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冷耶》 故乡 故乡 《每个人都明白心里的故乡都是理想,没有真正富有感情的人,只是环境所迫》 “我只是好奇你来自哪。” 端着咖啡,带着金丝眼镜的金麦色络腮胡的西装男人撑在公交栏杆上问向平安。 其实早上的雾气不小,身上黏答答的,男子的公文包都凝聚了可以映射平安身影的露水。 “理想龙。” 平安没有看男人,而是笔直的站在栏杆边上抱着手里的唐刀。 “理想龙?哦哈哈,你快别说笑了那么和善的懦弱国家怎么会走出你这么有戾气的刀客呢?” 夸张的仰头大笑后还算壮硕的男人抿了一口咖啡。 “呜呼,这妮尔家的咖啡就是让人百喝不厌。” 男子抬起手看向手里的杯子,余温还有一点点烫手这导致他并不能一口喝完这不算美味的咖啡。 只是.. “咦?你看这,小伙子..这是一滴血?” 平安抬了一下左嘴角,微微转头将视线靠近了咖啡杯上的红点。 “应该不是,我嗅不到血腥味。” 叮 唐刀与短柄斧子相交,灵魂的颤抖发出风铃的第一声。 平安后仰跳到远处,甩了下手里的唐刀,而金胡男子则是打散了四飘的文件纸张。 “其实我很好奇你的武器是什么,袖口没有磨损,裤腿也没有破绽,连公文包我也闻到了纸张的味道。” “哈哈,只是爱好,我已经退休十几年了,只是你的赏金太高了,高到连我这个快死的人都心动了。” “说话是个学问,所以我不怎么说话,我不聪明,我只能努力的学会这简单的肌肉记忆,但就算如此,你也的确快死了。” “哈哈,或许吧” 金胡男子挑了挑眉头,一斧递到。 身后的纸张被这一瞬间的暴发呈扇形跟随男子。 “其实,杯子上的是血。” 平安侧身,斧子划出的劲气鼓动了他的短袖。 男子的眼睛是金色的,长达数十年的训练和刺杀,让他形成了一套攻击体系。 哪怕眼睛不断睁大,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一斧批下。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妮尔是我的女儿!你怎敢?!” 金胡男子行云流水的劈砍挑刺,带出口中的怒吼。 “因为我来自理想龙啊。” 噗呲 唐刀并不锋利,刺入男子头颅的时候,与鲜血碰撞发出让空气战栗的声音。 金色的眼瞳,不再拥有,被鲜血替代。 平安鱼跃落在路边的早餐店广告牌上,双腿发力,跳往楼顶。 站在十三层楼顶,背朝熙攘的街道,眼中无神的,死在生活中的人们抬头看着这只年轻的,嗜血的富有暴力美感的野兽。 背着身体平安侧过头看着底下的地狱,身体开始一丝一缕的瓦解成烟雾,陪着朝阳努力照射的雾气一起散开。 没有第一个人,不知道是谁开始了惨叫,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擦了脸上溅到的金色鲜血,人们终于开始恐慌。 书语小故事 一 真正可怕的不是年老的身体拖累理想,而是年迈的心打开了墓地。 年迈。 早上好。 平安对着每一个熟人,在清晨的湿漉的空气中,说着早。 平安不像是少年郎。 给每个认识的人的感觉就像是。 像是一个孩童,一个沉默的,闷骚的,没有鬓白爆发的孩童。 只是孩童有点奇怪。 更多的感觉像是,年迈的,无趣的,单调的灵魂。 一个老人,一个病入膏肓,一个伤痕累累,一个失语却激情冲突的老人。 平安只对某些人讲着他用这昏暗的,昏沉的迷晕的夜晚换来的道理。 不是每个人都爱听,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或者听的下去。 像是每一个眼角会有沧桑的老者一样。 平安对那些愿意听他的之言碎语的人,表示双手合一的感谢。 叹气。 平安又一次做了他每时每刻,每个夜晚,醒来时候的动作,叹息。 更多的眼酸,平安清楚,只能放在他的宠物猫身上。 至少它的毛多吸泪。 他又睡着了。 对这个正在醒悟的天空,看到透过乌云和她繁枝叶茂的太阳。 他像一个老人一样,用稚嫩的语气说出了晚安。 晚安,每一眼。 2 隔着屏幕产生的虚拟的幻想的与自己期待的一切结合所以会变得期望。 网友 平安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在网上。 女孩子很可爱,也很洒脱,至少虚拟的想象很是美好的。 “备注宁姚” “平安” 第一次聊天就几个字,至少也算是认识。 嘿,这女孩子有给我点赞,有点意思诶。 第几次?不大清楚,至少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子点赞,平安都会这么想。 再一次聊天,是被女孩子的短头发吸引。 很帅诶,这个短头发和之前的照片比起来真的很帅。 没啥好说的,简单的夸赞还有应付的句子成套的打出屏幕,通过网络,让她看到自己无论真实无论瞎想的语句,网上嘛,手指头想怎么点就怎么点。 还别说,我这个刚刚换的屏保真好看。 平安掐了手里的烟,心里想着。 屏保是女孩子。 我们见一面? 行啊。 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来? 打电话没有接通,信息也没有再跳出来。 可能看到我了吧,应该是失望了。 看吧,现实总这么..现实? 平安点上了烟盒最后一根烟。 啪 烟盒没有如愿划出弧线掉进垃圾桶。 平安实在没心思再去捡。 看了看还是走吧? 你为什么不多走俩步路呢。 什么? 把烟盒扔进垃圾桶啊,就像是你和我说的,把坏心情和烟一起吐掉啊。 所以? 所以她应该就是宁姚吧,挺好的。 平安拿起了手机删除了宁姚。 你好,我叫平安。 3 我记得我以前的女友在下雨天和我说过,如果可以不被这个世俗束缚,她很想做一个残疾人,只看得到灰色,听不见声音,站在下雨的十字路口,可以看着每个人的无聊惊喜匆忙慌张,都是极好的事情。 下雨 平安坐在板凳上看着人往的车站全是人。 无论男女都害怕比自己纯净的雨滴落在身上。 躲雨,每个人都在做的事情。 平安想,如果不会潮湿,不会生病,应该每个人都喜欢被雨落在身上享受就哪怕是一秒的清凉和洗涤。 平安要回家,一段路也有一把伞。 没有撑开,就走回去吧终于决定这么做的平安在雨中踏出了第一步。 啪,第一滴雨还算温柔落在笔尖。 接着很多不友好的雨全部落在平安一个人身上,不是很舒服但是有平安喜欢的感觉。 平安看到一个女孩子。 也拿着伞,但淋着雨,走向十字路口。 下雨天全是灰蒙蒙的。 但她真的有颜色,至少。 平安看起来她是任何颜色。 像是红色也想是粉色也像是太阳的颜色。 平安有点惊讶。 毕竟,他从不知道原来世界还有除了灰色的颜色。 人海 《你永远是我在人海中的第一眼》 黑颜色的黑夜从来不欢迎阳光,谁都知道。 树梢上的平安蓦然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瞳在黑夜里变得闪烁留下光影。 看起来虽然孱弱的少年,力量可不容小觑,双手抓住旁边的粗壮树枝,唐刀刺入笔直的会流出黑色树液的多伦树。 唰 刀刺入树下滑,平安双脚压在树上手刺入刀以缓慢的速度下降。 扑呲 收起唐刀的平安,跳落在虽然潮湿但不影响落叶酥脆的泥地。 嘭 平安微曲双腿跃入沉默的黑夜,即使谁都知道,这黑夜可扼杀了不少灵魂。 刺溜 平安吸了一口鱼丸面,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来到这家不大,但对于小巷人们来说算得上童年记忆的面馆。 老板很好客。 胖乎乎的脸上笑的堆起褶子让人不自觉的亲近,或许这就是老板愿意看到的所以会去做。 “走啦?” 老板收着平安吃的一滴不剩的面碗,边擦桌子边抬头笑嘻嘻的问着这个银白色束发的年轻人,哪怕,这孩子很让人心神不宁。 “嗯。” 平安点点头,拿出一根烟往店外走去。 啪 火苗从平安的手指窜出,射出火化成的箭矢,擦过烟头点燃了这只黑色的尼古丁,又在稍高的半空中慢慢一丝一缕的分解融化在清晨阳光中。 匆匆路过的办公男人没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用低阶法术去点燃一支烟。 呼 呼出的第一口烟散在微微亮的清晨阳光下,呈直线的阳光将烟照射如全息投影一般。 没人会注意也没人会在意,在闹市里,小摊边,人群里,平安化成一朵迷雾散在温暖的阳光的映射下,没有灵魂的人在没有灵魂的世上如行尸走肉。 “妈妈!那个大哥哥变成了烟雾!” 红衣小女孩盯着平安消散,停下步子拽了拽妈妈,指向即将消散的迷雾冲着妈妈嚷嚷。 小女孩的鲜红连衣裙很耀眼,这是她哭着闹着要买的,也庆幸没有听妈妈的话买了那件所谓不容易脏,也便宜的黑色裙子,而是选择自己喜欢的最耀眼的颜色。 “快点走,不然魔法课又要迟到了,你这孩子哪有什么烟雾。 ” 女人用力拉了拉女孩的手,又低下头拉着女孩挤入出卖理想的肉堆中。 火车 火车 《那些飞驰的或者碾过平穷,理想,和生活飞驰离开世间。》 平安握住只剩下半截的唐刀,盯住眼前瘦小的老人。 “放我走。” “什..什么?我..我没..没怎么..听..听清。” 陆里结结巴巴,说着调侃的话。 “结巴就少说话。” 嗬忒 平安吐出血痰,站起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终究暴露出他力竭且无助。 “我也..我也想,但..但我控制不..不住啊。” 陆里断断续续说着话,白色的眼睛布满血丝,看不见,所以陆里侧着脸,听着清晨零花吸收自然的声音。 嘭 平安发力,残影带过早晨的雾气追随他的身影前行靠近。 汀 刀剑碰撞的声音短暂的暂停了周围自然的靠近。 反手挥出的巴掌拍在平安的脸上,飞起来的时候,平安居然觉得这时候这几个小时最让人安心放松的。 吃完早面的平安抽着烟,叼在嘴里虽然熏眼睛,但是很帅,平安很喜欢让自己变得洒脱,至少这样面对孤独的时候也可以享受他。 遇到陆里是平安今天最后悔的事情。 如果没有心肠一软给他丢了一个碎银,如果没有喂他吃那盒饭,如果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这样,应该就不会死。 俩个小时的追逐,从城市略过森林,再到小山,跨过隧道。 一个小时的打斗,从唐刀开始破碎,再到受伤,直逼死亡。 听姬女(就是妓,敏感词代替了)说,双手放在胸前入眠可以遇到噩梦,平安总想试试,昨天晚上第一次尝试,今天就遇到了噩梦。平安被巴掌扇飞落在地上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只剩下半截的满是裂纹的唐刀落在潮湿的泥地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来下次得多捏王曦俩下。” “啥子?你讲..讲嘛?”“谁..谁是..王曦?瓜娃..你..你说是..是拉过(哪个)..我好..好去杀了他嘛。” 陆里扛着自然之力所化的重剑,灿烂的问着残忍的话。 陆里很老了,只是不可悲的是他的心很年轻,是一个好人,乞丐只是他想做。 人都很奇怪,不懂的满足也不知道感恩的东西。 陆里很喜欢看被他帮助的人感恩的样子,也喜欢被所谓的人轰出店中。 这样才是人间嘛。这样才算是芸芸众生嘛。 “..” 平安努力尝试撑起身体,知道平安下场只有死门的陆里不急不缓走近,将平安又踩入泥地,抬起脚,踏下去,这可能是陆里今天最享受的事情了。 “求我,你求..求我..我今天就..不杀...杀撂你嘛” “求你了..求你了” 平安的血泪和泥泞混成一缕一缕的油画,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丧家狗一般向陆里求饶。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这瓜娃倒..倒是有趣嘞,这..这就和老子求..求饶嘞?” “好,那老子..今天..今天就不..不杀你了嘛。” 嘿嘿,我陆里可是说到做到,不杀就不杀承诺你的那老子就做到嘛,毕竟也不急着杀你。 “给..给老子..爬起..” 陆里捏着平安的后颈,领着死肉一般,拖着平安前行,往旁边的巨石走去。 自然凝聚在手上,陆里将平安摔在巨石壁上,控制在手中的自然凝聚成铁爪将平安卡在石壁上。 “人..人这一辈子,本..本来就无趣,老子难..难得开心,折磨..磨人是老子的快乐源泉,瓜娃你..你晓得不?” 陆里咧着嘴角,年老的脸上又堆起了皮皱。 意识模糊,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平安的生命在缓慢的流失,常年的训练,特殊的体质,在这一刻都不是优势,而是历经折磨的本钱,多无力,连死亡都是奢求的时候,人多么的可怜,细胞在死去又恢复,血液却没良心的努力挣脱血肉身体,逃往自然。 呲 重剑化成小刀,划过平安浴血的手臂,身体素质强大,所以很难划开,陆里挑了挑左眉,加重了力量。 “求,求求你,杀了我,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平安的意识被从须弥中拉回,强烈的痛楚,皮肤的伤口让他撕心裂肺的求饶,血泪涌出如碎裂的杯子中留下的开水。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瓜娃..这点痛都..吃不到哇?真是..是个废物,不..不过哦,我喜欢塞。” 陆里愈发兴奋开心,抬着头用力呼吸空气,是啊,这样美好的一天,不会有人不想去享受,可以随意折磨的人,那过亿得赏金,还有初过晨雾撒在脸上的一缕温暖初阳。 第二刀切在平安的胸上,削下一整颗汝头(就是乳,代替了)和手掌大的皮肤。 “咡啊...” 喉咙里浑浊的声音多么嘶哑呢?这是怎样的疼痛呢,这是地狱吗,疼到青筋暴起,疼到平安绷紧身体,疼到无力的无声的嘶哑哀咛。 太阳在蓝色调的天空中间。 大太阳。 难得的天气,太阳很大,他爆发的温度提醒着人们,中午该找一家管子花计划好的钱吃最普通的食物。 三个小时而已。 平安少了胳膊,缺了耳朵,三张大过手掌的皮肤和血肉被随意的扔在泥地里。 如花如颜料如一丝一缕的鲜血早已经感染了周围,侵入平安底下的泥土,化为养料滋养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种子。 “距..距离明天还还有很..很长时间嘞,太..太无聊嘞..该...该在玩..玩点啥子嘛?” 陆里抹了抹脸上亦干竭的亦新鲜的鲜血。 又好无聊啊,看来果然什么事情都很无聊,要不把他的眼睛挖下来盘? 嘿,我可真是天才。 刀子插入平安的眼眶,翘出眼球,俩颗血淋淋的眼球落在了陆里的手中。 活着 濒死 《记得我和一个过路的女孩看过一部电影,叫做超脱,里面有个胖女孩,她死了,很完美,如果少去在死亡时的痛苦,那真是世间最让人耀眼的昙花。》 23:59 还有一分钟在黑夜中就迎来了第二天,少了初阳但多了冰冷的孤单月光也算不错。 露出白骨筋脉的左臂因为神经的最后一丝传递触感而颤抖了一下,被一下一下砍下的参差不齐的充满缺口的左手被插在了平安的肚子里,仿佛被雕塑的血红晶石雕。 月光下也能反光,陆里觉得不错,这件艺术品实属完美,如果停止这还剩最后一缕的若有若无的呼吸那可真是对得起今夜的不眠。 00:00 定好的闹钟终于响起,面无表情的陆里将短刀插入平安的心脏。 已经没有绽放的血花了。 流尽的血液,浓稠的被拔出的短刀带出,倔强的突破血口,流入地面。 仰着头的陆里感受着平安的死亡,觉得真没意思。 为什么不再尝试活下去,为什么不在多做一些无谓的反抗。 为什么接受,死亡的结局? 太窝囊了。 这就是所谓的威胁六国的理想龙刺客?这就是价值一亿三千五百万的通缉令? 陆里不算天才,只是也算有故事的人,老套的世俗塑造了现在的他,他很感谢世间并且听从命运。 老套的故事也发生在他的身上,遇见喜欢的女孩,出现意外无力挣扎,眼睁睁看着死在眼前的最心爱的女人。 我心爱的一个女人。 我差一点就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一步入陆地神仙,杀灭半座城市,砍下的头颅在被祭奠女人的时候化为灰烬逃向天空在黑夜中沾染黑色的坟前玫瑰。 陆里点上了一支烟三块钱一包,一元的火机已经被鲜血浸染无法打出拯救黑夜的火花。 强行过渡了平安一切能力的陆里使用高级控火术打了一个响指,仿佛随时熄灭的花火在指甲攀登摇曳。 嘶 烟与火相遇然后燃烧在最最宁静的黑夜森林中陪伴风过万里树林的哗哗声响起嘶嘶燃烧声。 陆里享受的呼出烟来,将手中只剩下一个的,快要磨烂的眼球甩在平安的尸体上。 叼住烟,烟头的一缕缕烟雾覆盖住了陆里的灰白眼球,洗涤这罪恶的血腥。 想要一下一下割下了平安的头颅。 陆里哭了。 一边笑一边哭的疯子。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他的一生本应很好吧,会杀死想杀的人,遇到喜欢的女人,离开这片最让人不安的大陆,可我为什么要杀了他,我不缺钱。从来都是这样那为什么? 陆里以自然化纸,用血书写。 茭白的雪白月光让这时候变得很安心。 跪在泥泞泥地中的陆里,一撇一捺的写着这辈子,也写着心脏。 放入自然所化的信封,已经换上中山装的陆里挺直了已经弯了半辈子的背。 会白的眼球蒸发封印,一丝一缕的自然之力顺着额头飘往所谓的诗和远方诉说着陆里的宁静。 “我想通了。” 陆里向下的嘴角的微笑很配他的气质。 从来不需要一切,超脱在这个世间,人间百态,酸甜苦辣丑恶谄媚,善良纯真,都了解滋味。 值 罗生门的鬼害怕人心,应该就是我的心吧。 陆里掏出了心脏塞入平安的嘴里。 炽热的血!鲜红色。 吻住了平安的嘴唇,精血渡入平安的喉中。 自愈。 衰老。 新生。 死亡。 “我一直都后悔活着,你说等我,看到我的所作所为也该不会失望的先走吧,你等我,我爱你。” 远方 远方 《我真的..真的从没有思念过你,我去了诗和远方,我想在和你拥抱一次,求你了..就一次。》 “你会作诗吗?” “会啊,太简单啦,我做的诗可好听嘞。” “是吗?那你来一句嘛。” “我想想哦..emm..听好了哦,看隔岸观火,偷娘子衣妾,小娘子抚臀,大将军扶腰。” “呸,贱种” 少女清秀的婴儿肥攀上了绯红。 呃嗬... 猛然恢复呼吸流淌生命的平安,嘶哑的呼吸声从大口呼吸的喉咙发出,如将死之人。 破土而出的种子顶开了黑色的淤泥,不沾染一滴鲜血。 自然之力的黑色爪子消散泯灭在空气中,初生的阳光穿不透迷雾,但平安呼吸的新氧带着新生。 平安跪倒在泥中,皮肤在一寸一寸生长,骨肉在一丝一丝拔高,具发出刺耳的微弱呲呲声。 痛 痛的平安头抵泥地泪腺的分泌并不能解除痛苦。 熬吧,熬了这么多年,这么点还熬不过去吗。 “嘿,小伙子今天来这么晚啊?我特意给你留了一晚嘞,我去给你下了?” 掐媚的老板一如既往的堆起肥肉笑着迎接平安。 平安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虽然束起,但在阳光的渲染里还是透出金色。 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的背心裹住了健壮富有爆发力的线条完美的上身,与下身宽松的灰色亚麻垮裤行程对比,嘿,还真有韵味。 “下” “好嘞,给您拿杯冰沙豆浆,先喝着?” “嗯” 坐下的平安带上了刚刚从杂货店买来的耳机,没有放歌,周围的嘈杂声,真的很让人安心。 回到万家灯火的筒子楼时已经傍晚。 在公园呆坐了一天,平安终于接受这调侃的命运,死亡与重生。 打开门,脱下鞋子,屋子的檀香和冰箱的牛奶让平安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真的活着。 躺在了床上床头的牛奶撒倒在地板上。 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里的失音声嘤嘤作响。 咳哧 钥匙插入门锁,旋转了五厘米的路程打开了这扇门。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 姬女走进卧室,放下包和大衣,靠着衣橱质问平安。 屋子没开灯,姬女踩在了牛奶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放声大笑,剔透眼泪顺着眼框接受地心引力落在了枕头上。 “还知道笑,牛奶撒地上也不打扫,真是的每天都这样,白天不见人什么都不做,晚上还要失踪了是不?” “你爱过我吗,一次动心的也算。” “...为” “为什么这么问?或者说我有资格吗?” 平安转过头,红色眼眸盯住姬女。 “可能吧,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只是把你当做工具,我听过一句话你要听吗。” “你说。” “女人是不像男人有感情的,谁对她好,她就和谁走,你说,是吗?” “..嗯” 平安闭上了眼睛,忽略了满是疑惑站住片刻便开始打扫牛奶的姬女。 睡吧,所有事情,明天再说。 《 姬女篇 壹》 人间 “我在人间贩卖黄昏,收集世间的温柔以赠你。” 平安抱着怀里的姬女,吐出了眼圈,双眼无神的呢喃。 凌晨俩点的平安龙,夜市还算热闹,虽然从没有人会抬头看一眼就看一眼,那个满是星辰俩个月亮争锋相对撒下温柔月光的苍穹。 “什么?” 姬女的年纪也不大,脂白臀美,皮肤很细腻且白,只是白皙的皮肤和凝存于上的紫红色淤青爱痕有点突兀,当然没有人会关心为什么这么小的女孩子会堕入红尘。 平安弹掉烟,又把玩起了凝如白脂的俩峰,姬女挑着眉盯着他,没有说话。 “没什么,有些话本来就适合说一次我带你走吧也像是瞎说的话,像是..” “好啊” 似星辰大海,姬女那双蒙尘数年的大眼睛在夜晚放出光芒,享受看到希望的那一眨眼。 平安沉默,顿了顿继续说 “就像是睡着前一秒的呢喃细语,并不清楚说的对不对实不实际幼不幼稚,但就是说了,就说那么一句听到的人或觉得荒唐,或觉得无奈或觉得似这夜空的明镜月亮,这世间从没有永恒录下来的声音也会有损坏机器的时候,能够拥有的就像是我和你的这个晚上也或者是我决定带你走的那个时候。” “我们什么时候走。”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走。” 平安转头盯着姬女,也看见她这几年唯一一次眼中的亮晶晶,眼中的神采。 “你知道这样的你最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果可以那以后我都想看到。” 平安凑近了嘴唇,姬女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猛地凑前,将俩个人最柔软的红色触碰。 月亮困了,所以叫来了太阳,太阳睡眼惺忪的冒出了头,将直线的温暖的暖色阳光照射这死气沉沉的国度。 平安端着茶果茶,站在阳台边,身上刚刚擦过,一晚上的肉-欲交错流下的汗必定不会太少。 “在看什么呢?” 姬女裹着龙纱如细藕的手臂环抱住平安石雕刻般的腰。 “你看那” 平安指向日初而遥远的东方。 “是那个女子石雕嘛?” “嗯” “喜欢吗?我恰好知道她的故事,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姬女闭上眼抱得更紧的同时将精致的侧脸贴近平安的银色长发,嗅了一口。 檀香一直都这么让人心神安定。 平安松开了姬女的双臂,返身环着姬女的纤细腰肢,如点水一般亲吻然后抬头盯这姬女在初阳下金色的眼眸。 “嘻嘻” “传说呢,平安龙上一世皇族最小的王子殿下是一个哑巴,恰巧这个王子最喜欢听世间万物很渴望可以说一句话。在言传中王子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只能说一句话,因为在王妃诞下王子的时候帝国来战,平安龙帝王京十三亲身出战,打的算是最为激烈的一场战争,平安龙十三上古圣龙陨落有三..” 姬女抬起平安的手抿了一口茶,平安的手指粗而略短,常年训练击打使他的手变得满是伤痕且厚大。 “随后三龙的陨落换掉帝国暂时的撤退,平安帝王回宫找到宇级大修行者宁姚,传说宁姚的容颜如天资呢,真是羡慕呢,帝王与宁姚做了一笔交易,用王宫中的一物作为交换,换得了平安龙现在的镇国之宝,静春剑,一举击退帝国的攻势且签订了合战合约。” “合战合约?得此圣物只捞得这样的结果?” 平安慕的打断了姬女的故事。 “对呀,都说京王是个懦夫,其实一点也没错,得此圣物却不得胜追击反而派遣帝国使者去签订合约真是让每一位子民不解。” “嗯,你继续。” “后来发现交换的代价就是小王子的声音,且没有回转的余地,而大修行者宁姚也告知帝王,小王子此生只能说一句话,待话述出便是小王子身消神逝的时候。从此小王子自小到大便不说一句话,也不多见人生怕这小王子说出这所谓的最后一句话。 小王子虽然不能说话,似乎也忘了说话,但小王子的天赋很强,选择了皇室最反对的肉身修行,并且在十四岁踏入金刚,一步炼神,入金刚境。 那一年雪花特别大嘞,我记得那时候有个蒙面的小伙子点了我,只带我吃了顿火锅,就..” “好了,下次再说吧,我们去吃火锅。” 平安抬起头盯着看向远方巨大的精致石雕回忆以前的姬女。 “好。” 《姬女篇壹》 这个小说不会收费,可能吧,需要钱了再说,看得懂就看看不懂就算,这是我脑里的世界,幻想写出来文笔不好拖沓等等不好的地方指出来,qq858343308,有什么需要帮忙写的故事,或者你有感觉的画面,幻想,视频,图片,和我说如果我喜欢我就会写。感谢支持,希望每一位都可以平平安安,来年春山如笑不再遇大雪封山。 《姬女卷 貳》 “其实大家都清楚,最平凡的生活拥有真正的爱人遥不可及又触手可及,但合适和理想却又遥不可及” “所以她是谁?” “什么她?” “那个你想要我代替的女孩子。” “..” “你说啊,你说啊!” 姬女歇斯底里,平安低着头沉默。 “你知不知道?我早已经为了你花了所有积蓄把自己保了出来,是,我明白,我清楚,我脏我就是个垃圾,我就是这个人间最底层的,最让人作呕的爬虫,可我想试试,我爱你啊,我现在告诉你回答你,姓平的,我爱你!就是我想把我这辈子给你我想和你一起有未来,哪怕你瞧不上我,我就跟着你,陪着你找到以后你真正的那个女孩我就会走好不好?” 歇斯底里,哭腔和委屈,十九年多半年六天。 如果可以谁不想善良? 姬女苦,苦了十几年,在春节下雪的晚上,姬女靠在她青楼闺房的窗台上蜷着腿看着雪夜。双目相对,平安的银发,落着纯洁净白的雪花,黑色的束腰道服,就笔直的站在青楼门前看着姬女,背景很好看,落下的鹅毛大雪和万家灯火,烟花终于顶住寒风和逆流的雪花在人们的眼前绽放成了黑夜中摇曳鲜艳的火花。 花了重金,只带姬女吃了一顿火锅,喝了一碗红灵花茶。 往后的三年。 平安包下了她,除了平安老鸨不再和任何人卖这个死鱼般却又面容惊艳的贱婢。 从开始的质疑试探,变成了期待盼望,在到最后的满心欢喜和重获新生,姬女蒙尘的双眸恢复了光泽,亮晶晶的,平安很喜欢。 自从真正搬入了平安的房子后,姬女每日还是出去工作,像是一个妻子学习打理这个只有俩个人..可能是一个人的家。 很开心,很享受,每次打理完家中,烧好饭菜洗好澡画上淡妆,坐在沙发上看着平安小时候的样子,她都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是有时等得到有时等不到。 枯燥?并不会,真的不会。每天的精心挑选他喜欢的食物,考虑营养均衡的搭配,自己掏钱喂他买上等的灵药煲汤,回到家中打扫卫生,躺在他的床上感受体温和味道,为他洗衣虽然他最不喜欢平安的衣服带血,哪怕黑色的衣服有时都会是一眼可见的黯淡的沉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为他擦拭唐刀,为他准备灵药,为他。 偶尔会买件衣服,考虑他会不会喜欢,自己会不会穿着显胖他会不会讨厌。 都是他。 “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爱你。” 《姬女卷二》 书语故事 土壤 烟灰还是落在了他的眼睛。 人们把难掩的爱都埋入土壤里。 袖手者旁观久了怕了自己。 平安拿下了耳机,又抓住了身前的铁丝网。 8.17分,那阵风还是没来。 今天可能等不到了吧。 平安想着,任由晚上的太阳将月光晒在有着疤痕的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确定是不是偶然。 那阵风吹散了平安的烟,也吹乱了平安将槟榔丢在垃圾桶里的弧线。 平安跪下,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 闭上眼睛,就仿佛关了灯。 他很不喜欢光亮,除了手机屏幕的百分百亮度。 等到九点半吧。 平安点上烟,带起了耳机。 如果它九点半还没有从背后拥抱我,那我就走。 平安禁闭着本来就闭着的眼睛。 毕竟被烟熏到可能会有咸水流出来。 对了今天还拍了一张很好看的风景。 等会来的时候一定要给她看看。 谁也不知道一张照片要浪费多少手指与屏幕的触碰的碰见,也不了解,从几百张挑出一张多么像是割下血肉。 没来,所以下了雨。 平安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平安看着隔着铁丝网的心里的撒冷耶。 你在干什么? 撒冷耶从来不惧怕他的阴郁。 平安低下头,不去看她。 我没有等到她。 我知道。 撒冷耶走了,嘴角的冷笑比平常的微笑还有引力。 平安躺了下来蜷缩起了双脚。 我不想回去。 但是。 但是我真的很失望,你这个丑恶的混蛋世间。 《姬女篇 叁》 喜欢 “我真的很喜欢你,像破水千里的沉船在沙底遇见左旋的海螺。” 呼呼,刺溜 将一大块虾滑吹凉沾上蒜蓉海鲜酱和耗油火锅辣汤调成的秘制酱料,平安将一整块都吃进嘴里,虾滑的鲜嫩,酱汁的鲜香,绝了。 喝了一口冰沙豆浆,平安放下了筷子。 姬女还在享受火锅,她特别喜欢滚烂的土豆配上芝麻酱和柠檬汁和糖调起来的酱,又香又糯,在舌尖绽放出土豆沙沙糯糯的口感,同时铺垫在外表的酱汁进入味蕾,柠檬的清香打开味觉芝麻独特的味道被鲜甜的糖放大。呜呼吃下俩盘都是享受啊喂! 店里的装饰很好,十年的冰雪法阵被放低到了最弱,哪怕在快离开想要最后放纵一把的夏天里,这也起到了让人汗液尽干,享受凉气的作用。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平安带姬女来吃火锅了。 在凌夜寒冬的第一次,在烈阳初夏的第二次,也在深秋叶眠的第三次。(我都瞎编的话,词,觉得造作的忽略就好了。) 走出火锅店,已经是夜市的初露灯火的时候了,十一点,在平安龙首都,魔都,算的上是夜生活的开始。 俩人坐在了画有五彩兽腾笔画的阶梯上,平安掏出了一包万宝陆,十八元,软包,这是他最喜欢的烟,强烈的后劲和入口微烈都会提醒他这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抽吗?” 平安伸着手拿着万宝陆移向了姬女。 呲 滑石火机在打出星火似的火花后燃烧了引线的火花,也点燃了姬女唇上修长手指中的烟。 “我们俩认识多久了。” 平安开口说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乱世中配合出姬女最爱听的声音。 “四年了?” “四年了..” “嗯。” 呼 平安嘬了一大口烟,吐出的时候从鼻腔中口中覆盖了棱角分明的青年脸庞,顺着耳边太阳穴上直至头顶的伤口深壑消散在平安龙四季都很潮湿的空气中。 “你叫什么名字。” “你终于知道问我啦?四年,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你永远不会记得,你老是和我说我忘了,而每当我想要强调的时候你总是会有事情然后让我咽下我的名字,现在知道问我了?嘿呦什么风啊?” 忽略了姬女的牢骚嘲讽,平安问道第二遍。 “你叫什么。” “平姚。” “看来,我们的儿子以后无论怎样都可以姓平了。” “什..什么?” 《姬女篇叁》 今天上最后俩节课的时候,龙哥坐在我的右边。 他说,晚上,gt? 本来想去的,有俩个女孩,正好我们俩个男孩。 但是实在是想我的猫咪了。介绍一下,我的猫咪叫做橘右京。 很可爱。 我很爱他。 那时候只有拳头大的他被我抱回来,定闹钟,过三个小时就起来喂他,过三个小时就起来。后来就这样熬了三个月,喂他吃奶糕,泡软的猫粮。 回来的路上是和俩个同学一起打的车。 黄昏了已经。 看到了个年迈却又算是年轻。 年轻却已经步入暮年的中年人。 骑着单车,四处张望,戴着眼镜,领着应该是被老婆吩咐要购买的晚上够一家老小食用的食材。 所以骑的格外小心。 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只是怕晚上孩子老婆少了一顿吃食。 再后来我一直在拍黄昏,我很喜欢拍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约莫是她真正离开我的时候。 美好的食物,良人,美景天空,都会拍很业余但我很喜欢。 我不怕我停下脚步会脱离队伍,也不怕我突然回眸发现的美景转瞬即逝没有捕捉到。 毕竟已经看过了,心里会记得。 再不济,我会写下来。 就像是,今天,暮年却又炙热的太阳他逃跑了。 灰溜溜的,在遮挡住他的那片云彩里,透露出一点点生活的希望。 顺走了龙哥的耳机,一直在用野狼迪斯科。很好听,越听越喜欢。 终于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切了歌。 播放了我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 takemeto教堂,我不会打或者我突然忘了教堂用英文怎么拼。 至少,终于等到了这首歌。 一百零一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夕阳,其实整个世界都像是被剥夺。” “其实,你知道每个人都不可能陪着谁,而且我也不太需要。” 平安用叉子拢了拢盘子里的牛肉炒饭,耙了俩口。 这家店平安是第一次来。 平安龙最繁盛的城市,魔都。在这里哪怕时间指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整,人间也还是很热闹,万家灯火。 距离死亡已经过去了十天。 无论是力量,还是思维亦或者是法术,都提高了十几倍。如果不是自己复活需要大量的自然灵力来恢复肉体组织重组灵魂。那提升一定会再翻一翻。 啪 一卷棉花制卷轴被扔到了平安的桌上。 最后一口饭被咀嚼而下。 “等一等。” 平安咽下了最后一口炒饭,含住了穿着大衣带着高帽的高大男子。 “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了吧?” “对。” “契约会自动销毁是吗。” “..对。” 男子微微沉默回答了最后一个字便不再停留,走进了灯火闹市。 已经第一百零一次刺杀了。 也就是说,平安已经杀死一百零一次该死的人了。 至于是否真的该死,是否会有故事,平安从不会想。 这个让人作呕的自私的世界上从来只有利益亦或者小部分的温情。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一刀解决并且保留全尸,这已经是上帝对他们的最大宽恕。 隶属的组织叫做龍。 因为老头子的孽障,平安不得不为组织效力。效力一百零一次。 并不算多,只是杀的都是不甘情愿。 平安也很胆小.. 发了一会呆扔下了俩枚金币,皱着眉的阴郁老板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喜上眉梢。 走入人群,点上了一根烟,打开了卷轴。 平安需要杀死的是一个女人。 很精致美丽风华绝代,并且很熟悉。 是与平安龙交易的宇级大修行者宁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人群中放声大笑后,平安燃烧了卷轴,高举双手鼓起了掌。 卷轴燃烧着飘向繁星点缀的森然天空,卷轴最后隐约可见的报酬是平安的生命。 回到家已经凌晨,姬女早已入了梦乡。 桌上还留着今晚的晚餐,被姬女上次采购的菜罩盖着,桌上留了小纸条。 “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蒜蓉虾!记得放热波阵里加热!我先睡啦!晚安,睡前要记得亲我!(?????)” 平安轻手轻脚的放下了菜罩,端起了明明一筷子都没动过的蒜蓉虾和清炒百合,放入了加热阵中设定好了时间便注入了灵力。 脱下了衣服,平安点上了一根烟打开了花洒,等热水。 站在镜子前平安看着自己。 算是完美了吧? 刻画般的肌肉,常年训练而结实的脖子上突出的喉结, 盘在俩边的如石块的斜方肌,俩条布满伤疤的双臂,爆发力与耐力相结合肱头肌群相互搭配出完美的线条。而对称的胸肌与腹肌仿佛石刻。 挺拔健壮。 算的上是庸人所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显肉吧? 洗好了澡,吃完了姬女做的饭菜,收拾好了盘子。 在黑暗中,平安摊坐在沙发上。 点上了一根烟。 轮船 这一篇是随记建议跳过。 那你可以和我说什么是生活吗? 这是我第很多次询问我自己的第二个自己。 可能今天下午四点十九分我获得了暂时的答案也记录了下来。 或许用笔写下来会更好一些罢。 但是我不想动了,实在是没办法从这样的美景和意境里走到宿舍,哪怕宿舍的门离我只有一步。 往往一步之遥便是终点了。 其实没有意境,也没有会消失的美景。 都是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么美景是什么呢? 远景和美景一定要拍成动图,我相信我以后会和即将认识的会摄影的好友这么说。 但对于现在的我,我现在说的,即将说的美景一共有俩副图。 刚刚开始静下心的我,把腿翘在了栏杆上,本就在走廊的凳子上放了泡着白茶针花的紫砂壶,放歌的小巧音响,还剩下寥寥无几几根烟的烟盒上放着我暂时很喜欢的翻盖打火机,哦对,还有一本书,一本与我一般的,颠三倒四却确定一定会有人看得懂的一本书。 这是奠定的基础,而所说的美景实在我看完一章后,不小心不算是故意的抬起头,看到了旁边的有着尽头却伸向遥远的长河里有一艘运货的大船。 很慢,我从来到这里,看到第一艘这样的大船,带给我的映像就是很慢。 如果百米之内我与他赛跑,那冠军一定是我。 阴天。 所以远方的地平线上的类似泼墨画一般却又被孩子不小心撒上去的水稀释颜色一般的云。 桥上有一个男人。 这就是第一幅美景。 在看到这美景的时候,我弹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烟。 是的我乱扔烟头了。 我从来都不是礼貌的人,我觉得乱扔垃圾很舒服怕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想。 但垃圾最终是否回到达垃圾桶这就是每个人的选择。 你应该猜对了,我会选择最终送他进入垃圾桶,这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教的,这是我自己教我自己的。 不想写了,等下次再写完第二幅美景罢。 毕竟歌也切了,烟也没了,我也不是刚刚想写的我了。 随记 列车不是停靠俩分钟吗?为什么他告别只花了一分钟呢。 第二幅美景算是失约了,不想写了。 只是今天这一画面更美。或许应该用愁字替代会更加的矫情? 刘十三的杜丹,平安的康乃馨。 算是平行,只是一个非虚拟一个虚拟。 但也足够让一个人伤悲了罢。 一本书和一首歌还有一个少年。 书里的故事说的无非是催情的药剂,只是滴入了作者女巫般的心血。 歌里的故事更多是回忆的小提琴,只是可能走神断了那么俩根弦。 少年哼着歌走回寝室,突然站在了看得见康乃馨的窗口,明明就少了那颗随着眼泪水滴滴答答淌下去的半颗心脏。 你看那月亮不出来了,灯光照在河里印出来的不也算的上是白晃晃的白月光。 人就需要仪式感。 至少遇见康乃馨的时候是这样的。 其实需要与被需要没有那么多祭奠。 无非就是火花导航到了替代冥币的情书,然后烧着它飘向了六楼然后被少年的泪水浇灭,跌回泥地里化为作呕的养料。 你说你为啥喜欢哭。 其实打到你的不多。 你会哭吗? 知道催泪怎么催吗? 知道应该配什么表情嘛? 也知道嘴角要怎么弯吗? 别问,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哭的多,我并不想哭,也不会记得哭。 哪怕记得一次,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从那会起我的烟盒会留三根烟。 为什么呢? 哈哈,因为有三个人抽啊,你说你傻不傻问这个问题。 .. 其实是遇到很多很好的人只是有三个抽烟的自此你常留三根烟,你觉得三个人一起抽烟特别好。 很默契。 如果真的这么想了,那恭喜您。 您离肺癌又进一步。 睡了晚安。 邮轮 “我杀死了我的沉默化为怒吼然后打开虚拟的星海找到我的血淋心脏。” 买好了船票,平安需要去沙邦顿大国找一位故人重新打造一把宇级兵器。 沙邦顿大国在沙邦顿中。始终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沙漠中沙邦顿大国是怎样运转存活的。 也不会有人可以追溯沙邦顿大国开国大帝,沙韦兰思大帝是怎么在这里开启纪元并传承文明千余年。 姬女也很想来,若不是平安和她打了包票取到武器便回来,来回也不过一周罢了,姬女必然要随他一起,所谓的享受异国风情。 其实是安全感,平安从未给她的安全感作祟。 很有趣的是,只要平安在,看得到摸得着,对于姬女来说那就是最安心的事了。 就像是冬日里的暖宝宝,也想是夏日里蹿在手心里最冰爽的汽水,更像是夜晚惆怅失眠时烟盒里还剩下的最后一根烟。 帮平安理好了最后一件衣物放进了指甲芥子里。 姬女抬头。 已经下午了,但阳光正躁,微风从阳台的窗户里涌进来。抚摸平安。 平安利落的寸头,发尖随着调皮的微风跳舞。 平安就这样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仰着头,抽着烟,闭着眼睛。 姬女不止一次想要杀死平安,做成标本,然后拥抱着死去。 我早已经对这个世界死去的蒙尘心脏,因为你的清风徐来,一如明镜。 “走了。” 平安打开了门,朝后轻声告别。 然后走入了下午的微阳里。 检查好了船票,平安走到了船头。 邮轮很长,从船肚上船走到船头,匀速的步伐用去了平安十分钟。 点上了一根烟。 双手架在船头的栏杆上微弯下腰。看着码头的忙碌的人们。 挺好的。 夜晚的海里没有了曼切斯特所以连星光都那么的卖力闪耀,映射在海面上,仿佛路边的萤火虫之墓。 平安的房间在邮轮的第二层中间。 有窗户,平安已经不打算睡觉了。 本就是严重的失眠患者,换了睡觉的地方,连安心都不可能做到。 看着窗外,打开了窗户,点上烟,与黑夜轻声交谈。 “黑桃组以待定,请求下一步组织指示。” 黑色的外骨骼和钛合金与钢化塑料打造的作战服充满现代科技感,紫色的电子脉冲在作战服外表无时无刻的传递电能,以供行动。 带头的黑桃组作战队长,凭借作战服的设计一跃进入二楼走廊,没有发出超过一分贝的不和谐机械声。 其他队员紧随其后,手中的电子脉冲冲锋枪,在黑夜里发出微弱的荧光。 “红外指导请求开启。” “允许” 黑色流线感的钢化塑制头盔在头顶处出现一丝红光流向头盔左眼处。 房间内的场景尽收眼底,坐在床边的平安撑着头看着窗外,右手中的烟,被烟灰掩盖锋芒的烟头在红外中显得更加鲜艳。 “报告,没有发现武器。” “报告,目标等级单s级,强度等级为龙吟宗师,以配备银龙筋锁,天级宙斯电弹,代号锁犬特别行动。” “黑桃组请求下一步指令。” “待命。” “是。” “行动。” 高层的声音在每一个队员的耳中响起。 “嘭” 房间的门被爆破杖突破,应声倒下。 平安还是看着窗外屹然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也不在乎那些全副武装的雇佣军。 黑桃组长站住,右手持住冲锋步枪,左手立起握拳以示队员。整队呈u形保卫平安。 “双手架后,停止抵抗!” 抬起手。 黑桃组长猛然放开了手,电符子弹带出火花从漆黑的枪口喷射而出,黑夜里可远比星光来的璀璨。 一,二,三,四.. 数十颗前赴后继的银色子弹停在空中,旋转,然后静止。 粗短有力的手指夹着烟放入口中,慢慢的吸入一口,咬住了烟。 “射击!射击!” 黑桃组长后撤着脚步,发出命令,手中的冲锋步枪瞄准着不断跃动拳如虎扑般打飞队员的平安吐出火舌,连枪管都灼热成了火红。打空一个弹夹,已然退到了所有队员的最后。 “情报有误,请求撤退!!目标法体兼修,目测已然天级!!” “撤退驳回,组织焚灭攻击。” “长官!这不可能成功!目标依然超过行动计划等级,无谓的牺牲是..” “发起焚灭进攻。” “..是!” 草他奶奶的! 摘下头盔耳麦的黑桃组长发出咒骂,看了一眼已然如杀神般的平安,一拳穿透一名队员,然后瞬移般出现在另一名队员身后,不等队员反应,那满是鲜血的拳头已然穿刺身体并找到他的心脏带出那原本的胸腔。 再也没有勇气的组长对小队下达了命令。 “撤退!撤退!” 已经没有退路了。 射击完了最后一个弹夹的子弹,拔出了手中特制的手枪,食指极速连点,射出十来发子弹,全部旋转停在了全身浴血的平安面前,叮当落地。 手里还拖着一具尸体,一具被打碎头盔,破碎头颅,拽住了头骨下脑中连接身体的脊椎。 就这样一步一步临近黑桃组长。 “求你了,放过我,我什么都和你说,饶我一条命,我有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了..” 手中还拿着手枪的黑桃组长已然没有了抵抗的勇气,他只是一名雇佣兵,在前天,刚刚突破虎魄,被提拔为特别行动小组组长。 站定,低头,看向了脚底瑟瑟发抖,卑微求饶的可怜虫。 似乎半个月前,自己也是这样。 “为什么。” “因为组织,世界悬赏令上有你!百亿的悬赏组织也..” “为什么求饶?!” 平安狰狞的面孔,声嘶力竭的怒吼。 “什..什么?” 嘭 话音未落,黑桃组长已然飞在空中,被平安一掌拍飞跌落在甲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求饶?直接去死不好吗?” 瞬移贴近瘫倒在地上的黑桃组长,一脚踢出,肋骨崩碎的响声咔嘣响起。 再次跌落在地上的黑桃组长口鼻中喷出鲜血,痛苦呻吟。 抓起盔甲衣领,将黑桃组长拎起来,盯住了即将涣散眼瞳的无神双眼。 噗呲 泛着绿色电光的匕首插入平安的胸膛。 插入匕首后缓缓垂下手,感受到流失生命力的黑桃组长,艰难的嘶哑低喃出。 “嘿..嘿嘿,没想到吧,咳,老子就是死,也带你一起入地狱..” 只是.. 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恐慌,面色阴郁平静仿佛从未受到这般致命伤一般。 平安空出的左手缓慢拔出匕首,伤口在愈合,肉眼可见。 瞪大双眼的黑桃组长被捏碎了喉咙脊椎,如垃圾般被扔在了甲板上,死不瞑目。 夕阳快出来了。 露出一点夕阳的太阳,被映射在地平线的海面上,仿佛被弯折一般。 第一声尖叫响彻邮轮,人们开始骚动,走廊遍地的尸体直至船头。 丝毫没有被这人间小事影响的太阳继续努力的舒展全身,撒下温柔的万丈阳光,没有温度,只是暖色的云彩和已然耀眼的阳光与血色的夹板发出碰撞,产生点滴反光的鲜血仿佛可以看到早晨温柔的阳光。 也看到了远处尽是黄沙的土地。 你好,沙邦顿。 缅怀 梦里的老妇人,她会解梦。 或许只有一个接着一个杀死他们,当人群快被杀光之时,仅存的愚蠢人们便会有所察觉。 男孩路过甲板蹦蹦跳跳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平安。 平安也在看他,顿时手足无措。 回想起小时候听完爸爸讲的占卜族人的恐怖祷告词,传说占卜族靠骗人为生,他们云游四海,天南地北都有他们,他们狡诈奸滑。 他小时候很害怕遇到,因为他们会让小孩子和魔鬼签订契约然后带入大海中的孤岛当奴隶。 当平安看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愿上帝保佑,我的麦基洗德。” 男孩祷告着,走入房间躺进他的父亲怀里,湿漉漉的触感如此的真实。 “看来船上会很潮湿这件事情父亲没有骗我。” 男孩就这样,陪伴着滚热的血液,冰冷的尸体睡去。 沙邦顿南区大港口。 可能是受到毒辣的太阳影响,沙邦顿的人民都是皮肤黝黑精壮的身躯。常年的酷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里的人们。 与黑色皮肤有着显而易见对比的白色牙齿,尝尝裸露着上身的男子,做着最耗力的苦活却一年到头为了钱而发愁。 因为地区的缺陷,物资的稀少只能通过廉价的身体劳动力来换取家中的每日三顿。 平安穿了白色的纯色短袖,褐色的五分裤和一双高帮的白色运动鞋,利落的平头短发中的只手长的刀疤从左额头衍生到后脑勺,仿佛是理发师特地设计的发型沟壑一般。平安带上了姬女特地为他准备的纯银圆耳坠小拇指头般的大小,很干净利落。 与四周的麻木廉价人命形成的对比,就仿佛是床下布满灰尘的角落中滚进了孩子最喜欢的玩具小人,对吗?我的撒冷。 沙邦顿大国很大,通过了边界放行,还需要穿过很多沙漠中的村庄才能到达主城,而在这里最适合的便是沙邦顿特色动物,灵驼为最佳的移动工具,似驴却在背上长了俩坨肉瘤,用来储存营养可以多日不吃只喝水,长且厚的睫毛可以严格的把关风沙。 在空中飞行,不仅要考虑用来代步的飞行动物是否可以经得住高温的考验,也要考虑到稍稍远离大地,低空中高空中的热气可不是遭得住的,保险起见还是灵驼来的保险。 第四天,穿越沙邦顿来到主城途中的第四天。 导游的老头子熟练的生好了火。 在傍晚的沙漠,零下几度常人很难接受,况且只接受月光普照的沙漠显然升起一团火是多么让人心安的事情。 刺啦刺啦 干灵驼腿上均匀涂上仙人掌的稠汁,在腿上划出的沟壑里撒上孜然辣椒面与白芝麻,放于篝火半米处接受熏烤。干腌腿无中生有变得愈来愈有汁水,在火焰均匀充分的熏烤中表面从干巴烤至金黄焦稣。 “小伙子你要不要来一块?” 老人把烤好的灵驼腿架在了帐篷前的架子上,撕下了一条沿着肌肉纹理的腿肉询问平安。 点了点头,用小刀接过腿肉。 很香,仅仅是接了过来,仿佛精灵洒下的花瓣飘落鼻尖香气不用特意的嗅便以钻入鼻中敲打味蕾。 喀呲 呈长条的腿肉经过腌制,撒料,充分吸收了各个步骤为其带来的调料且通过熏烤糅合,形成特色的味道。 而点睛之笔便是老头恰到好处的火候,腿肉紧致富有汁水,里肉的酥烂与外皮的脆嫩搭配出绝佳的口感。 “别光吃肉,尝尝这仙掌酒,前俩日着实忘了刚刚找那调料给翻出来了,这烤驼肉可一定要配这仙掌酒一起吃啊,那味道,啧啧啧。” 老人砸吧着嘴递来一装水皮囊,拔下筋塞,酒香慢慢悠悠爬出酒囊,钻入鼻中然后沉淀。 入口,不辣微甘带着仙人掌的清香气息,而酒香柔和了仙人掌的苦味更显香甜。 吃饱喝足,平安坐在篝火旁,盯着摇曳的火花蜷起了腿。 收拾完了的老者慢慢悠悠的坐在了平安的旁边。 刺啦 火柴划出星星火花,点燃了老者手中简易的本地卷烟。 “来一根?” 老者多卷了一根,这几日可没少抽这年轻人从外乡带来的好烟,香的很就是劲道远没这从小抽到大的土烟来的有感觉。 “好” 接过了老者递来的烟,老者刺啦点上一根火柴,左手捂着睇到平安嘴前,右手伸出与老者一起捂着火柴的微弱火光,平安叼着烟点燃。 很呛,劲很大,味道辣却格外的爽口。 “你还喜欢她吗?” 老者打破沉默开口用嘶哑的声音问到。 “..什么?” “你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情绪,可惜老夫这辈子没什么大作为,看人的本领倒是熟练的很呐,你太沉浸在过去了,有些人只是过个路,哪有说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 吸了一口烟停顿了一下,老者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有一个终点,终点赐予她的有爱情有家人有地位或金钱很多很多东西,每个人都在努力走向终点,或许会走错路,或许会看错人,但只要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缅怀了,当她踏上了火车,哪怕你飞着寻她,她依然关上了火车的船你再也没有办法拥抱她,不如从检票口找一个对眼的姑娘,年轻人最不怕的就是遇到错的人,机会很多,记性差一点不会错的。” 掐灭了烟,老者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向了帐篷。 “与其缅怀不可能的过去,不如拥抱新生的未来,忘不掉?哈哈,只是时间不够罢了。” 蜷着的腿愈发被双手搂紧,平安埋下了头。 《散文》 在浮屠,树下注视着阳光。 因为树叶参天透过树叶便可以直视夕阳。 在于刚才不经意间瞥到的位置相比,他往下走了一点。 我盯着他。 他开始静止不再前进。 我以为他会留下来,不会让我再包裹黑夜。 然后每当我眨眼他都会下沉,就这样悄悄的,一丝一缕的,快速的,化成流光似的即将走出浮屠,树叶的边界。 即将不能注视与他,真让人觉得失落。 然后我走了,他也走了,走时我转头看他。 好了,连最后一丝月牙般的太阳,都逃走。 第一次和这个即将代表我一个青春的女孩相遇还有一分钟多一秒。 在周三文艺青年祷告的教堂上。 她在第三排,倒数第三排。 我在第三排,但靠近耶稣。 我只是抑郁。 她会自杀。 因为父母的不解疑问和怒骂,他们始终不相信这个戴着眼镜不高瘦瘦小小的锅盖头的从小到大年级成绩前十的乖乖男孩,成绩一落千丈,并且患上了所谓的抑郁。 借口,这就是你不想学习的借口。 我在淌着虚假眼泪给他们看的时候,我的奶奶,最亲爱的奶奶如所罗门边被人性吓到的鬼一样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喜欢在家里呆在这个地狱,所以我爱上了教堂。 她撇了我一眼,然后走出了教堂。 第二次,她皱了皱眉头,明确的拒绝我。 第三次,是在医院。 我看到了她,他也看到了我。 我在抑郁科,她在肿瘤科。 我们坐在了楼下长凳上。 他惋惜我的生活,我沉默她的生命。 她距离死亡还剩半年一个月。 加上今天的话,那就多算一天。 “我们私奔吧?” “..什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俩个人,就是去,就反正..” “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因为抑郁焦虑我时常会躲在没人的地方看星星,哪怕只有一俩颗,但真的能引起我的共鸣,都是一个人。 在那天晚上,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意识到距离我成年,距离我的青春结束,还有半年。 半年,在异乡,电话中在与家长的怒吼我的沉默,最终被我用自杀这个借口或者说这个一直想要去完成的事情中,我们达成妥协,半年的...流浪。 西藏,新疆,湖南,海南,魔都,香港,北京。 到达一个地方,花一天时间玩,花一天时间找工作,然后租房子,等赚够了下一站的钱我们就远走。 留给对方的时间,就是工作,夜晚是我们认识这个城市的背景。 如果恰巧一起休息,那我们会提前计划好地点,计划好钱,计划好俩个人一起做的事情。 就像是一对情侣。 我们在布达拉宫下做,爱。 也在撒冷耶的背后缠绵。 在故宫后亲吻交织爱意。 夜市里俩个人没心肺的哈笑,一定会让我们第二天在寺庙下更加虔诚,而一起饮用的奶茶我一定会把最甜的那一口留给她。 我真的爱她。 我会趁她不在,去酒吧。 打架。 这是每一个计划开始的初始。 吸引目光就要异类。 我和自己打架,然后引来其他人,然后吸引更多被腐蚀理想的芸芸众生。 如果说许文强是上海的浪奔。 那我一定是雪茄饮用者教父。 每一个被我洗脑的组织成员已经疯魔。 或者说早已经被掩埋在心里的愤怒爆发在这里被我用愚蠢的计划所点燃。 多么愚蠢可怜。 虔诚的信徒,自愿甘入我的撒冷耶。 只为了爆发这辈子的沉默妥协和有代价的愚蠢。 我们回到了我们的家乡,我们原本的城市。 还剩下一个月。 我疯狂的组织每一个信徒。 我印刷我们的相片,整整五万俩千张。 我喜欢古龙的香水。 但我要用淘宝劣质的带有剧烈化合香料的十元香水。 来制作炸药。 少量的带有甲醛等劣质化合物的香水,喷洒在空中却是最香的。 加上人体脂肪提炼的甘油,一点点盐酸,还有手掌大的氢氧化铅杂七杂八可以制作成炸药。 威力很大,主要是分量很大。 信徒有各色各样的人。 或是为你烧饭的路边老板,也可能是为你保洁的人,亦或者柜台里混吃等死的年轻人。 都是我的信徒。 愿意替我被这个世界救赎。 他们在大厦埋入炸药。 每一座遮挡住撒冷耶的大厦。 我坐在这座废弃大楼的顶端。 在等她。 还有六分钟。 这座废弃的楼前有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大厦。 正对它。 她来了。 喘着气,皱着眉头,因为不愿治疗,她每时每刻都很痛,流下的汗液可不比我的眼泪咸。 “听着,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我的感情与你最后一次凝视。我知道你喜欢刺客信条,我也很认真的听你为我讲的睡前故事,哪怕是枯燥的文艺复兴,我清楚你真的很厌倦这个世界,你想要磐涅,你需要真正的活着。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我们从没有真正的谈论感情。我可能明白你不算喜欢我,只是我愿意,所以你将就最后变成不算完美的习惯。” 为她盘起了头发,擦掉了脸庞的汗,我亲吻了她的额头。 还剩下,五秒钟。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也爱你” 引爆的炸药轰鸣声,撬开这座城市的嘈杂宁静。 大厦在崩塌,炸药引起的火光,照亮太阳逃走留下的黑夜。 像是春节的烟花,比繁星更让人觉得耀眼。 我与她亲吻相拥在这万火花丛中。 晚安,我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