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1979之阳泉酒家》 第一章 蒸馒头 1979年，rb，北海道，夕张市，长沼町117号，阳泉酒家。 信长鸠在看着电视机里，ntv电视台《明星诞生!》节目。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正在紧张的面对评委的问询。 “中森明菜，你演唱的是岩崎宏美的《夏に抱れて》。” “嗯。我很喜欢岩崎宏美前辈的歌曲。” “你多大了？” “13岁。” “13岁啊。年轻真好啊。” “只是，岩崎宏美的《夏に抱れて》，这种曲风成熟并不适合你的年龄。所以，很抱歉……” ———ntv电视台《明星诞生!》1979年。 ………… “失败了啊。看来就算是昭和的元祖歌姬，出道也不容易啊。”信长鸠感叹道。 “除了蒸馒头，你们店里没有其他吃的吗？” 一位短发的年轻男子，带着墨镜，挥着手里的菜单，不满的说道。 听口音不是夕张市本地人。 “还有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鲑鱼片。”信长鸠看到对方露出的袖口，皱着眉头答道。 《明星诞生!》节目还有落选选手的专访，马上就要采访到中森明菜了。 信长鸠懒得和这种家伙纠缠。 “巴嘎!我说的是正经的食物！这些罐头小菜算是什么！什么垃圾中华料理店!”、 “喂！跟你说话呢，小子！” “你还在看电视！你是看不起我吗？！喂！” 这位客人拍着柜台，大声嚷嚷，餐厅内的零星客人，纷纷看来，事情明显有闹大了的趋势。 ………… “我和我的工友们，认为这家店有蒸馒头就足够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说话的男子，身形魁梧，穿着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工人制服。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脸上脏兮兮，刚从矿井出来的，说话间燃着热气的暴躁煤矿工人，还扛着挖掘的铁锹工具。 夕张市位于北海道中部地区，1874年发现石狩煤矿，此后陆续发现了大量优质煤矿，从登川村、北海道二级村、夕张町、北海道一级町……最终发展为夕张市。 1960年人口曾达到14万，成为北海道第五大城市。 夕张市煤矿工人是出名的团结一致，好勇斗狠。 戴墨镜的男子，看到形势不对劲，把菜单扔到地上，骂骂咧咧的离开餐厅。 ………… “信长，你哪里惹到那个家伙了？”灶门五郎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捡起地上的菜单。 信长鸠摇了摇头：“那家伙是亚库扎。我看到他手臂上的赤鬼纹身了。” 听到“亚库扎”这个词。 周围煤炭工人们嬉笑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夕张市是rb经济的高速增长中盛极一时，鼎盛时期拥有24座煤矿、12万居民。 人们在丘陵中建成若干社区，住在狭长的木制房屋中，住房、电、水和沐浴全部免费。 两年前，rb影星高仓健主演了在此取景的经典电影《幸福的黄手帕》，成为夕张辉煌最好的注脚。 ………… 可是，作为夕张市支柱产业的工人们，心中隐隐有些焦虑和不安。 1973年5月：三菱大夕张煤矿封山； 1975年3月：北炭和平煤矿封山； 前年10月，北炭夕张新第2煤矿封山； 这是明显的征兆。 100多年的持续开采，夕张市支柱的煤炭产业明显开始枯竭。 曾经这里的治安，全都是煤炭工人自治会的来维护。 现在矿井枯竭，工人们很多举家迁徙，自治委员会面临会员不足的窘境。 一些村町的煤炭块工人会甚至解体了。 失去了自治会的庇护，当地治安状况大不如前。 一些外地的暗黑垃圾也都渗透到这个城市。 ………… 灶门五郎到了一杯冰水，吨吨引下，吐了口气，说道：“放心，你这里可是我们煤矿的专属食堂。这家伙要是下次还敢来，却让他尝尝我们北炭工人的厉害。” 灶门五郎，即是北炭清水泽煤矿，煤炭工生产车间的司长。也是长沼町煤炭工人自治委员会的总长。 在工人、居民之间都颇有口碑，是一个热心可靠，富有正义感的老大哥。 “对，这可是我们石狩煤炭工人的地盘，哪里轮到那些垃圾来撒野！” “我早就看那些家伙不顺眼了。” “吃两个阳泉楼的大白馒头，我要打10个。” 餐厅内又恢复了欢快轻松的氛围。 在夕张市煤炭产业鼎盛的时候，就连北海道知事都不敢低估煤炭工人们的力量。 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作为北海道最大的企业，工人们充满着自豪感和荣誉感。 北海道知事堂垣内尚弘，甚至称呼北炭工人为“北海道的主人”。 ………… “馒头来了。” 学徒岐夫太郎，端起热腾腾的蒸笼，里面是刚出炉的大白馒头。 信长鸠的脑海中出现六条信息。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23sk. 信长鸠知道，距离自己的“一代宗师”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 终于快熬到解脱了…… 第二章 系统噪音，馒头邪道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次日，信长鸠被脑海中的电子噪音吵醒。 他看了一下床头柜上面的闹钟。 这款元祖高达外形的闹钟，是信长鸠专门去札幌市大商场抢购到的。 ………… 去年，富野由悠季在《无敌钢人》中首次发起“人类该如何进驻宇宙”的讨论，一年后的这部1979年版《机动战士高达》便开始更直接地表达自己进一步的观点…… 元祖高达动画片，剧情不算惊艳，作画也很一般。 但是片中精心推敲过的打斗动作、复杂而崭新的“新人类”概念、庞大而严谨的世界观和虚拟历史、有血有肉的军人形象，这些都让该片增色不少…… 它是所有高达动画的老爸，它树立了一个标准。 虽然后来经常有人不按照它的标准来做。 元祖高达的意义与地位，这款比普通闹钟贵十倍的联名款，还是很有购买价值的。 sunrise公司都没想到他会造就一个40多年辉煌的系列，成为rb动画作品中最著名、最经久不衰、最庞大、也是盈利最高的系列。 ………… “果然，只睡了6个小时。” 信长鸠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自从穿越以来，只要每天信长鸠睡眠时间超过6小时。 脑海里的智障系统，就会开始嗡嗡嗡的发出噪音。 系统噪音！ 不断提示“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直到将自己吵醒…… ………… 信长鸠试过耳塞、醉宿、服药、以头抢地，全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结论。 要摆脱这个妨碍自己睡懒觉的噪音，只有将任意一道菜品熟练度，强行堆到“一代宗师”。 于是，阳泉酒家的菜品全部下架。 菜单只剩下蒸馒头和半成品小菜。 因为信长鸠掌握的菜品里面，最百搭的主食，非馒头莫属。 配粥、配汤、配面条、配小菜，没有它抗不住的。 白白胖胖、软软和和的大馒头一掰开，就让人迫不及待想咬一口。 280日元三个蒸馒头（原价100日元一个），搭配200日元一小碟榨菜片，免费麦茶（味增汤）的套餐，意外的受到夕张市煤炭工人们的欢迎。 无论是食客好评，还是餐厅营收，都远胜往昔。 这两年，阳泉酒家在信长鸠的经营下，彻底堕入“馒头邪道”。 ………… 信长鸠前世，作为一名历史老师，寒暑假和节假期，都是睡到中午12点起步，在床上可以完成80%的生活日常。 现在每天只能睡6个小时，还是全年如此，简直是坠入无间地狱。 系统的噪音压力，让信长鸠干脆做起早餐生意。 争取早日将“蒸馒头”熟练度提升到“一代宗师”。 ………………………… 记得当初第一次做蒸馒头的时候，店里还没有进货榨菜。 面里直接加酵母，白糖，然后加水和面； 接着用裹保鲜膜发酵； 发到有点酸，加碱； 揉一揉搓成条，再揉成馒头； 凉水上锅蒸…… 最后，信长鸠得到了许多劲道紧实的小石头。 这些“不堪一击的蒸馒头”，味道不是发酸就是发黄…… ………… 食客恶评如潮。 “巴嘎！我的牙！” “你这馒头垒墙吗？” “老板，我们要和铃兰高中开战了。给我们五十个馒头。” “比砖块好用，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带进学校。” ………… 信长鸠为此付出了，连续倒霉一个多月的代价。 终于将“不堪一击的蒸馒头”提升至“初出茅庐”的熟练度。制作流程也在系统优化之下，发生改变，发活酵母粉的时候加了1克小苏打。做出来的和前世馒头店的刀切馒头一模一样。 ………… 又过了几个月，随着熟练度的提升，信长鸠和面的时候，能用手将面粉和水拌匀，然后用力揉成均匀光滑的面团，轻松揉出传说中面净、手净、盆净的“三净”面团。 这个时候，“蒸馒头”水平达到“登堂入室”评价。 阳泉酒家的生意渐渐好转。 后面，信长鸠在长沼町业务超市，发现了袋装的榨菜片。 自此，蒸馒头生意，开始如虎添翼。 ………… rb的超市，按照便宜程度排序，分别业务超市（数量较少）、大型超市（居民住宅区附近会有）、共构型超市（电车站下或百货公司内）、便利店（到处都有）…… 业务超市（業務スーパー），尽管数量很少，但是是以上超市类型中最便宜的那种。 顾名思义，业务超市主要是提供进货的渠道，面向做业务的顾客。 因此，这里的东西往往量大而且卖的便宜。 当然，虽然业务超市上写着“業務”二字，同时也可以面向个人零售，所以普通居民是可以进来采购的。 业务超市的货物多以食品覆盖居多，尤其是副食品类。方便食品、速冻食品、生鲜果蔬……价格都非常诱人。 就拿罐装饮料来说，便宜得吓人，只要40至80日元。便利店和自动贩卖机的价格，都是100日元起步。 丸京铜锣烧，在新宿、池袋等店要卖到90日元一个，这里只要30日元。 ………… 还有业务超市的速冻区，那简直是廉价天堂。 像冷冻的鸡肉，冷藏蔬菜、丰富的调味料，遇上打折，几乎可以用白送价格来形容。 外头居酒屋一串烤串的价钱，在这里可以买到一整包。 再搭上速冻煎饺、超低价的啤酒、几个下酒菜，2人份吃到撑都花不了1000日元。 rb家庭主妇喜爱逛这种超市。 因此，信长鸠也很爱逛这种超市。 毕竟…… 业务超市（業務スーパー）是昼颜恋人们的约会宝地。 第3章 岐夫太郎与武田泰山 信长鸠在一楼的餐厅忙碌着。 学徒岐夫太郎，昨天负责收拾打烊，煤炭工人们昨天喝了一堆酒，闹到比较晚，信长鸠先睡了。 早上信长鸠，打算他可以睡一个懒觉。 这个孩子，跟妹妹梅子相依为命。 ………… 1874年rb工程师坂市太郎发现了露天煤矿之后，煤矿成为带动夕张地区发展的主要产业。 1943年夕张改制为夕张市时，境内共有24个大小煤矿，人口也达到14万。 一百多年的夕张市发展历史，总共有1万7000多名矿工死于矿难。 1971年，夕张新炭矿场，又发生瓦斯爆炸事故，193人死亡。其中，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就在拿起矿难中丧命。 当时的夕张新炭矿场，在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的条件下，驱使煤矿工人，每天劳动时间长达12小时。 瓦斯爆炸事故发生后，夕张新炭矿业，停业整改。 ………… 1975年，面对沉重的舆论压力，夕张市新炭矿业编制了《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是北海道著名的吉田家族次子，吉田卓达。 夕张市市长，叫做吉田久，连续当选两任市长。 ………… 1975年的《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里面。 三分之二的矿工死亡原因，归咎于因病死亡。 甚至编造出诸如脚气、心脏麻痹甚至梅毒等花样繁多的死因，以减少赔偿金额。 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死因被归类于违规操作致死，夕张新炭矿业免责，出于人道主义，仅仅支付1万2000日元的赔偿。 ………… 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生前很照顾阳泉酒家的生意。 是少数在“不堪一击的蒸馒头”时期，留存下来的老顾客。 那个时候的蒸馒头，有买二送三的优惠活动。这个活动在蒸馒头达到“登堂入室”的水平才取消。 事件发生以后，岐夫太郎兄妹生活很困难。 信长鸠干脆雇佣了岐夫太郎在酒店里当学徒。梅子的成绩不错，继续在住宿制学校读书。 ………………………… 早晨，一位熟悉的客人，出现在信长鸠店里。 这位带着眼镜的少年，手里抱着厚重的课本。 “叮！已被捕获的武藤泰山出现了！” 信长鸠拿了一个刚出炉的蒸馒头。 剪开一袋榨菜，给武藤泰山倒了一碟榨菜片。 ………… 榨菜在rb真是好卖。 一碟榨菜片就可以卖200日元，还颇受食客们的欢迎。 有的客人比较重口，一个大白馒头可以下两三碟榨菜片，再加一碗味增汤。 这种半成品小菜是信长鸠小店的主要收入来源。 可惜榨菜没有熟练度…… 否则信长鸠真想把阳泉楼改成居酒屋。专门卖罐头和半成品菜来刷熟练度。再招聘一些北海道武藏女子短期大学的女学生，来店里兼职……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 “鸠，你的才能真应该去东京，而不是在这里做馒头。明明你的其他菜品做的也不错啊。” 当然，武藤泰山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这馒头实在特殊了。 每当自己考学陷入挫折，疲惫不堪的时候，来吃一个阳泉楼吃一个白馒头，立刻就会回复体力。 真是一道充满力量的料理，难怪附近的煤矿工人们都喜欢来这家店。 连续五次报考东京大学的过程中，武藤泰山和这家中华料理店，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武藤泰山，请叫我信长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昵称啊。”信长鸠皱着眉头。 “好的，鸠。”武藤泰山照理开翻书本。 信长鸠：“……” 这个该死的系统。 这个武藤泰山是他捕获的第一个食客。 “捕获”。 一种特殊的精神交融过程。 食客和信长鸠会产生特殊的羁绊。 这种感觉，在精神层面有点修炼“猿击术”的感觉。 那种诡异的感觉，每次回忆都会让信长鸠起一身鸡皮疙瘩，产生强烈不适。 ………… 武藤泰山嘀咕了一句“我开动了。” 开始喝了一口味增汤，接着开始搭配榨菜片，啃起新鲜出炉的大白馒头。 “叮！没有效果！” 武藤泰山开始用餐，信长鸠收到熟悉的提示。 “没有效果？” 这是信长鸠第一次听到武藤泰山吃蒸馒头，产生这样的系统提示硬。 以前每次武藤泰山吃蒸馒头，全都是‘叮！不是很有效’。 看得出来，武藤泰山和蒸馒头的相性不高，甚至很有可能讨厌面食。 …………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料理经验。 人们对于“食物”的相性，有着很强的惯性。 对于食物的匹配度，就如同命运的枷锁一样，有的人一生都无法挣脱…… 也就是说“食客”和“食物”的相性是固定的。 武藤泰山和“蒸馒头”这道菜，居然出现相性下降。 信长鸠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 “来了啊。武藤泰山。” “武藤君，你什么时候是张夕第一？” “什么时候考上东大啊？” 这是岐夫太郎醒来，下楼帮忙了。 他一边日常挑衅武藤泰山，一边开始敲开沙丁鱼罐头，可能是因为半成品，同样没有熟练度。 还有豆腐乳、纳豆、腌菜、鲑鱼片这些没有熟练度的罐头食材，信长鸠全都交给岐夫太郎完成开罐、摆盘。 这几年他和武藤泰山是初中同学，两人经常拌嘴开玩笑。武藤泰山有一次新买的教材被隔壁高校的不良少年们抢走，要求武藤泰山带钱去赎买。 还是岐夫太郎带着两把镰刀，跟信长鸠请了半天假，将事情摆平。 ………………………… 武藤泰山这孩子，这些年考试已经卷魔怔了。 其实他的成绩，上一个普通点的大学，比如夕张市煤炭工业大学，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考东大嘛…… 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先不说东京大学，那令人发指的超低录取率。 1979年，报考东京大学的成本是极高的。 一次报名费就要5万日元、特殊の培训班费用是30万至40万日元、每年发布的东京大学の学力指导教材要20万日元…… ………… 刚认识武藤泰山的时候，信长鸠还在试图通过正道，将菜品等级提升到“一代宗师”。 阳泉酒家也还是一家名门正派的中华一番料理店，没有沦为“馒头邪道”、“矿工俱乐部”。23sk. 此后，两个偏执狂都选择了各自崎岖的道路。 阳泉酒家开始堕入偏执的“馒头邪道”。 武藤泰山的家境，也随着他报考东大，屡试不第，明显每况愈下…… ………… 武藤泰山，是阳泉酒店里穿衬衫的唯一的人。 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衬衫洗的很干净，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武藤泰山对人说话。 总是满口国际政冶、世界格局、宏观经济，教人半懂不懂的。 每次来到店里，他都对柜里说：“一个蒸馒头，要一碟榨菜片。” 接着，便排出三枚100日元硬币。 ………… 有一次，武藤泰山在书店偷取，新一年的东京大学の学力指导教材。 逃跑时候翻墙，摔断了腿。 那段时间，武藤泰山再也没有了往昔的书生锐气，也不再高谈阔论什么宏观经济，国际地缘…… 他一瘸一拐的低着头走路，脸上又黑又瘦，已经不成样子，衬衫脏兮兮的，一股臭烘烘的酸味。 结账的时候，说话声音很低： “可以赊账吗？我最近买了一套模拟试卷。” 看到这个书呆子如此窘迫。 信长鸠不仅没收钱，而且还鼓励了一番： “加油！掉在水里你不会淹死，待在水里你才会淹死。你只有游，不停往前游……” 结果，弄巧成拙…… 第4章 麻婆豆腐 一碗超越时空的，2013年制作的“龍国合伙人鸡汤”。 意外触发了系统的“捕获”功能。 “叮！武藤泰山被捕获。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当时，信长鸠脑海中的感受，如同千百烟花爆竹在精神世界点燃炸裂，接着就是……外面的风像大地吹箫的声音，雷鸣闪电，是天地阴阳交合…… 信长鸠能听到青草拔节的声音，花开的声音，大雪落地的声音…… ………… 精神世界的复杂动态，持续了整个昼夜。 现实中，这只有一个呼吸的瞬间。 ………………………… 往事不堪回首。 这件事情，造成信长鸠在餐厅经营的风格剧变。 谨言慎行，成为信长鸠经营酒家的最高准则。 对于前世有点话痨的信长鸠，这是一个痛苦的事情。 ………… “武藤君，你什么时候是张夕第一？什么时候考上东大啊？” 以往面对这种讥讽，武藤泰山都会回击道：“岐夫太郎，你什么时候学徒转为职人。” 但是，这次武藤泰山的回答，不同往日。 “就在今天！” 武藤泰山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京大学录取通知书》，重重拍在桌上。 “纳尼？！” 这回轮到岐夫太郎吃瘪了。 他瞪大眼睛，做梦都没有想到。 这位穷乡僻壤的北海道夕张市少年，真的考上了东京大学。、 岐夫太郎的震惊，是可以理解的。 武藤泰山，创造了历史。 ………… 1943年4月1日，北海道一级町，夕张町改制为夕张市，一百三十六年以来，只有四位高中生成功考入东京大学。 其中，两位是吉田家的、一位中田家的、另一位是在夕张市的堂垣内氏分家。 吉田家、中田家是夕张市的两大家族。 堂垣内氏是北海道境内的名门望族。 现任北海道知事，堂垣内尚弘，就出自这个家族的本家。 ………… 寒门贵子，鱼跃龙门。 信长鸠明白，相性改变的原因了。 武藤泰山进化了…… ………… 招待武藤泰山的早餐过程中。 除了食客会发生“改变相性”的升级之外， 信长鸠还发现另一个盲点。 这套“料理系统”，对于料理熟练度没有明确数值，但信长鸠可以明显感受到，给不同食客出品菜肴，带来的熟练度增涨，有着明显区别。 给这位准东大高材生、天之骄子，制作完“蒸馒头”之后。 信长鸠明显可以感受到“系统提示音”在精神脑海中震动强度，大幅提升。 ………… 按照强度换算的话。 没有被东京大学录取的武藤泰山。给“蒸馒头”这道菜带来的熟练度增长，只有煤炭工人的三分之一； 如今被东京大学录取的武藤泰山。给“蒸馒头”这道菜带来的熟练度增长，居然是煤炭工人的十倍； ………… 食客改变自己的命运，不仅带来“料理相性”的改变，就连“料理的熟练度增幅，也会大幅提升”。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 信长鸠把手里的《绿灯/绿箭》第76期漫画放下。 这一期漫画杂志很具有收藏价值。 其中，一个老黑人对绿灯侠直言不讳：“我知道许多关于你的事迹……”m.23sk. “你如何为蓝皮肤的人工作，在某个星球上你如何帮助橙色皮肤的人，你为紫皮肤的人做了许多事……只有一种肤色你从不曾关心——黑人！” 这一幕成为美国漫画史上最经典的画面之一。 老黑人的苦难与沧桑、绿灯侠的歉疚与无奈，在dc漫画家尼尔·亚当斯那高度写实的风格下被刻画得淋漓尽致。这是超级英雄首次因社会问题而质疑自己。 这本漫画是信长鸠，通过一位夕张市的进出口贸易商，去年高价收购的，最近到手里。 ………… 信长鸠属于那种发散性的思维，他喜欢在思考事情、制作料理的时候，看漫画、电视、动画片、小说等等。 “可以再试验一下。让名人来吃料理，也许可以比馒头邪道，更高效的提升熟练度。” 信长鸠准备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 相比于前世网络小说中，那种超人工智能的系统，信长鸠的系统明显更落后，一切都要自己进行探索。 他开始制作阳泉酒家，经典员工餐菜品。 信长鸠将豆腐切成方块备着，接着起锅烧水，水开下豆腐，加少许盐去腥…… 起锅烧油炙锅，油热倒出，加冷油下入牛肉沫炒酥，炒熟至枣红色。 因为火候没有控制住，牛肉沫炒的有点焦黑…… 接着，开始转小火，加上几粒花椒、辣椒油来焙香…… 加入清水，烧开后加入豆腐。 信长鸠发现水放少量，接着又补了一次清水…… 额……清水又倒多了……再弄些豆腐…… ………… 受制于熟练度较低，信长鸠做起来很生疏，不断出错，出菜速度迟缓，耽误了很多时间。 出锅前，信长鸠又用勺子在锅里来回怼。怼了几下，豆腐全都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信长鸠才想起来，应该用勺背推。 “叮！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 终于，出锅装入烧热石锅，撒花椒面，勉勉强强的把菜品制作完成了。 ………… 正要投喂给武藤泰山，却听到系统提示音。 “叮！武藤泰山吃饱了。馒头料理还是感到有些单调……” 信长鸠的出菜速度，还是慢了。 武藤泰山已经给出了“食客评价”。 ………… 每位客人吃完料理，信长鸠都会通过脑海中的系统，收获“食客评价”。 餐厅内，武藤泰山已经吃完馒头和榨菜，喝了一杯热麦茶，买单离开。 ………… “吃饱了” 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中立评价。 在武藤泰山和“蒸馒头”的相性，降至“没有效果”的低适匹配度。 这种负面情况下。 靠着熟练度从“无与伦比”提升至“所向披靡”的味道提升。 最终拉回一个中立食客评价。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料理经验。 这是一次含金量比较高的食客体验。 ………………………… 最终，这份“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作为工作午餐。信长鸠准备用来当馒头的配菜吃。 这份麻婆豆腐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好好的一碗麻婆豆腐，让你做得是既没有色泽又没有麻辣，失败！ 豆腐全都碎块，还不如用刀剁剁，失败！ 清水加多了，没鲜香味，失败！ 牛肉沫又焦焦糊糊，黑漆漆，失败中的失败！ 最惨的就是花椒，根本没有先焙再碾碎，你有没有搞错？ 哎，看这个整颗烧焦黑的花椒，像鼻屎哎！哎，像鼻屎你看到了没有？哎，像鼻屎！ ………… 吃了一勺。 信长鸠拿着馒头，默默离开餐桌。 他到橱柜里面，取出一罐豆腐乳，用筷子夹出两块豆腐乳，装入小菜碟。 打算用来就着馒头吃。 这份麻婆豆腐，实在太勉强了。 ………… “叮！已被捕获的岐夫太郎出现了。” “叮！击中要害！” “叮！岐夫太郎陷入麻辣。” “叮！岐夫太郎进入猪突。” “叮！岐夫太郎很满足。好久没吃过这道经典中华料理了。” ………… 脑海中行云流水的提示音。 还是“很满足”这种令人愉悦的食客好评。 信长鸠：“……” 第5章 三十九个食客差评 看到餐桌上面，空荡荡的麻婆豆腐餐盘，还有正在大口喝着味增汤的岐夫太郎。 “岐夫，那个……麻婆豆腐，你吃光了？” 信长鸠仔细打量岐夫太郎的面色，看他有无食物中毒现象，随时准备拨打119。 “嗯，久违的辛辣味道，好喝。” 岐夫太郎喝完一整碗味增汤，擦了擦嘴，一脸满足的说道。 信长鸠陷入沉默。 他想起自己当初“捕获”岐夫太郎的经历。 ………………………… 意外捕获武藤泰山之后，信长鸠一向是谨言慎行。 他可不想再被扎。 因为他发现，触发系统“捕获”，更多是和食客发生精神层面的交流升华。 也就是说，只要不进行嘴炮，就可以避免99.99%的麻烦。 这就造成信长鸠，冷面寡言，爱答不理的厨师长风格。 ………… 只是，岐夫太郎实在太特殊了。 信长鸠收留这对兄妹的时候，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给的也只是一份“不堪一击的煎饺”。 所谓“不堪一击的煎饺”，就是一份糊底焦黑的煎饺。 结果，竟然收到灾难一般的提声音。 “叮！岐夫太郎被捕获……” 信长鸠目瞪口呆。 ………… 现在复盘看来。 那次捕获事件，绝对不是意外。 回想起岐夫太郎当学徒的这些日子。 馊掉的鲑鱼片、过期的沙丁鱼罐头、发霉的腌菜、劣质的味增汤料包等等，全部都被他以“不能浪费为理由”偷偷解决掉了。 岐夫太郎这个家伙，绝对是天赋异禀。 ………… 信长鸠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太郎，我最近准备推出几款新菜，你帮我试试菜。”信长鸠试探问道。 “好啊。”岐夫太郎吃着一罐临期的辛味明太子罐头，爽快答应道。 对于岐夫太郎来说，相比于曾经忍饥挨饿的日子。 这里简直就是神国。 餐厅摆脱对于单一菜品的依赖，这是一件好事。 ………… 相比于挑食的武藤泰山，岐夫太郎就是系统赠与的天生外挂。 任意菜品的熟练度初始阶段： 不堪一击、毫不足虑、不足挂齿、初学乍练、勉勉强强、初窥门径…… 这六个等级。 料理无论是出菜速度，还是出品的味道都极差。 这种情况下，无论“相性”匹配度再高，基本上也是“食客差评”。 这是信长鸠制作一道菜肴，非常痛苦的一个起手阶段。 因为收到“食客差评”的日子。 信长鸠就会特别倒霉。 ………………………… 这套系统机制的发现。 是在信长鸠在长沼初中的家政课。 信长鸠用“不堪一击的千切卷心菜”成功收获三十九位同学的“食客差评”。 于是，触发了灾难性的一天。 …………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次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二，信长鸠乘坐福利院校车来到学校。 昨天的家政课，在清洗卷心菜的时候，信长鸠将校裤弄湿了，第二天还没有干，于是他穿了一条夏日裤衩，上身还是校服。 走到学校门口，发现大家都在排队检查有没有穿校服，还是长沼初中校长亲自带队检查。 说是今天有夕张市教育局的突击检查。 “巴嘎！你穿的这是什么？小子！是来度假吗？！” “我的校裤昨天家政课弄势力，还没干，所以……” “你怎么那么多借口？回家穿！” 这个时候，福利院的校车已经开回去了。 信长鸠只能徒步走回长沼福利院。 ………… 路上的时候，信长鸠想到这一回去，作业肯定来不及交。他已经坚持二十七天准时上交作业了。 那段时间，数学老师为了扭转班级不交作业的情况，给出每个月作业及时上交的学生，给予一份红豆铜锣烧的奖励。 这种烤制面皮、内置红豆沙等夹心的甜点，是rb的传统糕点，深受小孩子的欢迎。 夕张市福利院的伙食，只能吃饱肚子，根本没有零食。 信长鸠对于红豆铜锣烧，志在必得。 于是，信长鸠在路边等了一个同学，让他帮忙交作业。 ………… 回到福利院，信长鸠换上校裤，匆忙跑出去。 福利院走廊铁皮门，勾住校裤的裤腿，信长鸠收不住速度，校裤被撕裂开一个大缺口。 有点21世纪破洞牛仔裤的风格，还是特别浮夸，破洞占据裤腿三分之二的那种。 于是，信长鸠又思考了一波。 福利院护理员，看到这条裤子撕了，信长鸠肯定要挨骂。 而且，这样一条乞丐裤穿到学校，肯定要面对老师的训斥和学生的嘲笑。 反正上学以及晚了。 信长鸠干脆就穿着裤子去町内的裁缝店补一补。 问题在于没钱！ ………… 福利院财物，都是院长大熊仁史在管理。 院长大熊仁史，是一个好人。 按照福利院规章，孩子们是没有零花钱的，毕竟福利院经费有限。面对这种情况，大熊仁史会自掏腰包，每月给予孩子们五十、一百日元的小圆孔硬币。 信长鸠打算预支一笔零花钱，把裤子补好。 他来到办公室，门没锁。 推门而入，里面没有人，院长的钱包在桌上。 “真是粗心啊，门也不锁，钱包就这样放在桌上。” 于是，信长鸠留下字条，拿了钱包就出发了。 ………… 补裤子的过程还算顺利，回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却发现办公室门锁了。 看来院长出去了。 但他的钱包还在信长鸠的手上。 ………… 这个时候，上午前两节课都没有赶上，管不了那么多了。 信长鸠换上湿裤子，就去上学了 来到学校，第三节课是rb史。 任课老师问信长鸠去干嘛了。m.23sk. 信长鸠说回家换裤子。 他看看信长鸠，就他先回到座位。 同桌看到信长鸠裤子，摸了一把，裤子是湿的。 “信长鸠！你尿裤子了！” 信长鸠：？？？ “啊哈哈哈！” “真的，裤子是湿的。” “哈啊哈哈。初中还有人尿裤子，哈哈哈。” 全班都认为信长鸠尿裤子了…… ………… 下一节课，班主任的课，还没上课就把信长鸠叫过去。 “是福利院的专门校车，把你送来的？” “老师，是的。” “就知道你逃学！我给你们福利院生活护理员，打的电话！” “……” “老师，其实我校裤昨天弄湿了，福利院校车送我过来后，我又回去换……” “臭小子！别找理由！回去上课！” ………… 下午，数学老师，点名批评信长鸠。 信长鸠的作业答案，和帮他交作业的同学答案。 一模一样。 上交的那堆作业里面。 信长鸠的作业本，在那位同学作业本的上面。 真相只有一个。 数学老师断定：“信长鸠，你竟敢抄作业！” 信长鸠：？？？ ………… 晚上回到福利院，信长鸠身心俱疲。 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他坐在电视机前，跟几个同期的福利院少年们，一起看《红三四郎》。 擅长柔道的桑希洛，带着一个小男孩，骑着红色摩托车行走于世界各地，追寻独眼的杀父仇人。每一集到达一个地方，每次战斗均身穿红色格斗服。 这部1969年的动画片，打斗画面很精彩，信长鸠每天必追。 但是印象中并不记得结局是怎么样的…… 这部动画片的主题曲，信长鸠至今仍然记得。 这是一部国别感很不清晰的动画片，画风偏写实，让彼时没去过福利院、夕张市和学校之外的地方的福利院少年们，懵懵懂懂地感受到一种流浪的美丽。 ………… 正看到剧情高朝的地方，福利院的学业督导推门而入…… 第六章 送餐服务 60年代，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的学业督导，是一位古板的退休教师。 这位老先生，退休之后，一直在福利院做志愿者，担任学业督导。 他的学业指导，非常的严厉。 是昭和时代の教师的模板。 他一方面会用教鞭打人，怒骂对方是白痴、废物；另一方面，经常自掏腰包，用退休金购买教辅材料，还赞助学生们购买棒球、足球…… 老头看到信长鸠，立刻抄起教鞭，朝着信长鸠一顿招呼。 “院长和护理们、志愿者们，募捐资金，供给你们读书！让你逃学！让你逃学！” 信长鸠被打蒙了：“我没有逃学，我就回来换裤子。” 这位学业督导老先生，打的更起劲了“还撒谎！还撒谎！” ………… 学业督导训斥一个小时以后。 信长鸠回到宿舍内，在被打肿的手掌上涂抹药膏。天籁小说网 “倒霉也有一个限度吧，今天实在太离奇了。”信长鸠嘀咕道。 这个时候，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来到宿舍房间。 他严肃的说道：“信长同学，这个钱包，是在你的书包发现的。” 信长鸠哭笑不得：“我留了字条，我预支零花钱去补裤子了。” 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字条？我没有看到什么字条。” 信长鸠：“……” 这个时候，福利院生活护理员也跑过来，气急败坏的朝着信长鸠大叫：“信长鸠！你今天逃课了！” 院长大熊仁史，脸都黑下来了：“纳尼！他还逃学？！” “信长鸠同学！” “这学期不准你碰电视机！写三百遍《北海道中学生准则》！扣除你六个月零花钱，罚你双休日打扫……” 这是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很少见的对福利院孩子，大发雷霆，如同一头咆哮的棕熊。 这一天，信长鸠，深深体会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 校裤弄撕了；零花钱预支了； 同学认为信长鸠尿裤子； 班主任、学业督导、生活护理员，都认为信长鸠逃学； 连续二十七天的作业全勤，毁于一旦；数学老师认为信长鸠抄作业； 院长大熊仁史认为信长鸠偷钱； 还有禁闭、禁足、禁止电视机、扣零花钱、罚抄、教鞭打击、打扫卫生间等等处罚。 ………… 这是信长鸠福利院生活中最糟糕的一天。 三十九个“食客差评”堆叠的威力。 恐怖如斯。 ………………………… 今天本来打算给武藤泰山尝试“麻婆豆腐”。 一方面因为想要测试食客社会地位发生质变，对于菜品熟练度提升的加持； 另一方面就是蒸馒头和武藤泰山的适配度，将至最差的“没有效果”，信长鸠准备破罐子破摔，度过倒霉的一整天。 没有想到，靠着所向披靡的蒸馒头，实现逆转。 获得一个中立食客评价。 至于岐夫太郎的“食客好评”，完全是天上掉馅饼，瞎猫撞上死耗子。 ………………………… 信长鸠下午开始忙碌，因为收获了“好评”，店里下午竟然也有了不少生意。 当然，主要是下午班的煤炭工人，还有一些家庭主妇买蒸馒头回去，二次加工做成家庭料理。 “岐夫太郎，晚上的生意就拜托你了。”信长鸠将晚上馒头全都蒸好，说道。 “老板，你这是要去？”岐夫太郎维持着炉火，擦着额头的汗渍。 “我要去做慈善。长沼町社区的一些慰问活动。”信长鸠，义正辞严的说道。 “大丈夫。老板，你去吧。店里交给我。”岐夫太郎对于一个人看店，已经是轻车熟路。 “对了，老板。我想预支下个月工资。梅子她要准备，学校推荐型选拔的面试，要买一些……” “没问题，你直接在收银台里面拿。”信长鸠打断道，匆忙跑到楼上房间里换衣服。 “阿里嘎脱。”岐夫太郎，朝着跑上楼梯的信长鸠鞠躬道。 ………… 阳泉酒家二楼，信长鸠的房间内。 “这种好运的日子，当然不能浪费……” 信长鸠默默打开坂井成羽太太，来买热馒头时候，递给自己的小纸条。 ………… 坂井成羽，出生于夕张市栗山町，毕业于札幌的藤女子大学。 身高166cm、大杯…… 最初她给信长鸠的印象，是戴着眼镜的直发，给人一种冷冷的距离感。 今年开始，坂井成羽太太，开始喜欢带隐形眼镜，通过化妆和发型，变身为高冷清秀系美少女。 坂井成羽太太，曾经在夕张市税务局担任事务官，结婚之后才辞职，作为全职家庭主妇。 她先生在东京的大公司工作，每两周回来一次，遇到出差的时候，要几个月才回夕张一次。 两人的故事开始于蒸馒头突破“已有大成”级的早晨。 ………… 那一天，因为蒸馒头的美味程度大幅提升，信长鸠收获了一个多个食客好评。 多重运势叠加，达到了多年的巅峰。 在系统轻松欢快的提示音中。 一向气质高冷的坂井成羽太太，竟然主动和信长鸠聊天。 坂井成羽太太还留下了店里电话，订了几次正经的送餐上门服务，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掌握诀窍之后。 信长鸠往往在收获“食客好评”的日子，打着回馈老顾客的名义，上门送蒸馒头…… ………………………… 夕张市，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 这所高等养护学校，是夕张市重金打造的医疗护理专业院校。 这座煤炭奠定基业的城市，无论是空气质量，还是建筑风格，整体的基调都有着一层灰蒙蒙的质感。 只有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及其附近的住宅区，属于整个城区的一抹亮色。 这片街区总是一种清新，干净的环境氛围。 坂井成羽太太家，就住在这篇区域。 ………… “叮咚！”信长鸠按照纸条上面的时间，来到了坂井成羽家的一户建门口。 坂井成羽太太，穿着一件极宽松的白色家居服，浓厚乌黑的披肩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腰间。 “夫人，您的外卖……”信长鸠拎着一袋蒸馒头，严肃的说道。 坂井成羽太太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进来吧。家里水管坏了，能帮我……” 信长鸠，得到暗号，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声说道：“放心！夫人！我很擅长疏通管道！” 坂井成羽太太，白皙的面庞，一下就红了，白了信长鸠一眼，说道： “嗯” 第7章 梅 夕阳西下，暮色黄昏。 兼职水管疏通工的信长鸠，大汗淋漓，准备离开坂井成羽太太家。 临别之际，坂井成羽太太，头发湿漉漉的，脸色通红，她帮信长鸠将运动裤的腰带绳理好。 “信长君，你为什么不追求一段稳定的关系？” 信长鸠接过坂井成羽太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蒸，说道：“……把共享单车上锁是不道德的行为，夫人。” “共享单车？” 坂井成羽太太，没有听懂信长鸠的词汇。 ………………………… 告别坂井成羽夫人，信长鸠又去了一趟，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每次获得食客好评，信长鸠都会去一趟福利院。 福利院帮忙回到家里，夜色已深。 岐夫太郎正在收拾一楼餐厅的残局，大量的空酒瓶堆叠在屋内，看来今晚生意不错。 “今天的矿工们怎么了？” 信长鸠看着账本，疑惑的问道。酒水是餐厅的主要收入来源，这里的酒水要比外面超市贵一倍。阳泉酒家的主要食客是煤矿工人们，他们干完活酒会小酌一杯，很少这样大量的豪饮。 “又有一个矿山要封矿。”岐夫太郎在水槽洗着碗筷。 “去年不是才封掉一座矿山吗？剩下的几处矿井，再开采二十年不成问题啊。” “听灶门五郎先生说，是开采成本过高。夕张新炭矿业无法和海外的廉价煤炭竞争。”岐夫太郎回答道。 ………… 夕张煤矿，乃至整个石狩煤矿产区，都面临成本问题。 这些年，rb主要煤炭进口国是澳大利亚和印尼。 这些产煤国主要特点是以露天开采为主，比夕张市的井工开采，吨煤成本低太多，而且生产也比较安全，事故较少。 还有的煤种问题，夕张市产出的主要是动力煤。 澳大利亚和印尼有大量发热量较高的炼焦煤。 尤其是炼焦煤可谓是稀缺煤种，冶铁所用的焦炭主要是炼焦煤。 70年代，rb与美国、苏联是世界仅有的三个年产钢在一亿吨以上的国家，对于炼焦煤有着极大的需求。 ………… 70年代以后，石油成为主要能源，rb国内的动力煤炭行情，越发式微。 矿井越挖越深，开采成本越来越高……3sk. 夕张这样的资源型城市结局，基本上都这样。 开采完了之后走向衰败…… ………… 信长鸠想起，三年前东京电视台的新闻报道。 夕张市煤矿工人抗议福利待遇过低。 当时夕张新炭矿业正在申请发行一笔5亿日元的企业债，用于采购新设备。 夕张新炭矿社长吉田卓达，在谈及企业发展规划的时候。 许诺未来三年，煤矿工人薪资翻倍，并且还表示夕张（石狩煤矿区）的各大矿井，质地极佳，通过这次采购新设备、引进新技术，可以再开采五十年。 吉田卓达的三年薪资翻倍的企画，对于矿工们有着致命的诱惑。 ………… rb正处于高速增长期时。 只要丈夫一人工作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人（当时普遍流行生两个小孩），不但每年可以全家去国外旅行，甚至还有不错的结余。 而成为“企业战士”（指那些以公司为家、恨不得在公司打地铺住的人）通常被视作劳动模范，其收入更是远远超过一般人 这种情况下，失去工作对于家庭打击是毁灭性的，会被视为没用的男人。 ………… 三年薪资翻倍，击中了煤炭工人们的痛点，成功平息了工人们的怒火。 于是，夕张新炭矿业在东京证券交易所增发的5亿日元企业债，成功通过监管审批。 ………… “三年过去了，五郎大叔他们的收入有翻倍啊？”信长鸠倒了一杯麦茶，一饮而尽。 因为岐夫太郎的身世，灶门五郎等煤炭工人们对岐夫太郎很关照，双方关系不错。 信长鸠则因为担心触发“捕获”，一般在营业期间，除了制作料理，就是在看电视、漫画、小说，分散注意力，避免自己忍不住话痨…… 陪食客们闲聊的任务，主要是岐夫太郎负责。 “吉田卓达是一个大骗子。发企业债购买的新设备，听说他拿了一大笔回扣。” “那些新设备，根本没有他当初吹嘘的效益。” “现在矿场一座座封山，矿业裁员，人心惶惶，没有人提涨工资的事情了。”岐夫太郎用擦碗布，正在擦拭餐具上面的水渍。 “嗯，不过梅提过。她主要到夕张新炭矿业的财报，这三年一直在大笔分红、股权激励、期权奖励等等。” 岐夫太郎咬着牙齿，恨恨说着这件事情。 他们家族和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可谓是不共戴天。 ………… 曾经，岐夫太郎和信长鸠，两人喝醉的时候。 岐夫太郎提过想要干掉吉田卓达。 只是妹妹梅，成绩那么好，不能止步于北海道这个破地方。 估计到妹妹梅的远大前程，岐夫太郎暂时放弃了复仇。 …………………………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 小小年纪就有媲美成人的美貌，无论成年男女都会停下来看一眼。她是如此的美丽，夏日祭的时候，只要微笑，她的手里就会塞满礼物。 《明星诞生》星探，曾经找到过梅，希望她参加节目选拔。 ………… 这档节目播出的12年之中，从里面走出的女子偶像几乎占据了整个昭和时代偶像界的半壁江山。 这档节目正如其名，确实诞生出了许多rb国民级别的偶像明星。 除了最开始的花之三人组，还有像candies组合、pindy女子二人组，这样在70年代统治力的“唱跳型”组合，以及松田圣子、中森明菜、小泉今日子。 《明星诞生》的rb原名是《スター誕生!》。 这里的这个“スター”，就是rb对于英文里的“star”这个词的音译。 70年代，“スター“这个在rb流行文化的语境里还被广泛使用着。 其意思与龍国目前所说的“明星”几乎一致。 这档节目是rb四大民放之一的rb电视台（ntv）制作播出的“观众参与型歌手甄选节目”。 与龍国の超级女声等“季度性”选秀节目不同，这档节目更类似于央视的“星光大道”，是一档周播的，长期播出的节目。 《明星诞生》从1971年10月3日开始首播，到1983年9月25日最后一期，一共播放了619回，这是一档非常长寿的电视节目。 ………… 梅对于唱歌一窍不通，能得到《明星诞生》的节目组星探邀请，完全是因为她国民级的颜值。 每当信长鸠看《明星诞生》节目的时候。 岐夫太郎都会骄傲的反复提及，那位星探当时的夸赞： “您的妹妹，真是2000年一遇的美少女啊。” ………… 梅拒绝《明星诞生》节目组，主要的原因是…… 第8章 神秘食客来袭 梅喜欢数学。 2000年一遇的美少女？ “真的非常恶心。” “听起来非常的虚伪、无脑、浮夸、幼稚……” “这位星探难道认为自己是和那些初中女生一样，是一个无脑易碎的花瓶？” 对于那次《明星诞生》的星探事件，梅对着信长鸠的如此吐槽道。 ………… 梅更喜欢别人夸赞她的学业。 相比初中辍学，来餐厅当学徒的岐夫太郎。 岐夫梅。 一个超级学霸。 她在初中就轻松完成大学的数学、物理、化学课程。 岐夫太郎的打工薪水，基本上都用来给妹妹购买教材和学力测试卷。 岐夫太郎，还问信长鸠借了一大笔钱。 让梅报名参加rb算术奥林匹克大赛。 rb算术奥林匹克大会，发起人是菲尔兹奖及国际文化勋章获得者、数理科学振兴会理事长、国际著名数学家广中平佑先生。 在rb人民的心目中相当于龍国的华罗庚先生。 梅取得的成绩是，初中组三连冠，高中组三连冠，不限年龄组六连冠。 东京数学圈内，“北海道天才少女”的名声，已经是众人皆知。 ………………………… 岐夫太郎收拾着餐厅，信长鸠开始准备晚上的“试菜”…… 他一口气做了四道经典中华料理。 “叮！不堪一击的白灼生菜。” “叮！不堪一击的煎饺。” “叮！不堪一击的青椒肉丝” “叮！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 信长鸠的这道麻婆豆腐，这次花椒、辣红油和辣椒面都放多了，水又放少了……整道料理呈现出诡异妖艳的红色……额…… 看得出信长鸠是准备大义灭亲，对岐夫太郎下狠手了。 …………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夕张市煤矿行业的萧条。 信长鸠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我跟梅说了，专心学业，她要是考大学。国内学校当然是东京的最好了……当然，我家梅肯定不会像武藤泰山那个书呆子，要考四次、五次……” “嗯？老板，怎么了？”岐夫太郎发现信长鸠的神色异常。 “神秘食客……”信长鸠神色严肃，说道：“抄家伙！” “纳尼！麻烦大了！” 岐夫太郎放下手里的桌布，跑到水槽下面，移开遮挡的瓷砖块，取出两把锁镰。 ………… 双生·锁链。 锁链，由长铁链加镰刀，链条的一端附加重物铁球，可以当流星锤用。 据说是农民使用的镰刀演化而来，随时可以练习，后来成为了忍者的武器。 携带也比较方便，链子和镰刀可以分开，遇到突袭时直接用镰刀应战。 ………… 锁镰的使用方式多变复杂，攻击距离远，可以有效地克制刀剑。3sk. 用镰刀进行致命的砍击； 用链条把对手勒死； 用铁球击打对方头部等等…… 此外，锁镰不仅可以当作武器使用，把重物换成倒钩，还可以用作攀爬工具，用镰刀插进缝隙里，再借用锁链攀爬而上。 锁镰这种奇门兵器，对于使用者很不友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 信长鸠也匆匆跑上楼，过了一会儿，拿下来一把短柄猎枪。 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 这是一把制作于19世纪的英格兰猎枪，纯正的英国血统。 制作商是伦敦霍兰德兄弟公司。 欧洲经典猎枪一般都是双管，这把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也不例外。 这把枪全长48厘米，其中枪管长36厘米，简洁大方的装饰，平式双管，枪托材质为核桃木，使用20号猎枪弹。 猎枪的威力非常大，虽然有效射程相较于步枪短，但在近距离内杀伤力巨大，并且还有多种弹药可供选择，比如鹿弹、霰弹、独头弹等。 ………… 双生·锁镰、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支。 这两件道具，都是神秘食客们的赠予。 神秘食客给的每件道具，都有着专属特质。 双生·锁镰有“生命归还”特质。 锁镰如同有生命，如同两条灵动的毒蛇，完全服从使用者的指令。 受益于双生·锁镰的“生命归还”效果。 岐夫太郎，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仍然可以将这两条锁镰，驱使自如，不用担心使用的时候弄伤自己。 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则是“自动填弹”特质，还可以选择弹药种类。这解决了信长鸠，有枪无弹的担忧。 ………… 信长鸠的这个“阳泉酒家系统”，会随机时间触发“神秘食客事件”。 一开始，信长鸠把这些神秘食客，当做正常的客人招待。 直到对方用一张花里花哨的纸币结算。 信长鸠作为一个历史老师，想起高中教科书上面，宋朝经济描述的插图。 那是龍国最早的纸币——“交子”。 ………… 超越时空的神秘食客。 这个大胆的推测，在后面的日子里面不断的被验证。 系统有着可以语言、文字共通的能力，这让神秘食客们不用担心沟通和点菜的问题。 神秘食客们付款方式，千奇百怪。 铜钱、银锭、碎银、甲州金、庆长丁银、绢帛、丝绸、锦缎、交子、宝钞、金英镑、金法郎…… 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获得一些道具。 比如，信长鸠手里的这把火枪，还有岐夫太郎的镰刀。 ………………………… 神秘食客带来了好处，也带了极恶的负面事件，比如上次…… 第9章 人均封于修 正常世界的“食客差评”，带来的仅仅是一天坏运气。二超时空来的神秘食客们，一旦给出“差评”，还往往伴随着“食客暴走”。 上一次暴走的食客，给出差评之后。 这个家伙，手持短槊，叫嚷着要将信长鸠和妓夫太郎，斩首断肢，掏出肠胃，挑取眼球后用蜜汁浸泡，做成“鬼目粽”。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命悬一线，四处逃窜。 最后，还是岐夫太郎用锁镰，砍去这个家伙的半个脑袋，这个家伙才化为青烟，消散而去…… 阳泉酒家的整个一层餐厅，还有二楼的岐夫太郎卧室，全都被那个暴走神秘食客，打砸成稀巴烂。 整个酒楼停业维修两个月。 ………… 因为差评而暴走神秘食客，按照信长鸠的说法: 这些家伙就是“人均封于修”。 这些神秘食客，就如同《一个人的武林》里面的封于修。 这些家伙，在心态上占了大便宜。 封于修们是奔着杀人去的，而他的对手们没这个心态，大部分人都以为只是切磋，而且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平时代玩什么命啊，杀人犯法的懂吗？ 这种心态差距导致双方实力发挥不同，而且往往对手发现不对要调整心态时已经受伤，再加上和平年代，远离杀伐，本来能打的也打不过了。 ………… 在你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出手了，你怕坐牢，只能被动防守，不敢搞出人命，等你反应过来他就是要你命的时候，你再发力就没有机会了。 再打个比方，你走在路上有人说你不杀我，我就杀你，你会动手杀人家吗？ 你正在上班，对方直接过来告诉你，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我把你打死。 你会不会秒下决心，把对方直接打死? ………… 早期，信长鸠和岐夫太郎，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这是和平年代，生活需要钱，家人需要养，你再高的武功能强过子弹吗？ 你干掉对方，尸体在店里怎么处理？每个发狂的差评食客，全都杀掉吗？ 这可是1979年啊，疯了？ ………… 两个人没办法，面对这些发疯的神秘食客，一直是采用躲闪逃避的战术。 坚持几个小时，对方就怒气退散，就怏怏离开了。 直到上次那个神秘食客，实在太疯狂了，疯癫的厉害。 岐夫太郎陷入绝境，使用双生·锁镰，击杀对方，那位神秘食客的尸体化为青烟消散…… 如此一来，两人才彻底放开手脚。 信长鸠也把此前神秘食客给的道具拿出来，执行“仗剑经商”，“武装开店”的策略。 ………………………… 岐夫太郎将两把锁镰放在桌柜下面，又准备好止血绷带等急救物资。信长鸠把火枪别在腰后，用厨师围兜挡住。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推开餐厅正门。23sk. 这个少年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衣服上面缝缝补补，看起来很破旧。他腰间佩戴的一把宝剑，引起信长鸠的注意力。 少年看了餐厅的菜单，在系统的作用下，并没有任何语言文字障碍。 ………… “这个汤和茶水免费？”神秘少年好奇问道。 “是的。”信长鸠说道。 其实，菜单上面的意思是，购买馒头套餐，可以免费享用味增汤或麦茶。 但这个少年一看就是古代人物，信长鸠也懒得计较。 “我要一碗味……味增汤。”神秘少年瞄了一下桌上的麻婆豆腐、青椒肉丝、白灼生菜、煎饺，咽了咽口水。 “好的，请稍等。”岐夫太郎在文火热着的不锈钢桶里面，舀出一碗味增汤。 ………… 味噌按颜色可分为赤味噌、浅色味噌和白味噌。 按味道可分为甘味噌、甘口味噌、辛口味噌。按照原材料不同又可分为米味噌、麦味噌、豆味噌。 阳泉酒家的味增汤，信长鸠采购的是业务超市，最便宜的北海道辛口味噌。 毕竟是免费的味增汤，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 吨吨吨…… “好喝。店家，再来一碗。”神秘少年一口气豪饮完一整晚味增汤。 信长鸠看了都怀疑，自己家的味增汤，难道这么好喝。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 额……还是那个熟悉的…… 廉价味道…… ………………………… 看起来，这位神秘食客虽然佩剑，但是危害等级，并不严重。 信长鸠放松警惕，打开电视机，调到朝日电视台频道。 1975年10月开始朝日电视台就在连载《聪明的一休》，一共298集，这部动画片后被中央电视台引进翻译，是一部家喻户晓的动漫。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阿姨洗大路…… 这部动画片，主要讲述在室町幕府时期，曾经是皇子的一休不得不与母亲分开到安国寺当小和尚，用自己的机智勇敢帮助贫困的人，教训仗势欺人的人。 片尾的风铃，晴天娃娃…… 永远是童年的专属记忆。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效仿，盘起腿来打坐，手指在脑袋上晃两圈，进行思考。 岐夫太郎有段时间偷懒，他的口头禅：“休息一下吧……”。 ………… “叮！不是很有效。” “叮！少年陷入饥饿。” 正在看电视剧动画的信长鸠，突然收到系统提示音。 岐夫太郎正在清点冰柜内的食材。 他看向坐在柜前，埋头喝第二碗味增汤的神秘少年，柜台上面摆着那四道本来打算给岐夫太郎试菜的料理。 这…… 信长鸠继续假装看电视。 “叮！效果一般。” “叮！效果一般。” “叮！少年陷入颊囊。” “叮！效果一般。” “叮！少年陷入辛辣。” ………… “咳咳咳……店家，再来一碗味增汤。” 神秘少年，两腮鼓鼓，嘴边还有麻婆豆腐的酱汁，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第10章 少年来历 麻婆豆腐、青椒肉丝、白灼生菜、煎饺。 这是道菜的水平，是三个“不堪一击”，熟练度最高的麻婆豆腐，也只是一道“勉勉强强”的失败作品。 这种水准的四道实验性菜品。 居然投喂出三个“效果一般”。 还让这位神秘少年，陷入颊囊、辛辣的特殊状态。 看来其中三道菜，非常符合这位神秘少年的胃口。 信长鸠掀开竹制蒸屉，取出两个蒸馒头。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 “我是这家店的厨师长，这是我们店的招牌主食，蒸馒头。你可以尝尝。”信长鸠就香喷喷，热腾腾的白馒头，端给神秘少年。 “这个……”神秘少年有点没有理解信长鸠的意思。 “免费。”信长鸠，简洁明白的说道。 “谢谢……”神秘少年，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看来是饿坏了。 “另外，这四道菜品，是我们店里的新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试一试。”信长鸠接着说道。 “也是免费的吗？”神秘少年，略有尴尬神色。 “是的，免费。” 得到信长鸠的肯定答复。这位囊中羞涩的少年，一手抄起热馒头，一手夹菜往嘴里塞入。 岐夫太郎担心他噎死，又递上一碗味增汤。 ………… “叮！不是很有效。” “叮！少年陷入暴食。” 信长鸠看着这位胡吃海喝的少年。 他和蒸馒头相性匹配不高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触发一项特殊加持“暴食”…… ………… 这个小家伙是要饿死了吧。 看少年的服饰衣衫，上身穿着直裾袍衣。 这是一种衣襟相交至左胸后，垂直而下，直至下摆的平民服饰，上面有多住刮破，缝着补丁，显得非常褴褛。 他的腰间有组绶。 组绶是贵族用来玉佩的丝绸腰带，但是这位神秘少年腰间并没有玉佩、芳兰、珠宝之类的挂饰。 裤子和上衣一样，有点残破。不过，材质很特殊。 这是用纨做的裤子。 纨是细而白的平纹薄绢，这种材质深受秦汉贵族们的喜爱，故有“纨裤”之称。 最离谱的是这位少年的鞋子，是一双粗麻编制成的麻鞋，鞋子还露出脚趾，相当粗糙，明显是少年diy自制的。 信长鸠判断，这位神秘食客，是一位春秋战国时期，家道中落的少年。 ………………………… “你这配剑，我可以看看吗？” 岐夫太郎好奇问道。岐夫太郎是天生的暴力狂，喜欢这些冷热兵器。 如果说武藤泰山是键政的代表，岐夫太郎就是伪军迷的典范。 “呜……不……不行。”少年嘴巴里塞满青椒肉丝，还在啃馒头，含含糊糊说道。 信长鸠也注意到这位少年的佩剑。 这居然是一把真正的剑。 ………… 信长鸠遇到以往穿着春秋战国时期的少年们，佩剑很多就是用的竹剑。 用一块三年生毛竹片，先用火烤，去除水分，烤直。 一端拴起来，挂在房梁上，下面拴上重石，就这么吊着。 吊一年也行，吊两年也行，直到毛竹片又硬又直。 这样竹片干什么用呢？ 可以做一把竹剑。 ………… 用刀慢慢削，砂石打磨，将剑把和剑身加工出来，将刀刃部分制作锋利。 这样的竹剑不是玩具。 是可以杀人的。 这是一把剑； 如果只把一头削尖，这就是长矛； 削成细长条，前端做出箭簇，后端绑上禽类羽毛，这既是箭； …………天籁小说网 这位少年的配剑，佩剑的剑鞘是青铜质地，剑柄却是铁制，上面的横纹锤炼痕迹。 这是用的“炼铁渗碳钢”制法。 信长鸠修改了自己的判断。 这位神秘食客。 要么是战国末期的楚人，要么是秦汉时期的东南人士。 ………………………… 华夏的铁矿丰富。 但矿砂质量不行，杂质太多。 要得到一块好铁，必须要反复锻打，还有渗碳工艺掌握技术有差别，不同的工匠不同的地方加工出来的武器差别很大。 越好的铁加工成本越高，这样的刀剑价格差异很大。 制作工艺精良的刀剑和质量低劣的刀剑互砍，自然会出现质量好的刀剑胜出，将对方的刀剑砍断。 而这样的优势会放大，出现一方士兵集体占据武器装备优势，在战斗中碾压敌方。 失败方会夸大对方的武器是神兵利器，以掩饰自己的失败；胜利方会四处炫耀己方武器如何了不起。 传来传去，削铁如泥的刀剑就被历史记载…… ………… 其根本就是技术水平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军事装备水平成为了决定一些战争胜负的关键。 现在也是如此。 21世纪也是如此。 哈马斯的火箭弹能和龍国的火箭弹一样吗？ 虽然战斗原理差不多。 但是技术水平和装备水平的差距也可说是云泥之别。 ………… 春秋时期，齐国管仲提出的“官山海”政策，即对盐和铁一起实行专卖。 当时采用的方法叫做“炼铁渗碳钢”。 虽说是春秋时期就有了“炼铁渗碳钢”技术，但是作为士兵的装备，一直要到战国中晚期才逐步实现。 《荀子·议兵》“楚国宛钜铁剑，惨如蜂虿”。 秦昭王曰：“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远虑。吾恐楚之图秦也。” 说明了楚国的铁剑制作技术开始成熟。并装备部队。 而且楚国铁剑非常锋利，让主要装备青铜剑的秦昭王很担心。 青铜为鞘，内藏铁剑，这是楚贵族佩剑的典型。 ………… “叮！少年吃撑了。青椒肉丝要是肉更多一些……” 这是一位纯肉食动物啊。 ………………………… 此后连续很多天，这位神秘少年，频频来餐厅吃饭。 一次都没有给过饭钱。 这是信长鸠目前为止，遇到来阳泉酒家最频繁的一位神秘食客。 这孩子，可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奇大。 一顿饭六七个白馒头，四道菜，两碗味增汤，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 岐夫太郎，开始打磨锁镰的镰刃。 准备让这个怪物超度为一阵青烟…… 第11章 麻婆豆腐 信长鸠制止了岐夫太郎。 这些超越时空而来的神秘食客。 只要不发疯， 信长鸠还是比较宽容的。 而且，神秘食客们的平行世界，跟信长鸠所在的位面，时空链接并不稳定。 这位神秘少年来阳泉酒家吃霸王餐，是无法长久的。 ………… 最重要的是，这位少年带来的菜品熟练度提升，远远超过信长鸠这些年来，遇到那些现实食客和神秘食客。 例如，“不堪一击的青椒肉丝”。 这位神秘少年每点一次，熟练度等级就提升一级。转眼间，青椒肉丝就达到了“略知一二”的熟练度水平。 这等于将青椒肉丝这道菜，从不堪入目的黑暗料理，几天之内提高到，手艺较好的家常菜水平。 这可谓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这样一个超级经验包。m.23sk. 信长鸠当然不可能“杀鸡取卵”。 ………… 可惜，根据信长鸠的推断。 系统的熟练度等级，每一级都是倍数叠加。 青椒肉丝、煎饺、白灼生菜，这三道菜提高至“略知一二”后，想要再次突破，速度明显放缓。 其他菜品让这个少年试吃。 在达到“初出茅庐”、“略知一二”水准之后，也纷纷失速…… ………… 根据系统提供熟练度经验的规律。 能力越大，经验越大。 信长鸠意识到： “此子贵不可言，前途不可限量。” 要在自己餐厅被干掉，肯定会导致多元宇宙的某个世界の历史线重大偏离…… 阳泉酒家就成为超时空黑店了。 按照这种多元宇宙的体系框架。 鬼知道会不会有宇宙警备队、时空巡逻队之类的官方组织存在。 ………………………… 连续两周，信长鸠对这位囊中羞涩的少年，餐费一概免除。 信长鸠、岐夫太郎和这位神秘食客，慢慢熟络起来。 一来二去，也知道了一些少年的遭遇。 一日深夜，三人一起用餐。 “所以……你一直在各家吃白食？”岐夫太郎看着眼前表演三口一个馒头的少年。 “嗯，无法被推选成为官吏，又不能经商维持生计，就只能这样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少年嘴里塞着馒头，一开始在煎饺上面淋醋，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的父母呢？”信长鸠吃了一块白灼生菜，嚼着问道。 “死了。”少年黯然说道。 “总有给你留下些家业吧。”信长鸠好奇问道。 “留下一些田地，我卖掉了。”少年说道。 “纳尼？卖掉了？”岐夫太郎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年。 “我用卖掉田地的钱，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坟地，让我娘在那里休息。” 少年吨吨吨吨的喝了一大碗味增汤，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他给母亲置办的坟地。 根据这位少年的描述。 他买下的，是一处又高又宽敞的坟地，那坟四周能安置下一万户人家来守墓。 ………… “安置一万户人家守墓的坟地……”岐夫太郎有点不相信，他怀疑这个少年在吹牛。 信长鸠笑着给这位神秘少年添了一碗味增汤，继续问道：“你把田地都卖了，如何营生饱腹呢？” 少年开始吃第六个蒸馒头，筷子夹着青椒肉丝，含糊说道： “我就到处蹭吃的……有一位南昌亭亭长，我在他家里吃了几个月，还有一位漂母，我也吃了几十天……呜……信长鸠，你们店里的蒸馒头真香，嗯，不过我更喜欢吃肉。” 岐夫太郎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呢？这样蹭饭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少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当大将军。” 岐夫太郎：“……” 少年把馒头撕开，把青椒肉丝塞入馒头里面，做成一个青椒肉丝汉堡，大口的吃着。 “你们待我很好。” “只是你们这家店，时而闪现，时而消失。” “有的时候，我饮泉水，食野菜，三五天，就等着这一顿……” ………… 三人吃完饭，信长鸠取出一堆碎银、铜钱，赠与这位神秘少年。 神秘少年，抱拳说道：“吾必有以重报。” 信长鸠，正色说道：“大丈夫，意气相投，以赠薄资，岂望报乎？” 神秘少年，再次拜谢。 ………… “叮！少年很感动。” 信长鸠听到系统提示音，有点失望。 只是“食客好评”……哎…… 还期待能触发“捕获”的。 ………………………… 1979年的夏天。 除了招待神秘食客、餐厅正常食客。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给武藤泰山送行。 这次武藤泰山主动提出，除了蒸馒头，想吃一点辛辣の中华料理。 这跟信长鸠的“馒头邪道”经营策略是不符合的。 但是，这个家伙要离开夕张市了。 ………… 考虑了一下，信长鸠开始制作了“麻婆豆腐”。 这道菜信长鸠专门在岩波书店，华夏古籍书架上面，购买清代书籍《成都通览》、《芙蓉话旧录》，专门研究。 ………… 同治元年，陈麻婆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码头工人、脚夫，店里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都快打烊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伙，要求老板做点又下饭，又热和又便宜的菜。 陈麻婆看店里没什么菜，只剩下几盘豆腐，一点牛肉末，现去买菜肯定不行，已经太晚了。 陈麻婆急中生智，把豆瓣剁细，加上豆豉，放油锅里炒香。 加点汤，放下切成两厘米见方的豆腐块，再配上其他调料，加入炸酥脆的牛肉末，勾芡收汁，起锅以后再来上一把花椒面辣椒面洒在豆腐上。 大名鼎鼎，声震天下的麻婆豆腐，就此诞生了。 ………… 信长鸠前世，曾经到骡马市陈麻婆总店附近吃过这道菜。 信长鸠的同学，曾经是一位生活了30多年的土著。 她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信长鸠，不要对他们家麻婆豆腐外的其他川菜抱有任何期待。特别是从老地址搬到富力后面的新地址后更甚，心思全花到店面装潢去了…… 信长鸠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亲自去尝试了一番。 ………… 果然，他们家麻婆豆腐做的确实在线。 但是其他川菜又贵又难吃…… 《锦城竹枝词》云： “麻婆陈氏尚传名，豆腐烘来味最精，万福桥边帘影动，合沽春酒醉先生”。 古今对比，令人唏嘘。 ………………………… 信长鸠认真研习一番之后。 这道菜的熟练度，果然突飞猛进。 这是提升系统熟练度等级的另一个方式： “通过学习获取熟练度经验。” ………… 上次，阳泉酒家被那个疯子食客，整个一楼餐厅被砸的稀巴烂。 信长鸠那段时间，只能通过研读中西面点、面食书籍，提高“蒸馒头”的熟练度。 信长鸠，可谓是把“馒头邪道”，贯彻到了极致…… ………… 好的吃食要层次的。 豆豉属于干巴发酵，豆瓣属于酱缸子发酵，都有酱味。 但是层次味道不一样。 花椒现焙用老法赶碎过筛子。 不这么麻烦还真出不来那香味。 两次加入青蒜，两次加入花椒面，逐次逐层释放味道…… 原料还得在热盐水中释放豆腥味增加韧性。 每个步骤精心处理。 在制作这道麻婆豆腐的过程中，信长鸠进入到一种心流状态…… ………… “叮！登堂入室的麻婆豆腐！” 第12章 猪突 “叮！已被捕获的武藤泰山出现了。” “叮！击中要害。” “叮！武藤泰山陷入麻辣。” 信长鸠看着手里的最新一期《周刊少年jump》漫画，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看来武藤泰山，很喜欢吃辛辣食物啊。 ………… 系统的熟练度体系里面，有着量变产生质变的四道门槛。 “不堪一击”：难吃，非常难吃，一塌糊涂的食用垃圾； “初出茅庐”：家常菜水平； “登堂入室”：大厨级别的实力； 还有就是“一代宗师”； “一代宗师”这个层次，是信长鸠为了摆脱系统噪音，一直在追求的极高熟练度。 ………… 这四个熟练度档位之间，还有着数十个各种熟练度的表述。 但是，基本上属于量变积累的过程…… 例如，“不堪一击”开始，有“毫不足虑”、“不足挂齿”、“初学乍练”、“勉勉强强”、“初窥门径”…… 这五个层级的熟练度，只是颜色好看点、气味香一点、难吃程度减轻一点…… 仅此而已。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经验，这五个层级和“不堪一击”没有本质区别。 就是翻着花样的难吃、难看、难闻…… 除了少数个例，这种菜上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食客差评”！ ………………………… 相比于曾经“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这份“登堂入室的麻婆豆腐”，无论是色泽、香味，还是味道，摆盘，都已经发生了质变。 信长鸠用小火熬制了豆瓣酱，加入到麻婆豆腐里面，整个菜显得非常红亮。 “好吃。我还要一个馒头。” 武藤泰山就着麻婆豆腐，三接五除二，将手里的一个蒸馒头解决，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效果一般。” 本来和武藤泰山相性匹配不高的蒸馒头。在麻婆豆腐的带领下，相性大幅提升。 信长鸠有预感。 这次稳了。 ………… 岐夫太郎给武藤泰山递上一杯热麦茶，怕他噎死。 现实人物在阳泉酒家死亡，可不会化为青烟消散。 这个家伙平时吃一个蒸馒头就饱了。 今天连续干掉两个蒸馒头，看架势还要吃第三个。 “再来一个蒸馒头！” 果然，武藤泰山又要了一个蒸馒头。 武藤泰山喝了半杯热麦茶，再次劝道：“鸠。你的料理才能，在夕张市实在太埋没了，跟我一起去东京吧。” “不要。” 信长鸠对于武藤泰山，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个麻婆豆腐太好吃了。我还要一份。” 武藤泰山，一份麻婆豆腐吃完，立刻追加下单。他完全被这道中华料理给折服。 “入口极烫，后面是麻，接着是辣……最后是咸香带着牛肉口感。” “这种高级的复合口感。” “我要去东京之前，一次要吃个够本。” ………… “叮！武藤泰山进入猪突！” “叮！武藤泰山很满足。吃的太多了……要去医院。” 武藤泰山结账后，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扶着墙离开餐厅。 信长鸠看到武藤泰山的“食客好评”，这个家伙太离谱了，一顿吃了两份麻婆豆腐，三个蒸馒头，最后还用蒸馒头擦盘子，将最后一点麻婆豆腐汁都吃掉了……m.23sk. 真·光盘。 ………………………… “老板，要不要加入麻婆豆腐这道菜。真的很受欢迎啊。” 岐夫太郎也被武藤泰山的疯狂震撼了。 另外，最近的频繁试菜，让岐夫太郎误认为信长鸠，是想让餐厅摆脱单一菜品的依赖。 只是，信长鸠未免太小心了。 那么多好吃的菜品，居然都迟迟不加入到阳泉酒家菜单里面。 实在太谨慎了。 ………… “只是那个家伙刚好喜欢吃辛辣料理罢了。”信长鸠说道。 信长鸠还是决定坚持“馒头邪道”。 在“蒸馒头”熟练度提高至“一代宗师”之前，他不想要其他菜品分流熟练度。 刚才信长鸠明显感受到，麻婆豆腐的出色表现，分流了大量的熟练度经验。即使武藤泰山吃了五个蒸馒头，蒸馒头的熟练度提升，仍然微乎其微。 ………………………… 信长鸠没有再理会一旁碎碎念的岐夫太郎。 他打开电视，准备看小鹿纯子。 1979年，东映株式会社出品，朝日电视台播放的《排球女将》，成为最近的热潮。 就连偏远的北海道，也被这阵女排旋风给席卷…… 一部上古的励志剧目。 信长鸠的前世记忆里，这人生中第一部日剧。 老妈很爱小鹿，所以幼儿园时信长鸠经常梳着小鹿的标志发型…… 对了，信长鸠前世也是男孩子。 ………… 记得当时，满大街的小女孩都梳小鹿纯子的辫子，就是脑袋上方一边一个的小辫子，其余的头发都披散着的那种。 小鹿的晴空霹雳！！ 这简直就是直接把二次元的世界搬到三次元。 小鹿纯子姐姐当时绝对是一代小男孩的梦中新娘。 信长鸠追这部剧。 主要是比较喜欢那个骑摩托车的傲娇姐姐…… ………… 用遥控器，调电视机频道的时候，扫过tv北海道，里面的播出画面，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甚至忘记了换台看《排球女将》…… 第13章 上山又右卫门 株式会社tv北海道是txn（东京电视网）的加盟电视台。 最早，tv北海道的放映区域，只包含北海道14个振兴局中的9个综合振兴局，还有部分札幌都市圈范围。 札幌是北海道的行政中心以及最大城市。 以札幌为中心，北海道形成了rb三大都市圈以外著名的札幌都市圈。 去年，tv北海道电视台和札幌市电视台合并之后，tv北海道频道实现区域完全覆盖，范围包括北海道下辖以下14振兴局、64郡、35市、129町、15村…… ………… tv北海道正在播放一个新闻发布会。 “工人要为城市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这是新闻发布会的背景横幅。 “红豆泥斯米马赛！”夕张新炭矿业株式会社，社长吉田卓达，深深的鞠躬道歉。 电视里面滚动的字幕，这是北海道煤矿工人自治体，针对夕张新炭矿业最新的企业改革方案，发起了大规模抗议活动。 煤矿业代表和记者们纷纷追问。 “三年前通过发行企业债采购的矿场设备，折价贱卖，出售价格下降75%。对此您有什么解释？” “失业矿工的补偿金，要延迟六个月发放。曾经三年薪资翻倍的承诺！你对得起工人们吗？” “请问，5亿日元的企业债，夕张新炭矿业株式会社，是否有能力偿还？” ………… “红豆……泥斯米马赛！” “红豆……泥斯米马赛！” “红豆……泥斯米马赛！” 电视机画面里面，社长吉田卓达，不断用标准的鞠躬，面对记者和矿业代表们的提问。 ………… “这个家伙脸皮真厚啊。” 岐夫太郎看到吉田卓达社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货从电视机里拽出来，用镰刃割下这头猪的脑袋。 “足恭伪态，礼之贼也。” 信长鸠倒了一杯麦茶，慢悠悠的说道。 重生之后的见闻，让信长鸠真切感受到rb国的“躬匠文化”。信长鸠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形式主义是伪装者最好的通行证。 ………… 美国的人类学家本尼科迪特在《菊与刀》曾提到耻辱感是rb人的原动力。 道歉时的鞠躬，大概是这种耻辱感的反向利用： 当犯了错的对方向你如此卑下地表示敬意，再“苛求”对方承担责任，大概会显得过于不近人情吧。 所以，rb人是可以做到，一边拿刀砍你，一边诚挚的向你道歉的。 ………………………… 傍晚，煤矿工人们陆陆续续来到阳泉酒家用餐。 灶门五郎，点了一打札幌啤酒，沙丁鱼、榨菜片、鲑鱼片、明太子一共四碟小菜。m.23sk. 他在招待一位风尘仆仆的重要客人。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 信长鸠对于上山又右卫门，实在孤儿院发生火灾的那次。 凌晨，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西侧一栋宿舍楼发生大火，浓烟迅速吞没了整栋楼房。 当时，担当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的上山又右卫门，晚上跟部下们聚会结束，带着几分醉意的路过。 他发现火情后，义无反顾地三次冲入火场救人，20多位孤儿院儿童，无一伤亡。 第三次从火场出来时，上山又右卫门已快被烧成了“炭人”，浑身都是黑的。 他抱着最后两个孩子，从火场冲出到临近的路口，大约五六十米的距离，一路上都留下了他血染的脚印。 这是一位真正的长沼町の英雄。 ………… 去年，在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担任技术总工的上山又右卫门，背叛了高层阵营。 “背叛阶级的个人” 信长鸠不是第一次看到。 背刺，是一种常见的，谄媚上位，拾级而上的手段。 但这种从上往下的背叛方式。 信长鸠，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在身边遇到。 ………… 上山又右卫门主动辞职，拒绝了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社长的挽留。 前往东京调查，夕张新炭矿业的债券发行、事故调查报告、设备采购等系列问题…… rb行业之间的协会，是有着很强的联盟关系。 例如：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常务，就是夕张新炭矿业的退休社长。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历代技术总工退休，又都会到夕张新炭矿业担任高级顾问。 整个北海道的三十六家大大小小的煤矿企业，通过这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换，高层互聘的方式，组成一个庞大的北海道煤炭产业联盟。 ………………………… 对于夕张新炭矿业，一屁股的烂账和安全事故。 北海道煤炭平行业的高层，达成的共识就是：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行动，等于是跳出来说：“过去的如果让它过去了，未来只会越来越糟。” 这是一种对于北海道煤炭产业高层们的宣战和背刺。 ………… 这种勇敢、无畏、高尚的行为。 使得上山又右卫门在煤炭工人们群体之间，获得巨大的声望。 1979年1月，北海道炭矿工人联合大会宣布： 上山又右卫门，委任为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 第14章 千切卷心菜 “叮！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 千切卷心菜，在技术方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纯粹是用熟练度在堆叠。 唯一的小技巧，就是打完后一定要放冰水里浸泡。这样才会有那种双萃的口感。 要切不了这么细就用削皮的刮刀试试。 陶瓷刀片的比较锋利，难以把控，切得细细粗粗，并不均匀。 ………… 信长鸠在这道菜“不堪一击”的熟练度初期，用刨菜板或者用打皮刀，来制作这道料理。 后面“千切卷心菜”的熟练度不断提升…… 特备是达到“初出茅庐”的程度。 信长鸠开始用切烟丝的陶瓷刀片，制作这道料理。 在系统的加持下，信长鸠可以把卷心菜切的特别细，这样口感就不会显得生硬。 ………… 这一盘千切卷心菜的灵魂，是美乃滋。 蛋黄酱、蛋黄沙拉酱、美乃滋…… 前世，信长鸠也搞不清楚，这三者的区别。 重生之后，才知道“蛋黄酱”英文就是“mayonnaise”，音译过来就是“美乃滋”。 所以说本质上就是一种东西。 基础一样，调味不同，所以叫法不同。 ………… 蛋黄酱属于基础酱， 即用，蛋黄、白糖、油醋或柠檬汁按照一定比例所打出来的，即称为蛋黄酱。这是所谓的沙拉酱基础酱，即原味蛋黄酱。 蛋黄沙拉酱与蛋黄酱的本质一摸一样，区别只在于叫法不同，更具体的说法即： “蛋黄沙拉酱等于原味蛋黄酱” 作为沙拉酱的基础蛋黄酱可用来添加任何调味，比如添加任何果汁，成为果味沙拉酱， 例：添加草莓果肉、果酱、果汁，即为：草莓味蛋黄沙拉酱。 而蛋黄沙拉酱就是没有添加任何别味的原味沙拉酱叫法。 ………… 至于美乃滋呢？ 蛋黄酱也可以称为美乃滋，但蛋黄酱只能用蛋黄作为基础打底， 而美乃滋可以打底的，有酸奶、优酪乳、马铃薯、水果等等作为打底打制而成的沙拉酱，即统称为美乃滋。 美乃滋挣脱了传统基础蛋黄酱（原味蛋黄酱）的束缚，在和各种食材打底打制，形成千变万化口味的美乃滋。 千切卷心菜这道菜的发挥空间，并不在这道下酒菜的技法本身，而是在于根据食客的口味，精准选择美乃滋酱料搭配。 例如：上山又右卫门喜欢的是基础蛋黄酱那种原味的口感。 ………… 信长鸠让岐夫太郎，将这道“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送到灶门五郎和上山又右卫门的酒桌上。 上山又右卫门举起扎啤酒杯，朝着信长鸠示意感谢。 ………………………… 上山又右卫门是阳泉酒家的老顾客。 有一天，信长鸠连续获得三个“食客差评”。 运气极差。 但面对担任夕张市立医院，宫下玲奈医生的诱惑。 信长鸠，还是忍不住，去提供了“送餐服务”。 宫下玲奈医生很漂亮，思想也很前卫。 她曾经对信长鸠说道： “男人总是这么狡猾，明明敲了门，却不会自己把门推开。非要等女人打开门锁，温柔的招呼他进来。不然男人就会装作不知情的走过。如若那是禁忌之门的话，则更是如此。” 当时，信长鸠心里想到。 原来21世纪的“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在1979年就存在了啊…… ………… 信长鸠冒然突进，遭遇伏兵。 宫下玲奈医生的先生，对信长鸠进行疯狂大追杀…… 还是，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出面调解，帮忙摆平了这个事件。 ………… 其实，这在rb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丈夫工作繁忙，当“企业战士”，自然无法顾及妻子和家庭。 寂寞啊……寂寞…… 谁又能战胜无尽の寂寞呢？ 艺术源于生活嘛。 ………… 其实，rb男人出轨率更高（包括吃烧鸡）。 rb株式会社“相模橡胶”《rb的性》的会员调查结果： “rb人每5个人中就1个，有过出轨的经历。其中男性的出轨率是29.9%，女性的出轨率是16.3%，rb男性的出轨率要远远大于rb女性。” rb风景店众多，男性他自己出轨，所以他对于妻子出轨有时候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 因为存在一部分愧疚吧，所以就不想挑明，挑明后对于感情啊，婚姻啊没有什么好处。 ………… 有的男的觉得这个出轨这件事情就像是生活的调味剂一样。 不得不承认，rb部分男的心理状态很强。 在他们看来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很正常的一种事情，他们只要回到家后妻子在，然后按时做家务活，给自己一个家的感觉就好了。 信长鸠遇到的，大多数都是这种男士。 宫下玲奈医生那次，属于夜路走多了，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间…… ………………………… 阳泉酒家这两年堕落为“馒头邪道”。 各种优质菜单，全部封存。 只有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这道千切卷心菜。 作为他的专属下酒菜，始终保留。 …………23sk. “叮！击中要害。” “叮！上山又右卫门陷入豪饮”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信长鸠一边忙碌加工半成品下酒菜，一边感叹。 上山又右卫门还真是坚定的素质主义者啊。 千切卷心菜和他的相性极佳。 每次都能触发“击中要害”。 ………… 信长鸠还注意到。 本次，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带来的熟练度经验，甚至要比武藤泰山还要高。 这是和人的社会声望有关？ 还是就因为去了东京一趟？ “东京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好像只要和东京扯上关系，熟练度经验都可以大幅提升……”、 信长鸠揉敲开一个沙丁鱼罐头，喃喃自语道。 ………………………… 餐厅内矿工们的兴致高昂，不停点着小菜和酒。 阳泉酒家今晚的营业额可能要破记录。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带来了一堆重磅资料，锁定了这场数年斗争的胜局。 他走访了东京证券交易所、业内资深的财务审计事务所、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下属的采矿设备部、还委托私人侦探进行调查。 ………… “这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出具的医学分析报告。”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拿出一份厚厚的装订成册的资料，喝了一大口札幌扎啤，大声说道…… 第15章 沉冤得雪 “这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的分析报告。” “这份报告，指出《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里面提到的内容，有数十项根本性错误。” “这份《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根本就是对于煤矿工人的污名化。” “委托的私人侦探调查，《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编写委托的医疗机构。这家机构，在五年前就被吊销了资质，主要是因为报告内容造假、违反行业规范、创始人收受贿赂。” “医疗鉴定机构即使注销，资料也会保留在档案馆五年，再集中销毁。”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激昂言语，吸引了店里所有客人。 岐夫太郎，早就停下手里收拾盘子的活计，焦急的追问道： “上山又右卫门总长，那家机构已经注销满五年了，那些资料……” ………… 上山又右卫门，夹了一大块千切卷心菜，沾了沾美乃滋酱，千叶卷心菜爽脆的口感，发出清脆的咀嚼声，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回答道： “岐夫家的孩子啊。” “你的父亲可是我们矿里的柔道俱乐部部长。真实怀念啊……” “放心，你家的事情，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你的父母可是矿井内的资深技术员，稳重干练，在全国技术行业技术比赛拿过第三名。违规操作设备致死，根本是胡说八道……” 吨吨吨…… 上山又右卫门将扎啤杯里面的札幌啤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那份污名化的资料原件，我在惠比寿事故分析案馆的档案保管员手里，买了回来。” “那边的资料用纸箱封装，堆积如山。” “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找到了原件。” “无论这份漏洞百出的污名化资料，还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的报告，都可以证明《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就是吉田家捏造的谎言！” ………… 除了《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 上山又右卫门还通过东京证券交易所、财务审计事务所，调查梳理大量的资料。 他作为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这样一个行业资深人士，对于夕张新炭矿业社的经营情况，可谓是一清二楚。 证券交易所、财务审计事务所的资料，和上山又右卫门掌握的实际情况相互印证。 很快他就发现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在企业债、高层股权激励、公司经营状况方面，存在严重欺诈行为，金额数亿计。 ………… 接着，上山又右卫门通过，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的一位担当中层的，大学后辈。 掌握了夕张新炭矿业采购设备的原价单，还有中间的猫腻。 包括：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的吃下的回扣利润. ………… 上山又右卫门手里的任何一条证据。 都可以将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还有他的那群虫豸部下们，全部身败名裂，关进牢房。 现在等于煤炭工人自治联合体，手里的牌面，清一色的炸弹。 一张单牌都没有。 赢！赢！赢！ ………… 憋屈已久的工人们陷入狂欢，就连岐夫太郎这小子，在信长鸠的默许下，也拿着一瓶啤酒加入到欢乐的氛围之中。 信长鸠开了三瓶1.8l的大关清酒，请店里的众人共饮。 ………… 岐夫太郎这些年，因为有着照顾妹妹的顾虑，始终压制着内心的仇恨。 今天终于可以如释重负，沉冤得雪。 众人喝酒畅聊，陆陆续续又有大量工人来到店里，一直持续至深夜。 阳泉酒家的榨菜、明太子罐头、沙丁鱼罐头、鲑鱼片罐头和啤酒，实现了清库存…… 这一夜创下了破纪录的营业额。 …………………………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清晨，该死噪音，再次把信长鸠闹醒，他顶着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体。 昨天，岐夫太郎那个小子喝醉了。 酒店内的餐桌收拾、碗碟清晰、垃圾倾倒等等，全都是信长鸠亲自打扫收拾。 好累啊…… 无法睡懒觉。???.23sk. 实在太痛苦了。 巴嘎！打起精神！信长鸠！ 一定要尽快把“蒸馒头”提升到“一代宗师”！ ………… 一楼开放式厨房。 信长鸠开始制作一道家常料理，打算犒劳一下自己。 这道料理曾经在阳泉酒家颇受欢迎。 只是堕入“馒头邪道”之后，信长鸠很久没做了…… ………… 食料超级简单。 胡萝卜一根、油豆腐四片左右，开了一罐鲑鱼片罐头，料酒、白芝麻配齐。 蒸米饭的时候，胡萝卜削片，油豆腐切丁。 胡萝卜，信长鸠一般不选择切丁，不好入味的。 待萝卜煮软，豆腐都入味。 因为萝卜是削片的，十分钟就可以了。 鲑鱼片、白芝麻全部放入到蒸好的米饭锅里搅拌均匀，再放入电饭锅里保温30分左右就可以吃了。 搅拌完其实就可以直接吃，只是焖一下的话会更入味。 ………… 这道料理是信长鸠，一步步从最难吃的“不堪一击”，慢慢做到“半生不熟”的级别。 “半生不熟”级别，听起来不怎么样。 但是，按照系统的等级划分。 “半生不熟”再往上提升一级，就是“登堂入室”，达到酒店大厨的水平。 “半生不熟”可以理解为，量变引起质变的最后一道门槛。 ………… 到达“半生不熟”熟练等级。 系统开始发挥威力，信长鸠在做菜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协助他控制每一种食材的处理技法、调料用量、火候控制…… 这是一种全方位的系统优化提升。 信长鸠有的时候会想。 这个“阳泉酒家系统”难道是22世纪新东方研发的培训系统？ ………………………… 电饭锅焖饭的时候。 信长鸠看了一下《朝日新闻》上面的电视节目列表。 他打开电视机，调频至tv北海道。 除了一家国营的公共媒体nhk，以及五家民营电视台包括rb电视台、tbs、朝日电视台、富士电视台、东京电视台，这六家有着全国放映资质的电视台。 还有私营电视台127所，全都是地方性电视台。 他们的制作能力比较弱，覆盖范围也只有几个县市、几十个村町。 相比于自制节目，这些地方电视台，一般选择购买六大电视台的经典老电视剧，进行二次播放。 ………… 信长鸠正在看的。 是tv北海道电视台今年购买，ntv（rb电视台）去年播出的神话电视剧。 由rb国际放映制作，“传说中的女演员”夏目雅子主演的…… 第16章 胡萝卜饭 tv北海道播放的，是1978年夏目雅子主演的电视剧。 日版《西游记》。 整个片子在当时的rb电视界是空前大制作，总投资10亿日元。 按照当时的购买力，换算成21世纪的日元的话，大概在30至40亿日元。 21世纪rb的各大民营电视台，再也没有在26集戏里投入这么多钱的大制作手笔。 ………… 全剧集奢侈的使用电影胶片拍摄而成。 这还不是最花钱的部分。 特技是最花钱，也是最辛苦的…… 光第二集孙悟空面前那条白龙，足足用了四个模型。 一条三十米长的大模型、三米长小模型、九十厘米长小模型、三十厘米长小模型，四个模型根据镜头需要分别使用，然后交替剪辑才有了好效果。天籁小说网 每集片头的那个四大部洲、灵猴降临的特技，包含了粘土动画、定格动画、威亚特技、特效化妆四个特技工种，折腾了两个月。 70年代，rb特效，费时费力，成本极高。 摆弄模型、火药、威亚，还得忍受超高瓦大灯的炙烤。 最要命的是，传统特效不似电脑特效和86年央视版利用磁带编辑设备制作的特效。那样有调整的空间。 传统特效，一定要争取一票过，否则模型重做、胶片浪费、成本翻倍！ ………… 因为整个戏武戏多、特技多、外景多，全体演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几位主演干脆要靠打输液来维持体力赶戏。、 半夜孙悟空的堺正章，干脆和猪八戒扮演者西田敏行，搞了个“rb打点滴协会”，组织大家打点滴。 ………… 扮演唐僧的夏目雅子和另外三位主演经常一起行动，但夏目雅子不知道另外三位男士都暗暗喜欢着她。 每次一起出去，三位男士总是互相盯着，贴身盯防，深恐那位有机会跟夏目有机会独处！ 就在这样的紧张情势之下，猪八戒扮演者西田敏行，取得了一次突破，在第20集开拍时候，有机会教夏目雅子几句福岛方言。 不愧是猪八戒啊…… 后来，西田敏行大叔，在电视参访里面，自认这短短片刻是人生几十年间最幸福时刻啊！ ………… 因为外景地没厕所，演猪八戒的西田敏行，带妆大便的时候，撞上自卫队的坦克从面前开过，双方都被吓得半死。 孙悟空扮演者，堺正章，自掏腰包买辆房车供大家休息和上厕所，仗义疏财的行为，在演艺圈颇受好评。 ………… 其实，最初唐僧的人选不是夏目雅子，而是rb本国的歌舞伎旦角，大师阪东玉三郎。 不熟悉此人的人，可想象一下。 如果请梅兰芳或者梅葆玖，来诠释唐三藏的惊艳效果。 孙悟空则选定古装电影明星若山富三郎，猪八戒选定当时知名的相扑选手，沙悟净由后来的黑泽明爱将仲代达矢出演。 rb国际放映公司，最初定的企画体裁，也不是电视剧，而是电影。 后来就…… ………………………… “夏目雅子的唐僧虽然是反串，但演得很好。” “非常漂亮，和扳井泉水同一个类型的大美女，主题曲monkeymagic时髦到不行……” 信长鸠看着这部离经叛道的西游记，感慨万千。 大叔版悟空，男观音，女如来，大叔哪吒，女唐僧的西游记。 特别是女唐僧可以用吻给队员们治疗的设定。 ………… “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 这个1978版rb《西游记》各种雷点，可谓一言难尽。 但信长鸠看到夏目雅子的女版唐僧... 这跟女扮男装，进入男校系列一样，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信长鸠总是忍不住，要手冲一下。 别卸妆，我要的就是唐僧! ………………………… “叮！半生不熟的胡萝卜饭！” 系统的提示，打断信长鸠的冲动。 这道料理刚刚完成，岐夫太郎就摇晃着下楼。 这家伙是闻着味道来的吗？ “老板，真的很抱歉……”岐夫太郎酒还没有醒，挠着头说道。 岐夫太郎昨晚展现出酒豪风采，喝掉了一整箱札幌啤酒，又喝了半瓶大关清酒，接着开启“豪饮”模式，来者不拒，四处敬酒…… 信长鸠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最后喝了多少。 最后他和灶门五郎一起吧岐夫太郎抬回二楼房间。 这个家伙身上浓郁的酒精味，仿佛是在酒池里面浸泡过一样，闻着都呛人。 ………… “老板，这个酒钱，在我工钱里面扣除吧。”岐夫太郎不好意思的说道。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帮你把酒钱付了。”信长鸠说道，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真是一个好人啊。”岐夫太郎感叹道。 信长鸠，将灶台关掉，把胡萝卜饭正式出锅。 “好香……这是今天的早饭吗？”岐夫太郎咽了咽口水。 这道饭料理，闻起来就特别好吃，色泽诱人，一下子就把人吸引住了。 “叮！已被捕获的岐夫太郎出现了。” “来一碗？”信长鸠问道。 “好，我再弄两块豆腐乳、榨菜片，煮一锅味增汤。”岐夫太郎戴上围兜，跟着忙碌起来。 “你倒是会吃。”信长鸠笑道。 这道胡萝卜饭，上面布着一层明显的油光。 很明显，岐夫太郎不打算只吃一碗。他已经开始着手，考虑解腻的问题了。 ………… “叮！效果一般。” 看岐夫太郎吃的津津有味。 信长鸠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胡萝卜饭。 额…… 淡淡的胡萝卜味道，并没有胡萝卜那种脆感。 火候不对。 整体米的质量比较差。这是一年多熟菜的廉价早产米，没有米香味。 果然很油腻，米粒的感觉都开花了。 味道普普通通…… 半生不熟的胡萝卜饭。 食材质量、火候掌控，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 看着伴着豆腐乳，大口吃着胡萝卜饭的岐夫太郎。 信长鸠感叹。 岐夫太郎，果然是来者不拒的模范食客啊。 ………………………… 两人正在吃着胡萝卜饭的时候。 tv北海道电视台，下面一条滚动的新闻信息，吸引了信长鸠的注意力。 “今日清晨，发现一名中年男子，卧轨自杀。” 第17章 1小时22分钟 “警方调查确认。” “该男子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岐夫太郎看到这段新闻内容，脸色阴沉。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卷烟。粗糙的烟丝，燃烧升腾起烟雾，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卧轨自杀？ ………… 按照新闻里面公布的时间节点。 信长鸠叼着手卷烟，拿出一张纸，在桌子上面书写记录。 逆推时间线。 铁路沿线巡检员发现尸体、几十公里外的夕张市警察局本部前来调查、得出自杀结论、出具书面报告、发布警情讯息…… 只用1小时22分钟？ 这个距离，夕张市警察局本部，开车到现场都要四十几分钟…… ………… 这起案件的调查，是距离事发铁路几十公里的夕张市警察局前来勘探。 信长鸠记得，夕张市粟山町车站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 几公里内的派出所没有出动。而是几十公里之外，夕张市警察局本部，介入案情…… …………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吉田卓达！肯定是他干的！” 岐夫太郎，暴起冲到厨房，取出他的双生·锁镰。 他的突然爆发，让信长鸠吓了一跳。 双生·锁镰，在岐夫太郎的怒气刺激下，如同两条准备狩猎的毒蛇，主动攀附，缠绕其腰间，镰刃冒着寒光。 “冷静！”信长鸠一把抓住岐夫太郎：“我们去找五郎。” 喝酒的时候，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将一份备份资料，交给了五郎。 可能是因为“捕获”的关系，岐夫太郎没有继续冲动，而是换衣服，将双生·锁镰用外套罩住。 信长鸠将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带好。 他换上一套宽大衣服，跟岐夫太郎一起急匆匆的去灶门五郎的家中。 ………………………… 灶门五郎家位于北炭清水泽煤矿附近的一个超级矿工生活区，这里是矿工家属们的聚集区，鼎盛时候有着4000多人居住。 如今，随着夕张市煤炭产业萧条，这个生活区居住人口只有300余人，一片萧条景色。 灶门五郎家本来住在泷之上车站边上，担任煤矿生产车间司长之后，全家搬迁于此。 …………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来到工人生活区的时候。 一辆救护车迎面而过。 信长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灶门五郎家是一个传统的日式一户建。 近三十年rb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独院住宅是rb私家房最初的理想模式。 日语叫“一戸建”的住宅。 由一个小院加停车场、部分私有道路，2至3层的木造小楼构成，面积约在100平米到300平米之间。 ………… 70年代开始，公寓式的，即单元式的住宅，开始在东京、大阪等大城市流行。 但是，普通家庭的住宅，还是以“一户建”为主。 虽然这种“一户建”外形多种多样，但其实建筑材料都是用木结构建造的。 木结构建筑建造起来的房屋抗震，耐久，建造周期短。 即使是300平米的木屋别墅也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拔地而起。 ………… 木结构房屋造起来如此之快。 这主要归功于木结构部件的标准化生产。 在rb木屋生产车间里，原木经过操作台一加工后，就可以准确的被加工成墙体、门、窗户、屋梁等各个部件，然后经过有序整理运输到工地…… 只要几周时间就能组装出一座房屋。 通过工业化生产，使得建造速度、人工耗时、包括后期装修的健康问题，这种一户建比起传统砖混结构的房屋，在rb有着绝对の优势。 ………………………… 灶门五郎的夫人和两个孩子，正在哭哭啼啼，接受当地派出所的笔录。 除了两位派出所的警察，周围还围着一圈煤矿工人，灶门五郎在这个社区颇有声望，除了担当生产车间司长，他本人也在煤矿工人自治体担任要职。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上前询问，得知灶门五郎在回家路上，遭遇一群暴走族拖入巷子内，十几个人一起围殴，五郎被打晕后，这伙人抢走了他的公文包。 “请问，还有什么财务丢失吗？”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官，询问道。 “没有了，公文包丢了。五郎，他也被打的不省人事……呜呜呜……”灶门五郎的夫人，哭哭啼啼道。 “钱包没有丢失吗？还有灶门五郎先生的手表？”信长鸠插话问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身上都带着现金。特别是灶门五郎这种仗义疏财的性格，钱包里金额一般都不少。 灶门五郎带的手表，精工旗下的冠蓝狮。 这是他当上煤矿生产车间主任之后，岳父赠予他的。 这款手表，信长鸠印象很深刻。 当初，灶门五郎在餐厅内炫耀岳父赠与他的礼物。 这款手表的蓝钢指针非常亮眼、表针的打磨已经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23sk. 做工及打磨确实没得说，细节处理非常到位。 当时，餐厅里一众人用放大镜看，真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这一款冠蓝狮的价格要40万日元。 钱包和手表。 按照，北海道地区暴走族的办事风格，这是必抢的两件。 ………… “没有……钱包、手表都没有丢。”灶门五郎的夫人，抽泣着回答道。 “只抢了公文包啊……”信长鸠明白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名字。 第18章 失联三天，麦酒 两人回去的路上。 陆续有煤炭工人自治会的工人，开车的、骑车的、步行的朝着五郎家方向…… 早上，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上山又右卫门，“卧轨自杀”。 现在，北炭清水泽煤矿，煤矿生产车间司长，灶门五郎，又遭遇暴走族袭击，昏迷住院。 一切都太巧了…… 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突然说道：“我要去找吉田卓达。” 前面是一段上坡路，信长鸠已经有点费力：“夕张市警察局掺和进去了。一个夕张新炭矿业社长，没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岐夫太郎追问道：“你是说……” 信长鸠点头说道：“夕张市市长，吉田久。上山又右卫门的那份资料，牵扯甚广，对方已经集结了。” 岐夫太郎，大怒道：“巴嘎！这两个混蛋！” 信长鸠劝道：“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 “夕张市的吉田家，一共诞生过十二任市町村议员、两任夕张市长。” “想要斗赢这种地方豪强，恐怕比登天还难。” 岐夫太郎，突然开始发力，头也不回道： “事在人为！” “畏首畏尾，进二退一，不是大丈夫所为！” 岐夫太郎不断加快骑行速度，信长鸠喊不住，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他藏匿在衣衫下的锁镰，闪着刺目的反光，消失在上坡的地平线…… 残阳如血。 ………………………… 矿工生活区的分离，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消失。 连续失联三天。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也不知道她哥哥的去向。 信长鸠，只能亲力亲为的经营餐厅。???.23sk. 每日忙碌不堪。 累了饿了，就吃蒸馒头，以此恢复体力。 单一菜品，达到“已有大成”的熟练度，就会触发该道料理的特效。 “蒸馒头”特效：恢复体力。 ………… 这是煤炭工人们如此喜欢这家店的重要原因。 吃上一顿阳泉酒家的蒸馒头。 矿井内干了12个小时的疲惫身体，立刻就恢复了体力。 上山又右卫门的逝世，还有灶门五郎受伤住院。 夕张市煤炭工人自治团体，正在忙着各种哀吊事务，还有探望灶门五郎，筹备反击事宜。 阳泉酒家这个工人俱乐部，生意冷清许多。 ………………………… 一天夜里，最后的一位客人，醉醺醺的离去。 信长鸠开始收拾桌椅，准备关店。 “叮！神秘食客。” 信长鸠照旧，取出火枪，暗藏在厨师围裙后面。 看到来人熟悉的身影，他才放松警戒。 还是那个熟悉的神秘少年。 ………… 这位少年，今天看上去很狼狈，气色极差，如同大病了一般，眼镜红肿的像两个核桃。 “稍等，我给你做馒头。” 信长鸠的蒸馒头，熟练度达到“所向披靡”的层次之后，做一屉蒸馒头，已经非常得心应手。 面粉不用专门用器具称量，随手一抓，恰到好处。 系统自动通过潜意识完成优化，按照信长鸠脑海中的料理构思，毫厘不差的取材制作。 “阳泉酒家系统”给予的强化，还不仅于此。 ………… 面团发酵是一个关键步骤。 面团发酵时盖好，防止发酵过程中表皮风干变硬。 一般夏天自然室温2小时能发酵好，冬天则需要更长时间。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面团发酵速度大幅提升。 蒸馒头在达到“已有大成”熟练等级的时候，面团发酵加速，夏天12分钟，冬天20分钟。 就可以达到面团充分发酵的标准： 体积变大一倍左右； 扒开面团中间能看到里面已经成为了蜂窝状； 现在，蒸馒头等级达到“所向披靡”，比起“已有大成”高出11个等级。 发酵速度更快，而且发酵出来的面团，质量也更高。 被智障系统噪音骚扰，无法睡懒觉的信长鸠，不得不承认。 做菜这个方面，这个智障系统。 真香…… ………………………… 信长鸠忙着做饭的时候，少年看到桌案上面的《读卖新闻》报纸。 这个神秘的异域酒家，真的很神奇。 每次来这里，自己都会临时获得掌握一种奇怪文字和语言的能力。 这种纸张……胜过竹简不知道多少倍…… 嗯？ 上面还有两国交战的消息？ 少年看到《读卖新闻》上面一张军队坦克照片的版面。 标题写着一位老者的讲话： “这个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效果一般。” 少年吃着馒头，看着《读卖新闻》上面关于战争的报道，津津有味。 rb虽然被阉割了，但是对于龍国方向的情报侦察，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有一日懈怠。 《读卖新闻》上面对于这场28天的战争，进行大量详细报道，还附有标注军队兵力、番号、装备、地形、双方土木工事、进攻路线的军事地图。 “你眼睛怎么了？挨揍了？”信长鸠主动问道，打断了少年的看报。 这些神秘食客，对于电视机、报纸和漫画，都非常感兴趣。如果不打断他们，他们可以在阳泉酒家做一个通宵.... 明天还要营业，可不能陪他熬通宵。 岐夫太郎离开之后，信长鸠感到疲惫又烦躁。 如果不是因为“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的系统噪音骚扰。 信长鸠真想停业一段时间，休整一番。 ………… “没事。店里有酒吗？” 少年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疼的龇牙咧嘴。 “有麦酒。” 信长鸠在架子上面拿了两个扎啤杯，拧开20升装的散装札幌酒桶，金色的酒液从笼头流入杯中。 接着，他又打开了一个沙丁鱼罐头和鲑鱼片罐头，摆盘作为两碟下酒菜。 “麦酒？真奢侈啊……” 少年咽了咽口水。他曾经在南昌亭亭长家里，喝过一种浑浊的稠酒。这种倒在琉璃杯里面，金灿灿的麦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 1979年，目前rb的啤酒业界基本上由四大公司唱主角。 从市场的占有率而言，依次的排列： 朝日、麒麟、札幌和三得利。 rb最出名的国产啤酒都是rb人自己创制的品牌，占到了98%以上的份额。 最早打出rb人自己品牌的，是1876年北海道开拓使厅开设的酿造所推出的礼惕麦酒（札幌啤酒）。 ………… 啤酒最初在rb被写作“麦”。 即用麦子为原料制作的酒，战后才普遍使用外来语。 rb法律规定如果想开设啤酒厂，每年产量最少要一万石（约200万升），否则不能办理营业执照，一些小啤酒厂只能选择破产或被大啤酒厂吞并。 发展到现在，也就形成了朝日、麒麟、札幌和三得利这四大啤酒厂。 朝日和麒麟啤酒，两强争霸。三得利守三望二。 札幌啤酒，稳居第四。 不过，北海道地区作为札幌啤酒的诞生之地，这里购买札幌散装啤酒，可以直接从本部工厂进货，要比rb其他地区便宜25%。 所以，当地的居酒屋、餐厅都是用的札幌啤酒。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少年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第19章 硬菜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 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 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 ———《史记·十三本纪·齐王本纪》司马迁 ………………………… 信长鸠听完这位少年的经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样劝说。 世人皆论：“能忍胯下之辱，乃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是大智大勇的表现。 信长鸠和这位少年的饮酒对谈来看。 少年的行为更多是绝境下的自暴自弃罢了。 ………… 按照“阳泉酒家”的神秘食客匹配机制。 每个食客都在不同的平行宇宙。 最终成败犹未可知。 成功了英雄，失败了狗熊。 这种二极管式“以成败论英雄”的主观论调，在多元宇宙世界是不成立的。 ………… 喝到第三杯札幌散装啤酒的时候。 少年在他那个平行宇宙的情况，信长鸠已经基本知晓。 穷困潦倒、饥寒交迫、流落街头、被人讥笑，惟一肯给他饭吃的南昌亭长也不肯再帮助他。 心中虽有大志，却看不到一丁点儿成功的希望。 压根就没有成为“大丈夫”的可能，又何来“能屈能伸”呢？ 一个人受的打击若太大，就会变得消沉。 若是消沉得太久了…… 无论多坚强的人也会变得软弱。 勇气也必定会消失…… …………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有时候不要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真相往往是很简单的，故作复杂的所谓真相，其实往往都是假象。 总之，耻辱就是耻辱…… ………… 按照信长鸠前世掌握的历史。 纵观这位少年的一生，并不是有一夜变化判若两人。而是一直都相对稳定的成长、低谷、变强的人生轨迹。 他骨子里那根芯一直都是那个胆力绝众，才略过人的天才。 ………… 可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少年； 信长鸠前世的位面，高中历史教材上的那位少年； 信长鸠重生之后，这个世界华夏历史中的那位天才； 这三个宇宙的少年，会有相同的命运轨迹吗？ 信长鸠内心是不确定的。 ………………………… 吨吨吨吨…… 信长鸠现在也是心情烦闷郁结。只能不断的给这位少年添加酒水。 札幌啤酒口感清爽，麦香浓郁。 两人用酒精逃避现实，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我来整一个硬菜。” 几分醉意的信长鸠，想起这少年喜欢吃肉。他起身来到开放式厨房，在冰箱内取出里脊肉。 这种里脊肉一定要选择大里脊，龍国的盛海市那边又称为大排肉。 ………… 信长鸠将里脊肉切厚片，厚度大约3mm左右。 切好的肉片加少量盐和料酒，轻轻抓匀，腌大概20分钟。 胡萝卜、大葱、生姜切细丝，大蒜切末，放置一旁备用。 肉片炸好后，还需要再次复炸，复炸的时间一定要很短。先将油大火烧热，然后一次性下入所有肉片，大约20秒即可。 捞出后放在吸油纸上，吸去多余油脂。 相比于番茄酱，信长鸠更喜欢自己调制酱汁。 五茶匙糖，等量的白醋，十滴酱油，少量食盐，搅拌均匀…… ………………………… “叮！初出茅庐的锅包肉” 锅包肉这道料理，历代大规模改良、流派、创新五十余种. 做法正不正宗，葱姜蒜够不够细，淀粉糊挂的好不好，先下肉还是先放汁，放不放番茄酱…… 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中华料理家无不注意到。 正是在这道经典菜品，决定了多少代东北酒家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东北之说。 ………… 这道菜已经达到普通东北家庭的制作水平。 东北人对锅包肉的钟情不亚于酸菜。 在东北，很多时候判定一家餐厅的水准，就看他家的锅包肉是否好吃。 这道菜已然成了每家东北餐厅的门面。 对于异乡的旅人，锅包肉仿佛成了一种对家里的留恋，每次回家必要好好的大吃一次。 ………… “吃啊，你愣着干嘛。” 信长鸠把菜肴端上来，少年看着这道大荤，狠狠的盯着大块的锅包肉，吞咽着口水。 “叮！效果绝佳！” 嗯？！ 触发系统最高匹配度…… 果然，这个家伙很喜欢吃肉啊。 第20章 叮!捕获! “叮！少年进入猪突！” 两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信长鸠做的锅包肉，酸口太重，肉炸的有点老。但作为下酒菜，分量十足，在畅快豪饮的状态下，吃的开心。 吃掉两大盘锅包肉，又下了沙丁鱼、鲑鱼片、明太子等三五个罐头，两人共饮七升札幌散装啤酒。 ………… 酒饱饭足之后，两人醉醺醺，摇摇晃晃。 肉食者的快乐散去，伴随着酒精涌上的是心中郁结。 信长鸠吃着鲑鱼片，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曾经以为人遭受了重大打击会歇斯底里。 但看到这位少年，信长鸠才明白，人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刻，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甚至比平常人看起来更冷静…… ………… 信长鸠一直对于人临时突然所做的决定，那种咬牙切齿的短暂仇恨，怀有一种轻视态度。 因为这些大多是短期多变不可信赖的情绪带来的几朵浪花。 只是短暂的对于生命无力的抱怨。 大部分人总是有自己固有的轨道、性格、高度、智慧。 几乎可以看得到一个人的人生轨迹，限定在什么样的高度，什么样的轨道。 而想要跃迁，想要突破离开原有的轨道，这份跃迁的能量要求是十分巨大的。 少有人真的能有巨痛、大悟、获得庞大的能量支持自己跃迁。 所以俗话说三岁看老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往往低估人性固有的惯性，过多的一厢情愿幻想。 ………… 信长鸠给少年的酒杯再次倒满札幌散装啤酒，醉醺醺的劝道：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信长鸠的话语，是对于少年内心向往的“士可杀，不可辱”春秋战国士族理念，是一种巨大冲击。 ………… 少年神色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信长鸠见少年不言语，押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知道荆轲吗？” 少年点了点头，荆轲大名，九州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信长鸠又说道：“你认识秦舞阳吗？” 少年扶着昏沉的脑袋，想了想：“没听过。” 信长鸠说道：“秦舞阳十二岁就能杀人，让人不敢忤视。” ………… 荆轲呢？ 与盖聂论剑被怒目吓走； 与鲁句践争执棋路被怒斥而逃； 这在世人眼中是懦弱。 然而赴死行刺时…… 秦舞阳色变振恐，已然惊惶无措； 荆轲不仅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还为秦舞阳辩解。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如彗星袭月，如白虹贯日，如仓鹰击于殿…… 絮絮叨叨的话语中，两人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叮！韩信被捕获。” ……………………………… 信长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位少年已经消失。 餐厅里的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播放《哆啦a梦》。 这个是1979年4月2日由朝日电视台首播的《哆啦a梦》。主要配音阵容由大山羡代等人组成而得名，大山版《哆啦a梦》。 ………… 《哆啦a梦》这个ip诞生于1970年，是藤子·f·不二雄著作的科幻喜剧漫画。 但是，这部漫画的动画化，可谓是命途多舛。 rb电视台（ntv），1973年进行改编制作同名动画剧。、 该作一共播出了26回共52话。 当时，1973年rb电视台版本的《哆啦a梦》，收视率一直不见起色。 制作《哆啦a梦》的动画公司财务出现问题，社长落跑，甚至在1973年9月30日最后一集播出时，该公司办公室已经被净空。 《哆啦a梦》在rb电视台的播出匆匆了结。 最后一集播出时，最后的哆啦a梦还穿插了黄色小鸟飞走的图案，暗示着离别。而原本在片尾的图卡期待下周的播出也改成了期待下次。 ………… 祸不单行。 rb电视台版的《哆啦a梦》，赛璐璐原画、分镜稿等众多资料都因为没有存放的地方被烧毁。 而且电视台存放的胶卷也不知所终。 因此《哆啦a梦》rb电视台版之后就几乎消失无踪了。 rb电视台版《哆啦a梦》的特点。 除了当时的哆啦a梦很高，人设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叔之外； 还有原作不存在的虚幻的登场人物是机器鸭，在静香家居住； 剧情中胖虎妈妈的是去世了的； 人物画风比较阴间诡异； 这些都是此版本成为哆啦黑历史的原因之一。 由于只播出半年，再加上后续几乎没有重播，因此被称为“旧哆啦”、“幻之版哆啦a梦”、“rb电视台版哆啦”或“虚幻的哆啦a梦“。23sk. ………… 1973年朝日电视台买下动画版权，重新制作了大山版《哆啦a梦》。 这个版本在业内赞誉极高，被称为是《哆啦a梦》的重生。 一经播出，彻底获得了广大观众的支持与肯定。 1983年2月11日还曾创下31.2%的高收视，位居有史以来rb卡通收视纪录第9名。 ……………………………… 信长鸠揉着头疼的脑袋，看完第23话《猛獣ならし手袋》（驯兽手套）。 一边制作蒸馒头，一边调换电视频道至tv北海道。 tv北海道，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夕张市吉田家族次子，吉田卓达，昨晚遭遇袭击。” ………… 电视画面中，一辆奔驰280se汽车的轿厢内，里面血肉模糊。 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根据这辆奔驰280se内两具尸体的伤痕。 吉田卓达的司机，被勒死在座位； 吉田卓达，则是被人用利刃，乱刀斩死在后座…… 第21章 信长の手工卷烟、柳月北の咖啡冻 看着新闻里面的画面，信长鸠手有点抖，点了一根手卷烟。 抽完一根。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一根烟抽完。 信长鸠发现烟盒内的手卷烟已经是最后一根。 取出一罐烟叶。 ………… 这是烘烤过的储存烟叶。 烘烤后的烟叶一般比较干燥易碎， 先把烟叶铺开摊平，除去烟叶上的和杂质，喷水壶装上温水轻轻喷洒一遍，两面都要喷到水。 以烟叶表明有水雾但无水珠为标准。此时烟叶应该像绸子一样柔软可折叠。 接着，信长鸠用镀银的烟草刀，将烟叶切丝…… “叮！登堂入室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信长鸠一边切烟丝卷烟，一边点烟抽烟。 连续抽了五根，焦虑和不安随着烟雾飘散，房屋内一片乌烟瘴气…… ……………………………… 下午，信长鸠在推着门口的自行车，准备去学校里找梅。 准备骑行，巷子口遇到一个穿着高中蓝白色水手服，皮肤白皙到发光的少女。 正是岐夫太郎的妹妹，梅。 两人回到阳泉酒家内，里面呛人的烟味，惹得梅一阵咳嗽。 信长鸠开窗通风，给梅到了一杯热麦茶。 信长鸠问道：“最近见过岐夫太郎吗？” 梅摇了摇头：“没有。但宿舍门口的信箱里面，有留给我的一笔报名费。信里说是给我参加庆应义塾大学，综合型选拔的报名费用。” 庆应义塾大学是rb的顶级私立大学。报名需缴纳高额的报名费用，考试报名费也是rb的大学的重要财源。 信长鸠正想着如何和梅解释，北海道tv里面的新闻内容。 梅喝了一口麦茶，接着说道：“信长君，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吗？” 信长鸠愣了愣，说道：“我正准备这件事情来和你商量。” 梅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茶杯的弧口，说道：“哥哥曾经给我展示两条锁镰。那种要用巧力的软武器。我很担心他伤到自己。” “意外的是，哥哥使用那种冷门武器方面，似乎很有天赋……” 两人聊着了一会儿，彼此心照不宣。 “梅，你搬回到阳泉酒家居住吧。”信长鸠提议道。 信长鸠考虑到吉田家族在夕张市的势力，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灶门五郎的事件，已经证明这个家族在暗黑世界的力量。 如果岐夫太郎暴露，梅肯定也会陷入危险。 “嗯。”梅看着信长鸠，点了点头。 ……………………………… 当天傍晚，梅就搬离学校宿舍，回到阳泉酒家居住。 梅的房间在二楼岐夫太郎房间的隔壁。她高中住宿搬走之后，房间一直空着。 房间简单收拾一番，梅开始用油性笔，在房间的白班上面勾画人物关系网络。 她将报纸上面的新闻内容剪成豆腐块，还拿出了一叠贴满标签的报表资料，用磁石贴在白板的上面，很快白板上面就贴满了。 ………… 深夜，梅的房间还透着灯光。 信长鸠下楼拿了一盒柳月北の咖啡冻，敲响了梅的房门。23sk. 咖啡冻一个简单的甜点。 黑咖啡果冻，经常淋上奶油或香草冰淇淋。这类的甜点，你往往会在一家老牌咖啡馆找到。 咖啡冻这个东西，不用好咖啡是做不出来好味道的。 如果一家咖啡厅的咖啡做的不好，你就别指望能吃到好的咖啡冻。 柳月北の咖啡馆，本身在北海道地区，就以咖啡的高品质闻名。 这才衍生出来大名鼎鼎，味道极佳的柳月北の咖啡冻。 ………… 梅很喜欢甜点。 初中时期，梅还住在阳泉酒家的时候，每天放学都要吃一份柳月北の咖啡冻。 北海道的柳月北の咖啡冻是殿堂级的咖啡冻，用冰滴咖啡制作而成，q弹嫩滑。 单吃的话咖啡味道浓郁； 搭配奶油、冰淇淋则回味无穷； …………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信长鸠把甜品递给梅，询问道。 “目前警方的调查方向，应该还是煤炭工人自治团体。” “但是，如果笨蛋哥哥再次采取行动，那情况就说不定了。一方面警方肯定会提高戒备，另一方面笨蛋哥哥肯定会留下更多的线索证据。” 梅回答了两句调查情况，指了指白板上的线索图，示意信长鸠查看。 她则用牙齿撕开柳月北の咖啡冻的包装，用樱桃一样娇艳红嫩嘴唇，下探咬住黑色咖啡冻，用嘴唇挤压，嫩滑q弹的咖啡冻，顺着舌尖滑入，白皙如雪的脖颈部位，有着明显的吞咽动作…… 信长鸠看痴了，咽了咽口水。 ……………………………… 信长鸠看着梅整理出的资料和分析。 白板上面的是密密麻麻的小纸片、连接线、备注文字。 小纸片上面有人物姓名、报纸裁减下来的新闻报道、夕张新炭矿业的财报资料…… 范围覆盖夕张市警察本部、市町议会、夕张市裁判所、夕张市政府……如同一张庞大的蜘蛛网，将整个夕张市的大人物们都笼罩在里面。 十二任市町村议员、两任市长的夕张市地区豪强，吉田家。 家族底蕴可见一斑。 整张蛛网的核心，就是吉田家的台柱子。 夕张市市长，吉田久。 ………… 等一下…… 看着白板上面的资料。 信长鸠，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 如果要制止岐夫太郎，调查方面不应该围绕着岐夫太郎可能藏身的地点进行吗？ ………… “梅，你的这个调查思路……”信长鸠斟酌了一下言语，忍不住问道。 “嗯？” 嘴里鼓鼓，含着咖啡冻的梅，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信长鸠。 第22章 服务大提升 这些日子，阳泉酒家一楼餐厅的电视机，一直在播放北海道tv。 夕张市，现在就是一个超级火药桶。 上山又右卫门的死亡、灶门五郎重伤住院、调查资料原件和备份都丢失、吉田卓达死亡…… 这系列的事件，如同一条细长的导火索。 将积怨已久的双方彻底引爆。 ………… 根据这些日子，夕张市已经成为了rb哥谭市。 这起事件让整个rb的目光都聚焦到北海道夕张市，nhk、富士电视台、朝日电视台、tbs、rb电视台（ntv）、东京电视台纷纷派出记者来现场报道。 ………… 另外，警方的调查取得一些新的进展。 根据司机脖子上面的勒痕，判断对方使用的铁链； 吉田卓达社长，身上的斩击伤口，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弧形刀刃。 ……………………………… 中午饭是蒸馒头、麻婆豆腐、榨菜、鲑鱼片、明太子、味增汤。 “叮！没有效果！” “信长君，这份麻婆豆腐太辣了啊。”梅吐着舌头，赶紧拿起味增汤豪饮。 信长鸠用馒头沾着麻婆豆腐，吃着津津有味：“这是中华料理的经典川菜，不辣不好吃。” 梅一口气喝掉整碗味增汤，扇着手掌说道：“太辣了。我还是喜欢咖啡冻那种甜点。” 梅是铁杆甜党，对于甜品有着执着的喜爱。 信长鸠拿着馒头，边啃边走到柜台边。 “今天买食材的时候，顺路买的。” 信长鸠拿出一盒柳月北の咖啡冻，放在餐桌上解释道。 梅笑着说道：“谢谢，信长哥哥。” 信长哥哥？ 这个昵称升级的有点快啊 明明刚刚还叫信长君的。 梅还要说些什么，信长鸠提前拒绝道：“打咩！” 梅仍然尝试说道：“信长君。按照我制定的计划，你只要去找一下山下美月太太……” “打咩！打咩！”信长鸠坚定拒绝。 去年，信长鸠叠加五层食客好评的幸运，成功和山下美月约饭。 路过柳月北の咖啡馆，遇到逃课出来买咖啡冻的梅。 当时，梅没有撞破信长鸠和山下美月太太的约会，还主动打掩护。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牵手成功。 ………… 梅吃着咖啡冻，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而是突兀地提道： “信长哥哥，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感觉忙不过来？” 信长鸠疑惑的看着梅：“嗯？” 梅说道：“我可以按照你的习惯，帮助你订制时间管理的表格，优化你的时间配置，还可以当你的僚机，帮你将风险降到最低。” 信长鸠咳了咳。镇定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餐厅的工作对于时间管理没有那么严格。” 梅惊讶的说道“可是，我早上整理电话机那边抽屉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送餐电话簿。我们店里的业务范围，涵盖区域真是广泛呢。” 信长鸠：“……” ………… 坂井成羽，曾经在夕张市税务局担任事务官，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的高档社区； 正木优衣，北海道旅客铁道，乘务员，泷之上车站旁113号。 平本八惠，夕张市立夕张小学校教师，学校附近公寓。 广濑苗，东海大学夕张生物试験农场教授，三弦桥982号。 鹿岛薫子，北炭鹿之谷俱乐部，高尔夫教练，栗山町271号。 山下美月…… ………… 梅只看了一遍那本厚厚的送餐电话簿，居然把姓名、职业、家庭地址，记得分毫不差。全部背出来。 这个小女孩太恐怖了。 梅，如同在表演相声贯口的报菜名，口条流畅，滔滔不绝。 信长鸠，神情尴尬，目光呆滞，擦着额头的汗渍，喃喃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梅轻笑着，调戏信长鸠，说道：“先生，你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 信长鸠：“……” 这件事情要是曝光，信长鸠要被那四十六个连襟兄弟给打死，阳泉酒家也别想再经营了。 ………… 梅早上看到这个电话簿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份“送餐服务”基本上覆盖整个夕张市，就连偏远的北炭鹿之谷和泷之上铁路沿线，都在信长鸠的送餐服务范围。m.23sk. 再看送餐的对象，清一色的女性，还都是已婚。 阳泉酒家这两年因为信长鸠贯彻“馒头邪道”，主打菜品就是分量极足的蒸馒头。 市井传闻，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可以让工作一整天，疲惫劳累的人，重新振作，体力恢复。 这使得阳泉酒家深受体力劳动者们的喜爱。 这些已婚少妇，家庭主妇，根本不可能是阳泉酒家的目标食客群体。 梅，再想起上次在咖啡馆，遇到信长鸠和山下美月夫人的亲密举止…… ……………………………… 星期四，梅亲自担任服务员，招待店里的食客们。 梅这种公认的夕张市高中校花，穿着水手服在阳泉酒家担当服务员，这款水手服衣领有点娃娃领的感觉，领子下面系红色蝴蝶结，配着纯色百褶裙，简直是青春无敌。 水手服自带清纯光环。 如果姑娘的颜值只有6分，穿着水手服跟你擦肩而过，大脑就自动为她加到9分。 何况是梅这种，自带10分颜值的满分女孩，多看一眼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早上，梅换好衣服的时候，信长鸠想起了《喜剧之王》里面，18岁的张柏芝。她回头的那一刹，也是身穿水手服，不经意的回眸，斩杀无数少年。 ………… 梅，带来的服务大幅提升，彻底弥补了餐厅食材单调的短板、 仅仅一个上午，在最高匹配度只要““叮！效果一般”的情况下。 信长鸠一上午就拿下六个食客好评。 鼓足勇气，叠加着六个食客好评带来的运势，信长鸠拨打了山下美月的电话。 “摩西摩西。美月酱……” 第23章 野菜天妇罗 信长鸠，挂了电话，面露苦涩。 梅，擦了擦脸颊的晶莹汗珠，关切的询问道：“信长哥哥，山下美月太太同意了吗？” 信长鸠说道：“同意了。家里没有人。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先生，要协助夕张市警察本部，调查一个社区煤炭工人自治会。” 梅说道：“信长哥哥，那就拜托了！” 信长鸠想了想：“其实，我们联系不上你哥哥，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事件。你的策略，提前布置恐怕也来不及吧。” 梅指了指电视机上tv北海道电视台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报，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竣工完成。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这是夕张市市长吉田久，经济多元化政策的核心。 通过煤炭开采黄金时期积累的财政积累，吉田久市长，在连任第二任市长期间，敲定了这个夕张市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公益工程项目。 这个项目在北炭和平煤矿原址上兴建，有西、北、南三面建筑群，总用地面积7万平方米，建筑地上5层，地下3层，展厅48个，建筑面积近20万平方米。 这是rb有史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规模最大的体验型炭坑博物馆。 这里不仅可以了解夕张煤矿的历史和煤炭的知识，还可以带上矿灯安全帽，下到坑道和煤炭层，亲身体验“黑暗探险”的刺激旅程。 前世位面的历史线，夕张市煤矿历史村，全年无休开放。 每年的平均旅客数量是1300左右，平均就是每天四五个的游客规模。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运营工作人员有200多人。 每天都是工作人员数十倍于游客的状态。 ………… 这项目的工程队伍、建筑公司、总承包商……这些企业全都和吉田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担任博物馆技术顾问，顾问费每年1000万日元。 自此，夕张市财政盈余，挥霍一空。 ……………………………… 梅整理着阳泉酒家的上午营业款，说道：“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开馆仪式，夕张市市长吉田久，肯定会参加。” “按照夕张市的惯例，仪式剪裁之后，晚上会有招待的酒会。这种级别酒会的地点，夕张市就那么几个地方。” “考虑到当天的招待单位是北炭建筑公司社长，那位社长很喜欢吃鲷鱼。排除一下，只有南清水泽会馆，这里的鲷鱼料理在夕张市上层圈很有名。” 信长鸠无话可说，最后的借口都被堵住了。 他只能说道：“你先去帮我买治疗跌打损伤和烫伤的药膏。” 梅愣了一下，疑惑的确认道：“跌打损伤药？烫伤膏药？” 信长鸠没有解释，而是补充说道：“还是那个时间管理方面。你要每周帮我整理一次时间表……” 梅：“……” ………… 学霸们往往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梅更是个中翘楚，大师中的大师。 她曾经在一年内，取得税理士、宅地建物取引士、行政书士、社会保险劳务士、基本情报技术者、司法书士、中小企业营业鉴定士、证券书士…… 这是rb国内有近3000项种的资格证考试里面，公认含金量最高的七大资格证书。 其中通过率最高的基本情报技术者也只有15.3%，难度极高。 而含金量最高的社会保险劳务士，该考试的合格率低至6.3%，是rb通过率最低的考试。 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拿下其中一张的资格证，梅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拿下了七张。 ………… 信长鸠从岐夫太郎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决定赞助梅的学业，并且感叹道： “天才是99%的汗水和1%的天赋，普通人是100%的汗水。” “就差那么一点点。” ……………………………… 山下美月，在嫁到夕张市之前，曾经担任警视厅第4机动队警部补。 警部补（けいぶほ）是rb警察阶级之一，位居警部之下，巡查部长之上，负责担任警察实务与现场监督的工作。 警视厅警备第一课，第4机动队，属于治安警备机动部队，处理突发刑事事件。 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 ………… 按照rb警察系统有着森严等级制度。 “樱田门”（警视厅本部）是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 山下美月这样的警视厅警部补，警队之花。 当初如果不辞职，在夕张市警察本部担任重要部门的课长，完全是绰绰有余。 听说，她丈夫可以担任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很大程度依赖于山下美月在警视厅本部积累的人脉资源。 …………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认识，起源于阳泉酒家早期。 那时候，信长鸠在研究不同菜品，熟练度提升速度的差异，从而探寻达到“一代宗师”的捷径。 这项研究，诞生了很多黑暗料理。 这些黑暗料理和食客们的匹配度极差。 那段时间，信长鸠每天倒霉到极点，厄运连连…… ………… 其中，有一道料理“野菜天妇罗”。 这是和食经典料理之一。 将各式各样的野菜沾裹上由小麦粉和水调成的粉浆后，再油炸的料理。 此油炸料理的诞生由来，据说是在15世纪左右，约与葡萄牙传入枪枝与基督教其实相同。 当初，油品还是相当高级的商品，所以被认定为高级料理。 ………… 信长鸠的“野菜天妇罗”，是购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孩子们周末在南清水泽溪谷公园采集的野菜。 100多斤野菜，信长鸠全部买下。算是间接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一些零花钱。 这些食材主要有荚果蕨、红叶伞、延龄草、猪牙花、鹅掌草、白根葵、楤芽。 清一色的底味苦涩型野菜。 信长鸠的料理熟练度不够，技法笨拙，即使烈火猛油，也无法取出食材里面，那种浓郁的苦涩味。 ………… 这道料理，一口气获得二十六个“叮！没有效果！”，十一个“叮！不是很有效！”。 吊诡的是…… 居然有一个“叮！击中要害。” 那位和“野菜天妇罗”，匹配度如此高的食客，就是山下美月。天籁小说网 山下美月，经常是一身简单清爽舒服随性的打扮，言谈举止很强势和雷厉风行，有着一种“铁娘子”式的硬朗帅气。 她跟《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里面，代号“燕尾蝶”的信息工程师唐心怡，气质神似。 ………… 堕入“馒头邪道”之后，信长鸠有段时间，鬼迷心窍，醉心于叠加“食客好评”，进行“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们”的攻略。 山下美月这种程度的酷飒型美女。 当然在信长鸠的狩猎范围内。 只是，信长鸠还是大意了。 这位山下美月太太，战法有点刚猛…… 玩的是“火神”叠加“苦肉计”。 信长鸠记得第一次回来后，先去医院包扎，处理鞭痕、烫伤的伤口，接在闭门休养了一周，才缓过劲来…… 这是一朵浓烈的带刺玫瑰。 ………… 信长鸠在出发前带着大包小包的隔热包装，精心烹饪了野菜天妇罗、麻婆豆腐、白灼生菜、青椒肉丝、煎饺，又装了2升散装札幌啤酒，一瓶大关清酒。 信长鸠打算用美食美酒，满足其口腹之欲，免除皮肉之苦。 实际上…… 信长鸠才到山下美月太太家门口，就看着她穿着一身长袖衬衣、长裤和制帽的警视厅警部补制服，手里拿着二段伸缩式执勤警鞭。 山下美月一把将他拉入玄关。 嘭！ 重重的关上门。 大包小包的美食美酒，根本来不及拎进去，全都落在门外院落里。 ……………………………… 这份午餐外送，完成订单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 信长鸠负伤数十处，烫伤六处，颤颤巍巍的骑着自行车，前往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第24章 日之丸便当、福利院食堂、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 每当获得食客好评，信长鸠都会抽空来到长沼町福利院。 小时候，校园家政课程，屡屡获得“食客差评”，使得信长鸠在福利院，一直是惹是生非、鸡飞狗跳的倒霉蛋存在。 每当获得“食客差评”。 信长鸠除了自己饱受丢失作业的毒打、出门落鸟屎、跌落污水渠等等糟心事情。 如果闭门不出，则福利院也会连带发生倒霉的事情。 比如说一整排宿舍窗户玻璃爆裂、商会募捐临时取消、杂物间发生火灾、整个福利院发生停水停电……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信长鸠都一定在现场或者是他无意间导致的。 比如： 不小心弄倒一盆水，导致前来参观的煤炭矿业社长，摔得骨折，导致募捐活动临时取消； 依靠电线杆，把鞋底的狗屎擦掉，结果年久失修的电线杆倒了，导致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停电两周； 乘坐校车，福利院唯一的校车撞树； 下午逃课，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共淋浴间洗澡，整个福利院停水，且持续三天； ………… 如此一来，“福利院の不详少年”的都市传说，开始流传…… 院长大熊仁史、学业督导、生活护理员、志愿者们，虽然对于学业盯得很严厉，但对信长鸠的种种“不详”很包容。 夕张市卫生福利局的官员，对于福利院里面的“不详少年”略有耳闻。 他给院长大熊仁史提了一个建议：“大熊院长，那个神经兮兮的孩子不属于这里。我听说他的那些事情，也许我们可以把他送到八国山病院。” 院长大熊仁史当场拒绝：“他很正常，只是有亿点运气不好。” 北海道的八国山病院，主要收容末期病患和精神病病患。 这是rb最先采用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的医院。 治疗时，医生通过电休克机，用巨量の电流刺激患者大脑，引起精神病患者意识丧失和全身抽搐发作，达到治疗目的。 ……………………………… 信长鸠来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大熊仁史院长，正在长沼町福利院西侧两层建筑内，指挥着电工师傅，调整电路设备。 这是信长鸠捐赠的福利院食堂。 ………… 信长鸠小时候，福利院的饭菜质量和味道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除了节假日，一顿饭一般只有一个菜，样式比较单一。 早餐一般是一份日之丸便当、一碟纳豆； 午餐是饭团、一道菜、一碗味增汤； 晚餐是日之丸便当、一道菜、一碗味增汤； ………… 穷人的便当中，一颗梅干搭配米饭，就是一顿饱饭。 因为梅干与米饭的搭配，外形上像极了rb国旗，所以在rb，梅干便当也被称为“日之丸便当”。 节假日改善伙食的时候，会升格到两菜一汤，甚至还有甜点。 信长鸠后来才知道。这是院长和学业督导、护理员们一起众筹补贴，给孩子们改善伙食的。 ………… 这些年，在信长鸠以阳泉酒家的名义，设立了一个“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专款专用，改善夕张市福利院的伙食。 现在，早餐一般是蒸馒头、鸡蛋、牛奶、三种小菜； 午饭和晚餐，有日之丸便当、蒸馒头、饭团、煎饺、青椒肉丝、白灼生菜、腌渍白萝卜等等， 一般是两种主食搭配四道菜一道汤。 ………… 食品质量改善了，餐厅设施又成了新问题。 旧餐厅的位置在地下室。 内部设备老旧、空间拥挤、通风条件较差，夏天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汗臭味，冬天则是一种令人晕厥的浑浊味道。 信长鸠将原来的堆放杂物大棚子，改造成两层木制建筑，作为福利院食堂。 地下室的旧食堂改造为福利院的储物空间。 ……………………………… 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福利院新食堂…… 这些就是信长鸠并不排斥“神秘食客”的原因。 除了贝壳、麻布、兽骨等一些奇葩货币，大多数神秘食客的古代货币，都有着较高的收藏价值。 夕张市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跟信长鸠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 他定期会来信长鸠的店里收这些小玩意儿。 这位贸易商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到东京发展了。不过，他每个季度会来一次北海道夕张市阳泉酒家，进行收货。 ………… 这笔捐赠福利院的钱款。 来自于一位武士装扮的神秘食客，支付的一枚庆长大判金（1611年制）。 大判金是rb古时的一种金币。 天正16年（1588年），丰臣秀吉，命京都金匠後藤家，制造“大判金”。 其中，价值最高的是天正大判金。 因为是rb首次打铸币，存世稀少。 sbp香江拍卖公司，2021年4月拍卖，一枚品相极好的rb天正大判金，以192万美元成交。 ………… 信长鸠获得的这枚庆长大判金。 虽然价值远远不如天正大判金，但是品相不错，也卖了一大笔。 信长鸠全部注资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 ………… 前段时间，看到《读卖新闻》报道，八国山病院的“无抽搐电休克治疗”方式被叫停。 厚生省，社会和援护局，下属的障害保健福祉部，对于八国山病院进行调查。 发现十多年来有二十六位儿童，怀疑死于这种治疗方式。天籁小说网 信长鸠看了这篇报道，心有余悸…… ……………………………… 这些年，夕张市财政萎靡，长沼町福利院的财政拨款，不断被砍。 煤老板们开始朝着东京、名古屋、大阪、札幌等大城市迁移，社会捐赠也不如往昔。 相邻城市，三笠市、泷川市、砂川市的三家市立福利院被裁撤。这三个城市跟夕张市一样，也是煤炭资源型城市。 整个石狩煤矿地区，夕张市长沼町成为唯一还在经营的福利院。 在石狩地区经济，整体萧条，人口外流的背景下。长沼町福利院却实现人口逆增长，收留儿童数量激增。 这栋二层建筑，是近几年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收到的最大额度捐助。 ………… “信长鸠，你回来了啊。”院长大熊仁史，看到信长鸠如同看到吉祥物一般，热情的招呼道。 这个小时候的“不详少年”，长大以后时来运转，成为长沼町福利院的“幸运星”。 每次信长鸠回到福利院探望，都会发生各种好事情。 比如：残疾儿童被优质家庭领养、获得一笔慈善捐款、有新的志愿者来报名…… “院长，现在和长沼町派出所的关系怎么样了？” 信长鸠看着餐厅内部的陈设，跟院长大熊仁史攀谈几句，不经意间问道。 第25章 扁豆馅月饼 “还是那样。那些巡查长，就跟恶犬一样，盯着孩子们。” 大熊仁史院长，五十几岁，在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日益操劳，已经满头白发如同六七十岁的老者。 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和长沼町派出所的关系一直很差。 那些巡查、巡查长总是找福利院少年们的麻烦。 巡查，即巡逻官。是通过全国都道府县警官测试的警察。属于警察最低的一级，也就是巡警。 例如《乌龙派出所》里的秋本丽子巡查和中川圭一巡查。大体上相当于龍国的二级警员或是刚从社会招入的警察。 巡查长，只要巡查的年龄长就可以获得这个称呼，是给予经过了10年也没有当到巡查部长的人的阶级。 大体上相当于龍国的一级警员。 巡查长和巡查们，组成了rb社区治安的基层警员力量。23sk. ………… 这些福利院小家伙，简直是给rb法律体系，量身定制的背锅侠。 一方面没有父母、亲戚、原生家族的庇护，很容易突破，嫁接一些偷窃、斗殴、破坏公务等小罪名来刷业绩。 另一方面未成年人，按照rb的1922年制定的《rb少年法》，主要以批评教育、社区矫正为主。 rb的社区矫正，只要不离开规定区域（越界），不做违法的事，基本上跟正常生活一样，不会留底记录。 夕张市的社区矫正活动，包括到公园里帮忙打扫卫生、帮助老人家扔垃圾、在马路上拿着小旗子帮忙引导不要闯红灯之类等等。 这样福利院的生活护理员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往往选择大事化小。 在夕张市长沼町，这是一种默认的地区潜规则。 ……………………………… 不过，这几年夕张市面临资源枯竭，整个城市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退，各种问题矛盾，层出不穷。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暗黑势力的崛起，城市各村町街道，恶性案件频发。 夕张市警察系统的能力，遭遇到社会极大质疑。 上至夕张市警察本部，下至驻地派出所，都有着沉重的业绩压力。 ………… 剿亚库扎的胆子我们没有，但是借着剿亚库扎的名义，刷业绩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况且，治不了亚库扎，还治不了你们问题少年？ 辖区内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问题少年”们，自然成为长沼町派出所巡查、巡查长们，刷业绩的首选目标。 曾经的潜规则被完全打破。 ………… 本来只是小偷小摸的轻罪，让福利院问题少年做替罪羊。 现在一些重伤、抢劫、行凶的重罪，也有巡查长试图安插在福利院问题少年的头上，以此提高“极恶案件”的破案率。 就算有《rb少年法》的保护，犯下这些重罪，还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有着犯罪记录的年轻人，又是福利院的出身，在rb社会必然是四处碰壁，难以立足。 大熊仁史院长，非常恼火，多跟夕张市长沼町派出所交涉，均无果。 ……………………………… “院长，要不要和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吃顿饭，商量一下。这样下去对孩子们的影响很大。”信长鸠提议道。 “没有用的。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我去找了好几次。” “罪名越来越离谱。有一位巡查长还想用孩子顶，贩售福灵剂这种重罪。” “还是我和学业督导，找了律师去交涉，又请灶门五郎动用煤炭工人自治团体的力量，他们才把孩子释放。” 那起“贩售福灵剂”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广泛讨论。 长沼町派出所和长沼町福利院，彻底势同水火。 院长大熊仁史已经放弃和解的可能性。 ………… “院长，我准备明天晚上在阳泉酒家摆一桌和头酒。请你和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大家坐下来谈，把事情讲清楚。”信长鸠说道。 “和头酒”亦可称作“和事酒”。 “和事酒”一词则下追溯至唐中宗时代。唐中宗李显，不分是非曲直，喜欢摆酒宴和稀泥，有着“和事天子”诨号。 闽粤、高丽、rb等东亚的暗黑世界，喜欢用“和头酒”方式摆平纠纷，冰释前嫌。 “信长鸠，你太天真了。他们就是拿孩子们当业绩。这种矛盾不可能缓解的。” 大熊仁史对于长沼町派出所，早就不信任了。这些人都是豺狼，贪婪啃食着孩子们的前途。 “事在人为。我准备了扁豆馅月饼，送给那位署长。”信长鸠说道。 “月饼？还是扁豆馅的？”大熊仁史皱了皱眉头，这道料理提起来就很怪异。 rb人吃月饼的很少，只有桃山地区有吃月饼的习俗。 每年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rb同样有赏月的习俗，在日语里称为月见。 只是与龍国在中秋节的时候吃月饼不同，rb人在赏月的时候吃江米团子，称为月见团子。 记忆中，桃山月饼是白芸豆沙配以蛋黄、牛奶、奶油等。 扁豆馅月饼？ 大熊仁史从来没有听说过。 最终，大熊仁史还是给信长鸠这位大金主一个面子，答应参加阳泉酒家的和头酒。 ……………………………… 信长鸠完成任务，一切都按照梅的计划，布置妥当。 他又和院长大熊仁史闲聊一阵，顺便参观自己捐赠的这栋二层食堂。 在大熊仁史院长的全权监督之下，食堂在四天前就已经专修完成，现在还有一些设备试用、踢脚线布置、电源设备调试。 这栋食堂，非常符合福利院的整体风格。 一楼是以四人桌为主的用餐区，桌椅一律固定，跟快餐店一样，用白色红色的基调，排布的整整齐齐，墙壁已经粉刷完毕，墙上挂着小黑板，上面写着当日菜单。 二楼是一半是夏日冰淇淋区，冬日提供蔬菜关东煮。另一半是两人桌为主的用餐区域，主要给生病、残疾的孩子们做病号饭。 新的福利院食堂，无论是环境，还是制作设备，都要胜过当初的地下室餐厅千百倍。 ……………………………… 傍晚，信长鸠在长沼町福利院忙碌完回家，梅正在调试着一台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 第26章 豪饮 梅调试着手里的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问到信长鸠：“福利院那边顺利吗？” 信长鸠在厨房开始和面，回道：“新食堂的装潢和布局好得超出想象。院长非常用心，每天亲自监工。” “等这件事情过后，我再给飞天面条神教基金，注入一笔资金，扩大福利院规模……” ………… 今年，附近的三笠市、泷川市、砂川市等六座城市，都开始裁撤福利院，照顾这些孩子们的压力，全都集中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信长鸠这几次去长沼町福利院，明显发现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护理员数量，都开始捉襟见肘。 这家一百人规模的小型福利院，已经到达了极限。 目前全靠院长大熊仁史的人脉和社会声望，殚精竭虑的经营维持着。 即使这样，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的财务缺口，还是越来越大…… ………… 梅说道：“今年，大藏省颁布了鼓励慈善事业的税务政策。我可以帮阳泉酒家制作抵税报表。还有长沼町福利院，也可以办理免息资产抵押贷款。” 信长鸠问道：“做税务报表？你考下了jicpa证书？” “去年，暑假的时候，哥哥带我去东京夏令营。我想顺便考了，就用两周时间学了一下。” 梅轻描淡写的说道，她调试完毕，抱着笨重的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朝楼上走去， 信长鸠:“……” ………… jicpa证书（rb公认会计士协会资格证），这是一门通过率只有8%的资格证书。 因为，终身雇佣制和年功序列制的本土企业文化影响。 rb会计师考试采用的是和中美模式完全相反的一套逻辑。 这是一个心理契约。 即任何官方机构都没有白纸黑字保证过合格即就业，合格包就业。 但是这在所有的考生心里，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这是典型的日式严进宽出模式，用一个非常卷的考试。 ………… 其纯学习时间大约是5000小时，来创造很低的合格率。 但用一个非常宽松的后续保障。 即原则上人数少内部竞争小、工资、社会地位、几乎不可能失业等等的方式，换句话说给你个终身体面。 rb公认会计士协会（jicpa），以此来确保高回报率，从而达到它市场平衡的目的。 两周时间……额……两周有5000小时吗？ ……………………………… 周五晚上，tv北海道电视台，正在播放煤矿历史村项目，第一期工程的完工剪彩仪式。 市长吉田久，忍着失去弟弟的伤痛，亲自参加了这个夕张市有史以来最大项目的完工仪式。 煤矿历史村，第一期项目，投资14亿8千万日元，建筑面积近20万平方米。 最先开放的是资料馆、展览厅和陈列室。 煤矿历史村的资料馆里面大量引用饱受非议の《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的虚假内容，还有夕张新炭矿业提供的事故分析报告； 展览厅用三分之一的面积，用照片、事故报告、模型等等方式，全方位展现夕张煤炭工的工作生活…… 不专业、懒惰、狡猾、谎话连篇、野蛮粗鲁等等负面形象； 陈列室里面，重点强调，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的个人奋斗事迹，还有吉田家族对夕张市煤炭产业的卓越贡献……天籁小说网 面对吉田家族“塑造正确历史记忆”的阳谋。 失去上山又右卫门的夕张市煤炭工人，如同一群失去组织度的乌合之众，在下午的吉田久市长剪彩前，轻而易举的被驱散了。 整个夕张市煤矿历史村，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 “如果不是吉田家族，提供了就业岗位，煤矿工人连工作都没有。” ……………………………… 周五晚上，阳泉酒家。 信长鸠正在热情忙碌的招待食客。 这次能把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请来，武藤泰山帮了很大的忙。 武藤泰山的伯父和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是三笠市短期大学同学。 武藤泰山，考大学这些年，面对昂贵的报名费、复习资料、培训班，把亲戚们基本上都霍霍了一遍，也都断了联系。 ………… 武藤泰山考上东京大学。 一切都改变了…… 早断了联系的伯父家，第二天就主动登门拜访，不仅对于债务只字不提，还送上一套价值不菲的伴手礼做祝贺。 东京大学作为rb地位无可动摇的第一学府，也是20世纪70年代，无可置疑的亚洲第一大学。 东京大学的毕业生，基本上就是大藏省、通商产业省、总务厅、金融厅、三菱、三井、第一劝业银行、rb生命保险公司等等。 进入rb顶级的政商圈子，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武藤家的亲戚们，一夜间都回来了…… ……………………………… “岐夫太郎！你二楼的食材要整理到什么时候？！马上都7点30分！下来帮忙！！” 信长鸠正在忙着制作麻婆豆腐，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朝着二楼大声吼道。 哐当！ 二楼传来物品掉落的声响，接着传来少年慌乱的声音。 “对不起！纸箱子破了！水果蔬菜散落一地……” ………… “见笑了。我的笨蛋哥哥，岐夫太郎。一直是笨手笨脚的。” 穿着白色和服的梅，给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倒满杯中的啤酒。 “哈哈哈，别这么说。年轻人，做事情总是会犯错的。”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 在梅的劝酒之下，他只夹了几筷的千切卷心菜和鲑鱼片，就已经开始喝四杯札幌啤酒。 “署长，你大口喝酒的样子，好有男子气概。” “是吗？哈哈哈，再来一杯。” “店里还有萨摩烧酒……” “萨摩烧酒？” “嗯，很好喝的哦。我小时候听婆婆说过，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驾驭这种烧酒。” “梅，给我来一杯萨摩烧酒。” “真的可以吗？好厉害！署长！” “啊哈哈哈” ………… 信长鸠听到系统提示：“叮！陷入豪饮！” 第27章 10点，萨摩烧酒，白札威士忌 900毫升的萨摩烧酒，口感极佳。 喝啤酒的时候，还是梅在劝酒。在喝萨摩烧酒的时候，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初尝一口，就停不下来。 他吃着千切卷心菜、沙丁鱼、鲑鱼片，转眼喝掉了三分之二。 这是两年前的鹿儿岛丰收季，信长鸠采购的一批萨摩烧酒。 ………… 名满rb的萨摩烧酒（地瓜烧酒）除了酿酒师细致的手工酿造方法外，使用新鲜地瓜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每年鹿儿岛收获地瓜最繁忙的季节，也是“地瓜烧酒”工匠们一年中最忙碌的时期。 醇香浓厚的地瓜烧酒品质完全取决于原料的新鲜程度。 和众多世界名酒产地一样，比如波尔多葡萄酒的波尔多、苏格兰威士忌的苏格兰…… 根据wto官方认证，只有在鹿儿岛（鹿儿岛旧称萨摩）制造的烧酒才可以称之为“萨摩烧酒”。 萨摩烧酒是质地与工艺的品牌象征，也是鹿儿岛人的骄傲。用黑萨摩烧（黒ぢょか）品尝加温的萨摩烧酒，在鹿儿岛被称为是“地方流”。 ………… “叮！陷入酩酊大醉！” 在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整个人如同汗蒸房里出来一样，面色赤红，双目红肿，整个人摇摇晃晃，言语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冒出一些粗鲁词汇。 信长鸠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大概是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对于他的夫人，山下美月，长篇累牍的吐槽。 信长鸠想起山下美月的警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 他有点同情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 “叮！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他的料理处理手法极快，娴熟的仿佛刀具、碗碟、案板等厨具都是信长鸠身体的一部分。 源源不断的将下酒菜，梅来回忙碌，端到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酒桌。 千切卷心菜、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纳豆、腌菜、鲑鱼片、明太子、腌梅子…… 每一道小菜的规格，控制的都要比平时少一些，这样可以让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尽可能的多喝一些。 萨摩烧酒喝完，迷迷糊糊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听到信长鸠和岐夫太郎的对话，还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岐夫太郎，把那瓶白札威士忌拿过来，招待今天我们的署长。” “还有那一盒扁豆馅月饼的伴手礼！” “嗨！”楼上的岐夫太郎回应着，还传来收拾包装的声音。 ………… 1923年，山崎蒸馏厂由寿屋建立。 寿屋邀请了被称为“rb威士忌之父”的竹鹤政孝全权负责山崎蒸馏厂。 竹鹤政孝曾在威士忌的故乡苏格兰学习酿酒技术，被英国首相幽默的称为： “偷走了我们威士忌秘方的rb年轻人”。 竹鹤政孝回国后，创建了著名的余市(yoic “现在才10点钟，店里最忙碌的时候，看你昏昏欲睡的样子！” “地上立刻打扫干净！垃圾扔掉！”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收拾回来，转角处的地上汤渍已经收拾干净，门口传来重重关门声响。 梅上前鞠躬道歉：“实在对不起，笨手笨脚的哥哥，把味增汤洒了您身上。” 阳泉酒家料理长，信长鸠，过来鞠躬到：“真的很抱歉。请允许把衣服留下，我让岐夫太郎清洗干净，再送到您的府上。”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关系。” 梅上前给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脱去味增汤弄湿一大片的外套。 署长正在浮想联翩的连篇的时候。 叮叮叮叮！ 阳泉酒家的电话，传出急促的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