《四合院之何大清的幸福生活》 第1章 跟寡妇走? 1953年夏，四九城东直门外。 刚进了三伏，天上没有一丝儿云彩，日头高悬的正午时分，地上的草木都晒的低头耷拉甲，奄奄一息的样子。酷热的暖风吹过，行人寥寥，只有声嘶力竭的蝉鸣勉强带来一点生机。 自城外二里庄方向走来一个汉子，三四十岁身材壮硕，千层底的布鞋，黑布裤子上身白色盘扣的短褂，长脸高鼻梁，一对牛包子眼分外醒目，更绝的是还有那大大的卧蚕，就是眼袋儿，没错了您内，这位就是傻柱他爹，何大清何师傅！ 何大清板着脸吭哧吭哧的闷头赶路，眉宇间愁绪万千！唉！这特娘叫啥事？就睡了一觉，一睁眼就穿到了电视剧里了，穿谁不好，偏偏就成了傻柱他爹！话说昨夜穿到这空间记忆融合之后，心里那个悲苦焦酸说不上是啥滋味。何大清1917年生人，祖上曾经是御膳房的厨子，可到他这辈儿的时候大清早他娘亡了，皇上都被赶到天津卫去了，自然也就没了祖传的工作岗位。好在家学渊源，几辈儿的厨子了，打小跟着他爹学厨，后来又拜鲁菜大师陈树柏为师学习鲁菜，三年学徒出师后就在八大楼之一的泰丰楼谋了个后厨的差事。天籁小说网 厨子在过去被称为勤行，听着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容易的差事。勤嘛，肯定是辛苦免不了的，整天介烟熏火燎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支应下来的。不过解放前的时局战乱四起民不聊生，能有个差事混个嚼裹就不错了，谁还敢嫌弃不成？何大清毕竟有家传的熏陶，加上有名师指点，当然他自己也算有点天分，干了十几年下来，也算是在四九城的勤行儿里有了点名号。 民国23年也就是1934年何大清娶了媳妇，转过年来生了儿子何雨柱，抗战胜利那年又添了个闺女取名何雨水。可惜媳妇没等到解放就离他们而去了，没办法何大清自己一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两个孩子，说起来也有七八年了，其中的心酸也是无处可倒啊！ 解放后何大清先是转到峨眉酒家干厨师，这是个川菜馆子。何大清家传的是谭家菜，这是他祖父传下来的。他们和现如今四九城的谭家菜不是一支，是从同治年间谭翰林府直接传下来的，现如今四九城的谭家菜是民国以后谭翰林的后代在经营的，现在是谭家三小姐和厨师长支应那一摊子。 谭家菜是官府菜，主打参鲍翅肚全是高档货，这玩意儿从来就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一直都是达官贵人们的特权。建国后新社会，这谭家菜自是越发小众，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市场了，就算后来总理出面给迁到北京饭店里面去，也不过是招待外宾贵客才有用武之地。 何大清和四九城大资本家“娄半城”相识，娄家不是一般猛兽，你想能开得起轧钢厂那是什么层次？在川菜馆干的不是很顺心的何大清就被娄半城邀请到轧钢厂食堂当了大厨，时下月薪五十万！是的你没看错，53年还是第一套人民币呢，五十万也就相当于56年的50块！其实真不多，要不说资本家都他娘的黑呢！ 何大清正值壮年，这会儿其实不过才36岁，一个鳏夫带着俩孩子过日子，洗洗涮涮的也没个人，整天油渍麻花的不成样子，三十来岁看着和四五十差不多。轧钢厂食堂有个白寡妇，男人死了带着三孩子过活，人长得勉强凑合。不是有句话说是素的久了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嘛，鬼迷心窍的何大清就瞄上了白寡妇，利用手里那点权利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其实白寡妇也不是善茬儿，寡妇失业的还拉扯三个孩子，要是没点手段早就饿死了。何大清是食堂大厨，一个月50万挣着，又死了老婆这不是天作之合嘛！所以白寡妇对何大清也是曲意逢迎，嘘寒问暖，用温柔的胸怀温暖何大清那颗骚动苦闷的心！白寡妇孩子都他娘生了仨了，还有啥放不开的？ 这一下子何大清算是掉进去了，从一开始互相交换关系，慢慢有点至死不渝的赶脚了！这辈子俺就认准您了，白妹子！ 白寡妇是个有心机的，她老家在保城，家里还有个娘家哥哥好像混的还不错。她心思何大清是个不错的拉帮套对象，可不能让他飞了，自己三个孩子还没养大呢？可要想牢牢掌控住何大清最好还是离开四九城到保城去，一来那是她的主场，二来也让何大清和傻柱雨水彻底断了联系，一心一意的给白寡妇养孩子。 资深寡妇爱好者何大清这会儿哪分得清东西南北，被白寡妇拿捏的死死的，前几天在白寡妇的炕上脑袋一热就应承了跟白寡妇去保城过日子！ 本来商量好了，等何大清把家里安排安排，就和白寡妇启程去保城。何大清计划让傻柱到轧钢厂接他的班，说起来傻柱也17了，三年前何大清安排傻柱到峨眉饭店跟着大厨吴师傅学手艺，也算是略有小成。时下17岁已经算大人了，上了班就让傻柱带着妹妹雨水过活，何大清自认为自己安排的很妥当，可他根本没想过一个17岁的孩子带着8岁的妹妹这日子怎么过？ 轧钢厂这边都说好了，兹等傻柱一接班，何大清就和白寡妇撒丫子走人！至于何雨水，何大清这会儿已经选择性遗忘了。事儿都安排好了，白寡妇心想事成，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昨晚上特意准备酒菜好好慰劳何大清，当然饭后还有何大清最喜欢的体操运动。俗话说乐极生悲，也许是一条龙下来的何大清舒坦大了，回到宿舍躺下一觉睡过去，莫名其妙的就被穿越了！一个来自2022年的帅小伙胡成取代了他的灵魂，成功占据了他的身体。 醒来的何大清（胡成）差点没恶心死！想起白寡妇的样子，还有原来何大清干的那些屁事儿简直太郁闷了！再想到过几天就要跟着白寡妇去保城当牛做马拉帮套，临了还让白寡妇那三个白眼狼赶出家门，舔着脸回来找傻柱养老！何大清（胡成）死的心都有了！ 自杀？刚升起这个念头，咚~！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系统检测开始！ 过了一会儿，“加载绑定完成！天道酬勤我武惟扬系统启动动……” 什么破名字破系统，还他么卡碟了，“喂喂，在吗？大哥？大姐？妹妹？叔？爹？爷爷？祖宗？”去你娘的吧，穿越者的标配居然卡碟了，死机了？何大清这会儿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卡卡卡卡卡卡，脑海里打出一行字：系统坐标绑定禽满四合院，请宿主尽快赶到坐标点重启系统！倒计时6小时，过时未能重启系统将启动自毁程序，与宿主同归于尽，形神俱灭！不谓言之不预！ 我去你奶奶个腿的吧，骂骂咧咧的何大清没招，这才大晌午头顶着烈日，汗流浃背的往自己家的四合院赶！一路走一路骂，怨天怨地怼空气！好在轧钢厂所在的二里庄离四合院不远，二十分钟总算是赶到了。 大晌午的院里人都在歇晌，何大清抬脚走进了大院，没碰到一人。穿过门房、前院就来到了中院，中院上房两间就是何大清的屋子，打开门进屋，还没等坐下歇口气，“咚咚锵，咚咚锵，天道酬勤我武惟扬系统重启……”何大清可能是中暑了，眼前一黑就倒在床上晕了过去，啥也不知道了。 第2章 贾家娶媳妇 下午四点左右何大清被叫醒了，“1449，欢迎来到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你可以叫我麦克！”一个贱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啥玩意儿？1449？麦克？” “1449是你在本系统里的用户名，这是随机生成的，正式使用后可自行修改。麦克是我，我是麦克！” “好吧，麦克就麦克吧！你喜欢就好，我现在可以修改我的名字了吗？还有不是都有什么新手大礼包、上古空间可以生产各种粮食、养鸡鸭猪牛羊鱼等等的，每天签到给钱啥的，咱这都有吧？”何大清赶紧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m.23sk. “你想多了，那是隔壁家的！本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是由2万名科技工作者历时数载，呕心沥血精心研发打造，融合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深层次数字世界逻辑……” “停！听不懂知道吗？我就问你，你都给我啥？” “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不会无偿免费提供物品，宿主需要通过劳动、学习等行为产生正向价值，在系统评估后方可获得相应奖励……”最后啰嗦了半天何大清算是搞明白了这个二逼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第一，不劳而获白嫖是没可能的！所谓正向价值就是干活才有奖，躺平啥都没有。干活可以是劳动工作甚至收拾家务等，也可以是学习技能。反正越高等级的生产学习行为产生的正向价值越大，获得的奖励也就越高。比如种地、普通日常工作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低，奖励就很低！科学、艺术、文化、医学、高精尖工程这些行为产生的正向价值高，获得的奖励自然就高！什么？不会？没关系，系统可以提供学习机会，学不会？那就去死吧！ 第二，不得改变大的历史走向，不能脱离这个世界空间，尤其不得离开坐标点方圆300公里！所以说想跑是没门儿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到处浪只能是做梦了，系统在手，天下我有！这种豪情壮志只能是人家隔壁老王家的了。 总而言之核心思想就是何大清需要好好活着，认真学习、天天向上！想要好生活，全靠自己双手去创造！还有一条，不能单向删号退群，想不玩都不行，否则就是启动自毁，让你神形俱灭！不谓言之不预！哼！ 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别无选择的何大清只能默默的签署了用户须知，同意了系统所有的要求。不同意也不行，因为特么就没权利修改！正式的启动了系统，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把自己的系统用户名改成了傻柱他爹！这样麦克这个瘪犊子每次叫自己的时候，他可以意淫成是在叫自己爹！ 新手上路多少还是有点福利的，异界空间啥的就别想了，不过奖励了一件方寸物！这真是意外之喜啊！一个指头大的小葫芦，里面却有50平方的空间！所谓藏须弥纳于芥子，真正居家旅行、走亲访友、防火防盗之必备法宝！在系统指导下设置好密码，这密码牛，麦克说是啥拓扑神经元认证，直接就是灵魂绑定级别，除了何大清谁也打不开！弄根绳挂到脖子上，这就齐活了！ 把家里的财物细软都划拉进方寸物里面，何大清正好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当。现金120万多点，两根小黄鱼几个大头钱，还有孩子娘留下的几件普通首饰，其它就没了。 干了十几年就这点家底？估计都被寡妇吸走了，何大清深深的鄙视了何大清！正撇着嘴鄙视自己的时候，“他何叔，何师傅在家呢嘛？”一个老娘们在门外叫唤。 “谁啊？进来吧！”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屁股脸，卧槽！这不是贾张氏嘛，四合院第一泼妇是也。 “他何叔在家呢！”贾张氏腆着脸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问题，更何况贾张氏这老娘们何大清其实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不过是普通邻居而已。现在他们住的这个四合院解放前那可是官宦人家的大宅门，南北五开间的三进大院子，搁前清那会儿至少得是三品以上才能住！现在住在院里这些人都是解放后才陆续搬进来的，大家拢共住一块也没几年，要说交情也真没多少。你像何大清当年是沾了给进城干部做了几天饭的光，这才第一个抢到了二进院的上房，要知道这可是院里最好的屋子。为这事院里这帮鸟人可没少唧唧歪歪，不过是何大清因为自己赚了便宜不愿意搭理就是了。 “嗨！是贾嫂子啊！您可是稀客啊，找我这是有事？”何大清也不想和这个老娘们客套，废什么话呀，爷正忙着呢，有话说有屁放。 “得！叨扰您了！”贾张氏看何大清没客气有些恼怒，不过她过来是求人的，不得不压住火气勉强客气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家东旭也20了，前些日子我托娘家亲戚给我们东旭说了门儿亲，没成想这亲事还真定下来了！两家会了亲家，日子定了下礼拜就结婚！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紧吧不容易，打算就在这儿院里摆几桌，请请街坊四邻亲戚朋友就行了！知道您是大厨，这不，求您到时候给掌勺做几桌席面！” 贾东旭娶媳妇？这不会还是秦淮如吧？何大清算算时间还真对的上。 “嗬！这好事啊！娶媳妇了，那可是要给您道喜了！”何大清不管怎么不待见贾家，面上该有的礼数还要过得去，四九城就讲究这个。 贾张氏面有得色，装模作样的抚了抚鬓角。何大清心想你嘚瑟什么，客气几句还特么当真了，我又不是贾东旭的爹，贾家娶不娶媳妇关我屁事。 按正常的话接下来贾张氏应该主动询问一下做席面的报酬啥的，你找谁也没有白帮忙的道理是吧？即便是心里真不想给，那嘴上也至少应该客气几句吧。可贾张氏是谁？那是四合院第一搅屎棍，泼妇中的极品啊，她压根就不提这茬儿。 何大清一瞧贾张氏这做派，就明白了这老娘们打算的鬼主意，这是他妈要白嫖啊！可想瞎了你这死肥婆的心吧！ “贾嫂子，不是我驳您面子啊，”压住了心中的不快，何大清开口道，“你家这婚宴席面我可能应付不来，您听我说啊，我本家传的是谭家菜，谭家菜知道吗？主做参鲍翅肚海味珍品，死贵死贵的，估计您家这婚宴是用不了这个的。拜师以后师传呢是京派鲁菜，八大楼的路子，在轧钢厂我也是专做小灶，跟婚宴的路子是真不搭噶。” “您也知道，咱四九城老百姓婚宴一般都是讲究二八席，我也不是不能做，要我做的话可能这些材料挑费什么的那可就高了！其实我们厨子行里有专做这婚丧嫁娶席面的口子厨，人家那才是术业有专攻，那可是又体面又节省，满四九城谁家办事都是请他们，所以您应该去请这个啊！” 何大清这话还真不是瞎咧咧，四九城里中下层的老百姓婚丧嫁娶还真是都请口子厨，也有叫跑大棚的。当然何大清也不是不能做，但是就贾家这便宜廉价的宴席来说，何大清还真就不如人家那些专业的口子厨。 贾张氏一听何大清这话，脸子直接就掉了下来。这老娘们就是一没见识的农村妇女，心黑嘴臭，整天想着怎么占便宜，找何大清做席面，本来就是打算白嫖的。她觉得自己放下身段来求，何大清肯定抹不开面儿这便宜就占到了，可没成想人家何大清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关键这话说的还贼特么有道理，她一个傻逼娘们还没办法反驳。 贾张氏站在当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这幅嘴脸何大清差点没笑出来，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整天算计别人，“贾嫂子，我呢做这个真是不拿手。你要信得过，咱这片儿口子厨的孟师傅我倒是熟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过个话。” “何大清！你个臭嘎嘣的！老娘给你脸请你做顿饭……”贾张氏心里恨不得撕了何大清，“成，何师傅，我们回家再商量商量，有了准信再跟您说吧。”说完也不等何大清说话，一扭屁股就走了。 第3章 易中海 打发了贾张氏何大清总算能坐下来喘口气，给自己泡了壶高碎，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 四周打量一下自己的屋子，除了小点儿房子是真不错。毕竟是二进院的大北房，是这院子里的主人房，宽大豁亮，透过房顶还依稀可见的彩绘图样，可以想象之前这房子雕梁画栋华丽堂皇的样子。可惜何大清只有一间正房，大约也就四十多平米，另外还有一间耳房，就是雨水睡觉那屋。 傻柱之前在峨眉饭庄学徒，跟着吴师傅住，可接下来傻柱如果真到轧钢厂上班，那就要搬回家来住，再以后傻柱娶媳妇这房可就不够住了。再说何大清自己今年不过才三十来岁，总不能一直单着吧！想到傻柱这个傻不拉叽的在电视剧里被这一院子禽兽吸血，练小号的事那就更必须尽早提上日程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何大清开始动手收拾屋子。之前何大清的心思就不在这儿，家里乱的和狗窝也差不多，既然自己走不了，接下来要在这儿长期战斗，怎么也要住的舒服些。 “爹！你在家呢！”一个小丫头欣喜的推开门，看着何大清高兴的叫着。 这声爹一下子就唤醒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血脉联系，父女天生的亲情立马涌上了何大清的心头，“雨水？我闺女！” 只见一个梳着两个小辫的小丫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没错了，自己的闺女何雨水。雨水今年才八岁，放暑假在家，何大清上班，一般白天都是让雨水在后院老太太家或者易中海家呆着。 “嗯！姑娘回来了？”何大清和蔼可亲的回答，“去洗洗手玩一会儿，爹这就给你做饭！” 说起来雨水才是最可怜的，打小就没了娘，爹又是一个不靠谱的渣男，整天鬼迷心窍的围着寡妇屁股转，后来直接撒丫子跑路了！后来跟着哥哥过，谁知道哥哥也是个二货，见了寡妇也是走不动道儿，一心一意给秦寡妇拉帮套，她这个妹妹没饿死真得挺幸运的了。 “哎！爹！您赶紧做饭吧，我都饿了！”雨水高兴的眉眼弯弯，小孩子天真烂漫，看到爹在家就很欢喜，蹦蹦跳跳的像只小鹿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夏天白天长，傍晚也稍微凉了一点，何大清到厨房捅开炉子开始做晚饭。将就厨房里的材料做了五花肉炒豆角，拍黄瓜，西红柿鸡蛋汤，杂和面的窝头！这几个菜在时下年月正经是不错的，要不说大旱三年饿不着厨子，傻柱雨水别的不说，跟着何大清从小还真没缺过嘴。 毕竟是大厨的手艺，简单的家常菜味道那也是非同一般，爷俩愉快的共进晚餐，雨水一边吃一边跟何大清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认为值得高兴的事儿。天籁小说网 “得嘞！已经吃上了爷俩！我这还想着叫雨水到家里吃饭呢！”正吃着呢，一个穿着工装的汉子在门外笑着说道。 “易大爷！”雨水赶紧叫人，“老易！快进来！今儿就在这儿一块儿对付一口吧？我再去弄个菜，咱哥俩喝一盅！”何大清也站起来笑呵呵的招呼着。 “不用了！甭客气了，你们爷俩赶紧吃吧，我们那口子饭也做得了！”说话的不是别人，四合院第一君子，易.不群.中海同志。 其实之前的何大清和易中海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都在轧钢厂上班，同时又是邻居。何大清平常上班没功夫管孩子的时候，易中海的媳妇也就是一大妈也会帮忙照看一下雨水。最要命的是易中海是资深实力演技派，本身是技术工人，根正苗红！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厂里，他正人君子、宽厚忠直的人设那是演的丝丝入扣，威信口碑那是杠杠滴！要不何大清跑路到保城以后，给傻柱雨水的生活费能寄到易中海这里吗？ 可现在的何大清对易中海的底细那可是了如指掌，这货才是傻柱悲催人生的根源。不过这会儿不能翻脸，因为这才53年，人家易中海很多事可还没干呢！如今何大清不会再去保城了，自然很多事都就有了变数，但是对易中海，何大清一直都会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不给面子？家里做了好饭瞧不上我们是吧？”何大清笑着调侃易中海，和平常一样的熟络地开着玩笑。 “拉倒吧你，整天也没个正形！你在家就成，赶紧吃饭吧，别耽误孩子。”要不说人家易中海以后能干一大爷呢，就这言谈举止，任谁也得说一句这人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大好人啊！ “吃完饭我有点事儿问问你，先过去了。”说完也不等何大清吭声，转头回家吃饭去了。 何大清也没在意，舒舒服服的吃完了晚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时下这年月雨水这么大的丫头已经能干简单的家务活了，家家都是这样，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吃完了饭雨水擦桌子洗碗，何大清坐在着喝茶，等着易中海上门。 “易大爷来啦！”门口的雨水脆生生的声音，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进来，何大清赶紧招呼，两人桌子前坐下说话。 易中海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看面相那是标准的正面人物，可惜也不知道少白头还是没孩子愁的，三十来岁头发就半白了。 “老何，今儿怎么中午就回来了？”何大清和白寡妇那点儿糟烂事其实厂里早就传遍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易中海盯着何大清也不是一两天了，至于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嗨！甭提了，也不知怎么邪了门了，今上午就特么中暑了。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回家来歇歇！”何大清张嘴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可是要注意啊！这天儿热，你又是在厨房，整天烟熏火燎的尤其要仔细！别的不说，你可还有俩孩子呢！”易中海掏心掏肺的，怎么看都让人感动。 说了几句客套话，易中海就进入正题，“昨个儿你没在，居委会张主任过来传达上级精神，上头说是要加强管理，让咱们各个院子推选义务调解员，帮着调解邻里纠纷，维护个治安伍的，也不给关饷，就是纯帮忙的差事。你看咱们院儿谁合适，咱们商量商量。”说完幽幽的看着何大清。 “那还商量啥呀？你老易在咱院里的为人处事谁不挑大拇哥？”何大清心里暗暗骂了好几声王八蛋，还特么商量商量，想当这个管事大爷你直说啊，又当又立什么玩意儿。 易中海紧锁的眉头舒展了，“那不成啊，还得大家伙儿一块推选呢！” “没事，就是大家伙儿一块推选你老易肯定也是头一个！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选你！”何大清琢磨自己现在和易中海抢这个管事大爷肯定没戏，毕竟之前何大清在院里根本不上心，人家老易可是处心积虑的经营，威望人脉领先自己太多了，所以干脆顺手推舟卖这王八蛋个人情得了。 易中海这下彻底熨帖了，何大清是这院里为数不多让他忌惮的，大厨有手艺，街面上人头熟关系广，据说和街道上干部也有连连（要不怎么住上房），真要是何大清也想抢这个差事易中海还真要费些手脚。 见何大清这么识情知趣，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对何大清感觉似乎好了几分：“嗨！我也不是非得要干这个差事，”冲着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主要是咱这院里人口越来越多，难免有个牙碰舌头伍的，难得大家伙都信任我，我这性子又看不得别人为难……” 何大清听着这话，恶心的都快吐了，赶紧拦住，“得嘞老易！不是有那么句话说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嘛，都一个院住着，啥情况大家伙都有数。我这没说的，有啥事你招呼！” 第4章 又是擦屁股 易中海啰嗦了半天终于是走了，虚与委蛇了半天何大清真是感觉特么累，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累了一天（主要是心累）何大清早早就躺下休息了，半夜12点准点，“咚咚锵！咚咚锵！”伴随可恶的bgm，麦克贱贱的声音来了，“傻猪他爹！天道酬勤我武惟扬系统每天零点准时结算当天奖励，请问是否结算？” 何大清气得破口大骂，这特么什么破系统，睡的好好的差点没吓死你爹！不是，就你这个咚咚锵能不能换一个，最好是没动静的？再就是不用每次那么啰嗦吧，你这样就是在水字数，知道吗？ “好的，傻猪他爹！上述疑问您可以自行设定更改，请问是否结算？” “结算！”何大清没好气的回答。 “请宿主注意思想态度，努力提高自己修养素质！注意素质！否则将启动劝诫警告程序，触及灵魂的教育（电击）等着你，不谓言之不预！” “收收到！”我的妈呀，大意了！何大清赶紧说好话，“麦克大哥！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嗯！注意素质！现在结算奖励！今日奖励现金5万元，深入学习机会一项，请傻猪他爹选择！” “才5块钱？这也太抠了吧？”何大清觉得太失望了，这时突然展现出一个蓝色的界面，上面排列一堆方块，有内家功夫、厨艺、中医、国画、音律、国术、国学、外语、陶瓷、书法等等，“请您选择一项深入学习！” 何大清纠结了半天，除了厨艺其它的他屁都不会，没奈何稳妥起见还是选择了厨艺。 “叮！现在进入厨艺深入学习！本课程共300个课时，学分共计60分，请每天准时签到打卡，完成随堂作业。系统将根据宿主的学习成就给予相应奖惩！” 要说人家这系统牛，所有的学习全部都是vr元宇宙模式，全景的身临其境！所有学习都是在识海深处自动完成，不占用你的内存，该睡觉睡觉，啥也不耽误！ 第一课何大清就来到了乾隆年间的御膳房，拜师庖正焦宇海，跟随师父在御膳房干一年！虽说何大清家传渊源，后来又拜师鲁菜大师，但这乾隆年间的御膳房头把交椅可不是浪得虚名，这节课何大清可谓是大开眼界，原先很多懵懂的地方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获益匪浅！人间一日，系统一年，清早起来何大清回想系统里学习掌握的东西，感觉自己的厨艺精进了不少。要知道中华餐饮博大精深，厨子不只是做菜，好的厨艺大师对天道自然、风物节令、历史文化习俗等等都要涉猎了解，这么看来自己现在还差的太远，加油学吧！m.23sk. 要去上班了，简单吃了早饭，咸菜粥加窝头，这是时下绝大数人的早餐吃食。解放了普通老百姓才能吃上这个，旧社会那会儿这个都吃不上，穷苦百姓一天就是两顿饭，甚至一天一顿。 给雨水留好午饭，何大清溜达着上班了。四合院离轧钢厂不远，出了胡同上大街往东不远就是东直门，出东直门五里外就是轧钢厂，乌压压一片烟囱厂房。这会儿东直门城楼城墙都还在，再过几年就会都被拆掉，再也见不到了。 早晨八点不到，东直门晓市还没散去，人声鼎沸煞是热闹。晓市是从凌晨三四点开始到天光大亮就散去，东直门晓市在四九城那也是赫赫有名，卖什么的都有，主要还是吃的用的，当然也有卖古玩古董的，不过不如鬼市多，53年这会儿晓市是政府允许的，还是合法的。东直门是四九城的交通要道，城郊通县、密云进城都要往这来。 何大清在轧钢厂后厨主要负责做小灶，小灶是供应厂里领导们的，普通工人可没资格。再就是来宾招待，工作量不大，油水不少。这会儿轧钢厂还没有公私合营完成，娄半城虽然还是董事长，但是厂长是组织派来的，厂子里党团工青妇各种组织一应俱全，实际管理权已经归国家了。 小灶放在三食堂，食堂主任姓吕，是娄家一个远房亲戚，何大清估计这货也干不了多长时间了。过一段公私合营改造，厂子国营，这食堂主任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就凭吕主任这揍性，何大清琢磨着要不要把他捅下去自己上，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三代雇工，根正苗红啊！ 小灶干部餐每天标准就是四菜一汤，厂里副厂长以上领导享用。采购把每天需要的材料送进来，何大清签收以后就可以歇着了。 作为大厨自然有点小特权，日常流程走完，何大清往自己专属的破椅子上一坐，跟班的小学徒赶紧把泡着高碎的大茶缸子端上来，“何师傅，茶给您泡好了！” “嗯，搁那儿吧！”何大清牛逼哄哄的点头示意。这小学徒有眼力价，一直跟着何大清，不过没有正式拜师，不算何大清的徒弟。 早年间各行都有规矩，像这厨行，拜师可不是简单的小事儿。就像相声里讲的，拜师学徒吃住在师父家没工资，徒弟要给师父家做饭扫地洗衣服，帮师娘遛狗养猫带孩子，啥都得干！出了师，要三年效力，就是白给师父干三年，每年三节两寿要登门给师父送礼！何大清当年拜师学徒也是这么过来的，就算现在新社会了，可拜师学徒也不是简单容易的事儿！ “林子，去把今儿中午要做的材料收拾收拾，你小子不错，好好干！得空了我指点指点你！”何大清冲着小学徒说道。 “好嘞！何师傅！我这就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叫林子的小学徒喜出望外，何大清的话虽没有说要收自己为徒，但毕竟看到点希望不是。 “何师傅！你儿子来了吗？”正说着呢，食堂主任吕四海站在门口叫他。 何大清突然想到本来说好了今天让傻柱过来试手艺来着，特么一忙活给忘得一干净！“嘿！瞧我这脑子！”何大清一拍脑门，赶紧起身走过去，“对不住了吕主任，这不昨天我不舒服，这事儿给忘了！要不咱们改明天？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你呀你！瞧着挺稳重一人，这事儿让你办的！”何大清和老吕关系不错，加上娄半城的面子，老吕也不好为难何大清。 “全怨我！真是对不住！明天，明天一准儿！您多担待！”何大清赶紧抱拳手施礼。 “行吧，那就明天再说吧，这会儿说准了，可不能再变了，我这儿好说，劳工科那边事忒多。”吕主任甩了几句片汤话，“还有就是你那边到底是什么章程？怎么听说你儿子过来接了班，你就走？” “那不能够！您和娄董这么照顾我，我怎么会走呢？”何大清义正言辞，“这是哪个王八羔子造我的谣？” “行吧，你自己有数就行。咱厂子对你不错，在这里踏实呆着吧！”老吕打着官腔。 “得嘞！您多照应！”说了几句吕主任就撤了。何大清心里骂了自己十分钟，这都干的什么玩意儿，一屁股屎擦都擦不完。 好在今天没有外面招待，急蹿火忙活完中午的小灶，刚要收拾收拾去找傻柱，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大清！昨天怎么了？中午就没见你，干什么去了？” 我的娘啊，白寡妇！何大清看着白寡妇真想狠狠抽死自己，这他么什么口味啊！除了白点儿一无是处，老么咔嚓的怎么下得去嘴？ 厂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大清父子以后还得在厂里混呢？先稳住她，回头想辙蹬了丫的！拿定主意何大清表情自然的说道：“嗨！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身子就不利索，头昏脑涨的，这不回家去溜溜躺了一天，今天还没好利索呢！” “得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找柱子。今天本来约好了领导让他过来试手艺，我给忘得干干净净！”说完不等白寡妇吱声，撒丫子就颠儿了。 第5章 傻柱 “哎！你等等！……”白寡妇一时没反应过来，何大清就一溜烟的跑了，“死嘎嘣的，撞了邪了！等着！看老娘回来怎么收拾你！呸！” 何大清就和被狗撵的似的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一边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妈的，怕什么？瞧你那点出息！”骂归骂，但是想轻易的甩掉白寡妇，恐怕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老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手拿把攥的找到了何大清这么头好驴给自己家拉帮套，现在驴觉醒了不干了，白寡妇岂会善罢甘休？ 傻柱拜师川菜大厨吴桂香学徒也有三年了，一直跟着师父吃住，只有年节放假才回家。吴桂香和何大清那是世交，要不哪那么容易收傻柱为徒。这位祖上也是御膳房当差的，何大清的爷爷辈两家就走动，直到傻柱这辈儿。拜吴桂香为师还有一层意思，吴桂香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收徒弟其实也有点儿招女婿的心思。傻柱十几岁就拜师也可以说是儿徒了，所谓知根知底也，如果没有变故傻柱大概率会成为吴桂香的女婿吧。可是为什么没成呢？是因为何大清跑路去拉帮套？谁知道呢？ 饭馆下午一般都不忙，何大清赶到峨眉酒家的时候也是午休时间。原先何大清也在这干过，熟门熟路地直接奔后厨找儿子。 “爹！您怎么过来了？”看到何大清傻柱一脸懵逼。是啊，一般没大事何大清绝不会到这里来找他。十六七岁的傻柱看上去还行，反正比电视剧里看着顺眼，也算是唇红齿白小鲜肉一枚。厨子不缺嘴营养跟得上，傻柱个子不矮，估摸得有175了，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看您这火烧屁股似的，家里出啥大事了？您可别瞒我，赶紧说啊！” 得，特么这句话一撂还是傻不拉叽的傻柱！ “滚！岀尼玛大事！顶个破嘴整天胡沁！”何大清气不打一处来，说来也奇怪哈，看着傻柱那熊样何大清就想动手揍这小子。今儿有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等老子空下来的。“你师父呢？我先找你师父有事，待会儿再收拾你！妈的，你个傻柱子，大热天也不知道给你爹倒碗水！” “得得！我错了亲爹！我师父在里面歇着呢，您先去我这就给您沏茶去！咱家真没事？” “滚！死一边去！你个破嘴哪天非给你缝起来！”傻柱还是那副愣了吧唧的德行，还是得收拾啊！何大清心里琢磨着就去找吴师傅了。 “大清！你怎么找这来了？出了啥事了？”吴桂香看到何大清也是很惊讶，赶紧起来招呼。 “对不住了师兄！都是我的不是，惊扰您了！”何大清赶紧道歉，这事儿他确实做的不妥当。拜师学徒那是有规矩的，前面不是说了嘛，三年效力、三节两寿啥的，虽然新社会不讲究这些了，但是何大清要安排傻柱去轧钢厂上班，情理上应该先征得师父吴桂香的同意。可之前何大清被白寡妇鬼迷心窍咯，着急忙慌的根本就没想过这茬！想到这儿，何大清羞得脸都红了。 都是自己人，也是明白人，不用藏着掖着的，何大清直接就把自己之前和白寡妇那点儿打算和糟心事和盘托出，“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瞎了心琢磨那么条道儿？对不住了师兄，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柱子是您徒弟，去哪得您点头，凡事儿肯定越不过您这个师父！可我现在真是没主意了，这事儿您帮我拿主意吧！” “糊涂啊大清！你怎么能这么干啊！”吴桂香听完心说真是日了狗了，真他么开眼了：“寡妇不寡妇的先不说，你这岁数早该再找个女人了。柱子就不说了，雨水才那么大点儿没个人照料肯定是不成的。可你也不能想着去保城啊！四九城那是天子脚下，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你倒好，跟着寡妇往外跑？更别说还要给别人养仨孩子……” 到了这会儿，何大清也不争竞了，自己犯错在先，人家数落两句应当应分，老实听着就是了。 “行了，悬崖勒马也算不错！你呀千万别犯糊涂，媳妇该找就找，没人拦着你，但是别饥不择食，什么烂的臭的都往家划拉！”两人世交关系不错，所以吴桂香对何大清说的都很实在。 “至于柱子去轧钢厂这事儿我不拿主意，那是你儿子，你说了算。不过大清，咱都是厨行几辈子了，这工厂里的事儿我不太懂，但这厨子要想有出息，还是得在大馆子没错吧？柱子在这厨行还成，有几分天分，好好练练日后未见得没有出息！你啊，还是好好想想再说吧！”吴桂香显然不太赞同傻柱去轧钢厂。 何大清对厨房这点事自然门儿清，吴桂香说的是对的，厨行拼的什么？无非就是那几样，大饭馆平台大，机会就多，说难听的工厂厨子连珍贵食材都很少见到，更别提南北大菜满汉全席之类的了，因为就没机会做这些。磨练厨艺还得在大饭馆名店，傻柱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之前为了寡妇急匆匆就安排傻柱去轧钢厂上班了，这些东西压根就没想过，现在仔细一想其实说穿了是何大清坑了傻柱！现在人家师父都点明了，事关傻柱前程，何大清不得不慎重考虑。m.23sk. “您说的对师兄！”听人劝吃饱饭，何大清考虑了一会儿诚恳的说道：“之前是我犯糊涂考虑不周详，幸亏今天您给指了明路，这事儿我再琢磨琢磨。”何大清对傻柱去轧钢厂这事儿已经不再想了。吴桂香看何大清能听进自己的话也很满意，傻柱是自己徒弟，还是儿徒，虽说有点嘴碎，说话不过脑子，但是几年相处下来，师徒之间还是有几分师徒父子的真情在的。又想到自己没儿子只有俩姑娘，大姑娘眼看十八了，傻柱要是能给自己当女婿也是不错的，世交儿徒女婿这三个身份绑在一起，养老不就有底了吗？ 吴桂寻思自己既然拦住傻柱去轧钢厂上班，那他这个师父就得给傻柱找份正式工作，总不能人家老子给找了工作上班挣钱你不让人去，还在自己这里白干活吧？ “大清，柱子在我这儿已经可以出师了！虽说现在还干不了头灶二灶，但上班挣钱没啥问题。我琢磨着这两天就和我们经理说说，让柱子就在我们这儿入职，刚开始干，在我这儿我也能照应，你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啊！”何大清冲着吴桂香挑了大拇哥，“您这师父真是没说的，柱子跟了您真是有福气！我这当爹的谢谢您了！”何大清一听就觉得吴桂香的方案很好，傻柱毕竟才十七，还是个半大孩子，如果上班能继续跟着师父，有师父照应着肯定是难得的好事儿。 “傻柱！过来，给你师父磕头，你小子真是有福气，以后跟着师父好好干，不听话老子抽你！”傻柱给他们沏完茶就外边歇着去了，老家儿说话自然没他听的资格，这也是老祖宗的规矩。何大清把傻柱叫过来，把吴桂香的安排说给他听。 傻柱听完当然很高兴，出师上班能挣钱了，还不用离开师父环境也熟悉，二话不说跪下就给师父磕头，“谢谢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上班挣钱孝敬您！” “你个傻柱子！应该孝敬你爹才是。”吴桂香笑了，怕何大清尴尬赶忙替傻柱垫了一句。“没事儿，孝敬你师父是应当应分的！”何大清真没在意这个，心说原来的何大清都快把自己儿子坑死了，孝敬个屁！ 傻柱工作的事儿暂时就这么定了，完全偏离了电视剧里的轨迹，何大清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他回来之后，这世界所有的好像都在改变，特么的电视剧白看了，这以后的剧情是啥样彻底懵逼了！ 第6章 二大爷 饭馆晚上最忙，既然都捣鼓明白了何大清就告辞回家了，说好了等傻柱正式上班就算出师，到时候就搬回家住。 峨眉饭庄在前门附近离家可不近便，实在是走不动了，出门就叫了个三轮车。人力三轮时下就是四九城的出租车，全城据说有一万多辆！都是建国前遗留下来的，和以前不同，现在的人力三轮车夫都是工人了，解放后国家组织成立合作社，后来又成立公司，车夫们都拿工资。可惜不论干多干少都拿一样钱，加上这行业工资低没地位，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会儿干着的都是老人，大多是何大清这个岁数往上的。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四九城的车夫和后世的士司机一样，巨能侃！一个人就是一个广播电台，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一路上和车夫兄弟侃着大山，不一会儿就到了东单菜市场，给了一毛钱何大清溜溜达达就进了菜市场。得买菜啊，要不晚上吃什么！ 这年头东单菜市场就很繁华，卖啥的都有，这可是四九城四大菜市场之一。何大清一个月50多块（为了方便统一货币，不再赘述）收入，比起普通人还算可以，可这是四九城，达官显贵、遗老遗少遍地走，凭他这点收入时下想大鱼大肉基本不可能，所以花钱也得算计着，除非系统能…… 买了点猪肉几样蔬菜，这会儿还没有开始计划供给制，买东西不要票有钱就行，所以是有钱人最后的幸福时光。等过几年的，嘿嘿！原谅何大清不厚道的笑了，人不患寡患不均，什么时候都一样！凭什么我们吃不上饭你们整天燕窝鱼翅敞开造？ 提着东西溜达着不远就回家了，一进院门口站着四眼瘦子在浇花，看到何大清手里滴溜的东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呦呵！还得是我们何师傅！何大厨！咱这院里顶数您家这日子宽绰！瞧这五花肉，嘿！怎么着，晚上一起喝两杯？我还有半瓶汾酒……” 这熟悉的场面熟悉的语言，这不是闫埠贵闫老师嘛！电视剧里的三大爷！ “您就别寒碜我了，闫老师诶！”何大清知道这孙贼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可没打算让他沾着便宜，闫埠贵是那种逮着蛤蟆能攥出尿来的主，每天出门不捡钱就是吃亏。虽说是因为家里人口多负担重，所以不得不不算计，可这位的算计在何大清看来有点下作，不是个爷们！虽说电视剧里不害人那是因为他没能力，这种人要是给他机会可能比许大茂还要狠！因为能对自己家人都算计的人对外人能好的了吗？ “这两天忙没顾上孩子，雨水昨天哭着要肉吃，我这个当爹的心呦！别提那个滋味了！”屁话谁不会说，何大清更是张口就来，“这不，今儿怎么着也得给孩子买点肉解解馋，咱们大人怎么着都行，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可这孩子还小……您说是吧？” “今买的不多，我就不让您了！这点肉还不够雨水一个人吃的呢！改日改日！多暂宽裕了我请您！”说完绕过闫埠贵抬脚就走，去你大爷的吧，你何大爷的便宜这么容易就让你个瘪犊子占了，我特么还算什么穿越人士！ 闫埠贵挎着个脸嘎巴嘎巴嘴，刚要说什么就看何大清已经走了，心里那个难受啊！特么何大清真不为人子，老子瞧得起你和你喝一杯还不识抬举，一个臭厨子，张狂什么！呸呸呸！ 不过一会儿他就自我调整好了心态，马上发现新的目标：“哎呦！孙大哥！今天这鱼不错啊！我这有半瓶汾酒……” 一路寒暄着进了自己家门，何大清真是不适应，大杂院就是这么逼仄，不是空间上的拥挤，而是心理上的，在这里私人空间、个人隐私之类都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生活在大家伙儿的目光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谨小慎微是必须的，但又不能软弱可欺或者盛气凌人，这种尺度的把握真是一种学问！要不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是人情世故啊！ 何大清准时回家做饭雨水是最高兴的，老爹像个爹样子，父慈女孝一派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晚上饭做好让雨水给后院聋老太太送了一份，何大清倒不是想舔老太太找个靠山，没那个必要，他回来后剧情全乱套了谁知道以后是啥样？一个是老太太没事就帮着照看雨水，这份情何大清得承情，再就是老太太偌大年纪自己一个人，就冲着尊老这一条有好饭送点过去也是应当应分的。 “都出来开会了！大家伙儿都到前院去昂，居委会领导来了，咱们院开大会！”易中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老何！吃完了吧，到前院开会！东旭！叫着你妈快着点！”易中海和打了鸡血似的，满院子蹦跶着吆喝。 何大清估摸着还是昨天那事儿，“得嘞！这就去！”滴溜了个板凳就往前院溜达。不一会儿大院里的住户就乌泱泱站满了前院。“吃了嘛您？”“偏您了，我吃了，您吃了？”“啥事啊？开什么会？”大家伙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间乱哄哄。 何大清和居委会张主任之前打过交道，标准的革命干部，作风优良，巾帼不让须眉！张主任对何大清印象还不错，刚进城那会儿何大清给他们干部大队做过一阵儿饭，后来分房子还是张主任给给帮的忙，不过何大清鸡贼，这关系一直维护着但低调，知道底细的人不多。和张主任交换了眼神，点头打了个招呼，何大清就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发呆，这是他惯有的姿态，大家伙儿也不为在意。 “好了！都别说话了！老李家的，开会了，别说话了！”易中海看来的人差不多了，人五人六的站出来维持秩序。“那个今天居委会张主任到咱们院传达上级指示，大家伙儿都认真听着点儿！下面就请主任给咱们做指示！鼓掌！” 哔哩吧啦的掌声响起，张主任双手示意往下按了按，：“好了，用不着这个啊！都是街坊邻居，我今天来也不是做什么指示，就是传达一下上级的精神！”张主任干脆利索的把大院推选管事（义务调解员）的事儿说明白了，不过和易中海说的不一样的是，大院不是推选一个义务调解员，而是三个。“这事儿事关咱们大院每一个住户，上级精神还是要大家伙先推选，居委会报街道审核。咱们为自己负责，一定选立场坚定，思想进步的同志，好了，我就说这些，下面大家伙儿开始推选吧！” 在张主任讲话的时候，何大清悄悄的观察着大院里的各位小伙伴，易中海、闫埠贵、刘海中这是电视剧里的三位管事大爷，还有许大茂的爹许富贵，现在是大华戏院的放映员，这鸟人也不是善茬。前院老孙，孙立军，这货是水厂的工人，面憨心里有数，这几个是管事大爷的竞争者。管事大爷这个身份何大清是一定要争的，倒不是为了那点屁大点的权利，关键是在这大院里的话语权，没有管事大爷这个身份，好多事情就没有主动权了。 张主任讲完，大家伙儿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这很正常，心理学角度说这是人的自然反应，总得有个缓冲，才会蹦出来出头鸟，然后才是一拥而上。何大清鸡贼，知道一大爷自己暂时肯定没戏，于是抓住机会第一个打破沉默：“吭吭！”清了清嗓子，“这是好事儿！上级领导让咱们大院加强管理我双手支持！张主任刚才讲的我都认真学习了，我先抛砖引玉吧，我推选易中海同志做咱们大院的管事同志。易中海同志出身好，立场坚定……”厚着脸皮把易中海表扬了一顿，易中海看何大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含情脉脉不是呸呸！是感激感动，“何大清是个好同志啊！” 第7章 二大爷(2) 何大清一炮打响，院里众人千姿百态，有支持叫好的，贾东旭为代表，有默不作声的，刘海中为代表，还有一脸懵逼的，闫埠贵为代表！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想法。贾东旭这会儿是铁杆易派，易中海是他师父，平常对他家就多有照顾，自然铁了心想让易中海上位，废话！有他好处啊！ 刘海中官迷一个，眼低手也低，说白了废物一个，偏偏没有逼数自视极高，人品还很低劣，整个一个王八蛋！对易中海他根本就看不上，实话说刘海中这样的货恐怕谁也看不上，所以何大清第一个推选易中海他心里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闫埠贵算计一切，这事儿早就在心里开始算计了。他自然是也想当这个管事，不过他出身一般，又是教员，肯定不如工人老大哥过得硬，他算计着何大清肯定也想争这个管事，没想到何大清你特么不走寻常路啊，居然第一个蹦出来推选易中海？不应该啊，这何大清难道和易中海有什么猫腻？坏了！这俩王八蛋是不是结盟了…… 要不说人家易中海牛呢，平常这演技确实过得硬！所以何大清的推选很快就得到了大家伙儿的认同，举手表决以后，易中海就成为大院第一个管事。这会儿他们还年轻，肯定不能就直接叫大爷，四九城其实大爷是骂人的，也不知道编剧是不是故意的。 何大清放完了炮就死死的盯着易中海，孙贼！你何大爷可是说到做到了，该你投桃报李了吧？易中海如愿以偿当上了大院一把手，回过头来看到何大清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琢磨了一下让何大清做二把手其实没什么坏处，总比刘海中上位好吧？再说何大清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他满意，于是顺水推舟提名何大清做大院第二个管事！ 易中海已经正位大院一把手，一把手提名大家自然要给面子，所以何大清的推选稀里糊涂就通过了。这下就剩一个名额了，刘海中、许富贵、闫埠贵、孙立军直接就急眼了，这已经不是管事的问题了，事关面子尊严呐！顿时竞争就进入了白热化，如果刚才易中海、何大清的推选是一团和气风平浪静的话，那这个三把手的争夺简直就是硝烟弥漫，你死我活！ 一开始几个人还能克制，可当刘海中这个傻逼率先对许富贵展开人身攻击之后，局面当时就失控了，几个人互揭老底，菜鸡互啄，如果不是张主任还在现场，可能直接就上演全武行了！何大清笑眯眯的看着戏，躲在一边不出声，咱是二把手，出头的轮不到咱！ “够了！像什么样子！”张主任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大声呵斥着，“你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就你们几个这个素质还想当人民调解员？都给我闭嘴！” 张主任一发火，几个孙子立马就老实了，臊眉耷拉眼的回到各自的位置，红着脸都不说话了。“易中海！你是大家推选的大院一把手，你说，这个事怎么办？” 易中海老阴逼了，本来也和何大清一样坐山观虎斗，看着这几个孙子互揭老底心里那个痛快啊！没想到张主任直接点他名，“啊！我说？这个那个……”别看易中海整天捣鼓这个算计那个，实际上不过只是个村野鄙夫而已，一个四合院也就顶了天了。眼下这局面让他很为难，因为他本身就立身不正，道貌岸然一肚子花花肠子，谁也不想得罪，一下子就僵在那儿了，一张黑脸都憋红了。天籁小说网 “张主任，您别生气！刚才他们几个确实有点不成样子，不过是着急想给大家服务失了分寸！平时这几位在我们院里都是好样的，邻里之间有个啥啥都搭手帮忙的。”何大清这番话说完，张主任点了点头，不管咋说何大清算是给大家伙儿解了围，要不多尴尬啊？就是张主任都下不了台，怎么处理都不合适。 至于那几个孙子更是长出一口气，妈的，何大清这王八蛋真会做好人，要不是因为你何至于此？不过再怎么他们也要承情，否则就是居委会不处理他们，今天这事儿传出去他们可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易中海站在那里则尴尬的要死，刚才当上一把手那点志得意满早不知哪去了，何大清，孙贼！怎么哪哪都有你！就特么显着你了是吧？不但不感谢，心里对何大清直接枪毙了十分钟！ 何大清还没完呢，“那个张主任，我提个建议啊，成不成的您别笑话！” “没事何师傅，您说！”张主任对何大清态度好的让人生气！ “既然这几位都想为大家伙服务，我建议啊，他们都是候选人，就让院里同志们一起无记名投票，孩子就算了，大人一人一票，得票最高的同志就是我们大院的第三位义务调解员。您觉得怎么样？” “好！何师傅这个主意很好！也符合我们组织的精神，民主嘛！就无记名投票！”张主任一锤定音，就特么选个四合院破管事的，就搞出这么多幺蛾子，这个院子真应了领袖那句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对何大清更加满意，这个同志思想觉悟高，态度端正，水平也不错，不像某些人，哼！ 领导发话了那就简单了，找来几张纸裁成小纸条，发给现场的所有大人。大人的标准就是年满18岁以上，统计一下一共有四十多个符合要求。规则很简单，刘海中、闫埠贵、许富贵、孙立军四个候选人，觉得谁好就选谁，只能选一个，不能弃权！不会写字的画图，刘海中画个x，闫埠贵画个圈，许富贵画个三角，孙立军画个对勾。画错了咋办，凉拌，活该倒霉！ 经过激烈角逐，四合院第一届三大爷选举大会顺利落下帷幕，在居委会张主任的监督下，最后孙立军黑马胜出，意外的以23票当选四合院三把手！绝对爆冷！ 刘海中面如死灰，他只得了可怜的5票，别忘了其中他们家就有三票啊！另外两票有一票是何大清投的，他就想看刘海中、易中海两人死掐，奈何刘海中不争气啊！许富贵和闫埠贵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假文化人还是有几分城府的，起码比刘大草包强！ 看似闹剧一场，实则影响深远，经过这番折腾，本来就是各怀鬼胎的四合院众人直接就明刀明枪了！尤其刘海中他们几个其实已经翻脸成仇了，这样也好，撕去伪装让我们坦诚相见吧，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个局面对易中海也不是好事儿，分崩离析的大院，一个所谓的一把手又能有什么权威？他再想道德绑架，用大院整体荣誉啥的绑定大家伙儿怕是难喽！估计以后开会就是一地鸡毛狗咬狗，开个锤子全院大会！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 只有何大清满意的不行不行的，第一他顺利当选二把手，确立了自己在院子里的话语权。第二整个大院分崩离析绝对是意外之喜，这帮王八蛋翻脸好极了，最好弄死几个才好，要是他们合起伙来搞易中海那才完美呢！ 张主任最后拍板，易中海、何大清和孙立军三人作为群众推选的义务调解员上报街道办事处，等街道通过后正式上岗！大家都明白街道那边只是走个程序，事实上他们三个就算正式上位了！ 第8章 戏如人生 张主任还没走出大门口，刘海中哼哼着领着老婆孩子就回家了，今天他这脸算是丢尽了！等易中海何大清他们回来，就听着后院刘海中家里鬼哭狼嚎，大儿子光齐不舍得打，俩小的光天和光福算是倒了霉了，刘海中这憋孙那点儿本事全用在这儿了，真特么不是玩意儿！ 易中海还想展现他的一把手的权威，想着是不是去劝劝，何大清理都没理，背着手就回家了。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妇女儿童保护法，别说打孩子了，打媳妇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自讨没趣！反正又不是打我儿子，爱咋咋地！今天易中海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虽说也当上了一把手，可越琢磨心里越不得劲，本来还想找何大清孙立军一起聊聊，想了想又兴致索然，闷着头回家憋气去了。 贾张氏一回到家就鼓动贾东旭去找易中海，下礼拜他们家就要办喜事了，趁着易中海荣升大院一把手，怎么着也要把便宜占足了！何大清这个王八蛋居然也成了二把手，真是老天没眼！不过也好，昨天老娘去请他给我们家做席面居然不答应，现在你不是院子里的二把手吗？我们贾家办喜事你必须来给我们帮忙，要不我就去街道告你！让你这个二把手干不成！还有咱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结婚娶媳妇，大院所有邻居必须随礼，少了还不行！东旭啊！赶紧去找你师父去，让他把这些事都赶紧办喽！ 贾东旭时年21岁，一头卷毛猴不拉叽的，自小受贾张氏这么个泼妇熏陶怎么可能是个好鸟？不过心思倒比他娘阴沉，信奉咬人的狗不叫唤这条真理，也是擅长背地里算计，这点儿倒是随了易中海。何大清一直觉得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有问题，要不是贾东旭那一头卷毛和他那个死鬼爹一个模子，何大清真的怀疑贾东旭是老易的种。 “娘，别叨叨了！你没见我师父今天回来的脸色吗？我这会儿要是就去说咱家的事儿不合适，等明天上班的吧，我找个机会和我师父商量。”贾东旭阴着脸不耐烦的说着，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张氏别看是滚刀肉，对儿子现在可不敢扎刺，他这个儿子背地里阴森森的，真要板起脸来她也就消停了。 大院里众人回家去怎么狗屁倒灶何大清才不关心呢，回到家陪着雨水玩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睡觉了。老子还要上学呢！厨艺学习300个课时，每天他可以自由选择时间上课，50年代的夜晚，除了生孩子玩儿没有其他娱乐，他光棍一条上课也是不错的选择，长夜漫漫孤独难耐啊，要不怎么会饥不择食进了白寡妇的坑？ 想到这里何大清又犯愁了，白寡妇怎么整？现在这事儿才是当务之急，躲是躲不了的。时下新社会了，作风问题是大事，即便何大清是鳏夫，可真要让白寡妇不顾一切的闹起来，何大清肯定没有好结果，因为这种事只要女方咬着不撒口，男方一定被动！别不信，就是70年后也是这样，除非你破罐子破摔抱着两败俱伤的打算，否则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善了的。何况就算现在不出事，以后如果运动来了，就他这点破事就是一个污点和把柄，要是再落到对手那里，嘿嘿……！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啊！ 午夜时分麦克准时上线，今天的奖励很惊喜，现金10元，另有部分生活物资。手电筒，火柴蜡烛，茶叶一斤，白糖一斤，面粉一袋（50斤），花生油一桶（10斤），盐醋各2斤，何大清一合计这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嘛！“麦克大哥，呵呵，这怎么好意思呢？咱这奖励是以后每天都这样还是……” “傻猪他爹，今日奖励结算是根据你昨天的工作学习表现评估后发放，昨天学习第一天，态度认真，效果良好因此奖励10元以资鼓励！希望你继续保持，好好学习，认真做人，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至于生活物资不是奖励，是基本生活保障，为确保宿主就算是傻逼也死不了，系统会发放基本生活物资保障，此物资是你一个月的份额，所以你想多了！”天籁小说网 “我他么感谢你八辈祖宗！”白让老子高兴了，我以为这破系统良心发现弃恶从善了呢？何大清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妈的智障系统，人家的系统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这边连斤猪肉都不舍得，白瞎了叫这个名儿了！ “注意素质！傻猪他爹，请注意你的素质！”麦克大哥已经准备启动警诫程序了。 “哎哎！骚瑞骚瑞！非常感谢系统的关心爱护，我傻猪他爹一定好好学习认真做人！为祖国为人民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何大清吓得汗都要下来了，瞬间万伏电击，卧槽这是奔着要命来的吧！ “不是，麦克大哥，你这个万伏电击过了吧，你这一下子我可能就没了啊！” “放心吧，系统会精密管控，电击不致命但会让你体验真实的电击痛苦，触及灵魂和肉体的痛苦！”麦克有点得意洋洋的卖弄。 “得，老子服了！”何大清彻底没脾气了，打不过骂不起，除了老实听喝还能咋样？“还有个事儿大哥您看能不能帮帮忙？就是那个白寡妇，您能不能帮我踹了她，我纯粹是背锅啊！” 过了好一会儿，“嗯！经过系统研判，白寡妇事件确实为前身遗留问题，傻猪他爹责任不大。为妥善解决问题，系统提供癌症病历一份，真实可查，有效时间3年！”麦克大哥还是给力的，也是不要脸的，居然让我装病？不过这招不错，我喜欢！哈哈！ 第二天一上班白寡妇就来了，她觉得何大清这两天有些怪异，神神秘秘的，为了确保自家干活的驴别跑了，白寡妇自然要紧紧盯着何大清。“大清，怎么回事啊？昨天我话没说完你就跑了！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可告诉你，老娘可是什么都给你了，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活，我和你拼了！”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就开始了。 好演员啊！生动自然，丝滑无痕，不过老子知道剧本还看过几百本同人文，老白你那点底子早就扒得干干净净了，收了你的神通吧，白长老！好演员都是有飙戏的好习惯的，有如此对手何大清自然也是拿出十二分力气，接过来酣畅淋漓的表演了一番，痛快啊！ 白寡妇确认自家的驴还在心就放下了，“唉！这两天把我可是累坏了，柱子他师父死活不同意让柱子过来接我的班，我是连气带急昨晚上浑身都不舒服，一宿没睡好觉！”说着何大清还打了一个趔趄，“这不是都为了你嘛，着急去保城，我这也是想赶紧把这边安排好跟你走，谁成想怎么那么不顺啊！” “慢点慢点！”白寡妇赶紧扶了一把，“嗐！你也别瞎着急，事不顺利想办法就是了，你这身子要当心啊！我们娘几个可是就指着你了！”别管怎样，自家的驴还是爱护的，要出力干活啊，病了可还行？ 今天还有吕主任那关要过，何大清又放人家鸽子了，何大清一琢磨一个一个来吧，先搞定白寡妇再说，顺势往白寡妇身上一倒，装病那还不简单吗？ “不行，我有点发晕，难受！” “大清！你怎么了？没事啊大清！”一阵儿鸡飞狗跳何大清被送去了医院。 第9章 人生如戏 轧钢厂也有医务室，只不过是能简单的处理个头疼脑热啥的小毛病而已，何大清是装病，自然医务室是处理不了的，没办法只能找了两个人把何大清送去东直门医院。白寡妇自然是要跟着，后厨小林子和另一个小伙子自告奋勇拉着地排车，一路倒着班儿把何大清拉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号何大清也不说话，就是嚷嚷着不舒服，因为他也不知道系统给安排的到底是啥病，没办法医生只能安排他做全身检查。折腾了一上午，何大清坐在走廊椅子上休息，白寡妇陪着他，小林子还要上班就打发他们回去了。 “谁是何大清家属？何大清？轧钢厂的何大清在吗？家属来一下！”护士站在走廊里喊道。 “哎！这儿呢！来了来了！”何大清赶紧示意白寡妇过去，白寡妇还有点懵，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护士进了医生办公室。进去一瞧，好家伙，两三个医生聚在一块儿正等着她呢。 “您是何大清家属？”一个中年医生问道。 “是！额，不是！”白寡妇脑子有点乱了。 “到底是不是？同志，不要开玩笑好吗？”医生有点不高兴了，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算是吧，我们还没领证呢。”白寡妇居然有一丝羞怯。 “那何大清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他的事你能做主吗？”医生有点可怜何大清了，多大岁数了，连个正经媳妇都没有，可惜啊！ “他家里还有俩孩子，都没成人呢，他的事我做的了主！”这一点白寡妇倒没含糊，本来嘛，何大清的事她当然做得了主。 “好吧，既然这样，你先要有个心理准备！”几个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道：“嗯，你们上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很不乐观！初步会诊的结果来看，何大清同志是肝癌晚期！” “啥？”白寡妇只觉得晴天霹雳，“你是说何大清得了癌？是不是弄错了大夫？他身体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能是这样啊？”癌症在50年代基本就是不治之症，当然放到后世也差不多一样。 “你先别激动同志！”医生赶紧扶着白寡妇坐下，这样的事他们见的多了，家属接受不了很正常，“初步会诊是这样的，何大清同志的症状很明显，从片子和检查结果来看，基本不会错的。当然了，我们还会进一步检查确诊，您不要着急。” 不着急，怎么会不着急，先不说白寡妇对何大清是否有感情，就是家里拉帮套的驴得了重病白寡妇也接受不了啊！“我的天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白寡妇不由得悲伤起来。 “这位同志，您先冷静一下。叫您过来主要是商量一下后续的治疗问题。”医生继续说。 “大夫，他这病还有治吗？”白寡妇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急切的问着。 “唉！目前的医疗技术条件希望不大！我们把方案商量一下吧！”医生也很无奈，癌症还是晚期，确实没办法。 白寡妇一听就泄了气，是啊，癌症怎么可能治的好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何大清同志需要先立即住院，治疗方案呢有两个，手术和保守治疗。当然了，怎么治疗还要看你们家属的意见，坦率的说这个病治起来负担很重，你们要有充足的准备！”医生继续说着。 “大夫，我问一下，何大清还有多少日子？这个病要花多少钱？”白寡妇赶紧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乐观的话半年到一年吧，费用的话肯定不少，一两千总要有的！”医生自然不会说没戏了放弃吧，但实际上在没有社会医疗保障的50年代，这种病基本上就是放弃的结局。轧钢厂这会儿还是私营企业呢，就算国营企业职工，得了这病要是治的话大多数家庭也要倾家荡产。 白寡妇霎时心如死灰，完了！芭比q了！这么好的驴没治了！这会儿她脑子里全是算计，何大清现在没钱她是知道的，废话！这段时间她从何大清那里吸了多少血她没逼数吗？让她拿钱出来给何大清治病门儿都没有，老娘还有三孩子要养活呢！驴没了可以再找，五条腿的驴不好找，四条腿的有的是！ 拿定了主意白寡妇当机立断，要不说这娘们也有几分狠绝，后面医生说的话根本没在意，站起身来就想走，“那个大夫！何大清在轧钢厂上班，我回去找厂子领导商量一下！”说完不等医生回答，扭头就撒丫子跑了。 几个医生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白寡妇就跑了。何大清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呢，白寡妇连招呼也不打，趁着何大清没看见，偷摸就颠儿了。 白寡妇直接回家收拾细软，好在前几天就说好了要去保城，所以该收拾的都差不多了。收拾完了带着孩子雇了个车直奔火车站，买了票带着孩子直接撤退了！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真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 到了中午何大清都饿了，等了半天白寡妇都不见踪影，干脆起身到医生办公室瞧瞧情况。啥意思啊？耍人玩呢？把老子一个人扔在那没人管没人问的，像话吗！啊！我问你们像话嘛？ 医生也在犯愁，按理说何大清这病情不应该直接和患者说，就怕心理垮了当场给你好看！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瞒着病人，善意的欺骗嘛，这也是为了病人好。可是白寡妇突然撒丫子跑了，这可怎么办？就在这时何大清找来了。 “大夫！啥情况啊？我这一上午瞧了个够，肚子都饿瘪了，有结果了吗？哎！我那对象呢？” “那个何大清同志，你先坐，你要坚强啊！”既然如此，医生没办法只能把情况和何大清又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仔细观察何大清的表情，就怕有个啥意外。 奇怪的是何大清面无表情，好像这事儿跟他无关一样！医生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你看你家这心理素质，生死关头竟然如此冷静！ 屁的嘞！何大清如此稳当是因为他心里有底气，要不早就吓尿裤子了。听着医生的话何大清根本不在意，只是在心里佩服麦克大哥！真牛啊！您是怎么做到的啊，麦克大哥！可惜的是麦克大哥不是时时在线的，喊了半天根本没人搭理。 “那个大夫，没事啊！这事儿以后直接跟我说就成！我问一下，您刚才是说我那个朋友直接就颠儿了是吧？”这才是何大清现在最关心的。 “嗯！那个女同志说是回你厂里商量一下，然后就走了。”医生有点同情的说道。 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儿，换了一副悲伤的表情，这一套下来那是非常自然：“那个大夫，商量一下啊！我这病也就这样了，我求您替我暂时保密成吗？说实话我这人不爱看别人可怜我，要是厂里有人问起来您就说我是肝炎成吗？反正我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个院我就不住了，您给我开个假条让我回家吧，我呢该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正好回家赶紧安排一下家里的事！”何大清语气沉重的央求医生。???.23sk. 这种事医生可以理解，绝症啊！难得这个病人如此乐观冷静，能帮忙就帮一把吧！医生给何大清开了病假条，诊断书上写的是急性肝炎，建议居家休养三个月，还热心的鼓励了何大清一番。药什么的何大清都没让开，不能浪费是吧！医生对此也能理解，挥了挥手，然后何大清就溜溜达达的离开医院找饭吃去了。 第10章 休假 出了东直门医院大门不远就是东四牌楼，何大清直奔而去，肚子饿瘪了，东四小肠陈卤煮走着！ 四九城人爱吃卤煮，这玩意儿是四九城特产，别的地方还真没有！所谓卤煮其实就是用猪的小肠、肺头、炸豆腐、少许五花肉，用卤汤熬制出来的。火烧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肠、肺头剁小块，从锅里舀一勺老汤往碗里一浇，再来点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热腾腾的一碗端上来。火烧、豆腐、肺头吸足了汤汁，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这一碗下去浑身冒汗，舒坦！ 何大清这会儿还不知道白寡妇已经跑路了，吃了中饭回家美美的睡了个中觉，下午拿着病例和假条到轧钢厂去请假。他打算干脆请上三个月病假得了，估计三个月怎么也该吓跑白寡妇了，谁能想到人家白寡妇如此果断当天就撤啊？ 吕主任见到何大清没给好脸色，王八蛋又特么放老子鸽子！加上这几天何大清上班不是请假就是早退，所以阴着脸不搭理何大清。 傻柱既然已经不来轧钢厂上班，何大清现在可不求人了。虽是如此，但是人家吕主任不高兴有情可原，连着放了领导两次鸽子确实有点不像话，所以大度点就原谅他吧，不和他计较了！ 拿出医院的病历和假条往桌上一放，“对不住了主任，我这身体出了点问题，请假三个月！过来和您打声招呼！” 吕主任开始还想拿一把，落一落何大清的面子出口气，一听何大清要请假三个月直接就急眼了，“啥？请三个月假！”何大清是小灶主厨，请三个月假那得耽误多少事啊？其实严格意义来讲，当初何大清来轧钢厂后厨应该算是娄半城私人雇佣请来的，他的薪水一直也是娄半城私人发的，不走轧钢厂的公账。一开始何大清只负责娄半城私人招待宴席，后来才开始兼做领导小灶，因为现在娄半城还是轧钢厂的老板，所以何大清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轧钢厂职工还是娄半城的私人厨师。 何大清手艺没得说，来了轧钢厂不知不觉就把各位领导的嘴都喂叼了，还有隔三差五的来客招待这些都离不了何大清，这一下子请假三个月，吕主任直接就急了，要知道他在轧钢厂有点儿地位很大一部分是何大清的功劳。 “何师傅！怎么回事？三个月的假这……”一边说一边拿起病历和假条看起来。病历他看不懂，说来奇怪，好像医生写的病历就没几个能看懂的，假条他可是能看明白，清清楚楚写着急性肝炎，建议休养三个月！ 看完这些吕主任傻眼了，这明摆着确实是病了总不能不让人治病，带病上班吧？“何师傅，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你这事儿太大我做不了主，这事儿得上报领导们批示啊！” “瞧您这话说的，我愿意病啊？”何大清不愿意了。老子这不是为了摆脱白寡妇嘛，要不费这么大劲我闲得吗？可是这些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所以只好继续演下去喽。 事已至此吕主任只能带着何大清去找杨厂长。轧钢厂现在虽说还是私营，但因为是重点工业企业，所以政府很早就介入管理了，现在娄半城只是吉祥物，话事人是梁书记，杨厂长就是二把手，具体执行管理。 厂里这些领导对何大清印象都不错，何大清是大厨能给他们做好吃的，又和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傻逼才会去找何大清的不痛快。杨厂长看着何大清的病历和假条也是无话可说，合情合理合法到哪都得批准。 “何师傅，身体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有什么需要厂里做的吗？”你看看，还是人家领导有水平，别管真假，起码这几句话听着让人暖心。再看看吕主任，唉！ “感谢您关心，我这没啥大毛病，……”何大清早就想好了怎么说，干脆利索的把事情说明白，“我这毛病没办法，只能请假回家休养了，唉！只是这样一来耽误厂里工作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身体还是最重要的，领袖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建设新中国？所以啊，何师傅不要有心理负担，赶紧把病治好了，这个假我批了！不过按规定休病假工资只能按70%发放，这个没办法，咱们只能执行规定。不过不要紧的，家里实在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和厂里说，厂里和你一起想办法！”杨厂长也是老干部，这水平自然是没得说，事情处理的没毛病！ 休病假一个月少拿十几块钱其实无所谓，何大清主要的损失其实是不上班首先不能在厂里吃饭，再就是后厨的油水这几个月就没法沾了，别小看这个，一个月下来可不是小打小闹，何大清50块钱的工资养活3口人还能有余钱勾搭寡妇，全是靠这个。不过，为了摆脱白寡妇重新做人，这点损失都无所谓了，何况还有系统补贴不是？ 请假的事儿都办完了何大清才发现白寡妇特么居然跑路了！他去白寡妇家一看早就人去楼空了，心里那个气啊！他这边全力以赴，狮子搏兔一般费尽心思，结果对手半个回合就不和他玩了，这一下把他闪的！早知道老子请三个月假干嘛？这臭娘们真特么不上上不了台面，枉我这么重视你，战略战术研究了一大堆！事已至此，何大清只能骂骂咧咧的回家了，不过效果不错，这样一来事情解决了，休假三个月，正好休息休息吧。 贾东旭上班时间找了师父易中海，把贾张氏那点心思稍微婉转的表达了。你说也特么奇了怪了，易中海对贾家真是没得说，多不要脸的事儿只要是贾家做的，在易中海这里好像都理所应当。“嗯……，”易中海想了想，“这事我知道了，这样吧，下了班回去我找何大清和孙立军商量一下，到时候再说。” 结果中午易中海就得到了何大清去医院的消息，下午更是传出来何大清请病假三个月，易中海知道贾家这事儿不好办了！可贾家的事儿多难都要办，易中海一下班就来找何大清了。 “老何，怎么弄的？听说你上医院了，还要请假三个月？”易中海故作关心的问道，其实心里是不是早就乐开花了那就鬼知道了。 “嗐！别提了，真特么倒霉，急性肝炎，大夫让休养三个月！本来让住院的，可我寻思在医院和在家都一样，反正不就是修养吗？咱们老百姓命贱哪那么娇贵，没啥大事儿，且死不了呢！”何大清说的那可都是实话，至于信不信……23sk. “可得当心啊！没啥大事就好，在家好好养着，有啥事尽管招呼，咱们哥们弟兄甭客气！”易中海别的不说，这沟通的情商还是及格的。 “那个贾家的东旭下礼拜就要娶媳妇了，贾家孤儿寡母的这些年不容易，娶媳妇办婚事也没个帮手。这事儿呢是咱院里的，咱们三个又是刚当选这个管事儿的，我琢磨着借着贾家这事情组织院里的邻居都帮把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一起帮着贾家把这婚事给办漂亮了！一来能体现出咱这个大院的团结互助，二来呢也是我们三个管事儿的亮一亮相，老何你看咋样？” “” 第11章 第一次全院大会 何大清听完易中海这番话差点没恶心吐了，真特么不要脸了！这么龌龊的事你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先说道德绑架这一出，现如今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宽裕，谁家不是紧紧巴巴的？凭什么贾家娶媳妇就要让大家帮忙？娶的起就娶，娶不起拉倒，谁特么欠你的啊！再说就凭贾张氏那个臭德行，就算帮条狗也比帮她家强！你易中海到底是什么心思，非得拉着全院去帮贾家？要说这里面没有龌龊，糊弄鬼去吧！ 何大清心情大坏，就和吃了个蟑螂（比吃苍蝇恶心）一样！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动不动掀桌子就太低级了。别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明白易中海的阴谋诡计，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其实还有一句话是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是不是自相矛盾？其实大多数人是没有多少自我主见的，人云亦云被蛊惑被煽动才是常态，要不过几年的运动怎么可能那么激烈，后世网络喷子键盘侠大v那么风光？没意思，辩不赢的！再说了，赢了又能如何？所以何大清也不想和易中海当面翻脸，揭穿所谓的真面目，但是他也觉得应该让大院里的所有人，都能不被易中海轻易的蛊惑和绑架！ “老易不对吧，贾家娶媳妇是好事没错，但他家娶媳妇让所有人帮忙不合适吧？团结互助也不是这么个体现啊！”何大清按住想争辩的易中海，“你老易工资高（这会易中海工资就比何大清高）负担小，愿意接济邻居这是你老易有能力有水平！但是咱这院里二十几户有好多日子过得还不如贾家呢，你这不是劫贫济富嘛，老易你这立场有问题哦！”何大清打着哈哈调戏易中海。 “贾家孤儿寡母……”易中海还想念秧。 “得得！孤儿寡母什么的就算了吧，人口少负担还少呢！贾东旭挣工资养活两口人这还困难，闫埠贵一个人挣钱养活六口怎么说？” “老易啊！你还是贾东旭的师父，你得避嫌啊！你现在是咱们院一把手，这水你可得端平了！要不群众会有意见的！” “哼！我易中海站得直行得正，我可没半点私心！这一个院住着，大家互相帮助一下怎么了？这人啊，不能只想着自己个儿！”易中海对何大清的态度很不满，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 “这样吧，晚上全院开大会，咱把这事儿让大家伙一起评评理！你叫上孙立军，我去通知大家！”话不投机，易中海拂袖而去，他要发动群众了。 随便吧，何大清无所谓！开大会，开什么老子也不在乎，反正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真要是全院的邻居都愿意被易中海蛊惑煽动，何大清也就不稀的管了。反正他是不会管贾家的任何事，谁也别想绑架他。 晚上吃完饭在前院召开四合院第一次全院大会，议题就是全院一起帮助贾东旭娶媳妇，真特么荒谬！弄了半天电视剧里的全院大会就是打这儿开始的，何大清觉得很晦气。看电视剧的时候何大清觉着这个全院大会很扯淡，自己穿越到了这儿以后才明白，原来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这个时代群众运动很火热，上级也鼓励群众开会学习搞活动，易中海只是借势而为，否则就凭一个狗屁不是的管事大爷哪会有那么大的威风，说开会就开会？ “都来齐了吗？现在开会啊！”何大清才不会像原来电视剧里刘海中那样给易中海捧臭脚还不自知，傻逼逼的给易中海开场，所以易中海只能自己直接上了。 “那个，咱们院那个贾家要娶媳妇了，大家伙儿都知道，贾家孤儿寡母的……”易中海道貌岸然的慷慨陈词，说的满嘴白沫。要说易中海真是人才，那么不要脸的事愣是让他讲的不那么恶心了，一顿偷换概念道德绑架操作下来，大院里居然好多人还频频点头，真特么是见了鬼了！要不说真别太高估有些人。 “做人不能只是想着自己个！我们院里有些人做人还是太自私，整天就算计着自己那点事，这可不行！大家伙说是不是啊？”最后易中海这个老鳖犊子还没忘了恶心何大清，说这话还拿眼睛撇着何大清。“好了，我说完了，事就是这么个事！下面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看看怎么办？”易中海总算白活完了。 贾张氏撇着个嘴美得都快冒泡了，易中海说完刚想站起来补充两句，贾东旭一把就给拽住了，用眼神示意他娘别说话，猪队友贾张氏妥妥滴。 大院里其他人神态各异，说归说是吧，事不关己打打嘴炮怎么样都行，慷他人之慨谁不会啊？但是真要动到自己利益，要掏自己腰包了那这事儿可就复杂了！众人你看我我瞅你，没人说话。 易中海一看这不成啊？合着老子刚才白费力气了？扫了一眼大家，张嘴说道：“那个，何师傅！你是咱大院二把手，你先表个态吧！” 卧槽！啥叫表态？那意思你易中海定个调子我们就得跟着你转呗？去你大爷的吧！好，这是你让我说的，你可别后悔！ “行，那我也说说我的想法！”何大清不软不硬地先给易中海顶回去，“刚才易师傅说的我不赞成！”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大院众人全都懵了，何大清没有任何遮掩，上来直接就摆明车马炮开干，这种姿态让大院里众人眼睛亮了，有好戏嘿！老易和老何要干起来了嘿！ 易中海脸直接黑了，妈的何大清，你想干什么？这么不给面子，别忘了你这个二把手还是老子提名你的！何大清才不管这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首先呢，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能再讲过去那一套，结婚娶媳妇上级都要求一切从简，有多少能力办多大事，不能为了面子打肿了脸充胖子，更不能铺张浪费搞封建那一套对吧？贾东旭娶媳妇了这当然是好事，我们表示祝贺！但是现在咱们得响应国家号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所以易师傅这主意不是帮贾家，可能是好心办坏事……反正大家自己想吧！” 我特么谢谢你！贾东旭后槽牙都快咬断了。贾张氏直接就要疯了，何大清你这个畜生，我们贾家怎么得罪你了…… “再一个就是现在大家伙的日子过得都不宽裕，你像闫老师家里一个人上班养活六口人，那个李婶家里七口人只有两个人挣工资，那个马大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蹬三轮，挣得也不多是吧？一个院住着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是怎么互相帮助，帮助谁，我觉咱们是不是要拿出个章程？这边都吃不上饭了，那边还在考虑请客摆几桌，上什么菜，我觉得不是很合适吧？大家伙说呢？” 何大清的话算是把易中海刚才说的驳了个干干净净，不过却得到院里很多人的认同。易中海偷换概念把大家引入了思维误区，帮贾家就是大院里互相帮助的好人，不帮就是自私自利！何大清的话一下子就把易中海的陷阱全部击碎了，第一贾家不需要帮，贾家娶媳妇有多少钱就办多大事，这是响应国家号召！第二，院里还有好多人饭都吃不上，凭什么要帮贾家娶媳妇办酒席？ 闫埠贵第一个蹦出来，闫老扣正发愁要是让他捐钱该怎么办呢，何大清的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何师傅的话我赞成！现在新社会，新人新风尚，那个艰苦朴素那是国家号召，贾家办喜事这个就应当量力而行！至于困难，我们家就真不宽裕，我们家那个过日子那都是精打细算啊，所以大家要是有什么帮助可以考虑我们家！” 刘海中在一边嗤嗤的笑，这傻子看何大清和易中海闹矛盾，没憋住直接就笑了出来，你倒是忍着点啊！“我也赞成何大清，要说日子，我们家虽然我技术好能力强点，但也不宽裕，我一个人养活五口人呢！” 孙立军代表的是非轧钢厂的众人，本来就和轧钢厂上班的这些不太来往，既然何大清挑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也赞同何师傅的意见！救急不救穷嘛！大院里困难户这么多，应该先急着他们来！” 这几个人一带头表态，大院里风向瞬时转变，“是啊！结婚娶媳妇是贾家自己的事……新社会了……我家也困难啊……哎！听说了吗，贾家娶媳妇只花了5块钱……” “何大清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啊！”贾张氏直接疯了，朝着何大清就扑了过来！ 23sk. 第12章 一地鸡毛 何大清早就提防着贾张氏这个臭娘们发疯了，贾张氏一动何大清就做好了准备。 他飞快的转到易中海的身后，伸出一只脚很隐蔽的别在易中海的前面，拿肩膀用巧劲照着易中海的后背一使劲儿，只见易中海就像一颗炮弹一样冲着贾张氏就飞了过去，旁边人看着还以为易中海做好事这是去拦着贾张氏呢！只听见易中海嘴里“哎呦，卧槽！” “砰”的一声易中海的脑袋就撞在贾张氏的大屁股脸上，“哎呀！”贾张氏一声惨叫，“刺啦！”贾张氏一爪子抓在易中海的脸上，“哎呀！”这是易中海的惨叫！ 易中海身强力壮的，他没防备，这一下子飞出去那力道可不小，贾张氏被撞得满脸是血，鼻子破了呢还是鼻梁骨断了也不知道，嘴里也全是血，反正就是老惨了！ 易中海也没得着好，贾张氏这死婆娘下手是真黑，下意识的就用两只爪子狠狠的给了易中海一下子，四五道血痕立马就挂在了易中海的脸上，幸亏是没伤着眼睛，否则易中海以后可能就成瞎子了！可就这样易中海也是破了相了，这爪子抓的皮都破了，短时间肯定是好不了。 他俩都倒在地上了大家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扒开，扶起来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娘！这也太狠了吧？要不说贾张氏有四合院主角光环呢，扶起来哎吆了一会儿就没啥大事了，易中海在旁边疼的直冒汗，转过头来就喊：“谁！刚才是谁推我？” 是的，刚才乱哄哄的，易中海精力都用在和别人掰扯，真没在意何大清的动作，他是真不确定刚才是不是有人推的他，稀里糊涂的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推了他一把，自己才飞出来受了这无妄之灾！ 何大清动作很快很隐蔽，而且干完了马上就转移位置，只要不是全程仔细盯着他是很难发现的。再说了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何大清也不会认的，就算指认他也是死不认账！反正刚才乱哄哄的谁也不能拿出证据！ “贾张氏！你要干什么？刚才骂我先不说，你看你把易师傅挠的？”何大清赶紧把水搅浑了，这会儿一大妈赶紧上前扶着易中海，两眼死死的盯着贾张氏，废话！你把人家丈夫挠成这个样，人家能不生气吗？ “哎呦！我的鼻子啊！疼死我了！谁挠他了，我还差点没被撞死呢？”贾张氏怎么会吃亏呢？ “什么人呢？就是你挠的，大家可是都看着呢！” “就是，什么人呢？……怎么这样啊？”旁边众人不干了，纷纷上前指责贾张氏。 “我的老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差点没被撞死啊！你们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贾张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撒泼打滚，这场面真是精彩啊！ “何大清！我和你拼了！都是你干的！”贾东旭虽然也没看到何大清的动作，但是他直觉就怀疑这事肯定和何大清脱不了干系。一看他娘他师父的惨样，热血上头冲着何大清就冲了过来。 何大清心说，妈的都他么是疯狗吗？不过贾东旭这兔崽子他可不打算惯着，往旁边一错身，躲过贾东旭的拳头，伸手揪住贾东旭的头发往下一压，抬起膝盖就是一下子！ 四合院战神是傻柱，你以为傻柱这战神是从哪来的？对辽！就是从何大清这里传下去的！何大清他爹和善扑营一个布库师傅金博洋交好，小时候何大清跟着金师傅正经学过摔跤，虽然不能说是专业选手，可是收拾贾东旭这样的小崽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他刚才那一下子可不是摔跤的招式，那是跟着一个旧警察学的，所谓旧警察就是解放以前的警察，他们打人是基本功，这里面的故事以后再说。 何大清这一下子就把贾东旭放倒了，贾东旭这么一闹，院子里就更乱了！哭爹喊娘、脏话满天飞，正在这时候后院的老太太出来了：“这是干什么呢？院里这是进了贼了？都给我闭嘴！”老太太用拐杖杵着地大声喊到。天籁小说网 其实老太太也没那么玄乎，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大，还是烈属，所以院里众人对她都很尊敬罢了。当然了，这个时代年纪大又是烈属的身份还是管用的，起码要是她跑到政府部门去哭诉，那政府部门肯定是要给她做主的！ 老太太就如同是易中海手里的核武器，战略威慑力量，确实管用！要不易中海为什么像伺候亲娘一样伺候这老太太？一想到人家易中海有核武咱没有，这战略不均衡可还行？所以何大清下了决心要把易中海这核武器抢过来！ 老太太本来在家里歇着没来开会，可在家听着前院沸沸扬扬跟开了锅似的就坐不住了。到了前院一看，易中海满脸是血，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那边贾东旭和何大清战成一团…… 别人她不管，易中海两口子可是一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眼看着易中海受伤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一发声众人赶紧都上前，该扶的扶起来，该找板凳的找板凳，大院逐渐安静下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开个会，怎么让你们弄的就和打仗似的！”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跟老太太学了一遍，其实说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易中海怎么就和贾张氏互相伤害了呢？不过大家都异口同声的数落贾张氏的不是，就是因为她撒泼发疯要和何大清耍无赖，易中海好心去拦，结果被贾张氏破了相！说到最后大院里基本就这个事件统一了看法，嗯，就是这样！ 老太太人老成精，扫了易中海和何大清一眼，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而且何大清一定脱不了干系！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无法搞清这里头的弯弯绕，所以也只能和稀泥：“张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几十岁的人了，真是越过越糊涂了！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冤枉啊老太太！都怪该死的何大清！易中海好心让大家伙儿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可这该死的何大清跑出来胡说八道，非要拦着！老天爷啊！怎么不打雷劈了这个畜生啊……”贾张氏领会不了老太太的用意，更不可能吃亏认账，马上撇着个嘴哭天抹泪的嚎丧起来。 “贾张氏！别他么满嘴喷粪！再敢骂我一句我今天废了你！臭婊子，你再骂一句试试！”何大清怎么会让贾张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当面骂自己，说着话浑身杀气腾腾的指着贾张氏骂道。 “我告诉你贾张氏，现如今是新社会了，别给我来你旧社会婊子泼妇下三滥那一套，有理就讲理，国家有公安有法院有政府，你要是再不老实，有的是地方收拾你这样的烂货！” 何大清的气势镇住了院里众人，以前就知道何大清是个厨子，寡妇爱好者，其实大家对他并没有什么尊重。可是这两天何大清的表现却让院里众人对何大清的印象发生了改变，大家都感觉何大清好像不那么简单，大家对何大清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化。尤其是今天开会发生的这一切，让所有人知道何大清不好惹，能说能打，文的武的人家全都成！ 贾张氏这种贱妇欺软怕硬，唯一的手段不过是撒泼打滚而已，看何大清的气势不对马上就怂了，哭天抹泪的躲在一边啜泣。 直到这会儿大家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呢！贾东旭被何大清一个回合直接干懵了，脑袋里就和开了大戏似的，锣儿鼓儿响成了一片，这边都啰嗦半天了，他这还没清醒过来呢。 第13章 拾掇房子 何大清揍贾东旭的时候注意了技巧，照着他的额头使的劲，所以贾东旭面上伤并不明显，没有破鼻子血刺呼啦的，但贾东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脑袋一直晕晕乎乎的，其实他要是明白的话就会知道，这就是轻微脑震荡。 不过今天贾东旭挨揍那真是活该，大家可都看着是他先动手的，所以被人扶起来以后，阴沉着脸没说话。说什么呢？一个大小伙子被人一招就放倒了，忒丢人了！ 老太太现在有点后悔出来掺乎这事儿了，乱七八糟的真整不明白。现在这局面明摆着易中海和贾家是损失最大的，易中海开大会不但没立威反而漏出了屁股，丢人现眼不说，又被人暗算让贾张氏给挠了个满脸开花，心里那个滋味啊就别提了！在一旁直喘粗气，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得，也许两样兼而有之吧。 贾家两口人也全部挂彩，关键是全院众人还都认为是他们贾家的错！至于原来想的全院一起帮助贾家娶媳妇这种恶心事儿，这会儿就更不用提了，想什么呢？ 易中海和贾家这下算是两败俱伤了，而且所有的盘算全部落空！最憋屈的是他们两家之间是互相伤害，完全找不到旁人，想赖都赖不到别人，只能自认倒霉，难道易中海还能揪着贾东旭不放吗？ 今天这会开得何大清反而成了收益最大的，一是让易中海丢了面子和威信，他这个二把手给大家出头确立了自己的威信。二来易中海和贾家狗咬狗两败俱伤，这才是真的解气！但到了这个时候何大清知道也要见好就收，再不依不饶就落了下乘了。所以老太太出来主持局面后，他就又恢复了那老神在在的死样子，站在一边四十五度角看天。 “一个院住着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贾家的，你这也马上就要娶儿媳妇了，能不能稳当点，没得让旁人笑话！”老太太没办法，只能赶紧想把这场闹剧结束了，不疼不痒的说了贾张氏几句，说着话还用眼睛撇着何大清，何大清继续四十五度看天，权当没看着，您说您的，就当我是空气！老太太看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贾张氏倒是还想争辩，贾东旭赶紧扯了她一把，就悻悻的站了回去，嘴里小声的嘟囔，估计准没什么好话。 “我看呐今儿就是个误会，中海你也别和贾张氏一般见识了，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现在天气热，这要是留了疤可就难看了！贾家的，你也赶紧领着东旭去瞧瞧吧！看你这血刺呼啦的真让人瘆得慌！”老太太现在才60来岁，还不到以后说聋就聋的状态，干脆利索的和泥。“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回来再说！都散了吧！” 得嘞！老太太一发话这事儿也就只能这么草草结束了，易中海、贾张氏和贾东旭惨不拉叽的结伴去医院看病去了！这第一次全院大会易中海小团伙大败亏输，何大清至此确立了在四合院的地位，如果不是他志不在此，就此拿下四合院的话事权也是完全没问题。 大家都散了老太太却推开门到何大清家坐了坐，别的啥也没说，就是拉家常聊了聊雨水和傻柱的情况，坐了一会拄着拐杖踢踏踢踏的回去睡觉去了！何大清不由得佩服这老太太，真是活成精了！ 接下来何大清开始享受三个月的休假期，全院大会之后，四合院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平静期，风平浪静啥事没有！何大清知道现在自己和易中海、贾家这梁子已经结大了，不能说生死仇敌吧反正也差不多，即便是和院里的其他人的关系，也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一团和气！整个四合院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是暗流涌动，各怀鬼胎的众人都在盘算着，也许都在暗暗地观察着自己，等着自己漏出破绽？可是任你千军万马，我有一定之规，何大清心里有数，所以啥也不管，稳当的过自己的日子。m.23sk. 休假的日子是惬意的，何大清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其实还是那个点，这年头睡得早起的就早），除了他和雨水的一日三餐，何大清也给自己安排了丰富的假期生活。首先是每天的系统深入学习，因为有时间了所以何大清增加了学习时间，厨艺大师课程进度加快了，从宫廷菜到官府菜，然后鲁菜，每天完成三个课时。 在厨艺之外还解锁了内家拳模块，开始学习内家功夫。系统安排学习的内容是《太乙玄素真经》，这是已经失传了的道家内家功法，非常玄妙，以吐纳运行周天为主，修炼后可清心明目，洗经伐髓，最终打通任督二脉，生成气海丹田。可惜何大清已不是童男身，所以最多也就是能修炼到第五重，不过即便是第五重那也了不得，起码是玄幻小说里说的的龙门境，妥妥的内家高高手！配合内功功法的外家功夫是八卦游龙掌，学习掌握后，基本在格斗方面足以自保，三五个人不在话下！ 除了刻苦学习，何大清还准备把房子拾掇拾掇。正房大屋他准备加个隔断，单独隔出个卧室，卧室里先盘个火炕，四九城的冬天太冷了，家里没有暖气睡床那真是遭罪！ “地炉玲珑石炭红，土床芦蕈觉春融。一窗明月江南梦，恍在重帘暖阁中。”元代诗人尹廷高以《燕山寒》为名而写“燕山暖”，就描写了旧时四九城冬天老百姓家里用火炕取暖过冬的情景。 说起盘炕，其中学问很深奥，制作工艺复杂、非一般人能做到。必须请会搭炕的泥瓦匠，根据房间大小，家庭人口多少设计炕的形状和位置。大间屋做通山炕，单间屋做顺檐炕，最小的房间可搭成棋盘炕。而建成的炕不仅坚固实用，最关键的是好烧不好烧。首先要按定好的尺寸用砖砌起60厘米高的外墙，叫炕帮。在炕箱子里填上厚厚的土，土层上面用砖垒成许多小胡同，形成四状火道，一头与地炉子相接，另一端通到烟囱楼底部。再用托好的土坯砖缝溜严以防跑烟，使炕面形成一个整体。 其后，于贴近炕帮中部的地面上挖成1米多宽、80厘米深一个大坑。靠炕帮处做成地炉子，剩余部分用砖砌成四方形炉坑，上面盖上木制炉坑板，用来积放地炉子燃尽的煤灰。地炉子既能做饭还要与炕的火道相通，以此来烧炕取暖，可算是一举两得了。每个炕帮靠地炉子处留有一个1尺见方的炉洞，把饭菜存放在洞内可以保温，随用随取。 何大清打算在卧室靠南窗盘一个大火炕，这样傻柱回来住也有地方睡觉了。另外雨水住的那屋也要给盘一个小点的，小姑娘一个人住在耳房里，冬天可别给冻坏了。趁着自己休假有时间，把房子彻底整利索了。 想好了就干，何大清直奔天坛根儿的鲁班胡同找发小彭连海，彭连海祖上是造办处当差的，世代相传的木匠。造办处前清的时候负责皇城、王府官邸等处的营建修造，里面当差的都是各个行业的顶尖高手，很多手艺都是世代祖传的独门秘技。清廷完蛋了以后，造办处营造处就解散了，这些人大多聚在鲁班胡同各自谋生，前店后家继续从事祖传的行业。 彭连海是祖传的木器行高手，精家具及各种传统木器制作。何大清家里和彭家也是世交，这个不难理解，过去四九城就那么大，大家又都是一个系统（都是皇家打工仔），所以何大清和彭连海打小就认识，后来还拜了把兄弟，关系算是极好的。这盘炕拾掇房子彭连海肯定是专家，所以何大清自然要来找三哥帮忙了。 第14章 鲁班胡同 何大清他们把兄弟有六个，大多都是原来宫里当差的家庭子弟，何大清是老五，彭连海是三哥。 何大清到的时候正好碰见彭连海领着儿子在给家具打蜡。彭连海在鲁班胡同开了一个修造家具的小门脸儿，前面是铺面后面住着他们一家人。彭连海这个小店主要是给别人修家具，当然有好材料找他，他也可以做新的，不过他祖传的手艺是明清古典家具，到了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来找他做新家具了。 首先是材料已经难得一见，紫檀、黄花梨这样珍贵的木材，到了晚清时代就已经基本绝迹了，再就是彭连海的手艺主要是修造古典明清家具，这种手艺的人你让他去做简单的桌椅板凳简直就是侮辱。好在这时还有不少遗老遗少请他们维修保养旧家具，勉强维持住生计。 彭连海比何大清大两岁，中等个头沉默寡言，典型的技术理工男。见到何大清来了也没什么表情，冲着他点了点头，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活儿，旁边他的大儿子见到何大清赶忙打招呼，：“何叔您来了！” “三哥！忙着呢？”何大清也不以为怪，和彭连海几十年的交往太了解他是什么性格了，走到他旁边找个不耽误他干活的地方站住，出声和他问好。 “坐那吧！”彭连海指了指一个马扎让何大清坐。“你怎么来了？这是有事？” “嗯，过来看看你，这两天闲着我想把房子收拾收拾，找你来帮我看看怎么弄。”哥俩几十年交情，有什么事都不用客套，直来直去。 “成！等我一会儿，忙完了就和你去！” 何大清在边上看彭连海干活，老家具尤其黄花梨家具不上漆，保养就只是打蜡，只见彭连海拿着细棉布轻轻的给一把椅子打蜡，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这是什么玩意儿三哥，值当你这么小心？”何大清对这些都不太懂，见彭连海谨慎小心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起来。 “这是好东西啊！”彭连海的表情生动起来，只有在这些旧家具面前，他才会活跃一些，“这是明四出头官帽椅，海黄的，看这形制不是宫里也是哪个王府流出来的，你看这背雕……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懂”彭连海看着何大清摇了摇头。 “明朝的？海黄是不是海南黄花梨啊？”何大清就算再是个棒槌他也知道几十年后这玩意儿值大钱啊！他穿越之前这些明代家具都炒成天价了，黄花梨紫檀这些木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哎呦！那这可真是好东西！宝贝啊！”何大清想到这里不由得大声说道。 彭连海奇怪的看着何大清，他知道何大清对这些从来都不感冒，别说何大清了，50年代绝大多数人对这些旧家具都不感兴趣，除了那些真正喜欢这些东西的收藏家、文化人，可是现在这些收藏家恰恰是这个时代不受待见的一群人，封建余孽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喜欢的东西怎会是宝贝呢？所以现在明清旧家具不值钱，在鲁班胡同这里就更不值钱了，好的可能不多，但缺胳膊少腿儿的一大堆，因为这里就是四九城修造硬木家具的中心。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以前没发现啊？” “嗐！就是看着顺眼，就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怎么也不会次了吧！”何大清哪懂什么古典家具啊，他就是知道后世这东西值钱而已。 “唉！可惜啊，现在可没什么人喜欢这些东西了。”彭连海黯然说到，作为几辈子都研究木器的大匠，想到自己喜欢从事的行业如此没落，心情怎么可能好的了。 “三哥，这椅子是谁的？能让给我吗？我瞧着真喜欢！”何大清看着这个不由得动了心思。 “这个你就别想了！这是方家园胡同王先生的心爱，王先生可是这行的大家，他的东西你就别惦记了。”彭连海自打民国就帮着那些收藏家维修保养家具，所以对那帮子人很熟悉，了解他们的脾气秉性。 “这东西现在不值钱，这条街上就有不少，虽说像这把这么精美的不多，但老家具有的是，你真想要回头我给你寻摸几件。”彭连海愿意大家都喜欢这些旧家具，看何大清不像说假话，认真的对他说到。 “那敢情好！麻烦三哥了，我是真喜欢这样的旧家具，您费心多给找几件！”何大清赶紧顺竿爬，卧槽！这玩意儿放到几十年后可值了大钱了！ 干完手里的活儿，彭连海骑着一辆三轮车拉着何大清回到四合院。看着彭连海的三轮，何大清琢磨着自己应该搞辆自行车了，这没个代步工具，整天腿儿着确实特么累。 进了屋子何大清把自己的想法和彭连海说了说，彭连海是专家，拿着皮尺量完了尺寸，整个屋子的装修方案差不多就出来了。大屋做一个多宝阁加碧纱橱的隔断，这样就间成两间屋子，里屋卧室盘炕，外屋拾掇成餐厅兼客厅，小屋简单，盘个炕收拾收拾就行了。 这个工程不大，木器活彭连海带着儿子就给干了，就是盘炕需要找专人，不过这对于彭连海也不是事儿，他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另外就是找个裱糊匠把两间屋子顶棚墙面处理一下就齐活了！ 彭连海算了一下不算家具这个活儿大约需要200块钱，当然没算他们爷俩的工钱，他觉得给自己兄弟帮忙是应当应分的，何大清当然不能白占三哥便宜，这样做人的话长久不了，“三哥，咱们兄弟归兄弟，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不和您客气了，统算下来我给您300，多了少了的您多担待！就这么定了，这样也是您帮了我大忙了！” “你呀！”彭连海是实在人，不愿意为这点事来回叨叨，指了指何大清也就没再说什么。现在盛夏不是拾掇房子的季节，两人约好了立秋以后就开工，说完了事彭连海就回家去了。 房子的事儿办好了，何大清松了一口气。这几天院里没闹什么幺蛾子，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他现在增加了系统学习时间，每天的奖励也相应增加了，每天差不多20多块钱，这样一个月光系统奖励就有700块钱左右，顶他一年工资还多，再加上每个月的物资保障，他这日子按说可以过得舒舒服服。可问题是这些钱他说不清来路，他一个月就50块钱明面的收入，其它的就要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能拿出来花，刚开始还可以说是以前的积蓄，可往后越来越多这就有点麻烦了。23sk. 现在这年头可不能张狂，敌伪特务这会儿可不老少，何大清要是花钱大手大脚没个数，院里众人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但凡再去给他举报成特务，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何大清坐在家里痛苦的琢磨自己的钱该怎么花，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第15章 傻柱回家 何大清在家里休假没告诉傻柱，所以当傻柱回到家看到他爹在家的时候吓了一跳！ “爹！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嘿！柱子回来了！”何大清看着傻柱背着铺盖卷回来，就知道傻柱这是出师了，搬回家来住了。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讲究这种规矩，学徒就要吃住跟着师父，出了师自然就不能再住在师父家了。 “回来了爹！我以为你上班不在家呢，本来想着你下班回来告诉你，我出师了，师父让我回来住，明天就正式上班了，一个月工资18块5！”傻柱高兴的说着。 “嗯！上了班好好干，跟着你师父长点心眼，管住你的嘴，别整天傻了吧唧的胡说八道！”何大清知道傻柱最大的问题除了继承自己爱好寡妇之外，就是这张破嘴惹了不少祸。 “我怎么这么不招你待见呢？谁傻了吧唧的？”傻柱不愿意了，翻着白眼看着何大清。 “哎呦我去，反了你了！”何大清现在可是修炼着内家拳，收拾傻柱可是不费吹灰之力。“诶诶诶！爹！我错了！爹……” 镇压了傻柱何大清神清气爽，“柱子，你现在也大了不是孩子了，上了班就是大人了，口无遮拦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要明白！咱们虽然是厨子，但厨子不代表没素质，你得做个有追求的厨子！” 傻柱听得一脸懵逼，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这爹有什么毛病了吧，怎么不说人话呢？“啥意思啊爹？我怎么听不明白呢？素质是什么？不是，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不上班呢？” “真特么烂泥扶不上墙！”何大清一看傻柱这死样就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滚滚滚！老子的事儿轮不到你管！我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再整天胡说八道老子一定收拾你！” 改变傻柱的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何大清觉得这事儿还得赖自己。之前何大清不负责任，傻柱打小就没怎么管过，让他在社会底层厮混。十几岁就不让上学了跟着师父学手艺，跟文盲也差不多少。自己这当爹的也没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傻柱就等于是野蛮生长，没长成混蛋就算谢天谢地了！行吧，慢慢来吧，只要自己不走老路，早早晚晚非得给傻柱掰回来不可。 傻柱回来了这何家算是团圆了，还有一个好事儿是何大清不用管做饭了！自打傻柱回来第一天，只要傻柱在家，何大清就把家里做饭这事儿交给傻柱了，还美其名曰锻炼傻柱的厨艺！当然何大清也会指点经常傻柱的厨艺，毕竟何大清在系统里面学习的厨艺那都是大师级的，指点傻柱小事一桩！傻柱还年轻，确实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贾家这两天过得非常憋屈，前两天全院大会非但没沾着便宜，反而两个人全都受了伤！贾张氏还好点，都是点儿皮肉伤，看着厉害其实不碍。贾东旭可是遭了罪了，看着没有外伤，可这两天一直晕乎，还恶心，稍微干点活就受不了！在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没办法这两天只能请假休息。 贾张氏这两天在家里天天咒骂何大清，要是诅咒能杀人的话，何大清在贾张氏这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挨了揍才知道疼，他们娘俩虽然嘴上整天牛逼哄哄，这个不忿那个不服的，可何大清他们知道确实惹不起，易中海也嘱咐贾东旭不要轻易招惹何大清，起码不要没有任何理由的去招惹他。 转眼间就到了贾东旭娶媳妇的日子，贾张氏托了娘家亲戚从昌平秦家庄给贾东旭说了个媳妇。这年头从农村说亲的城里人真不多，除了有残疾或是其它原因，城里人一般不会说个农村媳妇，城乡差别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贾家虽然整天说自己是孤儿寡母，但是贾东旭可是正经八百的轧钢厂工人，每个月到日子就领工资，小伙子也没啥毛病，他们家人口又少，这样的条件按说不至于从农村找媳妇，所以一开始贾东旭对他娘的主意非常反对，觉得丢人。 贾张氏为什么要给儿子说个农村媳妇呢？其实心里打的是自己的鬼主意，一个是省钱！这年头农村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现在农村开始实行高级合作社了，这么一来导致农民的积极性下降了很多，混日子的渐成主流，产量不如以前这日子自然就过得紧吧，重男轻女本来就严重的农村对闺女更加不重视，所以贾家娶媳妇彩礼只要了5块钱！二来贾张氏怕给儿子说个城里媳妇自己辖制不住，要是媳妇娘家亲戚再厉害点，那她这个婆婆在家里哪里会有地位？所以死活非要给儿子说个农村媳妇！ 为了这事贾东旭娘俩闹了一阵儿，可是后来贾东旭见了一面，娶农村媳妇这事儿就不再闹了，痛快的答应了这门亲事。为啥呢？媳妇漂亮呗！ 所以到了娶亲这天，当院里人见到贾东旭的新媳妇，大家都认为贾东旭艳福不浅，这新媳妇确实漂亮！尤其像傻柱这么大的半大小子，见到新娘子直接就傻了眼了，呆呆的看着就和丢了魂一样。何大清见到新娘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秦淮如还是进了四合院！18岁的秦淮如确实漂亮，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确实是个尤物，尤其那大眼睛雾蒙蒙的的确勾人！ 本来贾家不想请何大清吃席，易中海给劝住了，何大清已经是院里的二把手了，威信渐渐也树立起来，贾家娶媳妇不请何大清只能对他们自己不利，所以贾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请了何大清。何大清也没含糊，随了1块钱的礼，当然给贾家做席面的事儿就甭扯了，就是何大清想帮忙，贾家也不敢用他了，还是易中海出面请了口子厨的孟师傅做的席面。23sk. 这年头结婚娶媳妇已经一切从简了，新郎新娘也不过胸前戴朵大红花，冲着领袖像鞠个躬，然后易中海作为师父和院里管事讲了几句话，结婚仪式就算完成了。贾家在院里摆了六桌请客，院里邻居一家只能一个人上席吃饭，其它的人吃块糖甜甜嘴就得了。 以贾家的德行这婚宴自然不会丰盛，大鱼大肉什么就别想了，能见点荤腥就算不错了，不过人家孟师傅手艺了得，就这寒酸的材料人家也没糊弄，菜做的有模有样，味道还不错，总算给贾家挽回点面子。 何大清简单喝了杯酒吃了点菜，随便应付了一番就撤了，本来嘛，大家互相看着不顺眼，何必假模假式的捧那个臭脚，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何大清想冷淡处理，他那个傻儿子偏偏给他惹事了。 傻柱十六七岁正是青春，一见到秦淮如就刻到心里去了，这就是特么孽缘啊！他们这些小辈轮不到上桌喝酒，但是闹洞房他们可是主力！一帮半大小子挤满了贾东旭的新房，嘻嘻哈哈的闹洞房，一开始都挺欢乐，大家起哄叫好气氛挺好，可是谁让傻柱遇到了他的一生之敌许大茂呢？ 第16章 秦淮如 许大茂比傻柱年龄小一岁，53年这时正在上中学。和何大清不同，许富贵一直自认为自己是文化人，其实纯属扯淡，一个电影放映员跟他么文化人有个屁的关系！许富贵对他唯一的儿子许大茂一直寄予厚望，打小用心栽培，希望许大茂能出人头地，给他们许家争光添彩，所以当傻柱早早下学去学厨子的时候，许大茂却一直在上学，尽管他的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傻柱和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对付，也许他俩天生犯冲？反正就是互相怎么看都不顺眼，不管什么事两个人都要争竞。许大茂属于那种天生坏种，就是天生一肚子坏水的玩意儿，偏偏还愿意嘚瑟，整天人五人六的臭显摆。傻柱看着傻其实一点也不蠢，许大茂也是贱，总认为傻柱傻吧拉几的，所以没事就撩拨傻柱。傻柱当然不会惯他毛病，所以每次逮着许大茂就是一个揍！久而久之两人就越发的死不对付。 贾东旭娶媳妇大家都去闹洞房，傻柱他们比贾东旭小，从秦淮如这里算他们都是小叔子，小叔子闹洞房也是咱们民间习俗。这里面许大茂最活跃也最坏，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刁钻刻薄游戏，非让新郎新娘报站名，这游戏比较色，贾东旭自然不乐意，可是他是新郎，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又不好翻脸，可气的是许大茂领着几个人还不依不饶非要新郎新娘玩这个节目，贾东旭死活不同意，所以一时间气氛就比较尴尬。 傻柱为人比较四海，再加上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这时候就站出来说话了，“许大茂你特么差不多就行了啊，毛都没长齐呢上一边呆着去吧！”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话自然不乐意了，“滚你妈的傻柱，我们闹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直接就干起来了，这下好了，傻柱算是给贾东旭秦淮如解了围了。闹洞房自然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傻柱把许大茂摁在地上狠狠收拾，大家都上去拉架了。???.23sk. 何大清正在家里喝着茶哼曲呢，何雨水噔噔地跑了进来，“爸！我哥跟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何大清开始也没在意，傻柱打架那不是太正常了吗？坐在那没动弹，还是雨水看不过去，硬拖着他起来，才拖拖拉拉的走出家门。 到了院子里一看，嚯！还真特么热闹！这时候傻柱已经被人拉开了，可特么一群人围着傻柱狂喷是几个意思？ “傻柱，你看看你把许大茂打得？下手怎么能这么狠呢？”这是易中海，“报警！必须要报警，把这个畜生抓起来！”这是许富贵，“你个畜生，我们家怎么得罪你了？我们办喜事都让你搅和了，你和你那个缺德爹都不是东西……”这是贾张氏。 “哎哎！干他么什么呢？”何大清赶紧上前，把傻柱挡在身后，指着一群人骂道：“怎么着，有什么事冲我来！他爹还没死呢？欺负我们何家没人了是怎么着？” 傻柱毕竟还小，被一群人围着指责有点害怕了，正没招的时候没想到何大清来救他，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看着何大清眼泪汪汪的。何大清帮傻柱这个便宜儿子纯属自然反应，废话！我儿子我怎么收拾是我们家的事儿，可你们一帮子王八蛋欺负我儿子那可不成！ 何大清往前一站，那群人气焰就嚣张不起来了，还是易中海老奸巨猾，张嘴说道：“老何你别误会，我们这是帮着你教育孩子呢。都是一个院住着，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吧，你看傻柱把人家许大茂打得，这要再不管管，以后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就是就是！我们是帮你教育孩子呢！”一群傻逼连声附和，“可得好好管管，……” “我的孩子凭什么你们帮我教育？你们算哪棵葱？”何大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还有啊，我儿子叫何雨柱，你们他么别一口一个傻柱的叫，我叫你们傻子你们愿意啊！一群四六不懂的玩意儿！” “老何！你这就不讲理了，傻柱不是你叫的吗？” “对！我是他爹我叫可以，你们算什么？我再说一遍啊，再有人叫我儿子傻柱，挨了揍那就活该了，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何大清！你讲不讲理，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理了？报警！赶紧报警！”许富贵儿子吃亏了，在一边嚷嚷着不算完。 “随便！孩子打个架你就报警！你真当公安同志整天闲着没事干呢？再说了，我儿子为什么揍你儿子？总不会没有原因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以为他么挨了揍就一定有理了！”何大清现在就是要给全院里的人树立起自己混不吝不好惹的人设，所以根本没搭理许富贵。 当然何大清心里也有底气，本来么！傻柱不过十几岁，和许大茂打个架能怎么着？人民内部矛盾而已。这可不是几十年后，53年你这点破事儿公安根本就不稀的管，赔点医药费，批评教育一下就了不得了。 “不能报警！咱们大院里的事儿咱们自己解决！不要给人家公安同志添麻烦！”果然，还是易中海出来拦住许富贵，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易中海可不会让报警，他想要大院的话事权就一定会这样做。 “那我们大茂也不能白挨打吧？你看看给我们打得！太不像话了！”许富贵当然不愿意白吃亏。 “活该他！他不骂我我能揍他吗？”傻柱也很鸡贼，马上就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大茂，你骂柱子了？”易中海为了自己的盘算，顺着傻柱的话就问道。 “我，我……他先骂我的！”许大茂知道自己想抵赖也不行，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为什么骂你？你他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整那些流氓游戏折腾贾哥，我不该骂你吗？” “什么流氓游戏？”这一来事情大条了，流氓可不是小事，坐实了许大茂可就麻烦了！“你放屁！傻柱，你踏马污蔑我……” 最后一番折腾事情就弄明白了，院里人看着许大茂眼神都不对了，说起来许大茂的年纪不大还是学生，蹿腾着新郎新娘玩这样的游戏确实不太符合他的年龄，“吭吭！那个都别瞎白活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事情都弄明白了，就是孩子之间胡闹！那个这样吧，再怎么说傻柱打人也不对，当然许大茂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觉得傻柱给许大茂道个歉，老何你再给赔点钱这事儿就算了吧！” “凭什么啊！”傻柱和许大茂都不干了，易中海的处理何家许家都不满意。何大清更不可能接受，“老易，你这么和稀泥可不行！我这个人讲理，许大茂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就许大茂这事往大了说，那就是思想道德品质的问题，我们傻柱揍他不但没错还得表扬！不行咱就找街道居委会评评理！” “不行！”许富贵和易中海异口同声的不同意，何大清的话吓了许富贵一身冷汗，要是按何大清的话把这事闹大了，别的不说，许大茂这名声可就臭了大街了，顶着个小流氓的名声那可是彻底毁了！ 易中海现在恨何大清恨得牙根痒痒，“何大清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我易中海他么要收拾不了你我跟你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反对呢？” 最后一番唇枪舌剑，叨叨来叨叨去也没个结果，贾东旭结婚搞了个一地鸡毛，傻柱打了许大茂就这么不了了之。易中海又一次遇到挫折，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大院里好像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第17章 平淡日常 贾东旭娶媳妇那天之后，何大清和院里易中海他们的关系和撕破脸也差不多了，不过何家自己内部的关系却越发和睦了，傻柱和雨水对自己的爹言听计从，让撵鸡绝不打狗！ 和易中海他们关系紧张何大清不在乎，离他们远点只有好处没坏处，要不是他的系统坐标绑定在这个破四合院，他早就想搬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匆匆而过，转眼就是立秋了，立了秋彭连海就带着人过来给何大清拾掇房子。拾掇房子家里没法住，傻柱就只能去他师父家暂时借住，何大清只好和雨水先挤在小屋凑付凑付，好在雨水才8岁，也不用避讳什么。 这段时间何大清勤奋学习，厨艺一道进步巨大，别的不敢说，就宫廷菜和官府菜来说已经绝对是当世高手了。就是内家功夫也精进不少，修炼之后身体越来越好，面相也看着年轻了不少，再加上生活不像过去那么不修边幅，勤洗澡换衣服，整个人变化很大，怎么说呢，有点气质了。 学习勤奋这系统奖励也给力，现在何大清现金攒了也有八百多了，除了修房子还能剩下不少。何大清算了算，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一个月合法收入68.5，正常生活的话买粮食一个月十二三块钱足够了，油盐酱醋一个月3块钱，生活日用品茶叶牙膏肥皂毛巾什么的5块钱顶天了，其它还有肉蛋副食品比较花钱差不多十几块够了，再有就是衣服鞋袜这些不一定，平摊下来一个月怎么也得十块钱，统算下来像何大清这样的三口之家，在50年代一个月大约需要四十块钱才勉强过得去。 但是你像闫埠贵家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六口人过日子，何大清就很佩服！反正你让何大清来他肯定是没有这本事，所以闫埠贵整天算计也还算情有可原，他要是不算计家里的日子还真是活不下去！电视剧里说后来秦淮如顶班贾东旭一个月工资只有27.5，养活5口人那也确实是不容易，可能除了吃饭也就是饿不死而已。 别忘了何大清有系统给的生活物资，除了买副食品之外基本不用花钱，他和傻柱又都是厨子，就是肉蛋奶这些也能省掉不少，所以除了买衣服其实何家根本花不着什么钱，在这个年头他们家的日子在这个四合院里应该算是一等一的。 彭连海是行家里手，何大清的房子用了半个月就完工了。拾掇完了的房子让院里众人非常羡慕嫉妒恨。正房大屋隔成了两间，顶棚墙面全都重新裱糊一新，锃明瓦亮，看着那么干净利落。地上彭连海找了关系给他铺了水磨青砖，细漫到顶的工艺，雅致大方。水曲柳打造的多宝阁和碧纱橱，上了清漆，透亮美观，巧妙的把屋子隔开又不挡光。卧室盘了一铺火炕，炕上摆放着黄花梨的小炕桌和炕琴，这都是彭连海给配的，前清的老家具。除了这些还给何大清配了几把官帽椅、圈椅，条案、方桌圆桌、茶几、花几，衣架都是黄花梨的配齐了一套，最牛的是还给他弄了一个天启年的大柜子，居然是紫檀的！ 何大清看着这满堂的明清家具，眼睛里直冒星星！我的娘哎！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光这些家具就得值大几千万啊！关键是这些家具人家彭连海彭三哥不要钱，都包在何大清给的那三百块钱里面了，用人家三哥的话说，这些旧家具好多都是他自己修好的，不值钱，权当他给兄弟燎锅底了，本来给自己兄弟拾掇房子人家也没打算要钱。 啥也别说了，三哥真够意思！亲哥啊！不过何大清可不能就这么厚着脸皮吞了这些家具，拿出300块钱一定要给三哥，要是他不知道这些家具的价值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就不能装傻充愣，300块钱够不够的就这些了，再多恐怕三哥也不会要，就这样三哥还是打死不要，还是何大清抬出嫂子来，彭连海才勉强收下了这300块钱。 雨水的小屋也拾掇得有模有样，把小丫头可乐坏了，欢呼着在炕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拾掇好了的屋子住着舒服敞亮，院里邻居参观完了心态各异，羡慕的少嫉妒的多，何大清可不管他们死不死的，自己家舒服就行，其他人高兴不高兴，活该！ 拾掇完房子何大清在家里请客，请了傻柱师父吴桂香一家和彭连海一家。一是给傻柱摆谢师宴，这也是规矩，本来应该找个饭庄，可何大清想检阅一下自己近来的学习成绩，就安排家里自己亲自掌勺。二来房子拾掇好了正好燎个锅底，讨个吉利！ 吴桂香一家四口全来了，彭连海一家五口加上何大清家三口满满登登一屋子，大家都认识坐在一起也有话说，热热闹闹的都很高兴。何大清今天准备了鸡鸭鱼肉，条件简单就还是以鲁菜为主。香酥鸡、九转大肠、葱烧海参、干烧黄鱼、滑炒里脊丝、烩乌鱼蛋……冷拼热炒总共十六道菜，卧室客厅摆了两桌，吴师母、彭嫂子带着女眷在里屋炕上，吴师傅彭三哥加上几个小子在外屋圆桌，大家亲亲热热的吃了一顿大餐！ 何大清的厨艺现在接近宗师级的了，自然非同凡响，几道鲁菜名菜吃得大家赞不绝口，“老五，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是啊，大清！你这菜做的真是让我自愧不如，你这什么时候又偷着练了吧？” “这才哪到哪啊！家里条件有限，改天的，我给你们做几道宫廷菜让你们好好尝尝！” “嘿！说你胖还喘上了！……” “来吧！喝酒喝酒！……” “师哥！来我敬您一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柱子在您手里虽然出师了，可师徒父子是一辈子的事！感谢您对柱子的教导栽培之恩……” “三哥！弟弟敬您！我这家总算有个样了！啥也不说了，多亏了您啊！……”天籁小说网 何大清领头兄弟三人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里屋吴师母彭嫂子也亲热地拉着家常。吴师傅俩闺女，大的叫吴彩霞，今年18了，在外交部招待所干服务员，外交部招待所就是解放前大名鼎鼎的六国饭店。吴师傅的师兄在招待所干厨师长，要不说咱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呢。 吴彩霞身量挺高，估摸着得有一米六五以上，长得不是一眼看上去很惊艳那种漂亮，但是小姑娘长得很耐看，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她是家里老大，家里又没有男孩，所以性格有点泼辣，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她知道父母因为没有儿子，一直想让她招个上门女婿，可是好好的谁愿意做上门女婿啊？这年头可不是以后，上门入赘是很丢人的事情，因此她这婚事也就一直没有个头绪。 时下男女婚姻都早，女孩子18岁也就该找婆家了，你像秦淮如18岁都结婚了。家庭主妇坐在一起这儿女亲事一直都是重要的话题，这不，吴师母和彭嫂子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孩子们的婚事…… 第18章 傻柱的婚事 “嫂子，你们家大丫头长得可真俊！多大了？有婆家了吗？” “嗐！快别提了，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转眼就19了，任谁家能看上这样的疯丫头……”两个妇女聊着天就套上了。 彭连海两个儿子一个丫头，大儿子今年21了，去年定了彭嫂子娘家远房表亲的闺女，腊月就要结婚了。二儿子今年18了，和吴彩霞年纪相仿，彭嫂子看着吴彩霞就琢磨能否两家结个亲？ 可当听到吴家要招上门女婿，彭嫂子就打消了两家结亲的念头，好好的人家谁愿意自己儿子去当赘婿啊！ 外屋酒兴正酣，老爷们儿喝酒可不就是这个熊样嘛！吴桂香对傻柱一直有想法，不过因为何大清也就傻柱一个儿子，他想招上门女婿的心思就一直没好意思跟何大清提。吴彩霞过了年就十九了，不能再拖了，今天喝了点酒蒙了脸，他就想着干脆把这事儿挑明了，不管成不成的权当喝酒了说的酒话，这样大家都不伤面子。 “大清！我是真喜欢柱子，一直都拿他当儿子，要是柱子能给我当个女婿……” 吴桂香话音未落，何大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何大清不是这年代的人，所以对入赘什么的根本不在意，就算是上门女婿怎么了，难道就不是我儿子了？???.23sk. “得嘞！师哥！既然你看得上柱子，那我可就高攀了，咱俩结个亲家呗！” “可别这么说，咱们之间可没高攀这档子事儿啊！你要是愿意咱们就结个亲家！不过大清，我这儿没儿子，可是要招上门女婿的，你可想好了再说！”吴桂香一听大喜，赶紧把话追上，生怕何大清反悔。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上门女婿就上门女婿，赶明个让他们多生几个孩子，挑一个跟你姓吴不就得了！你愿意把柱子当儿子多给一份家业，我这当爹的还能不愿意咋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吴桂香激动的把酒杯都碰到地上了，没有儿子一直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何大清不但没有反对傻柱做上门女婿，而且还允诺傻柱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姓吴！这可是解决了吴桂香所有的心病，他怎么能不激动！其实只要能让傻柱的一个孩子姓吴，继承他们吴家的香火，这上门女婿什么的还真是无所谓了。 “咱们大老爷们儿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儿，就这点事儿我还能忽悠你吗？”何大清若无其事的说。他仔细想过，他么的与其让易中海那群王八蛋像电视剧里那样霍霍傻柱，还不如赶紧给傻柱说个媳妇得了，最起码傻柱也不用像电视剧里那样，三十多岁连个媳妇都说不上，让四合院里一帮子吸血鬼趴着吸血。让傻柱早早的结婚娶媳妇，然后多生几个孩子，有什么力气去养活自己的老婆孩子吧！至于院里那群禽兽怎么办？爱咋办咋办，关我们何家吊事？ “好好好！大清啊！真好！”吴桂香高兴坏了，激动的语无伦次了都，“孩子他妈，赶紧出来哎！” “怎么了？当家的？”吴师母在里屋不知道他们说的啥，听见自己当家的喊，赶紧出来问道。 吴桂香激动的把刚才与何大清说的话跟吴师母复述了一遍，吴师母自然也很愿意。傻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傻柱要是能和大妮彩霞成了真是好事，尤其何大清还允诺可以有个孩子姓吴！吴桂香两口子没有儿子，吴桂香是有压力，但是吴师母所承受的压力更加大！这个年头大部分人都认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儿，生不了儿子的女人所承受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听到这些，吴师母直接就激动的哭了起来！彭嫂子赶紧上前劝慰，彭连海虽然木讷但不迂腐，对何大清挑了个大拇哥，“老五，可以啊！你这事儿办得敞亮！” 吴桂香两口子的态度就决定了傻柱和吴彩霞的婚事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什么？吴彩霞不愿意怎么办？虽然是新社会了，但是53年的婚姻大多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比比皆是，像傻柱和吴彩霞这算很好了，起码两个人认识好几年了，说不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吧，也能称得上知根知底。 吴彩霞是老大，从小就知道家里因为没有男孩所承受的压力和非议，她娘也总是对她说，你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啊这样的话。所以她知道她的婚姻，不可能只是她自己喜欢与否的事儿，她的另一半必须要同意做她们家的上门女婿，要负责给她的爹娘养老送终，可是这样的条件是没有多少人家能够轻易答应的，傻柱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可能是最合适的吧，大概这就是缘分…… 傻柱对于上门女婿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也可能是年纪还小呢，他对于这些婚姻大事还是懵懵懂懂？吴师姐要成自己的媳妇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自从看到秦淮如，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这样的媳妇，可这样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师姐也不错，对自己一直挺好的，师父师娘也很好，给他们养老送终傻柱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心里似乎总有点什么东西丢了，找不到了…… 父母们都很愿意这门亲事，孩子们也没反对，起码没有明确的反对，所以傻柱这亲事就算定下来了！现在已经有《婚姻法》了，规定男子满20岁才能领证，傻柱还不到岁数，结婚的事儿只能等等了。但是吴桂香怕夜长梦多，希望两个孩子能先定亲，至于结婚，可以等两年，等傻柱年龄到了再说。 何大清自然无不可，就在酒桌上定了下来，何大清还顺势就拜托三哥彭连海夫妇做大媒。虽然两家都愿意结亲，但是何大清不愿意委屈了傻柱和彩霞，一切都要明媒正娶，该走的程序一步也不能省！即便答应了吴桂香傻柱可以是上门女婿，但是何家娶媳妇何大清可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该花的钱绝不抠缩。 这场谢师宴大家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定好了日子，三天后彭连海夫妇正式登门吴家提亲，所有的各色礼品一样不缺，何大清还把傻柱娘留下的首饰大部分给了吴彩霞做聘礼，只留下几样给雨水做念想，虽然这些首饰不值几个钱，却让吴桂香两口子和彩霞很感动。两家商量了日子，定在农历八月初六正式摆定亲宴，地点就安排在峨眉酒家！就这么不知不觉中，傻柱就算是有媳妇的人了，所有的一切更加偏离了电视剧里的剧情，何大清也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管他呢！ 傻柱定亲这事儿何大清在四合院里谁也没说，还嘱咐傻柱和雨水也不要往外说。倒不是害怕什么，纯粹就是不愿意搭理院里的那些王八蛋。就像许大茂曾经说的，我自己高兴的事凭什么让他们沾光？不过现在易中海算计给他养老的可是贾东旭，傻柱还没看在人家眼里。这样更好，趁着这帮王八蛋没盯上的时候，把该办的都给他办了，让他们彻底玩蛋去吧！ 第19章 房子 傻柱亲事定下来之后，何大清就开始琢磨家里房子的问题。他们家现在就两间房，傻柱要是结了婚这房子可就不够住了。虽然傻柱还可以住到他师父吴桂香家里，上门女婿嘛！可是何大清还是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给傻柱准备一处婚房，毕竟现在傻柱可是何家唯一的男丁。 53年四九城的房产交易很诡异，现在政府部门的政策是房产公私之间只进不出。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房产方面大力鼓励私房转公房，就是私人房产鼓励卖给或者捐献给国家，不提倡鼓励私人交易或者购买房产。当然了也没有完全禁止私人房产交易买卖，只不过手续不好办，再就是没什么保障。（想想运动以后） 据有关部门统计，53年全四九城房产有54%是私房，私房中拥有15间以上的又占了大多数！啥意思呢？就是说四九城的房产大部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那这些少数人是谁呢？大家明白这意思了吧？ 上述这些都是何大清找他二哥打听买房子的时候，他二哥告诉他的。他的拜把子二哥姓金，金韶林，满族旗人，民国时就在衙门口混差事，最高做过老北平市政府财政所科长。历经民国、抗战直至新中国成立，金二爷总能混得不错，这也算是很牛逼的本领吧！ 金二爷现在是四九城dc区政府民政局的副科长，正经的副科级国家干部，用他自己话说他这也算是四朝元老了。之前的何大清对这个二哥不太感冒，包括彭连海对金二也不怎么看得上眼，他们都觉得金二爷做人太油滑，见人说人话是见鬼说鬼话，总之就是不实诚，忒特么鬼！ 现在的何大清却不这么认为，金二爷确实油滑世故，可也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其实大多数普通人不都这样吗？慌慌张张匆匆忙忙，所为也不过是那几个散碎银两！他打听过，金二爷不是坏人，也没做过什么恶事，要不政府组织也不会继续用他这样的旧政府部门的人。江湖社会，多个朋友多条路，有金二爷这样的把兄弟，有时候不见得就是坏事，当然了必须要心里有数，把握住交往的分寸。 金二爷不建议何大清现在私人买房，他几十年在衙门口混，太懂得观风识色了，对风险变化走向有特殊的直觉，这也是他几十年不倒的秘诀。政府部门最近会出台一个新的政策，私人房产每家只允许拥有15间房自住，超过15间房的必须卖给国家，或者交给房产部门出租给各单位职工，租金标准国家统一制定，租金是由房管部门代收代付，房东跟人家租户没任何关系，人家租户是从国家手里租的房。看明白了吧，私人房产恐怕要出事了。 何大清真是太佩服金二爷这样的人了，他们没什么高深学历，也不是穿越者先知，可是却有着极强的生存智慧和敏锐的洞察直觉，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从而让自己趋利避害。何大清虽然对那个年代的政策变化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大的历史走向，结合这些他知道金二爷说的是对的，这会儿确实不是私人买房子的好时机，可傻柱的婚房怎么办呢？ “好办啊！租房就是了！”金二爷抿着酒不慌不忙的说着，请二哥哥办事当然不能干喇不是，何大清同和居请的金二爷。 “啥意思？二哥，我脑子笨，这里面的弯弯绕我可弄不懂，您直说吧！” “吴家大丫头不是在六国饭店（外交部招待所）上班吗？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国营，结婚要有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吧。在单位想想办法，拿到手续后直接去街道和房管局租房子就是了，租金仨瓜俩枣的根本不是事，明白了吧？”金二爷得意洋洋的指点迷津。 “那不又成了人家女方家的房了嘛？不成啊二哥，我是想咱们这边给柱子准备一处婚房，这可事关咱们的脸面。”何大清一想还是不对。 “那可有点麻烦，柱子现在的单位可不是大国营，要房子不好办。”金二爷也有点挠头，“不行咱们把柱子干脆也弄到六国饭店上班得了，厨子在哪不是干呐！” 金二爷这个主意也不怎么样，要知道傻柱现在可是跟着他师父，就为了间房子让他换地方，跟他师父吴桂香可不好说话，别忘了吴桂香可是很愿意傻柱住到他家去的。 “得！我再想想吧，实在不行吃亏我也认了，大不了花钱买房呗！”何大清有点郁闷了，人终究还是要受时代所限啊！有些事真是没办法。???.23sk. 房子的事看来只能慢慢想办法了，好在傻柱岁数还小，结婚的事儿怎么也得等两年，还有时间。何大清拜托金二爷帮忙留心合适的房子，实在不行就花钱先买下来再说，就算有什么变故到时候再说呗。 53年7月朝战胜利，签定了停战协议后，志愿军陆续撤回国内。打了胜仗，大家都很高兴，娄半城心眼多，积极向上，趁着在京召开志愿军干部会议的时候，他出面组织搞了一个四九城工商业同仁慰问志愿军胜利庆功宴活动。其实这时候关于公私合营上级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娄半城这时候的举动自然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和赞许。 志愿军这些干部来自五湖四海，哪的人都有，所以胜利庆功宴吃什么就是个大问题。娄半城召集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定下来，最后还是娄夫人建议不行就谭家菜吧。娄半城的夫人谭雅丽也是谭家分支，不过她们家没有传承谭家菜的厨艺。 谭家菜是四九城著名的官府菜，民国以来历来受到达官贵人们的青睐。庆功宴如果用谭家菜，那这场面和档次肯定是能支棱起来，于是娄半城就请示上级领导是否可行。上级领导考虑志愿军干部们在前线很艰苦，胜利了吃点儿好的也没什么不妥，再说很多同志还没见过谭家菜是什么样呢，因此批示同意了，就用谭家菜！ 谭家菜如今是在果子巷由原来的谭家厨师主理，娄半城和他们没什么交情，但是娄半城可是吃过何大清做的的谭家菜，水平很高，肯定不次于谭府的水平，这样一来连厨师都有了！可计划没有变化快，当娄半城兴冲冲的跑到轧钢厂来找何大清的时候，才知道何大清居然休病假都快一个月了。 庆功宴对娄半城他们意义重大，否则他也不会亲自来轧钢厂请何大清主厨。何大清请病假对娄半城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要是何大清不能主厨，那他们这庆功宴可就有大麻烦了！娄半城赶紧找了厂里认识何大清家地址的人领路，驱车直奔四合院何大清家，不管如何，总要见到何大清本人他才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娄半城坐着斯蒂庞克小汽车到了四合院，整个胡同都轰动了。铁算盘闫埠贵一向有在四合院门口“拦路抢劫”的习惯，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娄半城汽车的人。娄半城几个人一下车就直奔院子而来，闫埠贵赶紧迎上前去，一脸巴结的笑开了花，“哎呦，您几位这是……” 第20章 庆功宴 领路的人也是四合院的住户，姓官叫官小虎，是轧钢厂的车工。“阎老师，这是我们轧钢厂的娄董，娄董是来找何师傅的！” 娄半城是什么人，看到闫埠贵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连话都懒得说，示意官小虎赶紧带路去何大清家。闫埠贵一听是轧钢厂的娄董，赶紧伸出手想和人家握手拉拉关系，结果闹了个大红脸，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尴尬的闫埠贵伸出的手没地方搁，只能讪讪地变成请进的手势，“请请！何师傅住在中院……”23sk. 何大清在家里正在腌咸菜呢，立秋了之后，何大清就弄了几个大缸准备腌几缸咸菜。五几年可没有什么反季蔬菜，入了冬之后蔬菜就只有白菜、土豆、萝卜三大样了。何大清在系统里学习了好几样宫廷咸菜，酸黄瓜、八宝菜、茄鲞等等，趁着市场上这些蔬菜都还有，就动手腌菜，不但可以自己吃还可以送朋友，这样到了冬天也可以调调口味。 其实何大清的方寸物里可以存蔬菜水果肉，方寸物里存的东西不腐不烂，比冰箱还好用。可是这年头大冬天的你拿出新鲜蔬菜来还真不好解释，所以何大清才想到腌咸菜。 “何师傅！娄董来找你了！”一进中院官小虎就喊了起来。也难怪，官小虎一个普通工人，难得给大老板办事，虽然只是领个路跑个腿儿，可自己感觉自己好像行了，连嗓门都比平常大了几分。 “娄董！您怎么到这来了？”何大清看到娄半城到来也很诧异，自己虽然和娄半城认识，但是关系不过是雇佣而已，谈不上什么私交，毕竟娄半城那可是大资本家，自己和人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何大清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娄半城是来探望病人的。 “何师傅，方便找个地方谈谈？”娄半城示意有话要和何大清说，但需要单独谈。 “不好意思，失礼了！您快屋里请！”何大清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把娄半城往家里让。官小虎、闫埠贵还有几个跟着看热闹的院里邻居傻逼逼的还想跟着进去，娄半城的司机直接把何大清家的门一关，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神！对不起了老几位，该干嘛干嘛去吧！ “何师傅，你这屋子收拾的不错啊！”娄半城的层次自然识货，打量了一下何大清的家，不由的赞叹了一声。他一直以为何大清不过是个有点手艺的厨子而已，可看了何大清的家里摆设，心里感觉自己可能小瞧了这个厨子。 “嗨！您可别寒碜我了！”何大清一边泡茶一边说着，“我就一破厨子，也就是有个窝趴着。” 娄半城心里有事，赶紧问何大清的身体怎么样，“何师傅，我今天去厂里怎么听说你请病假，要休息三个月？这是怎么回事呀？” “劳您费心了，也没啥大事儿。前些日子肝有点问题，去医院看了，大夫让住院。我不爱住院，人大夫就让在家休养三个月。”何大清也不知道娄半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话比较谨慎。 “何师傅，我开门见山了，……”庆功宴对娄半城事关重大，他看着何大清气色不像有什么大问题的样子，干脆就把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何师傅，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你病了本不该来麻烦你，可这庆功宴确实事关重大，如果你身体能跟得上，还请你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谢！拜托了！” 何大清听完就开始盘算，自己本来身体就没事，可要不要帮娄半城呢？给志愿军干部们做饭，何大清心里一万个愿意，他们可是最可爱的人啊！能有机会给这些英雄做顿饭，就算倒贴钱何大清都愿意干！再说了现在才是1953年，距离电视剧里娄半城跑路去香港还有十几年呢，娄半城财雄势大，所以没有必要现在就和娄半城划清界限。 “娄董，您一直都对我不错，这些年来也多亏您关照！既然您用得着我，我肯定要给您出这把子力气！这事儿我接了！”虽然何大清主要是冲着志愿军，但是这人情还得卖给娄半城。 “太好了！太感谢了何师傅！”娄半城自然很高兴，何大清能抱病给自己帮忙，这个人情他领了。 谭家菜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很多食材都要提前三天甚至好几天开始准备料理，娄半城和何大清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开始准备食材物资，就带着司机告辞了。 何大清把娄半城送到大门口，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急吼吼的想打听打听到底是啥事，何大清一个都不理，摆摆手就回家了。尤其是闫埠贵，心里就和百爪挠心似的，可何大清理都不理，一句话不说，他心里那个难受就别提了！到了晚上下班易中海他们都回来了之后，整个院里讨论的都翻了天了，特别是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家，娄董到院里来找何大清？到底是什么事啊？ 何大清还是一个都不理，谁问也不说，越是这样越让这帮人难受。最后易中海和刘海中作为代表，直接跑到何大清家里来问，何大清就一句：“上级交代的政治任务！无关的人少打听！”就把他们打发了，可把这帮孙子气坏了，可就是没招！ 庆功宴初步估计要二十几桌，这工作量可不是何大清一个人就能干的了的。何大清让傻柱请假跟着自己，顺便也可以教教傻柱谭家菜，这可是好机会，谭家菜全是海珍名贵食材，平常可是难得有如此机会练手。 除了何大清父子俩，还需要找几个师兄弟帮忙。这么大的宴席可不能只有海八珍，凉菜热炒面点甜品哪一样都不能少！四九城工商业同仁请客，经费自然很宽裕，用娄半城的话说不用省钱，怎么场面怎么来！ 何大清在厨行干了这么多年了，人头当然很熟，加上给的车马费也丰厚，几个红白案的高手很快就给凑齐了一副班子。宴会定在了醇王府花园，提前一个星期何大清就带着人开始准备。 庆功宴当日可谓是高朋满堂，群贤毕至！不过这些都和何大清他们无关，他们早早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起来了。宴开二十六桌，凉菜之后，开始上“叉烧肉”、“红烧鸭肝”、“蒜蓉干贝”、“五香鱼”、“软炸鸡”、“烤香肠”六道下酒菜，上好的绍兴黄酒喝了几轮，就开始上何大清的拿手谭家菜：“黄焖鱼翅”！ 这道菜从第一次泡发到上桌，需要花费整整7天时间。所用的鸡汤底是北京西山的走地母鸡熬制，金黄而透亮，鲜浓而不腻口，入口后的鲜美余韵悠长。选用珍贵的"吕宋黄"鱼翅，这种翅产于菲律宾，翅中有一层像肥膘一样的肉，口感丰美，翅筋层层排在肉里边，胶质丰富，质量上乘。 这道菜吃得所有人都是赞不绝口，为了这道菜何大清可是忙活了一个多礼拜，所有的泡发，高汤熬制，最后的上灶煨煮全是他带着傻柱动手完成的，这也是他们家传的谭家菜里的拿手绝活儿，只能传给傻柱。 黄焖鱼翅之后还有一道大菜也是赢得了一片喝彩，“清汤燕窝”！、燕窝等食材因为本身无味，其美妙的滋味往往要靠高汤来赋予，这道菜的高汤制作过程尤为复杂讲究。选用三年以上散养的老母鸡和老鸭打底，配以提香的火腿，提鲜的瑶柱，以及干贝、肘子等名贵配料，慢火熬制两天两夜，将鸡、鸭完全熬化，所有原材的精华尽数熬入汤中，然后再用细箩仔细筛，沥出清汤。 清汤燕窝选用的是“暹罗官燕”，这种燕窝，色泽洁白而透明，燕毛绝少而无根，是各类燕窝中的上品。泡发时首先利用水的冷热温度和精确到分钟的发制时间，耗时四五天，才能涨发出符合要求的燕窝食材；而后将泡发好的燕窝放在一个大汤碗内，注入半斤鸡汤，上笼蒸二十至三十分钟左右，取出分装在小汤碗内，再将清汤烧开，加入适量的料酒、白糖、盐，兑好味，盛入小汤碗内，每碗撒上几根切得很细的火腿丝，才能上桌。最终上桌的清汤燕窝，汤清如水、色如淡茶，入口清甜、回味悠长，燕窝软滑不碎，味道鲜美…… 第21章 一战成名 华灯初上，四九城工商业同仁慰问志愿军胜利庆功宴圆满成功！出席庆功宴的来宾对宴会都非常满意，领导们握着娄半城等人的手笑语连连…… 何大清何师傅今晚上可算是一举成名了！他主理的几道大菜让所有人吃得是赞不绝口，政务院办公厅的一位领导还特意把他叫来敬了杯酒，还有军方的几位领导也都打听何大清在哪里工作，琢磨着要不要把他调到自己单位去上班！四九城工商业的那群资本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何大清的水平怎么样他们可是门清，知道何大清现在只是轧钢厂的厨师都大跌眼镜，这不是浪费嘛！ “何师傅！您到我这来吧！工资您说了算……”一晚上不知道多少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了。何大清并没有得意忘形，对所有人还是不卑不亢礼貌有加。一个厨子把菜做好这是职业本分，再怎么样还是个厨子，到哪不是做饭？ 他不愿意到那些资本家那里干活，也不愿意去那些机关部委大单位。只要自己有本事，在哪也能混得开，没必要去受那些管束和约束！再说了现在才是五十年代，起码还要三十年不用去想赚钱发财的事儿。既然到哪都一样只是挣工资，还不如自己舒服自由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呢。 这场庆功宴的层次很高，出席的志愿军干部都是正师职以上的领导，不乏还有很多军级、兵团级的大领导！另外还有政务院相关部门的领导，四九城市政府以及工商业的各界名流！尽管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关心这场宴会的厨师是谁，但是起码在很多人心里，何大清不再是一个普通厨子了，他可以称得上是名厨！ 搞完了这场庆功宴何大清好好的歇了几天，太特么累人了！尤其那几道谭家菜，费心费力费功夫，做了那么多桌真是身心俱疲。不过他的收获也不小，除了名声，实惠也有不少。 娄半城觉得何大清给他挣了大面子，看到何大清名声鹊起好多人都想抢，就开始琢磨怎么留住何大清！他知道何大清的厨艺对他有大用处。可是他觉着只是给点儿钱的话，显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力度也不太够。 和何大清聊天的时候知道何大清想给傻柱弄套房子结婚，资本家做事还是有气魄，二话不说直接就送给何大清一处三间房子的小院，在崇文门附近。何大清算了算这处房子买的话得二千多块钱！娄半城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人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留着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何大清客气了几句就欣然笑纳了。 轧钢厂这边也没闲着，这几天好多单位都想调何大清到他们单位去工作，不过都让何大清给拒绝了，这让冶金系统的领导很满意，指示轧钢厂一定要照顾好何大清同志，这可是我们冶金系统的宝贝啊！当天庆功宴冶金系统的领导也在场，还和何大清聊了好一阵子，嘱咐他一定好好安心工作，冶金系统也一定不会埋没人才的。这不，没几天轧钢厂的杨厂长就带着人上门了。23sk. “何师傅在家吗？”还是官小虎带路，这孙子都快成职业带路党了。 “哎呦！厂长您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何大清正躺在摇椅上打盹儿，看到杨厂长赶紧起来待客。 “辛苦了！何师傅！我代表厂里来看看你！” “不辛苦！不辛苦！给志愿军领导做饭那是光荣啊！”两个人客气的寒暄起来。 杨厂长是带着任务来的，上级领导交代务必要让何大清安心在冶金系统工作。现在好的大厨不是在各大饭店，就是在各大机关部委，工业部门难得发现何大清这么个宝贝，可不想就这么丢了。 把无关人等打发走（你们礼貌吗？官小虎骂骂咧咧的走了），杨厂长直截了当的也进入正题，：“何师傅，你这次给我们冶金系统、轧钢厂可是争光了！更难得是你带病坚持工作，圆满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上级领导非常满意！咱们厂里开会研究了一下，决定对你进行表彰！希望你再结再励……” 杨厂长说的何大清脸都红了，带病坚持工作？这说的是我吗？：“厂长您就别寒碜我了，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吗？”何大清一边摆手，一边谦虚的说。 “何大清同志啊！有了成绩就要表彰，这也是我们党的一贯宗旨，实事求是嘛！”杨厂长这会儿真觉得何大清不错，有了成绩也不翘尾巴，这是个好同志。 “对了，何师傅，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感谢领导关心，我这恢复的还行，感觉问题不大！这一阵子忙，没顾得上。过几天我就去医院查查，只要身体差不多我就去厂里上班。” “上班不着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大清啊，你现在可是大红人了，这两天可是有不少单位和领导都想把你调过去……”杨厂长喝了口水看了看何大清，：“咱们系统的上级领导对你也是很关心的，我来之前领导特别交代了，让你一定要安心在咱们轧钢厂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嘛！” “厂长，您放心吧，我个人肯定是不想离开咱们轧钢厂的。在厂里领导们对我都很关心，我就是一个普通厨子，去哪还是听您的！”何大清没打算离开轧钢厂，不过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说几句话就打发自己了吧？该要的好处他也没打算放过，所以话就没说的满。 “好好！何师傅这就对了嘛！咱们轧钢厂马上就要有大变化了，以后咱们轧钢厂会越来越好的！”何大清的态度杨厂长还是满意的，所以也适当的透漏一点内幕消息给他。何大清一听就明白了，这大概说的是公私合营的事了，不过肯定要装糊涂的，所以只是点着头笑着不说话。 “那个，你的待遇问题厂里会议也研究了。厂里的意思是你上班以后，就先提你为食堂副主任，这个相应的待遇也会提高！当然了，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嘛，刚开始稳一点对你也是负责的态度……”杨厂长一边说一边观察何大清的神色。 食堂副主任？这个芝麻官何大清真没放在心上，不过自己从一个普通厨子提拔到食堂副主任也算不错了，起码这说明厂里领导们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感谢领导信任！”何大清赶紧换上带着有点惶恐的表情说道，“不过我就是一个厨子，这食堂副主任我怕……” “没事，食堂副主任你还是合适的！厂里也相信你能干好！就这么定了！”杨厂长对何大清真是满意了，态度好知进退，这是很难得的品质，他的任务顺利完成，不由得心情大好，拍着何大清的肩膀高兴的说着。 “厂长，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说！” “没事，你说！”杨厂长皱了一下眉。 “我想加入党！我出身是雇农，对党一直都是心怀感恩，我知道我的表现还不够格，可我是真的想加入组织！” “太好了！何大清同志！你能有这个觉悟真是太好了！”杨厂长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他还以为何大清要提什么额外要求呢，没想到何大清说的是这个。 “你这个事不是我现在就能答复你的，要知道组织是有严格要求和程序的。不过你放心，我回去马上就把你的想法汇报给组织，尽快给你答复！”杨厂长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何大清同志的觉悟让杨厂长马上把他当成真正的自己人了。 第22章 王长安 娄半城和杨厂长接连到四合院来找何大清，把整个四合院彻底搅乱了。 杨厂长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走的时候非常高兴的样子也瞒不了人，别的不说，刘海中第一个坐不住了。刘海中是个官迷，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当领导，当大官。可惜没有自知之明，关键还总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这就很可悲了。他听说轧钢厂杨厂长来找何大清之后，他的心思就活动起来，当天晚上就提了两瓶汾酒来找何大清。 “呦！刘师傅！你这是干啥？” “没事，我这……别人给我两瓶好酒，给你拿过来留着喝。”刘海中想求人还拿着架，绊绊磕磕的看着让人想笑。 “太客气了吧！无功不受禄，你这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敢喝你的酒！”何大清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 “两瓶酒小意思，我听说杨厂长今天来了？”刘海中让何大清憋的难受，可为了当官再难受也得憋着，“老何，你这和厂长关系不错是吧？” “还行吧，谈不上什么关系，厂里领导对我还行。有什么话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何大清自然知道刘海中心里想什么，跟这样的人真不愿意说话，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那个老何，你知道我一直追求进步，你能不能跟厂长说说，我……”刘海中只要能当官，多不要脸的事他也可以干，腆着脸要求何大清在厂长那里替他美言，让厂里提拔他当个官。 何大清都被气笑了，尼玛什么玩意儿啊！不过转念一想，刘海中这种人也不是没有用处，混蛋也有混蛋的用处。反正自己是不会帮他去厂长那里说什么，忽悠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老刘，我和厂长也就是一般化关系，人家是领导咱是普通老百姓，这个你理解吧？不过既然你老刘找了我，也算瞧得起我，那个该帮忙我一定帮忙，不过话先说明白，这成不成的我可不打包票！要是不成你可不能埋怨我，总不能我帮了你还落一身埋怨是吧！” “那不能够！老何，我刘海中绝不是那样的人……”何大清心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比那更坏的王八蛋，“心想事成”，刘海中千恩万谢的回家了。 杨厂长的到来不光影响刘海中这样的，易中海、贾东旭自然也很关注，不过他们和何大清关系不好，也就不好意思登门拜访。然后何大清给志愿军领导做庆功宴的消息也逐渐传开了，这下四合院里的众人全都老实了，他们都知道何大清如今不一样了，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了。 这种效果也正是何大清想要的，都离我远远的最好，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嘛？非得互相算计，关键是你们他么有那个实力和脑子吗？ 立秋以后天气慢慢就转凉了，这也是四九城最美的季节。何大清整个九月都很忙碌，忙着腌咸菜，忙着出去给关系做菜。庆功宴之后，好多人找他上门做席面，有一些真是推不了，不是这关系就是那领导的面子。不过收获也很不错，现在何大清做席面的红封（主家给的酬劳）最少也要50块起步，还不算带回来的各种吃食。 只要傻柱有时间，何大清到哪都带着他，一来可以给自己帮把手，更重要的是借机会亲自指点傻柱的厨艺。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何大清还是希望傻柱的厨艺能出类拔萃。雨水也跟着有了口福，每次带回来的好菜，除了偶尔给后院老太太送点过去，大部分都进了雨水的小肚子，吃得雨水的小脸蛋儿都圆了，而何家和老太太的关系也逐渐密切了。 转眼就到了农历的八月初六，傻柱定亲宴的日子。定亲宴照规矩一般都是女方设宴请客，吴桂香心里高兴，在峨眉酒家摆了十桌，两边的亲朋古旧能请的都请来了。何大清这边没什么长辈亲戚，定亲宴男方也不好张罗太多人，就只请了几个师兄弟加上几个把兄弟，连带家眷总共坐了两桌，四合院里一个人也没请，没那个交情。m.23sk. 修炼《太乙玄素真经》之后，何大清的身体素质越发强健，连喝酒都可以作弊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基本可以保证千杯不醉！傻柱的定亲宴作为公爹他可没少喝，最后实在是肚子涨的难受，才装醉结束了战斗。 傻柱定完亲就到了阳历9月中旬了，何大清寻思自己这病假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国庆节之前就打算上班了。国庆节厂里领导们肯定是有不少招待宴请，既然要上班就不差这几天了，去给厂领导们做几顿饭也能表现表现，多捞点人情对自己只有好处没坏处。 雨水已经开学了，何大清假期最后的日子就更加惬意了，早晨吃了饭傻柱上班顺路把雨水送去学校，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想干嘛干嘛，别提多自在了。没事的时候就到处溜达着瞎逛，这天就在彭连海这里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收拾房子的时候彭连海给何大清的那些家具，何大清越来越喜欢了。他对那些明清古典家具一开始只是知道未来值钱而已，可和这些家具呆久了之后，他的想法慢慢就开始变化了。这些家具的工艺、形制、颜色包浆甚至黄花梨特有的淡淡的香味，逐渐让他着迷，尝试着去接近它们，研究它们，因此没事的时候，何大清就愿意到彭连海这里坐坐，看着彭连海干活，一起聊聊这些旧家具。 这天下午何大清在彭连海这里闲聊天，彭连海手里永远都有活儿，就算什么也不干，他也会拿着几块废料木头，研究木头的花纹纹理。他俩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门外进来一个壮汉，进门就嚷嚷，：“老彭！赶紧出来搭把手，看我踅摸着什么了！” 何大清跟着彭连海出去给这壮汉帮忙，门外停着一辆怪异的自行车。自行车应该是解放前的英国货，这个何大清认识，奇怪的是这辆自行车改造过了，车架子、大梁、前叉都加强了，车子两边还焊了两个铁架子，铁架子上一边一个绑着两个柜子。这辆哪还是自行车啊，简直就是一辆货车！ 何大清帮着把两个柜子抬了下来，好家伙，看着不大还挺重，一个人反正不好弄。“嘿！紫檀的！这好东西啊！从哪弄来的？”彭连海是行家，仔细瞧了瞧两个柜子就看出了端倪。 “成！您不愧是老把式！一打眼就准！”壮汉冲着彭连海伸出大拇哥挑了挑。“怎么样，这对柜子还成吧？我看了，应该是万历的，典型的苏作！”壮汉得意洋洋的说着。 何大清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壮汉，四方脸高鼻梁大嘴巴，身高得有一米八以上，体格壮硕，鼻子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这就有点拿不准了，不知道这位是干啥的。 “这是我的把兄弟，何大清！是个厨子，都是自己人，没事！”彭连海看到了壮汉的询问的眼神，大方的把何大清介绍了一下。 “得嘞！那就是自家兄弟了！我姓王，王长安！”王长安也有点江湖任侠的做派，主动自报家门，抬起手对着何大清拱了拱手，这就算认识了！ 第23章 世事无常 何大清拿不准王长安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开始以为这是个家具贩子呢。 “老彭，右边这个有点残，又要劳烦你了！”王长安是来找彭连海修家具的。 “这对柜子哪淘换的？花了多少？” “嗨！甭提了，我这是从昌平左家营弄来的。好嘛！来回八十里，差点没给我累屁了！”说着话，王长安伸手比划了巴掌晃了晃。 “十块？那可是不错！”彭连海马上就知道王长安这回又算掏着了，一对儿紫檀的明万历面条柜，十块钱和白给差不多。说完了这些，两个人就开始商量柜子怎么处理，啰里啰嗦好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 “行了，那就都拜托您了彭师傅！”王长安冲着彭连海拱了拱手，“我得回去收拾收拾，看我弄的这一身，回去您弟妹肯定又得唠叨我！” “得嘞！您赶紧回去歇歇吧。我说您也是真成，骑个车满世界划拉旧家具，这哪像您这样的人干的事！”彭连海笑着说道，一看两人就很熟，说话就透着亲切。 “我什么样的人？我是坏分子呀！”王长安洒脱的自嘲着，“得嘞！不跟您逗咳嗽了，我呀，赶紧回家买菜去了，再晚就没有好东西了！”说完摆摆手骑上他的自行车就潇洒的告辞了。 “三哥，这谁啊？这人有意思嘿！”何大清对王长安真是产生了兴趣，就见了一面，王长安就让人过目不忘。 “他啊，那说起来话就长了。”彭连海也就是和何大清是自家兄弟，换了别人他可不会说这个。 王长安确实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家世可谓显赫。从他太祖开始就世代为官，祖父曾任前清的工部尚书，父亲年轻时候做过张之洞的秘书，后来最高做过北洋政府的国务院秘书长！这一连串哪一个都不可小觑，可以说王家在解放前那是世代簪缨的官宦之家。 他的母族也很牛叉，外祖父家是浙江的大丝商，也是江浙的名门望族。丝商好多人可能不了解，胡雪岩知道吧，胡雪岩的生意除了钱庄之外，其实主要就是生丝生意，最后败落也是因为生丝霸盘失败。晚清民国时代，江浙的大丝商那是中国一等一的资本家！ 他的母亲是民国时著名的女画家，专攻鱼藻花鸟画，还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几个舅舅也很牛，大舅最厉害，民国二十年代的北方画坛的领袖，其它几个舅舅也都是竹刻大师，与他大舅比起来，后来的齐白石什么的就逊色多了。 官二代富二代集于一身的王长安从小锦衣玉食，可以说是享尽人间富贵。他父亲北洋时代供职外交部还做过驻外大使，母亲和几个舅舅都有英法留学的背景，所以小时候王长安上的是美国私立学校，从小学直到高中！传统的中国官二代打小受的却是纯正美式教育，说起来几十年后的富豪们热衷让自己的孩子上双语私立学校，看来那也是有传统的。美国私立学校的教育，让王长安自小就有一口倍儿地道的美式英语，英语水平那是极高！ 家庭条件优渥不说，他的父母在对他的教育方面还非常开明，只要对身体健康有利的都不阻止。王长安在玩儿这方面可算是玩儿到了极致，从小到大看到什么好玩儿的就玩什么，要命的是人家还都玩儿出了花样，玩儿出了水平！养蛐蛐、养鸽子、养大鹰、养猎狗、捉獾、练摔跤，总之只要四九城有的玩意儿，就没有他不精通的。 高中毕业王长安听家里安排考上了燕京大学医学院，读了两年实在是没兴趣，加上整天玩儿功课也跟不上，于是就转到了燕大文学系。没想到在这里他倒是如鱼得水，因为有家庭良好的熏陶，别看王长安整天玩儿，他的国学、诗词、绘画、音乐可都有很好的造诣，在燕大文学系的王长安直接就变成了优等生，可见家庭教育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 大学毕业之后已经是抗战时期，他父亲怕他留在四九城给日本人干事成了汉奸，就安排他到重庆大后方谋差事。一开始去历史语言研究所面试，结果所长傅斯年一听他是燕大的，直接就给打发了，为什么？瞧不上呗！这里要搞清楚，燕京大学和北京大学可不是一回事，燕大是美国人创办的教会大学，虽然水平也不错，但在傅斯年这样的人看来，燕大的国文系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王长安没想到人家一听燕大的，连问都不稀的问直接就给他打发了，好在梁思成当时也在重庆，在朱启钤创办的中国营造学社主持中国古建研究保护工作。王长安和梁思成是世交，梁启超是王长安伯祖父的学生，加上朱启钤和他父亲也相熟，就这么的王长安就进了中国营造学社，跟着梁思成从事中国古建筑的研究保护工作。 抗战胜利后，当时的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推荐王长安跟随北大沈兼士教授回北平接收清理文物，这样一来，时年二十来岁的王长安摇身一变，就成了民国政府的接收大员。这里要说明白，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跟王长安的父亲那可是至交好友，所以说这家世人脉什么的真不是说说而已。 回到北平的王长安认真努力的工作，当时，许多日本和德国的文物贩子与收藏家在中国收买文物，伺机盗运出境，王长安首先抓住了这个重点。1946年2月25日，王长安在中山公园董事会宴请了当时北平四五十位知名的古玩商，请他们提供线索。 当他得知沦陷时期河南某地出土的青铜器多数被德国人杨宁史买去，于是通过其父友人找到了宋子文详陈原委，没收了杨宁史的青铜器240件，其中包括价值连城的“宴乐渔猎攻战铜壶”、“商饕餮纹大钺”等。 另外还主持收购了文物贩子郭禅斋私藏的瓷器二百多件；追回了美军少尉德士嘉定非法接受日本人的宋元瓷器一批；抢救面临战火威胁的长春存素堂缂丝制品约二百件；接收溥仪留在天津张园保险柜中的珍贵文物一千八百余件；收回海关移交的德孚银行的一批文物，这些文物绝大部分都移交给了故宫博物院。他还被派往日本，费尽周折追讨回107箱珍贵的善本古籍，可以说王长安在保护珍贵的中国文物方面是立下了大功的。23sk. 1946年7月10日，王长安开始兼任故宫博物院古物馆科长，其后，受故宫委派赴美国、加拿大考察博物馆一年，记录下诸多重要流失文物。1948年8月回国，解放后1951年任故宫博物院陈列部主任。 1952年，王长安莫名其妙的被关了起来，要求交代问题。由于他有抗战胜利后作为清损会平津区助理代表追回大量国宝的“特殊经历”，在办案人员眼里，作为“接收大员”，难道还有不贪污的？ 第24章 君子之交 彭连海自民国时就帮着王家这样的世家修理保养家具，和王长安以及他父亲都交往数年，关系一直熟络，所以才对王长安如此了解。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尽管王家是官宦之家，但从王长安的父亲到王长安待人却是很谦和。尤其王长安，自幼就与四九城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各色人等交往，所以没有任何世家子弟的骄狂。这也许是因为王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一直也自认为是书香门第的原因吧。 王长安和父亲对彭连海这样的手艺人一直很尊重，就算是雇佣他们干活儿，也不以下人看待，平辈论交，这在旧社会是很难得的品质。解放前的社会阶层可不像解放后，贩夫走卒与士绅名流之间绝不可能是平等的，就像领袖说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是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出身官僚阶层的王家能平等的对待中下阶层，在旧社会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52年的活动，其实本身并不是针对王长安这种人的。故宫博物院是从解放前延续过来的，52年的时候，在故宫博物院上班的人也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活动最早是反贪污、反浪费、反对官僚主义，故宫博物院那时候确实有工作人员利用管理不善的漏洞往家里偷东西，你想故宫博物院是什么地方，那里面的东西随便哪一件都不简单，所以整顿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恰巧王长安出身是大官僚家庭，自小又是上的美国学校，工作呢又曾是国民党的接收大员，还去美国待了一年，和宋子文这样的国民党四大家族的头面人物还有交往……就上面这些，随便哪一条在这个时代都特么要了命了！那么把这些都集于一身的王长安审查一下不为过吧？ 关键是王长安脾气还有点倔，身上所谓文人士大夫讲究气节的毛病也不少，审查的时候态度自然不会太好，结果就是这哥们直接被审查了十个月！等于是被关了将近一年！ 审查了半天还是没结果，最后他被释放了。倒霉的是出来后的王长安就被故宫博物院给开除了，更倒霉的是关了十个月他还染上了肺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多倒霉就多倒霉！天籁小说网 一般人碰上这样的事儿估计都得崩溃，遇到个心眼小的估计都活不下去了！可人家王长安挺了过来，经朋友介绍在音乐研究所找了个工作。要不说天才就是天才，干啥都行！在音乐研究所研究中国古代音乐这活儿人家也干的风生水起，不服气不行啊！ 工作清闲之余，王长安除了在家里写书就是骑着他那个破自行车满世界划拉旧家具，当然也没耽误他玩儿！他收集旧家具可不是为了赚钱，人家这辈子干的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为了赚钱，想到这里，何大清觉得太羞愧了，同样是做人，这境界怎么能差得那么大呢？王长安收集旧家具是纯粹喜欢，爱这个东西，爱中国的传统文化！就凭这个，所有人都应该给王长安点个赞！ 何大清下决心一定要和王长安交朋友，这样的人是宝藏。既然好容易穿越到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是整天惦记着吃吃喝喝、蝇营狗苟，像王长安这样的人是这个时代特有的风采，之后的时代不会再有这样的人物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中国人特有人际交往方式。大意是朋友相交不是以财富地位或者其它物质的外在条件为基础，更重要的是志趣相投的精神认同，像王长安这样的人交朋友一定是看重这这些的。所以想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不容易，你得让他认同你，这种认同恰恰是最难的。 何大清的人生履历和文人或者说社会上层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关系，他的生活和诗词歌赋、绘画音律、金石花鸟、文章书法这些所谓雅的东西根本不沾边，他就是个厨子！可恰恰王长安也是个中高手，这不巧了嘛！ 交朋友不能急功近利，既然知道王长安也喜欢厨艺美食，何大清就沉下心来等，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有机会和王长安交朋友。但是何大清出入彭连海这里的频次不知不觉中就多了起来。 转眼间就到了月底，马上就是国庆节了，28号这天何大清收拾利索就到轧钢厂销假上班了。到了厂里当然是先跟领导们打个招呼，杨厂长等人对何大清来上班都很高兴。国庆节厂里接待任务繁多，何大清这时候回来算是解决了大问题。当然这也说明何大清同志对工作是认真负责的，对厂子也充满了积极热情，因为他完全可以国庆假期之后再上班的。 话说何大清休假的这段日子领导们都是苦不堪言，每天中午的干部小灶再也不香了，往来的客户领导对轧钢厂的接待也不满意，都不愿意留在厂里吃顿饭！不是没有好厨师，关键好的厨师谁愿意在厂里食堂上班呢？ “何大厨回来了！”厂里领导之间奔走相告，总算回来了，“恁咋才来呀……”好几个领导激动的都有点想落泪了。 后厨对何大清回来上班也很高兴，老吕不用说，见到何大清跟见到亲人也差不多。他这一阵子因为小灶招待的问题，没少被各位领导批评，何大清回来了，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食堂马师傅一看见何大清，“何师傅，您可算回来了！我这水平就是一个大锅菜的，非让我顶您的班，做不好还嫌弃！我这窝囊气总算是不用再受了……” 小林子还是那么有眼色，何大清往他那个专属板凳上一坐，沏好的花茶就给端上来了。“何师傅！您喝茶！您身体都好了……” 何大清在后厨享受了一番无微不至的关怀，心情大好。中午何大清出手做了一顿小灶，吃得领导们眉开眼笑，还得是咱们何师傅啊！ 到了下午，厂办就正式发出通知，何大清同志正式提拔为轧钢厂后勤处总务科副科长兼食堂副主任，分管小食堂（干部和招待灶）以及厂招待所，工资定位65元，时下还没有干部职工薪资统一定级标准，何大清的待遇是比较着副科级定的，也算不错的。 第25章 何主任 何大清被提拔成了副科长和食堂副主任，消息马上就众人皆知了。厂里领导们对此都很平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这事儿是开会定的，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 轧钢厂现在是梁书记一把手，负责全面工作，主要抓人事和重要的问题，党青妇工这些都直接向他汇报。杨厂长是行政负责人，厂里生产、技术、财务这些部门都要向他汇报，他只向梁书记汇报，算是轧钢厂二把手。另外还有一个董事会，董事长就是娄半城，不过眼下已是昨日黄花，在厂里基本没有什么作用，只是每个月开次会，走走表面形式而已。厂里还有一个董事会任命的总经理，现在是杨厂长兼任，所以杨厂长其实是杨总。不过杨厂长特别强调，所有人都不准叫他总经理，所以厂里就没多少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总经理。 另外厂里还有四个副厂长，一个总工程师，这五个人算是副厂级的领导。四个副厂长各分管一摊，聂副厂长是常务副厂长，分管各车间生产，高副厂长分管全厂物资的采购和产品对外销售，李副厂长分管后勤，马副厂长分管外联和宣传，刘总工具体分管技术处。 副厂长之下就是各处室，包括什么党办、厂办、生产处、计划处、财务处、人事处、技术处、供销处、后勤处、文宣处、工会、妇联、团委这些处室的领导都是处级干部。处级下面是科级，那就更多了，各车间主任都是科级，何大清的食堂副主任属于是后勤处下属的总务科管理，科长兼任食堂主任就是老吕，前面说过了，何大清是正经的副科级。 和吕主任的关系何大清根本不在意，估计轧钢厂马上就要开始公私合营改造了，到时候吕主任这食堂主任恐怕是够呛了！再说自己的副主任是厂里正式任命的，分管也很明确，不需要搭理吕主任，可是顶头上司的关系还是要注意维护的。 后勤处的陈处长应该算是何大清的直接领导，不过他也是娄半城的人，前途渺茫也不需要关注，那么就剩下分管副厂长李胜利了。何大清一看到李胜利就想起来了，这货不就是电视剧里那个李主任嘛！没想到这货这么早就已经潜伏到轧钢厂里来了？ 不过这时的李胜利还很年轻，也就三十来岁，这么年轻就是副厂长了看来背景也不简单。李胜利这会儿在轧钢厂比较低调，四个副厂长他最年轻，分管的工作也最没分量，就是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 李胜利分管的就一个后勤处，后勤处包括总务科、保卫科、劳保科、卫生科、房管科、食堂、澡堂、招待所这些都归他管。处长老陈顶着名早就被闲置了，所以处里的工作实际都是李胜利自己抓。 何大清和李胜利关系还可以，李胜利是个吃货，何大清有手艺，之前也挺给李胜利面子，比如李胜利在食堂私下招待自己朋友，按说可以不伺候，何大清一般都给他做了，这让李胜利挺高兴，所以开会研究提拔何大清的时候，作为分管领导的李胜利也投了赞成票。 “李厂长！我来向您报个到，以后就在您的领导下工作了。我没经验，工作上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请您多照顾啊！” “何副主任来了！快坐快坐！”李胜利对何大清的态度挺满意，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厂里为什么要提拔何大清，再说何大清的态度很端正，当然没必要给何大清难堪。23sk. “大家都是老同事了，不用那么客气。再说你何副主任的水平我是知道滴，这个食堂副主任你完全可以胜任嘛！你就放心大胆的干，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感谢领导信任，我一定好好干……”花花轿子大家抬，何大清和李胜利都不是傻子，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满天飞，这些基本操作下来，他和李胜利的关系勾兑的还凑合，至于以后如何，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工作上的问题不大，之前何大清在厂里是厨子，负责的就是干部小灶和招待，这一块熟门熟路。可是何大清现在是副主任了，就不好整天围着灶台转了，所以何大清当务之急就是培养几个徒弟干活，这样自己才能清闲一点儿。至于招待所其实也很简单，轧钢厂的位置离城里不远，平常也没什么客户需要住在这里，只是偶尔的会有外地的客户住个几天。招待所只有几个女职工负责打扫卫生收拾房间，管理起来很容易。 收徒弟这事才是大事，何大清甚至动了心思干脆把傻柱调到轧钢厂上班得了，这样的话厨房这一块儿直接交给傻柱也省心。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傻柱在外面发展可能对他更有利，再说没必要爷俩非得挤在一起，干点啥还不方便。其实他更怕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等到过几年贾东旭嗝屁了，秦淮如进厂顶替上了班，自己那傻儿子整天被小寡妇忽悠的找不着北，那可就麻烦了！就让傻柱离那帮禽兽远远的吧，我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何大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正式收徒弟，之前的何大清是因为心思不在这里，现在要收徒弟了，那这人选就要好好挑挑了，要是看走了眼，…… 原来伺候自己的小林子何大清印象不错，他算一个。四合院里应该挑一个，何大清琢磨院里要是有个自己徒弟，很多事情可就方便多了。闫埠贵、刘海中家里的肯定不考虑，那么算算年纪，就只有前院刘家的祥子合适了。 前院住倒座儿房里的刘家生活比较困难，老刘解放前是裁缝，不是一般的裁缝，他主要是给戏班子做行头的。解放后戏班子都解散了，国家成立了各种剧团，这行头就不是原来角们自己找人做了，都是剧团有专人负责。老刘老实木讷，也不会拉关系找熟人，这样一来他竟然没活儿干了！没办法只能在街道办的小工厂谋了个工作，一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块钱。老刘媳妇没工作，在家里糊火柴盒打个零工什么的，家里四个孩子，祥子是老大，今年17了。本来老刘还想着让祥子子承父业，跟他学习绣蟒做行头，可看着父亲混得这个境地，祥子自然是打死也不学这个玩意儿。 祥子也算是何大清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品行端正，作为家里老大也很照顾弟弟妹妹。去年他看着家里困难就不上学了，孩子年纪小家里也没什么本事，想找个好工作哪那么容易？这孩子也志气，一个人到火车站抗大个儿去了。十几岁的孩子哪能干这个，但祥子一直咬牙坚持着，就为了帮帮家里。这是个好孩子啊，何大清决定收祥子为徒，既是看好这孩子的品行，也算帮帮刘家，因为他知道，过几年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第26章 收徒 何大清当了食堂副主任了！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不淡定了，对于平头百姓来说，食堂副主任那当然是干部，何大清可是整个四合院第一个领导，这消息能不引起轰动吗？ 在轧钢厂上班的这几家就不用说了，都在一个厂里上班，何大清成了食堂副主任，别的不用说，得罪了他吃饭的时候就要小心点儿了。易中海此时还不是后来的八级钳工，他这会儿也得自己去食堂打饭，至于刘海中、贾东旭之流的就更不用说了，都得好好巴结食堂的职工，要不肯定给他们难看。 易中海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对付何大清不容易了，可他心里恨啊！何大清几次三番的让他难堪出丑，易中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报复？不过毕竟是高段位的老阴货，易中海啥也不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把心里的愤恨隐藏的更深一些，就像一条毒蛇，藏起来等待着时机，好将猎物一击毙命。 刘海中却是羡慕嫉妒恨，恨得发狂，大骂厂领导有眼无珠，放着他这样的人才视而不见，反而提拔何大清这么个狗东西！还有没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当然他只敢在自己心里偷偷的骂，骂完了就开始琢磨何大清怎么提的副主任？他是走了什么门路？不行，上次给这王八蛋送了两瓶酒，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这王八蛋，他答应我在厂长那里替我美言，妈的，老子也要当领导……23sk. 贾东旭和刘海中差不多，都快气疯了，何大清和他们家结了仇，老天没有眼怎么让何大清这畜生当官了？他也是个怂货，只敢在家里发脾气，这下秦淮如倒了霉，还挨了贾东旭一巴掌，小秦趴在床上呜呜的哭着，贾张氏在边上添油加醋，“活该！爷们不高兴不知道顺着点，打你都是轻的，要我说……” 不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家也都在议论这个事儿，之前这些人可以不在意何大清，就算他是院里管事之一也无所谓，因为出了这个院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可何大清当了副主任就不一样了，这就算领导了！所以当何大清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感觉所有邻居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每个人都笑容可掬，“何师傅，不，何主任下班了！……”“哎呦，何主任呐！给您道喜了，您可是咱们院最大的干部了……” 傻柱在大饭庄上班也有坏处，晚上下班隔一天就要八点以后才能下班，轮到这天就只能何大清自己做饭了。没办法，就算他自己不吃，还有雨水这小丫头要吃饭吧。吃了晚饭，何大清溜达着去了前院刘家。 “老刘在家吗？”何大清站在门口出声问道。 “谁啊？”老刘媳妇开门一看是何大清，“哎呦，是何师傅您啊！快请进！老刘，何师傅来了……” 何大清和老刘也算不错，何大可能是由于出身的原因，和各种匠人、手艺人天生就亲近，在这院里，何大清是老刘为数不多说的上话的邻居。 寒暄了几句，何大清就把自己的来意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老刘、嫂子，事情就是这，你们二位要是放心，就让祥子到轧钢厂跟我学一阵子。不过刚来只能是学徒工，工资不会高，也就……”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老刘直接就打断了他，“祥子！过来给你师父跪下！”老刘激动的站了起来，冲着祥子大声的喊道。他是早年间过来的，太明白何大清能收自己儿子为徒是多么难得的好事，更何况祥子还可以到轧钢厂上班，这对他们家来说是大恩了。 祥子走过来“噗通”就跪在了何大清面前，这小子也明白何大清刚才说的话对他意味着什么。“何师傅！我老刘谢谢您了！……祥子！给你师父磕头！”老刘不善言辞，红着眼圈冲着何大清拱手施礼。所谓大恩不言谢，老刘知道自己家没什么让何大清看得上的东西，所以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祥子进厂学徒的事现在对何副主任来说很简单，一句话的事儿。学徒工一个月工资只有17.5元，虽然不多，但这是正经八百工厂的工人，没有关系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的。有了祥子和林子两个小徒弟，何大清干活轻松不少，洗菜、处理食材、切菜配菜、刷锅倒水这些都由徒弟代劳了。 国庆节放假三天，可何大清带着俩徒弟一天都没休息，溜溜的忙碌了三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帮领导走马灯似的请客，放假了也不在家好好呆着。还是有一位喝多了说漏嘴何大清才知道，原来好多关系、客户都是冲着何大清来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听说轧钢厂的何大厨手艺非凡，做过国宴，平常人没什么机会吃到，一听何大清回来上班了，所以都扎堆儿跑到轧钢厂来吃饭。 好嘛。原来是怪我喽！何大清一想这可不行啊，老子是总务副科兼长食堂副主任了，总不能比以前还累吧？这要是是个人到轧钢厂来吃饭都要何大清做的话，那何大清别的什么也不用干了，天天就在厨房做饭得了。不行，得定规矩，何大清找到李胜利商量了一番，报杨厂长和梁书记同意，规定以后招待只有副厂级以上的领导的关系，何大清才会亲自下厨操刀，其他的就不伺候了！ 消息一出，厂里处级干部怨声载道，“那怎么成啊？客户来厂里指定要吃何副主任做的菜，这不耽误工作嘛……”类似这种抱怨比比皆是。最后还是梁书记出面给他们一顿臭骂，：“妈的，建设新中国就是吃吃喝喝吗？我们当年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闹革命，就是为了让你们整天请客吃饭？不吃饭工作就干不成了？……”在梁书记的镇压下，这股歪风才算消停了。 何大清抓紧时间培养两个徒弟，他想明白了，自己以后要想轻松一点，必须赶紧培养两个能拿得出手的徒弟。小林子和祥子都给何大清行过拜师礼的，不过这年头已经不那么讲究老理儿了，磕个头叫声师父就算完了。何大清从最基本的刀工开始教起，自己做菜的时候也让俩徒弟在边上跟着学，这俩徒弟都很用心，进步都挺快，但要想上灶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且练着吧。 谭家菜何大清是不会教授给他们的，这是何家祖传的手艺，只能传给自己的儿子。再说这玩意儿在厂里也没有机会施展。宫廷菜这年头也不适合教徒弟，所以何大清教给俩徒弟的就只能是鲁菜了。这也是他的师传本领，在系统学习的加持之下，何大清的鲁菜技艺绝对已经是大师级别的，这俩徒弟也算有福气，能跟着何大清学习，只要好好学习，他们的未来也是一片光明啊！ 第27章 入冬 时光荏苒，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匆匆而过，一转眼四九城就入冬了。 无论怎样，生活总是会继续，每个人无论贫富悲喜总要过日子。冬天对穷人是不友好的，夏天再热总还有免费的荫凉可以喘一口气，可是冬天就让人无处躲藏了。天籁小说网 一入冬天气就冷了起来，四九城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开始储存过冬的大白菜，还要准备煤球或者蜂窝煤。大白菜可要买够了，从农历11月一直要吃到来年3月，将近半年的时间，平民百姓人家就指着大白菜过日子呢，几乎每家每户都要几百乃至上千斤的储存大白菜，好在这东西时下也便宜，一分钱一斤，一千斤也不过十块钱。 53年这会儿冬天买白菜还不是政府出面组织，卖白菜的也是城郊菜农自发进城，再过几年这白菜也会统购统销了，和粮食一个待遇。今年何大清家里买白菜可省了不少力气，两个徒弟都没用师父动手，就给师父把白菜买回来晾好入了菜窖。 今年两间屋子都新盘了炕，入了冬这火炕就烧了起来。何大清修炼内功之后已经不怕冷了，有点不畏寒暑的意思。可家里还有孩子，除了两个炕炉，在雨水屋里又生了一个火炉，这样一来家里就有三个炉子，那烧煤就可观了。入冬之后何大清光是煤就直接买了三吨，生炉子还要把煤摇成煤球，胡同里的二秃子连着干了两天，才把何大清家的煤球摇完。 入冬之后轧钢厂食堂也开始大量采购大白菜、萝卜、土豆和大葱，轧钢厂有几干部千职工，这蔬菜储备不够的话，可是要出大问题的。为了存放蔬菜，厂里还特意盖了仓库，存储蔬菜的工作量很大，整个食堂的职工全员上阵都忙不过来。梁书记杨厂长都亲自上阵，带领干部职工一起忙活了好几天才总算完成了任务。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 何大清家里其实不缺吃食，他是食堂副主任管的还是小灶，傻柱也是饭庄厨子，时下的物资供应也没有几年后那么紧张，所以就算是冬天，何大清家里的生活水平也不差事，反正何雨水是没缺过嘴，这让院里街坊邻居都有点羡慕嫉妒恨。 冬天万物萧瑟，四九城一片灰突突的，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生疼。天冷人好像就没有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所以老人们常说猫冬。下了班回到家，往烧的滚烫的炕上一坐，吃完了饭再来一杯茉莉花茶，下雪的时候看着窗外雪花飘落，耳边或是雨水的笑声，或是收音机里的京戏相声，何大清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真的也不错，他渐渐不再去想穿越之前的那些事，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四合院里最近很平静，就连贾张氏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据说秦淮如已经怀孕了，贾家全家都在关注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何大清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后来的四合院盗圣棒梗吧，也不知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改变些什么。 易中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淮如怀孕的刺激，这一阵居然又开始努力的要孩子了，他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谁知道呢，反正傻柱给他养老是不用想了，也许该劝他趁年轻赶紧收养一个？还是算了吧，就不去自找麻烦了。 刘海中倒是一直没死心，几次三番缠着自己，你也不看看尼玛自己是什么东西，真是没有逼数啊！何大清想到刘海中就有点烦，真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拒绝他，唉！ 许富贵听说可能要调到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了，轧钢厂宣传科最近买了两套设备，成立了放映组。时下电影放映员还算技术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要把许富贵调过来？无所谓的，反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闫埠贵没当上管事大爷，在院里的地位几乎小透明一样。自从收了祥子为徒，前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何大清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孙立军别看整天蔫不出的不说话，笼络人心可没耽误，据祥子说前院几家都挺拥护他，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闫埠贵啊，看来你这三大爷怕是这辈子都不用想了。 这会儿局势稳定，距离大风刮起来还有好几年，王八鳖精这会儿都沉到水底了。这样挺好，没有人搅和自己，安静惬意的过几年安生日子吧。 何大清现在的系统学习越发进入了状态，每天都会自动自觉的学习。厨艺大师课已经完成了100多个课时，已经学习掌握了宫廷菜系、鲁菜、川菜，目前正在学习素菜和西餐。《太乙玄素真经》每天也会修炼，目前已经修炼至第三重，八卦游龙掌已经熟练掌握，在国术方面，何大清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了。学习进步了，系统的奖励也随之增加。到现在为止，加上出去给别人做席面攒的，何大清手里的现金已经有3000多块钱。 现在何大清已经是副科级食堂副主任了，每个月65块钱工资，傻柱也上班挣工资了，何家三口人有两个挣工资的，在这个时代那是妥妥的高收入家庭。这么多钱就这么放着也没道理，何大清就琢磨着该买点什么。 时下自行车对普通百姓还是稀罕东西，当然像王长安这样的人家肯定就不同了，人家民国时代就有这玩意儿。国产自行车目前只有上海和津门能生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产量很低，在市面上基本很难买得到。四九城自行车保有量其实不小，大街上骑自行车的也不稀罕，这些自行车大多都是解放前进口的，最好的自行车是英国进口的凤头自行车。 凤头自行车是英国牌子，四九城也有叫兰利或者兰翎的，其实都是一回事儿。凤头的车把微微上翘，像两只张开的翅膀，前头还有一个自磨发电的车灯，这也许就是被叫做凤头的原因吧。后面的车瓦上也有车灯，和国产自行车一眼就能区分。 时下凤头自行车只能买二手车了，北新桥的委托商店这会儿就专门经营二手自行车业务。买这种车还有一个好处是不用票，因为国产自行车产量有限，这会儿买新自行车就开始需要自行车票了，自行车票太紧张了，一般人根本搞不到。 何大清在北新桥委托商店买了两辆凤头自行车，一辆是全套原装的八成新的自己骑，一辆缺了前车灯的七成新的是给傻柱买的。两辆车一共花了他270块钱，算起来比买新车也差不了多少钱，这笔钱相当于何大清半年的工资，绝对是大手笔了。 当他和傻柱把自行车骑回四合院的时候，又收获了一大波羡慕嫉妒恨！不过大家现在对何大清能干啥事已经逐渐有点免疫力了，就是他干什么好像都不奇怪，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其实潜意识里是已经接受了何大清跟他们不一样，大家不是同样的人。 傻柱骑着车一直傻乐，他没想到何大清能给他也买一辆自行车！一口一个爹叫的可他么亲了，唉！给买自行车就是亲爹，特么老子给你找了个媳妇也没见你怎么样，真不是个玩意儿。 第28章 委托商店 除了自行车，何大清还买了一对儿江诗丹顿的手表，花了四百多。时下这种老手表不值钱，何大清买的这对表因为成色很新，所以还算是贵的，像普通的劳力士这那样的手表这会儿只要一百多就能拿下。何大清心想自己这对表如果保存好，放到几十年后，最少也要值个大几百万！可现在它们却是很少有人问津的二手货，所以说时也命也啊！ 男表何大清自己戴了，女表就收了起来。给傻柱？算了吧，这王八蛋居然说看不上这样的二手货，说要自己攒钱买一对全钢的上海表！ 傻柱上班后，他的的工资何大清让他每月上交一半，剩下的让他自己攒着买结婚的东西。他现在工资一个月不到二十块钱，当然还会涨工资，这样他攒两年最少也能存个几百块，买结婚的东西就是不够，何大清到时候还会再给他补点。 其实何大清真不缺傻柱这点钱，让他交钱不过是为了给傻柱养成规矩，上班挣钱了孝敬父母是为了让他知道感恩，让他自己攒钱买东西是为了让他有责任心，知道养家糊口的不容易。要说起来傻柱现在房子、自行车都有了，其实压力真不大，比起大多数人来说，傻柱是幸福的，这也算何大清这个爹对他的补偿吧！ 轧钢厂这几天气氛有点紧张，上级领导频繁的到厂里开调研。每次招待都是何大清主厨，作为食堂副主任，不用留心打听，就是只言片语的零散听几句，他也知道轧钢厂公私合营社会主义改造就要开始了。作为重点工业企业，轧钢厂自然要尽快回到国家手里，娄半城的董事长怕是要进入倒计时了。 轧钢厂改造何大清没什么感觉，因为和他关系不大，难受的是资本家们。但是工厂变成大国营何大清还是支持的，这对企业的发展和职工来说都是好事。改造以后，工厂肯定是要做许多人事调整，或许何大清的级别还能往上调一下呢。 在委托商店买了自行车和手表以后，何大清对时下的委托商店产生了兴趣。这时候的委托商店真挺神奇的，好东西和各种稀奇的玩意儿真不少。各种手表、照相机、留声机啥都有，很多都是解放前的进口货。各种皮衣皮袄好多都是什么貂皮之类的名贵皮草，家具里面也有不少花梨木这样的硬木家具，古董字画当然也不缺。 当然委托商店里面的东西的价格其实比起市面上来说并不低，比如鬼市和晓市上很多东西就要比委托商店便宜好多。这是因为委托商店都是国营的，他们收东西，卖家需要提供正规的手续证明这些东西来路合法，并且要提供身份证明，这两条就使很多人不愿意把东西卖给委托商店。 但是委托商店卖出去的的东西也有好处，第一就是有正规的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光明正大走到哪里都不用怕。第二就是东西保真，比如古董字画之类的，收进来的时候都是要经过行家里手鉴定把关的，才会给估价，所以基本不用担心买到赝品假货。除非这东西造假的水平极高，把委托商店的行家都给骗了。 对于像何大清这样的外行棒槌来说，要是想买点古董字画之类的玩意儿，去委托商店买其实是最明智的决定，虽然是多花了点钱，但是不用担心上当受骗不是？ 何大清手里有闲钱，留着也没什么用，于是就琢磨着干脆买点古玩字画之类的得了。既能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又可以存着等几十年后弄个博物馆啥的，反正他有方寸物，既保险又安全，所以他没事就到各个委托商店去溜达。 这年头古玩这类东西在何大清看来就是不值钱，可没想到这也成了麻烦，因为东西太多了，他分不出什么是珍品，该买些什么。总不能进了人家委托商店啥都往家里划拉吧？是，就是这样买也不会吃亏，随便哪一个放个四十年都会升值。可他要是这么干的话，估计很快就该进局子了，一个月工资几十块钱的时代，何大清不论好坏，几百上千的花钱买古董，委托商店不报警抓他那才是奇怪呢！ 古玩分好多类，比如青铜器、瓷器陶器漆器、书法碑帖、字画纂刻、古籍善本、玉石珠宝等等。一般收藏都是主攻一类，然后兼顾其它。比如某某是字画收藏家，某某是青铜器收藏大家！要是什么玩意都收藏，这人其实大多是个古玩商人，或者说是古董投机商。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古玩古董里面牵扯的知识又是浩瀚如海，不可能每一个门类都喜爱，都去研究，如果不是为了投机，谁又可能什么玩意儿都喜欢呢？ 何大清一开始就是看，到处瞎逛，看得多了慢慢就和几个委托商店里面上班的人熟了起来。可别小看这些人，他们大多都是解放前在四九城打小鼓串宅门的买卖人。过去四九城有这么个行业，整天走街串巷收罗古玩古董，说白了就是打着收破烂的名义捡漏的古董贩子。这些人别看文化不高，但是眼光贼准，你要是问他这件东西的艺术成就，他可能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但是要说这件东西是什么？市场行情值多少钱，那他们可是门清，因为这是他们吃饭的本事，必须要精通。23sk. 何大清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经常见面混熟了以后，和几个委托商店上班的鼓爷（以前是打小鼓的）就成了朋友。成了朋友之后就方便了许多，大家都是跑江湖的，过去厨子也算江湖人，看何大清没事总来委托商店转悠，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喜欢古董玩意儿在四九城不算什么怪事，何大清就说自己从小就喜欢收点玩意儿，可是不是太懂行，所以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好来委托商店多看看，就当是学习了。 时下委托商店的古董生意也就那么回事儿，他们这些人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何大清请客喝了几次酒以后，就成了何大清的老师和顾问了。何大清当然不傻，害人之心不可有，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帮人可不是善男信女，解放前低买高卖、到处捡漏说不是骗人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当然人家是凭实力和本事当面蒙你，咱也无话可说。所以也要仔细观察这些人的人品如何，对他们说的话也不能全听全信。 在这些人里面，何大清觉得东四牌楼委托商店的老李人品不错。老李解放前也是打小鼓的，他打小鼓之前在琉璃厂有一家铺子，抗战时期被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最后铺子没了他也破产了，实在没招才做了打小鼓的买卖。 老李受过教育，算是个文化人，时年已经五十多了，他这辈子大起大落什么都看开了，为人也比较达观正直，古玩古董的知识相当丰富，何大清和他交往觉得自己受益匪浅。老李这人不藏私，何大清有什么问题都会耐心的解释明白，他指点何大清买了几样东西，让何大清拥有了自己第一批收藏，算是把何大清领进了门。 第29章 收藏 老李叫李昌和，熟了之后何大清叫他昌叔或者李爷，叫什么关键看场合，有外人就叫李爷，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叫昌叔儿。他比何大清年龄大将近二十岁，叫声叔也理所应当。 昌叔就一个儿子也早早就结婚有了孩子，跟他们一起住，孩子孝顺，昌叔日子过得挺顺心。何大清和昌叔挺投缘，两人喝了几次酒就成了忘年交，知道何大清想买点东西收藏，就给他推荐了几样东西，都是委托商店收来的。 其中一件是明宣德年的青花海水白纹龙扁瓶，因为瓶子上的龙是白色的，收进来也没多少钱，卖给何大清80块钱，还有一件是清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花了何大清120块钱。 昌叔告诉何大清如何鉴赏瓷器，什么是官窑和民窑，青花、斗彩、五彩都是什么区别，景德镇、龙泉窑、耀州窑等等窑口都有什么特点，胎体、釉色、画工为啥有那么大的不同…… 他告诉何大清，自古至今古玩行最忌就是一个贪字！不要想着把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纳入自己手中，也不能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发财，天下所有都有定数，古董古玩更是如此。如果只是投机做生意，这玩意儿可以一夜暴富，也能一瞬间让你倾家荡产，甚至命丧黄泉！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得之我命，万物都是缘分，千万不要沉迷不拔。 何大清对昌叔说的很佩服也很认同，这些话也给他敲了警钟，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买古玩古董其实就是为了留着以后赚钱发财，一想到这件瓷器几十年后就值几百万、几千万，说实话他确实有点把持不住了，眼里全是疯狂和贪婪，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很奇怪，如果这样下去不警醒的话，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何大清很庆幸自己结识昌叔这样的人，也许他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可是对何大清来说却是醍醐灌顶一般，让他从疯狂和贪婪之中清醒过来，重新走回正确的道路。从内心里何大清开始把昌叔当做老师，两人间关系亦师亦友的逐渐密切起来。 慢慢的何大清心态平和了，看东西不再考虑它值多少钱，只考虑自己是否喜欢。这样一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反而真正找到了收藏的乐趣，学习起来也事半功倍，进步非常快。听从昌叔的建议，何大清不碰青铜器，昌叔告诉他青铜器一般都是商周春秋战国时代的，这些都是国之重器，绝不是民间百姓应该拥有的器物。再有就是除了宫廷、官方经过历代王朝的有序传承，现在民间江湖流散倒卖的青铜器百分百都是盗墓的明器，千万不要沾惹。 书画在古玩行被称作软片子，在中国古玩古董市场自古至今都是价值最高的门类，也是水最深的门类，自古就有专门仿作赝品的传统。鉴赏绘画书法需要较高的文化素养和历史文化知识，尤其古代书画，没有文化你连是谁画的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所以要想收藏书画，最好还是多读点书，这话说的让何大清很是羞愧。 不过近代书画这会儿价值不高，因为这些画家如今都还活着呢，所以不是古玩，最多算是当代绘画精品。齐白石、徐悲鸿、李苦禅、张大千、李可染、潘天寿……这些在几十年后熠熠生辉的大家的作品，这会儿随便在哪都能买到，也不值多少钱，倒是适合何大清这样的门外汉出手。 玉石珠宝门槛从来就不低，因为大家都知道宝物值钱。比如和田羊脂白玉，田黄、鸡血、翡翠、碧玺及金银制品之类，什么时候都是贵重物品，是达官贵人们玩赏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当然社会动荡的时候价值也会波动，比如再过几年……但是其中的珍品民间还是不多见的。23sk. 其它还有很多杂项，比如碑帖、善本古籍、文房四宝、竹刻木刻、漆器铜器、缂丝刺绣、钱币、佛像神像香炉、手串核桃、鼻烟壶扳指等等之类，繁杂庞芜，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明白的了，这些东西价值也不好说，碰到喜欢的人千金难求，不喜欢的就一文不值，就看个人喜好了。 比如养蛐蛐的葫芦和各种罐，前清民国时候，喜欢这些的人重金购买，到现在已经基本无人问津了！搞笑的是，这会儿明清旧家具根本不算古董古玩，不管你是紫檀还是黄花梨，就是旧家具！可能故宫博物院里面的皇家家具还算文物，民间的明清旧家具根本就什么也不是，所以王长安现在收藏这些旧家具看起来才有点另类。 建国以后古董古玩市场就没落了，新中国新社会，人们不再喜欢这些旧东西了。也许是因为旧中国给现在的人民没有带来任何幸福和荣耀，所以大家都向往新的国家新的生活，人们摒弃那些与旧中国有关的一切事物！这时候的国人急需建立新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传统文化便不再被尊崇和敬仰，自然古董古玩这些代表传统文化的器物就会被轻视，直至被视为糟粕。历史有时候就是一个轮回，当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又回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又变成了珍宝…… 何大清经常和昌叔请教，自己也认真学习钻研，逐渐有所进步，起码不再是一个棒槌了。他现在对收藏的出发点已经改变了，最初就是为了存着以后用来赚钱，文玩古董对他来说只是工具而已，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学习深入以后，他现在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些东西，就如同喜欢旧家具一样，研究把玩这些东西能让他愉快，这些东西就不再是死物，变得生动灵活起来，他觉得自己和这些东西之间隐隐约约有了一种联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到了吧，何大清开始喜欢文物了，一桩机缘也就降临到他的头上。这天下午快五点了，冬天天黑的早，这会儿已经天光昏暗了。委托商店已经要上板下班了，一个中年人脚步踉跄的闯了进来。 何大清这天没事就来委托商店闲逛，和店里人聊天一聊就忘了时间，一看到下班点儿了这才打算告辞回家，正好碰见这档子事。 中年男子面色苍白，冲进来就对着柜台急匆匆说道：“同志！我卖东西！”何大清这才发现他腋下夹了一个包袱。 “已经下班了！明天再来吧！”委托商店每天下午四点轧账，也就是说下午四点以后可以往外卖但不能再收东西了，所以还真不是店员为难这个男子。 “同志！帮帮忙，我家里有急用，……”中年男子看来确实是遇到了急事，语气焦急的恳求着。 “嗐！我说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店里下班了，没法收东西了……”来委托商店卖东西的当然都是有难处的，要不谁会来卖自己的家当呢。店员要下班了，看男子纠缠就有点烦。 “求求您了，帮帮忙……”男子有点急了，依然苦苦哀求。何大清在一旁看着有点可怜，就出声问道：“你要卖什么东西？是卖还是打算委托？”这里面要问清楚了，这时候委托商店还有一个往回赎的功能。就是说假设你拿一个东西到委托商店卖，你可以一次性卖给商店，也可以委托商店代售，如果没卖掉的话还可以再赎回去，但是需要给商店一点手续费。 “我卖！现在就要拿到钱！”男子还以为何大清也是商店职工，赶紧回答到。 第30章 传家宝 “那我能看看东西吗？我不是店里的，不过要是合适的话可以商量！”何大清赶紧说清楚。 “对对！这是何师傅，经常在我们这边买东西，你着急的话可以跟他商量商量！”店员只想赶紧打发走男子好下班，对何大清当面抢生意不但没生气，还帮着撮合。因为他们都是国营职工，多一个少一个根本不在意。 看到店员都这样说，男子也确实着急卖掉东西换钱，就把包袱打开拿出了东西。何大清一看到男子拿出来的东西眼睛就一亮，这是一件小盆一样的瓷器，器物不大，看着古朴典雅。 “这是什么东西？您想卖多少钱？”何大清虽然不确定这是什么，但看着就挺喜欢，所以张口询价。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我祖父曾说过好像是宋朝的。”男子看来也是个实在人，不会说谎话，“我家里人病了，需要钱交手术费，这个能给100块钱吗？” “我也说不准，要是店里面收的话也就是这个价，可能还得低点。”委托商店的店员看看东西，摇着头说道。这时候委托商店是不会骗人的，他们大体上还是比较公正的，因为他们只是挣工资而已。 何大清拿起来又仔细看了看，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点什么，但是不能肯定，但这个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他是可以确定的。 “行！这东西我要了！不过你得给我写个条，证明这东西是你家的，并且不能反悔找后账！”何大清的要求很合理，现在到委托商店卖东西都要带身份证明的，而且卖给商店的东西也不能反悔。 男子着急用钱，见何大清愿意出钱买下这个东西，赶紧千恩万谢，按照何大清的要求写了收条。何大清的钱都是放在方寸物里面的，手往兜里一放就掏出了钱递给男子。 钱货两讫，男子拿着钱急匆匆的告辞而去，何大清赶紧把东西包起来，对着店员致谢，约好了改天请他喝酒，就高兴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坐在炕上研究起来。明亮的灯光下越看越喜欢，他感觉自己可能是遇到宝贝了，这东西搞不好就是宋朝汝窑的笔洗！这可是真正的国宝啊！之前听昌叔聊过汝窑，但是他也没见过真品，汝窑的特点天青釉、香灰胎、芝麻丁这件笔洗全都具备，何大清的心真得开始怦怦跳了，他感觉这件笔洗应该是真品无疑，患得患失之间居然有点醉酒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真特马的好！ 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痴痴傻傻的研究了一晚上，都有点魔怔了。这件东西是何大清自己真正意义上淘换的第一件宝贝，之前买的几件都是昌叔等人推荐给他的，还真他么有点初恋的赶脚。傻柱晚上下班回家都快九点了，还没进屋呢，雨水就赶紧招呼他，“哥！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咱爸吧，今天一回家就拿着个破玩意儿在那看，我饿了都不管，让我自己弄饭吃，幸亏家里还有昨天剩下的……” “爹！您干嘛呢？”傻柱领着雨水进屋一看，可不是吗，何大清还是坐在炕上端详他的宝贝呢。“您这发什么神经呐？雨水说您连饭都不做了，啥玩意儿研究一晚上了？” 何大清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看着儿子闺女，哈哈大笑，“研究啥？宝贝！知道吗傻儿子，这就是咱们何家的传家宝！” 傻柱和雨水看着何大清，两个人面面相觑，就这么个破碗儿就是传家宝？爹不会真是傻了吧？ 何大清知道跟傻柱他们也说不明白，挥挥手说道：“今天高兴，喝两杯！柱子赶紧去整两个菜，咱们全家喝酒！去啊！发什么愣啊！” 得！您是爹，您说了算！傻柱撇着嘴去弄菜去了，何大清一把捞过雨水来，揉腮咯吱痒痒肉，父女俩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第二天何大清下了班就直奔昌叔家里，他自己拿不准，想让昌叔给掌掌眼。昌叔一见何大清拿出来的东西也震惊了，汝窑器他干了一辈子古玩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何大清一个厨子，古玩行儿的新丁，就这么大模大样的给他拿出来一个，确实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昌叔拿着放大镜、戴着老花镜仔细观察了半个小时多，仔细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唉！”长叹了一声，“大清啊！你真是有大机缘的人呐！” “我也算是干了一辈子的古玩行了，今天托你的福总算是见过天青色了！虽然我没见过汝窑器真品，但早年我曾经收过几片汝窑残片，看你这件笔洗，我觉得应该是汝窑真品无疑啊！”昌叔既兴奋又带着几分不甘的情绪说着，兴奋是因为见到了汝窑真品，不甘是有点羡慕何大清，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汝窑真品，在古玩行里就没有不知道的，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汝窑就成为中国瓷器的瑰宝之一！它本来就是北宋皇室御用瓷器，流散到民间极为稀少，加上烧造的时间短就愈发珍贵。自宋之后，汝窑器一直都是瓷器收藏家们梦寐以求的宝贝，能有一件汝窑真品，是任何收藏家足以自豪和传世的宝贝。 何大清虽然内心坚信自己这件东西就是宋朝汝窑真品，但能得到昌叔的肯定还是让他激动万分。两个人围着这件宝贝研究了一晚上，看了又看，说了又说，一点都不觉得累，透过这件笔洗，俩人好像能穿越千年，看到它历尽岁月静好和沧海桑田。 汝窑真品可不是小事，在民国时代发现一件汝窑真品，那是足以轰动收藏圈的大事儿。平静下来以后，昌叔不禁替何大清担心，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平民百姓得到巨宝不一定就是好事，幸亏现在是新中国了，这要是搁解放前，就这件汝窑笔洗，搞不好何大清就得跑路！可就是现在，何大清拥有这件笔洗，也要小心谨慎，虽然现在古玩古董不值钱，那也是针对普通老百姓，在古玩收藏圈子里，就这件汝窑笔洗，足够有些人铤而走险！23sk. “大清啊，这件东西你要认真对待，尤其不要张扬……”，昌叔为人正直，还是把这些担心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当然感激不尽，他只顾得高兴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昌叔的提醒正是时候。他有方寸物，汝窑的保管肯定万无一失，身怀绝技武功，三五个人也不在话下。这时候的国家政府清明，他的宝贝来路合法，行政力量这方面也不用太过担心！但是他还有孩子雨水傻柱，对付不了他，孩子总不能天天看着吧？所以为了安全少麻烦。对这件事保密低调是绝对正确的做法。 “昌叔！您老真是君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再说就外道了，谢谢您了！”何大清给昌叔正经八百的鞠了一躬，昌叔确实值得尊敬，虽说是商贾之身，但却有古君子之风，这样的人值得何大清尊重！ 第31章 腊月 不知不觉中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腊月，距离春节已经越来越近了。 四九城有首童谣：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进入腊月小孩子们就开始期盼过年了。 这会儿的生活不富裕，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平都很清贫，平常过日子都是节衣缩食，只有每年过春节的时候才会尽可能的丰富一些。过年了，给孩子们做件新衣服，家里鸡鸭鱼肉尽可能的买一些，吃一顿奢侈的年夜饭，给辛苦一年的自己和家人带来一点慰藉，这是每一个中国人内心最祈盼的温馨愿望。 54年的春节是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进了腊月门他也开始忙碌起来。轧钢厂临近春节也在安排加班，春节虽然只放假三天，但是国人的传统是正月十五之前，基本不会怎么正经干活。所以厂里干脆把生产计划尽量往前提，年前多干点年后也能轻松一些。 要过年了，厂里领导们迎来送往的应酬也多了起来。今年轧钢厂送给关系单位的礼品，是何大清带领食堂职工卤制的肉食礼盒！ 他在系统里学习了清宫御膳房卤糟肉食的各种秘方之后，闲着没事就在厂里试着做了一次。味道当然非常棒，杨厂长他们吃过后惊喜万分，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卤肉！于是强烈要求何大清年前多做一些，作为轧钢厂的春节走访的王牌！ 咱们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不论单位还是个人，都讲究个礼尚往来。尤其是中秋、春节这两个重要节日，各种关系，上级、下级、客户朋友，不论多寡都要走动走动。这种形式倒也不是就为了送那点礼品，主要还是一个礼节和感情沟通的方式。礼尚往来说明心里有你，尊重你、重视你，真要是不走动了，说明彼此间的关系可能出现问题了。 虽然比较俗，但你别不信，在咱们中国，到了年节你就看一个人收的礼物多少，来走动拜访的人多少，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高低。所以过年过节没人给送礼的话，那这地位…… 轧钢厂是个大单位，年节各种需要走动联系的关系真不少，再加上领导们自己需要走动的关系，需要的礼品数量你就想吧。送礼是门大学问，送给谁、送什么这类学问都可以写本书了。建国后社会风气还是很正的，不能胡来。这会儿物资也不是那么丰富，所以年节送礼走访让领导们很是头疼。 这年头大家也就是弄点烟酒茶叶之类的作为礼品，各种土特产受物流和保鲜手段的限制也不好操作，要想弄点眼前一亮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何大清做的这个卤肉简直就是横空出世一样，让轧钢厂的领导们欣喜万分，这不巧了嘛，今年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就收何大清…… 杨厂长特意给李胜利和何大清开了个会，就是关于这个卤肉礼盒的问题，已经把它上升到了重要任务的高度。卤肉制作其实不麻烦，配方何大清自己掌握配好料以后，卤制随便找几个厨工就能把活干了，既然厂里这么看重，那这就是露脸出彩的好事，何大清自然会好好配合。 “厂长您放心，我这里肯定没问题！能给咱们轧钢厂增光添彩，我肯定全力以赴！只是这原材料我可就没办法了，一点半半点的食堂就解决了，可是厂里需要这么多，那这原料问题就……” 这会儿各种肉类虽然还没有开始凭票供应，但是也不是随便敞开卖的。按照杨厂长的计划，每个礼盒六样卤肉，总共300个礼盒，那需要的原料可不是小数目。六样卤肉里包括一只熏鸡、一斤酱牛肉、一斤猪头肉、一斤腊羊肉、卤猪心、卤猪肝各一副，加起来何大清可没那个本事搞来这么多肉！ “胜利厂长，你是分管后勤的领导，这个事你来解决！没问题吧？”杨厂长点了李副厂长的将，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李胜利的脸都快拧成一个苦瓜了，鸡、牛、羊、猪这么多，任谁都会头疼，可没办法，谁让他是分管领导呢？而且这个事办成了他也有好处，咬了咬牙，对着杨厂长说：“放心吧厂长！我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但是到时候需要厂里支持的时候，您可不能掉链子！” 杨厂长当然明白这事有多困难，到时候少不得要拿出一些资源来置换，不过何大清的礼盒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对整个工厂和领导班子都是大好事，所以没有任何犹豫，拍着李胜利的肩膀说道：“好！胜利厂长！放开手脚去干，有什么问题厂里全力支持！” 李胜利自然有他的门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是副厂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辗转腾挪，反正是把需要的各种肉类都给何大清搞来了。 东西全了何大清就开干了，他带着俩徒弟，又从食堂抽调了十个厨工组成了春节礼盒战斗小组！十个厨工负责清洗处理各种肉类，两个徒弟按照何大清的指导具体加工制作，何大清只需要配料以及掌握火候。 连续一个礼拜，轧钢厂上空笼罩着各种诱人的香味，把厂里职工都给馋坏了！不过何大清也会做人，把处理下来的下脚料全都用秘方制作好，给职工们中午加餐，虽然不多，但好歹也算让大家都跟着沾了点光！ 梁书记为了这个，特意对何大清提出表扬！他一开始就对杨厂长他们搞礼盒不太同意，不过几个厂长反复强调理由，再说都是为了轧钢厂的工作开展，所以勉强同意了，不过也不提供任何支持，不管不问的态度。但当他看到何大清把剩下来的下脚料处理好给工人加餐，却是大加表扬，从这里也能看出梁书记是真正的好领导好干部！ 一个多星期所有的卤肉酱货全部制作好了，最后一共装好了320多个礼盒，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不过何大清可真没吃亏，别忘了他有方寸物啊，整只鸡都是有数的他不好动手脚，其它的酱牛肉搞了20斤，腊羊肉十几斤，猪头弄了六个，猪肝猪心各搞了十几斤，这些东西他们家过年肯定是吃不完的。 俩徒弟他也没亏待，整多了也不好，一人整了一副下水再加一个礼盒，都是何大清带出来给他们的，他们俩可没这个本事！俩徒弟自然是感激涕零，虽说他俩跟着师父整这些，自己不缺没少偷着吃（厨子不叫偷，叫尝尝味道），但是家里人可没办法啊！有了师父给他们的这些东西，今年过年家里人可以过个好年了！ 当然这是私下眯下的厂里肯定不知道，所谓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何大清的做法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算收敛的，要是再狠点比这多一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厂领导们都不是傻子，何大清最后弄出来320多个礼盒，领导们都非常高兴，他们认为这说明何大清同志廉洁自律，品德过硬，不沾公家一点便宜，真是个好同志！杨厂长特意批示，奖励何大清同志三个卤肉礼盒，以资鼓励！ 第32章 何氏卤肉 厂里给的的奖励当然得要，何大清如果连厂里领导们的奖励都不拿的话，就显得不合理了，谦让了一番之后把礼盒心安理得的带回了家。三个礼盒给傻柱一个，让他给他老丈人送去。给昌叔一个，忘年交亦师亦友，自然不会亏待，最后一个给了彭连海，人家三哥仗义，咱也不能差了事儿。3sk. 他自己家里肯是定不缺这个的，方寸物里还存了不少做好的肉呢。其实雨水早就吃过了，她爹做了几千斤卤肉，自己闺女能缺那点吗？傻柱也不缺嘴，作为知名大饭庄后厨老大的徒弟，再怎么样也不会缺了他吃的。何大清觉得这年头当厨子其实真不错，别人家整天为了吃口肉算计来算计去，自己家有俩厨子，还真是没为吃的发过愁！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何大清做的卤肉礼盒居然爆红了！一开始轧钢厂领导们把礼盒送给各个关系户的时候，很多收到礼盒的人都没太当回事，你想能让轧钢厂领导送礼品的人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人。可是没过两天，轧钢厂办公室里的电话就打爆了：“小杨啊，你前天送来的那个卤肉是从哪弄来的？太好吃了，领导昨天晚上一个人就吃掉了半斤酱牛肉！这个卤肉还有没有了啊……” “高厂长，您昨天给我的那个礼盒还有吗？太好吃了……” 得！厂领导辛福的烦恼又来了。不过这时候真是没办法再做了，时间已经到了年根儿了，原料不好搞，时间也来不及了！普通关系客户还好说，耐心的解释一下也就过去了，好多上级领导那里就不好应付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几个厂领导只好含泪把自己家的礼盒贡献出来，才勉强应付了过去。比如李胜利同志，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结果做的卤肉自己一口都没吃到，辛福和痛苦的感觉将伴随着他度过这个难忘的春节！ 厂领导们是痛并快乐着，何大清却是收拾利索准备过年了。腊月二十八，轧钢厂就全员打扫卫生准备放假了，各部门除了留守值班的职工，大部分职工都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何大清同志是总务副科长兼食堂副主任，看起来一堆头衔其实归他管的事儿真不多，他负责的只有小灶和招待所，留下人值班，他就可以回家去了。 过年的东西准备了不少，各种肉类基本都有了，何大清骑着自己的凤头自行车直奔东单菜市场买年货。东单菜市场那可是四九城四大菜市场之一，临近春节了，市场里人头攒动分外热闹。 何大清逛了半天，买了两只鸡两条大鲤鱼。东单菜市场这会儿就有暖棚里种的蔬菜了，不过品种不多，只有黄瓜、茄子、韭菜这几样。价格也很可观，一斤黄瓜两块钱，顶三斤猪肉还多！这些菜都是用炕炉培育出来的，成本高昂价格，自然价格不菲。何大清买了两斤黄瓜，两斤茄子，一斤韭菜，花了九块五！又买了点冬笋蘑菇杂七杂八花了不少钱。过年嘛，让孩子高兴高兴！ 出了菜市场奔庆林春买茶叶，四九城三大老字号茶庄，何大清独爱庆林春！用他爹活着时候说的话，别的地方的茶叶简直不能喝，味不对茶叶也碎…… 四九城百姓都爱喝茉莉花茶，这茉莉花茶在文人雅士眼里可能根本不入流，可他们喜欢什么龙井、碧螺春、大红袍那是他们的事儿，咱老百姓就爱这一口你能怎么着？在喝茶这一点上，四九城人民充分显示了什么是最后的倔强。 何大清也喜欢喝茉莉花茶，而且每天都必须喝茶。说来也怪，好像干厨子的都喜欢喝茶，也许是因为每天烟熏火燎的需要补充水分？趁着现在茶叶不要票，何大清买了五斤一级茉莉花茶，反正自己有方寸物，搁着也坏不了。 出了庆林春直奔鲜鱼口陈记老铺，这是他们何家几辈子的世交，专营海鲜河鲜的海鲜铺子。老掌柜的是山东人，前清光绪年间就到四九城经营海鲜，传到如今也是第三代了。何大清祖上就是厨子，尤其做谭家菜需要用到各色海珍海鲜，一来二往就和老掌柜的成了朋友。后来何大清他爹一直到何大清，跟陈记一直往来亲密，上次庆功宴所有用的材料也都是陈记供的货。现在掌柜的和何大清自幼相交，何大清叫人家陈二哥，他在家里行二。 “二哥，忙着呢？”陈记铺子也很忙碌，过来买东西的顾客人来人往，陈二哥正忙着招呼客人。 “大清来了！里边稍等，我忙完就找你！”二哥笑着点头示意，让何大清直接进去，家里等他。 陈记何大清就和自家一样，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就直奔后面家里，嫂子孩子们都熟，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坐下喝了口茶，二哥就进来了。 “给您带了点自己做的卤肉，您别嫌弃啊！”何大清给二哥带了自己腌的几样咸菜，卤好的牛肉、羊肉、猪头肉各两斤，这就算过年的年礼了。 “呦呵，这可新鲜，你什么时候开始捣鼓这个了？那我得好好尝尝！”大家都不是外人，二哥对何大清也没什么客套的必要。 何大清就把厂里做礼盒送礼的事简单截一说，二哥就明白了。当下也不点破，笑着说，“正好你来了，上次说的东西准备好了，本来还想让三小子给你送家去，你来了就自己带回去吧。” 何大清来就是这个事，做庆功宴的时候他就安排好了，五斤海参，五斤鲍鱼，瑶柱、鱼翅等等各样海珍都留了一些，这种事也都是行业惯例，这么大的席面何大清能不动点手脚吗？再说了，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二哥还单独给他准备了几斤对虾还有几条大海鱼，这是二哥给他的年礼。拿上东西约好了过年时再聚，何大清就骑着车满载而归了。 回到四合院之前，何大清就把大部分东西收进了方寸物里，自行车上只挂着两条鲤鱼两只鸡，还有点蔬菜水果，这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扎眼。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就看见闫埠贵依然兢兢业业的站在他家门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看着进院的每一个人。 有时候何大清真是挺佩服闫埠贵闫老师的，大冷的天也不歇歇，他不怕冷吗？ 呦！“何主任，您回来了！”闫埠贵笑眯眯的看着何大清自行车上的东西说道。 “闫老师，您还跟这儿执勤呐！天冷，可别冻感冒喽！”何大清调侃了闫埠贵。 “嗐！您就爱开玩笑，我这不是嫌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嘛！”闫埠贵这脸皮应该有三尺以上那么厚，你爱说啥说啥，权当没听出来。 “得！您忙着，我回家去了！”何大清也不愿意跟他在这瞎白活，推着车就要往里走？ “哎！等等何主任！我这还有事问您呐！”闫埠贵拦住何大清，“那个过年了，您家那春联我可替您写好了，咱们一个院住着的街坊，互相帮忙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嘛，我一会儿给您送家去？” 何大清笑了，原来闫老师这写春联挣润笔是从这就开始了。不过过年了，也不值得为了这点事和闫老扣计较，“得嘞！那我谢谢您了！也不能让您白忙活，这润笔我给您五毛钱……” “哎呦！那可谢谢您了！您太客气了，什么钱不钱的，就是个润笔，润笔！那我一会儿给您送家去！得嘞！您慢走，……”闫埠贵高兴的眉眼都聚一块儿了，赶紧接着何大清那五毛钱的话，生怕何大清反悔，说完点头哈腰的送何大清进了中院。 “嘿！还是何主任敞亮，一出手就是五大毛……”看着何大清走远了。闫埠贵高兴地自言自语。 第33章 小秦的眼泪 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就看见贾家的新媳妇秦淮如在院中间的水龙头那儿洗衣服，一边洗着衣服，好像还在抹着眼泪。 自从贾东旭结婚那天闹了一场之后，何大清就基本不搭理贾家了。两家虽然一个院子住着，但是不说话也不来往。贾张氏和贾东旭看到何大清也不说话，这样正好，不和这家子来往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秦淮如别看是农村来的，这脑子却比贾家那两块货强多了，每次见到何大清都会笑着打招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何大清和秦淮如倒是没事能说几句。傻柱如今早早的定了亲，估计和秦淮如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何大清对秦淮如的戒备慢慢就放下了。 秦淮如在电视剧里段位极高，为了自己可以不择手段，玩了傻柱一辈子，在何大清看来，这也是傻柱活该！如果傻柱不是惦记秦寡妇的身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让秦寡妇一家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傻柱可不是傻子，除了秦寡妇谁又占过他一丝便宜？ 看到何大清回来了，秦淮如赶紧抬起手擦脸掩饰了一下，：“何叔您回来了？” “小秦洗衣服呐！大冬天的怎么你洗衣服啊，你这看着月数不小了，可得注意了。怎么不让你婆婆洗啊？”何大清真有点看不过去了，这么冷的天，让一个孕妇洗衣服，贾张氏这个臭婊子真不是玩意儿。 何大清的话让秦淮如心里一暖，别管是不是真心的，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都知道体谅她这个孕妇，可她那个婆婆和丈夫…… 心里凄苦的秦淮如脸上难堪，强忍着难过笑着说道：“没事，就几把手的事儿，我一会儿就完了。”一抬眼看着何大清的自行车和自行车上的鸡和鱼，再想到就为了过年想给自己娘家送点东西，婆婆和丈夫那刻薄的嘴脸，不由得红了眼圈，几滴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秦淮如这么一弄搞得何大清很是尴尬，我不过就是打个招呼，你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还哭上了。 “不是，小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何大清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走了，赶紧问问。他要是直接就扭头就走，那才是泥巴掉进裤裆里，说不清了。 “没事儿何叔，我、我……”秦淮如这会儿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又是个孕妇，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刚才一下子没控制住，这会儿委屈和羞愤全都涌上心头，直接就失控了，一边说着，眼泪哗哗地抽泣起来。 何大清一看这情况，心说坏了！正在尴尬的时候，后院聋老太太恰巧从外面遛弯儿回来了，来的正是时候，这可是给何大清解了围！“老太太，您快来看看哎，小秦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话功夫，易中海媳妇以及院里其它几个邻居听见动静都凑了上来，几个老娘们围着秦淮如询问劝慰。何大清趁机退出，赶紧把自行车推回家，放下东西出来看热闹。 秦淮如哭出来了，心情慢慢就平静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麻烦。这会儿的秦淮如自然没有后来的段位和功力，年轻没经验，在几个老娘们儿的哄劝之下，就把自己家的矛盾说了出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贾张氏这个臭娘们自打秦淮如嫁进来就没安好心眼，整天摆着封建婆婆那一套给秦淮如立规矩，变着法儿的折腾儿媳妇，不过就是为了辖制住秦淮如而已。贾东旭受他娘的影响也觉得媳妇就该收拾，从来也不会为秦淮如出头，这样一来秦淮如在贾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这年头百姓人家这样的事太正常了，婆婆折腾儿媳妇儿，男人打老婆就和家常便饭一样，没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告到政府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认为这个儿媳妇不懂事！秦淮如来自农村，对这些早有心理准备，只能咬着牙忍受。 马上过年了，贾东旭和秦淮如这是结婚第一年，按规矩新女婿第一年要正经八百的给丈人家送点年礼，国人不就是讲究个面子嘛！秦淮如进了腊月就开始惦记这个事儿，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绝大多数女人还是心里有娘家的，可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和忘了一样，压根就不提这一茬。 过了小年秦淮如实在忍不住了，就和贾东旭提起给自己娘家送年礼的事，没想到贾张氏一听就炸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脸的一顿骂，什么整天吃白食、胳膊肘朝外拐就想着娘家，反正就没一句好话。贾东旭也拉着个脸不说话，看那样子肯定是赞成他娘说的。 秦淮如挺着个肚子听着婆婆的臭骂，还不敢顶嘴，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哭两下，在家里哭也不行，婆婆丈夫看见了还要骂。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想到自己娘家爹妈可能还在等着贾家去送年礼，可婆婆、丈夫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洗衣服的时候就在偷偷抹眼泪。恰巧被何大清撞见了，再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情绪失控了…… 聋老太太、易大妈几个妇女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女人，秦淮如说的她们都是感同身受，这年头女人嫁人全凭撞大运，秦淮如这点磨难根本就不算什么！贾张氏不是个东西大家都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吗？除了背地里骂两句又能怎么样，除非能物理毁灭了贾张氏。 几个大妈大婶只能好言劝慰秦淮如想开点，这事她们也不好掺和，毕竟这是人家贾家的家务事，外人又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是错！易中海毕竟是贾东旭的师父，易大妈说回去和易中海说说，让易中海劝劝贾东旭，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大家就各自散了。 幸亏贾张氏这会儿不在家，没看到这一出，这事儿就没闹太大。何大清自然更不会掺和贾家的烂事，不过看着秦淮如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客观的说，秦淮如后来能变成那样，除了她自己本身的原因之外，贾家才是最重要的因素，贾家这个烂泥坑谁进去算是倒了血霉了！换个环境的话，秦淮如的命运也许就大不一样了，何大清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想起来什么，摇摇头又放下了。 秦淮如这事儿还是让贾张氏知道了，这个破四合院就没有好人！当晚贾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也不知易大妈是怎么和易中海说的，易中海又是怎么和贾东旭说的，反正赶在年三十之前，贾东旭还是去了一趟昌平秦淮如娘家。 四合院里秦淮如的事儿如同一阵风，吹过去就没有踪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要过年了，院里各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家家户户都是鸡毛蒜皮一大堆，谁又能整天闲着操心别人家的日子过得如何？除了易中海！ 第34章 佛跳墙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怎么想的，过年非得拉着别人家一起过。腊月二十九这天，他就跟后院老太太商量，年夜饭他们家、老太太和贾家一起过。 老太太孤寡一个人，这几年一直都是和易家一起过年，可是今年过年，何大清也提前就邀请了老太太到自己家过年。这倒不是何大清又有什么阴谋，只是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是自己一个人，就算献爱心了吧。 这一阵子何大清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老太太送点过去，加上老太太本来就挺喜欢傻柱和雨水，所以何大清家和老太太的关系如今也不错，起码不次于易中海。 何大清家的生活条件肯定比易中海好多了，就凭这个，老太太内心里肯定是愿意到何大清家过年的，这年头谁肚子里不缺油水？不过易中海一直都照顾老太太的生活，所以老太太也不好直接撅了他的面子，可是要和贾家一起过年，老太太心里就不太愿意了，别的不说，就贾张氏那死样，谁特么愿意看啊！ 对易中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老太太心里门清，只不过不好说破而已。既然这样，老太太就把何大清也邀请自己一起过年的事跟易中海说了。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脑回路，他一听就一拍大腿，这是好事啊，那就干脆四家一起过年就是了！兴冲冲地跑到何大清这里，：“老何！听老太太说你想大家伙一起过年，这是好事啊！正好我跟贾家说了一起过年，干脆咱们几家凑一块儿过年吧，人多还热闹不是！”23sk. 滚你妈逼，何大清瞅着易中海的嘴脸差点没忍住抽他！我特么吃了什么药了，和你们一起过年？看着你们我特么能吃得下饭吗？ “你误会了吧老易？我可没说过大家一起过年，这过年都是一家亲人团圆，哪有和别人家一起过年的？我们何家可没这样的规矩。”何大清看着易中海，语气冷淡的说道。 “这，这……你不是叫老太太跟你们家一起过年吗？”易中海有点挂不住了，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老太太是老太太，咱院里就她一个孤寡老人，谁能和她比是怎么着啊？”何大清有点不耐烦了，什么玩意儿啊，老太太他么真成了你易中海的独家工具了？老太太跟你易中海有毛的关系？整天拿老太太说事！ “得！老易，大过年的大家都忙，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这也忙着呢！”看易中海还想纠缠，何大清直接撵人了，请吧您，该干嘛干嘛去吧。 “哼！”易中海狠狠地蹬了何大清一眼，灰头土脸的骂骂咧咧的走了。和易中海这种人根本没有必要生气，如果一个人的价值观出了问题，再说别的根本没有用。就像易中海，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还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有什么错？可是看看他干的那些事，全是自私的，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道德婊！ 赶走了易中海，何大清生了一会儿闷气就想开了，跟他生气，何必呢？至于老太太怎么过年也不稀的管了，愿意来自己家双手欢迎，不来也悉听尊便，自己尽到心意对得起良心就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大清早，胡同里的鞭炮声就此起彼伏，这都是孩子们把鞭炮拆散了，一个一个放的。你还别说，这鞭炮声还真是有气氛，突然就有了过年的气氛和感觉。 何大清刚起来洗漱完，闫埠贵闫老师就带着春联上门讨赏来了！ “何主任，给您提前拜年了嘿！我这是特意今天一大早给你送来，您不用动手，浆糊我都带着呢，直接给您贴上！”你瞧人家这态度，一条龙上门服务！ “那可是谢谢啦，闫老师！柱子，赶紧的，给闫老师搭把手！”人家上道，自己也不能差事，带着傻柱赶紧上前帮忙贴上春联。“您瞅瞅，我这字怎么样？”闫埠贵一直自诩是读书人，对自己的字也是颇为自得。 何大清这一阵子在系统里学习，又跟着昌叔研究古玩古董，实话说这鉴赏水平确实提高不少。他看着闫埠贵写的春联，觉得也就是练了几年大字的水平，糊弄事罢了。不过一副春联而已，图个吉利，没必要找什么不痛快，所以何大清嘴上说是，真不错，哈哈笑着应付过去。 这边傻柱帮着闫埠贵的大儿子闫解成把春联贴好了，何大清递给闫埠贵五毛钱，又拿了点自己前两天炸的丸子：“得嘞兄弟！麻烦你了，这点丸子自己炸的，你带回去尝尝吧。” “嗐！您这真是太客气了……”闫埠贵乐得眉开眼笑，“得！我就谢谢您了！还是得说您何主任讲究！那什么，我就先撤了，那边还有几家呢！” 闫埠贵带着儿子高兴的回家了，看着贴好了春联的家，何大清也觉得心情不错。爷仨吃了早饭，何大清带着傻柱开始准备今晚的年夜饭，雨水这会儿拿着老爹给买的小鞭，蹦蹦跳跳地上街去玩去了，过年其实就是过孩子的年，只有他们才是最快乐的！ 北方过年习俗大体相同，除夕夜这顿年夜饭应该是一年中最隆重、最丰盛的，作为厨艺世家，何家这顿年夜饭当然得是四九城一等一的水平！ 何大清为这顿饭准备了十个菜，十全十美！傻柱学艺多年，他师承峨眉派川菜大师傅，自然就要尝尝他的拿手菜，“宫保鸡丁”、“干煸牛肉丝”、“鱼香肉丝”，“东坡肘子”，这四个菜就归傻柱做了。 何大清今晚准备做鲁菜当家大菜：头一个，“葱烧海参”，接下来“香酥鸡”，“糖醋鲤鱼”，宫廷菜系的“烧羊肉”，“金边醋溜白菜”，最后是今晚的压轴大菜：“极品佛跳墙”！ 就这席面，别说家庭宴会了，就是搁国宴也不跌份！就说这”极品佛跳墙”，为了它何大清几个月之前就准备了，海参、鲍鱼、鱼翅、鱼肚、干贝、瑶柱、冬笋、口蘑，光这些材料凑齐了就不容易，还是托了娄半城的福，今晚才能有这口福！ 本来也没想如此铺张，可是何大清觉着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怎么也要纪念一下。再就是接下来的日子变化太多，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无拘无束的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所以干脆就放开手脚折腾一次吧！ 傻柱看着何大清准备做这么多菜，既震惊又高兴，乐得屁颠屁颠地忙活起来。比如这“佛跳墙”他可是只听说过，从来就没吃过！“葱烧海参”那可是鲁菜的看家大菜，不说别的，光这价格，也不是随随便便想吃就能吃的！但凡做厨子的都喜欢吃，嘴还特叼，做菜好不好先不说，不喜欢吃的肯定不是好厨子！ 爷俩忙活了半天，天色擦黑，就开始起火生灶，何家54年春节大宴这就开始了！ 第35章 辛福的味道 十道大菜，何家的四个炉子全都用上了，蒸煮烹炸，何大清和傻柱一块儿上阵，乒乒砰砰就干了起来！ 聋老太太最后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这会儿正坐在何家抿着嘴高兴地等着开席呢！雨水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地，这小丫头一会儿跑到爹那抓点这个，一会儿跑到哥哥那儿偷点那个，高兴地像只小松鼠来回乱窜！跑累了，就到老太太跟前歇歇，和老太太两人说说笑笑的，这气氛无比祥和温馨，这才是家的味道！ 傻柱的四道菜基本差不多了，就领着雨水拿了一挂一千响的大鞭，到大门外点上放了起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得有一分钟，“好！辞旧迎新，岁岁平安喽！”老太太在屋里听着，高兴地大声说着祝愿，眼里一片喜气洋洋。 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开始吃年夜饭了，何大清把最后一道大菜“葱烧海参”端上了桌，拿出一坛二十年的绍兴黄酒，给老太太倒上，傻柱也给他爹倒上酒，何大清端起酒杯来：“来吧老太太，咱们开始吧，过年了，祝您健康长寿，过年好！……” “好好！都好！……”“干杯！过年好！……” “”吃！真好吃！这个海参真好吃，这个鲤鱼我爱吃，爸！您做的菜真好吃……” 尤其是“一品佛跳墙”上来之后，这年夜饭让老太太几个吃得都顾不上说话了，只有雨水一边吃一边不停的感叹！ “老太太我过了大半辈子了，大清啊！吃了你这顿饭，之前我算是白活了！”老太太放下筷子感叹道。 “别这么说啊老太太！咱们娘俩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还有好多拿手菜没做呢，您啊硬硬朗朗地慢慢等着吧！” 美食可以慰藉所有人的心灵，满足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要不怎么说民以食为天呢？除夕团圆夜，一桌丰盛美味的佳肴，亲情、友情在觥筹交错间流淌，幸福的味道弥漫开来，欢声笑语在四合院里飘荡。 傻柱对何大清越来越崇拜了，男孩子到了十七八岁大都会有点叛逆，儿时无所不能的父亲，此时在儿子眼里大多都是不过如此的糟老头子而已。之前何大清父子俩的关系乏善可陈，在傻柱看来，何大清无非就是生了他养活他的一个男人，爹只是爹，就像一个职位，只不过何大清恰巧成了他的爹而已。 这半年多来，傻柱发现他的爹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反正觉得爹和自己之间好像不只是法理道德的关系，而是有一种牵绊，一种血脉相连的联系，让他不由自主的愿意亲近。 何家的年夜饭一直吃到九点多，主要是一边吃菜何大清还给傻柱雨水讲故事，每一道菜的历史典故、流传演变、制作精髓，娓娓道来引人入胜。时下也没有什么消遣娱乐的方式，何大清的故事连老太太都听得入迷了，两个孩子更是直呼过瘾，叽叽喳喳追问个不停。 吃过了年夜饭收拾下去，几个人就围坐在一起，喝着茶吃着瓜子花生聊天守岁。到了午夜十二点时分，开始煮饺子过年，吃了饺子，傻柱雨水给老太太和何大清磕头拜年，领到了压岁钱，就各自散了回去睡觉了。 大年初一大清早，外面鞭炮声又响成一片，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上门拜年了。先是院里邻居，前院的徒弟祥子第一个就来了，进门就给师父跪下磕头拜年：“师父过年好！祝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祥子打心眼里尊敬师父，跟着师父以来，自己工作有了，家里生活也跟着沾光，每天都能带点剩菜剩饭回来，弟弟妹妹们也能沾点荤腥，他知这一切都是师父给的，他是真心的感谢师父！ 傻柱院里溜达一圈拜完了年，就骑上车直奔师父兼岳父家，还带了昨晚何大清做的“一品佛跳墙”！这是特意给他留出来的，一直放在灶上温着呢！何大清特意嘱咐让给亲家和儿媳妇尝尝，这玩意儿可不会经常做，材料难得也费功夫儿，也就今年过年奢侈一回，下回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再做呢，既然全家都吃了，自然也不能单拉下儿媳妇。 吴桂香两口子清早起来就等着傻柱来拜年了，儿徒兼女婿，傻柱在吴家现在可是分量很足的。彩霞也早早收拾利索等着自己的傻柱子了，她一会儿要跟着傻柱一起回去，给公爹拜年！妹妹凤霞看着姐姐紧张兮兮的样子，在一边嗤嗤的取笑：“姐！不至于吧？何叔也不吃人，看你这紧张的样子，知道的是去婆婆家拜年，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个臭丫头！让你胡说八道！”彩霞被妹妹打趣，羞恼地上去要撕她的嘴，姐妹俩笑着闹成了一团。彩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何叔自己打小就是熟的，按说不该紧张。可这是她这是第一次以儿媳妇儿的身份去拜年，心里不由自主的心慌。 “师父师娘过年好！祝您二老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傻柱也是进门就给师父师娘跪下磕头。 “好好！快起来吧，好孩子！”师娘赶紧上前把傻柱拉起来，不过就是几天没见，师娘却拉着傻柱仔细端详，眉眼弯弯的全是笑意，难道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23sk. “师父师娘，这是我爹昨天做的一品佛跳墙，我爹特意嘱咐留出来给您二老尝尝的！赶紧趁热吃啊！”傻柱提着一个食盒，献宝一样递给师父。 “这是好东西啊！难为你爹还想着我们！”吴桂香心里满意的不行，不为了这口吃的，他知道这是何大清的一片心意。两家结亲，吴桂香两口子本来就觉着短了人家何大清，上门女婿、过继一个孩子姓吴，这些可都是何大清谦让照顾啊！一看何大清没把这事往心里去，依然有礼有面儿的尊敬着亲家，吴桂香两口子打心里感谢何大清。 彩霞姐妹俩也赶紧上前接过傻柱手里食盒，凤霞调皮，歪着脑袋看着傻柱，伸出小手一摊：“姐夫，过年好！我的压岁钱呢？” “哈哈！”屋里人哄堂大笑，彩霞在一边羞红了脸。“哪有你这样的，死丫头！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丈母娘笑着戳着凤霞的脑袋，佯装生气地训斥。 一笑一闹间尴尬倒是无影无踪，几个人美美的吃了傻柱带来的“一品佛跳墙”，吃完了自然是赞不绝口！ “柱子！你爹的手艺没得说，是这个！”吴桂香挑了大拇指，“好好跟你爹请教，只要学会了你爹本事的三成，你也可以在四九城扬名立万了！”吴桂香那也是有真本事的大厨，那鉴赏能力自然是一流的，何大清的“一品佛跳墙”让他自愧不如。想到傻柱不单是自己徒弟，还能跟着何大清学习厨艺，不禁替女婿暗暗高兴！ 在师父家说笑了一阵，吴桂香两口子就催着傻柱彩霞赶紧回去，虽然还没领证结婚，但是傻柱彩霞定亲了，在大家看来，彩霞已经是何家的媳妇了！定亲第一年见婆家长辈，去晚了可就失礼了。 傻柱嘿嘿的傻乐着，骑着自行车带着彩霞告别师父师娘，彩霞羞红着脸坐在后座上，揪着傻柱的衣角，青春洋溢的样子让人赏心悦目。 第36章 庙会 赶在中午前，傻柱带着彩霞就进了门。一进四合院，整个院子的邻居就轰动了，“傻柱带着媳妇回来了！”就和一颗炸弹一样，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何家。 傻柱定亲何大清没请院里一个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傻柱定了婚事。今天突然就把媳妇领回来了，院里邻居能不惊讶吗？彩霞虽不是秦淮如那种艳丽，但也是美女，家里条件不错，又是在大单位工作气质落落大方，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孩子，院里众人直呼傻柱走了狗屎运了！ “柱子，这位是？”???.23sk. “这是我对象，彩霞，这是咱们院里闫老师！”还是闫埠贵同志第一关。 “闫老师，过年好！”彩霞大大方方的和闫埠贵问好。 “柱子哥，这是嫂子？嫂子真漂亮嘿！” “柱子，好福气啊！”…… 羡慕的、嫉妒的、佩服的，反正什么样的都有吧，傻柱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此刻他的心里无比满足和自豪，大家的每一句夸赞都让他飘飘然。 一路寒暄着就进了中院自家，雨水早就认识彩霞姐，冲过来抱着彩霞就喊：“彩霞姐，你怎么才来啊？我哥不是一早就去接你了吗？” 彩霞在家里就是老大，很有几分对付小妹妹的手段，雨水也特别喜欢这个姐姐，嗯不对！是未来的嫂子。 “赶紧回家吧，爹在家该等急了！”傻柱赶紧提醒，彩霞搂着小姑子跟着傻柱就进了家门。 “何叔！您过年好！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吉祥如意！”彩霞红着脸给何大清鞠躬拜年。 “好，你也过年好！行了，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多礼道！”何大清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看着彩霞一板一眼的给自己行礼，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唉！老子居然都有儿媳妇了，我是公爹了，可我还不老啊！ 中午自然要好好招待儿媳妇一顿，不过何大清是不会下厨了，主要怕儿媳妇不自在。傻柱主厨，把祥子叫来给他打下手，两个人忙活了八个菜，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大餐，祥子也没让走，师徒父子都不是外人，留下和何大清一家一起吃饭。 吃了中饭何大清让孩儿们自便，他要出门去拜年了。下午去昌叔家、彭连海家、金二哥家等几个要好的家里转了一圈，初一大家都忙，说了几句话，另约了时间喝酒就回家了。 四九城过年期间最热闹的就是逛庙会了，清代就有首诗形容隆福寺庙会，说：“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销百万钱，多少贵人闲至此，衣香犹带御炉烟”。这时候四九城城里还有隆福寺庙会，距离何大清家也不远，再过几年就没有了，逛庙会就得出城门了。 初二这天应该是回门的日子，傻柱一大早就带着礼物去他老丈人家了。何大清也没地方去，就带着雨水逛庙会吧，喝！还真是热闹，一进山门是卖簸箕、笸箩、竹柳什物、炊事用具等山货的。前殿内大部是卖古玩、珠宝的摊商。二院卖日用百货、布匹衣服（也包括估衣）、鞋帽首饰、儿童玩具。夹道儿有鸟市，各种鸟禽、金鱼、鸣虫儿……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塔院则是小吃摊子和小戏棚子，中间夹杂着相面、算卦、卖野药的摊子。千万别小看这些小摊贩，甚至是推车担担的流动商贩，其中不乏精工细致的小吃精品，真正的老风味儿，如吊炉烧饼、炸灌肠、爆肚儿、凉粉儿、炸丸子、羊霜肠、驴打滚、馄饨、茶汤、杏仁茶…… 雨水像是老鼠混进了米缸里，风车来一个，小纸鱼来上仨，为啥？颜色不一样啊！面人、糖人、糖葫芦……一会功夫这手上就满了。到了小吃摊更是疯了，哪一样都想尝尝，“爹！我要这个！爹！那个看着不错哎……” 女人啊女人！何大清真是后悔带着闺女来逛庙会了，他忘了不管多大岁数她也是个女性，这爱逛街那是天性啊！直到何大清实在走不动了，雨水也吃饱了走不动了，爷俩才打道回府。何大清发誓再也不带着雨水逛庙会了，太他么累人了…… 初三把闺女扔给傻柱，何大清出门喝酒去了！今天是把兄弟们聚会，约好了在彭连海家里，作为大厨，做菜的事何大清自然责无旁贷。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和就是社会，这是马爷爷说的，人情练达就是要交往沟通，再好的感情一年到头连个面都不见，时间长了也就会慢慢渐行渐远！ 老朋友打小一起长大的，保持联系是有必要的。何大清也愿意参与这样的聚会，倒也不是非得从中得到点什么，只是想让自己有机会放松一下吧，中年男人快乐的事情其实真不多。 过了初三就该上班了，初四一大早带着懒意就来到轧钢厂，何大清觉得浑身不舒服。假期综合症犯了，浑身不得劲就想找地方躺着啥也不干！ 可惜这是不可能滴！书记、厂长、副厂长各位领导那里溜溜跑了一大圈，累得要死，没办法，要去给领导们拜年啊！ 年前卤肉礼盒的事何大清应该算是给轧钢厂立功了，几个领导对何大清的态度都很好，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职场上这人啊都一样，关键是有没有利用价值，再深一步讲就是利用价值的大与小的问题！别人对你的态度取决你的价值，所以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中午全厂中层以上干部会餐，这是过年前就定好通知过了的，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第一大厨，这顿饭自然是由他来主持。带着两个徒弟忙活半天，整了十二道大菜，给厂里这帮孙子吃得眉开眼笑。 作为轧钢厂副科长，何大清自然也是有资格出席这个会餐。将近一百人聚在一块喝酒，这场面能好看了吗？刚开始书记厂长都在，大家喝得少还克制一点，装模作样的还有人样，等到梁书记一走，直接就进去了群魔乱舞！ 这场酒喝得是昏天暗地，喝多了有哭的，有笑的，还有头对头互诉衷肠的，尤其是几个厂长，身边围着一堆人，嗷嗷叫着乱七八糟…… 何大清给几个厂长敬完了酒，趁着乱劲就直接溜号了。他就是一个食堂副主任，管的厨房那点事儿，又是凭手艺吃饭的，在轧钢厂其实非常超脱！再怎么巴结领导，也不可能提拔他当副厂长，所以他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陪着这群酒彪子呢。 下午没事，何大清约好了和昌叔一起吃饭，委托商店要到初五才开门营业，所以人家昌叔今天还是休息，晚上在昌叔家里吃的饭，爷俩碰一块也怪了，嘚吧嘚吧总有话说，用昌婶的话说，昌叔和她都没说过那么多话。 傻柱他们饭庄要到初六才开门，所以这几天都是安排他在家带着雨水了。何大清一回到家，闺女就跑来告状了：“爹！您管管您儿子吧！太不像话了，说好了领我去看电影的，这都一天了，连人影都不见了……” 第37章 合营改造 看着闺女委屈巴巴的样子，何大清不由地有些心生愧疚。他自己要上班，傻柱有了媳妇之后，心思自然是放在媳妇那儿了，家里再没有别人了，雨水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23sk. 好好安慰了一番自己闺女，答应等傻柱回来就好好收拾他一顿，总算是安抚住了雨水。 正月十五之前，何大清还挺忙碌，酒局接连不断，吴桂香请、鲜鱼口的陈二哥请、他请李胜利……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的混了半个月，没干点正事儿。 何大清的系统学习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不上课还难受了。课程进度方面厨艺的学习内容在素食和西餐的课程之后，开始学习药膳和食疗。就是通过调整饮食对各种病症或者缺陷的改善，比如身体调养和美颜美肤，好多都是宫廷秘方，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光是卖保健品何大清就能发大财！ 《太乙玄素真经》修炼后何大清身体愈发强健，身体机能如同青年小伙子，就连脸上的褶子都消失了好多，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只有一个不好处，这每天早晨醒来都是一柱擎天！ 何大清时年37岁，他这个岁数按说再找个媳妇不难，可别人给他介绍的对象基本都是寡妇！不是说寡妇不好啊，以前的何大清就是资深寡妇爱好者，可现在的何大清不一样了，一提寡妇他心里就膈应！老子一个穿越人士，连个可心的媳妇都找不上，那也太丢人了吧？ 可他这个岁数想找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在这个时代可不容易，这会儿的人的思想可没那么开放，谁家的大姑娘愿意嫁给半大老头子啊？关键是一嫁进来就当婆婆了，哪个姑娘能受得了？ 又想到雨水也渐渐大了，姑娘家有好多事何大清这个爹越来越不方便了，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何大清觉得自己也该抓紧找个女人了。 何大清加入组织的意愿去年国庆的时候就汇报给组织了，经过几个月的考察，轧钢厂决定吸收何大清同志加入组织。 五十年代加入组织可不是说句话的事，那是非常严谨严肃的。首先何大清要正式给组织提交申请书，然后提交自己的历史履历以及自我评价，主要包括社会关系和过往的经历等等。组织会对这些进行审查，并且会组织相关人员进行外调。就是会根据申请人提交的报告组织人员开展调查，所以弄虚作假或者历史不清白的人是不可能加入组织的！ 何大清的历史没有任何问题，他之前就是一个普通厨子，社会关系也很简单，父母早就亡故了，妻子也没有了，几个亲戚多年也没有什么来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再就是家里俩孩子，简单明了。 政审外调很快就通过了，没什么问题。过了元宵节，轧钢厂办公室的姚主任就正式和何大清谈话了，组织决定吸收何大清同志加入组织！组织安排他的介绍人是李胜利和姚主任，走完程序，正式宣誓后，何大清同志就正式成为光荣的预备，预备期一年。 加入组织，对何大清同志来说意义重大，在这个时代，是不是组织成员差别很大，这些在后来的日子里何大清将慢慢体会。 轧钢厂作为四九城重要工业企业，社会主义改造被确定为冶金系统的重要试点项目。刚过完元宵节，上级各相关部门的领导组成的工作组就进驻了轧钢厂。作为总务科副科长兼食堂副主任的何大清，被厂里指定负责工作组的一日三餐，这没什么说的，厂里就他一个大厨，何况他还是是组织的成员。 娄半城他们这些原来的股东们自然是不愿意公私合营的，说是合营，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合营改造完了，这轧钢厂跟他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工厂的日常管理虽然已经大部分被组织接管了，可娄半城他们多年经营，也不是吃素的，上上下下也有不少自己人。这么一来轧钢厂的改造工作进展就不顺利，磕磕绊绊的往前推动。 这些跟何大清没啥关系，他领着食堂小灶班和招待所的同事，认认真真的做好工作，在吃住方面让工作组的同志们特别满意。尤其是吃的方面，何大清既让同志们吃得好，又没有任何超过标准的地方。 比如早餐就是简单的馒头花卷粥，偶尔来顿油条油饼。可何大清腌制的各种咸菜配上每天不重样的各色粥，却让工作组的同志叹为观止！每天早晨起来，工作组的同志第一时间就是跑到食堂去看看今天喝什么粥？又有啥不一样的咸菜！ 小米红枣粥、玉米大碴粥、地瓜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疙瘩汤、胡辣汤、糁（sa）汤……全国各地的特色每天不重样，酱黄瓜、腌萝卜、八宝菜、茄鲞、四川泡菜、朝鲜泡菜…… 中午就是各种菜系的四菜一汤，晚餐除了炒菜会增加各种面点，包子饺子面条…… 工作组组长是冶金部的周副部长，拉着何大清同志的手一直感叹，“何大清同志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的工作对工作组的帮助太大了，同志们在你的精心照顾下，战斗力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何大清的工作让梁书记和杨厂长也非常满意，他的工作在工作组的上级领导那里得到了好评，就等于是给轧钢厂争了光，也给厂领导们争了面子！这是什么？这就是成是工作成绩！ 祥子和小林子跟着师父何大清大半年了，何大清对他们俩教的也算尽心尽力，这俩徒弟的厨艺每天都在进步。小灶练手的机会多，碰到不太重要的招待，何大清就尽量让他们大胆上手，虽说还不能挑大梁，可一般的菜他俩也大体可以对付下来。像这次工作组的日常炒菜，大部分就是他俩做的。 何大清平常也观察着他的这两个徒弟，祥子是一个院里住的，脾气秉性相对比较了解。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没让何大清失望，踏实肯干，为人机灵，关键话还不多，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 林子比祥子跳脱一些，所以学东西不如祥子扎实，但待人接物比祥子场面，脑子活泛这点比祥子强不少。总体来说这两个徒弟他都挺满意，希望尽快把他们培养出来，能替自己分担一些。 为了自己以后能更轻松，何大清又从学徒工里面挑了六七个看着不错的小伙子，先让他们跟着祥子、林子学习。自己空闲的时候就指点一下他们，当然这些人暂时不能算是他的徒弟，过一段时间看看脾气秉性，真有合适的再说。 轧钢厂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何大清这样稳坐钓鱼台，比如总务科长兼食堂主任老吕，这一段日子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轧钢厂合营改造，对他们这些原来股东的关系户影响最大。娄半城他们家大业大，就算合营改造后丢了厂子，他们依然还是有钱人。可像老吕他们这样的，合营改造之后肯定不可能继续留在现在的岗位了，能保住轧钢厂的工作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老吕早就投靠了李胜利，私下里也不知给李胜利送了多少好处，可眼看着工作组都进了工厂，他这心里就没底了。央求何大清给做顿好菜，单独请李胜利吃饭打听一下消息。 送上门来的肥羊能不宰吗？何大清方寸物里还有不少值钱的海珍，正愁着怎么换成钱，这不机会就来了？何大清建议老吕请客就大方点，扣扣索索的成不了事儿！干脆请李胜利吃顿谭家菜，李胜利肯定高兴。 没招啊，为了自己的位子，老吕咬着牙掏了300块钱给何大清，请李胜利吃这顿奢侈的谭家菜！ 第38章 中医 何大清还是很讲究的，实话说收他老吕300块钱真的不贵，你也不看看都是用的什么材料？再说何大清还亲自出手做了几道拿手的谭家菜，这顿饭吃得李胜利差点把舌头吞下去！话说这个李胜利真是个美食爱好者，好吃也爱吃，谭家菜可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尤其加上何大清的宗师级手艺，这顿饭确实让他难忘！ 可惜老吕这300块钱算是白花了，合营改造这是国家政策，不是哪个人能够左右的。改造完成后，像老吕这样的人肯定是要调整或者清理的。不过看在老吕一直恭顺孝敬他的份上，李胜利答应起码会保住老吕在轧钢厂的工作，至于老吕是否满意？别逗了，谁在乎他呀！ 不管厂里的鸡飞狗跳，何大清依然悠哉悠哉的过自己的日子。过了年他除了到各处委托商店划拉东西，还去了好几趟琉璃厂。这会儿的当代名家的书画真是便宜，像李可染、李苦禅这个级别的大家，一幅画也就是几十块钱，齐白石的画也不过十来块钱一平尺，一幅画也就百八十块就拿下了。天籁小说网 何大清就像老鼠掉进米缸里了，可着劲的买吧！这可都是真迹，黄胄人物画19元，陈半丁的画24元，吴作人画25元，李苦禅的画47元，叶浅予的100元，李可染“春雨江南”100元.张大千的260，齐白石的80.…… 可是接连去了几趟他就不去了，因为他没钱了！何大清把自己小金库里的3000多块钱全都买成了画，要不他怎么会想办法挣老吕这300块钱呢！ 看着自己一时冲动买回来的这近百幅名家画作，何大清却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虽然这些画放个几十年最少值个十几亿乃至二十亿，可特么有啥用啊，现在这些画就是废纸，不当吃不当喝的喝西北风啊？ 唉！看来什么时候都得想办法挣钱啊！本来他觉得有系统每天给的奖励，加上工资和出去给人家做饭的红包，每个月大几百块钱的收入，这钱多的都不知道怎么花。结果就买一个荣宝斋的当代画家作品，就让何大清明白了自己还是个穷人！ 怎么挣钱呢？何大清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他除了会做菜、练点功夫之外别的啥也不会。他那个二逼系统除了根据学习进度给点儿奖励，其他的一毛不拔！现在是54年，大规模的社会主义改造马上就要轰轰烈烈的全面推进了，做生意？未来的二三十年是不用惦记了。看来想搞钱，还是得跟麦克大哥商量。 晚上结算奖励的时候，何大清就跟麦克大哥聊了起来，“麦克大哥！你好歹是个无所不能的系统，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才能让我多挣点钱啊！你看我都穷成啥吊样了？” “傻猪他爹！不要着急，”麦克大哥不紧不慢的说着。“提升自我能力才会实现更高价值，这是本系统核心竞争力！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深入学习，你的整体能力得到了一定提升，系统对此提出表扬。” “但是，傻猪他爹，你的勤奋程度并没有达到系统要求！好逸恶劳、得过且过的问题体现的非常明显！学习积极性亟待提高……” 啰里啰嗦墨迹了半天，麦克总算是闭嘴了！何大清终于清静了，这就是他为啥轻易不愿意搭理麦克的原因，这货太能逼逼了，简直就和唐三藏念经一样，真特么烦人啊！ 麦克大哥是嫌弃何大清太懒了，每天就学那么点东西，系统有那么多教学模块才解锁了两个，你怎么不去死啊！就这熊样还想要钱？我呸呸呸！ 按照系统设定，何大清必须至少解锁了五个教学模块以后，系统才会开始升级！升级之后将会有新的激励方式，能力不断提升对应的激励奖励方式也各不相同！总之就是一句话，要想系统给力，那就玩命儿学习吧！自身能力越强，系统越牛逼！不劳而获是不可能滴，明白了吗？ 好吧好吧，你牛听你的！何大清缺钱啊，只好同时又解锁了书法、中医和外语这三个模块。书法从描红临帖开始，共计300课时，中医比较复杂，总共900课时，外语分为英语、法语、德语、俄语、日语等十几种，每种语言100课时。 这样一来何大清就等于同时要学习五门课程，不过好在这些都是在识海深处学习，不会影响他的工作生活，只是每天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复习巩固就可以了。 时间何大清其实不缺，晚上吃完饭就没事干了，在轧钢厂上班，做完菜（有徒弟之后做菜也很少了）也基本没啥事就歇着了！之前何大清闲着就瞎溜达，或者睡懒觉，现在同时开五门课其实也是给他找了个打发时间的好事儿。 五个模块解锁学习，系统奖励真是跟着倍增，现在每天的基础奖励就达到了六十块钱，这样一个月下来就小两千块了！何大清知道自己又有子弹可以到处去浪了，想到这里，心情大好啊…… 书法和外语何大清暂时用不上，可中医却是实实在在有用的东西。中医讲阴阳五行，经脉穴位这些他学起来一点不费事，因为他修炼的内家功夫也是这一套！药性配伍相生相克也好理解，他之前学习的药膳对这些就有涉及。一个中医就把他之前学习的课程串联起来，看起来恐怕不是巧合，何大清琢磨那个二逼系统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学了中医没几天，何大清就有了施展的机会。轧钢厂合营改造不顺利，杨厂长作为责任人肯定上火，一着急这腮帮子就肿了。 疼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民间老百姓有个说法，说是每个人都有上火出火的方式，比如有人上火就牙疼，有人上火可能就嘴起泡，还有犯痔疮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玩意儿没什么科学依据，但从中医角度看也有那么点道理。中医认为一个人就是一方小天地，每个人都不一样，再说上火本身也是中医的说法，阴阳失衡，内火旺盛即为上火，身体机能失衡自然反应出来的症状也就各部一样了。 杨厂长牙疼的厉害，吃饭都费劲，可不管去医务室还是去医院都看不好，他这毛病西医看来是有炎症，只能给来点儿抗生素，再不行就给加点止疼片。大夫说实在不行就把牙拔了吧，这不扯淡吗？ 这天中午正好让何大清碰见了，他看见杨厂长捂着腮帮子在那儿难受，就顺嘴问了一句，“厂长，您这还是牙疼啊？这都几天了，总这么着那行啊，遭老罪了！” “唉！”杨厂长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真他娘邪了门了，去医院也看了，根本不管用！妈的医院大夫说不行干脆把牙拔了得了，这不瞎扯吗！” 何大清突然想到自己学习的课程里有针灸治疗牙疼，不行就拿老杨练练手吧，也算做好事了。于是走到杨厂长身边小声说道：“厂长，这牙疼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治，就是不知道您信不信得过？” 所谓病急乱投医，杨厂长被这牙疼折磨了好几天了，一听何大清这话眼睛一下就亮了。不过看了何大清一眼又有点狐疑，何大清厨艺了得大家都知道，可会治病就从来没听说过。“何师傅，你还会看病？” “嗨！我祖上是御厨您知道吧，实话跟您说吧，其实当年我们家里最早是干御医的，后来出了变故才改行做了厨子！”何大清的瞎话张嘴就来，反正这事儿也没法查证，怎么说怎么是呗。 “我这是看您遭罪才多嘴说一句，信不过就当我没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何大清看老杨有点迟疑，就有点后悔了，又不是我牙疼，真特么闲的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何师傅！我这……麻烦您给看看吧，我这牙疼起来……嘶！”老杨一看何大清要走，赶紧伸手拉住何大清。 第39章 提升 前些日子何大清在委托商店买了一套清朝时期的金针，昌叔看过了，说起码是太医院六品太医用过的，那盒子一看就不是凡品。正好系统学习中医针灸，何大清就拿出来用上了。天籁小说网 杨厂长一看何大清拿出来的金针，不由得有信了几分，“厂长，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祖传的金针，我可没忽悠您吧！” 杨厂长捂着腮帮子连连点头，“嗯！您这是要给我下针？” 何大清刚才已经给杨厂长把过脉了，这家伙除了有点内火虚盛，别的大毛病没有，所以心里就有数了。 “您这是阴阳失衡，内火旺盛之症，不用吃药，针灸几次就应该没啥问题了。”何大清一边给金针消毒，一边说着。 何大清给杨厂长针灸，你还别说，这没用半个小时，杨厂长就感觉好多了，牙不疼了嘿！神医啊，何师傅！去医院都没看好的牙疼，就这么几针下去，好了！ 连着施了三天针，杨厂长这牙疼就给治好了。虽然何大清嘱咐杨厂长，不要把自己会看病的事说出去，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何大清会看病的小道消息就在轧钢厂流传来了。 何大清对此的态度是不承认也不否认，别人问就含糊其辞，哼哼哈哈的打发过去。这给人看病可不是儿戏，人命关天，没有把握的事他可不会做，他这中医刚开始学习，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轧钢厂的合营改造不顺利，终于惊动了更高层的领导。在上级领导的大力推动下，合营改造工作加快了速度，各种消极对抗势力土崩瓦解，在大势面前，所有的魍魅魍魉通通不堪一击。 此刻，何大清正坐在梁书记的办公桌前，梁书记找他谈话，准备提拔何大清为轧钢厂总务科长兼食堂主任，可是何大清居然拒绝了。 梁书记年纪比何大清大好几岁，整天操劳头发都白了一半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迸射出精光，盯着何大清，似乎有些奇怪。 “大清啊，让你当这个科长是厂党委对你的信任，你不是一直追求进步吗？怎么？嫌弃官儿小了？” 何大清一听这话就知道梁书记是误会自己了，他从内心里是真不愿意当这个总务科长，而不是什么嫌弃或者讨价还价之类的想法。 从一开始何大清就没想过在仕途上发展什么，加入组织当个副科长，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再往上就没什么意思了。他有自知之明，未来十几年诡谲多变的风风雨雨，他可不想掺合其中，他只想做个凭本事吃饭的普通干部，舒服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别看科长和副科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何大清明白体制内这两者的差异。轧钢厂的总务科管着全厂的吃喝拉撒，过几年轧钢厂还要扩大，几千上万人的大厂，这总务科长可是个位卑权重的肥差！ 可是世界上所有事权利义务一定是对等的，当了科长就意味着自己将卷入轧钢厂管理体系的各种争斗，派系、站队、利益输送分配等等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到时候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关键是他不缺钱，他是有系统的人啊！所以何大清才不想当这个鸡肋的总务科长！ “梁书记，您误会我了。我是个什么人，这么长时间您也能看出来，咱就不是那种说假话的人！”何大清诚恳的说道，“当官谁不愿意啊？可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就是一个厨子，您说做个菜、管理点厨房伍的那肯定没问题，可要我管理整个总务科我是真没那个本事！” “我现在也加入组织了，实事求是，这是咱们组织的原则，我啊真不是总务科长的那块料！您就别赶鸭子上架了，让我踏实的干个食堂吧，我保证干好本职工作，为咱们厂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梁书记此时真是有点感动了，轧钢厂启动改合营造之后，人事调整过程可不是风平浪静的。为了争夺空缺出来的中层干部职位，厂里的领导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了！作为一把手，梁书记是心知肚明也是不胜其烦，他是非常看不惯这种行为。相比较起那些人来，何大清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高风亮节、甘于奉献了。 “好啊，何大清同志！你这是给我也上了一课啊！实事求是，对！就是要把合适的同志放到合适他的工作岗位上，……”梁书记对何大清的思想觉悟非常满意，因此对他的评价也提高了不少，实事求是的说，何大清是个好同志，好干部！ 何大清婉拒了提拔，不当总务科长让好多人都既意外又高兴。总务科长是肥差，厂里是个傻子都明白，原来梁书记要提拔何大清，即便几个厂长有想法也不好直接顶撞一把手，现在是何大清自己不干，那几个厂长可就不客气了！ 经过一番博弈，原厂办副主任王家荣拿到了这个总务科长的位子。鉴于何大清同志的工作成绩和会做人，他也小提一步，继续担任总务科副科长兼食堂主任，括号享受正科级待遇！整个轧钢厂食堂都归他管了，工资也提高到了八十五块！ 何大清对此没啥意见，自己提了级别涨了工资，还不用搭理那些破事，挺好！就是要管理整个食堂让他有点不爽，为啥？干的活多了呗！ 轧钢厂现在一共有三个食堂，一个食堂一个班组，职工总共有六十多人！原先何大清是副主任，但只负责小灶和招待所，每天的活儿真不多，下边就是俩徒弟再加几个打杂的厨工，其它的跟他没关系。 当了食堂主任就得把这三个食堂班组全都管起来，光这六十多个人就挺烦的，再加上每天还要管厂里几千职工的大锅菜，何大清就有点挠头了。 可也不能撂挑子啊，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何大清先盘点了一下自己手下那几块货，一食堂班长老杨杨金发是老职工了，一直负责一食堂的工作，他和何大清的关系也不错，年龄相仿，厨艺马马虎虎，勉强凑付事吧。 二食堂班长黄志刚，这人不是玩意儿，整天溜须拍马，欺上瞒下的。原来老吕干食堂主任的时候，黄志刚就是老吕的头号狗腿子，这个肯定是不能留着了。 三食堂班长原来是何大清兼着的，后来他提了副主任，班长就由马国伟当了。三食堂是何大清的老巢，老马为人老实厚道，不过能力一般，胜在老实听话。 何大清不准备再提拔食堂副主任了，他打算实行值班主任制度。三个食堂班长一个月一轮换，这样每天的日常工作他就不用操心了。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黄志刚解决了，这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一句话的事儿！ 食堂工作其实就是那点事，把卫生搞干净，再把饭菜尽量做的好吃一些，相信厂里领导和职工也就满意了。卫生干净就是要靠制度管理，这些对何大清来说轻车熟路，制定好食堂卫生管理奖罚制度，盯着严格执行到位，食堂的卫生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 何大清知道现在食堂这些厨师的水平，大部分都不是专业厨师，很多厨师也就是能把菜做熟了而已。别看何大清原先在轧钢厂不负责做大锅菜，可他现在的水平稍微指点一下这些人，这食堂的大锅菜味道也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两个问题在何大清上任食堂主任一个礼拜就见了效果，食堂窗明几净，后厨井井有条，让谁看了都心情舒畅。大锅菜的味道也好了很多，菜色花样也比之前多了不少，这样一来何大清的这个食堂主任就得到了广大干部职工的一致肯定，他这个主任的位置也就稳当了。 第40章 观风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总务科新任科长是杨厂长的人，这让李胜利就非常不爽！总务科负责食堂采购，厂里办公用品的采购，每年经手的数额巨大，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这也是何大清为什么不愿意当这个科长的主要原因。 本来李胜利作为分管副厂长，原来的科长老吕因为是娄半城的人，所以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为了自保全听李胜利的，在轧钢厂后勤这一块李厂长基本就是一手遮天。现在来了个王家荣当科长，李胜利再想一手遮天就没可能了！ 李胜利越想越气，就想拉拢何大清一起对付王家荣。何大清怎么可能愿意掺和这种破事儿，就哼哼哈哈的一直装糊涂。 王家荣是杨厂长的人，来当这个科长之前杨厂长嘱咐他注意点李胜利。也不知道是他领会错了，还是脑子有坑，一上任就大张旗鼓地要查账！他这么一来，李胜利直接就坐不住了…… 轧钢厂每天几千人吃饭，米面粮油肉菜蛋奶的进出可不是个小数，这些一直都是总务科科长经手办理的。前任科长老吕已经被拿下了，托了李胜利的关系，给安排在劳保科当个科员。可之前的账目绝对禁不起查，李胜利心里门清，这里面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天一上班，林子就跑过来报告：“师父，昨天王科长把科里几个采购管理员全都叫去了，让他们把以前的账全都整理一遍，弄的几个管理员都快疯了！” 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之前老吕在的时候，他们乱搞一气，花账虚账一大堆，从里面没少捞好处。食堂几个供货商也都是他们的各种关系，真要是较真儿查起来，这几个人没一个跑得了。可他们只是小喽啰，这事肯定是牵连到轧钢厂的上层领导，这王家荣做事有点莽撞了。 不出他所料，没过一会，李胜利就通知后勤处的干部开会。何大清嘱咐小林子他们多听少说话，不准掺和这些破事，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溜溜达达去会议室开会了。 后勤处新任处长是外面刚调进来的，徐文彬徐处长，是个南方人，戴着眼镜说话细声慢气，有点娘娘腔，所以大家也都不太在意他。当着他的面，几个科长副科长就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直到李胜利和王家荣板着脸走进会议室，大家才安静下来。 李胜利铁青着脸一屁股坐在中间主位上，茶缸子砰的一声顿在桌子上，看他态度不对，大家全都正襟危坐，等着他说话。 王家荣找了个座位坐下，梗着脖子也不看李胜利，板着脸盯着桌子看，气氛有些压抑。 “现在开会！”李胜利憋了半天冷冷的说道，“同志们，咱们轧钢厂刚刚顺利的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各项工作都急需尽快稳定推进，尤其是咱们后勤部门，担负着全厂干部职工的生活保障工作，不能出一点乱子！可就是有些同志，唯恐天下不乱，……” 李胜利越说越气，拍着桌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就差直接指着王家荣的鼻子开骂了。 王家荣一开始还能忍住，李胜利越说越难听，他就坐不住了。“李副厂长！你这喊了半天了，我能说两句吗？” 他有后台所以不怕李胜利，“我就不明白了，作为轧钢厂总务科科长，我查一下账怎么就唯恐天下不乱了？轧钢厂现在可是国营企业了，每一分钱都是国家财产，动一分钱那就是贪污！你拦着不让查账是什么意思？……” 后勤处这会开的精彩纷呈，李胜利和王家荣唇枪舌剑，在会上直接就吵翻了天！何大清坐在一边直呼佩服，看看人家这词儿整的，自愧不如啊！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饭吧…… 会议不欢而散，他俩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李胜利作为轧钢厂副厂长，居然收拾不了一个科长，那面子肯定是挂不住啊，可谁让他屁股不干净呢？底气不足就不敢彻底撕破脸，那就只能有气憋着吧。 王家荣做事真有点楞，李胜利不同意他查账，他直接就汇报给了杨厂长，要求厂办和财务处调查后勤处和总务科的账目，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杨厂长现在头疼了，李胜利是副厂长，家里也有背景，在轧钢厂也不是没有同盟军的。就总务科那点儿猫腻厂里领导们心里都有数，好处肯定不是李胜利一个人全拿走了。再说了，各个副厂长大家各管一摊，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谁没有点好处？ 杨厂长如果这次支持王家荣，那就等于和李胜利撕破脸了，在当前的形势下，并不太合适。就算是查到点什么，也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李胜利，反而可能把几个副厂长全都得罪了！杨厂长不禁有点后悔让王家荣当这个科长了。 也不知道杨厂长是怎么和王家荣谈的，最后查账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王家荣搞了半天最后偃旗息鼓，在后勤总务这块儿颜面扫地！李胜利其实也没得到多少便宜，起码王家荣这么一闹，后勤部门那点狗屁倒灶的破事基本全漏了，他也是被搞得灰头土脸，难堪至极。这是两败俱伤啊！ 既然已经彻底翻脸，李胜利和王家荣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李胜利毕竟是分管副厂长，王家荣的顶头上司，即便不能拿掉他的科长位子，工作中给他穿小鞋还是很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下面的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王家荣被李胜利和科里的下属联合起来搞得苦不堪言，没办法只能天天去找杨厂长抱怨！ 这种事杨厂长也不好直接插手干预，人家李胜利也不是善茬，不会让杨厂长抓住把柄，什么事都是在规则之内的。可是王家荣毕竟是杨厂长的心腹，事关他的威信和颜面，他还不能不管，出面找李胜利谈了几次，都是不欢而散，杨厂长和李胜利的矛盾也日趋激烈起来！ 李胜利和王家荣斗法，何大清无所谓，可食堂和厂里职工却跟着倒了霉。总务科几个采购管理员阴奉阳违，跟科长王家荣处处顶着来，采食堂每天需要采购的物资不是数量不足就是缺这少那，弄的食堂职工都没办法干活了！ 食堂职工不高兴了，那全厂工人就遭罪了，刚刚有点起色的饭菜直接连之前都不如了，更可气的是稍微去的晚点，连饭都打不上了！职工们怨声载道，作为食堂主任的何大清也跟着挨骂。 何大清哪是肯吃亏的主，尼玛的你们他妈的争权夺利我不管，但是影响到我可不行！他先是把那几个采购管理员一通臭骂，“他妈的能干不能干？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幺蛾子，食堂需要的东西必须给我保质保量的弄回来，否则别怪老子让食堂罢工，让全厂都他么喝西北风去吧！到时候看哪个孙子倒霉！” 李胜利和王家荣那里何大清也没客气，“李厂长！食堂都快断顿了，你们到底是什么章程啊？实在不行我也辞职吧，我是没那个本事干这个食堂主任了，干脆找个地方调走吧！” 李胜利哪敢让何大清辞职啊，他知道有的是单位想要何大清过去，可真要是因为他的原因让何大清走了，梁书记第一个饶不了他。“何主任，何师傅！消消气啊，不至于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这里全力配合你！……” “王科长，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您就打算这么折腾下去？愿意折腾是您的自由，但是您要知道，厂里让您当总务科长可不是想看着咱们总务科整天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啊！……” 这件事还是让梁书记知道了，把杨厂长、李胜利分别叫到办公室好一顿收拾！该，让你俩王八蛋整天瞎折腾！好在事没造成太坏的影响，不过王家荣却是让梁书记和杨厂长都很失望。 也不知道领导们是怎么勾兑的，反正最后党办厂办联合下了个通知，食堂采购工作以后交给何大清同志负责，王家荣虽然还是总务科的科长，可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权利，变成了和他的前任一样的傀儡。 何大清有点懵了，怎么躲不掉了还？老子就是因为不愿意掺和这些破事，才打死不干那个科长的，这转来转去的怎么他么又落到老子头上了？ 第41章 断人财路 食堂采购工作交给何大清是梁书记的决定，也是因为杨厂长和李胜利两人之间的斗争让何大清捡了个便宜。 杨厂长本来打算借着王家荣之手插进后勤部门，这样既打击了李胜利，又能给自己捞点好处，可没想到王家荣手段太嫩，没吃着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李胜利也是吃了亏，不得不彻底交出食堂采购这块肥肉，可谁让他只是副厂长呢？他们搞了半天，鹬蚌相争，何大清这个渔翁得了利！关键他们两方暂时还只能接受，总算对方也没占了便宜，这他么只能自我安慰了。 梁书记是支持何大清的，他心里门儿清！与其让杨厂长和李胜利争斗不休，干脆就来个釜底抽薪，谁也别惦记了！何大清是他认可的，之前何大清可以当这个科长人家都退让了，说明这个同志是信得过的好同志！采购工作交给何大清梁书记是放心的。 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何大清又捞到了一个肥差！轧钢厂现在有三千多职工，不算小灶和招待，每天最少需要几千斤粮食、几千斤蔬菜，几百斤猪肉，各种油盐酱醋不定，这一个月下来是多少？一年呢？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就算不贪污，只是过过手，这里面的油水也是惊人的，要不怎么都惦记着这个职位呢！何大清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想要安全的过几年好日子，这头脑可得清醒点，贪念要是控不住，搞不好就麻大烦了！ 接手工作以后，他仔细研究了整个采购工作的流程，发现了很多漏洞。这年头可没什么科学标准化管理之类的玩意儿，就算是轧钢厂这么个大单位，管理方式也是简单粗暴的。 他发现原来的食堂采购管理员的权利太大了，根本就没什么制约，这种形式怎么可能不出问题？总务科现在有四个食堂采购管理员，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负责采买，这些人还都是各种关系户塞进来的，每个人后面都牵扯到轧钢厂的各个领导。 他们自己划分好了势力范围，有专管粮油米面的，有管蔬菜水果的，每个人都安排自己的关系成为供应商。就这么内外勾结损公肥私，捞到好处再给他们在厂里的后台领导们分润，太特么黑了！ 采买的东西价格高低全由他们说了算，缺斤短两那都是小意思，以次充好更是家常便饭！原来何大清只是负责小灶还没大有感觉，现在负责全厂的食堂以后，看到的情况真是触目惊心！ 何大清可是干了十几年厨子了，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后厨采买有点水分很正常，在什么时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像轧钢厂这么疯狂的真是不多见。何大清看了一下去年的账，报上来的食堂采购花了150多万，他估摸着这里边最少三分之一都进了这些王八蛋的口袋了。 现在既然是何大清负责全部的采购工作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胡搞下去，要知道现在的责任可都是何大清背着呢！他在家里想了半天，整理了一套管理制度，上报给了李胜利和梁书记。 第一条就是招标！这会儿各种物资国家还没有开始实行统购统销，就是买东西还不要票，市场可以自由交易。之前的采购价格是食堂采购管理员说了算，他们张嘴一说，今天棒子面一毛一斤，进了两千斤，食堂主任确认一下，开个单子签个字，供应商就可以拿着单子到财务领钱了。 何大清打算实行招标制度，把食堂需要采购的各种物资分门别类，召集供应商投标，以价格和质量两个标准评判，价低质优者成为轧钢厂长期合作供应商！这么一来先把那帮食堂采购管理员的老根给他挖断了，想给轧钢厂供货挣钱，可以！那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第二就是完善出入库管理制度，食堂采购物资必须建立出入库台账，采购管理员、食堂库管（由各食堂班长兼任），总务科财务三家一式三联，账目每月月底三家对账盘点，账实相符方可核销，哪一方出了漏洞，就由谁负责。 第三质量把关，由食堂班长负责检查每天入库的物资质量，班长认为质量不合格的物资有权拒收，责任由供应商和采购管理员承担，给予相应处罚。 第四，结算！所有长期合作供应商全部采取15天账期结算制度，供应商凭借入库单每15天结算一次，不再当天结算。如有特殊情况的要由何大清签字批准，方可当天处理。 何大清的管理制度梁书记看到之后，大为惊奇！他没想到何大清居然还有如此本事！这个食堂采购管理制度，在几十年后不值一提，随便是个人都能弄出来，可在54年的时候这个管理制度就不简单了，起码不是普通人能弄的出来的。 梁书记特意把何大清找来聊了很长时间，让何大清详细解释了这个管理制度，最后直接拍板，就按照何大清的这个方法执行！谁有意见直接来找他，何大清不用搭理！ 当四个采购管理员得知何大清要出台新的管理制度之后，直接目瞪口呆，妈的何大清！你这是要干嘛？招标、入库、对账这一套下来直接把他们的财路全断了，这不是要了命了吗？他们不敢当着面骂何大清，也不敢反对，因为梁书记说了，谁有意见直接去找他提。可当他们四个人私下聚在一起，如丧考妣，众口一词对何大清破口大骂，怎么恶毒怎么来！???.23sk.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是深仇大恨啊！何大清知道他的这个做法一定会得罪人，还是不少人。可没办法，他既不想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也不想装聋作哑替人背黑锅，就只能这样做了。 何大清知道那几个采购管理员一定会给他使绊子，可没想到的是会得罪这么多人。李胜利、杨厂长、王家荣、甚至原来的主任老吕，对何大清都有意见，所以何大清的管理制度即便是梁书记硬挺，在轧钢厂办公会议上也没有被通过，一堆副厂长处长们找了各种理由反对，何大清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梁书记也很愤怒，他也发现了轧钢厂食堂采购这滩浑水不简单，否则怎么会全厂干部领导都不支持？可现在轧钢厂千头万绪的工作一大堆，比这重要的也很多，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大动干戈，所以除了嘱咐何大清要小心以外，暂时只能先放一放了。 四个采购管理员现在没事就聚在一起研究怎么收拾何大清，这几个都是怂货，除了和耗子一样偷着倒腾赚黑心钱，还真是没啥本事。 他们不敢自己动手，就琢磨着怂恿那些原来的供应商出手收拾何大清。何大清的做法会让那些供应商也损失惨重，他们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是天然的同盟军。 与此同时，轧钢厂各种势力也都在暗流涌动，何大清动了大家的蛋糕，自然要给他点厉害尝尝。杨厂长和李胜利之前和何大清的还算关系不错，明里暗里还能提点他几句，让何大清不要瞎折腾了，维持原状不好吗？可是何大清还是能感觉自己在轧钢厂的日子不太好过了，厂里各处室职能部门，明里暗里的开始给他找麻烦。 何大清心里有点憋屈，但是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姥姥！一个破食堂采购改革，就让他落到举世为敌的境地，那就走着瞧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大不了老子走人就是了，不过老子走人之前，你们这帮孙子一个也别想好过！ 第42章 春天里 最美人间四月天，春光明媚的四九城到处繁花似锦，再不是灰突突的颓废样子。人们脱下了厚厚的冬衣，似乎也活泼起来，春风沉醉，何大清骑着自行车享受着难得的好时光。 这些日子工作不顺，他心里也有气，不愿在厂里呆着，没事就出来散散心。轧钢厂往东不远处有个叫四季青的地方，自晚清时就是四九城的蔬菜产地，何大清接手了食堂采购之后，就开始琢磨暖棚蔬菜的事了。年前在东单菜市场买的黄瓜茄子就是四季青这边种的，这天有空，他就骑车到这边来看看。 骑自行车走了半小时，路边就能看到连片的菜地，何大清就知道自己到地方了，停下车找了一个在地里忙活的当地人，打听打听暖棚蔬菜的事儿。“老乡，麻烦打听一下，你们这里有种暖棚蔬菜的吗？” 老乡看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打扮也像个干部。赶紧上前答应：“是有，但是不多啊，再说这会儿也不是时候，都是入了冬才开始，您这是……” 何大清掏出一盒北海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老乡，“来，先抽根烟！我是轧钢厂食堂的，姓何。您贵姓？” 老乡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双手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烟，神色有些拘谨：“不贵姓王，何同志！” 弄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老王就带着何大清去找他们村长，这些事他可整不明白。村长看了何大清的工作证，知道这是来了大客户，高兴坏了，马上热烈欢迎，热情的领着何大清到他们村里的暖棚参观。 不过何大清看完了却有点失望，这边的暖棚还不是后世的大棚蔬菜，冬天是在屋子里用火炕培育蔬菜的。这种方式规模小成本高，种出来的菜太金贵了，没有什么推广价值，和何大清设想的差异很大。 何大清和村里人描述了一下后世那种菜大棚，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后世的那种蔬菜大棚用的塑料薄膜现在根本没有，起码国内是没有的。玻璃倒是有，但那么大的平板玻璃在这会儿也很稀罕，还有就是玻璃太重而且易碎，全用玻璃罩大棚这成本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 和村长聊了一会儿，何大清就知道这事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容易的，等回去研究一下再说吧。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四季青这里是蔬菜产地，轧钢厂也需要大量蔬菜，如果在这里搞一个轧钢厂自己的种植基地，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婉拒了村长留下来吃饭的邀请，交换了联系方式，何大清就告辞离开了。蔬菜基地这种事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就厂里那帮子领导的德行，没一两个月是定不下来的，方方面面牵扯的太多。 悠闲地骑着车往回走，没想到路上就碰到了熟人，王长安！ 要说还真是巧了，王长安不是没事就到处划拉各种旧家具嘛，今天他正好在顺义县城收到了一个大柜子，紫檀的，花了二十块钱拿下！幸亏王长安会拆卸榫卯结构的家具，要不就凭他这辆自行车还真弄不回来这么大的紫檀柜子。 可就算这样，这紫檀木可是很重的，走到半道一不小心，王长安连人带柜子就滚到了路旁的沟里去了。何大清走到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长安刚从沟里爬出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何大清看着王长安狼狈的样子有点想笑，这家伙裤子也破了，眼镜折了一条腿，勉强的挂在耳朵上，看着有些滑稽。强忍住笑，赶紧停下自行车上前打招呼，“喝！这不是王先生嘛！您这是怎么啦！” 王长安抬头看了何大清一眼，有点面熟但想不起他是谁了。“嗐！甭提了，您不是瞅着了嘛，滚沟里去了！对不起了您呐，恕我眼拙，看着眼熟，您是……” “我是彭连海的兄弟，何大清！在我三哥那咱们见过！” “嗐！真是不好意思了！何同志是吧！我这人不太记人，你别见怪啊！”王长安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认识自己，可自己却记不住人家。23sk. “没事儿，咱就见过一面儿，也没怎么搭话，您不记得很正常！”何大清真没在意，本来就是嘛，就见过一面也没怎么说话，不记得很正常。“咱别在这儿聊啦，赶紧的，我给您搭把手！” “那可谢谢您啦！今儿要不是遇见你，我这儿还真麻烦！”王长安本来就是豁达的人，见何大清愿意帮忙，也不矫情，两个人一起把王长安的自行车和那个紫檀大柜从沟里抬了出来。 “喝！真是没瞧出来，您这力气真是这个！”王长安冲着何大清伸出大拇指，这个紫檀大柜少说得有四百斤往上，王长安自幼习武是有把子力气的，他看着何大清的身形本以为要费点劲儿，没想到何大清的力气比他可是大多了。 “这不算什么，我家传的内家功夫，打小就练着玩，功夫不知道成不成，可这力气确实有几分！”何大清早就想结交王长安，今天难得的好机会，所以也有心展示自己的实力。 “我说的呢，您这是内家高手啊！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失敬失敬了，何师傅！”王长安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连忙拱手施礼，他学识渊博，自然知道这内家功夫意味着什么。 “得！您就别捧我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正好没事，就帮您把东西送到地方吧，咱们往哪走？”何大清摆着手，赶紧问道。 “得嘞！已经麻烦您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再客套了，咱们还是去您三哥那儿，到了地方我请您吃饭！”王长安见何大清这么爽快，心中暗喜，他本身就有点任侠豪气，就喜欢和爽快的人交往，当下也不再多言，两个人把柜子零件（前边已经拆散了）分了分，两辆自行车一块儿直奔鲁班胡同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越聊越投脾气。何大清这阵子一直研究古董古玩，又在系统学习书法，这水平虽说不是很高，但也不再是啥也不懂的棒槌，起码在王长安这里，也能接上话，也算的上志趣相合。 当王长安知道何大清本职工作是厨子的时候，既惊讶又高兴。惊讶的是何大清的谈吐可真不像是个厨子，文玩绘画书法不敢说精通到家，也是很有几分见地。 高兴的是他就是个美食老饕，不但爱吃而且爱做，何大清的厨艺那可是大师级别的水平，两人聊天时他就能感觉到，水平绝对在自己之上！这对他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就喜欢和大厨名厨请教切磋，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聊着，到了鲁班胡同的时候，就已经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了！彭连海见到他俩的时候颇为惊奇，这是什么情况？啥时候他俩这么熟络了？ 第43章 焖葱 到了彭连海的店铺，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把紫檀柜子卸了下来，何大清和彭连海有说有笑的样子让彭连海很惊奇。“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啥时候这么熟了？” “嘿！没多少功夫，就在眼巴前！”王长安和何大清相视一笑，也觉得两人的交往有点戏剧性，不过这会儿也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彭师傅！您应该早点把您这兄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这可耽误我吃多少好东西啊！”王长安给彭连海讲述了在路上碰到何大清的故事，最后开玩笑的说道。 “今天多亏了何师傅了，要不我这可就崴了泥了！说好了昂，今天我请客，一会儿都到我家去，我下厨，也让何师傅尝尝我的手艺！”王长安语气坚定的说，看那意思谁不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长安家住在方家园胡同3号，今天也没有别人，就何大清、彭连海两个客人，彭连海这里经常来，何大清是第一次。 一进院门，何大清就不由得暗暗赞叹，他住的那个四合院和这个院子比起来，简直就是破烂！从这个院子的就能看出来主人的品味。 这是一个标准的三进四合院，进了大门就是前院和垂花门，过了垂花门就是里院了。里院北方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三处房屋都有连廊相接，房屋修葺保存完好无损，窗明几净。 东厢房屋前有一架紫藤齐檐高，紫藤架下有个竹篱笆，爬满牵牛花和癞瓜。紫藤的枝叶铺展得茂密，如果是夏天里，三间房都没有西晒的时候。东房的南窗外，还有西房的北窗外，都种了沁香的太平花，南边有一个芍药园。 东西厢房和北房相连之处还加盖了一个瓦顶的玻璃房，里面居然是两尊大菩萨塑像！何大清看了心中惊奇，谁家里会有这个啊！ 王长安住北房，三间正房两间耳房，门前一边有一树高大的西府海棠。时值花期，海棠花绚烂绽放，映衬的整个院子如同花海…… 他们三个一进里院，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就有人迎了出来。何大清只见一个容貌清秀气质典雅的女人，笑着迎出来看着他们，心中正在猜想，王长安爽朗的笑着介绍：“何师傅，这是拙荆！袁荃，这是何师傅！今天多亏了他了，所以请他和彭师傅到咱家吃饭！” 何大清赶忙上前见礼，几个人门前寒暄片刻，就一起进了屋。何大清没想到他们家里的布置，居然是中西合璧，这在时下的四九城四合院可不多见。打眼望去各屋都有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上下水。饭厅是西洋建筑风格，放置了一套德国巴洛克风格的椭圆形大餐桌和皮质的高背餐椅，在古香古色的中国四合院里让人大开眼界！ 王夫人倒上茶来，大家落座喝茶，坐了一会儿，王长安让何大清他们稍坐，他去买菜。王夫人陪着他们喝茶聊天，谈话中何大清才知道王夫人是古琴大家，师从古琴大师关平湖，和王长安是校友，也是燕京大学毕业的才女！ 几个人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只见王长安进门回来了，右手提了一些肉菜，左手提了一捆约莫十斤大葱，也不跟大家招呼,直奔厨房，何大清心中好奇，就跟随到厨房去看个究竟。 王长安见是何大清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干活，何大清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看他如何操作。只见他把大葱洗干净之后,甩干,去掉葱叶只留葱白,每根葱白切成三段，十斤大葱切了好大一盆。 切完了大葱开始准备别的菜，何大清扫了一眼就知道他准备做什么。有锅塌豆腐、粉丝丸子炖菠菜、清蒸鱼！起火热了锅子,下油，王长安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何大清想伸手帮忙，王长安笑着不许，“今天不用你，只管吃就好！” 他家的厨房宽大，好几处灶眼同时开火，几个菜不一会儿就收拾利索了，最后剩下的就是那一盆大葱了，何大清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盆大葱他究竟要做什么菜。 重新起锅烧油，油热了以后只见王长安从左上衣荷包掏出包东西洒向锅里，不一会儿又从右口袋荷包掏出东西放进锅,浓烟香味冒起。 何大清看得清楚，王长安又拿出一包红糖放进去,又从上衣大荷包里掏出的是小手指大小一整包虾仁干，放进锅里极速翻炒，最后急忙地倒进全部大葱,大火翻炒一阵之后下料酒、酱油,然后就坐在灶门口看着火一声不响。过一会儿一下子猛然起身，从灶眼里抽出几根热炭,揭开锅盖,轻轻用锅铲翻动几下又盖上锅盖，这神气动作真像个佛门子弟在做他的法事。再揭开锅盖时,锅底就那么不厚的一层在冒着泡。 王长安对何大清说:“你先进去吧!告诉他们稍微一等,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不一会儿，几个菜就全部上桌了。何大清作为厨艺宗师级别的大厨，什么菜没见过？可王长安做的这个海米大葱却是让他提起了兴致，等这一大盘油焖葱上席之后,大家都不说话了，专注地像读着诗,一字一字地品尝它的滋味。 何大清吃了几口，不由得暗暗赞叹，王长安做的这个海米焖葱确实好吃，鲜、咸、甜、香！就是何大清自己来做，也不见得比这个做得好！ “王先生，您这个海米焖葱做得确实地道！就是我这个厨子，也不一定能做的出来！”何大清举起酒杯，语气由衷的赞叹道，“来！为了能有幸吃到这么好的菜，我敬您一杯！” “别叫什么王先生了！什么先生后生的，听着别扭！”王长安见何大清称赞他的厨艺，眼睛笑的都快看不见了，别忘了何大清可是专业厨师，能让专业厨师称赞几句，王长安心里美得不行。 两人序了年龄，王长安长何大清两岁，就让何大清改口叫老王或者长安，何大清哪能这么不识趣，就顺势改口叫他长安兄。 何大清向王长安请教这个海米焖葱的诀窍，王长安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就直言不讳：“没什么诀窍。挑好葱,注意火候，一点肉桂，几颗生花椒、胡椒，红糖。不要动不动就讲冰糖，这油焖葱一下冰糖就俗了。最后滴几滴不着痕迹的山西醋。特别要看准火候，千万不能弄焦。”汤不是汤，是汁！是托着油葱的慈祥的手……23sk.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大家吃着聊着，从吃的各大菜系到古董古玩，明清家具到音律绘画，何大清真是涨了见识！王长安的确学识渊博，而且为人豁达风趣，各种学问典故知识信手拈来，无不精通！最妙的是他没有那些文人酸儒的架子，说话很接地气，不会故弄玄虚的卖弄风骚，显摆自己贬低别人。 何大清和王长安也算是一见如故，两个人有好多兴趣爱好相同，脾气秉性也合得来。虽然出身背景天差地别，可聊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隔阂，一顿饭就成了好朋友。 “长安兄，今天吃了你一顿，大开眼界！改天我请你尝尝我的家传绝学，你和嫂夫人一定要赏脸呐！” “那好啊！我就喜欢吃！你这个大厨请吃饭，我们一定到！” 第44章 二级防卫 燕三这两天很不爽，轧钢厂的买卖特么差点丢了！ 轧钢厂的采购管理员魏鹏举是燕三的远房表舅，通过魏鹏举的关系，燕三一直给轧钢厂送菜，这两年可真没少挣钱。 燕三是东城这一片的混子，年轻时候就不学好，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反正就没干什么好事。因为他手上有几下子武艺，再加上好勇斗狠，解放前在这一片的街面上就立了棍儿，人称绰号“燕贝勒”。据他自己说他祖上是什么贝勒爷，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外号。 解放后政府大力打击地痞流氓，光枪毙的各种爷就成卡车的拉，不枪毙的也是该蹲大牢的蹲大牢，要不说还是我党威武呢！ 燕三其实就是一个小混混，也没什么大恶，算是逃过了一劫。老实了好一阵子，也不敢再出去瞎混了，恰巧魏鹏举在轧钢厂当采购管理员，他就送礼巴结，得了个送菜的买卖。 前几天和表舅魏鹏举一起喝酒，席上魏鹏举就垂头丧气地告诉他，给轧钢厂送菜的买卖可能要黄！其实这都是魏鹏举他们几个采购员商量好了的，每个人都去找自己的关系供应商，把何大清想要干的事透漏出去，让这些供应商收拾何大清，他们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给轧钢厂送菜可是来钱的买卖，有魏鹏举在里面做内应，燕三纠集了几个小弟这两年可没少挣。虽然要给魏鹏举分润，可他们可以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这一反一正利润还是很可观。 这一听说送菜的买卖要黄，燕三直接就炸了，“啥玩意儿？表舅！咱可不能开玩笑啊！这好么央央的怎么就会黄了？” “唉！你是不知道啊！不但这生意要黄，我这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魏鹏举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神色黯然的说道。 “凭啥啊！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咱们爷们儿过不去！表舅，你别墨迹了，赶紧说啊！” 魏鹏举看到燕三上了套儿了，就把何大清当了食堂主任并要改革负责采购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儿啊！何大清这孙子这么搞不是挖我们的根儿吗？要是让他得逞了，咱们爷们儿都喝西北风去吧！” 砰！燕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特么要找死啊！”端起酒杯来一口闷下去，三角眼闪着凶光，恶狠狠的说道：“表舅！这事儿交给我了！我看这个何大清是活腻歪了，敢跟咱们找不痛快，那就让他先难受难受！” 魏鹏举见燕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别激动，这事儿可不能办得太粗糙了，我们厂的梁书记对何大清一直不错，你这样这样……” “嘎嘎！表舅啊！还得是你们这些文化人，坏起来比我们这样混子可要狠多了！…… “说什么呢？怎么跟你舅说话！” “你看我这张破嘴！对不住，表舅！您别生气啊……” 像这样密谋收拾何大清的画面同时在好几个地方上演，可惜何大清同志浑然不觉，他上哪知道去？ 何大清正忙着跟王长安满世界划拉旧家具呢！在方家园胡同吃过饭之后，何大清没事就去找王长安聊天。王长安哪能是呆在家里的主儿，他白天单位上班，空闲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到处溜达，何大清正好愿意跟着他长见识，所以何大清就成了王长安的跟班，俩人只要有空，就约好了骑着自行车到处寻摸旧家具。 何大清这么一来，让燕三他们可难受了，他这家伙到处溜达，关键是还他么没个准点，一出去就不一定几点到家，这谁能跟得住。这不，都一个多礼拜了，好几伙人愣是没搞明白何大清的生活规律，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光燕三，现在最少有三伙人都在盯着何大清，盯梢的当然都是小弟了，回去一报告居然连他么作息时间都搞不明白，老大一上火能不赏小弟几个大嘴巴子吗？加派人手！他么还不信了，一个破厨子还上天了？各位老大纷纷加派人手，这下彻底漏了。 何大清一开始真没在意有人盯着自己，他除了上班之外，这一阵子有了空闲就跟王长安到处溜达。除了想跟人家学东西之外，顺便也能给自己划拉点明清家具，还有就是给傻柱腾地方。m.23sk. 傻柱和彩霞自打过年时候挑明了以后，俩人就越来越黏糊了。傻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居然开了窍了，没事就跟彩霞一块儿腻歪。去吴桂香家里肯定是没有何家呆着自在啊，所以何大清同志在家里就有点多余了。 他么眼不见心不烦，何大清干脆就“离家出走”了，别在家里给人家小两口添乱了，正好他俩在家也能帮着照顾雨水，得！这倒成了一举两得了！ 这要是就一伙人跟着何大清，他可能也没那么容易发现，起码不会这么早就发现。可现在是三伙人跟着他，还都加派了人手，每天那小尾巴都快串成糖葫芦了，何大清要是再没有感觉，那他岂不是傻子了吗？ 有人盯着自己，那不用想，肯定是轧钢厂食堂采购那档子破事惹出来的。至于到底是谁干的？何大清可没那个闲工夫猜来猜去，敢跟你何大爷伸爪子，都他么给你们剁了！ 现在何大清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报告给梁书记，厂里有人图谋不轨打击报复，让厂里派保卫科把这些盯梢的都抓起来！想了想还是不妥当，就算是承认盯你的稍又怎样？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问题，怕死掉！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自己想办法把他们解决掉，这个就有点费脑筋了。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自己如果就一个人，对付这么些，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何大清还有孩子呢，别对付不了自己再冲着孩子下手，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 于是何大清就继续装作不知道，每天还是若无其事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边在琢磨办法。不过他为了安全，也尽量不落单，王长安那里也找了个理由不再过去了，就怕连累到人家。 在家里琢磨着这事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他么咱是有系统的人啊！人家都打上门了，这不可能不管吧？赶紧呼叫麦克大哥！ “麦克大哥！在吗？” “傻猪他爹，我在！”麦克贱贱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麦克大哥！我就想做点好事对吧？现在他么好几伙人都要对我图谋不轨，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不能不管吧！这简直有辱我们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大系统的威名啊！” “傻猪他爹！具体的情况系统都有了解，根据综合情况研判，这次的行为对宿主造成了直接威胁。对此，系统将启动二级防卫机制，在确保宿主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允许宿主发动反击！所有反击装备已下发至方寸物，请你自行决定反击策略！请注意，所有装备在威胁解除后，将自动收回……” 第45章 科技的力量 何大清一听麦克大哥的话如闻天籁，我就说嘛，咱是有系统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这帮王八蛋欺负了？ 赶紧去查看系统提供的装备，喝！都是新奇的玩意儿。“十万伏特-灵魂电击棒”两个，配备十秒自动无线快速充电器。这玩意儿就是之前吓唬何大清的东西，触及灵魂，想想就打哆嗦！ “伪装者”无人侦查机五架，这个厉害，可以伪装成各种鸟类执行高低空侦察作业，配备超高清摄像头，还可以执行简易的攻击任务！ “潜伏者”自动追踪机器人五个，这个是执行地面跟踪潜入侦查任务的，也是可以伪装成各种小动物，小猫、小狗等等，也具有部分简易攻击能力。 记忆逻辑编辑器一台，这个可以检索、消除甚至重新编辑一个人的记忆。逼供水一箱，未来特种部队标配，想知道什么？一喝就知道！ 再有空间审讯室一间！中央信息处理终端指挥室一间！ 卧槽！这简直就是给配置了一支高科技特种小分队啊！有了它，咱还怕谁？ 第二天，何大清先把他的侦察部队全部都派了出去，执行反侦察任务！没有两天，他就把跟踪他的人的情况全都摸清了。 跟着他的人总共三伙，除了燕三之外，还有一个是给轧钢厂送粮食的杜老五，一个是送肉类的曲胖子！他们和燕三一样，都是街头混混儿，通过关系给轧钢厂送货，从中赚取黑心钱！ 知道了目标，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三个王八蛋，那就一个一个来吧！先从燕三开始。 燕三哪知道自己已经被何大清盯上了，还是照样整天瞎混。这天晚上和手下小弟们喝完酒，趁着酒性打算去于寡妇那里浪一浪，刚走到胡同口就感觉脑后一阵风吹过来，脑袋一疼就啥也不知道了。 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锁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燕三摇摇脑袋，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椅子他从来没见过，还有这房间，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燕三并不认识何大清，跟踪的人都是手下的小弟。 何大清可不打算轻饶了他，也不说话，还是笑眯眯地拿出了灵魂电击棒…… “啊啊啊！……”燕三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声太他么大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何大清感觉自己失策了，该问麦克要个耳机就好了，燕三这叫声太惨了…… 这个灵魂电击棒太好用了，触及灵魂的疼痛，但外表一点痕迹都没有，何大清拿着电击棒在研究，这个玩意儿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爷爷！我服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了我吧，我不认识您啊！……” “你别过来！卧槽你大爷的……啊啊啊啊啊……” “爷爷！祖宗！我真服了！再电我我就死了，我真不敢了，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有钱，就放在……啊啊啊……” 何大清玩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搞明白这个电击棒是怎么造出来的，可燕三已经彻底崩溃了，好在这个电击棒只是触及灵魂，否则他要是大小便失禁，那可太恶心了。 其实现在就是啥也不用，燕三也会什么都交代的，不过何大清真不愿意和他废话，直接上机器！记忆逻辑编辑器那真是管用，燕三所有的秘密在科技面前一览无余…… 看着眼前这个人渣，何大清想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个王八蛋。从记忆逻辑编辑器里何大清知道了燕三干的所有的坏事，虽然这孙子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恶事，但是小奸小恶都是家常便饭！ 魏鹏举！燕三的后边是魏鹏举，何大清想到了办法！记忆逻辑编辑器可以编辑修改人的记忆，从燕三的记忆里何大清知道他对魏鹏举也是非常不满，那就从这入手吧…… 接下来几天，何大清如法炮制，把杜老五和曲胖子都照样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这俩货和燕三差不多，大恶没有小恶不断，经过灵魂电击的洗礼之后，让他们的心灵应该可以得到净化！ 现在浮出水面的对手有食堂采购管理员魏鹏举、赵子洲和王昌新，从曲胖子那里何大清得知这里面居然还有原来的主任老吕的手脚。他也背地里找过曲胖子，话里话外就是何大清不是东西，要断人财路这类的说了不少！这他么不是玩意儿的东西，都他妈离开总务科了，还在里面使坏！ 燕三是被人送到医院去的，清晨扫大街的发现这孙贼躺在路灯杆下面，以为是死了呢？上去一看还有气儿，就好心给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一检查，嘛事没有！问他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就记着喝完酒要去于寡妇那的，怎么就躺在大街上睡着了？也许是喝多了吧？嘿！他妈断片了…… 手下小弟过来汇报跟踪何大清的事儿，他拍着脑袋想了半天，为什么要跟踪何大清？自己说过这样的事儿吗？小弟看着燕三有点懵，不是，大哥！您这是喝糊涂了吗？前几天和催命似的，这又是搞什么鬼？ 燕三脑子里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为什么要让人跟着何大清，小弟提醒他不是魏爷让做的？不提还好，一提魏鹏举，燕三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来很多魏鹏举对不起他的事，（当然这些是何大清给他编辑的）妈的魏鹏举，孙贼，欺人太甚了，不收拾你，老子誓不为人…… “别跟着那个什么何大清了，他的事算了。这两天让小兄弟们跟着魏鹏举，摸摸这孙子的情况！”燕三转头吩咐小弟。 “跟着魏爷？不是，老大，那不是您表舅吗？”小弟彻底晕菜了。 “姥姥！什么他妈的表舅！这王八蛋就是一个杂碎！按我说的做，费什么话啊……” 这样的场景在杜老五和曲胖子身上也同时上演了，这可有意思了，三伙人同时调转枪口，全都窝里斗去了。何大清也不能光看着不帮忙啊，把侦察小队也派了出去，盯着这帮孙子。23sk. 何大清觉得老吕在轧钢厂工作时间最长，而且一直都大权在握，肯定手里有料。找了个机会，就把老吕弄进了审讯室。 灵魂电击一小时，为了折腾他，何大清还给他服用了逼供水，闲着没事，总不能浪费不是吗？老吕享受了全套服务流程下来，哭爹喊妈的把所有能交代的全都撂了！ “何师傅！大清！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要说这老吕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这孙子把他当总务科长和食堂主任时的黑账全都记了下来。谁给他送了多少钱，他又给谁送了什么钱，时间、地点、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这水平，当个财务科长都绰绰有余，白瞎了这么个人才！ 老吕还掌握了好多厂里干部的阴私秘密，谁在外边有情人啦，谁在厂里和谁搞破鞋啦，娄半城有几个藏钱的外宅啦，巴拉巴拉的能说上半天！这些他也都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第46章 忘忧草 “唉！老吕啊！让我怎么说你呢？”何大清看着老吕，语重心长的说着，“做个好人就那么难吗？” “呜呜……”老吕被折腾得草鸡了，也不知道是被何大清同志感化了，还是罪证被何大清掌握害怕了，痛哭流涕…… 老吕为了安全没有把黑账本和小本本放在家里，而是藏在了他偷着买的一处房子里，自以为安全却是方便了何大清。 老吕这几年捞的黑钱也都藏在这里了，何大清搂草打兔子，就给人家一锅烩了。喝！这孙贼还真没少捞，总共两万多块钱，还有几根大黄鱼，老吕辛辛苦苦的忙活好多年，没想到却是成了何大清的打工仔！ 何大清琢磨怎么处理老吕，老吕虽然是从轧钢厂捞了不少钱，但是之前轧钢厂不是国家的，所以老吕捞的钱大部分应该都算是资本家的。看在他贡献出来的这些黑账小本本以及那2万块钱的份上，何大清打算放过他了，就让他忘掉过去，做个好人吧。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花落知多少…… 何大清还是低估了燕三的狠戾，他本来估计魏鹏举几个最多挨一顿胖揍，可是结局却是出人意料的，魏鹏举重伤残疾了！ 燕三和魏鹏举勾结多年，彼此间当然很了解，所以当燕三带着手下堵住了魏鹏举之后，魏鹏举既惊讶又出奇的愤怒。在魏鹏举看来，燕三是靠着他才能得到给轧钢厂送菜的肥差，他面对燕三的时候，一直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是他不知道燕三脑子里的东西已经改变了，燕三对魏鹏举的态度自然不会和以前一样客气！两个人争执之间，魏鹏举不等燕三动手，直接甩了燕三一个大嘴巴子，“他么的你是什么玩意儿，敢和我这么说话，没有我……” 他话还没说完，燕三怒从胆边生，直接就一刀捅了过去……事后公安审讯时他回忆，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捅出了那一刀。 就这一刀，魏鹏举差点见了阎王，刀尖距离他的心脏只差2厘米！虽然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可这一刀却扎穿了魏鹏举的肺叶，要不是送医院抢救及时的话，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魏鹏举抢救过来没有死，但却成了血气胸，在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下，等于说基本丧失了劳动能力。这么严重的伤害案件，不用魏鹏举自己报警，医院会直接报告公安同志。 奇怪的是，第三轧钢厂总务科的四名采购管理员几天内居然全都住院了！公安同志介入调查后，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这样一来，本来不想报警经官的那几个采购管理员，也不得不接受公安同志的调查。 燕三是在案发后第三天被抓捕归案的，杜老五和曲胖子也没有逍遥多久，先后被抓捕归案。伤人打人的都是街头混混，但共同的身份都是给轧钢厂食堂送货的商贩，被伤害和殴打的都是轧钢厂的采购管理员，这个不用什么神探，是个派出所的民警也能看出来其中的关联和猫腻。 在强大的人民专政力量面前，燕三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老老实实地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过何大清在其中的作用和行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因为他们的记忆全被清除掉了。 经济贪污腐败犯罪，在时下还没有经侦部门的时候，公安同志们都是可以无差别打击的。鉴于轧钢厂毕竟是国营大单位，公安同志还是把案情通报给了轧钢厂的领导班子，随后魏鹏举等四人，在医院里就被拘捕归案了。 当何大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能发展成这个样子！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他可以掺合的了，因为轧钢厂的领导们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魏鹏举他们几个和部分厂里领导是有关系和牵连的，食堂采购中的黑幕凭什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肯定不是他们几个小小的管理员可以摆平的，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带就是一连串啊！ 现在案发了，所有那些和食堂采购有关联的厂里领导如坐针毡，他们四处打听案情进展，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托关系找熟人，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事，但这只是白日做梦而已。 魏鹏举他们几个在公安同志面前，更是不堪一击！自然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不过或许是有人暗暗通了消息，或是什么其它原因，总之牵连到轧钢厂内部的领导并不多，他们承担了所有的罪名！m.23sk. 因为不承认也不行，公安同志已经搜查了他们几个人的家里和办公室，查获大量的赃款和罪证，还有燕三等人的口供，在这个年头，这基本就可以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 老吕被魏鹏举他们举报了出来，可是他坚决否认罪名，无比的坚定和真诚，因为他真的全忘了！公安同志也搜查了老吕的家，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了他，光凭魏鹏举他们几个的口供，是无法定罪的，况且魏鹏举他们也不敢咬老吕太狠，所以老吕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公安同志把这个案件所有的问题都差不多搞清楚了，可是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燕三他们会突然和魏鹏举他们翻脸？这个问题燕三他们说不明白，魏鹏举他们也有点糊涂。 魏鹏举他们几个没有敢交代之前指使燕三他们预谋打击报复何大清的事情，他们怕节外生枝，再给他们增加一条罪名。 魏鹏举他们和也怀疑过何大清，可内部有人透漏给他们说，燕三他们几个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何大清，也不记得预谋打击报复何大清的事儿，这就更糊涂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轧钢厂内部的人如释重负，但此事的影响绝不会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这个案子最后没有牵扯到轧钢厂的多少人，可是上级部门和轧钢厂的明白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九城冶金局把梁书记和杨厂长叫到局里严肃批评，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坏了，尤其是在全国合营改造的大趋势下，这件事让很多人大扫颜面！甚至部里都有领导过问此事，要求轧钢厂加强管理，加强教育，此事以后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其实只有何大清明白这其中所有的关节，但这个时候他只能保持沉默。他没有把手里掌握的证据透漏出来，即便可以凭此再把轧钢厂很多人送进去，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这些证据他会保存起来，在以后适当的时候，他们会像核弹一样，变成他的威慑力量。 第47章 棒梗 转眼间四九城又进入了盛夏，草木繁盛，热浪滚滚。 秦淮如怀胎十月，临盆在即，是“盗圣”棒梗要出世了吗？何大清心里暗自琢磨，电视剧里的棒梗可不是个玩意儿，打小就被他奶奶和秦淮如娇生惯养，一身的坏毛病。长大了也没学好，四合院里的破事儿好像很多都是跟他有关。 自打年前闹了那一出，秦淮如和贾张氏的关系就一直疙疙瘩瘩的，贾张氏在家里整天的摔盆砸碗，指桑骂槐，没个好脸色。要不是秦淮如怀着她们贾家的孩子，估计还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好在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劝说下，还能稍微压制一下她那个傻逼妈，总算没有闹得太过难看。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没那么紧张，好多都是不去医院的，直接在家里就生了。秦淮如这是头胎，也是贾家的第一个孩子，还算不错，贾东旭还是把秦淮如送去了医院生产。 7月份的一天，何大清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听闻贾家媳妇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摇了摇头，何大清心里暗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何家没有女人，贾家生孩子就不用上门去探望。其实就算何家有女主人，就凭何家和贾家的关系，何大清也不会主动去凑这个热闹。23sk. 住了几天院，秦淮如就抱着孩子回家来了。贾张氏腆着她那张大屁股脸满胡同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贾家生了孙子。其实这年头啥都缺，就是不缺孩子，哪家不是一堆萝卜头？所以圆滑点的街坊邻居还能勉强应付她两句，随着她说两句恭喜啊，你真有福这类的场面话，直性子的人根本就不搭理，生个孩子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莫名其妙！ 易中海对贾家添丁倒是异常的高兴，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关系，米啊面啊，又是鸡蛋的没少给贾家送。反正这是他的自由，除了易大妈没人稀的管，至于院里的别的邻居，跟何大清一样，旁边看热闹就是了。 这个孩子最后还是叫了棒梗，据说是贾张氏给起的，贱名好养活！贾张氏本来还张罗着想办个满月酒捞点随礼啥的，可一看院里众人的态度，怕是捞不回本儿来，算计了半天还是打了退堂鼓。 秦淮如生了孩子愈发的珠圆玉润，尤其那胸脯子，鼓鼓囊囊的简直要把衣服撑爆了。连何大清每次见着她都有点眼晕，真羡慕贾东旭这个瘪犊子好福气。 给贾家生了个大孙子，秦淮如在家里的地位略有上升，起码看在孩子的份上，她那个婆婆态度好了不少。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家里所有的活儿依然还是她的，还增加了不少，因为孩子的尿戒子不得有人洗吗？ 魏鹏举他们的案子差不多结案了，燕三被发配大西北吃沙子去了，不过就情势来看，燕三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来四九城了。何大清没觉得燕三有什么冤枉或委屈，就凭他干的那些破事，没枪毙他就算不错了。 其它涉案人等均被送进去吃牢饭去了，从十几年到几年不等，希望他们在里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如果有生之年能出来的话，希望他们能学着做个好人。 轧钢厂总务科采购部门等于是被一扫而空，四个采购管理员被一锅端进去吃牢饭，震得轧钢厂上下没了声音。本来采购管理员可是个肥差，好多人钻破了脑袋抢，现在居然成了高危岗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一时之间也成了笑话。 可工作总得有人干啊，轧钢厂每天还有几千人要吃饭呢！于是何大清之前提出的那个采购管理制度，就又被翻了出来。不过这一次风向可完全不一样了，厂里领导干部们众口一词的夸赞这个制度好，早就应该这么干了！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哪些王八蛋否决了这个方案。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何大清没有了后勤采购改革的主导权。李胜利第一个冲了出来，异常主动的承担起后勤采购改革的工作重任！以无比的热情和激情，投入到复杂的工作中，并且很快就拿出了具体的执行方案。 大家看到李胜利如此不要脸的吃相，全都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啊？这不要脸真是无敌啊！也有人跑到何大清面前挑唆，让何大清去和李胜利争，你的方案你的成绩凭啥让李胜利摘了果子啊？我们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抢回来…… 去你姥姥的吧！何大清才不会上这样的当呢。李胜利愿意抢着干活，何大清求之不得呢，这是什么年头？既然不想当官就老实低调的眯着吧。如果不是让魏鹏举他们逼的他实在难受，何大清才不会闲的没事搞什么采购改革呢！ 现在李胜利愿意挑头抢这个风头，何大清打心眼里是乐见其成。他之所以现在还在轧钢厂呆着，不就是因为这里能自由些、舒服自在点儿吗？何大清最希望的状态就是没人管着，也不用操心，想干啥就干啥。有这功夫跟王长安一起划拉点好东西他不香吗？ 何大清想最好是连那个劳什子总务副科长也别兼着了，屁用没有还要担着个责任，可惜厂里不同意，其实主要是梁书记不同意。 李胜利的上蹿下跳和何大清的低调隐忍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和收获，李胜利作为轧钢厂的后勤分管副厂长，总务科出了这么多破事儿，他能不受一点儿影响？他现在这样不要脸的抢风头，未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而何大清的低调隐忍也得到了厂里主要领导的欣赏，就连李胜利也要领何大清这份情。顾大局识大体说起来容易，真正有几个人能做到？何大清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其实他只是没把轧钢厂这点事放在眼里而已。 招标、评标……轧钢厂食堂采物资购的制度改革在李胜利和厂领导们的推动下，很快就有了结果，虽然何大清没有参与过多，但是这些制度的改革落地，对他食堂主任的工作其实也是很好的帮助，起码不用再为物资质量问题伤脑筋了。 其实所有人都没有在意的是，何大清当时设计这个制度的时候，主要还是考虑的自己方便控制食堂的物资采购。只要他还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那么只要这个制度开始执行，那么以后轧钢厂食堂的物资采购其实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转眼间，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整年了，他本人其实都已经忘记了，还是麦克大哥告诉他的，因为系统绑定一周年之日，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正式升级了…… 第48章 系统商城 “傻柱他爹！恭喜你！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正式运行一周年！在这个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我谨代表……”伴随着欢快的交响乐曲，麦克大哥依然贱贱的白活了半天，何大清脑海里的系统界面随之发生了变化。 在原来有的学习版块之外，又增加了一个系统商城界面！这个系统商城界面和后世的电子商务平台差不多，何大清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官方旗舰店！不过现在他的店铺里还没有商品上架，需要他自己维护商品。 根据规则，这个系统商城是c2c的模式，何大清可以在这个商城上架自己制作或者有原创创意的物品，系统会自动根据物品市场需求，自动匹配最合适的年代以及市场寻找买家，并自动完成交易！但交易时间年代限定在70以内。 唯一不同的是，何大清的商品销售交易不会得到现金，他得到的是系统商城的购物代金券，只能在系统商城内购买物资商品使用。另外，系统商城交易佣金会抽取50%，年度保底成交量最低500单，不能完成保底成交量，系统商城将会关闭。 “这特马……”何大清真是有点无语了，这算什么？老子好好的干嘛要开这个破店，这就是系统升级之后的福利？不过当他浏览了一下系统商城内的商品以后，就开始准备好好经营自己那个官旗了。因为系统商城内什么都有，粮食、布匹、鸡鸭鱼肉……只要他有代金券，想买啥都行！ 何大清知道再过几年，国家就要开始实行票证制度了，各种生活物资都会定量供应。自己有了这个商城，那还需要担心什么？ 周年纪念大礼包不光是开通了系统商城，何大清的方寸物也随之升级为咫尺物。怎么说呢，原来的方寸物好比50乘50米的空间，这个咫尺物就是原来空间的二次方，大约就是2500乘2500米的空间，原来稍显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就变成了空空荡荡。 可是上架什么商品呢？何大清有些犯难了，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做饭了，可这不是开饭店，他做的菜可不能放到官方旗舰店里去销售，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上架什么商品，既要有流量还得有价值，并且必须是他自己制作或者原创创意的物品，真是够费脑筋的问题。 轧钢厂食堂采购制度实行以后，何大清又开始了上班就摸鱼的状态。小灶和招待那块儿，除非是厂领导点名要求，现在基本就是祥子和小林子上手了。话说小灶每天就是四菜一汤，花样也不多，祥子他们现在的水平足够应付了，就那帮孙子，吃这个就不错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外来客户关系招待，不是重要级别也没什么特殊菜品，总不会天天的整燕窝鱼翅、熊掌驼峰吧？大多也就是鸡鸭鱼肉之类普通食材，何大清传授给俩徒弟的鲁菜大师技艺，基本上也就交代过去了，实在脱不开的何大清也不过是上灶意思一两个菜而已。 有了空闲，何大清没事就到处溜达，经常去的还是彭连海那里，再不就是和王长安一起到处划拉旧家具。 王长安虽然祖上确实阔过，可到了现如今其实还不如何大清有钱。他和夫人两个一个月下来，工资收入也就是一百多块钱，这些钱要吃喝穿衣养孩子，还要到处去买那些旧家具和王长安自己喜欢的玩意儿，所以他们家的日子其实真不宽裕。 这也是何大清最佩服王长安两口子的地方，人家两口子可都是出身官宦富贵家庭，可现在过着这样清贫的日子，依然能积极乐观，没有一丝抱怨或者沮丧，每天都在快乐充实的忙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种生活态度才是真正宝贵的，值得学习和尊敬的。 王长安也愿意带着何大清一起出门，一个是俩人有话说，要是话不投机也不可能愿意呆在一起。再就是何大清有力气还有钱，碰到王长安看好但买不起的好东西，就可以让何大清先买下来。 其实王长安收集这些旧家具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他只是为了研究和保护，只要何大清买下来的东西他仍然可以随便研究，王长安就不会在意东西是否属于自己。 所以王长安非常愿意和何大清一块儿出门划拉好东西。别忘了，王长安那可是曾经故宫博物院的精英，再加上他的家学渊源，见多识广，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就不单单收集旧家具了，各种好东西只要被他俩碰上了，就基本不会放空。 这年头民间古董古玩有的是，而且还不值钱，王长安何大清组合还真是寻摸到了不少好东西。比如明紫檀直棂隔架，王长安看好了两年都因为太贵买不起，有了何大清这个土豪，就心满意足的扛了回来。还有诸如明黄花梨五足大香几、清和田玉螺钿紫檀大屏风、明铁力官帽椅之类的明清家具珍品，全都是何大清出钱买了下来。 其它瓷器书画他俩也没少划拉，明仇英的工笔山水、清郑板桥的墨竹图、宋范宽的真迹、明洪武釉里红梅瓶、明永乐甜白釉、明嘉靖龙纹大缸、清康熙斗彩、宋哥窑渣斗……都是王长安指点鉴定之后，由何大清出钱买下的。 何大清跟王长安呆的久了，慢慢价值观也改变了许多。他对文物古玩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王长安总是和他说：“对任何身外之物都要抱‘着由我得之，由我遣之’的态度。只要从它身上获得了知识和欣赏的乐趣，就很满足了。遣送得所，问心无愧，便是圆满的结束。想永久保存，连皇帝都办不到，妄想者岂非是大傻瓜！” 这番话让何大清深深的震撼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收藏文物古玩的初衷恐怕绝大部分都是因为金钱的吸引，何大清也不例外。可是王长安却让他明白了收藏的真正意义，“由我得之，由我遣之！”这是多大的气魄和格局，从这些珍宝身上学到知识，获得欣赏的乐趣，才是收藏的真正意义所在！身外之物，问心无愧，就是圆满啊！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何大清开始真正开始学习如何去欣赏这些民族的瑰宝，而不是简单的估量它们未来可以值多少钱！ 何大清郑重其事的对王长安说：“长安兄，我决定了，今生我绝不会倒卖任何一件收藏来的物品，咱们以后就开一个博物馆，把咱们的收藏全都放到博物馆里，让世上的人都能看到它们，欣赏他们……” 王长安听了哈哈大笑，“博物馆？咱们自己开？好！大清你有志向！只要你的博物馆开起来，我保证把我的藏品全都捐给你的博物馆。不光是我的，我还可以让我那几个朋友把他们的藏品都捐给你的博物馆！” “好！长安兄，咱们一言为定！” 王长安此时真的以为何大清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几十年后何大清真的开了一个私人博物馆…… 第49章 方家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王长安一起呆的久了，何大清身上不知不觉中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加上学习书法、修炼内家功法，何大清的气质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厨子，隐隐有几分深沉内敛的出世神采。 王长安住的方家园胡同3号，何大清出入渐渐频繁起来。熟了以后，何大清又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儿。原来王长安住的这个小胡同还真是不简单，从他们家出门右手旁边的院子，竟然是桂公府！什么是桂公府？就是慈禧太后的娘家啊，也是光绪帝的姥姥家。左手边的大院也不简单，那是前清时的安王府。 “嘿！长安兄，你这要是搁在前清那会儿，住的可是皇亲贵戚的地界啊！”何大清笑着调侃王长安。 “姥姥！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现在去瞅瞅，那院子都他娘荒成什么鬼样子了！”王长安虽然学贯中西，出身煊赫，可是一张嘴全是寻常百姓口气，十分的接地气。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时移世易，那管你祖上就是再牛逼，时代变了，那些身外物全都是风吹雨打花落去啊！”王长安一边倒腾着他的那些蛐蛐罐，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 何大清看着王长安那一大堆蛐蛐罐都眼晕，可王长安却甘之若饴的挨个摆弄。一边摆弄，还和何大清说着这个罐子是前清时候哪个贝勒爷的心爱之物，那个罐子是当年西城那王爷重金求购而不得的宝贝…… 这一堆罐子全都倒腾完最少也要三四个小时，换了何大清早就烦了，可王长安却见天的倒腾这些玩意儿。王长安和何大清说，养虫儿可是四九城的文化风俗，前清那会儿好多八旗子弟吃的是铁杆庄稼，他们又不能从事买卖经商，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就只能琢磨着如何玩儿，这玩儿着玩儿着就玩儿成了文化。 就拿这养虫儿来说，分为斗虫儿和鸣虫儿。斗虫儿就是蟋蟀，俗称逗蛐蛐儿！这玩意儿可是自打南宋时候就有了，那个著名的权相贾似道，就是其中高手！还有明朝的宣德黄帝，也是颇爱此道。 王长安打小就喜欢玩儿，所以逗蛐蛐儿也是从小就熟悉喜欢的东西之一。而且他还是四九城斗虫儿的高手，就看他这些罐子就能明白他在这儿投入了多少精力。 鸣虫儿就是冬天养着听声音的，分为油葫芦和蝈蝈两种，养在葫芦做成的匏器里。冬天万物萧瑟大雪纷飞的时令，看不到一丝绿色，裹着老棉袄的怀里突然发出几声秋虫的鸣叫，嘿！别提多么痛快了！ 王长安讲到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高兴地像个孩子，虽然何大清根本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但是不知不觉的会被他吸引，也能理解和体会到他的欢乐！这不就是生活吗？简单纯粹的快乐，多少人可是求而不得啊！ 王长安给何大清讲自己小时候的养虫儿趣事儿，为了做养虫儿的葫芦匏器，他自己在通县包了十几亩地种葫芦，自己做范器，还学会了已经失传了的葫芦火绘技法，“不是我跟你吹，就这火绘，四九城不超过三个人懂这玩意儿……” “过了伏就立秋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去捉虫儿去，你们东直门那儿就有好虫儿，就是护城河堤坝那块儿，前几年我在那儿逮（dei）了好几个……” “白露之前就可以搜罗鸣虫了，不过那可得走的远点，得去山里，西山、燕山都得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王长安讲起这些来滔滔不绝，你要是不嫌烦，他能跟你讲个几天几夜。你还别说，人家后来还真的写了专著，就是讲这玩儿虫的知识，把玩儿弄成了知识文化，恐怕也就是王长安只此一家了。m.23sk. 不光是玩儿虫，鸽子、狗、鹰、鸟……好嘛，这位爷就没有不玩的，还都玩的精通，玩儿成了行家！不得不令人佩服，就这脑子、这精力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如果就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在玩儿的同时，王长安还在写书，何大清就看到他一直在写一本《髹饰录解说》的书，这是什么玩意儿？连书名何大清都看不懂。 “髹（xiu）饰，就是漆器的制作工艺，这本书还是桂老交给我的，当年这本书是明朝一位工匠写的，在咱们国家已经失传了，是从日本重金买回来的……”王长安在和何大清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有些感伤，何大清也不知道为何，因为无知他也没好意思问。 王长安有好多朋友，随着交往密切，他的这些朋友何大清也都慢慢认识了。这些人里有的何大清喜欢，有的就敬而远之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王长安一样，不在乎何大清的身份出身，与他交往毫无顾忌。旧时代文人相轻，更看不起贩夫走卒，这不是玩笑，为什么说知识分子是臭老九，这不是凭空而来的，看不上劳动人民是好多所谓文人一贯的臭毛病。 对那些有臭毛病的人何大清自然不会惯着，都他妈什么时代了，还端着架子高高在上，这些人挨整真是一点儿都不值得可怜，活该！ 不过有几个人何大清还是喜欢的，其中慢慢熟络起来的有洪四爷和齐元白两个，他们也是王长安的知己朋友。 洪四爷是王长安的发小世交，名叫洪季黄，家中排行老四，所以朋友们都玩笑的叫他四爷。洪季黄身材挺拔，不是王长安那种壮硕，而是有一种英姿勃发的劲头。后来何大清才知道原来洪四爷打小就喜欢武生，拜的京剧武生名角杨小楼为师，正经八百得到了名师真传，在京剧武生和老生行当造诣那是相当之高！ 要不是家世原因，洪四爷如果下海去唱戏，绝对可以成为一代名角！他和王长安是世交发小，可想而知洪家那肯定也是名门望族了。 王长安和何大清讲过一个笑话，说是当年一群朋友坐在一起喝酒吹牛，有人吹嘘起自己家多么牛逼，房子多么大多么豪华，洪四爷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们家的花园能划船吗？” 就这一句话，吹牛的朋友面红耳赤，因为洪四爷小时候他们家后花园真的可以划船，有照片为证！一个家里的后花园可以划船，各位想想那得多大啊！没错，人家就是这么豪横，所以后世的那些富豪在四九城买个小四合院十亿几十亿的，比起洪四爷和王长安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儿，你们见过什么啊！ 第50章 侠客行 洪四爷祖籍萧山，是宋代大儒洪溪的第二十五代孙，高祖曾任光绪朝大学士、户部尚书，所以他们家又被称作萧山洪相国府。 洪四爷父亲是民国时代著名的金石学家，尤其对碑刻拓帖、书法造诣极深，早年也曾为官，供职北洋政府财政部，最高曾任盐务厅长。后来退出政界后，专门研究金石碑帖书法，故宫博物院成立后，曾受好友马衡邀请，到故宫兼职，任鉴定委员。 洪四爷是兄弟四人的老末，毕业于辅仁大学文学系。自幼家学渊源，对文学、绘画、金石等各种文物无所不通。他喜欢京剧，对余叔岩和杨小楼尤其推崇，后来拜师杨小楼，得到杨小楼的真传，是公认的杨派武生的大家。 不过他们这样的家庭，自然是不会允许孩子下海唱戏的，所以洪四爷只是在家里偶尔登台献艺，过过戏瘾。 他和王长安同庚，同样生于1914年，大学毕业后也是正值抗战，洪四爷携新婚妻子辗转奔赴大后方重庆投奔兄长。他的妻子也是世交，是清末军机大臣荣庆的孙女，两人青梅竹马，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他比王长安去重庆的时间略微早一些，当时故宫博物院的文物都已经转运撤退到了西南大后方，因为父亲和马衡的关系，洪四爷在重庆就进了故宫博物院工作，和王长安成了同事。 抗战胜利后，故宫博物院重返北平，洪四爷跟着大部队就又回到了四九城，继续留在故宫博物院工作。 1952的活动中，他和王长安一样被隔离审查，原因基本相同，他们这样的出身背景，在当时的环境下遭遇也大体一样。不过比王长安幸运的是，他没有被故宫博物院开除，审查了将近两年结束后，他又回到了故宫博物院上班。 洪四爷和王长安两家是世交，父祖几辈都是至交好友，所以他和王长安是发小也是好朋友。同样的出身背景、同样的兴趣爱好，又曾经同样是在故宫博物院工作，两个人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所以即便是成年后，遇到了那么多的波折，他们之间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友谊。 洪四爷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加上京剧武生的训练，说话字正腔圆。何大清见到他的时候，即便那时候洪四爷已经四十多岁了，仍然可称得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想而知洪四爷年轻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风采！ 洪四爷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为人秉性和王长安相似，也许是自小学戏的缘故，和社会下层的交往也很多，所以就没有那些旧文人的臭毛病。他对何大清是厨子，出身贫寒这些东西也没有另眼看待，言谈举止谦逊有礼，让何大清心生好感，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齐元白是旗人，他的出身更有意思，正宗的皇亲国戚，是乾隆皇帝的九世孙。可惜家道中落，自幼丧父，是由祖父抚养长大的。 他的祖父是清末的进士，自然熟读经史子集，可大清都亡了，这些东西就没什么用处了。元白幼年时身体不好，祖父就让他在雍和宫寄名出家，还给他取了个喇嘛教的小名。也许是这个原因吧，齐元白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佛像，圆圆的脸，慈眉善目的看着很亲切。 齐元白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为人温和圆润，就像一块儿温润的玉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好像永远都不着急的样子。 他是家里的几代单传独苗，又是自幼失孤，虽然家道中落，幼年时有祖父照拂，好歹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可祖父去世之后，家里生计艰难，他的姑姑为了抚养他长大，终身不嫁，和他的寡母一起赚钱养家，这才把元白抚养成人。 元白自幼喜欢画画，而且天分极高！少年时他的画作就可以在琉璃厂画店悬挂售卖，要知道这可是只有名家才有的待遇。他的书法也是极有天分，融汇百家自成一格，在以后也是国内书法大家之一。 因为家境贫寒，齐元白读到中学就不再上学了。解放前社会动荡不安，民生艰难，幸亏祖父的学生帮忙，他才能在辅仁中学谋得了一个教员职位，勉强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 虽然齐元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是他的国文国学方面水平极高，尤其在文史方面，受家庭的熏陶再加上自身努力钻研，年轻时就颇有成就。解放前他就完成了《红楼梦注释》等许多著作，他可以说是我们国家最早的红学家之一。 后来辅仁大学的陈校长发现了齐元白的才华，收他为徒，并把他调入辅仁大学任教，到了解放后，他就一直在辅仁大学任教，职称副教授。???.23sk. 齐元白书画两绝，在四九城文化圈也是小有名气，可他的家境和王长安、洪四爷差别巨大，说实话解放前和何大清也就差不多。他们能成为至交好友大部分还是因为彼此间志趣相合，加上辅仁大学陈校长也是洪四爷的恩师，他们也算的上是自己人。 如果说王长安像一个江湖任侠，那么洪季黄就是一个世家公子，而齐元白就是一个有道高僧的气象了，这个三人组合也是怪有意思的，满满的画面感有没有？ 何大清更喜欢齐元白一些，虽然他祖上是皇家血脉，可家境出身和何大清基本差不多，都是底层贫苦人民。唯一不同的是人家天资聪颖，书画文学学富五车，何大清煎炒烹炸，宫廷官府鲁菜样样精通！ 齐元白也喜欢何大清，每次见着面，总是笑眯眯的和何大清聊天，家长里短的很有意思。而且齐元白对各种文物古玩鉴赏水平也很高，尤其在书画方面，比王长安的造诣还要高。 何大清因为现在正在系统内学习书法，所以经常会向齐元白请教一些书法写作方面的技巧心得，他还收集了很多当代名家画作，也会找齐元白讨教如何鉴赏书画作品，而齐元白每次都是有问必答，耐心讲解，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王长安其它的朋友何大清就没有什么感觉，虽然里面也有很多名家大家，但是何大清接触下来都不感冒，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其实很多时候真就要看脾气志趣，跟财富地位关系真不大。 何大清经常在王长安家里参加他们的聚会。当然何大清也不是白来的，每次都会给他们做几个拿手菜。在厨艺一道，何大清现在已经有傲视群雄的感觉了，各种菜系，地方特色，甚至西餐素食那都是信手拈来，挥洒之间就让王长安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王长安、洪季黄、齐元白他们聊天那也是真涨学问，那可比上大学都厉害。要知道这几位那可都是后世的大家，就像何大清做菜一样，信手拈来但处处都是学问！何大清觉得自己再和他们呆个几年，混到后世弄个名家大家的帽子戴戴，也绝对不成问题！ 第51章 研发产品 50年代的新中国，百废待兴。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战乱动荡，让我们这个偌大的国家，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工业，就连传统的手工业也几乎被西方国家的工业倾销摧毁殆尽。 从53年开始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吹响了建设新中国的号角，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奠定了新中国未来腾飞的坚实基础。 六亿伟大的中国人民，以巨大的牺牲和无与伦比的勇气，在一片废墟上从无到有的建设出了完整的工业体系。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伟大壮举，所以那个年代并不只是贫穷、窘迫和无奈，每个时代都有它的历史使命和风采。3sk. 当然从个体的角度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感触和悲欢喜乐，生活在这样一个物质窘迫、社会激烈变革的年代，真得难说幸福。 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了，五十年代的四九城可不是后世的那个辉煌的国际大都市，从时下流行的四九城童谣就可以知道四九城到底有多大： 东直门挂着匾，界边就是俄罗斯馆； 俄罗斯馆照电影，界边就是四眼井； 四眼井不打钟，界边就是雍和宫； 雍和宫有大殿，界边就是国子监； 国子监一关门，界边就是安定门； 安定门一甩手，界边就是交道口； 交道口跳三跳，界边就是土地庙； 土地庙求灵签，界边就是大兴县； 大兴县不问事，界边就是隆福寺； 隆福寺卖葫芦，界边就是四牌楼； 四牌楼南四牌楼北，四牌楼底下喝凉水； 喝凉水怕人瞧，界边就是康熙桥； 康熙桥不白来，界边就是钓鱼台； 钓鱼台没有人，界边就是齐化门； 齐化门修铁道，南行北走不绕道。 54年的四九城也就是后世的二环以内的范围，老城墙城门都还在。从东往西数东直门、朝阳门、崇文门、正阳门、宣武门、阜成门、西直门、德胜门、安定门这是九门，加上皇城紫禁城的四门，这就是为什么叫四九城的原因。 出了正阳门就是外城了，从正阳门到永定门包括天桥一带，这就是四九城的南城区域，出了永定门那就是农村乡下了。内城加南城这就是刚解放时候的四九城区域范围，还比不上后世的一个三线城市的地盘大。 因为老城狭小，还都是古迹，当时国家是想在石景山建设一个新城区，国家机关部委都去那块儿办公，所以部队的大院儿都是沿着西长安街出复兴门一路排开。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方案没有执行，最后还是把城墙城门都拆了，原地建设新城。 何大清现在看到的还是有城墙的四九城，再过两年，城门和城墙就会被拆掉，古香古色的老四九城就再也看不到了。 何大清也不知道粮食定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他估摸着也就是在这一两年的时候吧。他每个月有系统最低物资保障，家里的粮食问题不大，再说了食堂主任，还能缺了吃的吗？ 可随着粮食定量供应，肉蛋这些副食品也会开始凭票定量供应的，到时候粮食、肉蛋这些可就成了紧俏物资。他自己家没问题，不是还有那么多朋友嘛，像几个把兄弟，王长安、洪四爷、齐元白他们，到时候这日子怕是就要难过了，作为朋友，何大清肯定是要想办法帮一把，这么多张嘴，从哪去搞物资填满啊？ 系统商城开通好几天了，何大清虽然眼馋商城里面的物资，可他没有东西上架售卖，一直没找到头绪。 必须是自己制作或者有原创创意的物品，这个条件确实有点难度。琢磨了好几天，他突然想到自己学习的药膳和中医课程里，有些宫廷养颜美容的秘方，是否可以根据秘方制作一些养颜美容的丹丸，放到系统商城去售卖呢？ 何大清知道最好赚钱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生意，女人为了自己的容貌那可真是舍得花钱的。现在这个时代当然不行，大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可系统商城可以根据物品价值属性自动匹配销售年代的，那这市场销售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何大清掌握的宫廷秘方可不简单，都是太医院高手多年潜心研究出来的。专供后宫嫔妃们固宠使用，这效果自然不必担心。他从中挑选了几个原材料不是那么珍贵的方子，打算先做一部分试试水。 一个是美肤嫩肤的方子，名叫芙蓉丹，服用后可美肤祛斑，光嫩肌肤。每日一丸，七日一个疗程，即可见效。长期服用，可延缓衰老，青春永驻！配方全为天然本草，无任何添加剂，无任何副作用，安全放心无毒！ 何大清把芙蓉丹定位中档产品，目标消费群瞄准21世纪后的演艺界女明星和高端女性人群，七丸一组，每组定价7000块，一次性买五组送一组，欲购从速，售完为止！ 还有一款是去除身体异味的丹丸，名叫符馨丹。服用后可去除狐臭、汗臭、脚臭、口臭等各种身体异味，长期服用可遍体生香，口吐如兰！据传此方是五代时符皇后所用，真正的皇家秘宝。 符馨丹也是每天服用一丸，十天一个疗程，即可见效。何大清把这一款产品的目标消费群定位于欧美国家的高端人群，别看老外的明星和有钱人看起来光鲜亮丽，走路都是一阵香风，其实那是喷了香水。其实她们有好多人身上都有异味，这个没办法，是人种的原因。 符馨丹可以完美的解决问题，至于老外不信任中医药，那就是系统的问题了，跟和何大清可没关系。这个符馨丹属于高端产品，可以完美解决用户的痛点，还是独家专利，价格嘛自然不菲。 何大清狠心咬牙一跺脚，把符馨丹定价在每丸1000美元，也就是1万美元一组。一次性买十组送一组，数量有限，卖完为止！ 说干就干，因为特意是挑选了普通原材料的配方，何大清很容易就买齐了原料，开始准备制作这两款丹丸。 这时候原来娄半城送给他的小院子就派上了用场，何大清在小院里足足忙活了一星期，每种丹丸也各只制成了1000丸。丹丸做完了，可这包装又成了问题？ 想了半天，何大清决定还是用木头做成盒子，用来当做包装，卖这么贵的玩意儿，在这包装上也得差不多，不能太寒酸不是！ 做木器活儿自然还得麻烦三哥了，何大清把自己的需求跟彭连海一说，彭连海就明白他要的是什么了。但人家是大匠，才不稀的出手做这个破玩意儿呢，给他找了几个小学徒，没用几天就把几百个小木盒做得了！ 第52章 上架开张 这种盛药丸的小木盒中医行业里很早就有各种形制，彭连海连设计都省了，直接找了个前清太医院的药盒形制方样，让徒弟们照着做就是了。所以当何大清看到这些做得了的小木盒时，一眼就喜欢上了。 小木盒5公分高，三十公分长，里面分成七格和十格两种。用的是梧桐木这种软木（便宜嘛），考虑成本和时间的问题，就没有上大漆，上了一层清漆以后，直接原木色打磨抛光。 这每一个盒子都是纯手工打造，虽然彭连海看不太上这个玩意儿，可对自己的活计质量也是盯得很紧的，他们这种大匠，最看重的是手艺和自己的名声。这每个小盒都仔细检查过，做得精致美观。放到后世，光这盒子也能值上几个钱。 何大清很满意，因为自己人，彭连海也没多要钱，一个盒子只收他五毛钱。何大清痛快的付了款，这一批一共做了300个盒子，总共花了150块钱。 把芙蓉丹和符馨丹分别装好，放到咫尺物之内，何大清就在系统商城自己的官方旗舰店开始操作产品上架。上架流程比较简单，他只需要说明产品的定价以及原材料、功能疗效以及相关禁忌就可以了，剩下的产品检测、证书手续这些工作都由系统商城完成，要不怎么可能收取50%的佣金呢。 做完产品上架，何大清就坐等销量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自己做的这个玩意儿能不能卖出去，关键是他定的价格还很高，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搞得定顾客。 算了算成本，不算他自己的人工，买原材料加上包装盒一共投入了700多块钱，这要是卖不出去可亏到姥姥家了！700多块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啊……就这么患得患失之间，何大清焦急的等待着系统商城的消息，可一连三天，商城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把何大清气了个够呛，是死是活的你倒是给个信儿啊！ 心情不好何大清也没心思到处去瞎溜达了，下了班就回家去。这天下班刚进院门，就看见闫埠贵正领着一堆人在做广播体操呢，这可是新鲜啊。 “都站好了，说你呢！刘光天，就你能折腾……”闫埠贵站在前院当中，底气十足的指挥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萝卜头。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是领袖教育我们的，这个广播体操啊，可是事关咱们国家人民体育运动的大事啊，所以呢，大家都要学习，不光是孩子们要做，那个大人也要做……” “闫老师，赶紧教吧，你这都嚷嚷半天了，到底是会不会啊！” “就是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您赶紧给我们演示一下，这个广播体操到底是啥意思啊……”旁边看热闹的院里众人不乐意了，催着闫埠贵赶紧开始。 “着什么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得讲明白啊！我告诉你们啊，整个红星小学，就挑了两个老师到区里学习这个广播体操，其中就有我一个！”闫埠贵得得瑟瑟的卖弄着，“人上边领导说了，不光学校学生要学，各工厂单位都要学这个……” 闫埠贵一扭头看见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站在边上正看着他呢，“呦！何主任回来了！何主任，您是领导，您给说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嗨！我算什么领导，闫老师您可别逗闷子了！我呀，就是一个厨子头儿，还是管的做饭的，不过您刚才说的还真有这么回事！得嘞，您领着他们继续练吧，我得回去做饭了！” 何大清还真知道这个广播体操的事，厂里开会都传达了，说是上级要求，轧钢厂职工以后也都要做这个广播体操。 第二套广播体操是由毛熊专家帮助设计的，多少带有些洋味。当时正值和毛熊关系的蜜月期，国家又提倡全民体育运动，所以这套广播体操就被赋予了很多别的意味，上上下下都很重视。 由于这套广播体操增加了一些下肢运动，当时社会风气保守，一些妇女在做操时，让她们弯腰踢腿下蹲，很不好动员，往往是害臊脸红，叽叽喳喳，笑成一团！找各种理由不做操，上级直接要求各单位必须全员上阵，每个人都要学会而且不得逃避做操。就为一个广播体操如此大动干戈，恐怕这也是这个时代独有的风景了。 “听到了吧，何主任都知道，你们啊赶紧跟着我学吧！我可告诉你们，也就是咱们一个院住着的邻居，别人想学还没那个机会呢……”m.23sk. 闫埠贵一看何大清都知道这事，气焰更加嚣张了，撇着个嘴颐指气使的对着院里众人说道。也难怪，闫埠贵现在可不是四合院的管事之一，平时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难得有这么个出头露脸的机会，他能不尽情嘚瑟嘛！ 何大清没有理会这帮子人，和院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推着自行车回家了。一进中院，就看见傻柱站在水龙头那里和秦淮如说着什么，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吧？这傻柱子怎么就逃不开秦淮如了吗？ 看到何大清进来了，秦淮如赶紧和何大清打招呼，“何叔，您下班了？” “爹！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大清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两个神情没什么不自然，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嗯！下班了！小秦又在洗衣服呢！” 傻柱上前接过何大清的自行车，“做饭了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何大清看着傻柱问道。 “店里有点事儿，今天下午停业盘点，我们早就回来了！”傻柱看着何大清回答道，眼神中示意何大清回家再说。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傻柱子最近有长进。 冲着秦淮如点了点头，何大清父子俩就回家去了，看着他们父子俩的背影，秦淮如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进了屋坐在黄花梨的圈椅上，何大清就问道：“你和秦淮如聊什么呢？他们家那个臭娘们不是玩意儿，以后少和贾家打连连！” 傻柱也不喜欢贾张氏，这个院里的人恐怕就没有待见贾张氏的，“没聊什么！秦姐问我彩霞的事儿，我就随口和她聊了几句。秦姐和她婆婆不一样，我……” “得得！别一口一个秦姐，咱们家和他们贾家有那么亲近吗？你记住了，秦淮如是贾东旭的老婆，你叫的着姐吗？你也是定了亲的人了，以后离人家贾家媳妇远点儿，避点嫌懂吗？” 何大清防患于未然，自己费尽心思的把傻柱推出去，可不想傻柱再回到电视剧里的轨迹上去，所以只要傻柱出现一点不好的苗头，就得当机立断给他掐断了，不能给他们一丝机会！ 第53章 相亲 傻柱跟彩霞定亲以后，确实是长进不少，彩霞大方沉稳，心里有主意。她明白她跟傻柱其实已经是两口子了，所以两人相处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提点傻柱。 傻柱正是青春慕艾的岁数，刚开始还不知道媳妇有什么好处，和彩霞相处的久了，拉拉手亲亲抱抱的自然难免，尝到了甜头的傻柱自然一颗心都扑在媳妇身上，对媳妇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幸亏彩霞的品质端正，这要是有歪歪心思的，傻柱怕是出了狼窝，又掉进虎穴去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傻柱受彩霞影响，这说话办事也开始动脑子了。其实傻柱本来就不傻，知道好赖大小，只要媳妇找个好的，他的日子过得也差不了多少。 何大清刚才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傻柱听进去了，没有反驳。他现在有彩霞了，对秦淮如自然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何大清说的对，贾东旭的老婆他叫姐确实不怎么合适，容易让人误会。别人误会他不在乎，可是要是彩霞误会了，傻柱可是一万个不乐意。 “知道了，爹！我以后注意。”傻柱想了一会儿又说道：“爹！我们店要合营改造了，今天下午停业盘点就是为了这个。” 何大清听完没有什么反应，这是早就注定的事情，没什么可意外的，示意傻柱继续说。 “东家的小舅子想拉着我师父和我出去单干，说是饭庄合营以后就是公家的了，到时候肯定没有现在自在，他挑头出去再开个店，给我们干股。” 何大清听完了就想笑，蠢货永远都是自作聪明，这个东家的小舅子就是。都什么年头了，还想着自己单干，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师父怎么说？”何大清问道。 “我师父有点犹豫，外边都说合营改造之后，全都是公家的了，肯定是不如以前方便，那边给的确实不少，就……” “那你是什么主意？” “我？我倒是无所谓，在哪干也差不了多少，可要是我师父叫我……这……”傻柱确实有点为难，吴桂香既是他的师父，又是他未来的岳父，这关系确实不好处理。 何大清点了点头，傻柱还行，没有被那几个小钱迷住眼，“回去跟你师父说，老实呆着吧！这个合营改造是上面的政策，以后所有的生意买卖都要合营，咱们国家不会再有什么老板掌柜的了！就说是我说的，有什么不明白的，让他来找我！” “得嘞！我一定把话带到！”傻柱干脆的回答道。 何大清心里没有对吴桂香产生什么看法，对于他和吴桂香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对公家一直都是有点忌惮的。干了一辈子饭庄厨子，突然说是成了吃公家饭的了，心思有点波动很正常。再说那边又是钱又是干股的，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不过何大清也在琢磨不能让傻柱一直跟着他师父了，吴桂香这个人品、手艺都没得说，可是毕竟见识短了点，傻柱再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长进了。 吴桂香听了傻柱带的话，果然还是推了单干的那边，继续留在峨眉酒家。合营改造其实对普通工人没什么影响，反而还有好处，毕竟国营单位职工和私营企业雇员这身份上还是有差异的。别的不说，这福利、劳保什么的，私营企业根本就没法比。 鲜鱼口陈二哥的铺子也要公私合营了，上边都动员好几次了。何大清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加入组织了又是干部，陈二哥为了这事儿找何大清拿主意。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铺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 何大清也不废话，就问他同仁堂怎么样？六必居、稻香村这些老字号都要公私合营了这说明什么？经过何大清一番开解，陈二哥也想通了，买卖人里面就很少有死性子的傻蛋，只要给他们讲明白利害关系，他们自然大部分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其实公私合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是政府对资本家的清算，这么说的人把我们的政府和组织看得太浅薄了！按照当时的社会发展趋势，就算不对这些私营业主进行合营改造，他们的商铺企业也经营不了太长时间。在过几年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私营业主们连生产资料都无处购买，他们的企业又怎么可能经营下去？ 彭连海的木器作坊也要改造，不过他们属于手工业，政府对他们的改造是联合起来组成合作社，当然他们可以不参加合作社，继续单干。何大清劝说彭连海加入合作社，不要想着自己单干的事儿，不是为了自己，要考虑孩子们呐！再过几年就会弄出来的出身论，小业主和工人那可是差别大了！ 这一阵子开始，四九城的大街胡同到处都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的很！走到哪，都能看到庆祝合营改造成功的游行队伍。天下大势，浩浩汤汤，何大清看着这些场景，不由地发出一些感叹！利弊福祸、分分合合，历史一次又一次的和人们开着玩笑…… 金二爷给何大清介绍了一个对象，一定要他去相看。要说这金二爷也有意思，他自打民国时代就喜欢做媒，人家都是媒婆干这事，他一个爷们却也是乐此不疲，看来是真喜欢这活儿。 何大清对找媳妇这事儿当然不反对，他才三十来岁，身体又好，不想媳妇那才是有病。这一年里也有几个给他介绍的，不过都是些普通寡妇，就一个都没看上。他一直想找一个心性相合的，不能跟王长安、洪四爷那样的神仙眷侣相比，起码也得是脾气秉性都合得来，俩人有话说的吧！ 这次相亲是在金二爷家里，如今都是这样，第一次相看大都会是在媒人家里。金二爷提前给何大清介绍过情况，女方今年28岁，也是dc区政府部门的干部，姓韩，叫韩凌叶。她的丈夫解放前就牺牲了，地下党，牺牲在重庆。 解放后，韩凌叶就跟着部队回来了，她丈夫在四九城还有一个寡母，回来后韩凌叶就跟婆婆一起生活。为了方便照顾婆婆，她从部队转业，安排在区政府工作。 她和丈夫也没有孩子，带着婆婆两个女人生活确实不容易，婆婆一直劝她再找个人改嫁，可是韩凌叶说改嫁可以，但必须带着婆婆一起，这条件可就不好找了。所以好几年了，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金二爷和韩凌叶也算同事，听说了她的事儿就琢磨上何大清了。要说这韩凌叶条件真不错，人长得漂亮，有文化还是国家干部，岁数也不大。要不是带着个婆婆，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她呢。 何大清岁数还凑合，也没什么负担，傻柱已经上班工作了，雨水也9岁了，只要他能接受给韩凌叶的婆婆养老，那这亲事还真是挺般配的，起码不委屈何大清！ 第54章 韩凌叶 何大清对韩凌叶要带着婆婆改嫁没什么意见，这说明人家韩凌叶有情有义，是个好同志。所以金二爷给他介绍情况的时候，他就同意见面相看，其实主要还是听金二爷说了韩凌叶长得漂亮，要是死丑的，他才不会来呢！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何大清还特意提前了十五分钟就到了金二爷家里，他觉得自己是男人嘛，要是让人家女士等着就有点不礼貌了。结果没想到，人家比他来的还早呢，这就稍微有那么点尴尬了。 何大清一进门，金二爷就迎了上来，拉着何大清赶紧进屋，金二爷家住的也是四合院的北房，比何大清家大，整个三间北房两间耳房都是他的。m.23sk. 进了屋子，何大清就看见一个端庄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正和金二嫂说着话。女子看着很年轻，留着齐耳的短发，上身穿着一件浅咖啡色的列宁装，下身浅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雪白的袜子。 脸上不施粉黛，素颜朝天，但是眉目清秀，细长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非常生动，现在的何大清是妥妥的颜值党，打眼望去心里就愿意了几分！嘿！漂亮啊！ 金二爷拉着何大清进了屋，屋里人也就瞧见了，止住了说话。 “大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韩同志，小韩啊，这位就是我的把兄弟，打小的朋友何大清，现在是第三轧钢厂的总务科长！”金二爷出声给两个人介绍。 女子大方的站起来伸出手，“你好，何科长！” “你好！”何大清有点意外，这年头很少女子会主动和别人握手，不过想到韩凌叶的身份，很快就明白了，“您别听我二哥的，我可不是科长，副的，其实管的就是食堂，您叫我何大清或者老何就成！” 韩凌叶呵呵一笑，“行！那我就叫您老何了！”她说话的声音好听，虽然纤细但又夹着一点金石之声。 金二嫂也上前招呼何大清坐下，给倒上茶，金二爷清了清嗓子，示意金二嫂跟他一起出去，“那个小韩啊，你和大清先聊聊，我和你嫂子那边有点事儿，……” 这都是常规操作，韩凌叶也不以为意，客气了几句，金二爷夫妇就出去了，把屋子让给何大清他们说话。 何大清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相过亲，这突然之间居然有些紧张了，他俩各自的情况来之前金二爷已经分别和他们介绍过了，一时之间何大清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是有点丢人了。 “那个……韩同志，老何同志……”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您先说……”两个人相视一笑。 就这么地两个人打破了尴尬，有一句没一句的反而聊了起来。相比起来，韩凌叶的经历有点复杂，所以到最后基本就是她在说了，何大清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韩凌叶也是出生在四九城，她的父亲还是国民政府的官员，可她在中学的时候就接触了地下党组织的学生运动，高中毕业就加入了青年团。他的丈夫也是她的同学，两个人志同道合，高中毕业后就携手奔赴解放区，参加了革命。 在解放区因为工作分工的原因，他的丈夫奔赴重庆执行地下工作，而她留在了解放区。解放后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牺牲在了重庆。 回到四九城以后，她发现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了台湾，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他的丈夫家里只剩下一个寡母，以后的事情何大清就知道了。 韩凌叶属于外柔内刚的那种女人，行事利落不拖泥带水，他对何大清印象还不错。何大清这一阵子提高了不少，谈吐举止也很得体，长相虽然一般，但是气质还行，有点后世说的雅痞那种味道。 韩凌叶看着何大清直接说道：“老何，我的条件金科长已经和你说了吧，我要带着婆婆一起过，你如果能接受，咱们俩就再往下接触接触，要是有什么顾虑，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何大清对韩凌叶不能说一见钟情吧，但是确实是很有好感。无论从长相、脾气性格还是言谈举止都比较合意，至于给她婆婆养老这个问题，何大清还真没放在心上，总比给白寡妇拉扯三个孩子轻松多了吧。 “小韩，你能这么照顾你婆婆，说实话我很敬佩你！能做到你这样的儿媳，那可是真不多的，这一点你放心，我能接受！我父母亲去世的早，家里也没个老人，如果咱们俩能成的话，我会把你婆婆当成自己的长辈的！”何大清非常诚恳的说道。 韩凌叶看着何大清，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量何大清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好！这个前提你能接受，咱们就可以继续交往着试试。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何大清，你好！我是韩凌叶！”说着，韩凌叶又向何大清伸出了手。 “你好！韩凌叶！我是何大清！”何大清也伸出了手，俩人像举行某个仪式一般，郑重其事的握住对方的手，然后彼此会心一笑…… 这次相亲见面就这样结束了，总体来说结果还不错，俩人同意继续接触，那就说明这事儿有戏！韩凌叶当然不会留在金二爷这里吃饭，哪有第一次见面就一起吃饭的，这个时代大家可没有这种规矩。 韩凌叶和何大清交换了联系方式，双方单位都有电话，说好了改天再约。本来何大清还想送韩凌叶回去，结果人家轻轻笑着婉拒了，这样就只能送到门口，看着韩凌叶骑着自行车潇洒的走了。 “看什么呢，都没人影了还看！”金二爷轻轻打了何大清一下，“走吧，回去一起喝两盅？” 回到屋里，金二爷两口子就看着何大清笑，何大清知道他俩笑什么，不过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可害臊的。何大清冲着金二爷弯腰施礼，“谢谢二哥了！这事儿要是成了，我一定备重礼厚谢！” “快拉倒吧，自家弟兄甭来这套！”金二爷笑着扶起何大清，“怎么样，二哥没糊弄你吧？我说你小子可得加把劲啊，小韩在我们单位那可是不少人惦记着。桥，二哥可给你搭上了，这往后怎么办，你可得想好了章程……” 在金二爷家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何大清也告辞离开了。金二爷一直挽留他，他都以确实有事为由还是走了。 何大清是真有事儿，昨天就定好了。交道口委托商店的老黄找的他，说是有一批西洋的油画问他感不感兴趣，俩人约好了今天在主家那里见面聊聊…… 第55章 油画 何大清对国画还有点心得，毕竟自己收藏了很多当代名家的作品，也收集了不少古画，跟着王长安和昌叔他们也有学习，在中国画方面起码不算个外行。 可是这西洋油画他可是没有接触过，但是他知道西洋油画在外国是很有市场的，价值一点也不低于国画，甚至价格还要高许多。 可这国内西洋油画应该不太多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批西洋油画，这让何大清分外好奇。所以老黄找他的时候，他就没有拒绝，权当看个新鲜呗！ 何大清和老黄没什么私交，他俩就是通过买古玩认识的。老黄比较鬼，何大清经常到他们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老黄知道何大清不差钱，他呢也也经常给何大清介绍一些东西，绕过商店私下交易，成了以后何大清也会相应的给他一点好处费。 这次的油画也是这个路子，不过这次不是绕过委托商店，是因为商店根本就不收这些油画，因为谁也不懂啊！老黄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心思找了何大清，没想到何大清还真想看看东西，这不就是巧了嘛！ 何大清先和老黄汇合，然后老黄带着何大清就去物主家里看东西，路上老黄就把大体情况先和何大清说了一下。 这个物主其实也是白捡的这批画，物主姓刘，是食品厂的工人。前两年厂里给他分了两间房，住进去以后收拾屋子的时候，在顶棚上面发现的这批画。本来他以为自己发财了，结果打开一看，全是看不懂的玩意儿，他偷着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画是他娘的西洋油画！ 反正是白捡的他就留下了这些画，想着不定什么时候也许能卖两个钱花花呢。今年他媳妇吵嚷着要买台缝纫机，钱不凑手，他就想起来了这批油画。可他拿着几幅画去了几个委托商店，没想到人家一看根本就不要，一块钱都没有人收，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不死心就多跑了几家委托商店，结果都一样，委托商店的人对油画都不内行，没人敢做主收这些东西。走到交道口这儿就碰到了老黄，于是就有了何大清这档子！ 何大清对油画也不懂，但是他有钱啊！只要是老物件，价钱合适的话他还真有可能就收了这批画。 到了老刘住的地方，老黄先进去，过了一会儿老刘就跟着出来了，朝着何大清使了个眼色，张嘴说道：“老何来了，赶紧进屋，怎么在门口呆着啊！” 何大清知道这是怕邻居起疑，所以才故意这么安排，好像是朋友上门来玩儿的。嘴上也跟着打哈哈，“老刘！好长时间没见了，特意过来看看你……”就这么三个人就进了老刘家。 家里就老刘和她媳妇，孩子们都让老刘给打发出去玩了。几个人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嘴上编着瞎话胡乱客气着，朝院子里看了看没有邻居，这才坐下来说正事。 老刘两口子就关心他们的画能卖多少钱，所以废话不多说，拿出来看看吧？ 这些画都放在一个樟木箱子里，有的带画框，有的没有，就这么卷吧卷吧摞在一起。何大清先看了看箱子，很普通的樟木箱，民国时候的，没什么价值。 油画总共有个三十多幅，保存的倒是挺好，起码没有发霉腐烂的迹象。拿出来上手看，虽然何大清对油画不在行，但是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应该有年头了，起码三十年往上是没问题的，那就是二十年代以前的东西了！ 油画尺幅有大有小，画的内容有风景，有人物，还有两张人体的，画的是女人。画上有的有签名，不过何大清现在看不懂，不是英文，也不是俄文的，何大清估计大概是法文。 东西都看完了，何大清心里其实还是一头雾水。他现在只能确认这批画应该是老的，至于多老，作者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知道买东西的窍门，所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完了就放下了，不再看这些画一眼。 老刘两口子看何大清看完了，可是没有任何表情，脸上难免漏出一丝失望。何大清沉吟了一会儿，张嘴问道：“这些画怎么来的。您搞清楚了吗？” 老刘知道这是何大清担心画的来路不明，“我打听明白了。我住的这个房子，原来住的是一个大学教授房子，这个教授去台湾了，这些画应该是这个教授留下了的。” “那您打算要多少钱？”和老刘这样的外行，何大清也不用说行里话，否则他不会这么直白的问价的。 老刘两口子对了一下眼神，老刘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五，啥意思？五十块还是五百块？ 何大清当然不傻，直接说道：“50块，有点多啊！ “是五百！什么五十块钱，你当是卖白菜呢，这么一大堆画怎么可能50块钱！”老刘还没说话，他媳妇先炸了。 五百块其实何大清也能接受，算下来一幅画也就十几块钱，不算很贵。不过这是西洋油画，何大清知道他要是不买的话，过几年这些画只有被毁掉的命运了。再说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没有主家一张口就答应了的，那样的话肯定就买炸了！ “五百？”何大清摇了摇头，顺势就站了起来，“那就算了吧，您再找人看看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现在屋里的四个人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画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刘一看何大清要走，当然急了，他跑了好几个委托商店了，这些画根本就没人收。好容易来了个买主，自然不能轻易放跑了。天籁小说网 “您别急啊！”老刘赶紧上前拦住何大清，“我媳妇不懂事，您别见怪，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再商量商量！”说着，老刘冲老黄使了个眼色，意思让老黄帮忙劝劝何大清。 “别啊何师傅！有什么话好商量……”那边老黄也跟着说话帮腔。 何大清也没真想走，见老刘拦着服软，老黄也张嘴了，借坡下驴就停住了脚步。 “那您给开个价，只要合适我们就卖了！”老刘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的东西不给力呢。 “老刘，说实话啊，我其实也不懂这个西洋油画，这玩意儿在咱们这没多少人喜欢，我纯粹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看看的。你这样吧，我出80块钱，你们要卖我就收着，不行就算了！”何大清给加了30块钱。 “别啊，80太少了！还有这么大一箱子呢……”几个人又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何大清以120块钱收下了这批油画。 第56章 学法语 西洋油画在中国其实很早就有了，你像清朝时期的宫廷画家郎世宁，他画的就是油画。 不过也许是因为文化审美这些原因吧，西洋油画在咱们国家一直没有成为主流，但是咱们也有一批画家画油画，他们都是二十年代北洋政府时代，赴法国留学的那一批，比如徐悲鸿、刘海粟、林风眠等等。 直到解放后，因为和毛熊的关系，咱们国家的油画才开始有了较大的发展，但实话说西洋油画在中国依然不是审美的主流，属于比较小众的范围，国人还是比较偏爱国画，直到后世也是如此。 何大清买到的这批油画究竟是何人所藏，一时半会怕是理不清头绪了，不过也就是120块钱，里面只要有一幅画有价值，何大清就不会亏本。就算都不是名家所作，就凭这些画的年头，何大清相信自己也不会白花这些钱。 给了老黄十块钱好处费，何大清就带着画回家了。老黄知道轻重，何大清相信他不会到处乱说话的，就算说了也不怕，何大清有咫尺物，谁也找不到，到时候死不承认谁拿他也没招！ 这些画有部分是有签名的，为了研究这些签名，何大清不得不开始学习法语了，唉！中医、功夫、厨艺、书法、外语……这么下去，何大清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怪胎，杂乱无章可循，再过几十年，自己到底能算是个什么家呢？ 何大清找王长安，问他西洋油画懂不懂？老王很实诚，这玩意儿咱还真不太懂。王长安都不行，估计老洪和老齐也是白搭。不过老王说有朋友是美院的教授，可以找油画专业的教授给看看，他那朋友何大清信不过，就含糊其辞的推辞了。算了，还是自己先研究研究吧！ 跟韩凌叶相亲之后，何大清心里就开始惦记着人家了。不过何大清和韩凌叶也不是小年轻了，总得有点内涵吧，何大清就琢磨着约韩凌叶干点啥好呢？看电影、压马路、吃饭这些套路都太俗了，他想弄点与众不同的方式，可一直也没想到主意，干什么事都有点心不在焉。 隔天王长安让何大清帮忙去洪四爷家里给他们家的家具拍照片，洪四爷家里满堂的祖传家具，其中不乏珍品。王长安对明清旧家具真是喜爱，而且他还真是把这些旧家具当做学问来研究，只要听说谁那里有好家具，都会不辞劳苦的跑去看。 像洪四爷这样的家庭，人家肯定不会出售家具，他就上门恳求人家让他拍照片，有的人家同意，也有的人家就不那么客气了，说什么话的都有，王长安为了拍照片没少受人白眼和讽刺。 就连寺庙道观王长安也没放过，也是经常跑去溜达着看，遇到好的东西，也是大老远的跑去，费尽口舌让人家同意他拍照片，用来研究。 紫檀和黄花梨家具都很重，尤其是大件家具，动辄上百斤，给这些家具拍照难免要搬搬抬抬的，王长安身大力不亏，可就他一个人有时候也搞不定。现在有了何大清这么个力气大的免费劳动力，老王怎么怎么可能闲着不用呢！ 洪四爷家里的家具都是几辈子积攒下来的好东西，王长安早就惦记着给它们拍照片了。他家和洪家是世交通好，给家具拍照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家具比较多，所以特意叫上何大清来帮忙搬抬家具。 到了洪家，和洪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他们几个就干了起来。老太太还说呢，“小长安啊，你怎么捣鼓起家具来了？这又是灰又是土的，仔细埋汰着！”老太太也是出身名门，她不明白好好的哥儿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王长安洪四爷几个只是笑，也不言语，“太太，您找地方歇歇，我们这边一会儿就完！”跟老太太也说不明白，赶紧干就完了。 抬一张紫檀的大画案的时候，何大清一不留神差点绊倒，“嘿！今儿怎么了这是？我说老何，让你帮忙干点活儿，也不用这么不情不愿的吧！还是不是朋友了？”王长安笑着调侃何大清。 “得嘞！怪我怪我！刚才走神了，对不住啊洪四爷！”这是洪四爷家里的宝贝，何大清没搭理王长安，笑着对洪四爷说着抱歉。 “没事儿！这值当什么的，这不也没坏吗？”洪四爷也是豁达大度的人，笑着说道。 “怎么了大清？有什么心事，怎么看你神思恍惚的？”王长安和何大清关系已经很好了，知道何大清是什么人，所以关心的问道。 何大清和王长安洪四爷他们是真心结交，也认同佩服他们的学问人品，于是就把韩凌叶这事儿说了出来，其实也是想跟他们讨个主意。 王长安、洪四爷那可真是一代风流人物，他们年轻那会儿什么没见识过？听了和何大清诉说的苦恼，哈哈乐起来。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不就是约会吗？告诉你说，这个我可是专家！”王长安咧着大嘴笑着说，“你请我和老洪个东道，我们俩给你出个好主意，怎么样？” 洪四爷也在一边直乐，“对！老何，这方面老王绝对是专家，这小子从中学时候就开始琢磨这些东西！他那媳妇就是坑蒙拐骗来的……” “说什么呢？谁坑蒙拐骗来了，你好？嫂夫人才几岁你就惦记上了吧？我跟你说老何，老洪那才是正宗的纨绔子弟……” “得得！两位爷，你俩就别在这显摆了成吗？赶紧给我出个主意啊！”何大清赶紧打断这两位爷，这两位爷别的不说，这婚姻真是幸福，都是神仙眷侣级别的。 “我想想啊，话剧、京剧、音乐会这些不都可以嘛！实在不行就领着小韩到宫里去溜达溜达呗，让老洪给当向导！关键你得知道人家小韩喜欢什么？有的放矢你可明白？” 其实这种事就是当局者迷，王长安一说何大清就明白了！对啊，光自己猜有什么用，直接问小韩就是了，让她自己选！ 有了主意何大清如释重负，“行！长安兄，还是你经验丰富，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请你和兄弟们吃谭家菜！” “此话当真？”一听何大清请吃谭家菜，王长安这个吃货当即瞪起了眼，“老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这说到必须做到啊！” “那有什么的，我何大清别的不敢说，请你们吃一顿谭家菜肯定没问题！不过，到时候我和小韩这事儿，你们可得帮忙……” “这个你放心，咱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这次连洪四爷都拍着胸脯保证，其实大家可不单是为了一顿饭，主要还是朋友间的义气。 王长安和洪四爷帮何大清罗列了一堆项目，都是有朋友可以帮忙安排的。心里有了底气的何大清，回去就给韩凌叶打了电话…… 第57章 约会 韩凌叶对何大清印象还不错，接到何大清的电话，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何大清打电话来也很干脆，上来就直接问：“小韩，这个周末我想约你出去玩，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现在有几个选项，就由你来选吧，你不会觉得我太直白了吧？” 韩凌叶抿嘴一笑，她18岁就到解放区参加了部队，所以对何大清的直白干脆倒是没有介意，反而有些喜欢。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 “嗯，有话剧，是人艺的《龙须沟》，有京剧，是梅兰芳的《凤求凰》，捷克有个交响乐团来咱们这儿演出，你想看的话咱们可以去，还有就是可以去参观故宫……”何大清一连报出了一堆，这些都是王长安他们帮他选的。 韩凌叶听着何大清啰嗦的说着约会的项目，心里有些感动，她能感受到何大清的真诚和用心。她小时候的家庭条件不错，也算是个娇养的闺阁小姐，高中毕业生在过去也算知识分子了。作为有文化的知识女性，虽然很早就去了解放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一些小布尔乔亚的东西，何大清安排的这些其实她都喜欢。 这几年来，作为一个寡居的女干部和遗孀，她的生活朴素而单调，甚至还要故意打扮的老气些，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工作生活每一天就是两点一线，乏味无聊。婆婆虽然很亲近，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东西也没法跟老太太诉说，她的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 也不是没有人向她表达爱慕，也有领导同事给她介绍过对象，甚至连婆婆都找人给她介绍，可她不能丢下婆婆不管，她做不到一个人走掉去过自己的生活，那样她会一辈子无法心安！ 她的岁数也比较尴尬了，比她大的男士没有结婚的几乎没有了，一般都是离异或者丧偶的。她要带着婆婆一起，这样的条件让很多人诧异，很多人以为这是她对丈夫余情未了，试想有多少男人愿意娶一个对亡夫念念不忘的女人？ 渐渐的她也放弃了，打算就这样和婆婆一起过下去吧，两个人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不好，她就像一朵还没有绽放就要凋零的花，日渐清冷，生人勿近。可是每一个孤独寂寞的漫漫长夜里，又有谁知道她的无奈和悲凉。 何大清的条件在韩凌叶相亲的对象里马马虎虎，本来就是碍于金二爷三番五次劝说，不好伤了面子才答应见一面的。本想就是走个过场，可没想到……难道这就是缘分？ “喂！小韩？你在听吗？喂喂……”何大清说了半天，这边也没动静儿，心里就有点慌乱。 “我在听，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了！”韩凌叶赶紧拉回思绪，吐了吐舌头，这娇俏的模样让熟悉她的人看见，绝对会惊掉下巴。 “这些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如果不行我再安排别的……” “不用！都挺好的！”韩凌叶心里不知道怎么居然有些甜蜜，好久了都没有人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就去看话剧吧！我听同事说票不好买的，……” “没事！票的事儿你放心吧，那就看话剧了？”何大清的语气很兴奋，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很高兴。 “嗯！” “好！那就礼拜天上午我去接你，咱们中午一起吃饭，……” 放下电话，何大清抹了抹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他感觉打这个电话似乎比做一顿谭家菜还累，怎么还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不过心里却是欢呼雀跃，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龙须沟》的票是洪四爷给弄的，他和话剧的导演相熟，这帮人在文化圈真是交友广阔，似乎没有他们不认识的人。 星期天的上午，何大清早早的打扮的人模狗样，雪白的短袖衬衫、藏青色的裤子，脚上黑皮鞋擦的铮亮，就连自行车也让闫埠贵帮忙擦的锃明瓦亮。要说闫老师真是一位多面手，擦自行车水平极高，收费也便宜，两毛钱连工带料齐活！ 傻柱和雨水看着自己老爹面面相觑，这么大阵仗？好家伙，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爹这么捯饬过，你还别说，老爹这么一捯饬，还真是有点那个英俊潇洒的意思了嘿！ “爸！您这是要干嘛去啊？”傻柱自己不问，怂恿雨水这个小丫头。 “我啊！我去给你找个妈去！”何大清笑着调侃雨水，“怎么样，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啊！什么妈？”傻柱雨水都傻了，老头这是要老树开花了吗？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急什么！等着吧，真要有信了，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俩。得！我得走了……”何大清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挥挥手推着自行车就飞奔而去。 “哥！爸这是啥意思啊？”雨水还没明白过来呢。 “嗨！我的傻妹妹哎！咱爹这是要给咱们找个后妈了……”傻柱揉着雨水的脑袋说着。其实傻柱对何大清找对象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师父和彩霞也跟他说过，尤其是师父，特意嘱咐他不能在这件事上犯咯吱。天籁小说网 道理都明白，可是谁的爹要给自己找个后妈，这心里也不可能一点儿疙瘩都没有。不过何大清一直强势惯了，尤其这一年以来的变化多端，让傻柱和雨水也有点拿不准了。 何大清可没功夫管傻柱雨水兄妹俩在家里怎么想，他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老子今年才37岁，这要放在后世还算青年呢，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 韩凌叶和婆婆住在一起，不想让何大清去家里，就约好了在王府井大街电车站碰头。约好了11点半，何大清11点就早早的到了地方等着。 这会儿的王府井大街也是很繁华了，车水马龙分外热闹，著名的王府井百货大楼这会儿还没开业，要到明年9月才开门纳客。何大清等了没有十分钟，就看见韩凌叶骑着自行车远远的朝这过来了。 “这呢，小韩！”何大清老远就挥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会儿，道儿远累不累？喝口水……”何大清赶紧递上自己从家里带的水壶，“我没用，都是新的！” “不用不用，我不渴！”韩凌叶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摆着手赶紧说道，她还不太习惯跟男同志如此亲近。 何大清打量了一下，心里美得不行。韩凌叶今天虽然穿着还是很朴素，白衬衣灰色长裤，但也是刻意打扮过的，容貌秀丽，让人赏心悦目，这说明她也很在意今天的约会。 “快到饭点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全聚德吃烤鸭行吗？”何大清殷勤的询问。 这本来也是说好的一起吃饭，不过韩凌叶觉得烤鸭有点贵，迟疑了一下，“简单点就行了，烤鸭有点……” “没事！第一次一起吃饭，您总得让我表现表现吧！”何大清看出了韩凌叶的心思，笑着说道。 “那……好吧！下次我请您！”韩凌叶也不是矫情的人，想了一下，干脆利索的说道。 “得嘞！那我可等着您了，咱们走着？” 第58章 类似爱情 何大清从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前门大街全聚德咱也是有熟人的，这就是厨子世家子弟的优势，别的不敢吹，你要说这四九城的大饭庄子，就没有何大清没有熟人的地方。 到了前门大街全聚德门口，嚯！人还真不少。何大清等韩凌叶停好车，领着她就直奔店里。他有个师叔在全聚德，有熟人就是方便，不用排队，直接就进了一个小包间。 师叔姓高，是何大清父亲的师兄弟，见了面很是亲热，一看何大清领着韩凌叶就什么都明白了，“得！你小子这是红鸾星动了，今天你就放心吧，师叔肯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滴！” 何大清赶紧上前给高师叔递上两盒牡丹，“拜托了师叔！” “哈哈！忙你的去吧，事儿成了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高师叔在全聚德干了一辈子了，后厨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虽然现在全聚德也公私合营了，可安排何大清这点事儿那不是小意思嘛！ 不一会儿，冷拼热炒就上了一桌子，全聚德的拿手菜全都有。火燎鸭心、芥末鸭掌、烩什锦、芙蓉梅花鸭舌…… 最后还是看家的挂炉烤鸭，这是高师叔特意给何大清挑选的，配着特制的荷叶饼，现吃现片！天籁小说网 这顿饭吃的痛快，一边吃何大清一边给韩凌叶讲各种菜的特点精髓，韩凌叶哪里是何大清这种货的对手，眼花缭乱的各种美食，加上何大清幽默风趣的讲解，不知不觉就吃撑着了。 “哎！不行了，不行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觉得烤鸭有多好吃，今天感觉怎么这么香啊……”韩凌叶吃得粉脸红扑扑的，不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样子，灵动活泼起来，让何大清越发的欢喜。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也就是何大清，换了别人服务员早就要赶人了，这不耽误人家下班了嘛！ “嗨！我和你说小韩，其实这烤鸭真没什么，改天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保准你吃了一顿想下顿！”在厨艺这块儿，何大清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虚。 因为是高师叔关照，这顿饭只花了八块钱，便宜到姥姥家了！韩凌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何大清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话剧是下午五点半开场，吃了饭何大清就建议去北海公园划船消消食，正好也有时间，韩凌叶自然不反对。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这首歌曲恐怕所有的中国小朋友都会唱，这首歌曲描写的情景其实就是北海公园。何大清和韩凌叶也跟歌里唱的那样，悠哉悠哉的在北海公园里划了一下午的船，整个下午韩凌叶都在止不住的笑…… 北京人艺这会儿还在史家胡同演出，何大清和韩凌叶在北海公园玩的高兴，差点耽误了时间，紧赶慢赶好容易没有耽误看演出，也就是这会儿不堵车，要不哼哼…… 《龙须沟》是老舍先生的作品，描写的也是四九城的事儿，北京人艺的艺术家们精湛绝伦的表演，让所有的观众跟着剧里的人物同悲共喜，演出完毕，掌声雷动！ 何大清也是第一次现场看人艺的话剧，确实精彩！于是之、叶子、韩冰、郑蓉这些艺术家正值当年，角色演绎的生动真实，共同让这部《龙须沟》成为了经典。 韩凌叶更是看得又哭又笑，她是纯粹的这个时代的人，比何大清更加理解这部话剧表达的情感，所以谢幕的时候，把手都拍红了！ 看完话剧天色已经黑了，出了剧场，韩凌叶还沉浸在剧情里面，一路和何大清谈论着话剧里的情节。直到走累了，两个人才发现居然是一路推着自行车在走！ “哈哈……”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沉默。不同的是，这时候的沉默仿佛是一种默契，他们在享受这样共同漫步的宁静，自然又自在，很舒服。 不知不觉走了多久，韩凌叶到家了，“谢谢你，何大清！今天我很快乐！我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韩凌叶缱绻的声音轻轻的说，看着何大清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宝石。 “我也很快乐！谢谢你，韩凌叶！”何大清的声音有一些干涩，看着韩凌叶的眼睛似乎有些沉醉。 过了许久，韩凌叶伸出了手，“那就……再见？” “下周我来接你！”何大清握住了韩凌叶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睛盯着韩凌叶，有些期盼又很坚定。 “好！我等你！”韩凌叶看着何大清，有些欢喜……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飞驰在四九城的大街上，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像喝醉了的感觉，但是他感觉非常好！初夏的微风迎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几缕芳香，春风沉醉不知归路？不对，这他妈大概就是爱情吧！ 他脑袋里一直都回放着韩凌叶的一颦一笑，耳边回荡着韩凌叶的笑声，37岁的老男人微笑着如同一个少年！何大清不知道之前的何大清是否有过同样的感觉，因为记忆太久远了，不过何大清知道自己大概是爱上了韩凌叶！ 韩凌叶回到家里也是如此，婆婆已经睡了，坐在一边，脑袋里也是不断回放着今天的情景剧，微笑着，不一会儿眼角有泪珠儿滴落！但是没有一丝难过，压抑太久了的生活突然有了光亮和色彩，一夜好梦！ 周一上了班，何大清有点恍惚，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祥子和林子以为师父病了，“您怎么了师父？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徒弟们的关心让何大清有点汗颜，真他娘没出息，这要是让徒弟们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可就丢大人了！ “没事！昨天我没睡好！有点没精神，中午有招待吧，你们该忙什么赶紧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您放心，灶上有我们呢，您赶紧歇着吧！” 祥子和林子如今的水平也不错了，他俩还各自带着几个小学徒工，基本上没有大事，何大清是不用再上灶的。他现在整天就和个大爷一样，背着手溜达溜达，就算上班了。 几个食堂班长轮着当值班主任，日常工作也不用他操心。采购管理也理顺了，那些幺蛾子破事也没有了，要不他哪有心情琢磨女人呢？ 实在是忍不住了，何大清还是拿起了电话，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就不能矜持点？一边手却熟练的拨起了号码。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韩凌叶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是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这个不要脸的何大清！ 第59章 进账 何大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完了自己也后悔，如今可是50年代，风气可没那么开放，他这么问有点不合适。 韩凌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像也在等着这个电话，她就感觉何大清会打过来，正想着呢，电话就来了，可没想到何大清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这反而让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了。 好在何大清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接着就改了口，“那个……也别礼拜天了，你哪天有空，尝尝我的手艺？” “恐怕不行，”韩凌叶怕何大清误会了，赶紧接着说道：“这个礼拜区里有任务，我们科里所有同志都在加班呢！” “奥，没事儿！那晚上下班我去接你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同志不安全……” “那倒不用，我可是打过仗的，”虽然拒绝了，但韩凌叶心里觉得就那么的舒服，“老来回跑你也辛苦！” “那咱们礼拜天去干嘛？看京剧还是……” 两个人就这么自然的在电话里聊上了，何大清头也不晕了，气也顺了，干什么都有劲儿了，直到那边有人叫韩凌叶，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唉！恋爱中的狗男女啊！ 祥子和林子发现师父打了个电话怎么和打了鸡血似的，精神焕发啊！不对，一定是有情况，不过他俩也不敢问呐，何大清这个师道尊严还是拿的足足的，得！只要您高兴就好，起码他俩能看个好脸色不是。 心情大好的何大清觉得自己有股劲儿憋的难受，把炒大锅菜的老马赶到一边，自己亲自上阵接连炒了四大锅，直到全身冒汗了才算罢手！炒完了菜也不说话，挥挥手连一片云彩都不带走！23sk. 食堂的众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平常拿枪逼着都不爱动的何主任竟然主动干活了？老马却站在一边欲哭无泪，我没得罪何主任呐？ 今天中午的大锅菜怎么味道不一样了？轧钢厂的职工们吃饭的时候议论纷纷，今天这菜好吃嘿！这是怎么了？食堂那帮孙子转性了？管他呢，赶紧多打几份带回家去吃，大家拿着饭盒冲到窗口抢菜，人多还差点打起来…… 何大清才不管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又会带来什么风波，心情舒畅的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呢。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礼拜天和小韩约好了去看京剧，得抓紧时间找洪四爷搞票啊！那中午和小韩吃什么呢？涮羊肉？天太热了，不好！要不淮扬菜？…… 系统商城终于有信了！晚上例行结算奖励的时候，何大清顺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商城官旗，终于看到了订单信息！ 芙蓉丹成交七单，共计销售23盒，其中有四单是一次性买了五盒，三单买了一盒，成交金额十六万一千元人民币。 符馨丹成交四单，共计销售四十盒，全部都是一次性购买十盒的大客户，成交金额高达40万美元！ 系统扣除50%佣金之后，把销售金额兑换成商城代金券，发放给何大清共计74000代金券。 之前系统商城就已经详细的说明了代金券的兑换规则，首先考虑到货币贬值因素以及购买力的时代差异，何大清在系统商城出售的商品的成交金额，将按照二十比一的兑换比例，兑换成商城代金券。 商城所有商品均为现时市场平均价格，每一元代金券等同于现时世界一元人民币。比如何大清现在所处的世界棒子面是9分钱一斤，那么在系统商城购买棒子面也是同样价格。 7万多！何大清兴奋地挥了挥手臂！yes!太他么给力了！按照时下市场的购买力，这7万多可以买多少物资啊！更牛的是在系统商城买所有的东西可都是不要票的！过几年就要开始全面票证时代了，有了这条财路，何大清再也不用发愁了…… 何大清现在每个月系统学习的奖励金大约是二千多块钱，之前又缴获了老吕的两万多块钱，现金他暂时是不缺的。他现在每个月工资就足够日常生活开支了，还有系统发放的最低物资保障，现在又有了系统商城，真正做到了生活无忧、财富自由！ 何家平常的生活何大清很注意，尽量不出风头，低调的很，要知道这个四合院里好人可不多！不过他是轧钢厂的食堂大主任，傻柱是大饭庄的厨子，所以何大清就算不用借助系统的帮助，他们家的生活条件也是很不错的，起码在吃的方面绝对是四合院最好的，没有之一！别人家里吃点肉，那都是过年一样，在何家就很平常了，雨水基本天天都能见到荤腥。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都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像人与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四合院里的人都是最普通的百姓，大家每天关心的就是吃穿住行这点儿事，何家就算再怎么低调隐忍不张扬，还是会有许多人惦记着他们家。 这里边有羡慕的，“看看人家何主任家过的这日子！……” 有嫉妒的，“他么的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一个院住着的，凭什么他何大清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整天辣饼子（棒子面饼子第二天就口感不好了）配咸菜？……” 自然也有恨得发狂的，“何大清你个该死的，整天的鸡鸭鱼肉，也不怕噎死！就自己吃，就不知道给我分点儿？……” 对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何大清心里门清，他是真不想住在这个大杂院里了，自己出去搞一个小院子单住不好吗？可是他的那个破系统绑定的坐标点就在这个破地方，他在想如果没有系统了他是否还可以过得好，答案是否定的！既然这样，就只能继续和院里的人死磕到底了！ 韩凌叶，何大清想到了她，自己如果和韩凌叶成了，家里就要再增加两口人，以后再生几个孩子，他么住哪啊？现在就两间房，自己如果不想搬出去的话，这房子的事儿就要赶紧想办法了，何大清开始琢磨邻居们的房子了！ 这个四合院现在是国家的，房子都归街道办事处管理，街道办事处下设房管所具体执行。实际上现在院里所有的住户都是租的国家的房子，每个月是要交租金的，当然租金了了，块八毛的事。住公家的房子，这个时代连领袖都要交房租，更何况普通工人了。 何大清把整个四合院里的房子和住户想了个遍，就盯上了隔壁同样住北房的张家。何大清现在住的是四合院中院北房的一半儿加一间耳房，隔壁张家的房子和他的一样，如果把张家的房子弄过来，何大清就有五间房了，整个中院的大北房就全是他的了！ 第60章 家庭会议 隔壁老张是山东人，解放前跟着老乡进了四九城的三合祥绸缎庄当学徒，二十几年下来从学徒熬成了二掌柜。 三合祥是四九城的老字号，东家是山东人，所以铺子里的掌柜的、大小伙计，大部分都是山东老乡。 解放后三合祥的买卖每况日下，绸缎一直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费的，三合祥之前主要的主顾都是各大宅门的太太小姐，要不就是有钱的达官贵人们。解放后三合祥的这些老主顾大部分都跑路了，就是还在四九城的也都夹着尾巴做人，谁还到三合祥去显摆啊？ 老张大名张元凯，这还是老东家给取得名字。他没上过学，十六岁就进了三合祥当学徒，半辈子了，三合祥对他来说就是家，就是他的根。三合祥的落魄让他寝食难安，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三合祥的买卖好起来。三合祥最后还是公私合营了，老张也变成了国营职工。 老张的媳妇也是山东老家的，跟着老张在四九城安家落户，生了三个孩子，一个闺女俩儿子，他们能住进这个四合院也是巧合。 解放后军管会有很多山东老乡，那里是老区嘛，机缘巧合老张就碰到了一个和他邻村的干部，攀谈下来越说越近便。那时候老张还在外面租房子住，老乡看他日子紧吧，就帮忙给他安排住进了四合院，公家的房子住的安心，租金也少了许多，因为有关照，老张也和何大清一样，分到了四合院里最好的北房。 老张两口子老实本分，在院里一直都很低调，可他们家也住着四合院里最好的房子，自然难免有人挤兑他们。只不过院里众人也不知道他们那个干部老乡到底是什么深浅，所以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可就是这样，老张一家在这个四合院里过得也不能说很愉快。 虽然何大清惦记着老张家的房子，可何大清绝不会欺负老张那样的人，那样做的话就不是人了。他会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个房子的问题。 何大清和韩凌叶就像年轻人那样开始谈恋爱了，每天何大清都会给韩凌叶打电话聊天，到了礼拜天两个人就约着一起吃饭，看京剧、看电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间的了解越来越多，感情也逐渐深厚起来。 何大清觉得有必要召开一个家庭会议了，他要结婚娶媳妇，虽然不需要经过傻柱雨水的同意，但是何大清还是希望两个孩子能接受并且支持他，家和万事兴，这点道理谁也明白。 找了一天何大清特意嘱咐傻柱把彩霞也叫来，彩霞是傻柱未过门的媳妇，何大清觉得家庭会议有必要让彩霞也参加，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吃过饭，何大清就招呼大家开会。 “今天咱们家开个会，有个事要和你们说一下！”何大清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个孩子，开门见山就开始了。 “咱家你们娘去世的早，这些年咱们爷几个甭管好歹，总算也是是坚持过来了。柱子和彩霞过一两年也要成亲了，雨水还小，咱这家里没个当家的女人真是不行……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个，我觉得不错，要是差不多的话就打算结婚了，今天就是和你们说说，看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何大清说完，几个孩子都没说话，其实傻柱他们对这事多少有点准备了，何大清这一段时间的异常，谁还看不出来啊！不过何大清突然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一时之间他们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雨水虽然还小，但她也不是任事不懂了，看着何大清小声的问道：“爸，您这是要给我们找个后妈吗？我不想要后妈，人家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说着眼圈里就有泪了。 傻柱其实对何大清再结婚没什么想法，他现在定亲了，到了岁数就会结婚，结了婚他还巴不得单过呢（他是不知道他这爹有多大能量），何大清再娶对他没什么影响，不过他心里也不是那么痛快，其实雨水说的后爹后妈这些话，就是这个孙子教的。 彩霞作为未过门的媳妇，对这事没有说话的地方，她还能拦着不让公公续弦吗？不过何大清能让她也参加这个家庭会议，他还是很感谢的，这说明何大清尊重她这个何家的媳妇，看到雨水的样子，赶忙把雨水搂过去哄着。 “傻柱，你是什么想法？”何大清看着傻柱，知道这小子没干好事，雨水这么大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嗨！我没想法，您这岁数再找一个应当的，就是雨水……” “雨水啊！你也渐渐大了，闺女大了好多事没个长辈在身边毕竟不方便！”何大清把雨水叫过来抱在怀里，“爹是爷们儿，女人家的事儿肯定不行，就比如这梳头编小辫，给你裁衣服爹肯定是不在行的，过几年你再大点儿，好多事就更得有个人帮你了！” “你哥嫂子过两年成亲了，他们就会有自己的小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能帮忙也是有限的，所以爹才考虑再给你找个妈妈！这样就有两个人照顾你了！这个新妈妈人非常好，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何大清安抚住了雨水，对着傻柱和彩霞又说道：“你们也是大人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就算我再婚，也不会不管你们……” “何叔，您这是让我们无地自容了！”彩霞赶紧上前拦住何大清，“您这些年拉扯柱子和雨水，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有个人能照顾您，我们做小辈的只有感激的，哪里敢这么想呢！”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也站起来说道：“您别寒碜我了，我真没意见……” 何大清看着彩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儿媳妇找的好啊，通情达理还识大体，不像自己这两个。 何大清的这个家庭会议还算成功，至于傻柱和雨水心里还有没有疙瘩何大清可不想再管了。便宜儿子闺女，自己做的已经不错了，再要是给老子弄什么幺蛾子，可就别怪老子不讲父子之情了。 韩凌叶那边也把何大清的事儿和她婆婆说了，她婆婆没说什么，只是提出来要见见何大清。这个要求合理应当，何大清当然同意，心思这就算是进到见家长的程度了？何大清想到这里心里还有点儿高兴呢！ 第61章 横生枝节 这婚姻姻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韩凌叶和何大清之间可能就是。 他们俩从相识到相知总共也没有多少时间，可就和认识了好多年一样，有一种神奇的默契和熟悉感觉，一句话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奇妙。 韩凌叶之前的丈夫姓辛，叫辛有志，是她中学的同学，两个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韩凌叶是受到辛有志的影响才加入了革命队伍。 还在上学的时候，辛有志就开始接触到地下党组织的学生运动。旧中国社会腐败，民不聊生，很多像辛有志这样的有志热血青年，主动自发的加入革命队伍中，韩凌叶也是受到辛有志的影响，积极投入学生运动，然后高中毕业和一批同学一起投奔到解放区。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到了解放区之后，工作安排的需要，韩凌叶就和辛有志分开了。出身官僚家庭的韩凌叶，养尊处优，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到了解放区一开始很不适应，但凭着一腔热情还是坚持了下来，她在解放区参军，跟着部队转战南北。 辛有志出身普通，他家里开了一间杂货铺，到了解放区以后，辛有志倒是非常适应艰苦的生活，加上他的能力和资历比较出众，没有多长时间就被被上级领导看中，经过培训被安排到敌后国统区的地下工作。 事实上韩凌叶和辛有志虽然很早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但实际上聚少离多，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直到1948年，他们在河北解放区结了婚，可结婚当晚，辛有志就有任务紧急出发了，从此就再也没有相见。 解放后回到四九城，韩凌叶才从上级领导那里得到了辛有志同志牺牲的消息…… 而此时韩凌叶的父母带着全家已经离开了四九城，据说是去了香港，杳无音信，韩凌叶成了孤家寡人。而辛有志的父亲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寡母独自生活。 韩凌叶和辛有志结婚其实辛家并不知道，按理说韩凌叶完全可以不用管辛家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韩凌叶还是承担起了照顾辛老太的责任，为了照顾婆婆，还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政府部门工作，就这样一晃都四五年了！ 何大清见到辛老太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老太太一看就不是善茬。个头不高，细长脸不到六十的样子，穿着老式的对襟大褂，头上挽了个发髻戴着抹额，皮笑肉不笑的不好亲近。 见了面说话倒是很客气，但是何大清能感觉到那种客气里透漏出的疏离和冷淡。何大清有点奇怪，不是说这老太太不反对韩凌叶再婚，还主动帮着介绍相亲对象吗？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何大清是晚辈儿，不管老太太如何，他都要礼数周全，所以主动向辛老太问好：“大妈您好！您老身体康健啊！……” 辛老太倒也正常的说话，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了半天，都是些无用的片汤话，说的何大清都坐不住了，这老太太也不进入正题。 这种事情辛老太不提，何大清也不好直接就问我和韩凌叶的事儿您有什么意见吗？于是就给韩凌叶使了个眼色，韩凌叶会意，主动接过了话题。 “妈，老何这也来了，您不是有事儿要问他吗？” 辛老太看了何大清和韩凌叶一眼，神色莫名，过了一会儿才张嘴说道：“嗨！我一个孤老婆子能有什么事儿？只不过是白操一份心而已，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现如今我们有志也不在了，可怜我们有志年纪轻轻就……”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辛老太这话说完，韩凌叶和何大清就对视了一眼，这不对啊？ 何大清马上就明白这辛老太其实根本就不想韩凌叶再婚！之前那些无非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眼看着韩凌叶要动真格的了，辛老太就不能再装了，摊牌了，我不同意韩凌叶再婚，之前说的什么我不记得了…… “大妈，我和小韩都说好了，我们结婚以后，咱们一起过，我们给您养老送终！您要是还有什么想法可以提，我们万事好商量!”何大清还想再争取一下。 “我不同意！我有家有儿子，凭什么和个外人去过日子！小韩想走就走，我拦不住，可怜我们有志啊，尸骨未寒媳妇就要改嫁了！呜呜……”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何大清当然没法留下来吃饭了，可惜了他准备的那些东西！23sk. 韩凌叶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头送何大清出来，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何大清看着韩凌叶，“不要紧的，老人家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很正常，咱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韩凌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现在是最难过的。当初知道辛有志不在了，她和辛有志没有孩子，和辛老太也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完全可以不用管辛老太的事儿！ 只是为了一份责任和道义，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婆婆的责任，就连再婚，她也要求必须带着婆婆一起生活！ 可没想到她所做的这一切竟然是自投罗网，自己给自己背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大好的年华，不计个人得失的付出换来了什么？就是这些算计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难过，有点累了！心累了！”韩凌叶有些凄然的说道。 何大清明白韩凌叶为什么会如此难过，一片真心付出换来的竟然是婆婆的算计，换了谁也会伤心难过的。他停下来脚步，一把就抱住了韩凌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给她一点儿温暖和安慰。 就这么抱着韩凌叶，过了许久，韩凌叶才赶紧推开何大清，这个时代这样的动作太出格了，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一般。 “叶子，”不知何时起，两人独处的时候，何大清就叫她叶子了，“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儿我来想办法解决，从今以后无论有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这局面真是有点麻烦了！辛老太的身份和年龄摆在这儿，如果一开始韩凌叶不搭理辛老太也就罢了，各人走各人的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现在韩凌叶和辛老太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单位和外界都知道韩凌叶为了照顾婆婆，连再婚都要求带着婆婆一起生活！这人设都立起来了，现在要再婚了，婆婆不同意，韩凌叶就扔下婆婆自己走了？ 别人不会说辛老太的不是，所有的过错会全部盖到韩凌叶的头上！再加上辛老太之前也是假惺惺的给韩凌叶介绍过相亲对象，谁又会怀疑是她拦着不让韩凌叶再婚？到时候辛老太只要哭诉一句：不过是为了韩凌叶好，她觉得何大清不太合适，想让韩凌叶再找个好的，没想到韩凌叶就直接不管她了…… 得！如果这样一来，韩凌叶和何大清直接就社死了，里外不是人！关键是他们还有口难辩，何大清相信辛老太一定不会说自己不想让韩凌叶再婚这样的话，她只需要每次都没看上韩凌叶的结婚对象就行了！这老太太的道行厉害呀！ 第62章 辛老太 想明白了辛老太的手段，何大清也头疼起来。妈的，老子娶个媳妇就那么难吗？难道就只能和他们一样再回去研究秦淮如那些四合院里的女人吗？我只是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而已，不用这么为难我吧？ 辛老太这招数类似武术里的内家功夫套路，来硬的肯定不行。50年代的社会环境，再加上韩凌叶和辛有志的身份，不管不顾直接甩开辛老太和韩凌叶结婚，只怕何大清同意韩凌叶也做不到，这样做只要辛老太闹起来，韩凌叶就不用做人了，流言蜚语就能灭了她。 来软的哄着辛老太感动，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何大清心里实在没有任何把握，就辛老太这种古板封建的老顽固，一旦拿定了主意是很难扭转过来的。何大清就怕辛老太是心理扭曲，把她儿子的死归罪于韩凌叶，那可就彻底完蛋了，那样的话无论何大清怎么做，辛老太都不会同意他们结婚的。 其实还真是让何大清猜着了，辛老太就是把儿子的死归罪于了韩凌叶，人心啊！世间不能直视的就是太阳和人心！辛老太觉得如果没有韩凌叶的话，他的儿子也许就不会年纪轻轻就投奔解放区，那么可能自己儿子现在还是好么央央的活着，哪会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苟活！ 她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影响了韩凌叶，可能就算知道也会刻意忘掉，尤其是韩凌叶主动照顾她，甚至是说再婚也要带着她，这些善良的付出都被辛老太视为韩凌叶的做贼心虚！她就是要死死的绑着韩凌叶一辈子，给辛有志守一辈子的寡！ 不过辛老太心机深沉，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装作大度的主动给韩凌叶介绍相亲对象，这些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她给韩凌叶介绍的都是些什么鬼，她知道韩凌叶肯定是看不上的才会介绍！别人给韩凌叶介绍的只要有点苗头的，她也会想方设法的给搅和黄了，只不过韩凌叶太单纯善良了，她根本就没看清楚她这个婆婆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大清和韩凌叶的婚事就在辛老太这里被卡住了，辛老太就说她看不上何大清，不想和何大清一起生活，所以这婚事她不同意。如果韩凌叶一意孤行非要和何大清结婚，那就自己走吧，她一个人过！ 韩凌叶明白，她已经不能甩开婆婆了，真要自己甩开辛老太和何大清结婚，那么等着自己的一定是名誉扫地！“什么有情有义照顾婆婆，什么再婚都要带着婆婆，我呸！还不是没碰上合适的，那都是借口，沽名钓誉，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这一碰到合适的男人还不是直接扔了婆婆自己改嫁了！……就这样的话甚至比这更恶毒的话到时候能淹了韩凌叶！别忘了辛老太可是烈士家属…… 完了！芭比q了！何大清期间也尝试着和辛老太搞好关系，又是送东西又是做好菜奉承，全都没有用！辛老太该吃吃该喝喝，糖衣吃掉，炮弹人家给你原封不动的送回！何大清和韩凌叶彻底明白过来了，知道辛老太这一关他们是过不去了！ 韩凌叶绝望了，“老何，算了吧，别折腾了！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咱俩还是有缘无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忘了我吧……” “凭什么！就一个老不死的她凭什么！”何大清彻底愤怒了！ “叶子，咱俩好不好别人说了不算！你不用管了，这事儿我来解决！” “你可不能胡来啊！”韩凌叶看着何大清的样子害怕了，何大清就和一头疯牛一样，她怕何大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要知道辛老太的身份在这个年头可是不一般，伤害烈士家属何大清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的。 “放心吧，我不会胡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再难我也要娶你！”看着韩凌叶关心自己的神态，何大清心中一暖，但是更坚定了和韩凌叶结婚的想法，这样的女人值得所有的努力！ 辛老太已经放话不同意何大清，所以韩凌叶和何大清的见面也不那么方便了！这更加令何大清生气，可生气有个屁用，他心里琢磨了半天，拿这个辛老太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辛老太孤家寡人一个，正宗的绝户！人家才是真正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诺大年纪无欲无求，就是要绑死你韩凌叶！而且人家有金身护体，等闲不能伤害！婆婆的身份也足以压制韩凌叶，社会舆论和道德制高点可是在人家那里！再说了人家也没拦着就不让韩凌叶改嫁啊？只不过是看不上何大清怎么了，何大清同志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吧？ 卧槽尼玛！这死老太婆就和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样，软硬不吃，无处下手啊！越想何大清越头疼了，这该怎么办？ 万事不决问系统吧，实在是没招了，何大清只好召唤麦克大哥！ “麦克大哥！我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傻猪他爹，经过系统评估，婚姻恋爱不会对宿主造成身体伤害，因此系统不会启动相应防卫措施……” “啥意思？不管呗！你要不管我可要自残了！”何大清一听就急眼了。 “警告！傻猪他爹，如果威胁系统，系统将启动警诫程序，触及灵魂……” “哎哎！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妈呀，忘了这个玩意儿了。 “不是，麦克大哥！这婚姻恋爱直接关系到我的身心健康，你怎么能不管呢？再说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那个死老太婆欺负，你看我都被欺负成啥样了？”何大清赶紧好言好语的和麦克大哥商量，这鸟人吃软不吃硬啊！ “呃！这样啊，……”麦克大哥有点迟疑。 “是啊！我好歹也是系统加身的人，这娶个媳妇都办不了，这不是丢我们天道酬勤我武惟扬元宇宙系统的人嘛！”这破名字绝对有水数字的嫌疑！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本系统只会在宿主受到威胁时才会启动防卫反击程序，你这个不太符合要求！不过……” “我出钱！”何大清一听有戏赶紧发话。 “有偿服务的话可以商量商量！”麦克大哥这不要脸的劲儿也是没谁了。 “系统可以直接抹掉辛老太，就是直接无声无息的让她消失！收费一千万代金券！改变辛老太想法，这个比较难，收费两亿代金券！提供药品，五百万代金券……” 我日你大爷！真他么狠啊！不过直接抹去辛老太让她消失不合适，这个怕死掉！ 改变想法两亿！换算下来何大清需要在商城官旗卖掉价值80亿的商品才能凑够，就算干到死他也未必能凑够了啊！这和没说有什么不同！ 药品？什么药品，下毒我还用你，再说了下毒不得枪毙啊！ “不是，麦克大哥，咱们都是自己人，能不能有点儿诚意！你这几个没一个靠谱的！” 第63章 麦克的诚意 “你丫懂个锤子！”谈起生意来麦克大哥活脱一个奸商嘴脸，“系统出品能是你想的那样？” “还他么下毒！亏你想的出来，你这么想对得起几万科研工作者的辛勤付出吗？对得起……系统给的药物绝对不是低级的毒药，我们可以提供各种不同组合，根据目标计划达成的效果针对性的提供……就这样收你五百万，多吗？一点儿都不多！” 说了半天，何大清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鸟系统可比自己狠辣多了，系统所谓的药物是指可以治疗人性扭曲的药物。就如辛老太太，她现在其实就是患有一种心理疾病，因为丈夫和儿子的去世，导致她受到刺激心理扭曲，潜意识里的阴暗面和性格缺陷被放大，也就是人性中恶的一面占据了主导地位，所以才会成为现在这种样子。 这种心理疾病在现实世界是无法治疗的，只能通过心理疏导来缓解，但是基本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会因为客观现实环境的反复心理暗示，或者患者作恶会带来的病态的满足感，得了这种心理疾病会越来越厉害，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王八蛋越来越坏的原因。 何大清一想这他么对啊！四合院里的贾张氏应该也是这种患者！但是系统可以提供治疗这种心理疾病的药物，服药后患者可以明显减轻症状，人性中恶的一面会被有效遏制，善良和良知将逐渐恢复，从一个王八蛋变成连蝼蚁都不愿意伤害的大善人！服用过量则会完全忘记本我的自私，立地成佛，啊！不是，过量服用就是大傻子了。 好药啊！真乃仙丹妙药也！可他妈五百万代金券也太狠了吧？何大清算了算账，五百万代金券就意味着他在系统商城官旗里要卖出两个亿的商品！两个亿啊！他要是就靠着现在的这两款丹丸，那得卖到猴年马月去啊！ 等到自己凑够了这两个亿，恐怕也他么七老八十了，那还娶个屁的媳妇！ “麦克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可这五百万代金券我猴年马月才能凑够了啊！你这不是玩儿我嘛！咱们商量商量，都是自己人，打个折，十万！怎么样！” “不是，你丫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两个亿就是打五折也是一个亿，你踏马也不能一刀下去变成四百万吧！没商量，就五百万代金券，有钱就办事，没钱，爱干嘛干嘛去吧！”天籁小说网 麦克大哥谈起买卖来也不讲什么风度和气质了，一听何大清的砍价差点被气疯了，直接就翻脸了。 “别急嘛，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大哥啊，咱们俩可是自己人，啥事儿不能好好说……”何大清赶紧好言安抚。可是这两个亿确实是太难了，所以还得继续商量。 经过艰难的谈判，最终麦克大哥还是给打了折，一口价50万代金券！折合商城官旗销售额2000万，再低就没得谈了，啥也别说了，抓紧时间挣钱去吧！ 这几天何大清在系统商城官旗里陆续还有销售，他做的那两款丹药正在逐渐打开市场，不过所有的丹药就算全部卖完，也就是不到八百万销售额，距离2000万还有很大的差距！看来必须要抓紧时间研发新产品了，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这2000万！ 何大清心里难过的要哭了，本来自己有7万多代金券，那是满满当当的自豪感和满足感！可为了搞定辛老太，一转眼就变成负债1000多万了，这心情就别提多糟心了，别人娶个媳妇也没这么难啊！ 丹药这种商品尤其是养颜美容类别的，需要口碑沉淀，何大清搞的这两种还是高端产品，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快速的上量。而且丹药制作太麻烦了，何大清就自己一个人，大批量的制作费时费力效率太低了。 可是要再搞什么产品呢？何大清同志又开始犯愁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这时候何大清开始嫌弃自己的本事太少了！食品行业是不用想了，时下这时候物资紧张，粮食都不够吃的，肯定没有食品个产业这发展的空间，那么自己的厨艺大师的本领就用不上了。 医药行业门槛太高了，何大清仅靠手工作坊式生产，累死他也不可能做大规模，只能搞点高精尖的产品，比如他之前开发的那两款丹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所以这个也pass掉了。 书法？何大清现在字已经练的不错了，在系统里经过名师指点，他的书法略有小成，就连齐元白看了他的字，也说有几分米元章的风采！可书画艺术品需要有名气才能值钱，何大清现在只能算个野路子，书法爱好者而已，字写得再好，也值不了几个钱，还是白费！ 外语？更白扯，后世都他妈自动翻译了。这玩意儿更是鸡肋，何大清后悔了，学这么个玩意儿干嘛用啊！ 自己倒是收藏了很多后世值钱的古董，别的不说，随便拿一件都能卖出几千万去，可那不是他自己制作或者有原创创意的东西，所以还是守着宝山换不来该死的代金券啊！ “废物啊，何大清！”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本领，何大清不禁感叹起来，可就这样放弃了？何大清更不甘心，身为一个身负系统的穿越人士，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干脆死了算了！ 一连琢磨了好几天，何大清也没有找到头绪。礼拜天的例行约会也暂停了，他和韩凌叶都没有什么心情了，见了面互相看着难受，唉！一言难尽啊！ 王长安洪四爷他们还等着何大清兑现承诺呢，为了给他安排约会的项目，哥几个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求人，怎么何大清这边没动静了？ 王长安性格豁达还有几分诙谐，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何大清了，礼拜天在家里没事儿。就一时兴起打算去找何大清逗弄一下，他知道何大清住在哪里，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何大清！何大清在家吗？”一进中院，王长安就故意的大声喊道。 “谁啊！”何大清正坐在家里犯愁呢，也没注意是谁，有点不耐烦的挑开门帘伸出脑袋问道。 “嘿！何大清，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怎么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了，翻脸不认人你！”王长安站在院当中笑着调侃。 “嗨！是长安兄啊！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见您，赶紧请进啊……” 第64章 手艺 何大清赶紧上前接过王长安的自行车，把他迎进了门。 “呵！你这屋子收拾的不错啊！”王长安进了门四处打量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到何大清的家里，“不过这家具嘛，也就马马虎虎！不对啊，咱俩一起可弄了不少好东西，你都藏哪了？” “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人住三进院儿的大宅子啊？”何大清把王长安让到椅子上，“瞧见了没有，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是住这样的地方，就这个院子，一共住了二十多家！” “你还普通老百姓？”王长安听着何大清的话，不由地撇了撇嘴，他可是知道何大清比自己有钱，也一直纳闷何大清的钱都是从哪来的。 “所以啊，我这身份住在这样的地方，有些东西就得注意避讳！花茶成吗？” “成！怎么不成！”王长安想了想何大清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倒上茶，两个人坐着聊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不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非得挤在这大杂院里，图什么啊？” “我是轧钢厂的工人，就应该住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吗？你不是也说过吗，时移世易，现如今四九城的老百姓都住大杂院，有的一家五六口就两间房。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人民当家做主，你说这当家做主的没地方住，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王长安听着何大清的话觉得不对，他是绝顶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过来何大清这是意有所指啊！ “大清，有话直说吧，咱们俩不用在这儿猜谜语吧！” “长安兄，这几年的变化你还看不出来吗？新中国新社会，人人平等，人民当家做主，这几句话绝不是空话套话，是要落到实处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自己想想！”何大清还是提醒了王长安，但是不能也不敢说的再多了，点到为止，明白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王长安想到自己的遭遇，再想到现在的一些风向，不由地沉思起来。何大清也不打断他，有些事就得自己想明白，外人作用有限。 “唉！”王长安长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而已，不碍着谁。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生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点事儿还要我说！长安兄，你学贯中西，见识广博，这时代大变革可从不考虑个人意志。就如前清换民国，风云变幻之时哪里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你只是当局者迷而已！”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而且也不宜谈的太多，两个人都是明白的，说了几句就自然的转换了话题。 “大清啊，你这答应的谭家菜该兑现了吧？不能亲事成了，媒人扔过墙啊！”王长安笑着调侃何大清。 “唉！”这会儿轮到何大清叹气了，“甭提了，我这亲事还不定怎么样呢？” “不能够吧，我听老洪说对方不是挺好的吗？”是个人都有点八卦的心，王长安也不例外。 有些事就是这样，和家人不好说的事情，反而愿意和朋友倾诉一下。何大清被辛老太这事折腾的头疼，这几天又为了搞产品的事儿犯难，一肚子憋屈也想找个机会叨叨几句，正好今天王长安来了，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关于系统的事儿是一个字也不会提的。 王长安听完了故事也是唏嘘不已，可他是个文人才子，你要说诗词歌赋、音律绘画啥的他能给你说上好几天，可这家长里短、勾心斗角他就是个棒槌了，只能陪着骂两句，别的主意他可没有。3sk. “得嘞！跟你说说我也痛快了好多！不提这些糟心事了，你今天没事儿就在我这儿吃饭吧？我弄几个好菜，咱们兄弟好好喝几杯！”何大清知道王长安是什么人，韩凌叶辛老太的事儿也就是和他说说而已，没打算向他讨主意。 “今儿可不成，我得去找一下彭师傅，他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匠，漆器方面的，约好了的，咱们改日吧！”王长安有事，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大清，咱们一起收的那些家具你都放哪了？前些日子我还见过，你这家里怎么没有啊？”他还是关心那些家具，想起来又问道。 何大清的那些家具古董全都放在了咫尺物里了，别人上哪见去？不过这事儿不能说，“我呀，有个好地方保存，又安全又妥当，你就放心吧！哪天你想看哪件，我就给你去取！你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也可以帮忙保存，绝对保险！” “吹吧你就！”王长安有点不信。 “爱信不信，能人异士有的是，你还能都见过？比如我这内家功夫，你以前见过吗？话说回来啊，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套内家吐纳功夫，强身健体，有没有兴趣？” “真的！你可以教我？不是说传男不传女之类的吗？我可不拜师啊，好嘛，来不来的让你长我一辈儿，受得了受不了…… “还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了！达者为师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就不能拜我为师了，老王啊！你这学问看来也没学到家，典型的双标嘛！” “啥双标？”王长安没听懂，但是达者为师他可是明白的，“嘿！还让你小子教育了！你说得对，达者为师，在功夫一道你确实可以当我的老师！不过这拜师就免了吧，行吗？” “行吧，这套吐纳功夫我教你了，哪天去你那里吧，我这儿不方便！”何大清想教给王长安他们的这套吐纳功夫只是《太乙玄素真经》里的一套基本的呼吸法门，但是长期练习确实可以强身健体，增强身体机能。不光是王长安，其它两个好朋友洪四爷和齐元白他都打算教。也算是给他们多一层身体健康保障，应对接下来的风云变幻。 何大清在家呆着也没事干，见王长安要去彭连海那里，于是就跟着一起去了，他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三哥了。 王长安不是一直在写一本《髹饰录注解》的书吗，所以满世界打听漆器工匠工艺的消息，有机会就跟人家学习请教。彭连海给他介绍的就是造办处当过差的漆器大匠，朱师傅！约了好几天，今天人家终于有时间了，所以王长安只能推了何大清的酒宴，跑过来见朱师傅。 到了彭连海家里，王长安他们和朱师傅聊的热火朝天，全是漆器的工艺技术这些，何大清也听不懂，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彭连海这里溜达着玩儿。 公私合营改造之后，彭连海他们几个木器作坊合并成了合作社，但是平常还是各自在家干各自的活儿，手艺人嘛，和工厂还是不一样，自由度高一些。 彭连海家里到处都是木头，各式各样的，好多都是坏了的旧家具拆散了的，紫檀木黄花梨木金丝楠木啥都有，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像个小山一样。 何大清闲着没事，就拿起一块儿木头看，嘿！是紫檀木的椅子腿儿，看着手里的木头，何大清突然就有了主意！ 第65章 满天星 看着手里拿着的这块儿紫檀椅子腿儿，何大清突然就想到了后世中年油腻男的标配-手串！ 穿越前有一段时间，身边好多人都痴迷购买各种手串，普通人玩儿什么菩提子金刚之类的，有钱的就显摆自己的小叶紫檀、黄花梨手串。 不过后世真正的紫檀黄花梨老料的手串市场上已经不多见了，就是有价格也非常高昂，记得有位小老板喝酒的时候还跟他显摆，自己花了35万买的紫檀手串，看着也不怎么好。 时下普通人很少玩儿手串这种小玩意儿，只有居士或者信徒才会佩戴把玩手串。当然现在的好东西比起后世来那是强多了，别的不说，紫檀黄花梨的家具现在都不值钱。 几十年后印度紫檀都是一吨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一公斤就是一万多块钱，比如现在何大清手里拿着的这块儿紫檀椅子腿儿，放到后世卖木料也能值不少钱。可现在这种紫檀黄花梨的下角木料就和废品一样，根本不值钱。 如果找到这样的紫檀黄花梨之类的下角料，再把它们加工成手串，那不就解决了新产品的问题了吗？何大清想到这里，高兴地蹦了好几蹦，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不就是嘛！ “三哥！你来，我问你个事！”说干就干，何大清拿着这个椅子腿儿兴冲冲的去找彭连海。 “干嘛？”彭连海看着何大清拿着个椅子腿儿奇怪的问。 “三哥，像这样的下角料能做成手串吗？费事不费事？” “手串？你做那玩意儿干嘛？”彭连海接过何大清递过来的椅子腿儿，看着何大清有点疑惑，没听说何大清信什么教啊。 “我不是自己戴，就问你做这种木头的手串麻烦吗？”何大清就关心这个。 “那麻烦什么，是个学徒都能做。”对于彭连海这样的大匠来说，木器行里就没有难事。 费了半天劲，何大清才把自己关心的问题搞清楚。手串这种东西很早以前就有了，你想和尚道士那不是上千年就有了吗？后世的手串大都是机器加工出来的，这会儿木器行还没有大规模采用机械机床，不过已经有了手动的台钻，加工手串没有问题。 手串这种东西加工工艺不复杂，选料、开料、切割、打孔、打磨，后世一般的木匠都能干，时下的木器行匠人就更不用说了，对他们来说做个手串简单至极，学徒工就能干。 原材料也有的是，更要命的后世贵的要死的什么青金石、玛瑙石、玉石籽料这会儿都不值钱，满大街都是。这些紫檀黄花梨金丝楠木的大料也许还挺珍贵，像做手串的下角料那就有的是了，别的不敢说，就彭连海住的这个鲁班胡同，要这样的废品下角料可以用卡车拉。 “不是，你做这么多手串干嘛用啊？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费功夫也不值钱！”彭连海还是不能理解何大清为什么要做这玩意儿，还要长期做，大量做！ “哥，我的亲哥！”何大清自然是没办法告诉彭连海自己真正要干什么，一时半会想不到理由，急的都快冒汗了。 想了半天，突然就有了主意，“哥，你看啊，虽然现在这紫檀黄花梨家具都不值钱，但是你知道的，这种木料太珍贵了，而且是越来越少了。现在这种木料的下角料更不值钱，可以后未必不值钱啊，我想着把这种木料做成手串收藏起来，存个几十年不定就成了压箱底的家产了呢！” “拉倒吧，你怎么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干点正格的？”彭连海根本就不信，不是不信何大清，而是不信以后紫檀黄花梨木料能按公斤卖！这就是时代的差异。 “三哥！您啊也别管信不信我，就当帮弟弟一个忙，找几个人帮我做一批手串，实在不行您教我做，我自己来！”这个东西何大清势在必得！ “得得！我呀说不过你，也真是服了你了，这整天的都想着什么呀？我看呐，你就是闲的，赶紧找个媳妇就好了。哎我说，你前些日子不是相了一个嘛……” 彭连海长兄如父，逮着何大清是一顿唠叨，不过最后还是答应帮他找人做这个手串，至于教他，对不起，没空！哪有那个闲工夫教何大清啊，想学简单，跟那些学徒工去学吧，这玩意儿人家彭师傅根本不放在眼里。 彭连海给何大清找了三个快出师的学徒，有他自己的徒弟，也有旁边人的，但是做这个手串肯定是没问题。专业的还是专业，彭连海的徒弟刘世平人很机灵，之前也做过这玩意儿，他给何大清出了很多主意，也帮了很多忙。 这手串也不是瞎做的，一个手串首先是分大小，就是念珠的直径大小，有25的，有35的等等不一，大小主要是根据主家要求和原料尺寸决定的。再就是花纹纹理最好是一块儿料开出来的或者能配得上色的，比如这东西讲究满天星、鬼脸，都是这个意思。 还有数量不同，有八颗一串的，十二颗的，也有十八颗的，各有讲究！ 另外就是还有配东西的，比如里面配个玉佛头，青金石、玛瑙、玉石等等，这就是看个人喜好了，不一而论。 何大清对这些全是外行，肯定是要听人家专业人士的意见。琢磨了一下，干脆就把这件事委托给刘世平了。当然他也不白用人家，该给的一样不少就是了。 做这个手串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是挺费事，还得细心有耐心，所以这加工费就不太好定，高了低了都不合适。 跟刘世平商量一下，何大清觉得直接给钱不行，因为给钱就成了雇佣关系了，在这个年头还是注意避讳些为好。何大清决定以物易物，他拿东西和这几个木匠换，这样就算有人问起来也有话说，朋友间互通有无，这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物资何大清的系统商城里就能买，要什么有什么。何大清和刘世平他们定好了，手串大小、数量、款式由这几个人自己来定，做好了他连工带料打包收。质量没有问题的手串一个最低给5块钱，品相特别好的再另外单算。如果是何大清提供原料的话，就是加工费3块钱一串。 但是不是直接给现金，何大清按照等价给他们东西，米面粮油、肉禽蛋奶、烟酒糖茶、布匹棉花都可以，看他们的需要。对外就说是他们帮何大清的忙，给做几个小玩意儿，给的东西就是何大清的谢礼。 这条件几个木匠当然愿意，5块钱一个手串，这价格太可以了，时下一个学徒工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二十块钱左右！他们手快的话，一天做个三五串没问题，光加工费那就是十几块钱了，这要是长期干下去，那不是发财了吗？ 第66章 开光 刘世平这边除了自己做手串之外，何大清还委托他照应着其它两个人做的手串的款式和质量这一块儿，也不让他白忙，说好了每个月额外给他30块钱。 刘世平是彭连海的徒弟，何大清是彭连海的把兄弟，所以刘世平要叫何大清叔儿，“叔儿，这钱就算了吧，你和我师父是兄弟，给你帮忙怎么好意思再多要你的钱呢？这让我师父知道了，不得骂死我！再说了，你这价给的不少了，我自己干的活儿，挣得就可以了！” 何大清对刘世平的这个不贪心很欣赏，但是一码是一码，他还想长久的干这个生意呢！刘世平也是他看好的长期合作伙伴，于是拍了拍刘世平的肩膀说道：“两码事儿，咱们爷们儿感情归感情，这要是一星半点的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可这个事儿我是想长期干下去，咱们爷们以后合作的日子长着呢，所以该怎么样就怎么办！只要你帮我多操点心，什么都就有了！” “你师父那里我去说，你就不用管了！” 何大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世平当然只有感激了。这年头普通老百姓谁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多挣点钱谁不愿意啊？刘世平二十来岁刚刚出师，一下子得了这么好的差事，能不尽心尽力的好好干嘛！ 王长安知道何大清要找人做手串也是差异，不过他也觉得紫檀黄花梨这些木料会越来越珍贵的，虽然不知道何大清做这么多手串干嘛用，但是做成手串也总比把这些东西劈了当柴火烧了强！ 在家具木器方面他是大家，随手又给何大清和刘世平上了一课，从紫檀黄花梨这些木料的特性，怎么做成手串注意哪些方面，又给细心的讲了一遍，这让何大清他们受益匪浅。 做手串选料才是关键，这一步做好了，剩下的加工工艺问题不值一提。也不是所有的边角料都适合做成手串，当然了，这是因为现在这个时代，木料不缺。放在后世，只要是老料，什么都行啊，只不过是价值高低的问题而已。 王长安还给何大清指了条好道，天宁寺庙里有一个元代的紫檀香案，以前一直是摆在大雄宝殿佛祖像前的。王长安也去看过，工艺倒是一般，而且已经残破不堪用了，没有什么收藏价值。被庙里和尚扔在柴房里，要不是紫檀太硬不好劈，早就当木柴烧火了。 手串不是要开光吗？你把这个香案拆了做成手串，连开光的程序都免了。这玩意儿搁在庙里几百年了，和尚们整天守着它诵经念佛，什么开光能有这个厉害？ 与其让和尚们把它当柴火烧了，还不如你做成手串呢？王长安说的何大清眉开眼笑，对啊！五百年开光的紫檀手串，这是什么价值？妈的，一串卖30万都是白菜价了，而且这是稀缺资源啊，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说长安兄，还有哪里有这样的东西，你一块儿给我说说，与其让他们当成柴火烧了，还不如给我做点什么玩艺呢？” “哎！你这到提醒我了！彭师傅，咱们也可以收点这样的东西做点什么啊，比如捧盒之类的，你觉得呢？”王长安转过头就问彭连海。 “我没兴趣，做这些玩意儿干嘛用？那些老的现在都没人要，更何况做新的呢？”彭连海不为所动，在一边闷声闷气的说着。 彭连海是木器行里的人，他了解现在的行情。如今旧东西没人要了，宫里流出来的黄花梨镶嵌八宝梳妆盒，这搁在前清那是妃嫔们用的，可现在……不提也罢！ 王长安听完了也没精神了，“得！还是让何大清折腾吧。我还真知道不少和天宁寺那个香案差不多的东西……”他又告诉何大清好几个类似天宁寺香案的东西，都是各庙观里的破烂不堪的旧家具，也没什么收藏价值的。 所谓没有收藏价值只是王长安从古典家具学术角度去评判的，从木料角度看，这可都是宝贝啊！动辄几百年放在庙宇里，这哪里还是家具啊！这是……说的何大清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赶紧的吧，上门划拉宝贝啊，不对是“收破烂”去啊！ 接连跑了好几天，何大清用了点手段，没花什么钱就把这几个宝贝搜罗齐了。庙里都把它们当成劈柴了，还好意思收钱？何大清就是用了点卤肉烧鸡就解决了问题，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古人诚不欺我！ 接下来就是静等刘世平他们交活儿了，何大清如释重负，心情好了许多，跟韩凌叶的电话又勤了起来。 韩凌叶也很奇怪，何大清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辛老太的事儿他有办法解决了，可是往下问又不说，真是气人！韩凌叶磨着牙恨恨的想，想着想着噗嗤一笑，一笑生花…… 刚开始何大清也没打算做太多，拿一小部分手串先试试水。这个手串虽然不是何大清自己制作的（他还在学呢），但却是有何大清原创创意的物品，符合系统要求！ 何大清打算把手串这个产品分成三个档次，入门级、精品级和收藏级！入门级主要走量，定价6000至10000这个区间，但是用的也都是老料，绝对物有所值。 精品级数量就不会投放那么多了，定价在3万至10万之间，这个档次的手串从材料到工艺那是精挑细选的，起码的入的了彭连海和王长安他们这个级别的眼。什么满天星啊，鬼脸啊，都是这个级别。 收藏级的那当然就是顶级的手串了，你像天宁寺香案做成的手串，就完全符合这个身份。这个档次的手串何大清就不打算定价销售了，他要求系统商城以拍卖的形式销售，当然数量也是有限的，每个星期拿出三串拍卖，起拍价30万，上不封顶，价高者得！ 何大清自己算了算账，入门级的手串每个成本大约价值200块系统商城销售额，自己定价6000至10000元，30至50倍的利润。 精品和收藏级的手串其实成本高不到哪里去，但是利润可就是几百甚至上千倍了，只可惜精品级和收藏级的数量有限，不能多卖！23sk. 可就是这样，凑够2000万的销售额也很轻松，估计一个月就可以完成目标！关键是这个买卖完全可以细水长流，想到以后财源滚滚来的美好，何大清乐得嘎嘎的…… 第67章 拍卖 一个星期的时间，第一批手串就做好了，黄花梨紫檀的都有，还有几串金丝楠木的。 刘世平他们三个人，平均每天一个人能做两串左右，一个礼拜下来一共交给何大清50串手串。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入门级的，只有小部分是精品级，收藏级别的只有一串，因为何大清也不让多做。 拿到手串，何大清就紧锣密鼓的开始系统商城官旗的商品上架工作，时间就是金钱啊！我还等着钱给辛老太太买药呢？妈的，何大清心里说我怎么跟个儿子似的，贱不贱啊！可是为了娶媳妇，我忍了！ 五十年代的明清老料紫檀手串，只卖几千块钱？而且何大清这些手串还自带几十年的光阴，连包浆都有了，这也算是系统的福利吧。他的入门级的手串一上架就获得了买家的热烈追捧，直接就成了爆款！ 总共四十串入门级的手串，价格从6888、8888元到10888一共三个价位，上架不到五分钟全部售空！尤其那个6888的价位，直接就是秒灰！ 我滴乖乖，还真不能小看了中年油腻男们的购买力啊！还有好多抢不到的买家耿耿于怀，他们强烈投诉卖家为了流量虚假宣传，哪有什么货，全都是托！我们投诉！坚决投诉！ 9串精品级的手串，价格从36666、45888、56666三个价位各三串，也只用了半个小时全部售罄！这些分级都是何大清按照木料的等级定出来的，绝对是后世市场上的顶级货色，识货的买家自然趋之若鹜！ 最后的重头戏是收藏级的一串手串，材料是用的天宁寺里那块儿经过500年开光的紫檀精品，何大清订的起拍价是30万元，经过十几轮竞价，最后成交价56万！真他娘有钱啊！ 第一个星期的产量总共就50串手串，只用了不到一晚上就全部卖空，销售额120多万！何大清惊喜万分，他心里打算第一天这只是试试水而已，本来以为精品级和收藏级的手串定价高不一定有多少买家，可没想到这么贵的东西需求量也不小！ 第一天上架的销售开门红给了何大清信心，他现在绝对可以一个月搞定1000万以上的销售额！要不是想着细水长流，保护这个市场，不管不顾的话，何大清完全可以一个月卖出2000万的手串！ 刘世平他们几个的酬劳本来说好的是一个月兑现一次，为了鼓励他们好好干，何大清第二天就提前把他们要的东西送了过去。 他们几个都是刚刚出师的学徒，家里也都不宽裕，第一次要的东西全部都是吃的，粮食、猪肉啥的，虽然现在买东西还不要票证，但是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很紧吧，填饱肚子依然是大部分人家的头等大事。 看着何大清带来的东西，刘世平他们几个都很激动，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们就挣了相当于他们几个月工资的东西，几个小年轻能不激动吗？ “何叔，这是不是有点多了？我们也没干多少活儿，这些东西……”刘世平现在相当于是他们几个里边的头儿，就代表他们几个说话了。 “嗨！给你们就拿着！干活了就应该拿报酬，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大清笑着说道，：“这只是第一次，后边你们加把劲儿，多干点，何叔绝对亏待不了你们！不过还有一个要注意，这事儿就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传出去的话我倒没什么，可这活儿恐怕就不能再继续往下干了！” “哎哎！您放心吧，何叔！”几个人高兴地连连保证，“我们肯定好好干，也绝不会跟外边乱说，这么好的事儿一定不能给您添麻烦！” 他们学徒出师到合作社上班，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块钱，就是到家具厂这样的正规工厂上班，工资不过也就那么回事。本来他们还没把何大清的这个活儿当回事，不过是师父给安排的，不好意思拒绝而已。23sk. 可现在他们一个礼拜就能挣几个月的工资，这下子劲头全都调动起来了！东西也是钱啊！木匠就是凭着手艺吃饭的，手串这种东西工艺又不复杂，只要熟练了这产量还能往上翻，到时候这收入不就更高了嘛！ 至于要保密这一点他们更没有意见，这活儿有的是人能干，他们现在还怕传出去别人来抢行市呢？ “你们放心大胆的干，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们弄来，实在是不想要东西了，给钱也行！到时候看你们的需要！” 何大清又给他们加了一把火，相比较他们创造出来的价值，给他们的报酬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这是因为何大清的系统带来的时代差异，按照时下的环境，何大清给他们的已经是足够多了。 得！这一下刘世平他们几个更加没有任何担心了，啥也别说了，玩命干吧哥几个！ 何大清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一堆人来干这个活儿，如果不是为了尽快凑够那五十万代金券，他都不会找三个人干这个活儿。 他心里理想的状态是找一个像刘世平这样的，两个人长期合作，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闷声发大财。三个人就有点多了，不过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人再多就有点招风了，恐怕就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等着他了。 上游工作积极性百倍高涨，何大清这个黑心的资本家就可以高兴地坐享其成了！刘世平他们的手艺逐渐熟练了，这个手串的产量也慢慢提高，第一个礼拜是五十串，第二个星期就干到了七十多！到了一个月时间，刘世平他们一个星期就可以做出一百串手串了！ 何大清的系统商城官旗店里，第二个星期销售额就突破了两百万，后面稍微加大了精品级和收藏级的手串投放，第三个星期销售额就过了三百万！一个月下来何大清手串就卖了一千多万！ 加上那两款丹药的销售额，何大清户头上的代金券已经有四十多万了，给辛老太买药的钱已经差不多够了！胜利在望啊！ 第68章 灵魂修正丹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又是秋天了！秋天是硕果累累的丰收时节，对于何大清来说，这也是他的收获的季节！ 和韩凌叶谈个恋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何大清却是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么光给辛老太这个死老太婆买药，就花了他整整五十万代金券！这可是二千万的商品销售额啊！五十万代金券在商城里卖肉都可以用火车拉了，谁家娶媳妇花这么大代价？ “麦克大哥！钱已经到位了，这药什么时候交货？” “傻猪他爹，系统已经确认了你的账户余额，你是否确认购买灵魂修正丹一份？”麦克大哥还是那么贱贱的。 “我问一下啊，这个灵魂修正丹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药？可以让辛老太弃恶从善，同意我和韩凌叶的婚事？”要花这么多钱，何大清当然不能草率，事儿还是问清楚一点好。 “灵魂修正丹可以修正患者的心理扭曲疾病，压制住恶的潜意识，修复良知，从而做到弃恶扬善！至于是否同意你和韩凌叶结婚，就不是灵魂修正丹的治疗范围了！” “啥意思？吃了药还不能确保一定行？是这个意思吗？” “你丫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这个药是治辛老太的心理扭曲毛病的，治好了病辛老太就成好人了！至于你和韩凌叶结不结婚，这是你和韩凌叶的事儿，那是另一回事儿，明白了吧！”麦克大哥有点不耐烦了，态度不是很好啊。 “不是，你就这么对待甲方爸爸吗？我是消费者，我的尊严和体面呢？”何大清当然不能惯他毛病，妈的老子花这么多钱，你就这服务态度？ “呃！好吧，这次是我的问题，我向傻猪他爹道歉！”麦克大哥看在钱的份上还是低了头，万恶的金钱的力量啊，无比强大！ “这个灵魂修正丹可以让辛老太变成好人，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是否能同意你和韩凌叶的婚事，这不是灵魂修正丹的治疗范围。这个药不是万能的，这么说您懂了吗？” “你要这么说那我肯定是明白了，还有这药怎么服用呢？”何大清出了一口恶气，终于让麦克大哥也低了一回头，这让他很有成就感。23sk. “患者服用的问题系统会全程代办，每天服用一丸，三天就见效！不打针不耽误工作！一次服用，疗效终生！” 妈的，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就和郭胖子说的那个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似的。何大清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不过都已经这样了，管他成不成的，先试试吧！ “好吧！我确认购买灵魂修正丹一份，指定辛老太服用！” “好哒！傻猪他爹，系统将从您的账户余额中扣除五十万代金券，您现在的余额是五千二百一十三……”麦克大哥乐得都变声了，可何大清的心却像滴血一样，怎么那么难受啊！我的二千万啊！就这么没了…… “三天？三天后就去家里提亲？”韩凌叶拿着话筒以为何大清发烧了，“你没事吧，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呢？我婆婆你还不了解吗，这怎么可能，你就别自找没趣了。咱们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何大清担心夜长梦多，确认了系统开始给辛老太用药之后，就火急火燎的给韩凌叶打电话，约定时间好上门提亲。 “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事儿你就听我的，到时候请个假在家里等着就行！” “不是……”韩凌叶还想说什么，何大清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就这么定了，别担心了，不就是提个亲吗，最差了也就是不同意，能怎么滴？我这儿约了金二哥当媒人，就这么定了啊！”说着，何大清就直接挂了电话，没再给韩凌叶说话的机会。 “喂喂……”韩凌叶还是一头雾水，可何大清已经扣了电话，“真是的，整天想一出是一出！”放下电话韩凌叶又开始发愁了，辛老太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清楚了，实在不相信婆婆会同意她和何大清的婚事。这次何大清要上门提亲，估计还是…… 辛老太今天感觉自己状态特别好，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了，看着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顺心了，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感觉了？ 自从老伴儿去世之后，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儿子不在身边，听说是去了解放区，她一直盼着儿子能回来，要不是还有这个念想，真是不想活了！ 万万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居然是儿子没了！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她恨啊！老天爷啊，我们辛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啊！ 再后来儿媳妇韩凌叶来了，要说起来这姑娘真是个好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儿子没了，可这个儿媳妇却好好的活在世上，辛老太的心里就和扎针一样的疼！她恨，恨这个老天爷，恨她的命运，连着韩凌叶她也恨上了！既然这样，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就陪着我老太太一起吧，给我可怜的志儿守一辈子吧！ 可今天辛老太觉得不一样了，她心里的那些愤恨好像都没了，无影无踪的就和从来没有过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发烧啊？ 第二天辛老太开始回想起韩凌叶的好，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父母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嫁给志儿年轻轻的就守了寡，对她这个婆婆一直孝顺，多难得的好孩子啊！可不能就这样耽误了她，她还年轻啊，趁着年轻让她往前再走一步，…… 第三天，辛老太一直在骂自己猪油蒙了心，何大清这孩子看着也不错，是个厚道人，要是跟韩凌叶成了，多好的姻缘啊，我怎么就给人家破坏了呢…… 所以第四天当金二爷和何大清带着各色礼物上门提亲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慈眉善目、通情达理的辛老太！ “大妈，我们来看看您！顺便有点事儿要和您老商量商量！”金二爷是媒人，又是何大清的二哥，自然以他为主。 “好好！快进来，快坐快坐！大清啊，怎么好些日子也不家里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辛老太异乎寻常的亲热，旁边的韩凌叶惊得嘴里能放下个鸡蛋，这是什么情况？ 第69章 终于成了 自打今天早上起来，韩凌叶就一直忧心忡忡，今天何大清要上门提亲了，可这事她连提都没敢跟婆婆提。 这一段时间来，婆媳两个人的关系很冷淡，基本不说话了。韩凌叶不愿意回到家看着婆婆，尽量找机会留在单位里加班，所以她真没有留意婆婆这几天的变化。 今天何大清和金二爷上门提亲，她一直揪着一颗心，没想到婆婆的态度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对着何大清那个亲热，就跟她的亲儿子差不多了，这还是那个机关算尽的老妖婆吗？还是何大清给婆婆下了什么药了？ 其实韩凌叶还真猜对了，何大清就是给辛老太下了药了，灵魂修正丹！这效果，杠杠滴！ “哎哎，大妈，我这一阵子不是忙嘛，就没过来看您，您老这一阵子身体挺好哒？”何大清笑眯眯的跟辛老太说着，心里说，看来这治疗的效果是真不错啊！不亏我花了这么多钱！ “我身体挺好，能吃能喝的，……” 这一个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让韩凌叶直接就凌乱了，看着何大清和婆婆有说有笑的互动，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做梦！ “大妈，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商量。”几个人寒暄了半天，金二爷还是开口说道，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嗯！您说，我听着！”何大清他们进门的时候，手里提着的礼物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辛老太心里明白，慈眉善目的看着金二爷。 “前些日子我给牵了线，这不小韩和大清就认识了。这些日子两个人相处下来，都觉得挺合适的。他俩也都老大不小了，这婚事儿您老看……” “我同意！”辛老太铿锵有力的说道，“我们家没有福气，娶了小韩这么好的媳妇儿，可惜……” “我呀前些日子是猪油蒙了心啊，拦着他们俩的事儿，这几天心里一直都不得劲儿，我对不起小韩呐！人家小韩这些年费心费力的照顾我这个孤老婆子，为了我再结婚都要带着我一起过，可我……” “小韩呐，别怪我啊！我看出来了，你是好孩子，大清也是好孩子，你们呐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妈！”韩凌叶在一边早就红了眼圈，带着颤音喊了一声，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有辛老太今天这番话，她感觉自己值了！ “大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何大清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确定确实是灵魂修正丹起了效果，辛老太找回良心来了。 “您是小韩的妈，以后也就是我何大清的妈，我们早就说好的，以后啊我和小韩一起给您养老！” “对！妈，这是之前我和大清就说好的，您放心，我走到哪都会带着您！”韩凌叶也赶紧说道。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啊！我一直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平，现在看来还是公平的，这不，还有你们两个……”辛老太说着话，就抹开了眼泪。 “大妈，您是有福气的，这下子儿子女儿全都有了！大清还有俩孩子，这下子您连孙子孙女都有了……”金二爷赶紧上前打岔，他这番话把屋里人全都说的哈哈大笑，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里，何大清和韩凌叶的婚事就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辛家吃了一顿饭，当然何大清是主厨了，大家宾主尽欢，借着高兴就把结婚的日子定了下来。何大清和韩凌叶是二婚了，按时下的规矩，二婚一般都是不怎么大张旗鼓的张罗的。 何大清不愿意委屈了韩凌叶，还是想着办一个隆重一点儿的婚礼，所以这日子就不能太赶了。总得留出点时间筹备筹备。 再有就是住在哪的问题，何大清现在就两间房，韩凌叶和辛老太过去四合院住的话就倒腾不开了。辛家现在住的这个一进的小院是辛家的私产，何大清是娶媳妇，自然不会住到这边辛家来，那样的话成什么了！ 韩凌叶的父母虽然去了香港，但是他们家的房子肯定带不走，解放后政府部门就把她们家的房子落到了韩凌叶的名下。 韩家的房子是一处三进的大院子，考虑各种关系，韩凌叶就把韩家的房子交给国家出租了，每个月房管所给她一些房租，所以韩家的房子也不用惦记了。 何大清还是想让韩凌叶和辛老太住到他那边去，娶媳妇吗，当然是往家里添人进口。至于房子的问题，何大清心里也有了打算，他还是想把邻居老张的房子搞过来，不过这就需要一点时间了。 权衡了半天，几个人就把何大清韩凌叶结婚的日子定在了过完年开春，这样时间就相对宽裕一些，时下已经是秋天了，左右不过是再等半年时间，辛老太自然是没意见，她还巴不得跟韩凌叶再单独过些日子呢！ 事情圆满，吃完了饭何大清和金二爷就告辞了。把金二爷送回去，何大清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家。坐到椅子上不由地感叹了一番，这个婚事真把他折腾的够呛，就和西天取经一样一波三折，不过总算是全都解决了，也不枉他付出的这些努力。 再一想到韩凌叶，心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女人以后就是何大清的媳妇了，我何大清终于不是老光棍了！哈哈…… 隔壁老张的房子，现在又成了何大清的目标。这个问题他得好好研究研究，不能用过激的手段，最好是让老张心甘情愿的搬家。 何大清打算在外面给张家找处房子，地方要比现在的宽敞，这样就是换房的名目了。按说何大清现在是副科级，韩凌叶是科级干部，他俩结婚的话再要一处大点的房子也是应当应分的，可谁让何大清不想离开这个四合院呢？ 何大清现在有钱，时下买一处一进的小院也就二千多块钱，他完全买得起，不行就干脆买一处房子和老张换，老张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也不是很痛快，相信他应该会愿意的。 买房的事儿之前就拜托过金二爷，前些日子不是娄半城送了一处小院给何大清吗，所以何大清就没再让金二爷帮忙找房，今天旧事重提，回来的路上何大清又拜托金二爷帮他再找一处房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有消息。 第70章 新妈妈 临近中秋的时候，轧钢厂又开始准备走访礼品了，这次不用讨论，直接准备何氏卤肉礼盒。不过今年的数量增加了不少，直接比去年春节的时候翻了一倍，六百个！ 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对于何大清来说，三百和六百没什么区别，反正又不是他自己动手去干，手下一堆徒弟呢！ 9月11号是中秋节，8月下旬何大清就带着自己两个亲传弟子开始忙活了。这次大家都有经验了，不慌不忙的按部就班，十几天时间就全部制作完成了。当然何大清还是雁过拔毛，自己没少划拉，两个徒弟自然也没亏待了他们。 在这个年头，普通老百姓吃顿肉都和过年一样，可依然还是有人一送就是几十斤卤肉，所以啊，什么时候也不是人人平等的。 现在祥子和林子的手艺已经不错了，何大清可不像有些师父那样，教一手留一手，他会的太多了，就他会的菜系，祥子和林子够学个十年二十年的！所以何大清教他们的时候，从不藏私，这也是他这两个亲传弟子进步如此之快的主要原因。 除了祥子和林子，何大清还教了好几个人，不过他们不能算是何大清的亲传弟子，何大清只是指点了他们一些大锅菜和简单菜式，即便这样，这些人还是自诩为何主任的徒弟，何大清对此只是不置可否，可这么一来，整个轧钢厂食堂，到处都是何大清的徒子徒孙了，在食堂这一块，何大清真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了。 祥子和林子早就不是学徒了，他们俩现在是小灶班的主厨，工资35块，这些都是因为跟着师父才得来的，所以对待何大清比对自己的亲爹还孝顺，伺候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早晨一上班，沏好的茶就端上来了，吃饭什么的更不用说，就连家里的活儿徒弟们也都比何大清上心，不用何大清操心，比傻柱可强太多了。 有了弟子代其劳苦，现在何大清已经基本不用自己干活了，除非是得让他动手的招待，比如上级大领导来了，他几乎没事可干，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整天背着手溜达溜达，跟他妈地主老财一样。可全厂干部职工谁还说不出什么，人家何大清是总务副科长、食堂主任，本职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挑刺都找不出毛病，这是人家的本事，不服气都不行！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易中海、刘海中他们看着何大清整天闲着瞎逛，还拿那么多工资，家里啥都不缺，简直都快气疯了！ 气疯了活该！他们可拿何大清没办法。人家何大清手脚还很干净，从不多吃多占，就连小灶和招待的剩菜，人家何大清都不要，由着那两个徒弟自己做主。 食堂采购那一块儿都是按照何大清之前定好的规矩来办，几个食堂的班长轮着管理，这也是何大清故意为之，有好处大家轮着来嘛！ 虽然现在食堂采购不能缺斤少两、以次充好了，但每年这么大的采购量，供应商光是年节和私下里的表示表示，对于普通工人来说都是不小的进项。所以现在反对何大清，就是与整个轧钢厂食堂为敌，这后果可不是易中海这种普通工人能承受的了的。 四合院里的人是什么玩意儿，何大清心里门儿清，易中海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王八蛋，这种人不用指望会变成好人，除非给他吃一粒灵魂修正丹，不过何大清可不会为了他们花这呢多钱，他们不配啊！ 何大清知道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不用在乎这些鸟人，老实眯着别招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招惹我了，那就不一定有什么结局了。 韩凌叶还从来没有去过何大清的家，现如今俩人的婚事都定了，何大清就催着韩凌叶到自己家里去看看，总得见见傻柱和雨水吧。 韩凌叶还不到三十，傻柱都十八了，想到这么大的小伙子就成了自己的继子，按规矩就是自己的儿子了，韩凌叶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何大清一直催，没奈何韩凌叶就找了一个礼拜天，跟着何大清来到了四合院。 何大清跟韩凌叶讲了很多他们这个四合院里的事，都是些什么人，脾气秉性都如何？哪些人可以来往，哪些人直接就不要搭理！比如贾张氏、刘海中、易中海、贾富贵这些鸟人尽量敬而远之，能不来往那是最好！ 韩凌叶和何大清进了大门口，造成的轰动比傻柱那次还要激烈！大家谁都没想到，何大清居然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了！这就和一枚大口径炮弹一样，把整个四合院轰了个外焦里嫩！ “何主任，这是谁啊？” “何叔，这不会是新婶子吧……”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何大清和韩凌叶，就和动物园参观熊猫一样。 何大清毕竟不是傻柱，首先在厂里大小是个领导，在这四合院里，也是三个管事之一，大家在他面前还是收敛点，他看着围着的邻居们，大声说道：“都围着干嘛，看耍猴呢！都该干嘛干嘛去，走走！” “别啊，何主任，给介绍介绍呗！这以后啊，说不定就是一个院住着的邻居了嘛！” “就是就是，何主任，给说说嘿……” 韩凌叶那是上过战场的女军人，又是区里的干部，对这点场面自然不虚，落落大方的说道：“各位邻居好！我姓韩，是何大清同志的未婚妻，今天过来看看，……” 韩凌叶这话一说出来，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直接就炸锅了，啥玩意儿？未婚妻！这么说何主任真要娶媳妇了？ “好了好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大家都别在这堵着了，结婚的时候我请你们喝喜酒！都散了吧！”何大清趁势说了几句话，拉着韩凌叶就回家了，至于院里邻居们怎么议论，他可不稀的管。 傻柱、彩霞和雨水早就在家里等着了，何大清一早就通知他们，今天韩凌叶要到家里来，大家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听到前院里吵吵嚷嚷的，就知道是何大清回来了，还没等他们走到前院，就看见何大清和韩凌叶进来了。 彩霞很懂事，看到何大清他们赶紧上前帮忙接过韩凌叶带来的东西，嘴上客气的说着：“叔，这就是韩姨吧！韩姨好，我是彩霞！” 韩凌叶来何大清家早有准备，给傻柱、雨水和彩霞都准备了礼物，这一点让何大清也很满意，不论如何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作为长辈，首先不能让孩子们挑理。 “你好，彩霞！你真漂亮啊！”韩凌叶也笑着和彩霞说话，后面的傻柱和雨水站在边上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张口。 “傻站着干嘛？叫人啊！”何大清看着这一对便宜儿女有点无语，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反正不是自己。 “韩，韩姨好！……” 第71章 换房 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何大清赶紧招呼大家回家去，在院子里站着说话可不方便，别忘了这可是禽满四合院啊！ 韩凌叶很贴心的都给准备了礼物，给傻柱的是一个皮包，小牛皮的，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一问才知道是英国货，这还是当年韩凌叶的父亲留下的，看上去很新，基本没怎么用过。傻柱很喜欢，接过来就背上了，跑到镜子前臭美了半天。 给彩霞的是一个翡翠玉镯，何大清看了看至少是冰种，做工一看就是老的，翠绿色非常漂亮！彩霞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不太敢要，还是何大清发话了，“你韩姨给你的就拿着，长辈给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彩霞这才千恩万谢的接了过去，“谢谢韩姨，谢谢何叔！” 给雨水的礼物是一套漂亮的布拉吉裙子，还有一双红色的小皮鞋，“你就是雨水吧？真漂亮的小姑娘！”韩凌叶摸着雨水的小辫子，蹲下来看着雨水笑着问。 “来，这是韩姨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布拉吉！”雨水一看到裙子非常惊喜，“还有红皮鞋！我太喜欢了！我们班陈亚茹就有一件布拉吉，还不让我们碰，这下我也有了，谢谢韩姨！……” 韩凌叶的礼物成功的化解了陌生，尤其是雨水和彩霞，没用多会儿就和韩凌叶亲热地聊了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唧唧喳喳分外热闹，何家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何大清只能带着傻柱去做饭了，何家的男人都是大厨，所以只能是男人下厨做饭。今天的菜准备的也很丰盛，鸡鸭鱼肉全都有，何大清和傻柱两个人一起忙活，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就飘荡在四合院的上空。 这一来又是惹得院里一群王八蛋在家里骂何大清不是东西，做这么好的菜也不知道给邻居们送点，吃吧，噎死你个王八蛋！…… 吃饭的时候何大清让傻柱把聋老太太请了过来，以后韩凌叶嫁过来，还有辛老太，正好可以和聋老太太做个伴！她俩身份相当，有这两尊大佛在家镇着，起码不会被人欺负了！ 韩凌叶从何大清那里知道了聋老太太的身份，对她也很尊敬，这让聋老太太对韩凌叶的印象也很好。 韩凌叶有过参军的经历，和她们聊了许多过去战争年代的故事，韩凌叶口才很好，讲的有声有色，这让几个女人大开眼界，彩霞和雨水直接就变成了韩凌叶的小迷妹，缠着韩凌叶一直问各种问题。 何大清算是看明白了，以后这个何家绝对是韩凌叶说的算，这个女人不寻常……何大清突然想起来《沙家浜》里的一段唱，看来还是小看了韩凌叶，不过这样的韩凌叶何大清也很喜欢！ 大家一起吃了午饭，呆在一起高兴，就又一起吃了晚饭，直到晚上八点多了，何大清才把韩凌叶送回家去，就这样彩霞和雨水还有点不舍得呢！ 韩凌叶今天的表现非常完美，何大清把她送到家门口也不舍得走，非要奖励人家。怎么奖励？当然是……结果搞得韩凌叶面红耳赤的回家了。何大清回家的路上意犹未尽，心里想着还有半年，坚持，再坚持！ 金二爷帮忙给何大清找了几处房子，都是不大的一进小院。何大清抽空去看了看，最后相中了大方胡同一处房子，北房三间带两间东厢房，房主要价2200块。 这个价格比较公道，内城的房子从来就不便宜，金二爷帮忙给还价到2000块钱，何大清认可了这个价格。但不急着交割，先回来和张大哥商量商量换房的事儿。 张元凯近些日子过得不怎么顺心，三合祥公私合营了之后，所有的制度都改了，他是一辈子的老商号学徒出身，在单位是哪哪都不适应。 单位的新任公方经理对他也是很不满意，新时代了，总是抱着老一套的规矩做事怎么能行呢？整天的教育批评老张，搞得老张也是无所适从。要不是家里还有一堆老婆孩子要养，老张早就不想伺候了！ 在单位里不顺心，回到家了就容易发脾气，他一发火老婆孩子跟着倒霉，家里被他搞得鸡飞狗跳。何大清来找老张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种场面，“这是怎么弄的老张大哥，发这么大火值当吗？走走，去我那儿坐坐，我那儿可有好茶叶！” 大家邻居住着，何大清又是干部又是院里管事之一，张元凯自然是要给他面子。于是顺坡下驴，跟着何大清就去了何家。 到了何家沏了茶，两个人坐下聊了会天，老张山东人实在，就把自己在单位里的苦闷跟何大清倒了出来。这种事儿其实很平常，多少公私合营的老字号都有这种情况，这是时代变革的必然产物，总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人或者事物会被淘汰。 何大清开导了老张一番，主要还是说的与时俱进，时代变了人们就要跟着时代去变，那你说清朝时候的规矩到了民国它也不好用了不是？怎么新中国了，就还得延续民国时候的规矩呢？新中国就得有新中国的规矩！m.23sk. 何大清的话老张也不知道能听进去多少，这跟何大清无关，善意的提醒已经很不错了，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谁也不能替别人活着。 “老张大哥，今天我找你是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闲话说的差不多了，何大清就进去了正题。 “你说，我听着呢！” “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添人进口这房子就不够住了。可我呢还不想离开这个院子，主要还是他离着轧钢厂近便不是。” “我呢在大方胡同有一处房子，一进的小院，独门独户，三间北房两间厢房，我想拿那处小院和你家换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老张听完了都愣了，一处小院换两间大杂院的房子，我没听错吧？ “老何，你不是开玩笑吧？还是拿我打镲，一处院子换我的两间房，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糊涂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是想和你换房，我是不想离开这个四合院，要不怎么可能跟你换房呢？” “你不用担心，换不换随你，新中国新社会了，咱们都是一样的身份，谁也不能强迫谁不是？你要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 “谁说我不愿意了？傻子才不乐意呢？这个大杂院我是住的够够的了，这院里啊就没几个好人，你愿意和我换房，我求之不得呢！”老张一听何大清还要找别人，赶紧拦住，这要是换给别人了，他得后悔死。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和我媳妇说一声，一会儿就给你回话！”说完，不等何大清回话，撒丫子就跑回家了，“孩他娘，赶紧过来，有事找恁……” 第72章 野望 何大清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没有经验，换房子这个事儿他办得草率了，没想到为了这件事情在四合院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老张大哥家里五口人住两间房，肯定是不宽裕，但这个时代就这样，普通老百姓都是如此，他家的情况也不算是特别困难的。可是现在何大清要拿一处小院子和他换房，怎么算也是他合适，当然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何大清本以为这件事两家悄悄的办了就行了，没想到在张家大嫂那里却出了篓子。张家嫂子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平时就爱传个老婆舌头之类的闲话，突然间自己家里有了这么一桩好事儿，没忍住就在院里显摆了几句。 她这一显摆不要紧，四合院里有人就坐不住了。这年头各家的住房都不宽裕，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谁能不眼红？ 闫埠贵、刘海中、贾张氏，甚至连易中海心里都有了想法。一个小院子值多少钱，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现在何大清要拿出来换房，这群人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一窝蜂的就涌了上来。 何大清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院里的这些人也知道何大清不待见他们，可为了这处院子，好多人还是硬着头皮来找何大清商量。 闫埠贵是四合院第一铁算盘，当然是第一个上门的，和何大清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说出了口：“何主任，听说您要和老张家换房？还是拿一处小院子和她们家换？” 闫埠贵一说这话，何大清就感觉坏了，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你怎么知道的？是，我这不是要结婚吗，我爱人那里有一处房子，我们寻思着还是住到这边来，所以就打算和老张大哥家换换房。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不是想问问，那个能不能和我换换房？……” “和你换？”何大清听完都笑了，“老闫，老张的房子和我紧挨着，所以我才提出来和他换房。和你换房，我这一家子住到两个院子里，你觉得像话吗？” “其实那也不打紧的，我的房子不比老张的小……”闫埠贵还想白活几句，何大清直接就打断了。 “得得！打住老闫，这事儿你不用说了，要换就是老张的房，其他的房子我不考虑！就这样吧，没事你就回吧！” 闫埠贵算计不成，就和丢了几百块钱似的失魂落魄的被何大清赶走了。没想到这还没完了，刘海中、易中海甚至连贾张氏这个臭娘们都跑到何大清家里问换房的事儿，何大清彻底烦了，连讽带刺的把这些人全赶走了。 妈的，什么玩意儿啊，见了好处就和蚊子吸血一样，也不看看你们自己的模样，跑我这儿占便宜来了！ 何大清知道换房这件事情有麻烦了，他赶紧去找老张，把老张好一个埋怨，“老张大哥，咱们两家换房是咱们自己的事儿，你没必要嚷嚷的满院子都知道吧？好嘛，就这一会儿我家都快成庙会了，什么猴子瘤子全都问我换房的事儿，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办啊！” 老张知道是自己老婆惹祸了，赶紧和何大清赔不是，再三保证一定管住张嫂子的嘴，绝不让她再出去乱说了。 何大清走了以后，老张大哥火冒三丈，把张大嫂一顿臭揍，这年头女人挨揍都是家常便饭，何大清也没当回事，可没有想到张嫂子挨了揍却记恨上了他，给这件事情又埋了祸根。 这房子可不是说话就能搬家的，那边的房子人家房东腾房子还需要点儿时间，至少半个月，说好了到时候钱房两清。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合情合理，所以搬家换房的事儿只能等了。 可没想到何大清和老张家要换房这件事儿，在四合院里却没有算完。那些没占到便宜的怎么可能善摆干休？一时间，整个四合院整个胡同乃至于轧钢厂里面，何大清要换房这件事各种流言蜚语传的是满天飞起，说什么的都有，烂七八糟、乌烟瘴气！ 这里面四合院里的好多人都有参与，他们奔着自己捞不着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心态，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意中伤何大清。幸亏他们还不知道何大清是要花2000块钱买房子和老张家换，否则肯定早就去举报他了。2000块钱，何大清正常的收入肯定没有这么多钱的！他的钱是哪来的？ 老张家的房子是国家的，按照规定是不能私下里换房的。不过这时候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换房，街道房管所那边只要处理好关系，大多也能含糊过去了，到时候双方补一个手续就算齐活了。 可这是没人较真儿的情况下可以这么办，现在何大清和老张家换房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街道房管所那边自然是也接到了举报。相关人员找了老张和何大清了解情况，对他们私自换房这件事提出了批评，但也没说换房这事儿不能办，只是他们必须走正规程序，想自己私下交易可就不行了！ 何大清回来后气得要死，主要还是生自己的气，看看自己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儿！羊肉没吃上，先惹了一身骚，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帮邻居们的人品，也许是这一段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自己有点儿飘了，忘了这是什么，这是禽满四合院啊？哪里有什么好人？ 房管所那边还没解决，没想到张家又出幺蛾子了！贾张氏几个混蛋，从何大清这里讨不着便宜，就冲着老张媳妇使劲儿了。他们组团忽悠张家嫂子：何大清和他们家换房不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边，否则他怎么可能拿一处小院子来换两间大杂院的房？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就算是何大清脑子有病，张家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何大清，房可以换，但是还得加钱！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再想有这么好的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趁着这个机会还不赶紧弄点好处，那不是跟何大清一样傻吗？天籁小说网 别忘了，何大清换房是为了结婚，而且他也说了，除了你们张家，他谁家的不要！这么好的机会千万要抓住啊…… 要是一个人这么和张大嫂说，她也许还不一定就信了，可是院里邻居好多都是这么和她说的，一来二去就把张大嫂说的动了贪心。人就怕这样，贪婪就会迷失了心智，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眼里的那点钱和好处！ 再加上因为换房的事挨了揍，张大嫂对何大清也暗暗怀恨在心，能多问何大清要上一笔钱，也算是报复了何大清。 就这样张大嫂就开始做老张大哥的工作，换房可以，但是何大清必须还得再给他们张家一笔钱！ 第73章 鸡飞蛋打 老张一开始对自己老婆说的还嗤之以鼻，想什么呢，老娘们家家的，整天闲着净他娘想美事儿！人家何大清拿一处小院子换自家的两间房，还要人家何大清再给自家一笔钱？这怎么可能呢！ 可架不住张大嫂天天在他耳边墨迹，给他分析何大清为什么要拿一处小院和自己家换房？把各种关系利弊给分析的头头是道，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那个店了……这些本来都是那些有心人说给张大嫂的，结果全用来给老张洗脑了！ 就这么听着听着老张也开始有点动心了，是啊！他和何大清非亲非故，有好处为什么不要？要是换了房能再得到一笔钱，那这事儿可就更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张的贪心也被这样调动起来。 最可恨的是居然有人来找老张，还要贴钱跟他换房子！谁呢？贾东旭！ 贾家就两间房，贾东旭娶媳妇以后家里住的就有点紧吧，秦淮如又生了棒梗，他家的住房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大家都这样，他们心里也没什么不平衡的，可突然蹦出来何大清要和老张家换房这件事，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动起了歪心思。 贾张氏也曾厚着脸皮去找过何大清，可没说几句话就被何大清直接就给撅了回来。不过何大清的态度也让他们这些人知道了，整个四合院里何大清看上的只有老张的房子，别人家肯定是没戏！ 自己捞不着好处，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贾张氏他们这些人就开始到处扇阴风刮鬼火，使劲儿搅和何大清换房子这件事。但是内心里还是对何大清要拿来换房的小院子垂涎三尺。 特别是贾张氏，做梦都想把何大清的那处小院弄过来。当初她给贾东旭娶媳妇看好秦淮如，就是觉得秦淮如腚大好生养，她们贾家人丁单薄，还打算让秦淮如生他个三五个的孩子，好给贾家开枝散叶呢！这以后孩子多了，家里的房子哪里能够住？要是把何大清的那处院子搞过来，这些问题不都就解决了嘛！ 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为了这事儿商量了好几天。何大清那里他们知道不会搭理他们贾家，琢磨来琢磨去，这娘俩就把主意打到了老张家身上。 他们打的盘算是自家先和老张家换房，然后再和何大清换那个小院子，当然他们可不会饶了何大清，到时候自然会狠敲他一笔！ 这个计划看起来相当完美，到时候他们贾家是房子也有了钱也有了，多么破费的主意，我们简直就是他娘的天才啊！ 和老张家换房这件事可不容易，人家何大清已经准备拿一处小院子和他们家换房了，贾家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就和老张家换房吧？人家老张家也不是傻子，所以就得加钱，贾家准备贴钱和老张家换房！ 可是贾家这会儿哪里有钱啊？这可不是仨瓜俩枣的事儿，怎么也得好几百吧，于是易中海也掺和进来了！贾家没钱可易中海有啊！这会儿虽然易中海还不是那个月工资99块的八级钳工，但是一个月也是七十多块钱，他家也没孩子，的确是攒了不少钱。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也是易中海暗地里看好的养老人选，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说实话易中海对何大清的那处小院子也动过心思，不过他连个孩子都没有，对房子就没那么上心了，把这事儿就撂下了。贾家来找他借钱，他琢磨了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 答应的如此爽快一个是因为贾东旭的关系，再一个也是为了给何大清添堵。易中海现在看何大清怎么都不顺眼，能给何大清添堵的事儿，他贴钱都愿意！更何况他也觉得这事儿肯定是亏不了。 这么荒唐的事儿居然就有人开始干了，他们这些算计何大清上哪知道去？贾东旭找老张换房，提出来用自家的房子再贴300块钱和老张家换房，老张不是傻子，300块钱他怎么可能同意，直接就给回绝了。天籁小说网 贾东旭从300加到500，还是不行，最后加到800块钱的时候，老张彻底动心了，800块钱可是老张2年的工资啊！不过老张还是没有答应，他去找何大清了。 老张一来何大清就从他的脸色看出来这是有事了，说了几句老张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何主任，咱们两家换房这件事我想和你再商量商量，你能不能再给我添点钱，现在有人出钱和我换房了，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咱们早就说好了的，自然是先挤着你这边……” 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这帮人都他妈疯了，包括老张也是傻逼。还他么别人贴钱和你换房，没有老子这处院子，谁会给你钱？要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谁说穷人就都是好人了？ “得！老张啊，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房子是咱们各自的，换房这件事也是心甘情愿的事儿，我呢就是这个条件，你同意咱们就继续，不愿意就当我从来没提过这事儿！剩下的就不用再说了，换房这件事谁得便宜你心里没数吗？”何大清直接不客气的把老张怼了一顿，老张悻悻然的回家去了。 被何大清怼了一顿，回到了家老张还在生闷气。要不老话说这个娶妻娶贤呢，张嫂子也是个糊涂人，不但不开解丈夫反而在边上添油加醋的拱火，一直都在说何大清怎么不是个东西，什么为富不仁巴拉巴拉的，老张本来就不是个明白人，一怒之下就去贾家了。 老张家现在日子不宽裕，当然就对钱看得比较重，房子住得好点差点的反倒无所谓了。他和贾家挑明了，1000块钱，他就和贾家换房！ 贾东旭找易中海商量，因为他们家没钱，换房这个钱得易中海出。易中海算了算账，老张家那两间房肯定是不值1000块钱，但是何大清的那处小院子肯定是超过1000了。再说到时候还可以再敲何大清一笔，那这个事儿就能干，于是易中海拍板，“换！” 老张家和贾家达成了换房协议，两家写了字据按了手印，贾家给了张家1000块钱，到办事处去办手续去了。他们两家都在一个院住着，手续倒是简单，没一会儿就办完了！ 他们都办完了手续，也没有人想着来问问何大清，回到四合院里，贾张氏就开始张罗着搬家，嚷嚷的满院子没人不知道的，这时候何大清才知道旁边邻居要换人了！ 第74章 鸡飞狗跳 穷家值万贯，老张家和贾家搬家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这破的烂的也不少，两家折腾的也是满院子吵吵嚷嚷的。 何大清下了班回到家，才知道他们两家换房子了！这他么是什么情况？ 稍微一分析，何大清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我特马真是见了鬼了，弄了半天你们都拿我当冤大头啊！行，看看到底谁是冤大头！” 何大清直接就没搭理他们，回家把门一关就不出来了，就让这帮孙子折腾去吧。贾张氏本来以为何大清还会来问问，可何大清的态度让她有点不高兴了，该死的何大清，你就等着吧，这回没有2000块你就别想着换我们家的房！3sk. 可是搬完家都过了一个礼拜了，何大清也不来商量换房这件事，贾家和易中海就坐不住了！这可是花了1000块钱啊，何大清要是不买单他们怎么办？ 没办法，贾张氏和贾东旭以及易中海只能来找何大清商量了，“老何，咱们商量商量换房这件事吧？” “换房？换什么房？”何大清也没让他们几个进屋，堵在门口。 “哎！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了拿一处小院换我们家的房吗？你可不能不认账啊！”贾张氏一听就急了。 “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和你们贾家说过换房的事儿？” “不是，你不是之前和老张家说好的吗？拿一处小院和……” “那是老张家，跟你们贾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和老张也只是口头协议，既然老张不同意和我换房，那这换房自然也就黄了，我啊，不打算换了！就这样吧！”说着，何大清转身就打算回家了。 “哎！你别走！”这一下几个人全急眼了，上去就拉何大清，“干什么，要死啊你们！”何大清一把就把他们推出去好远，别忘了何大清可是国术大师了，这还是收着了，要不能给他们打出屎来。 “老何！别动手啊！”易中海这个死玩意到什么时候也会扣帽子。 “易中海，你他么算干什么的，你哪个眼看见我动手了？你们三个跑到我家来胡说八道，到底要干什么？再说了，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没没……”易中海让何大清怼的哑口无言，不过他知道现在不能和何大清翻脸，1000块钱可是他出的！ “老何，有话好好说吗？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万事好商量！”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这换房不换房是我的自由，我现在不想换房了有错吗？你们几个这是要干什么，强逼着我换房，你们是土匪恶霸吗？”何大清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数落道。 这时候满院子的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了，围得满满登登的。大家都是议论纷纷，何大清看着邻居们大声说道：“各位，你们也都来评评理，我之前是说过要和老张家换房，可是老张家没同意，和他们贾家换了房，那自然这件事就黄了。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打算换房了，可这易中海今天领着贾家的人跑到我家来闹事，这算什么？” 这时候祥子赶紧上前站到何大清身前，“我师父说的对，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误会误会！”易中海赶紧出来打圆场，“老何……” “叫何主任！老何也是你叫的？”祥子在边上故意说道。 “何主任，都是误会！今天他们贾家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 “何大清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啊！你和老张家勾结一块儿骗了我们1000块钱啊！我的天呐，我不活了啊……”易中海还在说着话呢，那边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她一听何大清不换房了，之前所有的盘算全都落空了，还损失了1000块钱，虽然这钱是易中海出的，可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让贾张氏崩溃了！ 贾张氏这么一来，事情整个就全乱了，这时候傻柱也回来了，秦淮如也抱着孩子出来了，何大清听见贾张氏骂自己当然不算完，上去就要揍贾张氏，“你个臭婊子，满嘴喷粪的，我他么弄死你个王八蛋！” 贾东旭自然不会看着何大清揍他妈，刚要上前拦住，这边祥子和傻柱不干了，两个人上去就把贾东旭放倒一顿臭揍！易中海当然不能干看着，上去拉架，“别打了……”秦淮如抱着孩子都傻了，孩子哭的都快没气了…… 最后还是院里邻居们好歹给他们撕吧开，再一看好嘛，贾张氏被何大清打了一耳光，脸都肿了，贾东旭更惨，鼻青脸肿的连鞋都没了一只，易中海也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嘴角也是破了…… 这边何大清爷仨完好无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站在边上，看着那么气人呢！就武力而言，何家现在在四合院绝对是秒杀所有人的级别，打架他们完胜！ 这时候聋老太太也出来了，一看这局面人家也聪明，调回头回家了，没法管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儿怎么解决吧！易中海和何大清都是院里的管事，还是前两名的，他俩打架只能是老三孙立军出来说和了。 孙立军看着这个局面也是头疼，可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说为了什么啊？有事好好说，这么滴不至于吧！” 事情是非曲直很简单，贾张氏那张臭嘴就是挨揍的少了，何大清也不含糊，“贾张氏，我告诉你，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严了，再他妈骂我，我照样抽你丫的！” “何主任，你消消气，再怎么您也不能打人啊！” “奥！你那意思只许她臭娘们骂人，我就只能白挨着是吧？” “我不活了啊！何大清这个该死的打人啊，我头疼我要上医院……”贾张氏又开始作妖了，她打算讹上何大清了。 “我他么抽死你！”何大清又要上去，可惜被人拦住了。易中海这时候说话了，“老何……何主任，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打人都不对，你看看给人家贾家打的，这也太过分了……” “你别在这装大瓣蒜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她骂我我就抽她，再骂还抽！不是你易中海跟贾家什么关系，这事儿你怎么那么上心呢？该不会是……” “你放屁！何大清你个该死的…… “我弄死你个臭婊子……” 鸡飞狗跳啊，何大清现在特别想赶紧娶媳妇，他一个大男人揍贾张氏真是不方便…… 第75章 整服了为止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出面调停了这件事情，贾张氏骂人有错在先，何大清这边打人也是不对，最后和了稀泥，何大清赔偿贾东旭五块钱，毕竟贾东旭受伤了吗。 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何大清给了五块钱，不过何大清肯定是不算完，他一定要整服了贾家为止。 从这天起，贾东旭在轧钢厂算是倒了霉了。车间里最重的活儿全是他的，别人想替都不行，即便易中海是他师父都不行，车间主任直接盯着他，这让贾东旭是苦不堪言。 食堂吃饭更不用说了，整个轧钢厂所有食堂的职工全都盯着贾东旭和易中海，不但他俩，包括和他俩关系好点的都跟着倒霉，打饭的时候全都被刻意针对，这么一来易中海和贾东旭直接就被孤立起来，同事们渐渐的都不怎么和他们说话了。 干最累的活儿，吃得却是最差的，没有一个星期，贾东旭首先草鸡了！找领导投诉根本没用，再说了哪个领导会为了贾东旭一个普通工人去得罪何大清呢，这么简单的问题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办。 易中海技术好，但也不过是个工人，在轧钢厂跟何大清没法比，他就是想帮帮贾东旭，也是无能为力，还要跟着贾东旭一样被食堂职工们特意照顾，每天也是吃不饱吃不好，关键还有贾家借他的那1000块钱啊，怎么办啊，易中海都来愁死了！ 贾家借了易中海1000块钱和老张家换了房，本来打算是何大清买单，结果何大清这个该死的不但不买单，还把她们娘俩揍了一顿，只赔了他们5块钱！现在贾东旭在厂里又被整的欲仙欲死，在家里自然是没个好气儿，天天和他娘干仗，娘两个互相埋怨，就差动手了。 何大清那边又臭又硬，他们贾家确实是惹不起，搞不动何大清，1000块钱换来的房子怎么看都觉得窝心，贾家又开始琢磨起张家了。想着把那1000块钱要回来，两家再把房子换回来。 贾家和何大清闹了那一出，张家两口子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他们开始琢磨自己这事儿办得到底是对是错？还没等他们想明白了，贾家就找上门了。 退钱，再把房子换回来！想什么呢？你当是过家家呢，你们贾家想换就换，不想换了一句话就要换回去？老张家自然不肯干，直接就和贾家吵吵起来了。 贾张氏对付不了何大清，还收拾不了你老张家吗？张家不同意退钱换回来，贾张氏就天天坐在原来的家门口号丧，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张家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灯，急了眼也和贾张氏对骂，这下好了，整个四合院就和个粪坑一样，臭不可闻！ 她俩天天这么闹，院子里的邻居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易中海不管，他还惦记把自己的1000块钱弄回来呢！何大清装作没看见，他和贾家有矛盾，没法管！孙立军更是不抻头，凭什么啊，老大老二都不管，那他这个老三更不管，反正他住前院，中院打翻天权当没看见！ 倒是有人想管来着，刘海中和闫埠贵算计着这是个机会，想着能不能趁此机会把何大清和易中海拉下马，他们好上位。结果他俩出面调停，不但没有效果，刘海中不会说话还让两个臭娘们给挠了，闫埠贵也没沾着便宜，挨了一顿臭骂，灰头土脸的滚回去了。 这么一来更没人愿意管了，邻居们报告街道，街道办事处派人来调解也是没用，这是1000块钱啊！将近一个人三年的工资，谁能一句话就把这事儿抹过去？可总让他们这么闹确实太不像话了，没办法街道张主任就把易中海、何大清、孙立军还有贾家、张家都叫到了街道办事处，出面调解这件事。 事情原委是非曲直很简单，贾家和张家都是见钱眼开，贪心作祟，现在何大清不换房了，他们就全掉进去了。老张家自然是不肯退钱换回来，废话，都吃进去的肥肉为什么要吐出来，再说了又不是他们家上杆子找的贾家，两家换房的手续都办完了，这会儿贾家反悔，他们肯定不干！ 贾家就说他们孤儿寡母，当初贴钱换房是一时冲动了，肯定不能说是打算坑何大清一笔吧！他们给张家这钱都是借的，现在还不起了，所以就是要把房子再换回来，要不她们家就没法活了！ 这件事情肯定是贾家没理，但是很多事也不能只看有理没理，贾家说的也是真实情况，1000块钱他们确实还不上，总不能看着他们家饿死吧？那么关键的就来了，债主易中海如果能缓缓，这事儿大家也就不用再闹了，让贾家慢慢还钱就是了。 易中海当然不干了，他太了解贾家是什么德行了，他今天敢说一句这钱慢慢还，那这1000块钱就彻底跟他没关系了。1000块钱易中海也要省吃俭用攒好久啊！这要是就这么没了，易中海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张家不同意退钱换回来，贾家死活没钱还账，咬着必须要退钱换回来，易中海为了自己的1000块钱装死，就是不松口，何大清和孙立军在旁边看戏…… 张主任看着他们这些人，心里深深的生出无力感觉，她也没招啊！这是人民内部矛盾，组织也没办法强制他们哪一方，贾家是没理，可也不能逼死他们吧？就贾张氏那种德行，张主任想着也是头疼！话都说了好几车，屁用没有，最后张主任也没办法，只是要求他们两家不能再闹了，有事好好商量，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组织都管不了，这回来后贾家和张家算是彻底卯上了！来吧，互相伤害啊！每天吃完早饭，贾张氏就坐到张家门前开始了，张家嫂子也不含糊，拿着小板凳手里还干着活儿，两个臭娘们就开始上演二人转了，这场面这语言，简直就是没法看没法听…… 老张也是个狠人，看着蔫不出的学会暗度陈仓了，人家直接搬家了！找了个晚上半夜三更，老张家直接就跑路了。一个山东老乡被老张坑了，花了300块钱买了老张的房子，这下子贾家直接就傻眼了，人呢？钱呢？天杀的老张啊，不讲武德，三十六计啊！ 3sk. 第76章 闹剧收场 老张家暗度陈仓跑路了，这个消息震惊了全院！被老张坑了的山东老乡也是一脸懵逼，他带着老婆孩子美滋滋的搬家来到四合院，才知道自己是给老张顶了雷，掉坑里了！ 贾张氏伤心欲绝，老张跑了，钱没了，连每天的搭档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坐在院子里哭天抹泪，号丧的声音震耳欲聋！贾家和易中海拦着不许山东老乡搬进原来贾家的房子，山东老乡自然不干，人家那可是花了300块钱的！一堆人在院里这就吵吵开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找老张去！也不知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这群人如梦方醒，成群结伙的去三合祥找老张去了！ 他们还是小看了老张了，蔫人出豹子，老张早就盘算好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找着自己？人家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老婆孩子直接回山东老家了！本来他在三合祥干的就不如意，现在又出了换房这件窝心事儿，贾张氏整天骑在自家门口骂娘，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着钱回老家了！去你奶奶个腿的吧，俺老张不伺候了，俺去也！ 这下子易中海和贾家彻底傻逼了！老张走了，房也卖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但是带走了易中海和贾家的钱啊！杀千刀的老张啊，该死的何大清啊，可把俺们坑死了……全是眼泪啊！ 山东老乡蹲在院当中也是欲哭无泪，当当时图便宜给了老张300块钱顶下了老张的房子，谁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雷呢？麻痹的老张，老乡你也坑，等抓着你，看不给你砸断腿的…… 易中海铁青着脸看着贾张氏和山东老乡，他才是最惨的那个好吧！贾家其实没啥损失，那1000块钱可是易中海的，就贾家这个德行，老张一跑路，易中海这1000块钱直接也跑到山东老家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啊！ 怎么办？易中海在飞速的盘算着，别人可能还没看清，易中海痛定思痛，早就明白过来了，何大清这个王八蛋的便宜就不能沾啊！哪次算计他都没捞到好处，可这一次赔的也太多了，让易中海想起来心尖都疼！ 他知道自己的那一千块钱指望贾家铁定是没戏的，要挽回损失，还得找何大清，因为满院里就他有这个实力！想明白了，易中海也不纠结面子不面子了，对他来说什么面子也不值1000块钱啊！ “何主任！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帮着贾家算计你，看在咱们之前的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你帮帮忙吧，我易中海求你了……”想到自己的1000块钱，易中海说着说着都快哭了，1000块钱他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干一年多，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心疼时啊！ “你这是干什么，老易！话说清楚了，这里面可没我什么事儿啊！你们算计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要我帮忙我可就糊涂了，我怎么帮忙？”何大清可不会因为易中海几句软和话就跳进去，这孙贼阴着呢，可得防着点。 “你看你之前不就是看好了老张的房子吗？现在这事儿都这样了，我想你能不能买下老张家的房子，让贾家还回原来的房子……” “算了吧老易，我可不趟这趟浑水！有钱哪不能买房，这院里出的事还少啊，我可不敢和贾家搭茬，好嘛，就贾张氏？算了吧！”何大清没等易中海说完，直接就拒绝了。凭什么啊，你们这帮王八蛋算计我，现在倒了霉就让你大爷给你们擦屁股，想得美！ “别啊，何主任！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易中海为了自己的钱也是拼了，老脸都不要了，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何大清，那意思何大清要是不同意，他就赖着不走了。 唉！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大清看着易中海的倒霉模样也是无语了。想到自己以后还得跟这帮王八蛋一起住一个院，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了，就松了口气。 “得得，老易！看你的面子，我可以帮忙，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您说，您说！”别说两个条件了，再多易中海也会答应。 “第一，贾张氏和贾东旭要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歉，算计我还骂我，又讹了我五块钱，这事儿要说明白了！” “行！贾家的我去说！让他们给你道歉！”易中海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第二，我不管什么曲里拐外的，老张家的房子我可以买，但是多少钱呢？按理说他家的房子可不值多少钱？按市价也就是三百五百的顶了天了，那你打算让我出多少钱呢？冤大头我可不干！” “这……”易中海听到这里也慌了爪，但是人家何大清说的没错啊，当初贾家给张家1000块钱换房，是因为他们算计着何大清的那处小院，也想着敲诈何大清一笔钱，要是按照实价，老张家的两间房能顶个500块钱就了不得了，别忘了房子那可是国家的，他们只有使用权而已。 “何主任，您大人大量，当初贾家是给了张家1000块钱的，现在还有老张把贾家的房子卖了300，这里外就是1300块钱了，所以……” “那算了吧，1300块钱买两间大杂院的房子，传出去我何大清真成了棒槌了！不是我不帮你老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财大气粗的花钱买房，觉得不合适了找我来顶缸？你是觉得我是大傻子吗？”何大清也有点火了，都他么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玩儿这个哩个愣。 “那您说，您能出多少钱？”易中海也明白了，他不出点血这事儿是不可能解决的。 “这样吧老易，我也不讹你，老张家的房子最多也就值500，看在你我关系不错的面子上，我给你添300，总共800块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愿意找谁去找谁去吧！” 800，算上山东老乡的那300，贾家和自己这一次就要亏500块钱！易中海心里算了算账，心疼的都要晕过去了。不过他也明白800块钱已经是极限了，再啰嗦恐怕就连800也没有了。 “成！谢谢您了何主任！我去和贾家商量一下，一会儿就给您回话！”想明白了易中海也不再啰嗦，扭头去找贾家商量去了。 这时候贾家快和山东老乡打起来了，人家山东老乡身高体壮，要不是在四合院里不是主场，就贾家这俩货还真不够人家瞧的！ 易中海把贾东旭和贾张氏叫到一边，跟他们说了和何大清商量的结果。贾张氏和贾东旭也没招，欠了易中海的1000块钱，虽说可以耍赖拖着，但是早早晚晚都是要还的，别忘了易中海也不是善茬，真要不还钱，贾东旭以后都不一定能领着工资了，易中海直接在厂里就替他领完了！ “这样吧，咱们也别拖着了，800就800，能收回来点儿就先收着，后边差的钱你们慢慢想办法，咱们先不急，行吗？” 第77章 先进 易中海话说完，就盯着贾家这俩货，如果这俩货要是不同意的话，他就不打算让贾东旭再领工资了，虽然麻烦会有，但是他的钱必须要回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了一下眼神，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同意易中海的办法。反正她们家是没钱，易中海也说了剩下的钱慢慢想办法，那就这样呗，还能咋办？ 山东老乡和老张没有任何正规手续，所以易中海和贾张氏就是不让他搬进来他也没招。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就这样住进来，他也落不着好，就看贾张氏这个臭婆娘吧，谁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做邻居？ 不过他花的钱得还给他，贾张氏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把这个山东老乡一顿喷，最后生生赖了人家50块钱，就答应给人家二百五！也不知道到底谁他妈是二百五！山东老乡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拿着二百五带着老婆孩子走了，至于他怎么找老张算账，那就是他的事儿了。23sk. 何大清拿出来800块钱，然后让贾张氏和易中海写了字据按了手印，改天再到办事处办手续。剩下的就和他没关系了，等着贾家搬家腾房子就行了。 贾家和易中海折腾了半天，最后屁都没捞着还倒赔了500块钱，也不知道他们长没长教训。拿到房子何大清也是有点感叹，就为了这两间房，也不知道能惹出这么多屁事来，得！这下也好，就花了800就拿到手，小院子也省了，这都是为什么呢？ 贾张氏和贾东旭还要给何大清道歉呢，虽然何大清不在乎但是必须要给贾家一个教训，惹谁都行，就是别招惹何家！易中海强逼着贾家给何大清道了歉，何大清换房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这其中的各种感受，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个人自己体会了。 贾家又搬回原来的房子去了，何大清还是找彭连海帮忙收拾房子，现在四合院里的整个二进院北房就全是他的了。彭连海过来看了看，建议恢复原来的格局，三间正房何大清占两间，西边一间正房加加一间耳房让雨水和傻柱住，东边那间耳房就给辛老太住。 何大清对这些东西当然要听彭连海这个专家的，时间紧张，就全权委托给彭连海处理了，他只管掏钱就行。 金二爷给找的那处小院子，何大清还是买了下来，2000块钱也还值得。不过房子买下来就不能空着，否则就会有变化，他琢磨着自己手里现在有两处院子，傻柱以后结婚，娄半城送的那处小院就让傻柱去住，新买的这处院子何大清打算让祥子去住，也不提什么租金了，就当是祥子帮忙给看房子了，当然房契肯定不会落到祥子名下，他打算以后雨水结婚就给她当陪嫁了。 辛老太如果搬过来住，她那处房子何大清打算让林子搬过去先住着，林子家里住房也不宽敞，他肯定是愿意的。这样一来两个徒弟也算不偏不倚，都给师父看房子去吧！ 54年是新中国建国五周年，国家也组织了很隆重的庆典，国庆节天安门广场还举行了庄严的阅兵仪式。何大清也跟着去凑了热闹，虽然离的老远说实话也看不清什么，可是那种心情还是非常激动的，跟着所有人喊呐跳啊，甭提多兴奋了！ 建国五周年，全国各行业都举行各种庆祝活动，有各种献礼庆祝，也有各种各样的表彰活动。冶金系统也举行了全国先进生产者的表彰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大清真的表现很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冶金系统先进生产者何大清也被选上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让何大清也有点飘飘然。 对于何大清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轧钢厂内部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非议，他是以基层干部身份当选的，并不占普通职工的名额。自从后勤总务科出了魏鹏举他们那件事情之后，何大清在轧钢厂的干部队伍里也算的上比较拔尖的了，起码他屁股底下比太多人干净这一条就加分不少！ 部里在中山公园礼堂举行了隆重的表彰大会，何大清和一同当选的各地方的先进工作者一起，胸前带着大红花上台领取了奖状！奖品倒是没什么，发了一块上海手表，然后就是和领导们一起合影留念，几百人一起照相的那种，光是照个相就用了好几个小时。不过何大清可没觉得累，这是他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有获得过的荣誉，那美得可是屁颠屁颠的！ 回到厂里同样召开了先进工作者表彰会，何大清获得的是部里的先进工作者，这个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厂里也有厂级的先进工作者，这个数量就多了，不过也是很了不起的荣誉。你像四合院里就只有易中海获得了轧钢厂引进工作者的荣誉称号，这年头的荣誉都是真材实料的，虚假的很少。 成为系冶金统的先进工作者，梁书记特意把何大清叫去谈了话，叮嘱他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能骄傲，更不能翘尾巴。在以后的工作中要发挥榜样带头作用，把本职工作做好，做出成绩！ 组织谈话何大清能说什么，肯定是听从组织教诲，认真踏实的继续努力喽！不过除了奖励一块儿手表，厂里还给何大清涨了一级工资，这样他每个月就有97块钱了！妥妥的高工资！这个何大清就比较满意了，什么玩意都不如涨工资实惠！ 何大清之前不是买过一对儿江诗丹顿的表吗？男表他戴了一段时间，有点扎眼就收起来没再戴，因为老有人问他戴的是什么表，这让他回答起来很为难，所以干脆就收起来不戴了。 现在他和韩凌叶的婚事也定了，就把这对表又拿了出来，女表就当做定情物送给了韩凌叶！韩凌叶却是个识货的，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牌子，她的父亲之前就有一块儿这样的手表，当年可是花了上千块大洋买的。 “从哪来的？这样的表可不便宜呢？” “还能从哪来的，买的呗！”何大清看到韩凌叶喜欢，不免有点嘚瑟，“除了这个我还有好多呢，不过只有这个是一对儿的！你要喜欢这些，我再给你去淘换去……” 第78章 又一年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进入了腊月，马上就又要过年了！ 一进腊月何大清又要开始忙碌了，何氏卤肉现在已经成了轧钢厂的招牌，这会儿不做都不行了！一进腊月门，各种关系就开始给轧钢厂的各个领导们打电话，明里暗里的表达的意思就是想多要几个卤肉礼盒！ 按照李胜利的统计，今年这个礼盒恐怕1000盒也打不住！花这么多钱梁书记哪里会同意，不管下边怎么强调理由，最后还是只给批了500个，多了一个没有，爱咋地咋地！ 这下子厂里的各级领导们炸锅了，他们为了这个礼盒都快打破头了，每个人都强调自己的关系重要，应该给自己多分一些。可今年厂里就给了这么多经费，说破大天去也没有用，最后杨厂长他们几个厂领导开会研究决定，就按照级别和部门来分配，高兴不高兴就这样了。 领导们怎么分配跟何大清没关系，反正他的那一份肯定是少不了就是了。还有好几个中层干部找到何大清，问他有没有办法给搞几个礼盒，何大清哪敢开这个口子，这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在轧钢厂混了，所以只能遗憾的表示确实没办法，厂里领导们都盯着呢，他可没办法！ 花800块钱买来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彭连海干活根本就不用担心，房子给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傻柱和雨水都不爱睡炕，所以这两间房就没有盘炕，这倒还省事了呢。 今年过年，何大清一早就和韩凌叶商量让她和辛老太到四合院一起过年，现在家里也有地方住。韩凌叶和辛老太商量，这几年她们俩过年也是冷冷清清的，何大清的提议辛老太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这么一来，何大清家今年过年可就热闹了！ 何大清的系统商城官旗的销售逐渐稳定了，两种丹药第一批已经卖完了，何大清一直也没有倒出空来做第二批，现在商城官旗的销售，主要就是手串了。 凑够了买药的那两千万以后，何大清就减少了手串的投放量，这玩意儿又不是吃的，要想维持价格稳定就必须控制数量，所谓物以稀为贵，文玩这种东西卖的就是一个稀缺性，真要是臭了大街哪哪都是，那这玩意儿也就不值钱了。 现在每个礼拜上架的也就是二十串的数量，大多还是入门级的手串。为了自己的安全，何大清开始减少上游加工制作的人，原来是三个人给他加工，慢慢地就剩下了刘世平一个人了。 这个也好理解，毕竟谁也不知道手串是何大清拿来卖的，都以为他是自己喜欢用来玩儿的。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手串了，后面不做了大家也都能理解。那两个小木匠虽然很不舍得，但也没办法，再说他们也从何大清这挣了不少了，也说不出没什么意见。 刘世平是彭连海的徒弟，从他师父那里论起来也算是自己人，刘世平的为人处事何大清也比较认可，所以才留下他和自己长期合作。人少目标就小，刘世平一个人给何大清加工手串，不显山不露水，这样一来何大清的买卖才能长久安全的经营下去。m.23sk. 现在何大清账户里的商城代金券已经有三十多万了，这要是全换成物资，他现在是妥妥的狗大户！所以何大清现在对挣钱真没有什么紧迫感，再说这年头再有钱也没用，没地方花也不敢花啊！ 何雨水今年过年可高兴了，她是个小姑娘，以前家里过年可没那么多讲究，吃顿好的给她买几挂小鞭就算不错了。何大清是大老爷们，想起来就给买件新衣服，想不起来那就再说呗！ 今年过年不一样了，有了韩姨！韩姨早早的就给雨水准备好了过年的新衣裳，红色条绒的褂子，簇新的棉袄棉裤，褐色的皮棉鞋，连袜子都是新的！雨水高兴地搂着自己的新衣服睡觉，每天都要摆出来看看，数着日子算着哪天过年，她就可以穿上这身新衣服了。 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韩凌叶给何大清也置办了一身新衣服，海军蓝的华达呢中山装，灰毛衣、白衬衣，三接头的牛皮鞋！嘿！这一身可了不得，这年头有这么一身衣服走到哪都不露怯，妥妥的高富帅标配。 傻柱自己有媳妇了，韩凌叶这个后婆婆就不好越俎代庖，就给傻柱和彩霞各买了一双皮鞋，美得傻柱也是鼻涕冒泡！彩霞是个懂事的姑娘，作为儿媳妇给何大清织了一条围巾，给韩凌叶织了一件毛衣，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准备过年！ 买了这么多东西，何大清担心韩凌叶钱不够用，准备了500块钱给她。“叶子，这钱你拿着，过年买东西花了这么多，……” 韩凌叶笑着看了何大清一眼，把钱接了过去，“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钱！这钱我收着了，你那还有多少，过了年一起交上来，听见了吗？”说完噗嗤一笑，像个小媳妇一样。 “得！我这是自投罗网了！”何大清知道韩凌叶是什么意思，这才是夫妻两口子过日子的样子，老婆管家天经地义嘛！ “我还有几千块钱，过了年都给你，以后咱们家你管家，工资以后也交给你！我的老婆大人可以吗？” “还有几千？老何，你这钱……”韩凌叶一听何大清还有几千块钱，心里一惊！她知道何大清一个月工资也就是80多，就是不吃不喝攒这些钱也得好多年，她担心何大清这钱来路不正。 “嗐！想什么呢你！我虽然工资不高，可我有手艺啊，出去给人做个席面最少50块钱打底，这几年下来几千块钱算什么事儿！”何大清看出来韩凌叶的意思，赶紧给她解释。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老何，咱们俩工资足够花了，你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出去给人做席面，再说我也有钱！”韩凌叶知道何大清的钱来路没问题，松了一口气，接着也漏了漏自己的家底儿。 韩凌叶的级别是正科级，之前在部队里是供给制，倒没存下什么钱。回城以后她们家之前的房子组织上发还给她了，她没住交给国家出租，每个月租金有一百多块钱，她的工资将近一百，几年下来光这些就存了三千多。 后来她的舅舅还给她送来了一些财产，都是她妈妈走之前留给她的，两根大黄鱼，五根小黄鱼，还有两间铺面。铺面她没要，后来舅舅帮她出手又换了五根大黄鱼。舅舅53年去香港之前，把家里带不走的东西也都留给了她，所以韩凌叶那才是妥妥的小富婆呢！ 第79章 和美 “嘿！没想到咱还娶了个小富婆啊！”何大清搂着韩凌叶美滋滋的说着。 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可有好多事儿都是因为没钱造成的。良家下海、寡妇失节、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看起来是各种恩怨纠葛，实际上很多都是因为钱！ 你比如这院里的邻居们，闫埠贵要是有钱他能那么算计吗？秦淮如要是有钱她会成为绿茶婊吗？所以啊，什么时候这人都要有钱，仓禀足方知礼仪，衣食足才知廉耻！ 所谓富贵如龙，游尽五湖四海，穷困如虎，惊散九族六亲是也！总之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千万别没钱！ 何大清要不是有系统，他也就是个穷屌丝，想娶韩凌叶这样的，几乎不太可能。可谁让人家是主角呢，现在何大清是有妻万事足，就想着怎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55年春节是阳历一月24号，过了小年厂里就基本没何大清什么事儿了，卤肉礼盒都做完了，何大清自己那份也早就入了库（咫尺物），接下来的几天就该忙活自家过年的事儿了。 今年是韩凌叶第一年到何家过年，所以这物资就要保障到位！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满四九城溜达，其实他不过是做个样子，东西都是从系统商城里买的。 过年的年货很奇怪，好像什么都想买点，总也买不够似的。猪肉、牛肉、羊肉、鸡鸭鱼各种瓜果蔬菜，烟酒糖茶点心干果蜜饯，林林总总何大清买了不少好东西，在这个年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奢侈了。 年前还要各处去走动送礼，彭连海、金二爷这些把兄弟家里，王长安、洪四爷、齐元白这些朋友那里，还有厂里领导们何大清都跑了一遍。送的东西无非就是各种吃食，但也是现在最受欢迎的东西，谁家也缺好吃的啊！ 到了腊月二十九，厂里除了值班的，大部分职工都打扫完卫生准备放假了。何大清安排好食堂值班的人员，就回家准备过年了。 腊月二十九，何大清带着傻柱开始准备过年的吃食，之前家里就三口人，所以不用准备太多，现在不一样了，老老少少加起来五六口人（彩霞），这过年就不能省事了。 卤肉酱货这些何大清在厂里就准备好了，今天只需要准备一些面食和丸子之类的，再把明天年夜饭的食材处理一下就齐活了。 傻柱现在的厨艺水平也不错，在他师父和何大清的指导下，当个饭店大厨没有问题。不过因为资历和年龄的问题，目前在峨眉酒家只能是个二灶。 傻柱的工资现在一个月也涨到了四十三块钱，在他这个岁数算不错的了。话说回来，厨师这个行业还就得在大饭庄，如果是在工厂里，傻柱现在最多和祥子他们一样，三十五块钱顶了天了。 今天要蒸五六锅馒头和花卷，何大清还准备炸些丸子，有萝卜素丸子和羊肉丸子两种，还要再炸些麻花给孩子和老娘们当零嘴。傻柱把明天要做的海参、肘子这类的食材处理好，爷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干着活，这场面倒也温馨。 何大清看着傻柱心里也有些感慨万千，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傻柱的命运是变化最大的之一。也不知道傻柱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满意，“柱子，这一阵子忙也没顾上和你聊聊，在你那个饭庄子干的怎么样？”???.23sk. “我，……还行吧！在哪不是干活，我跟着我师父一起，没啥不顺心的。”傻柱头也不抬的说道。 “和彩霞处的怎么样？” “嗯，挺好哒！”说到彩霞，傻柱脸上泛起笑容。 “过了年你就20了，我寻思着跟你师父商量一下日子，下半年挑个好日子让你们结婚！” “啊！那个，我没意见，听您的！”幸福来的正是时候，傻柱一听何大清的话，高兴地嘴都合不拢，还有点羞涩。 “柱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爷们儿就得顶门立户，养活老婆孩子！彩霞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不能犯浑，好好的过日子……” “崇文门那处小院就给你和彩霞，过了年天暖和了，让你三大爷帮忙给拾掇拾掇，家具什么的我都给你配齐了，结婚的酒席也不用你们管，但是结婚的东西你要自己买，钱不够再跟我说！”何大清这个爹当的真是没毛病，房子、媳妇都给傻柱配齐了，真不枉傻柱叫自己一声爹。 “哎！谢谢爹！我这两年也攒了些钱，都在彩霞那儿呢，我们算着肯定是够了。不够再和您说！”傻柱这两年只交工资的一半，剩下的工资和他出去给人做席面挣得外快也不少，现在结婚的大头何大清都给包了，剩下的无非就是买几身衣服之类的小头而已，他当然很高兴！ “爹！您赶紧回去歇着吧，这点活儿我一人就干了！”给房子给钱娶媳妇就是好爹，傻柱这会儿也不觉得累了，浑身充满了力量，也知道让他爹歇歇了！ “得！老子总算钱没白花，你个兔崽子终于知道心疼你爹了！那这些就都交给你了？” “放心吧，就这点活儿我一人就成，您快回去歇歇吧！那个桌上有彩霞给您买的茶叶，庆林春的一级，您回去尝尝！” “唉！你还真不如彩霞，丫头还知道给我买茶叶，养你二十年了，妈的全是干赔！”何大清故意说道，其实两个孩子的孝心还是让他挺欣慰的。 “得！儿媳妇干什么都是香的，儿子怎么都是臭的！我说爹，您不能这么偏心眼吧，这以后我在家里哪有地位啊！”傻柱知道何大清是高兴才故意这么说，所以也故意凑趣儿奉承。 “好好干活吧，这么多废话！”何大清打了一下傻柱，洗洗手回家喝茶去了。傻柱哼着歌，高高兴兴的在厨房忙活开了。 一边干着活，一边想着彩霞，再一琢磨刚才老爹说的话，傻柱美得不行了！嘿！哥们儿今年就要娶媳妇了，独门小院住着，过几年再生几个孩子，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一个字：美！ 第80章 艺术 年三十一早，还是闫埠贵第一个上门服务，带着儿子来给何大清送春联。 “何主任内，我给您送春联来了！”在门口闫埠贵就喊上了。要说这闫埠贵也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大过年的满院子到处送春联，就为了挣那几个仨瓜俩枣的，有这个功夫干点什么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得嘞！谢谢您了老闫！”不管怎么样，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找不痛快，何大清还是和去年一样，给了闫埠贵五毛钱，又给他装了点自己家炸的萝卜素丸子。别看是素丸子，那也是要用油炸，闫埠贵家里可不舍得做这个玩意儿。 “哎呦喂，这怎么好意思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是您何主任敞亮，得，您忙您忙……”看着手里的炸丸子，闫埠贵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捧着丸子就屁颠屁颠的回家去了。 收拾收拾何大清就出发去接韩凌叶和辛老太了，去的早就可以多待一会儿，谁说老男人就一定要矜持的，没到晌午，何大清就把人接回来了。 韩凌叶现在已经把雨水彻底收服了，还没进院门呢，雨水看见他们老远就跑过来迎接，“韩姨，韩姨！你怎么才来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梳辫子呢？” 韩凌叶一阵子常来四合院，院里邻居都知道她是何大清的对象，过了年就要结婚了，所以纷纷和她打招呼：“韩同志来啦……” 辛老太本来不想和韩凌叶一起搬到这个四合院里，她有自己的房，觉着住到这里怪别扭的，今天让她们到这里过年，也有让辛老太考察考察的意思。 一路寒暄着进了家门，傻柱和雨水郑重其事的给辛老太问好，这也是何大清提前嘱咐过的。“奶奶好！”就这一句问好，就让辛老太红了眼圈，老辈人都是这样，对这个传承看得特别重。 “好好！乖孩子，都好，都好！” “妈，柱子也有媳妇了，赶明个结了婚，不用多长时间您就成太太了！”韩凌叶在一旁跟着凑趣，四九城规矩管曾祖母这一辈一般都叫太太。 “那感情好，人这一辈子不就过个儿女满堂吗？”辛老太听了也很高兴。 “那咱家可就是四世同堂了！”何大清的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何大清东西准备的很充足，橘子苹果糖瓜子、各种蜜饯，炸的麻花，还有老人爱吃的豌豆黄，各色果子摆了一桌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着喝着聊着。 何大清这屋子又宽敞了，屋里生着炉子还有火炕，温暖如春！窗台上摆着王长安送的水仙花，正好含苞待放的时候，隐隐飘来阵阵幽香。满堂的硬木家具，雅致不俗，中堂挂着领袖像，旁边的两个大花几上还有两盆盛开的茶花，这是何大清特意托人从汤泉那边弄来的！ 辛老太看着这屋子和人，心里怎么就那么舒坦，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今年过年聋老太太还是跟何家一起过年，易中海邀请了两次，聋老太太都没答应，她现在对何大清比易中海可要好！这老太太精着呢，绝对知道哪头炕头热乎，再说了何大清也真没亏待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送点过去，日子一长可不就倒向何大清这边了。 午饭前傻柱过去把聋老太太接了过来，让她和辛老太坐着聊天。这俩老太太身份相当，都是烈属还都是孤寡老人，坐在一块儿没一会儿就成了闺蜜了，姐姐长妹妹短的聊的那叫一个热乎！ 午饭相对简单一点儿，傻柱下厨忙活了六个菜，大家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气氛好极了。吃了午饭聋老太太直接拉着辛老太去了她那屋，老姐妹俩要说个体己话，何大清和韩凌叶当然乐见其成，他们巴不得俩老太太关系好呢。23sk. 下午雨水就一直缠着韩凌叶，一会儿给她显摆自己的新衣服，穿上让韩姨看看好不好看，一会儿让韩姨给她编辫子，就和个牛皮糖一样沾着就不撒手了。也难怪，雨水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在韩凌叶这里她总算找到了母爱的感觉。 何大清和傻柱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高兴又带着点心酸，这家里就得有个妈，今年这个样子才像个完整的家的样子！ “韩姨，韩姨！我给你唱首歌吧，我们老师都说我唱得可好了！”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雨水唱的是《歌唱祖国》，你还别说，雨水的嗓音还真不错，声调节奏也把握的很好，女童音唱出来就像百灵鸟一样清脆悦耳！ “唱的真好！我们雨水原来还是一个小歌星呢！”雨水一曲唱完，一片叫好，韩凌叶把雨水搂在怀里，高兴地夸赞道。 “说真的老何，雨水这嗓子要是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吃这碗饭呢？最起码当个文艺兵没问题！”韩凌叶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何大清上了心。 何雨水在电视剧里高中毕业后好像是在纺织厂上班，嫁了个小民警，在剧里基本就没露面，看那个样子雨水后来的生活过得也不咋地。 不过那是因为剧里何大清是跟着白寡妇去了保成，傻柱那会一颗心都扑在了秦淮如身上，对这个妹妹也就那么回事，所以雨水几乎就和野草一样长大，自然没人去关心她是否有什么特长，她的前途也没有人替她操心。 何大清改变了很多剧情，何雨水现在可是爹妈双全的。何大清考虑到后面的时代变革，如果雨水真有文艺方面的特长，往这方面培养培养，去部队当个文艺兵真是个不错的出路，起码比去纺织厂当女工强不少吧！ “嘿！你还别说，我觉的也是，女孩子嘛，培养点文艺细胞还是挺好的，过了年我就给她寻摸老师去！”何大清对着韩凌叶高兴的说。 “这方面我倒是能找上人，文工团那边我有战友，真要是找老师的话，我来就行！” 韩凌叶也是爱屋及乌，把雨水和傻柱没当外人，这一点何大清当然明白，她能这么做全都是因为自己，霎那间何大清有了一种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喜悦。 “成，那这事儿就归你了！雨水，还不赶紧谢谢韩姨，看看你韩姨，亲妈也就不过如此了！” “韩姨就是我妈！姨，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妈妈吗？” “当然可以了！”韩凌叶看着雨水，眼睛里也有些湿润，还有点激动。 “妈！”“哎！” 第81章 团圆 55年春节，何家的年夜饭吃得格外祥和。 看着聋老太太和辛老太两位老人，韩凌叶、雨水和傻柱，何大清心里充满了一种团圆幸福的感觉。家不就是这样吗，老老少少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日子就应该这么过！ 年夜饭很丰盛，今年傻柱是主力，峨眉派川菜他已经掌握了精髓。东坡肘子、咸烧白、鸡豆花、宫保鸡丁、这几道不辣的川菜是照顾老人家的，水煮牛肉、鱼香肉丝、樟茶鸭老少咸宜，青菜是鱼香茄子、干煸芸豆，再加上何大清的葱烧海参，糖醋对虾和干烧黄鱼！ 这十二道大菜色香味俱全，国宴也不过就是这水准了！辛老太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席面，一开始还矜持着身份，吃到最后什么也顾不上了，甩开膀子吃的是满头大汗！其它几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连说话的都没有了，只看见下筷如飞，不一会儿大家就都吃撑着了。 要说何家这席面别说是在四合院里了，就是放到整个四九城去比，那也是顶尖的水平。这材料就不说了，就光说这手艺，几家能有何家这个实力？一个宗师级的大厨，一个川菜大师亲传弟子，这组合去做国宴都是绰绰有余的。 “老妹妹，我说的没错吧，到这来跟大清和小韩一起过，别的不说，这口福可是哪里都难找的！你呀就甭犹豫了，人老了不就是图个热闹嘛，就搬过来住，咱俩呀也能做个伴儿，多好啊！”聋老太太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对辛老太说道。 “老太太说得对，妈！您就搬过来吧，我和小韩一定好好孝敬您！” “就是，奶奶，您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在一起多热闹啊！” 看着大家真诚热情的表情，辛老太也有点动情了，人都是群居动物，谁不渴望和亲人一起，“好！那就搬过来！以后啊，就要麻烦你们了！” “嗨！您这叫什么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下咱家可是有两个宝了……” “哈哈哈！”大家全都乐起来，“来，都端起酒杯来，咱们呐，一起碰一个，祝两位太太身体健康，祝我们全家幸福，吉祥如意！” 何大清的提议，大家都把手中的酒杯果汁端了起来，“干杯！……”这温馨幸福一幕，永远定格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吃完了饭大家围坐在一起包饺子，还是人多力量大，说着笑着闹着不一会儿就把饺子包得了。 午夜子午之交，外面的鞭炮已经响成了一片，傻柱带着雨水放了一挂一千头的炮仗，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迎来了1955年！ 放完了鞭炮，就开始吃饺子了！今年的饺子里特意放了几个硬币和蜜枣，也是希望取个好彩头。何大清第一个饺子就硌了一下，“嘿！钱！”拿出来一看是个硬币，这时候何大清笑的就和个孩子似的，“看来我今年要发财了！” “对对！大清今年要发财！我们等着都跟着沾光了……” “我吃出枣来了！”雨水也高兴地显摆着？ “甜甜蜜蜜，雨水啊，今年一切顺利……” “我也吃到钱了！” “哈哈，我又吃到一个枣……” 吃完了饺子，傻柱和雨水开始给长辈们拜年，这是雨水最喜欢的事情了。聋老太太、辛老太都给他们准备了红包，韩凌叶也早就准备好了，雨水高兴地给每个人磕头，笑嘻嘻的接了四个红包，把小丫头美得不行了。 傻柱觉得自己大了，不好意思要红包了，韩凌叶直接塞到他手里说道：“给你就拿着，不管你多大，在我们眼里都是孩子！” “哎！谢谢韩姨！”傻柱摸摸头，乐呵呵的接过去了，他现在也觉得有个妈的感觉真好，只不过这个妈委实太年轻了点儿，那声妈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叫出口。23sk. 吃完了饺子，发了红包大家就准备休息了。聋老太太直接拉着辛老太就去她那屋了，这让何大清原来的安排全都没用了。雨水拉着韩凌叶非要和她一起睡，得！那就各找各妈吧！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拜年了。祥子离得近，还是头一个，年前何大清就和他说了，让他去大方胡同那处小院去住，帮忙给照看照看房子。祥子家六七口人住两间房，挤得不成样子，当然愿意了！ 何大清也和他说好了，房子只是暂时借住给他，等雨水长大结婚的时候再说，反正这房子是打算给雨水作陪嫁的。雨水今年还不到十岁，往早了说她嫁人也得十年八年的，这十年时间等于是让他白住。 祥子妈本来还想着他们全家一块儿搬过去，被祥子他爹拦住了。祥子爹是明白人，跟他妈说，这房子是人家何大清的，让祥子过去住是两下便宜，主要还是为了照看房子。咱们孩子这么多，到时候都住过去了，搞不好以后就不好往外搬了！到时候人家何大清要用房子，怎么办？所以啊，就让祥子自己搬过去吧，反正他也大了，正好住过去也好说媳妇。 祥子把这些话都学给了师父听，他现在视师如父，什么话都愿意跟师父说。今年过来拜年，给师父师娘磕完头，何大清就嘱咐了他两句：“祥子，你爹是个明白人。你是家里的老大，以后多照顾着点家里是应该的，但是也要有个度。尤其是兄弟姐妹们相处不能什么都大包大揽，你爹担心的其实也是这个。每个人都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靠别人是不可能的！兄弟姐妹也不成！” 今年韩凌叶第一次在四合院里过年，所以何大清家里也准备了一些红包，给来拜年的孩子们，倒也不多，一个红包就是一毛和两毛的，总共下来也就几块钱的事儿，就是个意思。 四合院里的孩子们好多是头一次领红包，给何婶（韩姨）拜完年，惊喜万分地领到了红包，整个院子都欢呼起来！ 韩凌叶的善心之举也不是所有人都领情，贾张氏就是其中代表！“臭显摆什么，有钱怎么不多给我们家！拿仨瓜俩枣出来收买人心，我呸！淮如，赶紧的，抱上棒梗去何家要红包去，凭什么咱家没有，我大孙子还得给双份的！” 第82章 拜师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上什么人都有，要是和贾张氏这样的混蛋玩意儿生气，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四合院里和贾张氏这样的人还有不少，这样的人不搭理就是了，做人不能随着别人的性子活，得按着自己想要的方式过自己的日子。 秦淮如拗不过婆婆，只能淡着脸抱着棒梗来何家拜年。说是拜年，还不如说是来要红包呢？要说这秦淮如的模样确实能打，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珠圆玉润的别有一番风味，就连何大清都不敢多看，容易上火…… 韩凌叶热情的招待了秦淮如，漂亮的人谁也愿意多看一会儿，拉着她坐下来聊天。棒梗这会儿还是个奶娃娃，胖嘟嘟的很好玩儿，韩凌叶抱着未来的四合院盗圣也是爱不释手。其实这孩子生下来大概都是好的，只不过是后来家庭教育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长大了才会变成各种样子。 秦淮如情商一直不低，看着韩凌叶怀里的棒梗就说话了，“棒梗，给这个漂亮的奶奶拜年吧，祝奶奶永远都漂亮！是不是呀！” “哈哈！我都成奶奶了！老何，你看，都有人叫我奶奶啦！”棒梗可能是院里他们这一辈儿最大的孩子，论起来确实得叫韩凌叶奶奶，可韩凌叶还不到三十岁，有人叫自己奶奶当然觉得很有趣。 “得，我都是奶奶了，当然得给我大孙子个红包了……”何大清有点担心韩凌叶不知道贾家的德行，刚想暗示她不要一高兴就被贾家粘上，韩凌叶就给了他这个放心的眼神，拿出一个红包塞进了棒梗的小兜兜里，完了亲了一口，就把棒梗还给了秦淮如。 秦淮如还想装装样子谦让一下，“不用，韩姨，孩子还小呢……” “嗨！又不是单给你的，今年我第一次在院里过年，讨个吉利，院里的每个孩子都有，拿着吧！” 过了一会儿傻柱领着彩霞进来了，秦淮如知道自己该走了，打了个招呼，抱着棒梗就回去了。何家哪里顾得上她呀，一家子都去招呼彩霞这个“大少奶奶”了。 初一中午何家才算真正的阖家团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何大清就出去走了一圈，这都是固定流程，反正每年都差不多。 初二应该是姑爷回门的日子，现在辛老太就在何家过年，倒还省了事。一家子呆着没事干了，何大清就领着韩凌叶和雨水出去逛庙会去了，辛老太和聋老太太人老了不爱动，在家里拉呱倒也开心。 过了初三就要上班了，大家又开始忙活起来。国人还是奇怪，也就是三四天没见，就好像分别了多少日子似的，一上班就是各种聚会，何大清也不能免俗，轧钢厂的、把兄弟们、师兄弟们，王长安洪四爷他们，轮番的喝酒聚会，一直喝到正月十五。 韩凌叶倒是记得给雨水找老师的事情，一上班就开始联系文工团的战友。人生四大铁，战友总是排在第一位的关系，尤其是经历过战争的战友，那关系更是不用说了，即便韩凌叶她们这些女同志也是一样。 韩凌叶的战友在华北前线文工团，现在已经是副团长了。韩凌叶一说雨水的事儿人家就明白了，不过人家是行政干部，业务上的事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没几天就给了信儿，让带着雨水去给老师看看。天籁小说网 韩凌叶战友帮忙给找的是他们团演出队的同事，要不是有关系，其实没人愿意教雨水这样毫无基础的孩子，所以何大清很感谢韩凌叶的战友，带着雨水早早的就来到了文工团驻地。 韩凌叶的战友姓姜，比韩凌叶大几岁，两个人见了面很是亲热，又搂又抱的。韩凌叶给姜副团长介绍了何大清，之前两人就说过，所以倒也没那么尴尬，和和气气的握手寒暄。 姜副团长给找的老师姓吴，是演出队的声乐老师，非常有经验。吴老师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说话一听就知道是南方口音，一问果然是浙江人。 吴老师让雨水唱了自己最拿手的歌，然后又让雨水听了听音准，觉得还不错。“这个小姑娘嗓音条件不错，不过她还小，也没有经过什么正规的发声训练，以后的发展只能练习看看再说。音准还可以，总体来说可以试试！” 不过因为吴老师是现役军人，经常会有任务，所以不可能出去给雨水上课，如果雨水真想学习的话就必须到文工团来找他。 何大清有点犹豫，她和韩凌叶都有工作，轧钢厂离着文工团有点远，韩凌叶的单位倒是比较近。可是这事儿也不能只推给韩凌叶一人，毕竟人家不是雨水的亲妈。他还在那琢磨呢，韩凌叶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没什么问题！我和他爸可以接送，只要孩子能有出息，我们家长累点不算什么！” “得！我算看出来了，你呀真是成人家妈了！何大清同志，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的小韩这么体贴呀！”姜副团长在边上笑着打趣道。 “姜姐！”韩凌叶有点不好意思了，嗔怒地打了她一下。何大清能说什么，“嗨！我哪有什么手段，咱这是有福气，嘿嘿！” 既然接送没问题，那雨水学习声乐这件事就定了下来。何大清还想问问这个学费怎么弄，姜副团长和吴老师直接笑了，人家是现役，怎么可能收学费啊！摆着手说不用来这一套，这些都是因为韩凌叶的关系，到时候你们结婚，请我们吃大餐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吴老师也不能白白的教雨水，你就是上小学还要交学费呢？何大清和韩凌叶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给吴老师送点东西，权当拜师礼了，做人就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常来常往这关系才能处的久，处的好。 韩凌叶找姜副团长打听了一下，说是吴老师喜欢喝茶，尤其喜欢他们家乡的绿茶，再就是喜欢喝点酒，也是他们家乡的黄酒，他的津贴大部分都是花在这两样上了。这时候部队还是实行供给制，不管干部还是士兵，每个月就是一点儿津贴，工资制要到56年才开始正式实行。 知道喜欢什么事情就好办了，四九城的大茶庄都有龙井茶销售，绍兴黄酒这时候也不难买到，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可钱现在何家真不缺。 何大清买了两斤龙井茶，这时候买的肯定是去年的陈茶了，又买了五坛十五年的绍兴黄酒，一起给吴老师送了过去！这送礼也是学问，要是别的东西，吴老师可能根本不会要，但这两样都是他的心爱之物，央急了一会儿也就高兴地收下了！ 第83章 婚礼准备 过了正月十五这年就算过完了，日子又恢复了平淡如水。所有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生活就是这样，如同海浪一般潮起潮落，最后全都归为平静。 何大清和韩凌叶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本来按照规矩，都是二婚的他俩，这婚事不用大操大办。不过何大清可不这么想，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结婚，再说何大清觉得韩凌叶也值得更好的婚礼，所以何大清对于他们的婚礼非常重视，一定要按照时下最高的标准准备他们的婚事。 说是时下最好的标准，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还是简陋寒酸。时下男女结婚，一切从简，新社会新风貌，结婚当天男方骑着自行车去把新娘子接回来，新郎新娘冲着领袖像鞠躬，最多有个司仪说两句场面话，这个婚礼就算完成了。 唯一体现出婚礼的档次的就是这个婚宴了，婚宴摆几桌，上什么菜，抽什么烟和喝什么酒，这就体现出差异来了。参加婚宴的人也是从这些方面来评判主家的婚礼是什么档次。 新房早就收拾好了，这年头也没那么讲究，何大清的那两间房都是刚装修好的，彭连海的手艺和眼光那是没得说，谁看了都是只有羡慕的份。家具都是一水儿的黄花梨紫檀，当然精品都让何大清藏了起来，识货的自然是明白，不识货的也只能说是何大清低调，用的都是旧家具。23sk. 按规矩何大清应该给韩凌叶聘礼，可韩凌叶的父母都不在四九城，长辈也没有，加上韩凌叶也不讲究这个，所以就免了。不过何大清还是给了韩凌叶上交了四千块钱，说是自己所有的家底儿，聘礼的事儿就算糊弄过去了。 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婚宴了，时下结婚大都是在自己家请客，请厨师来自家做，何大清之前挣的外快大部分也是给人家做婚宴席面。可何大清不想在四合院里摆席，别的不说就是地方也太小了点儿。 何大清结婚要请的客人可不少，轧钢厂的各级领导差不多都要来吧，这就得上百人。还有他的师兄弟们，把兄弟们，再就是各种亲朋故交，何家在四九城也是好几辈子了，这加起来也得百十号人！还有四合院的邻居们，不想请也得请，再加上韩凌叶那边的战友同事，粗略一算就得三十桌往上。 何大清打算把婚宴放在轧钢厂最大的食堂第一食堂，上千平米的地方肯定是足够了。在厂里办事还有好处，人手家伙事都是现成的，拿来就能用，大不了给厂里交点钱就是了。总务科副科长兼食堂主任在轧钢厂办个婚宴，这点方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婚宴主厨和食材采购了。婚宴主厨何大清自己当然不行，哪有新郎官自己下厨的？不过何大清那是厨艺世家，认识的厨子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请谁不请谁才让他头疼，就怕为这点事不经意间得罪人：“怎么着？瞧不起我是不是？为什么不请我，请了他？是觉得我的手艺不如那谁谁吗？” 掂对再三，何大清还是决定请自己的本门大师兄，鲁菜名厨高长军来给自己掌勺，高长军是何大清的亲师兄，泰丰楼的主厨大师傅！请高师兄来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不管何大清怎么牛，在厨行看来，他还是鲁菜大师陈树柏一脉的，请自己本门大师兄来掌勺，这是何大清不忘本。 这种事情当然得何大清亲自上门去请，高长军一听何大清的来意，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这几年何大清在厨师行名声鹊起，尤其是醇王府庆功宴之后，何大清现在行业内的名头可是不小，虽然他只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可行内人谁也不会小看了他。 师弟出息了，也等于是给师门争了光，作为师兄也能跟着沾光。别的不说，就说别人一介绍，这是何大清何师傅的师兄，听起来是不是也倍有面子？所以高师兄对何大清自然是要高看一眼，现在何大清礼数周全的来请，高长军当然必须要给这个面子！ 食材采购方面，幸亏现在买东西还不要票，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高长军是泰丰楼的大厨，何大清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他俩要是都弄不来的东西，估计四九城也很难寻摸了，根据高长军拟定的菜单，他俩分了分工，把食材采购的事儿就安排明白了！ 何大清的婚宴这席面既要丰盛又不能太出格，毕竟还要考虑到何大清的身份和职位，寒酸了让人笑话，太奢侈了会让人联想到别的，所以何大清和高长军最后确定了四道凉菜、十二道热菜的席面。 烟酒糖茶的采买也是大头，这些何大清都交拜托了鲜鱼口的陈二哥。陈二哥家几辈子的买卖，四九城的这些干鲜铺子，酒庄杂货就没有他没有熟人的，虽然好多铺子是公私合营了，但是里面的人还是那些，所以他来干这个正合适。 剩下的还有衣服铺盖、零儿八碎的东西，就只能是何大清和韩凌叶俩人自己跑了。买衣料、找裁缝、逛商店，跑供销社，结婚前的几个礼拜天俩人骑着自行车满城的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累，每天都高兴地跟两个傻子一样！ 突然有一天，何大清想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照相啊！嗨，这猪脑子，怎么连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 “叶子，我想起来了，咱们还没照相呢？没相片怎么领证啊？”何大清赶紧给韩凌叶打电话。 “对啊，咱俩还没照相片呢？这一忙活，把大事儿给忘了！哈哈……” “那赶紧的吧，就今儿下午，咱俩就去呗！” “成啊，几点？咱们是去中国还是红星？” “中国吧，老字号了，那技术肯定错不了！下午两点钟，中国门口见？” “坏了，我忘了，今天下午雨水要去吴老师那儿上课呢！咱们俩去照相，雨水怎么办啊？……” 第84章 领证结婚 农历二月十六，阳历1955年3月9号，何大清和韩凌叶登记领证的日子。 一大早俩人就打扮一新，来到民政局领结婚证。 “介绍信带了吗？拿出来我看看！” “你真啰嗦，都看了几遍了……” 排队的时候，何大清莫名的有点紧张，和个傻子似的一遍一遍说着废话，韩凌叶摸了摸他的头，“不发烧啊，怎么感觉你……” “何大清同志，韩凌叶同志在吗？到你们了！”工作人员过来喊道。 “哎哎！在呐，在呐！”何大清赶紧拉着韩凌叶起来，健步如飞的迎了上去。 “结婚申请、单位介绍信、街道证明、工作证……嗯，都齐了！”办证的大姐清点着何大清和韩凌叶的手续证明，抬头看了看他俩，“你是何大清同志？” “对，我是何大清！”何大清紧张的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赶紧回答。 “你是韩凌叶同志？” “对，我是！” “你们是自愿结婚的吗？” “是，我们是自愿结婚！”何大清没反应过来，还是韩凌叶回答道。 “好！那就恭喜你们了！到那边去盖章去吧！”大姐其实也只是例行公事，问完了就递给他俩一张奖状一样的东西，上面填写好了他俩的名字。 这就完了？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掏出准备好了的喜糖，“谢谢您了，您吃块喜糖！” 大姐呵呵一笑，“成，那就谢谢你们了，放这儿吧！” 走出民政局大门，何大清一直拿着结婚证嘿嘿傻乐，哥们儿领证了，结婚了！韩凌叶在一边看着何大清的傻样，也是抿着嘴微笑。 “走，媳妇！今天咱们得庆祝庆祝，吃大餐去！”何大清拉住韩凌叶的手，高兴地说道。 “德行！省着点吧，回家去吃吧，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那可不行，今天的日子就得奢侈一把，瞧！我早就准备好了！咱们呐，今天去吃莫斯科！”说着，何大清从兜里掏出两张纸片，献宝似的递给韩凌叶。 54年十月，四九城老莫餐厅正式开业了，就在西直门外老毛子展览馆边上，开业当时可是轰动全城的大事！不过老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消费的，这时候主要还是招待援华的外国专家以及外交人员。也给大单位发了一些收据，也就是入门证，有了这个收据你才能到老莫去消费，光有钱可是不行。 何大清的这两张纸片就是莫斯科餐厅发出来的收据，红色的小纸片上面印着西餐一份，大写的壹万伍仟圆（旧币），盖着餐厅的公章，这就是老莫的入门证，没有它是进不去老莫消费的。 这两张收据可是何大清费了好大劲才搞到手的，轧钢厂是冶金系统的大单位，厂里也分到了几张老莫的收据，直接掌握在一把手梁书记手里，厂里领导们都很惦记。何大清知道后就去找了梁书记，死缠硬磨的终于搞到了这两张，这可真是来之不易啊！为了媳妇高兴，何大清也算是拼了。 “老莫的收据！真行啊老何！”韩凌叶自然是知道老莫餐厅的，他们单位也分了几张收据，可惜僧多粥少，肯定是轮不到她。 “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那咱们走着？” “嗯！”韩凌叶高兴地点点头，对她这种有点小布尔乔亚的人来说，老莫餐厅那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 何大清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一路飞驰，从东城赶到西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很快就来到展览馆老莫餐厅。 要说这老莫餐厅在这时候真是牛逼，整个建筑全是俄式风格的，据说设计都是毛子中央设计院的一手包办，恢宏大气，满满的逼格！ 大门是锃亮的旋转门，是时下非常少见的稀罕玩意儿。从大门进去，踏着台阶而上，就进入到了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对于五十年代的国人来说，这样的场景直接就震懵了，韩凌叶一进来也是如此，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连何大清也是卧槽了好几声！ 老莫餐厅的服务员这时候好多都是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毛妹子，她们站在桌边，给客人点餐，餐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 “大餐厅的墙上挂着巨幅的克里姆林宫油画，油画的前有绿色的喷泉。餐厅四壁都是嫩绿色的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餐厅顶上是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厅中间四根柱子上，包着铜片攒成的生气勃勃的鸟兽，整个感觉都是金碧辉煌，华贵典雅……23sk. 别说韩凌叶了，就连何大清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如同梦幻一般的。因为这个场景和他们现实生活的环境反差太大了，而这种巨大的反差带来的震撼更加剧烈，才会让人产生做梦一般的感觉。 何大清是学习过西餐的，尽管俄式不能算是真正的西餐（这个各有说法），但是点菜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虾沙拉是最贵的，三块四毛钱，来一份，冷酸鱼，一块三，来一份，红菜汤，五毛五，来两份，奶油杂拌，一块三，奶油烤鱼，一块九，罐闷牛肉，一块七两份…… 老莫餐厅真心不便宜，按照时下的收入水平，一个人最少需要5块钱才能吃一顿，这还不算入门证！所以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餐厅，这也是为什么老莫会被传得那么神奇的原因。 老莫餐厅里演奏着熟悉的毛子音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喀秋莎》……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生活有时候是需要仪式感的，这一点何大清非常明白！他端起手中的高脚杯，杯中是来自格鲁吉亚的葡萄酒，深情的说道：“亲爱的叶子，谢谢你嫁给我！愿我们能永远都在一起，永远幸福！” 眼前的一切让韩凌叶沉醉了，她的眼眶湿润了，看着何大清，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同样深情款款的说道：“嗯！亲爱的清，愿我们永远都幸福……” 第85章 婚礼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含辛茹苦、体贴入微的努力付出，对女人来说也许还赶不上一次浪漫的烛光午餐。所以男人必须要懂点浪漫，否则…… 浪漫的老莫餐厅一顿饭，何大清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次，没有之一！多年以后韩凌叶回忆起来他们的生活，最难忘的还是领证结婚这天老莫餐厅的这一顿午餐！ 农历三月十八，阳历四月十号，礼拜天，何大清和韩凌叶结婚的日子！ 头一天，祥子、林子带着几个小徒弟去韩凌叶家里把陪嫁的东西都拉了回来，四合院里的新房也收拾一新。 当天早晨，何大清早早的就起来了，其实他根本就是一宿没怎么合眼，兴奋地怎么也睡不着，我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呦，早就飞到了韩凌叶的身边。 傻柱祥子他们早早就把喜字贴满了胡同、大院，这些喜字本来闫埠贵要写，想挣点润笔啥的，结果一看到人家齐元白写的喜字，非常识趣的躲一边看着去了。 何大清家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来道喜和观礼的亲朋好友。何大清家里长辈没什么人了，只有他爹的几个叔伯兄弟还活着，多年不来往了，所以这次结婚也没招呼。倒是有一个老舅，不过远在陕西，肯定不能过来的。 作为院里的长辈，何大清就把聋老太太接过来，权当是男方的长辈了。金二爷、彭连海几个作为何大清的把兄弟、哥哥，自然是一早就过来帮忙，他们可不是自己来的，都带着一家老小，这下连干活的人手都足够了。 王长安、洪四爷、齐元白他们也早早到四合院来观礼，昨天这哥几个给何大清写了一下午字，喜字、对联都是他们包办的。何大清心里说，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这几位的字也能值不少！ 吴桂香作为亲家兼世交，更是早早的就来了，不过他可是自己来的，彩霞和吴师母去到韩凌叶那边去帮忙去了。其它还有何大清的师兄弟们、陈二哥这样的世交发小、昌叔这样的社会上的朋友，乌泱乌泱的全都来了，人满为患整个中院都站不下了！ 何大清的朋友多，根本就用不着四合院里这帮鸟人，他们就是想帮忙也插不上手。金二爷是婚礼的大总管，昌叔自告奋勇给何大清当账房，这几位的水平那不比院里这帮人强？ 这年头结婚随礼可不像后世，给礼金的不多，就是给也就是一块两块的。可何大清这帮朋友就不一样了，金二爷、彭连海他们几个把兄弟商量好了，一人都是十块钱，这个数可就不小了！几个师兄弟都是五块，陈二哥他们这些世交发小也是一人五块，这都是何大清提前说过的，不让他们给多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收多少礼金呢，可就这样，光这些人的礼金就收了小两百块！ 王长安他们送的都是雅物，齐元白送了他自己画的一幅画《福寿长春》，洪四爷送了一副明朝董其昌的字，王长安送的是一个清乾隆的白玉山子，这几样都是结婚应景的题材，放到后世那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昌叔最大方，送了一对清康熙官窑的五彩描金蒜头瓶，上面是石榴葡萄图案，非常漂亮，也很应景，何大清估计这对瓶子值不少钱，也算是昌叔压箱底的宝贝了！ 相比起来四合院的邻居们就有点寒酸了，易中海、刘海中、孙立军、许富贵这些都是一块钱，闫埠贵随了五毛。最多的是祥子他爹，随了十块，何大清知道后坚决不让，好说歹说这才随了五块钱。最可恨的还是贾家，随了两毛钱，你他妈干脆不给好吧。给两毛钱算什么意思？ 不过大喜的日子何大清也不愿意跟这样的玩意儿生气，不值当的，权当没看见就好。其它外面的朋友有随礼金的，有给东西的，什么脸盆、暖壶、痰盂、枕巾、枕头套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收了一大堆…… 上午八点十八，金二爷就催着何大清出门去接新娘子了，金二爷张罗这种事也不知道多少次了，里里外外全都一手包办，绝对是位高手！ 何大清带着几个徒弟和侄子，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的出发去接新娘子了！洪四爷是摄影高手，带着相机一路跟随，全程记录美好瞬间，这待遇…… 到了韩凌叶家，又是一番热闹，不过这时候已经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了，大家一番忙活，何大清就把新娘子带回家去了。 韩凌叶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一身红装映照着秀美的脸庞，让何大清看得心里软软的。骑着自行车带着新娘，何大清感觉自己意气风发，我是四九城最靓的仔，哈哈！ 车队刚一进胡同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弥漫的硝烟笼罩着整个胡同，整得和仙境似的。硝烟散去，大家围拢上来，说着恭喜的话，簇拥着新郎新娘进了大门。傻柱他们一把一把的糖块抛洒出去，惹得女人孩子一齐疯抢…… 金二爷主持婚礼，说完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何大清和韩凌叶对着领袖像鞠躬行礼，家里的仪式基本就算完成了。 客人们开始赶往轧钢厂食堂，婚宴安排在那里。何大清和韩凌叶在家里稍作休息，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赶往轧钢厂。家里聋老太太和辛老太看门，按规矩新房是不能没人的，也不能锁门，俩老太太正好也不愿意去轧钢厂凑热闹，所以主动要求留下来看家。 等何大清和韩凌叶到了轧钢厂食堂一看，嚯！真是不少人！轧钢厂梁书记领头，厂里有头有脸的各级领导基本全到了，食堂全体职工，除了在后厨帮忙的也全部在场喝喜酒。不过何大清特意没有请其它部门的职工，要不然准有人说闲话，没必要找那个不痛快。再说都来了这个食堂大厅也坐不下啊！ 韩凌叶的战友同事也来了不少，dc区的马书记也来了，他是韩凌叶的老领导了，在部队的时候就是韩凌叶的首长，今天韩凌叶结婚，马书记是作为娘家人的代表，一会儿还要上台致辞呢。天籁小说网 整个婚宴一共安排了四十桌，一开始是十人一桌，最后还是坐不下，干脆就一桌十二个，反正这会儿婚宴也没有什么个吃，挤挤还热闹不是！ 第86章 婚宴 新郎新娘都到了，来宾们也全部来齐了，何大清和韩凌叶的结婚婚宴就正式开始了。 金二爷还是客串主持人，今天这场婚宴真可谓是高朋满座，嘉宾如云。将近四百人的亲朋好友将轧钢厂的大食堂挤得满满当当的，一溜四十张大圆桌全都铺着红色的桌布，食堂也被布置的很喜庆，到处都是鲜艳的大红喜字，热烈的气氛仿佛要将房顶都给冲破了似的。 一开始大家对何大清把婚宴放在轧钢厂食堂还有些微词，确实工厂的食堂听着就不是那么上档次，可今天来到现场一看，所有人还真是被震了！这场面、这气势！ 现在四九城里除了国家大机关的礼堂，你还真找不到这么大的场地摆这么大的婚宴场面，可国家大机关的礼堂能让你去摆婚宴吗？一般人肯定是不可能的，真有这个能力身份的人，也不好这么肆无忌惮的铺张，所以何大清把婚宴放在轧钢厂食堂，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上午11点38分，金二爷带着几个侄子，大声喊道：“吉时已到！请各位来宾就坐！……”接连喊了几遍，整个食堂大厅逐渐安静下来。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何大清、韩凌叶同志的婚礼！现在吉时已到，婚礼正式开始！”金二爷行家里手，几句简单的开场白让大家热烈鼓掌！ “有请新郎新娘登场！”在热烈的掌声中，何大清和韩凌叶肩并肩走到食堂大厅中央，这里今天简单的布置了一个小舞台。 婚礼的第一项是女方的领导马书记致辞，然后就是轧钢厂梁书记代表男方致辞，婚礼致辞都是些吉祥话，五十年代更简单，无非就是热烈祝贺，互相团结、互相帮助，为建设新中国努力奋斗！…… 最后就是何大清讲话，“我没啥可说的，感谢各位领导、各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来参加我和小韩的婚礼！没别的，大家吃好喝好……” “好！噢噢……”一片叫好声中，婚宴正式开始。这年头大家生活都不宽裕，能有机会吃顿大餐都是难得的大事儿，四合院里这群人好多都盼了好几天了！ 今天婚宴的席面高长军和何大清费了心思，四道凉菜是酱猪蹄、凉拌海蜇、松花小肚、烟熏鱼，十二道热菜是四喜丸子、香酥鸡、糖醋鲤鱼、焦溜丸子、糖醋里脊、葱爆羊肉、溜肝尖、爆炒腰花、锅塌豆腐、烩乌鱼蛋、清炒虾仁、褡裢火烧！ 喝的酒是牛栏山酒厂直接拉来的二锅头，每桌四盒香山！ 高长军是何大清的师兄，鲁菜技艺已经炉火纯青，虽然今天的菜式没用什么高端食材，但还是就这种家常菜才能体现出厨师的厨艺水平！ 菜很快就上齐了，时已中午，可能大家都饿了，上千平米的食堂大厅只听见杯盘碟响，筷箸翻飞，几百人大部分都是低头猛吃，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这么好的菜，加上泰丰楼大厨的手艺，好多人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直到何大清和韩凌叶开始准备敬酒了，婚宴上才又开始活跃起来！23sk. 何大清他们这桌都是自己人，彭连海两口子、金二爷两口子、昌叔两口子、吴桂香两口子，大家吃着喝着，倒也其乐融融。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何大清和韩凌叶就开始挨桌敬酒了。 梁书记、马书记他们这些领导们一桌，敬酒当然是要从他们这里开始。何大清今天肯定是不能少喝，好在他内功已经小成，喝酒自然是没啥问题，可是四十桌敬下来，就是喝水也能把人喝吐了！所以敬到最后，何大清也喝迷糊了，…… 何大清和韩凌叶的这场婚宴，震动了轧钢厂和他们的朋友圈，多年以后还有人念念不忘的说着他们婚宴的场面。那菜怎么好吃，那人这个多啊，那…… 其实也难怪，何大清的婚宴正好是物资凭票供应的前哨，到了55年下半年，国家就开始对所有物资凭票定量供应了，一直持续了几十年。在物资凭票定量供应的时代，再想办这么一场婚宴，没有相当的能力地位，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大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炕上。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韩凌叶在旁边坐着，看见他醒了，温柔的问道。 “几点了？我这是……”何大清喝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还说呢，不让你喝还净逞能，喝多了难受不难受？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了，今天你一个人喝了最少两斤，最后还是柱子他们把你扛回来的……”韩凌叶摸着他的头，轻轻的数落着，何大清知道她不是生气，而是关心他的身体。 “嗨！今天不是高兴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以后可不能了！”何大清抓住韩凌叶的手，摩挲着。 “几点了？他们都走了？”何大清问。 “快八点了，人都走了，金二爷他们收的尾。” “那还等什么？”何大清一听就来了精神，也不迷糊了。 “什么意思？”韩凌叶还有点没弄明白，娇憨的问道。 何大清一把就把韩凌叶搂在了怀里，亲了亲说道，“娘子，天色已晚，咱们也抓紧时间安歇了吧！” “讨厌！”韩凌叶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脸上泛起了红霞，她一边制止着何大清乱摸的手，一边咬着牙说“等等，还没关门，没关灯呢，你等等……唔唔……”她的嘴已经被何大清堵上了。 老司机遇到了新问题，何大清发现韩凌叶在男女这件事上居然毫无经验，这不合理啊？新车那就得仔细点开了，轻给油，慢起步，哎，对了！你得轻轻挂档…… 云收雨歇，何大清心满意足的搂着媳妇进入了贤者时间，这时候他妈想抽根烟了！韩凌叶汗津津的缩在何大清怀里，枕着他的肩膀。 “媳妇！你真好！”何大清回忆起刚才，“那个，你怎么……” “滚！你个牲口！”韩凌叶羞恼的骂了一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是头回……” “我和有志结婚的当天，他接到紧急命令出发了，所以还没，就……” 我的妈呀，老天爷对我也太够意思了，巨大的欣喜，虽然何大清对这种事没太多的想法，可是自己是韩凌叶的第一个男人，想起来何大清就觉得幸福！ 第87章 蜜里调油 厂里给了何大清三天婚假，韩凌叶同样如此。这时候结婚还有婚假，再过几年，结婚第二天上班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三天假期匆匆而过。上班了以后，厂里的同事就发现何大清变了，以前整天板着个脸，结婚后何主任居然会笑了，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下了班哪也不去了，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跑，好像家里有什么宝贝似的。 辛老太也搬进来了，她和聋老太太成了闺蜜，俩人整天呆在一块儿，恨不能睡到一起。有了辛老太和聋老太太这两位烈属镇着，何家在四合院里真可谓是百毒不侵，诸邪莫近！ 何大清现在的日子那叫舒坦，家有美娇妻，孩子们都大了小的还没来，什么也不耽误！ 辛老太今年还不到六十，身体杠杠滴，别的不说，给雨水做个饭收拾一下屋子肯定没问题。老太太也勤快，尽管何大清和韩凌叶整天嘱咐她不要干活儿，可她就是闲不住，整天的忙里忙外，有时候何大清回到家，人家老太太早就把饭都做好了，光等着吃现成的就行，这样的老人谁能不尊敬？ 一家子处久了也越来越亲近，雨水整天奶奶、奶奶的挂在嘴边，不知内情的根本就想不到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何大清对辛老太也很尊敬，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日子那叫顺心顺意。 不过市面上最近风头有点不对了，作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粮食、猪肉这些每天都要大量采购的物资，市场供应的变化他自然是很清楚的。近一段时间，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尤其是面粉大米这些细粮开始不好买了，猪肉鸡蛋更不用说，每天的缺口都很大。 何大清知道这是马上就要进入全面凭票定量供应的时代了。53年开始国家进入了全面工业化建设，也就是第一个五年计划，几年下来，据统计全国城镇人口从不到五千万猛一下增长到了接近一亿！就拿轧钢厂来说，全厂职工就从不到三千人扩张到了五千多人。 城镇人口多了就意味着吃商品粮的人多了，这时候农业生产还不发达，平均亩产量和全年粮食生产总量还不能完全支撑这么多的城镇人口，我们这时候又没有外汇去进口粮食，甚至为了引进工业设备还要出口粮食，这么一来实行粮食定量供应也就势在必行了。 国家宏观政策不是何大清这样的草民可以置喙的，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实行全面的物资凭票定量供应，但是就从当前的局势来看，估计已经离得不远了。 物资凭票定量供应，对于何大清他们家来说，现在的影响不会太大，一个是何大清和韩凌叶的工资收入不低，辛老太作为烈属，也有一份国家给的生活补助金，他们家里只有雨水一个没有收入的孩子，负担很轻。再一个就是何大清有系统啊，所以他一点儿都不紧张，也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这也是以后让他最后悔的事情。 傻柱今年就满20岁了，彩霞已经21了，已经可以领证结婚了。何大清和吴桂香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定在农历八月初十让两个孩子办酒席。 当初娄半城送的小院已经落到了傻柱和彩霞的名下，这个院子也是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的格局，傻柱和彩霞结婚肯定是绰绰有余，就是以后有了孩子，也是能住的开。 吴桂香就俩闺女，彩霞又是老大，所以坚决要求承担收拾房子的费用，还要按过去的老礼儿，家具摆设什么的都由他们女方量尺寸负责打制。现在是新社会了，早就没人没人去讲究这些老礼儿，不过两家结亲，何大清和吴桂香又是世交，既然老吴想给孩子们出份力，何大清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推让了几回也就同意了。 其实傻柱还是年轻，他竟然还看不上何大清给他准备好了的硬木家具，嫌弃都是旧的！一直想找木匠做全新的，还得要新样式的。估计老吴坚持要做家具，这里面搞不好也有这兔崽子使的劲儿。天籁小说网 成！不要可别后悔，正好老子还省了呢！何大清倒是无所谓，其实也不怪傻柱，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喜欢旧家具，新时代新潮流，这可以理解。 傻柱的婚宴最后还是放在了峨眉酒家，这是吴桂香的主场，他在这儿干了一辈子了，他的徒弟女儿结婚，怎么可能放到外面去办酒席？ 何大清对此非常理解，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这婚宴酒席的费用，他还是坚持必须是何家出。吴桂香两口子琢磨了一下，知道这事关何家的面子，不好在这些事情上出风头，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在傻柱和彩霞的婚事上，何家和吴家两家有商有量，事情办得很顺利。虽然之前是说过上门女婿之类的话，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是心照不宣的，傻柱负责给吴桂香两口子养老送终就是了。真要说破了对何大清和吴桂香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何大清这边不用说了，唯一的儿子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吴桂香没儿子本来就不是有面子的事儿，再这么张扬的满世界嚷嚷着上门女婿什么的，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彩霞的聘礼，何大清给了88块，取个好彩头！其实这时候已经不太讲究这个东西了，之前的什么金银首饰、衣服料子之类的现在都不能提了，不过何大清还是跟两个孩子说了，结婚收到的所有礼金全都归他俩。 说到这个，何大清又想起来自己结婚的收支账目，他结婚一共摆了四十桌，婚宴酒席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总共花了七百多块钱。收的礼金不算东西一共是九百多块钱。 账面上是多了二百块钱，可别人随礼都是要还的，人家以后有什么红白喜事，何大清也得去随礼。这么一算，他结个婚花了这么多钱还真是大手笔了！再加上买房子的八百，收拾房子的费用，这要是一般人家还真是娶个媳妇穷三年！ 傻柱结婚算下来也要不少钱，房子不说了，婚宴怎么的也要好几百，加上吴家的花销，看来什么时代娶媳妇都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 第88章 换不换 55年3月1日，第二套人民币正式开始发行流通，同时开始兑换第一套人民币，兑换比例旧币一万元兑新币一元。 何大清和韩凌叶现在手里除了银行的存款外，还有价值好几千块钱的旧币，到底要不要把旧币兑换成新币，何大清有点纠结了。 早晨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早饭，玉米糊糊稀粥，馒头就着何大清自己腌制的咸菜，还煮了几个鸡蛋，这条件在院里也没谁了。 “老何，你到底什么时候去银行把钱兑了啊，我听我们处长说，到了六月底旧币可就不能再用了！”何韩凌叶一边给雨水剥着鸡蛋皮，一边说着。 “谢谢妈！”雨水甜甜的跟韩凌叶道谢，韩凌叶摸了摸雨水的脑袋，“快吃！” 何大清知道第一套人民币放到后世都是很值钱的，不过那得是几十年以后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如果不兑换的话，到六月份这手里的第一套人民币就不能用了，那就真他娘变成废纸了！纠结了好几天，他还是决定只留下一小部分，其它全都兑换新币。 “嗯！”何大清唏哩呼噜的喝了一口粥，“我今天下午就去银行把钱兑了，是直接存起来还是怎么着？” “先存两千吧，剩下的拿回来。傻柱不是要办事吗？不定要不要用钱呢，别再去银行折腾了，还麻烦。”韩凌叶想了想说道。 “成！听你的。”何大清点了点头答应着，又对辛老太说道：“妈，您别老是自己一个人干活儿，没事就歇着，有什么活儿等我们回来再干。” “嗨！有啥活儿还得等你们下了班回来干？我还不老，收拾收拾屋子也叫干活？不用你们管，我又不是孩子……”辛老太故意装着生气的说道。 “得！您是咱们家的司令！这不是怕您累着吗……”何大清知道辛老太的意思，也没当真，不过话他得说到了。 吃完了饭上班的上学的就收拾收拾出发了，雨水现在不用他爹送了，和胡同里的同学一起上下学。何大清每天和韩凌叶一起骑车走到大路口，然后再分手各走各的。 韩凌叶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何大清坐在炕上摆弄一堆新钱，跟个土财主似的在那数着。 第二套人民币都是老毛子帮忙给印刷的，单色灰黑为主的色调，说实话还真是有点儿异域风情。这时候最大的面值就是五块的，图案是民族大团结，所以这时候的大团结可是指的五块钱的票子，再就是三块和两块、一块的钞票，俗称大黑十的票子要到几年后才会发行。 “何老财，您今天发财了啊！这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啊？”韩凌叶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好笑，故意打趣着说道。 “嗯，地主婆，赶紧过来看看，这是咱家今天收的租子……”何大清也故意配合，学着葛优在电影里的腔调冲着韩凌叶招手。 新币发行对老百姓来说是好事儿，原来的旧币确实有点乱，零零总总几十种票子，印刷的技术和质量也不好。钞票面值从一块两块的票子到上千成万的都有，最大的票子是五万一张的！这没点文化和数学不好的人，还真是很容易就把自己搞迷糊了，你想想，起码是五位数以内的加减法，在文盲遍地的五十年代，这套钞票还真是有点难为老百姓了。 第二套人民币就简单多了，从一分、二分、五分到一毛、两毛（五毛的开始也没有），再到一块、两块、三块和五块，简单明了！三位数加减法，这计算的难度系数降低了可不是一点半点，确实是便民利民的大好事！ 紧跟着新币的发行流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工资标准也在六月正式开始实施。全国从高到低总共定了29个级别，这就是后面几十年一直执行的所谓干部行政级别。这个就和何家有关系了，韩凌叶是区政府的干部，以她的资历和职位，按道理可以定在17级，不过那时候领袖带头降低级别，所以大家都相应的响应号召，最后韩凌叶同志的行政级别定在了行政18级，每个月工资87.5元！ 何大清是轧钢厂的干部，工厂企业的工资标准暂时还没有正式颁布，他的月工资加补贴还是97块钱，不过等到工厂企业的职工工资标准开始执行，他就不一定能拿到这么多钱了。 现在何大清和韩凌叶加起来一个月的工资一百八十多块钱，别说是在四合院里了，就是在整个胡同整个这一片儿，何家那也是妥妥的高收入家庭。他们家不算傻柱只有四口人，辛老太每个月还有十五块钱的生活补助金，平均下来他们家的人均收入达到了五十块钱，如果算人均收入的话，何家直接晋级成了土豪家庭，牛逼的不要不要的！天籁小说网 家庭和睦，衣食富足，何家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也成了四合院里一部分人嫉恨的目标。 贾家现在只有贾东旭一个人上班挣钱，贾东旭一个月工资37块钱，家里现在四口人，还欠着易中海好几百块。每当想起何家的收入和过的日子，贾张氏就恨得牙根痒痒：“该死的何大清，你个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凭什么挣那么些钱？……” 像贾张氏这种人从来就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活成这个逼样，她现在正值壮年，今年也不过四十来岁，按说完全应该干点活儿挣钱补贴补贴家里，可是贾张氏整天好吃懒做，穷的一逼还整天甩着手装太太，咧着个臭嘴就知道叨逼叨，这样的鸟人值得可怜吗？饿死都活该！ 包括闫埠贵家里，刘海中家里，甚至易中海家里，老婆年轻轻的都不干活！是，家里孩子多需要人照顾，可那么多双职工人家都没孩子吗？所以何大清一直都觉得这个四合院的价值观不正，闹出那么多屁事大多都是他妈闲的！ 整天不思进取、游手好闲，日子过得不好纯属活该！所以何大清一直都嘱咐韩凌叶对这帮邻居敬而远之，能不打交道最好别搭理他们！好在他们现在也知道何大清不好惹，在轧钢厂和社会上的关系能力不是他们可以匹敌的，韩凌叶又是区里的干部，辛老太还是烈士家属，因此心里再是嫉恨，也只能憋在心里，轻易不敢招惹何家。 到了八月，上级就开始准备执行粮食物资个人凭票定量供应了。这天何大清到了单位，把上午的工作安排下去，刚要坐在喘口气，李胜利李副厂长就来了电话：“老何，一会儿和我去局里开个会，关于什么粮食定量的事，你参加一下！……” 第89章 绸缪 会议是市冶金局组织的，主管后勤的张副局长整整讲了一天，直到下午六点这个会才开完。何大清开完了会，对粮食定量供应这事儿算是大体搞明白了。 全国居民粮食定量供应标准制定的非常细致，看得出国家相关部门是下了大功夫的。首先是粮食交易全部由国家管控，任何民间私下交易行为都被定性为违法行为，粮食私下交易数量达到一定数量的，可能真的会吃花生米，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的，是明文规定了的。 第二就是国家把全国各个工种、年龄段都做了细致明确的标准划分，涉及到了八千多个工种岗位，基本上涵盖了所有人群，都可以对应找到自己的粮食定量标准！在没有计算机的五十年代，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工作量和多么复杂的管理体系！这真是把计划做到了极致了，值得佩服！ 第三就是何大清知道有些家庭要饿肚子了！简单概括全国粮食定量供应标准共分为九个大的标准，从最高的每个月55斤口粮到最低的八斤！ 何大清根据张副局长讲的内容自己估算了一下，他自己的定量标准是每个月35斤，韩凌叶是31斤，雨水十周岁了，现在每个月是27斤半，辛老太和雨水一样，也是27斤半。 这个定量供应标准看起来似乎不低了，一个人一天平均一斤左右的粮食，应该不会饿肚子。但是再看看副食品供应标准，就知道有问题了，同步粮食定量供应，肉食和油油料等副食品也要按照人头实行定量供应！城镇人口每个人一个月供应半斤猪肉、半斤花生油或豆油！鲜蛋每个月每个人只有四两！ 像何大清他们家，一个月只有两斤猪肉、两斤食用油，一斤六两鸡蛋的供应标准，这可是一个月啊！如果是这个副食品标准的话，那一天一斤口粮怎么可能保证营养呢？要知道没有油水的话，人的饭量可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何家好歹还有钱，还有两个当厨师的，再困难总能想点别的办法，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窘迫的日子开始来了！ 回到家里，何大清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随着粮食定量供应，副食品定量供应，接下来各种生活物资都将陆续开始凭票定量供应了。 虽然他现在有系统商城，可以外挂购买不用票的各种物资，但是在全国物资如此窘迫的环境下，如何解释他的物资来路，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和风险。 毕竟他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在四合院这样的大杂院里，每个人其实就是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你每天吃什么干什么别人一眼就能知道，根本瞒不住。 再说了，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家里粮食都不够吃的，你家里整天鸡鸭鱼肉，即便你是合理合法的，这种环境下别人能不嫉恨？别的不说，就一句生活腐化、脱离群众，上纲上线的话也够何大清和韩凌叶喝一壶的了，这个年头，就这个罪名…… 何大清的闷闷不乐，韩凌叶看在眼里，吃完了饭，何大清自己一个人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发呆，他还在想着这件事。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出了什么事儿吗？”韩凌叶坐到了他的旁边，细声细语的问道。 “唉！”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今天去局里开了一天会，就是讲粮食定量的事儿，我琢磨……”何大清心里烦闷，也愿意和韩凌叶倾吐一下，就把开会说的事儿和自己的担忧都说了出来。 韩凌叶给何大清倒了一杯茶，拍了拍他的手，“老何！你这才叫杞人忧天呢！” “国家既然制定这样的政策自有制定政策的道理，大的道理咱就不说了，往小了说，别人能过的日子咱们凭什么就不能过？再说了咱们再怎么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就是以后少吃点好东西而已，至于让你这么难受吗？你可是真有出息！” 韩凌叶的话让何大清突然觉得有点羞愧，是啊！不过就是那点儿吃的而已，至于那么纠结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蝇营狗苟的算计着那点吃食，确实有点不上台面，还不如韩凌叶一个娘们儿呢！ “得！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娘们儿了！”何大清的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心里那些烦恼一扫而光，也开起了玩笑。 “是吧，我也觉得有点儿……”韩凌叶开始调皮了。 “呦呵！看来娘子是想和为夫操练一番啊……”何大清看着韩凌叶的样子，不由地心动起来，手脚开始不老实。 “嗯嗯……你别闹……，等晚上……”韩凌叶躲着他的不老实，咯咯的笑着…… 夏日的清晨是最好的时辰，不凉不热的最舒坦。一大早勤劳的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家里的主妇们捅开炉子，座上锅，锅里煮着各色稀粥，窝窝头或者玉米饼子上屉，切开一个水疙瘩（咸菜疙瘩），能滴两滴香油的那就是不错的人家了，这就是绝大部分普通老百姓的早餐了。 又过了一会儿，日头高升了，四合院里就嘈杂起来。咳嗽声、尿盆掉在了地上惹得一阵惊叫和怒骂、有人憋的急了趿拉着鞋匆匆地往外头厕所跑去，谁家的孩子又尿了炕…… 何大清睁开眼，看了看座钟，刚过六点，一转头发现媳妇儿早就起来去做饭了。赶紧起床，穿上衣服下炕，急匆匆的往外小跑，去厕所抢位置！去晚了可就没坑位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院子中间的水龙头那儿已经站了一溜，洗脸刷牙，还有人一边刷着一边白活儿，何大清还真挺佩服他们的技巧，啥也不耽误！ “早啊，何主任！吃了吗您？” 刚从厕所回来的何大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早，早！忙着呢……”一路说着话回了家。 进了门看见早饭已经上了桌，韩凌叶正在给雨水梳头，辛老太正在往碗里盛粥。 “妈，早啊！” “嗯，赶紧的，洗洗过来吃饭！”辛老太笑眯眯的点头说道。 “爹，你回来了！”雨水倚在韩凌叶怀里，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傻柱已经住到那边小院去了，这小子自打房子收拾好了，死活非要搬过去住，可能年轻时候都是这样吧，巴不得离着父母远一点，自己独立。 这就是生活吧！一家老小，平安和乐！平平淡淡，周而复始，看似无聊乏味，可这才是真实的生活的样子。 第90章 后勤会议 何家的早餐相对丰富许多，今天是小米红枣粥，宫廷秘制咸菜，馒头、煮鸡蛋！别的不说，光这咸菜，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到的，这可是何大清的独家秘方。 其实胡同口就有早点铺子，可一般人家极少会有花钱买早餐的，除了光棍单身汉。花钱买早餐，这家里的主妇可就要遭受非议了，不会过日子持家这一条，就让人受不了。 没结婚之前，何大清基本都是花钱买早饭，主要还是为了省事儿，谁愿意大清早起来忙活。再说了，胡同里的早点铺子品种还挺丰富，油条、油饼、焦圈、包子都有，豆浆、豆汁、豆腐脑儿，想喝啥就买啥，不比自家做的稀粥好吗？ 可自从结了婚，何家也很少去外面买早餐了，用韩凌叶的话说，咱们可不能脱离群众，她可不想让邻居们笑话何大清娶了个懒媳妇，整天懒得连顿早饭都做不了，天天花钱买着吃！再说还有辛老太，老太太也是要脸的人，可不想让院子里的人整天嚼舌头根子。 没办法，何大清只能依了她们，他现在在家里可没什么地位，起码一把手肯定不是他！说好了一个礼拜最多两天去早点铺子买着吃，其它日子还是自家做着吃。 “下了班你去看看柱子，搬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吃早饭的时候一般也是领导安排工作的时间，韩凌叶吃着饭对何大清说道，“今天雨水要去文工团上课，要不我就和你一块儿去了！” “嗯，看看吧，时间早我就过去！”何大清喝着粥，抬头对领导说着，“咱们要不要也提前买点粮食啥的，估计这个定量很快就开始了，趁着现在还没……” “最好不要，”韩凌叶想了一下，“咱俩现在都是干部，还是组织成员，这要是买个一星半点的也不管用，多了就是犯错误了！” 何大清毕竟还不是真正这个时代的人，在这种问题上，他还真就不如韩凌叶清楚明白，不过无所谓，他可以在系统商城里先买点东西。 “成！听你的！不买就不买！”一家人吃完了饭，各自出门上班上学了。 轧钢厂现在接近五千干部职工，在整个四九城也是数得上的大单位。早晨上班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到了大门口，已经汇聚成人海。 何大清骑自己的凤头自行车，一路上和认识的人寒暄打着招呼，他是食堂主任，厂里不认识他的很少，稍微有点头脸的都会和他说两句，食堂主任啊！再怎么也不能得罪不是，你没看前些日子贾东旭和易中海被收拾得有多惨！ 轧钢厂现在还是长白班，因此食堂现在不做早餐，只有中餐一顿比较重要。晚上只有住在单身宿舍的青工和少部分值班的职工需要吃食堂，所以晚上的这顿饭也很简单。上午厂办通知何大清去厂部参加会议，还是关于定量供应的事情，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他需要列席。 把手里的工作安排好了，何大清就端着自己的茶缸子去了厂部小会议室。作为小小的副科，他还是有点逼数的，尽量早点过去，没必要在这种小事儿上让领导不快。 果然他是第二个到的，只有财务处分管后勤的一个副科长比他先来。这位是个大烟枪，已经开始坐在那吞云吐雾，看见何大清来了，招手示意他自己旁边有空位，拿出烟让他，何大清摆了摆手，坐到了他的对面。 过了没一会儿，杨厂长和几个分管领导都来了，会议就开始了。李胜利第一个讲话，他把昨天参加局里会议的精神传达了，讲了足有一个小时。参会的领导们听着李胜利的讲解，脸色都有些沉重。 “各位，李副厂长刚才讲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吧！这可不是小事儿，事关咱们每一个干部职工，别的不说，按照这个政策精神，咱们厂后勤保障这一块儿，好多问题就要抓紧调整了，各部门议议吧。”杨厂长作为话事人，主持会议。23sk. 以前没有定量供应的时候，轧钢厂后勤食堂这一块儿工作挺简单的，食堂主任根据物资消耗情况编制预算申请，总务科科长审核报分管副厂长审批，最后杨厂长签字通过，转财务处做资金拨款计划。这就ok了！ 职工们吃食堂先到财务科买饭票、菜票，基本上没有什么限制，也就是说你想买多少都可以，只要不是太出格，大体都会卖给你，然后职工凭着饭票菜票到食堂打饭，就这么简单。 现在这个定量供应政策如果执行以后，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首先就是职工到财务科买饭票、菜票肯定要有相关制度，比如饭票就要和粮票挂钩，买多少饭票除了钱之外，还要提供对应的粮票！粮食分为细粮粗粮，饭票要不要也区分的对应？菜票呢？要不要限制，怎么规定？小招待呢？ 这一系列管理流程制度都要调整细化，相关部门的人都要参与，所以今天才要开这个会。财务处、后勤处、供销处、工会、文宣处……各相关部门结合自己的管辖范围，全都做了发言，明确了各自的工作任务。 作为食堂主任，副科级，何大清在这个会议室里级别最低，但是他是直接相关责任人，所有部门发完言以后，杨厂长点了他的名，“何主任，你也说说，除了刚才同志们说的，你还有什么问题？” “各位领导说的都很好，可我这里最大的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大清一脸苦涩的说道。 “刚才李副厂长也传达了上级的政策精神，这粮食的问题都好说，反正每个人都有定量标准，食堂这边没问题，有多少粮食做多少饭就是了！”何大清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可这副食品的问题我们食堂怎么解决？油料、猪肉、鸡蛋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按人头定量供应，就算把咱们全厂职工的个人定量全加在一块儿，咱们厂食堂一个月下来也吃不了几回荤菜了！这炒菜总不能拿白水煮吧？” 何大清的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里都不说话了。中午大家都是在食堂吃饭的，食堂饭菜质量好坏，和厂里每一个人都有关，谁不想吃点好的啊？ “何主任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咱们轧钢厂可是重工业单位，职工们工作生产体力消耗很大啊，这营养要是跟不上，会影响生产的！”杨厂长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问题，民以食为天，在轧钢厂里也一样，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91章 自力更生 会议室里好多人抽烟，搞得屋子里跟着了火一样，在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也抽一根！ “胜利厂长、刘处长，你们两位也说说，何主任刚才反应的问题该怎么办呐？”杨厂长点了分管后勤的李胜利和供销处的刘国华，这件事他俩也是正管。 供销处负责全厂的产品销售和各种物资采购，只不过食堂采购一直没有归他们，所以刘国华清了清嗓子，看着杨厂长说道：“厂长，我们供销处一直没有接触过食堂物资采购这块儿工作啊，这突然之间我们可真是没什么头绪，那个……” 供销处人家可不傻，原来好的时候不让人家介入，现在出问题了，供销处当然是一推二五六，不管！ 李胜利作为分管副厂长，他可没办法往外推，抽着烟愁眉苦脸的说：“厂长，昨天开完会我就琢磨过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粮食倒还好说，可这副食品……” 李胜利家里背景深厚，交际广阔，其实定量供应这种事他们这样的人肯定比一般人知道的要早的多。之前他就和狐朋狗友们讨论过这事儿，比如肉联厂的褚胖子、商业局的孙大眼，按照政策精神，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当然私下里还是有漏洞可钻，可那是留着给自己办事用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工厂用？所以没办法，厂里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工人们一个月见不着荤腥李胜利自然不会在意，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那就再研究研究吧！其他的工作各部门抓紧时间安排，何主任，你们食堂最近要做好工作，不能出现问题！”杨厂长看着在座的人，副食品的事儿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放放了。 何大清心里倒是有个想法，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提出来的时候，因此也没有多事儿，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下午下了班，何大清到崇文门傻柱那里去看了看，这小子现在搬到这儿好几天了，何大清也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可惜傻柱上晚班没在家，何大清进屋看了看，吃喝不缺，留了个字条就撤了。 孩子大了马上都要娶媳妇的人了，也该独立了，何大清可不是那二十四孝爹，知道傻柱日子过得不错就可以了。回到家里，一进大院门口，就被闫埠贵拦住了。 “何主任，下班了？”闫埠贵贱兮兮的笑着说道，“那什么，跟您打听个事儿，那个听说马上就要定量供应了，这到底是什么章程啊？您是领导，给说说！” 天下事都这样，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大清对闫埠贵能探听的风声一点儿都不奇怪，他家里六口人就他一个挣钱的，这粮食定量对他们家可是大事儿！ “消息灵通啊闫老师！”这件事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估计很快就要正式开始执行了，何大清也乐意卖闫埠贵一个面子。 “是有这么回事，今儿我们厂里还开会了呢，具体的还没下文件我不能乱说，但是按人头定量供应这事儿是准了！”天籁小说网 “那……那这以后粮食能够吃的吗？我这家里六口人呢！”闫埠贵关心则乱，何大清证实了他得到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嗨！闫老师，你想多了！国家能让你饿着肚子吗？其实这也是好事儿，以后啊吃粮有粮本了，那可是国家发的，你呀再也不用担心买不到粮了……”何大清可不会再在外面胡说，拣着能说的和闫埠贵大体说了说，“得！就这么着吧，具体的你还是等通知吧，我得回家吃饭了！” “得嘞！谢谢您了，您赶紧回吧，我刚才看见韩科长早就进去了，不耽误您吃饭了……”闫埠贵从何大清这儿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赶紧殷勤的给何大清让开路。 他俩刚才说的旁边的邻居们都听见了，何大清一走，邻居们赶紧上前围着闫埠贵，“怎么茬儿，闫老师！刚才听您和何主任说的定量是啥意思……” “嗨！这不我在我们学校听了点儿风声，说是粮食要定量供应了，跟何主任讨论讨论……”闫埠贵开始嘚瑟上了。 何大清回到家，晚饭已经做好了，辛老太做的。“回来了，赶紧的，洗洗手吃饭！”韩凌叶看见何大清进来了，迎了上来。 “今天我们厂开会了，还是定量的事儿！”何大清吃着饭说道，“别的倒好说，可这副食品以后怎么办呢？厂里几千人呢，这一个月下来就那么点定量，我们食堂这活儿可难干了！” “嗯，我们上午也开会了，市里组织我们都到下边挨家挨户开始普查登记，我估计这件事马上就要开始了！”韩凌叶说道，“你不用担心了，我听说副食品这块儿还不会定量供应，现在就是粮食！” “真的？你们开会传达了？”韩凌叶毕竟比何大清消息灵通，“倒是没有明确的说，反正除了花生油和麻酱，其他的肯定不会马上就定量！”韩凌叶肯定的回答道。 “你就是个食堂主任，管那么多干嘛？你们轧钢厂那么多领导呢，操心也轮不到你吧？”韩凌叶不明白何大清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件事，有点儿疑惑。 “嗨！你是不知道我们厂的那些领导，一个个就没有干正事儿的！今天开会我提了关于副食品的事儿，没一个搭茬儿的！我是食堂主任，这工人们吃不好，还不是骂我何大清？”何大清有些郁闷的说着。 “倒也是，工人才不管那些呢！”韩凌叶安慰了一句，“不过这事儿肯定是不会改了，你呀，还是抓紧时间和你们领导商量商量吧，反正咱们只要尽到责任了，问心无愧就行了！赶紧吃饭吧！” 吃完了饭，何大清坐在桌前写东西，他准备写一份由食堂来开办一个农场的申请！轧钢厂周边现在有的是土地，都是闲置的，何大清打算利用这些闲置土地开办农场作为轧钢厂的副食品基地，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农场可以养猪、养鸡，还可以种点蔬菜水果啥的，要是有机会，何大清还打算把大棚蔬菜搞出来！这样做的话一举数得，既能解决厂里副食品紧缺的问题，搞好了或许会有别的收获，也未可知？ 第92章 桂老 没过几天，市里组织的干部普查队就开始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了，这时候户籍法还没有颁布，后来熟知的户口簿要到58年才会出现。为了实施粮食定量标准供应，国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组织了大量的人力入户调查，统计人口情况，比后世的人口普查还要仔细，毕竟这事关每一个人的口粮，可是马虎不得。 韩凌叶也被抽调到普查队了，早晨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雨水还一直问呢，“我妈呢？我好几天都没看着她了？”何大清担心她太辛苦，一直劝她悠着点干，可像韩凌叶他们这样的人工作起来就这样，那时候的干部确实绝大部分都是好样的。 随着调查队入户调查，粮食定量供应这个消息马上就传的人尽皆知了！老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街道办事处组织每个胡同大院里的管事同志开会，要求各院的管事同志给邻居们做好解释安抚工作，不能出现问题。 这下子易中海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组织大院连着开了好几次全院大会，好好出了一阵儿风头！这种事事关国策，何大清也只能配合，不过看着易中海那个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是把他恶心的够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大清对易中海的厌恶比贾张氏还要厉害，看着他就难受，总想着怎么收拾收拾他，也真是他妈怪了！ 王长安来找何大清了，让他帮个忙，去给王长安的一位长辈做顿饭。何大清一开始没当回事，给朋友帮个忙而已，随口就问了一句：“什么长辈啊，他喜欢什么菜？” “嗨！你就拣着你拿手的做！我这位长辈做寿，今年83了，虽说不是整寿，但也不好糊弄，所以我才来请你帮忙，要不然我自己就上了！”王长安说道。 “八十多了，那可是不容易！得，我也不问了，哪天去，什么地方？”都是好朋友了，何大清自然要帮这个忙。 “大后天晚上，那天下午我来接你，咱们一起过去！” “成啊！你也不用往这跑了，我早点下班直接去你家。”何大清和王长安就这么约定好了。 到了日子何大清下了班直接去了方家园胡同，王长安早就在家等着他了，俩人汇合之后就直奔而去。 到了地方何大清一瞅，东四八条110号，四进院的大宅门，嘿，看来这位不简单了！王长安也不说话，和院里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就领着何大清直接进门，直奔厨房。 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食材，鸡鸭鱼肉、海参鲍鱼、各种蔬菜。 “大清，今天麻烦你了！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我让人抓紧给你安排！”王长安指着这些东西说道。 “菜单是什么章程？几桌啊？有什么忌口的这些你得告诉我啊？”何大清看着王长安，觉得自己有可能上了这小子的套了，什么意思？这么神神秘秘的。 “嗨！你看我，都忘了和你说了！”王长安一拍脑袋，赶紧把席面的要求告诉何大清。今天一共两桌，每桌十二位，菜单让何大清自己掂对着来，没有什么忌口…… 反正就是来做顿饭，何大清也没多想，将就着厨房里的食材，干脆利索的做了十二道菜，因为没有什么限制，所以这里面有鲁菜、川菜甚至还有淮扬菜的各种做法，也算是展示了何大清炉火纯青的宗师技艺。 按照规矩，菜做完了厨师也不能走，等着主家别再有其它的什么要求，何大清就坐在椅子上抽烟喝茶休息。没过多一会儿，王长安就走了进来，“大清，跟我来，桂老有请！” 何大清有点儿懵，桂老是什么玩意儿？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主家请他过去有什么话要说，也没多想跟着王长安就来到了正房。 进了正房，何大清就看见了主桌上主人位置坐了一个老头儿，长脸大胡子，穿着旧时的长袍，这应该就是王长安说的什么桂老了。 “桂老，这就是我的朋友何大清何师傅！大清，这是桂老！”王长安给他们介绍。 “何师傅！今天麻烦你了！快请坐！”老头儿的口音明显带着点儿西南那边的方言，但也能听清楚。 “谢谢您了，我就不坐了！您这是有什么吩咐？”何大清看了下同桌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所以自然不会坐下，他是来做饭的，可不是来做客的。 “你今天做的这菜让我是大开眼界，堪称完美！不过也有点儿好奇，你这菜有鲁菜有川菜还有淮阳菜，一般厨师都是专攻一个菜系，可你这几个做得都很正宗，看来何师傅你是高人呐！所以老朽才想见见你！”桂老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得嘞！老爷子您是行家啊！不错，今天这菜确实是好几个菜系的都有，我家里是祖传的厨艺，所以……”何大清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怎么全都会的，只能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真是行行出状元啊！何师傅你这水平当世罕见呐！老朽今年八十有三了，像你这样的奇才却是从未见过，来来，我敬你一杯！”桂老的虽然说的客气，可举止做派还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何大清心里有些不愿意了。不过今天来是帮王长安的忙，再一个老头儿这么大岁数了，他也就没在说什么，喝了杯酒就回厨房了。 “长安，你这个朋友不简单呐！”何大清走了以后，桂老和王长安说了起来，“他可不像个厨子，一点儿没有伺候人的世故圆滑，今天要不是冲你的面子，恐怕我们还吃不上这么好的菜呢？”23sk. “您言重了桂老！”王长安赶紧解释解释，“我这个朋友确实有点意思，虽说是个厨子，但是颇有见识……”王长安就跟桂老说了一些他们交往过程中的一些事情，桂老安静的听着，捋着胡子沉吟不语。 “新社会了，我们这些人确实跟不上形势了！我老了，这辈子风风雨雨的见过的事儿太多了，可现在这新中国，有些事我还真是看不太明白！这是国家几百年未有的新气象啊！”桂老看着满桌子的晚辈，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像刚才何师傅这样的高人，可不敢小觑了，人家看的比我们通透的多！我们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桂老感叹了一番，“长安，你和这个何师傅要好好交往，万不可慢待了，这是你的机缘啊！” 何大清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别人是怎么议论他的，还是后来王长安和他说起来他才知道。不过何大清听了王长安转述的话，第一个浮上心头的就是这个老头儿不简单啊！ 第93章 忘年交 王长安对桂老一直非常敬重，以师礼待之，尽管论起来他父亲才是桂老的子侄辈，他应该是孙子辈儿的。 “你这个桂老到底是什么人？”何大清也有点好奇这个老头的来历了。 “桂老啊，那是高人呐！”王长安说起桂老来，还是非常尊崇。桂老是晚辈们的敬语，这老头儿可不简单，北洋大佬来的！顶尖级的大官僚大资本家！ “嘿！长安兄，你可不地道啊，你要早说是给他做饭，我还真不一定去！这是什么人？比你和洪四爷这种封建余孽可厉害多了，我一个正经的工人阶级，可不敢和这种大佬有交集，你这不是害我嘛！”何大清故意和王长安开玩笑的说道。 “滚一边去吧，桂老那可是中央文史馆馆员，是上面大首长亲自派人请回来的！还他妈害你，你要是能入了桂老法眼，那是你小子的福气，知道吗？”王长安可不惯着何大清，直接就给怼回去了。 王长安耐不住何大清的纠缠，就给他讲了讲桂老的故事，听得何大清啧啧称奇，卧槽！这还是历史书上的人物哩！23sk. 桂老祖籍贵州，家境贫寒（当然是相对来说），光绪举人。他有个姨父很厉害，晚清的军机大臣曲鸿基！后来他就跟着姨父混了，朝里有人好做官，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飞黄腾达。 清朝完了袁大头成了大总统，桂老是袁大总统财神爷梁总长的心腹爱将，他们又被称为交通系，也是北洋时代的一个重要的官僚派系。袁大总统当政时代，桂老官运亨通，从交通总长、内务总长、直至干到代国务xx，名副其实的北洋大佬！ 后来袁大头非要复辟当皇帝，桂老也鞍前马后的帮着忙活，可惜袁大头只当了八十几天皇帝就嗝屁了，桂老作为复辟干将被黎大总统全国通缉，至此退出了政坛。 他在北洋政府当大官儿的时候，不止是只帮着袁大头复辟帝制，也是干了几件事情的。比如咱们现在过的元旦、春节，这两个节日就是桂老当内务总长的时候定下来的，之前咱们国家可没有这个阳历年，春节这个名字也是从那时候定了下来，一直沿用至今。再就是中国第一个公园，中山公园也是他主持修建的。 不当官了，桂老就去做生意了！人家这生意可不简单，成了中兴煤矿的总经理，就在山东枣庄，他可以称得上国内第一代煤老板是也！后来还成立了中兴船务公司，也是民国时代有名的民营企业。 有意思的是最开始中兴煤矿的董事长就是曾经通缉过他的黎大总统，北洋时代就这样，啥事别太当真，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听着耳熟吧？北洋时代还真是有点儿这个意思！ 其实桂老最牛的还不是他自己当多大的官儿，最牛的是他有八个女儿俩儿子，八个女儿在北洋时代被称为八凤，全都是民国名媛，还都嫁给了民国时代的达官显贵，这就很厉害了！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老五，民国时代有首诗曰： 赵四风流朱五狂， 翩翩蝴蝶正当行。 温柔乡是英雄冢， 哪管东师入沈阳。 这诗中说的朱五就是桂老的五千金，赵四就是东北张少帅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这首诗叫做《哀沈阳》，说的是九一八鬼子占领东北的时候，败家子张少帅还在和美女们翩翩起舞尽情享乐，这一下子诗中这三位美女就成了红颜祸水的代表！全国人民开始对这三位口诛笔伐，也就是当时没有网络，否则…… 后来证实了这三位好像是冤枉的，其实也不冤枉，起码赵四是不冤枉的！虽然九一八的当天确实没有在一块儿跳舞玩乐，但是其它时间呢？…… 桂老和少帅他爹张老帅关系很好，所以少帅对桂老一直都是执子侄之礼。五小姐后来嫁给了少帅的秘书，九小姐嫁给了少帅的弟弟，十小姐嫁给了蒋的贴身医官，三小姐的儿子是周公的中学同学…… 从晚清、北洋、民国、抗战直到新中国成立，桂老经历了所有的时代，他还不只是一个旁观者，好多事情他是亲历者。活到这个时候，这老头儿门生故旧、姻亲遍布遍野内外，港澳台华人圈子交游广阔，即便是在当下，影响力依然不可小觑。 除了是政商两界的大佬，桂老在文化领域也是建树颇多。他是中国古建保护研究领域的奠基人，中国营造学社就是他创立的。梁思成、林微因夫妇也是在他的支持下，做了许多研究保护中国古建筑的工作。 他也是故宫博物院的前身古物陈列所的创立者，这也是中国第一家国家博物馆。还是著名的缂丝收藏大家，古籍收藏出版大家，文物收藏家！ 王长安的父亲就和桂老相熟，所以也算得上世交。王长安大学毕业去西南大后方的时候，最后加入的就是中国营造学社。抗战胜利他回北平接收文物的时候，有一个德国人杨宁史私藏了大批青铜器企图运出国外，当时王长安追查遇到了困难，帮他解决问题找到宋子文的就是桂老！ 《髹饰录》是明朝时候一位工匠所著，后来国内失传了，二十年代的时候，桂老从日本人那里重金买了回来，重新刊印。但是由于书中所记录的很多工艺技法都已失传，此书很多人都已看不懂了。所以桂老就把《髹饰录》的注释工作交给了王长安，可谁又能想到后来王长安这本《髹饰录》注解整整写了十几年，真正出版的时候都已经是几十年以后了。 何大清没有王长安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和桂老这样的大佬有过任何交集，所以自然也不会和王长安一样共情。要不是新中国新社会，何大清这样的底层厨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和桂老这样的大官僚有什么关联，这其实就是阶级！ 新中国最牛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人人平等可不是口号，那是真正打破了旧时代几千上百年形成的阶级壁垒，让普通老百姓都能够扬眉吐气的挺胸抬头，就凭这一点，全世界也只有新中国真正做到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得到全国人民发自肺腑的热爱！ 第94章 老头 在何大清看来，桂老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什么好坏来形容了，他们和我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复杂才是他们最大的特征。 老百姓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平安喜乐，何大清也是如此。所以何大清眼里桂老就是一个老头儿，不过这老头儿以前很厉害而已。 “大清啊，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桂老这年纪也大了，出去进来的也不方便，你能不能每周过去给他做顿饭？”王长安其实是来做说客的。何大清的手艺折服了桂老，这老头儿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如今老了，再说他的身份出门也不是那么方便，就打上了何大清的主意。 “我？给他家做饭？”何大清一听就不愿意了，就算你是北洋大佬，可现在是什么年头了，你就是皇帝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溥仪还在里面关着呢），何大清现在是组织成员、干部，去给一个大官僚做饭，这要是传出去，他这算什么行为？ “长安兄，我这儿单位的工作最近也挺忙的，你也知道，马上就要开始定量供应了，我确实是没时间……”何大清和王长安交往时间虽然不长，但两个人关系却非常好，他不想让王长安难堪，所以委婉的找了一个借口。 王长安是什么人，岂能看不出来何大清的意思？“大清，我一直就很奇怪，你好像一直挺忌讳和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打交道，可咱们之间相处的却不错，我就纳了闷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是说你知道点儿什么？今天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希望你也能直言相告，成吗？” 王长安这话让何大清为难了，“这……”他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有些事情别说是朋友了，就是老婆孩子都不能说的。 “长安兄，我并不是忌讳什么，和谁交往只是看人品！你可能想多了。说实话，虽然你交往的大多数都是所谓的文化人，可有一句话你可能也听说过，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当然了这句话也有点偏颇，干王八蛋事儿的什么人都有，我只是说有文化不代表就一定全干人事！”何大清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学贯中西，也曾游历外国，可是长安兄，就咱们这个新中国，你真得理解透彻了吗？我不是知道点儿什么，而是有预感，咱们这儿还得变，还得有折腾！我们现在不同于任何一个时代，不是改朝换代就完了，那些前朝的士大夫们宣誓效忠就可以继续歌舞升平，继续高座庙堂，指点江山！现在江山是人民的了，谁是人民？反正不会是那些所谓的士大夫们……看看老毛子那边，你在想想咱们……” 何大清的话让王长安震撼不已，毕竟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读书人，对于政治其实是毫不关心也一窍不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前两年被收拾被开除。可他的智商放在这儿，何大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听出来了言下之意，前几年那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也不用太当真，但有一点是不会错的，那就是谨言慎行，管住自己嘴！很多时候都是祸从口出啊！咱们爷们无所谓，可还有老婆孩子呢，就算为了他们能忍的时候就忍忍吧！”何大清不记得王长安在运动中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还是有心嘱咐他两句。 “得！我明白，生死有命，我啊就这脾气，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这话说到哪算哪吧，以后我也不提了！不过给桂老做顿饭不犯什么忌讳吧，他一个八十多的老人，谁还能和他计较吗？你也不用推脱了，就当看我的面子，成吗？”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应吗？那样岂不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不过我这些日子确实有事儿，一周一次就算了，两个礼拜一次成吗？”何大清看着王长安的神态，知道这事儿自己必须要答应了，否则真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俩礼拜就俩礼拜！不过这次可说好了，不能再有什么幺蛾子！”王长安想了想，觉得也行，桂老拜托自己的事儿总算有了交代，也就没再纠缠。 于是何大清又多了一个兼职，隔一礼拜去给桂老做顿饭。一开始何大清是什么话也不说，去了做完饭就走，桂老家人给钱他也不要，因为这是给朋友帮忙，收钱的话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去了几次以后，桂老吃他做的菜越吃越上瘾，没事还就爱拉着何大清说话，做完了饭也不让走，非得留下他坐一会儿。桂老八十多的老头儿，就冲着他的年纪何大清也不好拒绝，就这么慢慢的俩人就熟悉了。 桂老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来访的客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说话那都是一板一眼，没什么意思。唯独何大清不把他当回事儿，连称呼都不一样，一开始不熟叫老爷子，后来熟了直接就是老头儿了！23sk. 老小孩老小孩，桂老身边的人都拿他当菩萨一样供着哄着，他总觉得没劲，突然有这么个人和他不分里外，他反而还高兴了，就愿意和何大清聊天说话，自在！ 老头儿见多识广，经历过的事儿也多，何大清没事就撺掇他讲古，让他说以前那些名人的糗事，什么袁大头、张大帅、段执政、常委员长……老头儿在家闲着正难受呢，何大清愿意听他瞎白活，这算是正好挠到了他的痒痒处，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说的神采飞扬，听得是眉飞色舞！讲到高兴处，俩人就哈哈大笑，没事还互相讽刺几句，这种相处倒也是一番风景！ 老头儿知道何大清也会写字，就让何大清写给他看，虽然老头儿的书法水平不是当代大家，可这鉴赏水平那可是一等一的，毕竟人家见的多了！ 老头儿看了何大清的字直撇嘴，说你写字匠气太足，字写得没什么毛病，可一看没什么风骨，人云亦云而已，这样下去肯定成不了气候！要想在书法一道有所进益，必须得摆脱前人书家的框框，有自己的风格！ 不过你一个厨子把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文坛这帮孙子跟江湖上卖艺的一样，你没有师承门派，永远也别想挤进那个圈子，那就只能永远是个书法爱好者而已！ 不过你要是能给我多做几顿好菜，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在书坛扬名立万，怎么样？干不干？ 第95章 骂娘 有人曾经说过，只要活得久了自然就成了老艺术家了！ 何大清学书法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成名成家，再说了活着的艺术家都不怎么值钱，无论哪一行都差不多。 他可没心思挤进那个所谓的文坛书坛，跟他们就不是一路人，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再说了现在是什么年头？这时候和他们这一帮子搅和在一块儿，是觉得自己体格好还是怎的？ “得！我不用您给我想什么办法，我呀！就是一厨子，写字是为了陶冶情操，就不劳您费心了！不过就冲您这份心，我还给您做俩好菜！怎么样？老头儿，我够意思吧？”何大清和桂老说话就是这么个德性，不过老头儿还挺吃这一套。 “滚蛋！小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你见过什么呀！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儿！”老头儿觉得自己丢了面儿，有点下不来台了。 “呦呦，老头儿还生气了嗨！至于的嘛，我就是烂狗肉上不得席面，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成吗？”赶紧哄啊，这时候还说什么。 “狗肉？”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要是给我弄点香肉，这事儿就算翻篇了，怎么样？” “拉倒吧，你多大岁数自己没数啊？再说了，这大夏天的吃狗肉，亏你想的出来！”何大清尽管是厨子，但是对狗肉还是敬谢不敏，直接就给拒绝了。老头儿不算完，直到何大清答应了他好几个要求，这事儿才算糊弄了过去。 8月底，国家正式颁布了城镇居民口粮定量供应执行办法，并给每一家都下发了粮本，指定粮店购买口粮。四九城的细粮标准是40%，也就是每个月的口粮只有40%是面粉或者大米，其它的都是粗粮，棒子面或者红薯。至此，在咱们国家延续几十年的粮食定量供应拉开了序幕。 轧钢厂食堂也领到了集体伙食团购证，按照相关规定，厂里所有职工誊名造册，上报上级部门核准，定量供应粮食。只有本厂正式职工才可以购买饭票到食堂就餐，外来人员就餐一律收取粮票。 随着粮食定量供应开始执行，油料和麻酱也开始按人头定量供应，花生油每人每月四两，麻酱二两！ 麻酱就是芝麻酱，为什么这玩意儿还要定量供应呢？因为一到夏天，四九城人厨房里一半的芝麻酱就都用来拌面了。煮好的手擀面过了凉水，黄瓜细细切成丝，醋和蒜汁一起浇上，添一勺澥好的调味芝麻酱，热气蒸腾的酷暑里，没有什么比这一碗面更顺口的了。 其实，不止是夏天，四九城的人恨不得一年四季都跟麻酱腻味在一起。四九城的特色小吃几乎都躲不过芝麻酱的搭配。爆肚开水一焯，全靠芝麻酱提味儿。凉拌茄泥、凉拌豇豆、凉拌白菜、凉拌西葫芦……都浇着芝麻酱，因此四九城的人们离不开麻酱，麻酱那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味道！ 粮食定量供应，对一般人家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时候大家也都习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紧张点儿也能过得去。 可家里半大孩子多的就难过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十四五岁的男孩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油水不足的时候饭量尤其大，可粮食定量还是按着孩子的标准，这么一来家里的粮食就不一定够吃了。 四合院里有几家就是这么个情况，比如闫埠贵家里、刘海中家里、祥子家里都是这种情况。粮食不够吃就只能想办法，比如闫埠贵闫老师就很有办法。这时候一斤棒子面可以到农村去换四斤红薯，闫老师就拿着自家的棒子面去农村换红薯，不管怎么样，这数量反正是上来了，一家人好歹也是能吃饱饭了。 刘海中家里也有办法，他们家里五口人，优先保证刘海中和老大刘光齐吃饱，至于老二老三就只能严格执行国家标准了，那吃不饱怎么办？爱咋办咋办呗！他家里这老二老三就和不是亲生的一样，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可没法说三道四。 祥子家里孩子也多，不过好在祥子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多少能补贴一下家里，起码可以把自己的口粮匀给弟弟妹妹一点儿。何大清也会帮帮忙，偶尔接济一下，给点儿棒子面之类的粗粮，勉强也能应付过去。 随着粮食定量供应，市面上各种物资都开始供应紧张起来，轧钢厂食堂的物资采购也开始遇到了困难，其他的都好说，猪肉、鸡蛋这些东西，基本就不太好买了。 之前是买方市场，大家都求着你买，现在直接变成了卖方市场，买点东西得求爷爷告奶奶，这个心里落差让轧钢厂的食堂采购管理员们有点儿接受不了，采购物资的缺口越来越大。 物资采购不来，食堂饭菜的质量肯定是直线下滑。以前每周起码有个两三天，食堂都会有丸子、排骨、红烧肉之类的荤菜，现在一个礼拜能看见一次荤腥就算不错了！???.23sk. 轧钢厂可是有五千多人的重工业单位，就是五百斤猪肉平均下来一个人不过才一两而已！工人们吃不好，怨声载道，他们可不管什么市场紧张啥的，反正弄不来肉就是你们当官的没本事，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他妈当什么干部？ 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的何大清，是被工人们骂得最多的，谁叫他是食堂主任呢？之前他有千般万般好，现在工人们吃不上肉，照样骂他的娘！以前所有的好全都没人记得了，这他妈就是世态炎凉啊！ 何大清倒也不是非得干这个破食堂主任，可是自己不干和被工人们搞下去这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为了自己的名誉，何大清也不能就这么被工人们整天骂娘，更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被赶下台！ 他知道自己那份报告应该交上去了，这个报告的核心就是成立轧钢厂自己的副食品生产基地，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何大清知道未来的物资供应会更紧张，现在的困难相比起来都不能叫困难，再过几年那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候。现在如果能提前建设一个农场，别的不敢说，起码到时候能多救几条命，也算这事儿没白做！ 李胜利是分管副厂长，工人们骂娘自然也跑不了他，所以他的压力也不小，这几天坐在办公室里也是有点焦头烂额。 “厂长，我这儿有个想法，您给看看……”何大清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份报告。 第96章 红星农场 李胜利看着何大清递给他的几张纸，有点狐疑。“报告？啥意思？” 可他一看何大清写得这字，不由地赞了一声好，“何主任，没看出来啊，你这一手字写得真漂亮！”3sk. “嗨！就是没事瞎写着玩儿的，……”何大清摆了摆手谦虚了一下。 李胜利笑了笑没说话，很快他就被何大清的报告内容吸引住了，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何大清的报告也就千把字，没有几分钟就看完了。 “何主任呐，你这个想法可不简单啊！”李胜利长舒了一口气，“你有把握？” 何大清的报告主要内容就是建议成立一个轧钢厂自己的后勤基地，也就是农场。在这个农场里自己规模化的养殖猪羊、鸡鸭等牲畜，同时种植一些红薯玉米作为养殖牲畜的饲料。力争在一年以内实现轧钢厂部分或者大部分副食品自给自足！ 这件事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实际上真要是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要知道这时候咱们国家还很少有大规模养殖牲畜的，猪牛羊鸡这些都是分散在农村各家各户散养的。这个时代也没有饲料这些东西，牲畜集中规模化养殖根本就没有经验，所以何大清的这个建议其实是有点异想天开的意思。 但是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这里面的好处就不仅仅是给轧钢厂解决副食品的问题了。李胜利这种人当然看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但是风险他并不想承担。所以他才会问何大清是否有把握。 何大清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难点在哪里，作为穿越人士，后世的养猪场养鸡场他都是见过的，虽然没有亲自干过这些，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还需要院士科学家来公关研究，找几个农业大学的专家加上自己的经验，估计也就拿下了。 李胜利的心思何大清也明白，上次食堂采购改革他就跑出来摘了桃子，这鸟人是什么德性何大清心里门清儿。不过何大清从来没有指望搞成这件事自己能得到什么，再说这件事情要想做成，仅靠何大清现在的地位和资源，肯定是不行的。 李胜利作为轧钢厂副厂长，还是食堂的直接领导，想绕过他去也不大可能，所以何大清也就不在乎又被李胜利再摘一次桃子，只不过李胜利这一次要想得到好处，不出力气可就不行了。 “我哪有什么把握，只不过是一点儿想法而已！领导觉得这事儿能成？”何大清当然不会轻易的给李胜利交底儿，得让他自己主动往上凑才行。 “这样啊！”李胜利摸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很大胆啊，何主任！” 李胜利这个年纪就已经是副厂长了，现在满脑子肯定是想着怎么往上爬。可现在轧钢厂的梁书记和杨厂长的位置稳如泰山，如果没有特殊的转机，他就要按部就班的往上走，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呢！何大清的这个报告就像一个钩子，紧紧地勾住了李胜利那颗骚动的心。 “这样吧老何，你这个报告呐，先放我这儿，我再研究研究，等我想好了咱们再商量，你看行吗？” “行啊，那就先放您这儿，我等您消息！”这个报告只是个框架和概念，具体的内容都没有，所以何大清也不怕李胜利捣什么鬼，大大方方的告辞走了。 何大清走后，李胜利拿着这个报告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越看心里越痒痒。艰苦奋斗、自力更生，这是多么好的宣传点啊！当年我们在延安搞大生产不就有个南泥湾嘛，这个何大清，搞的这个生产基地不就是延安的南泥湾精神的延续吗？这要是搞成了，我李胜利…… 李胜利拿着这个报告回家请示了他的岳父，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反正第二天一上班，李胜利就把何大清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老何，你这个报告我昨天晚上又好好研究了一下，想法确实是不错滴！”李胜利的开场白没什么意外，何大清在等着他的但是。 “但是呢，还是有许多地方需要完善，比如这个……”不出所料，李胜利这个王八蛋又想占便宜了，提出了几条意见，不过意见倒也中肯，都是何大清在报告里没有提到的。比如如何解决集中饲养的技术问题、饲料的问题等等。 “要不还得说你们领导水平高啊，想问题就是全面！”何大清违心的捧了李胜利两句，“这个农场是个新生事物，确实没什么现成的经验，只能是实践中去摸索了。领袖曾经说过，实践才是是检验问题的标准，咱们可以边干边学嘛！” “对对对！何主任呐，你这个理论水平也是很不错的嘛！你总结的很好，新生事物就是要勇敢的去尝试，去创造嘛！”李胜利没想到何大清还有这个水平，不过何大清的这几句话算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高兴地眉开眼笑。 两个人又扯了半天，最后何大清很识趣的主动提出这个报告可以以李胜利为主，两个人联合署名。李胜利要的就是这个，装模作样的谦虚了一下，就心满意足的笑纳了。 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何大清操心了，李胜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开始全力以赴推动这件事情。没用三天，轧钢厂就召开了领导班子会议，专门讨论署名李胜利、何大清提交的关于建设轧钢厂后勤保障基地的申请。何大清作为报告申请人之一，也列席了会议。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好事儿，也符合当前的政策形势。这个时代的国营大企业都是企业社会化的趋势，大国营不光是工厂，恨不能生老病死全都自己解决，工厂附属食堂、医院、学校、供销社、电影院、澡堂子这都是常规操作，搞一个后勤农场那不是小菜一碟吗？只不过这时候工人阶级是老大哥，没人愿意去种地养猪而已，嫌丢人呗！ 现在既然分管副厂长和食堂主任提出来要搞一个后勤农场，厂领导们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情谁会反对？所以领导班子会议很快就通过了这个申请，形成文件上报上级部门，然后责成李胜利具体负责筹建工作。 这时候轮到李胜利大显身手了，他自任筹建组组长，给何大清按了个副组长的头衔，一应手续很快就批了下来。何大清建议这个基地就叫四九城第三轧钢厂红星农场，正因为他知道过几年轧钢厂就会改名叫红星轧钢厂，所以才故意起这个名，就看到时候轧钢厂是不是还会改成同样的名字了…… 第97章 傻柱结婚 农历八月初十，公历9月25号星期天，傻柱结婚的日子。 三月里何大清结婚，不到半年儿子傻柱又要娶媳妇了。因为考虑三月里折腾的动静不小，傻柱结婚何大清就没请王长安他们这些朋友，只请了彭连海他们这些把兄弟世交。 不过吴桂香是第一次嫁女儿，而且傻柱和彩霞将来的孩子会有一个姓吴，所以吴家这次张罗的场面就比较大了。崇文门的小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三间正房给傻柱当新房，两间厢房放了些杂物，一大早何大清就带着韩凌叶他们到这边来了。 祥子他们和傻柱的几个师兄弟跑前跑后的开始忙活，傻柱收拾的干净利索，藏青色的中山装、牛皮鞋锃亮，小分头梳的一丝不乱！韩凌叶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笑着拍了拍傻柱，“瞧瞧我们柱子，真是一表人才！” “嘿嘿！”傻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您了，韩……，妈！” “哎！”韩凌叶愣了愣，傻柱这一声妈让她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惊喜。“赶紧去吧，早点把彩霞接回来！” 傻柱结婚，何大清基本就没怎么管过，里里外外都是韩凌叶跟着忙活，买东西、布置房子……韩凌叶做的这些傻柱当然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声妈！ 四合院里的邻居除了聋老太太和祥子父母，别的何大清一个也没请。一个是上次他结婚的时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的做派把他恶心的不行，再一个他也不想让傻柱和四合院里的人再有什么交集，在电视剧里傻柱倒霉就倒霉在那帮人手里了，现在干脆没有来往最好。 时间差不多了，客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进了门，“爸、妈，那我去了！”傻柱乐呵呵的跟何大清和韩凌叶说道。 “去吧，路上仔细点儿！” “哥！早点把嫂子接回来……” 一阵儿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傻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彩霞进了胡同，时下结婚仪式其它的都省了，就是这鞭炮不能省。新人进门，给何大清和韩凌叶问好，冲着领袖像鞠躬行礼，这仪式就算完成了，多利索！ 婚宴摆在峨眉饭庄，二十桌满满当当的，今天何家吴家包场了！吴桂香在峨眉饭庄干厨师长这么多年了，傻柱也是峨眉饭庄的厨师，今天这婚宴自然不用操心，后厨拿出了十八般武艺，来宾们都吃得赞不绝口！ 吴桂香今天高兴，拉着何大清说个没完喝个没完，“兄弟啊，咱们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一会儿就喝高了。 婚宴说好了是何大清买单，二十桌总共三百二十块，这肯定是吴桂香做手脚了，不过是何大清赚便宜，自然不会多事儿，痛快的掏钱结账。23sk. 两边收的礼金何大清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都是一股脑的给了彩霞，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几百块钱。 傻柱和彩霞俩人现在工资加起来也有八九十块钱，这个收入在时下真的是不错了，小两口过日子那是尽够了。两边老人也不用他们负担，自己住着独立的小院，傻柱这福气，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何大清看着傻柱和彩霞，心里也是有点儿感慨，“傻柱，老子绝对是对得起你了，以后和彩霞好好过日子吧！” 轧钢厂往东不远处有个小山包，红星农场就划在这里了。这地方属于旁边的五里营村，不过因为地不好，村里人也没在这里种什么庄稼，就是些杂草树木。所以轧钢厂也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这片地方。 李胜利带着何大清几个到了现场，看看怎么规划布局。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刚开始摊子不会铺得太大，初步计划是先盖一片猪舍，养上百十头猪试试水。 这片地方面积不小，加上小山头得有上千亩了，搞个养殖小农场绰绰有余。何大清一看这地方就觉得合适，山脚下盖猪舍鸡舍，农场办公室、宿舍、仓库什么的，其它地方种点红薯地瓜，正好是山岭地，也不浪费。 山上可以种点果树，旁边还有条小河，这要是整个建好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关键离着轧钢厂也不远，骑自行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李胜利和何大清几个把大体布局初步规划了一下，轧钢厂自己就有基建科，这点儿工程自己就干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猪舍和鸡舍怎么盖，那就先套围墙，去农大请教一下专家老师再说。 农场开建了总得有个负责人，李胜利是副厂长，自然不会天天靠在这上头。于是就和何大清商量，让他先兼管一段时间，暂时兼任红星农场的场长。何大清自无不可，本来这也是他的主意，于是痛快的就答应下来，这也让李胜利很高兴。 何大清知道后世的养猪场和养鸡场大体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具体的肯定还是要请教专业人士。拿着厂里的介绍信跑到农大去，这时候的人建设新中国的心气儿都很足，大学也是一样。 农大的专家教授知道了何大清的来意也很高兴，他们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能给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所以没讲任何条件，马上就决定会全力配合何大清的工作。 何大清和农大的畜牧业、农业方面的几个教授一起商量了好几天，终于拿出了猪舍鸡舍的施工设计方案，农大的老师还要亲自上阵，到现场去指导施工。这干劲儿和精神，让何大清这个负责人都有点儿羞愧，看看人家的工作热情，自己确实有点太懒散了。 这时候的教授可不是后世那些蒙事儿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多还是留洋回来的精英。他们不光帮着设计猪舍鸡舍，还给整个农场做了整体规划，养殖、种植循环一体，卫生、防疫包括污水处理都有整体方案。 养殖牲畜最麻烦的就两条，一个是卫生防疫，集中规模化养殖，一旦发生病疫那就麻烦了，搞不好就是全部完蛋，因此民间有句话是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防止发生病疫最重要的就是注意通风、光照、温度以及卫生清洁，所以在盖猪舍鸡舍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些。卫生清洁必须严格执行要求，这就要求工作人员尽心尽责，不能马虎懈怠。 第二个就是环境污染，集中规模化养殖会产生大量的粪便污水，这个气味污染在时下这个年头倒还无所谓，不就是臭点吗？ 但是污水粪便最好还是处理一下，当然现在就是直接排放到河里也没人说什么，但是何大清还是不想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这些废水好像是有毒的。 农大的教授给红星农场设计了一套循环利用体系，建沼气池处理粪便，处理好的粪便正好可以作为肥料用到农田里，这样就形成了一整套的农场自循环模式，这个在时下这可是很先进的理念了。 第98章 怀孕 在农大教授专家们的帮助下，红星农场整体规划方案做好了以后，就上报到轧钢厂领导那里。 梁书记和杨厂长看过之后，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一个小农场而已，对于轧钢厂来说真是小意思，要说这个时候各方面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领导批示完了，农场很快就开始动工了。 兼任场长的何大清就比较苦逼了，经常要到农场工地去处理各种问题，这时候也没有汽车，他只能骑着自行车来回跑，有时候一忙起来，回到家里都是半夜了。 好在韩凌叶比较通情达理，对何大清的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没有什么怨言，反而劝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韩凌叶这几天感觉自己总是很容易疲倦，因为这几天何大清也忙，她也就没和任何人说，只是以为可能是这一段时间自己搞入户调查太累了吧，没当回事。 早晨吃饭的时候，是这一阵子何家人难得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晚上何大清回来的晚，雨水都睡了，自然是见不着的。雨水跟着吴老师学了也有大半年时间了，别的不说，看起来比以前文静了好多。 以前雨水就像一个野丫头，风风火火的，自从韩凌叶来了之后，加上吴老师的音乐熏陶，现在的雨水开始文雅起来，像个姑娘的样子了。她今年十周岁了，再过几年就是大姑娘了，何大清看着自己的闺女，老父亲的感觉油然而生，说不上是希望她快点长大还是慢点…… 雨水和韩凌叶的关系越来越亲热，两个人一起比亲生母亲还要有话说，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再加上一个辛老太，何家现在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热闹滴很！只是何大清有时候感觉有点儿怪，这他娘的不是阴盛阳衰嘛！ 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韩凌叶似乎没什么胃口，精神恹恹的，吃了两口突然就站起来往外走，捂着嘴看来是想吐，“这是怎么了？”何大清和家里人都很担心，他赶紧站起来跟了出去，看到韩凌叶蹲在地上想吐却吐不出来。 “这是哪不舒服了？”何大清轻轻拍着韩凌叶的背，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想吐，这几天可能是累着了，……”韩凌叶缓了一会儿，神色自若的对何大清说道，她是不想让何大清和家里人担心。 “没事儿就好，进屋我给你把把脉！”何大清看着韩凌叶，感觉问题应该不大，扶着她进了卧室，让她躺下，伸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真的假的？你还会试脉？”韩凌叶看着何大清煞有其事的样子，感觉有点惊奇，这个男人会做菜，会写字，国学诗词也懂一些，居然还会看病？这本事也太多了些吧？ “嘿！看不起工人阶级是吧？告诉你，你男人会得多了，看病还真是正经八百学过的！”何大清也故意这么逗闷子，和韩凌叶着开玩笑，一边认真的查看脉象。 “别胡扯，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男人是孙猴子啊，还会72变啊！”韩凌叶只当何大清是在开玩笑，刚要把手撤回来…… “别动！脉如滚珠，这是喜脉啊！”何大清突然高兴地喊了起来，“媳妇儿，你这是有了啊，咱们有孩子了！”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辛老太和雨水全给喊了进来，“啥？大清，你说啥？有孩子了？……”辛老太听了个大概，赶紧上前追问。 “对！妈！叶子有了，有孩子了！”何大清高兴坏了，抓着辛老太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真会试脉？”韩凌叶还是不敢相信何大清真会中医，因为毕竟厨子离着中医这差的也…… “嗨！你怎么不信我呢？我这中医水平，不敢说什么是国手神医，可这喜脉肯定是不会错的！”何大清也顾不上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中医了，韩凌叶怀孕了，这让他万分高兴！ 韩凌叶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月事好像上个月就没来，这一阵子事多就忽略了，何大清一说怀孕，她就信了八分，突然之间她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似乎也有了动静儿…… 为了稳妥起见，何大清带着韩凌叶去了医院检查，至于工作，当然是请假了！什么事情比有孩子还重要啊？ 医院检查结果确认了，韩凌叶怀孕了，两个多月！不过韩凌叶的身体健康，除了有点儿孕吐反应，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从医院里出来，韩凌叶就成了何大清的重点保护对象，小心翼翼的，就和安德海伺候老佛爷似的。 “别作怪了大清，让人家看见笑话死了！”韩凌叶实在是受不了何大清的样子，红着脸嗔怒着埋怨道。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儿，丈夫虽然也是高兴，但是像何大清这样的真是不多见。 “嗨！我管他们呢！这可是咱们俩第一胎，可得仔细着点儿，这个就是开始，咱们俩再努力努力，争取生他个十个八个的……”何大清现在满脑子里就是孩子，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热闹呢。 “滚一边去吧，你当我是母猪啊？还十个八个的……”韩凌叶心里其实也是高兴地，何大清的样子虽然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两口子拌着嘴就回到了家里，雨水自己上学去了，辛老太在家里正急的团团转，看到何大清他们回来了，赶紧上前问检查结果。 “妈！医院确准了，真是有了，两个月啦……”何大清高兴地和辛老太说完，“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辛老太也高兴坏了，在这个家里虽然都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韩凌叶还是要和她亲近许多，韩凌叶怀孕了，似乎辛老太也觉得从此她和这个家庭也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赶紧躺着，想吃什么吗，我马上去做……我一会儿去给你开几副安胎滋养的方子，这医院也是没溜，什么也不给就把我们打发回来了……” 何大清就和个娘们似的叨叨和没完，他是真的高兴坏了，虽然傻柱和雨水也是他生理上的孩子，但是韩凌叶肚子里的这个，才是灵魂与生理上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亲生的孩子！ “闭嘴，你吵死了！”韩凌叶真是受不了了，“何大清，你怎么这样啊，就是怀个孕而已，你看看你，啰啰嗦嗦叨叨个没完，还像个革命干部吗？” 韩凌叶的性格和阅历，真不觉得怀孕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革命年代还有很多大姐一边行军一边生孩子呢！虽然何大清的关心体贴也让她感动，可她真是接受不了怀个孕就成了这样，这就是时代的差异吧。 “得得！现在咱家你最大！你说啥就是啥！”何大清才不在乎媳妇儿的态度呢，这傻子已经高兴地忘乎所以了！ 23sk. 第99章 傻柱参军 韩凌叶的怀孕，让何家热闹了好几天。后院聋老太太得了信儿也过来了，傻柱和彩霞知道消息也回来探望。 怀孕刚刚两个月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可何大清就和老母鸡护鸡仔一样，走路怕碰着，拎东西怕抻着了，弄的韩凌叶是哭笑不得。 彩霞其实很羡慕韩凌叶，她和傻柱刚结婚没多少日子，倒也不着急，不过还是拉着这个年轻的婆婆问东问西的，想伸手摸摸肚子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才二十岁出头儿，还有点害羞。 韩凌叶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也不算什么高龄产妇，加上她身体素质很好，在家里呆不住，所以不顾何大清的反对，一天都没有休息，第二天就开始正常上下班了。 不过何大清坚决反对她骑自行车了，想着每天都接送她，被韩凌叶坚决制止了。开什么玩笑，不让骑自行车还可以理解，这要是天天上下班让何大清接送，还不让人笑话死？韩凌叶可没有何大清那么厚的脸皮！ 不让接送，那韩凌叶就只能坐公交车上下班了，好在如今四九城内城也不大，坐公交车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家门口就有无轨电车到韩凌叶的单位，就是有点麻烦而已，每天在路上要浪费半个钟头的时间。 何大清还给韩凌叶开了一个方子，是安胎滋补的，抓了药辛老太主动接过去熬药的活儿，并且负责盯着韩凌叶按时吃药，何家上下都在关注着韩凌叶肚子里这个小生命。 韩凌叶怀孕除了何家上下，其他人倒没什么想法，关系好的见了面恭喜几句，关系一般的问也不问，都很正常！只有易中海心里有点儿翻江倒海，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易中海比何大清还大两岁，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孩子啊！这些年来，为了要孩子他们两口子也是费了很多心思，各种大夫偏方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吃了多少，可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直到如今还是膝下荒凉，没个一男半女。 眼看着何大清梅开二度的媳妇儿又怀了孕，易中海的心里真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老天爷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啊？本来已经死了的心思，被韩凌叶的怀孕又勾了起来…… 过了国庆节，市面上被粮食定量供应引起的心理恐慌渐渐平息了，市场的物资供应慢慢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有点儿紧张，但是在何大清以及李胜利的各种努力下，轧钢厂食堂的副食品采购多少恢复了一些。 食堂的饭菜质量虽然跟以前比还有点差距，但一周也能吃上一次荤菜了。全厂职工渐渐的也就接受了现实，不满的情绪逐渐安静下来，骂娘的也就没有了，何大清的母亲也能少点儿被打扰。 红星农场的建设正在按部就班的推进，按照计划，今年冬天之前，就要把基建工作完成，这样到明年开春才能开始抓小猪和鸡仔，正式开始规模化养殖。 厂基建科正好现在没什么大事儿，农场的工程又不是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看这个进度，按计划完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基建科郑科长也给何大清和李胜利保证，一定可以按时交工。 农场现在还是个空壳子，除了何大清底下没人呢，这要是明年开春不就抓瞎了吗？何大清和李胜利商量，要抓紧时间把农场的班子队伍定下来了，这个规模化养殖可不是闹着玩的，还得组织培训呢！各项工作的流程、技术要求，现在不安排学习，到明年肯定要出问题。 李胜利把这个红星农场当做自己的一个重大的机会，一直很重视，何大清一说，他马上就知道何大清说的很对！可别看轧钢厂五千多人，可真要调人去红星农场却没人愿意去，放着工人不当，谁愿意去伺候那些臭烘烘的猪啊？ 农大的教授专家根据红星农场条件，建议第一批养殖的数量是猪200头，鸡1000只，加上还需要种植部分红薯、玉米和果树，红星农场最少需要八十名职工才能应付过来，别忘了这时候可没有现成的饲料，这个人均工作量可是不小。 李胜利作为分管后勤的副厂长，没有人事权，这个问题自然最后还是要梁书记和杨厂长来解决了。这时候讲究服从组织安排，工作岗位哪里轮得到职工挑三拣四，梁书记雷厉风行，直接从各车间抽调了一百人给何大清，可当何大清看到人的时候直接就傻了，全是他妈老弱病残，要不就是刺头二愣子！ 去找梁书记，人家一句话就给他怼了回来：废话！好钢用在刀刃上，青壮技术骨干能给你去养猪？咱们是国营轧钢厂，不是他妈养猪场，我把生产主力给你，那生产任务靠你那些猪来完成吗？就这些，爱要不要，赶紧给我滚！23sk. 何大清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又去找李胜利，让他赶紧找个农场场长，我一个食堂主任总不能一直兼着养猪吧？饭还做不做了？其实他是看到这支拉胯的散兵游勇队伍草鸡了，就凭这些鸟人能干好活儿那就奇怪了！ 他倒不是没有办法调理这帮人，可关键是犯不上啊？现在媳妇儿怀孕了，他可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精力用在和这帮虾兵蟹将斗智斗勇上，凭什么啊？又不是给他何大清自己干的！ 李胜利也是头疼不已，他知道其实调到农场这帮人，都是各个车间淘汰下来的或者本来就不想要的，国营企业又不能随便开除职工，这帮人就等于是厂里的渣子，正好甩给后勤去养猪去吧，也算废物利用了！ 红星农场现在也比较尴尬，刚开始筹建谁也不知道是骡子是马，厂里也没给定级别，所以哪个干部也不愿意去当这个场长！何大清要是不干，李胜利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找不到替他的人。 没办法，李胜利只能是好言好语的哄着何大清，“老何啊，这个事儿是咱俩给厂里提议的，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只能委屈你先兼着了，你放心，我一定抓紧找人！不过没找到之前，这工作还得你来盯着啊……” 我他妈这不是自作自受吗？闲的没事干，干嘛要提出这么个主意来霍霍自己？ 何大清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上呗，还能撂挑子不管吗？那样做不用李胜利，梁书记就能扒了他的皮！ 这老革命可不会惯着何大清，整个轧钢厂能收拾何大清的也就是梁书记了，因为这老头儿没有私心，一心为国家为工厂，这就是所谓的无欲则刚吧。在这样的人面前，何大清只有尊敬和佩服，这才心甘情愿的被他收拾！ 回到家里，何大清还是一副吃了大亏的死样子。韩凌叶看着何大清的熊样，就知道他这肯定又是算计谁没得逞，所以连问都不稀的问。两口子久了就是这么奇怪，韩凌叶从来就没想过何大清会被人欺负什么的，这也许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行了，别出那个熊样子了，给谁看呢？”韩凌叶吃着苹果，很鄙视的样子，按照时下正确的价值观，何大清真是没太有样儿，就看那个觉悟吧，当然家里有这么个丈夫那又另当别论了。 “哎，跟你说个事儿，你说让柱子去参军怎么样？……” 第100章 巧妻 “参军？你是说让柱子去当兵？”何大清被韩凌叶的这句话搞懵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儿，在他的意识里，他何大清、何家、傻柱包括这个四合院，和部队距离太遥远了，风马牛不相及啊！ “是啊，我说让柱子去参军怎么样？不是下部队当兵，他都结婚了，当兵也不合适啊！”韩凌叶又解释了一下。 “得，领导！咱就别卖关子了行嘛，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何大清还是没搞明白。 “笨死你得了！”自从韩凌叶怀孕后，这脾气也是渐涨，不过何大清没有什么意见，这说明媳妇儿和咱不见外。 原来韩凌叶有一个战友现在在总后直属招待所工作，是副所长。原先部队的餐饮这块儿不是很讲究，可现在各种会议以及招待多了，招待所的后厨力量就有点儿捉襟见肘，所以打算从社会上招募一些水平较高的厨师，充实技术力量。 这个招待所隶属总部直辖，保密级别较高，因此工作人员都必须是现役军人，所以到这个招待所工作，就等于是参军。傻柱的年龄和技术正好符合要求，所以韩凌叶才想问问何大清让傻柱去参军怎么样？ “这个不错啊！”何大清听完就觉得这是大好事儿，军人在现在以及未来二十年，都是社会地位最高的，总部直属单位那待遇和福利各方面肯定也不会差了。再说以傻柱的脾气秉性，到部队里管束一下也是好事儿。 “你觉得可以？让柱子去试试？”这个招待所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首先这技术要过关，其次嘛……当然了，要不是韩凌叶，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连机会都没有。 “那肯定要去试试，只要人家部队看得上，去参军多光荣啊？再说了就在四九城里，啥事儿也不耽误啊！”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柱子去！”何大清坐不住了，“你问问你战友，什么时候去合适！”说完不等韩凌叶回答，起身就直奔傻柱家而去。 何大清晚上突然就过来了，吓了傻柱和彩霞一跳，“爹！您怎么来了？”他俩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家里没事儿，我来是有个好事和你们说说……”何大清坐在也没啰嗦，把韩凌叶说的的这个事儿告诉了傻柱和彩霞。 “参军？真的假的？”傻柱和彩霞面面相觑，他俩和何大清一样，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家和部队会有什么牵扯，感觉有点太不真实了。 “瞧你俩这是什么表情，敢情我大晚上的跑过来是糊弄着玩儿呐？”何大清看着傻柱两口子的神态，就知道这俩也是和自己一样。 “这可是好事儿啊，爸！”彩霞首先反应过来，她是在外交部招待所上班，对这些事情懂得自然比傻柱多，马上就知道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儿。“真要是成了，咱家可就不一样了，柱子是军人，那咱们可都是军属了！” “当兵？我可不想去，都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我就一厨子，干嘛去受那个约束，再说了，只要有手艺在哪不是吃饭啊？” 没想到傻柱反而不愿意了，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在一个环境呆惯了，对改变和陌生的环境，本能的就有点排斥，傻柱现在其实就是这种心态，他倒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件好事儿。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何大清刚想教训教训傻柱，还没等他开口呢，彩霞都已经替他做了。 “说什么呢柱子，我发现你有点儿不知好赖了是吧？爸妈是为了你好，才想着替你张罗，爸大晚上的啥事不干就跑过来，妈还怀着孕呢，他们要不是为了你好，闲的啊？……”何大清看着彩霞教育傻柱，心里想，这个儿媳妇是真没娶错啊！ “爸，您不用搭理他，这事儿就按您和我妈的意思办，柱子这边听您吩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彩霞干脆利索的一锤定音，关键还会说话，要不说拙夫伴巧妻呢，这都是有讲的。 “谁不知好赖，我这不是……”傻柱守着自己爹，让媳妇一顿喷，感觉有点儿没面子，还想着往回找补找补。 “得了吧你，我说啊柱子，以后你就听你媳妇儿的吧，你这脑子，也就是颠个大勺了！”何大清才不搭理傻柱呢，我是你爹，还用考虑给你面子？“那就这么定了吧，回头也和你师父说一声，等那边通知了，柱子就去试试！” “放心吧，爸！我爸那边我去说，肯定没问题！”彩霞在边上嘎嘣脆的答应着。“爸，真是谢谢您了，还有我妈……” “嗨！你这孩子，说这个干嘛？咱们一家人，不用来这个！”何大清说完了，站起身来，“得，事儿说完了我就走了，你俩也赶紧休息吧！” “您这就走啊，爸！我送送您……” 韩凌叶这边联系了招待所的战友，人家也挺给面子，很快就安排傻柱去面试了，招待所在复兴门外大街，那一片儿都是机关部委的地盘。 彩霞陪着傻柱一起去面试的，到了地方简单问了一下傻柱的履历，这些东西韩凌叶都和她战友说了，所以简单的一略而过，重点还是技术考核，厨艺不过关，说啥也没用。 别的傻柱可能还有点儿心虚，可让他做菜，肯定没问题啊！他师父吴桂香是川菜大厨，作为女婿兼徒弟，教他可是不留手，连压箱底的本事都传给傻柱了，所以傻柱的川菜水平已经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23sk. 何大清是他爹，何家家传的谭家菜何大清已经教给傻柱了，包括鲁菜的几道名菜也是悉心传授给了他。综合看来，傻柱的厨艺水平距离大成可能还差点儿火候，可也足以让很多人惊艳了，别忘了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而已！ 傻柱考核做的几道菜让考核的老师们赞不绝口，关键是傻柱做的菜既有川菜还有鲁菜，这就更难得了，多面手啊！部队里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傻柱的本事多也给他加分不少，正好符合要求嘛！ 技术过关了，剩下的就是政审、体检、外调这些程序，这些傻柱当然都没有问题。 11月底，上级部门就给傻柱的单位下了调令。全店都震惊了，何雨柱同志竟然参军了！这年头参军可是很光荣的事情，尽管因为保密，大部分人不知道傻柱去的是什么单位，去干什么，但是店里和区里主管部门还是很隆重的给傻柱举办了欢送会，欢送何雨柱同志光荣参军！ 第101章 准尉 1956年，春。 当傻柱穿着崭新的军装来到四合院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又一次被震傻了！ 55年底，共和国第一次全军大授衔，傻柱非常幸运的赶上了！浅绿色的军装、大盖帽、脚下是铮亮的黑皮鞋，金色肩牌中间一根红杠，这一身穿上，傻柱英姿焕发，走起路来也有点儿龙骧虎步的意思，再也不是以前松松垮垮的街溜子模样！ “这是……柱子？你这是……”四合院“边检”闫埠贵看着一身戎装的傻柱，直接就结巴了，他怎么也不能接受，一转眼傻柱就从一个埋里埋汰的厨子，摇身一变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变戏法还是唱戏吗？ “闫老师！”傻柱虽然还是厨子，但也是经过经过了军训的军人，故意给啪的一下闫埠贵敬了个礼，这一下搞得闫埠贵直接手足无措了，“哎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怎么还礼了，下意识的双手举起来点着头，直接把旁边的人全都逗乐了，“哈哈……，你瞅嗨，闫老师像不像王八……” “傻……柱子，柱哥，你这是当军官了？”这天恰巧是礼拜天，院里人大部分都在家。刘海中家里的大儿子刘光齐也在，他比傻柱小两岁，今年高中毕业。 这小子是刘海中家的太子爷，从小到大就被刘海中寄予厚望，享受家里最高的待遇。他也从来瞧不起傻柱，一直认为自己和傻柱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可今天看到傻柱的这一身装扮，也是震惊万分！ 他多少有点儿见识了，知道傻柱这一身似乎应该是军官的打扮，军官啊？别说是高中毕业了，你就是大学毕业也不敢说瞧不起军官！ 这时候闫解成、闫解放、刘光天还有好久不见的许大茂全都围在旁边看着傻柱，这些半大小子都对傻柱现在的身份好奇、羡慕、嫉妒，恨有没有不知道，但肯定是不敢流露出来的，这是军官啊！恨解放军军官，这八成是活腻歪了。刘光齐的问题也是他们想问的，都在等着傻柱的回答。 傻柱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这么痛快过，扬眉吐气、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有没有？ “是光齐啊，嗯，你小子还有点儿见识啊！”傻柱嘚瑟的样子确实很遭人恨，不过这时候大家都觉得似乎理所应当，他们也感觉傻柱的形象似乎高大了一些。 你没看到刘光齐对傻柱刚才说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儿沾沾自喜吗？好像傻柱表扬了他似的。 “对，这是准尉！怎么说呢，干部！干部明白吧？”傻柱拿腔拿调的说道。 “明白，明白，干部怎么能不明白呢？”有一个人点头装明白，其它的人也都跟着点头，“厉害了柱子哥！你这是怎么就当上了……” “会不会说话啊，柱子哥从来就很厉害！……” “就是就是，柱子打小我看着就不一样，肯定有出息……”你这是哪个眼看着傻柱从小就有出息了？ 唉！反正这人啊，都是跟红顶白，得势得志了，身边围着的都是好人啊，要不怎么说好人一生平安呢？ 傻柱小人得志，一脸嘚瑟的跟院里邻居们显摆了半天，幸亏他还有点儿脑子，知道单位是保密的，没有乱说话。邻居们问他在什么单位，他就摇着头说这个不能说，保密！ 彩霞看着傻柱的德性，知道不能再让他嘚瑟下去了，赶紧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别嘚瑟起来没完。 傻柱瞅见了自家领导已经不耐烦的眼神，赶紧说道：“今天回来看看我爸妈，时间有限。各位，咱们回头再聊啊，回头再聊！”说完，就突出重围，直奔中院家里而去。 “唉！你瞅人家柱子，真是有出息了，这军装穿着，倍精神嘿！……” “他刚才说是什么尉来着……”聚在前院的邻居们意犹未尽，还在谈论着傻柱…… 刘光齐一脸落寞，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在这个四合院里他谁也瞧不上，可今天傻柱让他觉得压力巨大。 许大茂则是一脸不屑，心里早就骂开了：他妈的傻不拉叽的玩意儿，穿上龙袍也不像个东西！他凭什么就成军官了？不行，我得回去找我爸打听打听，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非得给这个孙子扒了皮不行！让他整天嘚瑟…… “爸，妈！我们回来了！”彩霞脆生生的给何大清和韩凌叶问好，“彩霞来了，赶紧快坐……”韩凌叶已经快七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的招呼彩霞和傻柱。 “爸，妈！”傻柱进门，啪啪立正，给何大清和韩凌叶敬礼。“滚一边去嘚瑟去！”何大清刚才就听见动静儿，知道傻柱在前院干了什么，所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哈哈！”傻柱的一本正经把大家都逗笑了，“哥，哥！给我看看，你有枪没有？……”雨水眼里亮晶晶的，她这一阵子一直在文工团学习，见惯了军人风采，可自己亲哥也穿上了军装，还是让小丫头很自豪！ “爸，这是给您买的茶叶，还有给妈买的麦乳精……”彩霞把手里买的礼物拿出来给何大清他们看。 “唉！还是彩霞贴心，我说柱子，以后轻点嘚瑟，听媳妇儿的话……”何大清对彩霞这个儿媳妇真是打心里满意。 “哥，你这是什么牌牌，怎么没有豆豆，看着不一样啊？”雨水还是缠着傻柱问东问西。 “这是准尉！”傻柱一脸嘚瑟的和自己妹妹又吹上了。要说这傻柱运气真是不错，他调进招待所没一个月，就开始了全军大授衔，十大元帅、十大将、开国将军们都是这时候授予的，作为现役军人，傻柱他们自然也要被授予军衔，因为这时候还没有文职军人这个说法。 傻柱他们是招待所炊事股的，招待所是总部直属级别不低，副师级单位，所长是总部一个大校领导兼任，主持工作的副所长是上校正团职，他们股长是上尉正连。可到了傻柱他们这些炊事员授衔定级的时候就有了争议。 部队里炊事班都是士兵，最多就是一个上士班长。可傻柱他们不一样，他们属于引进人才招进部队的，再说要是授予士兵军衔也不太合适，因为他们不会复员转业，在招待所可是要长期工作的。 经过上级领导研究，最后决定根据他们的技术水平，授予傻柱几个水平优秀的厨师准尉军衔，定级为副排级干部。就这样，傻柱幸运的穿上了军官制服，成了光荣的解放军干部。 55年的准尉算军官也不算军官，因为级别是副排级。全军大授衔时有十几万军人被授予了这个军衔。这是因为当时我们没有设置军士长这个类别，所以在军官和士兵之间少了一个分类。对于傻柱这样的专业技术军人，就不好界定了。 所以准尉就是介于士兵和军官之间的过渡军衔，但肯定是算干部，又被称为技术军官！傻柱现在是副排级准尉，月工资45元，虽然也没有比在峨眉饭庄挣得多多少，但是这意义和含金量可是天壤之别！ m.23sk. 第102章 王三胜 傻柱和彩霞在家里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何大清免不了有嘱咐傻柱要注意什么，没办法，再怎么也是当爹的，不得不操心啊！ “爸，妈！”傻柱进了部队，确实有改变的，说话做事情眼看着稳重了不少，“放心吧，我在部队一定好好干，不给你们丢人！说起来我能有今天，还得感谢妈和您，要不然我……” “行了，都是一家人，不用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呀，以后和彩霞好好过日子，在单位里好好干，我们也就放心了！”看着傻柱现在的样子，何大清也有点儿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 红星农场的基建工程春节前就已经全部完工了，农大的丁有方教授觉得红星农场这个规模化养殖和自体循环的模式非常值得研究，于是主动申请把红星农场作为他的一个实验项目，全程跟进红星农场的技术指导工作。 何大清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有这么牛的专家免费指导，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于是他就请示厂里领导，聘请丁有方教授作为轧钢厂红星农场的技术顾问。给钱什么的在时下的环境，当然是不太合适，何大清琢磨着等到农场有了收获，到时候再好好感谢一下丁教授他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开了春，红星农场就开始引进小猪仔和小鸡仔了，为了稳妥起见，何大清第一次抓了220头小猪仔和1200只鸡仔，这些都是上级帮忙协调好，从附近几个县采购过来的。 何大清带着全场职工，忙活了好几天，小猪和小鸡总算是全都住进了之前盖好的宿舍。在丁教授团队的指导下，红星农场的职工开始精心照料喂养这批小宝贝。 丁教授他们帮助农场制定了科学严谨的操作流程，对红星农场的职工也都做了培训，只要严格按照规定流程操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关键就出在这里。 分配到农场来工作的职工都是老弱病残和厂里的刺儿头、混子。老弱病残还好说，农场的活儿虽说繁琐些，毕竟对体力要求不是很大，其实还正适合他们这样的人干。 反正在农场也是一样开工资，再说了一般老弱病残也大都老实听话的，上面让干什么基本不会反抗，所以没有什么大问题。 坏就坏在那几个刺儿头、混子这了，他们几个在厂里就属于不好管理的那种职工，整天上班不好好干活儿，毛病还多。 像这样的人，大都还有几分武力，也就是没事儿就喜欢动个手啥的，国营企业的领导最讨厌的就是碰上这样的工人。开除又开除不了，管又不听话，所以碰上这样的，一般都是扔一边不管不问处理。 这次成立了农场需要职工，几个车间的刺儿头、混子就全被发配到这儿了，这样厂里倒是肃静了，可这帮子人被发配到了这个农场，他们的心里能舒服吗？ 一开始何大清也没搭理他们，农场开始也没什么活儿，主要就是学习，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开了春小猪和小鸡仔都进来了，正式开始饲养了，这毛病就全暴露出来了。一个是不按照丁教授他们培训的规定操作流程干活儿，人家农大的人说两句，还骂骂咧咧的要揍人家！ 再一个就是经常迟到早退，安排他们值班总是不准点到，这样一来让全场职工都有意见了，典型的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m.23sk. 下边的班组长受不了了，到何大清这里来诉苦，“场长，这样下去活儿没法干了，这几块料搞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不但他们自己不好好干，拐带的其他人也是偷奸耍滑，再这么下去，非出大问题不可……” 农大的丁教授也找何大清，“何主任，你们的职工不按照操作流程作业，这是要出问题的！我们这边给他们指出来，不但不听还出言不逊，这样可不行啊！这些猪和鸡可都是国家财产啊，就因为我们这么不负责任那是浪费和犯罪啊…… 何大清气得不行，找厂领导要求把这几个人退回去，可出来容易回去难了，各车间好容易把他们甩了出来，一说要给退回去，那是打死也不要了，再想调回原来的车间，门儿都没有！他们生是农场的人，死也是农场的鬼，你何主任自己看着办吧！ 何大清是既生气又悲哀，你说好好的都是人，怎么就混成了臭狗屎呢？没办法，何大清就把这几块料单独抽了出来编成一个组，让他们上山栽树去吧。原本规划就是要在山上栽种一些果树苗，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嘿！没想到何大清这样做，这帮孙子居然还不干了！凭什么让我们上山栽树，又累又脏的？老子是工人阶级老大哥，你凭什么让我们上山栽树，不干了！罢工！领导欺负人，找他算账去！ 一帮子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何大清的办公室，“何大清！你算什么玩意儿，凭什么欺负我们，让我们上山栽树，姥姥！揍他丫挺的……” 这帮子人领头的叫王三胜，原来五车间的工人。这小子膀大腰圆，小时候拜了一个镖师学武，整天嚷嚷自己武功了得，一个打十个，在厂里就是出了名的儿刺头，谁也不服！ 何大清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呢，这帮子人就冲了进来，围着他大呼小叫的，看那样子，一个不满意就要动手收拾他！ “都他妈给我闭嘴！”何大清提了一口气，大喝一声，震得这帮孙子脑袋嗡嗡的，“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呐？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国营农场！跑这儿耍流氓来了！” “嘿！姓何的，别他妈在这儿充大瓣蒜，吓唬谁呢？”王三胜作为领头的，知道气势不能输，“我们来就是问问你，凭什么让我们上山栽树？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对！就是，凭什么让我们上山……”王三胜一领头，这帮子又来了精神。 “凭什么？你们也有脸问！”何大清当然不会惯他们毛病，指着鼻子一通臭骂：“看看你们自己干的那些屁事儿吧，一个个的大小伙子，整天他妈的混日子，自己不好好干，还……” “你放屁，姓何的，老子他妈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王三胜怒从胆边生，被何大清骂急了，举拳就冲着何大清打了过来。 “卧槽，孙子，敢跟你何爷动手？”何大清的内家功夫岂是王三胜之流能比的，暗自运劲也伸出拳头，只听见咔嚓一声，“哎呦……”，两人拳头碰在一起，王三胜是挟怒挥拳用尽了全力，可他感觉自己似乎打在了一块儿钢板上，手折了…… 第103章 功夫 王三胜的一声惨叫，让跟着他到何大清办公室来闹事儿的这群人全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画面不对啊，不是应该何大清这孙子……” 王三胜一直都是轧钢厂的一霸，凭着自己强壮的体格和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在厂里那也是横着走的人物，从来只见过他打人，没见过他吃亏呢。 王三胜的右手一阵阵的刺痛，这让他他有些不敢相信，平常普普通通的食堂主任，会是个武林高手？吃了亏的王三胜并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羞恼，他觉得自己今天不把何大清打出屎来，他在轧钢厂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何大清和王三胜对了一拳，接着王三胜就像一个疯狗一样扑了上来，拳脚并用，恶狠狠的朝着何大清打去。 何大清不慌不忙，在他眼里王三胜根本就没什么功夫，到处都是空门，而且速度太慢了！只见何大清后发先至，身体缩成一个弓形，然后也没看清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只听得“啪啪啪”几声闷响，王三胜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已经站不起来了。 “不服从组织工作安排，破坏生产！纠集煽动群众闹事！态度恶劣，竟然意图殴打领导！王三胜，你这是要作死啊！”何大清气定神闲的站在王三胜的脑袋旁边，一字一句的给王三胜刚才的行为定性。 “还有你们，跟着王三胜一起冲击场部办公室，不服从组织工作安排，破坏生产，打电话叫保卫科过来，把他们全都拘起来……” 保卫科的同志很快就来到了红星农场，以王三胜为首的这十几个混子全部都被带走了，当然王三胜先被送进了厂医院。 在红星农场场部发生的这次冲突，在轧钢厂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梁书记、杨厂长得知消息后非常愤怒，工人纠结一起到上级领导那里闹事，还要动手殴打领导，在任何单位都是不会轻饶的行为，如果不严惩这些人，组织纪律性体现在哪里？这可不是十年后，一切都是无法无天的时候。 王三胜到医院一检查，除了右手中指和食指轻微骨折，其他竟然没有任何问题！虽然王三胜一直哼哼唧唧的说自己全身都疼，可是厂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是没查出什么问题！ 那就只能认定王三胜是故意耍赖了，这让厂里很多人对王三胜更加不齿，他妈你打人打输了没什么，再跟个娘们似的耍赖就太没人品了。 所有参与到何大清办公室的那帮人全都接受了审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就搞清楚了，何大清没有任何责任！厂里很快就给这件事定了性：王三胜这伙儿人消极怠工，不服从工作安排，而且纠集起来威胁殴打领导，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必须严惩！ 至于王三胜的受伤，是他先动手殴打领导，所以受伤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何大清是正当防卫，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领头闹事的王三胜被开除厂籍留厂查看一年，工资降级按照最低学徒工标准发放。还是在红星农场接受监督改造，如若一年内不能通过改造，改变恶习，那就直接开除厂籍处理。其它所有参与的闹事者，全部给予记过和警告处分，降级降工资，也是继续留在农场监督改造！ 梁书记、杨厂长还慰问了何大清，勉励他不要有什么负担，放开手脚大胆的干，厂里就是他的坚强后盾。只是他们也很好奇，从来没有听说过何大清还会功夫啊，怎么就能收拾了王三胜这个刺儿头呢？ 何大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什么功夫，“嗨！别听他们胡说，我哪有什么功夫啊！只不过力气大点儿而已，再说那个王三胜就是瞎咋呼，没什么本事的。领袖不也说了吗，都是纸老虎……” 可是当天在现场的那些人都是亲眼目睹了何大清的神勇的，尽管何大清本人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功夫，但是关于何大清会功夫的传言还是不胫而走，在轧钢厂传得是神乎其神，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这些传言，不管是谁来问，何大清都是笑着否定，可惜没有用，大家还是认定了他是有功夫的，高手深藏不露啊！ 这主要是因为何大清会不会功夫，别人只是猜测，可王三胜那是一清二楚的。他的手指骨折了这不会是假的吧？何大清只用了一招就让他趴在了地下，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是假的吧？ 王三胜在轧钢厂一直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现在被何大清收拾的这么惨，他也没脸见人。现在何大清不承认自己有功夫，那不就更加证明了王三胜的无能和一直以来都是虚张声势吗，这让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所以王三胜就拼命的到处替何大清鼓吹，不是自己不是武功不行，而是何大清功夫太厉害了，绝顶高手！ 何大清到底是不是武林高手其实不重要，可是王三胜和他那帮刺头混子兄弟们就开始苦逼了。这一次的所有闹事者损失惨重，全部都被厂里处分了，最倒霉的是还得回到何大清手下接受监督改造！ 何大清也不和他们客气，按照人头给他们下达劳动任务，既然好好商量你们不领情，那就严格执行监督改造吧。 所有人全部上山栽树，原来还没有按照人头定量，现在每个人每天必须完成规定数量的果树栽种，而且必须保证果树栽活，偷奸耍滑、偷工减料的果树种死了，不但要加倍种植数量，还要照价赔偿树苗钱。完不成规定数量任务的，直接罚款！ 要说这帮孙子也是贱骨头，原来好好和他们商量，一个不服三个不忿的，整天屁话牢骚一大堆，就是不好好干活儿！现在打着骂着反而都老老实实地干活儿去了。 其实也很好理解，这年头虽说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可那是指的勤奋干活的工人们，对于混子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虽然厂里不能轻易的开除一个工人，可是如果不听话不老实的工人，只要被领导抓住把柄，也是可以收拾的。只不过需要有人敢于和他们掰扯，而且不怕他们打击报复。 比如王三胜他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国营大厂的铁饭碗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这年头找个这样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平常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只要动真格的，他们要是被厂里开除了，那他们这些人可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何大清就是这么收拾他们，他们这会儿也不敢放个屁！ 第104章 恩威 小人畏威不畏德，这句话虽然有点偏颇，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趋利避害是大多数人本能的反应，有时候苦口婆心的用心良苦，还真不如一顿大棒子管用，起码打疼了就知道该干什么。 王三胜他们这十来个所谓的刺儿头混子，每天都要扛着铁锨镐头在山上挖坑栽树，还要辛苦地担水上山，每天还必须要完成任务，否则一罚款就等于好几天白干了，这个苦逼啊！ 可这又怨谁呢？都是自找的，活该！何大清早就和他们挑明了：“你们谁要是觉得自己能个儿，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人，农场绝不挽留！不想走的就老老实实地干活儿，别那么多屁话！完不成任务的，开始是罚款，罚款也完不成的，还是要滚蛋！不服气也没有用，只要我何大清在这儿一天，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不服气的尽管来，不管是文的武的老子都接着……” 还能怎么办呢？厂里明确他们几个是被发配到农场监督改造的，他们的身上都背着处分，如果农场也不要他们，那么轧钢厂估计他们是没法再呆着了！丢了大国营的铁饭碗，这是他们不能承受的结果，所以来文的，他们铁定输，谁也不会帮着他们。 来武的，王三胜就是活生生摆在他们眼前的例子，真心是打不过啊！再说了，他们还真敢把何大清怎么样吗？ 肯定是不敢啊，拳脚只能是吓唬胆小的人而已，再怎么说何大清也是他们的领导，真要是伤害了领导，他们能有好果子吃？既然吓唬不住了，他们纸老虎的本质也就暴露无遗，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干活儿了。 红星农场随着王三胜他们的老实改造，整个风气焕然一新，刺头都没脾气了，剩下的职工自然更加老实听话了，整个农场的工作渐渐进入了状态，所有的流程越来越顺畅。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劳动，王三胜他们终于把果树苗全部栽种完毕。要不说这劳动真得可以使人脱胎换骨，一开始满怀愤恨的被何大清强逼着上山劳动，一边干活儿一边咒骂何大清这个该死的，一个多月干下来，心里的怨气竟然慢慢的消散了不少。3sk. 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二流子做派，整天闲着不干活，喝酒吹牛不干正事。可这一个多月的艰苦劳动，虽然累得要死，可心里反而觉得挺充实的，看着满山遍野的果树苗，这帮子二流子也会生出一股成就感！ 何大清知道管人这事儿就得恩威并重，俗话说的就是大棒子加胡萝卜！不能一味的以威权压服，逼的紧了、逼的狠了，早晚还是要翻车！所以要想彻底收服这帮子刺儿头，适当的时候也要给点儿甜头。 王三胜他们种完所有的果树之后，何大清就在农场请他们几个单独吃饭，他自己掏钱，买了一只羊，烤羊肉、羊肉汤又整了几个菜，这个操作直接就让王三胜他们不会了，何主任这是啥意思？ “都他妈看着干什么？还真等老子喂你们啊！”何大清知道和他们这样的人说话，不要文邹邹的，所以大咧咧的笑骂着。 王三胜他们有点懵逼，不过烤羊肉的香味确实他妈诱人，心里想管他妈何大清要干什么呢，先吃饱肚子再说！要知道这年头吃顿羊肉可是不容易！ “小兔崽子们，这一阵儿干的还行，没丢咱们工人阶级的脸！来吧，今天我请客，犒劳犒劳你们！给你们个机会宰我一顿大餐，都别愣着了，先喝一个吧？”看着这几个都坐下了，何大清举起倒满酒的大碗，大声的说道。 一群爷们在一块儿大碗喝酒吃肉，很快彼此间那种敌视和疏远就淡了很多，再喝上一阵儿，这帮小子就开始和何大清有说有笑了。 “场长，您这烤羊做得真地道嘿！这羊汤真好喝，您真不愧是咱们轧钢厂第一大厨，这手艺真是绝了！” “场长，我敬您一杯，我们之前不懂事……” “场长，您真是海量啊，太够意思了……” “场长，我王三胜单独敬您，给不给面子？”王三胜喝得有点儿多了，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来到何大清面前，脸红脖子粗的大声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全都看着何大清和王三胜，“好！那就咱俩喝一杯！”何大清没有任何不快，端起酒杯来站了起来。 砰！两个大碗碰到了一起，何大清也没等王三胜，干脆利索的喝光了碗中的酒，“痛快！场长真爷们儿！……” 王三胜喝完了碗中的酒已经有点儿晃荡了，这大碗起码得有三两酒往上，他又没有何大清的本事，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儿喝多了。 “好！场长给面子，倒酒！再来！”王三胜嚷嚷着还要再喝，何大清却没有说话，直接坐了下来。 “王三胜，喝酒不算什么本事，真要是爷们儿别在酒桌上逞能耐！”何大清看着在座的这些人，点了根烟，四平八稳的说道。 “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们喝酒吗？不是因为你们多么牛逼，更不是因为想讨好你们，说实话因为你们不配！”何大清的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天请你们喝酒，是因为这一个多月来，你们这帮小子总算干了点儿人事儿，看到这满山的果树了吗？这都是你们这些人一锨一镐的刨出来的！就冲这，我今天才会请你们喝酒！” “大老爷们人生在世，往小了说应该孝敬父母、赡养妻儿，往大了说应该报效国家，干点儿光宗耀祖的事儿！可这些你们这些人那一条做到了？整天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有的持强凌弱，耍无赖、玩儿三青子那套下三滥的玩意儿！看看你们兜里，他妈穷得比脸都干净，我就纳了闷了，都混成这个吊样了，怎么还有脸整天不干人事儿呢？” “你们的爹娘养你们这么大，哪一个人想着给他们弄点好吃的了，你们还有好多有媳妇的，你们的媳妇跟着你们过上好日子了吗？整天的混日子就能让你们的爹娘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吗？……” “所以啊，别说别人瞧不起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吧，都做个人吧！……” “今天喝完酒，明天你们全部去给我开荒，一个月以内，必须给我种上200亩红薯……只要你们好好干，到了今年秋天，我让你们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儿，什么才是好儿子、好丈夫……” 第105章 法不轻传 何大清这一顿酣畅淋漓的痛骂，让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王三胜他们其实就是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孩子，虽然有点儿混蛋，但是好坏是非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何大清也没说啥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全是家长里短的实在话，可就是这些实在的话语，却真正的听进了他们心里去。是啊，这年头虽然物资窘迫，但是只要下力气好好干，怎么也不至于混成他们这个熊样子！ 看起来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好像挺牛逼，可实际上这帮子连的喝酒抽个烟都是捉襟见肘的穷酸货！别忘了这是什么年头，混社会是绝对没有啥前途的！只能把自己混的狗屁不是！ 一通臭骂，酒局自然就灰溜溜的散场了，哪里还有脸继续喝下去啊？何大清也知道不会就凭自己的三言两语，所有人就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了，但是肯定会有效果，至于效果有多大，那就看各人的修行了。 喝完酒的第二天，场部就通知王三胜他们开始准备开荒种红薯，目标任务200亩！王三胜他们正式编成一个队，何大清还恶趣味的给他们起了个名，叫做红星农场生产突击队，队长就是王三胜！你不是能扎刺吗，那就你来领导这帮子人吧。 轧钢厂毕竟是国营大厂子，这装备自然不会和农村生产队一样，为了开荒种地，厂里特意给配了一台拖拉机。尽管有拖拉机助阵，可十几个人要开出200亩荒地，这劳动工作量也是很令人感动的。 何大清本以为这帮子人会受不了，甚至做好了他们会继续纠集起来闹事或者消极怠工的准备，没想到王三胜带着他们一声不吭，咬着牙死扛，愣是用了二十天就完成了200亩红薯的开荒播种任务！这样一来，何大清还真是对这帮小子们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农场现在集中规模化养殖了200头猪和1000只鸡，山上栽种了各种果树，山下种植了200亩红薯，整个农场已经初具规模。何大清还自己掏钱买了十几只羊放到山上散养，还买了两头奶牛，山上还放养了几十只鸡，这些都不是农场账目上的，当然也不能说是何大清私人的，反正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放这儿了。 完成了200亩红薯的任务，何大清对王三胜率领的生产突击队提出表扬，通过这次任务，让何大清和农场的所有职工都看到了他们确实是在改变，有点脱胎换骨的意思了。尤其是王三胜，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嘚瑟样儿，废话也少了，变化很大。 种完了红薯，何大清开始带领职工们种葡萄，这附近沙土较多，丁教授他们觉得除了种红薯和玉米，葡萄应该比较适合这里的土质，葡萄既可以当水果吃，吃不了又可以酿酒，一举多得。 除了这些，在离河边较近的地方，何大清还安排职工种了各种蔬菜，西红柿、茄子黄瓜扁豆冬瓜…… 王三胜一直都忘不了那天何大清说的那些话，只要一闲下来他就琢磨，越琢磨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也是四九城胡同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十几岁就没了娘，他老爹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好容易熬到解放，这才算过上了人的日子。 小时候没人管，整天在街上撒野，为了不受欺负，自然就是遇到事能动手就别吵吵，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好勇斗狠的坏毛病。他这名声也就这么臭了，快三十岁了，连个媳妇儿都说不上。 王三胜在想着自己的过去，越想越觉得何大清说的话有道理。好勇斗狠不是真好汉，孝敬爹妈、赡养妻儿才是爷们儿最起码该干的事儿！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提什么其它的？再想想自己，这些年都他妈干了什么呀？到现在了，二十大几还是光棍一条，每个月的工资全他妈吃了喝了，真是兜里比脸都干净，穷得那叫一个地道！???.23sk. “场长，我……我有事，有事儿想和您商量……”，王三胜站在何大清的面前的时候，突然还是有点儿腿肚子转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磕磕巴巴的说道。 “啥事？说吧！”何大清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大清的态度让王三胜更加紧张了，他来找何大清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憋了一口气才硬着头皮过来的，可何大清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他的这一口气差点就散了。 王三胜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场长，我知道我以前挺不是东西的，可，可我现在想着改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改好？您能不能收我为徒，我想跟您学武，学什么也行……” 何大清有点儿意外，没想到王三胜来找自己竟然是要拜师？说实话何大清对王三胜其实没有什么恶感，他这样的孩子多了，看他的表现和私下里打听到的消息，王三胜的品质还是不坏的。虽然喜欢好勇斗狠，但是还真没欺负过老实人，而且王三胜还很仗义，为人处事挺讲义气，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轧钢厂的混混儿头儿。 “你的意思是想拜我为师？为什么？是因为我比你能打？还是因为我是领导？”何大清的问题很尖锐，没给王三胜留什么面子。 何大清的问题让王三胜感到了羞辱和难堪，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抬起头盯着何大清，张了张嘴，最后又颓然的泄了气势。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我，我本来就不该来自讨没趣儿！我是哪个排面上的？我就是臭狗屎！”说完不等何大清反应，转身就要走。 “回来，给我站那儿！”何大清被王三胜逗乐了，“嘿！还知道要脸啊？知道要脸你就还有救！” “我，我……”王三胜不知道何大清到底是什么套路，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牛逼的拜师学艺的，就你这态度，凭什么让我当你师父啊？就凭你脾气大？”何大清笑着调侃王三胜。 “您这是……”王三胜听到何大清的这几句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感觉到似乎自己拜师这事儿有门儿！ “想拜我为师，可不能就这么上嘴唇碰下嘴唇一说就成了！听说过法不轻传这句话吗？” “不知道！”王三胜心里乐开了花，他这下确定了自己拜师确实有戏了，可何大清说的他确实不明白是啥意思，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唉！你他妈就是个棒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小子！我告诉你，法不轻传是佛祖释迦摩尼说的典故……” 第106章 房改 《西游记》中，唐僧到达大雷音寺后，两个守经的罗汉索要钱财才可以把真经传授给唐僧，起初唐僧不知道这个规矩，没有给钱财，第一次取了假经。唐僧不得不又返回来向如来佛祖讨要真经，如来佛祖就对唐僧说，真经不可轻传，也不可以卖贱了，贱卖了后辈人就没有饭吃了。所以没办法，唐僧只好把唐王送给他的用来化缘的紫金钵送给了那两个守经的罗汉，这才换来了真经。这就是法不轻传的出处典故。 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之所以“法不轻传”，并非只是师父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体现，也是无奈之举，为何这么说呢？古时候大多数手艺技艺都是师徒口口相传的，假如把手艺传给外人，一旦对方人品有问题，不懂得知恩图报，很可能出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情况。 另外，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如果子孙或者徒弟天赋一般，很难学会手艺的精髓，久而久之就失传了。如此一来，在传授手艺之前，往往着重考虑两个方面。 一方面，要看对方的品行，也就是所谓的人品，如果人品不行，即使天赋再高也不考虑；另一方面，对于天赋一般的人来说，即使花费再多时间，也是教不出来，就是所谓朽木不可雕也！那样的话干脆不收他为徒弟就是了。 王三胜要拜何大清为师，想学习的只能是功夫了，这可不是学厨子做菜，师徒反目顶多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学工夫要是收了一个白眼狼，那就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那么简单了，搞不好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所以何大清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王三胜拜师！ 而不直接拒绝王三胜，是因为何大清现在对红星农场越来越看重了，这是他一点一滴费尽心思张罗起来的，就和他的孩子一样。他想自己能长久的掌控这个农场，就必须要在农场有自己可靠的班底，而王三胜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因此只要王三胜通过了考验，何大清还是会收他为徒。 说白了就是想拜师可以，但是要通过考验！王三胜想空口白牙的就拜师学艺，那是不可能的！ 何大清知道王三胜是什么水平，当然不能啰哩巴嗦的跟他讲这么多大道理，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意思讲明白了，王三胜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嗨！我明白了，场，……不，师父！不就是要考验考验我吗？您放心，我绝对可以，从今往后，您指东我绝不打西，您让撵鸡我绝不抓狗……”王三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他妈话糙理不糙，虽然王三胜表达的有点那个，但是核心思想还是把握住了。“得！慢慢来吧，看你小子和我有没有这个师徒缘分吧！别的我也不说了，这一段给我盯紧了你手下的那帮子小子们，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我说的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吧？”3sk. 何大清感觉自己怎么就不像个好人呢？说出来的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嗨！这不是吴敬中吴站长跟余则成同志说的吗？要不觉得怎么怪怪的呢！ “您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场里这些人，…”王三胜赶紧表态，那样子也让何大清觉得有点尴尬，他妈我是正派人物啊，怎么搞得那么龌龊呢？ “对了，有外人的时候不能叫师父，还得叫场长……” “您放心，明白明白，咱们这关系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我门清儿……” 王三胜从此刻起，就成了何大清在红星农场的忠实拥趸，所有何大清下达的指示都会被王三胜严格执行落地，这效率和执行力绝对杠杠滴！ 王长安最近特别烦恼，他的方家园胡同三进院被人盯上了。 最近这几天，街道办事处的人天天上他家来动员他，让他把家里空闲的房子交给办事处出租，要不就交给办事处办托儿所或者食堂，这让王长安不胜其烦。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房子是我父亲买下来的，都几十年了，我们一家人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住进来？我们不差那点儿房租，可办事处的人不依不饶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王长安坐在何大清家里，一脸愤愤不平的说着。 “长安兄，您喝点茶，别着急了，有事儿咱们慢慢想办法！”何大清看着王长安，心里也是替他不平，可何大清知道这是国家政策，他能有什么办法？ “老何，弟妹！我家里你们也知道，两辈子了就剩下这么个院子，我和你嫂子的情况你们也了解，我们是真不愿意和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这怎么住啊？”王长安心情依然不能平复，喝了口水又开始啰嗦起来。 韩凌叶这时候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挺着大肚子行动已经很吃力了，可人家还是要坚持上班，这真是让何大清又担心又佩服。 韩凌叶和何大清对了一下眼神，他们知道王长安为什么到家里来说这个事，还不是因为韩凌叶在区里上班，王长安这也许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所以跑到何大清这里来讨个主意。 “王大哥，您甭着急了，为了这个事儿上火不值当的。”韩凌叶知道这时候该自己说话了。 “咱们四九城的住房确实是很紧张，尤其是53年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以来，全国人民都在为实现工业化努力奋斗，这几年建了多少工厂您也能看到。这有工厂就得有工人，可是这工人总不能住到大马路上去吧？”韩凌叶毕竟是区里的干部，说起道理来也是有板有眼。 “咱们这个四九城就是这么大，工人增加了房子呢可没增加多少，所以没办法，国家就只能动员住房宽裕的家庭把自家空余的房子出租，这也算是支援国家建设啊！所以啊，您可千万不能对这个事儿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更不能有抵触情绪，要知道这可不是您一家的事儿，这是国家的政策！” “可，那也不能强逼吧，总得自觉自愿不是？我……”王长安其实道理都明白，可就是心里过不去。 从前世代簪缨的顶级官二代富二代，他真是无法接受和何大清一样住在这样一个大杂院里，和一帮子粗俗不堪的泥腿子住在一起。说好的风花雪月、诗书酒茶一下子换成孩子哭老婆叫，摔尿盆耍酒疯，这画面让王长安真的无法想象！ 第107章 事不可违 何大清看着王长安窘迫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老王啊老王，没想到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 当初是谁说的“由我得之、由我遣之”来着，那时候一派物我两忘，名士高人的风范，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怎么现在就为了几间房子就急成了这样？看来除了神仙大家都一样啊，只要是活在这俗世间，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摆脱物质的烦恼啊！ “长安兄，你呀着急也没用，还是稳当的坐下来想办法吧！”何大清起来把王长安按在了椅子上，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你也是见过大风浪的，怎么现在这点儿事儿就看不明白了呢？”何大清给他续了杯，继续说道。 “新中国新社会，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新的，所以我们只能顺应形势，千万不可逆流而动啊，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这可不是我吓唬你，就这几年来的变化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嗯！”王长安听完点了点头儿，他可是聪明绝伦的人，怎么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呢？ “现在你无非是不想把你家空余的房子出租给不认识的人住，是不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王长安点头回应。 “那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家的房子早晚要让别人住进来，无非就是一个早与晚的问题！” “现在你就是想办法，不过也就是拖延时间而已。就眼下的形势看，住房改革那是早晚的事，改的就是你们这些手里有大量私房的人！ 为什么？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新中国人人平等！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句话，然后再想想房子，是不是就不那么纠结了？”何大清语气肯定的说道。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人平等……”王长安嘴里嘀咕着刚才何大清说的这句话，有些神魂落魄。 “唉！为什么就非要折腾呢？……”王长安自己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家的房子看来是保不住了，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的轻声说道。 “长安兄，虽然可能你不愿意听，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事情已然不可违，那就主动总比被动的好，不要让自己陷入尴尬之中。来日方长，一定要保重好自己，这天下事分分合合，不要过于计较眼前的得失，往远了看！”出于朋友的义务，何大清还是多啰嗦了几句，希望王长安能放宽心一些。 “嗨！我王长安也算读了不少书，可没想到还不如你一个厨子明白道理，惭愧啊！看来我这书读得真是不怎么样，让你和弟妹见笑了……” 听完何大清的话，王长安反而释怀了，他们这些人自幼熟读史书，有些道理只是关心则乱，一时被蒙住了眼睛。何大清这么一点拨，他马上就清醒过来，不禁为自己的糊涂感到羞愧。 “长安兄，你还有一个问题要改，就是瞧不起我们劳动人民！什么叫我一个厨子，我是正经的工人阶级好不好！领袖的沁园春.雪你也读过吧，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还有那个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都是说的谁？说的就是我们劳动人民！所以啊，你不能老是和人民分里外，你得加入我们劳动人民……” “得得！你饶了我吧，妈的你一个厨子不好好研究做饭，研究起文学来了，这谁受得了！你呀，别得瑟了，我走了……”王长安在何大清这里解开了心结，又恢复了风流才子的德性，对何大清冷嘲热讽的挖苦了一通，拍拍屁股走了！ “你说他没事儿吧？”韩凌叶看着王长安走了，还有点担心的问道。 “他？你放心，谁有事儿他也不会出事！这王八蛋皮实着呢！”何大清对王长安可是比较了解的。 “叶子，你见过像王长安这么热爱生活的人吗？蛐蛐、蝈蝈、葫芦、家具……，一个人如果有这么多的爱好，说明他对生活充满热爱，这样的人也是最坚强的，因为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面临多么黑暗的环境，他总能找到自己热爱生活的理由，让自己快乐起来！你说这样的人会出事吗？” 何大清的话让韩凌叶沉默了，想了一会说道：“大清，你觉得以后还会有变化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话好像话里有话……” 女人的直觉，尤其是妻子的直觉是很可怕的，韩凌叶敏锐的感到何大清的言下之意，似乎隐隐的在担心什么。 “嗨！想什么呢？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踏实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管那些干嘛？”何大清笑着说道。???.23sk. “嘿！何大清，我觉得你这一阵子有点奇怪啊？整天的咬文嚼字的拽文，你要干嘛？” “嗨！这不是咱儿子就快出来了吗？我不得提前准备准备，这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不是？” “说正格的领导，您这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不能请个假在家里老实呆着吗？好家伙，你这整天出来进去的，全家都跟着你提心吊胆的……”何大清看着韩凌叶的肚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觉得韩凌叶真应该在家里等着生孩子了，整天瞎忙活什么啊！ “去你的吧！下个月才到预产期呢，你让我现在就回家呆着，那才丢人呢！”韩凌叶是革命年代锻炼出来的，对怀孕生孩子这事儿浑不在意，也是真让人服了。 “那丢什么人？生孩子请假怎么了……”何大清不放弃，继续拉着韩凌叶叨叨。 “闭嘴吧，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等预产期到了再说！” 得！谁让人家才是家里的领导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老实听着吧。不过何大清还是担心，决定了自己以后尽量抽时间去接韩凌叶下班。 过了没有一星期，王长安打电话让何大清去方家园家里玩儿，还要给他介绍几位新朋友认识认识。何大清一眼就看穿了王长安的伎俩，妈的，又是坑老子去给你们做饭是吧？不去！ “别啊！老何，何师傅！我这儿不是听了你的教诲，已经打算把空余的房子租了出去嘛！人家房客这都来了，我这牛也吹出去了，你不来我可就坐蜡了！帮帮忙呗！我昨天发现了一好东西，你今天过来帮忙，我回头帮你把那好东西弄到手，怎么样？” 王长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在好东西的诱惑下，何大清终于还是答应下来，到他家去给他帮这个忙，其实也是想去看看老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108章 二流堂 既然答应了王长安，何大清就早早的来到了方家园胡同，做人要讲诚信，不能让人说嘴不是？ 到了地方何大清进门一看，嚯！王家还真是热闹，一进院门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的，听声音可是有不少人。何大清心里说老王真是不厚道，让我来给这么多人做饭，这是逮着不花钱的厨子了，不用白不用啊！ “嘿！咱们今天的大厨来了！”王长安看见何大清这么早就过来非常满意，“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何大清何师傅！何师傅可是手艺非凡，今天你们算来着了，可有口福了！” 王长安家宽敞的中院里，男男女女的坐了二十多人，原来院子里一棵大树死了，王长安直接拿树墩做了个大桌子，所有人都围着树墩坐了一圈。23sk. 何大清打眼一瞧，这些人里面他认识的不多，有几个面熟，是和王长安常来常往的，不过他最熟的洪四爷和齐元白并不在。于是抬起手拱了拱，算是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各位好！” 王长安拿何大清是真当朋友的，拉着何大清给他挨个介绍这些人，这一圈介绍下来，何大清心里有些发凉，我的娘，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了一眼王长安，默默地替老王叹息一声，老王啊，你离着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这里面有画家、剧作家、作家、导演、演员……其中好几个何大清穿越前都听闻过大名，都是文化界文艺界的大佬！可何大清还知道，他们这些人绝大部分在66年之前就开始倒霉了，王长安和他们搅在一起能有个好？ 这会儿这些人还没开始倒霉，一个个的意气风发，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何大清实在是没有兴趣听他们白活了，如果你知道这群人马上就要开始倒霉了，而且有的人会倒霉十几二十年，恐怕也没什么心情坐在这里和他们谈笑风生…… 找了一个需要去厨房准备的借口，何大清就自己一人躲进了厨房。王长安的日子现在也不宽裕，请这么多人吃饭也是够难为他的了，别的好还说，现在这粮食可都是定量供应，今天这些人不得吃掉他们家一个月的口粮啊？ 何大清正想着些呢，王长安也跟着进了厨房，“大清啊，今天你可得露一手！我可在他们面前把牛都吹了，你可不能掉链子！” “做菜我可从来没怕过谁！”何大清看着王长安，“不过长安兄，请这么多人吃饭，你家这个月不打算过了？” “嗨！没事儿，你觉得我傻啊？今天这菜是咱们出，不过这粮票可就得他们出了！”王长安给何大清挤了个鬼脸，然后像个孩子恶作剧得逞了一样，笑的那么畅快。 何大清有心想劝他几句，离这些人远一些，可看着王长安率真坦诚的笑容，这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何大清是俗人，趋利避害是天然的本性，想的也是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安喜乐就好。可王长安不一样吧，和这些朋友在一起，他肯定是快乐的，如果因为这些朋友要倒霉就疏远，恐怕他也就不是王长安了。 何大清做了十几道菜，让这帮孙子吃得干干净净！文人也是人，在物质匮乏的年头，他们的吃相跟大老粗没什么两样，看得何大清直乍舌，娘的，这是一群饿死鬼吧？就轧钢厂那帮人也比他们吃相好看。 一顿大餐俘虏了这群人，“评剧皇后”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着，“何师傅，您这菜是怎么做的啊？就是简简单单一道豆腐，让您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系啊系啊，荷西服，您这手艺没得说，……”《新民报》副总编，操着广东普通话，对着何大清连连称赞！ 何大清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道谢，感谢大家的称赞，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没办法和他们打成一片。 画家，《大闹天宫》的作者打着饱嗝说道：“咱们今天是托了长安的福，才能有机会吃上何师傅做的菜啊！长安啊，你这地方真不错，还有何师傅这样的朋友可以享口福，我呀，真想搬到你家来！” “对！我们两口子也搬来，和你们做个伴儿！”《新民报》副总编的夫人，也笑着说道。 “那好啊，看到没有，我这儿两边厢房正好空着，你们两家都搬过来就是了！房租什么的，都好说！”王长安似乎早就等着他们说这个话，他们话音未落，马上就接了过来。 何大清可能是在场里面唯一看明白的人了，心里暗想：“老王，原来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啊？你这是什么骚操作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现在一边看着王长安表演。 “哎呀！被你们抢先了！”平剧皇后开着玩笑说道，“可是你们都搬过来了，咱们的二流堂不就解散了吗？” “什么二流堂？鑫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旁边有人不明白，追问着。 “嗨！当年在重庆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住在一起，还有夏部长，当时郭主席就给我们住的地方起了个二流堂的雅号！这不是我们都来四九城了吗，结果没想到我们又住在一起了，所以啊，重庆的二流堂又搬到四九城来了，哈哈……”《新民报》副总编夫人笑着解释了一下，惹得“二流堂”的众人哈哈大笑。 “二流？是二流子的意思吗？” “对，就是二流子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一个典故呢，当年……” 大家全都欢乐的讲起了过往的故事，整个院子里欢声笑语，何大清冷眼旁观，附和着笑笑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不舒服，今天在这里的人，恐怕永远不会相信，就是这个“二流堂”，让他们很多人差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吃完了饭，这帮人还不散场，要接着唱戏、唱歌、吟诗作赋，何大清实在是没有心情陪着他们玩耍，再说家里还有一个大肚子孕妇呢，于是就告辞离去。 王长安出来送他，送出大门，王长安笑着和何大清说道：“怎么样老何，我厉害吧？不是说我们家房子多吗？我自己找两个租客把房子租出去，这下不反法政策了吧？我这招就是暗度陈仓，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嘿嘿，我看他们怎么办？” 何大清看着王长安久久无语，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说完，不等王长安反应，骑上车就颠儿了。 “奶奶的，啥意思啊？”何大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王长安纳闷了半天。可能多年以后再回头看，他就会知道何大清的意思了，可惜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不能记得何大清曾经说过这句话。 第109章 何昱 进入五月，距离韩凌叶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何大清开始紧张起来，每天都要问问韩凌叶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提前准备去医院？ “领导，咱们能不能不去上班了？这眼看着就要生了，在家里踏实呆着不行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守着人何大清就开始称呼韩凌叶领导了。 “韩呐，大清说得对，没多少日子了，别去上班了！”辛老太也附和着劝道，要说除了何大清，这家里就属辛老太对韩凌叶肚子里这个孩子上心了。 “没事儿，妈！”韩凌叶浑不当事，一脸不在意的说道，“我这感觉挺好哒，现在单位里领导同事们都很照顾我，我在单位也没什么活儿，权当散心解闷儿了。整天在家里闲着才难受呢！” 韩凌叶现在身子沉了，自行车也不敢让她坐了，所以何大清只要有时间，就陪着他坐公交车上下班，可何大清也有自己一摊子事儿，不能总是陪着媳妇儿吧。 何大清还是接着劝，韩凌叶就是不同意回家待产，还批评何大清思想觉悟低，把何大清给气得要死，“让你回家安稳待着就是觉悟低啊，这跟觉悟有个屁的关系！你非得把孩子生在大马路上才高兴？才能体现你韩凌叶同志的革命工作热情？唯心主义了韩凌叶同志！” “呦呵！没看出来啊，何大清同志！你个厨子不研究菜谱，开始学习辩证法了哈！不错，说得挺有道理，还知道唯心主义。不过我还是要去上班，这还有俩礼拜呢，在家里待着太无聊了。等快到日子我就去医院，好不好？”韩凌叶知道何大清是关心自己，所以语气温柔的说道，但是其中坚决要上班的意思何大清也听明白了。 “你说你这个娘们，怎么那么犟呢？”何大清拿她也没招，“你就犟吧，你就……” 何大清和韩凌叶都想知道肚子里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可这会儿也没有b超这样的设备，医院也不能分辨胎儿的性别，中医诊脉当然也不行，所以只能耐心的等待了。何大清想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保持未知的神秘，等待着自己的孩子降生，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虽然还没生，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却早早的就位了。何家多年没有添丁了，傻柱和雨水小时候的衣服什么的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所以全部东西都是从头准备的。 生个孩子可不简单，小孩儿的衣服袜子帽子、被子褥子尿戒子，噢还有奶瓶子，零零总总的可不少。都是全新的还不行，比如这尿戒子就得用软和布，最好是用过的棉布，衣服也不能都是新的，这时候还讲究穿个百衲衣，就是别的小孩子穿过的，反正讲究是不少。 这些东西何大清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韩凌叶和辛老太俩人忙活，可起名字这活儿就是他的了，他是孩子的亲爹啊！ 何大清同志抱着字典研究了好长时间，傻柱叫何雨柱、雨水直接就叫何雨水，这俩名字起得真是很敷衍，再往后总不能也跟着叫何雨什么吧，那也太没文化了。虽然自己是厨子，但也是个有品味的厨子吧，所以何大清吭哧瘪肚的憋了半天，最后给孩子起了个名，男孩就叫何昱，女孩儿就叫何蕤！ “我和你说，这俩字可有讲究，”何大清拿着自己写的名字，跟韩凌叶面前献宝，“昱，本义是明天的意思，也是光明的意思，如果是男孩，就是希望他有光明灿烂的明天！蕤，草木华垂的样子，也是花蕊的意思，你想想，这字多美，女孩就叫这个名！” “不怎么样！”韩凌叶看了看何大清写的名字，“要我说，男孩就该叫建国、卫国什么的，你这个昱不咋地，何昱，听起来就不如何建国响亮！何蕤，这个听起来倒不错，就是写起来太麻烦了，好多人也都不认识这个字，以后还得跟人家解释半天……” 得！忙活半天全被人家给否了，可把何大清气得够呛！可还不敢跟韩凌叶发火，有气只能自己憋着，“那你说叫什么名字？” “你是孩子的爸爸，连个名字都起不了？”大概孕妇的情绪都不稳定吧，韩凌叶鄙视的看着何大清，觉得孩子爸爸很不负责任。 “不是，我费了半天劲起的名字不都让你否了吗？”何大清觉得自己有点儿难受。 “起的不好还不让说吗？……”韩凌叶劈里啪啦又是一顿数落，娘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何大清闭嘴不说话了，反正和媳妇儿是讲不出理来，干脆找点事儿干去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距离预产期还有一礼拜，正在红星农场的何大清就接到了韩凌叶去了医院的消息。祥子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的跑到农场，“师父！赶紧的吧，师娘去医院了，那边打电话说让你赶紧去，恐怕是要生了……” “什么！去医院了？这个败家娘们儿，跟她说在家待着就是死犟……”何大清觉得心里突然是那么的慌乱，一阵儿一阵儿的发虚。 “祥子，你赶紧回家接上我妈，我这就去医院！”何大清着急忙慌的找自己的自行车，一边吩咐祥子去家里接辛老太，要拿东西啊，东西都在家里呢！ “哎！我这就去！师父您慢点……”祥子还没说完，只见何大清骑上自行车就跑，“师父！师父！我还没告诉你哪个医院呢……师父，师父……” 八戒，别追了，你师父已经跑远了…… 何大清赶到医院的时候，韩凌叶已经被推进了产房，韩凌叶单位的同事在产房门口等着。 “我媳妇呢，在哪？”何大清跑的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焦急的问。 “何师傅，您别着急，小韩已经进去了，大夫在里面呢！”韩凌叶的同事吴大姐认识何大清，赶紧上前给他解释。 “小韩今天在单位本来也没事儿，好好的，同事开玩笑她跟着笑了一声就开始肚子疼，然后我们就把她送来了。没事啊，你先坐下歇歇……” “哎哎！谢谢您了！麻烦各位了！”何大清对着韩凌叶的同事们致谢，人家大老远的给送到医院，作为丈夫当然要表示感谢。 看到何大清来了，韩凌叶单位的同事就告辞了，他们还要回去上班呢。何大清把他们送到楼梯口，正好碰见祥子、林子扶着辛老太上来了，还带着一堆东西。 “大清，小韩怎么样了？”辛老太一脸着急的问何大清。23sk. 何大清赶紧上前扶住辛老太，“没事儿，妈！您别着急，小韩已经进产房了，大夫在里边呢，您慢着点……” 一群人坐在产房门前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何大清坐不住，来回的溜达着，看着都眼晕。 “韩凌叶家属！”产房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出来喊道。 “哎哎！在这儿！”何大清一个激灵，赶紧回答，“怎么了，护士？” “你是韩凌叶家属？那就在这儿签个字，刚才你没在……恭喜你们啊，孩子生了，男孩，一会儿就出来了……”护士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个死丫头片子，真他妈不会说话，你就不能颠倒个次序吗？吓死你大爷了…… 第110章 儿子 “生了？我媳妇没事儿吧？喜悦从天而降，何大清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兴奋地问着。 “哎哎，疼，放手！”小护士被何大清抓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家伙，这颠大勺的手真有劲儿，“生了！大人孩子都没事儿，一会儿就出来了……”小护士委屈的说着。 “对不住了，一高兴没留神……”何大清给小护士赔礼道歉，“妈，生了！小韩生了，男孩！” “阿弥陀佛，……”“恭喜师父！……” 何大清抱着皱皱巴巴的小孩儿，怎么看也没搞明白这孩子随谁，怎么长这样啊？ “别瞎琢磨了，小月孩儿都这样，等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了！”辛老太好笑的打了何大清一把，从他手里把孩子接了过去，抱孩子也是学问，本来在何大清怀里扭来扭去的孩子，到了辛老太手里舒服的哼唧了两声。 韩凌叶身体素质不错，孩子是顺产，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回家了。这也许跟韩凌叶一直坚持上班有关系，这时候的女人真能干，运动量也足够，生孩子好像不费劲似的。 回了家何大清就变身为奶爸了，小四十的年纪又生了一个儿子，端着盆在院子里洗尿戒子，跟街坊们扯着闲篇儿，何大清感觉自己还挺牛的！ 就是晚上遭罪，孩子小时候都挺闹人，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他妈坐月子，晚上就只能何大清起来伺候这个祖宗，没一个礼拜何大清的眼袋儿就又大了一圈儿，所以说养儿才知父母恩啊，养个孩子真是不容易的。 孩子出生了，亲朋好友的都来探望，家里整天和赶集一样的热闹。按照四九城老辈人的规矩，孩子出生满三天要搞一个“洗三”礼，可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太讲究这些东西，再说孩子出生三天还没出院呢，所以何大清也没想着要办什么洗三礼，打算等过满月的时候，再请请随礼的亲朋好友。 辛老太对这个孩子无比重视，一直嚷嚷着要给孩子办个“洗三”，何大清和韩凌叶不想为这点小事儿让她不高兴，也就答应了随着老太太搞个“洗三”意思意思。 孩子“洗三”按过去可是很讲究的，不过现在只能一切从简了，别的不说，就是这收生姥姥你就不好找，如今都是到医院去生孩子，哪里还有什么收生姥姥啊？ 到了日子来参加洗三的”嘉宾”都到齐了，也没外人，就是亲家母吴大嫂、金二嫂、彭三嫂这些妇女，还有彩霞，作为亲大嫂子，她自然要参加了。 辛老太亲自上阵代替收生姥姥“做法”，这些老太太别的不行，搞这些都是行家里手，虽然不是收生姥姥，可这套词儿整的溜熟！ 只见她抱着孩子，底下是澡盆，一边洗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到了该报户口的时候，何大清才发现孩子名字还没定下来呢。过去习俗是孩子小时候不能有大名，得到了开蒙的时候父母才会给起大名，据说是为了好养活。可现在不办户口就没有口粮，所以孩子一出生就得报户口，报户口就得有名字，总不能把小名报上去吧？ “孩他娘，咱儿子叫啥啊？”原来何大清给起的名字韩凌叶没看上，可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没了主意，最后这个孩子还是用上了之前给起的名字，何昱！小名是韩凌叶起的，叫军军，说是为了纪念她曾经的戎马生涯。 彩霞看到何昱以后心里就一直闷闷的，她和傻柱结婚也快一年了，现在婆婆这孩子都生出来了，可她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心里能不着急吗？天籁小说网 傻柱现在的单位纪律严，有时候有任务一连几天都不能回家，再说这事儿跟他说也是白搭，不解决问题还可能惹人生一肚子气。于是彩霞就和她妈倾诉自己的烦恼。 “傻孩子，你才多大啊，都说当年结婚当年娃，当年没有等三年，这子女都是缘，光着急是没用的，慢慢来啊……”吴大嫂宽慰着女儿，但心里也是着急，何昱洗三的时候就和韩凌叶说了这事儿，其实她主要是怕何大清不愿意，提前打个预防针。 韩凌叶和何大清说这事的时候，何大清本来真不在意，他记得在电视剧里傻柱和娄晓娥还有一个儿子呢，除非彩霞身体有问题，所以何大清对傻柱彩霞的生孩子问题从来没有担心过。可韩凌叶这么一说，何大清也有点担心了，不会是彩霞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他是老公公，和儿媳妇研究这种事肯定不合适，于是就找了一次傻柱和彩霞一块儿回家来的机会，找了个理由给他俩都把了脉。从脉象来看，傻柱和彩霞身体都没有问题，让韩凌叶和彩霞侧面打听了一下，她们夫妻生活也很正常，何大清就放心了，那这就是没到时候呗，耐心等待就是了。 雨水对自己这个小弟弟也非常喜欢，一放了学就趴在何昱身边逗弄着他玩儿，对雨水来说，何昱就是她的一个新玩具，况且这个玩具还会动，这可太有意思了。 “丫头，你别老是挤弟弟的腮，这样会流口水的。”何大清看着雨水又在用手挤着何昱的脸玩儿，不得不出面制止，这是儿子又不是娃娃，你老挤我们脸干嘛？ “嘁！好好，不挤不挤！”雨水有点不屑老爹的偏心眼儿，“爸，我们学校说要开展爱国卫生运动，让我们每个人都要积极行动起来，每个人还有任务呢，让我们上交老鼠尾巴。我害怕老鼠，您帮我弄吧！” “啥玩意儿？上交老鼠尾巴？你们老师没事吧，这多恶心啊？”何大清实在不能理解，怎么还得上交老鼠尾巴呢，这是什么套路？ “嗨！孤陋寡闻了吧？”韩凌叶正好进来，听见了何大清爷俩的对话，顺势就接过了话题。 “你还何主任呢，连爱国卫生运动都不知道？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大张旗鼓的响应号召呢！前些日子都开会了，灭鼠任务分解到了各个办事处和单位，雨水他们学校肯定要把任务分配给每个同学，所以这上交老鼠尾巴就是完成灭鼠任务的作业……” “对了，你们单位肯定也有任务的，你这个食堂主任不应该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们食堂可是灭鼠任务的重灾区！”韩凌叶看着何大清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由地好奇的问道。 “没人和我说啊……”何大清这一阵子眼里全都是儿子，单位上的事儿能不管就不管，连红星农场都去的少了。 “我去问问祥子，他应该知道！”刚要往外走，才想起祥子早就不在四合院住了，“嗨！你看我这脑子，祥子不是搬出去了吗？得，明天再说吧……” 第111章 工资改革 第二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何大清就看到闫解放和刘光天两个人，手里提溜着几根老鼠尾巴在那儿互相炫耀，这俩半大小子一点儿都不嫌脏，拿着还带血的老鼠尾巴在那还比着呢！ “瞅见没，我这根比你的都粗……”， “别胡说了，我这根儿才是老大呢……” 何大清看着都觉得恶心，这他妈都是什么玩意儿，让孩子们上交老鼠尾巴，也不知道这些老师领导都是怎么想的，脑子里纯属有泡！ 可这是上级号召，何大清可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心里再不忿，也只能装作看不见。心说这年头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得！眼不见心不烦，骑上自行车上班去吧！ 到了轧钢厂，何大清把祥子和林子找来，询问这个灭鼠任务的事儿。 “我当什么事呢师父，前些日子厂里确实通知了，让全厂职工都响应什么爱国卫生啥的，不就是抓老鼠嘛，这点事儿还用麻烦您吗，我们哥几个就办了！”林子听完何大清的问题，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个兔崽子，长本事了哈，什么事不汇报就自作主张了啊！”何大清捞起身边的擀面杖就朝着林子打去，当然不会真打，吓唬吓唬他而已。 “哎哎！师父……别打哎，我错了我错了！”林子赶紧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立马向您报告！” “师父，不至于的吧，您最近这脾气确实有点暴躁……”祥子就是个实心眼儿，看着何大清打林子，还傻乎乎的在旁边相劝，可他嘴里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欠揍。 “还有你呢，你以为没说你是吧？”何大清转过头来就给祥子一擀面杖，“哎呦！师父，您真打啊……”这一棒子可是打实了，敲的祥子原地蹦了起来！ 跟俩徒弟活动了活动，何大清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坐在椅子上吸溜吸溜喝着徒弟沏好的茶水，俩徒弟捂着挨揍的地方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我跟你俩说，从今天开始，都给我留神注意着点。办事一定要过脑子，没事尽量少说话，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再就是如今这风头变化太快了，有啥事赶紧跟我说，别他娘的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听明白了吗？” 祥子和林子是何大清在轧钢厂食堂的核心班底，何大清对他们也真是不错，传道授业就不说了，他们俩现在可都是住着何大清的房子呢！就凭这一点，这俩徒弟对何大清那也会言听计从。 何大清感觉现在外面的动向开始有点儿不对了，可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什么，只能嘱咐俩徒弟用心谨慎一点儿，有消息及时汇报了。 “明白了师父！您放心吧，我俩肯定注意！”尽管不太明白师父到底要干啥，俩徒弟还是完全服从了师父的吩咐。 “还有那个雨水，雨水昨天说学校老师让交们交什么老鼠尾巴，这么埋汰的玩意儿你说上哪去弄啊！你俩觉得应该怎么办？”何大清看着俩徒弟，故意这么问道。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咱们民族的优良传统文化美德啊，何大清的这点儿意思谁还不明白啊？ 俩徒弟互相瞥了一眼，心说咱这师父越来越卑鄙无耻了，不过嘴上还是马上就表态：“嗨！这点事儿您就甭管了，我让我弟弟妹妹们帮着师妹交作业就是了！”祥子因为有帮手，所以非常轻松的抢着保证道。 林子看看祥子，可能觉得祥子有点不仗义了，你光顾自己卖好了，我咋办？“师父，要不我让咱们厨房的人也帮着……” “就这点儿事儿折腾什么，就交给祥子了！”何大清把闺女交给自己的任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转包出去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教训完徒弟，背着手在食堂溜达着，现在何大清对食堂管理已经驾轻就熟，几个食堂的骨干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三个班长也对何大清心服口服，所以何大清在食堂的工作就很舒心惬意。 溜达了一圈，刚回到他的办公室，厂办就通知他下午开会，传达上级文件。 1955年6月16日，国家正式通过了全国企事业单位工资改革方案，闻名遐迩的八级工工资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从这时开始，直至1985年，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咱们国家的企事业单位职工，实行的都是这一个工资方案。 下午的会议就是传达这个工资改革方案，方案比较繁琐，何大清只注意和自己相关的内容。首先是工种不同，工资也不同，生产一线的工人，按照工龄和技术水平考核定级，从一级到八级。 八级工是工人最高的级别，再往上就不是工人了，技术员、工程师都是干部，这时候工人和干部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以工代干、提干、转干这些词就是针对工人和干部的身份转换才发明的。 工人级别越高，工资越高，你像八级工的工资都超过了一百多块钱，那可比厂里的处长工资还要高。 可是后勤这块儿的工资就比较吃亏了，工厂食堂厨房的工级学徒不算，八级炊事员到一级炊事员也是分为八个等级，不过和技术工人是倒过来的，最低八级最高一级。不过文件规定工厂食堂的炊事员，最高评级也就是五级炊事员了，再高级别的只能是各大饭店宾馆里的主厨了。 八级炊事员工资每月35块钱，也就相当于一级技术工人的水平，何大清琢磨要是当年自己让傻柱来轧钢厂，正常的话也就是能评个八级炊事员。看来自己的决定还是对的，起码傻柱现在是拿干部工资了，而且在大平台的发展空间肯定是比在厂里好多了，起码有机会评个二级、三级炊事员，那工资可就高了去了！ 何大清现在已经是干部身份了，企事业单位干部的工资改革方案，参照的是去年颁布的国家干部工资标准执行。何大清算了算，按照这个工资标准的话，自己的工资就要下降不少，这真是让人郁闷的事情。天籁小说网 轧钢厂的级别是副厅局级，书记和厂长按理说应该是12级干部标准，不过企业级别要比行政单位低一级，所以梁书记杨厂长只能拿13级或14级干部工资。以此类推，副厂长级别的就是15或16级标准，厂里正处级干部就是17或18级，到了何大清这个级别就推到了19或20级干部工资标准。 何大清原来的工资是97块钱，这里面还有冶金系统先进工作者的奖励一级，按照现在的工资改革方案，他最多就是拿19级干部工资，每个月78块钱，比原来低了将近20块钱。 虽然何大清并不太在乎这二十块钱，可工资改革还是令他不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的工资还没有韩凌叶高，这就让他感觉太没面子了…… 第112章 定级风波 工资改革方案先传达干部，然后再逐级传达到工人，很快整个轧钢厂就像一颗石头丢进了水塘，泛起了层层波澜。 工资是每个老百姓最重视的事情，谁活着也不能离了钱。普通工人又没有其它的收入，只能靠着工资养家糊口，所以比干部们更加在意这次工资改革。 轧钢厂现在几千工人，工种繁多，工人的技术水平也是参差不齐。以前工人工资虽然也是按照技术水平分等级，但是没有这次改革这么明确认真。 技术水平高、工龄长的工人还好说，心里比较有底气，那些技术水平不怎么样的，或者靠着拉关系拍马屁混日子的，心里就有些慌乱了。 何大清不管车间里工人，他只关心自己的这一摊子。按照当时的规定是每一千人需要配备三十到三十五名的食堂职工，轧钢厂现在五千多人了，可食堂职工加起来才六十多人，缺口一直很大。 为了这个事儿何大清也找了领导好多次，领导们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原来食堂职工工资和车间工人一样标准，而且食堂职工毕竟还有一些隐形的福利，所以就算活儿累点儿，大家也能接受。 可是要按照新的工资改革方案，食堂职工被划为后勤工种，这工资标准和车间工人的差距一下就拉开了档次，一个八级食堂炊事员工资标准才35块钱，还不如车间一个普通二级工挣得多，这样的工资标准，再让大家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大家的心里肯定不平衡，怎么说也有点儿不公平。 在其位，谋其政，何大清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肯定要给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姐妹们争取正当的利益。工资改革方案是国家统一执行的，这个何大清肯定不会去置喙，他有什么资格去讨论国家政策？可是食堂职工的工作量必须合理降下来，说白了就是既然要少给钱，那就加人吧，否则食堂职工们肯定会闹起来的。 何大清趁着现在工资改革方案还没正式开始执行，拉着李胜利去找梁书记和杨厂长，摆事实讲道理，主题就是必须赶紧给食堂增加人手，不能再让食堂职工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 何大清不是无理取闹，他说的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梁书记杨厂长也不能直接否定这个正当要求。几个人掰扯了半天，最后厂领导同意给食堂增加三十多个名额，食堂职工总数增加到100人！ 虽然还是没有达到规定编制，何大清也没有再不依不饶的掰扯，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领导们已经给了何大清面子，那就赶紧见好就收吧。 事情果然没有出何大清所料，工资改革方案一公布，轧钢厂食堂的职工们就炸了锅了。其实他们的工资标准和原来比并没有降低多少，可是和车间的工人们一比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这就是人性啊，虽然我可能没有损失，但是看到原来和我一样的人多了那么多，这心里就感觉自己损失惨重一样，怎么可能会平静的接受？ 根据厂里领导指示，何大清召集食堂职工们开会，传达工资改革方案，他把方案刚一讲完，下面职工就翻了天了。 几个班长首先跳了起来，“这他妈是谁定的方案，我们厨子就不是人吗？整天烟熏火燎的伺候一帮人，他娘的还不如一个小青工挣钱多，这不是欺负人吗？” “老子在这个厂干了十几年了，还不如刚进厂的小屁孩工资高……” “何主任，您可不能光看着啊！您得替我们出头啊……就是，这不是欺负人吗？……妈的，就这样还想吃饭，老子明天多放盐咸死这帮王八蛋……” “都说完了！那我说两句！”何大清对这个局面早有预料，也就是他在食堂根深蒂固，还能镇得住，要不然…… “这个工资改革方案是dzy制定的，全国人民都一样，怎么我们轧钢厂食堂职工还不是全国人民了？都别他妈瞎扯淡了，就刚才你们说的这些话，上纲上线就够你们喝一壶了……” 何大清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算是压住了阵脚，然后再说食堂工作的好处，安抚住大家的情绪，最后才抛出自己的杀手锏。 “大家都知道，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工作量一直都不小，按理说早就该增加人手了。厂里领导们考虑到我们这边的实际困难，也一直都在帮我们想办法。昨天，就在昨天，梁书记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专门开会研究我们食堂增加人手的事情，最后同意给我们增加三十个名额！” 何大清的话音未落，食堂的职工们就嗡的一声炸开了锅，聪明的都明白了何大清说这话的潜台词，增加人手，从哪增加，这年头谁家里没有一两个闲着的人啊？ “都静一静，我的意思呢，这次食堂增加人手咱们食堂的职工可以优先推荐，但是这个名额肯定是僧多粥少，到时候咱们还是择优录取……” 食堂职工关于工资改革方案的隐患就这样被何大清平息了，虽然大家不能涨工资，但是能有机会给自己家人或者亲戚找一个工作，大家也就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厂里其它车间就没有食堂这么平稳了，为了考核定级的事儿，好多车间主任都被工人给揍了。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就没有绝对公平这一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何况这是牵扯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最后还是厂里出面，把工人技术考核定级的权利统一收到厂里，由厂里组织统一考核，总算是平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 祥子和林子虽然工作的时间不长，但他俩可是何大清的亲传弟子啊，在轧钢厂食堂后厨技术水平也是最好的，何大清当然要替他们着想。定级考核的时候，何大清据理力争，好歹给他俩争了个七级炊事员的级别，再高也不可能，毕竟他俩的工作年限放在这里。 要说起来易中海还是挺厉害的，在钳工技术方面没少下功夫，考核定级的时候发挥出色，最后定级是六级钳工！何大清记得在电视剧里易中海好像是八级工来着，不过那是六十年代了，不过这时候六级钳工已经很厉害了，整个轧钢厂也没几个。 刘海中是锻工，他这次考核定级被定位五级，何大清记得老刘在电视剧里最终也没能升到八级工，一辈子都被易中海压了一头，原来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啊！ 贾东旭考核定级是二级工，这让他已经很高兴了，二级钳工每月工资42.5元，这可比他之前涨了好几块钱，所以当天晚上贾家就炖肉了！ 第113章 刘岚 刘有福下班回来后，就坐在椅子上闷头儿抽着烟。他是轧钢厂二食堂的职工，早年间因为干活儿伤了身子，不能干重活了，所以就托人在轧钢厂食堂里谋了个工作。后来解放了合营改造了，他也就跟着变成了国营企业的职工。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儿？”刘有福的老伴儿给他生了六个孩子，站下来的还有五个，接连不断的生育加上营养一直跟不上，老伴儿的身体也垮了，不到五十岁已是满身病痛，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嗨！今天单位的何主任给我们开会了，说是食堂要招工，有三十个名额，我们食堂的职工可以优先推荐……”刘有福吐出一口气，又停了下来。 “招工？那咱们家大丫能不能……”老伴儿也知道家里生计艰难，全家七口人全靠着刘有福一人那点儿微薄的工资，自己有病还得吃药，要是家里能再有个上班的，这日子也能宽裕些。 “我这不正为这事儿发愁吗？可招工谁不惦记，总共就三十个名额，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咱们没钱没势的，就是送礼也没钱啊？” 刘有福一脸愁苦，他没有厨艺，在食堂也只能算是个打杂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跟何大清也没什么交情！可是他家里的情况确实困难，真要是能让大闺女招工，不管挣多少总能让家里喘口气，过得稍微轻松一点儿。 贫贱夫妻百事哀，刘有福两口子对坐愁肠，一时间沉默无语。家里哪里还有钱送礼，每个月都是紧打紧的勉强饿不死，能借的亲戚朋友早就借了几百遍，现在几乎都不往来了！救急不救穷，光借不还谁愿意搭理他们呢？ “当家的，怎么样都要试试啊，咱家里的情况跟领导好好说说，总得给咱们一条活路啊……”老伴儿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 现如今工作已经不好找了，尤其是这四九城里，想找个正经的工作可是不容易。大丫头已经十七了，一直到处打零工补贴家里，可现在都是公私合营了，哪里还有什么零工？其实早就开始四处捡破烂什么的了！ 剩下的几个都还小，上学的学杂费因为他们家困难学校倒是给免了，可书本铅笔不要钱吗？ “嗯！我去找领导说！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总得给咱一条活路啊！”刘有福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打算去找何大清求个招工名额。 食堂要招工这消息一传出去，何大清就知道自己难得清静了。这么大的轧钢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厂工作呢！如今国家也在限制农转非，控制城镇人口比例，各企业不但不进人，还要清理冗余人员，这时候食堂要招工，他作为食堂主任，能躲得了骚扰吗？ 实际上厂里一共给了食堂三十四个名额，何大清自己留了四个名额机动，对外就说是三十个！食堂不光是何大清管，还有后勤处、李胜利都是上级部门，再加上厂里各实权部门的关系，一时间来找何大清说项的人可是不少。 何大清还是坚持食堂职工优先推荐，所有人员择优录取，可说实话这也就是表面文章，你说厂里人事处长跟何大清要一个名额，何大清还能不给吗？李胜利要安排两个关系，何大清有权利拒绝吗？ 想要这个招工名额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后其实还是各种关系的博弈和妥协，不过何大清也尽量给食堂职工们争取利益，费了大力气安排了几个招工名额给了食堂职工的孩子，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就在这时，刘有福来找他了。 何大清和刘有福不熟悉，老刘平常上班基本不说话，只知道闷着头干活儿，何大清也只是听说他家里挺困难的，不过这年头家里困难的多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何主任，我，我来是求您，能不能照顾照顾我，我家里……”刘有福可能是很少求人办事，空着两只手就来找何大清请求给他家大丫头一个招工名额，话也不会说，翻来覆去的就是强调自己家里怎么困难如何如何。 何大清看着刘有福，他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诉苦，听得何大清脑袋疼，其实何大清早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刘有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招工名额有多么抢手，怎么可能就凭你几句诉苦就能拿到手？名额给了你，厂里这么多关系谁来摆平？ “老刘，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是不体谅你家的难处，说实话现在困难的职工也不少，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大家都不容易！不过这个招工名额确实紧张，厂里上上下下都在盯着，所以还是要走正常流程的！还是那句话，咱们可以推荐，最后厂里还是要择优录取的！不可能咱俩今天就在这儿定了吧！” 何大清打断了刘有福，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何大清很同情刘有福，家里日子确实困难，可这世上除了你的父母，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同情归同情，办事还是要照着规矩来，潜规则那也是规矩啊！ 何大清能做的只是把刘有福的女儿作为候选上报，至于最后能不能拿到这个招工名额就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何主任，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刘有福一听何大清的话，当时就急了，伸手就想拉住何大清。 “老刘！你要干什么？”何大清大喝一声，镇住了刘有福，“你先安静，不是我不帮你，我可以把你女儿作为候选上报，但是最后能不能成，我可没法向你保证！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抢这个名额吗？我就是一个食堂主任而已，我能怎么样？” 何大清说的也不全是套话，现在这个名额就是在抢，何大清已经给食堂职工们争取了几个名额了，他总不能把这些名额都拿下来吧？何大清是可以帮刘有福拿下这个名额，可那是要费大力气的，可凭什么要去帮他，就因为他家里困难吗？这个理由不成立的，因为困难的太多了。 看起来何大清是有点儿冷血，可就是现实，如果今天何大清倒霉了落魄了，刘有福能不顾一切的帮助何大清吗？恐怕也未必吧！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复杂的，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m.23sk. 何大清打发走了刘有福，当然该做的事何大清自然会做，把他家的情况报给厂里，看厂里领导们如何权衡吧。他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姑娘会来堵他！ “何主任！有人找您，在这儿等一早上了！”何大清刚走进轧钢厂大门，门口保卫科的同事就拦住了他。 何大清还有点发愣，想着谁会这么早来厂里找自己，只见一个小姑娘奔着他就冲了过来…… 第114章 条件 “何主任！我爸是刘有福！”小姑娘的一句话何大清就明白这是要干嘛了，这是大的不行，小的出马了。 说实话何大清对刘有福一家真是有点儿厌烦了，弱者虽然值得同情，但是不能觉得自己弱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别人就该帮助你，不帮就是没良心，这其实也是一种道德绑架！ 何大清打量了一眼，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儿面熟，但是还是语气冷冷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的态度让小姑娘很尴尬，脸色一会红一会儿白，站在边上不知所措了，“我，我是想求求您，我想上班……”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正值早晨上班的时间，轧钢厂大门口车水马龙，何大清和一个小姑娘站在一起，小姑娘还眼泪汪汪的，这场面…… 好多工人都开始指着他俩窃窃私语，何大清觉得真是他妈日了狗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看来这小丫头也不是善茬儿！ “你赶紧给我收了，要是再这样哪来的给我回哪！有什么事跟我去办公室说！”何大清不能站在大门口让全厂的职工看热闹，没办法只好把小姑娘带到了办公室。 为了避嫌，何大清叫了食堂财务陈大姐一起在办公室，这年头有关男女关系的事情都得小心，作风问题可是大问题。 “你说吧，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让小姑娘坐下，何大清给陈大姐使了个眼色，开口问道。 “何主任！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家里确实是困难，我妈身体不好，一直要吃药，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上学！我今年十七了，我什么都能干，您能不能帮帮我，我就想找个工作，帮帮家里！只要您能帮我，我……” 小姑娘大概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话在心里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反正就是表达的很流利，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大姐，赶紧刹车，嘴里唔囊乌囊的停了下来。 “嗨！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昨天我和你爸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怎么今天还来？”其实何大清早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祥子！祥子！”m.23sk. “这儿那，师父！啥事？”祥子听见师父喊他，赶紧跑进来。 “去，给我把刘有福叫来！” “得嘞！马上就去！” “小姑娘，我们这里是国营轧钢厂，不是哪个人就说了算的！昨天我已经把话跟你爸都说明白了，你家的情况我也上报给领导了，你们这样揪着我不放也没用啊？总得等领导们研究以后才能知道成不成吧？”趁着祥子去叫刘有福，何大清不得不再跟小姑娘解释一下。 “是啊，小姑娘，我们何主任是好人，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的，可这事儿他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呢……”陈大姐配合的很好，也跟着安抚小姑娘。 正说着话呢，祥子把刘有福叫来了，刘有福看到自己闺女，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何大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是在家里都商量好了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怎么，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老刘，这是你闺女？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儿啊！大早上的跑到在厂大门口来堵我？昨天我不是跟你都说了吗，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可你们这样逼迫就没意思了吧？” 对着刘有福何大清可没客气，语气生硬的直接训斥。关键是这个人太不识趣了，也有点没皮没脸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她来……”刘有福看到何大清的态度，马上就虚了，这种人为什么日子过成这样，自己的懦弱无能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吧。 他这么一说，何大清更瞧不起他了，自己闺女都不护着，这个爹也真是不咋样！ “行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回家去商量，这是单位，总得有点儿规矩吧？赶紧让你闺女回去吧，你家的情况我也给你报上去了，看厂里领导怎么说吧！” 何大清挥挥手，示意刘有福带他闺女出去，这一早上的啥也没干，净忙活刘家这点儿事儿了。 小姑娘看着他爸，知道今天早上也就这样了，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对着何大清鞠了一躬，“谢谢您了，何主任！您多费心了！对了，我叫刘岚，您跟领导们说的时候，千万可别忘了！” 刘岚！靠！怨不得这么面熟呢！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不就是电视剧里的给李胜利当小三的那个刘岚嘛！我说的呢，这小姑娘这么点儿就不怯场。 “行，我知道了，刘岚是吧，你是哪个兰？”何大清最后还是确认一下。 “山字头下边一个风，我是那个岚！”刘岚赶紧回答何大清。 “成，我知道了，有了消息会通知你爸的，赶紧回去吧！”何大清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刘岚，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人都走了，何大清终于可以喝口茶喘口气了，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帮帮刘岚呢？ 实话说何大清对刘岚真是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只知道在电视剧里她是李胜利的小三，最后还被李胜利给甩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给李胜利当小三，看今天这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原因，无非就是生活所迫，这姑娘又能豁得出去的性格，干脆就把自己给豁了出去呗！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人生无常，每个人的境遇和经历都不一样，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谁也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摘点评，对与不对并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的。 对于刘岚来说，何大清对她后来的人生选择无权评价，不过现在，何大清决定还是要帮帮她，看看她是否还会走上原来的老路。现在的剧情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何大清倒是很希望看到刘岚也能有所改变！要乱那就一块儿乱吧！ 何大清手里还留着四个机动名额，就是怕遇到这样的情况。经过无数的博弈和妥协，食堂招工名额很快都名花有主了，何大清手里最后的四个名额也都送了出去，刘岚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怕夜长梦多，没多久三十四个新职工就到食堂来报到了。刘岚来到轧钢厂食堂报到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她家可是一分钱也没花就得到了一个招工名额，这说出去谁也不肯相信！看来何主任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如果让何大清知道，刘家把他看作大好人的话，估计能给他气死，他最烦别人说他是好人了，当好人能有什么好处？你们家才全是好人呢…… 第115章 田园 红星农场如今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了，原来光秃秃的山包上种满了各种果树，果树下面一群群小鸡跑来跑去的捉虫子，围着山包都用竹竿和铁丝圈了起来，也不怕小鸡跑丢了。 山下平地上是一排排整齐的猪舍和鸡舍，这里面已经住满了“房客”，在农场职工们的精心照料下，这些“房客”正在茁壮成长。 远处是成片的红薯田，绿油油的藤蔓随着微风翻卷，如同绿色的波浪。五月种植的玉米杆儿已经窜起一人多高，整齐划一的站成一片…… 靠近小河边种满了各种蔬菜，两头黑白花的奶牛正在河边草地上悠闲的漫步。葡萄已经爬上了架子，在中间空地上搭起了绿色的天棚，农场的职工在葡萄架下面摆上小桌，坐着喝茶休憩，黑色黄色的土狗绕着周围撒欢儿，不时惹得工人一阵儿笑骂。 自从王三胜他们被何大清收服以后，整个农场的氛围越来越和谐，特别是王三胜，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兢兢业业的用心工作，在他的带领下，原来的刺儿头混子们也规整起来。王三胜作为他们的头儿，可不会惯着他们毛病，谁不老实直接就动手收拾，没想到这种管理方式效果反而不错！ 何大清陪着农大的丁教授几个老师坐在葡萄架子下面，喝着茶讨论集中养殖方面的问题，王三胜在一旁恭敬的端茶倒水。 “老何，农场现在已经基本上了轨道，集中规模化养殖现在看来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这可是非常有意义的探索啊！如果今年年底前咱们养的猪能够顺利出栏，那你这个农场可就算是给国家建设立功了！” 丁教授他们最看重的还是规模化养殖牲畜的项目，目前国内这种模式成功的还很少，如果红星农场能够成功，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都是靠着你们这些专家的支持指导啊，我们都是工人，哪懂这些东西！如果有功劳，那你们这些专家也是首功！” 何大清从内心里感谢农大的这些专家，人家不计报酬，全心全意的帮着红星农场搞养殖，每天和工人们一起干活儿，他们这些专家真是好样的。 和丁教授他们又讨论了一下工作存在的一些问题，简单吃完午饭，大家就散了。王三胜全程陪着何大清，就和他的小尾巴一样，农场的人都见怪不怪了，从上次喝完酒之后王三胜就是这样了。 农场的这些职工刚开始过来的时候，都是一种被发配的心态，不过到现在才发现在农场工作其实没什么不好的。首先是工作轻松，虽然养猪场和养鸡场流程繁琐，可其实活儿并不累，起码比在工厂的时候要轻松多了。 再一个就是福利不错，虽然农场现在还是初创，没什么产出，但这么大的农场好东西还是不少的，比如河边种的蔬菜除了平常农场职工食堂自己吃，剩下的职工可以带回家。山上散养鸡下的蛋、奶牛和奶羊产的奶，谁家里有需要，跟何大清说一声就能拿一点回去……23sk. 王三胜现在就是何大清在农场的代言人，平常何大清不在的时候，都是委托王三胜管理日常工作。轧钢厂一直也没有找到愿意来当场长的干部，之前何大清还会催促一下，到了现在何大清肯定是不催了，现在真要是再派一个场长来，何大清还不愿意了呢！ “师父，您前天教我的那个第三式我一直都没琢磨透……”没有外人的时候，王三胜和何大清以师徒相称，一个月以前，何大清正式收了王三胜为徒，开始传授给他八卦掌和对应的呼吸吐纳功夫。 “三胜，我和厂里领导都说好了，过两天你领几个人去轧钢厂保卫科领些装备过来，咱们这里比较偏僻，马上农场就要有收成了，这么多东西难免有人惦记，所以咱们农场的保卫工作也要马上抓起来了。” 何大清指点完王三胜功夫，就开始安排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进来拿点菜、掰个玉米棒子啥的咱们也没必要太较真儿，可咱这里还有那么多猪和鸡呢，真要是给咱们霍霍了，到时候咱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成！您放心师父！别的不敢说，谁要敢进来霍霍咱们，我非给他打断腿……”王三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一听何大清说的，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 “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让你成立保卫组不是让你逞威风的！别动不动就给人打断腿，预防为主，威慑为主明白吧？” 何大清看着王三胜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暴力了，也不知道让他武装起来到底对不对？不过农场距离轧钢厂还是太远了，厂里保卫科也是鞭长莫及，没办法只能让王三胜他们赶鸭子上架了。 “嘿嘿！我知道了，不能随便打断腿！”王三胜摸着脑袋傻乐，他觉得师父有点儿那个啥来着，就是娘们唧唧的意思，都他妈偷到三胜大爷这里了，老子怎么可能不收拾他！不过师父的话肯定不能反驳，要不然准挨揍，这是他的血泪教训。 “我说，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好好收收心，赶紧找个媳妇儿才是正经！别整天跟武大头他们瞎搅和，一帮子光棍你说你们整天有意思吗？”作为师父，何大清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徒弟的生活。 “嗨！我现在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穷得吊蛋精光，谁愿意嫁给我啊？”王三胜今年也29了，这个岁数没媳妇，说不着急那都是骗人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也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就这么点儿出息？没钱那就好好干，过两天我就去找梁书记杨厂长，先给你把处分撤了，工资给你恢复了！不过，你小子不能再整天跟武大头他们一块儿混着喝酒吹牛了，发了工资存着点儿，过一阵子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 何大清就和老爹一样替王三胜打算着以后的日子，王三胜长这么大除了他亲爹再没有人像何大清这样对他好，就是他亲爹，也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见了他也没有好脸色，爷俩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话。 “嗯！我听着呢师父！”王三胜偌大的汉子，就和个孩童一样老实听着何大清教训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对自己好赖能不知道吗？师父这是真的关心自己，希望自己过好日子…… 第116章 流火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平静的生活日子就感觉过得很快，转眼又是盛夏，七月流火。 何昱已经快三个月大了，三翻六坐七爬叉，小家伙儿这两天就试着自己翻身儿，哼哼哈嘿，一使劲儿就自己翻了过去，可能是屁股太沉了，怎么也翻不回来，一着急害怕就开始哭起来。 韩凌叶休完了产假就回去上班了，每天中午回来给何昱喂奶，平常就是辛老太在家里看着他。辛老太拿何昱和眼珠子似的，宝贝得不行，韩凌叶上班以后，干脆晚上都搂着何昱睡，根本不用何大清他们两口子管。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虽然何昱和辛老太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在辛老太眼里，何昱就是维系她和何家最重要的那根纽带，没有之一…… “呦呦，这是怎么了？宝贝儿，怎么还哭上了，快让奶奶瞧瞧……”何昱一哭，辛老太赶忙把他搂在怀里哄着，“不哭啊不哭，翻不过来害怕了，没事儿啊，咱再大点儿就能成了，不但能翻身，咱还会坐、会走呢……” “这是怎么了？大孙子怎么哭了？”聋老太太听见何昱的哭声，循着动静就来了，还没进门，就开始着急忙慌的问道，这时候这老太太也不聋了。 如今这俩老太太算是找着差事儿干了，每天都凑在一块儿摆弄着何昱玩儿，一时不见都不行。这俩老太太如今都是孑然一人，现在何昱的出现让她们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有了盼头，人都是一样的，只要生活有了盼头，这日子过得才有滋味。 “来，让我抱抱，大孙子、宝贝儿，瞅瞅，怎么委屈成这样了……”聋老太太进了屋，就抢着要抱孩子…… “头伏饺子，二伏的面，三伏烙饼摊鸡蛋”，中国老百姓自古以来一直遵循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传统生活，在四季轮回的交替之间体会着天时节令带来的变化。不管日子是平安顺遂还是艰难动荡，中国人都会依照天时节令找到最合适的食物，用美食给家人以最好的满足和慰藉。 进入盛夏，酷热的天气会让人们胃口衰减，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苦夏！进入伏天，天气愈加闷热，苦夏的情形也就分外明显。这时候其实是更需要用恰当合适的美食来调剂家人的胃口，支撑人们渡过这四十几天的酷暑时光。 头伏吃饺子，主要是为了解馋开胃，饺子是中国北方家常美食里的王牌当家，在时下这个时候除了年节，普通老百姓人家难得舍得吃上一顿饺子，而在头伏这天吃顿饺子，足以慰藉人们酷热难耐的心情！ 盛夏时节，头伏饺子可选择的馅料很多，韭菜馅、茴香馅、西葫芦馅，有创意的还可以有黄瓜馅、茄子馅、芸豆、芹菜馅，甚至西红柿馅儿的饺子都可以！在包饺子这方面，北方的妈妈们可以焕发出无尽的想象力…… 何大清家里头伏饺子吃的是茴香馅的，茴香有股淡淡的药味儿，吃不惯的人吃一口可能就吐了，可吃这东西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何大清家里人还就是愿意吃这一口！时下虽然白面精贵，可头伏这天大多数人家还是会吃上一顿饺子的，无非就是肉放的多少或者干脆来素馅的顶数。23sk. 吃饺子要剁馅掂蒜，到了这一天，胡同四合院里家家都是当当的剁馅声音，有些人家还故意把菜板剁得响亮一些，或者拿着蒜臼子跑到门口去，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今天我家吃饺子了嘿…… 进入二伏天气更加难挨，这时候就该吃一顿四九城特色的麻酱凉面了！好像一说起四九城的面，大家想到的都会是老北京炸酱面，其实四九城人家最有特色的应该还是芝麻酱凉面！ 炸酱面是要有肉的，还要用油，这在时下可是太奢侈了，一般人家恐怕是吃不上的。麻酱凉面相对就简单了很多，不过想要做的地道好吃，那也是要费心思下功夫的。 面条最好是手擀面，当然现在还没有机器压的切面和挂面，大家都是自己擀面，把面条切的细细的，下锅煮熟，捞出来过凉水放凉备用。 芝麻酱用凉白开慢慢澥开，这是见功夫的地方了，一个是加水不能一次加多了，要慢慢加水搅动，一边澥一边加适量的盐、糖、陈醋、香油，直到芝麻酱搅拌成糊糊状，最后才加适量酱油，这才算成功的芝麻酱。 这还没完，讲究的人家还会炸些花椒油，热锅凉油就把花椒粒下锅，火候要正好，不能炸糊了，那味儿就不对了。这些都得了，就开始拌面了！ 把提前准备好的蒜末、黄瓜丝放进面碗里，澥好的芝麻酱擓两勺进去，最后喷香的花椒油一浇，把这些都拌匀了，这香味直接就出来了，唏哩呼噜来上一口，嘿！这个美啊！ 芝麻酱的香味、陈醋的酸爽、花椒油的麻香，加上大蒜和黄瓜的清爽，大夏天的来上这么一碗凉面，这个爽啊，就别提多么快活了！ 天热屋里待不住人，四合院里的爷们儿一个个的光着膀子端着大碗都跑到院子里吃面，口重的手里还会再拿根黄瓜和蒜瓣，一口面一口蒜，再来一口黄瓜，一边吃一边和街坊们瞎白活，这人间烟火气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了。 吃完了面，沏上一壶高碎，酽酽的杀口才算地道，拿着蒲扇坐在院子里，夏夜的微风不燥，头上的星空没有光污染，一眼就能望见满天星斗！ 勤快的街坊点上几颗艾草薰蚊子，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绕着闹着，街坊们坐在一块儿谈天说地拉家常，何大清很喜欢这种日子，在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的日子里，平淡如水的过着其实也不错！ 可惜这个四合院里的人不是都和他这么想，现在何大清在轧钢厂是干部，韩凌叶又是区政府的人，何家在这个四合院里是第一等的水平。 何家的日子过得好，街坊们有的只是羡慕和佩服，这样的邻居何大清自也然愿意交往，比如祥子家。有的动机不纯，想着在他这里占点便宜，只要不是太过分，顺手能帮忙的何大清也不会太计较，比如闫埠贵！ 可是心怀鬼胎，口蜜腹剑的或者干脆恨不能灭了他的，何大清自然不会客气，比如易中海、贾张氏…… 第117章 和风细雨 前一阵子轧钢厂食堂招工的时候，何大清觉得贾家肯定会想办法找自己要一个名额，因为秦淮如一直都在家里闲着呢。 棒梗已经两岁了，贾家两个大人看一个孩子确实有点浪费。秦淮如今年不过才21岁，这么年轻不干活儿，怎么想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关键是贾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啊？ 话说秦淮如嫁进来也快三年了，不管她婆婆怎么样，这小秦在四合院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人长得漂亮，见了人也热情，未说话先三分笑，和街坊们相处的都挺和睦。 何大清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他心里对秦淮如一直都是存着提防的，所以和贾家包括秦淮如的关系始终是不冷不热，最多见了面打个招呼，说几句不咸不淡的，保持着最普通的街坊邻居关系。 其实贾家得知食堂招工的消息之后，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争吵，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贾东旭评上了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涨到了42块钱，这一阵子嘚瑟的不轻，回到家里谱摆得更大，跟他妈大爷似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家里也是一样，挣钱多的肯定比挣钱少的说话硬气。秦淮如嫁给贾东旭，可不是为了给他们贾家传宗接代的，还不是希望自己嫁进城里能成为真正的城里人吗？ 可没工作吃闲饭的城里人，这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尤其是她还摊上贾张氏这么个婆婆。现在贾家里里外外的家务活全都是秦淮如的，每个月贾东旭只给她一点儿生活费，家里的财政大权跟秦淮如可没关系。23sk. 原来这个四合院里的媳妇差不多都这样，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他们的老婆都不上班，秦淮如也就没多想，既然大家都这样心里自然也就平衡了。可偏偏又嫁进来一个韩凌叶！ 韩凌叶是国家干部，听说工资比何大清还高，人家也生孩子了，可休完产假两个多月，人家就回去上班了，孩子婆婆一个人看着，什么也不耽误。这人就怕和别人比，尤其是和比你强大的人去比！ 秦淮如看着韩凌叶过的日子，再看看自己，这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不是滋味儿！大家都是女人，自己还比韩凌叶年轻漂亮，凭什么人家就每天光鲜亮丽的出来进去，自己就得和个使唤丫头一样伺候着婆婆和丈夫？ 所以当一听说轧钢厂食堂要招工的消息，秦淮如的心就动了。她知道凭着贾家的关系能力，想要给自己找个像韩凌叶那样体面的工作，基本就是痴人说梦，可何大清是食堂主任，和自己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街坊邻居，去求求何大清，备不住自己招工的事儿就成了呢？ 秦淮如还是见识短浅了，她没有直接去找何大清，还是先和贾东旭商量这事儿。其实她不知道，要是直接来找何大清的话，进食堂工作的事儿还真的就成了！ 倒不是何大清对秦淮如有什么歪心思，何大清想过的，想要收拾贾张氏，改变秦淮如的轨迹才是是最有效的最直接的方法。如果能让秦淮如早点儿自立挣钱，那整个四合院的剧情就会截然不同，那样才有意思不是？ 可惜秦淮如没有按照何大清的设想来，还是先和贾东旭商量这事儿了，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开始贾东旭倒是不反对秦淮如出去上班，两个人挣钱总比一个人要好吧，这一点傻子都明白。可没想到贾张氏是死活不干！ “你出去上班，那家里的活儿怎么办？棒梗怎么办？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就指着我一人儿，我这身体不好，整天头晕眼花的……”贾张氏就像开了机关枪一样的一顿狂喷。 “妈！我出去上班多少也能挣工资，这样咱们家里日子也能宽裕一些不是？您还不到五十……”秦淮如苦口婆心的劝着，指望着婆婆能松口，可惜白费力气，贾张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就是不同意。 贾东旭在一边觉得不对劲儿，他妈是什么德性他当儿子的能不知道吗？贾张氏那死要钱的财迷心窍，为什么会不同意秦淮如出去上班呢？ 守着秦淮如他也不好问，于是就出声说道：“行了淮如，咱妈既然不同意，那就再想想吧！再说就算咱妈同意了，也不是你想去上班就能去的，别忘了咱家和何大清可不怎么样！” 贾东旭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秦淮如也知道自己家和何大清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既然丈夫都这么说，她心里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暂时放下不提了。 等秦淮如出去刷碗了，贾东旭就小声地问他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淮如出去上班挣钱不是挺好的事吗？干嘛死活不同意呢？” 贾张氏走到门口看了看秦淮如，回来鬼头鬼脑的和贾东旭说：“儿啊，我还不是都为了你吗？你瞅瞅你媳妇那个模样，这要是出去了能不招蜂引蝶？到时候出去上班心野了，咱们娘俩可就拿不住她了，……” 贾东旭听完他娘的话，对秦淮如出去上班这件事直接就不想了，是啊！自己媳妇这模样身段，真要是出去上班了，他可不放心！一个月挣个二十三十的，再给自己弄顶帽子戴上，那可就他妈亏大发了！ 秦淮如哪里知道自己丈夫和婆婆的鬼心思？可是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就这么地，秦淮如想上班这件事情彻底的黄了。 何大清一直纳闷贾家或者易中海怎么不来找自己呢？但是秦淮如出去上班这件事他可不能上杆子去问，不来正好，老子还省事了呢！他哪里知道贾家母子俩打的小算盘，恐怕就是他自己，也被贾家母子俩防备着呢，也怕他把自己家的鲜花给嚯嚯了…… 刘光齐今年高中毕业，大学也没考上，这会儿正在家里待业呢！不过人家刘家可看不上何大清的食堂工作，作为刘家的希望之星，刘海中可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食堂打杂！ 不过这年头高中毕业生也能算得上是文化人了，刘海中心气儿可不低，有傻柱当上军官在那比着，所以老刘是憋着劲想要让儿子当干部，怎么也不能让傻柱给比下去。 可干部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刘海中最近正四处托关系走门子呢，想尽办法给刘光齐找工作，发誓要让刘光齐当上干部！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大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刘海中了，人比人气死人你不知道吗？和我比，你他妈有系统吗？你也是穿越人士吗？ “” 第118章 秋收 “9月，庆祝大会胜利召开，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共和国提前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第二个五年计划也正式开始了！作为冶金系统重点工业单位，轧钢厂上上下下斗志昂扬，全体干部职工奋发向上……” 轧钢厂广播站播音员用铿锵有力的嗓音广播着，“为庆祝大会胜利召开，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今天食堂加餐……”前面说了半天厂里一片平静，只有这一句惹得全厂职工一片欢腾，你瞅瞅，轧钢厂职工这觉悟多高啊！ 当我们回望1956年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这一年是共和国历史上祥和平静的一年。这一年共和国完成了社会主义三大改造，新中国的工业化建设如火如荼的全面展开…… 这一年全国统一高考作文题目是《我生活在幸福的年代里》，从这个题目就可以看出，当时的人们对生活是充满着多么美好的憧憬和希望！ 红星农场的红薯已经收过一茬了，春天播种的红薯亩产达到了3000斤以上，马上夏季播种的红薯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农场种红薯主要还是为了养猪，红薯蔓是猪很愿意吃的饲料，当然红薯肯定是不舍得喂猪的。 一百多亩红薯已经收了将近四十万斤，加上夏季播种的这一茬儿，今年红星农场光是红薯就可以收获近70万斤！而且大量的红薯蔓还可以喂猪！ 红薯虽然便宜，就算2分钱一斤，70万斤也得14000多块钱，更重要的这可是粮食，到了灾年是可以救命的！ 收完了红薯没多久就开始收获玉米，这时候玉米的产量不高，亩产也就是两百多斤的样子，这让何大清很惊讶。 在他印象里，玉米这东西亩产量都应该有一千斤往上的，问了一下丁教授才搞明白，这时候玉米的亩产量就是这个水平，可能跟种子有关系，这就不是何大清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他真要是搞出什么杂交高产种子，非被拉去切片不可。 种玉米还是为了养鸡养猪，就说这集中规模化养鸡，棒子面和麸皮就是鸡的主要饲料。现在红星农场养了一千多只鸡，这些鸡在7月里就已经开始下蛋了，现在平均每天能捡六七十斤鸡蛋，这可是了不得的成绩，现在轧钢厂食堂的鸡蛋根本不用买了，而且还有富余！23sk. 两百亩玉米能收四万来斤，养鸡场明年的饲料就算有了保证，可没想到70万斤红薯却给何大清带来了麻烦，因为没那么大地方放啊！ 70万斤就是350吨，这么多的红薯农场哪里有那么大的仓库放？关键是红薯不好保存，对温度要求很高，弄不好就烂了，那可就全完了！最后还是农大的专家给出了主意，把红薯全部切成红薯干，晾干后保存，这样体积也小了，储存也方便很多。 何大清为了这70万斤红薯切干回轧钢厂求援，要是就靠着农场这几十个人，还不知道要切到哪辈子去呢？ 梁书记对这件事很重视，艰苦年代走过来的干部对粮食都很珍惜，听了何大清的请求，当即决定轧钢厂轮休的、后勤的只要是不影响一线生产的人，全部都到农场去帮助处理红薯！ 何大清带着农场全体职工红红火火的忙活着收获，这时候摘桃子的人也出现了。李胜利和他背后的关系，趁着红星农场收获的季节，动用各种资源给李胜利造势，简直快把李胜利吹到天上去了，好像红星农场全都是他李胜利一个人的功劳…… 李胜利天天带着乱七八糟的人到农场来参观，开各种现场会，精神抖擞的跟各色人等讲述，他找来的笔杆子总结的所谓红星经验…… 逐渐的好多报纸上开始出现吹嘘李胜利的文章，什么艰苦朴素、自力更生、新时代的南泥湾精神……一时之间，轧钢厂的李胜利副厂长风头无两，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农场的职工都替何大清抱不平，他们当然知道红星农场能有今天到底是谁的功劳！还有好多人跑到何大清这里，鼓动他去找上级揭穿李胜利的虚假面目，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给你作证，农场的成绩跟他李胜利有什么关系…… 对这些好心人何大清都是笑着感谢关心，但是绝不搭理，对他们说的话更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大爷的，当你何大爷是傻子吗？李胜利积极努力争取的，根本就不是何大清想要的，他才不管李胜利怎么到处吹牛逼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何大清干的只是授意农场保卫组长王三胜，对大家的一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了，每天拿点儿什么都装作看不见就行了！比如每天给丁有方教授他们拿点鸡蛋，送瓶子牛奶…… 何大清要的就是实惠，不是他自己得实惠，他要让全心全意跟着他的人都能得到点儿实惠！当然前提就是一切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给你的才可以拿，不允许碰的就坚决不能乱动！ 那些不守规矩的人自然由王三胜他们来收拾，慢慢的就会让整个红星农场的人都有了默契，大家会心照不宣的分配属于他们的那部分物资，这样所有人就会形成一个坚固的利益共同体，身在其中的人谁也不能也不愿意破坏这种默契！ 李胜利这一阵子跳得太浪了，自然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到了他这个级别，想要什么大家都很明白，无非就是想往上爬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或许是因为李胜利的发力太猛了，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上面就突然传出了消息。由于李胜利同志在后勤管理方面有突出表现，成绩优秀，所以市冶金管理局打算调他到上去，担任分管后勤的副局长！ 表面看起来这是大好事，可只有李胜利知道这他妈绝对是被人算计了！李胜利非常明白，以他的资历和级别，调到冶金局管后勤，那才是坑死他呢！ 虽然他的级别是提了一级，从正处到了副局，可管后勤的副局那不还是碎催吗？他才这个年纪啊，要想在局里熬到一把手，那不更是漫漫无期了吗？再说了，轧钢厂的一把手那也是副局级啊…… 消息一出，李胜利就慌了，赶紧四处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他越打听心里越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缘儿怎么突然这么好了，怎么那么多人推荐他去当这个副局长！ 轧钢厂的几个领导和他们各自背后的关系，难得的统一了思想，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要帮李胜利同志拿到这个副局长不可！像这样的好同志，就应该到更适合的岗位上去发挥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建设贡献更大的力量…… 第119章 祥子的心思 李胜利的死活何大清才不关心呢，这小子现在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活生生的被捧杀了，眼看着就要被挤出第三轧钢厂！ 何大清记得电视剧里的李胜利最后可是一直熬到运动时期，一举掀翻所有人，当上了轧钢厂的一把手！可现在这情况看来是有了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大清的蝴蝶效应起了作用，才让李胜利早早的开始有了非分之想…… 讨厌的是让李胜利这么一折腾，红星农场开始进入了很多人的眼里，原来无人问津的场长职位，渐渐的又成了香饽饽，这让何大清也很厌恶！好在他还有梁书记的大力支持，暂时还能稳得住局面。 过了国庆节，天气就渐渐的凉了起来，农场的粮食作物都收获完了，就剩下大白菜和萝卜还没到日子，秋收忙活了一个月，大家终于可以歇歇喘口气了。 要说这农民真是不容易，就这一个秋收下来，何大清就深有体会。别忘了红星农场只是种了点儿红薯玉米而已，人家真正的生产队可不仅仅就是这点儿活儿！ 何大清作为场长，其实真没干多少活儿，可每天都要在农场盯着，一个月下来也是晒的黢黑，他本来身体就壮硕，这么黑不溜秋的一来，看着还真有点儿滑稽！ “哎呦喂！何主任，您这是怎么滴了？怎么这么黑了？”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院里的邻居们都没大碰着，今天让闫埠贵这个鸟人碰上了，大呼小叫的真他妈晦气！ “嚷嚷什么玩意儿！没瞅见吗？我这是劳动人民的本色明白吗？我说闫老师，你这觉悟可不行啊，什么叫他妈黑啊？这是本色，明白吗？我跟你说……” 何大清不愿意了，本来嘛！不就是晒的黑了点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最让他窝心的是儿子现在一看见他就哭，惹得全家人都跟着笑！现在正好逮着闫埠贵这个嘴欠的了，那还不狠狠地怼他吗？ “得得，我错了，我错了何主任！那什么，到点上班了，我得赶紧……”闫埠贵这个悲催啊，回到家里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真他妈嘴欠，跟他妈何阎王啰嗦什么……” “何阎王”是闫埠贵私下给何大清取得外号，就是因为何大清这王八蛋不好说话，占他点便宜忒他妈难了！ 怼了闫埠贵一顿，何大清心情大好，看来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得发泄一下子，堵不如疏嘛！只是有点儿对不住闫老扣，平白无故的做了替死鬼。 轧钢厂今天晚上放电影，《平原游击队》！何大清一到单位，就有好几个人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师父！今天晚上演电影，听说是《平原游击队》！要不要把师娘他们都接来看看？” 祥子和林子也兴奋地过来给他请示，这年头看个电影可不是小事儿，普通老百姓哪舍得花钱去电影院去啊？尽管电影票便宜，五分一毛的样子，可看电影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吧？这要拖家带口的看场电影还不如买斤肉呢！ 何大清倒是对现在的电影没什么感觉，这些老电影穿越前在电视上都看过。有时间他反而经常和韩凌叶去看话剧，或者去听戏。 主要是因为穿越前他还真很少看这些，再就是现在这些话剧和戏曲那真是名家大家荟萃，后世你就是花一亿也看不上梅大师的《贵妃醉酒》现场版吧，这时候几块钱就可以在现场领略大师的绝代风采！你说值不值？ 不过何大清明白，自己不在意的电影别人可是趋之若鹜的，所以自然不会驳了徒弟们的心意，“行啊！这么地，你俩晚点儿去家里接你师娘他们，别忘了占座啊……” “得嘞！擎好吧师父，我俩肯定不耽误事儿……”祥子和林子高高兴兴的商量去了。 傍晚时分，轧钢厂工人俱乐部的广场上就搭起了巨大的电影幕布，好多心急的孩子早早的就来到这里占座位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要开演的电影，热闹非凡。 天色刚擦黑，韩凌叶抱着何昱，带着辛老太一块儿来了，林子去接的他们，聋老太太嫌闹腾没有来。 “这儿呢，林子，在这儿呢！”祥子早早的就找好了地方，看见师娘他们来了，赶紧大声的招呼。 “你师父呢？”韩凌叶没看见何大清。 “杨厂长找师父有点事儿，一会儿就过来了，师娘，您坐这儿……” 不一会儿，何大清跟着杨厂长他们一帮子人就走了过来，刚才杨厂长召集他们开了一个短会，研究部署厂里生产大会战的问题，食堂作为后勤保障的重点部门，也被要求参加。 “师父！我们在这儿……”何大清看见了韩凌叶他们，和杨厂长说了一声，杨厂长冲着韩凌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结婚的时候他们都认识的，何大清就过来找自己老婆孩子了。 他们几个的互动时间很短，可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杨厂长和何大清的老婆怎么这么熟呢？还和她打招呼？”易中海、刘海中看着杨厂长和韩凌叶打招呼，心里就开始嘀咕起来。 秦淮如抱着棒梗也来看电影了，她也看到了杨厂长和韩凌叶打招呼，心里不禁又开始泛酸了：你看看人家，连厂长都主动和她打招呼！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来上班…… 许富贵是厂里的放映员，坐在放映机后面派头十足，看到杨厂长他们都来了，屁颠屁颠的过来请示：“厂长您来了！您看咱们现在就开始放映吗？要不您先给大伙儿讲两句？” “算了算了，看个电影我讲什么？赶紧开始吧！”杨厂长摆了摆手，示意许富贵直接就放吧。 许富贵自然也是看见了何大清、杨厂长和韩凌叶三个人的互动过程，他离得近，隐约听见杨厂长似乎和何大清还说了一句：“让小韩没事多到家里来……”什么的，心里也开始算计了。 其实这就是庸人自扰之，杨厂长其实就是客气一句而已，到了许富贵这里。谁知道他自己会脑补那么多呢？ 《平原游击队》其实是一部不错的电影，双枪李向阳，恐怕稍微有点岁数的国人都会有印象！何大清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挺有意思，关键是这种露天电影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了一会儿，一回头何大清发现自己的俩徒弟都没了踪影，“嘿！这是有情况啊？” 何大清玩心起来了，四周踅摸徒弟们的踪影，还真让他找着了！林子和一车间的一个姑娘坐在一块儿，这个何大清以前就知道，他俩似乎是在谈对象。 可祥子你个兔崽子和刘岚坐一块儿是几个意思…… 第120章 男大当婚 何大清看见祥子和刘岚坐在一块儿，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心说，行啊！小子，你这下手倒是挺快！ 韩凌叶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干嘛呢你？瞎看什么呢？” 何大清朝着祥子刘岚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韩凌叶自己看。韩凌叶看了看，微笑了起来，“你还是师父呢，真没个正形！男大当婚，这不挺好吗？” 电影一个半小时就演完了，散场的时候又是一片鸡飞狗跳，“妈！我鞋没了！” “你个死孩子，笨死算了……” “大栓！狗剩……跑哪去了！……” 回到家里，何昱这时候早在韩凌叶的怀里睡着了，辛老太抱过去安置了。两口子开始讨论起祥子和刘岚的事情。 何大清把刘岚怎么来的食堂工作讲给韩凌叶听，他对刘岚和祥子的事儿并不太看好，其实主要还是对刘岚的印象一般，他怕刘岚再给祥子弄顶帽子戴着，那他这徒弟可就太憋屈了！ 不过这些东西他又不好说，所以只能找了个理由，说祥子家和刘岚家里的负担都太重了，这俩人真要是成了，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韩凌叶倒是不以为意，这年头穷日子不算事儿，大多数老百姓不都是这么紧紧巴巴的吗？只要两个年轻人觉得愿意在一块儿，作为长辈那就得支持！ “何大清，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老封建，老财迷啊！说，如果我们家也和刘岚这样困难，你是不是就会打别的坏主意！你给我老实交代……” 娘的，这女人就是这么奇怪，说着说着这矛头就调转方向了！何大清心里这个冤枉啊，不行，我心里受伤了，你得补偿我…… “我交代，我交代！”何大清说着说着，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媳妇儿，咱们是不是该抓紧给何昱要个妹妹了，我这起的名字还没用上呢……” “你给我滚蛋，臭流氓……嘤嘤，别乱动你……”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何大清腆着胸脯出门洗簌，娘们家家的，还收拾不了你了还！ “何师傅，您今儿早啊！” “何主任，您这边来，我这儿完事了……” 妈的，怎么今天这帮人这么热情了？一个个的笑的这么灿烂是什么情况？ “早早！你们也起的挺早哈！”何大清有点儿狐疑，无事献殷勤，那是非奸即盗啊！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和街坊们寒暄，打着招呼。 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昨天看电影的时候，杨厂长和他们两口子的那点儿互动，让院里轧钢厂的同事看在眼里。自动脑补了他们两口子和杨厂长关系非常好，甚至还有人说韩凌叶是杨厂长的亲戚……这他妈哪跟哪啊！ 上班到了单位，何大清就把祥子叫了过来，“你小子，啥时候和刘岚好上了？” “没有没有，师父！您可不敢乱说啊，我啥时候和刘岚……”祥子赶紧摆着手不承认。 “去你的吧，昨天看电影的时候，你和人家小姑娘有说有笑的，连手都拉上了，你当别人看不见啊！” “哪有……”祥子红着脸狡辩，“就是坐在一块儿说说话，可没拉手……” “那就是没有是吧？那好，正好农场那个王三胜还没媳妇呢，我正打算把刘岚介绍给他呢！既然你没这个意思……” 何大清还没说完呢，祥子赶紧上前拦住，“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了，王三胜都三十了，人家刘岚才十七呢……” 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了？何大清看着祥子窘迫的样子，嘿嘿一乐，“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着刘岚挺好的，可我们俩还没正式开始搞对象呢。” “那刘岚呢，她是什么意思？”何大清追着问道。 “她，我也不知道，应该跟我想的差不多吧！”祥子还是太老实了，何大清还是有点儿担心他被刘岚给耍了。 “祥子，你今年也20了，昨天你师娘还说男大当婚来着，谈对象什么的也是时候了，这没什么的，不用藏着掖着的，让人还笑话！”时下的男女结婚都早，以祥子的年纪谈对象结婚都是正常的岁数。 “不过这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儿！男女结婚不光是两个人一起这么简单，有时候两个家庭的问题你也要考虑清楚了。” 祥子是何大清一手带起来的，也是他比较看好的徒弟，所以何大清还是替他操心了。 “刘岚你如果就是看好了，那就赶紧和她挑明了，行就行，不行赶紧拉倒！不要拖拖拉拉的瞎扯淡，不过她的家里比较困难，你要是想和她一块儿，这些事儿你可都得想清楚了，明白了吗？” 祥子一直都是很信服师父，而且何大清说的这些话真的都是替他着想，他老实地听完了，心里也有了计较。 “我明白了师父！您刚才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我有今天都是靠着师父您拉扯，……” 该说的都说了，何大清也就释怀了。至于祥子和刘岚最后到底会不会成为一家，成家了能不能过得好，真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别说他只是师父，就是亲爹就能管得了这些事情吗？恐怕也是未必啊！ 祥子现在是七级炊事员了，每个月工资是42块钱，在他这个岁数已经很不错了，别忘了他可是食堂主任何大清的亲传弟子，在轧钢厂食堂的地位还是相当可以的！这也是刘岚没有拒绝祥子接近她的主要原因。 刘岚的相貌其实不错的，以前家里生活条件不好，刚来食堂的时候面黄肌瘦的，整个一黄毛丫头。可上班几个月能吃饱饭了，这模样就出落的好看起来！毕竟是年轻，只要营养跟得上，很快就焕发出青春的活力。 刘岚被分配在二食堂，跟祥子一个班组，一开始祥子也没打什么主意，可随着和刘岚逐渐熟悉，加上刘岚的模样越来越好看，祥子就动了心思。 刘岚性格泼辣爽利，风风火火的还正对祥子心意，这玩意儿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对了眼了，看什么都是优点！ 既然师父都说了，祥子也就不再墨迹了，出了师父办公室就把刘岚叫到角落里，“刘岚，我想和你谈朋友！我是什么情况你也了解，今天我想听你一句话，想不想和我谈？你放心，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怪你……” 这傻小子就他妈是钢铁直男一个，没有任何过渡，咣咣就怼在了刘岚面前，刘岚张的嘴都能塞进去一个鸭蛋了，“哪有你这样的，你这让人家怎么回答？……” 第121章 待业青年 秋去冬来，四九城的胡同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着储存大白菜、萝卜、土豆这过冬三大样！没了它们，这冬天可就没菜吃了！ 今年红星农场也种了不少白菜，这玩意儿不值钱，何大清也懒得捣鼓，胡同口的菜店里有的是，成垛成垛的堆的到处都是，花钱买点儿就是了。 何大清真正要忙活的是腌咸菜！腌雪里蕻、积酸菜……，家里这些活儿都是他的，谁让他腌的咸菜好吃呢？每年他的那些朋友兄弟都跑来要咸菜，妈的搞到最后何家居然没有咸菜吃，真是岂有此理！ 所以何大清今年干脆多腌一点儿，就怕那些孙子给他拿光了自己家没得吃。现在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缺了自家人的肚子。 雪里蕻是好东西，腌入味了拌上煮好的黄豆，就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搞点肉和辣椒一炒，吃面条最得劲了！酸菜搁上肥肉粉条一炖，冬天下着雪能吃出汗来！酸菜馅的包子饺子，嘿！别提多好吃了！但关键还是要腌的好吃才行。 别人家夏天都做西红柿酱，何大清才不费那个事呢，挑好的西红柿存上两筐放到咫尺物里不就得了，随时能吃新鲜的！就是吃的时候要小心，虽然这时候也有了温室大棚蔬菜，可毕竟是稀罕玩意，都是特供的明白不，不好解释啊！ 还有家里的几铺火炕都要提前找人拾掇拾掇，炉子也早早拿出来，烟筒该清理的清理，对了，还要摇煤球呢！这可是大事儿，这些都得何大清这个大能人忙活，你看看，我多不容易啊，这么多活儿都是我的！ 可这不就是过日子吗？后来咱们的生活条件好了，这些事情倒是都不用忙活了，可这生活同样也少了许多的乐趣和生机。所以这人啊，活着就是麻烦，累了不行，闲了还不行，事儿太多不行，没事儿干吧，又开始感觉无聊乏味了…… 韩凌叶和辛老太他们这些妇女同志也不能闲着，要给一家老小准备过冬的棉衣棉鞋、毛裤棉袜子、手套帽子，倒不是全都做新的，不过这拆洗晾晒也要忙活好几天呢！今年家里还添了何昱这个少爷，光他的全套过冬装备就让韩凌叶和辛老太忙活了好几个月！ 今年过冬何大清还混上55式军大衣了，横纹棉布面料，浅绿色里面是羊毛，大翻领两排铜扣，穿上倍精神！这当然是跟着傻柱沾光了，嘿！何大清也没想到自己这会儿就能得了儿子的济，穿上大衣站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心里美得不行…… 刘光齐在家里已经待业好几个月了，整天急得没着没落的！本来他是高中毕业生，政府部门会给他们安排工作，可他爹不想让他当工人，非得给他找个能当干部的单位！ 刘海中忙前跑后的折腾了快三个月了，到现在说好的干部岗位也不知道在哪里呢？刘光齐看着自己的同学们都一个一个的上班了，只有自己还在家里闲着，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爸，您给我找工作这事儿到底有谱没谱啊？这都仨月了，我们同学都上班了，我这……” 晚上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刘光齐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他爸还和没事儿一样喝着小酒就着炒鸡蛋，吧唧一口菜，滋溜一口酒，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语气生硬地质问起来。 啪！刘海中把筷子就拍在了桌子上，“你和谁说话呢？”这还幸亏是刘光齐，刘家寄予厚望的“太子”哥，这要是换了光天哥俩，刘海中的大耳刮子早就上去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这一阵子忙啥呢？还不都是为了你？” 刘海中也是一肚子憋屈，他妈的现在这些人太没溜了，这阵子他为了给刘光齐找工作，钱没少花，可净遭人白眼，受大委屈了！没想到回家来还要让刘光齐挤兑，他心里能高兴吗？ “光齐，可不能跟你爸这么说话，为了你的事，你爸可没少费心思，咱家你是老大，我和你爸最疼你了，你可不能犯浑……”刘海中媳妇看着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可我总不能老在家待着啊？分配工作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政府还管不管分配了，这要是我爸这头再没着落，那我怎么办？”刘光齐彻底急了，他现在对他这个爹是越来越没底了，真怕他爹把他给坑了。 其实这事儿还得怪何大清，你说你好么央央的非得把傻柱给整成军官干嘛？你这不是往人家刘海中胸口捅刀子吗？原来电视剧里人家刘光齐早早的找地方上班去了，现在让何大清这么一搞，刘海中直接就把自己儿子坑在了家里！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听咱爸的，他一个工人，自己还不是干部呢，非得给你安排工作，你傻，还愿意相信……” 刘光天在旁边憋不住了，可是他妈一张嘴就是挨揍的架势，要不说不能光怨刘海中为父不慈，碰上刘光天这样的，是个爹就得揍他，太他妈会说话了！ “怎么他妈哪都有你啊！”刘海中怒了，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站起来就开始解腰带，这会儿好多工人都是扎着牛皮腰带，这可是打孩子的神兵利器啊！ “爸，爸！我错了，我不敢了！哎呦，妈耶……”刘光天后知后觉，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倒霉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啊！刘海中抽出腰带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打得刘光天满地乱滚，叫得那个凄惨就别提了。 最神奇的是刘光齐和他妈就站在旁边看着，好像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也不说上去拉架劝劝！刘光福更神奇，正好饭桌上没人了，这小子抄着筷子算是逮着机会了，刘海中的炒鸡蛋全进了他的肚子…… 娶妻不贤，祸及三代！刘海中他媳妇但凡懂点事，他家里也不会弄成这样！别他娘提什么三从四德，出嫁从夫这这些屁话，最简单的一条就是他当妈妈都不合格！ 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孩子就是再混蛋，看着孩子这么挨揍，哪个当妈的也不会像她这样冷眼旁观！再说了，孩子平常的教育，她这个当妈的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刘光天的惨叫响彻云霄，院里人却没一个人过来看看的，大家都是习以为常了，“听见了吗？好像刘海中家里又打孩子了？” “嗨！这算什么，老刘哪天不打孩子？没事儿，过会儿就消停了……” 第122章 祥子的婚事 祥子听了师父的话，直接找刘岚把他们俩人的事儿挑明了，虽然过程有点儿尴尬，但是效果还是不错滴！ 刘岚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祥子就这么直眉瞪眼的要和她谈对象，肯定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对祥子其实也有意思，羞羞答答地最后还是同意了。 少年慕艾、少女怀春，祥子人长得也周正，身体健壮，在轧钢厂食堂对刘岚一直都是照顾有加，各方面条件在轧钢厂都算是不错的，刘岚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这时候的男女恋爱婚姻，情啊爱啊的虽然也讲究，但是对现实生活考虑的其实更多一些。新社会虽然提倡婚姻恋爱自由，可盲婚哑嫁的也不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媒人介绍相亲，双方父母分析一下彼此的条件，觉得差不多，见几面也就结婚了。先恋爱再结婚那怎么可能呢？ 刘岚既然答应了，祥子以为那他俩这事儿基本就算定下来了，高高兴兴的和何大清来报喜，“师父！那个，刘岚同意了，嘿嘿……” “行啊小子，找媳妇儿你倒是真嘎嘣脆！那就好好处，回家跟你爸妈说一声，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何大清能说什么，不管对刘岚有什么看法，这时候也不能再提了。 祥子家里，一大家子围着一块儿吃饭，虽然祥子搬出去了，但也是常回家来吃饭，毕竟他在轧钢厂食堂上班，经常能带点儿剩儿回来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爸妈，我，我在单位谈了一个对象，跟你们说一声！”祥子心里高兴，在饭桌上就说了起来。 祥子兄妹四人，大妹今年17了，今年也进了绢花厂上班，剩下的两个小的还上学。现在祥子家里日子宽裕了不少，三个人上班挣钱，大妹厂里还能往家里拿些手工活儿，祥子爸妈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真的？那敢情好！姑娘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祥子话一出口，别人还好说，祥子妈马上就兴奋起来，拉着祥子就开始盘问起来，恨不能把姑娘的祖宗十九代都问个清楚。 可当祥子把刘岚家里的情况一说，祥子妈就沉默了下来，这让祥子反而摸不着头脑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祥子爸一句话，全家人都开始闷头吃饭，再没有刚才欢乐的气氛。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祥子心里着急啊，一吃完饭马上就问了起来。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祥子妈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她就是嫌弃刘岚家里负担太重，可这话不好说出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嗯嗯，”祥子爸看到了自己媳妇的难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你别多想，你妈没别的意思。” “祥子，按说就咱家的情况真没有挑人家的道理，咱家也就这两年才能勉强活得下去吧。这几年多亏了你，你是老大，辛苦你了！” “爸，您这是说什么呢？您这扯东拉西的到底要说什么呢？”祥子是个直脾气，真是不耐烦这样绕来绕去的。3sk. “嗨！没别的，我和你爸就是觉得那个姑娘家里负担太重了，担心你日后日子太累！咱家本来就那什么，她家那情况听着还不如咱们呢，这要是成了亲，你这日子以后咋过啊？”祥子妈实在憋不住了，干脆就把话说明白了。 “不是，妈！我和刘岚结婚怎么就扯上那么多了？”祥子有点懵了，他不理解刘岚家里困难点儿怎么了？如今困难的家庭多了去了，爸妈至于这样吗？ “咱家大妹也上班了，大春和强子过两年也就能干活了，我不知道您二老到底担心什么？刘岚家里虽然困难，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吗？等她的弟弟妹妹长大了，日子不也就好起来了？”祥子越说越激动。 “再说了，我结婚是我和刘岚俩人过日子！孝敬爹娘是应该的，拉扯弟妹也不是不行，可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总不能为了拉扯弟妹，我们自己的日子就不过了吧？” 祥子这番话其实就是把他妈那点儿私心彻底扒开了，祥子妈就是担心刘岚家里条件不好，要是和刘岚成了，担心祥子就帮不上自己家了！ “祥子！你要干什么！怎么能这样跟你妈说话！”祥子妈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在边上抹起眼泪来了，祥子爸看着也生气，开口训斥起来。 “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祥子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自己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妈妈的反应这么奇怪？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媳妇还没进门呢，亲妈就成了仇人了……哎呦喂，我这是什么命啊……”祥子梗着脖子不服软，祥子妈就开始哭天抹泪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跟你们说件喜事，你们……”祥子虽然耿直但不傻，爸妈的态度让他心里有些悲凉，“得，天也不早了，我回去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说完，不等他爸妈说话，扭头就推门而去。 这边祥子家里不欢而散，那边刘有福家里气氛也不咋地！刘岚把他和祥子的事儿也告诉了父母，刘有福两口子倒不是嫌弃祥子家里，人家肯定比他家强多了，他们可没脸嫌弃人家。 刘有福两口子是不想让刘岚这么早就谈对象，这时候谈对象很少有一拖几年的，都是谈个年了半载的就准备结婚了。刘岚今年才上班挣钱，刚刚能帮帮家里，这要是一结婚不就…… 刘有福两口子是想让刘岚晚几年再谈对象，先好好帮帮家里，但这个话也不好说出口啊？女孩子十八就可以结婚了，刘岚过了年就十八了，这时候谈对象合情合理！ 再说了，祥子条件不错，七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42块，还是何大清的徒弟！刘岚要是错过了，以后真不一定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 刘有福也在食堂上班，他当然知道祥子是什么份量，真要是得罪了祥子，那不就等于是得罪了何大清何主任吗？ 刘岚的工作还是何大清帮忙的，这曲里拐弯的关系，真是让刘有福头疼！没办法，他只能闷头抽烟，权当没听见刘岚说什么。 “爸，您倒是说句话啊？我和祥子的事儿您不反对吧？要是您不反对，过两天我就叫祥子来家一趟，让我妈见见……”刘岚也有点儿纳闷，不过年轻人哪里知道父母的心思，看着他爸不说话，还以为是同意了呢。 “那个，不急，不急！”刘有福一听刘岚要让祥子上门了，赶紧开口拦住，“你先和祥子处处，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等你俩差不多了，再让祥子家来！” 刘有福没办法只能祭出拖字决大法了，这老小子觉得反正只要他不点头，祥子就别想登他家的门儿…… 第123章 猪 进了腊月已经是阳历1957年了，红星农场的两百多头猪也养了快一年了！ 红星农场的猪是集中规模化饲养的，在农大丁教授他们的技术指导下，农场职工尽心尽力的伺候这群猪大爷！忙活一年了，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全场职工都很期待！ 前一阵子李胜利同志借着农场一通骚操作，终于把自己折腾出了轧钢厂，元旦前他正式被调到市冶金局，担任了排名第六的副局长！还是分管负责后勤工作，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求仁得仁？ 冶金局的副局长，虽然级别是提了一级，可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实权，说起来还不一定有轧钢厂的副厂长实惠。虽然冶金局是轧钢厂名义上的上级部门，可根本就管不了轧钢厂这样的重点骨干企业。像轧钢厂这样的企业，别说是冶金局了，就连市里都不一定能插得上手管理，都是部里直接指导工作的！ 李胜利欲哭无泪的离开了轧钢厂，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反正厂里领导们看上去都很高兴。李胜利这属于是坏了规矩，想进步不是什么问题，可不能当别人都是傻子，靠着搞歪门邪道往上爬，这时候还不是主流，所以大家才会一起出力“帮助”他升官。 可是他这么一折腾，红星农场也跟着出名了，各有关部门都盯上了这个小小的农场。所以到了腊八这天，来自各个部门的领导、工作人员就云集红星农场，都想看看红星农场集中规模化养殖的生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是光领导，就连报社记者也来了好几位！ 何大清向来是不愿意出风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又不是猪，干嘛要这个虚名，不顶吃不顶喝的！轧钢厂暂时接管李胜利工作的是聂副厂长，何大清躲了他可不能躲，于是这位聂副厂长这回就好好的出了一回风头。 上午十点钟，轧钢厂的杨厂长、聂厂长陪着来参观的各部门领导都站在猪场外的空地上，等着看养猪场过磅称重！养猪场的这些猪可是遭了罪了，一头一头挨个过磅，然后它们将会被一块儿送到屠宰场集中受死，这就是它们的宿命啊！ 红星农场的这批猪养得还真不错，膘肥体壮，平均下来一头猪接近一百八十多斤，其中还有一头两百六十多斤的大家伙，被现场的领导们亲切的起了个外号“猪大壮”，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趣味？ 这时候生猪已经开始国家统购统销了，不过轧钢厂是国营企业，红星农场养殖的这批猪也不会进入流通，按理说属于自产自用。不过轧钢厂想全部吞下这批猪，那也是不可能的！ 时下猪肉可是好东西，谁不惦记？红星农场养了这么多猪，总得各方面表示表示吧？别的不说，部里、冶金局、区里都得意思意思吧？ 主管职能部门更不能忘了，粮食局管着农场的饲料额度审批，畜牧局帮着采购小猪仔、小鸡仔，供销社、肉联厂、兽医站、…… 最后杂七杂八的一分，剩下归轧钢厂的就剩下100头猪了！市里畜牧局和农业局的领导，在现场高度肯定了红星农场集中规模化养殖的先进经验，对轧钢厂不等不靠，自力更生、勇于探索的精神给予充分肯定！ 领导们最后表示，要把轧钢厂红星农场的先进经验推广出去，同时希望红星农场再接再厉，明年，不，是今年继续扩大养殖规模，为丰富人民物质生活贡献更大力量！…… 现场记者啪啪照相，领导们纷纷和猪大爷们合影留念，尤其是“猪大壮”，在它生命中最后时刻，绽放出了最绚烂的光芒…… 100来头猪，大约可以出不到两万斤猪肉，轧钢厂按人头分，平均一人可以分到三斤猪肉，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啊！有了这些猪肉，轧钢厂今年可是能过一个肥年了！ 经厂领导办公会研究决定，今年过年，轧钢厂职工每人分给两斤猪肉！同时，腊月二十八，全厂职工加餐，食堂准备四个荤菜，职工每人发给一张餐票，凭票领取一份！ 消息一出，全厂职工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大家奔走相告，“厂里发猪肉啦！年底全厂职工还要会餐呢，听说是四个菜呢……”一时之间，轧钢厂领导班子，在职工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口碑杠杠滴！ 何氏卤肉已经好久不见了，江湖上却一直流传着何氏卤肉的传说！现在厂里有肉了，厂领导们就撺掇着今年过年再做一些礼盒！ 何大清带着农场80多名职工，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的成果，让轧钢厂领导们几天就给造没了！不过何大清也没发牢骚，养猪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再说好歹今年每个工人还能分上两斤猪肉，就冲这，这猪也不算白养！ 不过何大清可不是无私奉献的主儿，就算他自己不在乎那几斤猪肉，可还有农场几十号职工呢！年初的时候，农场一共抓了220头猪仔，这是正常情况，什么都会有损耗不是？ 不过今年他们运气不错，最后养大了是214头！去掉上交厂里的200头，农场还剩下14头猪，这就是农场的生产富余了！ 大家辛苦一年了，何大清授意王三胜他们把这些猪肉分了，给农大的丁教授他们四头，农场职工每人再发五斤猪肉，剩下的全部拿到肉联厂换成肉票和钱，作为农场的小金库存起来，以后作为奖金发给表现优秀的职工。 养鸡场还有部分公鸡，厂里职工每人一只，冬天鸡下蛋少，那就每人发两斤！加上厂里发的两斤猪肉，今年农场职工们可谓是大丰收了！连大白菜都有，每人100斤，不过要自己想办法弄回去！23sk. 王三胜和几个班组长都商量好了，谁要是敢把农场私分东西的事儿说出去，全场职工就一起咬死谁！在利益面前，农场这几十号职工结成了紧密的攻守同盟，何大清对农场的掌握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对这些班组长何大清也不会亏待，别忘了何大清还自己养了不少好东西呢？羊群已经扩张到五十多只了，班组长两人分一只，山上散养鸡每人两只，猪下水每人一套！至于这些东西是自己吃还是换钱，何大清可就不操心了！ 王三胜作为何大清的徒弟，又是他在农场的代言人，好处能少的了吗？王三胜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阔绰过，奶奶的，你们见过想吃猪肉吃猪肉，想吃羊肉吃羊肉的日子吗？ 老子现在过得就是这种日子，粮食有的是，菜有的是，钱也不缺，似乎就缺一个媳妇儿了！还是师父说得对啊，这人啊，就得走正道…… 第124章 心诚 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采买！不管平常日子过得再怎么紧吧，过年了也得买点什么。 刘光齐在家待着没事儿，过年家里买东西的差事就成了他的了。从家里出来，刘光齐无精打采的揣着粮本去粮店买粮，刚走出胡同上了大街，就听见后边有人喊他。 “刘光齐，等等！”刘光齐回头一看，是高中同学卢春燕。 “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你最近忙什么呢？对了，你怎么不参加分配啊，你现在在哪上班？……”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刘光齐嘎巴嘎巴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嗨！别提我了！你怎么样？去哪上班了？” 上学的时候，卢春燕对刘光齐就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卢春燕长相一般，圆圆的脸蛋儿矮个子，刘光齐没看上人家，要不然他俩可能就会有那么一段儿了。 “我去毛纺厂上班了，在广播站！哎，我跟你说，咱们同学除了上大学的那几个，基本都上班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打算在一起聚会，你也来吧？”卢春燕有点儿大大咧咧的，根本没看出来刘光齐的脸色有多难看。 刘光齐这个尴尬啊，“我，我就算了吧，家里还有事情！那个，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说吧……”天籁小说网 撂下一句话，刘光齐拔腿就跑，他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可现在他真觉得太丢人了。 “哎哎！刘光齐……”卢春燕站在原地直接懵了，只见刘光齐跟个兔子一样，滋溜就跑没影了，“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稀里糊涂的一阵儿乱跑，刘光齐抬头一看，嘿！怎么跑回家来了？大冬天的一通乱跑，给刘光齐累得要死，也没多想，抬腿就回家了。 “哎！你怎么回来了？你买的粮呢？”他妈在家呢，一看刘光齐空着手就回来了，那能不问吗？ “粮？对，我是去买粮啊？”刘光齐心里突然就是一阵恼火，这都是他妈什么事儿啊？到底是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连他妈上街都不敢去了！ “问你话呢？你怎么空手就回来了？”老刘媳妇就是个棒槌，也没看到儿子的神色不对，还在那叨逼叨的啰嗦个没完。 “你怎么不去买粮呢，再晚了咱家过年可就没白面包饺子了…… “吃吃，就他妈知道吃！过年，还过个屁年……”刘光齐突然爆发了，怒目喷张的冲着他妈就骂开了。 “你个小兔崽子，吃枪药了你！这么跟你妈说话！我说什么了我，让你去买粮……我的天爷啊！我不活了啊……” 刘光齐今天和疯了一样，冲着他妈一顿狂喷，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老刘媳妇实在没招了，直接就躺在地上，又开始撒泼打滚了。 “嘿！今儿可是稀罕啊！老刘不打孩子开始打老婆了？那可得去瞧瞧……”街坊邻居们还以为刘海中家里出新热闹了，在家的都跑过去看热闹了。 到了刘海中家里一看，不对啊？老刘没在家呢？那老刘媳妇这是闹哪样呢？ 易大妈、闫埠贵媳妇平常和老刘媳妇还不错，听见动静赶紧过来看看。这院里父母打孩子，丈夫打老婆都不是新鲜事儿，可是孩子和父母搞成这样，还真是不多见！ 几个妇女同志不管三七二十一，围着刘光齐就是一顿数落，刘光齐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家里是呆不住了，只好灰溜溜的落荒而逃，撒丫子跑了！ 等刘海中下班回来以后，自然有那个嘴快的善心人告诉他，他家里今天发生的大事儿。老刘一听自然是火冒三丈，倒不是为了刘光齐和他妈吵架了，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急冲冲回家就要收拾这个兔崽子，可惜扑了空，刘光齐不在家！ 寒冬腊月，小西北风刮在脸上就和小刀子割肉一样，刘光齐蜷缩着身体，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悲催的发现，天地之大他刘光齐居然无处可去了？ 要好点的同学倒是有几个，但他实在是没脸去见他的同学，别人要是问起来他怎么不去上班，他该怎么回答？朋友都是一个院儿的，他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刘光齐一边走一边想，以他十八岁的人生经验肯定是参不透这道难题的，可是在这个十八岁的青年心中，第一次萌发了要逃离这个家庭的决心，他受够了这一切！ 刘光齐又冷又饿，双脚走得生疼，天色已经夜幕笼罩，昏暗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看着那么虚弱无力，一个卖唱的老头拉着凄惨的二胡，声音远远的传来，刘光齐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间一片冰凉…… 刘光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他爹刘海中等了他一晚上要收拾他，结果喝多了睡着了？！刘光齐觉得今天真是荒唐透顶的一天，累的半死的他上床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发烧了…… 刘光齐毕竟是老刘两口子寄予厚望的儿子，已经病成这样子了，要收拾他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只有老刘媳妇叨叨了几句，吵架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过去了。可是刘光齐真正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啊？ 刘海中其实一直都琢磨着刘光齐工作安排的事儿，现在明显是他坑了自己儿子，只是他嘴硬不承认罢了。可高中毕业生的儿子不能总是待在家里吧？他认识的人里面，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掰着指头数了数，还就是何大清了！ 为了自己儿子，刘海中憋了几天，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何大清帮忙。没办法啊，他妈老子但凡有招儿，真不愿意来求何大清这个孙子啊！ 刘海中办事还是挺场面的，起码知道不能空着手来求人，带了四瓶酒两盒点心进了何家的门。都是一个院住着，刘家那点事儿何大清两口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老刘一来何大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老刘这次也是彻底老实了，他知道何大清如果也不帮忙的话，刘光齐的前程可就彻底麻烦了，所以姿态放的很低，求人的样子还是很真诚的。 说实话何大清真是不愿意管刘海中家的破事，活该啊他！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况且刘光齐真是没得罪过何大清，还是韩凌叶示意他能帮忙就帮一把，都是街坊，没必要结成死仇的。 最后何大清还是带着刘海中去了轧钢厂人事处长的家，刘光齐好歹是高中毕业生，在这时候也算是文化人，勉强算得上人才吧。再加上何大清的面子，人事处长最后答应帮忙。不过要等到年后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刘光齐就可以到轧钢厂去上班了…… 第125章 遇见 刘光齐工作安排终于是有着落了，从人事处长家里出来，刘海中就对何大清不住的感谢！ “行了吧，老刘！就别来这一套了，你呀以后少骂我两句，我就知足了！”何大清太了解刘海中这样的人了，现在是自己帮了他大忙，所以千恩万谢的，等过两天忘了这事儿，该是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 再说了，何大清帮忙也不是为了从刘海中家里得到点什么，交朋友还是要志趣相投，指望利益交换，是换不来真心的交情的。 刘光齐知道自己的工作有了着落，病当即就好了一大半！轧钢厂那可是大国营单位，时下能进去也是非常体面的，他就是当初参加政府部门分配工作，也不一定就能进得去，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从上次在方家园胡同见识了王长安那危险的朋友圈，何大清就有意识的不去方家园胡同了，有什么事儿都是打电话或者让王长安到家里来。 倒不是何大清小人做派，趋炎附势、趋利避害，他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的，跟“二流堂”那帮大爷们可玩不起！他自己啥也不怕，可何昱还不到一岁呢，他真要有点什么意外，儿子怎么办？ 每到过年的时候，何大清的腌菜都是很受朋友们欢迎的。他家门口的廊檐下摆着一溜大缸，都是他腌制的各种小菜。之前何大清都是自己给送去，后来想要腌菜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几个长者，比如桂老、昌叔他们，其它的人都是只能自己过来拿了，他可实在送不过来了！ 这天早上王长安给何大清打电话，说是自己一个朋友在家里吃了何大清的腌菜，特别对胃口，拜托王长安问问能不能给她也搞一点儿。王长安于是给何大清打电话，问问他还有没有，能否给这个朋友一点儿。3sk. “我说长安兄，你可别再给我到处扬名了！好嘛，本来就是腌点菜咱们几个朋友分分，现在我家里都快没地方放咸菜缸了……” 何大清真是有些无奈，王长安交游广阔，而且人特仗义，就属他给何大清拉来的朋友多，有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打着王长安的旗号就来找何大清要腌菜，弄得何大清是哭笑不得！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嗨！都怨我，都怨我！咱们不是朋友多嘛！得，以后我注意，不是特别好的朋友，肯定不再给你添麻烦了！这次你就给个面子吧，对了，我给你栽了几盆水仙，肯定是掐着初一开花，我跟你说，这几盆花我可费劲了……” 王长安也不好意思了，他也知道自己给何大清添了不少麻烦，可他天性就是如此，喜好交朋友，为人还特别大方，这个肯定是改不了的。话说回来，真要是改了性子，他也就不是那个何大清愿意交往的王长安了！ 约好了下午，王长安的朋友到何大清家里去拿腌菜，两个人在电话里又逗了几句咳嗽，这才挂了电话。 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何大清下午没事儿了，就骑上车回家等着王长安的朋友过来拿腌菜。他刚回到家里陪着何昱玩儿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何师傅，何大清师傅在家吗？”还是个女人，何大清心想不会是王长安的朋友吧，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妇女，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军大衣，气质看起来倒像是文化人，“我是何大清，您是？”何大清开口问道。 “实在是冒昧了，何师傅！我叫王真，是王长安的朋友，今天说好了过来是……”叫王真的女人说话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说着来意的时候，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应该是觉得自己和何大清素不相识，却为了一点腌菜跑上门来索要，有些难为情吧。 “奥，知道，知道！长安兄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了，您快进屋吧……”何大清也没让王真尴尬，热情的招呼王真进屋。既然已经答应了给人家腌菜，何必让人心里不痛快呢，那样的话东西不是就白给了吗？何大清才不办这样的傻事呢。 何大清的态度让王真很感谢，这样一来尴尬就无影无踪了，“这是我战友从东北给我捎来的一些特产，听说您是厨艺大家，我这就算借花献佛了！”进了门王真就把手里提着的旅行包递给了何大清。 “嗨！您这是，就一点儿腌菜，不至于的！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何大清赶紧谦让，这要是收人东西那成什么了。 “何师傅，您就收下吧！我知道我来的确实很冒昧，不过我是真喜欢吃您做的腌菜！跟您说实话吧，我是南方人，虽然来北方时间不短了，可这口味还是没改过来！最近这胃口一直不太好，那天吃了您做的腌菜，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 王真非常诚恳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厚着脸皮非要上门来要腌菜，真诚的人特别容易赢得别人的信任和好感，何大清听完了，心里原来的那点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 “得！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受之有愧了！不过以后千万别这样了，就是点儿腌菜，您喜欢吃我也很高兴，随时过来拿就是了。大家都是朋友了，您拿东西来，这不成了买卖了吗？” 何大清真的挺喜欢王真的性格，真诚大方，一看就让人觉得愿意交往。不过他俩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个女同志，何大清也就没有打听更多。 坐着说了几句话，何大清就带着王真到廊檐下去取腌菜，“王同志，这些都是我腌的小菜，这边的是今年秋天刚弄的，还不能用，那边都是春天和去年的，现在就可以吃了……” 何大清指着那片大缸给王真介绍，“这里边有黄瓜、豆角、萝卜……”正说着呢一抬头，何大清发现王真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里。 院子中间的水池边上，秦淮如正在洗衣服。腊月天水冰凉，洗衣服都会兑点热水，氤氲的水汽中，秦淮如穿着碎花的棉袄，秀丽的脸庞确实挺好看！可王真是个女同志啊？何大清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王同志！”何大清叫了一声王真，心说不至于吧，你要是个爷们儿还情有可原，可你是女人啊！难道也喜欢这些？女同？看着不像啊？ “哎哎！不好意思，何师傅！”王真反应过来了，看着何大清狐疑的眼神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 “那个女孩儿是你们邻居？叫什么名字？”王真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指着秦淮如问道。 “她啊！是我们街坊，不过可不是女孩了，是旁边那屋小贾的媳妇，叫秦淮如。”何大清心里十万个为什么，但还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结婚了？”王真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下，转过身冲着秦淮如就走了过去…… 第126章 变幻 何大清看着都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王真径直走到秦淮如面前，围着秦淮如前后左右又仔细看了一圈，这下连秦淮如也懵了！任谁好好的干着活呢，一个陌生人跑过来围着你前后打量，心里也会发毛的。 “您干嘛这是，……”秦淮如有点害怕了，尽管王真是个女人，可这也受不了啊！ “秦淮如是吧，别害怕，我叫王真，八一厂的！”王真看着秦淮如，笑着伸出手和她握手。 秦淮如哪里见过这个，双手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这手湿着呢……”其实她根本就没听清王真说的什么，啥玩意儿啊，八姨厂？八姨还有厂？ 何大清这时候也跟了过来，王真毕竟是来找他的，这要是闹什么幺蛾子他也脱不了干系，他可听清了王真说的什么，八一厂，难道是拍电影的？ “何叔，您这朋友……”秦淮如看见何大清如同见了救星，她的意思没说出来，就是何叔，您这朋友有病吧？m.23sk. 王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哈哈”地笑了起来，“别误会啊！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正好我有部戏正在筹备选演员，刚才看见小秦的样子，觉得特有感觉，……” 原来王真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女电影导演，手里正好有部电影正在选演员，“小秦。你今年多大了？上过学没有？喜欢看电影吗？……” 秦淮如还是懵逼的，到现在她也没明白这个所谓的电影厂的什么眼找她干嘛？何大清心里却是八级地震一样，难道我的到来会造成这么大的变化吗？秦寡妇竟然要去拍电影了？那这四合院的剧情…… 王真看着何大清和秦淮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事儿一句两句的说不明白，“这样吧，何师傅，我跟您借个地方，和小秦聊聊，您看可以吗？” 何大清能说不可以吗？于是王真腌菜也顾不上了，拉着秦淮如就到何大清家里去，幸亏何家还有辛老太和何昱在，要不然…… 王真和秦淮如聊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韩凌叶都下班回来了，两个人还在聊呢！韩凌叶一进中院，就看见何大清抱着孩子在门口溜达，“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把他抱出来了？屋里不能待吗？” 屋里真是不能待啊媳妇儿，两个人正聊的热火朝天呢！听见韩凌叶都下班了，秦淮如这才如梦初醒，“我的衣服，我还没做饭呢，孩子，孩子……”说着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跑，看见韩凌叶都没顾得上打招呼。 韩凌叶有点儿傻眼了，这是？ “这是嫂子吧？”王真也跟了出来，怎么还有一个？韩凌叶直接脑瓜子嗡嗡的。好在王真嘴皮子利索，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明白了，要不然何大清同志可就惨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秦淮如去演电影？她可什么都不会啊，是不是有点儿戏了呀？”韩凌叶和王真倒是聊的很投机，王真是三十年代就在上海参加了进步组织，后来又从事了一段地下工作，现在是军人，和韩凌叶出身经历都有很多共同语言。 “电影其实没有那么神秘！当年我们在上海的时候，很多演员都是半路出家的。关键还是要看是否与角色契合，经验有时候并不是必要的条件！我的这部戏是描写一位农村姑娘的故事，要求演员端庄秀丽，而且必须有农村姑娘的那种质朴无华……” 一说起电影艺术来，王真说的滔滔不绝，听得出来王真对艺术还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何大清八辈子就没接触过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儿，听着是不明觉厉，可实际上还是一窍不通，不懂啊！ “可小秦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你想让她跟你去拍电影，恐怕不容易吧？”韩凌叶好歹也是体制内的人，这里面的关系还是明白的。 这时候演员都是正经的工作岗位，都是有编制的，秦淮如连单位都没有，要想当演员，要克服的问题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倒是个问题！”王真从刚才的艺术天地里被韩凌叶拉了回来，现实就是这么骨感，理想再丰满也得适应现实的框架。 “你怎么还不去做饭？今天让王真在家里吃饭吧，你做的好吃，……”韩凌叶狡猾的笑着说道，眼睛弯弯的，像个孩子得了便宜。 王真这时候又开始入定了，根本没听见何大清两口子说了什么。你说这搞艺术的是不是都这样？何大清觉得这些人都是怪怪的，摇了摇头，还是老实的做饭去了。 秦淮如从何大清家里出来，急蹿火的忙活起来，衣服还扔在盆里泡着，来不及洗了，赶紧做饭啊，一会儿贾东旭就回来了。 “你这一下午干嘛去了，孩子哭着找你，死哪去了你？都什么时候了，饭都不做……”贾张氏如同一个地主婆一样，对着秦淮如就是一通臭骂，秦淮如置若罔闻，一句话不说，仿佛根本就未听见，手脚麻利的开始做饭了。 其实秦淮如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天的波澜，今天王真和她聊了很多很多，都是这一辈子她从未听过从未想过的东西！王真给秦淮如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尽管只是轻轻地掀开一个小角，可撇了一眼就能让秦淮如目眩神迷，让她无比的神往…… 可能秦淮如天生就是一个演员吧，内心巨震的她表面上却如此的平静，就连他的丈夫贾东旭都没看出任何端倪。 秦淮如知道自己不能向贾家的人透露出一丝消息，因为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贾家的人不会同意她去追寻那个新世界，甚至会想尽一切办法毁了那个新世界。她现在要稳住，稳住…… 王真在何家吃了晚饭，可能是想通了吧，饭桌上和何大清韩凌叶谈笑风生！是不是导演都要有极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吧，反正和王真聊天的时候，往往会忽略了她的性别，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吃完了饭，王真还是带走了不少何大清的腌菜！人家现在可不是打着王长安的旗号了，直接晋级成为韩凌叶的闺蜜！这身份，别说要你何大清点儿腌菜了，就是要你一缸，何大清也没任何脾气！谁叫何家一把手不是他呢？ 王真走后，何大清两口子又讨论了秦淮如演电影的事儿，怎么分析都觉得成功的可能不大！时下演电影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儿，你想一年到头咱们国家才拍几部电影？ 秦淮如真要是跟着王真去拍电影了，那真可谓是一步登天，野鸡变成金凤凰了…… 第127章 演员的诞生(1) 王真的出现，就像平静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给何大清他们带来一丝涟漪，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马上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年了，要忙活的事情可多了，单位里、家里还有街面上，何大清忙得像个陀螺，一点儿空闲都没有。就把王真这回事就抛在了脑后，不再去想了。 今年轧钢厂有了红星农场的贡献，过年又有了底气，在物资供应不足的时代，一下子有了这么多肉，领导们又开始安排何大清制作何氏卤肉了，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升斗小民和食肉者们的追求永远都不会是一样的。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今天轧钢厂可是大日子！厂里所有人发工资，最重要的是今天每个职工还可以领到两斤猪肉！今天早上成卡车的猪肉就开始往厂里运了，工人们全都沸腾了，都跑出来看热闹…… “嘿！还得是咱们轧钢厂！你瞅瞅，这派头！谁能和咱们厂比……” “老李，你家三口人都在厂里，这一下子就是六斤肉，今年过年你们家可算开荤了……” 工人们站在一堆儿兴高采烈的议论纷纷，这欢乐的气氛可是多年未见了！厂领导们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这说明什么？说明职工们的拥护啊！ 看的差不多了，各级领导开始赶人，“差不多就行了啊，看两眼得了！赶紧回去干活儿……” 工人们依依不舍的往车间里走去，今天这一天算是有了说不完的话题。食堂职工们却刚开始忙活，卸下来猪肉，还要按照肥瘦均匀分割称重，轧钢厂五千人呢，这个工作量可是不小。 等到下午开始排队领工资，食堂门口排队领取猪肉，整个轧钢厂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做什么思想工作，都比不上这时候的效果，这时候谁敢说厂领导一句坏话？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四合院里好多家都飘出了肉香，厂里发的加上个人定量供应的，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众人今年过年都不小气了，今天多少都会做一点肉打打牙祭！ 就在这欢乐祥和的时候，贾家却爆发出激烈的争吵，秦淮如挨打了！ 自从王真那天来过之后，秦淮如的心里似乎就像长了草一样，慌乱的不行。虽然她还无法完全明白王真讲的所有东西，但是秦淮如知道，王真跟她说的将会改变她的命运！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那她秦淮如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再也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家庭妇女、使唤丫头！ 王真给秦淮如留了地址和电话，写在一张小纸条上，被秦淮如仔细认真的藏在最隐秘的地方。王真走了的第二天，秦淮如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家，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王真自从见过秦淮如之后，脑海里怎么也无法忘掉秦淮如的样子，她越琢磨越觉得秦淮如就是自己心目中那部戏女主角的最佳人选！可是要用一个从来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人当主角，这个新人还是一个家庭妇女？这其中的阻碍有多难，王真也是清楚明白的！ 王真的背景和经历，让她对自己心中的艺术追求有着异乎常人的执着与坚持，她坚信秦淮如可以完美演绎这个女主角，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了领导。 八一厂的领导们被王真的想法简直惊呆了！要用一个从未有过表演经验，不，应该是一个跟艺术就不沾边的家庭妇女来当电影主角？是我们耳朵坏了，还是你王真疯了？ 幸亏厂领导们了解王真，否则真要让她去检查一下精神了！王真的这部戏筹备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这么长时间连女主角都定不下来，电影就迟迟无法开拍，上上下下的压力都很大，就在这时候王真提出了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整个剧组都要崩溃了。天籁小说网 两个编剧首先不干了！要知道这部戏能立项就不容易，剧本前前后后改了也不知道多少遍，最后终于通过了审查，组建了剧组却迟迟不能开拍！现在导演竟然来这么一出，这是要干嘛？ 其中一个编剧也给王真推荐了一个演员，是南京的一个话剧演员，虽然也是没有电影表演经验，但好歹也是演员啊！你王真弄来一个家庭妇女这算什么意思？是要毁了这个剧组吗？ 五十年代剧作家和编剧的地位还是可以的，起码在剧组有一定的话语权，他们这部戏的编剧之一就是原著作家，就是那个推荐话剧演员的那位。别误会，不是什么潜规则啥的，这时候还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和那位话剧演员也不熟，只是觉得合适而已。 为了这个女主角的人选，剧组发生了剧烈的争执，可是王真偏偏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别人越是反对她越是坚持！在艺术上她认为没有什么是必须一定，就像她来说，女导演！之前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现在不一样可以执导电影吗？ 大家争来吵去也没个结果，厂领导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吧，咱们都别吵了，这样也没用！我建议啊，你们把候选人员都叫到厂里来，咱们一起试试戏，哪个合适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厂领导的建议表面看起来不错，其实就是和稀泥！这都快过年了，南京的那个话剧演员怎么可能飞到四九城来？这时候的交通条件，最快也得几天才能过来！ 可是大家争执不休，厂领导的建议也只能接受了，散了会原著编剧就抓紧时间联系南京方面，希望对方能尽快赶来八一厂！ 秦淮如人倒是就在四九城，可她别说拍电影了，恐怕电影厂都没见过，就这样直接试戏定成败，对于秦淮如来说其实也不太公平。这么一看，厂领导的建议倒也公平，对双方来说是各有利弊。 散了会王真刚想怎么才能联系上秦淮如，没想到人家自己找过来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八一厂是部队管理的，驻地在丰台，秦淮如从家里出来，一路上打听着人问路，历尽艰辛好容易才找到了地方，到了大门口一看，门口还有士兵站岗，可是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才能找到王真啊？ 秦淮如强忍着心里的慌乱，怯生生的走向站岗的军人，“同志，我，我来找人……” 秦淮如时年二十一岁，在她人生中这是第一次自己走这么远的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可她的颜值还是帮了她，门卫的哨兵亲切的询问了她的来意，让她在一边稍等，帮她联系了王真。 当秦淮如看到王真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历尽艰辛来到这个戒备森严的大院子，接下来等待她的到底会是什么…… 第128章 演员的诞生(2) 王真接到门卫室的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秦淮如竟然真的自己找过来了，赶紧到门口去接她。没想到秦淮如一看见她，眼泪汪汪的，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什么呢？”王真像个妈妈一样安慰了秦淮如，她这时已经四十多岁，秦淮如在她面前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要知道王真的大儿子今年都十七了！ 在门卫室登了记，王真就把秦淮如领进了八一厂的大门。八一厂占地面积有四百多亩，秦淮如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看哪里都觉得新鲜！一路走王真就跟她说着这是什么，干嘛用的，秦淮如头点的如同鹌鹑，这时候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王真把秦淮如领到了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坐下，然后就问道：“你怎么跑来了？也不提前来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厂里，你怎么办？” “我，我……”秦淮如上哪打电话去？这时候可只有单位才有电话。 “正好你来了，我正要找你呢！”王真只是随口关心一下而已，也不等秦淮如回答，紧接着说道。 “您说，我听着呢！”秦淮如一听来了精神。 “上次和你说过一些，但是时间紧张可能说的不是太清楚。我们的这部戏是描写的是一位新四军战士和一个农村少女的感情故事，暂定名就叫《柳堡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王真开始跟秦淮如仔细讲解要拍摄的这部电影的详细情况，“剧中的女主人公叫二妹子，她美丽善良，新四军的战士受伤了，到二妹子的村庄养伤，后来和二妹子两个人就互生爱慕……” 秦淮如调动自己的一切，认真的听着王真导演的讲述，她知道自己能否改变命运，就从这里开始了。 “到最后二妹子和新四军战士重逢了，他们最后一起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电影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王真用了十几分钟就把大概内容跟秦淮如讲解了一遍。 “我想让你试试的角色就是这个女主角二妹子！”王真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你的外形和气质都很合适，而且你家就是农村的，刚从农村出来也不久，农村的生活对你来说也不陌生……” “嗯嗯！”秦淮如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真，听到这里赶紧连连点头。 “不过，你从来没有任何表演经验，这一点现在是最大的障碍！拍电影不是小事儿，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作，咱们现在用的胶片都是国家花外汇进口的，所以大家慎重对待也是正常的……” 王真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淮如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又落到了谷底，她眼里的光芒也黯淡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白日梦吗？空欢喜一场？不！我不甘心！秦淮如的眼睛里马上又迸射出光芒， “王姐，我，我可以学的！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不想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我不想整天伺候婆婆男人，像个使唤丫头……” 秦淮如可能天生就是一个适合当演员的材料，在这一刻她调动起自己全部的力量，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自己的苦闷生活，以及对新生活无比向往的决心！ “没想到你竟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王真导演被打动了，她是革命女性，中学时就挣脱了旧家庭的束缚，义无反顾的投入了进步组织的生涯，对秦淮如的苦闷和无奈能够感同身受。 “小秦啊，我们女人也是人，凭什么就一定是别人的附庸？新中国都成立都七年了，领袖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关键是咱们自己要争气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自从上次您跟我谈了之后，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该怎样活着？我十八岁就嫁人了，那时候我啥也不懂，都是听爹娘的，十九岁就生孩子了，婆婆对我不是打就是骂，男人对我也……” 秦淮如倒也没说假话，只是陈述事实。她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意味着什么，任何一点儿纰漏都有可能让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她承受不起。 “对了，说到这儿，还有一个问题！”王真和秦淮如聊的不错，越来越觉得小秦不错！家庭妇女怎么了，小秦真要是能够被选上，这不也说明新中国对妇女同志的解放，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吗？ “咱们拍电影要去南方农村实地拍摄，这时间可不短，你家里的情况能允许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吗？” “啊？还要到南方去？”秦淮如什么都不懂，她哪里知道拍电影是什么玩意儿？王真这一问真是把她问住了。 丈夫和婆婆她现在真不在意了，可是儿子……想到自己粉嘟嘟的胖儿子，秦淮如心里还是有些割舍不下，一时之间她犹豫了起来。天籁小说网 不过在新世界、新生活的强烈吸引下，秦淮如还是做出了选择，尽管这个选择让她有些心疼，“我可以的！只要您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对了！小秦，实话跟你说，我也有三个孩子，最小的才四岁！我丈夫去年病逝了，可我为了工作，孩子只能让大的管小的……作为母亲我们对孩子是有亏欠的，可为了国家、为了艺术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在五六十年代，确实有许许多多王真这样的人，我们不能以后世的价值观来评判她们，因为那样不公平！在她们的价值观念里，工作，奉献确实就是最高的追求！因为她们都是从旧中国一路艰苦奋斗过来的，新中国就是她们心中的信仰！ 秦淮如被王真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心中那点儿对孩子的不舍，现在反而让她有点儿羞愧！相比起王真来说，自己的这点儿事儿算得了什么呢？ “行了！咱俩就别再扯那些破事了，说点儿正事儿！”王真很快就从女性的伤感里走了出来，要不是这种性格，她也成为不了新中国第一代女电影导演了。 “你来之前正好我们也开了一个会，就是研究这部戏的女主角的问题。剧组里现在对你还是有很多争议的，刚才我也说了，这很正常，你不用有什么负担。领导决定让你和另外一个人选都来试试戏，到时候看效果再定……” 王真把她们开会研究的决定仔细和秦淮如交代了一遍，“你原来没有任何表演经这是好处也是缺点，好处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就是你的条件和角色契合，你可以本色出演！ 坏处就是电影毕竟还是一种艺术形式，它也有很多技巧需要训练，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大体和你说说，你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 第129章 试镜 王真还是很看好秦淮如的，在试镜之前，王真仔细认真的辅导了秦淮如一些要注意的关键点，这对秦淮如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秦淮如在王真这里吃了午饭，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告辞离去。王真让她两天后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直接再来一趟，因为两天后就是约定的试镜时间。 秦淮如还是有心机的，电影试镜这回事愣是瞒得死死的，谁也没告诉！回到家和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贾张氏问她出去干什么了，她早就想好了借口，“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到百货大楼看看，想着给您和东旭扯点儿布什么的，等东旭开支了，给您做件新衣裳……” “嗨！我当你干嘛去了！我都老太婆了，做什么新衣裳？不用？”贾张氏嘴上说不用，其实心里美得都快冒泡了，秦淮如和她生活了几年，就这点事能看不明白？ 又过了两天，秦淮如还是故伎重演，“妈，我去前门大街那边看看，听人说那边的东西又好又便宜，看好了咱们直接就去扯……” “成！你去吧，早点回来啊……” 南京那边的郭姓女演员历尽艰辛，好容易买到了火车票赶到了八一厂，本来她是唯一的候选人，可谁知道半路又杀出来一个秦淮如？逼的人家没办法，寒冬腊月、千里迢迢的从南京赶到四九城！ 既然人都来了，那就按计划试镜吧！南京的郭同志人长得也还算漂亮，但是比起秦淮如来，还是差了不少意思。不过人家毕竟是专业艺术院校毕业的，在表演经验方面还是比秦淮如有很大的优势。 八一厂的摄影棚里，秦淮如按照剧情需要换上了碎花小布褂子，她本来就留着两根乌油油的辫子，正好和剧情人物吻合。化妆师稍微给她一上妆，整个人更加秀丽，跟剧情人物也非常契合。 试镜的镜头很简单，只需要她做出思念二哥哥的神态，然后就是一个羞涩的转身，辫子一甩跑出镜头就可以了。 王真跟秦淮如仔细交代了需要表演的内容，告诉她怎么看镜头，然后怎么出画……要是没有王真的指点，秦淮如连什么是镜头都没见过！ 要不说有些人天生就该吃哪碗饭呢，秦淮如也许天生就有演员的潜质，虽然是第一次在镜头前，可是她一点儿都不紧张，非常松弛，这一点儿可是非常难得的，一般人可是做不到。 说起来挺复杂，其实各部门准备好以后，整个镜头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就结束了，秦淮如的表现非常好，王真在现场看了也是不住的点头，这是个天生的演员啊！ 南京郭同学的表演也还可以，但是没有秦淮如惊艳！因为她不是农村姑娘，在扮相和气质上就不如秦淮如契合人物，这个没办法，其实可以通过体验生活来弥补，可现在哪里有这个机会？ 两个人的试镜很快就结束了，胶片需要冲印，然后等领导们看完之后，才会研究决定最后的结果。秦淮如和南京的郭同学被通知回去等消息，秦淮如还好说，家就在这里，南京的郭同学就苦逼了，连夜还要坐火车赶回南京，这叫什么事儿啊？ 胶片冲印完成后，厂领导、王真以及剧组的主要创作核心一起观看，当然也包括那两位编剧。在银幕上的秦淮如更加令人惊艳，她仿佛不是在表演，看不到一点儿表演的痕迹，似乎她就是那个二妹子！ 这下连当初极力反对秦淮如的那位原著编剧也倒戈了，他是原著小说的作者，对剧中人物有很大的话语权，看完了试镜镜头之后，连声大呼，“二妹子！这就是我想像的二妹子啊！” 这时候的文艺工作者都是有品格的，争执还是为了这部戏好，看完了两个试镜女演员的镜头以后，大家都认为秦淮如是扮演二妹子是合适人选！ 可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那就是秦淮如的身份问题！这时候演电影是不挣钱的，演员就是一个工作，顶多剧组在拍摄的时候给主创们发一点生活补助，不过那很少的，演员主要还是挣工资的。 秦淮如现在没有工作，如果要让她来演这部电影，最好的方法是把她招进八一厂。可八一厂是什么单位，这是隶属总政的现役部队，厂长都是将军级别的。秦淮如一个小学文化的已婚家庭妇女，说句话就能进来了？ 这个问题别说是王真了，就是他们正厂长也不能一言而决，这是要走组织程序的大事。可是他们这部戏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确实是等不起了，王真和几个领导研究了半天，还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出了一个好主意。 八一厂以前只是制作军事教育影片和纪录片的，从55年开始才有了故事片制作生产任务。所以为了补充故事片生产制作方面的人才不足问题，去年八一厂举办了一个演员训练队，从全军挑选了一些苗子自己培养。 这个演员训练队按说也应该是现役军人，不过没有卡得那么死，里面也有几个从大专院校招来的人，说白了就是先学习再考核，通过考核了再办理入伍手续。 秦淮如可以先插班进入这个演员训练队，然后跟着去拍完这部电影，至于以后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呗！不过这个演员训练队没有工资，厂里管吃住，提供一切补给，和部队当兵一样待遇，每个月只给十块钱的津贴，现在厂里能做到的条件只能这样了，就看秦淮如自己愿不愿意了。 王真兴冲冲的又跑到四合院里来找秦淮如，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小秦，虽然你暂时还不能马上进入我们厂，可是只要你努力，好好的完成这部戏，对你来说可能真的就改变命运了……” “我同意！”巨大的欣喜让秦淮如感觉晕乎乎的，别说还给钱了，就是不给钱她都愿意啊！拍电影、女主角！秦淮如真得不敢相信，自己这就美梦成真了？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是真实的，那就是自己不是在做梦！ “王姐，您不用说了，我都同意！我，我真的可以去拍电影了？” “对！只要你同意厂里领导的意见，那就可以拍电影了！”王真也被秦淮如的情绪感染了，秦淮如的那种喜悦让人看了也觉得高兴。 “不过，咱们时间很紧了，过了小年前就要出发去南方，年也不能在家里过了，你这边没什么问题吧？”这时候的人们工作热情高涨，什么过年啥的都不在意的。天籁小说网 “没问题！我这边肯定没问题！”秦淮如哪里想到那么多，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根本就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 “那好，腊月二十四你到厂里报到，当天咱们就一起出发！” “嗯，放心吧王姐，我一定准时到……” 第130章 破裂 王真剧组还有很多事要忙，既然秦淮如这边没问题了，她就风风火火的走人了。 秦淮如在王真走后，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过了许久，当喜悦的情绪慢慢消退，她才突然想到自己到底该如何和贾家的人说这件事情。 王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天的时间而已，三天以后她就必须去厂里报到，跟随剧组南下！这一去可能就是半年甚至一年，如果实话实说，秦淮如相信贾家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不知不觉之间，秦淮如好像已经不再把自己看作是贾家的一份子了，这种变化意义是重大的，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拍电影的这个机会秦，淮如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她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个机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之前她就羡慕韩凌叶的生活，如果她能顺利的走出去这一步，那么韩凌叶过的生活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见识过了电影厂的风景，这个四合院对她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可到底该如何跟贾东旭和贾张氏说呢？秦淮如陷入了困境，一连两天，她都没有找到自己认为合适的方法，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的这一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因为明天她就必须要出发了！ 今天轧钢厂发工资，同时还每个人发了两斤猪肉！贾东旭志得意满的拿着猪肉，挺着胸脯就回来了！作为一家之主，贾东旭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是自己的高光时刻。 “淮如，这是今天厂里分的肉！去，切一点下来炖了，今天咱们吃肉……” 秦淮如没有贾东旭意想中那样配合自己，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提着肉就去了厨房。这让贾东旭有些不满，可是今天他高兴，也就没打算和秦淮如计较。 今天是小年，北方按规矩都是要吃饺子的，今天贾家也包了饺子，虽然肉不多，但也是难得的事。 饺子上了桌，一家四口坐在了一起，今天高兴，贾东旭难得给秦淮如还倒了点酒，平常她可没有这待遇，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喝。 “来，今天小年，淮如你也喝点，……”贾东旭根本就没发现秦淮如的不自然，端起酒杯来就示意贾张氏和秦淮如一起。 秦淮如心里有事儿呢，面上不显其实已经心急如焚，强挨着吃完了饭，秦淮如终于还是说了起来。 “那个，妈，东旭！前两天我找了个工作，明天就去报到了，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打断了她，“你说什么？找了个工作？我没听错吧，你一个乡下丫头，找的哪门子工作？” “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贾东旭也怀疑起来。 “就是，就是一个大姐给介绍的，在电影厂，具体干什么还没定，但是明天必须要去报到……”秦淮如看到贾家母子俩的态度，更加不敢说实话了。 “什么大姐？你从哪里认识的？电影厂？电影厂有什么正经工作？你不是让人骗了吧？” 秦淮如编的理由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贾东旭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无法回答，支支吾吾的更加让贾家母子怀疑。 “好啊，我说这两天你见天的出去呢，一去就是一整天！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儿了！” 贾张氏反应了过来，这一阵子秦淮如经常出去，说是给她和贾东旭看布料，今天这么一联想，她马上就开始怀疑秦淮如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了。 “秦淮如，你给我老实说，刚才妈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贾东旭一听他妈的话，立马急了，这事关他男人的尊严啊！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啊！我秦淮如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东旭的事儿，出门我就让汽车轧死！” “那你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工作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电影厂的工作，我怎么那么不爱信呢？有这好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贾张氏咄咄逼人，让秦淮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我不是说了嘛，就是在外面碰到一个大姐，她是电影厂的导演，觉得我挺合适的，让我去她们单位给我介绍个工作试试，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是我要瞒着你们，我也是刚刚知道消息！” “试什么试，不许去！我看你这两天是要疯啊，不在家里好好带孩子，整天出去瞎逛，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 贾东旭“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他听明白了，秦淮如这是有事儿瞒着他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秦淮如的这种行为是他不能容忍的。 在贾东旭的眼里，秦淮如是他的媳妇，就如同他的私人财产，不能有任何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可我都和人家说好了的，这个机会挺好的，我才二十一岁，不能总在家待着吧，我去上班也能挣钱啊……”秦淮如心里慌了，她还想着说服自己的丈夫。 “不许去！我说了，就是不许去！这家里是少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了？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出去挣钱！”秦淮如的争辩让贾东旭更加生气，他发现秦淮如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现在国家都说男女平等，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带孩子吗？我……”23sk. “啪！”贾东旭抬手就给了秦淮如一个响亮的耳光，“你长本事了哈，我说的你没听见吗？” 秦淮如捂着脸冷冷的看着贾东旭，虽然在贾家秦淮如地位不高，但是贾东旭几乎没有动手打过她，这一巴掌让秦淮如彻底死心了。 “你还看，我让你看！……”秦淮如的眼神进一步刺激了贾东旭，他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对秦淮如拳打脚踢，秦淮如只是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脸，任凭贾东旭雨点一样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疼痛的发出闷闷的声音，但是绝不求饶…… “打，打死这个臭娘们！还敢犟嘴了……”贾张氏不但不拦着，反而在边上添油加醋，怂恿贾东旭狠狠揍秦淮如，只有两岁多的棒梗吓得哇哇大哭…… 直到易中海两口子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这才制止了贾东旭，秦淮如这时候已经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臭娘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贾东旭指着秦淮如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易大妈赶紧上前扶起秦淮如。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这年头男人打老婆似乎没什么奇怪的，易中海也只是责怪贾东旭不该下死手，对秦淮如挨揍了只字不提。 “淮如，没事吧……”秦淮如被扶了起来，她感觉全身疼痛，可是还是一声不吭，此刻她的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也许是怕丢人现眼，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贾东旭并没有和易中海说出他们贾家争吵动手的真实原因，只是说秦淮如不老实不听话了，活该挨揍！ 易中海坐着说了两句，看着贾东旭已经消火了，“行了，夫妻两口子不能老动手，有什么事儿还是要好好说，你看我跟你师娘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了……” 易中海两口子走了，贾家也消停了。贾东旭和贾张氏看到秦淮如不说话了，以为这就收服了，所以浑不当事，收拾收拾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淮如没有任何不同的表现，该做早饭做早饭，该照顾孩子照顾孩子，贾东旭看到她的样子，也就放心的上班去了。 贾东旭走后，秦淮如不动声色，说是要出去上厕所。她空着两个手和平常一样，贾张氏自然不会疑心。 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秦淮如也没回来…… 第131章 无踪 贾张氏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胡同里厕所要排队呢，有时候时间长点儿也正常。可半个多小时了，秦淮如还没回来，她就在家里呆不住了。 贾张氏抱着棒梗到胡同里的公厕去找秦淮如，“你这个臭妈是掉粪坑里了吗？怎么还不回来？走大孙子，咱们找她去！” 到了胡同里的公厕一找，没人？这是跑哪去了？贾张氏抱着棒梗接连找了三个公厕，都没找见秦淮如！ “这死丫头，跑哪去了这是？等回来的，今晚上非让东旭再好好收拾收拾你不行！” 直到这时，贾张氏也只是觉得秦淮如可能是昨天挨了揍，心里不痛快出去散心了，即便就是去找那个所谓的什么电影厂的人也无所谓，在她的内心里觉得秦淮如就是一个乡下丫头，离了贾家，她能去哪？早晚得回来！ 秦淮如从家里出来就一路飞奔，从四合院到八一厂距离可不近，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几乎要穿过整个四九城。秦淮如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着赶紧到八一厂去，坐公交倒三轮，一路催促终于赶到了八一厂。 当王真看到秦淮如的时候都惊了，因为她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就来了，以为是她又出了什么变故，如果是这样那可又麻烦了！ “你这是怎么了？小秦？” “王姐！”秦淮如看到王真，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贾东旭那么打她她都没哭，可看到王真的那一刻，秦淮如怎么也控制不住了，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都涌上心头。 “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王真赶紧上前抱住她安慰起来，在王真的安慰下，秦淮如平复心情，将家里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怎么这样啊？这家子都是什么人啊！”王真听完了秦淮如的诉说义愤填膺，作为她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其实很难理解普通老百姓的想法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今天剧组就要出发了，你这……”王真骂了一通发泄完了，又想起剧组，头又开始疼了。好容易定了下来的计划，不会又要有什么变化吧？ “我跟你们走！”秦淮如斩钉截铁的说道，“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只要你要我，天边海角我都跟着你！” “好！这才是咱们新中国的新女性！”王真高兴地拍着秦淮如的肩膀，“这就对了小秦！追求自己的理想，就是要义无反顾！你家的事情不用担心，能过就过下去，不行咱就离婚！只要你有了自己的事业，什么都不是问题……” “嘶！”王真拍到了秦淮如的身上的伤，这是昨天贾东旭打的，“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走走，赶紧进去我看看，这个畜生，真该把他抓起来……” 秦淮如就这么跟着剧组当天就启程南下了，走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 贾张氏在家里开始还稳坐钓鱼台，想着等秦淮如回来，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不可！可越等心里越慌，心里琢磨着秦淮如不会想不开寻短见了吧？不能啊，不就是男人打几下吗？不至于的吧？ 就这么焦急的等来等去，直到中午了，秦淮如还是不见踪影！这下贾张氏彻底慌了，可院里的男人大部分都上班去了，家里剩下的全是老婆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只好抱着棒梗去找易大妈了，“他师娘，淮如早上说是去厕所，直到现在了也没人影，这可怎么办啊？” “啊？不会吧，这都中午了呀！”易大妈也着急了，“那咱们赶紧出去找找吧，这大年下的，可别再出点什么……”易大妈也是往寻短见的路子上想了，一时也有些慌乱。 “杨瑞华，海中家的……”易大妈开始在院子里喊人，“淮如不见了，咱们赶紧出去帮着找找吧，昨天晚上东旭动手……”好嘛，人还没开始找，贾家那点儿破事儿倒是嚷嚷的满院子无人不知了！ 辛老太和聋老太太正在家里哄着何昱玩儿呢，听见动静也出来了，“快别嚷嚷了，赶紧出去找找吧，看看院子里还有谁在，都去找！安排个人去轧钢厂报个信儿，让东旭那个兔崽子回来一趟！”聋老太太还是有点儿见识，三言两语的就安排明白了。 “哎哎！听老太太的，赶紧麻溜的……”众娘们这才忙活起来，刘光齐正好在家没事儿，去轧钢厂报信的就是他了。 刘光齐赶到轧钢厂找到贾东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这时候的秦淮如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离开了四九城。她穿着王真给她找来的军大衣，戴着军帽，英姿飒爽的奔赴她的新世界去了…… 贾东旭听完了刘光齐说的情况，当场就愣了，不会吧？他也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当下也有点儿慌了，赶紧请了个假，跟着刘光齐一起回家去找人。 人家秦淮如早就坐火车走了，他们上哪去找？大家在附近找了半天，连根毛儿都没看见！等贾东旭回来又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到了傍晚大家都下班了，秦淮如不见了的消息就全知道了。易中海回来一听人没找到，当时就急了，这是他的养老主力啊，怎么可能就这么丢了？ 赶紧张罗大家再出去找找，这时候闫埠贵说了：“我说，秦淮如不会是回娘家了吧？咱们这么瞎找可不是办法啊！” “对对！你看我，一慌就忘了，那个东旭，你赶紧去你丈人家看看，淮如不会是回娘家了吧？”易中海一想就觉得有道理，赶紧安排贾东旭去看看。 贾东旭能说啥，只能管何大清借了自行车去顺义了，这道儿可不近便，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半夜了。 这会儿再让大家出去找人就说不过去了，你他妈把媳妇打回娘家了，让我们这些叔叔大爷大冷天的出去瞎转悠，肯定是不可能滴！ 何大清把自行车借给了贾东旭，这时候当然不能不借对吧？“咱们先回去吧，等贾东旭回来再说！”于是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家吃饭吧。 何大清回到家越想越不对，以他对秦淮如的了解，秦淮如首先肯定不会想不开，再一个她也不会回娘家！那秦淮如能去哪呢？ 到了半夜时分，贾东旭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秦淮如的老爹和几个堂兄弟都跟着一起来了。废话！人家闺女妹子不见了，怎么可能不来找？ 寒冬腊月啊，大半夜的贾家这些混蛋真是缺了大德了！贾东旭跟死了老子一样，满脸灰败，这孙子直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来回奔波上百里路，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易中海还是脸皮厚，挨家敲门让大家出来帮忙，这种事就算心里再不愿意，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的。 “那个，秦淮如没有回娘家，咱们大家是不是帮忙出去再找找？”易中海真他妈自以为是，这大冬天的…… 第132章 狼藉 “不是吧？让我们现在出去找？”易中海的话一说出来，院里邻居们就嚷嚷起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天寒地冻黑灯瞎火的去哪找啊？……就是，这不是玩儿嘛……” “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了，秦淮如不见了，咱们作为一个院住着的邻居，可不能坐视不管啊……”易中海还是老一套，可惜现在没人吃他这一套。 “得了吧，都这时候了，上哪找去？再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要去让贾家的人去，反正我不去……”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易中海看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动大家了，心里不由得生出愤懑，“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个儿……” “得了吧，别人家有事儿怎么没看到你老易这么上心，您啊还是算了吧，咱们该干嘛干嘛吧，走了走了……” “站住！人命关天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老何，何主任，你说句话啊……”易中海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时候想起何大清来了。 何大清本来站在边上看热闹，没想到易中海这么不要脸，直接拖他下水，心里气得要死，真是他妈晦气，“我？我说什么？要我说都回家睡觉去得了！”当然这是心里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那个老易，你别急啊！要我说这个时候了，让大家漫无目的的出去找确实不合适，这寒冬腊月的，秦淮如总不能还在外面待着吧？那不早就冻死了？还是让他们家里好好想想吧，秦淮如能去哪？” “对啊，何主任说得对，这天气外面怎么可能呆得住啊！……秦淮如又不傻，这时候了呆在外面那不是找死吗？……”邻居们听到何大清的话，纷纷附和。 何大清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鬼天气人在外面待着肯定不太可能，就是找，也得有个方向不是？ “这？……”易中海也没话说了，他也是关心则乱，仔细想想何大清说的确实有道理，都这时候了，秦淮如总不能还在外面瞎溜达吧？那他让大家出去找人确实有点不像话了。 “要我说，咱们都回去吧，让贾家自己先好好想想，明天还上班呢？”刘海中这时候也说话了，闫埠贵、孙立军都同意，没易中海办法，只能让大家都散了，他和贾东旭他们回去商量去了。 何大清回到家里心里就怪怪的感觉，这秦淮如到底去哪了呢？他直觉认为搞不好秦淮如真的去拍电影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有热闹瞧了！ 秦淮如家里来了四个人，有她爹和三个堂兄弟，秦淮如人不见了，秦家自然不可能善罢干休，和贾家娘俩又是一顿吵吵，要不是易中海从中调和，搞不好早就打起来了。 他们几个讨论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也没想到秦淮如能去哪里？因为秦淮如嫁到贾家之后，生活的范围很小，基本就是在这个四合院周围，她们家在城里又没有什么亲戚，怎么可能找到方向？ 贾张氏这时候才想起来，秦淮如说的电影厂的事儿，要不说这是个蠢货呢？她这么一说，贾东旭也如梦初醒，对啊！秦淮如说在电影厂找了个工作，不会是去那了吧？得！这也是一个蠢货！ 易中海都快被贾家这俩人气死了，前天晚上贾家发生争吵，他过来劝架，这俩混蛋玩意儿居然连他也瞒着，根本就没告诉他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妈的你们倒是早说啊？这还用想吗？秦淮如肯定是去电影厂了呀！ 没办法，天一亮这几个货就打听着一路赶到了八一厂，可到了地方他们又傻眼了，这里根本进不去啊！ 门口有军人站岗，戒备森严，贾东旭他们看了这个场面腿肚子都转筋，根本不敢上去问，没办法只能易中海上去了。 “同志，我们来找人的，……” “找人请到值班室询问登记！”军人同志很有礼貌，让他们去值班室询问。 到了值班室更傻眼了，“你们找谁？哪个部门的？” “秦淮如，她二十来岁，挺漂亮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 “那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电话……” “同志，我们是……那个前天晚上秦淮如说是在八一厂找了个工作……”贾东旭说的乱七八糟的，听得值班室的军人直皱眉头。 “这位同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还是搞清楚以后再来吧！现在请你们离开警戒区……” 也不怪人家解放军同志，任谁听完了贾东旭说的也会生气。他妈的你说你媳妇在八一厂找了个工作？这可是部队啊，你当是菜市场呢！ 这时候的军事管理单位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看到岗哨都是荷枪实弹的吗？易中海他们被驱离了，这几个人都是怂货，老老实实地连个屁都不敢放。 怎么办？站在远处商量了好长时间，他们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家了。走到半道儿，易中海又想出了办法，报警找公安！ 到了辖区派出所，贾东旭把情况和民警同志一说，民警也挠头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媳妇有可能被人骗了？这个人还有可能是八一厂的？人现在可能就在八一厂里？” 直到这时候，贾东旭依然认为秦淮如是被人骗了！当他看到八一厂门口的气势的时候，这个念头更加肯定了。 “对！肯定是让人骗了！她在家说有一个八一厂的大姐给她找了个工作，让她昨天去试试，我不同意，于是……”贾东旭理顺了思路，说得头头是道，越说越肯定。 “不是，就算你媳妇是被人骗了，你怎么肯定这个人就一定是八一厂的呢？什么骗子会告诉你她的工作单位在哪？”民警同志都快被贾东旭逗笑了。 “我，我……”贾东旭张口结舌，对啊？如果是骗子，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正的工作单位，那样还是骗子吗？ “可秦淮如确实失踪一天了啊！那咱们派出所总得帮忙找找吧？”易中海在旁边也说话了。 “这个我们可以帮忙查查，这样吧，你再把详细的情况说说……”没办法，民警同志只能给贾东旭再做个笔录。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情况现在还够不上立案标准，她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了。毕竟你们夫妻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再说秦淮如有的时候一切正常，是自己走的……” 派出所只是给贾东旭做了一个笔录，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毕竟按照规定，就算失踪也要够四十八小时才够得上立案标准。 从派出所出来，秦家的几个人就不干了，弄了半天我闺女是被你打跑的，你个王八蛋，老子他妈弄死你…… 第133章 余波 秦淮如她爹带着几个侄子把贾东旭一顿臭揍，易中海开始还想拉架，最后秦家几个人打红了眼，连他都要一块儿收拾，易中海马上就老实站边上不说话了。 打完了还不算完，秦家人押着贾东旭回了贾家，把他们家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把贾家准备的那点儿年货席卷一空，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这事儿没完！要是我闺女找不到了，你们给我等着……” 贾张氏也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要不是看着她年纪大，估计下场比贾东旭也好不了哪里去。这会儿贾张氏也老实了，要不说这就是一个窝里横的鸟人，碰到厉害的，照样是废物！ 到了第二天早上，贾东旭又去了派出所，这回可过了四十八小时了，派出所民警给立了案，到四合院里来调查情况。 秦淮如和王真的接触很注意，去了几次八一厂也都是悄悄的没人知道，院里邻居们根本就不知情。 这个大杂院虽然来个生人大家都有印象，可王真就来了两次，第一次是来找何大清拿腌菜的，第二次来邻居们以为她还是找何大清的，所以也没人把她和秦淮如联系起来。 这时候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啥的，秦淮如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找一个人的如同大海捞针！所以派出所的同志们在附近走访调查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秦淮如的失踪调查就此陷入了迷局。 其实整个四合院里可能只有何大清了解点儿情况了，猜测了个大概。可何大清思来想去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想着秦淮如真要是离开了这个四合院，那不是挺好的事儿吗？别的不说，就贾张氏那个臭娘们，凭什么让她和电视剧里说的那样活到八九十岁，还他妈寿终正寝！这不是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吗？ 秦淮如走了，后边贾家可就没有指望了！而且这个四合院也许就不会再发生那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儿，自己住在这里也能消停不少，这样的好事儿何乐不为呢？ 所以当韩凌叶也问他，要不要跟派出所的人提提王真的事的时候，他也是阻止了。 “还是不要说了，这事儿咱们也不确定，就贾家那些人的德性，咱们要是说了，搞不好就直接赖在我们身上了！再说了，如果秦淮如真的是跟王真去拍电影了，那她自然是安全的，早晚自己会回来，咱们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呢？……” 韩凌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再提这个事儿。就这样，秦淮如在临近春节前的时候，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派出所的同志调查了好几天，实在是没有头绪，只能把情况通报给上级和兄弟单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在没有新的线索之前，这个所谓的失踪案也只能暂时就这样了。 贾家这时候才真是愁云惨淡，一地鸡毛呢！秦淮如突然就不见人了，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就乱七八糟起来。 原来所有的家务活都是秦淮如干，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现在没人干活了，贾张氏既要带棒梗，还要做饭洗衣服，心里那个苦闷啊，就别提了！ 这就是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来有秦淮如的时候，贾张氏这个王八蛋婆婆整天不给人家好脸色，现在人家走了，这又想起秦淮如的好处来了，这不是贱骨头吗？ 棒梗才两岁，他知道什么？刚开始还好，过了两天就开始天天哭着喊着要找妈妈！小孩子嘛，这再正常不过了。 贾张氏一开始还能好声好气的哄哄，毕竟是亲孙子嘛。可过两天烦了，亲孙子也不管用了，棒梗一哭贾张氏就骂，越骂孩子越哭，贾张氏直接就动手打了…… 马上过年了，别人家都是欢欢喜喜的忙年，贾家却是整天鸡飞狗跳的，比刘海中家里还热闹。过年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被秦淮如娘家那帮土匪抢走了，贾家连棒子面都不多了，这个年可怎么过啊…… 没办法，有困难找师父吧！易中海两口子也算是倒了霉了，贾东旭再怎么说也是老易同志选中的养老人选，别人可以不管，他当师父的哪能置身事外？ 易大妈没事儿就得替贾张氏看孩子，谁让贾张氏没耐心呢？棒梗跟着这个臭娘们这几天可是遭了大罪了，那小屁股都被打肿了！ 易家还得把自己家准备过年的东西分一些给贾家，指望着贾家以后还是不可能的了，贾家现在还欠着老易不少钱呢？这些东西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贾东旭现在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他媳妇跑了这事儿现在传的是无人不知！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碰到这样的事儿，当然说什么的都有，贾东旭现在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问题，心里郁闷的小贾，只好每天都把自己灌醉，这也算是一种自我麻醉吧，一醉解千愁啊…… 这世上的悲喜永远都不会相通的，对于贾家发生的事儿，院里邻居们看着热闹议论两句，新鲜劲过了也就没人再关心了。各人自扫门前雪，每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谁能整天操心别人家的事儿呢？ 本来老易同志还想着能不能发动一下大家，给贾家捐点款什么的，可他现在可没那个威信！何大清和孙立军他们都不鸟他，院里邻居怎么可能听他胡咧咧！ 再说了，贾家又不是真的吃不上饭了，贾东旭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呢，就三口人怎么也不至于让大家救济他吧？ 忙忙碌碌之中，转眼就要过年了，腊月二十八那天轧钢厂全体职工会餐！食堂准备了四个大菜，四喜丸子、红烧排骨炖土豆、五花肉粉条炖白菜、干炸里脊…… 每个职工发给一张餐票，凭票可以打两份荤菜！整个轧钢厂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等中午这顿饭了。 好多职工都是不舍得吃，准备打回家留着过年时候添个菜的，反正这时候天气冷，放两天也没什么，再说了这时候哪有人讲究这个，有肉吃就是最幸福的事了！???.23sk. 热热闹闹的职工会餐结束以后，全厂职工就开始打扫卫生，腊月二十九再上一天班，到了年三十就放假了！ 1957年1月31号，是何大清来到这个世界的四个春节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这个世界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了，他又有媳妇儿了，有儿子了，全家老少聚在一块整整七口人呢…… 第134章 升级 年三十一早，还是闫埠贵闫老师第一个上门服务，你还别说，闫老师的这个服务态度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就凭这一点，真要是哪天没有这个保留节目了，何大清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傻柱今天单位有任务，要到下午才能回家来，所以上午只有彩霞一个人回来了。彩霞一进门，和何大清打了个招呼，就拉着韩凌叶去里间说悄悄话去了，神神秘秘的，作为老公公的老何同志虽然好奇，但也不好意思打听。 傻柱有事儿，年夜饭的准备只能何大清自己来了。今年过年家里人又多了一口，何昱小朋友已经八个月大了，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很好玩儿。 雨水现在已经有大姑娘的样子了，跟着老师学习音乐快两年了，别的不说，这气质方面确实提升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再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野丫头了，放寒假也不出去瞎跑，不是去上音乐课就是在家里看书，在这四合院里面也是显得与众不同。 就是不能让她看到何昱，雨水一见到何昱就显露出孩子的本性，抱着何昱不是捏脸就是咯吱他，直到把何昱搞哭了为止！搞哭了她再哄，这个闹腾啊！偏偏何昱还就愿意和他这个不靠谱的姐姐玩儿，你说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爸，爸！你儿子又咬我了！你管不管啊！”雨水抱着何昱，跑到厨房来故意逗何大清，“你要不管我可收拾他了啊……” 何昱知道个屁，揪着雨水的头发傻乎乎的直乐，“滚一边去，没看着我正忙着吗？我管你们谁咬谁呢！” 何大清当然知道闺女是逗自己呢，笑着骂了一句，“你过来，我问你，你嫂子和你妈说什么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 “切！你想让我当密探就直说呗！不过啊，我也不知道，她们不让我听……哈哈……”雨水觉得自己戏弄了老爸，抱着何昱高高兴兴的跑了。 何大清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中孩子长大了啊！ 下午四点多，傻柱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始跟何大清他们献宝，“爸，瞧瞧这是什么？特供的茅台酒，孝敬您的！这个是什么来着？哦，叫凤梨，妈！这是孝敬您的，这可是南边过来的，我们单位总共没几个，这还是好容易才……” 要不说还是大单位，傻柱还真是带回家不少好东西，特供的茅台酒、过滤嘴的中华烟也是特供，南方水果、奶糖！居然还有咖啡！都是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玩意儿。 “柱子，这些东西都是……没问题吧？”何大清看着傻柱，担心这个傻儿子别犯什么错误，为了点儿吃的那可真不值当。 “嗨！爸您想什么呢？这些东西都是领导给我的，来路绝对光明正大，您就放心吧！”傻柱在部队呆了这一年，整个人里里外外看着靠谱了很多，说话办事也没有以前那种市侩的油腔滑调了。 “爸！我现在我们单位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就拿后厨来说，我的手艺没得说，单位领导还有好多大领导吃了我做的菜，都挑大拇哥！就今天，您猜我给谁做的菜？”傻柱在家人面前情不自禁的开始显摆起来。m.23sk. “就是那个谁……大将啊……”傻柱说完名字，引得全家一阵儿惊呼，“得！你看我，又犯错误了，这事儿领导再三嘱咐，单位的事儿不能乱说，家里也不能说……” “行啦，别他娘显摆了！以后啊，就这种话在家里也少说！柱子，有句话你记住了，万言当言、不如一默！你小子现在这个地方有点儿敏感，虽然说不上是伴君如伴虎之类的吧，但是还是要心里有数！咱就是厨子，只管做饭，不问来客，……” 何大清还要啰嗦几句，韩凌叶在旁边直接打断了他，“你也行了吧，动不动就长篇大论的，说两句就可以了！咱们柱子也不是不懂事儿，这不是在家里跟我们娘几个说说，让我们长长见识嘛……” “得！不说了，今儿过年，咱们啊还是吃好喝好吧！”何大清一想也对，响鼓不用破锤，点到为止吧！ “爸，您歇着吧，菜我来做！”傻柱懂事了，还知道让何大清歇歇。 “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呢，咱俩一块儿吧，这么老些菜呢……”爷俩站起身来去厨房干活儿去了。 要不说何家的女人幸福呢，一到年节不光不用干活儿，还有口福呢！不过这幸福的日子也没几年了，再过几年，这种安乐祥和的日子恐怕就…… 何家的年夜饭还有一个大喜事，彩霞怀孕了！这个消息让何大清直接连着干了三杯酒，老子要当爷爷啦！怪不得彩霞今天一来家，就和韩凌叶凑一块嘀嘀咕咕的，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来吧，柱子！你小子也要当爸爸了！咱爷俩喝一个，当了爹更得懂事了啊……” 傻柱都乐傻了，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嘿嘿”的一直傻乐，“我也要当爸爸了……” 彩霞怀孕的好消息让何家的年夜饭气氛更加浓烈起来，几个女人围着彩霞问长问短，傻柱和何大清爷俩在一边你来我往的干杯，外面的鞭炮声一阵阵的传来，这不就是幸福的日子吗？ 何家的年夜饭阖家幸福，欢乐祥和，贾家和老易同志这年夜饭却是吃的窝心，因为贾东旭又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喝醉了还耍起了酒疯，闹出不小的动静。 “贾家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呢？”傻柱和彩霞并不知道秦淮如失踪的事儿，听见动静还真是奇怪。 “嗨！别提了！”聋老太太今年还是在何家过年，“小年那天贾东旭这个兔崽子打了秦淮如，第二天秦淮如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现在也不知去向，这不，贾家这……要我说，都是好日子烧的，这才吃了几天饱饭呐，就开始瞎折腾，活该！” “啊！贾家嫂子跑了？那没去找找啊？”彩霞和傻柱当然很好奇了，赶紧追问，这么劲爆的消息谁不八卦一下。 “怎么没找？公安都报了，可这么大的四九城，上哪找去……” 何大清和韩凌叶互相看看，这事儿只有他俩心里明白点儿，但又不能乱说，“得了，今天大过年的，咱们别提那些糟心事儿了，对了柱子，后天去你师父家，都准备好了吗？” 何大清赶紧打了个岔，把这个话题拦住了，“都准备好了，爸！您放心吧……” “彩霞有了你爸妈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说呢！等后天去了再说。” “那你爸妈可得高兴坏了！你爸啊，就盼着你们赶紧生孩子呢？之前说的什么上门女婿啥的，他还真是有点当真的，哈哈……” 第135章 算计 祥子自从上次和他爸妈不欢而散之后，心里一直就是别别扭扭的，他想不明白自己父母为啥会这样？所以就算是过年，他们家里的气氛也不是很好，吃了年夜饭祥子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弄的大家情绪都有点儿低落。 因为家里不同意，祥子还不想跟刘岚说这些，恰巧刘岚家里也不怎么愿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祥子说！于是这俩人心里都憋着事儿，默契的谁也不提家里的事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谈着对象，想起来也是挺有意思！天籁小说网 年初一祥子还是一大早就来给师父拜年，这都养成习惯了。看着师父一家和和睦睦的，祥子眼里全是羡慕，曾经他家也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了，反而变成这样呢？ 祥子的神情恍惚，自然大家都能看到，这是个实在人，不会遮掩自己，心里有什么脸上都能看得见。何大清作为师父，自然是关心徒弟的，就留祥子在家不要走，中午一起喝两杯。 “这是你师哥孝敬我的，瞅着没，特供！”何大清拿出傻柱同志贡献的茅台，给祥子倒上。 “您自个儿留着喝吧，这么好的酒我喝浪费了！”祥子有点不好意思。 “屁话！你怎么了？七级炊事员，工人阶级，出去打听打听，你这个岁数谁还敢小瞧了你？” “嗨！那不是全都跟您沾光嘛！没有您，我还不知道在哪扛大包呢？”祥子对何大清那是没得说，这孩子实诚、仁义。 “祥子，你也渐渐大了，知道什么是成熟吗？”何大清喝了一口酒，看着祥子问道。祥子摇摇头，表示自己听着呢。 “人这一辈子，绝大多数都是稀里糊涂来，稀里糊涂走的！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真的活明白了？自古到今就没有几个！所以啊，甭想那么多，想多了也没用！” 师徒俩一碰杯，这就喝开了。酒到位了，这心扉也就敞开了，祥子就把自己和爸妈的事儿说了出来。 何大清听完心里刚开始也有点儿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祥子爸妈的想法其实也可以理解。这穷日子好过，富裕日子也好过，就怕这不穷不富的日子是最难过！ 原来祥子家穷的时候，一大家子就指着祥子爸一人工资，全家老小都是为了挣命努力，那时候自然不会有什么算计，抱团儿取暖呗。 可等着祥子和他大妹妹都上班了，他们家里吃饭显然不是问题了，祥子妈自然就希望家里日子能过得更好！人不都是这样吗？谁不希望这家里越过越好？ 可是如果这时候祥子和刘岚成了家，刘岚家里的负担这么重，祥子哪里还有能力照顾自己家？恐怕还得拖累自己家，那祥子家的日子不就又回到从前，还是看不到指望了吗？ 祥子妈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眼界和格局就到那了，这个没办法。所以她不同意刘岚可能真不是嫌贫爱富，也谈不上偏心眼儿，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家庭着想罢了！当然她可能确实忽略了祥子会怎么想，他又是什么感受。 祥子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父母偏心眼儿都可以理解，确实他爸妈处理这个问题水平太次了！就像企业领导总是以集体利益为名，要求员工无私奉献一样，员工怎么可能会没有意见？要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思想和需求的。 “行了祥子！我听明白了，要我说这事儿你爸妈也没错，我早就和你说过，这结婚成家不单单是两个人一起就完了，这是两个家庭的大事儿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师父也没有在徒弟面前批评人家父母的，毕竟人家才是亲人，打断骨头还是自家人，这就是疏不间亲。 “你爸妈不同意，本心还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家好，当然这里面你肯定是觉得受委屈了。你是个爷们儿，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你既然觉得刘岚好，那就想办法让你家里同意就是了。关键还是要对症下药，你得明白你爹妈到底担心什么！不妨当面把话挑明了，那是你爹妈，有什么不能说的？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不要互相猜来猜去的，……” 自己的路自己走，何大清也只能提个建议，这种事情作为师父他更要谨慎，掺和多了反而更麻烦。 不过祥子喝了点酒，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也是好事儿，何大清再这么一劝解，他心里那点儿对父母的不快也消散了很多。有个好的态度，才能帮助他圆满的解决问题。 回去祥子怎么和他爹妈谈的，何大清不知道，反正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祥子爹妈不再坚持反对了。不过这才算过了第一关，刘有福那里还有一个山头等着祥子去攻克呢。 正月里吴桂香请客，彩霞怀孕了最高兴的人里面老吴同志绝对有一号！几个老哥们都来了，老吴也不小气准备了上好的席面，还把女婿孝敬他的茅台酒都贡献出来了！ 老哥们儿几个现在聚在一块越来越难得了，家里都是一摊子事儿，上有老下有小的，难得聚在一起放松一下，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的无奈吧。 愉快的假期转瞬即逝，马上又要上班了。一上班何大清就开始忙活起来，红星农场今年要适当的扩大养殖规模，目标是养猪五百头，争取出栏四百头以上！ 农大的丁教授他们还建议农场自己繁殖小猪仔，这么大的养殖规模，完全可以支撑自己繁殖猪仔。 不过这又是一个技术难关，母猪的选育、饲养、配种、接生……这些可都是技术活儿。对了，那本江湖流传许久的《母猪的产后护理》，这时候红星农场完全用得上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这本书。 科学的问题还是交给科学家们去解决吧，何大清作为食堂主任兼场长，就不掺和这些东西了，反正专家们说怎么干，他就全力配合就是了。 除了扩大养殖规模的问题，一开春农场其他的活儿还有很多，耕地翻地平整，果树剪枝、种子肥料、……零零总总的总有干不完的事儿！好在农场现在这些职工都理顺了，指挥起来还算得心应手，这才让何大清轻松了许多。 养鸡场今年不会再增加规模了，因为人手不够了！光这五百头猪就够现在的职工们忙活的了，何大清今年还打算扩大粮食种植面积，算来算去人手肯定不够，于是何大清就跟厂里打报告，要求厂里再调点人给他…… 第136章 起风 轧钢厂梁书记的办公室里，何大清和梁书记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我这是国营轧钢厂，不是养猪场！”梁书记一瞪眼，对着何大清就是一顿喷，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何大清脸上了，何大清嫌弃的撇了撇嘴，往后又靠了靠。 “今年厂里要组织超薄带钢项目的科研攻关，整个轧钢厂都人手紧缺，我上哪去给你找人养猪去？” 梁书记看着何大清，“再说了，你那边都八十多人了，怎么还不够？能养多少你就养多少嘛，干嘛非得养那么些猪！国家现在是要实现工业化，养再多的猪能管用吗？” “老梁同志，你这么说话就不客观了吧？”何大清私下里和梁书记说话一直比较随便，这其实也说明了他俩关系亲近。 “养猪怎么了？养猪也是为了保障实现工业化！工人兄弟们吃不好哪有劲头努力奋斗？再说了，分猪肉的时候你怎么不言语了，这时候开始嫌弃我们养猪了？” “嘿！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跟我这耍嘴皮子了，赶紧给我滚蛋，……” 不管何大清怎么纠缠，梁书记就是不为所动，爱咋咋滴！自己想办法去，反正人我是一个没有！ 红星农场的规模化养殖项目，现在就是在市里那也是挂了号的！再有半个月，农场需要的五百多头猪仔就会进入猪舍，老母猪也会进四头，配种的公猪两头…… 厂里不给编制就没有工资，何大清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自己花钱雇人干活吧，那成什么了？回到农场何大清把王三胜他们几个骨干找来一起商量，看看还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王三胜还真有主意！红星农场旁边就是五里营村，现在是五里营高级合作社，是个几百人的大村子。别看王三胜有点愣了吧唧的，可这家伙却善于和人打交道，用现在话讲，就是有点儿社交牛逼症，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能说上几句。 他光棍一条闲着没事儿，回家去一个人锅冷灶冷的，不如待在农场里有吃有喝的，所以他基本就是在农场待着，有点以场为家的感觉。 老在农场待着时间长了他也烦，所以没事儿就四处瞎溜达，一来二去的就和五里营村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熟了，这一年下来都他妈开始称兄道第了。 王三胜有点江湖任侠，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再者怎么说他也是国营企业工人，现在红星农场也是二把手的地位，所以五里营村的人也很愿意和他交往，因为这货大方啊！ 何大清给他们开会，商量农场职工人手不够的事儿，王三胜就想起五里营村了。既然咱们农场人手不足，那就和五里营合作呗，他们有人啊！ “他们都是农民，也不用给发工资，又是公对公的事儿，到时候看看，咱们农场怎么给他们分点东西就是了！”王三胜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还别说，这小子出的这个主意还是挺靠谱的。对啊，咱们可以和五里营合作啊！王三胜一说，其他几个骨干也都附和着，这个又不违反政策，无非是怎么分润收获的问题。 “那行，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去和五里营村谈谈，看看怎么合作。如果他们同意，我再和厂里汇报……”何大清从善如流，直接就把这事儿交给王三胜来办。23sk. “得嘞！您放心吧，师……场长，我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王三胜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时候人力不值钱，王三胜跑到五里营村支书那里一说，支书果然很感兴趣。红星农场是大国营，资源还是不少的，别的不说，就是那台拖拉机，就让五里营村的人很眼馋。 不就是种地吗？本来五里营村也是种地的，农场那点地捎带手就忙活完了！王三胜的谈判很快就取得了成果，五里营同意和红星农场合作，条件就是农场的拖拉机要给五里营村农忙的时候用用，这机器的效率可比人工强太多了。 再一个就是不管种什么，五里营村出人干活儿，要收成的三成！ 何大清一盘算这个条件干的过，有了人手，红星农场就可以把人力全都集中到规模化养殖上面去，种地的活儿就交给五里营村！三成收获可以的，所以何大清马上跟厂领导汇报了一下，领导们研究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红星农场和五里营村就正式开始合作了。 王三胜作为联系人，直接就被何大清指定为这件事的负责人，以后有关和五里营村合作的事儿就全由他负责，这小子高兴地答应下来。 等过了几天五里营村的人开始进入农场干活儿的时候，何大清才发现这小子原来是公私两便啊！何大清发现王三胜一直都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头，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五里营村支书的女儿玉凤！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眼！不错，是我何大清的徒弟！何大清当然乐见其成，王三胜都三十了，也该找媳妇成家了。那个玉凤姑娘看着也很水灵，就看王三胜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下来了。 过了年何大清就一直忙活着红星农场的事儿，一年之计在于春嘛，他现在就是半个农民，怎么可能在春天偷闲。 3月，何大清在农场接到了党办通知，要求他回厂里参加学习，说的很严肃不得请假。何大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啥事啊？搞得这么严肃，算算时间应该还早着呢吧？ 不过既然厂里这么认真，他也不能不去参加，骑着心爱的自行车就回厂里参加学习，到了地方一看，好家伙，这是什么阵势，全厂的组织成员全部都到了，还有厂里的知识分子也在。 梁书记主持的会议，传达zy文件精神，主题就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要求全体组织同志们认真学习文件精神，响应组织号召，为接下来的组织整风奠定基础。同时传达领袖指示：要和风细雨、治病救人，反对一棍子打死！ 活动组织成员必须参加，其他人士自愿参加，文件传达完毕后，还要求大家现场讨论，并且要踊跃发言！ 何大清在下边坐着，一脸和自己无关的表情，心里却在琢磨，这是什么情况？他对这段历史根本就一无所知，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凡是碰到这样的事儿，把嘴闭上就是最明智的决定。 一开始大家的发言还有点拘谨，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梁书记他们这些领导一边听一边认真的记笔记，还不断的鼓励大家踊跃一些，批评与自我批评嘛，大胆的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慢慢的开始有人发言批评厂领导们了，什么脱离群众、官僚主义啦……言辞也越来越尖锐，而且说这些话的大部分都是组织外成员。虽然领导们坐在主席台上脸色有点儿难看，但是还是非常谦虚的记笔记，没有反驳，这让有些人越来越大胆了…… 第137章 微澜 这个会开的何大清有点儿心惊肉跳，他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跳出来，言辞激烈的当面指责领导们，甚至对政策方针都敢挑刺儿，这真是寿星公上吊，自寻死路的行为啊？ 可领导们好像并没有发火生气，甚至还表扬了这些勇敢发言的人，说他们才是真正领会了文件精神，说得都非常好！希望他们还有什么意见，还可以写成文字汇报，上级一定会认真对待…… 下了班回到家，何大清还是有点发懵，碰到自己完全无法掌控的未知情况，他本能的就升起一股危机感，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晚上吃完饭他就和韩凌叶两个人低声的讨论起这个问题，“今天我们厂里开会了，这个会开的我是心惊肉跳的……”何大清把今天厂里开会的情况和韩凌叶说了一下。 “我们这边也是开会了，和你们厂里的情况差不多，好多人说的也挺激烈的，不过有些事情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韩凌叶在区政府，这种事情消息比何大清灵通不少。 “听说好多地方比这个还厉害，有些单位还有写万言书的呢……”何大清和韩凌叶躺在炕上小声的交流，何大清越听韩凌叶说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咱们别管别人怎么做，我觉得还是那句话，万言当言，不如一默！叶子你一定要听我的，何昱还不到一岁呢，咱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什么时候都要保全好自己！报效国家有很多办法，横着不能说，不提意见就不能为国家做贡献吧？” “嗯，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瞎掺和……” 何大清还有点儿担心王长安，怕打电话不保险，还特意跑到他家去让他注意点儿，为了这个还让王长安好一个挖苦，真他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不是何大清担心的那个样子，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那些提意见的人也没有受到什么打击报复之类的，似乎是何大清杞人忧天了。 紧接着社会上的各大报纸都在刊登各种批评与自我批评有关的消息，不时有社会知名人士署名文章发表，一个比一个重磅，一个比一个敢说！ 这时候报纸基本就是代表了官方态度，既然报纸上都是这样，看来确实是何大清想错了，上头还是肯定这样的做法的。 不过何大清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说两句屁话，指责两句就能对国家有益了？在他看来肯定是不一定的！说谁都会说，真要干起来那就不一定了。后世那么多大明白、大v说起来不也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的，可有几个人是真正对国家、对老百姓有益的？ 何大清的沉默还让有些人不满，说他不积极。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有人给他提意见了！ 厂里好几个人给何大清这个食堂主任提意见，说他当了干部以后就脱离群众了，那么好的手艺居然不做菜了？工人们根本就吃不上何大清做的饭菜，这就是脱离群众的表现！ 我可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轧钢厂党办把职工们给何大清提的意见交给他，还让他就这个问题写一份书面汇报！ 何大清才不搭理他们呢，老子不光是食堂主任，还是红星农场的场长呢！妈的老子在农场干活儿你们怎么不说了？安排好食堂的工作，他就一头扎进红星农场种地养猪去了！ 你们不是说我脱离群众不干活儿吗？来来，都到红星农场来看看，看看老子到底干不干活？ 有了五里营村的支持，何大清一口气把今年的红薯种植翻了一倍，种了四百亩红薯，玉米也种了三百多亩！今年可是养了五百头猪啊，那得吃多少饲料！不多种点那怎么行。 春天里百花香，草长莺飞的季节，山上的果树全都开花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杏花、苹果花竞相绽放，红的、粉的、白的一片花海…… 何大清带着全场职工，把五百头猪仔全都搬进了猪舍，鸡舍也全部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王三胜带着五里营村的乡亲们把规划好的地方全都种上了红薯和玉米，整个红星农场一片生机勃勃，俨然一片世外桃源的样子。 他现在没事儿就在农场里待着，回到轧钢厂还生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礼拜天休息还把一家子都带来踏青赏花。何昱已经可以歪歪扭扭的走路了，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来到农场看什么都新鲜，咿咿呀呀的嘟囔个没完。 何大清带着雨水和何昱，看猪仔看小鸡看大奶牛，上山下河玩的也是不亦乐乎！农场的环境优美，何家全家都喜欢这里，要不是韩凌叶他们还要上班上学，干脆都想住在这里了。 外面的风潮愈演愈烈，何大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养猪养鸡忙！轧钢厂这样的企业其实还好，文化人本来就不多，接连开过几次会议，该说的差不多也就说完了，一个工厂能有多少事儿说？ 梁书记和杨厂长的重点还是放在轧钢厂超薄带钢项目上，这个项目在国内还是空白，如果搞成了，对国家建设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厂里专门组织了攻关科研小组，刘光齐作为高中生，有幸也被抽调到攻关小组里跟着打杂跑腿儿，这小子过了年就进了轧钢厂上班了。 刘光齐能进入厂里组织的科研攻关小组，让刘海中也觉得很有面子。老刘一辈子的理想就是能当个干部，可惜一直没有伯乐赏识他，现在儿子一进厂就进入了这个什么攻关小组，在他看来这就是当干部的好机会啊！ 技术上的问题何大清也不懂，再说就是他明白也不能瞎掺和，你一个厨子突然就明白技术了，就是傻子也知道不正常！作为食堂主任，他只需要保障好后勤工作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听韩凌叶说，外面现在可是不消停，尤其是那些文化单位，闹得声势非常大…… 何大清不由得又替他的那几个朋友担心起来，可现在上头似乎也没说怎么样，这让何大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们了。 到了四月末，上级正式发文，开展组织整顿活动，这次就不局限在组织内部了，是以通知的形式通报全国。到了五一这天，xx日报全文刊发了这个文件，整个活动就此又进入了一个高潮！ 第138章 浪涌 五月的清晨凉爽怡人，四合院沉睡了一夜，渐渐清醒了过来，不一会儿又嘈杂起来。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外面闹得再厉害，只要不妨碍大家吃饱穿暖，那就没人在乎！大家还是一样该干啥就干啥…… 何昱这个月就一周岁生日了，这小子腿儿比嘴利索，现在不用大人扶着也能踉踉跄跄的走路了，人还皮实，摔倒了也不哭，仰着脸看着你笑，等你过去把他抱起来。 就是说话费劲点儿，何大清和韩凌叶每天不知道要教多少遍“爸爸、妈妈”，人家就是不开金口，弄到烦了就嗷嗷叫！辛老太和聋老太太却说这样好！“贵人语迟，咱们还小呢，是不是……” 何大清心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贵人”呢，再往后越穷那才最光荣！不过跟俩老太太他可没心思掰扯，你肯定弄不明白啊，还要白挨一顿数落，他才不会自讨没趣呢。 秦淮如不见了之后，棒梗这个没娘的孩子也受委屈了。贾张氏这个娘们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说白了就是自私。 你说她不疼棒梗吧，似乎也有点儿冤枉她，可是她对棒梗肯定是比不上秦淮如这个亲妈，就说这个耐心就差了太多。 孩子哭闹本来就是正常的事儿，贾张氏哄哄要是哄不好，直接张嘴就骂，骂得那个难听就别提了！“你就随你那个倒霉的妈，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所以易大妈来活了，一到这时候棒梗就归她管了，好像她才是棒梗亲奶奶似的。 彩霞怀孕已经快六个月了，傻柱单位工作忙，肯定没办法照顾媳妇儿。韩凌叶建议让彩霞搬回来住，家里人多，怎么也能有个照应。 可四合院离彩霞单位确实有点远了，再说家里还有何昱和雨水，彩霞和傻柱商量了一下，还是没有搬回来住。为了照顾彩霞，吴师母就只能搬到彩霞那里，负责照顾她。这样也挺好，大家也都就放心了，只可怜老吴却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过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琐碎，每天哪里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真要是有了变故，这日子也就不太平了。 五月社会上舆论越来越热闹了，各路神仙你刚唱罢他登场，在媒体上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好像是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没机会在媒体上发声的也不闲着，各种会议不停召开，让大家踊跃发言，报告文章不停的写，据说还有人把自己的文章抄了贴到了墙上…… 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带头，一群人响应，国人从来就是如此，好像表现的慢了就失去了什么似的。这也是一种病，肯定是会给治疗的，就看什么时候了。 终于到了六月初，随着xx日报的一篇社论《这究竟是为什么》的发表，风向掉头急转而下，形势来了一个大逆转！之前说得最痛快的，现在就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了！ 这些跟何大清都没关系，自始至终他都是把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到了这会儿自然也找不上他任何毛病，可他的那群朋友基本就是全军覆没了。 王长安还是没有听从何大清的劝告，他对前几年自己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让他发言的时候，他就又旧事重提…… 这下不要紧，说出来的话就是证据，你小子本来出身就有问题，加上这次的表现，直接就给划了进去！洪四爷、齐元白一个也没跑了，全都和王长安一起作伴了。 最严重的就是那个二流堂，几乎全部都划了进去。“评剧皇后”最倒霉，她本来没事儿，可她丈夫出了问题，上头的意思让她划清界限，该离婚离婚，可人家自比王宝钏，要苦守寒窑等！那就一起划进去等着吧…… 这下都老实了，各地都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活动，之前乱说乱动的这回都是噤若寒蝉，不知道躲在哪里瑟瑟发抖呢？ 轧钢厂也不能例外，之前说的写的那可都是白纸黑字的放在那里的，这会想抵赖都不行了！比如给何大清提意见的那几位，当初可能就是看着何大清眼气，想给他上点眼药，可现在就不是眼药的问题了，治病哪有不下猛药的？ 从夏天一直折腾到秋天，傻柱的儿子都出生了！八月底，彩霞给傻柱生了一个儿子，全家人都高兴坏了，何大清也升级做爷爷了！ 傻柱抱着他儿子，那个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嘿！叫爸爸，儿子，叫爸爸……” “傻小子，这才多大点儿，他哪会这个啊！”吴桂香站在边上看着傻柱直乐，老吴更是高兴坏了，自己姑娘真争气，第一胎就是儿子！ “来来，给我抱抱，我的乖孙子……” 孩子的出生不仅仅是血脉的传承，更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所在。添丁进口为什么会是最吉祥的祝福，因为这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生生不息。 “爸，您给起个名吧！”彩霞让何大清给孩子起名，这也是应该的，别忘了何大清可是孩子的爷爷呢。 “这个孩子是咱们两家的长孙，叫什么名字好呢？”何大清看着孙子，“就叫何承安吧，希望他能承继荣耀，平平安安！” “何承安？”大家都琢磨着何大清给孩子起的名字，“不错，挺好听的，就叫何承安吧！” 何大清的心思大家自然不会全都明白，他算过了，这个孩子再过二十年就能赶上好时候了，到时候的何氏家族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了。作为何氏家族的长子长孙，何承安肯定不会再当厨子了，他会有更远大的前程。 不管好听不好听，爷爷给起的名字，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大名爷爷给起了，小名儿就交给姥爷了。 吴桂香想了半天，最后给孩子起了个栋栋的小名，希望孩子能成为栋梁之材的意思。 韩凌叶抱着何昱，“看看，这就是你侄子，好不好玩呀？你以后就是叔叔了，这么点儿大的人，你辈儿倒不小……” “哈哈……”韩凌叶的话惹得大家都笑了，何昱不明所以，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的要下来，看来他也想摸摸这个襁褓里的小孩子。 “还有我呢，我也是姑姑了对吗？”雨水在边上赶紧说道。 “对，还有你！你也升级了，你是姑姑啦！” “嗷！太好了！我也是长辈了！小承安你可要长得快一点，我可等着你叫我姑姑呢……” 第139章 探望 何承安的降生，让何家和吴家一片喜气洋洋，也让这一段时间以来紧张焦虑的不安感觉消散了许多。 王长安他们都被集中起来，到郊区组织集体劳动去了。现在风头稍微有点儿平息了，何大清找了个日子，悄悄的到他们几家去看看，给他们家里送点东西。 王长安他们的工资都被停发了，每个月只有很少的一点儿生活费，这对他们的生活肯定是有影响。其实他们几个充其量也就是小喽啰，也算是受了池鱼之灾吧，不过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却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带过去的。 何大清也没敢带什么，每家给准备了一点儿粮食、腌菜，再就是三十块钱。就是这样，何大清也是担了不小的风险，一旦被有心人发现的话，那何大清自己就算不被划进去，恐怕也得…… 王长安家里还好，袁荃这次没事儿，总算是保住了一个。他家里人口少，只有一个儿子，再就是世仆玉爷两口子，现在和他们一起住，已经成为了家人一样的。 袁荃对何大清的到来，又感激又担心，感激是因为这个时候了，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何大清冒着风险上门探望，还带了东西，这无疑是患难见真情了。 担心是替何大清害怕，“您怎么来了？您不该来的……现在我们……” “别说了嫂子！我和长安兄的交情可不是酒肉朋友，这时候肯定要过来看看的。家里没事儿吧……” 何大清也没敢多待，和袁荃说了一会儿话，让她有事儿给自己打电话，就放下东西告辞了。 洪四爷家里也还好，四爷媳妇是个能人，别看出身是世家千金，这时候不危不乱，把家里一家老小照顾的也很好。让何大清看了也很佩服！ 她对于何大清的到来也很感激，也和袁荃一样，东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不过也是嘱咐何大清，以后没事儿尽量还是少过来，没必要这时候跟着吃挂落儿。 洪嫂子还开玩笑的说，让何大清一定要好好藏着，万一哪天她也出事了，还指望何大清帮着照顾家里的孩子们呢！何大清听着既好笑又感到一丝悲凉…… 齐元白家里的情况却不太好，元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这一出事，家里就有点儿遭不住了。 这时候元白家里还有母亲、姑姑两位老人，元白媳妇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绝对的贤妻良母，为了不让长辈操心，一直都是瞒着消息，只是说元白有公事出差去了。 他家里不比王长安他们，底子厚多少还能坚持，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元白的薪水度日。元白还经常要买笔墨纸砚、书籍字画之类的东西，所以家里基本没有什么积蓄。 元白的工资一停，家里的日子就捉襟见肘了。元白媳妇左支右撑，好歹坚持了两个月，正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何大清来了。 元白媳妇对何大清拿来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家里又确实支应不下去了，“何兄弟，我也不和您外道了，这时候您能来，就说明和我们元白是好朋友。这些东西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您了！我这儿正犯愁呢，您真算是雪中送炭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等我们元白回来吧，让他给您……” “嫂子，您可千万不要见外！也不用担心什么，元白会没事儿的。我和元白的交情您也放心，家里有什么事儿不用客气，困难都是暂时的，咱们一起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何大清看着元白家里的样子，不禁也有点儿难受。他想着自己万一要是也有个什么，自己那一大家子又该怎么办啊？所以，什么时候也要先保存自己，那才能有所作为啊！ 每一家何大清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隐匿行踪就和个特务似的！唉！怎么办呢，就是这个形势啊！ 从这几家出来，何大清又去看了看桂老和昌叔。桂老还好，毕竟早已不问世事，他这个岁数了，就是在家里颐养天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这场是非就没沾边。 和桂老聊了一会儿天，说了说王长安他们几个的情况，越说越觉得没意思，两个人都是明白人，长吁短叹了一阵儿，何大清就告辞离去了。 昌叔胆子有点小，待在家里发愁呢。正好何大清来了，拉着他问东问西的，搞得何大清好气又好笑，“昌叔，您就是一个委托商店里的打杂，您跟着瞎担心什么呀！您啊，把心放肚子里面，踏实的该干嘛干嘛……” 宽慰了昌叔一番，何大清婉拒了昌叔的留饭，这时候是真没什么心情喝酒吹牛。 走了这一圈，何大清心里总感觉堵得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喊上几嗓子！可惜不能也没用啊，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回到家哄着何昱玩儿了一会儿，和雨水聊了聊学习的事儿，何大清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有心无力是最郁闷无奈的事情了，何大清想到自己那个破系统，最近真是跟没有了一样…… 晚上吃完饭，不速之客登门了。 “何主任，您吃了吗？” “呦，您客气，您可是稀客啊！快请坐。许大哥！” 许富贵贼眉鼠眼的带着他家公子来了，好久没有出现的许大茂同志终于登场了。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串门还带着大茂啊？你还别说，大茂成大小伙子了，越长越精神了！”何大清看着许家父子俩，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琢磨这爷俩的来意。 “何叔好！”许大茂这时候刚高中毕业，还没留起他那个经典的小胡子造型，看起来倒是白白净净的，一脸斯文败类的样子。 “嗨！这不是带着大茂来给您拜个码头吗？”许富贵一边说，一边把带来的两瓶酒一包茶叶放在桌子上。 “不是，许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算什么，就是一个厨子头儿，到我这儿可不兴这一套啊！咱们一个院住着的街坊……” “何主任呐，您就甭谦虚了！谁不知道您何主任如今在轧钢厂的地位，那是这个！就咱这院子里，您也是这个……”许富贵好听的话就和不要钱似的，一边挑着大拇哥，霹雳啪啦的就堆了过来，一般人还真不一定顶得住。3sk. “得！许大哥，咱就别捧了！再捧我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有事儿您就直说呗！”何大清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打断许富贵。 “嗨！是这么个事儿，大茂不是高中毕业了吗，我寻思让他跟我学学放电影，怎么说这也算我们许家家传的技术……” 第140章 归来 何大清听着许富贵说的话，恶心的都想吐了！“我呸！还你们许家家传的技术，放电影他妈总共才几年啊？” “我跟我们科长领商量了，想让大茂进咱们厂先干个学徒，跟着我。我们科长那边是没什么问题了，可他的意思这事儿得书记点头……这不，我们爷俩就来麻烦您何主任了，您放心！事儿还是我去办，不过要麻烦您到时候给说两句好话……” 何大清一听就明白了，许富贵这是打算把许大茂弄进轧钢厂了啊。不过许富贵办事比刘海中那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人家路子什么的都已经走通了，只不过是担心何大清使坏，所以这才上门来打个招呼。 “那没问题啊！”明白了许富贵的意思，何大清也会装了，“这大侄子的事儿我肯定尽心，别的本事咱没有，这美言几句我肯定……” 两个人又互相吹捧一番，许富贵就带着大茂同志告辞了。出了何家的门，刚一拐弯儿，许大茂的小白脸就耷拉起来了。 “爸，您这是何必呢？给何大清这个臭厨子送什么礼啊！您看他那个臭德行，我呸！……” 许富贵赶紧回头看看周围，“给我闭嘴！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再让人听见……” 回到许家，许富贵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叹了一口气：“唉！大茂啊！以后不管有什么话都得注点意，留点神！”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听见怎么着？我的工作又不用他安排……” “你懂个屁！知道什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他何大清就不是个东西，帮咱们肯定是不用想的，可他要是起了坏心眼，要坏咱们的事儿也不难啊！”许富贵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其实许富贵还真是猜着了，何大清这孙子正在家里琢磨着要不要给许大茂搅黄了工作呢！琢磨了半天，还是算了吧？就许大茂这个小鸡仔，就让他按照原来的轨迹活着吧，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许家许富贵还在教育着儿子，“你哪知道何大清这个孙子多不是东西，在轧钢厂简直就是一个搅屎棍子。整个轧钢厂让他搅和的……” 妈的，这要是让何大清听见，非给你搅和出个样来不可？其实这人就是这样，总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的屎，许富贵说的确实有点儿过分了，不过何大清在轧钢厂的口碑，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话说回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何大清要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老好人，早就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这世上那么多人，到底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好人呢？ 秦淮如跟着剧组南下拍戏已经半年多了，这大半年时间里，秦淮如全力以赴的投入到电影拍摄里面，不叫苦不叫累，任劳任怨的完成导演的每一个要求。 她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情商和悟性是真不错。也许她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吧，尽管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白，但是表演起来没有紧张感，非常生动自然，剧组上下从一开始的质疑，慢慢就开始认同她了。 《柳堡的故事》这部电影里的二妹子这个角色，秦淮如理解起来没有困难，她只要把自己代入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感觉！ 这部戏里二妹子的台词也不多，秦淮如仔细数了数，总共只有120多个字，这也许就是她的运气吧，碰到这么好的一个角色，既可以本色出演，台词也不多…… 剧组在江南的一个小村庄拍戏，所有人都住在这里。可能城里人还有点不适应，可秦淮如在这里却是如鱼得水，过得非常惬意，和村里的老乡们相处的也很融洽。 为此王真导演还特意表扬了她，号召剧组的其他同志们向秦淮如学习，真正融入到现实生活中去，从生活中汲取创作的营养。 秦淮如和王真住在一起，每天和王真同吃同住，王真导演的经历丰富，学识渊博，半年多的朝夕相处，潜移默化中秦淮如的眼界开阔了，回想起自己以前过得日子，秦淮如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羞愧！ 剧组里大多数都是文化人，听他们聊天秦淮如也长了很多见识！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啊？这让她庆幸、雀跃，又有点自卑。 剧组里很多人都不知道秦淮如的具体情况，不知道这个容貌俏丽、身段苗条的二妹子居然已经是两岁多孩子的妈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导演、编剧都是有格调的人，自然也不会乱说别人的隐私。 甚至还有年轻的男演员偷偷的向秦淮如表达爱慕之意，这让秦淮如又惊又怕，也不敢跟王真导演说！不过好在这时候作风严谨，尤其八一厂还是部队，所以也没有惹出什么是非。 不过随着拍摄的进度逐渐进入尾声，秦淮如又开始忧虑起来，拍完了戏就要回家了，可那个家她还能回去吗？她还想回去吗？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秦淮如一遍一遍的问自己，那个四合院，那个贾家她还要不要回去？出来的这大半年时间了，她的整个世界都已经截然不同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还可以回到那个四合院，继续以前的那种生活！???.23sk. 她一想到自己要是回到四合院，回到贾家，每天要面对的是贾张氏、贾东旭这样的人，每天像个使唤丫头一样围着那个小院子忙碌，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可是不回去又该怎么办呢？毕竟她是贾东旭的媳妇，她还有一个儿子！对了，还有儿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认不认识自己这个妈妈了？现在可能只有儿子，才是秦淮如对那个四合院唯一的念想了吧？ 秦淮如的辗转反侧王真自然是能察觉到的，“小秦，你这是怎么了？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你这样会影响状态的！” “我，我睡不着！”秦淮如心里难受，带着哭腔回答道。 和王真相处的久了，秦淮如从内心里把王真当成了自己的贵人，大姐姐甚至妈妈。有什么问题，她愿意和王真诉说，希望得到王真的指导。 “为什么？是为了家里的事吗？”王真导演知道秦淮如家里的底细，秦淮如什么事也没瞒着她，早就交代的一清二楚。 “嗯，我，我不想再回去过那样的日子了，可我该怎么办啊……”秦淮如索性就把自己的苦恼和忧虑，一股脑的说给了王真导演。 “唉！”王真导演听完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非常明白秦淮如的内心变化，说简单点儿，不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吗？回不去了呗！ 第141章 秦岩 王真导演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她在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处理秦淮如这个难题。 从一开始选择秦淮如来饰演这个角色，王真导演没想太多，完全是从剧情人物角度出发，就是觉得秦淮如合适。 可是随着这大半年时间的相处，王真对秦淮如也生出了许多同情、欣赏和喜欢。王真从导演的角度看，秦淮如确实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如果再继续窝在那个四合院里，那秦淮如最多就是昙花一现，拍完这部戏，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就从这个角度来说，王真也不想让秦淮如毁了，新中国的电影事业才刚刚起步，以秦淮如的资质，如果再好好学习训练一下，也许会给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想了半天，王真导演还是开口说道：“小秦啊，你的心情和想法我完全理解！” “不过……”王真有点犹豫，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如果你以后还想做演员的话，你的家庭恐怕就是你最大的阻碍了！” “咱们这部戏从我的角度看，应该质量没问题！如果这部戏真的成功了，你想过没有小秦，你可能就一举成名了！你明白这个意义吗？”???.23sk. “成名？”秦淮如自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对，如果咱们这部电影成功了，作为女主角的你，就会成为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明星……” 王真导演是从解放前的上海电影圈出来的，她太明白明星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了，她跟秦淮如详细的举了几个例子，明星到底是什么…… 秦淮如听得心潮澎湃，电影明星，虽然现在新中国没有这个称谓了，但是著名青年电影演员这个名头，以及其背后所代表的所有东西，在王真的介绍之下，直接让秦淮如陷入了一种迷醉！ “你现在的家庭，按照你跟我讲的，到时候将会是你最大的麻烦！你的丈夫以及婆婆，你自己想想吧……” 王真的话，就如一盆冷水浇在了秦淮如头上，让她从迷醉中醒了过来。 是啊！贾张氏和贾东旭，秦淮如一想到这两个人的德性，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观众看了你在银幕上的形象，端庄秀丽，美丽大方！可当大家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孩子的妈妈，还有那样的家庭，那你……” 此刻的王真如同一个打开了秦淮如心魔的撒旦，虽然她只不过是在跟秦淮如诉说事实的真相，可是在某种意义上，她就是开启了秦淮如的心魔那个人。 “不！不能这样！我不想这样！我……”秦淮如跳下自己的床，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王真的面前。 “王姐，您帮帮我，您救救我吧！我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秦淮如泪如雨下，光明美好的前途，她离得是如此之近，几乎是唾手可得的样子！可是如果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泡影，那种残酷是秦淮如根本无法接受的。 “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王真起来把秦淮如扶了起来。 “你别这样，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软弱和哭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在王真的安慰下，秦淮如慢慢的平复下来，可是那种强烈的感觉却几乎要喷涌而出，她必须要和过去切割，把那些通通都抹掉！她要成为最优秀的青年电影演员！ 那到底要如何和过去切割呢？这不是画画写字，错了涂掉或者用橡皮擦掉，这是秦淮如的真实历史啊，这是她的现实生活啊！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冷静下来了的秦淮如认真的分析自己的现状，她现在也不知道贾家是个什么情况，她的不告而别贾家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干了什么？ 王真算是被秦淮如拖下了水，两个人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尽管因为信息不足没有太好的办法，但是还是做出了几个关键的决定。 第一个是秦淮如要改名字，或者是取一个艺名，不能用本名在电影上署名。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王真都仔细的和秦淮如做了交代。 接下来就是不管是什么情况，秦淮如都不能再和贾家的人接触了，回去以后直接就住到演员训练队的宿舍里去，包括她的父母暂时也不能接触。 回去搞清楚了贾家的具体情况以后，再决定怎么去做，但是和贾东旭离婚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不过是要用最稳妥的办法，把离婚的影响控制到最低！ 这些都需要在四合院里有人帮忙，秦淮如和王真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何大清！ 何大清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了秦淮如离婚的这件破事里面，关键是他还毫不知情呢，就被当事人委以重任了！ 如果何大清在现场的话，一定是要感谢这俩女人的八辈祖宗的！卧槽！老子是坏人来的，怎么就让你俩觉得我愿意管你们这破事呢？ 对了！就是因为你是混蛋、混不吝，能治得了贾家和老易，我们才选的你！ 我真，我真他妈……，何大清一定是要骂骂咧咧的走了的！ “王姐，您帮我取个名字吧！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我的，我的新生就由您给我命名吧！”秦淮如这小词儿整的，煽情又文艺，真是这半年的电影没白拍！ “嗯嗯，让我想想！”王真骨子里也是个文青，被秦淮如给煽到了。 “就叫秦岩怎么样？红岩你知道吗？红岩是一部小说……”王真还真是文青，给秦淮如整了个挺大气的名字。 “秦岩，秦岩……”秦淮如嘴里喃喃自语，“好听，真好听！那我以后就叫秦岩了！谢谢您，王姐……” 到了八月份，《柳堡的故事》的拍摄工作就全部结束了，剧组收拾行装，打包集体坐火车风尘仆仆的赶回四九城。 出来都半年多了，剧组的其他同志都兴奋地谈论着回家以后的情形，只有秦淮如，不对，是秦岩一个人坐在车窗边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 她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回到四九城以后究竟有什么样的情景等着自己…… 回到四九城以后，秦淮如直接住进了八一厂演员训练队的宿舍里。这里是军管区，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关键是肃静，外面乱七八糟的人，比如贾家的人是进不来的。 王真导演开始紧张的做电影后期，剪辑、配音、配乐，一时半会顾不上帮着秦淮如处理她的那些事儿。 秦淮如也不着急，其实她是在逃避现实，她躲在八一厂里，自我麻醉，这样似乎也挺好的不是吗？每天认真上课，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第142章 离婚 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也躲不掉。王真忙到九月份，《柳堡的故事》的后期制作基本就是完成了。 成片的效果非常好，特别是配乐，由一位年仅二十几岁的青年作曲家谱写的电影插曲《九九艳阳天》，贯穿全片，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八一厂和上级部门的领导们审阅了影片之后，非常满意，剧中饰演二妹子的秦淮如也就走进了领导们的视线。 当知道这位演员只是演员训练队的临时成员的时候，领导们都惊讶了，这么好的演员要抓紧时间招进来啊，叮嘱王真他们要重视人才…… 王真知道她的所有担心都要应验了，解决秦淮如的后顾之忧的问题，也就迫在眉睫了。 红星农场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红薯、玉米、蔬菜长的都很好！养殖的猪和鸡也都没病没灾的，说实话何大清的运气真是不错，这两年风调雨顺的，是难得的好年景。 五里营村和红星农场的合作进行的也很顺利，尤其是王三胜和玉凤，看来到了年底，何大清的徒弟就要顺利脱单了！ 最让何大清高兴的是，韩凌叶又怀孕了！八月份的时候，韩凌叶就察觉有些不对，这时候韩凌叶也有经验了，到了九月份的时候，到医院一查，果然！ 回到家里和何大清一说，把何大清可高兴坏了！添丁进口什么时候都是喜事，辛老太也非常高兴，人丁兴旺就代表着家庭顺遂，没有比这个更让老人家满意的了。 唯一有点儿不高兴的就是，何大清认为韩凌叶瞧不起自己的医术！怎么滴，为什么不先跟我说，还去医院？ 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时刻，王真找上门来了，不是家里，直接就到轧钢厂了。 “师父，有人找你！”林子领着王真进了何大清的办公室。这小子今年也要结婚了，对象就是那个一车间的女工。你看人家这速度，不像祥子…… “何师傅！”王真在后面伸出脑袋。 “呦，王真！你怎么找这儿来了？快请进，林子，倒茶！” 何大清一看到王真，马上就就联想起了秦淮如。 林子倒了茶，何大清和王真坐下客套了几句，慢慢的进去了正题。 “何师傅，我今天来是有个事儿想麻烦您……”王真斟酌着，开口说道。 “您说，那么客气干嘛！” “那个，其实不是我的事情，是有关你们院里那个小秦的事情！”王真这句话一开口，何大清瞬间就全都明白了，看来自己的猜测全都是对的。 “本来小秦是应该过来的，可是您也知道的，那个她的丈夫不也是你们厂的吗？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 王真就把秦淮如是怎么去找的自己，然后参加试镜，直到跟随剧组南下的整个过程，都跟何大清说了一遍。 “何师傅，事情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小秦现在的状况我不说您也应该能明白，她才二十二岁，在表演方面还有很好的发展……”接下来的话，王真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何大清就是看着王真，也不说话，拿着暖壶给王真杯里序水，“您说，我听着呢……” “那个，……小秦的意思是想跟您打听一下她婆家现在的情况，再就是如果，如果她想离婚的话，您，您能不能给出个主意？” 何大清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茶，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浮沫，“嘘，嘘……” “何师傅！我知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儿唐突了，不过您也了解她们家的情况，现在我们厂里领导都很重视小秦，可她的这个婚姻确实有点，有点儿那个……我们这部电影年底就会上映了……” 王真看到何大清的态度，心里再也稳不住了，现在秦淮如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秦淮如自己的事情了。如果处理不好，让贾家的人闹起来，她王真现在也是脱不了干系，尤其是现在上面的领导这么重视秦淮如…… 所以何大清的沉默不语，让王真失了方寸，一股脑的把所有的底细全都说了出来。 “唉！王真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让我出主意，帮秦淮如离婚，我成什么了我！”尽管心里很愿意帮忙，但是何大清的姿态要做足了啊，要不然以后翻起后账，他不就成了小人了吗？ “不是，何师傅您误会了！不是让您帮小秦离婚，您毕竟是住在那个四合院里，对贾家的情况也了解！再就是您的能力和为人我和小秦都佩服，所以才找您给指点指点……” “其实小秦离婚并不复杂，厂里也可以提供必要的帮助。现在婚姻自主，离婚也可以法院起诉的！只是我们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的，所以只好求您给指点一下……” “这样啊！唉，要说这小秦跟着贾东旭也确实是委屈了！……”何大清在王真的恳求之下，勉为其难的还是答应帮忙了。其实这孙子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他巴不得秦淮如和贾家决裂呢！ 贾家自从秦淮如不见了以后，一开始还张罗着到处去找，可过了一段时间没有消息，这找人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权当秦淮如没有了。 只有贾东旭彻底颓废了，每天都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倒也不是贾东旭对秦淮如就有那么深的感情，恐怕更多的是贾东旭觉得自己丢了脸面，自己的媳妇跑了，让所有的人都笑话。 秦淮如这时候回来想要离婚，不费点心思怕是很难的。贾家人都憋着一肚子气呢，秦淮如一声不吭的就跑了，放在谁家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答应离婚。 不过好在贾家的人并不知道秦淮如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这要是知道秦淮如是去演电影了，还是女主角，那离婚的事儿就更别想了！以贾家人尤其是贾张氏的德性，那还不死死的咬住她，狠狠地吸她一辈子血？ 何大清和王真说了贾家现在的情况，分析了得失利弊，最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首先就是，关于秦淮如演电影的事情千万要保密，坚决不能让贾家甚至四合院里的人知道。所以以后王真也不要到轧钢厂来找何大清了，别忘了还有易中海呢？ 第二就是，秦淮如自己不能露面，得想个办法，让贾家觉得秦淮如现在提出离婚，对贾家是好事！这就需要设计了。 何大清的建议是让秦淮如写封信，这封信最好是从外地寄过来，就说秦淮如受够了和贾东旭一起生活，现在在外地又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所以提出离婚！如果不同意，就上法院起诉，让法院判决。 这封信要寄到轧钢厂党办，最好是梁书记收。因为贾东旭是轧钢厂的人，寄给他的领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梁书记或者其他领导看到信以后，一般会找让何大清询问情况，因为他们是邻居啊，肯定是了解情况吧。 这样一来，何大清就有机会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在舆论上给贾家施加一些压力。 至于这封信究竟要怎么写，秦淮如尽管实话实说就是了，不外乎贾张氏如何好吃懒做、欺负秦淮如、贾东旭封建思想诸如此类的…… 再就是可以提一下秦淮如想争取棒梗的抚养权，贾家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也是一个谈判的筹码而已。 具体要怎么做，王真可以回去和秦淮如商量，一个电影导演连这点儿创意都没有吗？ 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何大清最后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小秦和贾东旭在哪登记的，她们当时有结婚证吗？” 第143章 急公好义 “那我可不知道，这可得问问小秦了！”王真怎么可能知道秦淮如和贾东旭有没有结婚证。 何大清也只是随口一说，这个时代也是有很多夫妻没有结婚证的，尤其是早几年的时候，结婚还是老一套，举行完仪式就算两口子了。 “成，那你回去问问她吧，也和她商量一下，看看我出的主意行不行！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吧！” “还有，这个事儿咱们还是要保密，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掺和这种事，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 “您放心吧，何师傅！我和小秦有数，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您就是，怎么说呢，急公好义……”王真秒懂了何大清的意思，直接给他安了个急公好义的名头，这是哪跟哪啊！ 何大清只管出馊主意，具体执行就是秦淮如和王真她们的事儿了。送走了王真，何大清自己想了半天，真是想不到秦淮如还能有这样的机遇…… 九月份的时候，许大茂得愿以偿终于进了轧钢厂，跟着他爸学徒。这时候电影放映员是技术工种，还是很吃香的。 许富贵他们除了在厂里放电影之外，还要负责到郊区农村去放电影。这时候国家拍了许多科教片，比如防治病虫害啦、牲畜的饲养等等之类的，组织放映员进村给农民弟兄们放映学习。 放科教片是任务，故事片就不是任务了，所以许富贵这样的放映员才有空子可钻。他们都会带着故事片的拷贝下去，要是村里人识趣，他们就会给村里人放映完科教片以后，再放一部两部故事片。 这就是为什么村里人要给他们放映员送礼的原因，要是没有这个，人家凭什么给他们送礼？就凭他许大茂的脸和鞋拔子那么长？ 许大茂这个兔崽子虽然坏的流脓，但是有个好处就是能巴结领导，脸皮厚。只要你比他厉害，他是真能豁出脸皮讨好巴结，这大概就是人至贱则无敌的意思吧。 进了轧钢厂以后，许大茂总算知道自己老爹对何大清为什么这么忌惮了。食堂职工从上到下全都得看何大清的脸色，只要何大清一个眼色不对，那可他妈遭殃了，你就别想在食堂吃到一点儿肉腥，能吃饱就烧高香了。 关键是何大清这个孙子和厂领导们的关系还都挺好，他就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争权夺利，跟厂里那几个大头头没有利害关系，所以上边对何大清也都很满意。 上边满意，下边的人都听话，那何大清肯定是在轧钢厂里爱谁谁了！看明白了风向，许大茂这个不要脸的马上就改变了态度，见着何大清态度那个肉麻，一口一个何叔、何主任叫得那个亲啊，比他妈亲侄子都亲！ “食堂何主任是我叔儿，亲亲的！不信？不信你去打听啊，我们就住前后屋……”这话现在成了许大茂的口头禅了！ 妈的，敢占老子便宜？你小子等着吧！何大清知道了这事儿以后也是哭笑不得，作为长辈他能怎么样？总不至于为这点儿破事就去找他们吧，那丢的可是他的人。 王真回去和秦淮如说了见到何大清的情况，也把何大清说的主意告诉她。 “小秦，你觉得何师傅出的这个主意怎么样？” 秦淮如仔细的想了想，尽管不是那么完美，但是眼下如果能和贾东旭离婚，还不闹出什么风波，何大清的主意似乎也不错，她可是知道贾张氏有多么难缠。 “嗯，王姐！我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先试试了，可具体怎么做您还得帮我！” “唉！都到这时候了，我就是不想管也不成啊！”王真现在有点儿上了贼船的感觉。 “噢，对了小秦，你和贾东旭有结婚证吗？是在哪办的？” “结婚证？”秦淮如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好像是没领证，就是我爸去村里给开了一个介绍信……” “你再好好想想，这可很重要的！”王真一听，嘿！难道秦淮如和贾东旭真的没有结婚证的话，那这事儿可就简单多了！ 秦淮如坐在椅子上仔细想了半天，“嗯，我们当时没领证！说是后边再去城里的时候领来着。可结了婚之后，这事儿就给忘了……” “嗨！那就是说，你和贾东旭根本就没有合法手续，顶多就是，就是那个事实婚姻，你现在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啊！”王真一听就兴奋了，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啊！您的意思是说，我和贾东旭不是夫妻？”秦淮如这时候哪懂这些东西。 “嗯，怎么说呢，你们没有登记领证，那就不算合法夫妻，这个事实婚姻如果你们俩没有什么财产争议，就是你什么也不要的话，根本不用办任何手续！就是孩子的抚养可能需要商量一下！” 王真是电影导演，她之前接触过这方面的剧本，所以对这些事还挺懂。 “那，那我是不是就自由了！”秦淮如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未来，一心想和自己过去切割。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按照何师傅的办法写封信，这样稳妥一点儿……” 当天何大清就接到了王真的电话，弄了半天秦淮如和贾东旭真的没有结婚证啊！嗨！小贾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娶个媳妇为什么不领证呢？你这不是牺牲自己成全了别人嘛！ 做戏就要做全套，秦淮如写了一封信，王真拜托她东北的战友帮忙，从黑龙江给寄过来，这个时间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多天。不过为了稳妥妥的，这点儿时间可不能在乎，安心等着吧！ 何大清回到家里，偷偷的和韩凌叶说了这件事情。 “啊！你是说小秦真的去拍电影了？现在想和贾东旭离婚？”韩凌叶听完，嘴巴都能放进去一个鸡蛋了，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快，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紧接着韩凌叶就兴奋起来，这么劲爆狗血的事情，哪个女人能按捺住八卦的心情。 何大清没办法，只能满足自己媳妇的好奇心，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中间韩凌叶一遍遍的打断他，追问细节，真是烦人啊！ “唉！这是造化弄人啊！谁能想到，就咱这个四合院里，还能出一个电影女主角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走出去了，让秦淮如再回来安稳的过日子肯定是不可能了……只是苦了孩子了，这么小就没有亲妈在身边……” 韩凌叶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情绪容易多愁善感？唠唠叨叨的自己感怀了半天…… 第144章 信 临近国庆节的时候，王长安他们几个被放回原单位了，他们属于小喽啰，集中劳动了三个月，没什么问题就回来了。 这几个月何大清一直都给他们家里送东西和钱，这让他们几个非常感激，患难见真情啊！ 既然给放回来了，那就是说明没什么大事儿了，不过他们被要求回原单位继续监督劳动，就是不能再干原来的工作了，扫地、刷厕所这些就是他们现在的活儿！ 何大清知道他们回来了，也就不再替他们担心了。能回来就好，至于干点什么扫地刷厕所的活儿也挺好，让他们涨涨记性，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今年国庆节不放假了，厂里号召同志们加班加点，努力工作就是向国庆献礼！从此之后，大概年节什么的就会越来越淡了！ 秦淮如的那封信，飘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寄到了轧钢厂，写的是一把手梁书记亲启。 老梁头这一阵子忙得脚后跟不沾地了都，刚回到办公室想着喝口水歇会儿，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 一边儿喝着水一边顺手就撕开了信封，喝！信还挺长，厚厚的好几张信纸。 秦淮如写的这封信那也是下了功夫了，声情并茂，如泣如诉，其实都是王真给她润的色。 啥玩意儿啊，这是？梁书记根本就不认识贾东旭，看完了信也是气得不行！老梁头绝对是正派人，秦淮如信上写的事情，让他也是对贾家没有一点儿好印象！ 不过毕竟人家是这么大单位的领导，怎么可能就凭一封信就轻易的做出判断。 “小赵，过来一下！”梁书记把他的秘书喊来。 “梁书记，您有事儿？”小赵马上就出现了。 “咱们厂有个叫贾东旭的工人？你认识吗？” 小赵上哪里去认识贾东旭去，“对不起梁书记，我，我没印象！” “去查查，看他是哪个车间的，具体情况都问问！” “是，我马上就去……”小赵也不敢问到底为什么，这就是做领导秘书的本领，不该问的不能瞎打听。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赵回来了，“梁书记，我刚才去查了，是有一个叫贾东旭的职工，是三车间的钳工，今年……住在……平常表现……” 小赵查的倒也仔细，估计把贾东旭的档案都快背下来了，“据说他的媳妇过年前跑了……” 梁书记听完，这不是和何大清住在一个院吗？ “我知道了，你去把何大清给我叫来！” 何大清接到赵秘书的电话，说是梁书记找他，就随口问了一句，“老大找我啥事啊，赵秘书？” 何大清平常对小赵他们这些领导身边的人都不错，所以他们私下之间关系挺好。 “不知道，就是今天接了一封信，然后就让我查一个叫贾东旭的工人……” 赵秘书一说，何大清就全明白了，嘿！终于还是来了啊！ “梁书记，您找我？”何大清装作漫不经心的进了梁书记办公室。 梁书记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何大清坐到他的对面。 “你们院里有个叫贾东旭的，你给我说说他家的情况！” “啊！贾东旭？”何大清看了梁书记一眼，意思是为什么问这个。 “不用废话，你就客观的说一下，他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梁书记也不告诉何大清为什么，让他快说。 “那说来话就长了，贾东旭他爹死得早，只有一个妈，他妈真不是人东西……”何大清也不用添油加醋，贾张氏的伟大事迹就是照实里说，那也是挺惊悚的。 贾家的故事挺多的，何大清就是捡着紧要的说，也是说了最少一刻钟。 “哼……，”梁书记听完了，拿出了秦淮如的那封信，“照你这么说，那写封信上写的东西应该都是事实喽……” “给，你看看，看完了跟我说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说着把信递给了何大清。 一个职工的家务事而已，作为梁书记的位置来说，实在不值得为了这件小事儿浪费时间，可谁让他太正直了呢？这也是何大清为什么让秦淮如把信寄给他的原因。何大清知道，以梁书记的脾气，十有八九会管这件事的。 何大清几分钟就看完了信，放下信纸，“嗨！我们都以为秦淮如怎么滴了呢？原来是这样啊？” “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梁书记问道。 “我说？”何大清斟酌了一下，“让我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两口子过不下去了，秦淮如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信上说她和贾东旭又没有结婚证，这事儿厂里就没必要管了吧？通知贾东旭一声，就说他媳妇来信不和他过了，不就完了吗？” “你呀！太粗糙了，哪有那么简单？人家这个秦……，秦淮如为什么要把信寄给我？按你那么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嘛！”梁书记指着何大清批评道。 “对呀！他们家的家务事，干嘛找您呢？”何大清是一个很好的捧哏。 “因为我是书记啊！人家群众相信组织，这才把信寄给我，我要是什么都不管，那不是寒了群众的心吗？”梁书记说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嗨！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可不是吗，我还纳闷了，这么点儿小事儿怎么到了您这儿，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名堂！” “这样吧，这件事情我直接出面也不好，既然是你们院里的邻居，我让厂妇联主席还有小赵和你一起去，你们就代表厂里妥善的解决这个问题！”梁书记想了想，安排道。 “虽然这是家务事，但是也说明贾东旭的思想还是有一定问题的，年纪轻轻的一脑子封建古板，还有他那个妈，确实有点儿不像话了！这一点要批评教育！” “至于这个离婚嘛……”梁书记想了一下，“他俩没有正式登记，既然女方提出来了，那就一切按照法律规定来办，咱们不偏不倚，还是尊重他们双方的意见！” 梁书记的态度绝对是意外惊喜，本来何大清就没指望厂里能正式出面，有了梁书记的指示，这件事情就可以打着厂里的旗号了！ “成！我没问题，一切听您安排！”何大清马上表态。 轧钢厂妇联主席马大姐被请来了，一边看信一边听着何大清介绍情况，马大姐是急脾气，看完了信当场就发火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婆婆，这个贾东旭也不像话，动手殴打妇女……” 得！这下连立场都不用统一了，大家想的都一样啊！ 下午下了班，何大清带着马大姐和赵密直接杀奔四合院贾家，贾东旭下了班回来，刚要摸出酒瓶喝两口，何大清带着俩人推门就进来了！ “何大……呦，马大姐，赵秘书，您二位怎么来了？”贾东旭刚要开口质问何大清到他家来干嘛，就看见后边跟着的这两位厂里领导，马上就改了口气…… 第145章 撒泼 “你小子可以啊，刚回来这就喝上了！” 何大清听见了贾东旭没有说出口的那句，心里自然不痛快，心说你个王八蛋，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马大姐和赵秘书看了一眼贾东旭，没有说话，但是俩人脸上得表情无疑露出了鄙视的意思，一回来就喝酒，这是什么毛病？ 贾东旭没有理会何大清，他知道自己和何大清的关系不好，可是马大姐和赵秘书他可得罪不起，赶紧起来招呼这两位。 贾家自从秦淮如走了之后，贾张氏也不是个勤快的，所以家里乱糟糟的，这一下子进来三个人，越发显得拥挤不堪。 好容易找了地方坐下来，马大姐就说话了，她在这里面地位最高，要知道妇联主席在这时候可不是虚职，“你也别忙活了，今天我们来是有事儿和你说，你妈呢，在的话叫她过来一起听听！” 何大清领着人进了贾家，院里邻居们怎么可能不关注，还没等贾东旭出去叫，贾张氏就回来了，棒梗自然还是在易家由易大妈看着。 看着人都齐了，马大姐就开门见山了，“今天我们来是受了厂里领导的委托，今天厂领导收到了秦淮如同志寄来的一封信……” “秦淮如，她在哪？信呢……”贾家母子一听就急了，张口就打断了马大姐。 “你们先别急，等我说完行吗？”马大姐不愿意了，冷冷的扫了贾家母子一眼。 “秦淮如同志给厂领导写信主要是反映你们家里的问题，涉及一些封建残余思想，压迫妇女的……” “她放屁！这个该死的臭娘们……”贾张氏没等马大姐说完，张口就骂开了，那个难听啊！ “你给我闭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讲，看看你这个样子了，哪里像个婆婆，简直就是泼妇！怨不得秦淮如同志不想和你儿子过了……” 马大姐脾气本来就比较火爆，她又是干妇联的，见多了贾张氏这样的娘们，所以根本就不惯着她毛病，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哪个缝没夹紧把你漏出来了，……” 贾张氏根本就没搞清马大姐是谁，干什么的，在她的意识里，外面可能不行，可在她家这一亩三分地里，她可谁也不怕！一看马大姐骂她，岂能善罢甘休。 “妈！你干什么呢！”贾东旭可是知道马大姐是谁，一看他妈撒泼，朝着马大姐就骂开了，赶紧上前拦住他妈。 “你个王八羔子，没看见外人欺负我吗？……”贾张氏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肝火旺盛，逮谁喷谁。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马大姐气得浑身颤抖，她在厂里谁不尊敬，没想到在贾家受了这么大的侮辱。 “妈！你快闭嘴吧！这是我们厂里的马主席！”贾东旭都快疯了，他妈就是一个惹祸精啊，你看给人家马大姐气得，这以后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马主席？什么……”贾张氏被贾东旭一吼，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了祸，可是还是不太服气，嘴里小声嘟囔着，讪讪站一边总算是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候，易中海也听见动静进来了，他可全程看见了贾张氏怒骂马大姐，心里瞬间也是拔凉拔凉的，这个败家娘们啊！ “贾张氏，你真是太不像话了！马主席是受了厂里领导的委托，来你们家处理问题的，看看你的态度，简直太不像话了，你必须马上给马主席道歉！” 何大清这时候必须站出来了，他义正言辞的训斥贾张氏，要求贾张氏向马大姐道歉。 “妈，你赶紧给马主席道个歉吧！”形势比人强，尽管贾东旭有点儿为难，也没只能让贾张氏道歉了。 “老嫂子，赶紧道歉啊，你刚才确实……”易中海这时候纯粹是出于好心，他想着赶紧大事化小，也出言让贾张氏道歉。 可他们忘了，这人再怎么也是有自尊的，即便贾张氏这样的臭娘们，也是要面子的呀，大家全都指责她，连儿子也不帮她，情绪一上头的贾张氏彻底发飙了！ “我呸！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都来欺负我，我凭什么道歉，什么他妈的马xx，就是xxx今天我也不服，我的天爷啊，快睁开眼看看吧……” 贾张氏最后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他妈这是要疯了啊，什么都敢说啊！ 所有人都冷冷的盯着贾张氏，静静的看着她表演，没人说话了！贾东旭的冷汗都出来了，我的亲妈哎！你这是要灭了我们贾家吗？ 易中海痛苦的闭上了眼，完了！就凭刚才贾张氏这一句话，可能贾东旭在轧钢厂就算是全完了，别忘了贾张氏这是守着梁书记的秘书和妇联主席啊，这可怎么转圜？ “妈……”贾东旭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里有无限的悲愤！ 贾张氏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大家都在盯着她，儿子如丧考妣的瘫坐在椅子上，易中海闭着眼睛不说话，也觉察到了不对，收了声傻傻的坐在地上发懵，什么情况这是？她刚才那句话纯粹是无意识说出来的，她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小赵，去找个电话给厂里联系，让厂政保的同志们过来，这里……”马大姐冷冷的吩咐小赵，“在场的人都不许动，大家都是人证！” “马主席，我妈就是一个没文化的妇女，您就饶了她吧……”贾东旭一听，吓得赶紧跪下来给马大姐求情。 易中海也过来求情，“马主席，您大人大量，贾张氏就是一个泼妇，她哪懂这些啊，您饶了她吧……” 马大姐不为所动，这时候作为轧钢厂的妇联主席，她如果放过贾张氏，那么有可能也有麻烦，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立场问题…… “怎么，你们是想为这个xxx求情吗？”马大姐冷冷的看着贾东旭和易中海，那种冰冷的压迫让他俩不敢再说话了。 “何主任，您帮帮忙啊，再怎么说也是街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易中海和贾东旭这时候看到何大清了，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何大清当然愿意贾张氏倒霉，可是如果就是因为一句话，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何大清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今天贾张氏祸从口出，明天或者以后，还会有别的人因为无心之失付出惨重的代价，这种事情何大清内心里是绝对不认同的，这是不正常的，也是荒唐无稽的。 再说毕竟是街坊邻居，今天又是何大清带着马大姐来的，这时候他一言不发，确实有点儿不近情理。23sk. 所以没办法，尽管对贾张氏很厌恶，可是何大清还是把马大姐拉到一边儿，小声的帮她求着情…… 第146章 处理 “大姐，您先消消气，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何大清先要降降温，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马大姐虽然脾气火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热心肠，对职工都很好，要不然她在轧钢厂也不能有那么高的威信。 “大姐，我不是替贾张氏求情啊，这个娘们就是欠管教，整天咧着个破嘴胡说八道的，真应该好好收拾收拾她！不过，您要是把政保的叫来，恐怕她就要倒大霉了，搞不好小命儿就交代了……” “啊！不至于吧？”马大姐刀子嘴豆腐心，一听何大清说的这么严重，心里也有些不落忍了，真要是要了贾张氏的小命儿，那确实有点儿过了。 “怎么不至于，就今年，我听说……”何大清把北大的那个真实案例说给了马大姐听。 “那，这可怎么办？咱们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啊？这以后谁要是提起来，我们……”马大姐听完也有些为难了，贾张氏的这个错误可大可小，就看是不是上纲上线了！前一波活动刚刚有点儿平息，大家对这样的事儿都很忌惮。 “我觉得这样，您看行不行？……”何大清建议别叫政保的人了，他们来了这事儿的性质可就变了。叫保卫科的人过来，把贾张氏带到厂里，审问笔录，严厉批评教育几天！ 这样事情的性质就不那么严重，咱们也笔录审问，批评教育了，以后就是有个什么意外，最多就是处理问题的敏感性不够，有些大意了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马大姐仔细想着何大清的建议，觉得挺周全，她也不想就这么弄死贾张氏，又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的。 何大清和马大姐两个人在边上正嘀嘀咕咕的说着呢，易中海和贾东旭赶紧把事情的重要性跟贾张氏说了，“妈！您闯了大祸了您知道吗？您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啊……” 贾张氏其实就是一个怂包蛋，一听自己可能要被抓去吃牢饭了，吓得都快尿裤子了！23sk. “啊！那怎办啊？我，我就是一时乱说的，我怎么可能对他老人家有坏心眼儿啊，我，我冤枉啊……” “老嫂子，你就别嚎了，赶紧去给马主席道歉啊，真要是叫了政保的人来了，那就真麻烦了……”老易真是心累死了，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号丧，号丧有用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冲着马大姐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马大姐的大腿，“马，马主席啊！我错了，我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了，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饶了我吧……我一个寡妇失业的，活着不容易啊……” 马大姐正想事呢，冷不防就被贾张氏抱住了大腿，吓了她一跳，“你，你要干什么？给我撒开……” 何大清和赵秘书赶紧上前，这时候贾张氏脑子里全是害怕了，紧紧的抱住马大姐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人家马大姐的裤子都弄脏了，怎么也不肯撒手。 何大清赶紧把贾东旭和易中海叫过来说了一下，自己刚才帮忙求情了，马主席正在考虑是不是从轻发落，让他俩赶紧劝劝贾张氏老实呆着，别闹了！再要是闹大了，可真就没办法转圜了，你没看贾家屋子外头，已经全都是看热闹的人围满了吗？ 贾东旭和易中海一看，确实是那么回事，赶紧上前好歹把贾张氏拽了起来，跟她小声说了何大清的意思，让她别闹了…… “小何，就按你说的办吧，赵秘书，你这样……”马大姐也真是受够了，本来就是一个职工离婚的调解工作，怎么就闹成这样的呢？ 小赵听完了，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联系去了。大清在旁边看着傻逼逼的贾张氏，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该！让你不修口德，整天撒泼打滚，这下老实了吧？” 小赵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声告诉马大姐说已经联系上了，保卫科的同志一会儿就来。 这时候贾家屋子里一片压抑的沉默，大家谁也不说话了，何大清出去想把邻居们都轰走，“别看了，都回去，什么热闹也敢往前凑……” 那怎么可能呢？四合院里有这么大的热闹，谁不想看啊？就连辛老太和韩凌叶都出来看热闹了，奇怪的是聋老太太居然没来？ 何大清和邻居们正扯着呢，保卫科的同志们来了。因为是赵秘书打的电话，保卫科的人很重视，值班的副科长亲自带队，来了四个人，还带着家伙呢。 副科长姓刘，和何大清也熟悉，“何主任，马主席呢？” “在里面呢，刘科长你亲自来了？” 保卫科的人一来，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刘科长，麻烦你们把这个妇女带到厂里去，让她好好交代一下错误……” 刘科长他们来的时候，赵秘书已经把事情大概和他们说了一下，因此也没有再废话，上去拉起贾张氏就要往外走。 贾张氏本来挺老实的，一看自己要被带走了，又开始害怕了，“我，我不去，你们要干什么，……” 可是她哪里是几个保卫科大男人的对手，没费什么劲，连吓唬带推搡，贾张氏就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贾张氏被带走了，大家都觉得很累，贾东旭和易中海他们被要求明天上班去保卫科做笔录，他们是人证。大家正要准备就这么散了呢，何大清想起来还有正事儿没办呢？ “马主席，咱们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办啊？” 何大清一说，马大姐也想起来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了，让贾张氏这么一搅和，都他妈给忘了！ “对！差点忘了！”马大姐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情绪了，“那个，贾东旭！秦淮如不想和你过了，她给厂里领导来了一封信，要跟你离婚！不过她说你们俩当时没有登记领证，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办什么手续了，就你妈那个熊样，是个人也不能和你过……” 马大姐现在心情很差，对贾家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了，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想什么调解劝和了，干脆离婚得了！再说如果真没有结婚证书的话，连这个手续都省了，所以她说的也很直白，很难听。 “啊！离婚？我，我不同意！”贾东旭当然不肯，梗着脖子喊道。 马大姐根本就不搭理他，示意何大清跟他说，她累了，不想说话。 “东旭，你冷静！跟马主席喊什么？”何大清先呵斥了贾东旭。 “事情是这样的，……”何大清就把梁书记找自己，直到和马大姐赵秘书过来的过程仔细的和贾东旭、易中海说了一遍。 “所以啊，东旭，你也不用冲着马主席喊，现在的问题是你和秦淮如到底有没有结婚证，如果没有，那连离婚都不用了，你们俩直接各奔东西就是了……” 第147章 挣扎 何大清的话一说完贾东旭就愣了！ “东旭，你和淮如到底有没有结婚证？”旁边易中海急了，贾东旭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早就惦记着的养老人选，可最近这贾家也不知道是是怎么了，啥啥都不顺，真是他妈见了鬼了！ 可是易中海就像炒股被套牢的老韭菜一样，投入太多了，现在就是想割肉离场，这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能够下这么狠的决心啊！ “我，我……”贾东旭那个悔啊！当初他娶秦淮如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什么登记领证啥的，那时候他这样的情况很多的。 秦淮如是农村的，他是城里的，在乡下领证他嫌丢人，就琢磨着回城里再说吧。可是结了婚都入了洞房了，啥证不证儿的也就无所谓了。 前些日子城里粮食定量供应普查的时候，人家街道上的干部还提醒他来着，让他们抓紧时间去把证儿领了，他一直犯懒就没去。到现在了后悔也晚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看到贾东旭的样子，易中海也知道他们是没证了，气得老易指着贾东旭手都哆嗦了。 “那个何主任，虽然东旭和淮如没领证，可他们是夫妻这全院的街坊们都知道啊！这也不能说离就离啊，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老易还是聪明的，赶紧想办法找补。 “嗨！老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又不是我要和贾东旭离婚！我们今天来是受了厂里领导的吩咐，要不谁愿意趟这个浑水啊！”何大清赶紧把他和马大姐赵秘书撇清，这个拆散别人家庭的罪名他们可不想背。 “何主任说的对，易师傅！”小赵秘书反应很快，马上就接过话去。 “这事儿本来领导的意思，也是尽量调解，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要不怎么可能让马主席过来？可谁能想到竟然会这样……” 听到赵秘书都这么说，贾东旭和易中海真没法接话了。弄了半天人家本来是好心，过来调解的，结果让贾张氏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给搞成了这样子！ “东旭，老易！谁也不想让你们离婚，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没有结婚证，那就不算合法夫妻！即便你们有了孩子，那也是没用的。现在秦淮如是铁了心不想回来了，你就是再不愿意也没用……” 何大清看了看这俩货，接着说，“咱们现在连秦淮如在哪都不知道，你找不到人拖着也没有用！我看过信了，好像是从东北寄过来的，信上还说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贾东旭听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看着何大清，似乎他就是秦淮如一样，“信呢，为什么不给我看？” “你激动什么，信在马主席那里，你想看一会儿就给你看，不过你可不能冲动啊！” “东旭啊，虽然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不过作为长辈我还是要说几句，你还年轻，不要钻牛角尖，赶紧想想再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吧。说难听点的，人家秦淮如都在千里之外重新嫁人了，你在这里死咬着有什么意义，那不是大傻子吗？……” 何大清说的很诚恳，只是他隐瞒了秦淮如的实情。在表面上看他说的完全没毛病，处处都是为贾东旭着想，就是易中海听了也怀疑是不是一直错怪何大清了，这人不是挺好的吗？ 马大姐也懒得管贾东旭的破事了，拿出信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看完了还给我，这个信不是给你的，所以肯定要还回去归档的！” 贾东旭接过信看了起来，不一会儿气得浑身发抖，信上秦淮如自然不会说什么贾家的好话，“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臭婊子……” 易中海抢过去看完了，也颓然的一脸无奈，他看完信就知道秦淮如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我的养老大将啊！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何大清把信收回来递给了赵秘书，“老易，你劝劝贾东旭吧，还是一切往前看吧，还有他那个妈的事情呢，那才是大麻烦……我们就回去了！”说完拍拍老易的肩膀，示意马大姐和赵秘书咱们该撤了！ “唔！我送送你们……”易中海愣了一下，赶紧起来送马大姐赵秘书出去，何大清陪着他们出来，邀请他俩到自己家坐坐。马大姐没心思，摆摆手说下次再说吧，何大清就把他们送到大街上，看着他们走了就回家了。???.23sk. 贾家，易中海和贾东旭对坐，俩人谁都没有说话，说什么呢？今天绝对是刺激的一天，贾张氏被带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秦淮如来信说不回来了，那以后怎么办？棒梗怎么办？ “唉！”老易长叹了一口气，“东旭啊，想开点儿吧，人既然不回来了，想也是白搭！” “我，我找她去……”贾东旭这是在说气话，找？上哪去找？就一个寄信地址，还不知道真假，再说了，找着了以后又能怎样？他俩没有结婚证啊！ “别说气话了，找着又能怎么样？这女人啊，心要是硬起来，可比咱们男人狠多了，别的不说，棒梗还是她的亲骨肉呢，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易中海这一点倒是看得挺明白的，“权当她死了吧！我让你师娘给你再找个好的，日子还得过啊！” “这都是为什么啊！”贾东旭凄厉的喊了一声，然后双手捂脸，痛苦的哭了起来。这场景真是闻者落泪的感觉，可惜没人！ “行了，大老爷们儿的，让人笑话……”老易同志没办法，还得安慰自己的徒弟。 “想想吧，还有你妈呢？她被带走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唉！真是愁死了……” 何大清回到家里，还没吃饭呢，就被韩凌叶和辛老太抓过去汇报情况，今天这场面太刺激了，简直就是跌宕起伏的剧情啊！ 何大清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捡着能说的给这两位女士汇报了一遍。这俩娘们不算完，就跟好奇宝宝似的，不停的问东问西…… “饿死了，我要吃饭！”何大清实在是受不了了，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院里的邻居们都很好奇，各种猜测是议论纷纷，不过还没有人到何大清这里来打听消息，知道他肯定不会说的。 老易家里来了好几波人，都让老易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心里烦啊！哪有功夫搭理他们…… 贾张氏被带到了厂里保卫科，专门关小偷的地方，一间小黑屋，可把这个娘们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个啊…… 第148章 监管 保卫科的同志把贾张氏带回来以后，就扔进小黑屋不管不问了，其实这也是策略，先晾晾你，心理素质不好的，在这一关就直接崩溃了。 贾张氏就属于那种心理素质极差的，别看她整天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个样子货。关进小黑屋不到一个小时就吱哇乱叫，“来人啊，当我出去……”可惜没人搭理她。 直到三个小时以后，保卫科的同志才把她提溜出来，这时候的贾张氏早就软成一滩泥了。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一会儿就交代完了问题。 放她回家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在她态度老实，年纪也不小了，保卫科的人就没把她再关回小黑屋，扔到普通的禁闭室呆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昨天在现场的所有人，包括何大清都去保卫科做了笔录，好几个人呢，谁也不敢乱说，基本都是照实际情况来的。 保卫科把所有笔录汇总，材料就被提交给厂里领导了，主要还是梁书记，因为他是一把手嘛！ 其实赵秘书一早就已经把昨天晚上的情况汇报给了梁书记。上班以后马大姐又特意到办公室跟梁书记做了汇报，看到保卫科提交上来的材料，梁书记是真的很生气，不过要怎么处理贾张氏，梁书记还是犹豫了。 有人说了，你轧钢厂的保卫科有什么权利随便抓人？这个年头像轧钢厂这样的重点骨干企业，它的保卫科还真是有这种权利的，甚至装备什么的比公安都要好的。 贾张氏这个问题，简单一点儿可以直接移交给地方政府部门处理，按照她交代的材料，直接枪毙肯定不至于，但是打成xxx分子，发配到偏远地区农场改造是妥妥的。 梁书记毕竟是正直的干部，他觉得贾张氏就是那种无知的蠢妇，政治是什么恐怕她都不明白！就这么随意的处理了她，还是有点儿于心不忍啊！ 他把马大姐找来商量，马大姐过了一夜以后也有点儿消气了，也知道按照这个罪名处理贾张氏的话，搞不好她就完了。 都是女人，她还是妇联主席，梁书记和她商量的时候，她也替贾张氏说了几句好话，一个寡妇，文盲，还是不要以这样的罪名处理她了。 最后决定，以贾张氏封建残余思想严重的罪名，把她移交给街道办事处，要求街道对她实行批评教育，监管劳动，彻底改造思想！ 梁书记和马大姐的善良，还真是救了贾张氏一条小命！要不然她如果被发配偏远地区农场改造的话，大概率是熬不过两年后开始的困难时期的。 梁书记和马大姐的决定谈不上对与错，他们只是本着自己的良知去做的决定，自然也没想过贾张氏是否会感谢他们，他们也不在乎贾张氏的想法。 保卫科带着贾张氏和所有的笔录材料，把她移交给了街道，等待贾张氏的肯定不是和风细雨了！ 街道干部看完了轧钢厂保卫科移交过来的材料，都觉得厂里处理的太轻了！不过要是推翻轧钢厂做出的处理意见，就有点儿打脸的意思，可能就算是贾张氏的运气好吧，街道也没有再多事儿！ 接下来贾张氏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街道负责干部狠狠地训斥了贾张氏好几个小时！然后对她作出了处理决定：天籁小说网 贾张氏每天早晨起来必须到街道报到，接受批评教育！ 她还要负责打扫三条大街的卫生清扫工作！这是义务的，没有任何报酬！ 鉴于贾张氏还不到退休年龄，街道也没有地方安排她，就发给她手工活，让她自力更生，通过劳动改造自己腐朽的思想！ 时间没有期限，直至上级觉得她思想改造好了为止！ 行了，这就够要命的了！贾张氏多少年不干活了，一天要扫三条大街，回家还要做手工活，我的天爷啊！我不活了…… 可惜贾张氏没有去死的勇气，也不敢再撒泼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监管改造！在强大的组织面前，她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贾东旭发了狠，一定要找一个比秦淮如强一百倍的媳妇，他无法接受秦淮如对他的羞辱！是的，贾东旭一直认为秦淮如的出走是对他的羞辱…… 他妈被监管改造了，他不在乎，反正原来每天也不干活，有她没她都一样。只要没牵扯到他，他就无所谓的，贾东旭的心思全都放到再娶一个新媳妇上头了，就跟魔怔了一样！ 可是娶媳妇也不是买白菜，说有马上就能有？这附近是不用想了，大家都知道贾家是个什么德行！贾张氏现在外号“贾封建”，每天一出门就有一群孩子围着她喊：“贾封建、贾封建……” 秦淮如为什么跑了，现在传言就是遭受了贾家的虐待，受不了才没办法跑的，所以没人愿意把姑娘嫁进贾家这个火坑。 那就只能还是去农村找了，好歹贾东旭现在是国营企业的职工，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块钱，在农村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贾东旭和易中海拜托了好几个媒婆帮忙给踅摸，这些媒婆都不是白帮忙的，不管成不成的，都得给人家鞋底子钱，就是跑腿费。 可是找了几个贾东旭都没看上，废话！他是照着秦淮如的标准去找，还要求比秦淮如漂亮，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 这下媒婆们不愿意了，尽管能有一点儿跑腿费，可是老不成功她们也不愿意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不行那个不成的，挑皇后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玩人呢这是？” 老易同志就跟亲爹似的给小贾张罗，钱不少花，还整天挨骂，这心里能痛快了？ “东旭啊！这找媳妇是过日子，模样大差不差的就可以了，还得看品行！你这挑来挑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贾东旭横是不能说自己就是看模样，就是要找个比秦淮如漂亮一百倍的媳妇吧？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的！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贾东旭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唉！”老易同志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小贾的心思呢，可这不光是小贾的媳妇问题，还牵扯到他老易的养老大业啊，不能就这么着由着小贾胡来。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人活着还是得现实一点儿！淮如是好看，可不也……咱们踏实点行吗？我琢磨着还是找个人品好的，能跟你踏实过日子的姑娘……” 在老易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贾东旭最后还是妥协了，他能怎么办？他妈现在是监管对象，每天邋遢埋汰的扫大街，棒梗现在基本就是易大妈给带着，要是师父也不管他了，可怎么活啊…… 第149章 再婚 在老易同志的劝说下，贾东旭最后妥协了，不过他这心劲儿一散，对这个也就不在乎了，一切都由师父做主了。 老易同志本着为自己负责就是为他人负责的严谨态度，精心比较、选择，最后看好一个叫王桂兰的姑娘。 王姑娘是怀柔县下边农村的，有个远房表姑在城里，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消息，就介绍姑娘过来相亲。 老易看好王桂兰的原因主要有这么几个，一个是桂兰姑娘长相还行，浓眉大眼的，虽然不是那种柔美，但也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看着就大气。 再一个是体格好，不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干活儿肯定是把好手。人也勤快，过来相亲的时候，眼里就有活儿！ 桂兰姑娘说话办事也痛快，看起来应该是个实在性子，这样的人老易喜欢。他现在就喜欢一眼能看透的人，像何大清那样的货，他是打死也不愿意打交道了。 姑娘家里的人口也简单，只有一个老爹在村里了。家里人口简单麻烦事就少，这一点也合了老易的心思。 看出来了吗？这哪是给贾东旭找媳妇啊，这完全是按照老易同志的心思找啊？好笑的是就是这么荒唐的事儿，贾东旭没有任何意见，“听师父您的！您说怎么着，我就怎么办！” 老易一看小贾没意见，贾张氏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问，你一个“贾封建”还是好好改造去吧！就开始张罗起小贾和桂兰姑娘的婚事。 人家桂兰姑娘提了条件了，贾家答应这婚事就成，不答应那就算了。主要有三个条件： 第一，人家过来就要当家做主，嫁过来以后这贾家的家她来当！家里的财政大权要由她掌握。 第二，彩礼要两百块钱，因为她爹只有她一个女儿，这钱就是给她爹的养老钱。至于她自己，可以什么也不要！ 第三，贾家要答应以后给她在城里找一个工作！ 嘶！老易同志一听这三个条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厉害啊，桂兰姑娘这条件提的…… 彩礼两百块钱有点儿多了，这个年头哪里有这个价码啊？不过小贾是二婚头，还带着一个孩子，人家桂兰姑娘多要点也能理解！再说这个可以谈嘛，老易对这个倒是不担心。 嫁过来就要当家做主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这个老易说了也不算啊！贾家还有贾张氏呢，虽然落魄了，但她还是婆婆啊！这个老易有点儿拿不准了，这桂兰姑娘是早有预谋还是有人指点？ 至于找工作那就无所谓了，那是结婚以后的事情了！再说了，以后谁也不能保证不是？ 老易同志和贾家的两个货商量这个婚事，果然，贾东旭一切都是无所谓，都听师父的！他现在只要有酒，什么都不管，爱咋咋地！ 贾张氏不出意料地激烈反对，“凭什么啊！刚过门儿就想当家？这是什么规矩？不行，我不同意！” 可惜现在贾张氏人微言轻，已经没人拿她当盘菜了，说了和没说一样！ “东旭，那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和那边好好谈谈，这个彩礼钱……”老易还想说，彩礼钱你打算怎么办？ “您做主就行，我全听您的……”贾东旭还是那么一句，来来回回就他妈会这一句吗？堵的老易那个难受啊！ “嗨！先办吧！已经投进去那么多了，……”老易同志没办法，他知道这个彩礼钱估计还是要他来垫付了！小贾啊，你要是以后对不起我，你真是丧良心啊！ 老易同志和桂兰那边又好好谈了一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半大老头子了，真是不容易啊！这功夫要是用在自己身上，二房三房啥的还成问题吗？死心眼啊老易！ 最后双方经过亲切友好的会谈，在互信互谅的基础上，达成了圆满的共识！贾方尊重桂兰方面对贾家未来生活的领导权，并支持桂兰方嫁过来之后取得当家做主的权利！ 桂兰方体谅贾方的实际困难，就彩礼问题适当做出让步。同意贾方分期付款，结婚前支付彩礼钱50元，余额分期付款，每个月支付王老头（桂兰爹）5元钱，暂定三年！易中海同志作为担保，若贾方不能按时支付则由易方负责支付！ 贾方重申支持并尽全力帮助桂兰姑娘获得工作岗位，但考虑具体情况，双方就此条款暂不作具体约定，以实际情况为准！ 条件都谈好了，剩下的事儿就简单多了。贾东旭现在的情况以及贾家的现状，大家都了解，结婚就只能一切从简了！桂兰姑娘这一点儿做的真不错，也没有计较什么，自己挎着个包袱就这么嫁进来了！ 不过这一次老易和小贾再不会犯之前的错误了，提前就先把结婚证领了回来！ 桂兰姑娘嫁进来这事儿办得很低调，老易同志也是用了心的，四合院里的街坊们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直到桂兰姑娘嫁进来了，大家才知道贾东旭又娶了媳妇了！ “嘿！这孙子不地道啊！这娶媳妇了也不言语一声……”有那个多事的家伙，还不愿意了，“连块儿喜糖都没有吗？”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人家贾东旭和王桂兰成了合法夫妻，说话也就是距离秦淮如来信一个月吧，贾东旭就光速的再婚了……???.23sk. 何大清和街坊们一样，也是桂兰嫁进来以后，才知道贾东旭又再婚了！ “卧槽！厉害啊！这速度这效率堪称完美啊！” 何大清把贾家的消息透给了王真和秦淮如了，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想着怎么采取下一步行动呢，没想到全都不用了，贾东旭自己把问题全部解决了！ 我代表秦淮如和王真谢谢你们了！尤其是默默地付出，不计较得失的易中海同志，你这种顾全大局、为己为人的精神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贾东旭的再婚，等于彻底解放了秦淮如！这下秦淮如和贾东旭之间等于是没有什么关系了！贾东旭和贾家即便是以后想再纠缠不清，王桂兰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秦淮如这时候已经在八一厂演员训练队待了不少日子了。她知道自己的底子太薄，所以学习起来格外努力，在整个训练队她也是最努力勤奋的之一！ 她的表现领导们都看在眼里，电影《柳堡的故事》已经过审了，12月份就将全国公映。在公映之前，经上级部门批准，秦淮如同志正式加入八一厂，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文艺战士…… 第150章 供应 1958年的春节比较晚，是阳历的2月17号。 今年红星农场不出意料的依然是大丰收的一年。饲养的生猪一共出栏了470头，在整个四九城，红星农场已经是规模最大的养猪场了！ 红薯和玉米以及其他各种蔬菜，在五里营村的支援下，播种面积都大幅度增加，自然产量也跟着增加了不少。去掉给五里营村的三成，农场的仓库里都堆满了！天籁小说网 不过这个大丰收却没让轧钢厂的职工们得到多少便宜！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的物资供应特别紧张，春节之前市面上各种东西都缺，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按户凭票定量供应了！ 烟酒糖茶、花生瓜子、布匹棉花都是如此，就更不用提早就凭票定量供应的各种吃的东西了。 红星农场出栏的这四百多头生猪，本来应该是属于轧钢厂自己的计划外物资，可以自己支配，可是来自更高级别领导的命令，让轧钢厂的美梦成了泡影。 本来上级部门是要把这批生猪全部调走，轧钢厂的领导们当然不干了！好说歹说之下，最后还是给轧钢厂留了一百头！ 其实一百头猪也可以过个年了，但是明明自己有将近五百头猪，闹了半天只剩下了一百头，轧钢厂上下心里就和丢了几万块钱一样，那个难受呦！ 何大清倒是无所谓的，只要这些猪不是进了某些人少数人的口袋，真正能让四九城的普通老百姓得到点实惠，那他心里也是愿意的。养猪不就是为了给人吃的嘛！ 就一百头猪，轧钢厂的领导们自然不会和去年那么大方，过年的时候每个职工就只发两斤猪肉了，其他的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上级部门特别重视红星农场了，要求何大清他们过了年继续扩大养殖规模！可是做不到啊，五百头生猪，已经是红星农场的极限了！ 场地、人员还有饲料的问题，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了的，这时候还是以实现工业化为重要的目标，所以扩大养殖规模了问题就只能暂时放放了。 不过连续两年的集中规模化养殖成功，农大的丁教授他们也总结了很多有意义的有价值的经验，他们把这些集结成册，作为成果汇报给了相关部门的负责同志。至于要不要向外界推广，那就看相关部门的了。 不管他们怎么样，反正养猪的不能没有肉吃！这是何大清的一贯主张和基本原则。 红星农场还是留下来一部分生产结余，悄没声息的分了下去。现在农场的职工们已经经受住了考验，大家已经非常默契了，整个一套流程无比的熟练和稳妥。 王三胜和玉凤的婚事定在腊月里办事！林子和美芳的婚事也定了，也是腊月里操办，就剩下祥子和刘岚了，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有个痛快的结果！ 作为师父，何大清当然不能没有表示，每个徒弟给了五十块钱，这可是不少，林子和王三胜觉得多了，不好意思要这钱，被何大清一顿数落，就老老实实地接过去了。 这时候好像大家都喜欢在腊月里办喜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除了自己的这两个徒弟，还有好几家的亲戚朋友也办喜事，整个腊月里何大清就忙着到处喝喜酒去了。 《柳堡的故事》57年12月下旬全国公映了，这时候的故事片电影，基本都是战斗英雄的主调，《柳堡的故事》却是与众不同，描写了战士和普通农家女的细腻感情，虽然很含蓄，但是在这时候的电影里别具一格，所以电影一上映，就在全国引起了轰动！ 尤其是电影的主题曲《九九艳阳天》，随着电影的热映，很快就在全国广泛流传，“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噢喽……”看过电影的人都会哼哼那么几句。 作为二妹子的扮演者，秦岩同志，这时候的电影演员不是明星，好多人都不知道二妹子的演员是谁，但是仍然不妨碍秦岩同志成名了！ 观众们的来信像雪片一样飞到了八一厂里，因为他们知道这部电影是八一厂拍摄的，所以写信自然只能寄到这里了！至于二妹子能不能收到，观众们才不操心呢！ 从一月份开始，秦淮如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那个滋味就别提了。 观众来信一开始是几十封、上百封，到最后都是用麻袋来装了！这么多来信别说回信了，就是读也不知道要看多长时间！ 一开始秦淮如非常兴奋，拿着观众们的来信一封一封的仔细看，看到观众表扬她演的好，高兴地晚上都睡不着觉！ 后来信越来越多了，兴奋地心情渐渐的消失了，有好多观众在来信里隐晦的表达了对她的爱慕，还有提各种各样问题的，这让秦淮如有开始担心起来！ 她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明白，她又开始担心如果观众们知道她的过往，会不会瞧不起她，甚至说她是骗子呢？…… 患得患失之间，秦淮如发现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名利啊，自古到今就没有几个人能超然物外，何况小秦呢？ 王真导演又开始筹备新电影了，秦淮如觉得自己肯定可以继续跟着王真导演拍戏，没想到这部戏里竟然没有她！ 秦淮如哭着去找王真，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小秦啊，别看你拍了一部成功的电影，可是你真的就是一个合格的电影演员了吗？” 其实王真导演才是真正爱护秦淮如的人，“电影是一门艺术，是需要一些文化和艺术修养的，《柳堡的故事》你只是本色出演，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但是你不能总是本色出演人物吧？” “你现在需要学习，需要沉淀自己，你的底子太薄了，我建议你找个地方好好学习一段时间，把自己的基础打牢固了，这对你以后至关重要的……” 秦淮如现在根基尚浅，所以尽管心里并不认同王真说的这些，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表示自己听从安排，找个地方学习一段时间。 随着《柳堡的故事》的热映，四合院里也有人看了这部电影，剧中的二妹子怎么那么眼熟呢？ 刘光齐跟同学一起看的这部电影，他现在和卢春燕走得很近，因为他知道了卢春燕的爸爸是毛纺厂的副厂长！ 当他看到二妹子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这不是贾东旭的媳妇吗？ 秦淮如自己不知道，他其实是四合院里少男们集体的缪斯女神，她的音容笑貌已经印刻在这些少年们的心里，所以不管她怎么变幻，这些仰慕者还是一眼就能把她认出来…… 第151章 简化字 虽然刘光齐他们心里潜意识无比肯定，二妹子就是秦淮如，但是他们却不能证明！因为电影字幕和门口海报上，清楚明白的写着二妹子的扮演者叫秦岩！ 难道是姐妹？亲戚？或者世界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光是刘光齐，包括许大茂、闫解成他们这么大的年轻人，凡是看过电影的，都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事情！ 可是秦淮如现在是贾东旭的禁忌，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提这三个字，一提他就翻脸不认人！所以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电影的事儿，何必要找那个不痛快呢？ 老易同志这个年纪也不会去电影院里看电影的，而且正在电影院上映的电影，是不会组织露天放映的，因此秦淮如是否演了电影这件事情，贾东旭暂时还是不知道！ 不过刘光齐他们心里的好奇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他们没有办法求证，八一厂他们进不去，秦淮如又不出来，尽管百爪挠心，可是干着急没有用！ 春节前国家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简化字活动，推广普通话，推广简化字！ 何大清对推广简化字举双手赞成，要知道他可是穿越人士，繁体字可不是他的所长，为了这个繁体字，何大清可是没少闹笑话！因为好多字他不认识啊！ 这下好了，简体字推广起来，何大清的文化程度就恢复正常水平了，起码不会被王长安他们笑话是棒槌了！奶奶的，幸亏他的人设是个厨子，要不然这玩笑可是开大了…… 今年过年的物资供应紧张起来了，国家的原则是少量多供！意思就是在物资有限的前提下，就压缩每一户的定量，尽可能的多供一些户！说白了就是东西不多，那就每家少买一点儿，大家匀活匀活，这样就都能买一点儿！ 何家现在人口也不少了，不算傻柱他们一家三口，光住在四合院里就六口了（韩凌叶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过年傻柱一家三口肯定要过来，那这东西光靠供应肯定是不行的。 王长安他们现在生活有点儿困难，何大清还需要接济一下他们，还有各种关系需要走动，幸亏现在有个红星农场，要不然就得全靠系统商城了！ 话说回来这个麦克大哥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说实话这个系统现在确实有点儿鸡肋，为了这个不给力的系统，作者没少被看官老爷们骂！ 何大清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在这个年代，一个这么大的工厂的食堂主任，就注定了一定是不会缺点儿吃的！他不用贪污腐败什么的，知道什么是合理损耗吗？3sk. 何大清管着五千人的吃喝，每天进出的米面粮油是个什么数量级？就说蒸馒头吧，五十斤面粉到底蒸能出多少斤馒头，有人会拿着称，认认真真的去称吗？ 况且轧钢厂可不是蒸五十斤馒头的问题，每天五千多人吃饭，一人一顿饭三两粮食，那就是一千五百斤！如果是面粉的话，就是三十袋面粉！一个月下来是多少？ 这些账虽然不是何大清一个人负责，但是他是食堂的一把手啊，如果他都缺吃的，那外面得多少人饿肚子呢？ 别忘了现在还有红星农场，何大清借鸡生蛋自己饲养了不少好东西，羊、鸡、奶牛要啥有啥，所以何大清这一阵子真是没觉得缺什么东西！ 有句话说道，大旱三年，也饿不着厨子！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更何况何大清不是普通厨子，他是厨子头儿啊！ 不过这市面上物资一紧张，何大清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了！不是因为缺东西，而是有东西不敢吃啊！ 今年春节前每个人定量供应三两猪肉，何家按照五口人计算，只能买到一斤半猪肉，这点儿肉够谁吃的？包顿饺子都不够！ 花生油和豆油每个人二两，一家子一共一斤油，这够干嘛的？别说炸丸子了，炒菜都不敢多放油的！ 过年了，政府给大家供应带鱼，两指头宽的冻带鱼每人半斤，去掉头和尾巴，将将够炸一盘子的…… 豆腐每人半斤，花生瓜子每人二两，糖块每户半斤，茶叶每户半斤，香烟每户五盒……这就是过年的全部东西了！ 辛老太带着雨水和何昱，排了一个多礼拜的大队，把副食本上的所有东西全买回来了。何大清瞅着这点儿东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说不让辛老太去排队买吧，这话真是说不出口！为了买这点儿东西，娘几个费了大力气的，你没看到副食品商店门口排的那个大长队吗？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这样，何家不至于牛到连国家供应的物资都看不上了吧？那何大清离着倒霉也不远了！ 电视剧里说闫埠贵家里过年的时候，花生瓜子按个、数着分，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丑化闫老师！ 一个人只有二两花生瓜子的定量，二两能有多少？买回来的肯定是生的，炒熟了还得折分量，那就连二两都没有了！一两多的花生能有几个？家里孩子又多，不数着数分那怎么办？ 所以人家闫老师数着数分花生，不是抠门，那是为了公平！其实不光是闫埠贵，其他家里就不这样了吗？那也真是未必啊！ 何大清现在有点儿犯愁了，自己家里真是不缺东西，光是红星农场分给他的，和他自己偷着捣鼓的，那东西他们家也吃不了。 猪肉、羊肉、鸡、鸡蛋没敢拿出来太多，可也让辛老太他们啧啧称赞，王三胜还给他送了些牛肉和几条鱼，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捣鼓来的！ 大头还是桂老给何大清的，朱五小姐现在两口子在香港，人家两口子和zy领导都过得上话，自己老爹在四九城，过年了怎么可能委屈了老爹！ 各种好东西主要是吃的，全都是从香港给寄过来的。何大清和老头儿关系好，年前去看望老头，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拿回来不少好东西，不要都不行！ 老头儿说了，自己年纪大了也吃不动了，东西放着白白糟蹋了，你就当帮我的忙吧！ 因为去年的原因，现在能正常和老头走动的人也没几个了，人家那些大人物肯定不缺这点儿吃的，所以正好全都便宜何大清了！ 全院的邻居们都盯着何大清，大家伙的日子过得紧吧，何大清这孙子整天大包小包的往家提溜东西，虽然来路没问题，可是看着眼气啊！ 第152章 囤积 韩凌叶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说来也是巧了，算算时间，这个孩子也是五月份出生，和他哥哥同月份。 何昱已经快两岁了，说话虽然还是不太利索，但是腿儿倒是勤快，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辛老太整天被他牵着到处跑，经常要满院子找这个小东西！ 韩凌叶这次怀孕脚有些浮肿，这是正常的现象，主要是因为血液循环不畅，不用吃药，但是何大清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按摩，这也是唯一的缓解方法。 “媳妇儿，你说咱们也单独找个院子搬出去怎么样？” 何大清一边给韩凌叶按着，一边问道。 韩凌叶半倚在炕上，拿着个苹果坑次坑次的啃着，这苹果还是傻柱孝敬的呢。 “你说什么，搬出去住？为啥呀？……”嘴里含着苹果，韩凌叶含糊不清的问道。都说一孕傻三年，这怀孕的韩凌叶脑袋，明显没有平时灵光。 “咱们家现在不是还有两处独立的小院子，祥子和林子不是住着吗？我寻思着咱们挑一处搬过去，这样干点啥也方便！现在这大院里人太多，吃点东西都不方便……” 年前开始的物资供应紧张，让何大清心里开始有了警觉。现在家里人口不少，还是有老有小的，韩凌叶肚子里这还有一个，各种营养都得跟上。 可在这大院儿里，大家都瞪眼扒皮的瞅着，谁家里吃什么饭全都能看见。何家的生活条件肯定是要招人嫉妒，所以何大清才有了自己搬出去的想法。 至于那个破系统的问题，他也不在乎了，能咋滴？真让何大清神魂俱灭？ “嗯！……”韩凌叶咽下去苹果，想了想，“我觉得现在住在这里挺好的！老何，你想过没有，就是搬到小院里去住，还是要有邻居街坊的，我以前和妈住在那边，还不如在这儿舒坦呢？” “哦？为什么呢？独门独户的院子还不如大杂院舒坦？”何大清不信。 “嗨！你别不信，虽说是独门独院的，可是邻居街坊的更加留神！现在不是以前了，你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根本不可能的，你越是想遮掩什么，反而更让人怀疑……” “我和妈当时两个女人，那些邻居们天天盯着我们家，家里有点儿什么动静儿……反正就是别提了，提起来就生气！ 现在住在这里，虽说也是没有什么隐私，但是其实比让人整天窥探舒服多了……他们能看到你，你也能看到他们啊！大家公平，谁也不吃亏……” 韩凌叶的脑子好像突然又灵光起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再说了，你这时候搬家，不是秃子点灯明摆着有鬼吗？到哪去住，咱这一大家子也会让人注意的，与其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就住在这里呢！” 韩凌叶的话让何大清又开始犹豫了，但仔细想想韩凌叶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是啊，如今的形势哪里又是世外桃源呢？ 再一想如今的这个四合院里，倒是比电视剧里面肃静了很多。未来的小秦寡妇去演电影了，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的。 搅屎棍子贾张氏如今成了“贾封建”，天天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 易中海吗？一时半会儿的和何大清也不会有什么直接冲突，傻柱不在这里住了，他想惦记也惦记不上了。至于其他的人…… 何大清想了一圈，好像真的像韩凌叶说的那样，自己家住在这里真的挺好的。起码这些邻居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真要是有个什么，也能知道怎么应付。 “那就不搬？”何大清看着韩凌叶，语气犹豫的问道。 “就这样吧，妈住在这里也挺乐意，她和后院聋老太太也能做个伴儿。再说了咱这屋子收拾得这么好，我可不舍得……”韩凌叶抬眼看了看四周，语气温柔的说道。 何大清看了看屋子里，这里有太多的温暖回忆了，真要是搬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成！那就不搬了！”夫妻两口子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真是…… 搬家的事儿暂时就放下了，可是何大清也没闲着，他开始悄悄的囤积各种物资。m.23sk. 首先就是粮食，手上有粮，心里不慌！明年就是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一年了，何大清只是听说过这个时期日子不好过，但究竟困难成什么样子他可不知道。 可不管怎么样，多囤点粮食肯定错不了！面粉、大米、棒子面都存一些，他毕竟是有系统商城的人，囤点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就完成了。 面粉囤了两百袋，五十斤一袋，这就是五吨了。大米来个五十袋吧，一袋一百斤，也是五吨，棒子面多来点，大豆是不是也来点儿…… 副食品肯定也要囤一些，猪肉先来个五千斤吧，羊肉、牛肉都来个两千斤！白条鸡来个两千只、鸡蛋这个要多囤一些，每天都要吃的，五千斤吧…… 罐头，对了，这玩意儿可以多来一些，各种肉类的、鱼肉的、水果的每样都来上几千个…… 奶粉、麦乳精、奶糖水果糖、茶叶、香烟、白酒黄酒、棉花布匹、火腿、肠红、肠腊肠、各种卤肉、花生油、豆油、豆腐…… 直到他的咫尺物里实在是有点儿放不下了，他还得留出点空间来做预备，万一有个紧急情况呢！ 何大清的系统商城存的代金券，这一下也花的差不多了，这个疯狂的大采购才算停了下来。看着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物资，何大清心里总算是觉得稳妥了！ 他自己在心里算了算，这么多的东西，撑过三年困难时期，应该是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就是他们自己家里用，别说三年了，十年二十年他们也吃不完用不了的！ 人家老易同志不是说了吗，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不是？ 何大清囤积这么多的物资肯定也不是只为了他自己家，还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呢？ 亲家老吴、彭三哥、金二爷、陈二哥、昌叔、桂老、还有王长安他们几个，还有那么些师兄弟发小故交，何大清一算人还真不少呢！ 到时候这些亲戚朋友，甭管是谁遇到困难了，何大清肯定是要出手接济一下的，雪中送炭一定是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 至于院里这些邻居，何大清觉得就算了吧，到时候看着谁家实在过不下去了，根据具体再说吧！ 第153章 大列巴 何大清还想起来一种俄式大面包，就是大列巴！这玩意儿好啊，全麦制作，低糖少盐，吃了对肠胃还特别好。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易存放，一个就有五六斤。关键制作工艺也不复杂，他在系统里都学过的。 轧钢厂有材料也有技术工人，何大清打了报告，以食堂的名义申请制作两个大烤炉！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对轧钢厂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很快就批准了。 俄式大列巴面包的工艺简单，面粉和全麦粉要按照一定比例混合。 这时候咱们国内的面粉分为三等，大部分都是八五粉和九一粉，也就是标准粉和黑面。这些都算是全麦粉。 精面粉这时候叫富强粉，是比较奢侈的了，比例是三七粉，一般老百姓可是吃不到的。 既然条件是这样，反而简单了，何大清直接用标准粉和黑面混合，加入适量的盐、鸡蛋、酵母和一点儿蜂蜜，混合好之后做成面包坯，发酵一定的时间，然后进烤箱烘焙。 本来大列巴应该用硬杂木烘烤，不过何大清嫌麻烦，直接用电得了，这样省事。 两百度的温度烘焙，很快迷人的香味就飘散出来，“啥玩意儿这么香啊？” 轧钢厂的职工都闻到了这股香味儿，不过大家都能猜到，这肯定又是食堂那边又研究出了什么好东西了！ 有那些喜欢看热闹的跑到食堂去看，“什么东西这么香啊？”食堂后厨是重地，一般人是不让进的，好多人围在外面七嘴八舌的问道。 烘焙这个大列巴面包何大清还是带着自己的两个亲传弟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食堂其他的职工也只能在外边眼巴巴的看着。 “何主任好像在试制一种面包……”有知道点儿内情的食堂职工跟其他人解释着。 “真香嘿！要是能尝尝就好了……” “就你？别他妈想美事儿了，什么好事儿也轮不到咱们工人……” 围在外面的工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都干什么呢？上班时间都跑食堂来干什么？你们都是哪个车间的……”领导来了，工人们一看不对，赶紧撒丫子就颠儿了。 分管后勤的聂副厂长闻着味也来了，赶走了围着看热闹的工人，他就进了后厨。 “老何！你这是捣鼓什么好东西呢？全厂职工都被你引过来了！” “呦！领导来了！”何大清赶紧上前跟老聂打招呼。 “您啊，稍微耐心一等，再有五分钟就好了！到时候您再给指点一下！”何大清卖了个关子。这是第一次做，效果怎么样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一定好。 没一会儿时间就好了，林子和祥子两个人戴上厚厚的棉手套，用夹子把烤好的列巴面包取了出来，那个香味儿，就别提了！ 聂副厂长喉咙动了动，咽下去口水，“这是……大列巴？怎么这么香啊！” 聂副厂长看来也不是一般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铁质大烤盘里盛着几个方形的大面包，每一个足有四五斤的样子！ “行啊领导，真是见多识广啊！”何大清没想到老聂还真是识货的，“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个面包的做法，就试着做几个试试，您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子，去拿把干净的刀来！”何大清吩咐徒弟去取家伙事，这个大列巴面包太大了，应该就是拿刀切着吃。 林子和祥子动手，切了几片下来，递给了何大清和聂副厂长。 “嘿！味道真不错！老何，你这个面包做得可比老莫餐厅的好吃多了……”聂副厂长两三口就把一片厚厚的面包吞下去了。 “来来，你们都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何大清招呼在旁边馋的直流口水的几个食堂职工一起过来尝尝…… 一连吃了四片面包，聂副厂长打了个饱嗝儿，这才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 这时候大家都缺油水，也缺甜食，这刚刚烤出来的面包可不就是难得的美味吗？就连不缺油水的聂副厂长都吃得意犹未尽，更不用说那些普通工人了。 “老何，你这个面包做得真是不错！不过你怎么想起做这个来了？这个面包恐怕……” 聂副厂长的话没说出来，那个意思就是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成本要是太高的话，就有点儿不合时宜了。 如果放开做，让普通工人都可以吃，那可吃不起！如果不给普通工人吃，那这玩意儿就有点儿扎眼了，影响不好啊！ “嗨！领导，我就是一时闲的手痒做着试试！不过我刚才算过了，这个面包比馒头的成本高不了哪去！如果大规模做的话，不敢说让咱们厂工人见天吃，一个礼拜吃一回还是没问题的……” “你说真的？成本这么低吗？这可是面包啊，我刚才可是吃出来了，这里面有鸡蛋，还有甜味呢……”老聂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何大清问道。 “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何大清笑着说道，“这种面包用不了多少东西，几个鸡蛋一点儿蜂蜜……” 何大清把面包的制作配方给聂副厂长解释了一下，“关键这东西还抗搁啊，放个三五天都没事儿，这馒头可不成，放几天肯定就馊了，这一个大面包够一家子吃好几天的呢……” “嘿！老何！真是有你的！”聂副厂长高兴地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你真不愧是大厨师，这么好的东西都能研究出来！赶紧的，拿着面包，咱们去跟梁书记汇报去……” “啊！这不至于的吧？就是一个吃的玩意儿，有必要吗？” 其实何大清研究这个大列巴面包，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囤货计划，他觉得光是囤一些米面啥的都是不能直接就吃的，做点大列巴面包囤起来，到时候可以直接拿出来就吃！ 聂副厂长可不这么想，他看到的是成绩和功劳。后勤食堂部门为了给全厂职工们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不辞劳苦的研究新的产品花样，这难道不是成绩吗？ “把那个吗去了！别废话，赶紧跟我去！”聂副厂长笑着说道，示意何大清赶紧的。 “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您是领导呢！”何大清没办法，只能拿上一个大列巴面包，跟着聂副厂长去了梁书记办公室。 第154章 大面包的逆袭 梁书记办公室里正好杨厂长也在，何大清长了个心眼，躲在了后面，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最近一段时间，何大清发现杨厂长对自己似乎有点儿意见。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大概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有事经常直接就找梁书记，越过了他这个厂长，老杨心里不得劲了。 聂副厂长拉着何大清直接就来找梁书记，没想到又正巧碰上杨厂长也在，这就有点儿那个了，所以何大清只能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其实就是给杨厂长看的。 意思就是你看吧，这可不是我要越过你来找梁书记的，我也是被老聂拖过来的！ “梁书记、厂长，快看看这是什么？……”聂副厂长没有在意杨厂长，对他来说也许只有梁书记才算是他的领导吧？ 何大清跟在后面，冲着杨厂长做了一个表示自己无辜的表情，杨厂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明显的看出来他有点儿不高兴了。 梁书记看着面前的大列巴，听着聂副厂长的表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您尝尝味道怎么样？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后勤这边打算一个礼拜做一次，也算是给全厂职工们加油鼓劲儿了……” 梁书记示意杨厂长一起动手，两个人直接用手撕了一块儿下来，这刚烤好的面包肯定香啊！放进嘴里一吃，这表情就不一样了。 “嗯！不错，这个面包味道确实错啊？……”本来有点儿不太在意的梁书记和杨厂长，有点儿出乎意料。 没想到聂副厂长还真不是小题大做，这个面包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成本不高的话，那么对轧钢厂的职工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小事儿，这是一个大大的福利啊！ 马上梁书记和杨厂长也不矜持了，直接叫过来何大清，详细的询问了这个面包的制作细节。 “这个面包做得好啊！”杨厂长首先表态了，“非常符合现在的形势，……” “你们看，这个面包个头大、份量足，不正好能代表我们轧钢厂工人的工作劲头吗？……”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何大清心里一副见了鬼的感觉，就他妈一个面包，怎么能联系到这些东西上去了？ 也别怪杨厂长说的这些，实际上是何大清的敏感性太差了！他根本就没关心最近的新闻，现在已经开始大跨越发展了。 “嗯，倒也不用那么夸张吧，毕竟只是一个面包……”梁书记想了想，觉得杨厂长说的有点儿那个，他是老同志，思想还是务实派。 聂副厂长这时候一听杨厂长的话，也来了精神，“梁书记，我觉得刚才厂长说的对！这个大面包完全可以代表我们轧钢厂干部职工的精神面貌嘛！又大又好吃，还便宜！这不就是符合现在大跨越发展的精神吗？……” 何大清在一旁看着几个领导头头是道的瞎白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一样！我就是想搞点现成的好吃的东西，仅此而已啊！他妈的怎么感觉像掉进坑里了的感觉呢？???.23sk. “何主任，你也说说，当时研制这个大面包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我那个……”杨厂长和聂副厂长一脸兴奋地看着何大清，何大清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这他妈哪跟哪啊？ “别难为他了，他知道什么？”还是梁书记给他解了围，“那就按你们的意见办吧！”梁书记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面包在这儿扯个没完，还有没有正事儿了？ “行！那就这样吧，聂副厂长，你负责组织一下，食堂那边还是由何主任负责，尽快生产一批这个大面包……”杨厂长开始安排工作。 “不过这个面包是不是也要有个名字？大面包听起来也不像回事儿啊？”杨厂长突然想到这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对啊！”聂副厂长跟遇到知音一样，想了一下说道，“就叫大生产面包怎么样？” “大生产面包？嗯……不错，那就叫大生产面包吧！”杨厂长一琢磨，感觉聂副厂长的提议非常好，高兴地同意了。 何大清和梁书记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这时候说什么也不合适了。 “轧钢厂的全体职工们，为了响应号召，努力奋斗……食堂特别制作了一批大生产面包！代表着我们轧钢厂全体干部职工们的……精神……，全厂职工可以到食堂购买……” 厂广播站的播音员用铿锵有力的声音播报着，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马上就传遍了全厂。 “啥玩意儿？啥面包是什么东西？”有不明白的职工还问呢。 “嗨！这你都不知道？前两天你没闻到香味吗？食堂不知道又怎么研究出来的，闻着味就馋的慌！一会儿我就去买点儿，……” “对，我们还去食堂看了呢？那个香啊……” “你别说，咱们轧钢厂还真牛！面包都搞出来了，咱们这是不是就算进入……” 工人们不管那些什么精神啥的，能有面包吃肯定是举双手赞成啊！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食堂就人山人海了！都是来买大面包的！ 一个大面包四五斤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得买的。食堂很贴心的可以切开按斤零着卖，这又得到了干部职工们的一致好评！ 第一批大面包生产了五百个，不到半天就全部卖完了，大多数职工都是买一斤尝尝鲜，还有两个人合着买一斤的，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日子都不宽裕，买一点儿回去给孩子尝尝味道就不错了。 许大茂不在乎这个，他家里三个人都上班挣钱，直接买了一整个大面包，这种土豪行为让很多职工艳羡。大茂同志挺着小胸脯，骄傲的跟个小公鸡似的，那个嘚瑟劲儿…… 当天晚上，轧钢厂的干部职工们家里，因为这个面包添了许多欢乐！在物资匮乏紧张的年月，能吃上一口面包，对许多人来说，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也有因为这个面包带来烦恼的，甚至因为这个面包引发了一场血战的，比如贾家…… 第155章 桂兰的本色 王桂兰嫁进贾家也有几个月了，按着之前说好的，她要一进门就当家。 可事情哪里有说的那么简单，等她嫁进来之后，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开始装傻，绝口不提让她当家的事情。 新婚燕尔，王桂兰虽然心里愤恨不已，但是毕竟是新媳妇儿，还是有点儿磨不开面子，只好一直隐忍不发。 王桂兰和秦淮如完全不一样，泼辣耿直，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没过多久就和院里的这些大妈大嫂们混熟了，桂兰人缘不错，如果说秦淮如是在老爷们儿那有人缘，那么桂兰就是更符合院里女人们的心意了。 在院里混熟了之后，难免有人会在她面前说点什么，没用多久，桂兰就把贾家的情况全都了解明白了，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嫁进了一个什么家庭！ 贾张氏本来就没看好桂兰，不过因为她现在成了“贾封建”，说话也不如以前硬气了，而且这桩婚事根本就没征求她的意见，全都是易中海一手包办的。 桂兰嫁进来之后，贾张氏还是跟以前一样，处处在桂兰面前摆婆婆的谱，没事就到处挑刺找麻烦，想着给王桂兰立规矩！ 她对于桂兰要当家的要求嗤之以鼻，“想什么呢？老娘我还没死呢？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桂兰可不像秦淮如，在贾张氏面前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虽然是刚嫁进来，她可不怕贾张氏，两个人是整天吵吵，弄的左邻右舍都不安生。 奇葩的是贾东旭，这孙子倒是稳坐钓鱼台，他妈和媳妇吵架，他就跟没看见一样，该喝酒喝酒，喝多了就睡觉！吵你娘的吧，老子才不管呢！ 过了年后的这一段时间，王桂兰和贾张氏的战斗不断升级。王桂兰知道了贾张氏的底细，更加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经常是把贾张氏气得要死！ “你个老不死的，看来组织上对你改造的还不够啊！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的，还摆你封建婆婆那一套，我告诉你，姑娘我不吃你那一套！惹急了我，就去街道告你……” 打蛇打七寸，每当王桂兰祭出这一法宝，贾张氏就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呃呃呃的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哭天抹泪的号丧，“老贾啊，你快点来看看吧，……” 谁也没想到，当许大茂夹着一个大列巴面包，趾高气昂的走进了四合院的时候，会成为贾家战斗升级的导火索！ “嘿！了不得了哎，大茂，你这是……”四合院边检闫埠贵同志又是第一个发现了情况。 “嗨！这有什么的！瞧见了没有，我们厂食堂刚研制出来的，跃进面包！”许大茂巴不得显摆自己呢，“闫老师，这个面包可不简单，好吃极了！别人都是零散着买，咱可不抠搜，直接提了一整个儿，五斤多呢！” “嘿呦，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这多少年没吃过面包了，那个大茂，要说咱这院里，还就得数着你了，……你能不能……”闫埠贵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逮着许大茂一阵儿狂捧，其实无非就是想要点儿尝尝呗！ 许大茂同学这会儿还是年轻啊，被闫埠贵这一阵儿的狂捧，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没问题啊，咱们爷们儿还有什么说的，待会儿我家去，拿刀给您切一点儿尝尝！” “嗨！不用！我家就有刀！那个老杨，赶紧的，把咱家菜刀拿来！快点滴……”闫埠贵是什么主儿，还能让到嘴的鸭子飞喽，二话不说就让老伴儿赶紧拿刀来。 “哎！来了来了……”杨瑞华和闫埠贵配合多少年了，这点儿默契能没有吗？闫埠贵话音儿还没落呢，那边已经笑嘻嘻的拿着菜刀出来了。 许大茂这时候也有点儿反应过来了，可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好意思再反悔了，只能忍痛让闫埠贵切了一刀，那个痛啊…… 他们这么一吵吵，当然惊动了很多人，大家都围着在旁边看热闹，当然也是都眼馋。面包啊，这年头谁不知道这是好东西！这些人里面其中就有王桂兰。 说话间，院里上班的人都陆续的下班回来了，只要是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几乎都带回家一些面包，只不过是有多有少而已，连易中海也带回来将近两斤左右的面包，只有贾东旭手里提着一瓶酒，然后两手空空的就回来了。 王桂兰当时就有点儿不愿意了，这要是没有别人比着也就罢了，全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不管多少人家都带回来面包了，只有贾东旭只顾着自己的酒，一点儿也没有，这就让王桂兰有点儿接受不了！ “东旭，你怎么没买点面包带回来啊？我看院里邻居们只要是你们厂的，都带回来了，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几回面包呢……” 贾东旭斜了王桂兰一眼，“面包不要钱吗？什么他妈身份，吃什么面包？窝窝头能吃饱就不错了……” “贾东旭，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想吃口面包怎么了？我嫁给你可不是给你当牛做马的……”王桂兰一听贾东旭说的话就气炸了。 “我儿子说的没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还想吃面包？我呸！……”贾张氏在一边可逮着机会了，她怎么可能放过打击桂兰的机会。 “有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我告诉你们，当初结婚前可是说好了的，我嫁过来就要当家！之前一段时间就算了，从明天开始，这个家我要当！”王桂兰憋了好久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图穷匕见吧！ “嘿！你个臭娘们，怎么说话呢？欠打是吧？”贾东旭一听桂兰说话这么冲，马上就翻脸了。 “贾东旭，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就问你，之前说的到底算不算数！”王桂兰根本不惧，瞪着眼看着贾东旭问道。 “他妈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老子今天不收拾你，我他妈跟你姓……”贾东旭上了真火了，冲着王桂兰就冲了过来，举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只见王桂兰猛地一缩，身体突然缩成一团，干净利索的躲过贾东旭的耳光，一下就绕到了贾东旭的身后，照着贾东旭的后背就是一脚，只听见砰的一声，贾东旭就飞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啃屎…… 这是什么情况？贾张氏在一边都看傻了！ “跟我动手，瞎了你的狗眼！”王桂兰不依不饶，冲过去就用脚踹躺在地上的贾东旭，“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还没人敢动手打我呢，你算什么东西……” “哎呦、……”贾东旭摔的头晕脑胀的，还没反过神来，就感觉一顿大脚丫子又踹了过来，还专往疼的地方踢。 “杀人了，快来人啊！……”贾张氏看着贾东旭像个皮球一样被王桂兰踢得满地滚，她也不敢上去拦，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开了…… 第156章 谁硬谁说话 贾张氏凄厉的喊声震惊四野，院里邻居们都被吓着了，这他妈又是作什么妖啊！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被踢出了家，滚到了院子里，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哎呦着喊疼呢。王桂兰出了气，也追了出来，掐着腰在那喘气儿！ 还是易中海第一个冲了过来，“这是怎么了？干嘛呢？喊什么喊？……” “易师傅啊！救命啊！东旭都快被打死了啊……”贾张氏看见了易中海，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抱着易中海的大腿就哭上了，一边哭一边指着还躺在地上的贾东旭，那场面别提多么凄惨了。 这时候全院的人都围了过来，易大妈也领着棒梗过来了，说话也他妈气人，现在棒梗就和易家的人似的，基本就是易大妈给带着了。 有几个人赶紧上前把贾东旭扶了起来，这王桂兰也是个高人，除了一身的脚印子，贾东旭看上去还真没什么伤，除了他自己一直哎呦着喊疼。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贾家的这几个人，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何大清抱着何昱，也出来看热闹，这么好的戏怎么能不看呢？没看雨水连作业都不写了，拿着笔就跑出来了吗？ “别哭了老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易被贾张氏抱着大腿呢，这贾张氏也讨厌，你抱得那么往上干什么，弄得老易同志都有点儿不自在了。 贾张氏赶紧添油加醋的数落，无非就是王桂兰不是东西，不守妇道，奸懒馋滑的，贾东旭说她两句，没想到她竟然出手行凶啊她！ 啥玩意儿？弄了半天贾东旭是被自己媳妇给揍了？院里邻居们面面相觑，不是吧，本来以为是家庭暴力呢，现在暴力还是暴力，不过这对象是不是弄反了啊？ “妈！别废话了，我今天非得揍死这个臭娘们……”贾东旭被扶了起来以后，一直在纳闷，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挨的揍！ 可能是贾张氏刚才说的有点儿那个，贾东旭感觉丢了面子，有点儿恼羞成怒，他又冲着王桂兰扑了过来，他认为自己刚才一定是轻敌了！对，就是这样，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被自己媳妇给揍了呢？ 王桂兰气定神闲，根本就没把贾东旭当回事儿，现在正好在院子里空间开阔，只见王桂兰身法飘逸，非常灵动的躲开了贾东旭的恶狗扑食，三拳两脚就把贾东旭又放倒在地上了！ “好！”何大清非常讨厌的还叫了一声好！“你这是查拳啊，多年未见了啊！” 何大清一眼就认出了王桂兰这个是查拳，而且一看就是从小就练的，有底子，像模像样！ 王桂兰也有意思，还冲着何大清拱了拱手，那意思您眼光不错啊！ “大家都看到了啊！这可不是我揍他，纯属是他自己找揍！正好大家都在，你们都给我评评理，我家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东西！……” 王桂兰把贾东旭放倒了，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对着周围的邻居们说开了，她把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现在可是新社会了，我也不说什么男女平等的话了，就说今天这个事儿到底是谁的错？他贾东旭动手打我，我不能等着挨揍吧……” 王桂兰别看大大咧咧的，可人家说话也是头头是道，还真抓理！ “嘿！这贾家真不像话！…… 前边小秦就是被打跑的，这又是这样…… 就是就是，我看呐，揍他就是轻了……” 邻居们听完了王桂兰说的话，就议论开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觉得贾家母子俩说的、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以至于王桂兰把贾东旭揍了，这个问题倒是没人在意了！ “你个该死的母夜叉，赶紧滚，我们贾家不要你这样的！离婚！”贾张氏看着嚣张跋扈的王桂兰，简直都要气疯了！ “离婚？你说娶就娶，说离就离？想得美！23sk. 姑娘我黄花大闺女嫁进来，就凭你个老不死的一句话就离婚？我告诉你们，除非大家一起死绝了，否则你们给我提一个离婚试试！” 王桂兰如同一头发狠的母狮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吓得贾张氏倒退着一屁股墩在了地上，妈呀！太吓人了，这是娶了一个女土匪吗？ 易中海头疼欲裂，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王桂兰是他一手给操办的，可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头母老虎啊！ “易师傅！正好您也在，当初您代表贾家来我们家提亲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您不会把您说过的话全忘了吧？” 王桂兰知道易中海是贾家最大的靠山，现在这个局面他易中海也跑不了责任，当初他可是把贾家和贾东旭夸得像朵花一样，还给了王桂兰三条承诺的。 “我，那个……”易中海别提有多窝囊了，这让他怎么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你们闹成这个样子，不是让人笑话吗？……” “笑话？贾家还有什么怕别人笑话的？也就我是个傻子，被你们骗了进来！我告诉你们，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把我骗来了，那你们就好好受着吧！” 王桂兰霸气侧漏，铿锵有力的看着贾家的俩货和易中海，那意思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规矩，不服尽管来！ “厉害啊！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啊！”何大清这个该死的还在一边赞叹呢！ “何主任说的好！……”当然有那个捧臭脚的人了，再怎么说也是何主任啊！ 易中海和贾家的人盯着何大清看，心说你个死厨子，怎么哪哪都有你呢？ “那个，再怎么也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吧，咱们回去，回家说……”老易看着这形势，赶紧别在这丢人了，有什么问题回家关起门来解决吧。 “行，我给您这面子！”王桂兰点了点头，率先回家去了，“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口子打架吗？没事了啊，都回去吧……”老易同志赶紧借坡下驴，呦呵着让邻居们都散了。 “嘁！真没劲！没戏了，回家去吧！”何大清一看，就知道没有好戏看了，抱着何昱领着雨水就回家了，家里还有一个孕妇等着听故事呢？ 本来她也要出来，被何大清拦住了，你个大肚子出去干嘛，乱糟糟的再给碰着了！我去看看吧，回来肯定一点儿不漏的告诉你…… 第157章 母老虎 四合院里的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戛然而止，街坊们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可是主角们都退场了，大家也就只好作鸟兽散了！ 贾家，成三角之势站立，易中海同志作为中间一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方，直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滴！ “有什么事儿还是要好好商量，你们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都坐下，……”易中海出声了，“东旭，你先坐下！” 在易中海的斡旋之下，桂兰和贾家母子还是坐到了一张桌子上，该打打、该谈谈嘛！ 今天这事情的经过曲直，就不用再啰嗦了，就说以后怎么办吧？ 王桂兰的态度很强硬，她咬定了当初贾家和易中海就是合伙骗了她！当初说的多好听啊，什么贾东旭一表人才，在轧钢厂技术好、挣钱多，家里人口简单，就一个婆婆…… 我呸！小贾长得倒还说的过去，可现在整个就是一个酒蒙子，每天都喝得狗熊一样！关键是他妈还要打老婆？至于贾张氏那就更不用说了，什么玩意儿啊！ 当初桂兰答应这个婚事可是有三个条件的，别的不说了，这第一条就是桂兰嫁过来之后就要当家，这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可这都几个月了？ 王桂兰咄咄逼人的说着，“易师傅，这可是您给保的媒，当初也是您答应下来的条件，现在您怎么说？” 那边贾张氏也是不依不饶的，“我呸！你是什么好东西了，当初我们是瞎了眼了，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整个就是一个泼妇！你看看给我儿子打的，你这样的泼妇赶紧滚……” 贾东旭被王桂兰接连揍了两顿，他怎么可能会有好气，“对！我妈说得对！滚你妈的吧，你个臭娘们，离婚！坚决离婚……” “离婚？去你妈的吧！”王桂兰一听又怒了，上去就给了贾东旭一拳！ “哎呦！”贾东旭捂着眼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可见这一拳的力道。 王桂兰还要冲过去继续打，易中海赶紧拦着，“桂兰，别，别打了，再打真就打坏了……” 贾张氏刚要开始号丧，王桂兰挥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抽得贾张氏直接转了一圈。“给我闭嘴！再出声我给你把嘴缝上！”这下易中海没拦住……天籁小说网 “离婚？你倒是想得美！是，就你这熊样的，本姑娘也真是不稀的和你过，可是离不离那是得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我看你是挨揍挨得轻了？” 王桂兰指着贾东旭，怒目喷张的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王桂兰是什么人？十里八乡的就没有敢跟我呲牙的……”得，这位把实话都说了！ 原来王桂兰的老爹解放前是镇远镖局的镖师，家传的查拳。后来镖局没落了，老王才回家乡村里当了农民，可惜没有儿子，只好把家传的武艺传给了女儿王桂兰！ 这王桂兰自小学武，养成了一副假小子的性格脾气，再大点就经常与人动手！村里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就没有没挨过她揍的，甚至附近这一片的人都知道王桂兰的赫赫大名，母老虎是也！ 要不然王桂兰怎么可能嫁到贾家，实在是因为在家里那一片儿说不着婆家啊！易中海和贾东旭当初找媳妇找的急，根本就没想着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现在后悔也晚了啊！ “我告诉你们，老老实实地还则罢了，惹急了姑奶奶，我弄死你们全家……”王桂兰母老虎发威了，我摊牌了，也不装了，霸气十足地宣布我就是一只母老虎！ 贾家母子都是色厉内荏之辈，王桂兰的凶残让这俩货开始瑟瑟发抖了，说狠话不可怕，贾张氏可是比这还狠的话都能说的，可这身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疼啊！ 一时之间屋子里寂静无声了，贾东旭捂着眼，心里想着和王桂兰拼了吧！ 可是想了想自己确实打不过啊！找机会杀了她？贾东旭可没那个魄力，要不然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贾张氏的左脸明显胖了不少，捂着腮帮子恨恨地看着王桂兰！不过这回她长记性了，闭着嘴不说话了，就怕王桂兰再给她右边来一下子…… 过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这都是您窜登的吧，您说话，怎么办吧？ 易中海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发出了终极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想老有所养、老有所乐嘛！这错了吗？ 对小贾，这些年我可是掏心掏肺地，比他亲爹还像亲爹！什么事都替他打算，事事都想在前头，可怎么就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师父？您没事儿吧……”看着面色变幻莫测的易中海，贾东旭有点儿心虚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个烂摊子还得他收拾啊。 “都别说狠话了，毕竟你们还是一家人，这日子还得往下过吧？……”易中海这句话一出口，贾家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离婚？贾东旭要是再离婚的话，恐怕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再说了，就王桂兰这个脾气，能轻易地离婚吗？ 既然离不了，那就只能凑付着往下过了！在和稀泥这方面，易中海同志那是高手！ 老易同志放下心结，拿出了十八般武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家庭和睦对社会的贡献，讲到父母要慈，儿女要孝…… 贾家的三人在易中海同志的“谆谆教诲”之下，“亲切友好”的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思想，充分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深挖灵魂一闪念…… 经过几个小时的交流，大家最终达成了一致，取得了一系列成果！这次的交流成果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奠定了贾家未来生活的指导思想…… 第一，王桂兰同志成为贾家的当家人，家里的财政大权正式移交给她。从今往后，贾家的当家人就是她了！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不过如果没有王桂兰同志的努力争取，…… 第二，王桂兰同志以后不能使用暴力管理家庭，要以理服人！遇到问题要冷静，家庭内部还是要和谐，有问题要通过交流思想来解决，如果再轻易地使用暴力，我们将给予强烈谴责…… 第三，贾张氏作为长辈，要率先垂范，注意团结，不能胡说八道，同时要积极的参与家庭劳动，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也是可以干嘛…… 第四…… 第五…… 第158章 麻雀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是好喜欢……” 第二天早上，王桂兰神清气爽地在水池子边上刷碗，嘴里乐呵呵的哼着歌，见到邻居们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是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刘大妈，您早啊？……呦，张大哥，您吃了吗？……” 贾张氏看着她那个没心没肺的死样子，心里怄气得要死，“呸！……”贾张氏现在只敢偷偷地骂两声，还不能让母老虎听见了…… “妈！您回来的时候，捎点盐，家里没有了！”看到贾张氏扛着大扫帚准备上大街去，王桂兰热情地跟她说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家人相处的不错呢！ “嗯！”贾张氏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只能瓮声瓮气的答应下来，说完头也不回，扛着大扫帚就出门去了！ “桂兰，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后是怎么说的？……”贾张氏一走，院里几个老娘们儿就围着桂兰七嘴八舌的打听起来，昨天的事儿太刺激了，大家都想知道后续的情况。 “嗨！没什么，不过就是吵吵几句嘛……”桂兰可不傻，她才不会到处乱说，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贾家的媳妇，贾家丢人现眼，她也好不了哪去。23sk. 何大清出门上班的时候，正巧碰上这样的场景，看着王桂兰面憨心细的样子，心说这位还真是个妙人，贾家以后有的戏唱了！ 过完年之后，除四害的活动最近是愈演愈烈，苍蝇、蚊子、老鼠，最后还有一个麻雀！ 苍蝇、蚊子、老鼠何大清都能理解，可麻雀成了四害之一，他却有点儿迷茫！不过这时候麻雀确实是四害之一，还是重点打击对象，据说是因为麻雀祸害粮食。 除就除呗，何大清也没当回事，人类自己干的荒唐事还少吗？这点儿错误就不叫事儿，反正时间会纠正人类自己的偏差！ 可何大清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这时候只要是上面号召干的事儿，就没有一件是动静小的！到了四月，上级部门开始组织起来，全面动员除四害，其中麻雀是重点！ 轧钢厂现在生产任务很重，今年是大跨越发展嘛，生产任务比去年翻了一番还多，整个厂子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大家热情高涨，哪有时间去搞什么除四害啊！ 可是上级部门可不管这些，市里领导亲自挂帅，成立了消灭麻雀指挥部，要求各单位全部都要派人参加！ 梁书记和杨厂长商量了一下，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何大清，让他组织部分后勤部门的职工，参加市里统一组织的大会战！ “这他妈，我，我虽然是后勤部门，可我也没闲着啊？食堂、农场我这还一大摊子事儿呢？”何大清当然不愿意了，老子看上去就那么闲吗？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嘛！ “嗨！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能者多劳吧，代表咱们轧钢厂去露个脸……”聂副厂长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这孙子的样子怎么看也有点儿那个…… 没办法，为了这么点儿事，再去和老梁头掰扯也不值当的，何大清只好悻悻然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4月19日清晨5时整，四九城围剿麻雀总指挥王副市长一声令下，全市8700多平方公里的广大地区里，立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枪声轰响，彩旗摇动！ 房上、树上、院里到处是人，千千万万双眼睛监视着天空。假人、草人随风摇，也来助威！不论白发老人或几岁小孩，不论是工人、农民、干部、学生、战士，人人手持武器，各尽所能。 为了摸清“敌情”，围剿麻雀总指挥部还派出30辆摩托车四处侦察。解放军神枪手也驰赴八宝山等处支援歼灭麻雀。 市、区总指挥、副指挥等乘车分别指挥作战。在天坛“战区”到处是鞭炮和锣鼓声，30多个神射手埋伏在歼灭区里。 他们一天之中歼灭麻雀966只，其中累死的占40%。在南苑东铁匠营乡生产站的毒饵诱捕区，在两小时内就毒死麻雀400只。 xw区陶然亭一带共出动了2000居民围剿麻雀，他们把麻雀轰赶到陶然亭公园的歼灭区和陶然亭游泳池的毒饵区里，在大半天时间里，共消灭麻雀512只。 在hd区玉渊潭四周5公里的范围内，3000多人从水、旱两路夹攻麻雀。人们从四面八方把麻雀赶到湖心树上，神枪手驾着小船瞄准射击，只见被打死和疲惫不堪的麻雀纷纷坠落水中……（据58年《xx日报》） 何大清带领着轧钢厂一百多名干部职工，也参加了这次大会战！ 他们所在的dc区的主战场在南池子公园，大家手里有的拿着竹竿，竹竿上头绑着各种颜色的破布条，不停的挥舞着，吓唬驱赶麻雀！ 其他的人有的拿着破脸盆，还有还拿着饭盒簸箕的，反正能出声的就行，一块儿敲着吓唬麻雀…… 小孩儿还有拿弹弓的，民兵有用枪的，总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全都照着可怜的小麻雀使劲儿！ 这个阵势，别说是小小的麻雀了，就是米国大兵来了，照样也得跪喽！这是什么？这是标准的人民战争的海洋啊！ 忙活了一天，各级领导兴高采烈的清点着战绩，还不断打听其他单位的成绩，生怕自己这里报的数量少了，让上级部门批评…… 何大清也累了，既然来了就不能光站着不动啊，那样不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可真是累啊，别的不说，你就是空着手溜达一天，那也是够累的！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歇，看着远处那一堆麻雀的尸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想什么呢？”祥子跟着他一块儿来了，何大清现在长心眼了，无论到哪去一定会带一个徒弟，为什么大家都懂的。 “奶奶的，老子在想，这麻雀是炸着吃好吃呢，还是烤着吃好吃……” “啊？师父，您可别瞎说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吃呢？”祥子听完，差点没乐出来！ 好嘛，几千人总动员，折腾了一天，又是枪又是炮的，到了师父这里，就是炸着吃还是烤着吃的问题？ “唉！可惜了得，几百只麻雀那也不少肉呢……” 何大清喃喃自语，在何大清看来，这场闹剧还真比不上吃了这些麻雀呢，起码还有点儿作用…… 第159章 万头猪场 今年有点儿春旱，过了年就没怎么下雨，红星农场的播种工作遇到了一点儿麻烦。 何大清和农大的丁教授他们在一起研究了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最好是自己打几口深井，以防万一。这个庄稼干旱最多就是没有收成，可农场养得这些猪和鸡，没有水可不行！ 另外何大清还惦记着山上的果树，今年已经是种下去的第三年了，各种水果都开始挂果了，只要能顺利的坚持到秋天，那这满山的水果可就可以收获了！ 可是如果干旱没有水，那这山上的果树可挺不住，什么水果也就别想了！为了这些水果，也得解决农场缺水的问题。 红星农场背山面河，地下水源还是比较丰富的，通过农大丁教授的关系，找到了地质方面的专家，到农场来现场勘察后，给出了几个打井的地方。 结果非常不错，连着打了三口深机井，全都顺利的出水成功！有了这三口机井，困扰红星农场的水源紧缺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有了水，庄稼保住了，山上的果树也能确保今年一定会有收成，何大清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放下来了。 去年养的猪被上级部门征调了大部分，尝到甜头的供应部门，去年冬天就和何大清接触，他们希望红星农场今年能够扩大养殖规模，不过何大清和农场职工们讨论过之后，还是给婉拒了。 现在继续扩大养殖规模不见得是好事儿，红星农场再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一个后勤部门，去年辛辛苦苦养的猪，自己没捞着几头，谁还愿意白白给别人做嫁衣？ 再说了，现在农场统共就这么多人手，能维持住现在的规模已经是不容易了，还有饲料的问题等等…… 所以何大清他们拒绝扩大养殖规模，也是合情合理的，上面即便不高兴，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谁也没想到，久违的李胜利这时候又蹦了出来！他现在是市冶金局的副局长，虽然只是名义上的领导，不过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过得去的。不过他突然造访红星农场，让何大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陪着李副局长在农场到处溜达了一圈，说了一大堆车轱辘话，何大清也没搞明白李胜利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两人回到了办公室，没有旁人在边上了，李胜利才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23sk. “老何啊，你这个人才放在轧钢厂的这个岗位上委屈了……”这个开场白让何大清心里既想笑又生起了警觉，你李胜利怎么成了李副局长，何大清心里那是明明白白的啊！ 李胜利捧了何大清几句，自己认为铺垫的也就差不多了。在他看来，何大清再怎么也够不上和他平等论交，无非就是傻人有傻福而已，说穿了还不是一个厨子嘛！ “老何啊，最近的形势你看出什么没有？”李胜利直接进入了正题。 “领导，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是一个厨子，对这些东西可不在行！”何大清还是装傻充愣，李胜利这孙子可不是好鸟，怎么可能跟他说什么。 “嗨！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国家干部，还是组织成员，怎么能不关心这些呢？这很影响你的进步啊，我的老何同志！” 李胜利一副替何大清着想的样子，有点那个痛心疾首的意思。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大干快上，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想起来了，一天要顶二十年，跑步进入……”李胜利没等何大清回答，自己就开始唾沫横飞地演讲开了。 这一讲就是小二十分钟，都快把何大清讲睡了…… “所以啊，老何！你不能停留在过去的思想觉悟上，你得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大胆地大干快上，做出一番成绩！……” “您喝口水……”何大清看着和吃了药似的的李胜利，也不说什么，就是这一句话，心里想的就是赶紧说完滚蛋吧！ “现在有个好机会，我呢想提议咱们冶金局也响应号召，办一个万头养猪场！这个光荣的任务，我打算放在你这个红星农场，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吧……” 我去你大爷的吧！何大清差点没骂出声来，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万头养猪场？这他妈得什么脑子才能想出这么傻逼的主意？ 这个时代办一个万头养猪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一万头猪的养猪场，那得多大的地方？一年需要多少饲料？需要用多少人手？ 还有卫生防疫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别的先不说，你就是把整个郊县全搜罗一遍，都未见得能凑齐一万头猪仔！ “啊！万头养猪场？这么光荣艰巨的任务我可扛不起来！李副局长，您可是高看我了……”尽管心里恨不能一脚就把李胜利踹出去，可不能那么做啊！ “老何，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你听我说，咱们呐，也不是一下子就要养上一万头猪，咱们先把口号给他喊出去！先把这个第一给他占上！……” 李胜利肯定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拉着何大清不停的做工作，何大清也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孙子的打算。 “我跟你说老何，只要你配合我，把这件事办成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别的我不敢说，给你弄个正处级，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威逼利诱，封官许愿，这套路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不过李胜利还是打错了算盘，他的这些玩意儿何大清根本就不感兴趣！ “李副局长，您是了解情况的，这个红星农场只不过是轧钢厂的一个后勤基地而已！您说的这个事儿太大了，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能做主的，上面那么多领导呢……” 何大清明白了李胜利的阴谋诡计，这孙子还是不死心呐！他想着利用现在的环境形势继续投机取巧，鼓动何大清跟他一起放卫星！这种不是人干的事儿，何大清怎么可能会参与，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李胜利看着何大清语气委婉但是态度坚决，就有点儿恼羞成怒了！他以为自己能放下身段来这里找何大清，已经是很给何大清面子了，再说也许诺了很好的条件，没想到何大清这么不识抬举！ “老何？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这事儿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来办，至于厂里那些人你不用担心，一切都由我来解决！这样还不行吗？”李胜利开始咄咄逼人了。 “真不是驳您的面子，这事儿他也不是我个人的事啊！……”何大清不为所动，能跟你好好说话就不错了，真他妈拿自己当盘菜了！ “好、好、好！何大清，我算是看错了你了……”李胜利看到何大清油盐不进，知道这事儿肯定是没戏了，连说几个好，指了指何大清，起身抬腿就走。 “您这就走啊，我还让他们准备了饭呢，可惜了得……”何大清屁股都没抬，嘴上还假模假式的客气一句。 李胜利走到门口，听到何大清这一句话，气得一个趔趄…… 第160章 何跃进 李胜利拂袖而去，何大清坐在椅子上琢磨了起来。 今天这一出，何大清知道自己算是把李胜利得罪了。所谓宁犯君子、不犯小人，像李胜利这样的鸟人，还真要防着他点儿。 从去年开始，这个环境就不太平，未来几年像李胜利这样的人还真是有机会，不定什么时候就上台掌权了！自己得罪了他，到时候他肯定要报复的。 何大清琢磨着要怎么对付李胜利，不能坐等着这孙子报复自己吧，怎么也要先下手为强啊！ 他突然想起来当年从老吕那里缴获的小黑本本，里面好像也有不少李胜利的黑料啊！ 老吕已经不在轧钢厂上班了，据说是被娄半城打发去外地干什么去了。何大清猜测有可能是去了香港，怎么说他们也是亲戚，算得上自己人。不过何大清也没去打听，跟自己无关的事儿，操那么多心不是闲的吗？ 说干就干，何大清翻出小黑本本，把跟李胜利有关的黑料摘出来，写了好几封匿名信，准备以一个正直群众的名义给冶金局、市里有关部门寄过去。 这些黑料有涉及李胜利贪污受贿的、搞破鞋的、徇私舞弊的好几条呢！不过老吕只是记在了本子上，具体的证据可没有。 不过这些应该就够李胜利受得了，虽然没有实证，但是何大清相信这些事儿应该都是真的，老吕肯定不会胡编乱造写在黑本本上吧？ 只要上级部门开始调查，就算李胜利后台再硬，不死也得脱层皮！最起码他是没功夫惦记何大清了！ 至于李胜利要查匿名信是谁寄的，何大清才不怕呢！首先字迹方面，何大清早有准备，肯定不会让人找到自己身上。系统练习了这么长时间书法，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那干脆去死了算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黑料都是老吕搜集的，很多事情按照理论上说，何大清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李胜利就算是怀疑，也不会想到何大清，就算怀疑到老吕身上，那更是和何大清没关系。谁都知道为了食堂主任的事儿，何大清和老吕早就翻脸了！ 何大清还把李胜利来找自己的事儿汇报给了厂里领导们，梁书记、杨厂长、聂副厂长一个没落，全都汇报了一遍。要知道李胜利高升冶金局副局长，这几位可都是出了力的！ 果然不出所料，领导们都很重视何大清的汇报，还表扬了何大清同志有原则，立场坚定，是个好同志！李胜利的问题不用何大清管，领导们会处理的…… 何大清回家的路上还特意跑远，找了个邮筒把匿名信都寄了出去。嘿嘿！李胜利，这下子够你忙活得了，看你还敢不敢撩拨你何大爷！ 韩凌叶这回也长了心眼，早早的就开始研究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名字问题。从各方面经验判断，韩凌叶肚子里的这个大概率还是个男孩！ 韩凌叶一直对何昱的名字不满意，觉得不够响亮！确实，何昱这个名字在这个时代不太符合大众的审美观，有点儿怎么说呢，太文了！ 韩凌叶琢磨了好长时间，给起了几个名字，跃进、赶超、卫国、建设……让何大清帮忙参考一下。 “跃进，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大跨越发展，何跃进，响亮吧？超英赶美，赶超也不错！保家卫国，何卫国听起来也很好听，何建设，建设伟大祖国……哎呀，我觉得这几个名字都很好听……”韩凌叶对自己的起名功夫臭美不已。 啥玩意儿啊！何大清听着韩凌叶说的这几个名字，就没一个喜欢的，一点儿没文化！这家伙他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了，忘本了啊，何大清同志！ “老何，你觉得哪个好听？”韩凌叶问道。 “嗯，都行吧？”不过何大清也不傻，这时候跟韩凌叶可不能顶着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给你儿子取名呢！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韩凌叶对何大清的态度很不满意，觉得他明显是在敷衍。 “我怎么了我，都好也不行啊！”何大清当然不服气，不过看着韩凌叶挺着大肚子，心里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不行，你必须帮我选一个……” “那就跃进吧，一听就知道是今年生的！”何大清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何跃进？不错啊，那就叫何跃进了！”孩他妈一锤定音了，“哎，咱们是不是把何昱的名字也改了，叫何建设怎么样，这样和跃进也配套啊……” “改名？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改了还不适应呢……”何大清找了个理由搪塞韩凌叶。 “也是啊，那就等到上学的时候再说吧……”韩凌叶同志就这一点好，不钻牛角尖，人家很快就放下了这事儿，又开始琢磨别的了。 “哎！你说万一是个女孩儿怎么办？还得准备一个女孩儿的名字，你那个什么蕤可不行啊，没几个人认识的……” “你说了算，还是你来吧！”何大清果断放权，他才不讨那个没趣呢。23sk. “那我得好好想想，女孩儿的名字不能随便……要不然跟着他姐姐的名字，叫小满怎么样？”这还不随便吗？ “何小满？听着好像也不错啊？”何大清已经彻底放弃了，你说什么都对！ “雨水、小满？挺好听的呀！要是女孩儿就叫何小满了！”韩凌叶同志非常高兴，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问题。 经过两口子热情的讨论，何家的下一代的取名大计就这么定了下来。 何大清想了想，名字不就是个符号吗？我他妈叫何大清我不也活的挺愉快吗？干嘛老是那么纠结！叫什么也是我儿子、闺女！ 院里贾家现在的风景全变了，王桂兰同志当家做主之后，整个家风蔚然一变，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贾张氏每天扫完大街回来，不但要完成街道规定数量的手工艺活，还得和王桂兰一起轮着做饭洗衣服，再想等着别人伺候，那是没门了！ 贾张氏也不是没抵抗，王桂兰也是狠，不干？那就别吃饭了，不服你就试试？没用几天就把贾张氏收拾服帖了！繁重的劳动效果显著，贾张氏肥胖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开始消瘦了…… 贾东旭也别想整天喝酒喝得五迷三道了，王桂兰给他定了量，每天最多二两，不同意？那是揍得轻了是吗？ 王桂兰还和易中海同志说好了，以后贾东旭每个月工资必须全部上交给王桂兰，易中海负责监督，出了问题桂兰就找易中海…… 第161章 春夏之交 王长安又开始骑着他那辆特制自行车走街串巷了，他在单位现在没有什么正事儿可干，下了班每天除了在家里写书，就是骑上自行车到处划拉各种旧家具。 说实话，何大清真的挺佩服王长安的，人家现在都这个熊样了，可每天依然活得很精彩，依着自己的爱好兴趣，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还能乐在其中！何大清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何跃进小朋友已经出生了，比起何昱来，他受到的关注明显降低了很多。是不是老二都是这样的吧？大家好像都有点儿习以为常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没有什么惊喜，平平淡淡。 可是何大清和韩凌叶对何跃进的降生依然还是很高兴的，这是他们两口子的第二个孩子，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俩对何跃进是不会不会轻视的，都是亲生骨肉，喜爱的程度跟何昱不相上下。 加上何跃进，何家现在住在四合院里的就有六口人了，在院里也算是大家庭了，如果再算上傻柱一家三口，那何家在整个四合院里就是人口最多的家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人丁兴旺了！ 别的家庭可能添了这么些人口，生活必定会有压力，可对于何大清来说，这一点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和韩凌叶的工资高不说，再加上其他的途径，何家吃的用的，从来就没有感觉紧张过。 方家园胡同王长安的四合院现在又搬进去了两家人，都是之前王长安的朋友，不用问，都是和他一样的所谓文化人。何大清对他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有些不屑，都什么时候了，玩儿这种小把戏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是王长安的家事，就是朋友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他高兴，愿意自找麻烦，那就只能随他去了。 现在他家里住了四家人，街道办事处也没办法再往里面安插人家了，王长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不过何大清相信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有点儿自作聪明了！ 果不其然，跟他一起出去掏宅子的时候，何大清就发现王长安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一问原因，差点没笑出声来。 王长安晚上要写书，经常通宵达旦的工作，自然要点灯熬夜。这时候的白炽灯泡质量不是很好，所以他家里的灯泡老是坏。 别的正常人家，买个灯泡一年也就一两回，谁家和他一样整天晚上开着灯？现在物资供应紧张，灯泡属于工业品，也是有限量的，于是老王同志就买不到灯泡了，因为他家的定量早就用完了，没票了啊！ 商店的人给王长安出主意，让他去居委会开个证明，就说因为工作需要嘛，所以晚上老是加班，灯泡消耗就大，申请增加灯泡的购买数量！ 要是别人的话，这个证明可能居委会很容易就给开了，可到了王长安这里，这个证明怎么也开不出来！ 首先是老王现在的身份，街道的同志自然要关心他每天的动向，每天晚上不睡觉，那你都写些什么呢？拿来看看吧…… 再就是之前因为出租房子的事情，王长安的自作聪明终于得到了回报。 老王同志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写的书稿《髹饰录解说》拿了过去，他这玩意儿谁看得懂啊？连书名字都不认识，“你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得！王长安这个郁闷啊，我就是想买个灯泡而已，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哈哈……”何大清听完实在是憋不住了，很不厚道地放声大笑，王长安说这事儿的时候，各种人物形象描述地还惟妙惟肖，就跟讲相声一样，何大清怎么可能憋得住。 “你！……”王长安看到何大清笑了起来，一开始还有点儿生气，过了一会儿也跟着何大清一起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有点儿无可奈何的苦笑的意思。 “不好意思了，长安兄！我实在是没憋住……”何大清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人家这么倒霉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赶紧给王长安道歉。 “唉！没事儿，确实挺搞笑的，你想笑就笑吧……”王长安神情有些寂寥的摆摆手，倒是真没生气。 “长安兄，万事想开点儿，……”何大清看着王长安的样子，心里突然也开始不好受，可确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我没事儿，这才哪到哪啊！前几年那会儿，我确实有点儿想不开，后来不也自己想通了吗……” 王长安的豁达大度让何大清很佩服，面对人生中的坎坷磨难，始终能用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长安兄，你这种心态确实令人佩服！不过，还有句话叫做活在当下，你不能总是把自己搞得那么被动，有些事情还是要学会变通……” 何大清觉得自己还是要说点什么，这才哪一年，以后还早着呢，他是真的希望王长安这样的人能少受一点儿磨难。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人啊，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只要问心无愧，其他的就随遇而安吧……” 王长安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虽然明白何大清的好心和意思，但是他做不到。 何大清只是一个普通人，好好活着也许就是最大的愿望，所以何大清可以跟他看不上的人虚与委蛇，说一些违心的话，甚至拍马屁都无所谓。 王长安这种人的出身、背景、学识、经历一直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坚持，说是清高也罢、不识时务也罢，很多事情却是他是做不到的！ 这个东西说不上什么对错，何大清这样的务实变通是普通老百姓的生存智慧，肯定没错！王长安这样的坚持、执着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也是民族和时代宝贵的精神财富。 所以每个人都只是自己，永远不会是别人，谁也不可能完全明白别人的悲欢和喜乐…… 第162章 集体大食堂 五里营村出新闻了，办起了公共大食堂，所有的社员都可以免费去食堂吃饭，不但不要钱，吃得还不错呢！ 初夏时节，五里营村和附近十几个村子合并成立了人民公社！公社成立的第一件大好事就是公共大食堂，所有社员免费吃，吃饱为止！ “场长，您是没看到啊，那阵势，绝了……”王三胜现在是五里营的女婿，自然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跟何大清绘声绘色的讲着五里营大食堂的精彩场面。 “真牛啊，全村几百口子人全都拿着碗到食堂吃饭，关键不要钱啊！早中晚一天三顿，敞开肚子随便吃！菜也不错，有鸡有肉的，可比咱们国营工厂还牛……”王三胜说着还啧啧称赞！ “放开肚皮随便吃？那村里的粮食能坚持住吗？”何大清没说话，旁边有人问了。 “那谁知道？反正不光五里营，听说附近的村子全都办起了食堂，现在老百姓都不准在家里做饭，听说有的地方连家里的锅都全都收上去了……”王三胜消息灵通，好多事儿打听的明明白白的。 “场长，您说咱们轧钢厂会不会也要办公共大食堂啊！这要是咱们也吃饭不要钱那就美了……”边上有人问道。 “想什么呢？人家五里营这样的没工资的，你要是不要工资也可以免费吃饭……” “那还是算了吧，还是自己吃饭自在！一分钱不给，我可不愿意……” 听着职工们的议论，何大清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心里琢磨着原来这就是吃食堂啊！作为穿越人士，全民免费吃食堂他还是听说过的，不过也知道这个事儿好像没坚持多久，就完蛋了！ “行啦，都别瞎扯淡了！咸吃萝卜淡操心，活儿都干完了吗？……”看着职工们越讨论越热闹，何大清赶紧发话制止了大家。 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话，谁知道哪句话就犯了忌讳，还是少说多做的好。 何大清自己对这个大食堂肯定不看好，这个年头别说农村了，你就是轧钢厂，要是让职工们放开肚皮免费吃饭，也能给吃黄喽！这年头人们的胃口有多大，何大清可是知道的。3sk. 不过这事儿可是上头的意思，可不能随便乱说道，何大清不让农场的职工们议论其实还是好心的。 既然场长发话了，大家也就不再聚在一块儿瞎议论了，经过三年时间，何大清在农场的威信可比在轧钢厂食堂还要高的！ 事情果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一切都好，五里营村的支书，也就是王三胜的老丈人，坐在家里已经开始犯愁了！ 开办集体大食堂是上头的指示，村民社员们大部分可不管这个那个的，能免费吃饭还管饱，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没得说啊，举双手赞成啊！ 可作为村里的当家人，陈支书可是一肚子担心！五里营村可是老老少少几百口子人，为了开办这个集体大食堂，可是把村里所有的粮食都集中了起来！ 一开始收粮的时候，好多人不愿意，可是上头要求严格，所以不得不出动了民兵，才完成了收粮的工作。 粮食是都收了上来，可是食堂开办了不到十天，村里几个领导一看账本都吓了一跳！按照这么个吃法，村子里所有的粮食是无论如何都坚持不到秋收的！ 可上边不管这一些具体困难，要求集体大食堂不但要办，而且还要办好！要让社员们不但吃饱还要吃好，不能应付！这他妈就要了亲命了！ 陈支书和村里会计算了算，要想坚持到秋收新粮下来，整个五里营村恐怕就要拉饥荒了！可是就算秋粮下来了，无论如何都是坚持不到过年的，这可怎么办？ 陈支书偷偷的跟附近几个村都打听了一下，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在闭着眼往前趟，走到哪算哪吧！ 玉凤和王三胜结婚后，就到了红星农场干活，虽然不能直接就是正式工，但是当个临时工，那还不是何大清一句话的事儿嘛！ 自己徒弟媳妇，那就和儿媳妇一样的，何大清安排玉凤在场部，就是负责给他打扫办公室，接个电话伍的，基本就是干他的秘书的活儿，轻松还不累！ 只不过工资不高，一个月二十块钱，不过加上王三胜的工资，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可不错，别忘了王三胜在农场那是什么地位，吃的基本就不用花钱啊！ 王三胜也鸡贼，直接就和玉凤把家安在了农场里。之前农场不是盖了一些职工宿舍吗，这家伙直接就占了两间，当成了自己的安乐窝！ 只要何大清不说，农场里才不会有人管他的闲事呢？所以王三胜和玉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红星农场过起了日子！ 五里营村的人都很羡慕玉凤嫁得好，王三胜别看有点儿和混不吝，可是疼媳妇，对玉凤真真的是不错，家里都是玉凤当家做主，媳妇说啥就是啥，为了这个，何大清可没少“表扬”他！ 农场距离五里营村很近，玉凤和王三胜没事儿就回老丈人家，反正待在农场也没啥事，回家来玉凤还能和丈母娘说说话解闷，王三胜可以和老丈人喝点酒！ 王三胜和玉凤都有工资，农场的物资也丰富，所以每次回家来他们都不空手。现在五里营村办了集体大食堂了，家里面都不让开火做饭了，这次王三胜就带了点熟菜，寻思和老丈人喝点。 到了家一看老丈人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没精神，小两口就吓着了，“爹！您这是怎么了？病了？……” 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玉凤一看她爹的样子，赶紧上前试试她爹的额头，一边关心的问道。 “三胜来了！……爹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玉凤爹看到女儿女婿回来了，打了打精神，招呼女婿，又跟女儿解释了一下。 “没事儿就好！哪不舒服您可一定赶紧告诉我们啊……”看到老爹没事，玉凤也放心了。 玉凤去找她娘说话去了，王三胜拿出自己带的熟菜，还有一瓶酒放到桌上，“爹！咱爷俩喝点呗？……” “行！喝点……”老陈心里郁闷呢，正好女婿带了酒菜过来，也就没有客套，干脆利索的找出酒盅，爷俩开始推杯换盏了…… 第163章 求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陈支书就有了几分酒意。 一个女婿半个儿，王三胜爱屋及乌，结婚以来对老陈两口子也很孝敬，所以他们翁婿的关系很不错。 “爸，我刚才看见你好像有啥心事啊？”爷们儿之间喝点酒，总得说点儿什么吧，王三胜其实就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却勾起了他老岳父的满腹惆怅。 “嗨！别提了！这两天都快愁死我了……”老陈喝了点酒，加上有些事情也不好跟外人说道，正好女婿提起来了，借着酒劲就把村里办集体大食堂的困境叨叨起来。 “啊！这食堂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这是大好事呢？”王三胜听完老岳父说的这些，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照这么说，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屎（死）吗？ “大好事？屁的大好事！”老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现在一个个的蹦的挺欢实，等到冬天没有吃的了，还不是老百姓倒霉？” “她爹，你少说几句吧！啥倒霉不倒霉的，你是喝点酒就嘴上没有把门的了……”里屋丈母娘听到了他俩说的话，看到老陈有点儿拉不住了，赶紧出声提醒他。 “闭嘴吧你，老爷们说话，有你什么事儿！”老陈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说错话了，虽然知道老伴儿的好意，不过嘴上还是不肯服软的。 “得了爹！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哪山唱什么歌呗，总是有办法的。不说了，喝酒喝酒……”王三胜也不是傻子，借着丈母娘的话劝了劝老陈，就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王三胜回来后见到何大清，就把自己岳父说的那些事儿学给他听，“师父，您说这不是胡来吗？这样下去非出大事儿不可……” 何大清听完没有说话，这个事情他能说什么？ “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别乱说话！什么胡来不胡来的，这也是你能说的？……” “嗨！这不是咱们爷俩吗？别人我可不跟他说这个……”王三胜跟何大清也有不少日子了，也长进了不少，知道事情的轻重了。 “跟谁也不能乱说，言多必失啊，现在这样的事儿还少吗？……” “我知道了啦，师父！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注意！”王三胜知道何大清是为自己好，也没再争辩。毕竟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了，眼看着成熟了不少。 何大清还是有些感叹，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这个时候谁又能怎么样？ 谁知道过了没多长时间，五里营的陈支书居然来找他求助来了，听完了他的请求，何大清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啥意思？老陈，你是说要把红星农场的xx全都借走？你这是玩儿什么呢？ “不是，老陈，我没听错吧，你这是要干嘛？” “嗨！那个，我……”老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何大清说了，这事儿确实有点儿不好说。 “你来借粮食我能理解，不借粮食借这玩意儿我确实有点儿糊涂了！…… 再说了，你把我们的都借走了，我们怎么办？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也可以借的啊？” 何大清真的不能理解了，这老陈不是脑子坏了吧？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嗨！”老陈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说出了借这玩意儿的原因。 “这事儿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原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最近各地喜报频传，农业生产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上级还郑重其事的组织他们，去那个先进村现场学习先进经验…… 学习回来之后，公社组织他们开会，研究如何深栽密植，学习先进的农业技术，提高亩产量…… 五里营大队就得到了这提高个红薯亩产的光荣任务！不干都不行，到时候公社、县里都要来参观，还要上报纸呢！ 回到村里老陈就组织相关人员开会，研究如何提高红薯亩产的问题！方法老陈都学会了，就说怎么干吧？ 研究来琢磨去，五里营村就把主意打到了红星农场来了！红星农场不是生产队，再说还有围墙什么的，做点什么谁也发现不了！ “何场长，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跟您张这个口了！无论如何您都要帮帮忙啊，要不然这事儿我就，我就……”m.23sk. “这，这不是瞎胡闹吗？”何大清真是被惊着了，还能这么搞的吗？ “何场长，您是没看到啊！我们这还算一般的，比我们公社狠的有的是……”话都说到这儿了，老陈也不装了，把他出去学习看到的荒唐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何大清越听越心寒，可他就是个厨子头儿，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唉！可我们的怎么借给你们呢？” “这个您放心，，干这个我们是行家，保证不会给你们造成损失……”老陈赶紧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那种神情让何大清看着都觉得心酸，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那行吧，不过话说在前边，这个反正我们这边的庄稼都是你们的人摆弄，到时候你们自己弄，我们全当不知道……” 第164章 纠结 随着《柳堡的故事》这部电影的持续热映，电影引起的反响越来越大，电影中二妹子的扮演者秦岩同志也越来越受到了关注。 尽管心里不愿意，可秦岩（淮如）还是听从了王真导演的意见，到部队艺术学校学习去了。 秦岩的文化水平低，按她自己说的也就是上了三年小学而已，刚开始在艺术学校学习的时候，确实有点吃力，很多东西都跟不上。 不过这时候她已经出演了一部成功的电影，学校的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塑造的二妹子，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农村姑娘，倒是和她很契合。所以老师同学们都很热情的帮助她，这才让秦岩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天籁小说网 穿上军装的秦岩再不是那个土妞的样子了，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换了一个人！ 她现在也有工资了，在部队吃饭穿衣服都不用花钱，再也没有生活上的压力。再加上有人捧着，心情舒畅的秦岩更加容光焕发，靓丽动人，可是让不少人惦记上了。 秦岩现在每天还是能收到很多观众来信，这时候的电影可没有什么档期的说法，经常一部电影要上映很久。 电影拷贝也不便宜的，经常是大城市上映一段时间之后，小城市才会拿到拷贝，所以一部电影上映个一年都是正常的现象。 观众来信五花八门，写什么的都有。现在秦岩对这些来信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在意了，挑着看看而已，不过她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 “小秦，快着点儿，都等你呢！”秦岩正看着观众来信呢，门口同学开始催她了，今天是七一文艺汇演，学校组织了各种文艺节目，秦岩也参加了合唱队，马上就要集合了。 “来了！……”秦岩放好信，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美美哒，赶紧出门了。她的待遇不错，一个人分了一个单间。 “磨蹭什么呢你，……” “没有，看信呢……”同学都是年轻人，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开着玩笑，这要让熟悉秦淮如的人看到，绝对会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四合院里的土不拉叽的小媳妇吗？ 演出在大礼堂举行，几千人的座位座无虚席，还有好多领导出席。合唱队的节目第三个出场，二十多个人按照排练时候的次序站好，第二排的秦岩依然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侯文亮今年四十五岁，现在担任总部的某局副局长，正师职，今天也坐在观众席里看节目，他一眼就看到了秦岩，然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侯文亮以前在家乡有一个老婆，是父母包办的，进城之后眼光不一样了，怎么也看不上家里的那个，别别扭扭的过了几年，前年老婆死了，他呢也就恢复了单身身份。 这些年侯文亮觉得自己诸事顺遂，只有这个老婆是他心里的一块儿心病！ 没想到天随人愿，所谓人生三大喜的中年丧妻让他给碰上了，这个王八蛋早已完全忘记了，他那个任劳任怨的农村老婆，是怎么样一个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尽心尽力地伺候他的爹娘的了…… 四十五岁的正师职干部，也算是前途无量的，侯文亮觉得自己再努努力，五十岁之前扛上将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所以这个续弦的问题他很慎重，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且拿得出手的！这可就不太容易了，这个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别的都好说，要找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就属于玄学的范畴了。 侯文亮也算是有点儿小权势，单身以后也有不少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可惜看了不少，没一个和他心意的，今天看到了秦岩，这孙子的心终于是动了…… 侯文亮强忍着心里的激动好容易熬到演出结束了，跟着大领导们上台跟演员们握手慰问，这些都是规定流程，不能出一点儿偏差。 当他走到秦岩面前的时候，克制住自己的心情，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握住秦岩白嫩嫩的小手，“你唱得真好！叫什么名字啊？” “啊？”秦岩傻了，她其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合唱队员，什么唱的真好？这位首长真有意思！ “谢谢首长！我，我叫秦岩……”虽然心里震惊了一下，但是秦岩现在也是经过一些场面了，恍惚了一会儿，赶紧回答道。 “不错！小秦同志不错嘛……”领导们都是排着队跟演员们握手的，说话的时间不能太长，侯文亮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秦岩的小手，跟着队伍往前走去。 回去的路上，侯文亮的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想秦岩的模样，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秦岩看起来好面熟啊？ 嗨！这不是电影里那个二妹子吗？没想到秦岩同志还是个电影演员啊！这下，侯文亮更加蠢蠢欲动了！ 秦岩哪里知道自己被侯文亮惦记上了，她现在对侯文亮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过后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在艺术学校秦岩也有追求者，其中最接近的一个小伙子叫方杰，也是一个演员，身材高大，人长得也帅气，年纪和秦岩也般配，今年25岁。 这里毕竟是部队学校，各方面纪律都是很严谨的，方杰虽然喜欢秦岩，但是也只是偷着表达爱慕，写个小纸条啥的，别的可是不敢做的。 秦岩对方杰当然也有好感的，颜值即正义，其实不论男女都一样！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岩对自己的过往一直都是有心结的，别人怎么也想不到，青春靓丽的秦岩居然还有一个快四岁的儿子！ 所以，不论是什么样的追求者，秦岩都是小心翼翼地对待，她不知道如果这些追求者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究竟会怎样看待自己…… 可是秦岩的这种拒之千里的行为却被很多人误解了，她越是这样，那些追求者反而更加趋之若鹜，大家都觉得秦岩这是自珍自爱，这样的姑娘难道不值得追求吗？ 就这么纠结并快乐着，秦岩一直都是在矛盾之中反复。 要知道她不是一个小姑娘了，用后世的话来说，她其实算轻熟了！自然也有需求，她想找一个合适的伴侣，能够给她安慰，有一个安稳富裕的家庭，好好的过日子。 就在秦岩还在纠结要不要和方杰试试看的时候，侯文亮却从一旁杀了出来…… 第165章 选择 贾东旭终于还是在银幕上看到了秦淮如！ 别人如果只是怀疑，或者直觉判断秦岩就是秦淮如的话，那么贾东旭完全可以肯定，电影里这个二妹子（秦岩），就是他的媳妇，秦淮如！ 两个人同床共枕了好几年，还生了一个儿子，别说只是改个名字了，就是整了容，相信贾东旭也能一眼把她认出来！ 从电影院里出来，贾东旭失魂落魄，他的整个脑子全是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淮如怎么可能跑到了电影里面去了呢？…… 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扰着贾东旭，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要炸开一样，终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发出了狼一样的凄厉嚎叫……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不敢回头，所有滴爱都沉默……”如果此情此景需要给贾东旭配一首bgm的话，没有比这首歌更合适的了，不过名字要改改，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爱！ 一切都乱了，再也回不去了！贾东旭即使心里有千般不甘、万般悔恨，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因为他又结婚了，娶的还是一头母老虎! 小贾现在的心里全是恨，他恨秦淮如的无情无义，恨王桂兰的凶狠毒辣、恨易中海的胡乱插手，恨他妈……总之就是恨天恨地恨空气，唯独没有反思过自己，到底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贾东旭的愤恨，没有人关心，或者说也没有人在乎！ 可侯文亮突然的出现，却让秦岩马上就慌了神…… 侯文亮不是普通人，回去之后就把秦岩的底细查了个明明白白。秦岩（秦淮如）所有的过往侯文亮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嘿！真没想到，原来这还是个小媳妇啊！ 侯文亮看着秦淮如的资料，也有些大出所料，他本以为秦岩也就是秦淮如，应该是个家境不错的知识女性，搞了半天竟然是个村姑出身，这就有意思了。 不过秦淮如的过往，非但没有打消侯文亮的心思，反而更加引起了这孙子的兴趣！他觉得秦淮如的经历太传奇了，再回想脑海里秦淮如的俏丽模样，侯文亮这回是真的动了心了！ 侯文亮这个级别的人，要见秦淮如还是很容易的事情，于是在学校一个主任的办公室里，秦岩和侯文亮正式见面了。 “小秦，这位是侯副局长，今天找你有点事儿……”学校的一位主任是侯文亮的熟人，他把秦岩叫到了办公室，给她介绍了侯文亮。 “那个，你们先谈，我有点事儿去处理一下……”给双方介绍完，这位主任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把办公室让给了他们两个。 侯文亮中等个头儿，身材已经有些发福，白胖的圆脸，因为这几年养尊处优，看上去还不是很老。 “坐吧，小秦！”侯文亮久居上位，面对秦淮如心理上自然有些俯视的意味，这一刻秦淮如就如同一只小白兔，而侯文亮就是那只大灰狼。 “小秦是本地人啊……”侯文亮早已了解了秦岩的一切，不慌不忙的开始聊了起来。 秦淮如一进这个办公室，看到侯文亮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预感，在这方面不要小瞧了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到这个副局长对她有想法。 “嗯我老家是顺义的……”秦淮如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你不用紧张，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聊聊天，咱们不要拘束，随便点……”侯文亮口才不错，加上阅历丰富，对付秦淮如肯定是得心应手，渐渐地两个人的气氛就不那么尴尬了。 “小秦同志，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妻子前年去世了，我现在是xx局的副局长……”气氛缓和下来了，侯文亮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介绍完了自己的情况，侯文亮观察了一下秦淮如的表情。 秦淮如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这个候副局长就是对自己起了觊觎之心， 秦淮如其实并没有看上侯文亮，毕竟按年纪，侯文亮都可以当她爹了。可是侯文亮的地位还是很吸引她的，正师职的副局长，如果嫁给他，那自己不就成了局长夫人了吗？ 虽然侯文亮长得比起方杰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儿，甚至连贾东旭都不如，肥肥胖胖的，看着就发腻！ 可是侯文亮是领导，还是不小的领导，秦淮如有点儿犹豫不决！没办法了，秦淮如决定自己只能装傻了！ 侯文亮一看秦淮如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娘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妈的，一个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娘们，跟我这还装上了！” 侯文亮压了压心中的不满，又看了看秦淮如，秦淮如天生的演技派，这会儿睁着那双大眼睛，一脸清纯无辜的样子，那意思就是，“您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耶……” “那个小秦啊，你之前是叫秦淮如的吧……” 侯文亮这句话一出口，秦淮如的花容失色，这句话如同一个霹雳，直接就打蒙了她，再也不是刚才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您，您怎么知道的……”秦淮如心里慌乱起来，她不知道侯文亮还知道些什么，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嗨！你别紧张，既然我对你有好感，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你呢？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呢……”23sk. 侯文亮看到秦淮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可能要达成了。 “完了！”秦淮如一听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装了，底都被人家摸清了，还他妈演什么？ “侯副局长，您有什么话直说吧……”既然已经这样了，秦淮如稳了稳神儿，也光棍起来，开门见山吧。 “我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直说吧，我看上你了，我的条件也跟你说了，说实话完全配得上你！我丧偶，你呢？怎么说，算离异吧……” 侯文亮的话让秦淮如感到了一丝羞辱，自从电影上映以来，秦淮如一直都是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今天侯文亮就这么赤裸裸的把她的伪装全部撕了下来。 “不好意思，侯副局长，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秦淮如冷冷的说道，她现在对这个侯副局长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办公室。 “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说完，秦淮如起身就要走。 “别急啊，小秦！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很多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比如我可以帮你把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过往全部抹掉，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当然，我也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166章 何去何从 秦淮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间办公室，侯文亮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彻底击溃了她！ 将近一年时间以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自欺欺人，什么电影演员，什么众星捧月，原来都是一场梦一样，那么轻易地就会消失无踪！ 回到宿舍，秦淮如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她开始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最信任的王真导演不在厂里，去南方拍戏去了，她没有人可以商量一下！侯文亮如同一头饿狼一样，在身边阴森森地盯着她。 秦淮如知道，侯文亮一时半会儿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这时候各方面的纪律和规矩还在，就算侯文亮这个级别也不敢乱来！ 可是自己的底细被侯文亮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侯文亮要毁了自己，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他手里有一定的权力。 其实说穿了，秦淮如还是放不下名利，她喜欢演电影，她喜欢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喜欢所有人都羡慕自己的那种眼神！ 如果她不在乎这些，侯文亮根本就威胁不了她，大不了就是不演电影了呗！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现役了，就算不演电影了，生活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淮如辗转反侧，整夜难眠！她患得患失，无法做出选择！ 拒绝侯文亮，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再也不能演电影了，从熠熠生辉的明星沦为普通人！答应侯文亮，秦淮如却始终不甘心，一想到侯文亮那个样子，秦淮如就有点儿恶心！ 贾东旭回到家里，心里憋着一团火！他决定要报复秦淮如，不能让这个臭婊子那么得意！可该怎么做呢？贾东旭茫然无措，他连秦淮如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报复呢？ 借酒消愁吧，刚喝到状态，马上就要找到天下我有了，却被可恶地王桂兰打断了，不是，是打醒了！ “喝，喝！就知道喝！早晚喝死你个王八蛋！每天不是就二两吗？你这都半斤了！告诉你，后边两天的酒没了……” “卧槽！你个臭娘们说什么呢？怎么跟老子说话，我他妈抽你丫的……”贾东旭喝得有点多了，没什么数了，忘了王桂兰是母老虎！ “喝！今天看来长行市了啊！还敢跟我动手……”王桂兰不管那一套，既然小贾主动找不自在，肯定就要成全他的。 结果不言而喻，清醒状态的小贾都走不了三个回合，更不用说醉鬼小贾了！ “都他妈欺负我！都他妈欺负我啊……”小贾挨了揍，又想起来秦淮如的窝心事儿，不由得悲从心中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打归打闹归闹，毕竟还是两口子，王桂兰发现了了小贾的异样，赶紧上前想把他拉起来。 “不是吧，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还哭上了……” “滚！不用你管！女人，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小贾哭的伤心欲绝。 “呦呵！这是有故事啊？来，你跟我说说，女人？还有哪个女人？今天说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王桂兰可不傻，一听小贾这话，就知道里面有事儿啊！ 刚柔并济说的就是王桂兰收拾贾东旭的手段，被逼无奈，贾东旭正好也想找个人诉诉委屈，就把秦淮如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的假的？你前边那个媳妇是演电影的？就那个二妹子？”王桂兰怎么也不相信，贾东旭这个熊样的，能有那样的媳妇？ “骗你干嘛？有用吗？不信你去问问院里的人，他妈的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大傻子！……”贾东旭能去电影院，也是因为有同事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弄了半天你是还惦记着她啊？我看你是又皮痒了是吧？”王桂兰又一琢磨，妈的，贾东旭你这是给我戴绿帽子啊？不对，是不是反了呢？ “我惦记她个屁！老子就是不服气！妈的，让那个臭婊子那么风光得意，凭什么！” 他们两口子又是打又是哭的，当然不会没人知道，老易和贾张氏听见了动静，自然要过来看看，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个！ “你说什么？秦淮如这个小婊砸演电影去了？”贾张氏一听就炸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老易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那他妈还有假，电影院里正演着呢？就那个《柳堡的故事》……”贾东旭一脸愤恨的说道。 这下子热闹了，四个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找她去！这个无情无义的臭婊子，连儿子都不要了，还演电影，我呸！”贾张氏和贾东旭一样，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不对啊？无缘无故的她怎么就演上电影了？这里面还有事儿啊？……”老奸巨猾的易中海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找到什么头绪。 “啥意思啊？师父？”贾东旭对他这个师父别的不佩服，这个算计人心还是认可的。 “我是觉得这个事没那么简单啊！你们想想，秦淮如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突然演上电影了呢？这要是没有什么事儿……”老易同志的分析就差一点儿就找到真相了。 “还有，那个信！说是要离婚的那个，我觉得里面也有鬼……”老易又提起来那件令他们所有人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是啊？秦淮如在城里谁也不认识啊！难道就是走在大街上，就能被人看中了，就演上电影了……妈！当时秦淮如都是怎么和你说的……”贾东旭一听老易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几天她就说是出门看看衣服料子，说是给我们做衣服……”贾张氏回忆着，又把之前的事儿琢磨了一遍。 “那几天，她和院里的人谁接触过？”老易同志突然问道。 “院里的人？没有啊，就是这几家的娘们……” “那个何家呢？秦淮如和他们家那几天接触多吗？……”老易还是怀疑何大清了，因为他觉得只有何大清有这个能力。 “何家？……”贾张氏仔细的想了想，那天下午她出去瞎溜达去了，真没看见王真和秦淮如在何家聊了一下午，否则，这个案子就破了！ “没有什么接触！何大清那个该死的您还不知道吗，从来就不搭理我们家……” “噢！”老易同志很失望，他的怀疑没有得到证实，那么就不能去找老何发难，要知道何大清可不是好惹的。 “不是，你们都什么意思？当我是死的是吧？”那边王桂兰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太气人了，守着她这个现任，一家子却在讨论前任，这是不拿我当回事儿啊…… 第167章 试探 王桂兰同志的发飙，让老易同志有点儿尴尬，是啊，守着人家现任的一把手，讨论跑路的秦淮如，确实有点儿不像样！ “那个，桂兰你别生气，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易赶紧给王桂兰解释。 “弄清楚又能怎样？人家现在和贾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还想把她找回来吗？”王桂兰盯着贾家的两个人，他们今天只要敢漏一点这个意思，非得收拾死他们不行！ “不是不是，找那个小婊砸回来干嘛？”贾张氏最近被王桂兰收拾的有点儿惨，赶紧表态，“不过她是棒梗的亲妈，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这个吃的用的，她这个亲妈也得负责吧……” 贾张氏还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在她看来，什么都不如实惠最重要！ “对！还有棒梗呢？我他妈带着棒梗找她去，还他妈演电影呢，我让她屎都吃不上！”贾东旭想的却是如何报复秦淮如。 “别冲动啊，这事儿要想好了再说！”吃一堑长一智，老易同志现在学乖了，可不敢再乱来了。 “要我说你们就是闲的！找人家，人家现在是演电影的，找得着吗？”王桂兰对这仨货都看不上，什么玩意儿都是，没一个好东西！ 易中海给贾张氏和贾东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事儿不能守着王桂兰说了，大家找机会再讨论吧。 “行啦，这事儿也不急，看看再说吧……”打了个哈哈，易中海就告辞了，这事儿也就不能再讨论了。 易中海回到家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他还是不相信秦淮如能无缘无故的演上电影。他把整件事连起来一想，老易同志觉得似乎有一双手，在后面操纵着一样，可又摸不清头绪！ 想了半天，易中海决定打草惊蛇，试试能不能把那双黑手找出来。 很快，秦淮如演电影的消息就在四合院里面人尽皆知了，当然这是易中海的手笔。 虽然刘光齐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因为没有实证，他们也不敢乱说，这下子不用再遮掩了，整个四合院里议论翻天了！ “嘿！真没想到啊，咱们这院里，还能出一个大明星哎！……” “我就说嘛，二妹子就是秦淮如，……” 街坊们对秦淮如演不演电影其实没什么所谓，又不是自己家的人，无非就是过个嘴瘾罢了，不过这样一来，贾家可又丢了一次人！ 到了上级来检查的前一天夜里，五里营村出动了上百口子壮劳力，把红星农场的红薯移栽到他们村的红薯田里，基本就是五亩地拼成一亩！ 虽然说是不管，装作不知道，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何大清当然要到现场看看，以防万一嘛！ 五里营生产大队的红薯亩产量在这一天超过了一万五千斤！刹那间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各级领导喜气洋洋，纷纷称赞五里营大队了不起…… 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热闹，何大清却有些兴致阑珊，这都是怎么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场闹剧，可大家都装作看不见，还非常投入地去表演，这不就是那个童话，国王的新衣吗？ 领导们都走了，老陈再指挥着村里人赶紧把红星农场的红薯再给移回去！这么一折腾，红薯都快被他们折腾了个半死！ “老陈，咱俩可说好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你是三胜的老岳父，冲着这个我帮你一回，可如果我们的红薯减产，那还是要从你们村的份额里面扣的！” 何大清看着忙碌的一群人，跟老陈支书直白的说道。一码归一码，人情面子何大清给了，话也要说明白了。 “我知道！谢谢您了何场长！唉！我也是……得！什么我也不说了，以后谁要是再干这样的缺德冒烟的事儿，谁他妈就是孙子……” 老陈支书折腾了这一回，心里也是恨的难受，好好的庄稼人，生生给逼成了演员，这他妈上哪说理去？ 忙活了一天一夜，何大清回到家里坐着就不想动了。吃完了饭刚要喝口茶歇歇，易中海这孙子就来了！ “歇着呢？何主任！”老易很正常的和何大清打着招呼。 “呦，老易来了！快坐吧……”何大清是真不愿意看见他，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说了几句废话，老易同志就进入了正题，“您听说了吗？秦淮如去演电影了！” “啊？我这两天一直忙活农场那边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呢？什么情况，你给说说……” 何大清刚才就在琢磨老易同志的来意，他这一说完，何大清就明白了几分，看来是有什么想法了。不过何大清也是有演技的，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让老易探了底去。 老易一看何大清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失望，何大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神态很正常。 老易没办法，只能把贾东旭发现的秦淮如演电影的事儿又说了一遍，“嗨！今天找您来，就是想讨个主意！” “你说，啥事啊？” “贾家那边不是还有棒梗吗？怎么说秦淮如也是亲妈，他们想找秦淮如商量商量棒梗的抚养问题，可是不知道去哪找去！您见多识广，认识人也多，能不能给出个主意？” “我？你别捧我了，我就是一个厨子头儿，什么见多识广？”何大清笑着摆摆手，他可不是许大茂，跟我来这一套？ “不过老易啊，这贾东旭现在又结婚了，这时候再去找秦淮如，是不是有点儿不要脸啊？ 棒梗是秦淮如的儿子，这不假，可既然是贾家人，去找秦淮如商量什么？难道贾家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了？” 何大清可不会给他们留什么面子，自己都不要脸，为什么别人还要给你们留面子？ “这个，我……”何大清的话让易中海脸红脖子粗，“我也是这么说来着，可贾张氏你也不是不知道，她……” “看来贾张氏改造的还不够啊？不过老易，他们糊涂，你不应该啊？这种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去纠缠就没意思了吧？王桂兰恐怕也不答应吧？” 一提王桂兰，易中海也有些不自然了，他们商量的这些事王桂兰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就那母老虎的脾气？想到这里老易也有些发怵！ “踏实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非得没事儿找事儿？有些事还真不如难得糊涂，真要是较起真儿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安生日子过呢……”天籁小说网 老易试探何大清没捞着任何好处，反而让何大清好一个教训！灰溜溜地回到家里之后，老易同志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 第168章 自讨没趣 贾东旭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么报复秦淮如，他觉得秦淮如这件事，绝对是自己的奇耻大辱！ 可是贾东旭之前去过八一厂，门口那些荷枪实弹的警卫，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腿肚子发软，他其实也是个怂包蛋，跟他娘一个德行，欺软怕硬的玩意儿。???.23sk. 老易同志试探何大清没讨到好处，对这件事情也不愿意掺和了，还有王桂兰这头母老虎呢，老易可不愿意招惹她。 老易也劝过小贾，算了吧，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再去纠缠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就当她死了得了！好好过日子吧，现在不是也不错嘛？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贾东旭差点没气死，合着不是你整天挨修理是吧？还他妈不错呢，度日如年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日子，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秦淮如这个臭娘们？ 贾东旭还是和他娘带着棒梗，瞒着王桂兰去了八一厂，“同志，我们找秦淮如，不是，是秦岩，我们是她的家人，这是她儿子……” 贾东旭不敢上前，让贾张氏去和门卫交涉。 “找人请到警卫室登记……”门口的战士还是很客气，不过门卫可不管找人的事儿。 “你说你们是秦岩同志的家人？那有什么证明吗？”警卫室的同志看着这一家三口，有点儿奇怪的问道。 秦岩同志现在小有名气了，警卫同志也知道秦岩是厂里冉冉升起的青年电影演员，不过这三个人说他们是秦岩同志的家人，还说这个小朋友是秦岩同志的儿子，这让人可不敢相信！ “证明？什么证明？我是秦淮如的婆婆的这是她的儿子，还需要什么证明？”贾张氏就是一个蠢货，看着警卫同志的态度很温和，又有点没有逼数了，开始蛮不讲理的耍横了。 警卫室的同志都快被气笑了，要不是有纪律，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这位妇女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里是军事管理区……”警卫同志开始警告贾张氏了。 “你们说你们是秦岩同志的家人，总得有什么证据吧？不能空口白牙的一说，我们就相信吧？结婚证有吗？单位或者政府部门的介绍信有吗？你们自己的身份证明有吗？” “啊？……”警卫同志这一问，贾张氏母子俩就傻了眼，他们啥也没有啊。 “那，那你把秦淮……秦岩叫出来，我们当面和她说，这总可以吧？”贾东旭不死心，说了这个办法。 “那就是说你们没有证明喽？你们自己的身份证明也没有？”警卫同志没有搭理贾东旭，还是问着这个问题。 “秦岩就是秦淮如！这个臭娘们十八岁就嫁到了我们家，这是我们的儿子，这个臭娘们无情无义，抛下我们父子……” 贾东旭一看警卫同志的态度，把心一横，就开始嚷嚷起来了，他想用这种办法引出秦淮如，或者把领导引出来，那样他也许就有机会了！ 警卫同志一看贾东旭开始撒泼打滚了，赶紧喝止他，“同志，请你不要喊叫，有什么事好好说话，这里是军管区，……” 贾东旭哪管这些，既然已经喊开了，索性就闹大一点儿吧！贾张氏一看儿子都开始闹起来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我的天爷啊……” 棒梗吓着了，一看奶奶和爸爸都这样了，也跟着大人一起大声哭了起来…… 贾东旭这一闹，确实是有效果，效果就是他和他娘被控制了起来！荷枪实弹的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俩，闪着寒光的军刺看着那么地渗人！ 贾家母子这一闹，警卫室根据管理制度规定，把人控制了起来，但是怎么处理，还是上报给了领导，这样说来，贾东旭还是达到了一定的目的。 八一厂警卫处的一位科长奉命来处理这件事情，听完了警卫室同志的汇报，这位科长就开始询问贾东旭。 “你说你的媳妇就是秦岩同志？你有什么证明吗？”这是问题的关键，别的都没用。 “我，我和她儿子都有了，我们院里的邻居都能证明……”贾东旭虽然害怕，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放开了！ 这可不好办了，贾东旭说的信誓旦旦的，不像是无理取闹的样子啊？没办法了，科长只能给四合院的上级，街道办事处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街道办的接电话的这位同志是刚来不久的，并不太了解具体情况，按着资料一查，贾东旭的媳妇是王桂兰啊？这不是瞎胡闹嘛，这个贾张氏还是个监管改造分子！这下子贾家母子算是崴泥了…… 八一厂警卫处的科长一听就火了，这是要干什么？跑到部队来讹人吗？找死也没有这个找法的吧？ 不过像这种情况，部队也不好直接处理普通老百姓，就让街道办过来人，把贾家母子接回去，要严肃处理！并且要把处理结果，通报给八一厂警卫处！ 贾家母子还傻乎乎的等着呢，左等右等，却是把街道办事处的干部等来了！ 街道办事处的干部脸色气得铁青，太丢人了，都跑到部队来讹人了，这是什么行为？什么性质？ 街道办事处的干部好声好气地跟八一厂警卫处做了交接，就把贾家母子带回，不是带回，应该是押回办事处！也就是棒梗还是个孩子，要不然贾家母子俩还得倒霉！ 回到街道办事处，迎接贾家母子俩的当然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批斗，让他俩交代，为什么跑到部队去讹人，让整个街道都跟着丢人！ 贾家母子俩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是又闯祸了，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把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 贾张氏是想要去要点好处，看看能不能给贾家找一张长期饭票！ 贾东旭就是想去报复秦淮如，他不想让秦淮如那么风光得意！ 这俩货就没一个好东西！ 街道办事处领导看着贾家母子俩的交代材料，是又气又好笑！生气是这对母子太不是东西了，干的都不是人事儿！好笑是因为这俩也太蠢了，简直就是一对傻逼！ “贾东旭，你要明白，你和秦淮如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一点是明确的！ 虽然之前你和她是有一段事实婚姻，但是你现在和和王桂兰同志登记结婚了，那么和秦淮如的事实婚姻也就等于不存在了！你明白吗？” “还有一点，秦淮如是不是秦岩同志，跟你现在没有关系，就算是同一个人，你和你妈去找人家干嘛？你妈想着讹人家，你想着报复，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觉悟？太不像话了……” 第169章 逼迫 贾家来八一厂里找秦淮如的事情，她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不是什么通风报信，出了这样的事情，八一厂警卫处不可能不报告上级领导，自然也会有人来找秦淮如落实情况！ 秦淮如现在是八一厂的正式职工，现役军人，厂里相关部门找她谈话的时候，秦淮如彻底地慌乱了！ 倒不是因为厂里会拿她怎么样，她的履历八一厂的领导都很清楚，她怕的是贾家母子的纠缠不休，在贾家过了这几年，她其实还是对贾家的人有些心里阴影的。 秦淮如知道贾东旭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就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地向领导做了汇报，在组织面前，也没有可隐瞒的，想瞒也瞒不住啊！ 厂领导能说什么，从道理上来说，秦岩同志没有什么错误，可是就情理上来说，她和贾家的事情也属于家事的范畴，何况她还有个儿子！ 所以领导安抚了一下秦岩同志，但是也委婉的要求她尽快处理好这个事情，毕竟传扬出去还是有不好的影响的！作为文艺战线的战士，这种事情处理不好，也是犯忌讳的！ 秦淮如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还不知道其实贾家母子在街道办事处可是挨了不少挨训呢！天籁小说网 “贾张氏啊，看来你这个改造是很不成功啊！”街道办事处的领导看着贾家母子，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俩货。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除了清扫大街之外，你们院附近的三个公共厕所也归你打扫了！既然还有精力到处去惹祸，还不如多干点活儿，给咱们街道的环境卫生多做一点儿贡献……” “啊！”贾张氏一听这个，差点没哭出来！扫大街已经够埋汰得了，还要打扫三个公共厕所，我的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你有意见？”街道领导看着贾张氏，语气冷冷的问道。 “没，没意见！我一定好好表现，……”贾张氏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这是什么时候，专政可不是说着玩的！ “至于你，我们会联系你们轧钢厂，要求厂里对你做出严肃处理的！有什么问题，要通过正常途径解决问题，你这样的行为也是严重的错误！” 贾东旭是轧钢厂的工人，街道办事处不好直接处理他，但是相信轧钢厂也不会轻饶了贾东旭的！太他妈丢人了！给厂里丢人，厂里能放过他吗？这时候大家对集体荣誉还是非常看重的！ 贾家母子垂头丧气地回家了，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了！棒梗还小，懵懵懂懂的，可也知道奶奶和爸爸心情不好，憋屈着也不敢哭闹了。 “东旭啊，我，我哪能干那么多活儿啊，要不你帮我……”贾张氏想到自己以后每天的劳动量，试着和贾东旭商量，想让他帮帮忙干一点。 “我可丢不起那个人！”没想到贾东旭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贾张氏气背过去，这他妈是什么儿子啊？难道你妈去扫厕所就不丢人了吗？ 回到贾家，王桂兰已经知道了消息，“你们还他妈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面得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王桂兰整整骂了半个小时，贾家母子俩谁也不敢犟嘴，因为他妈打不过啊！在外面被收拾了两顿，已经精疲力尽了，要是再被母老虎揍一顿，那也太悲催了！ 王桂兰骂骂咧咧的动静不小，院里邻居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说这贾家是怎么了？这娘俩也真是贱皮子，怎么就不能老实消停的过日子呢？……” “谁说不是呢？也别说人家王桂兰脾气不好，换了谁也受不了这娘俩……” 老易同志这回学乖了，打死不露头儿了！该！让你们不听劝，这下挨收拾了吧？ 轧钢厂接到街道办事处的通知，相关部门的领导也是火冒三丈，不管什么原因，跑到部队去闹事就是极大的错误！这是给轧钢厂丢人啊！ 啥也别说了，贾东旭全厂通报批评，要求做出深刻的自我检查反省，扣罚五十元！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别的都好说，罚款五十块可是要了命了，贾东旭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二块五，这要是让王桂兰知道了，非得要了小贾半条命不可！ 贾家母子的鸡飞狗跳秦淮如上哪知道去？何大清可不愿意跟秦淮如有什么直接联系，上次来找何大清的还是王真呢！ 秦淮如这几天如坐针毡，她想着怎么解决贾家的问题，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的神不守舍自然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秦岩同志，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上表演训练课的时候，方杰走到秦淮如身边，关心的问道。 秦淮如对方杰虽然还没到说看好的程度，但是起码不讨厌。方杰人长得帅气，也有文化，行为举止也很得体，虽然向秦淮如表达了爱慕之意，但是从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行为。 “我没事儿！”秦淮如怎么可能跟方杰说自己的那些龌龊事儿，“就是这几天休息不好。” “我看你状态不对啊，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挺着了，赶紧请假回去休息吧！”方杰一脸关心的表情，让秦淮如也有些感动。 “嗯！那我请个假回去休息一下！”秦淮如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心思上课了，于是就找老师请了假，回宿舍休息去了。 刚回到宿舍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也没想别的，下了床就开了门，没想到是侯文亮！ “小秦，听说你这两天不舒服，我来看看你！”侯文亮手里拿了不少好东西，水果、麦乳精、罐头什么的两大包。 “侯副局长，您这是……”秦淮如心里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了呢？ “你不会就这样让我站在门口说话吧？”侯文亮笑着说道。 “那，那您请进吧！”秦淮如没办法，只能让开请侯文亮进了屋。 秦淮如的宿舍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侯文亮坐到唯一的一把小椅子上，秦淮如就只能坐到床上了。 “小秦啊，贾家母子来找你的事儿我听说了。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你答应我，贾家的事儿我来帮你解决！” 侯文亮一直都在关注着秦淮如，所以贾家母子来闹事儿的消息，他很快就知道了！所以今天他才特意来找秦淮如，就是想利用这件事，逼迫秦淮如就范。 “答应什么？”秦淮如还是想装傻，她一听侯文亮说可以帮她解决贾家的问题，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动心的。 不过她想的是让侯文亮解决贾家的问题，自己还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儿太天真了？ 第170章 妥协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小秦！”侯文亮看着秦淮如，嗤笑了一声，他看穿了秦淮如的小心思。 “侯副局长，您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是咱们才见过几面而已，您说的这个事儿是不是早了点儿？” 秦淮如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试图说服侯文亮先帮自己把贾家的问题解决了。可侯文亮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上这个当？ “小秦呐，我可是很有诚意了！我现在是正师职，说难听点儿的，要不是真的看好你，就你的条件，还真是有点儿拿不出手的……” 说着说着，秦淮如发现侯文亮的眼神不对了，直勾勾地往自己身上瞄。 因为是夏天，秦淮如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衣，里面是一件小背心！刚才躺在床上起来开门的时候没有注意，衬衫上面的纽扣没有扣好！ 侯文亮坐在椅子上有点儿居高临下，正好透过领子看到了秦淮如的那一点儿艳红…… 要知道秦淮如可是很有本钱的，侯文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瞎看什么？讨厌……”秦淮如脸色一红，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已经决定要妥协了！嫁人而已，老娘又不是没有嫁过？ “小秦，你，你就答应我吧！你放心，只要咱们俩结了婚，贾家都是小问题！而且我还能在事业上帮助你……”侯文亮彻底被迷住了，嘴唇发干，声音哑哑的说道。 就在这时，方杰赶到了！ 秦淮如刚才为了避嫌或者什么的，没有把门关死，只是虚掩着，方杰不放心她，下课了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了这一副场景！ 心中的女神要被人欺负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了？ 方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揪住侯文亮的衣领就把他薅了起来，“你是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侯文亮今天穿的是便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雨点般的拳头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 侯文亮毕竟整天坐办公室，身子早就虚了，哪里是血气方刚的方杰的对手，又失了先机，这下子就剩下挨揍了！ 方杰怒气冲天，下手也没有什么分寸，照死里打的，只听见侯文亮“哎呦哎呦”地叫唤，没一会儿连声音都没了！ “别打了，方杰！别打了！……”秦淮如刚才有点儿懵了，赶紧出声，上前拉架，她怕方杰真把侯文亮打坏了，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幸亏是上课时间，宿舍楼里没什么人，要不然这事儿可就成了大新闻了！ 这时候侯文亮被方杰一顿臭揍，已经蜷缩在地上装死狗了！ “你没事吧秦岩？……”方杰赶紧问问情况，看到秦淮如除了有点儿衣衫不整之外，好像没有其它问题，方杰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呀！怎么冲进来就打人！”秦淮如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急了还是又开始彪演技。 “这个王八蛋是谁？咱们报告警卫处吧？”方杰指着地上躺着的侯文亮问道。 秦淮如赶紧上前查看侯文亮的情况，她虽然不喜欢侯文亮，可是毕竟人家是因为自己受的伤，再说了刚才她已经打算妥协了，这个人以后有可能是自己的丈夫啊！天籁小说网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呢？”秦淮如对方杰也很不满，瞎掺和什么！ “小秦，去报告警卫处！”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侯文亮说话了，他是堂堂的副局长了，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小王八蛋一顿臭揍，这是什么行为？ “小秦，这……我，……” 方杰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可能是闯了祸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打的人是谁，可能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别听他的，小秦！赶紧去报告，这种人就得让他受到严惩！”侯文亮坐了起来，一边嘶嘶地吸着凉气，一边恨恨的说道。 “先等等，老侯！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秦淮如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侯文亮这时候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整个样子太狼狈了，能看得出方杰下手有多狠。 “你，……嗨！”虽然不赞同秦淮如的想法，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说话。 侯文亮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对自己也不是好事，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要报告警卫处。 没想到方杰的鲁莽行为，反而成了秦淮如和侯文亮之间的催化剂，秦淮如虽然没有明确的口头答应，但实际上已经默认了自己和侯文亮的关系。 只有方杰最悲催，舔狗不得好死这句话在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女神，竟然要和一头肥猪成为一对了！而自己本来以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却是惹了大祸，把一个首长给揍了！ 怎么处理方杰？秦淮如还没有坏到骨头里，总算是讲点良心，给他求了情。 侯文亮看在秦淮如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发作方杰，但是也要求方杰写了一封悔过信，至于经济补偿，侯大局长根本就不屑一顾！ 打发走了方杰，秦淮如小心翼翼地帮着侯文亮处理伤口，虽然挨了一顿臭揍，可是看到秦淮如小意迎奉的样子，侯文亮觉得似乎也不错！这他妈也是一个贱人！ “你别乱动！……干嘛，讨厌……”秦淮如给侯文亮处理伤，侯文亮就趁机占点小便宜，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如果方杰在场的话，估计直接就气疯了！ 既然差不多明确关系了，那秦淮如的事情也就是侯文亮的事了！ 侯文亮拍着胸脯保证，贾家的问题由他来解决，“你放心吧，咱俩要是成了，那就是军婚！再说了，我出手，别说一个贾家了……” 侯文亮告诉秦淮如，他会想办法把秦淮如的档案处理一下，这样以后除了已经知道的，就再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过往了！ 侯文亮还答应利用关系帮助秦淮如尽快再拍一部电影，“你这么好的条件，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秦岩一定会成为著名的电影演员……” 其实秦淮如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是只有漂亮女人靠不住，有时候肥猪男人也不一定是好鸟！ 侯文亮心里想的是把秦淮如拿下来再说，贾家的事他自然会处理，不过帮助秦淮如继续拍电影的事儿就不一定了…… 第171章 黑手 李胜利副局长最近老上火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市里、部里和局里都收到了关于他的举报信！ 按说他这个级别的干部，几封匿名举报信根本不值一提，他可是有背景的人，家里老岳父还在位呢！ 可谁能想到居然为了几封匿名举报信，上头竟然大动干戈，还正儿八经地查了起来！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一开始李胜利也没怎么当回事，不就是匿名举报吗？咬死了不承认就是了，可是上头有关部门却开始认真地调查起来，这下李胜利就慌了神儿了！ 他赶紧回家找老岳父求救，必须要赶紧制止调查啊！最关键的是要搞明白举报信里究竟说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上级部门这么郑重其事地调查起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岳父听完了李胜利说的事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本来还觉得你有点儿小聪明，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蠢货！你说，这都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总是出问题？你就没想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老头儿对这个女婿真是很失望，上次农场那事儿费了大力气，浪费了那么多资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李胜利被排挤出了轧钢厂，去冶金局做了一个管后勤的副局长！ 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又出了这么一个破事儿！如果不是李胜利平时做事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爸！我，我……错了！不过您还是要帮帮我啊！要不然……”李胜利被岳父骂得脸都红了，岳父这么不留情面让他非常不满，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句，妈的死老头儿赶紧去死吧！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现在有求于老头儿，还是得厚着脸皮苦苦哀求。 毕竟是自己家人，老岳父骂归骂，李胜利的事儿还是要管的！天籁小说网 通过关系，李胜利的岳父打听到了内情，也知道了举报信的具体内容！李胜利得知了消息后出了一身冷汗，这些事情可都是他干的啊！ 这他妈是谁啊？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那么多的阴私？ 关系也和李胜利的岳父说的明白，现在有不少人在关注这件事情，要求对此事认真调查，如果有什么想法，还是抓紧时间处理的好！否则…… 老岳父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想搞李胜利啊！这个李胜利真是个蠢货，得罪了人竟然都不知道？ 再一看李胜利的样子，就知道举报信上的事情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这小子看来没少干坏事！ 李胜利在老岳父面前都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最后才总算求得了谅解，岳父答应帮他渡过这一关！ 虽然李胜利的岳父出面，可是毕竟李胜利还是经不起调查！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压下了这件举报的事情，不过李胜利的副局长没了，他被调到机械厂当副厂长，级别降了两级，成了副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大清，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直到有一天听聂副厂长说起李胜利倒了霉来，他才知道自己的那几封举报信，居然引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虽然没有拿下李胜利，把这孙子绳之以法，不过这一次李胜利也绝对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这样一来这个王八蛋实力大减，一时半会儿是威胁不到自己了！ 李胜利痛定思痛，一直琢磨到底谁是收拾他的幕后黑手！他想到了很多人，也想过何大清，不过还是把何大清排除了。 因为从举报信上的内容看，基本不可能是何大清！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厨子呢，怎么可能知道李胜利的这些事？ 侯文亮有点儿狼狈不堪的回到家以后，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狠狠地报复方杰！ “贱人！该死的小白脸，你他妈给我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侯文亮老谋深算，他知道现在不能马上就开始报复，他要等待时机，一举把这个贱人掀翻在地，然后再狠狠地踩上一脚，直至让这个贱人永无翻身的可能！ 为了取悦秦淮如，侯文亮还是要尽快解决贾家的问题，让秦淮如去掉后顾之忧，不再提防他，然后他才会尽快达成心愿！ 侯文亮通过关系调查了贾家，发现自己好像都不用出手了，因为现在街道办事处和轧钢厂正在收拾他们呢！ 不过侯文亮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打算找个机会见一见贾东旭，一方面替秦淮如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再一方面看看能不能通过贾东旭，抓到秦淮如的什么把柄！ 方杰还是找机会向秦淮如当面表达爱慕之意，话都说开了，方杰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索性就挑明了一切。 “秦岩同志，我喜欢你！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 “我想保护你，一辈子都保护你……” 方杰火辣辣的语言让秦淮如羞红了脸，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说这样的情话。 不过秦淮如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爱情什么的，她想要的是不断地成功，她需要的也不是方杰这样的小年轻，她需要能给她事业上帮助和真正安全感的男人！ “方杰，我，我现在脑子很乱！而且我暂时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我想继续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 方杰有点儿失望，秦淮如并没有给他期待的答案。 “你能理解我的，对吗？”秦淮如握住了方杰的手，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方杰这种菜鸟怎么可能逃得了！ 秦淮如的举动让方杰脑子彻底迷乱了，慌忙点着头说，“我理解，我怎么能不理解你呢？我是那么喜欢你……” “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吗？”秦淮如继续发力。 “嗯，我会支持你的！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 秦淮如就这么轻易地搞定了方杰，把方杰变成了自己的小舔狗！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侯文亮心里已经开始准备报复方杰了！ 秦淮如又开始玩火了，她总是不切实际地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姿色和演技，把男人玩弄于股掌！ 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地左右逢源，为自己谋取利益，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哪里都会如她想的那么简单？…… 第172章 火热 进入九月，上上下下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支援国家建设，匹夫有责！各位街坊，现在就是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为建设国家出力的时候了！ 咱们胡同也要建设炼钢炉了，所以咱们各家各户啊，都要贡献力量！那个，经过研究，初定了每家先上交废铁五斤！当然了，这只是第一批啊，以后看情况再说！ 另外啊，咱们还要分工合作，这个炼钢炉是我们大家的，都要出力……” 胡同里居委会的王大妈召集会议，慷慨激昂的安排着工作，胡同里所有人都要行动起来，一个都不能落下！ 身体好的上一线炼钢，身体不好的负责送水做饭，运送物资，总之就是全民参与，人人有任务，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那个王大妈！我们学校也要建这个炼钢炉，那这个交废铁怎么办？不能让我交双份吧？”闫埠贵举手提问了。 五斤废铁啊！这可不是小数，好几大毛呢？闫老师怎么可能不算计呢？ 闫埠贵这么一开头，好多人也跟着架秧子起哄了，“是啊，我们单位也要交废铁，这东西谁家里也不富裕啊，上哪去找那么多……” “安静，都安静！”王大妈一看不好，这个死闫老扣，真他妈能裹乱！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单位的是单位的，咱们胡同的是咱们胡同的，都是为了国家建设，这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啊！” 王大妈斜了闫埠贵一眼，那意思你给我等着啊，“这个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不管哪一家啊，完不成任务到时候就不是我来找你了……都听明白了吧？” 王大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还能说什么？干起来吧！ 就在胡同口的宽阔地方，一个土高炉很快就拔地而起了！要不说高手在民间呢，胡同里就没一个炼钢厂的人，愣是建起了炼钢炉！m.23sk. 何大清作为何家唯一的壮劳力，非常苦逼的也得上一线了！ 他不来家里的老弱妇孺就得来，可不要小看了胡同居委会，既然住在这里，就得服从管理，起码表面文章是要做的。 “何主任来了！”有轧钢厂的人看到何大清，赶紧上前跟他打招呼！ 何大清笑着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他好歹也是正式干部，在胡同里那也是有点儿地位的人，当然不能让他干什么活儿，过来看看就是了。 “这炉子看着不错啊？是谁搞得？厉害啊！”何大清看着眼前的炉子，确实有点儿好奇！ “10号院的马师傅不是瓦匠吗，还有4号院的老佟以前干过钉马掌，他俩领着人建的，怎么样，看着不错吧？”胡同里负责的人跟何大清自豪地介绍着。 何大清一听，我的娘勒，这他妈是烤地瓜吗？一个瓦匠一个钉马掌的就能建设炼钢炉了？我可离着远点吧，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 “您给提提意见？……”负责的人还热情的让何大清说两句。 “嗨！我哪懂这些啊！你要是问我做饭啥的我还知道点，这东西我可不在行……” 何大清赶紧摆手拒绝，这玩意儿我可不掺和。 正说着呢，闫埠贵一脸苦涩的推着小推车过来了，王大妈怎么可能饶了他？ 开完会后不但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还责令他每天负责给一线送煤！小推车运煤可不轻松，就闫埠贵这个小体格，几趟下来就有点儿摇摇欲坠的意思了！ “老闫，你可悠着点啊！”何大清看着闫埠贵的倒霉样，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说他活该！ “何主任内，我，我……嗨！……”闫埠贵瘪瘪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推着小推车过去了！ “夜晚，列车在原野上奔驰，不时从成群成列的高炉旁穿过，旺燃的火焰‘呼呼’作响，映红了漆黑的夜空。” “千百万钢铁大军开进荒山野岭，唤醒了无数沉睡的山冈。 爆破手们在常年寂静的山谷里，点燃了开掘的雷管、炸药；无尽的矿石、煤炭，像流水一样涌向炼铁、炼钢炉前。” “千万条道路赶筑起来了，条条通向矿山和熔炉。火车加快了运行的速度，船只乘风破浪地急驶，都在为钢铁奔忙。” 广播里，播音员用铿锵有力的语气，声情并茂的播送着记者写的稿件，炼钢炉前，街坊邻居们挥汗如雨地努力工作！ 不光是胡同里开始炼钢，红星农场、五里营大队，各个单位都开始建炉炼钢！就连彩霞她们那个部都建了，你说厉害不厉害吧！ “王大妈，咱们的煤可不够了，怎么办啊？” “没事儿，没有煤咱们烧木头，让各家把不用的旧家具都拿出来……”王大妈指挥若定，颇有一副大将风度。 何大清一听，赶紧跑回家嘱咐自己家的娘们，我这些家具可是宝贝，可不能给我拿出去烧火了！ “王大妈，咱们的废铁料可不够了，怎么办啊！” “没事儿，咱们动员各家，看看还有什么废铜烂铁，不行把铁锅都拿出来……那个大门上的铜环也可以拆下来嘛……” “没有锅以后怎么做饭啊？” “那怕什么的，咱们呐，要发扬精神，一天要顶二十年啊，同志们，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吗？……” 红星农场的水果要采摘了，可现在哪有那个功夫儿啊？所有人都忙得和兔子似的！ 何大清看着满山的水果心里着急上火的，扛着压力让职工们好歹是抢收了一些下来，可还是有许多水果烂在了山上！ 圈里的猪和鸡也顾不上喂了，饿的直叫唤！可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职工们也是人啊，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吧？ 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跑到红星农场的山上，想把他们的果树砍了去烧火，附近能砍的树基本都没幸免，这些果树是唯一幸存的了！ 幸亏农场王三胜他们有武装，好歹保住了这些果树，否则几年的辛苦就全都付之一炬了！ 何大清经过农田的时候，看到大量的庄稼在地里来不及收割，人们都顾不上了…… 一直忙活到年底，各地的浓烟总算消散了，因为任务胜利完成了！ 何大清他们胡同的那个土炉子还是没经受住考验，烧塌了！老马和老佟捂着脑袋蹲在炉子前面非常痛苦！ “行了，失败是成功之母，这个塌了咱们再建一个！”王大妈意志坚强，鼓励着大家！ 可还没等第二个炉子建起来，任务就胜利结束了，只留下了一地狼藉，成了胡同里孩子们玩耍的好去处！ 第173章 将至 笼罩在共和国上空几个月之久的浓烟渐渐消失不见了，任务胜利结束了，那该干嘛就干嘛吧。 今年红星农场的成绩非常惨淡，养的猪都不够出栏的标准，可是上级还是强行出栏了！ 往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今年瘦骨嶙峋地看着都有点儿可怜！农场的职工们估计，一头猪顶多了能出一百斤肉，这可比往年少了将近一半的样子！ 养鸡场的鸡也损失了一半，就剩下几百只了！好多都是被吓死的，外头整天轰隆隆地巨响，别说鸡了，人都有些受不了！还有一些是饿死的，来不及喂啊！ 死的鸡倒也没浪费，除了给轧钢厂一部分，农场职工们也没少吃！还被供销社买去了一部分，这是肉啊？谁管是不是死鸡！ 苹果、山楂、核桃收了一些，好歹也算没白忙活，今年过年只能拿这些东西充数了！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何大清硬顶着压力，连这些东西都没有！ 盘算了一下收获，红星农场今年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何大清和王三胜他们几个骨干商量了一下，明年就别再养猪养鸡了！什么也不养了！ 何大清估计了一下，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估计再养什么都会被全部征调，一点儿也别想留下了。 现在市面上的物资供应特别紧张，基本上是什么都缺，商店里有钱有票也是白搭，没东西了！ 既然是这样，那还忙活个屁！累死累活的什么都剩不下，干脆就歇了吧！ 再就是何大清知道明年就是困难时期的第一年，咱们还是多种点粮食吧，不吃肉死不了，没有粮食那可就活不下去了！ 不养牲畜，还可以节约很多粮食，这样做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何大清还安排王三胜他们多建几个地窖储存粮食，而且还要保密！虽然农场只有红薯玉米，但是到了困难时期，这些可都是珍贵的口粮！ 红星农场没有收获，轧钢厂的日子跟着就难过起来！不过这个事情谁也怨不着，日子难过大家就一起扛着吧！ 59年的春节何家过得异常低调，再也不是七盘八碗的样子了，因为今年好多人家连顿肉馅的饺子都吃不上了！ 何家好歹还能吃上肉，过年的年夜饭也是有鸡有鱼的六个菜，这已经非常奢侈了，再张扬的话就是有点自取其祸的意思了！ 其实何大清的咫尺物里什么都有，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只不过是稍微低调一点儿而已，所以何家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何雨水带着何昱、何承安、何跃进一排大小三个萝卜头，玩的不亦乐乎！雨水渐渐大了，也有点儿大姐姐、姑姑的样子了，再不是小时候折腾何昱的调皮捣蛋鬼！ 傻柱和何大清爷俩喝着茅台，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几个小的玩耍，韩凌叶他们妇女一块儿扯着闲篇，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可院里不是都像何家这样和谐，后院刘家为了几个饺子，刘海中又把两个小的打的鬼哭狼嚎的，大过年的真是让人扫兴！ 贾家愁云惨淡，这一年倒霉连连，过年也没什么好心情！贾张氏现在每天都要打扫三个公共厕所，身上那股味儿就别提了！ 今年他们还是和老易同志一家一起过年，可是气氛始终不冷不热的，也没个过年的样子，早早就散了！ 闫埠贵家里今年连素馅饺子都不够了，每个人只能分到五个，不够就吃窝窝头充数吧！至于花生瓜子，不提也罢啊！ 只有许家有些过年的喜悦样子，因为许大茂他妈给许大茂说了一个对象，没错，就是娄半城的千金，娄晓娥！ “大茂啊，这次妈可是为了你豁出去脸皮了，人家娄夫人才答应让你们见见！ 到时候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好好表现！我可告诉你，娄老板虽然公私合营了，可还是你们轧钢厂的股东呢……”23sk. “您放心吧妈！我一定好好表现，给您把娄小姐娶回家当儿媳妇！”许大茂志得意满，他们家这样的条件，如果能娶娄家的千金，那绝对是高攀了！ “可不能大意啊！”许富贵也很重视，紧接着也是嘱咐了许多！ 许家三口开始热烈的讨论起娄家，那可是拔根汗毛都比他们腰粗的家庭啊！真要是和娄家成了亲家，那许家不是就抖起来了吗？说到高兴处，许家三口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秦淮如今年过年是和王真导演一起过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啊，每到过年的时候，秦淮如都很难受，她会想起儿子棒梗，还有乡下的父母！ 可是她现在不能回头了，暂时连顺义老家都不能回去，过年前也只是给寄了一百块钱回去！ 她和侯文亮已经基本确立关系了，只等她从艺术学校结业，就正式登记领证了！ 本来侯文亮想让秦淮如和他一起过年，不过秦淮如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同意，最后还是到王真导演这里来了。 王真导演对秦淮如的选择并不看好，她知道侯文亮，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感觉侯文亮不是良配！ 可是王真导演回来的时候，事情基本都已经差不多了，所以王真导演也没有再多事儿，这种事情作为她来说，说多了也不是很合适！ 王真导演的丈夫曾经地位很高，所以才能以一介女流成为新中国第一位女电影导演。虽然她的丈夫病逝了，但故交战友都在，论实力背景来说，比侯文亮可是厉害多了！ 这也是秦淮如到王真导演这里过年的一个重要原因！ 秦淮如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如果王真导演能成为自己娘家一样的存在，那她面对侯文亮的时候，心里也会有很多底气！ 祥子和刘岚今年过年的时候终于通过了两家人的考验，经过了几年的拉锯，两家人也知道看来是分不开他俩了，所以年前会了亲家，过了年就办事！ 人间烟火就是这样，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平凡琐碎，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反复轮回，在流淌的岁月里一幕幕的不停上演…… 第174章 娄晓娥 许大茂他妈解放前曾经在娄家做过帮佣，所以和娄夫人是认识的。 公私合营之后，娄半城其实已经跟轧钢厂没什么关系了，他在轧钢厂的股份采取定息赎买的政策，国家每年给他一笔股息，从1954年到1964年一共十年为止。???.23sk. 就凭这轧钢厂的股息，娄家的日子依然可以称得上豪富，每年十几万的收入在这个时候可不得了！ 别忘了娄半城还有其它的产业，所以何大清也搞不明白，娄半城为什么非要给女儿找一个所谓的成分好的女婿？一个这样的女婿，对娄半城这种人来说能有什么用？ 过去话讲“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一般下嫁的时候很少，什么时候不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嘛！ 所以就从这一点看来，娄半城其实对娄晓娥这个女儿真是不怎么样！一个成分好的女婿就能让女儿过得幸福？ 这只不过是娄半城的惺惺作态，表示自己愿意和普通工人结亲，是一种政治上的表态罢了！而娄晓娥在这里面，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牺牲品……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相亲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年轻时候的许大茂白白净净的，加上这孙子能说会道，也是高中毕业，各方面看来都不错！ 娄晓娥这时候不过十八九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青春少女！家里条件好，生活养尊处优的她，哪里经历过人间烟火？ 许大茂哄的娄晓娥挺开心，所以娄夫人问她对许大茂的印象如何的时候，娄晓娥这个傻妞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妈还以为女儿看上了许大茂呢！ 俩孩子既然见过面了，彼此印象也不错，许大茂他妈趁热打铁，就提出来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吧！ “娄夫人，我们大茂今年就可以转正了，在厂里领导都很重视他！……您看两个孩子的亲事是不是就定下来？……” “大茂这孩子不错！不过这亲事你也知道，家里还是我们先生做主，我得回去问问他的意见……所以你稍安勿躁，等我的消息吧！” 娄家肯定是娄半城当家，这么大的事儿娄夫人可做不了主！这些许大茂他妈自然清楚的。 “那行，我们就等您的消息了！谁成想我们两家还能成了亲家呢？这不是缘分吗？……” 娄夫人打发走了许大茂他妈，等娄半城回来就和他说了这事儿。 “老爷，您看这亲事就这么定下来？……” 这几年娄半城的日子也不好过，风头一天一个样，像他们这样的资本家，有点风吹草动就和惊弓之鸟一样！ 可是家里几辈子的根基都在这四九城，娄半城怎么也下不了狠心，一走了之！ 给娄晓娥说一门成分好的亲事，娄半城打的是一石二鸟或者一石三鸟的主意！一个是一种表态，让上头对他放心，主动和劳动人民结亲，说明他娄半城的态度是亲近的。 二来是一种试探，看看有关方面对这门亲事是什么看法。如果赞同或者肯定，那么就是说明他娄半城走对了，说明他还是安全的！如果不赞同或者熟视无睹，那就有点儿危险了…… 其它也有下闲棋、布冷子的意思，找一个这样的女婿，或许到了时候，未尝不是一个退路和机会？ 这里面唯独没有考虑过娄晓娥，结婚后会不会过得好？能不能适应？要知道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一结婚就面对大杂院里的生活，真不是一般人都能适应的。 想到女儿，娄半城心里还是有点儿愧疚感，“小娥怎么说？人见了，她……” “小娥倒是没说什么，看样子对许家的儿子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我还是担心，这两家差得太大了，小娥嫁过去，这以后……” 毕竟是亲妈，娄夫人还是有点担心女儿，可在娄家她可没什么话语权。 “这个倒不用操心，如今形势不同了，别说是小娥了，我们以后也要收敛着点了，太扎眼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娄半城想到了最近听到的风声，心里又开始烦乱起来！他们这些工商业的大户和那些遗老遗少现在是众矢之的，没办法，谁叫你们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呢？ 娄半城现在都要每天去上班，在区里的工商联挂了一个闲职，不要工资，只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寄生虫，还能自食其力的！ “不过这亲事先别着急定，我和组织上汇报一下，听听上头的意思！许家的情况还是要找人再打听打听，咱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娄半城做了决定，这事就只能这么办！ 娄半城和工商联的领导汇报了自己家的这件事，领导们很高兴！对娄半城积极改造思想，主动结合劳动人民的行为提出了表扬，还号召大家向他学习…… 娄半城的前两个目的都达到了，而且结果非常不错！这让娄半城很高兴！ 不过娄半城之前的那些朋友对他却颇有微词，“老娄，你没事吧？上杆子去捧臭脚，真有你的！” “行啊，娄老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您这本钱下得可够大的！佩服佩服！” “谁说不是呢？咱们可不行，就一个宝贝女儿，我可舍不得……” 娄半城对这样冷嘲热讽置若罔闻，他自己心里有主意！一个女儿而已，再说了你们怎么知道就一定不成呢？ 不过对许家和那个许大茂，娄半城也开始用心起来，真要是所托非人，闹出了笑话，那他娄半城可就算丢人丢到家了！ 可娄家和许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两家生活完全就不是一个阶层，没有什么交集，找谁去打听呢？娄半城犯了难！ 轧钢厂、四合院？娄半城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何大清！ 对啊！何大清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正好又和许家住在一个院里，关键是娄半城觉得自己和何大清的关系尚可，毕竟当年办庆功宴的时候，娄半城可是送给何大清一套小院子呢！ 娄半城现在也开始学着低调了，斯蒂庞克的小汽车也不坐了！又弄了一辆华沙小汽车，看着就没那么张扬。可出门如果没有大事，华沙小汽车他也很少坐的。 娄半城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股东，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由于他的态度还可以，所以厂里领导对娄半城的印象还不错。 娄半城找了个时间到了轧钢厂，说是来看看，厂里领导也没当回事，陪他走了走、看了一圈，中午就在食堂设宴招待他！娄半城特意提出希望何大清主任能够作陪…… 第175章 指点迷津 “我和何主任可是老相识了，当年何主任来咱们轧钢厂，那还是我的功劳呢！” 娄半城很会说话，“那年四九城工商业庆祝停战庆功宴，还是我去请的何主任……” “我知道，那次可是轰动不小啊！”杨厂长也是见证人，点头附和道。 现在轧钢厂的外客招待何大清已经基本不出手了，这个时候物资供应很紧张，能吃上肉就不错了，招待无非也就是普通家常菜系，林子和祥子的水平已经足够应付了！ 杨厂长让人去通知何大清，中午陪着娄半城吃顿饭，就别安排其它的事了。要知道何大清现在也是很忙的，要不提前通知他，到时候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 何大清今天正好在轧钢厂，接到通知说是让他陪着娄半城吃饭，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许家已经开始准备和娄家结亲的事儿，心里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怎么让我去陪？ 中午的招待没什么可说的，林子主厨做了几个菜，这时候也不可能怎么张扬，再说了出席的人也不是为了吃这顿饭的。 何大清和娄半城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再见面已经有点儿物是人非的意思了。 娄半城以前可是轧钢厂的老板，赫赫有名的大商人，何大清不那时候过一个厨子，恐怕连和娄半城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机会都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了，娄半城虽然有钱，可是在轧钢厂的这些人面前，那是一点儿架子都端不起来了！今天在座的不是厂长就是处长，就连何大清都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光荣的组织成员！ 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除了娄半城，在座的可都是国家的领导阶级，工人干部！娄半城再有钱，在这个时候也没用，身份地位直接掉了个儿！ 看着曾经风光显赫的娄董事长，和颜悦色甚至有点儿谄媚的向杨厂长敬酒，何大清心里还是有很多感慨的，这可能就是所谓时势造英雄吧！ “何主任！来，咱们喝一杯！好长时间没见了，……”娄半城跟几位厂领导喝完酒，主动地举杯邀请何大清一起喝一杯！ “嗨！这是怎么话说的，该我敬您啊！……”何大清也举起杯来，嘴上说着客气话，和娄半城喝了一杯。 这种酒局其实没什么意思，全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有娄半城在，大家立场地位都不同，谁又能说什么呢？ 推杯换盏的喝了一顿，宾主尽欢，宴席也就散了！ “娄董，欢迎你以后常来看看吧……”杨厂长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大家就都站了起来。 往外走的时候，娄半城小声的和何大清说了一句，“何主任，我找您有点事儿，待会儿方便吗？” 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娄半城其实今天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他看了一眼杨厂长，“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娄董这是有事儿找我们何主任吗？”杨厂长看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那我就不陪了，我那边还有点事儿，一会儿就让何主任代我送您了……” 何大清把娄半城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娄董您请进，我这儿条件简陋，您别嫌弃……” “哪里哪里，我可不是以前了，何主任这是笑话我啊……” 宾主坐在，何大清给娄半城泡了茶，说了几句之前的事儿铺垫了一下，娄半城就说出了来意。 “何主任，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情想跟您打听打听，咱们毕竟是老相识了，您的人品我信得过，希望您能不吝赐教啊！” “看您说的，承蒙您看得起我，有什么事儿您说！” “那个，许富贵是和您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吧？他家有个儿子许大茂不知您是否了解？ 不瞒您说，贱内与许家相熟，小女与那个许大茂见过面了！不过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所以我这才过来请教一下何主任！……” 娄半城一说，何大清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啊！ “许富贵家确实和我住在一个院，许富贵也是咱们轧钢厂的人，许大茂嘛……”何大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搅黄了这门亲事！ 电视剧里的娄晓娥怎么说呢，是不多的几个好人，可惜遇人不淑，先是嫁给了许大茂，后来阴差阳错给傻柱生了一个儿子，却又跑路去了香港…… 总结起来就是没碰到什么好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她这个爹了！ “恕我直言啊，娄董您别见怪……”何大清还是决定搅黄了这件事，许大茂一家子都是真小人，没一个好鸟，凭什么让他娶了娄晓娥？就凭他王八蛋吗？ “您说，今天我来就是希望您直言相告！”娄半城赶紧说道。 “以您的身份地位，怎么会想着和许家结亲？这，这完全不般配嘛！”何大清说道。 “这个，这个……”娄半城斟酌着，“主要还是贱内，她和许大茂的母亲认识很多年了，觉得许大茂这个孩子不错！两家呢，也算是知根知底，所以就……” “恐怕不尽然吧，娄董！”何大清笑着说道，“我知道您现在处境有点儿尴尬，是不是觉得和平民百姓结了亲，对您和您家来说，能稍微改善一下？……” “这，这从何说起……”娄半城被何大清说破了心思，一时之间有些羞恼！ “我这个人说话直，您可别见怪！其实我有好多朋友和您的身份差不多，所以我能理解您的想法！桂老听说过吗？……” 何大清看到娄半城有些下不来台，接着安抚了一下。 “桂老，您是说桂辛老？”娄半城虽然是大商人，可是和桂老这样的大佬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是，我和桂老这几年一直有来往，经常聆听老人家的教诲……”何大清为了镇住娄半城，不得不扯起虎皮做大旗了！ “没想到啊，何主任！您这际遇确实令我羡慕啊……” 娄半城当然知道桂老的身份地位，虽然外头风波不停，可这老家伙一直都稳如磐石，他们这些人，当然是巴不得能攀上桂老这棵大树。 “娄董啊，结一门亲其实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何况您挑的这个女婿，在我看来也是绝非良配啊！” 何大清话一讲完，娄半城就坐直了身子，“何主任，咱们也算是相识多年了！我娄某人对您，自问也算过得去！有什么话，还希望您指点迷津啊……” 第176章 泡影 “娄董，您这可是太瞧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厨子，能给您指点什么？” 何大清要不是看在娄晓娥的面子上，才不愿意搭理娄半城呢！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娄半城压根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交浅言深那可是大忌啊！ “何主任，您不必自谦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我的为人您也知道，对朋友肯定是不会亏待的！” 娄半城没别的，就是有钱！他是商人，不自觉地又开始拿钱砸开了！ 可他也不想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要他的钱？ “您误会了娄董！得！那我就说两句，您权当解个闷就是了！”何大清心里腻歪的不行，对娄半城的感觉又降低了不少。 “这个两姓联姻虽然自古就有，可基本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那都是凤毛麟角的！ 这个打铁还得自身硬啊，别说是女婿了，你就是亲儿子有时候也未必靠得住！ 咱就说桂老吧，八位千金，乘龙快婿个个都是背景了得的，可现在桂老能安享晚年，是靠得他的那些女婿吗？ 还有以前那些公主和亲的，嫁过公主去了难道就不打仗了？ 所以啊，这个找女婿别想那么多，想多了有时候可能会反受其害的！” 何大清喝了一口水，看着若有所思的娄半城，娄半城听着何大清的话，对自己原来的那点儿想法，突然就感觉有点儿羞愧！ “再说这个许家和许大茂，我虽然了解不多，但是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是一家子真小人！这样的人家，你把女儿嫁过去，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许家和许大茂，何大清不用看电视剧，都可以肯定这是什么人！所以说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23sk. 娄半城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何大清的话把他原来的盘算批得一无是处！他的算计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娄董！”何大清叫了一声，“我随便一说啊！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可别往心里去……” “唉！”娄半城这才回过神来，“听君一席话，醍醐灌顶啊！我惭愧啊！” “嗨！您这是当局则迷，关心则乱！没有什么的！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可别见怪啊！” “哪里，哪里！没想到啊，何主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原来我一直都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别的不说，起码我要代小女感谢您啊！……” 娄半城还想继续套近乎，让何大清给他说说其他的事关他自己的事情，那能乱说吗？ 何大清就开始打哈哈，就是不再接茬儿！ 反正许大茂这个孙子，看来基本不可能再成为娄家的女婿了，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谁还愿意跟娄半城瞎扯淡！ 娄半城看何大清确实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告辞离去！何大清把他送出厂门外，转头就去找杨厂长了！ 娄半城找自己聊了这么长时间，那不得赶紧汇报吗？娄半城那可是资本家啊！ “厂长，娄董走了，我刚给送出去！”见到杨厂长，没等他问，何大清就把娄半城找自己的原因汇报了。 “咱们厂电影放映员许富贵家那个儿子，就是跟着他学徒的那个许大茂，看上娄家的小姐了！他家不是跟我住一个院吗，所以娄董就跟我打听打听许家的情况……” “许富贵的儿子许大茂？他想娶娄家的姑娘？那可是资本家啊？” 杨厂长对何大清的态度非常满意，第一时间就来汇报了，说明何大清心里是有领导的。 “嗨！架不住娄家有钱啊！资本家怎么了，许家真要是攀上了娄家，那不是就，就那个啥……”在轧钢厂领导面前，何大清一直都是保持工人阶级的朴素本色的！ “别乱说，什么你都敢说！”杨厂长笑着指了指他，“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许大茂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反正我感觉不般配！” “你啊！”杨厂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确实不般配啊！不过作为领导，有些话何大清能说，他就不能随便说了！ “不过厂长，这事儿你得替我保密啊！这要是传扬出去，许家人还不找我拼命啊……” “滚一边去吧，我是厂长！你以为愿意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啊！” “不过你说得对，这事儿确实有点儿不太合适！娄董的身份有些那个，我也不愿意他找咱们厂的人当女婿，这以后你说是关照还是不关照呢？” 杨厂长想得比何大清还长远，都想到那个地方去了！何大清心说你真是想多了，再过几年还他妈关照呢，不跟着吃瓜落就不错了！ “那就说好了啊，这事你知我知，就别再让别人知道了！” “滚蛋吧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还用你嘱咐……”杨厂长挥手让何大清滚蛋，意思这事儿他心里有数的。 娄半城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一个人呆了老半天！他把何大清今天说的话仔细的回想了好几遍，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自己之前的那点儿小算计这么一比，确实是下乘了！太没有水平了！ 再说了，你就是找，也找个差不多的吧，一家子真小人！这哪是结亲啊，分明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啊！ 娄半城不是没有怀疑过何大清，是不是和许家有什么过节，所以才故意抹黑许大茂！可仔细一想起何大清说的话，觉得何大清没必要这样做！ 所谓无欲则刚，何大清又不图他娄半城什么，谈话的时候他也曾反复暗示，可是人家都没搭理自己！ 再说了，就今天何大清表现出来的水平，就算是和许家有私人恩怨，故意抹黑许家！娄半城也愿意相信何大清，因为他知道许家的人可没有这个水平！ 拿定了主意，娄半城把自己的夫人叫了来，“我仔细想了想，和许家的这门亲事还是不合适！” “啊？那这……”娄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先生出去一趟见了谁，不过先生不说，她也不能问的。 “咱们这样的家庭，和许家差得太多了，冒冒然就结亲，还是有些草率！ 另外，我也担心咱们小娥怕是不能适应！你找个理由，许家那边还是推了吧……” 娄半城是一家之主，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娄夫人自然只能遵照执行了。 许家和许大茂还在做美梦呢，幻想着迎娶白富美，一举实现脱贫致富！没想到这梦还没做完，就直接成了泡影…… 第177章 春旱 今年四九城春天的扬沙似乎更严重了，一个月有十几天天空都是灰黄色的，大风刮起来，离着几米就看不清楚人影。 要是不巧出去一趟碰上刮风，回来整个人都成了土人，鼻子嘴巴，甚至耳朵眼里都灌满了黄土！ 旱情比去年还厉害，从去年冬天开始，基本就没怎么下雪下雨，何大清知道艰难的时候终于来了！ 红星农场今年决定不再养猪了，现在巨大的猪圈里，只剩下自己育种的几头老母猪了。 为了这个，市里的供销部门老大不愿意，连着来了好几波人，询问红星农场为什么今年要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红星农场是轧钢厂的附属单位，只要厂里同意，市里供销部门生气也没有用，因为他们管不着！ 其实轧钢厂的领导们，对市里供销部门早就一肚子意见了。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养的猪，到最后自己捞不着，全让你们征调走了，这不是抢劫吗？ 所以何大清今年提出来不养猪了，农场全力以赴种粮食和蔬菜，领导们也没有意见。既然养了猪厂里也捞不着，那养不养的根本无所谓了！ 不养猪了，农场的职工们就可以全都集中到种粮食上面来，这样一来人手不够的问题也解决了！ 去年秋收之后开始，五里营大队就不能再和农场合作了，他们现在属于公社管理，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和从前一样自己做主了。 何大清跟职工们反复强调了，今年粮食的重要性，虽然大家不是全都能理解，可何大清几年来的威信，还是让大家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除了红薯和玉米，今年农场还计划种一批土豆！土豆这个东西耐旱，而且产量也不错，既是菜又是粮，是今年比较适合种植的东西！ 现在外边还在折腾，不知道是谁琢磨的，说让生产队按照外国的先进科技经验，搞什么深翻密植作业法！ 要求翻地都翻到两米深，这他妈把下面的生土都翻上来了，翻上来的不是沙砾就是石头，这怎么可能长庄稼？ 播种的时候也有要求，比平时密集好几倍，说是可以增加产量！也不知道是什么科技理论，反正何大清是不懂！ 红星农场没管那一套，他们又不是生产队，所以何大清没管什么先进科技，还是按照以前的路子继续耕种！ 幸亏去年打的那几口深井，要不然今年连种子都种不下去！ 有了深井，全场职工一齐上阵，忙活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把这几百亩地全都种完了！ 播种完了，接连一个多月还是不下雨，全场职工急眼了，只能继续抗旱保苗，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地里的庄稼都旱死吧！ 为了抗旱保苗，何大清又接连打了三口机井，没办法，天不下雨，连旁边的小河都干了！ 费劲巴拉的忙活半天，地里的庄稼苗勉强是保住了，可山上的果树，看起来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看着当年自己带着兄弟们辛辛苦苦种下去的果树，王三胜眼珠子都红了！ 上了狠劲的王三胜，领着人愣是担水上山，一颗一颗的浇水…… 果树好歹算是保住了，没有旱死，不过今年的水果收成是别指望了！ 整个春天何大清和红星农场的职工们都是在焦虑中渡过的，天天盼着快下雨吧！要不说农民苦啊，靠天吃饭的年月，有些事情真是很无奈的…… 过了四月，老天爷发了慈悲，好歹是下了几场小雨，虽然是没有根本缓解旱情，但起码庄稼是保住了！ 59年是共和国十周年大庆！整个四九城都变成了大工地，向十周年大庆献礼的十大工程，都在热火朝天的施工中！ 天安门广场整个都变了样了，中华门和千步廊都拆了，人民大会堂、历史博物馆和军事博物馆全都在紧张的建设，这也是十大工程中的其中几个！ 何大清抽空还去看了看，弄了半天，改建后的天安门广场，才是后世大家看到的样子…… 过了五一，雨水首先参与了国庆活动，她被选中参加国庆当天的游行队伍里了！小丫头高兴地不得了，在家里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几天，臭美的不行不行的！ 然后傻柱也被挑选进了国庆后勤保障部门里了，国庆的时候，全国各地以及世界各地有好多观礼嘉宾都要过来观礼。 傻柱作为部队系统的骨干厨师，将负责给部分嘉宾做饭！虽然还不是国宴厨师，不过这已经很光荣了！ 十周年大庆欢乐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四九城，人们都很高兴。这个喜庆，冲淡了春天开始的旱情，也让人们暂时忽略了紧张的物资供应！ 全国各地，各单位全都开展了向十周年大庆献礼的活动，轧钢厂自然也不甘落后，开展了向十周年大庆献礼的劳动竞赛！ 全厂职工们这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热情高涨地加班加点，没有人叫苦叫累！ 现在市面上肉蛋奶这些副食品，已经很难见到踪迹了，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食堂的饭菜也很少能见到荤腥。 工人们还是很能忍耐的，没有油水，繁重的体力劳动可是很难支撑的。可这时候的人们没有抱怨，大家都是抱着建设国家的强大信念，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 梁书记和杨厂长作为轧钢厂的负责人，看着工人们吃不好，还要玩命干活儿，自然是有些着急，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就被领导叫了去。 “老何，能不能想想办法，给咱们搞点肉啊？这么下去工人们可扛不住了……”梁书记抽着烟，看着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扫了一眼，办公室里有聂副厂长、杨厂长，这两位都不说话，也看着他。 “不是，我也想给咱们轧钢厂搞点肉啊！可现在别说是肉了，粮食能保证供应已经很不错了！” 何大清虽然也想给工人们改善一下伙食，可这种事情他也有心无力！他自己倒是存了一些东西，可这点儿东西对于一个五千多人的工厂来说，也就是几顿的事儿！m.23sk. 再说了，他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路，就算解释清楚了，又怎么应付各方面的关系！这时候大家都缺东西，你轧钢厂有本事搞来物资，各方面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来打秋风？ 你就是再牛逼的系统，也不可能解决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副食品问题吧？要是那样的话还费什么劲，直接改变地球得了…… “再困难也得想办法，这事儿也不能指着老何一人，咱们都要一起想办法……”梁书记知道光靠何大清肯定是不行，看着杨厂长和聂副厂长说道。 第178章 想辙 杨厂长和聂副厂长也开始头疼了，凭他们的关系，你说搞一点东西很简单，你没看食堂小招待从来就没缺过东西吗？ 可是轧钢厂那是五千多人啊，就算一个人平均二两肉，那也得一千斤肉！这还只是一顿，总不能就吃这一顿吧？ “梁书记，这个问题确实比较困难，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各方面都很紧张，那个……”聂副厂长现在分管后勤，当然要第一个说话表态。 “确实是！我前几天和商业局的老汪一起开会，听他讲情况真是不乐观！他们供应部门也是焦头烂额的，这个时候我们这边……” 杨厂长跟着也说话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样子，这不是哪个人的问题！碰到这样的局面，谁也不敢大包大揽的。 “困难肯定是有的，这个咱们都知道，就不用再说了！眼下的问题是，咱们再这么下去，厂里的职工们怕是顶不住了！” 梁书记对两位厂长说的并不认同，“咱们轧钢厂是重工业单位，职工们尤其是一线职工体力劳动强度大，这个后勤保障问题必须要跟上！” “叫你们来，就是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光诉苦有什么用？” 杨厂长和聂副厂长苦笑了一下，估计心里对梁书记说的也不赞同！可谁让他梁老头是一把手呢，就是心里不满，两个人也不敢当面顶撞他。 办公室里的气氛开始尴尬起来，两位厂长不说话了，既然你梁书记说要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就听你的就是了！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这也算是无声的抵抗了！ 梁书记看着两位厂长的样子，就明白了这两位的意思，老梁心里有些生气，可又不能直接训斥，毕竟也是厂长级别的干部啊！ 何大清身在其中倒不觉得尴尬，这里面他官儿最小，俗话说天塌了有个儿大的顶着！书记厂长都没辙，他算哪根葱？再说了，了不起不干这个食堂主任就是了！ “唉！”梁老头没办法，叹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咱们作为轧钢厂的领导，这样可不行啊，同志们！” “梁书记，这个事儿我确实没办法！”聂副厂长两手一摊，非常无奈地说道。 “我也不是没想办法，能找的人都找了，该求的也求了！可眼下就是这个形势，真是没辙啊！” 老聂可以摆烂，他是副厂长，再说又不是只分管后勤！可杨厂长不能和他一样，毕竟是正职，行政上的一把手，他可没处甩锅去！ “梁书记，不是我们不着急，现在又不是只有我们轧钢厂是这个样子，市里各个单位都差不多！部里我都问过了，还让领导熊了一顿，说我没有大局观……” “那也不能干看着吧？也不求和以前一样，一个月能让职工们见几回荤腥也行啊！” 梁老头何尝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他也到处去找过，也被老领导呲了一顿！小农意识，山头主义都给他扣上了！ “你说咱们本来好好的搞了一个农场，自给自足不是很好吗？可非给我们搅和黄了……”聂副厂长不厚道，这时候提起来红星农场了！ “对啊！老何，不是还有红星农场吗？那边不能想想办法吗？”老杨也跟着说道。 “嗨！快别提了，今年开春就没下雨，幸亏今年咱们没养猪，要是养了，就今年这个样子那才麻烦了呢！……”何大清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厂长是打算把战火引到他这儿啊！ “老何，你是食堂主任，真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梁书记病急乱投医了，忘了刚才还说这不是何大清一个人的事儿了！ “你们书记厂长都没辙，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再说了，有办法我早就办了，还等着您问啊？” 何大清也没什么好办法，他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几千斤肉吧？那才是惊世骇俗呢。 “那这样吧，大家都一起再想想办法，杨厂长，你不是和商业局的人熟吗？……聂副厂长，你带着何主任再去找找肉联厂的高胖子，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开个口子……” 梁书记也比较轴，还真是跟这事儿卯上了，安排他们几个人分头行动，不搞到肉誓不摆休！ 领导都发话了，那还能说什么？整吧！ 聂副厂长和何大清一起去找肉联厂的高厂长，这家伙是这个年头难得一见的胖子，真是没愧对了肉联厂厂长这个职位，肥头大耳的看着就有油水！天籁小说网 “老聂啊，不是我不给面子，现在这肉根本就没处儿淘换！别看我是肉联厂，可这肉都是有计划指标的，一点儿都不准乱动！” 高胖子和聂副厂长以及何大清都很熟，平常也没少打交道！当初红星农场养猪的时候，何大清和他的交往更多。 听完了聂副厂长和何大清的来意，高胖子摇着大脑袋，一脸无奈的说道。 “老高，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相了，大家都这么熟了。 再说了，这又不是给我们自己办事，这是给轧钢厂的几千职工办事，不会违反政策的！你就帮帮忙，不用多，给我们五……不三千斤就行！” 聂副厂长没管高胖子说的，直接提出来要求。 “三千斤？”高胖子听完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说三千斤，就是三百斤我也拿不出来啊！ 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瞒你们说，要是弄个三十五十斤的，我肯定就给你们解决了！可你这……” “不是吧老高，你堂堂一个大厂长，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和聂副厂长可是第一次来求你，你就这么对我们？” 何大清这时候也得说话了，这可是公事，不能光看着吧。 “嗨！骗你们我是那个！”老高有点儿急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上头下了死命令，所有的猪肉，全部不准动，听说是要发到北边……” “啊！”聂副厂长和何大清一听就知道完犊子了，老高说的这个事儿他们都有所耳闻，原来是真的！ “这事儿不能出去乱说啊，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要我说你们厂也是矫情，都什么时候了，能吃饱饭就得了，……” 高胖子特意嘱咐他们俩出去别乱说，这种事情很忌讳，也就是大家关系不错，否则高胖子才不会跟他们说这个呢！ 聂副厂长和何大清无功而返，碰到这种事，谁来也没招！ 他们回去和梁书记一汇报，梁书记也不说话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儿！” “就这样吧，只能先扛一扛了……” 第179章 透心凉 许大茂一直在憧憬着美梦呢？自从见过了娄晓娥，许大茂晚上做梦都能笑醒了！ 十八九岁的娄晓娥青春活泼，相貌也端庄，最重要的是她大家千金小姐的派头，让许大茂特别喜欢。 许大茂觉得自己如果能娶了娄晓娥，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以前秦淮如是不错，可和娄晓娥一比，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而已！ 傻柱的媳妇也不过是厨子的姑娘，这么想起来，许大茂就觉得自己特牛！再说了，娄家是什么档次，以前轧钢厂都是人家的！这要是结了婚，自己还他妈愁什么？ 可惜他的美梦做的早了，娄家把他妈叫了去，告诉她这门婚事吹了！因为娄半城不同意！ 许大茂他妈一听，如同晴天霹雳，一家子算计了多长时间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所有的盘算全都落空了！ “不是，娄太太，这办事没有这样的吧？你们要是不同意，一开始就别张罗着相亲啊！你们这算什么？……” “你这是怎么话说的？两个孩子见个面而已，怎么就扯到相亲上去了？” 娄夫人当然不高兴了，这吕翠（许大茂他妈）以前不过就是娄家的佣人，现在也人五人六的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了，这是什么世道！ “娄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只要两个孩子看着没问题，咱们这亲事就定下来的！怎么？现在您反悔了，说话不算话了吗？” 许大茂他妈真是急眼了，也不管什么娄太太还是娄夫人的了，站起来指着娄夫人就说开了！ “吕翠儿，注意你的身份！ 这结亲可不是小事儿，总得两边都觉得合适才行吧？我们家先生觉得不合适，那这事儿自然就不可能了，你请回吧……” 说完，娄夫人就示意许大茂他妈可以走了。 “好好！姓娄的，你以为这还是解放前呢？别在我跟前摆什么资本家的臭德行了，告诉你，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你这一套还是收起来吧……” “你！……”娄夫人被许大茂他妈怼的直翻白眼，论骂街，她十个也不是许大茂他妈的对手啊！ “你给我滚！……” “哼！走就走！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许大茂他妈撂下狠话，气势汹汹地走了。 “哎呦……”谭雅丽（娄夫人）捂着胸口，慢慢地倒在了沙发上。就刚才这一阵子，她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她整天的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个啊！ “妈，您这是怎么了？”娄晓娥正好下楼来，看到她妈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看看。 “没事儿，我歇一会儿……”谭雅丽有气无力地说道。 娄晓娥赶紧给她妈倒了杯水，扶着她坐了起来。 “唉！真是差一点儿就把你推进火坑了……”谭雅丽回想起刚才许大茂他妈的样子，真有点儿心有余悸！ 真是没想到，这许家竟然是这个德行！这要是把娄晓娥嫁过去，那不就毁了吗？ 谭雅丽把刚才和许大茂他妈的事儿简单的和娄晓娥说了几句。 “幸亏你爸让我拒绝了许家这门亲事，要不然真就把你给坑了！就看刚才他妈这个德行，这许家啊，不提也罢……” 娄晓娥听着妈妈说的话，心里却有些欢喜和轻松。说实话对于嫁人，娄晓娥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现在婚事吹了，她反而觉得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妈！这样正好也看清楚他们，这不是挺好的吗？……”娄晓娥开始安慰起她妈来了。 许大茂他妈气呼呼的回到家，越想越生气！ “我呸！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还是资本家啊！政府怎么也不把他们抓起来枪毙了……” 她正在那里骂着呢，许大茂和许富贵父子俩下班回来了。 “怎么了妈？您这是和谁生气呢？发这么大脾气？”许大茂关心的问道。 “哼！还能是谁？就是那个该死的娄家呗！什么玩意儿啊，今天把我找去，开口就告诉我说，你的亲事吹了……”大茂他妈气哼哼的说道。 “啊！您说什么？娄家不同意了？”许富贵父子俩大吃一惊，尤其许大茂，简直都傻了！ “不是，这是怎么话说的？不都说好了吗？我和娄晓娥也见过面了，她对我印象也不错，这是为什么啊？” 许大茂急了，美梦还没做够呢，直接当头就给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滋味啊！ “嗨！别提了，提起来我都快气死了……”大茂妈就把今天娄夫人跟她说的，跟这爷俩又学了一遍！ “完了！我草他大爷的，这不是玩人吗？”许大茂听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跟死了爹一样，一脸苦涩。 许家三口人全是一肚子愤恨，屁颠颠地忙活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狗咬尿泡一场空啊！这谁能想到是这个样子？ “她说是娄半城不同意？”许富贵作为家长，多少比大茂娘俩强一些，还知道琢磨为什么会这样。 “嗯，那个臭娘们说的就是娄半城不同意！” “这可奇了怪了？如果一开始娄半城就不同意，那谭雅丽也不敢擅作主张吧？”m.23sk. 许家三口人开始分析研究事情的原因，猜来猜去也没个头绪！ 因为娄半城距离他们太远了，根本就见不着面！分析一个根本就接触不上的人，那不就是瞎猜胡蒙嘛？ “这事儿啊，先别声张了！幸亏咱们保密做的不错，没人知道这事儿，要不然，咱家可就丢了大人了！”许富贵嘱咐着大茂和他妈。 “不行，我得找他们去！凭什么反对我和娄晓娥恋爱！现在国家提倡婚姻恋爱自由，谁也没有权利干涉！……” 许大茂这时候还年轻，有点儿中二病，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他要去找娄家讲理去！ “回来，我的傻儿子哎！你是看电影看傻了吧？别去给我们丢人了！行吗？” 许富贵两口子赶紧上前把他拦住，许大茂跑去娄家讲道理，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虽然现在娄半城不太得势了，可也不是许家这样的家庭可以惹得起的！ 再说了，虽然是提倡婚姻恋爱自由，可也没有这样去找人家讲理的呀！你知道人家娄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要是告你个耍流氓，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许富贵两口子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住了大茂同志，可他们哪里理解一个年轻少男的心啊！ 许大茂悲伤逆流成河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闷着头不说话了…… 第180章 挖墙脚 何大清是管杀不管埋，许家和娄家这档子事儿，他搅和完了就忘到脑后了，管他娘谁死谁活的！ 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情管人家的破事儿，自己这里还一脑袋官司呢！ 梁书记虽然没再逼着他去给轧钢厂找副食品，可何大清自己心里压力还是不小。 食堂现在每天的饭菜就是清汤寡水的，工人们再能忍耐，这难听的话总不能不让人说吧？ 食堂职工为了这个，最近经常与说怪话的职工吵架，有的都动了手！作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何大清非常难受。 他肯定是向着自己的职工说话，厂里大家都有意见，说他护犊子！说食堂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整天瞎糊弄事，还不让人说！ 全厂可是五千多人啊，他没法挨个解释，总不能拿着大喇叭去喊吧？ 再说了，这种事情他就是喊有什么用？弄不来东西就是他无能，实际上何大清不想背锅，这个锅他也背上了！ 自从上次在高胖子那里知道了内情，何大清就明白在四九城的范围内，这一两年之内是别惦记猪肉了！ 那这个黑锅他算是彻底背上了！这种事情还没法解释，谁敢解释啊？想明白了道理，何大清可不想活得那么憋屈，咱没那个本事，干脆让贤吧，老子不干了！ “梁书记，我考虑了，我的能力水平有限，这个食堂主任我是干不了，希望厂里同意我辞去食堂主任的职务！” 何大清心想自己不缺吃不缺穿，凭什么受这个窝囊气？直接找到梁书记，老子不干了！ “说什么胡话呢？”老梁被何大清的话吓了一跳，“好好的，你又折腾什么幺蛾子？” “我可不是胡说啊，现在这个食堂主任我确实不胜任，您去听听，现在全厂职工都在骂我何大清的娘！” “唉！”老梁怎么可能不知道底下的情况，他也知道何大清其实是受委屈了。天籁小说网 “大清啊，咱们一起也这么长时间了，你是什么情况我能不了解吗？ 这件事情你是受委屈了，可也不能受点委屈就甩摊子不干了啊？你还是不是组织成员了！” “不是，梁书记，我不是闹情绪啊！现在食堂成了这个样子，总得有人出来负责吧？厂里把我拿下，这不正好吗？” “怎么还说不通了吗？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只要我在轧钢厂，你小子就给我老实待着……” 梁书记肯定不会同意啊，这时候把何大清拿下来，谁能顶得上去？对厂里这些人，老梁太清楚不过了！ 虽然梁书记没有同意何大清辞去食堂主任的请求，但是何大清要甩摊子不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轧钢厂。 他这么一来，厂里对他的不满反而消失了很多！大家都不是傻子，何大清要是不干了，谁敢说就一定比他干的好？ 杨厂长和聂副厂长也来安抚何大清，老何啊，你可不能甩摊子，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你放心，厂里再要是有人胡说八道，一定严肃处理他们！ 何大清被厂领导搞得哭笑不得，他是真心不想再干这个食堂主任了！却被大家误会成了以退为进的策略，这他妈上哪讲理去？ 祥子和林子也蹦了出来，“师父，您要是真不干了，那我们俩也不干了！” “有你们俩什么事儿？别跟着裹乱了！” 何大清心里还挺感动，这俩徒弟没白收啊，还知道跟师父共进退！ “不是，那个柱子哥过年的时候还跟我们说呢，说是他们这样单位还需要人，要是我俩愿意，他可以帮忙介绍……” 卧槽！弄了半天老子是自作多情了啊！妈的这个傻柱子，挖墙脚都挖到自己老子这里来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你俩真想去？”事关徒弟们的前途，何大清也不能做恶人，拦着他们吧。 “我倒是无所谓，去不去的都行！”祥子和刘岚成了之后，觉得待在轧钢厂也不错，这小子踏实，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师父，我想去！”林子活泛一点，对傻柱现在的工作很羡慕，毕竟是那种单位，听起来就很神气！ “你可想好了，凡事有利就有弊，什么事可不光全是好处！”何大清对徒弟不会玩儿虚的，有什么说什么。 “嗯，师父我想好了！我想出去试试，轧钢厂怎么说呢，没意思！”林子坚定的说道。 “柱子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柱子哥说，那个华侨大厦不是马上就建好了吗？那儿的管事儿的是从他们单位调过去的，和柱子哥关系很好，让柱子哥帮忙给找几个好手，所以柱子哥就……” 华侨大厦何大清当然知道，这也是十大建筑之一，要是能去那里工作，对林子来说确实是个好事儿！ “成！既然你想去，我肯定不会拦着你！咱们这行，说穿了肯定外边大饭店比在厂里发展机会大！不过外边的竞争也激烈，你既然有这份心，我肯定支持！” “谢谢师父！您放心，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好好干，绝对不给您丢人！……” 林子郑重的给何大清鞠了一躬，他是何大清的正式弟子，就凭这一点，在厨行也会有一席之地，因为他可是有师承门派的！ “祥子你呢？不考虑一块儿出去闯闯？”何大清看着祥子，认真的问道。 “我，我还是跟着您吧！我没那么大的心气，安稳踏实的就行！”祥子不是没考虑过，不过他不愿意折腾，还是想留在轧钢厂。 “成！那就先待着吧！什么时候你想出去上班，我再给你找！”何大清这话不是吹牛，祥子真要想出去，何大清肯定能给他安排了。 没想到何大清的一时兴起闹辞职，就赔了一个徒弟出去！对林子他们的想法，何大清没什么意见，徒弟有上进心想发展，这是好事儿！ 可是对傻柱这个兔崽子，何大清就有点儿上火了！ 妈的挖墙脚也就罢了，挖到自己老子这里，还不提前打招呼，这就需要收拾了！这也算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 何大清下了班就去找傻柱兴师问罪，没想到又得了一个好消息！儿媳妇又怀孕了！ “爸！您来的正好！我正想去给您报喜呢？彩霞又有了……” 傻柱看到何大清来了，傻不拉叽的冲过来求表扬，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老子是什么表情！ “哦！那可真是好事儿！”何大清一听儿媳妇又有了，当然很高兴，一张扑克脸稍微缓和了一下，问了问彩霞的情况，高兴地说了一阵儿！ 等彩霞回去躺着休息了，何大清一把揪住傻柱的耳朵，“兔崽子，翅膀硬了啊，挖墙脚都挖到你老子这来了……” 第181章 启蒙 “疼疼，爹……” 傻柱吱哇乱叫，何大清知道他是装的，他自己用没用劲儿能不知道吗？ “咯咯……”已经快两岁的何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看着何大清揪着他爸爸的耳朵，觉得很好玩儿，站在一边直乐！ “哎呦，大孙子！快来，爷爷抱抱……”看见大孙子，何大清就放开了傻柱，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吧。 “爷爷！” “哎！再叫一声！”何大清开始稀罕孙子，没功夫搭理傻柱了。 傻柱知道何大清为什么收拾自己了，这小子过年的时候和祥子他们喝酒，喝了点酒就开始显摆，根本就忘了和他爹说一声。所以挨收拾也活该！ “行了，这回林子想过去，既然是你自己吹的牛，那就麻利儿地给人家办了吧！”何大清其实不是真生气。 “不过我可告诉你，马上就是俩孩子的爹了，说话办事给我稳当点！再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傻柱家里出来，何大清就回家去，他要告诉韩凌叶彩霞又怀孕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这可是好消息！”韩凌叶听完了也很高兴，“估计亲家知道了比我们还得高兴，这个要还是儿子，是不是就姓吴了？” “嗯，之前说好的，这个要还是儿子，就姓吴吧！不管姓什么，也是咱们的孙子！”何大清点点头说道。 何昱已经四岁多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身体健壮，比棒梗还高一点儿，要知道棒梗可比他大！ 中院现在就他和棒梗两个孩子，不过因为两家关系不好，所以辛老太也不太愿意何昱和棒梗一起玩儿！ 何昱是辛老太和聋老太太的宝贝，每天盯着跟眼珠子似的。 棒梗虽然亲妈没了，但是易大妈和贾张氏也是挺惯着的，这孩子脾气也不小，受贾张氏影响能好的了才怪了呢？ 何家生活条件好，何昱打小就不缺嘴儿，吃的穿的明显的好很多，在院里甚至胡同里，那都是数得上的。 贾家生活一般，所以棒梗其实对何昱一直都是羡慕嫉妒恨！小的时候还不明显，越大了懂事了，这种敌意就开始显露出来。3sk. 可何昱有两位烈属奶奶看着，自己身体健壮，所以棒梗在何昱这里可找不着便宜！ 何昱这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心眼也多，打得过就打，占了便宜就跑！吃了亏就哭，他一哭两位奶奶就上阵了！ 这两位奶奶别说是在这个四合院了，你就是整个胡同，整个这一片儿，能匹敌的也没几个！ “小易家的，怎么回事？棒梗是不是又欺负我们军军了……贾家人呢？……” 吃了无数次亏以后，棒梗知道自己惹不起何昱，就他妈没占过他便宜！再后来何昱都比他高了，挨揍都换了个儿，棒梗就更不愿意招惹何昱了！ 棒梗心里憋着劲儿，看着吧，等我长大了，我非报回仇来不可！等何跃进出生了，他就惦记上了，“大的打不过，小的还不行吗？” “军军也不小了，不能整天这么疯玩儿了！”何大清看着上蹿下跳的何昱，对韩凌叶说道。 其实何大清主要是担心两位老太太，这两位疼何昱，简直就是没有原则！他是怕这样下去把何昱惯坏了，这要弄出来个纨绔子弟来，何大清还不得气死？ “嗯，军军四岁了，不行就让他上托儿所吧，我每天带着他一起去！”韩凌叶单位有托儿所，她每天上下班带着何昱也不麻烦。 “托儿所还不是整天哄着玩儿？”何大清是想着让何昱正式启蒙，正经学点东西。 可何昱才四岁，这个启蒙老师可不好找！何大清琢磨了一圈，就把主意打到了齐元白身上。 元白现在也没什么正事儿，单位也不让他教书了，每天就干些抄抄写写的杂事儿。 关键是元白本身就是老师，性格温和，学识渊博，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要是何昱能跟着他学几年，对何昱的一生都是受益无穷的！ “不是吧？元白可是大学教授，你让人家给何昱启蒙，想什么呢？”韩凌叶觉得何大清太异想天开了，大学教授给你启蒙，你怎么不上天呢？ “嗨！你不了解情况！元白媳妇和家里两位老太太都是好人，他们家也没个孩子，正好元白现在也没什么事儿，闲着也是闲着，怎么就不能教教咱们军军？” 何大清觉得这件事应该能成，自从前年开始，两家关系越来越亲近了，可以称得上通家之好，教教军军应该问题不大。 说干就干，第二天何大清就去了齐元白家里。 “成啊！那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放心，我就给你们何家当这个西席！” 齐元白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样子，听完何大清的来意，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还调侃何大清。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你也知道，你真不在意？” “元白兄，你也太没良心了！这几年我怎么回事儿，你都忘了吧？”何大清知道元白这是逗自己呢，也故意夸张地开着玩笑。 “我呢，自幼也是祖父开蒙，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的那些东西你愿意让孩子学？” 既然答应下来，齐元白就站在老师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他担心自己的学问有点儿不合时宜，耽误了孩子！ “元白兄，其实我对您最佩服！您的那些学问可了不得，都是大学问！虽然现在有点儿那个，但是早晚还会有光大的那一天！” “说实话，让您教犬子是我唐突了，您可别见怪！我其实是想让何昱正式拜您为师，不求他能跟您一样，只要能跟着您学点做人的道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大清这番话可是发自肺腑的，情真意切啊！何昱真要是能成为齐元白的入室弟子，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成！你老何看得起我，我也不矫情了！这个弟子我收下了！” 齐元白也有些感动，何大清这几年来做的他都铭记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回报一二。现在何大清找上门来了，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那就说好了！既然您答应了，那咱们不能糊弄事儿，正儿八经搞一个拜师宴！把洪四爷和长安叫上，咱们也热闹热闹！”何大清高兴的说道。 “宴不宴的就算了吧！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齐元白有些顾虑，也不想给何大清添麻烦。 “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一切我来张罗，这可是正经事儿！” 何大清早就想好了，地方有，不论是傻柱那里，还是祥子林子那里都成！那都是独门独院，吃顿饭很方便。 东西他更不缺，咫尺物里什么都有！人手那还叫事儿吗？ 最后还是放在了祥子那里办了这场拜师宴！一番热闹以后，何昱就成了齐元白的入室弟子！ 第182章 再选 何昱拜师齐元白，以后每天都要到齐元白家里去上课了。 齐元白家里多少年没有小孩儿了，元白母亲、姑姑和他媳妇儿，对何昱的到来都非常欢迎！何昱虎头虎脑地，看着就让人喜欢，他的到来，也让齐家添了不少欢乐。 齐元白教小孩非常有经验，他性格温和开朗，没有一上来就让何昱读书识字，每天就是给他讲故事、带着他画画…… 慢慢地何昱就喜欢上了这个师父了，去师父家上课可比在院里有意思多了！而且师母、奶奶对他都很好，没过多少日子，他每天不去都不行了！ 四合院里前院的孙立军搬走了，人家单位给分了新地方，比这里大多了，那还不赶紧走？ 要说现在这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让何大清搅和的乱七八糟，再也不是电视剧里的那个样子了，你就说这个全院大会吧，都多少日子没开了？ 可随着形势的变化，街道对这个院里的管事，是越来越重视了。尤其十周年大庆，据说弯弯那边派了不少特务过来搞破坏，所以各院的管事同志，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孙立军是四合院里的三把手，他这一搬家，院里就又没了三大爷！ 虽说三大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务，可大小也是管事儿的，现在街道上也比较重视，所以四合院里就需要再选一个三大爷出来。23sk. 几年前为了这个三大爷，刘海中他们几个人撕破了脸皮，最后是孙立军黑马胜出，为了这个，刘海中他们到现在估计还是耿耿于怀。 如今又要选这个三大爷了，刘海中、闫埠贵他们几个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现在四合院里名义上的一把手易中海的威信大不如前，因为有何大清的存在，不论从地位和威望各方面来说，何大清都远超易中海。 就连以前支持易中海的聋老太太，现在和何家的关系可比他易家好多了，唯一铁杆支持易中海的，现在恐怕也只剩下贾家的贾东旭娘俩了。 刘海中自从上次何大清帮了他家刘光齐之后，和何大清的关系自认为缓和了不少！ 现在院里三大爷空缺，刘海中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屁颠颠地拿了两瓶好酒，就来找何大清。 “何主任，您吃了吗？” “老刘啊，快请进，坐，坐！”何大清正和韩凌叶说着何昱的事儿呢，这小子现在都想住到他师父家里去了，真他妈的小白眼狼！ “那个，何主任，您听说了吗？前院的那个老孙不是搬走了吗？那这个……”刘海中一生的梦想就是当领导，也真是他妈够执着的。 “您也知道我，在厂里那也是工作兢兢业业的，院里有什么事儿，哪次我不是第一个……” 刘海中开始絮絮叨叨的表扬着自己，何大清心里那个腻歪就别提了。 你自己是什么东西，真是一点儿逼数都没有吗？刘海中两口子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家里整天打孩子就不说了，这两口子对外人也不是善茬！ 有便宜的事儿肯定第一个露头，只要是有麻烦或者跟自己家没好处的事，这刘家就根本不沾边！ “老刘，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这院里管事儿的一把手，可是老易啊？”何大清赶紧打断了刘海中，再不打断他，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呢？ “您别跟我提易中海，就他？这院里我就佩服您！您说老易他都干的是些什么玩意啊……” 得，刘海中又开始照着易中海开火了！嘚吧嘚吧的把易中海说得简直就不是人了！ “得！老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想争这个管事儿吗？我知道了，但是，这个事儿我一人可说了不算，不过你放心，要是投票的话，我肯定投你一票！这总成了吧？” 何大清是真不想听刘海中啰嗦了，一个四合院里的破管事儿的，至于的吗？赶紧把他打发了吧！ “那可太谢谢您了！您现在在这院里威信那是这个，只要您支持我，那……” 刘海中又啰嗦了半天，何大清心说就凭你这个说话费劲，你也当不了领导！说了半天，没几句是说在点儿上的！ “那我就拜托您了，……”刘海中终于要走了，“没事儿，都是街坊邻居的，你把酒拿回去，这个真没必要……” 何大清让老刘把酒拿回去，老刘坚决不干，“您别嫌弃，就两瓶酒……” 头天刘海中来的，没出所料，第二天闫埠贵就登门了！ 不过闫埠贵抠门儿的要死，空着手就来了，看来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了！我真佩服你啊，老闫！ 何大清看着闫埠贵，连茶水都不伺候了！你小子要玩儿什么，赶紧开始吧？ “那个，何主任！吃了吗您？” “坐吧，老闫！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啥事儿直接说吧！”何大清也不想说那么多废话了，咱们直接见真章儿吧您嘞！ “嗨！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老孙搬家了吗？我琢磨着院里不就少了一个为大家服务的了吗？您也知道，我呢，别的不行，但这写写画画的，不也能为大家做点儿贡献不是？……” 你听听，人家闫老师毕竟是老师啊！这话说的，明显比刘海中那个棒槌好听多了！ 不过这一位何大清也看不上，雁过拔毛，蛤蟆都能攥出尿来的主儿，指着他给大家服务？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支持你？昨天你去老易家了吧？他怎么说？” 何大清的话让闫埠贵很尴尬，妈的何大清，不讲武德啊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那个，那个老易也没说啥，他说这事儿还得大家定……”闫埠贵吞吞吐吐的说道。 “还是的呀，老易都这么说，那你让我怎么支持你？” “老闫，这个事儿可不是你一个人来找我，昨天晚上刘海中就来了，你说让我怎么办？” 何大清其实是故意逗闫埠贵玩儿呢，一个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他还真是没放在眼里。不过看着他们这么死乞白咧的，有时候也觉得挺好玩的。 “何主任，老刘您还不了解吗？他家里都整不明白，怎么可能给院里人服务呢……” 闫埠贵一听何大清说的就急了，真要是何大清决定支持刘海中，那他这个三大爷肯定是没戏了！ “嗨！你们啊，还是格局太小了！别光盯着一个三大爷啊，那还有两个位子呢？……” 第183章 改选 啥意思？闫埠贵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就老孙搬走了吗？没听说老易也要搬家啊？难道是何大清要搬走？” 闫埠贵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何大清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模样，何大清心里又鄙视了他一番，就这脑子，还整天嘚瑟什么玩意儿。 “何主任，您受累再给我说说，刚才您说的是……”不懂咱就问，闫老师这一点做的还不错。 “嗨！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这都说到这样了，你还不明白？”何大清有点儿故意逗他。 “这怎么话儿说的，我确实没弄明白，您受累，再给说道说道！”闫埠贵脸皮厚那是久经考验的，这点儿尴尬才不在乎呢！ “那不明摆着吗？这院里三个管事儿的，虽然现在是走了一个，可是这管事儿的位置还是三个啊！你们不能只盯着走了的那一个，还有俩呢？……” 说到这，何大清就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真就没意思了！ “一个？三个？……”闫埠贵还是不得要领，念念叨叨的开始捣鼓开了。 “得！你说的事我也明白了，话我也跟你都讲明白了！你回去自己好好琢磨吧！”何大清开始送客了。 “最后一句话，以斗争求团结，求同存异！这不是我说的，是领袖说的，你回去研究去吧……” 闫埠贵稀里糊涂的就从何大清家里被送了出来，往家走的路上一直在琢磨何大清说的话，差点没撞在柱子上碰死。 “他爹，你这是怎么了？跟魔怔了似的！”杨瑞华看着闫埠贵，感觉好像有点儿问题，神神叨叨的。 “你别乱，我琢磨事儿呢！”闫埠贵还沉浸其中。 “啥事啊？跟我说说，我帮你一起想想！” “嗨！今天不是去何大清家里吗？何大清这个死玩意儿说了半天，我也没弄懂他是什么意思？” 闫埠贵跟老伴儿关系一直不错，这一点在院里仅次于何大清了！就把刚才何大清说的话，又跟老伴儿学了一遍。 “嗨！那还不明白？何大清的意思是说老孙家的位置可以惦记，别的位置也可以！” 要不说当局者迷呢，杨瑞华没考虑那么多弯弯绕，一语道破了！ “别的位置？那不是他和老易……卧槽！何大清这孙子真狠啊！”闫埠贵一拍大腿，马上就想明白了何大清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以斗争求团结，求同存异？孩他妈，你赶紧把咱家选集拿来……”一个破四合院管事儿的竞争，都他妈看上选集了！ 闫埠贵老师刻苦钻研了半夜，觉得自己任督二脉好像都打通了，怎么说呢？通透，就是通透！ “这个看问题的格局和高度，还是要提高啊！”闫老师感叹了一句，志得意满地上班去了！m.23sk. 到了晚上，闫埠贵就去了刘海中家里，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半个晚上，有时候有争论，有时候又心照不宣的放声大笑，就和两个神经病一样！ 何大清哪里知道，他纯属娱乐的心态逗弄了一下闫埠贵，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厨子不看菜谱看兵法，那是忽悠与反忽悠！可一个老师和工人研究选集，这杀伤力可就不是忽悠那么简单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就和走火入魔了一般，拿着选集热火朝天的讨论，理论联系实际，抽丝剥茧的分析院里的斗争形势！ 如何建立统一战线，如何求同存异……那劲头儿考大学都没问题！ 终于到了推选三大爷的日子了，街道办领导来了，院里邻居街坊们也都集合起来。 “那个，都别说话了！安静，安静一下……”易中海人模狗样的站在当中，气势恢宏的主持会议。 看着全院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自己，易中海感觉自己浑身都舒服，他妈的，这感觉！这感觉怎么那么好啊！ “那个，大家伙都知道了吧，前院的老孙，就是孙立军搬走了。那咱们院里就又少了一个管事儿的同志，现在上级……” 易中海现在难得有机会主持全院大会，一说起来就亢奋了，没完没了的啰嗦。 “下面，请街道办事处张主任讲话，大家欢迎！……” “行了，刚才老易同志说的已经很全面了，我就不啰嗦了。就一句话，这个管事儿的同志跟大家都有关系，也很重要，所以大家要认真对待！” 街道张主任白了易中海一眼，心说他妈你比我还能说，让我说什么？ “那个张主任，我能提个建议吗？” 张主任话音刚落，闫埠贵就举手提问了。 “可以啊，你说！”张主任点头示意他。 “我们这个院住户比较多，那个事儿也比较多！可以前的管事儿的同志，说实话啊，不是太负责任！……” 闫埠贵今天气质看起来与往日不同了，整个人底气十足，不再是那个猥琐的样子。 “对！”仿佛排练好了一样，刘海中马上就站了起来，“我觉得闫老师说的对！张主任，我们院里的管事儿的确实不太称职，我建议重新改选！” 闫埠贵幽怨的瞪了刘海中一眼，他妈的你怎么抢我的台词？不是说好了这句话我说吗？ “对对对，我们大家一致要求重新改选！……”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内讧啊，闫埠贵顾不上搭理刘海中了，赶紧找补几句，这个首倡之功可是我的！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这是要干啥？造反吗？ “老闫，老刘！胡说什么呢？” “您瞅见了吗？连提意见都不让了！张主任，您可得明察秋毫啊！”闫埠贵没理易中海，只冲着张主任说话。 要说这闫埠贵跟刘海中的选集真是没白读，这几天来回串联，还真是拉拢了几个人。趁着这个功夫，刘海中使了个眼色，那几位也开始起哄架秧子了。 “对，我们也要求改选，……就是，都好几年了，也没见他们干点什么……” 何大清看着这个场面，心里啧啧称赞，“可以啊！还真是小看闫埠贵和刘海中了，还能整出这个场面来……” 易中海脑子全乱了，他压根就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个场面！闫埠贵前两天还好声好气的来求自己，今天就突然发难了！ “都别吵吵了，你们都要干什么！……” 其实他不说话还好点儿，这么态度粗暴的说话，让原来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反感他了！ 眼看着越来越乱，张主任没办法，只好出来说话了，“大家都安静！我说两句！” “街坊邻居们，这个院里管事儿的本来就是由大家推选，既然现在咱们都想重新改选，那今天就重新选一遍……” 第184章 痴情 张主任一语定音，街道办事处才不管改选不改选呢，就一个四合院里的管事儿的，谁干不是干？ “好！还是领导有水平！”闫埠贵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张主任说完，他带头叫好，还双手举过头顶鼓掌…… 易中海在一边狠狠地盯着闫埠贵和刘海中，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今天这局是冲着谁来的了？ 他不能跟何大清比，老何在轧钢厂那也是正经的干部、领导，四合院里的管事儿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易中海就一个四合院管事儿的头衔，能不在乎吗？真要是再把这个一大爷的头衔丢了，那他还不如刘海中呢？因为人家刘海中再怎么混蛋，也有三个儿子啊！ 嘿嘿！这个热闹啊！何大清根本就无所谓，就凭他现在，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几大爷？爱他妈谁谁，谁还能把他怎么样吗？ 既然办事处领导都发话了，那就选呗！院里十八岁以上的，人均一票，愿意选谁就选谁！ 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何大清高票当选一大爷！易中海落选了！ 也是老易这两年就没干点人事儿，别的不说，就贾家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就没少给他拉分！ 闫埠贵表现不错，当选二大爷，看来这个选集是真没白读啊！ 刘海中奋起余勇，以两票的优势，荣登三大爷的宝座！ 何大清其实很不要脸，他们家三票全都投的自己！奶奶的，这帮玩意儿他一个都看不上，凭什么给他们投票？ 其实也好理解，何大清是轧钢厂食堂主任，韩凌叶也是正经的国家干部，这两口子在院里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除了贾家！ 平常谁家里有点儿困难，韩凌叶都是能帮忙就帮一把，所以何大清其实是跟媳妇儿沾了不少光！ 再加上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再怎么说也不愿意得罪何大清！所以两边加起来，何大清就高票胜出了！ 易中海不得人心，投他的那几票，除了易家以外，只有贾东旭和贾张氏了，就连王桂兰都投的是何大清！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委托韩凌叶替她投票，投的谁？还用问吗？ 结果一公布，易中海面如死灰，整个人都佝偻了！这是全院邻居街坊们的民意啊，说明他易中海有多么不得人心！ 前两年那个忠厚正直，古道热肠的易师傅，现在成了丧家犬！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如果是问问何大清，老何会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老易啊，戏不可能演一辈子，总有卸妆下台的那一天！立心不正，再怎么也是要露馅滴！” 闫埠贵和刘海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彼此对视一眼，基情四射啊！同志！……同志！……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们成功了！???.23sk. 刘海中多年夙愿一朝得雪，真想仰天长啸啊！我刘海中终于当了领导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这句不是他说的，他哪里知道这玩意儿？ 轰轰烈烈的四合院选举大会胜利结束了！送走了街道办事处领导，闫埠贵和刘海中兴致勃勃的来找何大清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何大清一头雾水，就一个四合院的管事儿的，有什么会可开？ “话不能这么说，老何！”闫埠贵跟个真事儿似的。 嘿，卧槽！刚刚当上管事大爷，何主任就变成老何了？ “成啊老闫，还真有几分领导的架子啊！”何大清可不会惯着他们，什么东西，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 “哪儿呢，我，我算哪门子领导……” “行，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千万别膨胀啊，朋友！”何大清一顿讽刺，让闫埠贵和刘海中那点儿气焰马上就消失殆尽了。 “说吧，找我啥事？” “没啥事，就是想着咱们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工作，我和老刘不是刚上来嘛，那个总得做点什么不是？……”闫埠贵老实了，好声好气的说道。 这就对了嘛！不要老是翘尾巴，要能分清楚大小王！ “这样啊！我呢，厂里工作也忙，院里的事儿呢，就主要交给你们俩吧！有什么事你俩先研究，有主意了再来找我商量……” 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这是人家张哥的名言，何大清深以为然！ 既然有了小弟，那还什么事都让一把手拿主意？何大清可不是老易，坚决放手让团队成长，就是他的宗旨！ 再说了，一个四合院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的，整天研究这个，不无聊吗？ 闫埠贵和刘海中，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腆着脸上去，又让何大清这个孙子教训了一顿！ 两个人无精打采的走出来，都觉得有些憋屈！ “老闫啊，看来我们的事业还没有完全成功啊！”刘海中在何大清那里不太敢说话，出来开始叨叨了。 “是啊，前进的道路都是曲折的！不过我们已经证明了，斗争和团结是无处不在的，还是要以斗争求团结啊……”闫埠贵故作深沉，说着连他自己可能都不太明白的话。 “对滴对滴，我们俩再好好研究研究吧……”刘海中跟听明白了似的，点着脑袋说道。 许大茂这一阵子就和丢了魂一样，整天失魂落魄的。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娄家拒婚以后，娄晓娥就如同一个梦魇，每天都萦绕在许大茂的心头。 娄晓娥的一颦一笑，原来不觉得怎么迷人，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有了倾国倾城的魅力！ 其实这是一种病，贱骨头病！许家一开始想和娄家结亲，动机根本就不单纯，就是想着攀上娄家，里里外外的搞点好处！ 许大茂对娄晓娥也绝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只是觉得娄晓娥条件也不错，家里又有钱，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 可现在娄家拒婚了，许大茂反而像一个痴情种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这不是病，是什么？ 原来许大茂可愿意下乡了，村里那些小寡妇、小媳妇儿的，给点儿好处就能…… 现在大茂没这个心情了，小寡妇也不香了，一门心思的就想着娄晓娥！ 可是想也是白想，娄家他也去了好几次，可根本就见不到人！别说娄晓娥了，娄晓娥他妈都不见他！在门口就让家里下人给打发了！ 娄家虽然不是以前了，可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欺负的，起码许家和许大茂肯定拿人家是没什么办法！ 许大茂没事儿就去娄家骚扰，让娄半城非常恼火！大家都是体面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娄半城别的不敢说，收拾一个许家和许大茂还是不费力气的…… 第185章 比肉香 雨水背着大琴盒子，一进门就嚷嚷着，“饿死了，有吃的没有！……” 姑娘现在十四岁了，已经开始抽条儿了，有那么点儿婷婷玉立的意思了。或许是因为长个儿的原因？现在胃口也是真好！ “你饿死鬼投胎啊？整天就是饿死了饿死了？”何大清看着雨水，故作嫌弃的说道。 “都大姑娘了，整天也没个样子，咋咋呼呼的……” 雨水吐了吐舌头，背着何大清做了个鬼脸，“就是饿嘛，还不让人说吗？” 现在的日子越来越紧张了，市面上买什么东西都要排大队，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凭票供应的一个月一人二两猪肉，也要排好几天的队才能买到了。 正说着雨水呢，辛老太带着何跃进就进了门，手里提溜着巴掌大的一片猪肉。 “嗨！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买这点儿肉，我溜溜的排了四天队……” 前年雨水倒仓变声后，嗓音条件不行了，她的老师觉得唱歌这条路，她肯定是没什么发展了。 这时候全是美声或者民族唱法，可没有什么流行通俗之类的，嗓音条件达不到，基本就没什么路子可走了。 何大清和老师商量了以后，就让雨水又开始学习乐器了，因为雨水现在已经喜欢上了音乐！既然唱歌没什么前途了，那学习乐器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23sk. 雨水选择了小提琴，因为她觉得这个很文雅！其实她现在开始学习乐器，已经有点儿晚了，人家都是六七岁甚至更早就开始学习，她可都十几岁了！ 可谁叫她喜欢呢？何大清和韩凌叶也没拦着她，不管能不能以后从事这个行业，学音乐总是一件好事儿，就当做业余爱好吧！ 雨水自从开始学习唱歌以后，气质改变很多，这时候院里胡同里，十几岁的孩子正是狗都嫌弃的时候，雨水就显得格外不同，怎么说呢？有点儿艺术范的气质。 何大清现在家里就这么一颗小白菜，自然是盯得紧，你没看闫解放、刘光天他们这么大的臭小子，看自家闺女的样子，让老何同志看着就生气！ “妈，您以后就别去排队了，要买什么您告诉我，我去！”何大清看着辛老太手里那点儿肉，心说这连排队的功夫钱都不值啊！ “嗨！我反正闲着没事儿，排个队算什么！你们都上班，这点事儿不用你们！”辛老太摇着头说道，“你说现在也真是的，一人一月就给二两，还买不到……” 何大清没有接茬，这话怎么说？他是知道内情的，不过不能和老太太说，不是怕什么，是不想让她跟着担心。 “得！您啊还是要注意身体，为了这点儿东西可别再累着了！” “就这点儿肉，怎么做啊？”辛老太有点儿头疼的问道。 统共就一斤肉，还是肥的多，家里这么多人，确实是够费脑筋的。 其实现在如同人家根本就不舍得吃肉，现在油也不够，买回来的肉基本都是炼猪油了，所以大家都愿意要肥肉。 “您就甭管了，看我的吧！”何大清觉得自己应该露几手了，一个大厨，这点儿事能难住他吗？ 四合院里就这一点不好，谁家里吃点什么大家全都知道，连看都不用看，闻味儿就知道了！ 何大清琢磨了好几天，把未来几年家里的伙食问题做了规划。 一个礼拜全家打一次牙祭，不在院里，去傻柱家！那边是独院儿，一礼拜全家搞一次会餐，谁也不知道！ 傻柱的单位大家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大家也明白，一个礼拜全家人去他那里聚会，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合情合理。 平常日子何大清就需要费心思了，既要吃得好，又不能让街坊邻居们觉得何家太扎眼了。 早晨饭好说，无非就是那几样，何大清有各种好吃的腌菜，所以早餐不用费心思，最多煮几个鸡蛋。 中午就辛老太和跃进在家吃，其他人都在单位和学校糊弄一顿，家里有何大清放的面包、点心，怎么着也饿不着她俩。 何昱现在一般都是在师父家里混了，为此何大清每个月都会给齐元白家里送粮送菜。其实何昱没去的时候，何大清也是送东西的，只是没有现在送得这么理直气壮而已。 那唯一费心思的就是晚上这一顿饭了！这可难不倒何大厨！ 红薯叶子选嫩嫩的掐回来，洗干净了，拌上点儿棒子面上锅一蒸，蘸着酱油蒜泥，味道真的不错！当然你不能天天吃就是了。 倭瓜这玩意儿生命力绝对顽强，不管是什么地方，房前屋后的只要给它点儿空间，就能爬得到处都是。 初夏开始，倭瓜藤蔓选前边最嫩的一部分，一般叫倭瓜头儿。掐回来洗干净剁碎了，焯水去掉苦涩味儿。 起锅烧油，一点儿五花肉煸香，葱花姜丝提味，土豆切成丁，下锅翻炒好，再加入倭瓜头翻炒，加盐味精，最后加入清水炖煮！ 这道菜味道极其鲜美，又是菜又当饭，一人一大碗低头就是扒拉吧！ 蒲公英幼苗又叫婆婆丁，野地里有的是，采回来洗干净也是剁碎了焯水。黄豆提前一天发好，用石磨磨碎，加上婆婆丁一块儿炖，就是名吃小豆腐！ 不光是婆婆丁，萝卜缨、苦菜都可以做成小豆腐！ 其他还有土豆饼、油渣野菜包子、猪油拌饭、倭瓜馅的锅贴…… 何大清变着花样的研究出好多吃的，让院里邻居们也是啧啧称奇！ “何主任，今天这又是吃什么？这玩意怎么做啊？……”邻居们每天都好奇的打听，何大清今天又做什么新鲜东西了！ 何大清也不藏私，邻居们不管谁来问，他都把各种吃食的做法倾囊相授！ 这些东西都是不要钱的野生东西，或者是很便宜的材料，家家户户都可以做着吃！ 在困难的岁月里，如果能让大家学会这些吃食的做法，起码也能吃得稍微好点，这也算何大清做的一点儿贡献吧！ 所以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多么困难，都要积极乐观的面对它！只要用心，总能找到更好的方式，当然这个也是最难的。 到了夏天，何大清就带着雨水和何昱，带着手电筒到树林里去捉金蝉！所谓金蝉就是知了还没脱壳之前的玩意儿，这东西好吃啊！ 这玩意儿很有意思，晚上从地里出来往树上爬，天亮就变成知了！只要被灯光罩住，它就不动了，所以一晚上能抓不少。 拿回家用盐水泡泡，下锅用油炸，这可是一道非常好的下酒菜！关键是香啊，比肉都好吃…… 第186章 酒 “怎么又是全素菜啊，你们就不能整点肉吗？……” 轧钢厂食堂，排队打饭的工人一肚子牢骚。 “赶紧的吧，吃什么？……”刘岚拿着大勺子，很不耐烦的敲着菜盆，当当作响。 “下一个！……” 自己家里就那几个人，何大清有手艺，怎么也能掂对着吃饱吃好，可这轧钢厂食堂就不那么容易了！m.23sk. 大锅饭可没功夫整那么多花样，食堂就那么多人，每天五千多人吃饭，讲究的就是多快好省，一点儿时间都不能浪费，自然不能折腾太麻烦的吃食！ 可是没有材料，整天炒素菜，就是再好的手艺，时间长了工人们也会有意见和牢骚，大家现在缺油水啊！ 工人们的牢骚何大清自然也能听到，厂领导也能看到，虽然说不出什么他的不是，可何大清自己还是觉得有压力，还是那句话，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啊！ 可如今这形势，粮食能供应上就很不错了，四九城范围内是别想整到肉了！每个月那点儿定量，炼猪油都不够。 那位说了，不是有什么黑市、鸽子市什么的吗？ 有是当然有，可别把那玩意儿想的那么神奇！这时候政府的管理力度和水平，绝对是非常牛逼的，绝不是几十年以后那种样子。 其实所谓黑市什么的，都是在刀口上求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一般人不是实在逼急了，没有人会去那种地方的。 再说了轧钢厂是什么单位，怎么可能去非法渠道搞物资？所有的东西都得放到明面上，要经得起各级审查的。 因此即便何大清自己有物资，也不可能拿出来随便用，更别提去什么黑市了，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嘛！ 自己家里悄么声的吃点用点儿，亲朋好友信得过的给点儿，这已经是极限了，再折腾就是自寻死路了！何大清现在老婆孩子一堆，一大家子人，他可冒不起风险。 多个朋友多条路，什么时候这都是有道理的，何大清面对着问题一筹莫展，一个朋友的到来，给他指了一条路。 来自白云鄂博的毕力格是蒙族汉子，54年冶金系统开会的时候和何大清认识了。两人一见如故，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联系，毕力格只要来四九城开会，都会来看看何大清。 59年包钢建成投产了，白云鄂博矿山规模更加庞大了，毕力格现在也是一个中层干部了，这次来四九城一个是开会，顺便也给单位采购一批物资。 地处阴山北的白云鄂博寒冷，那里的人们离不开烧酒！不管是蒙族汉族，在草原上都离不开这个东西。 四九城的红星二锅头和顺义牛栏山二锅头是很受草原欢迎的烧酒，便宜度数高。所以这次毕力格要采购不少，可去酒厂一问，他的心情就凉了半截！ 二锅头其实是一种酿酒方法，自清朝康熙年间开始流行开来，至今也有几百年了。可酿酒需要粮食，所谓三斤粮食一斤酒！ 据说四九城的二锅头，一年酿酒就需要两千万斤粮食！这在平常年份倒也没什么，可赶上现在，粮食如此紧张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开量酿酒呢？ 所以今年酒厂的产量大幅减少，毕力格想采购的数量根本不可能满足，能给他十分一下就不错了！ 草原上不缺肉食，但是没有酒可是受不了！毕力格求爷爷告奶奶，都找到部里领导出面协调，可惜没有用处！酒厂也没办法，就这么点酒，四九城都不够用，确实没办法！ 现在四九城已经有六百万人口了，就算原来不限制的时候，两个酒厂的产量平均下来，人均一年也就是半斤酒的水平。 去掉妇女孩子不喝酒，其实人均一年也就是一斤两斤的样子。现在粮食一限制，肯定是捉襟见肘了，酒厂再怎么也不可能放着本地不管，去管离着几百公里的草原吧？ “你说这都是怎么了？买点酒都这么难吗？”何大清请毕力格喝酒，他库存里可是有不少，管一个毕力格是没问题的。 “嗨！都是暂时的困难吧，你们也克服克服吧！”何大清能说什么？部里领导都不管用，他一个食堂主任又能怎么样！ “你是不知道啊，老何！你们这儿不喝酒没问题的，可我们那儿要是没有酒，这可就难过了……” 毕力格心情很差，端起酒杯来咕咚一口就闷了！这也是为啥他和何大清要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他这个酒量和喝法，一般人还真是陪不了！ 毕力格是给单位采购的，买不到酒心情有点儿不爽，但是也死不了人，所以发泄了几句，就开始跟何大清扯开了！ 他跟何大清讲述他们草原的风光气候，何大清也愿意听，毕竟自己去不了，听着也能过过瘾。 “草原虽然气候不如你们这里，但我们那里吃得可比你们强多了！我听说你们现在肉都吃不上，唉！就是离得远点儿，要不然我回去再给你寄点儿过来？” 何大清一开始没当回事，毕力格每次来都不空手，会给他带点草原特产，牛肉干、奶酪什么的。可今天他突然想到，对啊！草原上有肉啊！ “给我寄就算了，我自己还行，不太缺肉吃。不过如果能给我们厂里搞一批肉过来，这可就帮了我大忙了！” “这可不好整！”毕力格是蒙族汉子，有什么说什么，“你们厂也是大单位吧，几千人那得需要多少？一星半点儿的，我自己就给你办了，可这么大量就没法整了……” 草原现在也是有组织的，给何大清自己搞一点儿毕力格没问题，可给几千人的单位搞，肯定是要通过单位组织的，这不是小事儿！ 何大清也理解，计划经济嘛，所有事都不是随便可以乱来的。他在琢磨怎么能通过草原，给轧钢厂找到一条吃肉的路子。 轧钢厂生产的东西人家毕力格那边肯定不稀罕，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都干的一样的活儿，以物易物看来是没戏了…… “那你们那边都缺啥？我们这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你们换？”何大清问道。 “缺啥？要说啥都缺，手表、自行车、收音机，可这些你们厂也没有啊？”毕力格掰着指头数着说。 “酒，我们缺酒！你们有吗？只要有酒，我就可以让单位给你们搞肉，牛肉羊肉都可以！” “酒？妈的，我这是轧钢厂，上哪给你搞酒去！”何大清骂了一句，“等等！……”突然他就想到了什么…… 第187章 地瓜烧 “等等，只要有酒就可以是吧？地瓜烧行吗？” 何大清看着毕力格，有点儿激动的问道。 所谓地瓜烧就是用红薯酿的白酒，民间俗称地瓜烧！咱们国家白酒历史悠久，各个地方都有出名的白酒，当然也分各种香型流派，比如酱香、清香、浓香等等。 但是白酒绝大部分都是用粮食做原料酿造的，比如高粱、小麦、稻米、玉米甚至豌豆之类，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纯粮酒。 红薯虽然也能酿酒，但是红薯酿造的的酒甲醇含量高，而且特别容易上头，口感辛辣有点儿苦涩，所以地瓜烧一般都是低劣或者廉价的代名词，基本没有酒厂用红薯酿造白酒。 可如今这形势粮食紧张，吃饱肚子都是困难，酿酒自然就放到后边去了！何大清的红星农场可是有不少红薯干，今年又没养猪，如果能自己酿一点儿地瓜烧，那不就可以跟草原那边换肉吃了吗？ “地瓜烧？”毕力格也喝过地瓜烧，口干嘛自然是比不上纯粮酒，不过现在就这熊样，有总比没有强吧！ “应该可以吧！反正都是酒，只要你能搞到酒，肉的事儿包在我身上！”毕力格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大概就是资源互换了，草原那边肉食什么的不是稀罕玩意儿，何大清这边红薯不值钱，现在不过也就是二分钱一斤！可是要能酿成酒换成肉，这红薯的价值，可就等于飙升了无数倍啊！ “成，那咱就说好了！酒我来搞，给我点儿时间，最多两个月吧，到时候我给你拍电报……” 何大清和毕力格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这件事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对于他来说总算是看到点儿希望！何大清心情大好，陪着毕力格一顿海喝，终于把毕力格陪好了…… 送走了毕力格，何大清就开始张罗酿地瓜烧这件事情。何大清可不会酿酒，不过不会不要紧，咱可以找人请教啊！ 丁教授对何大清他们农场今年不养猪了有意见，或者说意见挺大！ 当初搞这个规模化养殖项目，农大的丁教授他们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两年下来，好容易有了一些成果，谁想到何大清他们说不养就不养了！ 对于丁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来说，能用自己的所学给国家建设作出贡献，是他心里最大的追求，要不然也不会放弃国外的优越生活，毅然回国来。 在丁教授他们面前，何大清觉得自己挺惭愧。可没办法，咱就是俗人，没办法彻底无私的完全奉献！ 再说了现在这几年的情况，确实种粮食比养猪要重要！可这也没办法和丁教授他们去说啊？ “丁教授，您忙着呢？……”何大清脸皮厚，知道丁教授对自己有些不待见，不过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呵呵的打招呼问好。???.23sk. 丁教授斜了他一眼，“何主任，何场长，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至于吧，丁教授？你这么大学问，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啊……”何大清其实和丁教授他们关系很好，这几大家相处下来，彼此之间还是很了解的。 何大清和丁教授解释了一下今年为什么不养猪了，有些道理明摆着的，红星农场是轧钢厂的附属农场，肯定是首先要考虑轧钢厂的利益，虽然不是很认同，丁教授其实心里也明白。 话说开了气氛也就缓和了下来，“说吧，你不可能为了解释一下就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丁教授已经很了解何大清了，知道这货是无利不起早，今天来肯定是有事儿要找自己。 “你看看，知我者丁教授也！”何大清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什么时候这脸皮薄的人都混不开，这个道理何大清老早就明白了。 “是这样丁教授，今天来是请教您一个问题，红薯酿酒！……”何大清就把毕力格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草原那边的兄弟们也不容易，为了支援他们，我才考虑能不能给他们帮帮忙…… “切！”丁教授对何大清真是有点服了，对他说的最多相信一半就不错了，这叫啥？不过大家都是朋友了，能帮忙的自然还是会帮的。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们这边就有一个甘老师，55年就研究过这个项目，走！我带你找他去！”丁教授说完就带着何大清去找甘老师去了。 见到了甘老师，何大清才算搞清楚了，原来我们国家55年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个事儿了！还不是小打小闹，组织了全国的酿酒专家以及大学里相关专业的同志，一起研究的这个项目。 甘老师拿出一本书，《烟台酿酒操作法》递给何大清，“这本书就是当时全国几百名酿酒专家研究的成果……” 前边说过传统的大曲固态发酵酿酒工艺，有“三斤粮食一斤酒”之说，即使改进工艺，折合65度酒的出酒率也只在30%上下。 为了节省粮食，提高产量，1955年3~7月间，地方工业部召集13个省市的酿酒技术工人和专业干部100多人，在烟台实行试点科技攻关。 在吸取原来山东烟威地区薯类酿酒经验基础上，科技攻关小组确定了“烟台操作法”作为白酒生产的新工艺，而甘老师也是参与者之一。 那还说什么，这不是来巧了嘛！ “甘老师，那照这么说，红薯干酿酒肯定是可行了是吗？”何大清热切的问道。 “当然是没问题的，现在就是华北酿造总厂（红星二锅头）都开始用红薯酿酒了！不过这酒的口感确实不咋地，比不上原来的……” 甘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 “甘老师，我们打算给草原那边的工人兄弟们酿造一批地瓜烧，支持他们的工作！您可能也知道的，现在白酒紧俏，他们草原那边可离不开这东西……” 何大清巧舌如簧，一顿忽悠就把甘老师拿下了，答应给何大清当顾问，在红星农场酿造地瓜烧！ 技术方面的问题解决了，何大清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从农大出来，一路风驰电掣一般杀回轧钢厂！ “梁书记，杨厂长！咱们有肉了！”何大清一头冲进梁书记的办公室，正好杨厂长也在，别的不说，他这一嗓子让两位领导都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啥意思？”梁书记赶紧问道，最近这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工人们吃不好，这工作效率都下降了不少！ “我说，咱们轧钢厂有肉吃了！……” 第188章 成事在人 “何主任，你确实有把握？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啊？”梁书记还没说话，杨厂长先沉不住气了。 听完何大清说的酿酒换肉吃的整个计划，梁书记和杨厂长既震惊又高兴！不过对何大清的计划他们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事儿听起来是有点儿挺离谱的！轧钢厂酿酒？这是什么神操作？ “领导，技术方面应该没啥问题，现在主要就是设备方面的问题了，不过咱们轧钢厂这方面可是强项啊！只要领导们支持，我有信心拿下来！” “好！这没问题的，只要你需要，我来给你协调！”杨厂长一听何大清肯定的答复，高兴地说道。 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不但轧钢厂自己受益，其他方方面面的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别忘了，现在可不是只有轧钢厂没肉吃，整个系统甚至部里也没肉吃啊！ “行！只要这件事顺利办成了，我给你记一功！”梁书记也很高兴，走过来拍了拍何大清，话里似乎还有点儿别的意思，不过何大清这会儿也没多想，先把事儿干成了再说吧。 咱们国家白酒酿造有可能追溯到两宋，但是一直到民国时期，黄酒仍然是民间饮酒的首选。白酒普遍以作坊的形式生产，在酒馆、小店甚至街头以散装形式出售。 因白酒的生产工艺流程包括了蒸馏，需要用到烧锅，所以被称为烧酒，或取其性烈之意也有称为烧刀子的。 一般大曲烧锅酿酒的基本方法，是在充分发酵之后上锅蒸馏并通入冷水，发酵产生的酒精再通过冷凝方式成酒。天籁小说网 这种酿酒方式出产白酒，会经历多次入料、发酵、取酒。烧锅作坊取酒时一般要通入三次冷水取酒，第一次获得的酒体被称为酒头，第二次则被称为二锅，第三次被称为酒尾。 酒头因挥发性杂醇物质多而口感辛辣、易上头，酒尾则因酸类多而苦涩无味，只有二锅所产酒体清冽醇厚，所以旧时酿酒作坊，常以二锅作为产品质量的象征，二锅头就是这么来的。 华北、东北甚至远至陕甘地区烧酒作坊，长期采用的二锅取酒方法都与此大同小异。 当时酿酒技法传自山西，师傅多来自河北。康熙十九年（1680年），前门外酿酒作坊源昇号出身山西临汾的酿酒师傅发明了掐头、去尾、取中段的特色工艺，被当作二锅头工艺的始祖。 所谓薯香白酒就是以优质红薯干作为原料，经粉碎、配料、蒸料、降温、加曲、入窖发酵等工艺酿制而成。 第一次烟台试点的成果，概括起来是“薯干原料、绿曲酵母、合理配料、低温入窖、定温蒸烧”，这都是甘老师告诉何大清的。 这种方法使用红薯作为原料替代粮食，选用糖化力较高的黄曲霉菌和发酵力较强的酵母菌，以纯培养菌种替代自然培养大曲作为酿酒糖化发酵剂，既可以大量节省粮食，又能多出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时间快！ 主要的酿酒设备包括烧水的底锅、装酒醅的甑桶和将蒸发出来的酒气液化成酒液的天锅。这都是老一辈儿就传下来的，没啥可研究的，照着葫芦画瓢就是了！ 轧钢厂钳工、铆工、焊工啥工种都有，杨厂长给何大清抽调了技术科的刘工程师带着一批技术好的工人，在甘老师的指点下给何大清制造酿酒设备。 现在白酒厂讲究的“掐头去尾取中流酒”的取酒方法，在酿造的过程中要三次加水，这个一直是比较麻烦的。 轧钢厂还是有能人的，刘工和几个工人研究了一下，给这套设备加了几个专用冷却桶，这样蒸一锅酒就不用换冷却水了，大大提高了效率，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改进，创造了一个很大的商机。 设备很快就制造安装到位了，前后也不过用了十天而已，为了吃肉，轧钢厂的效率那是杠杠滴！ 就在设备制造安装的时候，何大清带着红星农场的职工，在甘老师的指导下，按照烟台酿造法开始制作原料。 没想到配料的时候又遇到了困难，因为没有绿曲！这玩意儿现在只有酒厂才有，人家也不能单独卖给轧钢厂啊！你他妈一个轧钢厂要这玩意儿想干啥？ 一群大活人不能让泡尿憋死吧？红星农场一位老职工钱大庆解放前是酿醋的，其实酿酒和酿醋工艺都是差不多的。 他看到农场遇到了困难，就主动找到何大清，“场长，我以前酿过醋，我们都是用麸子作曲，不知道这酿酒能不能也用这玩意儿？” 麸子就是麦子磨面剩下的麦子皮儿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喂猪喂鸡的，这玩意儿倒是有的是。 何大清一听觉得有点儿冒险，可现在也没啥好招，设备马上就到位了，不能卡在这儿吧，管他呢先搞起来再说呗！ 何大清又和甘老师商量了一下，甘老师也说不出到底行不行，因为谁也没这么干过，不过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 既然这样，那就干吧！何大清拍板就用麸曲，奶奶的，最多这一锅做成醋，大不了食堂以后不买醋就是了！做不成再想办法去搞那个什么绿曲。 没想到这个麸曲还有意外之喜，发酵时间从八天直接缩短到了四天！ 设备安装到位了，接下来就按照步骤一步一步来，出酒的那天，厂里领导都来了，大家都觉得很神奇，轧钢厂居然能自己酿酒了！ 何大清心里很忐忑，他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来酒！双眼紧紧盯着甘老师他们操作，手心里都出汗了！ “来了来了！……”钱大庆激动的喊起来，酒流子里面开始出酒了！一阵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这是酒头，最少也有70度往上…… “祝贺啊！老何，你可是又给厂里立功了……”杨厂长已经尝过了酿出来的酒，味道很不错！他高兴的拍着何大清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所有人都尝了尝自己酿出来的酒，味道真是不错！这真是有点意外惊喜了！何大清最后一个尝酒，“嗨！你还别说，真他娘的不错哎！……” 甘老师也挤了过来，“何主任呐，真是没想到，这麸曲不但比绿曲发酵时间短，这风味也远胜绿曲，有点儿纯粮酒的味道，这可是重大进步啊……” 何大清有点儿晕晕乎乎的，真的没想到这一系列的误打误撞，竟然还真是让他搞成了，酒酿成了！…… 第189章 押运 红星农场顺利的酿出了酒，而且酒的品质还非常不错，这个好消息让轧钢厂的领导们都非常高兴！ 红薯干红星农场还有不少，足够今年酿酒的需要了，整个核算下来，除了人工，何大清主持的这个地瓜烧酒的成本非常低，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为了稳妥起见，接连又试了几锅，酿出来的酒品质都不错，何大清这才放心了！马上就给毕力格拍了电报，“酒已出，速来！” 因为这个地瓜烧可有六十多度，属于易燃物品了，根本不可能邮寄的，所以只能让毕力格自己过来品尝一下这个酒怎么样了。 这时候已经临近国庆节了，草原上天气已经开始冷了起来，今年没有采购到足够的高度酒，毕力格他们单位职工意见很大，尤其是蒙族的同志。 所以一接到何大清的电报，毕力格马上就去和领导汇报。 “你是说四九城第三轧钢厂的同志能搞到酒？”毕力格的领导有些不太相信，他妈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谁不知道谁啊？ “是的，您看，这是他给我拍的电报……”毕力格实心眼，也没看出他领导的意思，拿出何大清给他的电报递给领导。 领导看了看，这能看出个锤子！不过不就是跑一趟嘛，就算是被忽悠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你就去一趟吧，真要是能搞到酒，也算解决了我们这边的大问题！” 汉族的同志还好说，这蒙族的同志们对没有酒可是意见很大，事关民族政策，白云鄂博的领导们对这个事也很头疼。 “他们是想用酒来换我们这边的肉……”毕力格还没和领导说这事呢？谁知道何大清真的搞到酒了，于是赶紧把当时他和何大清商量的计划汇报给领导。 “这个没问题！”领导一听就乐了，草原就不缺这些玩意儿，“只要有酒，这都是小问题！不过这酒的质量一定要好……” 毕力格带着草原兄弟们殷殷的期盼，一路风尘的杀奔红星农场，到了地方见到何大清就问，“搞到酒了？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毕力格亲口品尝了何大清他们酿出来的酒，“好酒啊！真够劲！不过怎么以前好像没喝过这样的酒呢？” “嘿嘿！这是我们自己酿的……”何大清带着毕力格参观了红星农场的酿酒车间，是的，红星农场成立了单独的酿酒车间，主任暂时就是钱大庆！ “这……”毕力格都傻了，“你是说上次咱俩说完之后，你就搞了这个酿酒厂？” “对啊！要不然呢？为了草原上的兄弟们能喝上酒，我们可是废寝忘食……”何大清又开始忽悠起来。 毕力格虽然实在但不是傻，看着何大清撇了撇嘴，“行了吧，说那么好听干嘛？不就是为了吃肉嘛！” “哈哈……”何大清乐了，“一举两得，互通有无嘛！你也不傻啊！” 有了酒，剩下的就好说了，无非就是怎么交换的问题了。毕力格的领导有交代，只要何大清他们要求不离谱，条件可以适当放宽一些，怎么说也是一个系统的兄弟单位。 按照这时候的市场价格，六十多度左右的白酒，大约是七八毛钱一斤左右的样子，牛羊肉在草原上不值钱，按照四九城的价格和一斤酒也差不多，所以双方就谈好了，一斤酒换一斤肉，牛羊肉都行！ 不过何大清他们需要组织车辆把酒给毕力格他们运过去，然后再随车把肉运回来！这个运输的费用一家一半，到时候毕力格他们单位用牛羊肉补回来！ 白云鄂博矿区现在有几万职工，白酒的需求量巨大，所以第一批毕力格就要了十吨酒，折合两万斤！ 看着数量很多，其实四吨的卡车三辆车就装上了，这是因为何大清他们的产量问题，要不然依着毕力格，直接来个五十吨得了！ 轧钢厂自己就有卡车，事不宜迟，为了早日吃上肉，轧钢厂组织了四辆卡车，由保卫科的同志武装押运，满载着大酒缸，直奔草原而去！毕力格正好跟着车队一起回去。 这一来一回整整十天时间，赶在国庆节的头两天，满载着牛羊肉的大卡车终于回来了！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有肉了，我们轧钢厂有肉了！…… 毕力格他们领导尝了尝轧钢厂酿的酒，非常满意！考虑到轧钢厂那边的实际情况，直接给去送酒的四辆大卡车全装满了，所以这次就拉回来整整十四吨多牛羊肉！ 将近三万斤牛羊肉啊！平均下来轧钢厂一个人就是六斤左右，我的妈呀！这不是发财了嘛！ 这时候天气还不冷，牛羊肉不好保存，厂里领导研究决定：轧钢厂为了庆祝新中国十周年大庆，每个职工发牛羊肉两斤！同时，国庆节当天，组织全厂职工会餐，还是每人一张餐券，可以到食堂打两个荤菜！ 消息一公布，全厂干部职工热烈欢迎，这时候这样的消息可是太震动了！要知道好多职工家里已经几个月都不见荤腥了，这一下子又是发肉又是会餐的，职工们能不激动吗？ “你们知道这肉是怎么来的吗？”职工们当然好奇这么多肉都是怎么回事，有参与酿酒设备制造的工人说道。 “是啊，吴师傅，您给说说，咱们轧钢厂怎么搞到这么多肉的，这可太牛了……” “告诉你们吧，这是食堂何主任带着我们酿酒换回来的……” “啊！何主任还会酿酒？这也太神了吧？……” “骗你干嘛，厂里领导都知道，就在红星农场里面，我们都参加了……” “嘿！这何主任真是牛！你就说还有啥他不会的吧！……” “是啊，咱们能吃上肉，还得感谢人家何主任呢……” 所以何大清发现，轧钢厂里不论是谁，见了他都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这让他很奇怪，直到祥子告诉他，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轧钢厂也不能吃独食，现在各个地方都缺肉！除了发给职工们的，和食堂准备会餐用掉的，厂里还给部里、局里和政府相关部门都送了一些肉，这让轧钢厂和何大清又好好收获了一大波好感！ 梁书记和杨厂长单独找何大清谈话，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当时梁书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大清升官了，“何大清同志，经过组织研究决定，任命你为国营第三轧钢厂后勤处处长……” 何主任从这一刻开始就变成了何处长了！ 第190章 十年大庆 59年国庆节，是建国十周年大庆！ 10月1日上午，四九城群众兴高采烈地朝天安门广场涌来，此次参加典礼的各界群众是前11次国庆阅兵中人数最多的一次，达到了70万人。 何大清和韩凌叶作为表现优秀的积极分子，也有幸参加了国庆庆典游行队伍。参加庆典的人们手里捧着各色各样的鲜花，在广场中间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国徽图案和“1949-1959”的字形。 广场四周，直径3米的五彩大气球高悬起许多醒目的大标语，处处都显示出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天安门城楼上悬挂着领袖的画像，左右是两条标语——“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是孙中山的画像，面朝天安门的两侧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画像。 在天安门两边的标语塔上书写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以及具有时代特色的“人民公社万岁”、“大跃进万岁”等标语…… 平时还不觉得，真要是站在了天安门广场上，何大清不自觉的就感觉心潮澎湃，和身边的人一起喊着、跳着，此刻的心情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祖国，这个词语让他感觉无比的真实和骄傲！ 群众游行之后，就是壮观威严的大阅兵！何大清看着威武的分列式，真的连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 国庆庆典之后，何大清就正式履任了四九城第三轧钢厂后勤处处长！ 轧钢厂的后勤处已经好久没有处长了，下面几个科的工作都是直接向分管副厂长汇报。以前是李胜利，后来就是聂副厂长监管。 提拔何大清同志其实梁书记早有动议，何大清这几年的工作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厂里食堂这边一直表现优秀，红星农场这几年，也是扎扎实实的做出了不少的成绩。 加上这次酿酒成功换来牛羊肉，梁书记就趁势提出来，提拔何大清为后勤处的处长。 杨厂长对何大清的表现也很满意，再说了何大清对他又没有什么威胁，所以表示赞同。 聂副厂长还有别的分管工作，对后勤这一块其实并不上心，再加上现在做后勤其实不是什么好差事，所以对何大清的提拔更加赞同！ 书记厂长和分管副厂长都赞同，那何大清的提拔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轧钢厂组织开会通过，上报上级有关部门备案之后，梁书记就找何大清谈话了。 何大清对自己提不提拔其实真的无所谓，都什么时候了，再过几年就他妈全乱套了，当领导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处！ 不过既然领导赏识，咱也要给面子不是？再说了，这个何处长听起来就比何主任明显的上档次啊！ 其实何大清的正式职务一直是轧钢厂后勤处总务科副科长，不过科里没有正科长而已，现在提拔他为后勤处处长，也等于是连升三级啊！ 当了处长，何大清就算正式踏入了轧钢厂中层干部的行列，在厂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阶层了，这个意义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 “感谢组织信任，感谢梁书记、杨厂长的培养，感谢聂副厂长的指导帮助，既然领导们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为咱们轧钢厂做出更大贡献……” 经过一系列组织流程，何大清同志就正式成为轧钢厂的后勤处长，简称何处长！ “老何啊，后勤这块儿现在有你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以后这些工作可就都交给你了……”聂副厂长对何大清当处长是很欢迎的，刚一宣布就拉着他安排工作了。 后勤部门都是这样，虽然有些实惠，但是也真琐碎麻烦，尤其是物资供应紧张的时候，这个活儿还真是有点儿鸡肋的意思。 何大清一直都是负责食堂和农场的工作，其实就是承担了大部分后勤的工作，所以工作方面何大清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手到擒来！ 他升官了，自然也要提拔提拔自己人的，别说什么裙带关系任人唯亲，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没当过领导的人！ 有句话叫做英雄不可自剪羽翼，大白话就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就是再牛逼，单枪匹马的他也成不了事儿！ 所以不管当什么领导，大的还是小的，都必须要有团队，要有自己的班底嫡系，这才是正确的处事方式。 何大清首先就是提议祥子担任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实际主持工作！因为祥子的年纪轻，资历还还不太够，所以只能先担任副主任。 食堂这一块儿何大清是权威，既然他提议了，再说祥子工作还是很不错的，林子走了以后他就是轧钢厂食堂的技术大拿，领导们考虑一下也就同意了！ 消息一公布，食堂的职工们倒没怎么有意见，这行还是看技术和能力的，祥子虽然年轻，但他是何大清的亲传弟子，厨艺在轧钢厂食堂那是没得说的，所以大家对这事儿也能接受！再说了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何大清这孙子可是后勤处处长了！ 不过何大清提议王三胜担任红星农场的副场长，却在厂里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王三胜是何大清的徒弟这事儿还没几个人知道，但王三胜之前给轧钢厂干部职工们留下的印象可太差了！这鸟人就是一个混子嘛，他怎么可能提拔呢？23sk. 为了提拔王三胜，何大清可是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王三胜这几年的工作成绩跟领导们反复强调，好说歹说的，最后梁书记要求何大清担保，才勉强同意了王三胜的任命！ 除了这两人，何大清其他的都没动，包括原来的几个科长，该干嘛干嘛，一切如常。看到何大清这么识趣，领导们也就放心了，什么时候领导也反感太能折腾的下属的。 轧钢厂后勤处现在下辖总务科、劳保科、房管科，保卫科被划到人事处管辖了，要不然也不能成为鸡肋。 除了这些还有食堂、澡堂、招待所、工人俱乐部、厂区供销合作社这些乱七八糟的部门单位，再就是红星农场了。 何大清早就看明白了，只要自己掐住食堂和红星农场，那他这个后勤处处长就可以稳如泰山！其他的那些部门他才懒得去管呢，还是跟以前一样！ 当了处长还有一个好处，涨工资了啊！轧钢厂正处级相当于行政副处级待遇，何大清的工资终于超过了韩凌叶，加上补贴什么的，一个月一百一十块钱了，妥妥的高工资啊！ 第191章 何处长 何大清下了班回到家，特意下厨做了几道好菜，升职加薪了，还不得好好庆祝庆祝吗？ “嘿！今天这是怎么了？何大厨亲自下厨了？”韩凌叶一回来，就看到何大清在忙活，笑着调侃几句。 “报告夫人，今天咱们家有喜事……”何大清给韩凌叶敬了一个礼，夸张的样子惹得韩凌叶一阵儿大笑。 听着何大清家里传来的阵阵欢笑声，易中海心情更加郁闷了！他现在也不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了，从一大爷变成了老易，何大清的升职加薪，无异于又给他当头来了一棒子！ “唉！这差距咋还越来越大了呢？”易中海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几年的功夫，他妈的一个破厨子怎么就变成了何处长？ 而他易师傅却越混越倒退了，连院里管事儿的头衔都丢了！最可恨的是这个破厨子还娶了个如花的小媳妇，接连又生了俩儿子，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头子，你说这个处长是个多大的官儿，怎么看着何大清那么高兴呢？”杨瑞华问着闫埠贵，虽然是前院，但是何大清家里煎炒烹炸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唉！这年头也没有什么章程了，一个厨子也能……”闫埠贵心里也不平衡了，本来好容易当上了二大爷，觉得自己跟何大清也差不多平起平坐了，他妈一转眼这孙子又当处长了！ “能不高兴吗？这孙子一个月工资一百多了，换了我，……”闫埠贵说不下去了，何大清一个月一百一十块钱，快赶上他三个月的工资了，别说了，全他妈眼泪啊！ “啊！一个月一百多，我的天，那能花的完嘛……”杨瑞华被何大清的工资惊呆了，她也在想这一个月一百多那是什么概念。 “不行，我得去祝贺祝贺……”闫埠贵回头找他那半瓶白酒，要去何大清家里找便宜去！ 不光是占便宜，闫埠贵家里的老大闫解成高中毕业了，也没考上大学，这找工作不正好可以找何处长了吗？ 刘海中家里，老刘一个人喝着小酒吃着一个炒鸡蛋，这也是没谁了！现在物资供应这么紧张，不论白酒和鸡蛋那都是紧俏货，要不是厂里发了两斤牛肉，刘海中的酒就断了顿了！ 他家里有两个人在轧钢厂上班，国庆节前发了四斤牛羊肉，还打了四份荤菜，好好打了一番牙祭！ 现在白酒不好买了，刘海中用自己的那份牛羊肉换了两斤白酒，没错，就是红星农场的地瓜烧，至于是谁换给他的就不用问了，肯定是红星农场的人！ 刘光齐吃着饭不做声，他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进厂也有段时间了，虽然轧钢厂不错，但刘光齐却动了离开的心思，不为别的，就是想离开这个家！ 他现在和卢春燕搞对象了，虽然他自己骗自己说这是感情，其实他心里知道，卢春燕她爸是毛纺厂的副厂长才是真正的原因。???.23sk. “老大，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对象了，前两天隔壁院的姜婶说她娘家有个侄女，不行哪天你们见见？”刘海中媳妇看着刘光齐问道。 “不用了妈！我，我有对象了！”刘光齐赶紧说道。 “啊？你有对象了？谁啊？怎么也没听你说过呢？”这么大的事儿，做父母的当然很关心了，就连刘海中都不喝酒了，盯着刘光齐要答案。 “就是，就是我高中同学，叫卢春燕，这不是刚刚确定关系，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这事儿刘光齐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也没什么好瞒的，他只不过是想一切定下来再跟家里说。 “姑娘在哪上班？家里还有谁，都是干嘛的……”还是查户口那一套，家家户户的老人都一样，这些都是必问科目了…… 闫埠贵提溜着半瓶酒出门以后，杨瑞华就惦记着自己老头儿最好能带点回来！国庆节前轧钢厂上班的都发了肉，还有食堂打回来的好菜，可把闫家馋坏了，可惜他们家没有在轧钢厂上班的，只能闻味！ 偏巧那两天仗义小王子许大茂，跟着他爹下乡去放电影了，他和闫老师就算想打劫都没有找到对象，那个滋味吧，就别提了！ 可没一会儿，就看见闫埠贵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嘴里还嘟囔着，“不为人子啊，不是东西，简直岂有此理……” “怎么了当家的，你不是……”杨瑞华赶紧上前问问他。 “别提了，这个何大清真不是东西，连门儿都不让我进，说是今天人家自己家宴，不欢迎外人……妈的，真是岂有此理……”闫埠贵气呼呼的说道。 “唉！”杨瑞华很失望，“不去就不去吧，改天再说呗！” “咱今天吃什么？”闫埠贵吃了何大清的闭门羹，可是何大清家里的饭菜香味，让他突然感觉自己饿了。 “窝头呗！还能有什么？”杨瑞华心情低落的回答道。 “窝头，窝头就窝头吧！”闫埠贵眨巴眨巴小眼睛，看着杨瑞华和几个孩子，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贾家这两天还行，贾东旭发了肉，还带回来两个荤菜，这两天总算解了解馋。现在贾东旭被王桂兰调教的老实了好多，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所以说贾家这人啊，就得有人收拾收拾。 “你是说何叔升处长了？那是多大领导？”王桂兰听贾东旭说了这个消息，有点儿好奇的问道。 “别一口一个何叔，他妈狗屁何叔！”贾东旭对何大清没有什么好印象，他觉得何大清似乎就是他的克星！ “你有病吧？何叔怎么了？我看比你师父强多了！”王桂兰现在当家做主，她可不惯着贾东旭。 “草！”贾东旭不敢和王桂兰犟嘴，只好暗暗骂了一句。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了！”王桂兰踢了贾东旭一下，吓得贾东旭一哆嗦。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贾东旭看着王桂兰，有点儿心虚的说道。 “别他娘废话，赶紧说！”王桂兰同志有点儿不耐烦了，磨磨唧唧的真他妈烦！ “后勤处处长呗，我们厂吃喝拉撒他都管……”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道，他和易中海一样，何大清越是得意，他们几个就越生气，包括他妈。 “要我说你们厂领导也是瞎了眼了，提拔何大清这个王八蛋，……”贾张氏在一边又开始喷粪了！她对何大清的恨都不用掩饰的。 “闭嘴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怎么哪哪都有你？人家当不当领导跟你有屁关系！” 王桂兰现在对贾张氏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因为她发现了，她这个婆婆就是贱皮子，稍微对她好点，她就会蹬鼻子上脸没有逼数了…… 第192章 人情世故 祥子提了食堂副主任，最高兴的就是刘岚了！祥子今年才24岁，这么年轻就当了副主任，也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了！ 食堂副主任按级别只能勉强算个副股级吧，还不算正式国家干部，可普通老百姓哪懂这个啊？在大家眼里，祥子这就是当了领导了，恭维巴结的一片一片的！ 祥子还好，没把这个当回事，他心里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当这个副主任，还不是师父的栽培？没有师父他刘祥算个屁！ 所以祥子当了副主任也是萧规曹随，一切还是按着师父定的章程来，大家该干嘛干嘛！遇到事了，还是第一时间去请示师父，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干。 刘岚这个娘们却有点儿飘了，祥子成了主任，那她不就是主任夫人了？在轧钢厂食堂整天咋咋呼呼的，到处指手划脚的摆谱，别提多讨厌了！ 要知道何大清不是走了死了，他是升职了，食堂可还是在他的管辖之内！刘岚的张狂怎么可能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处长，您可管管您的徒弟媳妇吧，太他妈烦人了！一个臭娘们整天在我们面前嘚瑟，啥她都管，她算干什么地啊！” 食堂那几个班长都是何大清的老兄弟了，就连祥子对他们都很客气，可刘岚就有些不懂事了，老班长们不好跟祥子说，只好来找何大清抱怨了。 何大清能咋办？当初他就没看好刘岚，可谁让徒弟死心眼呢？可是他作为师父的也不好直接去说徒弟媳妇儿吧，只能把祥子找来说话了。 “刘岚最近怎么回事儿？好几个人都到我这儿来说三道四的，你这刚刚提了副主任，一定要注意团结，注意影响啊……” 何大清说话的时候已经注意给徒弟留面子了，可还是让祥子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别提了师父，这个臭娘们真是……”祥子不善言辞，说起自家媳妇来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我真干不了这个副主任，您快给我撸了吧！自从我当了副主任，刘岚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整天咋咋呼呼的！ 她还收人家礼，逼着我给别人办事儿！最离谱的是让我给她爹提拔提拔，让她爹当个班长，这不是疯了吗？……”祥子提起这些，羞愧难当。 “唉！”何大清叹了一口气，祥子是什么脾气秉性他还不了解吗？可作为师父也不能劝着徒弟离婚吧！ “你啊，光他妈抱怨有什么用？连个副主任都干不了那你还能干啥？自己媳妇还收拾不了吗？”何大清看着祥子那没出息的样子，也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她爹不是身体不好吗？让她爹提前退休，不管是她哪个弟弟妹妹的，只要够年龄进来顶替不就完了，这样他家就多了一份收入，不就没意见了！难道这点事儿你都办不了？” “刘岚家里条件不好，多少有点儿眼皮子浅，没什么见识！别人给点儿好处，捧她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得帮着她开眼知道吗？”何大清为了徒弟也算操碎了心了！ “那怎么开眼？”祥子傻乎乎的问道。 “你带着她去柱子那儿，去林子那儿看看，让他俩请你们吃顿饭，让刘岚知道现在你这个副主任还他妈早着呢！要想以后过上好日子，就别给你扯后腿，她要是再作妖，你这个副主任都他妈完犊子了……” “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能让刘岚再这样作下去了，不管能不能说通，必须给我改过来，明白吗？” “这个您放心，妈的惹急了我，我，我……”祥子吭哧瘪肚半天了，也没说出个子卯来。 “得了吧，不用跟我这架秧子了，赶紧回去把事儿给我弄利索了就成！”何大清话该说的都说了，就看祥子能办成啥样了！ 王桂兰同志当初嫁进贾家就有要求，想找地方上班，可贾家和老易同志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她，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 王桂兰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知道贾东旭和易中海靠不住了，就开始自己琢磨着怎么找个工作。 虽然贾家和何大清关系不好，可这跟她可没什么关系，所以王桂兰就想不行就找何大清，看看能不能让何大清帮她找个工作干干！ 王桂兰不是黏黏糊糊的人，说干就干，买了两瓶酒就直接上门来了。 “何叔，我来有个事情想求您！”说着把两瓶酒放到了桌上，“知道您啥也不缺，我也没什么东西给您，这两瓶酒就是个意思！” 嘿！这挺有意思！何大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嘎嘣脆办事儿的，还是个女人！ “成，你先说说，看我能不能办？”既然人家这么利索，何大清也不能跌份吧。 “我想找个工作，干啥都行！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您有这个本事了。我王桂兰是个知恩图报的，别的就不说了……” 按说现在何大清的能力，要给王桂兰找个工作，正式工可能要费点事，临时工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可帮不帮，就得好好想想了。 何大清心里琢磨着，没有说话，王桂兰也不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何家和贾家的关系摆在这，就算何大清不帮忙，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桂兰，临时工行吗？正式工现在可不好办，咱们爷俩的交情也到不了那！”何大清拿定了主意，看着王桂兰问道。 “成啊，临时工当然可以！我是什么牌面我有数，这就很感谢何叔了！您真是大人大量！”王桂兰喜出望外，她就是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试试，没想到何大清还真帮忙！ “那成，我去厂里活动活动，这两天有信了我就告诉你，你回去等着就行！不过你这事儿家里都知道吗？我可不想好心帮忙再惹一身麻烦，你婆婆……”何大清还没说完，王桂兰就打断了他。 “您放心何叔，现在家里我当家，他们要是敢对您胡咧咧，我来收拾他们……”这话说的那个硬气，听着都带劲！ 何大清都被王桂兰逗笑了，这闺女真的挺有意思的，嫁给贾东旭真是可惜了！要说这贾东旭真的是有桃花运命，娶的这两个媳妇都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和原来的命运一样，早早的就嗝屁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平常也没见你这么痛快啊！”王桂兰走了以后，韩凌叶有点儿奇怪的问道。 “主要还是分人了，桂兰这丫头有意思，起码真，不虚伪！我当然能帮就帮一把！对咱们来说这都是小事儿，可对他们来说，有可能就不一样了……” 第193章 年景 今年五里营村麻烦大了，秋收完了一算账，几个大队干部就傻眼了！ 今年春旱，再加上深翻密植的神操作，夏天收麦子的时候就比去年减产了三分之一。 倒霉的是去年报上去的产量虚高不少，上边是按着去年他们上报的产量征收公粮，交完了公粮，村里的麦子基本就剩不了多少了。所以今年五里营大队的乡亲们根本就没有白面吃！ 到了秋天秋收，玉米红薯都有不小的减产，通算下来最少减产两成以上！这点儿粮食怎么可能坚持到明年麦收？再说了，就算坚持到明年麦收，他们也不可能有粮啊！ 像五里营大队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大部分地方都是差不多，大麻烦来了！天籁小说网 轧钢厂是国营企业，职工们都是吃商品粮的，没有农村的乡亲们的现实焦虑，但日子也没有太好过。 粮食紧张是大事，从上到下都很重视，上头很快就出台了一系列办法！核心思想都是节约粮食，增产增收！ 甘老师把红星农场酿造的地瓜烧酒和麸曲配料方法总结起来，写了报告交给了有关部门，没想到却得到了重视。 现在全国缺粮，各大酒厂都没有原料，产量就别提了，很多酒厂都停工了！白酒这玩意虽然不是生活必需品，但是这么大的国家，缺了什么也不行啊！ 之前酒厂也用烟台酿造法酿造了一些红薯原料的酒，但是因为用的是绿曲，口味很差，老百姓意见很大，所以后来基本都停了。 红星农场酿造的地瓜烧因为用的是麸曲，没想到口味和风味都不错！相关部委的领导专家看到了甘老师的报告，要专门组织在红星农场召开一个现场会！ 说实话酿造地瓜烧酒，何大清就是为了搞点肉吃，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就把这事儿折腾大发了！ 现场会的规格很高，相关部委都有领导出席参加，因为轧钢厂属于冶金系统，所以冶金系统的领导作为地主，也要出席陪同。 这场面说起来有点儿搞笑，一个关于酿酒和节约粮食方面的现场会，却放在了一个轧钢厂的附属农场里召开，看起来确实有点儿怪异！ 不过冶金系统的领导们却感觉倍有面子，领导笑眯眯的听着何大清的情况介绍，点着头说道，“你们做的不错，不等不靠，积极努力的想办法解决困难，这种精神是值得表扬的……” 现场会开得很成功，毕竟红星农场酿的酒摆在这儿，味道确实不错！而且用麸曲发酵时间短，效率高，红星农场的自动冷凝设备也得到了与会专家们的好评…… 现场会过后，红星农场的经验开始得到推广，首先是四九城附近的酒厂都来参观取经，再接着各地区的都来了！轧钢厂好好的出了一个大风头，上级对轧钢厂和何大清都提出了表扬！ 不光荣誉得到了不少，实惠也接着就来了！首先是酿酒设备，尤其是轧钢厂自己研究的带着自动冷凝器的这种，不少地方都想采购这套设备！ 既然有人想买那就卖呗！轧钢厂向上级打了报告，专门拿出一个车间生产酿酒设备！ 没想到这也算是开了先河，从这开始，四九城第三轧钢厂就成了全国为数不多的专门研发生产自动化酿酒设备的专业工厂！ 何大清本来就是想换点儿肉吃的初衷，给轧钢厂增加了一个项目，而且还是大项目！ 梁书记和杨厂长看着手里的一大堆订单，乐得嘴都闭不上了！现在虽然是计划经济，但是每个厂也是要核算产值效益的，酿酒设备这玩意儿的效益可是真不错，关键是全国可没几家，这买卖真是干得过啊！ “老何啊，你可真是咱们轧钢厂的福将啊！干啥啥都成，好样的！”杨厂长拍着何大清的肩膀，高兴的表扬着，“今年的先进工作者，你绝对是第一名！” 红星农场的地瓜烧酒也出名了，毕竟他们是第一个采用麸曲酿造地瓜烧酒的，所以部委领导高兴地给何大清他们酿的酒起了个名字，《红星白干》！ 从此之后，红星农场酿造的地瓜烧可就不是杂牌私造的酒了，正儿八经有了国家认证，成了响当当的牌子货了！不但可以和草原换肉吃，还可以进入供销合作社渠道，向全国各地销售了！ 随之而来的好处就是，红星农场这边正式成立了红星白干酒厂，国营的，厂长由王三胜兼任，干部职工一百多人的编制，还是隶属于轧钢厂后勤处管理。 也就是现在粮食供应紧张，酒厂不能放开手脚的大干，要不然这个红星白干酒厂的产值和效益，不一定就比不上轧钢厂！ 可就这样也很了不得了，冶金系统有多大大家想想就行了，光是自己系统内部消化，红星白干那也是供不应求！ 所以王三胜他们现在可是抖起来了，每天不少人找他们，不过就是想要点酒呗！ “师父！咱们就不能再扩大规模吗？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这个红星白干有多紧俏！现在这点儿产量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 王三胜兴奋地说道，酒厂效益好，职工们当然是高兴的，大河有水小河满啊！ “你给我消停的吧，就这么干吧！酒厂要是搞大了就没你的事儿了，你明白吗？” 何大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三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啊！不能吧……”王三胜被何大清一句话就拍那儿了，自己琢磨琢磨才明白过来，“卧槽！还真是，要不说还是师父您呐，我他妈差点又掉进去了……” “你回去把酒头都给我留出来，我配几味药材，咱们把酒头都给他泡成药酒，那这玩意儿可就有价值了……”何大清又吩咐自己这个傻徒弟。 “真神了师父，您这个也会啊？”王三胜看着何大清，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这才哪到哪啊，你师父我会的多了……”何大清气定神闲的又装了一阵儿逼，那熊样在王三胜看来就是高人风范啊！ “得嘞！您放心，回去我就安排！”王三胜立马干脆的答应下来，“还有师父，咱们那酒糟怎么办啊？说实话这酒糟养猪正是最好的饲料啊，要不然咱们再养点儿？” “嗯，可以！不过要悄悄的，别弄太多，你明白吧！”何大清想了一下说道。 “得，您就擎好吧，我一准办得利索！”王三胜心领神会，点着头说道…… 第194章 双蒸饭 何大清早就有泡药酒的打算，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酒厂自己就有酒头了，那还等什么？ 酒头的度数都在七十度开外，一般都不会对外销售的，酒厂都是拿来勾兑用的，当然数量也不多，只占全部出酒的不到十分之一。 何大清在系统学习的时候得了几个古方，有滋阴壮阳功效的，还有延缓疲劳、有助睡眠的两种，把方子给了王三胜，让他照方抓药，把所有的酒头全都泡成了药酒！ 最难得的是之前在桂老那里还搞了一些虎骨，老头儿也忘了是谁给他的，反正放了不少日子了，搁着也没用，就都给了何大清。 虎骨不多，也就六七块，不过虎骨密度高，这六七块拿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何大清把这些虎骨全都泡了酒，单独放在一边，这属于他的私人定制了。 药酒起码要泡半年甚至一年以上才能见效，让王三胜他们单独找了一个地方，把泡好的酒存放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何大清给王桂兰安排了一个临时工，在轧钢厂招待所干服务员，一个月十八块钱。 “太感谢您了，何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人！”王桂兰千恩万谢，走的时候还给何大清鞠了一躬，弄的何大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谁让你去找何大清的？你不知道咱们两家关系不好吗？”贾东旭得知消息，非常不满的质问王桂兰，其实他主要是觉得自己没面子，有点恼羞成怒。 “不找人家指望着你吗？”王桂兰可不怕贾东旭，“别他妈废话了，我找人家何叔跟你有屁关系，看你那个熊样子吧……” “你，你他妈……”贾东旭是记吃不记打，经常这样自己找打，也是他妈贱皮子。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我看你是皮子又紧了是吧？” “哎呦……，你，你放手……”过一会儿贾家就传出了贾东旭的求饶声，贾张氏脸色难看，可也不敢说什么废话，她知道王桂兰这个臭娘们可不会给她什么面子！ 到了初冬时节，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了，四九城不是产粮区，大部分的粮食都要从外边调运。六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海量的！???.23sk. 为了应对粮食紧张，领袖首先开始减少自己的每天粮食定量，并且发出倡议，要求全国人民节约粮食，每人每月压缩定量两斤！ 上行下效，全国人民开始节约粮食，自愿减少每月的粮食定量，像何大清这样的脱产干部，每个月定量压缩到了29斤！平均每天不到一斤粮食了。 面粉和大米这样的细粮也很少见到踪影了，每个月的定量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粗粮。粗粮也就罢了，关键是粗粮真粗啊，很多棒子面都是带着玉米杆一起磨碎的，这棒子面吃起来真是一言难尽了…… 红薯现在也成了好东西了，红薯面也是一样，带着蔓和藤一起粉碎磨成面，吃的时候都有点啦嗓子！ 这还是城里吃商品粮的人，不管好歹总能还有国家给的定量供应！可有些地方的农民就惨了，他们可没有国家给的定量供应，没有粮食怎么办？饥荒无可奈何的出现了…… 为了节约粮食，各单位各部门也是想了好多办法，花样百出，有的也是奇思妙想！作为轧钢厂食堂副主任的祥子，也被要求去参加学习，如何用新办法节约粮食！ “师父，我算是开了眼界了，还能这样做饭！……”祥子回来后，就跑到何大清这里来，跟他说了他在外边学习的正在大力推广的“增量做饭法”。 第一个是所谓的双蒸法：办法之一是将大米放进罐子里先干蒸20分钟，然后再加水，每斤米加水3斤3两，用猛火蒸40分钟！ 第二个办法是先将米干蒸半小时后，再分装入罐，然后再加上凉水，1斤米加4斤水，最后再用猛火蒸1小时。 双蒸法能使每斤米做出5斤米饭，比原来能增加40％以上，且饭粒不烂，味道还不错！ 何大清都听傻了，卧槽！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这样的招数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来的！ “不光大米饭，棒子面也可以这么弄……”祥子越说越来精神，滔滔不绝的讲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增量做饭法”！ “行了，别说了！”何大清听得脑袋都疼了，“我怎么觉得这些没一个靠谱的呢？” 别的不敢说，要是说做饭，何大清可是真有话语权的，几十年的厨艺生涯连这点儿东西都不明白吗？这些办法纯粹都是糊弄人的！ “谁说不是呢？不光您这么觉得，我也感觉这玩意儿不太靠谱！不过师父，咱们轧钢厂食堂要不要也试试这个增量做饭啊？”祥子有些迟疑不决的问道。 虽然觉得不靠谱的但这是上级部门要求的，祥子还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算了吧，咱们轧钢厂是重工业单位，工人们都是体力劳动，你这搞这玩意儿，等着被工人们骂娘吧！”何大清可不想祥子刚上任就被赶下台来。 “那，那要是上边……”祥子主要是怕这个。 “你他妈纯粹是瞎操心，人家还能管你怎么做饭啊？再说了，谁觉得能这样做就让他们来呗！这干什么都得有点儿底线和原则，明白吗？”何大清看着祥子那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别生气啊师父，我这不是担心给您捅娄子嘛！”祥子知道自己师父是什么脾气，骂两句那不是家常便饭吗！他才不在乎呢。 何大清其实不是生祥子的气，他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个刘岚怎么样了？还闹妖吗？” “嗨！要不还得说您是师父呢！我按着您说的办法，领着这个熊娘们儿去了柱子和林子那里逛了一圈，这娘们都傻了！……”祥子又来了精神，绘声绘色的给何大清讲述了他们两口子的趣事。 傻柱的单位外边看起来不起眼，可里边真是让刘岚大开眼界！总部级别的招待所，虽然不是金碧辉煌的那种奢华，但是雍容大气，处处都显示出什么叫气势！ 傻柱已经是他们单位炊事股的股长了，副连级待遇，看到祥子两口子来了，自然要请他俩在单位吃一顿吧！也不是特意铺张，可在那种环境里吃顿饭，刘岚一直觉着晕晕乎乎的…… 林子在华侨大厦上班了，这又是另一种风格了，涉外星级酒店这时候一般老百姓哪里见过啊！刘岚跟着祥子转了一圈，回来就不说话了！ “看见了吧媳妇！我这个食堂副主任算个什么？你要是真想我好，那就老实呆着，别给我扯后腿！ 我师父说了，啥时候我要是本事到位了，想出去闯闯，他来给我安排！ 可是你要是再整天作妖，惹急了我师父，别说出去上班了，这食堂副主任恐怕都没戏了……” 第195章 证啊票 “成吧，只要别再作了就行！”刘岚不折腾了，何大清也就放心了。 “您就甭管了师父，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打一开始就一直给您添麻烦，我这徒弟真是不怎么样！打今儿起，我保证不给您……”祥子有点儿煽情的说道。 “打住吧，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啊！我是你师父，现在能帮着你护着你都是应该的，等我老了，就看你们的了！”何大清最受不了这种唧唧歪歪，赶紧打断了祥子，说了这么一番话。 “嗨！您说什么呢？对您我可比对我亲爹都亲近！……” 进了腊月，彩霞又给何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吴桂香两口子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按着当时说好的，傻柱和彩霞的孩子可以有一个跟着姓吴，可这事儿还得何大清说话！ 何大清也没耍赖，大老爷们吐口唾沫是个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这个孩子就跟他妈姓吴了，大名吴承康！ “大清啊，我，谢谢，谢谢你！”老吴抱着吴承康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是不住的感谢何大清。 “嗨！您可甭这样师兄，不管孩子姓什么，都是咱们的孙子，咱们俩就别那么外道了……”何大清拍了拍吴桂香，他很理解老吴，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对这个香火传承还是很看重的。 得亏有吴师母帮忙，要不然傻柱两口子还真是忙不过来的。何大清那边还有俩孩子，虽然何昱不大用管了，可何跃进还小离不了人，所以傻柱这边就只能靠着吴师母了。 “您受累了嫂子，我这边还上班，家里也不肃静，多亏了您了……”韩凌叶一直跟吴师母道辛苦，这就是情商高会办事。 “嗨！你可别这么说，这不都是应该的嘛！”知道韩凌叶是客气，但是这番话吴师母还是很受用！有时候就是这样，该说的话说到了，有很多不必要的矛盾也就提前化解了！ 彩霞坐月子正赶上现在这个形势，何大清作为爷爷当然不会亏待了自己孙子和儿媳妇，麦乳精、奶粉、罐头……各型各样的都给准备了不少。 “爸，你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这些东西现在可不好淘换呐！”傻柱看着他爹拿来的各种好东西，真是有点惊着了，他这个爹也太神了吧？ “你管我呢，你爹我有一个大仓库，里面存了好几火车的好东西……”何大清其实说的就是实话，可谁相信呢？ “切！不说就不说，瞎编您也编一个靠谱的好吧！还大仓库好几火车……哎呦，别动手啊您……”嘴贱就是要收拾，这一点何大清是从不过夜的。 “柱子，东西咱们有的是，但是要注意一点儿明白吗？如今这形势你们都知道……”不管怎么说，该嘱咐的何大清还是要嘱咐到位，这年头，唉！不说也罢。 这时候已经是阳历60年了，1960年对所有国人来说，都是一个分外艰难和难忘的一年。 快过年了，市面上副食品货源进一步紧张。四九城的猪、牛羊肉库存根本就不够！ 按规定居民每人每月有4两肉票，可有时候根本就买不到了！不光是肉，其他的什么东西都缺，实在没办法了，就在主要副食品实行凭证按人定量供应的基础上，又大幅度地增加了凭证凭票定量供应商品的范围，达到了21种。 除肉、蛋、食糖以外，又增加了肉罐头、熟肉及干货制品（折合肉票）、糖果、糕点、饼干、奶制品、露酒、干菜、鲜菜、鱼、海味、干鲜果、酱、调料、食盐、豆制品、淀粉、粉条、粉丝等等，几乎就没有不要票的东西了！ 不光是吃的东西，其他的所有商品都紧缺！为了分配有限商品，肥皂票、火柴票、烟筒票、铁炉子票、铁锅票、铝壶票、生炉子用的“劈柴票”和“炭煤票”这些全都出来了，买这些也得要票！ 另外还有大衣柜票、大木箱子票、木床票、圆桌票、闹钟票、手表票、电灯泡票、缝纫机票、自行车票等等…… 这些票都是一次性的，按票面规定的数量购买，有的还有时间限制。 现在这出趟门买东西，可是不容易！在家里得合计好长时间，票啊证啊，少了哪个都不行！ 更要命的是蔬菜也被正式划为“国家二类商品”了，对居民实行凭票限量供应！ 凡是在四九城有正式户口的，每人每天供应鲜菜2两（100克），但品种不限，萝卜、土豆、白菜等任择其一，但以土豆居多！ 还发放有少量的“葱票”，持票可购买到少许葱、姜、蒜等，这还不是普通人都有的，得是军烈属才有的待遇！ 光有票还不行，许多东西还要凭《居民副食购货证》购买！冬贮大白菜每户供应数斤、10余斤不等，白糖每人每月供应2两；食盐每户每月供应1斤…… 芝麻酱逢三节（春节、国庆、五一）每户供应1两，茶叶1两（低档）！ 茶叶自今年起也被划为“国家二类物资”了，一年就三两茶叶，还他妈每天喝茶，喝屁去吧！ 今年过年每户供应粗粉条2两，粉丝1两，花椒半两、大料半两、木耳半两，黄花半两，碱面儿半两，不知道这些玩意儿能做个什么菜？ 花生和瓜子今年春节金贵了，每户居民凭证供应花生半斤（含皮）和瓜子2两（熟的）。得！这下不光闫埠贵老师家里得按个数着分了，大家都一样了！ 食油供应按正式户口，每人可购食油三两，没有花生油，就是豆油还有棉籽油！豆油还能理解，可这棉籽油能吃吗？23sk. 过年了，每户额外增发“节日补助油票”一张，凭此票可购香油（芝麻油）1两！ 另外还有稀黄酱，每月每户凭证供应半斤（无包装，自备器皿），超过十口人“大户”增加半斤。 低档酱油和散装醋倒是敞开供应，但每次购量不得超过3斤，所幸不限次数，大家都称之为“限量不限次”！可这玩意儿买多了也没用啊？ 所有的普通老百姓家庭都开始挠头了，今年过年可怎么办呢？ 红星农场又往草原发了一批白干酒，赶在过年前拉回来一批牛羊肉！这批肉一进城就被好多部门盯上了，接下来就是各种博弈就别提了…… 轧钢厂领导们据理力争，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只是保住了一部分，其他的都被各部门瓜分了！ 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呢？但是数量有限，只能每人发半斤肉，就这样也让全厂职工感激涕零，就差喊万岁了！ 过年的时候彩霞正在坐月子，何大清想了想，干脆今年过年大家都去傻柱那里吃团圆饭得了！要不光然守着供应的那点儿东西，过年就只能啃窝窝头了…… 第196章 但行好事 赶在过年之前，何大清自己一个人跑了一圈，彭三哥、陈二哥、金三爷、昌叔、桂老、王长安、齐元白、洪四爷……，他认为应该去的，基本都走了一趟。 每家送了一点儿米面，他也不敢给多了，一家十斤八斤的样子，再就是每家给了几斤肉，一点儿糖果…… 今时可不同往日，就这些东西现在可是金贵！各家正愁着怎么过年呢，何大清就来雪中送炭了！ “喝！这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 你家里人也不少，不用惦记着我！…… 太谢谢了，正愁着今年过年的饺子呢？……” 收获了各式各样一大堆感谢，其实何大清真不在意这个！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帮帮忙，他可不是为了图什么回报感谢，怎么说呢，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要自己心里无愧，活得坦然就好！ 马上就要过年了，王三胜跑了来，给何大清带了两只野兔子，是他自己套的。徒弟孝敬他的，何大清当然不会客气，他也知道王三胜这小子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守着农场和酒厂，没事再去打个猎，这小子现在挺滋润。 “师父，有个事情跟您说说，您看能不能成？”王三胜有点儿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话说有屁放，磨磨唧唧的！”何大清没在意，农场能有什么事儿？虽然他不在那盯着，可消息灵通着呢。 “那个，五里营大队我岳父那儿，今年实在是过不去了，昨天晚上叫我回去，跟我商量能不能问咱们农场借点粮？……”王三胜看着何大清的脸色，有点儿不好意思。 红星农场虽然有粮食，可那是国家的，别说王三胜了，就是谁也没权利借出去！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私人亲戚关系，那更要注意点儿了。 “我也和我岳父说了，这事儿不好办，国家集体的东西，怎么可能借出去？可是您是没看到，他们村里的乡亲们太那个啥了，现在好多都开始吃树皮了……”王三胜情绪有点儿激动起来。 “唉！”何大清长叹了一口气，不用王三胜说，他也知道现在农村是个什么情况。城里好歹还有国家定量供应，就算是少，起码不会饿死，可农村…… “借粮？关键是怎么借啊！”何大清也头疼，“这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五里营几百口子人呢，怎么也得几万斤才管用吧，这么大的数量，你觉得是咱们爷俩能做得了主的？” 现在粮食宝贵啊，要是数量少，何大清就敢办了！可是几万斤粮食，这可就不是哪个人能做主了。 “是啊，我也知道！可眼睁睁的看着村里人……”王三胜说不下去了，太他妈惨了。 “就是借，借多少他们能撑下去，还有他们打算怎么还？这些你岳父是怎么说的？” “现在村里已经快断粮了，村里人想各种办法什么都吃，树皮、田老鼠啥的！ 我岳父他们估算了一下，起码要撑到过了清明节，那时候野什么的菜就能下来，四个月最少五万斤！至于怎么还，只能是看以后的收成了……”王三胜说道。 “那他们上级不管吗？”何大清奇怪的问道，这可是四九城郊区，所谓的天下脚下啊！这里如果都是这个熊样，那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嗨！别提了，现在不光是五里营村这样，附近这些村都差不多一个吊样！他们上级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 “那不是扯淡嘛！管不了向上边反应啊！”何大清觉得不可理解。 “谁敢说啊？去年他妈还大丰收呢，账面上应该有一大堆粮食呢！”王三胜恨恨的说道。 “草！”王三胜一说何大清就全他妈明白了，还是自己把自己挖坑埋了，可倒霉的是老百姓啊！ 这粮食借还是不借？何大清实在是太纠结了，因为他知道，说是借，其实几年之内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儿！ 关键这才第一年，后边还有好长时间呢！这回借了，那下回呢？这个五里营大队借了，再有个八里庄怎么办？ 还有一个问题，红星农场眼下是有粮，可明年后年呢？厂里还指着红星农场补贴厂里，这粮要是借出去了，到时候厂里万一有什么需要了，又该怎么办？ 看着何大清纠结的样子，王三胜也有些愧疚！他也知道这个事儿确实有点儿难为自己师父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师父根本就不用伤这个脑筋！ “要不算了吧师父！这粮又不是咱们自己的，我跟我岳父说，就说借不了，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 “咱们农场现在还有多少粮食？”何大清没理会，突然问道。 “红薯干还有三十来万斤，土豆有十二万斤左右，玉米没多少了，大概还有个万把斤吧！”王三胜现在是农场副场长，家底有多少他心里门儿清。 农场的红薯干基本都用来酿酒了，所以消耗得很快，玉米大部分磨成棒子面，都调到轧钢厂食堂去，补贴厂里了。 “那也不多了啊！明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咱们这点儿东西，其实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何大清有些黯然，想到过了年的光景，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样吧，这事儿肯定不能咱们俩就定了，我去找梁书记杨厂长他们商量一下，看看领导们怎么说吧！”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要汇报的，王三胜也就没再说什么。 人命关天，何大清立马就去找梁书记和杨厂长汇报这个事情。 听完了何大清汇报的情况，梁书记和杨厂长也沉默了，这个决定不好下啊！ 按说五里营大队的事情跟轧钢厂没什么关系，大家互不统属，八竿子打不着。轧钢厂是大国营工厂，公社生产队的事根本就轮不到他们管。 可梁书记和杨厂长都是革命年代过来的干部，对老百姓那是真有感情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没办法熟视无睹，一推了事！ 可是现在的情况虽然嘴上不说，领导们心里都清楚，粮荒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时候往外借粮，确实有点为难。 何大清也知道事情棘手，所以也不催，说完情况就安静地等着领导们做决定，他想过了，实在没招了，就自己想办法先给五里营大队一部分粮食，就从自己的储备里出！ 不过那样做的话，极有有可能就给自己带来不确定的麻烦和风险！ 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是几百人！再大的危险他也决定冒了，这不是圣母，这是做人基本的良知…… 第197章 借粮 梁书记和杨厂长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可也不能总不说话吧？ “老何，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杨厂长问道。 “我？我觉得还是要借吧！红星农场离着五里营这么近，之前还有合作，现在他们确实是遇到了困难，咱们轧钢厂也不能坐视不管呀！”何大清没有犹豫，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不用讨论了，老百姓都断粮了，咱们还讨论什么？借！”梁书记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没意见！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少数，我是怕……” 杨厂长说的也是中肯的，他怕的也是何大清担心的。要是周边的村子都一窝蜂的涌上来借粮，轧钢厂就是卖了也没有那么大能力啊！ “杨厂长说得对，我觉得这粮肯定要借，但是怎么借也要有个方法。 我是这么想的，所谓救急不救穷，现在各处都缺粮食，五里营大队的问题还得靠他们自己来解决，我们帮忙也只是救急，不能大包大揽的，这样有可能好心办坏事……” 何大清想明白了，眼下这种情况，真不是哪个人哪个单位可以凭一己之力解决的。 五里营大队现在缺粮肯定是真的，但是红星农场也不能全部都给他们解决，没有这个道理也没有这个条件！ 最终还是要他们自己发动起来生产自救，同时也要向上级反应他们真实的情况，不能再遮遮掩掩了！这里毕竟是四九城，上级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断粮饿死的！ 当然真实的情况上级部门知道后，一定会追责！可这就对了，该谁负责就应该是谁负责，不能让普通老百姓跟着倒霉吧？ 梁书记和杨厂长同意之后，何大清就带着王三胜去了五里营大队，见到了他岳父老陈支书。 “何主任，您来啦！”老陈支书还不知道何大清已经是何处长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实在是没招了，所以才跟三胜说……” “不用说了，情况三胜都和我说了，我今天来不是冲着你，是看在五里营大队几百口子乡亲们的份上！” 何大清一点儿也没给老陈面子，上次借红薯的时候，何大清已经说明白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可老陈还是跟王三胜开口了，这老东西也不是老实的。 再就是他是五里营大队的一把手，村里弄成这个熊样，虽然不是他的主要责任，可他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嗯嗯……”老陈支书的脸憋的通红，他知道何大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老陈，你别觉得我不给你面子，说话不好听，你自己都把村子搞成这个熊样了，还有什么面子？”何大清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缓和了一下语气，毕竟是王三胜的岳父，他也不能太过分了。 “唉！我哪还有什么面子！您别说骂我两句了，就是打我一顿，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老陈支书这一点还是不错，起码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从三胜那里论，咱们不是外人，车轱辘话就别说了，我今天来是解决问题的！” “只要能给村里的老少爷们一条活路，我怎么着都行啊！何主任，这次您无论如何要帮我们一把，要不然……”老陈支书一听何大清的话，马上就看到了希望，语气带着期盼。 “老陈，我们是轧钢厂，你们是公社生产队，我就不明白了，断粮了为什么不向你们上级反应，却来找我们呢？” “找了，怎么没找！可上面说他们也没办法。我们这一片儿的大队都差不多……” “老陈，问我们借粮食只是权宜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再说了，借了粮你拿什么还？怎么还？你们村里可是几百口子呢，红星农场那点儿粮食怎么可能够？” “这……”何大清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了老陈一个透心凉！ “我和我们厂领导研究过了，粮食我们可以借给你们，但是只能给你们一个月的口粮。我算过了，一万五千斤！” “啊！”老陈支书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上来下去的，这也是何大清故意这么做的。 “别急，我没说完！”何大清按住了老陈，“我们只有红薯和土豆，可以马上借给你们这一万五千斤，先让村里别断粮了，至于怎么还，等你们有了收成再说！ 不过老陈，你要想清楚，要解决问题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抓紧时间组织生产自救，我听农大的专家们说了，过了年可能春旱会更严重，该打井抓紧时间打井，能保住庄稼最好，实在保不住，抓抢紧种一些的耐旱的作物，比如瓜菜土豆……” “再一个抓紧时间向上级甚至更上级反应真实的情况，这时候不能再捂盖子了，只有组织才能解决问题！” 何大清把自己的想法都和老陈支书说明白了，说完了就告辞离去了！至于老陈能不能照着他说的做，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何大清也无所谓了，自己尽到了责任和能力，其他的就不用强求了。毕竟他只是轧钢厂的一个后勤处长，不是神仙，就算有个系统但也不是万能的，他没那么大的能力！ “师父！您是这个！”王三胜对着何大清挑起大拇指，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平常老神在在的岳父，被师父揉搓的就像一块儿面团，搓扁揉圆想怎么就怎么！ “行了吧，别他妈瞎拍了，有用吗？”何大清骂了一句，“你赶紧回去把借的粮食给他们送来！记住，不要大张旗鼓的，尽量别让别人看到…… “还有，过了年咱们农场也要注意抗旱，我不是开玩笑的！实在不行也多种一些倭瓜南瓜之类的……” “酿酒车间看看吧，尽量不要再用咱们自己的红薯了！以后谁要酒，就让他们拿红薯来换，你们研究一下定一个比例！这两年估计粮食比什么都重要了……”3sk. 何大清啰里啰嗦讲了一大堆，王三胜一点儿不觉得烦，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觉得自己师父可不是凡人，不管理解不理解，师父说的话，他会不折不扣的遵照执行！ “您放心吧师父！您说的我马上就回去落实，肯定不打折扣！” “另外也要注意一下农场的保卫工作，我觉得最近有点儿那个，你们自己都注意一下！不过如果就是饿急眼了为了口吃的，你们也别下手太狠了……” 第198章 报复 何大清从五里营大队出来，又和王三胜去了一趟红星农场，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看王三胜的意思是听进去了，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五里营那边你注意着点儿，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一声……”说完就起身要走了。天籁小说网 “您放心吧师父！”王三胜陪着把他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何大清骑车走远了，才回去。 回到轧钢厂，何大清去和梁书记杨厂长汇报了情况，两位领导没再说什么，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只能看看再说了。 “对了，老何！”杨厂长叫住了要走的何大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纸片递给他，“收好了，这是厂里单独奖励你的！” 何大清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自行车票！票做的还挺精美，印刷的，上边盖着四五个章，天津自行车总厂-飞鸽自行车购买凭证…… “咱们轧钢厂年前就分到了五张，我看你那辆车也老掉牙了，趁这机会赶紧换一辆吧！”何大清给轧钢厂搞了这么多肉，全厂职工可能还不怎么觉得，领导们可是心里有数的！ 虽然何大清觉得自己的那辆老伙计还行，可是领导们的心意他还是要领的！ “嗨！那我就谢谢领导了！”何大清看着手里的自行车票，高兴地感谢道。 “收好了，现在赶紧买，我听商业局的人说，可能过一阵子要涨价了！”杨厂长拍了拍何大清，好心的提醒道。 “得嘞！赶明儿我就去买！”说完举起手里的自行车票，冲着杨厂长晃了晃，“我可真拿走了？” “赶紧滚蛋！多大年纪了还这样……”杨厂长笑着骂了一句，挥挥手让何大清赶紧走。 何大清的自行车虽然是二手货，但那是正宗的凤头，全车都是原厂件儿！骑了这么多年，别看有些旧，可一点儿没坏，哪哪都好好的！ 何大清对这辆车也很喜欢，每隔一段时间特意去宣武门那边去找人保养！宣武门那儿有个叫老于头的，以前就是给车厂保养维修的，一辈子的老把式，活干的那叫一个地道！ 看着手里的自行车票，何大清决定给媳妇儿换一辆新车，自己还骑这辆凤头，因为有感情了啊！ 下了班回到家，见到韩凌叶何大清就掏出了这张自行车票，“媳妇儿，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呀，这么嘚瑟！”韩凌叶笑着接过去，“自行车票！从哪来的？”韩凌叶有些激动，这玩意儿现在可不得了，多少人求而不得。 按说四九城不缺自行车，据有关部门统计，这时候四九城的自行车保有量大约是九十万辆，可人也多啊！这时候交通条件不便利，出行工具还是自行车最方便，稍微有点儿条件的，谁不想有辆车？ 何大清是四合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韩凌叶嫁过来之后，何家就是院里唯一有两辆自行车的家庭，不知道羡慕坏了多少人！直到现在，院里总共只有五辆车，何家就占了俩，现在马上就要有第三辆了！ 其实很多人也不是买不起，这时候一辆自行车160块钱，很多家庭攒几年钱也能买得起，毕竟是和大件儿！ 可这自行车票不好搞，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何大清这样，愿意花高价去买凤头这样的二手货，在很多人看来，二手货就是破烂的意思，他们哪里知道这凤头的好处？ “厂里奖励我的！明天咱们去给你买辆新车，我看你那辆车也旧了，到时候拾掇拾掇给雨水骑着上学！”何大清笑着说道。 “给我买新车？不用了吧，还是先给你买吧，我那辆可比你的新好多，还能骑！”韩凌叶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是想紧着何大清先来，一家之主嘛！ “咱俩就别谦让了吧！我是真喜欢我这辆老伙计，再说了雨水也骑不了我的车啊！还是给你买，买辆女士的，正好你的旧车给雨水，她也能骑得了！” 何大清说的有道理，韩凌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他们两口子正在高兴地说着买什么样的车呢，闫埠贵噔噔的跑了来！ “他何叔，坏了，出事了！许大茂被打了，腿都断了！您快出来……” “啊！”何大清和韩凌叶吃了一惊，赶紧跟着闫埠贵一起往大门外走去。 “怎么回事儿？”一边走何大清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出门倒脏土，就看见大门洞里躺着一个人……”闫埠贵吓得脸色都白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看到这样的情形真的吓坏了。 这时候前院的邻居们都出来了，围着大门洞里看着。何大清他们一过来，邻居们都让开，何大清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满脸是血，右腿明显不正常的弯曲着，看来是断了…… 何大清走上前蹲在地上一看，可不是许大茂嘛！这时候许大茂已经晕了，啥也别问了，赶紧送医院吧！ “来，大家搭把手，把大茂送医院！那个老宋，把你家的板车弄过来……老闫，赶紧去许家看看，他们家人呢？小虎子，去报警！……” 何大清作为院里管事一把手，这时候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不慌不忙的吩咐道，大家有了主心骨，也就马上行动起来了！ 何大清跟几个邻居一起，把许大茂送进了医院，许大茂被推进了手术室没多久，许富贵两口子和派出所的民警也先后赶来了。 “我儿子呢，他在哪？”许富贵两口子神色慌乱，他俩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人在手术室里了……”民警同志也过来询问情况，可大家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许大茂清醒过来再说了。 既然许富贵两口子都来了，许大茂就交给他们家人自己照顾了，何大清和邻居们就告辞回家去了。 “这许大茂是得罪谁了？下这么狠的死手？”回去的路上，大家自然会讨论讨论。 “谁说不是呢，看着他那腿估计够呛，治好了备不住也是瘸子，这他妈也太狠了，大茂还没娶媳妇呢……” “是啊！马上就过年了，什么仇啊这是……” “何叔，大茂在轧钢厂上班的，您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我他妈上哪知道去！”何大清都气乐了，“派出所的同志都来了，肯定能查清楚，咱们呐，等着吧……” 第199章 不消停 何大清是真不知道许大茂是怎么回事儿，谁没事干老盯着他啊！ 自从上次见过娄半城，把娄晓娥这事儿给搅黄了，何大清就没再关注这事！他上哪知道是许大茂魔怔了，没事儿就去娄家骚扰，把娄半城给惹急眼了呢。 许大茂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四合院甚至整个胡同很快就传遍了！ 这时候的治安管理还是不错的，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儿了，大家都很好奇，可谁也不知道内情，何大清他们一回来，就被邻居们围了起来，跟他们打听情况。 “我说两句啊，这个事儿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许大茂现在在医院里，派出所的同志也去了！ 咱们大家也别瞎议论了，等着派出所的同志查清楚再说！再就是家里有孩子的都嘱咐嘱咐，尤其是半大小子们，都注意着点安全！行了，都散了吧……” 何大清把邻居们都打发回家了，回到家里后也琢磨了一会儿，许大茂这是得罪谁了呢？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才是导火索。管他呢，不就是腿断了吗，就凭大茂同志的顽强生命力，我相信你还是会站起来的！ 第二天何大清请了假，跟韩凌叶一起去了北新桥百货商店买自行车。这时候就看出来何大清同志的人脉了，到了哪咱都有熟人！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商店的老马也是老关系了，他儿子结婚都是请的何大清给做的菜！老马带着何大清两口子到仓库里好一个挑，别的弄不了，挑辆好车那还不是应该的嘛！ 韩凌叶一眼就看中了一辆淡蓝色的女式飞鸽，整个仓库里就这么一辆！啥也别说了，就是它了，没想到还整了一个限量版！ 为了感谢，何大清答应给老马整点儿好酒，不是什么茅台啊，人家老马可不缺这个，是何大清自己泡的药酒！ 韩凌叶美滋滋的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这个颜色现在可是不多见，走在路上，那回头率绝对是杠杠滴！ 接下来就是去派出所上牌打钢印，交三块钱领了自行车证。一套手续下来，这辆车才算可以合法合规的上路了！ 何大清又领着韩凌叶去买了车灯。这种在后来自行车上并不常见的零件，这个时候却是自行车夜行的“通行证”。 这个时候，很多地方晚上是没有路灯的，为了安全起见，自行车没有“车灯”照明，晚上是不让上路的。 自行车灯的关键零件是“摩电管”，就是在与车轮胎的摩擦中，“摩电管”负责把摩擦力转换成电力，产生照明，挺先进的吧！ “摩电管”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一套下来得十几块钱！有一些人买不起，于是，专门给自行车配备的手电应运而生。 自行车手电是方形的，需要两个1号电池，插在安装车筐的前叉上，一样起到照明作用。如果更没钱的人，就只能买纸糊的灯笼代替了。 当时相声大师侯宝林的相声段子里，就有过这么一段儿：那边有人喊，“着啦！着啦！”骑车的人说，“废话！不着能叫灯吗？！”结果一看，连袖子都着了！ 韩凌叶还买了座套、车把套，连车架子都准备了毛线，打算自己织一个车架子套套上，可谓是全副武装，看得出来她有多喜欢这辆淡蓝色的自行车了。 回到家了邻居们自然又是一番震撼，“好家伙，您这也忒牛了，这又买了一辆车啊……” 在别人家连一辆车都没有的时候，何家已经三辆车了，这还不算傻柱那边！可大家都没说啥的，明摆着的嘛！何大清两口子现在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两百块钱，买辆车连一个月工资都花不了，这不太正常了吗？ “嗨！这不厂里奖励了一张票，咱们也不能浪费了不是？我们雨水也大了，给媳妇买辆新的，旧的给闺女……” 轧钢厂上班的都知道何大清给厂里做了什么贡献，没有他大家伙哪能吃上肉啊！所以何大清说厂里奖励他一张自行车票，大家伙也没什么意见，这不是应该的吗？ “还得说是您，咱这胡同里也没您家这日子红火……”邻居们恭维着说道。 “我说他何叔，您是不是应该请客啊，这车都三辆了……”闫埠贵这个狗东西又窜出来来了，不怀好意的一脸奸笑。 “你这意思要打我的土豪呗？”何大清冷着眼看着闫埠贵说道。 “嗨！没那意思，这不是大家都高兴，想跟着沾沾喜气嘛！”闫老扣多鬼啊，话说的也漂亮。 “同志们呐，现在国家都提倡要勤俭节约，节衣缩食，咱们可不能有这样的思想啊！ 闫埠贵同志刚才说的这些话是有问题的，怎么就要请客了？革命可不是请客吃饭！现在我们要响应号召，勤俭节约，怎么能铺张浪费呢？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要引以为戒啊同志们……” 何大清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把邻居们都说愣了！啥玩意儿？这什么意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大家还是觉得不明觉厉，看着闫埠贵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我……”闫埠贵也傻了，他这水平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何大清这个狗东西！虽然是看了选集，但是这玩意儿也是有天赋的，他一个小业主出身的，还真不是搞这个的那块料！ “行了，吧都散了吧！大家都怪忙的，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过闫埠贵同志你要好好反思一下了，你这个思想觉悟是有问题的……” 大家伙窃窃私语的散了，只留下闫埠贵在寒风中凌乱了！我他妈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请个客吗？怎么感觉我要被枪毙了一样……该死的何大清，不当人子啊！ 何大清其实不在乎请不请客，但是他不喜欢被闫埠贵这样的人算计！再者就是此风不可涨，这毛病也不能惯！凭什么谁家里有点好事，就得请客？23sk. 把闫埠贵怼凌乱了，何大清和韩凌叶推着车就回家了，“你也太损了，看把人闫老师弄的……” “活该他！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今天我还是给他留面子了，要不然非让这老小子哭出来不可……” “这车以后就给我了，真的吗？”雨水兴奋地问道。 “当然给你了，咱家里还有谁能骑？不就是你了吗！”何大清笑着说道。 “哈哈，太好了！我也有自行车啦！谢谢爸，谢谢妈……”雨水高兴地蹦了起来，她们班里她是第一个有自己自行车的人了，能不高兴嘛…… 第200章 瘸了 在医院抢救了一下，许大茂清醒过来了。 在手术室里，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有不少外伤，但是都不太严重，就是右腿不太乐观，小腿粉碎性骨折了！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许富贵两口子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大夫一出来，他俩就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你们是病人家属？”大夫问道。 “对，里面的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病人没有什么危险，几处外伤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右腿小腿粉碎性骨折，骨头我们给他接好了，但是恐怕会有一些后遗症……” “啊！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许富贵两口子吓坏了，赶紧仔细问问。 “病人的右腿伤的太厉害了，虽然都接上了，但是以后有可能走路会有点影响……” “啊！”许大茂他妈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什么？你说我我儿子变成瘸子了？” “现在看来是有这种可能，好好养伤吧，希望可以恢复的好一些！” 大夫说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震傻了许富贵两口子，“我的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玩意干的啊……” 许大茂醒了，派出所的同志第二天就来到医院询问情况。 “许大茂同志，你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打打的你？……” “我，我也没看清楚，当时我把放映机放回厂里，就自己一个人往家走，走到半道儿突然头上就被套了一个麻袋，然后头上挨了一下子，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许大茂满脸悲愤的跟民警同志诉说着，那种委屈就别提了。 “民警同志，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太他妈欺负人了，呜呜……”说着许大茂就哭了起来，他的腿被吊了起来，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变成瘸子，但是疼啊！ “对！同志，你们可千万要抓住这些王八蛋啊，太不是人了！……”许富贵在旁边也急躁的说道。 “同志，你先冷静冷静，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再就是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民警同志还是比较有耐心，要破案还是要有线索啊！ 这个案子很明显是打击报复，通过询问许大茂，民警更加肯定了。 “得罪人？”许大茂不哭了，脑子里快速的回想起来。 要说得罪人，许大茂就有点儿拿不准了。这孙子嘴巴太臭了，而且平常有点儿得意忘形，觉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跟厂里普通工人们的关系搞得不是很好，再就是去下边放电影的时候，那些小寡妇小媳妇…… 可不至于吧？为了这个就打断自己一条腿？那得是多大的仇啊？ 许大茂的神色变幻，民警同志也看出来了。心说好家伙，你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m.23sk. “那个，你是他爸吗？你也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看着旁边的许富贵，民警也问道。 “我？”许富贵有点懵逼。 “对，对方既然是报复，那有可能也是因为你啊！”民警同志说道。 “嗯嗯，我想想！”许富贵觉得民警同志说的有道理，也开始回忆起来。 最后许大茂和他爸给民警同志罗列了一个足有二十人的名单，这让民警同志有点儿哭笑不得了，看来这父子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会按照你们提供的名单先调查一下，有了消息我们再联系。另外，如果你们有了新的线索，就抓紧时间通知我们！” 民警拿着名单就要告辞了，“哎哎！那就麻烦您了，一定要抓住这个混蛋啊……”许富贵殷勤的把民警同志送了出门外。 许富贵两口子提供的名单人太多了，没办法民警同志只能回所里汇报，请求支援。 派出所张所长看着这份长长的名单也有些挠头，这么多人调查起来可要费不少事的。现在所里警力紧张，马上又要过年了，这…… “所长，这个案子光靠我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您怎么也要支持我一下啊！”民警小邓看着所长不说话，赶紧请求道。 “呃，这个，当然了，所里肯定是要支持你的！这样，你自己先查，从这个名单里挑出来一部分，剩下的我安排其他同志帮帮忙！”张所长想了想说道。 “另外小邓，你也要充分发动群众，现在街道居委会都能帮助我们，四合院里还有管事儿的同志们，都要发动起来嘛……” “明白了，所长！那我现在就去了！”小邓给所长敬了个礼，拿着名单就行动起来。 许大茂这个案子好查也不好查，小邓先到许大茂回忆的案发地点周围排查，可惜的是这里正好是一个人流很少的地方，看来犯罪分子也是精心挑选的作案地点。 通过许大茂的回忆，小邓可以肯定犯罪分子是熟悉许大茂的行动轨迹的，或者起码盯了他一段时间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巧的时间地点伏击到他。 小邓在案发周围溜溜的排查了一天，可惜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人看到许大茂被伏击。没有目击证人，这案子就不好查了！ 按照许大茂父子提供的名单，所里分派民警走访，这个比较简单，就看案发时间这些人都在什么地方干什么，有没有证人就能筛选出嫌疑人。 可惜三天下来，名单上绝大部分人案发时间，有都不在现场的证人证言，名单上还有几个人，娄半城和何大清赫然在列！ 之所以一开始派出所没有调查他们，是民警同志也觉得太荒谬了！何大清是轧钢厂的后勤处长，就算和许家父子有点儿矛盾，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儿？ 娄半城那是知名的企业家，怎么可能去报复一个小小的工人？所以民警认为这有可能是许家父子借机报复，所以才把他俩也写在了名单里。 不过现在案子查到了死胡同，没办法这两个人也要询问了。可何大清和娄半城不是普通人，所以就由张所长亲自出面了。 “你说啥？许富贵父子俩怀疑我报复许大茂？这不是扯淡嘛！我吃饱了撑的搭理他干嘛？” 何大清家里，听完了张所长婉转的询问，何大清就气炸了！ “你先别生气老何！这许大茂突然被那个了，脑子一时糊涂也算正常！我只是例行公事，这事儿谁也知道不可能的！” 张所长赶紧安抚何大清，他心里也把许大茂父子俩臭骂一顿，这不是神经病吗？跟他妈疯狗一样乱咬，搞得派出所也很被动，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老张，我和许家父子关系是不怎么样，那是因为我看不上这家人的为人处事，可我也犯不上去干这样犯罪的事儿吧？”何大清还是气愤难消，恨恨的说道。 “那是那是，这事儿是个人就明白，您肯定是犯不上的！……” 第201章 扭曲 派出所的张所长好一个安抚何大清，这种事情真是没办法，明知道要得罪人，可他们职责所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因为既然受害人提供了线索，他们就必须落实一下，要不然就算他们失职了。 “我今天来就是走个程序，老何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职责所在，你可要理解我们啊！” “嗨！我肯定理解你们，这事儿啊不怪你们，这个我还是有觉悟的！”何大清当然不会迁怒人家公安同志。 “那个娄董你熟悉吗？许家提供的名单上还有他。” “娄董？许家和他有什么矛盾吗？这俩八竿子打不着啊？”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想到了什么，所以故意问道。 “据许大茂说，前些日子他本来是要和娄董家的姑娘定亲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黄了！他这一阵子经常去娄家，想找娄家小姐谈谈，可一直没有见上面！他怀疑娄家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找人报复他……” 何大清一听就觉得真有这个可能性！别人可能还不太了解娄半城，何大清对她对他可是有一些了解的。 解放前那年月，能把生意做到那么大的娄半城，绝非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文质彬彬，人畜无害，要是没有几分手腕的话，他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如果是因为许大茂不停的纠缠骚扰娄家，娄半城还真有可能出手收拾许大茂！不过何大清现在对许家父子可是没一点好感，怎么可能帮着他们？ “不能吧，娄董可是大资本家的，在市里甚至上边都是挂了号的！这人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再说许家和娄家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牌面上的啊！” “是啊，所以我也很为难！这没凭没据的让我们直接上门去问这个，……唉！”张所长也很无奈，虽然现在形势不同了，但是娄半城毕竟是在四九城工商界有影响的人物，没凭没据的派出所确实也有点为难。 “那有什么的，你啊该去去，不就是例行询问嘛，相信娄董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不过对许家那就不好说了……”何大清相信娄半城做事一定会处理好手尾的，这点儿都办不好，娄半城也不用混了。???.23sk. 张所长和何大清又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事情果不其然，张所长去娄家询问了情况，娄半城态度平和，没有任何破绽…… 许大茂的案子调查进入了僵局，名单上所有的人都调查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案发附近和四合院周围走访排查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目击者……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们大茂就这样白白的被打断一条腿？你们派出所什么也没查到？”许富贵两口子对派出所非常不满，质问着小邓。 “目前的线索调查起来确实有困难，但是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小邓也很无奈，可情况就是这样啊！ “不行！你们必须马上破案！这都多长时间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们也太糊弄我们了吧……” 许大茂住院也有一个多礼拜了，他这个情况只能算病假，医药费单位也不可能全部报销，所以许家这一次损失惨重，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伤好了以后会不会真成了瘸子？ 可是指责纠缠派出所可没什么用处，再说了派出所是什么地方，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纳税人之类的狗屁说法，公安可是强力部门，许家还真没那个胆量跟公安死磕！ 说话间就过年了，许大茂的事儿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老百姓过日子，三分钟热度的时候才是经常状态！ 今年过年欢乐的气氛少了很多，连小孩子们都有点无精打采的，因为他们很少有几个人有过年的新衣服！ 今年四九城正式户口的人，每个人只有四尺五寸布票，这点布也就是够打补丁用的！ 这时候家里的孩子都多，怎么可能给孩子们都做新衣服呢？所以没办法，一般只能挤着老大来，小的几个就像接力一样，一级一级的捡着上边的哥哥姐姐的旧衣服穿…… 何家倒是没有这个烦恼，家里现在就雨水一个需要打扮的孩子，其他几个小子可不在乎什么新衣服，他们只关心小鞭炮！ 一毛七分钱一挂小鞭，过了小年开始，何昱就带着何承安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当然不舍得整挂的放，都是拆开了一个一个的点着放。 何大清给他俩一人买了十挂，估计放到正月十五没啥问题！为了这个，还让韩凌叶好一个埋怨，因为这俩小子衣服兜里全是火药沫子，为了放鞭炮，冻得鼻青脸肿的…… “二叔儿，你等等我……”何承安因为彩霞生了承康，就被接到爷爷家里了，这小子可是如鱼得水了，跟着比他大两岁的二叔玩儿疯了！ “还有我，等等我啊……”还不到两岁的何跃进也急了，看着哥哥和大侄子要出去玩了，赶忙从椅子上下来，踉踉跄跄的就要跟着去！ “你去干嘛，这么大点儿的，跟他们去干啥？”辛奶奶一把就把他抓了回来，“乖，咱不去啊，外边冷，在家里好好待着，一会儿奶奶领你去后院奶奶家里玩儿……” “我不，我要去找哥哥！”何跃进当然不干了，可惜他太小了，还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奶奶一块儿奶糖就哄住了！ “三儿，姐姐一会儿带你上街去，咱不跟那俩皮猴子去……”雨水也讨厌，一直叫何跃进三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雨水已经十五了，过了年秋天就要初中毕业了，看上去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放寒假正好在家，快过年了，就约着同学一起逛街去。她现在也有自行车了，出门去玩也方便不少。 “算了吧，外边冷，再说乱轰轰的，你就别带着他了！”辛奶奶赶紧拦住，雨水还是个孩子呢，带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大人当然不放心。 得！说了半天，何跃进还是哪儿也去不了，乖乖的跟着辛奶奶去找聋老太太，小孩子没人权啊！何跃进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他发誓要快快长大…… “老姐姐，今年过年大清说咱们一起去傻柱那边吃年夜饭，彩霞不是坐月子嘛，出门也不方便……”辛老太过来主要是和聋老太太说这个事。 “我就不去了吧，来回折腾太麻烦了……”聋老太太犹豫着说道，其实她当然想去，可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麻烦什么，咱家这么多人呢，再说了每年都一块儿过年，少了你可不行……” 第202章 你是谁 马上要过年了，许大茂现在外伤也基本好了，腿断了在医院也就是养着，他们商量了一下，干脆出院回家养着吧，在医院过年心里总是不得劲。 许富贵弄了辆板车，趁着大家都上班的时间，把许大茂拉回四合院，他们也怕丢人啊！ 许大茂现在的心情灰暗无比，无缘无故的被人打断了腿，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心胸狭窄、睚呲必报的许大茂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且得养着呢！可现在物资紧张，按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真应该给他补补营养，可这时候上哪去淘换东西呢？ 许富贵两口子也是头疼死了，这一回出事儿，许家里子面子输了一个精光！大茂同志还需要补充营养，以后还会成了瘸子，想到这些许富贵一脸的苦涩…… 一进胡同，就看到了四合院的孩子们在外边玩儿，闫家几个小的、刘家的，当然还有何家的和贾家的棒梗！ “呦呵，大茂哥回来了！你这腿没事吧……”刘光天一直不太会说话，要不然也不能整天挨揍，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他的特长。 他这一搞，院里的半大小子们全都围了上来，真不是关心许大茂，纯粹就是为了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许大茂最不想提的话题。 “滚滚滚！都他妈上一边，瞎打听什么……”许大茂恼羞成怒，张开那张破嘴就骂开了。 “嗨！你怎么骂人呢？……就是，怎么不识好歹呢，问问怎么了，……”半大小子正是无法无天的时候，别说躺在板车上的许大茂了，就是站在地上的许大茂他们也不怵啊！ 院门口吵吵巴火的，院里的老娘们儿怎么可能听不到，没多一会儿，院里闲着的老娘们全都出来了，这下许富贵他们悄悄的进村的主意算是落空了！ “呦！大茂回来了，这是出院了！……” “腿怎么了？呦！这是断了？……” “哎呦！这可怎么好，这么大的小伙子，以后怎么说媳妇啊……” 许大茂一家三口都快疯了，这他妈院里原来真是没好人啊！听听这他妈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许富贵低着头啥也不说，架起许大茂就往家走，这时候他就想骂娘！可能是心情不好没注意，动作大了一些，只听见许大茂惨叫一声。 “哎呦！爸，您慢着点嘿！” 许富贵一时怒火攻心，“瞎叫唤什么？你他妈还有理了！闭嘴！” “都别愣着了，赶紧搭把手啊！”院里老娘们儿其实没有啥坏心眼，纯粹是许家自己心里有病，所以才会多想，往歪里想。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着把许大茂弄回了他家，又七嘴八舌的问了一大堆问题，许家三口脑瓜子嗡嗡的！ 终于把邻居们都打发走了，许富贵两口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感觉那个心累啊！ 棒梗也在外边放小鞭，现在贾家和易家就他一个孩子，虽然没有亲妈了，但是棒梗现在的日子说实话过得真不错，起码没人和他抢东西了呀！ 他比何昱大一岁多，可个头儿还比不上何昱！可毕竟只是五六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玩着玩着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秦淮如去年和侯文亮结婚了，婚礼倒是没怎么张扬，简简单单的！婚后秦淮如就搬进了局长楼，生活至此截然不同了。 侯文亮和前妻有一个儿子，今年都十四了，不过一直都在老家跟着侯文亮的父母。所以秦淮如结婚后日子很清闲，没什么烦心事！ 去年她又参演了一部电影，可惜没什么反响，不过就凭《柳堡的故事》这一部电影，也够秦淮如吃好久的老本了，要不说这人还得看运气呢！ 富裕悠闲的局长夫人的生活，秦淮如过得很满意！比起以前大杂院的生活，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唯一让她牵挂的可能只有亲儿子棒梗了。 秦淮如心里知道，她不应该再和贾家和那个四合院有什么牵连了，可是棒梗毕竟是她亲生的，她实在是没办法完全忘记自己的儿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正好侯文亮出差了，她又没有什么事情，就想偷偷的到四合院来看看棒梗。她不敢走的太近被熟人碰到了，而且还特意做了伪装，带着帽子和厚厚的口罩。 走到胡同里，远远的站在边上，就看到院子门口有一群孩子在那里玩耍。母子连心，虽然几年没见了，可秦淮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棒梗，自己的儿子！ 棒梗正和何昱他们玩儿的不亦乐乎，秦淮如也不敢走上前去，就是远远的看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直到棒梗往她这边跑来，趁着这个机会，秦淮如迎着棒梗过去，站在了棒梗面前。 “你是棒梗吧？”秦淮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蹲下来温柔的问道。 “你是谁？”棒梗对秦淮如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时隔几年了，秦淮如走的时候他才三四岁，怎么可能记得住。 “我，我是你妈妈的朋友……”秦淮如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棒梗说自己是谁，只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我妈？我妈上班去了呀！”棒梗已经管王桂兰叫妈妈了。 秦淮如很伤心，儿子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个亲妈了，可这又能怪谁？ “我是来看你的，快过年了，你还好吗？” 棒梗被这个女人搞得莫名其妙，可他觉得自己很愿意亲近这个女人，因为这是他的亲妈啊！ “我，我挺好呀！”棒梗不知道该怎么说，下意识的就说到。 “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阿姨可以给你买！什么都可以……”秦淮如有些慌乱了，她完全乱了分寸。 “什么都可以吗？”棒梗一直被贾张氏影响，一听有便宜可占，啥也顾不上了。 “我想吃肉，我想要奶糖，何昱就有，他不给我！我想买那把冲锋枪……” 秦淮如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行！阿姨都可以给你买，不过你得跟阿姨一起出去买，行吗？” “嗯！”棒梗赶紧点头答应，别说跟这个女人出去买了，你现在上哪去棒梗也是答应的。 秦淮如带着棒梗去了著名的王府井百货大楼，她现在有钱，还有侯文亮的高干特供证，买什么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商店里有卖的。 棒梗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罐头、香肠、奶糖……吃了一个肚圆，可惜阿姨只让他在外边吃，不许他带回家去。 还买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冲锋枪，还有枪声呢，这可比北新桥那个好多了，回去非得气死何昱不可！…… 第203章 非诚勿扰 秦淮如看着眼前的棒梗，心里是百转千回，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对棒梗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作为母亲，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能让孩子叫自己一声妈，这种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 可是秦淮如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把棒梗接到自己家里，她现在的一切都不允许她这样做！所以只能强颜欢笑，带着棒梗玩儿了大半天。 相见时难别亦难，欢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秦淮如一看时间就知道要把棒梗送回去了，要不然该出事儿了！ “棒梗，今天高兴吗？” “嗯！高兴！”棒梗今天非常高兴，吃了好吃的，还买了心心念的玩具枪，对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吗？ “那你喜欢和阿姨在一块儿吗？以后还想不想再见到阿姨？”秦淮如心酸的问道。 “喜欢！我想天天和您在一块儿！”棒梗不假思索的就说道。 “好！真是好孩子！不过啊，你以后如果还想经常见到阿姨，那回去以后就要这么说，要不然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棒梗跟着秦淮如走了，没有人注意到！直到该吃中午饭了，何昱带着承安回到家里，都快吃完中饭了，易大妈着急忙慌的过来问道。 “军军，你看到棒梗了吗？刚才你们不是在一块儿玩儿的吗？” “没有啊，我们开始是在一起玩儿来着，可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我还以为他回家了呢？”何昱回想了一下，摇着头说道。 “啊？那这孩子跑哪去了，我刚才出去找他回来吃饭，可没人啊？”易大妈焦急的说道。 现在贾家白天都没人，贾东旭和王桂兰要上班，贾张氏全天要接受改造，没办法棒梗只能拜托易大妈照顾了。 “你别急，小孩子皮，也许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咱们再找找……”辛老太在边上听了，安慰易大妈道。 “嗯，那我再出去找找！”没办法，易大妈只能赶紧上胡同大街上去找棒梗，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没看见人影，这下子易大妈真是有点慌了！ 这时候拍花子的虽然少了，可是棒梗才六岁多，真要有个什么意外，易大妈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瞧见棒梗没？”易大妈逢人就问，终于有个孩子看见了，“我看见棒梗跟着一个阿姨走了，就往那边去了……” 可惜这个孩子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没看清秦淮如，再说了秦淮如戴着口罩呢，就是走近了估计也没用。 正当大家伙着急的时候，棒梗自己溜溜达达的回来了！ “你跑哪去了？真是急死人了！你这个熊孩子……”易大妈一把把他拉过来，前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我，我妈妈的朋友来看我，我就跟着她去了，她还给我买了冲锋枪呢……”棒梗一紧张，把秦淮如教给他的话全忘了，直接说了实话。 “你妈的朋友？长什么样？都跟你说什么了？” “嗯，……”棒梗这才突然想起来阿姨嘱咐他的话，犹豫了一下，“跟您差不多年纪，挺漂亮的！就说是我妈让她来看看我……”瞎话也是张口就来，看来这玩意儿也是天赋啊！ 易大妈本来是怀疑秦淮如的，可是棒梗说跟她年纪差不多，直接就误导了易大妈！ “那能是谁呢？”易大妈有些糊涂了，不过棒梗安全回来就好。“以后可不敢乱跑了，外边这么多人，万一有个什么的……” 等晚上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回家，易大妈把今天这事儿一说，这俩人也有些糊涂了！ 他们又把棒梗叫过来仔细盘问，可棒梗咬死了说这个阿姨跟易大妈岁数差不多，其他的就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之类的，没什么隐瞒。 易中海和贾东旭琢磨了半天，最后觉得可能真是秦淮如托人来看看棒梗，叮嘱了棒梗几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大清回来听说之后，马上就猜到了是秦淮如！本来还以为贾家又要折腾一番呢，没想到一大家子被棒梗这个兔崽子带到了坑里去了，一句和易大妈年纪差不多，让他们全都晕菜了！ 许大茂出院回家来养伤，何大清本想着上门去质问他们，为什么怀疑自己？可是仔细想想就没去，问了又能怎么样？要收拾他们何大清有的是办法。 今年过年的年夜饭何家是去傻柱那边，所以四合院这边就没怎么折腾。现在大家都很窘迫，吃顿肉饺子都是奢望，这样安排也挺好的！ “何处长，您吃了吗？”闫埠贵一脸堆笑的又来了。 “老闫啊，快坐吧，你这是有事儿？……” “嗨！没事没事，就是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吗，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给院里开个会啊！你看前些日子许大茂受伤了，棒梗我听说差点丢了，这好像不大太平啊……” 闫埠贵一心想在这个四合院里做出点什么，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可他只是二把手，想干点啥还得何大清同意的。 何大清对闫埠贵说的治安什么的不在意，许大茂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活该他！棒梗那个事儿其实就是秦淮如，虽然何大清没有去证实，但他心里笃定错不了的。 何大清真正关心的是马上过年了，院里邻居还有几家确实挺困难的，是不是组织起来帮助一下！ 以前易中海同志主要就是帮助贾家，对其他的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既然现在是他何大清当一把手，肯定要和老易同志不一样吧？ “嗯，老闫，你这个觉悟还是不错滴！”何大清表扬了一下闫埠贵，“不过我觉得治安问题只是一方面，你看啊，这马上过年了，咱们院里还有那个特别困难的家庭，咱们作为院里的管事，是不是应该组织大家互相帮助一下……” 闫埠贵的小眼睛快速的眨了起来，何大清一看就明白闫老扣这是又在算计上了。 “我觉得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这做人可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有能力的帮助一困难的，这也是咱们国家的优越性体现嘛！……” 卧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闫埠贵有点儿时空错乱的感觉，妈的何大清你能不能不学着老易同志说话？ “嗯嗯，我觉得不错，我支持！不过您也知道，我家里这情况……”别的都好说，真要是动钱动物，那闫埠贵可是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这个你没问题吧？” “您要这么说，那我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闫埠贵一听这话心情瞬间大好，只要不让他花钱，怎么着都行啊！ “你这样，受累辛苦一趟去把老刘叫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得嘞！我马上就去……” 第204章 互帮互助 闫埠贵腿脚利索，很快就把刘海中叫来了。 老刘还是挺着他的标志性大肚子，你说也怪了，现在都他妈这样了，也没看出来他瘦一点！ “老刘来了，坐坐，刚才老闫都和你说了吧？”何大清招呼他和闫埠贵坐下来，一起商量一下他刚才说的事情。 “那什么，刚才老闫跟我说了几句，我觉得这事儿挺好……” 现在四合院里有两三家确实挺困难的，一家是前院的刘大爷家里，老两口都没有正式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孙女，日子过得确实很艰难，尤其赶上现在这个时候。 还有住在前院中院过堂屋的老陈家，媳妇儿没工作，身体还不好，家里孩子多，五个孩子！这日子自然是很窘迫。再就是住在倒座房的林家，情况和老陈家里差不多，这三家是院里现在最困难的了。 其实现在谁家里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只不过不说而已。何大清和闫埠贵刘海中他们俩商量后决定，就帮助一下这三家！ “这样啊，快过年了，咱们组织院里的街坊邻居们一起出把力！ 不强求啊，多少的根据自己家里的情况，捐钱捐物都行！我呢家里条件在院里是最好的，不管大家捐多少，我呢每家给十块钱，让他们都能过个好年！” 何大清的话让闫埠贵和刘海中瞪眼了，好家伙！一家十块钱这就是三十块啊！都快赶上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不过大家都是院里管事儿的，你何大清一下子捐三十块钱，让老闫和老刘怎么办？ “你们不用和我比，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多少随心就行！”何大清看着闫埠贵和刘海中，轻松的说道。 这俩一听才想起来，妈的何大清这孙子现在工资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呢！加上韩凌叶的工资，他们何家一个月将近两百块，三十块对人家来说，还真不算多！ “那是那是，我们哪能和您比啊！”刘海中心里苦涩的说道，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得罪何大清，他还惦记着能不能让何大清给他美言几句，自己在轧钢厂也弄个小领导当当呢！ “那什么，我家里的情况您二位也知道，其实我家里也挺困难的……”闫埠贵现在不但不想捐钱了，一听何大清一家就给十块钱，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被列为困难户？ “老闫，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二把手啊？……”何大清斜了闫埠贵一眼，想什么呢？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是不太宽裕！这样吧，捐款什么的你就算了，……不过今年全院的春联，你是不是就免费给大家写了？红纸什么的让各家自己出！” “什么？”闫埠贵听到前边说的不让他捐款了，心里还有点儿窃喜，后边的一句话直接就和踩了他的尾巴一样，下意识的就跳了起来！ “你激动什么？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总不能你堂堂一个二大爷，啥也不出吧？”何大清看着闫埠贵，意有所指的说道。 “不是，我……”闫埠贵都快哭了，他每年过年就指着写春联赚点小钱钱，何大清这个王八蛋这是要断我的财路啊！这可怎么办啊？ “老闫，不就是帮忙写几个字嘛？你至于的吗？”刘海中对闫埠贵也有点儿看不起了，妈的钱也不出，出点儿力都不行吗？ “老闫，你可是天天说要给院里的邻居街坊们服务的，这可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何大清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那这……唉！好吧！”闫埠贵就和死了老娘一样，满脸悲愤的答应了下来，不答应也不行啊！ 既然三个大爷都商量好了，第二天晚上就召开了改选以后的第一次全院大会！ “都安静一下啊，现在咱们开会了！”闫埠贵托了托眼镜，站在当中人模狗样的主持会议。 “那个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我们三个管事儿的商量了一下，有两个事情要说一下，所以咱们今天就召开这个全院大会！……”闫埠贵啰哩巴嗦的说了一通开场白。 “下面请咱们院一把手何大清同志讲话，大家欢迎！……”23sk. 你还别说，院里的邻居们还真挺给何大清面子，尤其是轧钢厂上班的几个，闫埠贵说完还有鼓掌叫好的呢！ “行了！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没那个……”何大清笑着指了指几个给他叫好的小子，大家哄堂大笑。 “这样啊，天冷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一阵子大家都知道，咱们国家遇到点暂时的困难，咱们大家伙也都在响应号召克服困难！但是这家家户户肯定不一样，就比如咱们院里，有几家确实更困难！ 所以啊，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号召大家一起搭把手，帮帮咱们院里这特别困难的三家！当然了，现在大家都不宽裕哦，所以不强求，大家量力而行，…… 另外啊，以后咱们院里就要形成这样的规矩，谁家确实有困难了，咱们都要一起搭把手，出把力！这也算是咱们的优越性体现啊……” 何大清的话说完，院里的邻居们就议论开了，不过何大清说得确实是很实在，这还是这个四合院第一次给除了贾家之外的困难户捐款。 这三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确实是院里最困难的三家了。而且何大清也说了，以后谁家里有困难了，都可以得到大家的帮助，这样一来大家的心里都平衡了，这次是帮这三家，以后呢？ “那个我说两句啊！”何大清说完就踢了刘海中一脚，示意该他上场了。 “刚才何处长已经说了，这事呢大家都明白，绝对是好事情！昨天晚上何处长说了几句不管咱们大家捐多少，他每家给十块钱……” “啊！每家十块钱？……”刘海中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直接就让院里邻居们沸腾了。 “都安静啊，我呢作为三大爷，虽然也不富裕，但是率先响应号召，我出五块钱！”刘海中这时候也有心眼了，非常嘚瑟的掏出了五块钱，举起来显摆着！ 何大清也掏出了三张大黑十，递给了负责收款的闫埠贵，这一下子邻居们都被调动起来了。 “我出三块！”没想到王桂兰第一个站了出来，“何叔说的这个事是好事儿，咱们都得支持！” 王桂兰同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何大清不计嫌隙，帮她安排了工作，作为有点儿江湖气的王桂兰来说，自然是要第一个支持。 有了带头的，邻居们也就都动了起来，有捐钱的，一块五毛都有，也有捐粮食的，你五斤棒子面，我几斤红薯…… 第205章 老易同志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被发动起来了，这时候的人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淳朴善良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也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易中海这时候却是脸色难看，耷拉着他那张扑克脸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他看着何大清他们三个风光得意的样子，心里那个恨啊！ “他妈的这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的荣耀啊！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三个王八蛋这么嘚瑟了？” 他站在边上正运气呢，闫埠贵这个鸟人还来撩拨他！ “老易同志，你现在可是八级钳工了啊！咱们院里除了何处长，就数你家条件好了，你打算捐多少啊？” “我捐你奶奶个腿儿！”老易同志心里骂了一句，他一听闫埠贵这个阴阳怪气的话，差点没气死！妈的闫埠贵你这个汉奸狗特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要不是上了你的当，我老易何至于此啊！ “是啊，老易！你现在工资一个月也一百多块钱了，不能一毛不拔吧？”刘海中现在还是没评上八级工，就差一级，就差一级啊同志们！所以他对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当然是耿耿于怀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现在配合起来已经有默契了，他俩这一唱一和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易中海同志，看看他到底捐多少？ 老易同志这个难受啊！这货其实也很抠的，因为要攒钱养老，生活一直都很简朴的！除了给贾家花过钱，别人可别想从他这儿占便宜！ 再说了今天这形势他可不想响应何大清他们的号召，让他出钱给何大清他们长脸，那比打他两耳光还难受！ 可闫埠贵和刘海中这两个该死的，一下子就把他架了起来，这让他上不来下不去的，一时之间就僵在那了。 “我，……我当然会出力了！不过我想问问，你闫埠贵闫老师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你不能光动嘴吧，你捐了多少？” 其实易中海脑子一直在飞速的转动，何大清捐了三十块，刘海中也捐了五块，这俩王八蛋他没法攻击，可他发现闫埠贵好像没有捐什么，这让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漏洞，马上就出言质问起来！ 如果你闫埠贵都一毛不拔，那么他易中海不但可以不捐，而且还可以利用这个，把今天这事儿给他妈搅和黄了！ “呵呵！”闫埠贵尬笑一声，他现在可真是感谢何大清了，要不是昨天晚上何大清逼着他，今天可就他妈崴了泥了！ “老易这是和我攀比啊！”闫埠贵别的不行，论嘴皮子在这院里也是前几名的存在。 “我呢可比不上你老易，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家里还没什么负担，就两口子！……” “你！你他妈王八蛋你……”老易同志一听闫埠贵的话就明白了，闫埠贵这是在讽刺他没儿没女，当时就急了，张嘴就骂开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何大清不能光看着啊，“老易，你虽然不是院里的一把手了，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素质，有理讲理，不能骂人嘛！”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对吗？”闫埠贵也不算完了，“我一个小学教员，工资还没你老易一半儿多，还要养活六口人，家里的条件不行，但是我也是有力出力啊！你为什么张口就骂人？” “对啊老易，人家老闫没说错什么吧，你怎么能张口骂人呢？”刘海中也站了出来。 “老闫家里条件不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滴，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就商量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老闫不捐钱，但是今年过年大家伙的春联他包了，免费给大家写！……” 刘海中这话一说完，院里邻居们看着易中海的眼光都不对了，这老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幸亏给他改选下来了，要不然…… “我，他，……这个，……”易中海被何大清他们三个夹枪带棒的一通收拾，直接就懵逼了！弄来弄去，易中海搞了个里外不是人，彻底丢人丢到家了！ “行了，大家都别吵吵了！这个互相帮助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绝不强求！老易不愿捐那是他的自由，咱们不能逼人家！”何大清这话就有点虾仁猪心了，太他妈狠了，这不是让老易自绝于大院吗？m.23sk. “我他妈，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易中海一听就慌了，这要是给他定了性，那他可真没有脸在这个院里住下去了。 “嗨！老易，没事儿的，捐不捐都是你的自由，再说了现在也不差你一个了……”何大清怎么可能放过他，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一刀可比一刀狠，刀刀致命！ “我，我错了！我真不是不愿意……”易中海彻底害怕了，赶紧上前求饶，何大爷，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何大清斜了易中海一眼，心说你个老王八蛋，真当收拾不了你是吧？就你还敢跳出来找事儿，…… 何大清本来想的是收拾许大茂一家，他们肯定会以许大茂受伤为借口不捐，结果没想到易中海这个王八蛋蹦出来，给许家挡了枪，这也许都是命吧！ “我捐五块？，……不，十块！”易中海看着何大清的脸色，喊到十块钱的时候，何大清说话了。 “老易啊，这可是自愿的，不捐也没事！” “我自愿的，自愿的！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这人活着不能只想着自己个儿不是？”易中海点头如捣蒜，额头上都有汗了，其他都好，就是屁话太多了，不说后边那句话，你能死吗？ “成！只要你是自愿的就好！我再说一遍啊，这个互相帮助就是自愿的，绝不强求！”何大清看着许富贵两口子说道。 其实何大清真没想错，许富贵两口子压根也是不想捐款，他们还想着利用许大茂受伤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呢！ 可是看到易中海这个惨样，许富贵两口子害怕了，这他妈是自愿，可不捐什么后果还用你说吗？ 何大清看向他们的时候，许富贵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地掏出一块钱，走过来交给了闫埠贵，啥也没说转头就回去了。 让易中海这么一搅和，这次全院大会效果出奇的好！大家捐出来的东西和钱，足够院里这困难的三家过一阵子了！ 这三家拿到大家捐出来的钱物，自然是感激涕零，感激的话说了几大车！ “行了，都别客气了！”何大清做总结发言。 “眼下咱们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当然还需要坚持一段时间！但是我相信，只要咱们大家伙团结一致，互帮互助，那什么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第206章 瓜菜代 眨眼间这个年就过完了，柴米油盐的日子，这时间就感觉过得飞快。 五里营大队断粮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瞒得住，被上级部门知道了，非常震怒！责令相关部门立即采取措施，并且要严肃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从王三胜那里知道，这并不是五里营大队的功劳，他岳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揭盖子。 可不是每个村的大队支书都有王三胜这么一个好女婿的，他们公社有几个村断粮了，闹得比较大，最后才把这个盖子给揭了。 何大清对五里营大队的老陈支书有点鄙视，还是没有什么担当啊！不过他也能理解老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豁得出去的。 “那上级是怎么安排的？”何大清问道。 “噢，上级给他们发了救济粮，按人头每人每天七两的定量，一直到夏收！”王三胜回答道。 “那五里营借咱们的粮食什么时候可以还？” “我岳父说等救济粮到了，就先还给咱们一半儿，等夏收完了，再还剩下的……”王三胜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也觉得自己岳父有点儿那个。天籁小说网 “就这样吧！借都借了，别他妈好心换来别的就行！”何大清有点心灰意冷了，要不说这好人不好当呢！ “那不能够，他们真要是不讲良心，我他妈……”王三胜一听就急了，赶忙保证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什么破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儿是轧钢厂和五里营大队的事儿，明白吗？” 何大清当然不会迁怒于人，这事儿本来也是谁也怪不着，都怨他妈这个賊老天，你就不能下点雨吗？ 今年的干旱更加严重了，去年冬天就没怎么下雪，过了年更是一滴雨都没下！天旱这庄稼怎么办？ “今年这个干旱看来是更厉害了，农场那边怎么样？”何大清问道。 “情况不是很好，前边那条小河都没水了！咱们的那几口机井水位下降的也很厉害，再不下雨的话，今年这庄稼恐怕就……”王三胜有点焦躁的说道。 “关键是山上的果树，去年干旱好容易保住了，今年再这样，恐怕就全他妈完了！” “完了就完了吧，现在粮食比什么都重要啊！不管怎么样，这庄稼还是要想办法，红薯和土豆都是耐旱的，开了春就想办法种上，尽可能的多种！其他的多种一点儿瓜，南瓜、倭瓜什么的……” 何大清嘱咐王三胜，遇到这样的年景，只能这样了。 “成！我听您的，马上就安排下去！” 骑着自行车往回走的路上，何大清看到地里好多人在挖野菜，路边的树皮全都没了，每棵树都裸露着惨白的树干，看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几棵榆树更惨，叶子早就被薅光了，树皮也没了，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发芽？ 粮食供应日趋紧张了，个人定量供应标准再次下调，上面发出号召，总结起来六个字：“低标准，瓜菜代！” 低标准就是降低个人粮食定量标准，去年压缩了两斤，今年虽然没有明确的要求继续压缩，可实际上供应部门已经在施行了，轧钢厂食堂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肉蛋奶之类的副食品就更不用提了，就连草原那边也开始控制了，所有物资国家统一调配，牛羊肉和奶制品更是和战略物资一样受到管控，再想用红星白干换肉都不行了。 粮食紧张，各方面就开始想一些奇怪的办法，瓜菜都好理解，就是原来当做蔬菜的作物，比如土豆、南瓜之类的现在也成了粮食了，可这个代可就有学问了！ 这时候的代食品主要分为四类：第一类为农作物类代食品，它包括各种非灾难年份人们根本不吃的农作物的秸秆、根、叶及壳类，如水稻、小麦、大麦、玉米、高粱等的叶、秆、根及玉米皮、玉米芯、稻谷壳等，以及薯类作物的叶、茎、根等。 第二类为野生代食品，是指野生植物的秸秆、根、叶、皮、果实等，如榆树叶、树皮、橡子、芭蕉芋、蘑芋、石蒜、土茯苓、大百合、野苋菜、洋槐叶、沙枣、鸭跖草之类。 第三类为小球藻、红萍等浮游植物。小球藻是一种球形藻类，直径仅数微米，体内有一绿色杯状或板状色素体，种类繁多，生长于淡水中。 小球藻最初是用来当猪饲料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研究出来的，说这个小球藻不仅是很好的精饲料，而且具有很高的食用价值。 有些地方用小球藻试制糕点、面包、糖果、菜肴、藻粥、藻酱等食品，据说清香可口；有人用小球藻粉哺育婴儿，传说效果跟奶粉不相上下…… 第四类指合成类代食品，如“人造肉精”、“人造肉”、叶蛋白等，它们相对于前三类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而且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此也被称作精细代食品，不过这个可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享用的玩意儿！ 还有利用麦秸、油菜秸秆、谷壳、豆秆、豆壳、玉米根、玉米秆、玉米包皮、玉米芯、高粱秆等制作的淀粉等等高技术纷纷研究出来了！ 在各种农作物中，玉米也从原来的饲料之王，提到“杂粮首要地位”，一直到“主粮地位”，棒子面现在真的成了”棒子”面了…… 本来就吃不饱，又没有副食品补充，再吃一堆乱七八糟的代食品，很多人营养不良，得浮肿、肝病的比比皆是。 这时候又出现了一种叫做“康复粉”的东西，只要有医院的正规确诊证明，就可以到指定地点去领取这个康复粉，回家用水冲着喝。 何大清还真是挺好奇的，弄来一份研究了一下，嘿！原来就是豆粉、麦麸掺着一点儿白砂糖，不过仔细一想，这玩意儿还挺对症，营养不良呗，豆粉白糖可不能缓解一下嘛！ 这人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日子苦点儿真不算什么，咬咬牙也真就扛过去了！眼下这么艰难的日子，大家不也都扛过来了吗？ 何大清知道自己不是超人，也没有拯救世界的伟大理想。他最多只能把自己的小家庭照顾好，再就是周济一下身边的亲朋好友，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有谁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他也会出手接济一下！ 不过何大清始终掌握一个原则，救急不救穷！偶尔接济一下可以，可谁要想躺在他身上，那可就打错算盘了，他可不会做这样的冤大头！ 第207章 传授 日子如同流水，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何大清看着桌子上散落的一堆烟卷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直跳！ 不用问了，这肯定是何家二少爷和孙少爷俩兔崽子干的好事！家里除了他俩，没人会干这样的事儿。 过年的时候，何大清从储备里拿出一条中华香烟。想着过年嘛，有那么多来拜年的人，抽根好烟也没什么不好。何大清自己也抽烟，但是很轻，心烦的时候也会抽一根。 可谁能想到何昱和何承安居然会把所有的剩下的香烟全给拆散了？不管是什么理由，这种祸害东西的毛病是不能养成的！ “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烟全拆了？”何大清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指着何昱问道。 何昱和何承安老老实实地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啊，怎么哑巴了？敢做不敢当是吗？”何昱今年过年才五岁，何承安还不到四岁，何大清看着这俩小不点儿，怎么也狠不起来。 “我们，我们想要那个烟盒！”何承安弱弱的说道。 “烟盒？要烟盒干嘛？”何大清有些奇怪了，“赢烟盒啊？你那个是中华烟盒，所以我们就……”何昱解释道。 原来现在男孩子们流行玩儿一种游戏，就是收集各种香烟盒互相赢着玩儿，当然是价格越高的香烟，玩烟盒游戏时就可以抢占先机！ 别的孩子都是到处去拣烟盒，何昱发现自己家里就有不少大中华香烟，既然家里有谁还愿意出去翻垃圾堆啊？于是就带着何承安把家里的香烟全都拆了，拿着烟盒去和小朋友们玩儿去了！ “我！我真……”何大清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眼前这俩小子，动手打吧？实在是下不去手，不教训吧，他俩干的事儿也太气人了！ “干什么呢？这是怎么了？”正在这时候，韩凌叶回来了，看到何大清爷仨大眼瞪小眼的，就好奇的问道。 “你快看看吧，这俩小子干的好事！”何大清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烟卷说道。 “妈！……奶奶！”何昱和何承安一看见韩凌叶，马上就开始带着哭腔喊道，他们也怕啊！ “呦呦，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把香烟都拆了啊？”韩凌叶赶紧上前搂着俩孩子，耐心的问道。 何昱和何承安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惹得韩凌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俩还真有心眼啊？……” “不是，你还笑啊？再不管管，这俩都要上天了！”何大清有点儿不满了。 “对对对，你爸爸说的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们把烟盒拿走了，那这些烟卷不就没有家了吗？对不对啊？……” 让韩凌叶这么一搅和，何昱他俩拆烟盒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过去了。其实本来也没啥大事，何大清还能和两个小孩儿没完没了吗？ 齐元白最近又被单位叫回去了，说是让他校对什么资料，所以何昱就不能天天去师父家里上课了，只能齐元白休息的时候，才有时间给他上课。 晚上何大清两口子躺在床上，“叶子，不能再让何昱他们整天这么瞎玩儿了，元白现在时间有限，一个礼拜就休息一天，不行我教他们练功夫吧？” 当初不教傻柱内家拳，主要是因为傻柱性格冲动，喜欢好勇斗狠。所谓侠以武犯禁，何大清是怕教了傻柱功夫，反而助长了他的性格缺陷，搞不好就害了他。 何昱五岁了，何承安也三岁多了，何大清就想着教他们练武，倒不是希望他们成为武林高手，强身健体总是可以的嘛！ “你还会功夫？我怎么不知道？”韩凌叶奇怪的问道，她还真是不知道何大清会功夫，因为也没见过何大清跟人动手啊！天籁小说网 “嗨！都是家传的，闲着也是闲着，让何昱他们找点事儿干，总比整天瞎玩儿强吧？” “行啊，就当锻炼身体了呗！不过你可悠着点，孩子还小呢！”韩凌叶没什么意见，只是嘱咐他注意一下。 这也是为什么各行各业当爹的直接教儿子比较少的原因，一般各行各业都要出去拜师，因为亲爹教儿子，有时候真是下不去死手啊！这儿子因为是亲爹教，所以自然也少了一分对所学的敬畏，得来的太容易，就不太会珍惜…… 说干就干，第二天何大清就开始教授何昱和何承安功夫。练功夫是很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些俗语就说明了这练功不容易，不吃苦是成不了气候的。 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一开始练功夫觉得很新鲜，很有意思。可基础的功夫其实很枯燥，就是扎马步、练套路，呼吸吐纳这些东西，一个礼拜下来，何昱和何承安的小脸蛋就皱了起来，不愿意跟着练了！ “爸爸，我不练了行吗？胳膊、腿都疼……”何昱委屈的对何大清说道，旁边的何承安赶紧点头附和，“我也不练了……” 何大清能怎么办？这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早就鸡毛掸子招呼了，揍一顿直接赶走，爱他妈练不练，你不练我还不想教了呢！ 可这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打肯定是不行的，这俩货有后台的，可孩子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遇到困难就退缩，那以后甭管干什么都难有大出息！ 何大清带着俩小子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看见那棵树了吗？”指着一颗碗口粗的小树说道。 俩孩子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何大清走过去，运起一掌，只听咔嚓一声，小树就断了！ “啊！”何昱和何承安都看傻了，“真厉害啊，爸（爷爷）！” “看到了吗？只要你们好好练，将来也能像我一样！ 练功夫就是要能吃苦，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所有的人都是从头一点一点的练出来的。你们现在吃不了苦，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何昱和何承安眼睛里都有小星星了，事实胜于雄辩，讲再多不如这么一掌打断一棵树，给他俩带来的震撼！ “嗯！”俩小子直点头，“那我们现在开始好好练功，以后也能像您这样厉害吗？” “那当然了，只要你们好好练，将来啊比这还要厉害！” “我能吃苦，……我也能！”何昱和何承安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挺着小胸脯保证道。 “好！可不能光嘴上说啊！说到就要做到，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做派……”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练！我以后要一拳打断比这个还粗的大树……” 第208章 瘸子茂 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不知不觉中，四合院里的孩子们一批一批的都在长大。 刘光齐和卢春燕的关系已经确定了，卢春燕虽然长得一般，可是家里的条件好啊！ 她爸已经成了毛纺厂的厂长，毛纺厂虽然不能和轧钢厂这样的大厂相比，可是一把手厂长也不简单了。 刘海中对这门亲事就特别满意，没事儿就把厂长亲家挂在嘴边，整天嘚瑟显摆，“我那亲家，那可是厂长……” 何大清可不关心刘光齐找什么对象，跟他又没有关系，可对刘海中这嘚瑟样却很鄙视。他妈刘光齐的岳父就算是市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看你呢？你就整天显摆得瑟，真是病得不轻！ 刘光齐岁数也到了，可是要结婚却遇到了问题，没房子啊？老刘家里就那屁大点的地方，刘光齐结婚总不能和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吧，他同意卢春燕还不干呢！ 刘光齐进轧钢厂时间还短，等着厂里给他分房子那可且有的等了！轧钢厂现在可是五六千职工，比他住房困难的人有的是。 卢春燕就和刘光齐商量，不行结婚后就直接住到她家，她家里地方大，就她一个闺女，他哥哥结婚了在外边有房子。要不然就调到毛纺厂上班，这样她爸就可以帮着解决婚房的问题。 刘光齐本来就想着怎么脱离刘家，最好离他爸越远越好，既然岳父是厂长，那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当然是调到毛纺厂啊！ “爸妈！春燕她爸的意思是，想让我调到毛纺厂工作……”刘光齐太了解他爸最关心什么了。 “是她爸说的？”刘海中马上就问道。 “是，是她爸说的。她爸说，我要是调过去，可以想办法给我解决房子的问题。还有，以后我提干什么的，在毛纺厂那边也比较方便，毕竟她爸是厂长嘛！” “对对！她爸是厂长，只要他肯帮你，那肯定没问题啊！”刘海中自以为是的连连点头。 “光齐啊，你和春燕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呢？我跟你说，这事你可得抓紧了，只要你们结了婚，那我们和她们家就是一家人了……” “这房子还没着落呢，结了婚我们住哪啊？”刘光齐故意说道。 “嗨！可以先把证领了啊！领了证你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她爸就是你老岳父还能看着不管吗？” 刘海中滋溜了一口酒，有点儿无耻的说道，他儿子结婚没房子，作为当爹的，刘海中可没有一点羞愧和着急的意思。 “结婚也不是说结就结的吧？春燕家里的条件您又不是不知道，结婚可要花不少钱啊！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这些春燕家的意思咱们都得买……”刘光齐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嗯！”刘海中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觉得刘光齐说的也没错，毕竟是娶一个厂长家的千金，太寒酸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花钱还真是肉疼啊…… “是啊！咱和厂长家结亲，不能让人家小看了！你算算，大概需要多少钱，该买什么咱们买！”刘海中忍着心疼，最后还是狠狠心说道。 “那行！我和春燕商量一下，到时候跟您说！谢谢您了爸！”刘光齐心愿达成，高兴地给刘海中倒满酒。 “没事没事！只要你以后出息了，别忘了我和你妈就成！” “那肯定不能啊！您放心吧，我要是出息了，一定好好孝敬您和我妈！……”刘光齐那嘴跟抹了蜜一样，哄得刘海中那叫一个熨帖。 刘家畅想着跟厂长家结亲后的美好未来，闫家闫埠贵正和闫解成谈判呢！ “解成啊，你是家里老大，你这个工作的事儿我可以出面帮你走关系，可是这都得花钱啊！还有这些年家里的情况你呢也知道，总得给家里做点贡献吧！ 所以，这个你上班以后，这个工资的问题，咱们要好好说一下吧！” 闫解成去年高中毕业了，没考上大学只能下来就业。可去年的就业形势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容易了，各种原因导致现在开始压缩城镇人口了，所以闫解成只找了个临时工干着。 闫埠贵死抠门，不舍得花钱走关系，闫解成有点儿随他爹，也是个整天小算计的德性，在外面混得也不如意，就整天磨着闫埠贵给他找一个正式的工作，条件可以商量。 “那您说，您打算怎么办？”闫解成现在只能求着他爸了，所以处于弱势地位。 “我是这么考虑的，你看啊，现如今要想找个正式工作，怎么地也得花个三五百块钱吧？”闫埠贵眨巴着他那双小眼睛，煞有其事的说道。 “嗯，差不多吧！”闫解成点头，这个行情其实他也不懂，听着就完了。 “还有你的生活费、以后结婚的花费……所以啊，你上班以后，每个月工资都得上交家里，至于你嘛，一个月三块钱零花钱差不多就够了……” “什么？一个月三块？不是，爸！一天一毛钱够干什么的啊？您这也太狠了吧？”闫解成一听就急了，自己辛辛苦苦上班干一个月，最后就捞着三块钱？这旧社会的地主也没这么狠的吧？ “你急什么？我这儿还没急呢！”闫埠贵不愿意了！ “你找工作这钱得家里出吧？你天天在家里吃饭睡觉不花钱吗？你以后结婚不花钱吗？”闫埠贵一顿反问，问得闫解成也没话说了。 “还是的呀，一个月给你留三块钱就不少了！吃不穷穿不穷，这个算计不到才会穷，明白吗小子，学着点吧！”闫埠贵摇头晃脑的一通数落，闫解成彻底没脾气了。 “那，那行吧！就按您说的办吧。”闫解成心里那个憋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摊上这么个爹呢？ 许大茂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按着日子到医院去拆石膏夹板。 “嗯！恢复的不错，骨头基本算是长好了……”大夫看了看片子，对他们说道。 “拆了石膏夹板你就可以下地了，自己注意锻炼，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夫！我的腿怎么这样了啊！”许大茂凄厉的喊了起来！ 只见许大茂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看着非常明显。 “喊什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吗，你这腿受伤太厉害了，会有一点儿后遗症！”大夫看了看，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他妈是一点儿吗？我他妈成了瘸子了！”许大茂彻底疯了，冲着大夫就冲了过去…… “你干什么！哎呦……”许大茂彻底疯了，揪住大夫就打了起来。 “快松手，大茂，别打了！……大茂……” 第209章 挂了 许富贵和旁边的人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许大茂把人家大夫给打了个满脸开花！ 结果不言而喻，许大茂被抓进了派出所，无故殴打医生，肯定是要处理他的。 “同志，您行行好，我儿子真是受了刺激，他，他真不是故意的……”许富贵苦苦的哀求民警。 “受了刺激，受了刺激就可以随便打大夫吗？真要是有精神病，那就送精神病院去！”民警同志严肃的说道。 “不是，我们错了，我们认罚，可千万别把他判了啊，那样他就全毁了！同志，我儿子年前的时候，无缘无故被人打断了腿，直到现在你们公安也没抓到罪犯……” 这个派出所不是办理许大茂被打的案子的派出所，所以人家可不在乎破不破案。不过许富贵还是有些水平的，好说歹说，总算是派出所这里松了口。 “这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是人家被打的大夫怎么说了！如果你们能够取得对方的谅解，那我们这里可以从轻处罚……” 许富贵如蒙大赦，赶紧道谢，“明白明白，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大夫，……” 其实大夫受伤并不重，许大茂那小体格，就算发疯了这伤害也不怎么样！大夫只是鼻子被打破了，脸上挨了几拳，看着有些狼狈而已。 许富贵付出了一百块钱，总算取得了大夫的谅解，人家还也是看在许大茂年轻不懂事，突然受到刺激了的份上，收到钱以后就表示不追究了。 派出所这边许富贵又做了许多工作，最后终于从轻发落，罚款十块钱，警告教育了一顿，就把许大茂放了！ 许大茂冲动之后，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怕了，呆了不到一天整个人都萎靡了。 许富贵心疼的都快流血了，本来想狠狠教训许大茂一顿，他妈的你这一疯整整一百多块钱就没了啊！这可是好几个月的工资啊！ 可是看到许大茂那个惨样，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唉！大茂啊，咱可好好的吧，别再折腾了，要不然你爹我这老骨头，就真顶不住了……”m.23sk. 回到家里，许大茂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呆呆的发愣！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瘸子！ “大茂啊，我问大夫了，你这腿虽然，虽然那个了，只要你自己加强锻炼，慢慢的还会恢复一些，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你要冷静啊，这日子还要往下过……” 许大茂呜呜的哭了起来，真是伤心欲绝啊！风流倜傥小王子，以后就变成瘸子茂了！我的小娥啊，这回是彻底没戏了！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儿的儿子，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许富贵两口子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直都是请病假的，这伤好了就得赶紧上班了，要不然这工作恐怕都会出问题的。 考虑到许大茂腿脚不便利，许富贵两口子狠心咬牙又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没有票还是花的高价，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许家这一回是元气大伤，攒了好久的老底都掏空了！ 许大茂其实不是瘸子，算是跛子吧，走路干活其实不影响，就是有点费劲儿。不过别人可没功夫分辨什么瘸子跛子的，大家都偷偷叫他瘸子了！ 轧钢厂的职工们看到许大茂来上班了，有些不厚道的和跟他原来有矛盾的怎么可能不取笑他？ “呦呵！铁拐茂来了！嘿！都混上自行车了！” “滚你妈的！”许大茂吃了打大夫的亏，知道不能轻易动手的，再说他现在腿脚不方便，他又能打过谁？ 许大茂现在恨死了打断他腿的人，从医院醒来他就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想了好久，他逐渐开始怀疑娄半城了，因为似乎只有娄半城有这个动机和能力！ 虽然没有证据，公安派出所也调查了，但是许大茂越来越肯定，娄半城和自己受伤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许大茂知道，他现在还奈何不了娄家，可是对娄家的恨在他的心里不断生长，他发誓一定要报复娄家，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何大清也知道许大茂上班了，不过没功夫去搭理他！见了面也就是冷冷清清的打个招呼，不过何大清感觉许大茂越来越阴沉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天何大清正在办公室给手下人安排工作呢，就听见外边吵吵嚷嚷的，“车间发生事故了，一个工人出事了！” 劳保科是属于后勤处的，厂里出了事故还有工人受伤，自然处里和科里都要去看看。还没等何大清吩咐人去看看呢，电话就来了。 “何处长，赶紧安排劳保科的人到一车间去，出事了……”电话是聂副厂长打来的。 等到何大清和劳保科的人到了一车间一看，他才知道竟然是贾东旭出事了！何大清也顾不得感慨了，赶紧上前查看，只见情况那个惨啊！ 具体情况已经来不及分析了，职工们已经把贾东旭从机器里弄了出来，当场已经没气了！一堆人围着看，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就和傻了一样！ “还他妈愣着干嘛，都别围着看了，赶紧送医院！”杨厂长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一看这局面就发火了，大声的骂道。 “厂长，还送吗？都，都……”一车间的车间主任脸色惨白的小声说道。 “别他妈废话了，不管怎么样，先送医院！……”杨厂长的处理是对的，不管贾东旭是死是活，现在都必须送医院抢救，这是正确的流程啊！ “哎哎！”车间主任赶紧答应着，“赶紧的，送医院啊！” 大家赶忙七手八脚的把贾东旭抬上车送去了医院，“那个何处长，你来一下！”杨厂长叫住了何大清，要和他商量一下善后的事情，他是后勤处长，好多事儿都需要他。 “去梁书记办公室吧，咱们开个会！这他妈的，怎么就这样了呢？”杨厂长神色很不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梁书记一见到杨厂长他们，马上就关心的问道。 “还没来得及问，老马（一车间主任）他们去医院了。不过那个工人怕是……”杨厂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唉！人命关天啊！一车间是怎么管理的？出事的工人叫什么？具体情况了解吗？”梁书记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死人了，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出事的工人我认识，是和我一个院的，梁书记您应该也知道，就是那个贾东旭！”何大清看着杨厂长似乎还不知道出事的人是谁，就主动的说了出来。 “贾东旭？”梁书记听着名字耳熟，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就是前两年写信那个，马主席要处理的那个……” 第210章 善后 “是他啊！”何大清一说，梁书记就对上号了。 既然梁书记对上号了，何大清就把贾东旭的情况又和杨厂长简单介绍了一下，正说着呢，聂副厂长走了进来。 “书记，厂长，医院那边来电话了，人没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确认的消息，梁书记还是晃荡了一下，杨厂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大家都没有说话。，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唉！”梁书记叹了一口气，“老杨，小聂，事情已经这样了，抓紧时间善后吧！ 我的意见是抓紧时间成立善后工作小组，第一是马上调查事故发生的原因，查清楚责任，该追究的要严肃追究责任！ 第二就是做好出事职工的家属安抚工作，等待事故原因调查清楚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一把手发话了，杨厂长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不同意见，那就抓紧行动起来吧。 王桂兰现在就在轧钢厂上班，贾东旭出事了之后，厂里很快就通知了她，可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贾东旭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了…… 接下来厂里很快成立了事故原因调查组，经过现场勘察和对当时在现场的职工询问，很快就查清了事故原因：贾东旭操作不当，是导致发生事故的主要原因！ 再怎么说贾东旭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轧钢厂车间里，所以对这起事故如何定性就成了现在的焦点问题。 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认定贾东旭是因公殉职，这样的话整个事情对贾家就很有利，而且厂里和车间承担的管理责任也小很多，上级部门那里也愿意这样，搞不好还能把贾东旭树立成典型什么的！ 但是这样做其实就是弄虚作假，虽然面子上各方面都有交代了，可万一较真儿查起来，这后果也是…… 再一个方案就是实事求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这样的话贾东旭最多就是认定为工伤死亡了，并且贾东旭还是主要责任人，贾家能得到的抚恤条件就差了很多。 还有一个不利影响就是厂里和车间要承担一部分管理不到位的责任，相关领导要受处分，起码分管副厂长、车间主任、班组长都会受到牵连。 厂里领导们对这两个方案都有支持和反对的，最后梁书记一锤定音，实事求是，就按照事实真相上报处理。 贾张氏带着棒梗赶到医院的时候，贾东旭已经穿好了衣服，遗容也整理好了。 “东旭，我的儿子啊！你怎么，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老天爷啊，这让我怎么活啊……”贾张氏悲痛欲绝，哭得昏天暗地的。 贾张氏这时候的伤心真不是假的，虽然贾东旭其实不怎么孝顺，但是对贾张氏来说，贾东旭就是她最大的指望了！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指望就这么盛年而亡，贾张氏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还有一个人也非常悲痛，就是易中海同志了！自打贾东旭出事开始，易中海就和傻了一样，不言不语、满脸绝望！那种伤痛是溢于言表啊！ 贾东旭不但是他的徒弟，更是他易中海这么多年苦心积虑培养的养老人选！他在贾东旭和贾家身上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心血，可贾东旭这一死，老易所有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了…… 王桂兰也很伤心，不管她和贾东旭关系如何，毕竟贾东旭是她的丈夫啊！她俩结婚也有几年了，你就是养个小猫小狗的，几年下来也会有些感情，更何况是人了！ 只有棒梗懵懵懂懂的，六岁的孩子也许是还不太能理解死亡是什么概念，再就是有可能棒梗这个孩子天性凉薄吧，棒梗没有太多的伤心，只是觉得烦躁和害怕，站在一边看着奶奶她们哭得死去活来的，他却没有跟着一起痛哭…… 厂里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就是贾东旭的抚恤问题了。厂里委派聂副厂长作为代表，考虑到何大清是后勤处长，再就是和贾家是邻居，梁书记和杨厂长指定他也要陪着聂副厂长，一起和家属谈抚恤的问题。 “不是，书记、厂长，我能不能不参与啊？”何大清是真不愿意掺和这样的事儿，不管怎么谈，这种事都是里外不是人，全是得罪人的事情！ “何处长，你就不要推辞了！你和贾家是邻居，正好可以帮着做做工作，这是厂里的决定，你就执行吧！” “嗨！这叫什么事儿啊！”既然书记都这么说了，何大清只好不情不愿的陪着聂副厂长去和贾家谈抚恤的问题了。 贾东旭这时候被安置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了，贾张氏想把贾东旭弄回家去，被厂里拦住了！善后的问题还没谈好，这时候还是放在医院里比较稳妥。 何大清陪着聂副厂长来到贾家，和贾东旭的家属商谈抚恤的问题。何大清预料到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可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聂副厂长，这是贾东旭的媳妇，王桂兰同志，也在我们厂上班。这是贾东旭的妈，这是他儿子……这是……” “易师傅嘛，我认识的！”聂副厂长认识易中海，不过对他也在贾家有些奇怪。 “老易也是我们邻居，他是贾东旭的师父……”何大清帮着给解释了一下。 “噢噢，那就一起吧，咱们一起谈谈！”聂副厂长也没在意，既然是贾东旭的师父，又是邻居，说明和贾家关系是不错的。 “桂兰，这是咱们轧钢厂的聂副厂长，这是一车间的马主任！”何大清又给王桂兰介绍了一下领导们，贾张氏他根本就没搭理。 “节哀顺变啊，……”聂副厂长他们和王桂兰他们握手致意，大家坐下后，聂副厂长说话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厂里领导们都很难过！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可……我代表厂领导来看望你们，对贾东旭同志的不幸深表哀悼，对你们家属表示慰问……” 聂副厂长说了一番开场的客套话，“那个事故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下面让马主任跟你们通报一下……” 一车间的马主任一脸便秘的样子，厂里认定贾东旭违规操作不当，那他这个车间主任恐怕也保不住了。 “经过轧钢厂事故原因调查组的现场勘察……认定贾东旭同志违规操作不当，负主要事故责任……”马主任机械的读着事故调查报告。 贾张氏和王桂兰根本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可易中海知道啊！“不是，人都死了，厂里就不能……” 第211章 抚恤 易中海出口质疑，让聂副厂长和马主任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贾张氏感觉不对了，看着易中海问道。 “厂里的意思是东旭是因为违规操作，所以要负主要责任……”易中海没办法，只能和贾张氏解释了一下。 “什么？我儿子都死了，就死在你们轧钢厂，我们人都死了，还要承担，承担什么责任？”贾张氏一听就急了，瞪着聂副厂长他们就喊道。 “您别急大妈！”马主任赶紧出言安抚，“事故原因都是调查组仔细调查才得出的结论，虽然东旭要负责任，可是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天籁小说网 “那你们厂里是什么意思？我们东旭难道就白死了是吗？”王桂兰也不干了，站起来质问道。 “不是，你们先别急，这话还没说完嘛！”聂副厂长也赶紧张口说道，同时也狠狠地撇了易中海一眼，真他妈多事！ “那个，这事故虽然是贾东旭同志违规操作不当，但是毕竟是发生在厂里，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认定为工伤死亡的！”聂副厂长一边说一边示意何大清说话。 “桂兰，你先别着急，今天聂副厂长他们来不就是解决问题的嘛！有什么话好好商量……”何大清没办法，只能张嘴说道。 “成！我给您面子何叔！”王桂兰坐了下来，“那厂里到底是什么章程，反正我们家东旭不能白死了吧？” “厂里的意思呢，是按照工伤死亡来抚恤，所以还是想先听听你们家属的意见！” “我们的意见？赔钱！给我养老，我们棒梗还小，以后上学、工作、结婚厂里都得管……”贾张氏一听这个，马上就来了精神，和机关枪一样喷薄而出。 “你这……”聂副厂长一听就晕了，这他妈都是什么条件，你就是烈士也没这样的吧？ “怎么？不是你让我们提条件吗？我儿子死在你们轧钢厂，你们厂里就得负责！”贾张氏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所以紧紧咬住就不撒口了。 “贾大妈，你先冷静一下！这个事故呢，贾东旭同志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当然了，人既然都不在了，厂里也就不追究了，可你这条件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呀！”聂副厂长还是想温和的解决问题，所以态度很好。 “我不管！我儿子死了，以后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呦！老天爷啊，没活路了，……”贾张氏看着聂副厂长态度温和，又犯老毛病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哭天抹泪的撒泼打滚了。 “这，这他妈……”聂副厂长哪里见过这个啊？可面对一个中老年妇女撒泼打滚，还是去世职工的老妈，打不得骂不得，一时之间聂副厂长就没招了。 “老何！别光看着啊！赶紧劝劝她！”聂副厂长看到何大清了，赶紧让何大清上！ 何大清心里那个腻歪，真他妈倒霉催的，掺和这种破事儿干嘛？ “行了贾嫂子！撒泼打滚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把厂长撵走了，谁和你谈抚恤啊？” “关你屁事！”贾张氏坐在地上骂了一句，“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嘿！贾张氏，我看你有点儿不分好赖了吧！你当我愿意管你家的事儿啊？要不是厂里非让我来，王八蛋才愿意搭理你们呢！”何大清也有点上火了。 “你别以为撒泼打滚有用，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有事说事、有理讲理，你这样除了让自己吃亏，什么好处也没有！” “我，你……妈的……”贾张氏刚想大骂一顿何大清，可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吃的苦头，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哎！这就对了！东旭的事故刚发生，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起来好好说话，跟领导好好商量一下！” “那厂里是什么条件，您也说说，我们合计合计！”贾张氏收了声不闹了，王桂兰就问道。 “厂里的意思是两个方案，一个是按照工伤死亡的规定处理，给你们家属一笔死亡抚恤金，未成年的子女抚养费按照规定执行！ 还有一个方案是可以给你们家里一个顶替招工的名额，接替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工作，这两个条件你们可以选择一下……” 应该说厂里领导给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当然这都是按照国家规定来的。 贾张氏一听这个马上来了精神，“只管孩子，那他妈怎么不管？抚恤金能给多少？” “按照规定，工伤死亡的职工父母年满六十周岁以上的，没有生活来源的厂里才会给部分抚养费，您今年才五十多岁，所以……另外，如果你们家里有人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作，那么孩子和老人的扶养费就没有了！” “什么意思？给了钱就没工作安排是吗？” “目前的规定，是这样的……”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双方搞清楚了彼此的立场和方案，厂里其实也想尽快把这事儿处理好，贾家却对厂里的方案不太满意，就贾张氏那个德行，你就是给她一万块钱，她也不会满意的。 “这样吧，你们也商量一下，尽快给厂里一个答复！不过你们要知道，轧钢厂是国营企业，能够照顾的肯定是会照顾，但是国家毕竟是有明文规定的，太过分的要求就不要提了，不能和国家讨价还价的……” 聂副厂长一看就知道，现在就让贾家做出决定怕是不太现实，所以敲打了一番贾张氏之后，就打算撤退了。 聂副厂长他们走了之后，贾家就开始激烈讨论起来，其实就是王桂兰和贾张氏两个人辩论！ “要工作！那才是安稳长久之计！给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再说了厂里的意思你没听明白吗？”到这时候了，肯定是个人顾个人，王桂兰当然知道要工作就是自己的。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我儿子死了，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吗？凭什么啊？我还是他妈呢！”贾张氏这时候也豁上了，这时候不争，啥时候争？ “凭什么？凭我是贾东旭的合法老婆！他死了，顶替当然是我了，你都多大岁数了，人家轧钢厂也不要你啊！” “不行！我不同意！这个工作是我儿子拿命换来的，给了你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钱我要，工作我也有要，这是我们贾家的，跟你没关系！” “嘿！死老太婆，长本事了哈！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我和贾东旭登记领证了，这个家有我的一份，倒是你，贾东旭不在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第212章 鸡毛 贾张氏和王桂兰从口角升级成了动手了，贾张氏哪里是王桂兰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王桂兰摁着摩擦了一顿！ “快来人啊！有人打老人啦！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天理啊！……”贾张氏挨了揍，跑到院子里号丧，可惜除了看热闹的，没人愿意管她家的破事儿。 现在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每天饭都吃不饱，谁还有精神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你给我闭嘴！就没你这样恶毒的婆婆，我男人刚死，你就想把我赶出去，有你这样的混蛋玩意儿吗？”王桂兰也不是善茬儿，跟着出来指着贾张氏骂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贾家这样的烂泥坑，院里邻居们都在旁边看着，还是没人上来劝架。 “何大清、闫埠贵，刘海中！你们不是院里的管事儿吗？你们都死了吗？就这么看着啊……” “贾张氏，你是没完了是吧？整天就和个搅屎棍子一样，我看你是不打算在这个院里住下去了！”何大清刚刚把聂副厂长他们送走，一进门就听到贾张氏在那儿喷粪，顿时就火了！ “我，我怎么了？王桂兰打人，你怎么不管管……” “她王桂兰打人，你该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该去街道办事处就去街道办事处！在院里瞎鸡巴喊什么？我他妈欠你的啊？”何大清真是烦死贾张氏这个臭娘们了，指着鼻子就是一通训斥！ “不是，你……”贾张氏被何大清训懵了，她想不明白怎么自己明明是挨打的，怎么好像反而成了理亏的了！ “我的天爷啊！全都欺负我啊！老贾啊，东旭啊，快来看看吧……”又来了，贾张氏又开始撒泼了！ “老闫！去街道办事处报告！我们院里的贾张氏又开始搞封建迷信了！让街道办事处把她带走……”何大清彻底火了，跟这样的王八蛋就不能讲道理。 “哎！哎！”闫埠贵嘴上答应着就往外走，走到半道儿就觉得不对了，妈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何大清这个王八蛋的碎催了！ “别，别！”易中海这时候出来了，“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东旭他妈也是一时冲动了，别去报告街道啊！……”m.23sk. 贾张氏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要倒霉了，也不敢号丧了，抽抽搭搭的在那儿装可怜。 “我告诉你贾张氏，收起你的那一套，现在没人吃！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给我滚出这个院儿！”何大清指着贾张氏说道，“看在你家死人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一次，你看看怎么收拾你！” 说完，对着四周看热闹的邻居们说道，“都散了！贾张氏闹妖你们看的还少啊？有什么可看的，都回去吧！” 贾张氏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儿子死了，自己依仗也没了，现在随时可能都把自己赶出去，害怕了的贾张氏一把抱住了易中海的大腿，“中海啊，你可要帮帮我啊，你要是不管我，我真是没活路了……” “哎哎！赶紧撒开，贾嫂子，你这是干嘛呀！……”易中海吓了一跳，我的娘啊，贾张氏这是要赖上我了。 一个抱的死死的，一个想挣脱，贾张氏和易中海在院里就和跳舞一样，可是让邻居们开眼了，场面确实有点辣眼睛了！ “嫂子，快松手！你这是干什么啊！让人笑话死了……”易大妈赶紧上前给自己老伴儿解围，这场面太难看了！ “我不，中海不答应我就不撒手！”贾张氏叫得那个亲啊，一口一个中海叫着，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是两口子呢！ 易中海感到一阵恶寒，使劲掰着贾张氏的胳膊就挣脱了出来，他是八级钳工啊，这点儿能力能没有吗？ “易大爷，您这也太狠点儿吧，看把贾大妈掰得……”邻居们哄堂大笑，中间这三个人除了贾张氏，易中海两口子脸马上就红了，太他妈丢人了！ “贾家嫂子，您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去慢慢说……”易大妈这会儿恨死贾张氏了，可现在只能哄着她回去，总不能就在这里丢人现眼吧？ 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把贾张氏弄了回去，不过贾张氏要求易中海不能走，要留下来给她做主！ 王桂兰一看这局面，也马上跑到何大清家里，恳求何大清出面主持公道！主持个锤子公道？ 何大清是真不想掺和贾家的破事儿了，可王桂兰是铁了心，就差给他跪下了，没办法，何大清只能把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叫上，不是要谈吗，那就大家一起来吧！ 现在的问题很明显，贾东旭死了之后，这个家就算完了，马上要散伙了！王桂兰和贾东旭没有孩子，以她这个岁数肯定不会守着贾家当寡妇，更何况她和贾张氏的关系是这个熊样了！ 现在厂里给的抚恤条件摆在这儿，王桂兰要工作，那就没有抚养费，那贾张氏和棒梗怎么办？ “那个桂兰，你不能光考虑自己啊，你顶替了东旭的工作，如果你以后改嫁了，那你婆婆和棒梗怎么办？她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活？”易中海还是偏向贾张氏祖孙俩的，率先开口说道。 “谁说我要改嫁了？”王桂兰开始还嘴硬，不过自己说着说着，也知道这个贾家她是不可能呆多长时间的。 “我是贾东旭的合法妻子，我当然有权利顶替他的工作！至于我婆婆，她还不老，怎么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在旁边听着，也觉得王桂兰如果这么做的话，对贾张氏和棒梗似乎有点儿不公平，总不能好处都让王桂兰拿走了，剩下的烂摊子你不管吧？ “那个我说两句啊，这事儿就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 “桂兰啊，这个工作是贾东旭拿命换来的，你不能都拿走了啊！这里面还有你婆婆和棒梗的一份是吧？你呢最多就是三分之一，人家那边可是三分之二呢！” “对！闫老师说得对！这工作也是我们东旭拿命换的，怎么可能都给你！”贾张氏一听也来了精神，没想到闫埠贵也帮着自己了。 “那怎么办？厂里就给了一个名额，家里现在就我合适，您说怎么办？”王桂兰直接问闫埠贵。 “要我说啊，你们可以把这个工作卖了嘛！……”闫埠贵这话一说，何大清真是卧槽尼玛了！ 闫老抠，你他妈太不是人了，刚才我还以为你真要主持公道了，弄了半天还是打的自己的小算盘啊！ 闫埠贵打的什么鬼主意何大清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要来捡便宜啊！他想买下贾家这个工作！ “卖了？啥意思？”贾张氏和王桂兰都被闫埠贵搞懵了，她俩还没弄明白呢！ “嗨！这个工作也可以卖了你们分钱嘛！现在一个国营单位的正式工，怎么也能卖个三百五百的……” 第213章 协议 “我呸！”闫埠贵这么一说贾张氏和王桂兰全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贾张氏一口浓痰就吐在了闫埠贵脸上！ “我还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闫埠贵终于做回好人了，弄了半天你这是跑我们家占便宜来了！”贾张氏指着闫埠贵破口大骂。 “这个工作是我们东旭拿命换来的，你也敢惦记！你也不怕晚上有人找你！你个臭嘎嘣的！” “我，我说什么了我？不愿意好好说嘛，你这是干什么？”闫埠贵被贾张氏吐了一脸，他也是鬼迷心窍，习惯使然，见了便宜就想占，这回舒服了吧！ “不是我说你，老闫！你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这都说的些什么玩意儿啊！”易中海也开始指责闫埠贵了，他这事儿确实办得有点儿下作了。 “老闫，刚才说的确实不妥当，有失你二把手的身份啊！”刘海中也帮腔附和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嘛！我就是好心出了个主意，你们……得！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商量吧！”闫埠贵确实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撂了几句屁话，灰溜溜的撒丫子跑了。 闫埠贵跑了，可事儿还得商量吧，贾东旭还在医院太平间躺着呢！ “何叔，您给说说，我们家这事儿怎么办，我相信您！”王桂兰冲着何大清又来了。 我他妈感谢你八辈祖宗！何大清真是觉得见了鬼了，你当谁愿意掺和你家的破事啊！不过都到这儿了，不想掺和也掺和了。 “哼！”何大清用鼻子出了一口气，“要我说啊，你们签个协议，工作岗位还是桂兰去顶替，这个东西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 桂兰你要是不改嫁，那你们就还在一起过，你负责养家！如果以后桂兰改嫁了，那这个工作你们是换成钱也好，再找人顶替也好，到时候再商量……” 易中海琢磨半天，觉得何大清的这个主意似乎没什么毛病，关键是他也没什么好主意，于是含含糊糊的也表示同意了。 “我有意见，如果工作她顶替了，除了要养活我们之外，每个月工资要单独给我五块钱！还有除了顶替工作，我还要一笔钱，我儿子不能白死了吧！” 贾张氏这会儿脑子也好使了，嘴也利索了，说的头头是道。 “再就是，如果王桂兰改嫁了，那这个工作必须还给我们贾家，她净身出户！” “凭什么？我顶替工作是天经地义的……”王桂兰当然不干了，两个人又是一顿吵吵！ “都他妈闭嘴吧，吵吵有个屁用！再吵我们都走，你俩接着打吧！看谁能弄死谁？那样还省心了！”何大清真是烦了，指着贾张氏和王桂兰就是一顿臭骂。???.23sk. “就是，别吵了！你俩各退一步，好好商量一下！”易中海和刘海中在旁边打着圆场劝道。 “何处长，厂里的条件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东旭这一走，贾家的情况确实就困难了！”易中海又开始在轧钢厂这边动心思了。 其实厂里的条件本来是给贾家一部分抚恤金，再给一个顶替名额的，这事儿何大清和聂副厂长知道。不过因为今天谈的情况不好，所以聂副厂长就留了一手，何大清也就装作不知道。 “你没听聂副厂长说吗，不能和国家讨价还价，老易你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吗？”何大清故意怼易中海，这种事情你怎么刚才不跟聂副厂长说？ “是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贾家不是确实挺困难吗，你现在也是领导了，能不能帮帮忙给说说，哪怕再给点什么呢……”易中海对贾家确实没得说，真是鞠躬尽瘁啊！ “是啊，何叔！您再跟厂里领导说说，求求您了！”王桂兰也过来哀求道，人既然不在了，能多要一点好处就多要一点，这也是贾家现在最关心的了吧。 “行吧，明天上班我再去说说，可不一定能成啊！还有你们俩到底是准备怎么办？你俩不商量好了，我可没办法和领导们去说！” 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贾张氏和王桂兰终于达成了协议，并且让易中海写成了书面文字！ 主要还是那几条，第一就是王桂兰去顶替贾东旭的工作，除了负责养家之外，每个月还要单独给贾张氏三块钱！ 如果王桂兰以后改嫁了，那这个工作就要还给贾家，如果不还，那就要赔偿贾张氏五百块钱！ 第三就是厂里如果给抚恤金的话，不管多少，钱都要交给贾张氏保管。 签字画押的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作为见证人也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何大清以他是厂里善后工作组的成员，不适合在他们贾家的协议上签字为理由，就没有在这个协议上签名！ 因为何大清知道王桂兰肯定会改嫁的，到时候贾家肯定还要鸡飞狗跳！他不签名到时候就找不着他，让易中海和刘海中去和贾张氏掰扯去吧！ 贾张氏和王桂兰达成协议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何大清第二天上班就跟聂副厂长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聂副厂长当然是想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完，当即就安排下边的人马上处理。 按照规定，轧钢厂又给了贾家400块钱抚恤金，这笔钱在当时也不是小钱，贾张氏得到了这么多钱，还能有什么意见？ 贾东旭的丧葬费厂里工会又给补贴了一点儿，这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简简单单的很快就处理完了。 王桂兰顶替贾东旭的工作，当然也被分配到了一车间，不过要从头来，还是跟着易中海学徒。学徒工工资低，每个月只有27块五，学徒工时间一年，一年之后就可以考核定级，就可以涨工资了！ 贾东旭入土为安了，四合院里又平静了下来！渐渐地大家都不再提起贾东旭了，似乎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有易中海时常还会想起小贾来，多年的付出一朝付诸东流，每当想起来，易中海的心就和针扎的那般疼！ 除了心疼，易中海也开始慌乱起来，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可无儿无女，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原来还有个贾东旭，现在小贾也没了，他又该找谁去养老呢？ 晚上睡不着觉，易中海唉声叹气的翻过来倒过去，“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老伴儿易大妈关心的问道。 “唉！”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没啥，睡不着！” 两个人过了一辈子了，易大妈能不知道老易同志的心病吗？ “要不，咱们抱一个孩子回来？”易大妈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知根不知底的，这……唉！再说吧……” 第214章 请托 何大清可没功夫关心易中海要不要收养孩子，还是又惦记着谁给他养老！ 现如今四合院里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傻柱子不住这里，秦淮如也不在了，贾东旭一死，易中海想在这个院里再找个给他养老人选，恐怕是难了。 要说这易中海也是奇葩，光想捡现成的自己却不想付出，俗话说春种秋收，他嫌麻烦自己不想养孩子，凭什么找人给他养老呢？ 用后世的话来说，易中海两口子这就是丁克族了，他现在要想收养孩子可太方便了，福利院里一堆一堆的，多大的都有。说白了这鸟人就是自私，根本就不想付出！养孩子多麻烦啊！ 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了，所有人都在勒紧裤腰带苦捱！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所有人看上去都是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样子！ 何家倒是没怎么遭罪，毕竟有何大清这么个挂逼存在，怎么可能会缺营养呢？可这样一来何家人看上去就有点儿扎眼了，不过何大清不管这一套，穿越人士他娘的营养不良还不如死了算了，忒他妈丢人！ 不过何大清也会注意团结，不会每天明目张胆的在家里煎炒烹炸，大多数时候都是从单位带回来，要不就是弄点罐头香肠什么的成品。 他是后勤处长，食堂主任是祥子，再怎么困难他还能吃不上饭吗？所以即便邻居们羡慕嫉妒恨，不过想到何大清现在的身份，对他家吃的好点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到了下半年，形势愈发困难，粮票成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斤四九城粮票黑市已经卖到了3块钱，一斤全国粮票4块钱，一斤四九城面票直接就炒到了5块钱！ 这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四十块钱，一个月工资连十斤面票都买不到，可想而知都紧张到了什么程度！ 何大清没有多少粮票面票，但他有实物啊！不过何大清可没想着去倒卖物资挣钱，因为一是没那个必要，再说也太危险了！ 有关部门经常组织打击非法黑市，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一群一群的投机倒把分子，被押着游街示众！ 这时候可不是说理的时候，只要被有关部门在黑市附近抓获，不管有没有证据，全部都要接受处理！因为谁他妈让你凌晨两点半不睡觉，跑到这种地方来？总不能解释自己是梦游吧？ 普通老百姓没有钱，可四九城里有钱人多了去了！这时候高级干部和部分特殊人士是有特殊补贴的，国家按照等级给他们按月发放，所以这部分人根本就感受不到市面上是多么艰难。 除了这部分人，四九城还有很多有钱人，遗老遗少、工商业老板们，就像娄半城这样的，他们享受不到国家的特殊补贴，可自己有钱啊！所以地下交易的主力其实就是他们这部分人。 不过他们也不会去什么黑市、鸽子市什么的，那玩意儿也太低级了！所谓虾有虾道、蟹有蟹道，各人有各人的招数，反正只要舍得花钱，总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何大清就有不少人来跟他接触，不敢明着说，明里暗里的示意何大清，如果有物资的话可以交易，绝对保证安全，而且价格比黑市再高两成都可以！ 对这些人何大清可不会搭理，都是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我他妈还想买点东西呢？你有路子也给我介绍一下，价钱好商量……” 别的人何大清肯定是不搭理，可没想到昌叔居然也找上门来了！ “那个大清，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问问你。你看看能不能办，不行也别勉强……” 昌叔的出身大家都知道，之前就认识好多有钱的主儿，不过他认识的大多都是些遗老遗少们，跟新贵们没什么关系。 这些人虽然有点儿钱，但到了这个时候社会地位还不如普通工人呢！碰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多人家就揭不开锅了，昌叔在委托商店，有几家关系确实不错的，就找他给想想办法！ 现在有钱没有用，他们这些人拿着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因为关系确实不错，昌叔就动了恻隐之心，他知道何大清有路子，因为何大清时不时的也给他送点吃的，所以就厚着脸皮找来了。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儿难为你了！可这几家都是和我多年的关系了，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只能来找你了，……”昌叔一脸惭愧的说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儿对不起何大清的。 “您别说了，我明白的……”昌叔的为人何大清是明白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一直都保持着来往，对昌叔何大清是信得过的。 昌叔的做法何大清也理解，比如何大清也不能看着齐元白或者彭三哥揭不开锅饿死的！ “昌叔，您也知道，现在这情况……我倒是有点儿能力，可这时候这样做都是犯忌讳的，万一有个嘴不严的，那我就麻烦了……”何大清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对着昌叔，他也不想编瞎话糊弄老头儿。 “我知道，你放心，我来找你谁也不知道！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几家确实挺困难的，你要是有能力就帮一把！不用你出面，所有的事儿都是我的，我发誓，出了任何事情都跟你无关！” 昌叔赶紧跟何大清保证道，“大清啊，你就算可怜一下他们吧，救他们一命……” “可是，现在谁还要钱啊，……”何大清犯难了，他也不想卖东西啊，这时候傻子才这么干呢！ “不要钱没关系，他们有东西，黄鱼、珠宝、瓷器、软片子（书画）什么都可以，他们可以拿东西换啊……” 昌叔说的这些人家里都有好东西，不过这时候这些东西狗屁不是，还不如几斤棒子面呢！ “那，那好吧！我可以给想想办法，不过这些事我不会出面的，粮票什么的我都交给您，怎么换东西也全由您做主了，另外所有人都不能知道东西是从我这儿出去的……” “成！你尽管放心，所有的事儿都是我的！如果连累到你，我以死谢罪！”昌叔异常严肃的保证道！ “不至于，您严重了啊……”何大清还能怎么说，昌叔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过了两天何大清去了昌叔那里，给了昌叔两百斤四九城粮票。他手里有的是棒子面，拿出来放到食堂，再从食堂倒出粮票就行，简直不要太方便。 放下粮票啥也没说何大清就走了，剩下的事儿他也不问！本来就是冲着昌叔才帮这忙的，换不换东西其实何大清根本不在意！ 可没想到没过了两天，桂老家里人给他打电话了，让他去一趟，桂老想见他…… 第215章 成长 何大清感到奇怪，好好的桂老怎么突然会想见自己？他现在还是两个礼拜去一趟，这还没到日子呢！ 等到了桂老家里，何大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老头儿病了，他自己感觉不好，所以想见见想见的人！ “老头儿，你可吓死我了，我当是什么情况呢！”何大清坐在桂老的床边，看着老头儿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意思。 “嗨！我都快九十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自己穿上鞋呢，……”桂老确实是病了，不过就何大清看来，应该问题不大。 老头儿今年已经八十八了，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绝对是高寿了。所谓老小孩儿，这人老了脾气就有点儿孩子气，想一出是一出。 “得！您啊，硬朗着呢！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何大清笑着问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他们吧都糊弄我，只有你能跟我说两句实话了！” 老头儿现在基本不出门了，家里的儿孙们不愿意让他操心了，所以外边什么情况也不告诉他。前两天王长安来看他，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老头才想起来找何大清。 “前两天长安来看我，说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他们了，要不然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现在外边真有这么艰难？” “嗨！您别听他胡说，不过是赶巧遇到了灾年嘛，这不是常事吗？” 桂老家里人已经嘱咐何大清了，有些事尽量不要告诉老头儿，他都这岁数了，其实不用嘱咐，何大清也不会和他说什么的。 “嗨！成啊，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桂老活到这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既然何大清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长安他们都是我的子侄辈，说起来应该我来照顾他们，可惜我已经老朽不中用了……”桂老有些伤感的说道。 “虽然你们之间的交情我不该管，但是作为父辈，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有能力照顾他们，我也不想问了，可是我要是装作不知道那可就亏心了！” 看到何大清想说什么，桂老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现在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估计给你，你也不会要的……” “这里有我一封信，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封信里写的是我欠你何大清一个人情，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我的子孙后代，看到这封信，都可以替你办一件事！我也会交代我的子孙……” “千万别这样，桂老！您这个我可担不起的……”何大清一听就吓着了，这是干什么，搞得他不知所措了。 “你也不用把它看的太重，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呢！你觉得不想要那就不用就是了！ 这只是我的一番心意，我这一辈子也算经历过风浪了，不想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遗憾而已，你就当成全我这个老朽吧……” 最后何大清还是拿着这封信了，不拿都不行的！不过何大清也没打算干什么，就当让老头儿宽心吧，反正他是不会用这封信的。 过了夏天，雨水考上了音乐学院附中，这是让全家都很高兴的事情，何家也算是出了一个搞文艺的人了！ 为了奖励雨水，何大清给雨水买了一块儿手表，傻柱出钱出票给雨水买了一身新衣服，全家还去华侨大厦的大同酒家好好吃了一顿！当然是林子安排的，这时候徒弟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闫埠贵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给闫解成找了一个工作，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也没来找何大清，托关系把闫解成弄进了食品厂。 食品厂也不错，起码能搞点吃的回来！对于闫埠贵同志不等不靠，自力更生的行为何大清还是很支持的，要是都和他这样，邻里关系不就和谐了嘛！ 刘光齐还是调到毛纺厂去上班了，这小子是个狠人，也是个明白人，在轧钢厂就凭他爹他也没什么机会，还不如去投奔老丈人呢！ 刘海中这个棒槌根本就不明白他这个大儿子是什么鸟，还傻乎乎的到处显摆得瑟呢，“我们光齐以后肯定有出息，在毛纺厂以后肯定当干部……” 卢春燕和刘光齐也定了日子，年底就结婚。刘光齐打着自己结婚的旗号，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家具……他全都要买！ 刘海中两口子打肿脸充胖子，为了面子掏光了家底儿给刘光齐置办结婚，多少年积攒的积蓄全被刘光齐划拉走了！ 买这些东西光有钱是不行的，刘海中还得四处去淘换票，在这么困难的时期，何大清也真是挺佩服他的！ 为了这个大儿子，刘海中真称得上鞠躬尽瘁了！就是不知道刘光齐还会不会跟电视剧里一样，最后跑到石家庄去…… 许大茂腿跛了之后，性格越来越阴沉了，他岁数也不小了，许富贵两口子就琢磨着赶紧给他说个媳妇吧，这样或许能好一点。 原来许家的眼眶子可高，一般人根本就看不上，要不然也不能惦记娄家！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许大茂腿都这样了，自然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能找个差不多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许家的条件是很不错的，一家三口全是工人，这样的家庭在这时候绝对是一等一的！所以许大茂要找对象，还是有很多人家愿意的。 可没想到问题出在了许大茂这里，许富贵两口子托人给找了五六个姑娘，可许大茂全都没看上！m.23sk. “大茂啊，这都第六个了，还是不行吗？”大茂他妈真是有点儿急了，可还是要好好的和儿子说。 “嗯，找的都是些什么呀，土了吧唧的，没一个看着顺眼的……”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觉得看不上。 “孩子，这娶媳妇过日子，不能光看长相啊！人本分踏实过日子就行了，你这……”大茂妈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真是糟心啊！ “那也得看着顺眼吧，一见面就倒胃口，这以后怎么过日子？”大茂梗着脖子说道。 “行了，别说了！既然大茂没看上，那就继续找吧！”许富贵拦住了老伴儿说道。 “你说的轻巧，怎么找？”大茂妈真是急了，“这都六个了，都是我托人给介绍的，看一个不成，看一个不成，现在谁还愿意给咱介绍？”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不有的是吗？”许大茂也急了，冲着他妈就嚷嚷起来。 “是，可你连两条腿都不好……”大茂妈一急就秃噜了出来。 “孩子他妈，说什么呢你？”许富贵赶紧拦住，可惜还是说了出来。 “我，我……”许大茂如遭雷击，双眼通红的瞪着他妈，转身扭头就走，“哐当”一声，摔门而去…… 第216章 高价菜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是61年了。接连两年的困难时期，所有人都过得很煎熬。 腊月里刘光齐和卢春燕结婚了，这时候日子艰难，可刘海中还是咬着牙办了几桌酒席请客。酒席肉菜基本没有，豆腐鸡蛋撑场面！ 不过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时候结婚根本就没有办酒席请客的，什么都买不到，拿什么请客？刘海中两口子对刘光齐真是倾尽全力了。 许大茂还是没找上对象，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也没人愿意给他介绍了，“就一个瘸子，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挑三拣四的，我呸！”附近的大姨大娘们提起许大茂来，都是一肚子意见。 刘光齐结婚就搬出去了，毛纺厂的厂长岳父给他们弄了间房，小两口结了婚就搬了过去。就凭这，刘海中又是好一阵嘚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刘光齐结婚了，对许富贵两口子又是一种刺激，院里适龄青年就那么几个，别人家的孩子都结婚了，可自己家的这位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富贵两口子苦口婆心的劝许大茂，可这许大茂也是奇了怪了，就是保持最后的倔强，我就是不将就！非得找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不行，可他妈他这标准太玄幻了，什么叫看着顺眼？ 为了许大茂对象这个事，许家一提起来就吵吵，现在这个四合院里就数他许家最热闹了！ 棒梗去年秋天就上学了，家里没人看着他，贾张氏每天还是要去扫大街打扫厕所，王桂兰上班以后家里就没人了。毕竟他是贾家的孩子，总不能总是让易大妈给看着吧？贾家同意老易同志还不干呢？ 王桂兰还是跟着易中海学徒，不过她可比秦淮如强多了，干活这方面不含糊。王桂兰身体好也有力气，技术学习进步很快。 原来电视剧里面秦淮如好几年都出不了徒，始终都是拿学徒工资，每个月27块五。当然这里面可能也有易中海这个王八蛋的功劳，据传是他故意不好好教，让秦淮如始终不能自立，他好才浑水摸鱼…… 王桂兰可不是秦淮如，现在就是借给易中海五个胆子恐怕也不愿意招惹她！这是母老虎啊，搞不好就吃人的！ 看这进度，王桂兰学徒期一满，考核定级看来是问题不大的！起初厂里也有几个贱皮子，知道王桂兰同志是小寡妇，还想撩拨撩拨，结果被王桂兰逮住一个狠狠地揍了一顿，大家就都知道王桂兰是什么成色了！ 不过王桂兰这性格倒是挺适合在工厂里混的，大大咧咧的，妇联马主席就特别喜欢她！说桂兰同志可惜了，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绝对是巾帼英雄的！ 马大姐喜欢王桂兰，没事儿就叫她过去说话，这也算是王桂兰的机遇，她和马大姐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了…… 61年一月份，有大领导提出：“现在供应紧张，应该‘两条腿走路’，即有些商品可以实行凭证分配的办法，有些商品应该是只要有钞票就可以买。” 这条指示很快就得到落实，其实就是实行部分商品高价议价的政策，主要是为了打击黑市和地下交易。 一开始只是部分糕点和糖果实行高价议价，比正常价格高三倍到五倍，只要有钱就可以买，不要票！ 没想到有钱人还真不少，据说五倍的价格很多地方都一抢而空！尝到了甜头，上边又开放了部分高级饭馆，四九城选了十八家著名的饭馆售卖高价菜肴，不要票，只要有钱就可以去吃，价格还是正常价格的三倍！m.23sk. 这十八家饭馆有东来顺、萃华楼……也包括林子工作的大同酒家！ “师父，我们这边可以不要票了，只要提前一天预约，想吃什么都行！您要不要来尝尝？……”林子知道自己师父不差钱，师父师娘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两百块了！ “嘿！这是好事儿啊！”何大清一听就高兴了，对他来说这绝对是好消息，钱算什么，现在连王八蛋都算不上了，他妈一斤粮票都三块钱了，饭馆再贵能贵到哪里去？ 礼拜天何家就全家出动了，先奔大同酒家，合理合法的猛搓一顿！ 要说何昱他们这几个小的也是悲催，生在厨艺世家，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参鲍肚翅、佛跳墙这都是他何大清的拿手菜啊，可何昱他们几个见都没见过，生不逢时啊，还不如傻柱呢？ 到了大同酒家，大人还好，毕竟都是吃过见过的，何昱几个小的就有点看不过来了！ “这是啥啊？……这个是什么菜，能吃吗？……”上来一道菜，几个孩子就好奇的问道，傻柱作为老大和承安的老爹，就和雨水两个人负责给孩子们讲解。 大同酒家主打粤菜，这时候是四九城的粤菜名店，脆皮鸡、烤乳猪，果粉等等都是他家的招牌菜！ 虽然是不要票，但是现在物资供应紧张，特别昂贵的菜还是没有材料，所以也吃不到。可就是这样的这一顿饭也是吃得几个孩子大呼过瘾，撑的都走不动道儿了！ “爷爷，爷爷，咱们以后每天都能来这儿吃饭吗？”何承安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满脸满足的问何大清。 “疯了吧你，还天天吃，这什么地方……”彩霞一听都被气笑了，她可是知道这顿饭花了何大清整整六十多块钱！ “嗨！大孙子，天天来这吃是不可能的，因为咱们也没时间啊！再说了，四九城好吃的多了去了，下礼拜啊，咱们去吃涮羊肉，好不好啊？”何大清笑着摸了摸何承安的头。 “好！下礼拜吃涮羊肉喽！”几个孩子全都高兴地蹦了起来，欢呼雀跃！ “算了吧，爸！这得多少钱啊！”彩霞一听赶紧劝道，就算知道公公婆婆有钱，可也不是这么个造法，就这样造，什么人家能扛得住啊！ “嗨！钱留着干嘛？不就是花吗？趁现在有这个政策，赶紧给孩子们补补吧，谁知道过两天还有没有这个了！”何大清摆摆手说道。 “不过你们几个要记住一条，咱们出来吃饭的事儿谁也不能往外说，要是给别人知道了，那咱们可就吃不成了！能不能做到？”何大清问几个小的，大的不用嘱咐，大家都知道轻重。 “放心吧，我们肯定不出去乱说！”何昱和何承安痛快的说道。 “谁也不能说吗？聋奶奶也不能吗？”何跃进平时和聋老太太挺亲近，在一边弱弱的问道。 “笨蛋，爸不是说了吗，谁也不能告诉！再说了，你告诉聋奶奶咱们出来吃好吃的了，不带她来，她会生气的！”何昱一本正经的教训弟弟，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第217章 桂兰想改嫁 有了不要票的饭馆政策，何大清算是如鱼得水了，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家里人出去打牙祭，合理合法又又安全，不就是多花点儿钱嘛，这都不叫事儿！ 何大清和韩凌叶是有不少积蓄的，那天在大同酒家吃完饭，何大清就奇怪韩凌叶似乎对花这么多钱吃顿饭，一点儿都不在意！ 回家以后就问她，“媳妇，花这么多钱吃饭你没什么意见吧？” “我没意见啊！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吃点儿好的没什么的！”韩凌叶很轻松的回答道。 “那就好，我主要是怕你心疼钱，你放心好了，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何大清松了一口气。 “你来想办法？不对，你的工资都在我这儿，你还能想什么办法？”韩凌叶一听眼就瞪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可别琢磨歪门邪道啊，咱家有钱，吃不穷的……”她误会了，担心何大清想歪心思。 “嗨！你想哪去了，我可不会打歪主意，听你的意思咱家有钱啊，到底有多少？”何大清每个月工资都是一把上交，家里现在有多少钱他是真不知道。 “你问这个干嘛？”韩凌叶一听这个，马上就装作紧张起来。 “问问嘛，看看咱们还能吃几顿？” “差不多快一万了吧……”韩凌叶笑着说道。 “多少？一万？”何大清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媳妇挺能攒钱啊！ “是啊，结婚的时候我本来有几千块钱，你又给了我三千，加上这几年攒的可不就这些了嘛……” “嘿！这么多啊！”何大清一听就高兴了，他妈的那还愁啥，放开吃就是了！ 一个礼拜就算六十，一年也不过就是三千多，再说了也不能每个礼拜都出去吃吧！这样就是不用自己开外挂，家里的钱也能吃上几年，别忘了每个月还有工资呢！???.23sk. “沐恩……”何大清一把搂过媳妇儿来，狠狠地亲了一口！ “要死啊你！”韩凌叶赶紧推开他，“大白天的抽什么风呢，让人看见……” “得！这回算是踏实了，咱们啊轮着圈吃吧，吃够了为止……”何大清往炕上一躺，舒服自在的说道。 “德性！”韩凌叶笑着白了他一眼，在何大清看来也是一笑生花啊…… 何家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可别人家就不一定了，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唱的谱，谁家都不例外。 其他的人家还好说，最多就是家庭内部矛盾，贾家现在不同，直接就是敌我矛盾了，因为王桂兰同志要改嫁！ 贾东旭死了之后，其实贾家已经维系不下去了。王桂兰和贾张氏以及棒梗没有血缘关系，她和贾张氏两个人还互相生厌，整天的吵吵！ 王桂兰今年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守着贾家这么个烂摊子，给贾家当牛做马呢？其实贾东旭一死，桂兰就想改嫁了，不过是因为想要顶替贾东旭的工作，所以又拖了一段时间。 过了年开春，桂兰就提前参加了考核定级，她学技术扎实，自己也能出力，所以很顺利的通过了考核，下个月她就是一级钳工了，工资也涨到了三十五块钱。 她和妇联马大姐要好，经常跟马大姐抱怨贾张氏这个婆婆。要是别人可能还好，婆媳关系是咱们国家最难处理的，几乎就没有不抱怨婆婆的媳妇儿！别人听听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人会当真计较。 可偏偏马大姐是知道贾张氏的，她对贾张氏可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 “桂兰，你那个婆婆我是知道，怎么说呢，嫁给她们家你算是白瞎了！……” “是吧，我也是倒霉，当时就没长眼，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人！还他妈是个短命鬼！你是不知道大姐，我现在真是不愿意回家，一回家看着她那张脸我就膈应……”王桂兰可算找到知音了！ “那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这时候国家是鼓励寡妇改嫁的，有一部电影叫《李二嫂改嫁》，都是提倡和鼓励寡妇改嫁的。作为轧钢厂妇联主席，马大姐恰好也是正管这一块！ “我可不想在贾家过了，可是我这顶替的是贾东旭的工作，当时和她们说好了，我要负责养活她们。如果改嫁的话，要把工作还给他们贾家……”王桂兰情绪低落的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你是贾东旭的合法妻子，顶替工作是正当合理的！现在贾东旭死了，你也没有赡养贾张氏的义务了，再说这工作是国家给的，怎么就成了他们贾家的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这工作，如果改嫁的话就不用还给他们了？”王桂兰其实也不太懂这里面的政策啥的，一听马大姐说的，赶紧问道。 “按照政策当然不用还给他们，你以为咱们轧钢厂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你既然已经上班了，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正式职工了，谁还能把你赶回去吗？”马大姐非常肯定的说道。 “真的吗？”王桂兰一听喜出望外，“不过我当时和她签了协议的，如果改嫁要不把工作还给她们家，要不然就要赔钱，五百块呢！我上哪去找那么多钱！” “协议？什么意思？”马大姐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王桂兰就给马大姐讲了当时的情况。 “那这么说还是有点儿问题的，虽然你的工作没有问题，肯定不用还给他们贾家的！可是你那个协议其实等于一份赡养协议，这个我还真不懂，哪天你拿来我看看，到时候咱们研究一下再说……” “行，明天我就拿来！”王桂兰痛快的答应着。 王桂兰第二天就把协议书拿给了马大姐，马大姐自己看了也拿不定主意，就拿着协议找到上级妇联单位，让他们给出出主意。 这时候各方面法律法规都不完善，王桂兰他们签的这个协议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效力。 上级妇联看了以后，也是和马大姐一个意见，王桂兰的工作肯定是不用还回去的，可是贾张氏和棒梗的生活问题，尤其是棒梗的抚养问题，王桂兰是需要负些责任的。因为毕竟王桂兰顶替了贾东旭的工作嘛！ 至于怎么处理，还是需要王桂兰和贾家协商，只要能解决棒梗的抚养问题，那王桂兰同志要改嫁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贾张氏还不到退休年龄，王桂兰不用考虑她！ 这时候王桂兰想起来贾东旭的抚恤金都给了贾张氏，马大姐一听就有了主意！ “你这样，贾东旭的抚恤金你也有份，现在无非就是他儿子的抚养问题吗！抚恤金你起码有三分之一，现在你最多每个月给他儿子五块钱抚养费，到他十八岁为止，就算十块钱也无所谓的，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218章 热心肠的马姐 马大姐真是个热心肠，她也是觉得王桂兰不错，才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事事都给她分析明白了。 “大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要不是有您，我还不知道要给他们贾家当牛做马多长时间呢！”王桂兰是真诚的感谢马大姐，非亲非故的，人家能这样对待她，还能说什么？ “嗨！没事儿，这本来都是我的工作嘛！”马大姐其实就是喜欢王桂兰的脾气秉性，要不然她才不会管这么多。 “不过话说来了，咱们研究了这么多，你现在有对象了吗？”马大姐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没有啊，我哪有那个功夫想那些！……”王桂兰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嗨！这都叫什么事，你这对象都不知道在哪呢，先研究这个干嘛？这不是弄颠倒了嘛！”马大姐一拍大腿，哈哈笑着说道。 “你跟大姐说说，喜欢什么样的？我跟你说，不是我吹，要说当红娘，在咱们轧钢厂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马大姐说这话真不是吹牛，她本来就是搞妇女工作的，为人又很热心豪爽，所以在轧钢厂真是促成了很多姻缘。 “我现在这身份，还有什么可挑的！只要人好，踏实肯干，能好好过日子就行！大姐，我信您，您就帮我找一个吧！” 王桂兰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机灵圆滑的人，但是她这种性格很让人愿意帮她，实在耿直，也不贪心。 “嗨！说什么呢？丧偶怎么了，你可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你放心吧，大姐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马大姐可是行动派，干什么事那都是雷厉风行的，答应给王桂兰找对象，马上就行动起来。 轧钢厂可是五六千人的大单位，这么大的厂，想要给王桂兰找个合适的对象怎么可能找不到，别忘了马大姐是干什么的！ 刘春波是四车间的车工，今年二十九了，前年媳妇有病去世了，他没有孩子，马大姐就相中了他，觉得他和王桂兰挺般配。 妇联有关心职工婚姻恋爱的职责，马大姐先把刘春波找了来，探探他的口风。 “小刘啊，来！坐坐，坐下说……”马大姐看着有点紧张不安的刘春波，笑眯眯的说道。 刘春波人人很老实，平常也是沉默寡言的，就是说话声音也不大，好像就怕吓着谁似的。今天妇联主席找他，他还真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是要干嘛？ “马……马主席，您找我来是有事儿吗？” “别紧张小刘，叫什么主席啊，就叫我大姐！”马大姐给刘春波倒了杯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刘啊，你爱人去世也有一阵子了吧？怎么样，最近家里挺好的？” “还行，我爱人走了快两年了！还行吧……”刘春波有点黯然的说道。 “你还不到三十吧，还很年轻啊，有没有再成个家的打算啊？” “我……”刘春波有点儿知道马大姐的意思了，“我还没想好，暂时，先这样吧！” 原来刘春波以前的爱人跟他算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的感情挺深，他一直有点儿忘不了去世的爱人，所以也就没打算再婚。 可他的父母家人一直催着他再找一个，为了这个事，他的压力其实也不小，马大姐也不是第一个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了！ 马大姐不愧是老工作者，几次三番的谈心交流，就把刘春波说的释怀了，答应马大姐帮忙给他找一个相亲对象…… “我和你说，这个小刘不错，人老实技术也好，我都问过了，在他们车间里口碑很不错！关键吧，人还很重情义，他家里条件也不错，…… 总之吧这可是很不错的年轻人，我就怕人家不一定看上你，你这脾气……” 马大姐把王桂兰叫了来，跟她介绍了刘春波的情况，最后还有点担心的说道。 “您说什么呢？看不上我？我哪不好了？”其实马大姐是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刺激一下王桂兰，不要不拿刘春波不当回事。果然，王桂兰一听就不愿意了！ “人家小刘安安静静的，哪像你，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我主要是怕这个！所以啊。你这个脾气给我注意一点，明白吗？” 两边一对缝，马大姐就安排王桂兰和刘春波两个人正式见面了！要不说这缘分妙不可言呢，两个人一见面这效果真是出奇的好，男女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刘春波不爱说话，但是他反而喜欢王桂兰这种开朗泼辣的。王桂兰呢，对温和的刘春波更是很满意，她觉得刘春波总是很耐心的听她说话，这感觉让她特别自在！ 得！既然他俩都满意，接下来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谈婚论嫁了！不过在这之前，王桂兰首先要把贾家的问题解决明白！ 王桂兰和马大姐也没有瞒着刘春波，贾家的事情也都和他说清楚了，刘春波很厚道，对这些事情表示很理解。他不急，让王桂兰慢慢处理，还说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说！ 王桂兰婉拒了马大姐要陪着或者派人和她一起和贾家谈的好意，“不用了大姐！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贾家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实在不行您再出面！” 王桂兰知道自己改嫁的事情肯定少不了易中海的掺和，老易和贾家捆绑的太深了，就是想解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说了他现在也是自己的师父，所以摊牌的时候直接把易中海也叫了过来！ “贾大妈，易师父，今天我有事要和你们说，我要结婚了！” 贾张氏和易中海听到王桂兰的称呼就心知不妙，王桂兰已经不再叫贾张氏妈了，再一听后面的话，心直接就凉了半截，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桂兰啊，你这，你这也有点儿太突然了吧？东旭这还不到一年啊，是不是早了点？”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易中海还是有些不满，他觉得王桂兰也太薄情寡义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我还要给贾东旭守孝守节啊？易师父，您这观念也该改改了吧？”王桂兰当然明白易中海的意思，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去。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改嫁，滚！我他妈才不稀罕呢！要滚就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家的地！东旭啊，我可怜的儿啊……” 王桂兰都不叫自己妈了，贾张氏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以她的德性，怎么可能有好话说出来？ “闭嘴吧，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妈，你儿子还不一定是短命鬼呢？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咱们就商量一下棒梗的抚养问题吧，不过你们要是不用我管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 第219章 棒梗的亲妈呢? “你这个小娼妇想的倒美？你不是要滚吗，那就净身出户，工作也给我们贾家还回来，自己爱滚哪就滚哪！”贾张氏气势汹汹的骂道。 “哈哈！你这才是白日做梦呢！我告诉你，轧钢厂的工作我顶替了是天经地义的，现在跟你们贾家就剩下棒梗的抚养问题了！你们如果想谈，那咱们就谈，不想谈那就别怪我了……” 王桂兰底气十足，根本不屑于跟贾张氏对骂，要是以前，贾张氏这么跟她说话，大耳刮子早就扇上去了！不过来之前马大姐特意嘱咐她，要以理服人！所以王桂兰一直压着火呢。 贾张氏是蠢货，易中海不是啊！他一瞧王桂兰这气势，心里就感觉不好了。天籁小说网 “老嫂子，你先别急，”安抚一下贾张氏，易中海对着王桂兰说道，“桂兰啊，你可别忘了，去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还签了协议的！” “对！咱们都签了！”贾张氏也来了神儿！ “是，去年是签了那个玩意儿，不过当时我不懂，被你们骗了！我问过了，那个协议啊，没用！”王桂兰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谁骗你了？”易中海一听就不愿意了，“王桂兰，做人做事都得凭良心，我们什么时候骗你了？ 这协议可不是你说没用就没用的，我易中海虽然就是个普通工人，但是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 “行了易师父，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这个协议我是拿给厂里领导看过的，基本没用！” 王桂兰话音一落，易中海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很神奇，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扫把星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领导？什么领导？”易中海突然想起来这一阵子王桂兰和妇联马大姐走得挺近，不过他觉得那也就是老娘们儿的事，所以就没当回事，看来自己可能是大意了！ “是谁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反正我告诉你们，这份协议没用了！ 我呢也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人，棒梗毕竟是贾东旭的儿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愿意和你们商量商量，如果你们不用我管，那正好！” 王桂兰说的让易中海和贾张氏乱了阵脚，贾张氏还要争辩，易中海觉得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既然王桂兰这么有底气，看来一定是有把握的。 “行了吧，贾嫂子！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易中海不耐烦的打断了贾张氏的喋喋不休，“那桂兰你是怎么打算的？你说说我们听听！” “很简单，棒梗是贾家的孩子，我改嫁也不会带着他！他爸死了，我作为后妈也不能啥也不管，一个月五块钱，就算我当后妈的一份心意吧！”王桂兰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语气说道。 “什么？一个月五块？亏你说的出口！不行，别说棒梗了，我怎么办？以后我们娘俩吃什么？”贾张氏一听就爆了。 “你？你爱干嘛就干嘛！我可没有养你的义务！再说了你有手有脚的，怎么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你就去死吧！” “天爷啊，快打雷劈死这个畜生吧……”他们三个人肯定是谈不下去了，易中海又把刘海中叫了来，他也叫何大清了，可何大清根本不掺和，我他妈就那么闲的吗？ 刘海中傻了吧唧的被易中海拉了来，开始还想端着三大爷的谱说两句，被王桂兰一通骂给弄了个灰头土脸，气得老刘拂袖而去，什么他妈玩意儿这是！ 王桂兰可不跟他们废话，“就这样吧，愿意呢以后每个月去找我拿五块，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王桂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要走，贾张氏怎么可能愿意放她走，还想上去撕吧！她可能忘了王桂兰是什么脾气了，“啪啪”两个大耳刮子马上就让她记了起来，这是母老虎啊！ 王桂兰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和所谓的贾家的工作岗位，剩下悲痛欲绝的贾张氏和一脸无奈的易中海！ “中海啊，这可怎么办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吗？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中海……”贾张氏又开始抱着易中海的大腿哭上了，老易同志突然想到如果贾张氏现在死了其实也挺好的…… 可惜他没有那个胆量下手，贾张氏这个臭娘们更是惜命如金，怎么可能自寻短见？唉！天不遂人愿，呜呼奈何啊！ “行了，别号丧了！我明天去厂里问问，不能让王桂兰这么嚣张得意的！”易中海一使劲就把贾张氏甩出去好远，看来以前老易同志都是装吗？还是…… 贾家的闹剧院里没人管，何大清不掺和，刘海中被骂了，闫埠贵是没脸管，易中海无奈只能自己上了！ 第二天早上他先去找车间主任，主任告诉他这事儿车间管不着，让他去找厂里领导！聂副厂长不是处理的这个事吗？去找他吧！ 易中海好容易找到聂副厂长，把贾家的事情一说，聂副厂长听完就烦了，“易师傅，你没事吧？王桂兰改嫁那是人家的自由，我凭什么去管？你去找妇联吧，这事儿归她们管……” 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妇联了。马大姐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呢，这孙子就来了！ 结果还用说吗？易中海被马大姐那个教育啊？从灵魂到身体，里里外外给他彻底清洗了一遍，整整三个小时啊！易中海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看在他八级钳工的份上，马大姐说了，非得严肃处理他不可！ 从马大姐办公室里出来，易中海就知道完了，大势已去！王桂兰改嫁这个事情就这样了，所谓把工作岗位还回来也没戏了！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垂头丧气的把情况和贾张氏一说，贾张氏直接崩溃了！贾家是彻底完了，就剩下她和棒梗了，而且每个月只有五块钱了，这可怎么活啊？ 看着哭天抢地的贾张氏，易中海心里隐隐升起一个主意，棒梗！可他不会主动说出来，他要贾张氏自己提出来！ “中海啊，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办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开会？研究贾家的问题？”何大清看着易中海，心说你个老阴逼脑子有毛病吧？贾家跟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 “老易，贾家的事儿是他们自己的家事，跟邻居街坊们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何处长！你不是说咱们院里要互帮互助吗？现在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棒梗和他奶奶以后怎么办？院里邻居们不能看着吧？” “行，在这等着我是吧？那就开呗，看看大家伙怎么说吧……” “不是，棒梗他爸死了，后妈走了，不是还有他亲妈吗？棒梗的亲妈还活着呢，不是还是什么电影演员吗？找她去啊……” 第220章 易中海的盘算 全院大会现场，易中海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贾家的故事，可惜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邻居街坊们没有被他感动，反而有人提起来了秦淮如！ “我说，咱们先别起哄行吗？都是一个院住着，贾家现在就剩下了孤儿寡母了，咱们大家是不是都伸把手啊！何处长，你是一把手，你说呢？”易中海看着何大清说道。 “我说老易同志，贾家怎么了？不就是王桂兰改嫁了吗？我听说王桂兰一个月还给五块钱呢！贾张氏年纪也不大吧，怎么就不能自食其力了？ 再说了，厂里还给了四百块钱抚恤金吧，这钱在贾张氏那里吧？退一万步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一月工资99，就是加上贾家两口人也没什么负担吧？” 何大清正等着易中海呢，他趟趟把话说完，邻居们就炸了锅了，“卧槽！四百多块钱，贾家是有钱人啊！我家里连四块钱都没有呢？……” “对啊，贾张氏怎么就不能干活了，我妈比贾张氏都大几岁，不一样干活挣钱吗？……” “嘿！我说易大爷，您就干脆养着他俩得了，您也不差钱呢，好家伙，一个月99呢……” 易中海一看这局面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样啊？这是怎么了？帮助一下孤儿寡母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贾张氏都快气疯了，“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放什么狗屁呢？我们都孤儿寡母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良心都让狗吃了吧！……” “贾家的，说话给我们注意点，再他妈不干不净的老子她妈抽你丫的……”邻居们不乐意了，有那个年轻气盛的和贾张氏吵吵起来了。 “行了吧，都给我闭嘴！”何大清出声制止了争吵，“贾张氏你给我注意点，上次我就警告过你老实点，再不老实你就滚出这个院……” “这个会是老易同志要开的，现在看来事情都说明白了！贾张氏的思想觉悟极其落后，还需要好好改造！ 易中海你也注意点，别把你那点儿私心掺在这些地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别以为只有你聪明！好了，散会吧……” 何大清也不管易中海他们，说完了大手一挥，邻居街坊们嘻嘻哈哈笑着全都散会要回家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哆嗦，真是奇耻大辱啊！比上次改选下来还要丢脸，何大清等于是直接把他的脸皮扒了下来，还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踩完了还吐了唾沫…… “何大清，老子和你拼了！”易中海怒火攻心，大吼一声冲着何大清就冲了过来！ “哎，这是要干什么？”旁边的邻居们还没走开呢，赶紧上前拉住暴怒的易中海，“易师傅，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干嘛？” “嘿嘿！老易，涨行市了啊！想跟我动手了？来来，都别拦着他，让他过来，我今天要是躲一下我是孙子……”何大清可不怕这个，非常不屑的看着易中海，示意他过来，老子早就想揍你了知道吗？ 邻居街坊们还是不错的，紧紧的拦住易中海，“干什么呢老易，疯了吧你！” “何叔，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易中海擅长的根本就不是动手，今天要不是气疯了他也不会这么失态！在邻居们的劝说下他也冷静下来，先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过何大清，真要是打了何大清，那他可就麻大烦了！何大清有一万种办法收拾他！ 易中海借坡下驴，装模作样的挣扎几下就不再往前冲了，“怂货！”何大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可惜没有机会揍这个鸟人一顿啊！ 现在麻烦了，贾家的大包袱全都扛在了老易同志的身上，院里邻居们没一个搭理他们的！易中海有些头疼了，尤其是贾张氏这样死不要脸的人，明明是有钱，可就是捂在兜里一毛不拔，死死的赖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哪里是大方的人啊，偶尔做做样子，小恩小惠的收买一下人心还行，让他无私奉献养着棒梗和贾张氏怎么可能？ “贾嫂子，你也不能全靠着我吧？我也这么大岁数了，虽然工资还可以，可我也要攒钱养老啊！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找个活干吧……” 贾张氏一听就懵了，好吃懒做才是她的本色啊！现在街道办事处罚她扫卫生、打扫厕所，她早就受够了，正想利用贾东旭死了自己身体不好做借口呢，没想到易中海也不管她了！ “哎呦，我最近一直都心口窝疼，一干活浑身难受啊！中海，你就行行好吧，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有病就去医院治！你这岁数还不到退休年龄呢，再说棒梗可是你孙子，你不养谁来养？”易中海可不吃这一套，道德绑架他才是这院里的祖宗。 “中海……”贾张氏还想卖可怜，“得！打住吧贾嫂子！咱们可是非亲非故的，不要叫得那么亲近，你还是叫我易师傅吧！要不然你就去找秦淮如，把棒梗还给他亲妈，你回乡下？” “我不回乡下！”贾张氏就和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她可是知道现在乡下过得是什么日子，就她这熊样儿的，去乡下活不过一个月就得饿死！ “那就没招了！你又不想干活，又不愿意回乡下，要不然，要不然你也再找个人家吧？”易中海看似无意的说道，其实这就是他的盘算，把贾张氏弄走，棒梗跟他姓易，给他养老送终。 “棒梗嘛，倒是不用你操心，你走了我可以帮你照顾，反正我老伴儿闲着也是闲着……” “哈哈……”贾张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易中海把话都说到这儿了，再不明白她真就是个白痴了！贾张氏怒极而笑。 “好啊易中海！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我呸！你这个该死的绝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不就是想把我打发走，好霸占棒梗，让我孙子给你养老吗？我告诉你，没门儿！想要我孙子给你养老，你就得养活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你他妈的别不识抬举，没有我……”易中海刚要说狠话，就看见贾张氏突然站了起来。 “撕拉”一声，贾张氏把自己的衣服扯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肥肉，接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你要干嘛你……”易中海吓着了，看着贾张氏都看傻了。 “干嘛！我现在就这样跑出去，就说你易中海要强健我……”说话的时候贾张氏连裤子都脱了…… “别啊……嫂子，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易中海吓得汗都出来了…… 第221章 干孙子 你要说易中海大白天的就要怎么地贾张氏，估计只要了解情况的都不太会容易相信，可这种事情只要贾张氏豁出脸皮死赖上易中海，那老易同志也会很够呛！ “我错了嫂子，你别这样，我服了……”易中海连连告饶，正在这时候没想到棒梗闯了进来，“你在和易爷爷干嘛呢奶奶？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完了！易中海彻底疯了，这他妈才叫泥巴滚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说不清了！紧跟着易大妈也进来了，“你们……”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易大妈差点昏了过去，扶着墙好容易才支撑住，她也误会了，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误会。 好在易大妈比较顾全大局，赶紧关上门，把棒梗的嘴也捂上，“别喊孩子，……” 贾张氏这时候也有点儿傻了，一口气泄了之后，感觉自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也太丢人了，让孙子看见了自己的丑态，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易中海赶紧跟易大妈解释，易大妈好像是接受了，看到易大妈和棒梗来了，贾张氏也没脸再继续闹下去了，赶紧穿好衣服……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们老易对你们贾家掏心掏肺的，你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吗？”易大妈是真生气了，贾张氏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就真是毁了大家了，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那，那还不是让他逼的，他要赶我走，这是要逼死我啊！我又能怎么办？”贾张氏还在嘴硬，不服不忿的说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吧，这是要拖着我们跟你一起完蛋吗？你别忘了，就算我没了好下场，你一样也跑不了！”易中海劫后余生，他现在恨不能捶死这个臭娘们，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就骂开了。 “你少来这一套，”奇了怪了，贾张氏真是不怕易中海，“怎么滴，真要逼着我跟你同归于尽啊！” “行了，你先别说了！”易大妈推开老易，“嫂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商量，……” “唉！真是好人做不得啊！”易中海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没什么别的要求，现在我们贾家是没指望了，老娘我什么也不怕了！你们要是不管我，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贾张氏彻底无所顾忌了，破罐子破摔，一副爱谁谁的样子。 “你这，这也太……”易大妈被贾张氏的无耻惊呆了，哪有这样的啊！ “你们不是担心没人给你们养老吗？正好棒梗也没爹没妈了，我做主了！你们就收棒梗当你们的干孙子，这样一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让棒梗给你们养老送终……” 贾张氏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看着易中海两口子说道，“要是你们这个也不同意，那咱们就鱼死网破吧，反正我也没有活路了！” 易中海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心里非常不舒服，这明明就是敲诈勒索嘛！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没想到算计了一辈子的易中海，却在贾张氏这个臭水沟里翻了船！天籁小说网 “好吧，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易中海被逼无奈，只好同意了贾张氏的方案，“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棒梗以后就是我们两家的孙子了，他得叫我爷爷！” “行，叫什么也行，那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了，那我们娘俩可就全靠你了！”贾张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人养活她，怎么都行啊！ “听说了吗？老易收棒梗当孙子了，嘿！卧槽，这贾家和易家成了一家了！这老易厉害啊，这是要另开一房吗？” “哈哈……别乱说……什么乱说，这不明摆着吗？……” 院里邻居们真是开了眼了，老易同志会玩儿啊！在这艰难的岁月里，大家真是挺佩服老易同志的，这不愧是一个月99块钱的八级钳工啊，就是有气魄！ 他们哪里知道老易同志心里的苦闷啊！他是想要孙子，可真不想要奶奶啊！四合院里从此就多了一个神奇的组合家庭，易家和贾家！ 棒梗同学也很是奇怪，他现在有两个奶奶了，还他妈多了一个爷爷！幸亏都是熟人，要不然多尴尬啊！ 王桂兰和刘春波很快就结婚了，他俩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又是妇联马大姐做的媒，所以结婚的时候挺热闹，厂里好多人都参加了，这可不像二婚头，比起一婚来也不差什么。 秦淮如去年又接了一部戏，一直在外地拍戏，今年杀青以后回到四九城，又偷着来看棒梗，这才知道贾东旭死了！ 秦淮如是知道棒梗上了小学的，于是放学时候就到棒梗的学校门口等着他，棒梗对这个漂亮阿姨一直念念不忘，一看到她来了也非常高兴！ “棒梗，你最近过得好吗？”秦淮如带着棒梗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给棒梗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 “不好……”棒梗含糊不清的说道，嘴里塞的满满的，就和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我爸死了，后妈改嫁了，现在……”棒梗没有什么感情的说起来家里的事情。 “你爸死了！”秦淮如震惊了，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很复杂，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嗯，在厂里死的，他们说是什么工啥？”棒梗的语气里没有悲伤的感觉，似乎说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那你现在还是跟着你奶奶？”秦淮如关心的问道。 “是啊，不过现在我也得叫易爷爷和易奶奶他们爷爷奶奶，他们和我们一起过……”七岁的棒梗还搞不清那么复杂的关系，他就知道他们两家是一起过了。 “哦，那还不错！易师傅他们人还可以……”秦淮如一直对易中海两口子印象不错，她听完棒梗说的，觉得也不错。 “什么不错，还不是让我以后给他们养老！”棒梗有点愤恨的说道，这都是贾张氏给他灌输的。 “我奶奶说，姓易的就是那个，那个趁火打劫，没安好心，让我长大了以后……还有我那个该死的亲妈，不要我了，他们都是坏人……” 小孩子就是一张白纸，父母长辈的言传身教都会不知不觉的影响到孩子！贾张氏这样的人，每天跟棒梗能灌输什么好东西？ 听到棒梗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淮如五内俱焚，尤其那句该死的亲妈，让秦淮如差点崩溃了…… “别这么说棒梗，易爷爷他们是好人，你亲妈也没有不要你了，你……”秦淮如强忍着心里的激动，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那我亲妈怎么不把我接走？我奶奶说了，我亲妈现在可厉害了，她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所以就不要我了……” 第222章 绝情 棒梗说的话让秦淮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作为一个母亲，秦淮如此刻的心情悲伤而又无奈！ “你亲妈没有不要你，她只是，只是工作忙，没时间！你看我来看你，不就是你亲妈让我来的吗？”秦淮如颤抖着说道。 “嗯？也对啊！”棒梗想了想，看着眼前的一堆好吃的，似乎这个阿姨说的也有点儿道理。 “那我妈现在真的很厉害吗？她什么时候可以来接我？”棒梗满怀希冀的问道。 “这个？……”秦淮如无法回答棒梗，“她现在在外地，虽然不能来看你，但是她一直都很记挂你，只要她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的……” “切！”棒梗一听小脸就垮了，非常不屑的说道，“我奶奶说了，我妈就是不要我了，你不用骗我的……” 秦淮如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棒梗说的话！ “不行！我要把我儿子接过来，我要和他一起生活！”秦淮如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然后心里就和长了草一样，恨不得明天就去办。 “你这是怎么了？叫你也不答应？”侯文亮下班回来，看见秦淮如坐在那里发呆，叫了她好几声也不回答，就走过来推了她一下。 “哦哦，你回来了！”秦淮如回过神来，她刚才一直在想棒梗的事儿。 “想什么呢你？”侯文亮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问道。 “老侯，贾东旭死了，我，我想把棒梗接到咱们这儿，你同意吗？”秦淮如看着侯文亮，满怀期待的问道。 侯文亮也被吓了一跳，“就是你那个前夫！” “嗯！他出工伤死了，现在我儿子没人管了，跟着他那个不靠谱的奶奶。我今天去看棒梗了，他现在过得不好，我心里很难受……”秦淮如絮絮叨叨的跟侯文亮说了今天的事情。 侯文亮往沙发上倚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耐心的听完了秦淮如说的。 “所以你就打算把他接到咱们这儿来？” “对啊，他是我儿子，现在没人管他了，我是他亲妈，我，我……”秦淮如有些激动了。 “秦岩！”侯文亮大声的叫了一声。 “呃，怎么了？”秦淮如被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侯文亮。 “小秦啊，你还知道你现在是谁吗？你是秦岩同志，八一厂著名的青年电影演员，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侯文亮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我，我……”秦淮如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你现在把你儿子接来？你想过没有，咱们怎么和同事们，朋友们解释？就说这是你秦岩同志的儿子吗？你不想想自己的前途和我的前途吗？”侯文亮加重语气说道。 “就算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这么千辛万苦的好容易走到今天，我费尽心思给你把档案都改了，你现在要这么做，那不是把我们俩全都毁了吗？清醒一点吧，秦岩同志！” 侯文亮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把秦淮如劈得呆若木鸡。 “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再想想你的事业和追求，你就为了一个孩子，这些你都要放弃吗？”侯文亮继续说道。 “可我，我该怎么办啊？”秦淮如失声痛哭起来。23sk. 侯文亮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秦淮如的后背，“已经过去了的东西，就不要再多想了，你得往前看嘛！” “我觉得孩子跟着他奶奶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儿子不就这样吗？咱们工作忙，哪里有时间照顾孩子？”侯文亮循序善诱的开导着秦淮如。 “你想想看，你一接到戏就要到剧组去，一去就不知道多长时间，我也不可能照顾孩子，你就算把他接了来，怎么办？” 秦淮如慢慢的平息下来，她听着侯文亮说的话，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秦啊，你现在的事业可正处在上升期啊，前两天我跟你们厂领导一起开会还说起来，你们领导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真的？领导是怎么说的？”秦淮如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也顾不上棒梗了。 “今年你们厂有几部重头戏要开拍，厂领导对你还是看好的，你得努力争取机会吧！你这时候要是再弄出个儿子来，这……” 秦淮如被侯文亮说的，很快就打消了把棒梗接过来的想法，“老侯，那你说我给棒梗一些生活费怎么样？” “不怎么样！”侯文亮干脆的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和那个四合院发生什么纠葛了，这不是无情无义，你现在应该和你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完全忘记！” “再说了，你给生活费，怎么给？给谁？那家人你不是说过吗，太麻烦了，你要小心被他们再缠上，那就真的摆脱不了了，你还是醒醒吧！” 秦淮如叹了一口气，“那，那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我倒觉得你儿子现在没什么不好的，吃得饱穿得暖，现在有多少人还不如你儿子呢！”侯文亮不以为意的说道。 “咱们啊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要做大事就不能拘于小节，儿女情长什么的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看我儿子，一直放在老家，你看我什么时候操过心？” 侯文亮这个鸟人，把不要脸的事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他妈是个人物！ “呃……”秦淮如就这么被侯文亮说服了，与其说是被侯文亮说服的，还不如说秦淮如是自私的，她怎么可能为了棒梗牺牲这么多？如果是那样，她也不会抛下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再去看孩子了，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了！既然你不能照顾他，何必再去给大家都添苦恼呢？” “我，我就是去看看他，不会……”秦淮如喃喃的说着，她看着侯文亮，最后还是动摇了，“那好吧，我以后不再去了！” 棒梗回到家里晚饭就不怎么吃，贾张氏自然很奇怪，毕竟棒梗还是个孩子，就把今天有人来看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是上次那个人吗？”贾张氏问道。 “嗯，还是她。” “嘁！现在光知道来看看，有什么用？棒梗，下次再见着那个人，就跟她说，就说咱们家现在活不下去了，让你那个该死的妈以后每个月给咱们寄钱！一个月十块，不！二十块钱！听明白了？” “我才不会说呢，多丢人啊！”棒梗不愿意了。 “你这个熊孩子，要来钱咱们娘俩不就可以吃好吃的了吗？你要是不愿意说，就把她领家来，我和她说……”贾张氏摇头晃脑的嘱咐棒梗。 “那好吧，下次要是她再来，我就给你领来……” 第223章 工业券 61年六月，四九城的居民每月定量供应肉票暂时也取消了。从去年开始，原来每人每月定量供应猪肉从四两减到二两，到现在连二两也没了！ 其实现在老百姓已经不太在乎这二两肉票了，一个月就二两肉，说实话有没有的真的无所谓了，有了又能怎么滴？ 什么时候都是有钱好啊，大饭店里还是有高价不要票的菜肴，只要你有钱，舍得花钱，当然还是缺不了肚子！如果没钱那你就只能苦熬着了！ 何大清家里现在是隔两个礼拜就出去打打牙祭，不是每个礼拜都出去吃，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嫌麻烦！再说拖家带口的出去一趟也不容易，而且也有点儿扎眼，两三个礼拜出去一趟，看起来就比较自然了。 昌叔那边何大清前后陆陆续续的给了他几千斤粮票了，都是昌叔主动过来要的，何大清也从来没问过昌叔，他都换了一些什么东西，怎么换的。 直到昌叔跟他说让他去家里拿东西，因为他家里都搁不下了，这些东西放在以前可都是宝贝，要是不小心弄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这，这些都是？”何大清看着昌叔，惊奇的问道。在昌叔家里的西厢房里，瓷器、字画什么都有，粗略一看就得有上百件了！ “是啊，一开始就是关系好的那几家，后来关系拖关系，就又多了……”昌叔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昌叔，这事儿不能再干了，我倒没什么，出面的都是你啊！这以后要是……”何大清一听就意识到这事儿不能再干了，现在还好，过几年运动来了，万一有哪个人检举昌叔，那可就麻烦了！ “没事吧？这可都是他们上杆子找上门来的！再说我们这是在做好事啊，要不然他们上哪去搞粮食呢？”昌叔可不知道过几年是什么情况，对何大清的紧张还有些奇怪。 “昌叔，你想想，虽然我们是做好事，可这些东西都是用粮票换来的吧？是，这两年粮食紧张珍贵，可等过几年，这些人就会觉得我们是趁火打劫了！”何大清想了一下，对昌叔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也就是十几斤几十斤粮票就换来一件吧？要是平常年月，这简直就是白给一样啊！ 现在他们觉得是我们帮了他们，可万一有什么人不这么想怎么办？再万一政策有个变化，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唉！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这自古以来就是人心难测啊！不过你放心，当初说好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我扛着！”昌叔想了想何大清说的话，心情有些低落起来。 “你先别急，我说这话可不是矫情，”昌叔看何大清想说什么，抬手示意何大清自己还没说完，接着说道。 “我都这把岁数了，真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当初就是我逼着你干的这事儿，所以听你的！以后咱们不干了，你赶紧把东西拿走，以后没事儿也不要到我这儿来了……” “昌叔，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何大清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何大清知道昌叔是好意，也明白昌叔的意思，可他不能让人家昌叔在前面顶着雷，他躲在后头光拿好处吧！ “你误会了，我都是土埋半截儿的人了，真要有什么事儿自然是我来！再说了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你什么事儿，你跟着瞎裹什么乱！”昌叔笑着拍了拍何大清。 “咱们俩就这么办吧！还是我顶在前面，你在后面还方便！真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还能光看着不管我吗？” “昌叔，这，你这让我真是太没脸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何大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昌叔仗义，可他也不是小人啊，这搞得他太尴尬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对了。 “行了，咱们爷们儿之间就别说那个了！我是真心的，你的心思我也明白，这事儿就这么办吧！”昌叔宽厚的笑着说道。 “这些物件都是宝贝啊！虽然现在都不拿它们当东西了，可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我们的好东西没少被洋鬼子划拉，咱们这也算是做好事吧！” 昌叔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有些感伤的说道，“现在啊这些东西到了你的手里，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也算它们有个好归宿！等我走了以后，我的那些东西也交给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嗨！您说什么呢，您的东西自然是传给您的子孙后代，我可不会要！就这些东西，也算咱们两个人的……” 何大清赶紧说道，他可是知道昌叔玩儿了一辈子古玩，对这些东西是真心喜爱，而且老头儿也有不少好东西。 “我的东西他们可不稀罕，搞不好都给我糟蹋了，所以给你是希望它们有个好去处啊！”昌叔的孩子都不喜欢这些东西，这年头真没几个人喜欢这些玩意儿。 “行，您信得过我，我就替您保管，等到了时候，我再把您传下去！”何大清明白了昌叔的意思，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传不传给他们的无所谓了，只要这些东西有去处，别给毁了，我就心满意足了！赶紧吧，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确实太扎眼了，你怎么弄啊？” “您就放心吧，我有地方保管它们，而且稳妥……”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接连跑了好几天，才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而昌叔这里也不再用粮票换东西了…… 过了国庆节发工资的时候，何大清领到了五张工业券！ “这是什么东西？”好多职工都不明白，“这玩意儿干嘛用啊？……”大家都好奇的问道。 “这是工业券，是上头刚刚发下来的！每二十块工资额度配发一张！”厂里财务处的干部解释道。 何大清翻看着手里的工业券，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玩意儿啊！ “以后除了凭票供应的东西，买其他的东西都要有这个工业券，你们可别不当东西啊……”财务处的同志跟大家说道。 “嗨！你说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买的，又给了咱们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啊？……”职工们抱怨着说道，大家都没当回事，拿着工资和工业券都回去了，等过了几天才知道这工业券还真是管用的。 所有的商店里都贴出了通知，以后再买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电池、轴线、铁锅、铝盆、铝饭盒、搪瓷面盆、搪瓷口杯、搪瓷便盆、线手套、铁壳暖水壶、竹壳暖瓶、运动鞋，雨伞、棉胶鞋、缝衣针、缝衣线、油布雨衣、夹胶雨衣，人造棉制品，尼龙内衣裤、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刀剪、进口刀片、各类箱包、巧克力糖块以及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白酒等，全都要凭一定数量的工业券了！ 正式职工们有工业券，可农村户口的人连工业券都没有，那他们可怎么办啊？ 第224章 涨价 1961年就这么过去了，可大家都不怀念它！ 据有关统计，四九城1961年居民人均猪肉消费量全年下来只有八两半，一年八两半啊，就这个数据还是全国最高的了！可想而知别的地方是什么情况。 1960年，咱们国家的人口出现了建国以来第一次负增长，全年人口减少了几千万！1961年情况稍微好点了，不过也没强到哪里去，唯一的好消息是粮食产量出现了正增长，这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困难时期也是有好处的，起码社会上是风平浪静了几年。前几年折腾的大家都有点草鸡了，这几年吃饭都困难，从上到下都把精力投入到怎么吃饱饭上面去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精力折腾别的了。 春节过年这几年都没什么值得喜庆的，啥玩意儿没有，过年那叫一个糟心！就连何大清讨厌过年了，平常还有饭馆的高价菜肴可以给孩子们打打牙祭，过年饭馆都休息了，吃饭都没地方去！ 自己在家里也不敢做什么好吃的，你这会儿别说炖肉了，就是炒个菜多放点油方圆几里内大家都会关注到！这人也是怪，越是吃不上肉，这鼻子反而更好用了！ 没滋没味的过完年，出了正月王长安跑到轧钢厂找何大清，说是要请他吃饭！这可真是稀奇事啊！ 要知道这几年王长安他们这几家真是多亏了何大清了，时不时的给他们送点吃的过去，要不然他们几家的日子还不定是什么熊样呢？ 现在他们几家的孩子都特别盼望何叔叔来，因为何叔来了他们就有好东西吃了！尤其是洪四爷家里孩子多，每次何大清去，孩子们比过年还高兴，见着何大清那个亲啊，就别提了！ “我说，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好么央央的请我吃什么饭？”何大清看着王长安狐疑的问道。 “嗨！我们高兴呗！不是我自己请你啊，元白、老洪我们一起请你，这两年多亏了你了，我们几个请你吃顿饭不为过吧？” “别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们？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不说我可不去啊！” “你这人怎么不识抬举呢？我不管，说好了啊，反正我是通知你了，我们等你，爱来不来！……”王长安不等何大清回话，说完就跑了。 “哎！你给我回来……”何大清叫了一声，一看王长安早就撒丫子窜了，只好无奈的摇摇头，“都快五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既然人家都已经请了，再怎么何大清也得去啊！按着说好的时间，何大清就带了点儿东西去了王长安家，他知道现在王长安他们几个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米面和肉都带了一些。 “就等你了，不是说好了我们请你嘛，你怎么又带了东西……”王长安他们几个把何大清迎了进来，看见他带了东西，还好一个埋怨。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几个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何大清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请客，一坐下就开始问了。 “有好事儿！高兴啊，所以我们才几个凑在一起！特意请你来，是感谢一下这几年来你的帮助啊！”洪四爷大笑着说道。 原来王长安他们三个都摘帽了，恢复了原来的工资待遇！这当然是大好事儿了，虽然何大清知道再过几年会更严峻，不过现在能高兴就赶紧高兴吧，所以也没有扫兴，舒服一秒是一秒不是吗？ 兄弟四人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好酒，每个人都很尽兴！何大清认为自己穿越以来最大的机缘就是结实了眼前的三位，而且多年相处下来，大家还都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他希望和这些好朋友能相处一辈子，一起到老！尽管前路还会有波折，但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渡过难关，大家都能挺到改开。 喝到高兴了，洪四爷还现场来了好几段拿手戏，他可是名师高徒，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比起专业演员也不差什么！直到多年以后，大家都还记得这个日子，终生难忘…… 3月间，在商业系统工作的朋友告诉何大清，要买什么赶紧买，因为要涨价了！弄的何大清一头雾水，真搞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朋友告诉他，首先推出的会是高价自行车。当时的平价自行车，每辆大约是160块钱，涨价以后每辆自行车将达到650块钱！整整要翻三倍还多！ 何大清简直不敢相信，六十年代的650块钱是什么概念，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啊！这么高的价格会有人买吗？真不知道上边是怎么想的？ 不过何大清家里已经有三辆自行车了，涨不涨价他都不想买了！这又不是吃的，要那么多也没用啊！他又不想倒买倒卖。不过他还是跟王三胜、祥子几个自己人说了，要买赶紧买，马上就要买不起了！ 王三胜听了师父的话，抢先给自己媳妇买了一辆自行车，祥子和刘岚说了，刘岚这个傻娘们不相信，“别听你师父的，都是国家的商店，怎么可能随便涨价呢？” 结果刘岚肠子都悔青了，两年之内她是不用想骑上自行车了！“活该！让你不听我师父的话，你就他妈一个乡下穷丫头的命，老实腿儿着吧！”祥子气的不行，狠狠地臭骂了刘岚一顿！ 到了四月，果不其然自行车涨价了，650块一辆！据说冀省不到半个月就卖出了四千多辆高价自行车，听到这个消息震得何大清直发愣，好家伙，这么多有钱人啊！ 自行车涨价以后，手表也跟着涨价了，没有自行车那么夸张，翻了一倍，原来八十多块钱的全钢表，现在变成了一百六！ 然后就是高价茶叶，比平价提高了3倍左右，好处是不要票了，有钱就能买得到！ 紧接着就是烟酒，贵州茅台酒，原来是每瓶2.97元，提高到16块，山东金奖白兰地，原价每瓶3.53元，提高到15元，吉林通化葡萄酒，原价每瓶1.14元，提高为3元，青岛啤酒，原价每瓶0.38元，提高为0.69元。中华烟原来七毛二一盒，直接涨价到两块八毛八……???.23sk. 这一波涨价突如其来，搞得好多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过这些现在都算是奢侈品吧，跟普通老百姓过日子没什么太大关系，所以大家只是议论议论，当个热闹瞧了！ 不过这涨价跟何大清可就有直接关系了，因为他可是存了不少好烟酒呢，这一波涨价以后，让他的库存直接就升值了好几倍！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第225章 流言 62年开春以后，老天爷真给面子，风调雨顺的，连续几年的春旱今年终于没有发生。 3月开始，中断了大半年的居民定量供应肉票又恢复了供应，这是一个令人欣喜的信号！这说明整个国家的情况都在好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苦日子好像快要熬到头了！ 没有了天灾，人也不折腾了，这日子就眼看着好了许多。春耕时节，田野里到处都是一片绿意葱葱，看上去是那么赏心悦目。 “师父，今年年景看来不错，咱们农场可算是能有一个丰收年了！”王三胜陪着何大清在红星农场里到处溜达，看看各处的工作。 “酒厂今年上头给下任务了，让我们加大生产，师父，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今年是不是把猪再养起来啊？酒厂有酒糟，不养猪有点儿浪费了……”王三胜现在也成长起来了，说起工作也是头头是道。 “成啊，怎么不成！”何大清很高兴王三胜的成长，“你现在也干了这么多年场长了，什么事情既要多动脑子想，也要敢于做决定！刚才说的就不错嘛！” “嘿嘿！”王三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师父您就别捧我了，我是什么情况您还不了解吗？” “看你那点儿出息！”何大清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在我面前不用装，该怎么干放开手脚去干，真要有什么事儿，不还有我呢吗？”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了！您放心，农场这块儿我肯定不给您掉链子……” 师徒俩绕着红星农场走了一圈，连山上的果树也去看了一眼，站在小山坡上放眼望去，整个农场尽收眼底，一片欣欣向荣。 “唉！总算是熬过去了！”何大清心里长叹一声，他知道那个三年困难时期，到现在总算是过去了。 “师父，您喝口水！”王三胜带着军用水壶，递给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接过来喝着水，看着远处五里营大队的田地里忙碌的社员们，“你岳父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吧，比前两年是强多了！起码不用啃树皮了……”王三胜看了一眼说道。 “哎，师父！咱们厂那个放电影的许大茂是跟您一个院住着的吧？” “是啊？怎么了？”何大清很奇怪，王三胜可从来没有提起过许大茂，他俩应该不认识才对吧！ “嘿！这孙子可不是东西了！”王三胜有点儿鄙视的说道。 “您是不知道师父，前两年农村的日子不是艰难吗，这他妈许大茂这王八蛋可没少祸害村里的姑娘、媳妇儿！” “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都干了什么？” “嗨！五里营大队就有，我能不知道嘛！”王三胜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事儿吧我也是听我媳妇说的，许大茂这王八蛋趁着村里人生计艰难，就拿着粮食哄骗……也没法说了，前两年一个馒头都能让一个姑娘睡一晚上，……可我就是觉得许大茂这王八蛋干这事太缺德了，这不是趁火打劫嘛！” 何大清听完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他和王三胜一样，都觉得许大茂他妈的太不是玩意儿了！男欢女爱本是平常，要是你情我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趁着灾年这么干，确实太缺德了！ “师父，我是真想收拾这王八蛋一顿，……”王三胜虽然是混不吝，但是就人品来说，比许大茂那是强了一万倍都不止。 “别乱来！”何大清可不想让王三胜惹事儿！“你要干什么？打他一顿？这样有用吗？” “可，可我真是气不过，想起那个王八蛋来我就……” “行了，都多大了，逞一时匹夫之勇有什么用？”何大清作为师父和领导，当然不能让王三胜去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这种事你也知道，没凭没据的谁也不会管的！所谓抓贼拿赃，抓奸成双！ 你无缘无故的打他一顿，打轻了不疼不痒，打重了你要承担责任，他这种王八蛋，要治就得往死里治他，不能给他机会，你明白吗？” “那您的意思是？”王三胜还是不太明白，弱弱的问道。 “我没意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呀踏实的等着就行！我相信肯定还有人比你更恨他……” 王三胜这下更迷糊了，“不是，师父，您知道我脑子笨，可别绕我了，您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吧，不能就让我干等着吧？” “你他妈……”何大清真是被这个徒弟整服了，得！老子服了还不行嘛！ “你这样，先……”何大清揪着王三胜的耳朵，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嘎嘎……”王三胜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师父，您老真是这个！得嘞，您就瞧好吧……”m.23sk. 许大茂最近小日子过得挺舒坦，虽然相亲对象是迟迟没有进展，可大茂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现在可爱下乡放电影了！ 乡下农村小媳妇多啊，许大茂有工资，他家里又没有什么负担，三瓜俩枣的就能糊弄一个，对许大茂这样的人渣来说，没有比这个更让他高兴的了。 自打他腿瘸了之后，在轧钢厂里好多人都取笑他，“铁拐许”、“瘸子茂”就是他现在的外号，可恨的是那帮孙子他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上，所以这外号就叫开了，最后连胡同里和四合院里的孩子们，都开始叫他外号了！ “妈的，你们这帮孙子都他妈给我等着！等老子有一天得势了，非整死你们不可！”许大茂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发誓要报复，其实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越来越阴损了，心里也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乡下农村好啊！在这里他是牛皮哄哄的许放映员，没人敢叫他外号，走到哪里都是恭恭敬敬的，这让他无比满足。 还有那些可爱的大姑娘小媳妇，给点好处，说两句甜言蜜语，很多时候他都可以予取予夺！这两年下来，许大茂可没少祸害！可他不这么认为，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老子还给东西了呢！ 可最近许大茂发现有点儿不对了，轧钢厂里、甚至附近的公社大队，不论他走到哪，好像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这是什么情况？ “大茂！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下乡的时候，经常祸害村里的姑娘媳妇儿了？”直到回家他爹气急败坏的来质问他，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了我！”许大茂当然不会承认的，这种事都是能干不能说啊！ “你还嘴硬，你的那点儿破事儿全厂都传遍了，就你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第226章 臭名远扬 许大茂一听他爸说的话，直接就傻了！ “傻了吧！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知道？”许富贵彻底无语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这个傻儿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他妈是多么愚蠢啊！ “不是，爸！我真是不知道啊！您这是听谁说的？” “厂里全都传遍了，说你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拿着小恩小惠的祸害村里的姑娘媳妇儿，说的那个难听啊！我都没脸听了……”许富贵看着许大茂，恨不能捶死他。 “这是哪个王八蛋造我的谣！”许大茂一听就炸了，简直就是拍案而起啊！ “你就告诉我，你干没干吧！”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是什么操行当爹的能不明白吗？ “我，我……”许大茂这下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我他妈就知道，每个月工资你给我花的吊蛋精光，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许富贵一看就全明白了，站起来就去找家伙，“我他妈打死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老许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啊……” “爸，爸，……有话好好说啊……”许大茂还没说完，许富贵抡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起来，“哎呦……妈耶！你还真打啊……哎呦……” 许大茂凄厉的惨叫声震四野，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又看了一出好戏！ “这新鲜啊！老许家怎么也跟老刘家学习了，多少年没有的事儿了！老许怎么也打上孩子了？”不知道内情的邻居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我们轧钢厂都传遍了，说是许大茂在乡下祸害……” “真的假的？许大茂这孙子行啊，毛刚长齐就干这个？” “那还有假？你没看许大茂这兔崽子整天低头耷拉的吗，都他妈榨干了……” “卧槽！还真是哎！瞧着这孙子气色就不对……” 许家，许富贵打累了，掐着腰气喘吁吁的，“你这是作死啊！现在你他妈臭名远扬了，以后谁还愿意嫁给你……” “呜呜……”许大茂被打得这个惨啊，那么长的马脸上全是一条一条的大杠子，看来老许真是生气了，一点儿都没留手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犯法，我怎么了我？你情我愿的，谁他妈也管不着……”许大茂还他妈犟呢！ “你个王八蛋，还敢犟嘴你，我他妈打死你……”本来许富贵都不想打他了，让他这么一句又拱起火来了，抄起鸡毛掸子又开始了！ “干嘛呢，这是干嘛呢？老许，你这是疯了吗……”许大茂的救星终于回来了，“妈！您赶紧管管吧，我爸疯了，你看他把我打得……” 许大茂他妈拦住了他爸，许大茂暂时安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看看把儿子打得……”大茂妈一边给许大茂上药，一边问道。 “怎么回事？你问问你这个儿子都干了什么吧？”许富贵打了这么久，也确实累了，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道。 “大茂你说，你爸为什么打你？” “我，我……”许大茂哪里好意思跟他妈说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儿啊！ “没脸说了吧，就应该打死你个混蛋玩意儿……”许富贵拿着鸡毛掸子指着许大茂骂道，鸡毛掸子都他妈打折了，毛都没了！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大茂妈还不明所以呢，伸手夺下了鸡毛掸子。 “别提了，丢死人了！……”许富贵就把自己听到的那些又给大茂妈说了一遍。 “啊！真有这事儿？大茂，你爸说的都是真的？” “那，那都是她们愿意的……”许大茂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那倒也是，又不是咱们大茂逼着她们的！咱们不吃亏就行，他爸，你至于下这么大的死手嘛！”大茂妈的脑回路挺奇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责怪许富贵了。 “你他妈懂个屁！败家娘们儿，咱儿子的名声臭了，你明白吗？我他妈揍他是为了那几个乡下娘们吗？”许富贵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家里怎么就没个明白人啊！ “对对！名声！大茂啊，你爸说得对，你这名声臭了也是大麻烦……”大茂妈就他妈一个糊涂蛋！ “你才二十来岁，现在就顶着这么个臭名声，腿还不好，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还有厂里，领导们会装作听不见？你以后的前途全完了啊，我的傻儿子！”许富贵看着许大茂娘俩，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啊！”许富贵说完，大茂娘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件事情后果这么严重！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不光是你，咱们全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许家成了笑柄了啊！你们明不明白！”许富贵拍着桌子，气狠狠的说道。 这年头名声还是很重要的，许大茂顶着这么一个流氓的名声，虽然没人告也不会对他采取什么法律措施，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许家以后可真是抬不起头来了！ “那可怎么办啊？当家的，你赶紧拿主意啊，咱们怎么办……”大茂妈慌了神了。 “我他妈上哪知道去！问问你的傻儿子吧，他不是还不服吗？” “爸，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许大茂这时候也不犟了，赶紧给他爸服软。 唉！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许富贵觉得自己心真累，可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再怎么也不能不管啊。 “得赶紧给大茂说个媳妇了，别再挑挑拣拣了，只要差不多，就赶紧定下来，这事不能再拖了！”许富贵想了想，觉得这是当务之急，只要给大茂娶了媳妇，很多谣言可能就会平息一些。 “你小子给我听着，以后下乡给我老实点儿，别再招三惹四了！再要是胡搞，我他妈把你那条腿也给你打断了！”许富贵又指着许大茂骂道。 “听话儿子，听你爸的，我们不会害你的！”大茂妈也劝着说道。“你说这是哪个王八蛋闲的，没事儿造我们大茂的谣！” “哎！对啊，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了，怎么厂里突然就有这么多人传闲话呢？大茂，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许富贵一听老婆说，突然也觉得有点儿问题。 “我，我没有啊？我整天下乡，跟厂里人都不怎么来往……”许大茂揉着疼的地方，没好气的说道。 “你没到处去显摆吧？你想想跟谁说过？”许富贵追问道。 “我是傻子吗？这种事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那他妈可就奇怪了，要是没人挑事儿，不可能闲话穿得那么快啊？”许富贵老谋深算，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行，明天咱们都打听打听，这闲话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第227章 流年 许家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流言蜚语的力量，这时候没什么娱乐方式，大家本来就闲的难受，难得有了许大茂同志这么一个大瓜，大家伙怎么可能不津津乐道？要知道他这故事可是带点色彩的呦！ 还没等他们爷俩调查明白这个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没过几天许家父子就发现坏了菜了！这流言是越传越凶，后边还有各种演绎版本，许大茂同志现在可是出了大名了！ “听说了吗？许大茂这孙子有家传秘方，就拿手这么一拍那边就乖乖跟着走了……” “别扯淡了，我听说这孙子都让人家堵在被窝里了，他那腿就是被人家爷们儿打断的……” “嘿！听说了吗？许大茂的那货跟驴一样啊……”23sk. “瞎扯！我他妈在澡堂都见过，跟他妈蚕蛹差不多，还他妈驴呢，他那脸倒是跟驴差不多……” “哎！你说许大茂这孙子会不会被枪毙啊？这妥妥的流氓罪啊……” “不好说，我觉得毙了不至于，判这孙子十年二十年的那还真有可能的！……” 关于许大茂的流言越传越凶，许富贵父子俩吓坏了！要知道许大茂可不是冤枉的，他的那些破事儿可经不起查的！他们父子也不敢再去查什么来源了，每天就和惊弓之鸟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厂里领导们终于坐不住了，这他妈越来越邪乎了，再不管管成什么样子了？ “许大茂同志，我现在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的，希望你要好好配合，有什么问题要如实向组织交代！”轧钢厂文宣处的副处长，受命和许大茂谈话。 “我配合，我一定如实回答组织的问题！”许大茂头上都冒汗了，干巴巴的回答道。 “这一段时间，关于你的问题厂里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作为当事人，你有没有要和组织交代的？” “冤枉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谣言啊！”许大茂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松口，松了口他就真完了。 “冤枉？那可就奇怪了，怎么不造别人的谣，专门针对你呢？”副处长冷冷的问道。 “我真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努力工作，也许，也许是因为有人嫉妒我？打击报复？……” “哼！”副处长轻蔑的冷笑一声，“嫉妒你？你不过就是一个放映员，有什么可嫉妒的？打击报复，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真不知道啊，处长！”许大茂都快哭了，可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盘问了半天，副处长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那先这样吧！许大茂，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问题及时向组织反应！至于你说的打击报复，厂里也会调查的……” 许大茂从副处长办公室出来，浑身瘫软，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他真是吓坏了，刚才他是涉险过关，可谁知道后边还有什么等着他呢？ “这么说他没有什么问题？”梁书记、杨厂长几个领导听完了副处长的汇报，有点不相信的问道。这种事老江湖都知道，无风不起浪，谣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传的这么凶！ “呃，他不承认，一直喊冤枉！说是有人打击报复……”副处长斟酌着说道。 “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能冤枉好人！既然是这样，保卫处就调查一下吧，尽快把流言平息下去！好好的轧钢厂，整天的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梁书记有点生气的说道。 “就按书记的指示办吧！你们文宣处也跟进一下，正确引导，整天的传闲话也太不像话了！” “是，是，……”底下各部门头头赶紧答应下来，下去就安排落实领导指示。 保卫处的接到任务之后，就有点儿头疼了！这么大的轧钢厂，五六千人呐！怎么查？关键这事儿他们保卫处的人平常也没少议论…… “让我说这破事儿还查什么？反正又没有人出来举报，不就是几句闲话嘛，咱们跟各车间打个招呼，让大家别再传闲话不就得了？” “那不行啊，领导们让调查一下，到时候问起来，咱们怎么交代？” “干脆把许大茂抓起来得了，我觉得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别胡说了，你凭什么抓他？就凭几句闲话？” “行了！都闭嘴吧……”保卫处的治安股长负责这件事情，看着底下人越说越离谱了，赶紧制止了。 “既然领导有指示，咱们就得执行！你们几个到厂里都去问问，看看这些闲话都是从哪儿传起来的？至于许大茂那边嘛……先不管他，等调查完再说！” 保卫处的人在轧钢厂到处打听，关于许大茂的流言是怎么流传起来的。这种事情可不容易搞明白，这么大的一个厂，五六千人呢，所以保卫处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保卫处的人一来调查，厂里人就不太敢肆无忌惮的传闲话了！本来大部分人就是闲着没事磨牙而已，大家可不想因为几句闲话惹上什么麻烦。这么一来，许大茂的绯闻看起来好像是平息了不少！ 再加上厂里跟各车间都打了招呼，强调不能没事儿瞎议论，尤其不能胡乱传闲话，没过多长时间，轧钢厂里关于许大茂的流言蜚语慢慢还是沉寂下来，这让许家父子俩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流言蜚语平息了，厂里也就不再当回事了！那么多正事都干不完呢，谁他妈愿意整天捣鼓这种破事儿！ “师父，没动静了啊！咱们要不要再加把火啊？”流言蜚语的发动机王三胜有点儿不甘心的问道。 “差不多了，你就消停点吧！”何大清撇了他一眼，“许大茂已经差不多完了，他的名声臭了，以后啊……” “那就这么算了？”王三胜觉得太便宜许大茂了。 “你现在除非找到愿意出面举报许大茂的女同志，而且一个不行，最少得两三个！否则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啊！那可不好办了！这些女的要是出面举报了许大茂，那她们也甭想再做人了！估计够呛……”王三胜有点儿气馁的说道。 “你也知道啊？这种事就这样，民不告官不究，男女这点事儿，除非是女方豁上脸皮，否则你还真奈何不了他！一个还不行是因为许大茂他妈的现在是单身，你找一个他说是你情我愿的，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王三胜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没戏！找那些女的出面举报，她们不会同意的，现在这种风气，没等许大茂怎么样，她们就先完了！搞不好还得出人命！ “行了，许大茂这次没死也脱了一层皮！再说了，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等着吧，接下来许大茂还得倒霉……” 第228章 入学 何昱今年就7周岁了，秋天就该入学上小学了。何大清一直琢磨着要不要让他现在就上学！ 何大清自己算了算时间，62年上小学，初中毕业就是71年，高中毕业是74年，到时候何昱搞不好就得去下乡了！ 可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77年才恢复高考，也不能让何昱在家里待到十岁才去上小学吧？那样也太扯淡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何昱还是秋天开学就上学吧。 娄晓娥要结婚了，男方是复员军人，现在是电子管厂的一位基层干部，这也是娄半城精挑细选出来的。 自从上次出了许大茂这码子事儿之后，娄半城对女儿的婚事也上心了，这位应该比许大茂强吧？ 何大清不认识也不想打听，婚宴娄半城给他也下了请帖，不过他没去，他不想和娄半城再有什么交集了。大家本不是一路人，何必非得往一块儿凑呢？ 至于娄晓娥，何大清只能默默地祝福她了，希望这一次她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吧…… 何家可又有喜事，彩霞又怀孕了！这没有就没有，一有了就一串一串的！何大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当然还是高兴！ 现在何家可是一堆小萝卜头，从何昱开始，承安、跃进、承康，如果再加上彩霞肚子里这个，那就是五个了！ 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以何家的条件，再多几个孩子也养得起！傻柱彩霞两口子自不必说，都有正式工作，傻柱现在已经是副连级待遇了，养活三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还有两边的老家儿，吴桂香那边没有儿子，承康基本就是吴师母一手包办了！何大清这边更不用说，所以傻柱现在真是幸福的。 韩凌叶今年36岁了，按说还可以生的吧。老何同志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再生个女儿啊！那名字都起了好几个了，总不能白起了吧？ “要生你自己生吧，我可不想再生了！”韩凌叶一听就烦了，“我说老何，咱都多大岁数了，孙子都满地跑了，还生？” “那有什么的，你还不到四十呢，我身体杠杠滴，再生个女儿怎么了？”何大清不愿意了，别看他今年四十五了，可身体倍棒，比一般小伙子都强！你以为内功那是白练的啊！ “生出来谁带啊？老太太也上了岁数了，何昱他们俩就够她忙活的了！ 我可跟你说，我们那边前两天开会了，上边要求今年还要压缩城市人口，全国再压缩六百万，四九城也有指标……”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何大清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懂什么？”韩凌叶白了何大清一眼，“压缩人口压缩谁？现在各单位人手紧张的厉害，一个萝卜一个坑都不止，我现在工作比以前多了去了……” “那你说像贾张氏这样的能不能给她压缩了？送乡下去得了，看着她就来气……”何大清突然来了兴致，张嘴问道。 “贾张氏？”韩凌叶想了想，“她怕是够呛！贾家现在没人了，就她和棒梗两个，她要是被压缩了，棒梗怎么办？估计像她这种情况，上边会考虑这些的……” “那这么说这臭娘们还跟着棒梗沾光了？”何大清有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应该是吧！毕竟棒梗还小，总得有人照顾吧！”韩凌叶说道，“再说她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封建残余现在可不是主要矛盾……” 何大清一听就来气了，心说易中海啊！你他妈太不争气了，直接把棒梗抢过来不就完了，这样就可以想法把贾张氏那个臭娘们赶到乡下去了！多好的事儿啊！ 韩凌叶看着何大清的样子都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贾张氏不至于让你这么滴吧？” “没什么，就是看着不顺眼……”何大清没法解释，韩凌叶又不是原著里的人，她哪里知道贾张氏干了多少缺德冒烟的事儿呢。 这么一打岔，生女儿这事儿又没戏了！看来想再要个女儿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何大清在家里骂易中海不争气，他哪里知道老易同志心里有多苦闷啊！ 贾张氏现在是彻底躺在老易同志身上不起来了！不但吃饭到了点儿就准时去老易家报到，棒梗的学费书本费全都问老易同志要！ 其实老易同志一个月99块钱工资，多贾家两张嘴也不算什么，又不是养不起，可这心里不是滋味啊！当冤大头的感觉老易是受得够够的！ 贾张氏不说贾东旭的抚恤金了，现在每个月王桂兰还给她五块钱，如果她再干点什么的话，养活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自从两家成了干亲以后，贾张氏那是一毛不拔，所有的钱全都攥在手里，吃喝拉撒全都吸老易的血！ 吸血就吸吧，老易看在干孙子棒梗的面子上忍了！可他妈要饭的还嫌弃饭是什么道理？贾张氏整天的抱怨易家的伙食不行啊，“我们棒梗正长身体呢？怎么能没有肉呢？” 每当听到这话，易中海两口子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这还不算，你成天的白吃白喝的干点活儿总可以吧？ 可贾张氏就和他妈易家的祖宗一样，在易家是饭来张口，吃完即走！连他妈自己的碗筷都不刷啊！更别提帮着易大妈做饭了…… “当家的，这么下去可不成啊！这贾家嫂子也太不像话了吧！这让街坊邻居都笑话咱们了……”易大妈当然也生气了，谁愿意整天伺候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娘们，还捞不着一句好话呢！ “哼！”老易狠狠的出了一口粗气，不用易大妈说，他还不明白吗？现在确实院里好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说她，你就不能说说她吗？整天的啥也不干，你倒是让她帮你做饭啊！” “快别提了！还做饭呢！我又不是没说过，可我一提让她干活，她不是这里疼，就是哪里不舒服……”一提这个，易大妈更生气了。 “那不行啊，你得让她干！做饭不行，收拾收拾总可以吧，洗洗涮涮的总行吧……”老易有点儿强词夺理了。 “我，我是没那个本事！你直接跟她说吧！这叫什么事啊，咱们又不欠她的，这不是欺负人嘛！”易大妈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行了，至于的吗？明儿个我和她说！这不能老这样，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两家，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别上火了，我来……” 老易同志看着老伴儿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现在恨不能贾张氏明天就死了，那才好呢！省心了不是？ 第229章 大酒缸 许家，大茂一家三口正在商量许大茂相亲对象的事情。 “大茂，你倒是说话啊！今天看的那姑娘怎么样？”大茂妈看着不说话的许大茂，有点烦躁的问道。 为了给许大茂张罗这个相亲对象，大茂妈可是费了牛劲了。附近的婶子大娘们可没人愿意给许大茂介绍的了，大茂妈是花了五块钱的天价，才托了xc区一个刘大妈给介绍了一个姑娘！ 今天约好了在刘大妈家里见面相亲，可许大茂回来之后就和个哑巴一样，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大茂妈能不着急吗？ “什么他妈姑娘，长得和胡同口修鞋的那个魏三似的……”许大茂想起今天相亲见到的那个，心里还膈应。 胡同口有个修鞋的叫魏三，黑不溜秋的有点儿地包天，是有点儿磕碜！ “别胡说了，怎么可能呢？刘大妈说姑娘长得还不错啊！”大茂妈有些不相信，那个刘大妈可是说好了的，姑娘长得还行，要不然大茂妈也不能同意相亲啊！ “我骗你干嘛？不但长得磕碜，他妈还是个斜眼……”许大茂越说越气，他感觉自己可委屈了。 “这个刘大妈怎么这样啊！这不是骗人嘛！不行，明天我就找她去！我可是给了五块钱的鞋底钱啊！”这下大茂妈相信自己儿子了，她的火噌就上来了，这个刘大妈这么干那不是诈骗吗？ “妈！赶紧找她去，把钱要回来，那个刘大妈一看就是一个骗子！”许大茂对那个刘大妈现在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了，真是不愿意再和她打交道了。 “唉！……”许富贵在旁边听完真是快愁死了，虽然许大茂的流言蜚语最近勉强算是消停了，可许大茂的名声也是彻底的臭大街了！ 这事儿一想起来许富贵就头疼，许大茂也老大不小了，可现在连个媒人都找不到，大家一听是给轧钢厂的许大茂介绍对象，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呸呸呸！臭流氓，谁家瞎了眼了，才会把姑娘嫁给他们家……” 大茂妈发过火以后，也开始头疼了！现在找个媒人都得跨区了，这要是再把刘大妈辞了，她上哪再去找媒人去啊？ “他爸，你看看，要不行咱们回老家去托托人，这城里怕是不好找了……”大茂妈看着许富贵，试探着问道。 现在城里户口已经控制的很严了，找个农村户口的媳妇，就没有粮证没有定量供应的一切，对家庭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不光是这样，以后生的孩子也要跟随母亲成为农村户口，这就是一般城里人不愿意找农村户口的姑娘的根本原因！除非家里有很硬的关系，才可能农转非的…… 这些东西许富贵两口子能不明白吗？可现实就是如此，许大茂想要在城里找个媳妇本来就不容易，别忘了他现在是个瘸子啊！现在名声又臭了大街……看来实在不行，就只能给他说个农村姑娘了！ “唉！”许富贵又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我明天给老家去封信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许大茂在旁边一听，“爸！你跟他们说，不漂亮的我可不要！就是赶不上娄晓娥的起码也得是秦淮如那样的吧……” “我他妈给你找个皇后你要不要！”许富贵一听就火冒三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熊样，还他妈挑三拣四的！我看就该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您急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找个农村丫头还不让挑……”许大茂撇嘴小声的说道。 “我他妈打死你个兔崽子……”许富贵都快被大茂气疯了，抬手就朝着许大茂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哎呦！”许大茂没躲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干嘛啊！怎么说打就打啊！再这样，我，我他妈翻脸了啊……” “卧槽！你个兔崽子，敢跟我这么说话，看我不打死你……”许富贵彻底怒了，转头就要抄家伙！ “他爸，他爸……”大茂妈赶紧上前去拦，“大茂，赶紧跑，先出去躲躲……” “老不死的，说打就打！要不是你是我爹，我他妈……”许大茂揉着脑袋，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他现在腿脚不利索，别看年轻还真干不过许富贵，要不然他也不能跑啊！ 跑出家来，许大茂又犯愁了！他妈去哪啊？这年头可没什么地方可玩儿的，瘸着腿的他也不愿意在大街上闲逛啊！ 得！上大酒缸喝酒去吧！一醉解千愁啊！ 这个大酒缸是四九城的特色，原来是中下层百姓喝酒的地方。铺子里都没有桌子，弄几口大缸半埋在地下，缸里一般都是便宜的白酒。 大缸上面盖上盖，铺上木板，弄几张凳子一搁，客人就围着这个酒缸坐着喝酒！也没有什么炒菜，一般就是花生米、猪耳朵之类的下酒小凉菜，不过胜在便宜，是老百姓能消费起的酒铺。 公私合营改造之后，这些大酒缸也变成国营集体的了！一般都是街道管理，离着胡同不远处就有一个，现在叫前进小吃铺！ 许大茂一瘸一拐的奔着前进小吃铺就去了，寻思着去喝两杯，等他爹消了气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这时候市面上已经恢复了不少，前进小吃铺里人还不少呢！都是附近的住户，有那个好酒的，一个人或者两三个聚在这里喝酒扯淡！ 许大茂找了个地方坐下，打了三两酒，一毛二一两，这还是好的！又要了两个凉菜，自己一个人就喝了起来。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发愁喝酒最容易醉！许大茂其实酒量不错，可越是酒量不错的其实更容易醉，因为觉得自己能喝，所以警惕性就没有，喝了三两又来了半斤，许大茂就有点儿上头了！ 晕乎乎的许大茂抬头环顾四周，这喝多了就有了倾吐的欲望，一个人喝闷酒没意思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不是？ 许大茂想找个人说说话，大酒缸里能有什么人，不是酒鬼就是酒腻子，还都是大老爷们儿！哎！可巧了，许大茂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娘们，嘿！长得还不错呢！关键也是一个人，这不是巧了嘛！ 许大茂站起来有点儿晃悠的走了过去，“姐们儿，一个人喝着呢？我也一个人，咱俩凑一桌行吗？” 那女的抬起头看了许大茂一眼，你还别说，这女的长得真挺漂亮，年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行啊！坐吧！” “得嘞！”许大茂是半醉半醒的，看着这女的感觉怎么他妈这么漂亮啊！“再来半斤一毛二的，有什么好菜没有……” 第230章 老牛 “早啊，您！……”大杂院清早逐渐开始嘈杂起来，许富贵两口子却是一夜没睡，因为大茂哥一晚上没回来啊！ “他爸，咱们报公安吧！大茂可是出去一晚上了……”大茂妈焦急的说道。 “报个屁！他都二十多了，人家公安能管？”许富贵没好气的回答道。 “那可怎么办呢？这孩子能去哪儿呢？……”大茂妈真是着急了，昨天半夜他们两口子也出去找了一圈，可没见人影啊！ “死不了的！”许富贵当然也担心，不过还是嘴硬，“小兔崽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用管他，该回家就回来了！……” “都怨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能举手就打啊……”大茂妈又开始埋怨起来，一晚上也不知道絮叨了多少遍了。 “闭嘴吧你！什么时候我都是他爸，还不是都怨你，孩子都让你惯坏了！……” “什么叫都让我惯坏了？许富贵，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要是大茂出点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睁开眼睛就愣了，这他妈是在哪儿啊？这孙子昨天喝断片儿了，脑袋里就和一团浆糊一样，啥也记不住了！ 卧槽！转头一看，许大茂吓坏了！旁边怎么睡了个娘们啊？还没穿衣服！再一看自己的也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醒了？”旁边的女人被许大茂吵醒了，迷瞪着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儿又换了个姿势要接着睡。 “哎！你别睡啊！……”许大茂赶紧叫了一句，他还迷糊着呢！ “干嘛？”女人很不耐烦的说道。 “咱们这……我们……你……”许大茂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过夜还真是头回！再说他断片了，他是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女人坐了起来，你还别说身材真是不错！许大茂看了一眼，似乎很面熟？ “咱们这是什么情况？”许大茂终于还是正常了一点儿。 “什么情况？还用问吗？你把我睡了呗！”女人说话的语气很轻浮，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许大茂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我不是问那个！咱们怎么就……”许大茂有点儿难以启齿，都他妈睡到一张床上了，可他还不认识这个女人啊！ 女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冷淡的说道，“昨个儿在前进，你非得跟我回家，姐姐也是可怜你……”m.23sk. “嘿！这他妈喝酒误事儿啊！”女人一说，许大茂想起来了，一拍自己脑门儿说道，这不是昨天在大酒缸一块儿喝酒那姐们儿嘛！ “那，这个……”许大茂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试探着问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一会儿起来麻利的回家拿户口簿去！对了，我可不和你爹妈住一块啊，你不是说你妈还有一处房子吗？” 女人看都不看许大茂，穿衣服下地，一边穿鞋一边说道。 “拿户口簿干嘛？”许大茂不明所以，二了吧唧的问道。 “登记啊！不是你说的吗？今天咱俩就登记领证！要不然我他妈能让你白睡？” “不是，这哪跟哪啊！咱俩都不认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结他妈什么婚？你有病吧！”许大茂一听就急了，这不是瞎扯淡嘛！ “嘿！跟姐姐玩儿这一套是吧？提上裤子想不认账？小贼，你还嫩了点！”女人刺啦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根烟，冲着许大茂吐了一个烟圈，非常不屑的说道。 “昨天晚上是你他妈说的，非我不娶！还死乞白咧的非得跟我回家！回来了你小子不老实，非得和我睡觉！怎么？全忘了？” 许大茂愣愣的听着，他断片了，这些他都不知道啊！ “你叫许大茂，三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你爸许富贵，你妈吕兰，你们家住在……”女人趟趟趟的把许大茂的老底全说了出来！ “看着没，这是什么？”女人手里拿着两条花裤衩，有一条明显是许大茂的，他自己当然认识！ “我就知道你他妈不可靠，这是证据！懂吗？这上边可有你的那玩意儿，你要是跟我玩儿这种哩个愣，我他妈去公安告你强奸，毙了你这个王八蛋！” “哎！别介！”许大茂伸手想抢，女人轻巧的躲过去了。“嘿！孙子，想抢？告诉你，抢回去也没用，姐姐我还有一堆证人呢？前进大酒缸昨天晚上可有不少人都看着呢！” 许大茂听完彻底傻了，“不是，姐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昨天喝多了，断片了！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事儿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怎么商量？” “你看，这结婚不是小事儿对吧？咱们也就见了一面儿，这就结婚了，是不是有点儿儿戏啊！”许大茂脑袋开始飞快地转动，他在想着怎么摆脱这个女人。 “这样，我给你钱，咱们先不提结婚的事儿行吗？咱们慢慢接触，先互相了解一下……” “我呸！给钱？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按姐姐以前的价码，就你这样的穷酸，想跟我睡，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是，姐！亲姐，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简单啊，你回家麻利的拿户口本去，咱们去登记领证，姐姐我也累了，也不挑了，就算便宜你小子吧！” “啊！……”许大茂彻底傻逼了！ 原来昨天晚上在大酒缸，许大茂喝多了，非得撩拨这个叫赵紫菲的女人！ 这个赵紫菲可不是普通人，原来是八大胡同春菲阁的红牌，艺名紫牡丹！说起来她也是苦命人，十几岁就被卖进了那种地方，直到解放了，政府把她们全都送进了教养所！ 在教养所呆了三年，出来后她被分到了街道服装厂上班，上面说的是改造人生，从新做人，自力更生！ 开始赵紫菲也想好好从头开始，可她这种出身的人，大家知道了她的过往以后，怎么可能不歧视呢？慢慢地她就开始自暴自弃了！ 街道前后也给她介绍过几个对象，不是瘸子瞎子就是家里条件特别差的，赵紫菲怎么可能看得上！就这么一拖就拖了那么多年，她一直还是单身！ 烦了闷了，赵紫菲经常去大酒缸喝酒，周围的人可都知道她是什么情况，所以基本没人敢招惹她！只有许大茂这大傻子不摸潮水，喝多了也没看清楚，傻了吧唧的还敢上去撩拨她，这不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自寻死路嘛！ 赵紫菲一开始也没拿许大茂当回事，可聊着聊着她就知道了许大茂的条件不错啊！家里三个全是工人，还是放电影的，虽然腿有点儿瘸，可啥都不影响啊！ 关键是许大茂年轻啊，赵紫菲已经三十四岁了，这他妈也算老牛吃嫩草了吧…… 第231章 报应啊 许大茂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恨不能抽死自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好色成性的许大茂，终于还是栽在了这上面！ “姐姐，亲姐！您能饶了我吗？我就是一碎催，可真是配不上您，您放过我，您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得到，您尽管说行吗？” 许大茂是真害怕了，他是38年生人，今年才24岁啊！紫牡丹都他妈34了，整整大了他十岁呢！这哪是娶媳妇，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妈吗？ 虽然赵紫菲还有几分姿色，毕竟是当年的红牌嘛！可，可那他妈是个窑姐儿啊！自己真要是娶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哼！”赵紫菲冷哼一声，“配不配的不是你说的算，那得是我来说！姐们儿还就看上你了，虽然你也不咋地，可条件还行！我呢，这一个人也累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我不嫌弃你！……” “祖宗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许大茂欲哭无泪，这他妈看来是被赖上了！ “得了！别他妈磨磨唧唧的了！两条路你自己选，一个是跟我登记领证，一个是我去公安告你，让你蹲大狱！自己选吧！” “我，我他妈哪个也不想选！”许大茂看着赵紫菲，心里琢磨着怎么办啊？ “要不你弄死我？反正我也活够了，到时候有你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不是？”赵紫菲看着眼珠滴溜乱转的许大茂，如同恋人一般凑近了他，红唇似乎都要亲上了，嘴里却是阴森森地说道。 许大茂吓得一个激灵，虽然这王八蛋坏得流脓，可他真是没有杀人的胆量的！ “啪！”赵紫菲狠狠地抽了许大茂一个嘴巴子，“就你他妈这点儿脓水也敢跟我耍流氓？姐们儿他妈什么没见过？赶紧的，怎么选？” 许大茂的心彻底碎了，他终于知道了，赵紫菲真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又害怕又恼怒，许大茂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紫菲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许大茂，直到许大茂自己不哭了为止！ 许大茂抹了一把眼泪，“那什么，就算结婚我也得跟我爹妈说一声吧？这出来一晚上，回去就多了一个媳妇，总得跟老家儿打个招呼的……”他已经认命了！ “成！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姐们儿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可以回去和家里打个招呼，不过你得给我写个字据，……”赵紫菲对付许大茂那简直就是碾压啊！ “什么字据？”许大茂现在只想先离开这，回家找他爸妈！ “你就写你强奸了我，答应娶我！如果反悔的话，甘愿蹲大狱！”赵紫菲想了想说道。 “啊？这，这没必要吧？我不是答应了嘛……” “不写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要不然我现在就出去喊人？”23sk. “别别！我写，我写还不成吗！”许大茂彻底服了，老老实实地按着赵紫菲说的写了字据，还按了手印。 赵紫菲拿着字据吹着手印，“你可以走了！不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不来找我，那咱们就公安局见了……” 许大茂从赵紫菲这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他现在只想先离开这个地方，回家找爸妈…… “爸！我闯祸了！”许大茂还是径直来到了轧钢厂，他知道这时间他爸肯定是在厂里上班了。见了他爸，也不等他爸问，自己赶紧说道。 许富贵正憋着一肚子气呢，他早晨到了厂里也没见到许大茂，“这兔崽子跑哪去了呢？”虽然恨的牙疼，但是也开始隐隐担心起来，没想到许大茂来了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没让许富贵闭过气去！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许富贵缓了缓，有点儿颤抖着说道，他真是服了，他妈的这是养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爸！我闯祸了！”许大茂带着哭腔又说道。 “你，你又干了什么？” “我昨天晚上从家里出来，溜达一圈，就想着去大酒缸喝点儿酒，碰上一个女人……”许大茂捋清了思路，说话倒是挺有条理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的给他爸讲述了一遍。 许富贵越听越生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脑袋上冲！嘎一下，就晕了过去…… “爸，爸！您怎么了？爸……” 半个小时之后，许富贵在厂里医务室清醒了过来。 “大夫，我爸醒了，您过来看看……”许大茂一直守着他爸，看到许富贵醒了，赶紧叫厂里医务室的大夫。 医务室的张大夫走了过来，“老许，感觉怎么样了？” 许富贵觉得浑身没劲儿，哪哪都不舒服，可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不是被这个逆子给气得嘛！ “还行，就是浑身没劲儿，有点儿头晕……”许富贵回答道。 “嗯！你这突然晕倒了，咱们轧钢厂医务室条件还是不够，我建议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有什么别给耽误了！”张大夫看了看许富贵的样子，好心的嘱咐着说道。 “嗯，谢谢您了，张大夫！我这就去，麻烦您能给我开个假条吗？” “别客气，我这就给你开！”张大夫麻利的给许富贵开了假条，“先开两天吧，如果需要你再来找我……” 许富贵拿着假条去科里请假，又给许大茂请了假，说是让他陪着自己去医院看病。有厂里医务室的假条，科里自然允许了。 “爸！您……”许大茂还想说什么，许富贵一个眼神瞪过来，“闭嘴！回家再说！你还想在全厂再丢一次人吗？” 许家父子鸟悄的回到了四合院家里，许富贵把门一关，坐在椅子上，“说，把所有的再给我说一遍……”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起来，所有的事儿又讲了一遍！ “报应啊！报应啊！”许富贵听完之后，老泪纵横，“我许家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缺德玩意儿，我对不起祖宗啊……” 许富贵心如死灰了，他知道许大茂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宁死也不会同意许大茂娶那个窑姐儿的，如果是那样，他许富贵宁肯去死！ “爸！您说怎么办啊？她说就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明天要是我不去找她，她就去公安，我就要去蹲大狱了！爸，……” “唉！”许富贵抹了一把眼泪，长叹了一口气，“大茂啊，打落牙和血往肚里吞！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那就只能你自己去扛着了！”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倒是说明白点儿啊？……” “收拾收拾，自己去公安自首去吧！那样还有可能从轻发落！” “什么？爸，您糊涂了是吧？您让我去自首？……” 第232章 归宿 许富贵一直自视甚高，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四合院里，也是属于高人一等的！ 他小时候机缘巧合，学会了放电影，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属于高技术行业！因此许富贵一直不怎么瞧得起作为普通工人的邻居们！ 在他看来，即便是八级钳工的易中海，无非也就是个技术好点儿的出大力的而已，更别提以前是厨子的何大清了！就算是文化人的闫埠贵，在他眼里就是一穷酸，你丫懂什么是艺术吗？ 可他万万没想到，何大清是开了挂的！从一个厨子一路扶摇直上，居然成了他妈的处长了！这让许富贵其实很难接受，不过他有心计，知道自己惹不起，所以面上也不敢得罪何大清。 原来许富贵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许大茂是寄予厚望的，何大清的儿子叫傻柱，最开始和何大清一样也是个臭厨子，没想到也他妈的成了军官了！ 自己比不过何大清，许大茂比不过傻柱，好吧！那就给大茂说门好亲事吧，许富贵想着如果许大茂娶了娄晓娥，那借着娄半城的势力，即便当不了大官儿，也能捞到不少实惠吧？ 结果没想到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眼看着就要成了的婚事，莫名其妙的就他妈黄了？然后呢，许大茂的腿又瘸了，再然后名声也他妈臭了！成了他妈臭流氓了！而他许富贵，也成了臭流氓的爹了！ 这些许富贵都打算忍了，心里觉着可能这就是命吧！别的也不敢强求了，只要许大茂能老老实实地娶个媳妇，安稳踏实的过日子，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啊，许大茂竟然要给他娶进来一个窑姐儿！许富贵彻底绝望了，他对许大茂绝望了！所以许富贵宁可让许大茂去坐牢，他也不能接受一个三十多岁的窑姐儿，成为许家的儿媳妇！ “对！你去自首吧！主动投案，估计能判得轻点儿……”许富贵看着许大茂，冷冰冰的说道。 “你还是我亲爸吗？你让我去蹲大狱，你疯了吗？”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爸，他爸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如果蹲大狱的话，那他这辈子不就全完了吗？ “我他妈不是你亲爸！我当初怎么不掐死你这个畜生，留着你丢我们许家的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活着干什么……”许富贵彻底爆发了…… 不过爆发出来也有好处，许富贵疯狂的骂了足足又十分钟，直到嗓子都叉劈了，才算是发泄完了！这口气泄了，许富贵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面容憔悴的不说话了。 “爸！我错了，您骂我我听着，可您不能不管我啊！我不能去蹲大狱啊，那样的话，我这辈子就全完了啊，爸！……” 许大茂是真的知道怕了，如果他亲爹都不管他的话，那他真的就完了！他肯定是不想娶那个紫牡丹的，他不是傻子，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管你？我怎么管？”许富贵刚才发泄了一通，心里的愤恨舒缓了不少。看着苦苦哀求的许大茂，心还是软了下来，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啊！ “咱们想想办法，我不想娶那个女人，更不想蹲大狱啊！” “那你说怎么办？那个窑姐儿咬定了你，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吗？” “咱们给她钱，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只要咱家有！实在不行，咱们按月给她……”许大茂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那不是无底洞吗？她要是狮子大开口，你也答应吗？” “只要能过了眼前这关，以后再想办法行吗？”许大茂哀求道。 “唉！”许富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得和你妈商量一下，咱们爷俩也不能……” “我再去打听打听，真要是她报公安的话，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许富贵强打精神，还是打算救自己这个混蛋儿子了。 “对对！您赶紧去打听打听，备不住公安不管呢？”许大茂傻了吧唧的点头说道。 许富贵思索着到底找谁去打听，这事儿还真是他妈不好办！公安口他倒也认识几个，可这事儿怎么张口啊？ “您去找小邓啊，他和咱不远不近的，也许……”许大茂看出来了他爹的困难，在一边提醒道。 “行吧，我去试试！你在家等你妈，我回来咱们再商量吧！”年度最悲催亲爹，许富贵无奈的出门去找人打听法律常识去了。 派出所民警小邓同志和许家也算是打过交道的，许大茂被打瘸腿这案子，开始就是他负责的，可惜这案子到现在也没破。 许富贵来找他，小邓以为又是为了许大茂的那个案子呢！比较负责任的小邓，见了许富贵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觉得案子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有点儿那个！ “许师傅，您这是……那个案子……” “邓公安，我来不是为了那个案子，是有事儿想咨询一下您！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 小邓一听许富贵不是来找他催促那个案子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奥！没事儿，有什么问题您问！” “就是，就是我有一个朋友的儿子，那天喝多了，就和一个女同志……”许富贵掐头去尾的把许大茂干的那破事儿，跟小邓又学了一遍。 “我就是想问问，这样的事儿如果那女的报到你们公安，你们一般会怎么处理啊？” “这，这个就比较麻烦了！现在这种事情，如果女方一口咬定是强奸的话，肯定是要处理的！ 至于怎么处理那我就不好说了，这个派出所可处理不了，都得到上边！只要这个女的不是诬陷，那这男的可就麻烦了……” 小邓只是派出所的民警，这种案子他也没处理过，但是他说的基本也差不多，反正许大茂是肯定跑不了的！就看处理的轻或重了！ “许师傅，我建议你劝劝你的朋友，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报案，能自己处理好那是最好的！要不然……”也许是出于心里那点儿愧疚吧，小邓最后还是给许富贵一个中肯的建议。 其实许富贵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真的得到了不想要的真实答案，许富贵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这也许就是小邓最后又给他一个忠告的原因，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许富贵这个所谓的朋友，搞不好就是他自己！ “嗯！嗯！我明白，我明白！谢谢你了，我回去跟他说……”许富贵有点张皇失措的跟小邓道谢，然后就告辞离去了。 许富贵回到家里的时候，大茂妈已经回来了，大茂也把事情跟他妈说了，娘俩正焦急的等着许富贵回来呢！ 第233章 大茂娶妻 “他爸，怎么样了？人家怎么说？”许富贵一进门，大茂妈就焦急的问道。 “唉！”许富贵一叹气，大茂和他妈就知道完了，这肯定是没有好消息了。 “别提了，人家小邓公安说了，这事儿最好不要报案，否则……” 大茂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我的天啊，这可怎么是好啊……难道就难道真要我们大茂娶那么个东西吗？” 沉默了良久，许富贵开口说道，“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咱们再和那个谁商量一下试试吧……”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爷俩忧心忡忡的来到了赵紫菲的家，人家正等着呢！ “那个，这是我爸！”许大茂看了赵紫菲一眼，给她介绍了一下许富贵，就站边上不说话了，这才是不当人子啊！ “呦呵，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把你爹找来了，看来是有话说啊，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赵紫菲好像根本不在意，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家爷俩。 许富贵进了门就开始打量赵紫菲，这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栽的不冤枉！除了年纪大点儿，出身太低贱，赵紫菲看起来确实是个人物，容貌仪表、待人接物都不俗！ “赵姑娘，我是许大茂他爸！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我们家对你确实是高攀不起，这个婚能不能不结！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我们……” “许师傅，或者我叫你许叔可以吗？”赵紫菲展颜一笑，也不生气。 “可以，都行，你随意！”许富贵有点儿懵，下意识的回答道。 “大茂都跟您说了吧，这事儿呢没得商量，这个婚事必须要办！”赵紫菲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呢是什么东西，自己清楚！可这事儿不是我上杆子找的你儿子，既然是他主动的，那么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姑娘，这婚事总得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好是吧？你这……以后过日子也不顺心不是？”许富贵还是想尽量说服赵紫菲。 “无所谓，我什么没见过？您放心，只要我们结了婚，这日子过得好不好绝不赖您！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既然跟大茂结婚，那就肯定又办法让我们的日子过得顺心……” 许富贵确实没招了，好说歹说赵紫菲就是油盐不进啊！给钱也不成，人家根本就不搭茬儿！ “行了，咱们也别废话了！给句痛快话吧，你们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赵紫菲有点儿烦了，直接就最后通牒了！ “我们，我们……”许富贵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他俩知道，只要他们说不同意，赵紫菲肯定就是报公安了。 “唉！既然赵姑娘看得上我们大茂，那就这么滴吧！”两害相较取其轻，许富贵两口子昨天晚上就商量过了，实在不行就只能先答应下来，后边再慢慢想办法！总不能直接就把许大茂送进去蹲大狱吧？ “好！这就对了嘛！你看这样多好，咱们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吗？”赵紫菲也高兴了，“许叔，您喝茶！嗨！您看我，都忘了给您倒茶了……” “不用，不用……”赵紫菲突然变脸，异常殷勤的开始招呼许家父子，搞得许富贵都手足无措了。八大胡同的花魁，那要是耍起来，许家父子俩哪里是对手啊！ “我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说的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许叔！……” “呃呃……啊啊……嗯嗯……好好……”许家爷俩在赵紫菲面前，能说的就剩下这个了。 “那这婚事既然定了，下边怎么操办，许叔您是什么章程啊？”???.23sk. “你说，赵姑娘，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许富贵是真服了。 “嗨！我没什么要求，现如今都挺困难的，就不用大操大办了，按着时下的规矩来就行！彩礼聘礼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不过我之前可是跟大茂提过，我结婚后想自己单过，这个不知大茂跟您说过没有？” “这个说过了，没什么问题。大茂妈还有一处房子，比四合院那个小点儿！你们结婚后，两处地方你们先挑……” 许富贵早就想好了，他可不愿意和这个窑姐儿住在一起，原本就是打算分开过的，所以非常痛快的说道。 “好！那就先谢谢您了！再有就是我这个工作啊挣得少了点儿，这结婚后还需要您给贴补贴补，不知道……” “成！你们结婚后，我和他妈每个月再给你们二十块钱，你看怎么样？”许富贵知道赵紫菲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痛快点儿吧！ “哎呦！那可是太谢谢您和阿姨了！这都让我们不好意思了！咯咯……”赵紫菲笑的那个灿烂啊，“那什么，大茂，赶紧的，咱俩一块谢谢爸妈，你看看，爸妈多通情达理啊……” “不用，不用！……”许富贵心里那个憋屈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笑的比哭还难看。赵紫菲叫他爸，他是听着真他妈难受啊…… 事情就这么谈好了，许大茂回厂里开介绍信，然后去登记领证！结婚一切从简，这也算是现在的规矩。登记领证之后，许大茂和赵紫菲住四合院里的房子，许富贵两口子搬到老房子去住。 “大茂啊，已经这样了，就别想太多了！先这样过吧……”从赵紫菲那里出来，许富贵对大茂说道，还能怎么样呢？ “嗯！我，我知道了……”许大茂现在也没那么抵触了，其实赵紫菲长得是真不错，关键不发火的时候，确实风情万种，好色之徒的许大茂突然觉得娶了她好像也不错哎！ 许大茂的婚事办得又急又低调，直到赵紫菲住进来了，四合院的邻居们才知道许大茂竟然结婚了！ 赵紫菲一点儿也不怯场，住进来之后，让许大茂带着他挨家挨户的送点儿喜糖，顺带着认认门儿！ “何处长，韩姨，这是我媳妇儿，您叫她小赵就成！菲菲，这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也是我们轧钢厂的后勤处长，何叔！这是韩姨……”认门当然是要从何大清家开始了。 “大茂，你结婚了？”何大清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大茂两口子，他觉得有点儿太不真实了。 “嗯，刚结……”许大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 “那这，恭喜你们了！你说说，结婚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滴，怕请我们喝喜酒啊？你爸怎么也这么抠门儿了……”不管怎么说，作为长辈，何大清现在也只能是说这样的客气话了。 “何叔，韩婶！我们这也是响应号召嘛，一切从简！以后就请您多关照了……”赵紫菲落落大方的把话头接了过去。 第234章 香江来信 许大茂娶媳妇了，在四合院里又引起了一阵轰动！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邻居街坊们也有点儿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许大茂这新媳妇，大家还是觉得有点好奇，这岁数、这长相怎么想都不明白，许大茂为啥要娶这么个媳妇？ 赵紫菲可不管那一套，她嫁给许大茂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给自己找一张长期饭票。再说她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来饱受冷眼排挤，一颗心早就坚硬如铁了，只要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理会，不过要是惹了她，她也会让那些人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何大清虽然也好奇，不过也不会跟个老娘们一样去打听什么！他也不着急，院里一群老娘们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肯定也会知道的。m.23sk. 再说何家现在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韩凌叶的舅舅从香江来信了！ “老何，我舅舅来信了，你先看看！”何大清刚回到家里，韩凌叶把他叫到卧室，神情有些紧张的递给他一封信。 “你舅？这都走了十来年了吧，……”何大清没有奇怪，因为韩凌叶的舅舅这些年来一直都和韩凌叶有书信来往，一年到头怎么也会来个一封两封书信的。 何大清一边说一边看信，这种书信都是要经过检查的，所以何大清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只是普通的家书而已。可看着看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何大清看完信也有点儿傻了，原来舅舅的信里说了一个惊爆的消息，韩凌叶的父母联系上了！希望能和韩凌叶见一面！ 49年韩凌叶的父母去了弯弯，后来又辗转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所以这么多年就和身在大陆的亲人们失去了联系。大家都以为他们还在弯弯，韩凌叶的舅舅到了香江以后，还托人去弯弯那边打听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 韩凌叶的舅舅去了香江以后，从事进出口贸易，开了一间小贸易商行，日子过得也就是一般般吧，这年头香江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就在今年，舅舅在香江碰到了一位韩凌叶父亲的故交，两人攀谈起来，舅舅才知道韩凌叶的父母原来已经去了美利坚！ 这位故交倒是有韩凌叶父母的联系方式，舅舅试着写了一封信，没想到真就和那边联系上了！ 韩凌叶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自从韩凌叶离家出走之后，一家人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面了，韩父韩母都以为自己的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战乱年代，经常就是一别就是永生不再见了！ 从舅舅这里知道韩凌叶还活着，就在四九城之后，韩家父母喜极而泣啊！这是他们唯一的骨肉，怎么可能不牵挂和思念呢？ 韩家父母坐不住了，他们想见到女儿的念头一时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可这个时候，身在美利坚的韩家父母是不可能回国来的，所以就让舅舅写信，希望韩凌叶能想办法去一趟香江，他们一家三口在香江团聚！ 何大清和韩凌叶两个都沉默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子把他们打懵了！ “叶子，你，你怎么想的？”何大清作为男人，还是先开口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乱的很，这……” 何大清和韩凌叶结婚也有八年多了，两个人感情很好，日子一直过得平静喜乐，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可那边毕竟是她的父母啊，她怎么可能不想念？所以她确实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我理解，”何大清上前抱住了韩凌叶，“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二十年没见了，这次见不到，可能以后……” “老何！”韩凌叶趴在何大清的怀里哭了起来，因为思念、愧疚还有无奈，各种思绪万千掺杂在一起，韩凌叶久久不能平息…… “唉！想哭就哭吧……”何大清就这么抱着韩凌叶，摩挲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抚她的情绪。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韩凌叶的情绪宣泄出来，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两口子坐在一起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老何，说实话我想爸妈了，从小到大，他们是全心全意的爱我的，现在想起来，我当年的不告而别，对他们的打击有多么的残酷！……” “是啊，这世界上只有父母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们好，不求回报！我爹妈死的早，这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是人间的悲剧啊！”何大清也有所感慨的说道。 “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去香江呢？”韩凌叶还是回到了现实中来，痛苦的说道。 韩凌叶和何大清现在在国内都是国家干部，组织成员，他们没有理由去香江，怎么去？况且这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吧？ 何大清的心情也很纠结，什么都不可怕，迷茫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只要穷苦艰难的三年困难时期日子都过了，这世上就没什么他们熬不下去的！ 可现在的问题就让何大清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在运动时期到来之前一走了之，可说的容易真做起来也是难啊！ 留在国内，虽然后边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但是毕竟何大清知道历史大体的走向，只要自己注意一下，熬过十年就是胜利的！ 出走异域，人生地不熟的，还有拖家带口这么一大家子，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何大清是不想走这一步的！万一有个闪失，那才是追悔莫及的呢。 可现在韩凌叶的父母突然出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可是作为丈夫来说，他当然要支持自己的妻子，甚至应该帮助她实现心中的遗憾，这也算是男人的责任吧！ “媳妇儿，这事儿你也别着急，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咱们好好想想，从长计议！不过我的态度很明确，这事儿都听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唉！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我要是有主意还用问你吗？”没想到韩凌叶并不领情，期望中的感动啥的根本没有，还被呲哒了一顿，何大清心里那个难受啊！ “不是，我，我……”何大清有点儿生气了，这媳妇怎么这样啊！“得！算我没说行吧？” “嘿！还真是生气了？你是咱家的当家的，本来就该你来拿主意的，我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何大清真是服了，这女人要是不讲理，你还真拿她没招！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别犟…… 第235章 从长计议 何家现在也是一大家子人了，上有老下有小，做任何决定都要慎重考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候，到哪去都要有介绍信的，你就是出个差都不容易，更别提想跑到那边去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像韩凌叶这样的身份，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现在想要过去那边，只能用非常的方法，花钱坐船、扒火车或者干脆套个保险圈游过去，不过何大清可不想让韩凌叶用这样的方式过去，韩凌叶自己也不想这样！现在她只是想去和父母见一面，还没打算就此一去不回了呢！ 何大清两口子商量了好几天，最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可那边还等着回信呢，只有这边给了信儿，韩凌叶的父母才能从美利坚启程出发。 “算了吧，老何！咱们也不用琢磨了！既然去不了，也许这就是命吧……”韩凌叶情绪低落的说着，“见不上就见不上吧，知道他们都好就行了……” “唉！”何大清看着伤心不已的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何大清两口子差不多决定放弃的时候，又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大清改变了主意。 韩凌叶在区政府一直是负责机要工作的，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保管重要文件以及档案。她是部队转业干部，又有文化，所以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岗位。 最早的时候，有关部门是知道韩凌叶的父母在外面的，不过当时没有那么紧张，再说韩凌叶和她父母也是多年没有联系，所以这种情况对韩凌叶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可慢慢的环境开始紧张起来，与外面联系是很严肃的事情，按规定当事人是需要主动汇报的，尤其是像韩凌叶这样的工作岗位，这些问题管理的更加严格。 依照规定，韩凌叶把舅舅来信的情况也如实向上级做了汇报，没想到却给她自己带来了麻烦。 没过多久，相关部门的同志就找韩凌叶谈话了，而且态度非常严肃。让她仔细交代她的父母在美国的情况！ 韩凌叶上哪里去知道她父母在美利坚是个什么情况，这都多少年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父母在那边的情况，我和他们失去联系很多年了！”韩凌叶实话实说道。 “那这次你父母为什么突然就想和你见面了？据我们了解，你们可是已经多年不联系了！除了你汇报的情况，还有什么别的吗？” “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该汇报的我都如实汇报了！再说就是一封信，不是都给你们看过了吗？”韩凌叶对问话的同志的态度很不满意，这分明是暗示她故意隐瞒什么，所以她的语气也开始不客气了。 “韩凌叶同志，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我们是代表组织向你了解情况的！” “喝！你们就代表组织了？行！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信就自己去调查吧！我是四五年的组织成员，组织纪律我比你们清楚！” 韩凌叶本来就为了父母的事情有些上火，让这两位同志一激，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说话就带了气，这可是大忌讳！ 谈话自然不欢而散，韩凌叶自己没当回事，因为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她失算了，负责谈话的这两位上级有关部门的同志回去以后，直接就把这次谈话的结果做了不好的反馈。 这个评语可不是小事儿，根据谈话的结果，上级部门建议调整韩凌叶的工作岗位，不允许她继续待在敏感岗位上了！ 当区政府的相关领导找她谈话的时候，韩韩凌叶很不理解，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至于的吗？她真的是无法接受！ “小韩啊，你可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这个工作岗位调整都是正常的事情，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再说了，老是待在一个岗位上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调整一下，换换思路，也能更好的开展工作嘛……” 领导说的话韩凌叶一句也听不进去，脑子里乱轰轰的，她在现在的岗位上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了，真不是一句话就离开那么简单的，她当然想不通！ “领导，我不明白，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调整我的工作，这也太荒谬了吧？” 韩凌叶爆发了，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对待她，要知道当年为了参加革命，她可是背叛了家庭，抛下了一切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与父母天各一方，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呢！ “小韩，你要冷静！”幸亏区里的领导和韩凌叶也是多年的同事了，也了解她的情况，赶紧安抚住她，要不然就凭她刚才的态度，绝对是要…… “小韩，你要知道，有些问题不是以我们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也不要钻牛角尖，你也算老同志了吧，服从上级安排是基本的吧，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在这方面可不要犯错误啊……” 老领导还是值得信赖的，他给韩凌叶解释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让她不要冲动，安静的服从组织安排。 “所以啊，这时候调整一下你的工作岗位，都是正常的。你要正确认识，不要有情绪！知道吗？” “我，我……”韩凌叶还是不能理解和接受，不过老领导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再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啊！ “那，我接下来会调整到哪里去？” “我们研究过了，打算安排你去街道办事处工作！街道办事处工作也很重要，毕竟是一线嘛，去了那里，也能更好的发挥你的能力……” 就这样因为一封家书，韩凌叶被调整到街道办事处负责妇联工作，跟马大姐成了同行，职务也被降为普通办事员。 韩凌叶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趴在枕头上就哭了起来，何大清回家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这是怎么了？还在想爸妈那件事吗？”何大清以为韩凌叶又想起她父母了，关心的问道。 “老何，你说还有这样的吗？今天领导找我谈话了，我被调整到街道办事处工作了！……”韩凌叶心里委屈极了，看到丈夫回来了，就一股脑的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倾诉了起来。 “啊！”何大清心里吃了一惊，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耐心的倾听着她的诉说。 “你说，凭什么啊？就因为我爸妈来了封信，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啊，想见见我这个女儿哪里错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第236章 决断 何大清听着韩凌叶的诉说，心里不禁对自己的迟钝有些懊恼。 所谓温水煮青蛙，穿越以来的何大清可能过得有点儿安逸了，已经变得迟钝了许多。像韩凌叶现在的遭遇，他本来是可以预见的，包括再过几年风暴来临以后，韩凌叶的遭遇将会更加严酷，这些难道他都忘了吗？ 要知道到了那时候，别说何大清这样一个普通干部了，多少达官贵人都纷纷落马，在那种大浪面前，个体的力量都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的！ 何大清本来或许还有一丝幻想或者不自量力，可现在韩凌叶遇到的问题，让何大清一下子清醒了！如果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几年之后不被波及，那现在出走也许是最佳的选择了！ 韩凌叶的出身本来就是硬伤，现在又有了身在美利坚的父母，这种出身和社会关系，到了几年后可想而知会有什么等待着她和何家！ 到时候除非何大清昧着良心和韩凌叶划清界限，否则等待着何家的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何大清觉得自己应该做出决断了，走还是留？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在何大清的安抚之下，韩凌叶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叶子，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考虑未来的打算了！” “打算？未来？”韩凌叶有点儿没头没脑，她只是有些委屈，还真没想那么多。 “是的，我最近一直都再想，你爸妈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再拖几年，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现在咱们也胜利了，你也算为国尽忠了，这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尽孝了？” 韩凌叶听完思索着，她当然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不过这个决定可不好轻易的做出来。 “老何，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不是有点儿极端了！咱们这儿也不能总是这样吧？也许，也许过几年就好了，他们还能回来呢？”韩凌叶说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咱们夫妻两口子说话，就不用这样了！我实话告诉你，我觉得未来几年会越来越严酷，环境只能越来越糟，咱家这样的情况，恐怕……” “还是我连累了你们啊！”韩凌叶想了一下，悠悠的说了一句。 “你这是说什么呢？咱俩是一根藤上的瓜，谁也离不了谁了！何昱和跃进也是你亲生的，咱俩就算无所谓，可总得替他们想想吧？” “可，现在咱们就算要过去，哪里有门路啊！总不能带着俩孩子游过去吧？他俩才那么大点儿！再说了还有妈和傻柱雨水他们，他们怎么办？” “是啊，咱这是一大家子人呢！傻柱肯定走不了，他现在是现役，再说只要我们走了，他就是留在这里，估计影响也不大！ 雨水也大了，今也年17了，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愿意跟着咱们，那就一起走！不愿意跟咱们，不是还有傻柱和彩霞呢吗，所以我也不担心！就是老太太……” 别人都好说，现在就是辛老太比较麻烦。她都这个岁数了，跟着何大清他们一起漂洋过海，估计肯定够呛了。可留在这里，就怕老太太心里有想法啊！ 何大清和韩凌叶商量了半天，对于出走基本达成了一致！这俩人都不是傻子，既然留在这里没有好果子吃，干嘛非得留在这儿？ 决定是有了，现在就是怎么过去的问题了！因为有孩子，所以最好还是以合法的渠道到香江去，可这就需要相当的关系和门路，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没有好主意，只能慢慢地想办法。 再就是过去需要钱，虽然那边是韩凌叶的亲生父母，可何大清不愿意让岳父岳母小看了，拖家带口的跑到岳父家里吃软饭，何大清可拉不下那张脸来！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不过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韩凌叶给香江的舅舅写了回信，就说现在没办法过去，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因为回信也是需要经过检查的，所以再多的也不能说什么了。 何大清开始准备搞钱了，当然不是人民币，他现在只能尽量搞黄金了！按说美元是最好的，可现在国内根本就见不到这玩意儿！ 现在黄金是禁止交易的，可民间黑市还是有不少人在用黄金交易，尤其是前两年困难时期，一根小黄鱼只能换几斤白面而已。 这时候黑市一根小黄鱼也就是一两的金条，大约也就值个不到100块钱，十两的大黄鱼也就是1000块钱，何大清没有那么多现金去换金条，可是他有物资啊！天籁小说网 要知道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有金条这玩意儿的，自古以来这玩意儿也是有钱人的专属！四九城里什么人这东西最多，当然是遗老遗少和娄半城这样的资本家手里最多了！ 遗老遗少何大清认识几个，王长安不就是嘛！虽然这哥们儿落魄了，可他认识不少家里有货的人，还有洪四爷他们，都可以帮着何大清换点儿金条。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人何大清信得过，都是患难之交，不会出什么问题。 资本家何大清就认识娄半城一个，虽然他不太想和娄半城打交道，不过为了金条，何大清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他了。 何大清手里有不少市面上紧缺的物资，比如各种肉食罐头、奶粉麦乳精、好烟好酒，他也不敢太过放肆的大张旗鼓，反正就是打算小步快跑，一点一点的倒腾。 “你要这玩意儿干嘛？现在不当吃不当喝的，拿东西换这些你傻不傻啊？”王长安他们对何大清很不理解，还有点儿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要换，我是受人委托，至于是谁你就不用问了，再说了，我哪有那本事倒腾那么多好东西啊！找您还是为了稳妥，这事儿不能声张，得悄悄的……” “得！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我才懒得管呢！等我信吧……”虽然不理解，不过王长安他们还是尽心尽力的帮着何大清换金条了。 娄半城那边可比王长安他们痛快，人家根本就不问为什么换金条！这种事情他们干多了，只要你有东西，换金条都是常规操作！ 有了这两方面的渠道，筹钱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何大清也不着急，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倒腾，尽量不引人注意。不过这里毕竟是四九城，有钱人还是很多的，所以这方面进展还是挺顺利的。 钱算是有了，现在就是怎么出去的问题了，可何大清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系统了，好像当初系统规定不能离开四九城三百公里的，这他妈不是白扯吗？ “麦克，麦克大哥，在吗？咱们商量点儿事儿行吗？……” 第237章 系统升级 “傻猪他爹，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脑海里的麦克喜极而泣，声音都带着颤音了。 “嗨！只要彼此安好，那不就是尽量少打扰吗？麦克大哥，有点事儿找你商量商量……” “说吧，你又想干嘛？” “那个你也知道，咱们这个系统确实挺废的，我现在的问题你也知道，这不是想跑路了吗？那个之前不是说不能离开四九城三百公里吗，能不能解除这个限制啊！” “这个问题你自己没注意吗？咱们系统早就升级了，限制早就解除了……” 何大清真是好久都不关注自己这个系统了，麦克大哥真是太难过了！别人有个系统恨不能一天用一万次，可何大清竟然好久都不登陆了，你这是要干嘛？你这样是要被注销账号的！ 现在系统不但解除了之前的限制，咫尺物也升级成为空间了！同时还增加了签到功能，打卡满勤有奖励！同时系统商城全面解锁，可以跨越时空买卖商品了，不过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可以。 何大清很高兴，“哎呀呀，这不是心想事成吗？那个麦克大哥，我现在想去香江，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搞个合法手续呀？” “对不起，不能！系统升级后，取消了外力干预机制，所以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另外不要轻易呼叫我，系统升级后，每次呼叫我是要收费的……” 得！还是一个半残废系统，除了有个空间之外，也没啥太大作用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是吧？何大清没什么不满意的了，人啊，要知足啊！ 韩凌叶已经到街道办事处工作了，街道办事处的工作琐碎，自然是不如在区里的时候，不过韩凌叶也没说什么，她也不是娇小姐，当过兵打过仗，这点儿辛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何大清一直都在打听去香江的门路，关键是他还不能明晃晃的到处打听，只能隐晦的询问，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结果。好在现在他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慌乱，按部就班的继续生活，反正就是骑驴找马呗！ 日子就这么流水一般流淌而过，62年的粮食产量开始恢复，各方面生产陆续都跟了上来，大家的日子也变得好过不少，困难时期总算是度过去了。 轧钢厂里一切如常，何大清还是游刃有余的干着他的工作，家里孩子们也都好，傻柱和彩霞有吴桂香两口子帮忙，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张充实，隔三差五的带着孩子们回来团聚。 傻柱在单位越来越受到重视，他现在生活幸福美满，脾气也不像电视剧里那样着三不着两，一心刻苦钻研厨艺，水平也是提高了不少，今年就要考二级了！ 雨水今年高二了，在音乐附中的学业也算顺利。虽然不能说是音乐奇才，但是老师们说这么坚持下去，考上音乐学院问题不大，毕业以后要不进入专业院团，要不就当老师，反正就是能吃这碗饭了！ 几个小的更不用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整天的就是上蹿下跳的疯玩儿！何大清才不管他们呢，这时候的孩子真是幸福，没有什么辅导班、课外兴趣啥的，放了学就是玩儿…… 院里邻居们除了贾家和大茂家，其他的还是那样。贾家和老易现在是死死的绑在一起了，老易同志倒是想甩了贾张氏，可是甩不掉啊！贾张氏就和一贴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在老易身上，要想撕下来，老易不掉一层皮怕是难了。 老易两口子和贾张氏也不是没有战斗过，贾张氏心黑脸皮厚，不管老易怎么说，打也好骂也好，就是死赖着不撒口。 不过现在贾张氏也别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她必须帮着易大妈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什么的，用老易同志的话来说，不能吃白饭啊！ 所以现在院里易家和贾家就成了一道很靓丽的风景，一个奇怪的家庭组合，一个半大老头，带着两个老娘们，加上一个孩子，每天都会上演啼笑皆非的搞笑事儿，让院里邻居们看饱了戏…… 大茂家又是一番别样风景了，赵紫菲的出身还是慢慢地被邻居们知道了，院里的邻居们一开始都炸了锅了！ “怎么能让个窑姐儿住进来啊？咱这院这他妈成了什么了？”说这样话的人可不少，还有人找何大清，让他出面把大茂和赵紫菲赶出去。 “你们有病吧？赵紫菲之前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打听，可人家是政府和组织教育挽救的，现在上边都给安排工作了，让她们重新做人，我们有什么权利赶人家？” 何大清才不会惯着这些人，什么他妈的玩意儿，自己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了？个人过个人日子，人家又没怎么着你们，是吃你们家米了，还是把你们家孩子抱井里了？ 赵紫菲是比王桂兰还生猛的，王桂兰同志是武力卓绝，不服就是干啊！赵紫菲那是更泼辣，院里招惹她挤兑她的老娘们可是落不着好，这姐们儿骂街是何大清见到过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说起骂街来，贾张氏要是和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幼儿园和大学生的差距。自小混迹在八大胡同里的赵紫菲，那骂街的水平简直了，都没法用语言形容！关键还不像贾张氏那样粗俗不堪入耳，拐着弯儿的骂，反应慢的都听不懂，你说厉害不厉害？23sk. 几个月下来，院里的老娘们儿们都服了，确实是干不过啊！不过院里这些老爷们儿对赵紫菲的印象却慢慢地变了，赵紫菲从小是干什么的？专门调理爷们儿的啊！ 对付院里这群土包子，赵紫菲都不用拿出全部功力，稍微一发力，院里的土包子们就开始晕头转向了。尤其是闫埠贵、刘海中之流，都他妈快成了赵紫菲的fans了！ 赵紫菲调理许大茂也有手段，人家的专业就是调理爷们儿，自然拿下许大茂更是小菜一碟！八大胡同的花魁可不简单，色艺双全是基本条件吧！ 这色好理解，艺就不简单了。赵紫菲京剧、评戏都能唱两嗓子，各种小曲小调更是信手拈来！比如于老师的父亲张老爷子经常点播的《悲秋》、《青楼叹》之类的，张小辫唱红的《探清水河》这样的，赵紫菲都是打小就学的。 除了这些，喝酒做菜赵紫菲水平都不错！许大茂老实听话的时候，赵紫菲弄几个小菜，哄着许大茂喝两杯，捧得大茂哥晕晕乎乎的，那个美啊！ 不老实的时候，赵紫菲也不惯着，文的武的都行，就看姐们心情了！这左手胡萝卜，右手大棒子的，哪个爷们能招架得了？所以许大茂现在是彻底颓了，赵紫菲说让他干啥就干啥，让撵鸡绝不打狗…… 第238章 六姑爷 1963年，全国上下轰轰烈烈的开展起了“学雷锋”的活动。 3月初领袖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号召，从此开始，雷锋成了中国最有名的英雄人物之一，在咱们国家，不知道雷锋的恐怕是少之又少的。 那时候上级号召可不是闹着玩的，报纸电台铺天盖地的全是雷锋同志的事迹介绍，部队、学校、工厂、单位所有的地方都行动起来，写体会，表决心，还要身体力行的行动起来。 学好人，做好事！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学雷锋从这时候开始，变成了所有国人的一个深深的印象，也是咱们中国独有的特色！每年的3月5号，也成为了学雷锋日…… 何大清知道桂老今年是九十大寿，以老爷子的身份，到正日子肯定是有很多人会上门祝寿，其中当然少不了达官贵人。他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所以就找了个日子，提前过去单独给他拜寿。 老爷子虽然已经九十岁了，但是依然思路清晰不糊涂，这真是让何大清佩服！何大清知道桂老的规矩，所以也没带什么寿礼，老头儿自从八十之后，就立下规矩，不再收东西了…… “老爷子，小子给您拜寿了！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桂老别说身份地位了，就是按岁数那也是何大清的祖父辈了，所以给拜寿何大清可是真心实意的。 “好，好！快起来吧，现如今不兴这个了……”老爷子很高兴，他和何大清是忘年交，他喜欢何大清和他相处的方式，所以何大清来了他也特高兴。 “老爷子，我呢今天没给您带寿礼，只是带了点儿东西，给您做几个菜，就当我孝敬您了！”何大清自己带了材料，打算给桂老做一桌寿席，就算是自己的寿礼了。 “嘿！那敢情好！可惜我现在也吃不动喽！不过你何大师傅做的菜，我可要多吃两口，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呢？” 桂老一听就开心了，现在他岁数大了，味觉也退化了，平时吃饭其实已经没什么食欲了。不过何大清做的美食他还留在脑海中，时不时的拿出来回忆回忆。???.23sk. “您这是说什么呢，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您啊什么时候想吃，叫我一声就是了！……”何大清赶紧凑趣儿的说道。 “拉倒吧，我都九十了，什么事儿还看不开吗？再活，再活我就成了老妖怪了……”桂老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小何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六姑爷，也是张大帅的公子！西卿啊，这位是我的忘年交，何大清何师傅！这些年亏了他了，让我这个老朽还有吃饭的乐趣……” 桂老给何大清介绍站在身边的中年人，原来这位也是桂老的女婿，今天也是赶巧了，他也从天津过来给老人家拜寿。 新中国就这一点好，王侯将相贩夫走卒通通打破了阶级，大家都是同志了！何大清和六姑爷彼此见过，可巧这位六姑爷也是一个美食老饕，逮着何大清可就聊上了，就连何大清去厨房做菜，他都跟着去观摩，没多长时间两人就和老熟人一样了。 何大清做好了菜，桂老招呼着大家围坐在一起。因为今天不是正日子，除了六姑爷也没外人，桂老家里一直都是男女不同席的，所以何大清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大清虽然已经很少出手做菜了，可这功夫已经练到家了，宗师级的厨艺吃得大家都是赞不绝口！ “何师傅，您比我大，我就叫您一声老何大哥了，您这菜做的，还真是没得说！我可是也吃过不少名家名店，可都不如您这厨艺！来，我单独敬您，感谢您啊，让我见识到这么高的厨艺……” 六姑爷也是性情中人，尤其偏爱美食，何大清的厨艺征服了他，加上岳父对何大清的态度，所以非常亲热的和何大清攀谈起来。 “西卿啊，你们这次过来，能待几天啊？”桂老留在国内的女儿没几个，六小姐算是离他最近的了，不过也不是常常见，老人当然愿意孩子在自己身边多待些日子。 “父亲，我们这次过来还有点儿别的事情，可能会多待些日子……”六姑爷看了一眼何大清，毕竟这不是自己家人，所以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嗨！小何也不是外人，这么多年下来我是相信他的，你不用这么紧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桂老当然看出来了女婿的意思，他不想让何大清误会，所以直接就点破了。 “何大哥不要见怪啊，有些事情事关机密，所以……”六姑爷也赶紧道歉，何大清当然理解，谁都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嘛。 “嗨！这没什么的，我都理解！要是不方便，要不然我就先告辞吧……”何大清反而觉得有点儿尴尬了，就想着先撤了。 “说什么呢？不许走！”桂老一看就有点儿不高兴了，“不就是送信的事儿吗？我相信小何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不会出去乱说的，再说了，他跟谁说去？” 其实这事儿是桂老做的不对，不过老人家上了年纪，难免会有一点儿孩子气，越是逆着他，他还非得跟你较劲！ 何大清和六姑爷相视苦笑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六姑爷的意思是你别见怪，这事儿真不应该让你知道，因为不和规矩。何大清的意思是我真不想知道，可老爷子发话了，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不过既然桂老都已经说出来了，六姑爷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是，父亲！这次过来还是上次送信儿的事情，海里的意思是让我和洛筠去一趟香江，叫我们过来就是商量这个……” 虽然没有搞明白来龙去脉，可是何大清可是听见了一句，让六姑爷和六小姐去一趟香江！这才是最让他感兴趣的呢！ 不过现在这场合何大清不可能开口询问的，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菜喝酒，听着六姑爷和桂老聊天，不过心里暗暗琢磨该怎么和桂老说这件事情。 回到家里，何大清就和韩凌叶说了今天的事情，“六姑爷是少帅的弟弟，他说海里，那就只能是那个地方了！如果他们过去，肯定是走正规渠道吧，你说我要不要跟桂老提提咱家这事儿？” 韩凌叶毕竟是体制内的老同志，又干了多年机要工作，对一些问题比何大清明白。 她琢磨了一下，“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时候让他们去香江一定是有重要任务的！说实话，他们这种身份出去可太敏感了，咱们还是谨慎点儿，不要轻易掺和进去，别再陷进去出不来了！……” 第239章 交心 韩凌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六姑爷的身份虽然不显赫，但是敏感是肯定的，要知道现在少帅还被软禁在弯弯呢！ 贸然掺和进去，确实是有点儿不合适，再说了人家已经告诉他这事儿事关机密，所以何大清想了想也认同韩凌叶的想法。 可是现在要想合法出去，他们可是一直都没找到门路啊！好容易有了桂老这条路，何大清还是不想轻易放弃的。 “我还是想跟桂老那边探探路，这老爷子不简单，什么事情也通透，我觉得未必不是一个机会？”何大清跟韩凌叶说道。 “嗯，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如果真想帮忙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非亲非故的，就凭你帮人家做了几顿饭，人家凭什么帮咱们啊？” “唉！说的也是啊！这种事情非同小可，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不过咱们也没什么其他的路子了，我还是想试试，你觉得呢？” “行吧，你想试试就试试吧，我觉得老爷子就算不帮我们，也不会害我们吧？”韩凌叶提醒道。 “这个倒可以放心！老爷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都这岁数了，基本就是无欲无求了，何苦为难我们呢？” 何大清两口子商量好了，何大清就打算找机会去找桂老，谈谈去香江的事情。这种事情也不能太刻意了，所以隔了好几天，何大清才又登门。 “老爷子，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您，……”寒暄了几句闲话，何大清就开口说道。 “呵！今儿你可新鲜了，这么客气？看来真是有事求我了！说吧，什么事我听听……”桂老是什么人，何大清一开口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儿了。 “我爱人的父母现在美利坚，解放前我爱人不是……”何大清就把自己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桂老听，对桂老他不想隐瞒什么，这件事非同小可，桂老如果肯帮忙的话，那人家也就担了许多干系，何大清觉得自己应该坦诚一点儿。 “我听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出面给你办这个出去的手续？”桂老耐心的听完，想了一下问道。 “是的老爷子！我知道这事不小，也很困难，就是问问您是否能办？” “大清啊，你实话跟我说，你是就打算去探个亲还是就此不回来了？”桂老一下子问到了关键之处。 “实话跟您说，我打算出去呆一段时间，十五年左右吧，到时候我肯定还会回来的！”何大清想了一下，干脆的说道。 “大清啊，自打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有种挺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你身上有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桂老看着何大清，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说过佛家有转世一说吗？有些人似乎有生而知之的本领啊，……” 何大清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听出来了桂老的意思，虽不中也不远亦！他虽然不是转世之人，可穿越不就是转世和生而知之吗？ 看到何大清的样子，桂老就明白了许多，“你不用紧张，我都九十了，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你是什么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 “老爷子，我，我……”何大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桂老摆摆手，“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我听着！” “不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问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一点我是明白的。 我老了，这辈子我也算没白活，可是我也有私心啊！虽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这人……唉！还是看不透啊！ 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我的子孙后人有难了，你要答应我帮他们一次！想想之前我还给过你一封信，看来是我孟浪了啊！” “行！我答应，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全力以赴！”何大清想了想，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不用，只要一次就可！而且你不能帮他们发财谋官，能不能答应？”桂老盯着何大清，浑浊的眼睛闪出一丝精光！ “这，这太简单了吧？”何大清觉得桂老的要求太过于简单了，不发财不求官，那其实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啊！ “过犹不及啊！你是异数，自有你的福运命格，我的子孙都是常人，逆天之事怕他们担不起啊！只求平安即可，这样我也是强求了啊……” “好！我答应！”何大清理解了桂老的意思，这个老人真的已经活明白了，何大清佩服的五体投地！ “行，你答应了，我就帮你！不过这事儿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你回去等着就行！如果成了，自然会有人去找你的。” “那，那我给您立个字据？或者信物？”何大清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空口白牙的说一句我答应，对桂老是不是有点儿那个了。 “哈哈哈……”桂老笑了起来，“不用，不用这些！你答应就可！论迹不论心，君子不欺暗室！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你恐怕也没能力帮我的子孙了！” 何大清彻底服了，他又学到了，这就是心胸啊！所谓君子不欺暗室，就是一个人独自在没人的房间里，也可以俯仰天地，问心无愧！ 桂老的意思是如果何大清不守承诺，做不到问心无愧，那么他的成就自然也不会高到哪里，一个这样的人当然也就帮不了桂老子孙后代的忙了！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平民百姓啊…… 从桂老家里出来，何大清一直都在回想桂老说的话！之前他俩虽然看起来聊的也很痛快，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今天这才算是交心了，让他见识到了大佬到底是什么风采！ 回到家里，何大清把今天的事儿和韩凌叶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媳妇儿，今天我才知道这人没有随随便便成功的，原来我以为桂老也不过如此，今天才让我明白了大佬都不是一般人啊！” 韩凌叶听完也很感慨，“我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些封建残余、北洋军阀的人都是脑满肠肥之辈！当年我们闹革命，不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尸位素餐吗？ 不过抛开政治大事，就生活方面来看，这些人还真不是一无是处的，可为什么他们这么聪明，却把咱们国家搞成那个熊样呢？” “呃……”韩凌叶这问题让何大清一时语塞，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不是，韩凌叶同志，咱们这是在家里，这是在讨论怎么跑路的问题，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再说了，你都要跑路了，能不能换个思路和立场，你这样会吓坏你爸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韩凌叶下意识的就要教育何大清，可是一想也对啊，都他妈要跑路了，去投奔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了，还说那些干嘛？ 第240章 金榜题名 想到这些，韩凌叶有些黯然失色，她十几岁就义无反顾的投身革命，没想到二十年后她又可能要放弃这一切，一时之间韩凌叶有些伤感起来。 “老何，我有点儿难过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我会不会后悔？……” 何大清肯定没有韩凌叶这样的纠结，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能理解韩凌叶的心思。 “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办到这个地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啊！报效祖国也不是只有留在国内，出去了也不一定就是背叛，再说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何大清的开导起了作用，韩凌叶也不是迂腐的人，“我没事了，就像你说的，出去也不是背叛！但愿事情两全吧……” 63年的夏天，雨水同学就要参加统一高考了，这是何家的第一个，全家上下都很重视。 何大清啥也不管了，全力以赴做好女儿的后勤保障工作，每天的任务就是变着花样的给雨水做各种好吃的，何昱和跃进也被叮嘱，最近不要打扰姐姐了，姐姐要考大学！ 傻柱和彩霞也回来了好几趟，“妹子，你可要好好考啊，咱们何家能不能出一个大学生，现在可就看你的了！”傻柱现在也不是那个傻了吧唧的人了，像模像样的鼓励雨水。 “哥！人家本来已经很紧张了，你还给我压力！我要考不好全赖你，哼！”雨水有些傲娇的埋怨道。 “嘿！你看这还怨我了！得，姑奶奶，我错了，您啊，随便考行嘛？”傻柱开玩笑，逗弄着雨水玩儿。 “不能随便考，师父说了，每逢大事要静气！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边上的何昱发表了不同意见，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何昱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喝！老二不错啊，这水平绝对比咱爸强！……”傻柱又开始耍宝了。 “嘣！”何大清正好走进来，听见傻柱的话，顺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蹦。 “哎呦！”傻柱捂着脑袋疼的喊了出来。 “胆肥了啊，谁你都敢编排是吧？”何大清故意板着脸说道。 “哈哈……”傻柱的狼狈样，惹得孩子们开心的大笑起来。 “爸，您这是干嘛呀！我都这么大了，正经的连级干部了。我和您说啊，您这是殴打解放军知道吗？”傻柱当然知道这是开玩笑的，所以故意调侃着说道，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行了，越来越没数了是吧？敢跟爸这么说话，活该你挨揍……”彩霞赶紧给傻柱递了一个台阶，这是个聪明媳妇儿。 “嗷嗷！我爸爸（大哥）挨揍喽！……”何承安带着承康和跃进在一边起哄了，傻柱的老三叫承源，他还小，看着哥哥叔叔们起哄，在妈妈怀里也跟着咿咿呀呀的扭来扭去的…… 何家一家人欢乐祥和的吃了一顿饭，也算是为雨水的高考壮行，其实何大清心里还有一层意思，如果他们能出去的话，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候恐怕就越来越少了，珍惜眼前吧！ 7月底雨水考完了，何家也跟着彻底放松下来。雨水自己觉得考得还不错，心情大好，每天都带着几个孩子到处去疯玩儿，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的。何大清和韩凌叶看着这场景，心里都有点儿不舍了，要是能一直都这样该多好啊！ 八月中开始陆续放榜了，雨水报考的当然还是音乐学院，所以他们的录取在前面，很快雨水就拿到了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好，好啊！”何大清拿着雨水的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其实就是一张纸，不过何大清却是反复看了好几遍！这种感觉不是当父母的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 雨水考上了大学，这是整个四合院里的头一个，也是现在的唯一一个！六十年代的大学生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院里邻居街坊们都来表示祝贺，这时候甭管关系如何，大家对雨水的祝贺大多都是真心实意的，因为确实了不起啊！ 消息慢慢传开了，现在何大清走到哪里，都有人向他表示祝贺，乐得何大清整天合不拢嘴，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这种感觉真棒，要不说咱们都讲究这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呢！ 何大清开始还想摆几桌酒庆贺一下，好在韩凌叶给拦住了。这时候可没这规矩，日子才刚刚好一点了，大家都是节衣缩食的过日子。再说了你考上大学就已经够张扬的了，再嘚瑟就该遭人恨了…… 雨水考上大学了，韩凌叶也很高兴，她这个后妈跟雨水打小就亲，雨水也一直拿她当亲妈一样！ “姑娘真争气，给我和你爸长脸了！也给咱们何家争光了！真是好样的！”韩凌叶虽然不让摆酒，可是也不会亏待了雨水。 “说吧，你想要什么？为了奖励你，这次你想要什么我和你爸都满足你！” “不用了妈！啥奖励不奖励的，不就是考个学吗？要不是您从小让我学音乐，我也没有今天啊！所以，我，我谢谢您和爸才对！”雨水大了，在韩凌叶和何大清的教育下，可比原著里懂事多了。 “好啊，雨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比你考上大学还让我欣慰啊！好姑娘，没让你妈和我白疼你！”何大清听着女儿懂事，知道感恩，心里无比的感动和自豪。 “不过，奖励还是要奖励的，你这是榜样带头作用啊！你开了个好头，下面这些弟弟侄子也就有了榜样，所以就冲这个，也得重奖你！”何大清高兴的说道。 “可我啥也不缺啊！手表、自行车我都有了，四季衣服我妈年年给我做新的，比起我那些同学来，我已经很出格了……”雨水想了想，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这个年代还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女孩能读到高中的其实就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能考大学的了。除了官宦人家，普通老百姓家里的女孩子，有雨水这个条件的确实是凤毛麟角的。 就算条件好的家庭，也不是谁家都像何家这样，让女孩享受全家孩子的最好待遇，毕竟这时候孩子都多，有好的还是挤着男孩或者大的来！就说这自行车和手表吧，学生里面有这个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天籁小说网 何家是因为当时结婚的时候就雨水一个女孩，再加上韩凌叶毕竟是后妈，所以对雨水格外上心，生怕委屈了孩子，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什么好东西都是挤着雨水先来，就算后面有了何昱和跃进，这个规矩也没改…… 何大清和韩凌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欣慰的点了点头，这雨水确实没长偏了，知道感恩，也不贪心！ “那这样吧，除了你上学报到要带的被卧寝具，还有衣服，我们再奖励你一百块钱，这个钱由你自己支配……” “真不用了妈，我上学不花钱，还有生活费呢，以后你们也不用给我钱了，我还可以给家里交钱……” 第241章 考察 何大清对这时候上大学还真不了解，韩凌叶同志虽然是国家干部，对这些事情也没接触过，后来一了解，这会儿上大学还真是太牛了！ 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为什么叫天之骄子，那待遇真是太好了。不收学费，住宿费，连被卧寝具都可以不带，学校都是统一给发。当然为了舒服点儿你也可以带自己的，不过一般没人这么干，因为这样就出格了。 所有的课本书和讲义甚至笔记本都不用带，学生只需要带几支笔就可以了，这些学校都是免费提供的。 吃饭也免费，学校会根据具体情况给学生们提供助学金，足够学生在学校里吃饭了。当然规定也是不够了不再补，剩余了就归自己，到了冬天还给发棉衣外套，还有免费医疗…… 最后算下来，雨水去上学只需要带换洗衣服和一个饭盆去就行了，加上她就在四九城上学，每周都可以回家来，真是啥都不用操心了！要不然是天之骄子呢，还真是太牛了！ 了解完了这些，何大清和韩凌叶也就不再坚持了，“那行吧，这奖励就给你存着，你什么时候需要就给你！到了学校好好吃饭，别想着省钱，咱家可不缺你那点儿生活费，别想着从嘴里省钱……” 韩凌叶唠唠叨叨的和所有母亲一样，事无巨细的挨个嘱咐起来没完。 “知道了，亲妈！您可真啰嗦啊！我就在四九城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啊，留着话，等我休息回来的时候再嘱咐行吗？”雨水被韩凌叶都逗乐了，抱着韩凌叶的肩膀俏皮的说道。 “得！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韩凌叶也觉得自己啰嗦了，“唉！一转眼雨水也是大姑娘了啊！” “我说两句啊，别的就不啰嗦了，你妈都嘱咐了，我就一条，谈恋爱可以，但是必须要睁开眼看明白了，再有不准瞒着我和你妈，带回来让我们把把关……”何大清一想到自己家的小白菜要被哪只猪拱了，心里就不是滋味，非常严肃的嘱咐雨水。 “爸！您说什么呢？妈，看看我爸，就会瞎说……”雨水羞红了脸，她还没有这个经验，哪里知道外面的猪有多么险恶啊！ 到了九月雨水就去学校报到了，何大清要去送，雨水坚决不让，这会儿可不像以后，绝大多数学生都是自己去报到的，如果家长去送那才引人注目呢。 雨水上学去了，一下子还有点儿闪的慌，如同长大了的小鸟，终归要自己独立去飞翔了！可何大清和韩凌叶还是有些不舍，尽管知道这是必然，也是好事儿…… 跟桂老说了那件事情也有一阵子了，可一直也没有什么消息，何大清心里有点沉不住了，寻思是不是上门去问一下情况。 “我看还是不要去了，老爷子既然答应了，就会去张罗的。能办下来自然就会有消息，如果没消息那就是不成呗！你现在去问，是不是有点尴尬了啊？”韩凌叶倒是不建议何大清去问。 其实何大清也是明白道理的，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是啊，当时老爷子就说让我回来等信儿就行！看来这事儿难度不小啊，老爷子也未必能……” “咱不想了，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这日子怎么还过不下去吗？”韩凌叶当然不知道未来几年会是个什么情况，她觉得不走也没什么的，所以还宽慰起何大清来了。 “得！就这么着吧，等等看，老爷子这里如果不行，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何大清不想让韩凌叶担心，含含糊糊的附和着说道。 就在何大清觉得桂老那边没戏了的时候，他在轧钢厂里突然接到了通知，有人要见他。 通知是党办打来的电话，让他马上到梁书记办公室来一趟，有人要见他。何大清开始没当回事，到了梁书记办公室才发现事情不对。 “何处长，这位是上级部门的领导，他找你有事儿！”梁书记非常罕见的非常严肃的说道。 “你是何大清同志？”办公室里有两位同志，虽然穿着便衣，但是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位应该不是普通人，气质就不一样。???.23sk. “我是何大清！”何大清看了一眼梁书记，梁书记眼里有一丝担忧的意味，但是没有说话。 “我们是xx部的，罗部长想见你，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xx部？何大清脑袋嗡的一下，这个部门很不知名，但是何大清恰巧知道，大体相当于美利坚的cia吧，这是出事了？ “梁书记，何大清同志跟我们走，这件事还请您保密，事情完了我们会把他送回来的，麻烦您了！”两位同志很客气的和梁书记说道。 “好的，纪律我明白，你们放心吧！”梁书记欲言又止，似乎想替何大清说点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何处长，好好配合，呃……”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梁书记没有再说什么，可何大清感受到了老头的关心。 何大清有点儿懵逼的跟着两位同志，他们是开车来的，一辆普通的吉普车，一点儿都不显眼。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车上也没人说话，气氛凝重的让何大清心里直打鼓！他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何大清觉得自己对付这两个人肯定没问题，可他还有一家老小啊…… 就在忐忑纠结中，车子终于拐进了一个大院，浓荫密布外表看起来丝毫不起眼，就是从外面走过，一般人都不会在意的地方。 下了车，两位同志示意何大清跟着他们，进了一栋四层高的大板楼，来到四楼，推开一间房门，看起来像是会议室或者接待室，“何大清同志，请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汇报！” “嗯！”何大清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他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没有再说什么。 说话的这位同志转身出去了，还有一位就站在边上，什么也不说，似乎也不看何大清。 整栋大楼里寂静无声，只是偶尔有脚步声响起，何大清也不想别的，沉下心来安静的等待着……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何大清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这点儿功夫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你就是让何大清坐上一天都没问题，别忘了他是练什么的。 “吱嘎”一声，门终于推开了，刚才出去的那位同志回来了，进来先看了守在这里的那位同志一眼，两人点头会意，“何大清同志，请你跟我来，罗部长有时间了！” “好的，谢谢！”何大清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刚才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明白了，这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出问题的话，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再说就凭他何大清，还不至于惊动xx部的，他还没那个分量，应该是桂老那边起作用了。 跟着这位同志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没有任何指示牌，“报告！”那位同志喊了一声。 “进来！”里面响起温和的声音，推开门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家具，偌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和何大清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方脸盘，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何大清…… 第242章 冷子 带何大清过来的同志先走了过去，附在中年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中年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过来坐吧，何大清同志！”办公桌后面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招手示意何大清坐到他的对面，随即又示意说话的同志可以出去了，他要单独和何大清谈话。 何大清走了过去，从容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中年人说话，他知道这位应该是那位罗部长了。 “何大清同志，我是罗xx，今天找你来是随便聊聊，你不用紧张，喝点水……”罗部长态度似乎很随和，客气的招呼道。 何大清能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既然对方是部长，那看来应该是不小的领导了！不过现在主动权不在他这里，他只能随机应变了。 “何大清同志，看来你是有功夫的啊，不过档案里似乎没有什么记载啊！能跟我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吗？”罗部长有些感兴趣的问道，这时候何大清才发现罗部长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件，他猜想这也许是他们一家子的档案吧？ “我，嗨！就是早年间我曾经救过一个老道士，当时老道士就传授给我一套掌法，说是什么八卦掌，我没当回事，瞎练着玩儿的……”何大清只能编瞎话了，管他信不信的呢？ “奥，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们的同志说你身上有功夫呢！你知道吗，去接你的同志里有一位是内家拳高手，他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差不多的气息……” 罗部长笑着解释了一下，对他们来说，会不会功夫意义其实并不大，他们这里武林高手可不稀罕的。 “我就叫你老何吧，看年龄你应该比我大一点的。” “没问题，领导怎么称呼我都行！” “哈哈，”罗部长笑了起来，“老何，你和桂老关系不错啊，你的事儿桂老托付给我了！” “是吗？那给您添麻烦了……”何大清谨慎的说道。 “不用紧张，老何。我和桂老那可是老相识了，比你认识他可要早许多，实话跟你说吧，这还是桂老第一次出面求我给他办私事，看来你的面子不小啊！”罗部长虽然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探究的意味深长。 “谈不上，您误会了领导！我和桂老没什么的，就是给他做几顿饭而已！桂老愿意帮我，可能是……” 何大清组织着语言，他在想怎么回答才合适。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说错话，一句说错，后果那可是很严重的。???.23sk. “行了，不用解释了，情况我们都了解过了！”罗部长摆摆手，示意何大清不用再编了，什么事人家全都清楚了。 “咱们开门见山吧，你可能也奇怪，为什么我会找你来吧？”罗部长觉得再绕下去就没意思了，他这么大的领导，时间宝贵着呢。 “是的，领导！说实话我有点害怕了！”何大清实话实说道。 “看来你对我们部门有些了解啊！”罗部长似乎不意外，他可能想到桂老会跟何大清提起过自己，其实桂老根本就没说过。 何大清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罗部长，表现出非常好的态度。 “按说你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就算管也轮不到我来管的。不过我看了你们的资料以后，觉得你很有意思，所以才把你找来见见……”罗部长若有所指的说道。 何大清还是不说话，就是认真的听罗部长说。 “嗯！”罗部长暗暗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还能在他面前这么沉得住气，就凭这一点，何大清也不简单的。 “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啊！你的档案履历我都看过了，我很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按说这些年你在轧钢厂发展的很好啊？那个探亲的理由就不要再讲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何大清沉默了，这个问题最难回答了。这些年来他从一个厨子，拼死拼活的努力工作，好容易熬到了处长位置，家庭美满、生活幸福，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这确实让人不能理解！ “领导，说实话吧，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个是为了我爱人，她的父母在外面，这么多年来一直天各一方，我看出来她很想念她的父母，所以我想成全她这份心意！ 还有一个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我最近一直做梦，梦到几年以后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其实当年传授我功夫的那位老道士也曾说过，我中年必有大劫难！如要平安渡过，必须远走天涯！……” “原来是这样！”罗部长听完若有所思，虽然现在新社会了，大力破除封建迷信，大家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不过罗部长这个层级的见过的能人异士多了，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在他们这里反而能说得通。 “好吧，你这个理由我接受了！不过我想问问你，如果你出去了，我还能称呼你为同志吗？”罗部长这句话问的何大清心惊肉跳！他当然听懂了罗部长的意思。 “我，我就是一个会功夫的厨子！别的我不知道，但是罗部长，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永远都是中国人，这一点我可以拿生命发誓！” “好，何大清同志！只要你记住这句话，不要忘了，你永远都是中国人！”罗部长高兴起来，看着何大清认真的说道。 “当年我们的老对手戴局长经常说一句话，叫做下闲棋、布冷子，你知道吗？其实戴局长是跟我们周公学的……”罗部长看似无意的说道，但是何大清明白了，罗部长其实是希望他能做一枚冷子！ “你爱人的父母你了解吗？”罗部长说话跳跃很大，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不了解，我从来没见过！我爱人跟他们也二十年没见了……” “你们这如果次出去的话，还是去美利坚吧！”罗部长轻轻一笑，但却很认真的说道。 “啊？”何大清真是没想到，他本来的打算是去香江混的，毕竟那里还是中国人的地盘，再说他多少也了解一些情况，可这美利坚他可是两辈子都没混过的…… “既然出去了，就到处看看嘛！美利坚可是头号强国，未来未见得我们不和他们打交道啊！”罗部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再说你岳父可不简单，他在美利坚现在可是混得不错啊！估计他们也会让你们过去的……” 何大清彻底明白了，自己现在真的成了冷子中的冷子了！罗部长他们只是随手布局而已，这时候国内没有人会想到新中国还会和美利坚建交，那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叫什么，羚羊挂角？高屋建瓴？何大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不过何大清同志，如果你们要出去的话，可能暂时还要受点委屈的，要不然美利坚你们也不好过去啊……” 第243章 委屈 何大清不明所以，看着罗部长希望他能说的明白一点儿，罗部长这时候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何大清同志，你知道吗？西花厅有一树海棠，每当盛放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春天来了！” 何大清听着莫名其妙，这他妈都是什么意思？罗部长看着何大清的样子却笑了起来，“记住这句话，每当有人对你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应该想起今天我们俩的谈话……” 何大清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句话就是自己的暗号了！“你知道吗？西花厅有一树海棠，每当盛放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春天来了！”何大清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罗部长又笑了起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接着走到办公桌前，不知道他是怎么发出的信号，不一会儿刚才带何大清来的同志就敲门进来了。 “何大清同志，这是齐镇同志，接下来具体的事情由他和你谈！”罗部长指着齐镇对何大清说道，接着伸出了手，“那就再见吧，何大清同志！多保重，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何大清握住了罗部长的手，“再见罗部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齐镇，何大清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反正就这么叫着吧！在这里的人，谁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何大清同志，你的事情由我来具体负责！”在一间办公室里，何大清和齐镇对面而坐。 “那就麻烦您了！”何大清点点头，客气的说道。 “我们研究过，部长也交代了，你们这次是经香江去美利坚，这个过程不简单。所以之前是要做一些准备的。”齐镇没有客套，直接对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你也知道的，现在国内是限制出境的，所以你们出去还是要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另外到了香江想再去美利坚的话，你和你爱人的身份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障碍，为了能更顺利一些，所以现在你们就要暂时受一点儿委屈了……” 何大清明白了，自己家这点事儿人家可能已经研究很长时间了，早就有了一套方案。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虽然看起来是为国为公，可谁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可何大清现在无可奈何，只能听从安排了。 “我们是这样打算的，韩凌叶同志和你的两个孩子先转移出来，用的名义就是怀疑韩凌叶同志是特务，当然了，这只是掩人耳目！然后你这边会被要求和韩凌叶同志划清界限，不过你肯定是拒绝了，所以你也会被隔离审查……”m.23sk. 何大清仔细的听着齐镇讲述，虽然心里很生气，可是他忍住了！我他妈就是想去“探个亲”，至于整成这样吗？不想让我去，直说就是了，这才真是他妈上了贼船呢，想下去都不行了。 “非得这样吗？”何大清听完很不满的问道。 “你别误会，何大清同志！要知道你们是要去美利坚的，如果你们在国内的处境不改变，那么很可能美利坚的有关部门会拒绝你们的申请，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 可我压根就不想去美利坚好吧？何大清心里恨恨的想到！不过他知道不能说，现在只能忍耐。 “至于何雨柱同志和何雨水同学，我们建议就不要跟着去了，毕竟你的岳父岳母和他们的关系……” 现在就是让傻柱和雨水跟着，何大清也不会同意的，他们留在国内，好歹也算鸡蛋没有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何家也算还有一个备份了。 “那辛老太太怎么办？她肯定不会跟着我们去吧？”何大清问道。 “老太太那边不用担心，她是军烈属，留在这里，组织上会照顾的。”齐镇回答的何大清并不满意。 “我是这样想的，我可不可以把实情跟何雨柱说，让他来照顾辛老太？” “呃……”齐镇想了一下，“不可以，虽然何雨柱同志是可靠的，但是你最多只可以告诉他你出去了，但是罗部长交代的事情谁也不能说！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要理解，也要切记！” “行吧，韩凌叶同志那里可以说实话吧？” “可以，毕竟你们是一起出去，有些事情她可以知道！” “好吧，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何大清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先出去再说吧！ “另外，你私下兑换黄金的事儿可以张扬一点儿，何大清同志，你要理解，现在我们这里还是有不少敌人的，我们这样做，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你和韩凌叶同志的安全啊……” 齐镇最后这句话，吓得何大清出了一身冷汗，也感到了一些温暖！原来罗部长他们并不是只把他当做一枚冷棋子，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 “我知道了，感谢领导和组织的关心爱护……” 齐镇开着车又把何大清送回了轧钢厂，道别以后就离开了。 “没事吧，他们怎么会找你？”梁书记一直注意着这件事，何大清一回来，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嗨！谁知道呢？说是了解我岳父岳母的事情，我知道个屁，见都没见过……”何大清按照他和齐镇商量好的口径回答道，看着满眼关心的梁书记，何大清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啊，老头儿，实在是不能和你说实话啊！ “唉！自己当心点儿吧！这事就不要出去说了，厂里只有我知道就行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知道吗？”梁书记是好人啊，何大清点点头，心里说老头儿你好好保重吧！ 回到家里，何大清晚上把今天的事情跟韩凌叶说了一遍，韩凌叶震惊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你是说，我们这是带着任务出去的？”当年老辛就是干这个的，虽然是一去不复返，但是韩凌叶是多少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的。 “算是吧？齐镇说我们不算正式的，不会有任何档案记录，只有罗部长和他知情！”何大清知道那个罗部长可是活到了2010年之后的，所以丝毫不担心！再说了其实他才不想去搞什么秘密工作呢，都他妈这把岁数了，还玩儿什么刺激？ “那也行啊！这下我心里舒服多了！也不用再纠结了！”韩凌叶倒是非常高兴，她觉得这终于可以忠孝两全了。 “你美什么？马上都要成为狗特务了，还傻乎乎的，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何大清不是很能理解韩凌叶他们的信仰，有点担心的问道。 “那不是假的吗？再说了，咱们这是有任务，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的！”韩凌叶眼睛亮晶晶的，看来她是真的高兴的。 “你还是做点准备吧，咱们商量商量，看看还应该做点什么吧……” 第244章 临行安排 何大清和齐镇已经商量过了，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左右，他们那边就要开始发动了。 “这么匆忙吗？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呢？”韩凌叶一听就开始紧张起来。 平常看起来没事儿，可真要走了，感觉千头万绪的似乎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这时候已经是过了国庆节了，按照何大清说的时间，最多十月底他们就要离开四九城了。 “唉！”何大清也叹了一口气，“是啊，这真要走了，怎么感觉反而有点儿不舍啊！” “那，妈那边怎么办？”韩凌叶问道。 “我想咱们先不跟她说了，说了也没用，还让她跟着着急。我到时候嘱咐一下柱子，不行就让她搬过去跟柱子一起住！”何大清想了一下说道。 “如果她不愿意过去的话，我琢磨着让三胜搬过来，这孩子我放心，主要是他媳妇玉凤人好！三胜现在也没老家儿了，我要是托付他的话，应该没问题！再说还有祥子、林子他们，应该委屈不了老太太……” “嗨！生活上我肯定不担心，就是何昱和跃进，都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这突然就走了，老太太肯定是要难过的……”韩凌叶低声说道。 “没办法了，事急从权吧！我们现在不想走也不成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何大清也有些低落起来。 “银行里的钱全都取出来吧，我们也用不上了，都留给老太太和傻柱他们，就算她的养老钱吧……” “这事儿不能声张，告别什么的就免了，你也注意点儿，别露了马脚。雨水那边就不要说了，等我们走后，让柱子跟她说吧……”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很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都是心思沉重。俗话说故土难离，不到时候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感受。 第二天两人强打精神，面上还要若无其事的该干嘛干嘛。 何大清有了尚方宝剑了，大模大样的开始兑换黄金。现在他可是私盐里面套着官盐，也没啥可避讳的了，搞得娄半城那里都很惊讶。 “老何，上边是有什么新政策了？你这行事做派可不一样了啊，有什么消息也说给我听听啊？” “嗨！有个屁的政策，我也不是给自己倒腾的，你明白就行了！不过娄董，很多事情宜早不宜迟，我就说这一句，您自己慢慢琢磨吧！”何大清还是提点了娄半城一句，至于他能不能领会，那就听天由命了。 “宜早不宜迟？”娄半城被何大清弄得稀里糊涂的，不过他再怎么问，何大清也不说了，让这老小子可是坐下病了。 何大清单独找了傻柱和彩霞，有些事还要托付给他们俩。傻柱这几年进步很大，但是何大清还是比较信任彩霞的。 “什么事啊，爸！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我？”傻柱从单位跑回来的，一进屋就着急的问道，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你俩坐，孩子在你妈那儿没事吧？”何大清招呼他俩坐下，他是特意跑到傻柱家里来的。 “没事儿，爸！承安上学去了，那俩小的我妈照应得了！”彩霞回答道。 “柱子、彩霞，我今天跟你俩说的，你俩一定要保密，记住了吗？”何大清一张口，吓了傻柱两口子一跳，傻柱刚要说话，何大清拦住了他。 “我和你妈要走了，估计最多十天左右吧，去外面，初步定的是去美利坚！” “啊！”傻柱和彩霞被惊呆了，彩霞赶紧捂住了嘴，刚才她吓得都喊出声来了！ “别惊讶，这事儿呢现在不好和你们细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们不是潜逃，上边是允许的！不过因为出于某种考虑吧，可能要有一些非常手段，所以不论你们以后听到关于我和你妈的任何消息，都不要相信，也不要激动，这都是安排好的……” “我们走后，要是过几年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们一定要先和我们划清界限！不要有什么顾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再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去找罗部长，他可以帮助你们…… 家里就拜托你们俩了，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雨水，他们都不知道，我们走后你们再找机会告诉她们……” “彩霞啊，家里的事儿你多拿主意，管着点柱子！柱子，遇事多和彩霞商量，千万别管闲事，尤其不要搭理四合院里的那帮人，好好的把三个孩子带好！我们最多十五年吧，可能就能回来看你们了……” “这是一万块钱，彩霞你收好了！这钱我们拿着没用了，你们留着，一个是给辛奶奶养老送终，一个是雨水的嫁妆，剩下的就是给你们贴补家用……” “我想让辛奶奶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她如果同意的话，你们要像对亲奶奶那样照顾她，老太太对我有恩啊，何昱和跃进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我们走了以后，你们要多开导她……” “如果老太太不愿意过来的话，柱子你去找王三胜，让他搬进四合院里去住，这封信你给他看，他就明白了！三胜如果搬过去的话，家里的东西就给他了，雨水也别让她回那个四合院了，她是你唯一的亲妹妹，柱子你可要照顾好她……” “这几封信我们走后，你再找机会帮我送出去，这些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如果他们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话，在保证你们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能帮忙就帮一把……” 傻柱和彩霞的心情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上来一会儿下去，跌宕起伏啊！何大清和他们俩谈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他俩全都明白了，才算放心的离去了。 “媳妇儿，我怎么觉得爸妈他们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啊……”送走了何大清，傻柱回来和彩霞说道。???.23sk. “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爸没明说，可我觉得这次爸妈他们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彩霞也点头说道。 “唉！你说好好的，怎么就非得出去呢？一家人这又……”傻柱有些伤感的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啊听爸的，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行！另外你也注意点，嘴上有个把门的，这些事千万烂在肚子里……” “什么啊！我都多大了，这点儿数还没有吗？哎呦妈呀，你说爸妈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一万啊！吓死人了……” “你啊，从来就不了解你爸！我小时候不觉得，自打哪次定亲以后，我就觉得你爸不是一般人，他啊，干什么我都不奇怪，神人你懂吗？” “切！还神人呢？他要是神人我成什么了？”傻柱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一点他还真不如他媳妇看的明白了。 何大清回到家里，韩凌叶已经回来了，“交代给柱子了？” “嗯，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他们能不能做到了！”何大清回答道。 “单位里没什么动静吗？” “还没有，还不到日子吧？”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种等待有时候真是一种煎熬啊…… 第245章 凭风 何大清和韩凌叶开始数着天数过日子，因为事情特殊，何大清除了傻柱那里，也没用再去和任何人接触，只是去了一趟桂老那里。 何大清把这两天的事情跟桂老说了一遍，“不管怎么样，老爷子，我还是要谢谢您了！没有您的话，这事儿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的！”何大清真诚的向桂老道谢道。m.23sk. “不说这个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放眼往前看吧！”桂老摆摆手，“我只是没想到小罗对你还有这样的安排啊！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大清啊，出去了不比在家里，万事都要小心！到人家的地头去讨生活，不容易的！” “我知道老爷子！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朝难，我还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行了，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啰嗦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最忌瞻前顾后，你自己多保重，可也要记得事到万难须放手……” 韩凌叶是在单位上班的时候，被有关部门带走了，没过多久就传出来，说韩凌叶有特务嫌疑，因为她的父母都在美利坚…… 何大清当然很着急，跑到韩凌叶工作的街道办事处询问，可街道办事处的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韩凌叶在哪里？ 第二天，有相关部门的同志就到轧钢厂询问何大清的关于韩凌叶情况，何大清态度非常不好，与相关部门的同志吵了起来，全厂很快就流传开来…… 梁书记对此很关心，还单独找了何大清谈话，让他注意自己的态度，何大清不以为然，和梁书记也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韩凌叶没了踪影，何昱和何跃进也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的消失了……第三天何大清被带走调查，自此一去不复返…… 街道办事处收到通知，开除韩凌叶的组织成员身份，开除公职…… 第三轧钢厂收到上级通知，免除何大清后勤处长的职务，开除组织成员身份…… 再后来传出小道消息，韩凌叶被定性为特务，何大清知情不报，两人均被有关部门控制起来了，包括他们的两个孩子，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一切如同闪电一样，齐了咔嚓就结束了，何大清和韩凌叶以及他们的两个孩子如风一样就这么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很多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家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候何大清和韩凌叶已经带着何昱和何跃进登上了开往广州的列车，这一切都是齐镇安排执行的。 他们一家第一天先把韩凌叶和两个孩子转移到一处部队大院里，韩凌叶告诉两个孩子，他们要去香江见姥爷姥姥，两个孩子毕竟还小，要糊弄他们还是比较简单的。 然后何大清再过来跟他们汇合，在这个部队大院里待了一天，半夜时分他们一家就踏上了遥远的旅程。 火车上一路有部门的同志照顾，经过三天的旅程，何大清他们抵达了羊城广州。 “何大清同志，韩凌叶同志，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罗部长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一路保重，保存自己为要！家里你们不用担心，组织上会照顾好的。 好了，这位是香江分社的同志，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他来安排了！再见！” 齐镇的同事小李一路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在火车站小李就要和何大清他们告别了。 虽然何大清和这位小李其实不熟，但是离别的时候，却是莫名的感到心酸，也许是因为小李也是四九城来的吧，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何大清一家真的告别四九城了！ 何大清他们在香江分社的小黄的安排下，在广州又待了一天，然后乘车赶到了罗湖口岸，到了这里，再往前一步，这时候就等于离开了祖国…… 何大清一家四口，是拿着四九城公安部门开具的单程证过关的，这是目前国内居民赴香江唯一的合法方式。不过单程证也意味着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户口也将被注销了…… 这时候管理香江的英国鬼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其实是不限制入境的，控制去香江的其实是我们这边。因为有了香江分社的配合，所以他们还是比较顺利的通过了口岸，踏上了香江的土地。 韩凌叶的舅舅叫叶嘉盛，当他接到通知，说外甥女一家要抵达香江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了，他也是从四九城过来的，对内地的情况肯定是有所了解，这时候能够正常通关过来，那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幸亏来通知他的是香江分社的同志，也向他表明了身份，要不然他绝对会认为对方是骗子！所以韩凌叶他们一出关口，就看到了舅舅叶嘉盛！ “婷婷！”虽然多年未见，可叶嘉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外甥女韩凌叶，激动的喊着韩凌叶的小名儿！ “舅！”韩凌叶也看到了叶嘉盛，甥舅两人十多年未见了，韩凌叶跑过去，和舅舅紧紧地拥抱，两个人都是泪流满面…… “何先生，我就在这里告辞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因为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尽量不要联系我们，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分社的小黄轻声的和何大清告别，趁着没人注意，悄然离去了。 “舅，这是何大清，我丈夫！大清，这是舅舅！”韩凌叶和舅舅说了一阵话，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 “舅舅！这次麻烦您了！”何大清上前和叶嘉盛握手致意，叶嘉盛早就通过信件知道何大清，也知道何大清和韩凌叶过得很幸福，所以对何大清也很热情。 “赶紧叫舅姥爷！”韩凌叶又让何昱他们叫人，“舅姥爷！”何昱和何跃进乖巧的喊道。 “哎！哎！”叶嘉盛看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高兴极了，“真乖！”走过去蹲下抱了抱两个孩子。 “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叶嘉盛看着何大清和韩凌叶一家的打扮，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赶紧招呼他们上车。 何大清他们是从内地过来的，衣着打扮当然都是那个样子，香江这个鸟地方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他们一身北佬的装扮，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指指点点。 叶嘉盛自己有车，是一辆老式的道奇，看来叶嘉盛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要知道六十年代在香江也不是一般人能有汽车的。 叶嘉盛住在九龙甘霖街，从罗湖到那里有将近四十公里，没车的话还真是不方便。好在何大清他们也没什么行李，一家四口还有俩孩子，叶嘉盛的车也能坐得下…… 第246章 九龙 何昱和何跃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小轿车呢，俩孩子看着舅姥爷的汽车兴奋的又蹦又跳，一点儿没有长途跋涉的疲惫。 六十年代的香江，还远远不是后世那个繁华的远东第一大都会，新界地区和内地差不多，也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就是九龙地区也就是靠近维多利亚湾那一带，看上去才有些大都市的感觉，其他地方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确实比内地有活力会许多。 叶嘉盛开着车，一路上和何大清他们介绍沿途的情况，虽然何大清是穿越人士，可是六十年代的香江他也是非常陌生的，和韩凌叶以及两个孩子也是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叶嘉盛在甘霖街买了一栋唐楼，他是53年过来的，当时买这栋楼花了5000港币，到了这时候已经翻了几番也不止了。m.23sk. 从新界开车将近两个小时，何大清他们才终于到了叶嘉盛的家，一栋四层的唐楼，下面两层是叶嘉盛的广盛贸易行，上面两层就是他们一家的住处了。 叶嘉盛有一儿一女，都比韩凌叶要小，但是也都结婚成家了，不住在这里，现在就是叶嘉盛和舅妈刘氏在这里住。 “舅妈！”韩凌叶一见到舅妈，又是一番抱头痛哭，“婷婷啊，终于见到你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介绍寒暄，大家这才拉着抱着一起上楼回家。 虽然已经是阳历11月了，可香江的气温还是有些高，一顿折腾下来，何大清的衬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上特别难受，韩凌叶和孩子们也是累的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们就住四楼吧，小轩和雯雯都搬出去了，他们俩的房间到现在还空着呢！知道你们要过来，你舅舅前几天就嘱咐我又仔细打扫了一遍，被褥床单什么都是新的……”舅妈带着他们上了四楼，一边走一边和她们说着。 “谢谢您了舅妈，让您也跟着我们受累……”韩凌叶挺感动的，舅妈能这样对待他们，让韩凌叶心里有些暖暖的。 “嗨！这有什么的，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说实话啊，我真是挺盼着你们过来的，在这里我是真不习惯，到现在我也不会说他们这里的广东话……” 舅妈也是老京城人，到了香江也十年了，可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 何大清他们一家洗漱一番，然后舅舅就让他们先在房间里休息。一路鞍马劳顿、风尘仆仆的，既然到家了就不着急了，有什么话歇够了再说。 何大清很感激叶嘉盛舅舅的体贴，他们一家从四九城一路奔波到香江，虽然安排照顾的挺好，没出什么意外情况，可说实话这一阵子他和韩凌叶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一刻也不敢放松精神！到了这里一进房间放松下来，那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瞬间就包围了他们，真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两个孩子，一上床不久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睁眼，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媳妇，醒醒……”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何大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叫醒韩凌叶，他们一进门倒头就睡，似乎有点失礼啊！尤其他作为外甥女婿，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嗯，”韩凌叶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她，下意识的激灵就坐了起来，直到看到何大清和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这是哪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在路上呢……”韩凌叶拍着自己胸口说道，“唉！终于算是踏实一点了，老何，你叫我干嘛？” “你看看，天都黑了，舅舅他们该等着急了吧，咱们是不是该……”何大清一说韩凌叶就明白过来了。 “对对，赶紧起来，舅舅舅妈该着急了……”说着就去叫何昱哥俩起床。 “别忘了一会儿怎么说！……”何大清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韩凌叶点点头回答道。 叶嘉盛的儿子叶成轩带着媳妇儿和孩子也回来了，女儿叶雯因为住的远孩子还小，今天就没有过来。他们正在坐在桌子前等着何大清一家，桌子上摆了一桌外面酒楼叫来的好菜！ 这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正当叶嘉盛打算让舅妈上去看看的时候，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孩子就下来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舅舅舅妈！我们这睡的太死了，……”何大清一下来赶紧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知道你们这一路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可是担心你们饿坏了肚子。这才打算叫你们起来，吃完饭再接着睡……”叶嘉盛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边说道。 “姐！姐夫！”叶成轩看到何大清他们下来了，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就凭这一点来说说叶家的家教还是不错的。 “这是小轩？”韩凌叶还是十几年前见过叶成轩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呢，这转眼间就成了壮年，可不是变化很大嘛！ 时隔多年未见的亲人见面，又是一番亲热寒暄，热闹了好久大家才又坐下说话。 “来吧，咱们一起举杯，给婷婷一家接风洗尘！”叶嘉盛端起酒杯来，带着激动的心情开启了家宴。 大人小孩围着桌子，喝酒吃菜，浓浓的亲情在屋子里流淌着。韩凌叶和舅妈以及表弟妹聊天，说着各种家长里短，叶嘉盛父子和何大清聊着闲篇儿…… 一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叶成轩住在别的地方，再晚就不方便回去了。以前他们一家三口回来还可以住在家里，了现在何大清他们来了，家里就没有他们的房间了。 送走了叶成轩一家，韩凌叶要帮着舅妈收拾收拾。却被叶嘉盛叫住了，“婷婷，让你舅妈收拾吧，咱们聊聊……” “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舅妈知道自己丈夫肯定是有事儿要和外甥女说，所以也催着韩凌叶过去。 何昱带着何跃进去玩了，这孩子懂事了，只要吃饱了就不用操心，还能帮着带弟弟了！ “你们能过来，我真是没想到啊！我听说现在那边管得非常严，你们是怎么拿到手续的？我知道那可不容易啊！” 叶嘉盛和何大清、韩凌叶坐在茶几前，叶嘉盛其实早就想问了，现在没人了，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 “嗨！别提了舅舅！你那封信可是害惨了我了！”韩凌叶和舅舅关系一直非常好，所以跟他说话也是很亲近，一点儿也不见外。 “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叶嘉盛不以为意，好奇的打听起来。 第247章 夜话 “舅舅，你寄给我的的那封信，让我直接就变成了特务……”韩凌叶按照她和何大清商量好的，把他们在四九城的事情说给叶嘉盛。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儿戏了吧？”叶嘉盛听完简直不敢相信，“那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拿到的手续？” “幸亏老何认识的桂老，他帮我们出面求了大领导，所以我们才能拿到单程证过来，不过老何也被我连累，只能跟着一起过来了！现在我们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是桂辛老吗？”叶嘉盛也是四九城过来的，他当然听说过这个人。 “是，就是桂辛老！”何大清回答道。 “唉！真是没想到，现在内地都成了这种样子……不过你们能出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桂老的？据我所知你原来不是……”叶嘉盛唏嘘不已，不过他也很好奇何大清怎么会和桂老交好，这身份地位差距也太大了点儿。 “哦，我认识一个朋友，是王秘书长家的公子，他介绍我去给桂老做菜……”何大清倒不是要显摆自己，只是他初来乍到的，有时候需要扯一扯虎皮的，毕竟他也不想让谁小瞧了去。 “这真是机缘巧合啊，这些人放在早些年，跟我们可是没这个可能交往啊！”叶嘉盛很羡慕何大清的人脉，虽然这些遗老遗少也不像以前了，可是在叶嘉盛看来还是很了不起的。 “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叶嘉盛看着何大清和韩凌叶，看似无意的问道。 “呃，这个还真是没考虑过！我们出来的太匆忙了，根本就没功夫想这些呢！”韩凌叶回答道。 “我一接到你们要过来的消息，就给你爸妈拍了电报，我估计他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叶嘉盛看着韩凌叶说道。 “据我了解，你爸他们在那边发展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还是留在香江这边，这里虽然现在也是英国佬管理，但毕竟还是咱们中国人的地方！做点什么也方便……” 叶嘉盛其实是希望外甥女一家就留在这里，看的出来，叶嘉盛是真心的喜欢自己这个外甥女的。 “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关键那是洋鬼子的地盘，你们未必能适应得了啊！说实话你妈也想让我过去，我给拒绝了！我看他们肯定也会希望你们去那边，所以你们自己要考虑清楚了……” “是这样啊？”韩凌叶其实特纠结，他们其实早就做好了去美利坚的打算，可是面对这么关心自己的舅舅，还不能跟他说实话，韩凌叶就有些愧疚了。 “那我爸妈他们怎么去的那边啊？他们现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 “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他们也一直没见面，只是书信往来，有些事情也没顾得上问！”叶嘉盛想了想说道。 “据你妈妈说，他们到了弯弯之后，你爸就进了外交部，然后就被派到那边去了。过了两年你爸突然就辞职了，自己在那边说是开了一间银行……他们现在已经加入了那边的国籍……”叶嘉盛似乎对姐姐姐夫加入美籍有些不满，不过守着韩凌叶没好意思说什么。 “你也不用担心了，估计很快你们一家就能团圆了！二十年了，不容易啊！”叶嘉盛感叹的说道。 “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说起来我也真是对不住他们……”提起这个，韩凌叶就有些伤感起来。 “嗨！你瞧我，真是上了年纪了，这高兴的时候，提这个干嘛？”叶嘉盛看到外甥女的伤感，赶紧找个话题岔过去。“小何，我听说你的厨艺非常了得啊！”天籁小说网 “还行吧，我家里几辈人都是干这个的，做菜还是能拿得出手！这样，明天我露一手，您和舅妈也给指点指点！”何大清谦虚的说道。 “那可敢情好！你也不用谦虚，婷婷都跟我说过，说你的厨艺那可是一流水准的！做菜不着急，你刚过来，休息休息再说吧！”叶嘉盛笑着说道。 “舅舅，我们过来的太匆忙了，也没给您和舅妈带什么礼物，这一阵子就得在您这里白吃白住了昂！”韩凌叶突然插话说道。 “嗨！你这孩子，都是自己家人，跟我还这么见外，再这样说话，舅舅可要生气了啊！再说了，你爸妈现在可是大老板，我可不担心没人给你付账！”叶嘉盛故意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韩凌叶这话说的应该，就算是实在亲戚，有些话也应该说到了，这天下就没有什么是应该应分的，就算亲舅舅也不能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觉得行！等我爸妈他们来了，您啊好好敲他门的竹杠，我保证配合你！”韩凌叶这是真心话，她和叶嘉盛的关系一直都很亲近，所以多给舅舅舅妈一点，她是真心愿意的。 “这话可不能让你爸妈知道，要不然他们该伤心了！”叶嘉盛很高兴，外甥女这么亲近他，虽然明知道这是开玩笑，他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们上街去逛逛，也买点衣服什么的……”商量好明天的行程，大家就分头安置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叶嘉盛带着何大清一家就出门逛街去。甘霖街就属于油尖旺区，算是香江很繁华的地方了，距离维多利亚湾只有几公里的距离。 叶嘉盛带着何大清他们沿着弥敦道一路逛过去，何大清还好一些，毕竟六十年代的香江，就是再繁华也肯定比不上后世一个内地二线城市，韩凌叶和两个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们娘三个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繁华的景象，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叶嘉盛带着他们先去买衣服，何大清他们从四九城过来，衣服款式什么的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一路买下来一家四口从里到外可是买了不少。 当然他们也不会去买什么太贵的，这时候香江的物价也不高，何大清注意到花了叶嘉盛差不多一千多港币。 买完衣服叶嘉盛又带着他们去酒楼吃了一顿饭，又去海边看了夜景，连吃带玩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表妹叶雯带着孩子今天也回来了，不过这个表妹就不如表弟叶成轩了，态度不冷不热的，看何大清他们就是穷亲戚而已。 何大清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什么，一样米养百样人，再说人家凭什么就一定要对你好？没有道理嘛！ 不咸不淡的客气了一番，大家一起吃了一顿饭，表妹就带着孩子告辞了，表妹夫据说是本地人，压根就没露面。这种情况让叶嘉盛很是恼火，韩凌叶反而倒过来安慰了舅舅一番。 本来第二天叶嘉盛打算带着何大清他们继续出去玩儿的，可去不成了，因为岳父岳母大人今天就要到了…… 第248章 迎接 “今天咱们不能出去了，你爸妈今天就要到了！”早晨起来，叶嘉盛接到了一封电报，看了看日期，对着韩凌叶说道。 “啊！这么快吗？”虽然是亲生父母，可是将近二十年没见了，韩凌叶既盼望又有几分紧张。 “他们从三藩市出发，从檀香山那边转机过来，应该今天就能到！”这时候两边还没有直航，美利坚的航班，从旧金山过来，需要在夏威夷转机，路上大约需要两天左右。 “你爸妈说不用咱们去接机，这边应该有人会去，让我们在家里等着，他们到了给我打电话！”叶嘉盛指着电报上勿接、电联这四个字对韩凌叶说道。 何大清在旁边听着觉得不妥，韩凌叶和叶嘉盛肯定不在意，可他作为女婿不能不多想啊，何况这岳父岳母他还从来没见过呢，就这么在家里大剌剌的等着，似乎有点儿不太像样。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接一下吧，岳父岳母远隔重洋的一路飞过来，咱们做儿女的不能就这么在家里等着吧？”何大清对韩凌叶说道。 韩凌叶当然明白何大清的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她就和叶嘉盛说道，“老何说的也对，舅舅，要不然我们就去迎一下吧！”天籁小说网 “嗯，也好！我也多年没见姐姐姐夫了，那咱们就去机场迎接一下吧！要不然你爸该觉得我失礼了，说不用接，还真不客气是不是？”叶嘉盛似乎对韩凌叶的爸爸不是太看得上，这也许是小舅子的通病吧？ “你等等，我去查一下时间，咱们也不能傻乎乎的去等一天吧？”叶嘉盛起身去打电话查询航班信息去了。 叶嘉盛打电话给机场，问清了夏威夷过来的航班时间，这时候美利坚过来的航班一周只有一次，所以也不会搞错了。 “那边说大约是下午三点左右，那咱们就吃完午饭再过去吧？” 吃过午饭，叶嘉盛带着何大清和韩凌叶就出发去机场了，他的车子不大，所以何昱和跃进他俩就不用去了，让舅妈在家里看着他们。 香江的机场也在九龙半岛上，不过是在东边，从叶嘉盛家里过去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何大清他们下午一点多出发，不到两点半就到了。 马上就要见到阔别多年的父母了，韩凌叶开始紧张起来，握住何大清的手，焦急的伸着脖子看着机场出口…… “不急，还没到时间呢！”何大清其实也有点紧张，这女婿见岳父自古以来就是一道风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岳父是个什么脾气，会不会挑剔他？…… “来了，出来了！”叶嘉盛在边上说道，韩凌叶马上走上前看去，寻找她爸妈的身影。“在那呢！”虽然是多年未见，韩凌叶还是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爸妈，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爸！妈！我在这儿！”韩凌叶挥着胳膊，大声的喊了起来！ “婷婷！是婷婷！”韩凌叶的妈妈连行李都不要了，看见韩凌叶招手，哭着就跑了过来。 “妈！”“孩子！”母女二人隔着栏杆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了，痛哭流涕，场面让在场的人全都红了眼眶。 “嘉盛！好久不见了！”这时候韩爸爸也拿了行李走了过来，这时候韩凌叶还在跟她妈妈拥抱着，韩爸爸就先和自己的小舅子打招呼了。至于旁边的何大清，这时候就和路人甲一样，被华丽的无视了！ “爸！”韩凌叶这时候也看到了爸爸，哭着喊道，刚才一副云淡风轻的韩爸爸，被女儿这一声爸立马就整破防了，马上也哭了起来，“婷婷！我的乖乖啊！想死爸爸了……” 何大清这个路人甲同学，站在边上正好仔细打量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韩爸爸身材高大，看来韩凌叶的身高是遗传了她爸，六十来岁的年纪，国字脸，是比较传统的中国男子样貌。 韩妈妈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气质雍容，韩凌叶的五官样貌应该是遗传了妈妈，母女二人看起来就很像。 “爸爸，妈！这是何大清，你们的女婿！”韩凌叶痛哭了一阵儿，这才开始给父母介绍起来。 “爸，妈！”何大清赶紧上前给岳父岳母大人请安问好，要说虽然何大清比韩凌叶大了八岁，可因为修炼内家功夫的缘故，何大清看起来真不显老，和38岁的韩凌叶比起来似乎还显得年轻一些。 “好，好！”第一次见面，大家都还陌生，岳父岳母大人表现的很客气，但是也非常快速的和何大清寒暄起来。 “咱们别在这儿说话了，回家去吧！”叶嘉盛见到多年未见的姐姐姐夫，自然也很高兴和激动，不过还是第一个走出情绪，大声说道。 韩爸爸过来有人专门接机，不过现在既然韩凌叶他们过来接机了，韩爸爸就把那边的人打发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一辆车和司机。 一行人从机场出来，分乘两辆车，韩凌叶和父母一辆，何大清和舅舅一辆，前后来往舅舅家。 到了甘霖道，见到了舅妈和何昱他们，场面更加热闹了！和舅妈寒暄完了，韩爸抱着何昱，韩妈抱着何跃进，是亲了又亲，怎么也不肯撒手了！ 何昱已经九岁了，一开始还好，可能韩爸太热情了，把他搂的紧紧的，何昱就有些不自在了。“姥爷，我已经是大人了，您能不能放开我啊，咱们坐着好好说话行吗？” “哈哈！……”何昱这句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韩爸更是喜出望外，他没想到大外孙这么场面，“好，好啊！我这大孙子好啊！姥爷听你的，咱们坐着好好说话！你能不能告诉姥爷，你都读过什么书啊？” “嗯？”何昱看看何大清，因为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何大清特意嘱咐他，不要跟别人说自己跟着师父都学些什么。 “没事儿，姥爷问你，照实说就行！”何大清笑着对他说道。 “我四岁就开始读千百家，后来就跟着师父读过大学、左传、论语，还有红楼梦！” “哎呦，那可了不得！”韩爸吓了一跳，这么小的孩子就读了这么多书，不过也有点奇怪，不是说内地现在不让教这些了吗？怎么外孙还能学这个呢？ “爸，你姑爷给他找了个师父，这些都是他师父教的！学校可不教这些的！”说着又把齐元白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大清啊，你不错！有见地啊！这书还是要这么读的，很好，很好啊！”韩爸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姑爷顺眼了许多！ “我说，酒菜我都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边吃边聊啊！”叶嘉盛这时候走了进来，招呼大家去吃饭！ “对，咱们边吃边聊！走，大外孙，跟姥爷一起坐，咱们好好聊聊……” 第249章 岳父 韩爸的祖籍是赣省，名叫韩茂琨，字郁方，这时候已经62岁了。家里也算书香门第，早年曾留学法国，学的是法学。 毕业后回国在上海跟他的同乡以及同学魏伯聪一起开办律师事务所。后来魏伯聪发迹，他也跟着沾光，就这么混进了民国的官僚队伍中。 抗战胜利后，韩茂琨被派到当时的北平行辕任职，勉强也能算是委员长的嫡系一脉了，他们在gmd里算是政学系一派的。 魏伯聪后来担任过驻美代表，再后来就是外事部门负责人。 而韩茂琨因为有留洋经历，所以就被派往驻美机构任职，五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年龄问题退职了，不过他留在了美利坚，并取得了美利坚国籍。 韩茂琨退职后就开始在美经商，他在加州洛杉矶开办了一家小银行，实际上这间银行不过是个幌子，他还是和魏伯聪保持着密切关系，管理的几百万美金的资产，也都是一些权贵们放在美利坚的见不得光的。 有时候他也会替魏伯聪处理一些不方便的账目，比如游说美利坚部分议员的开销，有一些都是从他这里走的。 所以怎么说呢，他现在虽然已经退职了，可和那边一直保持着很深的关系，算是一个白手套吧！因此他来香江这边，中华旅行总社才会派专人接机。 韩妈妈今年五十九岁了，叫叶佩珊，叶家倒是四九城人，不过她一直跟着丈夫到处奔走，现在也是美籍身份。 当然这些现在何大清可不知道，这些都是后来去了美利坚，何大清才自己慢慢搞清楚的。在叶嘉盛家里吃过团圆饭之后，韩茂琨就要带着夫人去住酒店，虽然叶嘉盛一再挽留，不过没有成功。 “嘉盛啊，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太方便住在外面。中华旅行社那边替我定好了酒店，我还是住到那边去吧，再说你这边婷婷他们一家都在，我们就不在这里挤了……” 第二天早上，韩茂琨就派酒店的车把何大清一家接到了半岛酒店，看来这个岳父还挺会享受啊？何大清心里说道。 其实韩妈妈昨天就想让韩凌叶他们一起到酒店来住，不过被韩茂琨阻止了，那样就太不给叶嘉盛面子了…… 在酒店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广式早茶，这是何大清一家这一阵子吃得最丰盛的一顿早餐了。吃完早茶，韩妈妈带着韩凌叶和两个孩子一拨，她们娘几个说话去了，何大清就只能陪着老岳父了！ “坐，咱们聊聊……抽烟吗？”韩茂琨拿出雪茄烟，何大清摆摆手，示意自己抽不来那玩意儿，自己从兜里掏出一盒大中华，“爸，这是现在内地最好的烟卷了，您试试？” “哦，那可得尝尝！”韩茂琨很感兴趣，拿过去看了看，抽出一根来，何大清赶紧给岳父点上，这点儿眼力价他还是有的。 “不错，味道挺正啊！”翁婿两个吞云吐雾，韩茂琨对大中华感觉不错。 “大清啊，这些年你们辛苦了，内地的日子不好过，我在美利坚都听说了……” “辛苦谈不上，虽然日子确实有些艰难，可我们还行！我是轧钢厂的后勤处长，叶子，就是婷婷也是干部，我们的生活一直还过得去……”何大清顺着岳父说的，就把这几年的生活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哦！那还不错，不过比起来，还是让你们受苦了！”韩茂琨是腐败官僚，他这辈子都没过过何大清他们的日子，所以自然不能理解什么是平淡如水的幸福。 “听婷婷说，你以前是厨师？怎么又成了处长？”这就开始盘道了，何大清心说还是来了啊！ “我家世代御厨，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就出来了！我年轻时候遇到一位老道士，也算救了他一次吧，老道士教了我一门功夫，也跟着学了一些其他的……”何大清侃侃而谈，放开了吹呗！不过这些都是经过排练的，韩茂琨自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哦，这样说来，你和桂老他们相熟也算奇遇了！不容易啊，生于草莽江湖，还能有如此境遇，你也算是难得了……” 韩茂琨对何大清为什么要出来一点儿都不奇怪，他觉得内地生活那么苦，傻子才不愿意出来呢？ 通过聊天何大清对自己这个岳父评价一般，典型的旧官僚，自视甚高可实际上能力眼界都一般，也算是眼高手低吧！不过人倒是不坏，属于小聪明有余，大智慧就缺缺了！ 那边韩妈妈自然也是拉着韩凌叶问东问西，不过她们是亲母女，妈妈更关心这些年女儿过得怎么样，对于其他的可就不关注了。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岳父大人问道。 “嗨！我们出来的太匆忙了，说实话真还没想那么多！我倒是不愁，我厨艺世家，开个酒楼饭馆的没有问题，也会功夫，开个拳馆也能凑付！其实我医术也还可以，开个医馆相信也能谋生，反正养活她们娘三个肯定没问题！” 何大清掰着指头数着，其实他是故意的，他在说的时候，边上老岳父的脸色已经开始慢慢变色了。 “胡闹！既然好容易一家团聚了，你还想着跟我们分开不成！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放着好日子不过，跟你在这里吃苦受累，我可不答应！”韩茂琨生气的说道。 “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们回美利坚吧，我在那边多少有些产业，总比在这里强！” “可，可我们去那边不一定能适应啊？这里好歹还是中国人多，那边……再说了我们一家要过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3sk. “瞧你那点儿出息！美利坚怎么了，我和你妈不也是过得挺好？加州那边咱们中国人也不少，至于手续问题就不用你们操心，我来办！” “那，我还是听婷婷的，她说去哪我就去哪！”何大清故作为难的说道。 韩茂琨满意的点点头，何大清的态度让他非常舒服，尤其事事能把女儿放在心上，尤其让他这个岳父满意。 “婷婷那边我和妈妈去和他谈！大清啊，美利坚那边的生活条件就不说了，关键是教育资源啊！我看了，何昱和跃进都是好孩子，放在这里可惜了，为了孩子考虑，你们也应该跟我们过去啊！” 韩茂琨这一点倒是真心的，他就韩凌叶一个女儿，所以对何昱他们特别的亲，自然也是由衷的替孩子们考虑前途问题！ “那行，爸！我还是听叶子的，她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第250章 签证 韩茂琨和何大清聊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走，去那边找婷婷去，我得赶紧跟她说说这个事……” 那边，韩凌叶正和她妈妈聊的热络，娘俩说起分别的这些年，一会哭一会儿笑的，弄得何昱和何跃进都看傻了！ “哥，妈和姥姥怎么了，她们没事吧？”何跃进还小，有点儿懵懂无知的问哥哥。 “不知道，应该没事吧！女人就是麻烦……”何昱像个小大人似的回答道。 “婷婷，”韩茂琨和何大清过来了，韩茂琨叫着女儿的名字，“我刚才和小何说起来你们接下来的安排，想听听你的意见！” “爸！”韩凌叶看见老爸过来了，赶紧起来给他让座，“您坐着说。” “不用，不用，你坐就行，爸爸不累！”韩茂琨心里那个美啊，小棉袄一句体贴的话都能让老头儿高兴半天。 “我和大清出来的太匆忙了，还真是没什么主意……”韩凌叶看了何大清一眼，心领神会，“要不听您的，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哎！这就对了嘛！爸爸虽然年纪大点，可经验也多嘛！我觉得你们还是跟着我们去美利坚吧，那边条件什么的都好一些，关键是这个教育啊，……”韩凌叶的态度让韩茂琨特别满意，对着女儿开始侃侃而谈。 “婷婷，你就听你爸爸的啊！咱们一家好容易团圆了，妈妈哪儿也不让你去，你就得在我身边，……”韩妈妈抱着韩凌叶，眼泪汪汪的说道。 “可，可那好办吗？我们可是一家四口呢，会不会太麻烦了！”韩凌叶看起来有些犹豫的说道。 “再说去了美利坚，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行，……” “那个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妈在呢！你爸我混了这么多年，连你都照顾不了，那还活个什么劲，就这么定了，我来办！”老岳父一锤定音，何大清和韩凌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何大清一家四口现在去美利坚也不容易，他们是拿着单程证过来的，那就意味着他们在四九城的户口什么的都已经注销了。 正常来说他们一家现在可以按照抵垒政策处理，这时候很简单，因为他们在这里有舅舅一家，只要填个表就可以了。 可如果去美利坚就没那么容易了，自从美利坚美乐宗总统上台以后，虽然放宽了移民限制，可按照何大清一家的情况，只有两种途径可以申请。 一个是难民庇护申请，再一个是就是投亲申请！难民庇护现在自然不考虑了，投亲申请按照规定，韩茂琨夫妇已经是美利坚公民，韩凌叶作为他们的已婚子女是第三优先顺序，可以申请，但需要排期，还有名额限制。 何大清没想到自己岳父能量还不小，当天就联系了美利坚国内的关系，还给何大清一家拿到了xx的护照。 韩茂琨对他们解释道，现在每年美利坚给亚太地区大约两万个移民名额，不过大多数都是给了友好地区，所以拿着友好地区的护照更加容易申请。 韩茂琨在外事部门人脉了得，何大清一家凭着关系很快就获得了美利坚领馆的观光签证，时间是两个月。 韩茂琨的意思他们不用在这里等了，直接拿着观光签证先过去，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给何大清一家搞定居留证了！就算搞不定也没关系，有吃有住的在那边等着就是了！23sk. 事已至此也不用再想什么了，何大清一家又要踏上飞跃太平洋的旅程了！离开四九城的时候，何大清虽然伤感，不过知道自己还会回来，所以还行！可真的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何大清却感到了难过，因为这一次就是真正的离开祖国了…… 和叶嘉盛一家告别的时候非常伤感，韩妈妈抱着叶嘉盛难过的流泪了，她一直劝说叶嘉盛也过去那边，可叶嘉盛拒绝了。 “姐，不要哭了，咱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有时间我过去看你，或者你们有时间就回来看我嘛！”叶嘉盛也很难过，亲人相聚才几天，马上又要分离了，这一分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他是男人，还是安慰着韩妈妈。 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孩子也和舅舅舅妈告别，虽然相聚时间不长，倒是何大清很感谢叶嘉盛，这个舅舅对他们非常真诚，真心实意的对他们好…… 韩茂琨想给叶嘉盛留下一笔钱，叶嘉盛拒绝了！“姐夫，我还能行，你给我钱算什么事？等我真吃不上饭了的那天，自然会去找你的，现在可用不着……” 何大清空间里有大黄鱼，各种古董珍玩以及物资，可他现在只能装成一穷二白的样子，所以什么都没法给叶嘉盛！ “舅舅，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一家四口永远记得您对我们的好，日后我们也必会报答……”何大清拉着叶嘉盛的手，动情的说道，他可是真心的，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嗨！说这个干嘛！我可不图什么报答，你们过去那边好好过日子，对我们婷婷好一点，要不然我们可不放过你！……” 又是一个星期三，韩茂琨夫妇和何大清一家，告别了叶嘉盛一家，踏上了飞往三藩市的航班，这又是一段漫长的旅途。 从这里出发，经吕宋到檀香山中转，再飞越浩瀚的太平洋，最终才会到达美利坚！ 韩凌叶和两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就算何大清也是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航班，韩茂琨夫妇年纪也大了，所以这一段旅程对所有人来说都不轻松，好在大家还是坚持了下来。 当飞机上广播传来他们就要抵达圣佛朗西斯科国际机场的时候，何大清却没有紧张和忐忑不安的感觉了，只有一种终于要解脱了的心情，漫长的飞行让所有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落地、通关这一切都是韩茂琨带着他们，好在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一大家子六口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闸口，“美利坚！我来了！你大爷我来了！……”何大清真想仰天长啸一番，可现在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大喊几声了！ “咱们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接着飞！”韩茂琨一句话，让何大清他们直接就傻了。 “啊！还要坐飞机吗？不是已经到了吗？”韩凌叶真是坐够了飞机了，她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就坐够了，也是没谁了。 “累了吧，乖乖！”韩茂琨对韩凌叶真是没得说，这么大了还是一口一个乖乖的叫着。 “咱们住在洛杉矶，离这儿还有四百英里，开车的话太远了，所以咱们坐飞机，不用两个小时，再坚持一下……”韩茂琨耐心的和女儿解释道。 四百英里那就是六百公里了，确实不近便，飞就飞吧，大家在机场略做休整，又踏上了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第251章 加州阳光 到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韩茂琨领着一行人出了机场，这边已经有人来接机了。 这时候已经是阳历11月份，如果是在四九城的话，搞不好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了，可是这里依然是阳光明媚，下午五点多了，气温应该也有接近二十摄氏度，感觉非常舒服。 “这么暖和啊，爸，这里的气候原来是这样啊，那夏天会不会很热啊？”韩凌叶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南加州，一年到头都是差不多这样，夏天会稍微热一点，不过这里气候干燥，不大下雨，不像香江那边湿热潮湿，所以住在这里感觉比较舒适！这也是我和你妈要搬到这里来的原因……”韩茂琨耐心的跟韩凌叶介绍道。 过来接机的是韩茂琨的员工，小黄，开了一辆福特牌七座的大轿车，样子怪怪的，当然这是六十年代的款式，何大清可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汽车。 上车出了机场，视野蓦然开阔了，大片大片的原野，还有不少采石油的井架呢！开了好长一会儿何大清也没看到什么高楼大厦，不禁有些奇怪，“爸！洛杉矶不是大城市吗？怎么这么荒凉啊？” “哦，这洛杉矶啊很大的，咱们不住在市区，住在蒙市！”韩茂琨回答道。 “美利坚和咱们那里不一样，这洛杉矶其实不是单指洛杉矶市，应该有好几个上海那么大，周围还有好多小城市，这一片儿都叫洛杉矶……蒙市那边咱们华人比较多，市区太乱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住在市区……” 韩茂琨一路上指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和何大清他们介绍着洛杉矶的情况。 “看到没有，那边就是洛杉矶市区了！”车子在公路上飞驰，韩茂琨指着远处一片灯火阑珊的高楼大厦说道，“咱们住的蒙市离这还有七八公里，……” 过了洛杉矶市区，车子又跑了二十多分钟，就到达了蒙市，何大清一看这地方就感觉很亲切，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低矮的建筑，路边全是独立的房屋，街上的好多门头店招全是中文…… “咱们到了，看到没有，这边好多咱们中国人，大部分都是从弯弯过来的……”韩茂琨指着街道上的招牌和行人说道。 “在这里生活和国内没啥两样，不会英文也没问题的……” 车子停在一处树木葱茏的房子前面，门口有大片的草坪，房子看起来很大，有三层。 “咱们到家了，孩子们，到家了！”韩妈妈抱着睡着了的何跃进，摇晃着他高兴的说道。 大家乱七八糟的下了车，站在门口的草坪前面看着，“这就是咱家，我和你妈五年前买的，走，咱们回家去！” 韩茂琨家里有佣人，也是一个中国人，“这是春姐，春姐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女婿……”春姐听见动静出来迎接，韩妈妈介绍着。 “小姐好，姑爷好！”春姐赶紧上前跟韩凌叶和何大清问好。 “您好，春姐……” 大家进了门，何大清一看，卧槽！岳父看来混的不错啊！这房子真大，也很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啊！天籁小说网 韩凌叶和两个孩子也震惊了，“爸，妈，这，这就是咱家？姥姥，这里真大啊！……” “对！这就是咱家！”韩茂琨很高兴的说道，当然也有点儿嘚瑟的意思。 “大孙子，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高兴吗？” “高兴！”孩子们兴奋地喊了起来，看着高兴的孩子们，大家脸上都浮现出笑容。 “婷婷，整个三楼就给你们了！我和你爸住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总盼望着哪天你能回来，今天终于是梦想成真了……”韩妈妈抱着韩凌叶，动情的说道。 “妈！”韩凌叶也感动了，带着复杂的心情紧紧地抱住了妈妈，娘俩又开始流泪了。 “行了，行了，孩子们不都回来了嘛！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让她们去看看房间吧……”韩茂琨上前劝慰着，韩妈妈才放开女儿，牵着她的手上楼去看房间。 韩茂琨这房子真不小，地上三层地下一层，足有五百平方左右。一楼是餐厅、客厅、厨房以及佣人房这些。二楼是韩茂琨夫妇的房间以及书房，三楼之前一直空着，现在成了何大清一家的地盘。 三楼三间房，大的那个套间就是何大清和韩凌叶的房间，小一点的两间就成了何昱和何跃进的房间，这让两个孩子欢呼雀跃…… 房间里所有的被褥生活用品全都齐备，甚至连睡衣韩妈妈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这些都是我准备的，今天你们先凑合着用，缺什么明天我们再去添置……” “谢谢妈妈！这就很好了……”韩凌叶又感动了，妈妈什么时候都是心里想着孩子的。 春姐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这让从内地过来的两个孩子大呼过瘾，因为全是好吃的啊！ “慢点吃啊……”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孩子，韩妈妈和韩茂琨红了眼圈，美利坚这边肉食不缺，猪肉都很少吃，牛肉什么的很便宜，海鲜也不稀罕，这时候单论生活条件，内地确实没法比的。 “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啊！真他妈得劲儿！”躺在柔软的床上，何大清不禁说了出来！ 今天大家都太累了，所以吃完饭韩茂琨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他和韩妈妈也累的够呛，毕竟是六十多了，长途跋涉可不容易。 何大清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舒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惹得韩凌叶噗嗤一笑。 “胡说八道什么呢，让人听见……” “嗨！不就咱俩在这儿吗？不过你还别说，这美利坚的条件还真是不错啊！” “是啊，跟咱们那比确实是！你说，咱们那儿的人什么时候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啊？” 虽然是出来了，可何大清和韩凌叶还是把四九城当做自己家，说话都是一口一个咱们那儿。 “应该再有个五十年？谁知道呢？不过你爸妈这条件在这里也是有钱人的日子，普通老百姓恐怕也不全都是这样吧？”何大清想了想说道，他知道就老岳父这生活条件，恐怕一般美利坚老百姓也比不上的。 “你爸妈没说过他们有多少钱啊？”何大清好奇的问道。 “没说，我也没问！问这个干嘛？”韩凌叶看着何大清问道。 “嗨！你可别乱想啊！我就是好奇，爸妈看样子不一般啊，这房子，这条件……” ”啧啧”，何大清赞了一声，你爸做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啊？ 第252章 天使之城 一家老小长途跋涉都累了，不过难得很顺利的团圆之旅使得大家心情都很好，所以都是一夜好梦！ 美美的睡了一夜，何大清还是在早晨习惯性的早早起床了，多年的养成的生物钟习惯根深蒂固，即使是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依然还是发挥着作用。 何大清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算算时间，这时候四九城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看着眼前的一切，何大清不由地感叹起了世事无常，十几天以前他还是国营轧钢厂的后勤处长，没想到现在却已经身处美利坚…… 身旁的妻子还在沉睡，何大清没有叫醒她，轻轻的起身下床，换了衣服下楼…… 岳父岳母这会儿也还没有起床，毕竟是上了年纪，十天左右绕着太平洋飞了一个来回，对两位老人来说确实是不容易的事情。 春姐已经开始工作，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看见何大清起来了，赶紧问好，“姑爷早，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春姐早！”何大清和春姐打了个招呼，就想出门溜达溜达，他昨天到了这里天色已经擦黑了，还没好好看看岳父这栋大豪斯呢！ 要说韩茂琨这房子还真不错，门前是大片碧绿的草坪，房子一看就是典型的美利坚风格建筑，应该没多长时间，外表都还是新的。 房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一个游泳池，整个房子占地面积得有小两亩地！何大清绕着房子参观了一圈，嘴里啧啧称赞，“腐败啊！这么大的地方，真是腐败啊……” 这边的房子都没有院墙，不过每一家离着都很远，私密性还是很不错的。清晨时候，街道上也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安静、舒适、惬意，真是养老的好地方。 何大清回了屋子，看见春姐在准备早餐，虽然是在美利坚，可韩茂琨应该还是保留着中国人的饮食习惯，看春姐准备的早餐就知道了。 何大清也没闲的想出手，有现成的吃，谁愿意自己做啊！当大爷不好吗？待着没事儿，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春姐聊了起来。 春姐是福建省人，很早就来了美利坚，一直都是在华人家庭里帮工。韩茂琨夫妇来了美利坚之后，春姐就由朋友介绍到了韩家工作，一晃也有好多年了…… 春姐普通话一般，说话带着浓重的闽南方言，何大清听着很费劲，再说初来乍到的，他也不好和岳父家的佣人多说什么，容易让人误会他有打探消息的嫌疑。 正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韩凌叶和孩子们都醒了，家里突然就热闹起来，岳父岳母也跟着就起来了。 “爸，妈，早上好！吵醒你们了吧……”韩凌叶跟韩茂琨夫妇问好时跟着抱歉的说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以后不准再这么外道！什么吵醒了，我大孙子怎么会吵着我们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来了，这个家才像个家了……”韩茂琨不高兴了，对着韩凌叶说道。 “你爸说得对，以后不准这么客气了，这是你们的家，一家人不能这样！”韩妈妈也说道， “宝贝儿，昨晚睡得好吗？”接着搂过何跃进来，眉开眼笑的问着。 “好！睡得可香了！床好软啊……”何跃进看着姥姥，很高兴的说道。 都起来了，一家人就围坐在一起吃早餐，早餐很丰盛，牛奶、豆浆、果汁，面包、培根还有面食…… “今天带你们出去转转，姥姥带你们去迪斯尼乐园好不好啊……”吃饭的时候韩妈妈对着两个孩子说道。 “姥姥，什么是迪斯尼乐园啊？”何昱他们哪里知道这玩意儿啊，电视机他们都没见过。 “哦，就是小朋友们去玩的地方啊，那里有木马、米老鼠、唐老鸭，各种游玩的，可有意思了……”韩妈妈有点儿心酸的说道，自己的外孙子连迪斯尼都不知道，作为姥姥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噢！我们要去乐园喽！”孩子们一听就高兴起来，“姥姥，你快点吃，吃完咱们就去……”何跃进开始催促起来。 “跃进，不许这样没礼貌！”韩凌叶呵斥何跃进。 “干嘛呢婷婷，孩子们高兴，你不准这样！”韩妈妈不愿意了，“你们啊就应该早点出来，可委屈我们大孙子了，连迪斯尼都不知道……” “妈，您说什么呢？不知道迪斯尼怎么了？我还不知道呢？他们可不委屈，您可千万别这么宠他们，会惯坏了的！”韩凌叶觉得妈妈有点儿过了，所以这样说道。 “婷婷说的对！”韩茂琨开口了，“男孩子还是要吃点苦的，玉不琢不成器嘛！不过这该见的世面也要见，不是说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何大清在一边听着直想笑，这老岳父看来也是一个活泥高手，这手稀泥活的何大清也是自愧不如啊！ “看你爸这这话说的，道理都是他的了是吧？怎么说都对啊……”岳母大人也反应过来了，笑着对韩凌叶说道，一家人都被逗笑了。 吃完了早饭，一大家子就出发了，还是小黄开车，一路直奔洛杉矶市区而去。 “这洛杉矶啊，是美利坚第二大城市，西海岸第一啊……”韩茂琨还是义务讲解员，一路上跟何大清和韩凌叶介绍情况。 “咱们这里都是洛杉矶县，差不多就是原来咱们中国的府吧，加州就相当于咱们的省！这洛杉矶市就是洛杉矶县的首府……” “那咱们家那边是蒙市，那是个什么级别？”韩凌叶好奇的问道。 “咱们那个蒙市就是蒙特利公园市，也是市，理论上和洛杉矶市是一样的，不过那只是理论上，咱们蒙市现在只有几千人，洛杉矶市可有几百万人呢……” “几千人？那连国内一个公社都不如啊，那也叫市？”韩凌叶觉得不可思议。 “美利坚就这样，地大人少！除了这几个大都市，大多数地方都和咱们蒙市差不多，放在中国也就是一个镇，可是它地方大啊！”韩茂琨耐心的跟女儿介绍道。 “洛杉矶市也被叫做天使之城，你知道它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爸，你快说，别卖关子！”在父亲面前，女儿一定是有特权的。 “电影啊！好莱坞就在这里！我们要去的迪斯尼乐园，就是迪斯尼公司建的！你小时候在北平看的美利坚电影都是在这里拍的……” “啊！好莱坞就在这里吗？”韩凌叶兴奋了，她小时候韩茂琨也经常带她看电影的，所以对好莱坞她当然是知道的，没想到原来好莱坞就在这里啊…… 第253章 黄金年代 一路上欢声笑语，一大家子到了迪士尼乐园，何昱和何跃进眼睛都不够用了，嗷嗷的就冲上去了！ 陪着两个孩子在迪斯尼乐园玩了整整一天，大家才拖着两个依依不舍的孩子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韩妈妈陪着何大清一家游玩了洛杉矶的各处景点，各种吃喝玩乐的全都逛了一圈，还给他们全家买了各种衣服鞋袜，而老岳父韩茂琨却飞到东海岸去给他们一家办理居留证去了。 何大清一边跟着一起游玩，一边留心观察洛杉矶各处的民生物价等等，这一看确实有点不好受了。 六十年代的美利坚，号称黄金时代，确实不是吹牛的！这时候的美利坚人民真的挺幸福，工资高、物价低，人民生活幸福指数处在历史上的最高点。 何大清了解到，这时候普通美利坚工人的年收入中位数大约是4970美元，差不多一个月就是400多美元，看起来也不高是吧，但是这时候的美元可不是后世的美元，这是美金啊！ 六十年代美元还是金本位制，一盎司黄金固定等价35美元，也就是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就可以挣到十几盎司的黄金，一盎司差不多是28.35克，这么一算这收入就太可观了吧！ 除了这个，物价也很低，一个牛肉汉堡17美分，3美元就可以加满6加仑的油箱，1美元可以买两张电影票…… 房子也很便宜，一栋普通水平的独立房屋只需要一万美元出头就可以拿下！一个普通工人努力工作两三年就可以买上自己的房子，一个人努力工作就可以养活一家老小过上不错的生活，这不是黄金时代，什么是黄金时代？ 当然这只是昙花一现，几年以后这些美好就随之而去了，而且也不是属于所有人的！这些都是盎撒白人的福利，其他种族可享受不到这些！ 这时候美利坚的平权运动风生水起，马丁博士著名的“我有一个梦想！”就发生在这个时代，当然最后马丁博士还是被干掉了…现在所有的美利坚黑人还在为了他们的平权在奋斗！ 除了黑人，现在美利坚的亚裔、拉丁裔也不好过，在白人眼里，有色人种都差不多，要知道美利坚臭名昭著的《排华法案》也不过是十几年以前才取消的，华裔在美利坚生存空间也同样艰难。 这时候没有准确的统计数据，倒是据韩茂琨说，全美利坚现在大约有四十万华裔，其中好多都是四九年以后移民过来的，其中弯弯那边过来的居多，包括好多权贵也来了这边。 全美华裔比较集中的地方就包括加州，三藩市和洛杉矶地区又是加州最集中的地方，大约是全美40%左右华裔都在这里。 这里的种族歧视比其他地方稍微好一些，加上气候温和，所以吸引越来越多的华裔向这里聚集，韩茂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定居在这里的。 何大清觉得有些沉重，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发展挠头！来了美利坚，自己究竟要干点儿什么呢？ 这时候华人在美利坚，除了部分高知精英之外，大多数华人不是开餐馆就是开杂货店，总之全是一些低端的服务行业，靠着辛苦努力挣点辛苦钱！ 美利坚这时候已经阶级固化了，社会整体的上升通道已经没有了，白人可能通过教育和自身努力，还有机会跃升阶级，改变自己的环境，少数族裔比如华裔想要通过自身努力改变环境更是万中无一，难上加难！ 少数族裔就算接受了高等教育，没有特殊机缘的话，最多还是成为高级打工仔，混成中产就算烧了高香了！可这肯定不是何大清的理想啊！ 他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混个衣食无忧的，那样还不如待在国内呢！他觉得自己应该像孙猴子一样，到了这里即便不是闹他个天翻地覆，总得折腾出点儿什么吧？世界五百强不得弄几个？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穿越加系统的标签啊！ 可自己那系统太废了，鸡肋一样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帮不了他太多！穿越人士吧这也太早了一些，很多经验都他妈用不上啊！ 鲍勃.迪伦大爷曾经说过，大意是“美利坚的六十年代就像ufo一样，谁他妈也看不清楚……” 大爷年轻时候喜欢嗑药，迷幻、嬉皮、颓废什么的，可能对他来说六十年代确实记不清楚了，整天五迷三道的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何大清是厨艺大师，可在美利坚这个地方没有用，这里虽然好多中餐馆，可是做的中餐全都是适应老美的口味改良版的，以中国人的角度看来，已经似是而非了！ 最主要的是在美利坚开中餐馆发展上限很清楚，不可能做大的，因为市场太小了！你就是做成全美第一中餐馆，这规模也就那么回事儿了……???.23sk. 所以何大清对开饭馆这事儿基本就不考虑了，空有一身屠龙术，可惜货不对板，徒唤奈何啊！ 何大清还有一身功夫，这玩意儿在美利坚也没啥用！这里全民枪战每一天，除了拍电影的，谁还稀罕这玩意儿啊！总不能去好莱坞当动作替身或者动作指导吧？那他妈祖师爷不得棺材板都翘起来了啊！ 还有中医，何大清想了想也拉倒吧！中医在美利坚根本就不被承认，除了华人和唐人街，中医治病在美利坚都属于非法行医了！中药就更不用说了，老白男们都认为这是巫术，真他妈没见识啊！ 书法？国学？外语，这倒是能用上，不过这里说的就是英语，属于基本生活技能，还学了什么来着？何大清觉得自己好像很废物啊，这不能跑到美利坚来吃软饭吧？ 想着想着，何大清开始心虚了，卧槽！原来我竟然是个废物点心啊，这啥啥都不行啊，难道就只能开个餐馆当厨师吗？这也太寒碜了吧？ 韩茂琨去了东海岸五天，终于还是回来了！一回到家里，就对韩凌叶和何大清说，“你们的身份问题解决了，明天把申请表填了，估计快的话一个月就能拿到居留证了！” “真的吗？这事儿办得还挺顺利啊！”韩妈妈高兴极了，女儿女婿和外孙可以留在美利坚了，那就再也不用分开了，她当然很高兴的。 “嗯，我找了关系，华府那边也疏通了，肯定没有问题！”韩茂琨志得意满的说道，解决女儿女婿的身份问题，也是韩茂琨很高兴的事情。 “谢谢爸！谢谢妈！”韩凌叶和何大清赶紧道谢，“爸，不是说现在移民很难吗？您怎么这么容易就……”韩凌叶好奇的问道。 “嗨！这有什么的，你爸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每天都是和那帮人打交道！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美利坚啊！金钱利益至上，有什么是刀乐搞不定的？……” 第254章 刀乐永不眠 韩茂琨在洛杉矶开了一家小银行，名字叫做华懋银行，规模不大，也没有什么分支机构，在洛杉矶市区有一栋四层的小楼，就是银行的总部了。 韩茂琨担任华懋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手下大毛小猫三两只，司机小黄就是其中一个。 华懋银行只在华人圈子里做生意，日常来往的都是跟弯弯有关系的商人和在美华裔，表面上看来生意冷清，就连韩茂琨这个老板都不大去银行坐班。 其实华懋银行主要的业务是替弯弯那边的部分权贵们理财，银行管理着几百万美金的私房钱，在这个年头，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 既然是私房钱自然是稳妥为上，所以韩茂琨把这笔钱大多数都买了美利坚国债，每年固定吃点利息而已，虽然回报率不高，但是胜在安全可靠，还可以随时变现。 而且现在的美金坚挺，美利坚长年的通胀率保持在1%以下，所以这种保守的理财方式还是有的赚！还有一小部分投给了加州财团的美洲银行，按照同业拆借利息赚点小钱，同时还可以与地头蛇搞好关系！ 华懋银行还有一个业务就是与弯弯那边的往来汇兑，他们在弯弯那边吃得开，所以好多在美的弯弯华人，会通过华懋银行给弯弯的亲友汇钱。因为有这样的背景，所以大家还是比较相信华懋，起码不是所有华人都信任外国人的银行！???.23sk. 这些都是正大光明的业务，华懋银行还有一个业务是最赚钱的，就是负责部分游说资金的承付业务，主要是弯弯外事部门的那部分。 在美利坚游说是合法的，各大财团和利益集团都可以开展游说工作。游说对象主要是国会议员和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这游说不能光靠嘴去说吧，所以都是需要费用的。 华懋银行因为有魏伯聪的关系，所以就负责承付外事部门在美利坚游说费用的支付业务，这里面油水可不小。 一个提案需要游说，你说十万刀乐也行，十五万那也是它！就看主管官员怎么说了，所以其实韩茂琨能在美利坚过得这么逍遥，主要还是靠着这个业务。当然他也靠着这个业务，结识了很多美利坚的议员和游说公司的人。 美利坚是什么人建立的？其实就是一群商人！所以美利坚的价值观不是所谓的阿甘正传里说的那样，什么忠诚、努力…… 美利坚就是金钱利益至上的国度，在这里只有刀乐才是无往不利的！国会山的几百位老爷们，其实都是各大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所以只要你的价码足够，总有人可以替你解决问题！ 比如何大清一家四口的居留权问题，就是韩茂琨花了一万刀搞定的，当然你也得有这个门路，找到愿意收你钱的大人物替你解决问题！ 因为何大清和韩凌叶以后就要在美利坚生活了，所以韩茂琨就把这里面的一些真实情况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对美利坚能有个客观的认识。 “婷婷，大清，你们以后就要长期生活在这里了，所以一定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美利坚和国内完全不一样，你们在国内生活的太久了，很多观念和思维方式都需要调整，千万不可大意啊！” 韩茂琨说的太对了，何大清深以为然！尤其是韩凌叶，长期都是受组织教育，又是多年的干部工作，如果不调整一下观念，那真的会出问题的。就是何大清也同样，毕竟他也从来没有在美利坚生活过！ “我和你妈妈年纪也不小了，可你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尤其现在还有昱儿他们，所以你们两个要想清楚！”韩茂琨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和你妈妈是有些财产的，如果说省吃俭用的话，也够你们一家生活不少年了。可过日子不能这样，现在看来我们是衣食无忧，可万一有个什么变化，这些可都不是保险的！你就说四九年……” 韩茂琨也是从动乱中过来的，所以忧患意识一直都是有的，这一点在老一辈华人那里都是这样，这也是华人愿意储蓄的主要原因。 “现在你们的居留权没问题了，接下来就该打算起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先把语言的问题解决一下，虽然住在蒙市不会英语也能过，可是你们最好还是语言能过关，要不然你们永远都只能困在这里，也会成为文盲一样的活着！” “语言过关以后，咱们再想干什么！这个就需要你们自己想了！不过我的想法是你们有一个人到华懋去上班，毕竟我也上了年纪了，有些关系外人我也信不过，那边也信不过……” 韩茂琨看着何大清说道，这意思何大清马上就明白了，其实就是希望韩凌叶去华懋接他的班，毕竟女婿再怎么也没有女儿亲啊！再说了韩茂琨肯定不愿意以后女儿要仰仗着女婿生活，尤其这里是美利坚啊！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控制着一切！ 何大清对岳父的偏心没有不满，换位思考的话，换成他也会这样去做！可韩凌叶不干了，没等何大清说话就要表态，何大清赶紧拦住她，抢着说道： “爸！您说的太对了！我完全赞同，我们先学英语，争取尽快能过关！至于您说的华懋那边，还是让叶子去吧，我长这么大可弄不了这东西，叶子行！她聪明，有文化，肯定能帮您……” 韩凌叶还想争辩，何大清按住她，示意她别说了，韩凌叶虽然不满，可是守着父母也没好意思再挣扎。 “至于我还是想自己干点什么，不过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请教您！” “好！好啊，大清看问题还是比较明白的，那就这样定了吧！你们啊，先抓紧学英语，等到你们的居留证下来了，婷婷就去华懋帮我！大清你想干什么先考虑着，我肯定支持你！实在是想不到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嘛！” 何大清的知情识趣很让韩茂琨满意，所以高兴地好一个表扬他，大家又一起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你刚才拦着我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谁愿意去那个什么华懋，整天跟那些人打交道，我可不愿意……”回到房间里，韩凌叶有些不满的问道。 “这你都想不明白？媳妇儿，你现在是在美利坚，腐朽的美利坚，你以为还是在国内呢？适者生存，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要去适应，融入这里……”何大清被韩凌叶都逗乐了。 “你爸肯定是希望你去接他的班，这无可厚非，换成我肯定也这么干！”看着韩凌叶还想说什么，“你先别急着反驳，你想想假如雨水是你，我是雨水的对象，你爸换成我，咱们会怎么做？” 韩凌叶不说话了，其实道理一想就明白了，只不过是当局者迷而已。“可我干不了那个啊？我觉得你比我合适！” “行了，媳妇！论起工作来我可不如你！我这人自由散漫，就不愿意别人管着我，你看我在国内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所以我不适合去华懋，再说了我和你爸也不能在一起工作，这勺子肯定会碰锅沿儿的，到时候真的有矛盾了，你让我们俩怎么相处？” 第255章 绿卡 何大清的话让韩凌叶沉默了，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韩凌叶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老何，让你受委屈了！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跟着一起漂洋过海的来到这里，也不用受这种委屈了……”韩凌叶有些动情的说道。 “嗨！说什么呢？我可不委屈，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住这样的房子，这可不算委屈！”何大清赶紧安抚韩凌叶，他心里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比起太多人来说，他的条件不知道已经多好了！ “咱们夫妻本就是一体，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你不会开始嫌弃我了吧？”何大清看韩凌叶情绪还是不高，故意开玩笑逗她说道。 “呸！胡说什么呢？”韩凌叶被何大清逗笑了，“我只是觉得你在国内各方面都是强人一等的，到了这里……” “媳妇儿，刚才我就想说了，你爸说的太对了，你真要注意调整一下心态了，我们已经出来了，就不要总是想着国内的事情！ 这里和咱们国内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要适应这里的环境，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先不要想那么多了……” 韩凌叶不是笨蛋，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自然也明白环境已经大不相同了，以前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可毕竟在国内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过来，这个肯定是需要过程的。 “我明白，我会注意的！”知道何大清说的对，韩凌叶也没有再争辩什么，“爸爸说让咱们学英语，我其实还有点儿基础，不过也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可让你学英语，是不是有点为难你了？” 韩凌叶解放前上的是教会女子高中，所以是学过英语的。她觉得何大清没有任何基础，让他从头学就怕何大清为难，所以关心的问道。 “嗨！这你就小瞧我了，我告诉你，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学东西特别快！咱们俩打个赌吧，看谁先能用英语上街买东西，怎么样，敢不敢？” 何大清心里偷着乐了，他可是在系统里学了英语的，不敢说能当翻译家，可是跟美利坚人交流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为了激励韩凌叶，他才故意说道要打赌！ “行啊！我还就不相信了，我还能输给你！”韩凌叶听完了也乐了起来，不过何大清能有这样的心态，她当然也高兴，所以痛快的答应下来。 韩凌叶和何大清都这个岁数了，自然不能再去什么学校学英语，所以韩茂琨就在蒙市给他们请了一个老师，上门来教他们英语。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何大清这英语学习的进度，确实让韩家所有人大跌眼镜，也让请来的老师伯奇夫人大呼他是语言天才！ 上课不到一个月，何大清已经可以用英语和伯奇太太流利的交流了，也能看懂电视新闻，报纸也可以阅读了！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韩凌叶简直不敢相信，他俩一块学习，这进度差的也太大了吧？关键是韩凌叶还有一点儿基础啊！ “嗨！这有什么的，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学东西特别快！这下相信了吧？其实英语没什么的，无非就是单词和发音，发音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咱们又不是纯正的美利坚人，说的他们能听懂就可以了！23sk. 关键是单词，咱们又不用写书，会说能听懂就行，所以这就是我的强项了，我记忆力特别好……” 何大清只能编理由了，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所以韩凌叶听完也只能相信了！ 何大清语言关就算是过了，这就是在美利坚生存的第一步，接下来韩茂琨就建议他们学开车！ “洛杉矶这边是真正的车轮上的城市，这边的公共交通不发达，私家车就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了。 所以你们都要学会开车，别看我和你妈妈都这个岁数了，我们其实也会开车，不过很少出门所以也用不上！你们还年轻，所以尽快考驾照吧！”韩茂琨对着何大清和韩凌叶说道。 “还有就是美利坚这边没有身份证什么的，驾照的用处太多了，有个驾照干什么也方便！我让小黄过来教你们，你们先跟他学着，等居留证下来就可以直接去考驾照了……” 这太没问题了，何大清就等着这个呢！老岳父太贴心了，何大清和韩凌叶赶紧致谢，“爸您想的太周到了……” 小黄也是美籍华人，估计也是跟弯弯那边有点儿关系，要不然也不能在华懋银行上班。第二天小黄就开着一辆帝国牌汽车过来，开始教何大清和韩凌叶开车。 在加州申请驾照很方便的，先学习交规，然后申请笔试，笔试通过后发给临时驾照，再参加路考就可以拿到正式驾照了！ 韩凌叶和何大清都不是傻子，小黄给他们一本交规条例，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都给他们标了出来，然后就是带着他们上路学习驾驶！ 何大清再一次让韩凌叶震惊了，不用两天，他已经可以熟练的驾驶了！这还是因为何大清不熟悉六十年代的美利坚汽车的手档换挡方式，要不然一天就可以搞定了！ “老何，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啊！我怎么感觉自己那么没用啊！”韩凌叶有些沮丧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女性在驾驶方面确实不如男性吧，韩凌叶学开车就不如学英语了，进度迟迟找不到感觉！ “嗨！你别着急，慢慢来！你以为谁都跟你男人一样是天才啊！你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好吧？”何大清有点儿飘了，这哪是安慰人呢，没事找事吧？ 果然，韩凌叶眼睛瞪起来了，“喝！说你胖还喘上了是吧？嘚瑟什么啊！” “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您啊别生气了，这开车本来就是老爷们学的快点儿，您已经很了不起了，您看您这车开得，倍儿稳嗨，比我强多了那是……” 语言过关了，开车也没问题了，就在何大清和韩凌叶学习这些东西的时间里，他们一家四口的居留证也寄到了韩家！ 居留证也叫绿卡，是因为最早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是一张绿色的卡片，所以就叫绿卡了！ 居留证就是外国公民长期居住美利坚的证件，有了这个东西，何大清一家就可以合法的在美利坚工作生活了！ 不过绿卡和美利坚国籍不是一回事，拿到绿卡并不是美利坚公民，只是说可以长期合法地居住在美利坚而已，国籍还是外国公民。 初次发给何大清他们的绿卡有效期是两年，两年之后可以申请十年有效期的绿卡！在美利坚合法居住五年以后，何大清一家是可以申请加入美利坚国籍的，就像韩茂琨夫妇就是这样成为美利坚国籍的！ 不过何大清对于加入美利坚国籍并不太热衷，到时候再看吧…… 第256章 项目 “有了这个，你们就可以踏实的在这里生活了！”韩茂琨给何大清他们讲了讲绿卡的作用。23sk. “除了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其他的和美利坚国籍的待遇差不多！不过不能离开美利坚本土半年以上，要不然就要重新申请！”韩茂琨说道。 “说起来你们办这个还费了点事儿，…” 何大清和韩凌叶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韩茂琨说的他们明白，红色中国嘛，老美怎么会不严格审查呢？ “当初给你们申请护照的时候，也是费了些手脚，好在有你魏伯伯出面帮忙，要不然……哼！”韩茂琨说起来似乎对某些人很不满，冷哼了一声。 事关韩茂琨那些错综复杂的狗屁关系，何大清也不想问了，知道的越多越麻烦，还不如不打听呢！ “爸，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出去工作了是吗？做生意也可以吧？”何大清看着手里的绿卡问道。 “对，有了这个干什么都行啊！只要不犯法就行！不过现在咱们当务之急是给何昱他们找学校啊……”韩茂琨被何大清拉了回来，一家人就开始商量起何昱他们的上学问题来了。 蒙市这边就有华人学校，规模不大，就是当地华人们办的。考虑到何昱他们刚过来，所以大家商量一下，还是决定先让何昱他们上华人学校，等以后都适应了，看看再怎么安排。 “婷婷，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华懋，先给你办个入职手续，入了职你再慢慢学习……” 韩茂琨可是老狐狸了，他想让韩凌叶先在华懋银行入职，那就可以给韩凌叶发工资了！虽然他是华懋银行名义上的老板，其实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门清的，这就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大清你明天跟着小黄去买辆车吧，我听说你现在开车已经没问题了，那就先把车买了吧！家里现在都是用银行的车，你们来了还是再买一辆吧……” 接下来的几天，何大清他们就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给何昱他们办理入学手续、韩凌叶入职华懋、办理他们一家四口的社保账号等等…… 何大清知道买这辆车其实就是给自己用的，韩茂琨他们平时都是用的银行的车，所以买车的时候，在他的坚持下，最后还是买了一辆二手的雪佛莱bri，这也是时下美利坚普普通通的家用轿车，新车的话大约需要1700美金，这辆1960年的二手车花了不到800美金就搞定了！ 有了车有了绿卡，何大清和韩凌叶就报名申请驾照考试了。在美利坚没有驾照是很不方便的，驾照在美利坚不光是开车的证明，也相当于国内的户口簿、工作证等等的结合体，很多事情都需要这个玩意儿，比如买机票、住酒店等等…… 韩凌叶现在每天跟着她爸去华懋银行上班去了，韩茂琨来看确实是把韩凌叶当做了自己的接班人，用心栽培她，每天不辞劳苦的陪着韩凌叶去银行上班，就是为了韩凌叶能尽快的熟悉和了解华懋的业务。 何昱和跃进都去上学了，每天早上韩妈妈都主动抢着去送两个外孙上学，弄的谁都不好意思跟她抢！放了学也是她去接，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何大清一个闲人了！ 拿到驾照以后，何大清就每天开着车去各处闲逛，其实也不是闲逛，他是去考察市场，看看自己能干什么！ 蒙市太小了，所以还是要去市区找机会。这里距离洛杉矶市区也不远，走高速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所以何大清没事就自己开着车到市区去看看。 何大清出来的时候，空间里有不少黄金，都是大黄鱼和小黄鱼，换算了一下大约有个五百公斤左右，都换成美元的话应该有62万美元，应该说他可不是穷人！ 不过何大清出来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的，这时候突然拿出这么多金条来，他可解释不了来路，所以就一直没有动用这些金条！ 他现在身上只有七百六十五美元，一小部分是韩茂琨给的零花钱，一大部分是系统签到奖励的！现在这个废物系统也有签到功能了，每天签到都会奖励几美元，犯神经的时候也有十美元的，积少成多就攒了这么多！ 何大清在洛杉矶市区转了好几天，说实话也没什么好项目，主要还是因为不熟悉！这里毕竟是发达的美帝，人家都已经发展了一百多年了，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华人，能有什么好机会？ 这时候的美帝确实发达，gdp占全球的40%多，总人口才一亿六千多万，按人均来算，当之无愧的第一发达国家，所以各行各业都很繁荣！ 加州洛杉矶是美利坚第二大都市，这里的工业发达，是美利坚军火工业重镇，著名的洛马公司就在这里，能源行业也很发达，西部海湾石油公司在美利坚也是挺牛的！ 说起来不敢相信，加州洛杉矶一带的地下石油资源非常丰富，即便是六十年代了，洛杉矶到处还有采油的井架，就连市区繁华地段都有石油开采的。不过按照规定都伪装起来了，何大清就看到一个学校的操场旁边大楼其实就是一个采油井架，打开门运送石油的油罐车就开了出来，看着也挺有意思的…… 何大清买了许多报纸和书，主要还是为了了解现在的情况，走着看着，他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你要开咖啡厅？”韩茂琨看着何大清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卖咖啡在美利坚可不稀罕，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吧，就和咱们国内的包子铺差不多。咖啡是美利坚老百姓最普通的日常饮料，比咱们的茶叶还普及，家家户户所有人每天都会喝咖啡。 “这个怕是不行吧？这玩意儿太普通了，谁会花钱跑到你这里喝咖啡啊？”虽然韩茂琨夫妇在家里不太喝咖啡，可是他们毕竟在美利坚待了这么多年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爸！您先别急，我要开的咖啡厅不是现在街面上那些普通的咖啡厅，也不是大街小巷里的那种，我要开在高档写字楼附近开一个新式的咖啡厅……” 没错，何大清准备对绿色美人鱼下手了，他要截胡starbocks！ 小生意赚大钱，星巴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在它之前，谁也想不到在美利坚还可以卖咖啡赚大钱，这就和你在国内卖高碎大碗茶能能成为五百强一样，听着就那么的扯淡！ 韩茂琨当然不能理解何大清的思路，所以任凭何大清给他讲了半天，他也觉得不靠谱！这就是年代和知识的局限性了，没有办法！ “我觉得你还是再想想吧，倒不是我不想支持你，可你这个想法让我确实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开那个呢？……” 第257章 执着 何大清不想再和韩茂琨解释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星巴克成功之前，谁也不能想到一家咖啡厅连锁能够成为世界五百强企业，在全球拥有三万多家门店！ 星巴克后来发展成为全美第二大连锁企业，全球五百强排名最高的时候是483位！年营收规模300亿美金！虽然门店数量没有麦当劳多，可是它的市值却远超麦当劳，巅峰时期超过1000亿美金！年纯利润几十亿美金！ 这么大的一个漏如果何大清不去捡，那才是暴殄天物呢，是要遭报应的！最关键的是咖啡厅这种生意太低端了，何大清现在的身份干这个是最合适的选择，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他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 “爸，妈，媳妇！我决定了，就开咖啡厅！因为我看了好长时间了，在美利坚我可能最适合的就是干这个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 何大清的态度让韩茂琨夫妇沉默了，他们明白何大清的处境，毕竟刚从内地过来的岁数也不小了，想想美利坚现在也确实没有特别适合他的工作，既然他铁了心要开个咖啡厅，韩茂琨夫妇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一个咖啡厅能用多少钱？ “爸，妈，老何既然想干，我举双手赞成！你们也别拦着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干成！至于需要多少钱，就算我们两口子借你们的行吗？我们俩一定还！” 就在这时，韩凌叶说话了，她看着丈夫的样子，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所以对着父母坚定的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呢？我和你爸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大清担心而已！什么借不借的，我们的到最后不都是你们的吗？”韩妈妈一听韩凌叶说的，马上就不愿意了。 “媳妇，爸妈都是为我好，你可别乱说……”何大清心里给自己媳妇点了赞，不过嘴上还是要这样说的。 “你啊，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我们是一家人，这不都是为了大清好嘛！希望他能不走弯路，怎么到了你嘴里好像就变了味呢？” 韩茂琨对韩凌叶的态度也不满意，可是他也想明白了，不就是开个咖啡厅嘛，赔了又能有几个钱？既然女婿愿意，那就随他去吧，何必为了这点事搞得全家都不舒服呢？23sk. “既然大清愿意开这个咖啡厅，我们当然是支持的了！需要多少钱我们出，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 “那就先谢谢爸妈了！不过这个咖啡厅也不是说开就开得起来的，我想再筹划的细致一点儿，到时候如果需要您和妈妈的支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何大清刚才其实已经决定不会再用韩茂琨的钱了，老子又不是没有，无非就是需要找个理由拿出来而已！而且就刚才韩茂琨夫妇的态度就让他明白了，女婿终归还是外人，他没必要自作多情非得硬往一家人那边去凑！ 再说了这可是未来的世界五百强企业啊，他可不想等以后写公司简介的时候，开篇就写创始人是吃软饭，用的是岳父岳母的养老钱创业的，何大清可丢不起那个人！ 何大清开咖啡厅这件事情在韩家就算是过了明面了，不管韩茂琨夫妇怎么想，何大清自己就可以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了！ 世上的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最开始起步的时候，更是千难万难！所以说创业艰难，栉风沐雨，筚路蓝缕，何大清虽然还没惨到这个份上，可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也是够麻烦的！ 原版星巴克成功之后，有各种各样的解读分析，在何大清看来主要是三方面： 第一是商业模式的成功！咖啡这种在美利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饮料，为什么可以发展成为世界五百强企业？主要还是星巴克商业模式的成功创新！ 星巴克卖的是咖啡吗？是也不是，其实星巴克卖的是所谓的“第三空间”，它卖的是一种咖啡文化！是一种体验！ 以咖啡为载体，通过空间模式的创新，创造出一种新的咖啡消费模式，让咖啡厅成为一种时尚、有逼格的社交休闲空间，目标对准白领、中产以上阶层，还有部分小资情调的年轻人，使咖啡厅变成家和办公室之外的第三空间，这才是星巴克成功最重要的原因！ 第二是产品创新，咖啡在西方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到了这时候，美利坚老百姓生活中普通速溶咖啡、简单的冲泡咖啡已经成了主流，廉价、快速成了咖啡的代名词。 可是星巴克真正的创始人舒尔茨引进了意式风情的咖啡，主打逼格更高的滴滤式手工咖啡，还推出了包括拿铁、卡布奇诺、焦糖玛奇朵、星冰乐等等这些创新的独家产品，一下子就让美利坚的装逼犯们嗨了起来，在星巴克喝咖啡就变成了一种逼格满满的时尚行为…… 第三就是管理的创新，连锁经营最重要的就是管理！标准化、扁平化这都是基本操作，服务创新、团队管理、文化激励等等这才是巨型连锁企业发展的命脉！这方面创始人舒尔茨起了重要的作用！何大清只需要按照舒尔茨先生成功后的经验跟着走就可以了！ 何大清知道这些有用吗？当然有用，这就是作业答案，可是现在何大清就是照着标准答案抄，这也是一个艰巨复杂的工作！ 原版的星巴克是1971年在西雅图成立的，星巴克，这个名字其实是拼造的，starbocks英文的意思应该是星和雄鹿，所以应该叫星鹿才对！那为什么叫星巴克呢？ 据说这个名字是来自一本小说《白鲸记》里面的一个人物，最早的星巴克创始人之一是一个语文老师，他想到了这个名字，为了口语化还加了s，于是就有了这个名字！ 星巴克的loog是来自于北欧神话里的一条美人鱼，最早的形象是袒胸漏乳的样子，颜色也是咖啡的颜色，后来真正的星巴克创始人舒尔茨，才把它改成了以后人们看到的样子！ 现在何大清比星巴克的创始人们领先了八年甚至十几年，而且所有的东西在他脑袋里都是现成的，他只需要照着抄就可以了！所以第一步何大清就是需要给自己的咖啡厅起名并且注册商标loog，让全套的知识产权属于他的！ 美利坚的知识产权保护还是很领先的，相关的法律法规都这时候已经很完善了。可是华人对这些东西似乎都不太在乎，所以当何大清提出，让韩茂琨帮他找一个知识产权方面的律师的时候，韩茂琨觉得有些奇怪了！ “没这个必要吧？你就开一个咖啡厅，搞那么复杂干什么？花这个冤枉钱也太浪费了吧？再说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从书上知道的！爸，美利坚这边对这些东西都是很看重的，我的咖啡厅以后还要开连锁，如果现在不注册，以后可能会有麻烦的……”何大清没办法，只能耐心的和岳父解释。 “我觉得这事爸说得对，咱就是开个店，搞那么麻烦没必要吧？”这次连韩凌叶都不支持何大清了…… 第258章 拉斯维加斯 何大清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有些事谁也不要指望，只能自己靠自己吧！他决定以后不再和韩家人商量咖啡厅的事情了，光是费尽口舌的解释就让他受不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真理有时候真的就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创新创业更是如此，很多新鲜事物最开始都是不被认同，饱受冷眼的，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拿定主意闷着头干就完了！ 何大清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让自己空间里的黄金变成自己名下的合法资金，没有钱其他的都是白扯。 原来何大清以为自己把空间里的黄金变成钱很容易，美利坚现在是金本位制，美元钞票理论上可以去银行换等价黄金的！到了这里才知道银行并不是给你黄金实物，而是给你一张纸，就是所谓的纸黄金，所以就很少有人去银行换黄金了，这不是骗傻子嘛！ 拿着黄金去银行换钞票倒是很容易，固定的35美金一盎司，但是你必须是要有合法手续的。 可是何大清在入境的时候并没有向美利坚海关申报，所以他的这批黄金就等于没有合法手续，相当于走私，所以正规银行是不可能给他兑换的！ 按照美利坚1933年颁布的《黄金法案》，是禁止个人持有黄金实物的，这条法案直到1971年才解除。通过黑市或者地下渠道倒是可以换成钱，可是如果何大清想把换来的钱存进银行去的话，就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他还是无法说清楚这笔钱的合法来源，那么极有可能被美利坚的执法部门盯上了！ 如果何大清不做生意那也无所谓，用现钞就是了，这时候也没那么先进，谁知道他有多少钱？ 可如果他想做正规合法的生意，比如开这个星巴克咖啡馆，那就必须在银行开户，生意上很多账目往来必须走银行，因为美利坚还有一个更牛逼的单位，irs！ 美国史诗级的黑帮大佬芝加哥之王阿尔卡彭留下了三条血泪教训： 重机枪比冲锋枪好使；要按时向联邦政府纳税；做x一定要戴安全套！ 在美利坚，死人都是要交税的！美利坚阵亡军人的抚恤金都要向irs报税的，所以不管你是黑帮大佬还是开赌场的，卖白粉还是卖皮肉，可以不鸟fbi，但是千万不能招惹irs，这是无数先辈们用血泪总结出来的教训！ 当年芝加哥之王一手遮天，警察和fbi都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irs出手，把阿尔卡彭绳之以法，罪名就是偷税！几万页的起诉书要求判决他两万年监禁，最后芝加哥之王花巨资聘请了豪华律师团斡旋，再缴纳了巨额罚金后，入狱服刑11年，在狱中抑郁而死，留下来了那三条血泪教训！ 所以如果在美利坚做生意，第一条就是要记得报税！当然你可以聘请律师、会计师等等精英团伙帮你合法避税，但是绕过银行是不可能的，因为不论是采购原料还是交房租发工资，这些都不可能绕过银行！ 银行开户就需要申报资金来源，美利坚规定现金存款超过一万元就需要申报来源，否则就会涉嫌洗钱和偷税，而何大清恰恰就是说不清资金的来源！这他妈不就是一个死循环吗？ 何大清非常郁闷，明明自己有钱，可就是不能拿出来用，这说明有系统的穿越人士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除非那个系统是无所不能的那种！ 晚上坐在家里看电视，这时候美利坚已经普及了电视机，进入了电视时代。电视里正好播到一个关于拉斯维加斯的节目，看着电视，何大清突然就有了主意…… 拉斯维加斯属于内华达州，可是距离洛杉矶不远，开车的话大约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了。何大清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那里转一圈，把空间里的黄金过到明路上来？ “爸，这个拉斯维加斯是什么地方？看着很热闹啊！”何大清问韩茂琨。 “哦，那是赌城，这几年发展的很好，越来越繁华了！你们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看看，除了赌场，那边还有很多好玩的！”韩茂琨不在意的说道。 “你们刚过来，就应该多见识见识，虽然赌博不是好习惯，可是去那里看看没什么不好。充分了解一下美利坚的情况也是有好处的！” “赌场有什么好看的？吃喝嫖赌，这帝国主义就是这么腐败……”韩凌叶在旁边听着，下意识的说道。 “哈哈！”韩凌叶说完，大家都被逗笑了！“婷婷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了，什么主义不主义的，美利坚就是这样，自由开放嘛……” 韩凌叶自己说完也知道不妥当了，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爸，叶子这可是正义感，我们要鼓励的……”何大清当然得给媳妇找台阶了，“就是，我说的也没错吧，吃喝嫖赌本来也不是好事嘛！”韩凌叶跟着说道。 “对对！我们婷婷说得对！”韩茂琨对女儿非常宽容，“确实不是好习惯！”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大清就和韩凌叶说，“媳妇，我想去拉斯维加斯看看，考察一下那边的市场……” “去吧，不过你可给我注意点儿，乱七八糟的可不许干！”韩凌叶对何大清还是信任的，再说她觉得何大清身上也没啥钱，就是想做坏事儿也干不了什么吧？ 在媳妇这里报备了，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就开车直奔拉斯维加斯！从蒙市出发，沿着15号公路一路飞驰，四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拉斯维加斯！ 六十年代的拉斯维加斯已经非常繁华，酒店、赌场、夜总会鳞次栉比，大街上车水马龙，香车美女呼啸而过，这让何大清大开眼界！ 拉斯维加斯是沙漠中的绿洲，整座城市就建在沙漠中，所以更加有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15号公路从洛杉矶出发不久两边就全是戈壁荒漠，跑了几个小时之后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座繁华的城市，冲击感还是非常强烈的。 何大清开着车找了一家最漂亮的建筑，下车一问，果然就是赌场，火烈鸟娱乐城！ 赌场的服务水平那是没得说了，何大清一进停车场停下车，就有服务生过来服务，“欢迎您光临火烈鸟……” 最早的拉斯维加斯都是由黑道控制的，六十年代稍微好一些。不过黑道大哥们也知道对赌客们要服务到位，所以这里的赌客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起码在赌场里是肯定不会出问题。 何大清递给过来开车门的服务生一张林肯头像的美金，服务生态度就更加和蔼可亲了，“有什么能帮您的吗，先生？” “怎么称呼你？” “您可以叫我巴克！” “那么好吧，巴克，我想知道这里可以使用黄金购买筹码吗？我没带现金，所以……” 第259章 麦肯齐 服务生巴克二十来岁，可在拉斯维加斯已经厮混了好几年了，像何大清这样的情况他也见过不少了。 “日本？中国？”巴克突然冒出来一句，他在问何大清是哪国人。 “中国人！”何大清回答道。 “好吧，来自中国的先生！赌场是不会接受黄金的，因为这不合规矩！不过……”巴克狡黠的欲言又止。 何大清又递给他一张五美元的钞票，巴克脸上得意的笑了，他自以为得逞了，“不过赌场可以接受抵押，您知道的，很多人一时周转不灵，赌场里会提供这种服务……” “带我去吧，小伙子！一句话就得到十美元，我觉得你的工作现在还不值这些！”何大清看着巴克，用美利坚人的口吻说道。 “当然，乐意效劳，您请跟我来……”当下美利坚的服务人员时薪也不过1.5美金左右，十美元对于巴克这样的服务生来说，已经是将近一天的工资了！ 巴克带领何大清找到了赌场的抵押服务处，开赌场的什么情况没见过，他们才不在乎你的钱是怎么来的呢！只要你敢来，他就敢收！ 何大清问清楚了规则，黄金实物是赌场很喜欢的抵押物，因为不需要评估，直接就是按照35美元一盎司的价格给钱！ 何大清拿出十条大黄鱼，重量是三千一百二十五克，换了3850美金，拿着美元又凑了点儿兑换了四千美元的筹码！ 何大清知道十赌九输，赌博可发不了财，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去赌什么！拿着筹码在赌场里溜达了一圈，在21点那里随手下了几注，还赢了几十美金，就换了现金离开了！ 接下来又去了几家赌场，依然是用黄金抵押换筹码，然后随意下几注就离开，一圈下来总共兑换了四万美元左右，他就收手离开了，不过却仔细保留了出入赌场的证明，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银行开户存钱了！ 在美利坚从赌场赢来的钱也是需要交税的，不过可以年度统一申报，到时候还可以抵扣一部分费用。可是这样从拉斯维加斯转了一圈，何大清这四万美金就算合法资金了！ 何大清在报纸的中缝里找到了一个律师广告，按照号码打了过去，他现在需要一个律师帮他申请商标注册以及一系列的知识产权申请，包括后面的公司注册，他也打算委托律师来办理。 美利坚知名的律师事务所收费都是高昂的，越出名的律师费用越高！有的一小时咨询费都要上百甚至几百美金，何大清即便没有在美利坚生活过，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他现在总共只有这四万美金，所以他只能先找便宜的律师了。 “你是蜜思火？”老美的发音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姓何，听起来就和他妈姓火一样，在约好的咖啡馆里，何大清见到了这位弗兰克·麦肯纳律师。 “是我，你是弗兰克？”何大清看着眼前穿着有些邋遢的中年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受骗了，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位律师啊，不是说美利坚的律师都是高收入群体吗？ “你好，火！我就是弗兰克·麦肯纳，今天上午是你打的电话吧，请坐，喝点什么吗？”麦肯纳神态自若，一点儿都不尴尬，还热情的邀请何大清入座。 既然来了就聊几块钱的吧，何大清想了想就坐下来了。麦肯纳递给何大清一张名片，“麦肯纳律师事务所.麦肯纳律师”，何大清念着名片上写的玩意儿。 “坦白说，我觉得你不像律师，律师不应该都是……”何大清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弗兰克，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不不，火先生，您不应该质疑一位斯坦福法学院毕业的法律精英的专业性，我从业十几年了，是一名资深的律师，ok？” 麦肯纳律师年纪看起来差不多有四十几岁，抬头纹比何大清都多不少！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袖子都磨边了，白色的衬衣衣领已经有黄渍，说实话看起来混的还不如何大清这个从内地来的新移民呢！ 麦肯齐看着何大清一直在打量他也不说话，就知道何大清对他还是不信任，所以拿起身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大摞文件和报纸递给何大清，“你可以看看这些，也许有助于你对我的了解……” 何大清接过来一看，是麦肯齐的一些证明资料以及之前他打官司上报纸的内容，粗略的翻了翻，何大清就放下了，这些对何大清来说无所谓，他只是想知道这位麦肯齐律师能否替他办眼前的事儿！再就是他要多少刀？ “好吧，我相信你是律师，尽管看起来你的状况不怎么好！纠正你一下，我姓何，不是什么火！ok？” “我很抱歉，贺先生，你知道你们中国人的名字不是那么容易……”麦肯齐耸了耸肩，“那么咱们现在可以聊聊了，请问您找我是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呢？” “我想要注册一套商标，还有一些产品类的创新，我不知道美利坚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所以……”何大清把自己的要求简单描述了一下。 “没有问题，知识产权方面的问题我完全可以帮您处理好，这方面我有经验……”麦肯齐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道，这让何大清又开始觉得不靠谱起来。 “那个，弗兰克，我就叫你弗兰克吧，虽然你们老美都不太会谦虚，可你这是不是也太不谦虚了？你这样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骗子知道吗？”天籁小说网 “不不不，何先生，我想您又误会了！我并没有夸大其词，这方面我确实处理过，而且对一个资深律师来说，您的要求真的没有困难，您明白吗？” 麦肯齐一听何大清的话当时就急了，赶紧激动的解释道。 “那好吧，最关键的问题，我刚才说的这些如果交给你来处理，你需要多少刀？”何大清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位落魄律师，所以干脆的问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呃，这个费用嘛……”麦肯齐琢磨着该问何大清要多少钱，他知道如果自己开高价的话，这单生意肯定就黄了。 “500美元，注册产生的相关费用需要你自己来付……” “那些费用大约需要多少钱？” “没有多少，注册局只会收一些工本费，大约几十块吧……”麦肯齐赶紧回答道，额头都有汗了。 何大清想了想，“那好吧，不过我需要看到证件才能付给你钱！” “不不不，不能这样何先生！您知道，我，我现在……”麦肯齐一听要后付费有点儿慌了，赶紧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说服何大清。 “我现在状况不太好，您能不能先付一部分，要知道我开的价格非常非常的低，您不会找到比这更便宜的价格了！而且我的专业能力和经验一定可以帮助您……” 第260章 盖蒂大厦 麦肯齐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境况，在美利坚一个执业律师能混成这个样子也是够悲催的了。 “弗兰克，我不太明白，在美利坚律师的收入应该不错吧，可你真是让我很意外……”何大清看着这位落魄律师有些好奇的问道。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分享一下我的故事……”弗兰克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速溶咖啡，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了，几个月以来何大清是他唯一接到的生意！ 上周他仅有的一点钱也付了报社的广告费，如果再没有收入，他就要睡大街了！所以他必须拿下何大清这单生意，脸面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麦肯齐原来供职于洛杉矶知名的迈斯林律师事务所，虽然不是合伙人但也是资深律师，不算有钱人但也是妥妥的白领人士，有老婆有孩子，收入高又体面，是美利坚中产阶级的典型代表。 可惜三年前他的上司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麦克唐纳接了一个案子，是为一家地产公司辩护，这家地产公司旗下有很多养老院，被联合集体诉讼涉嫌欺诈养老院里的老人，坑这些老人的养老钱！ 麦肯齐被指派负责具体处理这件案子的诉讼事宜，本来他也没当回事，律师打官司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按照流程操作就可以了。可是当他深入调查以后，才发现这家公司太不是人了！ 他们不但欺诈养老院里的老人，用各种手段变着花样的坑老人们的钱，还有虐待老人的恶劣行径，殴打、不给吃饭等等…… 作为一个信奉美利坚价值观的律师，麦肯齐认为不应该为这样的人渣公司辩护，就应该让他们受到法律的严惩，就和上司麦克唐纳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上司勃然大怒，骂他的脑袋里是不是全是大便？律师是干什么的？你知道这件案子我们律所能赚多少钱吗？对方要求的索赔金额高达3000万美金！如果打赢这桩官司，律所至少进账600万美金，什么良心是600万美金买不到？ 麦肯齐当然不服，在办公室里和上司大吵一顿，然后自然就被上司踢出这件案子之外了！如果事情到了这里结束其实麦肯齐也没事儿，毕竟他是站在道义的一方，上司即便对他不满，也不能拿着这个事儿处理他。 可麦肯齐当时满脑子就是道义良知，坚持自己的美利坚价值观是没错的，回到家里也是耿耿于怀，与老婆说起这件事情。 没想到麦肯齐的老婆对他放弃这件案子也不满，要知道麦肯齐如果继续处理这件案子，不管最后官司是赢是输，他本人最少能赚几万甚至十几万美金，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有了这些钱，他们家也许就可以换一套更好的房子，或者买一辆最新款的卡迪拉克轿车了！ 不过老婆虽然不满意，看到麦肯齐的样子抱怨了几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可麦肯齐越想越不对，他脑子一热就匿名把一些对地产公司不利的证据偷偷寄给了对方的律师…… 有了麦肯齐的偷偷背刺，迈斯林律师事务所自然是输掉了官司，而且就是因为麦肯齐提供给对方的关键证据，才是导致输掉官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家都是法律行业专业人士，官司这样奇怪的输掉自然知道是律所内部出了内鬼！麦肯齐当然被重点怀疑，好在他是用匿名寄的资料，也没有收对方的钱财之类的行为，所以律所调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直接证据。 可是不论麦肯齐怎么嘴硬不承认，律所还是认定麦肯齐就是那个内鬼，因为那些证据只有他和项目成员有机会接触到，而他恰恰还曾经建议拒绝接这个案子！ 接下来麦肯齐就开始倒霉了，律所上下对他百般刁难，最后抓住他一个失误把他开除了！并且还在律师行业内暗暗放出消息，麦肯齐没有职业操守，出卖律所和委托人，希望行业内一起封杀他，要将他赶尽杀绝！ 失业以后的麦肯齐连连倒霉，别看麦肯齐是个律师，工作的时候收入不错，可美利坚人都没有储蓄的习惯，一旦失业不用多长时间生活就会有压力的！ 因为迈斯林律师事务所的封杀，所以洛杉矶绝大部分律所都不愿意雇佣他，而麦肯齐除了律师也不会干别的，因此他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工作！ 失业一年的麦肯齐入不敷出，家里的生活条件一落千丈，他的老婆整天喋喋不休的抱怨他，不应该为了那个什么狗屁道义牺牲全家，最后终于还是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失业加离婚的打击让麦肯齐雪上加霜，找不到工作他就只能自己单干！可是他在律师行业里的名声已经臭了，单干他也接不到单子，最后房子抵押了，车也卖了换成破旧不堪的二手车…… 到了何大清这里的时候，麦肯齐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如果再没有收入，他有可能就要成为流浪汉了！ 听完了麦肯齐的故事，何大清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麦肯齐的遭遇更加清楚的告诉他这里是美利坚，并不是所谓的天堂！麦肯齐为了自己所谓的道义良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教训也是何大清需要时刻谨记的！ “你后悔吗？”何大清看着麦肯齐问道，“我是说你后悔当时寄出那些证据吗？” “也许吧……”麦肯齐喃喃的说道，这个问题想必他自己已经问了自己无数遍，“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我没错！也许是这个世界错了，所以我不知道……” “好吧，弗兰克！你的坦诚赢得了我的信任！”何大清看着有些难过的麦肯齐说道，“这是三百块，算是我的预付款，希望你不是来自好莱坞！不过如果你真是演戏的话，你的演技也值这个价了！” 麦肯齐喜出望外，赶紧接过钱，这是三年来他的第一单律师生意，有些激动的说道“感谢您的信任，您会知道我是一名合格的律师，不会让您失望的……” 和麦肯齐签署了委托书，把星巴克相关的资料交给他，这些商标什么的都是何大清自己画的，这时候绘画的本领也用上了，所以说艺多不压身，你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 “对了，弗兰克！你知道洛杉矶最牛的商务区在哪里吗？”一边签字，何大清一边随意的问道。麦肯齐在洛杉矶待了这么多年了，何大清觉得应该听听地头蛇的意见。 “盖蒂大厦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麦肯齐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哦，我忘了你刚从中国来……” 第261章 首富 何大清自己开着车在洛杉矶市区也转了不少日子了，可盖蒂大厦他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因为他都是开着车走马观花的看，他哪里知道什么是盖蒂大厦！ “盖蒂大厦很有名吗？” “哦上帝，你在洛杉矶竟然不知道盖蒂吗？世界首富啊兄弟！”麦肯齐夸张的说道，美利坚对财富的追求是一贯的，所以首富自然是大家津津乐道的目标。23sk. “世界首富？”何大清还真不知道洛杉矶还有一个世界首富，洛克菲勒、摩根、梅隆、杜邦这些不才是现在美利坚的大富豪吗？盖蒂是何方神圣？ “是的，1957年的福布斯杂志统计，保罗.盖蒂的身家就超过了十亿美金，是当年的世界首富，现在据说还是……”麦肯齐简单的给何大清介绍了一下这位洛杉矶的世界首富，“不过他现在不住在美利坚了，跑到英国去了，所以你是没机会见到他了……” “盖蒂大厦就是盖蒂石油公司的总部大楼，那里现在是洛杉矶最繁华的商务区，好多著名的大公司都在那里办公，你问这个干嘛？”麦肯齐这才想起来要问何大清。 “哦，没什么，我刚来，当然是想去最热闹的地方看看喽！”麦肯齐现在还没有得到何大清的完全信任，所以自然不会和他说实话。 “嗯，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麦肯齐没当回事，觉得何大清可能纯粹就是出于好奇。 “好了，签到这里就可以了！”指点着何大清签完字，“我马上就去给你办理，不过马上就是圣诞节了，我想可能需要新年之后才会有消息的……” “可以，那我怎么联系你？我给你我家里的电话，你的呢？还是报纸上那个？”对麦肯齐说的何大清表示理解，圣诞嘛，美利坚的春节！ “有了你的三百块，我的办公室暂时可以保留了，所以你可以继续打这个电话……” 告别了麦肯齐，何大清开着车按照他的指点，一路来到盖蒂大厦附近。 何大清停好车，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下来观察附近的情况，是的，他是在为第一家星巴克门店选址！ 星巴克成功的原因里选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第三空间、白领中产精英、轻奢小资的逼格，这就需要精准的选择开店的地点，最优选择当然是都市里的高端cbd了！ 盖蒂大厦这里确实不错，进出来往的都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商务精英，而且人流量也不小，何大清在这附近整整观察了两个小时，觉得这里确实不错，比较适合星巴克的第一家店！ 然后何大清就上车离开了，因为不能只是看上午的情况，下午最好是晚上的情况也要观察一下，单店成功可不能只做白天的生意，下午下了班之后如果还有客流量，那才能确保这里可以开店。 中午何大清开车去华懋银行找媳妇吃了一顿午餐，跟韩凌叶说了一下自己选址的事情，下午在华懋休息了一下，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又来到了盖蒂大厦。 冬天天黑的稍早一些，六点多钟整个大厦变得灯火通明，何大清观察了一下，附近几栋大楼都有不少办公室亮着灯，说明晚上这里也有不少人加班的，谁说美利坚人不勤奋了？ 何大清准备进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没想到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嗨！就是你，站住！”门口一个痴肥的保安拦住了他。 “什么？”何大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垃圾，明白吗？”痴肥的保安应该是拉美裔，操着有口音的英语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里不允许进入吗？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去？还有，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你的态度我很生气！” 何大清心里真是卧槽尼玛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啊，这个傻逼保安明显是因为何大清的肤色才敢拦住他，因为旁边白人随便进出，这个傻逼连个屁都不放。 “我当然有权利，看看你的样子，是想进去捡垃圾吧！赶紧离开！”痴肥保安紧了紧五尺粗的腰带，斜着眼看着何大清，满脸的不屑。 “卧槽尼玛！……”何大清直接用英语就骂了起来，不过何大清的英语脏话不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骂中文这傻逼也听不懂，可把他气坏了！ 痴肥保安当然听懂了何大清是在问候他母亲，上来就要和何大清动手，打架何大清可不怕，不过他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能出手，一把推开了这个傻逼，直接把这个痴肥保安推开了四五米远！ 痴肥保安没想到何大清的力气这么大，拿出对讲机就要呼叫支援，何大清指了指他，意思你给我等着，扭头转身就走了。 看到何大清走了，痴肥保安揉着胸口放下了对讲机，刚才何大清的那一下并没发力，否则他肯定没有机会站着了。 种族歧视，何大清没想到来到美利坚第一次被歧视竟然是一个拉美裔的傻逼保安！他愤愤不平的走出大厦，站在远处想自己应该怎么办？ 一个底层的拉美裔保安，说实话跟他一般见识都有点掉价，可是何大清怎么也忍不了这口恶气，他决定等着这个傻逼下班，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韩凌叶知道他今天晚上要到这里选址，所以何大清开车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说要晚点回去，然后买了一份麦当劳就回到了盖蒂大厦门前的停车场，一边吃一边盯着门口这个保安。 很顺利的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傻逼保安下班了，何大清看见他和交接班的人开了几句玩笑，就腆着肚子一摇三晃的朝着停车场走来。 何大清没有着急，看到傻逼保安上了一辆汽车，就在后面跟着他，一路尾随他。痴肥保安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尾随他，一路开车来到一处贫民区，停下了车。 何大清停下车跟着他，拐到一处没有路灯的地方时，他几步快速冲上去，照着后脑一拳就把痴肥保安放倒了！然后一脚踩住左腿的膝关节，“嘎巴”一声，腿应该是断了…… 整个袭击只用了几十秒，痴肥保安已经晕了，何大清把他身上的皮夹子摸了出来，快速的离开这里…… 开着车离开的路上，何大清随手就把皮夹子扔了出去，然后哼着小曲就回家了！虽然有些不上台面，但是何大清一点儿也不后悔，心里那口恶气总算是发泄了出来！ 回到家里韩凌叶还很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事儿吗？” “是吗？这么明显呀！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盖蒂大厦那里不错，挺适合开店的，所以当然高兴啦……” 第262章 2号员工 遇到了痴肥保安这件事情以后，何大清才切身体会到了现在这个华人在美利坚的地位到底如何了！虽然他现在还没有遇到白人种族歧视者，但是他相信肯定会有不少这样的玩意儿！ 为了尽快确定选址，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家地产中介来帮他完成这件事情，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干，花点钱就花点钱吧！可当他走进洛杉矶一家地产中介公司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又是想得简单了。 六十年代美利坚的房产经纪还都是单边的，他们只受雇于地产商或者业主，像何大清这样的消费者他们还没有开始提供代理服务。 在美利坚成为房产经纪人可不容易，要学习完成6门学科，180小时的课堂学习。其中包括：现代房地产学，房地产法，代理法，合同法，房地产金融，以及相关法令颁布的合同等等…… 学校课堂完成后，还要经历4小时的全国和地区的考试合格，通过fbi的背景调查，签约经纪人公司才颁发执照。 之后必须经过四年以上实践工作才可以获得broker资格（独立经营的经纪人）。为保证专业水准和服务质量，房地产经纪人员每年还必须参加考试接受再教育，执照每2年申请重新换发。 除了完成考试，房产经纪人要签约房地产经纪人公司，或者在独立的broker名下从事房地产交易工作。还必须加入全美经纪人人协会nationssociationofrealtors?，各地的地方协会都受其管辖，这哪是中介啊，简直就是高端人才嘛！ 中介公司的人了解到何大清只是想租一个商铺，直接就没兴趣了，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这两个钱人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不过中介公司还是告诉他了，每栋大厦都有管理处负责这些事情，他可以到那里去问问，或者可以先打电话…… 何大清真是有点郁闷了，想了想还是给麦肯齐打了个电话，虽然这哥们落魄了，可毕竟在洛杉矶干了这么多年律师，应该能帮忙出个主意吧？ “嗨！这里是麦肯齐律师事务所，我现在不在，有什么留言……”麦肯齐不在，何大清给他留了言，就挂断电话，站在公用电话亭旁边想着是不是自己直接去大厦管理处碰碰运气！ 就在这时，身边的电话响了，何大清想着不会是麦肯齐打回来的吧，试着接了起来，“哈喽，是你吗，老板？”话筒里传来麦肯齐的声音，“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哦，我只是试试运气，你现在可是我的老板，所以当然要及时联系到你了！你找我有什么问题吗？”麦肯齐说道。 “不是注册的事儿，你现在在哪？咱们见面谈可以吗？”何大清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要求见面。 “呃，我在办公室，不过你知道的，这个和律师见面咨询是要收费的，所以你还坚持要见面吗？”麦肯齐其实是不想让何大清去他的办公室，所以就拿收费来搪塞。 “好吧，多少钱一个小时？我有其他的业务需要你帮忙，难道也要收费吗？” “新业务？那好吧，你来克莱尔大街xxx号，路边有一个洗衣店，我在这里等你……” 何大清开车找到麦肯齐说的这个地方，就看见麦肯齐在路边等着他。 “你在这里办公？”看着破旧不堪的街道和洗衣店，何大清嫌弃的问道。 “这里便宜，我……所以……，请吧……”麦肯齐有些尴尬，示意何大清跟他来，推开洗衣店的门，穿过一大排洗衣机，在熨烫间的后面，有一间没有窗的屋子，门上贴着麦肯齐律师的名牌，这就是他的办公室了！ “请进，哦，等等，我先进去……”麦肯齐推开门先进去，然后才让何大清进门，原来屋子太小了，如果何大清先进去，麦肯齐就没办法坐到他的位置上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破沙发，电话和一台打字机，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何大清看着眼前的麦肯齐律师事务所，不禁哑然失笑，这也太寒酸了吧，怪不得麦肯齐不愿意自己到这里来。 “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水……”麦肯齐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还问喝什么呢？ “算了，不需要！我来是想问问你，如果我想在盖蒂大厦附近租一个商铺，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你有什么主意吗？” “盖蒂大厦？那里可不便宜，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那是商务区，商铺应该不多的……”麦肯齐有些奇怪。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申请的注册，我要开一家咖啡厅，我看好那里的位置！你不用问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主意？”何大清说道。 “这个对我来说简单，我们可以去大厦管理处或者负责管理物业的机构咨询，然后签订租约之类的……你是打算委托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吗？”麦肯齐想了想说道。 “嗯，如果交给你，你打算怎么收费？” “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幸运星！鉴于您对我的帮助，呃，月租金的50%可以吗？这已经很便宜了，要不是老客户，我……” 何大清打断了麦肯齐，“那里的月租金大约是多少？我是说200平方左右的……” “我不是太清楚，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时关注这些，除了房产中介！” 何大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麦肯齐人品不差，虽然落魄但是毕竟曾经是知名律所的律师，他现在也有执业律师资格，能力经验都没问题，而且落魄了自然价码也不会太高，自己何不干脆雇佣他呢？ “听着弗兰克，我有一个主意，我虽然来自中国，但是我必定会在美利坚开创一番事业，你不用嘲笑，尽管拭目以待！”何大清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麦肯齐说道。 “你现在的状况我们都明白，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朝不保夕，你为什么不来替我工作呢？我可以给你发薪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呃，”麦肯齐有点懵了，一个来自中国的新移民居然想要雇佣他？这似乎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吧！ “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打算让我为你全职工作？是这样吗？” “对，你没听错，为我工作，我给你发薪水，你开价吧！” 麦肯齐现在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只要迈斯林律师事务所不倒，他在洛杉矶律师行业肯定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这一点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可除了律师他也不会干别的，所以一直在死撑而已！ “可你需要我给你干什么呢？我是律师，不会干别的！” “自然是法律方面的工作，当然也需要你处理一些别的小工作，比如租房子之类的……” “800美元，每个月最少800！”麦肯齐咬着牙说道。 “500美元，然后加奖金，你不会后悔的！”23sk. “好吧，我同意了！”麦肯齐迫于生计，假装考虑一下还是答应了何大清的条件，其实每个月500美金已经足够他生活了，当然这也只是现在普通白领的工资水平…… 第263章 优胜美地 何大清和麦肯齐在这间洗衣房里握手达成了协议，后来的星巴克创始人传记里就有这一段的描述，不过肯定是修饰过的…… “老板，鉴于您现在还不能给我保证什么，所以我要求您预付我一个月的工资……” “你这间办公室租金多少钱？” “呃，十块！因为我和这里的老板，我原来帮过他，所以……”麦肯齐有点儿跟不上老板的节奏，答非所问吗这不是？ “在我们第一家店没有装修好之前，你这里就暂时成为我们的办公室了！门口的牌子换一下，就写星巴克有限公司！”何大清志得意满的说道。 “不是，老板，鉴于您现在……我要求您预付给我一个月的工资……” “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抓紧申请商标以及产品注册，再就是尽快搞定盖蒂大厦的租约，记住，要长约，越长越好！违约金越高越好！……” “老板，我要求预付工资！”麦肯齐急眼了，大声的喊了起来！ 何大清揉了揉差点被震聋了的耳朵，从兜里掏出钞票，“不要喊，再就是还没干活就要工资，你觉得自己这样不羞愧吗？” “我是律师，最尊重契约精神！只要您按照约定付我报酬，我肯定会拿出我的职业精神……”麦肯齐一边数着钱，头也不抬的说道！ “还有，尽快搞定公司注册的事情，另外我们还需要找一个会计，这些都是你的工作，ok？”何大清看着财迷一样数钱的麦肯齐，带着鄙视的口吻说道。 “没问题！老板！请您放心，我马上就开始工作，我会让您看到什么是专业！” 拿到钱了的麦肯齐意气风发，失业三年的他太明白工作对他意味着什么了，虽然何大清这个什么鸟巴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还没搞懂，但是只要有人到时间就给他发薪水，那就意味着他终于有工作了！ 有了麦肯齐这个2号员工，何大清就可以腾出手去筹划别的事情了。比如咖啡豆、牛奶的进货问题，咖啡机以及设备的购买问题，杯子、桌子凳子等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问题都等着他去做呢！所以说创业艰难啊，这还是照着答案抄，要不然…… 圣诞节在美利坚是一个最重要的节日，非常隆重，一般和元旦新年连在一起被叫做圣诞假期，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放假一星期，从25号到元月1号，美利坚就全国人民放假了…… 韩茂琨夫妇和何大清一家都不信教，但不妨碍他们也放假，入乡随俗嘛！圣诞假期美利坚人民一般都是全家出去旅行的，加州这里气候温和，即便是圣诞节期间，最低气温也在十度左右，所以很多家庭都会来这边度假，尤其是美丽的海边更是人满为患…… 加州这里还有一个著名的国家公园，英文叫yosemite，华人给翻译成优胜美地，这一听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比那个约塞米蒂可强太多了，这就是中文的魅力！ 圣诞假期韩茂琨建议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优胜美地玩一圈，那里有高山、峡谷、瀑布、河流，各种各样的动植物，景色美不胜收，比较适合一家老小去度假！ 之前韩茂琨夫妇就两口子，也没有外出度假的心思，现在何大清一家来了，老韩也有了出去游玩的兴趣。 去就去呗，反正全都放假也干不了什么，圣诞节当天何大清一家就开着车直奔优胜美地国家公园而去了。 从洛杉矶出发，走5号公路转14号公路，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光，用了6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才到达了优胜美地公园。 冬天的优胜美地公园游客不多，这样才好玩儿，要不然到处都是人，闹哄哄的也乱的慌。当天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家人也就在酒店休息，没有出门！ 第二天开始，一家老小在公园里游玩，钓鱼、爬山还去雪山滑了雪，痛痛快快的玩了五天，才打道回府。孩子们是最高兴的，他们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呢…… 假期的最后两天，在家里休整，何大清大显身手，给家人做了几顿正宗的中国美食，吃得全家都大呼过瘾！可惜这边的食材和调味料不是很全，好多菜只能做的大体上差不多吧。 过了假期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何大清也抓紧时间筹备自己的咖啡厅了。 “哈喽老板，假期过的愉快吗？”麦肯齐有了工作，整个人也逐渐轻松了起来，说话也开始会开玩笑了。老麦的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何大清交代给他的工作都有了一些进展。 “星巴克的商标注册已经提交给了uspto，现在他们已经受理了，至于您给我的那些独创饮品我也申请了专利保护，……”麦肯齐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的工作。 “盖蒂大厦管理处我也联系了，他们约我们过去面谈……呃，还有会计师的事情我也找了一些之前的熟人，他们会在上班后给我推荐人选……” 麦肯齐放下了手里的记事本，“说真的老板，我觉得你给我的薪水太低了，这些工作远不止你给我的报酬……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弗兰克，不要动不动就谈钱，ok？我们工作的意义不只是为了钱对吗？你要知道，你正在参与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我们的公司将来会成为世界五百强企业，你明白吗？” 何大清开始给老麦上课了，后世那些鸡汤他可没少喝，996福报那也是没少被熏陶，所以把老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我们俩一点一点的在建设一家伟大的企业，这个过程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你将来的回报远不止这点薪水，而且我认为你也不是一个庸俗的凡夫俗子，我之所以选择你成为我的伙伴，而且是第一个伙伴，就是因为我觉得你绝不平凡，你有一颗不甘于平庸的心……” 麦肯齐看着滔滔不绝的何大清，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妈好像说的挺有道理啊？我不是凡夫俗子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所以，弗兰克，我们要眼光远大，心有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ok？” “呃，好吧老板！我是想说你能不能再预付我一部分工资，因为我的房子抵押给银行了，所以我现在只能住在这里的沙发上！你知道的，睡沙发确实有点儿……所以我想租一套公寓……” 妈的，老子说了半天都白费了是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何大清说了一段中文，因为这玩意儿他的英文可表达不了那么深邃的意义！ “啥玩意？你说的什么？”麦肯齐有些迷茫了，一脸懵逼的看着何大清，要求解释！ “我说的是中文，这是几千年前我们的先贤哲人说的一段话，意思就是成功必须要经历磨难，磨难才会让我们强大起来！ 所以，我认为在我们还没有把一号门店成功开起来之前，你还是应该睡沙发的，只有这样才会激励我们努力前行……” 第264章 1号店 麦肯齐再也不想和何大清谈薪水问题了，要知道他可是律师啊，玩的就是嘴皮子，可是在何大清面前，他觉得有点儿自卑了，这鸟人太能说了！关键是他妈两头堵啊，怎么说都好像有道理…… 在美利坚办事，律师真的有很重要的作用，别看麦肯齐现在在洛杉矶的法律界没法混了，但是他的基本素养还在这里，当律师的功力还是很不错的。 带着律师的何大清很容易就和盖蒂大厦管理处谈好了合作，在一楼的不错位置租了一间两百平方米左右的商铺，这里的租金真不便宜，一年的租金要八千美金，再添一点都能买一处独立屋了！ 何大清要求签长约，最好是几十年那种的，因为他知道不用十年美利坚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就会解体，到时候美金就变成美元了，货币超发自然就是通货膨胀！到时候房租翻个几倍甚至十倍都是轻而易举的。 盖蒂大厦管理处的人对签长约没意见，租房子当然愿意租客稳定，可是对何大清要求的违约金一百万美金有意见，他们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23sk. 不过想了想这好像对他们没有坏处，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只不过觉得何大清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们是房东，只要不是无故收回房子就不算违约，可何大清只要不按时交房租就算违约，那这一百万的违约金，哼哼…… 麦肯齐也不理解何大清为什么要坚持设置这么高的违约金，这简直就是自杀一样啊！你能保证这里开的店一定能够成功吗？如果不成功那就真的成仁了，光是违约金恐怕也赔不起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弗兰克，我就是不给我们自己留退路，激励我们必须要成功，明白吗？”何大清张嘴就胡说，麦肯齐想了想关我屁事，只要你不给我发工资，老子就跑路，死不死的去你的吧！ 房子租了，马上就是装修的问题！星巴克的装修很有特色，最早创始人舒尔茨是参考了意大利那边的咖啡厅，然后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 何大清不用啊，他脑子里有现成的啊，仔细回忆回忆就把草图画了出来，让麦肯齐联系装修工程队。 没想到麦肯齐联系了一圈下来，美利坚的装修工程报价也太贵了，关键工期竟然要两个月？这他妈也太离谱了吧？ “就一间不到两百平方的咖啡厅，这么多钱还要两个月？开玩笑的吧？”何大清看着报价单完全不能理解！ “老板，这已经是最优报价了，综合工期和费用，我认为目前为止就是这样了……”麦肯齐觉得很正常，美利坚本来就是人工贵，尤其是技术工人的工资就是高。 “一万五千美金，他们怎么不去抢啊？”要知道十条大黄鱼才换不到四千美金，这是将近四十条大黄鱼啊，什么装修，这是拿金子铺地吗？ “算了，我再想想吧！”何大清实在不能接受这个报价，他总共只有四万美金，付了房租八千块，还剩下三万多，如果装修再干进去一万五，那资金是肯定不够了！后边还有各种设备、材料、装饰等等，还要预留一部分流动资金…… 何大清带着麦肯齐去了唐人街，他打算去中国人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几个木匠瓦匠，然后自己干！ 不是所有华人都有何大清这么好运气，有个有钱的老岳父，一来美利坚就可以住大豪斯，大多数来美利坚讨生活的华人其实都是底层，一般也是住在唐人街这种脏乱差的地方，因为便宜啊！ 何大清是中国人，来到唐人街感觉还是很亲切的，尽管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可遍地的中文招牌还是让他感觉很适应，麦肯齐就不同了，其实白人除了吃中餐，是很少来唐人街的，游客除外。 何大清熟门熟路的和几个中餐馆的老板聊了聊天，他是厨子出身，对饭馆太熟了，尽管这里的老板大多数都是闽粤一带的，可还是让他找到了一家四九城风味的饭店，店名就是大气的《北京餐厅》，老板正好是北方人！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在远隔万里的大洋彼岸，听到熟悉的乡音，老板和何大清还是很激动的！ 老板是冀省人，四九年来到这里谋生，从帮厨干到了老板，也是一路艰辛不容易啊！ 何大清和老板聊了一会儿，就跟老板打听唐人街这边有没有会做装修的师傅，老板在这里也混了十几年了，当然熟悉情况，就给何大清介绍了地方，你还别说，这里还真有做装修的，要不然唐人街这些饭馆难道还能出去请老外进来装修吗？ 唐人街这边做装修的当然都是中国人，他们其实生意也不好，华人在美利坚还是挺困难的，除了唐人街这边的生意，外边的活儿他们也很难接到！再就是干装修的一般语言什么的都不大行，除了装修他们其实也到建筑工地打零工…… 何大清有草图，而且自己也会木匠活，这都是系统逼着学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华人装修队当然便宜了，关键是工期短啊！何大清和负责的华哥一聊，很快就达成了合作协议！ 华哥是粤省的，在国内就是木匠出身，所以到了这边就拉了十几个兄弟干起了老本行。何大清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一说，两个人商量商量怎么搞，很快就达成共识，这个活儿就给华哥了，这个活儿何大清给五千美金可把华哥高兴坏了！ 要说这干活还得咱们中国人，只要不偷奸耍滑，华人干活那真的是杠杠的！又快又好说的就是咱们中国人搞基建，当然要是不好好干，那就不敢说了！ 何大清懂行啊，什么事也别想糊弄他，加上何大清给的钱也让大家满意，所以华哥他们也是尽心尽力的开始投入到装修工作中去了…… 房子租了，装修队也开始施工了，接下来就是买设备，买原料，再就是人员招聘了，尤其是这个员工招聘，何大清特别重视！ 这是一号店，第一批员工很可能就是种子，就是以后的店长甚至区域经理了，所以何大清让麦肯齐登报纸广告招聘…… 何大清天天忙得不着家，韩凌叶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自从上次以后，何大清就不再和韩家人说咖啡厅的事情了，所以家里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 “老何，你这一阵子忙什么呢，天天早出晚归的？你那个咖啡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韩凌叶晚上没睡，特意等着何大清回来，这一阵子何大清回来的都很晚。 “还没睡呢？”何大清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已经开始装修了，这两天就在忙这个事！” “啊？都开始装修了？那你哪来的钱啊？……” 第265章 招聘 “钱？我说我捡的你相信吗？”何大清笑着说道。 “别胡说，我问你钱从哪来的？”韩凌叶当然不是傻子，捡的？你怎么不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呢？” “哦，去年我不是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吗，就门口那个老虎机，我闲着没事就投了几个币玩玩，没想到中奖了，四万美金！” 何大清想过了怎么说钱的来路，说起来是挺玄乎的，可他也没什么更好的理由了，爱信不信吧！ “真的假的？随便投几个币就中了四万？”韩凌叶当然不肯轻易相信了，这事儿换了谁也觉得太扯了。 “骗你干嘛？喏，你看看……”何大清下床拿出来去拉斯维加斯的证据以及银行开户的资料递给韩凌叶。 韩凌叶翻着这些东西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问题，“那你怎么早不说，这也……” “嗨！这不是怕你爸妈觉得我去拉斯维加斯赌场，有点儿那个吗？我就是去看看，然后随便就想体验一下，没想到真中奖了，不过我可没乱来，钱都在这儿了，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去了……”何大清解释道。 韩凌叶觉得何大清似乎说的没什么问题，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事儿就不要和你爸妈说了，去赌场赢了钱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何大清说道。 “那爸妈问起来我怎么说？他们知道我们没钱的！” “那随便吧，我是觉得不好意思！……” 六十年代美利坚服务行业的时薪差不多是1.5美金到2美金之间，何大清要求比较高，直接就按照最高的时薪2美金招聘店员，这个条件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不过要求也高。 首先就是形象要好，不论男女起码要看着顺眼，歪瓜裂枣的就算了！第二就是起码要高中毕业以上的学历，有大学教育背景的更好，在这个时代招到大学生当然比较难了，除了兼职，大学生一般还是不会选择当服务员的。 其他的就包括要有稳定住址啦，没有不良嗜好、性格外向开朗这些辅助要求，都是面试的时候会参考的，至于种族之类的何大清肯定是不限制的，甚至都不排斥聋哑人来应聘！ 当时麦肯齐看着何大清的招聘要求觉得是不是条件太高了，这样的条件谁愿意来一个刚开业的咖啡厅上班啊？星级酒店都没问题了！ 所以何大清在招聘广告上又给加了一条最重磅的，公司将会给录取员工购买医疗健康保险！ 美利坚直到2008年奥黑总统上台之前，一直是没有全民医疗保险的，就是我们说的社保！美利坚的全民医疗问题说起来都可以写好几本书了，医院、医务从业人员、保险公司、药厂多方博弈，里面的纠葛太复杂了…… 六十年代甚至整个二十世纪，美利坚大部分企业是不给员工购买健康医疗保险的，都是个人自己购买，所以何大清承诺给员工购买医疗保险绝对是重磅炸弹，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其中就包括麦肯齐！ “老板，你没搞错吧？确定是给我们的员工购买健康保险？”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吗？”何大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你要注意一个问题啊弗兰克，我们公司以后所有的同事都不能被称作员工，我们是伙伴！明白吗？” 其实这些并不是何大清装圣母或者异想天开，原版的星巴克就是这么干的，不光给员工购买健康保险，星巴克还有一个咖啡豆持股计划，向所有的员工开放公司持股，这都是原版星巴克能够成功的重要原因！何大清只不过是照着抄而已！ 任何一个成功的企业，除了老板、创始人的优秀战略能力或者高瞻远瞩之外，团队的能力和凝聚力也是重要的成功要素！没有人什么都是空谈，所以招募到优秀的人才，并且能够长久有效的激励团队的企业才能够走得更远！ 尤其像星巴克这样的服务行业，产品其实就是服务，所以团队的能力和素质就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没有优秀的团队，怎么可能开遍全球各地拥有三万多家门店？ 何大清的招聘条件太好了，所以尽管他的要求很高，还是有许多将信将疑的人来应聘，经过精挑细选，何大清最后录取了三男三女六名伙伴，加上麦肯齐推荐的非全职会计特里太太，洛杉矶星巴克有限公司的团队初步建立起来了！ 何大清自任总经理，任命麦肯齐为副总经理，主管法务、外联、选址……等等何大清管不了的事情，其实就是给何大清打杂！ 特里太太是公司会计，因为她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因此每天只能工作半天！就一个咖啡厅为什么还需要一个会计呢？ 因为美利坚都是周薪制，全职员工每两周就要发一次薪水，兼职员工一周就要发一次薪水，还有为了报税等等需要记账，没有会计何大清可没办法搞定！ 员工里薪水最高的是咖啡师法比奥，他是意大利裔，以前就是在咖啡馆工作，熟悉各种意式咖啡，所以他的时薪是3美金，加上加班费的话大约一个月最多能拿到750美金！ 女员工玛丽、特雷西和莎拉都是年轻人，以前都有服务行业从业经验，外形漂亮稳重，还有两个男服务生史蒂夫和理查德，这五个人组成了星巴克的营业团队！ 员工到位了以后，第一课当然就是培训！首先就是何大清给他们培训星巴克的服务理念：第三空间的理念、宾至如归、服务细节要求、卫生以及操作流程…… 同时就是何大清和法比奥一起确定产品！星巴克卖的是滴滤咖啡，机器设备已经买了回来，花了整整一万多美金，这还是自动化程度不高的六十年代，后世星巴克的一台奶泡机都不止这个价格！ 法比奥之前就是意式咖啡师，所以何大清跟他一起很快就把一些产品研制了出来，美式、摩卡、拿铁、卡布奇诺、焦糖玛奇朵、星冰乐…… 这些后世星巴克笑傲江湖的王牌产品，一个一个的被何大清完美的复制了出来，而且确定好了配方比例以及加工流程…… 何大清并不担心法比奥偷师学艺以后出卖公司或者跳槽之类的，别忘了公司副总麦肯齐就是一个律师啊！ 这些独创饮品何大清都申请了专利或者商业秘密保护，法比奥也被要求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光法比奥，公司里现在每一个员工都被要求签署了保密协议！ 当然也包括麦肯齐本人，里面的违约金金额足以遏制他们的贪欲！再说现在的星巴克还没有成为世界五百强呢，也没有人觉得这些东西会有那么值钱啊…… 第266章 大杯 华哥带着几个兄弟日夜赶工，1号店的装修进度肉眼可见的逐渐显露出设计的精妙之处。 这就是为什么华人干活快的原因，华人干这种包工的工程可没有什么朝九晚五的破毛病，反正工钱都已经是这些了，早干完早拿钱，所以晚上都恨不得开工。只是因为大厦管理处不允许，所以才干到十点钟收工，要不然华哥他们甚至可以通宵干活的！ 盖蒂大厦的商铺硬件条件很不错，毕竟是时下洛杉矶最高档的写字楼之一，何大清的设计图也画的很详细，虽然他不是专业装修设计师，可很多细节都标注了出来，所以华哥他们干起来也没什么困难，而且何大清全程参与施工，有什么问题在现场就可以确定，这样效率自然就高了许多。 整个门店的装修风格就是时尚简约的轻奢风格！何大清忘记了一点，这种风格是原版的星巴克经过多年的提炼总结才逐渐完善的，他现在就直接拿了过来，很多东西都是非常超前的理念，所以当整体轮廓出来以后，所有见到的人都叹为观止，太漂亮了！太……怎么说呢，就是太牛了！ 星巴克的重要理念就是打造第三空间，所以室内设计就是强调舒服舒适，让顾客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整个店面无论是色调、灯光的设计，还是看似随意其实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沙发、桌椅的摆放，无处不体现出舒服自在的感觉！ 新招募的员工们也许一开始只是冲着何大清给出的优厚待遇才来应聘工作的，可是当看到逐渐完善的店面装修效果，所有人都对这个咖啡厅喜欢起来，“老板，咱们的店铺太漂亮了，我喜欢这里……” 当绿色的美人鱼挂到了店铺正中央的时候，整个店铺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施工装修，终于露出了它美妙的身姿：深咖啡色的门头上镶嵌着绿色的美人鱼图案loog，店铺内温馨柔软的灯光让人感觉温暖，浅色的木地板和墙壁像家一样，墙角随意摆放的沙发让人马上就想走过去坐下来小憩一下，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芳香，舒缓的乡村音乐轻轻流淌，还有带着和蔼笑容的店员…… 美利坚人民每人每天平均要消耗两杯咖啡，这时候速溶咖啡已经成为主流，可是星巴克主打的滴滤手工咖啡，在视觉和味觉上就会让人感觉高大上，原来咖啡还可以这样喝！ 加上刻意营造的温馨舒适的第三空间，星巴克咖啡在这些方面颠覆了美利坚人民对咖啡的印象，让原来廉价方便如喝水一样的咖啡，变得有格调有品位起来！这就是这就是星巴克的核心价值！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星巴克的定价自然不会低廉，所以定价又成了何大清现在面临的问题！ 注意这是起步价，原版的星巴克有一个中杯大杯的梗流传甚广，罗老师的视频曾经风靡一时，大家都不明白，星巴克为什么非得叫最小的杯子为中杯呢？这是闲的蛋疼吗？ 其实不是的，这是因为原版创始人舒尔茨是引进了意大利语对咖啡杯子容量的叫法，最早也是有小杯的，可是美利坚的文化里大家都喜欢大的，所以小杯慢慢的就没有了，导致星巴克店里最小的就是中杯，也就有了中杯、大杯、超大杯的梗！ 为什么要用意大利语来命名杯子呢，这里面其实也有点儿外来和尚好念经的意思。来自欧洲的意式咖啡，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不一样？是的，美利坚人民其实也是有点儿崇洋媚外的意思，尤其是对来自欧洲的饮食或者服饰等等，感觉还是有些高档的感觉的！ 既然已经证明了成功，何大清也保留了这个意大利式的命名方式，杯子分为tall，grande和venti，对应中杯、大杯、超大杯。tall杯型是354ml，grande杯型是473ml，venti杯型是591ml。 店里面的杯子有两种，纸杯和马克杯，顾客在店内喝可以任选，外带就只能选择纸杯了！何大清知道，原版星巴克每年卖杯子也赚很多钱，不过那是以后发展壮大了的事情了，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辛苦努力了两个多月，3月3日，何大清的星巴克1号店正式开业了！何大清没搞什么开业仪式，他现在只有这一家店，在美利坚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和全体员工伙伴们一起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拍了几张照片，一号店就正式开门营业了！ 岳父岳母和韩凌叶参加了这个简单的开业仪式，韩茂琨对何大清能这么短的时间开起一家咖啡厅非常惊讶，更惊讶的是何大清自始至终完全没有找他帮忙，甚至都没有找他借钱，这让韩茂琨震惊之余也有些不快…… 可当他亲眼看到何大清的星巴克咖啡厅的时候，他更加震惊了，装修、店面、环境……韩茂琨知道，就是他自己全力以赴也开不出来这样一家店，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是一个从内地来的厨师搞出来的吗？难道内地的水平这么高吗？ “婷婷，大清在国内的时候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这家店真的是他自己开的？” 韩凌叶也惊讶的无以复加，她也不敢相信这是丈夫开出来的咖啡厅，太神奇了吧？ “就是轧钢厂的后勤处长啊？原来是厨师……” “那，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来美利坚才几个月，你看看这名字，装修，这……”韩茂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 何大清端着几杯咖啡走了过来，“爸妈，叶子，你们尝尝我们店里的咖啡，这是卡布奇诺，这是焦糖玛奇朵，这是拿铁……” “这，这都是你搞出来的？”韩茂琨彻底不会了，这些他听都没听过。 “哦，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呢，我们店里有意大利咖啡师，就那个卷毛的小伙子，法比奥……”何大清指了指在柜台那里忙活着的法比奥说道。 “哦！”韩茂琨出了一口气，如果何大清告诉他这些也是他搞出来的，那韩茂琨非当场晕了不可！ “诶，真不错啊！”韩茂琨他们各自喝了一口，“这咖啡的味道真不错，好喝啊……” 第267章 慢热 韩茂琨喝了几口眼前的咖啡，他拿到的是拿铁，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当然比他平常喝的速溶咖啡要好很多了！ “大清啊，你这个咖啡厅开起来一共花了多少钱啊？”韩茂琨打量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的问道，韩凌叶已经告诉他何大清从拉斯维加斯赢了四万美金的事情，不过韩茂琨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的。 何大清当然是算过投资金额了，这可是大黄鱼金条换来的钱啊！房租八千美金，装修加上材料桌椅板凳等等的差不多也是八千美金，设备原料一万多美金，还有七杂八的加起来整个咖啡店光硬件投入就是接近三万美金了！ “三万多美金吧！”何大清回答道。 “这么多？”韩茂琨倒吸一口冷气，“那你算过没有，这么高的投资，加上你雇了这么多人，你这个店多长时间能回本啊？” 也不怪韩茂琨惊讶，咖啡厅这么高的投资在时下确实是有点儿高了，而且还有这么多员工，所以难免会替何大清担心的。这毕竟是做生意，装修再漂亮也没用，关键还得能赚钱啊，亏钱的话肯定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 何大清早就计算过了，1号店现在每个月的房租水电费1000美金左右，加上他的工资全公司一个月的人工支出最少六千美金，还有装修和设备折旧分两年分摊每个月1000美金，加起来每个月的固定费用就是八千美金，又是一个八千美金！ 按照之前设定好的价格，现在店里销售的咖啡毛利率可以做到60%左右，那么换算下来每个月的盈亏平衡点就是最少营业额要13400美金，平均每天营业额最低也要450美金，按照平均一杯咖啡80美分均价计算，一天最少也要卖出550杯咖啡！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就能达成的数字，别忘了这只是盈亏平衡而已，做到这样的水平只是不亏钱，想赚钱的话营业额还要高于这个数字，考虑到天气节假日等等因素，这个店的经营压力可真是不小！ “嗯，我计算过了，刚开始可能会有压力，如果坚持住，三个月吧，应该就可以赚钱了！”何大清没有和韩凌叶他们说这些具体的数字，说了也没用，只是让他们跟着担心而已。 “但愿吧，你还是好好想明白吧！不过既然已经开业了，尽量往好了去做吧！”韩茂琨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接触过这个餐饮业，不过也算是有些商业经验，所以他对何大清的乐观态度还是有些疑虑，可是也不能说什么丧气的话，毕竟今天是开业的日子啊！ 凯尔·兰德里是一名技术部经理，他的公司就在盖蒂大厦里面办公，前几天他就发现大厦楼下好像开了一家咖啡厅，门头的装修风格他很喜欢，看起来就很上档次的感觉。 今天早晨来上班的时候，凯尔发现这家咖啡厅的灯全亮了，绿色的店招看起来非常漂亮，starbucks，凯尔念着门头上的店名，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看过的那本小说，美利坚文坛杰出大师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经典著作《白鲸——莫比·迪克》，小说里那个大副不就是叫starbuck吗？这家店有意思啊！凯尔心领神会的一笑，对老板起的这个名字非常赞赏！ 他推开门走进店里，“哇偶！上帝，这，这太棒了！” 咖啡店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芬芳，舒缓的乡村音乐轻轻的吟唱，浅色的时髦的装饰，还有那该死的灯光，我的天，我太喜欢这家店了！…… 凯尔快步走到吧台去，他想知道是什么咖啡会这么香？ “你好，欢迎光临星巴克！”一个美丽的姑娘笑着跟他打招呼，白色的工装，咖啡色的围裙，让人看上去感觉那么的干净整洁。 “你好！”凯尔感觉非常棒。 “请问您需要什么咖啡？我们这里全是手工制作的，有美式、拿铁……”美丽的店员姑娘介绍着。 “呃，”凯尔愣住了，这些咖啡他都没听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点什么了，有点尴尬的样子。 “我们店里的咖啡都很不错，您是喜欢甜一点的还是奶多一些的？”善解人意的姑娘笑着问道。 “加一点奶，但不要太甜！”凯尔马上回答道，他喜欢这样的口味。 “那就来一杯拿铁吧，八分之一的牛奶加浓缩意式咖啡可以吗？” “好的，就是这个！”凯尔觉得自己有点尴尬，拿铁他也没喝过。 “那您是大杯？超大杯？”姑娘指着吧台上的几个杯子问道。 “就这个吧！”凯尔指着最大的那个杯子说道。 “好的，超大杯拿铁！在这喝还是外带？” “在这喝！”凯尔看了一眼表，离上班还有时间。 “谢谢，一美元！”美丽的姑娘笑着说道。 “嘶！”凯尔惊了一下，真不便宜啊！一美元一杯咖啡，这价格确实有点贵，不过对于凯尔这个月薪一千多美金的人来说，他还不至于喝不起。 付了款，“请稍等，或者您可以找个地方坐着等，好了我叫您！……” 凯尔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沙发坐下，太舒服了，这环境让他都不想起来了，隔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凯尔觉得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也挺好的！ “先生，您的拿铁咖啡好了！”吧台有人叫他，凯尔回过神来，走过去拿到自己点的超大杯拿铁，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回到座位坐下，拿铁咖啡的芳香飘散开来，凯尔轻轻的啜饮了一口，“上帝！这么好喝吗？跟这个比起来，我之前喝的咖啡就是他妈的马尿啊……” 其实星巴克的咖啡也不是所谓什么顶级的，但是手工滴滤咖啡跟袋装速溶咖啡一比，再怎么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像凯尔·兰德里这样的故事在星巴克一号店里不断上演，漂亮的门头，诗意文艺的店名，舒适时尚的装修，弥漫的芳香，舒缓的音乐，美丽的店员……当然还有我喝过的最好的咖啡…… “上帝，你真的应该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从没见过比星巴克更好的咖啡店了……”来过星巴克的人不停的向同事朋友们安利星巴克有多么的好，多么的神奇！m.23sk.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走进来，来到吧台点一杯咖啡，……再然后他们回去后，也向他们的同事朋友接着安利这家星巴克咖啡店…… 凯尔现在每天早上都会来星巴克，点一杯咖啡，除了拿铁他也试过其他的咖啡，不过还是最喜欢拿铁，所以一个星期以后，只要他来，所有的店员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嗨，凯尔！超大杯，拿铁？”都不用他走到吧台去了…… 第268章 盈利 开在盖蒂大厦的这家星巴克逐渐名声鹊起，盖蒂大厦里有几百家公司在办公，几千人每天都在这里流动，加上附近几栋大厦的白领，星巴克的生意逐渐好起来。 店里的营业时间是周一至周五早晨六点半到晚上十点钟，周六周日早晨十点到晚上九点钟，所以员工伙伴们需要分成两班倒，这样才能忙得过来。 早晨是最繁忙的时候，因此早班是四个人，晚班是两个人，何大清一般都是早晨一大早就过来，一直盯到晚上下班，也是非常辛苦的！没办法，这是第一家店，所有的细节还不完善，所以他要一直盯着，随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美利坚这时候早已实行了五天工作制，但是周六周日还是有不少人需要加班，因此店里顾客也不少，店员们自然也需要轮着加班了！加班工资是正常工资的一点五倍，所以每周加一天班，大家也没什么不满，挣钱有什么不好吗？ 开业第一周，每天的营业额只有两百多美金，第二周就可以达到四百美金了，到了第三周每天营业额直接就做到了盈亏平衡点以上！到了四月份开业一个月之后，何大清有些紧张的等待着特里太太的报表数据。 “老板，报表出来了，你现在就要看吗？”特里太太三十多岁，是典型的美利坚白人妇女的样子，戴着眼镜，对着何大清问道。 “当然，”何大清赶紧接过报表，“最后的营业额是多少？” “12560美金……”特里太太说道。 何大清看着报表，营业额12560美金，毛利率55%，毛利……最后算下来，第一个月略亏几百美金！ “呼！”何大清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本以为第一个月能够亏损在2000美金以内就算胜利了，没想到结果还不错！ “老板，按照你的要求计算的话，我们第一个月是亏损的，不过……”特里太太看着何大清的不说话，以为他对经营结果不满意，还打算劝劝老板呢！ “谢谢你，特里太太！我很满意，第一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大家都辛苦了！你这样，除了我以外，给每个伙伴多发一周的薪水作为奖金……” “啊！发奖金？”特里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板，你确定你是说给我们发奖金吗？” “对，给你们发奖金，也包括你！特里太太……” 每人一周的薪水其实没多少钱，加起来也就是一千美金的样子，可对于员工来说这代表的意义可太不一样了！第一个月开业，店里是亏损的，老板还要给大家发奖金，这样的老板他们去哪里找？ “呃，好吧！谢谢老板！谢谢……”给奖金大家当然高兴，所以特里太太没有再说什么，高兴的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欢呼声…… 何大清绝不是脑子有病，明明亏损还要给员工发奖金！因为他要给员工们信心，激励员工伙伴们全力以赴，争取第二个月实现盈利！ 当然他没有告诉他们，马上店里就要增加经营项目了，他要开始在店里增加烘焙食品的销售，这样一来员工们的工作量就要增加了，不给点甜头，员工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听话呢？ “上个月是我们开业的第一个月，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创造了不错的经营业绩，祝贺我们大家！……”何大清把全体员工们集合起来开会了。讲完了成绩之后，就开始指出工作中存在的不足之处！ “首先就是我们的毛利率没有达到预期，为什么呢？一个是产品销售结构的问题，在点单的时候我们大家没有引导顾客的消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操作流程有问题，因为我们的不熟练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浪费……” “服务态度和服务意识还需要加强，这一点特雷西做的很好，我们要向她学习！我们要把顾客当成家人，当成朋友一样相处的，我们要记得顾客的名字和他们的喜好习惯……” “下个月开始我们增加烘焙食品的销售，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满足我们顾客的需求，早餐时段也开始增加烘焙食品供应……”???.23sk. 何大清从销售结构、操作流程讲到服务态度和意识，员工们都很认真的听着，因为和何大清没有讲废话套话，这些都是言之有物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很有用的！ 在高工资和奖金的刺激下，加上公司真的按照约定给他们购买了健康医疗保险，所有的员工对公司逐渐建立起归属感，因此即便增加工作量，员工们也没有提出意见，大家全都摩拳擦掌，想要继续努力大干一场！ “伙伴们，星巴克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我们的每一分努力都是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你们的成就绝不是眼前，一个优秀的咖啡店服务员或者咖啡师，你们的未来将是店长、经理、总监直至总裁！我们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会议在何大清慷慨激昂的心灵鸡汤中落下帷幕，所有人都被何大清狠狠地灌了一大碗浓浓的鸡汤，大家都振奋了，感动了，连副总麦肯齐都连连点头，“这嘴皮子不去干律师真的可惜了啊……” “老麦，哦不，弗兰克，你要把我刚才会议讲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这些以后都要成为制度的，这是我们星巴克的文化！ok？” 何大清最后指着老麦说道，“啊？这，……”麦肯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妈的刚才只顾着听了，没记笔记啊！ 四月份开始，星巴克上线了烘焙食品，有提拉米苏、各种小蛋糕、点心和面包，这些都是何大清的强项，一经推出，马上就得到了顾客们的好评！味道太棒了，上帝！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蛋糕呢？ 现在每天早晨，星巴克店里都会排起点餐的长龙，从七点多钟开始一直忙到九点钟正式上班！这些排队的长龙自然就意味着店里的营业额在迅速增长，何大清看着蹭蹭上涨的营业额，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作为穿越人士，其实这点儿钱还不至于让他如此高兴，他高兴的是成就感！虽然星巴克并不是他的原版创意，可是抄作业能抄到这个水平，何大清还是很自豪的！ 九点钟以后，店里的人流量下降了，可不到一个小时，客流又开始增加起来。这时候很多有事情要谈的顾客，或者有什么问题需要思考的顾客，就会走进来点一杯咖啡，找个地方坐下，直到中午店里又迎来一波高峰…… 下午短暂的午休以后，客流量又开始和上午十点钟一样，直到下午下班，又迎来高峰！好多下班的人要么进来点一杯咖啡带走回家的路上喝，要不就点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对于很多顾客来说，不知不觉中星巴克已经像他们的家一样了，没事就愿意呆在这里，哪怕只是静静的发呆…… 第269章 双子星计划 四月份只过去两周时间，何大清就知道1号店的生存和盈利肯定稳了，他决定马上开始准备第二家店，还是在盖蒂大厦所在的cbd区域，这就是双子星计划！ “为什么？老板，我们两家店距离这么近，这是要出问题的！” 麦肯齐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成为一名合格的星巴克伙伴了，他听到何大清要在附近再开一家店的计划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完全是违反时下的商业规则的。 “弗兰克，弗兰克！这是双子星计划，你明白吗？我们的模式完全不同于其他人，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第三空间，你明白吗？所以我们的顾客不会受到干扰的，他们会选择离他最近的门店消费！只要我们能够保证两家店的水准完全一样……” 何大清还是耐心的和麦肯齐解释了双子星计划的意义，可是麦肯齐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不是何大清，没有穿越人士的经验啊！ “老板，我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如果要开店的话，我建议可以去别的区域再开一家，没必要非得冒险……”麦肯齐出于好心，还是坚持劝说道。 “按我说的做没错，弗兰克！相信我，ok？”何大清知道麦肯齐是出于好心，但是他知道自己做的没错，所以很坚决的对麦肯齐说道。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麦肯齐无奈只能接受，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何大清的种种神奇的行为让麦肯齐也对他增添了不少信心，他想也许神奇的老板真的有什么独门秘籍吧？ 麦肯齐被安排去选址去了，有了1号店做参照，何大清又嘱咐了他不少需要注意的问题，相信麦肯齐应该可以找到合适的店铺，再说最后拿主意拍板的肯定还是何大清啊！ 几个月以来，何大清全身心的投入到星巴克的生意中，家里的事儿他都没怎么去管。有时候太累了他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里，创业艰难，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现在1号店的生意慢慢走上正轨了，何大清也就不必要从早盯到晚了！店铺在成长，员工也是需要成长的！再说何大清对这些最初加入的员工还是寄予厚望的，毕竟这些员工都是他亲自培养和带出来的！ 如果作为老板的他不在店里盯着，店里就出问题的话，那说明这些员工不堪大用，也说明何大清的培训和管理存在问题！当然问题难免会有，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何大清都可以接受，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何大清现在每个月给自己也发1000美金的工资，虽然他是老板，但也不能不拿工资吧？再说了工资都是公司的费用支出，到时候是可以抵税的！ 不需要从早忙到晚，何大清就尽量正常上下班回家，岳父岳母不用管，还有老婆孩子呢！两个儿子都已经开始抱怨了，说是好久都没有看到爸爸了，再这样下去他这个老爹就不称职了！ 这天何大清提前下班回来，给全家做饭，让孩子们好好吃一顿，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居家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韩凌叶和孩子们对何大清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两个孩子都是很长时间没有和爸爸一起好好聊天了，叽叽喳喳的和何大清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儿，又结实了哪些朋友。 他们两个上的是附近的华文学校，同学们也都是附近的华人孩子，既是同胞也是邻居，所以适应的还比较好，这让何大清放心了很多。 不过华文学校的教育质量如何现在还看不出来，想必和美利坚的学校还是有差别，何大清觉得再过一两年还是应该让孩子们去美利坚的学校上学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社会。23sk. 何昱几岁的时候何大清就已经传授他功夫了，几年下来虽然不能说什么高手，对付比他大几岁的孩子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何跃进在国内的时候也开始练习功夫，不过时间短自然比不上哥哥！何大清相信他这两个儿子在学校里肯定是不会吃亏的，就是担心别欺负别人就行了！ “何昱，跃进，你俩听好了！在外面不要怕事儿，谁欺负你们，坚决给我打回去，出了问题有我！但是也不能欺负别人，咱们练功夫可不是为了持强凌弱的，明白吗？” “放心吧，爸！我们知道，不怕事儿但也不惹事儿，对吧？”何昱小大人儿一样的说道。 “对！照顾好弟弟啊！”何大清摸了摸何昱的脑袋，这个孩子跟着齐元白学习了几年，还是真有用的，太懂事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又开始想起国内的事情来了，那里现在怎么样了？傻柱和雨水过得如何？几个孙子还好吗？辛老太太现在是谁在照顾呢？还有自己那些哥们儿朋友…… “唉！这就是乡愁啊？故乡总有那么多牵肠挂肚的牵绊，走到哪里都是忘不掉的！”何大清在心里念叨着。 晚上何大清和韩凌叶说起来这些，韩凌叶也是心里难受，“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老何，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报个平安啊，这都大半年了，他们也该挂念我们了！” “唉！怎么联系？现在美利坚和国内没有渠道啊！写信都不一定能寄过去吧？要不然问问香江那边舅舅，看看让他代咱们联系一下？” 现在美利坚和国内没有建交，民间通信都很困难，所以何大清他们就是想联系国内，现在也没有办法的。 “你这主意不错，明天我就联系舅舅，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系国内……”韩凌叶觉得何大清的办法不错，心情也明快起来。 “还有媳妇，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自己买处房子了？虽然爸妈家地方够大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咱们自己应该有个自己的房子！ 再说我现在天天往市区跑，有时候太晚或者太早还是不方便，不行咱们在市区买个房子吧？就是不去住，偶尔落个脚也方便啊！” “买房子？没必要吧？不过你这起早贪黑的来回跑确实太辛苦了，实在不行咱们先租一个吧？”韩凌叶想了想说道。确实，这时候提出买房子，韩茂琨夫妇肯定不会同意，搞不好还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呢！ “嗯，行吧！不行先租一个！这每天来回跑确实太累了，我都有点儿后悔了！”何大清听完韩凌叶说的，想了想也有道理，也就没再坚持。 “对了，这是上个月我的工资，给！”何大清是老板，自然不用按照周薪发工资，所以他是月工资，今天正好把工资给韩凌叶。 “这么多？”韩凌叶看着何大清递给她的一叠钞票问道，其实何大清他们现在住在岳父家里根本就不花钱，不过何大清觉得他是不能吃软饭的！ “我想咱们还是给爸妈交点生活费吧？他们要不要是他们的事儿，咱们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啊！” “行！我明白了！明天我就给他们！”韩凌叶马上就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女婿可不是女儿，这个道理韩凌叶当然是明白的，他知道何大清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吃软饭呢？ 第270章 稳稳的 韩凌叶现在每个月赚800美金，这是韩茂琨这个董事长给自己女儿定的工资，不高也不低，相当于现在美利坚大部分白领的水平！ 加上何大清的一千美金月薪，何家现在月收入就是1800美金了，这个收入水平在时下美利坚绝对是中产阶级的水平，光买牛肉汉堡的话，都能买一万个了，那还不是中产吗？ 他们也没有房贷车贷，日常生活在韩茂琨家里，基本不花钱，就是两个孩子都不用他们管，按照这样下去，不用一年何大清和韩凌叶就可以买上自己的房子了！ “爸，妈！大清昨天把他的工资给我了，他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家里白吃白住的，想给你们交生活费……”早晨何大清出门早，他要去店里看看，所以吃早餐的时候韩凌叶就提起了这个话题。 “交什么生活费？”韩妈妈一边照顾着何跃进吃早饭，一边说道，“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那么外道！” “是大清说的？他给你多少钱？”韩茂琨喝着牛奶问道。 “嗯，给我一千美金！我也觉得我们应该给家里交点生活费，我们一家四口怎么好意思白吃白住呢？再说我们现在也能挣钱了！”韩凌叶回答道。 “嗬，还不少呢！”韩茂琨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们有这份心意，我和你妈也不会不领情，交就交吧！这样也能让大清自在一点儿！” “茂坤？”韩妈妈瞪了一眼老韩，对他的决定非常不满！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韩茂琨赶紧安抚韩妈妈，“婷婷啊，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孩子，家里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我明白大清的意思，所以这交钱其实就是为了他的面子，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钱给你妈，至于你们娘俩怎么处理我可就管不着了……” 韩茂琨这么一说，大家马上都明白了，生活费什么的就是一个说法，让何大清面子上过得去而已，韩茂琨就韩凌叶一个闺女，他要韩凌叶的钱干嘛？再说这老家伙有钱人啊！他才看不上这点儿钱呢？ “那行，妈，我们一个月给您五百行吗？”韩凌叶凑过去笑着问她妈。 “一边去，你们爷俩心眼可真多！”韩妈妈也明白过来了，嗔怒着戳了韩凌叶的脑袋一下…… 盖蒂大厦并不是就一栋大楼，是三座大厦组成的建筑群，所以在这里上班的人真是不少。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体验过了星巴克的魅力，每天早晨上班高峰的时候，店里的排队长龙是越来越壮观了，这也是何大清着急在附近开2号店的原因。 早班虽然有四名店员上岗，可是何大清还是需要过来帮忙，顾客太多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嘛！从七点多钟开始，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加上新增加的烘焙食品项目，四个人真是有点忙不过来了！ 一直忙到早晨九点以后，店里的排队长龙终于消失了，大家才能稍微喘口气。 “老板，早晨的顾客太多了，我们的人手不够啊！这样下去可不行，您需要赶紧想办法了！”店员特雷西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何大清也一直看好她，也是刻意培养这个姑娘。???.23sk. “是啊，我也觉得累好吧？”何大清即便有功夫在身，可干了一早晨活儿也是觉得辛苦啊！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增加全职就不要提了，我们负担不起的！”何大清问着特雷西，其实他也有了想法，不过还是想听听员工们的意见。 “呃，既然不能增加全职，当然我也觉得没必要增加全职，因为只有这两个小时最忙……那就增加钟点工呗！”特雷西想了想说道，“我以前工作的披萨店里就是这样做的……” “这个主意很好，我觉得可以！”何大清其实也是想的这个主意，餐饮业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钟点工是最常用的方式。 “不过我们这里和他们不一样，对钟点工的要求也不低啊？你能找到合适的人手吗？”何大清接着问道。 星巴克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体验与服务，所以对员工伙伴的要求就比较高，要不然何大清也不会给这些员工们这么高的薪水，还给他们买健康保险了！ “老板，合适的人手还是有不少的！我原来的同事就有很多人羡慕我现在的工作，我想是不是可以让她们先来这里做钟点工，等以后我们开分店了他们就可以优先转为全职？”特雷西眨巴眨巴眼眼睛，做出可爱的表情问道。 “没问题啊！”何大清没有理会特雷西的卖萌，其实这些他早就想过了，“你们大家都听着，特雷西刚才说的非常好，你们如果有合适的朋友或者同事都可以推荐，可以让她们先到店里做钟点工！我们可以保证表现优秀的人可以优先转为全职…… “那太好了！我的舍友就在找工作，……没问题，老板，我们可以推荐……” 何大清说完，店员们都纷纷表态支持，星巴克的薪水高，待遇好，而且生意兴隆，大家当然愿意给朋友们推荐这么好的工作了！ “老板，早上好！”大家正在说着，麦肯齐人模狗样的进来了。上个月麦肯齐加上奖金拿到了800多美金，这些钱足够他买几身像样的西装了。 现在整个星巴克公司里只有麦肯齐整天西装革履的，何大清这个老板和员工们一样，穿工装带围裙，不知道都以为麦肯齐才是这里的老板呢！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有什么需要外联抛头露脸的事情，都是麦肯齐去负责的。 “弗兰克，你今天迟到了！要扣工资的！”何大清故意板起脸来说道。麦肯齐不需要干活，再说这家伙笨的要死，让他进吧台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所以他和别的白领一样，早晨八点半来上班就可以了。 “别这样说，老板！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啊！……”麦肯齐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相处的时间久了，大家越来越熟了，经常这样互相开玩笑。 和麦肯齐插科打诨调侃一番，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麦肯齐对何大清使了一个眼色，何大清就明白他是有事情和自己说。 店铺后面有一个小办公室，这就是现在星巴克有限公司的办公地点了，平常何大清就在这里处理一些工作。 “老板，我这几天按照你的要求去找了几处商铺，这些都是我觉得比较合适的……”麦肯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递给何大清。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消息，我原来一个客户是国会唱片的，他来过我们店里，知道我是星巴克公司的副总经理，所以联系我，问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到他们那里开店……” 第271章 新店 国会唱片公司何大清其实没什么了解，这个公司后来可能是被收购了，所以即便他是穿越者，他也是没听说过，不过国会唱片大楼他可是知道的，就在那儿立着呢！ 国会唱片大楼是世界上首座环形建筑，也是洛杉矶的地标建筑之一，只要经过好莱坞大道远远的就能看见，很多来洛杉矶旅游的游客都会去看看这座世界首座环形建筑的风采！ “是国会唱片大楼的那个吗？”何大清问道。 “对，就是那里！我原来的客户是唱片公司的高层，正好负责物业这部分工作！他来盖蒂大厦这边办事情，在我们店里喝过咖啡，对我们的风格特别喜欢，于是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那里开一家分店……” 麦肯齐说道，自从成为星巴克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以后，麦肯齐也算开始走出低谷，原来在迈斯林律师事务所的一些老关系也慢慢开始恢复联系了！现实就是这样，倒霉落魄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离你远去，一旦翻身很多朋友就又回来了…… “那地方倒是不错，可咱们的双子星计划？……”何大清有些犹豫了。 麦肯齐跟他普及了国会唱片的情况，现在的国会唱片正如日中天，据说是美利坚五大唱片公司之一，而国会唱片大楼就更不用说了，每天的人流量是非常可观的。 最重要的是，国会唱片大楼具有非常高的知名度，如果星巴克能在那里开店，对整个星巴克的品牌是非常有好处的。 “老板，现在每天有很多流行歌星和明星出入国会唱片大楼，如果我们能在那里开店，这种广告效应是非常巨大的……”麦肯齐显然是做了准备工作，努力的劝说何大清去那里开店。 “是啊，国会唱片大楼确实不错，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同时再开两家新店啊？双子星计划是战略性的尝试，我不想放弃，你也看到了我们1号店现在的客流量了，在附近再开一家店是急需的……”何大清烦恼的说道。 “这，老板，我觉得国会唱片大楼的机会太难得了！如果我们现在错过了，未来不一定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 何大清翻看着麦肯齐搜集来的附近店铺资料，一边听着麦肯齐说话，“你说的没错，国会唱片大楼的机会我们确实需要把握住，我再想想吧！” “附近开店的店铺里你比较倾向哪一个？”何大清看着资料问道。 “法罗大厦这一间我觉得是最好的！”麦肯齐找出法罗大厦的资料指给何大清看。 “这里距离我们1号店不到一英里，我去观察过，人流客流都很不错，就是距离我们太近了，……” 何大清看着资料，示意麦肯齐继续说。“我和法罗大厦管理处的人接触过了，他们知道我们星巴克！所以我一说要在那里开店他们很感兴趣，房租也比这里低，一年只要6000美金……” “走，去看看！”何大清放下资料对麦肯齐说道。虽然何大清相信麦肯齐，可是自己不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现在家底儿薄啊，一点儿闪失都不能有。 “呃，好吧！”麦肯齐倒没有不满，老板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再说他是律师，其实商业上的事情他并不是太自信的。 何大清和麦肯齐步行来到了法罗大厦这里，何大清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人流量、消费层次、环境等等，一直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 “你说的没错，弗兰克！这里确实不错，适合我们开新店！”何大清拍了拍麦肯齐，对他的工作表示赞赏。 “当然老板！我的工作能力你应该相信……”麦肯齐一点儿也不谦虚，老美就这样，可不会像咱们国人那样，领导表扬那得谦虚，像麦肯齐这样的在国内活不过两集的…… “走吧，咱们再去国会唱片大楼看看……”何大清也没打击麦肯齐，这里是美利坚，人家就是这样的文化。 两个人开着车来到国会唱片大楼，国会唱片大楼坐落在著名的好莱坞大道和藤街交汇处的北侧，这座地标性建筑出自建筑师weltonbecket之手。 国会唱片大楼高13层，外观形似一摞唱片，在1956年4月竣工之时，国会唱片大楼成为了世界上首幢圆柱形办公大楼，也成为了洛杉矶的地标之一。 国会唱片大楼的尖顶高90英尺，形似留声机上的唱针，尖顶上有一盏不断闪烁的红灯显示出“hollywood”的字样。 每年的圣诞节之前，国会唱片大楼楼顶的圣诞树就会亮起，洛杉矶人就知道圣诞季来了。 自1958年起，这棵圣诞树就成为了洛杉矶人熟悉的节日景象。据称，这棵由ollsenlig 何大清和麦肯齐看着国会唱片大楼出入的光鲜亮丽的演艺圈人士，再看看周围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都知道在这里开一家星巴克咖啡店的话，是非常合适的！ “怎么样，老板！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绝对是最适合我们的！”麦肯齐牛哄哄的表功说道。 “确实是的，这里真的很不错！”何大清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说道。 “那咱们就把2号店开在这里？我马上联系我的老客户！” “别急，我回去再想想……”何大清拦住了麦肯齐。 “老板？还需要考虑吗？”麦肯齐真是有点儿不理解了，老板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同时再开两家店！ok？”何大清看着麦肯齐说道。 “啊？那，那好吧！……”麦肯齐有点无奈了，只能跟着何大清又回到盖蒂大厦。 “特里太太，四月份到现在我们的营业额有多少？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一回到公司，何大清就把特里太太找来，着急的问道。 “稍等，我看一下！”特里太太回答了一句，拿出账本算起来。 “我只有四月份前三周的数据，营业额14321美金，公司账上现在还有25500美金，不过还有一些应付账款没付，另外下周需要发工资了……” 何大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四月的整月营业额突破两万美金看来应该没问题的，那么四月整月盈利那是肯定的了，如果是五月签合同…… 第272章 两店同开 何大清拿出纸笔仔细的计算起来，麦肯齐不明所以，有些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四处张望。 开店的成本都是明确的，房租、装修、设备三样是主要的费用。现在开一家星巴克何大清大体也有了数，店面的面积大小是可控的，200至300平方米，不会超过300平方，所以装修费用就有了参考，大约就是一万美金左右。 设备也是一样的，那也差不多一万多美金，这两样加起来就是两万美金出头，两个店就是需要4万美金！ 剩下的就是房租了，这个不可控，法罗大厦那边是六千美金，国会唱片大楼恐怕还要高…… 到四月底之前，公司账上现金何大清预计大约会是2.5万美金左右，五月份如果能保持四月份的营业水平，那么到月底的时候应该可以有3万美金以上，六月底就会有3.5至4万美金了！为什么呢？因为设备和房租折旧会变成现金回到账上，加上利润就会有这么多！ 五月份签合同，一个月的装修施工，六月底之前如果开两家店，星巴克公司的资本支出最少也需要五万美金以上，还是不够啊！ 何大清放下纸笔，麦肯齐凑过来看了一眼，可惜看不懂！因为何大清用的是中文，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他什么也看不明白。 还有一个是人员问题，同时再开两家店，那么就需要再招聘十二名员工伙伴！现在已经在店里做钟点工的后备人员只有五个，差距太大了！ 何大清在纠结，双子星计划是原版星巴克已经实践过的成功方法，可以快速的抢占区域市场的渠道覆盖率！咖啡店生意门槛很低的，何大清相信自己如果不尽快在附近开店的话，不用半年时间，恐怕1号店附近就会出现竞争对手的门店，所以他不想放弃法罗大厦的开店计划。 可是国会唱片大楼的位置太好了，现在是对方主动邀请星巴克过去开店，如果拒绝的话，以后真的不一定还会有机会了！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主要是何大清不愿意跟韩茂琨张嘴借钱，当然他也不愿意再去什么拉斯维加斯玩什么赢钱中奖的把戏，一次可以，多了就有点儿无聊了！ 其实何大清最早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就和韩茂琨说开了，就说自己从内地带出来一批黄金！可是在香江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可能的，因为咱们国家黄金出境是管制的，根本就不可能从内地带出黄金来！况且这不是一点半点儿的，几十公斤啊？谁能带出来？ “老板，你这……考虑的怎么样了？”麦肯齐看着何大清问道。 “这样吧，弗兰克，你去问问国会唱片大楼那边的房租是多少？回来咱们再讨论！我出去一趟，下午三点咱们在这里碰头！” 何大清决定还是去找韩茂琨谈谈借钱的事儿，所以吩咐麦肯齐去和国会唱片那边接触。 “好的，老板！”麦肯齐痛快的答应下来，两个人分头行动了。 华懋银行没有储蓄业务，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服务柜台之类的东西。其实以何大清的理解，华懋银行应该算是投资银行的范畴，和高盛、大摩什么的差不多的意思，不过这差距嘛，确实不能比的。 何大清来到华懋银行的时候，正好碰到韩凌叶出来送人，应该是韩茂琨的老关系了，因为何大清听见韩凌叶一口一个世叔的叫着。 韩凌叶送走了客户，快步走到何大清面前高兴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可以啊，韩经理！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啊！”韩凌叶在华懋银行挂了一个经理的职务，其实没啥实际工作，就是跟着他爹迎来送往的。 “去你的！”韩凌叶打了何大清一下，两口子又说了几句闲话，“问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来找你爸！借钱！”何大清把自己要开分店的事情和韩凌叶说了一遍。 “一下再开两家店？是不是有点儿着急了啊？”韩凌叶听完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办法，都赶在这里了！我开始也没想这样，可就是这么寸，你说怎么办？”何大清两手一摊，对着韩凌叶说道。 “媳妇啊，咱们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来享受的，我还是想做点什么，要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劲巴拉的了！”何大清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你说的我明白！走，去找爸去！”韩凌叶当然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有心气是好事儿，作为媳妇她当然是要支持丈夫了！ “爸，大清来了！” “爸，您忙着呢？” 韩凌叶领着何大清直接来了韩茂琨的董事长办公室，韩茂琨正坐着喝茶呢！ “呦，大清来了！快坐，尝尝朋友给我带来的乌龙茶……”韩茂琨招呼何大清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说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喝了一口茶，韩茂琨指着何大清笑着说道。 “爸，我，我来是想借钱！”何大清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道。 “哦，为什么，借钱干嘛？” “我准备再开两家分店，现在资金暂时不凑手，所以请爸爸支持！” “需要多少？” “三万吧，其实两万美金也可以！” “行，你把公司账号给我，我安排人给你打款！不过这是公司账，所以到时候你让公司的会计过来走个手续……” 何大清真没想到事情是如此顺利，韩茂琨什么都没问，直接就安排人打款了，前后没有五分钟事情就搞定了。 “爸！您这，您不担心我……”何大清觉得不好意思了，感到自己之前是不是有点儿小家子气了。 “大清啊，我就婷婷一个闺女，将来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们的吗？你我也看出来了，不是平庸之辈啊！所以对你我没什么担心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何大清心情复杂的走出了华懋银行，他觉得自己之前一直都小看岳父了！今天这件事又教育了他，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有时候小丑往往是自己啊！ “老板，我和国会唱片那边接触过了，店铺位置很不错，就在一楼大厅的左侧，200多平方米，不过就是租金有些麻烦，算下来租金要一万两千块一年了……” 下午在办公室里，麦肯齐有些担心的汇报了国会唱片那边的情况。这个房租确实有点高了，卖咖啡这么高的房租压力很大啊！ “这么多？”何大清也吓了一跳，这个金额也超出了他的预计！盖蒂大厦是现在洛杉矶最好的写字楼，房租也不过八千美金，国会唱片大楼直接就多了50%，这样一来经营的压力就很大喽…… 第273章 合作方式 麦肯齐也知道这个房租确实是太高了，他的那个老客户威廉姆绝对是个老油条了，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可到了谈价格的时候，下刀可是一点儿都没含糊！ “老板，我去打听了一下，国会唱片大楼底层的商铺租金确实很高，现在都是一些高端品牌的专卖店，那里的明星很多，所以租金就被炒上去了……”麦肯齐当然也质疑了租金的问题，威廉姆带着他转了一圈他就明白了，那边就是这个价！ “知道他为什么邀请我们过去开店吗？喜欢什么的理由就不要说了……”何大清想了想问道。 “这个……”何大清问的问题麦肯齐迟疑了一会儿，“我不确定，不过我估计应该是这样的，国会唱片大楼的租金太高了，我去看了一下，他们那边的生活服务行业不行，最近的麦当劳距离他们也要几英里远，更别提什么咖啡店了！ 明星们都喜欢享受，所以……我猜测威廉姆他们需要经常开车去给明星们买咖啡或者别的什么？或许他们也受够了？” 麦肯齐的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挺荒谬，不过何大清觉得他说的有可能就是真相！要不然威廉姆也不可能主动邀请星巴克过去开店，要知道现在的星巴克只有一家店而已，可不是什么知名品牌！他或许就是试试，看看有没有冤大头愿意承受那么高的租金，去国会唱片大楼补充一下那里的短板。 “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弗兰克！”何大清拍了拍麦肯齐。 “威廉姆邀请我们也许也是一个尝试，如果我们愿意接受他提出的租金，对他来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如果我们不接受，他也没什么损失！” “那怎么办？我们……”麦肯齐问道。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思路，既然国会唱片大楼对我们这样的咖啡店确实有需求，而我们的品牌定位也适合在国会唱片大楼经营，那为什么不能找到一个双赢的办法呢？” “什么意思？”麦肯齐没弄明白。 “你再约一下那个威廉姆，就说我想见他，谈谈新的合作方式！”何大清没有解释，吩咐麦肯齐打电话。 “呃，好吧！”麦肯齐对何大清的卖关子很不满，但是还是执行了老板的指示。 “我找一下威廉姆……威廉姆吗？我的老板……”麦肯齐就在办公室里拨通了威廉姆的电话，和他约好了时间。 威廉姆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何大清和麦肯齐，这是一个典型的老美白领，浓密的络腮胡子，肥硕的身材，斑秃的脑袋…… “史密斯先生，感谢你对我们星巴克的邀请……”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双方进入正题。 “我们的品牌定位与国会唱片大楼非常契合，我觉得我们双方的合作完全可以让彼此都受益，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找一个双赢的办法呢？”何大清说道。 “双赢？我喜欢这个词，你真是个天才，何先生！”威廉姆念叨着双赢这个单词，看起来非常诚恳的恭维道。 “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是吗？” “国会唱片大楼是洛杉矶的地标，我们非常明白这一点，当然他的租金价格也是令人惊喜的！”何大清侃侃而谈。 “作为一栋这么优秀的建筑，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精英人士在这里工作，可是他的服务配套说实话，都不如我居住的蒙特利公园方便，这也是非常令人遗憾的……” “好吧，你说得对，何先生！可是你的主意呢？我对那个比较感兴趣！”威廉姆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说道，那意思别忽悠了，拿出东西来吧！ “你知道的，餐饮业没有那么高的实力承受你们现在的租金水平，说实话这么高的租金意味着巨大的风险！我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们不找一个新的合作方式达到双方的双赢呢？比如营业流水分成的方式？” “营业流水分成？什么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 “很简单，租金不采用固定模式，国会唱片大楼作为出租方，对我们星巴克门店的经营流水抽成，我们每卖一杯咖啡，国会唱片大楼都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抽成冲抵房租，我们卖的越多，你们获得的收益就会越多……” 何大清详细解释了营业流水分成的合作方式，不是他发明的，这也是后世很多连锁品牌常用的合作方式，星巴克当然也有这种方式的门店？不过在这个时候，何大清说的这种合作方式还是非常新颖的，也有可能是第一个提出来的！???.23sk. 威廉姆琢磨半天，“我没有说错，何先生，你真是一个天才！这个主意看上去非常不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有个问题，如果你们咖啡店的生意不好，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没有房租可收了？” “当然，如果我们的生意不好，自然你们也就没有多少抽成了！不过你要明白一点威廉姆，我们的生意如果不好，首先我们的门店也无利可图，自然开不下去了！ 其次我们双方可以设定一个底线，比如多长时间内最低的保底抽成金额是多少，如果达不到，那么就解除合作关系，你们最多就是损失很短时间的房租而已！而我们损失将会惨重……所以，这是一个互相捆绑的双赢方式！” “非常好！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抽成的比例呢？我们如何监管你们的营业流水？” “抽成比例我认为5%是比较合适的，至于如何监管营业流水你不需要担心，irs比我们都专业！” 何大清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irs的梗美利坚人民都知道！美利坚是有消费税的，和我们国内不同，消费税是顾客买东西的时候单独支付，各个州税率还不一样，这部分是由商家代收，然后定期统一支付给税务部门！因此在美利坚做合法生意，营业流水是很难作假的！ “不不不，5%的比例太低了，我认为12%是比较合适的！”威廉姆摇着脑袋说道。 “威廉姆，我们是卖咖啡的，你以为我们是什么生意？5%已经是极限了，按照我们盖蒂大厦门店的营业水平，这已经很多了……” 双方你来我往对抽成比例讨价还价，最后在7%达成了一致，也约定了保底金额约定！ “太棒了，何先生！我想我们可能是开创了一种新的模式，祝我们合作愉快！……” 双方达成一致后，威廉姆笑颜如花的握着何大清的手，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喷薄而出！ “当然，威廉姆！我们开创了新的合作，你也非常优秀，拥有如此卓越的眼光……” 第274章 业绩 “老板，你真是从中国来的吗？这么好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红色中国已经这么牛了？” 麦肯齐一边开着车，一边喋喋不休的问道。他是知道何大清刚来美利坚没多久的，在美利坚人的印象中，中国就是贫穷落后的代表，可是何大清的一系列行为真的颠覆了麦肯齐的认知。 这他妈怎么也不可能是来自贫穷落后地区的吧？这些理念以及商业操作方法，现在美利坚最好的大学商学院恐怕也没有研究吧？ “当然！这也不是秘密，我去年才来到这里！”何大清知道老麦这家伙在想什么！ “弗兰克，你知道美利坚到现在有多少年的历史吗？”3sk. “嗯，当然，美利坚到现在差不多两百年了！”麦肯齐是律师，那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利坚1776年建国他当然是知道的。 “不到两百年，那你知道中国的文明历史有多少年了吗？” “呃，很古老是吗？”麦肯齐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大多数美利坚人对中国也就是这个认知水平，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有确切文字记载的历史3600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哦上帝！真的吗？三千多年？”麦肯齐惊讶了，“那不是比罗马帝国还要悠久？” “当然，你可以去查阅资料！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个几千年文明历史的国家，像我这样的人如同这辆汽车，太普通了！你明白吗？”何大清拍着自己的这辆雪佛莱二手车说道。 “难以置信！不过我还是保留意见，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比比皆是的话，那么你们中国为什么现在会如此落后呢？”麦肯齐不是傻子，马上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让何大清非常恼火！ “开好你的车，ok？弗兰克，有时候想得太多了不是好事情，……” 麦肯齐鄙视的看了何大清一眼，不过虽然他不相信何大清说的话，不过对于何大清这个老板，他现在还是佩服的，只不过觉得老板有点儿，怎么说呢，虚伪！对，就是虚伪！ 五月初特里太太就把四月份的经营结果汇总数据，交给了何大清。 “老板，这是四月份的报表，结果很令人振奋！……”特里太太现在虽然还不是全职，不过对这份工作越来越喜欢了，谁都愿意待在一个欣欣向荣的团队里的。 “是吗？”何大清赶紧接过报表看了起来。1号店四月份销售金额突破两万美金，达到21216美金，非常完美！毛利率也上升到63%，初步计算下来实现纯利润3300美金！ “非常好！谢谢你，特里太太！”何大清长舒一口气，已经实现盈利了，这是非常好的开端，这说明尽管他提前了几年把星巴克捣鼓出来，可并没有水土不服，星巴克是可以成功的！ “特里太太，你通知大家，四月份业绩持续增长，为了鼓励大家，所以这个月的奖金还是一周的工资！” 盈利了，当然还是要给员工适当激励！时下美利坚还没有什么十四薪十六薪的，何大清希望从星巴克开始，只要门店持续盈利增长，就会给团队激励！ “好的老板！谢谢老板！您真是一个慷慨的人！”发奖金了，特里太太当然也很高兴！恭维的话也是成吨的甩了过来。 “不用客气，不过你还有一个工作，特里太太！我希望你能帮我分析一下我们的经营数据，例如哪一款单品的销售最多，哪一款单品的利润贡献最大，甚至一周里哪一天的销售业绩最好，最好能够看出哪一个班组的业绩最好，还有我们的原材料周转率是什么情况，浪费损耗的情况……” 现在没有电脑分析，所以经营结果只能是粗放型的管理，这可不是何大清想看到的。 所谓管理除了团队激励之外，细节和数据分析也是重要的工具！只有深挖细节管理，才可能支持未来的连锁扩张，否则以后门店越多，潜在问题就会越多，持续增长盈利就无从谈起！ “哦上帝！我刚才还在夸你呢，马上就来了报应……”特里太太夸张的抱怨道，何大清知道她是在演戏，所以没有生气！ “好吧，看在刀乐的份上，我去做！不过这需要时间，老板！” “没问题，特里太太，你要知道我们的数据分析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尽量认真点儿，ok？” “如你所愿，该死的老板！”特里太太回答道，美利坚人这样说话是很正常的，等级森严那是大公司才有的毛病。而且何大清也强调了希望星巴克团队像一个家庭一样，大家互相平等的交流…… 麦肯齐负责去和法罗大厦以及国会唱片大楼签订租约合同，还是何大清要求的一样，长租约，高额违约金，租金浮动上限不得超过20%，否则就是违约！ 干这个麦肯齐得心应手，只是对何大清要求的这个高额违约金依然不满，何大清也不理他，只是要求他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何大清开始操心新店的员工团队问题，同时再开两家店，最少需要十二名全职员工！还有三家店的店长人选问题。 目前的六名员工中，法比奥的定位很明确，何大清已经决定他就是负责产品研发和咖啡师培训工作，所以他不会被委任为店长。 剩下的员工中，经过几个月的观察，何大清对他们有满意的地方，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不过现在是矬子里面拔将军，只能挑个大的先用着了！ 特雷西目前表现是最好的，她成为第一个店长人选，然后就是史蒂夫和莎拉两个人。理查德和玛丽性格有点内向。所以还需要继续培养。 何大清和每一个员工都单独谈话了，肯定他们的优点，也同样指出了他们工作中的不足之处，没有批评也没有居高临下，非常诚恳的谈话，当然效果也是很好的。 最后决定史蒂夫担任法罗大厦2号店的店长，特雷西担任国会唱片大楼3号店的店长，莎拉留守盖蒂大厦1号店，担任店长！ 三人的安排也是经过考虑的，也征求了他们自己的意见，这里面特雷西能力最强，所以把她安排到经营压力最大的门店，史蒂夫和莎拉差不多，考虑史蒂夫是男孩，所以就被安排到了2号店！ 莎拉是相对最弱的一个，所以留守1号店，毕竟这里比较成熟了，还有玛丽和理查德帮她！至于玛丽和理查德也被告知要继续努力，公司还会继续开店，只要他们达到要求，都会被提拔的！ 店长的时薪涨到了3美金，而且还有门店经营分享，门店经营增长盈利，他们可以获得1%的管理利润!…… 第275章 连锁 两家新店的租约在麦肯齐的努力之下，很快就签署完毕。何大清很庆幸自己雇佣了麦肯齐这个落魄律师，如果没有他，光是聘请专业律师就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两家店都是长约，二十年的租约，而且星巴克在同等条件下拥有优先续约权！同样也设置了高额违约金条款。 只不过国会唱片大楼的租约采用的是销售分成的方式，有保底解约条款，如果星巴克连续两个季度不能达到最低保底分成金额，则对方有权解约，重新谈判确定合作方式。 租约合同签订后，马上就着手安排门店装修工作，何大清还是找来了华哥，1号店双方的合作很愉快，华哥他们干活又快又便宜，何大清没理由不用他们的。 何大清带着华哥去实地考察了情况，经过现场商量，回来后何大清用了两天时间把两家店的装修效果图画了出来，交给华哥，剩下的就是备料施工了。 华哥对何大清马上就再开两家店很惊奇，不到半年时间连着开三家店，这种实力和胆量在华人中是不多见的！ “华哥，只要你保质保量的完成装修工作，以后星巴克的装修工程我可以全都交给你！实话跟你说，三年之内，光是洛杉矶地区，星巴克的目标最少是开五十家门店……” 何大清这话真不是吹牛，原版的星巴克在大洛杉矶地区有一百五十多家店，所以五十家门店真的不算什么。 “干活这方面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你把活儿干漂亮了！以后我们兄弟们就跟着何老板您吃饭了，您多多关照啊……” 华哥当然也很高兴，有了星巴克这个大客户，如果真像何大清说的开这么多门店的话，华哥他们起码不用再去工地当小工了！ 搞定了装修，设备和原材料的问题有了1号店的铺垫，何大清不需要太费劲就可以搞定了。 现在星巴克的规模还不行，所以不论是设备还是原材料，都是从批发商那里采购的，成本高还没有独家排他性！ 等到门店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何大清一定会在这两方面向上延伸，比如设计制造星巴克专属的咖啡机，建设咖啡豆烘焙工厂，去咖啡豆原产地采购或者直接订单种植等等…… 最为重要的人员招聘工作何大清一直亲自盯着，未来几年星巴克要发展，一个资金一个是人才，这两方面就是两条腿，缺了哪一条星巴克都不可能走的稳当。 资金方面何大清其实已经不担心了，现在人才问题就是他最关注的问题！如今不是21世纪的网络时代，缺乏高效率的管理工具，尤其是餐饮服务行业，团队的能力和综合素质决定了企业经营的上限！ 现在只有三家店，何大清可以亲力亲为的管理起来，未来如果几十家门店甚至上百家上千家门店的时候，仅靠何大清自己能管得过来吗？所以现在人才的培养就是星克最重要的事情！ 这次招聘面试何大清也特意带着三个店长一起参加，而且把招聘面试的工作都交给他们主持，他在一边观察，就是为了锻炼他们的能力！ 特里太太的数据分析在何大清的要求下越来越细致，何大清要求做数据分析一方面是可以从数据分析中发现经营中存在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想建立一套星巴克的经营管理手册，建立标准化的数据考核方案，这也是未来连锁发展的重要保障。 所有的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做实业是很辛苦的，目标战略、商业模式、管理模式、团队建设、市场营销、供应链管理、企业文化等等每一方面都要优秀，这样才能在市场中脱颖而出！ 但是做实业在六十年代的美利坚也是何大清一个正确的选择，实业虽然辛苦，但是达到一定规模之后无论是经济回报还是社会影响力都是非常可观的！ 任何一家几万甚至几十万员工的企业的老板，在美利坚都是举足轻重的，因为这就代表着影响力，这就是选票啊！ “老板，这些是我们三个商量之后的招聘结果。”特雷西把一摞登记表递给何大清。 招聘面试之后，何大清把初步筛选的工作交给了特雷西他们三个店长，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你们是怎么商量的？”何大清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问道。 “投票喽，三票同意的列在前面，以此类推……”特雷西说话很干脆。 “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何大清笑了起来，他们的办法虽然简陋，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特雷西他们一共筛选出了17个人，其中三票全中的只有六个人，其它就是两票或者一票的了。 何大清看了看，三票全中的六个人他都有印象，看来特雷西他们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两票的人里面有几个他也有几个觉得不错。 “就按照你们排列的顺序录取吧，这次我们先录取十五名伙伴，你们每个店还是六名，剩下的都放到1号店……” 何大清把资料还给特雷西说道，“你和史蒂夫自己协商各自团队的成员人选，有问题再找我，ok?” “我们自己挑人手吗？”特雷西问道。 “当然，你们是团队的头儿，自己挑吧！不过希望你们不要打起来！”何大清回答道。 “还有，给所有参加面试但没有被录取的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非常感谢他们来星巴克应聘，这一次因为名额有限所以非常抱歉没有录用他们！希望他们能一直关注我们星巴克的招聘广告，有机会再合作……态度一定要诚恳！” “啊？”特雷西没反应过来，“您是说给落选的人打电话？”天籁小说网 “对，你们三个抽时间分别打给他们，感谢他们参加我们的面试！这个规矩以后要成为我们星巴克的习惯，这也是我们的文化……” “呃，好吧，我通知史蒂夫和玛莎……”特雷西虽然没明白何大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点头接受了。 尊重与信任，何大清是在潜移默化的塑造星巴克的文化，有人说企业文化是虚无缥缈的，甚至还有人说是皇帝的新装！ 这就要看站在什么角度看问题了！总之老板是一定要考虑这些东西的，企业文化说穿了就是一个价值观的传递和统一，没有统一的价值观企业又怎么可能团结一心呢？…… 新录用的员工很快就开始入职开始培训了，何大清还是亲自上阵，给新员工培训！当然这次比以前要轻松一些，毕竟还有特雷西他们替他分担了很多工作！ 暂时人手非常充足了，1号店的员工们轻松了很多，起码他们这一段时间就不用加班了…… 第276章 双店开幕 五月份加州已经进入了初夏，气温逐渐升高，白天气温能够达到30摄氏度以上了，洛杉矶也跟着热闹起来！ 南加州一直都是美利坚的海滨度假胜地，随着夏季的到来，全美各地的游客蜂拥而至，海边人满为患，市区随着游客们的到来，商店酒店也忙碌起来。 经过紧张的装修施工，星巴克2号店和3号店的开业筹备工作也进行到了尾声，六月7号，星巴克2号店开门营业了。 法罗大厦直线距离盖蒂大厦只有一英里左右，但是2号店开业以后，顾客人流达到了预期目标，最棒的是1号店的生意也没有受到影响，何大清的双子星计划成功了！ 盖蒂大厦所在的位置是洛杉矶市区最高档的商务办公区，整个区域有几十栋高层写字楼，几百家公司在这里办公，所以根本就不愁客源。 法罗大厦虽然没有盖蒂大厦高端，但附近交通便利，人流量一点儿都不小，所以2号店开业之后，每天的营业流水很快就达到了500美金左右，看来2号店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连锁经营最重要的就是标准化，每家门店的产品、服务、风格等等都必须统一，让顾客无论走进哪一家门店，体验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一样的，这才算是连锁经营！ 何大清开业的第一周一直盯在2号店这边，从咖啡的口味到服务态度全程把关，好在史蒂夫他们给力，基本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6月16号，国会唱片大楼的3号店隆重开幕！为什么说是隆重呢？因为国会唱片大楼的管理方威廉姆很给力，开业当天请了几个明星到场，所以何大清就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开幕剪彩仪式。 威廉姆邀请的明星何大清不认识，什么沙滩小子、可琳菲儿什么的，他都没听说过！不过看起来沙滩小子应该很红，因为有不少记者围着他们拍照！ “何先生，你应该感谢我，你看这场面……”威廉姆跑到何大清面前邀功请赏。 “是的，谢谢你，威廉姆！不过这是双赢不是吗？我们可不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我们是伙伴！”何大清才不会让他的当，这家伙纯粹是为了给他们公司炒作吧，星巴克只是一个背景工具而已。 “你太精明了，何！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威廉姆看何大清不上他的当，有些沮丧的抱怨到。 “来吧，别像丢了钱包一样！我请你喝一杯最好喝的咖啡……”何大清拍了拍威廉姆，带着他进店里去了。 国会唱片大楼这边紧邻好莱坞，大楼里面就是国会唱片公司，每天都有很多追星族到这里碰运气，当然还有好多游客到这里参观游览，所以人流量没有问题。 3号店是目前星巴克面积最大的门店，整体装修风格依然延续统一的风格，有白色的国会唱片大楼作为背景陪衬，在好莱坞大道上非常显眼夺目！ 走到这里的人都会驻足，然后走进来看看，再然后就走不出去了！不但白领喜欢星巴克的风格，搞艺术的人对星巴克更加没有抵抗力，而且他们不像白领那样工作时间固定，所以3号店简直成了国会唱片公司的另一个办公区！ 不论是管理层还是制作人、音乐家，他们几乎没事就泡在星巴克店里，点一杯咖啡坐在舒服的沙发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3号店开业一周之后，盘点营业额非常给力，直接超过了2号店，有可能会超越1号店，成为星巴克目前业绩最好的门店！ 到了七月底，特里太太就有点忙不过来了，半天工作时间显然无法完成她的工作了！何大清和特里太太都明白，现在要做出选择了！ 何大清对特里太太的工作能力还是满意的，特里太太生孩子之前是洛杉矶威尔逊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师，是有执业资格证书的，只不过因为生孩子之后就没有再出去工作。 之前星巴克只有一家店的时候，特里太太每天工作半天足以应付，可是现在有三家店了，以后还会增加门店数量，所以再半职工作就不合适了。 特里太太现在的周薪是100美金，如果转为全职，薪水必然要增长，翻倍都不能让她满意的，因为她是执业会计师啊！现在就看特里太太自己怎么选择了。 “特里太太，我们合作的一直非常愉快，但是你也清楚，目前星巴克需要一名全职会计，所以我想知道你的选择？”何大清也没藏着掖着的，开门见山的和特里太太说道。 “是的，老板！我在这里工作也非常愉快，我和我丈夫商量过了，他支持我出来工作，不过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待遇！” “那不是问题，你觉得什么水平能够让你接受呢？你也知道，我们星巴克可不光是有工资的，奖金也是很可观的！”何大清的话让特里太太露出笑容，老板的认可有时候也是对员工的褒奖啊！ “呃，考虑到公司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觉得850美金月薪是合适的！” “成交！特里太太，欢迎你正式加入星巴克！”何大清站起来伸出手来。 “谢谢，老板！”特里太太握住何大清的手，喜笑颜开。 “上个月的经营报表请你尽快给我，还有分析报告……” “收到！老板！我会尽快完成……”天籁小说网 六月份全月星巴克依然实现整体盈利，但是因为两家新店的开业都不满一个月，所以何大清对数据没有过多分析，七月份的数据就比较全面了，何大清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接连开了两家新店之后，公司账上的现金流消耗殆尽，何大清决定稍微放慢一下节奏，回回血再继续扩张！只要三家门店经营良好，很快公司账上的现金流就可以支撑继续发展了！ 不过何大清也没闲着，安排麦肯齐继续寻找合适的物业，他自己也经常出去考察市场，也看了不少地方，正在选择比较。 何大清的目标还是cbd写字楼区域，另外还增加了商场业态的选址！繁华百货大楼和人流量密集的商业中心区，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内。 “老板，我回来了！”正在想着呢，麦肯齐回来了。 “我今天去了潘兴广场的梅西百货公司，和他们的主管谈过了，他们对引进我们星巴克很有兴趣，希望另约时间和你面谈！” 麦肯齐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着急的说道。 老麦同志的工作积极性现在越来越高了，半年多的稳定工作收入，使得老麦同志逐渐走出了颓废，日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了，你就看现在老麦的衣着打扮吧，又恢复了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了…… 第277章 梅西百货 “潘兴广场，梅西百货？”何大清看着麦肯齐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老麦奇怪的问道。 “可以啊，弗兰克！我要表扬你，这次做的很好！”何大清高兴的说道。 梅西百货是美利坚高档百货商店的代表，如果能够和梅西百货达成合作，对星巴克的发展来说，肯定是一个好消息，要知道梅西百货可不是一家店，全美不说了，洛杉矶地区它就有好几家门店的。 “当然，老板！我一直都是很棒的！”麦肯齐还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谦虚，咧着嘴高兴地回答道。 “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去跟梅西百货公司谈吗？” “为什么？” “因为你和威廉姆谈的销售分成方式啊！老板，这真是一个天才的创意，我和梅西百货的主管一谈，他们果然很感兴趣……”麦肯齐有点臭屁的显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很不错，弗兰克，恭喜你依然保持着这么好的学习能力……”何大清调侃着说道。 “你和他们约了什么时候见面？” “下周一，梅西百货的高层到时候有时间！” “那好，咱们准备一下，争取当场拿下！……” 和梅西百货的高层见面过程挺顺利，对方也做了准备，派人提前到星巴克的几个门店都去看了看，对星巴克的定位、风格比较认同。 “何，坦率的说，我真没想到星巴克的老板竟然是一个中国人！这么美利坚文化的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梅西百货洛杉矶分公司的总经理唐纳德·阿尔伯特非常好奇的问道。 “这没什么，虽然我来自中国，可是人类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吧？对舒适、自在的追求都是一样的，我们中国在很早的时候，就对客户服务总结了很多好的规律和经验，我只是把它们平移到这里来而已……” “也许吧，我没有去过中国，希望有机会能去看看……”何大清说的唐纳德并不满意，不过这事关商业秘密，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梅西百货是美利坚优秀的零售企业，我们在全美各地开展业务，也享有盛誉，所以……我们对合作伙伴的要求也很高！这也是为我们的顾客负责……”唐纳德开始讨价还价了。 “能够和梅西百货合作，对任何一个品牌来说，都是一种提升和肯定，所以我们认为星巴克虽然不错，但是显然我们合作，星巴克一方获得的会更多！因此，我们要求提高分成比例，8%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承认梅西百货是一家优秀的企业，对此我没有疑问。但是唐纳德，你要知道，在咖啡店行业，星巴克是独一无二的，你还能够在全美找到一家与星巴克同样品位的咖啡店吗？”何大清也不着急，漫天开价，坐地还钱而已。 “双方合作要双赢，这一直都是我们的理念，在我们双方的合作来说，没有什么谁更占便宜的说法，我们要思考的是如何给我们的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更好的体验!显然，星巴克能做到这一点，让走进梅西百货的顾客获得更好的体验……” “呃，你说的对，给我们的顾客更好的！该死的，我怎么要被你说服了呢？”唐纳德笑了起来。 “但是，8%不可能，梅西百货没有这个比例的历史，所以……”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呢？”何大清反问道。 “10%，最低10%，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何！这是最低的底线！” “如果，如果我们和梅西百货签订排他协议呢？” “什么意思？”唐纳德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星巴克可以和梅西百货签订排他协议，一段时间之内，星巴克在洛杉矶地区的百货商店行业，只和梅西百货独家合作！所以，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对吗？” 独家合作协议，就意味着合同时间之内星巴克不能在别的百货商场开店，这样看起来当然是梅西百货获得了更多利益！可实际上何大清现阶段根本就没有多少能力到处开店，所以这个协议对星巴克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付出任何东西！ “这个……”唐纳德开始犹豫起来，独家合作，当然对梅西百货有好处，这意味着梅西百货的顾客可以享受到独家服务，这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当然这也是唐纳德作为职业经理人最看重的，因为这就是业绩啊！ 其实对于梅西百货来说，星巴克的那点儿销售分成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唐纳德根本就不在意，10%又能有几个钱？ 现在的梅西百货正是如日中天的时代，他们引进星巴克这样的餐饮休闲服务，不过也是为了能给顾客更好的服务而已！ 而唐纳德讨价还价只是一个是商业习惯，更重要的是一个面子问题而已！可现在星巴克给了更大的面子，这让唐纳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在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陷阱呢？…… 考虑了半天，唐纳德也没想到何大清会给他挖什么坑，放下心来以后，开口说道，“何先生，你真是让我惊喜，独家合作这个主意我很喜欢，我们可以详细的谈谈……” 麦肯齐太佩服自己的老板了，老板的脑袋里就和一个魔术师的口袋一样，总能令人惊喜的掏出各种奇思妙想的好主意！比如这个独家合作协议，直接就搞定了梅西百货的合作！ “老板，你真是有点让我开始崇拜你了！”回去的路上，麦肯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我之前在迈斯林的时候，也接触过不少商业精英，说实话，老板！他们都不如你！这绝不是恭维……” 何大清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和唐纳德的谈判真不轻松，这家伙敏锐专业，是典型的商业精英，据说他在梅西百货也是非常出色的职业经理人！ 最后经过艰难的拉锯，在签署独家合作协议的前提下，唐纳德才答应了8.5%的营业分成比例，不过何大清也有收获，排他性协议是互相的，也就是说梅西百货也不能再引进其它的咖啡饮料类品牌门店了！ 还有一个就是这次一下就签了五家门店，这才是让何大清既高兴又担心的事情！ 能够一下子拓展五家门店，而且这五家都是洛杉矶市区梅西百货最好的商业中心，对星巴克的发展来说当然是好消息！ 可是一下子要开五家门店，资金、人员这两个最关键的问题又让何大清开始头疼了，星巴克还是根基太浅了，现在就是五家门店的店长人选他都凑不齐啊！ “弗兰克，你有没有办法去麦当劳这样的门店挖几个人啊？”何大清突然就问道。 “啊？麦当劳？挖人？”麦肯齐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第278章 贷款 梅西百货一下签了五家门店，资金先不说，实在不行就再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可是团队问题现在就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 五家门店最少需要三十多名员工，如果全部从社会上招聘新人从头培训的话，时间和效率都很难保证的，那么挖人就是最有效的方式了！ 麦当劳、汉堡王这样的快餐连锁企业的成熟员工就是最好的目标！虽然他们也许不懂咖啡，可是服务流程以及连锁管理模式他们都很熟悉，只要稍加培训就可以很快的适应工作了！ “老板，你的意思是让我他们那里挖人？” “对，弗兰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人手，成熟的能干活的人手，所以麦当劳和汉堡王这样的连锁企业就是最好的目标，最好是店长这个级别的，有问题吗？” “我，我没有做过！”麦肯齐有点儿犹豫了，他真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啊！ “你可以的！弗兰克！你的能力一直是我非常欣赏的！工资待遇不是问题，我们的发展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对吗？……” 何大清为了鼓动麦肯齐干活，好听的话也是不要钱一样的喷涌而出！ “呃，好吧，我去试试！”麦肯齐被何大清说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不过老板，我到底要干多少活啊？法务、选址，谈判……现在又要负责去挖人，你不能这么压榨我吧？” “弗兰克，我们是伙伴，是搭档，你明白吗？对自己的定位要清楚，我们注定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这些都是对你的锻炼，让你能够快速的成长……” “呃，好吧！算我没说行吧？你也别说了，真是受不了，我还没说要求加薪呢？”麦肯齐彻底服了，央求老板别再灌鸡汤了，我不要涨工资了还不行吗？ 把麦肯齐要求加薪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何大清神清气爽，可是回到办公室里看到特里太太给他报表，又高兴不起来了！ 不是七月份的业绩不好，相反数据很好啊！三家店的营业额达到了58620美金，非常漂亮的数字，毛利率做到了60%，也符合要求，毕竟有还两家新开业的门店！ 扣除费用三家店都实现了盈利，总共盈利8790美金！让何大清头疼的是账上现在扣除预留的工资和需要支付的货款，能够动用的现金只有不到两万！天籁小说网 “唉！”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他有点儿犯愁了，梅西百货的五家门店，虽然不用付房租，可是光是设备材料就最少需要六万美金，装修更是大头，梅西百货的档次比较高，装修工程自然不可能省钱了，起码又是一个六万！ 这两样加起来最少需要十二万美金的支出，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门店数量增加到八家，那么需要的流动资金也会相应增加，这一来一去的，钱从哪里来？ 岳父韩茂琨那里何大清不想再去借钱了，上次借的三万美金还没还呢？难道真的还要再去一次拉斯维加斯？ “老板，上个月的业绩不错啊？难道你还不满意？”特里太太看着长吁短叹的老板，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不是，七月份的业绩我挺满意的！特里太太，增长和盈利的门店奖金还是有的，依照之前的惯例吧，还是一周的薪水！”何大清回答道。 “好的老板！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呢？” “唉！别提了，我和弗兰克今天去梅西百货公司了，……”何大清就把公司和梅西百货达成合作的事情跟特里太太提了几句。 “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资金担忧吧？”特里太太是会计，当然对这些都是知道的。 “是啊，最少十万美金的缺口啊，我再想去哪搞这笔钱呢？”何大清也没当回事，随口回答道。 “老板，其实这件事情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何大清一听来了精神。 “我们为什么不贷款呢？我们现在三家门店的经营状况都非常好，每个月的净利润都在15%左右，而且销售额也在增长，银行会欢迎我们这样的客户的！” “贷款？”何大清琢磨起来，他倒不是不知道银行贷款，可是他的印象中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恐怕银行未必愿意贷款吧？ “对啊！我们公司经营良好，而且发展潜力巨大，现在贷款也是为了拓展新的门店！只要我们拿着这个梅西百货公司的合作协议，我相信银行肯定愿意和我们合作的！”特里太太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你有熟悉的银行吗？”何大清听完特里太太说的话，就知道自己之前可能想多了，看来美利坚的银行比国内的银行要灵活的多。 “哈哈！老板，你不知道我丈夫是在哪工作吗？”特里太太笑了起来。 “嗯？”何大清愣了，他还真是没注意这一点，其实特里太太的员工资料里面都有填写的。 “我丈夫就是在富国银行工作，恰巧他还是信贷部的经理！”特里太太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 嘿！这不是巧了嘛！“特里太太，那真是太巧了，那么你能帮我联系一下特里先生吗？”何大清高兴起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没问题的，老板！像我们公司这么优秀的客户，特里先生一定会感谢我的……”特里太太开玩笑的说道。 朝中有人好办事！特里太太晚上回家枕头风一吹，第二天就有了消息，是富国银行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派人到星巴克公司来考察一下！ 何大清得知消息当然挺高兴，如果能通过银行搞定资金问题，那肯定是很好的方式了！见到特里太太之后，好一个表扬她一番。 富国银行是美利坚西海岸屈指可数的大银行，总部在旧金山，洛杉矶也是富国银行重要的业务区域，巧合的是星巴克公司的账户也是开设在富国银行，所以星巴克公司连银行流水情况都不用提供了，人家自己回去查就可以了！ 星巴克公司的会计是信贷部经理的太太，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从一开始经营，何大清就完全按照合法合规经营，所以星巴克公司的财务管理没有任何问题，富国银行的信贷员审查过后，非常满意。 何大清又陪着信贷员去三家门店实地看了一眼，富国银行派来的信贷员就带着相关资料回去交差去了！ 又过了几天，特里太太通知何大清，富国银行那边有消息了，通知他们去银行一趟！ 何大清叫上麦肯齐，带着特里太太直接杀奔富国银行…… 第279章 锦上添花 银行做的是晴天送伞、锦上添花的生意，在商言商，里边即使有特里太太的关系，何大清也没有掉以轻心，所以才把麦肯齐带上，生怕掉进什么坑里。 特里先生亲自出接待了何大清一行，这里面有他的太太呢，再怎么他也不好不出面吧！ 大家寒暄了几句闲话，就进入了正题。 “何先生，贵公司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贷款的用途我想再和您确认一下，是用于梅西百货公司的新店开拓对吗？”特里先生谈起生意来，马上就恢复了专业态度，公事公办。 “是的，我们将用于梅西百货公司的五家门店开拓！……”何大清看了一眼麦肯齐，在他点头以后回答道。 “ok，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特里先生放下手里的资料，“星巴克公司虽然开业时间不长，但是经营良好，发展前景也是非常看好的，我们富国银行愿意与您这样的优质客户继续保持更密切的合作……” “经过我们的评估，可以给星巴克公司提供十万美元的贷款，贷款期限是三年，一年期利息是5.2%，……”特里先生最后才说到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利息是不是高了一些？”一年利息5.2%，何大清盘算了一下，虽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势必会影响公司的利润率，当然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何先生，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个利息真的不高了，目前联邦基准利率是3.25，而你们的这个贷款没有抵押，流动资金贷款的话，富国银行给的这个条款已经非常优惠了……” 特里先生看了老婆一眼，耐心的解释道，他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看在老婆大人的面子上，星巴克公司是不可能拿到这么优厚的条件的。 何大清看了一眼麦肯齐和特里太太，他们两人都点头表示认同，那就签吧！要发展壮大，就只能暂时牺牲一些利润了！ “非常感谢特里先生的帮助，星巴克公司会记得您的友谊！……” 何大清同意了富国银行的贷款条件，剩下的就交给麦肯齐和特里太太这两位专业人士了！贷款合同审定完毕，麦肯齐和特里太太示意没有问题，何大清就在合同上签名确认了！ “合作愉快！何先生！” “合作愉快！感谢您的帮助！……” 十万美金的贷款第二天就到了星巴克公司在富国银行的账户上，梅西百货公司的五家新开门店的资金问题算是解决了，可何大清盘算了一下，越想越不是滋味。 自己折腾了一顿，投入了四万美金不说了，还借了岳父大人的三万美金，现在又借了银行十万美金，这算来算去现在负债十三万美金！ 所以说做实业真是他妈累啊！可是现在想回头也晚了，只能继续干下去了，而且还得干好，要不然谁也对不起啊！ “弗兰克，让你去挖人进展怎么样了？”资金有了，剩下的就是关键的团队问题了。 “老板，你要给我时间，我之前没干过这个，总不能去挨个儿问吧？你要跳槽吗？”麦肯齐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我不是催你，可时间紧张啊，你可得抓紧了！想想办法，比如有没有猎头顾问什么的？”何大清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美利坚有没有类似这样的服务，所以就问麦肯齐。 “得了吧，老板！你挖服务员还要找猎头公司啊？人家都是高级管理才会出手的……”麦肯齐有点儿鄙视的说道。 “行吧，我也不懂这些，反正挖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华哥他们谈装修的事情了……”何大清也不管了，反正这事儿就交给老麦了，让他看着办！ “我，……”麦肯齐心里估计都骂娘了，可何大清不管他的转身就出去了。 何大清当然不能把鸡蛋都放在麦肯齐这里，所以又跟三个店长说了这件事情，“你们几个都想一想，有没有朋友或者同事比较合适的人选！我们现在需要熟手，三十个名额，还有五个店长人选，跟其它的同事伙伴都传达一下，让大家一起帮忙……” 何大清跟华哥商量，让华哥他们干脆成立一家装修公司得了。 “华哥，你们总是这么打游击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别的不说，这次我一下子又要开五家门店，就你们几个人肯定不行啊……” “何老板，这成立公司我们也不行啊？你要说干活我们可以，可这公司……”华哥挠着头说道，他们都没什么文化，一听公司什么的就打怵，啥也不懂啊？英文都不熟练，怎么开公司？ “要不然我们几个干脆跟你干得了，你直接把我们收编了吧？”华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收编？”何大清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要不然公司干脆成立一个工程部也行，反正以后还要开店，这装修的活儿也少不了…… “也不是不行，不过暂时我忙不过来，等开完这五家店咱们再仔细商量商量……” 唐纳德和何大清商量了，因为梅西百货还要正常营业，所以装修工程就需要配合梅西百货的时间安排，有的门店就只能晚上停业以后才能进场施工了。 幸亏华哥他们都是华人，对于晚上加班施工无所谓，这要是老美的装修公司，光是夜间加班费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8月份，梅西百货公司的五家门店的装修工程陆续开始施工了，华哥又找了一些人，分成三班，同时在三个门店开始施工…… “老板，我找到几个合适的人选了……”麦肯齐兴冲冲的来给何大清报喜。天籁小说网 要不说这当律师的就是嘴皮子厉害，脸皮也厚！被何大清逼的没办法的麦肯齐，只好真的去麦当劳、汉堡王这些快餐连锁现场挖人去了！ 星巴克公司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最关键的是给员工购买医疗健康保险这一条，让很多人都很心动，所以还真被他说动了几个人！ “哦，是吗？说说看，都是什么情况？”何大清一听也来了兴致，现在星巴克的团队都在帮着挖人，陆陆续续也招募到了一些人，不过还是有缺口，最重要的是急缺管理人才啊！ “我找到了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店长级别的……”麦肯齐把几个人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就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是工资待遇吗？”何大清对麦肯齐能挖来三个店长级别的人很高兴，能在这样的企业里做到店长，想来水平也不会太差劲了吧！ “不是，是这样，他们三个都不是白人……” 第280章 速度与规模 美利坚的《平权法案》是美乐宗在1961年签署的，主要是要求消除种族歧视。1964年约翰逊大统领又签署了1964年《平权法案》，进一步要求在就业、入学等等方面消除种族歧视。 可实际上黑人以及有色人种包括华裔，在美利坚的受到的各种歧视行为依然存在，比如大公司里的职业晋升空间，少数族裔的空间依然不能和白人相提并论。 麦肯齐去挖人的时候发现了这一个问题，所以也有故意引导的心理，反正何大清也是华裔，总不能他也有歧视心理吧？ “这三名店长有两名黑人，一个是亚裔，……”麦肯齐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老板，你不会也觉得有什么问题吧？” 何大清才不在乎这个呢，只要有能力，人品过关，你就是外星人也没问题啊！ “我当然没问题，只要他们确实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我们就会录用他们！”何大清看了一眼麦肯齐，很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这几个人的能力我都了解过了，确实不错！他们愿意加入我们，也是因为我们的待遇好，再就是我告诉他们星巴克会公平的对待他们……” “你做的不错，这一点也是我想说的，那就安排他们过来面试吧……” 八月份开始，何大清就投入到梅西百货公司的五家门店的开业筹备工作中去了！ 装修方案、设备、材料施工、人员招聘培训……所有的工作他都全程跟进监工，整整忙活了三个月，梅西百货公司的五家门店全部成功开门营业了！ 到了十一月份，星巴克就拥有了八家门店，不到一年的时间，何大清开了八家店，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了！不过这种成就感也是很欣慰的。 1964年何大清不再打算开店了，现在需要停下来消化一下，星巴克扩张的速度太快了，虽然何大清自己全程亲力亲为，但是各种问题也是不停的出现，这些都需要时间去解决。 星巴克现在一个月的营业收入已经突破十五万美金，净利润还是能够维持在14-16%之间，从数据上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何大清知道星巴克现在需要沉淀一下，把基础夯实。 何大清现在需要招聘一个运营经理，目前的管理团队其实主要就是他自己在干活，如果不再扩张了，当然问题也不大，可星巴克明年肯定还是要继续扩张的！只靠他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管理好这么多门店的。 目前星巴克公司共有五十多名全职员工，还有一些钟点工，店长级别里面，何大清还没有发现能够担当运营经理的合适人选，那就只能对外招聘了！ 何大清现在特别想把霍华德·舒尔茨弄过来，可惜这个时候都不知道他在哪呢？ 唐纳德·阿尔伯特其实是一个好的人选，可惜人家现在还看不上星巴克这个小庙，何大清试着和他提过，唐纳德自然是婉拒了邀请，不过他给何大清推荐了一个人选，罗伯特·罗森鲍姆，一个犹太人！ 罗伯特是唐纳德的朋友，之前也是梅西百货公司的经理，后来因为一些情况离开了梅西百货，能力不错，现在一家汽车用品公司工作。 既然是唐纳德的推荐，何大清就约了时间见了面，聊下来感觉不错。罗伯特有丰富的零售管理经验，经过挫折之后也沉稳了许多，何大清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执行层面的人选，考虑过后，就邀请罗伯特加入星巴克。 罗伯特去考察了星巴克的现有门店，对何大清的战略构也想非常佩服！他看好星巴克的发展，于是很快就答应下来，正式加入了星巴克，担任运营经理一职。 有了罗伯特的加盟，何大清轻松了许多！门店的具体管理工作就交给了他来负责！何大清就可以腾出精力来考虑其它重要问题。 首先就是建设咖啡豆烘焙工厂的问题！星巴克目前采用的咖啡豆都是来自批发商，到店的时候要求是已经烘焙好的成品。 虽然何大清要求供应商按照规定要求烘焙，但是供应商毕竟不是只为星巴克一家服务的，所以咖啡豆烘焙问题总是不能每一个批次都完全保持一致！ 咖啡豆不能完全保证一致，依然星巴克的咖啡也就不能始终保持一致口味！这对连锁经营来说就是一个很要命的东西！ 何大清想尽快自己建设一家咖啡豆烘焙工厂，以后只向批发商采购咖啡豆，自己统一烘焙，这样就可以保证每家门店使用的咖啡豆是完全一致的，保证星巴克咖啡的品质！ 咖啡豆烘焙工厂投资不大，因为星巴克只是自用，也不需要多大的规模！何大清就在蒙特利公园市附近看好了一块地，打算买下来自己建设烘培工厂！ 然后就是内部管理标准手册的问题，这也是连锁经营发展的重要工具。这里面涉及门店vi形象标准、商品制作流程标准、门店卫生管理标准、门店服务管理标准、内部行政管理标准等等各方面！ 好在有了罗伯特这个专业人士，加上麦肯齐和特里太太，组成了标准化管理编纂小组，何大清还组织店长员工一起讨论，逐步细化这本内部管理标准化手册！ 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可在编纂过程中，星巴克的运营管理逐步走上了制度化，不再是何大清一个人指挥全部的员工，大家慢慢开始按照制度标准工作了…… 降本增效，何大清始终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不断的向员工灌输这个概念！23sk. 首先推出的就是星卡，可以储值的会员卡！推出星卡，可以增加顾客粘性，尤其是老客户。办理星卡可以获得积分，积分可以兑换星巴克的咖啡或者小食品，同时还推出会员专项的打折、抵扣券活动…… 星卡的推出还可以回笼一部分资金，相当于预售款了！这样对公司的现金流也是有好处的。 梅西百货公司在会员卡服务管理上有独到之处，所以罗伯特对这方面非常熟悉！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筹备，到了圣诞节期间，星巴克的星卡就正式向所有顾客推出了！ 星卡的推出得到了大批星巴克的拥趸们的欢迎，他们都是每天都要到星巴克消费的，办理星卡免去了每次点单付款找零的麻烦，还可以获得积分和抵扣券、打折等优惠，对这些老客户来说当然很合适了！ 何大清没想到的是星卡办理异常火爆，圣诞假期很多顾客休假了，可是一周时间竟然就办理了一千多张星卡，最离谱的是国会唱片大楼店，办星卡的顾客多就不说了，储值金额还高！ 其中一个歌星直接充值了五千美金！因为他的跟班儿、伴舞、助理啥的都爱喝星巴克…… 第281章 投资 星卡的一炮而红让公司上下都高兴万分，过了假期上班以后，星卡的办理更加火爆了，到了一月底，总共办理了八千多张星卡，公司也收到了五十多万美金的预售款！ 这简直就是意外惊喜，不但让公司与忠诚客户之间增强了联系，而且提前回笼了这么多流动资金，这样一来星巴克的流动资金就不是问题了！ 有了资金，咖啡烘焙工厂就提上了日程，蒙市那边的土地便宜，再加上韩茂琨出面疏通了关系，三英亩的土地只花了三万五千美金就拿下来了！ 这样一来咖啡豆烘焙工厂加上厂房、设备之类的，算了算总投资不到十万美金就可以全部搞定了！加州这里的气候温和，1月份也不耽误施工，所以土地到手之后，何大清马上就着手安排工厂施工事宜。 工厂的厂房建设这种活儿华哥他们就干不了了，因为他们没有设备啊！还是韩茂琨出面，帮着联系了一家建筑公司，老板也是华人，何大清和老板谈过之后，烘焙厂的工程就交给他了！ 法比奥推荐了他的叔叔加西亚，一个意大利咖啡师给何大清，这位和咖啡打了一辈子交道。何大清见过之后觉得挺合适，就任命加西亚为咖啡豆烘焙工厂的负责人了，这样生产技术方面也就不用何大清操心了！ 65年中国农历春节是2月2号，不过在美利坚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这时候华裔在美利坚只有几十万人，除了唐人街这边，其它地方也不会庆祝什么中国春节！ 蒙市这里华人比较多，所以尽管大街上没有什么张灯结彩的，但是华人家庭里还是洋溢着过年的欢乐气氛！ 可惜美利坚过年也不放假，大家初一早晨起来还是要上班的！所以过年无非也就是大家吃一顿团圆饭，给还孩子们发点红包就算过年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每逢佳节倍思亲，平常忙碌起来也不感觉，这过年了，何大清和韩凌叶就想起来在国内的亲朋，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前些日子香江那边的舅舅也回信了，他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国内，给国内寄了几封信，也没有收到回信，所以何大清他们现在和国内算是失联了…… 整个上半年，星巴克都没有开拓新的门店，就是在不停的抓内部管理。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八家门店加强标准管理之后，营业增长，利润也提高好几个百分点！关键是顾客的满意度不断的增强，这才是何大清最满意的地方！ 可是人红是非多，星巴克咖啡在洛杉矶地区逐渐有了名气。虽然星巴克从来不做广告，可是顾客群都是白领以上阶层，靠着口碑传播，在中上阶层逐渐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卡尔·布朗来自加州颇有实力的布朗家族，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主要还是打理家族资产，也做一些金融投资业务。 他是一次陪着太太逛梅西百货中心的时候，因为无聊偶然光顾了星巴克咖啡，对星巴克的环境和服务特别喜欢，于是就开始注意起了星巴克。 这时候的美利坚还是以制造业为发展重心，汽车、航空、电子、能源、化工等制造业是经济发展的主要方向。服务业还不是后世的规模，普遍也不太受重视，这也是何大清为什么要做星巴克的一个主要原因。 布朗家族是加州的老牌家族，卡尔的祖父曾经担任过加州州长，家族每一代都有从政的子弟，卡尔的哥哥现在就是州务卿的助理。 上百年发展下来，布朗家族在加州也算是树大根深，很有几分实力的。加州的老牌家族祖上大多数都是开矿或者采油的，暴富之后才摇身一变，洗脚上岸成了精英阶层。 布朗家族在很多大企业都有股份，所以其实卡尔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可做，无非就是依仗家族势力，买空卖空，利用信息优势投资赚钱而已。 他对星巴克产生兴趣之后，回去就安排人调查星巴克公司，拿到报告之后他非常疑惑，原来星巴克竟然是一个华人创办的，更神奇的是这家公司创办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布朗家族势力不凡，所以星巴克的门店经营情况以及资金流动情况，卡尔都很容易就拿到了数据。 卡尔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捡到宝了，原来卖咖啡这么赚钱的吗？卡尔觉得自己应该投资星巴克，当然不是以家族的名义，他是想自己赚点私房钱！ 于是何大清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家叫做詹姆斯投资公司的电话，说是要和他谈谈投资事宜？ “什么玩意儿？”何大清听着电话里的人一本正经的说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不需要，我们暂时不需要投资！”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之后何大清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撂爪他就给忘了！麦肯齐在日落大道和罗迪欧大道看了两个物业，觉得挺合适的，正跟何大清商量什么时候去看看呢！ “老板，罗迪欧大道是洛杉矶最好的商业街，在全美也是排的上号的，所以房租确实不便宜，恐怕要超出你的想象了……”麦肯齐认真的对何大清说道。 “罗迪欧大道？”何大清当然是知道这个地方，这里是洛杉矶最高端的商业街，全都是世界知名的高端品牌专卖店，好莱坞的大明星们基本都是在这里购物，所以你随时在这里都有可能遇到大明星！ “初步报价是多少？”何大清问道。 “合计平方米的话，每年的租金接近3万美金了！” “嘶！”何大清倒吸一口凉气，三万美金的房租，整整比目前最贵的盖蒂大厦店贵了差不多四倍！这确实有点承受不起啊！ “太贵了，我们恐怕承担不起吧？”何大清犹豫了，这么高的房租就是白忙活一顿，搞不好还得亏钱呢！ 两人正在商量着呢，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大清吗？是我。”这次是韩茂琨的电话。 “爸，是您啊！有什么事儿吗？”何大清很奇怪，因为韩茂琨很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的。 “刚才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投资你们公司的事情啊？” “对啊，我给挂了！都不知道是谁，上来就要投资，……”何大清把刚才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那边找到我了，希望能和你见面谈谈！” “谁啊？这么牛吗？还知道咱们的关系？”何大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来再说吧，电话不方便！”韩茂琨没有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何大清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这明显是有人惦记自己了，他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办呢？ 第282章 估值 韩茂琨的书房里，何大清的岳父相对而坐。 “爸，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找到你这里来了？”何大清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也没想到啊，你折腾出来的这个咖啡店竟然还成了气候！”韩茂琨摇着头感叹道。 “给你打电话的是布朗家族的人，你没有搭理，他们就通过美洲银行的关系找到了我……”韩茂琨给何大清介绍了一下布朗家族的情况。 “这么说我是被盯上了？”何大清听明白了。 “算是吧！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布朗家族很有实力，不过在美利坚他们也不敢明抢明夺，投资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韩茂琨想了想回答道。 “如果我拒绝，会有什么后果？” “不好说，布朗家族在加州还是很有实力的，如果……那你以后就要谨慎点了！”韩茂琨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清啊，世界上哪都一样，美利坚更是有钱人的世界！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成就事业，就要学会怎么和他们打交道！一味要强也不是好办法……”韩茂琨委婉的劝说道。 “我明白，爸！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办？”何大清明白韩茂琨的意思，这些东西他之前都想过，他不是愣头青，不至于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原版的星巴克公司创始人舒尔茨，最开始就是得到了盖茨老爹的支持，才一帆风顺的扬帆远航的！全世界都一样，何大清并不排斥投资人，关键是投资人能给何大清带来什么，如果只是想在他身上捞好处的，他当然不干了！ “我觉得这个布朗家族的人你最好还是见见，生意嘛，那就按照规矩谈就是了！合适不合适大家摊开来放到桌面上谈，虽然我们是华人，可是美利坚、加州也不是布朗家族就能一手遮天了，咱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你明白吗？” 韩茂琨是有底气的，他多年混迹国会山和华府，在那里还是有些人脉的！布朗家族虽然在加州很牛，可是韩茂琨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他要传达给何大清的也是这个意思。 “我听您的，那就谈呗！”何大清听完岳父的话放心下来，他最怕的就是岳父逼着他放弃利益妥协，这样就很尴尬了！可是岳父的意思是让他按照规矩谈，那他就没什么顾虑了。 “好啊，大清！你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好！”韩茂琨对女婿的态度很满意，他其实也怕何大清固执，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那样子就比较棘手了。 何大清和卡尔约在了火花牛排馆，这是洛杉矶著名的餐馆，据说一位难求，都要提前好多天预约才有位子。 卡尔时年也就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家境优渥的世家子弟气派，笔挺的手工高订西装，钻石袖扣领夹、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手上是硕大的钻石婚戒…… 何大清带着麦肯齐一起来的，有个律师在场，好多事情也比较方便。和卡尔一比，何大清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装扮了，何大清今天也穿了西装，不过是咖啡色休闲款式的，浅蓝色卡其布的衬衣没打领带，下面也是休闲款式裤子…… “嗨！何先生？”卡尔倒是很有礼貌，主动站起来热情的招呼何大清和麦肯齐。 “你是布朗先生？”何大清走过来和卡尔握手。 “叫我卡尔就行，请坐！”卡尔态度非常好，非常亲切的招呼大家入座。 “何，我能这么叫你吗？”卡尔问道，中国人的名字对他们来说太深奥了。 “当然，没问题！”叫什么无所谓，何大清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起个英文名字？ “这是詹姆斯，我的同事！这里的牛排非常不错，今天我们有口福了，赛西主厨亲自下厨……” 卡尔非常健谈，一坐下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从牛排讲到红酒，再到加州的天气，最后是华府以及国会山的各种传闻…… 其中夹杂着各种美式幽默，很多梗何大清盖特不到，只能礼貌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说实话很多人都是这么谈生意的，先是乱七八糟的胡侃一通，不知所谓！据说这样可以有效的拉近双方的距离，让对方放下戒备心理，何大清也不知道这他妈都是什么道理？ 喝着红酒吃着牛排，你还别说，这家店的东西吃起来真不错！何大清这么一个宗师级的大厨，也觉得这个厨师水平不错，起码人家牛排做的地道！ 瞎扯了一顿，牛排也吃的差不多了，卡尔点上一根烟，这时候美利坚也没有控烟，在哪都可以随意，真是烟民们最好的时代啊！ “何，非常高兴今天能见到你！我对星巴克爱的要死！你知道吗？它简直就像我梦里见到的一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的……” 卡尔开始进入正题了，当着何大清的面，把星巴克咖啡一顿好夸！这就很美利坚风格了，搞得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谢谢夸奖……好的……” “何，我们詹姆斯投资公司非常看好星巴克的发展前景，我们非常想投资星巴克！所以，……”卡尔终于还是见了真章！ “非常高兴，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这是我们星巴克的荣幸！我们从来不不排斥战略投资者！不过最重要的是星巴克现在不缺钱，我们的发展完全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何大清不卑不亢的说道。 “太棒了！何，你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这种开放的心态非常棒！”卡尔喝了一口酒，兴奋的说道。何大清没有拒绝投资者，这让公子哥很高兴！至于后面那句话，卡尔自动就给忽略了。 “何，你应该也了解过了布朗家族，在加州来说，布朗家族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如果我们可以合作，星巴克的发展将插上翅膀！我们在加州可以给你全方位的支持，各方面的，你明白吗？” “我从不怀疑布朗家族的实力！我说过了，星巴克从来不排斥战略投资者！”何大清沉稳的说道。 “但是合作就是要双赢，星巴克公司现在虽然还很弱小，但是我们有规划，未来星巴克将开遍全美，甚至全球，这一点也很重要！” 何大清没有理会卡尔说的布朗家族在加州的势力如何，“星巴克的价值不在于眼前，而是未来！假设一下星巴克如果在美利坚拥有一万家门店，卡尔，你能够理解这个战略意味着什么吗？” “天！何，你的雄心壮志让我沉醉，但是再伟大的梦想也要从头开始，不是吗？”卡尔有些不耐烦了，何大清迟迟不接招，让公子哥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那好吧，就从眼前说起！詹姆斯投资公司或者说布朗家族，给星巴克公司的估值是多少？你们又打算怎么投资呢？” 何大清一看卡尔的样子，就知道这也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也别跟他废话了，所以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第283章 一千五百万 何大清问得如此直接，让卡尔和他的跟班有些猝不及防。刚才还在吹着战略梦想，一转头直接就捅到嗓子眼了！ “呃，这个，这个我们有方案！”卡尔看了一眼詹姆斯，示意他来回答何大清。 作为世家子弟，他认为这么低端的问题不应该由他来直接谈，不是应该大家风花雪月之中达成共识，然后让下边人来具体对接吗？ “何先生，我们评估过星巴克公司，认为这个估值吗……”卡尔带来的詹姆斯看了一眼老板，“一百五十万美元是比较合适的数字，詹姆斯投资公司计划出资30万美元，持股比例最低20%……” “哈哈……”何大清笑了起来，“如果詹姆斯投资是这样看待星巴克的，那我们就不必要再谈下去了！” “何先生，据我们了解，星巴克公司到目前为止，你的总投资只有7万美元，不到一年的时间，增值了二十倍，我想这已经非常的合理了！” 何大清的态度让詹姆斯有些恼火，直接就撂出了实话，那意思你的底细我们都知道，别想糊弄我们！ “看来你们调查的很仔细啊？”何大清不阴不阳的讽刺了一句，“那你们应该知道啊，星巴克目前的八家门店，每年的营业收入就已经接近两百万美元，而且我们现在的账面现金就远远超过五十万，一百五十万美金的估值，请问你们是用什么标准来评估的？” “这，……”詹姆斯有些卡壳了。 “公司评估有很多种方法，我就不在詹姆斯这样的专业人士面前丢丑了！ 星巴克的价值远远不是套用什么资产评估的方式可以衡量的，实话告诉你也无所谓，星巴克公司现在一年的净利润都差不多30万美元了，你这个150万的估值是不是有点儿开玩笑了呢？” 卡尔有些觉得下不来台了，自己的投资经理被何大清怼的太难看了！ “亲爱的何，詹姆斯只是初步的意见，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吗？你觉得星巴克公司的估值多少是合适的呢？” “卡尔，如果不是我岳父出面的话，其实我们今天是不可能见面的！因为星巴克现在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其实这个时候引进投资者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何大清也索性放开了说吧。 “我们今年还会再开3-5家门店，而且现在公司不缺资金，我们的现金流足够支撑公司持续扩张！ 不过考虑到布朗家族对于星巴克可能给予的支持，我才愿意和你探讨投资的事情。坦率的说吧，投不投资现在对我们来说真的无所谓！ 至于估值嘛，其实我心里知道现在报价多少都是吃亏的！这样吧，考虑到我们双方的友谊，1500万美金，我可以给布朗家族10%的投资额度，但是以后融资要等比例稀释……” “啊？1500万？”卡尔和詹姆斯听到这个数字全都惊呆了！ “不不，这个估值不合理，简直荒谬啊！”詹姆斯先忍不住了，一个一年左右的新公司，做的还是咖啡店生意，哪来的就价值1500万美金了，这不是敲诈吗？ 六十年代的1500万美金可不是小数，布朗家族尽管势力不凡，可是1500万美金那也是天文数字了！ “何先生，你这就没意思了吧？不想接受投资也没必要这样吧，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卡尔不高兴了，他认为这是何大清故意提高报价，拒绝布朗家族的手段。 “不不，你们误会了！既然我来了，就不会故意抬高报价来拒绝你的投资！”何大清胸有成竹的说道。 “1500万美元这个价格不高，因为星巴克值这个价！多余的我也不说了，这样吧，我们双方可以签一个对赌协议，就以盈利估值方法计算，十倍pe应该是合理的吧？” 十倍pe就是公司年度利润的十倍作为估值依据，如果1500万估值就代表着年度利润是150万，这个估值当然很合理了。 詹姆斯点了点头，认同这个说法，其实他们原来给星巴克的估值就是300万美金，只不过是想讨价还价而已，没想到何大清直接就给了一个1500万的报价，这让他们连谈价格的想法都没有了，因为差距太大了！ “我们以三年为限，如果星巴克三年以后，以盈利方法十倍pe估值不能达到1500万美元，那么我可以两倍价格回收你们的投资！ 反之，如果估值达到1500万美元，你们的持股比例缩减50%，这个条件公平吧？如果你们赢了，可以得到300万美元！你们如果输了，只需要付出75万美元，考虑一下？……” 何大清的的对赌条件非常公平，实际上对卡尔是有利的！可是150万美元的投资，真不是卡尔自己可以承担的，这可是要现金的啊！ 可是如果动用布朗家族的资金来投资，卡尔一方面要说服家族的各方面关系，另外就是他个人可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所以何大清的问题让卡尔沉默了！ “这样吧，大家都回去考虑一下，一个月时间吧，如果布朗家族还想继续投资星巴克，我们还是欢迎的，条件不变！超过一个月，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好吗？” 卡尔和詹姆斯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第一次投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老板，星巴克真的值这么多钱吗？1500万，上帝……”回去的路上，麦肯齐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弗兰克，1500万只是现在的价格，再过几年就不是这个价格了！所以你要知道，我们真的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还有你，我的伙伴，只要你继续努力，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何大清也给麦肯齐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些跟随他打江山的元老股肱，当然是有权利分享胜利果实的！ 何大清回去把和布朗家族谈判的情况跟韩茂琨说了一遍，韩茂琨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只要咱们按规矩来，就不用理会他们！过两天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帮助的……” “好的，谢谢爸爸！”何大清当然知道岳父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给自己引荐一些关系了！ 其实之前韩茂琨不太看好何大清的，觉得他在内地只不过是厨子出身，也没什么文化！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何大清做的事情让老韩刮目相看，对何大清的看法也就随之改变了。 这次一位老朋友从东海岸过来，韩茂琨就想让何大清认识一下，不知不觉中，韩茂琨开始让何大清进入自己的圈子了…… 第284章 骚乱 何大清把布朗家族的投资问题扔在了一边儿，反正条件已经摆在这里了，同意不同意都由他们来决定吧。至于投资能不能成他并不在意。自己该干嘛就干嘛，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卡尔·布朗回去以后辗转反侧，何大清提出的条件尤其是那个对赌协议，让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何大清对于星巴克的发展信心十足！ 虽然卡尔也不是什么天纵英才，可是因为家庭出身的缘故，当然还是有一些眼界的。星巴克咖啡在他看来，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而且星巴克现在正处于起步阶段，这时候投资星巴克，肯定是回报率最高的时机！ 假设一下，星巴克咖啡几年以后如果能够成功上市……卡尔·布朗想到这里真的坐不住了！ 像布朗家族这样的美利坚地方豪门，卡尔这样的子弟其实没有多少钱，他们只是分享家族基金的部分收益，管理的企业也是家族所有，尤其是卡尔的父亲还活着，那就更轮不到他来做主了。 150万美元的现金，卡尔自己现在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如果动用不动产抵押什么的，当然他也能凑的出来，不过那样动静太大了，显然不能那么做。m.23sk. 难道真的要回去求自己的老爹？卡尔开始犹豫起来，他不是家族长子，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自然不是家族的下一代掌门人，所以在家族里他其实能得到的资源有限！尽管爹是亲爹，可这儿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投资星巴克咖啡这件事情如果跟老布朗说了，卡尔知道以他爹的脾气，大概率这件事情就与他无关了！所以不是实在没办法，卡尔肯定不愿意回家求助的。 想来想去，卡尔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至于通过其它手段搞定何大清，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调查的人告诉他，星巴克咖啡是这个姓何的一手包办的，没有了他，谁也不敢保证会是什么样子！ 再说韩茂琨也不是易与之辈，据说这个韩茂琨在国会山和华府都有相当的人脉，卡尔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那就只能按照生意的规矩来谈了！ “嗨，安迪，最近怎么样？”卡尔拨通了发小安迪·赫斯特的电话，安迪是赫斯特家族的嫡支，赫斯特家族是美利坚传媒大亨，论财富自然不是布朗家族这样的地方豪强可以比拟的，要知道布朗家族还是以政治为主。 “卡尔，我挺好！你怎么样，兄弟？”卡尔和安迪自幼就是玩伴，赫斯特家族起家也是在加州旧金山，所以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世交加发小，关系不错。 卡尔和安迪闲扯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安迪，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 1965年8月11日，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天在洛杉矶发生了一件震惊全美各地的事情。 当天下午，一名警察在洛杉矶黑人聚居区瓦次镇拦截了一辆别克汽车，警察发现开车的黑人小伙子状态有一些问题，怀疑司机可能是酒驾或者吸了什么，要求司机做检测并且扣押了这辆汽车。 这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谁也没想到后来竟然发展成了那个样子！ 同车的司机的哥哥跑回家去告诉他们的母亲，弟弟被警察拦住了，车也被警察扣押了！他们的母亲非常恼火，因为这辆汽车其实是她的，就带着哥哥去找警察理论…… 白人警察在当时怎么可能会理会一个黑人妇女的喋喋不休，争论之中就发生了肢体接触，因为瓦次镇是黑人聚居区，旁边围观的黑人同胞自然不干了，于是纠集起来围堵警察局…… 当天晚上情况愈演愈烈，几千黑人包围了警察局，并且拦路堵截过往车辆，把白人司机从车里拖出来…… 洛杉矶警察局长和黑人社区领袖谈判，要求他们约束同胞，尽快恢复秩序，可惜没有什么成果，当天晚上整个瓦次地区浓烟滚滚，黑人哥们们大肆防火、零元购，并且骚乱逐渐向洛杉矶其它区域蔓延…… 星巴克咖啡的门店都在高端cbd和梅西百货公司，梅西百货公司的门店也大多数在治安相对比较好的地区，所以当天发生的骚乱何大清和员工们并没有在意，星巴克咖啡的门店也没有受到冲击！ 当天晚上情况危急，洛杉矶警察总监向上级求援，要求调动国米警卫队进驻市区平定骚乱，州长同意了请求，调动两千名国米警卫队的军人进驻市区，制止骚乱…… 8月12号一早，何大清开车上班的途中，发现情况已经不对了，大街上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军人，甚至还有坦克装甲车停在路口，天空中有直升飞机在盘旋，一片战争来临的样子！ “这他妈是要打仗吗？难道是我们的人打过来了？”何大清还纳闷呢？ “停车，检查……”荷枪实弹的军人拦下了何大清，因为他是华人的样子，军人警告了他一番之后，就让他过去了！ 何大清赶到公司，赶紧让罗伯特通知所有门店关门停业，员工伙伴全部放假回家，尤其是那几个黑人员工，暂时千万不要再回黑人聚居区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洛杉矶这里的黑哥们只要一闹事儿，动静就小不了！这时候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何大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应该去买枪了，这地方他妈太危险了！可惜现在他肯定是买不到了，因为所有枪店早就关门停业了！ 蒙市距离洛杉矶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何大清不敢掉以轻心，他安排公司所有人放假之后，打电话通知家里不要出门上班了，然后赶紧开车回家，辛亏他走的比较早，打电话的时候韩茂琨和韩凌叶还没有出门呢！ 何大清赶回家里，见到了家人全在，心里放松不少！就和他们说了市区现在的情况，韩茂琨一听也觉得不对，马上打电话安排华懋银行的人关门停业，所有资金放进银库…… “爸，咱家里有枪吗？”何大清问道，“现在所有的枪店全都关门了……” “有啊有啊，你跟我来！”韩茂琨带着何大清和韩凌叶走进地下室，打开一间安全屋，嚯！还真是有货啊！ “这都是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买的，不过从来没用过……”韩茂琨指着这些枪说道。 “这些都是咱家的？”何大清还没说什么呢，韩凌叶兴奋的冲了上去，拿起一支自动步枪研究起来！ “小心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韩茂琨和何大清异口同声的说道。 “嗨！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要说玩枪，咱家里我可是专家，你们都上过战场吗？” 嘿！怎么把这茬忘了，韩凌叶可是曾经当过兵的人啊！虽然不是野战军，可是她也是真正上过战场的，真正摸过枪的战士…… 第285章 投资扩股 洛杉矶市区的骚乱从8月11号开始，情况越来越紧张，洛杉矶市区尤其是瓦次镇地区浓烟滚滚，到处都是火光！ 12号开始，大批黑人冲出瓦次镇，开始向外蔓延，好多都持有武器，街上开始出现枪声，整个洛杉矶市区就和战场一样，子弹横飞……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当局又调集大批军人入城平息骚乱，并且宣布宵禁！黑哥们儿们零元购正好上头的时候，情绪嗨起来了，天王老子也不管不顾了，据说有三万五千多名青壮黑人涌上街头，这可是三个师的人头啊…… 加州州长飞抵洛杉矶，宣布洛杉矶进入紧急状态，大批坦克装甲车开进市区，大兵们荷枪实弹封锁了瓦次镇，“向左回家，向右枪毙”的宣传标语明晃晃的贴在瓦次镇的各个路口！ 美利坚大统领约翰逊在度假地发布电视讲话，强烈谴责洛杉矶黑人骚乱……然后抽调装甲师入城平定骚乱！ 全美的电视新闻里全是关于洛杉矶市区的骚乱内容，看得何大清直呼过瘾啊！不过他也是阵阵后怕，幸亏他及时关闭门店给员工们都放假了，要不然还真是不一定有什么后果呢？ 蒙特利公园市这边距离洛杉矶市区较远，而且这里的黑人不多，所以相对来说基本安定！骚乱期间，只是有几个小毛贼出来想浑水摸鱼，可是大家都居家严防死守，端起枪来严阵以待，所以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从11号开始，骚乱一直持续到18号才渐渐平息，新闻里讲至少有3000多人被逮捕，几十人死亡，财产损失数以亿计！…… 万幸的是星巴克咖啡的门店全部都在高档社区里，那里的治安管理相对好一些，所以星巴克的门店基本没有受到骚乱的冲击，财产损失不大！ 华懋银行同样如此，只是几块玻璃不知道是不是被流弹击碎了，其它也没什么影响！ 19号开始，洛杉矶市区慢慢开始恢复秩序，大街上虽然还有荷枪实弹的大兵们，但是黑哥们儿们死走逃亡伤，已经彻底老实了，整个市区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何大清到公司后和麦肯齐、罗伯特几个碰头，大家对过去几天的骚乱都有很多感慨，谁能想到号称自由皿煮的美利坚，还能搞成这个吊样呢？ 其实骚乱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是黑人聚居区的治安问题，实际上还是因为美利坚的种族歧视和社会不公平导致的！这时候的美利坚对少数族裔的歧视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哪里有压迫，哪里自然就会有反抗！ 何大清虽然不赞同黑人哥们闹事的时候无差别攻击，黑哥们儿发起疯来，他们自己都害怕！他们可不管什么鬼，零元购可不是有针对性的。天籁小说网 但是他们的反抗其实对所有的少数族裔是相对有好处的，起码让美利坚的昂撒至上主义者们知道，谁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美利坚人民是非常坚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和健忘能力都很强！全加州的司法机关还在加班加点的起诉那些逮捕的黑人哥们，可很快洛杉矶市区的非黑人聚居区就开始歌舞升平了，大家酒照喝、舞照跳，好像前几天的子弹横飞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星巴克咖啡的门店很快就恢复正常营业了，因为何大清处置及时得力，所有的员工伙伴也没有受伤或者被逮捕的，那几个黑人员工也没出什么幺蛾子，这让何大清很满意，也很庆幸！ 不过将近一个礼拜的停业，对何大清来说损失还是不小的，起码没了几万美金的营业额，房租工资还得正常支付，想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痛骂那些闹事者！ 卡尔和他的发小安迪·赫斯特说了星巴克咖啡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可是有钱人，所以想拉着安迪一起投资星巴克咖啡！ 赫斯特家族是美利坚传媒大亨，家族在世界各地掌握着报纸、电视台、电台以及很多出版社，在美利坚也是声名显赫，是众所周知的富豪家族！ 现在的家族重心已经迁到东海岸的大苹果去了，可是在西海岸还有不少生意以及家族后人，毕竟他们起家就是在加州的旧金山！ 安迪是赫斯特家族的嫡支，关键是他的母亲给他留下非常丰厚的遗产，所以跟卡尔这样的空壳子二代比起来，安迪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安迪和卡尔是发小，两人关系一直保持的不错，所以对卡尔说的这个项目，安迪还是有些兴趣的。赚钱嘛，在美利坚这就是最高的人生追求了！ 在加州赫斯特家族的实力自然不会弱于布朗家族，所以安迪很快就安排手下对星巴克咖啡展开调查。二代们虽然是纨绔，但是真正的白痴还是不多见的，那么多的昂贵教育投资，总不可能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吧？ 安迪手下给他的反馈还是挺积极的，星巴克咖啡虽然规模不大，可是经营非常有特色，发展前景广阔，是一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看到了报告的安迪·赫斯特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这样的二代花钱不怕，就怕被人当成凯子，成为圈子里的笑话，丢人现眼！ “嗨，卡尔！我是安迪！”安迪拨通了卡尔的电话，“你之前说的那个星巴克咖啡，我觉得还不错，对对！当然，你的眼光还可以吧……” 两个人乱侃一通，就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当然不是和卡尔见面，而是让卡尔约何大清，安迪当然是要直接与何大清见面的，再好的朋友，谈到生意，自然是公事公办的！ 何大清接到卡尔要求见面的电话没有意外，其实何大清知道星巴克咖啡早晚要接受外来投资者，所以是谁都无所谓了，只要符合自己的要求就可以了。 这次见面约在了丽思卡尔酒店，美利坚有名的五星级，看来这个安迪比卡尔还是有钱啊！何大清来到丽思卡尔，看着满眼奢华心里琢磨着。 这次除了麦肯齐，何大清还带了运营经理罗伯特，因为他觉得这次对方的团队人数不会少，所以只是他和麦肯齐的话，就有点势单力薄的意思了！ “何，这里！”卡尔和詹姆斯站在酒店大堂等着何大清他们，看到何大清一行人到了，举起手来示意。 大家握手寒暄，“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好，卡尔！” “何，我说过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今天还有一个朋友，一会儿我们就能见到他……” 卡尔对这次见面很重视，他如果想不被安迪和何大清甩出去，那就必须要发挥自己的作用，那么搞好与何大清的关系，就是他在安迪那里最重要的筹码了！ 第286章 a 轮 卡尔和何大清他们寒暄完毕，就带着何大清他们向会议室走去。 安迪·赫斯特带着他的手下已经等在这里了，推开门，卡尔自然先给双方介绍。 “安迪，这是星巴克咖啡的创始人，大庆·何先生，何，这位是我亲密的朋友，安迪·赫斯特先生……” “你好，……你好……”一番客套，大家各自落座。 安迪·赫斯特是位帅哥，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富豪家族的二代，气质这一块拿捏的还是不错的。 “何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说实话，你让我很惊讶，没想到一个来自中国的人，竟然可以创办星巴克咖啡这样的企业……” 安迪·赫斯特一张嘴就带着居高临下的口吻，那种对华人的不屑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何大清还是听得出来的。 “这没什么，咖啡虽然不是我们华人的饮料，但是我们喝茶！说到茶，恐怕全世界都没有我们华人了解了……” 何大清也没惯着安迪，直接用了十几分钟给他们上了一堂中国茶文化普及课！从红茶、绿茶、花茶、黑茶、白茶的分类，讲到喝茶的规矩，用什么茶具，水温多少度……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讲到宋朝的斗茶，从西湖龙井讲到云南普洱…… 安迪和卡尔都听傻了，这哥们不是有病吧？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至于这么滔滔不绝吗？ “呃，那个何先生！关于茶我们今天就暂时讨论到这里吧！中国茶确实博大精深，不过咱们还是说说咖啡吧！星巴克的好吗？” 卡尔实在是忍不住了，看这个样子，再不打断这位，今天就啥也不用谈了。 “呃，那好吧！我只是想告诉各位，茶文化和咖啡文化的区别，以及他们的共同点！那好吧，关于星巴克，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何大清其实都是故意的，妈的，早就告诉过你们的，你们没有资格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居高临下的和我们谈事情，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讲文化，中国人可不草鸡！ “呃，是这样的，我和安迪都非常看好星巴克咖啡的发展，上次我们也谈过了，今天来就是想更深入的探讨一下我们合作的具体事宜……” “当然，感谢你们对星巴克咖啡的肯定，这是我们团队的骄傲！卡尔，我上次就和你谈过了，星巴克不排斥战略投资，所以我们可以谈……” “那么，条件，我是说条件能不能松动呢？”安迪在一旁问道，一千五百万的估值，说实话现在确实是太高了！ “哈哈！”何大清笑了起来，“看来大家还是对估值比较纠结啊！” “说实话，估值重要吗？表面看起来很重要，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重要！”何大清说完，卡尔和安迪都愣了。???.23sk. “什么意思？何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你们纠结的估值问题实际上是你们对星巴克咖啡的理解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投资星巴克咖啡？是因为它现在的几家门店一年可以赚多少钱吗？” 何大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没等他们回答接着说道。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星巴克咖啡是什么，所以对星巴克咖啡的价值自然也就不能正确的理解！星巴克咖啡是一个全新的模式，独创性的颠覆性的文化消费创新，它的价值在于在美利坚在全球它会有多大的发展空间，你们明白吗？ 现在你们只是觉得星巴克咖啡挺好，可是好在哪里你们能说的清楚吗？那么星巴克咖啡在洛杉矶、在旧金山、拉斯维加斯、西雅图、纽约、芝加哥、华盛顿、波士顿……会不会也同样受到欢迎呢？ 假如我们的门店未来开遍全美，开遍全球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我们是会失败还是会成功呢？这才是你们应该去思考的问题！ 所以，先生们，估值问题根本不重要！今天在这里他是1500万美金，那么未来呢？估值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可是真正的价值是什么？如果你们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明白，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的投资了！” 何大清说完这番话，就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而卡尔和安迪面面相觑，然后又各自沉思起来！ 何大清刚才讲的其实是价值投资理论，还融合了一些赛道投资理论，这都是后世互联网投资惯用的投资理论。后世互联网投资高峰阶段，一个完美的创意，加上一个ppt演示，就可以让众多风投机构掏出几千万乃至上亿美金！ 可是现在还是制造业为王的时代，何大清的这些理论大胆而超前，卡尔和安迪他们闻所未闻，但是莫名其妙的又觉得太他妈有道理了！ “何，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天才！我为我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过了许久，安迪主动开口说道。 “你刚才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也只是你自己的看法！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接受你1500万美金的报价，还是有些为难的……” “不不，你误会了，安迪！”何大清笑着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要求或者请求你们现在投资星巴克咖啡，其实星巴克咖啡现在还不需要融资，只是卡尔一直坚持，所以……” 安迪听完看了一眼卡尔，卡尔点头承认，何大清没有说谎，确实是他上杆子要求投资星巴克的！ “何，你上次说的那个对赌协议还有效吗？”卡尔赶紧岔开话题，他有些心虚了，因为他根本就没告诉安迪，是自己上杆子要投资星巴克的。 “当然，我说过了，一个月之内有效！”何大清回答道。 “什么对赌协议？”安迪还不知道这个，所以看着卡尔问道。 “是这样，……”卡尔赶紧把何大清说的那个对赌协议的事情讲给了安迪听。 “哦，那不错啊！”安迪听完觉得这个对赌协议对他们投资方很有利，如果加上这个，那么1500万美金的估值也不是不能接受了，毕竟刚才何大清给他们上课还是有效的。 安迪和身边的顾问咬起耳朵来了，他们在商量这个投资是否合适。 “何先生，1500万美金的估值我们接受了，当然必须附加刚才说的那个对赌协议！另外关于投资额度，是否可以商讨，10%我们认为太低了……” 安迪一看就是财大气粗，150万美金根本就不当回事，还想多要股份！ “赫斯特先生，这次只是a轮融资，所以我们星巴克只接受10%的投资，这个是不能讨论的！另外权利义务都是对等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投资星巴克，除了现金，还能给星巴克咖啡带来什么？” 第287章 改组 何大清提出的问题让安迪又是一愣，这也太牛了吧？估值高的有点儿离谱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也讲出了道理，可拿钱投资的还被人嫌弃，这让安迪少爷就很不爽了！ “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接受了你这么高的估值报价，难道还不能说明诚意吗？”安迪有些恼火的说道。 “赫斯特先生，我刚才说过了，星巴克咖啡其实现在并不需要融资，我们愿意接受的是战略投资者，所谓战略投资者可不仅仅只是资金啊！”何大清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家既然达成共识，那就是要统一资源，一起努力发展星巴克对吗？如果只是投入资金，那对我们来说，接受这笔投资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你需要的资源又是什么？”卡尔问道。 “很简单，星巴克咖啡目前需要尽快拓展门店数量，目前我们的业务只是在洛杉矶地区，我们需要尽快拓展业务到其它地区，比如旧金山、拉斯维加斯、圣迭戈……以后还要进军西雅图等地…… 那么除了资金，我们需要人才和其它地区的相关资源，而这些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提供呢？”???.23sk. “原来是这个！”卡尔松了一口气，“既然我们投资了星巴克，当然会给星巴克提供各种便利，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对吗？安迪？” “没有问题，这是当然的！”安迪想了想，点头回答道。 “赫斯特家族和布朗家族当然会支持星巴克咖啡的发展！我们既然投资，自然希望星巴克能够发展的更好，不过如果只是10%的份额，我们又为什么要全力支持你呢？” 何大清想了想觉得安迪少爷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谓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自然就不会有动力付出！ “好！只要我们双方在这方面达成共识，那么我想知道安迪你想要多少份额呢？……” “最低20%吧！”安迪少爷想了想回答道，主要还是星巴克的估值太高了，要不然安迪少爷还想要更多！想了想自己要真金白银的掏出这么多钱，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好吧，我同意出让20%的股份给你们两位，不过未来如果继续融资的话，大家的股份要同比例稀释……”何大清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既然大的框架都达成了一致，下面的具体细节就好谈了！首先洛杉矶星巴克有限公司会改组成为洛杉矶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何大清会另外单独成立一家星巴克投资有限公司作为他的投资主体，持股70%！ 安迪和卡尔以詹姆斯投资公司的名义投资300万美金，持有洛杉矶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20%的股份，至于他俩怎么分配，那就是他俩的问题了。 剩下的10%的股份作为员工伙伴们的期权奖励股票池，会分给星巴克咖啡的优秀员工伙伴，但是目前暂时不会分配。 何大清担任改组之后的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麦肯齐担任副总经理兼法务总监，罗伯特升为运营总监！ 安迪和卡尔委派詹姆斯担任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会董事，但是他不能干预星巴克公司的正常运营，只是有监督建议权。 所有的后续法律手续就交给麦肯齐和他们的律师去办理了，何大清和安迪以及卡尔到时候只需要审核签字就行了。 “来吧，朋友们！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今天我来请客，大家不醉不归！”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最终还是顺利的达成了合作，安迪少爷非常高兴，大方的邀请合作伙伴们举杯同庆！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大清和卡尔带着手下人，跟着安迪来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宴会厅，安迪少爷出手阔绰，直接包了一个小宴会厅，大家频频举杯，吃喝玩乐起来…… “何，你真是挺让我意外的，在我以前的印象中，华人……怎么说呢，”安迪少爷喝了几杯，有些放浪形骸了，松开领带抱着何大清的肩膀说道。 “我明白，在你们这些白人来看，是不是我们都是低等生物？愚蠢愚昧才是我们的样子，对吗？”何大清没有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 “呃，何！你的直率让我有些羞愧……”安迪少爷哈哈笑了起来，何大清说的正是之前他想的。 “不奇怪，听说过井底之蛙这个典故吗？” “没有，是什么？”旁边的卡尔傻乎乎的问道。 何大清就把中国寓言故事井底之蛙跟两位少爷讲了一遍，“两位，很多误解和偏见都是因为自大，美利坚现在很强大，这毋庸置疑，但是她会不会永远强大呢？两百年以前中国的王朝占据世界50%以上的gdp，可现在又怎么样呢？” 安迪和卡尔不说话了，“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风水轮流转，谁敢说以后会怎么样呢？……” “弗兰克，罗伯特，星巴克公司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詹姆斯投资的资金到账后，我要求你们抓紧招聘人手，我们要大展身手了！”回去的路上，何大清对自己的两员大将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我预留了10%的股份给员工伙伴，你们俩将会是第一批拿到股份期权的人，所以，努力吧，年轻人！” 星巴克咖啡现在的估值已经是1500万美金了，因为安迪和卡尔真金白银的投进来300万美金占股20%，所以麦肯齐他俩非常清楚老板说的意味着什么，1%的股权那也是15万美金啊！ “放心吧老板，我们一定会努力的！”麦肯齐看了一眼罗伯特，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刚从逆境里爬出来，太渴望成功了！所以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不紧紧把握呢？ “我们接下来要加快速度，弗兰克，你尽快组织招聘，我们先把队伍填充起来，选址招商、采购部门都要建立起来，罗伯特，你也要扩充你的部门，区域经理和门店店长的储备……” 何大清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下一步的工作，“我们先从加州开始，洛杉矶地区最少要达到50家门店，另外就是走出洛杉矶，向南圣迭戈方向，向北旧金山都是我们的目标……” “没问题，老板！”如果投资的300万美金到位以后，星巴克咖啡就暂时不缺发展的资金了，所以麦肯齐和罗伯特也是信心百倍，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爸，今天我们和卡尔·布朗以及安迪·赫斯特达成投资协议了！……”安排完工作，何大清给韩茂琨打电话，告诉他投资达成的事情。 韩茂琨仔细听完了合作协议的内容，“哦，那这个还真是不错！大清啊，真是没想到，短短一年多而已，你就闯出了这样一番局面，这让我刮目相看啊！不容易，了不起啊！” “哪里，爸！这只是个数字而已，关键还是要看以后的发展的！我和对方也是有对赌协议的，其实我现在压力也很大……” 何大清没有骄傲，这让韩茂琨更加高看一眼！“好啊，不骄不躁，这非常好！” “大清啊，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有位老朋友从华盛顿过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 第288章 安妮·陈 今天的酒会是加州象党组织的，欢迎象党全国委员会少数族裔主席，白宫亚裔难民委员会主席，安妮·陈！ 何大清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和这个女人打交道！安妮.陈是美利坚空军中将克莱尔的遗孀，克莱尔创办了抗战时期声名显赫的美利坚航空飞虎队，最后发展成了美利坚第14航空队，在抗战中对日作战，为我们中国的抗战做出了贡献！ 这时候克莱尔已经去世了，而安妮·陈却活跃在美利坚的政治舞台。虽然她是象党的人，可是和驴党的大统领关系也不错，她那个亚裔难民委员会主席，就是美乐宗大统领1961年任命的，现在的大统领约翰逊也依然任命她为亚洲事务顾问。 安妮.陈和南弯方面关系密切，委员长和夫人与她的关系都不错，所以很多时候，她也成为南弯和美利坚之间的一种特殊沟通渠道。 韩茂琨和安妮·陈的父亲是留法同学，加上外事部门的工作经历，所以他和安妮.陈的关系比较密切，现在也有很多需要游说的事情，也是通过安妮·陈进行的！ “安妮和我们算是世交吧，所以今天希望你们都认识一下！安妮在美利坚上层还是能量不小的，如果能和她搞好关系，对你们以后的工作也是一种帮助啊！……”天籁小说网 去酒会的路上，韩茂琨把安妮.陈的情况都和何大清和韩凌叶交代了一番，老头儿也是煞费苦心，希望把自己的人脉传给儿女。以前这些都不会叫何大清出面的，可现在…… 参加酒会的都是象党加州地区的骨干，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加州象党的高层、加州议会的象党议员们全都莅临出席，还有不少工商业人士，筹款嘛，怎么可能少的了金主爸爸呢？ 再就是华裔为主的亚裔也不少，毕竟安妮是亚裔难民委员会主席，所以很多加州所谓的华人精英也出席了这个欢迎酒会…… 这个酒会是为1967年大统领选举筹款举办的，安妮·陈是1967年象党大统领候选人理查德的选举委员会主任之一！ 理查德曾经是美利坚最年轻的副大统领，也曾经是加州参议员，60年竞选大统被美乐宗击败，两年前竞选加州州长的时候，惨败给了现任州长！不过这毫不影响他作为象党大佬的身份，他已经决定参加1967年开始的美利坚大统领选举了！ 这种酒会都是常规套路，一堆人先后上去讲话，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官样文章，开着自以为很幽默的各种美利坚式的玩笑，说实话是非常无聊的！ 何大清站在一边都快睡着了，终于等到各方大佬们啰嗦完了，开始了自由社交活动时间！这才是酒会唯一具有的实际意义，认识一下，打个招呼，大家拜码头…… 安妮陈作为酒会主宾，自然很快就被人群包围起来，韩茂琨排着队等着，过了一会儿总算是轮到他们了！ “安妮，……” “韩安扣……”老韩和安妮陈贴面行礼，安妮陈虽然长着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实际上举止做派已经完全美利坚化了，这也不奇怪，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美利坚玩儿政治啊？ “安妮，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韩凌叶，你可以叫她婷婷！这是她的丈夫，何大清！”韩茂琨给他们互相介绍。 “婷婷，你真漂亮！……”安妮陈久经沙场，很快就亲热的和韩凌叶打起招呼来了，“何先生也很英俊！安扣，您真是好福气啊！” 何大清听着安妮陈的话心里只撇嘴，好家伙，真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说老子英俊了！难道他们说的老子青年时候是吴彦祖是真的？ “婷婷，大清！安妮是我们的世交，你们以后也要常来常往啊！” “安妮，婷婷他们刚从国内过来，以后少不了有麻烦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多多关照一下他们！”韩茂琨煞费苦心的拉近双方的距离。 “没问题，您放心吧，安扣！我们都是世交，婷婷妹妹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问题我当然会关照的！”安妮陈说着带一点北平口音的国语，这让何大清觉得挺亲切。 “何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啊？”安妮陈的水平自然不会冷落何大清，见缝插针的问道。 “我自已开了一家咖啡连锁，就在洛杉矶市区！安妮如果有机会，欢迎莅临指导！我们星巴克咖啡还是很有特色的……” “哦，是吗？何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听口音何先生是北平人？” 安妮觉得何大清岁数不大，用了年轻有为这样的话，惹得韩凌叶在旁边笑了起来。这也不怪人家安妮陈，何大清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西装笔挺、头型倍儿整齐，看起来确实没有年纪。 “对，我是北平人，老家儿就是北平的！”何大清回答道。 “哦，我也在北平住过不少时间……你笑什么，婷婷？”安妮陈发现了韩凌叶在偷笑，不明所以的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安妮！我是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被你说年轻有为，对不起，我不是笑你的！”韩凌叶赶紧解释，不管怎么说，刚才确实是她失礼了。 “哦，何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难道是我看走眼了？方便问一下何先生的年龄吗？”安妮陈对何大清有了兴趣，笑着问道。 “我是民国六年生人的！”何大清坦荡的回答道，自己又不是娘们，年龄不需要保密！我年纪大我骄傲，管得着嘛！ “噗嗤！”这下连安妮陈也忍不住了，算下来何大清比她还要大8岁，安妮陈是1925年生人的！说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男士年轻有为，确实有点儿搞笑了！ “实在不好意思，何先生！不过您看起来确实很年轻啊！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保养的秘方吗？”安妮陈纯粹是开玩笑的说道，其实也有委婉的道歉的意思。 其实不光是何大清，韩凌叶看起来也不像四十多岁的人，这都是因为何大清捣鼓的那个芙蓉丹的功效！这玩意儿既然是自己家做的，肯定不能少了老婆用的啊？可惜现在美利坚原材料不好找，何大清这里也是吃一瓶少一瓶了！ “还真是有一个秘方，你看我媳妇就是每天吃！我祖上是御医，有一个美容养颜的方子，在国内的时候做了一些，可惜没带出来多少……” 何大清当然想和安妮陈搞好关系了，所以就把芙蓉丹的功效简单吹了一遍！ 女人就没有不惧怕衰老的，安妮陈一听何大清还真有秘方，大眼睛瞪得硕大！ “真的？何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第289章 世交 对于女人来说，自己的容颜恐怕是都很在乎的，安妮陈已经四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又整天抛头露面的，自然对自己的外表更加在意。 所以当她听说何大清真的有养颜秘方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激动万分呢？ “当然，咱们都是世交，我怎么可能口无遮拦的胡说呢？”何大清一看安妮陈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鱼饵见效了。 “安妮，大清没有乱说，我确实一直都在吃他说的那个丹药，不过效果没觉得怎么样好啊？”韩凌叶在边上替丈夫助攻起来。 “哎呀婷婷，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咱俩岁数差不多的，你看看你，……”安妮陈仔细观察了一下韩凌叶，心里羡慕的要死，韩凌叶岁数和她一样的，可是看上去比她要年轻太多了！ 何大清他们和安妮陈交流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时候还有好多人都在排队等着和她说话呢！ “那个安扣，婷婷、何先生，今天说话不方便的，明天我还在洛杉矶，我们明天单独见面吧……”安妮陈主动约韩家众人明天再见面。 “好的，那明天早晨我们再联系吧，你先忙……”何大清他们也看到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也很识趣的告辞了！ 韩茂琨他们离开的时候，安妮陈的助理特意跟他们约好了时间，亲自送他们离开，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很关注他们这三个人了！其中就包括了安迪.赫斯特少爷，他今天也来参加酒会，不过何大清并没有看见他。 “去打听一下安妮陈和何大清是什么关系……”安迪少爷吩咐手下。跟安迪少爷一样，今晚酒会上，好多人同样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韩茂琨夫妇和何大清夫妇应约到酒安妮陈下榻的酒店，与她一起共进早餐！说是早餐，其实都快九点了，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餐？ “安妮，这就是我一直都在吃的芙蓉丹……”韩凌叶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安妮陈，“每天吃一丸，晚上睡觉前！ 这一盒是一个月的用量，你可以先试试效果如何，好的话我们还有！不过这是中药，在美利坚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大家都知道安妮陈为什么今天会单独约韩家人一起吃早餐，所以寒暄过后，韩凌叶就直接把芙蓉丹拿给了安妮陈，这都是在家里都商量好的。 “安妮女士，这个芙蓉丹确实是中医的宫廷秘方，在国内自然是没问题，可是在美利坚我们是第一次拿出来！也就是我们的关系了，别人的话我们是不会……”何大清也特意说道。 “当然，我完全理解！”安妮陈毕竟是中国人，她当然理解中医中药是什么，看着精美古朴的盒子，以及里面的丹药，安妮陈的两眼放光，视线就没离开过芙蓉丹。 她也从没怀疑过芙蓉丹会是什么毒药之类的，因为韩茂琨一家根本就没有动机要害她！她相信韩家既然能把芙蓉丹拿出来给她，那么这个芙蓉丹一定是有效果的，否则的话，韩家根本就不会提这件事情！ “美利坚虽然非常发达，可是对中医中药的认识还是有些偏颇的！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家都有局限性嘛！” 安妮陈现在已经是彻底的黄皮白心了，即便是批评美利坚，最后还是要给美利坚找个体面的理由。不过这些何大清也不在乎了，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而已，要求那么多不是有病吗？ “安扣，白宫最近很快就要开始在南越的行动了，上次魏部长讲的事情，你可以回复他了，让他们准备起来吧……” 收到了这么好的礼物，安妮陈马上投桃报李，低声跟韩茂琨讲了几句，韩茂琨面上露出喜色，看来安妮陈给他的消息对他很重要。 有了芙蓉丹开路，这次会面气氛好的不得了！安妮陈很给面子，对着韩茂琨夫妇一口一个安扣安替的叫得那个亲热！ 韩凌叶直接就晋级为闺蜜级别了，何大清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安妮陈跟何大清聊了好多，对星巴克咖啡也问了几句。 说是早餐，吃完了都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宾主尽欢而散，安妮陈还特意把韩茂琨夫妇送到酒店大门口，亲自目送何大清他们上车离开，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上午的这一切，当然也落进了很多有心人的眼里，安迪少爷自然听也得到了消息！ “共进早餐，两个多小时……亲自送出来？你没看错？” “没看错，他们就在酒店大厅里，没有避讳什么……”手下人回答道。 “呵呵，看来我们的合伙人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啊！不过这应该算好消息吧，起码星巴克咖啡的发展也有一些保障不是吗？” “先生，不过是一个华人女人而已，您不至于……”手下人不太明白安迪为什么这也么重视这个叫安妮陈的华裔妇女！以赫斯特家族的实力，普通的参议员老爷也不至于此吧？ “你知道什么？这个安妮陈不简单啊！他和象党很多高层关系莫逆，这个女人在筹款方面很有能力，据说马上就会担任象党的财务副主席!哇偶，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安迪少爷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二代纨绔，可是赫斯特家族是传媒大亨，很多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卡尔，昨天晚上的酒会怎么没看到你啊？”安迪拨通了卡尔的电话，“哈哈，我忘了，布朗家族是驴党来的……” “昨天晚上我见到我们那位亲爱的1500万先生了，看来他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朴实无华啊？……”安迪少爷调侃着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卡尔。 “是的，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消息！我的投资款今天就会打到詹姆斯投资的账上，我认为协议还是尽快签署了吧！” 卡尔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安迪少爷又大笑起来。 “拜托，布朗家族跟那位理查德不是死敌吗？两年前可是你们让我们的副统领先生颜面扫地的……” “哈哈……我明白，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对吗？政治家族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智慧……哈哈……那就这样，拜！” 安迪少爷放下电话，“今天把200万美元打进詹姆斯投资公司的账户，让比尔抓紧搞定合同，我们去纽约……” “是的，先生！”手下人马上回答道。 另一边韩茂琨的车上，韩茂琨的喜色没有遮掩，因为他又要发财了！ “大清啊，安妮陈这里一定要搞好关系！今天我也是跟着你沾光了，她今天的几句话，就可以让我们华懋银行起码进账几十万啊……” 第290章 生财之道 何大清知道安妮陈今天应该是跟岳父说了什么，可是韩茂琨这么高兴，还是出乎他的预料的。 “爸，您真是抬举我了！不就是一点儿养颜美容的丹药吗？主要还是您和安妮陈的关系摆在这，我可不敢居功啊！”何大清知道现在不能翘尾巴，所以依然谦虚谨慎的说道。 “嗯！大清啊，你的这个沉稳，不自傲真是难得的品质，要继续保持啊！很好，很好啊！”韩茂琨对女婿现在真是特别满意，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 “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坐会儿，婷婷啊，你把你妈妈送回去吧！” 韩茂琨这可是第一次主动邀请何大清去他的办公室，韩凌叶看了一眼老爸和丈夫，作为女儿和妻子，她当然愿意他们翁婿亲近，于是非常高兴的回答道，“好的，爸爸！” “坐，大清！”韩茂琨的办公室何大清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之前都是来去匆匆，也没仔细看过里面的布置，今天何大清留心看了一下，韩茂琨的办公室还是布置的挺有品味。 “尝尝他们送我的凤凰单枞……”韩茂琨招呼女婿坐下，他的这个办公室纯中式风格，书架、书案、多宝阁都是成套的红木，还有一个硕大的中式茶海…… “大清啊，说起来也是惭愧，咱们爷俩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坐下来单独说说话！主要还是我的原因，慢待你了……”何大清没想到岳父这开场白就是这个！ “嗨！您这是说什么呢，爸！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可从来没觉得什么慢待了！说起来我们一家能过来，还不是因为您老的关照嘛……” 见识过唐人街那边华人的生存状态之后，何大清对老岳父也没那么多的怨念了，再说了这翁婿毕竟不是血亲，从没在一起生活过，又谈得上什么感情呢？韩茂琨其实做得已经不差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之前我对你确实不了解，先入为主了！可最近这段日子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大清啊，我确实看走眼了，你不是庸碌之辈啊……” 韩茂琨主动示好，何大清自然也就借坡下驴了，翁婿两个把话说开了，这气氛也就融洽了。 “之前我是打算把我这一摊交给婷婷的，说实话这里面除了那点儿私心，也是不看好你！我这一摊你能看出点儿什么吗？” “我？”何大清马上明白岳父这是考较自己了，其实他当然能猜到韩茂琨是干嘛的，可是要不要说就有些犹豫了。 “咱们爷俩说话，你就不要有什么顾虑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那我就猜猜，说错了您可别在意！”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您这个华懋银行也就是个白手套，再就是您这边是不是那边的掮客？” “白手套是个什么意思？”韩茂琨追问道。 何大清就把白手套的含义大体讲了讲，“唉！虽不中亦不远啊！你话说的虽然不入耳，但是倒也精辟，差不多吧……” 韩茂琨有些意兴阑珊，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干的是什么，可是这人都会自我麻醉，今天何大清直指要害，让韩茂琨也有些难受！ “那你觉得我的这一摊怎么样？”韩茂琨打起精神，看着何大清问道。 “说实话不怎么样！您别生气啊，咱们爷俩说话，我有什么说什么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大清也就不再顾虑了。 “说来听听……” “白手套在我看来就和过去当铺里的朝奉差不多，您知道过去当铺朝奉有个外号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锡夜壶！” “锡夜壶？”韩茂琨不明所以，他可不了解这些玩意儿。 “夜壶您肯定知道吧？锡在过去可是被当做白金的，说白了就是白金的夜壶！当铺朝奉表面看上去风光得意的，可实际上离了当铺百无一用，啥也干不了，这不和夜壶一样吗？就算是白金的夜壶，他也只有一个作用……” 何大清的话让韩茂琨涨红了脸，这是赤裸裸的讽刺了，可是仔细想来这里面的道理又细思极恐！一时之间韩茂琨不说话了，静静的沉思起来…… “吱吱……”茶台上烧的水开了，水开的响声打破了沉默。 “唉！没想到我这把岁数都白活了，还没有你看得通透啊！是啊，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朝奉吗？过路财神，给东家掌眼而已，我却还沾沾自喜……” 韩茂琨毕竟还是有见识的，虽然何大清让他很没面子，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女婿这是为他好啊！ “大清啊，我本来还敝帚自珍，想着这也是一份家业，没想到却是自以为是了！那以你来看，这华懋银行到底算不算一份家业呢？” “当然算了，金融行业一直都是大有可为的！关键是要怎么干！” “哦，你别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快说……”韩茂琨一听何大清这么说，马上就来了精神！ “我班门弄斧了啊，爸！我知道这美利坚的银行分为好几种，有一种是专门的投资银行，比如高盛、摩根都应该是此类的。搞正规储蓄贷款业务华懋肯定机会不大，因为咱们是华人，可是搞投资银行相反咱们还是有点儿优势的……” “嗯，这倒是！不过华懋银行现在也有投资啊，我们买国债……这投资也不好做啊，风险太大了……”23sk. “投资当然是有风险了，可是富贵险中求啊！买国债其实最多就是理财，那可算不上投资！投资可以是股票债券，也可以是黄金、大宗商品期货，还可以是新兴产业风险投资，方式有许多，就看怎么理解了！……” 何大清和韩茂琨整整聊了好几个小时，何大清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快掏光了，给岳父上了一堂金融投资课！ “大清啊，我老了，很多东西都跟不上了！这华懋银行我看还是你来接手吧，婷婷恐怕也接不下来啊！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总归还是要交给你的……” 韩茂琨对这个女婿彻底服气了，就刚才他说的那些，给个专家也不换呐！ “爸，我这都是纸上谈兵，嘴上功夫假把式！这金融我也没干过啊？再说我那还有星巴克呢！” “不行，这华懋就交给你了，怎么搞我以后不管了！”韩茂琨可不能让何大清溜过去，好容易逮着一个明白人，还是自己的女婿，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嘿！爸，您这是干嘛？咱们是自己人，真有事我还能不管吗？不过我现在确实忙不过来啊……” “那这样，你来华懋挂个职，我看就是执行董事吧，以后每周过来开个会，这总可以吧？” “那行吧，不过还是您老为主啊，我最多当个参谋！” 翁婿两个总算是达成了一致，气氛就更加融洽了！ “爸，安妮陈到底跟您说了什么？让您能挣多少钱？”何大清一直比较好奇，所以趁着高兴就问了出来。 “嗨！以后这些事我也慢慢交给你们了！美利坚在南越不是一直掺和吗？最近一直有消息说是要加大行动力度，可能会直接出兵！那边也想跟着掺和，所以让我们游说，这不今天就有消息了……至于钱吗，最少几十万吧……” 第291章 资源共享 韩茂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没想到捞钱的时候下手可是真狠啊！ 最早的时候韩茂琨是外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刚开始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接触的多了，他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么黑暗。 就像李大师曾经说的，既然我们都他妈是看门狗了，主人不给骨头也就算了，还要给主人上供这就很离谱了！ 每年花在美利坚国会山和华府的游说资金不计其数，其中好多钱都是花的莫名其妙。 南越战事本来是美利坚的一个大麻烦，来来回回都纠缠好多年了。到了65年，美利坚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要亲自下场，扩大行动规模了！ 外事部门批了几十万的经费，让有关部门大力公关，目的就是要求打仗的时候千万不要落下我们啊！这他妈纯属有病啊，还有上杆子去送死的？ 韩茂琨的华懋银行作为资金承付方，自然对这些事都清清楚楚的！这些年岛上干的破事儿已经让老韩对那帮人彻底死心了，所以老韩啥也不管了，一门心思的就是想着怎么捞钱！ 为啥不捞，这些钱如果不捞，还不知道便宜哪些王八蛋呢？反正他们也不干正事儿！ 今天安妮陈提前给韩茂琨透漏了这样一个消息，那韩茂琨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大捞一笔了！至于怎么做，韩茂琨和他的朋友们已经驾轻就熟了，各种配合严丝合缝，肯定让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大清听完了前因后果也是无语了，这怎么说？虽然韩茂琨他们这事儿干的也不怎么地道，可是想了想这钱不赚白不赚啊！就是韩茂琨不捞钱，还会有马茂坤、牛茂坤的…… “那，爸！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这些年来到底赚了多少钱啊？……呃……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问啊！”问出来了，何大清又后悔了，哪有这样直接问的，感觉有什么想法似的。 “哈哈！”韩茂琨笑了起来，“有多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一两百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嘿！那还真是没少捞啊！行，您是这个，下手可挺狠啊！ 这次和韩茂琨的谈话还是很有成果的，起码这才算真正的一家人了！何大清又多了一个头衔，华懋银行的执行董事！其实就那么几个人，董事会除了韩茂琨和韩凌叶，就一个挂名的在那边，所以华懋的董事会在家里就可以开！ 詹姆斯投资公司的款项很快就打到了星巴克的账上，既然有钱了，那就赶紧行动起来吧！ 公司开始扩充人手，也重新租了办公室，既然是大公司了，总得有点儿样子嘛！ 麦肯齐手下招了几个人，组成一个小团队，专门负责新店的选址谈判！除了日落大道和罗迪欧大道的门店，洛杉矶地区适合开店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麦肯齐部门每天都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寻找合适的物业！ 罗伯特的手下也扩充了一些，营销主管、服务主管、质量主管全都找到了合适的人手，其他的招聘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星巴克今年在洛杉矶地区的目标是最少发展十家门店，现在距离年底只有几个月了，大家都很紧张的忙碌起来！ 何大清自己定的目标是三年之内，星巴克咖啡门店最少要发展到500家！要实现这个目标，团队人才的储备以及运营管理的水平这两个方面，是首先要强化起来的。 星巴克的两个战略投资人何大清当然不能让他们闲着，这两位都是少爷，别的不指望，利用关系给星巴克找几个合适的地方总还可以吧？ 何大清心里一直惦记着开设星巴克咖啡机场门店！机场是个好地方啊，客流量密集，消费层次高，除了生意好做，对品牌的宣传效果也是最好的！ 何大清秉持原版的成功经验，现在坚持不做广告，所以尽可能的寻找机会宣传品牌，而机场就是他比较看重的地方。 洛杉矶国际机场是美利坚第四大航空枢纽，加州第一大机场，在这时候就有了8座航站楼，全球六十余家航空公司在这里运营，真可谓是风水宝地啊！ 洛杉矶机场属于洛杉矶县和洛杉矶市共同拥有，设有专门的机场管理委员会管理机场。何大清对洛杉矶国际机场一直都很惦记，现在有了卡尔·布朗少爷，自然就把这个工作安排给了他！ 何大清可不是只想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开一家店，他的计划是直接开设四家星巴克咖啡门店，要知道洛杉矶国际机场可是很大的，四家门店刚好可以覆盖整个机场。 “何，你可真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工作，机场委员会那帮人可不好对付啊！”卡尔挠着头说道。 “别这样，卡尔！你可是布朗家族的人，区区一个机场委员会能难得住你吗？”何大清才不管那个，既然是股东了，那就得给公司出力！ “我让麦肯齐支持你，有什么需要他可以帮你，搞定他们，ok？” “好吧，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做到！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旁边偷着笑的安迪少爷在看卡尔的笑话，“那个安迪，你们赫斯特家族在加州是不是有不少的报社和电视台啊，来，你给我指指都在什么地方……”何大清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呃，不是，我……”安迪少爷傻眼了，刚才还在看笑话，没想到马上就轮到他了。m.23sk. “何，安迪少爷的妈妈家可是大地产商，名下可有不少物业的……”卡尔幸灾乐祸的马上跟着爆料。 “是吗？那好啊，快说说，都有什么好地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们又不是不给钱……”何大清一听就来神了，拉着要暴走的安迪少爷，直接就给了他一张地图…… 有资源大家共享，安迪少爷和卡尔现在也是星巴克的股东了，他们自然是希望星巴克能够发展的好！当初投资的时候大家都明白这一点，如果不能给公司发展有帮助，何大清也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投资。 赫斯特家族在加州各地都有不少产业，布朗家族也差不多。除了这个，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人脉啊！ 再说星巴克咖啡又不是白要，租房子也是给房租的，对两位少爷来说只不过是需要卖个面子而已。所以他们虽然嘴上唧唧歪歪，但是也确实帮星巴克咖啡找到了不少合适的物业开店…… 第292章 提前交接 在两位战略投资人的帮助下，星巴克的门店开发工作进展很大，要不说这豪门底蕴不能小看呢，这两位给星巴克至少贡献了二十几家门店的优质物业！ 有了资金和资源的支持，星巴克咖啡的扩张开始飞快的提速了！华哥他们在何大清的支持下，正式成立了装修工程公司，现在光是星巴克咖啡门店的装修工程就足够他们起步了！ 现在每个月星巴克咖啡都有几家门店开业，同时还有几家门店在装修！何大清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不是去新店开业剪彩，就是去装修施工现场的路上…… 何大清把公司的日常管理工作都交给罗伯特负责了，罗伯特能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擅长行政管理工作，在他的辅助下，星巴克咖啡快速稳健的发展壮大着！ 南越战事从五十年代开始，美利坚就掺和进去了，到了65年，大统领约翰逊决定直接派遣正规军进入南越，参与战场作战了！ 其实一开始美利坚国内对大统领约翰逊的南越政策是还是支持的，谁也不会想到南越战争成了自朝战以后，美利坚最大的伤疤，耗资几千亿美元，阵亡六万多人，三十多万人受伤，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战争自然是要花钱的，南越战争开支巨大，一开始美利坚人民也没当回事，毕竟这时候美利坚有钱啊！正处于黄金时代的尾声，觉得打一个小小的南越能花几个钱？ 而且战争一开，会有利的刺激军工企业生产，比如加州就是美利坚军工企业比较集中的地方，所以战争开始的红利让美利坚人民还挺高兴！ 这时候美利坚国内也正值半导体、电子科技方兴未艾，市场上只要是和这些概念挂钩的股票都是一个劲疯涨！股市也开始进入了一个大牛市阶段，道琼斯指数、标普500指数一天一个样，好像只要进去就能捡钱一样！ 华懋银行管理着几百万美金的资本，原来一直都是买国债的，虽然回报率不高，但是胜在安全啊！ 可是国债那点利息确实太少了，这么多年下来，本金倒是保住了，去掉费用基本就没什么利润了！后边那些东家对华懋银行开始不满起来，正好最近股市行情不错，于是要求韩茂琨也投资股市，人家都去捡钱了，咱们也不能光看着吧？ 韩茂琨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懂的坚决不碰！可是东家不依啊，这他妈有什么难的，大盘每天蹭蹭的往上涨，你就随便买点啥不都挣钱嘛？ 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这就来了何大清说的那个锡夜壶的典故了，韩茂琨只是一个白手套，这时候他没资格反对东家的决定，只能执行！关键是如果真的赔了，他还得承担部分责任，这还真是成了锡夜壶啊！???.23sk. 韩茂琨越想越气，可东家那边还得交代，老韩一堵气就把何大清这个执行董事抓了回去，让他给想想办法怎么弄？ 何大清正忙的后脑勺打脚后跟呢，早就忘了他还是华懋银行的执行董事了！再说了何大清也不在乎，执行董事就是给发薪水也到不了他手里，早就被韩凌叶代领了！ “爸，这么急叫我来干嘛？我一会儿还得去圣迭戈呢，那边看了几个地方，准备开新店……” 何大清急匆匆的赶到了韩茂琨的办公室，端起茶杯就灌了几口，抹了抹嘴问道。 “你可是咱们华懋的执行董事啊，你看看你，华懋的事儿你问过吗？” 韩茂琨看着何大清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怼了一顿！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老爷子了？”何大清一看就知道老头是生气了，赶紧问旁边的妻子。韩凌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韩茂琨为什么发火。 “唉！失态了，别在意啊，大清！”韩茂琨的邪火发了出来，感觉自己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抓大清差的，怎么还上来给人家骂一顿呢？ “没事儿，爸！您是长辈，说我几句才到哪啊！”何大清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找你来是想让你帮着出个主意，这不是最近股市一直非常火爆吗？咱们后边的人坐不住了，让我也把资金投到股市里去！我哪懂那个啊，可是没办法，就找你了……” 韩茂琨非常郁闷的把事情跟何大清说了一遍，“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何大清可是穿越人士，他是看过《滚雪球》这本书的，所以对六十年代美利坚股市的诡异还是有印象的！记忆中这波大牛市好像一直持续到69年来着！巴老爷子这一波也没少赚，不过人家是还没到最高峰就撤退了…… “既然东家让投资那就投呗，钱是他们的，亏了可不能怨您吧？”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唉！哪有那么简单！这里面关系复杂，有一些还是几十年的老交情，真要是亏大发了，我也不好交代的！要不然我何至于这么为难呢？”韩茂琨情绪复杂的说道。 “这就不讲理了吧？赚钱是他们的，亏了您兜着，这不是扯淡吗？”何大清一听就气乐了。 “这里面还有别的牵扯，比如那个游说资金问题，所以不好得罪啊！再就是那边毕竟是个退路，……”韩茂琨想的多，这也难怪，他不是穿越人士啊！ “那就难办了，这投资就有风险，谁敢说稳赚不赔？”何大清斟酌一下说道。 “说的就是啊，这不找你来商量一下，你那天跟我说的我都记得，我看你在这方面比我强！还是你来拿主意吧！”韩茂琨现在找着依靠了，直接就把这事儿推给何大清了！ “不是，爸！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当真啊？这要是赔了，我可赔不起的！” “嗨！你总比我强吧？我都这岁数了，股票啥的我就没碰过，你就看着办吧，赔了我们认了！”韩茂琨彻底躺平了，何大清不干都不行了！ “爸，大清也没碰过这个，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韩凌叶这时候说话了，都是至亲，她可不想以后为这事再产生什么矛盾！ “婷婷啊，爸爸的所有东西最后不还是你们的吗？这就算提前交接吧！你放心，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责怪你和大清，你们俩就看着办就行！” 韩茂琨都说到这份上了，何大清和韩凌叶也不好再说什么推脱的话了。 “那这样吧，爸！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投资，拿个方案给您，具体情况咱们还是商量着来，您看行吗？”何大清说道。 “不用了，给我我也看不明白！你就自己拿主意，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接说！” “那我问一下，总共的资金规模是多少？对方要求的回报率又是多少？咱们总得做到心中有数吧？” “那批资金总共有八百万，不过有一部分抽不回来，在美洲银行那里！能投进股市的总共六百万美元，另外我们自己的资金能动用的还有两百万左右！ 回报率嘛我想年化率有个10%以上就足够交代了！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不赔钱或者少赔一些，我都是能交代过去的……” 第293章 私募基金 “嗬，还真是不少钱啊！” 何大清听完岳父说的，心里吃了一惊！加上韩茂琨自己的，都有一千万美元了，这在六十年代可不是一笔小钱了，从这里就能看出岛上那帮老爷们没少捞啊！ “这些钱不算什么，当年在大陆的时候，那些实权派才叫真有钱！……”韩茂琨觉得有些尴尬，有点儿刻意的解释了一下。 “嗨！爸，我可没别的意思！”何大清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没必要较真儿，自古以来都是差不多的，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 “怎么投资你就拿主意吧，婷婷对这里的人都熟，资金调拨找老马，我会和他打招呼的！”韩茂琨对着韩凌叶说道。 “好的，爸！”韩凌叶在华懋也不少日子了，上下就这么几个人，自然不用韩茂琨再操心了！ 别看何大清说的挺热闹，可这美利坚股市他也没玩儿过的，一下子要操作这么多钱，何大清也感觉到了压力！ “老何，投资这事儿你行吗？这可不是小数，你……”韩凌叶当然也替丈夫担心，虽然韩茂琨说了赔了也无所谓，可真要是亏大了，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行也得行啊！我这不也是被逼上梁山了吗？你爸怎么说的你也听着了，我不接也不行啊！”何大清两手一摊，有些无奈的说道。 “也是，你说那帮人怎么想的，钱也不少了，怎么就没个够呢？还让我们也跟着吃瓜落！”韩凌叶有些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得了，说了也没用！我好好想想吧！你们这里有投资方面的负责人吗？我想先和他聊聊……” “嗨！这里的人都是跟着爸多少年了的老人，原来也没什么投资，就是一个徐经理负责买卖国债什么的，哪有懂投资的啊？要是有，爸还至于找你吗？” “唉！那这华懋银行岂不是白顶着个银行的名头啊？”何大清叹气说道。 “说是银行，我看还不如过去的钱庄呢！”韩凌叶知道点儿内情，无可奈何的说道。 何大清没办法，只能先找这个徐经理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和徐经理一聊才发现，韩凌叶说的不对，华懋银行根本就不能经营证券投资业务，原来华懋银行竟然还是一家商业银行！ 徐经理告诉何大清，根据1933年的美利坚银行法案，美利坚的银行主要分为三大类，一类是政策性银行，比如联储银行，相当于别的国家的中央银行，不过美利坚有十几个联储银行！包括一些州立银行性质跟这个也差不多。 第二类叫做商业银行，也可以叫做国民银行！商业银行可以经营存贷款业务，还可以从事政府债券、市政建设债券买卖业务，房地产贷款和对个人进行金融服务；但是禁止商业银行从事证券承销业务！ 华懋银行的业务主要是买卖美利坚国债，再就是资金往来承付，所以自然要申请商业银行牌照的！只是韩茂琨根本就没兴趣也没有能力开展个人银行业务，所以看起来就跟一家投资银行差不多。 搞了半天竟然闹了一个大乌龙，那就不用想着利用华懋银行的平台了，因为它根本就不能从事证券投资业务！ 第三类银行就是投资银行，投资银行顾名思义，那就是不能开展存贷款个人业务，主要从事证券投资承销业务，在美利坚想要炒股票，只能找他们！ “徐经理，那你对股票投资了解吗？”何大清觉得徐经理好像挺专业，满怀期待的问道。 “我，我不行！从来就没接触过这些！”徐经理摇着头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在拉扎德工作，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来拜访您……” 美利坚的金融中心大家都知道是在纽约华尔街，洛杉矶这边大多都是分支机构！不过徐经理说的拉扎德何大清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知道的投行也就是高盛、大摩啥的，所以有些犹豫。 “先不着急，我和董事长再商量一下吧……”打发走了徐经理，何大清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他得想一个稳妥的方案。 何大清可没那么好心，替那些岛上的老爷们挣钱，要是他现在能做主，非把他们的钱坑光了不可，那样也不解气！ 可现在还有韩茂琨在里面，所以何大清不能把老岳父也填进去埋了吧？可是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孙子，那么何大清就得好好想明白了！ 何大清打电话把麦肯齐叫了来，现在老麦是他比较相信的人了，因为除了自己，麦肯齐也没什么翻身的指望了！ “老板，你怎么跑这来了？”老麦来得还挺快。 “这是我岳父的公司，我在这里挂职执行董事！”何大清有些显摆的说道。 “这真不公平，为什么幸运的总是你呢？”麦肯齐绝对不平衡了，妈的怎么好事儿全是你的呢？ “弗兰克，嫉妒可不是好习惯啊！你这样会迷失了方向的……”从麦肯齐和自己说话的方式就能看出，老麦现在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何大清打断了麦肯齐，再扯下去就没完了。 “我现在有一笔资金要投入股市，收益回报固定，多余的可以成为我的利润，作为资深大律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呃，我想想啊……”谈到工作，麦肯齐马上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状态。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你可以成立一支私募基金啊？出资方只需要固定收益回报，这不正好吗？……” “私募基金？手续麻烦吗？还有你要考虑税收……” “私募基金在美利坚多如牛毛，它是不公开的，我觉得比较适合你刚才说的这个情况！因为你也可以随时解散清算，这样比较方便……” “不错，那就成立一支私募基金，需要什么手续你去办理！”何大清觉得麦肯齐的建议很好。 “啊！我去办理？”麦肯齐指着自己说道，那意思不能白干吧？ “弗兰克，你真是……你就担任这支私募基金的法律顾问，薪水一个月给你1000美元，这总可以了吧？如果基金赚了钱，我会给你分红的，ok?” “你要这么说，那我肯定没问题了，老板！”麦肯齐一听有钱拿，马上就咧嘴笑了！ “那这家公司的名字你想好了吗？”麦肯齐问道。说是私募基金，其实就是投资公司，那也是需要一个名字的！ “叫啥呢？”何大清这个起名废头疼了。 “你去查查，凯雷资本能不能用，能用的话就是它了……”不会起咱还不会抄吗？ “the-carlyle-group？老板，为什么要叫卡莱尔公司？”麦肯齐念着何大清给的名字奇怪的问道。 “我以后的英文名字就叫卡莱尔了，明白吗？……” 第294章 凯雷投资 “嗯，好吧！你确实应该有个英文名字了，不过说实话，卡莱尔真不怎么样……”麦肯齐有时候真的有点儿逗逼，情商真是让人担忧啊！ “去你的吧，弗兰克都他妈臭大街了，我说什么了？”何大清有点儿下不来台了，气吼吼的说道。 “ok！随便吧，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不用这么激动的，老板！”麦肯齐两手一摊，非常无辜的样子，好像刚才不是他挑起来的！ “滚，赶紧干活去！”何大清像赶苍蝇一样，摆着手让老麦赶紧滚蛋，这家伙有时候真得能气死人！ 麦肯齐嘴里嘟囔着往外走，估计是肯定没好话，“回来，让你他妈都快气傻了！”何大清又把老麦叫回来。 “你认不认识股票投资方面的专业人士，要可靠的！” “我想想啊？”麦肯齐站在那里回忆起来，“倒是有一个，不过好长时间不联系了，他是洛杉矶美林证券的，叫大卫.古斯塔夫，原来在迈斯林的时候，我和他打过交道……” “拉扎德你听说过吗？”何大清又问道。 “知道啊，老牌投行了！原来就是在旧金山那边的。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据说业内口碑不错……” “行，我知道了！你这样，联系一下那个大卫，找个时间见见面……”何大清心里有了主意，吩咐麦肯齐道。 “好吧，我试试……” “爸，咱们华懋银行是商业银行，不能从事证券投资业务……”何大清送走了麦肯齐，就去找韩茂琨商量自己的方案了。 “我的律师建议我成立一家私募基金，我是这样考虑的……” “这次笔资金以凯雷投资的名义向华懋银行借款，固定回报10%的年化收益率。然后投资股市就交给凯雷投资的私募基金，我们找投行合作，如果超过10%之外的收益，就是凯雷投资的了，和华懋银行没关系……” 何大清的方案说白了就是借鸡生蛋，如果赚了钱那也是他们自己的，最多留给岛上那帮孙子10%的收益，而这10%还得刨去华懋银行的费用啥的，这里面就看韩茂琨怎么操作了…… 韩茂琨听完想了一会儿，“行！就按你说的办，凯雷投资的收益不用告诉我，就当我不知道！赚了都是你们的，至于10%收益率也不用有压力，实在达不到也没关系……” 老岳父这是彻底放权给何大清了，赚了钱也不要，这好事儿上哪去找啊？ “爸，这样不好吧？真要赚了钱还是您拿大头吧……”何大清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 “行了，别在我这儿演戏了，我的以后还不是你们的吗？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韩茂琨有些好笑的赶走了何大清。 “老板，大卫调到波士顿去了……”麦肯齐给何大清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不过他给我推荐了一个人选，你还想见见吗？” “接着说啊……”何大清最烦老麦说话大喘气了。 “蒂姆·柯尔特，35岁，现在是洛杉矶美林证券的经纪人，大卫说他能力不错……” “行，约个时间见一见！”何大清必须尽快搞定凯雷投资的事情，他没有多少时间耗在这上面。 对于股票投资，他有自己的大体方案，凯雷投资需要的是可靠的人，并不需要有多高明！在让麦肯齐约人的同时，他也让徐经理约了他那个在拉扎德工作的朋友。 蒂姆.柯尔特是美林证券洛杉矶办事处的一名股票经纪，62年的股市大跌让他的客户损失惨重，所以在美林证券，这哥们处境这几年也很悲催！ 他之前是大卫的手下，大卫已经调到波士顿去了，所以麦肯齐联系大卫的时候，老领导就顺手推荐了蒂姆！ “你可以叫我卡莱尔，……”和蒂姆的见面就约在了星巴克咖啡一家新开业的门店，见面寒暄过后，何大清开口说道。 “蒂姆，谈谈你对现在股市的看法……”大家都挺忙的，何大清就开门见山了。 “呃，自从62年电子热以来，股市开始恢复上涨……”美林证券是全美三大券商之一，它的经纪人自然也是名牌高校的毕业生，谈起股市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怎么看未来几年美利坚的经济发展……”其实从65年开始，美利坚的黄金时代马上就要结束了！经济增长率从8%以上，已经回落到了4%左右，更为重要的是面临着通胀的压力…… “我认为随着航空航天以及电子科技的发展，未来几年美利坚的经济发展会……” “好的，蒂姆！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凯雷投资呢？我可以给你初级合伙人的待遇，……”何大清觉得蒂姆·柯尔特的专业能力还可以，经历挫折之后人也比较沉稳。 “我想问一下凯雷投资的资金规模有多少？另外初级合伙人是什么待遇……” “目前暂定600万至1000万美元，至于初级合伙人，底薪加盈利分红，具体看业绩如何……”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我需要考虑一下，可以吗？”何大清的条件让蒂姆很心动，凯雷投资的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了，最关键的是合伙人这个头衔，是蒂姆非常渴望的。 “没问题，不过要快！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你直接联系麦肯齐就可以了！” 徐经理叫徐叔平，是韩茂琨的老部下，自然值得信任，他的朋友也是华人，叫梁坤，也是三十多岁，在拉扎德担任客户经理，其实就是业务员。 和梁坤的见面跟蒂姆差不多，何大清对梁坤基本满意，也向他发出了邀请。 凯雷投资不能是皮包公司，要有自己的团队，在美利坚金融行业还是大有可为的，何大清决定长期经营凯雷，所以才会组建班底。m.23sk. 没过几天，蒂姆和梁坤都接受了邀请，同意加入凯雷投资，何大清的凯雷投资公司就算有了团队了！ 凯雷投资公司的董事长是卡莱尔.何，就是大清本人！执行董事总经理是韩凌叶女士，英文名珍妮·韩！ 行政经理徐叔平，这是自己人，何大清把他要过来就是看家的。法律顾问麦肯齐！ 蒂姆和梁坤担任投资经理，初级合伙人！ 凯雷投资公司办公室暂时放在华懋银行大楼，反正都空着，再说这里条件什么都有，干啥事都挺方便的。 “蒂姆，梁坤，你们俩抓紧确定合作的投行，有什么问题让韩总和徐经理配合你们……”人员到位以后，凯卡尔何董事长发布了第一条指示！ “好的，老板！我们想知道，选择合作伙伴的标准是什么？” “简单，就两条，一个是安全，必须保证我们的投资安全！第二就是服务好，佣金低……” 第295章 我不要你以为 蒂姆出身美林证券，梁坤是拉扎德的人，所以自然是各自联系自己的老东家了！ 美林证券是美利坚三大投行之一，大公司嘛自然不缺客户，所以态度就不如拉扎德投行积极，经过比对选择，最后凯雷投资还是选择了拉扎德投行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签定了合作协议！ 投行提供给客户的服务可以有很多，当然这都是收费的！ 最简单的就是协助客户开户买卖股票，投行会收取交易佣金！美利坚的股票交易佣金双向收费，就是买入和卖出都会收取费用，不是按照交易金额比例收取，而是按照交易笔数收取。 各家投行的佣金标准是不一样的，拉扎德投行给了凯雷投资优惠，佣金比美林证券低了很多，这也是何大清最后选择拉扎德的重要原因。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服务就是推荐组合！这时候也不是互联网时代，大家对上市公司的情况了解不多，有的上市公司甚至还会财报作假，所以投行给客户提供一些推荐购买的股票，也是一个重要的服务内容！ 当然，如果推荐的股票大涨那是皆大欢喜，巨亏的话投行虽然不会赔给客户损失，但是直接负责的经纪人就要倒霉了！蒂姆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也有很多经纪人直接就卷铺盖滚蛋了…… 再有其它的服务就是融资融券，这个就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单独去谈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蒂姆和梁坤都是专业人士，结合投行给出的建议，他俩很快就各自拿出了投资计划，上报给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他俩的计划书脑子里再回想记忆中的印象，和计划书中的股票印证，只要没有印象的他都会怕死掉！ 看了好几遍，何大清拿起笔在计划书中圈出四家公司，ibm、德仪、摩托和tdy！ “就这四支股票吧，现在开始买入建仓！”何大清看了看这四支股票的现价，“就以现价的5%上下浮动价格买入建仓，资金上限六百万美元！重点关注tdy，在50美元之内全部买入……”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哪有这样干的？第一把就梭哈？前面三支股票也就罢了，都是美利坚现在知名的电子科技公司，也是蓝筹股，可这个tdy只是一家不太知名的企业啊，就这么放手买入？ “老板，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们没必要一下子投入全部资金，我认为先投入40%或者50%的资金量，然后再视情况补仓或者其他操作！再就是这个tdy公司现在股价还不到40块，这家公司是不是慎重考虑一下……” 蒂姆先说话了，何大清的操作太粗暴了，这哪是投资啊？去拉斯维加斯也没这么干的！玩命啊这是？ “是啊，老板！股市投资还是要慎重一些，变化太快了，我们把所有子弹全部打光，确实有点儿冒险了！”梁坤也跟着说道。 何大清看到这个tdy的时候，心里就有谱了！这家公司他有印象，当年美利坚人写的一本书就记述了这家公司的妖异！ 本来tdy就是一家半导体公司，主要给美利坚国防部和nsna提供半导体部件，生意还不错！六十年代美利坚反垄断法非常严格，同行业并购审查困难重重，所以为了规避监管，tdy公司就开始跨行业并购！ 跨行业并购又叫多元化发展，这个tdy公司也是奇葩，乱七八糟的收购了一大堆公司，干啥的都有！ 然后再通过包装合并报表，借助美利坚第二次电子热直接把股价炒上了天！1967年最高峰的时候股价达到了215美元！第二年又跌到了30美元以下！一来一回狠狠收割了一把韭菜！23sk. 现在tdy的股价还没开始起飞呢，何大清看到现价还不到四十美元，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建仓，最高峰卖出的话整整是五倍的收益啊！这他妈不是捡钱吗？ “这个tdy是蒂姆你推荐的吧？眼光不错！”何大清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要不是不想做得太明显，何大清都想直接全部梭哈买入tdy！为了掩盖一下，他才圈定了另外三家蓝筹股…… “老板……”看到何大清顾左而言他，手下人都急了！ “好了，各位！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的意见我听到了，我明白你们都是出于好意，不过凯雷投资现在是股市新兵，我们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 “我不要你以为，我只需要我认为！因为我是凯雷投资的老板，现在你们只需要执行我的决定就可以了！如果这次是我错了，那么以后你们说什么都可以！ok?” 老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员工还能怎么说？最可气的是这四支股票还都是蒂姆和梁坤推荐的！让他们想反驳都不好开口…… “老徐，”何大清看着蒂姆和梁坤出去之后，叫住了徐叔平，“你给我盯好了他俩，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准给我耍花招！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好的，老板！我一定看好他们！”徐叔平知道自己在凯雷投资是干什么的，既然老板吩咐了，他自然会按照指示落实到位的。 “媳妇，凯雷这边我安排下去了，你没事就过来盯着。现在就是买入建仓，什么时候卖出，必须我来决定！”何大清又去韩凌叶那里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带着麦肯齐离开了。 股票投资已经安排好了，何大清觉得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的话，他选择的这四支股票都会赚钱，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剩下的就是交给时间慢慢去发酵吧！ 星巴克咖啡的扩张进展迅速，今天他们要去洛杉矶国际机场管理委员会去觐见那帮老爷们！ 卡尔费了不少心思，终于搞定了委员会的那帮大爷们，今天需要何大清这个老板出面，最后和委员会敲定合同细节！ “这里，何！”机场管理委员会在市政厅办公，这里可是卡尔的势力范围，所以他早早来到这里等着何大清！ “嗨！卡尔，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何大清看了看手表，不晚啊？不过还是客气的道歉。 “没有，是我来早了！我去乔治那里坐了坐……”卡尔故意显摆自己的人脉！ “那就好！委员会那里没问题吧？”何大清没有顺着卡尔，直接就问道。 “没问题，我都搞定了！不过，何！这次我可是动用了不少资源的，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呢？”卡尔过来搂住何大清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小声逼逼道。 “对了，你以后可以叫我卡莱尔，这是我刚取的英文名字，怎么样？还行吧……” 第296章 交换 何大清很不习惯卡尔这么靠近自己，如果是女人也就罢了，一个大男人，身上整这么香干嘛？熏的何大清鼻炎都快犯了！ 借着打喷嚏的机会，何大清拉开了和卡尔的距离，“嗨！你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卡尔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纠缠。 “卡尔，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好吗？为公司出力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 “好吧，卡莱尔，我没叫错吧？”卡尔把何大清拉到一边，“其实是这样的，他们答应了！星巴克可以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同时开四家店，而且租金可以非常非常的优惠！但是……” 这个但是，一下子就让何大清知道应该还有什么别的条件或者要求！ “怎么说呢，有些东西是需要互惠互利的！所以我们需要给朋友们做出积极的反馈，你明白了吗？”卡尔其实想多了，就这点事儿何大清还能不懂？不过何这时候当然还是要装傻的。 “有什么话能直说吗，卡尔？” “好吧，委员会主席会为我们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今年想要竞选州检察长，所以我们需要……”卡尔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 “哈哈……”何大清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放心吧，规矩我懂！问一下，今天我们就是要见到这位朋友吗？” “是的，一会儿我们就是和他们见面！这只是一个程序，明白吗？只要你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那机场的合同就马上属于我们星巴克了！”卡尔拍着何大清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何大清对着卡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大家就心照不宣了！不就是这点事儿嘛，何大清心说你们老美还是比我们发展快啊，连这个都比我们实践的早多了！ 洛杉矶国际机场管理委员会主席钱伯斯先生，带着几个委员和星巴克咖啡管理层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大家对合作前景一致看好！ 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星巴克公司和机场委员会达成了合作意向，星巴克咖啡将正式入驻洛杉矶国际机场，并且同时发展四家门店，覆盖整个机场，为过往的世界各地旅客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考虑到星巴克咖啡是洛杉矶本地企业，为了促进本地经济发展，创造更多就业岗位，机场管理委员会本着提升发展本地区经济为己任的高度责任感，将给予星巴克咖啡最优惠的租金待遇！ 当然是上述这些都只是协议，具体什么时候能够签署，那要看星巴克公司怎么做了。 过了几天，卡尔带着麦肯齐去了沙加缅度，这里是加州的首府，也就是我们这边说的的省会！沙加缅度是当地华人的叫法，其实咱们国内都翻译成萨克拉门托！ 卡尔和麦肯齐是代表洛杉矶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来的，他们将给萨克拉门托一家基金会捐款5万美元，不巧的是，这家基金会的理事长正是钱伯斯主席的夫人！ 萨克拉门托丽萨基金会致力于加州全职家庭妇女的家庭暴力救助和保护工作……这个可不能认真，认真你就out了！ 钱伯斯夫人热情的接待了卡尔和麦肯齐，对星巴克公司热心支持加州家庭妇女的家庭暴力救助工作，表示了感谢和充分的肯定…… 双方亲切友好的交流了对加州家庭暴力问题的看法，卡尔和麦肯齐代表星巴克公司表示，星巴克公司以后将长期支持丽萨基金会的工作！ 钱伯斯夫人给星巴克公司颁发了感谢状，并给星巴克公司开具了捐款证明，这可是可以抵税的！ 最后连顿饭都不管，就把卡尔他们打发走了…… “亲爱的，洛杉矶那家咖啡馆的人来了……对对，五万美金……是的！嗯嗯……”钱伯斯夫人兴高采烈的给丈夫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这帮开咖啡馆的没想到这么有钱吗？ “老板，事情办完了！”麦肯齐自然是给何大清打电话，“对，收据拿到了！……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和洛杉矶国际机场管理委员会举行了隆重的签约仪式，本来何大清不想这么高调的，可是钱伯斯主席可能太满意星巴克公司的公益行为了，所以坚持要搞一个仪式，这他妈也算给面子吗？ 卡尔作为星巴克公司的股东，代表公司出席了签约仪式。本来安迪少爷也要参加的，不过正赶上他家老太爷生病住院，所以匆忙赶回去了！这老爷子万一挂了，那是要宣布遗嘱的啊…… 卡尔·布朗先生仪表堂堂，关键是他姓布朗啊！所以签约仪式气氛非常好，这点儿卡尔就比何大清强多了，要是一个华裔在这种场合这么高调的嘚瑟，估计这气氛就不会那么融洽了！ 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和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合同直接就签了十年！租金也非常优惠，合计下来可能是目前星巴克咖啡所有门店中最低的，当然这不能加上捐给丽萨基金会的那笔钱了…… 不知不觉中，1965年就要过去了，星巴克咖啡到现在已经拥有二十四家门店了！当然这还不包括已经签约还没有开业的门店。 特里太太现在已经是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财务经理了，到了圣诞假期之前，洛杉矶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营业收入规模已经达到了三百六十万美元，净利润突破了五十万美元！ “老板，这是截止目前的经营报表，数字非常可喜……”特里太太喜笑颜开的拿着报表走进了何大清的办公室说道，所有人都愿意自己工作的地方蒸蒸日上啊！ “哦，是吗？”何大清接过来报表，粗略的看了起来。销售额、毛利率、费用率……各项指标都在预期范围内，何大清非常满意！ “各个单店的数据有汇总吗？”何大清又问道。 “正在整理，不过恐怕要下个月才能给你了！因为我们好多门店开业的时间不一样，这个月还有正在装修的门店，所以……”特里太太回答道。 “嗯，我理解！那就下个月吧！”何大清放下报表说道。 “特里太太，你和罗伯特以及弗兰克商量一下，今年我打算给优秀的员工伙伴颁发年终奖金，作为他们辛勤努力的回报！” 何大清想了一下说道，“评估奖励的标准我想有这几个方面，一个是入职工作年限，然后就是日常工作表现，包括出勤率，最后就是发展潜力…… 你们先商量一下方案，这个奖励不是分蛋糕，我希望能拉开档次，起码是三个档次！当然你们三个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我会单独考虑你们的奖金的……” “好的，老板！”特里太太高兴的回答道！老板别的不说，单就慷慨一项来说，是特里太太见过的最大方的老板了…… 第297章 高歌猛进 员工对企业满意不满意，其实就是三条，第一个是钱要给到位！付出了就要有回报，大家出来工作都是赚钱的，钱都不到位，其他的都是白扯！ 第二就是要公平，绝对的公平谁都知道不可能，但是起码也要相对公平！努力工作的人要能看到希望，知道自己的努力奋斗会有什么结果，起码这样组织氛围才能是积极向上的！ 第三才是成长，优秀团队成就优秀的人，还是优秀的人成就优秀的团队？其实这都是白马非马之类的思辨而已，实际上这两者是统一的，优秀的人和优秀的团队是互相成就的，他们之间不矛盾！ 所以怀才不遇之类大多时候是自己的臆想，也可能是自己来错了地方！平台成就个人这句话对绝大多数人都是适用的，世界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自己就是平台！而这部分人我们一般称之为，伟大！ 星巴克目前还是创建阶段，新兴萌芽期，但是何大清也希望他能从一开始就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起码要保证钱给到位，员工心里不委屈！ 目前星巴克的核心管理团队就是何大清加上罗伯特他们三个人，老板的意思特里太太传达给了另外两位之后，罗伯特和麦肯齐自然也很高兴。 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自己干到死！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何大清也是故意培养他们几个人，希望他们能够更快速的成长起来！ 对于他们三个核心管理层，何大清自然也不会小气，不过改组之后他们的工资已经够高了，所以这次奖励何大清决定给他们的奖励就是期权。 麦肯齐作为星巴克的2号员工，将获得0.5%的星巴克股份期权，行权期限是1968年何大清和卡尔他们的对赌协议到期之日。罗伯特作为运营总监，将获得0.3%的股份期权，特里太太将获得0.2%的股份期权！ 按照时下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估值计算，麦肯齐他们三个获得的股份价值分别是75000、45000和30000美元！ 当然这个奖励给他们的股份，都是从何大清设立的员工伙伴股份期权池中分割，并且这些股份不可对外转让，如果离职的话，公司将按照市价收回股份！ 可不管怎么说，麦肯齐他们也是实打实的获得了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虽然是三年以后才能实际划拨到他们名下，可是这也是真金白银的美元啊！ 只要星巴克咖啡继续发展不倒闭，三年以后他们就可以获得这些股份！到时候也可能价值还远远不是现在的价格了呢？ “老板，太感谢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好吧，我承认当时接受了你的邀请，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麦肯齐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拿到了最高的奖励，0.5%的股份，这让老麦很感动！这说明老板对他的认可，事实上现在的星巴克公司，罗伯特发挥的作用远比他要大，可是老板还是把最高的奖励给了他！ 罗伯特也没什么不满的，别忘了他才来多长时间？再说了其实整个公司的战略和规划，老板都已经做好了，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加入公司不久，老板就给了他发挥自己的能力的机会和平台，现在又给了他股份奖励，罗伯特觉得自己非常满意…… 特里太太就更不用说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老板会给自己也奖励股份！在她看来，老板能给自己发点红包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板，真得非常感谢……”特里太太有点儿哽咽的说道。“弗兰克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为你工作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之一！天啊，我要赶紧告诉约翰这个消息……” 除了他们三个管理层，员工们的奖励计划很快也做好了，分为三个档次，第一档的比例是员工总数量的10%，这是最优秀的那部分员工，当然也都是最早跟着一起创业的那部分。他们的年终奖金是三个月的工资！ 第二档次的比例是员工总数量的40%，他们的年终奖金是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星巴克现在有太多加入公司不到一年的新员工，所以第三档次是人数最多的，比例达到了50%，他们的年终奖金是两周的薪水！ 年终奖金方案公布之后，整个公司的员工们都沸腾了！这次的奖励方案比较公平，老员工们大多都是第一档的，他们很多现在也都担任店长了，所以称得上是现在公司的中坚力量！ 他们获得了最高档的年终奖金，不但他们自己满意，下面的员工们也都没什么太多意见！ 至于其他的员工，不管是一个月的工资奖励，还是两周薪水的奖金，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意外惊喜！大家伙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其实何大清算过账了，给员工们发奖金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可能也就是一个月的公司利润！ 可是对于星巴克这样一家餐饮服务企业来说，提高员工伙伴们的企业满意度将直接提高他们的服务质量，那么就会直接表现为提升了星巴克咖啡的顾客满意度！而这个就真的不是几万美金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全员年终奖励方案发下去之后，整个星巴克公司群情激奋，斗志昂扬！所有员工伙伴们心气儿顺了，干活也都有劲儿了！那个业绩是噌噌的往上涨啊！ 现在加班根本不是问题，服务管理手册的执行也不是问题了！新店开幕也提速了，就连招募新员工也都容易了许多！ “你们公司给你们买医疗健康保险吗？你们公司平常给发奖金吗？你们公司年终奖是几个月的工资啊？……” “那你还在这里干嘛？赶紧来我们星巴克吧！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星巴克公司的员工伙伴好多都跟自己的朋友闺蜜这么显摆，老他妈凡尔赛了！ “各位，1965年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挺怀念它！但是展望1966年，星巴克咖啡的征程才刚刚起步……”1966年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管理会议上，何大清侃侃而谈。 “1966年，星巴克咖啡的门店数量必须突破100家！这是最低的要求，同时我们要走出洛杉矶，向更多更远的地方前进！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人才、资金、管理、供应链、标准化、产品研发……这所有的条件现在就要梳理，怎么支持我们今年达成我们的目标？我们现在还有哪些不足，还有哪些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298章 进军旧金山 66年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经营管理会议是一次成功的会议，也是一个团结振奋的会议…… 旧金山是加州第二大城市，也是美利坚西海岸非常重要的一座城市！星巴克咖啡走出洛杉矶的第一站就选在了这里。 因为卡尔和安迪少爷的家族在旧金山都有相当的实力，甚至比起洛杉矶来都还要强一些。因为旧金山其实是他们家族起家的地方！ 上个世纪的淘金热以及美利坚西部大开发，成就了旧金山这座城市！这里也是华人最早登陆美利坚的地方，拥有美利坚最古老的唐人街。 旧金山后世最为人熟知的就是硅谷了，这里是互联网科技的圣地，因为有了硅谷，才造就了21世纪全球互联网热潮，也再一次巩固了美利坚的霸主地位。 星巴克咖啡进军旧金山的第一家店就开在了赫斯特家族拥有的《旧金山观察报》大楼楼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这样的资源为什么不用呢？ 旧金山国际机场规模虽然比不上洛杉矶国际机场，可是何大清也没放过卡尔！有了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例子，何大清觉得卡尔在搞这些歪门邪道上真是有天赋的！这可能也是家学渊源的原因吧？ “卡尔，旧金山国际机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在星巴克咖啡新店开业仪式上，何大清搂着卡尔的肩膀，亲切的小声说道。 “去你的吧！我可不是你的跟班儿，卡莱尔？”卡尔非常不耐烦的说道。 “别这样，卡尔！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对吗？”何大清觉得有时候这些二代就和娘们似的，还需要哄着才能干活。 “卡尔，说真的，我觉得你比较适合从政！你看啊，你天生就有非常敏锐的嗅觉，知道如何打开缺口！而且政治不就是妥协的艺术嘛，这方面你也特别擅长……”何大清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谆谆善诱。 “我们可以这样啊，生意上的事情我来做，你可以向这个方向发展！别的不说，我有钱你有权，这是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卡尔一开始还不当回事，可越听越觉得何大清说的太他妈有道理了！“真是啊，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没有优点呢，原来是没找对方向啊……” 虽然是二代，但是家族并不看好的二代其实也挺悲催，估计孩子从小也没少受家里人打击。 “对啊，你这么好的条件，不从政那不白瞎了人才嘛！……”何大清真不是忽悠，他觉得让卡尔去从政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你现在要多和这些人打交道，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山不过来，那我们就走过去嘛！多和这些官僚政客们接触，这不都是你以后从政的资源嘛！你想想，对不对？……” “嗯嗯，也对啊！你看我和钱伯斯现在的关系就挺不错的，这次他要是真的竞选成功了……”卡尔被何大清说动心了。 “那就说定了，机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何大清和卡尔正说的热闹，安迪少爷走了过来。 “卡莱尔，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旧金山国际机场的事情，卡尔主动要求搞定他们，让我们星巴克咖啡进驻机场……” “哦，是吗？哈哈……”安迪少爷笑了起来，“卡尔，那你可要小心点儿了，我听说旧金山国际机场管理委员会那帮老古板可不好对付……” 相比起卡尔来，安迪少爷更加纨绔，他的处境比起卡尔来好了不少，关键是这王八蛋有钱啊，就算赫斯特家族的资产他捞不到多少，光他母亲留给他的资产也够他挥霍了。 “安迪，接下来的几家门店的物业没问题吧？”何大清可不关心安迪少爷和卡尔少爷之间的破事儿。 “没问题了，都是我妈妈那边的关系，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找你对接的……”安迪少爷满不在乎的挥手说道。 “卡莱尔，你可要好好干啊，我可是替我们吹出去了！别让我没面子，ok?”安迪少爷一直都是这个臭德行，一副老子有钱人的样子，非常欠揍！好吧，你有钱我们忍了。 何大清和卡尔对视一眼，“放心吧安迪少爷，星巴克咖啡不会让你没面子的！不过你也要继续加油，我计划在旧金山可是要开五十家门店的……” “嘎嘎……”安迪少爷笑了起来，“好的，我就喜欢你的雄心壮志，是不是卡尔？” “不跟你们开玩笑了，今天斯坦福大学有一个酒会，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安迪少爷的家族一直和斯坦福有联系，也没少给斯坦福捐款。 “行啊，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斯坦福嘛，大名鼎鼎啊！”何大清还真是有点儿兴趣，因为斯坦福大学啊，在后世也是很有名的。 “我不去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卡尔确实是别的事情，再说对他来说，斯坦福大学不要太熟悉了，虽然他不是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他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 “那咱们走吧，去晚了那帮老头子又该唠叨了……”安迪少爷无所谓的摆摆手，其实他也不想去什么斯坦福大学的酒会，去夜总会找美眉喝酒不好吗？实在是家里安排工作不得不去而已。 斯坦福大学是私立大学，就在旧金山湾区南部帕罗奥多市境内，占地面积33平方公里，是美利坚最大的大学之一！33平方公里啊，多大的面积啊！ 和安迪少爷聊起来何大清才知道，这时候的斯坦福大学远不如后世那么声名显赫，比起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斯坦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人们都叫它农场大学！可想而知斯坦福大学这时候在美利坚是什么地位了。 赫斯特家族发家致富就是从旧金山开始的，所以对斯坦福大学多年来都有捐款资助，这在美利坚太正常了，因为捐款可以免税的，与其把钱交给isr，还不如捐给大学这样的机构，还能换来一个好名声！ 斯坦福大学占地辽阔，所以整个大学就如同一个庄园一样，校园里看不到什么高层建筑，安迪少爷的车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栋四层高的建筑面前，就停了下来。 今天这个酒会主题是庆祝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创办一周年，同时也有一些项目推介内容！去年斯坦福大学创建了计算机系，也算是在美利坚开了一个先河。 何大清跟着安迪走进了会场，里面已经人声鼎沸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大学的酒会不像政商界那么一本正经的，很多斯坦福大学的教职员工穿着都很随意，所以何大清在这里也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自在的。放眼望去，何大清还发现这里居然有不少亚裔面孔…… 第299章 硅谷的华人 安迪少爷到了这里，低声嘱咐何大清了几句，就忙着自己去交际了，他代表家族来的吧自然要跟一些故交长辈们打个招呼吧？ 何大清就自己一个人在会场里溜达，他一个人都不认识，有些后悔跟着安迪少爷来这里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找了个角落站着，何大清正闲得无聊呢，一个年纪不大的华裔面孔看到了他，这位也是单蹦一个人，看到何大清也是华裔面孔，就朝他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华人吗？” “嗯，怎么了？”何大清回答道，他也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意思，非常谨慎。 “那太好了，我也是华人！你好，我叫萨支唐……”萨支唐一听何大清也是华人，高兴地伸出手来说道。 在美利坚，华人不管是哪个地方的，见了面还是很亲热的，因为这时候美利坚华人还不多，官方数据是四十几万，除了唐人街，能碰到华人也算不容易了。 “你好，我叫何大清……”何大清握住萨支唐的手，两个人就攀谈起来。 “你是怎么过来的？也是硅谷这边的？以前我可没见过你！”萨支唐问道。 “不是，我从洛杉矶来，今天是跟朋友过来看看！你呢，听意思你在硅谷工作？” “哦，怪不得呢！我就在硅谷这里上班，仙童半导体听说过吗？我在那里工作，不过估计也呆不多久了……”萨支唐有些低沉的说道。 “仙童公司？”何大清问道。这个公司可太有名了，稍微了解点儿半导体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公司，在业界它可是大名鼎鼎的，可以称得上是半导体行业的祖堂了！ “那不错啊？不过你说呆不多久了是什么意思？”何大清问道。 “嗨！没什么的，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在学校里吧，过一阵子可能要去学校了……”大家只是初次见面，交浅言深那可是大忌，所以这个话题也不适合继续谈下去了。 “你这姓很不常见啊？我就知道有个萨镇冰，不知道？……” “对，萨镇冰是我们同宗的长辈，我们萨家在福州可是很有名的……”萨支唐简单的和何大清说了一下自己家族的历史，原来他们萨家祖上是色目人的后代，元代的时候定居在了福州。 色目人就是元代蒙古和汉人之外的民族，大部分都是西域一带的各个民族，元代统一称为色目人。 萨家定居福州六百多年，与汉族代代通婚，几百年下来，到了清末民初的时候，已经成了福州的八大家族之一了，当然家族也是英才辈出，比如萨镇冰，以及萨支唐的父亲萨本栋！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了！对不住了啊！”何大清觉得太丢脸了，搞了半天人家还是名门望族之后呢！ “没什么的，咱们中国太大了，我们萨家也就是在闽地还有点儿名气，放在全国自然不算什么了！”萨支唐一看就是读书人，还是理工科那种，毫不在意的说道。 “对了，还没问你呢你在哪里高就啊？”萨支唐问道。 “我自己开了一家咖啡连锁店，星巴克咖啡听说过吗？以前一直在洛杉矶，最近才来旧金山发展。对了，我们在旧金山的第一家店在观察报大楼一层，你有时间可以去品尝一下……” “是吗？那不错啊！咱们华人开的咖啡店，我肯定要去捧场啊！”萨支唐还真不知道什么星巴克咖啡，不过是出于同胞之情，客气的说道。 何大清还是第一次和在美利坚的华人科技方面的人交流，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萨支唐，可是在美利坚华人科学家里面一流的那一拨。 “在这边的公司里，咱们华人多吗？”何大清感兴趣的问道。 “是有不少吧？不过平常大家也不怎么来往，都忙……”萨支唐想了想回答道。 这就是所谓华人一个人是一条龙，一群人是一堆虫！华人最大的的问题还是不团结，你就说在美利坚吧，黑人其实只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十几，可是他们折腾的好像美利坚除了白人就是黑人了！ 华裔其实也不少，而且华裔在美利坚好多都是高知精英，美利坚大学里面就有好多华裔科学家！可是华人在美利坚照样无声无息的，从来没有美利坚人在意过华裔发出的声音…… “呵呵，……”何大清笑了笑，表示理解。 何大清和萨支唐聊得不错，虽然两个人出身背景差距很大，可是相同的华人背景，还是让两个人初次见面就成了朋友。 “我过一阵子可能要去芝加哥那边了，如果你去那里的话，可以去找我……”萨支唐这时候其实已经接到了伊利诺伊大学的offer，因为何大清给他的印象不错，还是想结个善缘，于是很诚恳的说道。 “芝加哥？那没问题的，估计不用多久我可能也会去那边开店的！”何大清倒也没吹牛，芝加哥肯定在星巴克咖啡的计划之内。 “给，这是我们星巴克咖啡的星卡，这张是vip了，在全美各地的星巴克咖啡店都可以通用……” 投桃报李，萨支唐的善意何大清感受到了，于是递给他一张星巴克的星卡，何大清作为老板，自然有些特权的。他有一些作为礼品赠送的星卡，里面有100美元的金额。 “还挺漂亮啊！”萨支唐拿着星卡赞叹道，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店的会员卡，“那就先谢谢你了！有机会我还真要去你店里捧捧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两个人站在角落里聊了好久，直到酒会主持人开始准备发言了，他们才结束了谈话。 今天酒会的主人开始发言了，斯坦福大学副校长，弗雷德里克.特曼教授做了一个演讲，主要是祝贺斯坦福计算机科学系创办一周年，再就是推介了一下斯坦福工业园区，希望今天与会嘉宾们能够踊跃投资斯坦福工业园区的新兴高科技企业…… 何大清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特曼教授，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这位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硅谷之父了！ 这时候的硅谷还远不如后世的样子，虽然也聚集了一些新兴科技产业，但是都在萌芽状态，正在一片荒蛮之中悄然生长！真正开花结果那要到八十年代初了…… 不过何大清对硅谷还是很感兴趣的，这里未来会诞生大批的高科技企业，也会成全球互联网科技的中心，他在琢磨着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去捡个漏啥的呢？ 可惜萨支唐就要离开这里了，要不然这岂不是天生的带路党嘛？ 安迪少爷交际了一圈，今天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走过来说道，“你还要在这里吗？我可要离开了…… 第300章 建仓 既然安迪少爷要走，何大清也没什么理由留下来的，再说他是跟着安迪少爷的车来的，那当然只能跟着安迪少爷一起回去了。 “萨先生，我和朋友要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咱们以后常联系吧！”何大清过去和萨支唐告别，递给他一张名片。 “好的，那么以后再会了！”萨支唐接过何大清的名片，摸了摸身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给你名片了，因为过一阵子我就要走了！等我到了新地方，我再联系你吧……” 何大清和萨支唐握手告别，其实何大清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好容易碰到一个华裔科学家，还他妈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呢？ 旧金山这里的业务，罗伯特招募了一个区域经理，原来是西尔斯百货公司的，叫皮特·简森，又从洛杉矶那边派了几个人过来，成立了星巴克公司旧金山办事处，负责北加州这边的业务。 何大清在旧金山这里又逗留了几天，和皮特他们一起确定了旧金山这边的业务发展计划，跟着安迪和卡尔拜访了一些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就打道回府回洛杉矶去了。 凯雷投资公司那边，最近一直都是韩凌叶和徐方平在盯着，蒂姆和梁坤两个投资经理按照何大清的要求，买进股票建仓。 总共六百万美元的资金，四支股票，可没想到建仓工作进展的并不顺利！这都几个月了，居然还是没有完成买进？这让何大清很不理解！ 从旧金山回来后，何大清交代完了星巴克咖啡的工作，就来到了凯雷投资公司，其实就是华懋银行。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这么长时间了，买进股票都不能完成吗？”会议室里，何大清看着蒂姆和梁坤，语气很不满的说道。 “老板，是这样的！股市自今年2月开始，道指就开始进入下跌通道了，最近每天都在震荡下跌！ 按照你的要求，我们要在当时你下达命令的股票价格正负5%的区间内买入，可是现在这四支股票全部都跌到区间之外了，而且还在下跌！因此，我们也觉得现在不是买入建仓的最好时机……” 蒂姆和梁坤对视了一眼，还是蒂姆作为代表向何大清解释了原因。 “而且我们也把情况汇报给了徐经理和总经理……”梁坤在一旁补充道。 “哦，是这样啊！”何大清最近一直在出差，所以也没见到妻子，他看了一眼韩凌叶，韩凌叶点头示意同意梁坤的说法。 “你们觉得这次下跌行情主要原因是什么？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何大清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次下跌的记忆！其实何大清对美利坚股市的全部记忆，就是来自后世巴老爷子的那本自传，书中似乎没有特别描述66年的这次下跌行情。 记忆里巴菲特是在68年的时候，在股市最高峰的时候，卖出了所有股票，然后解散了基金！而且从巴菲特的自述里，这两年应该是美利坚股市的牛市啊？因为他没钱赚钱啊？ 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改变了历史？何大清心里有些慌乱了，要是这样那就麻烦了，那就意味着自己那点先知先觉的经验，恐怕都不是百分百可靠了！ “嗯，怎么说呢？这次下跌行情我觉得主要是受联邦德国经济危机的拖累！美利坚目前经济基本面还是不错的，gdp增速一直保持在6.6%左右，cpi虽然略有增长，但是也只有3%，失业率只有2.5%，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应该是暂时的……” 蒂姆和梁坤头头是道给何大清他们分析道，其实66年的时候，美利坚正处在黄金时代最后的余晖阶段，应该说这是一个转折点。 南越战争美利坚刚刚开始全面介入，这时候军方还有多年的库存积累，地面作战的规模也还不大，因此国防军费开支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政府的赤字规模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而且因为战争刚开始，国防军工产业吃到了战争红利，带动了上下游产业发展，提高了就业率！因此表面看起来，美利坚现在还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所以股市目前的下跌行情，在大多数人看来，应该是受到西德经济危机的影响，暂时技术调整的可能性更大。 何大清听完了蒂姆和梁坤的分析总结，结合自己的记忆，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做出了决定。 “现在四支股票的价格比我们最初决定买入时候，下跌了多少？” “ibm跌了14%、德仪跌了……tdy跌了21%，现在只有31.5美元……”梁坤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回答道。 “先不管其他三支股票了，全力买进tdy，只要是35美元以下，全力买入……”何大清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蒂姆和梁坤惊讶的都出声了，老板就这么看好这支股票吗？ “老板，现在股市还在下跌，我们要不要再等等吧……”两个人好心的劝说道。 “不用考虑了，既然你们也说这只是暂时的技术调整，那就出手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别人恐惧的时候我们贪婪，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我们恐惧，对吗？” 其实这句话是巴菲特说的，不过这时候巴菲特先生还不是股神，自然也就没人会去关注他。蒂姆和梁坤反复琢磨着何大清说的这句话，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妈很有道理啊！ “老板，大才啊！”梁坤直接用中文说了出来。 “why？你们在说什么？”蒂姆听不懂，着急忙慌的问道，在这里只有他一个老外，只要何大清他们说中文，蒂姆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而且有种被歧视了的感觉！ “对不起，我忘了……”梁坤赶紧给蒂姆解释了一下。 “老板，如果是大笔买入tdy的话，我们其实不需要在二级市场零散买入的。美林证券和拉扎德都可以替我们撮合大宗交易，这样效率高，价格可能还会更合适一点儿……” 蒂姆这时候提出了建议，梁坤也连连点头。投行干的就是这个活儿，蒂姆和梁坤都有投行工作的背景，这时候就看出来好处了！ “哦，那好啊！如果有这个方便，那就用啊，又快又便宜，为什么不用？”何大清一听就觉得不错，要不说散户是韭菜呢，机构大户的大宗交易猫腻了解一下！23sk. 梁坤马上联系了拉扎德投行的客户经理，把凯雷投资的要求告诉了对方。时下股市正处于下跌行情，交易萎缩，突然跑出来一个凯雷投资这样的地主家傻儿子，拉扎德投行的人惊喜万分！ 投行的人脉自然不是散户可以想象的，很快拉扎德就帮凯雷找到了对家，以昨天收盘价的9折或者92折大批量的买进了tdy，总共花了四百多万美元！ 依着何大清的意思，六百万全部买进就完了，还是蒂姆和梁坤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这才作罢，留一点子弹吧，老板！ 第301章 进军西雅图 凯雷投资的事情差不多了，主要是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百多万的资金，还是照计划买入ibm那三支股票，这些活儿蒂姆和梁坤就干了，也不用何大清亲自盯着了。 按照年初确定好的计划，星巴克咖啡今年的目标还是重点发展西海岸！加州作为大本营，成立了旧金山办事处之后，就划分为两个业务区域。 洛杉矶这里负责南加州区域开拓，特雷西被提拔为区域经理！以洛杉矶为中心，向南发展，包括圣迭戈、圣路易斯(sanluisobispo)、康普顿(pt）、长滩(longbeach)、圣安那(santaana)、圣莫尼卡（santamonica）、托兰斯（torrance）等等，目标是100家以上门店！ 旧金山办事处负责北加州业务区域，包括整个旧金山湾区城市，以及州首府萨克拉门托！这个区域的门店目标是六十家以上！ 除了加州，今年星巴克咖啡还有一个重点区域就是西雅图！这里其实是原版星巴克咖啡的起家之地。 西雅图属于华盛顿州，是美利坚西北地区重要城市，距离加拿大只有不到两百公里了。 西雅图是美利坚比较宜居的城市，经济也比较发达，是波音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后世西雅图有四大金刚企业，波音、微软、亚马逊和星巴克！ 现在这时候微软和亚马逊还没有成立，星巴克已经让何大清捣鼓到洛杉矶去了，所以现在只有波音公司一家了！ 其实进军西雅图不是为了什么情怀，而是这里的人们酷爱喝咖啡，据说一个星期能消耗25万杯咖啡，原版的星巴克在西雅图拥有150多家门店，这么大的市场，何大清没有理由放弃的！ 现在星巴克咖啡开店已经有自己的一套流程了，招聘、培训、选址、装修…… 西雅图距离洛杉矶有一千八百多公里，坐飞机也要三个小时左右，而且这里属于华盛顿州，属于跨州经营，所以只能在这里单独设立分公司了。 何大清带着罗伯特以及麦肯齐，通过猎头顾问介绍，在西雅图面试了好几个人选，最后敲定了一个叫安德鲁·罗森博格的人，聘任他为星巴克西雅图分公司的总经理。 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展业务，要解决的问题千头万绪，这是星巴克第一个外州分公司，所以何大清和管理团队都非常重视。 罗伯特和何大清轮流呆在西雅图和安德鲁一起工作，人员招聘、店面选址……足足忙活了三个多月，将西雅图分公司的框架搭建完毕。 这次在西雅图，星巴克咖啡改变了策略，同时开幕四家门店！为的就是在西雅图这个酷爱喝咖啡的城市，一炮打响星巴克咖啡的品牌！ 同时开业四家门店，这绝对是一个艰苦的工作，好在还有洛杉矶区域的支持。西雅图这边的员工坐上飞机被送到洛杉矶星巴克咖啡的门店培训，洛杉矶门店抽调部分员工飞到西雅图协助开店……天籁小说网 门店签约、装修设计施工、员工培训、设备采购、原材料供应商遴选…… 罗伯特还要兼顾其他区域的管理工作，所以有时候何大清只能自己亲自上阵。等到西雅图分公司的四家门店顺利开业以后，何大清已经在外面前后奔波了将近四个月了！ “老何，你这样不行啊！”韩凌叶见到丈夫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也岁数不小了，这整天飞来飞去的，你不嫌累啊？” “咱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你何必搞得这么辛苦呢？你看看，孩子们都多久没见到你人影了？” 韩凌叶主要还是心疼丈夫，好嘛！跑到美利坚来以后，比在国内的时候还要辛苦，在国内的时候，何大清整天和个大爷一样悠哉悠哉的，现在到了这里，这不成了自己找罪受吗？ “嗨！有时候就是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只能努着往前走了！再说这都是暂时的，刚开始人手不齐，等等上了正规就好了！” 何大清能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妻子，做实业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发展很快就会被被人模仿超越了，所以何大清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努力的奋斗了！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凯雷投资那边怎么样？”何大清问道。 “家里一切都好，投资公司那里还算正常，我听徐经理说你选的那四支股票都涨了点儿了，具体的你自己问吧！”韩凌叶一边收拾何大清的行李一边说道。 “安妮那边又要了几盒芙蓉丹，她吃了之后效果特别好！非要给咱们钱，爸说什么都不要……”韩凌叶想了想又说道。 “不要就对了！本来就是拿东西还个人情，要钱那不就变味了吗？”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爸也是这么说的！听爸的意思，最近安妮陈帮了很大的忙是吗？” “那谁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爸安排的，咱们也不用问，听他的就是了……” “芙蓉丹可不多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有什么的，再做一些就是了……” 到了十月份，股市突然开始大涨起来，ibm、摩托这些都在涨，最离谱的还是tdy，从30多美元直接就涨到了45美元！ “老板，tdy已经45美元了，我们要不要出一部分货，咱们手里的太多了……” 凯雷投资手里的tdy获利已经40%以上了，按照规律，这时候确实应该卖出一部分股票，落袋为安嘛，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跌下去！ 何大清看着数据，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看来自己这只小蝴蝶还是没有改变历史走向啊！ “不着急，蒂姆！继续持有，出货的时候一定要经过我的同意，这一条必须做到！你明白吗？”何大清态度坚决的说道。 “可，……好吧！我知道了！”蒂姆还想再劝劝老板，不过现在老板正在兴头上，再说老板确实有点儿挺神奇的，他怎么知道tdy就一定能大涨呢？ 胜利者是不需要指责的，蒂姆尽管心里有些着急，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谁也没想到啊，tdy就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股价像坐了火箭一样，噌噌的一直往上涨！涨的蒂姆他们看着都害怕了！ “老板，70美元了，已经翻倍了！我们仔细研究过tdy公司，认为tdy的股价非常不合理了！他们的业绩不足以支撑这么高的股价，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平仓了？……” “不着急，蒂姆，斯科特（梁坤英文名字），股价下跌上涨，有时候并不是完全理性的，对吗？……” 第302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是的，老板！股票市场很多时候确实都是非理性的！不过tdy这支股票我们现在持仓太大了，那就意味着我们的风险也很大呀！……” 蒂姆和梁坤作为专业人士，还是尽可能的劝说何大清卖出一部分tdy股票，盈利都已经翻倍了，那还不先把本钱捞回来吗？ “再等等，我觉得tdy还有机会，有可能会给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呢？”何大清摇着头拒绝了，决定继续持仓。 既然老板做出了决定，蒂姆和梁坤就是再有什么意见，也只能按照何大清要求的去做了。 “大清啊，你眼光确实是厉害啊！这么好的股票都能被你抓住！”韩茂琨虽然说是投资的事情交给何大清全权负责，他不过问，可是徐方平毕竟是他的人啊，怎么可能瞒着他呢？ “我听说那个tdy都已经翻倍了，是吗？” 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老岳父这是有些担心了，这可是四百万美金的利润啊？要是一开始没赚这些钱，韩茂琨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可是现在已经赚了这么多了，所以老韩也开始有点儿患得患失起来。 “爸，你相信我，我觉得tdy还会继续上涨的，这时候卖出我们将来会后悔的！”何大清没等老岳父说出来，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呃，我没别的意思啊！当初说好了由你全权负责，我不过问的！我只是担心你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既然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啊，大清！这有时候还真是要见好就收啊……” 韩茂琨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何大清也能理解，“放心吧，爸！我不会乱来的！而且这次tdy的问题，我是有绝对把握的……” “那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安妮陈过两天又要来洛杉矶，点名让你参加一个酒会……”韩茂琨该说的话也说了，也就不再提股票的事情了。 “我？点名让我参加？什么酒会啊，爸？我这一阵子确实挺忙的，旧金山、西雅图分公司都刚开始开展业务……”何大清有些头疼的说道。 “我听说是加州州长竞选的事情，今年象党推出了一个新人，听说是个好莱坞明星来着……”韩茂琨因为安妮陈的关系，和象党一直保持不错的关系，当然驴党那边他也没少捐钱！ 对于华裔来说，象党驴党其实都是一个吊样，我们才不在乎驴还是象呢，因为跟我们没关系，那是人家美利坚昂撒白人之间的游戏！你就是想掺和，人家也不会带你玩儿的。 但是不论是象党还是驴党，岛上的老爷们统统都会捐钱，为的就是搞好关系，他们当然知道，没有美利坚的支持，区区一个小岛，怎么可能坚持得住啊！ 不过对于岛上的老爷们来说，华府或者国会山的选举他们当然是关注的，可是美利坚一个州的选举，自然也不会关心的，所以韩茂琨也没有关注过加州州长选举的事情。 “那安妮陈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啊？我现在连美利坚国籍都没有，这事情跟我没啥关系吧？”何大清不明白安妮陈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要回报自己，那也不应该是这样吧？ “电话里也没说的太清楚，安妮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参加，说是对你有好处的……”韩茂琨倒是觉得无所谓，去露个面，随便捐点钱意思一下也就可以了。再说了竞选捐款也有规定，一般个人都是小额捐款，花不了几个钱的。 “那好吧，什么时候？”何大清想了想还是决定参加酒会。安妮陈好容易建立了关系，别再因为这种小事儿搞出什么不愉快的那就没意思了。 酒会在好莱坞大道的希尔顿酒店举行，这地方可不简单，死贵死贵的，看来这位好莱坞明星还挺有钱啊！ 何大清是和韩凌叶一起来的，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要有伴儿的！再说有安妮陈呢，韩凌叶在说话也方便。 安妮陈派了助理出来迎接何大清，今天是华懋银行派了车送他们过来。 “嗨，安妮！”助理带着何大清和韩凌叶找到了安妮陈，韩凌叶和安妮亲热的拥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多熟呢，其实总共也就见了几面而已。天籁小说网 “何先生，又见面了！”安妮陈热情的和何大清打招呼，“真是非常感谢你啊，那个芙蓉丹真是太神奇了……” 大家寒暄了几句，安妮陈带着何大清两口子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的说话。 “何先生，你可能好奇今天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参加这个酒会吧？”安妮陈笑着问道。 “不瞒您说，还真是的！其实我对政治真得不感兴趣，也不懂……”何大清实话实说。 “唉！这是咱们华人的通病啊！”安妮陈叹了一口气，“何先生，美利坚这个地方，虽然是皿煮自由的，但是也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我们如果想要在这里生活的更好，那就要去适应这里的规则，或者更应该积极的参与这个游戏，否则只能沦为边缘看客的！” “今天一定让你来，是因为这次的州长竞选这位罗纳德希望非常大，他得到了很多加州豪门家族的支持！同时也得到了理查德的支持，甚至美乐宗家族也表示了对他的支持……” 安妮陈是真的想回报何大清，对于女人来说，容颜永驻那是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付出的。 “你生活在加州，我听说你的生意在这里发展的也不错的，虽然你有有布朗家族的支持，但是那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资本家都是不可靠的！你需要自己强大起来，所以我今天才会想介绍罗纳德给你认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大清还能说什么？ “真是惭愧，安妮！我……我在这方面确实太迟钝了！还劳你替我费心……” 安妮陈看到何大清领了自己的人情，心情也愉快起来了。“不用那么客气，咱们可是世交，再说我和婷婷妹妹现在闺蜜了呦……” “安妮，你这次是特意为了大清的事情过来的吗？那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韩凌叶在旁边也不能光看着啊，故意这样说道。 “那倒不是，罗纳德是我们象党今年大力支持的候选人。其实我是代表理查德过来的，理查德明年将参加大统领的竞选，他之前也担任过加州州长，这次他也是罗纳德竞选州长的强力后盾之一……” 安妮简单的透漏了一些内幕，作为理查德竞选大统领的核心班底，安妮陈当然知道许多内幕消息的。 “安妮，这个罗纳德和你说的那个理查德有什么关系吗？他为什么会支持他呢？……” 第303章 捐款 何大清很好奇，咱们国内讲的是人情世故，同乡、同宗、同学、血亲姻亲这些都是所谓的裙带关系，那这美利坚是怎么勾连的呢？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美利坚这边有些复杂，理查德和罗纳德其实没什么私人关系，要说有一个，可能他们都是爱尔兰后裔吧！”安妮陈想了想回答道。 “爱尔兰？”何大清有些糊涂了，在他印象里，爱尔兰裔在美利坚不是混黑道的吗？那个马丁导演拍得那些电影里，黑帮大佬不少是爱尔兰裔吧？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比较久远了，你们应该知道美利坚是一个移民国家吧？其实这里的土著是印第安人，后边所有来的都是移民…… 美利坚的白人里爱尔兰裔是第二大族群，但是爱尔兰裔很团结，从政的也很多，好多大统领都是爱尔兰裔，杰克逊、林肯、美乐宗和现任大统领约翰逊都是爱尔兰裔的……爱尔兰裔在工会中势力是非常很大的……”23sk. 安妮陈这么一说，何大清马上就明白了！闹了半天美利坚这白人也不是全都一条心啊？那个马丁导演是意大利裔吧？这也是有意思，这里面要是没有文章，那才是见了鬼呢？ “不过这些跟咱们都没关系，再怎么分，他们还是白人，跟我们亚裔华裔……” 这时候安妮陈的助理走了进来，“安妮，罗纳德正在到处找您……” “那咱们过去吧，别让人家等咱们了！”安妮陈站起来说道，何大清两口子自然是要跟着她一起了。 “安妮，感谢你能过来！刚才我一直在找你……”一个面容精致的老白男老帅哥看到了安妮陈，热情洋溢的张开双臂和安妮陈拥抱。 “不好意思罗纳德，刚才我有点儿私事要处理……” 何大清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白男，罗纳德？卧槽！这不是那位美利坚后来的星球大战大统领吗？ 安妮陈一直没说这位姓啥，何大清也没在意，其实他对美利坚八十年代以前的大统领根本不熟悉，理查德大统领何大清知道，是因为那位七十年代访华嘛，家喻户晓来的。 可这位不同啊，罗纳德大统领在中国也是挺有名气的！星球大战不就是这位提出来的吗？这下子全对上了，闹了半天这位还当过加州州长啊！ 罗纳德和安妮陈说了几句，安妮陈就招呼何大清和韩凌叶过去，给他们做介绍。 “罗纳德，这两位是我的挚友，卡莱尔.何以及他的夫人珍妮·韩！卡莱尔，这位是罗纳德先生……” 罗纳德先生出身好莱坞，虽然后来人们都笑话他是二流好莱坞演员，可何大清觉得罗纳德先生真的非常善于与人打交道，热情诚恳，也非常会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许人家天生就是这块料吧！ 罗纳德非常给安妮陈面子，和何大清两口子聊了好几分钟。今天晚上他很忙的，这个酒会就是为他竞选筹款组织的，各方来宾都需要他照顾应酬，能跟一对亚裔夫妇聊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显眼了。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罗纳德的竞选经理走了过来，附在罗纳德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抱歉，我要走开一会儿了，今天晚上我太忙了……”罗纳德非常诚恳的跟何大清两口子说道。 这个大家当然都理解，“卡莱尔，星巴克咖啡是吧？有机会我一定去品尝一下……”走之前，罗纳德指着何大清的胸口开玩笑的说道。这种待人接物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卡莱尔，珍妮，你们先俩在这里好好玩儿一会儿，我有事儿去处理一下！稍后回来……”安妮陈也不是来闲逛的，作为理查德的核心竞选班底，她自然也有许多事情要勾兑。 何大清和韩凌叶两人独处，对视一眼，默契的苦笑着都摇了摇头，在这里和这些政治动物打交道是真他妈累啊！ “老何，我怎么感觉自己在演戏一样，我的脸都笑僵了……”韩凌叶吐槽说道。 “是啊，这不就是人生如戏嘛！咱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肯定不适应，可在美利坚，咱们就是外人少数派！我觉得这美利坚就像是丛林草原一样，要想不被当成猎物，那就只能学着成为猎人了！”何大清感慨着说道。 只有到了异国他乡，你才能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孤独无助的感觉，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步步危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可能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们出来干嘛？老何，我是真的有点儿后悔了……”韩凌叶想了想说道。 “嗨！你怎么这样想呢？到了这里也有这里的好处，现在国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何大清可是知道，现在国内的风暴已经刮起来了…… 罗纳德在酒会上发表了精彩纷呈的演讲，不愧是好莱坞出来的，罗纳德演讲的水平极高！语气语调包括表情动作都非常到位，得到了全场热烈的掌声！ 演讲结束后，酒会进入了自由交流时间，罗纳德的竞选团队以及象党加州分部的有关人员忙活起来，在全场来回穿梭，确定竞选捐款事宜。 在美利坚竞选，第一步就是筹款，没有钱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做各种广告，报纸、电台、电视台费用不菲，还有各种集会宣传活动，那都是要钱的！没有曝光度，选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不造势，谁会给你投票？没有好处，凭什么选你？ 美利坚有相关法律，明确规定任何一个自然人，你给某一位候选人的捐款，一年不能超过1000美元，你这一年之内，给所有候选人的捐款，不能超过25000美元！ 企业捐款也有上限，这时候的上限是单一候选人不能超过5000美元！ 当然，这些都是硬钱，就是需要上报给选举委员会登记造册的捐款，光靠这些如果不够怎么办？还有办法的，那些就是软钱了！ 何大清和韩凌叶各自给罗纳德同志捐了1000美元！既然来了，怎么也得随个礼吧？要不然也太难看了，咱是要面儿的，不能让美利坚挑理啊！ 何大清觉得政治上的事儿还是少掺和一些，混个脸熟、结个善缘也就行了！在美利坚还是要靠实力说话，而刀乐就是实力的最佳代表！ 罗纳德的夫人南茜女士也是好莱坞明星，在安妮陈的介绍下，何大清两口子也跟南茜打了个照面，这娘们比罗纳德还能装，何大清不喜欢。 钱也花了，人也见了，何大清和韩凌叶就打道回府了！这种酒会真没意思，穿得人模狗样的，说着言不由衷的废话，好几个小时可是他妈连饭都不管，何大清也是够够的了…… 第304章 神经的tdy 韩茂琨利用安妮陈给他的消息，应该是着实赚了一笔！虽然他也没说是多少，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少！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请安妮吃饭，还给理查德捐了不少。 前面说过了，美利坚竞选捐款是有相关规定的，个人和企业捐款是有上限的。不过还是有漏洞的，除了给候选人个人直接捐款，还可以通过设立专门提案推进委员会的形式，变相的给候选人捐款，韩茂琨用的就是这种形式。 不过这些东西何大清都不关心，管他谁赢谁输呢，现在何大清就是一门心思的赚钱，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实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破事儿。 西雅图分公司四家门店开业之后，整体上也达到了预期目标。旧金山办事处也在马不停蹄的开疆拓土，洛杉矶本部这里也是没闲着，各地地区都在加快速度开拓门店…… 令何大清头疼的是，tdy这支破股票就和犯了神经病一样，一会涨一会跌！前两天股价上探到了70块了，这两天又开始阴跌起来，股价下跌到了58块，这让凯雷投资的人又开始絮叨起来。 “老板，tdy的股价不正常啊，咱们是不是需要出部分货啊，看样子恐怕还要跌的……”蒂姆和梁坤的奖金和收益直接挂钩的，他俩看着忽上忽下的股价，心情比何大清还紧张。 “我又不瞎，当然能看到！那你们告诉我，tdy到底是什么情况？为啥来回折腾？”股票跌了，何大清自然也不痛快啊，这他妈一来一去上百万又没了! “这个……”蒂姆和梁坤也说不清楚了，都能知道股价为什么涨跌谁还给你打工啊？早就自己赚钱发财去了！ “这是庄家在震荡吸筹，懂吗？”何大清其实也是二把刀，可是他有先知先觉的经验啊！既然明年tdy能涨到252美金，那现在的震荡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搞事情了！ “啊？是吗？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蒂姆和梁坤真是被何大清给镇住了，老板这么厉害的吗？不是说老板不懂这些的吗？ “你们去研究一下tdy股票的成交量和换手率，再去看看大宗交易的情况……”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指点迷津，让蒂姆和梁坤彻底的老实了。 “老板，我们仔细研究过tdy的成交量和换手率了，包括大宗交易的情况！确实如您所说，情况有些不太对……”蒂姆和梁坤做完了作业，回来之后态度就不一样了。 其实这玩意儿就和心理暗示差不多，你带着预设立场去分析问题，好像总是能发现许多问题的！不过tdy应该确实是有些问题，所以蒂姆和梁坤研究分析之后，对何大清的判断开始赞同起来。 “行啊，既然你们也发现了，那咱们就保持不动！我觉得tdy今年也许会一直震荡整理……” 接下来的情况还真是让何大清蒙对了，tdy的股价在不停的上下波动，不过价格却在缓慢的上升，已经恢复到了70美元以上了。 到了66年底，星巴克咖啡在洛杉矶、旧金山、西雅图地区总共拥有了102家门店！连锁经营的态势已经初步形成了。 全年营业收入突破了1200万美元，净利润达到了168万美元！这还是许多门店都是新开业的情况下达成的，如果保持这种状态，那么明年的经营业绩肯定还会有更好的表现。 当然在成绩面前，何大清也发现了许多问题，第一个就是目前的管理层太薄弱了。 现在星巴克的核心管理层还是这几个人，今年西雅图分公司筹建的时候，就很说明问题，人手根本就不够用！ 所以回来后，何大清就决定加强洛杉矶总部管理平台，扩充部门，招聘选拔人才！ 首先就是运营管理部扩充为运营管理中心，下设市场部、人力资源部、产品研发部、渠道管理部和客户服务部，罗伯特晋升为副总裁兼运营管理中心总经理。 设立战略发展中心，下设法务部、公共关系部、市场开发部、工程部，麦肯齐晋升为副总裁兼战略发展中心总经理。 设立财务管理中心，下设财务部、审计监察部、供应链管理部、星巴克文化道德委员会，特里太太晋升为财务管理中心总经理。 部门增加了，相应的人员也要增加！这些职能部门的管理人员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上岗了，起码也要具备差不多的能力和经验吧？ 星巴克公司内部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才，没办法只能到处招聘挖人！好在现在的星巴克公司也不是草台班子了，在业界也有了不小的名声，所以经过艰难的努力，好歹是把班子拉了起来。 何大清也知道，除了罗伯特，麦肯齐和特里太太其实并不是两个中心总经理的最佳人选，可是他们两个值得信任啊！ 除了他们三个vp级别的管理层，星巴克公司也招聘了好几个副总级别的管理人才，现在暂时担任他们三个的副手。 这些人都是从大公司挖过来的高管，经验能力应该是没问题，但是还是需要适应以及观察，所以何大清没有盲目的直接让他们负责管理工作。 大量的招聘和扩充总部管理平台，带来的后果可能就是管理流程拉长，效率反而降低了！所以招聘扩充完毕之后，接下来的就是梳理优化内部管理流程！ 各部门的职责权限的界定、各部门业绩考核标准的制定、部门间业务传递流程以及考核要求、部门间协作流程以及考核要求、各部门薪酬绩效考核以及费用管理…… 这些工作，作为老板的何大清全都要认真仔细的全程参与！这时候的企业管理虽然已经有了一些理论和经验，但是对星巴克这样的创新型企业、连锁经营企业来说，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现成经验可以借鉴和参考的。 麦当劳现在还不是后世那个巨无霸大连锁，沃尔玛现在也就是比杂货铺强一些！西尔斯百货和星巴克又不是一回事，所以很多东西都只能靠何大清和他的团队自己摸索总结了！ 所以整个66年年底几个月到67年年初。何大清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星巴克内部管理上。 在这期间罗纳德先生竞选成功了，成功当选为加州州长！何大清和韩凌叶参加了罗纳德州长的庆祝晚宴…… tdy公司股票继续上下波动，但是股价却悄悄的逼近了100美元大关！凯雷投资整个66年成绩喜人，除了tdy，另外三支持仓的股票全都上涨，ibm、德仪、摩托最少的涨幅都有20%多！ 现在凯雷投资账面的浮盈达到了1300多万美元，不过何大清依然没有出货！当然，给蒂姆和梁坤的奖金他也没有小气，圣诞假期之前都给了大大的红包…… 67年四月间，南越战争的惨烈终于开始在美利坚发酵了！随着大量的霉菌伤亡数字不断曝光，美利坚老百姓终于坐不住了，全美各地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反战游行…… 第305章 再等等 4月间，东海岸的纽约爆发了30万人参加的反战游行，这场游行声势浩大，表面上看起来是对战争的谴责，实际上背后有着复杂的多种原因。 二战之后，美利坚借助战争的红利，一跃变成了头号世界强国！gdp最高的时候占到全世界的四成还多，布雷顿森林体系又确立了美元与黄金的关系，美元成为世界货币！两者叠加，美利坚战后进入了所谓的黄金时代！ 可是事务不是总是一成不变的，二战后西欧和本子在美利坚的帮助下，先后逐步恢复发展起来！美利坚国内的许多产业开始向这些地方转移，出口减少进口增加，贸易逆差加大，美元的超发导致通胀的压力开始显现。 最要命的是这时候的大毛发展的也非常好，57年和61年，分别实现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成功发射”、“世界首次载人宇宙飞行”的壮举，在航天领域超越了美利坚。 美利坚怎么可能低头认输呢？于是提振经济，与大毛开展太空军工竞赛就成了美利坚高层的共识！从五十年代开始，美利坚在航空和军工航天领域投资巨大，nasa的预算占联邦财政预算在66年达到了创纪录的4.4%！ 巨额的投资带动了美利坚航空、电子科技的发展，半导体、计算机、互联网等等各种后世的科技，其实都是在这个背景之下的产物！当然也产生了巨额的政府财政赤字…… 可是这些新兴的高科技产业产生了效益吗？并没有，直到80年，美利坚所谓的新兴计算机和电子高科技产业只占到了全部gdp的2%，少的可怜！ 但是正是因为美利坚对这些产业的巨大投入，孵化培育出了许多科技公司，这些海量的沉没成本没有浪费，助力美利坚在九十年代实现产业转型，成就了美利坚在科技、互联网领域的霸主地位。 可这些六十年代末的美利坚老百姓不知道啊？六十年代的美利坚年轻人，被叫做垮掉的一代，他们大都是战后婴儿潮的那一代人。 到了这时候，刚要走向社会的“婴儿潮”一代人发现他们迷茫了，他们面临的是高失业、高通胀以及所谓的社会财富分配不公！所以怨声载道，“嬉皮士”文化开始在这一代年轻人流行开来！嗑药、酗酒、滥交…… 简而言之“嬉皮士”文化说白了就是对现实不满，但又无从发泄，所以干脆摆烂躺平了，我自甘堕落还不行吗？ 南越战事不利，霉菌伤亡惨重，多种因素叠加起来，就产生了美利坚六七十年代著名的反战运动！说白了反战运动就是美利坚社会矛盾的一个宣泄，大家对现实不满，所以需要一个理由发泄发泄…… 何大清对这些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tdy这支妖股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手！67年开始，tdy就和磕了药一样，股价又开始扶摇直上，漂亮的年报又给它的股价添了一把火，让凯雷投资的同事们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 “老板，好多机构打来电话，询问我们愿不愿意出货……价格不但没有折价，反而可以比收盘价上浮……”蒂姆和梁坤每天都会接到许多机构和投行的电话，现在tdy的股票成了香饽饽，而凯雷投资手里有货当然也不是秘密！ “现在是什么价？”何大清问道。 “昨天的收盘价已经到了156美元！”蒂姆兴奋的回答道，他和梁坤现在对何大清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眼光和定力真他妈牛啊！ “再等等，我的心里价位是200美元！你们这一段时间可以开始和各大机构沟通，只要接近这个价位，就可以出货了……” “收到！明白！”这时候蒂姆和梁坤已经不会怀疑老板的决定了，老板说200美金，那就是200美金！ “其他三支股票怎么样？”何大清又问道。 “都在上涨，不过涨幅没有像tdy这样……” “那就好，继续持有，什么时候出货，等我的通知……”何大清吩咐道。 星巴克公司总部管理平台扩充加强之后，经过几个月时间的融合梳理，慢慢走上了正轨，开始发挥作用。 有了加强的总部管理平台，星巴克咖啡的扩张就有了后台保证，规模效应开始叠加！门店扩张开始提速了！ 旧金山办事处围绕着旧金山湾区展开，那里的市场空白还有很多，在总部平台的支持下，今年的门店数量将达到至少50家以上，并开始向俄勒冈州进军！ 洛杉矶本部今年的目标是门店数量达到100家！除了大洛杉矶地区，今年开始向拉斯维加斯进军，内华达州和亚利桑那州是下一步的目标！ 西雅图分公司今年的目标是五十家门店的开拓任务，在兼顾华盛顿州的同时，开始考虑温哥华开店的可能性！实现首次跨国经营…… 星巴克咖啡在西海岸的布局大框架都已经完整了，剩下的就是不断填充完善空白区域，增加渠道覆盖率，提升门店经营质量！ 西海岸在完善填充空白市场的同时，接下来就是向美利坚的中西部区域进军！但是美利坚最繁华的可是东海岸啊！ 星巴克咖啡要想成为真正的全美大连锁企业，进军东海岸的问题就摆在了何大清以及他的团队面前。这是事关战略发展的重大问题，所以何大清召开了公司董事会扩大会议，除了公司董事，高管也都列席会议。 卡尔和安迪在何大清的要求下，都亲自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首先由罗伯特做了报告，回顾公司最近的发展情况以及下一步各区域的拓展方向和任务目标！ 然后特里太太就公司经营业绩做了财务解读，分析了各项指标以及流动资金情况…… 麦肯齐最后发言，对公司下一步的开拓方向做了汇报，着重强调了东海岸的情况…… “各位同事，通过刚才三位同事的报告，我想大家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应该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了！……”何大清在三个报告之后，做了总结发言。 “我们现阶段的发展应该说还是值得肯定的，按照现在的进度和资源情况，67年全年我们将拥有300家以上的门店，营业收入大概率可以突破4000万美元，甚至更高！” “但是我们的门店基本都是在西海岸区域，对于未来，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进军东海岸，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进入，这都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 第306章 鄙视链 星巴克公司这一两年的发展，让投资人卡尔和安迪少爷很满意，如果这时候再看星巴克咖啡的估值，很明显已经远远的超过了1500万美金了！ 可是卡尔和安迪少爷跟何大清还有个对赌协议呢！现在这种局面，让卡尔和安迪就有些喜忧参半了。 明年如果协议到期，按照星巴克现在的这种发展趋势，很明显的安迪和卡尔是要输掉对赌协议的，那就代表着他们的股份将缩减50%，这可要了亲命了！ “那个，感谢各位的努力，作为股东，我和安迪对公司这一阶段的发展还是满意的！不过，现在就进军东海岸，是不是有些仓促了！大家都知道的，东部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 卡尔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签那个该死的对赌协议，可是他还不至于蠢到故意要延缓公司的发展！因为傻子都知道，只有公司发展的越好，他们的股份才能更值钱！m.23sk. “对啊，东部那些虚伪自私鬼可不好打交道，所以我也觉得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等我们再稳定一下再去东部发展……”安迪少爷也附和着说道。 其实这还真不是只有他俩人有这样的想法，公司里好多同事都差不多有类似的想法，这让何大清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会这样呢？东海岸有美利坚最大的都市群，那边那么发达，适合我们星巴克咖啡的消费定位啊？那么大的市场越早进入机会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吧？” 最后还是麦肯齐给何大清解了惑，其实这是美利坚最简单的地域黑文化！ 美利坚地域辽阔，93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又是一个移民多元的国家，所以美利坚国内除了种族问题，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域黑文化。 一般来说，美利坚北美本土可以简单分为四大区域，东部、西部、南部和中部地区！东部一般指的是东海岸北部地区，以纽约都会区、华盛顿特区、波士顿、费城这些大都市为代表，是美利坚最发达也是最有钱的地区。 美利坚东部是白人最早登陆的地区，著名的五月花号就是在这里登陆美洲大陆的！所以这里又被称为新英格兰地区，拥有大量的大公司和财富，全美最好的常青藤高校大部分也都在这里。 这里也是号称美利坚贵族的wasp的老巢，wasp(昂撒白人清教徒)是美利坚最古老的族群，他们当然也是美利坚最有权势的那部分人，所以美利坚东部的人瞧不起所有其他地区的美利坚人…… 西部就是以加州为代表的西海岸这里，这里经济也比较发达，尤其是有好莱坞，有石油巨头…… 但是在高科技产业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六十年代，西部这里的人虽然也看不上东部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们，但是因为财富和权势还不如东部，所以心里那种酸涩和不平就更加严重，属于一提东部就想互相伤害的那种…… 美利坚南部就是俗称的红脖子们，那里的农业发达，以德克萨斯为代表！他们和北方佬们更是格格不入，北方佬瞧不起红脖子们，认为他们落后、蒙昧、粗鲁，南方人自然对北方佬也是哪哪看不上！ 美利坚中部就更可怜了，不管是东部还是南部，大家都是觉得美利坚中部地区是可怜的！在其他地方的美利坚人看来，中部地区的人才是真正的农村人…… 当然这只是一种拿不到台面上说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现在美利坚西部这边的人对去东部发展还是心里没底气！就像国内甘陕地区的小企业，让它去江浙沪去开分公司，多少还是有些犯怵的。 了解了大家的真实想法，何大清确实有些没想到！作为外来人，美利坚什么东西南北根本无所谓，反正都是异国他乡！到哪不一样？所以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考虑过。 “老板，这个问题你还是要考虑一下，如果真的去东海岸发展，那么我们现在总部这些人，好多恐怕都不愿意去那边工作的！”麦肯齐作为2号员工，许多话只有他最合适跟何大清说。 “除了刚才说的那个地域差异，那边的气候和生活跟我们西海岸这边差异也是很大的！我们这边的人到那边去还真的很难适应……” 这他妈真是老同志遇到新课题了，何大清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啊！要按这么说，今年要进军东海岸岂不是没戏了吗？ “可是东海岸的市场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呢？没有东海岸的市场，星巴克咖啡就不能成为全美连锁的第一咖啡品牌啊！”何大清看着自己的同事们，有些焦急的问道。 “当然不能放弃东海岸的市场了，不过这个问题咱们要慎重考虑一下！各种问题还是要想明白了，再就是资源的问题了！ 那边情况比我们这边复杂的多，我们的力量在那边可比不上这里。别忘了还有那么多意大利佬……”安迪少爷想了想说道，他说的也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在加州或者西海岸这边，有卡尔和安迪的人脉，照应一个星巴克这样的咖啡店生意，基本没有太大问题！就算没有他们，凭着韩茂琨的关系，何大清也不会遇到太多的麻烦，这里毕竟稍微宽松自由一点儿。 可东海岸就不同了，那边是美利坚最发达的地区，各种势力盘根错节，wasp就不用说了，还有犹太人、华尔街、以及现在凶名在外的意大利佬，教父请了解一下！ 六七十年代，教父们还是很有实力的，还有一个最讨厌的问题就是，星巴克咖啡主打的就是意式风格咖啡，而东海岸那边，现在有许多意大利裔人开办的个体咖啡馆，虽然星巴克咖啡跟他们的定位以及顾客群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你能跟教父们讲清楚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何大清都说糊涂了，那当年原版的星巴克咖啡是怎么打进东海岸的？即便八十年代的时候教父们都萎了，可市场环境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那这样吧，我会再考虑一下，西海岸这边定好的发展计划照常执行，所有既定目标必须按时达成！东海岸那边我再想想，暂时先放一放吧……” 会议开成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了，何大清最后做出了决定，结束了这次会议。 其实这个会议也不算失败，起码让何大清明白了美利坚的复杂性，要不然冒冒然一头扎过去，有可能就会撞了一头包的！ 宣布散会之后，何大清就心事重重的往外走，可卡尔和安迪少爷拦住了他，“卡莱尔，咱们单独聊聊吧……” 第307章 重义轻利 “卡莱尔，我们，我们想和你谈谈对赌协议的事情……”卡尔和安迪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何大清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对此也有准备，笑着说道，“行啊，你们想说什么？” “嗯……”卡尔沉吟着，“不得不说，卡莱尔你真是一个商业奇才，我对你在商业上的天赋赞叹不已……”卡尔先是开启了吹捧模式。 “星巴克的项目是我一直看好的，我相信公司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创造出令人惊叹的辉煌业绩……” 何大清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卡尔和安迪在那里尬吹！ “当时那个对赌协议，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怎么说呢，玩笑，对就是玩笑！我们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和星巴克！所以，能不能……” “停！卡尔，我没听错吧？玩笑？价值几百万美金的玩笑？”何大清打断了卡尔。 “如果，我是说如果，星巴克咖啡达不到我们现在看到的业绩，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是我输了，是不是你们也会认为这是一个玩笑呢？” “这……”何大清的问题让卡尔和安迪无言以对了！事情很明显，如果是何大清输了对赌协议，他们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何大清，要知道这可是事关几百万美金啊！ “卡莱尔，我们认输了！当然这只能怪我们目光短浅，我们找你商量，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式，让大家都能够接受的方式！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对吧？不管怎么说，大家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是吧？” 安迪少爷很鄙视卡尔，真他妈没用，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只好自己亲自下场了。 “安迪、卡尔！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焦虑，即便你们输了对赌协议，实际上你们并没有损失的！”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你看啊，当初我们对赌的是星巴克咖啡的估值1500万美元，就以公司现在的发展来看，到了明年最少我们可以拥有300家以上的门店，对吗？ 保守估计，68年星巴克公司的营业收入应该可以突破5000万美元，净利润500万美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以十倍pe计算，到时候星巴克的估值最少价值5000万美金对吧？那么你们就算输掉一半儿的股份，那也还是500万美元，比你们投入的那可是已经赚了不少吧？” 这不算账还好，一算账卡尔和安迪少爷的心都要滴血了！他妈这是五百万美元啊！天啊，疼死我了…… “那个，卡莱尔，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愿赌服输我们知道，不是还有一句话，投降输一半嘛！”安迪和卡尔四只眼紧紧地盯着何大清，满脸都是祈求的神色。 “唉！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契约精神啊，先生们！你们都忘掉了吗？”何大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 “当然，契约精神嘛！我们知道，现在不是在商量吗？这不违反，只要我们达成一致……你宽宏大量，……所以……”卡尔和安迪少爷为了钱，什么脸都不要了！ 在几百万美金面前，别说是面子了，灵魂估计他俩现在都可以谈谈价格，看看能不能换回来一部分刀乐！ 何大清其实早就想好了，安迪和卡尔是星巴克公司的第一轮投资人，不管怎么说，对星巴克的发展也是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自己如果就是咬死了，他俩肯定也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这个对赌协议当时都是经过律师签署的，走到哪卡尔他俩也不可能赖得掉！ 不过那样一来，卡尔和安迪少爷一定会怀恨在心的！人就是这么奇怪的，虽然输掉了对赌他们实际上也是赚了不少，可是何大清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认为是何大清坑了他们…… 如果再极端一些，安迪和卡尔甚至会报复何大清和星巴克公司，这种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点儿，星巴克咖啡将来还是要继续引进投资人的，就像刚才会议上讨论的，美利坚这么大，各种关系这么复杂，势必会因为各种需要引进其他投资人！ 如果现在因为对赌协议的事情和卡尔他俩搞出裂痕，未来的发展上一定会产生很多不可控的不良隐患，这才是何大清最担心的问题。 “好吧，在公司的发展上，你们确实做出了一些贡献！最重要的是咱们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说真的，我还真是挺喜欢你们俩的……”何大清沉思了一会儿，带着为难的语气说道。 “我同意协商解决对赌协议的问题，那你们俩的方案是什么呢？” 卡尔和安迪面露喜色，何大清终于松口了，这让他俩喜笑颜开！当然他俩也知道，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再不要脸，他们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非常感谢，卡莱尔！你真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我们的方案是投降输一半吧，我们让出5%的股份，对赌协议提前终止……” 何大清面上露出不舍的表情，5%的股份现在价值就是两百五十万美元了！放在谁身上，也不可能轻松的说不要就不要了吧？ “我有两个条件……”何大清慢慢的说道。 “您说……我们听着……” “星巴克公司的发展前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目标是让星巴克咖啡成为全美第一家上市的咖啡公司！成为全球著名的咖啡品牌！所以……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要求你们必须全力以赴的支持我，支持公司的发展！这是第一个条件！……”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没等何大清说完，卡尔和安迪少爷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起来了，这哪是条件啊？为了自己的小钱钱，他俩也会全力支持的！ “第二，未来我们还会引进战略投资人，上市之前会有b轮、c轮甚至更多轮次融资，……我的条件是，为了保证公司未来的发展不受干扰，我会要求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施行ab股制度，你们要支持我！” 所谓的ab股简单说就是同股不同权，很多公司的创始人为了保证自己对公司的控制权，就会设置这种模式！创始人持有的股份拥有更多的董事会投票权，比如5：1甚至还有10：1的，大强子的jd和谷歌都是采用的这种模式！ 这种模式关键在于投资人对创始人的信任问题，再就是创始人对公司的重要性是否不可替代！如果这两个方面没有问题，实际上ab股对股东的权益是没有影响的。???.23sk. 卡尔和安迪自然知道这个ab股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对于他们俩来说并不为难！首先他们是小股东，现在何大清是绝对大股东，就算没有这个ab股模式，他俩在星巴克公司也没什么话语权！ 其次他俩都知道星巴克公司的核心灵魂就是何大清，所有的模式、管理和战略发展方向都是何大清一手把控的，没了何大清星巴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样子呢！现在就是让他俩管理，他们也不会插手的！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ab股模式肯定不是针对他俩的，应该是防着未来要引进的其他投资人…… 第308章 交易 卡尔和安迪少爷互相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了几句，也没避着何大清。 “没有问题，卡莱尔！关于ab股模式的问题，我和安迪同意了！星巴克本来就是你创立的，公司不能没有你，对你的能力和眼光，我们无条件支持和信赖……” 卡尔代表他和安迪表态支持何大清的ab股方案，至于以后的投资人是否同意，那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 “非常好！感谢你们的信任！……”何大清高兴的说道。 “那么，那个对赌协议？……”卡尔着急的问道。 “就按你们说的方案吧！我同意提前终止协议，这也是我对你们的感谢吧……” “太棒了！卡莱尔，你真是一个伟大的领导者，轻利重义的典范啊……”何大清一句话，卡尔和安迪少爷再也矜持不住了，这就是又多赚了几百万美金啊！现在就是让他俩给何大清来一段那都没问题啊！ 按照何大清和卡尔他们谈好的，剩下的就是召唤律师起草相关文件了！ “我们喝一杯吧，祝贺我们达成了新的合作方式，彼此更加紧密的团结一致！……” 时间到了五月，tdy的股价开始发疯了一样的飞涨！从一百多美元一路攀升到达了185美元，整个业界全都目瞪口呆了！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的7个月时间，tdy上演了一幕神话，股价增长了接近300%！成为纽约证交所最靓丽的那个崽！ 凯雷投资的买入价更低，算下来凯雷投资的tdy股票上涨了将近六倍啊！这真是股票投资的神迹，初出茅庐的凯雷投资开始被人关注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凯雷投资给出卖了，很多人都在暗暗调查凯雷投资，为什么能如此神奇的抓住这样一个机会？ 好在凯雷投资整个的投资程序无可挑剔，所谓的内幕交易、违法乱纪行为统统不存在，所有人包括证券投资监管部门都找不出任何毛病！怎么看都是一个二愣子运气爆棚，像他妈的买彩票一样中了大奖了！ 这就太气人了吧？一大群名牌大学的金融行业精英从业人员，还他妈不如一个啥也不懂的华裔移民？ 有反酸的，有羡慕嫉妒恨的，当然也有上杆子来占便宜的！凯雷投资最近的电话可算热闹了，新闻媒体要求采访的、投行和机构基金请求大宗交易的、业内人士请求分享对市场看法的……甚至tdy公司董事会都打来电话…… 何大清一看这局面，就知道来了麻烦了！风头浪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必须赶紧让凯雷投资的热度降下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23sk. “蒂姆，马上联系投行和机构，我们出货！价格尽量往高里谈，速度要快！tdy一股不留，全部清仓……”何大清立即给手下指示。 tdy现在热度太高了，利好消息不断的爆出！所以股价依然是上涨趋势！这时候凯雷投资要出货，自然是引起了众多机构投行的兴趣！ 经过紧张的报价谈判，凯雷投资持有的tdy股票在两天之内全部出清！成交价平均每股187.5美元，赚大钱了！ 凯雷投资总共在tdy股票上投资了四百四十多万美元，平均成本价每股31.85美元！清仓以后扣掉佣金收回了2600万美元，净赚了2100万美元！ 凯雷投资清仓以后，又花了点钱公关，总算是热度降了下来！其实何大清觉得这也许就是某些机构的阴谋，逼着凯雷投资卖出清仓！凯雷赚的太多了，自然有些人不满意了！不过他没有证据而已…… tdy清仓以后，凯雷投资还持有ibm等三支股票，不过这些股票的仓位都不多，加起来现在也就是两百多万美元，这点儿东西也就不再惹人注意了！ 何大清慷慨大方的奖励了团队，蒂姆和梁坤是操盘手，每人20万美金的奖金！徐方平作为监督，奖金10万美元！麦肯齐奖金5万美元！其他工作人员都给了厚厚的红米包，整个华懋银行上下欢呼声震天动地…… “老板，我们接下来投资什么？”拿到了奖金的蒂姆和梁坤眼珠子都红了，20万美金啊！在六十年代这可是很大一笔钱了，房子都能买十套了，你就算吧！他妈现在让他俩扛着枪去抢劫，恐怕都没有问题的！ “稍微休息一下！我们最近风头有点儿过了，休息两个月，到七月吧！另外你们俩研究一下，做空如何操作……”何大清知道七月份好像股市有所调整，有些股票开始掉头向下了。 “做空？老板，这个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做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蒂姆和梁坤一听何大清让他们研究做空，马上就建议道。 所谓做空在美利坚就是提前借来股票卖出，然后等到股价下跌再买回来平仓，中间的差价就是利润所得了。 理论上讲做空股票其实获利空间有限的，因为做空股票最大的利润率也就是99%，因为股票价格不可能跌到零以下，即便是99%也不太可能，这种情况概率太低了！因此大多数投资人都不太会选择做空！ 除非你加杠杆做空的是股票指数期货，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类似的金融产品！就是有这样的产品，加杠杆做空期指风险更是巨大，一个小波动可能你就爆仓了！ 总结起来做空股票风险极大，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而且很容易被人算计了！一般没有相当实力的机构或者投行，轻易是不敢做空的。 当然你小打小闹的没人在意你，真要是几百万几千万美元的投入资金做空，搞不好就被人当成猎物给吞了！ 因为借给你股票的都是投行和大券商机构，跟你对赌的其实也是他们，人家玩儿的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搞不好这里面你就是那个被玩儿的了！ 何大清本来还打算过了七月份，反手做空tdy股票再赚上一笔呢！让蒂姆和梁坤这么一说，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原来这里面的水这么深啊？那还是算了吧，等等想好了再说吧…… 凯雷投资七个月赚了两千万美元，韩茂琨知道后心脏病都快犯了！ “你说啥？两千万！就几个月时间你们就赚了两千万……” “对啊，爸！钱都在账上了，这有什么可怀疑的！”韩凌叶有荣与焉，跟她爸报告这个好消息。 “我的天，你这是找了个什么男人啊！这是财神爷下凡吗？……” 第309章 私人团队 凯雷投资在tdy股票投资上获得的的惊人业绩，在洛杉矶金融圈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虽然社会媒体在安迪少爷的帮助下不再炒作了，可是金融投资圈里，对凯雷投资的兴趣始终没有减少。 拉扎德投行已经把凯雷投资升级为vip重点客户了，投行高级合伙人穆勒·所罗门先生亲自约见了何大清，代表拉扎德投行表达了对凯雷投资的重视，希望和凯雷投资继续加强合作，建立更紧密的伙伴关系。 其他投行也纷纷开始行动起来，美林证券的洛杉矶负责人大发雷霆，因为最早的时候凯雷投资是找过他们的，只不过美林自己没有重视，白白放跑了这么一个大客户！ 蒂姆是美林证券出来的，这几天不胜其烦，原来的老同事老领导不断的给他打电话，请他吃饭喝酒，目的就是希望能和凯雷投资继续合作…… 高盛和大摩自然也不会闲着，他们的洛杉矶办事处高管通过各种关系，约凯雷投资的老板卡莱尔.何见面，大家虽然都知道不可能见一面就能搞定凯雷投资，但是提前建立联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机会了呢？ 当然也有来打秋风的，各种慈善不慈善的基金会人纷至沓来，希望得到凯雷投资的捐助…… 还有各种地产中介、卖游艇的、卖高级汽车的、各种珠宝奢侈品的代理商，全都一窝蜂的扑了上来，这让何大清直接就蒙圈了！ “这他妈有完没完了，又是他妈卖房子的……”何大清烦躁的把电话狠狠地挂上，生气的说道。 他真是搞不明白了，不就是赚了两千万美元吗？怎么好像全洛杉矶都他妈知道了呢？ “哈哈……”麦肯齐在办公室里跟他汇报东海岸那边的市场调研情况，何大清安排战略发展中心先对东海岸的市场做调研，今天就是听麦肯齐汇报的。 “你笑什么？”何大清看着一脸猥琐笑容的老麦，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老板！我只是觉得您可能对成为千万富翁还没有正确的认识……”麦肯齐现在彻底翻身了，升职加薪发奖金，跟了何大清短短几年的时间，老麦同志已经彻底的走出颓废，比以前干律师的时候那可牛掰多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何大清看着老麦同志说道。 “嗯，怎么说呢？老板，您知道千万富翁在美利坚意味着什么吗？在美利坚拥有这么多现金的人可不多啊，……” 麦肯齐好好给何大清普及了一下这个时代千万富翁到底是什么成色！67年的美利坚，普通工人阶级年收入的中位数也就是5000美金上下，白领中产阶级年收入在15000美金左右已经可以过得很不错了！ 1000万美金的现金，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2000年的收入！普通白领几百年的收入啊…… “所以老板，您要知道，当您成为千万富翁的时候，您的生活其实已经不一样了！您拥有的财富已经让您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截然不同了，自然会有许多之前没有的困扰会走进您的生活，比如这些推销电话……” 麦肯齐耸了耸肩说道，“还有老板，关于一些捐款的问题，您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建议您尽快聘请一个私人会计师，还有公关方面的事情，您也应该有专人负责打理，当然您还需要一个私人律师！尽管我非常愿意成为您的私人律师，但是您也知道的，我现在的工作太多了……” 麦肯齐的话让何大清突然就感觉自己太他妈丢人了，穷屌丝思维害死人啊！ 何大清是从内地过来的，两辈子都不是富豪，生活简朴惯了！韩茂琨虽然有钱，但是他的钱都是偷偷摸摸挣的，谁也不知道，加上老韩低调藏富，所以日子还是普通人的生活，最多算是小财主的日子。 可是何大清的钱都是正大光明赚的，他就是想藏，现在的实力他也藏不住啊！所以他的财富就会暴露在有心人的眼里。从这个角度来说，有利也有弊，但是何大清要明白的是，他的生活从此就不一样了！ 首先他必须要组建起自己的私人助理团队了，律师、会计师、公共关系顾问还有助理和司机以及安保人员！ 成为富豪你才知道，为什么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那种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出差跟有没有团队是两回事！有了这些财富，你就必须配备这样的私人服务团队，要不然那些琐碎的破事儿就能烦死你！ 私人律师作用就不用说了，在美利坚是离不开律师的！私人会计师的作用主要是帮助你管理你的收支，最重要的是帮助你合理合法的避税！ 公共关系顾问是帮助你处理和各种社团、政党、机构、组织的关系，也包括媒体等等，普通人自然不需要，可是当财富达到一定的数量级以后，很多时候没有这个帮手，一不小心就会有大麻烦的。 安保就不用说了，美利坚可不是良善之地，没有武力保护，谁知道你会遇上什么情况？ 老麦同志没当过富豪但是他见过啊！这就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的意思了，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都和何大清说了！ 何大清现在就是老麦同志的衣食父母啊，比亲爹还亲的！所以老麦同志现在是绝对不希望何大清有什么闪失的。 “老板，我觉得你还是要尽快改变思维方式，适应自己是千万富翁的角色，有些事情还是要尽快准备起来了！……” 何大清听完沉默了，他在考虑老麦同志说的这些。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老麦同志说的有道理。 “弗兰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你说的有道理，那这些事情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嗨！老板，这太简单了！私人律师您只需要去好的律师事务所去找就行了，他们巴不得为您这样的客户服务呢？ 会计师也简单，那么多事务所都在这里，公关顾问嘛，我还真不熟悉，不过卡尔应该有路子…… 至于安保嘛，也有专门的安保公司可以提供服务，不过我建议您还是自己去找一个值得信任的，毕竟这事关安全问题……” “律师这块儿我还是信任你，私人律师就还是由你来！知道你忙，那你可以找个助理帮你！……”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会计师我会让华懋银行这边帮我找，应该问题不大！公关顾问嘛，我一会儿给卡尔和安迪打个电话……这个安保嘛……” 何大清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安保，他现在已经有枪了，就放在自己的空间里，除非对方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普通黑帮流氓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过老婆孩子那里看来是要准备一下了，韩凌叶和孩子现在可是何大清的软肋…… 第310章 洛城机密 拿定主意，何大清很快就行动起来了。 私人律师还是麦肯齐担任，不过考虑他还有其他工作，所以何大清允许老麦同志招募合适的助理，结果这鸟人早就准备好了，回头就给他带来一个金发大美妞，凯瑟琳！ “怎么样，老板！我这眼光可以吧？”麦肯齐挤眉弄眼的说道。 卧槽！老麦，你这是要考验干部吗？这种考验谁能经得住！何大清刚要表扬老麦同志这个考验安排的不错，老麦下一句话直接就让老板发怒了！ “老板，我和凯瑟琳已经恋爱了，你知道的老板，我已经单身好久了！凯瑟琳就是上帝赐给我的最好的补偿……” 滚你妈的！弄了半天是你小子假公济私啊！我还以为你他妈良心发现呢？何大清差点没气死…… 私人会计师在韩茂琨的建议下，还是用了韩家的心腹老人老马！老马是跟着韩茂琨从内地出来的，说是老马，其实还没有何大清年纪大！忠诚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专业水平也不差，这么多年打理韩家的账目也没有纰漏。 公关顾问和安保都是卡尔帮忙给介绍的，罗纳德先生当选加州州长之后，布朗家族成了下野的反对派，其实这都是表面看起来的，在州议会里大家不还是一样有商有量吗？ 瓦格纳·奥尔森一直都在洛杉矶从事游说公关工作，和各方面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目前来说对何大清已经够用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要看何大清能走到哪个地步了！ 安保方面，卡尔给何大清推荐了一个洛城pd的退役警官，保利·怀特！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样子！怀特曾经有特种部队的服役经历，在洛杉矶警署工作的时候，因为粗暴执法被清退了！ “卡莱尔，怀特是洛城警署的豪斯局长推荐给我的，这家伙虽然是被警署清退的，不过据豪斯局长说，人很正直，但是太正直了！所以……你明白的……” 卡尔担心何大清误会自己，赶紧给何大清解释一下为什么推荐怀特！ 保镖可不是小事儿，何大清找保镖主要是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可你弄来这么一个傻大粗是几个意思？就这货放在老婆身边，何大清还不放心呢？m.23sk. 怀特不太爱说话，沉默寡言酷酷的样子。何大清一见这哥们，就知道他的武力值不低，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主儿！ 跟怀特聊了起来，何大清觉得这人可以用，直肠子一根筋！不过何大清不打算让他去保护韩凌叶和孩子了，就让他跟着自己，给自己开车吧！ 至于韩凌叶和孩子们的安保问题，最后还是韩茂琨解决的！他通过关系从那边找来了一个退役的专业人士，还是个女士，这不就合适了吗？ 凯瑟琳接手了何大清的私人法律事务，主要就是一些公司的股权和知识产权方面，有麦肯齐这个孙子在，凯瑟琳很快就可以上手了。 老马接手了何大清和韩凌叶的财务收支管理工作，虽然何大清和韩凌叶现在的私人账户余额不多，但是星巴克公司和凯雷投资都有很大的利润盈余，到了明年报税季的时候，很多账目都需要好好处理的。 瓦格纳的工作最多，在他的建议之下，何大清给洛城警察公益基金会和几个比较重要的基金会捐了一些钱，这些钱就相当于保护费了…… 怀特现在每天给何大清开车，其实工作挺清闲的！何大清现在很忙，两个公司来回跑，怀特只要把何大清送到地方，他就可以找地方休息去了！ 请了这么多人，这工资费用自然不是一笔小钱，不过何大清知道这些钱都要花的，有些钱可以省，有些钱就不能省了！ 到了七月，凯雷投资又狠狠地出了一次名！tdy的股价上涨到最高峰215美元以后，在七月不出意料的开始下跌了！ 从215美元一路狂泻，不到两周时间跌去了20%多，只有不到160美元了！金融投资圈里的人们这时候又开始想起凯雷投资了，虽然凯雷投资不是在最高峰的时候出货的，但是相比起来，凯雷投资在tdy股票投资的操作上，简直就是完美！ 这已经不能用运气好来解释了吧？什么运气能在最低点大手笔买入，然后一直坚持到五六倍的收益才全部出清？ 关键是全部出清后不到两个月股价就开始下跌，跌幅还他妈跟吃了泻药一样！这种只有影视剧和小说里才有的神级操作，现在就活生生的摆在大家的眼前！ 各大投行都不是善男信女，凯雷投资的操作流程被拿出来反复研究，他们试图找到凯雷投资的成功秘诀或者说是希望抓到凯雷投资的把柄更合适吧！ 不过很可惜，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凯雷投资的操作看起来确实就像一个没有经验的莽撞乡下人，看准了一支股票然后梭哈下了重注，最后赢够了离场的样子！ 他们又开始研究凯雷投资持仓的其他几支股票，业绩非常好，但也太普通了！都是蓝筹股，可是凯雷投资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买什么全都赚钱？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凯雷投资的蒂姆和梁坤也被翻出来仔细研究，最后发现这俩货都是小喽啰，没什么可研究的！ 不过他们也承认，这四支股票都是经过拉扎德的推荐最后由他们提交给老板的，只不过老板下手比较狠，一上来就梭哈了！而且不论涨跌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所以凯雷投资才会取得如此骄人的业绩！ “老板，经过仔细研究，我们的结论是凯雷投资的老板运气确实超级好！虽然他几乎没有任何金融投资的背景和经验，但是卡莱尔·何的勇气和强烈的自信才是他们成功重要的原因！……” 一家大投行的豪华办公室里，一个鹰钩鼻子的犹太老头儿们看着报告也没说话，你得承认确实有天才和幸运儿的存在，不是吗？ “那这么说，凯雷投资确实是运气爆棚了？不过这个老板挺有意思，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会成就大业呢？就看他是不是一直都能这样好运了！继续关注吧，祝我们的朋友一直好运……”老头儿脑袋靠在椅背儿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指的低声细语。 “还有一个，卡莱尔.何同时还是星巴克咖啡的老板！”手下人低声补充道。 “就是我们楼下那个吗？” “是的，先生！” “有意思，这真是太有意思！”犹太老头儿睁开了本来半眯着的眼睛。 “我对这个卡莱尔越来越感兴趣了，你们继续密切关注，有什么消息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明白吗？……” 第311章 漂亮50 何大清当然不知道他和凯雷投资公司已经被人扒得底裤是什么颜色都一清二楚了，不过通过很多细枝末节，他也能感觉到这一阵子风头不对。 美利坚是一个复杂多元组成的社会，大而概论可以说是昂撒白人利益集团组成的国家，可是利益集团也是各种各样的族群团体组成的，实际上里面也是纷争不断。 这里面wasp是一个大部分，凯尔特人和德意志后裔又是一个团体，还有意大利裔和斯拉夫人，当然最神秘的还有犹太人！这还只是白人的各种大的团体利益集团，而这些利益集团并不是泾渭分明的，它们纠缠交织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候谁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比如理查德大统领，有人说他是凯尔特人，没错！他父亲是爱尔兰裔！也有人说他是德裔，也没错，他母亲是德裔……他的智囊和核心助手是犹太人，他和wasp也有很深的交集…… 凯尔特人里既有穷困潦倒的蓝领劳动人民，也是纵横江湖的大哥，有各大产业工会的幕后玩家，也产生了三分之一的美利坚大统领！ 所以美利坚是复杂的，他没有统一的民族和文化传承，也没有历史岁月的沉淀，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群，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来到这里，互相妥协互相斗争，组成了这样一个多元文化的另类国家，因此对美利坚无法以正常的视角去判断，它也在不停的变化。 这是何大清来到美利坚之后，对这个国家的理解！在这里利益至上，刀乐无往不利！所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财富，人们以此为荣，为此也可以不择手段！ 这里号称法律至上，尊重契约精神，但是也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永远不可能当上大统领！实力为王，有权有势的利益集团既是裁判也是运动员…… 这里是自由的，可是枪击犯罪泛滥成灾，种族歧视无处不在，阶级壁垒森严，穷人可能永远都是穷人，世代当牛做马也不是梦想！ 为什么美利坚建国几百年以来，只有十六年不打仗？因为美利坚要不停地向外扩张掠夺，不断的把蛋糕做大，才能控制内部的矛盾不激化！ 国家不断的扩张掠夺，上层阶级吃肉，给下层老百姓喝口汤，下层老百姓哪怕喝汤都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人生活幸福，所以自然就没有意见了！ 可是美利坚只有不到地球上二十分之一的人口，他们维持他们的生活质量要消耗整个地球将近三分之一的资源，那其他的国家的老百姓怎么办？ 凉拌！要么千方百计加入美利坚，为此宁可做二等甚至三等公民都在所不惜！要么就跟他干，但是能干的过他的还真没几个……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是上帝和神仙他们老人家应该操心的问题！作为穷屌丝穿越人士的何大清，好容易开外挂来到这里，就是一个想法，挣钱！挣钱！挣钱！重要的问题说三遍！ 只要不拦着何大清挣钱，不拦着他过好日子，那什么都可以商量！否则管你是锤子还是钉子，都他妈跟你同归于尽，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了！ 想明白了这个，何大清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琢磨去吧！ 不过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反手去做空tdy股票，凯雷投资现在都他妈的成了明灯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可是账上这么多钱也不能躺着睡觉吧？“老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蒂姆和梁坤上一次拿到了丰厚的奖金，现在干劲儿十足，他们全家老小能不能翻身跨越阶层，就看老板能不能继续神奇下去了！ “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案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拿钱就得干活儿不是吗？ “我们分析了一下市场，虽然市场目前正在调整，可是我们预计牛市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何大清没有打断手下人的侃侃而谈，不管是对是错，看得出来蒂姆和梁坤真是用心的在研究工作的。 “这是我们两个推荐的买入建仓目标，老板您看看……” 何大清在回忆巴菲特的那本回忆录里的关于美利坚股市的信息，时间久远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能记住tdy和电子热就已经很难得了，其他的…… 看着蒂姆他俩提交的投资组合方案，何大清一直沉思不语，其实他是在对照着回忆。可是在蒂姆和梁坤看来，老板一直皱着眉头，神态就有些不自然了，“老板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吗？” 看着熟悉不熟悉的股票名称，何大清捋着自己熟悉的找过去……67年的美利坚公司，好多在后世已经不存在了！ “可口可乐，美国茅台啊！这个可以有，迪斯尼，好像也不错的，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漂亮50里的一支……” 何大清在找漂亮50，所谓漂亮50就是美利坚六十年代末表现最好的50支绩优股，只要能找到它们，那何大清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何大清拿起笔，在蒂姆和梁坤提交的报告上圈圈点点，“ibm、德仪和摩托继续持有，然后增加这些买入建仓，……价格吗还是同样，前三个交易日平均收盘价上下浮动5%……这次就不要大宗交易了，你们想想办法，尽量隐藏行踪……” “明白老板！那我们就分开分批小量买入，我们可以多开几个户头……”蒂姆和梁坤接过何大清批复的投资报告，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可口可乐、迪斯尼、ge、波音、att、强生……”何大清总共圈出来六支股票，都是美利坚各行业的顶级公司。 蒂姆和梁坤似乎有些失望，他们被tdy这样的妖股拿住了，很希望老板再圈出一支神奇的股票，可惜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何大清发现了他们的异样，马上问道。 “没没，没有！老板！我们觉得没问题……”蒂姆和梁坤赶紧回答道。3sk. “那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妥呢？”何大清奇怪的问道。 “资金上限2000万美金，重点关注的是可口可乐和迪斯尼，其他的你们根据市场具体情况，可以在价格权限范围内自由决定买入数量！” “好的，老板！” “最近我要去东海岸一趟，时间不好说！所以只要在价格权限范围之内，你们俩可以自己做决定！但是要汇报给徐经理备案，ok？”何大清最后嘱咐道。 “放心吧，老板！我们一定按照您交代的去做，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那就好！希望我们一切顺利吧！……” 第312章 东海岸 东海岸之行，早就在何大清的计划之内了一下要不是组建私人团队，他早就应该出发了。 纽约距离洛杉矶足足有4000公里远，这时候坐飞机需要飞行六个多小时！不过因为有三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实际只需要三个多小时，有意思吧？ 这次去东海岸，主要还是为了星巴克咖啡的拓展问题，顺便去拜访一下安妮陈，所以韩凌叶跟着一起同行，另外就是老麦同志带着两个发展部的同事。 这还是何大清和韩凌叶第一次去加州以外的地方，两个人还有些小兴奋呢！两口子跟度蜜月一样，黏黏糊糊的让老麦在一边直翻白眼，凯瑟琳这次没来，暂时不需要她！ 怀特和韩凌叶的保镖青姐倒是跟着他们一起，加出行的队伍起来也有七八个人，看起来也有些前呼后拥的感觉了。 星巴克和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关系很好，所以何大清他们全部直接走的vip通道，不用排队在停机坪直接登机，你以为给加州丽萨基金会的钱都白捐了吗？ 他们这次坐的是美航的航班，何大清和韩凌叶是头等舱，其他人是商务舱！废话，有钱了为什么不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媳妇儿，等咱们过几年也买架私人飞机玩玩儿，那样再去哪里就不用和别人一起挤了……”何大清摸着头等舱的豪华真皮座椅，对韩凌叶说道。 “私人飞机？真的假的，那得多少钱啊？你就吹吧你……”韩凌叶笑着锤了一下丈夫，她当然不敢相信了。 “你看你，买飞机那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呀，要改变思想，不能老是停留在在国内的时候，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明白不？” 一路上吃着喝着聊着，累了就眯一会儿，飞行了六个半小时之后，何大清一行到达了扭腰客jfk国际机场！ 纽约，美利坚最大的城市，也是这时候这个地球上最繁华的大都市！ “如果你爱他，请带他去纽约，因为那是天堂；如果你恨他，请带他去纽约，因为那是地狱。”何大清站在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出口，神经兮兮用中文朗诵了一段儿！ “啥玩意儿？”老麦他们一帮人全傻了，他们哪里知道何大清现在的心情啊？ 老何同志刚才朗诵的是经典电视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中的台词，作为老四九城过来的老何和媳妇，站在纽约的土地上，自然就想起来了那段老姜字正腔圆的北京话！ 可惜这种情怀只有何大清自己自娱自乐了，因为连他媳妇都觉得他有点儿神经！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何发了一阵儿神经，意兴阑珊的大手一挥，“前进吧，同志们……” 安妮陈安排手下人过来接机了，除了双方的交情面子，里面当然也有芙蓉丹的作用！其实还有一个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这次何大清他们过来，也会给理查德大统领候选人捐款的…… 如果有一个城市最能够代表美利坚的话，那纽约是当之无愧的！ 这里有自由女神，有帝国大厦，有华尔街，有百老汇、有时代广场，有大都会博物馆…… 还有上东区、布鲁克林、曼哈顿、唐人街…… 这里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也是时尚之都，还是蝙蝠侠里的哥谭市…… 何大清他们一行住进了提前定好的酒店，这次老何也不小气，直接就是全员住进了广场饭店！这是纽约最负盛名的豪华酒店，也是这个时候纽约最好的酒店之一了。 晚上安妮陈请何大清两口子吃饭，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吧，其他人就自由活动了。 安妮陈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西化了，没办法，也许这就是融入美利坚社会的代价吧？所以晚宴安排在上东区的丹尼尔餐厅，据说这是一家米其林三星的，不过何大清吃起来感觉真的一般般…… “卡莱尔，听说你投资赚了一大笔，真的吗？”酒过三巡，安妮陈笑着问道。 “也没多少吧？纯属运气，运气……”和何大清云淡风轻，怎么看都有点儿装逼的意思。 “哈哈……”安妮陈笑了起来，“不用谦虚了，我在纽约都听说了！洛杉矶的卡莱尔·何神级操作，一支股票爆赚2000万美元！天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成了股神了吗？” “哪里哪里，我真是运气好而已！你也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懂什么股票投资，这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吧……” “不管怎么说，胜利者是不需要指责的！卡莱尔，华尔街有很多人想认识你，这两天我安排你见见，怎么样？”安妮陈目光炯炯的看着何大清说道。 “见我？不至于吧？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考察市场，星巴克咖啡不能总是窝在西海岸的……”何大清真是不愿意和华尔街那帮大鳄老狐狸啰嗦，主要是太累了。 “卡莱尔，你要知道，华尔街不仅仅是股票金融投资，他们已经渗透到了这个国家的毛细血管里面去了！各行各业都离不开华尔街，你的咖啡店生意，也许最后也需要华尔街的支持……”安妮陈看来是早有准备了，意味深长的劝说道。 “那好吧，既然人家大老板这么给面子，我也不能不识抬举对吧？我听你安排……”何大清从善如流，既然人家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一定要死犟呢？ “这就对了嘛！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大家彼此需要，不必墨守成规嘛！”安妮陈完成了不知道何方神圣的托付，状态愈发轻松起来。 “你也不要误会，我虽然是受人所托，但是如果这件事对你不利的话，我自然会替你拒绝的！实话说吧，对方通过我约你，也是一种态度，起码是没有恶意的……”???.23sk. 安妮陈这样说，让何大清和韩凌叶心里舒服了许多！这意思就是咱们是自己人，我不会伤害自己人的。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事情，气氛轻松愉快。“对了安妮，我爸爸让我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参加你们那个什么酒会……”韩凌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自然的说道。 “嗯，是象党的大统领候选人答谢晚宴！伯父跟我说过了，让你代表华懋银行……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的……”安妮陈沉稳的说道。 “卡莱尔，到时候你也一起去！理查德就是加州人，认识一下没有坏处！虽然这次选情很胶着，驴党那边的候选人是美乐宗家族的罗伯特参议员，实力强劲！不过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驴党执政多年了，现在整个被他们搞得一团糟……” 安妮陈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一不注意顺嘴就说了出来！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些话不合适在这个场合和何大清他们谈起的…… 第313章 收购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就跟随麦肯齐和发展部的员工一起出门了，前期发展部他们已经来过纽约调研，今天带着老板一起去看看他们之前考察的成果。 纽约是美利坚第一大都市，当然是繁华热闹了！全美最大的公司总部所在地大部分都在这里，所以市场潜力是不用去分析了，肯定适合星巴克咖啡的定位。 发展部的员工带着何大清去看了几个区域，曼哈顿、布鲁克林、长岛都去到了，几个他们认为比较合适的地方也一一指给老板看了。 何大清只是仔细的观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 这时候纽约市场上当然还没有类似星巴克咖啡这样的咖啡店，不过整个纽约卖咖啡的可有不少。 何大清看了，现在市场上咖啡销售主要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意大利裔开的餐厅，类似简餐快餐一类的形式，咖啡自然也有出售，不过不是主打，不算是星巴克的竞争对手。 这样的店很多，遍布纽约的大街小巷，不过都是各自为战，大多数都是个体老板经营的，店铺位置也都基本不是特别好的区域，应该是跟房租有关系。 还有一部分是类似咖啡发烧友这样的专业咖啡店，对外销售各种咖啡豆，店里也有简单的位置可以现场喝，其中还有一两家已经有连锁经营的态势了。 专业咖啡店里的咖啡价格比较高，他们玩儿的比较小众，都是咖啡爱好者或者发烧友光顾，研究的比较专业，比如什么埃塞俄比亚雪豆、苏门答腊豆、南美豆等等，各种混合冲泡手法这些，一般人根本就搞不明白的玩意儿！ 这就和咱们中国人喝茶一样，普通人喝茶最多就是分辨个红茶绿茶，顶多了知道茶叶产地以及比较出名的茶叶，比如西湖龙井、黄山毛峰……这就算不错了！ 当然也有一些茶叶发烧友，他们研究的就比较细致专业了，什么温度、水质、冲泡时间等等这些东西，都会不厌其烦的去深入研究！ 但是作为商业经营来说，小众化虽然也有市场，但是规模太小，细分市场差异也太多，发展空间自然是有限的。 洛杉矶距离纽约这里有四千公里的距离，星巴克要在东海岸打开市场，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洛杉矶总部平台对这里有些鞭长莫及了，管不过来啊！ 那么想来想去，何大清认为收购一家当地的咖啡连锁，这是星巴克进入东海岸最快最好的办法！ 这样做一个是可以获得相对成熟的团队，起码在咖啡产品知识方面就不用花费大力气培训了！也有了现成的店面，剩下的就是整合和按照星巴克咖啡的模式改造，然后就可以东海岸按部就班的扩张了！ 何大清看好了一家叫做明天的咖啡连锁，这家店咖啡方面非常专业，员工团队的素质也很不错，看得出来老板应该是比较有能力和想法的，日常管理运营也很有章法。 “弗兰克，你们去调查一下这家叫明天的咖啡店，老板是谁，经营情况怎么样……”何大清吩咐麦肯齐调转方向，重点放在明天咖啡店。 “老板，你的意思是想……”麦肯齐跟着何大清时间也不短了，多少也能领会到老板的想法，有进步啊！ “对，我想收购它！所以你的调查必须认真详实，也不要惊动了人家……”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 交代完这件事，何大清就带着怀特回酒店了，晚上约好了安妮陈，她要给何大清介绍一个想见他的朋友，不过何大清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安妮陈不说，只是说见了他就知道了。 晚上在一家私人俱乐部里，何大清终于见到了这位神秘人士，共同基金的掌门人，安德伍德先生，美利坚金融界的大佬。 晚餐的气氛很好，安德伍德是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犹太人，大概有五十多岁，谈吐风趣，大家聊得还不错。 饭桌上只是谈天说地，吃完饭安德伍德邀请何大清到雪茄吧去坐一会儿，而安妮陈则带着韩凌叶去欣赏爵士乐了。 点上雪茄吞云吐雾，“卡莱尔，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想见你吧？”烟雾缭绕中，安德伍德问道。 “坦白说是的！安德伍德先生，我实在想不出我的资历有什么是让您感兴趣的……”何大清实话实说。 共同基金就是美利坚养老基金的一部分，作为共同基金的掌门人，安德伍德在美利坚的金融界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呵呵……”安德伍德笑了起来，“我虽然不能投资股票，但是对你的战绩可是非常钦佩的……” “你不用谦虚，也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安德伍德摆手拦住了何大清要说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几个月赚两千万美元确实很了不起，但是也不至于让我有什么想法！”安德伍德很牛逼的说道。 人家这也不是吹牛，美利坚的养老基金啊，那是多大的体量？两千万美元在他眼里确实算不上什么。 “我仔细研究过你的投资，用未卜先知、精准完美这两句话可以很好的总结你的整个过程！当然，未卜先知只是形容你拥有超前的判断能力，这在投资领域是非常难得的天赋啊……” 何大清还是不明白安德伍德要干什么，所以只好安静下来，认真的听他说什么了。 “安妮陈和我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我通过她约你见面！我认为你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怎么说呢，很合适……” 安德伍德实际上应该算是官僚资本家，他是共同基金的管理人，当然也就属于华府体制内的人了。 这时候的美利坚共同基金还不允许直接入市投资买卖股票，他们只能投资固定收益的项目或者债券之类的安全项目。 可是共同基金这么大的体量，作为掌门人的安德伍德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即便不是为了自己捞钱，也会为自己的仕途考虑吧？ 约翰逊大统领已经明确表示不再谋求连任了，下一届的大统领就是理查德和罗伯特两人之间的一个！ 安德伍德是犹太人，而罗伯特家族是wasp里面的中坚力量，如果罗伯特上台，那么安德伍德很有可能就要交出共同基金的管理权！所以安德伍德肯定是支持理查德的！ 这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安德伍德的私心了！共同基金可以投资给一些基金或者项目，这里面就有很多操作空间，而那些大的投行和机构，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儿，安德伍德就是想运作点什么，也要考虑这些把柄将来会给他带来什么？ 而小的机构或者其他的投资公司，安德伍德对他们又没信心，要知道共同基金亏损可是他的责任啊！ 所以各方面综合权衡利弊，异军突起的凯雷投资就走进了安德伍德的视线！一开始安德伍德只是好奇凯雷投资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可是调查下来发现，凯雷投资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华裔新移民，而这个卡莱尔·何还是安妮陈的挚友…… 第314章 定向募集 “所以，卡莱尔，我认为你在金融投资领域是有天赋的！那为什么你不扩大凯雷投资的基金规模呢？要知道，在金融行业，资本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生产要素啊？” 安德伍德看好何大清的能力，作为行业大佬，他才不相信什么他妈的运气呢？他仔细分析过凯雷投资的投资手法，包括最近凯雷投资的行动他都看在眼里，他认为何大清是一个真正的投资高手，虽然他似乎跟这个不沾边！ “谢谢您的夸奖，安德伍德先生！可我有自知之明，在金融投资行业，我就是一个门外汉，而且我的主业也不是这个，所以我……” 何大清考虑了一下，他听明白了安德伍德的意思，可是他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呢？所以表面上委婉的拒绝了。 “呵呵……”安德伍德没有在意，他当然知道何大清的顾虑是什么。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接受我的提议！何先生，在美利坚是需要朋友的，尤其是在金融投资行业，除非你以后不打算在这个行业发展下去，只要你留在这里，你就会知道，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的事情！ 共同基金代表着什么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如果凯雷投资接受了共同基金的投资，那么在美利坚金融投资行业，你就拥有了一张入场券，我说的你能明白吗？”23sk. 安德伍德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凯雷投资接受了共同基金的投资，那就等于有了一张护身符，其他的机构就不太能用场外手段收拾他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凯雷投资就成了金融圈的自己人！ 华尔街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玩儿的，别说是六七十年代了！就是五十年后的华尔街，那也是说弄你就弄你的！ 有个案例何大清听说过，2020年的wsb散户血战华尔街机构大鳄事件，最后散户们被反杀的故事，真是他妈刺激！华尔街的机构们路子太野了，我们国内说的拔你网线什么的都太小儿科了，人家华尔街的机构大鳄们，急眼了直接就删除股票交易代码，只许机构买卖，散户只能干瞪眼看着！就在全世界人民的眼前，众目睽睽之下，说删你就删你，你能怎么着？ 所以何大清其实对华尔街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弃做空tdy的！就是因为不敢啊！那帮人耍起无赖来，真的是没有下限的！ “那您有什么条件呢？”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我，我没有条件！共同基金现在不能直接投资股市，但是我们投资了很多基金，我们只是要求合理回报，保证共同基金的安全和增值是我们唯一的要求……”安德伍德笑了起来，在合理回报这里用了重音。 何大清看着安德伍德，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意思都就明白了！ “那这样的话，我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当然欢迎共同基金的投资，不过具体的事宜我需要回到洛杉矶才能办理……” 何大清决定接受共同基金的投资，有什么大不了的！给钱还不要那不是傻子吗？有了共同基金的钱，凯雷投资也算是有了护身符了！ “当然，今天我们只是谈谈意向，具体的会有人去洛杉矶和凯雷投资谈的……”安德伍德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他这样的大佬怎么可能谈具体的生意呢？ 离开俱乐部，何大清和韩凌叶一起把安妮陈送回家，其实是找个机会把安德伍德说的跟安妮陈说一下。 “哦，这么说来这件事不是坏事情喽！”安妮陈听完微微一笑，何大清估计她应该之前就知道点儿什么的。 “是的，安妮！我觉得这件事对凯雷投资来说，肯定是好消息！这代表着凯雷投资有了某种背书，对吗？”何大清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然你得保证能赚钱，否则……”安妮陈想了想说道。 “赚钱我倒是有些把握，无非就是多少的问题了！”何大清自信的说道。 “哈哈……”安妮陈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是投资高手吧！既然你有信心，那安德伍德主动示好你就接着吧，我想他应该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的！ 还有，既然凯雷投资接受共同基金的投资了，那么我这里也有一点儿私房钱，就交给你帮我打理吧！我要求不高，比存在银行利息高就行了……” 安妮陈看着何大清，微笑着说道。其实就是她自己不提，何大清也会主动拉她入伙的。而且不会收她的费用，这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谢谢你安妮，谢谢你的信任！其实我刚才就想毛遂自荐来着……” 何大清打电话给凯雷投资的徐方平，让他带着公司法律顾问、财务经理和蒂姆一起到洛杉矶来，办理定向募集资金的事情！ 人家说会派人到洛杉矶去谈，那是给面子，何大清可不会这么托大，还是让团队到纽约来上门办理吧，何况现在还有安妮陈要加入投资，总不能让她也派人去洛杉矶吧？ 麦肯齐很快就把明天咖啡的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老板，明天咖啡在纽约现在有四家门店，是五年前创立的。老板是两个人，达夫和霍夫伦！……” “那你认为我们有没有可能收购他们呢？”何大清听完了情况汇报，问麦肯齐。 “我们有个机会，”麦肯齐说道，“霍夫伦和达夫是纽约大学的同学，因为对咖啡的共同爱好，他们才创办了这家明天咖啡。 据明天咖啡的员工说，霍夫伦家境不错，当初的投资也是他出钱比较多！但是平常的管理是达夫做主，可实际上这几年明天咖啡并不怎么赚钱，主要是达夫太理想化了，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意见并不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非常好，弗兰克！你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去见见那个霍夫伦，我呢去和达夫聊聊……”何大清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吩咐麦肯齐马上安排。 “你好，达夫！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巴克咖啡的卡莱尔，……”何大清在明天咖啡的旗舰店里和达夫见了面。 达夫是一个资深的咖啡爱好者，可以说是骨灰级的发烧友了！可惜爱好归爱好，开店毕竟还是做生意，有时候太专业了也不一定就全是好事儿！ 何大清和达夫聊了很久，咖啡可能何大清并不如达夫专业，可要是谈起如何做生意，那达夫在何大清眼里最多就是幼儿园水平了！ “所以，达夫！星巴克咖啡虽然不是你设想的那种发烧级的咖啡店，但是就推广咖啡文化来说，星巴克可能是最佳的模式了！我想你的理想也是推广咖啡文化吧？如果能上更多人喜欢咖啡，这不也是你的目标吗？……” 第315章 纽约 何大清成功的说服了达夫，并且把达夫拉进了星巴克公司！ 那一边麦肯齐进展的更顺利，霍夫伦早就想解套离场了，现在有人愿意出钱收购，马上就同意拿钱走人！ 经过评估谈判，明天咖啡作价35万美元，被星巴克咖啡全资收购！收购完成后，明天咖啡更名为星巴克咖啡纽约分公司！m.23sk. 达夫将加入星巴克公司，担任技术总监一职。主要负责星巴克咖啡的产品研发工作，也算是专业对口吧。 当然对星巴克公司来说，有了达夫这么一个资深的咖啡大师，对公司的产品研发和咖啡文化的提升，也有着很多好处，所以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收购！ 洛杉矶总部的运营副总监，比尔·道恩愿意到东海岸这边工作，他的老家就在华盛顿！所以何大清很愉快的任命比尔担任纽约分公司的总经理，升级为负责东海岸业务发展的副总裁！ 有了明天咖啡这样一个基础，纽约分公司的开办工作就省了很多麻烦，比尔很快就到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来负责了。现在星巴克公司洛杉矶总部平台完备，比尔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开展工作就可以了。 凯雷投资的团队到达纽约之后，很快就和安德伍德的手下开始对接！老板们都谈好了，下面对接的工作就容易很多。 经过谈判，核心条款是凯雷投资向共同基金定向募集3000万美元的资金，没有保底条款！赎回条件是提前60个工作日，管理费用是2.5%。利润分配按照台阶，年化收益率10%以下，2：20！年化收益率高于10%则逐步增加凯雷投资的分享比例…… 安妮陈的飞虎投资公司向凯雷投资公司投资500万美元，这里面有多少是安妮陈自己的钱，何大清当然不会问！ 安妮陈的管理费用同样是2.5%，也没有保底条款，利润分享比例固定在2：20！ 搞定了凯雷投资的事情，何大清在纽约又出席了理查德大统领候选人的党内胜出答谢宴会，代表凯雷投资公司、星巴克公司分别给理查德大统领候选人的相关基金会捐款25万美元，共计捐款50万美元！ 在安妮陈的安排下，理查德大统领候选人亲切友好的会见了何大清伉俪，并且合影留念…… 星巴克纽约分公司正式挂牌仪式暨日举行，卡尔和安迪少爷以及星巴克公司的部分高管赶到纽约参加了仪式，这代表着星巴克咖啡正式进军了美利坚东海岸，在星巴克咖啡的发展历程中，具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工作忙完了，何大清和韩凌叶在纽约又逗留了几天，参观游览了帝国大厦、百老汇、自由女神、大都会博物馆……这些该去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本来还想去费城、波士顿逛逛的，可是他俩出来都十几天了，韩凌叶想孩子了，所以两口子只好打道回府了！ 何昱今年就要升中学了，家里人为了他的学业又开始操心了。蒙特利公园市这里也有中学，不过教学水平就很一般，毕竟是小地方嘛，这也可以理解。 “媳妇，我觉得我们还是给何昱找个好点的学校吧，毕竟这关系到孩子的前途……”何大清跟韩凌叶商量，他觉得中学还是挺重要的。 韩凌叶倒是和何大清一个想法，可是换学校就意味着他们要搬家了，这个不是小事儿，当然要和韩茂琨夫妇商量一下。 中国人望子成龙的心态是根深蒂固的，为了孩子大人干什么都行，别说是搬家了！再说现在何大清有钱人了，搬家也是往高档的地方去，韩茂琨夫妇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何大清给何昱选了洛杉矶著名的私立中学伍奇中学，所以新房子当然最好是在学校附近！好的中学附近一般都是高端社区，伍奇中学也不例外，位于洛杉矶富人区贝莱尔。 在美利坚，有钱就代表着某种意义上的为所欲为，何大清花了35万美元，购买了一处花园别墅，面积比韩茂琨的房子还要大，一家人就从蒙特利公园搬到了这里。 搬家安顿这些事情不需要何大清来管，韩凌叶和韩妈妈两个人就张罗了，回到洛杉矶之后，何大清又开始忙碌起来。 星巴克咖啡在西海岸这边发展的很顺利，西雅图、旧金山和洛杉矶三地一起发力，不断开拓新的门店！ 旧金山那边，依托旧金山湾区都市群，陆陆续续开设了三十多家门店，正准备向犹他州发展，已经在盐湖城开始了选址工作…… 洛杉矶本部这里已经拥有了五十家门店，拉斯维加斯是正在发展的市场，接下来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就是下一个目标…… 西雅图分公司已经开设了十八家门店，立足华盛顿州的同时，俄勒冈州的波特兰也已经开始考察选址…… 整个西海岸开足马力疯狂开店，总部平台各职能部门忙的不可开交！星巴克咖啡目前正处于疯狂发展阶段，何大清担心萝卜快了不洗泥，扩张的速度太快，就怕出现问题，所以一直都是紧张兮兮的。 公司发展太快，团队规模不断的增加，各种培训和融合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沉淀，门店的管理和服务质量以及供应链整合方面不断出现各种小问题，好在罗伯特作为营运副总裁比较得力，可是光靠他一个人也不行啊？ “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人才，有能力能干活儿的人还是太缺了！”罗伯特每天疲于奔命，现在他每天都要工作十个小时以上。 “现在各地都在扩张，我们的基层管理团队还可以支撑，但是总部平台力量还是有些薄弱了……” 罗伯特说的就是现实，门店店长这个级别的干部还是比较容易找到合适的人选的，不论是自己培养还是去外边挖角，都可以很快的填补空白。 但是总部平台属于战略部门，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管理战线也跟着拉伸延长，这时候就体现出星巴克底蕴不足的劣势来了，没有梯队，中层和高层管理干部极度缺乏！ “是啊，高级管理这个层次不是短时间可以培养出来的！我们现在只能依靠空降了！可是空降就有一个团队融合的问题，再就是我们容错的空间有限啊，所以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何大清也很头疼这个问题，高管从外部招聘，来了就需要时间融合，可是现在的星巴克就和打仗一样，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你机会试错，很多职位都是勉强在应付，实际上很多管理岗位现在都有些凑付着用的意思。 “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要不然就只能放慢发展的速度了！现在东海岸也开始拓展渠道了，到时候总部平台这边的压力会更大……” 第316章 ceo 何大清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ceo人选，罗伯特其实也不是。 美利坚的大企业ceo是一个很神奇的岗位，他不要求必须是专业领域特别强的人，甚至很多企业的ceo都是本行业的门外汉跨行业出任，一样做的风生水起。 美利坚的ceo最擅长的应该是组织管理，团队管理，流程管理这些方面，因为战略层面还有董事会把关，很多大企业的董事会甚至还会有很多专门委员会和外聘的独立董事帮助制定企业战略。 何大清身份是一个问题，毕竟是外来的，对美利坚的文化和习俗的理解自然不可能像一个土著一样，因此在日常管理工作方面，他还不如罗伯特发挥的作用大。 管理顾名思义就是管人理事，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管人，这就要求管理者起码有很好的沟通协调能力，与人打交道的能力要在普通人之上，情商要足够，否则肯定是一塌糊涂！ 其他的还有勤奋专业、感染力强、罗辑思维能力强、性格果断做事情效率高、处事公平等等，所以一个好的ceo不要求一定是行业专家，但是一定要具备很多综合素质的管理高手。 罗伯特是一个很好的行政总裁人选，但是他的性格偏软，适合做二把手！现在遇到了何大清这么一个半吊子一把手，罗伯特的日子就难过了。 何大清最适合的还是董事长这个职位，他了解星巴克咖啡的战略发展路线，把握大方向肯定没问题，但是星巴克现在缺一个舒尔茨或者库克这样的ceo。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何大清脑子里有印象的美利坚著名ceo这时候还都年轻，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上学或者实习呢！比如杰克·韦尔奇……要是把他弄来其实也不错啊！ 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真要是做起来哪里有那么简单？要不然怎么会有可遇不可求这句话呢？ “招聘吧，还有多找几家猎头公司，只要人合适，待遇价格都好商量……”何大清只能这样跟罗伯特说了。 “老板，我们的现金流有些问题了，……”刚刚送走罗伯特，特里太太又给何大清带来了新问题。 “最近我们发展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我看了未来几个月的财务支出情况，应该说我们的资金情况不是很乐观！假如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比如新开的门店营业状况不佳，或者像前年洛杉矶发生的事情，那么有可能…” 星巴克一直都是采用滚动发展的方式，之前的财务状况都是可以覆盖新开门店的资本支出的，可是最近新开业门店的扩张速度太快了，特里太太计算了一下，感觉如果有意外出现的话，星巴克的资金链就会有危险了！ “哦，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特里太太，你有什么好建议吗？”这个问题何大清很重视，现金流可是企业的命脉，万万不能有问题的。 “我觉得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继续找银行贷款，我们现在的规模和盈利情况还不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再一个就是继续引进投资，最近有好多公司对我们感兴趣，有不少都咨询我们是否有意向接受投资……” 两个方案各有利弊，何大清听完没有急于做决定，他要考虑一下。 “我考虑一下吧，明天答复你可以吗？” “好的，老板！……” 凯雷投资定向募资的资金都已经入账了，忙完了星巴克的事情，何大清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这边来给他们开会。 “资金都到位了吗？”何大清问道。 “3500万美元都已经进入我们的账户了……”行政经理徐方平回答道。 “投资方案确定了吗？”何大清问蒂姆和梁坤，他俩现在已经升级为投资一部和二部的经理，各自带领一个小团队。 “是的，老板……”蒂姆和梁坤回答道，然后把各自准备好的投资方案交给何大清。 “你们继续说，我看着……”何大清翻开报告，让他俩各自陈述一下自己的方案。 “我的方案是这样的……”蒂姆他们一边说，何大清一边看着文件。 蒂姆和梁坤的投资思路之前都是交流过的，还是何大清的原来思路，重点放在漂亮50股上边，只要大方向不偏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何大清拿起笔挂掉了几支他没有印象的公司股票，虽然他没有印象不代表这些股票就一定不赚钱，但是为了安全，宁可少赚，他也不想冒什么风险。 “就按照你们的计划执行吧，我划掉的就不用考虑了……对了，咱们现在的仓位怎么样了？” “明白老板！我们的仓位现在表现非常好，所有的组合都在上涨，其中表现最好的还是老板您圈定的可口可乐和迪士尼，分别上涨了……” “那就好，继续持有！募集的资金尽快安排分批入市，你们要盯好了，这次如果达到预想的成绩，你们都可以搬家了……” 何大清笑着鼓励大家，玩儿金融确实比做实业轻松一些，当然你得有先知先觉的本事才行。 在凯雷投资开完会，又处理了一些琐碎的杂事，何大清才离开凯雷回家。 回家的路上，何大清眯着眼睛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这一天天的，真他妈怪累的。怀特还是沉默的开着车，其实怀特这样的性格当保镖真的挺合适，关键是不烦人！ “咚咚……”怀特一脚急刹车，何大清差点撞到椅背上！ “别动老板，我下去看看，我们好像撞到人了……”怀特一点儿不紧张的说道，从怀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他是有持枪证的。 “小心点……”何大清轻轻的说道，这个年头洛杉矶的治安可不咋滴，小心点儿还是有必要的。天籁小说网 怀特点点头，推开门走了下去，何大清留在车上仔细的观察着车外的动静。 何大清的凯迪拉克轿车前躺着一个人，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怀特小心翼翼的靠近地上躺着的人，一只手始终在兜里握着枪。“嘿，哥们！你怎么样？” “哼哼，哎呦……”地上躺着的也不回答，就是一直在哼哼。 “需要我报警吗？或者叫救护车？……”怀特没有放松警惕，大声的说道，同时环顾四周。 “不用报警，我，我歇一会儿……”地上的人是趴着的，不过怀特已经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黑人哥们。 过了一会儿，地上的黑哥们翻身艰难的坐了起来，“嗨！你他妈差点送我去见上帝知道吗？你有麻烦了知道吗？……” 何大清摇下了车窗，正好听见这句话。他一听黑哥们这话马上明白了，这他妈也太熟了，碰瓷的敢情是…… 第317章 非洲王子 怀特看着坐在地上的小黑，感觉这个小子应该是没有威胁，冲着何大清示意了一下。 “嗯哼，演技不错啊，小子！”怀特之前就是洛城pd，这样碰瓷的情况自然是见过的，不过像这哥们儿这样碰瓷不要命的还真是不多见。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把我撞伤了，明白吗？……”小黑哥不高兴了，妈的今天好容易碰到一辆豪车，一激动没掌握好速度，差点真的over了，想想也是一阵后怕啊！ “我看到是你故意冲出来撞到的，所以你想怎么样？”怀特故意逗弄小黑说道。 “胡扯！狗屎，有钱人都是这种嘴脸吗？哦天哪，撞到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哈！？”小黑不依不饶的，嘴里叽里咕噜的就是一大串…… “闭嘴！再敢提我妈妈我弄死你！”怀特的妈妈可能是他的禁忌，所以怀特一听就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来就想收拾小黑！ “怀特！”何大清赶紧叫住他，就是一个碰瓷的，赶紧打发他滚蛋就是了，要是一动手事情就复杂了。 “哈哈……黄种人哈！”小黑这时候才发现车里坐着的竟然是亚裔，看着怀特就有点取笑的意思了，那意思你一个白人给亚裔开车，跟我他妈也是差不多一个吊样的意思！ 小黑哥的眼神刺痛了怀特，这哥们脾气本来就不好，要不然也不能被洛杉矶警局清退啊！ 怀特克制不住怒火，冲上前去三拳两脚就把小黑打得满地滚，小黑刚才碰瓷就没掌握好力度，可能已经受了点伤了，怀特下手又比较重，这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何大清在车上就知道不好，虽然怀特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可实际上他和何大清相处的还不错，何大清比较了解怀特，这哥们易怒容易上头，结果没等他下来拦，小黑哥已经成了这样了！ 何大清走下来和怀特站在一起，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黑，怀特这时候也有点儿傻眼了，“黑哥们这么不禁打的吗？” 何大清没说话，拍了拍怀特，自己走上前查看小黑的情况，他会医术的啊！ 没死！何大清一试脉心里先松了一口气，不过小黑的从脉象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车撞击的原因，应该是内脏受了点伤，至于怀特打他那几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老板，他怎么样了？”怀特也走了过来蹲下来问道。怀特可不相信自己刚才那几下就把人打死了，那样的话他还干什么保镖啊，当拳王去得了。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能确定我们的车刚才是撞到他了吗？” “撞到了是肯定的，我在车上就感觉到了！他突然从那边冲了过来，很明显就是准备讹诈我们的……”怀特指着路旁边的绿化带说道。 “打电话叫救护车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把他扔在这儿，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反而说不清了，对吗？”何大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怀特的意思了，然后说道。 其实刚才就应该报警处理，不管怎么样，大不了赔偿小黑一些钱而已，何大清可是有钱人了，又是律师又是公关顾问的，养着他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可是现在怀特一动手，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当然现在也可以报警，不过怀特就会有些小麻烦！可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万一小黑哥有个什么意外，那怀特就更说不清楚了。 怀特当然明白老板这么处理是为了自己的，感激的冲着老板点了点头，站起来去找电话去了。 何大清这么对待怀特是对的，以心换心才能换来忠诚，怀特可是保镖，到了关键时候要替何大清挡子弹的，人都不是傻子，老板不拿保镖当人看，人家凭什么为你卖命？ 救护车到了之后，何大清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在医院安顿好小黑就医，又给凯瑟琳他们打了电话，让她们安排人来医院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就和怀特回家了…… 第二天处理完工作，何大清和怀特就去医院了，昨晚这边凯瑟琳安排了陪护人员，她自己也赶了过来，并通知了麦肯齐。 “辛苦了，凯瑟琳！他怎么样了？”何大清温和的对凯瑟琳表示了慰问，然后问道。23sk. “经过治疗情况稳定了，医生今天给他检查过了，内脏有些出血的症状，不过不严重，再就是有些脑震荡……”凯瑟琳难得有机会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所以一直盯在医院这边。 “我安排人陪护了，没有让他接触外界，您昨天送他过来的事情我也沟通了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凯瑟琳一边走一边汇报自己的处理，“那现在需要报警吗？” “他醒了吗？”何大清想了想问道。 “嗯，早晨就醒了，一直嘟嘟囔囔的……”凯瑟琳说道。 “咱们先去见见这位勇士吧，看看他想怎么样，然后再说！” 小黑哥的待遇不错，单间还有人陪护，到哪里都是有钱好啊！ “怎么样，你感觉如何？”何大清带着人进了病房，凯瑟琳很有眼色的给老板搬了椅子，何大清表示感谢之后，就坐在了小黑哥的面前。 “我，我差点被你们杀死，你们这些有钱佬，简直就是恶棍……”小黑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开始表演了，可这怎么看都是有些心虚的表现。 “闭嘴吧，你应该感谢我们！要不然你现在早就凉透了，明白吗？你这张嘴有问题，太贱了知道吧？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昨天的事情就是如此！” 何大清可不会惯着他毛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人有钱了说话就是有底气，更何况这件事本来他们也没怎么做错。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干什么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何大清冷冷的问道。 “我，我叫多明戈·多斯桑托斯，来自贝兰塔……”何大清的气势镇住了小黑哥，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了。 多明戈来自遥远的西部非洲，一个何大清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大概是某个小国吧！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多明戈竟然还个小王子，他的父亲就是所谓贝兰塔王国的酋长，不过现在贝兰塔王国还是葡国殖民地！ 贝兰塔王国一夫多妻制，算起来多明戈应该是老酋长的第十七个儿子。原来他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比较受老酋长喜爱，所以多明戈也跟着沾光，所以他才能来到美利坚留学，是的，多明戈竟然还是留学生！ 可惜前几年多明戈的母亲去世了，人走茶凉，老酋长很快就淡忘了多明戈的母亲，连带着他这个远在美利坚的儿子，老酋长似乎也忘记了…… 第318章 打工小黑 贝兰塔王国穷的要死，可是老酋长过得还真是不错，食肉者鄙嘛，地球人都一样！ 原来多明戈母亲活着的时候，多明戈不需要为自己的生计担心，家里每年都会给他汇来生活费和学费，虽然不能让他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起码衣食无忧！ 多明戈母亲去世之后，第一年还勉强应付过去了，但是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了，似乎他已经被遗忘了一样！ 贝兰塔很落后，没有电话之类的通讯手段，多明戈也试着给父亲老酋长写过信，可惜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没有了家里的接济，多明戈很快就陷入了窘境，学费也交不起，生活费也没有了着落！ 他也试着去打工，可他没有合法打工身份，只能去打黑工，不但挣钱少还总是受欺负，多明戈打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啊，自然是受不了，所以打工也没有坚持下来。 不想打工也没钱，那怎么办？穷生奸计，小王子就开始小偷小摸，再就是学着碰瓷为生，直到昨天碰上了何大清和怀特……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小黑多明戈，心里一动，想了想说道，“你小子这属于诈骗你明白吗？如果我们报警，你就算不坐牢，估计也得被遣返出境……” “不不，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不想被遣返……”多明戈被吓坏了，他才二十岁出头，哪里是何大清的对手？ “这样吧，看你也挺可怜，我给你指条路！”何大清说道，“养好伤你就去星巴克咖啡上班去吧，老老实实地干活儿，身份问题我们可以帮你搞定……” 多明戈有些不敢相信，瞪着一双大眼说道，“真的吗？你们不让警察来抓我，还给我一份工作？……” “你他妈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吗？”何大清满脸不屑的说道。 “谢谢！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干活儿……” 告别了千恩万谢的多明戈，何大清带着怀特就准备离开了。 “老板，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报警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提供一份工作呢？”怀特很不理解，他对多明戈没有好印象，觉得这个小黑就是一个骗子！ “没什么的，怀特！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是我善心发作吧……”何大清没有跟怀特多说什么，因为他也只是心里有了一点儿模模糊糊的想法，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凯瑟琳，把他安排到普通病房吧，养好伤就让他去星巴克咖啡上班，需要什么手续，让麦肯齐去办吧……”何大清交代凯瑟琳，“还有，昨天的事情让他写一个事情经过，签名保存好……” 拉扎德投行其实主要的业务是股权投资和并购业务，他们早就盯上了何大清手里的星巴克公司，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银行贷款现在的利率已经很高了，最优惠的条件，年利息都要在6%左右，这让何大清很心疼的！星巴克咖啡现在的纯利润率不过13%左右，贷款利息就要吃掉将近一半的纯利润，这让何大清一直很犹豫。 虽然何大清自己现在是有钱的，可是星巴克现在已经是股份有限公司了，而他的钱都在凯雷投资那里，低利息或者不要利息借给星巴克，怎么考虑都不合适。 不贷款的话那就要开始b轮融资，可是引进什么样的投资者，这又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考虑再三，何大清还是让特里太太把星巴克开启b轮融资的消息放出去了，探探市场的反应，同时也通知了卡尔和安迪两人，凯雷投资这边也开始帮着寻找合适的投资人。 拉扎德的所罗门先生很快就联系了何大清，希望就星巴克咖啡融资的事情跟他面谈，这是第一个上门的机构。 何大清和所罗门先生已经比较熟了，凯雷投资和拉扎德投行一直都是密切的合作关系，所以大家都比较了解情况了，见面谈得就比较坦率。 “卡莱尔，我们一直关注着星巴克的发展，实话说我们还有我们的客户对星巴克非常看好，现在有机会我们非常希望能够达成合作……” “所罗门先生，您也知道的，其实我本人并不缺钱，星巴克之所以要融资，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引进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能够共同努力，把星巴克公司做大做强！所以，我们对投资人还是有一些要求的……” “当然，卡莱尔，你说的非常对！我们的客户都是非常有实力的朋友，我相信他们能够符合您的要求……” 和所罗门谈得很愉快，所罗门给星巴克公司的估值是六千五百万美元，这也在何大清的心理价位之内！拉扎德的客户实力也很强劲，对星巴克来说各方面也都合适！ “所罗门先生，大的框架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我需要回去和其它股东一起商量一下，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和拉扎德谈完，何大清有和几个意向客户见了面，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是高盛！ 高盛这次也很重视星巴克，派来了一位高级合伙人出面。高盛在美利坚的股权投资领域比拉扎德名气大得多，资源自然也是很让何大清动心。 “现在就是两家我我认为比较合适，拉扎德和高盛！拉扎德投行的诚意很好，给出的条件也不错！ 高盛这边主要是其他资源很好，比如在东海岸，高盛承诺会积极帮助星巴克开拓市场，另外在人才引进方面，高盛也可以给星巴克带来更多利益……” 何大清召集了星巴克公司的董事会，卡尔、安迪全都参加，再就是麦肯齐和罗伯特、特里太太的高管三人组，会上何大清把融资谈判的情况给大家做了介绍。 “那这次我们计划出让多少股份呢？”卡尔关心的问道。 如果按照6500万美元的估值，他和安迪手里的15%股权已经价值975万美元，当然融资后他们的股权也要等比例稀释，或者他们跟投，不过他们当初只投入了300万美元，两年多时间已经翻了三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估计公司上市前最少还有一轮融资，所以这一轮我计划出让最多不超过20-25%的股权给新投资者……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这一轮最少可以融资1000万美元，那么未来几年公司就不需要为了资金问题担心了……” 卡尔和安迪交换了一下眼神，星巴克公司目前的发展态势良好，如果能坚持到上市的话，他们的收益将会更加丰厚…… ???.23sk. 第319章 b轮 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轮b融资方案在董事会得到了全票通过，并且授权卡莱尔·何全权负责处理相关事宜。 何大清和拉扎德投行以及高盛举行了正式的投资谈判，最后确定了星巴克b轮投资方案。 拉扎德投行以6500万美元的估值，投资650万美元，获得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10%的股份，获得一个董事会席位。 高盛公司以6500万美元估值，投资780万美元，获得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12%的股份，获得两个个董事会席位。 上述两家投行支持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的ab股方案，同时获得c轮融资的优先投资权。 b轮融资结束后，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重新改组董事会，选举卡莱尔·何为公司董事长兼ceo，卡尔、安迪以及麦肯齐、罗伯特加上来自两家投行的三名董事组成八人董事会，麦肯齐担任董事会秘书。 公司改组之后，何大清持股54.6%，为第一大股东，高盛持股12%，为第二大股东！卡尔和安迪放弃跟投，股份稀释为11.7%，为第三大股东！拉扎德投行持股10%，星巴克员工伙伴基金会持股10%，并列为第三大股东。 高盛和拉扎德加入之后，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获得了1400多万美元的融资，同时股东结构更加合理，而且马上给星巴克公司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 高盛和拉扎德触角广泛，在何大清的请求之下，很快为星巴克公司寻找到了几个合适的ceo人选。 第一人选是现任美利坚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的ceo唐尼·米利，不过何大清和他谈过以后，并不怎么看好他，所以他出局了。 最后拉扎德投行推荐的，来自斯普林菲尔德连锁药店的副总裁兼财务总监大卫·格拉斯的资料，摆在何大清的办公桌上的时候，何大清的心情瞬间就激动了！ 这是位大神啊！如果没有何大清出来搅和的话，这位大卫·格拉斯先生七十年代将会成为零售大王沃尔玛的ceo！ 何大清马上就约见了大卫·格拉斯，大神就是大神，大卫·格拉斯对零售行业有着深刻的见解，而且各方面都让何大清非常满意！何大清认定他就是星巴克咖啡目前最好的ceo人选！ 可是没想到大卫·格拉斯却拒绝了星巴克的邀请，因为人家在老东家日子过得很好，根本就没想过跳槽的事情！ 何大清不死心，他知道只要锄头挥得勤，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有本事的人当然不愁工作的，可是架不住老何给他的多啊！ 工资奖金都是行业最高标准，还有股票期权，搬家补助……只要你来，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拉扎德投行也帮着做工作，何大清还想办法去做大卫家属的工作，“加州好啊！气候温暖，宜室宜居……好莱坞、南加大都了解一下……” 星巴克带着诚意扑面而来，多管齐下的劝说之下，终于还是打动了大卫·格拉斯，他点头同意加盟星巴克公司，担任ceo一职！ 星巴克公司董事会为大卫·格拉斯举办了隆重的欢迎入职仪式，正式任命大卫·格拉斯为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成员兼ceo，负责星巴克公司全面管理工作。同时，罗伯特也晋升为行政总裁，何大清正式退居二线，只担任董事长一职。 有了大卫·格拉斯的加盟，何大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充分授权给大卫，自己只是参与战略发展决策。这样就把自己从繁重的日常管理工作中解脱出来，他可以有精力去搞点别的事情了…… 萨支唐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去了伊利诺伊大学当老师去了，到了芝加哥之后，萨支唐还给何大清来了一封信，这人与人之间就是缘分啊！ 一次偶遇，让远在美利坚的两个中国人成为了朋友，可是何大清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作为穿越者，何大清当然知道半导体、芯片、电脑、互联网对未来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半导体、互联网这些还只是洪荒世界的一株萌芽，可是何大清知道，时间一到它就会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而后再成为一片茂密的森林！ 萨支唐是半导体专家，曾经的仙童公司技术部经理，肯定不是一般水平的！要知道后来的英特尔、amd了都是仙童公司的老人创立的。 作为诺伊斯、摩尔、格鲁夫等大牛的同事，研发出二氧化硅屏蔽的扩散技术、pn结隔离技术等一系列芯片早期核心技术团队的中坚力量，萨支唐可是何大清未来版图中重要的一环！ 现在星巴克公司有了大卫·格拉斯这位牛人管理，凯雷投资也不需要何大清投入多少精力，他自然就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了！ 何大清一开始选择星巴克创业是有想法的，劳动密集型服务行业、创新领域这两条是他选择星巴克咖啡的原因。 劳动密集型服务行业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在任何地方都不可小觑，这意味着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轻易对这样的企业下手，因为影响太大了，得不偿失啊！ 创新领域就不会有太多竞争对手，起码暂时不会引起既得利益集团的注意，如果再拉上一部分人一起发财，那么相对来说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是仅仅一个星巴克是不够的，所以接下来他就需要考虑再搞点什么了，电子科技是一定要考虑的行业，其他的呢？ 见到大卫·格拉斯的时候何大清就想起了沃尔玛，美利坚和全球零售巨头，未来常年的五百强企业第一名！ 这时候沃尔玛已经在阿肯色州起步了，不过还是一个小企业，没有什么气候！不过何大清不喜欢沃尔玛的经营策略和文化，天天低价，上下游挤压有什么意思呢？ 零售业比餐饮服务业还辛苦，不过社会影响力更大！美利坚是一个消费主义国家，消费是支撑美利坚gdp的重要一环，同时零售业也是在美利坚举足轻重的行业。 何大清如果是美利坚人，那毫不犹豫先进去抢了老山姆的饭碗，成为美利坚最有钱家族他不香吗？ 可是何大清是华裔，如果美利坚最大零售商老板是华裔，我想很多人恐怕不太会接受这个现实的。还有就是沃尔玛的模式没有护城河，也就是竞争门槛太低了，品牌低价这个太容易模仿了，沃尔玛能成功说实话也是机缘巧合啊！ 不过零售业还是要进去的，有钱有势为什么不做？不过不能当老大，那这就需要好好想想了…… 天籁小说网 第320章 布局 何大清来到美利坚已经有几年了，慢慢地对自己的发展布局也有了计划。 何大清印象里从七十年代开始，美利坚的经济就开始进入衰退阶段了。两次石油危机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美元和黄金脱钩，多方面叠加作用，美元大幅度贬值，股市不振，这就是著名的滞涨时期。 这个阶段股票投资市场没有特别好的暴利机会，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黄金倒是有一个机会，但是石油美元的出现，使黄金也没有特别长的投资窗口，这个就需要好好把握了，另外就是石油的投资机会了…… 因此凯雷投资在七十年代不会是何大清重点发力的平台，他会利用凯雷投资这个平台，尽量多赚一些快钱，然后投资其他的行业！ 科技业是何大清会重点关注的行业，半导体、电脑、互联网产业在七十年代是起步基础阶段，不会有太高的回报率，但是到了八九十年代，跟随美利坚的科技狂潮，这些行业会成为何大清商业版图上最靓丽的风景。 实业投资还是七十年代何大清发力的主要方向，除了星巴克，他还会打造一到两个未来的五百强企业，奠定自己在美利坚工商业领域的地位！ 这些规划何大清在心里盘算了无数遍，没有只字落到纸上！还有十年，他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他会以什么样的面貌面对家乡父老呢？…… 利用出差考察市场的机会，何大清到芝加哥去看望了萨支唐。萨支唐对何大清到来非常惊喜，“老何，你怎么来了？” 萨支唐所在的地方是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距离芝加哥还有两百公里的路程，所以他对何大清突然出现感到非常高兴！ “我到芝加哥来出差，顺道来看看你，怎么样，我的科学家！在这里过得如何？”何大清和萨支唐亲切的握手拥抱，不在异乡，很难体会这种故友重逢的喜悦心情。 芝加哥是美利坚中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美利坚第三大城市，而伊利诺伊大学就是美利坚中西部最好的大学之一，另外两所就是芝加哥大学和西北大学。 萨支唐热情的带着何大清先参观了伊利诺伊香槟分校，学校历史悠久，环境优美，到处都是绿草成荫，古香古色的老建筑隐藏在绿树掩映之间，行走在校园里让人心情愉悦…… “老萨，你在这里教什么？”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 “我在工程学院教物理和电子计算机，我们学校的电子专业是美利坚最好的大学之一，美利坚超算中心就在我们学校，喏，就是那边的一片楼就是……” “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从加州跑到这里来了，这距离可不近呢？加州不是也有好大学吗，伯克利和加大洛杉矶分校不是也不错吗？” “嗯，怎么说呢？”萨支唐想了想说道，“我本科就是在这里毕业的，后来去了斯坦福！所以我对这里很熟悉！另外就是这里对我们华人比较友好，当年庚子赔款留美的有三分之一都是在这里的……” 萨支唐邀请何大清去他家吃饭，他的太太也已经跟着过来了。在萨支唐家里，何大清小露了一手，给他们做了几个中国菜，吃得萨支唐全家赞不绝口！m.23sk. “老何，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菜做的这么好？尤其是这闽菜风味的红糟肉，你是怎么做到的，多少年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味道了……” 萨支唐从小在福州长大，正好他家里有亲友给他捎来的红糟，何大清就做了一个红糟肉，这是闽菜的代表菜。 “我在四九城就是大厨，我可不是吹，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啊！”何大清故意夸张的说道，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至于这闽菜吗，那就是跟一位你们福建老乡学的了……”何大清这些闽菜大多数都是跟着王长安学的，说到这里何大清有些伤感，也不知道老朋友们现在都过得如何了。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高兴，美食能慰藉漂泊的孤独，尤其是家乡的味道，更能让人得到心灵的满足。 “老萨，你在国内还有亲人吗？” “有，还不少呢！不过现在都联系不上了，你呢？” “唉！亲朋故友一大堆，还有儿子女儿孙子，天各一方啊……” “你都有孙子了？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呢？”萨支唐惊奇的说道。 “什么呀，我都五十多了……” “那可真不像，你都是吃什么了……” 两个人谈天说地，越聊越投机。“老萨，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还想回去吗？” “当然想了，能不想吗？我们萨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厦门大学的第一任校长，我也是自小在福州长大的，走到哪里我们还是中国人啊！” “我估计啊，再过个十年左右，我们可能就有机会回去看看了……”何大清老神在在的说道。 萨支唐没有在意，这种事在他看来都是美好的愿望吧，“但愿吧……” “老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美利坚这边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前景怎么样？”何大清看似无意的问道。 “半导体产业？”萨支唐有些奇怪何大清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这可是他的专业啊，何大清的问题算是问到他心里了。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不过我个人认为，半导体和大规模集成电路，一定会改变未来的……”萨支唐侃侃而谈，给何大清好好普及了一下半导体产业知识。 “所以你知道吗，这个行业正在飞速的发展，从晶体管到lsi（大规模集成电路），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去年我原来供职的仙童公司，已经可以在一块芯片上集成1000组电路了……” “那既然你这么看好半导体产业发展前景，怎么还会离开仙童公司呢？”何大清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萨支唐想了想说道，“虽然半导体电子产业有广阔的前景，但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发展的，而仙童公司的母公司并不看好这个产业，实际上是不重视吧！不光是我，我听说诺伊斯和摩尔他俩，可能也要离开仙童了……” 诺伊斯和摩尔何大清可是久闻大名的，这两位大神可是近代半导体产业的传奇人物，他们也是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难道英特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创立的？ 何大清来了兴趣，英特尔肯定是一个值得投资的目标啊！尤其是初创原始股，怎么搞那也是几千上万倍的回报啊！ “诺伊斯就是仙童的总裁？”何大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是啊，诺伊斯可是仙童公司的灵魂人物，如果他也离开仙童，那仙童公司的前途可就……” 第321章 诺伊斯 仙童公司的总裁诺伊斯先生最近特别郁闷。 几年前绰号仙童八叛逆的诺伊斯等八个人从晶体管之父肖克利那里一起离开，创办了仙童半导体公司，一开始还不错，可最近却是每况愈下，王小二过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仙童半导体公司，严谨地讲，仙童半导体（fairchild）应该被称为费尔柴尔德半导体公司才对，因为它的投资者是仙童照相机与仪器公司（“仙童集团”）的老板，谢尔曼·费尔柴尔德（shermanfairchild），所以才被大家叫做仙童半导体。 仙童公司可谓是“美利坚的半导体之光”，它是美利坚半导体技术的摇篮，半导体产业的摇篮，风险投资行业的摇篮。虽然今天的江湖已经没有了它的传说，但是它就如同一面破旧的战旗，立于美国集成电路产业的起点上。 美利坚的半导体公司多数都可以追溯到仙童半导体公司，在1969年的美利坚半导体产业峰会上，400多位与会者只有24人不是仙童的前雇员，直到现在，美利坚的九十多家电子、计算机和股权投资行业的大中型公司，都是仙童的前雇员创办或投资的。 苹果的乔布斯曾经说过，“仙童半导体公司就像个成熟了的蒲公英，你一吹它，这种创业精神的种子就随风四处飘扬了。”有趣的是，而乔布斯的引路人、苹果公司的投资者和3号员工马库拉，也是仙童的前雇员。 而诺伊斯，就是仙童公司的灵魂人物，也是仙童八叛逆的带头大哥，也是美利坚半导体产业当之无愧的领路人。 诺伊斯带领仙童公司，自57年创办以来，一路披荆斩棘，公司从零开始，一步一步的把年营收规模做到了2亿美元！ 可是到了67年的这个时候，诺伊斯却感到身心疲惫，公司也是内忧外患，似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前路茫茫…… 诺伊斯是美利坚典型的领袖型人物，既有智商又有情商，他是卓越的电子工程科学家，又是优秀的企业领导者。可现在的诺伊斯，感觉自己在仙童公司的日子，应该也不会有太长时间了。 市场竞争方面，德仪和摩托推出了领先于仙童公司的产品，因为仙童公司前期投入的产能太大，一时半会儿很难调整过来，所以市场占有率节节败退…… 公司内部大量优秀的人才不停的流失，大股东远在东海岸，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一趟。而且集团主要业务是航空领域，对仙童公司根本不重视，因此不但不能给仙童半导体支持，反而不断把公司的盈利全部抽走，对仙童半导体的内部激励也毫不关心，这也是人才不断流失的主要原因！ 最要命的是去年公司业绩下滑，史无前例的出现了巨额亏损，760万美元的亏损，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压在诺伊斯的头上……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诺伊斯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蓝天，喃喃自语的说道。 “罗伯特……”戈登·摩尔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也是仙童八叛逆之一，也是仙童公司的技术副总裁，后世半导体产业著名的摩尔定律，就是这位老兄提出来的。 “我敲门了，你没反应，所以……”摩尔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不是擅自闯入诺伊斯的办公室的。 “没什么，我刚才走神了，过来坐吧，戈登！”诺伊斯笑笑不在意的说道，他和摩尔的关系莫逆，自然不会为这点儿小事儿计较。 “怎么回事，公司新任命了总经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摩尔很不满的说道。当初成立仙童公司的时候，大股东费尔柴尔德对他们是有股份承诺的，结果…… “很正常的，亏损数额这么大，老板们当然坐不住了！”诺伊斯低沉的说道。 公司巨亏之后，大股东费尔柴尔德以这时候硅谷最高的年薪，3年100万美元加60万美元股票期权的条件，空降了一位新的总经理，这让仙童公司原来的管理团队非常不满，诺伊斯自己当然也不满意。 “狗屎！这是什么意思？公司大把赚钱的时候，也没给我们兑现承诺，现在亏损了，马上就空降总经理！罗伯特，我接受不了，你就这么逆来顺受吗？”摩尔今天来找诺伊斯，当然不是闲聊天的。 仙童公司就是诺伊斯和摩尔他们几个一手一脚创立起来的，这帮人都是电子工程科学家，对大股东费尔柴尔德的商人本性，尤其是见义忘利的德性深恶痛绝！ “罗伯特，我们离开吧，再去创办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我相信就凭我们的能力，一定会开创出一片新的天地……”m.23sk. 诺伊斯和摩尔他们今年不过四十岁的年纪，正处在干事业的最佳时期，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受大股东的窝囊气！ “唉！从肖克利实验室到仙童公司，戈登，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呢？”诺伊斯一直都是带头大哥，他现在考虑问题自然比戈登要全面一些。 “罗伯特，我们从事的工作本来就是前所未有的，我们一直都是在开创，所以有些挫折都是很正常的！我始终认为，你是杰出的那一个！不光是我，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摩尔对诺伊斯一直都是认可的，无论是专业能力还是管理能力，诺伊斯也确实是这个行业里顶尖的水平。 “不要犹豫了罗伯特，与其等着被别人扫地出门，我们还不如自己体面一些主动离开吧！”摩尔最后这句话，让诺伊斯彻底下定了决心。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离开吧……” 何大清就是这个时候来到了旧金山，他可不知道诺伊斯和摩尔他们已经决定离开仙童公司了，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啊！ “你是诺伊斯先生？”斯坦福大学旁边的星巴克咖啡店里，何大清见到了诺伊斯和摩尔。他从萨支唐那里得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今天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我是，你是卡莱尔·何先生？”诺伊斯很奇怪，一个华裔为什么要见他，不过萨支唐从伊利诺伊打来电话，出于老同事和老朋友的面子，诺伊斯和摩尔最后还是来了。 “这位是戈登·摩尔，我的搭档……”诺伊斯给何大清介绍摩尔。 何大清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这可是大神级别的人物啊，平复了心情，招呼大家坐下来说话。 “何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萨从遥远的伊利诺伊打来电话，非要我过来……”虽然大家也不熟，不过有萨支唐的关系在这儿，诺伊斯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第322章 英特尔 “是这样的，诺伊斯先生……”何大清稳住心神，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凯雷投资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公司在洛杉矶，实力嘛还不错！我们和美利坚共同基金也是合作伙伴…… 除了证券投资业务之外，凯雷投资也从事股权投资和风险投资，我个人非常看好半导体产业发展前景，所以才拜托萨支唐介绍我拜会诺伊斯先生，就是想请教一下产业发展的一些问题！我知道诺伊斯先生和摩尔先生是半导体产业的精英，所以……” 何大清的话一说完，诺伊斯和摩尔的眼睛就亮了，这他妈也太巧了吧？这边刚要说离职创业，那边投资人就上门来约了喝咖啡？ “何先生，您是听说了什么吗？”诺伊斯直接就问道。 “啊？听说什么？不好意思啊，我一直都在洛杉矶，最近刚过来，您这是……”何大清被问愣了，他真是不知道诺伊斯和摩尔他们商量好了要出来创业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诺伊斯和摩尔对视了一眼，他们刚才真是觉得见了鬼了，两人在办公室里商量离职创业的时候，应该是没人听见啊？怎么可能马上就跑出来一个投资人，何大清一解释，他俩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不知道何先生想了解哪方面的问题呢？”既然何大清不是某些人派来的，诺伊斯和摩尔也就放心了，看来这真有可能就是上帝的安排了。 “坦白说，我对半导体产业还是门外汉，所以您二位就随便给我说说吧！我主要想了解一下现在半导体产业发展的情况，以及如何投资项目！您二位要是有合适的推荐，那就更好了……” “那，……好吧！我们就简单的聊聊……”这个开放性问题说起来话就长了，诺伊斯和摩尔两位半导体产业的教父级别的大牛，在星巴克咖啡店里，就开始给何大清这个半吊子上课了。 星巴克咖啡店里的环境和氛围，特别适合这样的聊天，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天马行空的聊开了！当然主要还是诺伊斯他们说，何大清负责听！ 何大清别的不行，首先捧哏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再就是毕竟有先知先觉的经验，即便对专业知识狗屁不是，但是和诺伊斯他们聊得却是好开心！ “卡莱尔，凯雷投资如果投资项目，你会寻求对项目的主导权吗？”大家聊得很开心了，摩尔就看似无意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不会，戈登！其实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间星巴克咖啡，就是我创办的！所以我不但是投资人，也是被投资人，我非常能理解被投资人的感受！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凯雷投如果能投资项目，那一定是认同项目的创始人，当然会全力支持创始人把事业做起来，这才是投资的根本意义！” 何大清说这个话真不是乱说的，这可是发自肺腑的。 “fuck，真的假的？你是星巴克的老板？”这下诺伊斯和摩尔不淡定了，连脏话都彪出来了。“对不起，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我们可是星巴克咖啡的粉丝啊……” 话说到这儿了，哥几个可真就放开了，“卡莱尔，星巴克咖啡真是一个天才的创意！你们在我们公司附近就有门店，我们公司好多同事没事儿就愿意泡在星巴克店里……” 越聊越嗨，诺伊斯就没什么顾忌了！“卡莱尔，我和戈登有可能会离开仙童公司，如果我们两个出来创业，你愿意投资我们吗？” “啥？”何大清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地响了一下，这他妈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吧？英特尔的创始人邀请自己投资，那他妈不是天雷滚滚的好运气嘛！ “愿意！当然愿意啦！”何大清太激动了，这种喜悦无以言表啊！这时候没人会知道英特尔公司会是将来芯片行业的霸主，最高峰的时候市值5000亿美金啊！就算稀释到5%，那也是250亿美金啊！ “你都不问问我们干什么，你就愿意投资？”诺伊斯笑着问道。 “投资嘛其实根本上还是投人！”何大清指了指诺伊斯和摩尔笑着说道，“对于我来说，只要是你们两个，那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我知道，你们在半导体产业就是成功的保证……” “哈哈……”大家都都笑了起来，何大清的肯定和赞美，让诺伊斯和摩尔也很受用。 “谢谢你，卡莱尔，谢谢你的肯定！”诺伊斯说道，“我们不是开玩笑，我们确实打算离开仙童公司，自己创业了！那么，你真的愿意成为我们的投资人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何大清肯定的说道，“只要你们需要，我马上就可以。” “那好，卡莱尔，我们就说定了！等我们准备好之后，马上联系你……” 何大清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次随意的拜访，竟然获得了投资英特尔的机会！这真是意外惊喜啊！ 到了年末的时候，诺伊斯和摩尔真的离开了仙童公司，摩尔的助手安迪·格鲁夫也跟随他们一起，没有什么意外，诺伊斯和摩尔的公司，最后还是取名叫英特尔！ “是这样的，卡莱尔！我们还有一位投资人，就是最早帮我们找到仙童公司的投资人，阿瑟·洛克先生，他也愿意投资我们，所以这次需要确认一下你是否愿意加入？”诺伊斯给何大清打电话，询问投资的具体事宜。 “我没问题，看你们的需要吧……”何大清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这让诺伊斯很满意。 何大清带着凯雷投资的蒂姆和相关部门负责人一起来到硅谷，见到了诺伊斯他们和投资人洛克先生，大家要一起谈判投资英特尔公司的方案。 诺伊斯和摩尔他们自己打算出资49万美元。他们俩现在其实没多少钱，这些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英特尔公司开办最少要筹资300万美元以上才可以，所以融资的规模就是251万美元。 阿瑟·洛克现在自己其实也没多少钱，他算是一个召集人的角色，利用自己在金融界的人脉，拿到合适的项目再去找人融资，这一点上他就不如何大清了。不过诺伊斯他们对洛克比较认可，因为洛克也一直都非常支持他们。 “罗伯特，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找什么其他投资人，我完全可以吃下全部份额……”对于何大清的出现，阿瑟·洛克其实不满意的，就和突然出现一个第三者一样，让以原配自居的洛克先生有些不舒服了。 “不不，阿瑟！你误会了，任何项目都不敢说百分百成功的，这是风险投资，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所以凯雷投资对我们不是坏事儿的……” 第323章 出局 尽管洛克先生不高兴，但是英特尔毕竟是诺伊斯和摩尔他们的项目，在他们做出解释之后，阿瑟·洛克也只能不情愿的接受了。 “卡莱尔，这是阿瑟·洛克先生，我们忠诚的朋友，阿瑟，这位是凯雷投资的卡莱尔·何先生……” 在硅谷一处简陋的办公室里，诺伊斯给何大清他们互相介绍，大家寒暄过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感谢大家来参加英特尔公司的投资协商会，希望我们能够圆满的达成共识……”诺伊斯做了简短的开场白，然后就是由摩尔把英特尔公司的一些情况给大家做了简单介绍。 说实话，诺伊斯和摩尔简直太糊弄事了，要按照行业标准来看，诺伊斯和摩尔简直就像两个江湖骗子一样，什么市场分析、商业模式、产品结构啥啥的都是一掠而过，只是大概其说了说，就算交代完了！???.23sk. 要不是何大清知道这两位是行业大神，傻子才愿意投资这个破公司呢？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阿瑟·洛克也不是简单人物，就这勇气就值得钦佩了。 “我们打算融资251万美元，我和摩尔出资49万美元，但是我们要求占有45%的股份。而且还有业绩达标的股份期权奖励池……”诺伊斯开始介绍英特尔的融资方案。 这个方案说实话不太友好，创始人出资少占大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项目是他们发起主导的，可是后边那个业绩达标期权奖励池就很厉害了，按照那个方案，英特尔公司如果业绩达标的话，投资方将付出很大的利益。 凯雷投资这边还好，毕竟老板在这里，何大清不说话，下边人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可阿瑟·洛克首先沉不住气了。 “罗伯特，你们这个方案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那个了，这样的话，所有的风险可全部都在投资人这里了吧？” “呃，也不能这么认为吧？”诺伊斯和摩尔其实就是被上一次仙童公司的事情伤到了，所以这次一定要把公司的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对于投资人的权益，他们也是要考虑的，否则谁愿意拿着大把的美金打水漂啊？公司做不好，投资人的钱打水漂了，做好了管理层和创始人拿大头，投资人跟着喝点汤，这确实有点儿不太合适的。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摩尔在旁边问道。 “我认为权利和义务应该是对等的，任何事情都应该是公平的吧？你们的融资规模问题不大，初始股份设置勉强也能说的过去，可这个期权奖励方案是不是太高了？这样的话很难说服投资人的……” 阿瑟·洛克其实说的很中肯，换做任何一个投资人，都会这样要求，不能什么好事儿都是创始人的吧？ “关于期权奖励方案我们不会改变的！这也是从仙童公司得来的教训，仙童公司为什么会流失那么多人才，而且这些人离开后转眼就成了我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我们设置这个期权奖励其实是给员工团队的……” 摩尔据理力争，仙童公司的教训就在眼前，所以他和诺伊斯都是有切肤之痛的。 何大清一直都没有发言，就在旁边看着诺伊斯和洛克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 “卡莱尔，你的意见呢？”诺伊斯非常得意自己今天还叫来了何大清，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如果何大清也支持阿瑟·洛克，那么他们可就比较被动了。 “嗯……”何大清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要说话了，大家都安静下来，“我同意诺伊斯和摩尔他们的意见，这个投资方案对凯雷投资没有问题，我们接受……” 何大清此话一出口，诺伊斯和摩尔喜笑颜开，那边阿瑟·洛克脸都涨红了，“fuck，真他妈该死……” 洛克认为大家都是投资人，何大清这么做很不地道！不过何大清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洛克才是他的对手，而诺伊斯肯定不是！ 250万美元的投资，哪怕最后就剩下5%，那也是万倍以上的回报了！还他妈要什么自行车？ “你，……”阿瑟·洛克指了指何大清，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悻悻的憋了回去。何大清才不在乎呢，他现在巴不得这个洛克滚蛋才好呢！ “既然凯雷投资公司这边没问题，那阿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诺伊斯情商比较高，还是很温和询问洛克。 这能怎么说？三方谈判，两方已经达成共识了，洛克如果不同意，那他就出局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问题……”洛克先生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他妈是谈判吗？这个中国人不会是诺伊斯他们找来的托吧？洛克先生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好的，既然股份设置和期权奖励方案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是份额分割……”诺伊斯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怎么他妈这么顺利啊，这个卡莱尔还真是我的幸运星啊！ “等等，股份期权设置我没问题了，但是我还有一个条款，我要求投资人的投资设置为可转债……”洛克拦住了诺伊斯，人家是投资专业人士，可不能和何大清这个二把刀一样！ 所谓可转债的意思就是，如果英特尔公司营运不力，投资人的投资款会自动转为公司的债务，其实这也是一个对投资人的保护！你不是要求高额期权奖励方案吗？那投资可转债就是一个平衡制约，这是很公平的。 “呃，卡莱尔你呢？”诺伊斯现在太庆幸自己找来了何大清了，万事不决问大清啊！ “我？……嗯，凯雷投资公司没有这个要求……” “砰！”洛克先生直接就暴走了，一脚就踹翻了身边的椅子，“fuck，该死的中国人！你是来干嘛的？你这是投资吗？诺伊斯先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洛克先生现在绝对相信，这个所谓的凯雷投资公司就是诺伊斯和摩尔找来的托儿，这简直太恶心了！枉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支持你们，你们就这样对我？ “别冲动，阿瑟！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诺伊斯还不知道洛克先生已经质疑自己的人品了，还是想着安抚安抚洛克先生。 “去你的吧！诺伊斯，摩尔！你们做的太恶心了！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自己慢慢玩儿吧，我告辞了！” 诺伊斯的安抚在洛克先生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虚伪，你们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对付我，那我不玩儿了行吗？说完，洛克先生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助手扬长而去…… 洛克先生就这么走了？诺伊斯和摩尔面面相觑，这场面有点儿刺激啊？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啊……”何大清心里都乐开了花了，你看看，让你别冲动，还是冲动了吧？既然这样，那就怨不得我了！ “呃，好，我们继续……”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呢，诺伊斯和摩尔稳住心神，继续和何大清的凯雷投资谈判。 还谈个屁啊，上哪去找凯雷投资公司这么好的投资人？啥条件都答应，啥问题没有，就问什么时候打钱了…… 第324章 庆祝 “砰！”这次可不是踹椅子了，胜利的香槟打开了！ “祝贺我们合作成功！” “预祝英特尔公司大展宏图！……” 诺伊斯、摩尔和何大清举杯相庆，祝贺凯雷投资公司成功投资英特尔公司！ 洛杉矶凯雷投资有限公司投资252万美元，获得英特尔公司55%的股份，同时获得董事长职位和三个董事会席位。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英特尔公司三年之内的业绩达标，诺伊斯和摩尔代表的将会获得更高的股份奖励…… 为什么是252万美元，因为何大清觉得二百五太难听了，尽管诺伊斯他们不理解，何大清还是慷慨的多给了2万美元！ 董事长职位本来就应该是何大清的，不过他也想推让了，“罗伯特，我投资英特尔，主要就是看好你和摩尔两个人，这个半导体产业我也不懂，所以这个董事长是不是就直接由你来担任吧……” “不不不，卡莱尔，董事长还是你来担任，感谢你对我和戈登的认可！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几番推让，最后何大清还是挂上了英特尔公司第一任董事长的头衔，这玩意儿放到十几年后可他妈牛逼了，现在当然不值一提！ 凯雷投资有三个董事会席位，除了何大清这个不管事儿的董事长，何大清还说服了萨支唐，代表凯雷投资担任英特尔公司的董事，他和诺伊斯他们老同事老朋友了，大家都熟悉，又是半导体专家，有他在大家都能放心。 另一个董事职位还是给了麦肯齐同志，老麦同志已经辞去了星巴克公司的发展中心总经理职位，他现在几乎成了何大清的代表，身上也是挂了一堆头衔的！ 英特尔公司的投资是何大清非常满意的一笔生意，赚不赚钱先放一边，通过这笔投资，凯雷投资公司就算是成功的打入了硅谷内部了，这才是真正的钱途无量啊！ 还有就是美利坚未来的科技行业，何大清通过投资英特尔，就算是深深地打入了一根楔子，从此以后，何大清就算是美利坚高科技产业的一员了，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赚钱那么简单了…… 搞定了英特尔公司投资的事情，何大清带着团队就回到了洛杉矶。不知不觉又到年底了，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何大清去处理。 在大卫·格拉斯的率领下，星巴克公司继续高歌猛进，一路开疆拓土，攻城拔寨！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大卫可是真正的有两把刷子，他就任以后，很快就理顺了星巴克公司的管理体系，内部流程效率、标准化管理体系执行、团队人才培养等等各方面工作进展迅速，星巴克整体的战斗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b轮融资之后，星巴克公司的资金充裕，又有了大卫·格拉斯这么一个名将率领，整个67年业绩得到了长足发展。 截止年底，星巴克咖啡的门店数量成功突破了四百家！录得营业收入6210万美元，净利润838万美元！这个成绩让所有的股东们都很满意！ 为了表彰大卫·格拉斯的贡献，何大清自己奖励了他1%的公司股份，不是从员工伙伴期权池里划出的，这让大卫·格拉斯很感动，要知道他加入星巴克公司可还不到一年啊！ 老美也是讲究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不讲究还是因为给的不到位啊！何大清还提议大卫·格拉斯担任星巴克公司的董事长，这是打算彻底放权给他了，而何大清退任星巴克公司董事会战略委员会主席一职……m.23sk. 凯雷投资公司这边业绩也非常不错，明星50股确实给力，凯雷投资所有持仓的股票全部上涨，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上涨的龙头股还是电子科技概念的，以ibm、德仪为代表，从最早开始买入建仓算起，凯雷投资的ibm和德仪的股票已经上涨了80%左右，只是可惜那部分投入的资金太少！ 后来共同基金和安妮陈投入的资金也买买入了一部分电子科技概念股，虽然不如最早的那部分，但是也上涨了20%以上！ 除了电子科技概念股，凯雷投资的明星股还有可口可乐和迪士尼，这两支股票表现非常好，一点儿不次于电子科技概念股，平均上涨也有40%左右！ 凯雷投资公司目前在美利坚股市总共投资了大约6000万美元，现在股票总市值已经达到了8500万美元，这个成绩即便是在牛市的背景下，在业内也是非常牛逼的成绩了！ “老板，我们现在所有持仓的股票表现都非常好，照这个趋势市值突破一亿美元指日可待啊……” 投资经理蒂姆和梁坤牛逼哄哄的给何大清汇报业绩，现在他俩在业界也牛逼死了，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凯雷投资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这俩货是什么了不起的投资天才呢！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想高价挖他们过去。 不过这俩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俩纯粹就是工具人，所有的投资决策其实都是老板决定的，离开凯雷投资，他们分分钟就得扑街！ 再说了老板也不小气，该给的都给到位了，这时候跳槽出去那才是傻子呢！ “嗯，不错不错！继续关注！”何大清看着报表也很满意，说什么都是白扯，股市投资赚钱就是王道！ “明年3月底之前，我们要减仓，嗯，就70%吧，保留30%的仓位，再低也可以，看具体情况。你俩要慢慢出货，不要急，尽可能多赚一些……” 何大清记得68年4月美利坚可是有大事发生，马丁博士被刺杀了，还有罗伯特·肯尼迪参议员，驴党的大统领候选人也被干掉了！ 这两件大事一出，股市一定会大跌！所以何大清安排蒂姆他们3月底之前出货，高卖低买本来就是股市投资的本质，只不过普通人很难把握住机会而已。 “3月？为什么一定要3月？”蒂姆和梁坤很费解，你这玩意怎么整的跟算命一样式儿的，还他妈有零有整的！ “不为什么，我就感觉不舒服，怎么了？你俩有什么问题吗？”何大清没法跟手下解释，只能耍无赖了。 “不是，老板！我们现在的股票趋势都很好，这时候减仓是不是有点儿……”蒂姆他们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有点傻，这是科学，ok？不是他妈你感觉不舒服就可以的。 “照我说的做！不要质疑，ok？跟你们说也不懂，因为你们没有学习过古老神秘的中国道家知识，天人感应回去补习一下……另外就是你们的奖金问题……” “ok！老板，我们明白了！”你早说这个我们哪里还会有问题…… 第325章 旅行 何昱进入中学后，很明显的感觉就是不如小学的时候快乐，每天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何昱今年已经13岁了，过了年就十四了，开始进入青春期。以前在蒙特利公园市上小学，华人学校里同学大部分都是华人的孩子，所以和国内差不多的环境，何昱也没感觉怎么样。 升入中学之后，同学们华裔就何昱自己一个人，就连亚裔都很少！伍德中学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何昱作为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少数族裔，在学校里过得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是遭到了排挤。 何大清这一阵子一直很忙，孩子基本都是姥姥和妈妈在照顾，说实话他这个父亲有些不合格，孩子们现在就是见他一面都比较困难。 何昱的问题韩凌叶发现了，虽然也开导他，不过看来效果一般。何昱比较懂事，从小到大的教育让他比一般小孩成熟，但是有些问题真不是成熟或者不成熟的问题，这是一个社会问题！ “老何，你关心一下儿子吧，最近他有些……”韩凌叶好容易逮着何大清了，就把孩子遇到的问题告诉了他。 “唉！还真是疏忽了这个问题！”何大清听完就有些惭愧，整天瞎几把忙，连孩子都顾不上了，这真是有些不称职了。 何大清不用问都知道何昱遇到了什么问题，融入一个陌生的社会绝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文化的隔阂，种族的差异那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 成年人还好说，毕竟心智成熟，对这些都会有心理准备，可是孩子就不一定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这样的问题，很少有孩子能自己克服这些困难，这时候父母的关心和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所以这个圣诞假期，何大清决定放下所有工作，带着全家出去旅行，自驾穿越美利坚，从洛杉矶开车去东海岸！利用全家亲子旅行的机会，好好开导开导孩子们。 韩茂琨夫妇年纪大了，当然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这种旅途既累还很辛苦，老人家是受不了的。孩子们对这次旅行欢呼雀跃，一家人开车旅行，想想就很刺激！ 从洛杉矶到纽约，距离4000多公里，开车的话距离更远。何大清带着孩子们拿着地图，仔细研究自驾路线，最终确认了路线:洛杉矶，拉斯维加斯，盐湖城，黄石国家公园，rapidcity.siouxfalls.芝加哥，费城，纽约！预计总计需要12天时间！ 穿越整个美利坚大陆，这是一次非常有意义也是有些冒险的旅程！不过何大清为了孩子，还是打算踏上这次旅途！韩凌叶被何大清说动了，他们两口子可以轮换开车，再说也不着急，走累了就可以随时住下来…… 为了这次旅行，何大清特意去买了一辆旅行车，这是一辆别克estate_wagon全尺寸旅行车，车身宽大动力强劲，何大清一家四口坐这个车在后排打滚都行！ 然后就是各种物资的准备，帐篷睡袋、垫子、保暖衣服，吃的喝的用的，当然还少不了枪！除了明面上带的手枪，何大清在空间里还有自动步枪和散弹枪，只要不是碰上军队，相信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圣诞节的前一天，何大清一家四口兴高采烈的出发了，他们本来也不信教，管他什么圣不圣诞的！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从洛杉矶市区出发，沿着是，15号公路，他们奔向第一站，拉斯维加斯！在路上，何大清一边开车一边和孩子们聊天，何昱一开始还有些拘束，慢慢的就放松下来，开始跟爸爸妈妈倾诉自己在学校遇到的烦恼！ 何大清和韩凌叶耐心的听着，这让何昱感觉很舒服，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人能够认真的听你倾诉，其实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治愈过程…… “何昱啊，我们是中国人，不管走到哪里，即便我们自己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在美利坚，我们就是少数族裔，受到一些不公或者敌意都是太正常不过的，因为这里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 但是，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且还要过得比谁都好！这靠什么？没有什么窍门，就得靠自己的实力，自己坚强起来，强大了，就没有人敢轻视我们……” 和孩子不能说的太出格，何大清知道一点，美利坚是一个崇尚强者的国度，在这里就是实力为王！实力分为硬实力和软实力，对于何昱来说，他自己首先要坚强起来，只有内心强大自信的何昱，才能够赢得他的同学的尊重，慢慢才会交到朋友…… 十几天漫长的旅途，一家人走走停停，累了就在当地住下来！应该说美利坚这帮孙子运气真是不错的，广袤无垠的北美大陆，就这样成了他们的国度…… 何大清一家四口穿越了整个北美大陆，一路上见到了很多美丽的风景！沙漠戈壁、平原丘陵，高山峡谷，河流湖泊，树木山川，人群动物…… 不过他们的运气也不错，在路上除了遇到了一头黑熊，几只野牛给他们造成了一点儿困扰，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危险！ 当然这也是因为何大清特别留意，基本上不在晚上赶路！食宿也全是看起来高端的地方！他们有钱又有闲，一家老小是出来玩的，他可不会让老婆孩子陷入险境！ 所以这次旅行比预计的时间多出了好几天，当他们赶到纽约的时候，整整用了十五天的时间……23sk. 到了纽约之后，好好休整了一下，然后继续了上次何大清和韩凌叶没有完成的旅行，华盛顿、费城、波士顿全都玩了一遍！ 回程当然不能开车了，15天的旅程何大清现在开车已经够够的了，所以一家四口坐飞机回去，车子就扔在纽约了，交给星巴克纽约分公司让他们用就是了。 这次旅行最大的收获不是看到了什么，玩了什么，一个是家庭亲情得到了巩固，最重要的是何昱和何跃进一扫心中的郁闷，重新变得自信开朗起来！为了这个，何大清两口子觉得什么都值了…… “老板，你可回来了！”麦肯齐到机场来接机，一见面就和找到组织一样，那个亲热都让人不适应！ 这时候没有什么手机啥的，何大清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基本都是失联了一样！作为头号狗腿子的麦肯齐，心里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慌乱！ “怎么了，弗兰克？我就是出去旅行，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何大清看着老麦同志的样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没有，没有！几个公司一切正常！我就是有些想你了……”麦肯齐赶紧解释道。 “嗨！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何大清放下心来，“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弗兰克！” “那当然，你现在不光是我的老板，也是我未来幸福的保证啊！那个，老板，我要结婚了，嘎嘎……” 第326章 费德玛 麦肯齐要结婚了？何大清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老麦同志，心里很是鄙视了一番。 “凯瑟琳？” “对啊，除了她还有谁？她就是我的天使……” “呕……”何大清恶心坏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一句是中文说的。 “what？老板，请你以后不要说我听不懂的，好吗？”老麦看何大清的脸色，就知道这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该去学习中文了，弗兰克！对了，你和凯瑟琳结婚以后，凯瑟琳还会继续工作吗？” “当然，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的！” “那就好，说实话，凯瑟琳比你靠谱多了……” 何大清和麦肯齐一边斗嘴，一边往外走着。老麦同志现在绝对是何大清的心腹，所以何大清才这么和他相处，韩凌叶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好笑。 上了车，何大清坐在副驾驶，老麦同志当然是当司机了！ “最近家里有什么急需要处理的事情吗？”何大清不在的这一段时间，老麦同志就是他的眼睛和耳朵。 “嗯，……”麦肯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正经起来，何大清现在肯定不是和他在开玩笑，所以他也仔细的回想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老板抓紧处理的。 “公司里一切都正常，星巴克那边大卫说你回来他想和你见面，讨论原料直采的事情…… 凯雷投资那边没什么问题，都是按照你当时安排的在操作…… 英特尔公司那边新年后开始正式启动了，过几天可能需要你去出席一个仪式…… 对了，卡尔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说是有事情和你商量，看样子挺急的……其他的都是一些常规事务了……” “嗯，我知道了！英特尔那边我不去了，你和萨先生代表就行了！”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大卫那里我会和他联系，卡尔现在在哪？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没说，他就在洛杉矶，让你回来第一时间联系他……” 回家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何大清到了星巴克公司，和大卫见面。 “老板，你回来了！”大卫·格拉斯找何大清是商量去咖啡豆产地直接种植或者采购咖啡豆的事情，这个事儿何大清早些日子和大卫沟通过一次，大卫和管理团队开会讨论过之后，觉得非常可行，所以找何大清汇报一下。 “我们前几天开会讨论过您说的那个产地即风味的想法，大家都觉得非常好！……” 何大清和大卫就这个事讨论了一上午，何大清把自己脑子里那些后世星巴克咖啡的产地即风味的概念，一股脑的全都倒给了大卫，让大卫非常佩服。 “老板，我真是觉得您是个天才……”大卫放下手里的笔记本，非常由衷的说道，这让何大清有些脸红了！ “这不算什么，我就是爱瞎琢磨……” 有了大卫之后，何大清觉得轻松了太多了！他现在只需要负责脑力输出就可以了，剩下的组织实施大卫全都会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告别了大卫，何大清又到凯雷投资去转了一圈，二十来天没来了，公司倒是一切如常！股市还在上涨，分分钟都在赚钱啊！ “记住我说的，3月底之前……”何大清又跟蒂姆和梁坤强调了一遍，就离开了公司，他和卡尔约好了在加州俱乐部见面。 “卡莱尔，这里！”加州俱乐部的雪茄吧里，卡尔站起来示意自己在那儿。 “你可回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卡尔和麦肯齐一样。 “你们没事吧？我就是带着孩子出去旅行，怎么好像犯了错一样啊？”何大清调侃卡尔说道。 “没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卡尔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美利坚全家旅游或者外出度假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儿啊？”何大清也没啰嗦，坐下来就问道。 “卡莱尔，你对零售行业感兴趣吗？”卡尔热切的问道。 “什么意思？有什么直说吧，咱们是朋友加伙伴的关系……” “是这样，圣地亚哥有一家fedmart公司，最近老板皮尔斯先生正在寻求合作或者出售，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fedmart？”何大清从来没听说过这家公司，那就说肯定不是什么成功的大企业了，兴趣直接就少了一大半！ “fedmart是一家仓储式零售商店，现在有三十多家门店……”卡尔开始给何大清介绍这家公司。 何大清其实一直都对零售业感兴趣，在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前，传统零售行业一直都是一个国家重要的经济血管，也是一个大有可为的行业！所谓的渠道，其实就是指的零售批发行业，就算亚马逊、淘宝京东，本质上来说还是零售行业，只不过是叠加了互联网技术，改变了场景而已。 何大清最近对美利坚现在的零售行业也观察了一下，五六十年代的美利坚其实也是一个大规模城市化运动的时候，所以零售业也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梅西百货、西尔斯百货这类的大百货卖场主要还是在都市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发展，大型超市、品牌折扣店以及仓储式超市也开始大量出现，沃尔玛其实也是这个时候开始起步的。 零售行业可以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连接上游的制造业，伴生着物流仓储包装等等这些服务业，所以才会有很大的影响力！ 一个大型连锁零售企业，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员工，同时还会影响关联产业数十万的就业岗位，所以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大型连锁零售企业，只不过现在的美利坚还没有超大型的连锁经营零售企业出现，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过卡尔这个二世祖会对比较低端的零售企业感兴趣，这还是让何大清感觉有些奇怪的。纵然有千般好，可是零售行业是非常辛苦的一个行业，一般人是吃不了这个苦的，更别提卡尔这样的二代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零售行业感兴趣了？”何大清听完了卡尔的介绍，直接就问道。 “呃，怎么说呢……”卡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家都很熟了，自己是什么德行谁还不知道吗？ “其实不是我自己想干，是我父亲和哥哥他们！他们觉得零售行业影响力不错，再就是fedmart的老板皮尔斯先生和我们这边关系一直不错，所以……” 果然如此，何大清心说不出所料啊！怪不得卡尔少爷突然就开始关心零售行业了呢。天籁小说网 “卡莱尔，星巴克也是零售行业吧？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是天才，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件事情能不能干啊……” 第327章 皮尔斯 卡尔的问题让何大清有些犹豫，“怎么说呢？零售行业还是很有前景的，不过竞争也非常残酷，做很简单的，但是要做好也是很不容易的……” “这倒是，我一想到整天和那些罐头面包打交道，心里就厌恶……”卡尔点点头说道。 “那这个皮尔斯先生为什么要引进投资？fedmart业绩不好吗？”何大清问道。 “前几年还可以，这几年业绩下滑很厉害。就像你说的，这个行业竞争太厉害了，皮尔斯先生也有些撑不住了的意思，所以才会想到这个……” “还是的呀！既然皮尔斯先生都撑不住了，我们又不是行家，怎么可能比业内人士还厉害呢？”何大清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即便要出手，也要调查清楚再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也觉得不行，可老家伙们……”卡尔开始抱怨他的老爹，何大清只是听着不说话，这种事情外人可不好掺和的。 “就这样吧，你也别着急做决定，什么事情想清楚了再说吧！这个行业可是重资产项目，不要冲动……”何大清和卡尔又聊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了。 回来后何大清就把麦肯齐找来，“卡尔跟我说了一个项目，圣地亚哥的fedmart，是一家仓储超市！你想办法找人去调查一下，越详细越好……” 何大清也没想到，很快他就见到了fedmart的老板，索尔·皮尔斯。 68年是美利坚大统领选举的年份，约翰逊大统领因为南越战事的原因，很早就宣布放弃连任，所以驴党的大统领候选人就成了美乐宗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参议员。而象党的大统领候选人就是那位何大清见过的理查德了。 加州是美利坚第一大州，所以任何候选人都不会轻视加州，虽然现在的州长是象党的罗纳德，理查德也是加州人，但是驴党的实力在加州也不小，给罗伯特参议员竞选造势的活动，依然如火如荼的在加州各地开展起来。 因为安妮陈的原因，何大清给理查德捐了50万美元，内心里也是偏向理查德当选的，因为何大清知道这位也是最后胜出的人！再说朝里有人好办事，熟人肯定比陌生人要方便一些吧？ 可是为罗伯特参议员在加州举办的的选举造势活动，何大清依然还是要参加的，这是一种态度问题！驴党也好象党也罢，对于何大清这样的商人，尤其是少数族裔的商人来说，其实哪一方都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在洛杉矶工商界的驴党选举造势活动中，何大清就意外碰到了fedmart的老板，索尔·皮尔斯先生！ 索尔·皮尔斯实际上只比何大清大一岁，他是1916年出生的，沙俄犹太移民，20年代跟随父母来到美利坚。不过只比何大清大一岁的索尔，看起来却是很苍老的样子，看来做零售行业，真的是不轻松啊！ 何大清是以星巴克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的身份出席活动的，这种事情其实来了没人关注你，要是不来那可就会被记在小本本上的！ 活动中何大清和索尔紧挨着坐在一起，这应该不是刻意安排的，纯属巧合吧！ 既然来了，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会寒暄交流，互换名片，何大清一拿到索尔的名片，心里就嘀咕起来，“不会他妈的这么巧吧？” “fedmart董事长，索尔·皮尔斯？”何大清看着名片，不由自主的小声念了出来，前几天他还让老麦同志去调查人家，结果今天就和人家老板坐在了一起。 “有什么问题吗？”索尔·皮克斯之前是著名律师，看到何大清念念有词的读着他的名片，感觉很奇怪，于是文雅的问道。 “哦，对不起，没有问题！只是这个fedmart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实在抱歉……”何大清回过神来，赶紧给人家解释。 “哦，那不奇怪！我们的门店主要是在圣地亚哥那边，还有亚利桑那州，洛杉矶这里现在还没有……”索尔·皮尔斯温文尔雅，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给人的感觉很好。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何大清和索尔两个人就攀谈起来，何大清是有心通过聊天打听一下fedmart的情况，而索尔则是纯粹闲聊天，就是这种情况下，其实反而让何大清获得了更真实的信息。 通过闲聊，何大清发现这个索尔·皮尔斯对零售行业的见解非常独到，fedmart的经营模式也非常有特点，那怎么会陷入经营不利的局面呢？ “皮尔斯先生，我的公司虽然不是商品零售行业，但也算零售服务行业吧，这里面的很多东西其实是共通的。我觉得你的fedmart模式非常先进，怎么听你的意思压力很大呢？”天籁小说网 “嗯，怎么说呢？”索尔沉思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最近一直让他非常困扰，星巴克咖啡他自然听说过，最近风头强劲，能跟新锐的企业创始人聊聊，索尔也非常愿意，头脑风暴嘛！ “你知道从1960年代开始，美利坚的零售折扣店就全面兴起了，”索尔干脆和何大清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认真的讨论起来。 “我们fedmart是59年就上市了，一开始还不错，可当这些零售折扣店起来之后，我们的经营就开始有压力了。 你知道沃尔玛吧，他们是走的农村包围城市路线，从偏远地区开始开店，对我们到没什么影响。 而kmart是由sskresge杂货店全面转型而来，其主要聚焦北部大城市，通过大规模进行广告投放和低于成本价销售某些商品来吸引顾客，特别是在保健品以及一些小家电品类，他们给我们压力很大…… 还有target，他们主要聚焦高端服装等品类，还有大量的专供自营产品，他们抢了我们不少中高端顾客群…… 这里面尤其是kmart，他们的定位和新开店的位置都和fedmart存在明显的竞争，现在除了圣地亚哥之外，我们在其他地区的门店情况都不乐观……” 索尔不知不觉中，就把心里的郁闷全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当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市场竞争都是公开的，只要想了解，随时都可以得到这些信息。 “何先生，你的星巴克咖啡最近发展的非常迅猛，我也去过你们的门店，坦率的说我也很喜欢，你们的模式很有竞争力……作为你来看，我们fedmart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第328章 找原因 何大清认真的思考索尔·皮尔斯提出的问题，零售行业竞争激烈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这时候才是68年，美利坚的零售行业就这么卷，还真是让他有些吃惊。 “嗯，皮尔斯先生，我觉得fedmart的模式还是不错的，就如你刚才说的，低于成本价去销售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你的竞争对手现在就是再用这种方式和你竞争，因此你的坚持原则，可能也是束缚住你的一道枷锁……” 何大清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他现在对美利坚的零售行业也不是非常了解。 他记忆里对美利坚的零售行业有印象的也就是沃尔玛和卡斯扣，塔吉特刚才皮尔斯也提到了，可是卡斯扣现在似乎还不见踪影。 其实何大清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索尔·皮尔斯先生就是美利坚会员制仓储零售行业的祖师爷，而后世的卡斯扣也是这位大爷在1976年成立的皮尔斯俱乐部的基础上合并发展起来的，只不过现在索尔·皮尔斯还没有完全找到卡斯扣的那种模式而已。 卡斯扣是美利坚会员制仓储超市的老大，也是后来全美第二大零售商，虽然规模不如沃尔玛，但是口碑和效益却是甩沃尔玛八丈远！ 沃尔玛的老沃尔顿就是学习皮尔斯的模式，才开出了山姆会员店，但是在美利坚，卡斯扣才是这个模式的龙头大哥！ 后世年销售收入2600亿美元，市值2000亿美金元以上！要不是卡斯扣在员工工资和福利待遇上不肯向华尔街妥协，它的市值肯定不止2000亿美元这个规模。 何大清并没有和索尔谈起卡斯扣模式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就说出来呢？其实商业模式这种东西对资深业内人士来说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很简单的！ 虽然没有给出立竿见影的好主意，但是何大清和索尔聊得还是很开心的，何大清也和索尔分享了一些星巴克的一些经验，当然都是不需要保密的东西。 “非常感谢你，何先生！今天和你聊天我的收获很大，希望有机会你能到圣地亚哥，我非常期待在那里招待你……” 索尔·皮尔斯和驴党的关系很好的，尤其是和美乐宗家族的关系尤为密切，当年fedmart在圣地亚哥开业的时候，美乐宗还亲自出席了活动，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圣地亚哥跑到洛杉矶来参加这样的活动…… 和索尔·皮尔斯见过面之后，何大清对fedmart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找了一个时间，他带着怀特开车赶到圣地亚哥，实地考察一下fedmart超市。???.23sk. 这时候的fedmart超市旗舰店已经颇具规模了，营业面积很大，何大清目测了一下最少有五六千平米，店里陈列的商品很齐全，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甚至旁边连加油站都有了。 但是商品的sku单品数量并不多，这一点何大清很意外，还有就是每种商品的包装都很大，像可乐这种都是48罐一板的包装！ 商品的价格也不高，虽然何大清不知道毛利率到底是多少，但是跟普通商场比较来看，fedmart的商品毛利率最多不超过20%，这在美利坚已经是很低的了。 这时候美利坚的零售行业利润通常来说都比较高的，30%-40%都是正常状态！所以品牌折扣店才会在美利坚得到迅猛发展。 大卖场、仓储式、控制sku数量、低价……这他妈不就是卡斯扣的模式吗？何大清想着现在fedmart的经营模式，突然感觉这个fedmart和卡斯扣有着许多类似的地方，唯一的差别就是会员制！ fedmart现在也有会员卡，但是免费只有2美元，而且没有会员卡也可以购物！ 何大清似乎找到了fedmart超市经营不利的原因了，这是一个卡斯扣的雏形企业，基本要素都具备了，但是唯一少了一个最核心的灵魂，会员制！ 零售业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之一了，几千年发展下来，零售业的盈利模式无非就是三种而已！ 第一种是最普遍的，低买高卖，进货尽量低价，销售尽量高价卖出，赚取商品中间差价！围绕着降低进货成本然后衍生出许多的方法和手段，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核心的意思还是一样的！ 第二种是平台型的企业，比如淘宝、亚马逊第三方业务就是此类，好多的大型商场其实最后也走向了这种模式，比如各种mall业态，它们赚取的不是商品中间差价，实际上是入住品牌缴纳的房租或者平台使用费！ 第三类就是以卡斯扣为代表的中介服务型，它们也不赚商品中间差价，挣得是消费者缴纳的会员服务费！ 当然说起来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内部还有许多的问题要克服，但是就商业模式来说，只要能把事情做到极致，都是可以取得成功的！ 沃尔玛就是利用自己强大的运营能力，把成本压缩到极致，毛利率不断提高，最后也是做到了全球第一！ 而亚马逊和淘宝，互联网电商平台型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亚马逊的市值都能干到一万亿美元，你能说不成功吗？ 至于卡斯扣的这种模式，被很多人称为能够穿越经济周期的模式，巴菲特的搭档芒格认为卡斯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卖出的企业…… 而现在的fedmart却是陷入了恶性竞争之中，因为还没有形成核心竞争力，所以整个公司在对手的价格竞争面前运营困难，增长乏力，已经开始迷失方向了！ 何大清又走了两家fedmart的门店，对它的了解基本搞清楚了，就带着怀特打道回府了，但是有一个是确认的，fedmart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项目！ 没过几天，老麦同志把fedmart的调查报告也交给了何大清，“老板，这是你要的fedmart的调查报告！” “哦，倒是挺快啊！”何大清接过来报告，翻看着说道。 “没什么，fedmart是上市公司，很多资料都是公开的，这家公司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啊，老板！” 麦肯齐当然知道何大清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调查这个公司，所以有些担心的说道。 “嗯，我知道！前两天我和他们的老板一起聊过了……”何大清一边看报告一边回答麦肯齐。 “市值这么低的吗？”何大清看到fedmart的市值只有不到三千万美元，感觉很吃惊！再怎么样fedmart现在也有三十多家门店，一年几亿美元的销售额，不会这么不值钱吧？ “现在零售行业并不被看好的，老板！再说fedmart现在被kmart步步紧逼，盈利和增长下滑的很厉害……” 第329章 那得加钱 何大清很快就看完了麦肯齐给他的报告，放下报告他就开始沉思起来。 从报告上看，fedmart的基本面其实问题不大，现在如果接收过来，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总共市值才不到三千万美元，估计一千多万就可以取得公司的控制权。 何大清思考的是如果投资fedmart以后该怎么办？他现在的摊子已经铺得不小了，凯雷投资、星巴克还有英特尔，虽然星巴克和英特尔现在不用牵扯他太多精力，但是他也没有余力去从头到尾改造fedmart了！ fedmart要想成功，必须要改造，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索尔·皮尔斯显然不是那个能够带领fedmart转型成功的人。即便是何大清现在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也不是那个适合的ceo人选！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人啊！何大清开始挠头了，按说现在的事业已经不错了，钱也不少了，就这么发展下去，何大清相信自己不用二十年就可以成为百亿富豪！可是这就是钱的事儿吗？ 再过十年吧，美利坚就会和中国建交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国了，也可以在各个方面帮助一下。 但是何大清始终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他再也不想被人随意摆布，当成棋子！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太难受了，即便是所谓为了国家，他也不想再让自己受人摆布，他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这一切就是需要他足够强大，有足够的实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面对强力机构，他也可以有实力说不！ 麦肯齐看着沉思不语的老板，也没有打扰何大清！现在麦肯齐和何大清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默契，这种感觉还不错！ “弗兰克，你现在还想再回去做律师吗？”何大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呵呵……”麦肯齐明白何大清的意思，当年他是被迈斯林律师事务所赶出了律师行业，被逼的走投无路，好在遇到了何大清，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何大清这是在问他，是否还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说实话吧，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无数次我在夜里都会惊醒，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梦吗？我梦到我又失业破产了，……”麦肯齐有些伤感的说道。 “老板，遇到你我很幸运，但是很多事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迈斯林给我的绝不是说的那么简单，那是一个魔咒，我的心魔…… 可是现在我又有了凯瑟琳，我的生活现在也不错，我似乎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些了，我是不是不像个男人？”麦肯齐有些狰狞的问道。 “别这么说弗兰克！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事事都完美的！有时候能够放下其实才更需要勇气的……”何大清非常理解麦肯齐，但是他能放下吗？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成立一个麦肯齐律师事务所，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有这个能力……” “算了吧，老板！”麦肯齐咧开嘴笑了笑，“你说得对，我真应该放下那些，上帝已经补偿我了，我应该学会原谅……” “老板，你是想收购fedmart吗？” “嗯，有些犹豫！”何大清在老麦面前也没有遮掩，“我们现在其实已经不需要再那么拼了对吧？可是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不是有问题……” “我能理解你，老板！”麦肯齐听完笑了笑说道，“你和我不一样，其实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很奇怪的感觉，你似乎总是在寻找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你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麦肯齐的话让何大清呆愣在当场了，不是被看破的那种惊骇，而是突然被直指内心的那种震撼！ 是啊，我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我在寻找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麦肯齐的话又点醒了何大清，我他妈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必那么在意呢？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一场梦呢？既然这样，那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想那么多干嘛？ “谢谢，弗兰克！谢谢你！”何大清真诚的向麦肯齐道谢，麦肯齐有些懵逼了！其实他说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的，不至于这么隆重吧？ “我决定了，我要投资fedmart，只要我想做，那就去做！” “老板，你没事吧？冲动可不是好习惯！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再说行吗？”麦肯齐的逗逼又上线了，他妈你还不如直接说老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更好一些。 “闭嘴！你去想办法，给我在fedmart里打听一个人，应该是叫辛纳格或者塞内加尔sinegal，大约就是这个词……” 何大清说的这个sinegal就是后世卡斯扣的创始人之一，何大清记得这位大神一直都是在fedmart工作，从最基层的员工一直干到副总裁的！只要找到他，何大清就会出手收购fedmart！让它成为后世的卡斯扣！ “呃，……”麦肯齐直接就傻了，这他妈是什么套路，“没听明白吗？去找到这个辛纳格，ok？”何大清也不解释了，娘的，老子本来就是开挂的，畏畏缩缩的真他妈不是男人！ “好吧，我去找，可是fedmart那么多人，这怎么找？”麦肯齐一看这局面，就知道自己来活了，犟嘴是没用的，还不如问问有什么其他线索。 “他应该是fedmart的高管了，这个范围好找了吧？” “那就没问题了！”麦肯齐一听这个，马上就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了范围，这事儿就好办了。“找到他需要怎么做？” “先不用，确认他在哪里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何大清回答道。 “还有弗兰克，我觉得你需要组织一个团队，调查团队！商业调查还有一些其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何大清暗示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麦肯齐看着何大清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那没问题，私人调查在美利坚不犯法的！我这就安排招聘……” “不光是这个，咱们如果有些不方便的事情，是需要有些人替我们去做的，你明白吗？” “嘿嘿！”麦肯齐笑了起来，这家伙彻底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那没问题，不过这样的话，费用可能就比较高了……” “钱不是问题，只要人靠得住，能力还是要差不多的……” “那没问题，你只要给我授权，fbi和cia的前雇员我都能给你找来……” “我不管什么这个那个，就两点，效率高，可靠！而且出了问题都是你负责，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麦肯齐指着何大清差点骂出来，不过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手下不就是给老板背锅的吗？ “那得加钱！……” 第330章 父慈子孝 打发走了麦肯齐，何大清就开始伏案疾书，他在写fedmart的改造计划书！ 那边卡尔·布朗和何大清见过面之后，心里对投资fedmart公司就有点儿打退堂鼓了！他这个二代可不是吃苦耐劳的性子，光鲜亮丽的到处忽悠还行，真要让他铺下身子踏踏实实的去干活，那是不可能的！ 他爹老布朗曾经担任过加州州长，在加州那也是比较有实力的老家伙！其实这次投资fedmart的动议就是老布朗提出来的。 虽然索尔·皮尔斯是fedmart的董事长和大股东，可是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的。fedmart最近几年经营业绩表现不佳，其他股东当然是很不满意的，这些人里面就有老布朗的“朋友”。 卡尔投资星巴克公司可谓是捡了大便宜，这让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也得到了一些提升，别管怎么说，起码证明卡尔的眼光不错吧？ 老布朗的“朋友”们对索尔·皮尔斯很不满意，他们希望找到新的领导者，能够改变公司现在的不利局面，让他们的投资能够继续升值！ 这些人一起发力，逼迫索尔不得不答应，可以引进新的投资者或者寻求合并！当然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老布朗就是在这个时候准备插一脚，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捞点好处。 老布朗对卡尔的合作伙伴何大清一直就很有兴趣，星巴克和凯雷投资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想知道，自然有很多办法可以调查清楚。 其实老布朗的盘算是拉着何大清一起投资，当然这钱嘛就是何大清出大头，布朗家族帮着搞定fedmart的董事会和索尔·皮尔斯，拿下控制权之后，然后股份两家平半分！ 在老布朗看来，何大清一个华裔移民，能够和布朗家族合作，肯定是上杆子求之不得的，可没想到何大清不上套，竟然拒绝了！ “你的意思是，他拒绝了？”老布朗面色不善的看着卡尔问道。 “嗯，不是！卡莱尔的意思是他对零售行业不了解，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考虑这个……”卡尔对何大清可不是他老子那样的，对卡尔来说，何大清就是它的财神爷啊，所以他替何大清解释道。 “你没有对他说，这是布朗家族的邀请吗？”老布朗意有所指的逼问道。 “呃，没有！爸爸，这只是生意，而且我和卡莱尔现在是合作伙伴，是朋友……” “朋友？！”老布朗嗤笑一声，“我们布朗家族什么时候需要和华裔交朋友了？” “不！爸爸，卡莱尔和其它华裔不一样！我没觉得他哪里不如我们！还有爸爸，你不是经常告诉我说，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吗？卡莱尔可以给我带来很多利益，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交朋友？……” 卡尔投资星巴克让他身价陡升，所以现在他也有一点儿底气了，在老布朗面前振振有词的反问道。 “呃……”老布朗被儿子怼的脸色铁青，“fuck！你他妈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美利坚可没有什么三纲五常，起码表面上要讲自由皿煮的，卡尔知道自己不是家族的继承人，以后最多就是领一份年金，他现在可看不上那点儿钱，所以根本不在乎了！ 老布朗再牛逼，拿自己儿子也没招啊！被卡尔怼的哑口无言，长叹一口气，颓然的靠在了椅背上，大口喝着威士忌！ “爸爸，世界一直都是在变化的，你不能总是用老眼光来看问题！卡莱尔是一个生意天才，我们应该怎么去对待一个这样的人呢？这跟肤色、种族没他妈什么关系，只和刀乐有关……” 卡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下来放缓语气和他爹说道。不能惹急了他爹，卡尔可是知道自己老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唉！”老布朗想了想觉得卡尔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卡尔，你还是想的简单了！如果你不能展示出强大的实力，在合作伙伴面前，又怎么可以得到充分的尊重呢？” “嗤！”这下轮到卡尔嗤笑了，“实力？爸爸，你是不是对我们布朗家族有些看不明白了？在美利坚，什么是实力？难道刀乐不是实力吗？” 老布朗这次倒没有发火，示意卡尔继续说下去。 “卡莱尔现在有多少钱我也不是太清楚，五千万美元差不多吧？可能还要多，最厉害的不是这个爸爸，而是他的钱还会不断增长，你能想象一个四年前来到美利坚的移民，只用了四年时间就拥有了这么多钱吗？” 卡尔的话让老布朗冷静了下来，一个只用了四年时间就开创出这样一个局面的人，用屁股想也不是一个简单好对付的人！ “所以爸爸，这样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交朋友，却非要和他成为敌人呢？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卡尔的表现让老布朗刮目相看，一直以来老布朗都认为这个儿子即便不是废物点心，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平庸之辈，但是今天卡尔的表现却让老布朗非常惊喜! “呃，卡尔，你说的有道理！也许我确实有些偏激了……”老布朗难得的在卡尔面前说这样的话，这让卡尔感觉非常惊奇。 “不不，爸爸！你之前只是不了解情况而已！你的经验和智慧还是所有人不能匹敌的……” “卡尔，你最近进步很大，我很欣慰的……”父子俩开启了互相吹捧模式。 “是吧，卡莱尔说我其实更适合走仕途！他说如果我出来竞选的话，他会全力支持我的！话说回来，爸爸！你觉得我出来竞选怎么样？” “嗯？这倒是好主意啊！”老布朗一听就高兴了，他怎么没想到呢？布朗家族其实一直就是玩儿选举的，现在家族全力支持的是布朗的哥哥，现在不过也就是刚刚熬到一个加州众议员而已！ 如果卡尔能够得到更多外力支持，在不影响他哥哥的情况下，老布朗当然愿意了！惠而不费的事情，老头儿为什么不愿意…… 爷俩围绕着卡尔出来选举的事情有讨论了好长时间，最后高兴地勾肩搭背的走出了书房，“那我就先回去了，约瑟芬在家里该等着急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儿……”父慈子孝的一片温馨场面。 卡尔开车离开了布朗家族的庄园，一张笑脸慢慢的冷淡下来，直至冰冷如霜！ “fuck!该死的，我难道是捡来的吗？……好吧，既然我是捡来的，那就走着瞧吧……”卡尔喃喃自语的说道。 第331章 顺水推舟 卡尔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都是儿子，可从小他就没有得到公平对待！ 好吧，哥哥从小就被当做家族的继承人培养，确实哥哥也比他聪明听话，小小年纪就装的一本正经的老成世故，卡尔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样，所以也能接受。 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这么大了，父亲却依然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在他提出想出来竞选的时候，全是虚头巴脑的一套，没有一点实际的支持，生怕他消耗家族资源影响哥哥，这就让卡尔就完全无法接受了！ 其实卡尔也没意识到，他投资星巴克成功以后，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起码自信心比以前多了许多，还有何大清一直鼓励他，让他也认识到自己可以不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完全可以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何大清造的孽，好好的纨绔子弟二世祖，非得鼓励人家那么上进干嘛？搞得人家父子之间成了这个样子！而这些，卡尔和何大清其实都不知道…… “老板，辛纳格找到了！”麦肯齐效率不错，“他现在是fedmart负责物流部门的副总经理……” 果然不出所料，辛纳格确实是fedmart的员工，“这是他的资料……”麦肯齐把文件夹递给何大清。 “做得不错，弗兰克！”何大清一边表扬麦肯齐，一边看着资料。 辛纳格的履历平平，出身工人阶级家庭，学历只有高中！他在fedmart从营业员开始做起，一直晋升到副总，然后就没了…… “老板，你说的那个调查团队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麦肯齐小声的说道。 “哦，那很好！细节不用跟我说了，你自己掌握就好，需要多少钱你去找老马……”何大清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不怕我……”麦肯齐嘿嘿笑着说道。 “滚！我相信你没那么目光短浅……” 卡尔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对，他觉得fedmart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以他对自己老爹的了解，老爹那帮人肯定不会就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放弃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和何大清说一下！ “卡莱尔，是你吗？我有事和你说……”接到卡尔的电话，何大清也没在意，他哪里知道卡尔为了自己已经决定出卖自己老爹了！ “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fedmart的项目，其实是我父亲让我找你的！卡莱尔，我父亲他们……” 卡尔婉转的把老布朗他们的打算全都告诉了何大清，“所以，你得小心点儿，那帮老家伙们有时候真的挺那个什么的……” 何大清听完简直卧槽了！这他妈也太想当然了吧？几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真以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当别人都是软柿子吗？ 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自己的利益坑蒙拐骗还真不算什么，只不过这次是自己被算计了而已，好在还有卡尔这个内奸！ “谢谢你，卡尔！”何大清非常真诚的向卡尔道谢，不管怎么说，卡尔这次还真是够朋友！ “这不算什么，卡莱尔！我们是拍档，是朋友嘛……”卡尔见何大清没有生自己的气，非常高兴的说道。 “对，我们是朋友！卡尔，我还是那句话，我真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业了，需要支持的话，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嗯，我考虑好了，也和我父亲谈过了！我打算先从工会做起，有机会就出来竞选……”卡尔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m.23sk. “那好啊，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对了，fedmart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卡尔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嘛……”何大清其实已经决定拿下fedmart了，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变故，他当然不能和卡尔说实话，如果那样卡尔可就太尴尬了。 “其实我觉得你爸爸他们想的也没什么，在商言商嘛！我可以理解，只是我不喜欢他们做事的方法，有什么想法可以拿到桌面上大家谈，生意就是生意，总是能找到共赢的方法的……” “是啊，他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是拿着政坛上那一套来考虑问题！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谈的，对吗？” “我无所谓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很忙了……不过这里面主要还有你的原因，所以我觉得如果你爸爸他们想谈，我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不过，我的习惯你也知道，共赢一直都是我坚持的原则……” “那没问题，就像你说的，生意就应该用生意的方式解决！还是谢谢你，那我就回去和他们说了，你不用担心，谈的成就谈，谈不成也无所谓！” 卡尔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去通报消息了，他觉得卡莱尔真的很够朋友，总是能为朋友着想。 老布朗和他的朋友们对何大清愿意跟他们谈谈非常满意，老家伙们把面子看得很重，他们觉得何大清的这种态度才是正确的。 会谈还是在洛杉矶加州俱乐部里，这里是洛杉矶达官显贵们经常出没的场所，似乎在这里会感觉比较有逼格！ “何先生，fedmart的情况我想你已经了解一些了！虽然这几年的业绩不是很漂亮，但是这个公司还是非常不错的资产……”fedmart的二股东，墨菲·海德里希装模作样的说道。 整件事情其实就是这个老家伙捣鼓出来的，他是fedmart的第二大股东，但是并不参与日常管理工作，现在公司业绩不佳，股价更是连连下挫，老家伙自然是坐不住了！ “坦率的说，我对fedmart其实并不感兴趣！”何大清上来就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应该说我对零售行业就不感兴趣，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在这个行业能做出什么……” 何大清的话让几个老家伙难受了，他妈你不感兴趣，你来干嘛？逗我们开心吗？ “我和卡尔是拍档，也是朋友，他对这个fedmart有兴趣，作为朋友我当然要支持他！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是想怎么合作呢？” 卡尔在一旁得意的看了老布朗一眼，那意思看着没，我朋友多够意思？老布朗嫌弃的撇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呃，这个……”几个老家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主要还是想引进有实力的投资者，盘活现在的fedmart公司，至于合作方式嘛，咱们可以具体商量……” “据我所知，fedmart的大股东是索尔·皮尔斯先生，那你们几位在公司里到底是什么职位？你们能够做决定吗？索尔·皮尔斯先生知道我们的谈判吗？” “呃，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几个完全可以做决定！索尔也不会有意见的……” “呵呵……”何大清轻轻一笑，看了卡尔一眼麦肯齐不再说话了，这下就很尴尬了！ “咳咳……”老布朗这时候不得不说话了，“何先生，你可能是误会了！其实我们找你合作，就是为了买下索尔·皮尔斯的股份，重新改组公司，让fedmart能够重新焕发活力……” “布朗先生，感谢您的看重和解释！”何大清礼貌的对老布朗道谢，“您的意思用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咱们买下索尔·皮尔斯的股份这没什么，无非就是资金问题，可是买下来谁来管理经营？谁又能保证会比现在经营的更好？” “这个……”老布朗这下不说话了，他只想着自己怎么样能少花钱多拿点股份，还真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第332章 冤大头 墨菲·海德里希和老布朗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是这个中国人有点儿难缠啊！ “何先生，我们考察过你经营的星巴克，我们认为你是比较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会找你合作……”墨菲又开始忽悠了。 “感谢你们的认可，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星巴克公司的ceo都不是我了，所以我真的没有能力胜任fedmart的管理工作……”何大清可不吃这套。 “现在的问题还是一样，我们投资之后，谁来管理，谁来为我们的投资负责？如果你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们也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何大清的问题老布朗他们不好回答了，他们本来就想让何大清当个冤大头，把他坑进来之后，他们该解套的解套，该拿好处的拿好处，然后吃干净抹净，让何大清自己倒霉去吧！没想到何大清不上当，这怎么办？ “何先生，我们的情况卡尔应该也跟你说过，与我们合作，除了现在眼前的利益，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我们在加州还是很有能量的，你明白吗？”3sk. 这是忽悠不成，开始威胁了！何大清心里非常愤怒，这就是要钱不要脸了！ “我不明白！”何大清嗤笑一声，“利益也是在不断变化的，今天是敌人也许明天就会成为朋友的！反之也是同样！” “海德里希先生，我不知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希望我理解错了，今天我们是来交朋友的，生意就是生意，朋友就是朋友，我认为这两者有时候不能混为一谈的……” “是吗？看来何先生的对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啊……”海德里希有些挂不住了，脸色一沉，这是打算翻脸了吗？ “墨菲！”老布朗很及时的打断了海德里希。“何先生，墨菲的意思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合作也很有诚意的。 其实fedmart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管理人选，其实这个生意还是值得投资的！”老布朗还不想放弃。 “也许吧，不过对我来说，如果没有确定的把握，我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您说对吗？布朗先生？” “呃，也对！”老布朗尴尬的笑了笑，“何先生，你和卡尔合作的很好，这一点我很欣慰！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们的友谊也是很珍贵的对吧？有时候，为了友谊，适当的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对吗？” “当然，这一点我认同！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很好，既然我们都彼此珍视友谊，那么其实找到一个合适的管理人才也不是什么问题，对吗……” 老布朗和几个老头儿轮番上阵，摆事实讲道理，最后终于“说服”了何大清，同意和他们一起投资fedmart！ “那好吧，我同意加入！”何大清勉为其难的说道，“那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呃，是这样！我们会给索尔·皮尔斯施加压力，他要对fedmart的经营不利负责，所以你和布朗先生组成的投资组合就是接手fedmart的最佳人选，还有就是我们的股份也可以出售给你和布朗先生，这个要在协议里体现……” “好吧，初步方案我同意！你们先和索尔·皮尔斯先生谈吧，具体情况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对接的……” 大家分手以后，老布朗得意洋洋，他很有成就感，认为自己是说服了何大清！海德里希他们也很高兴，只要有人接盘，他们也可以左右逢源！ 业绩好股价上涨，他们坐享其成！业绩不好，那就把股份卖给何大清，让何大清去当接盘侠！一个个算盘打的贼精，却不知到底谁才是黄雀在后啊！ 墨菲·海德里希他们几个很快就开始了行动，在董事会里对索尔·皮尔斯发难，要求索尔承担责任辞职，改组公司！ 虽然索尔·皮尔斯是大股东，但是也没有绝对控股，几个老家伙一起围攻，让索尔也无法招架！心灰意冷的索尔只能辞职，让出董事长的职位。 既然丧失了公司的管理权，索尔也不打算保留这么多的股份了，因此出售股份，自然也就成了他的选择。 这时候布朗家族和何大清组成的投资公司，大山谷投资公司就非常恰好的出现了！ 大山谷公司是何大清和布朗家族的合资公司，双方各占50%的份额，不过资金却是何大清承担70%！ 大山谷公司以收盘价的9折收购了索尔·皮尔斯先生持有的大部分fedmart公司股份，加上其他几个小股东出售给它的，总共收购了37.5%的fedmart股份，总共耗资约1100万美元，取得了fedmart股份有限公司的控制权。 老布朗志得意满，担任了fedmart的董事长职位，本来应该是何大清出任这个职位的，不过何大清很谦虚的让给了老布朗。 这笔投资怎么看何大清都是冤大头，花了700多万美元，只得到了不到19%的fedmart股份，还没有拿到公司的管理权，这不是二百五吗？ 其实何大清早就算计好了，他不着急，fedmart对他来说早晚都是自己盘里的菜！他知道只要自己不介入管理，fedmart的业绩改善就是扯淡，就让老布朗他们去折腾去吧，折腾黄了才好，那时候才是他出手收拾残局的时候。 可是如果没有老布朗他们掺和，何大清想要拿到fedmart公司也不容易的，起码索尔·皮尔斯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创办的公司，这就是不破不立，先给后取啊！ 公司改组之后，何大清没有出面，只是单独约了辛纳格见了一面，鼓励他在公司好好干…… 然后何大清就不再理会fedmart公司了，连董事会席位都是麦肯齐作为代表，丝毫不关心fedmart的经营情况，一切都让老布朗他们几个老家伙放手折腾！ “老板，你这是什么套路？我们难道就是花700万陪着那几个老王八蛋发疯吗？”麦肯齐对何大清的做法非常不理解，这不是拿着钱打水漂吗？ “不着急，弗兰克！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将要取之，必先予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何大清这么有底气，是因为凯雷投资真的赚钱啊！700万美元，毛毛雨啦！ 按照何大清的指示，蒂姆和梁坤开始陆续减持股票，他俩也不是傻子，在高位陆续缓慢的减持手里的股票，到了三月中旬凯雷投资把手里80%的股票全部卖出了！ 股票出手，总共套现7380多万美元，可谓是大获全胜！共同基金和安妮陈的资金收益大约是25%左右，凯雷投资自己的资金收益超过40%…… 第333章 暴跌 4月春暖花开，而美利坚股市却是凛冽如寒冬，突如其来的暴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4月4号，美利坚黑人平权运动领袖，马丁博士在田纳西州一家旅馆被枪手刺杀，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马丁博士被刺杀，在美利坚各地引起了巨大的骚乱，全美一百多个地方的黑人哥们走上街头，全国各地烽烟四起…… 政府出动了国民警卫队甚至连82空降师都出动了，好歹是把这场骚乱平息了下去…… 美利坚整个68年都是动荡的年代，年初南越战事激战正酣！北越游击队发动了著名的春季攻势，虽然战场上霉菌凭借强大的海空火力取得了胜利，但是战场上的血腥残酷，却通过电视血淋淋的展示在了美利坚老百姓的眼前…… 春季战役霉菌虽然取得了胜利，可是仅阵亡就高达2500多人，美利坚的年轻人首先不干了！这太他妈吓人了，要知道上战场的可是他们这些人啊！ 这时候美利坚在南越驻军已经高达52万人，军费开支花钱如流水就不说了，可是莫名其妙的去南越打仗，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美利坚垮掉的一代不干了，大规模的反战运动在美利坚各地如火如荼…… 从67年开始的股市大牛市被这些突发事件影响，从四月马丁博士被刺开始，突然开始暴跌，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料到，一时之间大家都蒙了! 只有凯雷投资公司的人弹冠相庆，卧槽！我们太牛了，非常幸运的躲过了这次暴跌！ “老板，您是怎么知道四月份会……”蒂姆和梁坤现在彻底服了，不过何大清也太神了吧？这么偶然性的事件都能预测吗？难道马丁博士…… “别他妈瞎猜，我一个华裔，马丁博士跟我可没关系！”何大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儿可不能瞎联想，会出人命的！ “我只是觉得股市上涨也不能总是一直没有波动吧？至于为什么会在四月，只是直觉而已，有时候直觉是很难说清楚的……” 何大清很勉强的给出了解释，不过也能说得通，蒂姆和梁坤他们也就不再多想了，管那么多干嘛，只要挣钱不就行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老板您觉得股市什么时候会反弹呢？”蒂姆他们现在已经彻底不思考了，反正有老板这么一个神棍，听他的不就完了。 “嗯，我觉得这次下跌其实就是突发事件影响，跌的快估计反弹也会很快，你们利用这次机会抓紧扫货吧，账户上的资金除了留一点备用之外，全部打光！目标还是之前的那些……” 凯雷投资公司神鬼莫测一样的操作，在整个业界慢慢开始成为传说了！选股精准，买入卖出的时机把握太他妈精准了！而且不做套利空头，这样就是想坑他们都很难有机会的！ 安德伍德和安妮陈对凯雷投资的操作非常满意，牛市能挣到钱不算大本事，可是下跌行情也能挣钱那就很牛了！ 所以安德伍德先生大笔一挥，又给凯雷投资注入了3000万美元资金，条件和以前一样，现在凯雷投资每赚一美元都有他自己的一份，凭什么不支持呢？ 除了共同基金，凯雷投资又接受了好几家基金会和机构的投资，大家现在都很看好凯雷投资公司的操作，凯雷投资的资本金快速膨胀起来。 股市其实说穿了还是资本的游戏，资金量越大意味着抗风险的能力越强，而且通过接受投资，凯雷投资公司就成了华尔街的自己人，自己人也可以坑，但是很多盘外招就不能用了。 何大清又一次“预测”准确，马丁博士遇刺造成的社会骚乱平息以后，美利坚股市很快就开始反弹，道指和普尔指数逐步恢复了下跌行情之前的水平，并且上升的趋势越发明显了！ 可没想到六月，驴党大统领候选人党内初选在加州举行，呼声很高的罗伯特·肯尼迪参议员，就在加州洛杉矶又被杀手干掉了！ 肯尼迪家族也是命运多舛，前大统领美乐宗任内被杀手干掉了，他的弟弟现在又死在了竞选的时候，难道这就是巧合吗？ 罗伯特参议员的遇刺，又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动荡，一把小左轮手枪，一个巴勒斯坦的移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干掉了一名位高权重家族显赫的参议员？ 乱吧，使劲乱！何大清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美利坚，想着国内现在也差不多吧？都是地球人，大家的冷暖就应该是共通的。 到了下半年，突如其来的大流感又开始在美利坚蔓延，加州这里是重灾区，据说连海里的鲸鱼都他妈感染了！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鲸鱼也能感染流感还能传染给人呢？但是何大清还是严阵以待，板蓝根、小柴胡汤啥的都给咱预备上，这要是在美利坚得了流感嗝屁了，那可就太他妈荒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大清的板蓝根柴胡汤起了作用，反正何大清全家和身边的服用了他的药剂的人，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是据报道这次大流感爆发，美利坚直接死亡人数就超过了十万人…… 群众反战运动、黑人哥们骚乱，政治人物刺杀加上大流感，这么多的烂事都凑在一起了，神奇的是美利坚的经济居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股市一路高歌猛进，这让何大清也觉得不可思议！ 何大清现在旗下的几个生意发展都很顺利，星巴克咖啡在大卫·格拉斯的率领下，正在向一千家门店的目标迈进，营业收入向着两亿美元冲刺！m.23sk. 英特尔公司正在研发新的存储器，据说进度非常顺利，明年就应该可以推向市场…… 凯雷投资公司这边就不用说了，赚钱都赚麻了！股市天天上涨，凯雷投资的那帮人就和傻子一样，天天躺着挣钱！ 只有那个破超市让人窝心，怎么还他妈给整亏损了呢？ 老布朗当上了fedmart的董事长之后，其实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招聘新总裁，调整策略和对手打价格战，可做生意哪里有那么简单的？ 稀里哗啦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却是狗屁不是！不到一年时间，fedmart的业绩不但没有什么起色，反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亏损！要知道人家索尔·皮尔斯先生再怎么也没亏损啊！ 上市公司你亏损直接就会给你好看，股价在大牛市的背景下跌得惨不忍睹，已经快跌破两美元了！ 这他妈怎么可以呢？墨菲先生们又不干了！开会！必须开会…… 第334章 继续努力 墨菲·海德里希这帮子老家伙其实没有多少钱，不过是在美利坚混的早，仗着先来后到的积累了那点儿棺材本而已。 年纪大了儿孙一大群，开支负担也不小，又没个像样的进项，坐吃山空！所以他们把钱看得可重了。 fedmart公司召开董事会，这次请求何大清这个大老板必须参加，凯雷投资现在的风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老家伙们还想着怎么跟何大清攀攀交情，能不能带带他们一起发财呢？ 去就去呗，老子可是花了700多万美刀啊，看看你们这帮废物是怎么给我霍霍的！到了时间，何大清就带着团队隆重的出场了。 这次不光是麦肯齐这个首代，财务管理老马，私人律师凯瑟琳，公关顾问瓦格纳还有司机兼安全助理怀特全部带上了，要的就是一个排面！ 何大清这个场面让老布朗他们这帮老家伙们心里有些想法了，其实他就是故意的！老子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在你们这帮子小地主面前就是要显摆，比什么？钱还是权？在刀乐面前，你们那点儿东西不值一提！ 何大清的出场方式让这次董事会有些异样，他坐在前排座椅上，后面呼呼啦一群人围着，想跟他说句话都他妈费劲，一副老子有钱，生人勿近的样子！ “咳咳……”老布朗清了清嗓子，“现在召开fedmart公司董事会议，根剧部分董事的提议，本次会议主要讨论以下内容……” 其实这都是废话，老布朗现在也不是之前那副意气风发，找到第二春的德行了！他这个fedmart的董事长，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处心积虑的联合墨菲这些二五仔赶走了公司创始人和大股东索尔，结果他们连索尔都不如，公司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 “嗯，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公司的经营管理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出现亏损，股价现在……”墨菲·海德里希他们开始发难，质问老布朗干了什么。 老布朗自然毫不示弱，他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这么大年纪了，贵为前州长，屈尊来担任这个小董事长，还要被墨菲这样的鸟人质疑，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 老布朗可没把墨菲什么的看在眼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狂喷，总之就是老子没问题，这他妈亏损全是市场的原因！你他妈给我闭嘴…… 两方以来我往唇枪舌剑，骂来骂去也没什么实质内容，何大清坐在一边看戏，都他妈快睡着了！ “何先生，你作为公司大股东之一，你怎么说？”搞来搞去，最后他们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何大清呢！ “我，我没意见！当初就跟你们说了，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可是你们非得拉着我投资！好吧，无所谓了，不就700万吗？我亏得起……” 何大清这句话一出口，整个会场就炸了！老头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什么意思，这就是绝对不看好公司了呗？认赔了都？ “何先生，这是董事会议，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一个老头儿气不过了，妈的你亏得起，我们亏得起吗？ “我怎么不正经了？你们刚才说的有一句正经的吗？你们除了互相指责以外还会什么？你们觉得布朗先生不行，那你们谁行？”何大清没给死老头面子，当场就给他怼的哑口无言。 “我和布朗先生合作的大山谷公司是fedmart的第一大股东，布朗先生是我们大山谷公司的董事长，既然你们觉得布朗先生不行，那就是觉得我们大山谷公司不行喽，你让我说什么？说我们自己不行吗？” 何大清指着那些造反的老头子们说道，“生意就是这样，今天赚明天赔，当初你们觉得索尔·皮尔斯先生不行，非得拉我们大山谷公司进来！现在又觉得我们布朗董事长不行，那是不是又要拉谁进来？” 老布朗一脸欣慰的看着何大清，感谢啊！老弟！太他妈给力了！墨菲他们则一脸沮丧，没想到何大清这么支持老布朗，不是应该把老布朗掀翻他自己上位吗？ “这才不到一年，你们总得给布朗董事长一些时间吧？亏损不可怕，我们大山谷公司亏得起，我更是亏得起！ 不过你们如果觉得我们不行，也无所谓，你们可以复制之前的手段，继续寻找合适的投资方嘛！只要价格合适，我不反对转让手里的股份……” 还给时间？再他妈让老布朗干下去，公司股价要他妈跌破一美元了！墨菲他们心里很清楚，老布朗绝对不是那块料，可是现在公司都成了这个德性，上哪再去找何大清这样的冤大头啊？ 老布朗虽然嘴上强硬，其实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这老家伙是想着赚便宜挣钱的，现在投了三百多万搞成了这个吊样，他自己早就后悔了！ 一桌子人八十个心眼，何大清看着这群人心里都好笑！索尔·皮尔斯败得不冤啊，跟这么一群人合作，怎么可能有好结果呢？ 这个会明显是开不下去了，大家的诉求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利益，怎么达成共识？ 董事会草草收场，还是让老布朗继续干下去，没招啊？把他弄下去谁接着干呢？何大清可不趟这样的浑水，想让他接盘，美死你们得了！ 会议虽然不开了，但是私下里的勾兑一点儿不少！老布朗感谢了一番何大清的支持之后，也很隐晦的暗示自己身体不好，年纪大了，这个fedmart董事长职位是不是你接过去啊？ 去你的吧，现在就想解套下车，美不死你！你就老实的接着干吧？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把公司整成什么惨样！ “布朗先生，我觉得您还是最合适的董事长，没关系的，主要还是时间太短了，您就接着干！我相信您一定会带领公司走出困境的……” 还有几个老家伙私下表示想把股份转让给何大清，都被何大清拒绝了！开玩笑呢吧，现在就跑路，等着股价一美元以内再说吧！ 当然还有人想跟着凯雷投资公司赚钱，问能不能投点钱进来，“可以啊！我们现在起步五百万美元，少了就算了，主要是客户太多，忙不过来啊……” 去你妈的吧，有五百万美元现金老子还至于在这儿磨牙！私人游艇派对不香吗？老家伙们骂骂咧咧的走了…… “老板，我们为什么要看着他们瞎折腾呢？据我所知，这帮老家伙在公司里没干什么好事儿，安插人手，在供应采购那里也做手脚……” 麦肯齐是fedmart的董事，多少掌握一点儿情况，有些不平的跟何大清说道。 “不着急，弗兰克！果实要等到它自己成熟了，那才能品尝到它的美味……” 第335章 戴维斯双杀 罗伯特参议员被刺杀之后，驴党的大统领候选人就毫无疑问的落到了现任副统领休伯特的头上。 象党的候选人理查德和休伯特以及一位第三党的候选人华莱士展开了激烈的角逐！68年的这场选举一直被暴力和谋杀伴随，南越战事、种族斗争、刺杀与谋杀还有可怕的流感疫情……最后还是理查德笑到了最后，以较小的优势赢得了301张选举人票，当选为美利坚第37任大统领。 何大清也出席了理查德大统领胜选庆祝大会，毕竟他也算是理查德大统领的支持者，钱也捐了50万！再说还有安妮陈的关系，这次理查德成功当选，安妮陈也发挥了很大作用，她一直是理查德竞选团队的核心班底之一。 在答谢宴会上，何大清还见到了后来的美利坚华裔首富，电脑大王王安！不过何大清对他没什么兴趣，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何大清也没想和他发生什么联系。 回顾整个1968年，美利坚股市行情达到了疯狂的地步，日平均成交量达到了1300万股，比1967年的最高纪录还要多30%。 股票交易所被大量的买卖单据忙得喘过气来，这在它的历史上是破天荒的一次，而且还持续了好几个月之久。到了1968年12月，道·琼斯指数爬升到990多点，似乎突破1000点以上指日可待！ 何大清的凯雷投资公司在67到68年的大牛市里赚翻了，但是当道·琼斯来到900点的时候，何大清知道这一波牛市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从12月开始，何大清命令凯雷投资公司开始清仓，卖出所有的股票！在大牛市的背景下，凯雷投资的动作并不引人注目，道指马上就要突破一千点了，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这个时刻！ 新年后理查德正式就任大统领，不过这时候的美利坚日子并不好过！南越战事如同一个泥潭，美利坚深陷其中，巨额的战争军费开支拖累了国内经济，最要命的是这场战争除了军工复合体得了好处，其他各方都是赔本买卖！ 美利坚国内通货膨胀率达到了3%以上，联邦利率也悄然来到了5.75%的水平，巨额的战争军费开支让政府赤字猛增，货币超发以后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变得岌岌可危，黄金本位守不住了，美元马上就不是美金了…… 凯雷投资的清仓动作果断有效，从12月开始一直到69年4月间，凯雷投资公司一直在不停的卖出，股市这时候还是一片火热，也有人嘲笑凯雷投资是傻瓜，不过何大清不为所动，要求卖出卖出，全部出清！ 过了五月，形势开始不妙了，道琼斯指数也开始掉头向下了，这下子再也没有人瞎逼逼了！被高位套牢的人叫苦连天，可惜他们哪里知道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3sk. 比何大清还激进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巴菲特！这哥们在5月直接就解散了投资基金，不玩了！未来的美利坚股神认为这时候的股票没有投资价值了！ 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实际操作，已经没有人质疑凯雷投资公司的投资水平了，业内公认凯雷投资公司是近几年来表现最好的投资基金管理公司之一。 于是又有大量的委托资金开始涌入进来，凯雷投资管理的资金规模快速的膨胀起来。 “老板，我们目前管理的资金总规模已经突破了五亿美元……”已经晋升为凯雷投资高级合伙人之一的蒂姆意气风发的汇报着说道。 管理资金规模宏大了，相应的整个凯雷投资公司的规模也在极速发展，他们早已经离开了华懋银行大楼，在洛杉矶阳光大道上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大楼，买下来也不过区区三百万美元而已！ 现在凯雷投资公司的员工人数早已突破了五百人，蒂姆和梁坤晋升为高级合伙人了，手下各有一大帮子小弟。 企业大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只靠何大清自己一个人打天下了，这么大的资金规模需要更多专业人士来打理操作。 除了蒂姆和梁坤之外，凯雷投资公司也招募了不少业内人士，比如之前和何大清一起竞争投资英特尔的阿瑟·洛克先生也加盟了凯雷投资公司，成为负责风险投资业务的合伙人之一。 阿瑟·洛克在新兴高科技产业投资领域可以说是美利坚的先行者，实际上仙童和英特尔都是这哥们投出来的，不过现在英特尔已经成为何大清的战绩了。不过这不妨碍何大清看好阿瑟的眼光和能力，所以还是把他给挖了过来，专门负责硅谷那边新兴高科技的风险投资。 除了阿瑟·洛克，还有几个原来大投行的高层管理加入了凯雷投资，不过现在何大清最信任的还是蒂姆和梁坤。 安德伍德现在和凯雷投资公司的关系密切，共同基金和凯雷投资的合作，无论对公对私都让安德伍德先生非常满意！前两天他特意给何大清打电话，透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理查德大统领上任之后，有可能会允许美利坚养老基金入市！ 5月开始的股市下跌行情一直在持续，所以现在大家都有些迷茫，抄底还是继续观望？或者是干脆做空？ “现在的经济基本面不乐观，通胀高企失业率上升，加上联储的不断加息，这就是戴维斯双杀啊！所以我判断下跌行情还会持续……”新加入公司的亨利·罗德尔说的非常好，这一看就是有水平的。 今天这个会议是凯雷投资的合伙人会议，主要就是讨论下一步的市场策略，现在的凯雷投资公司合伙人分为三个级别，高级合伙人、一般合伙人和初级合伙人！参会的都是一般合伙人之上级别的管理层。 有人不同意亨利的意见，认为没有那么悲观，政府开支巨大对军工企业的刺激很明显，整体看来通胀率还没有那么危险…… 作为董事长的何大清冷静的聆听观察，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直接发表什么意见了，只需要作为一个决策者，同意或者否定就可以了。 这种会议一般不会直接做出什么具体决策，大家在一起交换一下意见，互相碰撞一下，算是头脑风暴吧，其实真正的决策都是私下里在老板办公室里决定的！ 金融投资动辄几百上千万美元，一个小小的疏忽有可能就是巨额的损失，所以保密是第一位的，而最后做出决定的现在只有何大清自己一个人！ 散会后，亨利来到了何大清的办公室，“老板，我想做空股票……” 第336章 被迫 “哦，你有方案了？”何大清对亨利的想法不意外，他刚才在会议室里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他是看空的。 “是的，老板！我仔细研究过了，我觉得今年下半年开始，股市会是一个巨大的下跌行情，如果我们能够把握住机会，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你知道吗亨利，当年我就想做空tdy，它从32美元一路疯狂上涨到了215美元，然后……可是蒂姆他们拦住了我，他们认为做空有巨大的风险，所以最后我没有出手……” 何大清请亨利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而自己却是喝茶！亨利以为何大清不同意做空，有点儿着急了。 “老板，做空只是常规操作，只要我们控制好应该没有风险的……” 何大清摆手示意亨利不要着急，“我明白，亨利！我是想说当时的凯雷投资公司还很弱小，可现在就不同了！” 亨利一听喜出望外，“那老板您是……” “你需要多少资金？”何大清问道。 “呃…”亨利开始犹豫了，“1000万美元可以吗？” “呵呵……”何大清轻笑起来，一千万美元对凯雷投资现在的规模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我给你5000万美元的额度，但是必须要看到你的投资方案……” 同意亨利做空股票投资是因为何大清知道股市从现在起到明年会是一个大熊市，大部分电子科技概念股票都将出现大跌，起码都是50%以上的跌幅！这就是美利坚第二次电子科技概念股泡沫破裂！ 第二个就是尝试一下做空的风险，毕竟现在凯雷投资公司已经不是之前的吴下阿蒙了，凯雷投资的资金也不再是何大清私人的了，大量的投资人和机构都有资金委托在这里，这时候尝试做空，也是探探路的意思。 亨利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去做方案了，金融投资行业，只要你能给公司赚钱，那么你自己个人的回报也是极其丰厚的！ 亨利的做空方案基本符合何大清的预期，主要也是放在电子科技概念股票上，这说明亨利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何大清批准了亨利的方案，那么在凯雷投资内部，基本就算畅通无阻了！当然必要的监管还是有的，蒂姆以及后台财务部门都会对亨利的操作过程进行监督，依据就是老板批准的操作方案…… fedmart公司里，老布朗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这一轮股市大跌，业绩表现不佳的fedmart股票直接就跌倒了1.2美元每股，这可比当时他们收购索尔·皮尔斯先生的股份的价格差大了，差不多就是没了三分之二！ “董事长，我觉得股价下跌主要还是受大盘的拖累，你看看不光是我们的股价下跌了，还有……”老布朗聘请的总裁霍华德还在那喋喋不休的替自己解释…… “闭嘴！”老布朗觉得自己的血压快要撑爆血管了，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个蠢货呢？ “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老布朗心灰意冷的摆摆手让霍华德滚蛋，这时候和他发脾气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怎么办呢？老布朗开始琢磨着怎么解套了！当初花了三百万美元就拿下了这家市值几千万美元的公司控制权，老布朗还有点儿沾沾自喜，没想到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股价下跌也就算了，可是公司一直持续亏损这可让老布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股份不值钱是肯定的，搞不好还得背上债务，这怎么能行呢？ “墨菲，是我！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对，我等你……”老布朗想了好久，最后还是给墨菲·海德里希打了个电话，他决定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fedmart的情况何大清一直都在关注着，不过他有的是耐心，不着急！ 老布朗的墨菲·海德里希也不知道是怎么密谋的，反正不管怎么搞，最后这接盘的“大傻子”还是何大清！ 很快，老布朗就“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起不来床了！自然也就不能继续担任fedmart公司的董事长了是吧？ 墨菲他们马上就要求开会，讨论谁来接替老布朗，这还用说吗？目标当然是何大清了！ “何先生，你是大山谷公司的股东，也是老布朗先生的合伙人，现在老布朗不能出来工作了，所以你们大山谷公司要有人来接替这个董事长职位……” “我没时间！”何大清直接拒绝了！ “那不行啊！你们是控股股东，你们不能推卸责任啊……”老家伙们不干了，鼓噪起来。 “何先生，我是布朗先生的代表律师，鉴于布朗先生的身体健康问题，我们也希望你来接替布朗先生的董事长职位……” “对不起，我真没时间！实在不行我推荐海德里希先生担任董事长职位，反正公司都这个熊样了……”何大清可那一套，直接就摆烂不管了！ “作为控股股东，你们要对公司的经营业绩负责的！你们这样做是渎职是欺诈，我们小股东要求你们必须对公司股东负责……” “怎么负责？”何大清问道。 “当然是履行责任，把公司的业绩提升起来！要不然就收购我们的股份，我们退出，你们大股东自己玩儿去吧！” “这……”何大清“为难”了！“大家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公司的布朗先生身体健康出了问题，而我又工作繁忙，这可怎么办？” “何先生，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布朗家族是不同意的，因为我们也没钱！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我们布朗家族也要求退出，你把我们的股份也收购了吧！” 奥，原来是这个套路啊！何大清明白了老布朗他们的意思了！ “何先生，我们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们大山谷公司不履行责任，我们小股东会联合起来提起诉讼，到时候是什么结果可就不一定了……”墨菲·海德里希终于露出了獠牙，估计这才是他们的杀招吧？ “其实没必要这样吧，我不能担任董事长，可以指派一个人担任嘛……” “现在不是谁来担任董事长职位的问题，而是你们大股东必须要履行责任对全体股东负责的问题……” “好吧，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让我收购你们的股份对吧？那么谈谈价吧？” “我们要求按照当初你们收购索尔的价格收购我们的股份！……” “不可能，痴心妄想吧？就按照前三天的平均收盘价，我也不给你们打折了，要卖就卖，不卖拉倒！实在不行就破产清算吧……” 最后争来争去，何大清坚决不退让！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同意还是以何大清提出的价格达成交易！ 何大清以凯雷投资公司的名义，收购了其他所有股东手里的股份，包括老布朗手里的那部分！1.2美元一股，去掉流通股和索尔·皮尔斯保留的股份，何大清持有的股份达到了65%…… 第337章 坑爹 1.2美元一股，所有的股东都赔了，包括老布朗，他也只拿回去180多万美元，净赔一百多万！ 而何大清在大家看来是最大的输家，先后投资一千多万美元，拿到了这么一个亏损的破公司，典型的冤大头啊！ fedmart公司除了上市流通的那25%股份，现在只有两个股东了，何大清和索尔·皮尔斯！索尔·皮尔斯先生保留了10%的公司股份，他对fedmart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这是他一手创建的啊！ 何大清拜访了在家休息的索尔·皮尔斯，两个人也不知道谈了什么，一直连着三天，每天都是谈到很晚才结束…… 何大清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一个星期以后，正式开始重组fedmart公司！索尔·皮尔斯先生出乎意料的重新担任了公司董事长！ 唯一变化的就是原来籍籍无名的辛纳格被破格提拔为公司的副董事长兼ceo！ 这个消息让所有原来fedmart的股东们全都沉默了！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竟然还是索尔·皮尔斯重新回来了，还提拔了一个原来的老员工当ceo，这他妈不是有病吗？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又何必当初呢？ 老布朗在家养“病”，但是消息灵通的，他得知消息后，也是非常感慨，但是在他看来，何大清应该是真的没招了，所以才把索尔·皮尔斯又请了出来……???.23sk. 辛纳格对自己成为fedmart的ceo并不意外，早在两年前何大清就已经和他见过了，何大清跟他探讨了许多经营方面的东西，尤其是那个会员制的经营策略，让辛纳格非常激动！ 他感觉何大清好像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一直有着的一些朦朦胧胧的东西，一下子全被点亮了，而后他们谈得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投机！ 何大清告诉他，他们需要等待时机！因为现在公司的这些股东，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类人，只有把他们全部清理出去，fedmart才可以改革，才可以真正的重新开始出发！ “辛纳格，你相信我，最多三年，fedmart一定可以看到转机，我保证！而你，只需要再忍耐一下……” 辛纳格一直记得何大清跟他说的这句话时候，那种坚定不移的感觉！他相信，这个中国人一定可以做到的！ 没想到只有两年，何大清真的做到了，他收购了所有其他的股份，辛纳格知道自己盼望的机会来了！ 其实fedmart的基础被索尔·皮尔斯先生打的很好，皮尔斯先生的企业文化经营理念都是非常棒的，只需要把会员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fedmart马上就可以焕发出新的活力！ 何大清按照1.2美元一股的价格，向索尔·皮尔斯先生转让了9%的股份，又转让给了辛纳格5%的股份，当然辛纳格现在不需要支付转让费，会从他以后的奖金里慢慢的扣！ 索尔·皮尔斯和辛纳格就任以后，fedmart开始闭店调整了，公司开始全面转向会员制仓储式大卖场模式，这个工作可不轻松！ 辛亏索尔和辛纳格都是在fedmart工作很久了的，公司上去下下他们全都太熟了，在辛纳格和索尔的努力下，fedmart的第一家会员制仓储大卖场两个月之后隆重开业了…… fedmart的会员分为执行会员和一般会员，不同会员享受的返利等等略有差异，一般会员的服务年费是25美元！ fedmart转型成为会员制以后，商品销售价格再也不是什么困扰大家的问题了！因为fedmart的商品根本就不打算赚钱，所有商品的毛利率最高就是13%，这个毛利去掉费用交完税就是进价！就是这么狠！ 可是一开始执行会员制的卖场生意并不怎么火爆，这很正常！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发酵释放的过程！ 辛纳格和索尔在何大清的鼓励下，继续努力改造其他的门店，而第一家fedmart会员店的生意在大量的口碑传播之下，慢慢的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皮尔斯先生，辛纳格，从这个数据分析来看，我们的策略应该是成功了吧？”在fedmart的办公室里，何大清和索尔他们一起看着报表，放下报表何大清高兴地对他们说道。 “是的！圣地亚哥门店的销量逐渐接近我们的预期目标了，更值得欣喜的是，我们的客单价和顾客满意度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目标！这说明我们的策略是绝对正确的！” ceo辛纳格紧张不安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现在的fedmart公司，他的压力是最大的！大股东对他毫无保留的支持，甚至还给了他股份，如果不成功，那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交代了！ “放松一点，辛纳格！我们现在的模式是前所未有的创新，所以一定会有很多我们预料不到的问题，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船长，所以不能没有信心啊……” 何大清刚刚从旧金山回来，他去英特尔公司参加了公司的最新产品发布会！英特尔公司进军处理器市场的第一个产品，新型存储器产品——64k的双极静态随机存储器（sram），代号3101，正式发布上市了！ 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存储芯片，它的出现是划时代的！所以何大清特意赶到旧金山去见证这个有意义的时刻！ 301芯片因为功能强大、物美价廉，又非常先进，所以得到了市场的热烈反响！订单如同雪片一样的飞来，诺伊斯高兴的告诉何大清，根据订单反馈，英特尔应该可以当年就实现盈利！ 大神就是大神，当年成立公司，当年研发产品，当年产品上市，当年就能实现公司盈利！这么牛逼的事情，何大清觉得自己反正是没有本事做到的！ 从旧金山回来，没想到辛纳格这里又给了他一个好消息！何大清看出来辛纳格有些压力太大了，所以拍着他的肩膀开玩笑。 “谢谢你，卡莱尔！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辛纳格明白何大清的意思，有些感激的说道。 “接下来我们还会有两家门店改造好，开业以后我相信会让我们好好喘口气的……” 数据分析慢慢好起来，索尔·皮尔斯也轻松了不少，最近公司转型调整，门店闭店改造，经营业绩一落千丈，作为董事长，索尔的压力一点儿不比辛纳格小啊！ “是啊，最近你们都辛苦了，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我亲自下厨，我做的中餐可是大师级别的……” 第338章 70年代 过了新年，世界正式进入七十年代！ 如果说五十年代对于美利坚来说是黄金时代，六十年代应该说是失落的时代，那么七十年代就只能是堕落的时代了！ 南越战事只有消耗没有回报，五十多万大兵人吃马喂的每天花钱如流水一样！ 美利坚的制造业开始向外转移衰落，西欧和小日本开始崛起，曾经50%的世界gdp占比下降到了30%左右，对外贸易开始出现逆差…… 通胀率居高不下，失业率上升，货币超发，政府赤字越累越高。年轻人反叛，嬉皮士、反战，自由主义、性解放…… 怎么看好像美利坚都要玩完了一样是吧？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对于真正掌控美利坚的官僚军工资本复合体来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因为他们的财富和资本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强大了！m.23sk. 亨利给了何大清一个惊喜，这哥们从69年开始做空股票投资，利用股市大跌的行情，来回反复的做空股票，到了70年3月的时候，五千万美元的本金，已经膨胀到了八千万美元！ “老板，我感觉股市仍然没有探底，通胀率已经接近5%了，而联储和华府那帮蠢货却认为适当通胀可以刺激经济，所以他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亨利意气风发的在何大清的办公室里指点江山，一副我看穿世界的强烈自信！ “你很不错亨利！”何大清才不在乎亨利的意气风发呢！只要能给公司和客户赚钱，再怎么嘚瑟何大清也可以接受！ 其实亨利在何大清面前已经很收敛了，何大清当然知道这家伙不在自己面前有多么的放浪形骸！ 他和他的团队庆祝的时候那场面……大麻、香槟威士忌、成群结队的脱衣舞娘和应召女郎、漫天飞舞的刀乐钞票…… 鼓励了亨利一番，当然也兑现了丰厚的奖金支票，何大清勾肩搭背的把亨利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除了亨利，凯雷投资公司其他业务也在高歌猛进，其实不止亨利在做空，何大清暗暗授意梁坤的团队也在悄悄的做空，而且目标更加精准，收益当然也更加丰厚！ 梁坤因为是华裔，所以在凯雷投资公司很低调，虽然他也是高级合伙人之一，但是很少在公司里发声，他的团队其实就是何大清的近卫军团，直接听从老板的指挥。 “斯蒂芬，我们还是继续执行我们的计划，重点做空这几支股票……”何大清和梁坤一起研究做空方案，有亨利在前面吸引火力出风头也挺好！ “老板，蒂姆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最近一直约我吃饭……”梁坤有些隐晦的提醒老板。 “没关系，你做你的，蒂姆那里我会安排……”何大清摆摆手示意不必担心，蒂姆那里他也有准备…… “蒂姆，我准备任命你为凯雷投资公司的总裁……”何大清的话让蒂姆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老板，我……”蒂姆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蒂姆，你是最早跟随我创业的元老，而且你的能力和人品都是公司里一流的，所以这个职位是你应得的……”何大清笑着说道。 凯雷投资公司实行的是合伙人体制，投资人都是有限权利合伙人，蒂姆他们是一般合伙人，只不过蒂姆和梁坤级别高，是高级合伙人！ 合伙人制度是美利坚金融投资行业比较通用的管理形式，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激励和奖惩制度可以充分调动从业人员的积极性，也避免了薪酬攀比和人才流失。 何大清其实是个例外，他既是投资人也就是有限权利合伙人，同时又是公司的董事长和高级合伙人，所以他的身份就比较模糊。可是凯雷投资公司就是他创办的，所以这个问题大家也就没有人去认真的计较。 蒂姆他们成为高级合伙人以后，就可以分享公司创造的利润，当然也要承担公司经营业绩的责任，也就是赚了钱可以分，赔了钱他们也要承担责任！ 投资公司除了管理费还可以分享投资收益的20%，因此只要公司赚钱，那么这些合伙人将获得非常丰厚的利益！比如亨利吧，他做空赚了三千万美元，那就代表着他给公司赚了六百万美元！ 作为合伙人的亨利，在这六百万美元的收益里会拿到大头，个人最少是30%，那就意味着亨利做空这一次投资，自己就可以获得将近200万美元的奖金，这就是一夜暴富了！ 蒂姆身为公司高级合伙人，除了他自己直接操作的投资收益奖金，他也可以分享公司整体的盈利分成！如果晋升为总裁，那还可以获得一份高额的年薪。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社会身份地位的提升，一家大投资公司的总裁，在美利坚可就是上层社会地位了，所以蒂姆才会如此激动！ “老板，感谢您的信任和慷慨，没有您的栽培，我……”蒂姆真的有些感动了，从一个落魄的投行普通职员，到大公司的总裁，蒂姆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给他的。 “可是斯蒂芬那里……”蒂姆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他和梁坤资历能力什么的都差不多，他成为总裁了，那梁坤会不会有意见呢？ “斯蒂芬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和他谈过了！公司的总裁还是你来担任比较合适！” 梁坤和何大清一样是华裔，虽然他是第三代，出生在美利坚，可是他的肤色决定了在美利坚，还是蒂姆做总裁比他合适，这个问题何大清早就和梁坤谈过了。 “蒂姆，你要马上研究一下黄金的价格，实话跟你说吧，我有消息，美利坚很有可能放弃美元和黄金的固定兑换……” “啊！老板，这个消息可靠吗？”蒂姆惊呆了，这个消息可不是小事儿，放弃黄金固定兑换，这对经济的各个方面都将带来巨大的影响。 “你不用怀疑，也不用打听！先开始研究，明白吗？”何大清不做任何解释，有时候这样的效果反而会更好。 “好的，我明白老板！”蒂姆马上反应过来了，他怎么可以质疑老板呢？老板什么时候错过？看来老板的根子是深不可测啊！ “还有一个，就是一定要保密！这个消息现在还是绝密的……” “您放心，老板！我亲自去做，保证不会有问题……” “嗯嗯，那就好！对了，你的升职仪式要不要搞一个趴体庆祝一下啊……” 蒂姆升职成为凯雷投资公司的总裁，阿瑟·洛克先生和亨利也晋升为高级合伙人！同时徐方平也悄悄的晋升为凯雷投资公司的行政总监…… 第339章 卡尔出道 卡尔·布朗在洛杉矶第十六选区正式出道了，他正式宣布自己参加加州议会众议员选举！ 洛杉矶第十六选区是驴党的老根据地了，卡尔政坛首秀选择从这里开始，看来也是煞费苦心了的。 作为朋友和合作伙伴，何大清当然要出来捧场的！捐钱、站台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的，卡尔的圈子里现在何大清是大财主，自然也就成了卡尔竞选的最大金主！ 其实选一个州议会众议员花不了几个钱，卡尔自己的人脉加上何大清和安迪少爷的大力支持，他在竞选经费上非常充裕！有了钱，很多问题就好办了，他的竞争对手自然没有这样的资源，所以卡尔当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洛杉矶第十六选区里包含一个黑人社区，自二战以后，黑人就开始支持驴党，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明明是象党的林肯大统领解放了黑人，可是到了这时候，黑人却开始支持驴党！ 何大清看到黑人社区，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救助过一个黑人小王子呢！这都多长时间了，这哥们还在吗？ “弗兰克，上次我们在马路上捡到的那个多明戈还在吗？”何大清问麦肯齐，这件事当时应该是安排给他了。 “多明戈？”老麦同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黑人，医院那个……”何大清提醒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麦肯齐一拍脑门，“应该还在吧？去年我还问过呢，等等我确认一下！” 过了一会儿麦肯齐给何大清回信了，“老板，那个多明戈还在，在弗莱彻大街的星巴克咖啡店工作，据说表现还不错！需要我把他找来吗？” “嗯，……”何大清想了想，“先不用！你关注一下他，别让他溜了！到时候等我通知……” “呃，好吧，老板！”老麦同志现在对何大清的套路已经适应了，反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呗！ “对了老板，纽约那边的让你给他回电，什么事儿没说……”老麦同志负责一些敏感的事情，比如和安德伍德的私下部分对接就是他负责的。他说的纽约那边，就是指的安德伍德。 安德伍德从来不会在电话里和何大清讨论敏感问题，这是fbi正是胡佛当权的时代，号称监听全美，作为资深的体制内人士，安德伍德是很注意这个问题的。 为了刀乐，何大清不得不坐飞机去了一趟东海岸，和安德伍德在中央公园溜了一圈腿儿。初春的扭腰客春寒料峭，不过何大清却没有抱怨，因为安德伍德告诉他，华府已经正式批准了共同基金这样的美利坚养老基金，可以直接入市投资股市了…… 何大清又马不停蹄的飞回了洛杉矶，回到凯雷投资公司，马上召集蒂姆和梁坤几个核心管理层开会。 “我有消息，类似共同基金之类的资金，已经正式获得批准了，他们可以入市了……”参加会议的都是凯雷投资的高级合伙人，当然也是值得何大清信任的人！ “大约什么时候？……”何大清的话音未落，蒂姆他们直接就急眼了，这个消息对股市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怎么可能不知道。 “很快，估计不会超过一个月……”何大清说道。 “消息可靠吗？老板！” “确定以及肯定！你们不用担心消息的准确性，我要知道的是我们应该如何操作！” “太他妈棒了！”小团伙兴奋起来！“我他妈都快被逼疯了，下跌行情已经快一年了……” “老板，我们马上就研究方案，这一次我们要大干一场！” “那就抓紧时间行动起来！对了，我想肯定不会是只有我们得到了这个消息，华尔街那帮大爷们一定也有人会得到消息，所以这个问题你们要考虑到！” 何大清现在已经不需要直接撸袖子下场了，整个公司五六百号所谓的精英人士，如果还需要他这个老板亲自干活儿的话，这帮人就真成了废物点心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散户经常会成为韭菜，因为信息不对称啊！类似这种重大利好消息，大机构肯定会提前得到消息，而散户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凯雷投资公司马上就如同一部机器一样运转起来，所有的空头仓位马上开始平仓，资金开始悄悄集合…… 投资方案汇总报告很快摆在了何大清的办公桌上，几个高级合伙人分别单独和何大清汇报自己的操作思路，得到批准后，就可以操作了！ 这次凯雷投资的重仓目标都是绩优蓝筹股，这些股票也会是养老基金们偏爱的投资对象，指数成分股更是重中之重！ 批准完他们的报告，何大清就没什么事儿了，他只需要坐着监督就可以了。 果然不出一个月，华府和美利坚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就联合宣布，养老基金可以直接入市投资股票，这个重磅利好消息马上点燃了股票市场，道琼斯指数和标普指数应声而涨，蓝筹股全线飘绿…… 在养老金入市投资的刺激下，大量资金开始涌入股市，跟红顶白对于资本来说就是自然法则！股市上涨了，大家一片欢腾，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一样！ 无数大机构应该和凯雷投资一样，提前早早的就埋伏好了，指数成份股和绩优蓝筹股的股价就和吃了春药一样，划出了一道坚挺的向上曲线，自然他们这些狗大户们赚得是盘满钵满！ 除了凯雷投资顺风顺水，英特尔公司的大神们又给何大清带来一个好消息，他们又研制出了全球第一款商用微型处理器——intel4004。这款处理器片内集成了2250个晶体管，能够处理4bit的数据，每秒运算6万次，频率为108khz。 何大清是真的服气了，不到两年时间，英特尔公司从内存到微处理器，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英特尔公司的成功，让阿瑟·洛克很尴尬，何大清截胡了原本是洛克先生投资出来的英特尔，所以洛克先生去年也投资了一家半导体公司，超威半导体！ 这家公司的创始团队也是从仙童公司出来的，领头的是原来仙童公司的营销经理名叫杰里·桑德斯！ 洛克给超威半导体也投资了200万美元，本来希望超威半导体就算比不上英特尔，起码也应该差不多吧？毕竟大家都是仙童余孽，同门同派来着，没想到超威半导体都他妈成立一年了，到现在也没拿出来什么像样的产品！ 何大清知道以后，特意把洛克找来，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阿瑟，咱不着急啊！英特尔只是一个例外，硅谷还有好多好项目呢，再说了，超威现在的进度才是正常的呢……” 第340章 浸礼会 多明戈·多斯桑托斯挺感激上帝的，现在他有了稳定的工作，生活逐渐安定下来，虽然在美利坚没有什么亲人，但是他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多明戈现在一个月工资大约有六百美元，他孤身一人，所以加班对他来说不是负担，反而是一种消磨时间的好机会！ 他在黑人社租了一间小公寓，黑人社区里很多年轻人整天都无所事事，嗑药、酗酒滋事，没有钱了就出去零元购……很多黑人哥们们宁可整天浑浑噩噩的活着，也不愿意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多明戈是上过学的，之前被逼无奈他也上马路上碰瓷为生，但是他还是知道人不能那样活着，因此他除了睡觉以外，尽量不在黑人社区呆着，就是怕和社区里的年轻人过多的接触。 咖啡店的环境很好，多明戈尤其喜欢上晚班，客人不多工作轻松，他也有时间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 店里的同事们对他都挺友善，大家不歧视他也不欺负他，据说公司里一直强调公平，多明戈对公司的感觉非常好！ 那个麦肯齐律师会隔三差五的会来看看他，鼓励他好好工作！多明戈从他那里知道，原来那天自己碰到的竟然是公司老板！ 多明戈很庆幸老板没有和自己计较，还给了自己一份工作，他非常感激老板，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他当面表达谢意，可惜老板太忙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二十多岁的多明戈肯定还是寂寞难耐的，百无聊赖之间他无意间走进了社区里的教堂，和教堂的牧师聊了起来，而后他就似乎找到了寄托，他开始成为一名虔诚的浸礼会信徒…… 浸礼会是美利坚黑人信奉的教派，在美利坚黑人中有巨大的影响力！马丁博士其实也是浸礼会的牧师。 多明戈来自贝兰塔，那里现在还是是葡国殖民地，之前虽然他也信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信仰上帝？ 浸礼会的洗脑技术还是很强的，起码多明戈已经被深深折服了！牧师知道多明戈来自遥远的贝兰塔，就告诉他贝兰塔曾经是黑奴贸易的中转站，美利坚有很多黑人的祖先，就是从贝兰塔像货物一样被转运到了这里…… 多明戈已经和家里失联很久了，他拜托牧师，能不能问问有没有知道现在贝兰塔消息的人，他还是想知道家乡的消息的！ 没过多久，牧师真的给他带来了消息，东海岸那里的教众有最近从贝兰塔偷渡过来的人，据他们说贝兰塔最近情况非常糟糕，老酋长死了，他的十几个儿子为了酋长国的继承权大打出手，整个酋长国一片混乱…… 老酋长死去的消息让多明戈还是很伤心的，毕竟那是他的父亲！小的时候也曾给他很多的温暖和关爱，尽管那些很多都是出于对他的母亲的爱屋及乌，但是对多明戈来说，父亲的死亡还是一个悲伤的消息。 牧师发现了多明戈的异样，在上帝的使者面前，多明戈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往，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牧师。 牧师感慨万千，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黑竟然还是一个小王子！可惜在美利坚这个身份一文不值，绝大多数的美利坚人甚至都不知道，地球上还有一个叫贝兰塔的地方？ “多明戈，节哀顺变吧！据说贝兰塔现在一片混乱，到处都在打仗死人，还出现了饥荒……”牧师的情商也不太够，这他妈哪里是安慰人啊！ 贝兰塔酋长国面积有三万多平方公里，人口将近五十万，在非洲大陆也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贝兰塔和附近的几个酋长国一起组成了葡国的殖民地国家比绍，但其实大家都不是一个部族，彼此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对于殖民者来说，他们都是黑人，什么他妈的部族、信仰都是根本不会考虑的问题，殖民者只需要攫取资源，黑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群蝼蚁而已。 葡国实际上早就衰落了，在西欧最多算得上三流国家，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经营非洲的那些广袤的殖民地！ 这时候世界早就进入了工业化时代，原来殖民地产出的农作物和原材料越来越不值钱了，对于葡国来说，殖民地已经不是财富而是沉重的负担了，葡国早就不想要这些殖民地了，自然开始对殖民地放任自流。 贝兰塔国内的动乱作为宗主国的葡国漠不关心，只是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屁话，对他们来说，死一些黑人这还叫事儿吗？再说还是黑人自己自相残杀，跟他们可没关系！ 多明戈得知贝兰塔的消息之后，一直都心事重重，别人漠不关心，他可不能事不关己。那里是他的家乡，正在自相残杀的都是他同母异母的兄弟们，死去的都是他的族人啊…… 可是他只是一个咖啡店的小伙计，他又能干什么？ 回国？他刚冒出这个念头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国内兄弟们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来了，他现在回去干嘛？加入战斗吗？ 他也问过牧师，能不能在美利坚这里发起一个募捐活动，给贝兰塔的人民捐点粮食也好啊！ 可惜牧师摇着头告诉他，现在非洲大陆上像贝兰塔王国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了，动乱、饥荒、瘟疫到处都是，美利坚人民可没心思管这些，根本就管不过来啊！ 麦肯齐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让他看着这个小黑哥们，不过老麦同志有个优点，只要是何大清交代的事情，他都会尽职尽责的去完成，这也是何大清为什么这么信任麦肯齐的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只要老麦同志路过多明戈工作的星巴克咖啡门店，他都会抽空过来看一眼多明戈，跟他聊几句！ 老麦同志现在可忙了，他是好几家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还要负责何大清的一些私人事务处理，当然他的收入也很丰厚，董事都是有工资的好吧！ “嗨！多明戈，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麦肯齐直接走进店里，他知道多明戈很勤奋，除了生病他基本都会在店里。 “你好，麦肯齐先生！”多明戈看到麦肯齐也很高兴，他知道这位也是大人物，他能够在星巴克咖啡过得舒服顺心，其中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位麦律师！ “来吧，咱们聊聊，我有点儿时间……”麦肯齐点了一杯拿铁大杯，示意多明戈出来和他一起坐坐。 “去吧……”店长走过来跟麦肯齐打招呼，示意多明戈去陪麦肯齐聊天，大家都知道这位公司董事似乎和多明戈有点儿关系。 跟店长道谢以后，多明戈陪着麦肯齐在店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你看起来不太好啊，我的小伙子！”多明戈最近心事重重，所以没怎么休息好，神色就有些憔悴，尽管他是黑人，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嗯，确实是！我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在麦肯齐面前，多明戈也没有隐瞒，没等他问，就把贝兰塔王国的事情跟老麦同志说了起来。 “哦！上帝！”麦肯齐对这些也是很不舒服，但是也只是不舒服而已，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麦肯齐先生，我，我想见一下何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多明戈鼓足勇气，看着麦肯齐说道。 “为什么？你见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恳求他帮帮我的族人们，我认识的大人物只有他了……”多明戈越说声音越小，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谬！ “呃……”麦肯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 第341章 慈善基金会 “老板，我觉得你是不是让人觉得太软弱了，你知道今天那个多明戈跟我说什么吗？他说想恳求你帮帮他的族人们！太他妈荒谬了，贝兰塔，贝兰塔在哪我还不知道呢？” 麦肯齐回来见到何大清，把多明戈的事情当成一个笑话讲给他听。 “哦，贝兰塔，贝兰塔怎么了？”何大清不动声色，看似无意的问道。 “多明戈说，贝兰塔老酋长死了，老酋长的儿子们就是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开始抢夺王位，大打出手……” “哦，是这样！”何大清不置可否，当初他收留这个多明戈，其实心里就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要不然他是吃饱了撑的吗？ 私人会计师老马早就跟他提过了，关于报税节税的问题。何大清名下的产业规模越来越多，赚的钱也越来越多，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合理避税，那么每年他要缴纳的个人所得税会是一个令人心疼的数字！ 合法避税在美利坚不是什么违法行为，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但是成立慈善基金会是一个非常通用的方法。 可是何大清心里真不愿意把钱捐给美利坚，老子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可不是来为你们做慈善的！虽然慈善基金会其实也有好多操作猫腻，真正捐出来的钱都是可控的，可是何大清这点钱也是不愿意的！ 还有一个就是和国内的联系问题。现在美利坚和国内没有外交关系，几乎没有渠道可以联系国内，这是何大清一直很揪心的问题。天籁小说网 国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亲朋好友都过得如何？远在美利坚的何大清其实一直都是记挂在心的。 所以当时看到多明戈之后，何大清心里就有了一个模糊的主意，非洲！ 在非洲如果有一个自己可以影响或者控制的地方，那么有好多事情就比较方便了！而贝兰塔其实就是非常合适的地方，地方小人口少，对于何大清来说，这就是最合适的目标了！ 马丁博士被刺杀后，美利坚国内对黑人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很大变化，黑命也是命这个神奇的口号越来越多的成为了政治正确！马丁博士的忌日都成了美利坚公众假期，说起来还是有些可笑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弗兰克，找个时间带多明戈过来，他不是想见我吗？”何大清想了想对麦肯齐说道。 “啊？！”麦肯齐怎么也想不到老板会这样，“你的意思是……” “弗兰克，我的私人会计师已经快被报税季折磨死了，所以……你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个，我说呢，你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大方啊……” 麦肯齐马上就秒懂了！作为律师如果连这个都不懂，那他也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老麦同志和凯瑟琳结婚了，凯瑟琳很快就怀孕了，这事儿让老麦在何大清面前很是嘚瑟了几天。 多明戈战战兢兢的见到了何大清，在美利坚金钱可以带来权势！不知道也就罢了，当多明戈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亿万富翁的时候，他真的有些腿软了。 “坐吧多明戈，我们又见面了！弗兰克说你想见我……”何大清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接见了多明戈。凯雷投资公司是玩儿金融投资的，所以何大清的办公室足足有一百多平米，极尽奢华！ “呃……谢谢您肯见我……我，……”多明戈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之前想好的措辞似乎全都记不起来了。 “给他点儿喝的，你要什么？……”何大清示意秘书给多明戈来点儿什么。 喝了一口咖啡，多明戈的状态好了一些，也许是咖啡的作用吧？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让多明戈找到了熟悉安全的感觉，因为他每天都会闻到这样的香味。 “是这样的，老板！……”多明戈知道何大清是星巴克的老板，那么他自然也这样称呼起来。 “我和浸礼会的牧师科特也谈过了，他说现在美利坚根本不可能关注贝兰塔这样的地方……对他们来说，贝兰塔根本无足轻重，没人在乎的…… 我想恳求您帮帮我们，哪怕是给我们一些吃的！那里正在闹饥荒……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您有能力…… 我知道我很荒谬，可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您能伸出手帮帮我们……” 何大清只是静静的听着多明戈声情并茂的讲述，他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算什么？抗战时期的民不聊生、三年困难时期他都经过了，所以多明戈描述的所谓苦难在他这里不过尔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何大清脑袋里浮现出来的唯一念头！ “我来自中国，多明戈你知道中国吗？”何大清点燃了一根雪茄，来自古巴的纯手工顶级雪茄，一根就要五十美金，香醇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 “我，我知道……可是……”多明戈不明所以。 “一百多年了，我的祖国也是多灾多难，你知道中国有多少人吗？六亿，哦不对，现在应该有七亿了……”何大清根本就不需要多明戈回答什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信仰上帝，因为我的祖国是无神论的！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皇帝，也没有救世主！想救赎自己，只有依靠我们自己！大意就是这个吧，这是国际歌的歌词，你听说过吗？” 多明戈脑袋晕乎乎的，他不知道何大清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祖国从半殖民地、动乱战争中走了过来，现在七亿人的国家站了起来，你的贝兰塔需要的不是怜悯和慈悲，需要的是一个站起来的机会！你明白吗？” 多明戈摇摇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送你一本书，”何大清拿出了一套选集，这是1956年英国劳伦斯出版社出版的，正版的噢，是有正式授权的！ “你拿回去看看吧，这里面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们再接着谈……” 多明戈稀里糊涂的捧书离开了何大清的办公室，他心里似乎有点儿东西，但是始终抓不住，也许这些书里真的会有答案？ “老马，弗兰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你们马上开始筹备起来，至于名字嘛……”何大清的办公室里，麦肯齐和老马被何大清找了过来。 “就叫珍妮慈善基金会行吗？”珍妮是韩凌叶的英文名字，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可以，珍妮慈善基金会，挺好的！”麦肯齐念了一遍，觉得也还凑付。 “弗兰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你协助老马尽快搞定……” 第342章 开悟 何大清一直关注着黄金价格，因为他知道1971年，理查德大统领就会宣布拒绝按照35美元一盎司兑换黄金，这直就是美元与黄金脱钩，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 虽然现在还是1970年，美元还是承诺按照35美元一盎司给各国央行兑现黄金，可是美利坚的黄金储备其实早就入不敷出了，因此国际黄金价格早已突破了35美元一盎司这个限价，逼近38美元了！ 这时候国际黄金市场主要还是交易现货，黄金期货交易要到八十年代才会出现，这让何大清觉得很可惜，要不然这一票可就赚大发了！ 何大清悄悄的开始聚集自己的资金，他现在可以动用的自有资金已经差不多有一亿美元了，这些钱大多数都是凯雷投资公司给他赚的！ 从1970年开始，何大清慢慢的在伦敦黄金市场和苏黎世黄金市场买入黄金，价格在36至38美元之间，价格超过38美元他就停手，等待联储和西欧国家央行出货平抑价格，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买入黄金…… 星巴克公司在大卫·格拉斯的带领下顺风顺水，门店数量已经突破了两千家，年营业收入逼近四亿美元大关！而公司的估值早已超过了三亿美元…… 费德玛公司度过了艰难的时期，在何大清的支持下逐渐进入正轨，公司已经改造完成了二十家门店，付费会员数量突破五十万，销售额突破了六亿美元！ 英特尔公司就更不用说了，正式成立第一年就宣布盈利，今年微处理器的研发成功，让整个公司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何大清也把董事长职位交给了诺伊斯，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一两年，搞不好英特尔的股票都可以上市了！ 珍妮慈善基金会正式注册成立了，何大清把自己在凯雷投资公司的部分收益注入这个慈善基金会，基金会的理事长是韩凌叶。 其实所谓的慈善基金会，就是一个左手倒右手的游戏，美利坚的富豪们都是这么干的，每年多多少少的捐出去一部分善款，至于基金会内部是怎么运作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多明戈抱着何大清给他的书日以继夜的啃读，一边读书一边回忆当天何大清的对话，他要搞清楚，何大清究竟是什么意思？ 书里的内容写得非常精彩，深入浅出，很多道理都是很容易理解的！多明戈逐渐就看进去了，他知道了自己的故乡贝兰塔，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何先生，我想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明戈给何大清打电话，“我想回去了，带领我的族人们自力更生，创造我们自己的……” “呃……”何大清还是小看了书籍的力量，多明戈现在就如同一个壮怀激烈的革命青年，他要回到故乡闹革命去了！ “那个多明戈，我很高兴那些书对你有所帮助！不过读书要明义，不能一知半解啊！唯物主义最重要的就是辩证法，你还是要实事求是一些……” 何大清知道自己如果不拦一下，让这傻孩子就这么傻不拉叽的回去闹革命的话，多明戈绝对活不过两章就得完蛋！ “何先生，您这是……”多明戈有些不理解了，不是你让我看选集的吗？怎么还拦着我呢？ “你来我办公室吧，咱们见面谈……” 何大清掰开了揉碎了给多明戈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斗争形势，贝兰塔酋长国肯定是没有闹革命的土壤的！ 一群还没完全开化的非洲土著，你跟他们讲阶级斗争那不是瞎扯淡吗？ “贝兰塔的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哈，但是在那里走中国的路线肯定是不行的！我觉得你们那里比较合适的学习目标是马六甲的李家坡……” 何大清化身为精神导师，毫不厌烦的给多明戈指引前进的道路！ “李家坡？”多明戈见识有限，李家坡他还真的不了解。 “小国寡民，夹缝中求生存！螺丝壳里做道场，李家坡这一点可是做的不错的……”何大清老神在在的说道。 “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拿回去好好研究吧……”何大清拿出了一堆书籍资料，都是他搜集来的。 这时候的李家坡刚刚独立不久，不过它的模式倒是挺适合贝兰塔这个地方，不用说学个十成实，能学个皮毛也足够多明戈建国了！ “太感谢您了！”多明戈站起来郑重其事的给何大清鞠了一躬，这已经是以师礼待之了。 “何先生，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和贝兰塔呢？您的目的又是什么？” “呃，这个嘛！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何大清知道这个问题他无法回避，无利不起早，非亲非故的你这样热心，肯定是有所求啊！ “我是华裔，美利坚终究不是我的国家，所以我帮助你，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个你能理解吧？” 多明戈点点头，表示认可华裔在美利坚是什么样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23sk. “还有一个就是我在中国还有亲人在，现在美利坚和中国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一个和中国联系的渠道，如果你能够成功的话，我想你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当然，如果我能够成功的话，我一定会去中国看看，我希望可以见到伟大的……，当面聆听他的教诲……”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我们互相尊重，那么我将全力支持你的……”何大清笑着伸出了手，多明戈激动的双手握住何老师温暖的手，“何先生，我能叫您老师吗？” “恐怕不行，最好还是叫我卡莱尔吧，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支持你这件事，最好还是要低调一些，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地盘啊……” “我明白，明白！”多明戈对老师的谨慎非常敬佩，“那您觉得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你这样，回去抓紧时间学习我给你的资料，搞清楚李家坡模式，这个话术和演讲你要练一练了，等你准备好了以后，咱们先从造势开始……” “好的，先生！我一定刻苦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送走了踌躇满志的多明戈，何大清坐在办公室里沉思起来，贝兰塔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在美利坚可没有人在意，如何支持多明戈成功可真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弗兰克，你手里有没有合适的人手，我想派人去贝兰塔做个调查……”何大清给麦肯齐打电话问道。 “啊！？”麦肯齐差点疯了，老板这是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派人去贝兰塔？你怎么不去月球啊？去那干嘛？ “你在听吗？弗兰克……” “我在，不是老板，去贝兰塔调查什么？那破地方连航班都没有……” 第343章 建国游戏 “你给我滚过来，我当面和你说！”何大清挂了电话，他不想在电话里和老麦同志废话。 “弗兰克，你觉得我们两个能够在白房子里和美利坚大统领共商国是吗？” “开什么玩笑，老板！你没事吧？”麦肯齐觉得何大清今天是不是脑子坏了。 “不管我们怎么有钱，我们也只是商人而已，可现在我们有一个机会，可以从头到尾创建一个共和国！” “什么？”麦肯齐被惊着了，差点跳了起来。 “别那么沉不住气，看你那点儿出息！”何大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多明戈，我们将帮助他建立一个共和国，贝兰塔共和国！所以我们需要先去把贝兰塔的情况搞清楚，非常详尽的那种，你明白吗？” “我的天！老板，你这脑袋都想的是什么啊？就算我们帮助多明戈建立这个贝兰塔什么国，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家伙，弗兰克！一个主权国家，不管他的地盘有多小，在联合国那也是一票！一个主权国家，意味着和美利坚一样，美利坚有的它都可以有，就看我们如何去建设它，或者说如何去运营它……” “运营一个主权国家？”麦肯齐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不过听起来好像还他妈真有点道理啊！ “老板，你他妈真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疯子！不过我太喜欢你这个想法了，这太他妈酷了！” 麦肯齐眼睛里闪着光，激动的对着何大清喊道！ “你喜欢就好！不用那么大声……”何大清揉了揉被震得痒痒的耳朵。 “明白了就赶紧去安排，要得力的人手，最好是黑人，我要最详尽的报告，所有的！明白吗？不要怕花钱……” “是，老板！你放心，我安排最好的人过去！”麦肯齐兴冲冲的去安排人手了，他现在觉得跟着老板真他妈有意思啊！ 多明戈现在不用上班了，何大清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还给他配备了助理和老师，开始学习各种礼仪和如何演讲，就是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政治家！ 麦肯齐安排了一个四人小组奔赴贝兰塔去调查，小组里两名黑人两名白人，都是cia和fbi的退休雇员，胡佛再牛逼，他也不会在乎那个兔子不拉屎的贝兰塔！ 麦肯齐要求的调查内容非常详细，贝兰塔的地理、气候、人口，植被，产出，矿产资源，政治环境，贸易情况，工业农业等等方方面面全都要！ 幸亏贝兰塔不大，四个人足够了！在麦肯齐的重金鼓励之下，四人调查小组从美利坚出发，奔赴遥远的贝兰塔酋长国去了…… 多明戈在政治方面还是有点儿天赋的，经过几个月的培训学习，渐渐的开始有模有样了！演讲的语气、手势什么的，看起来也是颇有气派！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何大清就开始给多明戈造势了！在美利坚就没有刀乐解决不了的问题。 先是洛杉矶本地的报纸开始刊登远在非洲大陆的贝兰塔的人道主义灾难，呼吁国际社会给予关注云云…… 这些东西一开始自然不会引起大家的关注，贝兰塔？在哪里？谁他妈知道？ 然后电视台开始播出多明戈的采访内容，多明戈非洲小王子的身份也被“曝光”，电视上多明戈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故乡的人道主义危机，然后带着对美利坚的崇敬感情，呼吁美利坚人民伸出援手，给予贝兰塔人民无私的帮助…… 电视节目播出后，加州本地的报纸电台纷纷报道，再然后从加州开始向全美各地扩散，贝兰塔第一次走入了美利坚人民的视线，而多明戈·多斯桑托斯则当之无愧的成为贝兰塔的代言人！ 浸礼会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马上宣称多明戈是虔诚的浸礼会信徒，呼吁全美各地黑人和浸礼会信徒支持多明戈，伸出援手，给予贝兰塔人民无私的帮助…… 多明戈成立了贝兰塔关爱基金会，接受全美各地的慈善捐助！加州珍妮慈善基金会第一个响应号召，向贝兰塔关爱基金会捐款100万美元…… 多明戈演讲的水平很好，也越来越好！他不停的在报纸电视上发表演讲，非洲小王子的身份，美利坚留学生，对美利坚的自由皿煮体制非常尊崇与向往…… 在何大清的刀乐助攻下，多明戈在美利坚算是出圈了，名声大噪！最后直接登上了全美收视率最高的早间新闻节目，nbc的《今日》！ 最后就连国会山和华府也不得不出来表态，表示美利坚政府严重关注发生在非洲大陆的人道主义危机，敦促有关各方尽快恢复秩序，保障人民的基本权利云云…… 多明戈成立的贝兰塔关爱基金会收到了全美各地大量的慈善捐款，统计下来有六百多万美元！ 在何大清的指导下，多明戈还聘请了多位美利坚黑人和白人社会名流，担任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理事，监督募集到的善款使用，并向全社会公开…… “先生，这么做有必要吗？那个，好多钱啊……” 多明戈一开始有些不舍得的，不算珍妮慈善基金会的一百万美元，那还有五百万多美元呢！这么多钱足够他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了！ “多明戈，区区几百万美元你就迷失了吗？这点钱的诱惑你都扛不住，那我看就算了吧，咱们就此打住，你带着钱走吧！???.23sk. 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些钱都是捐给贝兰塔老百姓的！如果你敢私吞这些善款，我可以保证你分分钟会身败名裂，整个西方世界都不会有你的安身之所……” 何大清的严厉批评让多明戈清醒了一些，赶紧给何大清道歉！ “多明戈，你的目标和理想到底是什么？你要时刻牢记，只要你能成功，那么你将来所拥有的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的……” 把多明戈从迷途中成功地拉了回来，贝兰塔关爱基金会也开始行动起来，在美利坚采购了一批粮食和部分药品，找船运往贝兰塔…… 麦肯齐安排的调查四人组历尽艰辛，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带回来何大清需要的资料！也就是他们四个都是美利坚人，还经过一些特殊训练，要不然据他们说还真不一定能安全的回来…… “老板，这些都是我派去的人带回来的资料！”麦肯齐抱着一大摞厚厚的资料来到何大清的办公室。 “你就让我自己看这些？”何大清很奇怪的看着麦肯齐问道。 “那……，这不是你要的吗？” “拿下去，找人分析整理后再给我，你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 第344章 启程 贝兰塔酋长国在非洲大陆西海岸，远古属于桑海帝国的一部分，16世纪成为葡国殖民地。 现在国内形势一片混乱，多明戈的几个兄弟经过惨烈搏杀，现在渐渐的就剩下两派了，老五梅内和老七卡洛斯两人分别是头领，他们现在正相持不下！ 贝兰塔酋长国很落后，国内基本没有工业，殖民地嘛！这很正常，国内主要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生产，这一动乱，老百姓死走逃亡伤，基本没人干活了，不种地不干活那不就是没饭吃吗？ 葡国殖民当局根本就不作为，现在葡国也是穷的一逼，在那么大的殖民地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也不知道那帮黑哥们怎么那么老实，就这样都不造反独立？ 调查人员很尽责的，各方面情况都很详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直接从殖民地当局那里搞的资料，几十美元就随便抄随便拿…… 贝兰塔环境还不错，森林覆盖率60%多，境内河流纵横，土地肥沃，不过基本都没怎么开发，农业生产也是最原始的方式，属于撒下种子听天由命的那种！ 贝兰塔的纬度靠近赤道，常年炎热多雨，典型的热带气候！有几百公里的海岸线，还有沿海地区众多海岛，部分贝兰塔族人就是以打渔为生！ 贝兰塔的海岸是大西洋著名的天然渔场，海产品资源非常丰富，殖民地当局的主要收入就是颁发渔业捕捞证，不过因为生产力落后，每年只有五分之一的海产可以被捕捞上来！ 贝兰塔也有港口码头，原来这里就是黑奴贸易的中转站嘛，不过码头还是当年葡国殖民者修建的…… 国内矿产资源主要是以磷酸盐和铝土矿为主，探明的储量很大，但是因为不值钱加上葡国殖民当局没有能力开发，所以矿产资源基本没有利用起来…… 何大清看着整理汇总好的报告，也是一阵无语！这个贝兰塔酋长国看来确实没啥意思啊！ 地理位置很一般，既不是战略要地，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可有可无的那种！其实想想也对，要是好地方早就被人盯上了，还能放到现在？ 资源也很贫乏，没有值钱的矿产，也没有什么有名的农产品，典型的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 好在环境还不错，起码好好开发一下，种地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当然前提是不能打仗！ 摆在何大清他们面前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让多明戈成为贝兰塔酋长国的酋长！现在这里还是葡国殖民地，多明戈要首先成为贝兰塔的合法领导人，才可以跟葡国当局谈判独立建国的问题！ 调查团队带回来的消息很可靠，他们甚至都深入到了动乱交火的前线。据他们说，贝兰塔的动乱规模其实很有限，总共两方面各自也就有个几千人的武装，武器装备都是二战以前的，好多人手里拿的根本就是大刀长矛的冷兵器…… 非洲大陆的部族统治本来就很原始落后，哪里有什么政权组织机构，所以一乱起来就无法收拾，就和一群苍蝇一样，乱哄哄的一有动静就四散而逃，所以看起来才那么混乱！天籁小说网 调查队里负责的是摩尔·萨兰德，原来cia的雇员，也是黑人，他在报告里提到，只要解决了梅内和卡洛斯，其实贝兰塔的动乱很快就可以平息了！这俩家伙也不是好鸟，老酋长十几个儿子，最后都被他俩给干掉了…… “弗兰克，这个摩尔可靠吗？”何大清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怎么说呢？”麦肯齐想了想说道，“可靠不可靠关键还是看报酬吧？摩尔之前在cia就是外勤，他们这种人提着脑袋干活儿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在美利坚还有亲人吗？” “有的，他的母亲和几个兄弟姐妹都在芝加哥，一大家子呢！” 有家有业的就不怕他反水，何大清拿定了主意，“你也样，去和摩尔谈谈，那个梅内和卡洛斯不应该继续存在了……” 具体怎么操作，何大清就不管了，他把多明戈叫来，告诉他做好准备，贝兰塔酋长国该回去了！ “先生，我现在回去那不是送死吗？”多明戈害怕了，他不是傻子，这时候回国不是去送人头吗？ “你放心，既然我们让你回去，一定是都安排好了的！再说你也不是一个人回去，我们会给你准备好团队的，你的安全问题绝对可以保证的……” 摩尔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不到两个月就传来了消息，梅内和卡洛斯在一次交火中双双领了盒饭，贝兰塔酋长国现在彻底的群龙无首了！ 到了这时候，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理事长，现在世界上贝兰塔酋长国的唯一法定继承人，多明戈·多斯桑托斯先生可以启程出发了！ “先生，梅内和卡洛斯……”多明戈不是傻子，用脚后跟想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跟谁有关系，其实他是害怕了，他感觉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呢？ “多明戈，你不用多想！扫除前进中的障碍只是一个普通的道理！我支持你的初衷是不变的，只要你能不忘初心，我们永远都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麦肯齐这一次亲自陪同多明戈返回贝兰塔酋长国！考虑到多明戈的安全问题，以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名义，在美利坚这里雇佣了一家防务外包公司，组成了一支二十人的护卫队伍，乘包机飞往邻国几内亚的首都科纳克里，摩尔和他的团队在那里等着他们。 “弗兰克，一定要注意你的安全！其实这一次实在是没办法，我才会让你过去的……” 何大清真不是矫情，麦肯齐现在可是他的心腹之臣，要不是确实没人，他真不愿意派麦肯齐去贝兰塔的。 “放心吧老板！”麦肯齐反而没有任何担心为难，他兴奋地跃跃欲试，可能这就是昂撒白人的天性吧，征服者的侵略本性在骨子里天生就有，麦肯齐就是觉得这件事很刺激，很酷！ “那，好吧！一路平安，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安全第一！”何大清拍了拍麦肯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架包机腾空而起，何大清目送着飞机远去，心里有些感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管他呢，不就是花点钱吗？”何大清摇了摇头把那点儿情绪甩了出去，只要能达到一半的目的，这次就不会亏！ “老板，下次我也去行吗？”怀特开车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去那干嘛？穷乡僻壤的，听说那里连自来水都没有……”何大清很奇怪的问道。 “刺激啊！生活有时候太乏味了……”怀特有些激动的说道，“每天都过着一样的日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呃，难道这就是你们白人的本性？……” 第345章 王子归来 美利坚距离贝兰塔有万里之遥，更要命的是，贝兰塔那里根本就没有机场！ 麦肯齐和多明戈一行乘坐包机从洛杉矶出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到达波多黎各美利坚空军基地，在这里加油休整再飞二十几个小时，到达了贝兰塔的邻国首都科纳克里机场！ 摩尔带着团队在这里等着他们，在科纳克里稍事休息，住了一晚上，大家倒倒时差，然后乘坐汽车赶往贝兰塔！ 从科纳克里去往贝兰塔距离还有一千多公里，也没有像样的公路，好在这一带都沿海地区，地势平坦，找准了方向闭着眼开车就行了！m.23sk. 二十多辆汽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在沙漠里奔驰，烟尘滚滚…… 这些车都是提前从美利坚运来的，运费比他妈车价也差不多了！随包机还运来一些物资，就只能从科纳克里坐船去贝兰塔了！ 历尽千辛万苦，六七十号人终于赶到了贝兰塔！麦肯齐下车以后，腿都打晃了，这段路程太辛苦了，养尊处优的他和多明戈真是没遭过这样的罪！ 来之前，何大清和他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五十多号雇佣兵全副武装，在这里也绝对可以保证他和多明戈的安全。 他们在殖民地首府这里住下休整，他们这一行太扎眼了，美利坚元素在非洲大陆还是很牛逼的，别说是土著了，就连葡国殖民当局，对待来自美利坚的他们也要小心翼翼地。 麦肯齐这次来是以美利坚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律师身份，休整一番之后，麦肯齐就带着队伍拜会了葡国殖民地当局的总督！ 葡国总督对麦肯齐一行非常客气，在美利坚面前，葡国根本不值一提，总督很是惶恐，他不明白这群美利坚老爷们跑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是要干啥？ 麦肯齐和葡国总督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弄了半天这些人都是贝兰塔小王子带来的啊！葡国总督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贝兰塔老酋长还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这他妈真是羊圈里跑出骆驼来了！ 多明戈的身份没有问题，货真价实的贝兰塔酋长国小王子，现在贝兰塔酋长国群龙无首，所以总督对多明戈的到来表示了诚挚的欢迎，你赶紧回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去吧！ 贝兰塔酋长国的内乱已经两年多了，不光是贝兰塔酋长国自己乱，搅和的整个葡国殖民地也不得安生，流民难民四处流浪，葡国殖民地总督巴不得赶紧消停下来呢！ “呃，我们殖民地当局非常支持多明戈·多斯桑托斯先生继任贝兰塔酋长国的酋长……” 这没什么可说的，贝兰塔酋长国的酋长继承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殖民地当局才不管谁当酋长呢，他们只要继续收税和掠夺物资就可以了。 其实麦肯齐他们拜访殖民地当局也就是走个形式，能不能成功的让多明戈继任酋长，可不是殖民地当局说的算的，一切都是靠实力啊！ 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第一批捐助的粮食已经到达了贝兰塔港口，这都是算好了时间的，海运时间比较慢，麦肯齐他们到达了贝兰塔，援助的粮食也差不多同时抵达了。 贝兰塔酋长国现在已经彻底混乱了，两年下来老酋长的十几个儿子全都领了盒饭了，族人们全都懵逼了，十几个小王子呢，打着打着怎么全都没有了呢？ 正在这时，多明戈小王子从美利坚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大家非常需要的粮食，这不是天神赐给我们的酋长吗？ 多明戈在麦肯齐的指导下，先不忙着继位当酋长，抓紧时间开始赈济族人同胞！贝兰塔酋长国总共不到五十万人口，两年的动乱下来，走的走跑的跑，留在本地的族人总共也没有二十万人了！ 这次贝兰塔关爱基金会从美利坚采购了五万吨粮食，平均四个人一吨，足够贝兰塔的族人们吃一段时间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第一批粮食分发下去之后，贝兰塔酋长国的老百姓很快就安定了下来！而多明戈小王子的威信和声望，自然也达到了顶峰！ 接下来多明戈小王子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继任贝兰塔酋长国的新任酋长了！贝兰塔酋长国的族人们载歌载舞，以他们特有的方式庆祝多明戈小王子继任他们的酋长…… 贝兰塔太落后了，所以麦肯齐他们去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两部美利坚军用电台，以便与美利坚国内联系！ 多明戈继位之后，麦肯齐就何大清拍了电报，“顺利到达，酋长继位！”简短的八个字，让何大清看到后心里踏实了很多。 现在的贝兰塔酋长国民不聊生，按照定好的计划，多明戈酋长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时间组织族人们恢复生产，这光靠着美利坚运粮食过来哪行啊？万里迢迢的，几十万张嘴啊！ 好处就是这里的气候是热带气候，不存在什么时令节气，什么时候种地都可以！虽然暂时还是原始的耕作方式，可是只要安定下来，这里的老百姓自己养活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摩尔带着他的团队暂时留了下来，这些人都是摩尔在非洲当地招募的，他们都是职业雇佣兵，只要老板给钱，在哪干不是干？ 摩尔被多明戈任命为酋长卫队的队长，他的团队就成了贝兰塔酋长卫队了。当然所有的工资还是何大清给他们发，所以他们其实听谁的就不用说了吧。 麦肯齐和多明戈讨论了下一步的计划，现在需要贝兰塔酋长国安定下来，恢复一段时间休养生息，等到多明戈站稳脚跟以后，他们才会启动下一步的计划，估计这个时间最少需要一年以上。 其实在非洲当一个小酋长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贝兰塔比较落后，但是酋长的日子过得其实一点儿也不差，无数代酋长前赴后继，那宫殿修的也是富丽堂皇的！ 麦肯齐在贝兰塔酋长国待了一个多月，其实感觉还不错，不过这里再好也不是家乡啊，看着多明戈小王子差不多没有危险了，麦肯齐就打算启程回去了！ “弗兰克，你真要回去吗？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吧，……”多明戈对麦肯齐还有点不舍了，他在美利坚呆惯了，这回来后新鲜感一过去，也开始想念美利坚的现代化生活了。 “多明戈，老板让我转告你，别忘了你的初心！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把贝兰塔建设成为和美利坚一样的现代化国家的……” 第346章 纳斯达克 英特尔公司自从推出了微处理器产品以后，公司发展的非常顺利！但是由于公司采用的是同时拥有设计和制造能力的idm模式，它是一种集设计、制造、封装、测试和销售等多产业链环节于一体的一条龙产业运作模式。 这种产业模式可以很好地协同设计、制造等环节以实现技术闭环，有助于快速发掘技术潜力，缺点就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何大清作为大股东不缺资金，但是诺伊斯和摩尔不希望何大清继续扩大持股规模了，他们希望英特尔的管理层和员工团队可以持有更多的股份，所以上市发行股票就成了诺伊斯的唯一选择。 经过两年的发展，由于诺伊斯率领的公司连续两年实现盈利，完成了业绩目标，所以何大清按照当初的投资协议奖励了公司管理团队很多期权股票，何大清的持股比例已经下降到了43%，依然还是最大单一股东。 就在诺伊斯对公司资金有些头疼的时候，一个新兴的针对高科技创新领域的股票投资市场找到了他，这就是纳斯达克！ 纳斯达克其实就是美利坚最早的创业板，纽交所上市公司的要求比较高，而且还有许多限制！因此美利坚证券商交易协会就攒出了这个纳斯达克股票交易市场，总部放在华盛顿！ 英特尔公司正好特别符合纳斯达克的要求，所以纳斯达克公司第一个就找到了诺伊斯，希望英特尔公司能够成为纳斯达克的第一支上市股票！ 诺伊斯正为公司的资金问题烦恼呢，这突然跑来了一个纳斯达克，这不是雪中送炭嘛！双方一谈下来，彼此更加满意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凯雷投资公司作为美利坚证券商交易委员会的成员，其实也是纳斯达克的做市商之一，不过何大清当时忙着帮多明戈小王子上位呢，因此并没有留意这个。 等到诺伊斯和何大清谈判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时候，何大清才知道弄了半天凯雷投资公司也是纳斯达克的做市商之一！这他妈不巧了嘛，早知道让凯雷投资公司帮英特尔公司上市了…… 英特尔公司要上市，当然必须要何大清这个大股东同意的！何大清知道诺伊斯他们担心什么，所以对英特尔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没有意见，早晚都是这样，何必做恶人让诺伊斯他们讨厌呢？ 何大清的通情达理让诺伊斯他们非常感激，大家非常愉快的达成了协议！开始按照纳斯达克上市的要求改组公司股东结构！ 纳斯达克上市要求公司最少要有三千名股东，当然这个很容易，英特尔公司现在的员工好多都拥有公司的股票，其他的营业额和利润方面英特尔公司也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出让股份给流通股的比例，以及募集资金的问题了！ 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英特尔公司按照要求改组完毕，公司准备拿出12%的股份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开发行股票，每股定价2.5美元，计划募资850万美元！这样的话，英特尔公司的市值就价值7000万美元了。 上市之后，何大清的股份降为37.84%，还是公司第一大股东，当初投入资金252万美元，此时的价值已经是2600多万美元，不到三年时间，翻了十倍！不过何大清知道这才刚刚开始，这笔投资还远远没到结算的时候呢！ 1971年2月8日，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正式开幕，英特尔公司作为第一支上市的股票正式开始发行！ 英特尔公司的名气和业绩在半导体高科技产业是得到大家公认的，所以英特尔公司的股票发行受到了追捧，公开发行的股票被一抢而空，成功募集了850万美元，而且股价很快上涨到3.8美元…… 英特尔公司上市成功后，何大清的财富上涨了一大截，按照当日的收盘价计算，他持有的英特尔公司股票已经价值4000万美元了！ 除了英特尔公司，71年还有一笔横财！布雷顿森林体系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二战结束的时候，美利坚的黄金储备占到全世界的四分之三，可是到了71年的时候，美利坚的黄金储备只有价值不到140亿美元了，而美利坚的流动外债就有六百多亿美元。 所以实际上美元根本就没有能力按照布雷顿森林体系规定的那样，按照35美元一盎司给其他国家的央行兑换黄金了！ 1971年8月15日，理查德大统领正式宣布，美利坚决定关闭黄金兑换窗口，拒绝按照35美元一盎司的官价兑换黄金！ 这个消息一经发布，国际黄金市场应声而涨，从35美元一夜之间飙升到了64美元一盎司！ 美利坚放弃布雷顿森林体系对整个世界金融货币市场都带来了重大的影响，这意味着美元彻底放弃了金本位制度，二战以来建立起来的国际货币金融体制彻底瓦解了，也可以说美利坚耍无赖了！ 对于何大清来说，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赚钱了！从去年开始，他就悄悄的在伦敦黄金市场和苏黎世黄金市场买入黄金，到了71年的8月之前，他已经买入了价值7000万美元的黄金。 当理查德大统领宣布终止兑换黄金的消息公布之后，何大清好好的喝了一杯庆祝胜利！ 国际黄金市场在几天之内一片混乱，西欧国家和小日本的央行也是一脸懵逼，因为美利坚根本就没有通知他们，单方面就直接宣布不兑了！ 国际黄金价格暴涨暴跌，各种消息流言满天乱飞，一会儿说美利坚联储宣布继续兑换，保持固定汇率不变……一会说英国和法国央行出售黄金平抑价格…… 何大清可不管那一套，他的平均买入成本是36美元一盎司，在70美元之上他就开始出货了！今天71美元卖掉1000万美元，明天75美元卖掉一部分！利用那几天混乱的时期，何大清把手里的黄金全都高价卖掉了，净赚了6000多万美元！ 奇怪的是美利坚宣布停止黄金兑换，美利坚的股市却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保持牛市的状态！ 因为理查德大统领紧跟着又宣布即日起对进口商品加征10%的特别关税，以保护美利坚本国的企业市场占有率，控制国内的通胀！同时还有就是对外国资本投资者加征利息平衡税…… 这些政策被市场解读为利好消息，所以美利坚国内的那些大公司的股票应声而涨，也不知道都是什么逻辑？ 第347章 人才交流 麦肯齐风尘仆仆的从非洲回来了，这一来一回好几个月，老麦同志都晒黑了！ “辛苦了，弗兰克！”何大清双手把着麦肯齐的肩膀，很是真诚的说道，他这可不是惺惺作态，真是发自肺腑的。 “还行吧，辛苦倒是没什么，只要能有个好结果再辛苦也值了……”麦肯齐出去一趟，也不再和以前那样油嘴滑舌了，看来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是有些道理的。 麦肯齐向何大清详细汇报了此次非洲之行的具体情况，两个人对贝兰塔酋长国的未来发展进行了认真的讨论。 “综合我看到的情况，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容易！贝兰塔太落后了，简直就是石器时代，那里连电都没有……”麦肯齐有些低落的说道。23sk. “落后不可怕，弗兰克！”何大清对这个不在意，落后？四五十年代的中国不落后吗？再说了，落后有落后的好处，何大清也没打算把贝兰塔建设成什么王道乐土啊！ “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贝兰塔能够成功的成为一个主权国家，那就是胜利！你要知道弗兰克，即便我们再怎么努力，贝兰塔也不会成为我们的贝兰塔，他只是贝兰塔人民的，明白吗？我们不是殖民者……” 何大清从来没有想过占有或者支配贝兰塔，他只是想拥有一个渠道而已，而这当然不会和任何人说。 “哦？那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投入如此巨大的资源，那我们的回报又是什么？”麦肯齐不是很理解。 “好处多了！”何大清不慌不忙的说道。“一个国际社会承认的主权国家，如果我们能够对这个国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这种边际效应带来的资源是你现在想象不到的！ 比如说，未来贝兰塔共和国如果和美利坚建立外交关系，那么它的大使馆和我们的私人会所有什么区别吗？ 想象一下，贝兰塔共和国在全球主要国家都可以拥有大使馆，这个遍布全球的资源什么代价可以拥有？ 再比如我们如果和贝兰塔共和国紧密合作，贝兰塔国家主权基金甚至它的货币我们都可以深层次介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各种国际组织…… 贝兰塔共和国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国防力量，以国家的名义它可以进行国家之间的贸易，这种层次什么样的商业机构才能有资格？” 何大清说的东西让麦肯齐目眩神迷，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些东西，“老板，你到底以前是干什么的？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很简单，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们的祖先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像贝兰塔这样的情况，除了在非洲大陆，除了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碰到了，你明白了吗，弗兰克？” 何大清的话震撼了麦肯齐，他意识到贝兰塔的事情他之前还是想的简单了！老板就是老板，这种看问题的高度是麦肯齐从来不曾触碰过的。不过何大清的话里描绘的情景也让麦肯齐感到热血沸腾起来，这他妈才叫酷啊！ “我懂了老板，贝兰塔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只考虑赚钱这点儿小事儿，眼光要长远，格局要打开，是这个意思吗？” “非常好，弗兰克！你抓到了重点！”何大清欣慰的赞许道。 “贝兰塔能不能成功，我们需要努力，但是更重要的是多明戈和贝兰塔的人民自己要努力！我们切记不能让自己站在殖民者的角度看待贝兰塔，我们应该成为贝兰塔的亲密伙伴，提供无私的帮助，直至让贝兰塔人民离不开我们，把我们看作最可信的朋友和伙伴！” “太牛了！我明白了！”麦肯齐现在完全理解了何大清的意思，他也知道了何大清为什么挑选了贝兰塔这么一个地方，小国寡民，地理位置也不重要，也没有像样的矿产资源，原来是劣势在这个战略目标下都成了优势了！ “老板，按照你这个思路，我觉得贝兰塔目前最缺乏的其实是人才！”麦肯齐找到感觉了，他马上就明白贝兰塔目前最关键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非常棒！弗兰克！这也是我一直最头疼的问题！贝兰塔的问题只能是贝兰塔人民去解决，我们可以提供资源，提供支持，但是最后解决问题的一定要是贝兰塔人民！” 何大清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最近他已经有了一点儿思路。 “我最近和浸礼会的人聊了许多，我发现黑人里面其实也有不少人才，不过在美利坚，他们想出头那是太难了！其实我们可以在美利坚的黑人里面招聘的……” “招聘？”麦肯齐有些不明白。 “对啊，用贝兰塔酋长国的名义招聘啊！各种人才都可以的，比如法律精英、金融行业的，各类工程科学的，一开始肯定不那么容易，美利坚的黑人混的再怎么不好，他们恐怕也不愿意去非洲工作的！ 但是我们可以补贴，给他们在美利坚三倍或者五倍的工资，只要贝兰塔能够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就简单了！关键就是起步的阶段……” 麦肯齐又一次被何大清的思路折服了，但是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大清不以为意的说道，失败了也无所谓的，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 “还有老板，我和那边的葡国总督聊过了，葡国国内正在讨论贝兰塔殖民地独立的问题！其实葡国早就想甩掉他们这个包袱了……”麦肯齐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哦，你和多明戈说了吗？” “还没有，我觉得要和你商量一下！贝兰塔酋长国的情况现在很糟糕，我觉得多明戈还是先抓紧恢复一段时间再说吧，这时候走得太快了，不见得是好事儿！” “你做的对！任何一个政权，民生都是第一位的，如果多明戈不能解决贝兰塔的民生问题，我们再努力估计也是没有意义的！当然，我们也要帮助他，靠他自己，天知道他会搞成什么样子……” 麦肯齐和何大清商量完了以后，马上就开始行动起来，首先就是贝兰塔酋长国现在急需的种子、化肥这些物资的采购工作。 贝兰塔关爱基金会还有一些资金，何大清现在有钱了，通过珍妮慈善基金会又给贝兰塔关爱基金会捐了五百万美元！ 麦肯齐现在是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执行理事长，其实就是他说的算！他和美利坚浸礼会展开合作，在黑人里大量招聘专业人士，一部分充实美利坚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力量，还有一些就是给贝兰塔酋长国招聘的，什么专业的都要！ 这时候美利坚国内的就业形势也不好，尤其是黑人，想找个好工作就更难了！虽然去万里之外的非洲工作有些扯淡，但是架不住工资给的高啊！还是有一些黑人为了高工资愿意接受贝兰塔酋长国的工作的…… 第348章 连接 转眼何大清一家来到美利坚已经七年了，香江那边的舅舅虽然一直都有联系，可惜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韩妈妈年纪大了，长途飞行有些力不从心了，而舅舅则是不愿意到美利坚来，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通过电话和信件互致问候了。 对于香江的舅舅，何大清和韩凌叶一直都是很感激的，韩凌叶这些年也经常给舅舅汇钱、寄东西，舅舅也会从香江给他们寄一些这边没有的东西…… 现在何大清的事业已经成了气候，为了方便生活，他们一家已经申请加入美籍，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现在何大清有这么大的生意在美利坚，如果他没有美利坚国籍，很多事情都是很不方便的。 何大清想过，贝兰塔未来的建设一定离不开中国大陆的，要问种田建设哪家强？在这个地球上，就没有比咱们中国更厉害的国家了！特别是贝兰塔这种一穷二白资源匮乏的地方，中国的很多东西就尤为适合了！ 贝兰塔酋长国的面积大约相当于中国的海南岛那么大，但是人口只有不到五十万，差不多就是中国的一个小县城的样子！ 在工业基础为零的贝兰塔，想发展工业引进美利坚这些发达国家的技术和设备显然是不现实的！美利坚现在已经是发达国家了，基础工业装备制造早就淘汰了，而太高端的也不适合贝兰塔酋长国。 一个是价格太贵了，买不起！再就是太先进了也用不起！在文盲遍地走的贝兰塔，简单实用、便宜可靠的工业装备才是比较适合的，而这恰恰就是新中国的强项了！ 新中国建国以后，从无到有的发展起了自己的工业体系，因为一直受到外界封锁，所以我们只能自力更生的建立起全面的工业装备制造业。 应该说新中国的工业装备制造是种类最齐全的，虽然技术可能不是那么先进，但是我们的价格便宜而且使用维护简单啊！这不就是最适合贝兰塔酋长国的实际情况吗？ 美利坚、贝兰塔、中国，何大清心里这是一条线！而这条线现在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香江！ 没有香江，贝兰塔和中国现在就不能连接起来，那么何大清苦心积虑打造的这条线就不能成型！因此，布局香江就是何大清下一步马上要做的事情。 70年代是香江崛起的年代，由原本以轻工业为主导，转型为以电子工业、金融业和商业为重心，因此一跃而成“亚洲四小龙”之一。 不过71的这个时候，香江经济起飞还是刚刚起步的阶段，还是英资财团掌控的时代，华人富豪们刚刚开始崭露头角。 就在这个时候，香江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舅妈突然去世了！这个消息让韩凌叶母女慌了手脚，韩妈妈想到叶嘉盛岁数也不小了，姐弟俩天各一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说什么也要去香江看看，一来是去送送弟媳妇，也就是韩凌叶的舅妈，再就是去看看叶嘉盛。 韩妈妈已经快七十岁了，虽然身体健康，但是这么遥远的旅程，还是让人有些担心的。韩凌叶跟何大清商量怎么办，韩茂琨是不同意的，可是韩妈妈铁了心一定要去！ “去就去吧，现在咱们可不是以前了，虽然没有私人飞机，但是包机去就是了！再带上几个医护人员，路上小心点儿不就行了？” 何大清没觉得这有什么为难的，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正好他也想去一趟香江，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的？ 去年波音公司的747客机已经投入商业运营了，747有四台发动机，可以不用加油从美利坚直接飞到香江，这样一来整个航程也就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比原来坐民航客机可是轻松多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韩凌叶一听这个就高兴了，“可那要花不少钱吧？”不过转念一想，韩凌叶又开始心疼起钱来了。 “前几天凯雷公司那边还在讨论要不要去香江设立办事处，现在香江可不同以往了，成了远东金融中心了！正好可以让凯雷投资公司包机去一趟，这样咱们自己不就省钱了？” “那样好吗？不会让人说闲话吧？”韩凌叶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说什么呢？你是凯雷投资公司的执行董事，我是董事长，公司都是咱家的，谁说闲话？再说咱们去还有公务，谁说闲话那不是脑子有病吗？”何大清笑着说道。???.23sk. “对哦，那我告诉爸妈去！”韩凌叶想了想，高兴地告诉韩茂琨夫妇去了。 既然有这样的条件，韩茂琨自然也就不反对韩妈妈去香江了！就连他也想跟着去看看，老头儿现在已经退休了，在家里呆着也也闷得慌！ 家里大人都去，何昱没问题，他已经十六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可何跃进今年还不满十三周岁，按照美利坚法律，十三岁以下的孩子不能独自在家，必须要有监护人陪伴！没办法，何跃进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说走就走，何大清马上安排凯雷投资公司准备行程，这次去的人不少，怀特、凯瑟琳以及英姐他们肯定要去，还有凯雷投资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加上何大清的一大家子，本来麦肯齐也想跟着去，不过美利坚这边事情太多了，他走不开，只能留在美利坚看家了。 747可是远程客机，这次凯雷投资公司包机选的也是改装机型，二十多人的团队在747上那是很舒服的。这架包机上有酒吧、休息室等等设施，何大清一上去就感觉真不错。 “这飞机现在多少钱一架？” “2500万美元，老板！”何大清在凯雷投资公司的助理亚历山大·戴维斯回答道。 “回头咱们也搞一架！”虽然有点儿小贵，不过何大清现在肯定是买得起的。 “这个太大了吧？老板，其实咱们可以买小一点的……”凯瑟琳坐在椅子上惬意的说道，她和麦肯齐是两口子，又是何大清的私人法务助理，所以属于是何大清的绝对心腹，说话也就比较随意。 “也对啊！”韩凌叶也很满意，“这么大确实有些浪费，凯瑟琳你说的小的是什么样的？” “夫人，我跟你说，现在有一种私人飞机……”凯瑟琳马上就和韩凌叶上一边嘀嘀咕咕去了，购物似乎是女人的天赋，就连买飞机这么专业的事情，她们照样讨论的乐此不疲…… 从洛杉矶机场起飞，中间也不需要停靠加油，所以十几个小时后，何大清他们的包机就抵达了香江机场…… 第349章 盛轩集团 凯雷投资公司提前就联系好了在香江这里的行程事宜，他们一下飞机，就已经有半岛酒店的豪华礼宾车队等待接机了。 何大清这次到香江，名义上用的是凯雷投资公司到香江筹备设立办事处的名义，所以一切费用自然是由凯雷投资公司来负责。其实这也算是有点儿以公徇私吧，不过何大清是凯雷投资公司的老板，谁又能管得着呢？ 半岛酒店这时候一直到八十年代，都是香江最好的高档酒店之一，作为美利坚金融投资大亨，该讲的牌面自然还是要讲的，所以何大清一行全部都入住半岛酒店。 到了酒店安排入住，大家都回到房间休息，洛杉矶和香江这里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所以他们到达香江的时候，还是大白天。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尽管是坐包机过来的，但还是很疲惫的，所以第一天没有安排行程，大家在酒店里休息倒时差。 第二天早上起来，何大清和韩凌叶陪着韩妈妈去舅舅家探望。叶嘉盛早早的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了，当何大清他们的车队停下的时候，叶嘉盛甩开叶成轩，大步上前迎接韩妈妈！ 姐弟俩抱头痛哭，又是多年未见了，加上舅妈刚刚过世，叶嘉盛的情绪很激动，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叶嘉盛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这几年他的生意还不错，加上韩凌叶经常给他寄钱过来，于是两年前他就在九龙花园买了一套小别墅，叶成轩为了照顾他，也跟着搬了回来。 舅妈已经入土为安了，韩妈妈和何大清他们在家里给舅妈上了香，大家感慨万千，不过七年而已，没想到舅妈已经不在了…… 亲人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韩妈妈拉着弟弟的手，一直宽慰着他，“想开些，身体要紧！你可要保重啊，小弟……” 叶成轩原来是在港英政府里做事，这几年叶嘉盛逐渐上了年纪，他就辞职回来帮忙打理嘉盛贸易公司，总是要继承家业的嘛！ 几年不见，叶成轩也成了稳重的中年人了，陪着姑丈和表姐一家人说话，举止沉稳，落落大方。 何大清当初在香江的时候，对韩凌叶这个表弟的印象就挺好，这次回来和他聊了一会儿，感觉更加不错，也愿意多和他聊几句。 现在的何大清和韩凌叶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七年前来香江的时候，跟逃难的也差不多少，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下来，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大亨了，这让叶成轩也是非常好奇和佩服。 “姐夫，您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短短几年时间，事业发展的如此兴盛，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了！要不是您这样子没大变，我还真敢认了！”叶成轩感叹着说道。 “时也运也吧！很多东西都是机缘巧合，不算什么……”何大清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谦虚还是要的，尤其是在家人亲戚面前，装不装的也没什么意思。 “你们现在怎么样？我看香江这几年变化很大啊！”何大清问道。 “我们，还行吧！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谈不上什么……”叶成轩在何大清面前，自然是只能这么说，嘉盛贸易在何大清面前可不就是小生意了吗！ “不用谦虚了，你爸爸跟我们聊天的时候可没少夸你，这几年你做的不错啊……”在一旁的韩茂琨忍不住说话了，指着叶成轩笑着说道。 “哪儿有，姑父！您别听我爸吹牛，我们这点儿生意在姐姐姐夫那里算得上什么呀！”叶成轩赶紧站起来摆摆手，非常谦虚的笑着说道。 大家聊起来也就知道了，嘉盛贸易公司现在主要还是做的粮油进出口业务，之前叶嘉盛主持的时候，规模一直不大！ 后来叶成轩做主以后，打通了大马那边的渠道，成为香江这边棕榈油业务的大户之一，其实非常不错了！ 现在何大清筹划的最重要的就是连接贝兰塔和中国这个问题，其实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个，要不然一个办事处的设立，还不至于让他这个董事长亲自奔波。 原来是打算让麦肯齐负责的基金会派人过来，可是见到叶成轩之后，何大清又有了新的打算。 叶嘉盛这个舅舅何大清一直都是感激的，虽然看起来叶嘉盛好像也没做什么，但是在何大清心里，他对叶嘉盛一家一直都是想回报的。 不过今天过来也不太方便谈什么具体的事情，何大清就约了叶成轩第二天到酒店见面，他们一大家子在叶嘉盛家里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去墓地拜祭了舅妈，就回酒店了。 晚上何大清和韩凌叶说了自己的打算，“媳妇，我想在香江这边投资做点事情，今天看到成轩，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舅舅这里就成轩一个男孩，你要是能拉他一把，我肯定愿意的……” 韩凌叶当然知道何大清现在是什么层次了，如果何大清说投资，那肯定不会是一般的生意，舅舅家如果能跟何大清合作，当然是大好事了！ 第二天早上，叶嘉盛父子就来到酒店，叶嘉盛陪着韩茂琨夫妇以及韩凌叶，带着何跃进出去转转，叶成轩就留在酒店和何大清谈事情。 “成轩，咱们还是自己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这次来，除了拜祭你母亲，主要还有一个事情，我想和你合作……” 何大清的计划是和叶家一起成立公司，他只出资不参与管理，公司由叶成轩全权做主。 “我们在非洲有一个合作伙伴，最近几年可能就会独立建国。那里很落后，什么都缺，尤其是工业化需要的各种技术设备，可以说是什么都需要！我们研究过，现在比较合适的就是引进大陆那边的，所以这个公司就要承担起这个业务！ 我在美利坚，很多东西都不方便，所以我想和你合作，这个业务的规模不小，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会比较长，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人，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叶成轩一开始还安静的听着，到后来很明显他也有些紧张或者说是激动了！一个国家的工业装备采购，这是多大的业务啊？即便是一个小国家，这也是了不得的生意了！ “姐夫，那边可靠吗？我听说非洲很乱的，这个事情稳妥吗？”巨大的利益面前，叶成轩还能想到风险，何大清对叶成轩又高看了一眼。 “这个你放心，所有的资金往来全部是从美利坚那里结算，安全问题绝对可以保证！”天籁小说网 “那肯定是好事儿啊！您如果信得过我，我当然愿意！”排除了风险，那这生意肯定要做啊，叶成轩高兴的表示同意合作。 “那这样，我觉得也不用另起炉灶了，就用你们现在的公司，我先给公司注资500万美元，股份嘛我占40%吧，剩下的是你的！具体经营我不干涉，由你全权负责，不过嘉盛贸易公司名字太明显了，改成盛轩集团吧……” 第350章 布局香江 这时候港币兑美元是1：5.65的比例，500万美元就是2800万港币，何大清投入2800万港币，只要40%的股份，叶成轩一听就不淡定了。 他们叶家全部家底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万港币而已，何大清的这个条件，他们叶家明显是占了大便宜了！ “姐夫，这不合适！”叶成轩不想占这个便宜，“您看得上我，我感激不尽！但是您投资这么多钱，理应您占大头！我们这边全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万，还是按照出资比例拿股份吧……” 叶成轩不贪不占，这让何大清很是欣慰，不过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成轩，你不用有什么顾虑，股份分配不光是看出资比例，以后的具体经营也是很重要的！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 何大清给叶成轩讲了自己在美利坚的几个公司股份分配的例子，让叶成轩接受他的方案就行了。 “不不，那不一样！这个业务也是您这边拿过来的，我们纯属坐享其成了！不能一概而论……”叶成轩还是不同意，坚持要让何大清那边占大股。 最后两个人一番争执，确定了五比五的持股比例，“成轩啊，你真是太犟了！”何大清感叹道，他没想到送钱还有送不出去的时候。 “这已经占了您大便宜了，回去我们家老爷子还不定怎么骂我呢……”叶成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成轩，香江这里的发展前景我是挺看好的，盛轩集团不光可以经营我说的那个非洲业务，其他的业务你也可以开展起来……”何大清又和叶成轩探讨起来未来的业务发展。 在何大清看来，盛轩集团在香江还是大有可为的！香江这里金融投资业务、国际贸易以及房地产业是最容易赚钱的，现在国际贸易盛轩集团已经有了核心业务，金融投资可以跟凯雷投资设立在这里的办事处合作，房地产那就只能靠叶成轩自己了。 “姐夫，我也看好香江未来的楼市，不过这两年价格已经涨了不少了，您觉得还有空间吗？” “当然有空间了！”何大清想了想说道，“不过市场肯定是起起伏伏的，香江这里虽然是自由港，但是很容易受到各种外来因素的影响，所以楼市和房地产起伏波动会比较大！但是长远来看，增长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和叶成轩聊了很久，又一起吃了饭，直到傍晚韩凌叶他们回来，他们才停下来。而老人们很快就知道何大清和叶成轩合作的事情了。 大家对这件事都乐观其成，最让何大清担心会阻拦的叶嘉盛反而一反常态的不置可否！何大清好奇的问他，怎么不担心啊？ 叶嘉盛呵呵一笑，“我已经这个岁数了，我不管了！你愿意拉扯成轩那是你们兄弟姐妹的事情，我呀，才不操那个闲心呢！再说了，我说了管用吗？” 何大清真是挺佩服叶嘉盛这个舅舅的，别的不说，就是这个练达通透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水平。 凯雷投资公司在香江设立办事处的事情也在推进，何大清带队拜会了香江美利坚商会和领事馆，又拜会了港英政府金管司等相关部门领导，连着又是拜码头，各路神仙都走到了！ 凯雷投资公司是美资，在这个时代美资在西方世界还是畅通无阻的！凯雷投资公司在中环金融区租赁了办公室，举行了开幕庆祝酒会，各方势力不管是什么心态，反正是都给了面子出席参加了。 这边的办事处负责人就是原来何大清的助理亚历山大·戴维斯，他会香江这里呆上一阵子，负责办事处后续的筹建工作。 何大清给他的指示就是，凯雷投资香江办事处一定要人才本土化，什么时候他培养出了合适的接班人和团队，他就可以回美利坚晋升初级合伙人了！ 叶成轩参加了凯雷投资公司香江办事处的庆祝酒会，跟着何大清认识了很多各方人士！而何大清也借机会把叶成轩介绍给一些人，先给盛轩集团先铺铺路子…… 盛轩集团的成立很快就准备好了，何大清这次来是带着团队的，相关手续办理起来很方便。盛轩集团股东是以韩凌叶的名义投资的，所以何大清没有出现在盛轩集团的股东名册上！ 香江这时候的股票金融市场还是四会制，有四家证券交易所，管理也比较初级混乱，所以何大清并不打算让凯雷投资香江办事处过多投入香江这里的股票证券投资业务。 “亚历山大，香江办事处不光是要看着香江，整个东亚地区你都要关注！我们刚来，需要一个适应阶段，所以股票投资先不着急！ 最近这一段时间，你要密切关注香江这里的黄金市场，我可以告诉你，未来两三年，黄金价格还会继续上涨…… 还有就是你要关注东京股市，组织专门团队研究，有合适的机会，看看我们怎么进那里……” 交代完亚历山大，凯雷投资香江办事处的工作就算完成了。而盛轩集团正式挂牌之后，所有的工作就交给叶成轩来负责了。 “工作你自己拿主意，不用事事问我，我有事情会主动找你的！大陆那边的渠道要尽早打通，我预计很快非洲那边就会订单过来了……” “嗯，我明白！我已经跟大华行那边联系上了，这几天找个机会跟他们负责人见见面！”叶成轩很沉稳，做事情也是井井有条。???.23sk.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这里毕竟是殖民地，虽然和大陆做生意谁也管不着，但是有些问题你还是要当心！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千万要告诉我，亚历山大以前是我的助理，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他……” 何大清在香江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就打算启程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可韩茂琨夫妇却不想现在回去，好容易出来了，他们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然后再去南湾看看，那边也有很多韩茂琨的亲朋故旧！ 没办法，只能兵分两路了！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何跃进先回去，韩茂琨夫妇在这里继续自由行！老两口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让凯雷投资香江办事处安排行程。 何大清带着来的时候的团队乘坐747飞回洛杉矶，麦肯齐到机场来接机，他有事找老板商量。 “葡国殖民地当局出台了贝兰塔地区的独立方案，已经上报给葡国政府了！我们拿到了方案，情况有些复杂……” 第351章 贪多嚼不烂 麦肯齐之前去贝兰塔的时候，和殖民地当局的人就有接触，他在那里也埋了几颗钉子，殖民地当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在美利坚也能收到消息。 “报告的副本在摩尔那里，这两天正在想办法捎回来！他把主要内容拍电报发给我了，你看看吧……”麦肯齐递给何大清一张纸。 何大清的书房里，只有麦肯齐一个人在。虽然是有时差，但是何大清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所以精神头儿还可以，接过来就开始看。 贝兰塔殖民地地盘很大，像贝兰塔酋长国这样的其他部族酋长国还有四个，规模有大有小，参差不齐的。 殖民地当局为了省事，计划把这几个酋长国合并成一个国家，让他们独立建国。现在殖民地对葡国政府来说，不但不是财富，已经成了累赘了！ 殖民地的产出都不值钱，而且由于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很多东西运出来的成本极高，所以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和价值！现在葡国殖民地当局每年都要由葡国政府来补贴，葡国现在自己的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哪里还有能力补贴遥远的非洲殖民地？ 所以葡国政府早就打算让非洲大陆的殖民地独立了，不是什么皿煮自由啥的，纯粹是因为殖民地成了赔本买卖而已！实际上七十年代非洲许多国家独立，背后都是这个原因和背景。 殖民地当局拟定的独立建国方案，除了把几个酋长国合并之外，还有一个是要求葡国政府每年给新独立的殖民地国家一部分援助资金，这也是宗主国对殖民地独立的应有义务！ 虽然殖民地独立了，可是由于文化经济等等各方面都受到宗主国的深刻影响，实际上很多独立建国的殖民地国家，和原来的宗主国还会保持紧密的联系，继续成为宗主国的原料资源提供地，政治上往往也会和宗主国保持一致，所以宗主国才会给殖民地国家一部分资金援助。 对于宗主国来说，殖民地独立后他们就不需要再承担很多责任和义务了，而殖民地的资源还是可以继续支配，每年花一点儿小钱，其实就是做个幌子，还可以收买人心。 放下电报，何大清叹了一口气，殖民地当局这个计划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为了省钱省事，可何大清知道非洲的部族之间的矛盾可是很多国家内部动乱的根源所在！ 非洲大陆的部族很奇怪，你说大家都是黑人，其实都是一个种族，偏偏他们自己还分成那么多部族，部族之间争斗起来就和动物一样血腥残酷，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殖民地当局在那里经营了那么多年，你说他们不知道非洲大陆部族之间的问题，那是纯粹扯淡！可明知道部族之间有矛盾不能共存，还非要把这些部族弄成一个国家，这里面没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恐怕连鬼也不信吧？ “多明戈知道这个报告吗？”何大清问道。 “应该是知道了吧？”麦肯齐不确定的说道。“据我的线人说，殖民地当局已经和这些酋长都都分别沟通过了，把报告的具体情况也通知他们了……” “不能合并，贝兰塔要自己独立建国！”何大清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马上联系贝兰塔和多明戈，告诉多明戈，无论如何不能同意合并，贝兰塔必须自己独立建国，为此贝兰塔可以放弃葡国政府的资金援助…… 殖民地当局那里，你去做工作，既然要独立，自然要以贝兰塔人民的意志为准，贝兰塔不同意和其它酋长国合并建国，这个必须要坚决！” “为什么？合并起来之后，贝兰塔的地盘和人口那就更大了，不是更有利吗？”麦肯齐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有些奇怪的问道。 何大清又给麦肯齐普及了一下刚才自己想的问题，“你是说，殖民地当局就没安好心，合并之后，未来那里肯定是不消停对吗？” “安没安好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几个部族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那么独立后的国家动乱战争肯定就是难免的了！一个动乱不休的新国家，怎么可能有前途？” “我明白了，可是如果多明戈不同意我们的方案怎么办？” “告诉多明戈，如果他不按照我们说的去做，那么我们将放弃贝兰塔，和他的合作也就此终止……”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安排！”麦肯齐得了准信，马上就下去安排工作去了。 何大清想了想，又给安妮陈打了电话，他希望安妮陈帮他引荐参院外交委员会的实力人物，他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美利坚这边，给葡国政府施加一些影响和压力。 理查德当选后，安妮陈在华府和象党内部的地位进一步提升，理查德提名安妮陈担任了象党财政副主席，也就是象党的财政总管，这让安妮陈在象党内部的影响力已经成为大佬级别的存在了。 安妮陈很好奇何大清找外交委员会的人要干嘛，何大清没撒谎也没完全说实话，非洲大陆的事情被他说成了一桩生意，既然是生意，安妮陈自然就没当回事儿，很快就给他引荐了参院外交委员会的象党副主席，麦克莱尔参议员。 在美利坚，像这种情况太普通了，财团或者利益集团游说国会山，做一些不想让大众知道的事情，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麦克莱尔参议员对何大清的要求没有惊奇，不就是生意嘛，比这还奇怪的事情他也碰到过。这种事情又不影响美利坚的利益，他们操作起来那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啊！ 在美利坚的权贵们看来，葡国政府就是一个瘪三一样的存在，这点儿小事儿驻里斯本大使馆就能搞定！ 麦克莱尔参议员出面约见了葡国驻美大使，又给里斯本大使馆打了招呼，很快葡国政府就收到了消息。美利坚对葡国非洲贝兰塔酋长国非常关注，希望葡国政府在殖民地独立建国的问题上，充分尊重人民的意志云云…… 虽然葡国政府摸不着头脑，他妈一个非洲破酋长国什么时候被美利坚关注了？不过美利坚大爷的意见要尊重，葡国政府就是再不愿意，也得给美利坚大爷一个交代的。 葡国政府致电询问殖民地当局，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美利坚大老爷会关注什么酋长国，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殖民地当局已经被麦肯齐搞定了，他们当然知道为啥出现这个幺蛾子！回复葡国政府，贝兰塔酋长国不同意合并独立建国，要求自己单独建国独立，并且还可以放弃葡国政府的资金援助…… 那他妈还扯什么？不就是要自己单独玩儿吗？还不要钱，那就让他自己单独呗，就这点事还至于让美利坚大老爷们出面吗？ 一番折腾下来，贝兰塔酋长国单独建国的事情，就这么盖章敲定了！ 至于给麦克莱尔参议员的回报吗，其实也很简单！麦克莱尔参议员夫人很快就成了珍妮慈善基金会的理事，待遇嘛…… 第352章 理查德访华 1972年2月，美利坚大统领理查德出现在了四九城机场，这个消息一发布，举世震惊！ 自1949年以后，美利坚和中国大陆的关系其实就是一种敌对的状态，韩战之后也只是签订了停战协定，注意，签订的是停战协定，并不是和平协议！所以从法理上来说，中国和美利坚其实还是战争状态，只不过是暂时停战而已。 南越战事美利坚虽然看起来没有打败仗，其实战略上输得是一塌糊涂！旷日持久的战事消耗巨大，关键是美利坚已经看不到这场战争对他们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几年下来，美利坚在南越消耗了几千亿美元，回报是什么？五十多万军队深陷南越一个烂泥坑，国内反战情绪高涨，经济也是一塌糊涂，布雷顿森林体系也解体了，美元的霸主地位已经岌岌可危！???.23sk. 而对面的大毛帝国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在欧洲陈兵百万，给美利坚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南越战事背后也有毛熊的影子，还有中东、南美甚至美利坚的家门口加勒比地区，双方在全方位的贴身博弈…… 从全球战略格局来看，美利坚认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实用主义至上的美利坚，才不计较什么脸面呢？只要面子能换来利益，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何大清看到这个消息一点儿都不惊讶，也没什么想法！他知道这次访问不过是一个试探…… 美利坚是什么德性，咱们早就看穿了！北边不可信，难道就西可以相信了？大家的分歧和差异太大了，所以根本就不是一个访问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理查德大统领的访问，对何大清这样的华裔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起码美利坚国内的舆论导向开始对华裔有利起来，有可能是潜在的盟友啊！ 贝兰塔的独立建国已经确定了，葡国政府正式公布了殖民地独立建国计划，允许贝兰塔地区殖民地独立！ 多明戈小王子在君主制和共和制之间犹豫不决，其实就是不舍得王位了呗！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当了几天酋长以后，多明戈是真有点儿舍不得那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王权了！ 不过何大清和麦肯齐用事实告诉了他，在贝兰塔这个破地方搞君主制纯属于沐猴而冠！ 你别看西欧很多国家也是君主制，可人家那是有历史渊源的，当然还有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那么点不要脸的意思！ 但是在主流价值观看来，民主共和制肯定是比君主制更符合主流价值，尤其是在非洲这么落后的地方，你搞君主制，除了落后愚昧还能体现什么？体现你非洲部落悠久的历史吗？可惜你没文化啊！ 多明戈在现实面前低头了，放弃了自己的国王梦！当个人民不好吗？非得站到人民对立面去，真不知道送你的书都是怎么看的！ 确定了共和制，下边的问题就好办了！麦肯齐在浸礼会的帮助下，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给贝兰塔招也聘了一批专业人士，水平也许不是很好，但是矬子里面拔将军，总比那群非洲土著强了不少！ 72年五月，除了贝兰塔酋长国，其他几个酋长国联合组成了比绍共和国，贝兰塔酋长国也派人参加了比绍共和国的成立庆典，接下来就该轮到贝兰塔共和国了！ 贝兰塔共和国国家的最高元首是总统，总统由全民选举，任期七年一届，可以连选连任！ 贝兰塔共和国实行议会总理负责制，但是总统和议会对政府可以提出不信任案，不信任议案经过议会表决三分之二的多数同过，就可以解散议会，重新选举。 何大清建议多明戈竞选贝兰塔共和国的总统，虽然看起来不掌握国家行政权力，但是地位超然，其实非常适合多明戈的实际情况，他太年轻了，具体的行政工作真不一定能胜任。 贝兰塔共和国成立了宪法起草委员会，麦肯齐成为起草委员会的主任！曾经的洛杉矶落魄律师成就了法律专业人士一辈子都可能无法到达的巅峰，起草一个国家的宪法！ 贝兰塔自由党和贝兰塔进步党先后成立，自由党多数是麦肯齐招聘的专业人士组成，他们很多人已经加入了贝兰塔国籍，能够成为一个国家的执政阶层，对许多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非洲小国怎么了？在联合国那也是一票啊！ 进步党大部分都是原来的贝兰塔土著精英人士组成，外来和本土天然就会各自抱团，不过进步党的人员素质显然不如自由党了！他们的发展任重道远了…… 看起来就和过家家一样的，但是这个贝兰塔共和国却是实打实的从无到有的渐渐成型了！ 1972年8月1日，非洲大陆贝兰塔共和国正式宣布成立！ 接着就举行了总统选举，多明戈·多斯桑托斯是唯一候选人，顺利的当选为贝兰塔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他后来也被尊为贝兰塔共和国的国父！ 贝兰塔共和国全国分为五十个选区，将产生五十名国会议员，自由党不出意料的获得了胜利，获得了38个议会席位，自由党的法尔考·华盛顿，自动成为贝兰塔共和国的第一任政府总理！ 法尔考是一名美利坚移民，71年才加入贝兰塔国籍，不过这没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法尔考在美利坚的时候，只是一名失业工程师，通过浸礼会应聘来到贝兰塔，本来就是来打工的，谁能想到打工竟然打成一国领导了呢！这可比什么美利坚梦牛逼多了！ 法尔考的故事开始在美利坚国内传颂，这都是何大清他们故意的，就是要让贝兰塔共和国走进美利坚人民的视野之中。通过法尔考的精彩励志故事，美利坚人民与有荣焉，对贝兰塔共和国也就开始有了好印象！大概其就是自己人的意思了吧…… 何大清被聘任为贝兰塔共和国总统府资政，这个职位可不是何大清自己操作的，是多明戈总统亲自决定的！没有卡莱尔·何，怎么会有现在的贝兰塔共和国呢？ 本来多明戈总统打算聘请麦肯齐先生担任贝兰塔共和国的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说实话老麦同志在一霎那确实是动了心思，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啊！多么牛逼闪闪的头衔，可是想了想，老麦同志还是忍痛婉拒了。 不过这下老麦同志可有了吹牛逼的资本了，“想当年老子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都说不当就不当……你们这些虾毛就不要在老子面前丢人了……” 第353章 五小工业 何大清不远万里奔赴贝兰塔共和国参加新政府就职典礼，作为贝兰塔共和国的幕后缔造者，他还是第一次踏上贝兰塔共和国的土地。 当然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除了麦肯齐以及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的相关人员，还有美利坚浸礼会的部分高层，这次也跟着一起来到了贝兰塔共和国。 对于美利坚浸礼会而言，多明戈和贝兰塔关爱基金会确实是给了他们一个惊喜，本来籍籍无名的一个小服务员，谁能想到摇身一变成了一国总统呢？ 尽管贝兰塔共和国远在非洲，小国寡民也很穷，可对于浸礼会来说，多明戈总统再怎么也是他们的信众里唯一的存在，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还有法尔考的励志故事现在已经成了浸礼会的宣传片了，在浸礼会的宣传口径里，法尔考是浸礼会特别推荐给贝兰塔共和国的优秀精英，是浸礼会和多明戈总统开展密切合作的经典范例。 总之就是不要脸的玩命吹呗，目的当然是在美利坚抬升浸礼会的地位，让更多美利坚的人尤其是黑人加入浸礼会，给浸礼会贡献更多的力量…… 对于浸礼会不要脸的自我吹捧，麦肯齐很有意见！你们他妈啥也不干，这时候出来摘桃子，这吃相也太不要脸了吧？ 还是何大清拦住了老麦同志，浸礼会这么不要脸的大肆吹捧虽然有些过分，但是对何大清和贝兰塔共和国还是有好处的！ 对于何大清来说，他一个美利坚华裔商人，捣鼓出来一个非洲共和国，再怎么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你想干嘛？目的何在？ 就算你说这是生意，那到底是什么生意？贝兰塔这里可是他妈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一个商人这么做？ 可现在有浸礼会这个宗教组织出来摘桃子，其实无意中等于是替何大清他们顶了雷的！3sk. 要知道浸礼会虽然主要信众是美利坚黑人的宗教组织，但本质是和白人一样的，也是上帝的分支机构，所以白人当权派不会把浸礼会当作敌人，大家其实都是自己人来着！ 还有一个就是贝兰塔共和国是非洲国家，浸礼会支持贝兰塔共和国无可厚非，因为都是黑人嘛，于情于理谁都不能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一个信仰上帝的美利坚宗教慈善组织，看到远在非洲的黑人同胞还在受着殖民统治，为了自由，为了美利坚的普世价值观，义无反顾的投身到解救黑人同胞的伟大事业里，这听起来他们自己都感动了…… 当然这天下就没有白占的便宜，浸礼会这么不要脸的出来摘桃子，不付出代价当然是不可能的！ 千万不要小看浸礼会这样的宗教组织，他们可是非常非常有钱的！七十年代美利坚黑人人口大约比例是11%左右，也就是两千多万人，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浸礼会的信众，如果每人给浸礼会贡献一美元那是多少？ 美利坚黑人里也不是全是穷人的，工商业政界就不说了，美利坚体育界、艺术界黑人大明星有的是！篮球、棒球、橄榄球、拳击运动里有大量黑人明星，还有电影明星、流行歌星里黑人大明星也有不少，这些人谁敢不给浸礼会面子？ 你就是白人政客和老板，也不敢得罪浸礼会的，时不时的也要给浸礼会捐点钱，交点规费啥的，要不然你的选票还要不要了？种族歧视啥的咱们聊聊吧？ 最牛逼的是浸礼会不需要交税啊！他本身就是宗教慈善组织，整天到处去化缘，给他钱还他妈可以免税呢，美利坚isr拿他们也没办法！ 这次来贝兰塔，浸礼会也是带着诚意扑面而来！大家都是讲究人，有礼有面的多好！再说也不让你白拿，投资懂吗？有回报的那种！ 贝兰塔共和国中央银行成立了，美利坚浸礼会通过他的分支机构，投资1亿美元，成为贝兰塔中央银行的大股东之一，占股15%！ 何大清通过珍妮慈善基金会和凯雷投资公司投资5000万美元，持股25%！别问为什么出钱少的占股多呢？人家浸礼会都不问，谁他妈有意见？ 剩下的股份暂时由贝兰塔共和国财政部持有，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对外招募新的股东，现在投资贝兰塔共和国那就是风险投资，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玩儿这个的。 中央银行成立了，马上就筹备发行本国货币，名字是多明戈总统定的，就叫贝兰塔元，简称贝币！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宝贝儿嘛！ 贝币以美元为发钞准备金，采取盯住美元的浮动汇率机制，拟定汇率是1：7的比例发行货币，与美元自由兑换！这种货币机制在非洲大陆还是很罕见的，所以一经推出，马上得到了非洲人民的热烈追捧，信用坚挺嘛！ 有一种利润叫做铸币税，要说什么生意最赚钱，那发行纸币其实是最赚钱的生意！当然何大清可不想捞一票就跑，要不然单就发行贝币这一单，何大清赚个十亿八亿的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贝兰塔共和国的新政府在观礼嘉宾的见证下，在多明戈总统的监督下，正式宣布就任！ 政府组成设置外交部、国防部、经济贸易部、财政部、交通运输部、教育卫生部、文化体育部、内政部、司法部、能源矿产部、工商农林部、劳工部、税务总局、海洋局、等等…… 另外还有最高法院，以及各级检察院等等等司法机关，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新政府的部门首长很多都是麦肯齐从美利坚招聘来的，现在这帮孙子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打工都他妈打成部长了！ 这时候你就是不给一分钱，他们也不会离开贝兰塔共和国了，回美利坚住贫民窟，在这里当部长，你说怎么选吧？ 贝兰塔央行成立了，政府也宣布就职了，紧接着就是成立贝兰塔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作为贝兰塔共和国开发建设的投资主体！ 贝兰塔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由贝兰塔政府控股，但是ceo却是何大清的人，詹姆斯·罗格先生，凯雷投资公司的高级合伙人之一！ 贝兰塔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就是引进一批基础工业装备，首当其冲的就是发电厂、化肥厂、机械厂、钢铁厂、水泥厂这些急需的基础工业生产技术和设备！ 贝兰塔共和国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工业基础，加上人口基数也不大，所以便宜简单耐用就成了引进这些技术设备的第一要求！ 贝兰塔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经过详细论证，比较了“几个供应商”提供的报价和设备具体情况，最后把这笔订单交给了香江盛轩集团公司！ 其实这根本就不需要暗箱操作，总共预算才几百万美元，这个价格在发达国家根本就不可能采购到这些技术和设备，还有就是根本就没人关注贝兰塔共和国这样一个非洲小国，这点儿生意的利润还不够业务经理的往来路费呢！ 不过对于盛轩集团来说就不一样了，因为它是在家躺着接业务的！还有就是别人做这单生意不赚钱，不代表盛轩集团也不赚钱啊！ 联合行是解放前就在香江成立的我党机构，建国后继续在香江开展业务，是我国对外的窗口企业，直属中央领导。 联合行的领导陈铁军看着眼前的盛轩集团董事长叶成轩一脸惊喜，叶成轩董事长给联合行一笔大订单，不是什么茶叶粮食钨矿石，而是他们从来没有接到过的工业装备…… 第354章 惊喜 “叶董，你的意思是从我们这里采购这几个工厂的全套设备？” 陈铁军简直不能相信，联合行在香江经营多年了，买进卖出不知道做了多少生意，可是找上门来要求购买国内的工业装备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国内现在还在被封锁，对外贸易主要还是出售一些茶叶、农牧产品再就是一些矿产资源，这些东西都属于原料型的，卖不上价格，可是为了换取外汇，国家咬着牙也要坚持出口！ 可是出口工业设备就不同了，工业品本来附加值就比农产品高，还有就是政治意义截然不同，这件事情可是非同一般啊！ “是的，陈先生！我的客户急需采购这些工厂的全套设备和技术，我们可以用美元或者港币付款，不过要快，再就是要全套的售后服务……”叶成轩沉稳的回答道。 “那太好了！不过我不是专业人士，你订单里的设备技术我需要请示国内的有关部门，看看能不能满足你客户那边的需求！再就是方便告诉我你的客户是哪里的吗？” 陈铁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真的害怕把眼前这位叶总吓跑了。 “哦，是这样啊！我的客户是非洲的，具体情况等到签订合同我会告知你的！请问你大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答复？”叶成轩脸上显出一丝不悦，其实他是装的，谈生意嘛，买方有些架子那才是正常的。 “很快，很快！我马上就联系，三……不！两天之内我一定给你答复！” “那好吧，就两天！另外麻烦到时候把报价一起给我！”叶成轩说完就告辞了！ “快，赶紧通知在家的干部开会……”送走叶成轩，陈铁军马上召集公司干部开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开会了，这也是我们的传统啊！ 采购成套工业设备的事情很快就一级一级的上报到了领导那里，虽然国内还在闹运动，可是出口成套工业设备这么重要的问题，还是得到了高层领导的重视。 国家什么时候都需要外汇啊，这么大单的生意，肯定是要做的！有关部门研究了联合行报回来的订单，技术上完全没有问题，就和给我们量身定做的一样！ 只是在报价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儿争议，国内这时候出口成套五小工业装备还没有经验，成本核算出来以后，如何给外商报价就成了难题！???.23sk. 有人说应该按照国内的价格给外商报价，咱们不能和帝国主义一样，挣亚非拉同志们的钱！当然也有人反对，外贸就是外贸，肯定不能按照国内的价格报价嘛…… 这个问题一直报到了分管领导那里，才算有了定案。出口成套工业装备本身就有很重大的意义，加上又是创汇，按照官方汇率人民币兑美元是2：1，所以就按照国内核算的成本直接改成美元报价…… 这就相当于成本加一倍了，相关部门的同志们很忐忑，尤其是联合行的陈铁军，拿到报价以后有些担心，这么高的利润不会吓跑了外商吧？ “陈先生，你的报价是包含所有的安装售后服务的对吗？配件呢？” 香江联合行的办公室里，叶成轩看着陈铁军给他的报价资料，不置可否，只是询问服务安装的问题。 陈铁军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叶成轩对这个报价能不能接受。 “呃，……安装我们免费，配件嘛，只要是正常范围之内的，我们都可以免费提供……” 国内的人力成本不值钱，陈铁军他们没有经验，他不知道国外的工业设备其实安装和配件都是收费的，有的甚至这部分才是大头！小日本的企业就经常这么干，设备砸低价跟对手竞争，从安装以及以后的售后服务中赚钱！ 六个工厂的全套设备技术整体报价是七百万美元，包含所有的安装以及售后服务，这个价格完全没有问题！ 叶成轩心里乐开了花，他给贝兰塔共和国那边的报价光是全套设备就是八百万美元了，加上安装以及售后，这一单他就可以净赚至少六百万美元！ 可是这单生意如果让美利坚或者西欧国家的公司报价，八百万美元估计只够采购一个工厂的设备技术！所以说起来这单生意真是多赢的局面！ “陈先生，中国的设备技术并不先进，我的客户主要还是考虑实用性才……”叶成轩纯粹是商人的本能，再便宜也要习惯性的砍砍价，顺口就说了出来。 “那个叶先生，叶董！我和你说实话吧，这个价格是高层定的，我们也很为难！这样吧，这个价格除了这些设备之外，我们联合行可以补贴你一些，比如茶叶什么的，这个价格就不要再动了，行吗？” 叶成轩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就让陈铁军松了口，不过当初何大清跟他说过，给国内的价格尽量优惠一些，国内困难，咱们就当支持了！ “唉！”叶成轩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道，“陈先生，既然是这样那这个价格就不动了！” “太感谢了！”陈铁军紧张的汗都下来了。 “国内现在比较困难，我也是中国人，当然内心是向着咱们的！我尽量说服客户，就按照这个价格吧！至于你说的那个补贴就算了，我知道联合行也不容易，就当我们盛轩集团支持国家了！” “叶董啊，太好了！……你放心，对于您这样的爱国港商，我们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陈铁军感动了，站起来握住叶成轩的手，满含深情的说道…… 盛轩集团和联合行正式签订了采购合同，国内需要在三个月之内将全部设备生产准备到位，然后由盛轩集团负责将这批设备运送到贝兰塔共和国！ 为了方便盛轩集团运输，国内有关部门将这批设备统一安排在技术好水平高的工厂制造，生产完毕后会把这批设备集中在羊城港口，方便盛轩集团统一装船运输。 香江这里航运业发达，华人船王就有好几个，所以海运不是问题！盛轩集团给联合行预付了两百万美元，这单生意就算是成了！ 三个月以后，满载设备的远洋货轮从羊城港出发，随船同行的还有一百多名精挑细选的技术骨干。他们要去遥远的贝兰塔共和国，负责把这些设备安装到位，并且培训当地的工人操作使用…… 贝兰塔共和国在首都贝兰塔城划出了第一个工业区，这是贝兰塔共和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工厂！ 六个工厂现在全部都是国有企业，它们就是贝兰塔共和国工业化迈出的第一步，所以全国人民都很关注！ 六个工厂招工一千多人，也是在国内精挑细选的，这也是贝兰塔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批产业工人，无数个第一就在这里被创造出来…… 第355章 石油危机 七十年代国际石油价格极低，平均1.8美元一桶的石油价格，给西方工业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可是石油不可能永远都是这么廉价的！ 产油国组织欧佩克一直对石油价格偏低严重不满，可这时候国际油价是被号称“七姐妹”的国际能源巨头们垄断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是要打压原油价格的。23sk. 72年的时候，欧佩克组织开始和石油七姐妹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势力进行艰难的谈判，使石油价格略微上涨了一些，平均价格维持在2-3美元左右！ 何大清早就盯上了石油价格，不过他打听了一圈，才发现这时候还没有石油期货合约，这让他很懊恼！因为石油价格多年来都很稳定，根本就没有人去琢磨这个事情！ 可是何大清知道，73年就会爆发第一次石油危机，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大财的机会！现在老何同志的摊子铺得有点儿大了，还有一个百废待兴的贝兰塔共和国等着何大清这个奶妈喂奶呢，很需要刀乐啊！ 别人穿越都是发财以后，美女香车宝马，酒池肉林的，私人飞机大游艇，那叫一个潇洒！ 可老何就比较悲催，辛辛苦苦的忙活事业，一回头才发现钱竟然不够用？这他妈确实有点儿扯淡了！可是贝兰塔共和国都生出来了，总不能撒手不管吧？没招了，还得想办法挣钱啊！ 纽约石油期货合约是1978年才开始创立的，伦敦石油期货合约还要更晚一些，想利用石油危机赚些快钱，何大清还是要费些脑筋的。 “马修，我判断石油价格长期会上涨，我应该如何操作呢？”何大清找来了凯雷投资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马修·科罗内尔咨询。 “你是猜测还是有什么消息了？”马修看着何大清笑着问道。 “就是一个猜测，随便聊聊……” “我觉得你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我分析过现在国际石油市场的情况，欧佩克组织和能源巨头们的矛盾已经是不可调和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石油价格真的可能会出现问题……”马修现在还是伯克利的教授，所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从金融投资领域看来，如果石油价格上涨，对实体经济会带来巨大的冲击，通胀的压力非常巨大，股市有可能会大幅度下跌…… 至于石油本身投资嘛，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应该有类似的投资产品，或者可以买入石油长期合同……” “哦，你能具体说说吗？石油产品本身投资有什么途径？”何大清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 “期货实质上就是一种对赌协议，多空双方各自长期看涨或者是看跌，双方对赌而已！芝商所应该有类似的期货合约，只要有人愿意和你对赌，我想应该可以进行此类的投资…… 长期合同就更简单了，你和石油公司或者投资机构签订远期采购交货合同，预付定金，约定违约责任！ 如果石油价格上涨了，你卖出合同不就可以获利了吗？不过要注意对方的履约能力风险，万一到时候对方违约了，你要有把握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这样啊……”何大清在考虑这两个方法的利弊，“你觉得哪个方式更加有利？” “不好说，芝商所信誉有保障，但是你得找到愿意和你对赌的人！长期合同也一样的，能源巨头可不好搞定！到时候对方真的违约了，你有把握搞定他们？”马修想了想说道。 能源巨头可不是善男信女啊，这时候世界大公司排名，前几位的基本都是国际能源巨头，这帮孙子都是有枪有炮的，真要是耍赖皮了，何大清还真不一定弄得过他们！ 小公司更不可靠，到时候直接破产倒闭了，你爱找谁找谁！ “你不会真的动心思了吧？”马修看到何大清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想法了。 “嗯，看准了为什么不下手？这可是好机会啊！”何大清幽幽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疯子，就为了一个猜测？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风险，不管怎么样，石油价格下跌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不过你要充分考虑好了，这事儿也没那么简单的……” 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那边很快就联系上了，就像马修说的，人家对何大清的提议不感兴趣！明摆着嘛，石油价格上涨没太多人看好，下跌更没有人看好，对赌协议根本不成立的！ 那就只能琢磨石油采购长期合同了，这个也不容易！国际能源巨头何大清不想去招惹他们，到时候对方翻脸不认账了，你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就在何大清头疼的时候，蒂姆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找小日本的公司签订长期采购合同！ 小日本的石油全部需要进口，每年的采购量巨大，所以日本有好多经营石油产品的大公司！七十年代日本的制造业开始腾飞，尤其是电子产品和汽车产品，开始在全世界攻城略地！ 有钱了的本子公司财大气粗，嘚瑟得狠啊！不过对于美利坚来说，本子就是再有钱，他们也不会把本子放在眼里，美利坚爸爸那可不是白当的！ 选定了目标那就好办了，何大清以凯雷投资公司的名义，在美利坚本土、英国等等几个地方，和本子资本的石油贸易商签订了长期采购合同，以现在的价格上浮15%购买了价值五亿美元的石油产品，约定1974年1月份交货！ 合同设定了巨额的违约赔偿条款，如果供货方违约不能供货，要按照交货期的价格三倍给凯雷投资公司赔偿，反之同样，如果凯雷投资公司到时候违约，不要石油了，也要赔偿本子石油贸易商三倍违约金！ 本子的石油贸易商反复研究了合同，怎么看也没什么问题！价格上浮15%，在本子石油贸易商看来，这不是傻子来送钱了吗？ 至于为什么要找他们买石油，还要一年后交货，凯雷投资也给出了解释，这些石油是给贝兰塔共和国准备的，考虑到本子石油贸易商有强大的海运能力，所以才找他们签订合同！ 多么完美的解释，没毛病啊！我们本子就是这么强大！连美利坚爸爸的公司都要找我们买石油了！这在国内岂不是又有了宣传的话题了！本子可以说不！多么强大啊……斯国一…… 凯雷投资公司给本子石油贸易商预付了10%的定金，合同就正式生效了！凯雷投资公司是美利坚公司，合同约定了如果双方发生争议，合同诉讼管辖权必须在美利坚加州法院！这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本子留啊！ 五千万美元的预付款何大清是贷款付的，地主家也没余粮了！现在何大清账面上是亿万富翁，实际上现金真没多少，所以才会想着坑本子啊…… 第356章 星巴克上市 到了1972年下半年，美利坚股市已经经历了将近小两年的牛市行情，尤其以漂亮50为代表的绩优股，股价平均上涨幅度都超过30%，凯雷投资选股精准，自然在这一波行情里也是赚翻了！ 英特尔公司的股价在纳斯达克市场上表现也很出色，股价已经涨到了七块多，市值也超过了两亿美元，而何大清持有的英特尔公司股票，价值接近一亿美元！ 不过这都是账面财富，何大清当然不会这时候卖出英特尔股票，英特尔公司真正的发达还在后边呢！ 阿瑟·洛克先生主导投资的超威半导体公司，历尽艰辛也终于在72年九月在纳斯达克上市了，公司发行了52.5万股股票，募资750万美元，市值也达到了5000万美元以上！ 超威半导体公司的成功上市，让凯雷投资公司的高级合伙人阿瑟·洛克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投资回报率比不上英特尔公司，但是好歹也算赚钱了，在何大清面前，洛克先生也算是挣回了一点儿面子。 星巴克公司到了72年已经拥有了超过三千家门店，年营业收入突破了五亿美元，净利润率还是能够保持在13%左右，可以称得上是一只会下蛋的金母鸡了！ 几个股东对公司的发展都很满意，但是高盛和拉扎德都希望星巴克公司能够尽快上市，对于投行来说，公司上市发行股票，他们的投资才算有了结果！ 何大清其实并不希望星巴克公司这时候上市，他知道73年的石油危机之后，全球股市都会大跌，熊市行情会持续一段时间，他觉得放在74年以后再上市，可能股价会表现更好！m.23sk. 不过这种事情他不好说出来，高盛和拉扎德对何大清来说，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有些话他当然不会对他们说。 既然股东们都希望尽快上市，公司的管理层也是如此，因为公司上市了之后，管理层可以分到股票，对于他们来说这当然非常具有吸引力了！ 何大清作为最大股东，当然不会做这个恶人，拦着大家不准上市，他也想明白了，只要公司业绩表现优异，股价高低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反正他也不打算套现离场。 高盛和拉扎德都是知名投行，操作公司上市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不过到底选择纽交所还是纳斯达克上市大家有点儿争议。 其实以星巴克公司的经营表现，纽交所上市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不过何大清还是选择了纳斯达克上市。 因为何大清觉得纳斯达克比纽交所洋气多了，在他的印象里，纳斯达克就代表着高科技、新锐时尚，星巴克公司虽然不是高科技产业，但也是完全创新型的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也符合公司一贯的形象。 纳斯达克同意了星巴克公司的上市申请，星巴克公司拟公开发行10%的股份总共400万股股票，每股发行价12.5美元，计划募资5000万美元，公司总市值5亿美元，这是纳斯达克现在股票上市市值最高的公司了。 星巴克公司上市日期定在了73年1月20日，上市以后，何大清持有的公司股份下降到了47.7%，为了感谢员工伙伴们的辛苦努力，何大清慷慨的拿出10%的股份无偿分给公司的元老以及核心管理层。 公司ceo大卫·格拉斯、总裁罗伯特，董事麦肯齐、还有特里太太等高管，以及最早的创始员工伙伴分别获得数量不等的赠送股票…… 星巴克公司的这次上市，除了何大清以外，公司员工伙伴创造了不少千万富翁和百万富翁，普通员工多的也有几十万美元的，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一片欢欣鼓舞…… 费德玛现在也完全转型成功了，在辛纳格的带领下，公司改造拥有了三十多家会员制仓储式大卖场，到了72年下半年，费德玛公司年度营业收入突破了六十亿美元，付费会员数量也突破了两百万！ 在优良业绩的支撑下，公司的股价从1.2美元一路飞驰，上涨到了3.8美元…… 不过何大清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除了凯雷投资公司有点儿现金，其他的几个公司全都是账面财富，关键是这几个公司还都是在成长阶段，根本不可能套现的！ 所以何大清现在号称是亿万富翁，身家好几亿美元了，可实际上能动用的现金真没多少！投资贝兰塔银行的五千万美元还是炒黄金赚的外快呢！ 凯雷投资公司现在何大清投入的自有资金约是一个多亿，可这些是本钱，轻易不能随便动用，还指着这些钱赚生活费呢！这也是何大清为什么贷款也要去本子那里坑一笔钱的原因，实在是周转不开了啊！ 当然以何大清现在的身家，去银行贷款肯定是被当做上宾欢迎的，随便哪个公司的股票抵押都可以贷出来几千万美元，可贷款不用给利息的吗？ 现在美利坚利率可不低，何大清和富国银行关系那么好，贷款五千万美元也不用抵押，可那利息最低也要6.5%啊！算算还真是肉疼…… 香江的包船王旗下的远洋货轮星座号是叶成轩选定的承运方，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航程，星座号货轮终于抵达了贝兰塔港口！ “同志们，下了船就是外国了！大家一定要注意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们代表着祖国的优良形象，一定要胜利圆满的完成这次安装任务……” 货轮上，国内来的安装队伍在做最后的会议动员，国内很重视这次任务，各个生产工厂都是挑选了技术最好的骨干，带队的也是部委的相关负责人，级别规格都是很高的！ 贝兰塔共和国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总理法尔考亲自出席仪式，并在港口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工业区和厂房已经按照技术要求提前修建好了，设备卸船之后，很快就全部运进了厂区，安装工作随之紧锣密鼓的开展起来。 国内来的安装队伍技术精干、作风优良！不怕苦不怕累，加班加点的日夜工作！这种工作作风让贝兰塔共和国上上下下全都钦佩不已！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贝兰塔共和国的部长们看着边上傻不拉叽的贝兰塔土著工人，实在是没眼看了…… 国内的安装队伍不仅工作优秀，对贝兰塔土著工人也毫不歧视，认认真真一点儿不藏私的教授培训他们。 这里的工人文化水平低，可是咱们国内来的同志不厌其烦的反复的教，那耐心和态度，除了咱们也是没有任何国家，能做到我们这种水平了…… 第357章 自由港 贝兰塔共和国总体发展规划纲要在议会全票通过，正式进入实施阶段。 这份总体发展规划凝聚着卡莱尔·何先生的心血，当然他也只是提出了框架性的那部分，完善还是由专业人士来负责的。可就这样，说实话何大清也是憋了好多天才把这个东西整出来。 治国理政可不是何大清的专业，在国内的时候他最高也就是轧钢厂的后勤处长，本行还是厨子，让他捣鼓这个玩意儿，确实有点儿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了！ 不过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吧？毕竟还是多了几十年的见识，何大清捣鼓出来的这个发展规划还是有模有样的！ 发展规划首先就是将贝兰塔共和国定义为国际自由港，进出货物全部免除关税，这也是借鉴了很多成功地方的先进经验。 另外就是资本自由流动原则，贝兰塔共和国对所有资本不做任何限制，任何地方的资本都可以在贝兰塔共和国自由流动！ 最关键的就是贝兰塔共和国将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免税圣地，在这里将免征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同时免征遗产税！ 贝兰塔共和国唯一的税赋就是9.5%的消费税！ 自由港、资本自由流动加上完全免税政策，这三大政策组合一同发力，很快就可以让贝兰塔共和国成为全球离岸公司的注册集中地，百慕大群岛、维京群岛有了强劲的竞争对手，国际资本尤其是游资将快速向贝兰塔共和国聚集！ 贝兰塔共和国议会还通过了贝兰塔银行保护法，这个完全开放的国家欢迎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资本来这里开设银行和金融投资机构，完全免税，而且贝兰塔共和国的银行可以和瑞士银行一样，为客户保守秘密…… 除了金融投资领域，发展规划还重点提到了发展旅游观光业和娱乐业，贝兰塔共和国沿海部分岛屿规划成了特区。 贝兰塔共和国政府宣布在特区博彩业和各种娱乐业都是合法的，这个政策将吸引很多资本来贝兰塔共和国特区投资！ 产业发展规划里目前重点是三方面，第一个是海洋水产捕捞加工业！ 贝兰塔共和国海域是大西洋著名的渔场，之前是因为技术和资金原因，海产捕捞加工业一直没有发展起来。 下一步贝兰塔共和国政府将成立贝兰塔海洋事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积极引进外资，发展海洋水产捕捞和海产品深加工，充分利用资源提升附加值。 海洋水产行业年出口目标50万吨，出口金额目标30亿美元以上，带动就业岗位3万个以上！ 第二个核心产业是铝业开采以及加工行业，贝兰塔共和国有着丰富的铝土矿资源，而且贝兰塔共和国的铝土矿品位高，开采成本也很低。 贝兰塔共和国政府将成立贝兰塔铝业股份有限公司，积极引进外资发展铝业，力争在十年左右，成为国际铝业巨头之一！铝业产业规模达到100亿美元以上。23sk. 第三个核心产业是磷酸盐产业，贝兰塔共和国磷酸盐资源也非常丰富，磷酸盐主要用于食品添加剂和化肥行业，是比较受追捧的资源。 贝兰塔共和国将成立贝兰塔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和国际资本合作，共同开发磷酸盐资源，力争十年左右，产业规模达到50亿美元以上！ 农业生产方面，首先是充分开发粮食作物生产，必须保证贝兰塔共和国的粮食自给率100%以上。 贝兰塔共和国环境条件优越，气候适宜，河流纵横。全国适合开发的耕地面积达到八千平方公里，如果农业开发得力的话，五十万人口的国家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甚至可以向外出口粮食！ 贝兰塔共和国将成立贝兰塔农业开发有限公司，负责全国的农业生产发展。同时贝兰塔还有几千平方公里的天然牧场，适合发展有机畜牧业！ 海里有鱼，地里有粮，还有牧场可以养牛养羊，这他妈哪里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嘛！ 对了，还有重要的一条，贝兰塔共和国所有的土地全部都属于国有！政府可以有偿出让土地使用权，土地使用权的期限99年！土地使用权到期后，原业主有优先续约权利，但是需要缴纳土地使用权出让金…… 外交方面，贝兰塔共和国将马上申请加入联合国等一系列国际组织，争取在一年内成为联合国成员国！ 积极开展外交工作，争取和世界上主要国家建立外交关系，首先就是美利坚，争取1973年和美利坚建交，派驻大使！ 其他国防、司法、教育、卫生文化等等领域总体发展规划都有涉及…… 说的再好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慢慢干，首先就是基础设施建设，这是贝兰塔共和国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电力、交通、通讯、能源这些都是贝兰塔共和国政府马上要着手解决的！可是基建那是要花钱的，钱从哪里来？ 多明戈总统和法尔考总理率领代表团奔赴美利坚，开始了贝兰塔共和国第一次外交活动！去美利坚干嘛？化缘要钱啊！同时还有招商引资…… 多明戈总统曾经在美利坚留学打工，法尔考总理更是出生在美利坚，成长在美利坚，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利坚就是娘家啊！ 就连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的成员，大部分都是美利坚人！提一句，贝兰塔共和国是承认双重国籍的。因此从法尔考总理以下，很多部长都还保留着美利坚国籍…… 在美利坚浸礼会和何大清的支持下，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在美利坚的访问还是比较成功的，多明戈总统和法尔考总理会见了主管非洲事务的副国务卿，会见了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本来还想见见理查德大统领的，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他妈一个不到五十万人口三万多平方公里的非洲小国，见大统领干嘛？谈啥？其实最关键的是，理查德大统领这时候正忙着处理“水门事件”呢，一屁股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有心情见什么非洲小国的代表团…… 不过贝兰塔共和国和美利坚建交的问题谈的还是挺顺利的，主管非洲事务的副国务卿和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都公关到位了，他们承诺会帮忙，尽快搞定贝美建交的事情！ 不过建交后往贝兰塔共和国派驻大使馆有点儿头疼，那地方太他妈边缘化了，没啥事情派个大使馆干啥？贝兰塔共和国方面立即表态，大使馆没有无所谓，领事馆也行啊…… 不过这次来了也不会白来，美利坚有一个国际开发署，是承担美利坚大部分对外非军事援助的联邦政府机构。 国际开发署作为一个独立的联邦机构，依照国务院的外交政策，力求为海外那些为过上美好生活而努力、进行着灾后重建、以及为求生活于民主自由之国家而奋斗的人们提供帮助！ 你听听，这不就是给咱贝兰塔共和国量身定做的一样嘛！啥也别说了，在“自己人”的努力之下，国际开发署的领导大笔一挥，每年先给贝兰塔共和国500万美元的经济援助，另外建交以后，贝兰塔还可以申请援助贷款…… 除了在华府打秋风，贝兰塔共和国的招商引资也在美利坚各地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 第358章 招商引资 何大清联系了高盛、美林证券、拉扎德这些投行同仁，再通过他们把华尔街的那帮大爷全都拉了过来，在纽约开了一场贝兰塔共和国投资推介会！ “各位尊敬的来宾，我是贝兰塔共和国政府的法尔考，欢迎各位莅临指导，……”法尔考拿着讲稿，煞有其事的在上边白活着。 “卡莱尔，你说的都是真的？贝兰塔那边真的完全免税，想怎么样都行？”高盛的高级合伙人麦克和何大清坐在一起，这位就是投资星巴克公司的那位，现在和何大清也很熟了。 “当然是真的，那里其实就是咱们说了算！你想想，麦克！免税、资本自由流动，还有银行保密法，这他妈的不就是给咱们这些人准备的吗？” “那倒也是，不过也太远了吧？非洲……”麦克撇着嘴嫌弃的说道。 “谁让你去那上班了？离岸公司而已，在那边注册一下，租一间办公室，你该干嘛还干嘛，能花几个钱？……” “说的对哦！”麦克显然是动心了。 “我跟你说，那边还会有特区，博彩娱乐啥的都合法，你知道……”何大清和麦克猥琐的笑了起来，都是男人这点事能不懂吗？ 同样的话题跟很多同行说了也不知道多少遍，华尔街的那帮大爷显然是对贝兰塔的政策很是动心，这其实就是给他们量身定做的！无数人都在咨询，贝兰塔共和国来的人嘴巴都说干了…… 然后就是产业大佬招商推介会，化工、食品以及相关的各行各业，贝兰塔共和国的政策对他们都有不小的吸引力，很多意向客户都打算去贝兰塔实地考察一下！ 贝兰塔国际机场也找到了意向投资客户，泛美航空、西北航空、ups都对这个机场有兴趣，虽然贝兰塔不是战略要地，但是贝兰塔如果以后成为国际自由港和离岸金融中心，那么客流量肯定会直线上升，而且在贝兰塔设立基地，还可以覆盖整个非洲大西洋沿岸地区…… att也对贝兰塔电信业务很有兴趣，贝兰塔共和国承诺可以把贝兰塔共和国电信业务交给att独家运营，关键是贝兰塔共和国免税啊！弄点淘汰设备啥的就能拿下一个国家的电信市场，财大气粗的att觉得这事情干的过！ ups对贝兰塔港口运营也产生了兴趣，物流巨头也是看好了贝兰塔共和国的自由港政策和免税政策，要是能拿下贝兰塔港口的运营权，把非洲大西洋沿岸的基地设在贝兰塔，对ups来说，显然也是一个划算的生意…… 拉斯维加斯的赌业大亨们对贝兰塔共和国的特区就更有兴趣了！美利坚的环境对教父们越来越不友好了，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要是能在贝兰塔找到事业第二春，大亨们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远是远了点，可架不住政策好啊！美利坚对贝兰塔共和国感兴趣的投资方都在开着各种讨论会议，资本的逐利属性有时候绝对是强大的，可以克服时空和空间的一切困难！ 贝兰塔共和国的招商引资在美利坚取得了重大成就，虽然短期看来贝兰塔共和国没有什么收益，而且还出让了很多利益！可这就是发展的代价，没有外来资本的注入，一个非洲偏僻小国，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基本建设？ 说到底，贝兰塔又不是何大清的祖国，对于何大清来说，贝兰塔其实就是一门生意！用最快的时间和方式让贝兰塔发展起来，繁荣起来才是收益最大的！ 再说了，经济发展国家繁荣对贝兰塔共和国的人民没有好处吗？如果没有何大清的介入，再过几十年贝兰塔的人民可能都吃不饱饭的！ 所以何大清觉得这事情是多赢的局面，资本集团、贝兰塔既得利益集团和贝兰塔人民都能受益，这有什么不好吗？ 贝兰塔共和国投资贸易部在美利坚纽约和洛杉矶分别设立了办事处，对接外商投资业务，何大清建议就叫招商局！这名字听起来多霸气！ att第一个和贝兰塔共和国签定了电信投资协议，双方共同组建贝兰塔电信有限公司，独家运营贝兰塔共和国的电信业务！ att公司获得贝兰塔电信公司70%的股份，当然它也要全额投资建设贝兰塔共和国的电信基础设施！有线电话网络，国际电信业务设施和电报传真等等，一期总投资额三千万美元！ ups公司和贝兰塔共和国也就贝兰塔港以及附属国际物流基地项目达成了投资协议！双方共同组建贝兰塔港口有限公司，ups获得贝兰塔港口有限公司65%的股份。 ups公司将投资1.5亿美元扩建贝兰塔港，并建设附属国际物流园…… 贝兰塔国际机场项目也有了眉目，美利坚泛美航空公司和西北航空公司共同投资，与贝兰塔共和国共同组建贝兰塔航空控股有限公司，新公司获得贝兰塔国际机场的独家运营权，泛美航空和西北航空各持有新公司35%的股份。 泛美航空和西北航空共同投资1亿美元，兴建贝兰塔国际机场及附属国际物流园！ 贝兰塔共和国在首都黄金地段规划国际金融中心园区，以低廉的价格出让园区地皮，供国际金融投资行业兴建办事处和办公楼！3sk. 贝兰塔银行将投资兴建两栋40层的国际金融中心大厦，除了贝兰塔银行总部办公之外，其他的将出租给金融投资机构，首批入驻意向客户涵盖了华尔街的大部分投行机构，他们都在贝兰塔共和国注册成立了各种离岸公司办事处等等分支机构。 整个贝兰塔共和国政府全都像上了发条一样忙活起来，这帮人的水平有限能力不高，但是好在也不用他们干什么，主导的还是这些美利坚大公司！ 这些重大项目签约仪式一个接一个的举行，何大清抽空参加了几个以后就不去了，没意思，有时间还要干自己的事情呢，哪能整天陪着他们瞎扯！ 从签约到启动再到投资到位开工建设，这时间长着呢！中间也会有各种问题和幺蛾子，那就跟何大清没关系了，贝兰塔共和国政府的各级官员一大堆，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吧？ 不过贝兰塔共和国的人力资源可他妈紧张了，这么多项目开工的话，就凭贝兰塔的那点人怕是不太够，不过也有好处，贝兰塔共和国的失业率问题几年之内是不用考虑了…… 73年会有股灾，何大清忙活完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访问的事情，紧接着就是要准备应对这个事情，这可是能赚钱的好机会啊！ 第359章 并购 星巴克公司上市以后，募集了5000万美元的资金，有了这么多钱，除了加快开店的速度之外，ceo大卫·格拉斯又有了新的想法。 大卫看上了一家冷饮企业，dq冰激棱！这是一家创始于1938年的老牌餐饮企业，大卫研究后发现，觉得dq的产品以及目标消费顾客群和星巴克可以形成良好的互补关系。3sk. 完成收购以后，整个公司的产品线就拓宽了，综合竞争力也将更加强大！ 大卫的提议在董事会获得了批准，上市募集的资金总要有用处，只要对提振股价有帮助，股东和董事们自然不会反对。 经过一番谈判，星巴克公司以2800万美元现金，全资收购了dq，这也是何大清带来的变化，谁让他找来了大卫·格拉斯当ceo呢？这种人是不会甘于平淡的，总要自己搞点什么的。 星巴克的收购行动也得到了市场和投资者的认可，消息发布后，股价飙升就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73年年初，美利坚股市开始表现出疲软，“漂亮50”带动的近两年的牛市行情似乎也失去了上涨的动力！ 其实这主要还是被宏观经济影响，股市只不过是一个现实反应而已。这世上总有聪明人的，除了何大清这个穿越人士知道股市会大跌，很多精明的专业人士也看出了苗头不对了。 凯雷投资公司旗下现在已经有了四支基金，其中有阿瑟·洛克先生负责的风投基金，初始规模是五千万美元！ 风投基金已经成功的投出了超威半导体这家上市公司，手里还有一堆其他的项目，何大清也看过了，好像没有什么项目是他有印象的！不过超威半导体项目就足够阿瑟·洛克吃老本了…… 亨利·罗德尔负责的是对冲投资基金部分，基金的规模是五亿美元！亨利在前几年的做空投资中一战成名，现在已经成长为投资圈的明星基金经理…… 蒂姆作为凯雷投资公司的总裁，亲自掌握着凯雷投资公司最大的基金，凯雷资产管理基金，管理的资金规模是十亿美元！ 蒂姆管理的资产管理基金除了投资股票证券，也会进行一些股权投资业务！他的基金风格偏稳健，所以不会像亨利主管的对冲基金那么激进。 最后一个就是梁坤管理的信托投资基金，其实就是何大清的私人资本信托基金，英特尔公司和费德玛公司的股份就是由这个信托基金代持的。 这个信托基金的投资资本是何大清的自有资金，大约是一亿多美元左右，如果特殊情况下，可以进行融资。基金代持英特尔公司和费德玛公司的股份就价值好几亿美元，贷款融资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虽然是分成了好几部分，但是投资的时候大家还是要互相协作的，重大的投资行动必须得到公司董事会执行委员会的批准，而何大清作为老板，拥有一票否决权。 凯雷投资公司已经在纽约华尔街和华盛顿设立了办事处，洛杉矶总部其实只有何大清和阿瑟·洛克平时在这里办公。 蒂姆他们大部分都是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那里办公，毕竟美利坚的金融投资大部分都是在东海岸，洛杉矶还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凯雷投资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马修也发现了股市的不正常状态，他给公司提交了一份预警报告，高级合伙人以上级别的高管在何大清审阅后可以看到这份报告。 马修认为美利坚现在的货币政策和经济增长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美元和黄金脱钩以后，虽然马上达成了一个《史密森协定》，但是美元贬值的风险没有根本改善。 现在美利坚国内的通胀率达到了6%，失业率上升，而联储并没有采取及时有效的行动，因此他判断美利坚经济增长率会严重下滑，而股市自然也有巨大的下跌风险…… 何大清看着马修的报告，也是“卧槽！这么牛逼，比我这个穿越人士还他妈说的清楚啊……” 何大清相信和马修一样看到问题的人肯定有不少，那些华尔街巨头们拥有比凯雷投资公司还要多得多的经济学家、金融学家，类似马修写的报告也会有很多，就看决策者是怎么认为了！ 何大清把马修的报告推荐给公司所有的高级合伙人，要求大家必须高度重视马修的预警，凯雷投资马上开始转向，做好股市大跌的投资方案！ 在凯雷投资公司，何大清就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任何高级合伙人都不能反对他的决定！在他的强力干预之下，整个凯雷投资公司开始紧急转向，公司开始清仓，卖出股票…… 在美利坚股市做空还是有些风险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道德风险。华尔街擅长做空股票的机构名声都不怎么好，秃鹫、吸血鬼这些一般都是送给做空机构的美称！ 何大清不希望凯雷投资也戴上这样的帽子，所以除了亨利的对冲基金投入美利坚股市做空以外，其他的资金没有投入进去。 不在美利坚股市做空，不代表不可以去别的地方啊？何大清指示蒂姆和梁坤，在美利坚股市清仓平仓之后，调集资金去西欧和本子市场，寻找做空的机会，他给出的时间是八月至九月底之前建仓！ 其实这次石油危机引起的全球股市大跌，香江股市是跌得最惨的，不过何大清不打算去那里捡钱的，他只把消息告诉了叶成轩，至于嘉盛集团会怎么做，他就不会去干预了。 蒂姆掌握的资金主要投入西欧市场，伦敦、巴黎是主战场，蒂姆这次会调集6亿美元做空。而梁坤这里的重点就是本子股市，除了原来的自有资金，何大清又给他凑了点，总计两亿美元做空本子市场！ 而亨利的对冲基金可算是撒了欢了，亨利本身就是靠着做空成名的，所以他对做空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用他的话来说，“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除了凯雷投资这边的布置，何大清也友善的提醒了费德玛和英特尔的同志们，“接下来的形势可能会比较困难，你们要节约粮食，把现金尽量攥到手里，实在坚持不住了，赶紧跟哥说，只要熬过今年，明年一月份哥就有钱了……” 何大清最惦记的就是他和本子石油贸易商的那些长期合同，只要中东那边别掉链子，按时打起来，他可就算彻底解决资金问题了。 为了对付本子有可能的赖账行为，何大清已经提前联系了美利坚最牛逼的律所，华盛顿高伟德律所，以及加州的杜克律师事务所，豪华律师天团已经枕戈待旦了…… 第360章 打响 1973年10月6日，第四次中东战争打响了！ 埃及和叙利亚分别从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两个方向同时向以色列展开进攻。战斗打响的头两天，以色列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埃及和叙利亚取得了很好的战绩。 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为了土地已经先后进行了三次战争，前三次战争赢家都是以色列，阿拉伯国家输人又输阵，十几个国家群殴都打不过一个小小地以色列！3sk. 以色列是犹太国家，美利坚国内犹太人是什么实力不说大家也知道，所以以色列能在群狼环伺的中东地区生存下来，而且越打越强，其实主要还是美利坚在后面的大力支持的原因。 头两天的战斗把以色列打懵逼了，这次埃及和叙利亚准备的很充分，以有准备打无准备，最要命的是以色列发现自己的弹药都快没有了，据说以色列的105毫米榴弹炮弹只够坚持四十八小时了，这形势他妈是要完蛋了啊！ 这时候美利坚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啊，以色列要是完蛋了，国内这些犹太人还不得疯了啊？理查德大统领发起了“五分钱”运动，调动一切力量向以色列运输武器弹药，各种先进装备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往那儿运啊！ 有了美利坚的强力支持，以色列稳住了阵脚，凭借先进的武器装备和高出一截的战斗素养，很快就扭转了战争形势，开始由守转攻了，打得埃及和叙利亚叫苦连天…… 美利坚不要命的援助以色列，阿拉伯兄弟们不干了！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啊，拉偏架也没有这么干的，太欺负人了！要不是你出来插一杠子，我们他妈就赢了你知道吗？ 要说这时候阿拉伯兄弟们还是心挺齐的，老美欺负人弟兄们怎么办？跟老美干架显然是不现实的，连以色列都打不过，更不用提老美了！ 可是阿拉伯兄弟们有石油啊！主要的产油国都在人家那里，所以因为美利坚援助以色列，沙特带头，所有的阿拉伯产油国宣布石油每个月减产5%，直到美利坚放弃援助以色列为止。 美利坚是有苦说不出来啊，那他妈以色列我没法不管啊？结果不但没有停止援助以色列，国会还通过了给以色列提供25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给武器不算完，还要给钱？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美利坚那边刚刚宣布给以色列提供25亿美元的军事援助，阿拉伯国家和欧佩克组织就宣布对美利坚石油禁运，包括支持美利坚和以色列的国家，通通石油禁运！ 这下完犊子了，石油可是工业的命脉啊，没有油了那不全完了吗？石油禁运一宣布，国际石油价格应声而涨，噌噌地拉都拉不住啊！ 从战前的2美元左右一路疯涨，很快就翻了好几倍！石油价格暴涨加上禁运，美利坚股市飞流直下三千尺，稀里哗啦的就跌下来了！ 不光是美利坚股市，全球股市全都暴跌，伦敦、巴黎、东京、法兰克福一片哀鸿遍野，最惨的还是香江股市，天灾加人祸，创造了历史记录，恒生指数到最后下跌了90%，你就说惨不惨吧…… 战争打到26号就打不下去了，现在全世界乱了套了，阿拉伯国家后边是大毛在支持，以色列后边是美利坚！ 现在战场上以色列明显占据了优势，埃及和叙利亚一败涂地！可是石油禁运、股市暴跌搞得美利坚也焦头烂额，真是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不然大家都得一块玩儿完！ 美利坚和大毛先找个地方谈好了条件，然后联合国就发出了停火决议，不准打了，都住手！…… 仗是不打了，可是这善后问题可没那么容易就搞定！谈来扯去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结果，可股市还依然在那里跌跌不休呢！ 亨利又找着感觉了，他管理的凯雷对冲基金这次投入了将近四亿美元做空股票，道琼斯指数和普尔500指数下跌了将近40%，可谓大获全胜！ 亨利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三道四的，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一票做下来，奖金收入很有可能突破八位数，这是什么概念？ 别说让人说两句闲话骂几句了，就是挨上两刀亨利都不带眨眼的！ 伦敦股市这一波跌得也很惨，巴黎股市也没好到哪里去，蒂姆调集六亿美元做空，这一次也是赚嗨了！伦敦股市跟他建仓的时候比较，整整下跌了70%左右，这钱赚的，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梁坤他们在凯雷投资香江办事处的支援下，投入两亿美元做空东京股市。 这一次东京股市也没有逃脱暴跌的命运，本子这时候能源是高度依赖进口的，石油价格暴涨加上禁运（它也被阿拉伯兄弟们禁运了），双重打击之下，东京股市直接来了一个雪崩，当然梁坤他们也是赚的数钱都手抽筋了…… 这时候做空股票的肯定不是凯雷投资公司一家，再说凯雷投资投入的这点儿资金，在几千上万亿美元的损失里根本就不起眼的！ 而且凯雷投资这一次是分散投资，分别在几个市场出手，所以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也算是闷声发了一笔横财！ 公司里的同事们都在兴高采烈的盘点战绩，计算着自己这一次能拿到多少奖金，整个凯雷投资公司一片欢声笑语！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股市暴跌不知道有多少人破产甚至跳楼，可是也同样有一夜暴富发大财的！悲喜两重天啊，可这就是现实啊！ 何大清倒是没太在意股市投资赚了多少钱，做空赚的钱顶天了也就是那些，他可是有一笔大钱还没有入账呢！ 松野英男是住井商社的社长，看着暴涨的石油价格有点儿焦躁不安！其实对他们这些石油贸易商来说，价格暴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随行就市呗，高进高卖就是了！ 可是这个禁运就很讨厌了，本子这时候石油化工产业很发达，所以需要大量的原油，价格高就算了，可是禁运那就彻底停摆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下人脸色灰败的拿着一份传真来到了他的面前，“社长，这是美利坚那边发过来的，询问我们是否还有能力履行合同……” “什么？”松野一把抓过来传真，打眼一看直接五雷轰顶，一屁股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都忘了，去年跟一家美利坚公司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明年一月份就要给对方提供价值一亿美元的石油！可那是2.7美元一桶的价格啊…… 第361章 维权 松野英男觉得自己全完了，这时候国际石油价格已经涨到了11.8美元，按照这个形势恐怕还会继续涨！ 就算按照这个价格计算，美利坚的这一个合同，住井商社的亏损就高达3.5亿美元！ “社长！社长！”手下人看到松野英男得样子也吓坏了，赶紧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松野英男脸色狰狞，看着手里的传真眼珠子都红了，“混蛋！骗子！去死吧……”三把两把将手里的传真纸撕成了碎片！ 松野英男发泄了一通，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社长，我们怎么回复对方？”手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让他们去死吧！我认为这个合同就是诈骗，我们不承认，我们要起诉他们，让他们滚蛋去吧……” 巨额的亏损面前，松野英男决定耍赖了，他觉得自己在本子，你一个美利坚公司能奈我何？我就赖了，怎么样？来咬我呀？ “可是……社长，合同约定如果我们不履约，要赔偿对方三倍的损失的！所以，社长，请您三思啊！”手下人还是挺明白的，好心好意的劝说道。 “你也给我滚！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住井商社的职员了？”松野英男已经疯了，完全听不出好赖话了。 同样的传真好几家本子石油贸易商都接到了，有的和松野英男一样，打算耍赖了！有的打算和凯雷投资公司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协商提前解除合同…… 这些都是何大清聘请的豪华律师天团给何大清出的主意，咱是体面人，做事情讲规矩的，一切行为都符合商业礼仪和法律法规，就看你们怎么应对了！ 何大清算过了，本子石油贸易商这一单，账面毛利最少二十亿美元，可究竟能拿回来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要聘请豪华律师天团，要知道他们的费用可是天价的，就是因为要想顺利拿回这些钱，要动用的关系可就海了去了，而豪华律师天团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打官司有时候根本就不是法律的问题，有些时候其实跟法律就他妈没关系，大家拼的是实力啊！ 这次一共有六家本子公司和凯雷投资公司签订了石油长期合同，发过传真以后，只有两家公司回复了，希望可以协商解决合同问题！ 想谈那就谈，想打咱们就打！回复想谈的本子石油贸易商，凯雷投资这边同意协商谈判，要求他们派人到美利坚来谈！ 如果能够不打官司拿到赔偿，何大清肯定是愿意这样做的，要知道胜诉判决容易，但是执行可就难了！ 当初何大清挑选的这些本子的石油贸易商，特意都是挑的后边有大财团的公司。 本子国是一个财阀财团掌控实业的国度，几大财团财雄势大，虽然这也是一个弊端，但是起码胜诉以后，不用担心对方没有钱赔付。 过来谈判的两家公司一个是隶属于樱花财团的加藤商社，一家是大阪财团的佐佐木商社！ 这时候已经是73年的12月份了，距离合同交货日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中东那边还是一团乱麻，石油禁运自然没有解除，所以国际油价已经达到了12美元一桶！ 谈判是在纽约举行的，凯雷投资公司这边豪华律师天团悉数出席，还有一批精通国际贸易、国际法律诉讼和商业民事诉讼的法律专家随时可以做后援。 十几名美利坚精英大律师的阵势还是非常有牌面的，这种谈判何大清这个老板当然不会亲自出席，麦肯齐和蒂姆作为代表出现在谈判桌上。 这件事情事实非常清楚，当初签订的合同都是大律所拟定的，各方面都无可挑剔！本子公司方面对这个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上了法庭他们是必输无疑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如何解决问题，说穿了就是本子石油贸易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搞定这件事！ 何大清给麦肯齐和蒂姆的底线就是可以不要那三倍赔偿了，本子石油贸易商如果想提前解除合同，那就按照现在的石油价格补偿凯雷投资公司。 加藤商社的合同金额是价值五千万美元的石油，按照时下的价格就是两亿两千万美元左右！什么都没干，加藤商社就要净亏一亿七千万美元，这谁能接受得了？ “我们认为合同无法履行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这属于不可抗力，所以贵方的要求我们无法接受！”本子聘请的律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凯雷投资公司的律师天团嗤笑一声，“啪”的一声，就把合同文本甩给了本子的代表，“你们自己都不看合同的吗？合同签署的时候已经明确了，没有什么不可抗力，所以我们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好吗？” 双方律师一阵唇枪舌剑，最后本子方面的律师也无话可说了，看来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防着他们来这一套了！这他妈也太恶心了吧？难道真的是未卜先知，这不摆明了就是掉进坑里了吗？ “好吧，这个问题咱们先不谈，这个补偿金额太高了，我们真的接受不了！我方愿意补偿合同金额的一倍，也就是五千万美元，希望可以了结这件事情！”???.23sk. 加藤商社方面认赔了，不过希望降低赔偿金额，一亿七千万美元啊！想起来加藤社长的心都在滴血…… “我们要提醒各位，并不是我方要求提前解除合同的！事实上我方订购的石油不能及时交货的话，也会给我方造成巨大的损失！” 少给钱？开什么玩笑？十几个律师组成的豪华天团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所以我方认为贵方不需要提前解除合同，只需要按照合同规定的时间按时交货就行了！这样大家不都没有麻烦了吗？……” 加藤商社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接受了凯雷投资公司的条件，赔偿凯雷投资公司一亿七千万美元，提前解除合同。 应该说加藤商社的社长还是有魄力的，虽然有点儿窝囊的赔钱，可是比起他的那些同胞们，他还是很幸运的了！ 大阪财团的佐佐木商社没有和凯雷投资公司达成谅解，死要钱的佐佐木实在无法接受两亿美元的亏损，最后谈崩了！ 总共还有五家本子公司需要通过法律手段维护利益了！这下子豪华律师天团们有事儿干了，过了新年元旦，凯雷投资公司已经开始准备起诉资料了，等到合同交货期一到，这边就开始准备起诉了！ 本子方面也不是全都装死狗，他们也通过关系希望可以给凯雷投资公司施加压力！国会山的部分议员也有出面替本子公司说话的，被何大清聘请的律师天团全都撅了回去！ 开玩笑吧？二十亿美元的天价诉讼，别说议员出来斡旋了，就是大统领来了都不好使！ 何大清可是给律师天团开出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除了正常律师费之外，律师天团还可以获得总赔偿金额的15%！前提是总赔偿金额不能低于二十亿美元，并且赔偿款全部执行到位以后才行…… 第362章 杀猪菜 何大清这次聘请的律师天团的首领是麦戈文大律师，他在美利坚法律界那也是响当当的大佬之一！ 麦戈文大律师的咨询费在七十年代就已经高达800美元一小时了，请他打官司那可都是天价，不过何大清不在乎，相比起巨额的赔偿金额，这点儿律师费真的都不算什么了！3sk. 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事实清楚，实际上就是普通的合同违约，但是这件案子涉及的金额太高，还是跨国诉讼，难点其实就是在判决后如何执行的问题了。 在签合同之前，何大清就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关于合同违约以后如何索赔，其实都已经有了一整套的应对方案，所以才会挑选了这六家本子公司签订合同。 麦戈文大律师告诉何大清，美利坚有一个长臂管辖的东西，只要工作做到位，这个长臂管辖完全可以搞定那些本子公司，除非他们以后不想跟全世界做生意了，永远躲在那个岛上。 再说实在不行还可以要求本子国法院配合执行，总之就看何大清能付出多少诚意了！只要刀乐到位了，国会山、司法部、商务部甚至fbi都会配合执行法院的判决令…… 到了74年一月份，国际石油价格已经上涨到了13美元一桶，除了达成和解的加藤商社，其他五家本子石油贸易商按照合同履约的话。共计要亏损19亿美元以上，如果再加上合同违约索赔的话，这个金额那就是天价了！ 过了一月份，五家本子石油贸易商全都没有按照合同履约，事实上已经构成合同违约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油价万一再降下来怎么办？何大清聘请的律师天团马上在加州第六法院起诉了这五家本子石油贸易商，起诉书要求这五家本子石油贸易商赔付凯雷投资公司共计三十亿美元！ 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巨额索赔案件没有声张，律师天团以涉及商业机密为理由，要求不公开审理，因此除了相关利益方，这件案子并没有造成轩然大波。 工作做到位了，加州第六法院很快就开庭审理这起案件。 这案子没什么可说的，本子方面也只是一味强调所谓不可抗力之类的废话，可是合同签署的明明白白的，法院判决很快就下达了，判决本子这五家石油贸易商赔偿凯雷投资公司共计23.5亿美元！ 本子石油贸易商当然还要挣扎，继续上诉，希望利用法律程序拖延，律师天团当然不是白给的，本子公司还在上诉，这边已经开始启动了执行程序！ 首先就是拿着法院判决令查封冻结本子石油贸易商和它们的母公司，在美利坚的所有银行账户存款，这是财产冻结程序！ 这五家石油贸易商其实在美利坚的资产并不多，可是他们的母公司可就不同了！他们的母公司都是本子牛逼闪闪的财阀财团，账上当然不止区区二十几亿美元了…… 银行存款被冻结了，本子公司马上就急眼了！本来他们的母公司还没把这事儿当回事，没想到这边下手这么快这么狠！ 本子财阀也不是吃素的，赶紧吹哨子摇人啊！他们在美利坚每年也花不少钱的，这钱不能白花了吧？ 可他妈这事儿本子确实没有理，再加上何大清通过律师天团把工作已经完全做到位了，象党驴党各界大佬都分到了猪肉，这种局面下谁会出来替他们抗雷？ 加州最高法院终审判决也很快就下来了，维持原判，本子败诉…… 这时候就看出来当初何大清的策略是对的，你要是二十亿美元就逮着一只羊薅羊毛，那真有可能就鱼死网破了！ 可是分成五家公司，其实多的也就是四亿美元多一点，少的两三亿，尽管伤筋动骨但是死不了人，本子财阀财雄势大，眼看大势已去，最后也只能吐血认赔了！ 到了五月，二十三亿美元的赔偿款全部到位了，大家开始分猪肉吃杀猪菜了！各方面分完了猪肉，何大清这里最后剩下了十五亿美元左右！加上加藤商社的1.7亿，本次杀猪宴何大清总共拿到了十六亿！ 何大清把华懋银行迁到了贝兰塔共和国，投资五百万美元盖了华懋银行大厦，把这次杀猪挣得十六亿全部转移到了华懋银行，华懋银行也就成为了贝兰塔共和国最大的商业银行之一…… 本子国现在对何大清已经恨之入骨了，大家都不是笨蛋，凯雷投资公司这次在东京股市做空赚了一笔，这没什么，正常投资行为！可是利用石油危机又狠狠坑了六家本子石油贸易商，这就有点儿明显了！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一次一次的来坑我们？查，狠狠查！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本子们急眼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何大清就这么走进了本子国很多人的视线，原来是他妈的华裔，这就不奇怪了！ “嗦嘎斯內（原来如此）……”本子国被坑了的大佬们明白了，凯雷投资的老板是华裔，那么这一切全都解释通了。 “封杀！打击！干掉他……”凯雷投资公司这下在本子国可是上了黑名单了，这么多钱被坑了，报复肯定是难免的…… 何大清在洛杉矶莫妮卡地区花了一千六百多万美元又买了一套房子，面积足足有二十多英亩，换到这里来住主要还是为了安全！ 坑了本子那么多钱，何大清知道这就算结下深仇了，他知道小肚鸡肠的本子肯定会报复他的，他自己不怕还有老人孩子呢？ 在怀特的建议下，他就买了这个房子，面朝大海，后面是座小山，全是他的地盘！怀特采购了全套最先进的监控保安设备，安装到了房子的关键地方！ 何大清家里的安保团队也扩充到了八人，由怀特担任指挥官，八人安保团队都是专业人士，有特勤局的退役特工，也有陆军的游骑兵和海豹突击队的退役精英，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方面可不能省钱！ 松野英男“跳楼”了，因为他的愚蠢，给会社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只是跳楼已经算很便宜他了！跟他一样命运的还有几个商社的社长，这在本子很正常，玉碎嘛…… 何大清对此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要知道何大清本主可是生于1917年的，在他的记忆里，本子在中国做的那些，他永远不会原谅的…… 何昱今年要上大学了，何大清有一次带着他去参观了英特尔公司，回来之后何昱就对电子科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选择大学的时候，就考虑这个专业。 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科学系在美利坚已经开始有名气了，以何大清现在的身家和关系，美利坚的大学何昱可以随便挑的！ 何昱的推荐信全是诺伊斯、摩尔、萨支唐这个级别的大佬写的，斯坦福大学的硅谷之父特纳教授亲自过问了何昱的入学问题，啥考试学分的，赶紧来吧宝贝儿，到这儿了跟到家一样…… 第363章 抄底 73年的石油危机引爆了全球股市大跌，到了74年情况也没什么好转，美利坚也算是正式进入了所谓的“智障”时期。 所谓“智障”时期就是经济增长率停滞不前，但是通胀居高不下的特殊情况，这对经济发展来说，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何大清投资的几个公司受到整体环境的影响，股价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不过这几个公司的实际经营情况都还不错，短暂的股价下跌对公司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所以何大清也不需要操心什么。 高油价对很多行业和国家地区都产生了很重大的影响，比如汽车行业。在七十年代之前，最鼎盛的时候，美利坚本土的汽车制造占到了全球的一半，50%左右的份额。 石油危机之后，大排量高油耗的美式汽车慢慢的开始丧失市场份额了，低油耗更加节油的本子汽车和西欧汽车开始成为市场的主流。 美利坚本土的几大车企，因为规模庞大加上适应变化的反应速度太慢了，所以经营出现了严重的困难，有的甚至需要政府救助，才能避免破产重组的命运。 汽车工业只是一个缩影和代表，石化、钢铁、重工业制造等等对能源消耗比较依赖的行业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这种冲击和变化，也倒逼着以美利坚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开始产业升级转型。 新兴的电子科技产业，航空航天、生物制药等等高科技新技术产业开始崛起，资本和政府也开始向这些新兴的产业投入更多的资源和关注。 而高能耗的低端制造业开始向第三世界国家转移，亚洲四小龙等等就是这次产业升级转移的承接方代表，因此他们也借着这个机会开始了快速发展阶段。 何大清投资的英特尔和超威半导体就是电子科技高科技产业，而星巴克和费德玛公司在“智障时期”表现也很好，因为它们都是创新型企业，在各自的赛道里几乎没有竞争对手，可以比较舒服的快速发展。 这里尤其是费德玛公司，滞胀时期大家都开始关注价格了，而费德玛公司的会员制仓储式模式，随着门店规模的不断增加，越来越体现出价格成本优势，对美利坚的中产阶层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1974年，“水门事件”在美利坚愈演愈烈，随着各种重磅消息的不断被曝光，在任大统领理查德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而这些东西何大清根本不关心。 虽然因为安妮陈的原因，他和理查德勉强也能扯上一点儿关系，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何大清已经不需要仰人鼻息了。他的资本和财富已经成了气候，通过石油合同诉讼，也已经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 他只是比较关心安妮陈，毕竟她和理查德大统领的关系密切。可安妮陈告诉他不用担心，理查德只是理查德，象党就算没有了理查德，还会有别的大统领，而安妮陈是象党的副主席…… 安妮陈的话让何大清明白了，理查德大统领时日无多了！象党如果抛弃了他，那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盛轩集团的叶成轩在73年股灾里并没有过多出手，香江股市暴跌了90%，无数人一夜之间财富化为乌有，跳楼吸瓦斯的不计其数，都是华人，赚这种钱实在是没意思！ 不过股灾以后，香江各种资产价格跌成了白菜价，叶成轩果断出手，开始大规模买进各种地产地皮，他也盯上了老牌英资公司，和记！ 和记原本的历史上是被李超人在这个时候收入囊中的，不过现在既然叶成轩想要，何大清没有不支持自己人的道理，关键是现在老何不差钱啊！ 为了和记的事情，叶成轩特意飞来了洛杉矶，就是要和何大清当面谈收购和记的事情。 “姐夫，您这房子可真是气派……”叶成轩的到来，让何大清一家非常高兴，尤其是韩妈妈，看到侄子大老远的过来了，非要亲自下厨张罗，韩凌叶不放心只能跟着去了。 “嗨！这算什么，美利坚这里的富豪家比我这大的、豪华的有的是！那边就是好莱坞，比佛利那边豪宅更多……”何大清随手指着好莱坞的方向说道。 其实以何大清现在的身家，再贵的房子也买得起，不过真是没那个必要。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房子太大了都他妈瘆得慌！ “是啊，美利坚这里还是地方大，香江半山那边的豪宅跟这里一比，真就不算什么了……”叶成轩点头同意何大清的说法。 “姐夫，这次过来，主要还是和你商量和记的事情，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寒暄了几句，叶成轩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叶成轩哪里知道他是动了别人的奶酪了，等到他明白过来了，其实已经有些晚了。 和记是香江英资四大洋行之一，不过74年的时候却是一片风雨飘摇，眼看着就要完蛋了的样子。 说起和记，就不能不提到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祈德尊。 祈德尊和何大清同龄，也是1917年生人的，不过这哥们的前半生比何大清可精彩多了。二战的时候祈德尊加入英军服役，鬼子侵略香江的时候，这哥们当了俘虏，不过神奇的是，他竟然能越狱成功，跑到了广州那边！ 二战结束后，祈德尊以上校军衔退役，投身商界，把一个三流的和记洋行逐步发展成了一个号称香江地主的和记国际，自己担任了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 祈德尊发展和记简单粗暴，就是买买买！他通过融资和杠杆不停的收购，码头、船坞、仓库、贸易公司、百货超市、房地产、电视台总之什么都买，到了73年股灾之前，和记国际旗下大大小小的拥有将近两百多家公司！ 73年香江股灾重创了整个香江经济，和记国际也没有幸免，它的股价从股灾前的44港元每股，跌到只有1港元左右，市值由全盛时期的70多亿港元跌倒只剩下了3.4亿港元，可以说是惨到姥姥家去了！ 这还不算完呢，石油危机可不止是油价暴涨，还重创了全球航运业和码头仓储行业，偏偏和记国际在航运业和码头行业都是重资产，这下他妈可是雪上加霜了！ 和记国际本来就是一个套一个的连环套控股公司，旗下一个公司出现了问题，马上就会引起连锁反应，股价暴跌，业务遇到了大萧条，整个和记国际的现金流马上就紧张起来，现金流一断，这个公司也就走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叶成轩就是看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才想出手收购和记国际，要知道这个想法可是很了不起的，华人收购英资洋行，在香江这还是第一个！ 可是叶成轩遇到了一个困难，和记国际的股东可不一般，汇丰、怡和还有太古这些英资财团都是和记的股东，尤其是汇丰，这可是号称实际控制香江的资本财团！如果没有他们的同意，即便叶成轩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把和记收入囊中的…… 第364章 豪门 “所以姐夫，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请教这个问题，我和汇丰那边接触过，情况不是很乐观，我想见沈弼都见不到……”叶成轩有些尴尬的说道。 叶成轩还是低估了洋鬼子对华人的轻视，虽然据说沈弼和包船王以及李超人关系很好，其实想想都明白，那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 盛轩集团在香江名不见经传，汇丰大班怎么会把叶成轩放在眼里呢？ “和记？”何大清一直静静的听着叶成轩说话，和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李超人起家不就是靠着收购和记吗？不过那可是七十年代末的时候，这要是现在能截胡了和记，估计李超人未来就要比较坎坷了！ “汇丰，沈弼……”何大清琢磨着，收购和记其实汇丰是关键，而汇丰肯定就是要搞定沈弼了！ 不过何大清远在美利坚，他和汇丰以及沈弼可没什么交情，他去香江筹办凯雷投资办事处的时候，也没见过沈弼。 “你先别着急，我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怎么能和沈弼搭上线……”何大清跟叶成轩说道，这种情况下搞不定沈弼，其他的都是白扯。 何大清在家里招待了叶成轩，都是实在亲戚，也没让叶成轩出去住，就在家里住下了，反正这里地方够大的，客房就有好几间。 凯雷投资公司现在在华尔街也算是的二线投行的规模了，这几年凭借优秀的业绩表现，逐渐崭露头角，凯雷投资的lp（投资人）和有限权利合伙人里渐渐也有了许多美利坚资本。天籁小说网 所以何大清想了解汇丰的信息传达下去之后，很快关于汇丰和沈弼的资料就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亚历山大·戴维斯已经从香江办事处回来了，晋升为公司一般合伙人，不过他还是愿意担任董事长的助理，这小子知道当老板的助理可比什么一般合伙人强多了。 “老板，这是你需要的资料！”亚历山大在香江待过，他当然知道汇丰在香江是什么地位。 “亚力，一起坐下聊聊，你对香江那里的情况也熟悉……”何大清拿起资料，也没让亚历山大离开，他和叶成轩也熟悉。 何大清看资料，叶成轩就和亚历山大聊起了和记的事情，叶成轩知道何大清把亚历山大留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汇丰虽然是英资财团，可是何大清看到资料也才知道，原来华尔街这边好几个财团都是它的股东！这可就有意思了！ “梅陇和大摩怎么会是汇丰的股东？他们对汇丰有多少影响力？”何大清问亚历山大。 “呃，据我所知梅陇和大摩都是二战结束后成为汇丰的股东的，具体是为什么，时间太久就不太清楚了……”亚历山大提前做过功课，老板一问，马上回答道。 “至于他们对汇丰有多少影响力，这个不好说，我们之前和大摩的往来不多，梅陇就更不熟悉了……” 大摩和梅陇都是美利坚最顶级的家族财团势力控制的机构，大摩的后边是摩根家族，而梅陇后边就是梅隆家族了！这两个家族都是美利坚最早的豪门，直到现在也是顶级的存在。 亚历山大·戴维斯这个级别的当然是不会了解顶级豪门内部的情况，看来这事儿还得费点周章。 何大清联系了麦戈文大律师，问他能不能和摩根以及梅隆家族说的上话，帮忙给牵个线啥的…… 麦戈文大律师自从杀猪菜以后，跟着何大清吃得是满嘴流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也没有这一票挣得多！他现在已经把何大清当成财神爷了，主动要求给何大清当私人法律顾问，不要钱的那种，“仗义”吧？ “卡莱尔，你找大摩和梅陇是有什么生意吗？”麦戈文一听何大清要找这两个豪门家族，马上就心动了，哥们不是又要折腾什么吧，带我一个呗！ 其实有时候和麦戈文这样的人打交道更简单，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刀山火海那也是一往无前啊！不过就是要多长个心眼，小心被这孙子卖了就行！ 何大清也没瞒着他，“我夫人在香江的公司想和汇丰谈点生意，是并购一个公司……我和汇丰那边说不上话，听说大摩和梅陇是汇丰的股东，想问问能不能合作一下！” 一听何大清说是并购香江那边的公司，麦戈文就没了兴趣，这能有什么油水？这孙子跟着何大清吃顺嘴了，一般二般的小生意还看不上眼儿了！ “哦，是这样啊！”麦戈文尽管对这个生意没兴趣，但是搞好和何大清的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和美隆家族有来往，不瞒你说，我是他们的法律顾问……” 麦戈文帮何大清联系了美隆家族如今的掌门人，卡莱尔·何现在也是一个人物了，美隆家族的掌门詹姆斯也有兴趣见见他，于是就约好了时间。 麦戈文陪着何大清来到了纽约美隆家族的庄园，美隆家族可不是空壳子豪门，庄园还是第一代美隆购置的，古朴典雅，到处都显露着俩字，“有钱！” 詹姆斯年纪比何大清还要大，在奢侈的书房里会见了何大清，“很高兴见到你，卡莱尔……”双方寒暄致意…… 詹姆斯一直隐藏在幕后，是典型的幕后大佬！虽然不在一线，可实际上所有的消息都很灵通。他和何大清讨论了很多问题，比如星巴克，费德玛公司等等，反而凯雷投资詹姆斯提的很少…… “卡莱尔，我很欣赏你！星巴克和费德玛都是很优秀的公司，希望我们梅隆家族能有机会参与合作!” “感谢您的肯定！星巴克和费德玛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了，当然欢迎美隆家族这样有实力的投资者……” 公司都上市了，愿意投资那就买股票呗？何大清知道美隆家族这样的豪门，其实还看不上他的这点儿生意，人家是美利坚最大的军火商之一，还是石油巨头，卖咖啡开超市挣那点儿辛苦钱，估计还看不在眼里吧？ “哈哈……”何大清的自知之明让詹姆斯笑了起来，他其实就是试探何大清，如果何大清护食，那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 美隆家族在美利坚快两百年了，他们和洛克菲勒家族一起控制着美利坚最大的军火企业，是国防部最大的承包商，旗下海湾石油那也是“七姐妹”之一，何大清的生意，现在还真没让人家看在眼里！ “卡莱尔，你很有趣！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有机会合作……” “其实我还真有一个生意想跟您合作……”何大清其实真的还有生意跟詹姆斯谈。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你知道我其实很少干涉具体的事情了！”詹姆斯饶有兴致的问道。 “您可能也听说过贝兰塔共和国，这是一个非洲的小国，贝兰塔共和国国防力量需要从头到尾的建设，可是您也知道的，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第365章 在戎在祀 何大清还真不是忽悠，国之大事，在戎在祀，这可是老夫子说的。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军事和祭祀，这个祭祀应该理解成文化和传承之类的软实力，而军事大家都没有争议，武装力量嘛！ 贝兰塔共和国虽然现在是小国寡民，但是这个国防力量可不能糊弄事，这可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武器装备现在依靠贝兰塔自己制造，肯定是没戏，对外采购就成了唯一选择！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是谁？美利坚呗！ 棺材铺老板盼死人，军火贩子盼打仗！所以美利坚才建国小两百年，只有十六年不打仗！世界和平上哪卖军火去？都火化了，所以棺材铺也就消失不见了！ 军火商人欢迎一切客户，这生意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越高端的装备后续的复购和客户粘性越高！ 尤其是一个国家的武器装备，那都是有一个体系问题，买了美利坚的全套装备，那以后维修服务、使用升级都得跟着美利坚军火商走！再往后的升级换代还得老老实实地跟着掏钱！ 三哥那里为啥老是出问题，武器装备太杂乱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三哥荤素不忌，啥菜也敢往自己家里划拉，英吉利的、法兰西的，毛熊的、美利坚的，只要看着好，通通乱买一气，整个就是一个万国造！ 贝兰塔共和国虽然小，可是美隆真的不嫌弃！非洲大陆的市场美利坚军火商的份额不高，毛熊这家伙不讲规矩，搞低价倾销！当然非洲哥们儿没钱也是真的，不过没钱怕啥，美利坚军火商可不怕你赖账的！ “那贝兰塔共和国有什么需要呢？”詹姆斯一谈起军火买卖，当时就不困了，神采奕奕的和何大清谈了起来。你早说这个，咱们哥们儿不就不这样了嘛！ “空军需要运输机、反潜巡逻机，战斗机嘛也要，不过不用太多！武装直升机要多来一些…… 海军需要护卫舰、巡逻艇，驱逐舰太贵了，暂时不需要，海军也需要武装直升机…… 陆军那就更多了，坦克、装甲车，火炮，防空武器，还有各种单兵武器……” “嘶……”詹姆斯发出牙疼的声音，这生意不小啊？海陆空三军乱七八糟加在一块儿，这是大买卖啊！ “另外还有各种雷达，通讯设备以及后勤装备！怎么说呢，就是从零开始，一切都需要……”何大清还在那儿掰着手指头数着。 “行了，这个我比你懂！不就是全套的嘛，你不用说了！那钱呢，钱怎么办？”詹姆斯现在比何大清还着急，这他妈利润多高啊！ “呃，钱嘛，贝兰塔共和国肯定暂时确实没有！不过你别急，今年贝兰塔不是和咱们美利坚建交了嘛，国际开发署说是可以有那个援助贷款……”何大清装着啥也不懂的说道。 “那他妈能贷几个钱？我跟你说，你这生意可是大钱，全算下来十亿八亿的根本打不住……”詹姆斯真的急了，他可是知道华府那帮孙子是什么德行。 “那怎么办？”何大清继续装傻。 “贝兰塔那边有啥值钱的玩意儿？”詹姆斯摸着下巴问道。 “没啥值钱的，不过那里完全免税，还是自由港，还能娶三个老婆！现在att、ups、泛美航空都去投资了，华尔街不少公司都去那里了，再过几年贝兰塔的收入应该不错的……” “免税？啥都免吗？遗产税呢？”詹姆斯还真是没太注意贝兰塔，那破地方大佬怎么会关注呢？ “当然，啥都免！遗产税也没有！就是每年收个公司注册费，万儿八千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我跟你说……”何大清好好的给詹姆斯普及了一下贝兰塔共和国的招商优惠政策！ “那不错啊！我跟你说，咱们这啥都好，就是这个税太讨厌了！尤其是这个遗产税……”对于詹姆斯这样的豪门家族来说，最讨厌的就是遗产税了，搞得他们整天头疼！ “对啊！我也琢磨了，所以我现在开始往贝兰塔那里……”何大清和詹姆斯开始讨论起如何安排后事了！ “呃，……”麦戈文大律师看着这俩货，这他妈歪楼也太歪了吧，都跑哪去了？不是来谈汇丰的事情吗？这可一句还没提呢！ “对了，刚才说到哪了？”詹姆斯还是靠谱的，歪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不是还有正事没说呢？ “贝兰塔啊！钱的事……”何大清提醒到。 “对对，免税的事儿回头再说，先说钱的事儿！”詹姆斯马上回到原来的话题。 “你不能依靠援助贷款，那玩意儿没几个钱！千把万顶天了！咱们可以走军事援助……”詹姆斯对这种事情门儿清的。 “可这个我们不懂啊！怎么操作？”何大清赶紧问道。 “这个简单，到时候我们来一起操作！我跟你说，这军事援助操作可是专业的，你们外行根本不明白……”詹姆斯反过来又给何大清普及了一下军援的知识。 “那就拜托您了，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可这东西我是真的一窍不通……” “那没事，咱们一起办！”詹姆斯很高兴，没想到这他妈还有意外惊喜啊！ “那个，你说贝兰塔可以娶三个老婆是怎么回事儿？”詹姆斯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 “嗨！他们贝兰塔酋长国之前就是一夫多妻制，后来成立贝兰塔共和国，就延续了之前的制度！现在据说有好多外国人都去贝兰塔注册结婚，那边的服务很好，注册费只要50美元，合法的！” “那不错啊……”詹姆斯眼睛放光了，不过没再说什么，看来老家伙这是有事儿啊！ 俩人又瞎扯了一些别的，“对了，今天你找我是什么事情来着？”詹姆斯突然想起来，何大清今天来找他可不是为了买军火的吧？ “是香江那边汇丰的事儿……”何大清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道。旁边麦戈文大律师都快哭了，这他妈终于算是到了正题了！ “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到了这时候，詹姆斯早就不装了，人生四大铁，也比不上能给你带来巨大利益的哥们吧？ “我夫人，其实是我夫人的表弟在香江，他看好了一家英资公司想收购！汇丰现在对那家公司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没有汇丰的支持，我表弟根本就不可能收购成功！所以我今天来拜访您，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帮忙给汇丰打个招呼……” “嗨！就这点儿事儿啊？”詹姆斯一听就放心了，他其实也怕何大清找他的事情棘手，你说是办还是不办呢？现在一听是这么点儿小事儿，马上就放松下来。 “没问题啊！汇丰那边我们还是说的上话的！不瞒你说，我们美隆家族其实是从英吉利过来的，我们在英吉利那也是有点儿实力的……” 第366章 以势压人 詹姆斯完全放松下来，何大清求他办的这点事儿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压力！ 二战结束后，美利坚一跃成为西方世界的老大，日不落帝国已经成了昨日黄花，所以对美隆家族这样的美利坚豪门来说，和英吉利本家的关系就调转了，话语权自然也就到了他们这边。 “我会安排英吉利那边的人给汇丰打招呼，到时候通知你……”詹姆斯很潇洒的挥挥手，那意思这点儿事在他这不值一提！ “那就太感谢了，……”何大清赶紧道谢，大家又随便聊了几句，何大清他们就告辞离去了。至于后边怎么对接，自然会有人跟进的…… 香江，汇丰大班沈弼放下了电话，心情不是很爽，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 电话是伦敦打来的，香江本地这里管伦敦叫祖家，从这个词里大家也都能明白代表着什么！ 豪威尔·利斯勋爵是汇丰董事，沈弼在祖家的支持力量很多都是来自利斯勋爵，利斯勋爵受人所托，要求沈弼协助一家香江本地公司收购和记国际，这让沈弼心情有些窝火！ “查理，你帮我查一下盛轩集团的资料，具体一点儿……”沈弼通知他的助理，盛轩集团？他听都没听过，但是能让利斯勋爵从伦敦打来电话，这个盛轩集团肯定不简单。 “铛铛……”没过多久，助理就拿着资料敲门进来了，“老板，您要的盛轩集团的资料……”以汇丰在香江的实力，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秘密。 沈弼拿起资料扫了一眼又扔下，“你说吧，我一会儿再看……” “盛轩集团是两年前成立的，前身是1953年成立的嘉盛贸易公司……大股东现在是美利坚的韩凌叶女士，她还有一个身份是珍妮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她是凯雷投资公司卡莱尔·何先生的夫人……” “凯雷投资公司？”沈弼马上就抓到了重点，他心里明白了，利斯勋爵打来电话，应该是跟这个凯雷投资公司有关了。 “是的，美利坚凯雷投资公司！”助理很肯定的回答道。 “想办法去查一下这个凯雷投资公司，详细点儿……”盛轩集团没什么可查得了，香江这样的公司一大堆，沈弼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个凯雷投资公司身上，或者说是卡莱尔·何才是关键。 助理领命下去了，沈弼开始琢磨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了！和记国际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资金链已经断裂了，如果没有资金注入，和记国际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73年股灾不光是和记，怡和、太古这些英资财团都受到了重创，可是香江毕竟是殖民地，当局和沈弼都不希望看到英资垮台，所以和记国际还是要救的！ 华资如果收购和记国际，对于当局来说肯定是很难接受的！祈德尊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蠢货，莽夫！和记国际沦落到这个境地，祈德尊难逃其咎，可和记国际毕竟是香江四大英资财团之一，让他出面协助盛轩集团收购和记国际，沈弼不情愿也很为难。 可是利斯勋爵的要求，沈弼也不能拒绝，当局就算不满也不能拿沈弼怎么样，可是利斯勋爵…… 何大清得到詹姆斯那边的通知以后，就安排亚历山大·戴维斯和叶成轩一起回香江，“成轩，我让亚历山大和你一起回去，有些事他能帮得上忙！虽然有人帮忙，但是这件事要想做成，我觉得还是要讲些策略……” 何大清知道收购和记国际，资金根本就不是问题，关键还是在于鬼佬们的面子！当局和英资肯定是不希望华资收购和记，这跟生意无关，面子和其它的因素，才是关键。 所以何大清建议做几手准备，如果阻力不大，那就让盛轩集团直接出资收购和记国际的股份，价钱不是问题。 如果阻力太大，就迂回一下，让凯雷投资公司出面先收购和记国际，收购完成后是拆是宰，那就是咱们自己说了算了！ 叶成轩深以为然，他觉得让凯雷投资出面反而更好，美资收购和记国际，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样盛轩集团也不用站在风头浪尖上了。 商量好对策以后，亚历山大和叶成轩就出发了，而何大清就要开始配合詹姆斯忙活贝兰塔共和国军事援助的事情了。 贝兰塔共和国和美利坚已经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贝兰塔共和国在华盛顿设立了大使馆，现在和贝兰塔联系也方便了许多。 贝兰塔共和国现在的国防力量形同虚设，全国现在只有不到两千名军人，还都是酋长国时期的遗产，武器装备都是二战期间的，说是军队，其实也就是部落武装的水平。 贝兰塔共和国的周边其实也不消停，比绍共和国成立以后，国内的几个部族之间矛盾一直都存在，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在议会里整天吵吵，说不定哪天就干起来了！ 其它几个邻国跟比绍也差不多，强点有限，贝兰塔是地区最小的国家，而且还是单一部族的国家，其实极易受到攻击！ 可国防力量建设那是要花大价钱的，贝兰塔共和国初创，百废待兴，国家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买装备训练军队啊？ 贝兰塔成为免税自由港以后，资本慢慢开始涌入，这里注册手续简便，监管宽松（几乎没有），现在每天都是几十上百家离岸公司注册，光是注册费贝兰塔共和国也能收入不少！ 在贝兰塔共和国注册公司费用低廉，普通的商业公司全套下来只需要不到一千美元，金融银行类的稍微多一点儿，也不超过2000美元！m.23sk. 这里完全免税，每年只需要缴纳一个年审费用，根据公司规模大小不同，从几百到一万美元不等，要是有几万十几万家公司，光是每年的年审费也足够养活贝兰塔共和国了！ 可是这样一来，贝兰塔共和国很快就会成为周边最富裕的国家了，这要是没有足够的威慑力量，岂不成了案板上的猪肉了吗？到时候周边那些穷鬼不来抢那才是见了鬼呢？ 免税自由港，最重要的就是国家地区安定，政策延续性也要稳定，为了安定繁荣的局面，贝兰塔共和国也必须要建设一支有足够威慑力的国防力量！ 作为贝兰塔共和国总统府资政，卡莱尔·何先生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的，他现在把华懋银行总部都签到贝兰塔去了，就算为了自己的钱，帮助贝兰塔建立国防力量也是义不容辞的！ 第367章 为客户负责 军事国防那是很专业的事情，何大清当然只是一个二把刀！不过他有领先几十年的见识啊？所以在贝兰塔共和国，要说专业，还得是卡莱尔资政！ 本来和詹姆斯说这个问题，何大清也是纯属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试试，没想到还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门路！ 美隆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一直联合掌控着洛马和雷森防务集团，军工复合体的大佬，捣鼓这个，人家才是专业的！ 跟何大清谈过以后，詹姆斯很快就安排手下调查研究贝兰塔这单生意能不能做，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量和利润怎么样？大佬能看得上的，当然牌面得差不多吧？ 手下人研究了一下，觉得还行，这年头东西方冷战，别的地方还好说，非洲市场想美利坚还真没什么份额，都被毛熊这个家伙抢去了！ 非洲大陆广袤，南边是英吉利的传统势力范围，北边因为最早发现了石油，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但是毛熊现在显然是占上风，因为以色列呗！ 要说非洲大陆最不受重视的地区就属贝兰塔所在的西北部了，经济落后，战略地位也不重要，因此地位很尴尬，要不然也不能一直都是三流葡国的殖民地，好的话早就被抢走了！ 不过对于军火贩子来说，这就是一片没开发的市场啊？毛熊也没关注这里，提前过去抢占先机，其实也不错的！ “这买卖干得过是吧？”詹姆斯听完了手下人汇报说道。 “干得过老板，量还可以，毕竟是海陆空全套的，利润还是很高的！就是回款麻烦点儿……” “那没事儿，指着黑哥们掏钱，咱们这买卖就不用干了！犹太国什么时候买过单？不都是……”詹姆斯家族就是犹太人，美利坚给犹太国巨额的军事援助，可没见犹太国掏过一分钱！ “联系那个卡莱尔，这家伙挺有意思的，这单生意你们带着他一起做，看看他值不值得信任……”詹姆斯发出了指示，手下人立即忙碌起来。 首先就是确定贝兰塔共和国的订单，你这玩意儿不确定好了，成本核算利益啥的分配都不好弄！ 大使馆一封电报拍回去，贝兰塔共和国那边总理和外交部长、国防部长、财政部长屁颠屁颠的就来了，还有这好事儿呢？不花钱就能搞全套海陆空套餐？ 国防部长现在就是摩尔，前cia雇员，这他妈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都自己人那就别扯犊子了，赶紧整吧！ 空军是第一顺序，为啥呢？七十年代制空权，空地一体化这就是美利坚的策略，毛熊是大纵深宽正面，轰隆隆的平推，所以陆地装备还是毛熊有优势！ 战斗机先来一个中队吧，这玩意儿太高级了，主要是贝兰塔国土面积不大，一脚油门就飞出国境线了！再就是飞行员不好找，地勤技师更没有，弄这玩意儿不实用啊！???.23sk. 卖给非洲小国肯定不会是霉菌现役的主力战斗机，詹姆斯方面太黑了，拿出了五六十年代的f-104战斗机，这破玩意儿号称寡妇制造者，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何大清一打听才知道，闹了半天这是洛马公司制造的，得！啥也别说了，先应下来再说，摆明了人家这是要处理库存甩破烂嘛！ 不过这飞机便宜，142万美元一架，十六架一个中队，加上配件备用机教练培训啥的，总共打包3000万美元！良心价大甩卖啦…… 运输机人家给推荐的是洛马公司的著名型号c130大力神，这也是霉菌现役型中型运输机，这玩意儿还可以改装成空中炮艇，很实用啊！先来四架吧！ 大力神不便宜，霉菌自己采购这时候大约是500多万美元，卖给贝兰塔肯定要减配加价，好说歹说的给了800万美元的价格，配置嘛尽量不减了，后期还可以帮忙给改造成空中炮艇，到时候价格单算！ 这四架大力神加上配件培训等等，打包又是一个4000万美元！ 巡逻机也需要，贝兰塔共和国有广阔的领海，虽然没有值钱的玩意儿，可领海也是国土嘛，怎么可能不管呢？ 洛马公司的p3猎户座反潜巡逻机就是给您们准备的！先来三架吧，倒着班飞，霉菌现役的是p3c，贝兰塔不用那么先进，减配丐版报价是500万美元一架，打包一套2500万美元吧！ 轰炸机就算了，太贵养不起！直升机多来点吧，这才是贝兰塔这种小国应该玩儿的装备！ 何大清想买黑鹰直升机，可惜一打听这时候还没有呢！其实已经有了，不过霉菌还没装备，怎么可能卖给别人？ 那边给推荐的是“休伊”uh-1直升机，这是南越战事的主力直升机，用途广泛，可盐可甜，霉菌把它叫做通用直升机，可以加装火箭弹和加特林，在非洲那肯定是够用了！ 来吧，24架，每架300万美元，打包总共是9000万美元！ 还有各种雷达、通讯设备、防空武器装备、地面养护设备等等，通算下来光一个空军就得4亿美元！ “这……”贝兰塔共和国方面看着这个单子都傻了，哪有那么多钱啊！ 接着就是海军，这玩意儿更烧钱，驱逐舰根本问都不敢问了，直接问护卫舰和巡逻艇吧！ 霉菌海军正好要甩卖克劳德·琼斯级护卫舰，这玩意儿是五十年代的产物，装备只有鱼雷和火炮，已经落伍了，所以霉菌打算处理掉！ 既然是处理，也就不讲价了，3500万美元一艘，来两艘吧！又是七千万没了，其它的就算了吧，有两艘船撑撑门面得了，海军就不是贝兰塔共和国现在能玩儿得了的！ 又买了几艘巡逻艇，加上雷达、通讯设备、维修养护设备什么的，总共海军花了两亿五千万！ 来到陆军了，按照贝兰塔共和国国防部的计划，贝兰塔陆军编制是一个旅，3000人左右！ 坦克、装甲车、火炮等等再加上3000人的轻武器和单兵装备，通讯设备等等，人家给打了个包，统算两亿美元吧！ 海陆空套餐算下来，八亿五千万美元！这只是装备的钱，加上弹药什么的，最后算出来一个九亿七千万的价格！ 贝兰塔共和国方面已经麻木了，你看着弄吧，反正我们也没钱！…… 詹姆斯的手下一本正经的拿着单子在那里研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销售工作就是要为客户负责的，你这玩意儿要是漏掉点儿啥，耽误客户打仗那可是大事儿啊！ “嗯嗯……初步先这样吧，我们确定了订单，下一步的工作就可以开始了……” 第368章 买了个表 墙倒众人推啊！祈德尊脑海里现在时常就会蹦出来这么一句中国话！ 祈德尊老家是苏格兰，出生在非洲南部殖民地，事实上苏格兰人和英格兰根本也不是一回事儿，英格兰人实际上是不列颠群岛的入侵者，严格算起来他们其实是维京海盗的后裔，而苏格兰和他们不是一个民族。 祈德尊被称为“老香江”，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青年，如今已经是快六十岁的老人了！没想到兵败如山倒，一年多以前还是叱咤风云的香江大佬，一转眼自己就变成了被所有人摒弃的失败者！ 祈德尊辛苦半生创立的和记国际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股灾加上世界航运业的大萧条，重创了规模庞大的和记国际，公司如果再没有资金注入，马上就要倒闭破产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年融资借来的瑞士法郎，因为美元贬值光是汇率损失，就让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和记国际更加雪上加霜！ 可恨的是公司的英资股东们隔岸观火，没有一个向和记国际伸出援手！祈德尊召开特别董事会，要求股东们向和记国际提供1.5亿港元的现金，以供公司度过难关，竟然没有通过！ 要知道汇丰、怡和、太古随便哪一家，都不会连1.5亿港元都拿不出来吧？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怒火攻心的祈德尊愤怒的砸了自己办公室里珍爱的古董花瓶，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发现自己已经困坐愁城，剩下的就是任人宰割了…… 亚历山大·戴维斯和叶成轩回到香江，略作休整马上就去汇丰拜会沈弼！这一次没有人拦着他们了，沈弼在他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您好，桑德伯格先生……” “请叫我沈弼，谢谢！”沈弼的英文名字是迈克尔·桑德伯格，沈弼是他给自己取的中文名字，不过他很喜欢让人叫他沈弼。 “好吧，只要你喜欢……”亚历山大很美式的耸了耸肩，这让沈弼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其实这时候的英吉利人，对美利坚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讨厌。 “沈弼先生，非常高兴能见到您！”叶成轩很有礼貌，熟练的英式口语和礼仪，让沈弼感觉比他那个老美顺眼多了。 “沈弼先生，相信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詹姆斯·美隆先生以及我的老板卡莱尔·何先生让我替他们向您致意，非常抱歉，他们在美利坚还有其它的要务，所以不能来此向您当面致谢……” 亚历山大·戴维斯可没把沈弼当回事儿，他可是在华尔街混的人，全世界搞金融的，恐怕都没在华尔街那帮大爷的眼里。 亚历山大·戴维斯的样子和姿态都让沈弼讨厌，可是沈弼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个该死的美利坚佬，还是非常克制的忍住了，没有讽刺和反击。 詹姆斯·美隆？从这个该死的美利坚佬的话里，沈弼也印证了自己的调查，为什么利斯勋爵会打来电话，看来这次确实是美隆家族是出手了。美隆家族的梅陇银行是汇丰的股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美隆家族是干什么的？ “嗯，我知道，谢谢美隆先生！”沈弼故意不提卡莱尔·何，就是告诉叶成轩和亚历山大，你们的老板在我这里没有面子，我不认识！ 亚历山大和叶成轩对视一眼，一丝笑意一闪而过！沈弼的话里话外都是抵触情绪，可这又怎么样？不还是得乖乖的按照老板的意思去做？ “沈弼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的盛轩集团想收购和记国际，这件事需要您的许可……”叶成轩还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说出了来意。 沈弼听完叶成轩说的话，不置可否的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汇丰只是和记国际的股东而已，盛轩集团是否可以收购或者能否收购和记，好像不需要得到我的许可吧？” “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吧？”亚历山大又开始进入角色了，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当然这是叶成轩的主意，美利坚哪里懂这个啊！ “沈弼先生，美隆先生和利斯勋爵的意思您应该都明白了，大家都是行内人，您不需要这么敷衍我们！如果您不在乎美隆先生和利斯勋爵的意见，您也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就马上离开……”???.23sk. “你！……”沈弼感觉自己的血压高极了，这个该死的美利坚佬！不过亚历山大说的没错，他不敢漠视利斯勋爵和美隆家族的意见，除非他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了！ 沈弼这时候只是香江汇丰的总经理，还不是董事长！他1948年就加入了汇丰，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从小职员一步一步的爬到这个位置容易嘛？ “亚历山大，你应该给沈弼先生道歉……”叶成轩出来打圆场。 “哼！”亚历山大不搭理叶成轩，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让亚历山大这么一搅和，沈弼的不动如山再也演不下去了！这他妈老美就是这么没文化，太粗鲁了！傻逼！沈弼心里都骂了无数遍了…… “算了！”沈弼先生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和傻逼一般见识！ “我这么说不是敷衍你们！叶先生应该知道，和记国际是英资财团的代表，而盛轩集团是华资，如果让盛轩集团收购和记国际，我们汇丰实在是很为难！当局肯定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 沈弼也不装了，摊牌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沈弼先生，如果是美利坚资本收购和记国际，那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吧？”叶成轩心说，妈的，果然不出意料，你他妈还真拿这个当借口啊？ “呃，美利坚公司？那个当然，如果是美利坚公司，我相信当局是不会有意见的！不过收购以后几年之内是不能转手的，……” 沈弼心里那个气啊！不过美利坚资本收购，他没法说不行！日不落帝国早就变成了美利坚的跟班了，他一个打工仔又能怎样？ “那没问题了！凯雷投资公司可以收购和记国际，我们可以五年内不转手出售和记国际，甚至长期都可以不出售和记国际，我们看好香江的未来发展……” 亚历山大讨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沈弼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再看到他了。 “如果是这样，那关于收购我们汇丰没有问题了！……”沈弼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该死的美利坚佬说了，给了准话，就想赶紧把他们打发走。 汇丰在和记国际和香江是什么地位？只要沈弼同意，收购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叶成轩可不能和亚历山大那样讨厌，陪着笑脸又和沈弼先生聊了起来，“那个沈弼先生，我也很喜欢手表的，听说您去年买了个表，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割爱啊？” 第369章 安全协议 詹姆斯的团队和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确定了陆海空套餐之后，就开始了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 军工复合体那可不是吹得，人家操作这个都是有着一整套规范严谨的流程，完全是按照标准作业！ 首先就是智库出马，撰写报告，那是各种分析啊：地缘政治分析，战略前瞻分析，竞争态势分析……总之就是美利坚应该重视非洲大陆，尤其是西北部要重点关注！ 然后国会山开始造势，议员们拿着智库报告开始鼓噪，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放任自流呢？我们必须介入，深度介入…… 华府跟着配合，我们早就关注了，已经有了计划，马上就准备行动了！ 接着贝兰塔共和国和美利坚就签署了美贝安全协议，双方一致同意，加强双边的安全协作，美利坚将全力帮助贝兰塔共和国建设国防力量，贝兰塔共和国将成为美利坚在非洲西北部的重要战略合作伙伴…… 五角大楼拟定了援助贝兰塔共和国的一揽子计划，提交国会山审议！经过激烈辩论，两院最后通过了援贝一揽子军援计划，授权五角大楼和华府依据执行！ 军援计划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租借援助，大约是三亿美元左右！不是给你的，是租借的！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就再说吧！ 第二部分是援助，大约也是三亿美元左右，这部分是无偿的，但是贝兰塔共和国接收了这部分装备以后，需要无条件配合美利坚的行动！ 第三部分是贷款销售，这部分是四亿美元左右！美利坚贷款给贝兰塔共和国，用来购买美利坚的武器装备，贷款年限30年，利息很低，就和他妈房贷一样……天籁小说网 何大清和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都傻了，这速度效率，这就搞定了？ “四亿美元的贷款要是还不起怎么办？”贝兰塔共和国的财政部长弱弱的问道。别看是三十年还款期，每年的本金加利息也得小两千万美元呢？ “嗨？那怕什么的！还不起的多了去了！别担心，到时候可以申请债务减免，实在不行就拖着，再不行还可以……反正只要别和美利坚闹翻了，事情不大！” “那培训和以后的售后怎么办？我们这边基础差……”国防部长问道。 “没问题的，这个一揽子计划就包含了全部的培训和售后服务……我们会派专业团队上门服务！” “你这普通的子弹啥的就别老是从美利坚采购了，能不能帮我们建一个子弹工厂啊！” “嗯，应该可以，这玩意儿也不是高科技……” 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满载而归，这家伙空手套白狼啊！一分钱没掏，就整回去陆海空三军的全套装备！ 整个军援计划将分批进行，工厂生产也要时间的不是？不过一些霉菌要淘汰的装备，可以先行提供，比如那两艘护卫舰，海军早就不想要了，破烂玩意儿放着都占地方，不行我们先帮你们开回去吧？ 还有哪些库存的f104，洛马公司就有现货，放仓库都快长毛了，马上给你们运过去吧！早到了还可以提前上手不是？ 贝兰塔共和国国防力量建设，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整个西北非洲都震了！好家伙，这是要干嘛？ 别看贝兰塔共和国这次引进的大部分都不是霉菌现役的主力装备，淘汰落后的装备居多，可这是穷乡僻壤的西北非洲啊！ 邻居国家有辆坦克就很嘚瑟了，你这又是喷气式战斗机又是护卫舰的，你想干啥？ 贝兰塔共和国总统多明戈和总理法尔考马上发表讲话，贝兰塔共和国是爱好和平滴，我们建设国防力量，不是为了争霸，就是以戈止武！我们愿意与所有国家友好相处，邻国更是我们的亲密伙伴…… 谁他妈信啊？买了这么多飞机大炮的，就为了摆在家里好玩啊？ 爱信不信，反正别惹我！惹急了给你抹平了，你信不？ 曹！邻国骂骂咧咧的走了！原来有点儿小心思的，这会儿也消停了，这他妈本来还觉得贝兰塔是提款机呢，搞不好还得给他上供了…… 邻国不是没动心思，你贝兰塔共和国能搞来这么多装备，我比你差哪了？不行，美利坚粑粑，我也要！ “死一边去！”美利坚烦了，你他妈以为搞定这一单生意容易啊？有钱吗？拿钱来就卖给你！ “不是，凭什么他小贝就可以？” “小贝那是我们自己人，你们算干啥滴？” 再说了，我们军工复合体也是要脸的，老是这么空手套白狼的，好说不好听啊？ 一个小贝没啥事，毕竟和美利坚亲嘛，总统总理都是咱们的人，又是自由港又免税的，华尔街大佬们都在这儿注册一堆公司，保护他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们呢？你们凭什么让尾大的美利坚保护你们？就因为你们黑？ “资政，这样搞我们和邻国的关系恐怕……”外交部长弱弱的问道。 “你和他们搞好关系有个锤子用？没听说过吗？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再说了，咱们拳头大，反而才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呢？你好好想想……” “资政，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成了美利坚的附庸了，我们的独立自主怎么办？” “滚一边去吧！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屁大的国家，咱们有什么资格当美利坚的附庸？这就是生意而已，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值钱，人家要不是为了生意，能搭理我们？” “可咱们没给钱啊？他们怎么赚钱？”财政部长问了，这孙子可是连贷款都不打算还的！ “怎么赚钱跟咱们就没关系了，羊毛长在猪身上，明白吗？你们老老实实打工得了，别瞎操心了！现在这工作不好吗？干好本职工作，明白了吗？” 从头开始创建一支军队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装备其实就是吓唬人的，操作装备的人才是军队的灵魂，这方面贝兰塔共和国差得太远了！ 霉菌的武器装备操作可不容易，就算是淘汰的和减配的装备，到了贝兰塔这帮土著手里，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整不明白！ 你就说这战斗机飞行员吧，培养一个那花钱太多了！还有那护卫舰，虽然只有鱼雷和火炮，可是能操作那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 更别提什么航电雷达，战术防空了，这些对贝兰塔共和国的受训人员来说，简直就是听天书一样！ 美利坚那边派了教官和技术专家过来，每天气得要死，这他妈笨得和猪一样，怎么教？ “你们啊没搞明白，在这里教东西，棍子要不离手，该打打该罚罚，照死里收拾就行！别担心，出了事我们负责！” 眼看着美利坚教官们要甩摊子不干了，国防部长摩尔赶紧出面安抚，也传授了一些经验教训…… 第370章 同道中人 沈弼先生非常爱好“收藏”各种腕表，晚年曾经自费把自己收藏的名表集结成册，装帧精美奢华的出版成书！ 这时候知道他有这个爱好的人还真是不多，叶成轩如此知情识趣，让沈弼先生心情大好，刚才的郁闷也消减了不少。 “叶先生也喜欢腕表？那我们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腕表的收藏是一种高雅的行为艺术，这需要深厚的文化艺术修养和足够的财力，我只是初入此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希望能跟您学习学习的……” 叶成轩脸不红心不跳，非常自然顺滑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让沈弼先生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啊，你理解的很好！收藏不就是这种艺术吗？”沈弼先生这时候如同一个艺术家一样，满脸都表现出崇高的表情！ “只要大家都有这种爱好，那就是同道中人了，一起研究一起学习嘛……” 叶成轩和沈弼先生约好了，改天去沈弼先生的豪宅去参观他的收藏，一起切磋切磋，就和亚历山大告辞离去了。 “我是真的服了你了，乔治（叶成轩英文名）！”离开沈弼的办公室，亚历山大·戴维斯忍不住吐槽起来。“那么恶心的话你也能说的出口？还他妈艺术行为，fuckyou！（去你的吧）！” 叶成轩知道亚历山大不是骂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亚力，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沈弼先生差点没被你气死！” “得了吧，这不都是你要求的吗？我就是应该唱那个，什么来着？红的还是白的？”亚历山大有些烦躁的说道。其实亚历山大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今天演戏让他很不舒服。 “对不起了，今天让你为难了！不过效果不错，这里面你的功劳最大！”叶成轩赶紧安抚亚历山大，顺便捧了捧他。 “是吗？那就好！”亚历山大其实就是要叶成轩肯定自己的成绩，要知道叶成轩可是老板的内弟，老美也不傻，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 “那接下来怎么办？收购和记国际没问题，可管理怎么办？”亚历山大担心的问道。 现在已经确定了由凯雷投资公司出面收购和记国际，可是收购以后怎么办？ 凯雷投资公司是玩儿金融投资的，管理可不是他们的专业。而盛轩集团暂时肯定不方便直接插手和记，做样子也得差不多，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23sk. “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叶成轩听完认真的思考起来。 和记国际除了资金问题，庞大复杂的组织机构也是一个问题，原来祈德尊管理肯定没问题，这些乱七八糟的公司都是他收购或者成立的，情况熟悉，可祈德尊肯定是要下课的，他走以后谁来管理庞大复杂的和记国际？ 迫于当局和英资财团的压力，盛轩集团肯定短期内只能在幕后，那么和记国际确实需要一个台面上的领导！这个领导还不能是草包，这可就有些费劲了！ 和记国际已经坚持不住了，现金流枯竭，几笔短期流动负债全都到期无法偿还！有时候就是这样，庞大的集团公司就是几笔负债违约，就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然后稀里哗啦的就崩塌了！ 汇丰出面召集了董事会，沈弼先生亲自出席，这让祈德尊产生了错觉，以为这是来救自己的，没想到其实这是来宣判他的！ “各位，和记国际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走到这一步我很遗憾！”沈弼不紧不慢的发言说道。 “和记国际是香江这里重要的集团公司，很多业务关系到香江的民生，所以当局对和记国际的情况也很关注，希望我们能够妥善的解决和记国际的问题……” 祈德尊面露喜色，以为和记国际终于有救了！我就说嘛，这么大的和记，当局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和记倒闭！ “我们认为，和记国际现在面临的问题，原来的管理团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要对和记当前的困境负责！” 祈德尊听到这里，五雷轰顶一般！什么意思？这就要找替罪羔羊了？ “至于和记国际，我们认为需要尽快重组，引进新的战略投资者，尽快恢复和记国际的正常业务，保障香江地区的民生和社会稳定……” 祈德尊已经听不见沈弼后边再说什么了，他明白了，汇丰已经抛弃了他！在香江这里，如果汇丰不再支持他，那么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怡和和太古的大班已经提前知道了，沈弼已经安排人和他们谈过了。对于和记国际和祈德尊，他们虽然也有点兔死狐悲，但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只能表示哀悼了！ 汇丰在和记国际的董事会上提出动议，要求重组和记国际，引进战略投资者！ 汇丰的提议在董事会进行举手表决，结果全票通过！连祈德尊都没有投反对票，他知道如果撕破脸…… 美利坚凯雷投资集团很快发布公告，公司长期看好香江经济发展前景，将斥资参与香江和记国际集团的重组…… 和记国际董事会发布公告，宣布引进美利坚凯雷投资集团，重组和记国际…… 当局相关部门负责人发表谈话，对美利坚凯雷投资集团投资香江表示欢迎！同时希望尽快恢复和记国际的业务正常运营，要求相关各方对股东负责，对香江民众负责…… 香江美利坚商会和领馆对凯雷投资集团投资和记表示欢迎和支持，希望能尽快达成重组协议，并将给予凯雷投资集团必要的支持…… 经过“友好亲切”的谈判协商，凯雷投资集团斥资2.5亿港元，获得香江和记国际33.65%的股份，成为香江和记国际第一大股东！ 这个价格比原来历史上汇丰多花了一亿港元，不过何大清没有计较，多了少了其实都是肉烂在自己锅里，这些钱都是投到和记国际的。再说了，账要慢慢算的，来日方长嘛！ 和记国际重组之后，祈德尊爵士黯然下课，不再担任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的职务，完全退出了和记国际。 经过与公司其它股东协商，和记国际发表公告，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由亚历山大·戴维斯先生出任，而盛轩集团董事长叶成轩先生，获邀出任和记国际非执行董事一职。 叶成轩应邀去沈弼先生家里参观收藏，一眼就看好了沈弼先生去年买的那块表，一定要沈弼先生转让给他！沈弼先生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割爱，以五百万港元的价格，转让给叶成轩先生…… 叶成轩回头就把那块表送给了家里的厨子…… 第371章 香江小马哥 和记国际规模庞大，旗下黄埔船坞主要是码头航运业，拥有十四个香江码头泊位和大量船队，在北角和红磡拥有大片的土地，是香江的大地主！ 旗下零售业务包括百家超市和屈臣氏，遍布香江各个角落，公司旗下还有电子工厂和玩具工厂，在香江规模也能排上前几名！ 另外还有电信业务、地产工程业务以及海底隧道、无线电视台的股份，总之就是多元化，啥行业都有涉及…… 面对这么复杂庞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叶成轩和亚历山大是彻底晕菜了，他俩根本就没有管理这么复杂的业务能力！ 祈德尊下台以后，集团公司管理团队也动荡不安，毕竟和记国际是祈德尊一手创办起来的，他一走队伍肯定是人心不稳的。 凯雷投资有钱，2.5亿港元不过区区五千万美元而已，再多一倍何大清都不会眨眼的，可是管理公司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干，所以给和记国际找一个适合的ceo就成了当务之急！ 叶成轩买表之后，和沈弼先生越走越近，没事就一起切磋切磋，和记国际的困扰叶成轩就向沈弼先生问计！咋办呢？大佬…… 沈弼先生胸有成竹，“不瞒你说，当初如果没有你们插一杠子，汇丰就会出手先把和记拿下的！我连总经理都找好了，不行你们也用他吧？” 沈弼推荐的人是号称公司医生的韦理，一个英吉利职业经理人，据说水平不错！叶成轩和韦理见过之后，觉得还行，就征求何大清的意见。 何大清对这个韦理印象一般，跟魏延差不多的人物，有能力但是也有反骨，这种人叶成轩未必把握得住！ 何大清觉得和记国际还是要长期经营下去的，这个ceo的人选就很重要了，他琢磨半天了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后来李超人的左膀右臂，马世民！ 何大清让叶成轩去怡和找一个叫西蒙·墨里的人，这时候应该最多就是一个部门经理，把他挖过来，让他直接担任和记国际的总经理，年薪待遇随他开，多少钱都行！ “不是，姐夫，你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你怎么知道这个西蒙就一定行呢？”叶成轩简直不能相信，要不是电话里的声音确实是何大清，他还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相信我，这个马世民一定可以的……”何大清也不解释，解释个屁！ “就这么定了，马世民！我这里还有事儿的就这样吧！”说完何大清就挂了电话。 “喂喂……”叶成轩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没声了，他抬头看了看表，屁的勒，大半夜的你他妈有什么事情？ 不过何大清说话了，不管怎么样，叶成轩也得执行啊！他安排人去怡和寻找马世民，他也想看看这个马世民是何方神圣？ 和记的人找到马世民以后，小马哥也是一脸懵？这时候小马哥才三十多岁，在怡和洋行旗下的电器行当销售经理呢，和记国际的人跑来告诉他，和记的董事局主席要见他！ 小马哥那是上过战场当过雇佣兵的人，见就见呗，还能咋滴？跟着和记去的人就来了，这胆气就说明人家是干大事的！???.23sk. “你们找我？不会是要买空调吧？”香江小马哥一点儿不紧张，看着亚历山大和叶成轩还开玩笑呢！ 亚历山大和叶成轩面面相觑，这也太年轻了吧？虽然亚历山大和叶成轩年纪也不大，可这位小帅哥看上去也太年轻点了吧？这能当和记国际的ceo？ 亚历山大不管那一套了，既然是老板的指示，那就照着办吧！ “那个我是叫你西蒙还是马世民？”亚历山大问道。 “呃，还是马世民吧？入乡随俗，我在香江就叫马世民！” “我是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你可以叫我亚历山大，这位是我们的董事叶成轩先生，今天找你来，是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和记国际来！” 亚历山大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中文名字了，要不然真别扭。 “啥？跳槽吗？我暂时没兴趣！”小马哥心里很奇怪，我一个销售经理，实际上就是业务员，至于让和记国际的主席亲自挖角吗？ “不是，那个小马哥，我这样叫你行吧？”叶成轩不得不说话了。 “小马哥？这个不错，我喜欢……” “我们是想请你来我们和记国际担任总经理，或者说大班！” “天！你不是开玩笑吧？泡我？”小马哥惊呆了，他现在是怡和旗下公司的一个业务员，和记国际规模不亚于怡和的，让他来和记当大班，国际玩笑嘛！ “没开玩笑，就是你，我们邀请你担任和记国际的总经理！”亚历山大肯定的说道。 “靠！为什么？”小马哥心理素质极好，一点儿没有被大馅饼砸中的狂喜，还是非常冷静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们大老板点名让你来，薪水待遇随便你开，就问你敢不敢吧！”亚历山大啥也不管了，他觉得老板太不靠谱了，干脆就直来直去吧，不成功也不能怨他，都怪这个小马哥胆子小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敢用我，我就敢来！”小马哥年轻气盛，亚历山大一激他，他反而上头了！ “你敢来我们就敢用……” “你敢用我就敢来……” 最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马世民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前怡和业务经理的资历，担任和记国际的总经理，年薪500万港元的小马哥，成为1974年香江的打工皇帝！ 和记国际这么惊世骇俗的动作，震惊了香江！这他妈太离谱了吧？从别的公司挖一个业务员过来当大班，年薪还500万，这是要疯吗？ 亚历山大作为和记国际的董事局主席，一时之间被骂成了猪头三，傻逼……这压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可又能怎样？凯雷投资现在是和记国际的大股东，亚历山大·戴维斯有这个权力，爱谁谁吧！ 小马哥走马上任了，还真不是吹，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的料！小马哥很快就在和记国际稳住了阵脚，开始管理这个庞大复杂的集团…… 和记国际落到了凯雷投资集团手里，香江这里当然有人不高兴，还有人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比如李超人！ 长江集团的办公室里，李超人看着报纸上年轻英俊的小马哥照片，标题是香江和记年轻英俊的大班，打工皇帝云云，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痛，好像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372章 关于pc 74年8月8日，水门事件终于压垮了理查德。杰拉尔德作为副手捡了个大便宜，，紧接着9月24日，杰拉尔德大统领宣布赦免理查德大统领的一切罪行，这个举动让美利坚全国一片哗然…… 象党由于受到水门事件的不利影响，在国会山丢失了很多席位，驴党控制了国会山三分之二的绝对多数！这也让杰拉尔德大统领举步维艰，国会山和华府的矛盾重重，政争党争成了美利坚的常态。 不过这一切对何大清没有影响，反而是卡尔这个二代，从洛杉矶市议员起步，抓住了这次的机会，以驴党候选人身份晋身国会大厦！ “卡莱尔，你能来参加我的就职仪式吗？”卡尔非常嘚瑟的打来电话，邀请何大清去华盛顿参加他众议员的就职仪式。 “抱歉，我去不了！我得陪着我儿子去斯坦福，参加他的开学典礼！”何大清对卡尔的嘚瑟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众议员嘛，至于吗？ “你不能这样，老伙计！这是我人生中重要时刻，我需要和你分享的……”卡尔很不要脸的说道。 “心领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儿子的重要时刻比较重要，所以……”何大清不为所动，他和卡尔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维系了，这孙子投资星巴克成了大富翁，何大清也是他的大金主之一…… “哈哈……”卡尔笑了起来，“逗你的，我知道丹尼尔（何昱的英文名）的事情更重要，替我转达问候，等我回加州……” 何大清摇着头放下了电话，这个卡尔真是能白活，特别是开心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话痨！ 何昱顺利的进入了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何大清要带领一家老小去参加他的开学典礼！其实主要是韩茂琨夫妇想去，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得有机会出去走走，趁着还能动弹，就想去参加外孙的重要时刻。 石油危机杀猪成功后，何大清让凯雷投资集团出资买了一架商务飞机，飞机型号是是波音707，就叫凯雷号！ 买的时候说是公司高级合伙人以上出差都可以使用，可他妈除了何大清和阿瑟·洛克以外，那些人都在纽约办公，可飞机可是停在洛杉矶的！ 何大清一家子连带保镖助理将近20口子人，乘坐凯雷号飞往旧金山，如今形势不同了，何大清出行都是比较小心，怀特说最近确实有点儿问题，似乎总有人在何大清的家附近窥探…… 旧金山这里也算是何大清的老根据地，英特尔公司、费德玛公司的总部都在旧金山附近，星巴克公司在这里也有分公司，这里还是阿瑟·洛克先生常驻的地方，因此也有凯雷投资的办事处。 下了飞机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帕拉奥图市，机场距离斯坦福大学已经不远了，往南四十多公里就是。他们今晚会在帕拉奥图市住下，明天一早参加何昱的开学典礼，何昱已经提前到学校报到了。 英特尔公司的诺伊斯知道何大清要来斯坦福，提前就跟他约好时间见面，说是有事情要和他说。 英特尔公司现在如日中天，公司的动态存储芯片市场占有率高达82%，股价也早已突破了20美元，诺伊斯和摩尔是公司的最大个人股东（何大清是以凯雷私募基金的名义持股），英特尔公司的成功，让他们也成为了亿万富翁。 在何大清下榻的希尔顿酒店的贵宾厅里，何大清和诺伊斯、摩尔见面了，因为英特尔的缘故，他们现在也成为了朋友。 “嗨，卡莱尔……”三人握手寒暄致意，大家也是好久没见了，现在何大清已经不是英特尔公司的董事长和董事了，阿瑟·洛克成为了他的代表，所以何大清和诺伊斯他们也是好久没见了。 诺伊斯如今的财富声望在美利坚半导体科技界也达到了巅峰状态，可是何大清发现他和戈登·摩尔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轻松的样子。 客套了几句以后，诺伊斯就进入了正题，“是这样卡莱尔，我准备辞去公司ceo职务，戈登将接替我的职务，安迪会成为公司的coo……” 诺伊斯的话让何大清很是震惊，英特尔公司正是如日中天，诺伊斯这是闹哪样？ “为什么？鲍勃，你带领公司正在高歌猛进，为什么要辞职？” “呃，主要还是我私人原因……”诺伊斯有些为难的说道，诺伊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很少见到他如此的尴尬。 “是这样，卡莱尔！鲍勃要离婚了，而且还会和公司的hr主管结婚，所以……”戈登·摩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替诺伊斯解释道。 诺伊斯比何大清小十岁，今年应该有四十七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功成名就了，有外遇什么的很正常，可是离婚确实不多见，毕竟离婚是要分割财产的！ 何大清是公司的大股东，诺伊斯这件事事关公司创始人和大股东的离婚和辞职，紧接着还会有股权变化，何大清当然有权知道具体原因的。 原来诺伊斯和妻子伊丽莎白因为某些原因过不下去了，关键是作为ceo的诺伊斯和公司的hr主管搞到一起去了，这件事传出去肯定是不好听，所以诺伊斯打算辞去ceo的职务，只保留公司董事！ “鲍勃，你这……”何大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是男人，这种情况下只能理解和宽慰了。 “我们今天来就是提前通知你，戈登和安迪的任免你有意见吗？”诺伊斯说完了就恢复了潇洒，笑着问道。 “我当然没意见，戈登一直是我们的发动机，再说你也不是离开公司，只不过是换一个岗位而已！安迪我也支持，只要是你们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对诺伊斯的辞职何大清有些惋惜，可摩尔那也是大神，其实英特尔公司的技术一直都是摩尔在推进的，安迪.格鲁夫更是摩尔之后的英特尔ceo，所以何大清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 尴尬的话题都说开了，大家也就恢复了轻松愉快的气氛，何大清和他们又聊了别的，主要是请教了计算机行业现在的发展形势，在诺伊斯和摩尔这里，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现在小型计算机发展很快，dec目前在这个领域和ibm的竞争很激烈，它们今年的营收可能会突破5亿美元……” 诺伊斯侃侃而谈，英特尔公司是计算机行业的上游，无论大型计算机和小型计算机，其实都是英特尔的客户。 “ibm不会坐以待毙的，我得到消息，他们很快也会推出小型计算机产品……”摩尔在一旁补充道。 “那这个小型计算机就是个人电脑吗？就是那个pc？”23sk. 何大清还真不是了解这时候的计算机行业，他之前看过ibm的所谓大型计算机，那玩意儿跟后世的超算一样，基本都是国防和大型机构使用的。所以他以为小型计算机就是个人电脑了！ “个人电脑？pc?”诺伊斯和摩尔愣了，“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 第373章 建交 个人电脑也就是pc，这个词很早就有了，但是具体到计算机行业的分类和发展来说，pc真正出现还是要到八十年代了！ 诺伊斯和摩尔对何大清说出这个pc感觉很奇怪，在他们印象里，何大清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些技术上的事情。 “哦，我只是无意中从哪本杂志上看到的，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何大清面不改色的说道，从摩尔他们的表情里他就知道自己问的可能有问题。 “嗯，怎么说呢？”诺伊斯想了想说道，“个人电脑这个词语六十年代就有了，但是只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现在的小型计算机跟个人电脑应该没什么关系，奥尔森（dec的老板创始人）他们提出的概念实际上是ibm大型机的小型化……” 诺伊斯和摩尔两位大神尽量用直白易懂的语言，给何大清这个门外汉普及了一下当下计算机行业发展的技术趋势，英特尔公司是存储芯片和微处理器的行业顶尖，所以他俩对整个计算机行业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明白了，那就是说实际上现在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个个人电脑的产品对吧？可是我觉得个人电脑应该是未来发展的趋势啊？”何大清只知道后世就是pc的天下，所以很笃定的说道。 “呵呵……”诺伊斯和摩尔笑了起来，“也许吧，科学发展不应该设限，不过短期来看，你说的那个个人电脑恐怕还有些困难……” 后世所有人都知道电脑分为两大部分，硬件和软件！硬件就包括芯片、内存、显卡等等诸如此类，英特尔公司实际上应该属于硬件最核心的那部分！???.23sk. 而软件就是系统和网络，这时候的计算机软件太专业了，普通用户根本操作不了计算机！因为会用户图形界面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时下比较通用的计算机软件是basic系统，也叫培基系统。 除了培基系统还有很多其它的系统，这时候没有标准化，各个品牌的计算机都不能兼容，而英特尔公司也还没有研发出8086和8088处理器，所以个人电脑也就是pc自然就不可能问世了！ 何大清听着诺伊斯和摩尔他们说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大门公司，后世那位垄断全球的世界首富！不就是靠着操作系统大杀四方的吗？他是哪一年成立的来着？回头得好好查查…… 和诺伊斯他们聊了很久，该说的都说完了，诺伊斯他们就告辞了。 何大清一家老小参加完了何昱的开学典礼，在旧金山没有多呆就返回洛杉矶去了。 回到洛杉矶以后，何大清就找来了阿瑟.洛克，让他重点关注一下计算机操作系统和个人电脑方面的初创公司！ “阿瑟，如果有这方面的创业公司你留意一下，重点是操作系统方面的，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想和他们聊聊……” 阿瑟·洛克知道他在硅谷见过诺伊斯和摩尔，以为是那两位大神跟何大清说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多想，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大门公司是别想插手了，比尔家里有钱有势，根本不可能给外人机会的。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何大清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是需要找到合适的人才行。 贝兰塔共和国的武器装备在陆续的交付，可是培训整编工作进度却非常差劲！美利坚这边派去的教官和技术专家，都快被那里的土著们逼疯了！ 这也没办法，贝兰塔共和国独立之前，全国的基础教育几乎等于零，除了酋长国的上层，下层几乎都是文盲！让一群文盲短时间内学会操作美利坚的武器装备，这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詹姆斯他们才不管这个呢，大佬们只管战略决策，具体执行那是下边人该操心的事情！ 何大清也不知道詹姆斯他们在贝兰塔共和国军购这一单上到底挣了多少钱，这个肯定不能问，问了人家凭什么就要告诉你？ 不过詹姆斯给了何大清一个小小的回报，美隆家族控制的美利坚铝业公司会投资贝兰塔共和国铝业股份有限公司！ 矿产资源的开发是一个投资巨大而且风险也很大的行业！首先就是需要大量得专业技术，团队和设备都不能少！ 单纯卖矿产资源当然不行，所以还要投资下游的加工冶炼厂，这样才能让效益合理！可是加工冶炼之后，销售渠道又是一个巨大的困难，你这又不是稀缺资源，卖给谁其实才是最关键的！ 美利坚铝业公司的投资，让贝兰塔铝业的开发一切困难迎刃而解！可能是回报吧，美利坚铝业公司只要45%的股份，这样贝兰塔共和国政府持股30%，给何大清的还留下来20%的股份。 何大清很满足，20%已经不少了，要不是詹姆斯给面子。估计这20%也没他的事儿！ 贝兰塔共和国有几十亿吨的铝土矿资源，铝业的开发投产，给贝兰塔共和国的财政收入解决了大问题，只要公司运转起来，顺利的话，贝兰塔共和国的基本财政保障算是没问题了。 海洋水产方面何大清引进了美利坚的库克公司，他们家族是北美海产食品加工行业的领头羊！另外就是让和记国际也参与进来，海产品在东亚尤其是本子市场规模也不小，和记国际就负责西欧和东亚市场！ 贝兰塔这边的实业投资何大清全都是用华懋国际投资公司的名义，这是华懋银行的全资机构！ 贝兰塔海洋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就这么成立了，贝兰塔共和国政府持股30%，美利坚库克公司30%，和记国际20%，华懋投资20%。 公司运营管理由库克公司负责，和记国际负责东亚和西欧市场的销售。公司总投资5000万美元，和记国际出资500万美元，华懋国际出资1500万美元，剩下的是库克公司投资，公司拥有贝兰塔共和国领海的海产品独家捕捞和开发权益！ 1974年10月，贝兰塔共和国正式获得了联合国成员国身份，其他国际组织成员国身份也都基本完成手续了。 1974年12月，贝兰塔共和国和国内方面在联合国进行了谈判，双方将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于1975年1月1日生效。 这时候美利坚正在积极寻求与国内的关系和解，所以对我们的围堵和封锁也缓和了很多，贝兰塔共和国和国内建交，美利坚倒是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一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第374章 本子的报复 何大清的事业版图现在已经很清晰的分为三大部分。 美利坚这里是以凯雷投资集团为核心，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控股权，两家高科技上市公司的大额股份。 贝兰塔共和国那里是以华懋银行为核心，投资了贝兰塔铝业和贝兰塔海洋，还有一个贝兰塔化工正在筹备。 华懋最大的优势是有庞大的现金流，利用贝兰塔共和国的免税和自由港政策，这里将会是何大清以后主要的全球运营平台。 东亚地区现在控股了和记国际，过几年一整合，盛轩集团将成为何大清在东亚地区的主要平台，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何大清有意识的把这三部分产权分离，互不统属又可以协同作战，这样更加进退有据，也可以更好的抵御风险，也算是狡兔三窟吧！ 国际风云不停变换，凯雷投资集团74年做空投资获利结算之后，马上调集资金埋伏进了黄金市场，华懋银行和盛轩集团也同步跟进，大量买进黄金，等待着黄金暴涨！ 在1974年，多数国家的物价上涨率是两位数，黄金的价格也飞涨，美利坚开放了允许民间持有黄金的当天，黄金价格马上就涨到了200美元！ 为打压黄金价格，美利坚联合西方国家一起行动，在1975年开始了所谓的“卖空潮”，75年1月份就拍卖黄金62.2吨，英法以及瑞士等国家同步跟进，宣布不再增加官方黄金的储备，且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黄金储量将减少1555吨，但黄金的价格最低只降到每盎司103.5美元。 何大清可不管那一套，只要是120美元左右的价格，现货全部都要，通通吃进！尤其是华懋银行，在伦敦和瑞士黄金市场足足买入了十亿美元的黄金现货…… 凯雷投资集团在纽约，让叶成轩他们也尽量买进黄金！吃进黄金虽然会占用流动资金，可是黄金是硬通货啊，需要流动资金的时候，拿去银行抵押就可以获得现金，所以何大清不担心占压资金的问题。 何况现在星巴克公司、费德玛公司以及英特尔公司每年都会分红，光是股息分红，每年的收入也很可观了！ 贝兰塔共和国和国内建交以后，何大清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这说明他离着可以回家没有多长时间了！满打满算还有四年时间，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激动，也有些伤感…… 本子在何大清这里吃了大亏，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二十亿美元啊，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报复肯定是难免的，商业上的报复何大清肯定不怕，老子的公司全在美利坚，在这里他才是主场！再说何大清的实业公司根本就不进入本子市场，反而对本子还有很多制约！ 费德玛公司是零售企业，现在本子国的家电、电子产品正在努力开拓美利坚市场，费德玛作为渠道商，反而是本子国那些家电企业要好好巴结的对象！ 费德玛公司的门店现在都开始卖汽车了，这下连本子国的汽车公司都得乖乖的，报复？不想在美利坚赚钱了是吧？ 星巴克咖啡更不怕，现在美利坚本土和北美市场都没开拓完呢，本子？那是什么地方？完全不用搭理！ 英特尔公司和超威半导体更不把本子放在眼里，核心技术可是掌握在英特尔公司这里的，据说本子有个举国发展半导体的计划，不知道现在开始了没有？23sk. 金融投资领域凯雷投资集团现在可是华尔街的成员，不去东京霍霍他们就不错了，报复？来吧？ 吃了大亏的几个本子财阀研究了半天，要报复何大清这货真是不太好弄！这简直就是混蛋啊，本子现在在美利坚这边拿老何同志还真是没办法！ 光明正大的不行那就只能玩儿邪门歪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有不要命的愿意挣本子财阀的脏钱，所以怀特就发现附近似乎总有人在窥探！ 何大清家里的安保力量已经很强大了，本来他搬到的这一区就是洛杉矶著名的富人区，好多达官显贵和大明星都住在这里，所以洛杉矶pd对这里的治安非常重视，24小时都有警车巡逻。 怀特又采购了一堆最先进的安防设备，各种监控探头、防窃听防侵入的全都安上了，而且直接和警察局连上了，只要这边一报警，警局不用五分钟就会出动！你以为给洛城pd退休警察协会的捐款是白捐的啊？ 家里安保小队的八人组全都是有实战经验的家伙，武器装备非常齐全，只要不是军队有组织的进攻，他们八个人绝对可以坚持到援军到来！ 腾口健二是本子那边派来的，他在何大清家附近盯了一个星期以后，彻底的死心了！ 这个该死的华人富豪太他妈怕死了，家里就和他妈堡垒一样，生活还贼有规律，从不乱窜乱跑，你哪怕出去娱乐娱乐我也有个机会吧？ 上下班全都有保镖跟着，三辆车前呼后拥的，这怎么下手？ 不光是本子国那边来的，还有找当地的黑帮的！洛杉矶这里的黑帮主要是墨西哥帮和黑人帮派，本子国有人接触了他们，问有没有谁愿意接这个活儿！ 他们哪里知道何大清和浸礼会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浸礼会可是很多钱投给了何大清，这要是何大清有个意外他们的钱咋整？所以何大清很快就得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 墨西哥黑帮和何大清没交情，可是一打听何大清的背景和实力，也不愿意接这个活儿！槽！明显是危险大于收益的事情，黑帮也不傻，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干脆利索的出卖了本子…… 外地的黑帮？拉倒吧，教父们正在忙着和老何同志商量在贝兰塔投资娱乐业呢？这时候去找他们，那不是去送人头吗？ 不知不觉中，何大清发现自己好像在美利坚混得不错啊！有点儿那个黑白通吃的意思了！ 你敢来，我就敢埋！何大清当然不会被动挨打的！腾口建二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人盯得死死的！ 洛城pd、还有fbi出动了，按照何大清手下团队提供的线索，在洛杉矶还有纽约以及其它几个地方，逮捕了十几个本子籍犯罪分子！ 审讯啥的都不用问了，何大清的工作当然到位了，华府、国会山以及司法部甚至五角大楼都对这起案件都表达了严重关切！责成有关部门从严从重，尽快拿到口供！ 本子财阀们当然不傻，当家的不会亲自出面安排这样低劣的行径，可是总有人要为此负责的！ 本子驻美大使被紧急召见，副国务卿逮着本子大使足足骂了两个小时！你们想干什么？公然蔑视美利坚吗？派杀手来我们美利坚谋杀美利坚知名企业家，你以为这是二战的珍珠港吗？ 美利坚驻本子大使授命去见本子国高官，也是一顿臭骂，把证据和口供直接甩在了外务省高官的脸上！ 赶紧抓人，我们要引渡！ 本子政府彻底懵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本子财阀再牛逼，在美利坚这里也是狗屁！这事儿不捅破就是私人恩怨，捅破了就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何大清不要脸，直接把这事儿上升到了两国之间，本子国蔑视美利坚法律，践踏美利坚的尊严，又正好赶上本子企业大肆抢占美利坚国内市场的背景，这事儿就闹大了…… 第375章 补偿 在美利坚被逮捕的这十几个人都是本子国的人，他们将被司法部以涉嫌使用州际商业设施进行雇佣谋杀，以及因向跨国谋杀阴谋提供和企图提供物质支持的罪名被刑事起诉！ 如果指控罪名成立的话，这些人将被处以十年至十五年的监禁，并被处以高额罚款！ 而被他们供出来的本子国公司的其它涉案人员，司法部和fbi已经要求本子国将他们引渡至美利坚，如果本子国拒绝配合，后果也很严重！ 相关的涉案人员将被司法部和fbi通缉和制裁，他们除非一辈子不离开本子国，否则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逮捕，不只是美利坚，只要和美利坚有相关合作的国家都有可能协助美利坚逮捕他们，参考华为的孟女士就知道了！ 而他们供职的公司也很麻烦，司法部和商务部会制裁他们，包括限制人员和产品入境、限制美利坚的公司和金融机构和他们合作等等！ 总之如果美利坚真的狠下心收拾他们，几乎是没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相关的本子财阀们慌了，他们没想到这事会闹得如此大，已经完全失控了，他们知道必须赶紧解决这件事，否则后果肯定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倭族是一个很有特色的民族，菊花与刀了解一下！他们觉得残忍的伤害也是一种美，所以他们不会仇恨那些狠狠地伤害和收拾他们的人，反而会对强者毕恭毕敬，说穿了就是贱呗！ 为什么本子国对华夏从来没有真正友好过，其实就是差一次狠狠地收拾而已！ 本子国财阀在美利坚也是有关系户的，这时候只能是花钱公关了，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不过这些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何大清作为受害人当然也是本子国公关的重点对象，本子国洛杉矶领馆的领事联系何大清，想登门拜访，就是做工作呗！ 何大清琢磨过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办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见好就收了！ 本子财阀们的势力也不小，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大清也不可能把那些本子财阀全都给突突了，宰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呢！那样这事儿就没完了！ 美利坚不是何大清的靠山，他只不过是利用了现在美利坚和本子的矛盾，煽风点火而已！所以既然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力量，本子财阀也主动求和了，就不能不依不饶的，那样就招数用老了，反而不美！ 何大清和本子国一辈子都不会和解的，斗争是长期的，老是明着干肯定不行，所以何大清同意了本子领事的请求，大家坐下来谈谈条件吧？ 本子领事态度很好，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何大清是什么成色，白的黑的都玩不过啊！ 何大清也没给人家领事太难堪，没必要的！色厉内荏的耍横没有意义，深仇大恨的反而不必要在言语态度上表现什么。 当然，该有的态度肯定是有的，何大清严厉的批评了本子财阀们的无耻行为，对这种无法无天的卑劣做法给予强烈谴责！ “真的非常对不起，何先生！……”本子领事渡边面对何大清的指责只能连连九十度鞠躬道歉，本子国人就是这样，别以为鞠躬就是知道自己错了，只不过是没办法，不得不低头而已。 “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误会在里面，确实是有些职员擅自做主，他们出于狭隘的自私自利，给何先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深表歉意……” 渡边咔咔就是九十度鞠躬啊，可这说的是他妈什么啊？底下职员擅自做主？你还不如说是临时工干得我还平衡点儿！ “行了，渡边领事！咱们都不是傻子，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的！你今天来如果只是想跟我解释这件事情的话，那就请回吧，我不需要解释！” 何大清不吃这一套，不是要谈条件吗？拿出你们的诚意吧！ “呃……”渡边先生擦了擦汗，心说妈的老子都给你鞠躬行礼累出汗来了，你他妈一点儿都不感动？你他妈是中国人吗？黄皮白心的家伙，我呸！忘了本了你！别说你是亚裔，我们鄙视你！ “那个……我们国内的相关公司领导人对此深表歉意，希望您能宽宏大量，……我们愿意表示诚意，希望和您能成为朋友……”这就是让何大清开条件了。 何大清摸着下巴沉思起来，“这件事情我可以到此为止，不再给司法部门施加压力，至于你们怎么摆平司法部门我不会管了……” “那太感谢了！您真是宽宏大量……”渡边一听这个，如释重负，只要何大清不再咬着不放，剩下的事情还真是好办了。 “停！我还没说完！”何大清打断了渡边的马屁。 “您说……”渡边当然知道何大清不可能就这么算完了的。 “首先，这件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不管遇到什么意外，我都会把这些事情算在你们身上！ 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们可以相信我，就算我死了，我也将设立二十亿美元的复仇基金，无论是谁，我和我的家族将报复到底，不死不休！” 何大清的话让渡边打了个寒颤，这他妈太狠了吧？二十亿美元的复仇基金，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我们绝对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如果是别的人……”渡边对天发誓，他们真的不想再招惹何大清了，可万一别的势力暗算你，你可不能算在我们这边吧？就你这德行，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 “那我不管，你们保佑我长命百岁吧！我要是没事儿，大家都好商量，我要是被人干掉了，我管他洪水滔天呢，大家就自认倒霉吧！” “你这……”渡边想了想，还他妈挺有道理啊？真要是死了谁还管那个啊？ “第二，道歉要有诚意吧？我不缺钱，十亿八亿的我还拿得出来，那你们打算给我什么补偿呢？” “这个……”渡边一听又头疼了，赔钱就是寒碜我，那你到底要什么啊？大爷！ “何先生，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您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啊？” “你这样吧，我呢比较爱好收藏中国艺术品，当年你们没少从我们那里划拉东西，有不少都在那些老板手里吧？ 我也不多要，唐宋年代的中国画十副，要精品，不要拿乱七八的糊弄我！商周的青铜器要十件，也要精品，不带铭文得不要，器形要大的！精品瓷器要十件，这些东西你们提供目录我自己挑……” “这个……”渡边完全没想到何大清会提出这个条件！实话说这时候中国艺术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并不高，当然本子国不一样，他们其实一直都很推崇我们的文化。所以何大清的条件也很让他们肉疼！ “这个我需要和国内沟通一下，因为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可以，三天时间够了吧？不用遮掩，我们中国有多少东西到了你们那里，大家都是门儿清的，这点儿东西九牛一毛而已……” 第376章 电振计划 第一次石油危机重创了本子国的经济，过度依赖能源的重工业本子国痛定思痛，开始准备产业升级转型，他们看准了半导体行业。 政府的通产省牵头组织，整合了本子国几大财团和电子公司，联合技术攻关半导体产业！政府直接投资几百亿日元，企业配套也投入巨资，势必要在半导体产业杀出一条血路，这就是本子国著名的电振计划！ 报复何大清的案子爆出来的时候，恰巧是本子国电振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这让本子国高层非常恼火！ 要知道现在的半导体核心技术可都是掌握在美利坚手里的，这时候和美利坚把关系搞僵，对本子国来说实在是不能承受的！ 渡边领事把何大清的条件传回国内，本子国高层看到后马上回复，“答应他，尽快了结此事！” 虽然对何大清的敲竹杠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这点儿东西对本子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据不完全统计，本子国近代就以各种方式搞走了36万件华夏文物，区区三十件玩意儿，在投资几千亿日元的电振计划面前根本算什么？ 渡边领事很快就再次拜访何大清，还带来了本子国内传过来的目录明细，一百多件符合要求的中国文物，你自己挑吧！ 何大清知道本子国肯定不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可当他看到目录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到了。书画作品全是唐宋画家的珍品，很多都是南宋宫廷画家的作品，甚至还有米芾的书法…… 瓷器除了没有本子国最推崇的宋代天目曜盏之外，青瓷、白瓷、青花瓷全都在列，明清的瓷器都不算什么了！ 青铜器更不用说了，林林总总的很多何大清都没听说过！ 要知道这些肯定是本子国挑出来的所谓最不好的部分，通过这个目录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弄走了我们华夏多少好东西！ “何先生，我们的诚意您也看到了，这些都是国内特意挑选出来的，都是中国艺术品里非常珍贵的，……” 渡边领事看到何大清目不转睛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基本就算是解决了！ “那个渡边领事，你这个目录里的东西我觉得都不错，除了之前讲好的三十件，其它的能不能也转让给我呢？我可以出钱买下来！” 何大清看着目录，心里不是滋味，这些东西有的是本子国强抢豪夺的，也有不少是华夏人卖给本子的（后边都有备注的，何年何月从谁手里购买），他想试试，能不能出钱全都买下来！ “这恐怕不行！”渡边又出汗了，你他妈太不讲规矩了，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何先生，这些东西都是很珍贵的，要不是表示我们的诚意，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转让的……” 渡边领事的意思何大清明白了，人家的意思是不差钱，要不是被你他妈的讹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所以你就歇了吧！ 好吧，不着急，知道东西在哪就好办！咱们慢慢来吧，早晚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何大清没有再说什么，在目录里挑选了他认为比较珍贵的三十件文物，拿着目录对渡边领事说道，“就这些吧，这个目录就放我这里吧，你们肯定有底稿，这个我留着做个纪念！” 渡边没有纠缠这个小事，誊抄好了何大清挑选出来的三十件文物的明细，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报复事件在何大清这里基本就算了结了，不过要等到何大清收到了三十件文物以后，他才会配合本子国消除一些影响。至于其它的部门和问题，还是本子国自己去解决…… 本子国的《电振计划》不可能保守住秘密的，这么大的行动当然会有各种报道和信息流露出来。华尔街是什么地方，遍地都是“秃鹫”一样的国际资本，听风闻味儿那是生存的基本法则！ 就连凯雷投资集团都有专门的情报信息收集团队，更别提那些跨国巨头们了。很快何大清也看到了本子国电振计划的一些资料，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诺伊斯和摩尔他们，要知道本子国这个电振计划，八十年代可是把英特尔公司他们这些公司收拾得很惨的！ 可惜何大清的提醒并没有得到英特尔公司的重视，在摩尔他们这些大神眼里，如今的本子国根本就不值一提，什么他妈电振计划，就凭他们？玩蛋儿去吧，大爷分分钟告诉他们什么叫高科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大清虽然是英特尔公司的大股东，可并不能插手公司的管理，再说了让本子国收拾收拾美利坚没坏处，打疼了美利坚，本子国才会倒霉的！ 阿瑟·洛克管理的风投基金一直都是关注着美利坚高科技初创企业，他现在已经是美利坚高科技风投行业的领头羊了，手里投了一堆硅谷的初创企业。 何大清之前和他说过，留心一下个人电脑和操作系统方面的初创企业，他也安排团队注意了，所以何大清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手里还真有几个目标公司。???.23sk. “卡莱尔，你稍等一下，我让他们整理一下资料，一会儿给你送过去！”阿瑟很忙的，每天都有见不完的客户，名声在外了，很多创业者都会主动来拜访他。 “好的，谢谢了！”何大清不是一时兴起，关于pc和操作系统，他脑子里其实是有一套完整的想法的。 阿瑟的助理给何大清送来了他们筛选过的资料，都是pc和操作系统方面的初创公司，硅谷现在已经成了美利坚高科技产业发展的孵化基地，每天都有无数的新兴初创公司给阿瑟这样的风投基金管理者发送资料，希望可以得到投资！ 在这个时代，个人电脑和操作系统软件正处于洪荒世界，各种各样的想法和创意层出不穷，年轻的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们可能就是睡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了灵光一闪，就会找个地方拉几个好友成立公司！ 何大清从阿瑟给他的资料里挑出来两个公司，一个是做个人电脑的，叫矩阵世界（matrixworld），这是原来惠普公司的两个工程师辞职出来创业成立的！ 还有一家是做培基软件编译器的公司，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个毕业生创建的，名字叫橡树（oak）系统公司！ 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和公司何大清都没有印象，那么肯定都是在后来没有取得成功的，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方向，所以何大清就让助理约他们见面聊聊。 矩阵世界的创始人一个叫爱德华·加德伯格，mit的硕士，一个叫库里·萨姆，是杜克大学的硕士，他俩原来都是惠普公司的工程师，因为对个人电脑充满了兴趣，所以一拍脑门就自己出来创业了！ 橡树公司就一个人，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林奇·约翰逊，这哥们更勇，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毕业后，自己单枪匹马的就出来创业了！ 如果没有何大清的话，这两家公司估计不用几年就会不存在了，消失在风起云涌的电脑洪荒时代，而这些创业者估计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回忆自己的往事了…… 第377章 趋势和科技 为了照顾创业者，何大清亲自飞到了旧金山硅谷，还把何昱从学校里叫了出来，这让何昱还很奇怪。 “爸，你怎么来了？叫我出来干嘛？”斯坦福大学一年级学生丹尼尔.何有些不明所以。 “你今天陪我见两个投资目标，他们都是计算机方面的，正好你也听听……”何大清知道未来高科技这一部分大概就是何昱接过去了，所以要提前培养他。 何大清不希望何昱成为一名单纯的程序猿，何家在美利坚的事业需要有一位继承人！需要一位领导者！眼光和格局比技术更重要！ 矩阵世界的两位创始人接到了凯雷资本（风投基金的名字）的通知，说是公司高层对他们的公司比较感兴趣，希望能和他们方面聊聊！ 这俩货其实已经山穷水尽了，接到了凯雷资本的通知欣喜若狂，金主爸爸终于来了！可当他们见到何大清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卡莱尔.何，凯雷投资集团的董事长……”何大清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直接让加德伯格和萨姆惊呆了，我天！大大大老板啊！ 何大清不知道其实自己在硅谷还是很有名气的，他曾经是英特尔公司的董事长啊！虽然只是挂名的不管事的，可是这个头衔在计算机行业还是牛逼闪闪的！ 何大清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凯雷资本的项目经理还有他自己的私人助理加上何昱，让矩阵世界的两个屌丝有些发懵了。 “你，你，您好！卡莱尔.何先生……”加德伯格和搭档晕晕乎乎的坐下来，他们在何大清面前确实有些紧张，有时候财富真的可以让人望而生畏的。 “不用紧张，我今天见你们，主要是想听听你们对个人电脑发展的看法，咱们随便聊聊……”何大清温和的说道。 “呃，我们觉得个人电脑一定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谈到专业，加德伯格和萨姆就不紧张了，两个人开始侃侃而谈，何大清没有打断他们，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个时代电脑是ibm的时代，基本就算霸主一般的存在，提到电脑肯定就是ibm！dec公司从小型机入手，慢慢开始打出了一片空间，可是面对ibm，仍然是需要仰望的！ 而个人电脑也就是pc这时候纯粹就是发烧友和计算机爱好者的小众玩意儿，根本就没有商业价值和市场价值，所以何大清也很佩服加德伯格和萨姆的勇气，为了自己的爱好和梦想，能不顾一切，这也真是头铁了！ 英特尔公司刚刚推出的8080处理器，现在预计每年只能卖掉几千枚，为什么？没有市场啊？只靠着电脑发烧友和计算机爱好者自己diy，每年能消耗多少？ 何大清听完了加德伯格他俩说完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这俩理工男技术没问题，热情也很高，但是真是不适合创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个人电脑如何卖出去，实现商业化！ 如果不能实现大规模商业化，所有的技术和创意都等于零！乔布斯为什么厉害，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他能把技术和创意整合到最好，然后实现商业上的成功！ 在何大清看来，pc就是硬件整合的问题，核心是什么？就是客户需求到底在什么地方？找到了这个点，个人电脑才可能走进千家万户，实现商业化的成功！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的技术和创意我都没有意见，关键是你们打算如何把你们的产品卖出去呢？预估销量多少？价格又是多少？” 何大清的问题让加德伯格和萨姆有些烦躁，他们觉得只要产品研发出来，自然不愁销路，这就是有些想当然了！ “不是这样的，个人电脑针对的如果还是那些和你们这样的发烧友和爱好者，那么是没有前途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英特尔的8080处理器一年只能卖出几千枚，所以就算你们垄断了全美的市场，一年不过一两千台的销量，这个规模你们觉得有价值吗？” 何大清的话让加德伯格五雷轰顶，这就很明显的告诉他俩，你们的想法是错误的，根本走不通！ 看到这两位创业者失魂落魄的样子，何大清知道今天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会走上正确的道路。 “这样吧，今天先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明白了，我们再继续吧……” 送走了矩阵世界的两位创业者，何大清没有休息，接着会见了橡树公司的创始人林奇.约翰逊。 开场白都一样，林奇自然也对何大清的出现很惊讶，不过他的心理素质比那两位要好一些，也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 林奇的橡树公司目前只有3名员工，都是他的同学和朋友，这年头搞计算机软件的都是骨灰级的电脑发烧友，因为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费脑筋了！ 橡树公司现在自己开发一些培基系统的编译器之类的软件，卖给一些电脑公司和硬件开发商，生意很惨淡！ 刚才已经说了，电脑现在是ibm和dec的天下，就像矩阵世界这样的电脑公司，又能买几份软件呢？ 个人电脑要成功，硬件整合其实并不是最困难的事情，反而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才是最关键的！何大清想到了一个杀手级的应用，电子表格！ 这时候尽管已经有了一些数据计算程序，不过都是应用于一些企业的大型计算机上。 这些程序执行顺序操作，在数据发生变化时必须重新计算，另外，还没有任何一款面向个人用户的商业化电子表格软件问世。 再或者像ibm5100这样的计算机，专门针对数学问题、统计分析以及财务计算，对于普通用户来说，价格过分昂贵且操作也不是很简单。 所以如果能开发出一款电子表格软件，搭载在廉价的个人电脑上，这就解决了客户需求的问题！电脑就从专业复杂的企业级应用，变成了便捷的个人应用了！ 当然，简化操作系统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不过这个其实并不难！图形界面相信已经有公司在开发了。 林奇是一个编程高手，或者说是高级程序猿，这个比较符合何大清的预期！和林奇谈完之后，何大清决定投资橡树公司！他要截大门公司的胡，让盖子首富去搞点别的吧！ “约翰逊先生，你打算出让多少股份？报价是多少呢？”何大清直接就开始下手了。 林奇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融资会是这么顺利，这就拿到钱了？ “呃，我们打算融资5万美元，股份嘛可以出让50%……”林奇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看着何大清的脸色。 “呵呵……”何大清笑了，五万美元，这是瞧不起谁呢？旁边的项目经理和助理也笑了，他们可是知道老板是什么身家的。 “这样吧，凯雷资本给你投资5万美元，这位先生给你投资50万美元，我们总共要80%的股份……”何大清指着旁边坐着的何昱说道。 “啊？……” “啊？……” 林奇和何昱同时惊讶的发出了声音…… 第378章 亏没了你就告诉我 何大清的让林奇和何昱都很惊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呼声。 林奇是被55万美元美元的投资金额吓了一跳，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橡树公司其实就是空壳，啥都没有，5万美元的融资额度其实都是他鼓足了喊出来的，没想到何大清直接给他翻了十一倍！ 虽然何大清要求的股份是80%，在55万美元面前，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即便是20%的股份，那也是13.75万美元的价值，比原来他提出的5万美元差不多翻了三倍，他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 何昱今天全程做看客，却感觉自己今天收获很大！前面那个公司是做硬件的，而这一个却是做软件的，他在旁边听着这些计算机行业的创业者们侃侃而谈，作为一个计算机科学系大一的新生，他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 本以为今天爸爸叫他来就是让他来学习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他投资，他哪有50万美元啊？ “怎么样？这个方案你有什么意见吗？”何大清没理会何昱的惊讶，只是笑着问林奇·约翰逊。 “没，我没意见！”林奇·约翰逊赶紧回答道。他不是傻子，自己的橡树公司凭空获得了55万美元的投资，他为什么不同意。 “那就好，你跟我们的经理去办一下手续吧……”何大清示意凯雷资本的项目经理和自己的助理带林奇去办理后续手续，把何昱单独留了下来。 “是不是有些意外？我为啥要让你去投资这个橡树公司？”没有外人了，爷俩就说起了体己话。 “是啊，吓我一跳！我哪有五十万啊？”没有外人在，何昱也放松了下来。 要说何昱可比何大清帅多了，遗传了母亲那边的基因，妥妥的帅哥一枚啊！ 何大清看着年轻的儿子，十九岁了！仿佛就是一转眼之间，何昱就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青年，孩子长大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老了？ “你是学计算机的，既然你喜欢这个行业，那就不如早一点接触产业的前端！ 学校里教的是理论知识，而这些初创公司，更多的是实践，我觉得你在学习的同时，再参与一些这样的公司的工作，对你的学习来说，应该是有好处的……” “嗯，道理是没错！”何昱已经是大学生了，不会和小时候一样，父母说什么就听什么，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不过，为什么要投资这个橡树公司呢？我真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何昱的疑问何大清很高兴，这证明何昱开始思考了，他会主动自发的去观察和判断，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何大清拍拍儿子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 “其实我对个人电脑和操作系统以及整个信息产业有一个规划，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吧，信息产业将会是下一次工业革命，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下一次工业革命？”何昱是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工业革命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对，一次新的工业革命！这将是颠覆性的，也是一次巨大的机会和风险！……”何大清跟何昱聊了很多，他把自己对电脑、互联网以及芯片、系统的一些先知经验，稍微包装了一下，全都告诉了何昱！ 何大清说的这些，让何昱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父亲能说出来的！ “爸！这些您都是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这也太神奇了！你说的这些我们学校最顶级的教授都未必能想到的？” “呵呵，这算什么？”何大清笑了起来，“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很多东西到了我这个岁数和地位，你自然就知道了……” 虽然何昱不是完全相信爸爸说的理由，可是来了美利坚以后，爸爸的变化确实很大，不过十年时间，他们家的变化已经是不能想象的了！ 所以对何大清的神奇，何昱也有些半信半疑，也就没有再去纠缠何大清说的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橡树公司的价值就在于他是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公司，但是林奇是一个不错的程序员，我为什么让你直接加入进来，就是要通过你来亲自实现我们的设想！而林奇，就是你最好的助手和工具人……” 何大清知道自己不可能亲自下场，他的身份和资历以及过往，都不可能具体去操作或者参与什么计算机行业的创新工作，而何昱就特别适合了！ 他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学生，那么由他来具体参与或者指导一些发明创新工作，非常合理也有说服力！ “我明白了，可是我觉得这样我是不是也成了你的工具人呢？”何昱撇着嘴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说的只是设想，具体能不能成功谁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需要你亲自去验证！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剩下的工作要由你自己去完成的！甚至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完全不用理会，这也叫工具人吗？” “那还差不多，不过这样我的学业肯定会受影响……” “那没关系，咱们不着急慢慢来！儿子，知道咱家什么最多吗？就是钱最多！ 在这个产业上我们就是亏损上十年二十年都无所谓，所以一切你自己定，怎么合适怎么来，你自己做主……” 何大清告诉何昱，投资橡树公司完成后，他就会成为橡树公司的董事长，下边所有的工作都由他来决定，你爹我只管掏钱！ 何昱就这样成了橡树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他个人投资了五十万美元，持有橡树公司70%的股份，他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开发他爹说的那个杀手级应用，电子表格！ 何昱满怀信心的投入到了边上学边打工的状态里去了，可怜的二少爷觉得自己真的太忙了，每天活得像狗一样，连泡妞的时间都没了！ 他哪里知道他爹没过多久就把矩阵世界又给收购了，这次不是投资，直接就二十万美元全资收购！ 出资人还是他何昱，橡树公司还没理出头绪呢，何昱又成了矩阵世界公司的董事长！ “爸！你没事吧？我一个大一学生，怎么能管得了两家公司？我还上不上学了？我的生活怎么办？我还年轻啊！……” “儿砸，你都十九了！搁我们四九城早先那会儿，你都成家立业了知道吗？你爹我十九岁都有你大哥了，都开始养家糊口了！这点累算什么？管不好你还管不坏吗？” “不是，爸！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几十万几十万的就交给我胡来啊？你也真放心？” “那算什么？我告诉你，不是几十万的问题！我估算了一下，这俩公司要是你管不好的话，一年亏个百十万和玩儿一样！” “啊！爸，你饶了我吧，哪有你这样的啊！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拔苗助长啊你！” “嗨，你要是不成器，出去瞎玩儿，一年造个几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吃喝嫖赌抽，哪样不花钱啊？ 年轻人不是需要刺激吗？这个多刺激啊，搞好了你功成名就赚大钱，搞不好你就几百万几百万的亏，多过瘾呐……” 何昱都快哭了，他第一次发现他爹太不靠谱了，混不吝嘛这不是！ “可好多东西我不懂啊？那什么财务、人事、供应链……” “不懂就学嘛！你还可以请人帮你吗？我告诉你一句话，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自己干到死！好好琢磨吧我的傻儿子！ 对了，还有啊，我给你准备了两千万美元，亏没了你告诉我，我再给你打……” 第379章 别具一格 何昱就这样被自己的老爹给套路了，是好是坏就看他能否自己尽快的强大起来了！不过何大清觉得最差又能怎么样？ 最差无非就是何昱受不了这种压力或者折磨，搞砸了或者破罐子破摔？那样也好，何大清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何昱不是穿越者，何大清在美利坚的布局再过几十年，不是绝对强悍的领导者根本掌握不了的！ 英特尔公司会是未来美利坚最大甚至全球最大的芯片制造商，费德玛公司会成长为美利坚数一数二的零售集团，星巴克公司也完全不同了，在大卫·格拉斯的带领下，谁知道它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巨头？反正原本的星巴克可没有收购dq啊！ 光是这些公司的股票价值可能就会有上千亿美元，能力平平的继承人能守得住吗？别忘了还有凯雷投资集团呢？ 所以如果何昱能够摔打出来，那么何大清的发展计划不变，到时候美利坚这一摊子就交给他了！ 如果不行那就看看老三何跃进行不行？总之就是自己的儿子们如果不能成为狼群里的东北虎，那么干脆找个合适的机会套现得了！ 在美利坚这个地方，没有本事拥有这么多财富，那不就是孩童捧着金元宝招摇过市吗？ 还不如让孩子们平安喜乐的当个有钱人，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就行了！有时候财富太多而能力不够并不是好事儿，还有可能招来灾祸的！ 何大清再过几年就六十岁了，虽然他的身体很好，外表看起来基本没怎么变化，因为本来就显老嘛！可谁知道啥时候就gameover了呢？ 他如果不在了，剩下他们两个怎么办？因此虽然方法有些残酷，也有些不合理，但是何大清需要的就是何昱不同寻常，他要成为老虎，狼都不行！ 1975年4月30日，南越首都西贡陷落，最后一批美利坚军人从南越撤退，历时十五年的南越战争正式结束了！ 1953年至1975年间，美利坚在战争上花费了1680亿美元（相当于2020年的1.4万亿美元），这导致了巨大的联邦预算赤字。 从1965年到1974年（未经通货膨胀调整）为1389亿美元，是美利坚所有教育支出的10倍，是该时期住房和社区发展支出的50倍。 前后有超过300万美利坚军人在战争中服役，其中约150万人实际参加了战斗！ 战争结束后，美利坚政府每年还需要向退伍军人及其家人或幸存者，支付超过220亿美元的战争相关索赔，几十年不间断，这又是一笔巨额的开支！ 美利坚在这场战争中一无所获，得到的只有创伤和失落！在当时冷战的背景之下，南越战事的巨大消耗，直接让老美在大国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 因此和华夏搞好关系，不得已成了当时美利坚领导阶层的共识！双方的接触越来越多，坚冰似乎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 而非洲那边，贝兰塔共和国的国防力量建设举步维艰，最重要的还是人的问题！ 采购的武器装备陆续交付到位了，美利坚方面的教官团队在贝兰塔共和国待了一年多以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贝兰塔土著们的“顽固”，终于甩摊子回国了！ 至于你们会不会用，能不能用，自求多福吧！ 贝兰塔共和国政府官员们头疼了，“花了”这么多钱，辛苦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可还是啥啥都不会啊？这可怎么办呢？ “资政，您快想想办法吧？这到底怎么弄啊？” 多明戈总统是贝兰塔共和国武装力量的统帅，自从有了这些飞机大炮以后，多明戈总统在非洲大陆的地位那是噌噌的往上窜呐！ 以前非洲大陆的哥儿们都瞧不上贝兰塔共和国，屁大点的国家，有什么地位？可自从有了这些武器装备，谁他妈敢在多明戈总统面前大声说话？ 其实何大清当初费劲巴拉的给贝兰塔共和国整这么老些武器装备，真以为是给多明戈总统撑腰子的？那你也太小看我们老何了！ “美利坚不管了，那怕啥？咱们不是和华夏建交了吗？跟那边商量商量，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帮忙！”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对啊，资政，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你看我这脑子！不行，我要去访问！” 多明戈总统说办就办，马上指示外交部联系，我要去华夏访问！ 亚非拉同志是一家！贝兰塔共和国虽然和华夏已经建交了，可由于路途实在遥远，大家现在也都不富裕，所以其实还没有互派大使。 这次多明戈总统提出要来访问，华夏这边当然不好拒绝，咱们是礼仪之邦，怎么可能这么失礼呢？同意肯定要同意的，不过要提前知道您来干嘛？ 贝兰塔共和国回复，一个是多明戈总统非常仰慕xxx，希望能亲自来聆听教诲！第二就是俺们这嘎达整了很多老美的武器装备，可是建设国防力量俺们没有经验，想来取取经！第三就是这次来把大使馆的事情顺便搞定！ 华夏方面一看这太行了！首先态度非常好，看出来是亲亚非拉兄弟！ 尤其是第二点直接让有关方面坐不住了，全套的海陆空套餐，虽然大部分不是现役主力，可要是有机会能近距离接触研究一下，这可是太难得的机会了！ 第三点嘛就无所谓了，咱们有的是地方，到时候让多总统自己挑！ 郎有情妾有意！华夏方面对多明戈总统发出了热情洋溢的正式邀请，欢迎多总统到我们这里进行正式友好访问，我们扫榻相迎！ 何大清提醒多总统，干啥事情长点脑子，现在端着谁的饭碗不知道吗？去之前不跟大哥打个招呼啊？你得懂事儿，明白不？ “嗯呐，我明白了，资政！”多明戈当总统几年了，这点事儿不明白吗？马上指示联系华府，就说那边邀请去访问了，俺们是去呢还是去呢？大哥您说话！ 华府那边一看是这个，心里还是挺得劲的，这小弟懂礼数，讲究啊！ “嗯，这个访问嘛，去就去吧！到那儿该说的不该说的明白不？” “明白，那还不明白吗？过年话呗，俺们啥情况您还不知道吗？别的事情也轮不到俺们说啊！” “那倒也是！去吧，过两天咱们大统领也要去，你就去打个前站吧！……” “那个，还有个事！那不是那些装备啥的都到了吗？可俺们还不会使啊？咱们那边的老师儿嫌弃俺们这里的人忒笨了，不愿意教了！俺们这次去能不能请那边帮帮忙，给俺们操练操练……” “这个嘛……”华府问了五角大楼，那边说没啥太机密的玩应，都是些淘汰的东西！不过人可以过来过去，东西不能动！ “那行吧，人可以来往，但是东西不能动，少一件都不行……” 第381章 技术顾问团 多明戈总统率领的贝兰塔共和国访问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贝兰塔共和国和华夏签订了《互助友好协议》，华夏将协助贝兰塔共和国建设国防力量，帮助培训各级指挥员，并派出专家顾问团赴贝开展工作…… 贝兰塔共和国与华夏签订了《农业开发援助协议》，华夏方面将在农业生产技术以及其它方面给予贝兰塔共和国支援…… 贝兰塔共和国与华夏方面签订了《工业发展援助协议》，华夏方面将帮助贝兰塔共和国规划工业基础发展，在技术和工业装备制造方面达成全面合作！ 其他还有司法互助、金融协作、外交协作……等等一系列双边互助友好协议！ 贝兰塔国际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和华夏对外贸易公司签署了劳务外包工程合同，华夏方面将组织成熟技术队伍，支援贝兰塔共和国的基础设施建设！ 在四九城参加完贝兰塔共和国驻华大使馆的开馆仪式以后，多明戈总统率领贝兰塔共和国代表团启程回国，华夏方面高层领导到机场送行，多明戈总统泪洒机场，依依不舍的挥别了…… 何大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控制贝兰塔什么的，贝兰塔共和国永远是属于贝兰塔人民的！ 这个道理后世见惯了世界风云变幻的人都明白，没有任何一个民族会甘愿受人欺压奴役，民族觉醒和独立自由浩浩汤汤，这是不可阻挡的！ 大毛强盛如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阿富汗就成了帝国坟场！美利坚星球第一，南越战事以及后来的伊拉克、阿富汗战争，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是天道公平，能量守恒，谁也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 何大清当时之所以费尽心思扶持贝兰塔共和国，其说穿了实就是一笔风险投资！风险投资可以要求回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都不算什么。但是你只是投资者而已，不能你投资的公司就成了你的私产了吧？ 其实贝兰塔共和国对于何大清来说，赚钱什么的都是其次的，他希望贝兰塔共和国繁荣昌盛，和平稳定！ 他明白只要他心态平和，没有邪念，那么贝兰塔共和国永远都会有他们何氏家族一席之地，就如同美利坚那些老钱家族一样，这里也会成为何氏家族最后的避风港…… 华夏方面很快就开始落实和贝兰塔共和国签署的协议，多明戈总统回国后没多久，华夏的航空技术顾问团就来到了贝兰塔共和国。 赵春先是华夏的航空专家，他带领空军装备部和西飞、沈飞的部分技术骨干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贝兰塔共和国，因为这里有他们想看到的东西，飞机！ 赵春先他们这个华夏技术顾问团来到贝兰塔共和国可不容易，华夏这时候还没有能够飞得这么远的飞机，这可怎么办？ 后来还是有关方面联系了香江联合行，让他们联系盛轩集团，国内知道不是之前五小工业装备出口就是盛轩集团操作的吗？盛轩集团应该有去贝兰塔共和国的渠道。 叶成轩接到了联合行陈铁军的请求也是很诧异，这种官方的交流怎么会找到他？ “叶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件事真的要请您帮帮忙，国内有个技术专家团要去贝兰塔，可是现在没有直达的航班和渠道啊？” 叶成轩有些无语了，不过何大清交代过他，一定要搞好同内地的关系，所以他也只能想办法帮这个忙！ “陈先生，香江这里现在也没有和贝兰塔共和国通航，要过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在香江这里包机，再一个就是坐船了，我们这边倒是有去贝兰塔共和国的货轮（和记的海洋水产）……” 从香江包机过去肯定是最快最舒服的办法了，可这费用……坐船倒是便宜，可是时间上可就要慢不少了！ “我请示一下上级吧，……陈铁军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你给我们包架飞机过去吧，这样也太那个什么了！人家港商能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是吧！ 包机去费用实在太高了，国内哪里舍得花这么多外汇？ 其实赵春先他们可以等着去贝兰塔共和国的劳务外包派遣队一起坐船过去，可他们着急啊，一天都等不了！他们怕情况万一有变化呢？这机会太难得了！ 上级考虑再三，还是坐船吧，让联合行跟盛轩集团商量一下，能不能快点成行！费用什么的都不好意思提了！ 正好和记国际有船去贝兰塔共和国装货，叶成轩就免费让货轮把赵春先他们捎过去！于是赵春先他们八个航空技术专家，就从香江坐上了和记国际的货轮，漂洋过海来到了贝兰塔共和国！ 到了贝兰塔共和国，赵春先他们都不成样子了！货轮有什么好条件？总不能人家水手船员把床位都让给他们吧？他们又不会开船，还不给钱…… 好在贝兰塔共和国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安排了吃住行条件当然比国内那是强多了！ 现在的贝兰塔共和国虽然比不上美利坚，可是各种基础设施已经建了不少，高楼大厦也有了一些，都是各大公司的总部和金融投资机构的办事处！ 自由港政策不是吹得，从贝兰塔港出入货物关税全免，这使贝兰塔港口很快就繁荣起来！ 西北非洲地区国家的很多进出口贸易开始向贝兰塔聚集，贝兰塔共和国也就慢慢的成了西北非洲地区的贸易集散地和国际物流中心…… 贝兰塔共和国国防部把赵春先一行安排在贝兰塔希尔顿酒店，这是美利坚希尔顿集团的连锁酒店，五星级！ 把赵春先他们安排在这里，也看得出来贝兰塔共和国确实是很重视和华夏方面的关系。可是赵春先他们却是住得如坐针毡，太豪华了吧？住在这里那不是犯错误吗？ “我们是来工作的，这里太那个啥了！那个不行，能不能让我们直接住到你们部队营房里去啊？”赵春先赶忙和负责接待的贝兰塔国防部的人商量。 “那不合适吧？我们长官交代了，要好好接待你们，你们是不满意这里的条件吗？这是我们贝兰塔共和国最好的酒店之一啊……”贝兰塔共和国国防部的官员很不理解。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这里的条件太好了，我们不习惯……” 好说歹说，最后赵春先他们还是住进了贝兰塔共和国空军部队的宿舍里去了…… 贝兰塔共和国空军虽然不大，但是好东西真是不少！赵春先他们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c130大力神运输机，美利坚现役主力战术运输机！虽然贝兰塔共和国装备的比霉菌现役降低了配置，但是基本的都有…… 其它反潜巡逻机、休伊武装直升机都是好东西啊，还有各种防空武器和通讯设备，这些对赵春先他们来说，可都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一手资料啊！ 美利坚方面在贝兰塔共和国还是有相关的监督人员的，不过都不在现场呆着，这里太热了！只要这些装备不离开贝兰塔共和国，美利坚方面其实是不爱管的！ 这下子赵春先他们可算逮着了，贝兰塔共和国引进装备的时候，还附带有有很多使用操作教程，这更让赵春先他们如获至宝，这就是使用说明书啊…… 第382章 矩阵1 何昱同学还是经受住了考验，虽然累成了死狗，但是痛并快乐着，因为他本来就喜欢计算机！ 橡树系统公司开始开发电子表格软件这个项目！林奇是很有天赋的程序猿，电子表格这个东西其实真的不是什么高科技，其实就是创意和思维方式的问题，只要点破了这一点，开发这样一个软件其实并不难！ 何昱把自己的想法（其实主要还是来自他爹）和林奇讨论了一下，林奇痛苦的锤了自己的脑袋，我他妈怎么就想不到呢？ “丹尼尔，你这个想法太棒了！”但是他也得承认，何昱的这个项目比橡树公司现在做的这些什么编译器之类的玩意儿，强太多了！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完成这个项目吗？”何昱牢牢记住了他爹说的那句，要带团队，否则只能自己干到死！ “当然，我当然愿意！”林奇很高兴，首先这是公司的项目，他作为创始人和公司的一份子本来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再一个如果项目开发成功了，林奇自然也就有了署名权，这就是名啊！ 电子表格项目的开发工作，就这么开始了！当然主要还是林奇他们干活，何昱只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开发编程怎么可能比得上林奇他们这些老炮？ 不过因为创意是他的，因此这个项目最后成功的话，第一署名发明人还是他何昱…… 矩阵世界公司已经被何昱全资收购了，他现在就是公司的老板了。根据收购协议要求，公司的两位创始人和”主要团队”都必须至少为公司服务五年。 二十万美元实际上就是买断加德伯格和萨姆五年的工龄，要不然花二十万美元买个空壳吗？ 这时候的所谓个人电脑五花八门，因为都是电脑发烧友在玩儿这个东西，所以很多都是根据个人的喜好自己diy的！ 而这时候所谓的个人电脑公司，很多直接就是出售电路板，比如苹果公司第一代产品，实际上就是沃茨尼亚克自己捣鼓出来的电路板！ 把键盘鼠标、芯片电路板和显示器整合在一起的pc，要到七十年代末期才由苹果公司创造出来，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苹果2电脑，而苹果公司也就是靠着这个简陋的苹果2成就了一番伟业！ 键盘其实早就有了，发明打字机的年代这玩意儿已经出现了。 而计算机用的鼠标实际上是六十年代由斯坦福大学的教授道格拉斯发明出来的，不过刚出来的鼠标是三个按键的，使用起来并不是很便捷，成本也很高，大约需要两三百美元一个。 何昱消化吸收了他爹告诉他的那些东西，对pc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也就有了自己的理解，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加德伯格他们交流了，可是加德伯格他们似乎并不是很认同。 “不不不，丹尼尔，我觉得你的想法完全背离了个人电脑的初衷！一台这样的东西，顾客买回去完全没有了自己发挥的空间，谁又会买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呢？” 加德伯格和萨姆试图劝说何昱放弃这种在他们看来异想天开的主意，这也不怪他们没见识，其实很多新生事物都是如此，思维的惯性和局限性，让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否定看起来很出格的想法。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何昱自己其实也考虑过很久，他觉得他爹说的是对的！ 计算机行业要实现商业化，真正走进千家万户，方便、简单、实用性就是最主要的条件，如果还是按照加德伯格他们之前的路子走，肯定是没有前途的！ “我坚持我的想法，同时希望你们能够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管对或者不对，我们总要试试吧？” 在何昱的坚持下，矩阵世界公司开始研发何昱设想的个人电脑！矩阵世界公司现在是何昱全资拥有，他既然要求，加德伯格他们只能按照老板的指示去工作了！ 任何事情都是知易行难，要实现何昱设想的那个个人电脑，还是有非常多的难关要攻克，甚至还有许多东西要矩阵世界公司从无到有的去研发！ 比如简化操作系统这个工作，就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加德伯格和萨姆是优秀的电子工程师，但是对软件和操作系统却并不在行，没办法只能招聘系统工程师！ 还有内部线路板的设计，各种连接设计等等，开发这样一个项目，矩阵世界的工作量已经不是现在的这个团队规模可以承担的。 所有的问题汇总到何昱这里需要解决，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当一个决策者，也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给自己老爹打电话求教，咋整啊，老爸？ “那还不简单吗？需要人手那就招聘啊！花钱不怕，只要找到合适的人，这些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老何简单粗暴的给出了解决方案，这让何昱很不满！ “可那要花多少钱？这么下去，矩阵世界的规模可控制不住了！账上的那点钱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嘿嘿！”老何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不是给你准备了两千万美元吗？你去找你马叔吧，没钱就找他！对了，让他给你派个财务经理，这事儿他在行！” 何大清知道何昱不是天才，其实很多发明创造都是天才的灵光一闪捣鼓出来的！既然咱们不是天才，那就烧钱砸呗？答案咱们知道了，过程中以量取胜，反复试错就是了！ 既然他爹是这个态度，何昱也上火了！招聘，扩大规模！没有软件工程师和程序猿招！没有工业设计师，招聘啊！需要增加电路设计，招聘啊！ 矩阵世界公司的规模快速的膨胀起来，员工团队直接来到了上百号，这钱自然也花得如流水一样！ 硅谷流传着一个笑话，有一个傻逼富二代疯了，说是要搞什么个人电脑？啥玩意儿不懂，这不是有病嘛…… 何昱给这个项目取名叫“矩阵1号”，他现在是上了贼船了，不到三个月，矩阵世界公司已经烧了上百万美元了，何昱自己看着都觉得心疼…… 他给他妈打电话抱怨，谁知道他妈早就被何大清搞定了，“没事儿砸，你爸说了，你就权当是学习实践了，花点钱没事儿，千万别着急上火的，注意身体啊！……” 好在橡树系统公司还比较给力，林奇带着几个程序猿日夜奋战，电子表格这个软件总算是做出了第一版测试软件，这是唯一让何昱感到比较欣慰的消息！ 这时候美利坚还没有软件专利保护法，所以软件开发出来，如何实现商业价值就又成了问题！ 如今的电脑行业是ibm和dec的天下，最佳的方式是把软件卖给这两个公司，可是说起来容易，人家凭什么要买呢？ 第383章 现场指导 美利坚这时候对计算机软件的专利保护一直是持拒绝态度的，一般涉及计算机软件、程序之类的都很难申请专利保护。 橡树公司开发完成了电子表格软件，如果这时候发布出去，那么很快它就会被人抄袭模仿，而且抄袭模仿的人或者公司，还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橡树公司费劲巴拉的开发出来这个电子表格，下一步该怎么办，公司上下都没了主意，何昱只能给他爹打电话了！ 没办法，何大清只好再一次飞去旧金山硅谷，帮何昱解决这个问题。 何大清在橡树公司观看了电子表格软件的功能演示，说实话橡树公司开发的这个电子表格软件，比起后世的excel差了很远，不过这已经是这个时代第一款电脑应用的表格软件了，它的价值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还不错，……”何大清摩挲着下巴，脑子里回忆着使用excel表格的一些记忆，给何昱和林奇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 “你们给这个电子表格起名字了吗？”何大清最后问道。 “名字？还没有……”林奇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这个。 “你们改进一下，然后给你们的成果起个名字！小伙子们，你们创造了一个历史，你们明白吗？” 何大清对电子表格软件这么高度的肯定，让何昱和林奇有些不知所措，电子表格软件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小小得应用程序而已，有那么了不起吗？ “哈哈……”何大清看着何昱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电子表格对于pc的发展，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爸，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这个表格软件……”何昱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不着急，现在电脑软件虽然不能申请专利保护，但是你们要抓紧申请著作权方面的相关法律手续什么的，能申请什么就申请什么，不要怕麻烦！” 何大清这次是带着麦肯齐一起来的，在路上他们就讨论过关于电脑软件专利保护的问题，因此何大清也有了一些想法。 “你们可能还不清楚，这个电子表格软件真正的价值体现方法吧？”何大清问道。 “呃，确实是！我们考虑过，现在比较可行的方法是卖给ibm或者是dec公司，可是就怕他们不要，或者是出价太低，哪样的话……”何昱看了看林奇，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看起来这好像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你们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何大清也不在卖关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何昱，“这个电子表格软件其实是为矩阵世界的个人电脑准备的，你们如果去ibm或者dec推销它，那就是明珠暗投啊！” ibm和dec公司现在是电脑市场的两个霸主，尤其是ibm公司，几乎就是电脑的代名词，可是最关键的是他们现在的产品都是大型计算机，电子表格软件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鸡肋！ 要想这个软件真正能够发挥威力，就是要安装在廉价的个人电脑上，销售给美利坚大量的需要统计或者做表格的各类人群，比如会计、统计员、学校企业甚至家庭记账等等，它其实就是pc能够走进千家万户的一块敲门砖！ 听完了老爹说的话，何昱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要让自己研发这个软件，同时还给自己买了矩阵世界公司呢？闹了半天这是配套的啊？ 个人电脑为啥没有市场？因为普通人买回去没有用啊！可是美利坚确实有大量的文字工作需要处理，而ibm他们生产销售的大型计算机价格昂贵操作复杂，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买，所以这就是市场机会！ 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何昱兴致勃勃，念头通达一顺百顺！原来似懂非懂的一下子全都顺畅了，困扰着他的很多东西全都迎刃而解！ “我明白了，爸！显示器、键盘鼠标加上电脑主板整合起来，这只是硬件！再加上电子表格这样的应用软件，这才是真正的个人电脑！” 何昱可能是美利坚除了何大清之外，第一个弄懂了pc到底应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人，不要小看这个，领先一步是先烈，领先半步那就是行业先驱啊！ 何昱在1975年这个时间节点，率先搞明白了整个电脑发展的趋势和脉络，这其中的价值无可估量！如果再加上互联网，那他几乎就是无敌的了！ “行，你算是上道了！”何大清欣慰的拍拍儿子的肩膀，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只有自己亲身摸索着找到答案，这才算真正的上道了！ 橡树公司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继续完善这个电子表格软件，何大清给他们提出的建议就是首先发布那个测试版本，就叫1.0，然后不断开发完善，过一段时间就推出新的版本，2.0版，2.1版…… “爸，您真是……”何昱觉得他爹太鸡贼了，妥妥的奸商啊这是！不过他没敢说出口。 “你懂个锤子！这就叫打法你明白吗？饭不能一顿就吃饱了吧？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你开发软件也得注意客户反馈吧？闭门造车那怎么行呢？” 何昱太佩服他爹了，什么话到了他爹嘴里，听起来总是那么，那么有道理！ 何大清又去了矩阵世界公司考察了那边的进度，矩阵1号大框架已经出来了，操作系统是公司的软件工程师开发的，何大清看了演示觉得自己看不懂，还是太复杂了！ 大门公司这时候已经成立了，不过盖子他们这时候干的也是培基系统编译器之类的软件，不过他们有关系，可以拿到ibm公司的订单，小日子过得还凑付。 何大清想了想，告诉何昱去西雅图那边看看，他记得大门公司第一款dos系统好像就是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个人开发的操作系统，既然他能买，咱们为啥不行？ 对于矩阵1号，以何大清看来实在是太简陋了，不过这就是时下的水平，他只是私下给何昱提了一些改进意见，其它的也没多管。 这玩意儿和软件一个套路，1完了完了还有二三四五六呢，慢慢改进就是了！就是那个三键鼠标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何大清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去找你们学校的教授打听一下，我记得你们学校有工业设计的专家，叫什么我忘了，让他帮你们设计一个两个按键的鼠标，价格不能超过十五美元，你们现在用的这个太次了，还那么贵……” 第384章 出名要趁早 何昱现在对他爹说的已经习惯性免疫了，就算再离谱，他也不会去问您是怎么知道的了，照着做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还怪费劲儿的。 何大清还真不是胡说，两个按键的鼠标还真是乔布斯几年后找的斯坦福大学的一个教授设计出来的，不过何大清已经记不住是谁了，反正何昱也是斯坦福大学的，让他自己去找吧！ 何大清这次来硅谷，除了指导何昱，还有一个事情就来看看别的项目，他现在是甩手大掌柜的，几个公司都不用他管具体事宜，闲着没事儿他就扒拉风投基金搜集来的那些新兴高科技项目的投资分析报告，遇到感兴趣的项目，他就会留意一下。 阿瑟·洛克在硅谷前两天又投了一个生物制药项目，何大清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又逮到大鱼了！这个公司叫基因泰克，别的何大清不知道，就这个公司零几年的时候可就卖了几百亿美元！ 凯雷资本投了80万美元，拿到了这个公司25%的股份，这他妈怎么都是血赚啊！不过何大清没有过问这个投资，既然洛克先生已经看好了，那就让他去操作去吧。 何大清和麦肯齐在硅谷这里又停留了几天，会见了几个项目的创始人，遇到稍微靠谱点儿的就投了！风投就和打渔一样，谁知道哪个公司就成了呢？ 这次来有一个项目何大清觉得还行，是加州大学的一个教授创办的，太阳能发电项目！ 何大清也不知道这哥们最后能不能成功，不过新能源还是有前景的，于是就给他投了30万美元，拿了人家15%的股份，就算他不成功，到时候要点技术资料拿回国内也吃不了亏…… 1976年3月6号，何昱的矩阵世界公司的第一款产品，矩阵1个人电脑终于发布了！这是第一款显示器、键盘鼠标和电脑集成在一起的真正意义上的pc个人电脑！ 它围绕着英特尔公司的8080处理器为核心，采用了公司自己开发的m-os操作系统，这个系统就是何大清指点何昱到西雅图花了五万美元买来的，算是截了大门公司的胡。 八英寸的显示器，鼠标是改进型的两个按键的新型鼠标，最关键的是矩阵1电脑预装了橡树公司开发的橡树电子表格软件，这是世界上第一款个人办公应用软件！ 矩阵1号个人电脑的零售价定在了1299美元，这个价格也是精心设计的。 矩阵1电脑集成了许多开创性的设计和技术，一经推出市场，马上就得到了认可！尤其是橡树电子表格软件，让原来要二十多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用橡树电子表格只要十几分钟就搞定了。 所以矩阵1号电脑受到了会计、审计师等行业的追捧，矩阵将个人电脑从发烧友自嗨改变成了能够提高生产效率的工具，备受市场欢迎。 电子表格直接推动了矩阵1电脑的销售，甚至一些已经有电脑的用户，为了能用橡树电子表格，不惜再花钱多买台矩阵1电脑…… 当然矩阵电脑的热销也有何大清的功劳，矩阵电脑是第一个走进费德玛连锁超市的电脑产品，现在费德玛公司已经在全美拥有三百多家门店，付费会员已经突破了一千万！ 费德玛超市售卖矩阵电脑之后，其它的渠道商也纷纷跟进，这让矩阵电脑的销量很快就形成了热潮，何昱他们看着各地飞来的订单，欢呼起来！他们知道矩阵电脑公司这就算成功了！ 矩阵电脑从3月份开始发售，到了七月就已经突破了十万套！这个成绩震动了美利坚计算机行业，就连行业霸主ibm公司也开始关注矩阵电脑公司了！ 矩阵电脑的热销，直接带动了英特尔公司的处理器业务，之前公司的重点一直是存储器业务。可是矩阵电脑的出现，提前让英特尔公司开始重视处理器业务了，何大清也不知道这到底会带来什么影响！ 其次就是大门公司，矩阵电脑提前好几年就推出了mos操作系统，这就等于是挖了大门公司dos操作系统的根，那么大门公司又该向何处去呢？ 然后就是乔布斯和沃茨尼亚克了，矩阵电脑一发布，沃茨尼亚克就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对这个电脑有一丝奇怪的熟悉感，好像自己脑子里曾经似乎早就有了一个影子？ 乔布斯就更不用说了，矩阵电脑的发布让原本世界的苹果公司直接就没了踪影，都有了矩阵了，谁还去捣鼓什么电脑主板啊？ 原本在这个时间段，乔布斯和沃茨尼亚克捣鼓出来苹果1电脑就是一个主板，到了苹果2才会是矩阵电脑现在的样子，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矩阵电脑的出现，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有好的更多的是迷茫的！原本世界里的科技英雄们彻底糊涂了，命运在这里来了一个急转弯，转得好多人都晕头转向了！3sk. 可是何昱彻底不同了，他以斯坦福大学在校大二年级学生的身份，主持研发出了矩阵电脑和橡树电子表格软件，巨大的成绩让何昱声名鹊起，他成为了美利坚的科技英雄，风头一时无两！ 何昱现在已经不能正常在斯坦福大学上学了，每天无数的媒体跑到学校要求采访他，还有大量的粉丝和电脑爱好者找他签名或者切磋，当然也有大量的美妹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何大清为了他的安全，给他派了一个安全小队！何昱对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烦恼，他不想要这种生活，可是身不由己啊！ 没办法，何昱只能暂时从斯坦福大学休学了，他的成名也让斯坦福大学既高兴又烦恼。 不过肯定还是高兴大于烦恼，因为何昱，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在美利坚一炮而红，这种广告效应比诺贝尔奖还他妈厉害，因为美利坚的财富梦吸引力远远大于科学成就啊！ “爸，我是让你坑死了！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听你的！你看看，我现在连学都不能上了！”何昱给何大清打电话抱怨道。 “拉倒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出名要趁早啊，儿子！这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你一定别飘啊，万里长征这才走出第一步呢，你啊继续努力吧！” “儿子，我是妈妈！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我和你爸能接受老外，你如果自己没有合适的，妈妈这里有不少……” 何昱一听他妈说这个直接头皮发麻，我的天，我才二十一岁啊，老妈这也太狠了吧？ “那个我还小，不着急！等过两年再说吧！那个爸，妈，我有事先挂了啊……” 第385章 纨绔子弟 何大清和韩凌叶看着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的老三，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老三何跃进，1958年生人，或许是因为他出生在那个躁动的年代？所以何跃进从小就皮，和他哥哥何昱比起来，简直就是没个老实的时候。 何跃进离开国内的时候才六岁，所以他算是在美利坚长大的孩子，思维方式和性格也就更加西化一些。 刚来美利坚的时候，何大清忙着创业，何跃进基本都是姥姥姥爷带大的。何昱来美利坚的时候已经十岁多了，而且自小跟着齐元白启蒙，华夏文化的基因已经烙印在灵魂深处，所以即便是在美利坚受教育长大，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何跃进就不同了，他来的时候岁数小，在国内也没有来得及开蒙，所以他的性格秉性就完全像个美利坚小孩！23sk.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何跃进比何昱更加外向，用后世的话说就是非常自信，还有社交牛逼症！ 哥俩都是自幼就跟随何大清练功夫，何昱受齐元白影响，对功夫其实并不热衷，练功夫其实就是强身健体而已。 何跃进就不同了，可能天生就爱动的原因，何跃进对练功夫很有热情，小时候就可以说是勤学不缀，所以在学校里他就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 何跃进曾经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一对五，干翻了五个高年级的同学！之后更是在在学校里所向无敌，从小学到高中，他就是校霸这个级别的，用他的话说打架咱从来就没怵过，干就完了！ 何昱从小学习认真，成绩优良，就是别人家孩子那种的！何跃进就不同了，学习始终就是不死不活的熊样，能考及格姥姥姥爷都要高兴大半天！ 可是何跃进运动成绩特别好，自小就积极参加各种体育运动，棒球、橄榄球、篮球无不精通，再大点儿了就喜欢滑雪、跳伞、帆船这些更刺激的运动，学习基本没得什么奖状，可是运动方面的奖杯都能摆满三间屋子！ 这小子跟他哥不一样，初中就知道追女孩子，交过的女朋友没有八十也差不多了，当然很多都是小孩子闹家家，不过何大清知道这小子可比他哥何昱花花多了！ 他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就不错了，少年时期何大清已经事业有成了，所以何跃进是标准的二代，上的学校都是私立名校，交往的朋友大多也都是富家子弟！ 别看何跃进是华裔，可是他能打能玩儿，精力充沛，所以自小就是圈子里的小头目，一群美利坚狗二代整天围着他打转转！嗑药他不敢，怕他爹打死他，可是喝酒开趴体这样的活动，这小子可没少参加和组织！ 为什么说他有社交牛逼症呢？这小子从小就不见外，自己的同学朋友不用说，就连何大清的朋友和商业伙伴他也能和人家连连上！ 你想他能十六岁就跟着英特尔公司的诺伊斯一起去瑞士滑雪，和卡尔一起去阿拉斯加野营，关键都是人家自己联系的，何大清根本就不知道！ 何大清和韩凌叶其实对孩子们管的还是挺严的，平常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的钱，可架不住何跃进还有姥姥姥爷啊！韩茂琨夫妇把何跃进当宝贝儿，孩子要啥都会满足，没事儿就偷偷塞点钱给他，所以这小子还真不缺钱花！ 学习成绩一般不要紧，今年高中毕业选择大学的时候，这小子非要去读什么南加大艺术学院，说是以后想从事艺术行业！我他妈信你个鬼哦？ 何大清都气得冒烟了，你他妈一个不学无术的棒槌，跟我说要从事艺术行业，糊弄谁呢？老实说，到底憋着什么鬼主意？ 何跃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因为他老子是真揍啊！别看他爹都快六十了，可何跃进现在还是干不过他老子，打不过只能老实挨揍了！ 在何大清的武力威胁之下，何跃进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他看好一个姑娘，长得太漂亮了！人家姑娘是学音乐的，所以报考了南加大艺术学院，他其实就是为了追求人家，所以才死皮赖脸的想去南加大！ 我尼玛，何大清气疯了！转头就想去找鸡毛掸子，可他妈美利坚哪有这玩意儿啊！这时候何跃进的救星出现了，韩茂琨夫妇出来给何跃进撑腰，孙子追求女孩子有什么错？ 家里又不指着跃进去挣钱，他愿意就去呗！再说了，姑娘老两口都见过了，叫索菲，长得漂亮不说，家境也很好，他爹是格鲁曼公司的高管，配咱跃进绰绰有余…… 人家何跃进确实牛逼，南加大艺术学院的入学是他自己找卡尔叔叔帮忙搞定的！卡尔和何跃进处得那叫一个铁，这货就喜欢跃进，根本不用何大清管，全程帮何跃进安排妥当！ 韩凌叶也劝何大清，“算了吧老何，他愿意去就让他去吧！爸妈说得对，反正家里也不指着他，就让他按自己的性子来吧！” 何大清无奈，只能同意了何跃进去南加大读那个狗屁艺术学院！其实人家南加大艺术学院是很牛逼的，只不过何跃进是个混子而已！ 何跃进十八周岁成人礼，韩茂琨夫妇给他买了一辆跑车，他问何大清要一架直升机当礼物，“爸！我成年了，我想要一架飞机！” “我给你弄个导弹你要不要？给我死一边去！”何大清一听就火了，谁家他妈大学生问自己老爹要直升机当升学礼物？你是去读艺术学院的，要直升飞机干嘛？ “诺伊斯叔叔有一架，他教我开来着，我特喜欢开飞机……”何大清听完扶着额头差点崩溃了，我他妈这都是什么损友啊？哪有教人家孩子玩儿这个的？不危险吗？ “孩子喜欢，就给他买呗！你又不是没钱……”老岳父又出动了，被逼无奈的何大清只能掏钱给何跃进买了一架直升机！ 买了直升机何跃进能老实吗？这不他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从直升机上往下跳伞，也不知道是伞的原因还是他自己操作不当，就这么把腿摔折了！ 何跃进腿打着石膏吊在半空，可这货一点儿都没事儿，嘻嘻哈哈的还跟姥姥姥爷开玩笑呢！“姥爷，我这次是意外，纯属意外！上次五千米往下跳都没事，这次才两千米，就是没掌握好，下次我再试试，保证没问题……” 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何大清和韩凌叶不放心，跟着一起去医生办公室询问。 “医生，我儿子的腿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吧？”韩凌叶担心死了，这要是年轻轻的成了瘸子，当妈的不得心疼死啊！ “您放心吧，珍妮女士！威廉的腿没事儿，就是骨折。养好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威廉的身体素质很棒，很快就会好的……” 何跃进的腿没事儿，何大清和韩凌叶长舒了一口气！说不担心那才是假的呢！何大清看着没心没肺的何跃进，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心疼！ 不过想了想这货要是还在国内的话，这会儿不是下乡插队去了就是应该当兵去了，总之就是肯定没有现在过得舒服！ 其实何大清还是挺羡慕何跃进的，这样活着也是很幸福吧？…… 第386章 你中有我 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美元和黄金脱钩，给世界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变化。 美元和黄金脱钩之后，一个直接的体现就是黄金价格开始走强，可实际上黄金的货币属性还是不可能确立统治地位，因为黄金还是太少了！ 美元和黄金脱钩表面看起来好像就是美利坚的美元超发和财政赤字导致的支付危机，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经济发展以及科技发展推高全球贸易交易规模，而黄金数量太少，限制了全球贸易的支付规模！ 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美元失去了黄金绑定这个枷锁，如出笼猛兽一般快速膨胀，虽然推高了全球（主要是西方国家）的通货膨胀率，但是全球贸易规模也在快速放大。m.23sk. 这时候美利坚市场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全球各国生产的商品和原材料向美利坚大量涌入，美元这时候已经可以随便量化宽松了，各国出口商品换回了一大堆美元，可失去了黄金这个锚定，美元的汇率又变得极不稳定！ 美元汇率不稳定，其它各国得货币又没有美元的信用坚挺，这个问题又成了西方发达国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尤其是美利坚，和黄金脱钩之后，美元也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锚定，否则这么多美元无限量流通下去，贬值的风险一定会反噬回来，摧毁美利坚的经济体系！ 于是美利坚就盯上了石油，这个全球最大的能源需求商品。 第一次石油危机之后，主要产油国开始不断提高石油价格，石油价格高涨又会推动美元通胀，为了支付高油价，美利坚只能加足马力开动印钞机，产油国为了应对美元超发就继续提价，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为了大家不一起完蛋，美利坚开始说服主要产油国，让他们接受使用美元作为石油贸易唯一的结算货币！第一个要“说服”的对象就是中东产油国老大，沙特！ 阿萨德家族当然不愿意受制于美利坚，谁愿意甘心当别人的附庸呢？于是第一次说服失败了，阿萨德家族拒绝了美利坚的要求。 这时候美利坚的亨利博士出场了，作为阿萨德家族的老朋友，又是犹太人的亨利博士，对老朋友直言不讳！ 哥们，别犟了！你们如果不同意使用美元作为唯一结算货币，那么你们家族恐怕就要失去王权了！看到隔壁的波斯了没有，不听话就让他分分钟下课的！ 你们只要带头同意使用美元作为唯一结算货币，我们将保证你们家族世代王侯，要枪要炮我们都给，谁欺负你们我们帮你们收拾他！ 隔壁犹太国以后也绝对不找你们麻烦，我们保证！还有，以后你们要涨价我们绝不限制，价格按照市场规矩走，咋样？给句痛快话！ 阿萨德家族考虑了半天，最后没办法了还是答应了美利坚的要求，否则就会分分钟下课了！头顶一块布，天下我最富，那是得在位子上坐着啊？否则全家去沙漠里养骆驼去吧！ “可是我们换回来那么多绿纸片干嘛用啊？关键是用不了这么些啊？” “嗨！我们早就替您们打算好了！你这样，以后所有的石油全都用美元结算，收到美元你们就换成我们的国债！国债多好啊，信用坚挺还有利息，我们卖出去国债就又可以印票子，这不就三位一体循环起来了嘛！” 就这样，搞定了阿萨德家族以后，其他几个产油国全都接受了使用美元作为唯一结算货币，美元在和黄金脱钩之后，又和石油绑定在了一起！ 关键石油可比黄金多多了，别听专家说石油快没有了啦，只够全世界用五十年了！这他妈全是胡说八道，都几十年过去了，也没看石油不够用的！ 搞定了石油美元体系，美利坚是彻底高枕无忧了！产油国石油卖出去，就收到美利坚印刷的绿纸片，拿着绿纸片换成美利坚国债，用美利坚国债做担保发行自己国家的货币！ 美利坚卖出国债就对应开动印钞机印票子，有时候还自己偷摸多印一点儿，反正也看不大出来！ 就这样三位一体永动循环，美利坚国债是越推越高，后世都他妈几十万亿美元了，全世界都替美利坚人民担心，这么多债你们还得完吗？还有好心人替人家算账，说是平均每个美利坚家庭负债多少，平均每个人负债多少，就和真事儿似的！ 其实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美利坚压根就没打算还！这是国债吗？是也不是，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你今天卖出美利坚国债换来的还是美元，所以全世界都担心，只有美利坚自己从来不担心！只要家里的印钞机还好使，什么他妈国债啥的，那都不叫事！你没看美利坚一加息全世界都货币贬值吗？ 知道这些有用吗？有用也没用，就看怎么理解了！对于何大清来说，知道这些还是有用的，那就是要开放胸怀，多交朋友，事业让大家一起来，才能做大做强！ 所以何大清开始有意识的减持自己拥有的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不是在二级市场甩卖套现，而是转让给合作伙伴，让大家一起来赚钱，这些公司才能发展壮大！ 股神老巴就是一个代表，无论星巴克还是费德玛公司，老巴都很看好，价值投资嘛，大家都懂的！何大清和老巴一见如故，引进老巴的公司成为星巴克、费德玛和英特尔公司的股东，转让给他一部分股票！ 作为回报，老巴也把凯雷集团引进到可口可乐、麦当劳、运通和富国银行这些公司当个小股东！这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土豪劣绅的钱加一倍原数退还，韭菜们的钱三七开！这个道理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何昱的矩阵世界公司何大清也没有自己捂着，你自己捂着非给你弄死不可，不信你试试！ 老巴，美隆、大摩、高盛、美林、拉扎德纷纷成为矩阵世界公司的股东，何昱的股份降低为27%，可是公司的估值很快就超过了十亿美元！ 橡树公司同样如此，一大批投行和机构成为橡树公司的股东，何昱在橡树公司的股份降低为30%.可是公司的估值马上就来到了两亿美元的大关！ “丹尼尔，我亲爱的孩子！你真是我们的骄傲！”纽约上东区一家私人俱乐部里，美利坚大佬们拉着何昱的手那叫一个亲热！ “丹尼尔，ibm.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和他们谈的！……” “司法部和最高法院很快就会对软件专利保护法展开行动，这是完全正确的做法……” “我们希望矩阵世界公司可以在1980年左右上市，你要加油啊孩子……” 第387章 比绍危机 “爸，难道我以后都要整天和这帮人打交道吗？这就是我的生活？” 从私人俱乐部里出来，回家的路上，何昱一脸苦涩的问他爹。如今何家在纽约、华盛顿等等各地都有自己的房子，没办法，他们这种情况总不能出来就住酒店吧？ “差不多吧！”何大清看着何昱有些同情的说道，孩子毕竟才二十来岁，整天和他们扯淡，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除非你放弃所有，包括我们辛苦打下来的这一切，只要我们还想在美利坚混下去，可能你就是要和他们继续打交道！ 不过何昱你也不用矫情，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就是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想想如果我们还在国内，你现在大概率就是在一个偏远农村啃地瓜干呢！所以你没资格抱怨，不行咱们就回去呗！” 何大清虽然说的有点重，但却是实话！如果没有他这个穿越人士，何昱他们现在的命运又是什么？想想傻柱的儿子承安、承康他们现在又在干嘛？还有何昱的同龄人棒梗又在干嘛？所以你何昱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何大清的话让何昱沉默下来，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国内的事情他都记得！想想小时候能出去吃顿饭他们都会高兴很久，还有很多小伙伴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肉，现在的生活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我想偏了！爸，对不起！”何昱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何大清，这一刻父子之间是心意相通的！ “这就对了孩子！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在国内我们是物质困乏精神满足，在这里就是物质富足精神承受压力！ 这世上就不存在都是好处的事儿！你得变成老虎，还得是东北虎那种，在美利坚这个群狼共舞的地方，你得让狼群都不敢在你面前呲牙才行的！” 何大清对于何昱还是寄予厚望的，他早晚要回到四九城的，那里是他的家乡，是他的根！叶落归根，生于斯、长于斯最后还要葬于斯！这就是他的宿命！ 而何昱就是他的接班人，美利坚的一切最后全都要他来承担起来，至于老三，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到底要干什么！ 何大清和何昱聊了很多，关于家、关于国关于未来的大致安排，他希望何昱能尽快成长起来，在何大清还有力量支持他的时候，顺利的完成蜕变…… 贝兰塔共和国的邻国比绍终于还是爆发了内乱，几个部族拼凑起来的国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理顺关系。葡国政府也不负责任，把他们往一块堆儿一凑，就不管了！ 独立后的国家还不如原来殖民地时代日子过得安逸，几个部族之间还谁也不服谁，都相当国家的老大，这日子怎么能过得下去？ 别看这些部族面对殖民者的时候很温顺，真要是内部争斗起来，那也是下死手的！人口过百万的比绍共和国乱了起来，边上的贝兰塔共和国紧张了！ 贝兰塔共和国和华夏方面的合作初见成效，引进来走出去的办法确实管用！贝兰塔共和国国防军的中高层指挥员分批去往石门陆院接受培训，一年一期，这时候已经培训了两批了！ 华夏方面派来的顾问团负责训练基层单位，虽然语言交流不是很顺畅，但是华夏的练兵自然有独到之处，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贝兰塔共和国近卫第一旅（唯一的陆军单位）已经操练的有模有样了！ 空军方面华夏和贝兰塔共和国说的上是互帮互助共同学习了，华夏方面干脆派来了不少飞行员，有直升机的还有运输机的，战斗机的也有一部分，在贝兰塔共和国利用他们的装备和当地的飞行员一起学习一起训练…… 这时候正好是美华关系的缓和时期，美利坚知道华夏在贝兰塔共和国的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再说贝兰塔共和国的装备都是淘汰或者减配的丐版，美利坚也不担心什么！ 比绍内乱一起，大批难民开始四散逃亡，富裕稳定贝兰塔共和国当然是难民逃难的首选目标，每天有大批难民越过边境进入贝兰塔共和国。 贝兰塔共和国一边暗自庆幸当初的英明决定，没有加入比绍共和国，要不然现在他们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另一方面又开始头疼难民问题，要知道跑过来的难民都不是和他们一个部族的，收留难民贝兰塔人民也不愿意！ 随着比绍内乱越来越激烈，比绍共和国基本已经失去秩序了！不少武装分子开始威胁贝兰塔共和国的边界，甚至已经有武装分子进入贝兰塔共和国境内！ 贝兰塔共和国和比绍共和国边界接壤，非洲大陆的国家边界很多都是地图上的，意思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山川河流之类的物理分界，就是当初殖民者随手在地图上划了一下，就成了边界了！这就是为什么非洲国家的很多边境线都是直线的原因。 这种边界线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好防守，一望无际的非洲大陆，谁他妈知道国境线到底在哪？赶上落后的部落武装，他们连基本的工具都没有的话，那就真是走到哪算哪了！ 贝兰塔共和国现在可是西北非洲最繁华的地方，要是让武装分子冲进来，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为了应对比绍危机，贝兰塔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动员，除了现役正规国防军，还动员了预备役和部落自卫队，全面防范外来武装分子的袭扰！ 贝兰塔共和国在和比绍共和国接近的地方成了了三个巨大的难民营，把所有入境的难民全部集中到难民营，进行统一管理！贝兰塔共和国宣布，除了难民营，其它任何地方难民都属于非法入境，被抓获后将强制驱逐出境！ 近卫第一旅的三个机械化步兵营被派往三个难民营负责控制局面，这几乎就是贝兰塔共和国陆军一半的兵力了！天籁小说网 一个营最多也就是五百兵力，要控制十几万几十万难民的难民营压力也是很大的！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一场悲剧了！ 好在贝兰塔共和国还有空军力量，二十四架休伊武装直升机轮班升空，巡逻边境线和难民营，在没有防空武器的非洲，休伊武装直升机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可是比绍共和国内乱不停，越境进入贝兰塔共和国的难民越来越多了，三个巨大的难民营人满为患，卫生条件也跟不上，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啊！ 何大清看到情报汇总（作为总统府资政他有阅读情报汇总的权利）之后如临大敌，这么多人聚在一块儿，要是爆发瘟疫这可是灾难性的，就连贝兰塔共和国也不能幸免的！ 他马上联系多明戈总统，让贝兰塔共和国政府立即修建隔离带，然后派遣卫生防疫人员进入难民营紧急开展工作！ “多明戈，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要是爆发了瘟疫，不光难民营完蛋了，贝兰塔也跑不了！那样咱们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第388章 危如累卵 贝兰塔共和国政府总理已经换成了保尔·科斯塔，他是土著派系的。随着贝兰塔共和国的发展，本地土著派逐渐开始成长起来，慢慢走向了执政地位。 法尔考卸任之后，加入了贝兰塔国际投资公司，当一名董事领一份高薪，也算是他这几年辛苦的回报。 何大清的意见多明戈总统很重视，虽然多明戈总统不直接管理国家行政，但是正因为如此，多明戈在贝兰塔共和国的地位非常超然，民间威信极高，在贝兰塔共和国拥有崇高的地位。 总统重视，政府自然也就跟着重视起来！大家开会一研究，发现资政阁下说的还真是有道理的！国防部这时候也报告，西南方向的难民营已经发现有传染病…… 这时候贝兰塔共和国小国寡民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邻国几十万难民一涌入，贝兰塔共和国的国防安全就危如累卵，三千常备军面对几十万人能做什么？ 贝兰塔共和国国防部和三军参谋本部做了战棋推演，发现如果比绍共和国的动乱不尽快平息的话，一旦出现意外，仅凭现在贝兰塔共和国的武装力量，形势将会万分危急！ 何大清在贝兰塔共和国有巨大的利益，美利坚许多大公司同样在贝兰塔有大量投资，还有很多国际资本被贝兰塔的自由港和免税政策吸引过来！ 如果贝兰塔共和国的安全出现不测，这对各方都是巨大的损失！同样，贝兰塔共和国的声誉也将会受到严重打击！ 何大清坐不住了，贝兰塔是他的版图里重要的一环，如果有什么闪失，等于好多付出全都白费了！他带着麦肯齐亲自飞了过来，这时候必须在这里才能及时做出反应。 多明戈总统亲自到机场迎接何大清，何大清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贝兰塔国际机场，一走下飞机，他就看到了多明戈！ “总统阁下，您怎么亲自来了？”尽管多明戈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但是要知道屁股决定脑袋，既然人家已经贵为一国元首，不管曾经如何，何大清知道自己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何大清一脸感激不尽的表情，让多明戈总统也很满意！ “应该的，资政为贝兰塔共和国的发展殚精竭虑，我到机场来接一下也是应该的……” 寒暄过后，多明戈总统陪同何大清一行赶往国防部，在那里摩尔他们正等着做汇报呢！ “现在不光是难民营的问题，”摩尔指着硕大的地图说道，“其它邻国安哥、塞国都受到了影响，尤其要关注的是乌国，他们的军人总统阿敏一直在叫嚣要出兵进入比绍共和国，我们担心乌国有可能会有别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乌国可能要对贝兰塔不利？”麦肯齐在旁边问道。 “呃，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阿敏对我们一直都很觊觎，好多次私下里都对贝兰塔共和国表示了很大的野心！乌国现在军队规模很大，阿敏需要足够的资源养活他的军队，否则他也有可能会被反噬……” 摩尔的老本行就是搞情报的，所以他对情报工作一直很重视，在西北非洲地区，贝兰塔共和国情报局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情报网络。 “这个阿敏是什么情况？”何大清看着地图问道。 “阿敏现在是乌国总统，71年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他上台以后，乌国一直都是军政府独裁，为了维持他的统治，阿敏一直放任乌国军队骚扰邻国！据情报显示，阿敏后边有克格勃的影子…… 之前我们和乌国之间有比绍共和国做缓冲，所以情况还没那么严重！可是如果乌国军队进入比绍共和国，那么我们贝兰塔共和国将会直接受到威胁……” “西北非洲共同体也在倡议，希望各国组成联合维和干预部队，进入比绍共和国共同平息内乱，也给我们发出了邀请……”外交部长在一旁说道。 “葡国政府和髮国也对比绍共和国的内乱很关心，尤其髮国也有出兵干预的意思，他们在加国和马国都有巨大的利益……”科斯塔总理也补充道。 “这么说来我们还真要小心了？阿敏、髮国都不能小看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多明戈总统这时候也明白了贝兰塔共和国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那现在咱们贝兰塔面临的主要困难是什么？你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何大清摆摆手制止了大家的讨论，看着摩尔和科斯塔问道。 “军队这边问题比较多，首先就是兵力问题，我们只有一个旅的正规军，现在三个难民营就有几十万难民，我们派出了三个营维持秩序，现在只有不到两千人的后备，其中大部分还是装甲兵和炮兵…… 空军现在所有的直升机全都轮班进入战斗值班状态，可是压力也很大！战斗机部队这时候也用不上……” “几十万难民每天的生活供给对我们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还有卫生防疫问题！前几天已经在难民营发现了传染病！不过好在只是疟疾…… 另外就是还有很多零散入境的难民以及武装分子，包括首都附近都有发现，他们和我们当地居民已经发生了冲突，所以国内治安问题也出现了很多问题……” 摩尔和科斯塔分别汇总了目前的困难，解决方案等于没有，这就看出来贝兰塔共和国的根基太浅，执政管理能力还差的很多，遇到问题就慌了手脚！ “必须立即行动起来，要不然会出大问题的！”何大清看着会议室里的贝兰塔共和国执政团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们现在都是一国的政府首脑，遇到问题要积极反应，发现问题有什么用？要有方案，要有应对！……” 何大清示意中低层的职员退场，只留下多明戈和贝兰塔的核心高层干部。 “现在要马上采取措施，在等下去我们将会更被动！既然你们没有主意，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您说，资政！我们都听着呢……” “首先外交部门立即联系联合国和国际红十字组织，比绍共和国的难民问题不是贝兰塔共和国自己的问题，要向国际社会呼吁，要求派人来解决难民的问题！” 何大清制止了外交部长想提意见，“我知道找他们可能也没用，但这是正规流程和正确方式！咱们说了做了，他们不作为那是他们的问题，咱们不说不做，那这个问题就成了我们的问题了，明白吗？” “另外西北非洲共同体发出的维和干预方案，咱们要积极响应！我们没有陆军可以派空军和海军嘛！ 要立即与相关邻国磋商，尽快让维和干预部队进入比绍共和国，只有比绍共和国局势缓和下来，我们这边的难民问题才能根本解决！” 摩尔在一边欲言又止，何大清看到了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阿敏的问题不要担心，我们一件一件的来！……” 第389章 准备 “可是资政，如果我们不派出部队，邻国和西北非洲共同体恐怕也不一定愿意啊……” 何大清冲着提问题的外交部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们要积极联系葡国政府和髮国，指望邻国还不如指望他们！髮国在西非有利益也有能力，只要髮国带头，其它邻国自然就会跟进的！” “那美利坚能干预吗？如果美利坚能有所行动，那我们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 “这个问题就不要想了！这里不是美利坚的战略重心，如果我们遭受攻击或许可以让他们干预！现在只是比绍那边的问题，南越战事刚刚结束，我想不会同意往咱们这里派出干预力量的！” “要是乌国进入比绍以后，试图对我们不利那该怎么办？”摩尔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外交行动只是一个方向，接下来就是你的的问题了！”何大清冲着摩尔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必须立即进行总动员，征召预备役和适龄人员，扩充武装力量！部署在难民营的部队必须立即撤回，难民营的维持管理交给警察部门，近卫第一旅全员集结，做好战斗准备！ 征召的预备役和适龄人群立即整训，我的意见是最少扩编三个旅，当然他们的任务是以防御为主，对付乌国，还是要靠正规军！”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武器装备和基层指挥员啊！”摩尔又提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财政现在能应付吗？”何大清问科斯塔。 “财政我们没有问题，这几年下来我们的财政收入逐年增长，现在政府在财力这一块儿还能坚持，只要别乱，应该问题不大！” 贝兰塔这几年发展的不错，铝业、海洋水产业陆续开工建成投产，还有国际自由港政策，虽然不会带来直接收益，但是可以带动老百姓收入增长，有钱了消费自然也就起来了，消费税可是实打实的收入！ “扩编需要的武器装备不要采购老美的了，太贵了！你们找一下大国，56冲和其它装备物美价廉，还是很实用的！空军方面我联系一下，直升机还是要再来一些的……” “那基层指挥员和整训工作……”摩尔马上就心领神会了。 “现在贝兰塔这里不是有很多华夏工程队吗？他们好多其实都是工程兵建制的，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 “收到，我马上就联系！”摩尔干脆利索的回答道。 “需要的粮食和药品我会回去谈，贝兰塔这里大家都有份，这时候不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吗？你们在贝兰塔召集投资方开会，我回去找他们老板开会……” 何大清在贝兰塔和多明戈他们开完会，安排好了所有的行动方案，就马不停蹄的飞回美利坚，他要找老板们开会化缘了！ 现在美隆家族、西北航空、att等等好多公司在贝兰塔都有大额投资，华尔街的大佬们也把贝兰塔当成了他们的离岸平台，所以贝兰塔有事儿，大家当然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何大清直飞扭腰客，先是拜会了詹姆斯大佬，和他介绍了贝兰塔共和国现在面临的局面，请求大佬出手相助！m.23sk. “那没说的，你放心，别的咱不好吹，就是武器装备这方面交给我了，不就是大力神改炮艇和直升机吗？这些都交给我了……” 然后何大清就去了华尔街，“各位大佬，贝兰那边现在有事儿了，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啊！这要是让那群孙子进来给咱们霍霍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他敢！反了他了还！你说吧，咱们怎么支持？” 华尔街大佬们义愤填膺，霍霍我们的自留地儿，不要命了是吧？华尔街什么最多，钱最多啊！捐点钱吧各位，要买点枪啊炮啊啥的，还有直升机…… “那不是事儿！咱们凑凑不就得了！”何大清现在和大摩、高盛啥的都是合作伙伴，他在华尔街溜达了一圈儿，就给美利坚贝兰塔关爱基金会募集了几千万善款，捐款还能免税，给谁不是给？ 浸礼会和教父们也不能光看着吧？粮食和药品就交给你们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这是让你们积德行善啊…… “那没说的，都是黑哥们，天下一家，不就捐点粮食药品吗？交给我们了！”浸礼会就是干这个的，他们可是贝兰塔中央银行的大股东，每年不少分红，出点钱应当应分的。 教父们在贝兰塔可是投资了不少，酒店、度假村、夜总会还有赌场，你这玩意儿可不能乱啊，乱起来谁还去那里消费啊！ “不行我们给派点儿人过去，武器装备啥的我们自备？……” “算了吧，那边都是黑哥们，你们一群西西里去了那不成了靶子了？还是捐点钱吧……” “也行，维护安定繁荣，人人有责嘛……有事儿您说话啊！” 麦肯齐和贝兰塔大使就去拜访在贝兰塔有投资的公司机构，情况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时候还能说啥，保住贝兰塔就是保护自己啊！ 那边摩尔和外交部出面联系了大国，一个是采购武器装备的事儿，特急！钱不是问题，就是要快！重武器先不要，运过来太麻烦，轻武器加急运过来！ 56冲库存有几千万支，迫击炮、班用机枪、四零火、手榴弹，照着四个旅先来吧！ 65式军便装也来上二十万套，预备役可以穿，贝兰塔共和国的老百姓也可以嘛，这玩意经拉又经拽，经洗又经晒，便宜又实惠！ 还有罐头压缩饼干啥的都要，要知道不是所有国家都能眼都不眨的拿出这么多物资的！整个西北非洲地区，就没有一个国家能制造军便装的！ 除了物资采购，还有预备役整训的问题，贝兰塔陆军基本沿用大国陆军操典，所以三个旅的扩编操练整训，干脆就一事不烦二主了！ 别看六七十年代不富裕，可是每年无偿援助的物资可真不算少，欧洲的阿国、南越猴子还有非洲的不少国家，每年花钱可是不老少！ 可是像贝兰塔共和国这么讲究的真是不多，不！是根本没有！贝兰塔共和国是真金白银的掏钱买啊！不要钱都不行！就是这么讲究！ 贝兰塔共和国方面的请求很快就到了国内，这有什么可说的？华夏和贝兰塔共和国的合作越来越密切，尤其是空军方面，现在还有不少人在贝兰塔共和国共同学习进步呢！ 很快华夏方面就答复了，轻武器没有问题！这玩意儿又不是高科技，实际上56冲就是阿卡的华夏版！其它所有物资装备都有现货，即日就可以起运！ 至于预备役整训的问题，现在贝兰塔共和国援建的就有几个工程兵团，就直接让他们以退伍军人的身份，协助贝兰塔共和国整训预备役…… 第390章 不对称 比绍共和国的动乱随着时间发酵，越来越被世界了解，周边各国也被比绍共和国的动乱波及，都非常希望比绍共和国的局势尽快稳定下来。 贝兰塔共和国把比绍内乱的情况通报了联合国和各国际组织，要求世界力量干预比绍危机！ 联合国能干啥，开会呗！…… 西北非洲共同体在塞国开会，商讨比绍共和国局势问题！特邀髮国和葡国参加，大家共同探讨如何尽快结束比绍危机！ 葡国不提也罢，让他来无非就是凑个数，毕竟这一地区好多国家都曾经是葡国殖民地，可髮国就不同了，他在这一地区一直都是有实力的存在。 讨论啥？比绍共和国现在都他妈乱成一锅粥了，民选总统这时候也跑到了髮国避难，开会的时候这孙子倒是来了，坐在那里人五人六的，还挺能白活！ “我们强烈要求西北非洲共同体维护地区和平稳定，尽快恢复我的政府的合法地位，恢复比绍共和国的秩序……” 在髮国的积极努力之下，西北非洲共同体决定组织地区维和干预部队，进入比绍共和国平定局势！除了髮国，还有阿敏的乌国上蹿下跳的也很活跃！ 贝兰塔共和国小国寡民，代表参会的科斯塔表态了，“我们坚决支持西北非洲共同体的决定，可是我们贝兰塔共和国力量弱小，还要承担几十万比绍共和国难民的生活，所以出兵我们就算了！不过可以派运输机，我们也只有那个能拿得出手了……” “那可不行啊！兵多可以多出，兵少就少出嘛！”乌国代表阴阳怪气的说道，“多多少少的是个意思嘛，你们一兵不派，是不同意大家的决定了？” “就是，我们髮国远在天边，都积极出兵，你们贝兰塔共和国近在咫尺，可不能隔岸观火啊！要知道邻居家的房子起火了，很有可能烧到你家去的……”髮国代表也附和着，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可我们只有几千军队，你们让我们怎么办？”科斯塔火了，这他妈又不是结婚随份子，还他妈多多少少的！ “这样吧，贝兰塔人少可是钱不少啊！我们出兵打仗，你们贝兰塔也是受益方对吧？你们不出兵那就出钱吧！” 乌国代表这是彻底打算和贝兰塔共和国翻脸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我们贝兰塔共和国是免税自由港，钱有的是，但不是我们贝兰塔政府的！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找美利坚的公司谈吧……”科斯塔也上火了，这他妈不依不饶的明摆着欺负人嘛！ “靠！别他妈拿老美吓唬人！这是非洲，我们的地盘，老美怎么了……”乌国代表就是一个兵痞，什么话都他妈敢说！ “有事说事，别乱攀扯……”旁边塞国代表眼看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其它几个邻国也出来说好话，总算没有在现场翻脸！ 最后还是决定各国分别派出军队，进入比绍共和国，总指挥是髮国，尽快恢复比绍共和国的社会秩序，贝兰塔共和国就暂时不用出兵了！ “草！给我等着！早晚有你们哭的那天！”开完会乌国代表骂骂咧咧的说道。 “行！我们等着……”科斯塔憋屈坏了，可是这时候放狠话没用的！乌国和贝兰塔比起来，无论人口还是面积，简直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差距。 开完会回来，科斯塔就把情况通报给了总统多明戈和相关部门首长，“兄弟们，乌国这帮狗崽子看来对我们绝对是没安好心，啥也别说了，咱们抓紧备战吧！” 乌国军队有几十万，阿敏号称非洲鬣狗，和疯子一样的东西，据说还他妈吃人肉！贝兰塔共和国只有一个旅的正规军，就算武器装备再先进，也不能以一敌百吧？ 紧急动员起来征召的三个旅的预备役，要形成战斗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行的，所以要打断乌国伸出来的狗爪子，靠陆军显然是不行的！ 其实这一点何大清他们早就想到了，乌国必须要狠狠收拾，一个是为了自保，更多的是为了震慑！打废了乌国，周边那些还有歪心思的邻国都就老实了，也包括髮国和大毛！让他们知道贝兰塔不是软柿子，是刺猬，咬一口可是要见血的！ 可收拾乌国不能靠陆军，贝兰塔共和国小国寡民，就是消耗也消耗不起啊！那就要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和他们打一场不对称战斗，空军！ 贝兰塔共和国现在有二十四架休伊武装直升机，还有十六架f104战斗机，可这点儿武力打一场国与国的战争显然是不够的！23sk. 战斗机在非洲大陆其实用不大上，其它邻国几乎没有什么空军，制空权的问题是不存在的，所以用来夺取制空权的战斗机其实没啥作用！ 武装直升机其实是最好的用武器，何大清这次回去和詹姆斯他们谈好了，美利坚紧急从库存里调拨了六十架架休伊武装直升机给贝兰塔共和国，价格还很实惠，120万美元一架，挂载加特林机枪和火箭弹！ 其实南越战事结束后，美利坚仓库里有大量的闲置装备，尤其休伊武装直升机这样的已经要淘汰的装备，美利坚有几千架！这时候美利坚已经换装了新型的武装直升机。把淘汰的破烂卖给贝兰塔，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贝兰塔共和国原来有四架c130运输机，这次洛马公司将帮助贝兰塔将其中的两架改成空中炮艇，这玩意儿对低速目标和地面集群的打击杀伤力是地狱级别的，美利坚也是在南越战事中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除了贝兰塔共和国自有的两架，美利坚还租给贝兰塔共和国四架空中炮艇，这可是现役的，条件就是只能由美利坚本国的防务外包公司负责操作使用，打完仗就要收回！ 除了装备，美利坚还会在情报上给予贝兰塔共和国支持，雷达、卫星得到的情报会实时和贝兰塔共和国国防部三军联合参谋本部分享！ 还有本土防空和机场守卫，为了确保美利坚资产和侨民的安全，贝兰塔国际机场被划为美利坚守备区，美利坚象征性的部署了一个海军陆战队连队负责守卫！任何攻击贝兰塔国际机场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美利坚的攻击！ 六十架休伊武装直升机很快就来到了贝兰塔共和国，飞行员不够那没事儿，美利坚有的是南越退伍老兵愿意来挣外快的！ 加上原来贝兰塔有的那二十四架，总共八十四架休伊武装直升机，绝对可以给乌国那帮狗崽子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391章 恰当反应 由西北非洲共同体和髮国组成的多国维和部队从几个方向进入了比绍共和国，其中乌国出兵最多，总共派出了两个师。 虽然非洲国家的陆军师不能和发达国家相比，但是一个维和行动，派出两个齐装满员的师，乌国军队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维和部队进入比绍共和国之后，比绍共和国的部族骚乱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七八个国家的军队都来了，就算再是傻子，也知道要暂避锋芒吧？ 原来的比绍共和国总统重新上位成功，在西北非洲共同体的主持下，比绍共和国内部几大部族势力在首都比绍召开和平谈判，商讨比绍共和国之后的和平方案！天籁小说网 比绍共和国局势稳定了，其它邻国的维和部队开始分批撤退回国了，毕竟驻扎部队是要花钱的，可是乌国的动作却很奇怪，他们不但不撤退，反而开始把部队向贝兰塔共和国边界移动集结！ 贝兰塔共和国当然发现了乌国军队的异样，马上提出交涉，质问你们这是想干嘛？ 乌国其实早就对贝兰塔共和国起了觊觎之心，乌国其实也很穷困，阿敏上台是通过军事政变，上台以后穷兵黩武，乌国早就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穷得一逼！ 可是军队是阿敏独裁的依仗，所以他不敢对军队下手，这样一来看上去富庶弱小的贝兰塔共和国就成了阿敏得目标！ 阿敏的目的很有意思，他想的是让他的兵先去贝兰塔抢一波，听说贝兰塔共和国现在发展的不错，估计能抢回来不少好东西！ 抢完了之后再和贝兰塔共和国谈条件撤军，以后让贝兰塔共和国定期给他上贡，不听话就抢你丫的，反正老子兵有很多，你丫就是一块肥肉，明白不？ 其实他的手下也有提醒过他，贝兰塔共和国后边好像是美利坚，这小子不好惹，要是把老美惹急了，咱们可就坐蜡了！ 可这个阿敏已经膨胀了，土皇帝当傻了！老美怎么滴？他还能跑乌国来咬我啊？再说了我还有克格勃兄弟呢，老美要是敢动我，我大哥也不答应啊！ 面对贝兰塔共和国的质问，乌国很不要脸的说我们这是演习，跟你们贝兰塔共和国无关！ 去你妈的吧，你乌国的维和部队跑到比绍共和国来演习，还特意到我们贝兰塔共和国边境上来演习，你们他妈编理由也得过得去吧？ 贝兰塔共和国马上措辞强硬的要求乌国停止在贝兰塔边境的军事行动，立即撤军！并且要求西北非洲共同体出面约束乌国的挑衅行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哈哈……”阿敏和乌国军队高层看着贝兰塔共和国的交涉文件都笑了，“太他妈不自量力了，一切后果自负，什么后果？老子两个师一个平推就灭了你丫的，还他妈跟老子嘴硬！” “通知部队，先打几炮吓唬吓唬这帮娘们儿，让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西北非洲共同体也好言相劝，这比绍共和国刚刚消停下来，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阿敏哪里会把什么西北非洲共同体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他就是这一片的老大，你们这帮弱鸡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唯一忌惮的其实就是髮国！ 可他妈髮国也不是好东西，贝兰塔共和国的崛起其实抢了不少原来髮属殖民地的生存空间，他们早就看贝兰塔共和国不顺眼了！ 不过他们知道贝兰塔共和国后边是美利坚，碍于很多东西，髮国不能对贝兰塔共和国怎么样。可是阿敏要欺负贝兰塔，髮国不但不会管，反而还私下里鼓励呢！ 贝兰塔共和国没有国土纵深，从比绍共和国边境到首都贝兰塔其实就是一百多公里的样子，机械化部队行军一天就打过来了！ 所以贝兰塔共和国不能坐等敌人进攻，就这么点地方，让那群狗崽子进来，破坏性太大了！因此贝兰塔共和国必须主动出击，歼敌于国外！ 有了髮国的默许，阿敏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在他看来贝兰塔共和国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就看他的心情如何，什么时候享用了！ 乌国军队在贝兰塔共和国边境线上耀武耀威，按照他们老大的命令，时不时的向贝兰塔共和国方向开两炮，就算再他妈地广人稀，炮弹过来也是会造成损失和人员伤亡的！ 阿敏其实就是打算不停挑衅，让贝兰塔共和国方面做出反应，然后他才好顺势命令他的两个师一路平推过去，彻底吃掉贝兰塔！ 贝兰塔共和国就乌国军队炮击一事再次发出严正警告，这是对贝兰塔共和国赤裸裸的侵略，如果乌国军队不停止侵略，并道歉赔偿的话，贝兰塔共和国将做出恰当的反应！ “反应？还恰当反应？好啊，老子正等着你的反应呢，你倒是快点啊！哈哈……” 1976年6月21日凌晨两点钟，贝兰塔共和国三军联合参谋本部里灯火通明，贝兰塔共和国所有的高层全部在列，贝兰塔共和国三军联合参谋本部参谋长鲁伊·弗莱彻少将走到多明戈总统面前，啪”地一声行了一个中式军礼！ “总统阁下，贝兰塔共和国武装力量集结完毕，空中突击打击集群已经做好出发准备，请您指示！” “出发！”多明戈总统心潮澎湃，用带着颤音的声音大声命令道。 “是！” “出发……” 贝兰塔共和国空军武装直升机部队分成三个波次，每批24架休伊武装直升机轰隆隆地从机场起飞，直扑贝比边境的乌国军队驻地！ 其实乌国军队驻地的情况贝兰塔共和国方面早就侦查的一清二楚，各种坐标参数都已经标注清楚明白，为了稳妥还特意选择了夜间突袭，这就是不打算给乌国军队一点儿机会了！ 休伊武装直升机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美利坚的现役主力装备，可是配备了夜视作战能力的武装直升机在非洲还是无敌的存在！ 休伊武装直升机绰号眼镜蛇，挂载了90毫米火箭弹和20毫米机炮，为了增加打击密度，部分直升机上还配置了两名士兵，操作一挺机枪…… 凌晨两点钟，大部分非洲老乡几乎都睡了，这地方没电没有娱乐，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干嘛？除了偶尔还有几个军官在喝酒赌钱，整个营地都是黑漆漆的！ 乌国军队军纪很差，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他们上万人聚在一起，确实也没什么人敢招惹，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防卫力量！这种部署在现代军队眼里不就是案板上的猪吗？ 24架休伊武装直升机飞起来声音那也是震耳欲聋的，“啥声音啊？天上打雷了吗？” 乌国当兵的睡眼惺忪的被吵醒了，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和子弹就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洒落下来…… 第392章 斩首行动 铺天盖地的弹雨在乌国军队驻地爆炸开来，整个营地变成了火海…… 第一波次的打击主要针对的是武器装备，坦克、火炮和车辆是重点照顾对象！ 机载火箭弹的精度很一般，但是密集火力覆盖打击，无论是气势还是杀伤效果都是很惊人的，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黑夜里只能听见头顶的机甲轰鸣，地上到处都是死神绽放的绚烂花朵…… 第一波次的打击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直升机携带的弹药都打光了！这时候乌国军队驻地已经成了炼狱，武装直升机的火力打击加上地上堆积的弹药殉爆，让两个师的部队彻底崩溃了，根本就没有人想着反击！ 地上劫后余生的乌国士兵摇晃着脑袋爬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第二波次的武装直升机集群又轰隆隆的飞了过来…… 就这样不用一个小时，等到第三波次武装直升机集群赶到乌国军队驻地上空的时候，实际上整个乌国军队已经彻底崩溃了，部队失去了建制，为了逃命，士兵们扔下所有的一切，不顾一切的四散而逃…… 凌晨天刚蒙蒙亮，贝兰塔共和国陆军第一近卫旅的装甲部队赶到战场，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断肢残臂，场面极度让人不适，很多没见过血的士兵直接就吐了！ 陆军过来已经没什么事可干了，地上不是死的就是重伤不能动弹的，第一近卫旅的士兵强忍着不适打扫了战场，主要是收缴装备！ 虽然第一近卫旅看不上乌国军队装备的破烂，可是要是这些枪支弹药流落到民间武装的手里，对贝兰塔共和国也是一个严重的隐患！ 贝兰塔共和国利用夜间采用空袭的方法，一举击溃了乌国两个齐装满员的陆军师！这个惊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西北非洲地区！ 实际上乌国军队真正阵亡的士兵并不多，一万多人的部队死亡的最多十分之一，大多数士兵都是逃跑了，可是这两个师的武器装备基本全部被摧毁或者缴获了，也就是说阿敏的这两个师等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别的邻国怎么反应暂且不说，乌国总统阿敏清晨被叫醒，手下告诉他这个震惊世界的消息的时候，阿敏还没从宿醉中醒来，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傻呆呆的总统，阿敏的亲信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总统阁下，陆军第1师和第3师今天凌晨遭到贝兰塔共和国的空袭……”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的两个师可是主力王牌啊！”阿敏终于从迷茫中醒了过来，他像个疯子一样狂吼，一万多人的两个师可是乌国军队的王牌主力，就这么没了？ “集合，集合部队，全面进攻贝兰塔，我要把贝兰塔从地图上抹去……”阿敏疯了，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一个小小的贝兰塔，他们怎么敢？ 可还没等手下亲信劝他，乌国首都就传来了警报声，“空袭，空袭！总统阁下，快离开总统府，敌人飞机来空袭了……” 阿敏卫队的队长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和手下卫士拖着阿敏就往外跑，这时候已经能听见战斗机的轰鸣声了！ 天一亮贝兰塔共和国空军的八架f104战斗机就直扑乌国首都蒙蒂，目标就是总统府！ 其实f104战斗机对地攻击的能力一般，贝兰塔共和国派出战斗机轰炸乌国总统府其实威慑大于实际，真要想要阿敏的命，应该派大力神空中炮艇来，那样都比f104战斗机效果要好！ 不过就算这样，阿敏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其实越是残暴不仁的人，其实越怕死！ 贝兰塔共和国空军的斩首行动，彻底吓醒了阿敏，他知道自己可能一直都是错的，太低估贝兰塔共和国了！贝兰塔共和国绝对有能力要自己的狗命！ 八架f104战斗机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实际上只在总统府附近停留了几分钟，可这几分钟也让阿敏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 怎么办？两个师就这么被歼灭了，乌国应该如何应对？阿敏召开会议，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总统阁下，我们应该向西北非洲共同体投诉，不！是严正交涉，我们的维和部队遭到了贝兰塔共和国的攻击，这是公然违反国际法，公然对整个西北非洲共同体挑衅……” 上梁不正下梁歪，阿敏这样的鸟人手下怎么可能有好人？乌国一个部长恬不知耻的提出用外交手段解决问题！ 他的说法就连脸皮和大象皮一样厚的阿敏，听完了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太他妈不要脸了，昨天还说让贝兰塔共和国赶紧反应，这不人家来了，真给了他们一个永世难忘的反应！ “西北非洲共同体没有用，我觉得应该去找髮国人，让他们给咱主持公道！……”又一个不要脸的。 手下人闹闹洋洋，说什么的都有，阿敏坐在总统大转椅上听得那个心烦意乱！ “总统，打回来啊！两个师不能就这么丢了吧？这要是咱们没有反应，让邻国怎么看待我们！”这是一个不怕死的！ “都闭嘴！”阿敏大喊一声，止住了手下人的吵闹，自己有了主意！ “你，”阿敏指了指外交部的负责人，“你去联系髮国和西北非洲共同体，就贝兰塔共和国无故袭击我们维和部队的严重事件以及袭击我们乌国首都的事情，提出严正交涉……”23sk. “你！”阿敏指了指国防部负责人，“集合部队，抽调第5第6和第7师，全员出发开赴比绍！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更不准越过贝兰塔共和国的边界线！” 阿敏打的算盘是一方面外交手段要个说法，同时集合部队示威，让大家知道乌国还是有很强的实力的！ 他希望双管齐下，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台阶下来，尽快结束这件事情。实际上他已经不打算招惹贝兰塔共和国了，真是惹不起啊！ 他想的挺美，可是问过贝兰塔共和国了吗？空袭乌国军队和首都之后，贝兰塔空军开始稍作休整，毕竟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干活，高薪聘来的美利坚飞行员也不是铁打的，需要睡觉！ 面对其它邻国的询问，贝兰塔共和国外交部门统一回复，“乌国军队政府和军队，无视国际法和相关准则，一再侵略贝兰塔共和国国土和领空，武力攻击贝兰塔共和国人民！贝兰塔共和国基于国际法和相关准则，于21日对侵略者实施了打击……”没了！ 乌国政府的外交交涉当然没有狗屁用，当初是谁牛逼哄哄的要让人家哭来着？怎么这会儿认怂了？ 髮国也很惊讶贝兰塔共和国的实力，好家伙！不愧是老美的小弟，这他妈战法战术都他妈一样一样的！ 同样，对于乌国的交涉要求，髮国直接就没听见！傻逼吧？让我们髮国给你撑腰，没睡醒吧？ 乌国军队的调动贝兰塔共和国很快就掌握了，这是不死心，还要接着干？那就满足他！ 贝兰塔共和国三军联合参谋本部制定了第二轮空中打击方案，这次不是夜间突袭了，打算白天正面硬刚！不过打主力的不是休伊武装直升机集群了，而是大力神空中炮艇…… 第393章 洗地 c130大力神运输机改成炮艇装备多种武器，搭载7.62毫米到20毫米不同程度的机枪、机炮，还配备着热焰弹发射装置，和重型炸弹，以及加装了一门105毫米的榴弹炮，可以携带80枚炮弹，射速可以达10枚每分钟，可以有效摧毁地面坚固攻势。 驾驶舱后面的侧壁上，安装有两门m61型火神6管20毫米航炮，每门备战3000发，正常射速2500发每分钟，最大射速6000发每分钟，每分钟可以向目标发射，7200枚炮弹。 一门40毫米的自动测向机炮，射速200发每分钟，机翼安装有精确制导弹药，具备强大的精准对地打击能力，被美利坚空军称为“最强空中炮艇”。 一架大力神空中炮艇一分钟的火力输出，相当于一个营的全部火力全开！而贝兰塔共和国现在拥有六架大力神空中炮艇，这种强大的空中火力输出，面对没有精确制导防空武器的乌国军队，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6月26日，乌国紧急抽调的3个师慢吞吞的开进了比绍共和国，21日凌晨被击溃的乌国第1和第3师的残兵败将也渐渐收拢起来。 虽然被击溃的两个师武器装备全都丢失，部队士气涣散，大批各层级军官损失惨重，可是五个师的庞大兵力聚拢在一起，似乎人多好壮胆，乌国军队的胆量也大了起来！ 21日凌晨的惨烈战斗让第1和第3师的士兵们谈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其实到现在很多士兵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击溃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很多人根本就没看清贝兰塔共和国武装直升机集群！ 他们就是知道天空中和打雷一样轰隆隆地巨响，然后就是瓢泼大雨一般的炮弹子弹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再然后就是逃命了…… 乌国副总长亲自担任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他带着参谋团队询问了被击溃的两个师很多官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贝兰塔空军是利用夜间偷袭，要不然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就打垮乌国两个主力师！23sk. 因此乌国军队只要加强夜间警卫力量，同时增强防空武器数量，贝兰塔共和国还是不可能战胜乌国的！毕竟两国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嘛！ 副总长的报告让阿敏总统非常高兴，“这就对了嘛！我就说两个王牌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蛋了！贝兰塔卑鄙无耻，竟然搞偷袭！……” 胆气又起来了的乌国，又开始骂骂咧咧的扬言要报复贝兰塔共和国，宣称集结五个师十万大军，誓要扫平小小的贝兰塔共和国！ 乌国集结重兵压境，贝兰塔共和国方面当然也很紧张。虽然21日凌晨的突袭取得了丰硕战果，可是乌国毕竟是地区大国，人力物力远不是贝兰塔共和国可以相比的，击溃了他们两个师，转眼乌国又集结起来五个师！ 可是仗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贝兰塔共和国也没有退路了！乌国这次是不死不休了，就算贝兰塔共和国现在服软，恐怕乌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贝兰塔共和国部分文官开始心虚了，这要是乌国五个师的军队开始进攻，贝兰塔共和国能抵挡住吗？ “多明戈，你是贝兰塔共和国的总统，这时候你必须坚强！国战没有退路，不能退缩，贝兰塔这一次要是不能胜利，整个国家的前途就全完了……” 何大清打电话鼓励多明戈，“你不用担心，我会全力支持你和贝兰塔！不管是物资还是武器，乌国和我们都是不在一个层次上！只要贝兰塔共和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6月27日晨，贝兰塔共和国空军六架空中炮艇全部出动，在24架休伊武装直升机和八架f104战斗机的护航之下，直扑乌国军队驻地！ 广袤无垠的非洲大陆没有遮挡，一马平川！贝兰塔空军编队从东边方向轰隆隆的飞了过来，迎着灿烂的朝阳，乌国军队发现太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然后就听见了巨大的轰鸣声…… “敌袭！空袭……”乌国哨兵的嗓子都喊劈了，这是一个21日凌晨突袭的幸存者，轰隆隆的机甲轰鸣声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恐惧，所以听见熟悉可怕的声音，他直接就吓尿了！ 说时迟那时快，乌国军队听见空中编队的轰鸣声不到两分钟后，庞大的贝兰塔空军突击打击集群就来到了乌国军队驻地的上空！ 五个师两万多人的营地占地面积很大，稀稀拉拉足足绵延好几好几公里！可这点距离对于飞机来说飞过去只是一瞬间！ 大力神空中炮艇飞行速度虽然很慢，可那是和战斗机去比，六架时速几百公里的大力神空中炮艇开始降低高度对地打击，这玩意儿可比直升机牛逼多了，一分钟几千发子弹炮弹的火力密度，什么东西能抵挡得住？ 霎那间乌国军队几公里的营房驻地就成了一片火海，大力神空中炮艇轰隆隆地飞过去，留下一片绚烂的烟火，然后又掉头回来再来一遍！ 直到大力神空中炮艇所有携带的弹药全部打光，这才慢悠悠的爬升，扇扇翅膀返航加油挂弹去了！ 整个洗地过程如入无人之境，丝毫没有受到防空火力的打击，因为乌国根本就没有什么防空导弹，普通的高射炮和机枪追不上他的速度，而且第一波次就被干掉了大部分！ 大力神空中炮艇返航之后，24架休伊武装直升机开始补枪，按照提前侦查好的目标，对重点的指挥部以及弹药武器存放处和重装备又来了一轮火力打击！ 半个小时之后，休伊武装直升机打光了弹药准备返航，第二波次的24架休伊武装直升机又赶过来接班，继续接着洗地…… 一个小时之后，大力神空中炮艇加油挂弹又回来了，这时候乌国军队驻地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打击的目标了，两万多乌国军队四散而逃，大力神空中炮艇就追着大股的乌国军队杀过去…… 追杀到中午，乌国军队彻底被击溃了，根本不敢聚在一起，只要超过几百人的队伍，都会招来贝兰塔空军的追杀打击！因为天上还有pc3巡逻机在游弋，给大力神空中炮艇和休伊武装直升机指引攻击目标…… 贝兰塔共和国大获全胜，因为是在白天，这一次对人员的杀伤比21日凌晨突袭要大了许多，估计至少有几千乌国军队被消灭，受伤的不计其数…… 第394章 战后 贝兰塔共和国空军辉煌的胜利震惊四方，虽然这是西北非洲地区，可是如此巨大的战果还是让很多方面感到了震惊！ 美利坚方面非常高兴！贝兰塔这一次的胜利也可以说是美利坚的胜利！装备武器全部都是美利坚的，就连很多飞行员都是美利坚的退伍老兵，情报部门也是直接参与了行动！这他妈太争气了，小贝，好样的！ 美利坚五角大楼和参联会以及空军方面组团派人来贝兰塔共和国，复盘整个战斗过程，看看有哪些可以值得总结的经验！ 通过这次战斗，贝兰塔共和国在美利坚眼中的地位也直线上升了！原来只是一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居然一下子这么争气长脸，作为大哥，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表示？ 五角大楼和空军对贝兰塔共和国的战术战法给予充分肯定和表扬，这完全是拷贝了美利坚空军的战术战法，空中打击，不对称战斗的方式，这些美利坚空军的战略思维再一次在实战中得到了验证！ 贝兰塔共和国空军的装备基本都是美利坚的二三流货色，考虑到贝兰塔共和国面临的局势，美利坚决定加大对贝兰塔共和国的支持力度！ 第五舰队的两艘军舰将停靠贝兰塔港口，第十一航空队调来了侦察机和六架f8e战斗机进驻贝兰塔空军基地……这就是明摆着给贝兰塔共和国撑腰了！ 美利坚还将支援贝兰塔共和国一批防空武器和先进的通讯侦察设备，以便贝兰塔共和国和美利坚更好的进行情报信息衔接！ 乌国总统阿敏彻底被打懵逼了！这次不是偷袭了，是大白天正面击溃了他的五个师！ 直到这个时候阿敏才从自我麻醉中醒了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都太可笑了！一个非洲土鳖，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在先进的武器装备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军队”根本不堪一击！m.23sk. 五个师对于乌国来说也是不可承受的损失，对外说乌国有几十万军队，可自己知道自家事，这五个师已经是阿敏的全部力量了，国内其它部队根本就是充数的而已，很多士兵连枪都没有，那也叫军队？ 再说了阿敏在乌国为非作歹，他就没有对手，没有反对派？贝兰塔共和国一次性解决了阿敏五个师，实际上已经动摇了他的统治！ 土皇帝害怕了，他知道他打不过贝兰塔共和国的！这就是不对称战斗，别人可以打你，但是你却够不着别人，这仗还怎么打？ 西北非洲的国家都吓着了，卧槽！这仗还能这么打的吗？他们没文化，要是读读三国的话，就可以拽一下了，“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 乌国是地区最强横的国家了，最扎刺的乌国两个回合就趴下了，其它几个国家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髮国和葡国也气死了，妈的！阿敏这头猪，五个师啊！就那么躺着挨揍啊？知道人家有空军，还不做好防空准备，活该你倒霉！ 贝兰塔这小土鳖厉害啊！看来之前是小瞧他了！好在大家还没撕破脸，那什么，安排一下，邀请他们总统来咱这访问，都是朋友嘛…… 阿敏后边的朋友也吓了一跳，卧槽！这么猛的吗？不过西北非洲确实没有什么油水，大国也不可能把资源往这里倾斜，所以面对阿敏的求助，大国表示爱莫能助！ 这时候要办了贝兰塔共和国可不容易，需要投入的力量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空军作战啊，战斗机、轰炸机、防空导弹，这些宝贵的资源怎么可能消耗在西北非洲？ 当美利坚海空军进驻贝兰塔共和国的消息传来之后，所有各方就彻底消停了！这时候再去打击贝兰塔，明摆着就是和美利坚对阵了！一个贝兰塔都打不过，傻逼才会去招惹美利坚呢！ 打不过就谈吧！贝兰塔共和国对其它各国根本就没有领土要求，有了这个基础，谈判其实就好谈了！ 乌国老实了，再也不敢叫嚣了！贝兰塔共和国斩首行动之前没有趁手的兵器，现在有了老美的支持，阿敏知道贝兰塔共和国可以分分钟要了自己的狗命！除非他一直躲在防空洞里不出来！ 土地不要，不打了就赔钱吧！我们这边打你们可是花了不少钱，那炮弹火箭弹都老贵的，还有那些老美飞行员，都是按照飞行小时收费的！ “我们没钱！”乌国代表弱弱的说道，那模样看起来怪可怜的！ “这他妈就不要脸了吧？当初要不是你们找事儿，这仗能打起来吗？现在输了就装死狗，早干嘛去了！要是今天是我们输了，你们会怎么对待我们？” 科斯塔总算出了憋了许久的那口恶气！酣畅淋漓的对着乌国代表就是一通臭骂！ “我们真的没钱！不骗你，给你我们的钞票你们要吗？”乌国代表哭丧着脸哀求道。 “你们的钞票就是废纸，擦屁股都嫌硬！拿美元英镑来！我们不多要，五千万美元！” “那个真没有……”乌国穷得一逼，有点钱也被阿敏这帮王八蛋贪污了，国家哪里有钱赔偿？ “没钱拿东西顶账吧！黄金、宝石，实在不行我们有木头……” 最后在西北非洲共同体的调解下，乌国和贝兰塔共和国达成停火协议，乌国赔偿贝兰塔共和国价值五千万美元的物资，换取双方互不追究责任…… 贝兰塔共和国和乌国这一仗，彻底打出了国威，贝兰塔共和国从这时候起，在西北非洲地区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周边邻国从此没有人敢再有觊觎之心了！ 华夏在贝兰塔共和国的人全程观摩了战斗全过程，部分飞行员还参加了行动，贝兰塔和乌国这场战斗，对国内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空中不对称打击的作战方式第一次全景全程展现在我们眼前，对空中力量的运用，各部门的协调配合，以及空中突击打击集群对地面步兵的杀伤效果，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课题！ 国内对陆航和空军发展的速度和力度，通过这一次在西北非洲的战斗，得到了更多的重视！这肯定也算是好事儿吧！ 经此之后，国内派往贝兰塔共和国学习和培训的人员更加多了，现在贝兰塔共和国俨然成了国内的培训基地了！ 当然这对贝兰塔共和国本土飞行员和战斗人员的成长也是有巨大好处的，要不然贝兰塔共和国也不干啊！ 事态平息之后，美利坚的海军和空军就撤离了贝兰塔共和国，这里没什么战略作用，有贝兰塔共和国这个盟友在这里就足够了！ 不过为了褒奖贝兰塔，原来说的借给贝兰塔共和国的四架大力神空中炮艇，拆除部分敏感装备之后，就正式移交给了贝兰塔共和国空军…… 第395章 招待会 何大清收到了一份邀请，国内驻美联络处邀请他和韩凌叶参加新春招待会！ 时间是1977年2月5日，中国农历立春节气，丁巳年腊月十七，地点是在华盛顿特区驻美联络处所在地！ 收到邀请函的何大清百感交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十三年了，他预感到可以回家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驻美联络处其实1973年就成立了，理查德访问之后，双方就在华盛顿和四九城各自成立了联络处，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何大清和联络处一直没有打过交道。 七十年代美利坚风头劲爆的华裔有好多，比如所谓的美利坚第六大富豪王氏，号称美利坚电脑大王！还有建筑大师贝氏，获得诺贝尔奖的几个科学家等等。 和他们比起来，何大清似乎默默无闻，报纸媒体上几乎看不到听不到何大清的名字！可实际上何大清的财富和地位这时候已经远远在他们之上了，不过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而已。 何大清本人和凯雷投资集团控制的上市公司就有好几家了，可这些公司里看不到何大清的名字，凯雷投资集团不是上市公司，普通人自然也无法知道何大清到底有多少钱！ 老何同志比较认同大隐隐朝市的观念，一直比较注意隐藏自己，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是发展的硬道理！ 所以除了必要的交际，何大清几乎不参加什么应酬，更多的时候是隐藏在幕后，再加上韩茂琨的背景，一开始何大清并没有走进联络处的视野。 随着大国之间关系的改善，双方正在谈判建立正式外交关系，联络处的活动也逐渐活跃起来，美利坚方面对联络处的限制也在逐渐放宽。 更重要的是国内的情况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大规模的运动去年已经结束了，新的领导集体逐渐确立起来…… 安妮陈作为美利坚华裔在政界的代表人物，联络处的同志们自然会和她保持密切的接触，而安妮陈和何大清的关系自然不用说了，就这样联络处的同志们才知道卡莱尔·何原来是真正的大肉包子！ 何大清考虑了一下自己还是决定参加这个招待会，按照他的记忆，明年两国就会正式建立外交关系，而国内的情况到了明年基本也就明朗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回国探亲了！天籁小说网 实际上何大清对当年离开国内的方式还是有些介怀的，这么多年来国内没联系他，其实未尝不是他也在刻意不和国内接触！ 何大清再也不想让别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那种任人宰割的境况永远不可能再次发生了！不管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信奉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做主！ 华盛顿的驻美联络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过年的元素和气氛，何大清和韩凌叶正装出席了招待会，看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一些陌生的中国元素，两口子都有些感慨！ 招待会采用了美利坚比较流行的酒会方式，来宾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话聊天，这次招待会的规模还不小，美利坚这里有头有脸的华裔来了不少，美利坚政商两届也有不少人参加了这次招待会。 何大清认识的美利坚华裔名流真不多，招待会来宾中也就是安妮陈等寥寥几个，幸亏萨支唐也来了，要不然他和韩凌叶还真是有些尴尬！ 萨支唐现在是在伊利诺伊大学任教，不过他现在还是英特尔公司的董事，这个身份让他加分不少，要知道现在的英特尔公司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因为萨支唐的缘故，何大清认识了好几个美利坚科学界华裔名人，大家站在一起随便聊了起来。 萨支唐介绍何大清是凯雷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凯雷投资集团只在华尔街比较有名，科学家们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所以大家没有把他当回事，就当做普通同胞一样，反而让何大清感觉比较自在。 安妮陈自然是招待会的焦点人物，身边一群一群的围着攀谈，何大清和韩凌叶也没过去凑热闹，远远的站在一边和萨支唐他们聊天。 联络处主任是个老将军外交家，等到来宾都差不多到齐了，就上去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无外乎是预祝大家新春快乐，再就是大国关系越来越好之类的，得到了来宾们热情的掌声！ 美利坚国会外交委员会的代表也上台致辞，这位还是何大清的熟人，麦克莱尔参议员！麦克莱尔参议员讲完话就是安妮陈作为来宾代表致辞，在安妮陈讲话的时候，麦克莱尔就朝着何大清走了过来。 “嗨！卡莱尔，珍妮！”何大清和韩凌叶跟麦克莱尔亲热的握手拥抱，这关系一看就不一般，让在场的人都很侧目。 “你们来华盛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温蒂（他的妻子）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这里结束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吧，……”麦克莱尔故意装着抱怨的说道，他可是知道何大清到底有什么能量。 “好好，不通知你就是怕你请我们吃饭，你的酒量不行，所以……哈哈……”何大清和麦克莱尔不见外的开着玩笑。 麦克莱尔参议员是今天招待会的重磅嘉宾，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很多人关注的，于是何大清和韩凌叶也就成了招待会的焦点，大家都很奇怪，这两位是什么人？ 没想到安妮陈致辞完毕后也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嗨！你们也太讨厌了吧？我在上边讲话，你们几个竟然带头开小差……” 韩凌叶和安妮陈亲热的抱在一起，“我们听着呢，讲的不错……”边上何大清和麦克莱尔开始糊弄起来，他们这几个人这么一搞，不被人注意都不可能了！ “安妮女士，麦克莱尔先生，这两位是……”联络处王主任自然也看到了他们聚在一起，端着一杯酒也走了过来，满面微笑的问道。 “这是卡莱尔·何先生和他的夫人珍妮，我多年的挚友和世交！”安妮陈帮忙给双方介绍，“卡莱尔，珍妮，这位是联络处的王主任……” “您好，王主任！” “您好，何先生，何夫人！” 何大清和韩凌叶与王主任握手寒暄，“何先生和夫人听口音似乎是四九城人啊？” “是的，我们拙荆都是四九城人，六四年从香江过来的……” “哦！怪不得你们的口音没大变呢？”王主任心里微微动了一下，“何先生在美利坚哪里高就啊？” 王主任对今天参加招待会的重量级嘉宾都有做功课的，可是这个何先生他还真是没有印象！不过能和安妮陈、麦克莱尔参议员谈笑风生，如此的亲近熟悉，那就说明这个何先生夫妇肯定不是一般人的…… 第396章 摇滚青年 王主任是招待会的主人，他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的，那样就是失礼了。 所以王主任和何大清他们随便聊了几句以后，就忙着去别的地方应酬去了，不过凯雷投资公司，何大清董事长的名字，他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了。 何大清和韩凌叶在招待会这里待了没多久就告辞离去了，这种场合只要人到了，场面上应付过去也就可以了。 既然来了华盛顿，这里还有一些必要的关系还是要走动走动，比如卡尔·布朗、麦克莱尔等等这些很熟的朋友起码是要一起吃顿饭的。 王主任对何大清产生了兴趣，之后就安排工作人员了解他的情况，等看到报告之后王主任才知道原来这个何大清还真不能小视了： 凯雷投资集团的董事长、星巴克公司和费德玛公司的大股东，英特尔公司的第一任董事长，就连他的儿子何昱都是最近风头强劲的科技英雄…… “这么重要的华裔，我们这边怎么之前没有重视起来呢？”王主任有些不满的问道，联络处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团结美利坚这边的华人华侨，统一战线工作一直都是我们的重要法宝啊！ “这个何先生比较低调，还有就是他的岳父是韩茂琨，和那边……”工作人员有些惭愧，赶忙解释道。 “这样做工作是不对滴，我们的原则是什么都忘了吗？”王主任批评相关人员工作教条不认真。 “这个何先生是64年才过来的，那他在国内还有亲属吧？他在国内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吗？” “我们给国内发过电报了，奇怪的是这个何先生和他的夫人在国内所有的档案都找不到了，没有任何资料……”工作人员奇怪的说道。 “哦，这不应该啊？”王主任马上就觉得不对头，再怎么也不可能所有的档案资料都找不到了吧？ “联系一下二部和三部，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注意保密……”???.23sk. “是！……” 何大清和韩凌叶在华盛顿待了三天，才离开返回洛杉矶！三少爷又闹幺蛾子了，这次更离谱，他要搞乐队，还他妈是摇滚乐队！ “你这又是要搞哪样？好好的折腾什么？”何大清看着一身皮衣皮裤，满身铆钉的何跃进，简直快要疯了！ “爸！我怎么了？爱好音乐不是很正常吗？”何跃进开始留长发了，正好是说长不长的时候，看上去那么邋遢，一看就是一个傻逼！ “好人有你这个打扮的吗？照照镜子看看吧，你他妈就是一个傻逼，知道吗？” 何大清彻底怒了，不是说他古板看不上搞艺术的，可这时候美利坚玩儿摇滚乐的真的挺糜烂的，嗑药、酗酒，玩儿尖果儿…… “爸！你怎么也不理解我呢？年轻不就是应该放肆吗？我喜欢摇滚乐，我发现音乐就是我的梦想……”三少爷梗着脖子和何大清犟嘴，还真他妈摇滚起来了！ “我理解你个锤子！摇滚就摇滚吧，可你这个死亡摇滚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个多酷啊！”三少爷一脸瞧不起的意思，你丫土老帽知道什么！ “没前途的少爷！你要泡妞咱们有的是别的办法，你说你五音不全，唱歌和他妈打锣一样一样的，乐器也没见你练过，你玩儿个屁乐队啊？别给我丢人了行吗？少爷！” 何大清拿自己这个老三彻底没招了，自己啥条件自己没有逼数吗？你要是但凡有点儿天赋，当爹的也不会拦着你啊！ “我当贝斯手，又不用唱歌！乐器不就是练出来的嘛！”威廉·何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 “跃进啊，你这确实不太靠谱，虽然咱家不指着你，可是这玩意儿也不能养活你自己啊！”这次就连一贯支持老三的韩茂琨夫妇也觉得有点儿跑偏了。 “是啊跃进，听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家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不要求你和你哥一样，可总得干点儿正事儿吧？你这……”他妈韩凌叶也看不下去了，好言好语的劝说道。 “我不！我就要玩儿音乐！谁也不能阻挡我追求梦想！……”何老三魔怔了，死活就是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你他妈，……”何大清看着油盐不进的何老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曾经年少爱追梦啊！自己年轻时应该也是这种心态吧？ “你啊！就不该带你来这里，真应该让你在国内待着！”何大清怅然的说道，“承安和你差不多大吧，他这会儿搞不好在哪个山村里修理地球呢？你他妈在这里吃喝不愁，还他妈死亡摇滚？” “老何！老人还有孩子都在呢？说话注意点儿！”韩凌叶看何大清有点儿失态了，赶紧提醒道。 “唉！这就是一个人一个命吧！”何大清无奈的说道，“你愿意干啥就干啥吧，我不管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也快20了，不是孩子了，应该自己对自己负责了！ 既然你要追求你的梦想，那不应该让别人为你的梦想买单吧？所以你真要有本事，就别花家里一分钱，那样我还瞧得起你一点儿！要不然你就是一个废物，我肯定瞧不起你……” 说完何大清起身就离去了，何跃进要追求梦想他不反对，可是你的梦想要自己买单，全家人都在辛苦努力奋斗，你不劳而获还这样振振有词就有点儿不要脸了！ 所以如果老三真的就这样不可救药的话，何大清绝对不会给他留下一分钱的遗产！ “你啊你！”韩凌叶拿老三也没办法，戳着他的脑袋恨恨的说道，“你爸这次真生气了，不是为了你这个玩儿乐队，他是讨厌你不负责任，你明白吗？” 何大清的话让何老三沉默了，打小衣食无忧的何跃进被他爹刺激到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花就不花！我何老三就不相信自己养活不了自己！说好了啊，我以后绝对不花家里一分钱！”这货还他妈挺有志气，就是不知道他是真有志气还是嘴上王者！ 何老三的不着调让何大清很头疼，可是他不想管了！孩子都快二十了，男孩子过了二十就是男人了！ 自己的路自己走，爹妈该说的都说了，可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只有挨了揍才会知道是真疼！ “主任，二部那边给回复了！说是何先生的资料不要查了，上边有安排！”工作人员给王主任汇报道。 “哦？这真是有意思了！”王主任也是老同志了，当然明白这个代表着什么，“那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一定要保密，不能有任何问题！” “是！……” 第398章 海棠花开 贝兰塔共和国石油的发现，让何大清的财富又上了一个台阶，几十亿美元的资产就这么落到手里了！要不说这钱找钱呢，怎么还越有越有呢？ 何三少爷还真是挺犟，在死亡摇滚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自己扛着铺盖卷跟着他那个灵魂列车乐队去扭腰客了，说是那里的机会更多一些！ 都要去死亡摇滚了，这大学自然是没法上了！何大清也不管了，这种犟驴你说啥都没有，只有自己撞了南墙才会知道盐是咸的，糖是甜的！ 何老二和韩凌叶加上姥姥姥爷一起劝，没用！“同志们，你们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不用两年，我们灵魂列车一定可以扬名立万……” 何老三还记着他爹说的话，坚决不要家里人一分钱，只是带走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那点儿散碎银两，估计能有个万儿八千的就顶了天了。因为这货花钱一直都是大手大脚的，能存下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嘴上说不管，难道还能真不管，这是亲生的儿子，又不是马路上捡来的！何大清让怀特安排了两个高手暗中保护何老三，不过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保镖就不能现身！ 何昱的事业很顺利的在发展着，矩阵世界公司正在研发下一代产品，主要是改善操作系统和体验改进！ 矩阵1电脑还在热销，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了二十万套，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矩阵2型电脑必须要有重大的突破，要不然公司的发展势头就不好说了！ 橡树系统科技获得了大额融资，正在招兵买马，除了完善电子表格软件之外，下一步的重点就是研发文字处理系统！ 如果橡树文字处理系统能够达到后世办公软件的水平，那打击最大的其实就是那个王氏家族了！他们去年刚刚发布了1200文字处理机，在整个美利坚获得巨大成功，连白宫都用上了他们的文字处理机！ 矩阵世界公司和橡树公司的出现改变了太多的轨迹，比如大门公司现在就比较悲催！原来的轨迹这时候他们应该接到了ibm公司的订单的，可现在ibm公司直接联系了矩阵世界公司，希望能够和矩阵世界公司展开合作！ 还有那个乔布斯和沃茨尼亚克，苹果公司不知所踪，乔布斯百无聊赖之下又去了喜马拉雅山修禅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至于沃茨同学，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在惠普当他的工程师呗！ 矩阵电脑成功之后，ibm公司也看好了pc个人电脑市场，决心进入这个领域！ ibm公司此时是美利坚科技行业的巨无霸，七十年代的年度营收规模就达到了70亿美元，财大气粗根子厚说的就是它，牛逼普拉斯！ 本来ibm公司可没把矩阵世界放在眼里，直接就上门来要求收购矩阵世界公司，“开价吧，几个钱？” 那意思就是如果矩阵世界不同意，ibm公司可就要耍无赖了！比如英特尔公司，ibm现在是英特尔公司的最大客户，没有之一，ibm公司甚至会要求英特尔公司不能给矩阵世界公司供货，否则…… 何昱可不慌，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矩阵世界公司可是大家的矩阵世界，ibm怎么了？你丫不也是华尔街资本的小弟吗？ 很快ibm那位轻狂无知的副总裁就知道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开除，道歉！你丫的没数了是吧，也不打听打听，矩阵世界的股东都是谁！ 大家弄了半天都是自己人哈！那就谈谈呗！咱们俩合作，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 ibm公司和矩阵世界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加上英特尔和超威半导体，四家公司组成同盟！ibm公司的pc个人电脑将采用矩阵世界公司的mds操作系统，英特尔公司和超威负责提供芯片，大家一起来垄断…… 何大清一瞅心说这麻烦了，四家公司里三家都和他家有关系，你这以后说出去也太那个啥了吧？???.23sk. 不过现在这些公司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既然人家都不说啥，那何大清才不会闲的多嘴多舌呢，就这么着吧！ 到了77年下半年，国内的情况越来越好了，罗部长这时候也重新走上了岗位！虽说他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但那几年也是靠边站了！ 驻美联络处的同志来电调查何大清，罗部长这才想起了当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大国双方的建交谈判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着，罗部长就想起来当年的那枚冷子，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小卒子过了河那还是小卒吗？ 何大清现在没事儿还是在洛杉矶待着，他嫌凯雷投资集团大厦太吵了，只要他一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人上门来拜访！ 所以他就把原来华懋银行的老楼重新装修了，改成了自己一个人的办公室！他把自己空间里的家具摆设拿出来一部分，整个四层楼拾掇的跟个博物馆一样，自己一个人没事儿就待在这里，喝喝茶看看书，把玩一下玩意儿，小日子过得可是不错！ 吴建新是联络处的新来的同志，当然其实他也是二部的同志，他奉命来见何大清，告诉他海棠花开了！ 不过小吴要见何大清可不容易，因为找不到人啊！ “骚瑞，我们董事长不在公司，请问您是哪里？”打电话到凯雷投资集团总部，接电话的美女用甜美的声音回答道。 “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见何大清，不！是卡莱尔·先生！”小吴同志来洛杉矶已经两天了，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摸着。 “骚瑞，您需要预约……” 小吴跑到凯雷大厦去堵门，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 “非常抱歉，您需要电话预约，否则我们不能让您进入……”门口守卫一脸正经的公事公办！ “小姐，请问你告诉你们董事长了吗？我是联络处的，有国内带来的消息，要当面和你们董事长谈！”没办法，小吴同志只好再打电话。 “骚瑞，我们董事长没有回来，见到他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其实何大清每天都会看到简报，小吴同志的到来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不见的！因为他不想再做什么冷子棋子了！ 吴建新在洛杉矶待了五天，最后还是没有见到何大清！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去了！ “没见到？”罗部长看着吴建新的报告愣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真是出差了？”旁边的干部想了想说道。 “唉！”罗部长看完了吴建新的报告，想了想一会儿就明白了！ “我们想岔了，看来老何同志这是有情绪了啊！” 第397章 云淡风轻 1977年4月，美利坚cia很罕见的发表了一份关于世界石油储量和需求的报告，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报告的大意是世界的石油储量在85年的时候就会达到勘探的尽头，意思就是到了85年这个地球上的石油储量就会被人类全部发现了，可是全球石油的需求却会一直上涨，到了85年石油就会供不应求了！ 何大清看到这个报告就笑了，世界真奇妙啊！首先你cia是干什么的？石油市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情报机构捣鼓出来这么一个报告，到底是啥意思啊？ 76年11月的大选结果不出意外，驴党的吉米当选为新任大统领，而77年1月刚刚卸任的cia局长不是外人，是老布斯！曾经的驻华联络处主任，象党高层，更有意思的是布斯家族可是德克萨斯的石油大亨啊！ 布斯局长刚刚卸任，cia就捣鼓出来这么一个有意思的报告，何大清就知道美利坚的这些石油巨头们又要搞事情了！ 第一次石油危机之后，国际石油价格大体稳定在10-12美元一桶，何大清可是知道美利坚的石油巨头们是什么德行，平平淡淡的有啥意思？ 看到这个报告他就知道机会又来了，上一次他是宰了本子国一波肥羊，这一回人家肯定不会再上他的当了，所以以前的招数不能用了，还得琢磨新的招数！ 可喜可贺的是贝兰塔共和国传来了喜讯，可能发现石油了！ 贝兰塔共和国的南边尼国早在六十年代就发现了石油，储量还不老少，到了七十年代日产量都过了两百万桶！ 当然这和尼国老百姓无关，石油早就被欧美石油巨头们垄断了，再多的石油收益尼国老百姓也分不到多少好处。 何大清一直觉得贝兰塔共和国的近海地区应该也有石油，大家都是一个海湾，老天爷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所以何大清前两年就委托美利坚这边的石油勘探公司在贝兰塔共和国的近海区域勘探，希望能够发现石油！ 石油勘探是个高技术高风险的活动，尤其是海洋勘探，需要花费的刀乐可不少，也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何大清先是在贝兰塔成立了贝莱石油勘探公司，拿到了在贝兰塔共和国海域勘探的资格证，然后再雇佣勘探公司开始工作。 经过两年时间的努力，花了何大清好几百万美元，贝莱石油勘探公司终于在贝兰塔共和国找到石油了！ “弗兰克，你去一趟吧，贝莱石油公司可能找到油田了……”何大清一直都没有吃独食的坏习惯，在贝兰塔找油这件事同样如此，为了酬谢麦肯齐，让他也成为贝莱公司的一个小股东！ “真哒？”老麦同志现在也是大亨做派了，他现在除了给何大清干活之外，还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麦肯齐律师事务所，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老麦同志和贝兰塔那边太熟了，再说有了石油就代表着发财了，所以屁颠屁颠的就坐着何大清的私人飞机去贝兰塔了！ 贝莱公司在贝兰塔近海发现了两个油田，初步估算储量大概有四十亿桶，不算太多啊？可是再怎么这也是钱啊！就算十美元一桶，这也是价值四百亿美元！ 找到了油田，确认了储量，接下来就是怎么分赃，呸呸呸！怎么分配股权了！ 按照贝莱公司当初和贝兰塔共和国政府签订的勘探协议，发现石油之后，贝莱公司有优先开采权，但是贝兰塔共和国政府拥有油田的股权，不过没有确定比例，这个就需要麦肯齐去谈了！ 石油开采不可能绕过石油巨头们，要不然分分钟给你炸了你信不？ 因此贝兰塔共和国石油开采的谈判一开始就不是小事，该来的都来了，美孚、德士古、海湾、西部、壳牌、道达尔……就和鲨鱼闻见血腥味一样，忽的就扑了上来，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贝兰塔共和国和美利坚的关系摆在这儿，何大清和美隆家族以及洛克菲勒也是合作伙伴，那就先围标吧，把西欧的公司先赶走！ 壳牌以及道达尔他们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吃独食噎死你们！王八蛋！ 去你的吧！你们在尼国也没干好事吧？大家大哥别笑二哥，咱们一个吊样！ 呸呸！呸呸呸！ 最后大家自己人坐在一起协商，最后的方案是这样！ 贝兰塔共和国成立的贝兰塔石油公司拥有40%的权益！ 何大清这边的贝莱石油公司拥有18%的权益，油田是他们发现的！ 美隆家族的西部石油公司和洛克菲勒派系的两家石油公司瓜分了剩下的份额，42%的权益！ 开采工作就交给美孚以及西部公司负责，同时还要求他们在贝兰塔共和国建设一座大型石化工厂，负责石油的冶炼加工，这样一来贝兰塔共和国就有了自己的炼油厂和化工厂！ 这个石化厂可不简单，除了生产汽油柴油等成品油，还可以配套化纤厂、聚乙烯、塑料等等，这个石化厂完全可以发展成一个工业基地，对贝兰塔共和国来说，等于又增加了一个支柱产业！ 所以贝兰塔共和国和何大清才在股权权益上让了步，让美隆家族和洛克菲勒占了大便宜，不外乎就是用资源换技术呗！ 借此东风，筹备许久的贝兰塔贝莱化工股份有限公司也就成立了！ 贝兰塔共和国的贝兰塔国际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持股35%，华懋国际投资公司持股35%，剩下的股份给了美孚、雪弗龙、西部这些巨头们！ 贝莱化工主要业务除了石化之外还有贝兰塔硝酸盐资源的开发，整个产业运营起来之后，应收规模绝对可以过百亿美元的！ 现在贝兰塔共和国的产业格局已经基本确定了，工业方面是与美利坚铝业合作的贝兰塔铝业公司，还有贝兰塔海洋水产公司，再就是贝莱化工公司！ 这三大产业完全发挥优势之后，贝兰塔共和国的工业水平直接就成了西北非洲甚至说整个非洲大陆数一数二的工业强国！ 农业生产方面主要是和华夏合作，这一部分全是贝兰塔国有企业，贝兰塔农牧开发总公司来负责的。这一部分不求赚钱，只要能确保贝兰塔共和国粮食和副食品自给自足就可以了！ 第三产业就厉害了，金融投资领域目前凭借免税自由港政策已经成为全球离岸公司的三大基地之一，现在注册在贝兰塔共和国的各种公司已经上万家了，每年的年检费和注册费就有上亿美元，这可是纯利润啊！3sk. 物流行业贝兰塔共和国已经逐渐发展成西北非洲的物流中枢，航空和航海都很发达，希望未来可以成为非洲大西洋沿岸最大的物流集散地和枢纽！ 服务业发展也很快，教父们在贝兰塔共和国特区都是一个岛一个岛的包下来，赌场、度假村、五星级酒店、夜总会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拔地而起…… 第399章 三驾马车 罗部长什么没见过，看完吴建新写的报告，略微一琢磨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躲着不见的？”手下干部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见是真的，躲着未必啊！”罗部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吧，这是何老板的一些情况，都是外勤部门搜集来的，看来何老板是嫌弃我们失礼了……” 中年干部接过文件看了起来，“嘶！……这个何大清这么厉害吗？短短十几年就折腾出这么大家业？” “我也是没想到啊！”罗部长有些感慨的说道，“让小吴去联系他，看来级别是低了些……”这份报告罗部长收到的时候，小吴已经出发了。 “不至于吧，他当初走的时候可是……”中年干部觉得似乎还可以拿捏。 “别提了，当初只是一个口头约定！再说当初我也只是心血来潮，随手无意之举，谁能想到他还真的成了气候！” “他不是还有孩子在国内吗？怎么也……” “老张！你说什么呢？”罗部长听到老张的话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们是干什么的？这种话你以后不能说，想都不能想！我们可不是什么军统、克格勃，我们是有纪律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部长！”老张脸都红了，“我只是说他不会连孩子都不管不问了吧？” “那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你记住，千万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更不能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 罗部长放缓了语气说道，“你看看资料就明白了，这位何老板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在美利坚和港岛那边都有不俗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贝兰塔共和国啊，我们这边现在需要贝兰塔，非常重要的合作关系！” “是！您说的贝兰塔共和国就是现在非洲那个？” “自己看去，里面都有！”罗部长没好气的骂道，然后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们需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去见这位何老板了！” 联合国大会通常都是每年的9月第二个星期开始举行，会期持续十几个星期左右，反正就是大家一起交流！这时候扭腰客是比较热闹的时候，全世界各地的代表团全来了，国际化大都市还真不是吹得！ 何大清这时候正在接待叶成轩和戴维斯一行呢！和记国际的大班小马哥也来了，他们是来和何大清商量收购港灯公司的事情。 小马哥上任和记大班以来，很快就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把和记国际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和记的业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公司市值也逐渐回到了60亿港元的水平，真是对得起他的工资！ 戴维斯本来就是何大清派去过度一下的，可没想到这家伙在香江还不愿意回来了，还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字戴澜！跟何大清说自己打算长期待在香江了，据说还在那边找了个女朋友…… 叶成轩和戴澜以及小马哥组成了和盛系三驾马车，你还别说，他们三个配合的还真不错！叶成轩擅长出谋划策，买个表啦赛个马啦啥的，属于隐藏在后边合纵连横的角色！ 戴澜美利坚莽撞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职务，属于扛大旗打冲锋的人物！公司里有什么脏活、得罪人的事儿都是他出头去干！ 小马哥就是负责具体操盘管理的，公司里所有业务上的事儿都是他在管理！ 这次收购港灯，也是小马哥提出来的！他认为和记国际目前的业务虽然广泛，但是没有核心支撑的稳定现金流业务！而港灯公司作为香江仅有的两家电力供应商，每年都会有稳定的现金流和收益，拿下港灯公司，和盛系就有了压舱石！ 港灯公司现在是香江上市的公众公司，因为属于公用事业，所以当局对港灯公司的价格和盈利都是有管控的，因此它的市值并不高，时下大约50亿港元的样子。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因为港灯公司的融资属性不高，所以在香江这样一个善于用杠杆和投机的地方，资本大佬们并不看好它，所以他现在的股东很分散，没有控股的庄家！23sk. 小马哥他们计算过，收购港灯公司预计要拿到40%左右的股份才能比较稳妥的控制董事会，那么需要动用的现金大约最少是20亿港元，和盛系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只能来找老何这个土财主了！ “老板，我们这边能动用的现金大约是六亿港元左右，沈弼这个扑街让我们拿和记股份抵押才肯贷款给我们，而且最多给我们贷款十亿港元，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了……” 戴澜（戴维斯）一直都是何大清的小弟，所以要钱这么难为情的事儿，自然是他这个脸皮厚的出头说话了。 小马哥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大清这个老板的老板，其实小马哥挺失望的，啥玩意啊！长得一点儿都不帅，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跟香江那边摆摊的大叔也没啥两样啊！ “港灯公司？不错啊，这个公司还是有前途的！”何大清对港灯公司还是有印象的，后来不是也被李超人划拉去了吗？不过你们总是逮着李超人一只羊薅羊毛，这样做好吗？ “现在收购港灯有竞争对手吗？” “那倒没有，现在香江那帮子扑街就知道搞房地产，他们正忙活着抢地铁站上盖物业呢？”还是戴澜抢着回答道。 “戴澜说的没错，最近楼市比较好，大家都奔着地产去了！最近港铁金钟站和太子道的竞标就很激烈，怡和和华商正打得不可开交呢！”叶成轩笑着补充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竞标呢？是钱的原因吗？”何大清好奇的问道。 “那倒不是，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是我们和记准备把黄埔船坞那边改造开发，那边的规模非常大，我们没有精力再去兼顾别的开发项目了！ 另外就是我们的地位其实挺尴尬，既不是英资也不是华资，所以如果我们参与进去，实际上是两头不讨好，汇丰他们也不愿意支持我们！” 小马哥落落大方的侃侃而谈，何大清是越看越喜欢这个能力超强的职业经理人！ “很好，真不错！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经营的长久之道啊！” “港灯公司收购的计划我同意了，你们自己的现金不要动了，汇丰那边的贷款也不需要，我让华懋银行给你们贷款四亿美元，应该差不多够了吧？” 77年开始，港元汇率开始走低，和美元的汇率大约是在5.5左右，那么四亿美元差不多就是22亿港元，收购港灯公司肯定是够了！ 小马哥这时候才知道眼前这个大叔真是大老板，22亿港元现金好像跟买包烟一样，随随便便的就掏出来了…… 第400章 风的季节 在何大清这里搞到了钱，三驾马车也没在洛杉矶停留，直接就回去了，收购港灯公司可不是一件小事儿，他们仨回去有的忙了！ 贝兰塔共和国也要参加联大会议，这次是多明戈总统亲自来了，他会在大会发言，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荣誉，说明贝兰塔的地位提升了！ 多明戈要在纽约举办酒会，招待各方来宾，作为总统府资政，何大清当然也要出席，给多明戈捧场站台。 酒会是在华尔道夫酒店举行，跟贝兰塔有关系的各方基本都给面子出席了，何大清作为半个东道，也帮着照顾一些比较重要的嘉宾，比如詹姆斯！ 詹姆斯很少出来参加这种活动，不过刚刚拿下来贝兰塔石油的权益，怎么滴他也要给多明戈这个面子，再说贝兰塔也是他的大客户，美隆家族现在贝兰塔的投资可不少！ 何大清陪着詹姆斯几个石油和军工行业的大佬找了一个角落围坐在一起瞎聊，他们这个小圈子名声不大但是知道的都很想加入进去，可是真正能坐进去的人也没几个！ 适逢联大会期，贝兰塔方面也邀请了很多各国代表团，这都是正常的社交活动，联大会期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类似的酒会、招待会。 大国代表团的副代表也来到了酒会，副代表姓高，他其实是来找何大清的。 高代表和东道主贝兰塔方面寒暄过后，就开始在场内寻找何大清的踪影，他们得到准确性消息。何大清今天肯定会参加酒会才来的。 手下人看到了老何，在手下人的提示之下，高代表看见了何大清，干脆利索的朝着何大清走了过来。 “何先生，您好！我是高长江……”高代表直接说的就是中文，站在何大清身边微笑着看着他。 “您好，高先生！”何大清也只能站起来和高长江握手，这是基本礼仪，他当然不能失礼。 “我是从国内来的，有朋友让我向您问好，不知道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聊几句？” 何大清马上就明白了高长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您跟我来……” 他们找了一个会客室，“你知道吗？西花厅有一树海棠，每当盛放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春天来了！” 高长江看着何大清，一字一句的说道，可何大清根本没反应，这让老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高先生，你有事直说吧，十几年了，你们不会真拿我当什么冷子吧？”何大清非常平淡的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呃呃，这个……”高长江一时词穷，非常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我们只是想出来探个亲而已，有必要搞那么复杂吗？所以什么冷子闲棋的话就不要说了，没意思的！我不是什么棋子，有些人也未必就是下棋的！” 何大清跟着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让高长江提前准备好的词儿全都没用了。 “看来老罗说的没错啊，何先生你是有情绪啊！”高长江叹了一口气说道。 “谈不上什么情绪，家国大势面前，个人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不过各自立场不同，看问题的出发点不一样，我不喜欢被人左右，什么时候都一样！” “精辟啊！何先生！”高长江很会聊天，“好吧，之前的事情就不谈了，我来找你也是受人所托，既然现在是这个样子，我想知道何先生你的真实想法，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没什么想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初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被逼无奈远走他乡，现在衣食无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何先生，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也明白，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为国效力！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 “为国效力？”何大清哈哈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都在为国效力，你们既然来参加贝兰塔共和国的招待酒会，不会不知道我和贝兰塔的关系吧？23sk. 贝兰塔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要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 “啊？！”高长江既震惊又惊喜，“那这么说你还是……” “不过我为国效力是因为我是中国人！不是因为什么罗部长牛部长，那是我做人的本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己明白，不需要别人来操纵！”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做出的贡献！”高长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那个不需要，我说过了，我永远都是中国人，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能为祖国做点什么我义无反顾！ 但是我希望和你们能平等的相处，如果大家可以达成这种共识，那么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否则……” “我明白了！”高长江总算是弄懂了何大清的意思，“你的意思我会传达回去，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联系吧！” 高长江回到驻地，马上把他和何大清的谈话内容通过渠道发回了国内，罗部长看到报告之后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是我们狭隘了！”罗部长感叹到，“待人失之以诚，不够光明磊落啊！”罗部长长期跟随周公，他仔细回想整件事情，自己检讨还是犯了错误的！ “领导，这件事情是我犯了错误，伤害了人家的感情，我要检讨啊……”罗部长把何大清这件事有一次向大领导做汇报的时候，作为一个案例特意提了出来。 “么得啥子！过去我们有些事情确实做得不好，都是情有可原嘛！”领导点了一根烟，“这锅何老板儿还是锅能人嘛，是个大老板儿喽，有点儿脾气啥子都很正常的嘛……” “你们告诉他，就说我讲的，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让他要多担待喽！只要大家还是自己人，有什么问题都好谈！他要是回来的话，我请他喝酒……” “何先生，领导的原话我转告给你了！还有，罗部长让我代他向你道歉，当时处理的确实有问题，对你和你的家人失之以诚，不够光明磊落了！请你和你的家人原谅……” 高长江把领导的原话转述给何大清，并代罗部长向何大清道歉！ 虽然有些情绪，但是何大清真的感动了！尤其是那位，说让他多担待喽！他何德何能啊！罗部长得道歉也让他无地自容，这就是伟人的胸襟啊！ 何大清红了眼眶，委屈、激动交杂在一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何先生，您……”高长江看到何大清久久不说话，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您高先生！请您代我向老人家致敬，谈不上什么担待，我这点儿就不叫事！他老人家这么说，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至于罗部长的道歉更谈不上，他不是为了自己，我很尊敬他！” “那就好！只要你想通了我们就放心了！ 领导还说了，欢迎你合适的时候回去看看，他请你喝酒！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自己人，是朋友！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第401章 堂堂正正 送走了高长江，何大清独自坐在椅子上复盘自己的做法，越想越觉得自己水平太低了！ 什么叫阳谋？什么叫堂堂正正？刚才何大清看到的就是经典的堂堂正正的阳谋！这才是谋略处事的最高境界！ 收买人心只是下乘之道，让你心悦诚服才是高明之处！就是向你示好，让你为国所用，但是这种坦荡和大气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之所驱，何大清真是学到了！ 不过何大清并不后悔自己闹这么一出，他要是不这么干，老人家能让他多担待？能说请他喝酒？罗部长能给他道歉？ 所以有时候不能自己憋着，该说说该做做，忍气吞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这个局面就很好，何大清和国内的关系理顺了，他在高层那里也算挂了号，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自己的自由度，不需要让别人来操纵！ 他开始考虑回国的事情，按说他现在就可以回去看看的，不过何大清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再忍忍。 他考虑明年两国就会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他这时候就急吼吼的回国显得有点儿太急迫了！要知道何大清现在也不是无名小卒了，他在美利坚有这么大的事业，表现的太出格还是会犯忌讳的，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他在美利坚还是需要隐藏自己的倾向，即便不能是黄皮白心，那也不能让老美这帮子觉得他何大清是人在曹营心在汉，那样就没意思了，那样他自然也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还有就是明年就会爆发第二次石油危机，他老何还要再捞一笔呢！他现在个人财富早已经自由了，可以后要是支持祖国建设，他这点钱也还是不够的！ 建交之后，两国有将近十年的黄金蜜月期，老美对我们解除了很多限制，到时候可以想办法多给国内划拉点儿好东西，国内可是没钱的，他不多挣点钱，拿什么买好东西？ 想明白了这些，何大清也就不着急了。十几年都过来了，国内的亲朋好友这时候应该也没啥事了，遭罪的时候都过去了，晚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差这点儿时间了…… 叶成轩他们回到香江之后，马上就紧锣密鼓的开始收购港灯公司的行动。 华懋银行的总部在贝兰塔，可实际上业务中心已经迁到了香江这里，毕竟这里以后会成为三大国际金融中心！ 华懋银行的董事长现在是韩凌叶，韩茂琨早几年已经退休了，香江这里负责具体业务的是老马的儿子，马成祥小马，又一个小马哥！ 马氏父子就和韩家的家臣一般，几代人为韩家服务，俨然已经成了自己家人一般，何大清的私人会计都是老马！ 接到了何大清的指示，华懋银行董事总经理马成祥很快就给盛轩集团和和记国际发放了各两亿美元的贷款，按照计划，港灯公司的收购会由盛轩集团和和记国际一起完成。 资金到位以后，盛轩集团以及和记国际开始在股市里吸纳港灯公司的股票，并且委托凯雷投资公司这样的机构找部分机构股东商谈股份转让事宜。 港灯公司是百年老店，英吉利人保罗·遮打创建的，不过那位几十年前就死了，港灯公司现在股权非常分散，所以叶成轩他们的收购行动并没有太大阻力！ 盛轩集团、和记国际在4.2港元至4.7港元区间从股市里分别买到了10%左右的股份，加上私下转让达成的交易，总共拥有了港灯公司22500万股股票，占到了总发行股票的37.5%，这才发布消息，宣布要联手收购港灯公司！ 消息一发布，港灯公司股票应声大涨，不过这时候叶成轩他们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筹码，港灯公司现有董事会就算想组织反收购，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港灯公司股票从4.5港元左右一直上涨到5.6港元，叶成轩他们又从股市上买了一部分，持股比例上升到了40.5%！ 和记国际和盛轩集团发布公告，两家公司联手收购港灯公司已经完成，总共持有港灯公司40.5%的股份，港灯公司至此正式纳入和盛系旗下！整个收购行动耗资19亿港元，比预估的少了一点儿，算是很顺利的达成了目标！ 经过当局批准之后，港灯公司正式易手，和盛系重组港灯董事会。和记国际集团董事局主席戴澜先生出任新组的港灯公司董事长，盛轩集团董事长叶成轩出任港灯公司副董事长，和记国际集团总裁马世民出任港灯公司执行董事、总裁！ 收购完成后，和记国际股票也大幅上涨，控股了港灯公司之后，和记国际的业务组合更加稳健，将会拥有稳定的现金流和收益，一致看好和记国际的业绩表现，股价自然也就上涨了。 和记国际联手华资盛轩集团收购港灯，对香江的英资财团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和记国际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也不是华资，可是和记国际和盛轩集团的关系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叶成轩自此也走进了香江大众的视野，成为了香江有头有脸的大富豪！以前的盛轩集团名声不显，比起一众香江豪门来说差的有点儿多了，可是拿下港灯公司之后，叶成轩声名鹊起，在华商资本里也成了一方大佬，没人敢小看他了。 收购港灯公司之后，马世民宣布公司将加快鸭梨洲新电厂的施工进度，预计会提前一年完成工期！ 同时宣布一系列整合方案，港灯公司不但是香江唯二的电力供应商，因为历史缘故，也拥有大量市中心地皮物业，公司将联合盛轩集团、和记国际共同开发老旧物业，盘货存量资产，预计会给公司带来xx亿的收益…… 没过几天，和记国际集团又发布公告，公司拥有的黄埔船坞地皮将联合盛轩集团共同投资，改建开发成为香江最大的花园社区黄埔花园！预计可实现销售业绩xx亿港元…… 接二连三的重磅利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和记国际和港灯公司的股价都飞速上涨，也就是盛轩集团没有上市，要不然叶成轩的个人财富很快就会登上香江老百姓口头上的那个服不服排行榜吧？ 另一边李超人也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pk掉了怡和系的旗舰置地公司，拿下了港铁金钟站和中环站的上盖物业发展权，也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不过现在李超人再也没有机会染指和记国际和港灯公司了，也没有了小马哥这个左膀右臂，恐怕超人的成就也就到这儿了吧！ 联合行和叶成轩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双方的合作也一直保持的很顺畅，看到叶成轩发展的顺风顺水，也找到他，希望叶成轩能到内地去走走看看，当然能投资就更好了…… 第402章 和平珍珠 高长江已经留在美利坚担任了联络处副主任，他和何大清的往来不是特别勤，但也是逐渐密切起来。 何大清一直关注着大国建交的事情，他通过美利坚这边的关系了解到，条件两国基本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技术性问题还需要解决。 所谓天下大势，分分合合！时下的国际形势让美利坚和大国不得不暂时握手言和，共同应对北方巨无霸带来的压力！ 南越战事以后国际战略有些力量失衡，美利坚和他的盟友只能采取守势。而大国也同样如此，北方一直有庞大的力量虎视眈眈…… 何三少爷为了自己的摇滚梦想，跟随乐队去了纽约，理想很丰满可现实总是很骨感！ 威廉·何和他的乐队属于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开始小伙伴们斗志昂扬，信心满满，誓要在扭腰客打出一片天空，可惜折腾了大半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当明星那么容易？何跃进和乐队在纽约处处碰壁，没有一家唱片公司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就连酒吧夜总会的驻场演出，都没有人愿意请他们！ 时间一长小伙伴们就顶不住了，再有梦想总得吃饭吧？ 何跃进长这么大也没遭过这么多罪，他们一开始是住在汽车旅馆里，条件虽然差点儿，好歹能睡觉洗澡！后来就住不起了，只能五六个人挤在一间小公寓里，再后来小公寓都他妈住不起了…… 玩音乐的人都没什么经济头脑，不挣钱吧花钱还挺大手大脚！喝酒吃饭就不说了，还有的需要抽点叶子找灵感，这么造怎么可能有钱花？ 何跃进心里苦啊！老子好好的二代纨绔不当，跑到这里来睡地铁站？这不是脑子有病嘛！可是当初在家里人面前吹下牛了，年轻人面皮薄，怎么也不好意思灰溜溜的回去，所以就这么死扛着！ 何大清有安排人跟着何跃进，所以对老三的情况一清二楚！活该！让你小子嘚瑟，这下舒服了吧？ “不用管他，他就是去要饭也不用搭理，只要安全没问题你们就不能出现，明白吗？”何大清吩咐保镖，他倒要看看老三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何老三怎么坚持暂且不说，高长江却找上门来了。 “老何，我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和五角大楼挺熟是吧？”高长江现在也不和何大清客气了，大家都是老高老何的称呼起来。 “还可以吧，有几个关系！”何大清也不客套，有什么说什么。 “是这样，我们和他们有个合作计划正在谈，上边希望我们尽可能了解一下现在这边的装备情况，好做到心里有数！联络处这边力量有限，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渠道搞到一些资料？” “哦？那你需要什么资料？都是哪方面的？”何大清问道。 “嗯……主要是空军这方面的，实话跟你说，我们想引进一些飞机和航电雷达方面的装备，正在和这边谈……”高长江斟酌着说道。 “嗨！不就是和平珍珠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何大清早就从关系那里知道这个事儿了。 “呵呵……”高长江有点儿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啊！这事儿现在还是保密的，所以我……” “没事儿，我理解！你们的工作就这样，有纪律对吗？”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高长江说道。 “美利坚的情况你可能也了解，军工复合体的能量不可小觑啊！当初我给贝兰塔引进装备的时候……”何大清就把当初他给贝兰塔引进陆海空套餐的事情跟高长江说了一遍。 “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高长江听完也是啧啧称奇，这对国内来的同志来说，真的有点儿不可思议。 “那咱们引进装备也可以这样搞吗？不花钱或者少花钱多好啊！” “咱们恐怕不行！”高长江想了想说道。天籁小说网 “咱们是大国啊！有些事贝兰塔能干，我们就不能那么做了！还有美利坚可以不在乎贝兰塔，他们能对我们那么放心吗？” “你说得对。是我想简单了！”何大清一琢磨高长江说的就明白了，别看双方现在哥俩好，其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天知道了！ “老高，装备资料我可以帮你搞，不过你最好给我一个范围，要不然我也没方向啊！”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算泄密了！主要是战斗机和直升机，再就是雷达方面的，国内想尽可能多了解一些，也好做个参考！” “行，给我点儿时间，我来安排一下！” 何大清以贝兰塔共和国的名义，去找了五角大楼的关系。 “佛雷多，贝兰塔那边想升级一下战斗机部队，你知道的，他们现在还是f104，这也太落伍了！据说乌国正在和大毛谈引进mg战机，……” 何大清这还真不是胡说，阿敏被贝兰塔按在地上好一个摩擦之后，痛定思痛，下决心要建设乌国空军，正在和大毛谈着呢！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阿敏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看来你们上次收拾他还不够，不行就干掉他得了……” 佛雷多是五角大楼主管空军装备的上校，军衔不高但是属于位低权重的那种干部，很多事情找他们反而比较方便。 “对付mg战机，你觉得现在有什么好推荐吗？” “嗯，我想想啊……”佛雷多开动脑筋琢磨起来，不是考虑别的，而是要考虑什么装备可以外销！ “f16是不可能的，就算让卖也是外销的76型，那玩意儿对付mg恐怕够呛！其他的，那就只能是格鲁曼的雄猫了，虽然那是舰载机，不过对付mg应该没问题，波斯不是买了80架吗？这个应该可以……” 都是自己人，做成生意佛雷多以及他的老板上级都有好处分润，所以他对何大清都是实话实说的。 “你帮我搞点资料，我拿给他们看看，还有直升机，现在有什么好推荐一起帮我搞一下……” “行，没问题！我搞好了给你送过去……” 何大清拿到资料就复制了一份，原件发给贝兰塔，复制件就给了高长江！ “这是五角大楼关系给搞的，应该比较可信！你注意保密，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大国之间的这种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的下来的，方方面面需要考虑的太多了！所以高长江拿到资料之后，一直再也没有下文了！ 直到78年下半年，高长江才又一次来到洛杉矶找到何大清。 “上边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们现在有两个方案想听听你的建议……” 第403章 邀请 “现在国内准备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是采购美利坚这边比较先进的飞机，不过我们希望能够同时引进生产线技术！ 第二个方案是和这边开展合作，帮助我们升级改造国内现有的战机……” 何大清听完高长江的介绍，觉得这两个方案都够呛！ “老高，我不是航空专家啊，我只能站在装备采购的角度来说说！”何大清考虑一下说道。 “当然，国内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你曾经帮助贝兰塔采购过整套装备，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希望你能从这个角度帮我们提出建议！”高长江马上就回答道。 “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从老美这里采购先进战机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国内想同时引进生产线技术，这个恐怕基本不太可能！”何大清请老高坐在茶海边上，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美利坚这边的军工复合体和华府不可能转让先进的生产线技术的，别说是我们了，就是他们的盟国，比如西欧国家，他们都不会转让的！ 第二个方案我不太懂专业技术，但就我看来，国内的工业体系和美利坚本身就不是一回事。 我们大多都是北边的体系，现在让老美帮助我们升级改造不是不行，可是这个过程和资金恐怕不是小数，再就是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高长江听完有些沉默了，他是全程参与引进谈判的，自然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那你的建议呢？” “我？”何大清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对国内装备的情况一无所知啊，这不是瞎出主意吗？” “老何，我说的话你自己知道了就行，这纯粹是咱们两个人聊天啊……”高长江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了。 “我们现在的形势很紧张，人家都mg29了，我们还是五六十年代的水平！国内评估过，他们的tu-22逆火时速超过2马赫，我们根本就没有拦截的能力，如果人家飞过来，整个长江以北基本就算不设防了……”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对策，这关系到安危啊！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希望于对手的克制！” 何大清听完也沉默了，这确实是现实，可是老美也不是省油的灯，薅他们的羊毛可不容易！ “我觉得这样，两个方案同时启动吧！”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整机先买，生产线技术尽量谈，谈不下来就买飞机，先把短期问题解决了！改造升级的技术合作也别放弃，一块同时推进，这才是稳妥的办法！” “唉！你说的简单，钱呢？”高长江苦恼的说道，“光是一个技术改造升级，他们的要价就是5亿美元，买飞机更是天价，据说波斯买雄猫花了20亿美元，我们哪有那么多外汇……” “要是有钱的话，国内还能不知道怎么办？都是没钱闹的啊！”高长江有些难过的说道。 “咱们现在什么都缺，不光是飞机，各种电子火控系统，雷达导弹、发动机、汽轮机…… 缺的东西多了，五角大楼给我们规划了一下，说是我们这边要升级到他们六七十年代的水平，最少是六百亿美元！ 六百亿美元啊！你知道我们一年的军费是多少？不到200亿人民币！这根本就不现实啊……” “就是有钱也不能全部都靠采购的，”何大清听完心情也很沉重，不过还是认真的建议道。 “贝兰塔现在是全套的美利坚装备，后续所有的维护保养包括升级改造，甚至更新换代根本就离不开老美！说真的，现在老美如果不高兴了，贝兰塔的那些装备马上就要趴窝！” “是啊！我们的情况可不是贝兰塔能比的，咱们要是走到那个地步，估计……” “这样吧，老高！”何大清盘算了一下说道，“买飞机的钱我来出，十亿美元之内我负责解决！” “啊？！”何大清的话真是吓着高长江了，十亿美元！这就是现在国内全部的外汇储备啊！ “老何，你没开玩笑吧？十亿美元啊，你有那么多钱？” “现在当然没有，不过我在这边这些年挣了点钱，到时候砸锅卖铁我也给你们凑出来！有句话怎么说的，位卑未敢忘忧国啊！我就算破家报国吧！” “那不行的！你的心意我肯定会帮你传达回去，但是估计国内也不会同意的！哪能让个人破家为国呢？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表示敬意，老何，你是好样的！” “我不是开玩笑，老高！”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老高还是没有相信自己，“你报告国内，这么说定了，我出10亿美元支援国家！” “真……真的？没开玩笑？”高长江刚才确实不相信何大清说的那个十亿美元，他以为何大清是吹牛或者是开玩笑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呢？就是十亿美元，我出了！” “老何，你这……”高长江蹭地站了起来，“卧槽！老何，你，你太他妈牛逼了……”高长江情不自禁的用了国标三连句！ 何大清十亿美元的事儿很快就传回了国内，当然是震惊一片！因为这件事情还是保密的，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当然都是核心层。 罗部长是高长江的直接上级，他拿到标有紧急绝密的电报吓了一跳，以为那边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打开看看，一看确实吓了一跳！卧槽，这么牛的吗？十亿美元啊！ 他反复看了看确定不是发错了，赶紧拿起电话联系领导，“文秘书，领导有时间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 “看来我说的么的错，这锅何老板儿还真滴是锅大老板儿哈！”领导听完罗部长的汇报点了根烟哈哈笑了起来。 “领导，那这件事怎么回复？”罗部长也觉得挺有意思，不过还是问道。 “这锅问题嘛，他有这个心我们还是要领情的！不过个人出钱给国家买飞机，事关重大，这可不是小数目哦，十亿美元呐！”领导也有些挠头了，这个事儿还真不太好马上做决定的。 “这样吧，几个常委议一下，不着急决定，这不是小事情！那边回复嘛……就请他回来看看吧，离开家很久喽，也该让人家回来看看嘛……” “老何！领导邀请你回家了！”高长江满脸羡慕的跟何大清说道，“领导亲自发话，说你离开家好久喽，也该回去看看了！” “是啊，我也真的该回去看看了！”何大清有些感慨的说道，“替我感谢领导的关心爱护，我准备一下，看看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回家！” 他们都没再提10亿美元的事儿，既然领导亲自发话邀请何大清回家看看了，那还需要问吗？自然等到何大清回国之后，到时候当面谈的…… 第404章 信任 何大清现在家大业大，回国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旅程。他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对太多人太多事情都有影响，所以肯定要考虑安排周祥之后，才能启程回国。 “弗兰克，咱们认识多久了？”在美利坚，除了家人之外，麦肯齐肯定是何大清最信任的人之一。 “我想想，十四年？”麦肯齐坐在茶海边，行云流水一般在冲泡功夫茶，那架势从后边看绝对想不到是一个老美在泡茶。 受到何大清的影响，麦肯齐也开始喝中国茶，而且对功夫茶尤其情有独钟，研究的比何大清还专业！ “是啊，一晃眼，都已经十四年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何大清看着麦肯齐专业的手法，也要承认老麦同志的手法真是很专业。 “我过一阵子可能要回中国一趟！”何大清拿起麦肯齐推过来的茶杯，闻了闻茶香，轻轻的说道。 “嗯，需要我做什么？”麦肯齐知道何大清在国内还有孩子，现在两国的关系也缓和了，所以他并不意外。 “美利坚这边的公司你要帮我盯住了，这次回去时间不太好说，可能需要几个月吧！” “那么长时间？你不就是探个亲吗？至于需要这么多时间吗？”麦肯齐有些不理解了。 “老板，那边的情况虽然我不太清楚，可是再怎么也比不上美利坚吧？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接过来呢？” “没那么简单，弗兰克！”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的大儿子今年四十多岁了，他在国内结婚生子这么多年了，他们来这里虽然可以衣食无忧，可是未必能过得幸福啊？这里说到底还是你们白人的国度，我们华裔在这里。……不说也罢！” 种族歧视问题大家都明白，像何大清这样的终究还是异数，真没几个人可以达到他的高度！可就算是何大清，每天也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活着，说实话这些年下来，也是有点儿心力憔悴！ “唉！你可能也是多虑了吧？”麦肯齐承认何大清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觉得何大清有些极端了。 “以你现在的财富地位，我相信他们过来没人敢轻视他们的！在美利坚，金钱的力量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啊！” “弗兰克，我今年已经六十一岁了！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一天我都要全力以赴，不敢有一丝懈怠！” 何大清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的说道，“对我来说，这里就像非洲草原，我如果不想成为别人的猎物，就只能让自己成为雄狮！可是雄狮也会衰老的……” 麦肯齐今年也快五十岁了，这些年他跟着何大清风风雨雨，何大清说的他自然是感同身受！ “是啊！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也许会成为和他一样吧？”麦肯齐这时候也站在何大清的身边，指着大街上的流浪汉说道。 “老板，谢谢你！”麦肯齐回过头来看着何大清，何大清能够感受到他绝不是客气，是发自肺腑的。 “别这样，弗兰克，我觉得我们一直都是拍档！”何大清拍着麦肯齐的肩膀，也有些动情的说道。 麦肯齐的资质能力只是中上，如果没有遇到何大清，他的境遇还真是不好说。他现在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董事，加上何大清给他的一部分股份，身家也早已过亿了！ “弗兰克，你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帮我看好家！ 生意上的事情我其实不太担心，大卫他们的能力我很放心，我需要你关注人际关系的变化，你要知道并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就一定值得信任……” 麦肯齐手里有一支私人团队，所以何大清要特意嘱咐他注意防范，那些合作伙伴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不留神就会上了他们的套！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一定盯好他们！”十几年了，何大清一说，麦肯齐就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了…… 除了麦肯齐，何大清又见了几个公司的ceo，和他们简单沟通了一下近期的情况，确保在他不在的时间，不会有什么重大的计划和行动，让他在国内鞭长莫及！ 凯雷投资集团这里，何大清最信任的还是梁坤，程度甚至还在蒂姆之上！他交代梁坤看好公司，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自己，遇到危急的时候就找麦肯齐，他俩可以互相信任！ 国内这时候通讯肯定不便利，一旦何大清回到国内，美利坚这边真的就失去控制了，所以他才要做这么多的准备！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会授权你拥有暂时决策的权利，可以代我签字！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好是什么也不动，耐心的等我回来……” 最后何大清把签字权利给了何昱，他这次不会跟何大清一起回去，这让何昱很失望，他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的！ “这次我和你妈先回去探探路，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再说你姥姥姥爷在家，他们岁数大了，也需要有人照顾！你现在是家里的老大，有些事只能你来承担了！” “那老三怎么办？你和他说了吗？”何昱还是很关心弟弟的。 “不用管他！三少爷不是牛吗？让他折腾去吧，我们回去也没告诉他，估计他也不感兴趣……”提起何跃进，何大清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 “爸，老三就是孩子脾气，您当爹的时候不能和他置气啊？” “我是他爹？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何昱劝不动他爹，只能去找何跃进了，他知道老爹有安排人跟着何跃进，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三！ 看到何跃进的惨样，何昱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 “哥！你怎么来了？”肮脏破旧的地下室里，灵魂列车乐队的贝斯手威廉·何看上去就是惨兮兮的！ “怎么就你自己，你的乐队呢？”何昱故意调侃老三，他知道乐队其他人早就鸟兽散了，只有自己家这个三少爷，还一个人在这里死扛着。 “呃，他们，他们出去有事儿……” “得了吧，在我这里还装呐！”何昱摇着头都气笑了，“跟我回去吧？给自己爸妈认怂不丢人！你要是连这点事儿都不明白，就当我没来过，我现在就走！” 何跃进脸红了，憋嗤了半天，“我这不是等着找个台阶嘛，谁知道咱爹比我还犟……” “你啊，真是不了解咱家老头儿！别说给你台阶了，你要是不低头认错，在这里待臭了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何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23sk. “赶紧跟我走，你这些破烂都扔了吧，真不知道你是脑子哪根筋不对了！” “别啊！穷家值万贯啊！这些东西我还留着做纪念呢！纪念我何老三曾经激情澎湃的青春啊……” 第405章 近乡情怯 何大清回国的行程都是高长江帮忙联系的，两国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发布建交消息，可这时候其实都已经谈好了，只待合适的时机对外发布而已。 “老何，我怎么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凯雷号飞机上，韩凌叶握着何大清的手，手心里汗津津的。 何大清一行从洛杉矶出发，其实最近的飞行航线应该是飞越北极航线。可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加上波音707的航程不够，所以他们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南下航线。 从洛杉矶到夏威夷停留加油休息，然后经关岛到香江停留一夜，历时三天凯雷号才终于来到了故乡的上空！ 这次回来的有何大清和韩凌叶，何老三在家待着没事儿，就被抓了差作为陪同人员负责照顾妈妈！ 高长江全程陪同何大清一行，他也算是开了洋荤，跟着坐了一回私人飞机！另外就是怀特、英姐和几个安保人员，以及何大清的私人助理马克·穆特，杂七杂八的也有十几个人！ “你这是紧张了，放松一下，……”何大清握着媳妇的手，嘴上在安慰着她，其实何大清自己也揪着心，这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让他也很紧张。 凯雷号要降落南苑机场，当飞机盘旋降落的时候，何大清和韩凌叶死死的盯着窗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四九城，心潮澎湃…… 凯雷号缓缓滑行，慢慢地停稳了，“老何、老韩，欢迎你们回来！我们到家了！” 高长江站起来高兴地笑着说，到了这里他都用上了国内习惯的称呼，这让何大清和韩凌叶一时恍惚，都没有说话。 何大清这次回来双方都很低调的处理，只是当做一次普通的探亲之旅，所以机场没有什么隆重的迎接仪式，这也是何大清要求的。 罗部长的手下郑源处长代表罗部长到机场迎接何大清一行，外事部门也有一个处长陪同迎接。其实高长江的陪同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要知道高长江的副主任级别可不低的！ “欢迎您回来，何先生，何太太……”郑源处长在旋梯下亲切的握手寒暄，“罗部长让我代他迎接你们，请……” 何大清一行被安排在北京饭店下榻，现在情况是两眼一抹黑，所以还是住宾馆比较方便一些。 “变化很大啊……”去酒店的路上，看着车外的街景，何大清喃喃的说道。十几年了，能没有变化吗？ 说起来北京饭店和何大清还是有些渊源的，谭家菜就是北京饭店的招牌，这还是当年周公亲自安排的。不过现在的何大清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了，他已经不是厨子了…… “何先生，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晚上罗部长会过来请你们吃饭……”到了地方，郑处长安排好房间，就过来和何大清告辞，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麻烦郑处长了……”何大清和郑处长握手致谢，“那个我的儿子女儿他们……” 何大清一直都没敢问傻柱和雨水他们的情况，他不知道当年他们的出走，到底给这两个孩子带来了什么影响？那种心情…… “哦！关于何雨柱同志他们的具体情况，晚上罗部长会亲自和你说的！”郑处长滴水不漏，这也是他们职业的特点。 北京饭店的条件不错的，前几年理查德大统领访问也是住在这里。何大清当然不会被安排在总统套房，不过豪华套房的条件也是很可以的。 何大清百爪挠心，以前在美利坚那边，还可以自我麻醉，找个理由让自己不去想这里的人和事！可是自从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所有的过往全都扑面而来，一幕幕的就和放电影一样在何大清的脑海里翻腾！ 何大清根本坐不住，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房间里铁桶的中华烟都没了一半儿！ “老何，你坐坐！来回走得我眼晕！”韩凌叶看着举止失措的何大清，她是能理解丈夫的，而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晚上罗部长亲自来到了饭店请何大清和韩凌叶吃饭，高长江作陪！其它随行人员由郑处长他们安排，巧了！吃的就是谭家菜！ 时隔多年未见，罗部长老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头上已经是白发苍苍了！ “罗部长！” “何先生！”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即便以前何大清心里有那么多的不满，可是见到这样的罗部长，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您叫我老何吧，这是我媳妇，韩凌叶！”何大清给罗部长介绍。 大家寒暄过后，纷纷落座，何大清和罗部长紧挨着，“我要先给你们夫妻道个歉啊！”罗部长坐下来第一句话，就让何大清红了眼眶。 “当年让你们出去，是我把事情考虑的简单了，也没有充分考虑你们的想法和意见！操之过急，急功近利也有些不那么光明磊落啊……” 什么也不用说了，罗部长这个级别的领导，能这么推心置腹，没有一点儿架子的当面道歉，何大清还能说什么？ “您言重了，罗部长！我知道您是一心为国，和您比起来，我们却是格局太低了，只想着自己家里那点事，惭愧惭愧啊！” “不能那么说，谁不是一样啊！父母妻儿，都是割舍不下的……” 罗部长的开场虽然有点儿煽情，但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大家也不端着了，很快就说起了心里话！ “老何，小韩，何雨柱和何雨水同志的情况估计你们也早就想问了吧？我简单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具体情况等明天你们一家团圆之后自己谈吧！” “你们走了以后，你们的档案和一切资料我都调到了部里，定的密级很高，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因为处理的还算稳妥，所以前几年对何雨柱他们没有造成太多影响！当然了，那个时候的情况你们也都有些了解，我就不多说了…… 何雨柱同志还是在招待所工作，级别降为了普通厨师，何雨水同志现在学校的是音乐老师……” 罗部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傻柱他们的情况，万幸！何大清他们的出走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多的影响，起码没有搞成特务家属！这个还要感谢罗部长！ 原来64年何大清他们走后，罗部长就把何大清和韩凌叶一家的档案资料全部都调到了部里，关于他们一家的一切都无从查询了，就和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前几年也有人打听过何大清和韩凌叶事情，不过傻柱他们按照何大清的交代，就是咬死了不知道！至于说韩凌叶的传闻反正也无从查起，就这么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第406章 位卑未敢忘忧国 “总之还算平安吧！”罗部长说完了情况，还是有些感叹的。 “前几年的环境，何雨柱他们能保全还是不容易的，总之都过去了，这也算苦尽甘来吧！”高长江在一边听完了，也是有些唏嘘的说道。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有好多人有好多故事，像傻柱他们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罗部长过来肯定不是只有这些家庭琐事，他过来主要还是商量那个和平珍珠的事情的。 “先吃饭吧，今天我给你们两位接风洗尘，欢迎你们回来啊！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因为有韩凌叶在场，罗部长并没有提起和平珍珠的事情，这就是纪律！ 有些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也许何大清不会瞒着他老婆，但是罗部长这里是不会允许自己犯任何错误的！他们这个行当，细节尤为重要。 “怎么样老何？这里的谭家菜还正宗吗？”罗部长是知道底细的，看着桌上的菜品，笑着问道。 “还真是不错的……”今天罗部长也是破费了，点了好几道谭家菜的招牌，何大清也是多年没吃到地道的中餐了，在美利坚，就算有好厨艺，材料不全也没那个时间啊！ “能让你老何说一句不错，我这顿饭就算没白请啊，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菜好酒也不错，几个人吃着聊着，罗部长也和何大清两口子说了一些国内各方面的变化，不知不觉就两个小时过去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长途跋涉也累了，小韩是女同志，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你们应该会很忙的！”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罗部长就发话结束了酒宴。 “老何，今天吃得有点儿多，你陪我走走？” 何大清闻弦知音，知道罗部长这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好啊，我正好想消消食……” 罗部长和何大清一路溜达着走到小花园里，十月份四九城稍微有些凉意，不过酒足饭饱出来走走感觉正是刚好，非常舒服！ 罗部长的警卫和秘书站在远处，他俩走到一个小凉亭坐下，罗部长递给何大清一支烟，给何大清点上，“医生早就让我戒烟，可惜戒不掉啊……” “老何，既然你知道和平珍珠的计划，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上次让老高捎回来的口信，大领导那里我也汇报了，有些事我还是要当面和你说说……” “嗯，您说！”何大清吐出烟雾，认真的看着罗部长。 “和平珍珠计划对我们非常重要，你给的资料和建议我们也研究了，都很有帮助，我代表国家谢谢你了！” “这不算什么，都是应该的……” “大体的计划你也知道，我就不啰嗦了。我们和对面谈了，引进整机没什么问题，生产线技术对方明确表示不行！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现在就是机型的问题……” 其实现在能够选择的机型真的不多，f16是美利坚现在的主力装备，当然不可能完全平移卖给我们，可是减配的f16性能各方面也看不上，所以雄猫f14似乎就成了唯一选择！ 现在对面的报价是一架飞机2500万美元，最低24架才能形成有效战力，那么最少需要6亿美元！ 这还只是飞机的价格，要是加上配件、维护保养设备以及备用发动机等等，估计最少也得十亿美元以上才能搞定！ 更重要的是那边不同意转让技术，后续的升级维护都需要花钱，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24架f14雄猫就有可能被掐住脖子，到时候怎么办？ 除了整机引进之外，我们还希望对面帮助升级改造现有的j-7和j8战机，这又是5亿美元的报价！ 另外还有直升机、运输机，海军那边还有一大堆引进计划，这都需要外汇，可是咱们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于是何大清之前提出的那个十亿美元，就让所有人都动心了！ “所以老何，你那个十亿美元是真的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要求吗？” 罗部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有些苦涩的问道。一个这么大的国家买飞机没钱，需要一个外籍的商人出钱，对于罗部长来说，怎么也不会是一个愉快的事儿。 “罗部长，你们可能有些误会我了！我绝不是有几个臭钱在这里嘚瑟！ 我知道一个商人出钱给国家，怎么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我只是想为我的祖国做点事而已，所以你们不必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何大清明白他提出自己出十亿美元之后，肯定会有人质疑他的目的，也会有人对他嗤之以鼻！官本位思想在咱们这里源远流长，商人还是外籍商人的钱，我呸！m.23sk. 不过他不后悔自己提出这样的建议，也绝不是想借此沽名钓誉或者换来什么好处！一个穿越者利用作弊挣了钱，只想着自己怎么富贵显达，美女如云、酒池肉林，那也太没有水平了！总得干点儿真正有意义的事儿吧？ “我是中国人，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还是那句话，位卑未敢忘忧国，我就是想为自己的国家，民族做点事儿！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没有任何要求，也不需要国家给我任何荣誉或者其它回报……” 何大清的话让罗部长有些动容，那个年代的十亿美元啊！要知道这时候全国的外汇储备都不到20亿美元！ 在当时的全世界来说，十亿美元那都是泼天的富贵！而何大清没有任何要求，就这么给国家了，换了谁能不震惊，能不感动？ “好！老何！我没看错你啊！你……”虽然之前高长江也报告了这个十亿美元的事情，可罗部长当面确认了之后，尤其听完何大清说的这一番话，还是让他心潮澎湃，他是真的感动了。 “有了你这十亿美元，咱们这边就轻松多了！你为国家付出的牺牲和贡献，我们将永远铭记的！”罗部长站起来握住何大清的双手，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会马上把今天咱们的谈话汇报上去！其实之前领导们还是有很多顾虑的，希望你今天说的话能让他们不用那么为难！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等领导们研究之后，我们再详细谈，你再耐心等待一下……” 罗部长告辞离去之后，何大清站在小花园里一个人沉思良久！他觉得上边应该会接受他这笔钱，他现在考虑的是十亿美元够不够，还有就是怎么把这些钱转回国内！ 韩凌叶在房间里看何大清这么晚还没回来，就披上衣服下来找他，在小花园里发现了何大清，“老何，外边凉，咱们回去吧……” 第407章 何老三 傻柱，不应该是何师傅，早晨骑着一辆吱嘎乱响的破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单位上班。 “早啊何师傅！”傻柱在这里已经干了二十来年了，一进大门就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看起来人缘混得还不错。 “早，早……”傻柱胡乱答应着，一边往厨房里走，今天中午有接待任务，昨天科长就交代他让他早点来。 “师傅，您来了？”傻柱的徒弟早早就来了，还把傻柱的大茶缸子都刷好泡好了高碎。 招待所一直是总后下属的单位，后来成立了jx宾馆，他们这里就不如原来的地位了，所以傻柱他们这批厨师和服务员71年就退出了现役，转成了全民职工。 “成子，今儿中午的材料都备好了吗？”傻柱这个徒弟叫李成，跟着傻柱学徒也有两年了，还没出师。 “都备好了师傅！就等您验收了……” “你小子成，眼力价还不错……”傻柱满意的点点头，一屁股坐在破椅子上，吸溜吸溜的喝着徒弟给泡的高碎。 傻柱现在是招待所厨房的头灶，说起来他还真的是让他爹连累了，你想这货56年就已经是军官了，他爹跑路之前他都是副连职了，可惜他爹一失踪，他的级别全没了，被一撸到底继续回去颠大勺！ 不过傻柱手上那是真有手艺，这些年历练的更是炉火纯青，厨艺在整个系统都是叫的上号的大拿！ 运动的时候，有人拿他爹说事儿，非得让傻柱交代问题！ 傻柱混不吝的脾气上来了，“我他妈交代你姥姥，我爹去哪了我不知道，搞不好去支援国家秘密任务了呢？你们有本事自个儿去找出来，我还谢谢你们了呢？ 再说我爹是我爹，我是我！甭跟我来里格楞，柱爷我不吃那一套！……” 革命群众揪着不算完，还是所里领导稀罕傻柱的手艺，好说歹说免职处理，给下放到厨房，这才让傻柱平平安安的混了这么些年！ “何师傅，柱子，柱子在吗？”傻柱正喝着呢，顶头上司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我说科长，这才几点呐？您慢点，着的哪门子急啊？” “别贫了，赶紧麻溜的，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科长也是傻柱以前的老战友，所以傻柱从来不和他们见外。 “嘿！这可新鲜了！领导找我干嘛？做菜有您呢，他这属于越级指挥哈……”傻柱还贫着呢。m.23sk.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所长说让你快点……” “得！不禁逗，这位！”傻柱慢悠悠站起来，“慌什么，每逢大事需静气！懂吗？” 傻柱不慌不忙的背着两只手，迈着六亲不认的小步伐奔着所长办公室去了。 所长办公室半开着门，傻柱抬手“邦邦”敲了两下意思意思，推门就进去了，“领导，找我干啥？” 所长办公室里坐着两位军装男子，傻柱也没在意，他们这儿穿军装的海了去了。 “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所长给两位军装介绍道。“何雨柱，这两位同志找你有事儿……” 说着所长就起身往外走，“你们先聊着，我那边有点事去处理一下……”走到傻柱身前还给傻柱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他留点神，别咧着个破嘴胡说八道。 “请坐吧，何雨柱同志！”领头的中年军装男站起来和傻柱握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的性子就是大大咧咧的，没有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是这样何雨柱同志，您的父亲何大清先生回来了，我们奉命接您和您的全家去和他见面……” 军装男这话一出口，傻柱直接就懵了！“你说什么？是我爹回来了？” “是的，您的父亲何大清先生现在就在四九城！” “嘿！我那个缺德爹终于回来了！他在哪？我找他去，他可把我们坑苦了……”傻柱终于听明白了，腾地就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就要去找他爹算账。 “你先别激动，何雨柱同志！何大清先生是我们特意请回来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点儿什么误会……”军装男看到傻柱的样子，赶紧劝住傻柱。 好嘛，看这样子哪像是亲爹回来了？整个就和仇人上门了一样！ “特意请回来的？”傻柱又懵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爹还真成了气候了？ “是的，何大清先生是我们的贵宾，昨天刚刚从美利坚过来，所以你先平静一下，我们来是接你和你全家过去的，你爱人和孩子……” 傻柱三个儿子，老大承安73年中学毕业就去陕西插队去了，老二承康75年也没跑的了，去了承德！家里现在就老三承源，今年才十五，还在上中学！ 彩霞还在外交部招待所上班，年龄大了就在后厨帮忙，傻柱急蹿火燎的跑到了彩霞单位，“媳妇，快！我那个缺德爹回来了，让咱们过去……” 父子亲人相见，场面不是想象的那样温馨煽情，何大清和傻柱爷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反而有些滑稽！ “爸，妈……你们回来了！” “彩霞！……”那边厢人家韩凌叶和彩霞都抱头痛哭起来，这边何大清爷俩还是没动静。 “柱子，干嘛呢！杵着干嘛？……”彩霞和韩凌叶打完招呼，这才看到傻柱和何大清俩人不对劲。 “这是跟我示威呢！”何大清当然理解傻柱的心情，虽然何大清走的时候有交代，可是作为儿子的傻柱，这么些年跟着他吃挂落，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情绪？何况傻柱本身就有点儿混不吝的脾气。 “你还知道啊？这些年我们可是让你害苦了……”傻柱嘟嘟囔囔的嘀咕着。 “差不多就行了，老子是你爹！享福遭罪你都得给我受着，怎么着？还得我给你磕一个啊？”何大清看着傻柱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嘛！还真是犯起混来了！ “柱子，怎么和爸说话的？”彩霞上去拧了傻柱一把，“爸，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几年他可是脾气渐涨了……” 有了彩霞的从中转圜，傻柱和何大清也就顺势缓和了下来，一家人坐下来说话聊天，互诉衷肠…… 过了一会儿，雨水和她丈夫沈卫国也来了，“爸！……”雨水带着哭腔就进来了，一头扎进何大清的怀里，何大清抱着闺女也是老泪纵横，这才是亲人相见的正确打开方式嘛，傻柱？真他妈不当人子！ 何承源才十五，上初二，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北京饭店这样的地方，我滴乖乖！这他妈盖了帽了嘿！大人们在一边哭一边笑，还没人顾得上搭理孩子们，他和姑姑家的沈冰、沈杰凑在一堆儿研究这里的布置…… “你叫什么？”旁边一个怪模怪样的年轻人斜靠在边上突然问道。 “我，我是何老三……”何承源习惯性的回答道，他在家里行三，一般都是叫他何老三！ “嘿！逗我玩呢？我他妈才是何老三……” 第408章 何老三的友谊 何跃进走的时候才六岁，对家乡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次回来才慢慢找着小时候的一些感觉。 他知道眼前这些孩子应该是他的侄子外甥们，可是对不上号！没想到第一次搭腔，就让一个小毛孩子调戏了！ 何承源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他们这个时代的男孩子野着呢，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惯着何跃进毛病？ “怎么了？你什么毛病？何老三也抢？” “嘿！有意思啊！你也是何老三？”何跃进这才反应过来，敢情眼前这个也是位何老三！ “对啊！这玩意儿还有抢的啊？”何承源还没反应过来，“你又是谁？” “我？我是你三叔，巧了！我也是何老三！哈哈……”何跃进的脾气秉性有点儿和傻柱似的，混不吝！要不然也不能死亡摇滚啊！ “三叔？”何大清的事儿前些年是忌讳，所以傻柱彩霞在家里基本不提，何承源上哪知道去？ “对！看见没，那边那个老头儿，”何跃进指着何大清对何承源说道，“嗯，看见了！”何承源点点头。 “你叫他什么？” “应该叫爷爷吧？”何承源听见他妈喊那老头爸，自己姥爷已经去世了，那就应该是自己的爷爷了。 “嘿！什么叫应该啊？那就是你爷爷，旁边那个是不是你爸？”何跃进不干了，指着旁边的傻柱问道。 “废话，我爸我还不认识？”何承源鄙视的看着何跃进说道，什么毛病？ “我……”何跃进觉得自己真是开眼了，怎么国内的小孩都是这么摇滚的吗？ “那个……你爸我应该叫大哥，那么你应该叫我什么？”…… 这边大人们终于啰嗦完了，这时候想起孩子们了！ “老三，你们过来……”彩霞招呼何承源他们，那边韩凌叶也叫着何跃进的名字，让他也过去。 “爸妈，这是承源，承安他们在外地呢！……” “爸妈，这是沈冰，这是沈杰……” “愣着干嘛，赶紧叫人啊！” “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孩子们各叫各的，何大清看着眼前的孙辈，不由得又有些激动起来。 “哎哎！快过来，好孩子……” “跃进，赶紧的，跟哥哥姐姐们问好！”韩凌叶也招呼何跃进跟大家问好。 “大哥、嫂子！姐，姐夫，你们好！”何跃进毕竟是大人了，很快就搞清楚了都应该怎么叫了。 “哎！哎……好，好！这是跃进啊，一转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彩霞和雨水小时候都抱过跃进，尤其雨水，襁褓中就抱着跃进玩儿。 “跃进，还记得姐姐吗？”雨水走上前，想伸手摸摸跃进的脑袋，又局促的放了下来，有些动情的问道。23sk. 何跃进看着雨水，脑海里那个扎着大辫子带着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的姐姐，慢慢的和眼前这个中年女子重合起来了。 “姐！我，我记得……”何跃进突然觉得很感动，想哭！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哎！”雨水伸手摸了摸跃进的脑袋，就和小时候一样，血脉相连的亲情一霎那间就让他们亲近起来…… 离别苦，就是因为思念和牵挂！亲人之间，整天在一起也许就会互相嫌弃，可真要是远隔万里不能相见，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北京饭店，何大清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团圆饭，诉说离别十几年的思念。 “当年我和你妈他们离开国内，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的出走，让你们跟着受苦了！不过今天咱们终于还是团聚了！来，咱们一起举杯，先喝个团圆酒……” 何大清端起酒杯，看着一桌子的儿孙晚辈，有些动情的说道。 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十几年啊！发生了多少事？有多少想念牵挂，有多少埋怨委屈，几天几夜恐怕也说不完的！ 何大清让傻柱和雨水一家直接就住在北京饭店，“你们都别走了，都住在这儿，咱们一家好好说说话!” “这……爸妈，不用了吧？这地方也太那个什么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再说我们还上班呢……” 彩霞觉得不合适，这地方太高档了，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应该住的！虽然看起来公公婆婆应该混得不错，不过彩霞一直都觉得公公婆婆也不容易，能省就省一点吧！ “家里条件虽然差点，我还想着回去收拾收拾，让您和妈回家去住呢！”彩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彩霞啊，我们何家娶了你也是有福的！”何大清看着长媳，心里有些感动，这个儿媳妇真是不错，守礼有分寸，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傻柱这一世运气着实不错的。 “我们不回家是上边的安排，这次回来只是探探路，所以你们不要多想！今天就听我安排，你们都住在这儿，咱们好好说说话……” “柱子，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跟我说说……”吃完了饭，何老三领着小何老三以及沈冰沈杰去他房间玩儿去了，几个大人就坐在何大清的大套房里说话。 “就那么过呗！”傻柱说话永远都是噎死人不偿命，这天让他聊的稀碎！ “你们走了没两年，就开始运动了，现在想起来，得亏你和我妈走了，要不然就我妈这个海外关系和出身，估计也真是够呛！您不知道，那年月，别提了！都他妈跟疯了一样……”傻柱还是心有余悸的打开了话匣子。 “您还记得您给我的那些信吗？” “嗯，当然记得，不是都嘱咐过你吗？”何大清回答道。 “你们走得太突然了，我们都不知道！我还是回四合院才知道了消息，当时我们也不敢到处打听啊，就只能傻乎乎的等着……”傻柱有些伤感的诉说着。 “最难过的是辛奶奶，你们突然一走，可把老太太闪坏了，一转眼就剩她自己一个了，换谁也受不了啊！” 说到这里，韩凌叶和何大清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是啊，辛老太应该是最难过的吧？ “我告诉她你们是没办法，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老太太倒也没说什么！我让她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她死活不同意，没办法我只好按你说的，去找王三胜了！” “三胜看了你给他的信，二话没说就搬进去住了，这哥们真够意思，辛奶奶全亏他照应了……辛奶奶是72年走的，后事都是三胜和我一起料理的！” “我们对老人是有亏欠的……”何大清黯然的说道，那边韩凌叶已经啜泣起来。“老人埋在哪了？我们要去拜祭老人家，我们是没脸求得老人的原谅了……” “三胜给埋在农场的小山上了，辛奶奶走的时候留话了，说是不怪你们，就是希望以后有机会和她老头儿子埋在一起……” 第409章 故人往事 提到辛老太，气氛太伤感了，大家静静的听着傻柱一个人讲述着，谁也不说话。 “合葬的事情让何昱回来带着跃进去办，他们都是老太太带大的，应该披麻戴孝给老太太完成这个心愿……” 何大清想了想，看着韩凌叶说道。“嗯，我同意，到时候我们也去……” “你们走的前两年没啥事儿，就是雨水整天情绪低落，蔫了吧唧的！”傻柱抬起头有点怜惜的看了眼妹妹。 “唉！别提了，我也想带你们一起走，可是不行啊……”何大清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有些愧疚的说道。 “我没事的，爸！当时在学校里吃住，没什么事！我哥还经常去看我，……”雨水善解人意的安慰了老父亲。23sk. “再后来我们就跟着倒霉了！我被一撸到底，回厨房颠大勺，雨水学校停课提前毕业，到小学去当老师了…… 不过还好，也没什么其他的大事儿，糊弄着就这么过来了……” 说起来傻柱和雨水还是挺幸运的，说起来能平平安安的就是福气了，这让何大清和韩凌叶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小沈在哪里上班？”何大清看着边上不怎么说话的女婿，关心的问道。 “我也在学校当老师，以前和雨水是同事，前年刚刚调回大学去了……” 呦呵！听这意思这个女婿还是知识分子啊！ “爸，卫国以前就是大学讲师，后来因为他爸的原因，就到了我们小学当老师！他爸落实政策之后，他就回原单位了！”雨水一脸幸福的看着丈夫说道，那种自豪感跃然脸上。 “那你爸是……”何大清当然要问问亲家是干啥的，倒不是他势利，现在就算是正部级他也未必放在眼里，因为他不求什么啊！ “哦，我爸在社科院工作，原来是副院长……”沈卫国看上去不错的，就是有点知识分子的清高，劲劲儿的，一直端着，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起似的。 唉！人无完人，只要对自己闺女好，何大清也就不会和他计较什么！等你小子知道你老丈人的实力，我看你还端不端着了！ “爸，正好我还有个事情想求你……”雨水不顾沈卫国的小动作，直接就说了出来。 “傻闺女，跟爸还用的着求啊？什么事，只要你爹能办到，干啥都行！”何大清看着有些苍老的女儿，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没遭罪，可是国内的生活条件…… “那个国家最近在选拔公派留学生，卫国也报名了！可是听说总共才三十个名额，您不是在那边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卫国去那边大学去深造啊？” 何大清还没说话呢，旁边的沈卫国红了脸，他真没觉得自己老岳父有多牛！他爸是副院长级别不低都办不了，一个厨子就算有几个钱还能上天啊？ “爸，别听雨水的！这事儿我家里正办着呢，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呵呵……”何大清要是连这点儿事都看不明白，他也就不用混了！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毕竟沈卫国也是和雨水患难与共过来的，还有两个孩子，就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何大清也不能生气啊！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留学吗？小沈啊，你想去哪个学校？”何大清和颜悦色的问道。 沈卫国心里鄙视得不行了，心说吹什么牛逼啊？还问我想去哪个学校？我想去哈佛耶鲁你能办啊？ “真不用麻烦您了，……”沈卫国摆着手，意思就是别吹了，吹大了再丢面子就没意思了。 “爸让你说你就说嘛……”雨水没那么多心眼，再说她一直觉得她爸挺牛的，几乎就是无所不能得那种爹！ “我是学物理的，我想去伊利诺伊香槟分校，那里听说对华人还挺友善的！我爸当年也是在那里毕业的！” 沈卫国心说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恐怕你们连这个学校都没听说过吧？ “嗨！这不是巧了嘛！”何大清大腿一拍，“你要是去别的学校，我还得安排人去问问，要是这个学校那就简单了，你在家等着就行，最多一个星期，我就让那边给你发邀请……” “不是，……”沈卫国都傻了，吹牛也不是这么一个吹法吧？还他妈一个星期，你当那大学是你家开的啊？ “真的吗？爸！你真能办？”雨水高兴了，最近丈夫为了出国留学的事儿整天的唉声叹气，作为妻子，要是能帮丈夫解决了这个大问题，雨水当然是很高兴的。 “爸有个朋友叫萨支唐，他就是那个香槟分校的教授，前两天还跟我说当了院长还是副院长来着，这事找他肯定没问题……” “萨，萨教授？爸，您真的认识萨教授？”沈卫国一听何大清说出萨支唐，如五雷轰顶一般，在他们学的这个专业里，伊利诺伊的萨支唐教授可是顶尖的专家，要不然沈卫国也不会想着去那里留学啊！ “放心吧，小沈！”韩凌叶接过去话头，“萨教授和我们家关系好多年了，你的事肯定没问题！” “太太好了！”沈卫国这才相信天上真的掉下大馅饼了，没想到突然掉下来个丈人丈母娘，他去留学这件千难万难的事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国家现在不宽裕，小沈就不要争取什么公派名额了，咱们自费去！雨水啊，正好你也带着孩子一起过去吧，学校虽然在芝加哥，可毕竟是美利坚，我和你妈一时半会还要在那边待几年的……” “啊？！”这下连雨水也不淡定了，“我们一起去？” “是啊，小沈要是去上学的话，怎么也得几年吧？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在那边？” 何大清倒不是不放心沈卫国，他要是对不起自己闺女，老子他妈阉了他！他是想趁此机会把雨水一家拐过去！ “可我们过去怎么生活啊？”雨水傻乎乎的问道。 “缺心眼吧你？咱爸妈在那里，你还担心什么？”旁边傻柱都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傻妹妹真是……唉！ “柱子，彩霞！你们也正好一块去！咱们一家那就真团圆了！” “我不去！我就好好的在四九城待着，哪也不去！”傻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去还有孩子呢？承安插队在农村，不能总让孩子待在那里不回来吧？还有承康、承源，你得替孩子们着想！” “拉倒吧，你还替孩子们着想呐？当初也不会……”傻柱想也没想就给怼了回来，话说出来就知道坏菜了，怎么一不注意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第410章 柱爷的倔强 “你还没完了是吧？”彩霞多聪明啊，还没等公公发火，揪着傻柱耳朵就训上了。 “哎哎！干嘛呀，疼疼……” “赶紧给爸道歉，多大了一点数都没有，整天胡说八道……” 让彩霞这么一打岔，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沈卫国这时候就跟喝醉了酒一样，刚才在饭桌上这货矜持着呢。“你说我刚才怎么就没好好跟爸喝两杯呢？”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过得挺好的！承安和承康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哥俩明年要考大学呢！今年没考上，今年他俩憋着劲一定要考上……” 彩霞笑语盈盈的跟何大清和韩凌叶说着两个孩子，那种骄傲让何大清也很欣慰。 “好，好啊！都是好孩子！”何大清点着头说道，“不过他们在农村条件还是差了点，就算是补习，也没什么好条件！ 我听说现在知青都开始返城了，你们还是赶紧让两个孩子回来吧！不管是想在国内考大学，还是到那边去，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哎！我回去就给他俩写信，告诉他们爷爷说的…… “柱子，你真不跟我去美利坚，那边可比咱们这里好多了！”何大清还是想逗逗傻柱。 “再好我也不去！跟四九城待着多舒服啊，我可不去遭那个洋罪！您啊，还是省省吧……” “那你没打算干点什么？不能总是待在厨房里吧？” “厨房怎么了？您不也是厨子吗？咱家往上倒，不都是厨子嘛！我说爸，您可是有点忘本了啊！” “嘿！你个兔崽子！”何大清都被气笑了，不过他现在挺喜欢傻柱这脾气的，怎么说呢？有点那个富贵不能淫的意思，安贫乐道是也！ “彩霞，你爸什么时候走的，他才比我大五岁啊！怎么……”何大清有些伤感的问道，他刚才就听说吴桂香走了。 “嗨！就是前年！”彩霞也有些伤感，不过很快就装着没事儿一样轻快的说道，“我爸其实身体一直都挺好的，这不前几年退休了嘛，就是出去遛弯儿的时候，突然就不行了，医生说是脑溢血，没到医院就没了……” “我和你爸打小就认识，没想到……唉！这真是旦夕祸福啊……”何大清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故人离世的消息，可是人都会老都会死，有些事情永远都是要面对的。 “你妈现在跟着你们过吗？”韩凌叶问道。 “那倒没有，我妹妹不是孩子小吗？她过去帮着照顾去了！” “柱子，好好照顾你岳母！他不光是你丈母娘，还是你师母啊！” “那肯定的，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对了，我那两个徒弟怎么样了？他们的房子可都是咱家的呢！”何大清又想起了自己那俩厨行徒弟了。 “拉倒吧，还咱家的房子呢？”傻柱觉得自己这个爹真是个傻子一样。 “那会儿雨水结婚的时候，林子和祥子还问呢？说是当初你说的，有一个院子是雨水的嫁妆，他们俩要给腾出来！可那时候谁敢要啊，就是给我们，我们也没法要啊？” 傻柱说的时候，雨水在边上点头证明，那意思她作证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我就做主了，把一个院子给了他们！辛奶奶那个小院是人家的祖产，当初老太太留下话了，房子给何昱和跃进留着，可找不着你们啊？ 所以就说好了，先让他俩就那么住着，如果你们回来就给倒出来，不回来就那么住着，等承安他们大了再说！” 何大清听完还挺知足的，这说明俩徒弟他没看走眼！ “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辛奶奶那个小院子是辛家的祖产，等过几年看看再说吧！” 何大清现在已经看不上那两个小院子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回来住，怎么也得搞个正儿八经的四进的宅子吧？到时候儿子孙子一人一个跨院，嘿！想想都美得慌！ “四合院的房三胜住着呢？”何大清又想起自己的房子来了，那可是他花大力气收拾的，一家老小住了十来年，虽然邻居次了点，可那个四合院还是承载了许多记忆的。 “可不！要不是三胜，咱家那房早就不知道让谁占了呢？”傻柱说起来还有些不忿。 其实这也不奇怪，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孩子跑路了，辛老太后来也去世了，那么大的北房怎么可能空着？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 “看来有故事啊？说说……”何大清来了兴致。 “那还用说吗？”傻柱气呼呼的说道，“那院里哪有好人？三胜当时搬过去就有人拦着，说是他没资格占着房！三胜那脾气您也知道，能管那个吗？” 傻柱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三胜说这房我师傅给我了，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 当时阎老西和刘海中就不干了，阎家父子三个加上刘家爷仨都让三胜一个人给放挺了，那个热闹啊，您是没看着！” “三胜媳妇也牛，揪着老刘媳妇那个大耳刮子扇得……啧啧！”傻柱当时在现场啊，现在说起来还是绘声绘色的，那个神采飞扬！ “后来呢？”大家都好奇的追问。 “他们肯定不算完啊？又去找了厂里和街道，厂里说这房不是厂里分的，所以管不着！街道那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是这房不能动，就让三胜一家先住着，等以后再说…… 再后来许大茂这孙子不是成了厂革委会的了吗，他还想闹事来着，也惦记上了咱家那房了。 没想到王三胜更狠，他自己也成立了一个红星农场工卫队，带着一帮子兄弟打遍附近无敌手啊，这么一来谁还敢问他要房啊？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长嘛……”23sk. “对了爸，许大茂死了！”傻柱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这个事儿。 “啊！？许大茂死了？怎么死的？”这个消息让何大清震惊，许大茂在原著中不是命很硬的吗？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唉！说起来许大茂这孙子也是纯属活该，这王八蛋真不是东西，自己的媳妇也下得去手啊！”傻柱有些唏嘘的说道。 “他媳妇不是那个姓赵的吗？说起来虽然出身不太好，可那人真不错！你只要不招惹人家，人家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听说是许大茂把他媳妇举报了，说得可难听了，还要和他媳妇离婚！他媳妇被整的挺惨…… 有一天晚上把许大茂哄回了家，给许大茂好酒好菜的伺候的挺好！趁着许大茂喝醉了，就弄死了他！” “那他媳妇呢？”大家都好奇的问道。 “自己了断了！”傻柱有些唏嘘的说道…… 第411章 何老板儿 许大茂的死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啊！古人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可还有一句话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商品社会很多人都信奉后一句，还有人说资本都是有原罪的，所以可以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当借口，似乎只要为了发财、功成名就，不择手段都是常规操作？ 许大茂对何大清来说不值一提，要不是原著里这位是头号反派，估计何大清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位！ 早死早托生，这种人渣死的好！就是可惜赵紫菲了，这要是再坚持几年，或许就不用跟许大茂同归于尽了！ 走了十来年了，有太多的事儿需要聊，不知不觉何大清一抬头才发现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呦！都一点了！孩子们呢？”他这么一说，彩霞和雨水就着急了，“哎呦，光顾着说话了，几个孩子都给忘了……” 她俩赶紧到隔壁跃进的房间，一敲门跃进出来看到她俩，“姐，你们真行！都几点了？” 何老三今天挺苦逼的，看了一晚上孩子！开始几个孩子和他不熟还好点儿，慢慢熟悉起来可就要了命了！ “三叔，美利坚到底啥样啊？真的是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小汽车满街跑吗？” “三舅，你们天天都吃牛肉吗？” “三舅，三叔……” 几个孩子一百万个为什么？累得何老三都不想说话了！想我堂堂一个死亡摇滚青年，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他过去看了几次，只见老几位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心无旁骛！没办法他只好安排几个孩子住下了！ “我让他们给你们开好房间了，孩子们都在房间里睡了……” “谢谢你了，跃进……” “嗨！那值当的谢嘛！都是一家人，你们赶紧回去看看孩子吧，我也是真累了！看孩子真不容易啊……” “哈哈……”何老三的嫂子和姐姐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宾馆里只剩下傻柱一个人了，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幼儿园的都走了！ “你媳妇和妹妹他们呢？”何大清看着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傻柱，有些奇怪的问道。 “上班去了啊？都几点了，你以为这是在美利坚啊？”傻柱其实也不想待在这儿，他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还不如自己的厨房得劲儿呢？不过没办法，总得留一个人吧？ “上什么班啊？我这好容易回来，你们就不能陪陪我？”何大清不愿意了，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 “都没请假呢，不上班怎么行？”傻柱有些鄙视的看着老爹，心说这才几年啊？真是忘了本了！ “吃早饭了吗？陪我一起去吧！”何大清抬腿往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示意傻柱跟上。傻柱也没说话，实际上他也饿了！ 到了餐厅傻柱才发现自己这个缺德爹真是不一样了，呼呼啦五六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看见自己老爹，全都站了起来，“老板，早上好！”说的鸟语，傻柱也听不懂，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吧。 老爹很有气势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便，然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示意傻柱坐过去。 “好久没吃过四九城的早餐了，这里什么东西好吃？” “我上哪知道去？这地方我第一次来……”傻柱翻了个白眼。 何大清伸手叫过来服务员，“请问你们饭店的特色是什么？有什么推荐？” 北京饭店的服务员素质还是不错的，给何大清推荐了他们的特色，早餐能有什么？这个年头无非就是那些玩意儿，豆浆豆腐脑、各种粥，油条大饼、包子炒饭、馄饨面条，何大清随便点了几样。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何大清问道。 “彩霞说让你们回家去，她包饺子……”傻柱喝着豆腐脑，头也不抬的说道，“一般嘛，大酒店做的也不怎么样！”他这是在嘀咕北京饭店的豆腐脑呢！ “你个棒槌，过去皇宫里的豆腐脑也是一个味儿的！”何大清被傻柱逗笑了。 “拉倒吧，宫里可没有豆腐脑，你别蒙我！”说到这个，傻柱可是专业的，绝对不虚。 “怎么没有，你爷爷跟我说过！不光有咸的，还有甜的呢！” “真的假的？宫里也吃这个？”傻柱不相信。 爷俩正掰扯宫里有没有豆腐脑呢，郑源处长来了。 “何先生，早啊！”郑处长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您好，郑处长！快请坐！” “我就不坐了，别耽误你们吃饭！说两句就走。”郑处长摆摆手说道，“部长说你回来可能要到处走走，所以给你们安排了两辆车，车就停在外边，你想去哪直接跟他们说就行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何大清赶紧站起来和郑处长道谢，“我这还正犯愁呢？” “咱们现在条件有限，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多见谅！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你的助理了……”客气了几句，郑源处长就告辞离去了。 “爸，您这到底是干什么的？瞅着您这排场不小啊？处长都亲自安排，好家伙！两辆车！”郑处长一走，傻柱就憋不住了。 “傻儿子，没想到吧？你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你爹了！我呀，抖起来了！哈哈……”何大清觉得和傻柱逗闷子可有意思了！ “不是，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什么跟什么啊！”傻柱感觉很不好！ “咱家现在真的发了，不是小发，明白吗？”何大清咬着一个包子，含混不清的说道。 “得！算我没问！看你那样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过了一会儿韩凌叶和跃进也过来了，大家吃完了早餐，就打算出门转转，北京饭店离故宫就几步路，溜达着就过去了。 “老板，你等一下！我安排安排……”怀特按照流程操作。 “不用了怀特！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到了这里就算休假了！”何大清笑着说道，“在这里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自己自由行动……”m.23sk. 打发了怀特他们，何大清和一家人出门就奔了故宫那边的一路走一路听傻柱给他们介绍这些年发生的故事。 “你彭大爷他们怎么样了？” “还行，跟我们差不多吧！对了，金二爷也去世了……”岁月不饶人，有些故人还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那几个朋友，就是我让你送信的那几个，还有联系吗？” “方家园那个吗？”傻柱想了想问道。 “对，就是你王大爷他们……” “没联系了！六几年他们都下放了，不知道回来没有……” “四合院里的那些邻居怎么样了？” “我不太清楚！后来我就不大过去了，三胜偶尔说那么几句，我也没在意……” 第412章 亲朋 何大清他们一路溜达着到了天安门广场，站在这里，何大清和韩凌叶不由得感叹，“老何，咱们终于还是回来了！” 故宫这时候游人很少，斑驳的红墙、年久失修的宫殿看起来多了一丝苍凉的味道，何大清他们绕着三大殿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何大清记得洪四爷就在故宫上班，想了想也没去打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吧！ 回到宾馆，何大清安排助理跟美利坚联系，还是为了沈卫国留学的事情，委托萨支唐帮忙办理。 这件事对何大清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就算没有萨支唐，也没什么为难的，傻柱这时候才真的相信自己老爹是真的发达了！ “柱子，来！咱们爷俩好好聊聊……”何大清叫过来傻柱，想和他说点儿正事儿。 “柱子，再过几年我就要回来养老了，你想好了，真不打算出去？” “不去！爸，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没文化，去那边能干嘛？总不能混吃等死吧？” “成！不去就不去吧！”何大清并不意外傻柱的决定，当年要不是韩凌叶，他其实也不愿意出去闯荡的。 “不过我实话跟你说啊，咱家现在美利坚可有不少家业，你要是不出去，那边的生意可就要交给老二了！” “嗨！你给我，我也得能管得了啊？甭说这个了，没用！我啊，就在国内待着了！” “那好，你不出去的话总得干点什么吧？你就想一辈子在厨房？就没有自己想干的事情？” “在厨房没什么不好，我自己凭手艺吃饭，心里踏实！” “嘿！你小子，将我是吧？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赚钱，发财？” “发财？算了吧，我怕再来个啥伍的，到时候再给收拾了……” 78年的国人，大多数都是这种心态，大家对政策还是看不清，所以那时候敢下海做生意的，不是被逼的没办法的，要不就是真的胆子大！ 何大清知道没法和傻柱再聊了，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自己直接安排吧！他想好了，以后国内的所有生意就是傻柱他们这一支的了！ “你联系一下三胜、祥子他们，这几天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就在你家吧，我也看看你们的手艺进步了没有……”何大清吩咐傻柱。 “对了，还有承安他们回城的事儿你抓紧联系，让他们赶紧先回来！什么关系户口什么的，不用在意……” “好吧，那您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傻柱想了想问道。 “不好说，就看事情进展如何了！”何大清其实说的是十亿美元的事儿，不过事关重大，他就暂时没告诉傻柱。天籁小说网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何大清说了这么一句，傻柱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明白，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全家聚在在傻柱的小院里吃饺子，吴师母也来了！大家见了面一番寒暄致意，提起老吴来又伤感追忆了一会儿。 何承源今天有些郁闷，昨天晚上何老三长这么大第一次住北京饭店这样的宾馆，回到学校跟哥们儿能不显摆显摆嘛？ 可没想到哥们儿都不信，“就你？何老三，咱们吹牛能不能靠点谱啊？还北京饭店呢，那大门朝哪开知道吗你！” “就是，你说你爷爷在美利坚是大老板，那怎么没给你带点啥啊？你倒是拿出来让我们娄娄啊！” 这……何承源郁闷了，你说这美利坚爷爷也是，就不能给咱带点啥吗？太抠了…… 何老三垂头丧气的回家，正好被另一个何老三看见了，“喂！大侄子，这是怎么了？” “哦，三叔啊！”何承源闷声闷气的叫了一声，他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嫌弃何大清抠门啊？他也不敢啊，他妈可不惯他毛病，打小他们哥仨都怕彩霞！ 傻柱的小院子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是可是很舒服！何跃进嫌屋子里吵得慌，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的石凳上，正无聊呢，大侄子回来了！ “来，跟三叔说说，怎么了你？失恋啦？” “您别胡说，让我妈听见！”何承源吓坏了，赶紧上前，伸手就想捂住何跃进那张破嘴！ “哎哎！”何跃进那是有功夫的，能让何承源占了便宜吗？一下就制住了侄子，“好好说话，别动手！” “呦呦，放手啊三叔！”爷俩正闹腾呢，彩霞听见了动静，“干嘛呐你们爷俩？” “老三，快进来，你爷爷奶奶给你们带的礼物……” “哎！”何承源一听就高兴了，有礼物不就有证据了吗？明天看那帮孙子怎么说？还敢说我吹牛吗？ “我说嫂子，以后承源不能叫他何老三了，我才是何老三呐！”跃进也站起来，故意耍宝的说道。 “哈哈……”彩霞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啊，那就叫他何小三吧！” “我不叫何小三，多难听啊？”何承源不干了，那时候虽然小三还没那个意思，但也不好听不是？ “那你就是小三爷，怎么样？我是三爷，这总可以了吧？”何跃进搂着承源的肩膀说道。 “小三爷？嗯，行吧，就这个了！” “什么爷不爷的，你俩毛孩子还爷上了，赶紧滚进去……”厨房里傻柱正忙活呢，正好听见了他俩说的，伸出头来就是一顿骂，跃进和承源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回屋里去了。 来之前韩凌叶给这边的亲朋好友准备了很多礼物，他们对国内现在的情况也不熟悉，所以准备的大都是一些用的穿的。 给傻柱和雨水的自然是最多的，傻柱家里的礼物就是两个大皮箱！他们走的时候就知道有三个孙子了，所以光是给三个孙子的礼物就是一大皮箱！ 第一天见面光顾着说话去了，把礼物的事儿都忘了，今天正好带了过来！ “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他们三个高矮胖瘦，就照着老三的身量随便买了些，先凑付穿吧，我回去再给他们往这寄……”韩凌叶指着大皮箱里的衣服鞋袜说道。 给何承源三个孙子准备的有衣服，包括西装、休闲服、衬衣毛衣大衣什么的，都是全套的！每人一块儿百达翡丽的腕表，万宝龙的钢笔，这两样才是大头儿，加起来价值接近三万美元了！ “嫂子，这个手表很贵的，在那边两万多美元一块，承源还小，先别让他戴出去！”跃进好心的提醒彩霞，倒不是心疼钱，就怕有别的什么。 “啊！？多少？两万多美金？”彩霞一听直接吓坏了。“那不能要，给他们这么贵的手表干嘛，那不浪费吗？爸、妈，你们还是拿回去退了吧……” “就你多嘴！”韩凌叶伸手打了跃进一下，“浪费什么？我们给孙子的礼物，说多少钱干嘛？给了就不会收回来，你替他们收着吧！” “这……”彩霞有些为难了。 “没事儿，一块手表而已！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要给你和柱子一对儿表，我那傻儿子还看不上！你知道当时那对表现在值多少钱？二十万打不住吧！所以钱不算什么，给他们的就拿着……” 何大清在一旁笑着说道，这让彩霞彻底没话说了。 第413章 见面礼 除了给孩子们的，彩霞雨水傻柱他们都有礼物，其中价值不菲的就是每人都有一块手表，女人还有一套卡地亚的首饰，项链耳环什么的一套！ 何大清还给每个孙子外孙一人一万美元的见面红包，“这么多年也没给你们压岁钱，今天先给你们补上一部分……” 沈卫国看着手上戴着的瑞士手表，听跃进说他这块表五万多美元！天啊，五万美元就这么戴在手上了？ “干嘛呢，怎么还不睡？”雨水把两个孩子安排睡了，看见沈卫国正倚在床头上，看着手腕上的表发呆。 “雨水，你说咱爸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家伙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美金啊！”沈卫国再也矜持不住了。 雨水脸上抹着爸妈给她的护肤品，没错！跟安妮陈一个档次的，“没仔细问，听妈的意思，他们在美利坚那边开了几家公司，还行吧！” “还行吧？”沈卫国不干了，“你也太假了吧？就咱爸这派儿，咱家那公司肯定小不了！” “滚一边去！什么就咱家那公司？那是我爸的公司，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爸不就是我爸吗？咱爸的公司，那不就是咱家的吗？” “真不要脸！”雨水啐了一口，笑着骂道。 沈卫国他爸落实政策之后，说实话有些看不上雨水家的条件了！他妈在沈卫国面前没少唠叨，那意思雨水配不上卫国什么的，就是有点嫌弃！他们家对雨水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媳妇儿，你说咱爸说的那个留学的事儿靠谱吗？还有让咱们全家都过去，这有准吗？” “那肯定的啊！”雨水心情舒畅的说道，她当然能感受到沈卫国态度的变化，“我问爸了，他说已经安排人联系那边了，让我不用担心！就是我不太想过去……”23sk. “啊？为什么啊？美利坚那边多好啊！你爸妈在那边，咱们全家都过去还有个照应的……”之前沈卫国说留学的时候，可没雨水什么事！ “好什么？人生地不熟的，你过去上学，我们去干嘛？” “你也可以上学啊？”沈卫国突然开窍了，他知道要是雨水不去，他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我？上学？”雨水今年不过33岁，按说还不老，沈卫国36了还可以留学呢！ “对啊，媳妇！你是学音乐的，当初学校上了一半就停课了，你可以去那边继续深造嘛……” “再说还有孩子，他们如果能去美利坚，不就在那边受教育了吗？你看看跃进，那气度可不是国内能教出来的！我听说你二弟是斯坦福大学的啊！要是咱们孩子能上斯坦福……” 这个时候，美利坚就代表着发达，仿佛一切都是美好的！沈卫国这样的心态其实很正常，无数国人和他一样，对大洋彼岸充满了向往…… “倒也是啊！”雨水有点儿被沈卫国说动了，“可是我爸妈的意思，他们可能过几年要回来的，咱们出去他们回来，这叫什么事？” “嗨！咱们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要是愿意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就是了！” “嗯，行吧！明天我问问我爸！”雨水点头同意了。 “太好了！”沈卫国爬起来就抱着雨水啃上了，“干嘛呀你……”两口子撕吧起来…… 那边傻柱和彩霞送走了何大清他们，收拾利索了也上床睡觉了。傻柱今天累得够呛，上了床就开始迷糊了！ “柱子，爸妈给了这么多钱和东西，咱就这么收着了？”彩霞摇了摇傻柱。 “嗨！给就拿着！你还不知道我爹吗？老家伙贼着呢！” “怎么说你爸的！你呀，就是顶着一张破嘴！” “我可不管那些！他给我我就拿着，不给我也不要！你甭担心了，我爹有数，咱们呐，加一块也没他心眼多！” “噗嗤！”彩霞被傻柱逗乐了，想想傻柱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公公到现在她也看不透。 “你爸没让你跟他去那边？”彩霞踹了已经要打呼噜的傻柱一脚。 “说了，我不去！好好的日子不过，跑那边去遭洋罪？”傻柱迷迷瞪瞪的说道。 “还说什么了？” “让我赶紧把老大老二叫回来，说是别在意什么户口关系，人赶紧回来就行……” “爸说得对！明天我就拍电报去……”彩霞正琢磨着呢，那边傻柱已经呼噜震天响了！ “哎，哎……”这会儿踹都不管用了，柱爷已经呼过去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小三爷还是有点儿郁闷，爷爷真是亲爷爷，真大方嘿！几万美金的手表，还有那么多美利坚的衣服，可惜他妈不让动，只让看，说是留着过年穿！ 还有那么多美金，厚厚的一大摞呢！那可是爷爷给的见面礼，可惜他连看都不让看，直接就被他妈收起来了！您倒是给我几张啊，要不然我那些哥们儿还是不相信啊！ “找三叔去？对！明天就找三叔去，让你丫的不信，我让你们看看正宗的美利坚华侨！嘿嘿……” 傻柱按照他爹的吩咐，联系三胜他们。祥子还在轧钢厂食堂上班，这时候又成了主任了，倒是好找！傻柱给他挂了电话，祥子听说师父回来了，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 “你知道王三胜在哪吗？我没他电话啊……”傻柱不想跑腿了，寻思省点儿事。 “还在农场吧？他最近日子不好过，不是前些年带头闹事吗？听说最近写检查呢！” “嗨！他那个可不跟那些人一样！”傻柱当然知道王三胜为什么拉队伍闹事，纯属自保而已，他们可没霍霍过谁。 “可不是吗！可现在上头不管那个，摁着都在检查呢，我也是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 “你帮我找找他，我爹说你们一个都不能少！林子那儿我去，三胜就交给你了！” “得嘞！交给我吧！对了，我给师父带点什么吧？” “拉倒吧，你师父现在可不一样了，嘚瑟得要命！见了面你就知道了，纯纯的狗资本家……” “哈哈……”傻柱把祥子逗得哈哈大笑，可是傻柱可以臭白他爹，他这个徒弟可不能跟着瞎说。 祥子骑着车跑到红星农场，“王三胜在哪？” “呦，这不是张主任嘛！”农场的人当然认识食堂主任了。 “王三胜在那边呢……”说着伸手一指，“就那，看见没，就那一排小房子！” “怎么茬？不让见啊？” “没有，上头要求自己写检查，汇报思想，这不，就这样了！” “那我能过去吗？” “去吧，没事儿！” 祥子跟人道了谢，来到那排的小房子，往里一瞅，嘿！这他妈哪是在写检查啊？王三胜这孙子真享受啊！ 第414章 师徒父子 王三胜跟十几年前又不一样了，人到中年身材也发福了，又高又壮的好一条壮汉，就跟水浒传里的花和尚似的！ 祥子隔着窗子往里一瞅，只见这哥们儿躺在炕上，脑袋枕着双手，二郎腿翘着正哼哼着呢！也不知道唱的是啥，反正感觉还挺欢实！ 炕头的破桌子上放着猪头肉，还有半瓶子散酒，这他妈又是酒又是肉的，妥妥的地主老财嘛！ “呵！日子过得不错嘛！”祥子推开门进去，“胜爷，您高乐啊！” 王三胜转过头来一看是祥子，大家不是外人，从何大清这里论起来都是师兄弟，只不过学的东西不一样！ “你小子怎么来了？稀客啊！快坐，喝两盅？” “算了吧！”祥子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你怎么大白天的还喝上了？” “草！”王三胜坐了起来，“不喝酒干嘛？他妈让我写检查，我写他奶奶个腿！” “你呀！”祥子找地方自己坐下，“让你写就写呗！你和他们不一样，又没干什么缺德事，怕什么？” “唉！”王三胜叹了一口气，“当年那时候，我要是不闹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其实我也知道，只要是当年闹过的都要写检查，可我就是烦啊！” “怎么个意思？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祥子关心的问道。 “我媳妇不是五里营的吗？当初也怪我，没把她的户口迁过来，她一直都是五里营户口，结果我这一写检查，她都跟我吃瓜落，这他妈算什么？株连九族吗？” “别说我了，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王三胜知道祥子不会没事儿跑到农场的。 “告诉你个好消息，咱师父回来了！” “你说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在哪？”王三胜腾的就站了起来那意思现在就要往外走。 “别着急啊哥哥，师父说了，让咱几个去柱子哥那里，咱们在那见面！”祥子赶忙拦住说道。 要说何大清这些徒弟里，时间最长知根知底的是祥子了，可要说跟师父感情最好的，一定是王三胜！他可真是把何大清当做亲爹一样看待的，何大清一句话让干啥就干啥，比傻柱都像亲儿子！ “好啊，好！师父终于回来了！祥子，只要有师父在，老子什么他妈也不愁了！” 王三胜这点儿倒是看的太准了，他和何大清一起那几年，真是没什么问题能难得住师父！所以他也是信心百倍，那点儿颓废一扫而空啊！ “走吧，咱们！在这儿破地方干嘛？又脏又臭的……”王三胜说走就要走，站起来说道。 “不是，你不需要跟谁说一声啊？再说是晚上聚会，去那么早干嘛？”祥子属于那种循规蹈矩的老实人，王三胜这路数，他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跟他们说个屁！老子又不是蹲监狱，爱去哪去哪！师父回来了，我呀，可不受这窝囊气了！爱咋咋滴吧！” 说完王三胜拖着祥子就走，“哎哎，慢点哥！”祥子可没功夫，被王三胜拖着和逮小鸡似的。 王三胜和祥子先回轧钢厂食堂，祥子安排安排工作，然后两个人就直奔傻柱家了。 他俩到的太早了，傻柱和彩霞还没回来呢！结果这哥俩在门口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看见傻柱和林子提溜着一堆食材回来了！ “你俩这是等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傻柱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等的时间不短了。 “快别说了，赶紧开门弄点吃的，饿死我了！”王三胜真是饿急眼了，他这体格子中午饭就没吃，能不急眼吗？ 王三胜吸溜哗啦的造进去三斤切面，这才打着饱嗝放下了大碗，“嗝……舒服！” “我说胜子，就你这饭量，一般家庭还真是扛不住你啊！”傻柱调侃着说道。 “可不是吗？妈的现在轧钢厂停了我的工作，只给我发一半工资，再这么下去，我就得到你们这里打秋风了！”王三胜知道傻柱是开玩笑，于是就顺着他的话题说道。 “别介！我们可扛不住你这么造！好家伙一顿三斤切面只是半饱，你一天吃的顶我一礼拜了！”傻柱夸张的笑着说道。m.23sk. “你呀还是找你师父吧！我跟你们说，你们师父现在发啦，妥妥的狗大户……” “柱子，说什么呢你！”傻柱正兴高采烈的白活着呢，彩霞从外边进来听见了，狠狠地剜了傻柱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亲爹的？什么儿子这是？ “就是嫂子，柱子哥这张嘴就该你收拾收拾他……”王三胜其实比傻柱还大几个月，可是因为何大清，所以王三胜一直都是叫柱子师哥，因为傻柱进门早啊！ “我先收拾你吧，你个造反派，吃完饭你敢骂厨子你！”傻柱拿起一个蒜瓣就扔了过去，哥几个嘻嘻哈哈闹作了一团…… 下午哥几个就开始忙活起来，祥子和林子是何大清的鲁菜亲传弟子，傻柱一人兼两门儿，何大清的谭家菜和鲁菜，还有他师父的川菜！ 三个大厨忙活一顿饭，肯定是挑自己拿手的啊！说好了，每个人四个菜，还不能有名贵食材，哥几个比比谁的手艺高！ 彩霞和王三胜给他们打下手，大家伙儿霹雳乓啷 就忙活起来了！ 不到五点，何大清和韩凌叶带着何跃进就来了，还带了不少好烟好酒好茶，都是下午去友谊商店用美元买的！这年头只要手里有外汇，好东西有的是！ “师父！”王三胜第一个看到何大清了，疾走几步，咣当就跪在了何大清面前，“您回来了！”邦邦就是两个响头！ “三胜！”何大清也感动了，这家伙太隆重了。 “快起来，好孩子！”还没等何大清去扶呢，“师母！”邦邦又是两个响头！这家伙，整的大家都不会了！何跃进咧着嘴心说，“不疼啊？大哥！” 王三胜这么一整，祥子和林子也不会了，跟着跪下吧，你个死秃子（王三胜大光头了已经），整这一出干嘛？ 一时之间，傻柱的小院里兵荒马乱的，跪的跪，扶的扶，那叫一个热闹！只有傻柱在一边看着，咧着嘴傻笑！ “你们太没样了吧？怎么能向资本家低头呢？觉悟，觉悟啊同志们！” “闭嘴吧，就你长着嘴啊？”彩霞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施展出了钳子功，直接就给丫镇压了！ 师徒之间总算是拜见完了，大家亲亲热热的围坐在一起，多年没见，徒弟们变化都挺大，师父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嗯！还是有变化的，气质不一样了，就像傻柱说的，妥妥的狗大户，不是！呸呸！ 妥妥的大亨做派，看着就是有钱人了！ 第415章 传承 今天师徒聚会这席面傻柱做了四道川菜，东坡肘子、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和水煮牛肉！ 祥子四道菜是爆双脆、干炸丸子、烩乌鱼蛋汤、辣炒土豆丝！ 林子的四道菜是干烧黄鱼、芙蓉鸡片、滑炒里脊丝、香酥虾！ 一桌子十二道菜，没有参鲍翅肚这些名贵食材，都是普通的鸡鸭鱼肉还有素菜，但也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看着都是那么有食欲！ 师徒父子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何大清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真是感慨万千！人一辈子到底是活个什么？ 傻柱他们在国内，虽然生活条件还不宽裕，可是一样也有很多幸福，是在其他地方永远感受不到的！ “爸，我们几个今天说好了，每人四道菜，还不能用名贵食材！您和我妈今天就是裁判，一会儿给我们评判一下，看看谁的水平高啊！”傻柱指着桌上的菜跟何大清说道。 “好，好啊！这个裁判我肯定愿意当！”何大清看着几个徒弟很欣慰，就从这外观上看起来，这几个人的手艺都没放下，进步很大啊！ “来吧，别光看着了，咱们先走一个，老少爷们今天终于又见面了！”何大清端起酒杯说道。 “师父、师娘，我们敬您……”哗啦啦徒弟们全站起来了，“坐坐，站着喝可不算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凌叶和彩霞吃了一会儿就先离开了，腾出地方，好让他们爷几个说说话。 “祥子，你这几个菜做的不错，尤其是这爆双脆，火候恰到好处，有进步啊！ 林子的这个干烧黄鱼也很好，有我七八成的功夫了……”何大清一边吃着，一边点评徒弟的手艺。 “我呢，爸！”傻柱在一边不干了。 “你？你这川菜还行吧，离你师父还差点意思，不过也凑付了……” “嘁！您这也太偏心眼了！合着你们鲁菜现在是一伙的是吧？欺负我们川菜人少是怎么滴？” “哈哈……”傻柱的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没错，柱子哥！你这没动脑子啊？他俩都是师父的徒弟，你这大师兄今天怎么想起做川菜了？这不是明摆着吃亏嘛……”王三胜下筷如飞，不过一点儿都不耽误说话。 “是啊，我说你俩小子怎么今天窜瞪我做川菜呢？原来早就串通好了啊！”傻柱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说笑了一阵子，何大清掏出三个红包，“这次回来也没给你们带东西，来！你们仨每人一个，回去给家里买点东西……” “师父，这我们不能要！应该我们孝敬您，怎么还能要您的东西呢？……”几个徒弟连忙摆手不要。 “别废话了！我给你们就拿着，这叫长者赐，不能辞！明白吗？”何大清把红包递给他们。 “嚯！这么多？”王三胜还是那脾气，接过来就打开看，只见厚厚的一沓美元。 “不用数了，每人5000美元，给家里买点东西吧！”何大清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仨徒弟拿在手里真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五千美元！我滴个乖乖，按照官价那也是小两万人民币了！好几年的工资啊！要是按照黑市的价码，这就是三四万人民币啊！ “给你们就拿着吧，客气什么！”傻柱也很满意，看着没，爹还是能分清里外的，给自己和雨水的明显就多嘛！ “这也太多了……”祥子老实人，这么多钱确实拿着有点儿烫手。 “嗨！我刚才不说了嘛，你们师父现在绝对是狗大户……” “诶呦，打我干嘛！”傻柱还没说完呢，就挨了一个脑瓜蹦。???.23sk. “你这张破嘴，哪天我非给你缝起来不行！”何大清没好气的骂道。 “哈哈……”大家都被逗乐了，不过他这么一搅和，刚才有点儿尴尬气氛就过去了。 多年不见了，师父自然要问一问几个人的境况。祥子没什么可说的，一直老老实实地在轧钢厂上班。 祥子家里没什么问题，他爹顶了天就算是小手工，刘岚家更不用说了，穷得不能再穷了，所以运动伍的跟他没关系。 那几年就是食堂主任不让他干了，换了一个厂领导的关系，这几年消停了之后，他又成了食堂主任。 “你和刘岚过得怎么样？几个孩子？”何大清问道。 “凑合过呗！那娘们其实还行，就是嘴不好，我俩孩子了，一儿一女，大的您知道，今年上高中了……” “好啊，平安就是福啊……” 林子也没啥事儿，他在华侨大厦上班，这些年混下来也成了后厨老大了！林子厨艺可能比不上祥子和傻柱，可是头脑比这俩货都强，今天这些食材大部分都是他搞来的！ “我也还行师父！也是俩孩子了，比不上祥子，我是俩闺女！” “闺女好啊！爹娘的小棉袄嘛！”何大清笑着说道，“林子是个有福气的……” 到了王三胜这里，情绪就有点不对劲儿了，“我就别提了，背到姥姥家了！” 王三胜端起酒杯滋溜就闷了一杯，“刚开始那会儿一帮王八蛋找我麻烦，我心一横，你们能搞我也可以嘛，就拉着几个兄弟自己成立了队伍，我当队长，我自己自己夺自己的权总可以吧？” “哈哈……”王三胜说的把大家逗乐了，这货脑回路也是奇葩。 “您也知道的师父，我这么干可不是为了霍霍谁，说实话这些年我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可现在我算是倒霉了！说我是三类人，整天让我写检查，我写他奶奶个腿儿……” “唉！想开点吧三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这点事儿不算什么，再过一阵子就过去了！”何大清安慰道。 “说起来我还要敬你一杯酒啊，辛奶奶的事情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你的，感谢你替我们照顾老人了……” “您这是说什么呢？”王三胜赶紧站起来，“您是我师父，没有您我还不知道混成什么德行呢？我可是一直拿您当我爹一样看待的，所以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话虽如此，可是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三胜啊！我们何家欠你的情，这个事儿是不能糊弄的！” “对，三胜！我爸说的对！你给辛奶奶养老送终，我们真的欠你的情！你不用客气……” 掰扯半天，总算是把这个事情做了交代，何大清给这个事情定了性，至于怎么还这个人情，总有机会的。 “对了，四合院里那些邻居怎么样了？过得都还好吗？”何大清随口问了一句。 “嗨！别提了，那院子里真有些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许大茂死了您听说了吧？……” 第416章 四合院的邻居们 “我听柱子说了一嘴，具体什么情况？”何大清问道。 许大茂之死和傻柱说的差不多，王三胜又具体讲了一遍，“这孙子太不是人了，他媳妇虽然出身那个了点，不过人真的不错，面冷心热的一个人！你说两口子过了好几年了，再怎么也不能下死手整吧？” “是啊，许大茂这事儿街坊们没有不骂的，为了当官，把自己媳妇往死里整，太缺德了……”祥子也附和着说道。 “这孙子打小就不是东西，混蛋玩意一个！”傻柱和许大茂也算是发小了。 “其他人呢？”何大清不想再提许大茂了，这么个玩意儿不值当的。 “再就是那个贾张氏了，那个臭娘们也不是玩意儿，坏的要死！”王三胜提起贾张氏也恨得牙痒痒，看来没少跟她斗争啊！ “还活着呢？”何大清心说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许大茂都死了，这个老鸨婆还没死？ “活着呢，不过已经瘫了，也没人管，都快臭了……” “他家人呢？不是还有那个易中海嘛？” “老易老伴儿死了，他一个孤老头子自己还顾不过来呢，怎么可能管贾张氏？她那个孙子叫棒梗的，整天偷鸡摸狗的，前几年下乡了，还没回来呢！” “当初我搬进去住的时候，前院的阎老西和后院的刘海中还唧唧歪歪的，我他妈惯他们毛病……”王三胜又把傻柱说的那个事儿讲了一遍。 通过王三胜的描述，何大清知道了四合院那些邻居们还是那个吊样，不过没了傻柱和秦淮如，四合院里精彩少了好多。 阎老西还是那样，算计着把几个孩子都养大了，现在开始被孩子们算计了！刘海中那几年为了当官还是走上了老路，现在也退休了，在家里混吃等死！ 只有易中海和贾张氏惨了点，一个孤零零的没人管，一个瘫在床上等死了！ “厂里怎么样？梁书记还在吗？” “梁书记一开始就被拿下了，下放车间劳动，后来负责打扫厕所，现在又恢复了，不过身体也垮了，基本都是在医院住着呢！”祥子说道。3sk. “对了，爸！您还记的秦淮如吧？”傻柱突然提了起来。 “记得啊，怎么了？”何大清心说不会你又和她勾连上了吧？ “她不是当演员了吗？那些年也倒霉了，说是她那演的个电影有什么问题，挨批评了！”傻柱有些感慨的说道。 “单位也不要她了，给安排到郊区的一个工厂劳动！” “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大清担心的问道。 “嗨！不是后来都结束了吗，她也回电影厂了，去年她们在我们招待所开会，就碰上了！”傻柱不在意的说道。 “你还别说，秦淮如样子没大变，还是挺漂亮的！” “就是那个二妹子吗？”王三胜问道。 “对，就是那个！”傻柱接着说道，“你知道她原来就是那个四合院的吗？她儿子就是那个棒梗！” “嘿！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么说她还是咱们街坊呐！” “是啊，53年她就嫁进咱们院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当了演员……”傻柱看来是不知道秦淮如怎么就当了演员，何大清心里明白但是不说。 “要说起来秦淮如也挺惨的，她又生了两个丫头，她后来那个丈夫也挺不是东西的，她落难了就和她离婚了，她现在自己带着俩孩子过……” 何大清心说这他妈还真是该来的都跑不了啊？弄来弄去秦淮如还是成了三个孩子的妈！ “她这就不错了，起码落实政策了，比起那些更倒霉的，知足吧！”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 “对了师父，您这回来了以后住哪啊？四合院的房子我可是给您看着的，您要回去我就搬家！”王三胜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 “是啊，师父！我和祥子住的房可是您的，之前柱子哥说的不算数，您要是想收回去，我们马上就腾地方……”林子也跟着说道。 “说什么呢？师父我还能折腾你们嘛！”何大清可没打算要回来，他根本就不可能再住那样的房了。 “四合院里的房就给三胜了，就当你这么些年照顾辛奶奶的回报吧！”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别啊，师父！您这样我成什么了，这不是占您便宜嘛！我有房，五里营……”王三胜想拒绝，何大清摆摆手拦住了。 “你不用说了，那房我肯定不会回去住了，给别人我不舍得！那房我可是花了心思收拾的，你就住着吧！” “林子住的那个院子不能给你们，主要那是人家辛家的祖产，我不能替人家做主！当初辛奶奶说是那房留给老二老三的，既然老人有话那就留着吧，也算是个念想！” 林子和祥子也要说什么，何大清也给拦下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祥子住的那个院就给你们哥俩了，一人一半！ 不过辛奶奶那个院子一时半会肯定用不上，所以你们哥俩就按现在这么住着吧，都不用动！” 何大清说完大家都明白了，说起来何大清刚才给的这五千美元，这会儿在四九城买处院子都没问题的，所以这哥几个还真是真心想让房，不过何大清这么说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何大清明白，几间房而已，现在还真是不放在眼里了！再说他也不可能回去住了啊？那才是神经病呢！ 把房子给三胜他们，也有酬谢肯定的意思，这些年来这几个人的表现都挺好，可以说是经受住了考验，所以何大清也愿意拉扯他们。 “还有啊，你们都是我的徒弟，所以这个传承不能断了，你们该收徒收徒，已经收了的，改天领来我见见，也算咱们门里儿有了手续！” 何大清说的这个在过去很重要，以前师父还在的话，徒弟再收徒弟是要师父认可的，师父不同意，徒弟是没资格收徒的！当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了，可是祥子他们都还守着规矩，他们的徒弟都是没有正经拜师的。 “那太好了，有您这句话，我们才能收徒啊！”祥子和林子都很高兴，他们都有徒弟了，可那和正式拜门是两码事！ “师父，您的意思我也可以正式收徒了？”王三胜这些年真没收徒弟，因为他师父不在啊！ “嗯，不光要收徒，你还得正经的开武馆，把咱们这一门发扬光大呢！” “别闹了，师父！啥年代了还开武馆啊？谁学啊？”王三胜笑了，他觉得师父可能出去时间长了，国内的情况都不了解了？ “我没开玩笑，你呀也别上班了，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开武馆，正式开宗立派，咱们的门派就叫太乙门，你就是第一任掌门！钱的事儿不用你担心，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找你……” “啊！？还真开啊？您怎么说的和武侠小说似的……”王三胜彻底晕菜了！ 第417章 出路 何大清说让王三胜开个武馆还真不是心血来潮，他也是考虑了很长时间的。 现代国术没落了，大多数武术都沦为了套路表演和花架子，当然这也很正常，热兵器时代了，武功再高也抵不上一支自动步枪！ 王三胜为人秉性都不错，辛老太的事儿也说明这是一个值得信任和托付的汉子，所以何大清自然要为他的出路打算。 三胜没文化，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一身功夫了！所以让他开个武馆，既能把这门功夫传承下去，也给他找了一个适合的事情干，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至于开武馆怎么赚钱，何大清短时间不考虑这个，未来王三胜真要是在国术界闯出名堂，自然就会有赚钱的方法！ 其实任何行业你只要有真本事，做到行业里顶尖的那一拨，都不用发愁生计的问题！只要王三胜成名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开武馆吗？我能参与吗？”正好何跃进进来听见了，他可不愿意听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所以刚才嫌闷出去了，一进来正好听见他们说这个。???.23sk. “你？算了吧，还是给我上学去吧！”何大清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老三，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跃进也会功夫？”王三胜问道。 “小时候跟着学了那么几下，皮毛吧！” “爸，您这可不对了！怎么不诚实呢？我的功夫老二都不如我，怎么能说皮毛呢？”何跃进不干了。 “上一边去，怎么哪哪都有你！”何大清一瞪眼，何跃进不说话了，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师父，当年你怎么不教柱子哥功夫啊？”王三胜奇怪的问道。 “嗨！我爹跟我说过，说你们这功夫霸道，我脾气不好管不住自己，所以不让学！怕我惹事儿！”傻柱不以为意的说道。 “学这个干嘛？小时候老二跟承安学这个，疼的哭天抢地的，幸亏当年没叫我学，我可遭不了这罪！” “柱子传的是我们何家厨艺，一个是他的脾气不好，怕他惹事！再一个也怕他分心，所以就没叫他学功夫……” 何大清还是解释了一下，其实当年为什么不让傻柱练功夫，也有何大清的私心。就傻柱这狗脾气，要是再练了功夫，何大清还真不一定能治住他！当时谁知道傻柱会不会走老路？所以干脆不1教得了！ “你们几个也不要闲着，过一阵子咱们可能在四九城搞个大项目，到时候你们几个都过来……”何大清又说道。 “什么大项目？”傻柱和祥子他们都好奇的问道。 “事情还没最后敲定，就是我的想法！我想在四九城搞一个五星级酒店，国家开放了，以后四九城高端酒店肯定大有作为，你们都是大厨，正好可以发挥你们的优势！” “五星级是什么意思？”那时候国内还没有什么星级酒店的概念，所以傻柱他们也不明白。 “怎么说呢，世界上把大酒店分为好几个档次，这个五星级就是最高档的酒店了！比如北京饭店，差不多就是这个级别吧！” “那得多少钱？再说国家能让个人搞那么大的酒店？……”大家还是有疑虑。 这天就没法聊，当时的政策和人们的眼光，自然是没法相信咱们以后能发展成那个样子。 “说多了没用，到时候办成了再说吧！这项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就算现在国家同意了，征地、设计、施工这一套下来，也得好几年才成呢！” 何大清不想再啰嗦了，有些事说不如做！说再多，也不如实实在在的干出来有说服力！ 师徒聚会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大家都很高兴，师徒之间能坚持到现在，还能聚在一起喝酒，这关系就不容易了！ 送走了王三胜他们，何大清和韩凌叶也要回去休息了！ “承安他们那边你联系了？”往外走的时候何大清问傻柱。 “联系了，爸！”彩霞赶紧接话说道，“我上午给他俩拍了电报，让他俩赶紧回来，说您和我妈回来了……” “好，我还真想我大孙子了！”何大清高兴的点头说道。 “咦，老三呢？”韩凌叶发现何跃进不见了。 “我刚才好像瞅着跟承源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呢，承源呢？怎么也不在家？”傻柱想起来说道。 “这俩老三，干嘛去了？”何大清想了想还都是何老三，不由得笑着说道。 “我去找找吧，爸妈，你们先坐着等等……”傻柱拿上手电筒就出门找老三去了。 何承源憋了一天终于逮着三叔何老三了，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说，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支支吾吾的跟何跃进说了。 “哈哈……”何跃进听完都笑得肚子疼，“不是小三爷，什么意思？让我给你证明你没吹牛？有这必要吗，证明给他们干嘛？” “怎么没必要，我，我就是没吹牛！三叔儿，你帮不帮忙吧！”何承源有些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好，别生气啊！你叫我一声三叔儿，我怎么可能不帮我大侄子呢？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何跃进一看何承源生气了，赶紧哄哄他。 “我这不问你吗？有什么好主意？”承源傻里吧唧的问道。 “我想想啊，……”何跃进还真没这个经验，“要不我请他们去我们住的地方吃顿饭吧，这不就证明你没吹牛吗？” “北京饭店吃饭？”何承源一听吓了一跳，“不行！那要花多少钱啊？让我妈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这个不行！”这小子还不傻。 “那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帮你？” “要不你跟我去见见我那些哥们儿吧？他们就在胡同里那块儿，你是从美利坚回来的，这没假吧？”何承源其实早就打这个主意。 “行啊，那就去呗！”何跃进死亡摇滚青年，正好待在这里闲的难受，就跟着何承源出去了。 傻柱找到他们的时候，正看见一大帮子半大小子、小姑娘围着何跃进，听他在那吹牛呢！ 其实也不是吹牛，就是听他讲美利坚的那些事儿！何跃进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了不起，情绪上来了也是拉不住了，滔滔不绝的就白活起来了！ 胡同里这些半大小子、小姑娘也是第一次逮着活的华侨，各种问题也是层出不穷，对他们来说，外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神奇！ “老三，干嘛呢？爸妈要走了，你在这儿干嘛？”傻柱这一嗓子打断了年轻人们愉快的交流。 “对不起了各位，我要走了，咱们下次再聊吧！和你们聊天，我很愉快！拜拜！”何跃进站起来说了这些，这个逼让他装得，还真是没毛病…… 第418章 亲家 “爸妈，我想回国内来上学！”何跃进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吓了何大清两口子一跳。 何大清看了韩凌叶一眼，俩人心领神会，“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韩凌叶问道。 “你们不是一直都让我们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吗？我想回来上学有什么不对吗？”何跃进反问道。 “不是不对，你一直都是在美利坚那边上学，那边和国内的教育方式各方面都不一样，你这突然要回来，你回来学什么？”韩凌叶耐心的和儿子说着道理。 “学什么不行，我，我学音乐可以吧？” “拉倒吧，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你那什么死亡摇滚也算音乐？国内哪有学那个的？”何大清真是忍不住了。 “怎么没有，我姐说她原来的那个音乐学院又开始招生了，我考那个总行吧？”何跃进还是挺犟。 “你可真敢开牙啊！在国内考大学？你知道国内的高考录取比例是多少吗？”何大清真是被气笑了。 “多少？”何跃进梗着脖子问道。 “我听说了，是6%左右，一百个考生只有六个可以上大学的！你连中国字现在都认不全吧？在国内考大学？”何大清不想说了，再说就难听了。 “老三啊，你回来也看到了，咱们国内还是落后很多的！你也看到了，你大哥那些人他们都不笨吧，可为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口，还落后呢？”何大清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我还真没想过……”何跃进看他爹和他好好说话，也不再耍横了。 “原因有很多，但是教育绝对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别的都好说，可是有一些东西必须要靠教育才能解决的！”何大清很认真的跟儿子说道。 “比如航空航天、电子信息、机械工程等等这些科技行业，必须要靠教育来培养大批的人才，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才可能追上世界发展的脚步！ 我不要求你非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以后到底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想过一种什么生活？不要总这么浑浑噩噩的了！ 你也20岁了，是一个男人了，不能总是荒唐下去吧？” 何大清的话让何跃进沉默了，家里其实从来没要求过何跃进，所以养成了他随心所欲的性子，这也是何大清最头疼的事情了。 “美利坚的生意就不说了，我也没指望过你，咱家在贝兰塔还有一大摊子生意，香江那里还有你表舅的一摊子，我已经六十多了，你觉得我还能坚持几年？” “爸，你别说了！让我想想吧……”何跃进其实不笨的，他和诺伊斯、卡尔都能成为忘年交，说明他肯定不是一无是处的熊孩子，要不然那些大神也不可能跟他玩儿啊，他爹是何大清也不行的！ “你自己想想吧！路还是要自己走的，等我和你妈不在了，你还能一直依靠着你哥哥活着吗？” 何大清拍了拍跃进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了。 “老何，你说要不然咱们就让跃进回来吧，我看国内的风气还是比那边好，诱惑也少的多，也许他回来还是好事儿呢？”回到房间里，韩凌叶跟何大清说道。 “那可不一定！外部环境只是一方面，诱惑什么的在哪里都一样，一个人自己想不清楚，你就是放到非洲去也一样！”何大清不太认同。 “再说他回来学什么？就像你说的，从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美式教育，国内他怎么可能适应？我的意见还是让他回去上完大学，到时候愿意回国内我没意见，反正咱们老了也要回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来，明天我再和他谈谈！……” 本来第二天是沈卫国的父母非要请何大清一家吃饭，结果临时罗部长通知何大清，今天晚上哪也别去，就在宾馆等着，他要来接他！ 话说沈卫国戴着五万美元的手表回到家，把自己岳父的事情一说，直接就震晕了他妈！ “你是说雨水她爸从美利坚回来了？她爸是大富豪？”沈卫国他妈直接就懵逼了！23sk. “是她亲爸吗？就你媳妇那样儿还是大家千金？” “妈，您怎么说话呢？我姥爷不就是个小业主嘛！我媳妇怎么就不能是大家千金了？你看见没，我这块手表，值五万美元呢！” “多，多少？五万，还美元！”沈卫国他妈一听这个，连气儿都喘不匀了！ “他爸，快来，你儿子说他戴着五万美元……”沈卫国他妈嗓子都岔音儿了！ “喊什么，……”沈卫国他爹沈副院长还是沉稳很多的，年轻时候他也是留学生，自然有几分见识！ “江诗丹顿，嗯！是个好东西，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便宜！这是你岳父给你的？”沈副院长看了看手表，强装着镇定的说道。 “他爸，真是五万美元？”沈卫国他妈满脑子现在就是五万美元一件事了！ “我上哪知道去？”沈副院长觉得自己老伴儿很丢人的，简直有辱斯文嘛，不成体统！ “嗯，这是岳父给的见面礼！”沈卫国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神清气爽！ “爸妈，我岳父说留学的事儿他给我办，还说不用申请公派名额了，国家困难，让我走自费！还让雨水和我们全家都过去……” “什么？”这下连沈副院长都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你岳父让你们全家都过去？他有那么大能量？你岳父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不是太清楚，但是肯定不一般！昨天见面礼我们男的每人一块儿手表，雨水她们还多了一套首饰，特漂亮！就连沈冰他们都是每人一万美元的红包……” “多少？一万美元的红包！我的天！”沈副院长夫人觉得太刺激了！ “你们呀，目光短浅，就看到那点钱了？没出息！”沈副院长对老伴儿和儿子的浅薄感到难堪，矜持一点儿不知道嘛！ “你岳父住在哪里？”沈副院长问道。 “北京饭店，第一天晚上我们也住在那，您还别说，真是太豪华了……” “什么单位安排的知道吗？”沈副院长当然有见识，这时候北京饭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要知道这时候北京饭店可是隶属于机关事务管理局的。 “没问……”沈卫国哪里知道这个。 “笨蛋！”沈副院长真是无语了，这老婆孩子怎么跟傻子一样！ “既然你岳父他们回来了，咱们是亲家，正好应该见见面的！”沈副院长想了想说道，“你去请你岳父他们来咱家吃顿饭吧，就说我请他们……” “哎！我知道了！……” “雨水、卫国！实在抱歉，今天我有重要的安排，跟你父母道个歉，改天！改天我请他们吧……” 第419章 领导家宴 沈卫国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自己的父母特意请客，怎么还临时改主意放鸽子啊？这也太不把我们沈家当回事儿了！ 何大清当然看到了女婿的不满，不过罗部长这事儿他确实不好推辞，他明白罗部长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今天晚上这事儿肯定很重要的。 “爸！什么重要的安排啊，非得今天吗？卫国他爸妈特意请您，您这让我回去怎么说啊？” 雨水也不愿意了，她也觉得自己老爹有些过分了，都说好的事儿，怎么能说变就变啊！ “唉！真是赶巧了，我早上才接到电话，这事儿很重要，我确实推不了！你们回去给你公公婆婆道个歉吧，就说我改天一定登门亲自道歉，好吧？” 何大清没办法，这儿女亲家是正经的亲戚，而且因为孩子的原因，往往这亲家会更客气一些，今天这事儿何大清确实有点儿失礼了。 “别说了，雨水！”沈卫国心里很腹诽，觉得这个岳父瞧不起人，不过考虑还有自己留学的事儿有求于人，所以不好说什么。 “爸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决定，咱们就理解一下吧！” “哼！”雨水没再说什么，显然还在生气，拉着沈卫国就要走。 没想到沈卫国却不走，跟何大清扯东拉西的说话，其实这是沈卫国的小心思，他到底要看看岳父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安排，非得放他们家鸽子！ 沈卫国和雨水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再这么啰嗦一阵子，罗部长就到了。 “老何，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吧？”罗部长亲自进来，没怎么寒暄就直接说道。 沈卫国上哪认识罗部长去？不过罗部长上位者的气势还是让他没敢造次，“你这还有客人啊？”罗部长也看见了雨水他们。 “嗨！不是客人，这是我的女儿女婿，雨水卫国，你们就叫罗叔叔吧！”何大清赶紧介绍道。 “罗叔叔好！……” “这就是雨水吧？”罗部长和蔼的主动伸出手握手，“你还别说，我知道你很久了，可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这……”雨水有些狐疑的回头看着她爸，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也不好解释，“罗叔叔和爸爸认识十几年了，一直都知道你……” “今天不好意思了，我要借你们爸爸一用，不过请放心，我一定完璧归赵……哈哈……”罗部长跟雨水他们开了个玩笑，就示意何大清该出发了。 何大清看到了罗部长的信号，就站起身来穿衣服准备走了，“我们走了，你们回去给卫国父母说一声……” 沈卫国全程就和个透明人一样，心里那个气啊？你谁啊，这么大大咧咧的，不过好在他还是有点儿城府的，没有当场发飙，说什么难听的话。 到了宾馆大门口，一辆大红旗轿车停在那里，沈卫国眼尖，一眼就瞅见了风挡玻璃上贴着的几张通行证，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乱说话。 大红旗轿车拉着何大清和罗部长都没影了，沈卫国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 “发什么愣啊？咱们走吧？”雨水推了沈卫国一把，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知道刚才那辆车是哪的吗？”沈卫国幽幽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又没问！”雨水没好气的回答道，“没事吧你？” “那是中办的车，还有海里的通行证……”沈卫国也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虽然他爸级别不高，单位也一般，但是他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管他呢！赶紧走吧，你爸妈该着急了！唉！愁死我了，回去怎么和她们说啊，你妈……”雨水想起婆婆那个刻薄的样子，真是有些头疼。 “没事儿，我来说！雨水，咱爸了不得啊！”沈卫国却十分高兴，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好！你说的啊，回去你和你爸妈说！尤其是你妈……”雨水唠唠叨叨的还在想着怎么应付她那个婆婆呢，根本就没明白沈卫国说的什么意思！ 红旗车上就罗部长和何大清两个人，这也是罗部长提前交代的，今天晚上的活动何大清一个人参加就行了。 “罗部长，今天咱们这是什么活动啊？”何大清坐在宽敞的座椅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今天领导请你吃饭！猜猜是谁？”罗部长还卖关子，不过何大清心里马上就想到了是谁！ “不会是……”何大清有些激动。 “到了你就知道了！”罗部长还真是嘴那个紧啊！不过他没否认，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这下轮到何大清患得患失起来。 “不用紧张，领导说了，今天就是家宴，没有外人！”罗部长看到了何大清的样子，赶紧安慰他。 红旗车窗挂着厚厚的窗帘，外边什么也看不清楚，车子七拐八拐的走了十几分钟，就停了下来，何大清就知道这地方离北京饭店不远。 车子停在一个胡同口，灰色的高墙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副驾驶座上的罗部长秘书下去了，何大清估计应该是有岗哨。 过了一会儿秘书回来了，冲着罗部长点了点头，“我们下车吧，到了！”罗部长说道。 何大清跟着罗部长下了车，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什么特别之处，远处就能看见故宫的重檐，那就是离故宫不远了。 走到胡同口罗部长停下了脚步，何大清看到有几个人影站在胡同口，都是便装，不留意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岗哨。 过了一会儿从胡同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干部，远远的冲着罗部长打招呼。 “文秘书！”罗部长赶紧上前握手，“麻烦您了！” “不客气，都是应该的！两位跟我来吧！”文秘书微笑着说道，看了一眼何大清，没有任何废话，示意罗部长和何大清跟他走。 文秘书领路，罗部长和何大清走进了胡同里，进了一个四合院的大门，来到二进院的客厅，一路上何大清也没敢仔细看看，就是觉得院子不小，四进是起码的。 “你们先坐，我去请领导！”文秘书示意罗部长他们先坐，转身就出去了，何大清又开始紧张了。 客厅里鸦雀无声，甚至整个院子似乎都没有什么响动，罗部长这时候也不说话，让何大清腹诽不已，你他妈倒是给介绍一下情况啊？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老人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文秘书。 “首长！”罗部长马上站了起来，举手行礼，他是军人啊！ “哦，你们来喽，好，好嘛！”老人笑语盈盈的说道。 何大清屁股底下就和安了弹簧一样，比罗部长站起来还早，这位他能不认识吗？心潮激动的何大清满脸崇敬的看着老人。 “你就是何老板儿喽？”老人笑着和何大清说道，冲他伸出了手。 “我是何大清，首长！”何大清赶紧双手握住，微微鞠躬行礼。 “坐，坐嘛！不要客气，坐下说话……” 第420章 国库券 首长这时候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可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抽烟嘛……”首长坐下来拿起烟卷让他们。何大清哪敢伸手啊？赶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 “外事部门的同志批评我喽，让我不要给外宾让烟喽，说是不好！何老板儿，你在美利坚那边好多年喽，那边真的不互相让烟吗？” 首长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香烟，笑着问何大清。 “首长，我可不是外宾啊！”何大清赶紧回答道，“他们那边确实没有互相让烟的习惯，不过雪茄还是让的……” “嗯，你说的不错！你可不是外宾，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家里请你吃饭喽……”首长哈哈笑了起来。 “你在那边生意做的不错嘛！了不起，也算给我们争光了！” “不算什么，生意什么的都是小道……” “不能那样讲，发展经济可不是小事情啊！我们现在就是要大力发展经济，不发展不行喽……”首长摆摆手，有些感慨的说道。 又说了几句闲话，文秘书进来报告饭菜准备好了。“好喽，今天就是家宴，请你随便吃顿便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首长在前大家都跟着去了餐厅，菜很简单，六菜一汤，都是家常的普通菜式。 “随便坐，不要客气嘛！”首长落座，就三个人，罗部长和何大清，说明这顿饭就是单独请何大清的。 “我这里没有特意准备，你不要嫌弃啊！”首长对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还嫌弃呢？这会儿你让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一样，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吃什么的概念了！ “来嘛，我们喝一杯，我年纪大喽，医生每天只让我喝一小杯，你们别管我，随意啊……” 首长把握节奏和气氛都很好，平易近人，完全就是老朋友家宴的样子！可是何大清能把这个当成普通的家宴吗？ “首长，我能提个建议吗？”何大清壮着胆子说道。 “说嘛，客气啥子！” “您能别叫我何老板儿吗？您可以叫我小何或者大清都行！我是自己人的！” “哈哈！”首长笑了起来，“好！那我就叫你小何吧！其实你不用在意，老板儿没啥子不好的！我们要大力搞经济，以后需要很多老板儿啊！前两天我还跟那个容易任说，让他也搞个公司，当老板！” 酒过三巡，话题慢慢进入正题，首长问了一些美利坚国内的发展情况，何大清非常认真的介绍，没带自己主观，尽量客观。在首长这样的人面前，不需要卖弄什么，他们可不会受别人影响的。 “那个买飞机的事情我们研究喽，意见还是不太统一的！不过没啥子，做事情关键是看对国家有没有好处，所以今天请你来，主要还是说这个问题！”首长点燃一根烟说道。 “首长，说实话帮国内买飞机这事我没有任何私心，就是出于一个中国人的本分！所谓独善其身、达济天下，我没那么高的境界，但是拳拳之心还是真诚的！”何大清有些动情的说道。 “好啊！你说的很好！咱们这个国家，几千年喽！一百多年来我们落后了，可是只要我们自己团结努力，一定可以追上去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团结一切力量，全力以赴的搞发展……” “老何，现在主要的争议是你这笔钱以什么名义进来！”罗部长这时插话说道，具体的事情肯定是他们来说的。 “国防问题接受捐款现在还不方便，这个影响不好！再就是对你个人也不利，虽然现在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可……” 罗部长说的隐晦，但是何大清听明白了意思，应该说他们考虑的还是很全面的。 “是这样的，我给国内的这笔资金不会从美利坚那边走，会从贝兰塔那边调拨。至于形式嘛，就看国内的要求了，我个人没有任何要求！” “这样很好！可是我们研究过了，捐款什么的还是不方便接受……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罗部长有些期待的说道。 “这……”何大清郁闷了，捐款都不行？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其实不怪何大清不理解，国之重器啊，怎么可能捐款来买？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这样行吗？国家给我发一笔特别国库券，三十年五十年期限都行，我认购以后等兑付的时候我再捐出来！” 何大清自己其实也在考虑如何把这笔钱给国内，国库券就是他想到的一个办法。国库券其实就是国债，只不过当时我们不太认同国债的含义，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国库券？这个办法好！”罗部长一听就眼睛亮了。 三十年的国库券，持有者其实风险很大的，一般十年以上就是长期国债了，三十年光是通货膨胀这损失也不小。何大清还承诺兑付的时捐赠了，这个诚意扑面而来！ “好，好啊！文秘书，你尽快和他们研究一下，我看这个办法很好嘛……” 首长也高兴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有了何大清的这笔钱，还是能轻松不少，要知道当年我们为了筹集外汇，看家的东风快递都能卖的！ 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大家都很高兴，就连首长都破例多喝了一杯酒。 “小何，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喽，欢迎你常来！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罗部长，也可以联系文秘书！”首长站起来送行，特意嘱咐道。 “谢谢首长！感谢您……”何大清还能说什么？ 文秘书亲自送他们出来，走的时候特意给何大清留了联系方式，“何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罗部长，你可不厚道啊，提前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看我这汗……”上了车何大清抱怨道。 “哈哈……”罗部长笑了起来，“莫怪莫怪，我不能说啊，这是纪律……” “老何，这事首长认可了，基本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啊！”罗部长看着何大清认真的说道。 “那你估计最快什么时候需要这笔钱？” “一年吧，最快也得一年！”罗部长想了想说道，“明年一月份我们就会正式宣布建交，然后开始正式谈判，最快我估计也得一年，所以80年左右你的资金要到位……” 何大清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那就没问题，我肯定不会给你们掉链子！放心吧！” “媳妇，你猜今天晚上谁请我吃饭？”回到房间何大清兴奋地难以平静，看到韩凌叶就激动的说道。 “谁啊？”韩凌叶一直等着何大清呢，罗部长带着他出去了，韩凌叶能不担心嘛！ “首长！在他家里，我跟你说……” 第421章 老友记 何大清他们回来好几天了，孩子徒弟都见了，和平珍珠的事情也有了结果，也该见见那些老朋友们了。 何大清临时爽约放了沈卫国父母的鸽子，当天晚上沈卫国和雨水回到他父母家里的时候，沈卫国他妈当场就撂了脸子！“什么？不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雨水当然不高兴了，话说这公公婆婆自从落实政策回来之后，就经常话里话外的拿捏雨水，婆婆一撂脸子，雨水当时就要怼回去。 “爸妈，您先别急啊，……”沈卫国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把他爸妈拉进里屋，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沈副院长夫妇出来以后，一脸便秘的表情，还冲着雨水笑了笑，那还不如不笑好看呢！ “哥，嫂子！我们回来了！”正说着呢，沈卫国的弟弟沈卫东和他媳妇也回来了。 “咦！不是说今天嫂子的爸妈来咱家做客吗？还没来吗？”沈卫东其实是扑着何大清来的，他妈告诉他何大清要给沈卫国全家办到美利坚去，沈卫东就动了心思。???.23sk. 沈家也很有意思，沈卫东在家里属于香饽饽，沈卫国的爸妈都偏向这个老二，平日里有什么好事儿都紧着沈卫东，弄得沈卫国这个老大就和后娘养的似的，连带着雨水也跟着憋屈。 “嗯，那个你何伯伯今天有其他重要的安排，所以不过来了……”沈卫国他妈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 “嗨！早说啊，弄的我连我们科长的约都推了，这叫什么事啊！”沈卫东通过他爸的关系，在一个部里弄了个科员，那家伙整天嘚瑟得不行了！ “就是，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沈卫东的媳妇贾丽他爸是个实权司局级，一直以千金小姐自居，平日里就是趾高气昂的，牛逼的要死。 雨水的脸上不好看了，谁他妈请你们来了啊？是沈卫国的父母请何大清一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个卫东，怎么说话呢？你何伯伯是有重要的安排，还特意让你哥哥嫂子给我们道歉，你在那胡说什么？”沈副院长一看雨水的脸色不对了，难得开口训斥了沈卫东。 “啊！？”沈卫东都傻了，他爸可从来没为了沈卫国雨水说过他，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他还要说什么，他妈用胳膊拐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别说了。 沈卫东一看就是有情况啊？非常聪明的调转了话题，“是是，我这不是一着急说秃噜了吗？对不起啊，嫂子！” “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咱们一家吃顿饭吧？这也很难得嘛！”沈副院长还是有水平的，打了个哈哈，就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北京饭店套房里，“你是说咱们买国家一批国库券？国库券是什么？”韩凌叶没听说过国库券这个东西，所以问道。 “国库券就是国债！和美利坚那个不同，这是个不能流通的……”何大清给韩凌叶解释了一下。 “老何，咱家有那么多钱吗？十亿啊，这……”韩凌叶其实真不知道何大清现在有多少钱，她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钱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还不用动咱家里的钱！”何大清心里有谱，这个钱应该从哪里出。 “你有数就行！这可是大事儿，别给耽误了……”韩凌叶听丈夫这么说，也就不问了，反正她也搞不明白。 “跃进今天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来，晚餐都是叫到房间里吃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能吃饭就没事！他不小了，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前途了！咱们呐，不用总是把孩子拴在裤腰带上，和他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养家糊口了！”何大清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啊，我和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到边区了，整天行军打仗……”韩凌叶可能是上了年纪，也总爱回忆往事了。 “这两天咱们去看看彭三哥和金二嫂他们吧，还有王长安齐元白他们，老二可是给他老师带了礼物的……” 这次回来，何昱特意让何大清给齐元白捎了礼物，是何昱在美利坚买到的一卷清乾隆朝和亲王弘昼的亲笔抄写金刚经！ 这位和亲王可是元白的祖宗，所以这个礼物也是煞费苦心的，代表了徒弟对师父的一片心意。 “行啊，我也想去看看我那几位老战友，老领导，不知道方不方便？”韩凌叶也有一大堆战友老领导，当然也是想见见的。 “那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要不然这时间也紧张！我还是想着尽快办完事回去，那边也是一大堆事情呢！”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也行，反正以后还要回来，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 第二天早上何大清两口子分头行动，韩凌叶去找她的战友，何大清直奔鲁班胡同去找彭三哥了！ 彭三哥是手艺人，标准的劳动人民，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他属于小业主），可前几年的时候也没把他怎么样，还能不让他干活吗？ 不过那几年旧家具什么的都属于四旧，没人捣鼓这些东西，所以彭三哥也只能做一些普通的木匠活，真是可惜了他的手艺了！ “三哥！”彭连海还是住在鲁班胡同，这时候已经退休了，何大清到的时候，他正在门口制作着一个小方凳。 “大清！”彭三哥是发小把兄弟，跟何大清的关系自不必说了，看到何大清也是很激动，不过彭三哥不善言辞，只是紧紧地握住何大清的手，得亏何大清有功夫，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受得住！ 哥俩进屋说话，多年不见了，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唉！当初幸亏你走了，要不然……”彭三哥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老二其实就是混口饭吃，可还是没躲过去，这都是什么事啊……”彭三哥说的是金二爷。 “二哥家里还好吧？”何大清问道。 “还行吧，去年就落实政策了！二嫂现在跟着老大一起过，……”彭三哥闷着头说道。 “咱们一起去看看二嫂吧，我这条件还行，给二嫂留点钱……”何大清说道。 “行，咱们走……”彭三哥也不矫情，起来就带着何大清出门了。看见何大清的汽车，也没惊讶，就是说了这么一句，“别太嘚瑟了，谁知道哪天又闹起来，你这可就是现成的把柄！” “呵呵，这可是国家的车，人家照顾我借给我的！”何大清被逗笑了，解释了一句。 “成，你心里有数就行！”彭三哥也不废话了。两个人到了金二嫂那里，跟二嫂说了好一阵子话，临走的时候何大清给金二嫂留下了2000美元，升米恩斗米仇啊！这个数刚刚好…… 第422章 老友记(2) 从金二嫂家里出来后，何大清又和彭三哥去了趟鲜鱼口陈二哥家里，这都是老兄弟了，多年不见，自然有一番亲热。 在陈二哥家里吃了饭，何大清又跟着彭三哥回到鲁班胡同，哥俩又坐下了喝茶聊天。 彭三哥几个儿子都是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也都成家立业了，有时候这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啊！ “三哥，王长安他们你还有联系吗？他们现在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彭三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就他们那家庭，你觉得跑的了他们？” “69年长安他们几个就去了湖北了，直到去年才回来，现如今刚刚开始上班了，一去就是八年啊！” “他们回来了？”何大清倒是挺高兴，这样就可以看到老朋友了。 “嗯，回来了！长安还是那样，倒比以前还壮实了！这家伙想得开，走到哪都能随遇而安的。”彭连海想想王长安的样子就想笑。 “那他还住在方家园？” “还能去哪？不过他那院儿住进去八家子，只给他留了几间北房，挤得跟罐头似的。”彭连海摇着头说道。 “那我得去看看他去！”何大清说道。 “去吧，前几天他来我这儿还问起你呢……”王长安还是捣鼓他那旧家具，所以没事儿就来找彭三哥修理拾掇家具。 何大清给彭三哥也留下2000美元，三哥说什么也不要！“我这有胳膊有腿的还能动唤，要你的钱干嘛？” “拿着吧三哥，都是兄弟的一份心意，给孩子们买点啥，也是我这个当叔叔的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他们结婚我也没来……” 何大清这样说，彭三哥才收下来。三哥这种人一辈子靠手艺吃饭，最不爱占人便宜，所以何大清也不和他说什么别的了，只是走的时候嘱咐嫂子，家里有什么事儿千万招呼他一声，找不到他就找傻柱！ 方家园胡同原来那个精致的院子可是变了样了，何大清乍一看还以为自己找错了门儿吗呢！ 一个三进的院子住九家，你就想想会是什么情况吧，整个变成了一个大杂院！ 院子里的花树什么的都没了，当间空地上盖满了地震棚和小厨房，只留下一人宽的一条小道，曲里拐弯的就和迷宫似的！ 王长安还住在中院，不过只有三间正房了，其他的都被别人占了，何大清到的时候，老王同志正在门口摆弄他的蛐蛐罐呢。 “长安兄，还忙活呢？”何大清笑着说道。 “哎呦！是你啊！”王长安确实比之前还壮实了，还黑了呢！要不是大家认识多年，走到马路上妥妥的一个老农民啊！ 王长安放下蛐蛐罐，一把拉住何大清的手，“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 “别提了，说来话长了！”何大清不想在院子里说话，这时候已经有邻居探头探脑的在观察他们了。 王长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走，进屋，进屋……”拉着何大清就进屋说话。 何大清进屋一瞧，好家伙！三间房堆的满满的，都没地方下脚了，全是王长安收藏的各种旧家具和古董玩意儿！ “嗨！别瞅了，今年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了，只能就这么堆着了，那边坐!”王长安指了指一张硕大的紫檀画案说道。 “呵！这宝贝还在啊！”何大清认识这张紫檀画案，这是王长安最宝贝的收藏之一，号称第一紫檀画案，天下绝无仅有的宝贝。 画案上堆满了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家里太小了，这么宝贝的东西，还真是让王长安当工作台用上了。 “我们觉得这是宝贝，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旧家具，还死沉死沉的，所以一直没动地方！”王长安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 画案前有两张明代黄花梨官帽椅，这也是他的宝贝，四张椅子一套，可惜没地方摆，只能放开两张！ 王长安把何大清让到椅子上坐好，“条件简陋，你就将就将就吧！” “这还简陋？”何大清可是识货的，这屋子里随便哪样，都是了不得的好东西啊！ “怎么样，快说说，这些年你跑哪去了？”刚坐好，王长安就关心的问道。 “我呀，去了美利坚……”何大清就把自己去美利坚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不方便的地方自然没告诉他，不是不信任王长安，而是不想给他惹什么麻烦。 “得！害我白担心一场！搞了半天你小子跑到大洋彼岸去享福去了啊！”老王豁达，听完了何大清的讲述，拍着何大清的大腿开玩笑的说道。 “你们怎么样？我听三哥说你们去湖北了？”何大清问道。 “可不，我和老洪都去了咸宁农场，在那待了七八年！我跟你说……”王长安饶有兴致的跟何大清讲起了他们在农场的生活，什么下地插秧，养牛、打渔…… 听起来不是去下放劳动的，倒像是去体验生活的！“你看我壮了吧？这都是劳动锻炼的，瞧瞧！全是腱子肉啊！哈哈……” 何大清真是挺欣赏王长安这种乐观通透的性格，好像在他眼里，什么吃苦受罪也好，大富大贵也好，都不能影响到他的快乐！再艰难的日子，他都能找到生活的乐趣，所以这样的人才会成为大家啊！ “元白怎么样了？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元白比我们强，他没去外地，就在四九城待着，每天负责抄写，他自己说别的没怎么长进，这字倒是练的不错不错滴……” 大家都好都平安，何大清心里觉得很高兴！ “嫂子和孩子呢？”何大清没看到袁全，所以问道。 “她去研究所了，孩子上班去了！”王长安随意的说道，“你嫂子在泊头农场也待了好几年，也是刚回来！” “那你现在还上班吗？还在那个音乐研究所？” “上班啊，不上班干什么！按说我们这个岁数应该退休了，可不是耽误了好多年吗？现在也没有年轻人能接我们的班，所以我们先干着呗！”王长安不以为意的说道。 “老洪也回故宫了，前些日子让我也去故宫上班，我没答应呢！” “故宫上班不是挺适合你吗？为什么不去？”何大清好奇的问道。 “不爱去！我这样也挺好，上班也不忙，空闲了我就写写书，捣鼓捣鼓玩意儿……” 何大清知道王长安对故宫一直有心结，也就不再追问了。“你还骑着你的自行车到处划拉旧家具啊？” “去啊！有空我就去！好些东西都没了，我趁着还能动唤，划拉一点是一点儿，要不然好多宝贝都当成劈柴生火了！” 王长安站起来从画案上拿起一摞书稿，“你看看，这是我正在写的《明清家具图稿》……” 第423章 老友记(3) “今天别走了，我弄几个菜，咱们哥俩好好喝点……”王长安高兴的说道。 “成啊，不过我可不做菜啊！”何大清开玩笑说道。 “不用你，我跟你说，我在咸宁又学了好几道菜，让你尝尝湖北的风味……” 何大清愿意和王长安交往，是因为跟他在一起会忘掉年龄，在老王的世界里，生活是那么多姿多彩，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层出不穷，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它们的眼界和心情！ 什么叫活着？王长安非常认真的诠释了什么是活着，而且他是真正的热爱生活，全身心的去投入生活，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著书写作研究学问，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耽误，因为他是真的全身心的在认真的生活，不管顺境逆境，永远保持对生活的热爱，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何大清自问自己达不到王长安的境界，说穿了他就是个俗人！研究学问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耐心，玩儿又没有那个天分！没错，玩儿也是需要天分的！ “长安兄，你这房子不是自己的私产吗？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王长安东西太多了，这哥们现在都睡在一个万历年间的大柜子里了！所以何大清才会这样问他。 “嗨！这不都这样吗？房改的时候把房租给街道了，后来连房租都没了！前些年我和你嫂子又去了外地农场，回来就成了这样了！” “你就没去问问？” “问谁啊？现如今住房紧张，你让这些人往哪搬？”王长安摇着头说道。 “你这房契什么的还有吧？” “当然有，可是没用！我去问过了，我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没招儿！就这么地吧……” 老王这种情况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这些住户进来都是单位分配的，你现在凭什么要人家搬家？ “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这样也不错，现在可没人敢说我不是劳动人民了，这不挺好的吗？”王长安倒是看得开，话说回来，看不开又能怎样？ 何大清听完也没多事儿，君子之交淡如水啊！再说老王人家其实不缺钱，真要是没钱了随便卖几样玩意儿不就有了？ 人家是什么出身，海外关系一大堆，之所以愿意这样维持现状，恐怕也是一种和光同尘吧？ 在王长安家里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饭，你还别说，老王做的那几道湖北风味的菜还真是不错，就连何大清也是吃得赞不绝口！ “你还要在国内待多少日子？”老王问道。 “这次就是回来打个前站，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不过再过几年我就搬回来住了，到时候咱们哥们儿就有时间一起玩儿了！”何大清摸着肚子说道。 “这两天找个时间把元白、老洪他们一起叫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吧！”23sk. “成啊！元白又回学校教书去了，应该不忙，老洪就不一定了！那家伙是个工作狂，刚回故宫忙得要死，就看他有没有时间了。” “没事儿，明年我还回来，这次有时间就聚，没时间就下次。不过元白是一定要见的，我那儿子还给他带了礼物呢！他现在住哪？” “行！你儿子比你强，还知道给我们带点东西，你可倒好，就这么空着手回来了？”王长安打趣何大清说道。 “我就一暴发户，有什么东西你们能看上眼？所以我也不献丑了！” “美利坚那边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下次回来不能空着手了吧？” “成！你想要什么随便说，只要钱能买到的都不是事儿，到时候你给我单子，我给你寄回来！”何大清嘚瑟的说道。 “那可太好了！我可逮着狗大户了！”哥俩又白活一顿，“元白现在住在学校的筒子楼里去了，你什么时候去，我给你带路！” “那就明天吧，我来接你，咱们一起过去看看！然后我请你们吃饭，随便点！” 第二天早上，何大清接上老王，俩人就奔元白家去了。 元白在家写东西呢，一看是何大清和老王来了，高兴的和个孩子似的！ “呦呵，今儿可是稀罕了！老何是从哪窜出来了？” 老友重逢，有时候不见得非得是两眼泪汪汪的，其实何大清觉得这样的感觉也挺好，就跟没事儿一样，大家特自在！ 元白别的都还好，就是挺孤单的！他的母亲和姑姑都过世了，就连老伴儿前年也离他而去，他又没个孩子，如今就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有些心酸。 “嗨！一个人挺好，自在不是？”元白自己根本没当回事，他们这种人可能都太通透了，世俗的烦恼对他们来说好像都不是事儿！ “这是你的徒儿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交给你的，这是他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何大清拿出了何昱准备的金刚经卷本，何昱还特意给配了一个黄花梨的盒子，看起来就很上档次了。 “哦，那我得看看，我这徒儿给我准备了什么？”元白非常开心，何昱是他仅有的开蒙的弟子，以他的年龄身份，恐怕也没人会让他教一个孩子，只有何大清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儿。 “金刚经啊，这绢本应该是宫里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元白他们这样的大家，一打眼就看个八九不离十。 “呦，我说哪，怎么给我淘换这么个东西，原来是这样！”元白看了落款笑了起来。 老王好奇的接过去一看，“嘿！你这徒儿没白教，这是真用了心了！ 金刚经，正好你是居士，应了一层意思！和亲王亲笔手书，这又是你祖上的东西，又有了一层意思！这个礼物送的太贴心了，我都有点儿嫉妒了，元白兄！” 元白有点得意的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昱儿是个好孩子！东西倒在其次，他这分心意尤为珍贵啊！” 元白又仔细的问了问何昱在美利坚的情况，知道孩子事业有成也是非常欣慰，“好好啊！别管挣多少钱都是其次，正经的干点事儿就是好的……” 在元白和老王他们这些人这里，何大清真的挺自在，他们可不会和你谈钱或者身份地位什么的，就是朋友相交，不功利没有利益交换，这种友谊可是非常难得的。 何大清要请客吃饭，让老王和元白随便点，结果老王非要去吃涮羊肉！“马上入冬了，吃点羊肉补补！你现在可是大户，我和元白都是穷人，难得有机会宰你一顿……” 吃啥都行啊！老哥几个就奔了东来顺去了，别看老王比何大清还大两岁，可真是能吃啊，一个人就干掉了两斤羊肉！ “我说长安兄，你这饭量可以啊！”元白可不成，顶了天能有老王的三分之一。 “嗨！不行了！年轻那会儿就这羊肉，我一次能干掉五斤……” 第424章 私奔 何承安所在的知青点儿只剩下四个人了，一起来的十一个四九城知青，这几年当兵的、家里落实政策的、上学的还有想办法病退的，走的只剩下了四个人！ 何承安来到陕北米脂这个叫羊拐峁的村子已经快六年了，六年的陕北农村生活，已经让何承安看起来像一个地道的绥德后生！ 头上包着羊肚手巾，身上裹着羊皮袄，脸上日头晒的黢黑，手指头关节粗大，要不是偶尔流露出来的四九城口音，谁也不敢相信这位会是四九城来的知青！ 羊拐峁十年九旱，前些年大肆砍伐林木造成水土流失愈发严重，乡亲们只能靠天吃饭。 年景不好的时候，只能种点当地人叫做洋芋蛋蛋，其实就是土豆！一年到头只能吃这个玩意儿，吃得何承安他们眼珠子都发绿了！ 这么艰苦的条件，何承安还是坚持下来了，一个是他是家里的老大，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家里仨儿子呢，他要是回去没有户口没有口粮，他爹妈可就作难了！天籁小说网 爷爷跑路之后，傻柱的日子也不好过，何承安可不想让他妈为难。再说老二现在也在农村插队，他要回去了，老二怎么办？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瑞芝！ 米脂（音zi）的婆姨，绥德的汉！也是奇了怪了，这么个十年九旱的地方，居然还有瑞芝这么水灵的女娃子！ 何承安自打一来到羊拐峁，一眼就看到了瑞芝，从此这个叫瑞芝的姑娘就住进了承安的心里，一天天的生长，再没有其他的地方盛别的了，满满的，全是瑞芝！ 瑞芝也慢慢的喜欢上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后生，承安长得帅气，特别是那一口漂亮的牙齿，笑起来的样子让瑞芝着迷，瑞芝在睡梦里很想上去亲亲，尝尝味道…… 瑞芝和承安偷偷好上了，在原上、草窝窝里到处都有他们依偎的身影！有时候承安想，不如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吧，只要有瑞芝，什么样的日子都会是甜的吧？ 瑞芝有一个哥哥，羊拐峁日子艰难，三十岁了还说不上婆姨！瑞芝爹娘心里着急上火，邻村的媒婆上她家来说亲，但是人家女方要求换亲，拿瑞芝给他哥换婆姨！ 瑞芝爹娘想了好几晚上，为了自家的香火不断，还是忍着不舍答应了，同意了换亲！ 这个消息对瑞芝和承安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两个相爱的人面临着生离死别！ 瑞芝死活不同意，她娘都给她跪下了，“闺女，你就当可怜我们吧，你哥再不敢耽搁了……”瑞芝还是不同意！ 承安来瑞芝家提亲，被瑞芝爹和几个堂兄弟赶了出来，就算不换亲，瑞芝爹也不答应瑞芝嫁给承安这个外来的后生！ 附近别的地方已经有知青为了回城，扔下婆姨孩子跑路的了，所以瑞芝爹死活也不会同意瑞芝嫁给承安，因为他们觉得外乡人尤其是知青靠不住！ 承安和瑞芝的爱情濒临绝境，就在这时，彩霞的电报给了承安一线希望！ “承安，你的电报！应该家里来的……”同是四九城知青的梁子去公社办事，顺道把电报给承安捎了回来。 “谢了，哥们儿！”承安躺在炕上正在郁闷呢，有气无力的客气了一下。 “我说承安，你要是真想和瑞芝好，光这么挺着也没有用啊！”梁子家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落实政策，所以他也没地儿去，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关系都很好。 “你说怎么办？我现在连瑞芝的面都见不上，我还能去她家抢人吗？”承安有些痛苦的说道。 “唉！都他妈是穷闹得！”梁子了解里边的内情，“你要是有钱就好了！直接给她家三百五百的，估计这事儿也就解决了！” “废话，我要是有三百块钱，还至于愁成这样？”这时候羊拐峁大队一年到头一个人也就闹个十块二十的，三百块对承安现在就是天文数字啊！ “可惜我老爸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官复原职呢，他要是回来了，哥们儿我就给你解决了！”梁子感慨的说道。 “你家里不是条件还行吗？你问问家里，让他们给你凑点不就完了吗？”梁子又说道。 “怎么说？就说我要在这里娶媳妇？你觉得我爸妈能同意？”承安不是没想过，可是他知道，他爸妈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他在这里结婚娶媳妇的！ “倒也是，咱们四九城的老家儿肯定不会同意你娶个陕北媳妇儿啊！”梁子想了想就明白了。 “那就没招了，你呀，自己琢磨吧！我是没招了！”梁子也想帮忙，可这局面确实也没啥好办法。 心灰意冷的承安拿起梁子捎回来的电报，其实他也是被瑞芝这事情搅和的乱了方寸，没什么大事他妈怎么可能给他拍电报啊？可现在他都没想到。 电报很简单，为了省钱当时大家都是文字高手啊！“速回家爷爷归先回余事后理”十二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何承安看了三遍，腾地就坐了起来！ “速回家，爷爷归！先回，余事后理！”承安正确解读了这封电报，爷爷回来了！让我赶紧回家，而且是先回去，剩下的回头再处理？这意思还不明白吗？ 承安兴奋了，他找到了挽救自己爱情的办法，那就是，私奔！啥也不管了，带着瑞芝回四九城！ 就在承安琢磨着怎么和瑞芝联系，商量一起私奔的事情，没想到第三天又来了一封汇款单，原来彩霞怕承安没钱买车票，又给他寄来了100块钱！这下连路费都有了，您真是我亲妈啊！太周到了！ 承安拜托瑞芝的小姐妹给瑞芝送了一封信，接到信的瑞芝就跟她爹娘说自己同意换亲了！既然瑞芝同意了，家里人盯了她几天，看一切正常，对瑞芝慢慢就放松了管制…… 在一个月朗星疏的夜里，承安和瑞芝连夜从羊拐峁跑路了！ 两个年轻人没带什么行李，就拿着钱和梁子给他们搞的介绍信（这家伙是个制造高手），一晚上跑了四十里山路，坐上了长途汽车，然后再换火车，历尽艰辛跑回了四九城！ 清晨傻柱出门上班，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堵在门口，“嗨我说，要饭也没有大清早堵着大门口要的啊？太不讲究了这个！” “爸！是我，我回来了！”这一嗓子差点没让傻柱一屁股坐地上！ 傻柱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大儿子回来了，可这看着也太惨了点儿吧？ “嘿！大儿子回来了！不是，你这是几个意思？逃难的吗？”傻柱赶紧拉住承安上下仔细打量，他以为孩子是不是被打劫了，没伤到哪吧？ “我没事爸！这是瑞芝，您儿媳妇！……” “什么？”这下子傻柱真的一屁股蹲地上了…… 第425章 难题 “爸！您这怎么了？”何承安赶紧上前去扶傻柱。 “我，我没事儿，没事儿……”傻柱摆摆手示意自己能行，“赶紧进屋吧？别跟这儿杵着了！”傻柱赶紧让儿子领着人先进来，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有邻居开始窥探了。 “爸，这是瑞芝！瑞芝，这是我爸！”进了屋承安就给介绍，瑞芝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承安，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傻柱。 “叫叔儿就成！”傻柱汗都下来了，好家伙这就当公公了？他还真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叔叔好！”瑞芝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傻柱，“哎，哎！”傻柱打眼一看，嘿！你还别说，臭小子这眼光真是不错，这丫头长得是真漂亮！ “爸！先别说别的了，赶紧给我们弄点儿吃的吧，饿死了！”承安和瑞芝坐了好几天火车，这会儿是真饿了！ “哎哎！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弄饭去！”傻柱赶紧奔厨房去了，瑞芝这才自在一点儿，“承安哥，我，我想上厕所……”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傻柱在一边给承安他们剥着蒜，看着两个孩子吃得唏哩呼噜的，也有些心疼，“你们这是多久没吃饭了？”23sk. “呃，”承安噎得直翻白眼，努力咽下去口里的面条，“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嘿！我说，咱们国家不至于的吧？你俩这是探亲啊？我看着怎么就和逃难似的啊？” “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承安埋头干饭，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了。 “爸，我妈他们呢？”承安他们终于吃饱了，摸着肚子才想起来家里怎么就傻柱一人啊？ “他们走的早，我单位早上没啥事，所以晚点儿！要不然你小子就得扑空喽！” “老二回来了吗？” “回来了，去你爷爷那边了。自打回来这小子就没在家住，直接就赖上你三叔了！”傻柱有些恼怒的说道。 “三叔？跃进吗？”承安当然记得跃进的，何大清走的那会儿他都8岁多了。 “那还有谁？”傻柱没好气的回答道。 “何昱没回来？”承安有些期盼的问道，他自小就和何昱关系好，毕竟岁数差不多嘛。如果何昱也回来了，他觉得总算有个人能商量吧？ “那是你叔，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啊？”傻柱也有些无奈，可何昱是他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承安就这么直呼其名，傻柱还是要纠正一下的。 “对对对，二叔！二叔没回来？”承安知道自己老爹其实心里也腹诽，不过还是赶紧顺着老爹说道。 “没回来，说是那边有事！你二叔听说在美利坚做了大生意了，是那个什么什么电脑公司……” 傻柱根本不关心什么生意，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现在满脑子就是琢磨彩霞回来会不会发疯啊！ “真的假的？他才比我大一岁多吧？”承安满脸震惊，似乎也有些失落的问道，这差距也太他妈大了吧？ “不知道，没打听！”傻柱不想提这些，在他看来这跟自己的生活没关系！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领回来一个媳妇？之前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啊？” 瑞芝去承安的房间了，这里就傻柱爷俩说话，所以傻柱赶紧小声的盘问起来。 “说来话长了……”傻柱家里一直是彩霞当家，管着他们爷四个，所以孩子们和傻柱都不见外，有什么话也愿意和傻柱说，傻柱跟几个儿子处的就跟哥们儿似的。 承安就把瑞芝的事情跟傻柱交代了一遍，该说的反正都说了！ “啊！？”傻柱听完直接就懵逼了，“我说你们怎么和逃难似的呢？私奔啊这是？” “嘘！小点声，爸！”承安赶紧示意他爹小点声，指了指房间里，意思别让瑞芝听见。 “哦哦，”傻柱看了一眼厢房，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不是，我跟你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人家里人找过来怎么办？你妈知道了得疯了不可！” 傻柱想到彩霞要是知道了这事儿的后果，心有余悸的说道。 “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瑞芝嫁给别人吧？还是换亲，多他妈愚昧啊！都什么年代了！”承安有些激动的说道。 “是是是，那是不能够！可是……”傻柱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这事儿有些麻烦了！ “爸！你是我亲爹，你可得帮我啊！”承安开始打感情牌了。 “我没问题啊！关键是你妈！”傻柱可不傻，这家里谁是老大他可是门清儿！ “所以啊，这就要靠您了！您看这儿媳妇漂亮吧？上哪去找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对吧？” “那倒是！这丫头真是不错，她家真是陕北的？”傻柱已经被承安忽悠瘸了，根本性的问题都已经忘了。 “那还有假啊？就是我插队那个羊拐峁村的！” “嘿！真是想不到啊？那破地方还有这么水灵的丫头？” “是啊，所以啊，你儿子我当机立断，就把人给你们带回来了……” 傻柱跟承安白活了半天，抬头一看表，“坏了菜了，都他妈十一点了，我得赶紧去单位了！今儿中午有任务，……” 傻柱急蹿火燎的上班去了，让承安和瑞芝在家里休息，等晚上回来再说。 “承安哥，你爸你妈能接受我吗？”瑞芝和承安依偎在一起，姑娘心里现在一点儿着落都没有，她抛下了所有跟着承安来到这里，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放心吧，我爷爷回来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去美利坚，何昱，哦就是我二叔在那边混得不错，咱们投奔他去！”承安安慰着瑞芝，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要不然也不能说这个，他知道他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下午彩霞下班回来，看到承安回来了很高兴，可一看到瑞芝，彩霞的心情一落千丈！她这个岁数了，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老大，你跟我进来！”彩霞拉着脸进了她的卧室。 承安给瑞芝一个眼神，示意她没事儿，跟着进去了。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彩霞压着怒火冷冷的说道。 “妈！是这样的……”承安尽量用委婉的言辞解释了他的私奔行为。 “混蛋你！”彩霞听完就怒了，“这就是你何承安干出来的好事儿？拐带别人家的姑娘跟你私奔？上不告国家，下不告父母？你就这么给我把人领回来了？” “妈，您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什么就拐带私奔，恋爱自由你们那个年代就提倡了吧？我们就是恋爱自由，怎么了？”承安也有点儿上火了，出言顶撞了彩霞。 “你还有理了？恋爱自由？哈，那你别领回来啊，你愿意去哪去哪啊，领到我这里算什么？” “妈，你讲不讲理了？”话越说越僵，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就在这时，傻柱和小何老三回来了…… 第426章 纷扰 “这是怎么了？娘俩干嘛呢？”傻柱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媳妇开始发威了，不过还是装傻充愣的进来和稀泥，没办法，谁叫这是亲儿子啊！ “哼！”彩霞没搭理傻柱，“怎么了，你问问你这好儿子吧，都开始给我上起课来了！” “我说老大，你这也不像话了啊！你妈可是天天的念叨着你啊，又怕你饿着又怕你冻着的，你这好容易回来了，怎么还惹她生气呢？” 傻柱故意冲着承安使劲儿，一边说还一边打眼色，那意思就是赶紧给你妈服个软啊？ 没想到承安也上了牛脾气，完全辜负了他爹的一片好心，装着没看见，站在那还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瞧瞧，这就是咱们养的好儿子，还没把媳妇娶进门呢？这就开始给爹妈甩脸子了！”彩霞看到承安的样子更加生气了，这话当然就说的更难听起来。 “妈！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了？我和瑞芝怎么就碍了您的眼了？您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 “闭嘴吧！你小子吃枪药啦！”傻柱赶紧打断承安，“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你还好意思说？谁家的规矩是双方父母都不知道，甚至还不同意就成了亲了？你这叫什么？这就是私奔！我先问你，如果人家父母找上门来了，我们怎么说？你让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放？” “婚姻恋爱自由，谁也没有权利阻止我和瑞芝！”承安还真是没明白他妈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他越是这样说，彩霞越是生气！ “那你给我滚！滚出我这个家！滚……”彩霞彻底发飙了，上去就给了承安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下子彻底谈崩了，“哎哎，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啊……”傻柱赶紧想办法做和事佬。 “何雨柱，你给我站一边去！”彩霞爆发之后，傻柱也不敢再说话了。 “何承安，既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妈，那就不要在我这个家里！你给我滚，爱上哪上哪！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带着你的那个媳妇给我滚出去……” 何承安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妈，他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好，我们走！”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哎哎……”傻柱还想拉住儿子，“何雨柱，不许拦他，让他滚……”彩霞真是气疯了，大声喊道。 “你这……嗨！”傻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这样了，你把他们赶出去，他们怎么办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吗？” 何承安怒气冲冲的跑出来，“瑞芝，咱们走！”说完拉着瑞芝就往外走。瑞芝的眼神像惊恐的小鹿一样，踉踉跄跄的被承安拽了一个趔趄…… “哥，哥！你干嘛呀！你要去哪？”幸亏还有小何老三在，在一旁拉住了何承安。 “妈让我们滚，还不走在这干嘛？”说完拽着瑞芝就往外走，承源跟着追出去。 何承安的决绝态度让彩霞伤心欲绝，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这下子傻柱可顾不上儿子了，“别哭啊，媳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23sk. 哭了好一会儿，彩霞收了声，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容惨淡的不说话了。 “媳妇，你说至于的吗？你发这么大火到底是为啥啊？”傻柱给彩霞倒了一杯水，看着彩霞的脸色问道。 “柱子，你觉得承安做的对吗？”彩霞盯着傻柱问道。 “呃，也没什么吧？虽然提前没跟咱们说，那不是特殊情况嘛，那丫头也挺可怜的，你说他们要是不跑出来，那……”傻柱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生气不是为了这个！”彩霞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傻柱，“我生气的是承安的自私和鲁莽！” “我问你，他就这样带着人家的姑娘一声不吭的跑回来了，这算什么？如果人家姑娘的父母找上门来了，我们怎么说？也和承安一样高喊恋爱自由？ 人家父母跟我们不依不饶怎么办？我们把人家打出去？你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儿吗？” “那不能啊！如果那样咱们家不成了笑话了吗？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傻柱想了想说道。 “还是的呀！咱们是娶媳妇，不是结仇吧？人家父母真要找上门来了，碰上个泼辣的，直接在咱们家门口上吊，他何承安包括咱们何家都会成为笑话的！到时候你真觉得他那亲事能成？我看未必吧！” 傻柱一听这个没话说了，“那你怎么不跟承安说说这个道理啊？你好好说他不就明白了吗？” “我倒是想说啊，可你看他那个德性，给我机会让我说了吗？他只想着自己，看上人家姑娘漂亮了！他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这不是自私自利这是什么？”彩霞痛心的说道。 “呃，孩子毕竟还小嘛，考虑事情肯定没有你那么全面……” “小？他都21岁了，还小？我看就是色欲熏心，为了那点私心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还有，他就这么跑回来了，以后怎么办？他和瑞芝都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以后怎么生活？爱情？他何承安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恋爱自由，他拿什么养活人家姑娘？” 彩霞说的让傻柱无言以对，本来他是支持儿子的，可让彩霞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承安这件事做的确实有很大问题！ “可那也不能把他们赶出去啊？你让他们上哪去？”傻柱有些担心的说道。 “哼！上哪去？还用说吗？老二去了哪？”彩霞冷哼一声说道。 “柱子，如果没有你爸，你会饿死吗？” “那怎么可能？我自己有手有脚有手艺，这么些年不也没饿死吗？” “你爸十几岁就让你跟我爸学手艺，看起来有些残忍，可起码让你有了自立的本领！娶妻生子养活家，你有这个本事！ 咱们这三个儿子呢？何承安有什么本事？他要是靠着父母爷爷养活，我瞧不起这个儿子！他爷爷有钱怎么了？他能靠着爷爷过一辈子？” 这个问题说的就比较深刻了，傻柱沉思了很久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媳妇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道理是那个道理，可时代不同了，咱们对他们的要求是不是太那个了？” “柱子，你爸三个儿子，以后会有一堆孙子的！凭什么何承安他们就可以不劳而获躺在你爸身上？就因为他们是孙子？ 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爸这次不管不顾的帮了何承安，别怪我吴彩霞和他翻脸！” “嗨！你这是何必呢？”傻柱一听这个就知道麻烦了，他的媳妇他知道，别看平时好像不太计较，真要是较起真儿来，那也是八头牛拉不回来的！ 那边不出所料，何承安和瑞芝没地去啊！还是跟着何承源去找他爷爷去了…… 第427章 沓来 北京饭店的套房里，何大清和韩凌叶正和雨水说话呢。 那天何大清放了沈家的鸽子，他们也恰好可以全家一起吃顿饭，吃饭的时候，沈卫东就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沈卫国出国留学的事情。 沈卫国也许是多年没有这么长脸的事儿了，再加上都是自己的家人，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就把何大清跟他说的全都告诉了弟弟沈卫东。 “我岳父牛着呐，直接和我说不要占国家的便宜，咱们自费去留学，还让你嫂子和孩子一起去！……” 沈卫东和自己媳妇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哎呀哥！这下你可是厉害了！咱们这一片儿你可是第一个去美利坚留学的啊！” “是吧？这不算什么，主要是为了出去见见世面！美利坚还是很发达的，我主要是去学习，学习……” 沈卫东今天异常的热情，端着酒杯不停的劝沈卫国喝酒，奇怪的是平常非常反感沈卫国喝酒的沈卫国他妈，今晚上竟然什么都不说，坐在沙发上一边听着他们爷仨个说话。 “卫国，你少喝点吧！你自己的酒量又不是不知道，差不多就行了！”雨水感觉到一丝的异样，所以提醒沈卫国别喝了，可沈卫国已经被他弟弟捧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根本就不听劝了！ “没事儿，嫂子！反正是在自己家里，我哥难得高兴，你就让他喝吧……”沈卫东能言会道，几句话就替沈卫国找到了理由，于是这酒就喝得有点儿多了。 “哥！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你这个弟弟啊？” “嗨！那怎么可能呢？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要是好了，怎么可能忘了你呀！” “你别光嘴上说的好听，既然你岳父这么有本事，那就帮你弟弟他们也办出去嘛！”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沈卫国他妈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 “呃！……”沈卫国他妈这一句话，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嗨！那什么，要是方便的话，我和小丽其实也想出去……”沈卫东嘿嘿笑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沈卫国。 “这……”沈卫国虽然喝多了点，但是还有一些清醒的，“你和小丽都是机关干部，你们怎么可能出去啊？” “谁说不能的？现在机关里好多人都想办法出去呢？听说在美利坚刷盘子一天还能挣好几百块钱呢？”沈卫东的媳妇贾丽早就按捺不住了，在一边着急的说道。 “你这是说什么呢？有你哥你嫂子，还能让你们俩去美利坚刷盘子啊？”沈副院长这时貌似公正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话说的，好像沈卫东出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一样！ “你爸说得对，有你哥你嫂子，哪能让自己弟弟妹妹去刷盘子啊？”沈卫国他妈也帮腔了。 雨水在一边看着全明白了，这一家人看来是早就商量好了吧？怪不得突然想起请我爸吃饭呢？ 可是这种情况下，雨水作为儿媳妇也不方便说什么，就看着沈卫国，希望他不要头脑发昏！ “这个，……呃……”沈卫国也不傻，这事儿他说的可不算！岳父帮他是因为雨水，沈卫东又算什么？ “嗨！哥，你看你，这还没出去呢，怎么就和我们见外了？行不行你说句话嘛！” “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得问我岳父……”沈卫国还在抵抗！ “这有什么为难的，反正你们一家都要过去，捎带上你弟弟他们怎么了？”沈卫国他妈不愿意了。 “妈，那是出国！你说捎带上就捎带上啊？”雨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了？你爸不是有本事吗？帮帮自己亲戚怎么了？我就奇怪了，你们是卫东的亲哥亲嫂子，你们连问都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何啊，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嘛！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个卫东好了你们脸上不也走光嘛！”沈副院长一本正经的开腔了。 “那个家和万事兴嘛，亲兄弟就得互相帮衬着，你们就去问问你爸，能办呢就给办了吧？我相信你爸肯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事儿对他来说也不是很为难嘛？” 你听听沈副院长这话说的，听上去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雨水还能说什么？ “卫国，你们抓紧时间去问问，好事尽早不尽晚嘛！” “好的，爸！回去我们就去问！”沈卫国这会儿觉着他爸说的挺有道理的，捎带手的事情嘛！ “那我先谢谢哥和嫂子了！那什么小丽，快着点啊，咱们敬哥嫂子一杯！”沈卫东眉开眼笑，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回到自己家，雨水和沈卫国大吵了一架！ “你爸妈是不是有病啊？我爸欠你们家的吗？还捎带手的事儿？还真是敢开牙啊！” “你怎么说话呢？我爸妈怎么了？”沈卫国当然不干了，“卫东是我亲弟弟，帮帮他怎么了？” “帮？你说的轻巧？那是出国？你以为去通县呢？” “你爸有这个能力，帮帮我弟弟又怎么了？你连问都不问，你怎么知道你爸不会帮忙啊？” “我爸有没有能力是我爸的事儿？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弟弟也是你的小叔子，你爸应该帮忙！” “你真是不要脸了，沈卫国！你弟弟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我爸凭什么要帮这个忙？我爸帮我们已经不错了，你还让他给你弟弟帮忙，要不要把你全家都办到美利坚去啊？” “你爸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何雨水，我发现自从你爸回来之后你真的变了！我告诉你，这事儿必须帮忙，要不然就，……” “要不然怎么样？” “离婚！咱俩就离婚！有钱了不起啊！你们家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了是吗？” “你！……你讲不讲理了！好，离就离，你千万别后悔沈卫国！……” 何大清看着眼前哭得眼睛都红了的雨水，觉得自己太阳穴一鼓一鼓的！他现在真想捶死沈卫国这个王八蛋，什么玩意儿啊！???.23sk. 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别哭了，闺女！为这点事不值当的！” “爸，你说原来我和卫国多好啊！当年我们俩相依为命的，怎么现在日子好了，就闹到了这个地步？”雨水对卫国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她俩是患难与共一起熬过来的啊！ “唉！所以有句话叫做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啊！”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自己闺女肯定不会和沈卫国离婚的。 “有时候这有钱的好日子反而比穷日子难过啊？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不会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日子好过了有些乱七八糟的欲望也就浮现出来了……” “爸，您能说点有用的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雨水有些烦了。 “什么是有用的？你说吧……”何大清也烦了，老子都他妈欠你们的啊？ 他们正在说着呢，这时候何承安他们来了，“爷爷，我是承安啊！……” 第428章 债 何承源带着他哥和瑞芝直奔北京饭店，何承源和瑞芝的打扮根本就进不去，什么玩意儿啊，和俩叫花子差不多的还想进去？ 还是小三爷比较机灵，央求工作人员给三叔的房间打个电话，“真是我亲三叔住在这里，您受累给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一下成吗？” 工作人员看承源不像是坏人，就帮忙给打了电话，何跃进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小三爷跑来玩儿来了，带着吴老二（吴承康）就下来了！ 何跃进和何承安小时候在一起玩儿，可是十几年没见了，一见面都没认出来！“卧槽，我大哥怎么来了？”吴老二倒是一眼瞅见了承安。 叔侄见面有些稍许的尴尬，实际上承安要比跃进大，所以不像承康、承源叫起三叔儿来那么顺畅，要知道小时候大家可都是光屁股一起玩儿的，可辈分就是辈分，憋嗤半天，何承安还是老老实实地叫了声三叔儿！ “嘿！这姑娘是谁？”何跃进可是一眼就看到了瑞芝，漂亮姑娘一直都是威廉·何最喜欢的。 “这是我女朋友，瑞芝！瑞芝，这是我三叔儿！”何承安把瑞芝往身后藏了藏，给大家介绍。 “你女朋友？嗨！那就是侄儿媳妇了？真没劲……”何跃进非常扫兴，再怎么也不能惦记侄儿媳妇吧？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爸妈呢？”吴老二觉得奇怪，这都天黑了，大哥怎么带着女朋友跑这儿来了？就算是见爷爷，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那个……”何承安有些窘迫，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老娘赶出来了呢？“我想看看爷爷……”何承安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23sk. 吴老二还想问，小三爷赶紧打岔，“爷爷呢？在房间里吗？” “应该在吧？你们姑姑来了，这会儿应该在一起说话呢吧？”何跃进刚才看见雨水了，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哦？姑姑也在？”何承安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见爷爷，可他现在这情况不见不行啊？ “三叔儿，要不麻烦您去给看看，我想见见爷爷……”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跃进商量。 “行啊！那有什么的，走吧，咱们先上去再说……”何跃进没打磕绊，领着他们就上楼了，到了何大清的房间门口，瑞芝紧紧地拉着承安的衣角，这种地方让瑞芝有些眼晕。 “邦邦”，何跃进敲了敲门，房门是半掩着的，没等里面说话，他就走进去了。 “爸妈，何承安来了，还带着他女朋友，可漂亮了……” 何大清正跟雨水爷俩运气呢，一听大孙子这个点儿来了，既惊喜又有些意外，“你大哥嫂子也来了？” “没见，小三领着来的！”何跃进没明白，随口就回答道。 “快让他们进来呀！你这孩子……”韩凌叶一听大孙子来了，赶紧站起来就出去迎。 何大清一看何承安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好的大孙子，他妈整成要饭的了！ “爷爷！我可算见到您了！”何承安心里却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一见着何大清，差点没哭出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可不兴掉金豆啊！”何大清一直都挺喜欢自己这个长孙，看着人高马大的大孙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后继有人啊这就是！ “快坐，坐下说话！” “奶奶，姑！”何承安赶紧叫人，“这是瑞芝，我，我女朋友！瑞芝，这是爷爷、奶奶和姑，都是咱家人！” 瑞芝还是怯生生的小声叫着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姑娘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这姑娘长得，真漂亮啊！”韩凌叶拉着瑞芝仔细端详，虽然穿的寒酸，可是掩盖不住瑞芝的漂亮。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大清关心的问道，瑞芝被韩凌叶和雨水拉过去说话去了，何大清就和承安几个小子聊了起来。 “我们今天早上刚到……”何承安坐下来跟何大清说话，何跃进几个都坐下来，只有承源有些局促不安，他出来没跟他妈说呢。 “陕北那边日子苦吧？”何大清看着黢黑的何承安，不用问就知道孙子在那边遭罪了。 “嗯，还行吧！那边条件确实不行，乡亲们的日子有些艰难……”何承安就和大家讲了讲羊拐峁的情况，别人还好说，何跃进可是第一次知道国内还有那样的地方。 之前吴老二回来跟何跃进说了他插队的地方，那里已经是草原了，虽然也很艰苦，可是牧民好歹还是能吃到肉的。这么一比，何承安去的那个地方简直就不适合人类生存啊！ “既然是那样，为什么还要在那里生活啊？大家就不能离开吗？”何跃进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说完发现大家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东晋时候有个皇帝，大臣跟他汇报说老百姓生活艰难，食不果腹了！这个皇帝说了一句，那他们何不食肉糜啊？” 何大清看着不解人间疾苦的老三，觉得自己的教育也是够失败的，这不是养出来一个标准的纨绔吗？ 何大清讲完这个典故，大家都听明白了，何跃进知道这是说自己呢！ “爸，您不用拐弯抹角的，我就是不了解情况而已！我在纽约也是住在地下室的，我也尝过挨饿的滋味！”何跃进的意思是他不是不知道穷人的艰难，那种何不食肉糜跟他可挨不着。 “是吗三叔儿？您也住地下室啊？不是说爷爷挺有钱吗？”承源不明所以，有些好奇的问道。 “嗨！那个……”何跃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光荣事迹国内还没有人知道呢！“我之前在纽约组了个乐队，当时我们刚开始有点儿困难……” 何跃进正在白活他的光荣历史呢，宾馆前台打来电话，说是何雨柱同志来了！ 傻柱在家里和彩霞说完话，就开始担心承安和瑞芝，俩孩子啥都没有，他们出去怎么办？他也担心何大清不管不顾的帮助承安，彩霞可是说了，如果这样她可是要翻脸的！ 越想傻柱越慌乱，在家里就坐不住了！一转头发现老三承源也不在家，猜想肯定是老三领着承安去找爷爷了！ “那个媳妇，你看再怎么俩孩子举目无亲的，就这么给赶出去了，我还是不放心啊！我出去看看行吗？” 彩霞其实心里也担心，自己生的亲骨肉能不担心吗？所以傻柱要去找找，彩霞也没有吭声，于是傻柱就找到北京饭店来了！ 等傻柱上来，把刚才家里闹得那一出讲了一遍，何大清看着一屋子的儿孙，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话，“儿女都是债啊！……” 第429章 无愧于心 傻柱把几个孩子都赶走了，让他们去跃进房间，自己单独和老爹讲了彩霞和承安发生争执的过程。 最后还把彩霞说的话跟老爹讲了，“你儿媳妇说了，这次你要是不管不顾的帮承安，别怪她和你翻脸！” 何大清听完觉得脑瓜子嗡嗡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老子本以为回来就可以安享晚年了，看来这他妈都是奢望啊！ 傻柱看着自己老爹的神色，也觉得刚才自己是不是嘴又快了？ “爸！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啊？老大这事儿他妈都动手了，可这事儿还得想办法解决 “唉！”何大清叹了一口气，“我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您给出个主意啊？承安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啊？” “好吧，那你把承安叫来，把你妹妹也叫来，咱们爷几个开个会吧！”何大清想了想，这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干脆就一起吧。 “哎！我这就去叫！”傻柱转身就出去招呼人去了，除了承安，跃进也跟着来了，何大清撇了他一眼，也没赶他走。 “爸，人都齐了！”傻柱看了看说道。天籁小说网 “行，都坐吧，咱们今天开个家庭会议，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商量商量吧！”何大清示意大家都坐下。 “两个事儿，一个是雨水小叔的事儿，一个是承安和瑞芝的事儿，咱们一样一样的来！” “爸，我那事儿就不用了吧？您能办就办，不用大家都知道吧？”雨水先不干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挂不住。 “雨水啊，正好你的事儿可以让承安受受教育，这里都是咱们何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大清按住了雨水，还是让大家一起讨论。 “是这样，刚才你们姑姑来找我，说她公公婆婆想让我帮忙，把她小叔子两口子办出国，跟他们一起去美利坚！为了这事儿，你们姑姑和沈卫国吵架了，你们都说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柱子，你先说，你觉得这事儿应不应该办？” “凭什么啊？这可不是小事儿，出国？他们家也真敢想，上下牙一碰就让咱们给他办？他们算老几啊？”傻柱直接就火了。 “雨水，沈卫国那个兔崽子说什么了？他怎么着你了吗？跟哥说，看我不给他锤出屎来！” “没没，就是拌了几句嘴，哥！”雨水赶紧替沈卫国解释，他可是知道傻柱的脾气，她只要说一句，这个傻哥哥马上就得去收拾沈卫国！ “可咱们要是不给雨水的小叔子办，你妹妹家里就不消停，她和沈卫国的父母这关系也就不好处理了，那该怎么办？”何大清又问道。 “管他们呢！出国这么大的事儿办不了不是很正常嘛！你问问大家，什么关系才能给办这样的事？他们不要脸不用搭理，爱咋地咋地！”傻柱就是这么直接，想都不想的就回答道。 何大清摇了摇头，这样虽然解气，可还是太简单粗暴了。 “说什么呢哥！那是沈卫国的父母，还是沈冰沈杰的爷爷奶奶，那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的吗？别胡说了你！”雨水果然不愿意了！ “承安，你有什么想法？”何大清转过头问何承安。 “我？”何承安没想到爷爷转过来问自己，“我觉得不能办吧？他们家这是耍无赖了，真要是给他们办了，估计还会得寸进尺的，还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要求，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你们听见了吗？”何大清看着傻柱和雨水问道。 傻柱但没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基本都是凭直觉做事儿，不愿意费脑子想那么多，怪累的！听完何承安说的，“我就说嘛，就是不给办！惯他们毛病！” 雨水听完一想，还真是！就她公公婆婆的德行，真要是答应了，后边还真有可能又出来别的幺蛾子！于是她也不说话了。 “其实我们家现在有这个能力帮那个沈卫东，可为什么要帮？就因为他是沈卫国的弟弟？”何大清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就开始自己说了。 “可是既然人家提出来了，我们不想帮忙就只有柱子说的那样处理吗？显然也不妥。 雨水你主要是顾忌卫国吧，不愿意因为这事儿闹得夫妻不和！可是你也知道，这个忙是不能也不应该帮的，可是你为了缓和夫妻感情，还是违心的来找我了！甚至我要是不帮忙的话，有可能你都会埋怨我，对吗？” 何大清的话让雨水沉默了，她不能否认，真要是何大清一口回绝的话，她心里肯定会有那么一丝的不痛快，感觉自己老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所以这事儿雨水你想想，问题的关键在哪？不在我这儿，而在你，在你怎么处理和卫国的夫妻关系啊！” “这夫妻本是一体的，你要明白这个道理，也要让卫国明白他和你才是一家人，你们俩的利益才是共同的，这事儿恐怕卫国就会替你拒绝的！ 假如卫国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不能和你一条心，就是和你闹！那你要是还不懂得放弃，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爸，我明白了！”雨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何大清说道。“我们两口子得是一条心，为了外人搞的我们俩吵架，不值当的！” “这只是一层意思，我不帮沈卫东是因为这件事不合情理！他只是想利用你们出国赚钱享乐，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帮？ 如果他沈卫东出国是为了国家，哪怕他是为了自己去上学长本事，说不定我都会帮他的！” “爸，我真明白了！您放心吧，这事儿回去我来处理，您不用管了！”雨水这回真是听明白了，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看你不一定能处理好的？”何大清站起来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雨水，“这是从美利坚伊利诺伊大学寄来的邀请函，沈卫国的访问学者邀请下来了！” “啊！”雨水很惊喜，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办成了，看来自己老爸没吹牛啊！“谢谢爸爸，谢谢！” “先别着急谢，这只是第一步，你回去问问沈卫国，他的学费怎么办？到了美利坚以后的生活费怎么办？他自己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还要带着他弟弟吗？” “还有你和孩子的签证，我正在协调，到时候看沈卫国签证的情况再说！不行就先拿旅行探亲签证过去再想办法……” 雨水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好了，相信沈卫国再傻，也不会牺牲自己成全他弟弟吧？至于他爸妈怎么想，何大清根本不在乎，这样的人你越拿他当回事，他越事事儿的！ “承安，接下来是你了！你自己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何大清看着长孙问道。 “我，我没想好……”何承安低着头，这时候他才知道，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第430章 自食其力 何承安带着瑞芝跑回来家，才知道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他没想到妈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几句话就被赶了出来！ 实际上承安到现在也没明白他妈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没想好？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何大清看着承安的样子，就明白了。“柱子，把你媳妇跟你说的话，再跟你儿子说一遍！” 傻柱就把彩霞跟他说的那些话跟承安又讲了一遍，“老大，你妈不是不讲理，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是吧？” “承安，不要埋怨你妈，你还年轻，还不能体谅父母的心情！”何大清其实是认可彩霞说的那些东西的，尽管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现实就是如此。 “这个婚姻为什么是大事？因为这个婚姻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它是两个家庭的问题！结婚不是你俩愿意就行了，除非你们什么也不在乎！不过那样的婚姻也未必幸福啊？” “瑞芝这件事不能说你做错了，努力争取自己的感情无可厚非，可是你是男人！接下来怎么办？你不能把这些问题推给你妈和我们来解决吧？你妈生气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这个！”m.23sk. “我没有，我没想推给你们！”承安不服，还在争辩着。 “也许你心里没有想推给我们，可是实际上的结果就是你把你的麻烦推给了我们，你不承认也没有用！” “现在的问题是你带着瑞芝跑出来了，她的父母那边怎么办？你和瑞芝以后又该怎么办？你不考大学了？你们以后如何生存？吃什么？” 何大清的问题让承安无法回答，“父母可以养你们小，可不能一直养你们老吧？你把瑞芝就这么带出来了，连以后怎么办都不想，你妈骂你不对吗？” “你不要觉得自己很有理，恋爱自由那都是屁话！连自己都不能养活，谈什么自由？” “我，我……”何承安很想说我谁也不靠，我自己能行！可他不敢说，他和瑞芝现在四九城什么都没有，没户口、没粮本，在这个时候怎么生存？ 他也很想说你们都是我的父母爷爷，不应该帮助我吗？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承安，你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咱们何家你这一辈的老大，按过去话说就是长子长孙了，你今年也二十多了，是个男人了，不能做事不计后果，你要承担你自己的责任了！” “可我，我现在……”何承安真的慌乱了，何大清击碎了他最后的依仗，原来家人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无条件支持他的，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你爸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妈说我要是不管不顾的帮你，她会翻脸的！我认为你妈说的对，你妈这个儿媳妇我很满意，我不希望和你妈翻脸！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问题自己想办法，你要拿出解决办法！当然你可以寻求我们的帮助，可是你要明确的告诉我们，怎么帮你！而不是把所有的问题一推，让我们来替你想办法！” “柱子，你一会儿带他们回去，包括老二！你媳妇最担心的就是这几个孩子开始依赖家里不上进了，她是对的！你明白吗？” “还有你雨水，回去告诉沈卫国，我何家的子孙都要自食其力，他就更不用说了！我可以帮助你们，可是我不会让你们吃白食，想躺着不劳而获，在咱们何家那是不可能的……” 把傻柱雨水他们都打发走了，瑞芝就留在了这里，韩凌叶还是很喜欢这个姑娘的，再说他现在回去也不方便。 “何跃进，你站住！”何大清叫住了何老三，“我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现在你也一样，要不回去上学，要不现在就找地方工作，我们何家不养闲人！回去之前，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知道了！”何跃进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我想好了，回去继续上学！” “那就好！只要有方向就不怕，但愿你能自己想明白了……” 孩子们都走了以后，何大清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问题！ 孩子如果不争气，他就是挣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家里只要出一个败家子，也许不用多长时间，多大的家业也会败光的！这样的例子古今中外还少吗？ 所以何大清决定给家里立个规矩，他不会再随便给谁钱了！所有的孩子都要让他们自食其力，当然他可以帮助他们，前提是值不值得帮？ 承安他们回去以后，彩霞也不再情绪激动了，她和承安心平气和的谈话，承安也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老老实实给他妈认错道歉，这个沟通的效果就比较好了！ 娘俩商量之后，觉得还是要积极解决问题，不能等着人家找上门来！可要不要去羊拐峁呢？ “妈，我觉得不能去！那地方人可不好整，我现在要是回去，搞不好腿都给我打折了！”何承安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 “我觉得写封信或者拍个电报吧！他们家不就是想给他哥说个媳妇吗？咱们家出钱总可以吧？权当咱们的聘礼了！”傻柱的这个主意靠谱！ “我觉得行！”彩霞想了想说道，“他们那里说个媳妇要多少钱？” “300或者500肯定是没问题的！”何承安回答道。 “就300吧！”彩霞考虑一下说道，“不要让他们觉得咱们家不在乎钱，那样要是没完没了怎么办？先寄300块钱，信用瑞芝的名义写，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老大，你可要想好了！现在觉得瑞芝什么都好，以后你可不要后悔啊！娶个农村媳妇，还是陕北的，这以后……” 商量完写信的事情，彩霞看着何承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妈，您放心！我不后悔……” 何承安现在当然不后悔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经打击总天真，说的就是何承安现在的状态，他哪里知道生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唉！后悔不后悔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彩霞叹了一口气说道，瑞芝都给自己儿子拐带来了，还能怎么样？ “你自己怎么打算？” “我，我还没考虑好……”何承安有些心虚的回答。 “你爷爷的意思是既然你们要考大学，还是回来复习比较方便，毕竟咱们这里条件摆在这儿，所以才让你们赶紧回来！可你现在……”彩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要是考大学，瑞芝怎么办？她总不能跟着你去上学吧？大学最少要上四年，你们现在是结婚还是不结婚？何承安，你真是给自己找了条好路啊……” 第431章 返程 何大清回国不知不觉就半个月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而国内的情况这时候还不是很明朗，何大清就打算回去了。 出来这段时间，虽然和美利坚那边保持着联系，可毕竟条件受限，生意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处理，几个公司也堆积了一堆事情等着何大清回去。 何承安还是决定继续考大学，和瑞芝的婚事等高考完了再说，这让瑞芝有些担忧，不过事关承安的前途，瑞芝也只能支持承安。 以瑞芝的名义写的信也寄出去了，同时还给瑞芝家里汇去了300块钱！羊拐峁的乡亲们来四九城不容易，但愿他们收到钱以后能消停下来，不过现在只能等了。 雨水回家把伊利诺伊大学的邀请函甩给了沈卫国，“我爸给你的！我爸还让我问你，你的学费打算怎么办？你的生活费你家里不支持你点儿？” 沈卫国开始看到邀请函还一阵儿狂喜，听完雨水的话直接愣了，“什么意思？你爸不管？” “真有意思，你是我爸的儿子啊？能给你办出国留学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爸养着你？” “不是，你爸不管我怎么去？这一年上万美元，我……”沈卫国傻逼了。???.23sk. “我爸说了，何家的子孙都得自食其力，你沈卫国凭什么？” “不能吧？岳父怎么能这样啊？雨水，你没好好跟你爸说说，咱们哪有钱？” “沈卫国，你搞清楚，我爸不是冤大头，他不欠你的！学费生活费自己想办法吧，你家里不能啥都不管吧？问你爸妈要去啊！” 沈卫国这下子彻底慌了手脚，岳父一旦不拿他当回事了，其实他狗屁不是！邀请函是有了，可他不能游过去吧？再说去了美利坚他也得吃饭吧？ “雨水，你再跟你爸好好说说，这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凭什么管你？你有病吗？” “不是，媳妇！那不是气话吗？我错了，我错了……”沈卫国赶紧想办法哄雨水，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了。 “我问你，沈卫东出国的事情怎么办？” “爱咋办咋办，我还管他呢！”沈卫国这时候还哪里顾得上弟弟，自己的事情都悬着呢。 “那你爸妈那里怎么办？” “他们一直都偏心眼儿，我出国留学都不管我，我凭什么管他们？” “那不行啊，你不是大孝子吗？家里的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还不知道吗？我爸妈什么时候把咱们放眼里了，他们看不上咱们，咱们也不用上杆子去贴……” 沈卫国做低伏小，雨水说什么就是什么，总算得了雨水一句准话，“我爸说了，没钱他可以借给你，写借条！到了那边该勤工俭学就勤工俭学，还是要自食其力……” “成成，怎么都成！我听你和咱爸的……” 本来何大清还想问问承安他们几个愿不愿意去美利坚，可是出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改了主意，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在国内也好，出国也好，关键还是看这些孩子自己行不行！要是自己不出息，弄出去也是养出一群寄生虫和废物点心！那还不如让他们在国内老老实实过日子呢！ 甚至沈卫国和雨水一家，何大清也不打算大包大揽了，邀请函有了，剩下的签证、办手续什么的他一概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办，能办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跟罗部长打了招呼，11月3号何大清就启程回美利坚了，还是经停香江走夏威夷路线，何大清甚至都没让孩子们来送。 “不用麻烦了，你们都忙你们的，我和你妈直接就走了！以后来回都方便了，迎来送往的浪费时间！” 何大清就这么飘飘然的飞走了，他哪里想到他的回国还有余波未平，可那跟他就没关系了！ 何大清对何承安几个孩子没有表现的特别关心，他们几个表面上说不出什么来，心里能没有想法？ 不敢跟彩霞说，就在傻柱面前唠叨，“爸，爷爷是你亲爹吗？他在美利坚发大财了，也不说给你分点儿？” “亲爹怎么了？亲爹有钱了就一定要给儿子啊？我跟你们说，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你爷爷让我去，我还不去呢！” “吹吧你，让你去美利坚你不去？” “这有什么吹的？不信问你妈，爷爷一回来就跟我说让我出去，我呀还真不稀罕！四九城待着多舒坦……” 彩霞知道了特意把仨儿子叫一起开会，“我跟你们说，你爷爷再有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帮他挣一分钱了？什么毛病？ 你爸十三四岁就跟你姥爷学徒了，这么多年了，靠着自己的手艺养活咱们娘几个，没让你们饿着冻着，怎么着？你们三个哪一个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爷爷做的对，就是要让你们自食其力，靠着父母算什么男人？所以以后都给我闭嘴，老大老二考得上大学就去上，考不上老老实实干活去！尤其老大，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自己没点数吗？……” 沈卫国遇到麻烦了，他去联络处签证，没想到竟然没过，这他妈麻烦了！因为他太紧张了，让人家怀疑他有不良倾向，直接就给拒了！第二天还是没给过，那他只能下个月再申请了！ “笨死你得了！拿着邀请函拒签的，你也是没谁了！”雨水知道后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觉得沈卫国挺优秀的，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至于沈卫东出国的事情，已经不需要雨水操心了！沈卫国拿着伊利诺伊大学的交流访问学者邀请函回家去要生活费了，沈副院长两口子怎么肯掏这个钱？ “不是你岳父全部负责吗？怎么还回家要生活费？” “您二老没事吧？我是您二位的儿子，我岳父能给我办下来这个邀请函就已经很不错了，人家凭什么都管啊？” “爸，您和我妈不是补发了工资吗？先借给我，等我到了那边安顿下来，我打工挣钱还你们！那个小丽不是说了吗，在美利坚刷盘子一天还挣好几百呢！” “那个，那个你弟弟说是要用，钱都给他了！”沈卫国他妈说道。 “他要这么多钱干嘛？爸妈，我这可是正事啊！” “老二要这么多钱干嘛用？”沈副院长也不知道这事儿，这可不是小钱，好几万呢！ “他说，他说要买个摩托车，小丽要买彩电什么的……”沈卫国他妈有点儿慌了。 “神马？他拿钱去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您也给啊！妈，您是不是糊涂了，我出国那是深造，对咱家来说那可是大事儿！您……”沈卫国发飙了！ “老伴儿，你这事确实不对！”沈副院长也很生气，好家伙，这么多钱就给老二那个败家子造了，老头儿也很心疼啊！ “老大这事儿确实很重要！不光事关他的前途，对我们沈家也是很重要滴！想当年我也是在伊利诺伊大学留学，回来后才能得到组织重视嘛……赶紧把钱要回来……” 进了沈卫东兜里的钱还能要回来？做梦吧，早就被他和小丽两个人花天酒地的造得差不多了…… 第432章 九仓 沈卫东把爸妈的钱全都挥霍了，气得老头儿直接就住院了，当然，他出国那事也就没人提了！疯了吧，还给你办出国，待着吧你！ 凯雷号会在香江停留几天，何大清约着叶成轩、戴澜和马世民一起吃个饭，未来香江这里将会是何大清投资内地的重要桥头堡，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三驾马车交代一下的。 叶成轩在浅水湾买了两幢豪宅，大涌道6号和9号，这时候香江地价还没那么离谱，两幢豪宅入手价加起来不到三千万港元。 “姐，姐夫，这个6号是我的，9号就是你们在香江这里的家了！”叶成轩指着掩映在绿树成荫之中的豪宅，给何大清和韩凌叶介绍着说道。23sk. 浅水湾是香江著名的富人区，香江好多富豪名流基本都是住在这一区，何大清之前真是没想过在香江这里置办产业，不过下车一看环境，也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 “我找大师看过了，这两幢大宅风水很好，背山面海，大师说这里紫气东来，上风上水啊！”叶成轩在这里待的久了，也跟本地人一样，比较信奉风水，讲起来滔滔不绝，惹得韩凌叶直笑。 “这两幢房子差不多大小，都有3000多平尺，你们大嘛，所以9号给你们，6号就是我的啦……” 何大清和韩凌叶走进房子，你还别说，这房子盖得是真不错！西式建筑风格，大片的落地窗，窗外就是漂亮的无敌海景！ 房子的私密性也很好，盘山公路到了这里就是尽头了，正好和旁边的6号连起来就构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私人区域。 “不错，这房子可以！多少钱，我让他们转给你！”何大清很满意，尽管他没打算来香江定居，可这么好的房子偶尔过来度个假也不错的。 “不用，姐夫！这房子算我送给你和我姐的，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啊……”叶成轩现在已经是香江有数的富豪了，区区一千万港元还真是小意思。 “行！那我们就笑纳了！我这也算跟着你姐沾光了，哈哈……”何大清和韩凌叶相视一笑，也就没再坚持要给叶成轩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啊！ “成轩，我和你姐夫不大过来，这房子……”韩凌叶也很喜欢这房子，所以有点儿担心的说着。 “这就不用你们管了，平常的洒扫什么的我都会安排人负责，咱们就是隔壁，这点事情还用你们操心吗？” “成！就这样安排吧！舅舅也搬过来了吗？”韩凌叶很满意，住的近也有好处，看舅舅还方便了呢！ “老爷子也搬过来了，人家可不是为了我，还是他孙子说话管用……”大家又说笑一阵子，就一起到隔壁6号去看望叶嘉盛。 老头儿身体还不错，看到何大清和韩凌叶当然很高兴，拉着韩凌叶的手就唠叨起来，非让韩凌叶把韩妈妈接到这边来住一阵子。 晚上就在叶成轩的豪宅里吃饭，韩凌叶陪着舅舅，何大清就和三架马车一起。 “老板，你这次去内地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啊？”戴澜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中文了，这家伙找了个漂亮的中国女朋友，看来是打算在这里扎根了。 “好消息还真有，我这次回内地，见到大领导了，还在领导家里吃了顿饭……”何大清若无其事的说着，让三架马车直接就不淡定了。 何大清把情况简单的给他们做了介绍，“内地看来马上就要开始变化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啊！香江这里背靠内地，我们要把握住机会，不要瞻前顾后……” “可现在怡和这些英资财团包括很多华资都不看好香江这里的未来，现在也有人担心内地会不会收回……”戴澜有些担心的问道。 “内地收回香江那是肯定的，回归之后香江的发展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个不需要担心，内地也希望这里繁荣昌盛的！ 所以不要担心，如果他们因为回归看衰这里，那不正好也是我们的机会吗？” 大家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回归的话题，“这个问题先不着急，我请你们过来是有事情和你们交代！”何大清结束了讨论，开始安排抄底挣快钱的事情了。 “我有可靠消息，波斯那边会有大问题，石油大亨们也蠢蠢欲动，所以基本可以判断明年国际油价会有大幅上涨和波动，另外就是黄金价格也会暴涨……” 香江现在已经成为全球三大黄金交易市场之一，也是全球重要的航运中心，何大清的消息对叶成轩他们来说当然是非常重要的消息！ “所以你们要考虑这两个变化带来的影响，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们的资产翻几倍应该没有问题的！” 戴澜和叶成轩对何大清的消息根本不会怀疑，十几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听老板的准没错！马世民可能还没有对何大清那么信任，可他也不会傻到和大老板唱反调！ “还有就是是要保密！今天只有我们四个人，大家都是我信任的，所以我希望咱们团结一心，我何大清也不会亏待你们，肯定会送你们一场富贵……” 何大清最后说的让戴澜和马世民兴奋起来，他们现在虽然也是有钱人了，可毕竟还是高级打工仔！老板说要送他们一场富贵，那这意思还不明白吗？ 何大清始终相信一点，人才、优秀的人才，才会是核心竞争力！戴澜跟随自己多年，马世民那是后世证明过的精英，把他们的心拢住，未来才会有更大的发展，因此对这样的人才，何大清是不会吝啬的。 消息何大清告诉他们了，这几位都是精英，具体怎么操作自然就不用何大清操心了！这里还有叶成轩看着，所以何大清可以安心的做个甩手掌柜。 “老板，我们最近得到消息，怡和旗下的九仓最近好像有些情况！”戴澜喝了一口酒说道。 “哦？什么消息？”何大清感兴趣的问道。 “怡和这几年逐渐重心向海外转移，内部消息说怡和只控制九仓5%的股份，最近好像有人在暗地里吸纳九仓的股票……” 何大清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船王和李超人收购九仓的故事，不就是从今年开始的吗？那个暗地里吸纳九仓股份的，不就是李超人吗？ “我们安排人查了一下，暗地里吸纳九仓股票的应该是长江实业的李超人！”马世民补充道。 “那你们是想？……”何大清故意问道。 “九仓手里有大量的优质地皮，关键是它的地皮都是999年的租约，这个价值，啧啧啧！……”戴澜他们说起这个来，馋的都流口水了！ 第433章 过江龙 后世去香江游玩的旅客大多都会去海港城购物，这个海港城就是在九仓的地皮上改建的，另外还有一个时代广场，也是九仓的地皮。 海港城后世每年的房租就可以收到100亿港元，绝对是超级现金奶牛！这么好的生意，何大清当然也有很大的兴趣，可是他知道要想拿下九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何大清和叶成轩已经控制了和记国际和港灯公司，加上盛轩集团，他们在香江这里已经成了一线财团，如果再拿下九仓集团，那么在香江这里，他们几乎就是巨无霸一样的存在了。 表面上看凯雷投资集团是美利坚资本，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凯雷的老板是谁香江这里的老板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何大清相信不论是英资还是华资，甚至当局都是不希望九仓集团落入何大清的凯雷盛轩系手里的，任何事物都需要平衡的，一个巨无霸的凯雷盛轩系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是啊，九仓确实是很好的生意，可是我们要想拿下九仓，我想也是不容易的……”何大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板，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九仓的股价很低，怡和又没有注意到危险，长实的李超人能偷偷吸纳九仓的股票，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马世民正是锐意进取的年纪，当然是进取心强烈，听完何大清的意见，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反对你们试试，实际上我一直也没有干预你们的决策。”何大清欣赏的看着小马哥，有上进心的经理人才是好干部嘛！ “不过我这边和美利坚凯雷总部明年会把重心放到其他方面，因此恐怕不能给你们提供资金支持，收购九仓集团的事情只能靠你们自己，你们还想试试吗？” 马世民和戴澜、叶成轩交换了一下眼神，刚才何大清跟他们说石油和黄金的时候，他们就猜到了老板会有大动作，现在果然如此。 去年收购港灯公司，是华懋银行贷款四亿美元，其实就是何大清自己出的！现在又要收购九仓集团，股价就是再低恐怕需要的资金也不会是小数目！ “我们还是想试试，不过这样一来华懋银行的贷款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还不上了……”香江和盛系叶成轩是话事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何大清盘算了一下，估计也是这个结果，“那就这样吧，华懋银行的四亿美元你们先不用考虑，我会和他们说。不过你们也要想的全面一些，有时候生意也不仅仅是生意啊？” “好的老板，我们会稳妥行事的，您放心！” 有了何大清的首肯，三架马车都很高兴，谁不想自己的资源更多啊？老板可不是只有香江这里的生意，需要资金的地方多了去了！ 几件大事都敲定了，气氛就缓和下来，大家开始谈论轻松的话题，比如戴澜的那位美女朋友！ “戴澜，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男人还是要结婚的，有了家庭会更稳重一些……”何大清笑着说道。 “还没想好，我觉得现在这样就不错啊！戴安娜和我这样相处双方都很舒服，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戴澜恬不知耻的说着。 “得了吧，谁还不知道吗？你就是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小马哥和妻子青梅竹马，早就结婚生子了，他很鄙视戴澜这种朝三暮四的人。 “小马哥这话说的不错，最近听说你又和那位肉弹明星来往甚密啊，你这真是艳福不浅呐！”叶成轩也很嫉妒，酸溜溜的说道。 “这就是单身汉的好处，对吗？”戴澜一点儿也不在意，“你们这些有家的男人和女明星约会那是绯闻，我只是正常交往，嘿嘿！羡慕吧？” 小马哥和叶成轩给戴澜一个中指，你妈的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揭人伤疤呢？ 叶成轩的助理这时候匆匆忙忙跑进来，“叶先生，您出来一下……” 何跃进以前在美利坚的时候，经常到处去玩儿，跟着何大清回国这一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到了香江这里，他就想出去放松一下。 今晚上何大清和韩凌叶都有事儿，何跃进到叶成轩家里打了个照面，就要跑出去玩儿。怀特不放心，安排一个保镖跟着他，叶成轩也安排了自己的司机带着他们。 这个时候的香江夜生活已经很丰富多彩了，叶成轩的司机就带他们去了叶成轩他们经常去的海洋皇宫夜总会。这里一个是熟悉，再就是都是有钱大老板去的地方，安全也有保证。 可何跃进是年轻人，根本不喜欢这种中式夜总会的调调，他又不是来找小姐的，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了，非要去香江这里年轻人经常去玩儿的地方。 没办法，叶成轩的司机阿茂就开车带着何跃进去了兰桂坊酒吧街。到了这里何跃进才高兴起来，这里才是他想来的地方。 何跃进是摇滚青年，当然喜欢热闹的酒吧，他们找了一个热闹的酒吧就进去了，没想到在酒吧里又惹出了事端。 何跃进和保镖尼克进去以后一开始好好的，点了酒水，和美女搭讪聊天，跳跳舞玩的不亦乐乎，阿茂不太适应酒吧里的嘈杂，看他们也没事，就出去到车里等着他们了。 酒吧里当然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这时候的香江社团兴旺发达，社会治安也就那么回事儿。 酒吧里何跃进没多一会儿就和两个本地美女聊上了，没想到一起跳舞的时候，一个叫阿琳的美女被人摸了一把，这个姑娘也是猛人，回头就给了那家伙一个大嘴巴子，这下麻烦了！ 被打的这个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鸟，挨了大嘴巴了怎么可能算完，何跃进这货也是喝了酒，一上头就把这小子直接放挺了！ 没想到被揍的小子是社团成员，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何跃进这就算捅了马蜂窝了，他和尼克两个人打六个不落下风，把这一伙全部放倒了，然后就来了上百人把他俩包围了！ 阿茂在车上都快睡着了，等他发现情况不对头的时候，何跃进在酒吧里已经被四处赶来的社团成员团团包围了…… 阿茂下车想进去的时候已经进不去了，他就一个人，赶紧给叶成轩的助理打电话，这要是出了事可就是大事儿了！叶成轩的助理接到电话也慌了，赶紧汇报。 “那边是哪个社团的地盘？联系他们坐馆，如果跃进出了事，他们也不用在那边混了……”叶成轩一听也急了，马上吩咐助理去办事。 “钟sir吗？我是叶成轩，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您，我有一个侄子在兰桂坊那里遇到麻烦……”叶成轩又给警署的关系打电话，这时候矮骡子肯定不如皇家警察靠谱啊…… 第434章 有钱就大晒 何跃进这时候也慌了，猛虎你也架不住群狼啊？上百人拿着刀片子棒球棍，手无寸铁的何跃进和尼克就悲催了！ 说起来何跃进还是沾了尼克的光，鬼佬在香江还是轻易没人招惹的。别看社团都挺牛b的，可实际上他们也都是有家有业的，出来混还不是为了钱吗？ 弄死一个鬼佬，谁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所以社团成员制服了何跃进和尼克之后，也没敢下死手收拾他们。 “喂，你个扑街仔是混哪里的？敢在我乌鸦的地盘闹事，打我的小弟吭！找死啊？”叫乌鸦的大哥看着躺在地上的何跃进和尼克，非常嚣张的拍着何跃进的脸说道。 何跃进长这么大真是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这时候他和尼克都很狼狈，浑身是伤，好在都是皮肉伤。 “草！你牛逼什么？有本事咱们单挑，我他妈让你一只手……”何跃进非常不屑的看着乌鸦说道。 “卧槽，你小子有种啊！”乌鸦被何跃进激怒了，伸手夺过旁边马仔手里的棒球棍，就要给何跃进一个深刻的教训！ “大佬，顶爷的电话，找你……”乌鸦的头马长毛拿着大哥大走了进来。 “大佬，我是乌鸦……”乌鸦的老大恰好打来了电话，要不然何跃进可就惨了。 就在这时，o记的探员也到了，在门口和社团的人推搡起来，局面有些失控了。 乌鸦在接电话，带队的o记督察掏出了点三八，“都给我让开，叫乌鸦出来！” “是，有两个扑街在我这里，……”乌鸦听着电话，看着地上的何跃进和尼克神色莫名变换，“大佬，你说什么？放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知道乌鸦的大佬怎么跟乌鸦说的，“草！”乌鸦恨恨的挂断了电话，“你今天走运，有人保你……”乌鸦指着何跃进恶狠狠的说道。 “大佬，外面来了好多o记要闯进来，姓林的条子让你出去答话……”一个马仔跑进来报信。 “条子也来了？”乌鸦这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大佬口气严厉的命令自己不准动这两个扑街，乌鸦还没想太多！可o记过来显然也是为了这两人，这情况就有点儿微妙了！ 混到乌鸦这个位置的都不会没有一点儿脑子，要不然早就扑街了！黑白两道这么快就同时有了反应，乌鸦感觉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o记和社团表面上是天生的死对头，其实也可以说是相爱相杀的关系，没有了社团，o记其实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这里面的关系有时候也是很微妙的。 这一区的林督查乌鸦自然是很熟的，他知道条子要进来，自己的小弟是抗不了多久的，所以赶紧出去和o记的人对话。 “林sir，这么有兴致，这么晚了还出来玩儿啊？”乌鸦出来了，林sir也就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开枪的，开枪事情就大条了！ “乌鸦，你过来单独聊聊！”林sir收起点三八，示意乌鸦过来单独说话。 两边老大要单独聊，探员和社团马仔也就不用剑拔弩张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出来混除了个别白痴变态，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啊？能吵吵就尽量别动手才是原则，尤其是和条子动手，那才是脑袋痴线呢！ “你是不是扣了两个人，赶紧放人！我告诉你，他们来头不小，我上面的警司亲自打电话给我，要不然你以为我他妈吃饱了撑的管你这点儿破事？” 钟sir开门见山就直接说道，他大晚上的不在家陪老婆孩子，只想尽快解决问题完成任务。 乌鸦这时候心慌了，条子都这么说，看来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这真是他妈太背了！ “草！谁这么牛逼，让我大佬和林sir你都来要人？这么牛逼跑这里来干嘛？微服私访吗？”乌鸦其实就是想从林sir这里套套底。 “你不用套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的任务就是带走他们！”林sir真的不知道何跃进的身份，他也不想知道。 “别废话了，赶紧放人！还有，你要交几个小弟出来我们带回去……”林sir不带感情色彩的说道。 “这有点儿欺负人了吧？他们把我的小弟打伤了好多，还要我们交人？有钱大晒啊？”乌鸦火了，张牙舞爪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在香江有钱就是大晒！你有问题吗？”林sir点着乌鸦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草！没问题，没问题……”乌鸦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服了。 “明仔！带几个人跟林sir回去喝咖啡！长毛，把人带出来交给警官，给师爷打电话，让他去警署……”乌鸦高声吩咐自己的小弟做事，心情那个憋屈。 何跃进和尼克被送去了医院，何大清和韩凌叶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他们做完了检查，没有什么大碍，都是皮肉伤。 “姐，你慢点，跃进没什么问题的！”叶成轩扶着韩凌叶，知道消息的韩凌叶在家里腿都软了，但还是坚持要来医院。 何大清板着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个老三真是太不省心了，时不时的就得折腾折腾，这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吧？ 何跃进和尼克已经被送到了病房，o记的探员在门外守着，按照规定，何跃进还要录口供的。 叶成轩已经通知了律师，他和何大清他们赶到的时候，律师也到了。何大清和韩凌叶没有理会这些杂事，直接去看何跃进，外面自然有叶成轩来处理。 “没事吧跃进，伤哪了，让妈妈看看！”韩凌叶一看到何跃进眼泪都要下来了，何跃进脑袋上包着绷带，鼻青蓝脸肿的看着那么的凄惨。 “我没事，妈！都是皮肉伤，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了……”何跃进赶紧安慰妈妈。 儿子都成了这个熊样了，再怎么当爹的也不好直接开骂吧？ 何大清就和医生询问跃进的情况，医生介绍完了就出去了，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吧！ “爸！”跃进有些心虚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何大清，小声的叫了声。 “唉！你真是好样的，走到哪都能闹出大动静！这次又是为什么？”这也就是亲生的，要不然……???.23sk. “这帮小流氓太嚣张了，我就是见义勇为才……”何跃进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事儿你还真不能说何跃进错了，见义勇为英雄救美，这怎么说？ “跃进，你知道要是今天我们知道的晚点儿，或者你表舅采取措施稍微一迟疑，你会有什么结果吗？”何大清觉得有必要和儿子好好谈谈了。 “知道，我可能就不能好好躺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何跃进心有余悸的后怕着说道。 “你知道就好！事情对错我不说了，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白吗？ 你也这么大了，干什么都要有个轻重，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让我和你妈怎么办？我就是再有本事，有些后果也是承受不起啊……” 第435章 江湖道义 何大清跟跃进说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看看尼克，虽然是保镖，可是尼克这也算是跟着跃进受的伤，这顿揍挨得有些冤枉。 叶成轩带着律师在外边处理后续的事情，因为已经出警了，所以o记需要给何跃进和尼克录一个口供，最关键的是何大清到底是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这个叶成轩就做不了主了。 “姐夫，跃进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叶成轩单独过来请示何大清。 “怎么处理？……”何大清有些犹豫了，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交几个烂仔就想应付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何大清的面子往哪搁？和盛系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你有什么建议？”叶成轩毕竟是地头蛇，有些情况他当然比何大清要了解。 “警方那边这件案子不会有什么结果，对方已经交人了，就算我们给警方施加压力，警方也只能找别的理由！无非就是扫荡他们的场子，……”叶成轩显然对警方不抱太大的希望。 “打人的是义安的红棍，叫乌鸦！他们的坐馆我通过别人联系的，对方的意思是他们愿意赔钱，摆酒当面道歉……叶成轩接着说道。 “赔钱？摆酒道歉？”何大清笑了起来，“他们以为我是谁？混社团的吗？” “你和义安有合作？”何大清问道。 “之前义安帮盛轩集团收过楼，香江这里就这样，有些脏活基本都是交给社团的，我和他们没有联系，这种事都是下面人负责的！” “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他们！钱我有的是，肯定不要他们的钱！我要那个乌鸦的一只手，就算他们的交代吧！” 何大清发话了，叶成轩自然没有异议，马上就通过中间人把要求传给了义安。 义安在香江也是比较有实力的社团，要不然也不能控制兰桂坊这样的地方。义安的坐馆言叔本来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以为人也交了，也愿意赔钱道歉，这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依不饶！ “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很有礼貌了，这是看不起我们义安吗？”言叔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不敢得罪邱先生，估计早就扑你老母了！ “言叔，我也只是中间人而已，只是负责传个话！你不用跟我说什么，你们自己拿主意！” 丘耀祖是立法会议员，一直也是义安在官面上的依仗，所以他根本就不把所谓坐馆大哥放在眼里，端起茶杯来慢慢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 邱先生的态度让言叔红了脸，心里暗骂，“扑你阿母，每年给你那么多好处，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拿我们当成凯子一样，一点儿忙都不愿意帮！” 邱先生挫了言叔的气势，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言叔，你老人家都这个岁数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啊？” 言叔借坡下驴，“邱先生，您也知道，出来混最重要就是气势，所谓输人不输阵！我们义安也有几万兄弟，已经愿意赔钱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言叔，要是一般的人，我用的着过来传这个话吗？我就替你们打发了！可这次乌鸦惹的人……”邱先生故意卖关子不说了。 “邱先生，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还请您给我指点迷津啊！”言叔拱手失礼，心里气得要死。 “对方是盛轩集团的叶老板，你可能也听说过！这几年盛轩集团可是风头强劲啊，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和记国际知道吧？其实也是叶先生做主……” “啊！”言叔一听邱先生说的，直接就傻眼了！盛轩集团还无所谓，和记国际那可是香江赫赫有名的大财团，言叔就是再孤陋寡闻，他也知道和记国际的老板那意味着什么！ “那被打的是……”言叔赶紧接着问，他妈的乌鸦想死也不要连累大家啊！ “具体是谁叶先生也没说，只是说是他的一个子侄辈！不过听叶先生的口气，似乎他也得罪不起那位公子的！”邱先生倒也没坑言叔，实话实说而已。 大老板也得罪不起，那他妈是谁啊？难不成是王孙公子？这他妈也太扯淡了吧？言叔不说话了，他在盘算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 “言叔，当断不断会有大麻烦的！香江这里是鬼佬的天下不假，可实际上也是有钱人的天下！ 叶先生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尽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一个小弟而已，这个账我想你言叔是算的过来的！”邱先生该说的都说了，就打算告辞了。 “言叔，口信我带到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自己商量吧！不过请尽快，对方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 “好好！我送您！”言叔赶紧起来恭送邱先生，回来之后就把几个心腹叫来商量。 “老顶，乌鸦可是我们义安的红棍，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废了他，我怕兄弟们不服啊？” 言叔的把兄弟虾叔是刑堂舵主，这老家伙脑子里都是江湖规矩，要不是能打对言叔忠心不二，早就该回家抱孩子去了！ “虾叔，乌鸦得罪的是大水喉来着，还他妈是顶级的大水喉，人家要他一只手已经很便宜了，你就不要瞎说了！”义安白纸扇秋爷老神在在的讽刺道。 “香江这里谁最大？他妈银纸最大！人家顶级大水喉，随随便便扔出几百万买他乌鸦的花红，外面起码几万烂仔愿意挣这笔钱！到时候就不是一只手的问题了！现在这样反而救了他一命，还有什么要考虑的？” “你……这……”虾叔被秋爷讥讽的面红耳赤，“我义安几万兄弟，谁敢？” “大虾，坐下！”言叔赶紧按住自己的把兄弟，秋爷虽然话说得难听一点儿，可道理真是他妈的对啊！ “江湖路就是不归路，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乌鸦这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言叔这句话，乌鸦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兄弟？社团当然有兄弟，不过兄弟就是拿来卖的嘛！利益面前，别说乌鸦一个红棍堂主了，就是言叔这样的坐馆，只要利益足够，分分钟也是可以扑街的！ 第二天义安就派人把一个盒子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盛轩集团，叶成轩看了眼差点没恶心的吐了！ “姐夫，义安把东西送来了，你要看看吗？呕……”叶成轩给何大清打电话的时候还止不住的恶心。 “我不看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找地方扔了吧！” “那接下来还……”叶成轩的意思是继续收拾他们吗？3sk. “瓷器不和瓦片斗气，跟这些烂仔有什么可置气的？既然人家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第436章 轻抚你的脸 因为何跃进受伤，何大清不得不在香江这里多停留几天。 何跃进倒是挺舒服，因为每天都有美女陪伴。酒吧里他英雄救美的那个叫琳琳的女孩，不知怎么知道何跃进所在的医院，过来探望他，一来二去的就每天都来了。 琳琳比何跃进小一岁，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爸爸是英国佬，这次是回港看望外祖父母，碰巧跟同学一起去酒吧玩儿，就遇到了这些事。 何跃进自小就招猫逗狗的，撩妹子那在老何家绝对是第一流的水平，当时在酒吧里的英勇表现也让琳琳非常倾心，这俩孩子就见了一面而已，没几天就好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了。 何大清不反对孩子搞对象，这种事你就是管也管不了啊？不过他不可能为了何跃进搞对象正事儿也不干了吧？ “老三，你是怎么考虑？是留在香江这里养伤还是跟我们回去？” “呃，我现在这情况不适宜移动吧？我还是留在这里养伤吧！”何老三很不要脸的说道。 “那不行啊，你在这里也没人照顾，妈妈不放心啊？”韩凌叶慈母多败儿，还没看出来她这个儿子哪里是因为要养伤留在这里的啊！ “行了，这里还有成轩在，怎么可能委屈了他？”何大清有点儿不耐烦了，“我告诉你小子，养伤就老实待着，别再出去惹事儿了！还有，谈朋友我不反对，可你自己也要有数，……” “可我还是不放心……”韩凌叶还想说什么，“咱们出来日子不短了，家里还有你爸妈呢？”何大清打断了她提醒道。 “唉，也是啊！”韩凌叶一想美利坚家里的爸妈，也就不再坚持了。 就这样把何跃进留在香江养伤，拜托叶成轩照顾，何大清就返回了美利坚。 78年12月15日，中美签署了联合公报，正式宣布于79年1月1日起，双方正式建立外交关系！12月16日，吉米大统领发表公开电视讲话，向全国人民宣布了这一消息！ 同时，波斯的动荡加剧，波斯国王的统治岌岌可危，第二次石油危机马上就要来临了…… 78年11月，芝商所正式在纽约推出了石油期货合约交易品种，何大清回国之前就已经安排梁坤团队和华懋银行买入大量多头石油期货合约，在他回来之后，已经持有了价值上百亿美元的期货头寸！ 其中华懋银行持有大约四十亿美元的多头石油期货合约，投入保证金三亿多美元。买入的期货合约分散在几十个户头里，平均持仓成本是13.25美元一桶的价格，现在就看美利坚石油巨头们的表演了！ 黄金期货投资方面，自78年下半年开始，按照何大清的指示，华懋银行和梁坤的团队就开始悄悄的买入多头黄金期货合约。 78年以来，国际黄金价格缓慢的上涨，到了这个时候，国际黄金价格已经攀升到了190美元一盎司的水平，华懋银行和梁坤团队在黄金期货市场斩获颇丰！ 何大清召集老马和梁坤单独开会，布置在黄金期货市场加大投入！ “老马，华懋银行那边能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何大清问道。 “现在流动资金还有六个亿左右，香江那里的四个亿？……”老马是问叶成轩他们贷款的事情。 “那边一时半会还不了，他们还要再用一段时间。”何大清想了想，“还能再凑点吗？” “我们手里的资金之前大部分都换成黄金实货了，如果需要，可以拿去抵押贷款！不过现在美利坚这边的贷款利率很高了，这个……”老马是会计师，觉得这么高的利率有点儿心疼。 “你那边呢？能动用的资金有多少？”何大清又问梁坤。 “我这边现在有3亿两千万，这些还都是这半年炒黄金期货赚的，还有一部分都投到石油期货那边了……” “这样，老马你这里想办法凑齐十亿，老梁你这里清空所有的股票投资，能凑出5亿美元吧？” “没问题！”两人点头说道。 “石油期货那边不动了，现在我们的仓位正好！你们调集的资金60%买入黄金期货合约，看多！卖出合约就定在600美元的价位……” “600美元？”老马和梁坤倒吸一口凉气，卖出合约600美元就意味着何大清确定黄金价格会涨到这个价格，现在平均190美元的价位，那就意味着300%的涨幅，期货合约是10%的保证金交易，那就是30倍！他俩不敢再往下算了，天文数字啊！ “老，老板，你确定是600？”梁坤有些颤抖的问道。 “明年估计够呛了，后年一定可以！” “吓死我了，我以为……”梁坤有些失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过明年到400美元肯定是没问题的！”接下来何大清的话又让梁坤和和老马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400美元也大发了！20倍的收益还要怎样？10亿美元的投入，200亿美元的回报，…… “你们俩好好干，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如果明年我们赚钱了，我送你们一人一个小岛！让你俩当岛主……”天籁小说网 老马和梁坤晕晕乎乎的又出了何大清的办公室，他俩心里想的全是百亿美元的问题！一百亿美元堆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对于何大清说的他俩个人的回报问题，老马和梁坤完全不担心，这么多年了，老板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是千万富翁了，没有老板，他们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日子？ 出了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怀特就带着八个精干的保镖等着他俩，“这是老板给你们配备的安保团队，每人四个！老板说你俩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定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老板，安保团队都安排好了！”怀特进来报告。 “怀特，让你的人全天24小时保护他俩，一定不能出现问题……” “放心吧老板，我会盯着的！” “弗兰克，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怀特出去后，何大清又给麦肯齐打了个电话。 “都安排好了，你要求重点监控的人我都安排人盯着呢！” “注意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防患于未然！明年太关键了，我不想出任何闪失！” “明白老板，你放心吧！”麦肯齐保证道。 除了给老马和梁坤安排安保团队，何大清还让麦肯齐安排人盯着他们手下的核心骨干。 财帛动人心，为什么何大清没有让凯雷投资介入黄金期货投资，其实也是一种保密措施！ 何大清发现现在的凯雷投资公司人多嘴杂，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所以他已经不会再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经验，去指导凯雷投资了，完全依靠凯雷投资公司自己团队的能力投资运营！ 第437章 怎么就走了呢 78年12月18日，第三次全会在四九城召开，这个会议对我们国家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王三胜的检查终于写完了，他又没干过什么缺德事，风头过去后，他也就没事儿了！厂里还是安排他回红星农场上班。 师父跟他说的办武馆的事情他也记在心里，师父还特意给他单独留了一万美元，这是办武馆的前期费用，让他看到合适的地方或是租或是买，钱不够的话让他联系香江那边。 不过现在王三胜也不着急，办武馆总得有人吧？他之前倒是有几个徒弟，不过都没有正式拜师，真要是开武馆，就这几个人显然是不够的。 师父给他的那五千美元，回家他就给自己媳妇了，媳妇的工作受他连累也没了，正在郁闷呢！ “这么多？”看着厚厚的一沓绿色的票子，玉凤有些惊讶。m.23sk. “这是钱吗？怎么都是这样式儿的？能花吗？”玉凤没见过美元，看着稀奇古怪的有些纳闷。 “这是美利坚的钱，美金懂吗？还能花嘛，把那个嘛去了吧，这钱可比咱们国家的钱值钱！”王三胜难得有机会在媳妇面前显摆，于是就嘚瑟的给媳妇普及了一下什么是美元。 “这么说这些钱就是好几万？我的天，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玉凤可是被前几年的事情惊着了，看着这么多钱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我师父都回来了，能有什么事儿？你就踏踏实实的吧！”王三胜惬意的往后一靠说道。 “我说，你不是一直想买个电视吗？这回咱们买个大的，进口的！气死院里这些王八蛋！” 前院阎埠贵如今成了这院里的一大爷了，老西真是有本事，愣是从牙缝里省钱，买了院里第一台电视机！ 王三胜其实收入不错，可这家伙大手大脚的，花钱也没个数，属于挣俩花仨的主儿！所以这么些年了也没攒下什么钱，连人家阎老西都不如，说起来也是怪丢人的！ 阎老西买了电视宝贝的和什么似的，都不舍得让人看！每天都是偷摸的趁着院里没人的时候，自己偷着瞧！ 电视机对玉凤这样的妇女同志有极大的吸引力，包括三胜的俩孩子，也被阎老西家的电视馋的不行，每天都吵嚷着家里买电视机的事儿！ “买电视机不得要票啊？”玉凤当然想买电视了。 “你个傻娘们，咱们有美元啊！直接友谊商店买就行了，要什么票啊？”王三胜怎么感觉今天是那么得劲儿呢！ “成！那咱们就买一个！”玉凤还是没能抵挡住电视的诱惑，一咬牙就决定买个电视机了。 友谊商店就是专供出国人员和外宾消费的地方，在七八十年代，友谊商店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里面好东西多啊！ 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当然也有进口的家电，不过这里只收外汇，后来还专门发行了外汇券，就是专门在这里消费用的。 不过王三胜和玉凤没想到友谊商店不是随便让进的，门口有人把门，要有护照才能进去！这玩意儿王三胜哪有啊？ “不是，我一中国人就不能进去买东西了是吧？”王三胜有点儿上火了。 “这地方就不是给咱们开的，里面都要外汇，知道吗？”看门的这样的事儿经多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他妈狗眼看人低，老子没有外汇跑这来干嘛？” “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还骂人呢？” “骂你怎么了，你他妈还是中国人吗？怎么说话就和狗腿子汉奸一样！”王三胜膀大腰圆，一个大光头看起来就不好惹，门口看门的光嚷嚷也不敢怎么样。 “三胜，别喊了！不让进咱们就不进去吧……”玉凤害怕三胜真的给人打了，赶紧拦着，她可是知道家里这位的脾气。 他们在门口一吵吵，好多外国人都围着看热闹，店里的干部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同志，有话慢慢说，咱们别让外宾看热闹……”干部的水平还是挺好的，赶紧安抚王三胜？ “领导，你是这里的领导吧？我问你，这里还是不是中国，你们还是不是国家的干部了，怎么我看你们这里有点儿变味了，瞧不起我们劳动人民是吗？” 王三胜那几年的队长没白当，这小帽子扣的那也是框框的！他这么一喊，商店领导的头直接冒汗了！要知道现在虽然风刮过去了，但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政策会不会变回去心存疑虑的。 “同志，同志！有话咱们慢慢说，有什么意见您跟我提，我们好商量，好商量……” 你还别说，王三胜这么一闹，还真是有用，起码商店的大门他是进去了，还是被请进去的。 出面解决问题的张副经理仔细询问了事情过程，“王三胜同志，你批评的对！我们门口执勤人员的态度确实有问题，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一定批评教育，一定改进！” “不过我们这里有规定，必须出示护照才能进入，这方面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说对吗？” “好吧，就算你们有规定，但是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吧？我们有外汇，为什么不能进来买东西呢？” “这个，这个确实当时在制定规定的时候没考虑到！你知道我们这个规定还是64年制定的，当时咱们普通老百姓哪里会有外汇呢？就是有也没人敢拿出来花啊！” 张经理是个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这个态度让王三胜也不好意思发飙了。 “那怎么办？我有美元还啊让买东西了？”王三胜有点儿不愿意了。 “这样吧，我做主了，你先买东西，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如果有问题我们再联系你，行吧？” 其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友谊商店的东西真的都是卖给外国人的？骗鬼去吧！门口那一堆黄牛都是干什么的？这位张经理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只要让买就行，王三胜可不在乎什么这个那个的，他的钱来路光明正大，也不怕查！ 王三胜和玉凤精挑细选，最后花了1200美元买了一台日立21寸大彩电！这玩意儿当时是绝对的奢侈品，1200美元啊，换成人民币能在四九城买两间房没问题！ 不过凡事不能都用钱来衡量，就比如现在小孩儿玩的玻璃弹珠，要是拿到秦朝去还不成了国宝啊？所以物以稀为贵，这时候这台21寸日立彩电，可比两间大杂院的房子稀罕多了！ 王三胜和玉凤扛着这台彩电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四合院，不！应该说是半个胡同都震了！我天，这么大的电视？还是彩电！本子国进口的！…… 王三胜不小气，直接在中院摆上桌子让街坊邻居们看彩电！爷们就是这么场面！ 冬天啊，这时候气温可是零下四五度，大家也不嫌冷，全副武装的挤在中院看彩电，这场面这毅力，绝对是后世人无法理解的！ “三胜，听说这是你师父回来给你的钱买的？”买这么个大家伙，来路当然得交代明白，要不然不得报告派出所把王三胜抓起来啊？院里这帮孙子干的出来的。 问话的是阎老西，看着王三胜的21寸大彩电，自己家那台9寸的小黑白顿时就不香了！ “是啊！要不我哪来的外汇买它啊？”王三胜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嘿！你说你师父也是的，都一个院儿住了那么些年，也不说回来看看！都是老街坊伍的，三胜啊，你给说说，让你师父回来看看呗！……” “来不了啦，人家回美利坚啦！” “啊！？走了，怎么就走了呢？……”阎老西满脸失望的喃喃自语。 第438章 别争了 阎老西的失落一览无余，同样失落还有好多人，比如老易同志、刘海中同志，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脸的落寞。 “你师父就没跟你打听打听咱们这些老街坊？这出去发了大财也不能忘了咱们这些人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苟富贵、莫相忘嘛！这老何同志可有点儿不够意思了哈！” 阎老西眨着他那小眼睛，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王三胜说道。 “拉倒吧，打听你们干嘛？添堵吗？”王三胜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这货比傻柱还愣！说话也是一句话噎死一群人！ “哎我说，怎么和我爸说话的？”阎老西被王三胜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俩儿子不干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哥俩本来看着这21寸大彩电就眼气，阎解成的腰都被他媳妇于莉掐紫了，一听王三胜这么说话，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了。天籁小说网 “嘿！小兔崽子，跟谁俩呢？老子就这么说话，怎么着？不服啊？”王三胜嘿嘿乐了，小逼崽子挨揍没够是吧？ “你，你目无尊长你！我爸怎么说也是长辈，还是咱们这院儿里的一大爷，你，你太不像话了你！” 阎解成其实刚才说完就有点儿后悔了，王三胜是什么人，正宗的活土匪啊！当年搬进来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干翻了他们和刘家六个人的！ 不过守着这么多人，阎解成不想丢份儿，所以还是强努着继续牙犟！ “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长辈？谁的长辈？老子可没觉得你爸是我的长辈！ 瞧瞧你们干的那些破事儿吧，当初想抢我的房就不说了，人许大茂刚死，是他妈谁马上就惦记上他的房了？ 后院聋老太太还没火化呢，又是谁非要搬进去占房子的？我他妈都不稀的说你们！” 王三胜这一番话可是揭了许多人的老底儿了，关键他打击的范围也大了，老刘家也捎带上了，这就惹了众怒了！ “嘿！孙贼，怎么他妈说话的？你个王八蛋，我们踩你尾巴了？上来就是夹枪带棒的？什么玩意儿？” 刘光天和刘广齐也蹦了出来，王三胜说的这些事儿他哥俩可都是有份的！ “王三胜，你太不像话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刘海中也人五人六的站起来指责王三胜！ “都给我滚，谁他妈请你们来的？跑我家门口撒泼，你们也不照照镜子，都他妈什么牛鬼蛇神的玩意儿！” 王三胜本来就讨厌院里这几家人，吵吵起来哪里会有好话说？ 这一说不打也得动手了，要不然大老爷们也太丢人了！一群人被王三胜指着鼻子骂，还混不混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光天比较莽，第一个冲了上来，举起拳头就冲着王三胜打过来，还没等王三胜动手呢，旁边一个半大小子一脚就把刘光天踹飞了！ “跟我爸动手，找死呢你！”这位是王三胜的儿子王国栋，今年才十五呢！不过打小跟着他爸练武，这位功夫可是了得！ 刘光天直接就飞出去三米开外，你想想王国栋这一脚有多大力量吧！ “来吧孙贼，小爷我陪你们练练，我要是让我爸动一指头，算我功夫没练到家！”王国栋一甩身上的棉大衣，摆了个泡死示意来吧！ 刘光天趴在地上直哎呦，其实王国栋用的是巧劲儿，他飞出去这么远，很多是因为他往前扑的时候太猛了，这也是借力打力的一种。 不过刘光天多贼啊，这会儿要是站起来，他是接着打还是不打啊？所以干脆趴在地上装死得了！ 王国栋一脚踹飞了刘光天，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动手的了！废话，明知道打不过，上去找揍吗？那还站着一个大光头呢！ “好儿子！真给你爸长脸！来吧，我儿子说了，你们尽管上！我就看着，……”王三胜高兴地哈哈大笑，指着阎解放他们说道。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妇女凄厉的嚎叫起来，“啊啊啊！这怎么有个死人啊？” 大家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看，只见地上真的趴着一个人，王三胜胆子大，近前一看，“这不是贾张氏吗？她怎么死这儿了？” 原来贾张氏自从瘫痪以后，也没人照顾她，就她这德行，谁会管她死活呢？ 这瘫在床上又是拉又是尿的，没人伺候会是什么样子？那是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那个味儿啊就别提了！ 易中海算是倒了血霉了！自己孤老头子一个还得负责贾张氏的吃喝，心里那个憋屈就别提了！为了让贾张氏少拉少尿，干脆一天就让她吃一顿饭，这时间长了贾张氏瘦的就和骷髅一样了！ 可这贾张氏生命力真是顽强，就这样愣挺着就是不死！今天王三胜买了大彩电，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热闹，谁知道贾张氏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一个人爬出来了，结果死在了半道上…… 死就死了吧，贾张氏这一死，自然王三胜父子也就不用操练了！王国栋他妈过来就是一个大嘴巴了，“赶紧给我滚回去，长本事了还，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死德性……” 王三胜就觉得晦气！妈的老子买个大彩电正高兴呢？你个臭娘们死出来干嘛？不过他可没心情搭理贾张氏，死不死的，跟他可没关系！摇着头抱着大彩电就回家去了！ 老易同志哭丧着脸，“他一大爷，你是这院里的一把手，这事儿你得管啊？” 阎老西也哭丧着脸，“老易，话不能这么说，这贾张氏可一直都是你照顾的，她的后事也得你来啊？” “不是，老阎！我和贾张氏也是非亲非故的，能照顾她已经很不错了！这后事不能也是我一个人的吧？” “你们不是干亲嘛！怎么就非亲非故了？”刘海中这时候说话了。 “老刘，你这是，你这是落井下石啊？干亲不过是个说法，你们不能啥都不管吧？……” 好嘛，贾张氏趴在地上死死的，三个老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上了，没人管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一个小时之后，“我说三位大爷，你们是不是先把贾张氏弄回去再研究啊？这么放着来回走道不方便，女人孩子也害怕啊？” 草！我以为是哪位正义人士良心发现，要出来主持公道呢？原来你他妈是觉得贾张氏碍你走道了啊？什么玩意儿啊？ 三位大爷那是什么段位，在这里讨论就是要给全院的邻居们施加压力，扫了那位提意见的好人一眼，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在那争论不休！ 最后大家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也许三位大爷也确实累了冷了，“我说三位大爷，咱们全院捐点钱给她送走吧，你们三位别争了，行嘛？……” 第439章 晚上来找你 79年元旦，中美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原来的联络处也就正式升级为各自的大使馆了。 沈卫国在家里又排练了无数遍，信心满满的去大使馆签证，这次终于是通过了！ “媳妇，媳妇儿！我过了，过了！”沈卫国和范进中举一样，还没到家就大呼小叫，所有的邻居们没有不知道沈卫国这孙子拿到签证了的！ 雨水和沈卫国现在住的是学校里的老式筒子楼，这种房子的私密性还不如大杂院呢？ “真他妈狗屎命！就凭他沈卫国也能去美利坚？还他妈访问学者？我呸！” 文人相轻，沈卫国赴美留学，不知道气坏了多少所谓的读书人！不过气也是白气，谁让他们没有娶个好媳妇，没有一个好岳父呢？ 沈卫国的签证下来了，雨水和孩子就可以申请随行陪读的签证了！签证如果下来，他们一家就可以踏上赴美的行程了。 沈卫国这次是自费留学，学费加上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起码在当时的中国，是没有多少家庭能够承担这么高的费用的。所以沈卫国的出国，在单位以及周围的朋友们看来，绝对是非常牛逼的事了！ 拿到签证之后，沈卫国就开启了漫长的送行酒宴循环模式，每天各种送别酒局，喝得是五迷三道的，可以说是醉生梦死啊！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朋友熟人，搞得沈卫国都怀疑起来，“我有那么好的人缘吗？” 其实好多人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是想结个善缘，万一沈卫国在美利坚混好了，是不是也可能帮他们走出国门去啊？ 在当时，出国几乎就是很多人的终极梦想，似乎只要出国了，人生就此大圆满了…… 四合院里三位大爷组织大家捐款，给贾张氏办理后事儿！一大爷阎埠贵当仁不让，“那个我说两句啊，院里贾张氏去世了，她们家里也没人了，唯一的孙子棒梗在外边插队……” “我说阎老师，你就别白活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有事说事儿，大冷天的这他妈冻死人了都！” 王三胜本来不想来开会，不过他不来就得媳妇来，再怎么也不能完全不和邻居们接触吧？不过看着阎埠贵没完没了的瞎白活，王三胜又开始烦躁起来。 “王三胜，怎么哪哪都有你啊！这是咱们院里的大事，就是你师父在这里，也不能和你这样……” 事关老易同志的切身利益，所以老易同志马上就帮着阎埠贵压制王三胜！老易同志的水平还是不错滴，都搬出何大清来了，王三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行行行，赶紧的吧！”王三胜一挥手上一边站着去了。 阎埠贵满意的看了看老易同志，这感觉怎么那么的熟悉啊？还得是老哥们呐，这一句话就让王三胜这个活土匪闭上了嘴！ 阎老西终于白活完了，其实就他妈那点儿屁事，大家捐钱呗！ “那个老刘老易，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阎老西投桃报李，自己过完了瘾，就把机会让给了老刘他们。 “嗯嗯，……”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我补充两句啊，这个贾张氏虽然为人是差了点，不过那个人死为大嘛，大家还是要这个这个……”得！刘海中又他妈啰嗦了五六分钟！ “我就不说什么了，就一句！这个做人啊，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老易最后一锤定音，下面就掏钱吧各位！ “那什么，我是一大爷，我带个头！”阎老西虽然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可他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权力义务都是对等的，当然他要带个头了！ 阎老西扣扣索索的掏出了五块钱，一脸不舍的投进捐款箱里，“我出五块！五块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老刘还是比阎老西大方的，撇了一眼阎老西，那意思就你还一大爷呢？趁早让位吧你！“我出十块！” 说完老刘腆着肚子把一张大团结塞进了捐款箱。 他俩都捐完了，邻居们也就你三块我两块的开始捐款了！要说院里的同志们还是要感谢何大清的，因为他这么一搅和，这院里少捐了多少次钱啊？ 老易同志一看，这不行啊？这才几个钱？现在已经是79年了，这物价可不比六十年代了！这他妈三十五十的哪够发送贾张氏啊？钱不够的话，不还得他老易同志兜底吗？ “王三胜，你怎么不捐钱啊？”老易看了一眼，发现王三胜跟没事儿人一样，压根就没动静啊！23sk. “我？我不捐！”王三胜也不废话，瞪着眼就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你凭啥不捐啊？全院邻居们都捐钱，你是不是这个院里的？”老易有些激动了。 “要是别人，怎么都行！贾张氏这个臭婆娘，老子一个子儿也没有！给她捐钱，姥姥！”王三胜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抱着膀子十分嚣张的说道。 “不是，三胜啊！刚才刘大爷不是说了嘛，人死为大嘛！我们活人不能和死人较劲啊！这个，这个你就不怕贾张氏找你来？” 阎老西觉得还是要以理服人，自以为自己说得还挺他妈有道理似的。 “草！找我？来吧，打人犯法，打鬼不犯法吧？老子等着她，尽管来！”王三胜咣当就站了起来，那家伙就和怒目金刚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呢？多少的是个意思……”不管仨大爷怎么说，王三胜就是一个大子儿没有，不给！ “就她这样的，拖出去扔了完了！还他妈想风光大葬啊？姥姥……”说完王三胜拍拍屁股就走了，爱谁谁！ “你，你简直混蛋啊你！”老易同志气得直哆嗦，可他拿王三胜又能怎样？王三胜可是活土匪，谁又敢惹他？ 让王三胜这么一搅和，捐款的事情也就草草了事，最后一清点，加上阎老西和刘海中的，总共才他妈捐了不到三十块钱！ “那个老易啊，就这些了！剩下的就你来掏吧……”阎老西把捐款箱都给了老易同志了！ “我，我……”老易同志抱着捐款箱，欲哭无泪！不到三十几块钱其实是小事儿，老易同志是想到以后怎么办？自己怎么办？ 这院里的邻居们要是拿捏不住了，怎么掌控局面，谁给他养老啊？靠棒梗吗？老易同志真是没底儿啊！ 既然只有这么点钱，就像王三胜说的，还想他妈风光大葬啊？只能拉倒火葬场潦草烧了，买了个最便宜的骨灰盒扔在了火葬场！ 邻居们还不愿意了，这我们钱都捐了，老易同志怎么连顿酒席都不摆啊？不都说吃席吃席啥的，真不讲究！ “那个老易啊，你看你是不是请大家吃顿饭啊？你这大家又出钱又出力的，你总得讲究讲究，你不怕贾张氏晚上来找你？……” 阎老西作为一大爷，很正经的跟老易同志说道…… 第440章 返城 何承安给羊拐峁寄出信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还给梁子写了信，让梁子打听着消息，有什么事情赶紧通知自己。 没想到梁子很快就有信儿了，不过不是写信，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何承安面前！ “梁子！你怎么也跑回来了？”何承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梁子，又惊又喜！ “嗨！这四九城就许你回来，不让我们回来吗？”梁子开着玩笑说道。 “去年12月开会了，说是只要有门路的知青都可以回城了！这不，所有的人全都一窝蜂跑回来了，我当然不能一个人傻乎乎的在那等着吧？” “是吗？文件传达了？”承安欣喜的问道。 “听说文件已经到了县里了，不过现在谁也不在乎了，人先回家再说！怎么也要在家里过个年吧？” 78年底79年初，是最后一次知青大规模返城，基本下乡的城市知青都是这一波回来的。 “你爸有消息了吗？”承安关心的问道。 “有了！”梁子有些伤感的说道，“几年前就死了，当时用的都是化名，查了好几年才找到的……” 何承安拍了拍梁子，这是一个让人伤心的消息！作为哥们儿，这时候说什么似乎也没意思了。 “嗨！没事儿！”梁子搓了搓脸，“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承安问道。 “我妈让我去她那，我没答应！”梁子的妈妈因为他爸一出事就离了婚，所以这么多年母子关系也不好，在梁子看来，他妈太冷血了。 “别怪你妈，那个时候，她也是有苦衷的吧！……”承安劝了劝，这事儿当时在羊拐峁也不知道劝了多少回，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别说我了，你小子现在可是出了大名了！咱们公社可都知道你承安拐跑了羊拐峁第一美女啊！”梁子哈哈笑了起来，打趣着说道。 “那个瑞芝家里人怎么样？收到我寄的信和钱了吗？”承安有些着急的问道。 “一开始当然是闹了！他爸带着几个人跑到咱们知青点和公社都去闹了，可你跑了又有什么办法？”梁子今天来就是说这事儿的。23sk. “后来找不到人，他们也没招了！知道你家里是四九城的，可来一趟不容易，然后你的信和钱就到了！” “现在呢？他们家什么意思？” “消停了呗！有钱了，就可以给他哥说婆姨了，谁还管瑞芝和你的事情啊？所以我来就是告诉你，踏实和瑞芝过日子吧，祝你们早生贵子啊！哈哈……” 梁子带来的消息让承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知青可以返城了，瑞芝家里也不会再来四九城闹了，看起来似乎都是好消息。 承安把消息告诉瑞芝的时候，瑞芝并没有很开心。不顾一切的跟着何承安来到了四九城，瑞芝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和美好！ 承安和瑞芝没有户口没有工作，那就意味着他们在四九城没有粮食关系和收入，全靠傻柱和彩霞养活着，这让瑞芝心里特别的别扭。 承安要考大学，每天忙着复习功课，可瑞芝整天无所事事，还不能打扰承安的学习，瑞芝一直在想，自己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现在家里人收了信和钱，也不再找她了，似乎她和羊拐峁也没了关系，这让瑞芝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摇，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 “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呢？”承安还不能理解瑞芝那么复杂的心绪，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我妈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瑞芝无法和承安表达自己的心情，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承安哥，你要是考上大学，我怎么办？就这样在家里等着你？好几年呐……”瑞芝低着头，揪着袖子口的线头，幽幽的问道。 瑞芝的样子让承安心疼了，是啊！自己如果去上大学，就让瑞芝这么傻傻的等四年吗？女孩子的芳华有几个四年啊！ 承安走过去抱住了瑞芝，瑞芝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静静的没有说话。 承安终于理解了妈妈为什么对这件事有那么大的反应了！这真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简单，他把瑞芝从羊拐峁带了出来，却不知道如何让瑞芝在这里生活，开心快乐的生活，这也许就是爷爷和妈妈说的责任吧？ “我不上大学了，我挣钱养活你，咱们结婚！”承安做出了决定。 “啊？那怎么行！你不上大学了，那，那……”瑞芝慌乱了，她不太会说话，可她知道要是承安因为自己不上大学了，她一辈子也会愧疚的。 “嗨！你以为那大学说上就能上的啊！”做出了决定，承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那大学是要考的，我的基础太差了，复习了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够呛！” “承安哥，你别胡说，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考不上！”瑞芝心里的承安哥是天下最聪明的后生。 “大学是全国人都考的，几十万人争，哪是那么容易的！别管考上考不上吧，咱们考完了就结婚！” 承安决定了，7月份考完试就和瑞芝结婚，现在不能和家里人说自己是因为瑞芝不打算上大学了，那样瑞芝就成了罪人了，父母不会容下她的。 承安做了决定，就开始琢磨自己的前途，到底干啥呢？别看傻柱是厨师大拿，可真是没想过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也当厨子！ 在彩霞和傻柱看来，三个儿子都应该读书做文化人，要是能不干厨子那是最好的了！所以傻柱从来没有教过承安他们厨艺，三兄弟里面也只有老三对做饭表现出有些兴趣。 不学厨那就不能顶替傻柱或者彩霞的工作，再说傻柱也才四十来岁，承安就是想顶替，估计傻柱的单位也不同意，何师傅那可是系统的大拿啊！ 承安知道现在找个工作有多难，几十万知青回城，加上源源不断的中学毕业生，就业岗位就那么多，上哪去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 想了好久，承安也没个主意，万般无奈之下，他给何昱写了一封信。他和何昱虽然是叔侄，可说是兄弟可能更恰当一些！分别十几年了，承安还是觉得何昱应该值得信任！ 雨水和孩子们的签证也下来了，不过距离春节已经没几天了，他们商了量一下，决定在国内过完春节再出发。 傻柱知道之后，就提出两家一起吃顿团圆饭，就当给雨水一家送行了！ 自从沈卫东出国的事情以后，雨水就不去婆婆家了，正犯愁过年怎么办呢，哥哥的邀请让雨水如释重负，这下不用找理由了，就去我哥家过年！ 至于沈卫国的意见，那根本不重要，这孙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可是攥在雨水手里的！有意见，回家问你爸妈要学费去吧！ 第441章 怎么死的 贾梗回来了！ 快过小年了，四九城的百姓家家户户开始忙活着过年！ 四合院一大爷兼保安队长阎埠贵还是如往常一样，站在大门口，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当然主要还是扫描手里提溜的东西！ “呦，你这鱼不错啊？哪买的？” “一大爷，就在朝阳菜市场，现在还有呐，赶紧去吧！”买鱼这位不会来事，一大爷那是问你哪个菜市场吗？ “忒不懂事儿了，也不知道请我尝尝……”走过去了，阎老西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 “嗨嗨！站住！你哪儿的？找谁啊？”一个戴着狗皮帽子捂的严实的家伙，扛着铺盖卷就往里走，作为拥有多年执勤经验的阎老西，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可疑的目标呢？m.23sk. 狗皮帽子回过头来，“阎老师，是我！” “嘿！棒梗啊！你回来啦！”阎老西的老三也下乡了，他当然知道现在知青返城的事情。 阎老西这么一嗓子，吓了院里邻居们一跳！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四合院已经不是那个四合院了，盗圣自然也没那个流量了，他过气了！ 邻居们瞅了一眼，就跟没事儿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了！这让棒梗很不适应，老子好歹也是二番主角儿啊，这么没牌面的吗？ “那个棒梗啊，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奶奶……” 阎埠贵想起来贾张氏了，赶紧给自己表功，让棒梗别忘了他奶奶的后事，可是一大爷我帮你家操办的！你不得谢谢一大爷啊，土特产总得给点吧？ 棒梗运气还不错，插队去的是东北，虽说天气是冷了点，起码能吃饱肚子，比起何承安一年到头啃洋芋蛋蛋，棒梗当然是幸福的了！ 赶上知青大返城，棒梗收拾收拾扛着铺盖卷就回来了！说实话东北他早就呆够了，贼拉冷，从小就没吃过苦的棒梗哪遭过那罪啊？ 没想到一回到家，唯一的亲人奶奶还他妈死了！“我奶奶死了？怎么死的？”棒梗去插队别的没怎么，这体格倒是健壮了不少，瞪着眼问阎老西。 “就，就那么死了呗！”阎老西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嘿！这他妈真忘了，贾张氏可不是好死啊！ “你回去问问你干爷爷吧，他清楚！”阎老西赶紧先把自己摘出来，有事儿让老易自己说吧。 棒梗这小子天生凉薄，可是唯一的亲人死了，总得问问吧？听完转头就走，吭哧吭哧就直奔中院易中海家而去。 “这小子，还是这么没礼貌……”阎老西嘴上又开始嘀咕起来。 “咣当！”老易同志正坐着打盹儿呢，棒梗一脚就把门踢开了，吓了老易一哆嗦！ 老易同志睁开眼一看，卧槽！棒梗！刚要堆起笑脸招呼招呼，“我奶奶怎么死的？”棒梗语气冰冷的问道，让老易刚要浮起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凝固，而后消失不见了…… “你这是在问我？”易中海什么段位，在这个院里那也是一等一的，他打了个哈欠，也是语气淡漠的说道。 “不问你问谁？”棒梗还是傻不拉叽的梗着脖子问道，他根本就没看出来易中海已经怒火中烧了。 “我是谁？你奶奶又是谁？这么些年她瘫在炕上，又是谁供她吃喝？又是谁平日里照顾她？你个小崽子，那时候你在哪？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给我滚出去！” 易中海爆发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站起来指着棒梗让他滚！ 棒梗其实就是一个棒槌，色厉内荏之辈！被老易同志一顿狂卷，直接就萎缩了，气焰也没了，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怎么还不滚？外边有街道居委会，还有公安派出所，你觉得有问题去找他们去！” 老易同志是真生气了，他本来还对棒梗抱有那么一丝希望，这时候也终于化为泡影了。就这狼崽子的德行，还敢指望他给自己养老？ “我就是问问，您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棒梗知道自己不能滚，如今在这四九城里，他没地方可去，真要滚出去了，他得饿死！ 老易同志发了一顿邪火，感觉自己有点儿头晕眼花了，唉！岁月不饶人啊！老易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开始喘粗气！ “这是干嘛呢？”棒梗走了以后阎老西一琢磨，觉得自己刚才跟棒梗说的话，好像有点儿暗示贾张氏的死有问题似的，赶紧拉着刘海中过来补救，正好看到了这个场景。 棒梗踢开门也没关，刚才易中海的暴怒他俩都看见了，趁着易中海坐下了，刘海中就说着话进来了。 “正好你们来了！”易中海瞧了瞧老刘和老阎，“棒梗，你可以直接问你这俩爷爷，你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嗨！棒梗啊，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呢？咱们这个院里这么多人，你奶奶真要是死的有问题，不早就经官了嘛！” 阎老西知道坏了菜了，棒梗这个傻逼肯定是怀疑什么了，所以赶紧出来搅和搅和。 “那你刚才让我来问我干爷爷是什么意思？”棒梗还真是怀疑什么了，所以才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易中海。 原来他妈是你小子下的蛆啊？我说棒梗怎么和吃了枪药似的呢！易中海恶狠狠的看着阎老西，那意思恨不能撕了他！ “嘿我说棒梗，饭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说啊！我让你问你干爷爷是因为你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们外人不好乱插话这没错吧？”阎老西也是久经战阵之辈，哪能让棒梗给绕进去。 “棒梗啊，你这孩子就是冲动，你一大爷没别的意思！他这人一直都是这样，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你怎么能往别的地方去想呢？” 嘿！卧槽！刘海中这话说的，这是帮忙解释还是火上浇油啊？要不说这院里就没好人呢！ “那，那我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棒梗现在真是有点儿糊涂了。 “你奶奶瘫炕上都好几年了，什么人这样不也得完蛋啊？你那意思瘫炕上还得生龙活虎啊？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刘海中也是不会说话，这要是换别人肯定要啐他，不过棒梗与众不同，反而觉得刘海中说的有道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什么，对不起了，干爷爷！我一时冲动，想岔了！您别生气了！”棒梗也是一条“汉子”，这时候得有人管他吃喝啊？所以干脆利索的给干爷爷认错道歉。 “行了，老易！孩子大老远的回来，这突然知道消息，难免会有些冲动！你就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 阎老西如释重负，这他妈差点陷进去搞成里外不是人啊！看到棒梗道歉了，赶紧上前给说和。 “行了，话说清楚就行！都这么大人了，嘴里得有个把门的，别和他妈棉裤腰似的嘴那么欠……”老易同志明着是说棒梗，可眼睛一直盯着阎老西，那意思还不明白吗？ 第442章 国内考察 何大清回到美利坚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安排投资的事情，一些必要的应酬也是不可避免。 还有几个公司的年度会议，作为大老板，他当然还是要参加的。 时下美利坚国内的经济形势不怎么好，通胀居高不下，制造业萎靡不振，华府虽然采取了很多办法，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好在何大清投资的几个公司都属于新兴的朝阳行业，在各自的赛道都属于头部企业，没有受到整体环境的太大影响。 星巴克公司收购了dq之后，形成了两条线作战的局面，公司的目标消费群体都是中产以上阶层，再加上独有的经营模式和比较有竞争力的产品，整体发展还是符合预期目标的。 大卫·格拉斯是优秀的ceo，公司在他的带领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董事会通过了格拉斯的发展规划，然后就是吃吃喝喝的，给高管们发发奖金…… 费德玛公司的业绩在通胀高企的时代反而异军突起！ 以前大家日子好过，还不是特别在意食品啊之类的日常生活消费价格问题，可是通胀高企的背景下，大多数中产家庭也开始关注日常消费价格，费德玛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突显出来。 特有的零利润销售，会员专享模式，大份量包装……费德玛公司的经营模式开始发挥威力，付费会员数量和销售额节节攀升，当然公司的股价和盈利也逆势增长，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绩优股公司。 何大清关注费德玛公司还有一个就是希望费德玛公司的自有品牌“fm”，是否可以去中国寻找oem和odm供应商的问题。 目前中国虽然还比较落后，但是劳动力非常低廉，各方面的成本在全球也是很有竞争力的！ 别的产品现在可能引进到美利坚还有些困难，可是纺织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大众服装、家居家纺之类的产品，是完全可以在中国找到合适的供应商的。 何大清和辛纳格着重讨论了这个问题，现在两国关系正处于蜜月期，和中国企业的合作不会有什么障碍，这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的中国非常需要外汇，如果有了费德玛公司的订单，除了帮助国家赚取外汇之外，相信也可以帮助很多国内的工厂企业快速积累资本和经验。 这也是当初何大清为什么要投资费德玛这样的零售企业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辛纳格同样是非常优秀的ceo，只要对费德玛公司发展有利，辛纳格自然不会拒绝中国的企业和产品，当然前提就是要符合质量和价格要求。但是除了这些，辛纳格也有自己的担忧。 “卡莱尔，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现在我们的自有品牌跟竞争对手比较起来没有太多的差异化和竞争力，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中国有很棒的工厂和工人，我当然不反对去中国寻找供应商！” 辛纳格对何大清的主意也很感兴趣，“不过我们对中国现在一无所知，他们对我们同样也不了解，这才是目前关键的问题！我们公司甚至都没有人去过中国，只有你这个老板……” “不用担心辛纳格，中国现在不一样了！我刚刚那里回来，中国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3sk. 何大清虽然是大股东，但是公司的日常运营管理还是要听辛纳格的，所以他不好直接命令辛纳格做事，这样会让辛纳格感觉不舒服。 “我提议公司安排采购部门的同事去中国考察一下吧，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这个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你提出要求我也会执行的！谢谢你卡莱尔，谢谢你对管理团队的尊重！” 何大清的尊重让辛纳格很感动，于是很快费德玛公司就决定派出考察小组去中国。何大清还建议春节之后考察小组再出发，因为过年可是中国最隆重的节日，没必要这时候去给同胞们…… 一月2号，大使馆在华盛顿举办庆祝正式建交招待会，作为重要嘉宾，大使亲自给何大清打电话，邀请他务必出席活动。 大使就是原来的王主任，联络处升级为大使馆，王主任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第一任驻美利坚大使了。 高长江也留在大使馆工作，职务变成了公使衔参赞，算是大使馆的3号人物吧。他也打电话，邀请何大清和韩凌叶务必参加招待会。 这种情况下，何大清没办法不参加的，只好飞到东海岸，参加了这次招待会。 因为是庆祝正式建交的官方活动，所以这次招待会嘉宾云集，美利坚国务卿都出席了活动。这种场合大使肯定很忙的，何大清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不给人家添乱了。 招待会到会的华裔名流明显比以往多了不少，现在两大国的关系已经明朗了，谁都知道两国友好已经成为定局，所以自然愿意来烧热灶。 上次之后，何大清在美利坚华裔圈子里也有了一些名声，有心人自然会关注这个和两国高层关系都很密切的华裔富豪，回去一打听就知道何大清现在是什么段位，所以今天就有很多人主动过来和何大清攀谈。 社交场合，何大清自然不会失礼，这种应酬场面无非就是互相吹捧，多说好话而已！ 其实在美利坚的华裔并不团结，大多数混的好的华裔，都是想积极融入美利坚主流阶层，也就是所谓的黄皮白心！ 甚至为了融入到美利坚主流，他们对自身族裔的认同，比真正的美利坚人都要极端！黄种人歧视黄种人，这他妈真的是够奇葩的！ 何大清在美利坚这里，真正交往密切的华裔没有几个，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当然对一直保持清醒的华裔，何大清还是愿意和他们交往的，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嘛！ 收了一堆名片，也发出去一堆名片，脸都笑的抽筋了的何大清终于抗不住了，拉着韩凌叶提前告退了，这玩意太累人了！人累脑子也累！ 第二天何大清特意找了高长江一起吃饭，当然是他请客！ “老高，过了春节我会安排费德玛公司的一个考察组去国内，看看能不能在国内找一些合适的工厂，生产一些定制产品，拿到美利坚这里销售，这事儿还是要通过你给联系一下！” “哦！这是好事啊！没问题，我给你联系外贸部门，让他们好好接待！对了，能定多少产品，少了可就没意思了！” 老高和何大清都是自己人了，说话自然都很随意，他根本不了解生意上的事情，以为这是何大清找自己帮忙呢？ “多少订单还要看国内工厂的情况，如果符合要求，一年几亿美元应该是没问题！” “多，多少？”高长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年几亿美元？……” 第443章 守业 不怪高长江激动，几亿美元的出口订单，也就是高长江不负责外贸，要不然他得蹦起来！ “差不多吧？费德玛一年这类商品的销售额可不小，几亿美元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何大清想了想说道。 这时候美利坚国内的中低端纺织服装业已经很少了，香江东南亚地区每年向美利坚出口很多此类商品，而中国此时还没有加入全球贸易体系，所以这一块儿还没有拿到。 何大清当然也想让国内生产一些高附加值的产品，比如电子科技产品之类的。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时候国内各方面的条件还不具备，所以就先从简单容易的做起吧。 “行！我马上就和国内联系，这事情要是成了，老何，我请你喝酒！”高长江搞明白了这事儿的真正用意，非常感激的和何大清说道。 作为驻外外事机构，给国内寻找经济发展机会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这个订单如果成了，这也是高长江他们的工作成绩啊！ “老何，大领导这个月可能就要来访问了！”高长江是肯定信得过何大清的，小声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是吗？上次吃饭的时候，首长倒是提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快啊？”何大清不是很意外的说道。 “基本定了，美利坚这边也很着急，希望首长能尽快成行！到时候首长可能要见见你们这些在这里的代表……” 和高长江谈完，何大清和韩凌叶就返回了洛杉矶，比起阴冷潮湿的东海岸，何大清他们现在还是待在喜欢温暖阳光的加州。 何昱现在正在忙着开发矩阵3电脑，矩阵公司的前面两个型号在市场上得到了追捧，何昱也希望矩阵3电脑能够有所突破。 这时候的技术，想要突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何昱设想的很多功能需要芯片、系统各方面的配合，所以每天忙着跟很多人开会，研究讨论相关的事情。 矩阵世界公司的操作系统已经进展到了后世dos的水平，但是桌面视窗操作系统还没有搞定，正在组织力量研发。 矩阵世界现在是一个软硬件垂直整合的电脑公司，没办法，现在的技术发展条件只能自己做，大门公司都没了，不自己搞还能怎么办？ 何昱每天忙得焦头烂额，除了矩阵3电脑的软硬件开发工作，他还要兼顾橡树系统科技公司的办公软件研发工作，虽然不用他亲自写代码，可是很多问题最后都会到他这里来决策。 何大清觉得自己这个老二是最苦逼的儿子，年纪轻轻的就忙成了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相比起来，老三何跃进简直就啥也不是，除了搞对象以外。 何跃进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自己回来了，不过他和那个琳琳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经常打越洋电话谈情说爱的，要不是家里有钱，他妈电话费都有可能交不上的。 “跃进啊，你不是喜欢那个苏菲吗？怎么又换人了？”韩妈妈年纪大了，一直都觉得何跃进的女朋友还是苏菲呢？ “姥姥，苏菲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这个叫琳琳，长得很漂亮！我和您说……”何跃进跟韩茂琨夫妇关系很好，可以说比何大清那可是亲近多了。 “老三，你差不多就得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学啊？想好了去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了吗？” 何大清的耐心已经差不多了，看着嬉皮笑脸的何跃进，板着脸问道。 “我想好了，我想学金融！学校嘛，就看哪个学校能要我了？”何跃进在香江和表舅相处的不错，叶成轩建议他还是学金融吧，家里也能用得上。 “你明天去找弗兰克，让他帮你联系学校！联系好了之后，赶紧给我滚去上学，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像个什么样子？”???.23sk. “知道了……”何跃进知道老爹不待见自己，拖着长音回答道…… “先生，有来自中国的信件……”家里的管家恭恭敬敬的把几封信交给何大清。 何大清接过来一看，有雨水寄来的，还有一封就是何承安寄给何昱的那封信。国内现在国际长途可不方便，就算是高级干部，家里也很少可以直接打越洋电话的，所以最便捷的方式反而还是写信。 何大清拆开了雨水的信，雨水告诉他自己的签证通过了，也告知了他们全家春节以后出发的具体航班信息。他们会从国内出发，在东京转机，先来洛杉矶看他，之后再去芝加哥。 何大清看看时间，告诉管家提醒自己到时候安排人去机场接雨水，就收好信，拿起何承安的信看了看。 信是给何昱的，何大清当然不会拆开看，他只是好奇何承安给何昱写信干嘛？难道只是单纯的联络叙旧？ “老三，你要是没事儿就去你哥那儿看看，顺便把信给他捎过去！”何大清吩咐何跃进道。 “你不是让我找弗兰克吗？我哪有时间？”何跃进懒得往旧金山跑，好几个小时呢！关键他哥忙得和什么似的，去了也没功夫陪他玩儿，他可不愿意去！ “你还能干什么？”何大清也没招儿，“那就你安排人把信给老二送去吧！”只能吩咐管家去办了。 何昱接到何承安的信也很奇怪，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看完信何昱就沉思起来。 何昱离开国内已经十几年了，何承安的苦闷他不是能够完全理解了，不过既然何承安能给他写信，说明承安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帮助的，这让何昱有些奇怪，他知道何大清可是刚刚从国内回来的。 何昱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就何承安这点儿问题根本就不叫事儿，实在不行来美利坚就是了！别说一个何承安了，就是大哥全家都过来，对何家现在来说也没有任何压力！ 那为什么何承安还会写信给自己求助呢？何昱想了想，还是给何大清打了一个电话。 “爸，承安给我来了一封信，有些事我不是很清楚，所以问问你……”何昱奇怪的是父亲为什么没有安排国内的这几个侄子。 “承安的意思是他不想上大学了？”何大清听完何昱的讲述，先是问这个。 “应该是，他觉得让瑞芝就这么等着，有点儿过不去，他还不想让大哥大嫂知道！可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让我给他出个主意！” “爸，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大哥一家接到咱们这儿来，咱家又不是有什么压力，让他们在国内这么辛苦……” “老二啊，你说的不错！咱家现在的钱别说你大哥一家了，就是再加上几个，也够吃够喝了！”何大清对何昱还是寄予厚望的，所以有些事情愿意和何昱说一说。 “可是我还是想让承安他们自己有出息，在国内也闯出一片天地！老何家你在美利坚，国内有承安，这样才能长治久安…… 所以承安他们现在吃点苦，受点打击没什么，这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我已经六十多了，未来还是要看你们，他们不尽快成长，以后怎么守住家业？ 我什么都替他们安排好了，他们什么也不用操心，有一天我不在了怎么办？包括你也一样，为什么让你这么早就自己挑一摊儿，也是这个道理！其实我都做好了你失败的准备了……” 第444章 也姓何 何昱给承安回了信，他了解了父亲的用意，所以也就没有提出直接帮助何承安，比如给钱或者让他来美利坚什么的。 不过他也给何承安提了一些建议，首先就是不赞成何承安放弃上大学，考不上是一回事，自己直接放弃就不应该了！ 他告诉何承安，知识到什么时候也是最重要的，为了眼前的困难放弃学业肯定是不明智的行为。所以他劝何承安继续备考，考上大学也可以勤工俭学嘛！ 至于做生意，何昱不太了解国内现在的情况，不过给何承安出了一个主意！ 何昱建议何承安在四九城可以做矩阵世界公司的代理商，销售矩阵世界公司的电脑产品，虽然现在可能没有太大的市场，不过何昱觉得未来电脑迟早要在国内流行起来。 还有就是办公设备市场，复印机、打印机等等这些，四九城有那么多的大使馆和部门机构以及学校，办公设备的需求量一定不小，还有办公耗材的需求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机会吧？ 如果何承安对这两个项目感兴趣，何昱可以安排人帮他！美利坚这里没有的，不还有香江那里吗？ 何雨水一家四口抵达洛杉矶了，何跃进带人去机场接人，回到家里自然有一番热闹，沈卫国急着要去学校报到，韩凌叶就留雨水在家里多住几天。 刚来美利坚，雨水和孩子们对所有的东西都觉得新鲜，韩凌叶自然要带着他们好好的玩玩…… 麦肯齐给何跃进安排了哥伦比亚大学的金融投资专业学习。哥大在纽约，何大清估计肯定是老三自己要求的，他早就想离自己远远的，一问老麦同志，果然如此！ “老板，我觉得孩子离父母远一点不是坏事儿，距离产生美嘛……”老麦有点儿幸灾乐祸的调侃着说道。天籁小说网 何大清无所谓，去非洲上学他也不会反对，韩凌叶和韩茂琨夫妇就有点儿舍不得了，“加州也不是没有好学校，干嘛非跑东海岸去上学啊？……” 不过这事儿已经定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何跃进告别了家人，一溜烟跑到纽约上学去了！ 79年一月底，首长抵达美利坚开始了正式访问，这是几十年的第一次，当然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美利坚这边也给予首长最高规格的接待…… 何大清作为知名侨胞参加了在大使馆举行的见面会，首长没有单独和何大清说什么，只是在握手的时候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高长江也向首长汇报了何大清说的费德玛公司去国内考察的事情，首长非常重视，指示文秘书给有关部门打招呼，一定要重视这次考察，不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费德玛公司的考察组出发之前，何大清特意在洛杉矶宴请考察组，带队的是公司供应链部门的一位的副总裁，汤米·安德森！ 何大清宴请考察组的目的也是希望给考察组介绍一下国内的一些情况，让考察组有些心理准备，更多的还是希望这次考察组能带回来他满意的结果。 汤米·安德森心领神会，他知道大老板这么重视这次考察，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同样是在79年一月，波斯王国爆发革命，国王出走埃及，建立了新的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 新政权和美利坚的关系急转而下，而国际油价也因为波斯停止供应原油，出现了每天500万桶的缺口，在石油巨头们的操纵之下，石油价格开始飞涨，到了2月底，国际油价已经由平均13美元上涨到了20美元以上。 何大清早已在期货市场建仓完毕，在一边静静的等着看戏，数钱…… 石油价格快速上涨，进一步推高了欧美发达国家的通胀，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商品价格上涨，黄金也开始跟着上涨，一路攀升！ “老板，一切都被你说中了！”梁坤和麦肯齐在何大清的私人办公室里举杯相庆，老马监督操盘手手们工作，这一次他们又是赚的盆满钵满…… “石油期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平仓？”梁坤满面红光的问道。 “不着急，按照这个趋势，在30美元你们再考虑这件事儿……” 何承安收到何昱的回信已经是2月份了，过完年了。 何昱的信他反复看了好几遍，心里逐渐有了主意，他觉得何昱说的那个电脑的生意现在恐怕够呛，可是办公设备和用品的生意倒是可以先搞起来！ 承安现在也不会盲目乱动了，骑着自行车每天都出去考察办公设备这件事情。 四九城毕竟是首都，随着和美利坚正式建交，陆陆续续欧美国家的联络处、大使馆、新闻机构还有一些国际组织都开始在四九城开设起来。 还有那些大学、科研机构以及部位机关，何昱转了一个多星期，觉得办公设备这个生意绝对是可以干的，因为很少有干的啊？就连电脑，何承安也觉得不一定就没有市场！ “您好，我找一下何昱！”何承安晚上跑到电话大楼，按着何昱给他留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说了半天那边人家根本听不懂！他忘了美利坚是说英语的，扯着嗓子喊也没用啊？ 那边的何昱的秘书一直都在说，“抱歉先生，请问您能用英语吗？”何承安也听不懂，幸亏何昱正好撞见了。 “老板，一个人说的应该是中文，我听不懂……”秘书小姐很无辜的看着何昱说道。 “中文？”何昱顺手接过来电话，这才让何承安的电话费没白花。 电话费太贵了，何承安也不敢在电话里聊天了，直接说正事，“二叔儿，我看了你说的那个生意能做，可是到底怎么弄我也不会啊，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行啊，你想好了就行！你先去注册一个公司，然后……”何昱很耐心的跟何承安交代着说道。 “不是，二叔，电话费太贵了，你说的东西又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啊？你给我写信吧，行嘛？” “行行行，我真服了你了！”何昱笑了笑，也就是自己家人，何昱现在也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了，竟然还让人嫌弃了！ 何昱安排公司的助理给何承安发过去一些资料，授权何承安为矩阵世界公司中国总代理！何承安拿着这些资料，相信就可以申请工商注册这些手续了！ “老板，中国能卖我们的电脑吗？”助理觉得不可思议。 “不重要，现在或许不行，但是将来一定可以！你自己看看我授权给谁？”何昱觉得自己的助理太没眼色了，不看看授权人也姓何吗？ 第445章 收留 棒梗回来以后，也是没有安排工作！这时候好几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关系谁会管你啊？ 过完了年棒梗也待不住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自然会想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他现在坐吃山空，插队带回来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这可如何是好？ 棒梗和易中海的关系现在很微妙，自从上次以后，易中海就对棒梗给自己养老这事不太敢想了！ 棒梗这孩子太凉薄了，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都没有去给他奶奶上过香，就跟没事儿了一样！对他亲奶奶都如此，易中海不敢想自己不能动了的那一天，棒梗会好好善待自己。 心里有了旮瘩的易中海，对棒梗就不冷不热的了。虽然他俩还是在一起吃饭，但是易中海开始防备棒梗，当然不可能在他身上再投入什么了！ 棒梗现在无所事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易中海已经退休了，每个月就几十块钱的退休金，这老头儿自己吃还紧紧巴巴的呢，再加上棒梗这么个大小伙子，肯定就是捉襟见肘了！ “棒梗啊，你老这么闲着也不是个长法啊？我退休金就那么点钱，咱爷俩就指着我的退休金过日子肯定不成啊？你抓紧去找工作啊！” 易中海实在是忍不住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我也想上班啊，可是街道说现在没法安排，让我回来等着，我有什么办法？”棒梗没好气的说道，整天啃咸菜他也受不了啊？ “有什么活先干着，骑驴找马嘛！咱现在可没有挑剔的资格！” “合着不能让我去扫马路吧？”棒梗瞪起眼来了。 “扫马路怎么了？你得先吃饭吧？” “行行行，别啰嗦了！不就是吃你几顿饭吗？我去扫马路还不行吗？” 老易和棒梗不欢而散，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棒梗又是凉薄的性子，老易呢工于心计也不是善茬，这爷俩其实根本就过不到一起去！ 被逼无奈，棒梗只好去街道卫生队扫马路去了！一大小伙子每天扛着大扫帚扫大街，棒梗越想越窝火，可是不扫大街就没饭吃，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整天阴阳怪气的，棒梗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他恶意满满！23sk. “妈的，老子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爹死了，娘跑了，唯一的奶奶也他妈死了！老子是天煞孤星吗？” 棒梗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轧马路的年轻男女，看看人家活的，再看看自己…… 这人啊，就是不能想极端！说起来现在的棒梗可比原著里悲催多了，原著里有亲妈奶奶疼着，还有傻柱这个大傻帽无偿献血，棒梗属于躺赢那一挂的！ 啥也不用操心，房子有了钱有了，工作都是在部委机关开小车！现在可没人让他躺赢了，他要是不干点坏事，都对不起这么悲催的命运！ 棒梗的特长是什么？盗圣啊！正道不好走，棒梗自然就开始发挥特长，开始小偷小摸起来！ 四九城的小偷那也是有组织的，还给自己起了好听的名字叫什么佛爷！四九城的顽主其实好多都是吃佛爷的，他们给佛爷提供武力保护，佛爷给他们上贡，所以顽主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鸟！ 单枪匹马的棒梗被佛爷们教训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办法，也就加入了绰号小白鞋的佛爷组织，专吃15路公交线！ 棒梗从良家青年到职业小偷的转变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在小偷团伙里棒梗倒是混的如鱼得水，搞得他老大小白鞋以为棒梗是不是之前就是干这个的？ “棒子，可以啊！怎么茬，以前就是干这行的？”小白鞋是老资格小偷了，叼着烟卷斜着眼问道。 小偷团伙都有艺名，很少称呼本名，所以棒梗就给自己起了个棒子的花名，总不能叫梗子吧？ “没，我下乡刚回来，上哪干这个去啊？我插队是北大荒，方圆几十里就他妈那么几个人，偷个鸡套个狗那是常事儿，干这个还真没有机会！”棒梗啃着猪头肉说道。 “那你小子可是天赋异禀啊，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主儿！胆大心细，手脚麻利，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小白鞋很满意，棒梗这样的小偷偷了钱都是要给他上交的，由他这个老大最后统一分配，所以棒梗这样的高效率员工，小白鞋当然是要高看一眼的！ 棒梗就这样在小偷团伙里混下去了，家也不大回去了，扫马路的工作自然也不干了，每天偷着了就回窝点胡吃海塞！偷不到就随便对付一口，真有点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意思！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小偷团伙干的都是缺德冒烟的事儿，你就想哪个达官贵人挤公交车吧？还不都是普通老百姓？ 公安机关肯定是重点打击小偷团伙的，小白鞋这一伙在15路线每天作案，群众意见很大，所以公安机关特意布置了针对小白鞋一伙的打击！ 公安便衣侦查了他们这个团伙好几天，恰巧收网的那一天赶上棒梗闹肚子没去，这小子算是逃过了一劫！可是他的团伙全都进去了，棒梗也害怕不敢回家了，谁知道同伙会不会把他供出来？ 可是不回家去哪？他身上也没多少钱！惶惶中棒梗无意中看到了电影院门口的海报，一部新上映的电影，最下面演员一栏赫然写着秦岩的名字！ 棒梗有了主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是秦岩了，这种事情再怎么样遮掩，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不过前几年秦岩被打倒了，棒梗还记得当时奶奶听说以后那个高兴啊！今天看到了电影海报中的名字，棒梗知道自己的妈妈看来是又重新复出了！ “嘿！我他妈就是蠢货！我妈是秦岩啊？我还在外边瞎混什么？找她去啊！”棒梗突然觉得自己的天空亮了起来…… 秦岩同志也就是秦淮如重新恢复了工作，还是在八一厂当演员。命运多舛，一部《柳堡的故事》让秦淮如一步登天，同样也是因为这部电影，让秦淮如在郊县机械厂劳动了八年！ 重新回到电影厂的秦淮如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风韵犹存，可也只能扮演大妈大嫂这样的配角了！ 侯文亮因为犯了严重错误，这时候已经被送进监狱去了。秦淮如和侯文亮有两个女儿，现在也跟着她姓秦，一个叫秦文慧，一个叫秦文珺，这就是第二段婚姻留给秦淮如的了！ 秦文慧今年17岁了，正在上高三，秦文珺只有十四，刚刚上初二。秦淮如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压力其实也不小的。 “秦老师，这里有个青年说是你的亲戚，姓贾，他说他叫棒梗，您是叫他进去还是出来一趟？” 秦淮如正在家里准备做饭呢，门卫室打来了电话…… 第446章 创业青年 何承安在期待中终于接到了何昱的信以及矩阵世界公司寄来的相关资料。 “瑞芝，你看！这是美利坚二叔那边寄来的，咱们可以自己做生意赚钱养活自己了！”何承安拿着这些东西给瑞芝献宝。 “全是洋文啊？承安哥你真厉害，洋文也看得懂！”瑞芝小心的翻看着，满脸崇拜的说道。 何承安脸红了，其实他根本就看不懂这些资料，还是何昱在信里和他说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不过承安也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英文。 “承安哥，现在国家让我们自己做生意吗？”瑞芝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有点担心的问道。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承安究竟是要做什么生意，她以为跟她大（爸爸）之前一样，弄点东西去集上贩卖呢！ “我问过了，国家现在允许个人做生意了，只要雇工不超过8个人就没事！再说了，咱这个生意不一样，你就放心吧！” 何昱在信里跟他说了，矩阵世界公司授权他为中国区总代理！承安可以注册自己的公司，实在注册不下来的话，承安可以在国内先用矩阵世界公司的名义开展业务，他那边会全力配合的。天籁小说网 79年那个时候，国内风气未开！凡是自己做生意的人，不是眼光卓绝之辈就是和承安这样，被时代逼着不得不自己创业的人！ 时下国内还是大国营铁饭碗为主流，普通人找一个好工作才是普遍的追求！当然二代们或者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包括很多文化人，还是跟沈卫国一样，把去国外洋插队作为最高追求！ 所以任何时代，普通人和权贵富人的追求总是不一样的！ 像承安这样的回城知青，除了很少一部分考上大学的以及家里有关系的，大部分人回来后安排工作都不怎么样！甚至好多都没有工作，只能自谋生路，他们也是国内第一批下海做生意的主力，不是他们想干，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承安倒是不至于非得下海自己做生意，可是他不想再依靠家里吃闲饭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瑞芝啊！父母可以养着他们，可一个大男人，承安实在是受不了那种买盒烟还得问爹娘要钱的日子！ “你要做生意？”傻柱和彩霞看着承安，有些糊涂了。 做生意再怎么也需要本钱的，何昱告诉他矩阵世界公司可以先给他发货，他也可以给承安提供启动资金，可承安觉得自己再怎么也得出点钱吧？如果自己一分钱不出，那和问何昱要钱有什么区别？ “爸妈，大学我还是考，但是考上考不上谁也不能保证是吧？我都二十多了，瑞芝也不小了，我们总不能靠着你们养活着吧？”承安注意了态度，所以耐心的和父母解释。 “那倒是，这大学确实不好考……”傻柱和彩霞当然知道考大学不容易，关键承安他们这一波实际上学的时候正赶上风波，基本就没正经学过什么。 “可也不用自己出去做买卖吧？考不上我帮你找工作就是了！”傻柱也不是一无是处，多少还是认识不少人的。 “爸，我对做饭没兴趣，再说找个工作又能怎么样，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十的，还有瑞芝呢？她没户口，我既然把她从羊拐峁带出来了，就得让她过上好日子……” “嘿！你小子，这话说的？你现在只想让你媳妇过上好日子，我们呢？ “嗨！您就别挑理了，您和我妈那还用说嘛，我指定和瑞芝孝敬您二老！” “那还差不多……”傻柱咧开嘴乐了。 “那你这生意靠谱吗？”彩霞问道。 “靠谱！爸妈，我前一阵子把咱们四九城都跑遍了，这个办公设备和办公耗材真是不错的生意……”承安之前的市场调研发挥了作用，说的头头是道。 “还有何昱那个矩阵电脑，我跟那些老外聊过了，弄了半天他在美利坚那边可出名了……”承安又把何昱给他的条件说了一遍。 “电脑什么的何昱说可以先给我发货，办公设备什么的他也可以帮我在那边采购，不需要我出钱！可我总得租个房子吧？还有不能一分钱不出吧？那样跟向何昱要钱有什么区别？……” “行！老大，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就干！你爷爷给了你们每人一万美元，我做主了，这三万美元全都给你，不过除了你自己的那一万，其他的两万是老二老三的，你挣了钱要还的！” 彩霞听完了，没有磕绊就做出了决定…… 有了彩霞和傻柱的支持，何承安得到了第一笔创业资金，3万美元！ 说起来何承安的起步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轻松的太多，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人可以拿出这么多钱，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得到美利坚那边的全力支持，可谁叫他爷爷是何大清呢？ 何承安开始跑注册，这个时候个人注册可不容易，幸亏还是找了关系帮忙，费尽周折何承安终于注册了四九城安芝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他和瑞芝的名字各取一个字。 “瑞芝，你看！咱们的营业执照！”承安拿着营业执照，兴冲冲的给瑞芝看。 “安芝……”瑞芝虽然文化不高，但是她当然认识这两个字，念着这两个字，瑞芝心里满是甜蜜…… 承安和瑞芝在雅宝路租了一间铺面，这里是使馆区，周围有很多外国使馆，承安考察了很久，才决定在这里开店，就是看好了附近的使馆区。 选定了日子，安芝公司就开业了！说起来也可怜，安芝公司现在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啥玩意没有，就是承安找人复印和翻译的一些资料！ 虽然何昱说可以先给他发货，可是承安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做！他还是是想自己先跑订单，等有了眉目，再让何昱那边发货过来！ 公司开张之后，瑞芝在家看店，何承安骑着自行车带着资料开始一家一家的上门拜访推销，这是一个绝对辛苦和折磨人的活儿！ 刚开始的一个多月，承安磨破了嘴皮子收获了了！就算有人对他的产品感兴趣，可一听没有现货，还是打了退堂鼓！ 承安更多的还是吃到了闭门羹，刚开始他得外语也不行，使馆他进不去，主要是在外交公寓和使馆附近的大街上饭店里见到老外就上去攀谈，你还别说，生意没做成几单，承安的口语还真是慢慢锻炼了出来！ 一个多月，几乎就没有什么进项，安芝公司一点儿起色都没有！ 承安的心理压力很大，可是他还不能在瑞芝和家里人面前表露出来，每天都在大街上自己独坐很久，调整好心态才回去…… 第447章 四大铁 秦淮如现在的资历在八一厂也算老资格了，厂里在家属楼分给她一套单元房，她带着两个女儿住在这里。棒梗突然找上门来，让秦淮如悲喜交加…… “秦老师，人在这儿……”门卫指着棒梗说道。 “谢谢，……”秦淮如有些腿软了，对棒梗，秦淮如始终觉得自己有亏欠的，孩子那么小她就扔下他，虽然后来她也偷偷去看过他，但是她都不敢让孩子叫自己一声妈妈。 棒梗就直愣愣的看着秦淮如，你说棒梗恨不恨秦淮如？肯定是有的吧？可是棒梗现在也只有秦淮如这一个亲人了，所以棒梗也是心情复杂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你怎么来了？”这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所以虽然将近十年未见，可是秦淮如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棒梗，带着颤音的问道。 “我，我没地方去了……”棒梗看着眼前这个亲切又陌生的女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走吧，先跟我回家！”秦淮如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温柔的对棒梗说道。 棒梗坐在沙发上四周打量，这时候像这种单元房在住大杂院的棒梗看来就是很高级的了。 这套房子在家属楼里面也算不错的了，三间房还有一个小客厅，现在是秦淮如母女三人一个人一个房间。 房子收拾的很整洁，秦淮如多年搞艺术，多年熏陶下来这品味也提升了很多，整个家布置的温馨舒适，这让棒梗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你，还好吧？”秦淮如给棒梗倒了一杯水，坐在棒梗对面，看着他说道。一转眼自己的孩子已经变成一个大小伙子了，只能从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小时候的模样，这让秦淮如满是酸楚和愧疚。 “不好！”棒梗的回答让秦淮如很难过，“我现在一个人，奶奶也死了！我出了点事儿，没地方去了！”棒梗突然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楚的戾气，态度非常差的说道。 “啊！？”秦淮如感觉到了棒梗的态度有变化，似乎突然变成一只刺猬，那种竖起来的坚硬也刺痛了秦淮如的心。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淮如关心则乱，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事，就是没地方去了，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棒梗盯着秦淮如问道。 “啊！？”秦淮如有些慌乱，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行吗？” “不，行！行，怎么不行，我是你妈妈啊！……” 棒梗就这样住进了秦淮如家里，自始至终棒梗都没有叫过秦淮如一声妈，可惜秦淮如根本没有注意到。 秦淮如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有不少工作，也经常要进剧组演戏，毕竟她也是成名很久的演员，现在勉强也能称得上艺术家啦！ “当当当！”秦文慧敲着卫生间的门，“你能快点吗？真讨厌，大清早占着卫生间！” “哗啦……”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棒梗叼着烟卷，睡眼惺忪的夹着报纸打开门，“催什么催？有毛病吧？” 单元房有自己的卫生间，棒梗每天早晨都要蹲坑，这可比胡同里的公共厕所舒服多了。 秦文慧还要去上学，没搭理棒梗，推开他就冲进卫生间，棒梗嘟嘟囔囔的骂着，“臭丫头片子，一点儿没礼貌……” “啊！……”卫生间里又传出秦文慧的尖叫声，“你怎么回事儿，又蹲在马桶上，你看看你，脏死了！真恶心……” 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但是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谈什么感情呢？ 在秦文慧和秦文珺看来，棒梗就是一个突然闯进她们生活的陌生男人，太讨厌了！因为棒梗的到来，她们姐妹不得不挤进一个房间，即便他是他们所谓的哥哥，可秦家姐妹对棒梗是发自肺腑的厌恶！ 棒梗同样不喜欢秦文慧姐妹俩，这俩丫头片子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尖酸刻薄，整天和他较劲儿，所以他们之间整天呛呛！像早晨起来抢卫生间，晚上抢电视，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会打起来！ 秦淮如在家的时候还好一些，毕竟还可以从中调和调和，一旦秦淮如进组拍戏了，家里就整天鸡飞狗跳，热闹的如同集市。 时下秦淮如工资不低，加上演戏的稿酬和补助，不能说是有钱人，但是养活一家四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棒梗自从住进来之后，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生活，整天啥也不干，三个饱一个倒，活的那叫一个舒坦！ 秦文慧姐妹俩当然看不顺眼，本来属于她们俩的所有关爱，凭空就被棒梗这个废物硬生生夺去了一大半，更可气的是妈妈似乎更偏爱这个废物…… 时间很快就来到盛夏，安芝公司已经开业好几个月了，可还是迟迟打不开局面，何承安越来越沮丧！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眼高手低，看起来似乎很容易的事情，做起来真是他妈难啊！ 7月份的高考承安还是参加了，可承安心里有数，这次他基本没有什么希望了，考完了承安就知道自己的文化课差的太多了，在国内上大学的路，基本与他无缘了。 高考不利，生意打不开局面，着急上火的何承安嘴上起了燎泡，说话都费劲，更难受的还是心里，他第一次尝到了被现实的铁拳痛击的滋味！ “何老板，何总！”百无聊赖的承安坐在柜台后面呆呆的发愣，一个声音惊醒了他。 “梁子！”何承安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见的梁子又出现了他面前。 “你小子跑哪去了，高考都没见你？”何承安是真心高兴，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插过队怎么排也是能排进前几名的关系。 何承安仔细打量才发现梁子不一样了，雪白的的确良半袖衬衣，灰色的涤纶长裤，锃亮的皮鞋，连脸上都架上了一副金边眼镜！ “嘿！你小子这是？……”承安有些惊奇的问道，这打扮…… “我进xx部了，我爸的事儿有结论了，以前的叔叔阿姨也都恢复工作了，算是照顾我吧……”梁子非常平淡的说着，好像根本不在意。只有承安知道梁子的心里肯定不是那么平静的，因为如果他爸还活着…… “行啊哥们儿！这样也不错，你这怎么也算是金饭碗了！”承安拍了拍梁子，意味深长的安慰他道。 “是啊，还能怎么样？这就算对得起我了，是吧？”梁子和承安也不装，苦笑着回答道。 “别说我了，你怎么样？考的如何？生意呢？”梁子不想再提自己的事情，提起来就没劲。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承安笑着问道。 “我去你家了，你爸告诉我的……” “一言难尽啊！走吧，我请你搓一顿，祝贺祝贺，正好也跟你倒到苦水……” ???.23sk. 第448章 考察团 费德玛公司的考察组3月份抵达了四九城。外贸部门非常隆重的接待了考察组，安排专门人员全程陪同。 汤米.安德森来之前何大清已经给他上过课了，所以以他为首的考察组态度很好，这让国内负责接待的同志非常高兴，看来这美利坚资本家也不是传说的那么不好打交道嘛！ 费德玛公司的自由品牌业务已经非常成熟了，有一套自己的操作流程和标准，他们在国内考察工作目标也很清晰，就是服装和纺织行业。 外贸部门也是第一次接待这样的考察组，一开始安排了很多会议形式的座谈之类的活动，组织相关工厂的人一起开会。参加了几次之后，安德森就告诉接待人员，他们不想再开会了，这玩意儿受不了啊！ 这时候咱们国内尤其是北方还是以国营企业为主，计划经济的体制下，工厂其实都是按照上级下达的生产任务组织生产，说实话除了个别有上进心和头脑的厂长，大多数人其实并不看重费德玛公司的考察和订单。 大家都是国家的人，都是拿工资的，干多干少其实对领导们几乎没有影响，接这种外贸订单麻烦不说，各种要求和质量对这些国营企业来说，有些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考察组在四九城附近实地考察了几家大国营工厂之后，非常失望，基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换做别的公司，这时候就打道回府了，可安德森知道这件事情是何大清推动的，来之前也交代他最好去南方看看，比如上海江浙以及广东地区，所以安德森就提出来，他们想去南方地区再去考察一下。 外贸部门自无不可，说实话他们也觉得挺没面子的，人家考察组提出的很多问题我们这边的工厂真的太不专业了！态度也很敷衍，既然考察组提出来，那就去南方看看吧！ 南方的情况比北方这边好了很多，安德森一行从上海一路走，一路考察，还真是有几家企业完全能够达到费德玛公司的要求，甚至还有超过。 纺织服装这类劳动密集型行业，大量熟练优秀的技术工人其实才是核心竞争力！虽然我们国内的设备可能落后一些，比如自动缝纫机、自动整烫设备这些还没有或者很少，但是技术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因为是试水，所以费德玛公司这次打算在国内oem的也是中低档产品，而成本恰恰就是国内现在最大的竞争优势！ 按照国内企业现在的报价，安德森的团队核算了一下，在国内oem的成本仅仅是美利坚的五分之一而已！这种价格成本优势，足以吸引费德玛公司来国内下订单了！ 安德森的考察组初步选择了五六家工厂，提供了他们从美利坚带来的产品样品，让他们打版试制，试制出来的产品他们会带回美利坚，待公司高层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应该就可以签合同下达订单了。 从四九城到广东，安德森的考察组在国内整整待了将近三个月，等到收集全了所有的试制产品之后，安德森的团队就满载而归了…… 而何大清在美利坚也没闲着，国内的采购谈判考察团也在4月间来到了美利坚。他们这次来主要是考察美利坚提供的几款飞机，有战斗机也有直升机，同时也是对升级改造项目进行初步的谈判评估。 美利坚这边对国内的考察团也很重视，毕竟除了双方关系之外，美利坚军工企业对国内市场也是充满期待的！要知道中国可是大国，如果能够打开中国市场的大门，对任何军工企业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中方考察团行程都是保密的，出于各种原因，何大清不可能公开陪同考察团活动，但是考察团的带队领导，还是私下里单独和何大清见了面，因为有些情况还是他比较了解。 何大清在西雅图宴请了考察团的带队领导，有些事情带队领导是知道的，比如何大清捐款的事情，所以双方的见面气氛就很融洽了。 原来的历史上，因为资金预算以及各方面的原因，国内的考察团来来回回好几遍，不光是美利坚，髮国西德都去了，说实话还是因为囊中羞涩，总也拿不定主意到底买什么，平白浪费了好几年时间。 现在有了何大清这个bug，还慷慨的掏出十亿美元来，国内做决策相对就轻松了很多，毕竟有人买单嘛！趁着何大清没变卦，赶紧敲定下来，这也是国内相关部门不好意思会说出来的小心思了。 何大清对这种变化乐观其成，说实话何大清也知道买几架飞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咱们国家还是要走自力更生，自己研发的道路！ 可是能早一天采购回去，我们就可以早一天开展逆向研究工作，所以无论怎么说，尽早达成采购协议，对我们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儿！ “何先生，感谢你啊！我代表我们单位，对你的大力支持表示敬意！……”带队领导来自空军装备部门，对何大清的慷慨相助，还是很感激的。 “我这不算什么，都是应该做的！钱花到合适的地方才有意义和价值嘛……”何大清谦虚的客气了几句。 由于何大清是捐助者，所以带队领导也没有和何大清客套，详细讲述了考察团在美利坚这边的考察情况。 “战斗机这方面，他们给我们推荐的f16出口型确实不行，无论是发动机还是航电设备，包括武器装备都很一般……”带队领导姓涂，是真正的航空装备是专家，还是很懂行的。m.23sk. “你推荐得那个f14我们也看了，性能方面确实不错，关键格鲁曼公司也非常热情，不但邀请我们去他们的工厂参观，还会请我们去航母上实地考察……” “这个我知道，格鲁曼公司和洛马竞争本子国的下一代战斗机项目失败了，最大的客户波斯国也不能再合作了，所以咱们现在就是他们最大的买主了，当然要对我们小心奉承了……” 何大清笑着跟涂领导解释了格鲁曼公司的困境，示意领导其实可以利用这个问题做做文章。 “那这么说转上技术也又得谈了？”领导对技术转让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听何大清这么说眼里又升起了希望，有些兴奋的问道。 “恕我直言领导，技术转让就算格鲁曼公司同意，美利坚五角大楼和国会山也不会同意的！ 在这个问题上谈判的时候该提就提，但是咱们自己明白，就不要白费功夫了！不过在配件方面以及维护保养方面，我们可以多提一些要求的，这也是很重要的……” 第449章 美中不足 何承安和梁子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饭馆，哥俩要了几个菜，就这么喝了起来。 梁子跟承安讲了他进入部委工作的经验，吐槽工作怎么无聊，“我现在就是一碎催，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水扫地擦桌子，然后就是各种打杂跑腿儿！……” “得了吧，别他妈在我们无业游民面前显摆了！”承安笑着打趣道，“你好歹也算是国家机关领导，看你小子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我们呢？” “你可是老板啊？”梁子夹了一颗花生米嘎吱嘎吱的嚼着，“听说你可是做跨国生意的，怎么样？跟哥们儿说说，挣多少钱了？” “快别提了！还他妈跨国生意呢？都他妈快半年了，总共就没开几单！净剩下赔笑了！唉，我现在才知道这自己做生意，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承安就给梁子讲了自己这半年来的酸甜苦辣，“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我爸妈了，还有瑞芝，……嗨！别提了，喝酒吧！” 承安端起酒杯来和梁子碰了一下，没等梁子自己滋溜就干了一杯，这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难得今天好哥们来了，终于可以说说心里话了。 哥俩都有自己的烦恼，碰到一起了那就先喝痛快再说吧！ “按说你这生意应该可以啊？电脑和办公设备现在可是很热门的，你怎么会没生意呢？”梁子给承安倒着酒，一边好奇的问道。 “不瞒你说哥们，我之前要干的时候，真是用心的考察过市场的，四九城凡是干这个的地方我都去了！”承安点了根烟有些郁闷的说道。 “现在我这业务需求量最大的是机关部委和各大单位，再就是大专院校研究所，还有就是外交使馆这样的外国机构。”承安也想让梁子帮自己分析分析，于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可这机关部委单位院校咱没有关系啊！说真的我可没闲着，每天跑的就跟兔子一样，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你看看我这脸，都他妈笑出褶子来了……”承安指了指自己的脸。 “可跑了这么长时间，要不就是见不到管事的真佛，要不直接在大门口就给撅出来了！”承安郁闷的又喝了一口酒。 “我就纳了闷了，在四九城做个生意咋就这么难？有的倒是真的见到管事的了，聊的也挺好，可最后一听我这是私人单位，直接就一句，我们不和个体户发生业务……” 梁子点点头，他在机关工作，当然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的，“那些外国使馆机构呢？” “你也知道，咱们这外语水平，能他妈打个招呼就算不错了！这设备电脑都是很专业的东西，你要是说中国话我还能弄明白，英语有的还是法语啥的，我就抓瞎了！不过我也在练，可这需要时间啊！” “承安，我虽然不会做生意，但是机关里的那点事我还是能说几句的！”梁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如今做生意你不能太实在了，说实话现在的风气不比以前了，开放搞活嘛，你就这么凭着一张嘴去说，恐怕说破了天也没什么戏的……” “你说的对啊！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呐！正好今天你来了，你给我说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承安和梁子也不见外，直接就问道。 “这机关部委和单位采购都是有流程的，当然关键的人物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得看人下方，因人而异！” “什么意思？” “嗨！怎么说呢？就好比每一个单位可能都有采购的需求，可什么时候采购，采购什么，去哪买这里面学问就大了！ 你得搞清楚谁负责草拟采购计划申请，谁负责批预算，谁最后负责具体执行…… 这每一个关节你都得打通了，其中任何一个关节都有可能给你搅黄了，所以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多了，要想打开这个市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一开始你就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何承安听完梁子说的沉默了，看来还是自己太没经验了，想当然而所以然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有些事你办不了，可有人能办啊？” “什么意思？”梁子的话让承安来了精神。 “唉！也就是你了，别人我是不会……”梁子端起酒杯来闷了一杯酒！ “你也知道我原来的那些发小，这帮孙子现在都是衙内了，你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这些事情他们都能给你搞定！反正又不犯法，你就权当雇他们给你干活了！” 梁子的话让承安看到了希望，对啊！他自己没有关系，可是有人能解决这些问题啊！有些事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几句话几个电话的问题，关键是你要能找到对的人！ “梁子，咱哥俩不说外话，这生意咱俩一起干行吗？你就负责联系业务，剩下的事情全是我的，挣了钱咱俩二一添作五……” “承安，你这是说什么呐！咱们是哥们，给你帮忙那是应该的，我可不要你的钱，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吗？” 梁子一听有些生气了，这时候的人们还是很单纯的，哥们之间都是羞于谈钱的！义气友情还是很重要的。 “梁子，咱哥俩在羊拐峁一起啃了多少年洋芋蛋蛋了，有些话还用说吗？别说给你分一半，那我的钱本来不就是你的钱吗？ 所以这不是什么见外生分，就是咱哥俩一起干点事，一起挣钱！你也算帮我一把，不成吗？” 在何承安的坚持下，好说歹说终于还是把梁子拉上了他得战车！有了梁子从中牵线搭桥，何承安的生意很快就有了起色…… 八月高考放榜了，不出意外的何承安落榜了，值得高兴的是吴老二考上了工业大学！ 傻柱和彩霞看着吴承康的录取通知书，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是很金贵的，吴承康成了何家在国内的第二个大学生！23sk. “不错，老二！真给爹妈长脸了！说吧说吧想吃什么，爸给你做去！”傻柱高兴的嘿嘿直乐，拍着吴老二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我想吃东坡肘子、宫保鸡丁……”吴老二也很高兴，考上大学，他得前途一片光明，当然是值得高兴的好事儿了！ “可惜你大哥没考上，要不然你们哥俩一起去上大学，那该有多好啊！”彩霞突然想起来老大，有些美中不足的感叹道。 “说什么呐，考上一个就不容易了，你也太贪心了吧？”彩霞说的让气氛有些尴尬，傻柱赶紧把话接过去，这媳妇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净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呢？ “对对，是我想多了！老二是好样的，赶紧去给你姥姥看看，让她也高兴高兴！跟你姥爷也说一声！对了，还有你爷爷……” 第450章 红色雄猫 “妈，您打算让它在咱们家住多久啊？” 秦文慧和秦文珺联合起来找秦淮如谈判，她们要求把棒梗从家里面赶出去！ 秦淮如刚刚从剧组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俩闺女就来找她逼宫了。 “怎么了？你哥才来几天，你们就这么不耐烦了？”秦淮如有些不高兴，她觉得这俩闺女有点儿不懂事了。 “不是妈，您不知道，他整天啥也不干，脏衣服臭袜子到处乱扔！抽烟烟灰到处乱弹，上厕所不关门，还老是踩马桶……” 秦文慧和和秦文珺开始喋喋不休的向秦淮如抱怨棒梗的种种生活劣习，在她们看来棒梗不过是个借住的外人，赶紧把他赶出去就得了！ 秦淮如一开始还耐心的听着，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都闭嘴吧，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秦文慧姐妹俩说的正起劲儿呢，没想到妈妈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这让她俩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了。 “你俩听着，棒梗是你们的哥哥，不是什么他他的，怎么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呢？”秦淮如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看秦文慧姐妹俩还是有点儿不服气，“你哥打小就住在大杂院里，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后来又去了农村插队，所以生活习惯难免有些，有些那个，咱们都是一家人，要包容……” “谁和他是一家人，哼……”秦文慧哼哼唧唧的不愿意了，小声的嘀咕被秦淮如听见了。 “你给我闭嘴！怎么不是一家人？你要是还认我是你妈，棒梗就是你哥，明白吗？” 在秦淮如的强力镇压之下，秦文慧姐妹俩的驱梗行动就算失败了！ “姐，你说咱妈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是咱妈的儿子呢？”秦文珺撅着嘴都可以挂油壶了！ “别瞎说了，是不是妈的儿子妈能不知道吗？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咱妈就是重男轻女的老封建，她现在眼里只有他那个二流子儿子，哪里还有咱们的位置啊？” 秦文慧毕竟岁数大，她倒是看的明白，秦淮如面对棒梗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所以自然也就事事偏向棒梗了。 不过秦淮如也觉得棒梗总是这么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她觉得还是要给棒梗找个工作，让他尽快自立，以后还得娶媳妇呢？ 至于棒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秦淮如也没从棒梗嘴里问出来。 “棒梗啊，你看你这么大小伙子，总是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吃完饭秦淮如和颜悦色的和棒梗商量工作的事情。 “我现在待着挺好，有吃有喝的！怎么了，你是不是嫌我了？没事儿，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明天就走！” 棒梗这孙子已经号准了秦淮如的脉了，时不时的祭出以退为进的战术，可秦淮如偏偏还就吃这一套！m.23sk. “不是，不是！”秦淮如赶紧安抚自己的儿子，“妈怎么会嫌你呢？你在这里住一辈子都行！妈妈还不是为你考虑吗？ 你看啊，你也二十多了，按说早就该找对象了是吧？可你没个正式工作，这对象也不好找啊？对不对？” 棒梗想了想也对啊！也就不再难为秦淮如了。 “我也想找个工作啊？可他妈之前街道安排我去扫大街，我一个大男人整天扫马路，谁能愿意啊？” “那肯定不行！我儿子怎么能去扫大街呢？妈的意思是你要是同意，妈就托人想办法给你找个差不多的工作，怎么也得是国营企业吧？” 秦淮如好歹也是成名许久的电影演员，再加上也做了多年的领导夫人，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 “那行，不过工作不好我可不干！”棒梗有些得寸进尺的说道。 “好好，你放心，妈肯定不会委屈你的，到时候我多找几个人，工作你自己选，行吗？” 秦淮如真是24孝亲妈，就他就她这样惯孩子，不跑偏都是不可能的…… 美利坚格鲁曼公司也曾经是军工复合体的中坚力量，可军工复合体的内部竞争也是非常残酷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走向破产边缘！ 进入七十年代，格鲁曼公司接连出现几个重大失误，在五角大楼的竞标中全都败北，巨额的研发投入全都打了水漂！ 公司唯一拿得出手的雄猫战斗机因为造价昂贵，使用维护费效比极高，就连财大气粗的美利坚海军航空兵都有点支撑不住了，所以只能削减订单！ 雪上加霜的是，雄猫战斗机海外大买主波斯王国又发生了变故，除了已经交付的79架雄猫战斗机，这个狗大户基本就算彻底失去了！ 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公司，格鲁曼必须尽快给雄猫战斗机找到买主，让生产线能够维持下去，否则格鲁曼公司只有破产倒闭被其他军工复合体并购这条路了。 就在这时，来自中国的采购考察团来了！格鲁曼公司似乎看到了希望，尽管中国没钱大家都知道，可是中国毕竟是大国啊，稍微买一点也够格鲁曼公司度过危机了！ 其实就算没有何大清的推荐，格鲁曼公司都会主动去找中国考察团推销雄猫战斗机的，这时候的中国考察团，就是格鲁曼公司的救命稻草啊！ f14雄猫战斗机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是舰载机，是时下美利坚航母舰载机的主力，所以五角大楼一开始并没有把f14雄猫战斗机列入给中国的推荐名单里，因为中国要采购的是空军陆基战斗机！ 可推荐的f16出口型各方面性能太拉胯了，中国考察团根本就没看上，在何大清、格鲁曼公司以及各方面多重因素的作用下，f14雄猫战斗机就慢慢成为了中国考察团采购的第一目标！ 现在是中国考察团和何大清心里门清，格鲁曼公司和五角大楼有点儿糊涂的局面，这对我们浑水摸鱼就比较有利了。 涂团长带队参观了格鲁曼公司的f14制造工厂，实地上舰参观了f14战斗机实战起降飞行，还和f14的设计总师见了面，设计总师还代表公司给中方代表团赠送了礼物…… 总之格鲁曼公司是拼尽全力想要促成这单生意，要不是五角大楼不允许，转让技术格鲁曼公司都可以答应的！ “涂先生，雄猫战斗机绝对是最适合你们需要的先进战斗机！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可以为出口给你们的机队换装最先进的f110-ge-400发动机，还可以配套挂装最先进的aim-154不死鸟远程空空导弹……” 为了促成这单生意，格鲁曼公司的ceo佩莱可谓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更先进的发动机，射程达到190公里的不死鸟导弹，这些可都是现在国内最感兴趣的东西了，这下子算是挠到考察团的兴奋处了…… 第451章 谢谢老板 国内考察团和格鲁曼公司谈得非常愉快，甚至格鲁曼公司都表示愿意去和五角大楼和国会山沟通技术转让的问题，当然这只是争取，谁都知道希望渺茫啊！ 除了战斗机，国内的考察团还要考察直升机、运输机以及各种雷达航电设备。 说实话，几十年的封锁，让我们和国际上基本脱节了，突然出来一看，似乎我们的落后也差的太多了，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这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啊？ 所以八十年代初期崇洋媚外的风潮也达到了一个高峰，有句话说“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似乎也是从这个时候流传起来的。 国内考察团在美利坚足足待了好几个月，出来一趟不容易，考察团的成员都是各方面的专家，大家也是尽可能的利用这个机会多看多学，哪怕是多看一眼，回去也是对我们自己的研发工作的巨大帮助！ 何大清不是技术专家，但是他有先知的一点儿经验，所以涂团长有什么问题也会找他咨询意见。 “老何，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这次过来，感谢你提供的帮助啊！让我们少走了不少弯路！”涂团长非常真诚向何大清道谢，这是真心的。 “工作都完成了？”何大清没有居功自傲，能给国家做点事情，这是值得骄傲的。 “都差不多了，战斗机首选就是雄猫了，直升机我们看好了黑鹰，运输机比较合适的还是你说的那个c130，恰好我们也有点儿经验……” 涂团长也不瞒着何大清，“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因为有贝兰塔那边的训练条件，让我们的飞行员接触过了美利坚的装备，这对以后的换装训练会起到巨大的作用啊！” “昨天团里的陈总工还说来，说你真是未雨绸缪啊！要不是有贝兰塔那边的训练，我们改装训练就要摸索好一阵子，这可都是时间和金钱啊！”涂团长感叹的说道。 贝兰塔共和国与国内共享训练，无形中帮助国内提前适应了美利坚的装备特性，虽然那边的装备比较落后，但是基础体系是一样的。 因为有了贝兰塔的出现，现在国内马上就能拉出一整团的美式战斗机和运输机以及直升机的飞行员！这个战略价值是巨大的，意味着我们的部队如果改装美系装备之后，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形成有效战斗力！ 飞行员的训练那可是花费巨大的，不管是时间还是经费，何大清等于是帮国内提前准备好了很多年！作为专家，涂团长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巨大战略价值呢？ “不值一提啊！”何大清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自己的默默付出被大家看到了，这比什么都让他觉得高兴！ “那你感觉多长时间可以敲定合同？”何大清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他要掏钱啊！天籁小说网 “这个不好说！”涂团长想了想说道，“我们只是考察技术方面，决策可就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了！这里面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因素，还是要等上边决定！” “还有，我们还要去髮国，他们邀请我们去考察幻影，等从髮国回去之后，估计最快也要明年了！” “哦？髮国的幻影也可以卖吗？”这个消息何大清倒是第一次知道。 “不光是髮国，英吉利那边我们还会去考察驱逐舰和鹞式战斗机，西德那边的坦克我们也会考察的！”涂团长也不藏着掖着了。 “唉！我们现在是什么都缺啊！虽然都知道买成品只是权宜之计，可眼下要是完全依靠我们自己研发，这个时间上我们就等不起啊！” 自力更生，自主研发当然是长治久安之计！可眼下共和国面临着错综复杂的安全环境，需要先解决燃眉之急！所以买装备就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了，可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道理。 何大清说到底还是一个商人，国家大事还不是他能掺和的！要不是机缘巧合，这种事情他连消息都不会知道的！ “行，我心里有数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去汇报的时候跟领导反应一下，既然要买那就尽快，早一天拿到装备咱们总是有好处的！ 至于钱嘛，如果十亿不够，到时候我再想办法，不要因为钱的问题有什么顾虑，钱只有花出去才有价值的，要不然就是一堆废纸而已啊……” 涂团长紧紧握住了何大清的手，这时候语言都是苍白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送走了国内考察团，何大清能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和抓紧时间挣钱了！ 石油期货市场自79年2月以来一路上涨，何大清旗下的投资户头已经赚翻了！当然他还只是其中的小小的一部分，真正赚大头的还是石油巨头们啊！ 随着石油价格的上涨，贝兰塔共和国那边的贝莱石油公司的价值也是水涨船高，何大清的财富直接又翻了几倍，这他妈真是躺赢啊！ 国际黄金市场也开始发热，国际金价从200美元左右扶摇直上，到了79年下半年，已经快翻倍了！ 何大清在黄金期货市场上的投资更大，老马和梁坤现在都已经麻木了，因为赚的太多了，那一堆零数着都眼晕了！ “老板，石油期货合约我们有一部分已经获利了结了，还有一部分到今年年底的，要不要提前平仓？” 梁坤看着何大清，宝相庄严的问道，似乎他已经得道了！ “可以，我预计石油期货市场会有一个回调，可以现在提前平仓。”何大清配合梁坤，也很肃穆的回答道。 一边的老马看着他俩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老板？你没事吧？” “哈哈……”何大清和梁坤同时放声大笑起来，赚大发了！他们俩其实就是高兴的不知所以了，才故意耍宝调剂一下！ “fuck!fuck!……”梁坤像疯了一样的，又蹦又跳，“我们赚了他妈200亿啊，200亿！……” 79年的石油价格上涨，何大清总共持有接近100亿美元的多头合约，建仓买入均价13美元一桶左右，现在国际石油价格是30美元一桶，自己算吧！ “那我们的黄金期货合约呢？现在需要平仓吗？”老马看着已经疯了的梁坤，根本没搭理他，还是很冷静的问道。 他们手里还有价值150多亿美元的黄金期货合约，都是12个月的长期合约，还差几个月到期。 “老马，梁坤，你们俩每人5%的盈利分红，这是你们应得的！至于你们的团队还会有奖金！”何大清也是兴奋异常，谁他妈突然挣了上百亿美元也不会心里平静的！ “谢谢老板！……”梁坤和老马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他们俩就这么成为十亿美元富豪了，而且还是现金！ “黄金期货合约也可以平仓，所有回笼的资金还是调拨到华懋银行，拿出20%资金继续滚动买入黄金和石油期货期货合约，还是看多……” 第452章 职业操守 香江这里的叶成轩、戴澜和马世民这三架马车从何大清走了以后，就开始布置团队悄悄的买入九仓的股票。 英国作家理查德·修斯在他的书中曾经这样形容香江：香江的权力集中在赛马会、怡和、汇丰和港督手里，排名分先后！这个说法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过从这能够看出怡和洋行在香江的地位，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到了70年代末的怡和洋行，早已不是大家说的那么强大无敌了，因为它60%的资产已经全都转移到海外去了！ 九仓集团九龙仓全名九龙码头及仓栈有限公司，简称九龙仓或九仓，创办于1886年。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九龙仓最开始是搞航运的。 七十年代世界航运业大萧条，所以九仓集团的业绩也是一落千丈，作为控制九仓集团的怡和洋行对它也不重视，捣鼓来捣鼓去，怡和洋行只持有九仓集团5%的股票，这就让有心人看到了机会。 实际上九仓集团最有价值的资产就是它拥有的大片临海优质土地资源，可怡和洋行本身就是香江地王，旗下的置地集团拥有中环几乎全部的核心地段优质物业土地，自然也就没在意九仓集团的土地资源了。 “李先生，九仓的股票上涨的速度有些奇怪，似乎有人在和我们抢货！”手下人向李超人报告，这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 “嗯？”李超人心里咯噔一下，他率先发现了九仓集团的这个机会，偷偷安排手下趁低吸纳九仓集团的股票，就是想偷鸡啊！这又是谁出来坏自己的好事儿？ “确定吗？是谁在和我们抢货？”李超人紧张起来，作为立志要做大事业的李超人来说，九仓集团是他的重要机遇，长江集团现在不过是二流财团，能否脱胎换骨就看九仓这一票了，他当然紧张！ “还看不出来，不过市面上突然多了很多买盘，九仓股票的价格涨的有些快了，已经快过20块了！”手下人也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赶紧去查，另外让我们的人加快速度抢货，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不过30块，通通买入……”李超人急眼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吩咐道，这对他来说还真是很罕见的。 手下人出去做事去了，李超人坐在办公室里沉思起来，眼前这局他不想输，他在考虑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另一边，叶成轩他们也在加快收购速度，他们起步比较晚，入手的时候李超人已经领先一步了，所以他们只能不计代价的抢货这一个办法了。 “老板，九仓股票又涨了，过了20块了，还追吗？” “追，那边有反应了吗？”叶成轩问道。 “嗯，现在买盘很多，股价已经打不下去了！” 收购股票不是一个劲儿的买买买，那是傻子才会那么做！大多数都是一边买一边卖出，利用多个户头来回换手压住股价，要不然股票一路疯涨傻子才会卖出呢？ 现在长江实业和和盛系抢夺筹码，九仓集团的股价就压不住了，很快就过了20块，然后一路飞驰，短短一个小时就超过了25块，这时候所有人都察觉出了异样，有人要搞事？ 钮壁坚是现任的怡和大班，作为高高在上的怡和之王，其实他是不称职的！九仓集团都快被人偷鸡成功了，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有人要对九仓集团下手，这他妈早就该滚蛋了！ “什么？有人要搞九仓集团？”钮壁坚作为怡和大班，真的没想到在香江还有人敢搞怡和洋行？这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是的先生！九仓集团的股票已经超过25块，不马上就到27块了，有人在大肆扫货……” “去查清楚，谁在搞事情！我要让他知道怡和洋行是什么存在！” “yessir!”手下人马上出去干活去了，很快就给了钮壁坚答案，是李超人的长实和叶成轩的盛轩集团在收购九仓股票！ “fuck！”钮壁坚气疯了，还他妈两家一起上，这真是看不起怡和洋行了吗？23sk. “长江实业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偷偷吸纳九仓股票了，盛轩集团是一周前才开始进场，似乎是想骑驴……”手下人抹着汗汇报道。 “你们都是饭桶吗？一个多月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钮壁坚真是快气死了。 “呃，之前长实的动作很隐蔽，我们没有察觉到，盛轩集团进场之后，我们才……” “废物，饭桶！扑街！……”钮壁坚中英文并用，他发现还是用中文骂人才能表达他现在的愤怒，“现在是什么情况？” “长实估计已经持有12%左右的九仓股票，盛轩集团大概持有8%左右……” “马上布置反收购措施，怡和旗下的公司他们也敢碰，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九仓股票的异动引起了外界的关注，很快有一个财经记者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分析报告，彻底踢爆了九仓收购大战！ 九仓集团收购战就此进入阵地战，大家都亮明了车马正式刀兵相见了！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策略技巧了，就看谁的资金雄厚势力强大了！ 九仓集团的股票一路攀升，很快就过了30港元，然后就和脱缰野马一般，奔着40块就去了！ 李超人恨得要死，要不是盛轩集团出来搅局，说不定这时候他已经偷鸡成功了！ “扑街！丢雷老母冚家铲！……”李超人再也没有不动如山的沉稳了，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足足骂了一个小时！ 现在的局面就比较尴尬了，李超人只有不到13%的九仓集团股票，上不上下不下，太他妈难受了！ 可是现在九仓收购已经成了三国杀，股价已经飞到了快40块港币了，李超人的长实集团现在市值不过六个亿港币，他已经没有力量继续抢夺筹码了，没钱了！ 怡和洋行现在也很难受，股价已经到了40块钱，要想反收购必须最少再拿下20%以上的股份，这可需要很多现金，怡和洋行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只能去找银行借！ 同时，李超人也想到了找银行借钱！在香江这么大笔的融资只有汇丰银行了！所以腕表艺术爱好者，沈弼先生突然就忙了起来！ 怡和洋行大班要见沈弼还是很容易的，大家都是英资财团，本身就交集很多，身份地位也对等，所以当然是钮壁坚第一个见到了沈弼。 “贷款？可以啊，咱们都是自己人，好说好说……”沈弼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钮壁坚，不紧不慢的说道，同时还摩挲着自己心爱的腕表。 “我需要20亿，什么时候能到位？”钮壁坚也是傻逼，理所当然的要求说道。 “呃，抵押呢？利息呢？借款时间呢？……”沈弼先生是绝对合格的银行家，自己人怎么了？我是有我的职业操守的好吧？ 第453章 铁瓷 有了梁子的加入，承安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高考落榜的失落也就慢慢淡去了。 承安经营的除了矩阵电脑还有美利坚施乐公司的产品，施乐公司也是复印机和打印机的发明者，这时候在自动办公设备领域市场占有率非常高。 矩阵世界公司作为个人电脑产品的独角兽企业，因为预装了橡树系统的电子表格软件，所以和施乐公司开展了紧密合作，双方在各自领域深耕细作，强强联手也可以更好的巩固彼此的市场地位，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各取所需。 而何承安要做的就是推销这套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自动办公系统，矩阵2型电脑加上施乐的打印机和复印机！ 承安和梁子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实际上是国内最早开始涉足这个领域的人，这时候很多人根本就没见过电脑是什么样子？ 承安销售的这套设备价值不菲，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其实有很大的市场空间的！ 普通的单位可能并不会意识到自动化办公的意义，可是部委机关以及大型企业集团其实是迫切需要自动化办公的，每天海量的文字处理工作如果有了自动化办公设备的加持，确实可以提高效率，当然也可以提升整体形象的。 比如文件下达这一项工作，之前都是人工打字机打印，或者是印刷厂印刷，效率低费用其实一点儿都不低的！还有大量的申请报告、通知文件等等这些好多都是手写，或者是手写垫上复印纸！ 当然最最要命的就是海量的统计报表工作，一台矩阵电脑加上电子表格软件的工作效率起码顶得上十个老会计！ 那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之前承安卖不出去呢？两个主要原因，一个是承安见不到真正可以拍板做主的大领导，第二就是这套设备不便宜，而且需要用外汇美元来结算！ 一台矩阵电脑加上施乐的打印机复印机八千美元是起步价！这个价格卖出去承安大约是40%的利润，这是因为何昱给了他很大的折扣优惠，而且他是矩阵世界公司的总代理，不用担心别人报价比他低！ 梁子之前的发小还是给力的，有一位某委主任的儿子帮他联系了一单生意，承安直接见到了负责后勤采购的副主任！ “周叔叔，我朋友可是美利坚公司的中国总代理，东西可都是现在美利坚那边最先进的……”人家根本就不是谈生意，就和在自己家闲聊天一样。 “哦？跟我说说，都是什么东西？……”有了梁子发小，承安就认真详细的给副主任介绍了自己的这套设备，恰巧这个部委也在考虑采购办公设备，就是几句话而已，副主任直接叫来了分管此事的司长，安排跟安芝公司签合同！ 普通人看来几千几万美金那是了不得的大钱，可在大单位什么时候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在真正的高层眼里，这点事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卖自家晚辈一个面子而已，又不违反原则，算什么呢？ 承安也很有数，销售利润的20%直接返给了梁子的发小，这一单是六套设备，总共四万八千美元，梁子发小跑跑腿儿就挣了一万美元！ 多吗？承安知道这不多，没有人家自己根本就进不了副主任的办公室！而没有梁子，你就是给人家两万美元，梁子发小也不一定搭理承安，这其实也是圈子！这些人真要想挣钱有的是路子，差你这点儿吗？ 就这样承安和梁子的生意逐渐打开了局面，部委机关、大型企业单位、科研机构大专院校，一个一个的就这么被承安拿下了！ 到了年底的时候，安芝公司销售额突破了200万美元！净利润赚了27万美元，要是换成人民币官价就是60万！黑市那就直接突破一百万了！m.23sk.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三洋砖头录音机里传出邓丽君的靡靡之音，现在最火的就是宝岛的这位歌星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甜蜜蜜》和《小城故事》这些歌曲！ “接着点，烫死我了……”承安端着烧红了的火锅一路小跑的窜了进来。快过年了，他特意把梁子叫来吃火锅，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分红！ 承安和瑞芝租了一套房子搬出来住了，本来说好的是高考完就结婚的，可是安芝公司的事情太忙了，一拖就拖到了年底。 正好何大清也来信告诉傻柱和彩霞，过完年他也要回来一趟，所以干脆就等爷爷回来再给承安和瑞芝举办婚礼了！ “来梁子！咱们走一个，祝贺咱们安芝公司生意兴隆！明年继续发大财！”火红的炭火映照着三个年轻人的脸庞，“砰”三只酒杯撞在了一起，欢声笑语充满了承安和瑞芝的小屋！ “梁子！这是你的！”喝了几杯酒，承安捧出一个盒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钱！ “咱们去年一共赚了27万美元，说好了一人一半，你的这份应该是135000美元，不过银行要求咱们大部分都要换成人民币，所以……” 这时候国家还有强制结汇的规定，安芝公司账上的美元大部分都要强制兑换成人民币，只能保留五万美元的外汇限额。 “这么多？”梁子其实一直都没有把承安说的一人一半当回事，他其实就是想帮帮承安，可是真的有这么多钱摆在他得眼前，梁子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眼晕！ 这时候还是大团结时代，一千块钱就是厚厚的一沓了，几十万现金可不就是一大箱子嘛！ “多还不好吗？梁子，咱们他妈发大财了，知道吗？”承安兴奋地拍着梁子的肩膀，气势如虹啊！ 在年平均工资五六百块钱的这个时候，承安和梁子已经是十万元户了，这些钱足以让承安和梁子飘起来的。 “太多了，我，我不要这么多！我……”梁子有些嘴巴发干，一箱子钱摆在眼前，他还能保持理智，这就算是好样的了！ “说什么呢？没有你我们能赚这么多钱？你要是不要，咱俩就掰了，明白吗哥们？”承安清楚的知道这些钱梁子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所以斩钉截铁的说道。 “梁子哥，你就收下吧！你和承安哥这么好的关系，不用推来让去的，你俩以后一直好好的不就行了嘛！”瑞芝笑眯眯的也在一边劝道。 “我媳妇说得对，梁子！咱们可是铁瓷的哥们弟兄，说好了一起合伙干，那就别啰嗦了！二一添作五可是之前说好的，赶紧收下，只要咱俩一条心，咱们以后会赚更多，明年争取咱俩都能成为百万富翁！……” 第454章 就我动不得 按照当年大清朝和英吉利签订的条约，香江在1997年就会回归华夏！ 其实49年的时候我们就完全可以趁手拿回香江，只不过当时考虑需要保留一个窗口，所以在双方达成一些协议之后，香江才没有解放。 到了79年，距离条约到期已经没多少年了，英吉利政府以及港英当局都开始考虑香江的地位和前途，当然这个问题关键还是四九城的态度，他们想也是白想！ 不过在沈弼先生他们这些英资财团和所谓香江精英看来，主权和治权是可以分开来谈的，所以当时有一种说法很流行，就是主权换治权！ 怡和洋行为什么要将大量资产转移到海外，其实也是不看好香江的前途！ 怡和洋行起家于鸦片战争，当年在国内也曾拥有大量资产，解放后怡和洋行在大陆的资产业务全部失去，损失惨重！所以凯瑟克家族对此一直都是心惊胆颤的，当然要跑路喽！ 其实无论是凯瑟克家族还是渣甸家族这些香江英资财团，他们的创始人都是鸦片贩子！通过向中国贩卖鸦片大发横财，在海里洗洗脚上岸就真以为自己是贵族了？ 沈弼虽然是鬼佬，但是他并不是完全看好现在这些英资财团的掌门人，不过是些依靠祖宗余荫的二世祖三世祖而已。 香江主权回归已是大势所趋，不过如果能培养一批心向伦敦的华人富豪控制香江这里的财富和经济，那么即便主权回归了，香江的治权其实还是掌控在英吉利人的手里的！ 这就是英吉利精英们的算盘，所以钮壁坚来找汇丰银行贷款，结果很奇怪，汇丰竟然拒绝了！ “what?……”钮壁坚傻逼了，不是说好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吗？沈弼你个王八犊子要搞什么飞机？ “汇丰说我们偿债能力有风险，所以拒绝给我们贷款……”手下人战战兢兢的汇报道。 “我可去你的吧！怡和洋行会有风险？沈弼你个该死的，你到底要干嘛？” 钮壁坚彻底疯了，汇丰这一手无疑就是背刺啊！疼的钮壁坚不要不要的，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年和记国际的祈德尊了，当初是不是也和他现在有同样的疑问呢？ 李超人这时候和沈弼先生还不熟，起码还没有在一起切磋腕表艺术！不过香江就这么大点儿，怎么也能勾联上关系，于是李超人就托人带话，“俺想请您吃顿饭，探讨探讨您感兴趣的话题……” 很意外，沈弼先生也拒绝了，“我和你不熟，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那个九仓集团不是你可以惦记的，差不多就行了，好吧？” 沈弼先生的话可以代入辽西第一狠人范德依彪的语气来表达，可能更加有内涵！李超人得到回复以后犹如当头挨了一棒子，金星直冒啊！ “丢雷老母冚家铲！……叉叉圈圈……”李超人如同婆娘一般疯狂咒骂，直到自己累得没力气了，才颓然倒在了椅子上，发型都乱了……23sk. 汇丰沈弼的态度告诉李超人，他的偷鸡行动宣告结束了，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沈弼先生不帮钮壁坚，也不支持李超人，那么他到底要干嘛？难道真是主持正义的使者，希望世界和平？…… 咱们还是聊聊李超人的发型吧！ “李生吗？我是鲍金强啊，晚上福临门我请，务必要赏光啊……”李超人怎么也没想到，鲍船王会给自己打电话，他似乎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鲍船王那可是香江华商里的头面人物，前些年旗下拥有2000万吨的船队，在世界上也是排的上号的，不是一般的牛逼！ 最牛的是人家精准的预判了形势，在航运大萧条之前就开始卖船上岸，所以没有遭受巨大的损失，成功避险保存了实力。 鲍船王请李超人吃饭很简单，要求李超人把九仓集团的股票卖给自己，“李生啊，我这上岸了还没有根据地呢，这个九仓集团跟我很般配，你看是不是成人之美啊？” 李超人当然不愿意得罪鲍船王，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总不能替别人做嫁衣吧？ “船王啊，我对九仓集团也是念念不忘啊！多年来一直都是日思夜想，眼看就要成功了，您这不是横刀夺爱吗？您是我们华商的旗帜，不能这么不讲团结吧？” “李生啊，我老鲍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呢？实不相瞒，是沈弼先生让我来找你的，九仓集团你肯定是吃不下的，不如做个人情，我老鲍必有厚报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超人有些恼羞成怒了！太他妈欺负人了吧？九仓集团鬼佬动得，你老鲍也动得，就是我李超人动不得是吧？我也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啊！ “鲍船王，现在不光是我，还有盛轩集团那个扑街呢？再说我辛苦努力了半天，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出吧？” 李超人的忍者神龟功那也是炼得炉火纯青的，心里纵然是万般恼恨，可是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既然事不可为，那就谈谈条件吧！ 原来的历史上鲍船王是联合沈弼，用和记国际作为交换让李超人退出了九仓集团收购大战，可现在和记国际已经到了何大清和叶成轩的手里，鲍船王手里的筹码也不够了，这个谈判就比较尴尬了！ “是啊，是啊！”鲍船王也有些头疼，李超人苦心积虑这么久，再怎么牛逼也不能一句话就让人家退出啊？ “那不知李生有什么条件呢？” “船王，您这就强人所难了！我这偷鸡偷的好好的，先是跑出来盛轩集团这个扑街搅局，然后您又过来让我退出，我就这么让人瞧不起吗？”李超人真是气笑了。 “我提条件？可以，我要和记国际，您能给我吗？” “不要动气嘛！喝点酒吃点菜，压一压……”鲍船王也知道没有足够的筹码交换，李超人肯定是不会心甘情愿的退出的，不过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和记国际肯定是不好办了！ “盛轩集团的叶成轩是什么来头？”鲍船王不了解盛轩集团，这也不怪这些大佬没见识，主要是盛轩系崛起的太快了，就和平地里突然冒出来一样！ “这你可问错人了，要问这个盛轩集团，沈弼先生才最有发言权啊！和记国际不就是沈弼先生帮他们搞定的吗？” 李超人有些心酸的说道，妈的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帮帮我呢？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去问问沈弼先生，看看他有什么说法吧！” 鲍船王觉得这事儿有点麻烦，不过船王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觉得这点事儿不过是小意思而已，还能难得住他吗？ 第455章 落网 秦淮如托了好多人给棒梗找工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嘛，这时候不用关系留着干嘛？ 不过棒梗没文化，初中毕业就下乡插队了，也没啥特长，偷鸡摸狗这技能可没法拿出来嘚瑟，所以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是挺麻烦。 最后好歹在一个出版社给棒梗找了个工作，出版社下面的印刷厂当工人！这时候能有这么一个大国营的岗位可不容易，棒梗倒是没挑剔，老老实实上班去了。 狗改不了吃屎，刚开始上班还好点儿，棒梗觉得怎么着也是正式工作，干的还算可以，可没多长时间就又开始犯老毛病了，迟到早退的都是经常事儿！ 印刷厂工作当然不轻松，棒梗刚去肯定是要从头干起，厂里出力的活儿肯定是他们这些年轻人干。 可棒梗好吃懒做习惯了，哪能愿意出这个力，在秦淮如面前就总是抱怨工作太累了，领导也不照顾啥的！ 秦淮如呢对棒梗还真是娇惯，“那你先干着，等妈再给你托托人，看看能不能调个岗位或者换个单位……” 就这样的妈棒梗好的了那才是怪事儿呢！ 话说小白鞋团伙落网之后，在公安局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派出所也去四合院找过棒梗，可棒梗压根就没回去，所以就没逮到他。 这时候也没什么监控大数据、天网工程啥的，找不到人派出所也就只好回去了，只是通知了街道和居委会，发现棒梗及时报告！ “老阎，你是你们院里管事的，棒梗如果回来，马上让他去派出所自首去，明白吗？”居委会主任叮嘱阎埠贵。 “放心吧，我一准儿拿住他！这院里还出了毛贼了你说……” 老易同志心里哇凉哇凉的，虽然对棒梗给他养老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多年的付出换来了孤家寡人一个，老易同志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棒梗上班了就得迁档案办理劳动关系这些手续，头开始棒梗一直找理由拖着，后来单位劳工科不干了，“贾梗，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去你们街道怎么还不去，你还想不想要工资了？” 逼不得已，棒梗只能硬着头皮去街道办事处办手续。他觉得那事儿都过去半年多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 到了街道办事处，棒梗还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异常才走进去办事，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就上了黑名单，跟人家一报名字就坏了。 “你是贾梗？”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抬起头看着棒梗问道。 “是啊，怎么了？”棒梗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傻不拉叽的说道。 “没什么……你办什么事儿？”工作人员悄悄给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若无其事的和棒梗聊起来。 “我来办档案……”棒梗着急赶紧办完早点走，没留意旁边的人起身离开了座位。 “哎呀，你说怎么就找不着了呢？”办事处的这位工作人员也是经验丰富，东拉西扯的和棒梗说着话，现在就开始找公章…… “就在这儿……”说话也就十几分钟，刚才出去的那位同志就领着公安的同志回来了，完了，芭比q了！棒梗直接就被摁住了！ 等秦淮如知道消息的时候，棒梗已经都交代完了，公安机关决定对他劳动教养3年！ 看着戴着银手镯的棒梗，秦淮如泪如雨下，“棒梗，你怎么不跟妈说啊？妈要是早知道还能给你想想办法，这时候让我怎么办啊？……” 棒梗现在已经彻底蔫了，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偷了几个月钱包而已，竟然要去蹲三年，三年啊！再出来他都将近30了！ 其实棒梗要是不跑或者那天被一锅端的话，也许还真不会处理的这么严重，就因为他跑了，所以就罪加一等从重打击！ “妈！我错了，您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啊！我不想进去……”这时候也知道叫妈了，可惜晚了！你就是叫祖宗也来不及了，教养通知书都已经下达了，再要改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劳动教养后来取消了，劳教是社会主义改造的特色，这个不是刑事处罚，公安机关就可以直接做出决定，是当时对棒梗这样的小偷小摸行为通常采取的处理方式。天籁小说网 一般公安分局就可以直接决定，不过一旦下达处理决定，想要更改可不容易，所以秦淮如就是想帮也没有办法了！ 棒梗还是被送往农场劳教去了，犯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棒梗属于典型的没教好的孩子，走到今天也许就是他的宿命吧？ 秦淮如为了棒梗的事儿奔忙了好几天，当然是没有什么结果！朋友告诉她别再折腾了，劳教就算不错了，他的同案犯都被送到西北劳改去了！ 让孩子进去受受教育也好，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想办法给他弄个保外什么的就是了！ 秦淮如回家哭了，她觉得棒梗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有责任，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如果当初不扔下棒梗，也许孩子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安德森带回去的样品费德玛公司安排专人评估之后，结果很让人满意！还有就是价格，国内的报价确实很有竞争力！ 费德玛公司决定给国内下达一批订单，第一批的数量不会太多，大约是三千多万美元，主要是衬衣、裤子之类！ 国内在给费德玛公司报价的时候已经相对提高了成本，可在费德玛公司看来，这个价格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老板，我觉得我们可以加大在中国的订单，那边虽然设备落后一些，但是技术和质量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安德森去了一趟国内，对国内的印象很不错，于是提议加大数量！ “不不不，汤米！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公司法务部长摇着头说道。 “我们对进口纺织品是有配额限制的，就算中国的成本再有优势，我们也不能无限量从中国进口的……” “为什么？这很愚蠢啊？中国有更低的价格，更好的质量，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安德森很不理解。 “没办法，国会山和商务部那些老爷们就是这样！”法务部长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道。 “先这样吧，汤米！中国的订单还是你来负责，先有一个好的开始，之后的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ok？”辛纳格一锤定音，吩咐大家按他说的做事。 何大清不知道这件事，这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回中国的飞机了…… 第456章 宅子 79年12月27日，北方巨熊出动八万大军，挥师攻入帝国坟场，喀布尔当局几乎没有抵抗，总统被击毙，傀儡政府上台！ 消息一出，举世哗然！自79年以来一直火热的国际黄金价格在这个消息的刺激之下，就和疯了一样暴涨！ 80年一月的头两个交易日，金价就达到634美元，美利坚财长米勒宣布财政部不再出售黄金，之后不到30分钟金价大涨30美元达715美元！ 元月21日黄金价格创记录的850美元新高，而何大清指示他的团队在800美元左右已经全部清仓离场了！ 从78年年底开始投机黄金期货市场，何大清的团队从194美元一盎司开始，一直追到800美元一盎司，前后投入了数十亿美元，加上石油期货合约投机，何大清可能已经是现在世界上现金最多的人了！ 喀布尔的沦陷让好多国家都紧张起来，作为邻居，我们当然更加关注，尤其是我们南边还有一只猴子上蹿下跳！ 局势的突然变化，让引进先进战斗机的问题就更加迫切了，因此罗部长出面邀请何大清回来一趟，看来有些问题已经有了决断。???.23sk. 何大清这一次是自己回来的，韩茂琨的身体有些问题，年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韩凌叶只能留在美利坚照顾父母。 何昱正在忙着矩阵世界公司上市的事情，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这次还是没能成行。 何大清没想到罗部长亲自到机场来接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了。“呦，罗部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怎么当得起啊！” “应该的，你这么大老远飞过来，我怎么也要来接一下，表示一下心意嘛……” “老何，这次请你回来还是上次说的那事儿，形势有变啊！所以上边有决定了……”去宾馆的车上，罗部长和何大清交了底。 “嗯，我明白！上次我和涂团长还说，既然要引进，那就及早不及晚，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咱们这边需要怎么操作了。”何大清心里清楚，所以很坦然的说道。 “你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吧！晚上分管领导会请你吃饭……”这次何大清飞的是北方航线，没有停留直接飞过来的，所以罗部长特意关心的说道。 “没事儿，我在飞机上休息的挺好！我听你安排……” 这次何大清被安排住进了京x宾馆，这是部队的地方，虽然名声不显可是地位却是比北京饭店高多了，这里原则上不对外营业的。 晚上分管领导在宾馆请何大清吃饭，具体谈汇款的问题。国内这边考虑的很周到， “何先生，我们研究决定，给华懋银行特批在国内开展业务的资格，这是外资金融机构第一家！当然目前还不能开展存储业务，国际汇兑和一般贷款投资还是可以的，这样也有利于我们合作……” 这是意外之喜，华懋银行的总部已经迁到了贝兰塔共和国，实际上华懋银行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对外业务，就是何大清的资本平台，如果获得国内的准入资格，那么对华懋银行来说无疑是发展的巨大机会了。 “那太感谢了，我们一定珍惜这次机会，全力以赴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经过协商，华懋银行在中国国内设立分支机构，注册名称为中国华懋银行，性质为外商独资企业，注册资本为20亿美元，营业范围限定于国际汇兑、一般企业贷款和投资，不得开展个人金融业务。 中国华懋银行定向认购10亿美元特别国库券，期限30年，不可流通！但是如华懋银行有特殊资金需求，可在监管部门同意的条件下，向指定的国有银行抵押这批国库券，获得融资。 最后这一条是首长特意嘱咐加上去的，原话是“你敬我一尺，我们就要还一丈！虽然我们暂时困难，但是不会永远困难嘛！给人家开个口子，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事情谈妥了，何大清立即通知在香江的小马，安排调集资金和人员，来四九城开办华懋银行，而他就留在这里等着。 等着的时候何大清也没闲着，他找到罗部长要买房子！ “你买房子找我干嘛？”罗部长都笑了，“老何，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别人我也不认识啊？我总不能找文秘书吧？”何大清也不管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再说好地方在谁手里他能没数吗？ “行行，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罗部长其实也是开玩笑，以他的能力这种事当然都是举手之劳。 “四合院，不用太大，三进以上吧！不过位置要好，房子嘛当然保存越完整越好！” “嘿！我给你找个王府你要不要？”罗部长开玩笑的说道。 “王府就算了，忒大！我家里没几个人，地方大了瘆得慌，贝勒府什么的就可以……” 罗部长安排人去给何大清找房子，他们是干什么的，这种事情一天就有了结果。 “老何，房子我给你找了几个，不过实话跟你说，你想要的这种地方现在大部分都在单位手里，闲着的不多，你自己看看吧！看好了我再协调给你腾地方……” 何大清坐着车溜达了一天，看好了普渡寺前街的一处四进的四合院，这里以前是一个机关的幼儿园，现在幼儿园扩大搬到新地方，这里就空了出来。 “行，看好这里了是吧？我去给你协调，也就是你了，居然指使我给你买房子了，唉！……”罗部长开着玩笑道。 这处宅子占地面积有五百多平方，这时候也没个标准到底应该卖多少钱，也就是罗部长出面协调，最后按照1000块钱一平米卖给何大清，基本和白送一样！因为这种地方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房子以前是幼儿园，所以尽管维护的不错，但是里面改建的地方很多，需要恢复成能住人的条件，这个花费也不是小数的！ 首先就是现代化改造，比如暖气、空调上下水、车库安防监控这些，何大清安排从香江那边找专业的公司来做！ 当然不能改成不伦不类的样子，还要尽量保留四合院的精髓，那么自然是要找专家，这方面何大清有熟人，彭三哥啊！ 当然不是让彭三哥来干活，三哥有一帮子古建筑的专家朋友，让他们设计一下，交给工程队按图施工就完了！ 总之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何大清拿到钥匙，特意把傻柱叫了来看房子。 “爸，你的意思让我也搬过来？”傻柱看着偌大的四合院，有些眼晕。 “废话，这以后就是咱们老何家的宅子了，不光你，承安他们也要搬过来，不够住就把旁边的院子也弄过来！这以后都是你的，你不过来住想干嘛？” 第457章 董事长 傻柱一听这个就乐了，“真的假的？这宅子以后就是我的？” “当然是你的，老二老三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以后国内的产业都是你的！”何大清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傻柱假惺惺的还客气上了。 “柱子，你是咱家的老大，按老话说就是长房长子了，我的打算也可以给你交个底，咱们何家的根肯定还是在国内的……” 何大清把拾掇房子的事情都交给傻柱经管了，这些以后都是傻柱的，他应该操心出力嘛！ 华懋银行注册手续很快就下来了，资金通过香江也转进了国内，经过争取，上边在建国门外大街还特批了一块地，华懋银行将投资1500万美元兴建华懋大厦！ 何雨柱先生也不干厨子了，他将出任中国华懋银行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一职，不会干没关系，下边有人慢慢跟着学呗！ 几个月以后，“爸，你真当董事长了？”何雨柱穿着定做的西装在照镜子，旁边何老三围着他一边转一边问道。 “那还有假？没看我一会儿就要去开会了吗？”傻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嘚瑟的说道。 “卧槽！那我岂不是成了大老板的儿子了？太棒了嘿！”何老三嗨了起来！ “嘿！臭小子嘴里怎么这么不干净，找打是吧？”傻柱回手给老三头上来了一下，笑着骂道。 “行了，别嘚瑟了……”彩霞手里拿着几条领带走了进来，“臭美起来没完了是吧？” “这怎么是臭美呢？这叫仪表堂堂，明白吗？咱们得有派儿啊!”傻柱嘿嘿乐着耍着贫嘴。 “好！有派，何董事长！……”彩霞当然也很高兴，妻以夫贵，丈夫飞黄腾达，她这个媳妇也跟着沾光啊！ “我说，那边房子快拾掇好了，你这边抓紧时间准备搬家啊……”彩霞给傻柱系领带，傻柱仰着脖子说道。 “放心吧，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彩霞手不停，一边回答道。 “爸，准备好了没有，外边车来了！”何何承安进来问道，他现在也在华懋银行担任董事，安芝公司还干着，所以承安现在也是意气风发。 何大清安排马成祥专门辅导傻柱和何承安，今天是中国华懋的董事会议，讨论一些工作安排。 “何董，今天开会主要是研究酒店投资的事情……”除了华懋大厦，何大清还决定在国内投资五星级酒店，四九城政府对此很重视，选址基本确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具体工作。 何雨柱虽然业务还不行，可是他爹跟他说过，当老板最重要的就是用人，自己不会没关系，用对了人就行了！所以心里不虚的傻柱坐在董事长位子上也是有模有样…… 经过谈判，国内从美利坚引进先进装备的协议终于敲定了，双方在华盛顿签署了正式协议！ 以2500万美元的单价引进了24架f14雄猫战斗机，换装最新的f110-ge-400发动机，配套挂装最先进的aim-154不死鸟远程空空导弹，加上配件以及备用的发动机，整个合同金额8亿美元！ 还签订了购买24架s-70c民用“黑鹰”直升机的合同，合同包括24架单价为600万美元的“黑鹰”直升机、3套单价78万美元的外挂式副油箱系统，以及发动机和备件。 这次引进的是“民用”运输直升机，代号s-70c-2，虽然对外称民用型，实际是标准的军用型号，而且是加强军用型，动力系统比美利坚自用的还好。 另外还有反炮兵雷达、大力神运输机、还有5台lm-2500-20燃气轮机等等一系列成品装备，全部加起来花了15亿美元！ 还有双方签署了共同升级歼八战斗机的合同，这个看起来比较亏，一个升级改造项目美利坚就开价5亿美元！不过对国内来说，这个项目还是有价值的，不管成不成功，起码我们学到了先进战斗机的设计经验啊！ 20亿美元对国内现在还是很吃力的，合同签署之前，何大清又多给了5亿美元，这样才促成了合同签署！ 这个时空，因为有了何大清的出现，国内引进了f14战斗机，其他的装备技术引进也比原来提前了好几年！ 虽然几架战斗机改变不了什么大方向，但是提前争取到的时间是最宝贵的，希望我们能够利用这些宝贵的时间，尽快研制出我们的三代机甚至隐身战机，也许历史就会从这个小小的变化开始发生一些改变…… 韩茂琨去世了，何大清处理完韩茂琨的后事，就开始考虑自己退休的问题了。 说实话，他现在对赚钱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黄金期货合约和石油期货合约投机结算之后，何大清安排老马买入了一批美利坚实物不记名债券，就放在他的空间里，就这些债券的价值，何家几辈子也花不完了！ 给国内花了15亿美元买装备，何大清觉得自己也算没白活一回，总算干了点有意义的事情，没给穿越人士丢人！ 何昱的矩阵世界公司在80年也成功上市了，上市之后何昱马上成为了美利坚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何大清在美利坚成立了家族办公室，把在美利坚的资产全部转移到家族办公室名下，包括凯雷投资集团、珍妮基金会以及几个公司的股票。 家族办公室的管理人是何昱，执行人是麦肯齐和梁坤，受益人包括何跃进以及何雨柱、何雨水他们四个人！ 贝兰塔那边的资产委托给老马监管。香江的资产还是由三驾马车负责，…… 计划制定完毕，何大清打算用一到两年的时间逐步淡出一线，和韩凌叶带着韩妈妈回国养老了！韩妈妈本来就是四九城人，她对回老家养老没有什么意见！ “爸妈，姥姥！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和跃进啊？”没想到何昱还不干了！ “孩子，我们老了，该退休了，你们还年轻啊，当然还要继续奋斗喽！”何大清拍着何昱的肩膀笑着说道。 “老二啊，你在这里是哥哥，家里的产业都交给你了，你费点心看着你弟弟，我和你妈操劳一辈子了，难道还不应该歇歇嘛……” “可……”何昱还想说什么，想想自己老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没说出来就咽回去了。 “创业难守业更难！老二啊，你身上担子很重，但不要有什么压力，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 所以你要按照你自己的兴趣活着，这些产业不算什么，都没了也无所谓，明白吗？……” 第458章 准备退休 何大清在美利坚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就算计划好了，也需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何昱兼任了珍妮基金会的理事长，珍妮基金会将会是何家在美利坚资产的旗舰！ 麦肯齐接替了何大清，担任了凯雷投资集团董事长职位，梁坤继续担任卡莱尔基金的总裁，卡莱尔基金是何大清的私人投资基金，其他所有公司的股份全部注入珍妮基金会。 何大清带着何昱拜访各方大佬和关系，这些人脉都会移交给何昱，许多场合都特意安排何昱代替何大清出席，慢慢树立何昱接班的形势。 就在他忙着交接班的时候，没想到又有大佬找上门来了！ 鲍船王不光在鬼佬那里有面子，在国内也是人脉颇广，为了九仓集团的事情，他竟然说动了何主任出面。 何主任是绝对的大佬，身世显赫，专门负责港澳事务，还是安妮陈的长辈！他委托大使馆给何大清带话，希望能和他谈谈。 何大清有些糊涂，不知道何主任找自己干嘛，还是问了安妮陈才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何大清在美利坚有一摊子事儿，不可能为了一个九仓集团的事情单独飞回去吧？就算你是大佬，我也不吃你家的米，所以何大清就直接给何主任打电话了！ 何主任倒是很客气，只是说受人之托，想问问能不能在九仓集团的事情上退一步，鲍船王的意思是希望能和何大清见面谈谈！ 其实九仓集团的事情何大清根本就没管过，一年一百亿又怎么样？他现在又不缺钱，不过鲍船王的做派让何大清很不高兴。 以势压人吗？这都是何大清玩剩下的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叶成轩他们谈吧，绕过香江找到何大清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何主任！香江那边的情况我还真是不熟悉，具体的都是我的表弟叶成轩先生负责，不知道鲍船王联系过叶成轩先生没有……” “哦，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这样你的意思是？……” “何主任，还是让鲍船王和叶成轩先生在香江谈吧，我会给叶成轩先生说这件事，他们谈完之后我们再说可以吗？” “可以，我就是帮忙带句话！没有别的意思，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的！主要是鲍船王也是爱国港商，我的位置就是这样，所以何先生你不要误会了……” 何主任的解释让何大清心里舒服多了，不过他对那些港商可真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一帮纯粹的商人，唯利是图，左右逢源，什么爱国，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何大清联系了叶成轩，先把何主任的事情转述了一下，然后问道，“九仓集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你们还顺利吗？” “别提了，现在乱了套了！”叶成轩最近也是很头疼，九仓集团收购战现在乱成一团乱麻了！ “现在是五方大战，还有在后边推波助澜的，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现在九仓集团收购战是多方角力，李超人、和盛系是第一轮跳出来的，然后怡和洋行不甘心失去九仓集团，也开始反收购！跟着鲍船王又杀了出来，后边跟着汇丰的沈弼…… “沈弼找我谈了好几次，让我们把九仓集团的股票放给鲍船王，按照市价上浮30%，我们没同意，凭什么？他们又拿不出交换的筹码，就凭沈弼一句话，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叶成轩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跟何大清说道，“李超人也约了我们谈，他更没戏，现在九仓集团的股价都快70块了，鲍船王也在找他，他现在资金紧张，已经无力再战，正在观望谁的条件好呢？” “怡和洋行现在也没有资金，不过一直都在死扛，据说还会拿出换股的手段……总之就是一团乱麻，谁也奈何不了谁，僵在这儿了……” “那鲍船王找过你吗？”何大清问道。 “没有，人家财大气粗的，还有沈弼做后盾，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呢？”叶成轩嗤笑一声回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是想坚持到底还是想赚一票就撤？”何大清想了想问道。 “现在我们手里有12%左右的筹码，李超人13%，怡和洋行手里有10%，鲍船王据说手里有11%，剩下的都在散户手里，如果我们能拿下其中的任意一家，我们就会有胜利的可能，现在大家都在争取李超人……” “你们去找怡和洋行谈，所谓面子不过是利益不到位，问问他们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可以交换！”何大清本来不想掺和香江的事情，可是让鲍船王一刺激，还是插手了。天籁小说网 “拿下怡和洋行之后，再和李超人去谈，不就是钱和资源吗？总有一个是他感兴趣的吧？” “可我们这边的资金不够啊？汇丰现在摆明了支持鲍船王，我们……”这其实才是叶成轩他们最担心的事情。 “呵呵……”何大清笑了起来，他现在就是不缺现金，“再给你5亿美元够不够？” “那肯定没问题！我这就安排！”钱是英雄胆啊！何大清再给5亿美元，叶成轩直接就兴奋了！ “对了，如果鲍船王找你，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何主任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不过在商言商，不用给鲍船王什么面子，明白吗？”何大清最后嘱咐道。 “嘿嘿！”叶成轩笑了起来，他可是知道何大清是什么脾气的，“放心吧，我明白！大家都是体面人，我知道怎么做！” 交代完叶成轩，何大清就把什么九仓集团丢在一边不管了，他是真想退休的，怎么就不能让他清闲一点儿呢？ 鲍船王本以为找到何主任出面，何大清怎么也会给个面子，他可是听说最近何大清和国内走得挺近，没想到何主任传回话来，让他在香江找叶成轩谈！ “这……”鲍船王有些羞恼了，“何主任，那位何先生也太……” “鲍先生，我的身份是不能插手你们的生意上的事情的，何大清先生也是知名的爱国侨胞，你们之间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们自己谈的……” 何主任是什么身份，马上打断了鲍船王说道。 “呃，不好意思了，何主任，我失态了！还是感谢您，为我的事情费心了，我定有厚报……” “不必要，我就是工作，帮忙打个招呼而已！那就这样吧，希望你们谈得愉快！……”何主任挂了电话，鲍船王望着电话发起了呆。 就在此时，马世民坐在了钮壁坚的办公室里，说起来马世民还是怡和洋行的老员工呢，不过当时在怡和洋行工作的时候，马世民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哪里有机会走进大班的办公室啊！ “真是没有想到啊？马生，你也是怡和洋行的老员工？”钮壁坚看着马世民有些感叹的说道…… 第459章 不讲武德 钮壁坚现在非常难受，九仓集团隶属于怡和洋行旗下已经一百年了，失去九仓集团其实无关于经济利益，可是这个面子实在是丢不起啊！ “西蒙，我们都是英吉利人，有些话咱们就开门见山吧！”钮壁坚看着眼前英俊潇洒的马世民，有些疲惫的说道。 “那更好，坦白说，我这次就是为了九仓集团来的！查理，不知道你对现在九仓的情况有什么打算？”三驾马车派马世民过来谈，就是他的身份合适，有些话可以开门见山的说。 “九仓集团是怡和洋行的，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从怡和手里拿走九仓！”钮壁坚咬着牙说道，态度似乎非常坚定。 “得了吧，查理！在我这里就不用说狠话了，有意思吗？”马世民笑了笑说道。 “现在是四方混战，我可以坦白告诉你，鲍船王已经找到了我们，希望我们把手里的筹码转给他，据我所知，李超人好像也在考虑是否卖给他，你觉得怡和还有胜算吗？” “这些该死的猪猡……”钮壁坚其实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还是非常愤怒，这才几年啊？华商就可以骑在怡和洋行头上拉屎了？ “查理，我今天来不是听你发脾气的，我有两个建议，你考虑一下！ 第一个方案，你把我们手里的筹码收过去，我们要置地手里的物业，美国银行大厦、金门大厦都可以，另外还要加上文华东方作为交换，不够的部分我们补差价！ 第二个方案，你把怡和手里的筹码卖给我们，条件你来提！”马世民不紧不慢的把和盛系的方案说了一遍，看着钮壁坚示意怎么样？ “如果这两个方案我都不同意会怎么样？”钮壁坚脸色变幻莫测，想了一下才说道。 “那很简单，我们抬高价格卖给鲍船王就是了，相信他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格的！”马世民轻松的说道。 “你们这是趁火打劫！”钮壁坚有些生气了，当然很大部分是故作姿态。 “查理，我们可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地里做小动作，我们的计划堂堂正正摆在你面前，怎么能说我们是趁火打劫呢？”马世民也不着急，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其实我们都清楚，怡和想保住九仓集团已经不太可能了，对吗？即便你不惜代一切价反收购，你算过需要多少资金吗？至少100亿港元，怡和有这么多现金吗？ 再说花这么多钱保住九仓，你的老板会同意吗？怡和洋行毕竟不是你的，何必呢？” 马世民说的话击中了钮壁坚的心里，说到底他只不过是高级经理人，经营业绩才是他的第一追求！现在九仓集团的股价因为几方势力的抢夺已经溢价了几倍，说实话九仓集团现在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的！ 80年的时候，怡和洋行的旗舰置地公司一年不过才赚3亿港元，花一百亿去反收购九仓集团，即便成功了，钮壁坚知道自己差不多也就下课了！ 最要命的是怡和洋行现在没有现金啊！沈弼这个该死的扑街吃里扒外，不但不支持怡和，反而成了鲍船王的大金主，这才是让钮壁坚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时下因为石油价格暴涨，全球通胀率居高不下，美利坚的通胀已经到了12%，香江这里也不遑多让，所以借贷成本极高，没有14%的利息根本就借不到钱，这也是李超人后继无力的主要原因，借不到也借不起啊！ 钮壁坚在思考，马世民也不催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不能马上决定，需要和股东们商量一下！”钮壁坚心里有了主意，但是就像他说的，他不可能自己就做主了。 “当然，我理解！不过请尽快，我们等你答复的时间是2天，可以吗？”马世民还是非常沉稳的说道。 “就这么定了，不论怎样，我会48小时内答复你！”钮壁坚伸出手，示意今天就到这里了。 送走了马世民，钮壁坚叫来了自己的左右手置地大班包达富，把马世民说的方案讲了一遍，“你怎么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置地旗下的物业不可能交换，这个你也明白，凯瑟克家族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文华东方更不用想……”包达富说的钮壁坚都明白，不过是想印证一下而已。 “至于卖给和盛系，我觉得不是不可以，关键还是价格！”包达富被九仓集团的事情搞的也是焦头烂额，他可不想因为九仓集团把置地也拖下水，所以希望尽快了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九仓集团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钮壁坚像是在问自己，小声的说道。 “查理，认清现实吧！现在的九仓集团几家都在争抢，要控制九仓集团，到最后势必要持股超过50%，触发全面收购要约！即便我们增持到49%，局面还是会僵持不下，可我们没有现金啊，怎么耗得起？……” 和包达富商量过之后，钮壁坚驱车赶赴大老板凯瑟克家族的别墅，和西门·凯瑟克关在办公室里谈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有些失落落魄的走出了别墅。 另一边鲍船王派自己的四女婿伍明智去和叶成轩谈，这让叶成轩心里非常不屑！是，你鲍船王是前辈，可这么重要的生意还自持身份放不下架子，就有些没意思了！ 伍明智能力很强，仪表堂堂谈吐不俗，本身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可是叶成轩他们早就打好了主意不会卖给鲍船王的，所以再多得努力其实也没有什么用的！ “什么？110港元一股？他们怎么不去抢啊！”船王的心脏不太好，听完四女婿回来的报告，捂着胸口差点没犯病！ “爸，爸……”伍明智赶紧扶住岳父，岳父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所以实际上伍明智就是上门女婿，继承家业的那种！ “吁……”鲍船王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欺人太甚了，不用理他们，联系李超人，让他抓紧时间把筹码卖给我们，价格按照今天就市价给他上浮15%，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和我们环球为敌……” “好的，爸！我马上就去联系！……”伍明智转身就出去办事去了，鲍船王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讲武德的吗？ “西蒙，我们有决定了，你能来一趟吗？我们当面谈……”钮壁坚给马世民打电话。 “没问题，我现在过去吗？”马世民放下电话和叶成轩以及戴澜击掌相庆，虽然还没有最后揭晓，但是他们知道距离胜利，似乎又前进了一大步！ “我去联系李超人，戴澜，你去找其他小股东，大家分头行动……”叶成轩作为话事人，斗志昂扬的说道…… 第460章 老六 “西蒙，我们决定把九仓集团给你们，不过我们有两个条件！” 钮壁坚有些心力憔悴了，九仓集团收购大战已经折磨他很长时间了，但好在就要解脱了。 “请说……”马世民表示自己会认真听的。 “第一，我们希望和和盛系达成一个协议，九仓集团收购完成后，和盛系五年之内不能再对怡和旗下的企业有任何收购行为，怡和洋行与和盛系达成战略合作，双方互相合作……” 钮壁坚有些苦涩的说出第一个条件，号称香江之王的怡和洋行竟然要提出这样的条件，作为大班的钮壁坚心里真不是滋味。 可大老板凯瑟克说的很清楚，怡和在海外的投资损失惨重，短时期之内无力大规模调集资金支援香江，同时，凯瑟克家族对香江回归不看好，因此怡和洋行重注海外的战略不会改变！ 在这个背景下，凯瑟克家族和钮壁坚都很清楚，坐拥中环大量优质物业的怡和洋行，一定会成为很多财团的目标，所以怡和洋行现在必须稳住阵脚，同时还需要和盛系这样的同盟，帮助怡和反击其他财团的觊觎之心。 马世民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怡和洋行可以把手里的九仓集团股票全部转让给你们，但是价格是现在市价上浮30%，而且必须是现金！”钮壁坚看着马世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实际上怡和洋行旗下的其他企业也买入了很多九仓集团的股票，我们现在手里有两千万股，你们吃得下吗？” 马世民眉头一皱，他们已经估计怡和洋行肯定也会暗自吸纳九仓集团的股票，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这么算下来怡和洋行手里的九仓股票就是20%左右了，看来钮壁坚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还是有些手段的。 现在九仓集团的股价已经到了70块，上浮30%那就是100块一股，至少20亿港元的现金，80年20亿港元现金，可不是哪个公司随随便便就拿得出来的！ 第一个条件其实无所谓，和盛系如果吞下九仓集团以后，短时期之内肯定需要时间消化胜利果实，所以这个条件对和盛系来说没有压力！ 至于帮助怡和洋行，大家都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商场如战场，和盛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马世民和钮壁坚围绕着价格和付款条件又反复拉锯，谈了几个小时，钮壁坚咬死了就是这个价格，坚决不退让！ “西蒙，实话对你说吧，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们将会发布怡和的收购要约，我们提供的条件是：置地将会以1股作价24.4元的正股，加一张面值75.6元的无抵押债券，合计共100元的代价，换一股九仓，所以如果你们出价低于这个价格，我们就不用再谈了……” 怡和洋行没有现金，还是老办法用置地的股票换九仓股票，这是当年置地收购牛奶冰的套路，不过账面价格确实也是100港元！ 马世民当然不能现场就答应钮壁坚的条件，回来后和叶成轩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在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和盛系和怡和洋行达成了协议！ 除了和盛系五年之内不对怡和旗下企业开展收购的口头协议之外，和盛系以每股100港元的价格，收购怡和洋行持有的所有九仓集团股票，总金额近21亿港元，全部都是现金！ 收购完成后，怡和洋行正式退出九仓集团，而盛轩集团和和记国际总共持有接近35%的九仓集团股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和盛系的资金到账以后，怡和洋行把股票正式过户，这时候双方才各自对外发布消息，消息一出，举世哗然！ 大家谁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怡和第一个退出九仓收购战！而怡和的退出，让鲍船王所有的盘算全都落了空，和盛系成为了九仓集团第一大股东，持股35%，已经有了一票否决权！ 鲍船王本来和李超人谈得都差不多了，可怡和以100块一股的价格退出，鲍船王给李超人的价格就不够看了，得加钱了船王！ “鲍兄，没有意义了！”沈弼听完了鲍船王请求汇丰提供15亿港元贷款的话，想了想说道。 鲍船王愣了，当初可是沈弼鼓动他参与收购九仓集团的，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给他绝对的资金支持，这是什么意思？ “别误会鲍兄，汇丰没有别的意思！”沈弼和鲍船王关系可是好多年了，鲍船王甚至在沈弼的帮助下成了汇丰的董事，他俩的关系自然不一般，沈弼可不想鲍船王误会自己。 “我们本来以为切断他们的资金支持，你可以不战而胜！ 可是和盛系的资金根本就不是在本地筹集的，我有消息，前几天和盛系又获得了五亿美元的资金，他们现在已经拿到了足够的筹码，而且资金充裕，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鲍船王贷款是想拿下李超人手里的九仓集团股票，那样他就可以和和盛系正面放对了，可沈弼的话给他浇了一头冷水，很酸爽啊！ “可如果我们不拿下长实手里的股票，被他们拿到的话，我们就彻底出局了呀！”鲍船王有些急躁了。 “拿下又怎么样？你觉得和盛系他们会卖给你吗？如果他们不卖，你就算拿下长实手里的股票，不过也才25%，想压过和盛，你还要再拿下至少20%，你算过需要多少钱吗？” 沈弼摇着头说道，他是旁观者清，已经知道鲍船王大势已去了。 鲍船王颓然的坐下不说话了，作为久经沙场的船王，老鲍自然不是草包，可这一次他输的很惨，这让他一时半会不能接受！可冷静下来一想，什么也都明白过来了。 “放手吧鲍兄，这一局我们输了。叶成轩他们这一招釜底抽薪玩儿的漂亮啊！谁能想到他们会和怡和洋行达成协议呢？怡和……唉！不说了……” 沈弼复盘过整个九仓收购过程，最不应该投降的怡和洋行第一个退出，这是天外飞仙的一招，也是整个战局的胜负手！作为对手的沈弼也得承认叶成轩他们赢得漂亮！ 鲍船王放弃了九仓集团收购，不再谋求更多股份！不过他也不卖，就打算待在九仓集团当老六了，我虽然没拿下九仓集团，可老子不退出，我有百分之十几的股份，要一个董事会名额不过分吧？3sk. 鲍船王这一手别人都无所谓，愿意当老六就当呗，反正你说的也不算！可他这么一来可把李超人坑苦了，你他妈当老六因为你有钱，我怎么办？ 李超人手里拿着13%的九仓集团股票，总不能也待在九仓集团里当一个屁用不管的董事吧？他手里可没那么多闲钱啊？ 第461章 就差一步啊 其实李超人手里的九仓集团股票买入成本很低，他是第一个看到九仓集团机会的，最开始九仓集团的股价只有十几块，就算后来和叶成轩他们抢筹码，平均下来他的持股成本也不到20块，以现在九仓集团的股价，他也赚了好几倍了！ 不过李超人是一个有追求的人，他可是想吞下九仓集团的，本来偷鸡就要成功了，没想到成了这个吊样！现在让他赚点钱就走，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关键是他妈叶成轩他们是以100块一股的价格买了怡和手里的股票的，我手里的股票和怡和洋行是一样的啊，凭什么就要便宜30%，欺负人吗？ 本来鲍船王整天追在他的屁股后边让他卖股票，现在说不买就不买了，你老鲍可是华商的旗帜啊？不要脸的吗？ 李超人一直都是信奉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可这个九仓收购战，让他彻底的破功了！ “丢雷老母冚家铲……”都快变成他的口头语了，这哪里还是那个胸有成竹的大老板啊，简直就是潮州社团的大佬嘛！ 骂归骂闹归闹，这钱可不能开玩笑！李超人给鲍船王打电话，不接！“对唔起，李生！我们老爷身体不好，去美利坚看病去了……” 李超人彻底凌乱了，真是人老奸似鬼啊！堂堂鲍船王也这么不讲江湖规矩的吗？直接去公司堵人，四姑爷满脸堆笑的打太极，“李生，家翁不在，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啊……”23sk. “丢雷老母冚家铲啊……”李超人其实也后悔，当时叶成轩也找过他，可是他痛恨叶成轩搅和了他的偷鸡局，再说他也不想“得罪”鲍船王，所以板着脸拒绝了叶成轩！ 现在让他低三下四的再回过头去求叶成轩，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呃，李超人肯定是要做的！我是商人来着，要钱就行了，要什么脸啊！ “李生，找我来有何贵干啊？”叶成轩还是讲规矩的，他还年轻，不能让人说他不尊敬前辈的。 “恭喜恭喜啊！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李超人的身段在近代商界都是数得上的，说下腰就给你来个后翻90度，服不服？ 说了一通废话，李超人还是婉转的提出，想把长实手里的九仓股票转让给和盛系。 “哎呀，咱们都是中国人来着，叶生拿下九仓集团，是我们华商的共同骄傲啊！我们长实愿意共襄盛举，帮助叶生彻底掌控九仓……”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也没有啊！叶成轩也是满脸笑容，“当不起当不起，李生谬赞了哇……” “那这个价格……”李超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说道。 “没钱了！”叶成轩一点儿也不解风情，就跟傻小子一样苦着脸说道。 “您老是不晓得哇，买下怡和洋行手里的股票俺们可是连裤子都当了，现在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呢，我那俩哥们都光着腚呢？我们哥仨现在就一条裤子，谁出来谁穿……” 你这天就没法聊了，不过人家可没驳你的面子，穿着家里唯一的一条裤子都来见你了，不是不买，而是没钱！那他妈还谈个逑啊！ 李超人也不知道叶成轩他们到底有多少钱，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不能强买强卖吧？那不成了土匪了吗？ 这一次接触很尴尬，大家都很投入的表演了口是心非，李超人只能非常客气的亲自把叶成轩送出了公司大门…… 要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戴澜、叶成轩加上马世民这仨货凑一块真是绝配，要啥有啥，对付香江这里的这帮孙子可是手到擒来！ 他们拿下怡和洋行手里的九仓集团股票之后，就开始按兵不动了！ 和盛系现在家大业大，何大清这个大老板又有现金，九仓集团扔在那里放上一年半载甚至两年三年的无所谓，他们挺得住啊！ 再说现在和记国际和盛轩集团一切正常，九仓的股价现在明显虚高，冷却一段时间才是对和盛系最有利的，何必着急忙慌的去买李超人的股票呢？ 这下李超人没招了，鲍船王耍无赖，叶成轩不接招，无奈之下李超人只能在市场上抛售九仓集团的股票！ 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卖盘，九仓的股价自然应声而跌！可恨的是和盛系这个新晋大股东就和傻了一样放任不管，“喂！你可是100块一股买的啊！都跌到六十了，怎么还不救市啊？” “啊？说什么？马什么梅？……” 李超人放盘套现，九仓股票价格下跌，可是坑了一批偷鸡的人！ 比如四叔、还有大刘这样的，他们也悄悄买入了不少九仓股票，在和盛系100块收购怡和手里的股票的时候，他们好多人通过场外交易高价拿到了不少货，就想狠狠地宰和盛系一笔，没想到…… “哥！又跌了，56块半了，怎么办啊……”二刘看着一路下跌的九仓股票，心都在滴血啊！他们可是75块入场的，这他妈亏的真是裤子都没有了！ 后来的著名股市狙击手大刘生，此时还是个青年，卖电风扇赚了钱也身家上亿了！ 他敏锐的发现了九仓股票的价值，大举买入九仓，想骑个驴赚点快钱！卖电风扇打螺丝太辛苦了，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和大明星打高尔夫球啊？ 可谁能想到他75块买入了一百万股九仓股票，不到一个月就跌倒了56块啊！买股票的钱都是他抵押电风扇厂借来的，加上利息大刘生觉得自己完了，和大明星打高尔夫球的梦想似乎遥不可及了…… 四叔也很生气，不过后果……谁他妈管他啊？四叔买的更多，三百万股！这老家伙人脉比大刘这个后生可是强多了，他的成本在70块左右，可他妈他的多啊！ “喂，叶生吗？你怎么不救市啊？你们刚刚接手了九仓，股价这么个跌法对你们的口碑可不利啊？我们不能让鬼佬把我们看扁了嘛……” 四叔是可以直接打电话问叶成轩的，毕竟还是老阴逼，不，是老前辈嘛！ “神马？没钱了？不是，你们做事这么不靠谱的吗？这干到一半儿……” “扑街啊！烂仔……”四叔真的很生气的，“赶紧出货！李黄瓜这孙子手里可是上千万股啊，都让他卖了我们他妈吃屎吧！” 四叔这样的人一跟着出货，九仓股票的价格更是飞流直下了，“哥，五十块了……” “戴生，作为九仓集团的大股东，你们为什么不对股民负责？九仓集团的股价波动如此剧烈，是不是反映出股民们对你们不看好……”一群财经记者一本正经的举着话筒，差点捅进戴澜的嘴里！ “呸呸……”戴澜心里骂翻了天，老子就差一步啊！就上了个厕所，叶成轩和马世民这俩货就跑了，他被这群记者堵住了！ “你这话筒什么味儿啊？中午吃的什么啊？”戴澜非常嫌弃的推开有味道的话筒。 “戴生，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记者们不依不饶的，如枪林一般的话筒包围了戴澜！ “什么？什么冬梅？……” 第462章 东华楼 80年11月，何大清的老朋友，加州州长罗纳德当选为新一任大统领！ 何大清和韩凌叶出席了罗纳德的当选庆祝晚宴，当然！他也是捐了钱的金主之一！ 罗纳德岁数比何大清还大六岁，他是1911年生人的，算下来这时候已经快70了！看着满脸褶子都下垂了的老明星，何大清还是有些感叹的，看看人家，都七十了才刚刚开始上岗，我都打算退休养老了…… 美利坚国内现在日子可不好过，石油危机和中东的战争，推高了国际油价，也使美利坚国内的通胀率达到了破纪录的14.9%！ 即便后来逐步回落，基本也保持在13%左右的水平！联储为了应对通胀，紧缩银根同时剧烈加息，股市暴跌企业大量倒闭，失业率也攀升到了10%…… 何大清给何昱的辅导就是稳住就行，同时尽可能的减少投资，全力保持现金流在手上，因为81年美利坚的利率将神奇的达到19%！ 只要手里有现金，什么都不用干，存在银行里回报率都是20%，还要什么自行车？不过要选对了银行，千万别把钱存在要倒闭了的银行里，那就真是死的太冤了！ 何大清已经逐渐淡出了一线，让大家适应他不在美利坚的样子，何昱在麦肯齐和梁坤的辅佐之下，基本也能控制住局面！ 其实现在何家在美利坚这里的产业都不需要自己管理，星巴克集团有大卫·格拉斯，费德玛公司有辛纳格，凯雷投资有梁坤和麦肯齐看着，英特尔公司本来就是摩尔他们在管理，何昱只需要安静的当好股东就可以了。 当然何昱自己还有矩阵世界公司和橡树系统需要管理，所以还是很忙！ 别的都好说，何昱的终身大事可是何大清和韩凌叶现在最操心的事情了，说什么回国前至少也要看到老二有个女朋友吧？ 何老二现在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有钱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是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人长得也不赖，想给他当媳妇的怕是得用火车拉！ 不过何昱确实比较忙，除了公司的事情他还要在斯坦福大学继续上学，何昱前两年休学了一阵子，后来继续回去，斯坦福大学提前一年让他本科毕业，直接跟随马克教授读硕士，都是一对一的指导！现在硕士也快毕业了。 “老二啊，你这媳妇的问题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你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和你妈回国也不放心啊？”何大清为了何昱这个事儿也说了好几遍了。 “爸，我不着急！现在确实没有时间……”何昱对这个不开窍，他要是和老三匀匀多好啊？ 他自己不主动，只能父母操心了。韩凌叶发动周围的关系给儿子找对象，那家伙简直就是门庭若市啊！什么参议员的闺女，富豪的千金，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可惜何老二都看不上！ “你跟妈妈说说，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韩凌叶也是急了，找的这些模样、学历家庭条件都是很不错的，白人华人都有，你就没一个瞅得上的？ “我想自己找，行吗？”何昱是个有主意的，这点是好也不好，这种孩子也不能硬逼着来，何大清和韩凌叶也只能随着他的意愿去了。 80年的国内却是一片欣欣向荣，各方面政策逐渐放开，农村大部分地区都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城市里国营企业也开始改革，政企分开、企业经营自主权下放、工资提高、承包等等新政策新名词不断涌现，企业的生产力开始得到释放…… 个体户也不再是新鲜事物了，虽然政策没有明确文件下发，但是对于自谋职业的行为实际上是鼓励和支持的，街上逐渐热闹起来，各种商店摊贩让整个城市都鲜活灵动了许多。 华懋银行其实就是何家和四九城政府合作的第一家五星级酒店东方华天大酒店已经开始动工建设了，酒店就在东长安街上，距离天安门直线五公里。 东方华天由中国华懋独家投资1500万美元，四九城政府以土地以及其他资源折算拥有51%的股份，中国华懋持有剩下的49%，是四九城第一家中外合作企业。 根据协议，中国华懋拥有东方华天的经营管理权，何雨柱先生担任东方华天的董事长，何承安是执行董事，总经理是来自香江的麦嘉良，是从和记国际派来的，之前是香江黄埔希尔顿的副总经理。 赵林也就是林子担任东方华天的餐饮总监，祥子是副总监和行政总厨，加上傻柱，东方华天的餐饮部可是实力强横的，起码中餐这一块在四九城那也是数得上的。 林子和祥子的待遇都是何大清给定的，年薪差不多20万左右，年底还会有分红，基本和香江那边的水平差不多。 这个待遇在80年可是很惊人的，林子和祥子一开始觉得太多了，就一起找到傻柱，“柱子哥，真不用这么多！好家伙，这一个月一个万元户，受不了啊这个……” “嘿！瞧你俩那样，给钱多还不好啊？”傻柱虽然是董事长，可基本没啥具体工作需要他管，所以基本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后厨待的时间比办公室里多。23sk. “给你们就拿着，这可不是我定的，是你们师父说的！再说了，都是自己家买卖，什么多了少了的，咱们这酒店可是五星级，你俩就应该拿这些，所以踏实的吧……” 王三胜买了个院子当武馆，可没几个徒弟跟着他学这个，整天闲的没事干，何大清就让他也去东方华天当安保部经理，年薪和祥子他们一样！ 东方华天施工装修怎么也得两年以后才能开业，施工筹备什么的有何承安和总经理麦嘉良管着，傻柱他们这几个人闲着没事，林子就琢磨着先搞个饭馆干干！ “柱子哥，咱们也不能总这么待着没事儿干吧？要不然咱们哥仨先弄个饭馆干干？” 傻柱也闲得难受呢，这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对啊，咱们哥几个弄一个饭馆绝对没问题！你看啊，后厨咱们仨加上徒弟们足够了，前面让你嫂子和刘岚玉凤她们管着，不为挣钱就为图一乐嘛……” 说干就干，傻柱他们三个就忙活起来了，租房子装修找人，不到两个月，起名叫东华楼的饭馆就开张了，东华楼，东方华天嘛！ 东华楼是傻柱、林子、祥子和王三胜四家合股，后厨是傻柱他们仨和徒弟们，主打川鲁大菜和燕翅席！ 前边就是玉凤、刘岚和彩霞她们几个娘们经管，饭馆经理是林子！上下两层，包间八个，散座十几张，敲锣打鼓的元旦前就开张了…… 第463章 文艺青年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吴老二声情并茂的朗诵着，还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怎么样，哥！这诗是不是特有味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何承安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忙活着看报表呢，头也不抬的说道。 “哥！你说你也是知识青年，怎么不懂得欣赏呢？这是诗，现代诗！朦胧派风格的……”吴老二觉得自己有点对牛弹琴了，因为他哥正眼都不瞧他。 “别废话了，什么湿呀干的，你不好好上学跑我这儿来干嘛？” 何承安真是很忙，东方华天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和麦嘉良在负责，工程、审核、材料还有各种关系迎来送往的，最后全是他在拍板负责，他爹就是甩手掌柜的，这会儿正在东华楼后厨做菜呢！ “嘿嘿！”吴老二挤出一丝笑容，“是这样，我们学校诗社准备搞个笔会，这不找你这个大老板拉赞助来了吗？” “不是，你一个学工程的搞什么诗社啊？这他妈八竿子打不着啊？”何承安看着披肩长发的吴老二，怎么觉得那么不顺眼呢？ “学工程怎么了？我就不能爱好诗歌了吗？这是艺术，是文化懂吗你？”吴老二甩了甩飘逸不起来的长发，用鄙视的语气说道。 “我他妈揍你，跟谁说话呢？”何老大火了，“还有，你一个大小伙子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瞅瞅你那德行，再说了，你留就留吧，你倒是洗洗头啊！” “这叫个性！怎么了？现在就流行这个……”吴老二还犟嘴呢。 “好好，你就作吧！怨不得爸妈说你不回家呢，你这死样被妈看见了，非给你薅秃了不可……”何承安拿自己老二也没招，总不能真揍他吧？再说现在确实是都流行这个。 “哥，我亲哥！我不多要，就三百块，你这么大一老板，三百都不够一顿饭钱……”吴老二死磨硬缠的还是拿到了钱，美滋滋的数着呢！ “我跟你说老二，赶紧把你这头发剪了，看着膈应！要是让咱妈看见了，你小子就倒霉了，知道吗？”何承安还是好心的提醒弟弟，他看着都别扭，就不用提他妈吴彩霞了！ “我不，我这叫艺术范……”吴老二扬起手里的大团结，“拜拜了您嘞，谢谢何大老板慷慨解囊，支持文学艺术！走了……” 吴老二说完就要往外跑，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进来的梁子，“哎呦，对不住梁子哥，那什么我先撤了，改天再聊啊！……” 何承安和梁子对视一眼，摇头苦笑，“看见了吧，这就是大学生，什么玩意儿？” “都这样，我们院里那帮孙子比这还夸张，大喇叭裤，厚底鞋，承康这样比起来都算正常人了！”梁子笑着说道。 “你说这才几天啊，怎么现在这年轻人都成这样了！”承安扔给梁子一根烟，走出来坐到沙发上，示意梁子一起。 “前两天酒店不是招聘服务员吗？我路过看了一眼，真是大开眼界，那姑娘穿的那鞋跟踩高跷似的，你说她怎么走道儿啊？” “还真是，我前天听他们讲了一个笑话，说是公安追一帮人，追到最后一个丫头喊，别追了，再追我从鞋上跳下去了啊！”梁子说完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找我来什么事儿啊？”承安找梁子好几天了，梁子单位有事儿，今天才有空过来。 “是这样梁子，咱哥俩我也不绕圈子了，我想让你过来，咱们一起干，你觉得行吗？”承安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到你这儿来？我能干什么？别闹了……”梁子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摇着头拒绝了。 “不是到我这儿，是加入中国华懋！”承安喷出一口烟说道，“哥们儿，你知道中国华懋注册资本多少钱吗？二十亿美元！虽然有大部分不能动，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华懋以后绝对大有作为的！” 梁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承安，“二十亿，还美元？你没搞错吧？有这么多钱还搞个屁啊，存银行吃利息几辈子也吃不完啊？” “梁子，我们这代人都是打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还好点，家里一直都还行，你自打66年开始恐怕就没过什么好日子，说实话我们的眼界差得远了！”承安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也是这一段才感觉到，和外边人接触多了，才知道我们原来的想法多可笑！……” 何承安最近和香江那边来的管理团队以及外国设计团队接触很多，加上何大清回国的时候和他谈的一些东西，使他的眼界和心胸慢慢打开了。 “我们还年轻，真的应该干点什么，我二叔比我才大一岁多点儿，人家在美利坚自己创立的公司都上市了，身家上亿美元了！我们呢？还在琢磨老婆孩子热炕头，今天吃点儿什么…… 所以啊哥们儿，我希望你能过来，咱们一起干点什么！你不用谦虚，论起人际交往你比我强多了！ 现在有华懋这么好的平台，国家政策也越来越开放，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开创我们自己的事业啊！……” 梁子最后还是被承安说动了，准备回去就辞职加入华懋，当然他也没啥后顾之忧，承安给他争取的待遇和林子他们一样，这些钱足够他生活无忧了！ “除了现在这个酒店项目，我们还得琢磨点儿别的生意！安芝公司的业务我打算并入进来，你也想想，咱们还能干点啥？……” 承安找梁子过来一起干，除了两人的关系摆在这，还有就是梁子人脉关系广泛，虽然他爸不在了，可是圈子还在，光是那些发小故交就很了不得！ 当然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但是有了华懋这个平台，梁子就有了筹码，原来的那些关系自然就可以继续交往，因为梁子有资本交换了啊！ “成，我琢磨琢磨，看看有什么咱们能干的事儿……” 有了梁子的加盟，承安的交际圈马上就不一样了！原来的安芝公司虽然也和他们打交道，但那是求着别人给帮忙，现在不同了，华懋可是资本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华懋的何承安董事，我的老板，这些是我的哥们儿……”东华楼的包间里，梁子组的饭局，八十年代都这样，大多数交际应酬都是在饭局里完成的。 “我可不是梁子的老板，我们是兄弟哥们儿，我们俩在西北可是一起啃了好多年洋芋蛋蛋的……” 承安的话让在座的都哈哈笑了起来，成功了你曾经的苦难和窘迫就是资历和经验，失败了那些苦难就是不能提的伤疤了…… 第464章 回家过年 “今天大家放开吃啊，这家饭庄可是承安家里的……”梁子在交际方面可是很有水平的，饭局的气氛很热烈。 “呦！是吗？那我可得敬你一杯，你家这饭馆可牛逼了，提前好几天预约都没有包间……”一哥们站起来端着酒杯说道。 “那可对不住了，实话跟您说吧，这饭馆是我们家老头儿和他几个兄弟闲着没事儿干着玩儿的！他们可都是厨艺大家，干这个不为挣钱，就是打发时间，所以每天营业有限……” 承安这话不是吹牛，傻柱他们本来手艺就好，加上东华楼的装修什么的都是高水准的，在四九城开业没多久就打响了名头！ 这时代私营饭馆高档次的不多，傻柱他们不差钱，每天干活看心情，累了就不接待了！没想到这种任性的经营方式，反而无形中提高了东华楼得逼格，几个包间都是提前预约都不一定约的上！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原来是您家老爷子开着玩儿的，怨不得这么牛掰呢！……”华懋是什么身家别人不知道，这些二代们能不清楚吗？就是他们不清楚，他们家的长辈那也是门清的。 “以后你们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替你们去求那些叔叔阿姨，怎么也得给你们留个房间啊！”何承安也会说话，替你们去求，这就让大家觉得很有面子了。 “成啊！那以后少不了麻烦你了！实话说啊，你们家饭馆这手艺确实没得说，我爸妈来过一次，回去一直念叨你们家这菜呢！” 花花轿子众人抬，大家吃吃喝喝不花钱，何承安的身份摆在这儿，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这种饭局除了吃吃喝喝交流感情，还有就是信息的互通有无。这些二代也不是游手好闲的，绝大部分都有单位上班的，当然都是机关部委大单位，所以凑在一块有好多有用没用的信息就蹦了出来。 “雷哥，最近忙什么呢？聚会都不见你影儿？”饭局进行到了自由穿插时间，各自找自己感兴趣的单独进行，梁子作为组织者，开始打通关，就是挨个儿单独敬酒。 “嗨！别提了，最近可是忙毁了！咱们市里打算引进一批出租车，上头催的急，我们局里不是负责嘛，准备各种资料文件，还要跟着开会……”这个叫雷哥的在市里交通局。 “出租车？这玩意儿可新鲜，说说听听……”梁子还没在意，旁边一哥们倒感兴趣的问道。 “嗨！就是准备去本子国谈，听说是华信那边帮忙联系的，要引进一批皇冠，用在机场各大涉外宾馆这些地方……”雷哥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又不是国家机密，没什么不能说的。 “呦呵，丰田皇冠可不便宜嘿！这玩意儿跑出租能挣回来吗？普通人谁坐的起啊？”问话的哥们感叹道。 “那可不一定，这出租车啊就不是给咱们自己人坐的！一公里两块钱，你觉得咱们国内有几个能坐的起的？”雷哥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都是给外宾准备的！不过这事儿还不一定成，华信是准备在本子国发债券，咱们可没钱买！听说也不是很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承安在边上听见了这个消息，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有一点什么想法，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喝起酒来…… 类似这种饭局很多，何承安几乎一星期有五天都是在外边应酬各种饭局，他是一心想做些事情，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瑞芝总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没有一点儿怨言…… 可实际上80年这个时候，外资或者民营企业真想做点大事还是很难的！小打小闹的开个工厂办个饭馆都没什么，可这些何承安已经看不上了，他一心想做大事，让家里人还有朋友们对他刮目相看！ 81年春节是2月5号，何大清和韩凌叶今年会带着美利坚那边的家人回国过年，这是多年来何家第一次聚得这么齐，所以一过腊八傻柱和彩霞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现在傻柱一家子已经搬到普渡寺前街的宅子里面了，这一处四进的院子，经过了现代化改造。 正门是一座金柱大门，原来的前院倒座房全拆了，改建成了二层的新房，二楼五间房打通了改成了外客厅和餐厅，专门接待外客用，一楼是厨房、车库和仓库杂物间。 过了垂花门就是二进院，现在是傻柱一家住，北边正房是傻柱和彩霞的，东厢房三间是承安和瑞芝，西厢房是老二老三，老二上学不在家，基本就是老三一人！ 三进院是留给何大清和彩霞的，东西厢房是何昱和跃进的屋子，四进院是小花园和二层的小楼，算是客房和预备给韩妈妈的住处。 整个院落全部改造翻新过了，空调地暖上下水都是最好的材料和设备，每套院落地面全是水磨青砖一漫到底，不见土就不怕刮风了，石榴葡萄海棠各种花树到了春夏郁郁葱葱，院当中是大水缸，里面养着金鱼，抄手游廊下挂着鸟笼…… 院子改建完何大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在傻柱的陪同下从外到里参观了一遍，“真不错，你彭大爷费心了……” 何大清很满意，除了空调地暖这些现代的玩意之外，剩下的都是彭连海找古建行的大家给拾掇的，整个院子古朴典雅，看上去就那么舒服！ “爸，还有我呢？这院子施工从头到尾可是我盯着的！”傻柱不干了，他可是出力的。 “你就算了，给你自己拾掇房子那不是应该的吗？”何大清故意逗弄傻柱。 “嘿！我说，您不能这么就把我的功劳眯了吧，这可不行啊……” 大家聚在三进院的正屋里，这里算是全院的正堂，宽敞豁亮，估计之前这院子的主人级别也不低，三进院明显不是普通民宅的规制，坐十几个人都不显得拥挤。 “这些家具都是彭大爷和王大爷帮忙给选的，王大爷说让你请他吃饭，为了这几堂家具他可没少费心思……”傻柱指着屋子里的摆设说道。 整个院子全是按照何大清的要求用的硬木家具，一水儿的紫檀花梨，现在这些不值钱，可淘换这么多整套的也不容易！也就是王长安和彭连海是此中大家，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去哪划拉！ “爷爷，我们屋里能不能换换家具啊，这些太老气了，我想要宾馆那样的床！”小何老三瞅机会提意见了。 “呵呵，”何大清笑了起来，小孩子不喜欢这样的老家具很正常，“行啊，柱子，孩子们屋里不用强求，他们愿意就给他们换换……” “爸，您甭听他的，哪那么些事儿！”傻柱瞪了承源一眼，“咱们这家里都是一水儿的，我听王大爷说了，这些可都是宝贝，他一个屁孩子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