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假太监》 第1章"阉割" 华夏大陆，中原腹地，陈国，京都城。 在京都城中轴线上坐落着一座庞大的宫殿群，这便是陈国皇宫。在皇宫城墙西侧，有一排低矮的小房子。 这几天气温骤降，天空中还飘着丝丝小雨，而在这排低矮的房间中，却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惨叫声。 在一间不大的小房子内，关押着近百名十几岁大的少年男孩。 从外形看，这些少年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体型消瘦、嘴唇干裂、眼神迷离，像是受了惊吓。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喝过一滴水了。因为他们要接受一场“手术”。在这个年代叫“净身”，也叫“去势”，或者叫“阉割”，所以不能喝水，防止撒尿。 而在这间房的隔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躺在一张木制的“手术台”上。少年的四肢都用皮带捆绑着，嘴里横咬着一根半尺长的木棍，木棍上满是齿痕。 只见一名身穿皂青色长袍，头戴黑色半圆小冠的小太监，拿着一把小刀在点燃的油灯上烫了一烫。然后递给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太监。 “别动，杂家手艺在这京都城找不出第二个。你小子能得杂家亲自给你“净身”是你小子的福气。”老太监自信的说道。 而绑在“手术台”上的少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哆嗦。 只见老年太监右手一划拉……。 “呜……呜呜！”少年发出一声声惨叫。并痛苦的用力咬着含在嘴里木棍。 “压住血，……插上麦管……撒上草木灰止血……。” 老太监熟练的操作着…… 随后老太监把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扔到石灰堆里。这团“血肉”风干之后要保存，以便老了之后再取回去合葬。可借这个年代没有“福尔马林”。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手术”就做完了。这老太监不愧是老手，技术高超，不比某医学院教授差。而绑着的少年痛的满头大汗，几乎晕厥过去。 “把他解下来，抬到里面去，麦管不要弄掉了，否则让血堵住了尿道，拉不出尿来，别怪杂家手艺不好。” 随后俩名青年太监把这刚做完“手术”的少年抬到另一间房。这间房宽敞一些，每人有一张小床，供这些刚“去势”过的少年养伤。” “下一个！”老太监喊道。 随着时间流逝，“净身”过的少年越来越多。他们几乎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卖到宫里做太监。 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过后，“轰！”的一声，响了一个炸雷，在等待净身的房间内。突然一个少年像发疯的一样乱喊乱叫。” “这是哪呀，渴死了，嗓子都冒烟了。”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寻思这人应该是吓傻了，说胡话了。 “肃静，不许吵闹！”一名没有胡须的高个太监喊道。 “啊！”……隔壁又传来惨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小兄弟，这是在干嘛呢？隔壁怎么有惨叫声？”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问道。 这时，另一个少年靠近他：“卫郯，你不会真吓傻了吧？” “卫郯？你是说我叫卫郯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咱俩一块进来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这少年震惊了，难道自己也加入穿越大军了？不就是被电麻了一下？怎么就变古人了？回想前不久在宿舍换灯泡的时候让电麻了一下。 道：“你说我叫卫郯，那你叫什么？我们在这里干嘛呢？” “看来你真是吓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叫卫春，咱俩一个村的，你再想想。” 这名叫卫郯的少年还是有些蒙圈，：“这惨叫声怎么回事？” 卫春白了他一眼，“净身啊，还能是啥？想进宫就得净身。”天籁小说网 “净身！”卫郯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菊花一紧，屁屁发凉。妈呀，净身不是阉割吗？老子宁死也不干。 怎么办？逃吧，可发现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门外有人守着这怎么逃？ “下一个，卫春！”一个声音喊道。 只见卫春看了一眼卫郯，那悲哀无助的眼神让人绝望。 卫春也进去了，片刻便传来惨叫声。 卫郯吓得又腿发软。老天爷，您这玩笑有点开大了，人家穿越不是王孙贵族，就是纨绔子弟。有花不完的金钱，玩不尽的美女。咱穿越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得割鸡鸡，这太悲催了。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响雷劈来！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有人喊道。 雷电击中了院子，小院着火了，浓烟滚滚。” 守门的俩名太监立马走了过去。 卫郯内心一喜，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喊道：“大家快逃啊，着火了，再不逃就没命了。” 这招果然有效，房间内的人一下都往外冲去。“ 刚冲到院子，哪知院门外有执刀的铁甲武士。见有人想冲出院外，拨刀便砍。 眨眼之间便砍倒了几人，这些少年吓得赶紧往后退。 好歹毒啊，宁愿杀掉也不让这些半大孩子逃出去。 众人绝望了，只能往后退。外面又下着大雨，卫郯被烟熏的晕头转向，防火的知识使他立马弯下腰，捂着口鼻，快速冲向另外一间房。只见房间里堆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杂物。 求生的本能使他想躲进杂物堆里，争取不让人发现。 搬开几个袋子，却发现墙角有一个小洞，洞口一尺来宽，如果是成年人根本就钻不进去。 卫郯也管不了那么多，留下来不是被烧死，就是被阉割。趴在地上慢慢倒着钻了进去。然后拿个袋子遮住了洞口，身体很消瘦，小胳膊小腿的刚好够一个人爬行。 爬行了差不多十来米，便岀了洞口，手脚都磨破了，也不觉得疼，当站起身。 天啊，这里咱这么多房子？而且房屋很漂亮，有点像“紫禁城”的感觉，难道这便是皇宫？ “好像对面有人走过来了，卫郯一惊，连忙躲在一棵树下。只见俩名打伞穿着宫装的女子快速走了过去。 由于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所以宫女并没有发现他。 卫郯张开嘴，任凭雨水灌入口中。这具身体太喝了，灵魂穿越过来还不够一个小时，可肉身已经两天没有喝水了。此刻的雨水感觉特别甘甜。 喝了一些水，感觉舒服多了，躲在一棵树下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是从净身房逃出来的。在这宫中没有“净身”，如果被抓住了肯定是要杀头的。虽然自己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朝代，但历代都是如此，不用怀疑。 怎么办，下一步怎么走？这个洞口也不安全，要不要堵死？如果被人发现了有人爬过这个洞口，那肯定会怀疑有人进去过。 卫郯一寻思，便在树下搬起一块石头堵住洞口。 不远处有一处草丛，那个地方更隐蔽。 卫郯趁雨走向草丛然后躲入其中。 不久，城墙外面没有冒烟了，想来应该是小院的火被扑灭了。只是不知刚刚那个叫卫春的怎么样了，希望他活着，他是自己这具肉身的同村人，只怕很多事要问他才会清楚。 天色暗了下来，卫郯又冷又饿。但还是咬牙坚持，必须等到天黑才能去找点吃的。 一个时辰后，一小弱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座小宫殿窗外。 卫郯提心吊胆的找吃的。可偌大的皇宫，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有吃的。更不知哪里是御膳房。 寻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内心快要绝望了，难道要饿死吗？ 猫在一根柱子傍边，抬头看向宫城墙。只见有人影从屋顶上飞过。 卫郯目瞪口呆，天啊，这古人能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这个世界真有武学啊！ 好像有人来了，卫郯发现有个窗户没关，立马爬上窗，躲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只见房间有暗淡的灯光。架子上里推满了各种书籍。有些还是竹简。简直像进了“新华书店”。 “塌塌”的脚步声传来。 卫郯立马躲到一推书籍中。透过缝隙，定睛看去，来人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有胡须，身材有些佝偻，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衣服上有一些彩色图案，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太监。 突然，老太监右手对着卫郯的藏身之处，隔空一掌挥去。 卫郯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便倒飞了起来。 “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老太监到像是有些意外，见这少年身上湿漉漉的，似有所思。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一个嘶哑苍老的嗓音问道。 卫郯爬起身，道：“对不起，老先生，我见窗户没关，便闯了进来！” 老太监皱了皱眉头。：“你是哪个宫里的？” 卫郯哪知道什么宫啊？：“小子刚进宫，对这不熟悉，还没有进哪个宫。” 老太监凝视了一下：“你走吧，不得有下次，否则小命不保。” 卫郯见这人没有问别的，但好像武功还很高强。现在自己快饿死了，能不能求点吃的。 卫郯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太监。不敢乱称呼。跪下，：“老先生，小子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能不能赏口吃的？小子感激不尽。” 第2章 成公公 “杂家这除了书，什么都没有，要吃的去别处，你身上湿漉漉的，别把杂家的书打湿了。”老太监冷冰冰的说道。 卫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挨了这老太监隔空一掌，全身痛得要死。 干脆脱下衣服想柠干水。 老太监装着没看见。 突然，卫郯扭过身子想爬起来，露出了后肩的胳膊。 老太监鹰眼余光一扫，像是发现了什么？ 脸色突变，立马冲过去，抓住卫郯的胳膊仔细观看，然后用手去摸。只见一朵像是被烙铁烫过的印记。 卫郯心惊，死变态，喊道：“你干嘛？” “你这肩上的梅花烙印是怎么回事？”老太监急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记事起身上就有这个卬记。” 老太监突然眼含泪珠，手有些抖动。 “你叫什么名字？” 卫郯一寻思，先前卫春叫自己卫郯。想来就是这个名字。 “我叫卫郯！” 老太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跟杂家说实话，你是怎么进宫的？身上又湿漉漉的？为什么没有穿宫服？不许有一句隐瞒。” 卫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也有些不知所措。这老太监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一样，难道这印记还藏有什么故事不成？ 察言观色从这老者的变化来看，应该是对自己没有恶意。自己要不要赌一把？如今在宫中无依无靠，如果有这个老太监可以做掩护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逃出去。 “不瞒老先生，小子刚从净身房逃出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进了宫，怕被人发现就在外面草丛中躲了一下，所以淋湿了。” 听完卫郯的话，老太监更是一激动，快速扯下卫郯的裤头，卫郯吓得差点大骂变态。而老太监见到“小卫郯”完好无损，好像如释重负。 “你跟我来。”说完老太监就往前面带路。 俩人进入一间小屋，房间里摆设很简朴，但收拾的很干净，只有一张小床，想来是这老太监的卧室。 关上门。 老太监：“你没有净身便进入内宫，可知这是死罪？” 卫郯当然明白这是死罪。 “小子知道，但小子不愿净身，我想逃出宫去。” “不，你现在不能出去，宫中戒备森严，出去便是死路一条。”老太监急道。 卫郯快哭了，：“还请老先生救我！” “你若想活命，便只有将错就错，化妆成小内侍在这住下，等将来有机会再出宫。” 卫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子愿听先生教诲。” 老太监点了点头，：“以后不要叫杂家先生。叫我成公公便可，你要学会宫中礼节规矩。千万不可露出马脚。” 卫郯：“小子明白，只是我还没有内侍的身份，连件内侍衣服都没有，如果上面查起来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这几天不要出房门，你的身份跟腰牌杂家会帮你补上。” “你先在这里等着，杂家去给你拿些吃的。” “谢成公公！” 成公公离开房间，卫郯感觉上天难道是要眷顾自己吗？这成公公怎么对自己这么好？这不应该啊？凭自己的直觉，肩膀上这个梅花烙印，搞不好有个大秘密。这成公公见到烙印明显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久，成公公便拿来了一些糕点。 卫郯拿着就狼吞虎咽……。 过了一会。 “你父母还好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成公公问道。 卫郯哪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啊，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具肉身的记忆。但是成公公要问也不能不答。更不敢得罪他，只能靠忽悠了。 “您问这些干嘛？能狠心把我卖到宫里来做太监，算什么亲人？就当都死绝了吧。” 卫郯明显是有意胡说，想搪塞过去，可不曾想成公公很高兴，道：“死绝了好，死绝了好！” 这什么情况？这老太监真是变态，干嘛希望我亲人死绝？ “成公公，您刚才隔空打了我一掌，那是什么掌法，我现在骨头还痛。” “哼，不要多问，刚才杂家一成功力都没用上，否则你就是一具死尸了。” 靠！这么厉害？看来以后自己也得学点武艺防身。 “成公公，我可否拜您为师，跟您学武功？” “杂家不收徒，你身上有伤，天黑了，先睡一觉吧！” “哦！” 躺在床上，卫郯根本就睡不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怎么就来到古代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朝代？以后怎么生存？肩上这朵梅花印又代表着什么呢？带着太多的疑问根本没法入睡。 感觉门开了，成公公走了进来，卫郯干脆假装睡着了。 成公公轻轻走到床边，慢慢扯下卫郯的衣袖，又仔细观看那朵“梅花烙印”。随后又从衣袖中拿出一根梅花簪子，对着卫郯肩上的烙印比对。 随后自言自语：“太子爷，老奴终于找到小公子了。” 成公公虽然说的很小声，可卫郯还是听得很清楚。 突然，卫郯一个翻身坐起，成公公吓了一跳。 “你没睡着？” 卫郯：“成公公，我很感激您救了我，可谁是太子爷？谁是小公子还烦您说清楚。” 成公公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 卫郯当然不信，今天这老太监变化实在太快了。 “您就别骗我了，我都听到了，您手中拿的簪子干嘛的？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 成公公突然对着卫郯跪下。 “公子，老奴对不起你，当年是老奴没保护好你。” 卫郯有些蒙圈了。这又唱得哪出？难道自己是什么公子？ “成公公，您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您能否跟我说清楚？不瞒您说，我曾经受伤失忆过，这是什么朝代我都记不太清楚。” 成公公这才起来。 “公子，您本是太子爷的小公子，十四年前，太子爷受人陷害，被诬陷谋反。先帝派齐王萧长民带兵包围太子宫，捉拿太子。” “太子爷原本没有反抗，可齐王借故把太子宫屠戮一空。你的俩位哥哥也死于乱军之中，情急之下，太子嫔把你交给老奴。” “太子嫔怕将来找不到公子，便用这支梅花簪，在你肩上烙上一个印记，并且把簪子交给老奴保管。” “老奴抱着你，利用轻功逃出太子宫，一直逃到城外，可有一个蒙面高手，武艺高强，一直跟着老奴。” “老奴武功本不在蒙面人之下，可怀里抱着你，武功施展不开。后胸中了他一掌。情急之下，老奴只好把你放在路边一处茅草丛中。骗得蒙面人来追我。” “可等老奴打跑了蒙面人，再回来找你时却不见了公子的身影。” “老奴翻遍了茅草丛，一无所获，老奴愧对太子爷，本想一死了之。可又担心万一公子只是让过路人抱走了，如果老奴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世上还有太子爷的骨血了。故而老奴不能死。” “事后，老奴花钱买通了当时宫中印绶监总管太监，守着这藏书阁苟活于世。” “这些年，老奴也时常打探公子的下落，可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完成公公的一翻故事，卫郯彻底震惊了，原来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23sk. 这么说来，原本自己是太子爷的小儿子啊，如果不出意外，太子登基继位，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小王爷。那吃香喝辣的，数不尽的万千佳丽。想想就激动。 可他妈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成了泡影也就算了，现在时常还有小命之危。 “成公公，那齐王是谁？是不是当今皇上？” 成公公回道：“不是，先帝得知齐王逼死太子一家，悲痛万分，大发雷霆，罢免了齐王的爵位，贬为庶人。改立楚王为太子。” “楚王为太子后，先帝不久就郁郁而终。如今楚王继位都已经有近十四年了。” 卫郯：“这么说来齐王等于自己白忙活一场，白白给楚王做了嫁衣，还把自己的王位给搭了进去？” “是的，只是后来楚王继位以后，给齐王封了个临江候，打发他去东海钩鱼去了。” “这些年，老奴一直在怀疑，这幕后可能有一双黑手在推动，太子爷跟齐王都中计了。” 卫郯：“不用怀疑，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操控，如果不出意外楚王便是幕后黑手。即便不是他，可能也是他身边的人。齐王只是个棋子，而太子成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成公公点了点头，：“只是如今楚王已成皇帝，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心腹。公子若想扳倒他，为太子爷报仇谈何容易？” 卫郯惊道：“扳倒他？成公公您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只是个小太监，想扳倒当今皇帝，您可真敢想。” “能苟活性命就不错了。报仇的事只怕也只能是想一想了。想得太多怕是自寻烦恼。” 成公公听卫郯不想报仇，脸色一变很不高兴。 过了一会，像是释然了，叹道：“哎！公子，老奴能找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不愿报仇，老奴也不逼你。等过段时间，老奴便送你出宫，以后过平常百姓的日子也挺好。” 卫郯感觉到成公生气了。 “成公公，我不是不愿报仇，而是现在谈报仇毫无意义。如果一味的追求报仇，会蒙蔽自己的双眼，降低自己的智慧。” 第3章"我要做赵高" 见成公公还是阴着张老脸，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卫郯怕他发火，只好扯开话题。 “现在是什么国号？年号是什么？皇上叫什么名字？” 成公公：“现在是大陈，康宁十四年，陛下萧长龙。” “大陈”？卫郯脑子感觉有些使不过来了，没听说这个朝代呀。 “成公公，这陈国是，秦、汉、传下来的吗？上一个朝代是什么？” “当然是啊！大晋以后天下纷争，我陈国一统中原，立国已有三世。只是如今北方有北梁，西面有西凉，南面有蛮夷。”成公公答道。 卫郯寻思，大晋是什么朝代？难道是东晋？东晋以后不是五胡乱华，后到南北朝吗？可没听说有什么陈国。 历史上姓萧的皇帝好像只有南北朝时期灭了刘宋，建立南齐的萧道成。看来历史到了这全变了。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已经没什么用了。莫非是平行世界不成？ “成公公，这么说来我叫萧郯了？” “当初公子只是庶出，又出生不久，太子爷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可能当初楚王也不知道有你存在。” 卫郯点头，答道：“这样更好，免得惹来麻烦，以后我还是叫卫郯吧。这名字也挺好听的。” “哦!这陈国内侍太监的权力大吗？” 成公公笑了，：“大啊，宫中有九监，还有东厂，西厂，其中司礼监，权力最大。目前司礼监秉笔总管是刘喜，他的干儿子刘鹏掌管东厂。” “而内侍监总管唐桓掌管西厂，权力次之。他们俩人面和心不和，但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卫郯心想，这不跟明朝差不多吗？娘的，明朝太监权顷天下，老子还走个屁！既然当了太监，那就得做“赵高”“魏忠贤”。要么权倾天下，要么身死族灭。 “成公公，我决定不出宫了，我要留下来。我如果出宫举目无亲，在这里起码还有您这个亲人。” “可留在宫中危险，一旦被人发现你没有净身…………”成公公为难道。 卫郯想了下：“明天我就跟您学宫中规矩，我年纪还小，又没有胡须，只要注意一点，一定能瞒过去。” “您刚才不是希望我报仇吗？如果要报仇就必须得有权势。我就在这宫中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可这样很危险，老奴担心啊！” “您不必担心，富贵险中求，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吧！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公子就不必再劝了。” “哎！老奴答应便是。” “哦，成公公，我想学武，您能否教我，在这宫中没有武艺怎么行？” 成公公：“老奴刚才摸过公子的经脉，你学武资质一般。如果要学，先得从铸基开始，先拓宽经脉。只是你已经快十五岁了，习武其实有些晚了，只怕进展会有些慢。” “没关系，慢慢来呗，不求天下无敌，但求关键时候能保得性命就行。”卫郯无所谓的答道。 “公子能如此想，那最好不过，时晨不早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再练也不迟。” “行！” 第二天一早，成公公便拿着一套小太监服饰进入房间。 “公子你醒了？” 昨晚灯光有点暗，卫郯这才仔细看清成公公，虽是个老太监，但长相到有股风仙道骨的感觉。 “成公公，以后您别叫我公子了，要是让人听到不好，小太监一般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一切按规矩来。” 成公公点了点头：“那以后老奴就叫公子小郯子。” “小郯子？” 卫郯一听，总感觉怪怪的。但现在处境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另外把腰牌系上，先吃点东西。老奴一会再来教你宫中规矩。” “嗯，知道了。” 换上太监服，头上戴着个圆形太监冠，对着铜镜一照。卫郯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长什么样。 面如冠玉，皓齿明眸，高鼻，好个俊俏的翩翩美少年郎。足足的小鲜肉一枚，这比自己前世都俊美得多，有吃软饭的本钱。卫郯对这具皮囊的长相还是相当满意的。 过了一会成公公再次进来。 “成公公，你这藏书阁怎么没有别的人吗？” 成公公答道：“还有三名小内侍，只是他们不敢进入老奴的房间。” “藏书阁是印绥监管辖的部门，负责给宫中保管藏书与一些典籍。有时各宫娘娘也会派人来取书。但平时很少有人来此。” “印绶监总管姓王，为人还算正派，与老奴有些交情，若见到他你叫他王总管就行。” “好了，现在学规矩，一切从头开始。……见到各宫娘娘要……” 整整一天，卫郯都在学宫中规矩，为了做好这个狗太监，可谓废寝忘食。 三日后，成公公进来。 “好了，一切都打点好了，内侍监也留下了你的名字。以后就算有人查花名册，也查不出什么。只要不检查你的身体，就不会暴露。” 卫郯高兴道：“太好了，躲在您这个房间，我都快憋疯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成公公拿着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这是拓宽经脉的基础武学，你按照上面的图画勤加练习。等铸好了基础，老奴再传你武学。” 卫郯好奇，“成公公，您的武功在这宫里能排第几？” 成公公这到露出自信的表情，：“老奴自幼修练“天罡童子功”，这宫中除是刘喜以无敌手。” “但是江湖上门派众多，也有不少隐世武林高手。如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白云寺主持无量老秃驴，这俩人也是敌手。” 卫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成公公。 “这么说来，这天下也没几人是您对手啊？这刘喜练的什么功夫这么厉害？” 成公公：“刘喜练的是“大阴阳手”，老奴三年前曾与他对过一掌，其内力深厚，世所罕见，老奴多退了一步，已经输了。” “另外内侍监总管唐桓也不可小觑，其为人低调，很少出手，西厂也有些高手在其中。不过唐桓当年跟老奴乃是一同进宫的，虽不来往，但到也有些交情。” “成公公，那您能不能教我“童子功”？ 成公公摇头，道：“天罡童子功虽然强大，但进展缓慢，而且需要一生保持童子之身，如若泄了原神，则功力大废。只有内侍太监练这门功夫才能事半功倍。”???.23sk. “公子将来是要娶妻生子延续太子爷血脉的，绝不可练此功。” 要一生保持童子之身，那怎么可能？当一辈子处男，那还练个屁。 “原来如此，那算了，以后再说吧！”卫郯遗憾的说道。 打开房门，走到藏书阁院外，外面早已晴空万里。 “好美的天啊，湛蓝的白云，没有一点污染，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没有碳排放，没有汽车尾气，更没有食品添加剂。只可惜没有手机，也没有抖音………” 一名身穿橘白色的宫女走了过来。对着卫郯。 “小公公，吴妃娘娘要奴婢来拿几本书，不知小公公可否带路？” 卫郯看这宫女，只见长相普通，像后世工厂流水线上的女工，便没了兴趣。 “你要拿书，自已进去拿便是，这都到了，还带什么路？” 宫女靠近卫郯，：“小公公，成公公脾气古怪，奴婢有些怕他，您帮我挑选呗。” 靠！原来这老家伙脾气古怪呀，难怪那天差点一掌把我给打死了。 卫郯笑道：“你放心，今天成公公心情很好，不会骂人的，你自己去拿吧。” 小宫女很不高兴，白了卫郯一眼，“哼!” 随后进去拿书。 靠，这小宫女也有脾气呀。老子又没得罪你，你哼个屁，真的欠收拾……再他妈发脾气拉你去吃“对食”。 打开成公公给的小黄册，里面是几副人体经脉图，什么督脉、任脉、冲脉、带脉、卫郯跟着图上红线练了起来。 时光荏苒，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在藏书阁这院子呆了一年，卫郯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人也更壮实了些。 凭着自己的一股韧劲，强行拓宽了自己的经脉。 一年的时间，让他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了解。对宫中与朝堂权力格局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认识了不少的宫女太监。 “小郯子，明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娘娘叫我来取一些纸。你快给我找些吧！”一名小太监道。 卫郯好奇：“取这么多纸干嘛？难道是写对联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吧，可能是写一些祝福的话吧。”小太监答道。 卫郯一寻思，进宫一年多了，整天窝在这藏书阁，还没去过皇后的长春宫。要想混出个名堂，就得另谋他路。躲在这藏书阁，只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 卫郯点头巴结，：“这么多纸，你一人拿可能会掉了，要不我帮你送到长春宫吧。” “行，那谢谢你了。”小太监道。 卫郯捧着一堆纸，出了藏书阁。走在庞大的宫殿群走廊中。更是心潮澎湃，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此而亡。要不是楚王陷害，自己很可能就是这些宫殿的主人，想想太悲催了。 第4章 长春宫 从一条小门进入长春宫后院。宫中小太监地位极低，连走正门都是不允许的。 进入长春宫，只见很多宫女太监在将灯结彩。 “小郯子，你把纸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是！” 卫郯抱着一堆纸张放在桌子上。可不小撞到了一名正在写字的老太监。 “找死，你毁坏了杂家的字。”老太监骂道。 卫郯心想，这些个太监就是变态，这么点小事用得着骂人吗？ “对不起，小的不是有意的。”卫郯连忙陪罪。 “哼，宫中规矩都不懂，小的，小的，成何体统。要自称奴婢（清代以前宫中太监都叫奴婢）。” 卫郯没办法，只能“是是，奴婢孟浪了。但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故意不成？你撞坏了杂家的字怎么赔？” 卫郯一瞧，娘也，这老太监的服饰不一般，帽子老高了，是个正五品大太监。：“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不注意，要不奴婢帮您写吧。” “你会写字？”老太监道。 卫郯答道：“奴婢进宫前，练过几天字。” “那好，你写给杂家看看。“ 卫郯前世是美术生，书法还不错，写几个字还难不倒他，拿起毛笔随手便写。 “生时如微尘，今日共几分。 千里快哉风，愿与君乐闻。” 写完这几句。老太监惊讶：“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这字写得极好，这诗也不错。你在哪个宫当差？” “公公见笑了，奴婢还差得远。奴婢在藏书阁当差。” “嗯，藏书阁？难怪写的一手好字，这样，你替杂家把这些纸都写满。杂家就不追究你刚才的责任了。” 卫郯：“是，是，奴婢一定做好。” 老太监又道：“要写祝福词，明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你要是写砸了，娘娘怪罪下来杂家可不救你。” “是，是，奴婢一定写好！”卫郯点头哈腰的。 “你若不会就在这里照抄，杂家去去就来。” “是，是。” 老太监离开后，卫郯突然脑袋一转，清秀的面庞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要想出人头地，这便是机会，皇后过生日，肯定会有很多人来祝贺，这些字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 陈国虽然宫中没有规定太监不许识字，但太监都是穷苦人出身，真正识字的没有几个。自己若是写好了，搞不好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都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必须抓住。（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魏征贤就不识字。） 卫郯开始大秀书画，不就是生日祝福语吗？我这车载斗量。 草书、楷书、行书，随手拈来。身后的几名宫女太监都惊呆了。这小家伙这么有文采，根本就不用照抄。 没多久几十张纸就被他写完了。然后便是灯笼，卫郯在灯笼上画上几副漂亮的山水画。 当老太监过来一瞧，内心更是震惊不已。他在宫中几十年还没有见过谁写的这么好一手字。而且这些祝福语他从来都没见过，感觉更是极好。 “你叫什么名字？”老太监问道。 “奴婢叫小郯子。” 老太监摇头晃脑：“小郯子，你不去考状元太可惜了。就你这手字国子监那叫士子，都自行惭愧。” 卫郯答道：“公公过誉了，跟您比起来还差得远，小的能得公公原凉就很满足了。若没有别的事，小的靠退。” 老太监：“好吧，你回去吧。” “诺！” 卫郯走后，这老太监开始指挥宫女太监，贴祝词。 而卫郯不知道的是，这老太监名叫许强，乃长春宫总管太监，深得皇后器重，引为心腹，今天不过是闲的无聊，才写几个字。没想到让卫郯给撞了一下。 卫郯回到藏书阁。 “公子，你刚才去哪了？”成公公问道。 “我刚才只是去给长春宫送纸，您老就放心吧。” 成公公好像他看透了他的心思，：“你啊……” 第二天，各宫娘娘，与几位皇子来长春宫给皇后请安祝寿。 皇后四十六岁，育有三子俩女。长子萧云，封秦王。二子萧梁，封睿王，三子萧景，封福王。这三个都是嫡子。长子秦王29岁，帐下势大最大。三兄弟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也是明争暗斗。 除了这三个嫡子，当今皇帝萧长龙还有五个庶子。由于是庶子，所以目前还没有封王。在这个皇宫里，其实随时充满着杀机与权力斗争。 只见皇后高坐凤椅，头戴凤冠、身披紫色长裙，显得雍容华贵。身后站着老太监许强。 “孩儿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众位皇子跪地拜道。 皇后喊道：“几位皇儿有心了，起来吧！” “谢母后！” 随后是各宫娘娘跪拜。 “陛下驾到！”一名小太监喊道。 众人见陛下来了，立马让开大厅中间道路。 一名身穿黄色龙袍，头上却只绑着发髻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老太监。这便是原楚王，当今大陈皇帝萧长龙。身后的老太监左手拿着佛尘，此人就是司礼监总管太监刘喜。 主位上的皇后见陛下到了，立马起身。 众人跪拜，“拜见陛下”。 皇后没有下跪，只是双腿一弯轻轻一佛。 “臣妾见过陛下！” “皇后免礼！你们都起来吧”萧长龙喊道。 “谢陛下！” “皇后，今天是你生辰，朕过来看看你。” “谢陛下！” 随后便是家宴，众人假意喝酒，可内心都在算计。 秦王：“父皇，儿臣听闻南夷犯境，儿臣愿率军前去平叛。” 秦王一开口，众人便看向他。 萧长龙皱了皱眉头，：“云儿有此心心朕很欣慰，南夷之事，朕已有安排，不需你操心，今天是你母后生辰，不谈政事。” 秦王萧云碰了个软钉子，不敢再言。这家伙想掌握兵权太明显了。萧长龙老谋深算，怎么可能不知。 有秦王在先，大家都不敢再提政事了。 酒席散后，大家都准备撤了。 突然萧长龙看着前面灯笼上面帖了首诗。 “生德区宇均，日落半江阴。快痒如爬疥，乐观鱼踊跃。” 萧长龙好奇了，问道：“皇后，这谁写的？” 皇后以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她那知道是谁啊？ “许强，这是你写的吗？”皇后问道。 许强想承认，可又搞不清陛下的意思，又怕担责任。 道：“陛下，这是藏书阁刚进宫不久的小郯子所写。” 萧长龙随口道，：“这小内侍不简单，书法极佳，文采斐然，是个人才。” 萧长龙不说还好，他这一提醒，众人这才仔细看向卫郯所写的祝寿语。很多词语他们从来都没听过。尤其是灯笼上那山水画，更是逼真的很。 “好了，皇后，朕还有政务要忙，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吧。” 皇后内心不悦，但还是“臣妾恭送陛下！” 一场生日宴会就这么散了。 丽秀宫，丽妃回到内厅。 丽妃才三十以出头，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四岁，可惜虽是皇子，可连个王爷都还没封。 “小范子，刚才你可看见了，陛下并不愿让秦王掌握兵权。” 小范子便是丽秀宫的总管，名叫范通，三十来岁。也是丽妃的心腹太监。 范通：“娘娘，是的，秦王虽是大皇子，但陛下并不看重他。以奴婢之见，太子之位不会落在他头上。” “可我儿还小，即便秦王没有机会，可还有睿王，福王。我儿十四岁了，连个王都没有封。如何争得过他们？” 范通弯腰：“娘娘别急，您兄长是武陵候长孙无阌，掌管十万玄甲军。即便是陛下也要给三分薄面，怎么会没有机会？” 丽妃叹了口气：“唉，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兄长来信，言朝中有人弹劾他拥兵自重，虽然陛下没有理会，但事处反常，只怕陛下有收回我兄长玄甲军兵权的打算。” “本宫更担心的是，这一切可能是陛下有意如此。” “娘娘别担心，陛下不是没有理会吗？若真是陛下有意如此，又怎会不做理会？”范通安慰道。 丽妃点了下头：“但愿如此吧！” “哦，先前长春宫那几副字是谁写着来的？” 范通答道：“许总管好像说是藏书阁什么小郯子所写。奴婢也不太清楚，这藏书阁成老家伙，脾气古怪。奴婢也很少去。” 丽妃：“这小郯子本宫到对他有些兴趣，那些字，有着四种笔法。本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人懂四种笔法的。他要么就是有意显摆，要么就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娘娘，您是说小郯子是有意用四种笔法，引起别人的注意？那这人心机也太重了。” 丽妃站起身，来回走动，道：“秦王他们在宫里宫外都有帮手。我儿身边也需要人辅佐，可宫外的人又不能进宫，想在宫中找个人才，更是难得。” “范通，你现在就去藏书阁，把小郯子给本宫带来，本宫要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诺！” 随后范通便向藏书阁走去。 “谁是小郯子？”范通进了藏书阁便喊道。 卫郯听有人在喊，立马出来，只见是名身穿总管服饰的太监。 第5章 丽妃 卫郯上前：“奴婢便是小郯子，不知公公找小的何事？” 范通打量了一下卫郯，：“你便是小郯子？走吧，跟杂家走一趟，丽妃娘娘要见你。” 卫郯脑子飞速转动，自己与丽妃素不相识，他找我干嘛？莫非是那个字引起她的注意了。 卫郯这一年也做了不少功课。知道丽妃的哥哥乃是武陵侯兼镇南将军，掌握10万玄甲军可谓位高权重。 “公公请，奴婢跟着便是。” 来到丽秀宫，卫郯弯腰一拜，：“见过丽妃娘娘，娘娘千岁。” “起来吧！”丽秀喊道。 卫郯起身，这才仔细看向丽妃，三十来岁出头，肤如凝脂，鼻若悬胆，唇如点朱。带着些婴儿肥，很是漂亮，蛮养眼的，好一个少妇。 而丽妃也看向卫郯，也是内心一惊，这小家伙长得一副好皮囊了，心想，这么漂亮的美男子送来做太监太可惜了，简直暴殄天物。 “本宫听说长春宫中的祝寿词是你写的，不知是否是真的。” “回娘娘，确实如此，奴婢在送纸去长春宫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字，总管罚我写些字。” 丽妃：“那你为何用四种手法写出来？是不是以为看别人看不出来？” 卫郯心想，这娘们原来是个行家。 “奴婢无事便在藏书阁练字，那些词只不过是随手写的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丽妃不再纠缠字了，：“小郯子，几岁了，进宫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十六岁了，进宫一年多了。一直在藏书阁当差。” 丽妃想了一会，：“本宫想调你到丽秀宫来当差你可愿意？” 卫郯内心一喜，只有先巴结这些女人才可以慢慢高升。在宫中混，必须学会吃软饭。 “奴婢只是个小内侍，娘娘若不嫌弃，奴婢求之不得。只是奴婢受内侍监管理，还需向内侍监请示。” “这些你不用管，本宫会派人去办。” “诺！”卫郯答道。 过了一会，丽妃突然对身边宫女喊道：“你等都下去吧！” “诺！” 众宫女都下去了。 丽妃想了会，这卫郯进宫不算久，又一直在藏书阁，应该还没有认别的主子。而成公公更是性情古怪，谁的账也不买。到要试探一下他，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货，如果是个草包那就算了。 “小郯子，乡下有位财主，有七八个儿子。这些儿子都想继承家产，若你是其中一个，你要怎么做才能分得最多？” 我靠，这丽妃也太直接了吧，只怕是个蠢货。有你这么个问法吗？老子会不会看走了眼？ 卫郯不出声，这他妈要么怎么答？我只是个小小太监。 见卫郯不出声。 丽妃：“怎么不出声。” “娘娘，奴婢还小，不懂分家之事。” 丽妃怒了，“哼，你有意用四种手法在皇后寿辰上表露，不就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机，还说你不懂？”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不会传出去的。” 卫郯心一横，妈的，这娘们到不傻，富贵险中求，赌一把。 “若只想多分一点，只需好好表现，做个乖孩子便可。可娘娘明显是想独吞家产，并不愿与人分享。” 丽妃露出诡异的笑容，心想，小家伙果然不一般，一点就透。 “那要怎样才能独吞？” “若是大儿子，只需好好表现，显示自己有能力继承家产，并且会发扬光大。财主自然会把家产传给他。” “可若是后面几位嘛？” 丽妃急道：“若是小儿子呢？” 卫郯抬头看向丽妃，答道：“若是小儿子，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条路？” “韬光养晦，隐藏实力，待财主分家产的时候，破釜沉舟，毕其功于一役，一网打尽。” 丽妃震惊了，这小家伙不一般啊，心狠手辣呀。 道：“若是小儿子好好表现，结财主欢心，会有机会吗？” 卫郯诡异微笑，：“若小儿子好好表现，不但继承不了家产，只会死得更早。” 丽妃不解，道：“为何？” 卫郯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众矢之地，十死无生！” “哈哈哈哈！”丽妃突然大笑。 “小郯子你做小小内侍太监，实在可惜了。你若不是内侍，本宫定把你推荐给我兄长。”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是个麒麟才子。” “从今以后，你就留在丽秀宫，本宫要你扶佐我儿。本朝有规定，皇子年满十五岁，必须住在宫外，我儿明年便满十五，到时在宫外，本宫需要你陪在他身边。” 卫郯一想，留在丽秀宫受丽妃器重，总好过在藏书阁浪费时间。 道：“谢娘娘收留，只是成公公对奴婢有恩，还请娘娘恩准我随时可以去看望他。” 丽秀点了点头：“受恩不忘本，乃忠义之举，本宫答应你便是。” “另外……” 丽妃：“另外什么？” 卫郯得寸进尺：“奴婢以后只出谋划策，不干粗活，内侍们做的粗活，奴婢不愿干。” 丽秀想笑。 “你这小奴婢到还敢提要求？是不是觉得本宫不敢处置你？” 卫郯笑道：“娘娘不是不敢，而是不舍得，娘娘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干粗活的奴婢。” “您刚才夸奴婢是麒麟才子，天下岂有让麒麟才人做粗活的？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本宫准了。哼！小小奴婢，还敢油嘴滑舌！” “谢娘娘成全！”…… 卫郯回到藏书阁，“成公公，我以后就去丽秀宫了。” 成公公不解。 说道：“丽妃可是很难伺候，不知道仗毙多少宫女内侍。她怎么突然会调你过去？” “您放心，我去丽秀宫也就是动动脑子，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说过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点。如果留在藏书阁一辈也别想升迁。” “如今我也十六岁了，能照顾好自己，您不必担心，有空我会常来看您。” 成公公想再说什么，可不善言辞的他，还是没有张嘴，只好依着卫郯。 卫郯进入丽秀宫，当然瞒不过皇后的眼线。 “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那小郯子现在已经进入丽妃宫。范通还去内侍监找过唐桓，说是丽妃娘娘的命令调小郯去丽秀宫当差。” 皇后不爽：“哼，丽妃只怕是前两日在本宫这看到那几副字。才把小郯子招去的。原本本宫想过几天也见见这小内侍。没想到她到抢了先。” 许强：“娘娘，丽秀宫并没什么人才，他兄长虽握重兵，但那只是在宫外，并不能进宫。如今招小郯子只怕是想拢落这小子。陛下始终不立太子，只怕丽妃也有野心。” “本宫岂能不知，随她去吧，让人盯着这小郯子便是。” “诺！奴婢明白。” 丽秀宫中，一名十四岁的少年，正在受罚，这孩子便是丽妃的孩子，六皇子萧阳。 这时卫郯走了过去，“娘娘您这是干嘛呢？六皇子很聪慧，淘一点没什么坏处。” 丽妃怒道：“十四岁了，胸无点墨，整天就想着玩闹，不学无术。将来如何成大事？” “娘娘，这是好事，您全然错了。” “什么好事，不学无术也是好事，胡说八道。” “娘娘，六皇子越是闹腾，越是不学无术，在这宫中就越安全，他是一个王爷，读那么多书干嘛？又不用去考进士，只管吃喝玩乐便足矣。” “他吃喝玩乐，留鸡逗狗，没有上进心，不爱读书，在您眼中可能是恨铁不成钢，可在皇后跟众位皇子眼中，这样的六皇子才是最好的，最可爱的，也是她们希望看到的。” 听完卫郯的话，丽妃双眼盯着卫郯，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哼！狗奴婢，鬼点子倒挺多！” “娘娘，您调奴婢来丽秀宫，这件事瞒不住众位娘娘，如果六皇子突然一下变成了乖乖孩子，那才是惹大麻烦。” “您要是信得过奴婢，就把六皇子交给我，我一定让他与众不同，乖孩子往往没有出息。淘气的孩子才能干大事。” “哼，那以后就交给你了。”丽妃内心还是挺明白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卫郯在丽秀宫除了吃喝玩乐就是逗宫女玩。带着六皇子，把丽秀宫搞得鸡飞狗跳。 “小姐姐们，小的今天再给你们讲个故事。” “众宫女最喜欢听他说故事了，一下子吸引过来了。” 总管太监范通看这么多人围了过来，也好奇走了过来。 只听卫郯讲道：“有一个农夫家里养了一头驴，还养了一头猪。可快要过年了，农夫想杀一头牲口来过年，你们说是先杀猪呢，还是先杀驴呢？” 众人还在想怎么答。 范通立马抢道：“猪肉乃贱肉，驴肉才好吃，当然先杀驴了。” 卫郯笑道：“恭喜范总管答对了，因为猪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范通脸一黑，众宫女太监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六皇子笑得合不拢嘴。” “小郯子，有意思，本皇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前那些奴婢太无趣了。” 范通不高兴了，：“小郯子，你这整天嬉皮笑脸的，小心杂家去娘娘那告你。” 小郯子喊道：“好了，众位姐姐，散了吧！咱们明天继续。” 第6章"向阳宝典" 卫郯走到范通跟前，拍了拍范通肩膀。 “范总管，我能调到丽秀宫，多亏范兄相助，大恩不言谢，刚才不过开个玩笑罢了，逗大家一乐，别当真，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哼，算你小子识相，杂家可没你那么多心眼。” 又几个月过去了，卫郯闲得无聊，丽秀宫一间小房子内，地板上有很多像是白蚁吃过的木屑。 卫郯抬头往上一看，像是房梁上掉下来的。寻思，会不会是房梁上有白蚁。 便找了个梯子，往房梁上爬。当爬上房梁，梁上有很多灰尘，用手擦了一擦。房梁的缝隙里，好像一个小包裹。 卫郯好奇，把包裹扯了出来。打开一看，只有一块布包裹着一本书。外面的布都碎了，应该有些年头了。把书揣进怀里下了楼梯。 好奇心驱使下，打开看看是什么书，怎么会藏得这么隐蔽。 翻开第一页，“向阳宝典”。 卫郯寻思，这是什么书？再翻一页，再看内容，“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我靠，这他妈什么武功，还要自宫？卫郯惊了。再接着看第三页， “吸日月之精华，夺天地之造化，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 卫郯仔细快速翻看，此宝典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练气。第二部分练剑。第三部分飞针。 卫郯看完之后惊呆了，这怎么跟某书金大侠的《葵花宝典》差不多？《向阳宝典》。向阳，向阳，葵花不就是向阳吗？ 妈的，这不就是《葵花宝典》吗？只是怎么会在这？而且还藏的这么隐蔽。 这应该是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可挥刀自宫，这他妈太扯淡了。 要是不自宫，也能练成才行，还是留着吧，去找一下成公公。或许这个老太监有什么办法不用自宫也可以练的。 揣着一本绝世宝典。卫郯睡不着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如果没有一身绝世武艺，以后怎么混？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奴婢吧？那还算个爷们吗？ 当晚卫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读了起来。从头到尾没花多长时间把这本宝典内容就给记了起来。 第二天，卫郯便去藏书阁找成公公。 “成公公，我得到了一本宝典，但是要自宫才可以练。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自宫也可以练的？” 成公公想了下，道：“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向阳宝典》？” 卫郯惊呆了，：“您知道这本书？” “老奴不曾见过，但听闻几十年前宫中曾有人会此宝典，听说武功天下第一。只是听说这门功夫太过阴险，后来不知怎么失传了。”3sk. “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打扫房子的时候无意中在房梁中得到的。只是要自宫才可以练，哎，可惜了，我可不会自宫。” 成公公点头道：“天下武学多的是，何必练这么阴险的武功。此宝典要阴阳倒转，非男非女才可修练。老奴也帮不了你，你还是放弃吧！” 突然成公公右手一伸，在卫郯身上点了几下。 “还好，经络拓宽了不少，在勤加练习，再过半年老奴便传你武功。” “嗯，成公公，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卫郯说道。 回到丽秀宫，卫郯有些抑郁了。要是练成《向阳宝典》该多好啊。天下第一呀，想想都激动。 卫郯想起曾经在哪看过一个帖子，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若不自宫，亦可练成。 卫郯寻思，创造这本武学的时候，这位前辈，是不是有意开个玩笑。不自宫是不是也能练成？ 自己要不要赌一把试一试，实在练不成就放弃呗。可练功要密室，这房间经常有小太监来来往肯定不行。 来到前厅，还没开口。 丽妃到先开口了：“你等都下去吧！小郯子留下。” 待众人下去后。 “小郯子，我兄长来信，言朝中有大臣弹劾他。陛下好像对他有疑心，他有些担心，这一切可能是陛下有意所为。” 卫郯想了想，：“娘娘，您能否跟我说一下玄甲军的结构？” 丽妃想了，道：“玄甲军乃我祖父所建，当年我祖父随太祖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封武陵候兼镇南将军，驻守南疆。我兄长长孙无阌世袭爵位已有近二十年。这些年与夷人交战数次也算立下不少功劳。” 卫郯想了下，：“这么说来玄甲军就犹如武陵候私兵一般？” “差不多吧，玄甲军粮响朝廷给的也很少，大多是驻地征收。” 卫郯想了，分析道：“陛下这些年一直没有立太子，最近似乎有立太子的打算。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已久，陛下只怕想到立了太子，如果不是六皇子，武陵候可能会反。” “所以有意让人参武陵候一本，意在投石问路，制造舆论。看看武陵候会有什么反应。或许陛下有收回武陵候兵权的打算，但又怕把他给逼反。” 丽妃点头，：“是的，很有这个可能，你说现在怎么应对？” 卫郯尝试了一下，露出笑容，：“娘娘，告诉武陵让他向陛下请辞镇南将军。” 丽妃大惊：“你疯了，辞去镇南将军，那便是没了兵权，到时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你这个是什么馊主意？” 卫郯笑道：“娘娘，不急，陛下来一招投石问路。您可给他来招釜底抽薪，变被动为主动。” “怎么讲？”丽妃反问。 “娘娘，武陵候爵位以立三世，其军中大小官员全是您父兄的心腹。即便陛下罢免了他镇南将军之职，难道您兄长就指挥不动玄甲军了吗？” “让武陵候请辞，这是对陛下反将一军，即表明自己没有反心，又能堵位朝中大臣的嘴。我料定陛下绝对不会批准他辞职。” 丽妃不解：“为何？要是陛下准了呢？” “您祖父乃开国功臣，立有大功，而在朝中像武陵候这样的世袭勋贵，可不只一个。陛下若废了武陵候兵权，兔死狐悲，另外几家怎么想？陛下怕不怕他们一同造反？” “其二，武陵候又没有造反，陛下也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又没有真凭实据，他凭什么废掉一个手握重兵的候爷？总得找个借口吧？”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几十年来玄甲军大小军官都是您长孙家挑选的人，说句不好听，这些军官早就是长孙家的家奴了，他们只会认您兄长。即便撤了军职，收邀了兵符又有什么用？这十万玄甲军陛下派谁去统领？即便他派人去也是个傀儡，根本指挥不动。总不能把这十万人马全部给裁撤吧？那不是逼反众将士吗？” 丽妃不傻，笑道：“你这脑瓜子是什么做的？厉害，我这便写信给我兄长。” 卫郯又道：“告诉您兄长，让他外松内紧，要把玄铁军中的各位将领牢牢抓在手中，尤其是各营主将副将。只要这些人不投靠朝廷，那他这个侯爷就是安稳的。陛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 “嗯，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本宫要写信了。” “哦，娘娘，奴婢想借您密室一用。” 丽妃：“借密室？小郯子，你这是何意？” “奴婢在练功，所以需要一间密室。” 要是平时，丽妃早就骂人了。可丽妃现在很看重卫郯，这家伙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政治手腕很老练，得施点恩典给他，牢牢把他握在手里。 道：“本宫卧室后有间密室，你让小红带你去吧！” “诺！” 小红是丽妃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 俩人来到卧室，小红在一张柜子角上用力一按，“吱吱”声响起。一间密室门便打开了。 “里面便是，你自己进去吧。”小红说道。 当卫郯走进密室，小红把门便关上了，里面房间虽然不大，但很精致，还有张小床，只是光线很暗。 卫郯直接双膝盘坐于地。依照《向阳宝典》的内功心法开始修炼。宝典的内容他早已背熟。修炼了一年多成公公给的基础心法，拓宽了经脉，对于全身经脉穴道位置，卫郯早已滚瓜烂熟。 “双手向上，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杂念，气自丹田而生，经右肾旋而下右足，由足后反上右胁下，至右手，过肩井循颈入耳至脑后下，循足上行复还丹田……。 片刻卫郯便觉得休内有一股无形真气在随着穴道在渡走。随后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 卫郯不知道的是，由于他没有自宫，真气全身乱窜。从冲门到会门一直入不了丹田。全身滚烫，还好只是刚练不久，内力不深，否则就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卫郯双眼通红一动不动，原本他以为练不成，收手就可以了，大不了不练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已经不受控制快要走火入魔了……。 第7章"走火" 天已经黑了，卫郯还没有出密室。 前厅，丽妃早就把信写好打发范通派人送出宫了。 小红：“娘娘，天都黑了，小郯子还在密室，连晚饭都没吃呢。他不会岀什么事吧？” 丽妃想想也是，：“小红，你去密室看看吧，让他岀来。” “诺！” 小红走进卧室，在柜子脚一拧，密室门开，见里面一片漆黑。便拿着蜡烛走了进去。 小红一进密室，盘坐地上的卫郯突然发狂，双眼通红，像恶魔一般，一把抓住小红。 “小红的衣服让卫郯给扯，烂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红大惊，高喊救命，可密室隔音效果太好，外面根本听不到。 卫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放倒小红……。“就像恶魔……。” “啊！”小红嘶喊一声。她做梦也没想到卫郯根本就不是太监。 别看卫郯只有十六岁，在大学也谈过几次恋爱，绝对不是新手。走火入魔之下，根本就不受控制…… 而小红却惨叫着……。 傍晚时分，小红还没有出来。丽妃心想，怎么回事，小郯子没出来就算了，怎么小红也没出来。他们俩在搞什么鬼。 丽妃想叫别的宫女再去看一下，可一想密室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 丽妃便亲自去看一下。 当丽妃打开密室门，这时小红的惨叫声早停了。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丽妃好奇，也走了进去。突然一只手抓住丽妃，就像抓小鸡仔一样，把她扔到小床上。…… “哧啦！”丽妃的衣服也给撕烂了。 丽妃根本看不清卫郯的脸，大惊，“救命啊，你要干什么？” 可这时的卫郯早就变成了魔鬼，直接拖了过去………… 当“卫郯”变成这样，丽妃大惊，这家伙居然不是太监。情急下，丽妃也呼喊着，可外面根本就听不到。…… 丽妃可是年过三十的了。而且又有过孩子。后来干脆不喊救命了。这毕竟是屈辱让外面的人发现了不好。屈辱的泪水打湿了脸颊。任由卫郯疯狂着……。 许久之后，卫郯终于清醒过来，虽然也害怕，但突然感觉丹田有了一股内力，全身像被洗涤了一番。内心一喜，好险好险。居然闯过了第一关。看来这宝典不自宫用这种办法也有可能练成。 不愧是《向阳宝典》，修炼时阳气太重，如果不泄去阳气，便会走火入魔。 “狗奴婢，本宫要杀了你，诛你九族。”丽妃一个声音叫醒了卫郯。 卫郯反倒不怕了，：“娘娘，对不起，我刚才练功，走火入魔，并非有意冒犯。” 丽妃怒了：“哼，狗奴婢，你居然没有净身便进了宫。你说，你为什么没净身？” “哎，这个说来话长了，当初被逼净身时，突然天降雷火，我便趁乱逃了出去，顺着一条狗洞进了宫。” 丽妃不信：“哼，就算你混进了宫，可内侍监那也不会有你的名字，你又怎么能蒙混过关？在你来丽秀宫之前，本宫让范通查过，内侍监那有你的净身记录，这又是怎么回事？” 卫郯笑道：“呵呵，您忘了成公公了？” 丽妃明白了：“哼，是这老东西替你在花名册上做的手脚吧？难怪内侍监都没察觉，听说那老东西脾气古怪，武功极高。” “是啊，所以这件事不会有人发觉的，只要您不说出去，没人知道。”卫郯道。 “哼，小红跟成公公不就知道了吗？本宫可不想淫乱后宫，惹上灭门之祸。小红她人呢？” 卫郯这才想起来，先前好像小红进来过。 把蜡烛点燃，吓了一跳。 只见小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的血迹都已经干了。 卫郯上前在小红颈动脉处一摸，已经没有一丝跳动，尸体都快凉了，活活让卫郯给“整死了”。 卫郯有些无奈：“哎，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丽妃看到小红的惨死样子，她当然明白是怎么死的。 “畜生！冤孽！”丽妃骂道。 “娘娘，这一切原非我本意，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便是您的。我将用一生所学，替您儿子夺取皇位。” 丽妃脑子天人交战，以后怎么办？是杀了卫郯还是留着他？这家伙太聪明了，杀了他实在可惜。留着他又怕是个祸根。 “你愿发誓，一生只忠于本宫？” 卫郯心想，不就是发誓吗？要是发誓有用，还要法律干嘛？ 道：“我发誓一辈只忠于丽妃，不离不弃，如若有变，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古人迷信，对发誓特别看重。 丽妃见卫郯发如此毒誓，也松了口气。 “好吧，我且相信你。咱们俩的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讲。” “娘娘放心，我可很惜命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如今小红死了，更不会有人知道。” 丽妃：“那成公公呢？要不要派人去除掉？” 卫郯大惊：“千万别，成公公武功这天下没几个对手。派人去杀他那才是犯傻，您放心吧，成公公不会说出去的。” “他把我当儿子看，我的身份也是他帮我去内侍监那搞定的。他要说出去那不是自惹麻烦吗？他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伤害我的，请相信我。” 丽妃半信半疑：“那好吧！” “小红尸体怎么办？”卫郯问道。 丽妃白了他一眼。 “趁夜扔到护城河便是。或者明早让范通叫人拉出宫去就行。” 卫郯：“这行吗？宫中死了人，内侍监不会查吗？” 丽妃满不在乎：“小小婢女，宫中哪天没死一两个？这事你别管了。” “不过你找件衣服给她穿上，别让人看出什么来了，小红跟了本宫多年，就当厚葬了吧。” “要是范总管问起来了怎么答？” “就说你我在密室议事，小红在外偷听，本宫怀疑她是细作，就地处死。” 卫郯笑道：“娘娘英明！” “哼，该死的奴婢，扶我出去，本宫全身像撒了架一样……那这么厉害。” 俩人出去后，来到大厅，范通等几名宫女太监都在。 丽妃喊道：“范通，从即日起小郯子任丽秀宫掌司。你去内侍监告诉唐总管，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诺！” 卫郯知道，皇宫九监，每个监掌印总管，正四品。太监官职主要有，佥书、掌司、长随、奉御等。 而这丽秀宫掌司、正六品，主要协助总管太监管理具体事务。而像范通这样的丽秀宫总管太监也只是正五品。并且范通也要受内侍监管理。 别看太监的最高品级也只有正四品。但权力却极大，像刘喜司礼监秉笔总管，可以代行朱批，又掌握东厂这个特务衙门。监察百官，可以抓捕审讯，百官闻之色变。 卫郯虽然也有些担心丽妃会杀他灭口，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富贵险中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练好武功，实在不行脚底抹油。只是这处男之身，就这么没了，多少有些不舍。 第二天，小红的尸体就被干粗活的太监推了出去。丢在了乱葬岗。只是卫郯太小看了内侍监跟西厂那些番子。 这些内侍监番子，专门负责监视宫女太监的。别说死了一个宫女，就算死一只老鼠，他们都得过问。 平时丽妃杖毙宫女太监，西厂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种主子正常打死奴婢的太正常了。西厂也管不着。 内侍监书房内，总管太监唐桓正坐在床上打坐，一张阴沉的脸面无表情，一双鹰眼闭着像个死人一样。 西厂千户吴廉，也是唐桓的心腹部下，走到他身边，帖耳说了几句。 唐桓反问：“你确定？” 吴廉，：“厂督，奴婢亲自查看过尸体，那宫女死状绝夫杖毙，而是同房所至，应该是…………” “厂督，奴婢怀疑丽秀宫有男子。” 唐桓还是面无表情：“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一名番子知道，已经让我处决了，目前只有奴婢一人知道。并且我已经把尸体处理干净了。只是接下来怎么办？” 唐桓眼睛睁开了，道：“这件事不许声张，六皇子快十五了，也有行房能力，说不定是他所为。丽妃兄长乃武陵候长孙无阌，此人手握重兵陛下都忌惮三分，杂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动他。” “另外，陛下没有立太子，诸位皇子都有希望，杂家要是揭发丽妃等于帮了另外几位皇子，从而得罪了六皇子，这对杂家有什么好处？要是陛下忌惮长孙无阌，不敢动丽妃，那就会把知道实情的人全部灭口。你我岂不等于给自己掘了块坟地？” 吴廉点了点头：“那咱们怎么办？” “暗中派人监视就行了，不许打草惊蛇，就当没有发生，即便是真的，也不能是咱们去揭发，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让给刘喜好了。” 吴廉：“奴婢明白，只是东厂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东山银矿让东厂给占了，每年可以得上百万两银子。” 唐桓微怒：“哼，也不怕把他们给噎死。杂家一时还没有找到对付刘喜的办法，暂且忍耐吧。” “若！奴婢告退！” 而在皇宫御书房内，司礼监总管太监刘喜，拿着张纸条走到皇帝萧长龙身边。 第8章"升掌司" “陛下，这是奴婢手下刚抄写下来的，是丽妃娘娘写给武陵候的密信。原信现在已经送往武陵。” 萧长龙拿过纸条，看了一会。 “刘喜，你怎么看？” “陛下，丽妃建议武陵候辞去军职，这的确是出人意料，如此一来到把难题丢给了陛下。您若答应他辞职，等于违反了当年太祖爷起兵时许给长孙家的承诺。另外几个候爷肯定也会兔死狐悲。”23sk. “更重要的是，长孙无阌掌握着玄甲军中各级将领，即便您答应他请辞收了他的兵符，只怕也很难剥夺他的兵权？” “可是不答应他辞职，这不等于那些弹劾都白费了吗？岂不让丽妃的计谋得逞？” 萧长龙叹道：“丽妃身边定有高人指点，这等算计，丽妃那脑子是绝对想不出来的，只是这人会是谁呢？丽妃身边多了什么人？” 刘喜连忙道：“听说丽妃把藏书阁的小郯子给调到了丽秀宫，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内侍。” 萧长龙疑问：“小郯子？朕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陛下，您忘了，前段时间皇后娘娘宫中，那些祝福词便是一个叫小郯子的所写。” 萧长龙想起来了，：“一个十几岁小内侍有这等本事？这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范通所谋？” 刘喜：“陛下，范通就是个蠢货，绝没有这等算计，这以退为进绝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这么说来是这个小郯子所谋？”朕没说错吧？ “应该是的，这小家伙写的一手好字，只怕进宫前就受过名师指点。”刘喜道。 萧长龙：“刘喜，马上派人去查这个小郯子的底细，把他家的情况以及入宫以前的事查个一清二楚。” “诺！” “只是，陛下，武陵候这事怎么办？” 萧长龙：“从信上来看，长孙无阌虽然有些佣兵自重，他并没有谋反的打算。朕暂时还不能动他。北梁最近又在闹事。边关不稳，还是先放一放吧！” 刘喜：“要不要干脆把小郯子叫过来当面一问便清楚了。” 萧长龙摇头，：“不可，如果叫来一问，他立马就会想到朕看过丽妃给长孙无阌的信。这样以后便不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了？朕要借助丽妃掌握长孙无阌的一举一动。” “陛下英明，奴婢明白了。” 萧长龙：“刘喜，这小郯子朕很感兴趣，朕要好好观察观他，如果是个人才，朕将来要用他。先暂时不理会他，看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诺，奴婢明白了。” 丽妃与卫郯做梦也没想到，丽妃给武陵候的密信，中间会让人截获抄写一份，这东厂也绝非浪得虚名。卫郯还是太嫩了一点。 而在皇宫外面秦王府上，大皇子萧云，也与身边几位大臣在商议。 其中有兵部侍郎将左千秋。吏部右侍郎杨奉等十几人。这些人都是大皇子的支持者。 “告诉诸位一个不好的消息。密棎来报，吕临松已答应福王的婚事，把他女儿嫁给福王。我估计父皇也不会反对。过几天可能就会下旨赐婚。” 左千秋：“秦王，吕临松虽然只是个京都城门都尉，可掌握着京都城门防备，手握三万城防禁军。福王这是想掌握这支军队呀。” 秦王：“是啊，福王这是要露出獠牙了，诸位说说本王该怎么应对？” 杨奉：“秦王，吕临松一向听命于京都尹宁伯良，而宁伯良忠于陛下，福王明显在拉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如果没有陛下的首肯，吕临松绝不敢答应这门婚事。” “属下以为，这或许是陛下有意如此。有可能陛下跟让宁伯良打过招呼。” 秦王有些急了，“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有立福王为储君的意思？” 杨奉：“这个属下不能肯定，但陛下有意让福王掌兵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王怒道：“父皇最喜欢玩平衡之术，这些年一直不肯立太子，时而打压这个，时而打压那个。如今见福王势力弱了些，又来这手。” 左千秋：“秦王不用急，即便吕临松女儿嫁给福王，他也未必就会听福王指挥。福王势力还是远不如您，您仍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秦王有些担心：“哎，太子之位一日不定，本王心里没谱啊。这些年众皇子都在迅速成长，本王担心父皇看中别人。” “要不几位去找找杨阁老他们，让他们明日在朝堂上提一提立太之事，再劝一劝陛下？” “众人也点了点头。” 所谓的杨阁老便是内阁首辅大臣杨明远。当朝国舅爷，皇后的亲哥哥。 “哦：“听说燕北候的长郡主过几天要到京都来了，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来选驸马的。”秦王道。 众人沉思，燕北候姜贺乃萧长龙结义兄弟，当年萧长龙以楚王之身能当上太子，有一半功劳是姜贺的。当初先太子谋反，齐王手握兵权。而楚王当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 最后楚王能胜出，靠的就是时任禁军统领姜贺统率的三万禁卫军，稳定大局。 后萧长龙即位之后，封姜贺为燕北候，统率十几万幽燕铁骑驻守北地。 杨奉：“秦王，绝不能让燕北候郡主嫁给某位皇子，这对您大大不利。” 秦王笑道：“你放心，即便老四他们想，父皇应该也不会答应的……。” 几日后，卫郯来到藏书阁。发现藏书阁只有成公公一人在。 “成公公见他来了，虽然表无表情，但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可发现卫郯居然穿着六品掌司的太监服。” “成公公，这是御膳房上好的点心，我特意拿来给您尝一尝。” “谢公子记得老奴，你自己吃就好了。” 卫郯：“您跟我这客气干嘛？在这个世界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您待我如儿子，我本应该叫您一声长辈，只是在这实在不方便。” 成公公手抖动了一下。听到卫郯的话，内心有些感动。 “你这才多久就直接升掌司了，看来丽妃很器重你嘛。” 卫郯面带微笑，：“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之所想，您应该是知道的。我要把我失去的都夺回来。” 突然成公公好像发现了什么，道：“不对，你把手伸出来。” 卫郯只好照做。 成公公抓住卫郯的手：“你练了什么武功？这股内力很奇快，非阳非阴。” 卫郯有些脸红，“我没忍住，练了《向阳宝典》。” “胡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走火入魔了。” “跟我进来。”成公公生气的说道。 进入内室。 成公公突然出手，抓住卫郯的手，向上扔，卫郯整个身体像是被抛向天空。 成公公喊道：“别运功低抗。” 成公公单手举着卫郯的腹部，卫郯四肢打开，就像一台吊扇在上面转。 许久卫郯掉在地上。 而成公公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像是虚脱了。 卫郯爬了起来，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好险，好险，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强行修炼宝典差点就无法补救了。” “老奴用内力打通了你的任脉，还好老奴前几天“童子功”有所突破了，否则根本救不了你。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修炼宝典时强行行房过，泄了元神？” 靠这也能看得出？ “是的，当时我已经记不清了，全身滚烫，刚好有一个宫女进来，我便……” 成公公：“这就对了，还好那宫女是处，子之身，否则只怕你已不能站在这了。” “如今你也算误打误撞，因祸得福。这《向阳宝典》真是邪门，若非机缘巧合。你这样强行练下去是不可能会成功的。” “这么说来，我现在能练了？” 成公公点了点头：“应该是打通了关节，你现在运气试试？看看任脉是否还有堵塞？” 卫郯双手平放，默运真气，突然发现全身不痛了，先前小腹上的胀痛也不见了。 高兴道：“真的通了，这《葵花宝典》我也可以练成了。” 成公公不解：“怎么又是葵花宝典？” 卫郯解释，“葵花向阳嘛，那向阳宝典不就是葵花宝典吗？” 成公公不再问这个：“或许都一样。” “不过你这只是打通了第一个难关，以后还需勤加练习。另外你这门功法好像内力不外露。以后你可假装不会武功。这样更安全。” 卫郯扶着成公公站起来了。道：“这是自然，只要第一关过去了，接下来便好办了。” “公子先回去吧，老奴一时气亏，要打坐练功。” “行，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卫郯兴高采烈往丽妃宫走去，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卫郯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寻思着练成像“东方阿姨”那样天下第一高手，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内心一高兴走路没注意，“轰！突然与一小太监撞到一块了。”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卫郯骂道。 只见小太监立马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卫郯看这人这么卑微。 “起来吧，下次注意点。” 第9章 容城郡主 “谢大人。”这才起身。 小太监一起身，卫郯这才看清，这不是那天在小院子里叫卫春的吗？自己叫卫郯还是他说的。一直想去找他，没想到在这里给撞上了。 惊道：“卫春？是你吗？” 卫春这才看向卫郯，也惊道：“卫郯，真是你啊？” 卫郯高兴道：“卫春，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俩人走到一处假山后面。 “卫春，你现在在哪当值？” 卫春见卫郯的衣服是六品掌司，多少有些拘谨。 道：“进宫后，先是学了一个月规矩，后分在了宁妃娘娘的宁秀宫。你呢？” 卫郯看他这个样子，只怕也是个干粗活的奴婢。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 道：“我进宫后先去了藏书阁，后来进了丽秀宫。目前在丽秀宫当差。” 卫春：“你这官服是掌司啊！你都当掌司了，好厉害。” “哎，走泡狗屎运罢了，不值一提。” “我问你，我家中还有什么人？不瞒你说，那天打雷，我脑子撞坏了，像是得了失忆症，很多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连以前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卫春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我说那天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 “咱们家就在城外十多里的小河村，村里大多姓卫。你父母早几年去世了，你是家中独子。你父母去世后你伯父收留了你。可家中太穷了，你伯母才把你卖进宫。” “咱们是一块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只是我家比你伯父家里更穷，兄弟姐妹又多，不得已才把我卖进宫。” “卫春，你恨他们吗？” 卫春苦笑一声，“恨又有什么办法？我父亲得了重病，家里兄弟姐妹都快饿死了，我母亲也是没办法。让我进宫，总好过大家一起饿死吧。”天籁小说网 “卫郯，我要回去了，要是耽搁太久要受罚的。” 卫郯有些不舍，：“卫春，咱们是兄弟，有空我去看你。” “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卫春飞快的跑走了。 卫春走后，卫郯陷入了沉思。照卫春说来，自己父母双亡，是伯母把他卖进宫当太监的。 成公公绝不可能认错人，那梅花烙印，绝对假不了。如果真如成公公所说，当年成公公把他放在草丛中，后来回来便不见了。这很有可能是卫郯的养父刚好路过，给抱走了。 这么一分析就说的通了，养父没有孩子，所以才抱养他，否则也不会是独子。只是伯母太狠心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卖了也不心疼。 哎，多想想也就释然了，古代卖儿卖女多了去了，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只可惜自己的养父养母死的太早了，想报恩都没有机会。对于伯母把自己卖进宫，这件事再去追究那就没有意义了。 对于卫春，他并不知道自己没有净身。以后有机会还是帮帮他吧，毕竟是一块长大的发小，不似朋友胜过朋友。或许自己也能多个帮手。 只是卫郯没想到的是，卫春这个最好的发小，他最胜信任的哥们，最后给他背后捅了一刀，让他差点万劫不复，这是后话。 卫郯回到丽秀宫，丽妃便让宫女下去。拉着卫郯去里间。 “本宫刚得到消息，燕北候姜贺的女儿要来京都，我猜可能是要招女婿。” 卫郯说道：“这燕北候姜贺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实力更在您兄长武陵候之上。听说他女儿很小就让陛下封为郡主。姜贺让女儿来京都招夫婿，应该是向陛下表示他的忠心。” 丽妃点了点头，：“嗯，这是当然，姜贺还是陛下的结义兄弟。我的意思是说让阳儿娶他女儿。这样我儿就能得到姜贺的支持。” “娘娘，您可真是天真，您兄长手握重兵，陛下已经忌惮三分。您再与姜贺结亲，这陛下还睡得着？” “众位皇子可都盯着呢，我说过要韬光养晦，您也答应了，可有这么个养法吗？您想让六皇子成为众矢之地吗？” 丽妃有些尴尬。：“可要是让别人娶了去，对我儿是个威胁。” 卫郯摇头：“您啊，对陛下根本就不了解，即便姜贺同意，他也不会同意。这件事想都不要想，您就看戏傍观好了。着急的可不止您一个，那些已经结婚的皇子只会更着急。” “还得告诉六皇子，即便陛下有意让他娶郡主，他也得推辞，因为陛下说的话绝对是试探，不是真心的，千万别上当。这件事看上去是娶个女人，实际上是试探六皇子有没有野心。” 丽妃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一会就跟阳儿说。” 突然丽妃一把搂着卫郯。开始动手动脚。 “姐，你可别这样，我可不是柳下惠，把持不住的。” 丽妃：“哼，没大没小，便宜你了……” 卫郯一把抱起丽妃，往密室走去……俩人开始挥汗如雨……。 几日后，京都城北门来了一行队伍，有上百骑兵护卫，数辆马车，姜贺的女儿姜晓晓便在其中一辆。 不久这辆马就直接进入皇宫。 萧长龙更是下旨，大开中门迎接容城郡主。 丽秀宫，“丽妃娘娘，陛下有旨，让您与六皇子前去清明殿。”一名中年传旨太监说道。 “臣妾遵旨。” 太监走后，丽妃叫来六皇子萧阳。道：“你父皇让咱们娘俩去清明殿，咱们走吧！” 萧阳不太想去，：“有什么好去的，还不是郡主招婿。您不都跟我说不许答应吗？想来也是个丑八怪。” 这时卫郯说道：“陛下下旨不去可不行，要不奴婢陪您去？我也想见见这郡主有几分资色。” 萧阳高兴道：“好好，小郯子，你鬼主意多，咱们一起去。” 丽妃也没有反对，带着俩名宫女，加上范通、卫郯俩人便前往清明殿。 进入清明殿，只见大殿中，早已经宾客满座。各宫娘娘，皇后，众皇子，等人早已到了。 卫郯心想，萧长龙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明显他不愿意让儿子娶郡主。却又把众皇子都招来。 “臣妾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丽妃道。 儿臣见过父皇，还见过母后。” 萧长龙：“丽妃免礼，坐吧！” “谢陛下！” 丽妃找了个位置坐下，六皇子坐在她身边，而卫郯则站他后面。 “喧容城郡主上殿。” 不一会容城郡主便慢慢从正门走了进来，而郡主身边却跟着一高一矮俩人。 待走近，“晓晓拜见陛下，拜见众位娘娘！” 萧长龙：“郡主请起！” “谢陛下。” 萧长龙假装很高兴一样，：“郡主小时候朕可是经常去你家玩的，没想到几年不见，这都变成大姑娘了。你父母还好吗。” “回陛下，父母很好！他们托我向陛下问好。”郡主答道。 卫郯看向郡主，见郡主长得蛮高大的，额头饱满，面颊丰盈，鼻梁挺直，长眉入鬓、杏桃小嘴，但皮肤有些偏黑，谈不上太漂亮，但也不丑，气质还是可以的。 “郡主，你身后这俩人是谁？”萧长龙有些好奇。因为这人打扮到不像是中原人。” “回陛下，这是我俩位师傅，他们是北梁人。” 萧长龙心想，你来京都找夫婿带两个北梁师傅干嘛？难道是你父亲向朕示威吗？ 这时郡主身后其中一矮个子，“大陈皇帝陛下，我听闻你们陈国多才子，这便要求郡主带我来见识一下。” 萧长龙：“尊使客气了。” “皇帝陛下，我听闻你们陈国，过年过节，喜欢贴迎联，我这里有一副对联，不知你们陈国是否有人对得出。” 萧长龙皱了皱眉头：“什么对联？” 短个子念叨：“泱泱大国，一帝二相共三臣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我靠，这家伙长得像个矮冬瓜。居然出这么个对子。这不是变相骂人吗，一帝不就是指陈国皇帝？二相三臣子，暗指朝中无人。这是典型的暗中奚落陈国。 萧长龙天色不好看，可毕竟对方是出对子，又不好当面发作。 只是寻思姜贺搞什么鬼，你叫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勾结北梁人造反不成？ 厅内众人听了，人人面带怒意。可又对不出。 矮冬瓜喊道：“皇帝陛下，你们能对出来吗？” 萧长龙看向众位皇子，只见他这些儿子个个面色尴尬，根本就对不出。有几个大臣，也不知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你们对不出了吧？看来中原人尚文之风也不过如此嘛！”矮冬瓜这话挤兑得大伙七窍生烟。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卫郯见差不多了。 上前一步，道：“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可笑可笑。对对子有何难，我陈国车载斗量，众位王爷皇子只不过不想理会你罢了。” “窝窝小邦，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无耻！” 好工整！而且还反过来骂。 卫郯话一落，众人便看向他，这小太监好厉害。 丽妃扭头一看，恨不得在卫郯脸上亲一个，这小家伙太可爱了。 第10章"东厂" 萧长龙也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要真对不出来，那脸可丢大了。 矮冬瓜问道：“你是谁？” “小小内侍，无名小卒罢了。” 可这矮冬瓜还不愿招罢斗。 道：“小小内侍。” “哼！再来。” “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厘六盒七彩粉，八分九分十倍娇。” 我靠，这矮冬瓜，又出个同样的还是一到十。这是穷追猛打不死方休啊。 众人根本就答不上来了。 谁知卫郯随口便答。 “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响，二乔大乔一起占。” 这下众人更惊了，卫郯这答的妙，而且有挑衅的心理，把大乔小乔一起占了。搞的郡主脸都红了。 矮冬瓜额头冒汗，这真是遇到高手了，做最后一搏。 道：“我大梁千山千水千才子”。 卫郯，笑道：“我中原一天一地一圣人！” 卫郯这一句不但答的绝妙，而且还拍了皇帝的马屁。把皇帝比作圣人。 “哈哈哈哈！”萧长龙放声大笑。 “好了，郡主，你这师傅很不错，你刚到京都，先好好玩几天，这些都是朕的皇子。你要喜欢谁，朕就让他们陪你。” 姜晓晓其实她也没想到，他这个矮冬瓜师傅会如此无礼，也有些不知所措。 道：“谢陛下。” 萧长龙说道：“郡主，今晚由皇后设宴，你们也好唠唠家常。” “诺！” 一场相亲会面，就这么散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到让卫郯岀尽了风头。 御书房，“刘喜，你说姜贺是什么意思？他要送女儿来京都，来就是了嘛，干嘛让俩北梁人跟着？今天要不是有这小太监，朕脸都没地方放。” 刘喜弯腰答道：“陛下，姜贺对您是忠心的，老奴在他军中，也派有细作，也没有发现他有异心。” “老奴想，会不会是姜贺觉得这些年您不重视他了，所以有意派俩个北梁人来京都，想引起您的重视？” 萧长龙点了点头，“可这也说不通啊？难道他不怕朕怀疑他吗？” 刘喜：“陛下，老奴有些话不敢说。” “你说吧，朕不怪你。” “陛下，您不立太子，本是一翻好意，可众皇子明争暗斗，越演越烈，他们有一些肯定会去拉拢燕北候。” “姜贺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有意让郡主带着北梁人进京，意在他只想驻守北地，对付北梁，不想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23sk. “如果说姜贺有反心，那他应该会秘密与北梁国暗中苟且，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带着北梁人进京。这不明显引人注目吗？” “您与姜贺从小便相识，又是结义兄弟，老奴对姜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不善言辞，对您还是很忠的，密探来报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轨之举啊！” 一萧长龙点了点头：“哎，朕现在是不是有些多疑了。这些年越来越胆小了，朕就是担心当年朕发生的事重演啊！所以才不过早立太子。现在看来，是该好好想想了。” “今天那个对对子的内侍便是小郯子吧？” 刘喜答道：“是的，老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合。” 萧长龙摇头：“今天要不是有他在，咱大陈的脸都要丢尽了。这小家伙小小年纪文采可真不简单。” “哦，上次朕让你去查，查得怎么样了？” “老奴派的人去查了，这小郯子姓卫，家就在城外小河村，父母已经过世。后伯父收养，因家穷，伯母把他卖进宫。” “不过卫郯有可能不是他父母亲生的，听邻居说没见他母亲怀孕，只是十几年前突然有一天家中多了个娃娃。他父母只让他上了几天私熟。没想到就能学到这么多。” 萧长龙：“这么说来，他从小没有离开过小河村。那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呢？会不会是…………” “陛下，乡下丢儿卖女的多矣，自己不能生，这领养孩子是时常发生的事，卫郯伯父能恨心把他卖进宫，说明他就是个乡下娃娃，不可能有什么高贵身份。您多虑了。” 萧长龙点了点头，：哎！朕啊，就是这毛病，罢了。” “刘喜，朕想让你把小郯子好好培养一下，让他去对付长孙无阌。” “陛下，小郯子在丽秀宫，有可能与丽妃娘娘一条心，让他去对付武陵候长孙无阌会不会有些弄巧成拙？” 萧长龙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丽妃重器他，他才能进入长孙无阌的身边。玄甲军朕始终不放心，长孙无阌朕更不放心。虽说没查出他有谋反的举动，但拥兵自重已成事实，朕父皇在时，就想动长孙家了，但为了顾全大局，一直没动。” “如今朕要为后继之君考虑了，不能再给后人留下这么个隐患。” “老奴明白，过几天老奴便去找他谈谈。” 萧长龙：“刘喜，如果小郯子能办好这件事，说明他能堪大用，同时也说明他是忠于朕的。朕会让他去扶持后继之君。若他两面三刀，与长孙无阌苟且，那就留他不得，因为这个家伙太聪明了，不能为朕所用，必成一害。” “老奴明白了。” 长春宫，皇后与总管太监许强也在商议。 “小许子，这小郯子到底什么来头，你去查一查，今天本宫算是长了见识，要没有他，陛下的脸都丢尽了。” “娘娘，这小郯子进宫才一年多。先在藏书阁，后在丽秀宫。这个您上次已经知晓了。” 皇后骂道：“该死的贱人，让她给捷足先登了。你去试探一下，能不能收为本宫所用？” “娘娘，只怕这时候打他主意的不只您啊！陛下只怕会派东厂去查他老家了。” 皇后：“嗯，这很有可能，这样，你先暗中盯着他，本宫自有后招。” “诺！” 丽秀宫，“小郯子，你今天太出风头了，父皇肯定会留意你的，只怕会把你调走。”六皇子萧阳说道。 卫郯看向萧阳，突然发现萧阳也不一般，这小家伙并非表面上那样傻傻的，或许也是深藏不露。妈的，生在帝王家果然都没什么好鸟。都是自小就明白权力斗争。 “六皇子，您放心吧，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那种场合，奴婢实在是没有忍住，有些越俎代庖了。” 丽妃说道：“这不怪你，都怪那该死的郡主。” 卫郯当然明白，他今天所表现肯定会吸引人关注他。他想高升当然得引起人注意，要想掌握权柄。就得做大太监。起码得进入御书房。 闲来无事，卫郯每日坚持修炼“向阳宝典”。不到一个月，卫郯发现自己内力大有长进，这宝典果然是速成武学。只要他突破了第1层，后面就简单了，起码不会有危险。 一日，刘喜派人去找卫郯。 卫郯内心一喜，刘喜找他说明萧长龙开始关注他了。自己离权力中心也就越来越近了。 “来到刘喜的书房。” “奴婢见过刘总管。” 刘喜：“不必客气，坐吧！” 卫郯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刘喜，只见这家伙，头发雪白，可皮肤还像个少年。身材有些发福，双眼有神。这便是大内第一高手。 “杂家叫你来，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卫郯：小的的确很意外。 “可会武功？” “小的不会。”卫郯答道。 “杂家见你文采不错，想让你进东厂，不知你可愿意？” 卫郯内心一喜，东厂是干什么的他当然清楚，想查谁就查谁，奉诏办差，皇权特办。当官的闻风丧胆。 卫郯答道：“刘总管相邀小的当然愿意。只是奴婢还在丽秀宫有差事呢。” 刘喜笑道：“丽秀宫的差事，你辞了便是。” “诺！” “呵呵，杂家也不能亏待你，这样，杂家再给你升一级，你现在是掌司，到东厂来任佥书。” 卫郯高兴坏了，佥书是从五品，只比东厂提督小一级。在陈国与千户同一级。只是佥书只是文级，协助提督办事，没有实际兵权。东厂千户，不一定是太监，有些是军中挑选的。 但佥书是太监的官职，必须是太监担任。包括东厂提督也是太监。 道：“谢总管，奴婢一定报答公公栽培之恩。” 刘喜心想，果然是个聪明人。 “好了，你现在回丽秀宫，跟丽妃娘娘说一声，然后去东厂提督衙门报道吧。一切手续杂家派人替你去办。” “诺！” 卫郯走后，刘喜房间出来一人，这人便是刘喜的义子，东厂提督太监刘鹏。这家伙是刘喜一手培养的，对刘喜忠心耿耿。说白了就是刘喜掌控东厂的一条狗。 刘喜是司礼监总管太监，并没有亲自任东厂提督，但东厂提督是他心腹，所以跟自己当任差不多。” 而唐桓却是内侍监总管太监兼西厂提督。与刘喜不相上下。只不过东厂人更多。司礼监又可以替皇帝批阅奏折。所以权力更大。 刘鹏说道：“义父，这小郯子是什么人啊？这才十几岁的娃娃就任佥书，这是不是太过了？难以服众啊。” 第11章 再见卫春 “哼，杂家岂不知他还只是个娃娃？可这小家伙脑子可不只是个娃娃。陛下让杂家栽培于他，杂家也只好照做。”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娃娃，肚子里可厉害了，那些个对子，杂家可是开了眼界。” “杂家让他任佥书，也是在帮助你，你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这些年你办的案子十个冤枉九个，你以为杂家不知道吗？你若再这么干，陛下怪罪下来，杂家也帮不了你。” 刘鹏一脸尴尬，道：“孩儿知道错了。” “以后对小郯子，你要多注意他，尤其是看他与什么人私下接触。办案子的时候多听听他的意见。” “诺！” 刘喜：“那你下去吧！” “义父，户部侍郎田邵，托我把这个给您，说这是今年的岁贡。” 说完刘鹏递给刘喜一叠银票。道：“这是十万两。” 刘喜接过银票，道：“这田邵想当户部尚书，可他除了会贪污，别的啥也不会，他的能力如果去当尚书，陛下也不会同意。他啊，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不错了。” 刘鹏：“义父，田邵是咱们自己人，能力是差了点，可他听话啊，要是换了别人，哪能这么听话，而且户部又管着钱粮。” “你啊，只知道自己人，知不知道什么是顾全大局？算了，跟你也说不通，下去吧！” “诺！” 卫郯回到丽秀宫，丽妃与六皇子都在。 六皇子：“小郯子，刘喜把你叫去，是不是又要高升了？” “哎，刘总管让奴婢去东厂任佥书。” 六皇子：“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出那么大风头，刘喜要是视而不见那才见鬼了。” “六皇子，刘喜是坏心还是好意奴婢一时还搞不明白，但是奴婢知道您担心什么。” “请娘娘与皇子放心，奴婢走到哪里都会向着您，东厂权力极大，奴婢若能掌控东厂，那您以后就多了一份胜算。” 六皇子：“但愿你以后发达了，还记得咱这小皇子。” 丽妃不舍：“小郯子，你跟我到密室来，本宫有话跟你说。” 卫郯心想，又进密室，难道这娘们想白日……？ “诺！” 俩人进入密室。 丽妃急道：“刘喜一向听陛下的，让你去东厂还升你做佥书，只怕是陛下的意思。你如今才十六岁，就做到东厂佥书，这极不正常。以后千万小心。” 卫郯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摸清情况的，东厂提督衙门在宫外，我以后出入皇宫也很方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六皇子夺得大位。” 丽妃：“哼，你记得便好。” 卫郯无耻的笑道：，“我想……。” 丽妃：“不行，我来事了……。” 卫郯：“那你帮我……” 丽妃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妙不可言…………” 卫郯要岀宫了，突然想去看看卫春。毕竟这也算是在宫中唯一的朋友。 来到宁寿宫找小春子。 只见小春子正在打扫院子。 卫郯走了过去，卫春也看到了他。 “卫郯，你怎么来了。”卫春说道。 卫郯说道：“我被调到东厂，以后可以经常出宫了。这不来看看你。” 卫春惊讶道：“你去东厂？那恭喜你了，听说东厂油水多。”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先去看看呗。” 说完卫郯拿出两锭银子，每锭有十两，：“这些钱你拿着，你家里兄妹多，给他们买两件衣服吧。” 卫春有些意外：“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父母都死了，又没有姐妹，我要这些钱干嘛？” 卫春：“可你伯母家……” 说一半卫春又不说了，其实他明白卫郯肯定恨他伯母把他卖进宫中。 “行了，我走了，等有机会我把你也调走。” 卫春：“那你保重。” 就在卫郯要离开时，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少女，脸朝着卫郯走来，身形苗条，高鼻、瓜子脸、长发乌黑，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肌肤如玉，卫郯还从未在宫中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这少女简直美的不还像是尘世中人。 只可惜，少女对他无视，直接上了一辆马车。只给卫郯留下一个遗憾的背影。 卫郯看着远走的马车，久久不动。 卫春问道：“卫郯，你咋啦？” 卫郯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这女子是谁？” “嘘！小点声，这是宁妃娘娘的小妹。武艺高强，京都尹的女儿，咱们可惹不起。” 卫郯笑道：“是吗？还会武功，有点意思。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哪敢问？” 又轻轻道：“宁妃娘娘叫她婧儿。” 卫郯默念，：“婧儿？宁婧？有点意思。”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一路往回走，脑子里全是宁婧的影子。 卫郯一走神，差点撞到树上了，靠，想什么呢？人家是大小姐，自己只是个肮脏的小太监。人家哪会看得上你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异想天开了。 光棍一条，条卵条性命，烂命一条，也没啥行李可拿的，直接往皇宫侧门走去。 突然一个声音：“小郯子，你等等。” 卫郯回头一看原来是丽秀宫的小宫女，凤儿姑娘。平时在一个宫里，倒也经常开玩笑，有时候自己逗点乐子。 “凤儿姐姐，你怎了，找我有事？” 凤几急着说道：“听说你去东厂了，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担心的，到哪不都差不多，出宫了还自由一些，再说又不是出远门，还不得经常进宫。”卫郯答道。 风儿低着头，微红着脸，：“反正你保护好自己，别总嬉皮笑脸的，六皇子说如果你表现好，他就把我赐给你。”说完凤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郯有些弄不明白，这丫头什么意思，这倒像是害羞了。赐给我？我一个太监要个丫头干嘛？ 妈的，不会是赐给我吃“对食”吧。我靠，进宫这么久了，到也听说不少太监与宫女吃“对食”，听说刘喜也有相好的呢。死太监办不了实事，找点精神慰藉。 经过皇宫门口，太监只能走专用的小侧门。守宫卫侍不知是接到通知，还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为难卫郯，就放他出宫了。 出了皇宫，看到外面的世界，街道上商铺林立。卫郯感觉回到了人间，这才有烟火气嘛。皇宫里死气沉沉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来到一条像道街，又像胡同的地方。中间一座大院子。大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东缉事厂”。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东厂衙门。 卫郯直接走了进去，门卫见卫郯穿着六品太监服，不敢得罪，他也惹不起。 “公公，您找谁？” 卫郯问道：“厂督在吗？杂家来报到。” 卫郯小小年纪也自称杂家，真把自己当太监了。这便是入戏太深，自己都相信自己了。 见卫郯是来报道的，这两个家伙更加惹不起了。 点头哈腰的，：“在，在，厂督就在里面，您请。” 卫郯进入缉事厂大堂。里面有个太监立马出来，这家伙三十来岁，瘦的像根木棍，单膝跪地。道：“见过公公，您是新来的卫公公吧！” 卫郯心想，还是要当官啊，哪怕是宦官。这一升官，小郯子变成了卫公公。以前可是一个姓都没有。真是老母鸡变鸭。 卫郯装腔作势，：“嗯，你也知道杂家？” 这瘦子说道：“奴婢周洪，现为典簿，昨日便接到通知，知道卫公公您要来上任。这便一直在等您到来。厂督在里面等您。” 卫郯知道，典簿就是文书，跟百户差不多，位在掌司之下，与自己这佥书，更是差了两三级。若典簿比作秘书，那佥书便是秘书长。 “你带路吧，杂家要先见见厂督。” “诺，您这边请。” 顺过后门，走过一间小花园式的院子。 院子中间，摆着一张茶几，一张睡椅上躺着一个身穿正五品太监服的中年太监，椅子旁边跪坐着俩名美女，正在给他按摩。 这家伙便是东厂提督太监刘鹏。虽只是刘喜的傀儡，却让满朝文武百官心惊胆寒，恨之入骨。 不等卫郯开口，只听刘鹏喊道：“卫老弟，你来了？坐坐，来人，看茶！”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官比自己大，却并不摆架子。 卫郯拱手一揖：“小的卫郯，拜见厂督。” “卫老弟不必客气了，昨日进宫，刘总管可没把你少夸，还特意招乎本督照顾你。” 卫郯见他没什么架子，这到有些意外。：“刘总管太客气了，奴婢实在受宠若惊。” “你们都下去，本督有话跟卫老弟说。”刘鹏挥手说道。 “诺！” 周洪与俩名美女都下去了。 “卫老弟，坐。” 卫郯也只好坐下。 “老弟啊，你可真行，小小年纪就得刘总管与陛下器重。以后你得多帮帮我老兄，最近很多案子我一直没破，都压着呢。” 卫郯心想，这刘鹏只怕是个笑面虎。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草包，想想也是，能在宫中混到这个位置哪会有什么真草包。这家伙明显是有些扮猪吃老虎。老子才不上你的当。 第12章 凶杀案 “厂督，小的这刚上任，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说实话，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刘总管怎么会让我来东厂。若要是写写画画，到还行，可要是别的小的实在是一窍不通，以后还靠厂督多多包涵。” 刘鹏听卫郯这么说，内心还是蛮喜欢的。看来是个懂事的家伙。 原来刘鹏这家伙，怀疑陛下知道他贪污受贿。以为是陛下派卫郯来查他的老底，所以有些害怕。毕竟这个家伙贪污的钱财实在太多。但他也有苦衷，他贪污的钱财又大部分送给了刘喜。 刘鹏随后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卫郯，“卫老弟，这些你拿着，在宫外不比在宫内，时时刻刻都得花钱，这是老哥的一些心意，你先收下吧。” 卫郯才不会傻，有钱不要才是傻瓜。如果不收，以后刘鹏肯定会给自己穿小鞋。这家伙明显是想把自己拉下水。 卫郯接过银票，：“谢厂督，那小的就不客气了，只是小的刚到，就收这么份重礼，这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以后有事，厂督请吩咐便是，小的绝不推辞。” 说完便把银票拽入口袋，看都不看是多少。 刘鹏很满意，没想到这家伙收钱比自己还快，他就怕卫郯不收钱，你要不收钱，我自己以后怎么捞钱？ “好说好说，咱们兄弟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刘鹏高兴道。 卫郯点头哈腰：“应该的，应该的。” 刘鹏喊道：“来人，通知在京都，百户以上，到这来集合。本督要训话。” “诺！” “卫老弟，你初来乍到，本督把兄弟们召集，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谢厂督。只是会不会有些麻烦兄弟们了。” 刘鹏：“麻烦什么，都是些滚刀肉，老弟以后你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想杀就杀不用客气。咱们东厂还怕没人吗？想进东厂的人多的去了。” 卫郯心想，东厂就是好啊，权力大还能捞钱。 “厂督，小的住哪啊？总不能回宫住吧，太麻烦了。” “老弟就住这后院就行，你要想住外面，自己买个宅子也可以。老哥我也有宅子，只是怕这临时有事，所以也只偶尔回宅子住。” 卫郯心想，能自己买宅子当然最好，看来这大陈的太监还是挺自由的嘛。 不久，东厂除了离京的，其余百户以上的东厂番子基本上全都集合了。院中站了有三十几个人。其中千户就有好两个。 刘鹏喊道：“你们都听着，这是新来上任的佥书卫公公。是协助本督管理东厂。以后谁敢不听命令，家规你们是懂得的。” “拜见卫公公！”众人拜道。 虽然众人觉得卫郯只个小娃娃，但谁也不敢多说半句。对于太监，这些百户千户，是有一种莫名的害怕。虽然千户在官职上与佥书是平级。实际上根本就不敢以平级视之。 刘鹏看向卫郯，：“卫老弟，你说俩句。” 卫郯走近大伙，：“杂家新来乍到，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听厂督的。” 刘鹏很满意：“行了，那就散了吧，你等各忙各的去吧！” “诺！” 卫郯回到后院一间房子，早有东厂番子把一切安排好了。新的佥书五品太监服，也备好了。 周洪走了进来，道：“佥公，给您安排了俩名随侍。” 卫郯：“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所谓的随侍，就是大太监的随从跟班。 卫郯拿出刘鹏给的银票打开一看，我靠，共四张银票，每张五千两，足足两万两。 两万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富足生活下半辈子了。 卫郯来这么久了，对物价还是有些了解的，满满一石白米，也就一两银子。在餐馆吃一顿也就两钱银子，普通百姓用的都是铜钱，用银子都很少。一两银子可换一千个铜钱。买个烧饼也就两个钱板。 看来还是当官好啊，哪怕是做宦官。普通太监干粗活，刷马桶，每月也就挣几两银子。自己要还在藏书阁，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23sk. 这还只是见面礼，看来这东厂真是个金库。老子一定要想办法掌控东厂。 皇宫，内侍监，唐桓正在打坐，这时心腹太监走了进来。 “厂公，小郯子从丽秀宫调去了东厂，并且出任佥书。” 唐桓眼都没睁一下，：“杂家知道了，还有事吗？” “奇怪的是他去上任前，去了躺宁秀宫，找了一个叫小春子说了些事，只是奴婢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唐桓眼一睁，急道：“小春子是谁？” “小春子是小郯子的同乡，听说入宫前便是发小。” 唐桓听完，闭上眼，想了一会，突然死人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你去躺宁秀宫，把小春子带来。” “诺！” 小太监下去后，唐桓自言自语，：“老东西，杂家到要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久卫春便进入了，内侍监。 大概半个时辰后，卫春离开了内侍监，怀里揣着一本书。 三日后，一个月黑风高的的夜晚，京都驿馆，一个蒙面人潜入驿馆，片刻之间，容城郡主姜晓晓，以及一高一矮俩名北梁师父，全部被杀。 第二天一早，京都尹宁伯良立马进宫：“陛下，昨天晚上容城郡主被杀。” 萧长龙，大惊：“什么？怎么回事？” 宁伯良急道，：“陛下，驿丞来报，今早才发现郡主被杀，昨晚并未发生打斗。” 萧长龙大怒，：“你这京都尹是怎当的？连个驿馆都保护不好，废物。” 萧长龙知道，现在事态严重了，姜贺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杀，还不知道会怎么大怒。会不会产生异心？另外还有俩个北梁人，这要是引起两国的战争，那就更不划算了。 “刘喜，你亲自去一趟东厂，让东厂去查，一定要查清楚，朕要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把幕后凶手给朕抓出来。告诉刘鹏，十日之内他要是查不出凶手，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诺！老奴，这就去。” 刘喜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事，这容城郡主可是燕北候姜贺的女儿，谁有这么大胆呢？ 刘喜立马来到东厂。 “义父，您怎么来了？”刘鹏急道。 “哼，你个废物，驿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是嫌命长了。陛下只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要查不出凶手，你就等死吧。” 刘鹏吓得差点没当场尿了。 “快跟杂家去驿馆。” 见卫郯也在，刘喜，道：“哼，还有你，你不是聪明才子吗？把这个案子给杂家给破了。破不了案子，你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行人来到驿馆，进入郡主的房间。 只见郡主躺在地上，但地上并无鲜血。 而另一间房，一高一矮俩人躺在地上，同样的死法。 刘鹏走近俩具尸体，仔细查看，前身并无伤口，翻个身，后颈处有一处细小伤口，伤口流了一些血，但并不多。 刘鹏更是掀开下身衣服，查看郡主生前有没有与人同过房。 卫郯也走近躺在地上的郡主，仔细查看这具尸体，只见伤口在后颈，只有一个手指头宽。像是用什么很溥的利刃插入颈椎，看位置应该是椎骨第二节，伤了脊髓。难怪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脊椎动物一旦脊髓损伤，立马瘫痪。要是伤在颈椎前三节，心跳，肺部都没有神经支持立马就会死掉。 刘鹏惊道：“玄丝剑，燕晓寒。” 刘喜随口说道，：“不可能，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乃一代剑术高人，十几年没露面了。他杀郡主干嘛？” 刘鹏喊道：“义父，您看，这是剑伤，剑宽一分，薄如蝉翼，天底下除了玄丝剑？还有别的剑能做到？” “另外，剑伤在后颈，这不正是燕晓寒的成名绝技，“一剑霜寒”专刺后颈吗？。 刘喜也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可燕晓寒不是不插手朝廷之事了吗？再说，以他的名望怎么会舍得去杀一个女子？这实在说不通！” 卫郯没有去主观判断是谁杀的。而是走向躺在地上的高个子北梁人，见这家伙虽然死了，可手里紧握着拳头。 掰开他的手，只见手心有些碎布丝。布料是丝绸的，不像是普通的绸缎。这碎布应该是这家伙临死之前抓了凶手一把，在衣服上扯下来的。卫郯上次见过这个北梁人，应该是个习武之人。 卫郯记得，成公公曾说过，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白云寺主持无量大师这俩人也是敌手，他都难有胜算。说明燕晓寒武艺几乎天下无双，难逢敌手。以他的武功要杀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在身上抓一把。更不可能会留下什么碎布。” 卫郯又走向窗台，仔细观看窗台，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 喊道：“刘总管，这不是燕晓寒干的。凶手应该也是个高手，但离燕晓寒还差得远，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玄丝剑，应该只是一把只有一分宽度，且锋利薄薄的匕首。” 刘喜反问：“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 第13章 嫁祸 “您看，这个高瘦的北梁人手中有一丝碎布，这应该是凶手身上留下的。” “您再看，这俩人躺下的位置，几乎抱在了一起。他们有两张床怎么可能抱在一起呢，难道在一起睡吗？” “这说明，这个矮个子已经听到了什么声音，只是不确定发生了什么，想过来看一下，当靠近高个子，又突然被凶手下了黑手。” “您再看郡主，她死在房屋中间，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在房屋中间干嘛？” “这说明，郡主是起床走过来的，或者说凶手就在房中等她，因为她不会武功，凶手要杀她，那太简单了。” 刘鹏：“可如果是矮个子听到什么声音走过来时，凶手突然下手，又怎么会伤矮个子的后颈呢？要刺也是刺他前胸或者是前颈。” “凶手是先点了他的穴道。我要是没猜错，他们三个人都是先被点了穴道的，动弹不得，然后凶手拿匕首刺他们的后颈。脊髓一断，人当场秒杀，不会发出一点声响。”卫郯答道。 “刘总管，凶手处心积虑，先点穴道后杀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伪装成这三人都是被燕晓寒所杀。” “您看，窗台上还有个小小的半只脚印，虽然只有半只脚印，但足以证明凶手的轻功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燕晓寒的武功何等高强？他若亲自出手，不会留下脚印，更不可能让人抓破衣裳？别说是抓破衣裳，只怕连根毛都捞不到。另外，世人都知燕晓寒杀人刺在后颈，他这么干，不是摆明了让人知道是他做的吗？他神剑山庄实力再强，武功再高，能比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吗？” 刘喜点了点头，道：“嗯，你分析的很对，杂家也不相信会是燕晓寒，可凶手是谁呢？陛下要是问杂家凶手是谁，杂家总不能说不是燕晓寒，别的一概不知？” 卫郯：“刘总管，凶手就在这一丝碎布之中，您仔细看看这碎布是什么料子？” 刘喜仔细琢磨，又抽出几根丝线，拿火点了一下。 惊道：“这是苏南上贡的上等绸缎，宫里的东西。” 刘鹏立马道：“义父，宫中所有的上贡都有记录，这批绸缎我还记得。这个颜色很少，总共也没几匹，陛下赐给了几位娘娘，只要回宫让这些娘娘把这些绸缎拿出来，谁拿不出来又说不清楚去向，那就大有问题。” 刘喜：“小郯子，你真的不简单，杂家果然没看错人。只是事关重大。杂家要回去禀告陛下。你等都必须住口，谁要泄露了案情机密，杀无赦。”天籁小说网 “诺！” 刘喜说完，调头就走了。 刘鹏松了口气，“卫老弟，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棵脑袋就保不住了，这可是燕北王的郡主啊！破不了案，陛下哪能饶得了我。” 卫郯：“哎，也是凑巧罢了，凶手也是百密一疏，否则咱们都得瞎忙活。” 刘鹏摇头：“卫老弟，这案子只怕查不下去了，咱们见好就收吧！” 卫郯看向刘鹏，：“厂督，只怕还得查啊，不然没法交待，到最后凶手还得是燕晓寒。” 刘鹏当然明白卫郯说的是什么意思。 “走吧，咱们回吧，这交给下人就行。” 皇宫御书房，刘喜到了，：“陛下，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只是接下来没法查了。” 萧长龙：“什么意思？凶手是谁？” 刘喜便把凶案现场，以及卫郯得出的结论全给说了出来。 “陛下，您看，这是凶手身上扯下来的细丝，老奴仔细看过，是宫里的东西。。” 萧长龙一看，：“你确实？” “老奴敢以脑袋当保，错不了，这种青中带黑的绸缎，上贡的并不多。陛下可传尚衣监一问便知。” “来人，把尚衣监王富找来。” “诺！” 不一会，尚衣监总管太监王富到了。 “奴婢拜见陛下！” 萧长龙：“王富，你看看这几根丝线，是哪来的？” 王富管尚衣监多年，对宫中有什么布料那很是清楚，但他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问这个。 接过丝线，仔细观察，：“回陛下，这是苏南“红绣纺”上贡送来的绸缎。这种料子丝线是春蚕丝，质量很好。但是染的颜色不太好看，有些轻浮偏暗，不适合做女装，只能做男装。只上贡了一批。” 萧长龙：“总共有多少？” “不多，就十匹布。去岁中秋节皇后娘娘赐给众位皇子了。好像是每位皇子一匹。” 萧长龙脸色铁青，：“好了，你下去吧，此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诺！奴婢告退！” 王富走后。 萧长龙：“刘喜，你怎么看？” “老奴不敢说。” “说吧，朕不怪你。” 刘喜：“陛下，老奴觉得此事不能再查了，若再查下去的会牵扯到众位皇子。一旦让世人知道是哪位皇子杀了姜郡主，那怎么收场？这让天下人怎么看皇家？燕北候姜贺会怎么想？即便姜贺不敢反，但也会心生怨气。” 萧长龙：“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晓晓郡主？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陛下，郡主来京都半个多月了，大家都知道她这次来京都是等您指婚。众位未成婚的皇子都想娶她。” 萧长龙：“若想娶她为什么还要杀她？” “陛下，能娶到郡主的，当然不会杀她，但如果娶不到的呢？又或者是郡主这段时间自己看上了某位？另外几位觉得自己没机会了，又不想让别人所得，所以干脆毁掉。说到底他们看中不是郡主，而是郡主的父亲燕北候的势力。” 萧长龙当然知道众皇子为什么想做姜贺的女婿。他可是政治老鸟。 道：“刘喜，那你说怎么办？朕怎么向姜贺交待？” 刘喜脑子一转：“陛下，此事乃西凉人所谋，凶手就是神剑山庄燕晓寒。燕晓寒的妻子“云手观音”原本便是西凉人。西凉国派燕晓寒杀害郡主与俩位北梁人，就是有意挑拨离间，想让我大陈与北梁两国打起来，他们西凉国好坐收渔人之利。” 萧长龙想了一会，：“刘喜，这件事你去办，把证据要找齐，不许有任何遗漏的地方。派人去捉拿燕晓寒。另外切记保密。” “诺，老奴明白。” 随后刘喜又亲自来到东厂。 来到一间房内，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刘鹏，跟卫郯俩人。 刘喜：“你们俩人已猜到杂家的来意了吧？” 刘鹏说道：“义父，陛下是不是不让查了？再查下去那就得进宫查了。” “谁说不查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郡主是死在“玄丝剑”下。乃是西凉人暗中勾结燕晓寒刺杀郡主与北梁人，意在嫁祸我大陈。引发两国战争，他西凉国好坐收渔人之利。” 卫郯听刘喜这么个说词，就知道萧长龙也不敢查了，总不能说是自己儿子相争，郡主做了牺牲品吧！这冤枉包燕晓寒是背定了。 刘鹏拍马屁，：对，对，就是燕晓寒干的，他妻子就是西凉人嘛。” 卫郯一言不发。 刘喜：“卫佥书，你怎不说话这？杂家想听听你的意见。” 卫郯想骂娘，你们都商量好了，老子还能说什么？ “刘总管所言极是，只是仅凭这一点证据还是不够的，得找个几个人证。” 刘喜笑道：“你接着说。” “要做就得做全套，得经得起推敲。否则只会掩耳盗铃。得先找个人让他在案发当天，曾在驿馆看到过燕晓寒。这个人得是江湖中人，得在江湖有很高的名望，他说话让人很信服，得认识燕晓寒。” “另外，得去神剑山庄抓人，顺便找到燕晓寒私通西凉人的证据。比如他们来往书信，西凉人给了神剑山庄什么好处等等。还要让神剑山庄的人证明燕晓寒确实接到过这个杀人任务。” “最重要的一点，还得让燕晓寒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人证到都还好办，可让燕晓寒亲口承认，这怎么可能？” 卫郯：“不是不可能，就看能不能抓到燕晓寒的弱点，准确来说抓住他的软肋，逼他就犯。如果不能做到这几点，燕北候是不会信的。” 刘喜高兴道：“好！妙哉！就按你说的办。” 刘鹏：“义父，可燕晓寒武艺极高，咱们怎么捉拿？东厂可没这样的高手。而且江湖之中，燕晓寒名望很高，本来朝廷一般不管江湖上的事。如果去捉拿江湖门派，会不会引起更多的江湖人氏参与进来？” 刘喜不悦了，：“哼，你多派些人去，准备强弓硬弩，杂家就不信他神剑山庄敢与朝廷作对。” “诺！” 刘喜走后，刘鹏有些无奈，：“卫老弟啊，捉拿燕晓寒只怕是不太可能，你有所不知。燕晓寒剑法通神，当今天下在剑法上可能没有敌手。除非我义父亲自出手，否则无人能敌。” “厂督，您是总管的徒弟，继他承衣钵，您也不行吗？” 刘鹏摇头：“本督功力尚浅，还不是燕晓寒对手。再说捉拿凶手，也用不着我亲自出马啊！” 第14章 内情不简单 “厂督，辑拿凶手这事，我也不在行，要不派人去试试吧！” 刘鹏点了点头。 喊道：“来人，把吴忠叫来。” 卫郯见他派人了，：“厂督，属下靠退！” “嗯！” 卫郯知道，想捉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哪那么容易。只怕是去送死。 卫郯回到房间，仔细想想凶手到底是谁呢？萧长龙九个皇子，会是谁派的杀手？而且为什么会留下几根丝线，而丝线还是宫里的？会不会是凶手有意留下线索？” “这件事就像一个阴谋。总感觉有哪些不对劲，凶手为什么要假装燕晓寒杀人？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了。”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卫郯道。 门一开，进来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东厂百户装，皮肤黝黑，双眼有神，只是鼻子有点塌。可是家伙太阳穴凸起，说明内力不错。应该是个高手。 来人单膝跪地：“小的郭靖拜见卫公公。” 卫郯一听郭靖，差点没笑起来，你他妈真的起了个好名字。 “起来吧！找杂家什么事吗？” 只见郭靖起身顺便把门关上。 “小的想投效卫公公。” 卫郯寻思，这什么意思？ “郭百户，你这是何意？” 郭靖：“公公，小的加入东厂，这百户都做了十几年，一直得不到升迁，只因上面没人，厂督又看不上小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郭靖：“小的愿做公公的一把刀，一条忠犬，拜入公公门下。” 我靠，够直接，毫无廉耻。 卫郯：“可杂家虽是佥书，可实际上没什么实际权力。你拜入我门下又有什么用？” “公公虽只是佥书，但过不多久便会是下任厂督。小的不会看错。” 卫郯笑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在东厂，嘴不严，可是活不长久。” “小的明白，小的还有件要事禀告公公。” “容城郡主出事前一天晚上见过四皇子。” 卫郯惊讶，：“怎么见的？” “四皇子化妆成普通人，郡主女扮男装，他们偷偷在悦来客栈一个房间内相见。小的前天去悦来客栈办点事，无意中发现的。现的回想郡主之死，只怕与这个事有关。” 卫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郡主与四皇子是相识或者有私情，她有可能看上了四皇子，想嫁给他？但又怕外人知道。” 郭靖：“燕北候手握重兵，所有皇子都想娶她女儿。四皇子当然不例外。陛下曾答应过郡主，只要她看上的，不管是谁，都给指婚。会不会是他们的事让别的皇子发现了，所以想破坏他们的婚事。” “另外，处理尸体的时候，小的偷偷查看了下郡主的下身，郡主已非完璧，而且可以看出，“破瓜”不久，有行房迹象。可能就是前天在悦来客栈四皇子所为。” 卫郯：“会不会是凶手所为？” “绝不可能，因为“破瓜”时间不对。若是凶手所为，会有血迹，会有红肿。” 卫郯暗骂，你t妈真是个天才，对这方面这么有研究。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郭靖：“就只有小的知道，小的没有对任何人讲。” 卫郯：“可四皇子不会杀郡主，那凶手会是谁呢？” “公公，凶手应该是在四皇子身边安排有眼线，或者在郡主身边安排有眼线，否则他怎么会知道郡主看上了四皇子？自己没戏？” 卫郯：“可前面三位皇子不都结婚了吗？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没戏。郡主不可能会去做妾室的。” 郭靖：“如果是前面三个皇子，可为什么偏偏在四皇子见过郡主之后，郡主才被杀呢？郡主来京都已经半个月了，他们要杀的话为什么不早杀，何必等到他们相见后？” “小的想只有一个原因，是另外几位没结婚的皇子，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可发现了郡主与四皇子之事，觉得自己没戏了，干脆毁了她。” 卫郯：“那为什么会留下衣服上的丝线？” 郭靖答道：“要么就是疏忽了，要么就是猜到陛下不敢深查，有意如此，想把水搅浑。甚至是借这件事让姜贺与陛下离心，而从借陛下之手把姜贺除掉。” 卫郯：“还是别猜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你一旦说出去必死无疑。杂家也救不了你。” “小的明白，所为才只告诉公公，小的愿把性命交给公公，以表忠心。” 卫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会暗中助你。若有机会会对你委以重任。” “谢公公！小的告退！” 郭靖走后，卫郯也陷入沉思，郡主被杀这件事只怕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政治斗争不择手段，你越是觉得不可能，往往越是最可能。死什么人不关自己的事，要想在东厂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有忠于自已的手下。这个郭靖得聪明，或许值得一用。 在东厂佥书看似高大上，但实际上只是个高级参谋，没有实际兵权，还不如千户。以后还是要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瓜牙。否则这佥书也只是个空架子。 东厂地牢中，刑讯室里，吴忠正在严刑逼打一名江湖人士，让这家伙做证人，证明燕晓寒曾来过京都。 东厂的地牢就是地狱，无数种酷刑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要找所谓的“证人”，这太简单了。 城外数里，有一片小树林，卫郯穿着一套书生装走进小树林。只见双脚一点，身体离地起，跳到一棵树梢上。 卫郯内心一喜，《向阳宝典》果然神奇。这进展太快了。这才练多久？以这样的进度练下去，有个一两年身法便能像书上说的那样，身轻如燕，如鬼似魅。 卫郯跳下树梢，开始在地上练习步法腾挪。先走的比较慢，后来越来越快。左右前后相互腾挪之间，稍纵即逝。 整整一天卫郯不吃不喝在小树林练到太阳下山才回城。 连续几天卫郯白天在城外练轻功，晚上在房间打坐练内功心法。几日之后卫郯发现自己的功力大有长进，轻功步法进展更是一日千里。23sk. “卫公公，门外有位小公公在找您，他说他叫小春子，是您朋友。” 卫郯心想卫春来了，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卫郯是自己的发小，当然得见。 卫郯直接去外面见他。 一岀东厂大门，只见卫郯在台阶下面等他。只是。嘴角上有血，脸颊有点肿像是被人殴打过。 卫郯：“卫春，你来了。” 哪知卫春跪下：“奴婢拜见卫公公。” 卫郯立马扶起他，：“你这是干嘛？咱俩用得着这样吗？来，咱们进去说话。” 俩人进入房间。 “卫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嘴角上怎么有血？脸上怎么还有伤？谁干的？” 卫春：“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玉花瓶，被总管打的。” “妈的，宁秀宫那总管叫什么来着，有机会老子整死他。” 卫春：“宁寿宫我是怕呆了，就把你给我的银子，加上一点积蓄，全给了内侍监掌司，想让他把我调开。可他问我想去哪，我说想去东厂，这家伙又抽了我两个耳光。我也搞不清他为什么要打我。”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说我跟东厂佥书是同乡好友，他这才没有继续打我。后来他说如果你愿意收留他就不拦着。他好像有些怕你。” “所以等到每月可以出宫的日子，我这才来找你。” “内侍监总管是唐桓，这厮又兼任西厂提督，内侍监那些家伙都是心向西厂的。这西厂与东厂又是面和心不合，暗地里勾心斗角。你说去东厂，他以为你看不起西厂，不打你才怪。” 卫春：“我哪知道这些啊，只是那天听你说去了东厂，这不想来找你。” 卫郯：“行了，你就留下来吧，我刚好缺人，这东厂又在宫外，以后你回家也方便。一会你去找典簿周洪，让他给你办手续，你就说是我叫你来的。” “只是我虽是东厂佥书，但并没什么实际权力，你先在我身边给我做个随侍，等有机会给你升迁，你也先熟悉一下。咱们兄弟一定能混出个名堂来。” 卫春高兴答道：“谢公公！” “行了，没外人在时你叫我名字就行，咱们用不着这样。” 卫春：“不行，既然进宫了，就得遵守规矩，尊卑有别，不可僭越。” “行了，扯那么远干嘛。谁跟谁啊，都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哥们，搞那么生疏干嘛？” “你住隔壁那一间，我喜欢安静，有时候会练功，你晚上没事，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诺！” 卫郯做梦也没想到，卫春这小子用的是一招苦肉计，有意打碎玉瓶。目的就是能找个借口来东厂。唐桓对刘喜重用卫郯很是好奇，所以收买小春子，让他跟着卫郯。这家伙阴险狡诈。卫郯还是太嫩了。 由于容城郡主的死传开了，朝堂震动。姜贺得知女儿被杀，也很万震怒，但他身在北地，没有陛下诏书不得回京都。姜贺对萧长龙还是很忠心的，谋反他还不敢，再说他也知道军中有朝廷细作。除了大怒，也没有别的办法。 第15章 竹林 只是姜贺冷静下来，细想为什么有人要杀她女儿？会是谁干的呢？ 这时他俩儿子来了，长子姜涛为人狡诈。次子姜敬为人比较直爽粗鲁。 “父亲，二姐被杀，定是陛下怀疑父亲佣兵自重。不如咱反了吧，让他们怀疑上早晚是个死。”姜敬喊道。 姜贺：“闭嘴，不许说大不敬之言，陛下待我不薄，我岂能反他。晓晓之死定有原因。东厂已查清乃是神剑山庄所为，等抓住了燕晓寒一切都清楚了。” “父亲，这是东厂的鬼话，那些阉货的话怎么能信？燕晓寒与二姐无怨无仇，他怎么会去杀她？况且，燕晓寒乃一代高人，他会去杀一个弱女子吗？说什么燕晓寒勾结西凉人，我更是不信。江湖中人最重名声，燕晓寒勾结西凉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又不想当官发财。何必做西凉走狗，落个千古骂名？” 姜贺当然明白这点，“如今晓晓以死，为父也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京都。哎！” “涛儿，你怎么不说话？说说你的看法吧！” 长子姜涛见父亲相问了，：“父亲，晓晓已经去了，这件事只怕与她的婚事有关。应该是有些人不愿看到她嫁给皇子。” “父亲，其实孩儿上次就觉得让晓晓带俩个北梁师父进京就不妥。您是想让陛下重视您。可陛下有可能误会您拿北梁示威，甚至邀功自重。朝中也有人会怀疑您勾结北梁人。” “而且众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晓晓只怕是也深陷其中，成为皇子们想迎娶的对象。” “如今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看东厂的拙劣表演。孩儿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是某位皇子杀害了晓晓倒还好，怕就怕是陛下派人所为。” 姜贺惊讶，道：“陛下杀害晓晓干嘛？” “父亲，您让晓晓带俩北梁师傅进京。陛下有可能借晓晓的死来警告您！陛下为人您最了解，绝非善类啊！” 姜贺点了点头，：“哎！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接下来怎么办？” “向陛下上表，请求陛下严惩凶手，但不要过问谁是凶手。” “第二，替二弟求亲，请陛下把清阳公主嫁给二弟。这样一来便能试探陛下的意思。” “第三，内紧外松，让各营兄弟不要随意生事，顺便派人暗中查一下军中奸细。除掉一些细作，让陛下少一些耳目。让他去瞎猜。” 姜敬：“大哥，我才不要娶什么公主，听说清阳公主是个丑八怪，我不要。” 姜贺：“闭嘴，此举乃是试探陛下，若陛下愿意把清阳公主许给你，说明他还是念旧情的。天下女子多的事，但公主只有一个，你要嫌她丑，多纳几房妾就是了。怎可不知轻重？” “哎！为父手握重兵，统率一方，这既是幸，也是不幸啊。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咱不得不防啊！……” 天气渐冷，卫郯带着小春子逛街游玩。俩人打扮成书生模样。 来到一处卖金银首饰的地方。卫郯却突然感觉对这些玩意感了兴。 “卫春，你觉得哪个好看？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卫春答道：“这些可都是女人的物件，咱们又用不着。” 卫郯听卫春一说，菊花一凉，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看女人的东西？不会是修练“宝典”的原因吧？这“宝典”太他妈邪门了。 就在卫郯发呆时，俩名女子也在选一些物件。卫郯没注意，一个回身，正看向对方。 卫郯惊呆了，这不是上次在宁秀宫见过的姑娘吗？好像是京都尹的女儿，叫宁婧。前些日子这女子的身影可时常在脑子里出现。好像还会武功。 卫郯正思考怎么把妹，怎么与美女搭讪？见对方没注意自己。突然，卫郯把脚伸过去……。 “啊！你踩我脚了！” 宁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姑娘，你说声对不起就完了？你把我的鞋搞脏了。” 宁婧这才看向卫郯，好俊俏的公子。连两道眉毛像蒙上了柔和的涟漪，似乎一直在微笑，白皙的皮肤映衬着淡粉色的双唇，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真是貌比潘安。 宁婧脸一红：“公子，我都说对不起了。要不我陪你钱，你买双新的鞋。” 卫郯见对方看向他，也双眼盯着宁婧上下打量，只怕有一米七，三围大概90x62x90。这是标准模特的身材。货真价实的c罩杯啊，绝对没有硅胶。 卫郯吞了一下口水。 “姑娘客气了，在下也有错，岂敢让姑娘陪鞋子。” 可惜对方丫头：“哼，登徒子，你盯着我们小姐看干嘛？” 我靠，这丫头有容嬷嬷的潜质啊。 卫郯：“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被姑娘绝世容颜所惊。孟浪之处还请包涵。” “小青，不得无礼，丫鬟口无遮拦，公子勿怪。” 卫郯：“是在下的不是，要不这样，我送姑娘一个礼物，就当给姑娘赔罪。” 宁婧：“不必了，公子不必当真，说完宁婧扭头便走，连东西都不看了。” 卫郯傻傻的看着对方的背影远去。卫春这小子认识宁婧，本想行礼，但对觉得自己太监身份有些丢人。所以干脆把脸躲在一边，别让对方认出来自己。反正也没有穿着太监服。 见宁婧走了，卫春见卫郯还在发呆。 道：“走远了，发什么呆？” 卫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卫春：“你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官府小姐，咱们是什么身份你忘了？” 卫郯：“肤浅，真正的爱情与身份无关，太监不也可吃对食吗？太监也是有春天的。” 卫春感觉卫郯远不是与他当初一起光屁股一起玩耍的哥们了。这家伙的变化太快了，到像个满腹经纶的才子。 早朝时，兵部上报：“陛下，武陵候长孙无阌，向朝廷请辞镇南大将军之职。还请陛下守夺。” 高坐龙椅上的萧长龙，早就知道了，丽妃给武陵候的信，他早看过内容了。 萧长龙：“武陵候乃国之重臣，诸位爱卿说说朕是否应该接受他的请辞。” 众人都是人精，武陵候手握重兵，又是开国功臣之后，谁知道他是真辞还是假辞？这要是建议陛下接受其请辞，那不是得罪武陵候吗？ 众人都不出声。 萧长龙：“左爱卿，你以为如何？” 兵部侍郎左千秋是大皇子秦王的人，而武陵候是六皇子的亲舅舅。所以左千秋当然得帮秦王。 道：“陛下，武陵候镇守南疆，劳苦功高。现年事以高，想安享晚年，愿辞去征南将军之职，臣以为可以接受。” “不如让其到京都差老。” 萧长龙心想，你这借口也太拙劣了，人家还不到50岁呢。 吏部右侍郎杨奉，这家伙也是秦王的人。道：“陛下，前段时间有人弹劾武陵候佣兵自重，如今武陵候主动请辞，说明他忠于陛下，辞去军职是为了自证清白。臣以为武陵候一片诚心，陛下应该接受其请辞。臣附议！” 萧长龙：“嗯，诸位爱卿所言朕深以为然，然武陵候凑疏上说的请辞原因还不够清楚，朕得派人去问清原由才能接受他请辞，否则朕不能接受。” “陛下英明！” 萧长龙：“诸位爱卿，朕今天要跟你们说件事，朕已有九子。长子、二子、三子都已封王。今朕再封四皇为萧华为安王，五皇子萧和为智王。六皇子萧阳平王。并赐金册印玺。”???.23sk. “陛下万岁，万岁！” 可惜，虽然又封了三个王，可还是没有封太子。搞的众人失望又不敢提。 城外一片竹林中。卫郯在此练功，卫春来找他，只见竹林中有个人影一闪，卫郯便站在他面前。卫春吓了一跳，这什么功夫快如闪电。 道：“卫郯，你这练的什么功夫怎么像鬼影一样？我连看都看不清人影。” “呵呵，三脚猫的功夫罢了，不值一提，紧急情况下逃跑可能用得上。我会功夫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听到没有？” “诺！” “有什么事吗？还来这里找我。” 卫春：“刚刚得到消息，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封了王。你要不要进宫去给六皇子庆祝一下。” “是吗？皇子封王，这不迟早的事吗？不过要是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毕竟我是从丽秀宫出来的。” 卫春：“那你打算送什么礼物？你都把钱都给了我。” 原本卫郯拿了刘鹏的两万两银票，分了一张给卫春，可一张就是5000两。够卫春一家，生活下半辈子了。 “呵呵，人家是皇子，什么东西没见过？咱们才几个钱！这里是一片竹林。得了，我就给他画幅画吧！题目就叫竹！” “走吧！回东厂。” 卫春：“哦，我前天回家，给了你伯父一百两银子，我说是你给的。” “给了就给了呗，他把我卖进宫，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过去了，再计较没有意思了。我反正也不想见到，百十两银子对咱们也就是个数字。”卫郯说道。 “哦，你不会把银子都给你父母了吧！这样会露馅的，你一个小太监哪来么多钱？别搞的到处有人以为你贪污受贿。” 第16章 武陵候 卫春：“没有，我父母都是佃户，我给了2000两给我父亲，让他去买地了，另外让他请个先生让弟妹他们去读书。” 卫郯笑道：“哎，这也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苦了你自己，富了你一家。” “这还不多亏了你，否则我哪来那么多钱？” “卫春，咱们进入东厂，以后不会缺钱花，不过你以后少回家，更不能给太多钱，咱们干的这些事别给家里惹了灾祸。让你父母低调一点才行。你家里这么突然一下富裕了，搞不好很多人想学你父母，也把孩子都送到宫里来。” “你自己受得苦你心里清楚，别再害人了。” 卫春：“我晓得！” 回到东厂，卫郯专心画了一副画，有些日子没见丽妃这欲女了，也想去伺候伺候。 进入丽秀宫，“奴婢拜见娘娘，见过平王！” 丽妃见卫郯来了，高兴坏了：“喲，卫公公来了，本宫还以为你高升之后，看不上我这丽秀宫呢！” “娘娘说笑了，小郯子就是升得再高也是丽秀宫中的小郯子，娘娘与平王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刚封平王的萧阳，道：“嗯，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 “王爷，奴婢没什么礼物送给您的，这是奴婢画的一幅画就当算是礼物了，聊表心意，还望王爷喜欢。” 说着拿出一卷裱好的画卷。。 萧阳接过画，握住画轴，顺着打开。 只见是一副竹画，可画风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卫郯用的是国画加一点西方油画的风格。显得更加生动逼真。画的边上还提了一首诗。 萧阳念叨：“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好诗，画也好，你这副画比国子监那些画师强多了，有吴道子之风。本王喜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 “王爷过誉了，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丽妃出身名门，也是懂诗画的人。对卫郯的才学更是佩服的不行，满眼都是崇拜的眼神。3sk. 丽妃：“小郯子，你在东厂，容城郡主死了，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卫郯四周看了一眼，见有宫女太监在。道：“已经查清楚了，乃是神剑山庄燕晓寒所为。” “哼，骗鬼吧！你跟我来。” 卫郯心想，你个骚娘们急什么嘛，你儿子还在这里呢。 可平王以为他母亲带卫郯去后室是去问郡主死因之事。 丽妃一打开密室，俩人便迫不及待的进去。衣裳飘零，白羊在现，片刻之间，便是天雷撞地火一般。丽妃主动出击，卫郯更是卖力伺候。“奇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半响，俩人才过足了瘾。” 穿上衣服。 丽妃问道：“郡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是凶手？” 卫郯：“到底是所为，真的一下查不出，陛下也不可能允许我们接着查下去。可能是哪个皇子所为吧。当然了，以我之见十有八九可能是陛下所为。” 丽妃惊讶道，：“陛下杀她干嘛？” “示威呗，也是给姜贺一个警告。借郡主的死，试探一下姜贺的反应。另外，陛下其实并不想与姜贺结亲，他不愿姜贺与皇子有勾结，威胁他的地位。姜贺其实对他忠心耿耿，可他就是疑神疑鬼。” “咱们这位陛下虽然没有带兵打仗过，可是个政治高手。玩阴谋诡计姜贺哪是他的对手？也正是因为老是玩阴谋诡计，所以做什么事都没有自信心，患得患失，对谁都怀疑。姜贺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又是结义兄弟，有什么好怀疑的？可他偏偏就是做不到。” “他想除去姜贺，又怕姜贺真反了，有时又觉得姜贺很忠，内心矛盾。所以啊，整天都是纠结的。对您兄长武陵候也是这样，想收回兵权，又怕逼反武陵候。” “这种君主，你不能说他是昏聩无能，但也谈不上什么明君，只能算是守成之君，干不了太大的事。也不会犯什么太大的错误。他最信任内待刘喜，却又培养一个唐桓。搞一个东厂，又要搞一个西厂。你不能说他不高明，但就是有些拧巴。宦官干政早晚会天下大乱。即便他在位没乱，以后也会乱。” 丽妃也些看不懂卫郯了，：“没想到你对陛下是这么个评价！” 卫郯：“实话实说罢了。咱们俩谁跟谁啊！” “哼！小小年纪，到像个老狐狸，反正我不管，你得想办法让我儿子当上太子之位。” 卫郯：“肤浅，太子可以废立，皇帝才能安稳。要么不做，要做就一步登天！” “哼，但愿你没吹牛！” 卫郯：“行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尽力而为吧！” “好了，咱们岀去吧，我去藏书阁看看成公公。你注意一下发型，现在太乱了，别让宫女给发现了端倪。谁叫你刚才这么疯狂？简直欲壑难填。” “哼，找打！” 卫郯来到藏书阁，：“成公公，我来看你了。” 成公公见卫郯来了，内心一喜，但还是面无表情。 “您老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瘦了？” “老奴很好，到是公子变化很大。” 卫郯不解，：“变化什么啊，还不是老样子。您想不想出宫？我打算在外面买个宅子，到时接您去那住怎么样？” 成公公：“老奴老了，在这住习惯了，就不去了，你自己在外也要小心。” 卫郯：“我知道的，我在东厂也是不怎么管事。混日子呗，不过我最近发现我内力大有长进。尤其是轻功进展神速。” 卫郯把手伸出来，成公公明白他的意思，也伸手过来。俩人手掌相对，卫郯内力一吐，掌力冲向成公公。 成公公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大宗师级别高手。一功不动，卫郯用尽全力还是推不动。 卫郯收功，“哎！您老太厉害了，我这内力比您相比，实在差的太远了。” 成公公：“不错，不错，你这才练了几天，成就已经很不错了，照这样发展下去，用过三五年老奴可能就比不上你了。这《向阳宝典》真是邪门，老奴这一辈子还没遇见过这么邪门的功法。” 卫郯一喜，是吗，见四周没人，“那您再看看我的身法。” 说完，只见卫郯身影一闪，人已飘去好远。突然左右来回，身影稍纵即逝。突然又站在了成公公面前。 成公公嘴角抽动了几下，：“妙啊妙啊，你这身法比你的内力更胜一筹，不用多久，这身法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能追得上。这“宝典”果非凡品。” 卫郯：“我现在白天练轻功身法，晚上打坐练内功心法。争取一年时间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 成公公：“嗯，勤加练习，但也要注意休息，你武功大有长进，老奴也就放心了。你身份老奴担心早晚有一天会暴露，你若能练成绝世武功，危机关头起码可以自保。” “您老可要保重身体，我希您能看到我成就大业的那一天。” 成公公：“哎，老奴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你自己多保重吧！哦，有人来找你了。” 靠，成公公还是厉害，周围有没有人，他早就感觉得到。 片刻，有个小太监进来，：“卫公公，陛下找您，让您去御书房。” “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诺！” “成公公，陛下找我，可能有事，我先忙去了。” “你千万小心，你现在的武功比起刘喜那还差得远。”成公公关心问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卫郯也在想，萧长龙找自己干嘛？自己只是个小太监啊。破案的事也应该找刘鹏才是。 进入御书房，“奴婢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平身吧。”萧长龙道。 “谢陛下！” 起身后，卫郯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萧长龙。平时刘喜都在萧长龙身边，可今天不知怎么没见刘喜。 萧长龙：“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诗好诗！朕也很喜欢。” 靠！这才多久，萧长龙怎么知道了。 “让陛下见笑了，奴婢胡乱所作。” 萧长龙：“呵呵，你这也是胡乱所作，那天下才子都得汗颜了。刚才平王来过了，朕对你的才学更是欣赏有加。” 靠，萧阳这王八蛋就是爱得瑟。 “谢陛下夸奖！” “小郯子，朕可以信任你吗？” 卫郯心想，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道：“奴婢忠于陛下，万死不辞。” 萧长龙：“很好，朕打算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请陛下吩咐！” “朕想派你去一趟武陵郡。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郯：“陛下，不知您派奴婢去武陵何事？” 萧长龙想了片段，道：“武陵候长孙无阌，向朝廷请辞，辞去镇南大将军之职，朕想派你去劝说武陵候让他放弃兵权。” “啊？陛下，武陵候主动辞去镇南大将军之职不就是表示想放弃兵权吗？您接受就可以了嘛。” 第17章 宫女小凤 萧长龙摇头晃脑，“朕怀疑他是假意请辞，不是真心的，前段时间有人参了武陵候一本。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得让武陵候是真心实意的请辞。” 卫郯心想，你他妈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谁会愿意放弃兵权？ 卫郯：“陛下，这个实在太难了，奴婢只是个小内侍，武陵候怎会愿意听我的？” 萧长龙开始抛出诱饵。：“你不是出自丽秀宫吗？朕对阳儿寄予厚望，若武陵候能来京都，可出任兵部尚书。” 卫郯才不傻，这狗日的给六皇子画大饼，想利用这层关系打动长孙无阌。让长孙无阌以为放弃兵权，他就会封六皇子太子。兵部尚书，官居一品看来高大上。但实际上无一兵一卒，哪比得上统率大军的镇南将军啊！ 卫郯：“陛下，想让一个人放弃权力比杀了他还难受，何况像武陵候这样从小就带兵的大将军。” “陛下，奴婢就是再怎么卖弄嘴舌也不可能成功。您所担心的是武陵候拥兵自重。奴婢到有个办法可让武陵候投鼠忌器。” 萧长龙好奇了，“什么办法？” “武陵候只有一儿子，也是武陵候世子，若能让他唯一儿子留在京都，受东厂监视，那么陛下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萧长龙脑子飞速在想，道：“你能让他儿子来京都？” 卫郯：“奴婢也只有五成把握。但若想让武陵候真心放弃兵权，那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萧长龙想了一会，：“好，朕就信你一回，你若能劝说武陵候把世子留在京都，朕定会重重奖赏你。” “谢陛下！” 萧长龙：“不过这件事，你得让武陵候自己提出来，不能说是朕逼迫的，更不能说是朕与你商议好的。” 卫郯心想，敢作不敢当，脱裤子放屁，你当人家是傻子吗？不过你异想天开，我也想发笔财。 道：“奴婢明白，不过奴婢需要钱。” 萧长龙：“你需要钱干嘛？要多少？” “陛下误会了，奴婢要钱是去收买武陵候身边的人，不是奴婢自己要。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收买他身边的幕僚，让他们劝说武陵候。” 萧长龙点了点头。道：“朕可以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不过朕可不希望这些银子打了水漂。” “谢陛下！要是没别的事，奴婢先行告退！” 萧长龙：“嗯，那你去忙吧，银子朕派人送到东厂去，你先回丽秀宫，向丽妃辞行，明天就启程去武陵。” “诺！” 萧长龙让卫郯去丽秀宫辞行，就是想利用丽妃与长孙无阌这层关系，让长孙无阌答应把儿子丢在京都做人质。可谓老谋深算，利用女人，毫无节操。 卫郯退下后，刘喜才出来。 “陛下，您怎么就这么信任这小郯子？他可是心向丽妃娘娘的。” 萧长龙笑道：“就是要他心向丽妃才能说动长孙无阌，长孙家掌握玄甲军已有数十年，朕不能太过激进。况且长孙无阌也没有谋反。如果长孙无阌能把独子留在京都，那更能说明他没有异心。” “朕若没记错，长孙无阌今年49岁了吧？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死了呢？到时独子又在京都，这样朕可收回玄甲军指挥权。” “你别看这小郯子年级轻轻，可办事老练的很，朕相信他会办成了。他能让丽妃劝长孙无阌辞职，说明深得丽妃器重。既然如此，那就让丽妃劝长孙无阌放弃兵权嘛。” 刘喜：“陛下，可他向着丽妃，如果您没有立平王为太子，他会不会心生异心？” 萧长龙摇头，：“他是个内侍，又很聪明，朕还发现他眼里有野心。呵呵，他会跟着强者走的。将来朕会把他交给后继之君的。当然了就看他本事如何了。如果只是夸夸其谈，会些诗画歌赋，那以后也用不着重用了。” “刘喜，你派人送五十万两银票给他，派人好好盯着他，朕到要看看他把银子花到什么地方。另外通知那边的细作，观察长孙无阌的军中变化，随时上报。朕不是冤大头，他若敢骗朕，朕会要他小命。” “若，陛下放心，老奴会让人盯着他的。” 丽秀宫，丽妃把所有下人都打发出去了，：“什么？你要去武陵？” 卫郯：“是啊，陛下让我问问武陵候为什么要辞职。我这是代表陛下，以钦差身份去武陵。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想收回会玄甲军的兵权。”天籁小说网 丽妃：“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辞什么职吗？朝中那些老东西要参就让他参去好了，我兄长只要在武陵，谁也拿他没办法。” 卫郯：“肤浅，你忘了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若只是想拥兵自重，武陵候大可收回请辞就行了，陛下暂时拿他也无可奈何，可这样平王就会被排除在储君之外。” “陛下不可能给平王留下这么个拥兵自重的外戚。如果你是陛下，你会愿意吗？” “哼，那现在怎么办？” 卫郯：“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些东西是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丽妃：“什么机会？” “我向陛下建议让武陵候把儿子留在京都做人质。这样他就不用辞职了，陛下也不会怀疑他。” 丽妃急了，：“不行，我兄长就这么一个儿子，绝不能进京，要是被扣住了，那我兄长只能任他摆布。” 卫郯：“哎，你可真是妇人之见。” 丽妃怒了，：“大胆，居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行，奴婢大胆，那奴婢给您分析分析行吗？” “武陵候如果把儿子放在京都做人质，那么陛下会怎么对您这侄儿？” 丽妃想了下，说道：“以陛下的性格，应该会高官厚禄养着他，同时派东厂监视他。” 卫郯：“陛下不但会监视他，而且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他绝不敢让武陵候世子给出事。这可不比容城郡主，要是世子出事，武陵候必反。” “所以说世子来京都，不会有任何危险。除非武陵造反。” 丽妃：“可这对平儿有什么好处？” “好处太多了，世子来京都可以在朝中任职，这样可以收买朝中官员。另外世子需要人保护，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武陵带一支小护卫队来京都。这样在危急时刻娘娘手中便多了一把剑。” “另外，世子若能来京都，我便立有大功，陛下便会更加重视我，找个机会我便有可能任东厂提督。一旦让我掌握了东厂，你觉得平王的机会大吗？” 丽妃：“就算你掌握东厂，就凭那些东厂番子能翻了天不成？” 卫郯靠近丽妃耳边，：“赵高是怎么让胡亥继位的？” 丽妃：“篡改遗诏！” 卫郯笑道：“那你说东厂提督还有没有用？” 丽妃不傻，急道，“那你得做到司礼监秉笔总管太监。可刘喜还在呢。” 卫郯：“饭要一口一口吃，慢慢来嘛，刘喜又没吃了长生不老药。” “总之，世子来京都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您用不着担心什么。一旦世子来了京都，陛下便会对武陵候放松警惕。您也可安心看着平王成长。我也能慢慢培养一批自己的势力。” “总之，咱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平王的将来嘛！” 丽妃想了下，：“好吧，我给你写封信，你带给我兄长，再跟我兄长说一说，我想他会同意的。” 卫郯在丽秀宫又待了一段时间。刚要出去，宫女凤儿拉住他。 “小郯子，你高升了是不是就不认识我了？” 卫郯：“怎么可能呢？你想哪去了？别说我还只是个小佥书，即便官再大，也不可能不认主凤儿姐啊！” “那好，我想求你件事。” 卫郯问道：“什么事，能办到的我尽力而为。” “我弟弟在家里没事干，我想让他跟你进东厂。” 卫郯：“凤儿，你想让你弟弟也变太监啊？” 凤儿脸一红，：“你们东厂不是有一些人不用净身的嘛？” 卫郯：“嗯，不过东厂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吃人不留骨头的地方，你让他去干嘛？” 凤儿：“我弟弟成天无所事是，就会打架斗殴，一身蛮力，跟着一批狐朋狗友，我担心他出事。你就让他跟着你呗。不过我弟弟这人很讲义气，你要对他好，他不会亏待你的。” 讲义气，这倒是个不错的条件。 “行吧，你告诉他，过段时间来东厂找我就行了。我明天要去武陵比较忙。等回来再说。” 凤儿：“行，那说定了，你在外面要多保重！” 卫郯：“行了，谢谢你关心了，凤儿姐，你不会真想跟我吃对食吧？” 凤儿红着脸，：“滚！” “哈哈哈哈！” 卫郯出宫回到东厂提督衙门。 这时千户吴忠回来了，身上还有着血迹。 刘鹏叫卫郯过去。 卫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吴忠：“卫公公，我带人去神剑山庄抓燕晓寒，可没想到他居然反抗，兄弟们死了好几个。他还放话，让咱们东厂不要再去惹他，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卫郯笑道：“意料之中的事，燕晓寒乃江湖中人，怎么会愿意甘愿被俘。他能把你放回来，算是买东厂的帐了。” 第18章 老叫花 “不过从这一点看，他还是怕咱们东厂的，否则也不会只杀几个小啰嗦。” 刘鹏：“哼，本督才不管他是谁，抓他归案，这是陛下的旨意，绝不能放过。” “吴忠，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再集合人马，本督要亲自去一趟神剑山庄。” “诺！” 卫郯，：“厂督，陛下让我去一趟武陵，明天就得动身。” 刘鹏好像知道一样，：“是吗？那你去吧！需要什么人手？” “那到不用，有个百户叫郭靖，属下到挺喜欢他的，就让他跟我去吧！”天籁小说网 “行！你自已去安排吧，路上小心，本督得先进宫一趟。” “诺！” 不久，刘喜派人送来钱票！卫郯拿着五十万两银票，内心都有些激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五十万两银子，若在后世起码值得上亿。 “卫春，你准备一下，明天咱们起程。我去外面透透风。” “诺！” 卫郯来到街上，神使鬼差的走到了京都尹的府前。想到了宁婧。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外不远处，抬头看向里面。 许久，卫郯像是醒来一般，自嘲，“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已真的着迷了？” 京都尹府，二楼，丫鬟小青，：“小姐，你看，那个人不是那天你踩了他一脚的那个人吗？” “你看他站在门口许久了。肯定是个登徒子。” 宁婧过来时，只见卫郯已经在往回走。 道：“小青，说话不要出口伤人。那人并无失礼之处。” 小青：“小姐，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呢？我看他就是个孟浪公子，否则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也不怕老爷把他抓起来。” 宁婧也在想，这是什么人呢？怎么会站到自己家门外。难道是想见我吗？想着想着脸一红。…… 第二天卫郯带着卫春，加上十几个东厂番子。十几匹马一辆马车，向南而行。 卫郯自是坐在马车上，这年代的马车摇摇晃晃。垫了两床被子还是颠簸的让人受不了。 郭靖：“卫公公，前面便是夏州城，要不要入城休息？明天再赶路。” 卫郯正在闭目养神。听郭靖这么一说。才睁开眼。 “行吧，进城休息，不急！” 不久马车进入夏州城，夏州离京都并不太远，比较富足，街道上商铺林立。 “停！”卫郯喊道。 下了马车，“郭百户，你带兄弟们去驿馆吧，杂家要去城中逛逛街，这一路颠的我身上都散了架一样。” “诺！” “卫春，你留下陪我逛街。” “诺！” 俩人穿戴像个公子哥。在城中东看看，西瞧瞧。 来到一家比较漂亮的酒肆，抬头一看，上面一块匾额上写着“白云轩”。 有点意思，一个酒肆还取个诗意名字。 “卫春，我肚子又饿了，咱们进去喝几杯。” 进入酒肆，只见没有包间，只有一间大厅，厅中摆了有十几张桌子。酒肆人还不少。卫郯俩人在靠墙位置找了张桌子坐下。 店小二立马过来了：“俩位客官，你们要些什么？” 卫郯：“你们这里拿手好菜给我上几个，另外来一壶好酒。” “好呢，俩位公子请稍等。” 片刻，酒菜便上来了，也许是见卫郯穿戴像个有钱公子哥，所以店家满满上了一桌子菜。 卫春说道：“咱上这么多菜吃得完吗？太浪费了。” 卫郯笑道：“你可真是个土包子，吃不完，就吃不完呗，咱又不缺钱。” “来我敬你一杯。” 一口吞下一杯，我靠，这酒酿的不错，是蒸馏酒，有些二锅头的味道。 “吃完了，你要不要去见见这夏州太守？” 卫郯白了一眼，“见他们干嘛？闲得无聊，吃饱喝足回驿馆休息一晚，明天赶路。” “这红烧狮子头不错，你尝尝！” 俩人正吃着。 突然一老乞丐，走到卫郯桌子傍，直接坐下。 “俩位小公子，你们两个点了这么多菜，也吃不完，老叫花子帮你们吃一点吧。” 卫郯，皱了皱眉头。喊道：“小二，给这位老先生按我一模一样给他来一桌，算我帐上。” 小二，：“公子，你别理他，这老家伙天天在这里白吃白喝。” 卫郯拿出一绽十两银子扔给小二。 “叫你上菜就上菜，哪那么多废话，剩下的赏你了。” 小二高兴坏了，十两银子啊，这一桌也就两二两银子，足够了。就是做两桌，他也还剩六两。都顶他一年工钱了。这公子出手真大方。 谁知老叫化，道：“公子，老叫化就喜欢这一桌”。说着用手拿起就吃。 卫郯心想，这老家伙不是成心找茬吗？出门在外还是忍忍吧。 可卫春不干了，：“你这人也太无礼了，我们公子给你上了一桌，你还要怎么滴？你这用手一抓，我们还怎么吃？” 卫郯打住了，“算了，老先生，您爱吃就吃吧，在下另点一桌是觉得这一桌我们已经吃动了，再给您吃不礼貌。您要不嫌弃那就继续吧。” 老乞丐笑道：“还是你这娃娃懂礼数，不错不错，难得有人请老叫化吃席。” 可另一桌菜上来了，老叫花子又坐到另一桌去吃。这等于把两桌都搞脏了。 卫郯摇了摇头。“哎！行了，将就着喝吧。” 这时老叫花笑道：“公子，你人缘可真好，外面还有人在暗中看着你们吃呢。” 卫郯这才明白，自已被人跟踪了。这老叫花是有意提醒自己。 妈的，谁他妈这么无聊跟着自己。应该不会是郭靖。 卫春：“我去看看？” 卫郯揺头，“不用了，随他去吧。喝酒！” 卫春：“我吃不下了，咱们去驿馆吧！” 卫郯：“急什么，咱们多逛逛，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跟踪我。” 过了一会，俩人离开酒肆，卫郯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乞丐还在大快朵颐。 卫春觉得奇怪，“没看见有人跟踪我们啊？” “老乞丐应该不会骗人，应该有的，走吧。” 没走多远，卫春：“哎呀，我钱贷不见了。” 卫郯笑道：“老叫花子顺水牵羊拿走了呗，有多少银子？” 卫春：“有十几两碎银子，我去找他。” 卫郯拦不住了他，：“算了，十几两银子，用不着这样，这老乞丐应该是个江湖高手，你就是去问他，他也不会承认。钱财乃身外之物，用不着这么计较。” 卫春：“十几两银子，都够家里用小半年了。” “行了，瞧你这点出息。咱们还缺钱吗？走吧，回驿馆。” 古代城市，官府一般都设有驿馆，去驿馆住有点像现代的公务接待。平常百姓一般都住在客栈。 来到驿馆，郭靖走了过来，：“公公，刚才夏州太守派人过来了。还送了些礼物。” 卫郯：“哼，这些士人，他们看不起东厂，可又怕得很，骨子里反感，却又得装亲热。真的难为他们了。” “哦，郭百户，以后在外面就叫我公子吧，别让外人知道我们东厂的身份，刚才有人在跟踪我们，以后你多留意一下。” “诺！” 躺在驿馆床上，卫郯有些失眠了，去武陵还有很远，还得过江。自己下一步到底怎么走呢？如果拿着萧长龙给的这五十万两银子浪迹江湖。到也可以舒服过一辈子。可自己对浪迹江湖并没什么兴趣。 “这段时间也有些享受权力带给自己的痛快。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放弃一切还真的舍不得。” 成公公希望自己能报仇，抢回皇帝位，可自己只是个假太监如何洗清身份啊。一切都是那么遥不可及。自己身边无人可用啊！卫春这家伙不堪大用，眼界太小了。要想谋事，还得是文人。 第二天一早，卫春来叫门。 “起这么早啊！” 卫春：“已经很晚了，洗把脸吧，早饭准备好了。” “卫春，你我是兄弟，怎么搞得你像我的下人一样？这些事让别人干就行了。” 卫春：“没事，我本就是你下人。除了伺候你，我别的也干不了啊！” “我可没把你当下人，你别作贱自己了，要不我跟你商议一下？你要不离开东厂算了，我再给你笔钱，你回家做个富家翁算了。内侍监那边我去帮你搞定。” 卫春大惊：“啊，不好，我才不回去，在东厂挺好。如今都这样了，也娶不了媳妇，生不了娃，回去干嘛，等死啊？” 卫郯想想也是，是人嘛，总得有些追求。做不了男人，那就追求权力呗，难怪太监都变态。 “要不等回去后，你给厂督说下，让我也升个百户？” 卫郯：“百户可要打打杀杀，有危险，要不去任兼个别的职吧。做个掌司，典簿也好。” 卫春到不太愿意，“我还是觉得百户比较好，直接带兵，这样也可以帮你。” 卫郯：“行吧，那回去后再说，做个百户刘鹏应该不会反对。” 卫春：“我觉得你要做厂督才好，厂督才是大权在握。”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哪那么容易？东厂是陛下的爪牙，陛下哪会轻易换人？再说刘喜可是陛下的影子，刘喜跟我才认几次，刘鹏可是的义子。现在想都不要想。不过你放心，三年之后，我有信心做到厂督之位。” 第19章 千里寻香 卫春：“等你做了厂督，给我个千户干干。” 卫郯不再想说了，：“行了，暂时别说这些了，别让人能听到了。” 吃完早饭，来到马车前，一名东厂番子爬跪在地上，卫郯踩着他的后背，上了马车，随后出发。 而卫郯踩背上车，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多踩几次，慢慢也就接受了，这便是权力带来的享受。而周围的人到像是司空见惯了。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大约出城十里左右。只听：“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郭靖打马走到马车边，：“公……公子，前面有人在打斗。看上去是江湖名派争斗。” 卫郯：“行了，咱们走咱们的不必理会。” “诺！” 当卫郯一行靠近时，只见几名身穿道袍的女子与一个男的在打斗。 那男的手里持着长刀，而那些女子手中执剑。 “淫贼，看剑！”一个女声出来了。 卫郯：“郭兄，可看出什么来了？” 郭靖：“公子，这些女子好像是仙霞派的道姑。这执刀的男子，若所料不差应该是，江人称千里寻香采花大盗田飞扬。” “郭兄，你可有把握拿下他？” 郭靖点了点头：“应该不成问题吧。” 突然，田飞扬跳出包围圈，道：“几位道姑，官府来人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田飞扬就想用轻功逃跑。 卫郯早就猜到这家伙想跑，自己也想试一下自己这几个月修炼“宝典”的内力到底有多强。 随手拿出一枚绣花针，内力一吐，随手一挥。 “啊！”田飞扬刚起跳，便让绣花针射中了肩胛骨摔在地上。” 郭靖也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夫？随手一枚绣花针，便把江湖上好手打在了地上。 几位道姑也是大吃一惊，这些人明显是朝廷中的，个个骑着高头大马。 卫郯也没想到，一击便中，内心大喜，老子马上都可以成为东方不败了，这宝典太神奇了。 卫郯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田飞扬躺在地上，见卫郯只是个小年轻。 卫郯：“你便是江湖人称千里寻花田飞扬吧？” 田飞扬：“是又怎么样？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卫郯微微一笑：“倒是条不怕死的汉子，有点意思。” 又对几位道姑：“几位仙姑？你们觉得如何处置他？” 其中一名大概三十来岁的道姑。单手揖手，：“多谢公子相助，这种淫贼死有余辜，杀了便是。”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出家人怎么这么大的杀心？难道你刚才被他强上过了？还是尼姑做久了，内分泌失调，火气大。 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伤人性命可不好。” “田大侠，为了防止你以后再祸害女子，在下得给你长点记心。” 话音一落，只见卫郯手中多了一枚铜钱，一挥手，：“啊！啊！田飞扬惨叫着，满地打滚！下身鲜血直流。” 原来卫郯用铜钱，削掉了他的“老二。” 郭靖菊花一紧，心想，这些太监太变态了，真是惹不起。 卫郯：“众位仙姑，以后这田大侠也采不了花了，大家也可安心无事了。” 这些尼姑也不想过多理会卫郯，江湖中人最讨厌跟官府人打交道。：“公子高见，贫尼告辞！” 说完便走，只有一名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卫郯，像是恋恋不舍。 卫郯：“田大侠，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只好给你净身，如果你不嫌弃可加入东厂，在下随时欢迎你。” 说完卫郯便跳上马车。 马车一启动，卫春：“你不是说要隐藏你会武功吗？你怎么还动手了？” 卫郯这才想起来露了馅，一拍额头。“哎！大意了，大意了，你干嘛不早提醒？” “我哪知道你会出手啊，一点一点征兆都没有。” “哎，罢了，知道就知道呗，这年代学武防身也没什么奇怪的。” 数日之后，卫郯一行到达武陵城。 长孙无阌得知朝廷派人来了，也派武陵太守到城门迎接。 寒暄过后，便进入武陵候府。 候府大厅中，坐着几位军中将领。还有两名文士，应该是长孙无阌的幕僚。 卫郯也是第一次见武陵候长孙无阌，只见长的身材魁梧，高鼻、长须，有些发福，皮肤有些黝黑。 卫郯：“拜见候爷！” 长孙无阌也是人精，知道这些太监容易穿小鞋。只是他也没想到陛下派来的人这么年轻。 双手扶起卫郯。 “卫公公客气了！” “请坐”。 “不知陛下派公公到武陵来有何事这？可有旨意？” “候爷，陛下派小的来，是想问问候爷，您这镇南将军做的好好的，为何要辞职？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长孙无阌：“哎，本候镇守南方多年，最近听说朝中有人弹劾本候拥兵自重。本候对陛下忠心耿耿。驻守武陵也是为国戍边。可如今却引起别人的怀疑。本候为了打消朝中大臣的顾虑。思来想去，还是辞了兵权为好。” “一来落得个清闲，养养这些年落下的一身病。二来没了兵权，朝中大臣总不能再参老夫了吧？” 卫郯：“朝中虽然有人弹劾候爷，但陛下对候爷还是绝对信任的。蛮人时常作乱，候爷乃国之柱石，候爷还是仔细想想才好。” “哦，今天就聊到这吧，杂家也还要在武陵玩几天，不知候爷可有时间，杂家想跟候爷好好谈谈。不过其余人等就不要参加了。” 长孙无阌像是明白了，：“公公能在武陵做客，本候求之不得。本候就在府上，随时恭候公公。” “那好，杂家便先回驿馆了。” “公公慢走！” “来人，送卫公公去驿馆。” 卫郯走后，众人一时也搞不明白。 “候爷，您真辞啊？陛下派这么小太监来是什么意思？真打算夺您兵权了？”一名偏将军问道。 这时，一文人幕僚说道，“候爷，只怕来者不善啊，这小太监可能是来打探情况的，陛下看来是铁了心要夺您的兵权，若非如此，他可直接下旨拒绝您请辞就行了，何必派人过来问东问西？” 长孙无阌叹息一声，：“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历朝历代，莫过如此。武陵候爵位已立三世，玄甲军更是我祖父所创，如今到了本候这里，只怕真是保不住了。愧对先人啊！” 其中一人起身：“道，候爷，您不必不管他，随京都朝堂去参吧，逼急了大不了反了他。”m.23sk. 长孙无阌：“伯格，不可妄言，你们先回去吧，本候再想想。” “诺！” 卫郯出了武陵候府，来到市街上逛一逛，也顺便看看长孙无阌这个土皇帝到底在武陵是个什么情况。 “算命了，看面相，测八字，算不准不要钱！”一个声音喊道。 卫郯扭头一看，只见摆着个算卦摊位，挂了一个小帆，帆上面写着“俞半仙”三个字，摊位边坐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鹰勾鼻、一条独臂、脸上有疤，还少了只眼睛。给人感觉有一股阴森感。 卫郯觉得无聊，走过去。 “老先生，你帮我看看面相。” 俞半仙盯着卫郯看了一眼。“公子若想看得纹银十两。” 卫郯：“这么贵？” 俞半仙却说道，：“别人看只要10个铜板，公子却要十两银子。” 卫郯拿出十两银子，“老先生若看得准，银子我有的是。若看不准那便是浪得虚名。我一个铜板也不会给。” 俞半仙这才仔细观看卫郯。 “奇怪，奇怪，怪哉，怪哉！”嘴中念个不停。 卫郯：“先生怎么就奇怪了？” 俞半仙：“公子勿怪，老朽还从未遇过您这种面相。从面相上看，公子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卫郯心惊，妈的，世上真有这种人？不会是能看出我穿越来的吧？ 卫郯故作镇静，：“哈哈哈，先生，您说我已经死掉了，难道是鬼魂在跟你说话吗？这大白天您可别吓人？” “公子勿怪，老朽实话实说。” 突然俞半仙脸上肌肉抽动两下。：“公子，你这银子老朽不收了。老朽告辞。”说完打算收摊就走。 卫郯这下更好奇了，：“先生且慢，在下好奇，既然遇上了，今天还非得问个清楚。先生请直言，不必忌讳，不管您说的准不准，这绽银子都都归您了。” 俞半仙：“公子果非凡人，从面相上看，公子虽死过一次，可又贵不可言，老朽从来没见过。” “公子可否把手给老夫看一下？” 卫郯伸出左手。 俞半仙看了一会，：“公子虽贵不可言，却一生孤独，命运多舛，双亲已亡，只怕连半个血亲都没了。若老朽所料不差，公子应该来自京都。” 卫郯有些受惊了，这什么人当真有这等本事。 道：“先生真乃神人也，在下确实父母双亡。这银子归您了。”说完便递给对方。 “在下观先生像个读书人，莫非中过举？” 俞半仙：“老朽何只中过举？当年还考过进士，只因面相丑陋，被逐出考场。” “先生独臂，单眼，应该是后来受伤所致。肯定也受过重大变故。在下欲请先生去酒肆一叙，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第20章 俞半仙 俞半仙想了会：“公子赏赐，老朽不敢推辞。” “请！” 俩人进入一间酒肆，来到一个雅间。 卫郯问道：“先生，既看出我来自京都。不知可否说说武陵候？” 俞半仙四处瞧了一眼，见四周没人，轻道：“公子只怕是授命而来吧？” “正是。” 俞半仙：“长孙无阌只怕是受陛下猜忌了吧。武陵地界虽是长孙家的菜园子，不过这几十年倒也算是平安无事。百姓还算安居乐业。” 卫郯问道：“那玄甲军呢？” 俞半仙：“玄甲军大多驻在南雄关，说是有十万之众，只怕有三四成是吃空响。” 卫郯点了点头：“和平久了，军队减员，虚报数字这些都是常事。” “先生，若朝廷想收回兵权，可有办法？还请先生教我？” 俞半仙嘴角又抽了两下。：“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军中之事，老朽不太熟悉。但人心思欲，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若速发雷霆，便行杀伐，只需小许卒吏，一纸诏书，杀一人，升数人，杀一群，升数群，以彼代彼，恩威并施，实则不难矣！” “谋事重在决断，曹节诛窦武，司马氏代曹魏，概莫如此。” 卫郯看向俞半仙，心想，这家伙不简单啊，这家伙可不只是个算命生先靠忽悠嘴皮子挣钱。这家伙腹有良谋。杀伐决断于一身。自己身边就缺这样的人。 卫郯：“先生可有家中还有什么人？” 俞半仙：“老朽年轻时遭陷害，学的泄露天机之术，已至无后。如今孑然一身，苟活于此罢了。” 卫郯想了下，：“先生，在下欲请先生出山相助，早晚聆听先生教诲，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俞半仙：“老朽才疏学浅，残废之躯，有何可取？” 又道：“不知公子有何志向？” 卫郯自信微笑着，：“哈哈哈哈！先生已经知晓何必多问？” 俞半仙心想，小小年纪，好大的野心。 “公子，你能否告知你真正的身份？老朽虽然看出公子不凡，但实在想不出怎会如此奇怪。不瞒你说，开始老朽还以为你是某个皇子。可是细想也不对呀，陛下尚在，怎会双亲都没了？” 卫郯：“先生可听说十四年前京都发生的一件大事？” 俞半仙想了一会，：“前太子谋反，全家被诛。” 卫郯：“先生再想想？” 俞半仙突然明白了什么。点头道：“老朽大概已经猜到公子的身份。公子应该也姓萧吧？” 卫郯不承认也不否认，装作没听到。 道：“先生乃旷世奇才，在下以为不应该在此埋没。孙膑双脚被庞涓所废，然助齐国大胜魏国，逼迫庞涓自刎，以报陷害之仇。” “先生虽身有残疾，但这并不妨碍先生的志向。也不影响先生的智慧，在下愿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俞半仙叹息一声：“哎！中计矣！无意中得知公子身份，只怕不跟公子走，老朽怕也是活不成了。” “罢了，罢了，临了临了，还得伺候他人。老朽跟着公子便是。” 卫郯笑道：“先生果然痛快，先生请放心，将来您绝对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俞半仙：“公子，那您来武陵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卫郯：“你看看这个！” 突然卫郯递了一块牌子给他。俞半仙接过牌子，惊道：“东厂”。 “先生，在下现在是东厂佥书。这次来武陵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顺便发笔横财。” 俞半仙：“那你是太监？” “怎么？看不起太监？” 俞半仙：“不行，不行，老朽不是看不起太监，而是不想做没有结果的祸国殃民之事。” “公子想做赵高，可老朽不愿做李斯。既然知道公子的身份，老朽也不愿苟活，还请公子杀了老朽好了。” 卫郯没想到，这老家伙脾气古怪，到不怕死。不怕死的人应该是值得信任。 “先生知道的实在太多，我本应该取先生性命。但我却信得过先生，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并未净身，入宫也是为了掌握权力，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俞半仙惊道：“当真？” 卫郯：“要不找个地方脱了裤子给您看？” 俞半仙摇头晃脑，“公子真乃神人也，这等事情也能瞒过去。只怕宫中也有贵人相助吧？公子身世离奇，小小年纪便能官居东厂佥书。” “既然公子如此信任老朽，以身家性命相告，老朽当鞠躬尽瘁，报效公子，如有异心，尤如此杯。” “嚓”一声，杯子在俞半仙手中突然碎裂。靠，这家伙会武功，有内力啊。 “好！壮哉，先生不负我，我定不负先生。请受一拜！” 俞半仙：“公子请起，不可如此！” “我得先生，如汉得张良，周得吕望，大业可期也。” 卫郯高喊：“小二，上酒。” “先生，咱们先喝几杯，再详谈。” 卫郯凭着后世的眼光，觉得这个俞半仙绝非浪得虚名。古人常言阴险毒辣的人一般都没有后。身边就缺少人才。以后有这俞半仙参某意见。或许可以逢凶化吉。 俩人聊多了，到像是多年好友，两个野心家，真是凑到了一块。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公子，你真实身份绝不能暴露，哪怕就是暴露了假太监身份，也不能暴露身世。否则所有皇子都会对你下杀手，包括六皇子。”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个卫春。” 卫郯：“嗯，先生所言，我记下了。” 俩人回到驿馆。 卫春、郭靖俩人立马过来。 “公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属下都已派人去找你了。” 卫郯：“呵呵，有些事耽搁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拜是先生。姓俞，你们以后就叫他俞先生，以后俞先生将跟随我回京都。” 郭靖，卫春，俩人见这人只有一条手臂。还瞎了一只眼。脸上还有条刀疤。可以说极丑无比，还是个残废，卫郯怎么会看上他，还拜他做先生。可又不好过问。 “见过先生！”郭靖道。 俞半仙：“客气客气！” 卫郯：“来人，给俞先生安排房间。” “诺！” 在武陵休息了几天。俞半仙带着卫郯到处逛逛，也算是了解下风土人情。 “公子，这五十万两银子，你完全可以自己独吞。不过要光明正大的吞。” 卫郯：“我来之前就想过贪下这笔银子。只是全吞下只怕难啊？这些番子当中可能有眼线，另外，刘喜在武陵肯定也有细作。” 俞半仙笑道：“呵呵，公子，陛下给你银子是让你贿赂长孙无阌的幕僚等等。目的是让他们劝说把世子带到京都去。以老朽之见，有丽妃这层关系，长孙无阌会答应的。” “长孙无阌确实有些拥兵自重，但他并无谋反之心，因为他也知道谋反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他没有多大的成功机率。” “如今的玄甲军，也是多年未有大的战事，与当年取天下时的战力，不可同日而语。只要公子说明利害，以利诱之，长孙无阌会接受公子所谋。” 卫郯：“可诺陛下问我银子去哪了，我怎么答？” 俞半仙笑道：“你直接说贪污了，并且直接告诉他，这银子你买宅子用了。” 卫郯一惊，：“啊！这能行吗？这不贪污受贿吗？他能接受？” “公子，陛下最看重的是什么？是银子吗？非也。” “他最看重的是忠心，你若说银子给了长孙无阌的幕僚，可万一让他知道你没给。那才是欺君之罪。即便他不追究，也会对你不再信任。对于不忠的奴婢，他不会手软的。” “你若主动交待，他会觉得你忠心可靠，办事能力又强，这样他为了安抚或者奖赏你，大手一挥，这银子就是你的了。对他来说，本来这银子就没打算再要回去。就当算是你赚了。” “对于君王来说，他不怕臣子贪，就怕臣子不忠。萧何为了打消刘邦的顾虑，故意贪污您不可不察也。” “另外，如果有机会干脆把这五十万两银子的事，告诉长孙无阌。这样就表明你没有去收买他的人，他也会对你感激的。呵呵，说不定他为了收买你，还会给你银子呢。” 卫郯不得不佩服俞半仙的高明，道：“吃完东家，吃西家，对陛下表忠心，对长孙无阌送人情。 “哈哈哈哈，先生真乃神人。” “就是有点下作，不过我喜欢。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让长孙无阌知道的好，免得他一时又多心了。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俞半仙：“公子，你对将来可有什么详细的打算？你现在是想助平王夺得大位。可这样对你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公子想夺回自己失去的，恕我直言，您不能助平王夺得大位。” 卫郯反问？：“怎么讲，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办。只能先当上东厂提督再说。” 俞半仙：“公子，平王如登上大位，只怕不好控制，你若想学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那就得找个汉献帝。” 第21章 贪了 “你若想学赵高，那得找个胡亥。可平王是这样的人吗？” 卫郯点头，：“平王表面上看玩世不恭，其实内有乾坤，以我观之，虽然谈不上多大本事，只怕也非泛泛之辈。”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要想实现自己的目的，必须先要掌握大权。” 俞半仙：“公子明白就好，老朽建议公子多看看再下注，不要吊死在平王这一棵树上，如有别的王子示好，你可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您放心吧！只要掌握大权，没有汉献帝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嘛。” 俞半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好了，先生，您先回驿馆休息，我得去再见见长孙无阌了，如果一切顺利，咱们过两天便回京都。” “嗯！” 卫郯再次来到武陵候府。 “候爷，杂家有些事要跟您秘谈一下。可否找个安静之处？” 长孙无阌：“公公若不嫌弃，就去老夫的书房吧。” “也好！” 俩人来到书房，卫郯关上房门。 “候爷，这是丽妃娘娘给您的信。您先看看，然后咱们再谈。” 长孙无阌接过信，看了一会。 “原来娘娘身边多了卫公公这样的人才啊，难怪前些日子她建议本候主动向朝廷请辞镇南将军之辞。” 卫郯：“候爷，实不相瞒建议您辞职是我的主意。因为朝中大臣弹劾您，明显是陛下有意所为。您主动请辞，这是以退为进，反将一军。” “卫公公，可如今本候骑虎难下呀，若不辞了，又言而无信，辞嘛这便放弃兵权，实有不甘也。” 卫郯：“候爷，陛下对您有所猜忌，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您手握重兵。又远离朝堂。” “六皇子刚封了平王。丽妃娘娘当然希望他能继承大统。如今众位皇子对太子之位也是虎视眈眈，明争暗夺。娘娘希望您能助她。” 长孙无阌：“可丽妃信中让本候把我儿子长孙瓒，送去京都，这不是送去做人质吗？” “候爷，您与杂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平王能继承大统。” “可如今候爷手握重兵，陛下怎么会让平王继承家业？您这外戚让他如梗在喉啊！” 长孙无阌：“可就算本候放弃兵权平王就能如愿了吗？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卫郯：“当然不能放弃兵权，如果您真的放弃兵权，便如拔了牙的老虎，只需一卒吏便能擒之。” 长孙无阌：“既然如此，那我儿去做人质，又有何用？” 卫郯：“候爷，您怕世子去京都，是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可您想想，世子去京都会不会有危险？” “您手握重兵，陛下就是再傻也不敢对世子下手，那不是逼您造反吗？所以世子的人身安全问题您不用担心。” “世子到了京都，陛下也一定会给高官厚禄，以示荣宠。” “世子可以利用这些机会，结好朝中大臣，这样有人在弹劾您，朝堂上也会有人替您说话。” “世子在京都时常可以与娘娘见面，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商议。” 长孙无阌还是不为所动，主要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卫公公，就算我把儿子送到京都，你又凭什么认为平王有机会在众皇子当中胜出？” 卫郯想了下，看来得给这老家伙下点猛料。否则他是不会听话的。他要不听话自己怎么立功。不立大功，自己是得不到东厂提督之位。 卫郯靠近长孙无阌耳边：“陛下若是驾崩，传位诏书便会出自杂家之手，您说有没有机会？到那时，您若不派世子去主持大局，到时即便传位给平王，他又拿什么去服众？” 长孙无阌脖子抽扭了一下。突然站起身。 道：“你真有把握？” 卫郯：“事关身家性命，我岂能信口雌黄？” 长孙无阌来回走动了几步，道：“罢了，就依你所言。不过你得答应我，确保我儿安全。” 卫郯：“您放心，东厂会保护世子的。” 长孙无阌：“卫公公，你小小年纪就深得陛下器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候爷说笑了，我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丽妃娘娘所赐，杂家这一生只伺候丽妃娘娘。对杂家来说前途也是与丽妃娘娘绑在一起了。候爷大可放心，一荣俱荣，有风险的事杂家去做。与娘娘无关。” “世子去京都，可以带些护卫人员去，但不要太多，候爷可选一些军中高手相随。这样候爷也能更加放心。” “嗯，本候自会安排。” “好，那杂家就靠退了，不知候爷有何话要杂家带给丽妃娘娘吗？” 长孙无阌：“没有，让她好生保重便是。” 卫郯心想，你儿子要去京都了，有什么话自然会去跟丽妃娘娘讲。也用不着我带。 “那好，靠辞！” 回到驿馆，俞半仙见卫郯面带笑意，便知道事办成了。长孙无阌答应送质子去京都了。 郭靖问道：“公公，事办的怎么样了？咱们什么时候回京都？” “事办好了，三日后便起程吧，也算给武陵候世子两日时间与家人道个别。” 三日之后，武陵候世子车驾一行向北出发。卫郯也是第一次见到世子长孙瓒，人长得气宇轩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比他爹更像是个将军。 长孙无阌更是让儿子带着很多贡品去京都，随行护卫都好几十名，有些人一看就是军中好手。 长孙无阌的大老婆小媳妇都到门口送行。搞的卫郯都掉口水。 感慨道：“关山难越，谁悲太监之苦，放眼一望，尽是他人之妻。” 一路向北，卫郯内心更加惆怅。这次事后，只怕众皇子会开始针对自己了。或许朝堂相争更加激烈。 自己是不是得培养一批势力了？魏征贤还有一批死党，刘鹏这家伙是不是得找个机会除掉他？否则这厂督还得让他占着。 得找时间跟俞半仙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在朝中安排自己人。 闭目打坐，浑浑噩噩，数日之后到达京都。 当萧长龙知道长孙无阌的独子到京都后，可是高兴坏了。他也没想到卫郯把这事办成了。只要他儿子留在京都，那长孙无阌绝不敢反。起码南方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可以放心对付北梁了。 长孙瓒一行先进驿馆等待陛下召见。而卫郯得先行进宫面见萧长龙。 “先生，我得先进宫，东厂您就别去了，那地方您肯定不习惯。您老去前面客栈先住下，这些银票您拿着，明天我再找您。到时咱们再找房子。” 俞半仙点点头：“善，老朽明白。” 卫郯把几张银票给了俞半仙，随后便走了。俞半仙一看，足足两万两。摇头，自言自语，“哎，你也不怕我拿了银子跑了”。 卫郯换上太监服，立马进宫。 “奴婢拜见陛下！” “平身吧！” “小郯子，朕没想到，你把事真的办成了。朕果然没看走眼。” “陛下，全托您的福，您恩威并施，长孙无阌哪敢不从，奴婢只是卖弄几下嘴皮子，实际上靠的还是陛下的威严。” 萧长龙笑道：“你不必自谦，朕知道你费心了。说吧，想要什么奖赏？”3sk. “奴婢得陛下恩典，为陛下尽忠，不敢有要求。而且陛下已经奖赏过了。” “哦？奖过了？朕怎么不记得了？” “陛下，您给奴婢五十万两银子。奴婢本想去收买武陵候身边人。可经过一翻交谈后，武陵候已经答应了，所以这些钱也就省下了。再说，既然武陵候已经答应了，再去收买他身边人，有些画蛇添足，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萧长龙点点头：“嗯，只要事办成那便可，那钱呢？” 卫郯面露尴尬之色，：“不敢瞒陛下，那钱让奴婢给贪污了。” “什么？贪污了？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明白？” 卫郯：“陛下，奴婢在城中看上了个宅子，打算买下来，剩下一点给家中伯父伯母补贴家用了。” 萧长龙大怒：“大胆，你居然敢拿朕的钱买宅子，谁给您的胆子？” 卫郯跪下，：“陛下恕罪，奴婢打小穷怕了，见到宅子便一时起了贪心，没收住手。这不把钱都花了。不过还剩下两万两，要不我把这两万两上交。欠下的以后再慢慢还。” 萧长龙想骂又想笑，这小家伙真的胆大包天，五十万两居然给贪了，你贪就贪了嘛，还理直气壮的告诉你。有你这么贪污的吗？ “哼，你一个月俸才几两银子，要还四十八万两，那得还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你立了功，朕不敢杀你？” “奴婢不敢，陛下乃真龙天子，天下之主，哪有不敢杀的人。奴婢自知犯了错，唯一的筹码就是陛下不忍。” 萧长龙：“哼，你到是有自知之明。罢了，朕今天不想杀人，暂且就把你这棵脑袋寄存在你脖子上，你给朕滚回去好好当差，等朕哪天想杀人了，再砍你的脑袋。” “谢陛恩典！奴婢告退！” 卫郯出了御书房，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这俞半仙可真是拿自己小命在玩。哪有贪污还直言相告的。再这么玩下去真会玩完。 第22章 英雄大会 卫郯走后，萧长龙露出了笑容。“哈哈哈哈，有意思，这小家伙有意思。” 萧长龙其实压根就不在乎这几十万两银子，他更在乎的是卫郯是否忠心。本来这银子是卫郯省下的，也完全可以瞒着他。可他没有隐瞒自己，这便是忠。这件事即便是刘喜去办，也会瞒着贪下这笔钱的。 萧长龙第一次觉得这小家伙是个忠仆。贪污也不瞒自己，到是个可是之才。 俞半仙把萧长龙的心思，可以说算得死死的。 卫郯出了御书房，便去丽秀宫。 丽妃见卫郯来了，内心一喜。 “拜见娘娘！” 丽妃笑道：“起来吧！怎么样，事办好了？” “还好，候爷看到您的信没有为难奴婢，便答应让世子来京都。世子现在驿馆，娘娘随时可以召见。” “嗯，本宫也好几年没见我侄儿了，既然他来京都了，本宫当然要见一见。” “娘娘，世子还给您带了不小礼物，现都放在驿馆。” “娘娘，如没有别的事，奴婢便告辞了。” 丽妃盯了他一眼，心想，分开快两个月了，你就不想我吗？怎么来了就想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内心一怒。 “滚吧！” 卫郯脸一黑，心想，这娘们太欠收拾了。 退出丽秀宫，凤儿又堵住了卫郯。 “小郯子，你都瘦了。” 卫郯心想，你这丫头莫非真的看中我不成？ ：“凤儿姐，我这一路坐马车上，颠来颠去，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能不瘦吗？” “哦，你找我是不是你弟弟的事？现在我回来了，你让他去东厂衙门找我就行。” 凤儿：“哼，我关心你嘛！” 卫郯心想，你真tm想跟我吃“对食”啊？可老子对你没兴趣啊！ “谢谢凤儿姐关心，哦，这段时间宫中没发生什么事吧？” 凤儿：“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啊，到是陛下来过丽秀宫两次，而且还在这里过夜，看来陛下还是很重视娘娘的。” 卫郯内心有些愤怒，但不能表现出来。 “这是好事啊，娘娘得陛下宠幸，这对咱们都有好处。”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忙去了。” 凤儿：“你就这么忙啊？哼！不理你了。” 靠，这丫头生的哪门子气？老子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 来到藏书阁。只见多了俩个小太监。 小太监见卫郯穿着五品太监服，立马见礼。卫郯压根不理会。 “成公公，小郯子来看你了。” 成公公脸上毫无表情。 “事忙完了？” 卫郯一笑：“忙完了，去了赶江南，还算圆满。您老还好吧？” 成公公嘴角动了动，：“杂家好的很。” 卫郯掏出用红布包裹着的两根老山参，：“这两棵老山参，是我从武陵买来的。说来也奇怪，武陵在南方远离辽东，居然也有这样的宝贝。就给您老补补身体吧！” 成公公瞧了一眼，这起码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这一辈子都没人送什么礼物给自己，这卫郯每次进宫都会来看自己，成公公内心一热。感觉卫郯就像自的孙子。???.23sk. 卫郯把东西放下，“成公公，这俩小内侍是新来的吧？我怎么觉得眼生？” 成公公：“内侍监新安排的。” 卫郯明白，只怕是唐桓又在搞什么鬼，怕是有意安排人来监视成公公。八成是针对自己来着。 “哦，要没别的事，小郯子告辞！” 成公公：“嗯，不送了。” 出了宫，卫郯在想，这唐桓跟成公公关系还不错，而且也应该清楚成公公武艺高强，怎么会派俩小太监来监视？成公公要是想做什么，也不可能让俩小太监发现什么啊！只怕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昧。 第二天，卫郯起了个早头，想去找房子。事都已经跟萧长龙说了，宅子肯定是要买的，来京都这么久了，也知道京都的房价很高。不比后世一线城市便宜。 刚出东厂大门，便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喊他卫公公。 俩名东厂番子见这人无礼，上前就准备打人。 卫郯：“住手！” “你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找杂家何事。” 这年轻人立马拜道，：“卫公公，是我姐姐让我来找您的，我姐姐叫凤儿，在丽秀宫当差。” “哦，是吧，你怎么知道杂家姓卫？” “小的听姐姐说你年纪比我还小，所以不难猜出。” 卫郯这才仔细看一下他。长的到还错，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眼角上还有一道疤，只怕是打架打的。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薛勇！我姐姐叫薛凤。” 卫郯：“嗯，你对京都熟吗？” “熟啊，从小京都城长大的，这京都城哪个犄角旮旯我都知道。” 卫郯：“可知东厂是干什么的？” “当然知道，不就是刀口上舔血吗？想抓谁就抓谁，要是不知道我还不来呢。” 靠，这小子倒是块滚刀肉。 卫郯问道，：“你不怕死？进东厂可不比街头上混，搞不好会送命的。” “不怕，人早晚有一死，早死早投胎。我怕穷，请兄弟们吃饭，没钱付账那才叫丢人。” 靠，这小子有点意思。 “行吧，以后就跟着杂家吧！不过，以后没事别提你姐姐，别把家人扯进来了。” “哦，我明白了。” “走吧，前面带路，陪杂家逛逛街！” “是，是！” 卫郯回头，喊道：“你们就别跟着了。” 薛勇领着卫郯在城中逛街，这小子卫郯到有些喜欢了。 “薛勇，这城中哪有宅子卖，要好点的，贵些没关系。” 薛勇：“公公，宅子我倒是知道，只是这价钱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些哥们也买不起宅子啊！” “行了，知道便好，以后在外面叫我公子便可。侍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小子不学无术，以后多学着点。” “俩人来到客栈，俞半仙早就看到卫郯了。” “公子，你来了。” “先生，这位是我刚收的手下，一会让他去陪您找房子。您放心买，越贵越好，反正钱也不是咱们的。” 说完卫郯便把一叠银票递给他。 道：“钱都在这了，买宅子房契上写您的名字。另外这小子，我看是个可造之才，您若不嫌弃，不如传他几招。” 俞半仙：“这，这是不是有些过了？还是写公子的名字吧。” 卫郯：“先生，咱们城心相交，就不说些客气的话了。就这么办吧！” “薛勇，你傻啊，还不拜见师傅，难道你真想当一辈子混混？” 薛勇见俞先生，先是吓了一跳，这人少了一条手，还缺一只眼，怪吓人的。但还能得卫公公器重绝不简单。 这家伙顺杆爬。立马跪下，道：“徒儿拜见师父。” 俞半仙嘴角抽了两下。本想拒绝，可看在卫郯的面子上，又不好意思开口。 “起来吧！” “谢师父！”薛勇道。 卫郯：“好了，先生，这事就交给您了，好了之后让薛勇到东厂通知我一声就行，我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 卫郯不再理会这俩位爷。自己回东厂去了。 买了宅子，以后也算在宫外有个窝，闲来可以回去住。起码不用担心睡觉时暴露了身体。 回到东厂，“老弟啊，你可算回来了，杂家可要派人去找你了。”刘鹏道。 “厂督，什么事了。难道燕晓寒又杀人了？” “哎，燕晓寒广发英雄帖，下个月开英雄大会，向江湖上各门各派求援，说他没有杀害郡主，要向咱们东厂讨回公道呢。如今这事都传开了，用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江湖。” 卫郯：“不至于吧？这中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再说咱们东厂也用不着怕那些江湖门派吧？” “还不是吴忠那个家伙，自作主张，带人去神剑山庄，一把火把神剑山庄给烧了。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刘鹏急了。 “老弟，你想过法子，这要是在江湖上引起公愤，陛下可能会拿我是问。你不知道，听说报国寺的金光法师亲自去找陛下了。哎！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盯着这事不放嘛！” 卫郯也有些难办了，本来就是栽赃陷害。没想到燕晓寒来这手。倒是有些意外。 这时吴忠走了进来，跪下，：“厂督，您得救救我啊，陛下要是怪罪起来，小的死路一条！” 刘鹏怒骂，：“混蛋，杂家让你抓人，没让你放火，你倒好，一把火把神剑山庄全给烧了，那可是方圆十几里啊！还不知烧死多少人。” 吴忠急了，：“卫公公，您得救我啊！” 卫郯想了一下，：“吴千户，你起来吧，事已经出了，怕死也没用。烧了就烧了呗，咱们东厂怕过谁？” “不就是江湖嘛，如今江湖事，江湖了。这样，你派人去打听，看他们在哪开会。咱们也去参加这英雄大会，凑凑热闹。” 吴忠：“不用打听，就在白云寺，下个月江湖各门派集聚白云寺。” 卫郯想了下，：“白云寺离京都也就两百来里，这样，我替吴千户走一趟。不就是些江湖人士嘛，没什么大不了。若是让吴千户来顶这个锅，那以后这东厂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以后咱们还怎么混？” 第23章 白云寺 吴忠见卫郯要救他，心生感激。 刘鹏见卫郯愿去参加什么大会，：“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本督家进宫去一躺。” 刘鹏走后，郭靖过来，：“公公，您何必趟这趟浑水？吴忠是厂督的人，嚣张跋扈惯了。那些江湖人士可不好对付，而且动不动就动手杀人。” 卫郯笑道：“呵呵，吴忠只要是东厂的人杂家就得救他，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东厂的事，他关系到东厂的声誉。燕晓寒以为拉些江湖人士就能给朝堂施加压力，简直自不量力。” “你放心吧，这些这自觑武林高人，往往特爱面子。杂家到要看看他有何能奈。” “郭兄，离英雄大会还有一个多月，杂家要闭关练功，这段时间你注意点。” “诺！” 第二天，丽妃便召武陵候世子长孙瓒进宫，不知说了些什么。早朝过后萧长龙任命长孙瓒为礼部右侍郎。实际上是变相质押在京都。 刘喜得知吴忠烧了神剑山庄到没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卫郯会替吴忠出头。 刘鹏：“义父，这些江湖人士开英雄大会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啊？燕晓寒有这个胆量吗？” 刘喜白了他一眼：“你啊，养的都是些什么蠢货，人没抓到，烧死这么多人，今早宜州知府便向陛下告状，说东厂滥杀无辜，火烧神剑山庄。” “你要知道，陛下希望天下太平，不希望江湖闹事。金光法师德高望重，乃先帝好友，他出面了，陛下怎能不给面子。” “要不是杂家说等查明情况再说，只怕你这厂督也做到头了。这件事情你必须去平熄。” 刘鹏：“义父，卫郯说他去摆平，说江湖事江湖了，到时英雄大会他也会去参加。这件事不能让东厂来顶锅，否则还不让那些士大夫笑话？” 刘喜点了点头：“江湖事江湖了，这句话没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什么事都是卫郯干了，你这东厂提督干脆让给他得了。” 刘鹏大惊，：“义父，您可不能这样啊！卫郯这小子是有些本事，可您总不能放着儿子不用，用外人吧？” “哼，怎么？怕了？怕了就多想想以后怎么办差。杂家可不能总给你擦屁股吧？滚吧！” 刘鹏心想，等这件事了了，得把卫郯闲置起来，这家伙太能干了，别到时真让这小子把自己给顶下去了。 卫郯又进宫找成公公，这次他没去丽秀宫，得知萧长龙在丽秀宫睡了两晚，卫郯觉得丽妃脏了，不想再碰她。牙刷与女人绝不与人共用，这是人生信条。 “成公公，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以我现在的武功，只怕还不是那些江湖高手的对手。您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快速增加功力的？” 成公公：“你练的《向阳宝典》便是速成武学，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以你现在的功力，行走江湖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湖上到也有一些速成方法，但是十练九伤，都是拿命在博。并不可取。老奴这也没有这些功法。你身为东厂的人，不要过多去参于江湖之事。” 卫郯：“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那先走了。” “等等！” 然后在床角下盒子里拿出一棵鸽子蛋大的丹药。 “这里有棵“还阳丹”，乃天下奇宝，能解百毒，增强功力，听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你服下他，对你或许有帮助。” 卫郯惊道：“这么珍贵的丹药，您老自己吃吧。我又没中毒，没受伤用不着吧。” 成公公：“你拿去吧，服下它练功事半功倍，老奴在宫中，用不着它。在外小心一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卫郯有些感动，谢谢您了。哦!我在外面买了宅子，您要不住宅子里去算了。我也好尽孝。” “不了，老奴上次就说过了，在这习惯了，你就别操心了。去忙你的吧！” 没办法，成公公赶人了，只好回去。 卫郯来到小树林，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参加武林大会了，得把“宝典”再练一下，尤其是身法跟针法。就算内力达不到江湖一流，但身法绝对得傲视群雄。 拿出“还阳丹”一口吞下，又苦又涩，还带着点腥味。 打坐片刻，只觉丹田滚烫，热气上涌，卫郯内心一喜，这“还阳丹”果然神奇。 片刻，小树林中，一个身影如电光火石般来回闪动。卫郯的身法越来越鬼魅，几乎看不到人影。 山中无一日，世上已千年。卫郯在野外练功，这一练就是一个多月，除了吃喝，便尤如走火入魔一般着迷练功。 “轰！只见一枚绣花针一闪，一棵手腕般粗的松树，直接断成两节。” 卫郯收功，面带笑意，这招“一针追魂”算是练成了。自从服了这“还阳丹”自己功力大涨，修炼内力更是神速，似乎有一日千里的感觉。真是神奇。 回到东厂，卫春见卫郯终于出现了。道：“你不是说去武林大会吗？怎么这么久不见人？练功练得怎么样了？” 卫郯：“还行吧，咱们明天动身吧，应该还来得及。” 突然卫春仔细看向卫郯，“你怎么了？怎么脸上皮肤越来越细腻？怎么越看像个女人一样？” 卫郯心惊，不会是在《宝典》练的吧？他娘的，别真的把自己变成了“东方姐姐”。 “胡说什么啊！不就是练功这段时间没怎么洗脸吧。” 卫春：“不像，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要是穿个女装，没人知道你是男的？” “咱们本来就不是男人。” 卫春一时也感觉自卑，不再说了。 “好了，你我都这样了，不要说这些事了。” “哦，你准备下马匹，咱们明早出发。我去看看俞半仙。” “诺！” 来到俞半仙买的宅子，卫郯直接进入。 薛勇见卫郯来了，高兴道：“卫公公，您终于来了，我师父都着急了。” 进入院子才知道，这宅子还不错，够大气。 “先生，这宅子不错，只是人少了些，有空还买些仆人回来。” 俞先生：“托公子的福，老朽也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只是京都房子真贵，这宅子花了30万两银子。”m.23sk. 卫郯笑道：“钱就是花的，别心痛钱。只要住的舒心便是。” “哦，我明天要去一趟白云寺，江湖各门派开什么武林大会，燕晓寒只怕要对东厂发难了。” 俞半仙好奇说道，：“朝廷一向不管江湖的事，怎么东厂也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 “这事说来话长了，一时也说不清，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到底，江湖各门派还是很怕朝廷的。燕晓寒只怕也是不想让神剑山庄从此消声江湖才有意如此。否则他干嘛不来东厂报仇？” “以他的武功要是行刺东厂，只怕刘鹏也难逃被杀。可他偏要搞什么武林大会逼朝廷制裁东厂。实际上只怕更多的希望以后东厂不要再去找他麻烦。毕竟民不与官斗，他若真惹得毛了东厂，以后他也只能流浪江湖了。” 俞半仙：“容城郡主被杀已经这么久了，姜贺一直没有动静，这事只怕姜贺也是打碎牙往肚里咽。其实他压根也不相信燕晓寒会是凶手。哪怕就是燕晓寒亲口承认他也不会信的。老朽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深究下去了。找个借口推下去就行了。” “公子如今势力还很弱小，没必要得罪这些江湖人氏。如有可能应该多收买些江湖人氏为己所用才好。” 卫郯：“先生所言郯受教了，先生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俞半仙：“要不老朽陪公子去一趟？” “不必了，我估计刘喜会派高手去的，先生若随我去让刘喜知道了没什么好处。先生还是留在京都吧！” 俞半仙：“也好！如此公子千万小心。……” 卫郯带着郭靖、吴忠等十几个人，每人一匹快马，向白云寺奔去。 白云寺，坐落在嵩云山，占地极广，乃佛门重地，寺中高手如云，乃江湖翘楚。主持无量大师更是江湖顶尖高手，内功精深。一手“金刚佛云掌”几乎无敌手。 当卫郯一行到达嵩云山脚下时，只见已有不少江湖人氏在结伴而行，往山上赶。 卫郯喊道：“下马！” “郭兄，你带几个兄弟，把马匹安顿好。其余兄弟随我上山，不过大家记住，不许暴露身份！如有人问起咱们哪个门派的，就说是“正义帮”。 “诺！” 往山上走不远，便见山脚下一道雄伟的山门。门牌上，大书“白云寺。” 卫郯一行大概走到半山腰，卫春突然喊道：“公子，你看，前面。” 卫郯一看，这不是上次踩自己脚的姑娘宁婧吗？她怎么会来凑热闹？ 卫郯笑道：“有点意思，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稀里糊涂乱弹琴。” 卫春一听：“你这好像用词不当了吧？” 卫郯白了他一眼。 卫郯快速走过去，：“踩脚姑娘，真是巧啊，你怎么也在这了。” 宁婧回头一见是卫郯，面无表情。到是身边丫鬟小青，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谁是踩脚姑娘？会不会说话。” 第24章 正义帮 卫郯笑道：“在下不知姑娘贵姓，冒犯姑娘了，不好意思啊！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宁婧还是不理会卫郯，只顾慢慢往山上赶路。 小青：“哼，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们干嘛？” 卫郯笑道：“在下复姓东方，字不败。敢问姑娘贵姓？” 小青丫鬟：“不告诉你！” 卫郯无语，这宁婧是个冰美人啊！ 而宁婧听闻卫郯叫“东方不败”觉得卫郯在胡说八道。 突然前面出现一群身穿道袍的道姑，只见宁婧快速上前，对着一名老年道姑一拜，道：“婧儿见过师傅。” 卫郯这才明白，原来宁婧是这老尼姑的徒弟。可别的道姑都穿道袍，为什么宁婧却穿着漂亮的女装？莫非是俗家弟子？ 这时吴忠走到卫郯身边这，轻道：“卫公公，这老尼姑是仙霞派掌门主持定绝师太，脾气暴躁，嫉恶如仇。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卫郯扭头：“你耳朵聋了，本公子复姓东方，以后叫东方公子。” 吴忠很想骂娘，可他又真不敢得罪卫郯，毕竟人家是来给他擦屁股的。 突然定绝师太身边一道姑见到卫郯一行。道：“师父，上次在夏州城外救咱们的就是那位公子。” 定绝师太见徒儿这么说，立马走过来，一揖手，“贫尼见过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贫尼几位徒儿。” 卫郯没想到，这老尼会主动向自己打招呼，连忙道：“师太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学武之人的本份，师太不必挂怀。” 定绝见卫郯生的眉清目秀，说话又有礼数，到多了几份好感。 “不知公子贵姓，师承何门？” 卫郯答道：“小子复姓东方，家师乃隐世之人，不便透露，还请师太勿怪。” 定绝心想，江湖有些高人不愿出名，到也能理解，便不再多问。 “师太，在下听闻神剑山庄燕大侠发的英雄帖。如今各大门派都来这白云寺，这难道是准备联合各大派对付朝廷？” 定绝答道：“说实话贫尼也只听闻神剑山庄让东厂给烧了，其中原由并不太清楚，但是东厂无恶不作，如今又插手江湖之事，武林自有对策。” “在下也只是好奇，虽未收到英雄帖，但也想为江湖出一份力，这不也来凑凑热闹。” 宁婧见自己师父到跟这自称东方不败的家伙聊上了。“师姐，你们认识？” 那道姑回答道：“上次夏州城外，我们在城外遇险，是这位东方公子相助。” 宁婧心想，这家伙年纪轻轻，能有多大本事，怎么还能救师姐呢？满是疑虑。 这时一个小道姑过近一步，“上次谢公子答救。” 卫郯见这道姑长的蛮好看的，有点电视中许睛的感觉。只是穿这个道服再漂亮也有些不伦不类。 点了点头并不理会。 不久一行人便到了山腰，只见山腰寺庙林立，坐落着不少建筑物。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摆放着不少桌椅。 只见一名高个老和尚，离着大老远便迎面走向定绝师太一行走来。喊道：“师太光临本寺，老纳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定绝：“无元大师言重了，贫尼见过大师。” 卫郯心想，想来这老和尚叫什么天元。 “掌门师兄托老纳在此恭迎师太，以及诸位朋友。” “师太，里面请”！ 而卫郯一行，直接让这老和尚给无视了。或许这老和尚以为卫郯是这定绝老尼的俗家弟子了。 自一路上山，卫郯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宁婧的身上。 而宁婧却视而不见，卫春几次提醒卫郯，可这伙这猪哥模样还是没法改变。 一个时辰左右，各门各派差不多都到齐了。有些门派来的人少，有些来的多。 这时从白云寺内走出俩人，前面一人是个五十来岁身材魁梧，身穿青色长袍的大汉，腰间一条腰带格外显眼，其实细看便知是系着一把软剑。此人便是号称剑术独步江湖的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 只不过卫郯没想到，此人年龄有些大了，也不是什么风度翩翩的样子。跟他印象中的武林侠客还是有些不一样。 而在燕晓寒身后，走来一个老和尚，身披袈裟，身材微胖，红光满面，一步一形似乎自带威严。这个便是白云寺主持无量大师。武功深不可测，成公公都自认不是对手。 众人见这俩人出来了，都起身见礼。可见这俩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多高。 “阿弥陀佛，诸位武林同道光临敝寺，老纳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燕晓寒双手有拱，：“诸位武林同道，燕某借此宝地向各江湖同道发出邀请，实乃无奈之举。燕某自执掌神剑山庄，已有十几年未在江湖山走动。不曾得罪任何人，也未结怨朝廷。” “可两个月前神剑山庄却被东厂一把火给烧了，害得很多无辜百姓惨死大火。燕某在此邀请诸位江湖同道，同共发声，请求朝廷惩罚东厂，还燕某一个公道。”???.23sk. 一名黑汉子骂道：“狗日的东厂阉货，祸害百姓，无恶不作，如今又插手江湖之事，咱们身为江湖中人，不能不管，不如咱们挑选好手，杀入东厂，把那些害人的阉货都杀了。” “阿弥陀佛，打打杀杀，实非正道，我等在此聚会，也并非反对朝廷，只是希望朝廷能重视此事，还江湖一个平静。”无量主持喊道。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定绝老尼，我徒儿黑山神鹰可是死在你手中。”话音一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花袍，矮矮胖胖老头，手中拿着根弯弯的拐杖，快速飞奔而来。 定绝喊道：“贫尼佛尘之下死过的奸邪之徒不计其数，那什么黑山神鹰，滥杀无辜，死有余辜。” 那胖老头骂道：“老尼姑承认就好，老夫要为我那徒儿报仇。” 又道：“燕大侠，老夫对不住了，打完了之后，老夫若命还在，就随你去东厂报仇。” 郭靖靠近卫郯耳边，道：“此人乃太行山魔玄洞主，江湖人称“土地公”。爱护短。” 卫郯心想，矮矮胖胖的还真像个土地公。 突然，土地公铁杖，对着定绝便刺了过去…… 定绝随手便是一佛尘，扫向铁杖，俩人各退一步。 “老尼姑，各然有些本事。”公地骂道。 随即，土地公铁杖一招横扫，专攻定绝师太下盘。 人又矮，还专攻下盘，定绝师太只好步步后退。 卫郯看得摇头，这他妈太下流了，专攻女人的下盘。 定绝也许是面子要紧，也许是恼羞成怒。 猛然双脚一点，临空而起，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佛尘对着土地公脑袋扫去。 土地公大惊，情急之下，地上一个翻滚躲开佛尘。定绝一招未建功，落地后一掌拍出。而土地公也起身一掌拍向绝望。 “轰，俩人对了一掌，各自后退几步。 “呕！”土地公一口鲜血喷出。只怕伤的不轻。 而定绝也是喉咙一甜。想来是要吐血了，只好强行咽了下去。 “师父，定绝几名女弟子，纷纷拔剑，准备围攻。” 土地公骂道：“老尼姑，老夫到是小瞧你了，哼，今日杀不你，走着瞧。” 突然土地公，一跳，跑了。 有土地公开了个头，接下来，另外俩人又打起来了。 江湖中哪能没有仇杀，只要有人带个头，那便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随后开打的越来越多。 燕晓寒也有点傻眼了，大伙怎么都打起来了呢？ “阿弥陀佛！”突然一个佛音响起，卫郯只突得心神一荒，如遭雷击，这便是佛门狮吼功吧？” 这一声响起，场上众人都停了下来。 只见无量老和尚，：“佛门重地切忌杀生，诸位武林同道来此是共商义举，不可妄动刀兵。老纳恳请诸位停手罢斗。” 燕晓寒连忙喊道：“诸位朋友，白云寺乃佛门清静之所，还请诸位给在下一个薄面，暂停争斗，在下感激不尽。” 卫郯见差不多了。 上前俩步，喊道：“燕庄主，你广发英雄帖，让江湖各英雄齐聚白云寺，如今又让大伙停手？大伙都是江湖人氏，打打杀杀习惯了，你让大伙不打了，难道打算让大伙来此听众位大师念经吗？” 众人听到了想笑。 “燕庄主，在下先前怎么听的云山雾罩的？这东厂为何要火烧你神剑山庄？不知你燕大侠是否可以说点原由？东厂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你神剑山庄放一把火就走吧？他干嘛烧阁下的神剑山庄，为什么不烧别人的？总不会是觉得神剑山庄名气大吧？若如此，那白云寺岂不更应该被火烧？” 燕晓寒盯着卫郯看了一眼：“不知这位公子是何门派？” 卫郯笑道：“在下乃无名小卒，添为正义帮帮主。这不，听闻燕大侠在此设宴聚会，这也来凑凑热闹。” 燕晓寒一寻思，：“正义帮？恕燕某孤陋寡闻，还从未听过。” 卫郯喊道：”正义帮刚成立不久，在下名声不响，燕大侠不曾听过那太正常了。” “哦，燕大侠不知与东厂是否有过节？在下听闻，东厂乃是朝廷衙门，一向不过问江湖之事，怎么突然就去惹贵庄了呢？” 第25章 相斗 燕晓寒很想骂娘，老子在家好好的，哪知东厂会找上门。 燕晓寒只好说情况，：“不瞒诸位，大概三个月前，突然有群东厂番子来本庄，说是燕某杀了容城郡主，要辑拿我归案。在下已多年未出庄，怎么可能会杀人？更何况容城郡主与燕某素不相识，我怎会杀她？所以便打发了东厂番。没想到得罪了东厂。” 众人多少听些原由出来了，起码燕晓寒是先前得罪过东厂，否则东厂干嘛放火烧庄？ “哈哈哈哈！”卫郯突然放声大笑。 “燕大侠，原来容城郡主被杀之事与阁下有些迁联啊！这到巧了，在下前几天刚收了名手下，此人原本是东厂的千户。后来辞官加入我正义帮，此案他很清楚内情，不知燕大侠与诸位江湖朋友，可愿听听他怎么说？” 又道：“吴堂主，你上前来，与诸江湖朋友说说，东厂为何再去神剑山庄抓人？又为何认定燕大侠便是凶手？” 这下众人惊呆了，这什么正义帮居然有东厂千户辞官加入的。这怎么可能？ 燕晓寒一见吴忠走了出来，双手紧握，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就是这王八蛋让人放火烧庄的。当时离得远，又救火要紧没时间去追，否则早就一剑杀了他了。 现在燕晓寒到也想听听这姓吴的到底怎么说了。场中大伙也想听听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忠上前喊道，：“三个月前，京都驿馆发生一起凶杀案。两间房内，有三人被杀。” “其中一人是燕北候姜贺之女容城郡主。另外俩人是北梁人，他们都是容城郡主的师傅。” “可在下与厂督等人查看现场，房间并无打斗痕迹，只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房间财物分毫未动。经检验尸体，三人只有后颈有一处伤口，宽一分半，深一寸半，流出小量血迹。” 突然有人喊出“玄丝剑！” 吴忠继续道：“经仔细查看后，又请来几名江湖高人求证，此伤口乃“玄丝剑”所伤。而且经过求证，死去的北梁人，其中有一人是个武学高手。可被杀时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燕晓寒答道：“这不可能，燕某已十数年没有离开山庄，更别说是三个月前。而且玄丝剑也没有离开过燕某。” 吴忠答道：“如果仅凭这一点当然还不能确定凶手。那么案发前一天，丐帮四大长头之一汪百熊在京都城亲眼见过燕庄主，你又怎么解释？” 燕晓寒有些吃惊，道：“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去京都？” 吴忠不理会，继续说道：“这么说来燕庄主是说汪长老冤枉燕庄主啰？” 燕晓寒急忙道：“不敢，汪长老乃江湖高人自不会说慌，但在下也确实没去过京都。” 吴忠又道：“即便庄主说的是真的，那么些案“玄丝剑”又怎么解释？这些证据都指向庄主。即便庄主被冤枉的，那么随在下去京都查清案情也是应该的吧？” “可吴某记得，第一次去神剑山庄，吴某连燕大侠人都没见到，就被你手下的人打了出来，还死伤了我们几个人，这一点我没有冤枉你吧？” “另外，死者中一人是郡主，另俩人是北梁人，我们有理由怀疑是西凉人所谋。意在挑起我大陈与北梁两国的战争。燕庄主不肯去京都配合查清案情，而您夫人又正好是西凉国人。这加在一起，燕庄主总得给个说辞吧。”m.23sk. “你说东厂烧了你的山庄，可为什么烧呢？神剑山庄第一次拒捕伤人，第二又次更是嚣张跋扈再次拒捕。庄主虽是江湖中人，但说到底还是我大陈百姓，庄主既没有功名，也无爵位。凭什么不能抓？就凭你武艺高强？还是你神剑山庄是法外之地？” 卫郯不由看向吴忠，这家伙可以啊，到是个伶牙俐齿，说的有根有叶的。 燕晓寒内心一怒，：“哼，一派胡言，你等进入山庄便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抓人。一言不顺就拔刀相向，燕某岂能就犯？燕某身为江湖中人，自当按江湖规矩办事，形式作风难免有些江湖习气。当然不愿束手就擒，任尔等服作非为。” 现在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原来燕晓寒深陷郡主被杀案中，这才会惹得东厂烧庄。 无量老和尚：“阿弥陀佛，吴施主，老纳与燕大侠相交多年，深知其为人，绝不会行刺郡主。其夫人虽是西凉人，但以嫁入我中原几十年。也不会是什么西凉细作。” “老纳想，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有人假扮模仿燕大侠作案？” “哼！大师说的倒轻巧，在下也当然愿意相信大师所言，但是官府查案哪能看人品决定凶手，凭的是证据。是不是误会只要燕庄主去京都查一查便知，他说没去过京都，那当面与汪百熊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卫郯喊道：“吴堂主不得无礼，无量大师乃一代高人，怎会妄言，本帮主也觉得燕大侠不会是做出这等行刺之事的小人。以燕大侠的本事，杀几个人用得着偷偷摸摸的行刺吗？” “还不退下！” 吴忠心想，你这装好人，又唱的是哪一出？只得退后几步。 卫郯一拱手，道：“方丈大师，属下无礼口不择言，还请恕罪！” 老和尚到是明白这小家伙，只怕是朝廷中人，如今看来朝廷已经重视此事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少侠言重了。” 卫郯又燕晓寒喊道，：“燕大侠，实不相瞒，在下亲眼见过尸体的伤口。不知燕大侠可否能把玄丝剑借给在下一观。或许能证明燕大侠清白。” 燕晓寒明白，什么正义帮完全是胡说八道，这小年轻人只怕是朝廷中人。连千户都得听他的，只怕来头不少，看来朝廷还是重视这情况了。 燕晓寒解下腰间软剑。 道：“有何不可？但愿公子能还燕某清白。” 燕晓寒内力一吐只见软剑飞向卫郯。 卫郯伸手一抓，接过软剑。本以为燕晓寒会有意试探自己的功力，却发现对方用力刚好，剑到自已手中很轻松。卫郯明白，燕晓寒示弱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剑鞘是羊皮做的，羊皮上面再裹着一层绸缎，做工很精美。卫郯拔出软剑，只见剑长三尺有余。剑身通黑，厚度也也就几毫米，宽不到二指，就像一条长长的没有牙齿的手工锯条。用此剑要配上内力。否则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 卫郯不由自主叫道：“好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燕大侠，看来您真是被冤枉了，在下看来死者伤口不像是这把剑所为。不过就像方丈大师所言，或许有人假冒燕大侠犯案。毕竟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燕大侠成名绝技“一剑霜寒”专刺后颈呢？ “虽然您可能受了冤屈，但这也不完全怪东厂。毕竟他们可是死伤了不少人。这其中只怕双方火气太大是根本原因，都仗着武艺高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这样，您呢，以后也多打听打听，江湖上还有什么人会这门绝技。您收的众多徒弟当中，会不会也有人学会了这招。这些都有可能是冒充您的人。您查出来了，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不管怎么说，燕大侠身为武林高人，有人冒充您杀人。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燕晓寒心想，这到是有可能，可自己的成名绝技只传授了两个徒弟。他们不可能去冒充自己呀。不管怎么说，自己去查一下，确实有必要。 燕晓寒：“嗯，谢公子提醒，燕某定会去查。若真有人假冒，一定给死者一个公道。” “嗯！燕大侠果然乃我辈之楷模。不过这把“玄丝剑”在下得先替燕大侠保管几天。大侠别误会，在下无意“玄丝剑”。而是要带回去交给东厂，拿去与死者伤口比对。若对不上，东厂也无话可说，否则光凭在下一张嘴难以服众啊！” 燕晓寒很想骂人，可又不好反驳。若再扯下去，与东厂死磕也没有什么好处。神剑山庄还得重建呢。 道：“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公子替燕某保管吧。等查清了再还我不迟。” 这时场中走出一人，四十来岁，上颚突出，阴沟鼻，后背有些佝偻，像是长了个坨子。 道：“小家伙啰里啰嗦半天，不就是打玄丝剑的主意吗？在下到要看看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多大的本事，会使这把剑吗？” 卫郯也不生气，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哼，果然是小娃娃，这场中谁人不识老子？”这家伙自信道。 这时一人喊道：“小公子这家伙人称“旱地蛟龙，贾驼背，阴险狡诈，一手八番铁爪，难逢敌手，就是有些嘴欠。” 卫郯笑道：“贾前辈是吧？在下确实不会使剑。不过前辈要是想赐教的话，在下也只好陪你过几招。” 贾驼背高兴道：“好好！这才好嘛，武林大会，当然是比武了，扯那些干嘛么。” 第26章"裤子掉了" “看招”，说着一根像棍又像爪的东西对着卫郯胸口刺来。” 卫郯没什么打斗经验，可身法极快。当铁爪快要到胸口时，一闪，人就躲开了。 接着贾驼背一个横扫。 卫郯又是身形一闪，又躲开了。 如此反复几次，卫郯信心大涨。人影一闪，直接到贾驼背后面去了。然后又闪开了。而贾驼背毛都没伤到他一根 众人见了大惊，只见一个影子在动，这是什么身法？闻所未闻快如闪电。 卫郯退出几步喊道：“停！” 贾驼背停下来了，道：“小娃娃，你这不是在比武，是在逃命。” 卫郯笑道：“是吗？那就算我输好了？” 突然，贾驼背的裤腰带给断了。裤子给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贾驼背这才发现，背后的裤腰带被人家割断了。还好里面穿着长内裤，外面又罩着袍子，否则就要走光了。这要是卫郯下杀手，自己只怕早就死了。 定绝师太把头转到一边，宁婧脸色通红，那些女弟子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贾驼背连忙用手扯上裤头。 道：“哎，丢人丢大发了，告辞！” 说完，单手提着裤子一跳不见了。 无量方见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声佛音响起。“阿弥陀佛，诸位武林同道光临本寺老纳招待不周还请谅解，今燕大侠与东厂的误会已然解释清楚。老纳以为不应再生事端。” “诸位如不嫌弃，就留在本寺，吃一顿斋饭，老纳聊表心意。” 大家明白，这老和尚是打算送客了。 众人来去习惯，谁在乎你这一顿斋饭。 于是大伙开始散场了。要是有恩怨要报仇的就在路上等了。 吴忠问道：“公子，咱们怎么办？回京都吗？” 卫郯：“你们先下山吧，我要单独去会会无量方丈与燕晓寒。” “诺！” 卫春说道：“那我陪着你吧！” “不必了，你随吴千户一起下山，到山下的客栈在等我。” “哦！卫春像是很不诚愿。” 卫郯走到定绝师太身前，“师太，您远道而来，不如进寺坐一坐，在下还想向师太请教。” 定绝受了些内伤，也想打坐一会。 道：“好吧！东方少侠请。” 卫郯走向无量方丈，“大师，晚辈刚才无礼，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公子言重了，朝廷能解除燕庄主的误会，多亏公子证明。如不嫌弃，老纳想邀请公子入寺休息，老纳也好尽地主之谊。” “大师相邀，小子怎敢推辞了那就打扰了。” 随后卫郯便进入白云寺。先是参观了罗汉堂，跟些佛像。 不久有个小和尚来通知。 “东方公子，方丈有请，请跟小僧来。” “小师傅请带路。” 进入一间不大的偏殿。 只见殿中只有无量方丈跟定绝师太。卫郯心想，老和尚老尼姑在一个殿中里想干嘛呢？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也是孤男寡女吗？ “少侠请坐！”方丈道。 卫郯坐下，：“太师可是有话要问在下？” “公子能替燕大俠化解与朝廷的误会，老纳万分感激。只是不知公子可是陛下身边近臣？” 卫郯笑道：“呵呵，大师言重了，在下不过一介书生，有幸见过几次陛下，谈不上近臣。” “郡主被杀之事，原本朝廷也不相信是燕庄主所为，可事关重大，凶手又有意栽赃陷害。证据所指不得不查，可燕庄主也许有些过激了，这才造成山庄被毁。” “江湖有江规矩，但江湖中人也得有底线，不可去招惹官府。习武练功本用来强身健体，可江湖中人往往背道而驰。” “燕大侠乃武林高人，却为自证清白广发英雄帖实为大妥，需知，朝廷最忌讳聚会闹事。燕大侠本一番好意，只怕被人利用后成了谋反的证据。” “在下深知案情原由，便自作主张来化解此事。但愿燕大侠能理解。江湖不是法外之地，东厂也是身负皇命身不由己。这件事希望可以到此为止。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是非曲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方丈：“阿弥陀佛，如此最好。” 定绝师太有些好奇：“公子能代表东厂，能节制千户，莫非公子是东厂提督？” “师太说笑了，在下小小年纪怎能提督东厂？在下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罢了，不值一提。” 方丈说道：“公子，既然你不愿意说出身份，老纳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公子这门轻功身法老纳好到是曾见过。” 卫郯惊讶道：“哦？是吗？” “60多年前，老纳还是个孩童，刚入寺不久，在藏经阁见过有人会此身法，快如闪电。听本寺前辈所言，此功法出自深宫，武学精深之极世俗罕见。老纳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会此功法。” “呵呵，大师言重了，只是一些轻功保命身法罢了，谈不上武学高深。在下也是无意中学得几招，不值一提。” “公子过谦了，以刚才公子所展示轻功身法，江湖上已少有人能比及，只是公子年纪尚轻，内功稍显不足。假以时日公子定会是武林神话。” 卫郯心想，算你老和尚有眼光，也不看看我学的是什么。 “大师过誉了。” “大师，晚辈想去藏经阁看看经书不知可否？” “阿弥陀佛，本寺藏经阁收藏有历代高僧的佛学典籍，以及一切武学功法。所以一向只对本寺僧侣开放。一般不许外人进入，但公子可以例外。” 卫郯好奇了，：“哦，既然如此为何在下又可例外？” 方丈说道：“公子已习得神功大法自然不会看上本寺这些粗浅武学。公子能来本寺说明与本寺有缘，老纳岂能不允？” 定绝念叨：“若有所施，当愿众生，一切能舍，心无爱着。公子自当心向我佛，方得解脱。” 卫郯听不懂老尼姑是什么意思。想问宁婧的事，又怕老尼姑骂人。 只好说道：“谢大师，在下暂且告退！” “公子请便。” 卫郯退下后，定绝对老和尚说道：“大师，此子只怕是王公贵族子弟。” 方丈点点头：“哎，此子心性难定，老纳亦看不透也。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但愿他能悟得我佛慈悲。” 定绝唸道。：“但愿大师的一片善心没有白费。……” 卫郯进入白云寺藏经阁，有无量方丈允许，自是没受阻挡。 藏经阁书籍众多，比皇宫中的藏书阁有过之而无不及。卫郯对佛学没什么兴趣。只想找些武功秘籍。 来到二楼，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已。卫郯心想只怕是老和尚怕自己偷书，派人暗中监视。 打开一本书，上面写着“虎爪手”，想来是个入门武学。卫郯对这没什么兴趣。随后在书架底下一层找了本，“千叶手”。翻开一看，感觉有些博大精深。 卫郯会心一笑，就他了。再找的话目的太明显了。 卫郯开始默背“千叶手”。书不厚卫郯也不管有没有人盯了，记熟了再说。 一个下午，卫郯都在死记硬背。当觉得完全记下了，才放回原处。然后装腔作势拿起一本《菩提心经》看了起来。然后便出了藏经阁。 “大师，感谢盛情款待，在下还要返回京都，这便向您告辞。” “阿弥陀佛，公子请保重，以后还望公子，多行善举，造福桑梓！” 卫郯：“大师放心，晚辈心向我佛”。 方丈点头，：“善哉善哉！” 卫郯随后下山。 而卫郯在藏书阁中的一切无量方丈都了然于胸。 山下到了客栈，吴忠等人见卫郯来了。 “公子，你可回来了，刚才这客栈又打了起来，死伤了好几个。可能这些江湖中人，知道咱们是官府的，都不太理会咱们。到也没来找我们麻烦。” 卫郯喊道：“行了，咱们走吧，回京都！” 吴忠问道：“公子，这事就完了啊？燕晓寒还没归案，如今这么一闹，陛下不会怪罪我吧？” “你还想怎么滴？真想抓燕晓寒啊？就咱们这几个，绑在一起也顶不住人家几招，燕晓寒明摆着是不想与朝廷为敌。主要是他还想重建神剑山庄。否则根本就不会发什么英雄帖。直接杀入东厂见一个杀一个。” “咱们要是把他逼急了，那便是惹了个杀神，以后睡觉都不安稳，如今燕晓寒也知道有人在陷害他，也不会把这个责任全部怪在东厂头上。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就最好了。” “其实开始的时候你们是有机会逼他就犯的，可你们方法不对头，你们第一次去神剑山庄，就应该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并且告诉他有人在栽赃他，让他自己去查。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把他调开，再派高手控制他的家眷。” “可你们嚣张跋扈惯了，上去就想抓人，把事情给搞砸了，如今能搞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陛下也不会怪罪你们。” “陛下担心的是江湖人氏上下一条心，齐聚一堂，那才是个祸害，可知道绿林，赤眉的故事？当年王莽的新朝就是被这些江湖义军给打没了的。” 第27章 巧住一起 吴忠：“可如今郡主之死，怎么交代？怎么结案？” 卫郯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天塌下来用不着你顶。这件案子再怎么查也不会有结果了，结果不在证据，而在人心，即便现在抓住燕晓寒，姜贺能信是他杀的吗？” 吴忠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公子高见。” 一行人往京都赶，可卫郯心中却一直惦记宁婧，这丫头怎么下见了呢？手里握着“玄丝剑”。卫郯心想，要不要把这把剑送给宁婧？这丫头自己对她可真是魂牵梦绕。 大概又走了三十来里，突然有人在打斗，俩名大汉手执长剑，而与之对打的正是宁婧与她丫鬟小青。宁婧招招落了下风，那黑脸大汉是有意手下留情，想活着捉她。更多像是调戏，否则宁婧早死在他剑下了。 只听黑脸汉子淫笑：“小丫头，还挺野的嘛，大爷我喜欢，现在定绝老尼不在，你就从了爷们吧！哈哈哈哈！” 卫郯坐在马车上，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觉得恶心。 卫春过来，：“公子，是宁婧她们。” 卫郯一听是宁婧，一急，直接从马车上飞出。 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宁婧身傍。随手一枚绣花针便射入黑脸大汉眉心。秒杀了。 另一汉子见卫郯这么厉害，撒腿就跑。可惜另一枚绣花针射入他的大腿。一时动弹不得。 郭靖见卫郯动手了，冲上来，一刀便砍掉他脑袋。 卫郯见宁婧脸色苍白，刚才应该是受到了惊吓。 卫郯问道：“你没事吧？” 宁婧气急败坏一样，满脸通红，：“哼，不用你管！” 我靠，老子救了你，你就这态度？火气这么大，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卫郯笑道：“得得，是在下错了，不该出手，打扰了姑娘的雅兴。在下向你陪还是行不？” 小青说道：“东方公子，我们的马匹没了，能不能借你马车一用，到了京都再还你。” “我的马车很宽大，反正就我一个人坐，你们一起上来吧。咱们仨人也不挤。” 宁婧却不愿意了，：“不必了，我们走路就可以了。” 说完便走。 卫郯哪舍得她走路啊，：“姑娘，到京都还有百多里路呢。得，这马车借你们了，在下骑马便可。” 又对俩名东厂番子，喊道“你们俩个下车，把马车让给这俩位姑娘。” 又对小丫头道：“你会驾车吗？给你了。” 小青也不客气，直接跳上马车， “驾！”马车起动，很快追上宁婧。宁婧见卫郯没上车。这下也不嫌弃了，也跳上马车。 宁婧进入马车车厢。好豪华的马车，这么多软垫，还有茶具，热水，酒肉吃食，比自己父亲的马车还要舒服。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出身？感觉到他刚才很着急，生怕自己出事，突然脸一红。 马车内小桌子上，放着一根像是腰带的东西，应该是燕晓寒的玄丝软剑。 宁婧对“玄丝剑”也是好奇，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宝剑。随手便抽出，观看起来。剑是好剑，只是太软了，得有深厚内力才好使。 马车快速前进，而卫郯等人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卫郯与卫春同骑一匹马，卫春：“你不会真喜欢这宁家小姐了吧？刚才看你急的。” 卫郯笑道：“喜欢又怎么样？人嘛总得有些追求。” 卫春答道：“不怎么样，人家可是大小姐，咱们什么身份？人家会嫁给你吃对食？” “肤浅，虽不能娶，心向往之，别把自己看扁了就行。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她快乐你就快乐，她悲伤你就悲伤。跟你也说不明白，等将来也许你也会遇到这种人。” 到了京都城门口，宁婧与小青便下了车。把马车扔到城门口不管了。 小青问道：“小姐咱真的不管马车了？会不会被人家偷走哟？” “不管了，放心吧，没人会偷。走吧！” 其实宁婧明白，虽然她走在前面，但卫郯肯定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果然见宁婧扔下马车不管后。郭靖快速上了马车。 卫郯见郭靖把马车要回来了，笑道：“那丫头是不是扔下就不管了？” 郭靖点头：“是的，车内一切未动。这是您的“玄丝剑”。 卫郯接过软剑，掀开外套，直接把它系在腰上。然后再用衣服遮住。走吧，回东厂。 回到东厂，厂督刘鹏今天正好也在。 “老弟，我刚听说，江湖各门派都散了。燕晓寒也算是识趣。 卫郯：“本来就没什么，江湖事嘛，江湖了。” “哦，过几天本督要去躺北地，陛下已经把清阳公主许配给燕北候二子姜敬。本督算是送亲随行。 卫郯笑道：“看来姜贺并没因为郡主的死而怪罪陛下啊。这件案子怕是到此为止了。” “姜贺与陛下乃是结义兄弟，如今又结成亲家，更是亲上加亲。” “哦，本督不在这段时间，东厂有什么事，暂由李权千户代管，望老弟配合。” 卫郯心想，狗日的嘴上叫老弟，心里开始防备我了，不愿让老子代管。 “厂督放心，我一定听命行事。” 刘鹏走后卫郯回房拿出笔墨，开始默写“千叶手”，然后回府去见俞半仙。 刚到大门，觉得这里怎么好像就是京都尹的后院外，好像就隔了一座围墙，上次自己都没注意。 “公子回来了？可还顺利？”俞半仙问道。???.23sk.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 “哦，先生，我在白云寺得到了一部武功秘籍，“千叶手”。不知先生可听说过？” 俞半仙摇头：“好像是佛门武学，应该是白云寺的绝学。虽然没见过，但应该是门高深武学。” “先生，我想过了，要想发展势力，必须得培养人才，如今城中有不少半大的孤儿乞丐。我想收养一些，然后让他们拜先生为师。先生一边教他们学文练武。以备将来之用。” 俞半仙：“可是可以，只是会不会慢了些？” “不会太慢，咱们做一个计划，用几年时间，培养一批心腹。让他们变成能文能武的人才。等我掌控了东厂，便用他们做百户千户，再利用关系安排一批进入禁卫军中，这样将来才大有可为。” “千叶手”乃佛门高深武学，先生也可研究一下，另外薛勇也可让他跟着修练。等找来那些孤儿，也可让他们修练，把他们快速培养成才。 “行，既然公子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人不能太多，太多了老朽也教不过来。” 卫郯笑道：“不用太多，有个十来人就好了，太多也难管理。” 随后卫郯把默写出来的“千叶手”交给俞半仙。 “哦，我刚才发现咱们这宅子，隔壁好像是京都尹的衙门。” 俞半仙答道：“是的，就相隔一条围墙。怎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随便问下。您忙吧，我去二楼看看。以后我就住二楼了，您让下人给我收拾一间靠围墙窗户这边的房间就可以了。” 俞半仙：“公子是想观察京都尹府上？”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卫郯当然不会说是想看到宁婧。 当天夜里，月明星稀，卫郯有些失眠了，披着衣裳，站在窗台看向京都尹府。 而另一边，京都尹府住在二楼上的宁婧不知怎么了，也没睡着，也站在窗户边看向卫郯这边。 突然，卫郯看到了宁婧的身影，而宁婧也刚好看到了卫郯。 俩人都先是满脸惊讶，然后又想笑。宁婧更是脸一红，心想，他怎么住在隔壁院子？ 卫郯，突然双脚一点，内力一吐，直接飞奔而起，在屋檐上轻轻一点，便跳到了宁婧的窗台上。 宁婧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来。 卫郯笑道：“怎么不欢迎啊！” “你怎么会住在对面？”宁婧反问道。 “前段时间我买下了这个宅子，只是我也没想到会与做邻居。” “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一下吗？总得不能让我坐在这个窗台上吧？” 宁婧脸有些红，她可没卫郯脸皮厚，：“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进我房间不方便。” “可我这样趴窗台，要是被人家看到了，那才是说不清了。咱们都是江湖儿女，那么多规矩。” 宁婧一想，他爬在窗台上被人家看见了，那真是不好了。 “那你进来吧！” 卫郯身影一转，便飞进宁婧房间。 “房间很温馨，有股清香味。” 宁婧说道，“上次在路上多亏你相救。” “别太客气，你知道我担心你就好，定绝师太是你师傅吗？你怎么会跑到白云寺去？” “是的，不过我只是俗家弟子。这次去白云寺就是想见见师傅。” 卫郯点了点头：“你师父也算是一代宗师，但说实话她武功好像也不怎么样，你要不跟我学？” “才不呢？我才不跟你学。” 卫郯拿出腰间的这玄丝剑，这剑我拿着也没什么用，要不给你吧。” 宁婧摇头：“不要，软剑我也不会用。” “这到也是，搞不好还会惹来危险，皮肤无罪，怀璧其罪嘛。那就不给你了。” 第28章 交剑 宁婧问道：“你师傅是谁呢？，你年纪轻轻，武功咋这么高？” 卫郯坐到床边，：“我没有师傅，我是在无意之中得到了一本神功秘籍，自己练习的，其实我练武还不到一年时间。” “啊，不年一年就这么厉害了？” “不过我吃过一棵丹药，增加了不少功力。” “哦，你叫什么名字呢？”卫郯问道。 宁婧脸一红，哪有一个男的问人家女孩名字的。但还是答：“宁婧！” “好名字，舒妙婧之纤腰兮，美也。” 宁婧问道：“你呢？不会真叫什么东方不败吧？” 卫郯心想，卫郯这名字绝不能说，她要是去问，让她知道是我太监就没得玩了 道：“呵呵，我叫东方郯，你以后就叫我东方吧！” 宁婧念叨“东方郯？好奇怪的名字，东方朔不会是你祖上吧？” 卫郯笑了，“你还知道东方朔啊，不简单，不过东方朔原名可不姓东方，而是姓张，字曼倩。” “哼，你不会是书呆子吧？” “你看我像吗？本公子可是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 宁婧白了一眼：“哼，自夸自擂。” “现在本姑娘要睡觉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卫郯急了，：“别啊，我才刚到，你就催我走，太不够朋友了，再聊聊呗。” 宁婧：“有什么好聊的。” “我会画画，我给你画张画，怎么样？”卫郯巴结道。 “不好，我不喜欢别人画。” 卫郯无语，：“反正我现在不走，我有个预感你信吗？” “什么预感？” 卫郯无耻笑着说道：“我预感你将来会是我的妻子。” “不要脸，谁是你妻子？” 突然宁婧像是要哭一样。一动不动。 卫郯怕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实话实说，第一次在街上见到你，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这次让你遇险，我现在还后悔死了。” “你别说了，我们俩不可能。你也不许喜欢我。” 卫郯心想，这丫头难道知道我是太监吗？怎么就知道不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未嫁，我未娶？” 宁婧说道：“智王想拉拢我父亲，想要娶我，经常来府上，我父亲也答应了。” 卫郯惊道：“五皇子萧韩？” “是的，我父亲没法拒绝。” 卫郯怒了，：“哼，不就是个皇子嘛，你放心他娶不了你。” 卫郯内心暴怒，杀父灭门之仇，如今又加上了夺妻之恨。萧长龙这一家，老子早晚要诛杀的干干净净。 宁婧有点担心，说道：“你可不许胡来，你武功虽好，可比起那些大内高手你还差得远，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卫郯高兴笑道：“你关心我了，怕我岀事？” “才没有呢！” “好了，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放心，我现在的武功或许还谈不上高手，但不用太久，便能天下无敌般存在。” “哼，我才不信，哪有那么夸张，江湖上高手多得是。你小小年纪不可能这么强。” “行了咱们不争这个，反正你以后看得见。” “你父亲有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出嫁？” 宁婧：“智王娶亲得陛下下诏，我父亲哪能做主，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也许过段时间便会下诏吧。众皇子明争暗斗，我父亲实际上也不想参与其中，可如今又不好拒绝。只好把难题交给陛下，听诏行事罢了。” 卫郯想了下，说道，：“你父亲是京都尹，也就是个正三吕官，为何五皇子要拉拢你父亲？” 宁婧白了他一眼，：“你啊，不懂朝廷之事，三品官天下多的是，可京都尹只有一个。京都尹管辖京都地介所有百姓民生。更重要的是还管着京都四门。京都城门都尉吕临松便是我父亲的心腹部下，你说重不重要？” “而且我姐姐还是当今陛下的宁妃娘娘。” “这么说那五皇子萧韩应该叫你小姨才是，他若娶你那不乱了辈份？哪有俩姐妹嫁俩父子的，简直乱伦。” 宁婧有点尴尬：“哎，宁妃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姐。父子娶俩姐妹这种事在咱们大陈到处都是，不足为奇。” 卫郯想想也是，武则天还先嫁李世民，后嫁李治呢。隋朝宣华夫人陈氏先嫁给了杨坚，后来杨广弑父继位后，又把宣华夫人纳入自己后宫，宣华夫人死后杨广很悲伤，为此还写下《伤神赋》。 卫郯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太肤浅了。以后得多加学习政治。” 宁婧好奇：“你不是官府中人怎么能让东厂的人都听你的？” ：“呵呵，这说来话长了，咱一时也说不清。以后时间长了再慢慢告诉你吧！” “哼，爱说不说，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卫郯无耻笑道：“我不打算走了，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宁婧怒了，：“不行，我不习惯，男女授受不清，你在这我怎么睡？你要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你最好把大家都喊来！到时你更说不清了。” “你无耻！” “好了，逗你玩呢，我这就走，不过，你别吹灯好吗？我希望看着你房间灯亮着，这样我才能安心。” 宁婧：“嗯！” 卫郯会心一笑，跳跃之间，便离了宁婧的房间，回到自家宅院。 站在窗台，回眸一望，宁婧的房间灯一直亮着。从此以后京都城永远有一间不灭灯的房间。宁婧每晚都会给他留了一盏灯。 卫郯想了一晚，绝不能让智王萧韩的计得逞，这家伙能封智王，绝不简单。朝中大员多的是，他却偏偏看中了只有三品官级的京都尹。眼光不可谓不毒辣。 要想阻止这桩婚事，要么杀了萧韩，以绝后患，要么借用别人的力量来阻挡，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杀萧韩太难了，鬼知道他有没有高手保护，一旦刺杀不成，那便有可能丢了小命。再说杀人是下策，用智不用力才是上策。 必须借力打力才行。突然想明白了。五皇子不是皇后所出。这便是个机会。 第二天，卫郯带着“玄丝剑”进宫。自己得了“玄丝剑”这事瞒不住刘喜与萧长龙。自己练的是绣花针，这“玄丝剑”对自己来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不如干脆主动上缴，还能表示忠心。 进入刘喜房间，“奴婢拜见大总管。” 刘喜装腔作势：“哦，小郯子，你怎么舍得来看杂家了。” “大总管，奴婢受您提拔才能有今日，永生不敢忘，这次去白云寺得了件宝物，这便进宫上缴给您。” 刘喜惊讶：“是何宝物？” “燕晓寒的“玄丝剑”。 卫郯双手递上。 刘喜接过“玄丝剑”。 道：“这便是闻名天下的玄丝剑啊！不就是把软尺子吗？” “小郯子啊，杂家不习惯用剑，这玄丝剑虽好，可对杂家却没什么用，你不如就留着自己用吧！” “总管，奴婢不懂剑法，只懂得些保命的轻功，这还是成公公所教，再说，这软剑要内力高深者才能用，奴婢更是用不上，您就收下吧。” 刘喜笑了，：“你啊，太过谦虚了，听说你几枚绣花针就能制服江湖人称千里寻香田飞扬。这等本事，可不简单哟！” 卫郯心想，妈的，这家伙果然一清二楚。 道：“那不过是奴婢一时侥幸罢了，趁对方毫无防备，背后偷袭射中的，算不得什么。” ：“行了，杂家也没怪你什么，你既然有此心意，这剑杂家就先收下了，就当是替你保管，等你将来想要了再来杂家这取便是。” “谢刘总管，要没别的事，奴婢靠退！” 刘喜，：“嗯，退下吧！” 卫郯退出刘喜房间，感觉这次刘喜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变化了。看来怕是刘鹏这家伙挑拨离间吧！ 刘鹏怕自己抢他厂督之位，所以近段时间也开始有些提防自己了。看来还是暂且忍耐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太过岀风头了。让刘鹏起了戒备之心。 自己还是专心武学吧，再努力闭关一下。把“向阳宝典”练成才行，要是能练到第九层，别说刘鹏，就是刘喜也照杀不误。 卫郯来到长春宫，求见大总管许强。 许强知道卫郯现在是东厂佥书，到也给面子。 “卫老弟，你怎么舍得来找杂家了？” “许总管太客气了，奴婢曾受过许总管抬爱这才有了今天，所以来看看您。” 许强：“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杂家可没帮什么忙。” 卫郯上道靠近许强耳边，轻道：“智王正在想办法娶京都尹宁伯良的小女儿。宁伯良已经答应，只差陛下指婚了。这事一旦成了，那京都城四门便可能掌握在智王手中，这对皇后娘娘只怕不是好事。” 许强不傻，智王可不是皇后所生，这要是让智王得了天下，那还了得。 道：“当真？” 卫郯点头：“奴婢受皇后娘娘大恩，这种事岂能信口雌黄？好了，我走了，许总管可得替我保密，否则以后这种消息便没了。” 许强明白了，：“放心，杂家没那么傻。” 第 29章 九九归一 卫郯出了皇宫，直奔城外一处小树林，开始修练神功宝典。 而许强立马去见皇后。 “娘娘，刚得到一个消息，只怕对几位王爷不利。” 皇后：“什么消息？” ：“智王欲娶京都尹宁伯良的小女儿。此事若成，那宁伯良便会倒向智王。” 皇后可是政治老鸟，比萧长龙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当然知道宁伯良的份量，城门校尉吕临松可是受宁伯良管辖。别看京都尹只是正三品，可权力极大。若是让智王掌握了京都四门，那威胁太大了。 皇后起身，来回走动，陛下一向深信宁伯良。所以才把京都尹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他。而且容城郡主被杀都没有撤他的职，足见有多信任。 也正是因为宁伯良不参与众皇子争斗。而且宁伯良没有儿子，只有俩个女儿，大女儿就是宁妃。小女儿还未嫁。所以陛下对他很看重，如果宁伯良劝陛下立智王为太子那怎么办？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要是陛下有意让宁伯良把女儿嫁给智王，那会不会说明陛下是看中智王了？意在让宁伯良辅佐智王？要是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问道：“你老实说，这消息哪得来的？” 许强答道：“刚才小郯子来过，是他告诉我的。” 皇后走动几步，说道，：“就是上次那个会画画作对子那个小内侍？” ：“是的，如今在东厂任佥书，东厂耳目极多，应该不会有假。” 皇后：“这么说来，他是特意来告诉你的？” “应该是的，他说娘娘对他有恩，若非娘娘，他现在只怕还在藏书阁。” “哼，这等话你也信？本宫对他有恩，那丽妃对他不更有恩才是，他为何告诉你？” 许强反问：“娘娘的意思是说没有这桩事，卫郯是在骗人的？” ：“愚蠢，这事肯定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来报信，他的目的只怕是借本宫的力量来打压智王，破坏这桩婚事，目的是帮助平王。” “小家伙到把本宫也给算计了，不过这是阳谋，本宫也只按他所想的办。只是本宫还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人的男人，要么好钱，要么好权，要么好色。” “小郯子只是个内侍，好色他没那福份，那么就只有好钱，好权。看来本宫现在得重视起来了。” 许强：“娘娘，您的意思是收买他，为您所用？” 皇后看了一眼许强，这家伙太蠢了。除了忠心，毫无是处。如今众皇子都长太了，自己三个儿子虽是嫡子，但资质并不出众。陛下迟迟不立太子，只怕也是另有打算。如今自己也快50了，人老珠黄。陛下已经数年没有与自己同房过了。夫妻感情早就变成了亲情。最是无情帝王心。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你去把秦王叫来。本宫要见他。” “诺！” 皇后去叫秦王自是让他早做准备。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灯，有实力，还有手段。天籁小说网 卫郯把火点起来后，当然知道皇后的三个儿子会开始反对这门婚事。就算不成也能给自己争取时间。 卫郯干脆静下心来练功，东厂刘鹏开始挤兑自己，他不在还有李权掌权，自己这佥书也管不了事。自己唯有把武功练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先跟俞半仙安排了一些事，俞半仙这几天，都在城中选孤儿。卫郯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京都城外小树林，有一个小山洞，卫郯准备了一些药材，练丹服药，效果更好。进入洞中开始入境沉练。 针法有五种变法，依内力而变化，练成后，收发可自如随心所欲。光君、六合、随风、衣云、空禅。卫郯额头冒汗进入冥想状态一般。 山中无一日，世上已千年，时光飞逝。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间，卫郯在山洞中，除了肚子饿了去城里买些吃食填饱肚子，便是练功。 “向阳宝典”共九层，卫郯一年多时间已经练成了第五层，不可谓不神速。放眼江湖只怕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卫郯现在轻功身法基本上可以说是武林一绝，辗转腾挪更是快如闪电。“向阳宝典”中的轻功身法，实在是有些变态。 一年多时间，卫郯也长高了一点。只可惜不知是练功的原因，还是先天基因所致，卫郯实际年龄还不到18岁，可两鬓却有不少白头发了。因此也显得更加成熟。可惜，修长的身材使他更像一个女人。 卫郯用一根丝带在后脑勺上捆绑一个发髻，两鬓露出长发飘飘。显得更是潇洒飘逸。 下巴上微微长出一些些短须。卫郯也只好剃掉，以防暴露身份。 京都尹府上，二楼宁婧房间的灯晚上还是亮着，这个女孩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卫郯几个踩踏跳跃之间，便进入宁婧的房间。绝世轻功使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灯虽亮着，可宁婧已在熟睡。闻着美人的体香，卫郯有迷离。 就此坐在床边，看着美人熟睡，一呼一吸都是那么美妙，那么让人心喜。 许久，宁婧睁开眼，只见有个男人坐在她床边，宁婧先是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他。 卫郯笑道：“你醒了？还好吗？” 宁婧有些生气，“哼，你这一年多都不见人，还来干嘛？” “身有千斤担，我身不由己，必须去闭关一年。这不出关就来找你了。” “你为什么头发都白了这么多？你到底怎么了？” 卫郯装逼，：“相思成疾，心有所挂，怎能不白头？有诗云：“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哼，下流！” 卫郯上前握住宁婧的手。宁婧抖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 “谢谢你每天晚上给我留了一盏灯，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 突然卫郯一把搂住了宁婧。 宁婧本能想推开他。可卫郯哪肯放手，片段俩人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但却出乎情，止乎礼，并未越过防线。 卫郯说道：“婧儿，一年多了，我已经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我想躺你怀里睡一觉。” 宁婧有些心疼他，：“你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没睡觉呢？” 卫郯不想过多解释：“你搂着我别说话，我想静静。” 宁婧带着满脑疑问不再说话，片刻过后，卫郯便真的睡着了。躺在爱人怀中，卫郯似乎睡得特别踏实。 不知睡了多久，天都快亮了，卫郯醒了。 “婧儿，你手麻了吧！” ：“还好，你睡醒了。” 卫郯突然问道：“智王没来骚扰你吧？” “那到没有，这桩婚事，陛下还没有松口，听我父亲说是因为朝中大臣中有人阻止。我估计是秦王他们吧。” “反正我决定好了，如果陛下下诏指婚，我便离家出走去仙霞山找我师傅，所正我死也不嫁，大不了出家为尼。” 卫郯惊道：“那怎么行，你要当尼姑，我怎么办？” “讨厌，关你什么事？” 卫郯一把搂着她，：“放心吧，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萧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找死。以后由我来对付他。” 宁婧反问：“你可别乱来，我不希望你有事。” “放心吧，不用我出手，他那些兄弟都希望他早死。咱们躲在后面看热闹就行，你告诉你父亲，不要去参与他们儿子之间的争斗，更不要支持谁当太子。即便陛下相问，那也是假的，千万不可上当。只要你父亲不支持谁，不选边站，他这个京都尹就是安稳的。” 宁婧像是懂了，：“你倒是看得清楚。好了，天都亮了，你走吧，要是让人发现了多不好？” “好吧，那你再睡会，我走了。突然卫郯在宁婧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眨眼之间，只听窗户一声轻响人不见了。” 宁婧心想，这是什么功夫？比我师傅都快得多。难怪他说将来有一天他会天下第一。这身法也太吓人了。 卫郯回到府上，俞半仙把所有孤儿都叫了过来。 卫郯一见，才九个人，五男四女，都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 俞半仙喊道：“你们都记好了，这便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现在吃的，住的，所有一切都是主人给的。” “还不跪下，拜见主人。” 九个小家伙立马跪下：“拜见主人。” 卫郯点点头：“都起来吧！” “谢主人！”众人喊道。 “你们还小，以后还要多加学习，要识字，练武，我希望你们将来都能有一身本领。你们都是孤儿，俞先生就是你们的义父，以后我跟俞先生就是你们的亲人。” “谢主公。” “嗯，好了，都散了吧，去练功。” “诺！” 众人下去后，卫郯说道：“先生，他们年龄是不是少了点？而且只九个人，会不会少了些。” 俞半仙答道：“年龄太大了不好管教，人数太多了又教不过来。公子培养的是将材，不是士兵。人多了难以管理，也难以教化，九个刚好，正应了九九归一之说。” 第30章 试试身手 “嗯，也罢，那就有劳先生了，这些孩子，不但要教文习武，更重要的是教他忠心。咱们可宁愿培养平凡的忠仆，也绝不要天下第一的吕布。” 俞半仙点了点头，：“老朽明白。” 卫郯又说道：“千叶手，也可以教了，他们能学会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公子放心，老朽一定教好。这一年来，这些孩子学的都还不错。” “这便好，先生，我为了闭关练功，已经许久没去东厂了，现在是该夺取东厂大权的时候了。” 俞半仙有些担心，：“公子不可操之过急，刘喜武功太高，公子怕还不是对手，正面对抗实为不妥。还得从长计议。” “先生放心吧！我有分过，这件事必须借力使力。我现在去东厂看看。” ：“嗯，公子小心。” 卫郯来到东厂，守门番子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卫郯。 卫郯喊道：“怎么，连杂家都不认识了？” 俩人连忙说道：“不敢，见过卫公公。”， 卫郯不再理会，直接进去。 迎面走来的是卫春，这小子一年时间也升到了长随。升了一级。 卫春笑道：“卫公公，您可算回来了。” 卫郯白了他一眼：“怎么，才一年不见，咱们兄弟相见又这么客气了。” “哪能啊，我知道你去外面练功了，可我在小树林找了你几天都没找到。我想你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卫郯说道：“哎，在外面练功，遇到点事给忘记了时间。这不回来了嘛。” “你这头发怎么了？怎么两鬓都白了？你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没有，或许是天生就是这样的吧。哦，这一年发生什么大事没？” 卫春想了下，答道：“厂督从北地早就回来了。还跟以前一样，该查案子就查案子，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只是银子分得少了，你那一份都让给李权了。” 卫郯摇头：“钱不钱的无所谓了，厂督在吗？我想去见见他。” “在，就在大厅内，我带你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进入大厅，“拜见厂督。”卫郯喊道。 刘鹏起身，“哎呀，卫公公，你可算回来了，大伙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卫郯心想，你他娘只怕是巴不得我出事吧。以前叫卫老弟，现在叫卫公公真她妈太势利了。 “让厂督挂心了，小的出去办点事，谁知身中剧毒，危在旦夕，还好被高人所救，只是中毒太深，花了近一年时间才解了毒。” 刘鹏半信半疑，“你这头发也是跟中毒有关吗？” 卫郯只好顺着回答，：“是的，解完毒后，头发就变白了。” “看来你中的这个毒的确了得，只怕圣手毒王也不过如此。即然你回来了，那还是官复原职吧。只不过你有一年没在东厂了，得先熟悉熟悉，先协助一下李权吧！” 卫郯答道：“谢厂督，属下明白。” “嗯，那好，你先去下去休息吧！” “诺！” 卫郯退下后，双手紧握，内心暴怒。刘鹏这阉货还是防备自己。虽然恢复了官职。可佥书本就是个秘书性质文士。如今让自己协助李权，那等于把自己给雪藏了。又让李权变向监视自己。 卫郯想了会，要想掌握东厂大权还得从上面开始。必须要萧长龙开口，否则再怎么扯也是没用，刘鹏不过是一条狗，跟他计较实在没必要。还是得进宫才行。 卫郯有入宫令牌，直接入宫。一离开一年多了，得先见见成公公。 快到藏书阁时，卫郯突然灵机一动，何不试探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成公公便是最好的试金石。成公公武功那是天下少有的存在，一身天罡童子功真气，在这宫中只有刘喜能够相提并论。 卫郯扯下一块布，蒙住脸颊，只露出两个眼睛。眨眼之间便冲入藏书阁。 只见成公公正弯腰走动。 卫郯上前一掌偷袭过去，成公公何等厉害，感觉有人偷袭。身形一退，立马一掌拍出。 俩人手掌相碰，“轰”，卫郯退了三步，而成公公也退了一步。成公公大吃一惊，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用掌力能逼得他后退一步的，虽说他还没用全力，但也足够重视了。 卫郯内心气血翻滚，这天罡童子功太霸道了，就像踢到了钢板一样反弹。 卫郯突然身形一闪，从左边一手“千叶手”抓向成公公。 成公公身形一退，惊道：“好快的身法，居然会佛门千叶手。” 成公公不敢再怠慢了，双手一推，童子功一掌拍出。 卫郯不敢硬接，双脚一点，从天而降。又是一掌对着成公公天灵盖上拍下。 成公公单手举天，身形一扭，另一只手突然伸出，想抓住卫郯。 卫郯突然身形一闪，快速腾挪，眨眼之间四处到处人影，就是抓不到人，突然有几枚小竹签飞向成公公。 成公公大惊，这是什么功夫？凝聚内力一掌拍出，把几枚竹签打掉。可突然发现，后背又是几枚竹签针飞过来了。 成公公身形一跳，迎着竹签双掌推出，用内力蛮干，打掉竹签以后，冲向卫郯，直接一掌拍上去。卫郯身形一闪，又不见了。卫郯本以为躲过了成公公这一掌。谁知成公公突然一个回手掏，反向拍来。卫郯大惊，躲闪不及，只好用手相迎硬接这一掌。 “轰！”，双掌相碰，这次成公公没动，而卫郯倒飞了十来步才停下，气血翻滚，嘴角流血。 卫郯扯下面巾。笑道：“您老就不能下手轻点。” 成公公这才看清是卫郯。惊道：“公子。” 卫郯摇头：“哎，一年不见，您老的武功还是那么出神入化。” 成公公嘴角抽动几下，：“真是邪了门，老奴苦练数十年，到头来差点就输给了你，要不是刚才你经验不够丰富，杂家有可能就输了。哎，你学的这门功法实在匪夷所思。” 卫郯笑了：“虽然身法还行，可惜内力还是差了一点。” “已经很难得了，你这才修练多久，假以时日，功力必定会大增。” “你这头发怎么了？怎么两鬓还有白发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我练功也没有走火入魔。或许是天生白发吧。” 成公公有些担心，：“没受内伤吧？” “被您一掌拍的气血翻滚，我退了几步，卸了力道，受伤到还没有。” 成公公点点头：“嗯，那便好！如今以你的本事，只要不死拼，以你的轻功，这世上已经难有人抓住你了。” “不过你切记，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功不是武学招式，而是下毒等阴谋诡计。” ：“嗯，我记下了。” “哎，能见到你如此优秀，老奴也就放心了，将来死了也有脸见主人哟。” 卫郯扶着成公公，：“您得保重身体，以后我还得让您再风光一回。” 成公公摇头晃脑，：“老了，老了，只怕等不到了哟。” 说完成公公便坐在椅子上，不再理会卫郯。 卫郯见他这样，也不知说什么是好。“成公公，您老保重，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下次来看您。” 说完卫郯便走了。而成公公都没理会他。 卫郯进宫当然得去见见刘喜。这老阉货才是正主，很多事得从他下手。 “奴婢拜见刘总管。” 刘喜有些惊讶：“小郯子，咱家可许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奴婢实在该死，在外面不小心身中剧毒，耽误了些时间。” 刘总假意关心，：“是吧，没事就好，你来找杂家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许久不见刘总管，来见见您，看看您有什么吩咐。” “有心了，杂家谢谢你了，杂家这也没什么事，你既然回来了，那还是在东厂好好当差吧。” “诺！那奴婢告退！” 刘喜：“嗯！” 卫郯出了刘喜的门，正想着下步怎么走。 这时刚好碰见皇后一行人。卫郯一看应该是皇后找萧长龙什么事。 皇后所过之处，所有宫女太监都得下跪。而卫郯却没跪。皇后坐在轿子上用余光瞄了一眼卫郯，却并没有发作。而许强却用手指了指卫郯。像是提醒他太无礼了。 卫郯随着自己功力大增，一身绝学在身。心态也有了变化，这种唯唯诺诺的奴才性格，不适合他。 他现在有信心，即便是面对刘喜，也可以全身而退。不必像以前那么装孙子了。实在要是暴露了身份，大不了撒腿跑就是了。 卫郯虽然进宫了，可又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不知怎么了神使鬼差的来到了丽秀宫。 一到大门，卫郯本能想走开，这时凤儿刚好出来。 “小郯子，真是你啊！”凤儿高兴的说道。 卫郯笑道：“凤儿姐，你还好吗？” “还好了，我弟弟的事我谢谢你，他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 “没什么的，你用不着这么客气。” 凤儿说道：“小郯子，你变化好大啊，长高了，更精神了。” “呵呵，是吗？是不是长老了？” “去，你才多大啊，怎么就谈老。” “你先进去吧，我要去拿点东西，一会咱们再聊。” ：“行。” 第31章 回丽秀宫 卫郯进入丽秀宫，丽妃见卫郯来了，满脸惊喜。 “哼，你这一年多死哪去了？是不是把我这丽秀宫都给忘记了。” 卫郯见丽妃，一年来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诱人，只是一想起萧长龙来过他就没什么心情了。 “娘娘说笑了，小郯子在宫外当差，有事耽误了。这不有空就来看您了。” 丽妃不信：“哼，本宫不信你有什么事要耽误这么久。你不来丽秀宫自有你的原因。但愿你以前说的话还能算数。” “小郯子说话，永远记得，娘娘请放心。” “哼，你记得就好！” “你随本宫来，本宫有要事问你。”说完丽妃就往后面密室卧房走。 卫郯无奈，跟了进去。 进入卧房，丽妃问道：“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头发都变白了。” ：“在城外有事给耽搁了，头发可能天生就这样吧。或许我老得快。” “哼，本宫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平王已经在宫外开府了，本宫想让你去平王府辅佐我儿，你觉得怎么样？” 卫郯当然不愿意，：“我现在东厂任职，若去平王府必须得陛下同意才行，否则就变成了平王勾结东厂，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这个本宫知道，本宫会去找陛下的，想来陛下不会拒绝。”m.23sk. 卫郯又道：“说实话，我若在平王身边，对他不会有什么太大帮助，留在东厂帮助才会更大。只是我离开东厂一年，很多事情也不受控制了。我现在最想的是做东厂提督。这才是关键位置。” 丽妃不太愿意思，：“可平王身边也缺人啊，尤其是有本事的。” “你放心吧，平王并非你想像那么纨绔，实际上生在帝王家，他远比同龄人早熟。他有时所表现的大多是装的。依我看来，他比他几位哥哥更有城府。说不定他已早有打算。他已经封王开府，已经长大成年了。自会有人去辅佐，你不用太操心。” ：“是吗？我儿有你说的这么好？本宫怎没看出来？” 卫郯笑道：“你啊，恨不得把他吊在裤腰带上，当然看不到，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但愿吧！” 随后丽妃双手搂着卫郯的脖子，开始撒娇起来，“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卫郯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知道萧长龙在她这睡过后，对丽妃就没什么兴趣了，甚至还有厌恶感。 “还好了，遇尔想，只是太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丽妃怒了，“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了吗？” ：“没有，你多想，陛下也会常来陪你的嘛。” 丽妃像是明白了什么，卫郯在丽秀宫也有眼线，知道陛下曾经来过两次。 “哼，你是不是嫌弃陛下来过了？觉得本宫对你不忠？” ：“娘娘说笑了，您本就是我的主子，小郯子只忠于娘娘，至于别的小郯子不敢去想。我先忙去了，您保重。” 说完卫郯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丽妃晾在一边。 丽妃明白，卫郯变了，她可能永远找不回曾经那个对她打情骂俏的卫郯了。他已经长大了，是个真男人。他不是太监，他有自己的原则。你既然已经跟他好上了，再与陛下同房，他当然会不接受。 丽妃眼泪掉下来，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更知道一切不可挽回了，但同时卫郯的话也等于告诉她，他不会背叛她，还是会帮助平王的。 丽妃突然像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瘫坐在地，任凭的泪水打湿了面颊。 出宫回到自家宅子，俞半仙过来：“公子，怎么样？” “还好，刘喜到没撤我的职，只是佥书已让刘鹏架空，我现在即便去东厂衙门，也是个吃闲饭的。” 俞半仙点头：“嗯，你离开一年，岀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但是只要能留在东厂刘喜一定还会用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实在不行我打算先杀了刘鹏，这样把水搅浑了再说。” 俞半仙问道：“刘鹏武艺高强，深得刘喜亲传，公子只怕杀他也难啊！” “先生不知，我练的武学乃天下第一奇学。如今杀刘鹏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担心的是，刘鹏武功并不差，我可能得使上全力，必须用上绣花针。可这样一来，可能会暴露我的身份。毕竟东厂有不少人看过我用过绣花针。” 俞半仙到不觉得什么，：“公子是不是想岔了？只要能先杀了，再一掌逼出绣花针，再把尸体一把火烧了，谁还能查得出是怎么死的？” 卫郯点头：“嗯，这办法到是可行，不过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动手有可能会让刘喜怀疑我，毕竟才刚见过他。若是让刘喜怀疑上了，即便他找不到证据，拿我没办法，可厂督的位置也落不到我手中，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俞半仙点了点头。 当晚，卫郯又爬上了宁婧的房间，俩人和衣而睡，互相聊着些开心的话题。 卫郯几次想“吃”了这丫头，可还是忍住了。觉得最美好的还是留最后吧！反正这丫头绝不会嫁给别人。 三日之后，卫郯正在东厂房间看书。反正现在他也没管什么事，除了看书就是练功。 这是一名小太监进来，“公公，皇后娘娘有懿旨，让你马上去长春宫。” 卫郯心想，这又唱的哪一？自己与皇后没什么没什么牵扯啊？ “知道了，杂家马上就去。” 放下书本，卫郯便进宫。 来到长春宫。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喊道：“起来吧！” “谢娘娘。” “不知娘娘叫奴婢来何事？” “前天晚上许总管突然病亡，本宫这正好缺一名总管。许强生前曾夸赞你聪慧，本宫便调你来接替许强。你可愿意？” 卫郯心想，许强怎么就死了？前天看他不是还是好好的吗？当时还拿手指了下自己。这怎么突然就死了。会不会是被杀？不过这事也不能问，只怕是皇后干的都有可能。 卫郯答道：“谢娘娘，只是奴婢在东厂还有差事呢。” “东厂的差事，你就别管了，本宫已经跟刘喜说过了。你是内侍，本宫是后宫之主，难道还调不动你一奴婢？” 卫郯知道不能再拒绝了，：“谢娘娘赏识，奴婢遵旨。” 皇后点头：“嗯，这便对了，荷嬷嬷，你带小郯子去更衣，让他熟悉熟悉长春宫。” “诺！” 荷嬷嬷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宫女。也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头。 道：“卫总管，您跟奴婢来。” 卫郯没办法，只能跟着走。 心想狂骂，完了，进入长春宫，这不彻底与东厂无缘了吗？自己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你说不幸运嘛？进宫两三年时间直接从一个小太监升到了皇后的长春宫大总管。速度不可谓不快。 这长春宫大总管可是正五品，与东厂提督是平级。在宫中只比刘喜、唐桓等少数几个太监少一级。刘喜也才正四品。 可卫郯却并不高兴，太监最大的权力机构是东厂与御书房秉笔。一个掌握特务部门，一个掌握皇帝诏书。 这长春宫就是管理一群太监宫女伺候皇后起居。哪有在东厂威风，再说在东厂在宫外，无拘无束的多自由。 换了身总管太监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把佛尘，加上自己两鬓斑白。这他妈活脱脱一个少年太监。跟电视里甄子丹扮的太监有的一比。 卫郯照了照镜，妈的，老子不会是天生就是做太监的命吧，咋看怎么像资深太监。 “荷嬷嬷，您给我说句实话吧，娘娘怎么会选中我来做这个总管，您看我年纪轻轻，资历也不够啊！” 说完，卫郯拿出两张银票递给荷嬷嬷。道：“身上带的不多，这是两千两，还请您别嫌少。” 荷嬤嬤虽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可她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人送钱给她。卫郯这一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差点没把她给吓了。 荷嬷嬷问道：“卫总管，您现在可是奴婢的上级，我可不敢收您的银子。再说老奴这一辈子还见过这么多钱。” 卫郯心想，你这老娘们骗鬼吧，皇后身边贴身丫鬟，连两千两银子都没见过？真当老子是小孩啊？ “荷嬷嬷，您是娘娘身边的红人，论年龄可以说是我的长辈。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不瞒您说，在东厂我赚了点钱，这银子您就拿着吧。您在宫中可能不需要钱，可您的家人总要吃喝吧？” “以后咱们俩都是在娘娘身边当差，得相互帮衬着，我没有什么经验，这还得靠您来管理呢。” 荷嬷嬷没想到这卫郯这么懂事，这家伙就是个人精啊。许强当总管十几年没给过自己一两银子，还跟自己争权，这家伙一出手就是两千两。这人值得交往。 世界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荷嬷嬷娘家也是苦人家出身。自己的弟弟侄儿也需要钱。两千两银子也够他们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道：“你真给？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那我可真收下了。” 卫郯把银票塞到她手里。 “天地良心，我是诚心实意孝敬您的，我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银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您就收下吧。” 第32章 收买 荷嬷嬷死鱼脸，终于笑了出来，道：“你小子真是个人精，难怪娘娘看中你。不过娘娘最近心情不好，你可别招惹她。” 卫郯笑道：“哪能呢？” “哦，娘娘有什么爱好没有？她有三位皇子，她最喜欢哪一个？” 荷嬷嬷明白，收了那么多钱，不给点消息也说不过去。 轻轻帖到卫郯耳边，“娘娘其实最喜欢的是三皇子福王，但是外人都以为她喜欢大皇子秦王。” “另外娘娘怕黑，喜欢沐浴。” 卫郯心想，这钱没白费，这世上有谁能比荷嬷嬷更了解皇后呢。 卫郯说道：“我观娘娘气色不好，陛下是不是很久没来长春了？” 荷嬷嬷叹息一声，：“哎，何只是很久没来，即便是来了，也是说会话就走，已经好些年没让娘娘侍寝了。” 卫郯心想，皇后都快50岁了，娃都生好几个了，谁还有兴趣？我要是萧长龙我也没兴趣。 卫郯安慰道，：“这种事情，您在宫中应该已经见多了，后宫佳丽这么多，陛下宠幸小姑娘还来不及呢。娘娘应该想开一点才好。” “你知就行了，不要再瞎打听了，要是让奴婢们听到，传出去了可不好。” ：“放心，宫中的生存法则我还是晓得的，多嘴命不长。以后有什么话，也就只能跟您说说。” 荷嬷嬷很满意，“行了，咱们去后面见见那些奴婢们吧，让他们也认识认识你。” “诺！您请。” 来到后院，荷嬷嬷让一些宫女太监集合。卫郯一见，不下四五十个。年长的怕有四十好几，年小的，十几岁。这长春宫就是不一样，比丽秀宫要大的多，干活的宫女太监起码多了一倍。 荷嬷嬷厉声喊道：“你们都听好了，这是新来的卫公公，以后就是你们的新总管，你们要听卫公公的安排，若有违抗，一律按宫规处置。” 众人行礼，“见过卫总管。” ：“行了，杂家初来乍到，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大家以后用心当差就行。散了吧，都忙去吧！” “诺！” 卫郯退回房间休息，他到现在也搞不清皇后为什么选他做这总管太监。 过了一会，一名宫女来了，“卫总管，娘娘请您过去。” 卫郯立马过去，“娘娘，您找奴婢？” 皇后一挥手。 荷嬷嬷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宫女太监都下去了。只有荷嬷嬷跟卫郯在。 皇后问道：“小郯子，本宫调你来长春宫，便是听说你脑瓜子机灵。本宫问你，你觉得丽妃与本宫如何？” 卫郯不明白，：“娘娘，您这是何意？您是后宫之主，是陛下的结发之妻，丽妃哪能跟您比？” 皇后笑道：“是吗？那本宫让你放弃丽秀宫，专心伺候长春宫，你觉得如何？” “娘娘，奴婢现在不正是在伺候您吗？” 皇后微怒，：“哼，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宫的意思你很清楚。本宫要你放弃平王，专心辅佐我儿，怎么样？” 卫郯算是明白了，：“娘娘，奴婢只是个内侍，哪能谈什么辅佐啊，如今奴婢身在长春宫，自当尽心尽力为娘娘着想。”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哟？” “替娘娘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后点头：“很好，本宫果然没看错人，你不是喜欢在东厂吗？这样，只要我儿能当上太子，本宫便让你出任东厂提督。” 卫郯明白，这就是交易，：“谢娘娘成全，奴婢不管做什么，都是替娘娘办差。” 皇后点了点头，：“嗯！有心了。” “荷嬷嬷，准备香汤，本宫要沐浴。” “诺！” 卫郯见这都娘们要洗澡，：“娘娘，如没别的事奴婢告退。” “不必了，就由你替本宫沐浴吧！” 卫郯大惊：“啊！……” “怎么？你不愿意？” 卫郯心想，娘的，你不把我当男人看。可老子怕露馅啊。 道：“岂敢，能伺候娘娘沐浴是奴婢的荣幸。” 片刻，一个大木桶便让几名太监给抬了进来。光热水就倒了好几桶。 皇后身披轻盈丝纱，头微微右倾，年纪虽然不少，可却面若桃花，略含娇羞，一层薄纱却也掩饰不住她高贵典雅，雍容大方的气度。举手投足间皆能突显其华贵地位，加之丰腴的面部和体态，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层薄纱，根本就遮不住春光，卫郯根本就不敢直视。皇后入水后，卫郯只能低着头，看着荷嬷嬷给她擦洗。 卫郯把皇后当女人，可皇后却从来没把卫郯当男人。 皇后说道：“小郯子，丽妃能经常让陛下去她那，是不是有什么诱人的法子？” “娘娘，这个奴婢实在不知。” 皇后像是有点伤感，：“哎，本宫老了，人老珠黄比不上丽妃那股勾人劲。” 卫郯心想，你他妈知道还问这些干嘛？ “娘娘别这么说，您一点也不老，您这是成熟，风韵犹存，是气质美。” “是吗？就你嘴甜，你离本宫这么远干嘛？替本宫捏捏脖子。” 卫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还好隔着浴桶，这太监服够宽松，否则非得露馅了不可。 这些宫中女人，实在是闲的无聊，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热水都加了两次。卫郯被折腾的够呛。 回到房间，倒头便睡，正想着这以后怎么办呢？日子还长着呢，再这么折腾下去，非疯了不可。 荷嬷嬷，敲门进来。道：“卫公公，你这是怎么了？娘娘还没有睡，你怎么先睡了？” “荷嬷嬷，我好歹也是个总管，这伺候娘娘睡觉，不应该我管吧？” 荷嬷嬷却说道：“咱们做奴婢的不就是伺候人的吗？娘娘没睡，你就得陪着。” “什么？娘娘睡觉我还是站在床边陪着？得了，您告诉娘娘我不干了，让她另请高明吧！” 荷嬷嬷想笑，还另请高明，你当是请教书先生呢。 荷嬷嬷说道：“你不去可不行，许强在时，都是他站在边上，娘娘睡着了他才能走。别忘了你的身份。” 卫郯急了，：“荷嬷嬷，我算是知道许强怎么会死了，他这是累死了。” 突然荷嬷嬷脸色极不自然。卫郯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提到许强的死她就不自然。莫非许强当真是皇后害死的？妈的，真是最毒妇人心。 卫郯虽然进宫了，可又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不知怎么了神使鬼差的来到了丽秀宫。 一到大门，卫郯本能想走开，这时凤儿刚好出来。 “小郯子，真是你啊！”凤儿高兴的说道。 卫郯笑道：“凤儿姐，你还好吗？” “还好了，我弟弟的事我谢谢你，他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 “没什么的，你用不着这么客气。” 凤儿说道：“小郯子，你变化好大啊，长高了，更精神了。” “呵呵，是吗？是不是长老了？” “去，你才多大啊，怎么就谈老。” “你先进去吧，我要去拿点东西，一会咱们再聊。” ：“行。” 卫郯进入丽秀宫，丽妃见卫郯来了，满脸惊喜。 “哼，你这一年多死哪去了？是不是把我这丽秀宫都给忘记了。” 卫郯见丽妃，一年来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诱人，只是一想起萧长龙来过他就没什么心情了。 “娘娘说笑了，小郯子在宫外当差，有事耽误了。这不有空就来看您了。” 丽妃不信：“哼，本宫不信你有什么事要耽误这么久。你不来丽秀宫自有你的原因。但愿你以前说的话还能算数。” “小郯子说话，永远记得，娘娘请放心。” “哼，你记得就好！” “你随本宫来，本宫有要事问你。”说完丽妃就往后面密室卧房走。 卫郯无奈，跟了进去。 进入卧房，丽妃问道：“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头发都变白了。” ：“在城外有事给耽搁了，头发可能天生就这样吧。或许我老得快。” “哼，本宫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平王已经在宫外开府了，本宫想让你去平王府辅佐我儿，你觉得怎么样？” 卫郯当然不愿意，：“我现在东厂任职，若去平王府必须得陛下同意才行，否则就变成了平王勾结东厂，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这个本宫知道，本宫会去找陛下的，想来陛下不会拒绝。” 卫郯又道：“说实话，我若在平王身边，对他不会有什么太大帮助，留在东厂帮助才会更大。只是我离开东厂一年，很多事情也不受控制了。我现在最想的是做东厂提督。这才是关键位置。” 丽妃不太愿意思，：“可平王身边也缺人啊，尤其是有本事的。” “你放心吧，平王并非你想像那么纨绔，实际上生在帝王家，他远比同龄人早熟。他有时所表现的大多是装的。依我看来，他比他几位哥哥更有城府。说不定他已早有打算。他已经封王开府，已经长大成年了。自会有人去辅佐，你不用太操心。” ：“是吗？我儿有你说的这么好？本宫怎没看出来？” 卫郯笑道：“你啊，恨不得把他吊在裤腰带上，当然看不到，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第33章 小林子 宫中女人这么多，就萧长龙一个带把的，这大晚上不睡觉，自个自、慰的女人只怕不只这一个。就是不知这是哪个宫中的妃子了。23sk. 看了一会，卫郯也搞的欲火焚身盖好瓦片。又走过几个院子。 卫郯一时好奇，宫中女人在“自卫”，那萧长龙在干嘛呢？ 几个跳跃来到，“温凉殿”，这是萧长龙的住所。卫郯小心翼翼，也掀开一块瓦片，向里看去了，可却发现有天花板，里面房间什么也看不见。俯下身子用耳朵去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卫郯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身后有个人暗影。卫郯大惊，双脚一点，腾空而起。 只见那人见卫郯腾空而起，突围一掌对着卫郯拍去。 卫郯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居高临下一掌拍下。双方硬碰硬对了一掌。卫郯只觉一掌拍在了棉花上，绵绵的。可绵柔过后，却是一股强大的内力往自己身上冲。卫郯被冲的倒飞了岀去。 “好霸道的内力，卫郯大吃一惊。” 随手几枚铜钱对着来人扔去，双脚一点，快速转身，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黑暗之中几枚铜钱就像飞镖一样射来。那人也大吃一惊，不敢大意，只能快速闪躲。 当回过神来却发现卫郯已经不见了。 “好快的轻功！”杂家到是小瞧了你。 随后便走了。 而卫郯其实并未走远，他躲在暗处看，看看到底是谁？ 当听到那人开口了，才知道刚才与自己对一掌的是刘喜。 妈的，刘喜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大阴阳手”果然厉害。内力远胜于自己。自己要想杀刘喜，起码还得练几年，必须得把“向阳宝典”练到第七层以上。还好刚才没有用绣花针。否则非得暴露不可。 返回房间，坐在床上打坐，暗运真气，还好没有受伤，或许刘喜还没有用全力。否则只怕自己刚才就要受伤了。 第二天起来，感觉精神还不错。 皇后是后宫之主，这早上来长春宫中请安的络绎不绝。卫郯也是得陪着，也算上对这些宫中女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大厅中，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美貌女子，卫郯感慨。 “萍水相逢，谁悲失路之人，佳丽三千，尽是他人之妻。” 下午时分，卫郯：“荷嬷嬷，这些娘娘每天都要来这里请安吗？” 荷嬷嬷笑眯眯的，：“那怎么可能，宫中各宫妃嫔娘娘这么多，若每天都来，那娘娘得忙成什么样？” “她们只须半月来一次就够了，实际上就算不来，也没什么的。” 卫郯想想自言自语，：“这到也是，要是每天都来，那就真成了公共厕所了。” “荷嬷嬷：“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您忙吧！” 这时一名小太监在外面哭泣，好像还有人在骂他。 卫郯立马走了出来。只见一名小太监跪在地上皮青脸肿。卫郯看这小太监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只是，眼睛深凹，骨瘦如柴，手上跟嘴角还有不少淤痕。不用猜，肯定是被人家打的。 几名太监见卫郯过来了。拜道。“卫总管。” 卫郯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何事在这喧哗？” 这时一名大监，答道：“卫总管，这小内侍来取木炭，可上个月已经给了，本来应该去内侍监的，可他不去，又来了长春宫了。” 卫郯见跪地上这小太监实在可怜，作为现代人确实有些不忍心。 道：“你叫什么名字？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太监瘦的全身发抖的站了起来。弯着腰，“奴婢小林子，废李贵人让奴婢来这拿木炭的。上次的木炭被人偷了，娘娘已经病了，冷得不行了，求总管开开恩吧！” 卫郯心想，不应该呀，一个贵人连木炭都没有了吗？ 对另一个太监王德，道：“王德这废李贵人是谁？” 王德回答：“卫总管，李贵人被废，贬入冷宫有三年了。” 卫郯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冷宫中小太监，来皇后这求点木炭，原本内侍监管这事，只怕上个月分给的木炭被别的太监拿走了。这李贵人便只好求皇后。 冷宫中的女人，根本就没人去管她们死活。有些宫女太监还欺负主子。只是这小太监看来还是个真心护主的。 卫郯喊道：“王德，你去装一石木炭，随我去冷宫看看。” 王德惊讶：“啊？这不好吧……” “拍”！卫郯反手就一耳光！” 骂道：“狗奴才，敢不听杂家指挥？再敢抗命一律杖毙！” 王德挨打了一巴掌，不敢出声，只能去装木炭。 卫郯喊道：“小林子，你带路，杂家要去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林子见卫郯要去看，立马带路，卫郯见他走路都有点打晃。莫名的产生一种心疼。哎，都是苦命人。 转过几道宫门，来到一间院子。院子还算干净，院外有几名太监把守。整个冷宫面积真不少，也不知住了多少人。 卫郯穿着总管服，那些守卫不敢阻拦。 推开门，进入一间房内，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二十几岁的年纪，鼻梁高挺，一双大眼睛，皮肤很白，瓜子脸，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实为难得一见的美女。要放在后世，没几十万彩礼都不好意思提。只可惜这女子面容消瘦，躺在床上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卫郯看得都心疼。 小林子跪到床边，“娘娘，卫总管来看你了。你醒醒醒。” 这下李贵人醒来了，有气无力的说道：“臣妾有罪，谢卫总管。” 卫郯说道：“娘娘不可如此，奴婢特意来看看您。” “奴婢懂一此医术，您这是病了，奴婢给您看下。” 说完卫郯便用手握住她的手腕。靠，发着烧呢。卫郯把一下脉，心律不齐，血糖有些低，出虚汗，这是感冒加饿了。难怪这么消瘦，妈的，谁能想到皇宫内也会有人挨饿。 卫郯突然紧握李贵人的手，一股真气顺着手腕往李贵人手往上渡。不久，卫郯收功，李贵人全身像是有了力气。坐了起来。 “谢谢卫总管给罪妾治病。” “您别客气，奴婢这是应该的。” “小林子，你弄点吃的来，娘娘这是饿了。” 小林子哭了：“卫总管，没有吃的了，只有一些米糠加野菜叶，吃多了拉不出“恭。”肚子疼的厉害。” 卫郯心想，妈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吃米糠，连屎都拉不出来，这他妈叫什么事。 卫郯问道：“怎么回事，宫中不是有规矩，就算娘娘被废，不也有俸米吗？” 小林子答道：“总管，每月就那么一点，一拿来就让人抢了，这冷宫中这么多人，哪够吃啊！奴婢又没有银子，内侍监那些人根本就不肯再给，问多了就打。” 李贵人脸色有点不自然，：“卫总管，让您见笑了，没事，挺挺就过去了。只是苦了小林子，臣妾自进宫开始便是他跟着我，如今臣妾想拜托总管放他离开这吧，他还年轻，调到别的宫也行。” 小林子，哭道：“娘娘，奴婢哪都不去，就陪着您，您要是死了，奴婢给您殉葬。” 卫郯都有些感动了。 叹道：“三更起身日落归，雨雪风霜熬筋骨，但得仓满主人安，不辞羸弱卧黄土。” 这世上难得有这样的忠仆啊！ 这时王德进来，“总管，木炭奴婢放好了。” “小林子，你照顾好娘娘杂家去拿些吃的，一会再来。” 卫郯离开冷宫，王德老老实实跟着。 进入长春宫御膳房。卫郯喊：“你们俩个把这些肉跟米用袋子装好。再装些菜，油盐什么的。另外这些糕点也装上。” “诺！” 等装好后，整整两大布袋。卫郯一手提一个，便往冷宫走去。虽然没用轻功，但卫郯还是走得飞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冷宫。 卫郯进入房间，院外很多人都看着。 小林子见卫郯来了，还提了两个袋子，内心一喜。 “娘娘，来吃点东西。” 可李贵人也许出身高贵，不好意思就这么吃。 道：“谢卫总管。” “小林子，你吃吧，我不饿。” 卫郯怕她们不好意思吃。：“娘娘，你们先吃点吧，杂家到外面透透气，咱们一会再说话。” 李贵人，点了点头。 卫郯来到院外，几名宫女，太监跪了过来。都救给口吃的。 卫郯实在是没想过。光鲜亮丽的皇宫后院会是这幅场景。这他妈是闹饥荒啊。可自己只是个小太监，能改变什么呢？ 长春宫，王德挨了一巴掌就想去皇后那告状。 “娘娘，卫总管把御膳房的米肉吃食全拿到冷宫去了，另外还让奴婢挑了一石木炭过去了。奴婢慢了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皇后喊道：“本宫知道了，来人，把王德拉出去，打20大板。” “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可惜皇后不理会，荷嬷嬷手一挥，王德就被拖下去了。20大板下来，只怕会要了半条小命。 荷嬷嬷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怒道：“王德以下犯上罪该受罚。” 第34章 废贵人 “荷嬷嬷，小郯子应该不认识那李贵人吧？” 荷嬷嬷答道：“小郯子进宫时，李贵人早就被废了，肯定不认识，奴婢已经问过了，他连废贵人都没弄明白，他这是同情心泛滥。” 皇后反问：“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你何时见过有这种人？这说明什么？” 荷嬷嬷点头回答：“这说明此子重情义，有怜悯之心，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若大个皇宫，上到皇子妃嫔，下到宫女太监，哪个不是明哲保身。” “哎，本宫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你看吧，待会他定会劝本宫，给冷宫多分些米粮物资。” 荷嬷嬷也无语了：“这小子就是个怪人，这冷宫关他什么事？他这不是惹事生非吗？” 皇后笑道：“在宫中，同情心是最不值钱的，也是最难能可贵的。本宫到要看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不过他既然重情重义，那娘娘对他好，他也自然会报答的。” 皇后点了点头。 冷宫中，李贵人吃了些含糖量比较高的糕点。病也好了一半。小林子也算几年了吃了个饱饭。 卫郯进入房间，：“娘娘，好点没？” 李贵人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谢卫总管，臣妾现在是带罪之身，卫总管不必如此称呼。” 卫郯：“什么带罪之身，我才不管那些。说实话，我没想过这宫中，还有这么个地方。” “以后我会定时送些粮米过来，咱们认识便是原份。” “小林子，你让我很感动，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好好照顾娘娘，有时得动动脑子，把吃的要藏起来。” “外面那么多人，可以适当的分一点，收买人心。” 说完卫郯把口袋里十几两碎银子，拿出来，道：“这些钱你拿着，有空我再来看你，缺什么就去长春宫找我。” 小林子跪下，道：“谢卫总管。” 卫郯：“娘娘，好好保重！” 说完卫郯便离开了冷宫。 回到长春宫，卫郯明白皇后这关还得过。真他妈的事多。 “小郯子，皇后娘娘叫您过去。” 卫郯来到前厅。 “奴婢见过娘娘！” 皇后：“怎么一早上很忙吗？” 卫郯：“奴婢谈不上忙，刚替娘积德行善去。” 皇后：“哟，是吗？” 卫郯：“娘娘，您是后宫之主，更是一国之母，有菩萨心肠，冷宫有些奴婢没有办好差，奴婢替您去看了一眼。见被废的李贵人病了。顺便给她看了一下。” “又在后厨拿了点吃食过去，打发给那些奴婢。奴婢说了，这是娘娘赏赐给他们的，让他们好好当差。” “现在他们都对娘娘感恩戴德呢！” 皇后扭头看了一眼荷嬷嬷，道：“是吗？李贵人还好吗？” 卫郯：“还好吧，除了瘦一点没什么事。这都是娘娘管理有方，否则冷宫那些人哪能过得这么舒畅。这都是娘娘的恩典。” 皇后心想，这张嘴真tm厉害。 道：“行吧！既然你都替本宫做了，本宫也就不过问了。” “本宫问你，怎么样才能让陛下来长春宫？” 卫郯：“这…………” “怎么？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没有主意了？” 卫郯：“娘娘，要让陛下来长春宫太容易了，您是想让陛下在此过夜吧？” 皇后脸一红，道：“说吧！” 卫郯答道“怀旧！” 皇后：“什么事意思？” 卫郯：“恕奴婢直言，陛下身边不缺女人，宠幸那些妃嫔不过是图个新鲜感，但陛下最爱的还是您。” “人有两大嗜好，一个喜新，另一个怀旧。尤其到了陛下这个年龄，特别容易回忆过去。娘娘得让陛下回忆跟您相识的时候，只有这样才会换起陛下对您的愧疚感。” “您替陛下生了三位皇子俩位公主，陛下怎会不感激呢？只是有些事只记在心里罢了。说白了，陛下对您只是没有激情，更多的是亲情，您若病了，他定会着急，您若生气，甚至骂他，他都不会记较，这便是深厚的夫妻感情。要是别的娘娘敢骂陛下，那就得去住冷宫了。” 皇后何等智慧，一听就懂了。 笑道：“小瓜脑袋，说的到像是这么回事。可说了半天，陛下还不是没来？” 卫郯笑道：“娘娘病了，快请太医！荷嬷嬷，您亲自去陛下那走一趟，就说娘娘病了，这几天老说胡说，老是说年轻时刚嫁入楚王宫的事，说着说着又烛自流泪。” “娘娘，您当初还是楚王妃的时候，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马上让人安排吧！” “诺！” 卫郯立马拿笔，走到书桌傍，提笔写下。???.23sk.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皇后走近一看。：“好词”。 卫郯心想，野猪皮纳兰德性回忆与妻子的词当然好了。 “娘娘，把这词照抄一遍，可千万别露馅了，陛下只要能读懂这首词，今晚定会留下来陪您。” 皇后叹息一声，说道，：“哎，没想到本宫也要如此用尽心机去争宠。” “娘娘，您这不是争宠，您这是真病了。您内心需要爱，需要呵护，您表面上坚强，内心其实很脆弱，您害怕陛下把您遗忘。” “哎！身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皇后真的有点看不懂了，这家伙到像个情场高手。：“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这么了解女人。可惜了，你若不进宫，定会是一个好丈夫。” 卫郯摇头：“人各自有命，也许这便是奴婢的命吧！就像和尚一样，一入空门便隔绝红尘。”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皇后真是感慨，：“哎，都说我大陈才子辈出，以本宫看来，以你才足可中状元。” “娘娘过誉了，雕虫小技罢了，哪能上得了台面。” 皇后问道：“小郯子，依你之见，你说陛下到底会立谁做太子？” “啊，娘娘，这个奴婢可不敢乱开口。” “没事，这只有你我主仆，入得我耳，不再他传。” 卫郯严肃说道，：“娘娘，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决定太子。” 皇后没懂，道：“这是何意？” 卫郯只好一本正经说道，：“太子立了也能废，当您能决定谁是太子时，还用得着怕别人当太子吗？” 皇后似乎明白了。点头道：“哎，你真是个天才，本宫看来相岔了。” “娘娘，您可别夸我，我很容易骄傲的。” “哼！” 皇后按卫郯说的办，荷嬷嬷去找萧长龙。听说皇后病了，萧长龙还是有些着急了。就像卫郯说的一样，萧长龙对皇后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是结发妻子。只是半老徐娘谁都没那方面的兴趣罢了。 “太医过来后，开了一堆药。” 皇后躺在床上，萧长龙握着她的手。“皇后，你这是怎么了，你一向身体很好啊。” “陛下，臣妾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荷嬷嬷有些大惊小怪了。” 萧长龙也不知真信还是假装明白，说道：“头晕可不是小事，得治。” “陛下，臣妾是不是老了？这段时间怎么老想以前的事？经常想起当初第一次见您时，还是在我父亲的书房呢。当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差点没跟您吵起来。” 萧长龙像是也在回忆：“是啊，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可现在朕都老了哟！” 这时荷嬷嬷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萧长龙打算接过药，：“朕来吧！” “陛下，您歇着吧，让荷嬷嬷来就行了。”皇后说道。 “也好！” 萧长龙起身，无意中看到桌上有纸笔。走近一看，是皇后的笔迹。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萧长龙看完，有些明白了，自己太久没陪皇后了，皇后这是孤眠太久，所以才老回忆过去。 可一想也不对啊，皇后哪有这等才学。她作不出这样的诗词。突然一想明白了，这定是小郯子写的，这小家伙到真厉害，上回贪污了朕50万两。 这回又开始替皇后打主意，只怕皇后这病也是假的吧？不过自己这些年也确实冷落了皇后，就当不知道了。 当晚，萧长龙便住下了，并且与皇后“大战”了一回，虽然车老了。但经验还在，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 第二天萧长龙便直接去早朝了。 皇后多年来，得到一次宠幸，内心欢喜得不得了，又像是少女回春一样。对卫郯就更看重了。这小家伙简直是块宝。自己这回得牢牢抓在手中。 两日后，大皇子秦王来了。 “母后，父皇他到底是怎么了？吏部上凑请父皇立太子，可父皇却骂了我一通。” 皇后看向自己这长子内心很复杂， 道：“吏部侍郎杨奉是你人，你让他上凑书，陛下岂能不知。你身为皇长子，怎能如此沉不住气？陛下何时立太子，自有打算。如今你父皇春秋鼎盛，不愿过早立太子，自是有他的打算。” 第35章 去冷宫 秦王急道，：“母后，不是孩儿沉不住气，而是下面的人自作聪明。如今太子位空着，下面的人能不多想嘛。” 皇后才不傻：“哼，我看是你多想了吧？” “母后，不是孩子多想，老五都把主意打到宁伯良女儿身上了，孩儿能不急吗？他要是成了宁伯良的女婿，只怕真没孩儿什么事了。” 皇后说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来看母后，母后很高兴，你若是想让我劝你父皇立你为太子，那还是算了吧。” “母后，孩儿听说你您病了，这不找了两根百年老山参来看您嘛。” 皇后气了消了些：“我儿有心了，本宫谢谢你了。” 秦王脑袋突然看向卫郯，道：“母后，这便是您新找的总管吧？好年轻啊！本王好像在哪见过你。” 卫郯弯腰：“奴婢见过秦王。” “我想起来了，上次容城郡主来时，那北梁人出对子，好像是你对的。嗯！不错，有才学，难怪母后能看中你。” “秦王过誉了，奴婢不过是凑巧对出来罢了。” 秦王不再理会卫郯，：“母后，过段时间便是上元节，母后要不要去城中欣赏灯会。如今我大陈天下太平，风调雨顺，百姓一富足，今年的上元节会更加热闹。” 皇后反问：“小郯子，你说本宫该不该去凑凑热闹？” 卫郯也想去玩。待在皇宫里憋闷了。只是他没想到这次上元节，差点要了他的命。 卫郯答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后娘娘与民同乐乃千古佳话，以奴婢看，可行。只是最好是微服私访免得百姓清场。” 皇后高兴道：“行，就依你之见，本宫也微服私访与民同乐。” 秦王见母后同意了，：“要没什么事，孩儿就告辞了！” 秦王走后，皇后看了一眼卫郯：“小郯子，秦王如何？”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吧！” 卫郯只好说违心说道：“相貌堂堂，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皇后白了他一眼，“哼！马屁精！你们退下吧，本宫乏了。” 又几日后，卫郯闲的无聊，便想起了冷宫那李贵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关在冷宫太可惜了，得去看看她。 来到冷宫，刚进门就撞上了小林子，两人差点没撞到一起。 “啊，你急什么了？” 小林抬头一看是卫郯，立马跪下， “奴婢该死。” 卫郯喊道：“你起来，你又不是故意的，别动不动就跪，杂家没怪你。” 进入里间，“李贵人正在做针线活。见卫郯来了，妾身见过卫总管。” “娘娘，这可不敢当。杂家可只是个内侍。” “您好些了吧！” 李贵人点头：“好了，上次谢卫总管。” 卫郯这才仔细看着李贵人，脸色比上次好看多了，也更妩媚了。只是还是那么消瘦。 “没事就好，可否再让奴婢把把脉？” 李贵人脸一红，坐着把手伸了岀来。 卫郯后世可是学过医的，把了一会脉。皱了皱眉头，这李贵妃心律不齐，这怕是先天性心脏病。上次以为她是饿的。现在看来还有心脏病啊。要是在后世做个手术可能就好了。可现在连拍片的设备都没有。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怎么样。 “娘娘，你是不是经常胸闷气喘，呼吸急促，易疲乏、出虚汗、体力差。有时候突然感觉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有时候又感觉跳的很慢，偶尔还伴随着头晕。手指头指甲有紫块。” 李贵人惊讶：“啊，卫总管，你真是神医，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如此，从小就是这样。还经常咳血，小时候也特别容易生病。” 卫郯说道：“娘娘，您这先天性心脏病，吃什么药都没太大用，只能靠养。如果不注意休息，特别容易突然送命。” 李贵人像早就看透一样，：“妾身知道，谢谢卫总管，如今妾身也不求能好。” “您别灰心，慢慢调理，注意休息不会有事的。” 这时小林子对着卫郯跪下，：“卫总管不，奴婢求求您救救娘娘。” 卫郯扶起他，道：“哎，这么跟你说吧，娘娘的心脏长得有些畸形，先天发育不足。打过比方，正常人的心脏长得是圆的，而娘娘可能的心脏长扁了。这样就能造成供血不足，心律不齐。这不是药石能医的。只能慢慢养，千万别激动。” 李贵人说道：“卫总管，妾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妾身想想拜托你一件事。”m.23sk. 卫郯反问：“何事？” “小林子跟我几年了，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在这里全靠他照顾，否则我早死了。我希望我若死后，你能替我照顾他，最好让他出宫。远离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卫郯有些感动，哎，人心都是肉长的，或许太监跟妃子在一起久了也有感情。毕竟朝夕相处，尤其是这种冷宫里的女子，也许把小太监当成了精神寄托。 卫郯点头：“好，我答应您，您也别多想，该吃吃，该睡睡。” 卫郯看向林子，：“小林子，你识字吗？” “奴婢认得一些，都是进宫后跟娘娘学的。” “嗯，很好，我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保护娘娘还得靠你，我现在教你一门武功，你若能练好，不出一年，这宫里就没几个人是你对手。你想学吗？” 小林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想，只要能保护娘娘，我一定学。” 卫郯继续说道：“你可想好了，学会这门武功可能会孤独一生，而且有可能性情都会大变。” 小林子一咬牙?：“我愿意学，我不想再受人欺负了。”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这门武功不许再传任何人。并且发誓，对任何人不许提起这门武学来历。” 小林子点头：“我发誓！” “嗯，那好，你拿纸笔来。” 片刻，小林子便拿来纸笔。 第36章"林平之" 卫郯开始默写，“吸日月之精华，夺天地之造化，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 卫郯一口气把“向阳宝典”内力总纲给默写了出来，随后把剑法也写了岀来。但是针法却不能再写了，否则小林子武功超过自己那就是个麻烦。 卫郯对这小林子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管在什么年代忠心总是容易打动人。也许卫郯就是让他打动了。 卫郯把默写好的“向阳宝典”交给他。实际上没了针法的“向阳宝典”。就像是某书上的“葵花宝典”与“辟邪剑法”都是师出同门，只是删减了一些罢了。 当然了，由于小林子本来就是太监。所以前面那句“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也就免了。 “你拿好了，争取快速把它记熟，然后再把它烧掉，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练功的时候尽量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不要让人发现了。” “诺！谢师傅！”小林子答道。 卫郯吃惊了，他可没想过收徒，“师傅？你我年纪差不多，这可不敢当你师傅。” 李贵人说道：“卫总管，你叫他习武，就是他师傅，小林子诚心拜你为师，你就收下吧！” 卫郯心想，小林子为人忠义，收下也好，搞不好将来是个好帮手。只要练会了“向阳宝典”那也就是个高手。与其收买，不如交心。 道：“好，既然娘娘都开口了，那我收下你，但不做师傅，我还不老呢，你若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大哥，我认下你这兄弟。” 小林子：“这……奴婢……” “别婆婆妈妈，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你我都是苦命人，结为兄弟岂不更好？就这么定了！” 李贵人对小林子点了点头，小林子有些感动了，立马跪拜：“大哥！” 卫郯扶起小林子，：“好，好，好！我无父无母，今日结识你这么个兄弟，大慰平生！” 卫郯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后天下多了个阴险毒辣，不男不女的林公公。但却一生只对卫郯忠心耿耿。这是后话。 卫郯返回长春宫，自言自语，今天是不是有点冲动了？这小林子能值得信任吗？“向阳宝典”教给了小林子，他本来就是个太监。这是绝配，那武功肯定是一日千里。自己虽然留了一手。但搞不好，就是留了一手，将来也未必打得过他。 想来想去，哎：“给都已经给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返回去拿吧！那不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小林子，在宫中受尽了欺负，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其实经脉很宽，这个练武奇才。只是没人知道罢了，在练武的天赋上，他比卫郯还好得多。 小林子这家伙又是一根筋，拿着“向阳宝典”便一刻不停的默读。有些字不认识就问李贵人。一天之后，几千字便让他背得滚瓜烂熟。 第二天开始，小林子便开始修练，有些人真的是无师自通。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样运行经脉。可他只用两天就摸索通了。 不过几天时间便打通了第一个关卡。进入第一层。 “向阳宝典”只要冲过第一关，后面就容易了。随着身上产生了一丝内力。小林子更是高兴坏了。没日没夜的打坐练功。 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丽秀宫厅内却温暖如春。 “娘娘，娘娘，奴婢打听到了，那小郯子现在是长春宫大总管。”一名小太监说道。 丽妃惊讶：“什么？小郯子在长春宫？” “是的，千真万确。” 丽妃心中上暴怒，莫名的吃飞醋，这家伙会不会是攀高枝与皇后好上了？可一细想，皇后都快五十了，卫郯不会那么重口味吧？ 他不是想控制东厂吗？怎么好好会去长春宫，在长春宫与在自己这丽秀宫有什么俩样？ 丽问道妃：“长春宫总管不是许强吗？怎么突然变成小郯子了？他才多大？” 小太监回答：“娘娘，听说许总管突然病死了，皇后娘娘才调小郯子去长春宫。” 丽妃很不高兴：“哼！那老巫婆真会选人，等着吧，本宫到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娘娘，要不去长春宫走一趟，当面问下卫公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丽妃才不会去，：“不去，老巫婆从不给我好脸色，本宫才不去。小郯子他跑不了，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他……。” 当晚，冷宫，卫郯偷偷利用轻功给溜了进来。手里拿着些上好的点心，美酒。还有几包药材。 一进房门只见小林子，便出现在眼前。 卫郯笑道：“哟，兄弟，你不错嘛，这么快就学会了第一层。” 小林见来人是卫郯：，内心一喜，“大哥，你怎么来了。” “哎，闲得无聊，睡不着觉，这不来找你喝酒聊天。” 进入内间，“娘娘，我给你带些药材来了，有百年老山参，给你补补气血。” 李贵人到没什么表情：“谢谢卫总管，只是这大晚上多有不便。” ：“放心，我偷偷来的没人知道，再说，就算知道我也不怕。” 卫郯与小林子就坐李贵人傍边，这冷宫也没什么家具，有点寒冷，只能有一间房烧木炭。 卫郯见李贵人像是没什么精神，立马走到窗台边，打开一扇窗户。 “以后在烧木炭的时候一定要打开窗户，否则容易中毒，切记。” “多通通风风，才不会头晕。” 小林子，“哦，我知道了。” 李贵人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靠在床边，三人烤火取暖，多少有些尴尬。 卫郯问道：“小林子，娘娘，咱们以后别太生份。哦，我还不知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呢？” 小林子答道：“大哥，我没亲人，也没名字，只知道父亲姓林，被别人卖进宫中就一直叫小林子。” 卫郯心想，真是可怜的娃，连个名字都没有。卫郯一时心血来潮。 说道：“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 小林高兴：“行，谢大赐名。” “你姓林，不如叫平之，意为铲平天下不平之事。” 小林字念叨：“林平之？蛮好听的，好，以后我就叫林平之吧。” 第37章 注意保密 卫郯心想，你练了我的《向阳宝典》，与“辟邪剑法”也差不多。这名字再适合不过了。 “娘娘，您呢？” 李贵人脸一红，虽是个被废的贵人，但终究是个女人。这个年代哪有直接问人家女孩子名字的。 但李贵人还是蛮高兴，她知道卫郯没有恶意。 “我叫李兰兰，我父亲是代州太守，我从小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只可惜我父亲为人正直，得罪了权贵，被人诬告谋反，受冤被杀，我也因此受到牵连。” 卫郯问道：“是何人所陷害？” “我当时刚进宫不久，外面发生什么并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杨奉告发。其余一概不知，我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卫郯反问：“吏部侍郎杨奉？” “这家伙是秦王萧云的人，如果是他告发，那这事只怕与秦王脱不了干系。如果有机会，我替你把这事查清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李兰兰内心一喜：“真的吗？妾身先谢谢你。” “你别妾身妾身的了，咱们能在此相遇，便是朋友。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卫郯，我叫你一声李姐。” “哦，你多大了？” 李兰兰这下脸更红了。 道：“二十二。” 卫郯心想，妈的，萧长龙这王八蛋，老牛想吃嫩草。 卫郯又叹息：“哎，你我都是苦命人，深宫之中，有几个人是幸福的？大家都是苟活性命罢了。” “只可惜，你现在住在冷宫，我一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能让你出去。” “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若非是你，前段时间，我便死了。” “咳咳咳！”李兰兰也许是一激动，咳了起来，嘴唇有些发紫。 卫郯立马让她躺下。双手搂着她往床上平放。 卫郯说道：“你别激动，躺下缓一缓。” 也许是抱搂着漂亮女人的原因。 “小卫郯”马上有了反应，“抬起头了”。 李兰兰慢慢躺下，手可能是想抓被子。由于卫郯是站着的，李兰兰无意中却握住“小卫郯”。 卫郯没想到，李兰兰会抓住他“命根子”，本能往后一退。 李兰兰开始没反应过来，觉得是根硬邦邦的东西。可当卫郯往后一退。 李兰兰突然明白，自己刚才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震惊之下，脸更是通红，但她是个聪明女子。卫郯对她有恩，她不能说破，只是她做梦也没到，卫郯居然是假太监。 卫郯也是一脸尴尬。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就给暴露了。 俩人四目相对。都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李兰兰说道：“我好多了，时间不早了。” 卫郯明白，她这是催自己走。 “平之，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与李姐姐有些话要谈。” “哦！” 小林子出去房间。 卫郯靠近李兰兰耳边，：“姐姐，你得替我保密。” 李兰兰却说道：“卫公公，保密什么呀？你想多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卫郯心想，好聪明的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闻着体香，卫郯有些迷离。 对着李兰兰脸蛋便亲了下去。 “啪！”李兰兰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卫郯听痛，不但没停，更是抱着李兰兰亲吻起来。 李兰兰挣扎了几下，突然主动抱着卫郯亲吻起来，俩人舌头开始湿吻。 卫郯开始解李兰的衣服，突然李兰兰抓住卫郯的手。 俩人都出着粗气。 “不可以，小林子在外面听得到。”天籁小说网 卫郯也停了下来，：“哎，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李兰兰轻轻搂着卫郯的脖子，：“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还是完璧之身。” 卫郯惊道：“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进宫也就只见过陛下一面，没几天就打入冷宫了，你难道不信我？” ：“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你，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宫中女人多的是，对他来说，可能记都记不起来了。可你没经历过人事，怎么一摸到我，便知道我没净身？” 李兰兰红着脸：“我进宫前晚，姨娘们教我呀。进宫后，也有老嬷嬷教怎么伺候陛下。再说，内侍太监，哪有那玩意？我又不傻。” 卫郯一笑，古人可真搞笑，还有专门教这玩意的。 李兰兰反问：“哦，你怎么没净身就进宫了？这怎么做到的。这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哎，我是在净身房逃入宫中的，刚好那天起火走水。我便混入其中。还稀里糊涂的当了总管。” 李兰兰好奇：“你都能出宫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宫中有什么好留恋的？” “哎，这说来话长了，咱们以后再说。你以后还是慢慢养好身体，有机会争取让你出宫。” 李兰兰叹息：“哎，我这身体随时可能丧命。出不出宫都好不了。” ：“别急，只要心态平和，会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你呢，吃点好的，慢慢养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冷宫中大都是些可怜的女人，你呢想开些，物资让偷了就偷了呗。去领物资的时候让小林子给那些太监宫女点银子。那些个家伙得到银子才会听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宫中也不例外。” 李兰兰问道：“你俸禄也就那么点，哪来那么多银子？” 卫郯笑了：“你有所不知，我在东厂干了近两年，贪了好几十万，虽然花的也不少，但身边十来万两还是有的。再说搞钱对我来说简单。这点钱那根本就不是个事。” 李兰兰像是在回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银子的事，可进了宫才知道没有银子，这些宫女太监都看不起人，尤其是在如今这冷宫。还好小林子不是那种人。” 卫郯说道：“小林子可能对你有某些依赖，你得引导好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我走了，出来太久，别搞的让人发现了。” 李兰兰点点头：“好吧，以后注意些，别强出头给暴露了。” “哎，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我走了！” 在李兰兰额头上轻吻一下，卫郯便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外，只见“林平之”站在一棵树下。 第38章 上元节 卫郯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平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会武功。”随后卫郯拿出两张银票，每张一千两。 “这些银票你拿着，以防不时之需。我担心，有时候不能经常来这。” 眨眼之间卫郯便不见了，林平之嘴角动了一下，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能练成这等境界。 上元节也叫元宵节。京都城中会张灯结彩，这几天各大才子也会举行诗词歌赋比赛。 卫郯是个闲不住的主，皇宫呆久了，他可受不了。向皇后打了声招呼便出宫了。 “娘娘，灯会是晚上才有，奴婢先去踩个点。看看城中那些灯具怎么样，晚上再陪您去看灯会。您放心，天黑前我一定回宫。” “行吧！你先去看看也好。陛下今晚也会去看灯会。本宫也得准备准备。” 卫郯高兴的出了宫，本想去见见俞半仙，可发现在城中有几个书生装扮的才子在往一处地方赶。卫郯也跟了过去，反正自己也是个书生打扮，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来到一座像后世公园一样的地方，只见上面打了一个剧台。像是有人要唱戏，而四周到处摆满了桌椅。公园树上周围挂满了灯笼，只待晚上点火。有些人在画画，有些人在作诗。搞得就像个诗词自助餐。 卫郯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个聚会，以前压根就没想过，这古人也蛮开放的嘛，这大公园里，女子也不少。这些女子虽然穿戴得比较多，不像夏天那么暴露。但也大多是美女，想想也对，能来这些地方游玩的基本上不会是穷人。穷人肚子都填不饱，哪有时间玩这些。 别人一般都有伴，而卫郯只有一个人实在无聊。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大家安静，这位便是国子监祭酒王大人。今天是上元节，这个诗会便是王大人举办的。另外本城首富何大官人有言在先，各位才子佳人，都可作诗一首，夺魁者，赏银一千两。” 这时一个六七十岁的胖胖老头，走上了台。 对众人双手一鞠。高声喊道：“老夫便是王伯翰，如今我大陈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老夫便一时兴起，举办这个诗会，庆祝上元节。望各位才子佳人尽心做诗，一展才学，不论男女都可参与！” 卫郯听说过，这王伯翰是个老书呆子，在国子监任祭酒近二十年，朝中很多进士官员都是他学生，可谓桃李满天下。 这王伯翰一说完，突然扯开一块红布。只见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上元节”三个大字。 王伯翰喊道：“诸位，这便是题目，请大家尽情发挥！” 随后，各油头粉面书生便开始冥想作诗， 卫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又没朋友，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一会，什么李兄，王兄便恭维个不停。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东方公子，你怎么也在这？” 卫郯回头一看，我靠，俩名女扮男装的奶油小生向他走来。其中一人正是宁婧，而另一人长相英俊潇洒皮肤白皙，如果穿上女装绝对也是个美女。只是这美女并不是宁婧的丫鬟小青，会是谁呢？ 卫郯心想，怎么还女扮男装了，搞的差点没认出来。既然你女扮男装，那我就不戳穿你。 卫郯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宁公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啊。” 宁婧懵逼，宁公子？突然一下明白了，自己可是女扮男装。哼，这家伙可真是的，这么久不见了，害得我天天给你留灯，突然冒出来了。难道就不想我吗？天籁小说网 道：“是啊，许久不见，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公子。你要再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 卫郯到也不生气，笑道：“呵呵，在下最近有点忙。这位是……？” 宁婧介绍道：“哦，这位是我的朋友，萧……萧公子。” 卫郯双手一拱，“萧公子好。” 对方突然脸一红，对卫郯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东方公子，大伙都在作诗，你怎么不做？公子才学高深，说不定还能赚得一千两银子哟！” “宁兄见笑了，在下才疏学浅，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到是宁公子不妨一试。” 片刻“好诗，好诗，声音响起。” 众人张目一看，原来是有人作了首好诗。 宁婧拉着萧公子便走了过去。 卫郯也跟了过去。只见白纸上写着：“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美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歌声。” 卫郯心想，这狗日写的还真不错也。 只见这作者三十来岁，穿的人模狗样。双手合拘，“献丑了，献丑了。”嘴上说是谦虚，实际上尾巴翘天上去了。 宁婧笑道：“东方公子，这场中可有不少待嫁闺秀哦，你若作不出诗词，这些姑娘可能看不上你哦？你若做得好，王老祭酒说不定会给你说媒呢。” 我靠，这丫头怎么学坏了，咋那么会挤兑人呢？ 卫郯答道：“是吗？既然如此，俩位贤弟更应该发挥才学嘛，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宁婧大怒，怒目而视，“哼！” 萧公子却道：“刚才这位便是吏部侍郎杨奉的儿子杨清，乃是新科进士头甲，东方公子怕是遇到强敌了。” “哈哈哈哈，萧公子说笑了，功名对我如浮云，粪土当年万户侯。” 又念叨：“风雨怎如风月，封刀剑，人归陌陌红尘。 铁血丹心虽热，不胜温唇。 寻梅只身梦里，百千次，踏雪无痕。 卿不负，爱江山更爱美人！” 卫郯一说完，萧公子嘴上念叨。脸色通红害羞了起来，躲开了。 宁婧更是一脸温馨，心想，他是有意说的吗？爱江山更爱美人，讨厌死了。 片刻过后，卫郯也觉得无趣，想离开，可宁婧在这，他又舍不得。只见这丫头看向台上那些才子，故意对他无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气他。 卫郯内心吃起了飞醋，不就是做诗词吗？自己不会还不会偷别人的啊！这元宵节的诗词车载斗量。随便一首都能把你们这些人此趴下去。 走到一张桌台上，拿起笔： 第39章 很合适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落笔：“东方不败”。 卫郯写完，便直接走开了，可卫郯一走开，萧公子便走过去。“东风…………” 萧公子大吃一惊，这什么人，这等词，…… 看到最后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脸上发烫，众里寻她？那个她是在说我吗？ 萧公子立马把这张纸拿到台上去，不是说，片刻之间，窃窃私语的不知多少。众人都惊呆了。杨清更是满脸通红，内心暴怒，这是哪个王八蛋？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王伯翰这老头可高兴坏了，这是哪位大神啊，能做得如此好词，高喊：“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是谁请上前一步。” 可惜，根本就没人回答。 宁婧对萧公子：“是他作的吧？” 萧公子点头：“嗯，就是他作的，不过他走了，你这个朋友真是个怪人，他的1000两银子不要了吗？” 宁婧怒道，：“哼，装腔作势，沽名钓誉。” “婧儿，你跟着东方公子熟吗？” 宁婧说道：“还行吧，怎么了？” ：“没什么？他住在哪？” 宁婧有些觉对不对劲，突然惊道：“你不是是看上他了吧？” 萧公子脸一红，：“不行吗？难道他有家室？” “家室到应该是没有，可你们俩不合适，不行。” 萧公子看向宁婧：“婧儿，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你可是要嫁我五哥的。” 宁婧急忙否认。：“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萧公子满不在乎说道：“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看他挺好的，婧儿可不许跟我抢人。” 宁婧恨死自己了，没事带她来逛什么街嘛，现在搞的多了个竞争对手。而且这竞争对手还是位公主。 萧公子说道：“婧儿，走吧，这不好玩了。” 宁婧点头，俩人便走。 而卫郯见天色还早，便回自家宅子，去见见俞半仙与众位孤儿养子。 刚进府，便见薛勇刚好要出来。 “公子，您来了。” 卫郯笑道：“怎么有段时间没见，到变了个样子。” “哪有，师傅天天盼着您回来呢。” 卫郯不再理会这小子，直接进去找俞半仙。 “先生，您忙什么呢？”卫郯问道。 “哦，公子来了，老朽正在算帐呢，今天是上元节，老朽给每个孩子做了两身衣裳，这不找了两家裁缝，让薛勇去拿衣裳。” ：“嗯，是得做几身，这些孩子虽然是孤儿，咱们既然收留了他，就得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养。” “孩子们呢？怎么不见人？” 俞半仙答：“哦，老朽让他们在后院打坐练功。” “到不必太过急切，实际上学文比练武更重要，得培养他们处理政务的能力，我要的是人才，可不纯粹的武夫刺客。您可不要本末倒置。” “老朽明白，这些孩子很珍惜现在的机会，都很努力，老朽将用心教他们。目前学的都还不错。” “那就好，另外把伙食搞好点，让孩子们吃好点，他们可现在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省了他们，得多吃些肉食，” 俞半仙：“公子真乃细心也，他们遇上公子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哎，可您老也要注意教育方法，有时候升米恩斗米仇啊，不得不防。” “银子还够花吧？” 俞半仙点了点头：“够，够了，吃饭花不了多少钱，一万两银子都能花好几年，况且上次买宅子就余有十几万两。把这些孩子养大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穷文富武，总之好好养吧，即便他们成不了才，那就当做善事吧。” “先生，如今我的位置很尴尬，我本想控制东厂，可没想到去了皇后的长春宫任总管。” “这大总管虽然是升了职，可实际上就是管几十个太监宫女伺候皇后，对别的事根本插不上手，要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必须掌握东厂。可如今却渐行渐远了。” 俞半仙说道：“公子不用烦恼，老朽就觉得这是好事。” “怎么说？” “公子，您太年轻了，如果任东厂提督，这太显眼了，会遭人妒忌。” “你在皇后宫中任一段时间总管，可以跟皇后以及他的几位皇子拉拉交情，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另外，老朽以为，公子若真想实现胸中的抱负，唯有掌控司礼监，就如现在刘喜的位置。” 卫郯点点头：“您继续。” “司礼监掌握皇帝的诏书。公子可在陛下驾崩的时候，似一份诏书，先扶持一位小皇子为帝，从而携天子令诸侯。” “这时候，再培植自己的势力，把不同政见的对手全部清除。指鹿为马也未必不可。从而逐步的控制朝堂。掌控军队，当一切都时机成熟，您再给自己安一个合理的身份，如先封王，再禅让。” 卫郯说道：“先生之言，我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赵高沙丘之变能成，主要是李斯支持，可我并没有李斯啊！” 俞半仙笑道：“公子可真是一叶障目，没有李斯，可随时培养一个就是。” “陛下驾崩，公子可在传位诏书当中设立几位辅政大臣，朝廷上这些家伙最喜欢争权夺利，只要立他们为辅政大臣，他们立马就会尊诏行事。谁要是敢挡他们的官运，他们才不干。” “公子只要先给他们一些甜头，这些家伙绝对会笑哈哈的接诏，即便他们怀疑这诏书是公子伪造的，他们也不会说破。” “李斯当年为何答应与赵高合谋？还不是也想大权独揽？公子只要利用好这个机会，让小皇帝顺利继位。” “等大局以定，再利用东厂，把一些不同意见的全部清理出去。一步一步把朝廷掌握在自己手中。” “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郯受教了。也有了更清晰的目标，但是要掌握司礼监，必须得除掉刘喜，可这家伙武功之高，世俗罕见。我现在还差得远。” 第40章 遇刺 俞半仙说道：“公子不必着急，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刘喜总有老死的时候。再说陛下这几年应该也还死不了。你呢功力会慢慢增加，而刘喜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再者，宫中肯定也有刘喜的对头，公子也可联合他们一起对付刘喜嘛。” “比如成公公，如果您与成公公联手，那刘喜又能有几成胜算？要是再加上唐桓呢？那刘喜还有机会吗？” 卫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先生放心，从今以后郯知道怎么做了。” 卫郯想到了小林子，如今林平之也会“向阳宝典”，有个几年时间，以他们俩加上成公公，三人合击联手杀刘喜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先生，我这便回宫了，今天是上元节，事还很多，过几天再来。” “那公子多保重，万事以安全为上。” “嗯！” 卫郯回到长春宫， 皇后问道：“怎么外面如果？” “娘娘，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现在还没有天黑，还看不出效果。等天黑了一定热闹非凡。” “嗯，说的本宫都想早点动身了。” 到了傍晚时分，皇后便化妆成了普通妇人，而萧长龙也化妆成了个老员外。身边有刘喜加几名大内侍卫。卫郯跟在皇后身边。 一行人来到了灯市，到处指指点点看看。 来到一个戏台边，萧长龙等来了兴致要听戏。古代的戏，吐词并不太清楚，卫郯没怎么听懂。 卫郯问道：“夫人，您听懂他们唱什么了吗？” 皇后有点蒙圈，夫人？可一想，这是微服私访，卫郯叫自己夫人也对。 说道：“你啊，不学无术，这出戏叫“上元夫人”。戏中男子靠卖灯为生，可生意并不好，他的夫人却偏偏得了重病，临死之前，想逛一逛上元节夜市。而这位男子便背着她上街逛夜市。由于天黑，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夫人已经早已去了。从此以后便每到上元节都会来这祭奠夫人。” “后来这个故事传开了之后，很多人在上元节这天晚上便在街上点起了灯。买的人多了，很多做灯的人就都来这里卖灯，这个灯的生意特别好。随着买卖的人都多了。以至现在一到上元节家家户户都点灯庆祝上元节。” “是吗？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凄美的故事啊？夫人，您可真是见多识广。”23sk. 皇后笑道：“你啊，小拍马屁。这故事，只怕三岁小孩都知道。” 萧长龙见皇后在与卫郯窃窃私语。 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卫郯说道：“老爷，夫人看这“上元夫人”这台戏有感而发，便作了一首诗，我一时没听懂，便在请教夫人。” 皇后心想，胡说八道，我作什么诗了。 萧长龙好奇：“哦，夫人作的什么诗？念来听听。” 皇后想骂人。 只听卫郯念叨：“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好诗好诗，对应这“上元夫人”很是贴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小郯子，你这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咋这么有学问呢？” 卫郯说道：“老爷说笑了，这是夫人的诗，小的哪能。” 萧长龙才不信：“哼，撒谎都不打草稿！” 皇后白了卫郯一眼，不过内心还是挺高兴的。 走到一处巷子口，只见很多卖花的。还有很多卖元宵的。其中有一对老年夫妇，对萧长龙喊道：“这位老爷，买一碗吧，我们的元宵很好吃的，” 萧长龙问道：“夫人，你吃不吃元宵，咱们每人来一碗。” 刘喜说道：“老爷，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还是回家吃的为好。” 可就这一句，惹毛了这一对夫妇。 那老头说道，：“你这老先生什么意思，我们老俩口卖了几十年的元宵，从来没有不干净的。你必须给我道歉。” 上前抓住刘喜的衣裳就不肯放，刘喜是什么人，稍微吐点内力，这老头便倒在地上。 这下老太婆大喊：“来人了，杀人啦，抢劫啦。” 这一喊不要紧，周围百姓，都围了过来。把小巷子围的水泄不通。 老太婆边哭边喊，却慢慢靠近萧长龙。卫郯总觉得哪不对劲。突然老太婆手里多了把匕首刺向萧长龙。。 卫郯大惊，这个时候萧长龙要是死了，那自己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小心，卫郯快速一闪，一枚绣花针射中匕首。 “叮”，匕首被绣花针打歪了，虽然在萧长龙的胸口上刺了一刀，但是刺歪了没有刺进去，只在衣服上划了一刀。由于天冷衣服穿的比较多，只割破了一点皮。” 刘喜大惊，冲上前，内力一吐，一掌便把老太婆打飞数丈远。而就在同时，刚才还倒在地上的老头，突然一个翻身。也是一把匕首刺向萧长龙。 刘喜武艺再高也来不及相救了。只见卫郯一闪，一手拉住萧长龙往后一拖，一脚踢过去，正中老头右手。硬生生的把萧长龙能给抢了出来。 就在此时，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人人手执长剑。对着萧长龙便刺来，卫郯随手绣花针对着众人便扔。这些黑人只好用剑把绣花针打掉。 能用剑打掉卫郯绣花针的绝对是武林高手。 而刘喜这家伙对萧长龙那是忠得没边，直接一对肉掌冲上去，只攻不守，一掌一个。 而几名大内侍卫，刚才也惊魂未定，立马团团围住萧长龙，生怕出了差错。 “护驾，护驾。”皇后受惊吓高喊着。奇怪的是这些刺客对她不感兴趣。 突然，又是三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俩人执刀，一人持剑。几名大内侍卫眨眼之间就被砍伤几人。萧长龙也已经被吓傻了。 卫郯一闪一躲，绣花针射不中他们。 刘喜不愧是老鸟，他见卫郯只是轻功高强，不太会别的，一掌推出，逼退两人，高喊：“小郯子，带陛下走。这里交给杂家。” 卫郯抱起萧长龙便想跑，可发现皇后已经吓傻了。卫郯不忍心丢下皇后。 卫郯右手拉着皇后，左手搂着萧长龙。双脚一点，跳上房顶，撒腿就跑。大概跑了有100多米。 第41章 重伤 “突然一个黑影，对着卫郯后背一掌拍下。“扑哧”卫郯口吐鲜血，但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在房顶上飞奔。” 而后面黑衣人拼命追赶。 这时刘鹏带着东厂番子，刚好看到卫郯抱着两个人在飞奔。 刘鹏认识萧长龙，大惊，立马利用轻功跳上房顶挡住了黑人。高喊：“护驾”。 刘鹏这家伙身为东厂提督，武功当然也不差，深得刘喜真传。黑衣人一时拿不下他。见东厂番子越来越多，只好后退。 刘喜也快递跟了上来，十几名黑衣人已经让他杀了好几个了。 黑人见势不可为，高喊：“撤！” 而卫郯使出最后吃奶的劲。抱着两人到了皇宫门口。 卫郯终于顶不住了，“轰”！三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只见卫郯大口大口的出血。皇后高喊：“小郯子，小郯子，你怎么样了。” 萧长龙摔在地上全身发痛，员外帽子也掉在地上，但他立马爬起来。见卫郯在大口吐血。 急着喊道：“小郯子，你怎么了？” 天色黑暗，这时候皇宫的守卫，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见有人要闯皇宫，立马围了过来。起近一看，见是陛下，立马下跪。 卫郯也后悔死了，妈的，自己要死了吗？这一掌也太重了，全身都痛。 卫郯说道：“陛下，奴婢怕是不行了，快带我去藏书阁，成公公或许能救我。”说完卫郯直接晕倒了。 萧长龙高喊：“小郯子，你醒醒，朕不许你死。来人，传太医。” 皇后到是听清楚了：“陛下，太医怕是救不活他，快带他去藏书阁，成公公或许能救他。” 萧长龙喊道：“你们几个快点把他抬到藏书阁去。” “诺！” 萧长龙脸色铁青，也快速进宫。他虽然心疼卫郯，但奴婢多的是，死不死他都不会再在乎。他想的是什么人要刺杀他。???.23sk. 皇后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皇后，朕没事，今天好险，要不是小郯子，今天咱们俩可能就没了。” “这是个阴谋，那卖汤圆的老夫妇明显就是设计等着朕上勾。” 皇后问道：“何人如此大胆，臣妾现在还心有余悸。但愿小郯子能活过来。” 这时刘喜来了，脸上有血，衣服也破了。 跪在地上：“陛下，娘娘，老奴该死，保护不周，还请责罚。” 萧长龙虽然恼羞成怒，但他知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刘喜：“你起来吧。” 刘喜答：“诺！” 萧长龙问道：“那些刺客是何来历？” “都是江湖高手，其中有三个是江湖顶尖高手。老奴也不清楚是何来历。老奴已经杀了他们几人，但另外几个全部跑了，东厂正在追拿。” 萧长龙怒骂：“查，一定给朕查清楚，这刺客到底是何来历，背后受何人指使？” ：“诺！陛下放心，老奴绝不会放过凶手。” “哦，小郯子是查案高手，他人呢？” 皇后说道：“小郯子只怕是不行了，他背后受了一掌，现在藏书阁。” 刘喜说道：“陛下，老奴从来没想到，小郯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高强，尤其是轻功身法，老奴都自愧不如。” 萧长龙叹息：“哎，但愿他能活过来吧。” “皇后，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要忙政务了。” “诺，臣妾告退！” “刘喜，让人把宁伯良给朕找来，朕到要问问他这京都尹是干什么吃的。城中埋伏了这么多刺客，可他却不知道。” “诺！” 藏书阁，当几名皇宫护卫把卫郯抬了进去，成公公见卫郯像是死了，大惊。 成公公立马把卫郯抱入自己的房间。道：“你们都给我出去，任何人不许进来！否则别怪杂家不客气。” “诺！” 成公公扒掉卫郯的衣服，扶他坐到床上，只见卫郯后背一个大黑掌印。 “五毒神掌！”成公公惊道。 成公公突然跪了下来，“夫人，老奴对不起你啊”。 突然卫郯醒来了，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成公公，我是不是要死了？” 成公公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中这五毒神掌？” “哎，上元节在外面遇到刺客，不小心挨了一掌呗。” 成公公急了：“五毒神掌歹毒无比，老奴更不知道他是哪五毒，无法解毒。” 卫郯摇头：“哎，算了，一切都玩完了，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这是天意。” 成公公脸急得发红，：“不，您是太子爷的唯一骨血，老奴不能让你死，老奴一定有办法！” 想了一会，突然喊道：“有了，老奴帮你把毒逼出来。” 突然成公公一个鹞子翻身倒飞上空中，脑袋顶着卫郯的脑袋。百会穴对百会穴。 卫郯突然明白了，成公公这是要用灌顶大法，把内力全部输给他。然后再把毒逼出来。只是这样一来成公公的内力全部会给他，自己变成废人。 卫郯喊道：“成公公，不可。” “不要出声，不要运功。” 突然一丝真气从头顶而入，慢慢变得越来越强。 大概半个时辰后。“轰？”成公公掉了下来，摔在床上。 道：“你现在运功逼毒不要有他念。” 卫郯强忍着剧痛。真气快速转动。“噗嗤！”一口黑血喷出，毒给逼了出来。 卫郯立马扶起倒在床上的成公公。只见成公公，突然一下老了几十岁，原本发白的头发。变得更白了。原本光滑的脸变成了皱不拉叽。 “成公公，您怎么样了。” 成公公有气无力：“公子，老奴一身内力全部给你了，今后还要靠你自己多加保重，做事不可再鲁莽。老奴受太子爷大恩苟活一命，如今也该去地下陪他了。” “切记，不要忘记复国大业！老奴……” 说完成公公便断了气。 70多岁的人了，突然一身内力没了，就像被榨干了，哪能活得下去。 卫郯哭道：“成公公，成公公，您醒醒，您走了，我怎么办？” 卫郯哭得很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成公公可以说是卫郯真正的唯一亲人。为了救他命都可以不要。虽是奴仆，实则是自己的长辈。要是没有成公公，卫郯早就死了。 “啊！……，” 第42章 以命换命 卫郯发出凄惨的吼叫声。就像是一头老虎受了伤。 卫郯也不知哭了多久。也许是先前吐血过多，又受了内伤，昏迷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躺在床上。 “卫公公，您醒来了？” 卫郯问道：“你是谁？成公公尸体呢？” “哦，成公公已经入棺了。” 卫郯立马起身，只感觉还是全身酸痛。但丹田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作祟。 卫郯来到藏书阁前厅，只见成公已经入棺了。宫中有规矩，像成公公这种正六品老太监死了，有棺盖的。 卫郯立马去御书房找萧长龙。 陛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萧长龙见卫郯来了，：“小郯子，你好了，太好了，朕很担心你。” 卫郯说道：“奴婢中了刺客的“毒掌”，卫公公为了救我已经死了。奴婢恳请陛下厚葬成公公。” 萧长龙点头：“嗯，你救驾有功，成公公也是为此而死。朕准了，来人，传旨，成公公为国尽忠，以三品士大夫之礼厚葬之。” “诺！” “谢陛下！” “小郯子，你伤还要紧吗？朕想让你去查这件案子。” 卫郯现在才不想去查，这种刺杀根本就查不出结果，对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些刺客明显是受人收买，黑衣黑裤，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是让刘鹏去顶包吧！ “奴婢伤得很重，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只怕没有心力去查案。” 萧长龙见卫郯说的也有理，：“也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朕记得你这次舍命相救之功。” “为陛下尽忠应该的。奴婢告退！”3sk. 出了御书房，卫郯咬牙切齿。萧长龙为了救你我失去了成公公，你又欠我一条命。等着，看以后怎么收拾的。 忍着巨大的悲痛，卫郯安葬了成公公。成公公到死卫郯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这个性格怪异的老头，却能用生命来救他，不求一丝回报。卫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慈爱的长辈。 回到成公公的房间，卫郯仔细寻找卫公公一些遗物，除了几件破衣裳，几十两碎银子，别无他物。 卫郯心里默念暗暗发誓，成公公您放心，您的心愿我知道，我一定会夺回我所有的一切。到时再给您建祠立碑。 卫郯把一些碎银子分给了藏书阁的小太监。自己回到长春宫。 皇后见卫郯没死，还回来了，高兴道：“小郯子，你好了，太好了，本宫这几天一直担心你呢。” 卫郯说道：“谢娘娘关心，奴婢没有大碍了。只是受了内伤，要慢慢调养。” “没事就好，那些该死的刺客陛下已命人去查了，你觉得他们会是谁派来的？” ：“奴婢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刺客对陛下的行踪一清二楚，那卖元宵的老年夫妇早就做好了必死之心，他们应该是应该料到陛下会去他那。” 皇后反问：“你是说宫中有人出卖了陛下的行踪？” “这个难说，也许对方料定陛下会去呢？当然了，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对这切一清二楚，或许对方最大的意外便是奴婢会武功吧！” 皇后点头：“本宫知道了，你放心，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查清楚的。” “娘娘，奴婢先回房休息了。” “好，那你去吧！” 卫郯关上房门，命令所有太监宫女，不许任何人进来。 开始打坐修练。成公公的内力十分霸道，比卫郯原本的内力还强得多。卫郯得把这股强大的内力与自身修练来的内功完全融合在一起。 只见卫郯额头冒汗，头顶冒出一缕青烟。卫郯经脉受到重大损伤，融合内力是很慢长而痛苦的，而且还很凶险。随着时间推移卫郯睁开了眼。随即露出了笑容。 成了，内力大涨，成公公五十几年的内力让卫郯给吸引了。只可惜合二为一后浪费了很多，否则以两个人的内力，只怕刘喜也没这么深厚。 卫郯随手一吸，桌几上的一个青铜酒杯便落入手中，手指一捏，青铜酒杯慢慢变粉碎。 卫郯一喜，“向阳宝典”已经突破了第六层，进入了第7层。自己现在对上刘喜起码有四成把握杀了他。只可惜卫郯没发现，他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了。一夜之间，功力大涨，但也像是老了几岁。 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小太监在门口守着。 “卫总管，您出来了。” 卫郯说道：“小米子，你怎么在这？” “卫总管，奴婢在这等您一天一夜了。您不让奴婢们进去，奴婢也怕打扰到您，所以一直在外面守着。” “是吗？谢谢你了，以后你就任长春宫长随，官升两级。” “谢卫总管！奴婢一定效忠于您，您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拿些吃的过来。” “行，去吧，另外熬一些参汤过来。” “诺！” 许久没吃东西了，吃了些点心，喝了一碗参汤。胃里也感觉舒服多了。 卫郯也陷入沉思，会是谁要杀萧长龙呢？ 西凉与北梁不太可能，刺杀对方皇帝，这是挑起战争。目前北梁国是太后当家，也没有两国开战的意思，绝不会这么干。 西凉国就更不可能了，西凉实力还没陈国大。更不愿发生灭国之战。 武陵候长孙无阌如今儿子都在京都做人质更不可能会杀皇帝造反。 燕北候姜贺到是有可能，可即便是这样，杀了皇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杀了一个皇帝，会立一个新皇帝。一旦事情暴露，那可就无法回头。虽然姜贺手握重兵，但真的造反，朝廷调大军征讨，他也没什么胜算。再者姜贺为人狡诈低调，不会干这种刺杀皇帝鲁莽之事。 那么剩下的还会有谁呢？江湖门派一般不参与朝堂之事，不太可能去行刺皇帝。况且萧长龙也没有下旨，要消灭江湖门派。 就算是江湖门派所为，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萧长龙会在上元节这天逛夜市？平常年份萧长龙一般都不会去逛夜市。而且对萧长龙行踪了解的这么清楚。十几个杀手，分工明确，似乎一切都在掌握当中，后面打自己一掌的江湖高手，更是像半路早就设好的埋伏。 第43章 要报仇 难道是萧长龙的几个儿子所？可萧长龙还没立太子，杀了皇帝谁能立马继位？ 卫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天秦王萧云好像问皇后想不想去上元节逛灯市。莫非是秦王派人刺杀的？ 一般来说皇帝突然驾崩又没有立太子。身为嫡长子继承大位也是顺理成章。加上秦王这些年也拉拢了许多朝廷大臣。皇帝一驾崩，他们肯定会拥立他继位。???.23sk. 他若继位可谓名正言顺。即便有人想反对，也不敢随便开口。谁都不会去冒着诛三族的危险去质问嫡长子继承大位的合法性。 卫郯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刺杀是秦王所谋，因为皇帝一死对他最有利。可要怎么找到证据呢？知道萧长龙去逛上元节的肯定也有不少人，不可能人每个人都去查。 妈的，萧云你个王八蛋，胆子可真肥，居然害死了成公公。你等着，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想了一会卫郯便想出了一条计策，哼，别怪老子开始报复。 生活就像是强j，你要是实在不能反抗，那就闭着眼睛享受吧。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参与宫斗吧。别怪自己心恨。 卫郯突然来了精神，向皇后娘娘厅中走去。 “娘娘，奴婢要出宫一趟，可能要半个月左右，特来向您告个假。” 皇后问道：“你身上还有伤呢，出宫有什么事吗？” “奴婢伤已无大碍，出宫是有件私事，望娘娘恩准。” 皇后现在对卫郯那是更看重了，毕竟又救不了她的命。 “行，那你早去早回。” “诺！” 卫郯出宫，直接去找俞半仙。 “先生，可听说过五毒神掌？” 俞半仙说道：“这个老朽还真不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老朽前几天听说灯市上发生了刺客，好像有人行刺陛下。” “不错，为了救陛下我差点送了命，而伤我的人会“五毒神掌。” “可惜成公公为了给我逼毒，把一身功力用灌顶大法全部输给了我。如今成公公为了救我已经去了。” 俞半仙惊了：“怎会如此？难怪这几天全城戒严。” “成公公为主尽忠，可谓至死方休。公子还请节哀顺变！” “我明白，所以我得把这个人给找出来。我得为成公子报仇。” 俞半仙说道：“五毒神掌，这么阴险的掌法，应该会的人不多，公子若要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有两个人应该知道这些。” “谁？” “白云寺主持方丈，无量大师。另一人便是天柱山白眉道人。尤其是白眉道人，已年过百岁，对江湖隐蔽之事甚是知晓。” 卫郯点了点头：“嗯，那我这便去一趟白云寺，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公子，您想过没，敢行刺陛下，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公子若把幕后人揪出来，可能对你大为不利。” 卫郯点头：“先生放心，我知道其中厉害，我不会当面戳破这件事的，我会借力打力，你让他们相互狗咬狗。” “公子能如此想，那老朽也就放心了。公子身上还有伤，明日再动身吧，老朽给公子煎一副药，公子喝了对身体肯定大有好处。” “好吧！那就暂且歇息一晚，明日起程。” “哦，公子，卫春来过几次了，打听了你一些事。他说有些时日没见你了。” “知道了，他现在东厂做个小头目，也不缺钱，刘鹏知道他与我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太难为他，我也没什么担心的。让他跟着我太危险了，随他自己吧。” 俞半仙脸色一变：“公子，老朽说话你可别不中听，卫春您不可毫无保留完全信任。” 卫郯说道：“先生是不是多心了，卫春可是我的发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 “公子，老朽不是挑拨离间的人，也没什么证据，但老朽会看面相，卫春老朽觉得他内心不纯净。” 卫郯不以为意，道：“知道了。” 当晚俞半仙亲自给卫郯熬了一碗汤。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又苦又咸，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卫郯喝下后，感觉全身都有些轻松，真的很有效果。 上了二楼，天黑后，对面京都尹府二楼的灯仍然上亮着。 卫郯到想起了张国荣一首歌：《明月夜》 等待我的人是否还坐在窗前 带几行清泪迎接晨昏 是否还依然在门前挂一盏小灯 牵引我回到你身边 明明是一场空在梦里浮沉 不敢问当年是假是真 流水不管年华任它去 悠悠我心无处寻觅…… 几个跳跃之间卫郯便来到宁婧房间，可惜这丫头没在房内，卫郯在房间内这看看，那翻翻。可惜这年代没有电脑，也没有u盘找不到这丫头在干些什么。 无聊中，倒在宁婧床上便睡下。大约个把小时候，房门开了，宁婧走了进来。 卫郯装睡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古代的灯光又不是特别亮。宁婧一时并没有发觉。 当坐到床边正要脱衣睡觉时却发现床上有人，宁婧大惊，立马站起，差点尖叫。 “是我，呵呵！” 宁婧惊道：“你傻死我了，谁让你进来的。” “呵呵，上次不都是说了吗？我随时可以来。” “哼，你这人要么很久都找不到你人影，要么就吓我一跳。” 卫郯笑道：“好了，对不起了，我见你没在房间，我就先躺下了，睡了一会。你别生气了。” “哦，前几天那个萧公子是谁啊？你可别说他是男的，我眼便看出她是个女的。” “哼，怎么又想见异思迁，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卫郯笑了：“大姐，天地良心，我有吃着碗里吗？我对你可没有越轨，你可不能冤枉我。” “哼，无耐，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警告你不许碰萧莹。她你可惹不起。” 卫郯问：“萧莹是谁？是那萧公子吗？这世上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宁婧回答：“萧莹是陛的女儿，封为翟城公主。不过她不是陛下亲生的，听说她亲生父亲是陛下身边的护卫，当时陛下还是楚王，后来她父亲为救陛下而死，母亲也跟着殉葬。只留下年幼的她，陛下感念他父亲忠心，便收她为义女，赐国姓。并且让杨明远代为照顾，这杨明远，便是现在内阁大臣，也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国舅爷。” 第44章 路遇萧莹 “萧莹虽然封为翟城公主，也有封地，但她并未去翟城，而是一直住在京都，虽是陛下养女，实际上却又是杨明远抚养她长大。所以不管是陛下，还是杨家，都对她视为己出，宠爱有加。” 卫郯心想，难怪在宫中没见过这丫头，原来是养在宫外。 道：“是吗？这不简直一个三姓家奴嘛！” 宁婧白了一眼：“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这么难听？要是让莹儿听到了，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得，算我口无遮拦了。看来你们俩到是闺蜜。”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常一块玩耍。只是这几年玩的少了，我时常习武，她嘛，好像也会几招，不过她脾气古怪。谁要是敢招惹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曾经在街上有个混混调戏她，后来她叫人把人家双手都砍掉了。吓得没人敢惹她，不过她只对臭男人狠，对我挺好的。” “活该，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还那么不开眼去调戏一位公主，真是瞎了眼。剁掉双手是轻的了。” 宁婧问道：“你的文采极好，干嘛不去中科举考进士？” “呵呵，你很喜欢进士吗？” ：“那到也不是，那天你作的那首词，把别人都比下去了，听说国子监祭酒王伯翰现在还在找东方不败呢。我想你要去考个功名，应该很简单。” 卫郯说道：“我对入仕为官没什么兴趣，仗剑走江湖多有意思？” “仗剑江湖行，恩怨一剑封。”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宁婧说道：“我不想你过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江湖虽好，可太过凶险，我已经有好多师姐死于非命，我不希望你是冷酷无情的侠客。” “放心吧，不会，行走江湖可能会痛快一时，却不能痛快一世。人终归是有个归属的，燕晓寒号称剑法天下第一。可上了年纪还是想过平安的日子，否则东厂火烧神剑山庄他怎么都不愿再追究，要是放在20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哼，我想起来了，那些东厂番子都听你的，你还需要考什么进士。看来是我多心了。” “好了，咱们睡觉吧！” 宁婧惊道：“啊，这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你回去吧！除非你睡地板上。” “这床这么宽，怎么不能睡？再说，我现在不能睡地板上，天这么冷，我身上还有内伤，睡在地上非病了不可。” “啊？你有内伤？要紧吗？” “还好，现在好多了，不碍事。” 宁婧还是害羞红着脸，躺在卫郯身边，俩人又是和衣而睡。卫郯几翻想再进一步，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知怎么的感觉跟这个女孩子，突然有一种不想打破这种关系的感觉。也许占有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卫郯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也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当第二天宁婧醒来，却发现卫郯早已不见了。 宁婧对卫郯也有了新的认识，这个人深不见底，城府极深，内心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说他叫东方郯，可宁婧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这种感觉一时说不清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并未想占有自己的身子。她似乎走不进他的内心。而且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又多了不少。不知道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南城门外，卫郯牵着一匹马，正准备出城。 守城官兵，正在对出城的人一一排查。 卫郯并不想暴露身份，便跟着出城百姓排队，任其搜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刚一出城，便感觉后面跟着一人。回头一看；靠！这不正是那天女扮男装的萧公子萧莹吗？昨晚才听宁婧说她的身世。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跟自己到有点像。23sk. 卫郯见她还是女扮男装，也不说破。 道：“萧公子，好巧啊，在这也能碰到你。” 萧莹面露尴尬：“是啊，刚才我见东方兄在排队出城，所以便跟了过来。东方兄牵着马，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卫郯笑道：“是啊，出城去散散心，怎么萧公子也出城。”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是啊！正好也要出城。” 卫郯心想，说谎都不打草稿。 “那萧公子去哪？咱们可能同路。” 萧莹回答：“随便走走，东方兄去哪？” 卫郯想逗一下她，：“哎，在下看破红尘，打算去白云寺岀家。” “啊！”萧莹大惊，随后哈哈大笑。 “东方兄真是与佛有缘，正好在下也想去白云寺烧香礼佛。” “是吗？那真是有缘。咱们刚好顺路相互做个伴。” 卫郯牵着马，而萧莹却徒步，这丫头无意中发现卫郯出城，便跟了过来。还装着也要出城。 “萧兄，咱们这走路太慢了，不如你也上马，咱们共乘一骑。” 萧莹心想，想得美，哪有男女共乘一骑的。 道：“不必了，在下不习惯骑马，头晕。” 卫郯想笑，这世上有晕车的，还没听说晕马的。 “好吧，那在下也只好牵着走了。” 走了十几里，萧莹吃不消了，平时娇生惯养习惯了，哪能走长途啊！ 喊道：“不走了，不走了，我脚起泡了。” 卫郯笑了：“那歇一会吧，这边有个大石头，你坐石头上把脚泡给挑了。” 萧莹坐到石头上，脱下鞋袜，只见真起俩个大水泡。 卫郯蹲下身子，拿出一根绣花针，准备帮她挑破。 萧莹脸一红，：“我自己来。” “啊，好痛！”小丫头疼的呲牙咧嘴的。 卫郯说道：“萧兄，前面有个小镇，咱们去那吃点东西吧。你啊，还是骑马吧，我给你牵马。这到白云寺还早着呢，你这脚太娇贵了，像个娘们，走不了那么远。” “你才像娘们！” 卫郯笑了，：“行，我像娘们，得，那这白云寺你还去不去？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打道回城算了，这烧香拜佛哪里不行？何必非要去白云寺。” 萧莹却不干：“不，我就是要去白云寺。” “行吧，那你上马。” 萧莹瘪着嘴：“再歇一会吧，我脚痛，上不去。” 卫郯想笑，小丫头脚起个水泡就这样了，这要是受了伤，还不得哭鼻？ 第45章 小丫头跟着 “行了，马背你上不去，那我背你行吗？” 萧莹脸一红，：“这还差不多”。 卫郯没办法，只好蹲下身子背她。小丫头红着脸，爬上了后背。其实要不是知道她是女人，傻子才背。 卫郯背着萧莹：“哎，人家都是人骑马，我们倒好，有马不骑，还得背着你。” “东方兄，你家住哪啊？家中可有什么人？” 卫郯回答：“在下出生不久父母就去世了，后来被人收养。可养父母没几年也死了，我就成了孤儿，从此浪迹江湖还被人贩子给卖了。前几天对我最好的师傅也死了。如今我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萧莹趴在他后背上，听卫郯说他的身世，感觉这人好可怜。 “对不起，我问到你伤心处了。” “没事，都过去了，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跟我亲近的人都会早死。” 萧莹：“别这么说，世上哪有什么扫把星。” “哦，东方兄可有婚配？” “萧兄看我像是有家室的人吗？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人家？” 萧莹笑了：“嘿嘿，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说话一套一套的。” “哎，桀骜不驯惯了，没有爹娘的孩子没有管教，随意惯了。哦，萧兄你呢？可有家室？” “我？我情况跟你差不多，从小父母就去了，但是我有养父啊，他们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萧兄是大户人家出身，不像在下四海为家。”???.23sk. 萧莹躺在卫郯后背，却感觉特别踏实。 卫郯背了一段，俩人终于到了小镇。进了一家小酒馆。 萧莹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上来。” 小二见这俩人打扮的像个有钱公子。 “好呢，客官请稍等。” 卫郯问道：“萧兄，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萧莹回答：“怎么？为何如此问。” “呵呵，到白云寺有两三百里，可萧兄却什么都没带，难道换洗衣服也不打算换了？” 萧莹白了一眼：“哼，我买便是。” “可有带银两？” 萧莹大惊：“哎呀，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我身上可没银子。” “呵呵，我早看出来了，跟在你后面那个小厮，让你给盯回去了。你平常身上肯定是不带钱吧！” “哼，这你也知道？你借我点钱呗，等回京都，我双倍奉还。” 卫郯笑道：“呵呵，可我身上钱也不多啊？你这大鱼大肉的点，我身上这点银子，只怕两三顿就吃完了。剩下的就饿肚子。” “哼，小气！” 卫郯正跟萧莹调口味，俩人就像像对恋人。萧莹也明白，这卫郯肯定是发现她是女儿身，却不说破。 这时走来十几名身穿青色长服的男人。统一的打扮，人人手持长剑。一看便是江湖哪个门派的弟子。 其中有一人喊道：“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给爷们端来。” 小二有些害怕，只好点头哈腰的答应。 见卫郯与萧莹正在吃饭，有说有笑的。 其中一人，“大师兄，你看，那家伙像是个娘们，好像是女扮男装的。” 这大叫师兄的一看见萧莹，长得细皮嫩肉的甚是潇洒。再仔细一看，耳环上有个洞。真是个娘们。 立马上前喊道：“小娘子，陪大爷吃酒。” 萧莹大怒：“找死！” 大师兄，“哈哈，小美人到是个小辣椒，大爷我喜欢。” 卫郯怒了，妈的，这群王八蛋把人家女儿身份给点破了，老子以后还怎么玩？ 卫郯冷声说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怎么那么没有教养？快跪下道个歉，我便饶你们一命！”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小子，有种，咱们是九剑门的。” 这家伙话音一落，却站着一动不动，好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另外一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推了一下大师兄。 “轰”！直接倒在地上死了。 众人大惊：“分别拔出长剑！怒对卫郯俩人。” 而萧莹也吓了一跳，他都没看清卫郯是怎么出手的。这家伙就死了。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想再杀人，你们要是识趣，马上给我滚，否则都得死。” 这下这些家伙有些怕了，站前面一个家伙吞了一下口水。他知道遇到硬茬了，这个人杀人太快了，自己都没看清对方出手，大师兄就这么死了。 其中一人喊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卫郯笑道：“呵呵，怎么想找你们师傅来吗？” “行了，滚吧，告诉你们师傅，好好教徒弟规矩，否则我让“九剑门”从江湖上除名。” “滚！” 十来个家伙，抬着尸体就准备走了。 卫郯喊道：“站住，把饭钱给结了。” 那家伙只好扔下一块银子，撒腿就跑。 萧莹看着这一切，“东方兄，你深藏不露啊？这个人刚才怎么就死了呢？是你动手的吗？” 卫郯笑道：“我可没动手，是他中了邪。来，我敬你一杯。” 萧莹：“哼，骗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卫郯故作惊讶：“啊，你是女人？我怎么不知道？莫非你真是女的？” “哼，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我刚才背了你，这等于有了肌肤之亲，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萧莹脸一红：“哼，要你管，反正我嫁谁也没嫁你。” 卫郯想笑：“那是，我都要去白云寺出家了，怎么能娶妻？” “噗嗤”一声，萧莹笑了起来。“哼，我才不信你会出家当和尚，就算当和尚也是个酒肉和尚。” “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贫僧真的是去当和尚，女施主可不要取笑贫僧。” 萧莹哈哈大笑，“哼！讨厌！我吃饱了。” 卫郯笑道：“我也吃饱了，那咱们赶路吧。” 卫郯没带铜钱，只好扔下一小块碎银子给小二。 卫郯女儿身份已经拆穿了，卫郯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调口味上。用手抓住萧莹，内力一送，萧莹直接飞上了马背轻轻的坐下。卫郯一跳，也上了马背坐她后面。 萧莹大惊：“啊，你干嘛？我不跟你同乘一匹马。” 卫郯才不管她，双腿一夹马腹：“驾！” 黄骠马快速飞奔。 第46章 小树林 萧莹开始还有些挣扎。马儿跑动之后便老老实实不动了。卫郯右手搂着她，左手提着马绳。 萧莹脸蛋红红的，内心却是很甜蜜，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 天渐渐黑了，来到了一处小山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显得有些阴森。 马儿跑不动了，卫郯只好下马，再把萧莹扶了下来。 “你累了吧？”卫郯问道。 萧莹：“嗯！” “咱们今晚就在这过夜吧，马儿走不动了，那边有棵大树，咱们去树下面吧。那地方背风。” 萧莹惊道：“啊？在路上过夜呀，没有客栈吗？” “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找客栈？我去捡点干柴生火，咱们就将就一晚上吧。” 萧莹毕竟是女孩子怕黑。跟着卫郯，寸步不离。 没多久便捡了一捆干柴，也没看清卫郯是怎么把火给点着的。两人靠在大树边，烤着篝火，黄骠马在吃着青草。 卫郯拿出两块干粮饼，用火烤热，递给她，俩人吃着干粮。：“萧姑娘，还是第一次在野外过夜吧。” “是又怎么样？” 卫郯说道：“江湖险恶，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了，今天要不是我，九剑门的那些家伙你怎么打发。” 萧莹不以为然：“哼，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出来，这鬼地方有什么好？” “你不是说去白云寺烧香拜佛吗？” 萧莹：“哼！拜你个头。” “呜……嗷………！” “啊！这是什么声音？好恐怖。” 卫郯说道：“这是狼嚎，可能这地方有狼吧！” 萧莹有些怕了：“要不咱们爬到树上去吧，这太危险了。” 卫郯笑道：“怎么怕了？” “我才不怕！” 卫郯见她明显是逞强，笑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萧莹问道：“哦，你年纪轻轻就武功这么高，怎么练的？” “哎，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曾经练武走火入魔，你看我头发都白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突然萧莹：“宁婧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靠，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郯装傻：“宁婧是谁？是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宁公子吗？” “哼，你就装吧。你们俩是不是有私情？” ：“萧姑娘，话可别这么说，多难听啊！我一个就要出家的和尚怎么会有私情呢？” “我不信，我看得出来宁婧眼中有你。” 卫郯反问：“是吗？那她眼中还有你呢，这算什么？” “好了，你靠在树上靠一会吧，我守夜。” 也许是跑累了，宁婧不久，便真的睡着了。天气有些寒冷，卫郯怕她着凉，只好把外套脱掉给她盖上。可还是感觉到萧莹有些发冷发抖。 卫郯只好靠在她边上，握住她的手，一丝真气传给她。 篝火下俩人靠得更紧。 突然，黄骠马嘶鸣，几头狼围住了它。 卫郯轻功一闪，几枚绣花针射过去。 几匹狼发出痛苦嗷嗷声四散而逃，这时萧莹也惊醒了，见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而卫郯只穿着单衣。萧莹内心甜蜜。这么冷的天卫郯把衣服让给她足见对她关心。 “你醒了，刚才把你吵醒了吧？” 萧莹问道：“刚才怎么了？” “哦，狼群想来偷马，你让我给打跑了，不会再来了。” “你把衣服穿上吧，别受凉了。” 卫郯回答：“不用，我有真气护体，这点冷不妨事。” 俩人又聊了一会，相互靠在一起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萧莹醒来却发现卫郯与她抱在了一起。 萧莹一动，卫郯便醒来了。 卫郯睁开眼：“啊，你醒了，刚才太困了，我也睡着了。” 萧莹红着脸：“嗯！” 卫郯说道：“走吧，咱们赶路吧，前面便是杨城县。咱们争取去杨县吃饭休息。” “这次萧莹到不拒绝了，俩人上马，上午时分到达杨城县。” 找了一家大酒馆，俩人便大口吃了起来。 萧莹问道：“你去白云寺到底有什么事？干嘛这么急呢？你可别说你真的是去当和尚。” 卫郯叹息一声：“哎，到了你就知道，不过是去看看罢了。” “萧姑娘，要不你先在这里找个客栈休息几天，我去白云寺去去就回，到时候再来接你。” “不行，你去哪我跟你去哪，你别想把我扔在这里。还有以后别叫我萧姑娘，我叫萧莹，你直接叫名字便可。” 卫郯笑道：“那我还不如叫你莹莹呢。” “行吧，跟着就跟着吧！你脚没事吧？” “还很痛，所以你最好还是背我。” 俩人刚吃一半，一群人便冲入酒馆，把卫郯俩人围住，其中有一人六十来岁，身材高大，太阳穴凸起，手握长剑，来人正是九剑门掌门李穆阳。 “师傅，这是这小子杀了大师兄。” 李穆阳可是江湖老鸟也算是见多识广。对方能杀他自己的大徒弟，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杀我大弟子？” 卫郯皱了皱眉头。 道：“阁下便是江湖人称飞天九剑李穆阳李大掌门吧？” “正是老朽，阁下年纪轻轻，为何如此心狠手辣，伤我徒儿性命？” 卫郯反问：“李大掌门，你徒儿没告诉你吗？出言不逊，冲撞了我朋友，我便替你教训了一下，若不是看着你也一把年纪了，我懒得跟你废话。” 李穆阳怒了，：“阁下好大的口气，我徒儿如果冲撞了你的朋友，那确实不对，但也罪不至死。老朽到要看看阁下有何高招。” “李大掌门，你可想清楚了，我要一出手你可能就出不了这个门了？从此这九剑门就要改姓了？” 李穆阳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硬茬，口气不小，像是把握十足一样。 李穆阳拔出长剑，：“老朽不才，还请阁下赐教！” 谁知他话还未落，只见突然眼前一花，人影闪动。 “啪！啪！”两个耳光落在了李穆阳脸上，直接打成了猪头。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卫郯像是一动不动还是坐在那里。 李穆阳惊恐万分，这是什么功夫？速度怎么这么快？，这真是跑了一晚上，千里来送耳光给人打，脸都丢尽了。刚才对方要是想杀自己，人头早就没了。 第47章 休想娶我 李穆阳知道，他的武功比这年轻人差远了，刚才对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道，阁下高明的多，老朽真是自行惭愧，无地自容，谢阁下手下留情，只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卫郯笑了：“呵呵，李大掌门不必如此，败给我东方不败并不丢人，我今天心情好，见你态度还算客气，便跟你开个玩笑。但你切记好生教好徒弟，不要惹事生非，祸从口出。” 李穆阳心有不廿，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一拱手：“告辞！” 随后撒腿就走，一群徒子徒孙跟着飞快的跑了。 萧莹也是震惊不已，他原本以为卫郯的功夫已经很高了。可没想到江湖上一代掌门在他手中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太恐怖了。内心更是满满的崇拜感。 “东方公子，你这武功怎么练的呀？你教我好不好？” 卫郯笑道：“不教，咱们俩是朋友，我可不做你师傅。再说，练武很苦的，一个女孩子学这些杀人技量干嘛？” “我若不是练武，头发也不会变白，你要是也像我一样把头发给练白了，嫁都嫁不掉，你不后悔呀？” 萧莹问道：“你这练的什么武功啊？怎么这么渗人，还把头发给练白了。” ：“哎，也许这便是天意吧，所以我现在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孤苦伶仃一个人喽。” 萧莹好像是开了窍。道：“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白云寺了出家了，你是打算把头发剃干净吗？这样就不显得有白发了。” “噗！”卫郯给气吐了。 “丫头，我算是服了你了。” “莹莹，你说你一个大姑娘跟着我一个单身汉，这要是让别人误会了还以为你是我夫人呢。” 萧莹骂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是，哼!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你欺负我，他会杀了你的。” “啊？这么恐怖，我好怕怕哟！那我还是不娶你了，我可惹不起你父亲。” 萧莹急了：“不行，你得娶我。”突然又觉得不对。：“哦，不对，你休想娶我。” 卫郯嘿嘿一笑，：“哎，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到处闻到荷尔蒙的气息。看来赵忠祥老师诚不欺我。” 萧莹问道：“什么意思？” 卫郯笑道：“哦，没什么意思，快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萧莹停下来：“那么急干嘛，真是的。” 俩人吃完饭，打情骂俏，一路向白云寺赶去。 两日之后，卫郯到达嵩山脚下，上山便是白云寺。 卫郯说道：“莹莹，白云寺一般不接待女客，你一会别出声。” “哼，看不起女人，本姑娘一把火烧了这白云寺。” 卫郯惊道：“大姐，白云寺住的全是和尚，接待女客确实不方便，你啊就别生气了，你女扮男装只要不出声，这些老和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哼，就依你了。” 俩人来到大殿前，卫郯示意萧莹把耳朵捂上。 “阿弥陀佛，晚辈东方不败，求见无量大师！”声音由卫郯用内力所发，传遍白云寺。 不久殿门大开，一个老和尚后面跟着俩名中年和尚从中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东方少侠光临本寺，老纳有失远迎”。 来人正是无量方丈。这老家伙能出来相迎，看中的也是卫郯上次能让东厂千户听命的本事，他一直都有些怀疑卫郯是哪位皇子。 卫郯拱手说道：“见过无量大师，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方丈看了一眼萧莹，不用差就知道是个西贝贷，但老和尚也不说破。：“俩位少侠里面请！” “大师请！” 卫郯带着萧莹进入大殿。 方丈问道：“东方少侠不知找老纳何事。” “不瞒大师，晚辈来贵寺有事相求，不知大师可听过五毒神掌？” 方丈点头：“有所耳闻，不知少侠怎会问此掌法？” “不瞒大师，前段时间在下便中了此掌。” 方丈惊讶：“少侠，老纳观你没有受内伤，不像是中了五毒神掌。” “晚辈确实中过此掌，只是遇到一位高人，帮我把毒给解了，所以晚辈才能来此。” “阿弥陀佛，世上能解五毒神掌之人，定是一代高人，老纳深感佩服。” 卫郯问道：“还请大师直言相告，是何人会这门阴毒的掌法？”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少侠既然已经解了毒，又何苦再去寻仇。不如放下恩冤岂不更加轻松。” 卫郯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死的不是你老秃驴的亲人你当然会放下。原谅仇人那是佛祖的事，老子只负责送他去见佛祖。但现在还不能得罪这老秃驴。 “大师言重了，在下并非去寻仇，而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查清。当时此人要杀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是在下替他挨了一掌。” 方丈看向卫郯：“道，少侠能心甘情愿替人挨一掌，想必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卫郯点头：“是的，事关天下安危，故而不得不查清。” 方丈答非所问：“天色不早，还请俩位少侠在本寺休息一晚，明日老纳再答复少侠如何？” 卫郯还能说什么？难道逼你不成？ “那就打扰了。” 方丈喊道：“木本，你带俩位少侠下去，给俩位少侠安排两间客房。” “诺，方丈师尊。” 卫郯明白，这老和尚是有意安排两间客房，他应该是看出萧莹是女儿身了，只是有意装着没看穿，想来这老和尚也是个人精。 卫郯说道：“谢大师，那晚辈就打扰了。”天籁小说网 卫郯俩人退下后，方和尚也陷入了沉思。 客房中，卫郯说道：“莹莹你怎不回自己房间？” “我不去，这白云寺全是和尚，我不习惯，我得跟你在一起。” 卫郯无语：“大姐，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太好吧？而且这可是佛门重地，要是发生点什么，我可负不起责任，再说我还不想玷污了这佛门圣地。” 萧莹骂道：“你想死啊，哼，你在门口守着。我睡觉，不许让人进来，你也不许睡我床上来。” 卫郯叹息：“哎，最毒妇人心，得了，我就在这给你看门吧！” 第48章 仇万毒 萧莹反问：“你中过五毒神掌？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元节那天晚上，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听到没，包括你养父母。” “哦，我知道了。” “你真的叫东方不败？” 卫郯笑道：“骗人的了，我叫东方郯，你以后叫我小郯子就行。” 萧莹念道：“小郯子？怎么像宫里的内侍太监一样，太难听了。” 卫郯心想，老子本就是假太监。 “莹莹，我要真是宫里的太监你还会跟我一起玩吗？” 萧莹大惊，“啊，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皇宫，规矩太多，我不爱去。” 卫郯问道：“你去过皇宫？” 萧莹怕卫郯知道她的身份，连忙回答：“没有了，我怎么可能去过皇宫，我是想像的了。” 卫郯心想，骂谁呢，：“是吧，听说皇宫美女如云，佳丽三千，想想都激动啊！” “你敢？我警告你，你不许喜欢别的女人。否则我把你扇了送进宫去做太监。” 卫郯菊花一紧，妈的，这么毒。 说道：“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别的女人？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你……哼，我不理你了。” 卫郯摇了摇头，哎，这丫头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这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吗？不过是上元节，一面之缘罢了。没想到这丫头到用情至深。 哎！这以后怎么办呢！宁婧怎会办？留情容易，守情难。相爱容易，相守难。这种暧昧关系确实感觉很爽。但自己如今什么都给不了，又何苦去招惹呢？ 古代女子接触异性很少，特容易让男人忽悠，也许这便是距离产生美吧。 一夜无话，卫郯坐在门口打坐练功力。而卫郯时常感觉有人在房子周围走动，而且来人内功高深。心想应该是无量方丈怕自己与萧莹做出什么事吧！这些个和尚真是闲得慌，难道准备“听房”不成？ 第二天一早，卫郯便去见无量方丈。 无量方丈把卫郯带到一处山顶。” “少侠，五毒神掌已经在江湖上失传了许久，不知少侠怎么能如此肯定中的就是此毒掌？。” 卫郯说道：“不瞒大师，乃是一位前辈高人所言，这位高人为了救我，把一身内力传给了我，从而让我逼毒成动，可惜前辈也因此已经圆寂了。” “阿弥陀佛，这位前辈能舍己救人实在让人钦佩。” “大师，此事干系重大，我就直言了，会五毒神掌之人，目标乃是当今陛下，若非晚辈冒死相拼，如今只怕天下大乱了。” “大师应该清楚，天下已经动乱了上百年，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这时候有人刺杀陛下，目的就是想搅乱中原。大师虽是出家人，不问俗事，但事关天下百姓安危，还请大师顾全大局。” 无量方丈唸道：“阿弥陀佛，老纳五十年前，曾见过有人会此掌，但是那人当时已经年过半百，如果是他的话，那起码上百岁了。老纳想来，百岁高人应该早已看季透一切，是不会去参加这种刺杀之事。” 卫郯说道：“大师，那人打了我一掌，我虽没看清他长相，但从身形上看，年龄大概也就五十岁左右，会不会是您说的那人的徒弟？” 方丈点头：“嗯，应该是的，五毒神掌，听说世代单传，传男不传女，而且此功极其难练。” 卫郯问道：“是何门派？” “九华山万毒谷，当时谷主叫仇万毒。只是这些年老纳从未听说过有万毒谷的人行走江湖。” “大师，如果说五毒神掌历代只是单传。那么打伤晚辈之人应该就是这位仇万毒的传人。他为什么要行刺天子？” 方丈说道：“仇万毒很少行走江湖，老纳对他了解也不多，听说为人高傲，性情古怪。” “大师，您能告知这些晚辈已经很感激了。此事还请大师保密，任何人都不要讲。” “阿弥陀佛，老纳知晓！” 卫郯说道：“大师，要是没别的事晚辈便下山了，打扰之处还请包涵。” 无量方丈：“少侠请自便！” 卫郯返回房间领着萧莹便下山。 萧莹反问：“你不是要做和尚吗？怎会又要下山了？”天籁小说网 卫郯笑了：“我要真做和尚，你不得守寡。” 萧莹羞骂，说道：“找打，你才守寡呢。” “行行行，我守寡行了不！” 俩人共乘一匹马，卫郯搂着萧莹，也算是格外的甜蜜。 两日后便回到京都。 “莹莹，你出来几天了，家人应该也很着急，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去找你。” “哦，好吧，不过你记得来找我。” 卫郯回到宅子里的，俞半仙见卫郯回来了。 “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郯点头：“嗯，还算顺利。只是想再查下去就难了。卫郯把跟无量方丈说的事跟俞半仙谈了一会。” 俞半仙想了一会，说道：“如此说来，应该是朝中某人收买了九华山万毒谷的人。” 卫郯说道：“先生，我想再去探九华山。” 俞半仙摇头晃脑，：“公子不可，公子若去九华山，这便打草惊蛇了，而且对方也会有所防备，就算去了，也查不到什么。” 卫郯一急，“可如果不去查，线索便就断了。” “未必，公子何不投石问路？让别人去查？” 卫郯好奇，：“怎会说？” “公子怀疑是大皇子萧云所为对吗？” 卫郯点头：“正是，因为陛下若突然死了，对他最有利。” 俞半仙笑道：“那便好，公子何不把这消息告诉二皇子？” “你想，仇万毒的传人，那肯定也是心高气傲，若那位皇子要想收买他，肯定得花大本钱，而且可能会亲自前去收买。只要查到哪位皇子去过九华山，那基本可以断定，谁就是幕后黑手。” 卫郯一下就想明白了，道：“可如果是他派人去的九华山呢？” 俞半仙摇头：“这种事，即便是派人去，那也会派其心腹，绝不敢乱托于人。皇子的心腹，应该也不难查到吧？” 第49章 线索 卫郯点了点头：“嗯，言之有理。照先生这么分析，我感觉离查出真相不远了。” “先生，我的目的是让众皇子相互斗起来，最好是他们自相残杀死了更好。” 俞半仙点头：“公子所谋一定会成功。”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得回宫了，这里一切拜托先生了。” 俞半仙有点担心，：“公子请注意身体！” “嗯，放心。” 卫郯回宫，皇后见卫郯又回来了。 “小郯子，事办完了？” “谢娘娘关心，已经办完了。” 皇后问道：“小郯子，陛下前两天过来，问计本宫，想立谁为太子，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 “娘娘，这个奴婢真不知啊，知子莫若父，立谁为太子那是陛下的事，奴婢哪能胡说八道呢？” 皇后手一挥挥，喊道：“你等都退下，小郯子留下！” “诺！” 众宫女太监都走后，皇后轻声说道：“小郯子，你救过本宫的命，当时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人都会只带走陛下，绝不会再带上本宫这么个累赘。本宫对你很感激。” “本宫知道你机智，不愿介入立储之争，但现在就你我主仆，你可以跟我说实话，本宫绝不外传。”???.23sk. “本宫问你，你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在试探本宫？” “娘娘，陛下试探您到没有必要，奴婢估计他心中早有人选，只是隐而不宣罢了。不知娘娘自己可有人选，若娘娘信得过奴婢，不如直言便是。” 卫郯也想试探下皇后到底对自己有几分信任。 皇后想了一下，：“不瞒你说，本宫欲劝陛下立景儿（福王）为储君。” “娘娘，陛下知道您的意思吗？” “不知，本宫几次想提，但又怕陛下误会，故而未曾开口。” 卫郯说道：“奴婢在东厂两年，知道福王目前实力并不强，朝中大臣支持秦王者居多，娘娘若想让陛下立福王，还需福王立功，或者让陛下发现他的才华，否则实在难矣。” “本宫知道，所以才问计于你嘛。小郯子，你若能助福王，到时福王继承大统，刘喜的位置便是你的。” 卫郯心想，老娘们给自己画大饼啊！ 卫郯躺装高兴，：“谢娘娘厚爱，奴婢定当为娘娘分忧。” “娘娘，陛下现在正为刺客之事烦恼，可东厂那群废物一点影子也查不到。若是福王能破了此案，立下大功，陛下一定会高看一眼，到时福王才有机会。” 皇后说道：“那是自然，可东厂都查不岀凶手，景儿哪能查得出？” “那也未必，不瞒娘娘，奴婢已经有些线索了，若有奴婢相助，此案未必不能破。” “当真有线索？”皇后惊道。 “娘娘，奴婢这几天出宫便是去找线索，但此事还需保密，千万不可泄露消息，不能对任何人讲，凶手在宫中肯定有细作，否则不可能知道陛下的行踪。” “嗯，这个本宫明白，若是能让景儿破了此案，本宫也好替他争取。” “娘娘，要不奴婢去一趟福王府上，奴婢找福王谈谈，或许能助他破案。” 皇后点头：“行，那你就去一趟，对外就说是本宫让你去的。” “若！那奴婢明日便去。” “嗯！” 卫郯退回自己房间，刚进房，只见房间里站了一人。定睛一看，是小林子 “平之，你怎会在这？” 林平之说道：“大哥，我在等你，怕被人看见，我便偷偷进来了。” “我出宫几天了，也刚回，你找我什么事吗？” “娘娘又吐血了，她想见你。我担心她怕是不行了。” 卫郯有些急了，：“走，我去看看。” 俩人快速来到冷宫。 “平之，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哦！” 卫郯进入房间，只见李兰兰躺在床上。卫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怎么样了？” 李兰兰见卫郯来了，很是高兴。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有些心绞痛，全身无力。” 卫郯说道：“没事，你要适当的在地上走一走，别老是躺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 李兰兰：“我现在是不是特难看？” “没有，你很漂亮。” 李兰兰突然搂着卫郯，“我就是想你，舍不得你。” “不会吧，咱们也就只面之缘，有这么厉害吗？” 李兰兰反问：“你难道不喜欢我吗？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为何这么关心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可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我对你好开始只是同情。老实讲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你负起责任。我怕伤害到你。” 李兰兰急了，：“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好好爱我吗？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奢望能嫁给你，我只希望在我死之前，你能多陪陪我。” 卫郯有些难办了，“好了，你别胡思乱想，我答应你，我陪着你。前段时间没来看你，是我出宫去有事了，现在好了，我有空多陪陪你。” 李兰兰突然解开衣扣，道：“我怕失去你，更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卫郯喉咙像是有团火，这是引诱啊？这么主动？突然，李兰兰搂着卫郯便吻。 卫郯看着李兰兰，卫郯不知所想，心却无人制，有些情不自进。 卫郯可不是什么柳下惠，傻子才装矜持。 这么久了，有机会哪能错过，再说这李兰兰也确实漂亮，放到后世那没个几十万彩礼，想都不敢想。 一切进行着…… 而站在门外的林平之，好像明白了房内俩人在干什么，但他似乎也不在乎，握着兰花指，面露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没了声响。 卫郯说道：“以后多保重身体，刚才……！” 李兰兰红着脸。 说道：“没关系的，你管好自己就好，我不再有什么遗憾。” “别这么说，别老想着死，得想着怎么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卫郯穿上衣服，扶李兰兰坐了起来，却发现床单上面印了块巴掌大的“红牡丹”，李兰兰没有骗自己，她真的是“原装”货，绝对“新手”。 第50章 人妖出世 “兰兰，我得回去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大白天留这太久怕出意外。” 李兰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卫郯穿戴整齐出来了房门，来到院外。只见林来之斜着腰，摆着个兰花指造型，面带着微笑。卫郯大惊，这家伙怎会这样，这是人妖啊！越看越像女人。难道是练“向阳宝典”的原因？可他才练几个月啊，有这么快吗？ “平之，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变样子了。” 林平之面带笑意：“大哥，我挺好的啊，这个月我发现我内力大涨，这皮肤也变光滑了。这《宝典》真乃是绝世宝贝，小弟谢谢大哥，这世上也只有大哥最疼我了。” 卫郯菊花一紧，妈的，你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啊！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培养了一个真正的“东方不败”。 “平之，这就交给你了，好生照顾。” 林平之笑道：“大哥放心，只要是大哥喜欢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了。” 卫郯不想再理会林平之，这家伙完全变态了，直接回长春宫。 卫郯走后，林平之进入李兰兰房间。 林平之扯个鸭公嗓子，：“李娘娘，奴婢照顾您三年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要跟我争大哥。别的奴婢都可以让，但是大哥我绝不能让。” 李兰兰一时不明白，：“小林子，你什么意思？” 林平之又说道：“你让我知道了我大哥是真正的男儿身，奴婢很感激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占了他的身子。如今你知道了他的秘密，奴婢不能再留你了。在这个世上，只有大哥对我好，我也只对我大哥好。你做了我大哥一回女人，应该也知足了，奴婢很羡慕你。” 李兰兰有些惊怕了，：“你什么意思？” 突然，林平之人影一闪，一掌拍在李兰兰的胸口。李兰兰目光一呆，嘴角流血，当场便断了气。 杀了李兰兰，林平之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露出妩媚的笑容：“娘娘，奴婢答应你，从此以后永远陪着我大哥。替你照顾他一辈子。” 要是卫郯在这里，说不定会崩溃。这林平之完全开始向女人转变了。曾经与他在冷宫相依为命的李贵妃他都能下杀手。尤如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亲手杀了自己六个老婆。 当夜，一片漆黑，林平之抱着李兰兰的尸体，从皇宫跳出了宫墙外。把李兰给埋葬在了城外。 “娘娘，奴婢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但愿你来世别再喜欢我大哥。” 说完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而林平之并没有回皇宫去找卫郯，而是找一个隐蔽的山洞修练他的“向阳宝典”。当下次出现的时候更是惊艳。 林平之又是个练武奇才，卫郯给他“向阳宝典”没有运针之法，但有剑法。而卫郯自己都没有练剑法。主要是他是个假太监，宫里不许有兵器，他拿着把剑也不方便，再者就是他觉的使剑杀人远没有飞针杀人那么痛快潇洒飘逸。 可林平之不懂针法，一心修练剑术，没用多长时间便练的炉火纯青，剑法之快世所罕见。加上宝典中那变态的身法。两者一相加，身如鬼魅，冷血无情。 第二天，卫郯便出宫找三皇子福王萧景。卫郯想报仇，就得借力打力，让他们互相残杀，自己才能坐收渔人之利。来到福王府。福王才二十四五岁，长相俊美，更多的是像皇后，难怪皇后喜欢。 “奴婢拜见福王殿下。” 福王知道卫郯是新任的长春宫大总管，是他母后身边的红人。结好卫郯这可大有好处。 “哎呀，卫总管免礼，不必如此客气。来，请坐。” “来人，上茶！” 卫郯笑道：“殿下客气了，奴婢受宠若惊。” “卫总管，您找本王有何事？” 卫郯眼睛向左右转动，福王明白了。 道：“你们都下去，谁敢进来，杖毙。” “诺！”众丫鬟太监都下去了。 “卫总管，母后可有何吩咐？” 卫郯看向他：“殿下，不知可否知道最近有人去过九华山？” 福王不太明白：“九华山？没有，本王倒是听说过这个地名，但从未去过。最近也没听谁说去过九华山？不知卫总管问这个是何意？” 卫郯盯着他，见他说的不像是有假，说明幕后凶手不是他。 “殿下，奴婢就直说了，娘娘一向看好您，但是陛下怎么想谁也不知。娘娘想让殿下立一个大功，这样她便好向陛下建议立您为储君。” 福王大喜：“卫总管，本王要怎么立大功？还请明示。” 卫郯说道：“前段时间陛下遇刺，殿下应该知道吧？” “本王听说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害怕极了，还好父皇母后没有事。可这跟立功有什么关系？” 卫郯靠近福王：“殿下觉得是何人所为？” “这个本王实在不知，也不敢胡乱猜测。” 卫郯又道：“殿下有所不知，刺客对陛下的行踪了如指掌，早就事先准备好在那里等陛下，然后再行刺，可见宫中有他们的细作或者是内应。” 福王点头：“嗯，卫总管言之有理。可就凭这些也找不出刺客啊。” “殿下，刺客当中有一人，年约四五十岁，中等身材，乃是九华山万毒谷的。而且很可能是先谷主仇万毒的传人。此人武艺高强，下手狠毒，乃江湖高手。您说他为何要行刺陛下？” 福王说道：“肯定是有人收买，否则他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去行刺父皇？” “殿下所言正是，那么谁会收买他呢？此人定是花了大价钱，甚至可能是亲自去了九华山，即便他没有去，他也肯定派了心腹之人去的。” 福王好像想通了，立马站了起来，：“卫总管所言极是，只要查到是谁去了九华山，就不难找出幕后之人。” “只是谁会去九华山呢？” 卫郯笑道：“殿下，人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去过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其实要锁定幕后之人也不是太难。只要找出谁是真正的受益者，利用排除法，便不难发现端倪。” 第51章 复姓东方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陛下突然驾崩了，又没有传位诏书，谁会是最大受益者？” 福王脸色铁青，点了点头，：“本王明白你的意思。” “殿下，您要查，还需保密，千万不可以大张旗鼓，打草惊蛇，否则不但查不出线索，还有可能让刺客跑了。” 福王点头：“卫总管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郯又道：“殿下若能查出真凶，那便是大功一件，甚至可能会有意外收获。到那时皇后娘娘再替您在陛下那吹吹枕边风。您到时前途不可限量也。” 福王高顺道：“谢卫总管相助，若本王能事成，将来定当厚报。” 卫郯笑道：“那奴婢便恭喜殿下，奴婢告辞。” 福王立马拿出一张银票，“卫总管，劳你亲自跑一趟，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卫郯笑道：“殿下，这怎么好意思呢？您是主子，奴婢这实在不敢当。可卫郯嘴上说不能收，其实早已接过银票了。” 福王笑道：“以后还靠卫总管在我母后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应该的，应该的，奴婢告辞！” 卫郯退出福王府后。 福王喊道：“来人，把屈先生叫来。” “诺！” 福王当然知道如果陛下突然驾崩，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大哥萧云。不论从实力还是名望，还是顺序他都是老大。自己的机会不大。可如今不一样了，如果大哥刺杀陛下，那他别说当储君，就是想活命都得靠父皇开恩。只要扳倒了大哥，自己的机会便来了。天籁小说网 福王也有自己的幕僚团队。不一会屈先生便来了。 “先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随后福王便把卫郯说的话给讲了。 屈先生高兴道：“王爷，这是个机会，若能借此扳倒秦王，便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是啊，这等机会本王一定要抓住，先生，咱们兵分两路，您亲自去一趟九华山。我得去见过人。……” 屈先生点头：“好，事不宜迟，老夫这便起程。” 卫郯出了福王府，本想回家去看看俞半仙。可在半路上遇到了卫春。 “卫春，怎么样？东厂还习惯吧？” “还好，厂督到也没难为我，我还升了一级。只是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卫郯说道：“你在东厂好好干，争取干出成绩来，你放心，我一定还会再回东厂的。” “我前几天回了趟家，你伯母病了，听大夫说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替你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你伯父说想见见你，希望你有空回去一趟。” 卫郯点了点头：“知道了，他有儿有女，也有人照顾，我也不想回去，免得尴尬。你经常回去，他要是缺银子了，你替我给点就行了，别的就算了吧。” 卫春又问道，：“俞半仙那怎么这么多半大孩子？” 卫郯答道：“嗨！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在东厂，就在外面买了个宅子，谁知又调到长春宫。俞半仙无儿无女，心地善良，见有些孤儿可怜，便养了起来，我也不好怎么说，不就是花几个银子嘛，随他去吧。” “哦！那天行刺陛下有没有查到什么眉目？” 卫春摇头：“哎，别提了，人倒是抓了不少，可一个刺客都没抓到，厂督为这事也是烦恼不已，我看这案子又是破不了了。” 卫郯却说道：“想破这案子哪，那么容易？刘鹏只怕是在拖延时间，等再过段时间这件事也就淡了。说不定陛下不想追究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卫春说道：“要是你来做厂督就好了，我也不用再受窝囊气了。” “呵呵，有这么简单就好咯，行了，我回宫了。你忙去吧！” 卫郯对这什么便宜伯父伯母，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去见他们，搞不好会穿帮。能让卫春带些银子就不错了，算是报答这具肉体了。 内阁首辅大臣国舅爷杨明远府上，翟城公主萧莹坐立不安。因为她被禁足了，几天没见卫郯了，她便受不了了。虽然他是公主，但毕竟是杨明远把她带大的，所以也得听杨明远的。 跟着卫郯去趟白云寺。心早就放卫郯心上了。 杨明远说道：“莹莹，你一出去就是半个多月，你可知我跟你娘多担心你吗？江湖险恶，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出了事你说怎么办？” 萧莹拉着杨明远的手撒娇，道：“爹爹，我去找一个人，去去就回好吗？” 杨明远好奇，：“谁？你要找谁？” 萧莹嘟着嘴：“东方不败！” “啥？东方不败？有这么个人吗？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萧莹反问：“复姓东方不是多的事吗？怎么就没有？” “哼，即便有此人，肯定也是个男子吧，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找个男的呢？不像话，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不得受罚。” “过几天陛下生日，你得陪你母亲进宫去祝寿，不许再胡闹了。你也很久没有见你父皇了吧？陛下虽只是你义父，可对你的关爱，一点不比别的公主少。你若成亲，也需要陛下指婚的。” “陛下一向疼爱你，你若真的找到你喜欢之人，若对方才貌出众，又家世清白，请求陛下指婚也未尝不可。” 萧莹一想，东方可是文武双全，长相更是没得说。他写的诗词能把国子监士子都比下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父皇应该会喜欢他。看来是得进宫一趟了，如果有机会应该向父皇推荐此人。想着想着觉得满身甜蜜。 杨明远，看到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便出去了。叹道：“哎！莹莹长大了哟！” 卫郯回宫，他也在想福王这家伙能不能查出什么来。如果这件事是秦王干的，那到好看了，怕就怕另有其人，可会是谁呢？按理说行刺父母，绝对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自己会不会太武断了？ 这件事还是先看看福王怎么找证据吧，坐山观虎斗也不错，成公公的仇一定要报的。 闲下来便打坐练功，数日之后，卫郯想去看看李兰兰，毕竟有过夫妻之实，总不能不管，找个机会把她弄出宫才行，长期放在冷宫，只怕真的活不了几天了。 第52章 阴谋开始 卫郯一进冷宫却发现李兰兰的房间没人，而林平之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卫郯想了下，林平之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小太监了，现在的他武功在这宫里绝对排得上号了。会不会是他把李兰兰给带出宫了。 就在卫郯细想时，内侍监总管唐桓带着几名西厂番子来了。 唐桓笑道：“卫总管，你到是很轻闲啊，杂家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 卫郯拱手说道，：“唐总管，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会来这里？” 唐桓反问：“卫总管，废李贵人与伺候她的小林子俩人都不见了。不知卫总管可有什么想法？” “不瞒唐总管，杂家也是刚到，也没见到他们，我还以为他们去哪了呢？” “不会吧？杂家可听说卫总管跟李贵人走的可近了，前段时间不是送吃的就是送药材，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宫中守护森严，他们俩人又不会轻功，莫非飞走了不成？” 卫郯有点恼怒了，：“唐总管，杂家前段时间见小林子可怜便一时动了侧忍之心，确实给了他一些生活物资，而且见李贵人病了拿了些药材，怎么？这难道也有什么不可以吗？” 唐桓说道：“没什么不可，可如今陛下得知废李贵人不见了，龙颜大怒，让杂家查出原因，杂家已经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卫总管这时候来此，总得给个说法吧？” “唐总管，我身为长春宫总管，对这冷宫好像没什么限制，你这么逼问是不是怀疑我把娘娘给藏起来还怎么着？” “不敢，不过卫总管对他们二人很熟悉，去西厂协助杂家把案子查清楚总可以吧？” 卫郯怒道：“唐总管，不好意思，杂家还有事，不能陪您去西厂。有什么话你现在就问。” 这时俩名中年太监上前一步挡住卫郯的去路，说道：“去不去西厂可由不得你。” 卫郯皱了皱眉头。：“唐总管，真要扯破脸皮吗？” “卫总管，不是杂家要为难你，是我实在没办法交差呀？” 卫郯大怒，本想杀人，可一想唐桓不比刘喜，这家伙平时很低调，从没找过自己麻烦，而且他跟成公公关系不错，没必要得罪死死的。 卫郯突然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走过去了百十来米，把唐桓等众太监抛在了脑后。 唐桓大吃一惊，好快的身法，自己都远远不如也，这小子这么年轻，在哪里学来的这身功夫？3sk. 只听卫郯在百米开外喊道，：“唐总管，您是成公公的朋友，便是我卫郯的长辈，我不会与你为敌。李贵人真要是我弄丢了，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您在琢磨琢磨。” 唐桓其实早就明白李贵人不会是卫郯弄丢的，否则干嘛还来这里？只是萧长龙下了死命令，他确实有些智商受到打击了。 宫中丢了娘娘可不是小事，即便是冷宫里的也是一样。何况还加了一个小太监。 见卫郯走远了，另一西厂番子问道，：“厂公，现在怎么办？还抓不抓？” 唐桓骂道：“抓个屁，就你们这些废物也能抓到他？” 其实唐桓也不想直接得罪卫郯，因为他在卫郯身边安排了卫春这棵棋子。自以为对卫郯了如指掌。只是没想到卫郯突然会让皇后调到长春宫，搞的卫春只能暂时留在东厂，不过能在东厂安排一棵棋子，他也是很满意的。 卫郯回到长春宫，心想，这俩人到底会去哪呢？李兰兰把第一次都交给了自己，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又躲着不见呢？林平之拜自己为大哥，没理由不辞而别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郯突然有总可怕的想法，会不会是他与李兰兰的事让人发现了，李兰兰与林平之都让人灭口了？ 可谁会这么干呢？成公公都死了，谁会去替自己杀人灭口？莫非是丽妃？可丽妃怎么知道自己与李兰兰的事，而且丽秀宫没什么高手，杀不了林平之的。难道是丽妃从宫外找来的？莫非是武陵候世子身边的高手？可就算杀了那也得看到尸体啊。可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卫郯一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哪会想到林平之会杀了李兰兰。 刘喜房间，一名小太监把刚才冷宫中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刘喜露出笑容，唐桓这老匹夫你也会遇到硬茬。卫郯这小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小小年纪，武功高强，如今连唐桓也得罪了，看来咱家多心了。只要他与唐桓不是一伙的就好办。咱家也用不着得罪他，毕竟自己还有恩于卫郯。 长春宫，皇后叫来卫郯，：“小郯子，陛下下月初三便是五十大寿，你给本宫出个主意，本宫送什么礼物好呢？” 卫郯回答：“娘娘，您与陛下老夫老妻了，这送什么礼物都见外了，陛下富有四海，什么东西他没见过？以奴婢看来几句暖心的话比什么都强。” 皇后摇头：“这哪行？” “娘娘，陛下当年还是楚王时喜欢什么？要不您就送他什么。” 突然皇后的脸变了，“哼！自做聪明，陛下当年喜欢死去的那个贱人，难道本宫挖出来送给他？” 卫郯心想，死去的贼人？会是谁呢？能不能套出来？看来可以试探一下。 “娘娘，失去的往往才显得珍贵，有些东西，或许不是爱，而是执念，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陛下想要什么，您给他又如何？他得到的同时，也是失去的开始。您又有什么损失呢？” 皇后仔细分析卫郯的话。 说道：“小郯子，你这番话实在太过深奥，本宫一时都有些看不透彻，或许你说的对。可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本宫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卫郯好奇：“娘娘，到底是何事可否告知奴婢，说不定奴婢能解开您的心结呢？” 皇后想了一会，说道：“十几年前，当时还是楚王时的陛下，喜欢了一名女子。可惜那女子让先太子也给看上了。本宫为了不让他们兄弟成仇，便让人偷偷给除掉了她。可本宫当时并不知道那女子已怀有身孕。” 第53章 毒妇 “后来这事还是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认为我是妒忌，认为是本宫为了不让那女子生下孩子才下此毒手。从那以后便开始埋怨于我，哪怕后来登基之后也始终对我若即若离。” “哎，现在想想，本宫当时做的确实也是有些草率了。当时先太子如日中天，深得先帝器重，朝中党羽众多，楚王实力弱小，怎么能去得罪他呢？何况俩兄弟为了争女人，这种事传出去对楚王有损声誉，本宫怎能不急。” “哎！只可惜本宫的一番好意，让陛下给误解了。更没想到陛下对那女人爱得这么深。这么多年还没念念不忘。” 卫郯心想，这娘们真够毒的，只怕你是既怕楚王得罪太子，又怕那女人生下孩子吧。杀了那女子一箭双雕你才不会犹豫。 卫郯说道：“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其实早已释怀了，或许也就是一种执念惯性，并不代表什么。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皇后：“哼！罢了，人都死了本宫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小郯子，你画画不是画的很好吗？本宫改主意了，你替本宫画一副画，就画那女子的样子。本宫到要看看陛下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立太子，只怕也有这个原因。”3sk. 卫郯惊道：“啊？娘娘，我都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长什么样，怎么画？” 皇后指着荷嬷嬷，：“荷嬷嬷认识那女子，让荷嬷嬷指点你，你按她说的画就行。” “荷嬷嬷，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本宫画好了。” “诺！” 卫郯点头：“那好吧，奴婢先去准备一下，既然要画那奴婢一定不让娘娘失望。” 卫郯下去，捡一些木炭，然后用刀把它削尖，先准备素描，然后再进行涂鸦。干脆用油画风格，再加上一点3d的元素。把人物画的活灵活现。争取让萧长龙大吃一惊。 房间里只有荷嬷嬷，卫郯开口：“荷嬷嬷，我要画的这女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长什么样越仔细越好。” 荷嬷嬷却不太想说，：“哎，你也真是的，几十年的事还提干嘛呢？搞得皇后娘娘一肚子气。” “那女子叫小娟，当时二十几岁吧。老奴也只见过几面，了解也不太多。” 眼睛长的…… 随后荷嬷嬷开始描绘小娟的样子，…… 不对，不对，下巴再长一点……鼻子再挺一点，这里有颗痣。…… 一个下午荷嬷嬷都在回忆小娟的长相，而卫郯也的经历过无数次的修改。 当第一张素描出来的时候，荷嬷嬷满意的笑了。 说道：“真像，真像，卫总管这种画法，老奴从未见过，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娟就是这个样子。” 可卫郯内心早就在艹泥马，这素描画中的小娟，长的与萧莹也简直一模一样。 猛然之间卫郯明白了，这萧长龙为什么认萧莹做义女了，这所谓的小娟应该就是萧莹的亲娘。否则不可能这么像，搞不好萧长龙便是萧莹的亲爹，否则干嘛认作义女？ 而且卫郯记得宁婧曾说过，萧莹是楚王亲兵护卫的女儿，他爹为救楚王而死，他娘是殉情而死。这中间漏洞也不少，世上真有人心甘情愿殉情的事吗？他是不相信的。古代殉葬十有八九是杀死的再陪葬。 卫郯越想疑点就觉得越多，皇后说先太子也喜欢小娟，两兄弟争一个女人。这说明也有可能萧莹是先太子的女儿。如果真是这样，那萧长龙之所以没杀萧莹。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爱小娟，以至于爱屋及乌。 另一个原因就是萧莹只是个女孩，对萧长龙没什么威胁。把她养在大舅子长杨明远的府上更不会出什么事。 卫郯突然又想到了成公公生前咬定他就是先太子的骨血。如果萧莹也是先太子的女儿，那他们就是亲兄妹。即便萧莹不是先太子的女儿，是萧长龙的女儿，那跟自己也是堂兄妹。毕竟先太子跟楚王可是亲兄弟。 这么一分析，除非萧莹真的是什么护卫与小娟所生，否则不是卫郯的亲妹妹便是堂妹。 妈的，这要是与萧莹发生点什么，那不是乱伦了吗？还好上次只是开开玩笑，逗她开心，并没什么肌肤之亲。最多也就是共乘一匹马搂抱了一下。这在现在社会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有萧莹这个活模特，卫郯画画到更简单了。 用了一天时间一副油画便诞生了。在这个年代卫郯的画风可谓划时代的产品。油画加三d的立体感，那简直一绝，太过逼真。 画中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却又穿着件紫蓝色男装，面带着一点微笑，手里牵着一匹黄骠马，而背景却是一条无名的石板小道。小道两边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卫郯画好后，便在上面提了几句骈文。“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画好后用布封好。 荷嬷嬷看着卫郯的画，简直崇拜的不行。 “卫总管，你可让老奴开了眼界，你这画让那些丹青名家。只怕是羞得无地自容。” 卫郯才不信，“荷嬷嬷过讲了，只不过是画的风格不同罢了，若是让我画他们那种国画，我也画不出来的。” “我现在担心的是皇后娘娘会喜欢吗？这对陛下的刺激可是很大哦。别搞得弄巧成拙了。” 荷嬷嬷摇头：“哎，娘娘想什么咱们也猜不透，听她说的办就行了。” 卫郯叹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愿皆大欢喜吧！” 也许是皇后一时大意，也许是皇后心中对萧长龙有怨气。卫郯画好之后，她居然没有再过问，也没亲自观看。 萧长龙五十大寿，不比平常生日，整个皇宫都忙了起来，很多外地为官的大员都赶回京都来贺寿。 半月后，皇宫太极殿，大陈天子举行大宴会。 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的皇后当然要参加。皇后盛装出席，卫郯也穿着一身五品太监服手持拂尘站在皇后身边。作为奴婢，他是没有资格上桌的。 第54章 撞破了 先是各朝廷官员献贺礼。这些贪官污吏虽然很有钱，但是对皇帝的贺礼却不敢花太多，怕皇帝查他的钱财来历不清。 就在卫郯不经意间，突然俩个身影出现，把卫郯惊的目瞪口呆，恨不得立马躲开。因为来人正是内阁大臣杨明远，而他边上却跟着一名女子，这女子正是翟城公主萧莹。这丫头一改以前的装扮，一身漂亮的公主服饰，金光闪闪，显得特别高贵，气质更是让在场的所有男子有股窒息的感觉。 杨明远喊道：“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萧莹双腿轻轻一弯：“莹儿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卫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把头扭过去。 萧长龙喊道：“爱卿平身！” 又说道，“莹莹，许不见你，你也不进宫来看朕，朕的宝贝公主到长成了大姑娘了。” 皇后笑道：“莹莹住在宫外，本宫想见一面都不容易，现在长成了大姑娘，看来陛下得给莹莹找门好亲事哟！” 萧莹说道：“父皇母后，取笑我了，莹儿还小。” 萧长龙哈哈哈大笑，“嗯，是得给莹莹找门好亲事了。” 这时萧莹突然发现卫郯侧着脸站在皇后身边。卫郯虽然侧过身，但是他两鬓斑白是改变不了的。那身形轮廓化成灰她也认识。 萧莹发现是卫郯，惊的差点没叫出来。她发现卫郯穿着五品太监服，手里还拿着把拂尘。内心更是咬牙切齿。这家伙居然是个太监。那个在寒风中脱下衣服给自己取暖的公子居然是个太监？那个逗自己欢笑，陪自己骑马的东方不败居然是太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萧莹差点没晕过去。但她要冷静，卫郯虽然骗了她，但她还不想让他死，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他。但还不能表露出来。 萧莹有意问道：“母后，您身边的内侍好像是个中年胖子，怎么换人了？” 皇后答道：“这是本宫身边新任的总管，你以前没见过。莹莹可别看他年轻哟，他可是内侍当中第一才子。” 萧莹有意说道，：“是吗？看来母后很器重他嘛，难怪年纪轻轻就升为大总管。” 荷嬷嬷看着萧莹的模样也有些吃惊，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萧莹不就是画相当中的小娟吗？怎么会这样？ 皇后问道：“小郯子，你画的画呢？让陛下与莹莹瞧瞧”。 这时卫郯一脸尴尬，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没办法，只好把画拿了出来。 萧莹直接走过去，打开袖卷一看。 这不是自己吧？他为什么要画我？哼，气死我了。而且画中还是女扮男装。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画真是画得极好。太像了，活灵活现。 萧莹脸马上红了，他只是个太监，萧莹有一种被玷污的感觉。 萧长龙见萧莹发呆，“莹莹，小郯子画的什么啊？” 萧莹立马递给萧长龙，“父皇您自己看吧。” 萧长龙接过画轴，一瞧，也惊呆了，这不小娟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萧长龙更是惊得不行。十几年了，朕的小娟又回来了。 萧长龙又看向萧莹，觉得这俩母女太像了，太像了。 萧长龙看向皇后，说道：“皇后，你有心了，朕谢谢你。” 皇后好奇：“臣妾都还没看过画呢。” 说完也接过去看。皇后一瞧，突然明白什么了，她以前没见过小娟。可画中的小娟怎么跟莹莹一模一样？皇后气的想想撕烂这画，场面极度尴尬。 萧莹压根就不知道画中的人是她娘，还以为是画她。 道：“这位公公，这画是你画的吗？” 卫郯恨不得自己抽自己耳光，早知萧莹会来，自己来干嘛呢。 如今变成这样，只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答道：“回公主殿下，正是奴婢画的。” 萧莹见卫郯自称奴婢：“嗯，画的不错，本公主喜欢，不过我很好奇，咱们没见过吧？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 这场面太尴尬了，皇后，萧长龙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卫郯不敢说出这画中女子是你娘小娟，否则皇后还不得发飙，只好忽悠，：“奴婢曾出宫过，见公主长得国色天香，只是当时还不知道您是公主殿下，所以就记了下来。” 萧莹却说道，：“是吗？既然你说我长得国色天香，为什么这画中怎么又是穿着男装呢？” 卫郯：“奴婢觉得公主英姿飒爽有花木兰之风，便在画中加以修饰，觉得穿上男装会更好看。” 有诗云：“飒爽英姿七尺枪，不爱红装爱武装。” 萧莹喊道：“哼，牙尖嘴利，确实有才。” 皇后怕这事越搞越尴尬。道：“莹儿，好了，你皇父还要接见各大臣了，你有什么话，以后再问吧！” 皇后发话了，萧莹便不敢再说什么。 热闹的寿宴让萧莹搞的皇后一点心情都没。 这时丽妃走了过来，见卫郯站在皇后身边，实足的奴婢相，内心很是不爽，这家伙居然可以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难道真的心里没我吗？丽妃可是宫里唯一知道卫郯是男儿身的人。 丽妃对身边小凤说了几句，不久凤儿来到卫郯身边。 说道：“卫公公，丽妃娘娘让你去丽秀宫一趟。” 卫郯反问：“凤儿姐，有什么事吗？” “我哪知道？小郯子，这么久了，你是不是把我也给忘了？” 卫郯心想我何曾记起过你？ 笑道：“哪能呢？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小凤很不高兴：“哼，你现在攀上皇后娘娘这支高枝了，早把丽秀宫给忘了。” 卫郯眉头一皱，：“小凤，你真这么认为吗？我就这么肤浅？” 小凤说道，：“那你怎么这么久不找来我？” 卫郯心想，我找你干嘛？你真tm真的以为我跟你吃“对食”啊。 一场寿宴散了之后，各自回宫。 皇后心中疑问重重，回宫就把身边宫女太监打发走了，只留下卫郯单独一人。 皇后问道：“小郯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画像当中的人物是萧莹？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本宫？” 第55章 抽丝剥茧 卫郯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认识萧莹。只好靠忽悠。 “娘娘，奴婢刚才也是一头雾水，奴婢是按照荷嬷嬷所描述的画的。哪知道画中人会与翟城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啊？刚才实在是怕尴尬，所以奴婢只好说以前见过公主。” 皇后半信半疑：“哎，都怪本宫大意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先要过目一下的嘛。现在陛下肯定会暗恨于我。” 卫郯摇头：“未必，陛下见到画中故人，应该是满心高兴，才不会怪罪娘娘。娘娘多心了。” “哎，但愿是吧，可这莹莹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小娟呢？难道真是她亲生女儿？本宫要是不知道你本意是画小娟，也会以为你所画的就是莹莹。” 卫郯说道：“娘娘，您当初既然知道小娟的存在，为什么不去见一见她呢？” 皇后叹息：“哎，当初本宫也不知道小娟的存在，她又没生活在楚王府。等本宫知道了，此时都已经有两三年了，莹莹都已经生下来了。” “本宫一时恼怒，便暗中派人去查，谁知一查便得知先太子与这叫小娟也有染。本宫这才下定决心除掉这个祸害。” 卫郯想套话，：“娘娘，奴婢冒死相问，这翟城公主是陛下亲生的吗？” 皇后白了他一眼，：“谁知道呢？这女子不检点，与先太子也有染，本宫哪知道莹莹是不是陛下的种。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先太子的孽种。本宫后来得知陛下把莹莹放在我兄长那抚养。本想除掉她，可一想还只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娃，对我儿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实在于心不忍，便放弃了。” “这些年莹莹虽然很少进宫，可长得乖巧懂事，虽是女子，却有男儿气概，本宫到也真的有些喜欢。” “娘娘，这小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啊，能让先太子与陛下都喜欢，只怕不简单。” 皇后脸色一变：“哼？什么奇女子，不就是个妓女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喜欢寻花问柳。” 卫郯惊道：“妓女？这怎么可能？妓女有这么大魅力？能同时吸引俩名皇子？” 皇后反问：“小郯子，你话有些多了，不该问的别问，宫中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懂吗？” 卫郯心想，老子还不是想套话？：“娘娘教训的对，奴婢多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皇后：“好了，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诺！” 卫郯回房，内心疑问更多了，这是个大阴谋，大大的阴谋。 萧长龙为人低调阴险，很爱惜羽毛。他怎么可能会去跟妓女有染？就算他与某个妓女有染，为什么先太子也会与这名妓女有染？ 突然卫郯心中有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是有人特意设计策，让先太子去与某个妓女有染。这样一旦传开了，太子便会名声受损，一旦告发到先帝那去，先帝大怒，就有可能打算废掉太子。太子为了保住地位，有可能会铤而走险起事谋反。 历史上太子谋反十有八九都是被逼的。汉武帝的嫡长子太子刘据。武则天时期太子李弘，都是被逼无奈谋反，最后都是冤死。先太子这个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成公公说太子是被冤枉谋反，先帝派二皇子齐王带兵把太子围在府中抓人，齐王借机把太子全家都杀了。 按一般情况来说，既然认定太子有谋反，应该会有一些证据的，否则先帝也不可能下决心派兵的。假如太子真有谋反举动，可他为什么要谋反？先帝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皇帝位置早晚是他的，何必冒这么大风险谋反呢？ 会不会是跟小娟这个妓女有染，让人告发到先帝那去了？被逼无奈之下，才准备谋反，只是这一切都在幕后设计之人掌握之中，刚有点谋反的苗头，便让人告到先帝那去了，这才有了先帝派兵抓人，想问个清楚。 而先帝这个傻子，居然派二皇子来抓太子，本以为二皇子会念点兄弟情义，不会伤了自家大哥。没想到却借机把太子一家给屠了，真是心狠手辣。 而作为皇帝，得知自己的二儿子把长子给杀了，怎么可能还把皇位传给他？一气之下只好把老二贬成庶人，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不可能再杀第二个儿子。 那么这个幕后设计之人是谁呢？恐怕十有八九就是老三萧长龙。否则无法解释他与妓女小娟也有联系。说不定小娟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而老皇帝只怕也是心力交瘁。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后来知道是老三萧长龙设计的，也只好认了。 如果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萧长龙的阴谋，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卫郯突然双拳紧握，嘎嘎作响。似乎有某种力量让他想发作。 卫郯下定决心，既然自己这具肉体是先太子的骨血，那自己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一定要查清当年太子谋反一案的真实原因。把所有的仇人都找出来，自己不光是为了先太子这个便宜父亲报仇，也是为了证明萧莹的身份，得搞清楚她父亲到底是谁。如果能证明与萧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那当然好。 退一步讲，要是能证明她是自己的亲姐姐那也是件好事，起码在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吧。也许上天派卫郯这个后世灵魂来拯救这一切，为太子申冤报仇吧。 卫郯陷入沉思，要怎么去查清呢？事情都过了十几年了。从何处下手？ 想了一会，这件案子中间有个重要的人物便是当时二皇子齐王，这家伙最后被贬为庶人。萧长龙继位之后，又给他封了个临江候，打发到海边去抓鱼。目的嘛，肯定是向世人表示他兄弟和睦。 卫郯心想，要想查清原因，齐王便是最好的突破口。看来得去一趟临江县。只是如今走不开啊，而且就算找到了他，这家伙肯定也不会愿意说出实情的，毕竟牵扯到了萧长龙，齐王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说，否则就会有杀身之祸。m.23sk. 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交待呢？而且绝对不能让齐王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儿子。否则齐王怕自己报仇，更不敢讲。 第56章 早翻篇了 哎，难啊，如果自己现在掌控东厂那到好办了，把这家伙一家全部抓起来，安个谋反的罪名，再逼问出来。可如今守在这长春宫屁事也干不了。要去一趟临江县，起码来回得十天半月，一时之间借口都不好找。而且这种事必须自己去。俞半仙也办不了。 卫郯默唸，：“东厂，东厂。” 重要的还是要掌控东厂，否则一切都是空话。可如今都离开东厂了，怎么样才能掌控东厂？东厂是刘喜的禁肉，刘喜怎么会罢免刘鹏让自己来干？这他妈真是个死结。 如今没了成公公，单凭自己一个人还杀不了刘喜，刘喜的内功深不可测，战斗经验更是丰富。原本林平之可以帮得上忙，可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这么久了连个人影也没。难道这家伙带着李兰兰过逍遥日子去了？但愿吧！ 而在宫外国舅爷杨明远的府上，萧莹把房间里罢件打的稀巴烂。大骂：“骗子骗子，全是骗子。” “骂累了又大哭，呜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满心喜欢的人是个太监，这谁受得了啊！原本还想跟他过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是个太监。什么东方不败，什么浪迹江湖，原来全是假的。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对哪个男子动过心，却不成想初恋变成了太监。还叫什么小郯子，真恶心。 丫鬟问道：“公主，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萧莹骂道：“滚，不要你管！全是骗子。” 想想第一次与他在诗会上认识，当时他是多么潇洒。诗词作的那么好，这么有才的人为什么要去做太监呢？ 突然想到宁婧这丫头好像也有些喜欢他，要不是宁婧自己也不会认识卫郯。该死的宁婧，我把你当闺蜜，你到好，介绍个太监给我认识。哼，我饶不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卫郯只好去丽秀宫忽悠一下丽妃那娘们。别让这娘们坏了自己的大事。 “参见丽妃娘娘！” 丽妃阴阳怪气的：“哟，这不是卫大总管吗？如今攀上了皇后娘娘的高枝，早把这丽秀宫给忘了吧？” 卫郯说道：“娘娘言重了，小郯子去哪都不会变。还是以前的小郯子。” “是吗？本宫有话问你，你跟本宫来密室。” 卫郯心想，这娘们不会又想干那事吧？老子对她可真没兴趣。 来到密室，丽妃：“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而且好好东厂佥书不干，怎么又到长春宫去了？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 卫郯回答：“我在东厂也没有实权，为了练功，我在外耽误了很长时间，后来皇后调我去长春宫我有什么办法？” 丽妃问道：“那你到底还帮不帮我儿？” “当然帮了，我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帮你。我不来找你，就是不想引起别人怀疑。我们的目的都是希望平王能继位。但是越想成功，就越得学会忍隐。我得先当上东厂提督才行。若冒冒失失只会坏了大事。” 丽妃点头：“算你还有点良心，听说上次你受伤了，要紧吗？” “都过去了，早好了。要没别的事，咱们出去吧！” 丽妃：“你急什么嘛？” 突然，丽妃像个女孩一样，“这么久了，你想我吗？” 卫郯心想，早他妈翻篇了，现在对你没兴趣了，还想个屁。 但还是违心答：“哎，不忙当然想，忙起来便没空想。” 突然，丽妃蹲下身子…… 卫郯内心一激动，哎……给皇帝戴帽子心情就是不一样啊，以后还得多找点萧长龙的女人…… 不久，丽妃开始………… 城中，京都尹宁伯良府上，萧莹一脸怒气走了进去。 “臣宁伯良见过公主殿下。” 萧莹说道：“宁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我是来找婧儿的，她人呢？” 宁伯良回答：“回公主，婧儿就在楼上，臣让丫鬟去叫她下来。” 萧莹：“不必了，我自己去。” 萧莹直接往院子后面走去，她跟宁婧是闺密。对府上熟得很。 来到楼上，宁婧正在看书，：“莹莹，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都不见你人，你干嘛去了呢？” 萧莹反问：“好你个婧儿，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居然骗我。” 宁婧拉着她的手：“我的公主殿下，咱们从小一块玩到大，我几时骗过你啊？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气冲冲的。” 萧莹把门关上，“你可知道那东方不败是什么人？” 宁婧脸一红，：“什么东方不败，他叫东方郯，就住在隔壁院子，只是他也只偶尔出现，平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萧莹：“你还知道他什么？” 宁婧说道：“他说他从小父母双亡，别的嘛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武功很高。” 萧莹看她说的不像有假。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宁婧倒也干脆：“是又怎么样？” 萧莹问道：“那我五哥呢？你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 宁婧急了：“我又没惹他，反正我不喜欢他，我才不想当什么王妃。” 萧莹气得想笑，：“我的傻丫头，咱们俩怎么这么命苦啊？” 宁婧不明白，：“莹莹，你真的也喜欢他啊？可你才认识他一次，而且他也未必喜欢你。” 萧莹想笑又想哭，骂道：“他就是个大骗子，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太监。” “啥？……” 宁婧大惊，嘴张的能塞一个拳头进去。 “什么意思？” 萧莹叹息：“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我父皇过寿辰，我进宫了一趟，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居然看见她穿着总管内侍服站在我母后身边。你说他不是太监那是什么？” 宁婧惊呆了一：“啊！……你会不会看错了？你也才见过他一面，或许看走眼了。” 萧莹骂道：“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当时我还跟他说了几句，怎么可能弄错。” 宁婧急得坐到床边，想死的心都有。 “突然哭了起来，呜……呜……你骗人，呜呜呜……我不信。” 萧莹见宁婧哭了，连忙抱着她。：“好了，好了，不哭了。” 天籁小说网 第57章 闺蜜谈话 宁婧哭泣着，：“呜呜，他如果是太监，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萧莹骂道：“变态呗，宫里这种人多得是，我听说还有跟宫女吃“对食”的。恶心死了，所以我不喜欢呆在宫里。” 宁婧：“那我怎么办？……” 萧莹回答：“还能怎么办？就当不认识呗。” 宁婧好奇，：“莹莹，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你上次说的可是认真的？” 萧莹脸一红：“好了，我不瞒你，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发现他要出城，我好奇之下，便跟了过去，……，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白云寺。……” 萧莹把去白云寺的经过跟宁婧给全说了。 宁婧：“可他来找我时，却什么都没跟我提，只说去了躺远门。” 萧莹问道：“他来你房间找你？” 宁婧点头“嗯，他轻功好，晚上来的都没人发现。”说完脸都红了。 萧莹也脸红，靠近宁婧耳边，轻道：“这便对了，你想，他在你这里过夜，可又不碰你身子，这更能说明他根本就不能“尽人事”。 宁婧：“说什么呢，羞死了。”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会真的连这个都不懂吧？” 宁婧轻声：“有好几次，他好像很激动，呼吸很急促，可每次都控制住了，我也没多想。” 俩花大闺女聊这些，俩人脸色都通红。 萧莹咬牙切齿，：“婧儿，咱们俩命真苦，都让他给骗了。” 宁婧：“哎，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他并没有骗咱们，他也从来没说要娶咱们。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莹莹，我想他比我们更苦吧？他从小没有父母，长大了还让人卖进宫做太监。他为人高傲，心地善良，又有才华，如今却变成残缺之人，他心里该有多苦啊！” 萧莹说道：“你怎么现在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帮他说话，你看对面那院子就是他买下的，里面住着一个缺了一只手臂的老者，另外还收养了一些孤儿。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他人不坏，骗我们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也别再找他麻烦了，别再去伤他自尊心了。” 萧莹点点头，：“哎，也许你说的对，他也是怪可怜的，听说“净身”的时候，经常死人的。如今他都变成这样了，再去计较确实没什么意思。” “婧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的不愿嫁给我五哥吗？我听说父皇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诏指婚。” 宁婧说道：“反正我不愿做王妃，实在不行我打算去仙霞山找我师傅，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未尝不好。”天籁小说网 萧莹惊讶：“啊！你要出家啊？这哪行？你父母也不会同意的，我也舍不得。” 宁婧叹息：“哎，到时再说吧，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实在没有心情想别的。” “我知道了，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嗯！” 冷宫中，卫郯又来了，他想找林平之，也想来碰碰运气，可等了许久，仍不见他们的影子。卫郯也只好放弃。 内心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失去了什么，李兰兰真的这么绝情吗？真不打算再见自己了？莫非自己只是享受了一回“莞式……服务”？事后就完全不可能了？ 而在萧长龙的寝宫里，萧长龙拿着小娟的画像看着发呆，久久不愿入睡。 “小娟，朕对不起你，都怪朕太自私，……” 萧长龙自言自语的责怪起来。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福王萧景的书房内，屈先生回来了。 “王爷，属下查出来了，现任九华山万毒谷谷主叫仇千熊，是仇万毒的亲传关门弟子。也有可能是他私生子。” 福王问道：“还有呢？” 屈先生回答：“仇千熊半年前便离开了万毒谷。我在进谷的山下酒馆，打听了一番，大概半年前，有几个操京都口音的人曾在他家酒馆吃过酒饭。” 福王惊道：“果然有人去收买万毒谷的人。可查清去的人是谁？” “王爷，我拿了几张画像给酒馆老板看过，其中有几位王子的画像，包括秦王的，可老板说没见过。” “但是老板却见到了他。”说完屈先生把画像拿给福王。 福王一看，脱口而出，：“王文飞。” 屈先生点头：“正是，我本来带着这些画像也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个王文飞却在其中。” “这王文飞乃是秦王府记室，官虽不大，才正六品，可深得秦王信任，听说他的妹妹也成了秦王的侍妾。您说他去九华山干什么？” 福王说道：“王文飞肯定是受我大哥指使去收买仇千熊。这么说来刺客一定是我大哥派的，好大的胆子啊，我是真没想到大哥能干岀这等事来。” “王爷，现在事实很清楚了，应该是秦王花大价钱或者许诺了什么好处收买了万毒谷仇千熊，然后秦王又知晓陛下上元节会去逛街。便让这些人在某个街道守株待兔意图行刺。只是没想到那刘喜与卫公公武艺高强，居然把陛下给救了出来。” “嗯，应该是这样的，可这也只是猜测啊，拿不出实际证据，我大哥也不会了承认的。” 屈先生：“若想要证据，那必须把王文飞给抓起来，让他招供，否则秦王不会承认，要是能抓住仇千熊那就更好了。” 福王说道：“王文飞躲在我大哥府上，不好下手，仇千熊咱们连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怎么抓？再说仇千熊武艺高强，随便派些人去估计也不是他对手。搞不好还会遭受损伤。” “王爷，王文飞躲在秦王府，但他总有出门的时候，抓他应该不难。属下一定可以办到。” 福王站了起来，走动几步，说道：“抓人到可以，只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必须偷偷的进行，若是让我大哥知道了，王文飞若是又没有招供，他到时问我要人，那就麻烦了。” “母后的意思是让我立功，可她并不知道是我大哥干的，这事咱们只能私下进行，不能让父皇知道，否则搞还好会说我兄弟手足相残，惹上麻烦。所以必须得偷偷的进行，另外，最好是查清仇千熊住在什么地方。” 第58章 结好唐桓 “仇千熊武艺不是高强吗？那本王就让刘喜去抓，刘喜那老东西武艺天下无双，只要抓住了仇千熊那大哥也就完了。” 屈先生却说道：“说不定王文飞就知道仇千熊在什么地方。” “王爷，我有一计定可抓住王文飞。” 福王：“何计？” “找个生面孔给王文飞送礼，就说想在京都谋个差事，求他相助。只要他收了礼，一来二去，定有机会把他骗出秦王府。只要一出秦王府那就好办了，抓起来只后，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保证万无一失，退一万步讲，即便秦王来找您要人，您也可以不承认嘛。他也没证据。” 福王点头：“嗯，这到是可行，你去办吧，切记，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诺！” 第二天屈先生便开始设计钓鱼。先是让人找王文飞的妻舅，给了一百两，说想到京都谋个小吏。让他引荐一下王文飞。 王文飞在秦王府任记室，安排个小吏到不什么难事。见是自己妻舅介绍生意，也想赚点钱花。闲着也是闲着，见见也无妨。 屈先生派的人名叫刘光，这家伙一见面，就给了一百两白银见面礼。王文飞虽是秦王府记室，但他收入并不高，虽是秦王的心腹，但并没管秦王府钱财。所以实际上并不是有钱的主。见这白花花的银子哪能不要呢？ 道：“刘老弟，在做京都任小吏也就月俸几两银子，你这一次给这么多，要做多久才能收回来。” 刘光笑道：“王大人，实不相瞒，我做小吏不是想赚钱，而是想混个身份，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小弟岳丈家是开绸缎铺的，小弟也占了些分子，在苏杭都有铺子，目前在京都开了分号。大人您若是能罩着小店，以后孝敬自然少不了。” 王文飞心想，难怪，原来是开绸缎铺的，这可是土豪啊。这可是棵摇钱树，得抓在手里才行。 王文飞笑道：“原来老弟是开绸缎铺啊，这好办，你也不用当什么小吏了，只要我们王爷罩着你，谁还敢动你？” 刘光惊道：“啊，王爷罩着？这小的想都不敢想啊。”立马又拿出两张银票。 道：“原来大人是王府的人，在下实在不知，这点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王文飞用余光瞄了一眼，每张是五百两。：“这怎么好意思呢？”可顺手就收下了。 “王大人，以后在京都拜托您了，小的绸缎铺就在前面，如果您不嫌弃，小的愿给您一成分子。等到年底分红最少有这个数。” 刘光伸出两个手指头。 王文飞笑道：“老弟真是太客气了。” 刘光又继续：“过几天有一批上好的丝绸到货，小的怕别的人来捣乱，所以一直不敢发货。如今有大人罩着也就放心了。” 王文飞高兴道：“好啊，货到了，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狗胆敢来捣乱。” “那好，那好，到时您亲自挑选几匹，拿回家给夫人做几身衣裳。可都是上好的绸缎，保管夫人会喜欢。” 王文飞内心高兴坏了，：“行，那就说定，到时你来通知我就行。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刘光点头哈腰：“您慢走，慢走！” 王文飞走后，刘光立马去见屈先生。 屈先生大喜，：“好，太好了，这事你办的漂亮，过几天你再带他去绸缎铺，咱们在绸缎铺等他……。” “诺！” 其实这绸缎铺本就是屈先生亲戚的产业。 而卫郯也在细想，怎么样才能当上东厂厂督，要是能杀刘喜就好，可刘喜武艺大高自己根本就没把握。 想来想去觉得上次得罪唐桓有些太孟浪了，唐桓跟刘喜是面和心不合的对头。跟成公公关系也不错，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得罪他。 想通了之后卫郯便直接去内侍监，还是觉得跟唐桓搞好关系才行。 “奴婢见过唐总管。” 唐桓故作惊讶：“唉呀，卫老弟，你怎么来了？请坐请坐！” “唐总管，上次的事，实在是对不起，这几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向您来陪个不是。” 说完拿出几张银票，不成敬意，还请您别嫌弃。 “卫老弟，你这是干嘛呢？上次的事不怪老弟，是杂家的错。不瞒卫老弟，我也是急昏了头。” “李贵人不见了，陛下大怒，咱们做奴婢的哪能不急呢？” 卫郯说道：“唐总管，您知道成公公待我很好，他生前一直说您是他唯一的朋友，如今他不在了，我以后会把您当成公公一样孝敬。” “卫老弟客气了，哎，成兄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杂家也很心疼，我跟他相识几十年，如今他走了，只怕杂家也快了哟。” “您言过了，您身体好着呢，再活一百年一点问题也没。”卫郯拍马屁说道。 “卫老弟说笑了，那不成了老怪物了吗？” 又道：“卫老弟怎么在东厂干的好好的突然回长春宫了呢？” “实不相瞒，我在东厂虽是佥书，其实也就是个摆设。后来闲得无事，便找了个地方去练功了。耽误了一些时间。后来皇后娘娘让我去接许强的职，这不就到了长春宫？” 唐桓左右看了一下：“你们都下去！” “诺！” 众小太监都下去了。 见众人都下去了，唐桓轻声说道：“卫老弟，难道无意东厂提督？” 卫郯：“哎，我年龄太小，哪敢打这主意？” 唐桓笑了：“老弟啊，在这宫中看的是得不得宠，跟年龄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得宠，即便是熬到皓首白发，也就是个打杂的。” 卫郯回答：“话虽如此，可我也敢打这主意。” 唐桓起身，：“刘鹏就是个废物，他掌控东厂能干什么事？除了敛财毫无事处。” “可有刘大总管罩着啊，我哪能妄想？” “哼，只要陛下同意就行。你有什么好怕的？杂家也支持你。” 卫郯点头：“谢谢，只是难啊！陛下虽然也不满东厂的表现，可陛下也并没有想换人的打算。” “老弟，陛下遇刺，是你极力相救，如今刘鹏又查不出凶手，陛下早就想换人了。依杂家看来只要换人，必定会是老弟接掌。” 第59章 暂代厂督 卫郯：“可陛下不还没有换人嘛。再说刘鹏总不会主动请辞吧？” “老弟，你就没去求皇后娘娘相助？只要皇后相逼，刘鹏破不了案子，他在东厂还有什么脸待下去？到时杂家自然会替老弟说话。” “谢谢唐总管，您放心，以后若真有那么一天，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卫郯回去后，觉得唐桓这老家伙确实厉害。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让皇后去逼刘鹏，他要是还破不了案子萧长龙一旦怒了，肯定会换人。刘喜就是想保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谁让他破不了案子呢？ 当然了唐桓也不是真心帮自己，不过是想看自己削掉刘喜的权力罢了，落个坐山观虎斗。这点卫郯很清楚。 卫郯来到皇后房间。 “娘娘，刺杀您与陛下这件事这么久了，如今市井都传遍了，可东厂还是破不了案。这样下去朝廷脸面都丢尽了。刺客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您别忘了，上次容城郡主的案子，其实也没有破，还是个悬案呢。” 娘后可不傻，精得很，：“小郯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去东厂？” “不瞒娘娘，奴婢确实有这想法。这些天奴婢思来想去，成公公为救奴婢而死，我想替他报仇，所以想找出凶手。但是奴婢若呆在长春宫，这是查不出凶手的。” “另一个原因，娘娘，东厂有多重要想必您也知道，福王目前势力还不够强大，若是奴婢掌控了东厂，这对福王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东厂有监察百官的权利，安王他们的手下若是有什么不规矩，东厂可以把他们剪除。” 皇后思考着，寻思，若是让卫郯掌控了东厂，就等于自己掌控了东厂，这当然是好事。看来助卫郯便是助自己。 皇后说道：“本宫明白了。本宫去见见陛下，不过成与不成本宫可没有把握。” 卫郯高兴：“谢娘娘成全！” 随后皇后便去见萧长龙。 “陛下，臣妾这段时间就没有睡一个安稳觉，每想起遇刺之事，就不寒而栗。这刺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啊！”3sk. 萧长龙：“皇后，这东厂与大理寺都在查，可一点线索都没有。朕也恼怒啊！” 皇后：“哼，东厂刘鹏就是个废物，这些年来他破了几个案子？上回容城郡主被杀，如今又是陛下遇刺，那下回呢？下下回来！” “依臣妾之见，刘鹏根本就破不了案子，这东厂提督还是换人吧！” 刘喜见皇后要撤了刘鹏，当然不愿意，：“皇后娘娘，案子还正在查着呢。如果现在这时候换人也未必能查得清啊。” 皇后怒道：“刘喜你跟本宫闭嘴，要不是你无能，何至于此？” “陛下，您知不知道现在市井上怎么传的？老百姓对陛下遇刺都在议论纷纷。天子遇刺，如果查不出刺客是谁，不严惩凶手，杀一警百，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不成了天下的笑话了？我皇家颜面何存？以后刺客还不更加嚣张跋扈？” 萧长龙点了点头，是啊，天子遇刺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那真的成了笑话了。即便查不到刺客，找个替死鬼也得找出来杀一儆百。否则自己这皇帝的脸面往哪放？要是不严惩凶手，还不得让天下人效仿。 萧长龙说道：“皇后，那你说怎么办。” 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撤销刘鹏东厂提督之职，让小郯子去接任提督，小郯子有才学，机智过人，他一定能查出刺客的。” 萧长龙看了一眼刘喜：“刘喜，你觉得呢？” 刘喜内心当然舍不得，可皇后明显动怒了，而且她说的也有理。要是查不出刺客，那真的成了天下笑话了。 “老奴觉得娘娘说的有理，只是老奴担心小郯子太年轻了，还不到20岁呢，如果任东厂提督是不是有些过了？他也没什么经验，也未必查得出刺客。” 皇后连忙说道：“陛下，小郯子可是救过咱俩的命，差一点就死了，忠心就不用说了。要说经验，他也在东厂任过佥书。这回任东厂提督也没什么不可。年轻一点怕什么？廿罗12岁还当宰相呢。臣妾觉得不如先让他干着，他要干不好再换人也不迟嘛。” 萧长龙点了点头：“行，那就换吧”！ “刘喜，拟旨，让小郯子暂代东厂提督，如果能破此案再正式任命，把刘鹏调回宫，另有他用。” “诺”刘喜无奈的答道。 皇后还想劝说萧长龙把“暂代”两字去掉，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说再多就有些后宫干政的嫌疑了。就看小郯子能不能破此案了。 皇后先回长春宫，不久刘喜到了，直接宣读诏书。 卫郯内心一喜，虽然是暂代的，但好歹也是东厂提督。 卫郯连忙接旨：“奴婢尊旨，陛下万岁万万岁。” 刘喜把诏书双手递给卫郯，卫郯接过诏书，交给身边小太监放到托盘上。然后再起身。 “刘总管，劳您亲自来传旨，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还年轻没有经验，还需您多多指点。” “小郯子，你不必谦虚，皇后娘娘极力举荐你，杂家也觉得你行，陛下龙恩，这才让你暂代东厂提督，陛下有旨，只要你能破了此案，便把“暂代”去掉，你责任重大啊！” “请总管放心，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然后左右看了一眼。：“你们都出去。” 众大小太监宫女都行礼退下。 见众人走后，卫郯说道：“刘总管您放心，喝水不忘挖井人，刘总管对奴婢有再造之恩，没有刘总管相助就没有奴婢今天。东厂的收入，您一分不会少，那些老规矩奴婢都懂。” 刘喜面露笑意：“卫老弟果然讲义气，既然如此杂家就先谢谢老弟了。” “您说哪里话，奴婢哪能跟总管称兄道弟，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就行。小郯子永远跟您一条心。” 刘喜点了点头，心想，还算懂事。杂家先看看再说吧。 刘喜说道：“既如此那杂家便去伺候陛下了。你尽快去上任吧！” “诺！您慢走。” 第60章 上任 刘喜走后，卫郯再从托盘中拿起圣旨，仔细观看，卫郯一看便知这不是萧长龙的笔迹，是刘喜代似的。以后得学会萧长龙的笔迹，这样才可以必要的时候假传圣旨，以假乱真。 进入皇后房间。 “娘娘，奴婢谢娘娘成全。” “你到不必谢本宫，只要你能当好差就行，不过你答应本宫的事可得记住。” “娘娘放心，奴婢这条命以后便是娘娘的，不管奴婢在哪都是为娘娘办事。” 皇后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那你走之后谁来接替你的职务？” 卫郯随口说道：“刘鹏。” “为何会是他？他可是刘喜的人。” 卫郯点头：“刘鹏任东厂提督多年，东厂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奴婢担心他心有不甘，暗中使坏，给奴婢掣肘。把他留在长春宫，一来给他个事做，也算给刘喜个面子。再者有娘娘看着他，奴婢才能更安心。刘鹏武艺高强，娘娘身边也需要人保护。” 皇后笑道：“年纪轻轻，老奸巨猾。行，本宫就替你看着他。” “谢娘娘，成全！” 第二天，卫收拾了一下，便去东厂上任。 卫郯来到东厂，守门番子立马跪下。 卫郯心想，这消息传得蛮快嘛，这些家伙明显是变了嘛。 进入大堂，刘鹏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卫老弟，你可来了，杂家接到旨意，便一直在等你交接呢，以后这东厂就全靠老弟了。” 见刘鹏这副模样，卫郯心想，妈的，原以为刘鹏会大发脾气，给自己难堪。没想到这家伙居能屈能伸。不简单啊，这家伙要么就是纯粹废物，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笑面虎。以前自己还是太小看这家伙了，这家伙远比想象中的更精明。刘喜看中的传人果然与众不同。只怕将来刘鹏比刘喜更难对付。 卫郯拱手说道：“刘兄你太客了，说实话我的资历尚浅，大总管举荐，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陛下让我暂代东厂提督，其实就是来串个门，这厂督早晚还是老兄你的。我也就是替老兄看几天门。” “卫老弟言重了，你的本事杂家是知晓的，这厂督你干肯定比杂家更好。好了，这是印绶，这是一些帐本，以后就归老弟了，杂家就先回宫面圣交差了。” 卫郯：“那好，刘兄慢走，我送送你。” 送走了刘鹏，卫郯返回大堂，那些什么帐本他理都不理会，要是帐本上的数据可信那才是傻子，明面上做的帐有什么看头。 众东厂大小头目都立马单膝跪地，“拜见厂督”！ 卫郯看着这些千户、百户，都变成了小绵羊，这比上次自己回东厂可乖巧的多。 卫郯喊道：“都起来吧。” “谢厂督！”众人答道。 “大伙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客气，有些规矩本督也就不提了。就一条，以后如果谁敢吃里扒外，欺瞒本督，那就别怪我不请情面，一律杀无赦。并且视情况而定，是否要追究家人的责任。” 众人都不敢出声，太恨了，还要杀家人。 “好了，传本督的命令，以后因工殉职者，抚恤金再翻一倍。因工受伤者，养伤期间俸银翻一倍。因工至残者，抚恤金翻一倍。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可以继续留任。” “谢厂督！”众人答道。 “李权出列。” 李权可是刘鹏的心腹，任千户多年，刘鹏不在他便像是厂督。 李权上前一步。拜道：“属下在。” “本督任命你为佥书，千户就别干了。” 李权内心不甘，虽然职务差不多，可是佥书没有实权，就是个参谋。卫郯曾经就是干这个。但他不敢反抗，东厂规矩极严，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卫郯便会杀他立威。这点他很清楚的。 李权只好答道：“诺！属下遵命。” 卫郯见他识时务，便不再理他。 “郭靖出列！” 郭靖立马上前一步，“属下在。” “从现在起，你接任李权的千户之职。” 郭靖内心大喜，上次终于赌对了，混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诺！谢厂督。” “卫春出列！” 卫春上前一步，：“奴婢在。” “本督任你为典簿，兼本督的主簿。”（相当于秘书）。 卫春答道：“诺！” “周洪出列！” 周洪高兴坏了，点到名字肯定要重用。 “属下在。” 卫郯喊道：“从现在起，你任假佥书（副）。总管所有钱粮帐册。” “谢厂督！” 周洪先是典簿，如今任副佥书，升了二级，当然高兴。这家伙是个文人，聪明的很，知道李权这个佥书如今只是个摆设。让他任假佥书，其实就是代替李权，架空李权。 “好了，没有点名的就各司原职。暂不变动，大家以后用心办差便是。” “散了吧！” “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东厂换了主人，卫郯当然得安排忠于自己的人到重要位置，只是现在人手太少了，只能先这样了。 众人散了之后，卫郯也在想，要想站稳脚跟，成为真正的东厂提督，便必须破了刺杀萧长龙这个案子。否则这代理厂督也干不了太久。不知福王这家伙有没有找到重要线索。于万毒的传人会是谁呢？ “督主，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名东厂番子道。 “知道了，你把卫春给本督找来。” “诺。” 卫郯进入房间，也就是原来刘鹏的房间。靠，刘鹏的房间搞的可真够豪华大气的。都快比得上御书房了，一水的紫檀红木家具。这要是放在后世不知道得值多少钱。 卫春进来：“督主，您找奴婢。” “卫春，咱俩不用这么生份，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我可一直把你当兄弟。没外人时你还是叫我卫郯吧。” 卫春点头：“没想到这才多久，你就掌控东厂了，我可算跟你沾光了。” 卫郯笑道：“这算什么，其实现在这厂督就是个烫手山芋，陛下遇刺之事，破不了案，我这厂督也就是个临时打短工的。”???.23sk. 卫春说道：“线索太少了，案发后，抓了那么多人，刺客一个都不是，刘鹏也很急，这段时间我估计他睡觉都睡不踏实。” 第61章 还是得破案 卫郯问道：“牢房里还有受刺杀案牵连被抓的吗？” “还有好几十个呢，我看他们都不像是刺客。” “这还用说，肯定都不是，刺客早就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幕后之人早就把他们窝藏好了。满大街要是能抓到刺客，那才叫见鬼了，你一会下去把他们全放了吧，关在监狱里就是浪费粮食。” “诺！” 卫郯又想了一下来：“卫春，你这段时间可知道刘鹏他们是怎么分钱的吗。刘鹏的收入主要是哪些部分？” 卫春回答：“这些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一些矿商，还有一些当铺妓院之类的，反正送钱的人肯定很多。”???.23sk. “如果你要想查清楚，得问李权，他可是刘鹏的心腹，刘鹏一般把这些事都交代给他在做。” 卫郯笑道：“卫春，东厂可是棵摇钱树，具体的账本这些东西必须查清楚，你我兄弟总得干出点名堂来。”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打算将来让你掌控东厂，而我将要取代刘喜。” 卫春惊讶：“啊？我可不敢想象。” 卫郯摇头晃脑：“做人总得有点追求，你我兄弟既然走上了这条道，那就得干到顶级，默默无闻与蝼蚁何异？你脑子灵活，为人低调，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别小看自己。” 卫春叹息一声：“哎，以前在家吃个白面馒头就像过年一样高兴。如今不缺吃穿了，反到心事重重的。” “行了，你就别感慨了，谁叫咱们进宫走上了这条道呢？” “这段时间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你心里得有个数，咱们必须培养忠于自己的人才。” 卫春点头：“嗯，我记下了。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行，那你去忙吧，顺便帮我把周洪叫过来。” “诺。” 没多久周洪便进来了。 “督主，您找我？” 卫郯手一指：“坐吧，本督问你，咱们东厂的收入来源你可清楚？” “督主，明面上的帐到是都知道，可有些暗中的知道只有一半吧，主要是一些朝廷官员送钱给刘鹏，据我所知外放的一些各州府太守，很多人托刘鹏给刘喜送钱。钱先是刘鹏代收的，刘鹏再送给刘喜。具体数目属下也不清楚。当然了，也不可能是每个州府都送。很多清高的文人是不会理会东厂的。” “不过具体数目李权应该都知道的，大多数情况是他在代为收钱。” 卫郯笑道：“这么说来，李权到是个财神爷呀。就看他识不识时物了。” “这样，你把你知道的整理成一个册子，本督要过目，看看李权到底能说几成真话。另外以后每月分红，分你一份。” 周洪高兴道：“谢督主。” “行了，都自己人，以后好好干，杂家不会亏待你的，银子以后有的是，等过段时间，找个机会让你代替李权，把“假”字去掉。” “谢督主，那属下先去忙了。” 卫老点头：“嗯，你去吧，顺便把郭靖叫进来。” “诺！” 不一会郭靖进来了，：“督主。” “坐吧！” “上次杂家就说过，有机会便会提拔你，如今让你接替李权，你可知杂家的用意？” 郭靖当然知道：“督主放心，属下定会替督主效死力，” 卫郯见这家伙有眼力劲，“你的任务很重，得让兄弟们加强训练，另外各地的情报探子，你可清楚？” “知道一些，但不全清楚，不过吴忠应该清楚，他任千户多年，又深得刘鹏重用，应该知道一密探所在。” “其实您刚才忘记俩个重要人物了。” 卫郯反问：“什么重要人物？” “镇抚司狱百户田大强。情讯司百户黄仁怀。” “督主，您以前任佥书，一般不管具体事物，所以很多事您不了解。” “东厂虽然设有俩名千户，众多百户。但真正掌握情报的却是情讯司。黄仁怀这家伙是刘喜的人，阴险的很，您万不可大意。” “镇抚司狱则主要管理犯人还有审讯这些，田大强也是刘鹏一手提拔的，您也得多加注意。” “李权以前不光是千户，还掌握财薪司，东厂上上下下千多口人的俸银可都是他管。如今属下接替他的职务，可我担心入不敷出啊！” “嗯，本督知道了，谢谢你提醒，你大胆的干吧，派人摸清底细，谁要是敢抗命，你可直接杀之。咱东厂不缺人，这几个家伙都得慢慢换掉。总之，不是咱们一条心的一律不要，本督要彻底完全的掌控东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本督再给你交个底，本督背后也是有人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什么，天塌下来有本督替你顶着。” “属下绝不让督主失望。” “嗯，那你忙去吧，切记，低调行事。” “诺！” 郭靖走后，卫郯也在想，怎么样才能真正把东厂抓在手中。重点是财政收入跟情报来源。 东厂在全国各地都有细作密探，像那些朝廷大员，边关将领，都是有暗探监视着的，有些是潜伏状态，有些更是身在敌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能也就一两个人知道。 难怪萧长龙不太愿意让自己掌控东厂，派自己来还加个暂时，要不是刺杀的案子没破，加上皇后言语挤兑，萧长龙压根就不会同意自己接掌东厂。 自己若是干不出什么名堂，这厂督的位置早晚还是刘鹏的。难怪这狗日的不急。也许情报网才是他的底气吧！ 思来想去重点应该放在李权身上，这家伙掌握太多机密，如果不能让他交待出来，自己这个厂督就是个摆设。 “来人，把李权叫来。” “诺！” 不一会李权来了。 “见过厂督。” 卫郯笑道：“不必多礼，坐。” “谢厂督。” “李兄，上回本督任佥书，咱俩也很少有时间谈话，今天刚好有空，咱们好好聊聊。” 李权问道：“厂督有什么请吩咐，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你别那么紧张，本督绝非小气之人，本督能接任厂督也是刘总管举荐的，你我都是替陛下办差。” 第62章 严刑逼供 “不知李兄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李权心想，狗日的莫非是想拿我家人来威胁啊！但这事又瞒不住。 只好老实回答，：“属下亲人不多，只剩老母，另外还有一个小弟在家伺候老母。” “唉，李兄你比本督幸福啊，我自小便是孤儿，连个亲兄弟姐妹都没有，真羡慕你呀。” “厂督，您有话就直说吧，属下绝不隐瞒。” 卫郯心想，你明白就好。 “本督想拜托李兄，这朝中官员送礼的名单，以及安插在各地的密探花名册，还请李兄直言相告。” “本督给李兄一句实话，如果李兄愿与本督交心，本督绝不亏待李兄，以后分红李兄可多占一份。咱们都是熟人了，也没必要藏着瞒着，东厂这套家底大伙都清楚。”???.23sk. 李权想了下：“不瞒厂督，花名册属下有一本，但不全，有些细作暗探只有原厂督知道。” 卫郯心想，骗鬼吧！ “那送礼官员，以及东厂的产业，矿山，银号，这些送礼的名单呢？” 李权：“属下这便去拿。” “不急，你先慢慢想好，明天再拿给本督就行。周洪也在重新记录花名册。田大强，黄怀仁，他们的名单本督也还没有时间去看。” “其实东厂这点事，对东厂的老人来说也没太多秘密，本督相信大家都会用心办差的。” 李权想骂娘，你说了半天不就是怕我不交待吗？ 李权：“属下明白了，要没别的事，属下靠退。” “嗯，也好，那李兄先回去吧！” “诺！” 李权下去后，卫郯阴着脸，从刚才谈话来看，李权怕是很难全部交待。妈的，你等着，只要帐本对不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在卫郯忙着理清东厂情况的同时。南街的绸缎铺正在等着王文飞上勾。 福王派屈先生亲自去抓，为了不打草惊蛇让秦王知道王文飞被抓，可谓用尽心机。 刘光这家伙去见王文飞后，王文飞当真以为新的绸缎运到了。一成的股份让他无法拒绝。 这家伙怕秦王知道他在外面收私钱，所以连个随从都没带。 一进绸缎铺。 刘光点头哈腰：“王大人，您请，贷都在后院。” 当进入后院，突然围上了几名汉子。王文飞这才发现不对劲，上当了。 道：“你们是什么？” 屈先生笑道：“王记室，老朽想请你去个地方，还请不要推辞。” 王文飞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本官不去。” 突然双脚一点，想跳上房顶逃跑。这家伙倒也懂点武功，可是刚起跳，便被一名瘦子给抓住了腿，随手一扔，便摔在了地上。随后便点了穴道，被一个黑袋给罩住了。 “带回去。” “诺！”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福王府。随后黑袋子便被抬到了王府的地下暗房。 暗房内，袋子被打开了。 屈先生手指轻轻一点，王文飞穴道便被解开了。” 王文飞还没搞清情况，多少有些害怕。：“你们是谁，为何要陷害我？这是哪？” 屈先生冷笑一声，：“呵呵，王记室，这是城外地牢，在这里你很安全，任何人都找不到你。” 王文飞：“你们把我绑架来这里干嘛？” “王记室，请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你如果如实回答，老夫便放了你，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老夫问你，去年十月初三你去哪了。” 王文飞随口便说道：“去年的事，我记不清了。” “是吗。那老夫给你提个醒，有人十月初三在九华山见过你。你可记起来了？” 王文飞吞了下口水，内心有点恐惧了。道：“我没去过九华山，我也从未离开过京都。” “是吗？看来王记室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夫到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上刑！” 俩名大汉把王文飞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王大人，实不相瞒，老夫二十年前曾在大理寺任职，对刑讯之事颇有心得。不急，咱们慢慢来，这里刑具不多，比不上大理寺，但也有十八种，咱们先慢慢试，试完了老夫再给你找几样新玩意。” 听说十八种刑具，王文飞差点没吓尿了。 一名大汉拿起一条皮鞭，先是在一个水桶中沾了沾盐水。 “啪！”，“啊……啊……”王文飞被打的鬼哭狼嚎。 不过这家伙虽是个文人，但到也有几分骨气，虽然叫喊着，可就是下交待……。 而在东厂，第二天，李权把花名册交了出来，而周洪也拿来了一本花名册。 卫郯一比对，压根就对不上，周洪所记录的，李权那大多都有，可是重点人物一个都没。特别是送贿赂的那些官员。都是些外地小喽啰。更多的只是个代号。 卫郯明白，李权这家伙在打马虎眼，真逗老子玩啊！ 不过这家伙是刘鹏的心腹，也有可能是刘喜安排的，还不能撕破脸皮。一旦杀了这个家伙，那刘喜肯定不会甘心。看来还是得先破案子再说，只有让萧长龙觉得自己有能力掌控东厂，再来对付李权不迟。 卫郯说道：“李兄，你以前管财务，现在本督还让你管，兄弟们的薪水你一个铜板也不能少，要是钱不够你就去想办法。” “千把人的东厂，每月薪俸也就一万多点银子，这点银子应该难不倒你吧？” 李权不卑不亢：“诺，属下一定想办法。” 卫郯点头：“嗯，忙去吧！” 李权走后。 周洪拜道：“督主，这李权明显撒谎，这帐本根本就不对，他肯定瞒了很多收入。” “本督岂能不知，就凭他？借他10个胆子也不敢瞒本督。他不过是刘喜的收钱代理人罢了。放心吧，不用太久，都得吐出来。” “你给我盯好了他，也要学会怎么管理财务，这个方面你还很缺经验。得向李权学习，等你学会了才好接替他嘛。” “诺！属下明白！” 而在福王府地下暗房内，王文飞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可这家伙还是不愿交待。屈先生也有些黔驴技穷了。为了不让他死掉，只好先不用刑了。 福王问道：“怎么回事？还不肯交待吗？” “王爷，这家伙看上去像个白皮书生，可骨头去却死硬死硬的。再打下去怕会死了。” 第63章 不再用刑 福王怒道：“废物，到了这个时候却不交代，这不等于白忙活吗？” 屈先生也有些无奈，：“王爷，就凭他不肯交代这一点，就可断定刺客就是秦王派的，否则他干嘛不交代？” 这时卫郯来到了福王府，卫郯也想问问福王到底有没有查出来什么玩意来。 “王爷，卫公公求见。”一名仆人说道。 福王知道卫郯刚任命为东厂代理提督，这可是实权派，不能得罪了。 立马前往客厅。 “哎呀，卫公公，本王得知您高升，这都还没来得及去祝贺呢。” 卫郯弯腰一拜：“王爷过讲了，奴婢去哪都是为陛下效力。” “不知卫公公找本王何事？” 卫郯看了一眼四周。 福王明白卫郯是让他打发奴婢们离开。 福王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人下去后。 卫郯说道：“王爷，可否找一个隐秘点的地方谈话？” 福王看卫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请跟本王来。” 俩人进入一间书房。 “卫公公，这是本王的书房，下人不许进来，这里谈话绝对安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王爷，奴婢进东厂全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娘娘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希望东厂能支持到您，可如今奴婢也遇到难处了。” 福王内心一喜，能得东厂支持，那势力更大了。：“怎么了？有何难处？需要本王做什么吗？” 卫郯说道：“陛下让奴婢代替刘鹏接管东厂，可只是暂代。不瞒您说，东厂的一些头目还是刘喜的人。” “陛下有言在先，如果这件案子查不清楚，那么我这个厂督也当不了几天。如果能破这个案子，就把“暂代”去掉。” “可如今，东厂这边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您这边查的怎么样了？是否派人去过九华山？” 福王想了一下，觉得去九华山的线索是卫郯提供的。说明卫郯是自己人，自己如果能跟他绑在一起那当然好了，掌控东厂那意味着自己的机会又大增了。 福王开口，：“本王已经派人去过了，并且发现了我大哥的心腹记室王文飞去过九华山，而且还进入过万毒谷。” 卫郯内心一喜，：“那是好事啊，把王文飞抓住不就清楚了吗？” “本王的人昨天就已经偷偷抓住了王文飞，可这家伙就是不交代呀，人都快被打死了，还是不交代。” 卫郯想了下，既然去过九华山，总得有原因。不交怎么行？：“王爷，可否让奴婢见见王文飞，奴婢或许可以让他开口交代。” “善，本王带你去。” 在书房密室里有一个小暗门。打开暗门便直接进入了地下室。卫郯没想到，这福王府地下室还有好几间房间，而且蛮大的，看来这个工程很大呀。 “屈先生见福王与卫郯下来了。” “见过王爷，见过卫公公。” 卫郯看了一眼屈先生，感觉此人到像个教书先生。中等身材，白皮，短须，眼睛有神，只是两鬓也有不少白发。奇怪的是这屈先生面相跟福王萧景长的到有几分相似。 福王问道：“先生，怎么样了，可否交代了？” 屈先生面露尴尬：“还没有交代，已经晕了过去。” 卫郯上前看了一眼绑着的人，：“我靠，全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没一个好地方了。人都已经昏迷了。” 卫郯对屈先生说道：“先生能肯定他就是秦王身边的人吗？” “回卫公公，能肯定，他一直跟在秦王身边，他的妹妹还是秦王的小妾呢。” 卫郯点头：“把他放下来吧，去找个郎中给他治好伤，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用刑了。好吃好喝的养着，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福王反问：“卫公公，您这是何意？他可还没有交代？” “王爷，咱们书房说话。” 俩人回到书房。：“王爷，刑讯这个东西，只要能挨过第一遍，再来几遍都不会有什么效果。再打下去，就是打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王文飞越是不愿交待，那么更能说明这里面有重要情况。” “王文飞这家伙很聪明，他知道如果交代出来，不光他得死，他全家都得一起死，这可是刺杀陛下，诛九族的大罪，他再傻也知道不能说。” 福王点了点头，：“可他不交代清楚怎么定罪？” 卫郯笑道：“其实他已经交代了。” 福王不明白，：“这是何意，还请明示？” 卫郯笑道：“他不交代，说明他心里有鬼，从侧面也证实了您的猜测的一切都是准确的。” “接下来就要比时间了。” 福王好奇怪：“比时间？什么意思？本王没听懂？” “王爷，王文飞不见了，您说，现在谁最急？” 福王突然明白了，脱口而出：“我大哥。” “正是，秦王肯定比您急，他担心的是王文飞会把他交代出来。但是秦王身边也绝对有高人指点。” “只要仔细一想，他们就会明白王文飞是不会交代的，因为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傻子都不会交代。” “嗯，正是，交代是全家被杀，不交代只死一个。这点本王赞同。” 卫郯继续说道：“所以咱们得给秦王加把火。让他乱中出错。” “加把火？怎么加？” 卫郯面露阴险的表情：“派人把王文飞所有家眷秘密藏起来。让秦王找不到。只有这样秦王才会怀疑王文飞会叛变交代。因为王文飞不交代是为了保护家人，如今交代也是为了保护家人。” 福王点头：“有理，有家眷相逼迫，王文飞肯定会交代。” “王爷，您错了，如果刺杀之事真是秦王干的，那么就算用家眷逼迫，王文飞也未必会交代，因为不交代家人或许还可以活命，交代了全家必死无疑，甚至是九族不保。所以以后不要再用刑讯了。如果是屈打成招乱咬一通，到时候牵连甚广，只会更糟。”m.23sk. “嗯，有理，本王受教了。” 卫郯继续说道：“但是秦王见王文飞家眷都失踪了，他肯定坐不住，他担心的是有家眷相逼，王文飞会交代行刺之事。” 第64章 逼迫 “您说秦王接下来会怎么做？” 福王起身，：“搞不好会狗急跳墙起兵谋反。我大哥这些年暗中可掌握不少军队。” 卫郯笑道：“秦王若是起兵谋反，时间很仓促，必定会失败。呵呵，对王爷来说，秦王只要起兵，谁是刺客就已经不重要了。您已经胜了，目的也达到了。那么王文飞交不交代也就不重要了。” 福王点头：“那这么说留不留他都无所谓了，杀了更干脆。” 卫郯摇头：“不可，杀是不能杀的。若是真到了秦王起兵谋反的那一天，把王文飞带到陛下面前。面对秦王谋反的事实，王文飞就不会再有任何隐瞒了，到了那个时候他想活命就得求陛下。” “呵呵，人一旦有了活命的希望，便会抓住不放的。他会把事实交代清楚，以求陛下赏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当然了，陛下饶不饶他，那只有天知道了。” “好计，可要是我大哥不行动呢？那又怎么办？” 卫郯答道：“如果王文飞家眷都失踪了，秦王还没有任何行动，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结果就是秦王赌定了王文飞不敢出卖他。 第二种便是刺客跟本就不是他派的。而是另有其人。秦王不过是蒙在鼓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幕后那个派刺客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那心机之重，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嗯，有理，但愿不是那样。” “卫公公，本王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王爷，王文飞家眷抓起来之后一定要藏好，然后您不可再有任何行动，不能让陛下看出来您针对自己大哥，否则反而会落得个兄弟陷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您把人藏起来之后，接下来由奴婢来操作，有些事由东厂出面比您好得多。” 福王点头：“嗯，好，本王听你的。”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慢走！” 卫郯出了福王府，便上了一俩马车。 卫郯仔细想来，这事是不是有些太过简单了。真的会是秦王派的刺客吗？有些东西看似是秦王干的，但也未必就一定是他啊。难道真的幕后还有高手？ 回到东厂，马车刚停，一名东厂番子，便趴跪在马车边，卫郯踩着他后背下了马车。卫郯对这也习以为常了，混到这个地位，那可真是牛逼了。 突然定睛一看，娘也，这丫头怎么来了。 “奴婢参见公主。”卫郯拜道。 原来萧莹这丫头来了。 萧莹白眼一扫：“哼！大骗子。” “本宫想去城外散散心，你陪本宫去。” 卫郯心想，我的小祖宗，你这又唱的哪一出啊？老子很忙的。 道：“诺！” 谁知萧莹直接跳上了卫郯的马车，这可是东厂提督的“专车”比后世的奔驰宝马高级多了。 “哼，小郯子，你给本宫驾车。” 没办法卫郯只好当车夫。准备上车，这时一名东厂番又趴在地上准备让卫郯踩着上车。 卫郯见萧莹在这，骂道：“滚开。” 然后上车。 “驾！” 马车快速向城外走去，后面东厂番子十几个人远远的跟着。 马车内，：“莹莹，你这又唱的是哪出啊？” “哼，大胆，居然敢叫本公主的闺名，你得自称奴婢。” 卫郯才不干，“莹莹，你别闹了行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哼？你为什么要当太监？” “你以为我想啊？我是被别人卖进宫里当太监的呗。” “那你干嘛骗我？还装个书生模样。”23sk. 卫郯：“我本就是一介书生，是你自己要跟着我去白云寺的。我总不能见到你就说自己是宫中内侍吧？” 萧莹嘟着嘴：“我本来最讨厌太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卫郯叹息：“哎，我连自己都讨厌我自己，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回到过去吧。” 萧莹：“你是不是还喜欢宁婧？” “我这个情况能喜欢谁呀？你不明知故问吗？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 萧莹脸一红，：“算了，不问你这些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真的做什么东厂的厂督？我可听说了，东厂没一个好人。” 卫郯却说道：“做厂督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伺候别人。对于将来，我也没有想好，那你呢？你准备将来做什么？” “我准备出家当尼姑。” 卫郯惊了，：“胡说八道，不许这么消极。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 “父皇想给我指婚，那你说我怎么办？” 卫郯笑道：“这个是不好办，女大当嫁，我也不好替你说情啊，我总不能请你跟我吃“对食吧。” 萧莹怒了，：“找打，恶心死了。” 卫郯看着这个丫头内心很复杂，这丫头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想要证明不是，那就得找证据。可一时去哪找呢？这年代又没有dna可查。滴血认亲那更是扯淡。除非找到了解这件事的内情人员，否则不可能查清的。 这丫头天真烂漫，只怕没什么太多心机，这些事又不能跟她讲，小娟是她娘更是不能提啊。搞不好会给她惹来祸事。 卫郯：“莹莹，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太监了，你以后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萧莹突然不知怎么回答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没往后面想。你不去见宁婧吗？她好像很伤心。” “哎，如今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去见她只会让她更讨厌，暂时还是先不见了吧。但愿时间能治愈一切。这个世界太小了，我原以为她不会这么早就发现，没想到让你给破坏了。”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我这个人没朋友，没亲人，那些手下他们都是害怕我。说实话，我感觉做人很失败。” 萧莹：“我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宁婧算一个。” 卫郯问道：“世界上真的就不能有超越男女之间的纯粹友谊吗？比如我俩，就不能成为超越一切的朋友？我们可以抛开身份，忘乎那些规矩，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吗？” 萧莹脸色有些变化：“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留在京都了，我想去行走江湖浪际天涯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你武艺那么高，一定能成为一代大侠。” 第65章 皇后秘事 卫郯摇头：“说实话，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但是我不能去，我有我的使命，我的身上装着很多人的期待。我上次身受重伤，是一位老人以命换命救活了我，他的心愿我一定要完的。所以浪迹江湖或许等我老了，才有可能去尝试一下。” 萧莹问道：“你心里装着很多事吧？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逼问你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跟你说会话，心情好多了，以后有事可以去杨府找我。” 卫郯回到东厂也是心事重重。 而福王派人偷偷的把王文飞的家眷给绑架了。福王听卫郯的建议后，不再审问王文飞，派人给他治养，把人先养起来。 而三天过去了，秦王见王文飞不见了，派人四处寻找，可人影都找到。连家眷都不见了。而秦王的小妾却哭着求秦王寻找兄长。 东厂，郭靖来到卫郯书房找卫郯。 “督主，有一件奇怪的事，属下觉得可能有用。” 卫郯反问：“什么奇怪的事？” “三天前傍晚，属下去办点私事，路过南街，偶然发现秦王府的马车停在一家院子里，后来有几个人上了马车，其中有俩名老者，还有俩个年轻妇人，还有个小孩，应该是一家人。” “属下当时也没去多想，可奇怪的是昨天又有秦王府的人去那院子找人。可那家人并没有回来。” 卫郯：“你想说明什么？” “督主，您想，这秦王府既然已经两天前就接走了这家人，可为什么第二天又来接人。这不是不合常理嘛？” 卫郯说道：“也许那家人先让秦王府接走了，后来又送回来了，第二天再来接呢？” 郭靖摇头：“属下已经打听过了，那家人接走后就一直没再回来。而且我刚得到情报，接走的这家人，户主叫王文飞，乃是秦王府六品记室。这些人应该都是王文飞的父母妻儿。” 卫郯寻思，应该是福王的人驾着秦王府的马车接走了王文飞的家眷。这招果然高明，王家压根就不会怀疑秦王派来的人是假的。 卫郯：“这也没什么吧？秦王府有什么动静吗？” 郭靖说道：“奇怪的就是既然是秦王府的马车接走了人，可秦王府又派人四处在找这一家人，好像还没找到，您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郯想了一会，：“你通知情报人员，给我盯好了秦王府，看看接下来秦王府会发生什么事。由其注意秦王见过什么人。” “诺！” “督主，您也觉得这里有问题吗。” 卫郯摇头：“这个很难说，秦王府六品记室，芝麻绿豆大点的官，这京都城丢块石头说不定都能砸到一个。能发生什么事？” 郭靖却道：“督主，您有所不知，这王文飞虽然只是个秦王府六品记室，可却是秦王心腹随从，还是个翰林进士出身，颇有才学，他妹妹也是秦王的侍妾。可如今不光是王文飞不见了，连他家眷都不见了，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若说是仇家寻仇什么的，那直接杀人好了，干嘛要把人接走？而且还用着秦王府的马车？以属下看这马车只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伪装成秦王府的。” 卫郯：“是吗？你这么分析到也有些道理，那就更要盯好了。看看秦王接下来的会不会去京都府尹报案。” “怎么还有事？” “督主，今天早上属下遇见了一个人，坐在王文飞家院子对面酒馆。” 卫郯惊道：“什么人？” “没有看清脸，但像是刀神屈琅岐。” 卫郯好奇：“屈琅岐是谁？有什么来历？” 郭靖：“屈琅岐原本是江湖上神刀门的人，可不知后来犯了什么事被逐出了师门，到了大理寺任一名捕头。”23sk. “这神刀门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这屈琅岐看上去像个白面书生，但他的武艺居然比掌门人还高得多。曾经听说跟神剑山庄庄主燕晓寒比过武，听说只输了半招。” 卫郯惊道：“只输了半招？妈的，天下只输燕晓寒半招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只怕江湖上也没几个。” 郭靖说道：“是啊，否则也不会有“刀神”之称。听说此人阴险，文武全才。还与…………” 卫郯好奇：“还与什么？” “听说与皇后娘娘有旧，曾救过娘娘的命。只是他只个小小捕头，皇后娘娘那时候可是楚王妃。” 卫郯惊呆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屈琅岐与皇后娘娘可能有一腿？” 郭靖吓了一跳，：“啊！属下不敢，只是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屈琅岐就失踪了。” 卫郯记得福王府地下室暗房中，那老者也姓屈，福王都叫他屈先生，莫非那老头就是屈琅岐？ 卫郯问道：“这屈琅岐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大概五六十岁吧，中等个子，面如冠玉，年轻时算是个美男子吧。” 卫郯又问：“那他救皇后是什么时候？” “应该有二十几年了吧，那时候属下刚进东厂不久。” 卫郯内心简直十万个艹泥马。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皇后这么喜欢福王。原来萧景不是萧长龙的儿子，压根就是屈先生的儿子。 我说那老头长得跟萧景怎么这么像啊，原来原因在这里啊。皇后够可以啊，给萧长龙带绿帽子，居然还想让绿出来的野种当皇帝。佩服，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卫郯跟屈琅岐见面时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内力气息，果然是一代高人，可以做到像普通人一样。 “郭兄，你是怎么能确定对方就是屈琅岐？” 郭靖答道：“不瞒督主，属下曾经也是大理寺的一名小捕快，当时属下也就十几岁。而且后来还跟着屈琅岐办个案子，所以对他很熟悉，只是后来东厂招人，属下便加入东厂。只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还能遇见他。” 卫郯来回走动几下，冷静了下来，：“你今天跟我说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盯好秦王府就行。” “督主放心，属下明白。” “嗯，那你先去忙吧！” 第66章 管家 又数日过去了，秦王府的人还是没找到王文飞，居然也没有报案。奇怪的是秦王也并没采取什么行动。 卫郯都有些急了，这秦王萧云在搞什么鬼，难道刺杀的事不是他干的？怎么没有谋反的迹象。难道王文飞被抓他不急吗？ 卫郯可等不急了，萧长龙一家都是自己的仇人，萧云就算没反，也得逼反他。否则自己怎么报仇？ 卫郯带着一行人直接来到秦王府。卫郯还没下马车。 可一到门口，居然有个四十多岁的家奴阻挡，人都不让进去。 卫春说道：“你是什么人？” “你听好了，我是秦王府管家，没有我们王爷的命令，你们不能进？” 卫郯在马车上听的皱了皱眉头，妈的，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连个小小的管家都这么牛逼吗？ 卫春喊道：“管家，你去通报，就说我们厂督拜见秦王。” 谁知这不长眼的管家居然嚣张至极，不买东厂的帐。：“哼！你们厂督也不过是个区区正五品，这京都河的王八帽子都比他高，我们王爷正在见客，没空召见，你们要见我们王爷，那就得先在外面等着。” 卫春大怒，这他妈真是不开眼，可想发火，又怕得罪秦王，回头看向卫郯的马车。 卫郯在马车内装逼，可管家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管家的意思是京都河的王八都比老子官大，你他妈真能吹。卫郯内心也是暴怒。妈的，老子改主意了，不管秦王有没有谋反都得坐实他。” 卫郯喊道：“来人，打道回东厂，把这管家带回东厂。” “诺！” 突然几名番子上前，抓住管家就往外拖。 管家大喊，：“啊，你们干什么，我是王府的人，你们好大的胆。” “啪，”一个响亮耳光响起，东厂番子可不会讲客气，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管家杀猪一样乱叫。 这时里面走出一人，身穿着正二品官服。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来秦王府闹事？” 卫春还是有些本事的，高喊一声：“东厂办案，皇权特许，任何人不得干涉。” “带走！” 这句话一出，这位二品大员像是被抽了一耳光，不知怎么回答。 几名东厂番子押着管家正准备走。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是谁在门口闹事。”随后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此人正是秦王萧云。 卫春连忙弯腰，：“见过秦王殿下。奴婢们正在办案，还请秦王理解。” 见秦王都出来了，卫郯这家伙还是在马车内闭着眼睛装逼。 秦王开口了，：“你们东厂办案怎么跑到本王府上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卫春说道：“，回秦王殿下，城中发生一起命案，管家深陷案中，奴婢奉命带回问话，还请王爷理解。” 这时卫郯见差不多了，掀开马车门帘走了出来，准备下马车，这时一名番子又趴跪在地上做下马的凳子。卫郯踩着番子的后背下来。???.23sk. 秦王见卫郯踩着东厂番子的后背下马车，心想，好大的排场，本王都没这么踩人。 卫郯弯腰一揖手，：“奴婢见过秦王殿下。” 萧云皱了皱眉头，：“卫公公，你是带人来本王府上抓人的吗？” “王爷误会了，只是带管家去东厂问话而已，谈不上抓人。如果王爷觉得不妥，那这事就算了。” 秦王可不傻，要是不让你带走，到时候你到陛下那里乱说一通，还说我抗命不尊，妨碍东厂办案，我吃不了兜着走。 秦王问道：“卫公公，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本王也不能过问吗？” “奴婢岂敢隐瞒王爷，昨日抓到了一名盗贼，盗贼交待跟您管家是熟人，奴婢想带管家去对质一下。本是件小事不想打扰了王爷，想来是这些下人办事不懂规矩，居然没说清楚。” “是吗？既然如此跟本王说一声就行了。” “杜管家，你随卫公公他们去趟东厂便是，配合他们查案就行。” 管家见秦王都同意了，还能怎么办？只好点头答道：“诺！” 卫郯说道：“谢王爷理解。奴婢告辞！” “说完卫郯便又踩背上了马车，随后一行人便走了。而管家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去东厂，这便是嘴欠的下场。没事惹东厂的人干嘛。” 见卫郯一行人都走了。 这位二品大员说道，：“王爷，您干嘛让这些阉人把管家带走？这些没卵子的东西还不知怎么对付管家呢。” “本王有什么办法？东厂办案皇权特许，本王若强行不让他带走，告到父皇那去还不知怎么污蔑本王。再说卫郯这家伙去东厂，是我母后的意思。本王以前也没得罪过他，总不能因为管家这点小事与他扯破脸皮吧？” “左大人，如今是多事之秋啊，行刺陛下的案子还没破案，王文飞又全家失踪，如今管家又不知犯了什么事惹得东厂抓人。本王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位二品大员正是兵部侍郎左千秋。 左千秋回答：“应该不至于吧？再说小小管家又能知道些什么？” 秦王叹息：“哎，还是小心为好。” 东厂审讯室，刚才还嚣张的杜管家看到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都吓得尿了裤子。还没动刑便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 “大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带我来这干什么？……” 卫郯的书房，郭靖，卫春俩人来了。 郭靖问道：“督主，这什么杜管家只怕是个软骨头，您要怎么审？” 卫郯寻思了一会儿，：“你先单独审，不要让任何人听到。你让这管家交待秦王府上曾住过一群黑衣人，人人蒙面，武艺高强。操东南一带口音。” 郭靖一时没明白卫郯的意思，：“督主，您这是何意？” “本督怀疑上次刺杀陛下便是秦王所谋，因为若是陛下突然驾崩，那么秦王便是最大受益者。” 郭靖：“话虽如此，可没有证据啊，即便是让这个家伙交代，那也会证据不足的。” 卫郯点头：“不急，他只要交待这么多就行了，光靠他一个人当然不行，你放心吧，还会有别的证据。” 第67 章 俞半仙分析 郭靖说道：“就让他交代这一点不难，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软骨头，几鞭子下去就老实了。” 卫郯：“你得先告诉他怎么交待，然后再让情讯司黄怀仁去审，让他对黄怀仁也这么说，黄怀仁是刘喜的人。本督得让黄怀仁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喜。” 郭靖不懂：“您为何又要让刘喜知道案情？莫非是想借刘喜的嘴告知陛下，秦王有谋反的嫌疑？” 卫郯笑道：“不光是这样，本督得把水搅浑了，得给秦王逼迫一下，证据慢慢会有的。哦，顺便让他交代一些秦王与朝中各大臣的关系网。总之他知道多少都让他吐出来。” 郭靖说道：“督主，如此这样一来的话，咱们把秦王就得罪的死死的，如果以后要是秦王当上储君继承大统，那您可就…………” “本督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俩也听着，秦王当不了储君。陛下若是看中秦王，早就册封他为太子了，可为何一直不动？因为陛下压根就没看上他。秦王志大才疏，陛下岂能不知？” “咱们东厂只管查案就行，你不必有顾虑，本督心里知道咱们将来怎么走。” “诺，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先去忙了。” 卫郯点头：“嗯，去吧，切记，做得要真。” “诺。”???.23sk. 郭靖走后，只剩下卫春。 卫郯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卫春反问：“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管家骂咱们几句就打算对秦王下手吧？” 卫郯笑道，：“我没那么小气，几句屁话，我压根就没记在身上。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要想在这京都立足，就得树立自己的威信，这些年东厂让刘鹏搞的，除了会收钱，什么都没有干出来。所以必须得立威。若是咱们扳倒了秦王，谁还敢小瞧咱们？” “如今算是给秦王来个敲山震虎，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走，如果他真是派了刺客，我想他一定会有动作的。” 卫春说道：“那我也去看看郭靖怎么审。” “嗯，你去吧。” 卫春下去后，卫郯也在想接下来怎么走。 光凭这一点是坐实不了秦王派刺客的。重点还得靠王文飞。只是秦王为何没什么行动呢？会不会刺客真不是他派的？而是另有其人？ 会有谁呢？老三福王肯定不是，否则他不可能对查刺客这么感兴趣，难道是老二睿王萧梁？这家伙可是低调得很，处处明洁保身，不像是他啊。 卫郯也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管家果然是嘴上嚣张，其实是个软骨头。几鞭子下去，郭靖想让他说什么便说什么。连秦王晚上睡那位女子都老老实实交代。 数日之后细作来报秦王府还是没有动静，秦王没有调兵的迹象，也没有进宫。 这下卫郯觉得情况不对了，妈的，秦王应该没有派刺客，否则抓了他两名手下，他不可能不急。而且这俩人对他的情况很熟悉。他要真派了刺客不可能不急。以卫郯对秦王的了解，这家伙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可如果不是秦王，为什么王文飞会出现在九华山。他可是秦王的人。难道这家伙脚踏两只船？人在秦王府，心却在别处？ 妈的，卫郯明白，现在遇到高手了，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能让王文飞做双面间谍绝不简单。细思极恐啊。 卫郯用排除法，不是老大秦王，不是老三福王，不是老六平王。那就只剩下老二、老四、老五。其余都是小娃娃暂时不用考虑。 老四、老五都是庶子，老二是嫡子。老五还在疯狂追求宁婧，为的是得到宁伯良的支持。这么一看老五不像是会敢派刺客杀萧长龙的人，萧长龙若是死了，他一个没深厚实力的庶子不可能轮到他继承大位。 老四的情况差不多，虽然封了安王，可封王也没多久，实力不强，又是庶子，陛下要是驾崩也轮不到他呀。 那么只剩下老二了，老二是嫡子，这点很占优势。可如果陛下突然死了，大哥秦王尚在，又实力强大，也不会轮到他啊？他刺杀陛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妈的，这回可真是遇到高人了。会是谁呢？想着想着，看来还是去问问俞半仙。看看他怎么分析。 卫郯回自己宅子。 “拜见主人。”众孤儿拜道。 “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诺！” 卫郯见俞半仙刚好在场，问道：“先生，有件事我不解，咱们单独谈谈。” 俞半仙点头：“公子请。” 俩人来到书房，卫郯把秦王府发生的事，以及福王抓王文飞所有的事都跟俞半仙说了一遍。 “先生，最让我迷惑的就是如今我基本可以肯定不是秦王派的刺客，可这人会是谁呢？” “我经过排除法，锁定老二，老四，老五嫌疑最大。” “再经过仔细分析，老四，老五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他们是庶出，朝中也没有太多人支持他们。陛下突然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剩下的便是老二了，老二萧梁为人低调，没事就在府山种花养鱼，几乎足不出府，与朝中大臣接触也不多。虽是嫡子，可他刺杀陛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陛下如果突然遇刺驾崩，那么嫡长子秦王萧云便会立马继皇帝位。根本就轮不到他。” 俞半仙想了一会，说道：“会不会刺杀是假刺杀？目的不是取陛下的性命？意在嫁祸给别人？” “公子，你想，对方既然武功高强有，又十几个人同时出现，还会“五毒神掌”这等绝技，又事先做好了局，还有两名卖汤圆的设伏，可为什么陛下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当时你们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公子，从刺杀的现场来看，最容易得手的便是那两个假装卖汤圆的夫妇，毕竟陛下是从他们手中接过汤圆。” “如果卖汤圆的老者是江湖一流高手，又下了必死之心，陛下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怎么能逃脱？” “公子你的飞针是快，但那时候你内力不足，如果对方怀有必死之心，你觉得能打掉他的匕首吗？又或者那卖汤圆的老者换成是仇千熊呢？以他的身手，陛下只怕当场就死了。” 第68章 绝不能手软 “更奇怪的是，你一手搂着陛下，另一手抱着皇后，却还能在仇千熊的手下逃脱。而背后又偏偏中了一掌，中一掌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还是五毒神掌？这不明摆着暴露他万毒谷的身份吗？” “公子轻功是好，可手中抱着俩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未必能比仇千熊强吧？他那一掌为什么不拍在陛下身上，干嘛拍在你的背上？他一心想刺杀陛下，却拍在公子身上，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经俞半仙这一提醒，卫郯突然如提壶灌顶。 道：“先生所言极是，其实那天之后，如果仔细回想，确实有很多地方经不起推敲。” “可对方如果不是真要杀陛下，意在嫁祸，那么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嫁祸给谁？” 俞半仙：“这王文飞不是秦王府的记室吗？幕后之人定是算准了，公子会从“五毒神掌”入手，从而查到刺客是九华山万毒谷的人。这样公子便会派人去九华山，而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坐实了王文飞去过九华山。” “公子，你不觉得福王的人怎么随便去躺九华山就能发现秦王身边的王文飞去过万毒谷？” 卫郯像是有点明白了，：“您是说有人有意等着京都派人去九华山查找线索。从而故意把王文飞到过万毒谷的消息泄露出去，意在陷害秦王。” 俞半仙点头：“除此之外老朽实在想不出，福王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就认定王文飞去过万毒谷？” 卫郯：“可如果秦王没派刺客行刺，王文飞为什么要去万毒谷呢？他去请仇千熊干什么？” “难道说王文飞是双面间谍，他早就投靠了幕后之人？意在给秦王下套？” 俞半仙摇头：“只怕这件事也只能王文飞自己来解释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秦王确实派王文飞去过九华山找过仇千熊，意在收买江湖好手为自己所用。这也并不出奇。只是后来幕后之人价钱出的更高，仇千熊叛变了。表面答应秦王是假，而听从幕后之人才是真。” “公子假设一下，如果那幕后之人便是老二萧梁，那么这件事便说得通了。” “其一，若刺客刺杀不成功，仇千熊是秦王身边的王文飞找来的，那么秦王脱不了干系。” “退一万步讲，就算仇千熊不讲规矩，刺死了陛下，那么老二也可以向朝堂揭发凶手便是秦王。因为他完全可以找到证据，在这种情况下，秦王想顺利继位，几乎不太可能。” “弑父杀君，秦王又没事先做好谋反的准备，面对这样的指控，有王文飞，这个活证据，他百口莫辩。怎么能控制朝堂？第一个反对的便会是国舅爷杨明远。” “那些朝堂老家伙可都是人精，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去选择秦王。落个勾结秦王背上弑君大罪。” 卫郯点头：“嗯，先生分析可谓入骨三分，确实是如此，京都的兵权，秦王其实掌握的并不多，要是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他的那些手下干将也不会随他。这种诛连九族的大罪不是一般人敢去赌的。” “这幕后之人，实在厉害，步步算计，只要仇千熊不招供。不管刺杀成与不成，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俞半仙笑道：“只怕连仇千熊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老二完全可以找人代替他去跟仇千熊接触嘛。这样就是你即便抓住了仇千熊，也惹不到他身上来。” 卫郯点头：“看来我以前完全想错了，一直觉得杀了陛下，秦王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无论从实力上讲，还是法礼上讲，他身为嫡长子，理应由他继位。” “可如今看来，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钻进了牛角尖，秦王这个傻子也明显是中计了，他肯定是听人说仇千熊乃江湖高手，想收为己用。便派王文飞去收买。这些年这种事他也没少干。” “看来要想查清真相，先得让王文飞开口啊。” 俞半仙却道：“公子不可。” 卫郯：“先生何意？” “公子，老朽一生所学乃是阴谋诡计，公子若肯听我的，便要坐实秦王谋反。” 卫郯一时没弄明白，：“请先生明示，我要怎么做？” 俞半仙：“公子的最终目的是取而代之，拿回你应有的皇位。” “那么公子便要让众位皇子自相残杀，死一个人，你就少一个对手。秦王若冤死了，你再把陷害秦王的老二找出来，那么就等于除掉了两个皇子。一场刺杀，便除掉了两位皇子？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如今公子又掌握了皇后与屈琅岐的爱暧昧关系，福王有可能还是屈琅岐的儿子，这对公子来说是个意外惊喜。你可选择在一个恰当的时候，逼迫他们为己所用，也可随时至他们于死地。只是暂还不要动他，得等到利益最大化。” “公子身份特殊，查案是你的本份，治罪之事丢给陛下便可，让他们父子相残岂不更好？总之，公子只要有证据就行，何必在乎秦王他是不是冤枉的？对公子来说，他们都是绊脚石。是要清除的。” “以老朽之见，先除掉这三个嫡子，您再扶持一个小皇子，年纪越小越好，这样便于控制。等小皇子登基继位，公子便可任司礼监秉笔总管，代行批阅凑章。然后把忠于朝廷的人全部贬了。” “公子再扶持培养自己的势力占据朝堂，尤其是兵权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一来便能顺利为先太子翻案，到时你再蓄起胡须，变换一种身份，以先太子遗孤的身份接受禅让。” “公子，复国大业看上去很难，但只要你能升到现在刘喜这个位置，又同时掌握厂东，便大有可为。公子武功高深，只要陪在皇帝身边，等于随时掌握了皇帝的性命，司礼监秉笔总管，又掌握了诏书，能代天子下诏。这就方便培养自己的人进入朝堂。” “公子本是帝室之胄，自有上天相助，老夫现在替你培养的这些孩子，再过几年就能让他们进入实际位置。公子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定能成功。所以现在定不可心慈手软。况且现在你抓了管家，已经得罪了秦王，如若放过这次机会，将来追悔莫及。” 第69章 先生娶亲吧 卫郯点头：“先生放心，我绝不会妇人之仁，既然先生觉得先除掉秦王有利，那我就得坐实秦王有谋反的嫌疑。” 俞半仙：“嗯。公子能下决心，老朽也就放心了。” “先生，您来京都这么久了，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咱们现在不缺钱，不如还是找个夫人，娶妻生子吧，先生有后，将来也好继承爵位，封妻荫子嘛！” 卫郯说完，俞半仙突然看了一眼卫郯，他明白了，卫郯是希望他有家眷，这样才能死心塌地留在京都。 俞半仙说道：“嗯，老朽身体还行，是该找位夫人了。” 卫郯见俞半仙答应了，“行，我先回东厂，看看管家还知道些什么。” 俞半仙：“那公子慢走。” 卫郯走后，俞半仙叹息，自言自语，：“哎，公子，你难道还信不过老朽吗？难道这便是帝王心术？” 第二天，俞半仙就找了个媒婆，让媒婆替他说亲。媒婆见他这副模样，先是吓了一跳。心想，你这副鬼样子，谁嫁给你？随后俞半仙拿出五十两银子。媒婆立马变了脸。 “俞先生，我就直说了，这京都城我说媒那是出了名的。您是要找黄花闺女呢，还是要小寡妇？如果是黄花闺女，这五十两是不够的，如果是寡妇，那到还好说。” 俞半仙心想，自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为了让卫郯放心罢了。自己长得这副模样，何必去害人家黄花闺女。 俞半仙：“随便找个寡妇就行了，只要没有孩子就行，最好是能生养。” 媒婆笑道：“俞先生，那您准备给多少彩礼呢？这五十两虽然不少，可这个只能算介绍费，您这情况我收的也不算多，您如果想取就得再准备份彩礼。” 俞半仙问道：“要多少彩礼？” 媒婆想了下，伸出两根手指头。道：“这银子主要是给人家父母的。” 俞半仙皱了皱眉头，这么贵，：“行，两百两就两百两。你先替我找好，明日我便送银子过来。” 媒婆高兴道：“好，您放心，包老身身上。” 媒婆果然厉害，没两天便给俞半仙介绍了一个小寡妇，才三十来岁。死了丈夫好几年，原先有一个孩子后来也夭折了。 媒婆怕俞半仙反悔，又觉得人家娶个寡妇花了这么多钱，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第三天便把人送到了府上。这年头买个丫鬟也就几十两银子。俞半仙娶个寡妇前后花了250多两。足见这媒婆有多黑，也说明从古到今搞婚姻介绍所都很挣钱。 小寡妇一进门，俞半仙一见，虽是普通妇人，但模样长得还不赖。身材好，屁股大，肯定能生养，这媒婆还算有点良心，讲规矩，这钱值啊！ 小寡妇见俞半仙这副模样虽然先有些心里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可父母已经收了人家的钱。反悔也来不及了，悔婚是要吃官司的。而且这大宅子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别人都说自己是个扫把星，嫁个残废也就释怀了。 东厂，卫郯经过细想，还是觉得自己审一下管家为好，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卫春，你去把秦王管家带到我书房来，我要亲自审一下。” 卫春回答：“干嘛不去审讯室？那有刑具。” “不用上刑，就随便聊聊就行。不要动不动就上刑，屈打成招有什么用？” “诺。我这就去。” 不一会管家被带了进来。 管家见是卫郯，立马跪下，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 “卫公公，您就饶了我吧，小人瞎了眼，不该得罪您。” “起来吧，本督跟你聊聊，你别担心，不会对你动刑的。不过本督可不喜欢听假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又道：“你们都出去吧。” “诺！”几名番子退出去了。 卫郯问道：“杜管家，你在秦王府多少年了？” “有十几年了，小人原本只是个落榜举子，后来托朋友介绍进了秦王府。当时陛下刚登基不久，秦王也刚册封。本来秦王出宫时，有随行内侍。但秦王不喜欢内侍便让我做了管家。主要负责一些采买。” 卫郯又问道：“那王文飞是什么时候进秦王府的？” 管家：“王记室进秦王府也有快十年了，他是进士出身，不知道是吏部安排的还是秦王自己选的。也或许是别的大人推荐进来的。小的虽是管家，但说到底还是奴仆下人，不能跟王记室他们比。”23sk. “哦，三年前王记室的妹妹，也嫁给了秦王做侍妾，其实是他有意这样安排的，秦王去他家有事，谁知他却让他妹妹侍寝，就是想勾引秦王。” 卫郯：“王文飞去没去过九华山？” “这个小的真的不太清楚，秦王与他们商议大事，一般都不许下人在场，我只是个奴仆，不知道他们具体商议些什么。不过去年冬天，王府来了一群怪人。” “你说什么怪人？” 管家：“他们蒙着面，说话口音像是南方人。在秦王府留一天，但小的感觉他们个个武艺高深。” 卫郯：“有多少人？” “进王府的就俩人，但外面还有十来人。都是王文飞在接待，小的也不敢多问。” 卫郯能问道：“今年上元节，秦王在哪？可有见什么人？” 管家想了下，：“上元节秦王在府上，好像没去那。哦，在府上听戏，请了个戏班子。只是后来听说当晚城中有刺客。” 卫郯：“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管家：“在城外乡下有一妻一妾，二女一子，但是小的大多都住在秦王府。平时要管下人的。” “杜管家，你知不知道本督为何带你到东厂来？是不是觉得在秦王府对本督无礼，本督小肚鸡肠私加报复？” 管家哭道：“小的不敢，再也不敢了。” “杜管家，本督没那么小气，实话告诉你，秦王谋反，上元节派人行刺陛下。王文飞已经把所有都交代了，你所见到的那些人便是刺客，他们来自九华山万毒谷。” “啊！这不可能吧？”管家大惊。 卫郯心想，还得诈一下这老小子。道：“你再仔细想一想，如果陛下突然驾崩，秦王身为嫡长子，朝中又有那么多大臣支持，他是不是受益者？这便是动机？” 第70章"毒蜘蛛" 杜管家一想，是啊，陛下虽然没有立太子。但秦王可是嫡长子，按顺序来说他才是第一继承人。难道真是秦王？若不是秦王，那些蒙面黑衣人是干嘛的？ 立马又跪下，：“公公，小的不知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虽是管家，可说到底只是个奴仆。秦王要做什么小的也不敢过问啊？” “杜管家，本督知道你没有参与谋反，可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啊？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行刺陛下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觉得你身为秦王府管家能脱得了干系吗？其实不光是你自己，你的妻儿老小可能一个都留不住。” “公公，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没有谋反。” 卫郯开始诱导：“你起来，你再仔细想一想，秦王这一两年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你要是能立功检举。那本督或许可以救你一命。起码可以救你家人。 杜管家急忙想了一会。 “公公，秦王谋反之事，小的真的不知，但有一件事小的到知道一点，只是这事跟行刺之事，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 卫郯好奇：“什么事，你说吧。” “秦王暗中关押着一名女子。小的也是从专门送饭的下人那打听到的。此事知道的人极少。” 卫郯这到来了兴趣，：“什么女子？” 杜管家：“天下第一名妓，毒蜘蛛柳倪倪。” “柳倪倪？这名字本督好像在哪听到过。秦王为何要关押一名妓女？” “公公，您有所不知，这柳倪倪长得国色天香，有赛貂蝉，过西施的美貌，而且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在“暗香楼”跟她说一句话听说都要五十两银子。更奇的是这柳倪倪虽是风尘女人，却不能碰，一碰即死。所以人称毒蜘蛛。” “什么？一碰即死，这什么意思？” 杜管家像是来了精神，道：“这柳倪倪天生身上就带有奇毒，任何男人一碰她立即毙命。更别说想与她有肌肤之亲。” “听说这女子小时候被什么毒物咬过，从此以后身上就带上这种奇毒。而且这种毒还有一点奇怪的香味，让男人着迷，欲罢不能，但是就像蜘蛛一样，公的碰母的立即会被母的吃掉，所以人称“毒蜘蛛”。曾经也有人不信，想去摸一下她的身体，想一亲芳泽。可刚一靠近，便毒发身亡，可见此女有多毒。” 卫郯想笑，这他妈什么是什么呀？天下还有这种怪事？ 道：“既不能碰，为何秦王还要把她囚禁？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公公您有所不知，此女虽毒，但是却是件奇宝，若能破解她的毒物，夺了她的红丸，便能功力大增，听说能添加一甲子的功力。” 卫郯惊讶：“当真有这么神？” 杜管家说道：“这可是青城派掌门隗上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秦王之所以把她偷偷囚禁起来，就是想破了她的毒，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方法。” 卫郯这到好奇起来了，世上还有这等奇女子，这到要见见。 问道：“这柳倪倪关多久了？” “怕是有两年多了。公公，柳倪倪当时在京都很有名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想一睹真容，您没听过吗？这事一打听很多人都知道。不过外面只是传言她突然离开了京都，并没人知道是秦王把她囚禁起来了。” 卫郯心想，老子天天在后宫勾心斗角，伺候一群老娘们，哪知道妓院这些事。再说自己是个太监，别人就是知道也不敢跟太监提起这些妓女之事。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秦王派王文飞去九华山万毒谷找仇千熊，就是为了解柳倪倪的毒？仇千熊可是于万毒的传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王文飞为什么会去九华山。 娘的，终于清楚了，王文飞这家伙根本不什么双面间谍。只不过是受秦王所派去万毒谷请仇千熊来京都，目的就是想解了柳倪倪的毒，夺了她的“红丸”。只是这事让幕后之人发现了，然后将计就计，买通了仇千熊，设计出了这套行刺之事，嫁祸秦王。 而王文飞之所以严刑毒打也不敢交代。只怕是担心交代了秦王囚禁妓女，对秦王名声不利，影响秦王继承大位。又怕秦王恼羞成怒杀了他全家。所以干脆死扛。 卫郯说道：“杜管家，现在王文飞已经交代了秦王谋反。你若想立功，只有揭发那些蒙面人是刺客才行。不过柳倪倪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回去牢房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交代清楚。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询问你，除了本督你可以不回答任何人的话。” 卫郯打开门喊道：“来人，带杜管家回牢房。” “诺！” 杜管家带走后，卫郯还不放心，要想坐实秦王谋反，杜管家可是关键，这个软骨头。为了活命肯定会造谣，不断的撕咬。 “来人，把郭千户找来。” “诺！”3sk. 不久郭靖来了，：“督主！” “你马上去牢房，把杜管家关到诏狱去，给他单独一间房间，安排两个来守着他，任何人不得审问杜管家，不得找杜管家去谈话。违令者，杀无赦。” “诺！” 诏狱，顾名思义乃天子下诏指定的监狱。就设在东厂，俸旨办案，任何人不得私自过问。这便是东厂的权力。 管家带下去后，卫郯又仔细想了想，觉得秦王这边应该是比较清楚了。目的不是刺杀萧长龙，而是为了柳倪倪。只是怎么样才能证明老二才是幕后黑手呢？ 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老二参与了刺杀，那么搞倒秦王之后，怎么样才能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呢？ 另外，王文飞必须交代他去过九华山见过仇千熊，否则就难以给秦王定罪。现在看来要想坐实秦王谋反，还差两样证据，一是王文飞交待他去过九华山。另一个就是抓住刺客仇千熊。 可仇千熊怎么抓得到？又怎么样找到他？如果幕后之人是老二，那么老二应该知道仇千熊在什么地方。老二也是想至秦王于死地，那么让他提供一份证据应该不难吧？突然卫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第71章 基本清楚 卫郯直接去福王府上，现在是应该自己亲审王文飞的时候了，有杜管家的证词，卫郯有信心让他开口了。 到了福王府，福王见卫郯到了， “卫公公，可有找到证据？” 卫郯点点头：“差不多吧，只差一点了。” “王爷，杂家要单独审一下王文飞。” 福王说道：“这家伙死硬不开口，怕是不会招供啊！” “王爷放心，这回不用上刑杂家也能让他招供。” 这时屈先生也出来了。 “见过卫公公。” 卫公看向这家伙，越看越觉得与福王越像，几乎可以肯定福王就是他儿子，只不过福王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屈琅岐的亲儿子。可能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郭靖言屈琅岐乃是武林高手，有刀神之称，可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会武功。妈的，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高手。真他妈无语。 “先生不必多礼，王文飞还好吧？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屈琅岐回答：“还好，身上的皮内伤也好差不多了，每日三餐伺候着。前两天还要求给他几本书看。” 卫郯：“他妻儿老小被抓他知道吗？” “还没有告诉他，就是怕他想不开给自尽了，所以没有相告。” 卫郯点头：“那好，劳烦先生把他带到王爷的书房来，杂家要亲自跟他聊聊，如果一切顺利，秦王也就完了。” 屈琅岐看了一眼福王。 卫郯：“先生放心，现在让他知道在王爷府上也没事，他跑不了。” 福王点头：“先生听卫公公的吧，带他来吧。” 进入书房，卫郯等了一会，王文飞便被从暗房给带了上来。 卫郯看这家伙，关了这么久，皮肤都还白了一些。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卫郯对屈琅岐说道，：“屈先生，麻烦你也出去一下，杂家跟王大人想单独谈谈。” “诺！” 王文飞看向卫郯，又看他穿着太监服饰：“见过公公。” “王大人不必多礼，坐吧，本督找你谈谈。” “哦，王大人，杂家卫郯，是新任东厂提督，受陛下旨意，前来查清王大人所涉之案。” 王文飞惊道：“啊，原来是卫公公，下臣曾听秦王提起过公公。” “王大人，本督有些话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本督也可以告诉你，你的妻儿老小如今也已经被控制。本督奉旨查清此案，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么本督查清之后，自会还你个公道。” “本督受命于陛下，皇权特许，自会秉公查案，你不必有所顾虑，实话实说便是，如果你加以隐瞒，那么结果不光会害了你自己，也有可能害了你的家眷。希望你想清楚。” 王文飞点头：“卫公公请问，下臣实话实说便是。” “嗯，那便好。” “本督问你，你可见过毒蜘蛛柳倪倪？” 王文飞听卫郯提柳倪倪，立马抖动了一下。 想了一下，道：“见过。” 卫郯又问：“秦王囚禁柳倪倪你知不知情？” 王文飞这下更慌了，心想，这狗太监怎么连这个也知道？这下便直接破防了。 卫郯逼迫说道：“王大人，本督要是没有证据，就不会来问你，你不必有什么忌讳，说吧，你知不知道秦王囚禁柳倪倪？”m.23sk. 王文飞见瞒不住了，点头，：“知道。” “什么时候囚禁的？囚禁在什么地方？” 王文飞回想了一下，：“两年前盛夏，一个倾盆暴雨天，秦王派天山派的高手把柳倪倪抓到了秦王府后院，有可能关押在某个地下暗房，具体在什么地方下臣也不太清楚，不过秦王并没有虐待柳倪倪，好吃好喝养着。” 卫郯反问：“柳倪倪身带奇毒，秦王怎么能近身，天山派的高手又怎么抓的？” “天山派的人带上手套，点了柳倪倪的穴道。然后用被子裹住用马车带回秦王府的。只是柳倪倪身带奇毒，所以秦王也没有办法亲近。” 卫郯又问道：“去年十月，你去九华山万毒谷，是不是去请仇千熊？” 王文飞知道这下彻底藏不住了。 “是的，青城派傀上人说过谁能得到了柳倪倪的“红丸”，便会功力大增，甚至可能百毒不侵。可柳倪倪身带奇毒，要想破她的身子，必须先解了她的毒。” “后来秦王听说九华山万毒谷谷主仇千熊乃天下用毒高手。想来他可能有办法解毒，所以便派下臣去九华山。” 卫郯：“那仇千熊答应秦王了吗？条件是什么？” 王文飞点头：“仇千熊答应了，但是他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两银子。” “银子给他没有？” “只给了二十万两定金，后来仇千熊来到京都，也看过柳倪倪，他说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柳倪倪身上的毒，乃是蛊毒，除非是下毒之人，否则永远解不开。” 卫郯又问：“那剩下的80万给了没有？” “没有，看过柳倪倪之后，仇千熊没有再提银子之事，他也没有解毒，剩下的80万两他怎么好意思要？本来秦王还想要回那20万订金，可这家伙居然跑了。这事秦王还责怪了我。” 卫郯心想，秦王真tm小气，不就是银子吗。 又道：“仇千熊来京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带了多少人？” “去年冬天，大概过年前不久，进秦王府的只有俩人，其余有十来人在府外等着。他们都蒙着面，没有看清面相。” 卫郯：“今年上元节那天秦王在干嘛？” 王文飞想了下，：“秦王在府上好像没有出去，晚上府上还请有戏班子在唱戏。” “朝堂上平时哪些大臣与秦王走得近？” 王文飞脸色有些不自然，：“兵部侍郎左千秋，吏部右侍郎杨奉等，有些下臣也不太清楚。” “很好，你说的话本督记下了。今天谈话，没有做笔录，下回你可能要亲自写出来。” 王文飞急问：“公公，下臣到底所犯何罪啊？不就是去一趟九华山嘛，下臣也是听命行事，怎么还迁扯到我的家人上去了呢？” 卫郯顾作叹息，“哎，你啊？可知上元节陛下遇刺之事？” 王文飞说道：“下臣听说过，可这与下臣有什么关系？” “刺客便是万毒谷的人，其中就有仇千熊，你说与你有没有关系？” 第72章 萧梁 “啊……”王文飞大惊，这才知道事态严重。 “公公，下臣绝对没有行刺陛下之心还请您明察。” “本督当然知道，否则你岂能坐在这里？所以本督才要查清案情，还你个清白。” “好了，你在这等会，一会本督派人来接你。” 卫郯来到大厅。 “王爷，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杂家得把王文飞带去东厂诏狱。这样才能明正言顺向陛下交差。” 福王：“卫公公，你要带走王文飞？那本王还怎么立功？” 卫郯，：“王爷，如果秦王完了，您便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让陛下知道您参与查案，那么他会怀疑您的用心，这反而不美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杂家吧。王爷，别忘了，娘娘可对您寄予厚望？” 屈琅岐对福王也点了点头。 卫郯又说道：“屈先生，杂家现在大白天带着王文飞去东厂，会引起人怀疑王爷与东厂相勾结。晚上你用马车把王文飞放到东厂门口便可，杂家会派人在门口等着。” “老朽明白。” “王爷，那杂家告辞了。” “嗯，公公慢走。” 卫郯离开福王府，并没有直接回东厂，而是去了二皇子睿王萧梁的府上。要坐实秦王行刺谋反还差一份关键证据。这份证据必须得让萧梁来提供，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当傻子。卫郯得试探一下这家伙。这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幕后之人。 来到府门外，下人去通报。 “王爷，东厂提督卫公公在门口求见。” 睿王惊道：“什么？东厂提督？他来本王府上干什么？” 下人回答，：“王爷，您见是不见？” 睿王想了下，：“见，你带他到大厅来。” “诺！” 卫郯来到大厅，睿王萧梁已经在等他了。 卫郯弯腰拜道：“奴婢见过王爷。” 睿王装着惊讶，：“哎呀，卫公公客气了，公公能来本王府上，本王未曾远迎还请勿怪。” “王爷客气了，奴婢可不敢当。” 睿王又道：“卫公公升任厂督本王应该给卫公贺喜才是，不知公公来找本王有何要事？” “王爷客气了，奴婢也没什么事，只是找王爷闲聊几句罢了。” 睿王喊道：“来人，看茶。” 过了一会，突然，卫郯问道：“王爷，可听说过上元节陛下与皇后娘娘遇刺之事？” 睿王点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本王怎能不知，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贼人如此大胆，敢行刺父皇。不过卫公公如今这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凶手可有抓到？” 卫郯看向萧梁，见这家伙好镇定。各然深藏不露。 “是啊，此人胆子真的不小，连陛下都敢拿来行刺。不过有句俗话，人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做了，总是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只不过取证难一些罢了。” “卫公公，有什么需要本王相助的吗？” 卫郯点头：“嗯，到有个小忙想请王爷相助。” 睿王：“何事？” “王爷可认识仇千熊？”卫郯话一落便盯着萧梁双眼。 听到仇千熊的名字，萧梁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随后便又像是没听到了一样，故作镇静，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卫郯的眼光何等犀利。 他明白了，幕后之人绝对是他。这王八蛋可真是高手，要不是俞先生提醒了一句，刺杀未必是真的想杀陛下，自己也钻进了死胡同。真你让这个家伙给骗了。 萧梁回答：“卫公公，您说什么千寻？本王没听清楚，千寻是什么玩意？” 卫郯笑了：“是吗？王爷没听清楚就算了，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一把剑鞘而已。” “王爷，杂家可以信任您吗？” “公公请讲。” “上元节后，行刺陛下的人便不见了踪迹，由于东厂人手不足，不知王爷能否派几名手下，协助杂家抓几个蒙面人回来交给东厂。” “不瞒王爷，如今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就差刺客的证词了，只是东厂的人手也不够，一直没有抓到刺客，所以还请王爷相助。” 萧梁内心也千万个艹泥马，这死太监好厉害呀。怎么就怀疑到本王身上来了？这到底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萧梁回答：“卫公公，本王怎么越听越糊涂？东厂若缺人手，本王倒可协助你几个仆人，只是本王对刺客也一无所知，只怕也是爱莫能助啊？” “王爷，刺客并非真要刺杀陛下，而是隔山打牛。所以应该不难抓到。奴婢以后还得靠王爷赏口饭吃，还请王爷相助。” “东厂事物繁多，奴婢就不打扰王爷了，奴婢告辞！” “公公慢走，本王送送你。” 卫郯笑道：“王爷请留步。” 卫郯走后。 睿王有些急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卫郯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这件事他做的极为隐蔽，连仇千熊他都没见过。并且仇千熊又没有被抓到。那自己怎么又暴露了呢？ “来人，把本王师傅请来。” 不一会，一胖老头出来了。 “王爷，您找老朽？” 萧梁急道：“师父，您见仇千熊时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刚才东厂提督卫郯来过，暗示本王是幕后黑手。” 这胖老头也是江湖高手，名叫贾羿，几年前投入萧梁帐下，萧梁见他武艺高强，便拜做师父。 贾羿回道：“王爷，没有啊，老夫与仇千熊见面时都是蒙着面，没有用真名，周围也没有任何人，他的那些徒弟也没跟上来。更加没有透露王爷的信息，仇千熊不可能知道谁是买家。” “而且老夫故意变换了一种嗓音。银票也都是外庄的，来回也没有人跟踪。仇千熊都不可能知道您是幕后之人，别说卫公公了。” 萧梁点点头：“看来这死太监刚才是在诈本王，有意提起仇千熊，意在试探本王的反应。” “王爷，那您露出破绽了吗？” “这个难说啊，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做了亏心事，哪能做到平静如水？本王虽然故作镇静，可有没有露出破绽，谁知道呢？” 贾羿：“即便他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扯到您身上啊？哪怕就是他抓到了仇千熊，也牵扯不上您。”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可他让本王给他找个刺客，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想坐实秦王行刺父皇。” 第73章 两利相权取其重 贾羿说道：“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刺客是仇千熊，那么就会派人去九华山，只要他们的人到了九华山，咱们安排的人，就会指出王文飞。再到东厂抓了杜管家。只要东厂用心查，就一定能查到仇千熊是秦王派王文飞花钱请到京都来的。” “既然认定刺客仇千熊是王文飞请来的，那么秦王便是指使者，这不顺理成章吗？” 萧梁摇头：“可我大哥不会承认的，再说指证仇千熊是刺客，但却没有抓到其人。我大哥完全可以说是污蔑仇千熊，说是有人陷害仇千熊，再栽赃嫁祸给他，这样一来，即便我父皇半信半疑。也定不了他的罪。毕竟没有抓到刺客嘛。” “那王爷的意思是？把刺客交出去？” 萧梁：“师父，您想，仇千熊行刺陛下，这件事他应该不会跟他那些手下徒弟事先说的。也就是说他的那些徒弟根本就不知道行刺的对象是谁。” “但是他那些徒弟又都去过秦王府，知道是秦王请他们来京都的。如果我们把刺客交出去，只要让仇千熊逃脱。那么严刑之下，那些刺客就会交待是秦王请他们来的，而且会认为是秦王请他们来行刺的。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您与仇千熊的事。” 贾羿点头：“嗯，王爷言之有理，只要逃脱了仇千熊。他那些参于刺杀的徒弟便是活证据。有他们作证，秦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梁冷笑道：“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卫郯这家伙很聪明，他知道秦王虽然请了仇千熊，但并不是为了刺杀陛下。他怀疑本王勾结仇千熊假意刺杀陛下，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但他也不可能有直接证据，所以刚才言语试探一下本王。” “他希望本王交出刺客，这样便坐实了秦王行刺。否则也不会说什么仇千熊只是刀鞘，还说什么隔山打牛。” “这死太监真的太厉害了，难怪小小年纪就做到东厂提督，刘鹏给他提鞋都不配。” 贾羿：“可他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陷害秦王？这可是至秦王于死地。” 萧梁叹息一声，：“哎！还不是因为我母后？卫郯深得母后宠爱，可母后又喜欢老三。所以他便爱屋及乌呗。” “您想，行刺那天，他一手搂着我父皇，可还怕我母后受伤，又抱着我母后这个累赘逃命。足见他多担心我母后安危。” “如今只怕他也投靠了老三帐下，除去大哥，老三也得利，所以他干脆坐实了秦王谋反。” 贾羿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了，那您怎么做？” 萧梁想一会，一咬牙，说道：古人云：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就按照卫郯说的做，把刺客交出来，除去大哥，我便是嫡长子，大哥那些势力，立马就会归顺于本王。至于老三，以后再对付吧。现在本王主要想的是怎么让卫郯归顺于我。若能得到他归顺，掌握东厂，大业必成。” “不过，这件事要做的隐蔽，麻烦您亲自带人去一趟，把仇千熊一网打尽，最好能杀掉仇千熊。没了仇千熊，这件事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了。留几个活口，再派人去厂东告发，让东厂去抓人。” 贾羿：“好计，老夫这就去安排。” “师父，仇千熊擅长使毒，武功高强，您千万小心。” “王爷放心，老夫明白。” 卫郯回东厂后，叫来郭靖。天籁小说网 “郭兄，你今晚上陪本督在东厂门口等着，有人会送人犯过来。另外要关注，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来报案。只要有人来报案，你亲自多带些人去抓捕，切记一定要活口。” 郭靖一时不懂，：“东厂门口等着？” “不用多问，到时你便知。” “诺。” 郭靖下去后，卫郯也在沉思，睿王萧梁这家伙肯定是幕后黑手，他一心想害死秦王，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做局这么久，不会错过最后一击。就算明白自己怀疑他了，他也绝不会收手放弃这个机会。 这家伙太精明了，这件事他做的太干净，即便是抓到了仇千熊，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是绝对没有跟仇千熊见面的，肯定是通过手下与仇千熊接触。这样想抓他的把柄，就无从下手了。 而且萧梁知道王文飞会去九华山，这说明他在秦王身边安排有眼线，对秦王府发生的事很清楚，就是不知秦王囚禁柳倪倪的事他知不知道。 从这次接触来看，萧长龙这几个嫡子，老二萧梁是最厉害的。其余几个庶子还不太了解。六子萧阳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可实际上也很聪明。 自己想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得找个傀儡做皇帝。魏忠贤得木匠皇帝朱由校重用才能权势滔天，但魏忠贤却让刚继位的崇祯朱由检轻而易举的杀了。这说明魏忠贤靠的是得宠，而不是靠实力控制皇帝，这是不可取的。 自己绝不能只单独靠得宠，而是得靠实力，皇帝要是不听话，那就换皇帝。 看来要像俞半仙说的那样，得找个幼子才行。只有幼子才好控制。 另外秦王肯定是完了，那么像左千秋，杨奉这些大臣，要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一并除去？可如今自己身边没人，除去这些家伙，又没自己人顶上去，这不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去哪找自己的人呢？朝堂上有派系，像大明的东林党就是。自己也要不要成立一个忠于自己的派系？可要进入朝堂就必须得是读书人士大夫，进士出身才好。去哪找这些家伙呢？ 想着想着给睡着是。 当晚，天色暗淡，东厂门大开，卫郯坐在东厂提督衙门大堂，这时一辆马车从东厂门口路过，突然一个麻袋给放了下来。随后马车便快速走了。 郭靖立马冲上去，打开袋子一看，正是王文飞，只是被点了穴道。 把王文飞抬到了大堂。王文飞还晕呼呼的。 卫郯见福王把王文飞送来了，：“郭千户，把他带到诏狱去，任何人不得审讯，不得探视，派你的人，严加看守。” “诺！” 卫郯随手一指，隔空解穴，王文飞站了起来。见是卫郯。” “见过卫公公。” 卫郯：“王大人你到狱中好好休息几天，你放心，没人审你，你在狱中是安全的。” “带下去。” “诺！” 第74章 抓到三个活口 王文飞到案了，现在只差刺客了，就看萧梁什么时候来通知了，卫郯赌定萧梁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回到房间，卫春给卫郯倒水洗脚。 卫郯说道：“卫春，你怎么干这些事？这些事有下人干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卫春：“没事，我习惯了，在宫里时不都是做这些吗？” 卫郯说道：“哎，此一时彼一时也，你说咱们东厂能不能招女人进来？” 卫春惊讶：“招女人？没听说过啊？你是招侍女来服侍你，还是招女人来破案办差？” “两者都可以啊，又不矛盾。” “这个怕是要向陛下请示，毕竟没有先例，东厂大多数并非内侍出身，招女人进来恐惹来非议。” 卫郯想了想，：“你说的也是，下次进宫我得向陛下提一下，有时候女人办案可能比男人更方便，毕竟女人心细嘛。……” 数日之后，突然有个老汉到东厂报案，说城外三十庙，有一群黑衣人，杀人抢劫无恶不作。 东厂一般很少有人来报案的。要报案也会去找京都府衙门或者提刑司，哪会到东厂来啊。 郭靖明白，肯定是卫郯所说的会有人来报案。 郭靖立马带着一群人快马加鞭，向城外三十庙赶去。 当东厂的人到了之后，冲进去，只见庙里空空如也。在后院一块空地上，躺了数具尸体。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点血迹。显然这不是凶杀第一现场。尸体也是运过来的。随后。在一个石像旁边还绑着三个黑衣人。这三个人用铁链锁住的，手脚连在一起绑着。身上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看上去应该是经过审讯的。 郭靖立马让人把这三个家伙带到东厂。 “督主，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个。只留下这三个人绑着的，到像是在等我们来抓。这明显是对方故意如此。” “而且三十里小庙不是打斗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那个报案的老头现在也不见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了。这些人都应该是从别处搬运过去的。凶手显然是不希望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又要留下三个活口，而且还用铁链锁住，这不明显是有意送给我们吗？” 卫郯心想，狗日的萧梁，真他妈服了你，做得如此干净，只怕仇千熊都已经让他干掉了。这三个家伙肯定是上元节当天的刺客，并且只知道是秦王请来的，而不知仇千熊这家伙中途换了买主。 “郭千户，还得让你辛苦一趟，把这三个家伙分开关押。一个一个审讯，但是不能让他们死了，必须留活口，我怀疑他们是上元节行刺陛下的刺客，另外问他们有没有去过秦王府，什么时候到的京都。” 郭靖：“督主，您怀疑秦王刺杀陛下？” “本督怀疑任何人，但是这需要证据，你记着带上情讯司黄怀仁一起去审，要做好笔录，本督要亲自查看。” “切记，多动脑子，少用刑具，千万不可打死了，另外还要防止别人下毒，总之，本督要他们都活着。要是死了我拿你是问。” “诺！” “等等，如果有人问你是怎么抓到的，你就说经过几个月的摸索，发现了重要线索，然后带兄弟们一网打尽，只可惜还是跑掉了几个头目。不要说是有人来报案的。懂没？” “诺！” 当天下午，审讯结果就出来了，面对东厂的18般酷刑，没有几个人能顶得住的。这些家伙都是仇千熊的徒弟，他们到过秦王府，但没有进府，但是他们师父进去了。上元节行刺那天他们也参加了，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行刺的对像是什么身份。 更奇的是这些家伙，后来得知行刺陛下后，不敢再回九华山，便找到另外一个藏身点，谁知前几天让一群人给围了，对方全是高手，连他师父仇千熊也身受重伤才得以逃脱。他们这些不是战死，就是活捉。而且一一审讯，只要知道多一点的都杀了。只留下这三个知道少一点的活口。 卫郯拿到这些口供，已经足够了。卫郯不得不佩服萧梁这王八蛋的手段。萧梁这是打算消灭仇千熊，过河拆桥啊。而且他在哪里找了那么多武林高手。仇千熊的武功很高，一派掌门啊，会五毒神掌，深得于万毒的真传，又擅长使毒，可差点连命都送了。卫郯越想，越觉得这王八蛋太厉害了，细思极恐。 第二天卫郯便进宫，现在是让萧长子头疼的时候了，看他到底够不够毒，舍不舍得杀儿子。 不过见萧长龙之前得先跟皇后说一声，这东厂提督可是这娘们相助得来的，必须得让她满意才行。 “奴婢拜见娘娘，见过刘总管。” 皇后见卫郯来了，：“起来吧！小郯子，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陛下给你三个月，如今离三个月限期也只还有半个月了吧？” 卫郯点头：“娘娘，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你直说吧。” “娘娘，奴婢本不敢告诉您，可这事只怕又瞒不住您，这案子您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奴婢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 刘鹏站在皇后边上，心想，脱裤子放屁，你故意来说的，怎么又不敢说了？狗日的真能查，杂家查了几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到两个月便破了案子。 皇后：“你说吧，别吞吞吐吐，本宫受得了。” 卫郯说道：“所有证据都指向秦王殿下。” 皇后惊道：“什么？是云儿？” “是的，现在奴婢也为难了。秦王确实太大胆了，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刘鹏开口问道：“卫公公，你说是秦王所谋，可有证据？” 卫郯不理会刘鹏，：“娘娘，上元节那天行刺，刺客是九华山万毒谷谷主仇千熊，以及他的弟子。而奴婢身受重伤正是中了仇千熊的独门绝学五毒神掌。” “仇千熊是秦王花了一百万两银子派秦王府记室王文飞去九华山请来的。王文飞已经被关押在东厂大牢，另外还有秦王府管家作证秦王确实派王文飞去九华山请仇千熊。” 皇后：“可有抓到刺客？” 卫郯：“抓到了三个活口，其余死的死逃的逃。他们都交待清楚了，确实参与了刺杀行动，也都证实他们师父仇千熊去过秦王府。” 第75章"孩儿冤枉" 皇后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其实她早就有些怀疑萧云。只是不愿相信，萧云可是她10月怀胎所生。虽然喜欢老三，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后问道：“小郯子，你确定查清楚了吗？” “娘娘，事实很清楚了，奴婢绝不敢在这件事上有丝毫的马虎。只是如今奴婢不知该怎么对陛下说了。” 皇后想了一下，道：“本宫生了个好儿子。” “小郯子，本宫现在随你一起去见陛下。本宫去向陛下请罪。” “娘娘，您……” 皇后不再理会卫郯：“直接往萧长龙的温室殿走去。” 卫郯明白，这娘们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想救他一命。 皇后直接冲进萧长龙的房间，萧长龙刚上完早朝回书房批阅奏折。 “陛下，臣妾该死，愧对于您，生了个逆子。” 萧长龙一时没弄明白，：“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卫郯走了进来。：“奴婢拜见陛下。” 萧长龙喊道：“起来吧，小郯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也来了？” 卫郯看了眼皇后。 皇后说道：“小郯子，你说吧，实话实说便是。” “陛下，上元节您与娘娘遇刺之事，已基本查清，乃是……乃是，秦王所谋。” 萧长龙不出声，似乎早有准备一样。 许久……，萧长龙长叹一声，道：“知道了！” “你们都出去等着吧，朕要静一静。” 卫郯明显感觉萧长手有些发抖。看来刺激不浅。连刺杀详情都不愿多问。 卫郯与刘喜等人都只好退到殿外等着。而皇后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流过不停。 古人重孝道，弑父杀君可谓十恶不赦。没有什么罪比这个罪再重了。 殿外，刘喜问道：“小郯子，你有把握吗？你可知道这要是出了差错什么结果？” “刘总管，事实已经很清楚，秦王自己来了，也无力反驳。秦王派心腹记室王文飞去年十月去九华山万毒谷请仇千熊。酬金是白银100万两，王文飞当面交了20万两定金。” “去年十二月仇千熊带着十几名弟子来到秦王府外围，其中仇千熊与另一人进入了秦王府。” “接着上元节，便是刺杀之事，万毒谷的绝技是五毒神掌，而奴婢中的正是五毒神掌。当天打我一掌的正是仇千熊。” “前几日，经过一段时间的缜密调查，已经找到了仇千熊的藏身老巢，可惜还是让这个老毒物给跑了，但是抓到了他三个徒弟，据他徒弟交代，他们到过秦王府，行刺陛下正是他们，只是他们当时也不知道行刺的对象是陛下。” “王文飞，杜管家，都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实际上秦王府肯定还有人知道王文飞去过九华山，只是再查下去奴婢以为已经没有太大必要了。” 刘喜摇头：“你啊，案子查到现在，如何收场？陛下得多伤心啊！” 许久，萧长龙出来了。 “陛下！”众人又立马跪下。 萧长龙说道：“刘喜，你去躺秦王府把秦王带来，朕要问他。” “诺！” “你们都下去吧，小郯子留下。” “诺！” 而此时秦王萧云在府上也有些心神不宁，王文飞不见了，杜管家也抓到了东厂，这明显是针对他的。前段时间又出了行刺之事。可刺客又没找到，这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了。 可惜这家伙还不知道，刺客正是他找来的仇千熊。 就在这时，刘喜带几个太监到了。23sk. “奴婢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见是刘喜，：“刘公公，您客气了，不知刘公公找本王何事？” “奴婢奉陛下口谕，带秦王去见驾。” 秦王好奇，：“刘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喜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个傻子吗？ 道：“王爷去了便知，陛下心思老奴怎敢猜测。” 秦王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可刘喜都亲自来了，不去是不行了。只好跟着走，直接上了刘喜的马车。 几刻钟后，秦王让刘喜带进了萧长龙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萧长龙与皇后卫郯三人。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萧长龙看着跪在地上的萧云。一时不出声。萧云也不敢起身。 过了一会，萧长龙问道：“秦王，上元节刺客可是你所指派？” 秦王吓了一跳，惊道：“父皇，儿臣怎敢行刺父皇母后。儿臣实在不知父皇为何有此一问。” 萧长龙看向卫郯，：“小郯子。” 卫郯明白，萧长龙是想让他提问。 卫郯问道：“王爷，您可认识仇千熊？” 萧云内心一惊，面露怯色，萧长龙一看他这表情就懂了。 “本王不……不认识。” 卫郯心中大喜，你他妈作死更好。 卫郯又道：“王爷，王文飞可是您府上记室？” 萧云再傻也知道，这个瞒不住。：“是的，王文飞是本王的王府记室。只是失踪半个月了。” “王爷，去年十月，您可派王文飞去过九华山？” 萧云脸色不好看了，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卫郯继续：“不知您派王文飞去九华山有何事？” 萧云微怒：“卫公公，你是在审问本王吗？” “奴婢不敢，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而已。” “本王听说九华山有高人，便让王文飞去请。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您是否答应给仇千熊事成之后给他100万两银子？先给了20万定金？” 萧云脸一红，道：“这都是王文飞自作主张，本王并不知情。” 卫郯又道：“去年年前王爷可在府上见过九华山来过的所谓高人？” 萧云内心大怒：“见过，本王想见谁有什么不妥？” 卫郯：“王爷，您所见的这些人正是行刺陛下的刺客，其中为首的正是九华山万毒谷谷主仇千熊跟他的弟子。奴婢已经抓住了他其中三个徒弟。他们交待是您请他们师父来京都行刺的。” 秦王大怒：“胡说八道，本王根本就不知情，本王也没有让他们去行刺。他们行刺陛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郯不再出声。 萧长龙大怒，上前，一脚踹翻了萧云。 “逆子，逆子！” 萧云哭喊：“父皇，父皇，孩儿没有行刺，孩儿真没有，孩儿不知情啊！孩儿冤枉。母后，您替孩儿说说啊，孩儿真的没有。” 第76章"虎毒不食子" 我这时候萧长龙像一只受伤暴怒的狮子，根本听不进去。冲上去就是几个耳光。 萧云被打的嘴角流血，哭过不停。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关到大牢里去。” 俩名带甲侍卫冲了进来，拖着萧云便走。 皇后吓得跪地磕头求饶，可萧长龙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萧长龙说道：“刘喜，送皇后回宫。” “诺！” 刘喜扶着皇后走了。 现在只剩下卫郯了。 萧长龙问道：“小郯子，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这个逆子？” 我靠，你这是在有意替儿子开脱罪责啊。杀儿子这么大的事，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事哪敢乱说啊。我要是劝你杀儿子，那不是找死吗？ 卫郯弯腰：“陛下，奴婢不敢言。” “你说吧，这里只有你跟朕，说错了也不要紧，朕不怪你。” 卫郯明白，你这么问，更加表明是不想杀萧云了。老子要想继续混下去也只能借坡下驴。否则搞不好会被你灭口。 卫郯只能违心的说道：“陛下，虎毒不食子，不管秦王犯了什么错，您都不能杀他，以免将来后悔。奴婢恳请您饶了他一命。秦王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犯下如此大错。” 萧长龙面不改色，：“那你说怎么处置？弑君杀父，十恶不赦啊。” 卫郯答道：“王文飞等人擅作主张，瞒着秦王行刺陛下，十恶不赦，全部处死。秦王御下不力，负有失察之责，罪不至死，可…………” 卫郯不再说了。 萧长龙看了一眼卫郯，接着卫郯的话，说道：“秦王失察，御下不力，罢免秦王爵位，贬为黎阳候限其带妻儿离京就番，无诏不得入京。” 卫郯内心很不爽，妈的，萧云还是逃脱一死，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只能说道：“陛下英明。” 萧长龙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你现在带人去秦王府，把这件事所有知道内情参与者全部处决。包括秦王府那些仆人。另外，王文飞乃是主谋，夷三族。这件事不必再请示，不要让这件事传出去了。” 卫郯心想，你他妈心真狠。 “奴婢明白，奴婢靠退！” “等等，命人去把万毒谷给朕灭了。” 卫郯说道：“陛下，万毒谷在江南九华山，奴婢只怕人手不够。” 萧长龙想了下，：“算了，你先去办差吧，朕另派他人去。” “诺！” 卫郯退下后，直接出宫，没有去长春宫看皇后。 这件事让卫郯很失望，甚至是暴怒，萧长龙还是舍不得杀儿子，原以为弑君杀父之罪萧长龙不会手下留情，没想到连贬为庶人都舍不得，只贬成了一个混吃等死的黎阳候。到了黎阳还是可以吃香喝辣左搂右抱。萧云你个王八蛋，妈的，这都整不死你。 回到东厂，卫春郭靖等人都已经在等候结果了。吴忠这个千户也来了。m.23sk. 郭靖问道：“督主，如何？陛下可有旨意？” 卫郯：陛下有旨，包围秦王府，除秦王妻妾儿女，其余人等全部拿下，有反抗者，可就地正法。” “吴忠、郭靖，你俩带人快速行动，本督随后便到。” “诺！” “卫春，你去把杜管家带来，让他跟本督一起去秦王府。” “诺！” 随着一声令下，东厂在京的几百番子快速行动，把秦王府给控制了起来。 杜管家带了出来，卫郯当然不是想放了他，而是需要他告诉柳倪倪藏在哪，得让他打开密室。 卫郯上了马车，其余人跟着跑。 卫郯喊道：“卫春，你上来。” 卫春也上了马车，走进车箱。 “你说我要藏个人，你说藏在哪最安全？” 卫春有点迷糊：“藏人？什么人？” 卫郯笑道：“一个女人，一个奇女子。” 卫春：“你让俞先生看着不就行了吗？” “不行，要是出事了会把俞先生扯进来，不能这么干。” 卫春不解，问道：“难道是什么钦犯不成？” “那到不是，反正就一奇女子，听说有绝世容颜，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把她关到诏狱，比什么地方都安全。否则放哪都不安全，太漂亮的女人容易招蜂引蝶，我看你还是不要管了，咱们要女人干嘛？”卫春像是不耐烦的随便一说。 卫郯白了他一眼，：“咱们怎么就不能享受女人伺候了？吃“对食”他不香吗？何必那么迂腐？我看你也可以找个暖床的。” 卫春：“我没那兴趣，也许将来找一个也说不定。” 一行人到达秦王府。 “督主，您来了。”吴忠道。 “怎么样了？秦王府的护卫有没反抗？” “没有，东厂奉旨办案谁敢抗旨阻挡诛三族。谁敢大胆。” 卫郯一挥手：“进去吧！” 进入府王府大堂，只见这秦王府堪比皇宫殿室，很是豪华。 这时突然走出一女子，喊道：“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卫郯见她的打扮便知道这是秦王的老婆。长得还算可以，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谈不上天资国色，倒也有几分气质。 “杂家见过王妃。” “东厂奉陛下旨意，查抄秦王府，捉拿人犯，还请王妃理解。” 王妃反问道：“奉陛下旨意？那秦王现在何处？” “不瞒王妃，秦王已入宫，其犯有御下不力之罪，陛下已经下旨贬秦王为黎阳候，限其离京就番，王妃过几天也要随秦王去黎阳就番。严格上来说王妃现在已经是黎阳候夫人。” 王妃听完突然脚一发软，差点没站稳，丫鬟立马扶住了她。 “公公，秦王到底犯了何事，还请公公言明。” 卫郯头一歪：“你们都出去。” “诺！” 众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王妃。 “王妃，王爷派王文飞去九华山请人行刺陛下，上元节陛下遇刺便是王爷所谋。” 王妃大惊：“啊？这个怎么可能？” “王妃，难道王文飞去九华山您不知情吗？去年年前有两个蒙面人来见秦王，您也不知道吗？那些人便是刺客。已经抓住了，案情全部清楚了。” 王妃脸色变了，卫郯明白，能嫁给王爷的绝非普通女子。肯定想到了什么。 “王妃，弑君杀父非同小可，一旦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杂家建议陛下把罪责推给王文飞，并非秦王亲自所为，秦王只是御下不力，罪不至死。” 第77章 被耍了 卫郯继续说道：“陛下如今悲痛万分，但虎毒不食子，实不忍心处死秦王，这才网开一面贬秦王为黎阳候。” “王妃，秦王虽然失去王位，但仍是候爷，以后不再参与这大位的争夺，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须知平平淡淡才是真。王妃熟读史书，应该看清这一切才好。” “臣妾谢公公仗义执言。” “王妃，杂家绝非阴险之辈，不愿多害无辜女眷。您把王爷的姬妾子嗣全部叫到一起吧。如果是喜欢的丫鬟什么的也都叫上，对外就说是王爷的小妾。其余人等东厂都得带走。杂家也只能帮您到这了。” 王妃点了点头。：“谢公公！” “那您先去忙，杂家让下人暂且不动。” 王妃直接走入后院……。 卫郯喊道：“来人，把杜管家带上来。” 杜管家已经吓得不行了。 卫郯轻轻在他耳边问道：“杜管家，柳倪倪呢？” 杜管家：“小的也不知道藏在哪，送饭的王二知道。” “那你去把王二找来。” “诺！” “你们两个随他去。” “诺。” 不一会管家便把王二找来了。 卫郯问道：“人呢？” “什么人？我不知道。”王二开始狡辩。 卫郯皱了皱眉头。“秦王秘密关押的人呢？只要你交代出来，杂家就饶你一命。”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怕死，骂道：“阉货害人，休想骗我，我这条命是秦王给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啪！”杜管家上来就一耳光。 骂道：“你想死，别拉着我呀” 卫郯伸手一抓，“咔嚓”！ 王二的胳膊让碾碎了。 “啊！”王二猛叫…… “我说，我说，”我带你们去。 卫郯心想，贱骨头，：“带路。” 王二只好带路，慢慢来到后院，走到一口水井边。 王二说道：“入口就在这里。” 突然王二纵身一跃，“扑通”一声，直接跳入水井。 谁也没想到他会跳井。卫郯想抓住他，可还是晚了一步。 这家伙抱着必死的决心，入水之后根本就不露头，直接给淹死了。 卫郯大怒，娘的，让这王二给耍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下人，有这么硬的骨气，真让人敬佩。 卫郯叹息一声，“唉！忠仆啊！” “杜管家，除了王二，如今还有谁知道？” 管家哭丧脸：“除了王二与秦王，谁也不知道柳倪倪在哪里。” 卫郯怒了：“那我留你何用？你再想想，想不出便是死路一条。” 管家都急哭了，道：“真的没有了，见过柳倪倪本人的或许有几个，可知道他藏身的地方，真的只有王二。不过我想起来了，王二每次送饭，都是偷偷从后门出去，应该是后门大街方向。” 卫郯来到后门，打开后门一看，靠！原来是一条大街，人来人往，这他妈去哪里找？秦王这王八蛋把柳倪倪藏在秦王府外面。这怎么找？ 卫郯大怒，可杜管家肯定是真的不知道柳倪倪在哪了，否则以这个软骨头的性格早说出来了。 看来要想找到柳倪倪还得去见见秦王本人，必须让他开口才行。妈的，真是好事多磨。 卫郯怕杜管家再胡说八道了，搞不好让很多人知道柳倪倪的事。 随手一枚绣花针刺穿了杜管家的脑袋，这家伙当场便领了盒饭。 过了一会，王妃把秦王的姬妾儿女都叫到了一块，大厅里满满的一厅人。卫郯明白，王妃这是想救下这些丫鬟仆人，否则哪有这么多人。 对这些卫郯也没什么兴趣，反正这些人跟自己没有仇。留着就留着吧。 “王妃，保重。” “来人，其余的全部带走。” “诺！” 随后卫郯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想抄了秦王的家，多少捞点银子。可最后毛都没捞到一根，连柳倪倪都没找到。去他妈的。 回到东厂，已经是天黑了。 不知怎么了，卫郯对这柳倪倪特别感兴趣了，虽然没见过，但总感觉好像有些念念不舍一样。 “来人，把李权叫来。” 不一会李权到了。 “厂督，你找我？”李说问道。 “你是东厂老人了，陛下把秦王关入了牢房，会关在哪个地方？” 李权说道：“秦王如果要关，不会是普通牢房，当时是在宫里，那应该是关在禁房，就在宫中内侍监隔壁。不过这么晚了，您进宫也不方便了。” 卫郯面无表情，：“行了，你回去吧！” 卫郯才不管那么多，今晚必须得去见见秦王，否则睡都睡不着。可皇宫有规矩大晚上的不许乱进。3sk. 卫郯来到宫城墙外，几个跳跃便进了宫。以他现在的轻功身法，这世上以少有敌手。连刘喜都自愧不如。 来到内侍监，找到了禁房。门口有俩名小太监守着。卫郯隔空一指。点了两个人的昏睡穴，俩小太监直接晕倒。 进入房间，只见秦王躺在一张椅子上。 其实秦王武艺并不弱，也算得上是个二流高手。他要是想逃的话，门口这两个小太监根本就不是对手。 见卫郯来了，秦王说道：“小郯子，你为什么要陷害本王？说说理由。” 卫郯见这家伙到没有失魂落魄，只是在发呆。 卫郯笑道：“您这话严重了吧？杂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陷害您啊？” 秦王说道：“既然你查到了王文飞，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刺客并非本王所派。” “王爷，您觉得冤是吧？可我觉得您一点都不冤，刺客仇千熊他们是您请来的吧？” “可本王没让他们行刺父皇。” 卫郯摇头晃脑，说道：“可这些谁能证明？说不定是您手下替您做的决定，他们想混个从龙之功。您找仇千熊本就是不怀好意。这一点您不能否认吧？” “杂家在陛下那替您求情了，只判您一个御下不利之罪，指使刺客是王文飞所为。陛下也不忍杀子，便贬您去黎阳当候爷，这也算是皇恩浩荡。” 秦王叹息一声，：“哎！本王让你这阉货害得有口无言啊，百口难辩。是的，本王是不该去找江湖人氏相助。更不应该见什么仇千熊。可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本王，你还不清楚吗？” “其实你这阉货心里跟明镜似的，本王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了，可你为何不替本王申冤？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第78章 钥匙 卫郯想笑，老子干嘛要替你申冤？老子还想杀你呢。 卫郯：“王爷，幕后之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但是您不能说您没有罪，毕竟刺客可是您花钱请来的，就凭这一点赐死都不为过。如果您不是王爷，您觉得召刺客入京，然后这些刺客又行刺了陛下，即便刺杀陛下不是您的本意，您觉得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秦王也没了脾气，确实如此，自己若不是秦王，犯下这样的大罪，其实是不是自己授意刺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怎么都是个死。 卫郯靠近秦王耳边，：“杂家跟您做个交易怎么样？” 秦王反问：“什么交易？你能替本王洗清冤屈？” “杂家已说过，您被贬，这一点都不冤。但您不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 “谁？” 卫郯开始露出狐狸尾巴：“王爷，柳倪倪关在哪？” 秦王突然看向卫郯。 “哈哈哈哈！你个阉货原来也为这个啊！” 卫郯笑道：“怎么样？可以交易否？” “本王很好奇，若是正常男子本王到可以理解，可你是个断根阉货怎么夺“红丸？” 卫郯也不生气：“王爷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杂家虽不能尽人事，但对毒物很感兴趣，您有所不知，我为了救陛下曾身中仇千熊的五毒神掌，若非成公公相助，已经早就死了。只要您把柳倪倪交给我，我便告诉您他是谁？” 可秦王却摇头：“算了，其实对本王来说，幕后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本王刚才也想通了。他行刺父皇，并非真想杀死父皇，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是致我于死地。” “其实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派人去请仇千熊便是犯罪。如今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冤。这叫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若非自己贪心也不会中这等毒计，让我有口莫言。如今苟活于世，以后安心做一个候爷好了。没了朝堂尔虞我诈，反而一身轻松。” 卫郯笑道：“呵呵，王爷到是看得开，像个老僧，大彻大悟。可您只怕是在做梦啊，只怕真到了那天，您这候爷也做不成。” “你这何意？”秦王不解反问。 “树欲静而风不止，您的存在对他始终是个威胁，此人极其高明，手段歹毒。说实话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只怕仇千熊都不知道他是谁，根本就无从查手。” “您觉得他会让您好好活着做个逍遥侯吗？如若您硬要赌对方仁慈，那杂家也没有办法，只是一个敢拿君父的性命设毒计的人，杂家不认为他会斩草不除根。” 秦王有些怕了，：“那你想怎么样？” 卫郯：“把柳倪倪交给杂家，杂家替您盯着他，绝不让他阴谋得逞，有我在的一天，他便成不了事。如若有机会，或许您还可能再回京都。” “本王为什么要信你？” “您没得选择，因为这世上只有杂家知道他是谁。也只有杂家有手段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柳倪倪对您来说现在只是个鸡肋，您交给我并不吃亏，机会只有一次，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秦王想了一会：“你当真愿意对付他？” 卫郯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人害死了成公公，您觉得我会放过他吗？仇千熊虽然是您请来的，但害死成公公并非您本意，所以我不怪您，否则我也不会替您向陛下求情。” 秦王想了一会，：“我王府后院大街，王氏茶货铺后院箱房，推开衣柜便是。这里是钥匙，没有钥匙，你就是得到柳倪倪也打不开她的脚链。” 说完秦王从身上解下一个铜钥匙扔给卫郯。m.23sk. 卫郯笑道：“谢了，王爷，现在您还想听是谁吗？” 秦王随口一答：“还能是谁，不就是是老二嘛。” “看来王爷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为何又犯这样的糊涂呢？让对方有机可乘？” 秦王摇头叹息：“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能设计这一套毒计，肯定在我身边安有细作，知道我派人去请仇千熊，所以将计就计，使我百口莫辩。” 卫郯好奇怪，：“那您为何又答应与杂家交易？” 秦王：“你说的对，老二心狠手辣又藏得很深，有你盯着，我何乐而不为呢？只要你能遵守诺言，柳倪倪就当是本王送给你的礼物了。” 卫郯点头：“不愧是秦王！够大气，礼物我收下了，告辞。” 卫郯话音一落，人影就不见了。秦王惊得目瞪口呆。该死的阉货年纪轻轻，武功乍就这么高，怎么练的？真是匪夷所思。 卫郯出了禁房，上了房顶，突然内心有些好奇，萧长龙真的会相信是秦王刺杀他吗？ 在房顶上跳跃，来到了萧长龙的卧室房顶。可还没一会，突然有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 卫郯转身便一掌挥去。 对方长刀一挥，一道罡气直逼卫郯而来。 妈的，卫郯暗骂，太大意了，差点着得道，原来是个高手，居然练出了刀罡之气。 卫郯连忙一闪，躲开一刀，随后一个急转，一掌拍向对方腰部。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对方没想到卫郯身法这么快，想躲开又感觉慢了一拍，只好左手接掌。“轰”双掌相拼，俩人各自退了几步，算是打了个平手。 卫郯也大吃一惊，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个这等高手？自己得了成公公几十年的内力，可以说已难有敌手。对方居然能不落败，而且这家伙内功刚猛无比，跟成公公的童子功有点像。与刘喜的大阴阳手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可从体形看也不是唐桓啊？对方比唐桓要高大得多。 就在卫郯想要再攻时。对方也惊了一跳，喊道：“千叶手？” “阁下是白云寺什么人？” 原来卫郯除了身法，平时有意隐藏实力，“向阳宝典”的针法，尽量小用，所以便用“千叶手”跟他对了一掌。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 卫郯身为东厂提督晚上进宫到也没什么好怕的。 答道：“阁下又是何人？居然敢夜闯皇宫，杂家到要领教几招。” 对方听卫郯自称杂家，便收刀入鞘。 念道：“本将曹红傅”。 卫郯惊道：“禁军统领，骁骑大将军曹红傅？” “正是本将，公公是谁？本将从未见过。” 第79章 人间极品 妈的，难怪这么生猛，听闻这家伙是大陈军中第一勇士。号称万人敌，对萧氏皇族忠心无比。官居一品，乃武将之首。 既然对方报名号了，自己也只能自报身份。 “杂家新任东厂提督卫郯！” 曹红傅长期带兵在外，并不太熟悉东厂太监。 说道：“卫公公半夜不睡觉，跑房顶上来做什么？” 卫郯才不会把自己变被动。 “杂家到想问曹将军怎会出现在皇宫？可知外臣不得入禁廷，莫非大将军也想加入我东厂不成？” 加入东厂那不是要净身吗？曹红傅明显感觉受辱。：“大胆，你个小小内侍，居然敢羞辱本将？” 卫郯笑道：“大将军好大的官威啊？不过还请你自重，杂家受命于陛下，皇权办案。虽只是个内侍，但大将军若出言不逊，别怪杂家不留情面，要真打起来，只怕你还不是杂家的对手。”23sk. 曹红傅大怒，正要准备出手，却后面又出现一人。只好收手。 “哟！挺热闹啊？我说怎么突然房顶有吵闹声，原来是大将军与卫公公啊。”开口说话的正的大太监刘喜。这家伙也来了。 卫郯见刘喜来了，心想，打是打不成了。笑道：“大总管您也来了。” 刘喜：“呵呵，俩位哪么大动静杂家能睡得着吗？” “卫公公，你今晚不是在宫外吗？怎么又回来了？” 卫郯说道：“刘总管，奴婢本来没打算进宫，可突然发现有个黑影往皇宫而来，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了，可到了宫墙却又不见了，简直活见鬼。” “这不担心陛下安危，又不便打扰，便来屋顶上看看，不曾想，才刚到就碰上了曹大将军。” 刘喜扯着嗓子说道：“卫公公，你有所不知，曹将军乃陛下钦封的一品带刀侍卫。自从上次遇刺以后，陛下便调曹将军回京，如今负责整个皇宫安全。” “是吗？那到是奴婢的不是了。” “曹将军，下回见。” 话声一落，人影都不见。曹红傅也大吃一惊，这什么轻功？自己远不如也。 而刘喜也暗自心惊，卫郯的轻功身法已经超过自己了，真是奇了怪，这小子学的什么武学？咋这么变态？ 卫郯回到东厂，躺在床上，想立马去看柳倪倪，可大晚上的不好找。心一横干脆明天去算了。 现在又多了个曹红傅，唉！事情真是越来越难做。秦王萧云只是被贬，总感觉落个虎头蛇尾。东厂关押了一大堆人，可这些人除了王文飞去请过仇千熊，算是害死成公公半个仇人，其余都是无辜的。 真正害死成公公的是老二萧梁。此仇不报，枉为人子。萧梁你等着，下回便是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郯便起来了，换了身便装。一个人来到秦王府后院大街。 王记杂货铺，刚一开门卫郯便走了进去。 “您找谁？要买点什么？” 一名中年人问道。卫郯看了一眼，这人穿着商人打扮，只是显得有点寒碜，想来是秦王的心腹。 卫郯不说话，把钥匙拿给对方看了一眼。 这中年人明显认识这个钥匙，便不再说话。 卫郯直接进入后院，来到一间厢房，果然有一架大柜子。推开柜子，露出一扇小门，轻轻一推，“咔嚓”一声，门便开了。 卫郯走了进去，一间小房子，有一个小斜楼梯，顺着楼梯下去便到了暗房。 暗房内摆放着几件简易家具，一张床。灯光有些偏暗，还带着一股尿骚味。卫郯走近一看，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听到卫郯的脚步声，女子突然坐起身，看向卫郯。 “你是什么人？秦王呢？”女子问道。 卫郯走近一点，这才看清对方长相，二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件长翠绿色的裙子，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吹弹可破，美丽修长脖颈像蝤蛴。说话间微微露出了两个小酒窝，牙齿又齐又白。五分像许晴，三分像佟丽娅，两分像迪丽热巴，真不愧为绝色佳丽。很漂亮，很奈斯，人间极品也。 也许是关押太久了的原因，有些消瘦，脚上还带着一条链子。 卫郯暗骂，萧云你个王八蛋，这样的女子让你给关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就算想金屋藏娇也没这么个搞法。 卫郯对泡妞也没多少经验，但又想拉近距离。 “柳倪倪，你还好吗？” 柳倪倪突然抖动了一下。 反问道：“你又是谁？莫非又想来试毒不成？” 卫郯笑道：“在下卫郯，是来救你的，秦王已经被废，如今你自由了。” 说完卫郯蹲下身子，想给柳倪倪解锁。 “你不想死就别碰我。”柳倪倪警告着。 卫郯微微一笑，不理会她，蹲下身子，一手扶着她的小腿，直接把钥匙拿出来，插入铁链锁中，“咔嚓”铁链开了。 柳倪倪惊了：“你没中毒？” 卫郯笑道：“这点毒哪能难得到我。” 柳倪倪明白了，道：“你好强的内力，居然用真气布满双手，隔绝剧毒。” “柳姑娘，你受苦了，两年多了，现在你自由了。” 柳倪倪脸一红，：“哼，别想让我感谢你，你跟他们还不是一伙的？否则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卫郯也不生气，：“你在这关太久了，很多事不清楚。放心，我跟秦王不是一伙的。本督乃东厂提督，查案时无意当中得知你被秦王囚禁，这便来救你。” “可惜，那个给你送饭的王二，死都不肯说出你藏之处。没办法，我只好问秦王要喽，答应他一个条件，他这才把钥匙给我。” 柳倪倪惊道：“你是东厂太监？” 卫郯笑了，：“算是吧，应该说我是东厂的太监头头。怎么？不行吗？” 柳倪倪：“没有，不过我觉得你不像太监，你身上有男人气息。” 卫郯大惊，这他妈也能闻得出来？你她妈是狗鼻子啊？卫郯突然一想，要不要杀了她灭口。可一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怪可惜的，她也就随口这么一说罢了，还是算了吧。 柳倪倪也许是见卫郯面色起了变化，多少有些害怕，也明白可能话说错了。立马拜道：“柳倪倪见过公公，谢公公答救之恩。” 第80章"帮我杀个人" 卫郯见柳倪倪不再提身份的事了。说道：“不必客气，老实讲，我来救你，只是对你好奇。走吧，我带你出去。” 柳倪倪起身，也许是长期在暗房呆久了。突然脚一发软，身子一歪，像要摔倒，卫郯立马伸手把她搂住。一股体香扑鼻而来。可卫郯不敢大意，这体香可能有毒，立马屏住呼吸，运真气护体。 柳倪倪脸一红，：“谢谢，我自己能行。” 俩人出了暗房来到小院，柳倪倪长期没有受阳光照射，可能感觉外面的光线太强烈了，只好用手捂着眼睛。 “你先别看太阳，尽量往墙角上看，等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卫郯说道。 柳倪倪照做，大概过了几分钟感觉好多了。 卫郯看着站在阳光下的柳倪倪，吞了几下口水。太漂亮了，除了脸色可能是很少见阳光的原因显得有点苍白。但这长相，身材，简直天生尤物，美得不可方物。无法用什么美妙的句子来形容。宫中那些所谓佳丽跟她比起来差距还是太明显了，真是寒鸦比凤凰，繁星比皓月。这真tm红颜祸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难怪跟她说几句话就要花五十两银子。这要是在后世跑“外围”，起码得五位数。 这还是穿的很普通，而且裙子上还有点脏。这要是再洗个澡，捯饬捯饬那还得了，要是回到后世去直播带货，某娅算个屁。这样的女子如果自己错过了，那他妈白活了。秦王，老子真的要感谢你八辈祖宗。 卫郯把自己的丝巾拿出来，递给她，：“你把脸蒙住，不要让外人认出你来，否则会麻烦不断。” “哦，谢谢！”柳倪倪接过丝巾，便围在脸上，再系上。 卫郯笑道：“这样挺好的，以后在外最好还是蒙着面。不要轻易让人发现你的相貌。否则招蜂引蝶，麻烦会不断。” “哦，你肯定饿了吧？从昨天可能就没人来送东西给你吃吧？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柳倪倪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着脑袋。 来到杂货铺，中年人见卫郯居然把柳倪倪带了出来，用手指着卫郯。“你你你……？” 不等他开口，卫郯手指一弹，快如闪电，这人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郯伸出手牵着柳倪倪，柳倪倪抖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 卫郯轻道：“本督是太监，不好女色，你不必有所顾虑。” 柳倪倪脸一红，不再言语。 俩人走出杂货铺十几米。 “轰！”中年人倒地身亡，领了盒饭，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此人胸口有一个红点。是绣花针刺穿的。卫郯当然不会留下这么个活口。 俩人来到一家比较大酒肆，要了个雅间。山珍海味上了一桌。 卫郯笑道：“很久没有吃过可口的饭菜了吧？别客气了，吃吧。” 柳倪倪：“还好，秦王派人送来的饭菜到还不错。” “卫公公，您救了小女子，我很感激，您能不能借我点盘钱？我想回老家。” “你老家在哪？”卫郯问道。 “民女老家在蜀地。” 卫郯惊道：“蜀地？那可远了，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亲人？” 柳倪倪像是有些难过，不再回答。 “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吧，有机会我陪你去。如今世道也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 柳倪倪可聪明的很。：“公公，您到底想要民女怎么样才肯放民女回去。” 卫郯心想，老子想要你“红丸”，可这话不能明说。 卫郯露出了狐狸尾巴，：“你跟我回东厂，加入东厂，给本督做侍女，若不愿做侍女，那便做个女官也行。两年之后，如果你还想走，我再送你回蜀地。” 柳倪倪急道：“不行，我从小就不会伺候人，您还是找别人吧。” “呵呵，你别急着拒绝嘛，你现在虽然身有剧毒保护，但是你不会武功，你一个人行走不安全。你给我做侍女，我教你功夫。” 柳倪倪：“我不学，我讨厌学武。” 突然柳倪倪又惊道：“你是不是想把民女送给皇帝陛下？” “你想进宫吗？”卫郯反问道。 柳倪倪连忙摇头，：“我不愿意进宫，我要想进宫三年前就可以去了。” 卫郯笑了，：“看来你不是贪图享乐的女子嘛？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进宫。给我做侍女多好？你很聪明，陪我查案怎么样？” 柳倪倪还是摇头。 “问你个事，你想不想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 卫郯本以为柳倪倪会点头。谁知柳倪倪根本就不想解毒。：“我不想解开，有毒在身才能让臭男人不敢轻薄于我。” 无语，这小娘皮可不好对付啊！ “柳姑娘，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留在我身边？哦，不对，留在东厂。” 柳倪倪脸一红，心想，你一个死太监留着我干嘛？可这话不敢说。 “你们东厂可以查大官吗？” 卫郯：“当然可以，别说是大官，就是王爷我不照样把他给拿下了吗？” 柳倪倪想了一会，：“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就给公公做侍女。但是只能做两年，两年后我还是要回蜀地。” “杀谁？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柳倪倪突然又叹息。“算了，你也做不到，不难为您了。” “柳姑娘，你逗我玩呢？说吧，到底杀谁？” 柳倪倪坐直身子，“当朝内阁首辅大臣国舅爷杨明远。” 卫郯皱了皱眉头。 道：“是杀他一人还是诛他全家？” 柳倪倪看向卫郯，：“杀他一人就行，我不想牵连无辜，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得罪柳姑娘都该死，这条件我答应了，咱们成交。” “噗！”柳倪倪露出了笑容。“你这人真是的，一点也不像太监。” 卫郯见她笑了，肝都颤抖了，简直要命，终于体会了纣王为什么为了妲己可以杀掉一切。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可以烽火戏诸侯，有这样的美人还要江山干个毛啊？可惜这只毒蜘蛛不能碰啊。真要命。 “快吃吧，别凉了，以后别叫我公公，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媳妇。” 第81章 自古侠女出风尘 “快吃吧，别凉了，以后别叫我公公，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媳妇。” “以后就咱俩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卫郯就好，有外人在时，就叫我厂督或者督主。另外，别再说什么不像个太监之类话，这是大忌。切记！” 柳倪倪歪着个脑袋。心想，儿媳妇是什么意思？可仔细一想，如果自己是儿媳妇不就是叫他公公吗？ 想明白了，突然觉得好笑。这人说话真是太有意思了。感觉跟传说中的太监不一样，看来……… 柳倪倪：“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杨明远吗？” 卫郯一边吃一边回答：“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我又何必多问？或许还会提起你不高兴的过去。所以还是算了吧！” 柳倪倪瘪着嘴巴，：“哦，那你什么时候杀他？总不能拖着吧？” 卫郯想了下，“这事哪能说杀就杀，得从长计议吧？如果行刺，这到简单，但我不想这么干，我希望能光明正大的杀。所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你也不希望我去当刺客吧？这样吧，两年内我一定替你报仇，除去这个王八蛋。” “行，我信你，不过还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卫郯笑了，：“大姐，你有完没完？你是给我做侍女，不是做主子，怎么搞的到像是我成了侍女。” “说吧？什么条件？” 柳倪倪感觉有些摸清了卫郯的性格。：“我到了东厂要有单独的房间，另外你得给我工钱。” 卫郯点头：“你是个姑娘，要个单独房间不算过分，这条件我答应你了。我把我的卧室让给你，我自己睡书房就可以了。钱嘛，在东厂当差本来就有俸薪。只是你要多少？” 柳倪倪：“先给一千两，然后每月一百两。” “噗！”卫郯直接给吐了。 “大姐，你确定你是来当侍女吗？天底下有每月一百两俸薪的侍女吗？你知道朝廷一品大员月俸才多少吗？你要搞清楚，你去的是东厂，不是青楼。”23sk. “怎么？你也看不起青楼女子？” 卫郯笑道：“哪能呢？我一个太监凭什么看不起青楼女子？我从来不歧视任何职业。俗话说，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 “往广义上说，咱们都是从事服务行业，只不过你是伺候男人，而我在宫里是伺候女人，所以咱们是阶级战友。” 柳倪倪目瞪口呆的看着卫郯，：“你说什么啊？什么是服务业？什么是阶级战友？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晕！“呵呵，你不懂就算了，以后慢慢弄懂吧！不过，你这工钱要的也太高了，我这厂公也没你这么高薪水。” 柳倪倪笑道，：“怎么，本姑娘就不值这点银子？我柳倪倪愿做侍女，你信不信月俸万两都有人抢着给。” 卫郯白了她一眼，这娘们可真是迷之自信。小甜甜布莱尼也没你这么高薪水。真把自己当明星了？ “行，你值钱行了不？还有什么要求你快说吧，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 “我要一把七弦琴，没事的时练练手。”柳倪倪回答道。 “行了，都依你，哎……我上辈子欠你的。” 吃完饭，俩人都饱了。 卫郯笑道：“走吧，回东厂，你也收拾收拾房间，好好洗个澡。本督也得忙正事。” “哦！” 俩人回到东厂，柳倪倪虽然戴着面纱，但婀娜多姿的身材还是让东厂那些番子侧目。 来到卫郯房间，：“柳姑娘，这里面这间房便是我的卧室，给你住了。我以后就住外面这间书房。你先整理一下。” 卫郯这么安排当然不是东厂没房间了，而是自己得守着这朵“带刺的毒玫瑰。” 柳倪倪看着卫郯的书房，惊道：“你们东厂可真会享受，这桌椅，全是紫檀木的，这地板是金丝楠木的，这几方砚台，都是上好的翡翠雕刻的，还是冰种，这起码值上万两，这得费多少民脂民膏？”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这不是我搞的，应该是前几任的吧？对我来说也就是普通的家具而已，没注意这些。” “来人！” 这时俩名小太监番子进来了。 “你们俩去烧水，这位柳姑娘要沐浴，另外去拿一身长随的内侍服过来。” “诺！” “柳姑娘，你以后就穿八品长随太监服。这里毕竟是东厂提督衙门，你穿个女装不太方便。对外你就是本督的长随。” 柳倪倪惊道：“啊？我穿太监服？那多难看啊？” 卫郯笑道：“这个可没办法，你长这么漂亮，要是穿个女装晃来晃去的，招蜂引蝶的，本督可不喜欢。” “好了，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需要什么跟他们说就行，本督要忙正事了。” “哦！谢谢。” 卫郯退出房间，摇了摇头，娘的，老子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当年刘彻也没这么费劲藏阿娇吧？ 来到大堂，：“来人，把吴忠，郭靖找来。” “诺！” 不久，俩人到了。 “见过督主！” 卫郯摆了摆手，：“坐吧！” “叫你们俩来，是有个恶心的事让你们去干，陛下有旨，昨天从秦王府抓住的人全部处死。那三个刺客也一并处决。” 吴忠与郭靖对视了一眼。 “督主，那可是一百多口啊，全杀？” 卫郯：“陛下是这个意思，王文飞行刺陛下，夷三族。其余涉案人员也一律处死。你们说怎么办？” 郭靖说道：“既然陛下有旨意，那就杀吧。” “哎！其实本督也不想这样，可陛下的意思也不能违抗，这样，你们俩去一趟牢房，有些女眷，要是觉得杀了怪可惜的，就偷偷放走吧。就当睁只眼闭只眼。” “督主，私放死囚，这会不会给您惹来麻烦？”吴忠问道。 卫郯摇了摇头，：“本督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人非草木，岂能无怜悯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俩就按我的意思办吧。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做的。有什么责任我担着，大不了受几句骂。做这种事的时候，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 “诺，属下明白了。” “嗯，那你们去忙吧！明日午时，开刀问斩，不过要秘密进行，这件事不要公开。” “诺！” 第82章 一曲肝肠断 郭靖、吴忠俩人刚下去，卫春走过来了，：“厂督，首辅大臣杨明远请您去一趟。” 卫郯好奇，问道：“杨明远找我干嘛？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这些士大夫不是一向看不起太监吗？” “只怕是因为秦王的事吧，杨明远虽然没有明面上支持哪个皇子，可暗地里只怕也是看好秦王的，毕竟秦王可是嫡长子，又是他亲外甥。”卫春回答道。 卫郯皱了皱眉，：“妈的，想问本督你到是自己来东厂啊？居然还让本督去见他，好大的谱啊。” “走吧，见见也无防，顺便见莹莹。” 卫郯换上一身行头，坐着马车在一群东厂番子陪同下来到杨府。 来到杨府大门居然没有人迎接。 卫郯只好自己走进去，这才有仆人领路。进入一间大厅，杨明远坐在主位上，60来岁的年纪，精神饱满，面色红润，胡须有点花白了。 卫郯拱手拜道：“拜见杨阁老。” 杨明远，：“呵呵，卫公公不必多礼，请坐。” “谢阁老！”23sk. 卫郯坐下后，：“不知阁老找杂家何事？” 杨明远摸了摸胡须。：“老夫今早听闻陛下罢免了秦王爵位。追问之下才知是涉什么案子，听说是卫公公亲办的案子，不知卫公公能否对老夫说句实话，是否真有此事？” “阁老，确实如此，上元节陛下遇刺，乃是秦王府记室王文飞所谋。秦王虽然没有参与，但御下不力，犯有失察之责。” 杨明远可是只老狐狸，王文飞不过一个小小六品王府记室，哪敢行刺陛下，再说他行刺陛下能捞什么好处？这事明摆着是替秦王顶包。 “卫公公，你可有确凿证据？” “人证俱全，刺客也抓到了三名。绝对错不了，这等大事怎敢不仔细查清，不敢有一丝马虎。” 杨明远叹了一口气。“哎！……” 他当然明白，陛下这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己的亲生儿子刺杀自己，这他妈说出去，脸面往哪里搁？ “阁老，杂家想见见翟城公主。不知公主可在府上？” 杨明远有些发愣，心想，你个太监见莹莹干嘛？ “公主在后院，老夫让人去通知。” “来人，请公主出来。” 卫郯连忙道：“不必了，杂家自己去见公主，给公主请安。” 若是普通人杨明远肯定不会同意进后院的，但卫郯是太监，本就是伺候人的奴婢。也就没反对了。 卫郯来到后院，萧莹一见是卫郯，高兴道：“东方不败，你来了。” 卫郯笑道：“公主别再取笑我了，您还是叫我卫郯吧。” 萧莹做了个鬼脸。：“我讨厌你穿成这副模，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东方不败。你别叫我公主了，还是叫我莹莹吧。” “呵呵，那行，你这朋友没白交。莹莹，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闲得无聊，正想去城外狩猎，要不你陪我，咱俩行走江湖去。” 卫郯看着这个可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内心很欢喜。笑道：“呵呵，我到是想去，可最近忙了点。如果是去城外狩猎到行，行走江湖就免了吧，我是真没时间。” 萧莹不高兴，：“哼，无趣，胆小鬼，这厂督就那么有意思吗？让你舍不得扔下？” 卫郯：“没有了，这样，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海边玩好吗？过段时间天气热了，海水也不凉了，还可以去海里游泳呢，吃海鲜。” 萧莹高兴道：“真的吗？你没骗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海呢。” 卫郯心想，反正要去临海找萧长民查清莹莹的父亲到底是谁，那就干脆带她去吧！ “放心，我说话算数，说带你去就一定会做到。”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卫郯反问。 “哦，进来吧。” “进入后院客厅，房间装修的一点也不比宫里差。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到处有一股清香。” “卫郯，你怎么会来府上找我？”萧莹问道。 “呵呵，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杨阁老有事找我，这不也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来看看你嘛。” 又道：“宁婧这段时间你见过她吗？” 萧莹不高兴了，：“哼，你这么关心她怎么不自己去找她？问我干什么？” 卫郯：“我怕她生我气，所以不敢去见她。” “哼，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谁叫你去招惹她？” 卫郯有些尴尬，脸都红了。 萧莹好像又觉得说错话了，伤到卫郯了，毕竟卫郯也不想做太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本就是我的错。” “哦，莹莹，你父母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给你，比如玉佩呀，发簪什么的。” 萧莹想了下，：“没有啊，我不记得有什么。” 卫郯心想，什么信物都没留下这更难查了。看来得尽快让萧长民开口才行。 卫郯有些发呆，萧莹见状，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你这架琴不错，你会弹吗？” 萧莹连忙走到琴边，：“当然会了，要不我弹一首给你听听？” 卫郯高兴道：“好啊！” 萧莹坐下，：“随手一拨琴弦……” “叮”……一首曲子便出来了。 卫郯从没听过如此奇怪的曲子，突然曲风一变，几道真气从琴弦射出直冲卫郯。 卫郯凝聚内力，并没有躲开。靠，这丫头练的什么武功？怎么这么奇怪？这真气犹如刀箭一般刺来。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搞不好会受伤。 萧莹见卫郯没有变化，还是坐在那里，双手一拨：“叽吱”的声音一响，五道无形真气射入卫郯身上。可眨眼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弹了，不弹了，你这家伙太厉害了，本想试试你的内力，一点都不好玩。”萧莹堵着嘴说道。 卫郯笑道：“莹莹，你这门武功是谁教你的？这门武功，其实是很厉害的，但是要弹琴者内力高深才行。你内力太差，所以发出来的真气伤不了人。如果是内力高深者弹凑，那可就大不同了。可谓一曲肝肠断，十里无生灵，杀人于无形，只闻琴弦声。” “又道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千音梦幻来，咫尺已隔逐英雄”。 第83章 科举 萧莹瞪大了眼，：“你好厉害耶，这个也知道，确实如此，当初教我的师傅也是这么说的，她说我功力不足，练这个琴没多大效果，可我就是喜欢。” “莹莹，你若想学高深武功，我可教你啊。我的武功已经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了，够你学一辈子了。” 萧莹：“我才不跟你学，我要跟你学，你不成了我师父了，我才不干，你休想占我便宜。” 卫郯心想，这门琴音杀人之术自己太喜欢了，得学来才行。 “莹莹，要不这样，你教我弹这首曲子，我也教你我会的武功，咱俩算是互相交换学习，这样你就不是我徒弟了。也就谈不上谁占谁便宜吧。” 没想到萧莹摇头，：“不好，还是不好。” “莹莹，你不是想行走江湖吗？可你武功还不行，那以后怎么当女侠？咱们俩交换一下，这不挺好吗？我特喜欢你这门弹琴的武功，你就答应了呗。” 萧莹：“那你答应陪我去江湖上玩玩。” “刚不是说好了吗，过段时间天气热了，我就带你去海边玩。”卫郯说道。 “那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一个小谱子，当初是府上一位老管家教我的，只是这几年不见他人了。” 说完萧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卫郯，：“你自己看吧，老管家都说了，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 卫郯接过一看，不太懂。寻思，回去给柳倪倪看看，到时跟她学，自己从来没弹过七弦琴，上学的时候到是弹个吉他。想来应该不太难吧。无聊的时候练练打发时间也好。 随后卫郯拿起笔，把“千叶手”给默写了出来。 “莹莹，这门武功练成了，能成为一等高手。但是你不要再传给别人了。记下了就把它毁掉。” “哦！” 俩人又聊了一会，：“莹莹，我得回去了，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萧莹看着卫郯：“我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 卫郯心想，莫非真是亲姐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看来要尽快查清到底怎么回事。 卫郯出了杨府上了马车往东厂走。在路上发现有两名读书人打扮的男子在擦眼泪，像是哭了很久，眼都肿了，卫郯很好奇。这大男人没事哭什么哭嘛。 “卫春，这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多读书士子，怎么还哭起来了。这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卫春却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记得了？前几天是春闱。（科举考试）这没有考中的不就哭鼻子吗？” 卫郯一拍脑袋，心想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年代科举比后世考公务员还难得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十年，甚至几十年寒窗苦读，就等着科举这个机会。 “走，咱们去贡院看看。” 卫春急道：“去贡院干嘛？那可都是士子们考试的地方，那些读书人都恨咱们东厂。” “秦王被贬的事现在只怕也传开了，案子是东厂查的，不明真相的人只怕又会恨上东厂。你还是躲开一点为好。” 卫郯皱了皱眉头，心想，现在缺的就是人才。落傍的士子中也许有大才的。这就像nba选秀一样，落选秀里边也未必没有明星球员。全明星球员大将军阿迪达斯就是落选秀。 “回东厂吧！” “诺！” 回到东厂，卫郯立马换了一套衣服。 “郭千户，你去换一下便装，陪我去一趟贡院。” “诺！” 不久卫郯带着郭靖来到贡院。 只见一块大木板墙上贴着朱砂纸。上面写着中榜者的名字。这些人只要上榜了就是贡士，再经过殿试变成进士。由于进士不再进行淘汰。最差也会赐个进士出身。实际上只要考上贡士就等于是进士了。只是还没有经过殿试，还没有选出名次。经过殿试以后才会分一甲二甲。状元、榜眼，探花等等。 考进士的资格必须是举人，也就是经过乡试的举人。这些举人其实也很不容易，可以说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闯过来的，他们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几道关卡。中了举人之后，还不能当官，也只能做个小吏，要想当官必须考上进士。 卫郯记得，北宋年间落第的举人，有些愤怒而投奔与宋朝为敌的西夏。造成了北宋大量人才流失。而且这些举人很多是有真才实学的。到了敌国反而得到重用。北宋的举人张元和吴昊就是典型的反骨仔。这两个家伙考不上进士，便去投西夏，后来还设计攻宋，把宋军打得大败。 卫郯明白，自己只是个太监，那些进士眼高一切，他们还没经过风霜的洗礼，不懂人情世故，没有经过生活现实的摩擦，是不会与太监为伍的。 但那些落榜的举子就不一样了。有些人自认为自己很有才学，没有考上是时运不济。有些人便会觉得是朝廷不公，对朝廷是一肚子火。卫郯就是要找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 “公子，您来这里干什么？”郭靖问道。 卫郯笑道：“找几个愤青。” 郭靖不太明白，愤青是什么意思。 卫郯东看看西瞧瞧。 突然有人高喊：“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啊。” 卫郯也立马走了过去。 只见贡院池塘中有一个人在水中扑通扑通。 卫郯双脚一点，直接凌空飞起，一手抓住落水者，直接给拖了出来。 卫郯把他放下，可这家伙不但不领情，开口便哭。 “谁让你救我？我没脸活着呀。” 卫郯心想，老子救了你，还救错了不成？ 郭靖骂道：“你想死，别连累我家公子啊？救了你一条命，也不知道感恩。” 卫郯见大伙都围在这里。 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广场这么宽，你怎么还落水了？你不会是想不开自杀吧？” 这时一个中年人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家伙已经连考三次，屡次不中。这不想不开，便投水自尽，这事见怪不怪，这口池塘中哪年没淹死几个读书人？” 卫郯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只听说过考不上大学自杀的，原来这古人考不上进士也有自杀的。不过即便是考不上进士，不也还是个举人吗？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范进中举不都高兴的疯了吗。 第84章 秦子良 卫郯看着这家伙，怕是年龄也有四十多岁了，全身像个落汤鸡，冷的有些发抖。 “郭兄，给他找件衣服穿上，把他带回去，我先回去了，一会我要见他。” “诺！” 说完卫郯便走了。这人太多了，刚才救人心切用上了轻功，太显眼了，还是回去吧。 回到东厂，进入房间。：“属下见过厂督。” 卫郯抬头一看，这不是柳倪倪吗？穿着个太监服，胸前还是鼓鼓的，起码是c杯。根本就罩不住啊。脸蛋还是那么漂亮。 “柳姑娘，你就不能穿的宽松点吗。怎么还是那么挺？太不像话了。” 柳倪倪一时没弄明白，只见卫郯双眼盯着她胸看，突然明白了什么，脸刷就红了，立马用手遮挡胸前。 骂道：“下流，登徒子。” 卫郯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只怕天天得受“折磨。” “柳姑娘，闲得无聊，咱俩对弈一局怎么样？” 柳倪倪笑道：“那好啊，不过得加点彩头，每局十两银子。” “我说柳姑娘，你是不是掉钱眼里去了？咋这么肤浅呢？说钱多没意思。” “呵呵，本姑娘现在缺钱，厂督又有钱，不赢点怎么行？” 卫郯笑了：“你就这么肯定能赢我？本督可是业余高手。来吧，看本督不把你杀得丢盔弃甲跪地求饶，哈哈哈哈。” 俩人盘坐，中间放好棋盘。 “柳姑娘，你先手还是我先。” 柳姑娘微笑着：“您是厂督，还是您先吧。” “你可别后悔，输了不许哭鼻子。” 柳倪倪说道：“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疆叫声厂督提防提防。” 我靠，还会对联啊。 卫郯也答道：“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美人可笑可笑。” 卫郯手执一子往中间一放，天元。 “厂督，有您这么下的吗？哪有上来就占天元的。” 卫郯笑道：“怎么不行吗？一会你就知道本督的厉害了。” 柳倪不再理会磨嘴皮子，一个帖子沾上。 接着卫郯便开始布局。三线地，四路势，高低配合好封口。 下了一会，卫郯开始额头冒汗。妈的，这小娘皮太厉害了，哪条路都把自己给堵死了。 “叫吃！”柳倪倪叫道。 “柳姑娘，你把上面全部给堵死了，你就不怕我下面强行突破啊？” “不怕，你突不进去，我会关门的哟。”柳倪倪回道。 卫郯心想，这也太黄太暴力了，全是虎狼之词。 几步过后，柳倪倪笑道：“厂督，不好意思，本姑娘这个月水粉钱够了。呵呵。” 卫郯白了她一眼，“没大没小，本督的钱你也赢，唉！不来了，下不过你。卫郯投子认输。” “您已经很厉害了，其实刚才我差点着了道，要是不注意，偷的便是本姑娘我了。” 卫郯摇头晃脑。：“还是你厉害，我学的都是些野路子，上不得台面。哎，得了，这个月的伙食费又输给你了。” “呵呵，您堂堂的东厂提督，输了十两银子，也好意思说出口。有这么穷吗？” 卫郯无耻的靠近柳倪倪：“都说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怎么就没有男人敢以身试毒呢？” 听卫郯这么一说，柳倪倪突然脸色变化不定，极不自然。 卫郯心想，这什么情况？有这么夸张吗？ “厂督，以后可不许这么说，本姑娘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卫郯见她像是真不高兴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提了呗。” “哦，拜托你个事，教我弹琴。” “您想学弹琴？”柳倪倪问道。23sk. “是啊，君子六艺嘛，这弹琴我没学过，你现在教我呗。” 柳倪倪点了点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教您到没什么，只是您若一点都不会，这短时间怕是学不会啊。” “没事，学到哪算到哪，本督又不急，陶冶情操，打发时间罢了。”俩人正聊着，郭靖求见。 卫郯见郭靖来了，：“柳姑娘，你先回里面房间去，本督有正事。” “哦。” “进来吧！” “督主。” 只见郭靖带着刚才那个跳河的举人进来了。 这家伙对着卫郯弯腰拱手一拜：“拜见大人，晚生谢大人救命之恩，” “先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必介怀。”卫郯答道。 “请坐！” “先生，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怀才不遇者多矣，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先生饱读诗书应该看得通才是。” “唉，晚生家贫，靠老母省吃俭用供我读书，十几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高中回报老母。然，这次进京前老母已逝，晚生悲痛万分，本想在家守孝三年。” “可老母临终交代，一定要我进京赶考，老母希望我能高中，可晚生屡次不中，一时气急，才欲自戕，实在有愧先人。” 卫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古人云，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先生真乃孝子也。只是回报母亲，也并非只有读书一条道，好好生活，平平安安，未尝不是好的报答。” “敢问先生贵姓？” “大人客气，晚生秦子良。” 卫郯：“秦先生，你刚进来想必也看见了，这是东厂，不知先生可有兴趣加入东厂？” “敢问大人是？”秦子良问道。 “哦，本督卫郯，添为东厂提督。” 秦子良明白，这卫郯是大太监，他是读书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东厂。 突然秦王良跪下，拜道：“晚生秦子良拜见主公。” 卫郯大惊，拜见主公？这可是认主啊。这家伙不会这么毫无节操，拜个太监做主公吧？将心比心，这这年头的读书人都很高傲的，怎么会拜个太监为主呢。 卫郯立马扶起他，道：“先生不必如此。先生可知，加入东厂，可能会有损先生声誉。” 秦子良摇头晃脑。：“主公对子良有救命之恩，子良理当回报。子良屡次不中，或许是子良学业不精。但或许是子良没有使银子，以至名落孙山。子良见过有些举子，不学无术，却能高中。子良已经心灰意冷。” “今拜主公帐下加入东厂，良定可有一方作为，东厂有监察百官之权，良定要查清这些贪官污吏，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好，壮哉！有志气，本督便成全你。” “快快请起，东厂能得先生加入，定会大放异彩。” 第85章 不可查 秦子良起身，郭靖突然觉得这家伙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刚才还哭鼻子呢。现在到找了个好主子，这家伙可真能爬。 卫郯：“生先以落榜举人的身边加入东厂，以后那些读书人可不会给您好脸色，另外查贪官污吏，有可能会引火烧身，先生可有准备？” “良已经死过一回了，死都不怕，又有何惧？”秦子良说的倒是铿锵有力。 卫郯点了点头，：“嗯，无欲则刚，我敢断定，先生将来绝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这样，我暂且任先生为主簿，负责替本督整理案情。” “诺！” “郭千户，你带子良先生下去，把先生介绍给众人认识一下。让卫春过来一躺。” “诺！m.23sk. 秦子良一拜，退出了房间。 卫郯寻思，得到个读书人到是要好好用一用，只是还得试探一下这家伙是否忠心。别搞的他也只是一时脑袋发热，事后又反悔。 卫春进来了，：“督主，您找我？” “卫春，我刚收了个先生。是个落榜举子，你去给他弄个房间，另外给他置办两身行头。咱们东厂要发展，就得吸收读书人。以后东厂写什么文书之类可交给他。” 卫春：“我刚才外面见到了，只是你冒然招收读书人会不会惹来非议？” 卫郯摇头：“管他呢，别人要说就让他说去吧，本督怕他个毛。什么都不干才是危险。” “另外，你去通知东厂的细作，看看这次科考有没有舞弊的情况。” 卫春大惊，：“卫郯，这事可不能查，科举舞弊非同小可，连刘喜都不敢碰，这里面牵扯的实在太大，如果真有此事，那么必定有朝廷大员迁连其中，而且这可不是一个两个，搞不好是一窝。这简直是捅马蜂窝！”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掌握情况不表示等于查。我也不会傻傻的冲进去，即便要查，也得向陛下请旨。先摸清一下情况吧。” 卫春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我这就去安排。” 卫春退下后，卫郯也在想，怎么样去捅这个马蜂窝？主考可是礼部，不知会不会扯到杨明远这个首辅？答应柳倪倪诛杀杨明远，或许这里面有机会。 只是萧长龙刚贬了秦王，只怕还在舔食伤口，目前应该还不会想大动干戈，看来这事还得再等等。不过说到礼部，卫郯到想起一个人。武陵候世子长孙瓒。这家伙任礼部右侍郎。名为高升，实际上是萧长龙把他软禁在京都罢了。 到是可以去见见他，也可直接问他科举当中有没有徇私舞弊的情况。他又不缺钱，没必要贪污吧。不过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先跟俞先生商议一下，听听他怎么说。 卫郯回到自己宅子。 “见过公子！薛勇拱手弯腰拜道。 卫郯看向这小子，越来越礼貌了，更加成熟了。 “薛勇，俞先生的本领学到几成了？”卫郯问道。 “回公子，只怕一成也没学到。” 卫郯笑着拍了拍薛勇肩膀。：“不错，懂得谦虚了，好好学，将来会有出息的。” “谢公子夸奖。” 卫郯不再理会他，直接进俞半仙的房间，只见俞半仙房间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俩人还很亲密的样子。 卫郯立马退出来，还以为走错了房。 这时俞半仙看到了卫郯。 “公子，您来了。” 卫郯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孟浪了，本应该在大厅等您，可一时着急便进您书房了。没打扰到您吧？” 俞半仙那张刀疤脸扯动了几下， “让公子见笑了，这是老朽新娶的夫人。” 卫郯连忙揖手一拜，：“见过夫人。” 俞夫人见卫郯给她行礼，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还礼。 “见过公子。” 俞半仙：“夫人，你先去忙你的，我有话跟公子谈。” “好，好，你们谈，我去给孩子们做饭。”说完连忙退出去。 房间就剩卫郯跟俞半仙俩人。 卫郯笑道：“先生，夫人不错嘛，好福气。” “让公子见笑了，乡下妇人，不懂礼数，公子勿怪。” “先生说哪去了，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实在，只要尊夫人能安心陪先生过日子，这便比什么都强，况且夫人并非不懂礼数，只是初次见面可能有些紧张。先生身边有夫人在，这才有烟火气嘛，您年纪也不小了，有个人伺候我也放心。” 俞半仙不置可否，：“公子您找我何事？” “哦，秦王被废，只是贬去黎阳当个候爷，说实话我心里并不高兴，原本以为陛下会杀了他，可我见陛下并没有这个决心，所以临时又口是心非的劝陛下留他一命，把责任推给了王文飞。” 俞半仙点了点头：“公子做得对，虎毒不食子，想让陛下杀儿子，几乎不太可能。公子能见机行事，既破了案，又迎合了陛下的心意，这样他会更信任你。” “其实老朽觉得，秦王被废，公子的目的已经达到，杀不杀他并不重要，公子将来得到大权，想要他死，一句话的事，何必急于一时？” 卫郯点了点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件事也让我查清了一件事，幕后黑手就是老二萧梁，但是他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想对付他都没法下手。” “公子不必着急，既然老二想争太子之位，那么他必然会有下一步行动。公子只需等着就行，早晚会让他步秦王后尘。” “但愿吧！哦，先生，有件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您给我指点指点。”卫郯说道。 “何事。” “我在贡院救了个落榜后气急自杀的举子。从他的口中听到有些考生的水平还不如他，可居然高中了，他怀疑中间有猫腻，或许有舞弊形为。他建议我查清此案，先生觉如何？” 俞半仙听后，想了一会。 道：“公子暂不可去查，此事即便是有舞弊，你也不要去查。此事非同小可，牵扯太多，主考都是朝中重臣，包括内阁大臣。你一查就算现在把他们都打倒，你又能得到什么呢？除了得罪这些朝中大员，不会有任何好处。” “公子，杨明远是皇后的亲哥哥，如果科举舞弊扯上他，那么皇后会怪到你头上来，这得不偿失。” 第86章 大事要发生了 “老朽原本计划明年便让薛勇进入军中任职，但这事需要皇后相助。而且公子你最好不要露面，要是让杨明远知道薛勇是公子的人，反而不妥。” 卫郯有些没弄明白。 “先先的意思是让我去请皇后相助，然后把薛勇安排到军中去当军官？” 俞半仙点头，：“是的，杨明远是首辅大臣，要想让薛勇进入军中，有他相助，会很容易，但他只会听皇后的，所以这件事得皇后相助。” 卫郯：“先生，以我对皇后的了解，如果我去求她，这件事她不会拒绝，只是薛勇才20出头，他行吗？” “公子放心，薛勇老夫亲自调教，已经大有变化。他将来定是公子的得力助手。他原本就是市井混混，脑子灵活，讲兄弟义气，这些都是优点。年纪虽然轻点，但现在也只是让他进入军中，并未当任要职，让他在军中再历练几年，定会成材。” 卫郯点了点头：“嗯，先生如此分析也有道理，只是让他进哪只军队？禁军？还是城卫军？” “若能进禁军当然好，不过城卫军也行，总之都可以的，只要将来能独领一军。”俞半仙道。 “行，这事我记下了，只是最近陛下把禁军统领骁骑大将军曹红傅给调到了宫中守卫，真是见了鬼了。” 俞半仙：“不应该啊？宫中内廷不是有御马监太监守护吗？曹红傅并非内侍太监，他怎么能在内宫？宫外才是禁卫军。” “我也没搞清楚，或许那天是巧合吧，不过您既然看好薛勇，那就让他进入禁军，争取以后让他代替曹红傅，薛勇要是能控制禁军，那这天下谁还敢跟我争。” “先生，那这科举案暂时就放一放，先不去躺这躺浑水。不过杨明远是一定要除掉的。” 俞半仙觉得卫郯有点莫名其妙。没事杀杨明远干嘛？ “公子，科举舞弊非同小可，老朽不是不让你查，只是暂时不能查，今年已经过了，得等来年。因为现在去查，证据很难收集，就算有证据也让他们早就给毁了。再说进士名单已经公布，即便查到舞弊，陛下也不可能更改，因为这会打朝廷的脸。”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如果真想查科举，那就得事先细致谋划，得给那些家伙下套。” “先生的意思是说，派内应去參加去科考，收集证据？” 俞半仙：“不光是派人去考，还得派人加入舞弊当中。比如买考题，送贿赂，阅卷等环节，等等。得把所有人证物证都收齐，做成铁案，然后向陛下请旨，则一击必中。如果现在去查，不但会打草惊蛇，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卫郯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先生之言，可谓老成谋国。我受教了。” “哦，先生，另外有件事，过几天，我打算去一趟临江府下辖临海县城，我得查清一件事。” 俞半仙好奇：“你要去临海？莫非是去找临江候，原齐王萧长民？” “是的，不瞒先生，住在杨明远府上的翟城公主，很可能是我的同父异母姐姐，这件事必须得弄清楚。” “啊？……还有这事？可老夫观公子手相，不像有亲姐妹。”俞半仙说道。 “先生，我目前也只是怀疑，还不能肯定，所以我得去一趟临海问问萧长民，很多事只怕也只有他才能一解疑惑。再说手相这东西有些玄乎，哪能百分之百准确嘛。” “好吧，那公子千万小心。”俞半仙道。 “好了，先生忙吧，我回东厂了。” 回到东厂天已经快黑了，只见书房多了一张小床，柳倪倪正在给卫郯铺被子。 卫郯笑道：“柳姑娘，你就真的鸠占鹊巢啊？” 柳倪倪会心一笑：“厂督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您睡书房，我睡卧室。” “呵呵，柳姑娘，要不咱们睡一起吧，反正我是个太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柳倪倪脸一红，“不行，我身上有毒，不能连累您，再说我不习惯跟别人睡。” 卫郯无耻的道：“柳姑娘，没事，我不怕毒，我有真气护体，就算真的中毒了也不怪你。你就让我给你暖暖被窝也好。” “厂督，您内力到底有多强呢。跟我说说呗。”柳倪倪反问道。 卫郯觉得这娘们有些奇怪，你没事问这干嘛。 道：“这么跟你说吧，天下内力比我高者应该不会太多吧，目前宫里面也就一两人吧？怎么，你问这个干嘛？” 柳倪倪：“我不信，您小小年纪哪来这么高内功，即便是打娘胎就开始练也不会这么快吧？” “哼，你还别不信，我这身功力乃是因为有奇遇才会这么高，否则哪能呢。柳姑娘，你怎么对功力很感兴趣呢？”卫郯反问道。 柳倪倪像是懵了一下。连忙道：“没有，我对武学不敢兴趣，只是以前听人讲过什么功力啊等等。只不过我有毒在身，武功再高也破不了。” 卫郯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的要是爱上了，还管什么毒不毒的，生命在于过程精彩，而不是看活的越久。昙花开的虽然短暂，但却很美。” 柳倪倪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道：“那如果得到就失去你会愿意吗？” 卫郯：“得到就是得到不存在失去，因为住进了对方心里，这便是永恒，不论时间多久，岁月怎么变迁，这都不会变，如果变了，说明不够爱对方。” 卫郯尽情的发挥泡妞之事能，胡说八道忽悠柳倪倪，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让他有多惨。 柳倪倪听了卫郯的话，像是好像懂了。点头道：“厂督说的有理，倪倪受教了。厂督您练功吧，内力越强，您就越不容易中毒。” 卫郯内心一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要把第一次给我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好吧，那我练功了，你先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柳倪倪又拿了架琴，开始教卫郯弹琴。随后几天柳倪倪手把手教卫郯弹宫、商、角、徵、羽。而卫郯内心早就变成了，酸、麻、酥、软、瘫。 卫郯白天练琴，晚上打座练功，卫郯也搞不懂柳倪倪为什么像是有意没意逼着自己练功一样。可越这样，卫郯越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毒蜘蛛”这几天有点反常啊！ 第87章 上当 半个月后，卫郯便进宫，打算去临海找萧长民弄清楚萧莹的身世。但离开京都得先进宫跟萧长龙打个招呼。毕竟现在可是东厂提督。 但是卫郯打算先去见见皇后。自秦王萧云被废之后他还没见过皇后。得跟这老娘们解释一下。 “见过娘娘！”卫郯拜道。 “起来吧！小郯子，你进宫找本宫有什么事吗？”皇后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进宫是特意来看娘娘，并没别的事，上元节之事奴婢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哎！” 皇后站起身，：“小郯子，云儿之事不怪你，是他咎由自取，本宫很失望。这件事本宫还要感谢你，若非是你向陛下求情，或许云儿连个候爵都保不住。如今事已至此，但愿他能真心悔过。” “谢娘娘理解。只是奴婢本想让福王立下大功，可没想到牵扯到秦王，所以这件事奴婢只好贪功，不能让福王露面。” 皇后当然知道这种事如果福王参和进来的后果。 “你做得很对，本宫理解，哎！都是本宫教子无方，愧对陛下。” 卫郯心想，别说的那么好听，屈琅岐可是你的姘头。你怎么不觉得愧对陛下了？但这个当然不能提。 卫郯在长春扯了一会便去见萧长龙。 “陛下，奴婢查到一些线索打算亲自去南方查探一下，所以得离开京都几天，特来向陛下告假。” 萧长龙看了眼卫郯，：“可是有那刺客的消息？” “是的，仇千熊武艺高强，奴婢得亲自去制服他，犯陛下天威者，不论是谁虽远必诛。” 萧长龙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虽远必诛。朕上次说过，只要你破了这案子这“暂代”就去掉。如今虽说没有抓到仇千熊，但案子还是破了，朕虽然很伤心，但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从现在开始你正式任东厂提督。” “谢陛下恩典，奴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长龙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去忙吧！哦，那些涉案的要清理干净？” “回陛下，除了大皇子的妻妾儿女，其余都清理干净了，不过有几名漂亮丫鬟，大皇子说是他的小妾，奴婢虽然明白这可能是大皇子想救她们。其实并非什么侍妾，但奴婢还是装着不知道情，放过了这些丫鬟。毕竟奴婢实在不想让大皇子失了面子。还请陛下凉解。” 卫郯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很清楚，东厂那些番子大多是刘喜的人，这事根本瞒不住萧长龙，不如直接先说。 萧长龙：“行了，几名丫鬟，放了就放了吧！你去忙你的吧。” “诺！奴婢告退！” 卫郯退下后，萧长龙对身边刘喜道：“刘喜，如何？朕说过吧，他会主动交代的。” 原来刘喜早就打小报告了，说卫郯私放了秦王府一些仆人。 刘喜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卫郯会主动向陛下交代，自己倒做了一回小人。 道：“陛下英明，小郯子不敢有任何隐瞒。” 卫郯正式做了东厂提督，刘喜内心当然不高兴。 卫郯回到东厂，收拾了一下，便打算起程去临海县。 柳倪倪见卫郯在收拾行李，：“厂督，您这是准备去哪呢？怎么还自己收起包袱来？您去哪里？不都是有人伺候吗？” 卫郯笑道：“要出一趟远门，行走江湖，不能带任何人去。” 柳倪倪惊道：“您不是要练琴吗？就不能过几天去？” “琴我已经会了啊，只是还不太熟，再说练琴也不急于一时。怎么？像是舍不得一样。” 柳倪倪脸一红，：“那你明天走行吗？今晚我有话跟你说。” 柳倪倪这个表情，这是色诱啊，卫郯肝都颤抖了，哪会去想别的啊。道：“行，那明天出发。” 到了夜深人静卫郯在书房练功，柳倪倪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门开了，：“厂督，您进来吧，倪倪有话跟您说。” 卫郯走入卧室。见柳倪倪只穿件薄薄的纱衣。“草地”，“高山”，若隐若现，好一幅“山水画”，卫郯差点没流了鼻血。天籁小说网 “柳姑娘，你这是干嘛，想让我犯罪啊？” 柳倪倪面带笑意，突然双手一把搂住卫郯的脖子。说道：“您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您不是太监。” 卫郯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卫郯甚至想到了立马灭口。 “我第一见您的时候我就知道，当时我还说过你身上有男人味。不过让您给搪塞过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更加确定了。”柳倪倪笑道。 卫郯：“大姐，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诛九族的大罪。别把人给害了。” 柳倪倪笑道：“你放心，你救了我，倪倪怎会说出去，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我爱上了你。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特别尊重女人。在这个社会，你这种观念简直与他人格格不入。” “我见过的男人何止千万，可没有一个人像您一样的尊重女人。” 卫郯心想，那肯定是了，这个社会都是男权社会。而自己后世来的，尊重女人的意识，那是到了骨子里去了。 卫郯：“应该的，这没什么。” 柳倪倪脸靠近卫郯耳朵，轻道：“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我身上虽然有奇毒，但是只要你破了我的身子，那么先会中毒，但得到“红丸”之后，也会自动解毒。” 柳倪倪伸出手臂，道：“守宫砂若不见，奇毒自解。” 卫郯看她手腕上真的有一点红色朱砂印记，难道这便是守宫砂？若在后世，对于这些，卫郯自是不信，可在古代你不得不信，有些东西无法解释。 面对这样的柳倪倪，卫郯早已情难自禁，双手都有点发抖了。 卫郯一个横抱…… 俩紧紧拥抱，片刻过后，俩人都破防了，而卫郯也早已忘记柳倪倪可是“母蜘蛛”……碰不得的。 ……划破长空，四周为之肃静。 片刻，卫郯便感觉不对劲，感觉进入了某个漩涡。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九曲黄河，山路十八弯不成？…… 在动物世界中，蜘蛛交尾，事后母蜘蛛会吃掉公蜘蛛的。卫郯也像是即将要完了。 第88章 作死 卫郯只感觉一身真气不由自主的在狂泄，根本就控制不住。全身穴道像是打开了闸门。丹田内的真气犹如冲入大海一样。而卫郯身上早已身中剧毒，背后一红一青，相互转换动弹不得。 卫郯虽然真气狂奔，但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觉得不对劲，这是在狂吐内力，想抽身逃脱，可发现自己用不上劲，一点力都用不上，早已中了剧毒。而柳倪倪却紧紧的?紧他，似乎一刻都不让松动。 卫郯大惊，这真的是只毒蜘蛛啊。这是母的要把公的吃了吗？怎么办？卫郯绝望了，……不久……慢慢陷入昏迷。 这一夜，卫郯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像是掉入了深海谷底……。 当第二天太阳高升，门外似乎有人在叫喊。卫郯慢慢醒来。 “啊！”，全身酸痛，几乎爬不起来。 卫郯转头一看，床头上有一封信。卫郯忍着疼痛，立马打开。 “厂督，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倪倪已经远走。一直想跟您说但一直不敢鼓足勇气。” “倪倪自小家境富裕，父亲曾任蜀地江州县令。然，家父不知何时得罪了时任蜀地太守杨明远，以致被其陷害致死。倪倪无依无靠落难之时被青城隗上人所救，拜为恩师。” 恩师待我如己出，但倪倪自幼乃天阴绝脉不能练武。然，数年之后恩师找到破解之法，可此法太过阴损歹毒，此修行之法，需吸干对方功力为己所用。故而亦称“蜘蛛魔功”。一旦传功，男方必死。 恩师为了让倪倪练成魔功，故而放出消息，夺得倪倪“红丸”则功力大涨。又让倪倪身带剧毒，以加保护。本想以此吸引江湖高手互相争夺，再选一功力深厚者传功。可不想让秦王所算计囚禁暗房两年。若非厂督所救，只怕此生枉死地牢。 倪倪本应取厂督性命，以守誓言。然，相处虽日短，却发现自己已深爱厂督。实在无法下手，恐此生也做不了真正的“毒蜘蛛”。枕头下有一本心法，不知对你往后修炼是否有用，权当赔罪。 今宫砂已失，倪倪已变。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故留此一书，实言相告，祈求珍重。柳倪倪。 卫郯看完信，惊呆了，难怪自己全身无力，原来一身功力都没了，让柳倪倪给吸走了。什么“蜘蛛魔动”。这不是变相的吸功大法吗？ 卫郯想哭，却哭不出来，自己这真是作死啊，一身深厚内力没了，成公公一片苦心，五十多年内力全没了。自己真是鬼迷心窍，色胆包天，连毒蜘蛛都敢碰。蜘蛛交配完后，母的通常会吃掉公蜘蛛的。柳倪倪能给自己留一条命，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卫郯坐起身，全力运气，可丹田之内空空如也，一丝真气也没了。 完了，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色是割骨钢刀自古如此啊。现在临海也没必要去了。一身功力没了，行走江湖便是找死。别说对付武林高手了，就是个普通汉子，自己怕也是对付不了了。 掀开枕头，果然有一本小册子。卫郯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男一女俩副图画。再往下翻下去，简直在看古代黄色小电影。看了一会并没发现什么武功修炼之法。连个文字解释都没有。 骂道：“毒蜘蛛，柳倪倪我修你奶奶个腿。” 直接给扔了，巧不巧的直接扔到一个水盆里。 见小册子扔到水盆里，卫郯又觉得这是柳倪倪唯一留下的东西，留着当个纪念也好。 有气无力的下床，又捡了起来，谁知，打湿后的图画上面居然有文字了。 卫郯一喜，我靠，这年代也有什么化学墨水不成？ 仔细一看，图还是原来的图，只是每幅图上都有文字解释了，有穴道解注。什么男女动作，怎么运功都有。 往下一看，“阴阳两齐，化生不已。若还缺一，则万物不生。故，孤阴不自产，寡阳不自成。是以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常道即兹以为日用，真源反复，有阴阳颠倒互用之机。人能炼之，可以超生死”。 “……己之真精是也。精能生羔，羔能生神。荣卫一身，莫大于此。油枯灯灭，髓竭人亡。此言精气实一身之根本也”。 卫郯越看越玄乎，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现在一点心情也没。以后慢慢研究吧。 过了一会，卫春来到书房敲门，卫郯立马把小册子跟信藏了起来。 “厂督，今早柳姑娘很早就走了，她说去办点事。” 卫郯摇头道，：“柳倪倪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卫春：“她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能去哪？” “哎，现在的柳倪倪已经不是以前的了，没人伤得了她。你以后就别提她了。你扶我去大厅，我感觉有点头晕。” 卫春这才仔细一看，惊道：“你怎么了？头发怎么都变白了？” 卫郯这才走铜镜边，铜镜中自己相貌没有变，可头发全白了。原本两鬓斑白变成了一头银发。” “哎，可怜未老头先白，以后我真成了怪物了。” 卫春见他有些伤心，道，“你别这样，头发白了也没什么，只要身体好就行。你要不喜欢这样，大不了戴个帽子呗。” 卫郯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去吧，活一天算一天。” 卫春扶着卫郯，：“你这是病了吗？怎么绵绵的，没有力气一样。” “我这哪是没有力气啊，是一点内力都没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卫郯说道。 卫春惊道：“啊，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你一会给我拿点吃的来，我这几天还是不出去了，等恢复一点功力再出去。”卫郯急道。 “好的，你等下，我马上来。”卫春答道。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卫郯欲哭无泪，不到20就白了头发了，白发魔女也不过如此吧？这年头又没染发剂，这一头银发真成了电视剧中的大太监。 片刻过后，卫春便拿了吃食，银耳莲子羹，小笼包，几碟小菜。 吃了点东西，肚子舒服了点。 “厂督，秦子良求见。”卫春道。m.23sk. “你让他进来吧。” “诺！” 第89章"人妖再现" 秦子良进来揖手，拜道：“见过主公。” “秦先生，以后叫本督厂督就行，免得传到陛下耳朵里。哦，你找我何事，这段时间还习惯吗？”卫郯问道m.23sk. “谢厂督关心，子良一切都好。” “先生，科举舞弊暂时还不能查，我已经跟陛下谈过了，陛下应该会有所安排，但目前还不是东厂介入的时候。一来咱们没有直接证据。二来今年的进士名额已经定了，此事木已成舟，如果查下去不承认这些进士的身份那会有损朝廷形象。陛下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目前咱们只能暗中搜集证据。另等机会，先生有大才，在东厂肯定不能留太久。本督决定让先生去礼部任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秦子良想了下，：“谢厂督，其实子良也想清楚了，查科举舞弊确实很难，牵扯太多。子良乃厂督所救，去哪里任职都可以，良听厂督安排。” “那好，那先生在这再留一段时间，两个月内，让先生去礼部任职，至于职务嘛，起码得给个七品从事，或者礼部员外郎。这事你就放心吧。本督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谢厂督！”秦子良有些高兴，去礼部才是真正走上仕途嘛。比东厂要正派得多。 卫郯想了下，：“先生，你到礼部后，要好生办事，争取高升，缺什么找本督要便可。另外本督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本督希望有朝一日先生能成为一品二品大员。” “先生以后在官场得学会睁只眼闭只眼，为官之道，并非非黑即白，有些事得学会圆滑。先生不可因小失大。我希望先生能成为我的帮手。” “厂督放心，子良定不负厂督所望。” “好了，那你先下去忙吧！若没什么要紧的事这几天就不要来打扰本督，本督这几天要闭关修炼。” “诺！子良告退！” 秦子良走后，卫郯关上门。开始从头修炼“向阳宝典”。 按照心法从头来过。可惜卫郯练了整整三天。除了身体感觉有些力气了，内力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又三天过去了，卫郯感觉练出了一丝真气，可根本就入不了丹田。再练下去也毫无进展。卫郯绝望了，完了，以后只怕不会再有武功了。在这个社会，没有武功跟残疾人士没什么两样了。还好卫郯思想比较开阔。否则非崩溃了不可。 许久没出房门了。打算去逛逛街，也想去看看萧莹，这个便宜姐姐自己还是蛮关心她的。 卫郯出门，卫春陪着他，怕他出事，俩人刚出东厂大门不远。 卫郯便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卫郯虽武功内力没了，但反应这些还是在的。 “是谁，出来吧！” 卫春也回头寻找是谁。 只见一个身穿紫红衣女装，头戴梅花簪子。右手握着一柄长剑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有一米七的个头，有些偏瘦，胸平。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奇怪。感觉打扮有些不伦不类的。 卫郯问道：“姑娘，你跟着在下干嘛？” 这时女子开口了，声音尖细的有些嘶哑。 道：“大哥，是我，平之。” 卫郯走一近看，差点没吓到。这不是小林子吗？林平之这名字还是自己特意给他取的。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卫郯惊道：“平之，真是你啊？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搞得我一时都没认出来。这都一年多了，你跑哪去了，我在宫中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林平之抿嘴一笑，拿出个丝帕擦了下嘴角。 道：“大哥，我这样不好看吗？” 卫郯菊花一紧，这他妈造的什么孽啊？难不成这家伙去了一趟泰国变性了？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原本一个小太监，怎变成八分像女人了呢？ “平之，李兰兰呢？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林平之好像很不在意，道，：“她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卫郯神色有些凝重，谈不上爱，但确实也有几分喜欢。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她怎么死的？” 林平之见卫郯脸色不好，当然不会说李兰兰是他杀死的。道：“她心脏不好，突然就死了，我把它埋在了城外。” 卫郯也没多想，林平之对李兰兰忠心耿耿，卫郯压根就不会往杀她那方面想。 “平之，那你离开这宫里一年了，以后打算做什么？” 林平之笑道：“我想好了，以后跟着大哥，大哥去哪我便去哪。” “你跟着我？你也打算进东厂？”卫郯问道。 “呵呵，只要大哥在哪我便去哪。其实我已经在这等你两天了，前天晚上我去了探皇宫，可没找到你，一打听才知大哥来东厂了。” 卫郯见他这副模样，感觉有些吃惊，从外形看，居然看不到他有一丝内力。太阳穴也没有凸起，可凭直觉而言，这一年时间只怕他武功已经深不可测，毕竟他是真正太监。“向阳宝典”对他来说简直绝配，而且这个家伙是个天生练武奇才。 突然林平之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大哥，你头发怎么了？” 卫郯：“还能怎么着，被你们气得呗。你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我能不急吗？” 林平之突然眼泪都掉下来了，：“对不起大哥，平之该死。”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真哭，：“行了，别哭了，大男人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卫春，是我同村发小，也在东厂当差。” 林平之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表情，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卫郯，看得卫郯全身起鸡皮疙瘩。 “卫春也对林平之点了点头。” “卫春，你回去吧，我跟平之有些事要谈。有他陪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诺！”卫春回头便走了。 “走吧，去河边坐坐。”卫郯对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内心一喜，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走。 “平之，宝典你练到第几层了？” 林平之微笑着，道：“大哥给我的都练完了啊！这一年来我在山中一直在练功。一时给忘了时间。” “不过内功心法还没全练成功，只练到第五层。但剑法还行，轻功身法也练得差不多吧。” 第90章 错了 卫郯内心千万个艹泥马。自己吃了颗还阳丹，还得了成公公一身功力，也只刚练到七层。这家伙一年多时间居然练到第五层。而且这是实打实修炼来的内功啊，比自己靠成公公这样开挂灌入的真气要纯粹得多。 “平之，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看来这“向阳宝典”与你真是绝配。可惜，我现在武功全失，否则定与你比试一番。” “什么？大哥，你武功全失？这是怎么回事？” 卫郯摇了摇头。：“哎，一言难尽，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一身功力全没了，而且恢复不了了。” 林平之急道：谁干的？我去杀了他”。 卫郯：“行了，都过去了，即便见到了，我也舍不得杀，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那可有恢复的办法？你这头发也是因功力没了才变成这样子吧？”林平之问道。 卫郯揺头：“我已经重新练了10来天了，一点效果都没有，就算有一丝真气，也入不了丹田。白费力气罢了。” 随后卫郯又自言自语的道，“不知那娘们留下的小黄册有没有效果。” 卫郯说的很轻，可林平之现在内力深厚了，却听清了。 道：“小黄册？什么小黄册，不会是宫里那些禁书吧？莫非是双修？” 卫郯一愣，道：“你听错了。” 谁知林平之不理会，道：“我去找几个女子来给大哥双修，或许有效果呢？” 卫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平之，道：“平之？你是不是知道我什么？” “大哥，平之这条命就是大哥的，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大哥，你没有必要担心什么。” 卫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这么无耻的修炼什么双修，那是上得了台面的武学吗？” 卫郯明白，这死变态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真太监了，那天晚上他跟李兰兰“办事”林平之在外面守着，可能让他发现端倪了。还好这家伙是一根筋，不会出卖自己。 “平之，以后说话得注意，如今我还不能离开东厂，身份不能暴露，知道吗？” “哦，大哥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其实李兰兰就是知道了这个秘密让林平之给灭口了。 卫郯：“平之，你现在也没地方去，就留在东厂吧，如今我功力未恢复，有你在或许好些。” “大哥放心，以后大哥去哪平之便在哪。” 卫郯不再理会他，逛了一会便回东厂。 思来想去觉得柳倪倪留下的小黄册搞不好就是双修，否则图上怎么会有俩人？她已经吸干了自己一身功力，若想杀自己，易如反掌。没必要再留书来害自己了。 要不去找找宁婧？问问她们仙霞派有没有什么复恢功力的法门。 这丫头得知自己是太监后，这么久了一直没跟她当面解释过。要不干脆利落把她拿下，这样也正好正明给她看自己不是太监。说实话宁婧自己还是很喜欢的，娶做老婆也不错。来这么久了，说真的也就对宁婧动过真情。 想通了，说走便走，“平之，你换上衣服，跟我回府一趟。” “哦！” 回到宅子，把林平之介绍给了俞半仙。相互认识一下。 来到二楼，天夜后，卫郯发现宁婧房间灯亮着。心想，这丫头莫非心里还是想着自己？说好的永远给自己留一盏灯。这晚上简直是爆灯啊。 又过了许久，夜以深，卫郯：“平之，我现在轻功使不出来，你把我带到对面院子二楼上去。那个亮灯的房间就行。” “哦。” 林平之抱起卫郯，脚上轻轻那么一点，俩人便飞了过去。 放下卫郯后，：“平之，你在外面等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哦！” 卫郯掀开窗户直接爬了进去。 进入房间，只见床上侧躺了个人，身上盖着被子，背却对着卫郯。露出一头秀发。 卫郯不疑有他，心想，这丫头知道我来了也不动一下，难道还在生气不成？ “婧儿，我来了，你难道真打算不理我吗？见你留灯我心里很高兴。” 可床上“宁婧”还是一动不动。 卫郯知道，宁婧真生气了。 卫郯坐到床边，这下对方明显抖动了一下。 卫郯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这么久没来看你。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瞒着你，让你失望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太监。我进宫之时没有净身，而是偷偷逃了进来。” 听到卫郯没净身便进了宫，“宁婧”又抖动了几下。 卫郯继续说道：“婧儿，我进宫并非本意，我身上有着血海深仇。本来学了一身绝世武功，如今也都让人夺了去。如今虽然掌控着东厂，却处处受人撤肘。” “婧儿，每次跟你聊一会，我心情都会好很多。你原谅我好吗？” 床上的宁婧，点了点头。 见宁婧点头了，卫郯内心一喜，心想你既然原谅了，那我就要占有你，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老婆。 卫郯也躺上，把手伸了进去，可“宁婧”像是害羞，挣扎了一下。 卫郯心想也许关了灯就好了，女人就是矫情。 随手就把灯吹灭了。 灭了灯，卫郯掀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随后趁着夜色，解开了“宁婧”的防备。天籁小说网 虽然一切顺利，但卫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卫郯内心有些生气，没想到宁婧居然不是“完璧”。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不知怎么回事无意中跟着小册子上的心法所练了起来。…… 微风吹着灯火在闪动，俩人犹在练佛门易筋经，……。 林平之坐在房顶整整等了近两个时辰。自言自语：“大哥你可真行。” 当第二天天刚刚亮，卫郯一早便醒来了，却发现身已躺在女人怀里。 睁开眼睛，只见怀里的女人面带恨意的眼睛盯着自己。而这女子模样跟宁婧差有几分相似，但年纪应该大一点。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啊！你是谁？”卫郯立马坐起身，惊道。 “本宫要诛你九族。”女子道。 卫郯明白了，这女的是宁婧的姐姐宁妃娘娘，宁婷。妈的，昨晚上原来把宁妃给睡了。根本就不是宁婧，难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她干嘛会睡在宁婧的房间？还点着灯？ 第91章 不怕威胁 不过卫郯才不怕威胁，发都已经发生了谁怕谁呢？ “你是宁妃？你怎会在这里？”卫郯问道。 宁妃咬牙切齿，：“本宫睡在自家府上，你居然敢来采花。更让本宫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身为宫中内侍却没有净身。” 卫郯：“你别说这么难听，我可不是采花大盗，我是来找宁婧的，她是我的女朋友，鬼知道你睡她床上。这只是个误会罢了，宁婧她人呢？” “哎呀，你压我脚上了。” 宁妃脸一红，：“狗奴婢，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何没有净身？” “哎，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当初净身时，我偷偷想办法溜进了宫，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关了。后来的事你也应该清楚。” 宁妃见他居然还握着自己的手，这狗胆包天啊。 道：“皇后让你留在长春宫这么久，你是不是跟她也……” “没有，你想哪去了，皇后这么老了，我对她可没兴趣，再说我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她是想让我为她办事，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卫郯否认道。 宁妃半信半疑，“那丽妃呢？” 卫郯当然不会承认，道：丽妃也不知道，我在丽秀宫也没呆多久。这种砍脑袋的事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把婧儿那个？”宁妃问道。 “这个真没有，我跟宁婧认识很久了，一直都是好朋友，我们两个相互都喜欢，但从来没有越规。只是后来宁婧知道我是太监身份，我怕他生气，我就一直没来找她。”23sk. “这段时间，我心情不好，想来找她聊聊，也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她，谁知怎么变成了你。” “我昨天晚上跟你说那么多话，你明知道你不是宁婧，为何还装得一声不吭。只要你开口说话，我便知道你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了。” 宁妃脸色蜕变一下，：“我本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便回娘家住几天，可婧儿外出去找她师父去了，所以我就睡她的卧室。” “没想到，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突然发现房间好像有人跟我在说话，内心又惊又怕。后来听你说的那么煽情，仔细一听才知道是你在向婧儿道歉。我一时好奇就忍着想多听几句，便没有出声打断。” “只是不想你后来色胆包天，居然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本宫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卫郯笑道：“这还不是你自找的，你没事回什么娘家嘛？你干嘛把灯给点着？你房间里点着灯我就以为是宁婧没睡。” “哼，本宫睡觉怕黑，一直喜欢点灯睡觉。如今你让本宫怎么见人？” 卫郯无耻的笑道。：“反正事已出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以后就当没发生好了，放心，我对你没多大兴趣，以后也不会威胁你。咱俩就当没见过。 “本宫上了你的当，如今以后怎么面对陛下？怎么面对陛下？ 卫郯：那便是你的事了，我想这点事难不倒你吧？” 宁妃笑了，道：“怎么，你也怕了？” “我怕什么？我要怕的话就不会进宫了，压根就不会做什么东厂提督，早跑了。” “要是我这次怀上了呢？那怎么办？我昨天可是去了观音庙求子。听说很灵的。” “怀上了更好，你要真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能让他做皇帝。”卫郯随口答道。 谁知宁妃叹息一声！：“哎，我入宫已经5年了，一直没有怀上，怕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不抱希望了。” 卫郯才不信这个，：“你胡说什么呀？你还年轻，其实在宫里生孩子又有什么好处呢？尤其是生儿子，勾心斗角太厉害了，何必呢？” “你懂什么？母凭子贵，身为一个女人，没有儿子谁看得起你？尤其是宫里的女人，你如果没有儿子，宫女太监都瞧不起你。将来陛下驾崩，新皇继位后，那些没有生养的要全部打入冷宫，圈养起来，你知道他们有多惨吗？被圈养起来还是好的，有些还要殉葬呢。”宁妃严肃的说道。 卫郯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母凭子贵是千百年来的传统。不可能一时改变。 “好了，你走吧，再不走，等下下人来了容易发现，不过我警告你，以后不许碰婧儿，否则我一定真给你净身。” 卫郯：”放心，我对宁婧绝不是你想的这样。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东厂找我，我绝不推辞。”说完卫郯便起床穿衣服。 “哼，本宫可不想与你再有联系，你这个情况，自身都难保。我劝你还是早日净身的好，免得东窗事发。” 卫郯白了一眼这娘们，不再理她，要真净身，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好了，你睡会吧，后会有期。” 卫郯打开窗户跳到窗台。顺着槛杆便跳了下去，直接跳到院子外。刚一站稳，突然林平之出现了。抓住卫郯的手又跳到了自家院子二楼。 “平之，你不会是在这守了一夜吧？”卫郯问道。 “嗯！” 卫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让你等这么久，你干嘛不回房睡觉。” 林平之拿出丝巾擦拭了一下嘴唇。 “大哥开心就好，以后注意点，这京都尹府上仆人可不少，昨晚你进去后，来了一个，今早又来了一个。” 卫郯惊道：“不会让他们发现了吧？” “大哥放心，都让我处理干净了，你放心吧。只是这宁妃留还是不留？”林平之问道。 “平之，宁妃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这时候杀了她，我于心何忍？万不可行。” “好吧，大哥喜欢留下那就留下吧。” 卫郯回头看了一眼林平之，越看这家伙越觉得变态，七分像女人，三分像男人。脸上还涂了胭脂水粉。可对自己却好的没边。你丫的不会是喜欢上老子了吧？老子可不搞基。 回到房间，卫郯便开始打坐练功。“向阳宝典”心法从头开始修炼，突然一丝真气，从百会穴往下直入丹田，卫郯心一喜，妈的，居然修炼出来了一点点真气。看来这小册子对这“向阳宝典”有促进作用。能让“向阳真气”汇入丹田。 第92章 准备起程 卫郯立马翻出小册子，仔细查看，不错过一字一画，原本只是记个大概，现在要细心学习了。这简直是宝贝啊，柳倪倪老子不知道是要感谢你呢，还是要记恨你。 一个时辰后收功，感觉全身都轻松了，有了一点点内力就大不相同了。果然神奇。 见卫郯面露喜色。林平之问道：“大哥怎么了？莫非功力恢复了？” 卫郯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快呀，我的一身内力被人家吸走了，想恢复是不可能了，如今只能一点点重新修炼回来。前段时间练的一点效果都没有，没想到刚才起了些作用。现在到有一丝真气汇入丹田了。” “那恭喜大哥了，既然能修炼回来那就好办，大哥要是喜欢，这还不简单，宫里女人多的是。足可让大哥把功力练回来。” 卫郯惊道：“平之，这哪行？我是什么身份？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干江湖上采花贼的事？如果做了那些事，受伤害的女子搞不好会自杀，我于心何忍？这与禽兽何异？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那种没节操，没下线的事我绝不干。大不了不要这一身功力，以后这种事休要再提。” 林平之却不屑一顾，道：“只要能恢复大哥的功力，即便杀了皇帝又怎么样？只要大哥喜欢，天上的星星平之也给你摘来。” 卫郯白了这家伙一眼，不理会他。跟这家伙说也是白说，一根筋，死变态的。 “大哥，你在这东厂干嘛呢？我看这厂督还是别当了，何必给别人做奴婢？要不干点别的吧？” 卫郯不答，懒得理会他。这家伙现在不是杀人，就是变态想法，卫郯感觉跟他聊天太费劲。 “不过这家伙对自己那是忠的没边了，双眼就不愿离开自己，就像中了蛊毒一样，有这么个忠仆自己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卫郯答应俞半先把薛勇安排到禁军中去，如今有段时间了，得行动了。不过这事得杨明远帮忙，没必要去惊动皇后，让皇后相助，皇后也是会去找杨明远。 卫郯直接去杨明远府上。 “拜见杨阁老。”卫郯拱手拜道。 杨明公可是人精，不会得罪人。对于太监，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为好。 “不知卫公公找老夫何事。”杨明远问道。 “实不相瞒，有件私事求杨阁老帮忙。” 杨明远好奇，你一个东厂大太监，还有什么事要让我帮忙的。 “不知卫公公何事？老夫若能相助定不推辞。” “杂家在宫中时答应了一名宫女，帮他弟弟找个差事，可他想进禁军，这不我只好来求杨阁老相助。” 杨明远有些吃惊，这什么意思？难道卫郯想在禁军安排人手？ “卫公公，老夫好奇，禁军统领曹红傅现就在宫中，公公为何不找他呢？另外，兵部才是管理招兵之事，公公何不去找兵部？” 卫郯笑道：“呵呵，不瞒杨阁老，杂家与曹将军不对付，前段时间在宫中还与他对了一掌。让杨阁老见笑了。” “曹将军只是个统领，但招兵，粮饷不都还是兵部在管吗？杨阁老以前可是管着兵部，所以找杨阁老相助才更合适。” 杨明远想骂娘，随便安排人进禁军，到时候让陛下怀疑了不就麻烦了。可这死太监还是不能得罪的。 “卫公公，此人多大年纪？可有功名在身？想让他去任何职？” 卫郯笑道：“呵呵，二十五六岁吧，没什么功名，以前就是个街头小混混，不过读过几年书，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杨明远差点想骂娘。妈的，原本还以为要安排一个什么副将参将什么的，原来是安排个小混混。 “不知公公想让他任何职？” 卫郯：“给个百夫长就行，要是能给个千夫长那就更好了。” 杨明远心想，只要一个百户，给你便是，免得这件小事得罪了你，将来找自己麻烦。这些死太监都睚眦必报，还是不得罪为好，就当给你个面子吧。这家伙还是皇后妹妹的人，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行吧，那卫公公过两天让他去兵部报到吧。哦？叫何姓名？”杨明远问道。 卫郯高兴道：“叫薛勇，是个忠义之辈。杨阁老您放心，杂家到时一定还您这个人情。” 就在卫郯聊天时，萧莹出现了。 “卫郯，你来了？”萧莹有些高兴。 “奴婢见过公主。”卫郯见杨明远在只好行礼。 萧莹才不管这些。 “你是来找我的吗？” 卫郯有些尴尬，这丫头不按套路出牌。 “回公主的话，奴婢找杨阁老有点事。” “哼，你跟我来。” 卫郯只好对着杨明远行一礼，再跟着她走。 “卫郯，你头发怎么了？怎么比以前又白多了？”萧莹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体不好吧，可怜未头老先白呗。” 萧莹有些难受，：“你别做这什么厂督了，你武功那么高，做的什么不好？我讨厌你在别人面前自称奴婢。你若缺钱花，我给你。” 卫郯有些感动，这丫头懂得关心人，而且不介意自己是个太监。这难道就是姐弟情义？卫郯觉得这丫头越来越像自己的亲姐姐。 “莹莹，我不缺钱，东厂也不是个缺钱的地方，谢谢你关心，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东厂，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说，将来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萧莹莹有些不高兴。 “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觉得你这头发一下就白了，肯定是有原因的，还是去看看医生吧。我帮你请太医，让他们看一下。”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 “哦，卫郯，宁婧去仙霞山了，我想去找她，你陪我去呗。” 卫郯想了想，本就打算去临海一趟找萧长民查清萧莹的身世，去仙霞派也不会耽搁太久。干脆去一趟也好，自己现在有了一丝内力，再练几天，恢复一些轻功应该没问题。有林平之跟着，安全也不用担心。这丫头要是心血来潮，一个人去仙霞山，那才危险。 “好吧，不过这几天还不行，要不这样，下月初一，我陪你去仙霞山。” 萧莹算了一下手指头 “那还有十一天啊！要这么久吗？” 卫郯笑道：“怎么很急吗？十来天不也很快嘛。你若不愿等，那我去不成哟。” 第93章 凶案 萧莹只好妥协，：“哼，行吧，下月初一我到城南门口等你，你要是敢不来，我让你这厂督都当不成。” “得，我怕你了，放心，我一定来。” 萧莹：“哦，我们去仙霞山，你不许跟任何人说。我可不想让父皇知道了，到时他肯定不许我去。” “行，行，都依你。那没事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也练练功夫。免得行走江湖让人欺负。” 说完，卫郯就走了。 卫郯回去就告诉薛勇跟俞半仙，让他过几天就去上任，争取早日学会带兵的本领。 薛勇这小子，让俞半仙调教的大有改变。这点倒有些出乎卫郯的意外。m.23sk. 傍晚，躺在房间，睡不着，老想着恢复功力的事，虽说先前对林平之说的大义凛然，可真的要放弃，又很难下决心。 细想了一下，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管这么多干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要练就一身本领才是。可如果长期靠采花练功，这都成什么样了？不就成了十足的淫贼了吗？别人可以看不起自己，但自己绝不能看不起自己，自己好歹是后世受过正能量教育的，绝不能这么没有下限。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可以风流，但绝不能下流。这种采花之事，绝不能干。哪怕恢复不了功力，也绝不能迈出这一步。好歹这具肉体还是皇族后裔，绝不能干毫无底线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真干了，瞒得过别人也瞒不过自己。以后也会纠结一辈子。 卫郯脑子里也是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一下像是想通了什么。也下定决心，双修之术，绝不可行，除非是跟自己心爱的人。 “平之，过来。” 林平之听卫郯在叫他，立马走了过来。 “大哥，你找我？”林平之问道。 “平之，如今我功力没了，过几天我要带你去一趟远门，你陪我一起去，这几天你再多练练功，我也再试着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恢复一点功力。 “哦，” 林平之笑道：“我早说过，宫中女人多的是，可你又不肯。大哥真是菩萨心肠。” 卫郯摇了摇头。“不行，我说过，此事休要再提。你下去休息吧，我再打坐练练。 卫郯先是运行“向阳宝典”，可练了许久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内力始终运行不起来。都快要放弃了，顺的不行，那反过来一试。 清早，卫郯收功，面露笑意，经过一晚上的努力，总算恢复了一些功力。有了这一些功力逃跑就不成问题了，轻功身法就能使得上了。 连续十天，卫郯每天晚上都拼命打坐练功，也恢复近两成功力。而林平之一直这么守着卫郯，好像除了卫郯，他对别的事都没了兴趣，卫郯有时候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杨连婷？而林平之会变成真正的“东方姐姐”。 东厂大堂，一名老太监宣卫郯进宫。陛下急着找他。 卫郯立马进宫。 “奴婢，见过陛下。” 萧长龙看了一眼卫郯，见他头发都白了。 道：“小郯子，你整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京都城连续发生十起命案，难道你不知道吗？” 卫郯这十来天为了练功可谓废寝忘食，哪管城中发生什么事啊？压根就没让人去打听。 “陛下，东厂都是办大案要案，监督百官。市井的事都是由京都府衙管。奴婢也不好越俎代庖，城中发生什么事奴婢确实不知。” 萧长龙怒了，：“哼，京都城中连续死了十名少女，且个个都是先奸后杀，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听说过？你知不知道？这些少女有些还是朝中大臣的女儿。现在朝堂都吵翻了天，搞得人人自危。朕的脸面都丢光了” “京都府尹找不到凶手，朕现在要你去找，你要是也破不了案，那你这个东厂提督就别干了。朕的东厂不收留废物。” 卫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也有人练双修术？否则干嘛奸杀这么多少女？自己没有干这事，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懂双修之术？会是谁呢？田飞扬都已经让自己给切了，不可能是他。妈的，又遇到难事了。 会不会是林平之杀的？这家伙可是打算找少女来给自己练功。可卫郯立马又否决了，自己不肯练，林平之没理由再去?人，而且都是先奸后杀，林平之都已经“切了”，这事他也干不了。 妈的，造孽呀，是哪个混蛋干的呢。比田飞扬还狠，睡一个杀一个，不留活口。 卫郯说道：“陛下，奴婢一定查清案情。” 又道：“陛下，以奴婢看来，只怕是江湖采花大贼所为，不知皇宫可有事？” 萧长龙怒了，：“你是不是希望朕的宫中也出现采花贼？” 卫郯知道说错话了。“真是觜欠，陛下，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尽快破案。” “哼！朕不管是什么贼，总之你得给朕把凶手给抓住。朕要把这恶贼千刀万剐。” “诺！奴婢告退！” 回到东厂，卫郯直接带人去看尸体。由于大多受害者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尸体都已经入棺了。只有一具尸体还没来得及。 郭靖走了过来。 “厂督，这名女子是吏部右侍郎杨奉的女儿。昨晚上刚遇害的。” 卫郯走近一看，只见这女子长得很高挑的。面相清秀，掀开裙子看一下，内侧有血迹。看样子凶手作案后，到现在并不太久。 卫郯脸色铁青，不用猜，凶手一定是江湖人士，而且武功不弱，否则不敢挑选官府人家女子下手。毕竟官府人家有护卫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呢。够毒，够狠。奸杀了这么多女子也不怕遭天谴。 卫郯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林平之，只见这家伙面不改色，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好像死了这么多人，就像死了花花草草一样，与他毫无关系。这家伙简直是冷血动物啊！妈的，老子要是破不了案，萧长龙搞不好真会撤了自己东厂提督之职。 杨奉老泪纵横。：“卫公公，您一定要查出凶手啊！我女儿在家睡觉好好的，怎么第2天就死在了街头呢？” “杨大人，请放心，杂家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第94章 出发 “您放心把小姐安葬吧！入土为安，杂家已经清楚案情了。” “哎！说完卫郯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东厂，大伙都在。卫郯喊道：“你们都说一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凶手为什么杀这么多女的？” 郭靖站了出来，：“督主，如属下所料不差，这应该是江湖人士所为，这些女子都是胸口中了一掌才死，而且凶手不像是纯粹的采花贼，一般的采花贼不会杀人。可这位采花贼毫不留情把受害者全部杀死。这种情况很少见，而且这些女子多是官府人家女子。这就更加奇怪了。” 吴忠上前一步，：“厂督，属下曾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邪门的武功，叫双修之术，可采阴补阳，增强人的内力，莫非这采花贼也是在练双修之术？这些女子都是处子，听说用“处子”修炼双修可事半功倍。” 卫郯：“你们说的都是些废话，我问你凶手是谁呢？不知道凶手有个屁用？陛下问本督要人，难道本督就这样交差？” 这时李权走了过来，：“厂督，江湖人犯案，只怕得用江湖的办法才能找到，这种案子实在难以破。要不找个替死鬼算了？” 卫郯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刘喜的人，你他妈让我随便找个人来糊弄萧长龙，我不是找死吗？ 卫郯也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柳倪倪留下的小黄册放在枕头下，让别人偷看过了，抄写了一份？然后跟着上面的双修之术在练功？如果真是这样会是谁呢？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时林平之还没来，能进自己房间的一般是卫春，可卫春早就“净身”了，奸杀这种事他干不了。 难道是郭靖？也不像啊？会不会是多想了？看来又得从长计议了。或许是…… “好了，本督心里有数了，吴忠，郭靖，你们俩从今晚开始，带领几名兄弟在城中巡逻，遇到有不法分子直接抓起来。尤其是带着单身女子的。” “诺！” “李权，本督明天就要离开京都去江湖上走一趟，本督走后，东厂由你暂时主持厂务。郭靖、吴忠、卫春、你们三人协助李权。” “诺！” “秦先生，您是举人出身，还请您多多协助，等本督回来后，再调走吧！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诺！”秦子良答道。 “李权，多听听秦先生的意见，有事商量一下。” “嗯！属下明白。” 回到房间，卫春过来，“厂督，李权可是刘喜的人，你怎么让他代替你？” 卫郯笑道：“正因为他是刘喜的人，所以才让他代替。否则我一离开他还不给我捣鬼？再说刘喜得知我重用李权，或许也就不会在陛下面前说我坏话了，让李权替他搞点钱也无所谓。有什么事你暗中盯着就行，不要起冲突。”天籁小说网 “这奸杀少女的案子，只怕一时还破不了，但是你放心，已经连续十名少女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对方是修炼双修术，那么暂时会停下来了，因为双修达到十人，则进入下一个环节，这半年不会再有行动， 卫春：“是吗？还有这说法？既然如此，要不我跟你去一趟江湖吧？我在这也无挺聊的。” “不行，你必须给我盯着李权，再说跟着我行走江湖也危险，你还是留下吧。” “诺！” “你把平之给我叫进来。” “诺！” 林平之进入房间，还是那副死人妖的样子。 “平之，你能猜到是什么人杀的吗？”卫郯问道。 “大哥，这些女子死就死了，还查什么查啊，都已经不干净了，死了便死了呗？只要他们不是大哥的女人就行。” 卫郯听这混蛋话，差点没气得吐血。这家伙实在太变态，怎么变得这么冷血，这《宝典》真的tmd太变态了，让人的心性全变了。 卫郯无语，跟这个死变态没什么好说的。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这家伙变得这么冷血了，那李兰兰会不会……。：“平之，你老实跟我说实话，李兰兰是怎么死的？” 林平之见卫郯好像怀疑他了，也干脆不瞒了。道：“李兰兰为大哥而死，死得其所，大哥就不要再问了。” 卫郯有些震惊了，明白了，李兰兰只怕让她杀了。这家伙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李兰兰在冷宫里跟他相依为命好几年，他为了李兰兰可以不顾性命的去求点木炭。可李兰兰跟自己好过一回，他便杀了她，这也下得了手？老子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啊？看来教这家伙练“宝典”就是个天大的错误。现在真是悔之晚矣，想收都收不回了。 卫郯下意识的担心到了宁妃，林平之能杀李兰兰，会不会也杀宁妃？毕竟宁妃也跟自己有过一回。 “平之，宁妃，回宫了吧？你没对她动手吧？”卫郯急道。 林平之：“没有，她不是讲说不定会怀上大哥的孩子吗？那我怎么舍得动手？” 卫郯内心狂骂，还好那天宁妃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玩笑话，否则宁妃也死了。这家伙在房顶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又冷血无情。好像除了对自己好，对别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卫郯甚至都有些怀疑那十名少女也是他杀的。 “平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胡乱杀人，尤其是女人，从此以后你就离开我吧，我永远不想见你。也没你这个兄弟。” 林平之见卫郯的真生气了，拿出丝巾擦一下嘴角，尖着嗓子。 “大哥，你不喜欢杀，我就不杀了呗。听你的还不成吗？何必动怒。” 卫郯听这声音，菊花一紧，全身起鸡皮的疙瘩。 “行了，你出去吧，收拾一下行李，明早咱们出发。” 林平之：“哦！太好了，终于可以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了。” 卫郯不再理会他。这变态的家伙，自己怕是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了。哎！造孽呀。 “明天便是初一，刚好可以带萧莹去走走，这个便宜姐姐才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第二天上午，卫郯穿着件青色长裳，头上绑着一个发箍，一副书生打扮，只可惜一头银发还是那么显眼。 第95章 又遇刺客 卫郯与林平之俩人驾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了不少美酒，吃食。林平之老老实实的做起了马夫。到了南门，只见萧莹右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左拿着把两尺来长的古剑，站在城门楼下等候多时了。 “停！”卫郯喊道。 掀开车帘，卫郯把脑袋伸出窗外喊道。：“等久了，上车。” 萧莹一瘪嘴，：“哼，算你识相，你要再不来，本姑娘拆了你的东厂。”说完，不理会林平之，直接上来钻进了马车。 随后马车便开动了。 “莹莹，我很好奇你出来了杨阁老他们知道吗？” 萧莹莹脸一红，：“本姑娘要去哪，他们管不着，我给他们留信了。” 卫郯算是明白了，这丫头是先斩后奏，留封信便算是给了交待。真够任性的。 卫郯笑道：“嗯，你牛，够爷们，来，坐我边上点。这下面垫有被子，软和些，没那么颠簸，这一路可不近。” 萧莹倒也不避嫌立马坐了过去，两个人挨着坐。 “哦，卫郯，听说京都城中出了个变态采花贼，杀害了十名女子，不知你们东厂有没有查到是谁？” 卫郯内心暗骂淫贼无耻。道：“正在查呢，可江湖上采花贼众多，一时去哪找凶手。你啊还是别操心这事了，说说你去仙霞山干嘛呢？” “没什么事啊，就是去外面散散心，呆在家里挺无聊的，顺便去见见宁婧，听说仙霞山风景秀丽，也想去看看。”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暗了。 “大哥，马儿跑不动了，要不在这休息吧。”林平之问道。 “行吧！莹莹，下车吧，活动活动身子骨，今晚可能要在这过夜了，还好现在天不太冷，一会你睡马车里就行。” “哦！”萧莹答道。 “平之，你去捡点柴火，把火点着。” “哦！” 卫郯解开马车套索，把马给放了出来，让马吃点青草。 在路边找个背风的地方，三人烤火，吃着面饼。萧莹看着林平之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不知道林平之到底是男是女。 而林平之两只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卫郯。简直是含情脉脉。对萧莹压根就视而不见。 夜黑了，月初一，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几声猫头鹰叫声，吓得萧莹抓住卫郯胳膊不肯松手。 “莹莹，要不你去马车中睡一会，我在这守着。” 萧莹立马摇头，“不，我不去，我陪着你。” 突然马儿乱动了几下。卫郯仔细一听。有一群围过来了。 “平之，有人来了，看来是针对我们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莹莹。” 萧莹莹一惊，：“没人啊？” 卫郯觉得不对劲，：“莹莹，千万小心，躲在我后面。” “片刻，十几只火把，便把卫郯三人围了起来。来人个个黑衣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 卫郯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可否报上门来？” 这时中间走出一人，道：“对不起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阁下如果肯自裁，我们兄弟可以答应不杀这位女子。” 卫郯皱了皱眉头，是谁要杀自己呢？萧长龙不会，杨明远也不太可能，难道是刘喜？也可能是老二萧梁，只是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卫郯笑道：“既然是收人钱财，那么我开双倍的价钱如何，只要诸位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阁下的钱，还是留着买棺材吧。” “上！” 十几把长剑，突然对着卫郯刺了过去。 只见林平之长剑一挥，人影一闪，挡在前面。 “啊！”几声惨叫声，林平之一剑便杀了三名黑衣人。 另外十来人大吃一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样的剑术高手。 几个家伙相互对视了一眼。多少有些胆怯，硬着头皮冲向林平之，开始围攻。几道剑光，“叮叮，”响个不停。 “啊！”时而传来惨叫声。 突然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卫郯身后，一剑对着卫郯后胸刺来。 “小心，”萧莹喊道。 卫郯怕伤到萧莹，不敢躲避，右手指夹着几枚绣花针，硬生生接住长剑，剑尖刺中绣花针。 “叮！”的一声，卫郯后退了几步，对方内功不弱。卫郯只恢复两成功力，内力上对方明显占优。 萧莹见卫郯接住了长剑，顺势一剑刺向黑衣人。对方顺势一剑挥向萧莹。卫郯大惊，绣花针一挥，拉住萧莹立马一个转身。 对方只好收剑用长剑打掉绣花针。萧莹也脱了险。 卫郯怒了，居然敢对萧莹也下手。全身真气聚拢，身形一转，身法快如闪电，不与对方硬拼，绣花针一扔，对方也不敢大意，拼命挥剑回挡。 趁此时机，卫郯人影一闪，一掌拍出正中对方胸口，“千叶手”卫郯练得虽然不是很高深，但全力一掌，对方还是被拍的倒飞三步，口吐鲜血。 这家伙倒地后，马上拿出一把飞镖，扔向卫郯，然后快速逃跑。卫郯躲开飞镖见这家伙逃了，也并未去追。 而那些围攻林平之的黑衣人又让林平之杀了几个。 “撤！……”只听有人喊。 可林平之并未收手，接着上前又是几剑。最后只逃掉了一个，趁着夜色不见了。留下一地的尸体。 萧莹拉着卫郯，：“卫郯，你没事吧？” 卫郯其实有些气血翻滚，刚才这个黑衣人内力应该比他还强的多。哎，要是自己功力尚在，刚才那一掌对方哪有逃命的机会。 “我没事，你呢？没事吧？以后不许这么冒失，你要是伤了，我不得后悔死？” 萧莹见卫郯这么护着她，内心一阵甜蜜。可一想到卫郯只是个太监，又很是遗憾，五味杂陈。 “平之，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天太黑了，否则一个都别想跑。”林平之不屑一顾答道。3sk. 卫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哎，只怕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只怕麻烦不断。” 萧莹：“卫郯，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卫郯走到一具尸体旁，扯开面巾，只见这人，有胡须，说明不是太监，30来岁。卫郯并不认识。 道，：“不认识，只怕是查不出什么了。这些人对咱们的行踪很清楚，应该是我们离开京都城不久便跟着来了。” 萧莹：“卫郯，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第96章 情报有误 卫郯自嘲：“在东厂，哪天不得罪人？但是敢来刺杀我，这就奇怪了。而且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萧莹莹好像想到了什么，：“卫郯，你武功那么高，如果对方了解你，他就知道这些人杀不了你，可为什么还要来呢？” 卫郯也像是明白了，点了点头，：“只怕对方是知道我功力尽失，目前没有多大能耐，所以才敢来行刺，要不是我这几天抓紧练功，恢复了近两成功力，刚才只怕挂了。若是以前，这些家伙，我眨眼之间就能全部给灭了。” “另外，对方只怕也没想到平之的武功会这么高，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萧莹莹很聪明，：“卫郯，只怕是你身边有人出卖了你，否则刺客怎么会清楚这么多？” 卫郯点了点头，：“算了，注意点就行，莹莹，我陪你去马车上坐一会，这有血腥味。” “哦！” 俩人上了马车，萧莹一直拉着卫郯的手不肯放。 “莹莹，你眯一会吧，现在离天亮还早，我守着你，你放心睡吧！” “我不困，还不想睡。”萧莹说道。 “莹莹，杨阁老对你好吗？” 萧莹不理解卫郯为什么会问这些。“他们对我很好啊，视为己出，你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你父母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给你？” 萧莹感觉卫郯有些奇怪，：“没有啊，有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住在杨家，只是他们告诉我，是陛下收养了我，收我做义女，让我随陛下姓，放在他们家养。” 卫郯：“是吗，看来陛下对你还是很用心的嘛。” “还好了，我也很少见到他，虽是父皇，但也没尽什么孝道。平时我很少进宫。我讨厌宫里的氛围。” “莹莹，那杨阁老有没有提起过你的身世？比如你的亲生父母？” “卫郯，你怎么了？怎么老问这个？” “没什么，我这人喜欢好奇，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呗。” “哦，我只知道我亲生父亲是救陛下而死，我娘为了我父亲殉情而去，别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田姨好像说过我娘很漂亮，可我问她，她又说什么都不知道。” 卫郯问道：“田姨是谁？” “哦，是府上的老嬷嬷，我就是她带大的，对我可好了。” 卫郯：“那田姨有没有什么亲人？” “田姨一生未嫁，没见她有什么亲人啊？我便是她亲呗。”萧莹像是想田姨了。 卫郯寻思，这田姨怕是也大有来头，下次得去见见这老嬷嬷，或许能得到意外收获。 “莹莹，睡吧！不早了。” “哦！” 马车内，萧莹假装睡觉，而卫郯却千头万绪。 刚才的刺客，只怕是刘鹏所为，这家伙记恨自己夺了他的厂督之位。可刘鹏知道自己的武功，别说是刚才的刺客，就是刘鹏自己也不是对手。 既然刘鹏知道刺客不是自己对手，为什么还派他们来呢？唯一的理由就是刘鹏知道自己功力没了。只有这样刺客才有机会。 可刘鹏怎么会知道自己功力没了？是谁告诉他的？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卫春，平之。可他们俩怎么可能出卖自己？ 林平之现在自己就是让他自杀只怕他也不会犹豫，不可能出卖自己。 卫春可是发小，光屁股长大的，一直对他关爱有加，没理由去出卖自己投靠刘鹏啊？再说自己以前明确说过，将来会让他任东厂提督。他投靠刘鹏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俞先生曾经提醒过，对卫春不能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自己才没有把“向阳宝典”传给他。可不管怎么想卫春也没让刘鹏来杀自己的理由。 难道是俞半仙？这个想法卫郯立马给否定了，俞先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认识也这么久了，一切出谋划策，都是他。他如果要出卖自己，何必这样？只需告诉陛下自己不是太监，那就死定了。 “哎，会是谁呢？郭靖？” “也不太对啊，这真是头痛？难道对方是看出自己功力没了？光凭肉眼就能看得出来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知道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想查都没法查。” “算了，不去多想了……”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三人吃了点干粮，便又出发了。 而自从遇过刺杀之后，这几天倒也没再遇什么危险。 皇宫后院，一个秘密暗房。 “督主，属下无能，刺杀未成功，那卫郯根本就没有受什么内伤，他身边那个人更是厉害，剑法极快，属下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法。” “呕……又吐了一口血。” 刘鹏内心暴怒，：“你受伤了？” “属下中了卫郯一掌，还好，伤的不算重，休养几天就会好。” 刘鹏皱了皱眉头，：“卫郯要是没受内伤，你中了他一掌还能活着回来？只怕这家伙内伤只是已经愈合了一些，并没有痊愈。否则你回不来的，看来情报还是有误啊！”23sk. “其余人呢？” “回督主，只回来了一个，其余十几名兄弟都死了，都是死在那个姓林的小子剑下。” 刘鹏惊道：“十几个人都死了？那姓林的什么来头，真是活见鬼了，这又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高手？” “督主，那姓林的与卫郯，他们的轻功身法是一个路数，都是速度极快，只是那姓林的使剑，而卫郯用绣花针，他们会不会是师兄弟？” 刘鹏有些头大，念叨，：“成公公那老不死的练的是一身“天罡童子功”，而卫郯练的绝对不是“天罡童子功”。不知什么鬼身法，邪门的很，杂家也看不明白。只怕义父也弄不清楚。” “如今又多了个姓林的，真是棘手啊？你没暴露什么马脚吧？” “没有，督主放心，所有人身上任何痕迹都没有留，卫郯绝对猜不到是您。” 刘鹏怒道：“放屁，你当卫郯那小子是白痴啊？这小子精得很，只怕会猜到是杂家，不过你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他即便猜到了也拿杂家没什么办法。” “行了，下去养伤吧，暂时不要有什么行动，等杂家通知。哦，把回来的那个人也处理掉，以免走漏了风声。” “诺！” 这家伙退下后，刘鹏也陷入了沉思。 第97章 仙霞派 从刺杀的情况来看，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可以证实卫郯的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否则刚才这个家伙根本就回不来。 难道说卫郯练功走火入魔是假的？这也不对啊？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会功力下降这么多？而且头发都白了，这明显是走火入魔的症状。看来得再找机会了。不杀了卫郯，自己何时能回东厂？做这长春宫总管有什么意思？天天伺候皇后这老娘们哪有当厂督舒服？ 仙霞派乃东南仙霞山脉中一座已有数百年古庵，山中风景秀丽，四季分明，竹海林立，犹如仙境。 半山腰上有一群庞大的木制建筑群，门牌上，上书“仙霞”两个大字。 卫郯三人，在山脚下了车，步行上山。 “卫郯，这仙霞派可都是女尼，你一个大男人上山人家允许吗？”萧莹莹打趣道。 卫郯笑道：“我不是太监吗？你就当我是女人呗，咱们是京都三姐妹。哈哈哈哈！”天籁小说网 卫郯自己都笑了。萧莹脸红的像个苹果，咬牙切齿。 来到山门，有两名女尼守在门口。长得黑不溜秋的，穿着僧衣，更像是道袍，30来岁的年纪。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卫郯双手合十，：“小师太，在下东方郯求见定绝师太，还劳俩位通报。” “东方公子，您请入庵，劳烦这俩位女施主解下佩剑。本派规矩不得带剑入庵，还请谅解。”一名中年尼姑说道。 “平之，莹莹，你俩把剑交给这位师太。” “哦！” 林平之有些不情愿放下长剑，但卫郯发话了，他也不敢反驳。 尼姑见卫郯他们放下剑了。：“公子里面请。” 三人进入山门后，走进一座大殿，一尊高大的女菩萨像，很是雄伟。卫郯拿起一炷香点燃，跪地虔诚三拜，至于拜的是什么菩萨卫郯也不太懂。 林平之抬头一看，像是观世音菩萨。拿出秀帕在嘴角上又擦了一擦，道：“大哥，这女尼姑拜送子观音，好生奇怪，难道她们想生孩子？” “噗！”萧莹忍不住笑出了声。 卫郯脸一黑，你个死变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他妈玩笑能随便开吗？定绝那暴脾气还得跟你急，这菩萨像都差不多，鬼知道是谁。你怎么能肯定就是观音。 卫郯：“平之，不得胡言。” “哦！” 不久定绝师太带着几个女弟子出来了。 一声佛音响起，：“阿弥陀佛！贫尼不知东方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卫郯揖手一拜，：“晚辈不请自来打扰师太清修还请见谅。” “公子言重了，公子这边请。” 到了一处像客厅一样的偏房，厅内很大，显得古朴干净，厅中还点着香，所有摆设的家具都是用竹编制成的。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可以静下心来。 卫郯甚至在想，在这里隐居倒是不错的选择。只可惜自己目前没这福份。 待卫郯坐下后。还有小尼姑上茶。 定绝师太用余光扫了一眼林平之跟萧莹。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东方公子，不知来仙霞山何事？” “卫郯当然不能说是来找宁婧的。” “师太，晚辈前不久中过一次毒，后来用内力把毒逼了出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头发给白了，所以特意来找师太看看，不知师太可有医治之法？” 定绝早就发现卫郯这头发都白了，可一直不好开口问。年纪轻轻一头银发肯定是有问题的。 说道：“公子可否让贫尼把把脉？” 卫郯立马伸出左手，：“劳烦师太。” 定绝开始给卫郯把脉，眉头紧皱。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公子内息奇怪，像是中毒，可又不像中毒，倒像是被人抽干了内力，导致身体筋骨虚弱。然后又强行练功，以至像走火入魔一般。或许这便是公子白发原因。” 定绝一说完，卫郯大惊，太不可思议了，这老尼姑居然发现了这一点。这医术可不一般啊！她会不会看岀自己曾双修一回？ “师太所言正是，晚辈不小心中了人家的诡计，以至失了内力，这段时间又开始重新练习，确实有点太激进了，不知师太可有医治的法子？”卫郯问道。 定绝皱了皱眉头，：“公子内息奇怪，所练武学博大精深，贫尼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医治办法。到是可以开一些方子，不知能有多少效果，若想根治必须得从根上找问题，或许放弃修炼内力，可自行变好。只不过贫尼也不能肯定。” 听完定绝的话，卫郯到没什么表情。可萧莹急了。 说道：“师太，您再想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还请医好他。” 定绝见这丫头女扮男装来仙霞庵就觉得古怪。 “贫尼粗懂医术，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总觉得公子修炼的法子古怪。或许这便是病因。除非不再练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卫郯怕萧莹冲撞了定绝，这老尼姑脾气可不好。 “师太，人各有命，或许这便是晚辈的宿命，不必太在意。” 萧莹莹有些急了，：“怎么叫不太在意，你现在都像是走火入魔了，要是不医好，会有危险的。” 卫郯假意笑道：“莹莹别急，大不了我不练功就是，头发白了，你要是喜欢青丝，我到时候用墨汁染发，染成黑色就行了。” “哼，胡说八道。” 卫郯，一脸的尴尬。 “哦，师太，宁姑娘可在您这里？” 宁绝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公子问的可是宁婧？” “是的，不瞒师太，莹莹这丫头跟宁婧是好朋友，她跟晚辈来贵派，便是特意来找宁姑娘的。” 定绝点了点头，：“宁婧在后山，贫尼派人去叫她，公子请稍等便是。” “谢师太。” 定绝直接退出大厅走了。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宁婧出现了，萧莹见到宁婧，立马走上去。 “莹莹，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两姑娘见面又搂又抱的，像是亲密极了，完全视卫郯不存在。 “咳咳！宁姑娘，你还好吧？”卫郯问道。 宁婧看了他一眼，脸一红，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卫郯了，其实挺想他的。可他是个太监，这太尴尬了。 只好回答，：“还好。” 第98章 百岁老尼姑 而后宁婧拉着萧莹便往后院走去，而仙霞派只有尼姑，卫郯这大老爷们是不方便进去的。只好留在厅中干坐着。 俩闺蜜也不知聊了些什么，卫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林平之反正除了看卫郯就没别的爱好，双眼不管在哪，一般是不会离开卫郯的。 “平之，咱们去山脚吧，我刚才来时见那有几个旧房子，应该是专门为上山的香客留的，这都是女尼咱们留在这不方便。” “我听大哥的。” 卫郯无语，现在林平之完全没了自我。 卫郯对一小尼姑说道：“小师太，在下去山脚等她们，你告诉宁姑娘她们。让她们玩她们的。” “公子放心，话记下了。” 说完卫郯便带着林平之下山了。 而在仙霞派后山一个草庐中，定绝师太来到一位老年尼姑面前。这老年尼姑乃是仙霞派定绝师太的师伯，年近百岁，身形消瘦，身穿僧袍。眉毛，头发却都白了，但皮肤却并不显得褶皱苍老，虽是尼姑，却带发修行。 定绝说道：“师伯，山下来了一名俗客，此人曾救过本派众多弟子，有恩于本派。如今身中奇毒，年纪轻轻，便满头银发，特来向弟子求药。然弟子刚才把过脉了，也没看出身中何毒。还请师伯赐教。” 这老尼姑听完后，一声不吭。 许久，：“阿弥陀佛，天下奇毒，莫过于俗世间贪、念、痴，三毒。皆因此毒结于心，忘于形，一生凄苦，只怕无法化解。” 定绝：“师伯，此人有恩于本派，若能答救，还请师伯开恩！” 老尼姑：“念离真，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定绝，你着相了。” 定绝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弟子告退！” 就在定绝离开十几步时，耳边响起，：“既然有恩，亦是有缘，你且带他来此！” 定绝回头，：“是！多谢师伯。” 而在庵堂内，宁婧拉着萧莹的手：“莹莹，你怎么跟他来这了呢？” “还不是想来看你，哼，你离开京都，居然一声不响，还把不把我当朋友？” 宁婧说道：“对不起了，我当时心情不好，所以才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萧莹：“怎么？说不提他，怎会又舍不得了。” 宁婧脸一红，：“没有，只是他怎么头发都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感觉他老了很多。” 萧莹说道：“他应该是身中奇毒，一身功力也让人夺了去，现在只剩下两成功力了。” “啊！怎么会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他也不愿跟我说，不过我现在跟他是好朋友。”萧莹说道。 宁婧：“可他是个太监，你们是不可能的。” “婧儿，你多想了，我跟他在一起很快乐，也很轻松。你明明喜欢他，却又故意远离他，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他是太监又不是他的错，你何必对这事耿耿于怀呢。” “他曾经说过，有一种爱超越男女，超越一切俗事，是一种爱情观，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爱情。” “他说这种爱叫“柏拉图式爱情”是一种纯精神的爱情观。追求心灵的沟通。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美好的，而又道德的，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惟有时间才是爱情的试金石。惟有超凡脱俗的爱，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宁婧揺头：“你说的我有些听不懂，但我大概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我没有怪他，我只是觉得命运多舛，如今我也不想去多想，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至于我嘛，在这里每天修行，心无旁骛，我觉得挺好的。” “莹莹，我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如果有可能，我想暂时不见他，也许时间久了，会有所改观。你告诉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让他好生保重身体。东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他早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萧莹：“那你真不去见他了？” 宁婧：“见了又如何？相见不如怀念。如果他懂我，会明白的。……” 卫郯与林平之在山脚等了许久。 这时定绝师太来了，：“阿弥陀佛，东方施主，贫穷求得本门师伯，她老人家愿意见你一见。施主不妨让贫尼师伯看看，或许她老人家能治好施主的白发之疾。” 卫郯心想，定绝都怕有五六十岁了，那她师伯得多大年纪啊？看来是位佛门高人啊！ 说道：“有劳师太费心了，小子感激不尽，师太请。” 定绝带着卫郯往后山而去。 来到草庐边。定绝说道：“施主里面请。” 卫郯走了进去，只见一间茅草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中间正盘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女僧人。 卫郯觉得好生奇怪，一般女尼姑，要么头上带个圆灰帽子，罩住头发，算是带发修行。要么剃度，很少有披头散发的。 而且这老女僧人，虽然有些苍老，可皮肤光泽还不错。但从形态来看，有股风仙道骨的感觉，绝对是位世外高人。 卫郯双膝跪下，双手合十，：“晚辈拜见前辈！” “阿弥陀佛，来者便是缘分，施主不必多礼。” “施主既有伤在身，贫尼自当尽力而为。施主请伸出左手。” 卫郯立马把左手伸了出来，突然离卫郯两三米远的老尼姑手指一弹，一根细线便飞向卫郯，立马缠绕住了卫郯的手腕。 卫郯大惊，这便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这也太神了吧？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尼姑收回丝线，突然抖动几下，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表情其不自然。更奇怪的是眼眶都湿润了，好像要掉眼泪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卫郯也觉得奇怪，刚才来时这老尼姑还是心如止水一般，怎么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不应该啊！ 老尼姑突然开口，：“少侠，你体内怎会有“葵花真气”？ “啊？卫郯大惊，这老尼姑是谁？什么葵花真气？她怎么知道？” 卫郯说道：“师太，小子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您是说我练的内力吗？” 老尼姑突然像是收敛了一下心情。说道：“少侠练的武学可否跟贫尼说说？不瞒少侠，贫尼跟这门武学颇有渊源。” 第99章 解毒 卫郯都惊呆了，这老尼姑跟“葵花宝典”颇有渊源？这是怎么回事？ 卫郯：“前辈，我练的武学不是什么“葵花真气”，而是“向阳宝典”。 老尼姑点点头，：“阿弥陀佛，葵花向阳，原来如此。那教你这门武学的这位前辈，现在何处？” “不瞒前辈，晚辈也没见过这位前辈高人，小子是在房梁上无意中发现了这本宝典，自行修炼的。” 老尼姑听到卫郯说没见过这位前辈，突然有些失落感。 只听老尼姑说道：“是了，是了，都70多年过去了，如果他还在，早已过了百岁之龄，此时早已作古了。” 卫郯好奇，：“师太，您认识这位前辈吗？您跟这位前辈有何渊源？” 老尼姑嘴角动了一下。：“少侠，你既然练了“宝典”里这样高深武学，为何还要强行修炼青城派的双修之术？需知，双修之术，为江湖中人所不齿，非正道武学也。” 卫公内心都有些恐惧了，这老尼姑太厉害了，一根丝线便能查出自己所练的武功来历。自己就跟宁妃修过那么一次，这都能查出来，太可怕了。这真是半仙啊。 “前辈，实不相瞒，晚辈中了别人的奸计，一身内力被一女子吸走了，然后那女子只留下了一本秘籍给我，小子当时只想恢复功力，也不知道什么是双修，所以就练了一回。但是就一回，小子也觉得不妥，故而没有再练。以后也绝不敢再练。”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只怕少侠是中了青城派的“蜘蛛魔功”。少侠能在失去功力之后，还能放弃双修诱惑，贫尼钦佩。仅此一点，少侠便强过江湖众多所谓正人君子。” “贫尼这有一颗丹药，虽不能恢复少侠的功力，但对少侠体内的“蜘蛛魔功”残余毒素有清除的作用。以后少侠便可慢慢自行修炼“宝典”，不再受“蜘蛛残毒之苦。” “少侠满头白发，贫尼想来，可能与少侠中这“蜘蛛毒素”也有关系，也或许是少侠的体质所决定的，或许吃了这颗丹药对少侠的白发，会有所改善。” 老尼姑话一说完，手一指，箱子里一颗丹药，便飞向卫郯。卫郯伸手接住感觉轻飘飘的。 卫郯见状，惊呆了，越是这样轻飘飘的，越难做到。好强的内力，只怕刘喜也不如这老尼姑啊？这真的世人练武，她修仙，根本就不是一路数，只可惜定那绝老尼，只怕是连这老尼姑三成本事都没学到。 卫郯接过丹药，不加思索，直接一口吞下，又苦又涩，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感觉有点像是传说中的“伸腿瞪眼丸”。 老尼姑见卫郯不加思索便一口吞下，足见他是个坦荡君子。 点点头，：“少侠感觉如何？” 卫郯：“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苦。” 老尼姑：“阿弥陀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施主与我佛有缘，佛祖会保佑你的。” 突然，卫郯觉得肚子好痛，随后便是火辣辣的感觉。娘的，这老尼姑不会是给自己下毒吧？这什么药怎会像断肠草一样，肚子这么痛？随后，越来越痛。 卫郯痛得蜷缩成一团，全身冒汗，随后便彻底晕倒了。 见卫郯晕倒了，老尼姑手指一挥，几根丝线，便在卫郯身上来回穿梭。而卫郯却口吐黑色泡沫。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好像死过一回，梦到成公公在对他微笑，梦中的他好像坐上了龙椅，而萧长龙却跪在他面前磕头请罪…… 许久，卫郯缓缓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地上，而且还吐了一地的黑色泡沫。 坐起身，发现全身轻松，就像被“莞式服务按摩”洗涤过一样，肚子也不痛了，人也更精神了。 难道刚才这便是解毒？有这么个解毒法吗？老子又不是中了情花毒，要断肠草来解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侠自是与我佛有缘，如今少侠蛊毒已解，自此方能一身解脱。” 卫郯立马爬起身，拜道：“谢谢前辈替小子解毒，只是前辈的解毒之法好生奇怪，这药丸痛得我痛不欲生。像是火烧一样。” 老尼姑点了点头，：“少侠，宝典上可有留下什么武学之外的话题？能否让贫尼过目？” 卫郯一时不明白，这老尼姑什么意思。难道你这老姑也想学“葵花宝典”？ 道：“实不相瞒，晚辈怕被人发现，得到宝典记熟之后便毁了他，不过晚辈到是记得内容，只是上面记载的都是运气法门，没有什么武学之外的言语。师太若是想要，晚辈可以再默写一遍。” 卫郯心想，你若真想贪我的宝典，老子乱写一通，到时谁练谁找死。 老尼姑：“阿弥陀佛，少侠言重了，贫尼并非关心宝典中的武学，而是希望得到故人的消息。” “看来贫尼着相了，阿弥陀佛！梆、梆、梆……老尼姑敲起了木鱼，梆梆作响。 卫郯心想，原来是想打听“宝典”作者的消息，看来这老尼姑也动了凡心啊。虽然遁入空门。但真正做到忘我境界怎么可能。 卫郯见老尼姑所敲打的木鱼一直张开嘴。说道：“鱼昼夜未尝合目，亦欲修行者昼夜忘寐，以至于道。” 又念道：“佛曰：执着如渊，执着如尘，执着如泪，滴入心中破碎，刹那便是永恒。曾经拥有，便是幸运，刻意相忘，不如永远怀念。人是佛，佛亦是人，出家亦非出心，乃修身养性，亦非无欲无情。” “前辈乃世外高人，早该看透一切，切不可执着于佛，而忘乎于人。” 听完卫郯的瞎忽悠，老尼姑突然不敲木鱼了，睁开双眼。 “阿弥陀佛，少侠果非常人。” 卫郯：“前辈，不知前辈与创作“宝典”的前辈有何渊源。可否告知晚辈？晚辈虽未拜这位前辈为师，但一身所学乃这位前辈所赐。不知前辈能否讲讲他的过去？” 老尼姑一时不出声，卫郯也不急着追问。 过了一会，老尼姑叹息一声！ “哎！创作葵花宝典的正是贫尼的师兄青云子。” “啊？”卫郯惊呆了。 第100章 故事 卫郯问道：“前辈，这青云子又是何人？他怎么会进宫？不瞒前辈，这宝典可出自皇宫。” 老尼姑全身有些发抖，情绪有些波动。 过了一会才开口，：“孽缘啊，70年前，我与师兄师姐一同在蜀山习武。而师兄青云子喜欢我师姐。当时天下纷乱，军阀混战，有一名叫萧元皓的男子闯入蜀山，当时他身受重伤。而我师姐为人善良，悉心照顾于他，给他治伤。” 老尼像是在回忆过去，：“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们暗生情愫，彼此相爱。” 卫郯吃惊，萧元皓可是太祖皇帝，萧长龙的爷爷。 老尼姑继续说道：“后来我师兄发现师姐爱上了萧元皓，恼怒之下便想杀了他。可师姐阻挡，并发下誓言，若师兄杀萧元皓，她绝不独活。师兄深爱师姐，只好作罢。” “后来萧元皓做了大陈开国皇帝，我师姐便随他入宫。而我师兄却是个固执执念之人，他深爱着师姐，怕师姐在宫里受委屈。可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我师姐也怕萧元皓误会，便不愿见他。我师兄为了打消误会。一气之下便“挥刀自宫”。 “哎！从此，我师兄便以内侍太监的身份入了皇宫。可我师兄又是个武学奇才，后来创作了这部武学宝典。” 卫郯内心早已震惊不已。心想，原来还有这么个凄美又蛋疼的故事。你这师哥真是个狠人，这也下得了手，牛逼，自愧不如。 也不对啊？你师兄挥刀自宫，你为什么又要出家尼姑呢？莫非你又暗恋你师兄不成？ 卫郯说道：“前辈，若晚辈没有猜错的话，前辈只怕又暗恋您师兄吧？”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少侠所言贫尼惭愧。后来，贫尼见师兄入了宫，亦无法挽回，便来到仙霞山，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贫尼着相了。” 卫郯：“前辈，人人都有过往，您是青云子的师妹，那也算是晚辈的师叔。晚辈拜见师叔。” 老尼姑没想到卫郯会顺杆爬。嘴角抽了两下，便不再作声。 卫郯拜道：“师叔，晚辈告辞，但愿下次有机会再来看您。” “等等，少侠，我师兄的武学宝典都藏在宫里，你身为男子怎么进的宫？” 卫郯说道：“师叔，晚辈也姓萧！” 说完卫郯便扭头走出了草庐，随后念道。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 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卫郯念完，装的一手好逼，直接下山。 而房内的老尼姑，内心震惊不已，他姓萧，难道他是皇子？会不会师姐的后人？又听到卫郯念的诗，更是怀疑人生。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阿弥陀佛，此子果然与佛有缘。” 卫郯来到山下，林平之见到卫郯来了，内心一喜，面露笑意。 “大哥，你怎么去这么久，你要再不出来，我便上去找你了。” 卫郯：“平之，莹莹呢？怎会还没出来？” “没有，一直没出来，大哥行走江湖，何必带个累赘，你要是喜欢，娶了便是。” 卫郯脸一黑，：“平之，你听好了，我跟萧莹绝非你想的那样，我跟她绝不光是男女之情，有些事也许你将来会明白，但现在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莹莹。如果我跟她同时遇险，你得先救她，否则我没你这兄弟。” 林平之擦了擦嘴角，：“想不到大哥用情如此之深，平之知道了，放心吧！没人会伤害她。” 傍晚，天都快黑了，萧莹才下山。 “莹莹，宁婧呢？她没跟你下山吗？” 萧莹说道：“婧儿不愿回京都，她想留在这一段时间。” 卫郯：“那她也不想见我吗？有没有给我带什么话？” “没有，她说现在没想好怎么面对你，等想通了再说。” 卫郯点了点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若能放得下，我又有何不舍，只要她过得好就够了。” 就像某言情小说上说的一样，思念一个人是最纯真的想念。也许这样是非常烦恼，因为你像在逃避，在害怕。学会勇敢面对，学会去爱一个人。也许会发现，偷偷爱一个人有时候也很快乐。但愿宁婧也是这种心态吧！但愿她不会像老尼姑前辈那样，爱着青云子却又遁入空门，青灯木鱼，佛伴一生。 卫郯：“走吧！咱们下山，山脚下那有草庐，咱们去那过夜，明日再去临海。……” 而当卫郯下山后，那个长得像许晴的小尼姑，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卫郯的背景，久久不愿离开…………其实他已经观察卫郯好久了…… 三日之后，一辆马车，载着卫郯三人，往临海县城的路上赶。 “卫郯，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感觉你心事重重的。”萧莹问道。 “莹莹，没有了，明日便能到海边了，到时候请你吃海鲜。” 萧莹：“哼，还说没有，看来宁婧没跟你来，你魂都丢在了仙霞山了。” “莹莹，真的没有，我只是在想别的事。” “莹莹，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比如兄弟姐妹，你会怎么做？” 萧莹：“那当然是好事了，只不过我爹跟我说，我没有什么失散的亲人。” 卫郯不想再说太多，何必让萧莹失去这份纯真。 京都，福王府上，福王满脸怒气。：“先生，大哥虽然被贬，可大哥的那些势力如今大都投靠了老二，本王这不白忙活嘛？” 屈琅岐见福王生气，：“说道，公子，睿王平时低调，只怕是假装的。但是要说他大张旗鼓的收买秦王留下的势力，老朽以为不会这么明显，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 “其身边那个贾羿，或许在暗中推波助澜，老朽以为王爷还是先看看再说。另外你不能只光盯着睿王，另外几位也要注意啊！” 第101章"守宫砂" “秦王废了，这也滋生了另外几位皇子的野心，只要陛下一日不立太子，那么诸位皇子就不会停止。老朽以为，暂且按兵不动，另外还是要拉拢东厂。” “卫郯能做掉秦王，或许也照样能做掉睿王。对于这个阉货，王爷千万不可得罪。他忠于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把他?在手中。” 福王点了点头，：“先生放心，这个本王当然知晓。听说卫郯去江湖上查案子了，城中死了那么多少女，父皇命他破案，想来他也头大。若是本王能助他破了这个案子才好。” 屈琅岐想了下，：“凶手专门奸杀少女，可能是采花贼，但是要想找到线索那太难了，老朽有个主意，不如用钓鱼的办法，或许能把他钓出来。” “嗯，先生就按您说的办吧，死马当活马医。但愿能帮助卫郯一回，让他欠本王一个人情。” 睿王萧梁府上，胖老头贾羿与萧梁也在商议。 “师父，从明天开始，本王暂不见朝中任何大臣。” 贾羿：“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秦王被废，他的那些势力如今都能成为您的助力，这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了吗？” 萧梁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也，原本咱们以为大哥起码也得落过贬为庶人，可如今还是个候爷。” “这几天，本王已经收买了几位重臣，没有必要再继续收买了，这样会太显眼。本王一向低调，如果因为大哥被贬，我突然变得活泛起来，这不正说明本王是在韬光养晦，意图大位？” “父皇母后，都是老谋深算，本王的一举一动，很难瞒过他们。所以不可大意。如今本王算是嫡长子，只要不出意外，机会还是很大的。不可再授人已柄。” 贾羿点头：“那好吧，我通知下去，王爷不再见客。” 萧梁又道：“师父，还得麻烦您出一探远门。” “王爷，去哪？” 萧梁站起身，来回走动几下。：“柳倪倪离开东厂，不知所踪，本王估计她回蜀地了。本王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羿不太明白，：“王爷，您指的是什么？” 萧梁：“师父，您想，卫郯费尽心思在我大哥那得到柳倪倪，可这才几天怎么就舍得放弃了？柳倪倪身带奇毒，乃武林至宝，多少人想夺其“红丸”，可卫郯只是个太监，他不能尽人事，那么他要柳倪倪干什么？” 贾羿点了点头：“或许他是因为曾中过五毒神掌，想拿柳倪倪来研究毒物。” 萧梁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如果他打算研究毒物，那么更应该留下柳倪倪在东厂才行，怎么会放她走呢？柳倪倪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若卫郯不让她走，她是不可能逃脱东厂的眼线的。这只能说明，她是卫郯主动放走的。” “王爷，那么就算是卫郯放了柳倪倪回蜀地，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萧梁：“师父，我想让您去一趟蜀地，找到柳倪倪，检查她的守宫沙。” “啊……王爷，你怀疑卫郯不是真太监，他已经夺了柳倪倪的“红丸？” 萧梁，：“这倒不是，卫郯进宫也好几年了，能做到东厂提督，如果说他没净身，这点本王都不信。不过要是柳倪倪如果真的没了守宫砂，那这里面问题就大了去。” “本王怀疑，卫郯会不会让老三夺了柳倪倪的红丸？那可是一甲子的功力啊？” 贾羿：“这不可能吧？柳倪倪身带奇毒，仇千熊都没有办法破解，福王能有什么办法？破不了毒，怎么夺红丸？找死吗？” 萧梁来回思考，：“可不是老三，那又会是谁呢？本王不相信，柳倪倪如果“红丸”还在，卫郯会放她走？难道卫郯真是假太监？，自己夺了“红丸”？这不可能吧？” “师父，您明天就动身，带上灵儿去，灵儿是女孩，容易接触到柳倪倪，一定要查清柳倪倪是否已非“完璧”。 “王爷，如果真如您猜的那样，卫郯是假太监，那您怎么办？” 萧梁笑道：“要是卫郯真是假太监，那就太好了，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如果真是这样，有这个把柄，那卫郯便牢牢抓在本王手中。本王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只可惜，这种可能性不大，本王也不抱这种幻想。” “师父，下一步咱们的计划一定要围绕卫郯来进行。收买朝中大臣不如收买太监。刘喜那老东西只忠于父皇，咱们不要去指望了。卫郯还年轻，他对权力肯定有欲望，所以咱们一定要把他捞过来。” “师父，赵高能发动沙丘之变，可见太监的能耐，咱们得做两手准备啊，即便父皇传位给我，咱们也得防备太监娇诏！所以卫郯便是关键。” 贾羿点头，“嗯，老朽明白了，明日老朽便启程。” “嗯，有劳师父了。” 就在萧梁与贾羿商议的时候。 内侍监，唐桓也在听人汇报。 “厂公，刘鹏派杀手截杀卫郯，可惜，十几名杀手，只逃回来两个，其余全死了，奴婢查过死者伤口，全是被一剑封喉。用的应该是左手剑。” 唐桓问道：“卫郯用针，没见他使剑啊？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来人说道：“身边有翟城公主，另外还有一名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年轻人，刘鹏派的人应该全是这小子杀的，此人轻功身法跟卫郯是一个路数，武艺只怕不在卫郯之下啊。” 唐桓：“活见鬼了，这又从哪冒出来这么个高手？杂家是不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刘鹏这狗东西，居然瞒着刘喜这老匹夫去行刺卫郯，足见这家伙狗急跳墙了。哼！蠢如猪狗，早晚会让卫郯给剁了。” “厂公，会不会是刘喜指使的？” 唐桓：“不会，刘喜那老匹夫不会干这种蠢事，杂家与他斗了几十年，对他很清楚，这不是他风格。” “厂公，那接下来属下怎么办？还暗中观察吗？” 唐桓想了一会：“暂且放一放吧，卫郯去仙霞山，应该是翟城公主拉着去的。这家伙放着案子不去查，到游山玩水去了，心够大的。” “你现在去查柳倪倪的下落，听说柳倪倪离开了京都，杂家想知道，她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这点很重要，你一定要查清。另外查查她的“守宫砂”是否还在。切记，这件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第102章 临海县城 唐桓：“卫郯这家伙，从秦王那要来了柳倪倪，还带到东厂，真是不嫌事大，真当东厂是他家开的了。” “诺！奴婢这就去。” “嗯，去吧，小心为上。” ………… 临江府下辖临海、阴林、东门、柏县、等六个县，官道有一辆马车从西门驶入临海县城中，小县城虽然大，但靠近大海，盛产海盐，所以临海县还算比较富裕。临江候候府也坐落在临海县城中。 马车内，萧莹靠着卫郯的手臂上睡着了。 “平之，在城中找个客栈先落脚吧，这几天赶路下来，骨头都像散了架，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休息。” “哦！” 不久林平之便把马车停在了“悦来客栈”。 “莹莹，醒醒，到客栈了。”卫郯轻喊道。 萧莹这才醒来，：“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卫郯：“呵呵，没事，这几天你受累了，下车吧，咱们住客栈，明天带你去海边钓鱼。” “哦！” 俩人下了车，要了两间上房。点了一桌海鲜。 这年头古人吃海鲜，大多只吃鱼类。像螃蟹，花甲，海螺，这些东西古人大多都不吃的。也许是没什么调料的原因。味道很一般。跟后世大厨做得没法比。即便食材再好，也多少带一点腥味。 到是林平之吃了不少。也许是平时很少吃到海鲜的原因。 “大哥，你怎么不吃了？” 卫郯：“我吃饱了，你吃吧。莹莹，一会你回房间休息，平之你也一样，不要离开客栈，照顾好莹莹，我去办点事。” “不好，你去哪我要跟着你去，你休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萧莹嘟着嘴说道。 “莹莹，听话，我是去见东厂暗探，你去不方便，留在客栈，我去去就回。明天我带你下海游泳。” 萧莹不太高兴，：“哦！那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嗯！” 卫郯换了身衣服，戴个文士帽子，遮住满头白发。前往一处杂货铺。找了许久才找到。 “客官，您要点什么？”一个30出头的老板问道。 卫郯说道：“三两黄豆，二两酱油，一碟盐巴，外加一瓢狼油。” 对方听卫郯这么一说，脸色一变。 “您里面请。” 卫郯走了进去。m.23sk. “小人贺礼见过上差，您是？”杂货铺老板说道。 卫郯笑道：“东厂百户，吴不凡。”说完卫郯拿出一块东厂的令牌。 “贺礼见过吴大人，不知大人来临海何事？” 卫郯说道：“说说临江候的情况。” 原来萧长龙虽然把原齐王封为临江候，可对这家伙一直不放心，便派东厂番子盯着他。卫郯身为东厂提督，这些暗探花名册上早就有了，他当然清楚。 “回大人，临江候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干，最近又在“万花楼”喜欢了一名花魁，几乎每天都会去听曲，听说花了不少银子。” 卫郯心想，这家伙都50出头了，还有这么大精力玩女人？只怕是掩耳目。 “他儿子呢？”卫郯问道。 贺礼：“临江侯只有俩个儿子，长子在城东头开了家档铺，二子陪在他身边读书。” “不过他有个女儿嫁在京都，这些年临江候，也没有什么异动，府上仆人也就十来个人吧，不过他有六七名姬妾。” “好了，你继续忙吧，这是东厂给你这些年的奖赏，说完卫郯扔下一张一百两银票。” “谢大人！” 卫郯本想直接去找萧长民，如今得知他会去“万花楼”听曲，这倒方便了。 打听了一下，傍晚时分，卫郯走进了“万花楼。” 所谓“花万楼”，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妓院。俗话叫“窑子”。 一进“万花楼，卫郯没想到的是小小临海县，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妓院，说明这经济发展还不错嘛，看来有不少贩卖私盐的商人。” 一名三四十来岁的老鸨脸上涂沬的像个僵尸，有点小微胖，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呦，这位公子好面生啊，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新来了位梅花红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会伺候人了，包您满意。” 卫郯笑道：“是吗？可本公子对那些胭脂俗粉不感兴趣，本公子倒是对你这老鸨子感兴趣。” “哎呦！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哪有逛万花楼找老妈子的。” 卫郯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笑道：“本公子还就对你感兴趣了，给本公子找个雅间吧？这张赏你了。” 老鸨差点没尖叫起来，这公子出手可真大方。可是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接客了，这实在难为情，这公子咋这么重口味。 老鸨脸一红，：“公子，奴家已多年不接客了，奴家还是给您找位姑娘吧。” 卫郯用食指勾起老鸨的下巴。笑道：“本公子对姑娘没兴趣，你陪公子我说说话，本公子我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个状元郎。” 这老鸨，哪遇到这种客人，脸一笑：“公子这边请，这有雅间。” 卫郯来到一间雅间，你还别说，这古代的窑子装修可不赖。房间挺大的，还有一间床。不比“东莞”的炮房差。 卫郯坐下后，一名仆人打扮的女子，立马进来倒茶，又拿了一些糕点。 这时老鸨进来，站在卫郯身后，直接给卫郯按摩肩膀。：“公子，您是从京都来的吧？” 卫郯：“呦，这你也知道？” 老鸨笑道：“您这口音可是标准的京都音。” “是吗？看来你还去过京都嘛。” “奴家以前在京都可是住了好几年，自是知道京都口音的。” “公子，您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奴家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卫郯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有话问你？” “奴家阅人无数，自您一进门我就知道您不是来找乐子的，您眼里就没有找姑娘的想法。再说哪有年轻公子来烟花之地找老鸨的。” “呵呵，那可未必？老鸨经验丰富，懂得伺候人，公子我还就好这口。” 老鸨笑得满脸通红：“可就算如此，您也用不着从京都跑到临海这种小地方来找乐子吧？您明显意不在此。京都城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那你猜公子我是来干嘛的？” 老鸨说道：“公子，您是不是盐政司的？来临海查贩卖私盐之事？” 第103章 萧长民 卫郯：“哟？你看我像当官的吗？” “嗯，公子倒也不像当官的，当官的都会带有随从。而且也不像您说话这么直接。” 卫郯：“好了，我问你，临江侯可经常来这？” “来啊！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来，他喜欢听咱们这的小风仙唱曲，只不过今天还早。过一会肯定会来。” “小凤仙是谁？” “小凤仙是咱们这的头牌乐师，长得可水灵了，但是卖艺不卖身。”老鸨答道。 卫郯心想，不就是逛窑子里面的乐妓吗？ 卫郯笑道：“卖艺不卖身，有点意思，那不给钱就不算卖咯。” 老鸨脸一黑，这都什么人了。 “老鸨，去把小凤仙请到这来，本公子也想听听她唱的小曲。” 老鸨有些为难，：“公子，只怕萧侯爷马上就会过来了，您要不明天来行吗？” 卫郯拿出一张银票，：“本公子现在就要小凤仙来唱曲，你把她带来，临江候要是来了，让他来这找我。” “快去！” 老鸨见卫郯居然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有这钱给小凤仙赎身都够了。就为了听个小曲，这也太糟蹋钱了。 “公子请稍等，我这便去请。” 卫郯心想，吗的，为了听个小曲，老子可是下了血本。这比后世请个一线明星开个演唱会还贵。有钱就他妈任性。经济自由真tm好。等有空闲了，老子也组个女子十八乐坊。m.23sk. 没多久，老鸨便领了个女子进入雅间。这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手里捧着把枇杷，面相清秀，谈不上什么天姿国色，但也算是蛮漂亮的，比较水灵，这要是在穿上校服也就是个高中女学生。 “奴家见过公子。”小凤仙膝盖轻轻一弗。 卫郯：“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谢公子，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卫郯笑道：“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今本公子也想听听《流水》，你就弹首《流水》吧！” “啊！公子，这首曲子好难啊，奴家怕弹的不好。” “无妨，你稀里糊涂的弹，我就稀里糊涂的听，就叫高山流水遇知音，稀里糊涂乱弹琴。” “噗！”小凤仙抿嘴一笑。：“公子说话可真幽默。您请稍等，奴家去拿琴，凑《流水》必须有琴。” “叮……嘡……” “琴音如山间小溪缓缓流淌，时而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卫郯其实是懂琴的，这小凤仙古琴造诣不浅。能弹到这个程度不简单啊，比柳倪倪都强。跟宫里的琴师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这一千两银子还真不算太浪费。艺术是无价的嘛。 一曲完毕，卫郯闭目享受，许久没有出声。 “公子，奴家献丑了，不知公子可否满意？”小凤仙说道。 卫郯睁开眼，：“嗯，清如溅玉，颤若龙吟！不错，姑娘技艺非凡也。能否再弹首《兰陵王入阵曲》？” “啊……这个奴家真不会，没听过啊！这是何人所作的曲子？不知公子可否赐教。” 晕，兰陵王是南北时期，北齐神武帝高欢的孙子，本名叫高长恭。这里的世界都没发生的事，这没法解释。 卫郯：“哦，在下也是这么随便一说，不如你再弹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怎么样？这个你总该会吧？” 小凤仙脸一红，哪有在青楼弹《凤求凰》的。 不过，客户有要求，那就要尽量满足。 “叮……琴声婉婉而来……” 就在卫郯闭目听曲之时，“轰！”雅间的小房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一个年过50的半大老头，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那个小兔崽子把本候的小风仙给占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侧脸扫了一眼，这家伙长得黑不溜秋的，身材也有些发福了，只是这萧长民都50多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难道是海龟吃多了？ 小凤仙吓得有点瑟瑟发抖。 卫郯喊道：“哟！萧候爷真是老当益壮，这嗓门还是那么的洪亮。看来这临海的海鲜很是养人啊！” 萧长民这才也看向卫郯，见这家伙年纪轻轻，带着个文士帽，开口倒像是京都口音。面对自己这位候爷，居然泰若自然。看来来头不小啊！ “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本侯？” 卫郯笑道：“呵呵，候爷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虽年轻，但候爷的威名还是略知一二滴。” “侯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聊聊？” 萧长民一时搞不懂这家伙找自己聊什么。 “哼，本候还要听曲，没那闲心跟你闲聊。小凤仙，跟本候走。” “候爷，还是聊几句吧，说不定您会有意外收获。实不相瞒，在下在此等候爷已多时了。等聊完了，在下给小凤仙赎身，送到您府上，您想怎么唱都行。” 萧长民反问：“你在此等本候多时了？本候没听错吧？” 卫郯点头：“正是，候爷请坐。” “老鸨，小凤仙，你们都暂且出去一下，在下与候爷有话要谈。” 老鸨被刚才萧长民给吓了一跳，如今见这公子居然镇静自若，还带着一股威严。看来这公子只怕来头也不简单。 “诺！”老鸨扶着小凤仙起身，对萧长民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萧长民走近茶几，也坐了下来。 “你找老夫何事？听你口音，从京都来的吧？” 卫郯：“候爷，最近可听说京都发生什么大事了？” “老夫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京都发什么事与老夫何干？老夫也懒得去打听。” 卫郯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侯爷才刚过50，刘邦在这个年龄刚驻兵霸上，准备参加鸿门宴。刘备这个年纪还在江夏陪诸葛亮钓鱼。候爷却在“万花楼”陪小凤仙听曲，这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啊？” 萧长龙反问：“你是何人？到底找本候何事？有话就直说。” 卫郯笑道：“候爷，咱俩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什么意思？本侯不明白。” “候爷若能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想办法替候爷恢复齐王爵位如何？” 听卫郯如此说，萧长民这下明白这家伙来头不小了，莫非是老三萧长龙的儿子？自己的侄儿？ 第104章 看海 “哈哈哈哈，你个小娃娃，口气也太大了吧？这种大不敬的话也敢说，还好本候对爵位没兴趣。更不会做什么交易，你要没别的事，老夫可不奉陪了。”23sk. 靠，这家伙只怕是块滚刀肉，不好对付啊！ 卫郯：“候爷，您在京都时可曾听说过一个名叫小娟的青楼女子？” 萧长民：“小娟？这名字有点熟悉，可想不起来了。本猴玩过的青楼女子多得去了，哪记得住？” “侯爷，您再看看这张画。” 说完卫郯把一张画像拿了出来，这画像就是萧莹的母亲小娟的面像。 萧长民接过画像，看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什么。 “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画中女子，应该是见过，当时是在一间酒馆喝酒。对，就是酒馆，我大哥还调戏了她。” 说到大哥，萧长民突然又露出个奇怪的神情。 “你拿这个画像干嘛？找这女子吗？” “侯爷，实不相瞒，这画中女子早已亡故，只是她的家人听说她还有个女儿，所以想找到她？” 萧长民皱了皱眉头，：“你是说这画中女子还有孩子？” 卫郯：“正是。” 萧长民立马问道：“他在哪？是男还是女？” 卫郯看他着急的样子，这不对啊？他干嘛这么关心这小娟，有没有孩子？ 卫郯忽然心生一计。：道，“是个男孩子如今快20了。” 萧长民突然双眼盯着卫郯看，像是含情脉脉的欣赏国宝。 卫郯让他看的有点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这眼神比林平之还变态。 “像，真像！眼神越看越像！” 卫郯：“候爷，您什么意思？” “哦，没事，没事，老夫有些孟浪了。” 卫郯之想，他该不会看出来我是先太子的儿子了吧？难道他以为小娟是我娘？ “侯爷，您能否说说小娟的事？” 萧长民摇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候爷，这小娟是不是跟先太子爷好上了？” 萧长民看向卫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么那个孩子会不会是先太子的儿子？” “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夫还有事，告辞！ 说完这老小子撒腿就跑。小曲也不听了。留下卫郯在房间目瞪口呆。 妈的，这老小子只怕是什么都清楚，只是怕萧长龙找他麻烦，不敢说，看来还得折腾一下啊！真够累的。 萧长民都跑了，这小曲还听个毛线，还是回去陪莹莹吧。 卫郯出了“万花楼”，回到客栈。萧莹立马围了过来。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天都黑了。” 卫郯笑道：“去城中逛了下，怎么，你们俩吃饭没？” “不对，你身上有股胭脂味，你是不是去逛青楼了？” 卫郯惊道：“这你也知道？你属狗鼻子的呀？” “哼！原来不让我们跟着，是自己要去逛青楼，恶心死了，以后别再理我。” 卫郯笑道：“你忘了？我是个太监，逛青楼能干嘛？” 萧莹脸一红，：“哼，鬼知道你干嘛？你不经常说可以吃对食吗？说不定你去找某个风尘女子吃“对食”了。” “噁！大姐，你别恶心我好不好，我可胃口不好，别把我给整吐了，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说话也不害臊，哪像个姑娘，简直像个老鸨。” 又叹息一声：“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卫公公逛青楼！……” “噗！有你这么作诗的吗？” 卫郯：“好了，别扯了，下去吃饭吧，吃完早点睡，明天带你海边玩。” “哦！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海呢。” 当晚，卫郯躺在床上，而林平之只能坐椅子上过夜了。 卫郯寻思着怎样追问萧长民，这家伙也是自己的仇人，这次到底是留，还是杀？如今好不容易来趟临海，如果放弃这次机会，以后就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 而在临江侯府上，萧长民也在思考着。 “今天这事太奇怪了，这小子会不会是大哥的儿子？眼神很像大哥，可老三怎么会留下大哥的骨血在世呢？当初太子府不都杀光了吗？”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从衣着上看是个不差钱的主，而且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莫非真是老大留下的种？ 第二天一大早，卫郯带着萧莹来到海边，蓝蓝的海水，仿佛一块蓝宝石，无边无际。 “啊，好漂亮啊！”离着老远，萧莹就叫尖叫着。 ”早上的大海是多么迷人，海水是那么的蓝，好像一匹宽阔无边的蓝绸子，一直铺到天边，海面上一只只海鸟忽飞忽降地，仿佛给蓝绸子绣上美丽的图案。 卫郯脱下鞋袜，坐在沙滩上，看着蓝蓝的大海，听着海水的涛声，呼吸着海边的清新空气，细滑的沙子好像在亲吻脚丫子，舒服极了。 但是面对萧莹，卫郯却又充满了遐想，这丫头要是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多好啊？那自己就可以娶她了。 看着大海，卫郯的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很多。在这种境界里，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卫郯，你看这有好多贝壳，你快来捡啊！”萧莹莹喊道。 卫郯走了过去，牵着萧莹的手，：“莹莹，你陪我在海滩上散散步吧！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格外的舒服哟。” “好啊！萧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着。而卫郯看着萧莹，内心也无比的甜蜜…… 一个上午卫郯陪着萧莹在海滩上尽情的玩耍，两人身上也被海水打的湿漉漉的。这么久了，每天紧绷着神经，难得有这么放松一下。而林平之，卫郯对他则直接无视了。 当天晚上，萧莹也许是白天在海边玩累了，倒头便睡下了。 而卫郯换上一身夜行装，趁着夜色直奔临江候府。 卫郯本来让林平之在客栈守着萧莹，而林平之却偷偷跟在了卫郯身后。 来到临江候府，几个跳跃间，卫郯便进入了院子。 寻找了一下，便找到了萧长民的书房。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房间灯光还亮着。 萧长民靠在一张椅子上，似乎早有准备一样。 “你还是来了，老夫就知道你会再来。”一个声音说道。 第105章 贤侄 卫郯见萧长民好像是在等自己的到来。 说道：“上次没说清楚，在下只好不请自来了。” 萧长民看他卫郯，：“年轻人，老夫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也姓萧？” 卫郯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萧长民突然面带笑容，：“很好，很好，老天有眼。”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老夫知无不言。” “小娟到底是谁？” 萧长民想了一下，：“当初老夫确实见过你那画像中的女子，但并不太熟，听说这个女子是青楼头牌，被我大哥看上了，后来这女子跟我大哥好上了。不过老夫也就一面之缘，至于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老夫真的不知道。只是后来听说这个女子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卫郯又问：“这女子是不是萧长龙有意安排接近你大哥的？” 萧长民思索了一下，：“很有这个可能，只是老三做事，向来老谋深算滴水不漏，我实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一个堂堂的齐王哪会去过问一个青楼女子的事？你若真想知道真相，不如去问刘喜。刘喜跟着老三几十年了，老三干过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卫郯见他说话不像有假。 “当初你假传圣旨，借机屠戮太子府满门可想过后果？” 萧长民摇头：“哎！老夫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可老夫现在要说没有下令你信吗？” 卫郯点头，：“我信！” 萧长民吃惊，：“我父皇都不信，你为何信？” 卫郯：“因为你就是再傻也明白明目张胆的假传圣旨，杀害自己的兄长，先帝不会留你做太子。他又不只你一个儿子，所以我信你，但你得给我个理由。” “哎！没想到我大哥还有你这么个聪明的儿子在世，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当初大哥，不知道吃了什么鬼迷心窍药，突然准备谋反，事发突然，却又谋事不密，被人告发。父皇让我带兵包围太子府，请大哥入宫。” “老夫带兵包围太子府后，根本就没有下令进攻。突然从太子府内射出一支箭矢，直奔老夫，老夫根本就没有注意，便直接掉了马，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受什么伤。” “我的副将田征见老夫落马，突然下令冲杀，当时老夫摔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来不及制止。场面一时失控，加上一时落马，有些恼羞成怒，便没有再作理会。” “当老夫进入太子府后，才发现我的两位侄儿也已经死了，只剩下我大哥一人尚在抵抗，而将士们都不敢对他下杀手，毕竟他是太子。” “老夫劝说大哥投降，向父皇请罪，父皇不会杀他的，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大哥却说，成王败寇，至死方休！” “随后便挥剑自吻，老夫连拉都没拉住。” 卫郯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萧长民继续道：“大哥死后，亲兵来报，副将田征也死了，老夫就是再傻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田征在后面指挥，怎么会死呢？便找来田征的尸体，却发现田征不是死于刀剑之下，而是被人一掌给震死的。田征一死，所有罪责也就只能由老夫自己来承担了。” “事后结果，想必你也听说了。老夫自作自受，落了个被贬为民。” “老三继位后，不知道是可怜我，还是有意恶心我，给了这么个临江侯，打发老夫来此钓鱼。即便如此，还派一些东厂番子暗中监视。” 卫郯：“你说完了吗？” “没有，老夫想说的是，老三远比你想象的阴险狡诈。贤侄，事已至此，你收手吧！不要再查下去了，你到临海，这事瞒不过他。老夫能看出你是大哥的儿子。老三未尝看不出来。即便他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如果你再查下去，到时一定会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老大能留下你这么个骨血，这是上天的恩赐，不要再折腾了，找个地方，好好过太平日子吧。” “你身边那个小女子，长得很像青楼里的小娟，应该是小娟所生的孩子吧？老夫猜测你是想查清她是不是你亲姐妹？你同时应该也怀疑她是老三的女儿，你还怀疑小娟是老三特意安排去接近大哥的吧？但这事老夫真不太清楚。” “哎，也难为你了，贤侄，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男子汉大丈夫，对于女人，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无不可。何必婆婆妈妈，患得患失？” “好了，你若要杀我，就请动手吧！老夫也是罪有应得。” 卫郯拳头握出了火，杀还是不杀呢？ “哎，罢了，始作俑者的是萧长龙，暂且放过这个老小子吧。” 卫郯退出了房间。 而就在卫郯与萧长民谈话的同时，林平之却躲在房顶上偷听。当听萧长民叫卫郯贤侄时，林平之惊呆了，大哥居然是先太子的儿子。这么说来大哥居然是皇室嫡系血脉。难怪大哥不愿离开皇宫，好几次叫他去游玩江湖他都不愿意。原来他才是皇宫的主人。 当见卫郯居然放过萧长民这个杀父仇人，林平之想了一会，放过仇人到没什么，可萧长民向萧长龙报告怎么办？那大哥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林平之身形一闪，便从窗户上，跳了进去。 萧长民惊了一下，：“你又是谁？” 林平之抿嘴一笑，走近一步，拿起柜子上的一面铜镜。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寒光一闪，萧长民脖子上便出现一条血丝。” 林平之头也不回的跳窗而逃，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当卫郯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发现林平之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卫郯便没有叫醒他，和衣躺上床，躺下便睡了。 第二天一清早，用过早点，三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临海县城。 “莹莹，你怎么了嘛，怎么不高兴的样子，谁惹到你了？” “哼，你个大骗子，说好了带我到海边玩的，这才多久啊，就这么急着赶回京都，一点都不好玩。” 卫郯说道：“莹莹，昨天不是看过大海了吗？玩也玩过了，这大海也就那么回事。我身为东厂提督，哪能长期离开京都？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嘛。” 第106章 善后 萧莹说道：“你就不能辞了这东厂的差事？干点什么不好，我讨厌你跟宫里那些人点头哈腰的。你若缺银子，我给你。” 卫郯笑道：“你啊，不懂现实的残酷，人生总得有些追求，我喜欢有事干，这东厂提督我干得挺好的。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以后多注意身体就好。” “哦，莹莹，你那田姨有没有成亲过？生没生过孩子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别的亲人？” “应该没有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记事起，就没见田姨有什么亲人，更没见什么孩子，我从小就是她带大的。田姨对我可好了。怎么，你问田姨这些干什么？”???.23sk.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一问，对你的事，我都很关心，谁叫咱们是好哥们呢？” 萧莹：“谁跟你是好哥们了？不要脸。” “莹莹，那要不咱俩拜把子吧？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妹。” “不行，我才不拜把子，你也休想占我便宜。” 卫郯无语，这丫头，简直是一根筋，油盐不进。 叹！萧长民也不清楚莹莹的父亲到底是谁。看来只能从田姨这下手了。妈的，萧长民这家伙可真是无耻至极。 “对于女人，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可。” 要是亲姐弟，这他妈不是乱伦吗？就像古代埃及法老一样。听说埃及法老跟自己的女儿生孩子，真他妈无语。 而在卫郯出城后，萧长民的小妾发现萧长民死了。这下临江侯府热闹了。一时间哭天喊地。 仆人立马去临海县衙报案，而临海县令得知临江候被杀，吓尿了，在自己的辖区发生这种事，陛下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这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哥。 县令立马上报临江府太守。临江太守也吓尿了，立马发六百里加急，向京都报告。 六百里加急，人歇马不歇，这就造成了，卫郯还在赶路，而萧长民被杀的消息还先一步传到京都。 当卫郯回到京都，萧莹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回到杨府。 卫郯回到东厂，卫春高兴说：“厂督，您回来了。” 卫郯笑道：“嗯，怎么样，我离开之后没发生什么大事了。” 卫春说道：“今天上午刚得到消息，临江侯萧长民在府上被杀。” “什么？临江侯被杀？这怎么可能？你消息从哪得来的？”卫郯惊道。 卫春：“今早上早朝，临江太守六百里加急传过来的，绝对错不了，陛下得知你不在京都，便召李权进宫了。想来也是为了查这件事。” 卫郯脸色铁青？谁干的？老子这才见过他？ 卫郯看向林平之，只见这家伙脸瞧一边，不敢跟他对视。妈的，明白了，这死变态，晚上装睡，暗中一直跟着自己。萧长民肯定是被这家伙杀了。 “卫春，还有别的事吗？这段时间有没有少女被奸杀？” 卫春：“没有，连杀十名之后，这凶手像是停止了。” 卫郯点头：“嗯，这就对了，对方一定是在修炼双修这门邪门的功夫。这半年不会再发生，半年后会再杀二十名，所以半年之内，必须破案。” “好了，你去忙吧！” “诺！” “平之，你到我书房来。” 进入书房，：“平之，临江候可是你杀的？” 林平之抿着嘴。：“他知道的太多了，如若宫里那位派人去问，他不会替大哥隐瞒身世的，大哥心软，平之只好代劳。在这个世上，除了大哥我只相信死人。” 卫郯冷静了一下，这件事或许林平之做的对，萧长民的嘴靠不住，自己去临海瞒不住萧长龙，只要一打听便会有所怀疑，到时一查。萧长民要是说出自己的身世，那就全完了。 “平之，杀他的时候可以留下什么把柄？” 林平之笑道：“放心，没有用剑，一块打碎的破铜镜而已。” 卫郯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再想想怎么替你擦屁股吧。” 想了一会，卫郯便直接去找俞半仙，还是听听这老家伙的分析吧。 进入宅子。 “先生，您还好吧？”卫郯问道。 俞半仙嘴角一抽：“老朽很好，公子去临海一切可还顺利？” “先生，咱们书房谈。” 俩人进入书房，关上门。 “先生，不瞒您说，出了点意外，萧长民让我给杀了。” 俞半仙面无表情，：“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卫郯便把临海所发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了俞半仙……。 “先生，如今萧长民死了，接下来怎么办？这家伙死不足惜，可毕竟是原齐王啊，陛下只怕做给别人看也会彻查此事。” 俞半仙思考了一会，：“老朽现在担心不是陛下派人去查是谁杀的，即便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老朽担心的是，陛下知道你去临海后，会怎么样猜测公子的动机。他会觉得你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去临海？这才是关键。” “公子，临江候能猜出您是先太子爷的骨血，那么陛下会不会也猜出来呢？” 卫郯点了点头，：“是啊，当时萧长民还提醒我，说我去临海这事瞒不过陛下。” “先生，陛下今早已经收到萧长民被杀的消息，而且已经召东厂佥书李权进宫，接下来如不出意外李权便会受命去临海查案。以我对李权的了解，查出我去过临海，并且在“万花楼”见过萧长民，这都难不倒他。”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洗清嫌疑？” 俞半仙思考着，：“公子一会你要主动进宫去见陛下，就说你见过萧长民，但是千万不可承认杀人。这样就化被动为主动。” “另外，陛下若问你为什么去临海，你就说是翟城公主拉着你去海边游玩。总之不承认杀了萧长民，陛下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就此定你的罪。” 卫郯：“这我知道，可他会不会怀疑上我的身份？” 俞半仙：“这是自然，但他一时也没有证据，应该还不会拿你怎么样。接下来你就要千万小心了，千万不可露出马脚。” “老朽估计，他会再派人去小河村查你一次。您是被收养的这事也瞒不了他。再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做了。” “公子，接下来你也要做两手准备”。 第107章 两手准备 卫郯说道：“请先生吩咐。” 俞半仙脸上抽动几下，牙一咬，：“第一，事情如果到了失控的地步，那便当机立断，杀了陛下，娇诏立平王为储君继皇帝位。” “第二，如果刺杀也难以下手，那便准备跑路。” “先生，如果跑路则会被东厂西厂联合追杀，永无宁日，再说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俞半仙笑道：“公子，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说过助您复位岂能就这么甘愿放弃？” “若公子准备跑路，则先杀掉长孙无阌的世子长孙瓒，逼长孙无阌造反。然后咱们去武陵，借助长孙无阌的玄甲军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北伐中原。” 卫郯叹道：“玄甲军只怕这些年也空有其名，实力只怕也不太强，北伐难以成功。” 俞半仙笑道：“北伐中原是假，挥师西进夺取蜀地才是真。得蜀地足可养兵百万，方可与朝廷抗衡。” 卫郯点头，笑道：先生真乃在世诸葛也。我得先生，何其幸也。” “有先生之谋，我胸有成竹也。好了，我这便进宫。” “嗯，公子千万小心，事不可为保命为先。” 卫郯点了点头，但愿不会这么糟吧！ 卫郯硬着头皮进宫，直接找萧长龙。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萧长龙：“起来吧！” “朕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回陛下，自从京都发生少女被奸杀案以来，奴婢便查到是江湖上某个败类所为，而且查到对方是借助这些少女在修炼一门双修之术，故而为了破案只好去江湖上打听。” 萧长龙：“可查到是谁？” “有了一些线索，这门功夫每隔半年便要吸取一次，故半年后才会犯案一次。但是江湖太大，想锁定某个人实在太难，除非等他下次犯案的时候，奴婢才有十足的把握。” 萧长龙：“哼！那岂不是又有些少女会死？你就不能在其犯案之前抓住对方。” “陛下，奴婢尽力而为！” 萧长龙：“你可知临江候被杀？” “回陛下，奴婢刚才听东厂下属汇报了，也刚得知此事。还请陛下节哀。” 萧长龙说道：“朕见你没在京都，便派李权去临海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杀害朕的兄长。朕要诛他九族。” “陛下，实不相瞒，奴婢前几天正在临海，而且在“万花楼”还见过临江候。只是没想到奴婢这前脚刚离开临海，临江候便出事了。 “什么？你去临海了？还见过临江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去临海？” “陛下，奴婢出宫查案，翟城公主偏要跟着去游历江湖，奴婢没法子只好带着她。” “奴婢等先去了仙霞山看日出，然后又去临江府看大海。翟城公主玩得不亦乐乎，奴婢没法子只好陪着她。” “可在路上还是遇到了刺客，对方一共有十几人，对方想杀公主，还好奴婢没让对方得手，还杀了他们十来人。” “什么？你们也遇到刺客？莹莹为何要拉着你去看大海，你就这么随她乱来？她没受伤吧？” “陛下，奴婢在江湖上走动，公主想跟着游玩，奴婢觉得公主想看看山，看看海，就是想散散心，奴婢实不忍拒绝。只是奴婢也没想到会有刺客。不过好在公主并未受伤。” 萧长龙可不是傻子，：“卫郯去临海老二就被杀，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牵扯？看来不能听卫郯一面之辞，得再派人去查。” “小郯子，你先回东厂吧，朕要好好想想。” “诺！奴婢靠退。” 卫郯退下后，萧长龙陷入了沉思，小郯子为什么去临海？难道真是陪莹莹看大海？ “来人，把唐桓找来。” “诺！” 萧长龙要查卫郯，最好是让西厂来查。毕竟卫郯可是东厂提督，让东厂查哪能放心？ 不一会唐桓到了，：“拜见陛下。” “唐桓，朕要你亲自去一趟临海，查一查临江候的死因，另外小郯子说他与莹莹去过临海，而且还遇上了一群刺客。你也要查一查，另外朕要你再仔细查一遍小郯子，不光是要查他去过哪，还得查他去临海的动机。不过要暗中进行。另外，东厂李权他们也已前往临海，但是你查你的，他查他的。不必在乎他们。” “诺！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唐桓退下后，也在想怎么个查法，刺杀卫郯与莹莹公主的刺客是刘鹏派去的，这点他很清楚。只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可不好。 那么临江候会不会也是刘鹏派去的人杀的呢？杀临江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里面大有问题啊！ 唐桓带着千户吴廉亲自前往临海。 卫郯回到东厂，也一直在想萧长民的话，当初萧长民带兵包围太子府，是副将田征下令进攻的。可田征却被人打死，这应该是杀人灭口。如果这一切是萧长龙所谋，那么田征有可能是萧长龙安排在齐王萧长民身边的棋子。这么一来田征才会故意下令进攻，不但解决了太子，而且也可嫁祸齐王，毕竟齐王若杀害自己兄长一家，先帝不可能把江山传给他。 田征已死，再查以不可能，可他总有家眷吧？另外莹莹说她是田姨带大的，那么田征跟田姨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俩人都姓田，又都在京都，目前京都田姓人口并不多。看来查查这俩人很有必要。 如今李权他们去往临海，自己也只能等着。是福是祸，现在自己决定不了，干脆先查查田姨再说。 “来人，把郭千户找来。” “诺！” 不一会郭靖到了。 “督主，您找属下？” “叫你来是有件事让你去查，但是又得保密，除了本督，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就是陛下也不行。” “请督主吩咐，属下一定办好。” “十几年前，时任齐王萧长民，手下有名副将叫田征，此人十几年前说是死在乱军之中，但是本督要你去查他是否有什么亲属家眷。” “另外，杨明远府上有位四十来岁的田嬷嬷，府上丫鬟们都叫她田姨，你去查查这田姨是什么来头，有什么家眷，尤其是查她是否与田征有什么关系。” 第108章 死因 “厂督，杨明远可是内阁首辅大臣，只怕不好查啊！” “本督当然知道不好查，所以才拜托你去查，切记，宁愿查不出，也不可让人发现有人在查这二人。只能偷偷暗中进行。切不可大意。 “诺！厂督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办了。” “嗯，那你先下去忙吧，下月分红，你多拿一份，算是本督赏你的。” “诺！” 这时秦子良求见。 卫郯让他进来。 “拜见主公。” “秦先生，以后叫我厂督就行，不要让外人引起误会。你来找本督，是等久了吧，本督说过给你在礼部谋个差事。这段时间忙的实在没时间。” “厂督言重了，子良并非问这个，子良在哪都一样，只是见厂督回来了便来问候一声。” “嗯，这样，今天色已晚，本督就不去礼部了，明日便去给先生走动走动。先生过两天就准备去上任吧。” 卫郯对这家伙，突然觉得印象不是太好，总感觉这个家伙有些急功近利。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他了，还是善始善终吧，或许以后用得着也不一定。 第二天卫郯便去礼部找长孙瓒。他这个武陵侯世子，如今身为礼部右侍郎，找他安排个小官应该不难吧。 “见过世子。”卫郯拱手一拜。 “卫公公，您怎么来了？请坐请坐，”长孙瓒客气说道。 俩人坐下后，卫郯笑道：“世子，杂找您是有个小事还请相助。” “卫公公，您是东厂提督，在这京都城中，能有什么事您办不成的？怎么还来用得着在下？” “是这样，我东厂有个落榜的举子，考了三次都没有考中进士，所以呢想麻烦您给他找份事做。毕竟在东厂，不太适合他身份。” 长孙瓒皱了皱眉头。：“卫公公，这安排官吏是吏部主官，在下如今虽是个二品侍郎，可实际上不过是个闲职。只怕有些爱莫能助啊。” 卫郯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给他在礼部谋个职就行，给个七品从事之类的就够了。实话实说，只是让他来历练历练，将来真要任实职，杂家会让内阁调动。” 长孙瓒点了点头，心想，是来熬资历的。 “此事娘娘可知道？” 卫郯明白，他说的娘娘当然是指丽妃。 卫郯也不否认，说道：“杂家忠于娘娘。” 长孙瓒像是听明白了，：“好吧，那就让他明日来报到吧，别的在下也办不成，招个七品从事到也不算什么。想来陛下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世子果然痛快。那就这么说定了，杂家明日让他来报到。哦，此人叫秦子良。” “在下记住了，公公慢走。” 临海，临江侯府，东厂佥书李权带人到了。 由于天气炎热，萧长民尸体早已经入棺。否则臭不可闻了。 面对萧长民俩儿子。李权拱手一拜：“见过两位公子，陛下得知临江候出事，便派杂家前来查清案情。还请两位公子节哀。” 萧长民长子萧群为人比较冷静。：“谢陛下恩典，有劳李公公了。” 李权说道：“公子，候爷已经入棺，可杂家想看看伤口，不知……” 李权想开棺验尸，这在古代可是大不敬。萧群兄弟当然不肯。再怎么说那都可是位侯爷。 萧群说道：“不瞒李公公，临江府，临海县两级仵作，都查看过遗体，家父全身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脖颈处被一块破碎的铜镜划破了。其余没有任何地方受过伤害，房间也没有打斗痕迹。开关验尸就没那个必要了。” “这便是凶手使用的铜镜。”说完萧群便把几块碎铜镜拿了出来。 李权接过铜镜，只见一块上面有血迹。 “这铜镜是凶手用内力把他碾碎的。” “公子，可否带杂家去候爷遇难的房间看一下。” “李公公请跟我来。” “李公公，这块铜镜原来是放在这个位置。” 李权进入房间，左看右看，开始分析模拟萧长民被杀的场景。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而窗台上却没有一个脚印。说明对方轻功高强。根本就用不着踩着窗台。 进来后，凶手随手拿起柜子上的一面铜镜。用内力碾碎。然后用其中一块碎片当暗器。割断了萧长民的脖子。再接着从窗户逃走。如果一切顺利，瞬间就可以完成任务。 “公子，这几天临海有没有下雨？”李权问道。 “没有，临海已经有半个多月没下雨了。” 李权来到窗外，双脚一点，直接跳上了瓦顶。查看房顶上的瓦片。其中在萧长民被杀的房间屋顶上还是看到了有一些痕迹。有几块瓦片被移动过。 李全明白，这些痕迹应该是凶手留下的。说明凶手事先躲在房顶，然后再进去杀人。 李权下来后，：“公子，案发当天侯爷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 这时一个仆人说道：“候爷当天没去“万花楼”，自从前一天从“万花楼”匆匆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案发当天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间，一言不发。” 李权问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 萧群面露尴尬。：“道，是一家青楼，家父喜欢去那听曲。” 李权可是个老鸟，立马觉得这万花楼有问题。 道：“公子，可否带杂家去万花楼。” “公公请！……” 李权到了万花楼，老鸨，小凤仙自然是不会放过。 老鸨说道，：来人是位公子，出手可大方了，不过他只听曲，小凤仙跟他弹了两段。后来候爷闯了进来。他们便聊了起来。他们具体聊了些什么奴家也不知道，因为侯爷进来他就把我们赶出去了。” 李权：“这人是不是有些白头发？大约20岁左右。” 老鸨：“是的，不过他戴着个文土帽子，奴家也看不清他的头发。” 李权想了下，：“我给你画幅画像，你能否给我指出来？” 随后李权便画画，才画到一半的时候老鸨就认出来了，：“大人，就是他。” 这时，李权身边那些番子，早已震惊不已，这不就是厂督吗？可都不敢开口说话。23sk. 李权：“你确定你没看错？” 第109章 余孽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这位公子是京都口音。人长得俊秀，出手可大方了。奴家从事这行当几十年，还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公子。” 李权：“他跟侯爷在里面谈了多久？” “大概小半个时辰吧，不算太久。只不过后来侯爷匆匆就走了。具体发生什么奴家也不知道。候爷走后，这位公子随后也就走了。” 李权出了“万花楼”。 “郭县令，在临海有多少家客栈？” 郭县令，早已怕得要死，这些太监他可惹不起。 “回公公，怕是有几十家。” 李权喊道：“命令你的人给杂家一家一家的找，你带上这幅画像，去查看这位公子住在哪家客栈。” “诺！” 这临海就是个小县，没多久就全部查出来了。卫郯来的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个男的，打扮的更像个女人。 李权一听就知道是林平之。可卫郯来临海干嘛？他见临江侯的目的是什么？凶手会是他吗？他带个女人大张旗鼓的来临海，如果说是来杀人的话，不可能搞得这么人尽皆知。这家伙住客栈明显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他住在哪家客栈。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那女子是谁？会不会是翟城公主？听说公主跟他打的火热，倒像是朋友。” 李权脑子觉得有些不够使了。难道真是卫郯杀的？可杀人动机是什么呢？萧长民被贬到临海都十几年了。卫郯跟他能有什么瓜葛？犯得着杀他吗？就凭萧长民在妓院里踹了一脚门，打扰了他听曲？这也太扯了吧。会不会是陛下想杀临江候？可这也太奇怪了。真的要杀，也用不着卫郯来执行啊。 李权又在临海，查了两天，得知卫郯他们还去过海边看大海。 妈的，卫郯这是来游山玩水呀。不像是专门来杀人的。 李权觉得再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回京都。 而李权刚走，唐桓便到了，李权是大张旗鼓的查，而唐桓却是暗中进行。 其实就像俞半仙所料的那样，要想找到直接证据，几乎不可能。这年头又没什么监控。只能从卫郯来临海的动机着手。否则根本就没办法给他定罪。 几日之后，李权回到京都，向萧长龙交差。 “陛下，临江侯死于暗杀，但是奴婢无能，锁定不了凶手是谁。但有件奇怪的事，案发前一天，卫公公去了临海。并且见过临江侯。” 随后李权便把在临海的所见所闻告诉萧长龙。并且潜移默化的想暗示萧长龙，卫郯就是凶手。 萧长龙问道：“你是说小郯可能是凶手？” 李权故作惊讶：“啊，奴婢不敢，奴婢没有直接证据，只是这时机也太凑巧了，候爷一死，卫公公便返回京都。奴婢实在想不通，卫公公去临海干嘛，而且他在妓院里还见过候爷。” 萧长龙：“小权子，小郯子告诉朕他与莹莹是去临海游玩，莹莹要看大海，所以他才带她去的。”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你如果觉得不妥，可有找到新的证据？” 李权内心艹尼玛，原来卫郯这家伙早就交代清楚了。自己不是瞎忙活？新的证据我去哪找证据？杀人只是稍纵即逝。又没有目击证人，怎么给他定罪？哪怕知道是他杀的。我去哪找证据？ 李权：“奴婢无能，不能破案，还请陛下责罚。” 萧长龙：“你先下去吧，朕知道了。” “诺！奴婢告退。” 当卫郯见李权回来了，立马让李权去他房间。 “李权，临江侯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李权心想，你他妈少跟我装蒜，十有八九还不是你杀的，只是我没有证据罢了。 “回厂督，奴婢无能，没有找到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请厂督责罚。” 卫郯摇头：“查不出就查不出呗，天下查不出的案子多着呢，或许下次就能有转机，你下去休息吧。” “诺！奴婢告退！” 卫郯心想，狗日的滴水不漏，查吧，再怎么查也只是怀疑。老子还真不怕你查凶手，怕的是你狗日的查我去临海的动机。 第二天，秦子良去礼部报到。先来向卫郯辞行。 “厂督，子良铭记厂督恩情，不管身在哪里，心都跟着厂督，今后有事，请厂督派人吩咐一声就行。” 卫郯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先生去了礼部，那也是在京都，有什么事随时可来找本督。” “这里有些钱，你拿着，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在京都城干什么不得花钱。” 说完，卫郯递给秦子良几张银票。每张可都是一千两。 秦子良内心感动不已，双膝跪地，接过银票。 “子良谢厂督再活之恩。” “好了，别太煽情了，去报到吧！” “诺！” 秦子良走后，卫郯摇了摇头，但愿不会是升米恩斗米仇。都帮到了这份上了，也不差这几张银票。 唐桓从临海回来了，他查到的情况跟李权也差不多。 来到萧长龙御书房。房间就萧长龙一人，或许是萧长龙有意支开刘喜。 “陛下，奴婢已经查过了，小郯子与翟城公主确实去过临海，而且在海边游玩过。” 萧长龙：“朕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只说临江候是不是小郯子杀的。”m.23sk. 唐桓想了下，：“陛下，奴婢实在不能肯定，按说小郯子与临江侯没有任何瓜葛，没理由杀他啊？况且，他如果早就准备去杀人，怎么会带上公主，大摇大摆的去？” 萧长龙站起身，来回走动了一下，：“卫郯说有十几个刺客刺杀莹莹他们，可是真的？” “是真的，还好公主没事。刺客让小郯子他们杀了好几个。奴婢的人已经证实过了。” 萧长龙想了会，：“你说小郯子会不会是朕大哥留下来的骨血？朕总觉得他眼神很像。” 唐桓惊道：“这不可能吧？奴婢去过小河村，也问过小郯子的伯父。虽说小郯子是他父母带养的，可乡下人自己不能生养，收养别人的孩子这也是常有的事。小河村收养孩子的也不只他一户。” 第110章 停下来 “陛下，小郯子已经净过身，内侍监都有记录的，如果他真是余孽，那么怎么可能会卖到宫里来做内侍？” 萧长龙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开始有所怀疑过，也就立马打消了。可如果不是大哥余孽，他杀临江侯的动机是什么呢？” “唐桓，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小郯子吧。他身上疑点太多，这东厂交给他，朕有些不放心。” 唐桓心想，杀了卫郯，那东厂不又回到刘喜掌中，自己不又白忙活吗？这怎么行？ “陛下，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刺客跟在小郯子后面，故意杀了临江候，然后嫁祸给小郯子。否则也无法解释，他们在路上为何也有刺客行刺。” 萧长龙点了点头，：“你说这个或许是有可能，可朕现在关心的是小郯子的真实身份。” 唐桓：“陛下，小郯子自进宫以来，对陛下还是很忠心的，武陵候世子是他请来的。上元节更是舍命救驾，若他是太子余孽，怎会舍命救陛下？” 萧长龙点头，又觉得唐桓说的有理，若真是余孽，那肯定是希望自己死，怎会舍命相救？这不合常理。 “那你说朕怎么办？” “以奴婢愚见，只要盯着小郯子就行，奴婢已在他身边安排了一双眼睛。如果他真是余孽，早晚会露馅，到时再杀不迟。如果确实不是余孽，那么陛下也多了一个忠仆。不如暂且留他一条性命，以观后效。”???.23sk. 萧长龙想了一会，：“罢了，那就先这样吧，你派人盯着他，朕要你随时注意他的动向。” “诺！” 唐桓退出房间，心想，卫郯啊卫郯，杂家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杂家一定要看弄个明白。 唐桓之所以帮卫郯，主要还是不希望刘鹏再回到东厂。卫郯一死，东厂厂督肯定还会让刘鹏来接任。唐桓当然不愿意，卫郯对他没什么威胁，更何况成公公生前跟他还有些交情。帮人就是帮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萧长龙想杀卫郯也并不是肯定他杀了萧长民，主要是经过这件事让他怀疑卫郯是太子余孽。毕竟很多事萧长民知道内情的。对于皇帝来说绝不会对自己的政敌心慈手软。哪怕是亲兄弟，亲儿子。 而卫郯还不知道萧长龙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还好萧长龙也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更多是怀疑，否则谁劝都没有用。 东厂，卫郯书房，郭靖来向卫郯汇报。 “督主，属下去过吏部，兵部，史宬馆，翻遍了档案，没有发现田征的一丝信息，连他的名字都查不到了。而跟他同期为官的人都有记录。显然是有人偷偷把他的资料全部有意抽走了。也可能销毁了。” 卫郯：“可有暴露你查田征的信息？” “没有，属下说是去查近二十年所有的采花贼信息，另外查当初是谁办的案子，并没有提田征的名字，对方不可能知道属下的真实意图。” 卫郯点点头，：“嗯，如此便好，千万不可让对方知道咱们的真实意图。” “那田姨呢？” 郭靖：“田姨不好查啊，她躲在杨阁老府上，属下又不好去过问。她只是个仆人，又不归吏部管理，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记录。如果实在要查，必须得问杨府管家。可这样就会暴露咱们的目的。” 卫郯点了点头：“那就暂时别查她了，本督自己想再想办法。” “督主，虽没查到田姨的信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田姨没有生过孩子，应该还是个“雏”。 卫郯惊讶：“这个你也看不出来？没胡说八道吧。” 郭靖又道：“督主，实不相瞒，属下父母早亡，小时候属下便流浪在妓院青楼做小伙计。后来遇到大理寺镇府使，对方见属下机灵，便给个机会让我加入大理寺做个小捕快，后来又从大理寺转到东厂。属下认识屈琅岐也正是在当捕快的时候。” “当时青楼里有个老鸨叫刘妈妈，他想培养我当龟奴，因为青楼招女子进来，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强迫过来的。很多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管怎么来的，都得验明真身，如果是“雏”那才值钱。起码第一晚谁拔得头筹，要给个彩头。所以这些老鸨，都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女子一进来，她们根本就不用脱衣检查。只需看一眼，让对方走几步便知道是不是“雏”。而且很准，可以说八九不离十。 “属下在青楼混了数年，倒也学过不少这些技能，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罢了。” 卫郯笑道：郭兄，你可真是个人才，对这方面咋这么有研究呢？你要不去开妓院都可惜了。可这田姨都年近四十了，算是半老徐娘了，还是个“雏”？这也能看出来？你不会搞错吧？” 郭靖：“应该错不了，属下跟踪她上街买东西，见她走路的姿势绝对是个“雏。” 卫郯摇头，心想，真是个老“处”女啊！这跟宫里一些老嬷嬷差不多啊。在后世，那是不可想象的。 “好了，暂且就这样吧，再想想别的案子，这件事先放一放。” “诺！” 卫郯陷入了沉思，田征越是找不到他的资料，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田征绝对是萧长龙安排在萧长民身边的棋子，然后事情做完了又把他灭口了。只可惜这个家伙到死也不知道，萧长龙这么快便会灭他的口。 田姨这老们这么说来只怕没什么家眷，如果田征是他哥哥，俩兄妹都是替萧长龙卖命，那么田征的死只怕田姨都不清楚是谁杀的。萧长龙可能会告诉她，田征是死于乱军之中。 如今萧长民一死，萧长龙只怕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如果这时候让他知道自己在查田姨，那么他就会更加确定自己是他大哥的儿子。 娘的，不能再查了，得停下来，不能再露出什么马脚了。否则就真完玩了。得发动点别的事，牵扯一下萧长龙的注意力。否则危险大大的。 蜀地，青城山，一间道观中，一名绝色女子突然睁开双眼，不用猜，此女就是柳倪倪，得到卫郯的一身功力之后，打坐闭关几个月，现在总算完成。其一身功力，比原先卫郯的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111章 伪装 推开门，一名年约七旬的老道士像是在等她。这名道人便是江湖上十大高手之一，青城派掌门隗上人。 “师父，徒儿见过师父。”柳倪倪说道。 隗上人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功力内敛、不露于形。看来你大功告成矣。” 柳倪倪：“谢师父栽培之恩。” 隗上人脸角抽动几下，：“这都是你的缘分，你可知道自你从京都回来后，已经有两批高手上山。” “师父，莫非他们是来找徒儿？” 隗上人笑道：“只怕是来查看你的“守宫砂”。否则为师用得着守在这里吗？” 柳倪倪脸一红，：“师父，徒儿要怎么应对？” 隗上人：“哎，麻烦既然已经来了，你若刻意去躲避，只怕会没完没了，以为师之见，要么你就公开“守宫砂”己失。要么就在手臂上刻一块朱砂印记。然后用纱巾裹住手臂，伪装一下，这样或许麻烦会少一些。” 柳倪倪点点头，：“徒儿知道怎么做了。” 柳倪倪想了一会，如果公开“守宫砂”没了，那么有可能会给卫郯带来祸事，毕竟他可是个太监。而太监夺了“红丸”这会让人怀疑卫郯是假太监。自己已经把他功力吸干了，实在不能再害他了。 柳倪倪回房便用小刀在手臂上划破一个圆点，然后抓一点朱砂，敷在伤口上，再裹上一块纱巾，“守宫砂”便若隐若现。 两日之后柳倪倪便开始在青城山脚下小镇逛街。 突然个十四五岁的女娃穿的邋里邋遢的，像个小叫花子，撞上了柳倪倪一下，一跤便摔在地上。 “啊！呜呜，柳倪见自己撞上人了，这女娃又摔倒了，便去扶她起来。” 可这女娃，又哭又笑就是不愿起来，还有意无意的，扯柳倪倪的衣袖。柳倪倪何等精明，她明白，这女娃是碰瓷。目的是来查看她的“守宫砂”。天籁小说网 柳倪倪也不点破，有意无意假意配合他。这时一个胖老头，走了过来了。女娃突然起身。：“爷爷，您去哪了，灵儿都找不到您。” 柳倪倪看了一眼胖老头，轻轻一拂，：“冲撞了孩子，老人家勿怪。” 说完柳倪倪便离开了，胖老头自言自语，：“难怪有人舍得送命，果真绝品。” 这胖老头自然就是二皇子萧梁的师父贾羿。 “灵儿，可有看清？”贾羿问道。 “看清了，“宫砂”未落，很明显。” 贾羿点点头，：“你确定？” 灵儿：“确定。” 贾羿有些奇怪，不是说身带剧毒吗？灵儿怎么没中毒呢？难道传说有假？ 灵儿问道：“师父，咱们回京都吧，这破地方湿气太重，蚊子又多，我很不习惯。” 贾羿点了点头，：“嗯，事已完成，那就回去吧！” 而当贾羿回到京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王爷，柳倪倪仍然是“完璧”，灵儿查看过，“宫砂”未失。 萧梁多少有些觉得意外，：“这么说来，卫郯是有意放柳倪倪离开京都的。也说明他是真的太监，看来本王以前想的有点多了。” “如今大哥被贬都这么久了，父皇还是没有立太子的想法，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三更是暗中替卫郯在查少女被奸杀的案子。想来也是想收买卫郯。” “师父，您说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哦，师傅，您有所不知，您离开京都这段时间，临江候在临海被杀了，凶手又是个谜，不过案发时卫郯在临海，而且还带着莹莹，他有作案时间的，您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暧昧？会不会真的是卫郯所杀？” 贾羿：“卫郯杀临江候有什么目的？他们往日无冤，近是无仇，没理由去杀他啊，而且还带着个公主前去临海，这不受人以柄吗，以老朽之见，只怕临江候是陛下不想让他活了。如所料不差就是陛下派人干的。” “毕竟临江侯可曾是陛下的死对头，而且还可能掌握了陛下不少黑史料。” 萧梁点了点头，：“不瞒师父，当我得知临江候死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父皇所为，否则实在想不通谁会杀他。” 贾羿点头，叹息一声，：“哎，临江侯已经毫无威胁，没有任何实权在身，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侯爷，还是难逃一死。” “王爷，这场争斗您不能输啊，临江侯排行老二，您也是老二，他的今天，未尝不是您的明天。老朽是真怕啊，那福王绝不比陛下更仁慈。他要是继承了大位，只怕您……” 萧梁点点头，咬牙切齿，：“师父放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此生若不能做皇帝，本王宁愿自戕，绝不窝窝囊囊的苟活于世。” “如今最为关键的还是卫郯，也只有他有能力接触到传位诏书。刘喜咱们是别想了，那就是父皇的影子，咱收买不了。” 贾羿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卫郯这家伙也不好收买呀，而且这家伙极其聪明。咱们拉的太明显了，搞不好他会去告密。” “师父，派人去趟东厂，约卫郯到“醉仙楼”一聚。本王要见他。” 贾羿：“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会被福王跟陛下他们知道的。” 萧梁笑了笑，：“本王就是要让老三他们误以为卫郯已投入我的帐下，这样他们才会产生间隙。只要他们有间隙，本王就有机会拉过来。” 贾羿点头：“高明，老朽这就去安排。” 东厂，卫郯书房，卫郯与林平之俩人对坐，十指相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搞基”。实际上是林平之帮卫郯在练功，他们俩练的都是《向阳宝典》”，有林平之相助，卫郯觉得这种练法自己的功力在慢慢恢复。 林平之满头大汗，收功后，：“大哥感觉好些了没有。” 卫郯：“真是神了，有你这么相助，我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到第3层了。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咚咚”！门响了。 “进来吧！”卫郯喊道。 卫春进来了，：“厂督，睿王派人送来一张请柬，请您去“醉仙楼”一聚。 卫郯皱了皱眉头。：“他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留下请柬就走了。” 第112章 醉仙楼 卫郯笑道：“本督跟老二没什么交情，他这大张旗鼓的请我吃饭干嘛？这不明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一请其他皇子跟陛下会怎么想？” 卫春：“那要不干脆不去算了，辞了呗？” “那怎么行，好歹是个王爷，请你一个奴婢吃饭，是给你长脸了，怎么能拒绝？再说，越是拒绝越说明心里有鬼。这又不是什么鸿门宴？” “行吧，那就去一趟吧，不就是吃饭嘛？在哪吃不是吃。反正也是逢场作戏罢了。” 傍晚，卫郯带着林平之上了自己的“专车”前去赴宴。一群东厂番子在马车周围前呼后拥的跟着跑。 “醉仙楼”乃是京都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按照后世标准的话，起码是五星级。 来到醉仙楼大门口，贾羿便在门口迎接卫郯。 卫郯踩着一名番子的后背下了马车。场面实足的牛逼。 “老朽见过卫公公！”贾羿弯腰一拜。 卫郯笑道：“先生，不必客气，杂家可担待不起。” 贾羿点点哈腰：“卫公公，王爷已经在雅间等您，里面请。” “进入雅间，林平之自是守在门外。” “奴婢，拜见王爷！”卫郯拱手一拜。 萧梁双手扶起卫郯，：“卫公公客气了，来、来，请坐。桌子上一桌的山珍海味，卫郯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吃过了。” 俩人坐下后，贾羿便关了雅间的门。 “王爷，杂家实在没想到王爷会请杂家来“醉仙楼”，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萧梁：“卫公公言重了，本王就是觉得与卫公公有缘，想结交一下，别无他意。” “来，本王敬您一杯，这可是醉仙楼收藏了30年的女儿红。很难得的。” 卫郯端起酒杯，：“杂家敬王爷才是，干！” “一口吞下，嗯，好酒，绵柔醇香。比后世某台好喝多了。” 俩人推杯把盏。 “王爷，您有话就直说吧，奴婢知道您在想什么，可这样大张旗鼓请吃饭，会不会有些适得其反？” 萧梁心想狗日的太精明了，：“公公，您绝顶聪明，本王也就不瞒着了，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前段时间临江候死了。很多人怀疑是公公所为，当然也包括父皇。” “在宫中，刘喜，刘鹏，都视您为肉中刺，眼中钉，小树林中刺杀您那些人只怕就是他们所为。” “本王觉得，公公也是身上多有危机，不如咱俩结盟，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卫郯心想，这狗日的今天怎么这么直白了，怎么直奔主题，不像他的风格呀？ 卫郯说道：“王爷言重了，杂家只是陛下的一个忠仆，陛下要杂家干啥便干啥。至于别的，杂家也不用去考虑，陛下要是想杀我，杂家自是引颈待戮便是。” 萧梁心想，陛下要他干啥他便干啥？难道临江侯真是父皇让他杀的？这明显是有意提醒自己嘛。 可是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 “公公，这没有外人，你用不着如此。” 卫郯想了一下，觉得萧梁有句话说的对，自己现在确实危机四伏。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吧，：“谢王爷看得起杂家，王爷请放心，能帮的杂家不会吝啬。” “杂家知道王爷担心什么，您放心，杂家对福王跟王爷都是一样的。不会厚此薄彼，王爷没必要担心。” 萧梁听卫郯这么一说，内心一喜，莫非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他还没投老三？ “来来，喝酒！” “也许是酒好，也许是最近心情有些烦闷，也许是假装，卫郯有点喝高了。” 见这雅间里的墙壁上有很多诗。应该是一些名人在这喝酒提上去的。 “来人，拿笔墨来，杂家也要做诗。” 卫郯拿起笔，脑子开始回想，这段时间萧长龙在怀疑自己的身份，那就证明下自己的清白。 卫郯提笔，一气呵成。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诗，好诗，此诗托物言志，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琢，凛然正气，激励人心，本王受教了。萧梁这是真的有些大出意外，这死太监文学造诣实在深不可测。 “王爷，杂家醉了，真醉了，告辞！” 萧梁：“公公慢走！” 林平之扶着卫郯下了“醉仙楼”，便钻进了马车，卫郯面带诡异笑容。小王八羔子想试探老子，你还嫩了点。自己有意说什么都听陛下的，让这家伙以为临江侯是皇帝让他杀的。看你这家伙怕不怕，看你怕不怕将来也成下一个萧长民。天籁小说网 酒席散了，萧梁也走了，雅间来了两个生面孔，然后把这首诗抄了回去。 “陛下，这是小郯子在醉仙楼墙壁上留的诗，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 萧长龙接过来一看。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萧长龙看完后，心想，这小家伙，文学才华真的很高。难道真是朕想多了？他是清白的？老二不是他杀的？ 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朕。” “诺！奴婢告退！” 萧梁在醉仙楼请卫郯喝酒，自然也瞒不过老三福王萧景。 “先生，您说老二这什么意思？收买卫郯吗？” 屈琅岐也并非谋士，他其实更多是个武夫。 说道：“睿王想收买卫郯那是肯定的，只是卫郯接不接受就不知道了，以老夫之见，他是白费心机了。” “卫郯忠于皇后娘娘，他这东厂提督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娘娘向着王爷，卫郯怎会不听娘娘的？” 萧景双眼看向屈琅岐，不知内心在想什么。 “先生，本王要进宫一趟，去看看母后。顺便谈谈卫郯的事。” 屈琅岐点点头不再说话。 卫郯在东厂闲的无聊，正在跟卫春下棋。 这时，下人来通知：“厂督，京都尹府上来人，说请您过去一趟。” 卫郯问道：“京都尹宁伯良？他找本督干嘛？妈的，好大的谱，还要本督去他府上。” “不去，让他亲自来。” “诺！” “等等！”卫春喊道。 第113章"中了" “等等！”卫春喊道。 “京都尹可是陛下的红人，又是宁妃娘娘的父亲，他既然来找你应该是有正事，不妨去一趟。” 卫郯见卫春都这么说了，便点了点头，行吧，告诉他本督一会便去。 “诺！” “卫春，你说宁伯良找我能有什么事？他京都尹跟咱们东厂也没什么瓜葛啊。” 林平之笑道：“大哥，我看他是找你要女儿，你不是说仙霞派那小女子是宁伯良的女儿吗？” “啊？这个可不关我的事，宁婧自己要去仙霞山，我可没指使。娘的，他宁伯良自己的女儿要去做小尼姑，我可管不着。” 卫春：“你没事招惹人家女儿干嘛？宁伯良知不知道这事？” “应该不知道吧？本来也没怎么着，不就是上次去白云寺一同顺路嘛？这算得了什么？” “行了，平之，陪我去见见宁伯良吧，看这老狐狸想说什么。” 不久，卫郯来到京都尹府。 “杂家拜见府尹大人。” 宁伯良看了一眼卫郯。：“卫公公不必多礼。老夫本没打算请卫公公来，但是老夫刚进了趟宫，宁妃娘娘让老夫把这封信带给你。并且交代老夫要亲自交到卫公公手中，故而只好请公公来一趟。” 卫郯接过信，觉得很奇怪，宁妃这娘们写信还托他爹交给我，这是干嘛呢？老子早把那晚上的事给忘了，宁妃这娘们，要技术没技术，要服务没服务，动作又不到位，叫声又不洪亮，没多大意思。大家都忘了彼此不更好吗？还写信干个毛。 卫郯收下信。“哦，宁大人，要没别的事，杂家告辞。” “公公慢走！” 靠！水都没喝上一口。 卫郯回到马车上，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就一个字，“中”！ 卫郯寻思这什么意思？ 过了几秒钟，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面露笑意，内心狂喜，妈的，真中了啊！萧长龙啊萧长龙，老子让你变成绿豆糕，家里开大草原。屈琅岐啊屈琅岐，老子现在算是向你学习了。 手指用力一碾，信被碾的粉碎。一路上卫郯的脸就像是乐开了花。要是宁妃能生个男孩就好了，是做霍光还是吕不韦都是可以选择的。 回到东厂，卫春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聊几句就没话说了，还好这老匹夫没问死去的那些女子的事，否则我还真没法回答。”23sk. 到了下午卫郯实在憋不住了，这个高兴的消息，一定要与人分享。可卫春这家伙最近有些古怪，俞半仙一直对他不信任，这件事还是不告诉他。但是俞半仙是可以信任的，要是俞半仙想害自己，那自己早死八百回了。 卫郯直接回宅子里去。 “先生，近来还好吧？”卫郯问道。 “老朽很好，公子面露笑意，想来今天是遇到喜事了。” 卫郯笑道：“唉，还是大意了，都说要喜怒不形于色，看来想做到这点真的好难啊。” “先生，咱们书房谈。” 俩人来到书房，：“先生，有件丢人的事一直没对您说，前不久……随后卫郯便把与宁妃的事一讲。” 俞半仙听完，先是摇头晃脑，然后就笑道，：“这么说来老朽要恭喜公子了。若生下个一男半女，公子也算后继有人。” 卫郯笑道：“当日宁妃说他去观音庙求子，难道真的菩萨显灵不成。哈哈哈哈！” 俞半仙：“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先生，现在说打算还为时尚早，不过若真是生个男孩，这就要看这孩子能否成才了。若他哪怕只要有正常人的智慧，我都愿意做霍光，若他只是块?尼扶不上墙，那还得另做打算。” “俞半仙点点头，若公子愿做周公，那比自己上位要容易得多，操作性也强，宁伯良虽只是个三品京都尹，可却掌握着三万城卫军。若是立宁妃的儿子，那宁伯良就是再傻也会站在女儿这边。” 卫郯点点头，：“嗯：先生所言极是，宁伯良压根就不用去拉拢。这老匹夫精得很，没理由帮外人。” “公子，以老朽之见，接下来你要全力支持福王萧景为太子。让众皇子把火力都对准了福王。” 卫郯不太明白，：“先生，萧景十有八九是屈琅岐的儿子。全力支持他？目的是什么？” 俞半仙脸角抽了几下，：“正是因为他是屈琅岐的儿子，所以支持他。但是等到他要登基继位的前，你再联合朝中重臣，指出福王是野种，这种情况下大臣们绝不会支持福王，包括杨明远。” “然后你就劝说众位大臣立个小娃做皇帝，又让这几位重臣出任托孤辅政大臣，并且让他们代行皇帝朱批，这些家伙也怕新皇帝不好控制，立个小娃娃为帝，正合他们心意。绝对会接受你的建议。” “只要计划周密，有些事还可让宁伯良去劝说，呵呵，老朽敢赌定这些大臣都会支持立小皇帝。李斯当年为何支持赵高立胡亥，还不是他也觉得胡亥好控制？” “既然小皇帝是公子的骨血，这也算是天道轮回，这天下又回到了先太子这一脉。” 卫郯点了点头：“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慢慢来吧，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陛下似乎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陛下这人可谓老谋深算，喜怒不于常人，一时难以捉摸啊，临江候的死，他不可能不怀疑是我。可这么久了，他也没什么动作。” “俞半仙点了点头，嗯，公子切记安全第一。” 突然俞半仙的耳朵抽动一下，脑袋对门口扭了一扭，示意卫郯门口有人在偷听。 卫郯立马拉开门，只见俞夫人端着一杯参茶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她来多久了。 俞夫人见卫郯把门打开了，笑道：“公子来了，奴家见你们在谈话，这便给公子泡了杯参茶。”说着就走了进来，把茶放到了书桌上。 卫郯本想发火，甚至想杀人，可一想到是俞半仙的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好忍着。 “夫人客气了，让夫人倒茶实在是有愧。” “先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谈。夫人再见！” 第114章"你好毒" 俞半仙：“公子慢走！” 卫郯走后，俞半仙笑道：“夫人，公子已经走了，这参茶你就自己喝了吧，这人参还是公子带来的，可都是百年老山参，?气血，喝了对你身体大有益处。” 俞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夫君喝了吧，奴家乡下人家，身体好的很，用不着补。” 俞半仙：“老朽都这副模样了，喝这个有什么用，夫人就别推辞了，再不喝都凉了，可别浪费了。” 俞夫人见俞半仙都这么说了，这才端起茶杯，慢慢品尝。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过后，俞夫人便捂着肚子。：“夫君，我肚子好痛，这茶有问题。” 俞半仙嘴角抽了几下，：“夫人，对不起了，为夫实不忍心于此，可你不该去打听不该你听的话，好奇会害死人命的，你且放心，夫人死后，你娘家老朽会给他们些钱财，让他们衣食无忧。” “俞夫人痛得躺着蜷缩在地上，用手指着俞半仙，夫君，你……你……你……好……好毒…” 随即便断了气！ 俞半仙刀疤脸上，突然多了几滴泪珠，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感慨。或许自己也真的动了情。 随后叹息一声，：“叹，公子，老朽都说不聚亲了，可……” “当日，俞半仙便偷偷把俞夫人给安葬了，并且发出话，说是夫人得了锁喉风死了，在这个社会，只要没有家人报案，这种谋杀，更本就没人过问。可惜一位良家女子，就这么因为无意中偷听几句话便死于非命。俞半仙不可谓不毒，难怪没有后。” 又两个月后，俞半仙又去找王媒婆。又要人家给他做媒。 王媒婆见到俞半仙来了，先是一喜，上次收了人家50两银子介绍费。这可是土豪啊！简直是的白金vip客户。 “俞先生，您家夫人的事老身也听说了，您夫人得了锁喉风，这事也真怪可怜的。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您如果现在再找，可就是二婚头了，而且也怕别人说您客妻啊，这彩礼嘛，只怕还得多加点。” 俞半仙点点头：“老朽知道，彩礼好说，只是老朽这回有个条件。” 王媒婆听说彩礼好说，那是两眼放光，内心一喜，不怕你长得丑，也不怕你长得老，就怕你没银子。只要银子够，16岁的小姑娘我也给你弄来。 “先生，那您有什么条件？” 俞半仙：“老朽想找个耳背一点的女子，最好是个聋子。” “啥？”……王媒婆都惊呆了。 “先生，老身没听错吧？你要找个聋子？” 俞半仙点了点头：“是的，您没听错，就是聋子。” 王媒婆这回可算开了眼界了，都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哪有好姑娘不要，偏偏找个聋子做夫人的。 王媒婆：“俞先生，你这是干嘛啊？这好女子多的是，干嘛找个聋子？” “实不相瞒，老朽睡觉喜欢打鼾，这聋子不会嫌弃老朽，另外老朽又喜欢清静，这妇人话多老朽也不喜欢。所以找个聋子更合适。” 王媒婆觉得这俞先生，脑子有毛病了。不过只要你舍得给钱。倒可以去试试。 “先生，既然您偏要找个聋子，这个老身一时还真没有，不过您放心，给老身半个月时间，老身一定给您找到。” 俞半仙点头：“那好，这是定金，老朽等您消息。” 俞半仙放下50两银子，便走了。 王媒婆拿着50两白花花的银子，内心乐开了花，可一想到要找个聋子，这可犯难了。心一横，自己这没有，那就发动群众，别的媒婆哪可能有，实在不行还可去乡下找，哪有钱不赚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古今都差不多。没几天王媒婆从别处访到了一个聋哑女子，才20出头。只不过这女子才刚卖给一户人家做干粗活的丫鬟。 王媒婆立马找到这位主家，经过一翻讨价还价最后用30两银子给买了下来。 而这位主家原本才花10两银子买来的，这才几天就赚了20两，可高兴坏了。而王媒婆虽然花30两买个聋子感觉有些贵，可一想到俞半仙光订金就给了50两，这回可算是赚大发了，也就释怀了。这笔买卖可谓双赢。 王媒婆怕俞半仙反悔，虽说收了定金，可要是俞半仙不要了，那忙了这么久赚这么点钱算是亏大了。 王媒婆立马找到俞半仙，：“俞先生，人我给您找来了，才21岁，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就是耳朵聋了点，别的都好，能干粗活，长相也没得说。您说话要是慢点，她还会看嘴唇明白您的意思呢。” 俞半仙刀疤脸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这么着吧，这回要多少银子？” 王媒婆心可黑着呢，：“先生，不瞒您说，这女子老身可是花了大力气，这平常女子好找，可您要这样的不好找。” 俞半仙是什么人？那是有谋国之才，怎会跟这种市井媒婆计较，点头道：“是了，辛苦王媒婆了，这样，老朽还跟上回一样，订金不算，再给200两，您觉得如何？” 王媒婆内心早乐开了花，这真是发财了啊！ “好说，好说，俞先生这么说了，老身怎敢不依？就按您说的办。” 俞半仙拿出两张银票递给王媒婆，：“您收好，这是大通钱庄的通票。” 王媒婆高兴道：“谢谢俞先生，老身这就给您领人去。” 王媒婆觉得这笔钱实在好赚，又怕俞半仙反悔，还特意花了二两银子给这哑巴女子买了身衣服。捯饬捯饬，高高兴兴把人送到府上。 俞半仙见对方真是哑巴，点头表示认可，而这女子来了之后，俞半仙对她倒也照顾有加。来到府上后，可谓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把她当丫鬟，这女子倒也慢慢没了刚开始的担心害怕。 而俞半仙前后花了250两银子买个哑巴女子做夫人，可谓旷古烁今。连王媒婆都觉得俞半仙脑子有毛病。250两都能买十个丫鬟了。俞半仙为了找个哑巴夫人可谓下了血本。 第115章 内鬼 东厂，卫郯闲来无事，也在仔细琢磨。回想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总感觉自己身边有内鬼，尤其是小黄册上面双修内容一定是泄露了。 可要怎么样才能揪出内鬼呢？ 思考了一会，卫郯想起了后世看过某些谍战剧的情景。自己何不也学一学，或许能把这个内鬼挖出来。 想通了之后，卫郯会心一笑。立马拿来笔墨，开始写“宝典”里的武学，当然了，武学内容三分真七分假，大多胡编乱写。” 写完之后，卫郯把它做成一本小册子，然后找两根头发丝夹在里面。 随后叫来众人，：“本督的武学像是要有所突破，所以得闭关修炼十天，或许更久。本督闭关期间，厂内事务由李权、郭靖俩人代办。” “诺！” 随后卫郯叫来林平之，让他暗中观察有什么人进入自己的房间，但不要出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林平之点了点头，像是明白卫郯的用意。 随后卫郯在里间闭关修炼，每天都一切正常。第四天，卫春端着一杯参汤，进入了书房。把房子整理了一下便出了房间。 当卫春一离开房间，卫郯立马从里间走了进来，然后把桌子抽屉打开，自己写的“宝典”像是被挪动过，打开仔细查看，里面的头发丝位置没变，也没有少。 卫郯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把书放回原处，又回到里间继续等待。 没多久又一个身影进来了，由于隔着一堵墙，卫郯只知道进来人了，但并不知道是谁进来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这人也走了。 卫郯见对方走了，随后立马又走了出来。 打开抽屉，拿起“宝典”，仔细查看，这次居然少了一根头发，而后仔细寻找，头发却掉在了桌面上。 卫郯面露笑意，狗日的，跟老子玩，你还嫩着呢。 卫郯随后便走到门口，没多久林平之便进来了。 “平之，可看清谁进来过。” “先前是卫春，后来是典簿姚亮。”林平之说道。 卫郯皱了皱眉头，：“平之，卫春来过后，“宝典”里夹藏的头发丝还在。但是姚亮来过之后“宝典”便少了根头发，你说怎么处置？” 林平之：“我去杀了姚亮便是。” 卫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还不能杀，姚亮也是我一手提拔的，从一个小小番子升为典簿，让他接周洪的手。如果杀了他又不告知原因，这会让郭靖他们心寒。也会让李权他们看笑话，刘鹏更会拿这事大作文章。” “另外，那些少女只怕也是这家伙奸杀的，我估计可能是某个时间段我睡着了，忘记把小黄册收起来了。让这家伙给看到了，暗中记录了一份。前段时间我内力尽失身体虚弱，经常打瞌睡。” “你想，我一手提拔的典簿如果是个毫无人性的采花贼，而且那些少女大多数又是朝中大臣的女儿。这事要是一传开了。我这厂督还干得成吗？陛下能放过我？刘鹏也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打击我。”23sk. “那大哥打算怎么做？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卫郯脸色阴沉，：“哼，留着他，再观察观察，看他只是想练武，还是与刘鹏有勾结？若只是想练武，过段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消失，若是刘鹏的人，那就留着他，让他变废为宝为我所用。” “大哥是什么意思？” 卫郯笑道：“蒋干盗书，兵不厌诈。” “大哥，过不了多久半年时间就要到了，这家伙又得找女子双修了，若不杀了，你怎么破案？” 卫郯寻思了一下，：“放心，他没那本事了。” 林平之笑道：“大哥，卫春也到过房间，你就肯定他不是内鬼？” 卫郯说道：“可头发丝都没动啊，应该不是他。” 林平之还想说，：“可……” “好了，平之，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卫郯打断了林平之的话。 随后一段时间，林平之一直暗中盯着姚亮。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举动……。 睿王府，睿王萧梁正在盘算着怎么样对付福王老三。原以为老大秦王让自己整下来了，这太子之位跑不了，可没想到自己的势力是大了，可太子之位还没有影，这老三有母后支持，这个威胁太大了。东厂卫郯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更气人的事，父皇命咱这么长，50多了，还不死，这要让自己等到什么时候？ 老这么在家当乖孩子，装缩头乌龟这也不是办法啊。得整点事来，把老三给除掉才好。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怎么对付。 “师父，您说有没有办法解决老三？就像对付老大一样？” 贾羿：“难啊，当初秦王是自己作死去请仇千熊，这才给了王爷机会，可福王没有啊。” “师父，没有咱们就创造一个嘛，哪怕是除掉他身边的人也好。听说老三身边有位谋士姓屈。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要是能给他安排一个凶人钦犯那就好了，起码老三也是个御下不力吧，就算父皇不罪责他，但也会对他能力有所怀疑，总好过这么干等着。” 贾羿点了点头，“老朽明白王爷的意思，但是要想查，得让刑部或者大理寺去查，要是东厂那就更好了。” 萧梁：“东厂卫郯本王一时还搞不清他到底怎么想，这种事绝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有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 “刑部那边本王更是没人，不过大理寺卿倒是跟本王关系不错，但这种事也不能让他相助，容易留下把柄，所以还得像上次一样，咱们只做中间人。” “让别人去……” 老朽明白了。 第二天，一名中年男子便来到一家赌坊，跟踪一名叫常欢的家伙，这家伙50来岁，是个赌鬼，同时还有一个身份，大理寺从六品司直。 这些年只要有了钱，基本上就都送给了赌坊，自家的房产也卖了。去年老婆也投奔儿子去了。儿子比他有出息，在外县任县丞。算是生了个好儿子。 “常大人，您今儿个总得把上个月欠的钱还了吧？别人都是收高利息，您这我可是不要利息，您还个本金总行吧？” 第116章 惊天秘密 常欢叫道：“呗，本大人什么时候赖过账，不就是百十两银子嘛。下个月还你便是。” 平时常欢这么嚣张惯了，赌坊看他是大理寺六品司直，一般都给他面子，连利息都不要，可今天就不同了。 “常大人，看来你是真的当官久了，骂人骂习惯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这京都河的王八也比你六品司直多。今儿你要是不还钱，老子卸一条胳膊。让你长长记性。” “动手！” 突然几名大汉，?住常欢，把手拉直。一名大汉，手执斧头比划着，正准备一斧头剁下去。常欢吓尿了，对于赌坊的严厉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以为别人不敢对他下手。 “啊！饶命啊，饶命！”常欢大喊。 “慢！这是谁在大喊大叫啊？”…这时跟踪常欢的人站出来喊道。 “哟！这不是大理寺的常大人吗？” “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手持斧头的汉子说道：“欠了一百六十两，没有要他的利息他都还不了，只好给他长点记性。” 来人说道：“不就是区区百多两银子吗，这钱我替他还了。” 说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喊道：“剩下多余的请兄弟们喝酒了。” 对方拿到银票，喊了一声：“谢了，走！” 常欢死里逃生，：“阁下是何人？为何救我？” 来人笑道：“当然是贵人，常大人，在下替您还了债，总得赏个脸喝一杯吧？” 常欢点点头。 两人来到一家酒馆，找了个雅间。 常欢可不傻，：“说吧，找常某何事？无功不受禄，你可别说无求于我？老夫不信这一套。” 来人见常欢这么痛快，：“笑道，实不相瞒，有事相求。” 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常大人，请您帮个小忙，这张银票归您了。” 常欢虽然见钱眼开，但他不傻。：“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老夫能不能做得到。” 来人说道：“帮我查一个人？越详细越好。” “什么人？”常欢反问。 “福王府，福王身边的屈先生，50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子。” 常欢惊道：“什么？王府的人，你是嫌老夫命不长吗？这要是让王爷发现了，我就是有十棵脑袋都不够砍。” 来人笑道：“常大人，没让你光明正大的去查，只要你暗中查他的资料就行了。更没有让你去?人，不会惊动福王的，就是找找他的资料，这一点对你大理寺应该不难吧？再说，风险大，回报也就高啊！这一千两只是定金。” 常欢想了一会，富贵险中求，如今都成了穷光蛋了。：“一咬牙，一万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 来人爽快说道：“痛快，就这么定了。到时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常欢点头：“行！下月初六，咱们还在这里交易。” 说完，常欢拿起银票，便离开了房间，酒也不喝了。 常欢可是大理寺老油条，官职虽不高，可在大理寺干了近三十年，对查人信息自有他的独到之处。 第二天，常欢便开始查找，为了拿到一万两银子，这家伙居然冒险去福王府外面守株待兔，先看看到底谁是屈先生，然后才好查。 屈琅岐平时都是深居简出，很少露面的，就算外出也是坐马车，可不凑巧，当天马车在福王府外面街道上便给坏了。屈琅岐只好下车。 他这一下车不要紧，让化妆在外面守株待兔的常欢看个正着。 常欢能在大理寺当上六品司直当然也有他过人的本事，这家伙一眼便认出了屈琅岐。 常欢寻思买主说的话，屈先生，50多岁的年龄，中等个子，这不正是指屈琅岐吗？妈的，原来是要找他啊？我说这老小子怎么好好的大理寺捕头不当了，消失了20多年？原来是躲在福王府享清福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常欢内心一喜，这钱也太好赚了，别的不知道，这屈琅岐自己还不清楚吗？要是对方还加点钱就更好了。 约定之期到了，送银子的人早就在酒馆等候了。 俩人一见面，常欢说道：“银票可带来了？” 对方直接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桌子上。常欢把一个信封递给对方。道：“资料全部在里面。不过还有一条小道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来人笑道：“常大人，咱们说好的一万两，上回您拿走了一千两。按理说我现在再给您九千两就够了。这里刚好是一万两，剩下的一千两，您也不用找还了，就当买您这条小道消息。如何？” 常欢轻声说道：“你要查的屈先生曾经救过皇后娘娘的命，他躲在福王府，有可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告辞！” 常欢拿起银票便走了，这家伙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比他那一万两值钱多了。 不久，贾羿便把屈琅岐的资料，拿到了萧梁面前。 “王爷，常欢言，屈琅岐救过皇后娘娘的命，他躲在福王府，有可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萧梁看完屈琅岐的资料，久久不语。 许久过后：“师父，这屈琅岐有“刀神”之称，可本王却从未发现老三身边有这等高人，这是多大的失误啊。另外，常欢最后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老三封王也不过才几年，屈琅岐离开大理寺20多年，那这些年他在干嘛？为何等到老三封王开府，他才回来？” “前几年有一次老大与老三比武，我就觉得奇怪，我大哥的武功是我们兄弟当中最好的，可老三却一直不落败，原来是“刀神”的徒弟，搞不好老三是故意让着大哥的。或许他的武功比大哥都强。” “屈琅岐跟老三，加上母后，这中间只怕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贾羿：“王爷您怀疑皇后娘娘她…………” 萧梁眼睛像是在放光，又像是在思考。 “师父，如今难办了。要真是那样，我怎么办？总不能去揭发母后吧？要是母后被废，我这嫡子不也跟着没了？” “哎，但愿不是真的，也千万别是真的。” 贾羿说道：“可万一事情就是这么狗血，如果您按兵不动，一旦让福王阴谋得逞，那这天下可就姓屈了，您可就是萧氏皇族的罪人。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么能送给别人？” 第117章 气吐血 萧梁一咬牙：“师父，我现在就去见老三，顺便也见见屈琅岐，如果他们真是父子，在长相方面多少会有一些相同。我就不信他们能瞒住本王这双眼。” “嗯，这倒是个主意，不过您就算发现了什么，千万不可戳破了他。” “师父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随后萧梁便直接来到了福王府。 福王得知二哥来了，也有些惊讶。 但兄弟之间虽然明争暗斗。但并未撕破脸皮。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福王立马来到门口相迎。 “二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搞得小弟一点准备都没有。” 萧梁笑道：“怎么？我来看看三弟也得先递上帖子不成？” “瞧你这话说的，小弟可担不起，里面请！” 进入大厅落座之后。 “二哥，有何事吗？”福王问道。 “闲的无聊，跟你嫂子吵了几句，这不来你这躲躲清闲。” “不会吧？二嫂一向对你可是贤惠的很，怎会跟二哥拌嘴？” 俩人扯了一会。 “三弟，听说宁伯良的女儿宁婧，去仙霞派当尼姑了，可有此事？” 福王：“没听说呀，不过那女子早年间就拜了仙霞派定绝师太为师傅，算是带发修行吧，谈不上出家，随时可以还俗。” “是吗？五弟可是等这宁家女子等得望眼欲穿啊，这个要是出了家，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三弟，听说你身边有位姓屈的师傅，我还没见过呢，人呢？叫出来见见呗。” 福王压根就不知道屈琅岐跟他母后的事，所以没有什么防备心。见老二都点名了，见见也无所谓。 “来人，请屈先生过来。” “诺！” 不一会屈先生来了，可这家伙这次注意了，他也怕别人看出来。所以戴了个半边面具。整的像杨过一样。 福王介绍道：先生，这是我二哥睿王。” 屈琅岐拱手一拜，：“见过睿王。” 萧梁皮笑肉不笑，：“先生不必客气，请坐吧。”嘴上虽客气，可两只眼睛却来回上下打量屈琅岐。” 屈琅岐虽然戴着个半边面具。但另外半边脸，没有遮住，而且形态眼神等等，与老三实在太像了。要是放在平时，可能萧梁也不会注意这些。可当怀疑他与老三是父子关系，这便大不相同了。有了主观意识，越看越像，也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三弟，屈先生，你们俩分析分析，大哥现在在干嘛？” 福王笑道：“这个我哪知道，应该在黎阳欣赏风景吧？” “唉，不瞒三弟，二哥我有时挺羡慕大哥的，如今一身轻松，做个逍遥侯有什么不好？” “大哥可以享福，二哥可不能哟，父皇看中二哥，这副担子迟早要二哥来挑，二哥怕是享不了大哥的福。” 萧梁摇头，：“三弟言重了，二哥我没这本事，对政事也不感兴趣，给个逍遥王就知足了，倒是三弟你，得多加努力，父皇可是最看中你的……。” 两兄弟在胡说八道，相互恭维，聊了一萧梁会便回家。 萧梁一回府，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像是飞机打多了，肾虚的表情。 突然喊道：“你们都跟我出去！” 众仆人退下后，贾羿说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有见到屈琅岐？” 萧梁点了点头：“哎！天大的丑闻啊！” 贾羿听萧梁这么说，也惊呆了，：“真有这事？这…………” “王爷，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做？” 萧梁靠在椅子上，像是受了不少打击。 “师父，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要仔细想一想，您也下去吧！我想静静。” “诺！” 萧梁脑海里也是天人交战，父皇被戴绿帽子。母后偷人生孩子，还准备让这个野种继承自己的家产。自己若去告发，这岂不是家丑外扬？而且母后一旦被废，自己现在这嫡长子的身份可就没了。 可如果不去揭发，就真的可能连江山都改姓了？这他妈谁受得了？ 萧梁一时犯了难，要是父皇知道了，一怒之下，把他们母子都贬了怎么办？那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可怕的是，要是父皇连着把自己也怀疑成屈琅岐的儿子那怎么办？ 到那个时候别说想当皇帝了，就是连活命都得菩萨保佑了。 屈琅岐你个王爷蛋，你居然勾搭我母后。不把你千刀万剐，我誓不为人。 “噗嗤！”萧梁直接给气吐血了。随后便晕倒了。 “王爷，您怎么了，您怎么了，仆人发现了大喊大叫。” “来人啊，快叫太医。” 这回萧梁可真是气病了，不管在哪个年代，发现自己的母亲偷人生子，对自己孩子的打击都是很大的。何况萧梁这种高高在上的王爷。 经过太医一翻折腾后萧梁终于醒来了。 看着自己的王妃坐在床前照顾自己，萧梁突然怀疑自己的王妃会不会也偷人生孩子。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心魔啊。 “王爷，您没事吧？”王妃问道。 萧梁脱口而出，：“贱人，滚！” “啊！”王妃吓得立马跪下。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不知犯了何事。” 贾羿上前，觉得萧梁精神有些不对劲，立马握住他的手腕，一股真气度了过去。二盏茶功夫过后，萧梁像是清醒了。 “师父，本王这是怎了？” 贾羿：“王爷，你这是劳累过度，情绪不稳，刚才晕倒了，太医也开过了药。现在醒来就没事了。” “王妃担心你，一直守在这呢。” 萧梁这才看清自己的老婆跪在床边呢。 “英子，你起来，干嘛跪着呢？刚才我是不是说胡话了，吓到你了吧？” 王妃叫秦英，乃秦国公的女儿，秦国公只是爵位高，但并无实权，属于混吃等死一类。天籁小说网 萧梁与秦英关系还算不错，俩人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后，萧长龙便指婚了。对于一个没有实权的秦国公，萧长龙让儿子娶他女儿，没有任何压力。 王妃见萧梁像是又变了个人。这才起身。” “王爷，没事了，妾身担心你。” 萧梁说道：“英子，你带下人都出去吧，本王有些话要跟师父说。” “诺！” 第118章 看破不说破 王妃带着众仆人走后，萧梁这才坐起身，靠在床头，贾羿给他背后塞个枕头。 “王爷，你可千万保重身体。” “师父，本王没事，我只是一时气急，有点怒火攻心，休息几天就好了。刚才本王已经想好了。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逼迫母后，让她支持我，立我为太子。” 贾羿一下就明白萧梁打算怎么做了。 说道：“老朽担心皇后娘娘不会愿意。再者，就算她同意，可立太子也还是陛下做主，皇后娘娘最多也就给点建议，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萧梁：“先找母后谈谈吧，如果本王不能尽快立为太子，那就想办法暗中除掉那个野种，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能公开。一旦公开，母后被废，我这嫡子身份便没了。搞不好父皇连我的身世都会怀疑。” “而且一旦传开了，老四，老五、老六他们还不得高兴晕过去。即便父皇不怀疑我的身世，但也绝不会立我为太子。” 贾羿点头：“嗯，确实如此，这件事，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师父，知道屈琅岐身份的人多吗？” 贾羿说道：“这个难说啊，屈琅岐在大理寺做过两年捕头，当年认识他的人肯定不少。但是他失踪20多年了。如今又深居简出，只要不是特别注意的话，应该没人认出来吧？” 萧梁一咬牙：“找人把那常欢做了，做干净点。但愿这事没别人知道。能瞒住就尽量瞞吧！” 贾羿点头：“嗯，这件事老朽亲自去办。” “哎！师父，如今越搞越复杂了，本王总觉得好多事情就像有只大手在背后推动一样。刚才就不该应该惊动太医，我担心又会节外生枝。” 贾羿：王爷不用多想，这只是个意外，下人们有些心急，才会惊动太医。” “您换个角度想，也许皇后娘娘从此支持您，好事变坏事呢？” “但愿吧！……” 东厂卫郯房间，：“厂督，属下刚得到消息，睿王突然病了，急召太医去了王府。” 卫郯笑道：“人吃五谷杂粮，生个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郭靖却说道：“属下问过太医了，说是急火攻心，晕倒过去了，并没有大碍。” 卫郯好奇：“郭兄，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今天说话老说一半？” 郭靖靠近卫郯耳边，轻声说道，：“属下查了一下，睿王是去了一趟福王府，回来后就成了这样。” 卫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双眼盯着郭靖。两人眼神相交，似乎都有所明白。 “郭兄，我跟你讲个故事，我曾在宫里遇到一位老太医，他活了差不多100岁。我很好奇，我就问他，您活了这么久，可为什么您治过的人却很少活这么长寿？” “你猜老太医怎么说？” 郭靖摇头：“不知。” 卫郯笑道：“看破不说破，自然长寿。” “郭兄，你觉得呢？” 郭靖明白了，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放心，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卫郯：“郭兄，继续派人暗中监视一下睿王府。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诺！” “属下告退！” 当晚，贾羿穿上夜行装，来到常欢位处。常欢这家伙，刚赚了一万两，还没来得及花，只在酒馆喝了顿酒。这才刚躺到床上。 贾羿上前身形一显，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常欢挂到了房梁上，伪装成悬梁自尽。常欢双脚半空中抖了几下就死掉了。 贾羿知道这家伙有一万两银票，寻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给找到了。内心一喜，快速消失在夜色中。别看这老家伙胖乎乎的。可轻功身法却不赖。 第二天上午，有人发现常欢挂在了房梁上。大惊之下，才叫人取下来。 由于常欢是朝廷六品官员，又是大理寺司直，当然由大理寺来查案。最后仵作验尸。也不知是大理寺怕麻烦，还是破案技术水平差，居然得出的结论是自杀。死因是外面欠了很多赌债，被逼无奈才自杀。 常欢死后，郭靖立马来找卫郯。 “厂督，大理寺常欢死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怎么死的？” “听大理寺的人说是欠赌债太多，被人逼的悬梁自尽。” 卫郯：“你怎么看？” 郭靖想了下，：“属下已经查过了，常欢死前，曾在吏部找人查过福王府屈先生的资料，但是一无所获。” 这下卫郯内心疑问大了，：“你说说常欢的情况，你跟他熟吗？” 郭靖说道：“常欢好赌，但也还是有些本事的，记忆力很好，在大理寺任职近三十年，很多案子他一清二楚。” “他对屈琅岐，比属下还清楚得多。” 卫郯反问：你怀疑是屈琅岐杀了常欢的？” 郭靖：“属下不怀疑任何人，但这常欢死的也太凑巧了。” 卫郯笑道：“你放心，常欢不会是自杀，但这次也绝不是屈琅岐干的。” “行了，大理寺说是自杀，那就当是自杀好了，咱们别去惹麻烦了。” “诺！” 郭靖退下后，卫郯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叹！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老子本想把这手王炸，留到最后打，可现在看来，萧梁这王八蛋会抢先一步掀开牌桌。” “这真是一桌好菜，遇到个不讲理的糟蹋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去你他妈的屈琅岐。萧梁这王八蛋鼻子咋这么灵呢？你他妈属狗的吗？” 两日后，萧梁进宫。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萧长龙高兴道：“梁儿，你病好了？朕听说你前几天病了？本来朕还想抽个空去看看你，你这倒先来了。” “谢父皇，儿臣没病，只是那天看书看多了，有点头晕，突然晕倒了。下人们大惊小怪的。” 萧长龙：“以后少看点书，多锻炼下身体，当初要你习武，你又不愿意，如今身体不好了吧？” “父皇，儿臣身体好的很，倒是父皇注意身体才行。儿臣这么大了，不能替父皇分忧，真是该死。” “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见过你母后没？” “回父皇，儿臣正准备去呢。” 第119章"逆子" “嗯，很好，有空多陪陪你母后，她可是很想你的。” “那儿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好好陪你母后说说话。” 萧梁看着父皇的样子，感觉父皇头顶有块大草原在飘。恨得牙痒痒的。屈琅岐，我誓杀汝。 萧梁带着怒气进入长秋宫。 “奴婢拜见睿王！”众宫女太监跪一地。 皇后见萧梁来了：“睿王，你来了。” 萧梁见仆人太多，不能失礼：“儿臣拜见母后。” “我儿请起，不必多礼。” “睿王，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谢母后关心，儿臣只是小疾，不碍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皇后：“那就好，待会拿些老山参带回去，多补补气血。” “谢母后！” “母后，请让下人都下去，儿臣有些私事想跟母后谈谈。” 皇后喊道：“荷嬷嬷，带她们都下去。” “诺！” 众人走后，：“梁儿，你有何事跟本宫说？”皇后问道。 萧梁想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母后，前几天儿臣府上李嬷嬷对儿臣哭诉。” “她说她有三个儿子，她都很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老三，所以想把自己的财产留给老三。” “儿臣说道，这也没什么啊，喜欢谁就给谁，这不挺正常的吗？” “可李嬷嬷又说，老三不是她丈夫所生的，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种。而且这个男人就一直守在那个野种身边。” 萧梁话一落，皇后突然手臂颤抖了两下，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萧梁见皇后形态变了，：“母后，您怎么了？” “没，没事！” 萧梁又继续说道：“后来李嬷嬷问儿臣，这财产要怎么分。” “儿臣劝她，既然已经对不起老二老大了。那就把野种赶出去，然后把财产留给老大跟老二。这样才算公平。” “李嬷嬷又说，老大已经成家立业，不需要了。儿臣只好劝她把财产留给老二。李嬷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答应了。” “母后，您觉得儿臣这个主意怎么样？” 皇后就是再傻也明白，老二这是在逼她做选择。 皇后想了一会，说道：“我儿说的对，母后也支持你的建议。” 萧梁说道：“看来还是咱们母子连心，我就知道母后也会支持儿臣的看法。” “母后，儿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母后保重。”说完萧梁纽头便走了。m.23sk. 萧梁走后，皇后脸色铁青，许久…… 大吼一声，“啊”…… “逆子！”…… “轰！一个一米多高的官窑瓷器被砸了。” “随后房间内乒乒啪啪响个不停，房间里的摆设被砸个稀巴烂。”皇后这回可真是气的裤裆里冒烟。（火气太大） 荷嬷嬷冲了进来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砸东西砸累了，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生闷气，而且无法解释。” 东厂卫郯书房，：“厂督，睿王刚才进宫，大概一个多时辰左右便出宫了。” “下去吧，知道了。” 卫郯仰天长叹！：“哎……只怕这副牌彻底被打得稀碎！老子的王炸没有了，剩下一手烂牌。” “平之，陪我回宅子，好久没见俞半仙了，怪想跟他的，也想找他聊聊。” “哦！” “回到宅子。” “先生，近来还好吗？” 俞半仙刀疤脸扯动了一下，：“老朽很好，公子请坐。” “先生，上回咱们说的计划可能全部都得作废了。” “哦？怎么了？”俞半仙反问。 “先生，睿王萧梁这王八蛋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而且鼻子比狗还灵。屈琅岐让他给发现了，而且福王这个野种应该也暴露了。” “啊……这么快，这怎么可能？谁告的密呀？”俞半仙都惊呆了。 “没有人告你，这件事只怕是萧梁自己琢磨出来的。” 俞半仙：“何以见得？” “首先，大理寺一名叫常欢的五十多岁老司直，被人点了穴道，挂在了房梁上，还伪装成是什么自杀。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后，我的人查出这常欢在临死前几天，居然跑去吏部查福王身边的屈先生。可奇怪的是一无所获。” “可就在常欢死的前一天，萧梁居然直奔福王府去见福王萧景。” “而又好巧不巧的，从福王府回来之后，萧梁便晕倒了，事后我的人问过太医，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吐血晕倒。” “然后又是今天早上，萧梁进宫，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就回来了。” 俞半仙脑子快速转动，：“公子，常欢在大理寺干了三十年，那么他应该是认识屈琅岐。可为什么还要去查他呢？谁比他还清楚屈琅岐？” “或许只有一个原因，常欢先前并没有发现是屈琅岐，只知道所谓的屈先生，后来突然发现了是屈琅岐，才被人灭了口。” “那灭他口的是谁呢？福王？” 卫郯：“不，这回不是福王，这回是睿王萧梁。” “因为屈琅岐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查他。他以为他躲在福王府就万事大吉了。” 俞半仙点了点头：“睿王杀常欢灭口，只怕是因为他猜出来福王是个野种。但是又不能肯定，所以干脆直接去福王府见屈琅岐。这三个人一照面，只怕睿王当场便明白所有猜测都是真的了。” “睿王证实了自己的母后偷人养汉子，还生了野种。更可气的是这野种还要抢他的皇位，这能不急吗？是谁都会暴跳如雷。” “这也就解释得通，他为什么回府后便急火攻心吐血晕倒，还惊动了太医。” “哎，公子，这回可真是有好戏看了。这真是精彩极了。老朽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够使了。” 卫郯笑道：“是啊，这回萧梁可是真急眼了，但这事他又不敢挑开，一旦挑开这桩丑事，皇后被废，他现在这个嫡子身份也就完了。搞不好陛下一怀疑，连他都变成了野种。” “要是陛下多疑起来，他能保住条性命就不错了，还想继承大位，那是在做梦，陛下可不只有他一个儿子，下面还有6个庶子呢。” “先生，您说今早萧梁进宫干嘛？而且去了也没多久。” 第120章 刀神陨落 俞半仙摸了摸胡须，说道：“若睿王机智的话，他不会挑开这件丑事，但他可能会逼迫他母后支持他，从而把福王放弃。” “拿这件事来要挟他母后，对他才是最有利，或许还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助他一臂之力呢。” 卫郯点头：“嗯，只怕会是这样，萧梁的脑子绝对灵通。从这几次事件来看，我觉得他比另外几个兄弟要强一些。起码比老大秦王强得多。” “先生，我现在要怎么做？原本这张王牌我们想最后打出来，可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法打了。” 俞半仙：“公子别急，暂且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你放心，萧梁就是再能忍，也绝不会留着屈琅岐这个野心家。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斗起来。” “对于公子来说，只要他们兄弟相残就是好事。哪怕就是把这件事挑开了，对公子也没有损失。” “哎，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死光才好。” 卫郯又聊了一会，正准备走。 “先生，您夫人呢，怎不见夫人？” 俞半仙面露尴尬之色：“哦，老朽夫人前不久病故了，这不王媒婆又给老朽介绍了一个。只不过是个哑巴不善说话，不懂礼数，让公子见笑了。” 卫郯心想，病故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事你都瞒着我。而且又找了个哑巴。这大好姑娘不要，偏要找个哑巴，你脑子有毛病啊。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上回俩人谈话，夫人好像站在门口不出声，不知是不是有意偷听。 明白了，这俞夫人只怕被这老家伙给杀了吧，这家伙咋这么毒啊？那可是你枕边人，你怎么下得去手。这真是不择手段。难怪找个哑巴，聋哑人是不知道偷听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林平之动不动就是杀，整个人就一个提线木偶。对任何事情没兴趣，除了看自己。这俞半仙倒好，可心比毒蛇还毒，老婆都舍得杀。妈的。这都他妈什么世界。全部是变态的。23sk.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还有个屁用，你不愿告诉我，也许是怕我难堪，我也干脆装不知道算了。这件事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那天要是没来的话，夫人也就偷听不了，其实也算不上偷听，顶多算个误听。真是造孽呀。 “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您也多注意一下身体！” 俞半仙点了点头：“谢公子关心，老朽明白。” 卫郯走后，俞半仙刀疤脸上又抽动了几下。他知道卫郯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愿戳破而已。 “哎！”……一声叹息！ 皇后自从被萧梁威胁逼迫过后，在长春宫思考了几天，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娘们可不是一个甘愿受胁迫的人。打开箱子，拿出两只手指般粗的鼻烟壶。 “荷嬷嬷，摆驾福王府！本宫要去见见皇儿。” “诺！” 皇后一行来到福王府，福王萧景高兴坏了。到大门口迎接。 “儿臣恭迎母后圣驾！”福王带头跪了一地。 “大家都平身吧，本宫许久没有出宫了，到你这里来看看。” “谢母后，母后请！” 进入大厅，先是说了一通不痛不痒的官话。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跟我儿谈谈心。” “诺！” 所有奴婢都下去后。 “景儿，你师父呢？” 萧景答道：“回母后，刚才还在呢，可能去后院了吧。” 皇后：“你把他带到你书房来，本宫在书房等他。” “诺！” 皇后直接进了书房。 不久屈琅岐到了。 “老朽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说道：“景儿，你先出去一下，本宫想单独跟屈先生谈谈。” “诺！” 房间就剩下皇后与屈琅岐了。 “屈大哥，你还好吗？” 屈琅岐听皇后还叫他屈大哥，老泪纵横，点点头：“还好，一切都好。” 皇后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几番想来，可又怕被人发现，这些年苦了你了。” 屈琅岐：“不苦，有景儿陪着，我不苦，真的不苦。” 皇后眼睛也红了，：“我以前就说过，你应该找个女子成婚，何苦如此呢？” “我心中有你，有景儿，我不需要找她人。” 皇后泪水打湿了眼眶：“主要上前，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或许这一刻远比跟萧长龙在一起更幸福，更甜蜜。” “许久过后，皇后在书桌上，倒了两杯茶。” “屈大哥，这些年小妹也思念你甚苦，可身不由己啊。” “小妹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皇后说完便把茶杯递给屈琅岐。 屈琅岐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不停颤抖着接过茶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泪珠都洒在茶里了。 “小妹，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景儿。屈大哥拜托你了。” “说完，屈琅岐心一横，头一仰，一口喝下。” 过了片刻，屈琅岐肚子开始发痛，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嘴角开始流血，眼泪汪汪，这年头可没有氰化钾，中毒也没那么快。 “小妹……，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要…… 皇后娘娘也哭的成了一个泪人，跪在地上紧紧搂着屈琅岐。 “屈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妹无能，小妹该死……小妹也实在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让景儿登上大位。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屈琅岐听皇后答应了，死鱼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随后便断了气。皇后搂着他，哭喊着悲痛欲绝…… 一代刀神屈琅岐死于毒杀，而且他明知道那杯茶里面有毒，甚至在喝下之后立马运功，还有机会逼出来的可能，但他都放弃了。为了这个女人，他连命都不要了，为了爱情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不知道是男人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奇怪，心甘情愿死于妇人之手。青云子为了女人可以挥刀自宫。屈琅岐为了女人，可以甘愿赴死。而这一切不过只为一个“情”字……。 福王萧景听到书房声音有点不对劲，像是母后在哭泣，便走了进来。 第121章 透着古怪 当福王进来发现自己的母后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搂着屈先生。而屈先生躺在母后怀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般。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皇后见福王进来了，便松开屈琅岐的尸体。 说道：“景儿，你跪下！” 萧景只好双膝跪下。 皇后说道：“给屈先生磕三个响头，你屈先生已经去了。” “啊！母后，屈先生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呢？他可是孩儿的左膀右臂。” “叫你磕头就磕头！不要多问。” 没办法，萧景只好老老实实磕三个响头。 皇后站起身，从衣袖当中，拿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瓶子，打开瓶盖，把几滴不知什么做的液体，倒在了屈琅岐的脸上。片刻之间，屈琅岐便面目全非。 “母后，您这到底干什么啊？为何如此？孩儿实在不明白。” 皇后看着儿子，很想对他说，这便是你父亲。可皇后老谋深算，知道不能说，一旦说了，萧景压力太大，说不定会崩溃，就算没有崩溃，他也可能没有胆量再去争夺皇位了。毕竟做贼心虚。所以皇后必须撒一个谎，让萧景信以为真。 “景儿，你听母后说，屈先生原是朝廷钦犯，但他救过母后的命，后来犯事被你父皇下令追杀。母后见他武艺高强，不忍见他身死，但如果去劝你父皇放了他，又怕你父皇误会我与他有私情，所以便让他躲在了你府上，让他辅佐你，教你学武。” “但是前几天，有人举报你窝藏朝廷钦犯，这对你大大不利，母后怕你对他下不了手，故而亲自杀了他。没有了屈先生，别人就威胁不了你。” “景儿，现在正是争夺太子位置的紧要时刻，不能出现丝毫的意外，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一切以大位为重，不要辜负你母后对你的一片期望。” “屈先生的事，不可传出去，你府上有些人，也要清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萧景点了点头，：“孩子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买副棺材，好好安葬先生，但要隐蔽。” “孩儿明白。” “你放心，过段时间，母后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先生。” “谢母后。” 随后皇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头饰，便离开了房间。 来到大厅，皇后喊道：“荷嬷嬷，摆驾回宫。” “诺！” 皇后坐在马车里，拿出铜镜，照了一下，见眼睛有点肿。 喊道：“走慢点。” 走慢点有更多时间来恢复眼睛，不易让人发觉。 皇后不愧为政治老鸟，当机立断，心狠手辣，不拖泥带水，杀了屈琅岐这个活证据，萧梁就威胁不到她了，谁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皇后娘娘偷人生孩子？ 萧梁想以此要挟她，逼她就范，可他还是太嫩了，跟他母后比，他就是个雏鸟。 数日之后，这件事便没了任何动静。 萧梁还在傻傻的等着她母后劝父皇立他为太子。可等来的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爷，前几天皇后娘娘去了一趟福王府，可这几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福王府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贾羿说道。 萧梁想了一下，说道：“母后已经答应支持我了，而且答应把野种赶走，前几天去见野种，应该是劝说野种离开京都，如今一点变化都没？这什么意思？莫非母后反悔了？” “不应该啊，母后为人一向果断，她答应了就应该不会反悔，再说她就不怕我狗急跳墙向父皇告发？” “师父，您去找小邓子，本王派他一直盯着福王府后院门口，问问他福王府内有什么变化没有。” “诺！” 没多久贾羿便带来了一个消息。 “王爷，福王府没什么变化，福王每天都会去花园练武，只是前几天从后院抬了一副棺材进入王府，当天便拉了出去。按规格来说应该是死了某个重要仆人。” 萧梁觉得不对劲，惊道：“师父，死者会不会是屈琅岐？” 贾羿：“这不太可能吧？屈琅岐武艺高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谁能杀他？再说，这福王府这么大，死个仆人这不很正常吗？” “您想，屈琅岐既然是福王的亲爹，如果他死了，也不会就这么寒酸吧？” 萧梁摇了摇头，：“师父，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这样，您呢偷偷去抓一个福王府的仆人，逼问一下棺材里死的是谁。如果他不知道是谁，那就让他指出埋在什么地方，然后您把棺材取出来，开棺验尸，看看死者到底是谁，本王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诺！老朽明白了。” 当天贾羿便?住一位仆人，逼问之下，便得知埋在城北仁南岥。贾羿杀了这个仆人后，直奔城北仁南岥。挖开坟墓，开棺验尸，贾羿大吃一惊…… 回到睿王府，：“王爷，死者是男的，十指发黑，肛门红肿，应该是死于毒杀，可惜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是谁，是被人刻意用毒药毁掉的，不过下半身没有动。” “老朽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应该50岁左右，中等个子，手上有老茧，应该是常年用刀所致，只怕十有八九就是屈琅岐。” 萧梁听完，脸色铁青，许久不说话。 突然仰天长叹，：“唉！母后手段高明，儿子不如也！” “师父，本王犯了一个大错，咱们应该先把屈琅岐抓起来，秘密关押着，再去胁迫我母后。如今没了屈琅岐这个活证据，本王拿什么去威胁母后？空口无凭，光凭一张嘴，谁敢去冤枉当今皇后？” 贾羿点头：“哎，皇后娘娘心可真狠，那可是她的……，她也下得去手？” 萧梁：“师父，如今咱们要怎么办？” “王爷，暂且不用行动，这件事最后还是要靠您父皇来决定。您不是说关键是收买卫郯吗？那不如就赌他，继续收买他。争取把他拿下。” 萧梁点了点头。 东厂，卫郯也在听郭靖汇报。 “厂督，那棺材被人动过了，但我敢肯定，死者就是屈琅岐。” 卫郯也惊的目瞪口呆。 第122章 珏贝儿 卫郯听完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片刻过后，“哈哈哈哈！”卫郯突然哈哈大笑。 念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郭兄，此事到此为止，不管你想说什么，还是你知道什么，都烂在肚子里，明白吗？咱们就当看了一出戏，仅此而已。” 郭靖点点头：“属下明白。” “嗯，那你去忙吧。” 郭靖下去后，卫郯也不得不叹息佩服。皇后这老娘们手段毒辣，居然会杀了屈琅岐这个老情人，这招釜底抽薪彻底让萧梁断了逼迫她的筹码。如今萧梁只怕是气得吐血。 妈的，本来是张王炸，现在被拆了打，彻底没了威力。如今搞得自己都不知从何处下手。 要对付老三，看来还得重新想办法。 这时林平之过来了，：“大哥，姚亮有动静了，刚才去了一家大户门口转悠，还爬上了围墙。” 卫郯：“不对啊，我要没记错的话，还差个把月才到半年时间，妈的，这小子憋不住了？” “大哥，杀了他吧？我没发现他投靠刘鹏。” 卫郯摇头：“我说过不能杀，他是我一手提拔的，上次就分析过了，如果杀了会引起怀疑。你没查到他投靠刘鹏，并不表示没有。或许是咱们没有发现而已。” 林平之用丝巾擦一下嘴角，笑道：“大哥，我估计他今晚就会“采花”，到时你可别后悔。” 卫郯白了他一眼。 “那咱们俩今晚就给他来个…………。 当晚，夜明星稀，东门大街，一个黑影快速来到一户大院墙下。正等待时机准备进入院子，找里面厢房中的一个姑娘“双修”。而这个黑影，正是姚亮。 而他后面却跟着两个蒙面人。 突然姚亮双脚一点，正准备翻过院墙。可就在这时，他身后一个黑影一闪，突然偷袭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姚亮面朝院墙，根本就不知道发什么事。也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他。 “轰！”另一个蒙面人上来，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这家伙便被敲晕了过去。 而敲他的人正是卫郯，点他穴道的正是林平之。 卫郯见他晕倒了，扯下他的面巾，果然是姚亮。 林平之把姚亮的裤头扯下，拿出一把小刀，“哧溜！”便割下了这条“坏根”。连弹带枪全部割掉了。23sk. 卫郯怕这家伙流血而死，在他大腿根部点了几下穴道，帮他止血。再把他把裤子穿上。故意扔下一枚扳指，俩人随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不久，姚亮醒来，却发现裤裆里一阵钻心的痛。大惊之下用手一摸，下面血肉模糊，自己的命根子也没了，下面变成了“平平”。他是个采花贼，又不敢叫喊。 姚亮痛得几乎站不住脚，额头冒汗。可却发现地上掉了一枚扳指。捡起扳指，一瘸一拐，弯着腰，慢慢返回住处。 卫郯俩人回到房间，林平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卫郯：“平之，你下手有把握吗？别给流血过多，弄死了。” “大哥放心吧，小弟有分寸，死不了的。” “大哥就是菩萨心肠，要我说杀了多省事，这太麻烦了。” “你懂个屁，杀人还不容易，我要的是弄清楚上回刺杀咱们的是不是刘鹏，如果是，我功力没了的事又是谁传出去的？这些还都是个谜。” “姚亮到底知道多少咱们的事，这些都很关键，所以必须让他主动说出来，而且还不能让刘鹏知道。” “算了，这些跟你也白说，过几天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姚亮回到住处，脱下裤子，处理伤口，咬牙切齿，眼泪汪汪。肉疼，心更疼。没了，这回可真的完没了。鸟都没了，双修是修不成了。 躺在床上，手里紧握着那枚扳指，寻思着是谁干的。 看来这扳指是凶手无意中掉下的，你狗日的，还不如杀了我呢，为何如此对我？你等着，我一定要查出你是谁，把你千刀万剐，以报失“鸟”之仇。 一连十天姚亮都在养伤。卫郯也在想办法怎么对付刘鹏。敢行刺自己，这个仇绝不能不报……。 仙霞山，后山草庐，那名长得像许晴的小尼姑，又来问老尼姑了。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老尼姑都不太理她，但是这次不同了，老尼姑自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太师伯，东方公子的白发病能治好吗？” 老尼姑看了她一眼。：“阿弥陀佛，厚地高天，痴男女，可怜、可怜。”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师伯，弟子是珏字辈弟子，师父赐名珏贝儿，小名贝儿。” 老尼姑看着这个珏贝儿就像是看到曾经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你多大了，来此多少年了？” “回太师伯，弟子十九了，十年前被师父所救，如今入山十年。” 老尼姑又问：“你为何如此关心东方公子的伤势？你跟他很熟吗？” “弟子几年前跟师姐下山，路遇强贼，是东方公子所救。弟子与东方公子也就两面之缘。” 随后自言自语：“只怕东方公子都不记得我。” 老尼姑早看透了她的心思，这小丫头少女怀春，虽身入佛门，心却不在于此。只是不知她的人品怎么样。 “咳咳咳！老尼姑，咳嗽了几声。” “太师伯，你怎么了？” 老尼姑：“太师伯老了，身体不好，要服药了，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 “啊，太师伯，需要什么药引子啊？贝儿去帮您取。” 老尼姑摇了摇头，：“需要一名女子手臂上的一块肉。” “啊……罪过，罪过，太师伯，这个弟子取不来啊。佛门弟子不可杀生。” 老尼姑点了点头，：“所以太师伯很苦恼，如果不吃药，我只能活三天了。” “啊！怎么会这样？”珏贝儿想了许久，一咬牙，：“太师伯，只是手臂上取一块肉吗？” 老尼姑点了点头。 贝儿说道：“有了，贝儿也是少女，您等着，我取自己的给您，这样就不用杀生了。” 老尼姑又说道：“你如果自己取掉手臂上的肉，可能会死的。就算不死，手臂也残废了。东方公子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第123章 传功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能割肉饲虎，只为不让虎伤人。太师伯有性命之危，弟子怎能不救。东方公子弟子只愿他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不敢有他念。” 珏贝儿说完就准备去取肉。 老尼姑内心很感动，这丫头有菩萨心肠，嘴上却说道：“贝儿，太师伯想起来了，我箱子底下有一本经书，也能够治好我的伤，不用药引子了。只是太师伯现在眼睛不太好，看不清楚字，你念给我听好吗？” 珏贝儿高兴道：“不用药引子了，那太好了，弟子也不用割肉了。” 老尼姑点头：“贝儿，你念经书的时候你自己也要记住，不过你要答应太师伯，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师父。” 贝儿点了点头，：“弟子答应太师伯。” 顺着老尼姑手指的方向，珏贝儿打开一口破旧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本旧的都要掉渣的“经书”。 打开第一页：《向阳赋》 “太师伯，这经书好奇怪哟。” 老尼姑：“你念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 “哦，吸日月之精华，夺天地之造化……厌苦舍离，以达性静，天地分清浊而生人……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华池之液咽之数，气固而成真…… 珏贝儿念着，老尼姑也不知道在听没听有。 这老尼姑一身修为已经达到易筋涅盘，淡梦逍遥的境界，哪需要听这些。 许久，贝儿念完了。???.23sk. “太师伯，弟子念完了，您记住了吗？” 老尼姑摇了摇头：“太师伯老了，一下记不住，你记住了吗？” 贝儿：“弟子愚钝，只记住了两成。” “那你就再读一遍，把它记熟。” “哦！”小丫头不太情愿的又再念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这老尼姑又找了本经书，变着法子“整”贝儿。 “太师伯，这两本经书我已经都会背了。” “很好，很好，咳咳咳！” 见太师伯又咳嗽了，珏贝儿拿着手绢，给她擦嘴，发现手绢都红了一块，这回是真吐血了。 贝儿大惊：“太师伯您怎么啦？” 老尼姑笑道：“不碍事，你太师伯都临近百岁了，自然是要圆寂的。” “啊……太师伯，您可别吓弟子，弟子可不希望您圆寂。” “孩子，别哭，你喜欢东方公子吗？” 珏贝儿摇头：“弟子不敢，弟子是佛门弟子。” “哎，傻孩子，你师伯吃斋念佛70年，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老尼姑仰天长叹，：“唉！罢了，罢了，师兄，你又赢了。你让我苦苦等了你70年，我怨了你一辈子，恨了你一辈子，爱了你一辈子。到临死的时候，我的弟子又爱上了你的弟子。冤孽呀……” “噗嗤！”老尼姑一口鲜血喷出。 “太师伯……”贝儿吓得大喊。 老尼姑突然一咬牙，：“不，师兄，我的弟子不会输给你的弟子，他休想欺负我的弟子。” 突然老尼姑，眼神一定，双手一挥，珏贝儿便倒飞了起来。 贝儿吓得大惊，：“太师伯您干嘛啊？您放我下来。两人脑袋顶着脑袋，百会穴相通。” “孩子，你不要运功，你太师伯就要圆寂了，这一身功力带入黄土可惜了，现在就传给你吧。” “突然，一股强大的真气，冲入贝儿脑袋，”整个草庐都真气鼓荡。 近一个时辰后，“轰！”贝儿掉了下来。而老尼姑，皮肤像枯树皮一样快速苍老，老的都不成样子了。 “太师伯，您怎么啦？您怎么啦。” 贝儿大喊大叫，而在庵中打坐的定绝也听到了草庐发出的喊叫声。定绝立马往山上赶来。 老尼姑有气无力的发出一丝声音。：“孩子，我传给你的《向阳赋》乃是高深武学，但他不属于佛门武学，所以你师父都不知道。你以后要勤加练习。太师伯这一身功力，足以让你傲视江湖。你喜欢东方公子，就去找他吧，你现在算是他的同门师妹，……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这时定绝冲了进来，见珏贝儿搂着师伯，而师伯已经苍老的没个人样子了，像是弥留之际。 定绝喊道：“师伯，您这是怎么了？” 老尼面带微笑，看着定绝，：“放贝儿……下下……下山……”随后手一下锤，便断了气。 “师伯……”定绝也快哭了。 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伦，定绝也算是见惯了。 而珏贝儿却还在哭泣。 “阿弥陀佛！珏贝，你太师伯已经圆寂了，节哀吧…………” 东厂，经过半个多月的养伤，姚亮终于好了，只是现在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太监了。经过几天的查询，他发现那枚扳指是刘鹏的。以此便认定是刘鹏害了他。便立下誓言，不杀刘鹏，誓不为人。 “见过督主。” 卫郯见这家伙好了，：“姚亮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身为东厂典簿，连个人影都不见？本督提拔你，是叫你来干活的，东厂可不养闲人。” “督主对不起，这段时间家里出现了点事，耽误了些时间，请督主责罚。” 卫郯当然明白这狗日的在干嘛。但还是说道，：“你少给本督来这一套，下不为例。” “诺！” “督主，属下查到刘鹏私吞银子，他都离开东厂这么久了，可东山银矿还是他在收钱，他还培养了一批杀手。另外还有一个重要消息，属下要告诉您。” “什么消息？” 刘喜在丽秀宫也有眼线，每次丽妃娘娘写给长孙无阌的书信，其实都被人从中截获，再抄写了一份送给刘喜。 卫郯内心震惊不已，tmd，这么说来，自己当初建议长孙无阌假意请辞，早就被萧长龙知道了。可他还装着一点都不知情。真tm是个老狐狸。把老子也给算计了。 卫郯反问：“你以前怎么不说为什么现在就告诉本督？” 姚亮：“督主，属下该死。”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别老说些死啊死的，本督可不希望你死。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去忙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本督。过段时间，有机会再给你提拨提拨。” “诺，谢督主，属下告退！” 第124章"论上茅房" 姚亮走后，卫郯面带喜色，娘的，赌对了，姚亮要想报仇杀刘鹏，他就得投靠自己出卖刘鹏。因为只有自己这个厂督有能耐杀刘鹏。这只是个开始。就凭刚才这条消息，就足以比杀他要强。 丽妃这个蠢老娘们，自己写信也不知道用暗语，还他妈被人劫获也不知道。还好长孙无阌没打算造反，否则非死在这老娘们的手中不可。 看来得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早晚会坏大事，萧长龙肯定还以为自己是心向丽妃，心向长孙无阌的。还他妈让自己出使武陵。妈的，全是利用。这宫里面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处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中计了。连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如果就这么去找丽妃又怕皇后误会自己投靠丽妃了，这老娘们现在还不能得罪，有些事还得靠她相助。 卫郯想了一会，只能去找长孙瓒，让这家伙去通知丽妃。他是丽妃的侄儿，方便一些，实在不行让他去通知平王也好。 “平之，跟我走，咱们去长孙瓒府上喝茶去。这家伙有钱，最近买了座大宅子。” “哦！” 长孙无阌在武陵可是土皇帝，不缺钱，既然儿子已经来京都了，所以买一栋大宅子更能显得他打算长住，这也是萧长龙愿意看到的。 卫郯的马车停在了长孙府上。 长孙瓒得知卫郯来了，亲自到门口相迎。 “杂家拜见长孙大人。” 长孙瓒：“卫公公太客气了，卫公公能来寒舍，在下与有荣焉。” 卫郯心想，狗日的长孙瓒来京都久了，比以前更圆滑了。你这宅子算是寒舍，那老子的东厂提督衙门只能算是狗窝。 “里面请，里面请。” “来人，上茶！” 待两人坐下后，卫郯暗示，让仆人离开。 “你们都下去吧！”长孙瓒喊道。 “诺！” “卫公公，不知找在下何事？” 卫郯看一眼林平之，林平之便守在门口，以防有人偷听。 “世子，杂家这段时间实在不方便去丽秀宫，你转告丽妃娘娘，以后写信给武陵候不可说重要的事，因为她写的信都让别人抄录了一份转给陛下了，所以娘娘跟武陵候在谈什么，陛下实际上很清楚的。” “啊！卫公公，还有这事？”长孙瓒大惊。 “世子，杂家也是刚知道的，哎，东厂原本是刘喜的禁肉，很多事他早就安排好了，杂家也不清楚。” 长孙瓒点了点头：“还好家父没有异心，否则只怕早就惹大麻烦了。我这便进宫去找姑姑。” “不可，世子，杂家这刚到你府上，你就连忙进宫找丽妃娘娘，这不明摆着是杂家的主意？世子现在府上可有不少眼睛盯着呢。” 长孙瓒点了点头。：“公公说的是，是在下孟浪了。” 卫郯又道：“公子，你告诉丽妃娘娘，给武陵候的信还是要照样写，保持不变，只是不说重要的事，千万不要暗示武陵候，自己的信被截获了。” “另外，陛下安排的这个细作截获娘娘的信，肯定就是娘娘身边人。娘娘心里明白就好了，但千万不可揪出来。因为一旦揪出来了，下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一个暴露了的细作等于是死人。而且一旦把这个细作揪出来，陛下就会明白事情出在什么地方。” 长孙瓒点了点头，：“公公所言极是，一个细作暴露了就等于死亡。” 卫郯又笑道：“世子，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后可以借书信来麻痹陛下，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古有蒋干盗书，今有陛下截信，丽妃娘娘若能利用的好，这反而是一大助力。” “丽妃娘娘也算是宫中老人了，世子只要跟她讲清楚，我想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卫公公放心，在下明白了，只是在下何时进宫为好？” “世子若想进宫，可等过几天，实在心急，去平王府上，让平王进宫也行。其实也不用急，武陵候并未谋反，丽妃娘娘的信又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世子不用太担心。” 长孙瓒也只好点点头。 “哦，世子，秦子良怎么样？表现如何？” “还行，很勤快，一天就没停过，看来是想得到上级的肯定。” 卫郯笑道：“公子，你是礼部右侍郎，有机会就提拨提拨他。将来也许是多个助力。” “公公放心，在下尽力而为。” “好了，世子，话谈完了，杂家就告辞了。” 长孙瓒立马拿出一叠银票，：“公公，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卫郯笑道：“世子，杂家与丽妃娘娘的关系还用得着银子吗？杂家来此可不是为了讨银子。” “不过，既然是侯爷打赏的，杂家要是不收，便是看不起侯爷。那杂家就收下了，不过下不为例。”说完卫郯便把银票塞进怀里。 “告辞！” “公公慢走。” 卫郯上了马车，拿出银票一数，刚好十万两。自言自语，：“长孙无阌也太小气了，你他妈寒碜谁呢？本督是缺这仨瓜两枣的人吗？狗日的富可敌国，这也太小气了。下次怎么着也得向你要个几十万两。” “平之，这钱你拿去花，顺便买身衣服，你穿的这都些什么啊？看得不伦不类的。” 林平之接过银票，：“大哥给我这么多银票干嘛？我上茅房也用不完啊。” “啥？你上茅房用银票擦屁股？你他妈也太糟蹋钱了。” 林平之笑道：“上回没找到草纸，茅房里连块石头都没有，只好拿了张一千两擦了屁股。” 卫郯摇头：“妈的，你擦个屁股花了一千两银子，那可是一户人家的十年口粮。你那是什么屁股这么金贵？造孽呀！” “妈的，有一千两银子，你就是让人家舔屁股。也会有人排着队争抢，太糟蹋钱了。” “大哥又不缺钱，何必在乎这些？” 卫郯无语，有钱也没这么糟蹋法。 哎，以前挣人民币时怎么这么累……？ 仙霞山，老尼姑死后，定绝把她火化了。 而珏贝儿却连续几天守在草庐中，思念着老尼姑。 第125章"仙姑下山" 这时定绝走了进来了，：“珏贝，你守在这里几天了，你太师伯临终时让你还俗下山，你有什么打算？” “师父，弟子从小便在仙霞山长大，弟子不愿离开您老人家。” 宁绝想了一会，：“你太师伯临近百岁圆寂，这是造化，你不必太过悲伤。你太师伯对你寄予厚望，为师并非不通情理。你情缘未了，心有所属，亦无心礼佛，还是下山去吧，如若将来你能放下一切，仙霞山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说完定绝便离开了房间。 珏贝儿见师父都劝她下山了。她内心也有些举棋不定，但还是收拾了一下，准备下山。 珏清、珏业、珏琳等师姐也来给她送行，小丫头眼泪汪汪。 刚走不远，这时宁婧出现了，：“珏贝师姐，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下山。” 珏贝回头一看，：“宁婧师妹，你怎么也下山吗？” 宁婧笑道：“师父怕你一个人下山没有经验，刚好我也想回京都了，师父就让我给你做个伴。师父她老人家还是很关心你的。” 珏贝回头对着山门又拜了一拜。 两名漂亮女子，一人穿着僧袍，一个穿着女装，手拿长剑，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下山后，：“珏贝师姐，你打算去哪呢。” “我从小在仙霞山长大，我也不知去哪。”珏贝说道。???.23sk. “师姐，要不你跟我去京都吧，京都很大，也很好玩。还可以去我家做客。” 珏贝儿脸一红，其实她早就打算去京都了，因为京都有东方公子啊。她只是心地善良没有经验，人可不傻。 第二天，俩人已经离开仙霞山超过百里。突然官道上冲出两名大汉。俩人一高一矮，矮个子脸上有一道疤。高个子还是个独眼龙。 其中一人，喊道：“站位，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宁婧可不傻，这明显是强盗。 喊道：“你们两个什么眼神啊？我们都是仙霞派的弟子，你觉得会有钱吗？” “我呸，原来是两个小娘们。大哥，要咱们顺便劫个色吧？” 另一个刀疤脸笑道：“有点意思，小娘皮长得真不赖。” 宁婧怒了，：“拔出长剑，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那大汉淫笑道：“小妞，你千万别客气，一会包你很爽的。”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我们没钱，两位就放我们过去吧。” 宁婧受不了，她可不怕山贼，冲上去对刀疤脸便一剑。 谁知这刀疤脸，不是普通的强盗，而是个江湖败类，武功并不差。 见宁婧长剑刺来，也抽刀迎上，一时俩人斗了起来。打了十几招后，这刀疤脸便开始耍无赖，专攻宁婧下盘，一边淫笑着。宁婧一时险象环生，急得冒汗。 而另一个高个子的家伙见珏贝儿手中没有兵器便大胆上前，想调戏人家，顺手来摸珏贝儿的脸。 珏贝儿见他来摸，顺势一掌拍出，想把他推开。 谁知，“轰！”这高个子被珏贝儿一掌拍的倒飞十几米，撞到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上。碗口粗的松树也断成了两截，折断在地。可见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而高个子，胸口塌陷了进去。口鼻冒血，直接就断了气。被秒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三个人都惊呆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不是我的本意。” 那刀疤脸见大哥被这小尼姑一掌秒杀了，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留，撒腿就跑。 珏贝儿看着自己杀人了。哭道：“师妹，我杀人了，犯了杀戒，这可如何是好？” 宁婧也咽了一下口水，惊道，：“师姐，你这什么功夫啊，这好厉害呀，只怕师父都做不到。” “阿弥陀佛，我也不知道，我就随便这么拍了一掌。” 宁婧劝说道：“师姐，没事，师父常说，除恶便是行善，师姐除掉了强盗，保一方平安，这便是行善。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个家伙命该如此。”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有宁婧这么一解释，珏贝儿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结。 “念了几句佛经，两个姑娘又开始赶路。” 京都城，睿王府上，萧梁经过反复权衡利弊，要准备出手了。 “师父，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觉得不能这样拖下去了，如今母后杀了屈琅岐，现在是有恃无恐。我本想用屈琅岐来打击那个孽种，现在是不太可能了，我刚刚得到消息，父皇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这也说明一点，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如果父皇突然驾崩。” “以我母后的手段，只怕传位诏书都会出自她的手中，如果她真的立野种为储君怎么办？到时我萧氏三代人的心血就全替那野种忙活了。” 贾羿说道：“可如今这个情况王爷怎么办呢？无处下手啊？就算去向陛下揭发，没有证据呀。” “不，本王仔细想了一想，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行。我父皇生性多疑，如果有人说老三是野种，或许他不会相信，但如果说此事的人多了，他便会产生怀疑。只要他一怀疑，他就会派人去查。” “卫郯那阉货曾说过一句，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只要父皇去查，说不定就会找到证据，即便父皇找不到证据，我母后知道之后也可能会乱中出错。” “流言往往有时候也能杀死人。” 贾羿点了点头：“王爷，咱们要怎么做？” 萧梁脸色铁青，说道：“出一本书，就起名《雨夜秘事》，因为老三那野种出生当日，正是雨夜。” “师父，把书的内容改成前朝，人物名字也改一下，但是所有的人物，发生的事，必须是真实的。要让读者一读就联想到是咱们大陈皇宫发生的事。” “本王要借天下人之口，把这件事说给父皇听，我就不信父皇看到这本书，他会无动于衷。他稍微只要注意细节，老三不是他的儿子，他便能明白过来。起码会派人去查证。” 贾羿点头：“高明，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皇后娘娘杀屈琅岐，这招太狠了，您也只能兵行诡道。” 第126章 东方师兄 “不过，这件事得请一个好写手，得把故事写得活灵活现，另外，还要请一些说书先生，把这些事给说出去。到时候官府就是想封嘴都封不住。” 萧梁又说道：“师父，您记住了，这件事您千万不可参与其中，书一出来父皇肯定会彻查，咱们先得准备好，不能有任何的迹象证明是本王所谋。一切都得请人代理。您也尽量不与代理人接触。” “王爷放心，绝对扯不到王爷头上来，老朽去外地办这事，书不在京都印刷。另外再找一些替死鬼。书出来后用船运到京都。” 萧梁一咬牙：“书出来后，所有的书籍都免费，这笔钱由本王全力负责，这样传播才会更快些。” “诺！” 这两个野心家又商议了一些细节。 要是卫郯在这，一定会佩服萧梁这个家伙是个天才。在这个年代就知道借助舆论的压力。这家伙脑子真是灵活，这简直就是个穿越者嘛。 而在丽秀宫，武陵侯世子长孙瓒正在跟丽妃汇报卫郯跟她说的情况。 当丽妃得知自己以前的书信都让陛下截获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内心也是庆幸自己兄长没有造反，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跟着死了。陛下太阴险了。 “瓒儿，卫郯还跟你说什么了？”丽妃问道。 “姑姑，卫公公说您身边一定有细作，您知道后暗中观察就行，但是不要揪出来，也不要戳破了，以后书信还是要照样写的，只是不要在信中写重要的事，别的一切照旧，要让陛下麻痹大意，以为他掌握了您的情况。” “如果您把细作揪出来了，陛下便会明白您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他也会另外安排别的细作，这以后就更难查了。兵不厌诈，蒋干盗书，希望您能利用这个机会。” 丽妃点点头，：“本宫明白了，他还有说别的吗？” “没有了。” 过了一会，丽妃问道：“瓒儿，你对卫郯怎么看？” 长孙瓒不疑有他，说道：“卫公公心思机敏，又是东厂提督，从这件事来看，他应该是心向姑姑的。” 丽妃：“可阳儿封王开府之后，他是一次都没去过平王府，鬼知道他向着谁呢？我看他八成是投靠了那老巫婆。” “姑姑，未必，依侄儿看来，这正是他聪明之处，他是故意不去见平王，这也是暗中保护平王。如果他经常去看望平王，那才是可疑。他身为东厂提督，哪个皇子不想巴结他？可他为什么特意告诉侄儿，让侄儿来告诉您这个消息？这不更能说明问题吗？” “您说他投靠皇后，可秦王都让他给整下台了，那可是皇后的长子。” 丽妃心想，他都把我睡了，你知道不？这叫吃干抹净，提着裤子就不认人，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就是个渣男，可这话不能说。 “瓒儿，好了，本宫知道了，这是后宫，你久留也不方便，就先回去吧，有事本宫会去找你。” “诺！侄儿告退。” 几日之后，卫郯闲得无聊，带着林平之穿上便服，在城中逛街。 看到街头有人在斗鸡，卫郯也好奇，走了过去。 只听有人喊道：“花将军，给我杀，你要是输了，今晚老子可要喝鸡汤了。”而两只大公鸡正在恶斗，脖子上都流血了。 斗鸡遛狗，卫郯也觉得好奇。 突然林平之说道：“大哥，有人跟踪咱们。” 卫郯回头一看，没有啊？好像没有人跟着，都是来逛街的普通百姓。 “大哥，走吧，这斗鸡有什么好看的？大哥要喜欢，我一会买几只鸡去东厂斗个够。” 卫郯无语，好不容易找点乐子，咱就有人跟着呢？真扫兴。 “走吧，俩人前面走着。” 林平之突然往后一跳，一掌拍过去。 卫郯回头一看，见林平居然去打一个身穿僧袍、头戴比丘帽的小尼姑。喊道：“平之，不可伤人。” 当林平之的手掌离小尼姑还有不到一尺远时，只见小尼手指往前一点。林平之便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 林平之大惊，这什么功夫？ 卫郯也惊呆了，林平之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可是小尼姑轻轻一点。便把林平之给点飞了。这也太厉害了吧，内力之深不可想象。 卫郯喊道：“平之，退下！不得无礼。” “小师太，你跟着我们干嘛？” 小尼姑脸一红，：“阿弥陀佛，见过东方师兄。” 卫郯有些蒙圈，：“小师太你是跟我说话吗？你叫我东方师兄？” 小尼姑自然就是刚到京都不久的珏贝儿。这丫头本住在宁婧府上，可思念心切，便瞒着宁婧，独自上街，凑巧刚好碰到卫郯也在逛街，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可珏贝儿又害羞又腼腆，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跟着卫郯。” “阿弥陀佛，师兄，太师伯让我来找你。” “太师伯？”卫郯多少有点明白了，问道：“你是从仙霞山来的吧？” 珏贝儿点了点头。 “那你太师伯呢？” 珏贝突然眼睛一红，：“太师伯已经圆寂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才几个月啊，我上回见她老人家时，这不还好好的吗？” “你太师伯有什么话带给我吗？”m.23sk. 珏贝儿低垂着脑袋，：“太师伯让我来找师兄。” 卫郯寻思着，找我？师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卫郯都觉得脑子不够使了。 这小尼姑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很是像许晴。可我不是老炮儿啊？这不是我的菜。咱跟你也没什么交情，你来找我，我一个东厂提督身边要是带着个小尼姑，那这也太煞风景。 “小师太，你叫什么名字？”卫郯问道。 小尼姑脸更红了，低着脑袋害羞，轻道：“珏贝。” 卫郯到是知道仙霞派有珏字辈，上回就听定绝老尼，叫弟子什么，珏清，珏和。只是珏贝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贝儿小师太，你是一个人到京都呢？还是有同门师姐妹？” “我跟宁婧小师妹一起到京都。” 卫郯点点头，心想，宁婧这丫头终于还是回京都了，只怕仙霞山伙食不好，清汤寡水的，吃久了谁也受不了。 第127章 留在身边 “贝儿小师太，你是下山游玩吗？打算什么时候回仙霞山？” 珏贝儿低着脑袋不出声了，卫郯心想，莫非这小尼姑不打算回仙霞山了？打算还俗不成？怎么还像是害羞一样？ “贝儿小师太，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我、太师伯让我来找师兄。” 我靠，怎么老是这一句，就没别的话了？ 林平之用丝巾擦了一下嘴唇。笑道：“大哥，这小师太是想跟着你。” 林平之这么一说，珏贝儿的脸更红了。 看她这个样子，卫郯算是明白了，这丫头莫非是喜欢自己？这也太扯了吧。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她，也没打过交道。想来是那老尼姑授意的，这丫头怕也是一根筋啊。一个小尼姑跟着自己，这怎么方便？不过这丫头刚才的内力吓死人了。一个小小的丫头内力咋这么厉害？就是打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这么快。 突然想到了什么，：“贝儿小师太，你太师伯是不是把一身功力用灌顶大法全部传给了你？” 珏贝儿点了点头，：“太师伯说，我们师出同门。” 妈的，难怪这丫头的内力这么高，这老尼姑真舍得，这种灌顶大法，江湖上掌握的也没几个，而且这种功力一输完，传功者立马就会死。老尼姑眼光犀利，她能看上珏贝儿做她衣钵传人，这珏贝儿必有她过人之处。起码人品绝对没问题。 这丫头想跟着自己，自己如果收留了她，有这丫头相助，杀刘鹏就容易了，老尼姑那一身功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三人合力，即便是杀刘喜，恐怕也不是太难。 人才难得，自己身边就缺人才，尤其是只忠于自己的。这丫头肯定是可以信得过的。刘喜再狡猾，也不可能去收买个小尼姑来下套。而且这身功力是老尼姑传的也假不了。 “贝儿小师太，既然你尊我一声师兄，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师妹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好吗？有很多事我也想跟你说一说。” “珏贝儿点点头。”天籁小说网 带个小尼姑去休息聊天，去酒馆不方便，卫郯干脆带她去自己的宅子。俞半仙那说话方便。 一进府，俞半仙见卫郯带着个小尼姑进来了。 “公子，您这是？” “哦，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仙霞派的珏贝儿小师太，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妹。您以后跟着我叫她贝儿就行了。” “贝儿，这位是俞先生。” “见过俞先先。” 俞半仙连忙说道：“小师太不必客气。” 卫郯说道：“先生，我与贝儿有话要谈。” “贝儿，你跟我来，咱们上二楼。” “平之，你在这等着。” 俩人到了二楼。 卫郯站在窗户边，用手一指。 “贝儿，你看，对面便是京都尹府上，那二楼便是宁婧的房间。” 珏贝儿惊讶：“啊，原来这么近啊！” 卫郯寻思，带个女人去东厂，这实在不方便。而且还得再考考她，万事小心为上。 “贝儿，太师父圆寂之前除了传你功力，有没有传你什么别的武学？” “哦，太师伯还让我熟背《向阳赋》，让我练里面的武功。” 卫郯心想，《向阳赋》这又是哪门子武学？跟《向阳宝典》会不会是差不多？都是出自同门，只怕很多地方都是一个德行。不过贝儿能说出《向阳赋》起码说明老尼姑是把她当传人。自己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贝儿，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师兄请吩咐。” 卫郯：“贝儿，你是女儿身，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跟着我这算什么事嘛？要不你在京都玩几天，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珏贝低着脑袋，红着脸，：“不好，师父已经批准我还俗了，太师伯让我来找师兄。” 晕，这丫头一根筋，把自己给黏上了。 卫郯可真有些头大，自己对这丫头没什么感觉，更没什么兴趣，难道真的留下她？ “贝儿，我跟你说实话，我不姓东方，我姓卫，叫卫郯。而且我是东厂提督。” 珏贝儿：“什么是东厂提督？” 卫郯笑道：“就是太监。” “啊……师兄是太监？”珏贝儿惊呆了。 “是啊，而且是大太监，坏得很那种。所以呢，你跟着我不方便。” 珏贝却摇头：“太师伯让我来找师兄，太师伯不会骗贝儿。” 晕了，这还真是讹上了，什么都是太师伯说的，这丫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外柔内刚啊。 “贝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珏贝儿都不敢直视卫郯，：“嗯！”随后便点点头。 卫郯有些无语，咱俩才刚认识，你喜欢个毛啊。而且我还是个太监，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快的呀。 “贝儿，你若想跟在我身边，那你必须依我几件事。” “嗯，贝儿听师兄的。” “第一，你得穿上小太监服饰，可不能穿着僧袍，穿个僧袍的小尼姑在东厂，那算什么事？” “第二，你得替我保密，任何人问你关于我的事，你都说不知道，尤其是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你只知道我是厂督，其余别的一概不知道。” “第三，以后在我身边，就是我的贴身侍从，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得称呼我为厂督。只有咱们俩私下的时候，你才可以叫我师兄。” “你如果愿意答应这几个条件，那就跟着我，我一会给你去找几件衣服，给你换一下。” 珏贝儿内心一喜，她就是喜欢卫郯，暗恋好多年了，只要能跟着卫郯，让她做什么也愿意。她才不考虑卫郯是不是太监。反正，太师伯是不会骗自己的。 “嗯，我听师兄安排。” 卫郯点头：“那好，那你在这等一下，我去让俞夫人拿件衣服给你。” 卫郯下楼，“先生，你让夫人找件女装过来，送到楼上去，给贝儿换上。” 俞半仙不解：“公子，您这是何意？” “先生，贝儿是仙霞派一位隐世神尼的嫡传弟子，跟我算是有同门之谊，如今神尼已经圆寂，便派她来找我。可我如今这个身份实在不便。” 第128章 大事前夜 “只好先让她跟着我做名待女，在东厂，有我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俞半仙说道：“公子，这突然身边多个女人，会不会惹来麻烦？” “先生放心，这贝儿可不是一般女子，只怕刘喜也未必伤得了她。别看她柔柔弱弱的，一身功力，咱们几个绑在一起也不是她对手。” “啊？倒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了。既如此，老朽这便去安排。” 俞半仙的哑巴夫人，简单一点的唇语，她能读懂的，只要别说的太快了。如今跟着俞半仙，生活条件好了，长胖了好几斤。显得更漂亮了。 没多久，珏贝儿下了楼。 卫郯抬头一看，娘耶，这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小丫头换上一身女装显得这么漂亮。一米六几的个子，显得更苗条了。有些楚楚动人之态。可惜，只是个a杯。卫郯还是喜欢c杯。 珏贝儿换上女装，还是有点不习惯，头上还戴着个灰色的比丘帽。一头漂亮的秀发裹在里面。 卫郯笑道：“贝儿，把帽子拿掉，以后便还俗了，不必要戴这么个比丘帽子了。” 贝儿很不习惯，不过还是拿掉了，一套长长的秀发，显得人更漂亮。 “这不挺好吗？以后就这样，你要觉得头发长了嫌麻烦，就拿个发簪绑起来。” 珏贝儿一脸害羞，脸都红到脖子上了。 “好了，咱们回东厂。” “先生，我们走了。” “嗯，公子慢走。”俞半仙说道。 靠，你丫的就从来不留我吃一顿饭啊。这俞半仙也太小气了。 出了宅门，：“师兄，你等我一下，我去见见宁婧小师妹，否则她会担心我的。” “去吧！” 珏贝儿进了京都尹府，：“宁婧小师妹。” 宁婧见珏贝儿穿上了女装了，吓了一跳。 “师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珏贝儿有些不好意思，：“宁婧师妹，我找到师兄了，以后就不住你这里了。我来拿包袱。” 宁婧好奇，咱们都是女弟子，哪来什么师兄？虽说我只是俗家弟子，可也没见别的师姐有什么师兄啊。 “师姐，师兄是谁啊？我以前怎没听说过。” “哦，是太师伯让我来找师兄的，我原先只知道他姓东方。师父叫他东方公子。但是他刚才跟我说他姓卫，叫卫郯。” 宁婧惊道：“什么？卫郯？是不是头发都白了的那个？上回他还去过仙霞山？” “是啊？哦，宁婧师妹好像也认识他吧。” 宁婧内心无比震惊，这个死太监，我太认识他了，我被他给害苦了。 “师姐，太师伯怎么会让你来找他呢？” 珏贝儿说道：“太师伯圆寂时，说他与我是同门师兄，让我来找他。” 宁婧急了，：“师姐，他是东厂太监，你不能去，东厂就没有一个好人。那地方吃人不留骨头。你一个女孩子去不方便。” 可珏贝儿才不管这些，：“宁婧师妹，太师伯叫我来找他，太师伯不会骗我的，我自己会注意的。你自己好好保重。”???.23sk. 说完珏贝儿单手一揖。便离开房间，留下宁婧在那发呆。 宁婧感觉脑子有点使不过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卫郯怎么又成了师兄？珏贝师姐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呢？而且好像还喜欢上他一样。凭着女人的直觉。只怕珏贝师姐下山还俗，也是因为他吧。 卫郯啊，卫郯，你可真是害人不浅，我饶不了你。 卫郯带着珏贝儿回到东厂。 “贝儿，这里面这间房是我的卧室，以后就归你了。我呢，就住在外面这间书房。你得尽快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另外，不要随意提起仙侠派的事。在东厂尽量不要扯上江湖门派。” “哦！我知道了。” 卫郯来到前厅，卫春问道：“厂督，怎么还带个女眷进来了？” 卫郯笑道：“我要说被别人讹上了，你信吗？这丫头以后就是我的侍女，东厂也不差她这份口粮，就这么着吧。” “讹上了？这怎么回事？” 卫郯揺头，：“行了，没什么了，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哦，我昨天刚回了一趟小河村，你伯父说有空让你回去一趟，他说有人在找他们，还打听你的身世。” 卫郯：“知道了，既然有人去打听，只怕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肯定都已经说了。我现在回去又有什么用？自从进宫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回去过。随他去吧？有什么好见的，他不尴尬，我还尴尬呢。” “你堂兄卫强成亲了，新娘是下柳村的，长得还不错。我还去喝了杯喜酒。他本想跟你送请柬，又怕你不去，所以就没送来。” 卫郯摇头：“自己儿子留着成亲生孙子，侄儿却送去做太监，这请柬他也好意思送？是奚落我呢？还是恶心我？”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卫家也养了我十几年。下次你再回去，替我带一千两银票给他。算是给他家娶媳妇的贺礼吧。” 卫春说道：“我已经替你给了一百两。乡下一百两银子，能娶八个媳妇了。” 卫郯笑道：“你不打算娶一个？我看你呀，还是挺放不下家里的。不如干脆辞官回家，找个女的吃对食过日子不好吗？何必在这刀口舔血？” 卫春大惊，：“别啊，我可不愿回家养老等死。咱们这个情况要是回去了，有什么意思？我还是陪在你身边吧。” 卫郯不再理会他，卫春这人，有时候又觉得很简单，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复杂。但有一条是肯定的，他很爱自己的家人，经常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兄弟，算得上是个孝子。 “卫春，这段时间太平静了，我怎么觉得总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你有没有接到什么情报？” “没发现什么消息啊？奸杀少女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再发生，临江侯的死想来也就这么过去了，陛下应该也不会再追究了。就算想追究也无从查起。” “但愿吧，可我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宁秀宫，：“宁妃娘娘挺着个大肚子。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第129章 太医 “娘娘，您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胡太医问道。 宁妃说道：“这孩子在肚子里经常踢我，倒也没什么不适，本宫想问问胡太医这孩子是男还是女？” 胡太医都是人精，如果是女孩，一般来说会说一些好话。可这一回确实是个男孩。这便可以讨个彩头。 “娘娘，您放心，您怀的是龙种，是位小皇子。这孩子长得好快，将来一定很健康。” 宁婧心想，龙种？胡说八道，还不是卫郯那个假太监的野种。都7个月了，害得本宫只能说是六个多月。还好本宫有预感。在与卫郯发生关系后一个月，便去找陛下夜宿一宿。否则非得暴露了不可。 该死的家伙，如今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今要生了也得瞒着说是早产近一个月。 宁妃这娘们嫁入宫中这些年，也是心机深重，上回跟卫郯有过一次，便觉得有可能会怀上。又怕露馅了，所以20天后，便找萧长龙打了一“针”。这样太监就记录了她与萧长龙的行房记录。要是没有行房记录，被查到怀孕了，那可是杀头的。至于孩子早产20天，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事，古人营养不良早产也是经常的事。 “胡太医？您能肯定这是个男孩？” 胡太医说道：“娘娘放心，错不了。” 宁妃内心一喜。 卫郯你个王八蛋，你说过，要是我生个男孩，你能让他当皇帝。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该死的假太监。本宫现在怎么会有些想他？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娘娘，宁婧小姐求见。” “婧儿来了，快，让她进来。” “胡太医，本宫还要开什么药吗？” “娘娘放心，您现在很健康，不用开药。” “那有劳您了。” “臣靠退……” “忴儿，送送胡太医。” “诺！” 胡太医刚退下，宁婧便进来了。 “婧儿见过姐姐。” “婧儿，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离家这么久，爹娘多挂念你。” 宁婧有点不好意思：“姐姐，我去仙霞山找我师父了，在那修行，可好了。” “哼，尼姑庵有什么好玩的？父亲对你寄予厚望，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陛下打算把你指给智王，这都拖了两年了，都成老姑娘了，你是不是该有所准备了？” 宁婧摇头晃脑，：“姐，我不嫁给五皇子，更不想当什么王妃，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如果父亲逼着我嫁人，那我就回仙霞山。” 宁妃：“你这什么态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动不动就去当尼姑的？都让父亲给惯坏了。” “哦，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宁婧：“姐，什么事？” 宁妃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宫女太监都下去了。 “我问你，你心中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宁婧见姐姐这么问，便点了点头。 宁妃又问，：“是谁？能否告诉姐姐？” 宁婧有些不好意思，这太尴尬了，他是个太监，怎么开得了口？ “姐，没什么说可的，他的事，不方便说。” 宁妃看她这个样子，便明白了，肯定是那个“死太监”。上回那家伙把自己当婧儿，对自己说了好多煽情的话。自己要不是早嫁给陛下了，搞不好也会被他所感动。 可这家伙是个假太监，这事又不能明说，而且自己身为姐姐，却把妹妹喜欢的男人给睡了，这叫什么事嘛？这事要是让婧儿知道了，还不得吵翻了天。 宁妃：“婧儿，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你了，可智王也是对你用情至深，这些年来他可一直没娶正妻。一直希望陛下能指婚。” “你若不嫁给他，便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你打算怎么办？那个人能娶你吗？他能给你名分吗？” 宁婧心里不好受，干脆不出声。 “姐，你这孩子几个月了，肚子好大了哟。” 宁妃一笑，摸了摸肚子，：“6个多月了。怎么？你也想生孩子了？” “姐，说什么呢？羞死了，我才不生。” 宁妃笑道：“行吧，这段时间你哪里也别去，就留在我宫里，姐姐这孩子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你留下来陪我，说实话，第一次生孩子我也有点怕，有你在这里，我心里更安心。” “哦！姐，那我得跟父亲说一下。” “哼，这回知道跟父亲说了？你去仙霞山怎么不知道说了？放心吧，我派人去告诉父亲。” 宁婧脸一红，有些尴尬，便不再开口。 东厂，卫郯与珏贝儿正在吃饭。 珏贝儿从小在仙霞派长大，可谓吃斋念佛一辈子，没有吃过荤腥。 卫郯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她碗里。 “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兄，我只吃素菜，不吃荤腥。” 卫郯笑道：“你看你瘦不拉几的，不吃点肉怎么会长身体？你看你的罩杯多小？” 珏贝儿：“师兄，何为罩杯？” 晕，你这可真把我给难倒了。 “贝儿，你既然已经还俗了，那么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天天青菜萝卜的吃着，嘴里还不淡出个鸟来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父曾说过，荤腥都是臭的，佛门弟子，不可碰也。” 卫郯笑道：“你师父又没吃过，她怎么知道是臭的。她这是骗你的呢，你尝一下，味道可好了。” “不，师兄不要再说了，否则我的饭也吃不下了。” 晕，这丫头真是一根筋啊。都还俗了还不肯吃肉。 “贝儿，我曾经听一位得道高僧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在乎吃什么？你再试一块这个，这叫回锅肉，味道可好了。”m.23sk. “噁……噁……珏贝儿直接捂着嘴走开了，这丫头要吐了。” 妈的，劝她吃块肉就要想吐，这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她是怀孕了害喜呢。” 看来世界上最难的事不是没钱，也不是娶不到老婆，而是劝小尼姑吃肉啊。 “师兄，你好坏，尽拿贝儿寻开心。” 卫郯心想，我很坏吗？你个小尼姑说话怎会带色诱之状？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妈的，走了一只“毒蜘蛛”，不会又来一只“花蜘蛛”吧？还让不让老子活？ 第130章"故事" “好了贝儿，你不想吃肉就不勉强你了，明天开始我让厨房给你多加几个素菜，这太清淡了也不行，你还得再次发育呢。” 贝儿红着脸：“师兄，这已经很好了。” 卫郯无语，这都吃的些什么玩意儿？清汤寡水的，没滋没味，没有蛋白质，干活都没力。 卫郯笑道：“贝儿，你太师伯是不是让你嫁给我？” “啊？阿弥陀佛，不是，不是，太师伯只是让我来找师兄。” “呵呵，你太师伯不懂爱情，她那只是执念，她活了近百岁，我还是个老“姑娘”，太憋屈了。” “师兄不得无礼，否则贝儿对你不客气了。” 卫郯无耻笑道：“贝儿，你怎么个无礼法？师兄就喜欢看你无礼我。” “哼，不理你了，尽拿贝儿寻开心。” “哈哈哈哈！这丫头有意思。” 京都运河码头，一条千石大船刚停靠在码头。这条船正准备卸货。而船上的货，全是书籍。这些书都是贾羿让人从外地卬刷的。书的内容很是精彩。 书一到京都之后，由于是免费的，各大小书店都送了一堆。 萧梁更是一发狠，把书派人分给市井小乞丐。让这些小乞丐送到一些大户人家。而各种说书场，说书生先更是得到了银子，让他们专门说书里的故事。这些说书生先，更是喜欢添油加醋。书里的故事本来就精彩。这一说更是吸引听众。 几日后，卫春向卫郯报告。 “厂督，您看看这本书，这里面的内容太……” 卫郯好奇，：“书？什么书？我多少年都没看过书了，没这爱好。” 卫春说道：“这本书叫《雨夜秘事》，里面讲的是皇宫里的秘事，因为里面主人公三皇子是雨夜所生，所以叫《雨夜秘事》。现在这本书只怕都传遍了全城。” “卫郯好奇，皇宫里的秘事？谁敢写皇宫里的事？不怕杀头啊？还“雨夜秘事”，说来听听。” “得了，你也别说了，干脆念给我听听。” 卫春拿起书本。念道：“《雨夜秘事》” “话说前朝大业四年，洛阳，八月十九，………王妃遇险，这时一名青年江湖侠客挺身而出………他们暗生情愫…………多年后，曾经的王妃变成了皇后，而那位侠客也变成了老者。……后来，皇后把他安排在三子野王府上。……又多年过后，…… “原来野王本是皇后与侠客所生……侠客临死之时，娘娘，我就要死了，你还能给我再跳一支舞吗？………” 卫郯震惊了，：“停！卫春，这书是从哪里来的？” 卫春说道：“这书书店到处有卖，才两个铜板一本，几乎是不要钱，说书先生讲一场，只需一个铜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 卫郯惊道：“两个铜板一本书？这年头书是很贵的，就他妈买几张纸也不只值两个铜板。卖这么便宜，这说明书店老板根本就没花钱进货，书是免费得来的。” “妈的，厉害，厉害，大手笔，这下热闹了，我就说了有大事要发生。” 卫春：“厂督，这里面的故事，我总感觉不像是前朝的事，倒像是暗示现在发生的事，除了名字不对，什么东西都是对照现在。可这内容也太那个了，那可是皇后啊。……” 卫郯起身，：“卫春，这件事你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估计这事麻烦大了。是有人借助舆论的力量，想告诉陛下故事里是真的，这是诽谤，借刀杀人。这招看似平常，实则歹毒的很。” 卫春说道：“陛下要是看到这本书会怎么想？他会相信皇后娘娘吗？他会不会对号入座呀？” 卫郯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你把书放在这里，下去吧！我再想想。” “诺！” “来人，把郭千户找来。” “诺！” 卫郯不停的摇头，萧梁啊，萧梁，我真是小瞧了你，你他妈真是个天才，你咋就这么阴险歹毒呢？你这是把你母后往死里逼啊。皇后这回怕是无力回天了。以萧长龙那多疑的性格。加上这本来就是事实。只要稍加一琢磨，便会发现皇后的端倪。 郭靖进来了，：“见过督主，您找我？” 卫郯指着桌子上的这本书。 “这本书的内容你看过没有？” “不瞒督主，属下刚才正在看呢，刚看完一半了。属下平时也不爱看书，这不路过王记茶馆，那说书先生边说边在卖书，才两个铜板一本。” 卫郯笑道：“你对里面的内容有何感想？” 郭靖脑袋一歪，四处看一看，见没有别人在。 轻声说道：“督主，只怕十有八九是针对皇后娘娘来的，那侠客不就是屈琅岐吗？那野王，不就是福王吗？” “郭兄，你说陛下看到这本书会怎么想？他会相信吗？” 郭靖摇头：“只怕是个男人都会怀疑，主要是这故事太详细了，某年某月某日发生的事，说的清清楚楚，除了姓名，其余都可以说是照搬宫里的，要说陛下不起疑我是不信的。” 卫郯说道：“屈琅岐都已经死了，查是没法查了，你说这书是谁的主意？”3sk. 郭靖：“督主心里早就猜到是谁了，何必还来试探属下？” “郭兄，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只老狐狸。行了，咱们就等着看戏吧。反正现在压是压不住了。这事搞得天下人尽皆知。这个难题还是交给陛下去处理吧。” 郭靖想了下，：“督主，属下觉得您应该进宫，面见皇后。把这本书交给皇后。看看皇后娘娘会怎么吩咐，娘娘对您还是不错的。也许她会问你怎么办，说不定这是一次交心立功的好机会。” “娘娘估计现在也是满头包，故事里的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她肯定会着急，这次您要是能帮上她，她肯定会重用于您，说不定会言听计从。” 听完郭靖之言，卫郯脑子里天人交战，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可是救命的机会。 卫郯点点头：“郭兄，我这便进宫，不过，你把东厂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违令者杀无赦！” “诺！” 第131章 作茧自缚 卫郯拿起桌上的书，回房跟贝儿打声招呼，别让这丫头傻傻的往宫里闯。小尼姑对世事简直就是巨婴。 “贝儿，好好在这呆着，为兄进宫一趟，可别到处乱逛。” “哦，知道了，我哪也不去。” “嗯，这才乖。” 随后卫郯便换身太监官服进宫。 来到长春宫，：“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卫郯来了，露出笑脸：“小郯子你来了？免礼，赐坐。” “谢娘娘！” “小郯子，你进宫有什么事吗？” 卫郯说道：“奴婢许久没进宫了，想念娘娘了，这便进宫来给娘娘请安。” 皇后才不信，没那么好忽悠。：“你啊，就嘴甜，本宫才不信，说吧？找本宫何事？” 卫郯眼神左右看了一看，皇后明白了。 喊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小郯子伺候，用不着你们在这。” “诺！” 刘鹏两眼盯着卫郯，内心愤怒，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离开房间。 众人下去后，卫郯拿出一本书本，：“娘娘，现在京都城，市井上流传一本书，书上讲的都是前朝皇宫秘事，奴婢觉得全是胡说八道，但此故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故而觉得还是让娘娘看看为好。” 卫郯把书递给皇后，皇后有些好奇，接过书，打开一看《雨夜秘事》。 皇后开始看内容，还没看几行字，她便想骂娘，内心暴怒，这哪是前朝的事，这就是自己所发生的事，除了改个名字，什么东西都是暗示自己。 卫郯见皇后的脸色，便知道这娘们才是真正的主人公。故事越精彩，这娘们就越着急。23sk. 卫郯也不打断，随这娘们去看。 过了一会，皇后实在受不了了，因为已经把皇后怎么毒杀屈琅岐都写了出来了，而且还添油加醋。说皇后最后给侠客跳了一支舞。舞毕，侠客便倒地而亡。 皇后铁青着脸：“小郯子，这书是从何而来？” “回娘娘，这书是奴婢的下属在街边买的，这本书，书店只卖两个铜板。如今茶楼说书先生都在拼命说这个故事。” “娘娘，如今再查书的来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是某个有心之人，有意抹黑。” 皇后：“小郯子，你说本宫要怎么应对？” “娘娘，这都是前朝故事，与当今娘娘无关，谣言止于智者，如果您刻意去阻止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想了一下，：“小郯子，那你说陛下会怎么看待这本书？本宫知道，你刻意进宫，总不会就是送这本书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娘娘，奴婢就直说吧！陛下一向多疑，这件事，虽是前朝的故事，只怕陛下也会去对号入座，奴婢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但是谣言就是谣言，陛下即便再怎么怀疑，他也找不到证据。您的地位还是牢不可破。” “只是陛下可能会对您有些看法。对福王，只怕会有些疑虑，这件事会在他心里生根，将来立储君的时候，只怕会对福王不利。” 皇后当然明白卫郯的意思，陛下再怎么恼怒，只要自己不承认，他是找不到证据的。没有证据他就没借口废了自己的皇后之位。谣言也就永远是谣言。只是陛下暗地里，会恨死自己了，福王更不可能得到他的欢心了。想当太子也就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有野种嫌疑的人。 “小郯子，本宫问你，你相信书中的故事吗？” 卫郯：“娘娘，谣言止于智者，小郯子自认为属于智者一类。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市井之言。对小郯子来说，一切对暗指娘娘的诽谤，都是该死，其心可诛。” “小郯子，那要怎么平息这件事？本宫可不想这种对宫里不利的谣言满天飞，哪怕他是前朝的事也不行。” 卫郯想了一下，：“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需要时间，有些东西时间一长了大家就忘记了。” “另外，再找人写几篇漂亮的故事书，也按照这种模式发行，让世人把这个《雨夜秘事》当成故事，而不是史实。” “这本书之所以这么火，主要还是制造谣言者，利用市井百姓对皇宫大内的好奇，这种猎艳心态，使得书能快速传播。加上书本又几乎是免费，更加助长了传播。实际上幕后之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陛下看到这本书。而从对娘娘，对福王产生怀疑。” “幕后之人，可谓用心歹毒，手段也颇为高明。他躲在幕后暗中操作一切，书的内容又指桑骂槐，对宫中一切又颇为了解，加以艺术修饰，可谓做恶事不嫌大。” 皇后：“再写几个故事？你的意思是说，再写几个差不多的故事，混淆视听？扰乱陛下的看法？” “娘娘，更多是扰乱市井百姓的看法。书多了，自然就注意力分散了，也可以说是新的故事代替旧的故事。但是对陛下的想法，只怕是很难改变了。毕竟陛下可不是市井百姓。” “另外，娘娘，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陛下怎么诈您，您都只能一口咬定，谣言就是谣言。” 皇后点点头，：“那你再去写几本书，也跟着这个模式写。本宫要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啊……娘娘，奴婢可不会写书，以前也从没想过这事。” 皇后可不管：“哼，主意是你出的，你不是才学高深吗？这大陈谁比你还合适写故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而且要写好。写好之后本宫也要看样本。你的故事必须更精彩，要让老百姓忘记以前那个谣言。” “啊，娘娘，奴婢这是不是作茧自缚？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您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奴婢可是您的心腹，对娘娘忠心耿耿。” 皇后才不管：“哼，少来这套，这样，本宫不让你白干，你若把这件事平息了，本宫再赏你一万两。” “娘娘，发行书籍是要花钱的，要雕刻要排板，还要请印刷店，您要想推广的话也得免费。这一万两只怕是远远不够的。” “哼，本宫月俸也没几个钱，这样，你要是缺钱就去找杨阁老，就说是本宫说的。” “好吧！哎，您可真会捞草打兔子。” “奴婢告退！” “嗯，速去办吧！” 第132章"女士优先" 卫郯也无语，这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再写本故事哪那么容易。萧梁这王八蛋，这招可谓打中了七寸。这一手真绝，皇后连破解的方法都找不到。身为儿子，这样对自己的母亲，亏你做得出来，太他妈不是东西了，早晚会遭报应。 卫郯又道：“娘娘，奴婢得去见见陛下，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他，奴婢主动去相告，还能替娘娘打打掩护，也可以暗示娘娘是冤枉的。” 皇后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事瞒不住陛下。 “你去忙吧！” “奴婢告辞！” 卫郯来到萧长龙的御书房。 “奴婢拜见陛下！” 萧长龙看着跪在地上的卫郯，一时并不出声，而是坐着专心看书。而书的内容正是《雨夜秘事》。 卫郯见萧长龙，居然面不改色，没有任何表情，这份养气的功夫，卫郯都深为佩服。 许久，萧长龙合上书。 “起来吧！” “谢陛下。” “小郯子，进宫找朕何事？” “回陛下，奴婢想念陛下了，也有些日子没见陛下了，所以特意进宫向陛下请安。” “哈哈哈哈，小郯子，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你想念朕，为什么进宫先去了长春宫？” “回陛下，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是奴婢最敬爱的人，先见谁都一样，只不过陛下日理万机，奴婢怕打扰到陛下，便先见见皇后娘娘。毕竟女士优先嘛。”m.23sk. “女士优先？这是什么逻辑？朕怎么没听说过。” “陛下，这只是乡下人说法，您当然没听过了。” 萧长龙不再开玩笑了，：“朕问你，可看过这本书？” “陛下，奴婢先前看过一些，都是些前朝宫中秘事，十有八九都是胡说八道，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可这市井百姓，都在议论宫宫廷之事，不管是真是假，无论是前朝真事还是有人杜撰的，总归影响不好，你身为东厂提督，是不是该管一管？” “陛下，奴婢是这样想，虽说是胡说八道的前朝旧事，但毕竟不是反书。如果一味的压制，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毕竟闲的无事的人实在太多，不就是一个故事吗，奴隶也可以写几个故事，比这书中写得更生动更精彩，等奴婢写的这些故事都传开了，这个什么“雨夜秘事”大家也就忘记了。” “等那个时候再下令不允许书店发行“雨夜秘事”，再把这些书收上来，过段时间这事也就过去了。” “以前市面上没有出现过这种类型的故事小说，所以很多人喜欢看，等以后书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萧长龙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又问道：“小郯子，皇后看过这本书，有什么想法？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回陛下，皇后娘娘看的哈哈大笑，她说这些故事很精彩，编得很好，以前也没有看过这种类型的书。还让奴婢把书拿给陛下也看看。娘娘心怀坦荡，对书中的内容不屑一顾，足见娘娘也有江湖侠女之风。” 萧长龙双眼盯着卫郯，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回去，就按你说的办吧，小说写好了，送几本给朕过目，朕也想拜读你的大作。” “诺！奴婢告退！” 卫郯走后，萧长龙脸色铁青，紧握拳头。“轰！”一拳砸在书桌上。指甲缝里冒出了鲜血。 “皇后，你怎敢这么对朕？朕当初真是瞎了眼……” 萧长龙内心悲痛，他一向多疑，对这种事极为敏感。仔细回想，二十多年前皇后遇险，被人所救，老三萧景出生的时候正是一个大雨天。这书中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皇后与那位侠客。如今皇后都把侠客毒杀了，证据是没了。可老三还活着，朕不能留下这个野种，这是朕的耻辱。 可如果老三万一是自己的儿子，把他杀了，那不是杀自己儿子吗？皇后你个贱人，你害惨了朕，让朕成的天下的笑柄。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不管怎么样，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小郯子心向贱人，让他去查无济于事。看来还是得交给唐桓。 “来人，把唐桓叫来。” “诺！” 不久唐桓到了。 “奴婢拜见陛下。” “唐桓，朕要你去查一件事，要秘密进行，这本书你拿着，自己回去看一遍。看完了你就知道朕说的是什么，还要查清这本书的来源，看看是谁写的，谁是幕后指使。” “是，奴婢领命。” 萧梁这步棋，一下点到了萧长龙的痛点。福王想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已经没了。萧长龙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一个有身份嫌疑的人手中。 卫郯离开皇宫，没有直接回东厂，而是去了睿王府，直接去见见萧梁。这家伙别想把自己当傻子。 萧梁得知卫郯来了，先是有些吃惊，随后便开门迎客。 “奴婢拜见王爷。” “卫公公客气了，你能来看本王，本王很是高兴。” 卫郯：“王爷客气了，杂家来找王爷是有件事想跟王爷谈谈，还请王爷让下人们都下去。” 萧梁喊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仆人走后。 萧梁问道：“卫公公，您到底有何事？” 卫郯看着他，心想，你就装吧。 “王爷，恕杂家直言，您干了件蠢事，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实在没想到会出自您之手。” “在杂家心中，众多皇子当中，您是最冷静最智慧的一个，可为何干这种傻事？” 萧梁还装，：“卫公公，你这是何意，本王怎么听不明白？你对本王是不是应该客气一点？” 卫郯怒了：“王爷，您心里清楚的很我说的是什么。可如今您把自己也逼到了死胡同，当今陛下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些个破书就是再隐蔽，他也会明白是出自谁的主意。” “秦王没了，您便是嫡长子，可如今您干的这叫什么事？自曝家丑，做最后一搏吗？您让皇后怎么面对陛下？她可是您的生母。” “陛下没有立太子，并不表示他心中没有太子，您怎么就知道他没有立您为储君的打算？废长立幼自古就是取乱之道，不到万不得已，历代天子一般不会这么干。咱们的陛下难道不清楚这一点？” 第133章 人生有三苦 “可如今，您让陛下怎么想？他会想到他的儿子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母亲。” “福王或许被您这一巴掌给打死了，可您自己呢？只怕也伤得不轻，皇后娘娘让这本书整的崩溃。可这对您有什么好处？” “哎！杂家如今卡在陛下与皇后当中，左右为难。我替皇后娘娘说好话，陛下以为我在欺骗他。杂家刚见了陛下，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暴跳如雷，当场发飙才对。可他却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提让杂家来查这件案子。” “可是以杂家对陛下的了解，这件事他不可能不查。如今接手的肯定是唐桓。” “唐桓更是阴险狡诈，您就是做得再干净，总是会有些地方有嫌疑的，其实这件事即便什么都查不出，陛下也能猜得出，八九不离十是您干。因为杂家能猜到，陛下也能。” 听完卫郯的话，萧梁脸色铁青，一咬牙，：“卫公公，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王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当本王得知老三是个野种。您知道本王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吗？” “本王进宫劝母后打发他们远走高飞，可母后给我来了一手釜底抽薪。杀了屈琅岐，来个死无对证，这件事只怕也瞒不过卫公公吧？” “本王身为皇子，绝不能见我萧氏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即便是本王做不了储君，也绝不能让野种计谋得逞。我太祖爷打下的江山只能姓萧。若让江山改了姓，本王不成了千古罪人？” 卫郯劝道：“王爷，您猜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福王也未必就是野种，您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仅凭一点猜想？” “卫公公，老三是不是野种，您心里清楚的很，咱们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争吵了，您忠于我母后，但本王希望您更应该忠于皇室，忠于陛下，忠于我大陈江山社稷。” “王爷放心，杂家忠于天下百姓，忠于大陈，更忠于自己的良心。” 萧梁说道：“那本王就谢谢卫公公了。” 过了一会：“王爷，为了皇家颜面，市井上的书能收回来就收回来吧，不要再炒作了，陛下已经知道了，您的目的也达到了，没有必要再把这件事继续传出去了，搞得天下议论纷纷，这有损皇家颜面。” “好了，杂家告辞，王爷您也好自为之吧。” 萧梁：“公公慢走，本王送送您！” 卫郯出了睿王府，突然觉得萧梁也许是被逼到了墙角，做了一件自己想做而没做成的事。真是破釜沉舟，也确实需要胆量跟勇气。 福王府，福王萧景，拿着这本书，瘫坐在地上。母后，您害我害得好苦啊？原来屈先生是我亲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您叫我以后如何自处啊？23sk. 早知如此，我何必争什么大位？您亲手杀了我的父亲，如今父皇会怎么对我？这一切是真的吗？还只是谣传？ 老二，你好毒啊，你这是杀人诛心啊！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你都做得出来……。你等着，你不放过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大不了一起死。 东厂，卫郯回来了，可却因为自己嘴贱，接了一个大任务。要写几本书，这个怎么写？要想让老百姓忘记以前的书，就得写新书，这怎么编啊？真tm作茧自缚。出了馊主意，最后还靠自己来完成。真tm自己为难自己。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打铁、码字、磨豆腐。看来在这古代写小说也挺苦啊！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珏贝儿问道。 卫郯揺头：“皇后娘娘让我写几本书，可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头。真是难死我了。” “写书？师兄还有这本事？” “呵呵，你师兄的本事可多着呢。否则怎么会把你这小丫头给迷住？” 珏贝儿脸一红，：“胡说，你才没有迷住我。” “呵呵，是吗？” “贝儿，我这跑了一天了，脚有些乏了，你帮我按按呗。捶捶腿捶捶背都可以。” “哦，那我给你按按吧！” 珏贝儿给卫郯按摩，卫郯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丫头给“吃”了算了。可一细想，这丫头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除了脸蛋长得好看一点，没什么长处，就是个干瘪童子鸡有什么味道？ 想着想着觉得还是丽妃那娘们比较好。身材火辣，技术到位，甜蜜多汁的肉体，如狼似虎的年纪，真tm带劲。 写故事这怎么写啊？想了一会，猛然一拍脑袋。自己不会编，照抄总会吧。后世什么，“西游”，“水浒”，这些小说也没少看。随便拿个出来，稍微改动一下，不都能吸引人吗？ 卫郯面露微笑，开始妙笔生花。 “话说在遥远的东方大陆，有一个大宋国。东京，开封府，宣武军中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最是踢得一手好球。人称高球，…… 卫郯开始瞎编修改施老先生的《江湖豪侠传》。这个故事可以吸引起人吧？ 卫郯写的正是鲁提辖三拳打死郑关西。 “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郑关西！”你个卖肉的躁刀屠户，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叫郑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师兄，你写的是什么哟，怎么说话那么粗鲁？” “贝儿，你手法按重一点呗，我这颈椎有些劳损，多按按才会好。你知不知道这本书出来之后会有多火？到时候我就成明星了。” 珏贝儿不懂，“师兄，什么是明星啊？” “晕，这丫头还真给问着了，这么说吧，就是大家都想认识的人。能让小姑娘暗送秋波，梦中暗恋的人。” “啊！……你轻点，脖子都让你给拧断了。” “师兄，你不可以这样，你是厂督，怎么能做这个什么明星呢？” “嗯，不对啊，好酸啊，我怎么感觉到有醋味？” 珏贝儿更是耳红面赤。 卫郯做事，一向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尽量做到最好。既然已经下决心写本书，那就把它写好。半个月之后，初稿已成。 第134章"小甜甜" 而萧梁的《雨夜秘事》还在发酵，朝中各大臣都看了，但是谁都不敢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事自己要是扯进去，搞不好会杀头的，都是做吃瓜群众，有多远躲多远。” “而内阁大臣杨明远，更是火冒三丈，亲自去见皇后妹妹，但他也是个人精，从皇后的表情上，他发现可能故事里的事是真的。所以也只好闭嘴。然后派人去收缴书籍。” 其实这个时候，萧梁早就已经在暗中收缴书籍了，只是书发行容易，想收缴就比较难，而且速度也很慢。 东厂大堂，卫郯找来了两家印刷书店老板。在古代一般印一些教材为主，什么四书五经，弟子规，等等。由于纸张的普及，竹简早就被淘汰多少年了。所以印刷业，在古代其实已经很发达了。 按后世来说，卫郯找的就是出版社。 “两名印刷老板，吓得有些瑟瑟发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被到东厂抓来了。” 卫郯说道：“二位不必害怕，本督找你们二位来，不是找你们麻烦，你们不用紧张。” “本督写了一本书，初稿已定，请你们帮助发行。” “啊，原来是这个啊？” “公公，您要发行什么呀？可否把稿子给小的看一下。” 卫郯笑道：“当然可以。” “卫春，把稿子拿来。” “诺！” 两家书店老板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稿子值得发行。 “公公，您打算印多少本？” 卫郯想了下，：“10万册怎么样？” “啊……公公，这全京都城识字人口也没有10万啊？您就是书写的再好，可读书人毕竟是小数。……” 卫郯倒没想这么多，说的也是，这年头读书可不容易。 “那先发行一万册吧！你们多久就可以印刷出来？” “回公公，如果全部一万册印完的话要一个月。” 卫郯摇头，：“那不行，我给你们10天时间，必须给我全部印出来，你们两家完不成，就去多找两家。这样，你们卖书，稿费我一律不要，所有的印刷成本全部归本督，本督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的推广出去。” 俩人对视一眼，心想，这死太监还知道稿费。 “公公，您打算用什么纸张印刷？如果是黄纸，那倒简单，如果全是上等白纸，那成本要翻两倍。” 卫郯：“就用上好的白纸，而且不能有残次品。你们办好这件事，本督不会亏待你们。我不要稿费，还给你们俩一万两银子，足够了吧。” “谢公公，够了，够了！” “好，本督先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要是没办好，就别怪杂家不讲情面。稿子你们俩先拿回去，10日之后我要见书。” 其中一人，问道，：“公公，这作者署名写上谁？是公公您呢？还是化名？” 卫郯想了下，就用化名，：“小甜甜。” “诺！小的马上去办。” 十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当卫郯拿到第一本书，可谓爱不释手，感觉努力没有白费，这纸张挺好，活字印刷术文字也比较清晰。 珏贝儿读得更是废寝忘食。 “贝儿，读到哪一回了？” “师兄，这潘金莲好坏哟，毒死了武大。我正看到这里。” 卫郯脸一黑，笑道：“西门庆风流倜傥，又多金，她忍不住啊，反正你以后别找西门庆就行。” “哼，师兄，不许你这么说我，你别打扰我看书了，咱们一会再聊。” “我靠，这丫头也看书入迷了吗？妈的……” 卫郯的《江湖豪侠传》一推出便风靡了整个京都城，由于卫郯采取的是不计成本的营销方法。这一万册书，没多久就卖了个精光，实际上是亏本在卖。狗日的，书店老板，见这有机可图。又赶紧印刷了一万册。随后这本书随着时间推移风靡全国。 睿王萧梁府上，萧梁手中也正拿着这本书。 嘴里念着：“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刘项不丈夫。” “好诗，好诗！” “师父，这小甜甜是谁呀，这《江湖豪侠传》写的极好。本王可都爱不释手。” 贾羿笑道：“王爷，此人就是卫郯卫公公，他这是有意用这本书掩盖前面的《雨夜秘事》。可谓用心良苦，同时也说明他很有自信。如今市井上，茶楼，妓馆到处都在议论这本书。那说书先生更是把这本书说得活灵活现。尤其是武松斗杀西门庆更是说的精彩极了。老朽都去听过一回。还想去再听一回呢。” “这卫公公，做一个太监确实屈才了。以此人之才，即便做内阁大臣也绰绰有余。” “您看吧，不光京都，要不了几天，这本书会传遍天下，那些江湖好汉，更会视若珍宝。老朽也算读了几十年的书，何尝见过这种小说。” 萧梁说道：“只可惜了林教头，这活得太憋屈了，一身傲视天下的武功，太可惜了。” 贾羿：“王爷，这只是小说，您可千万别当真了。别让卫公公牵着鼻子走。” 萧梁笑道：“每天看这种书，不当皇帝也逍遥。……这卫郯也太能编了。” 皇宫，萧长龙的御书房。 “陛下，奴婢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书是从外地运过来的，但是线索已经断了，就目前来看，应该是二皇子所为，只是奴婢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了。因为再查下去就必须去睿王府了。奴婢以为这事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而且奴婢已经暗中把出书的那些人全部处死了。” 萧长龙想了一下，：“朕知道了，唐桓，这件事就这么着吧，朕有些累了。” 唐桓：“陛下，这是小郯子写的书，目前市井上到处在流传。妓院，茶馆，更是说书成风，您有空不妨过目一下，内容确实比较精彩，小郯子确实是个人才。” 萧长龙接过书，：“知道了，朕有空会看看的，你跪安吧。” “奴婢告退！” 唐桓走后，萧长龙脸色铁青，他早有所怀疑是老二萧梁所为。可没想到还真的是他。这个逆子为了太子之位，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母亲。萧长龙内心悲痛不已。 第135章 救我儿 萧长龙内心悲痛不已！ 哎！身在帝王家，朕好累。当初为了抢这个皇帝位，昧着良心，费尽心思，手足相残，如今年过半百，却面对皇后背叛私养野种，各宫勾心斗角，儿子明争暗斗，毫无底线，。自己这皇帝孤苦啊！若再来一次朕绝不当皇帝，这皇位有什么好争的？ 萧长龙自言自语：“小娟，朕好想你，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再懂朕了，朕一向信任的皇后，居然背着朕与人通奸，生下了野种，还想骗朕，让野种继承朕的江山。” “不，朕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朕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处死。” 萧长龙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开始算计怎么废皇后，杀福王这野种。但是这牵一发动全身，急不来。 想了一会，却发现书桌上，刚才唐桓留下的书。 萧长龙也慢慢打开，看看小郯子到底写的什么玩意……。 而在长春宫，一名宫女正在向皇后汇报。 “娘娘，陛下刚才召见了唐桓，但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原来皇后在萧长龙身边也安排了眼线。 皇后点了点头，她明白，唐桓一定是在查自己与屈琅岐的事。 皇后这段时间也憔悴了好多。自从萧梁给她来这手，她便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这是无解的，就算自己向陛下解释，也无济于事，只会越描越黑。因为陛下不是傻子，夫妻几十年了，皇后对萧长龙的性格太了解了。皇后甚至后悔了，当初就应该答应老二的条件。助他成为太子，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况。 皇后心里想着，陛下是不会放过景儿的，自己要怎么救儿子呢？陛下越是不发怒，越说明陛下还没下决心，也许还在查询求证。 哎！屈大哥，都怪小妹无能，如今造成这种局面，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带着景儿离开京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过平常百姓的日子。 突然，皇后想到了卫郯，也许只有卫郯才能救自己的儿子，这小家伙往往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化险为夷的事。 “荷嬷嬷，派人去东厂，让小郯子进宫，本宫要见他。” “诺！” 而卫郯这时，正在听郭靖向他汇报各地的情况。 “督主，这书太火了，不瞒您说，我都买了一本，属下没想到督主能把“江湖”上的事，写的这么活灵活现。” 卫郯：“行了，恭维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书上的事不过都是杜撰的罢了，当不得真。” “本督问你，那什么《雨伞秘事》还在流传吗？” “没有了，市面上也买不到了，说书先生也不许说了，好像有人在暗中封禁，现在说书先生都在讲您这本《江湖豪侠传》。 卫郯点点头，：“哎，但愿我的心思没有白费。一切都让他过去吧。” 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了。 “奴婢见过卫公公，皇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 卫郯寻思，皇后叫自己进宫？莫非是书的事？没这么快吧？ “你回去告诉娘娘，本督随后便到。” “诺！” “郭兄，你去忙吧，本督进宫一趟。” “诺！” 卫郯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皇后很少派人来叫自己进宫的。只怕这老娘们有大事要办了。 来到长春宫，：“奴婢拜见娘娘！” 皇后看向卫郯。 “小郯子，你随本宫来。” “诺！” 皇后带着卫郯往卧室走去。卫郯心想，这老娘们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自己不是真太监？想拉我上床吗？可这娘们太老了，自己会倒胃口。 进入卧室，皇后在一张衣柜上一推，“咯吱，咯吱，”发响。响声过后，出现了一道门。 原来里面还有一间暗房，卫郯原来都不知道的。只知道丽秀宫有暗房，没想到这长春宫也有。 进入里面，靠，这暗房比丽秀宫的大多了，装修还特别豪华。 卫郯内心都有点意淫了，莫非真让她发现什么了？ “娘娘，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小郯子与娘娘是一条心。” 皇后说道：“你坐吧。” “本宫问你，福王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实话实说，不要隐瞒，这里只有你我。”m.23sk. 卫郯想了一下，：“娘娘，实不相瞒，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奴婢可能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皇后：“那屈先生的死，你知不知道？” “奴婢派人查的时候，坟墓都已经被人打开过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睿王派人先动的土。” “不过娘娘放心，您已经给他毁了容，就算查到，也是死无对证。这件事还是牵扯不到娘娘身上来的。” 皇后倒也不否认，：“小郯子，本宫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 “娘娘，奴婢知道不要紧，重要的是陛下也全部会知道，您跟陛下几十年了，他的性格您最清楚。唐桓那家伙鼻子比狗还灵，这是很难瞒得过他的。” “陛下一直没有发作，以奴婢估计有两个可能。第一，陛下可能念及夫妻感情不再追究了。再者，便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毕竟都是怀疑，没有直接证据。他要想动您，必须找个正当的理由。” 皇后咬牙说道：“不，陛下不会顾及夫妻感情的，他对本宫早已没了感情，这件事他一定会出手。本宫现在问你怎么样才能保护我景儿？” 卫郯：“啊，这个奴婢实在没有想过。” “那现在本宫给你时间想，说吧，怎么样保护我儿？” 卫郯脑子也飞速转动，：“娘娘，陛下乃当今天子，他要对付谁，奴婢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破解。” 皇后：“小郯子，本宫不信你也想不出来。说吧，都到了这个时候，本宫没有什么信不过你的，你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娘娘，要不让福王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吧。留在京都陛下如果真动了杀心，奴婢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阻止。” 皇后摇头，：“不行，景儿如果贸然离开京都，陛下会暗中派人追杀，那样会没完没了，逃到天边也逃不掉。” 卫郯觉得这娘们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要不干脆问一下她的细节。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话来。 第136章 皇后的秘事 “娘娘，奴婢冒死一问，福王真是您与屈琅岐的儿子吗？” 皇后微怒，有你这么问的吗？双眼盯着卫郯，本想发火，可又觉得卫郯是忠于自己的，否则不会这么问。 “娘娘，您对奴婢不必有所隐瞒，奴婢其实什么都知道。您放心，只要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奴婢就是死了也不会开口。” 皇后叹息一声说：“叹！冤孽。”23sk. “二十年前，当时本宫还是楚王妃，有一次去报国寺礼佛，路遇强贼，身陷危险，本宫拼命逃命，慌忙之中，逃到了一间破庙，不小心踩到了一条毒蛇，被毒蛇咬了一口。” “这时出现了一名捕快，此人武艺高强，救下了本宫，而本宫已经身中剧毒。此人不顾危险，用嘴替本宫吸毒。” “哎，本宫身中剧毒，特别怕冷，便主动抱着他取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宫也不知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就与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事后，本宫却意外的发现怀孕了。” “为了怕事情暴露，本宫找到他，让他辞了捕快之职，远离京都。” 虽然他有万般不舍，可对本宫却是用情至深，只好离开京都。 “原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可几年前，他又出现了，并且苍老了很多。本宫一时心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福王也已经封王开府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便让他去福王身边做个幕僚。” “哎，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了，只是本宫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老二这个逆子对这件事会这么清楚，居然会拿这事大作文章，陷本宫于绝境。” 卫郯心想，原来皇后见屈琅岐第一次就能“鼓掌”。这不跟后世“约啪”一样吗？皇后也是性情中人啊。也对，如狼似虎的年纪，碰上了风流倜傥的屈琅岐，人憋得住，生理憋不住。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娘娘，以奴婢之见这也算不得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另外的一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您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陛下不也经常有外遇吗？那小娟不就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嘛，我觉得女人跟男人没什么两样，他能养您凭什么您就不能？” 皇后看向卫郯，：“胡说八道，你怎么老提小娟。” 卫郯：“不瞒您说，奴婢与莹莹公主是好朋友，对她的事有些好奇罢了。” “娘娘，您说，莹莹会不会是陛下与小娟亲生的？” 皇后：“这个本宫还真不清楚，那个小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他与先太子也有染，鬼知道她与谁生的孩子？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小郯子，本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说现在本宫要怎么做？” 卫郯想了下，：“娘娘，这件事陛下应该是已经瞒下了。不会再去主动挑开，也就是说不会光明正大的废掉福王，除非找到什么正当借口。” “如果说陛下狠下心要杀福王，如果想光明正大治罪赐死，他一时肯定找不到罪证。若派刺客刺杀，那么执行者，不是东厂，便是西厂。” “但是陛下知道奴婢对娘娘的感情，如果真要暗中刺杀，他不会让奴婢来执行，那么一定会让唐桓执行。另外便是刘喜，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唐桓阴险狡诈，防不胜防，奴婢对他没有太多的办法。娘娘真想保护福王，一味的防守是不行的，不如主动进攻。” 皇后：“怎么进攻？” “娘娘，您还爱陛下吗？如果陛下突然病重不省人事？或者……” “娘娘，您掌控了多少军队？杨阁老，能否主持大局？您心中有数吗？” 皇后可是政治老鸟，卫郯虽没明说，她可明白的很。 “小郯子，你想让本宫当吕后？” 卫郯摇头：“奴婢只愿娘娘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皇后不出声。 “娘娘，刘鹏最近怎么样？” “一个废物，没什么主见，本宫没理会他。你怎么提起他了。” 卫郯：“娘娘，不要小看刘鹏，他是刘喜的干儿子，做了这么多年东厂提督，不可小觑。您千万不可大意。也许陛下也有意让他留在长春宫。”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你的意思。” “娘娘，要不这么着，奴婢一会去趟福王府，让福王以后睡觉睡在暗房，府上多准备弓弩手，12个时辰暗中保护。以防刺杀，陛下如果光明正大的想废福王，那您也好以理据争，而且陛下一时也难以找到借口。” “如果陛下派人暗中进行，那只要做好防备，不让刺客得手便能应付过去。但是这些都是一时之举，您若想保得福王长久，必须另做打算。毕竟陛下可是天子，他若撕破脸皮，一旨诏书便能至人于死地！” 皇后点点头：“小郯子，你放心，本宫绝不坐以待毙。本宫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放心，将来本宫不会亏待与你。” “谢娘娘，奴婢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那你现在回去，把刚才的话告诉福王，等候本宫的命令。” “诺！” 俩人出了密室，刚到大厅。 这时一名小太监过来，：“皇后娘娘，刚才宁妃娘娘诞下小皇子。” 皇后手一挥，：“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卫郯听到宁妃生个小皇子，内心欢喜，自己当爹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娘娘，宁妃娘娘生下小皇子，这是陛下第十个皇子，宁妃有功于社稷，您应该去宁秀宫祝贺。” 皇后：“你这是何意？宫中又不只她宁妃会生儿子。” 卫郯：“娘娘，宁妃这个小皇子还小，他不是您的威胁，也构不成任何威胁。相反宁妃还是您的一大助力。结好宁妃，对您没有坏处，她父亲宁伯良手中可有三万城防兵。” 皇后可是政治老鸟，一点就透，“嗯，本宫明白了。” “来人，传本宫懿旨，宁妃诞下十皇子，有功于社稷，赐蜀绵十匹，玉臂十副，珍珠一斛，黄金百两。” “诺！” “小郯子，你回东厂吧，本宫要去宁秀宫看看。” “诺！奴婢告退！” 第137章 为母则刚 卫郯很想去见见宁妃，可自己平时跟宁妃没什么牵扯，这贸然去了反而不好。搞不好会给宁妃带来灾难。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卫郯出宫，直奔福王府。 “奴婢拜见王爷。” 福王明显憔悴了很多。 “卫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卫公公找本王何事？” “王爷，可否书房谈话？” 福王点了点头。 俩人进入书房，：“王爷，长话短说。有些事，杂家估计您自己可能都有些晕。杂家刚从长春宫出来。” “卫公公，母后她……” 卫郯：“王爷，您记好了，从现在开始，您不要随意离开王府，府上要多准备弓弩手，安排一些心腹部下暗中保护，主要防备有人刺杀。” “另外，您晚上睡觉，最好找个密室，总之，现在要格外小心。” 福王见卫郯如此安排，：“卫公公，是不是父皇要杀我？” “王爷，陛下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但是您只要不犯错误，他一时找不到借口，毕竟您还是王爷。有娘娘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注意防备宵小，这点还是要注意的。” 福王点了点头，：“谢卫公公！” “您不必客气，杂家与娘娘是一条心的。” “好了，杂家告辞！” 卫郯离开福王府，觉得还是找俞半仙商议一下，皇后只怕要出手了。3sk. 来到宅子里。 “先生，书房谈谈。” 俞半仙点了点头。 两人关上门，：“先生，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皇后有些狗急跳墙，只怕准备出手了。” 俞半仙：“睿王把事给捅破了，陛下肯定会杀福王的，这是他的耻辱，他绝对不会忍下去。皇后怕也是看到这一点了。她要想保护他的儿子，她就必须出手。只是她怎么出手？难道他想刺杀陛下？” 卫郯摇头：“都说为母则刚，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何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甚至有时候失去生命她也毫不犹豫。在这点上做任何事情咱们都不觉得奇怪。” 俞半仙点点头，“为母则刚，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只是，皇后会下毒手对付陛下吗？那可是他的亲夫。” 卫郯笑道：“不瞒先生，我刚才进了一趟宫，在密室里跟皇后谈了很久，她自己也承认了屈琅岐跟她的事，就目前来说，她还是很信任我的。” “我刚才也暗示她，有机会的话可以让陛下开不了口。以皇后的精明，我想她已经听下去了。” 俞半仙想了会，：“皇后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如果皇后想杀陛下，只怕成功率会很高，您有所不知，这个老娘们可谓老谋深算。其政治手腕绝不在陛下之下，她在陛下身边肯定安排有人手，只不过这些事她也不会跟我讲。” “她若真的下定决心杀陛下，只怕陛下在劫难逃。” 俞半仙想了想，摇头说道：“公子，如果陛下驾崩，谁来继承皇位？” “皇后只有三个儿子，大皇子已经被废，二皇子萧梁如今跟她撕破脸皮，她绝对不会立二皇子为新君。难道她想立福王？” “如今这个情况下，她有这个胆量吗？如果立福王的话，萧梁岂能善罢甘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到时候在朝堂上指证福王是个野种，那可就热闹了。” 卫郯，：“是啊，如今这个情况，谁来继承皇位呢？陛下死不死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利益。陛下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俞半仙，公子，陛下只怕现在还不能死，假如陛下死了，是皇后的三个儿子任何一个人继位，对您来说都是个威胁。” “哦，先生，我还要跟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就在刚才，宁妃诞下了一个小皇子。” 俞半仙笑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只是这孩子还是太小了。要是再大一点，劝皇后娘娘立他为新君就好了。” 卫郯点点头：“我也想啊，可只怕皇后等不及了。陛下突然驾崩，宁妃这孩子，还没满月，这怎么可能去继承皇位？大臣们也会反对啊，要是有个七八岁都好办些。” 俞半仙思考了一会，：“公子，老朽曾听说苗疆有一种蛊毒，中毒之后，便会卧床不起，头脑糊涂。不如……”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让陛下中这种蛊毒，但是又让陛下活着，等过几年，孩子长大了再让他继承皇位？” 俞半仙：“主要还是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让这个孩子继位。” “公子，皇后如今这么信任你，把她与屈琅岐的事都告诉你，如果要立新君，我想她一定会找你商议，到时公子可以试探性的问一下，准备让谁继位。”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不管怎么说，陛下对公子动过杀心，除掉了陛下，也许不是件坏事。只要跟皇后搞好关系，还是可以大权在握的，皇后想当吕后，那她身边就得有人支持。就目前而言，谁比公子更合适？” “若皇后当权，公子取代刘喜也就顺理成章了，只要您大权在握，换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不管怎么说，掌握权力才是占得先机，逼急了，我连皇后一起杀。到时候换皇帝就由不得她了。” “先生，跟你聊了聊，我的心里感觉又有谱了，我先回去了。” “公子且慢，这本《江湖豪侠传》是公子写的吧！不瞒公子您说，老朽可全看完了，写的可真好。故事很精彩，只是宋江的作法老朽不敢苟同。” 卫郯这下倒好奇起来了，：“若先生是宋江，先生会怎么做？会不会接受招安？” 俞半仙笑道：“当然接受，以梁山的情况如果不接受招安也没有别出路，只不过，此人一心想当官，却忘了朝廷根本容不下他。自己的热脸去贴朝廷的冷屁股，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到最后也算死的不冤。” “若老夫是宋江，便会表面上接受招安，暗地里花重金买通蔡京高俅等辈，听宣不听调，不管怎么说，绝不拔寨。” 第138章 没完没了 “哈哈哈哈！先生果然大才，吴用等辈乃山野村夫，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鼠目寸光，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更谈不上政治谋略。不过小说毕竟是小说，如果不招安，朝廷不会让这本书流传下来的，这也算是一种妥协吧。” “嗯，公子果然了然于心。” “先生告辞！” “公子慢走！” 卫郯回到东厂，：“珏贝儿立马粘上了，师兄，刚才有人在找你。” “是吗？这一天找我的人可多着呢，别理会他。哦！贝儿，《向阳赋》里的的功夫你练得怎么样了。” “练得差不多了吧，只是还不太熟，师兄怎会有如此一问？” 卫郯：“贝儿，你也来这么久了，对东厂你大概也有一个了解，现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人想杀我。而我的武功现在还没有恢复。” “还需要你保护我，另外有必要的话我可能会主动出击，你愿意替我杀人吗？” “啊！阿弥陀佛，贝儿乃佛门弟子，不可杀生。” 卫郯：“贝儿，你如果不杀他，他们就得杀我？难道你希望你师兄死啊？” “师兄，贝儿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我师父说过，除恶就是扬善，如果有人真要杀师兄，贝儿也会全力阻挡的。” 卫郯笑道：“这才对嘛，还是你师父厉害，除恶即是扬善，不以小善而不为嘛。来，给师兄香一个。” “去，师兄不可拿贝儿寻开心。讨厌！” “师兄也不要花心，小心遇到阎婆惜，害了自己。” “哈哈哈哈！贝儿也看过这本书啊？” “不过你师兄不喜欢阎婆惜，师兄喜欢李师师。看遍颍川花，不及师师好。” “哼，臭男人，不理你了。” 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越来越俗了。可怎么样才能让她替自己杀人呢。张爱玲说过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子宫。莫非把这小丫头占了算了？ “哎！还是心太软，想做渣男，实力不允许呀。” 几天之后，姚亮来找卫郯。 “厂督，属下有个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何事。” 姚亮靠近卫郯耳边，：“刘喜跟刘鹏在商议什么，属下没有听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针对您的。” “刘鹏今天来找属下，让我把厂督这几天的行程告诉他。以属下看来，他是准备对您下手了，可能还是刺杀。” 卫郯点点头，：“你就告诉他，本督这几天忙着写书。” “诺！属下告退！” 姚亮走后，卫郯脸色铁青，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呀。上回刺杀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这又准备来了，还他妈没完没了了。看来不能留你了。再让你多活一天，老子tmd都算是犯罪。m.23sk. “平之，你进来。” “大哥，什么事？” “平之，刘鹏又要出手了，这个狗日的一心想回东厂，他这几天在打听我的情况，可能又准备刺杀了。” “大哥，杀了他吧，不能再等了，搞不好哪天就被他给算计了。” 卫郯一咬牙，：“当然要杀，只是在什么地方杀最好？在东厂肯定不行，可要去城外，他怎么会上当？” “大哥，不如干脆入宫，在宫中杀了他。他在长春宫，您跟皇后娘娘说一下就行了。” 卫郯摇头晃脑，：“不行，刘鹏武艺绝对不差，这家伙一直隐藏实力，咱们也不知道他把“大阴阳手”练到什么地步了，咱们两人也未必就杀得了他，要想有十足的把握，必须加上贝儿。” “可带贝儿入宫，实在不妥，最好还是用计，把他引出来。” “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太胆小了，引出来多麻烦？再说他怎么会愿意出来？” “是啊，我若约他去城外，他肯定会有防备之心。” 林平之用手绢擦了一下嘴唇。“大哥，我看就这里最好，就在这间书房杀他，他肯定不会起疑。” “您是厂督，杀个人谁敢说什么？刘喜要是来找你，你就说没见到人就行了。让他怀疑去吧。” 卫郯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理，有时候最简单往往更容易成功，咱们杀了人之后，你穿上他的衣服，去外面转一圈，让别人以为他走了。你觉得如何？” “他的衣服我才不穿，臭死了，大哥还是找别人吧！” 卫郯白了他一眼，死变态，穿得不伦不类的，懒得理你。 “行了，这几天你再仔细练一下功，准备行动吧！” “嗯！” 原本卫郯对刘鹏一直采取的是尽量避免直接冲突，毕竟是刘喜的干儿子，可这家伙居然越来越下作，还没完没有了。真当自己好欺负啊。 皇宫，萧长龙书房，：“刘喜，这本书你可看过？” “不瞒陛下，老奴还真看过，故事很精彩。” 萧长龙摇头：“故事是很精彩，可如今咱们大陈朝堂上，像这本书中高俅蔡京等辈尸位素餐的实在太多，忠义之士太少，朕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想动又不知从何下手。” 刘喜：“陛下指的是……？” “经过这几天的考虑，朕思来想去内阁如今太死气沉沉了，朕想把内阁人员换一换。” 刘喜明白，陛下是准备拿杨明远开刀了。 “陛下，动内阁非同小可，总得找个理由吧？否则大臣们都会反对。” 萧长龙一时也犯了难，：“刘喜，你说怎么样才能让这些家伙辞官致仕？” “陛下，老奴该死，实在不擅长于此道，不过老奴觉得有一人或许可以做到。” 萧长龙看了一眼刘喜，：“你是说小郯子吧？” “陛下，据老奴所知，这本《江湖豪侠传》就是他写的，这里面可有很多权谋，想来他有办法来替陛下完成这件事。” 萧长龙想了下，：“刘喜，你可知道小郯子他是皇后心腹。” 刘喜笑了笑：“陛下，正因为他是皇后的心腹，才好办成这件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萧长龙明白刘喜的意思了，让卫郯去对付杨明远效果更好。顺便也可试探下小郯子到底有没有忠心。 “刘喜，传旨，让小郯子来见朕。” “诺！” 第139章 我看你就上火 而卫郯正在谋划着怎么杀刘鹏，这时小太监来传旨。让卫郯进宫面圣。 卫郯只好先去见见萧长龙再说。 来到温室殿，：“奴婢拜见陛下。” 只听萧长龙念道：“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 “小郯子，你可谓满腹经纶啊！” “让陛下见笑了，奴婢瞎编而已。”卫郯说道。 “哈哈哈哈！瞎编而已？朕看你是费尽心思吧？还好你只是个奴婢，你若要是宋江，朕的江山还不知道姓谁呢。” “啊，陛下，奴婢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奴婢也不是宋江。其实宋江虽是草寇，却一心想着忠君爱国为朝廷效力，也并无谋反之心，即便占得一洼水寨也是出于无奈。招安之心从未有变。” 萧长龙笑道：“起来吧，朕跟你开个玩笑呢。” 卫郯：“陛下，君无戏言，您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吓死人了，奴婢心脏不好，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小郯子，你这本书写得很好，凭心而论，朕还没看过这么好的小说，就是这作者名字起的有点恶心，还小甜甜，实在不太雅观。” “朕叫你来，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谈一谈，如今我大陈朝堂上，像蔡京高俅等辈实在太多，朕想把他们都打发走，你可有办法？” 卫郯明白，萧长龙这是要拿杨明远开刀了，他想对付皇后，就得先剪掉皇后的羽翼。拿掉杨明远等于断了皇后的一条手臂。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 卫郯故作震惊，：“啊，陛下，写个小说奴婢还行，这朝堂之事，奴婢可不行。” 萧长龙皱了皱眉头，寻思，这家伙不愿得罪人了啊！ “小郯子，东厂是干什么的？你又是谁？朕对你如何？” 卫郯心想，我是谁？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如今我看你就上火。 “陛下，东厂是监察百官，为陛下分忧。陛下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所有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既然你知道就好，那朕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朕要你想个办法把杨阁老他们赶出朝堂。你若做不到，这东厂提督你就别干了，朕的东厂不养废物。” 卫郯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子正想杀杨明远呢。答应过柳倪倪的事刚好趁此机会办了。当年先太子谋反一案，杨明远是脱不了干系的，杀之一解心头之狠。 卫郯上前轻道：“陛下，人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是一网打尽还是……” 萧长龙思考了一下。：“朕不想再见到他们。” 卫郯明白，萧长龙这是要下死手，同时也说明，萧长龙把皇后所生三个嫡子全部否决了。准备为后继之君清理绊脚石了。看来他已经对皇后不抱任何希望了。顺带着萧梁也跟着被否决了。除掉杨明远，下一步就是对皇后开刀了，准备废后了。 卫郯：“陛下，朝廷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开恩科了吧？” 萧长龙一时没弄明白，说道：“每三年一次科举，这才隔了多久？离上次科举还不足一年呢。” “陛下，奴婢恳请您找个理由开一次恩科，让杨阁老他们做主考。” 萧长龙可是政治老鸟，他明白卫郯的主意了。利用科举舞弊，把他们一网打尽。 萧长龙点了点头，：“你有把握？” 卫郯笑道：“为陛下效力，奴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把握要上，没把握更要上。他们的屁股都不干净，奴婢用不着冤枉他们。” “朕准了。” “谢陛下。” “小郯子，听说你前几天去过福王府，怎么？皇后很信任你嘛。” 靠，萧长龙这什么意思？ “陛下，奴婢确实去过福王府，但不过是去随便走走罢了，并没什么。奴婢不傻，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萧长龙却说道：“小郯子，曾经有个船夫驾船的技术很好，可他喜欢一条腿踩在船上，一条腿踩在岸上，可最后却被水淹死了。朕希望你汲取这个教训，别把自己给淹死了。” “陛下放心，奴婢不是船夫，绝不会脚踩两只船，奴婢只是陛下手中的刀剑，陛下指哪，奴婢就打哪。” “去办你的差吧，今天所有事朕一概不知，以后也不再过问。” “诺！奴婢告退！” 萧长龙：“哦，去看看皇后吧，尽量让皇后支持你。” “奴婢明白。” 卫郯退下后，心思也活泛起来了，萧长龙拿杨明远开刀，意在废掉这些老家伙，清理后继之君的绊脚石。 可如今皇后只怕也在谋划着怎么对付萧长龙。 如果皇后先出手，自己这案子还查不查呢？皇后如今很信任自己，如果自己瞒着她拿杨明远开刀，这老娘们会不会怪罪自己？可如果自己把这事告诉她，那萧长龙还不得拿自己开刀？ 这他妈是个死结啊！要怎么做才好呢？ 不管了，既然萧长龙让自己去见皇后，那就先见见再说，看看皇后的意思。 来到长春宫，：“奴婢拜见娘娘。” “小郯了，你来了。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奴婢刚去见了陛下，刚交完差，这便来向娘娘请安。” “是吗？你来的正好，本宫这脖子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你替本宫按按。” “你们都下去吧！小郯子留下就行。” “诺！”众仆人都下去后。 卫郯上前，站到皇后身后，开始替她按摩颈椎。23sk. “小郯子，陛下找你何事？” 卫郯嘴贴到皇后耳边，轻道：“娘娘，奴婢现在是遇到难处了，陛下有可能是在试探奴婢。” “怎么个试探法？说说。” 卫郯想了想，还是说了吧。：“娘娘，陛下准备对杨阁老下手。” 皇后：“利用什么机会？” “恩科！” 皇后一听就明白，萧长龙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娘娘，这事您恐怕不能去告诉杨阁老，只要一泄露消息，陛下便会知道是奴婢告诉您的，那不光奴婢死路一条，而且也照样阻止不了陛下的决心。他也会另找个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140章"蛊毒" 皇后装着没听见，过了一会，：“你说什么本宫也没听清楚，也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便是。” “诺！奴婢明白。” “你轻点，你弄疼本宫了。” “对不起，许久没按过了，有些生疏了。” “小郯子，本宫问你，如果现在陛下问本宫立谁为储君，你说本宫支持谁是好？” “娘娘，这个奴婢可不敢乱说。” “说吧，这没有外人听见，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 卫郯才不傻，你喜欢老三福王，我何不顺水推舟。 “娘娘，奴婢觉得福王最孝顺。” 皇后突然回头一望，看向卫郯。 “小郯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难道还要跟本宫打哑谜吗？要是立福王，老二还不得闹翻天？” “娘娘，奴婢就觉得福王孝顺，别的一概不知。” 皇后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卫郯手都酸了。“小郯子，黎阳侯的儿子今年13了吧？” 卫郯内心一惊，黎明侯不就是原秦王萧云吗？你问他儿子干什么？莫非想立萧云的儿子为皇帝？这儿子不行，你打算立孙子，学朱元璋跳过儿子直接立孙子？ “娘娘，好像是13岁了，只是这恐怕有些不妥，陛下毕竟儿子众多。您心中所想，只怕难啊……陛下只怕也不会同意。” “是吗？本宫没想过陛下同意，只是想问你，你觉得可行吗。你支不支持？” 靠，这老娘们心有成竹啊。看来自己猜测没错，这老娘们只怕在萧长龙身边安排有杀手锏，随时可以取萧长龙小命，否则哪来的这份自信？ “娘娘，奴婢支持您所做的一切决定，奴婢能有今日，全拜娘娘所赐。” “嗯，本宫相信你，刘喜老了，本宫希望你将来能接他的职。但是这要看你的表现啰。” “娘娘放心，只要娘娘吩咐的事，奴婢一定办好。” “好了，本宫脖子舒服多了，你也累了，跪安吧！好好查你的案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不要有所顾忌。” “诺！” “奴婢告退！” 卫郯回到东厂，林平之问道，：“杀刘鹏定好了吗？” 卫郯摇头：“再等几天，我现在脑子有点懵，没时间理会刘鹏，再让他多活几天吧。” “平之，你也去休息吧，我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怎么走。” “哦！” 卫郯仔细回想萧长龙的话，他是准备拿掉杨明远，同时也未必没有试探自己的意思。 可皇后好像心有成足，明知萧长龙要拿杨明远开刀也毫不在乎。这说明皇后根本就不怕失去杨明远这棵大树。 可皇后哪来的这份自信？没了杨明远，还有谁能主持朝中大局？ 自这次接触来看，皇后暂时打消了立福王为新君的打算，而是改立原秦王的儿子为新君。这说明这老娘们有掌控朝堂的力量。而且眼光毒辣，儿子不行，就立孙子，13岁的孩子也比较好控制。 妈的，如果不出意外，萧长龙只怕会命不久矣。这老娘们要走到前台来了。这老娘们不光有手段，心狠手辣，做事更是果断。如果萧长龙没了，她绝对是另一个吕后。 妈的，卫郯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感觉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想了许多，可答应萧长的事还得办。要想利用科举舞弊案来打击杨明远。那就得给他下套。 “来人，把郭千户找来……” “诺！” 而在皇宫内，刘喜的房间，刘鹏说道：“义父，您找孩儿何事？” 刘喜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打算对小郯子下手？” “义父，孩儿实在不想留在长春宫了，皇后娘娘又不信任孩儿，有什么事都瞒着我，孩儿还是想回东厂，可卫郯不死，孩儿怎么回去？” 刘喜看着刘鹏这幅模样，：“糊涂，即便要回东厂，也不能用刺杀的办法，卫郯武艺高强，身边又有帮手，若刺杀不成，他第一个便想到是你。” “以他那脑瓜子要对付你，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之所以现在没对付你，那是看在杂家的面子。” “你想回东厂，杂家自会替你想办法，但是这段时间不行，陛下刚交待了卫郯一件重要的事，这件事会得罪皇后，让他去办吧。” “义父？什么事啊？” 刘喜：“不要问那么多，总之这件事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让卫郯去得罪人吧，让他去捅这个马蜂窝。” “你记着，不要因小失大，过段时间，杂家替你向陛下说说，把小郯子调开便是。明白吗？” “诺！” 长春宫，皇后躺在一张睡椅上，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才哭过了。回想自己与萧长龙几十年的点点滴滴，很是伤感。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陛下要杀自己的儿子，屈大哥已经死了，如果他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那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屈大哥？ 陛下啊，你为何要如此逼我？你让小郯子对我兄长下手，不就是想剪除我的羽翼吗？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突然，皇后一咬牙，目光坚定，陛下，你如此不念夫妻情分，那也别怪本宫心狠，都是你逼的。 皇后起身，走进密室，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便是她的杀手锏，是屈琅岐花了十几年时间在苗疆找来一对小虫子，虫子只有萤火虫大小，一青一紫。这便是天下第一奇毒“苗疆蛊毒。”两只小虫子，一公一母，一只死了，另一只不能独活。中此毒者无药可医。 皇后戴上手套，拿起一只青色的，放入一块手绢上面，然后卷起手绢裹住虫子，随后离开房间向萧长龙的寝宫走去。 “臣妾见过陛下。”皇后拜道。 萧长龙看这大晚上的皇后来找他。虽然他如今恨不得赐死这个淫妇。但既然她来了，还是先听她说什么吧。 萧长龙坐起身，：“皇后，免礼，这大晚上的你找朕有什么急事吗？” 皇后回头对宫女太监喊道：“本宫要与陛下谈话，你们都给本宫出去。” “诺！”宫女太监只能下去。 这时皇后跪到萧长龙身边，流着眼泪，：“陛下，臣妾有好多话想跟您说，二十几年了，臣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赎罪。” 第141章 做邻居 萧长龙看她这副模样，心想，赎罪？莫非真是来认罪的？ “皇后，说吧，现在只有你我夫妻二人，你要赎什么罪？” “陛下，二十年前……臣妾去报国寺……” 随后皇后便把她与屈琅岐的事跟萧长龙干脆说了出来。也许这老娘们是想让萧长龙放松警惕。 皇后哭泣着：“陛下，臣妾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更不是有意要背叛你，臣妾身中剧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臣妾怕你怪罪，所以一直不敢说，这些年臣妾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咒骂自己，如今屈琅岐已经被臣妾杀了。臣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放过景儿一命。” “景儿他是无辜的，陛下已经养了二十多年了，您就把他当成义子吧，他对这些情况一概不知。臣妾求你了。” 萧长龙没想到皇后来找他居然是坦白交代。这让他有些意外，可内心也更恼怒，脸色铁青。 “皇后，你怎么能这么对朕？你让朕的脸面何存？” 突然皇后跪着冲向萧长龙，一把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道：“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饶了景儿吧。” “臣妾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臣妾愿意让出皇后之位，去冷宫替陛下祈福，从此青灯古佛，不再出宫一步。” 皇后一边哭诉，右手却解开了手绢……。 萧长龙对皇后还是有很深感情的。正在思考怎么处罚她，突然感觉背部痒痛了一下。好像被蚊子叮咬了一口。用手抓了一抓，又没发现什么，随后便又不痛不痒了。 萧长龙思考了一会，起身扶起皇后，叹息一声。 ：“唉！罢了，罢了！皇后，你起来吧，不用这样，朕已经知晓了。朕答应你，不伤景儿便是，等找个合适的时机，朕会废了他的王位，再给他一个合适的安排。” “你放心，你是朕的结发妻，当年没有皇后相助，就没有朕的今天，朕不会废了你，也不会让你去冷宫。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好自为之。如果没有别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朕了。” “朕不想再想起过去，以后你就住在长春宫，朕也不想再见到你，也希望你别来打扰朕。咱们从此以后就当是邻居吧。” 皇后刚才见到萧长龙明显被虫子咬了一口，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陛下，臣妾谢您恩典，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臣妾听您的，您保重。” “说完皇后对萧长龙磕了一个响头，便起身离开了寝殿。” 皇后走后，萧长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觉得可能对皇后又太严厉了。也许皇后本意没有出轨，只不过是昏迷中被屈琅岐占了便宜。但是自己戴绿帽子已成事实。以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不管怎么说，皇后是自结发之妻，又有恩于自己，不能废掉。再说废掉皇后也会引起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还是就这么过去算了吧。那个野种找个机会除掉便是。天籁小说网 怎么突然又痒起来了，萧长龙又用手在背上抓了两下，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皇后回到长春宫，立马钻进密室，打开小盒子，只见紫色的这一只小虫子，突然像是长大了一些，但是像是在睡觉。 皇后拿出小刀割破手指头，挤出几滴血，滴在小虫子身上，小虫子立马在吸血。随后皇后便关上小盒子。 如今陛下的性命就握在她的手里。只要她杀死这只小虫子。陛下也会立马毙命。这便是蛊毒的厉害。 厂东，“督主，您找我？”郭靖说道。 “郭兄，坐，本督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直说了吧，这是陛下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 “督主，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郭兄，陛下让我对杨明远下手，过两天陛下就会下诏开恩科。主考官便是杨明远，你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了吗？” 郭靖沉默了一下，：“督主，陛下是想借助科举舞弊案，一举打倒杨明远吧？” 卫郯点头：“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这需要证据，所以现在咱们就得准备下套，必须掌握真凭实据。” “督主，这可是捅马蜂窝啊，搞不好把自己都给搭进去。您真愿意这么干？” “郭兄，咱们东厂是干什么的？是陛下的爪牙，如果东厂不干这些脏活累活，那陛下还要东厂干嘛？你当陛下养闲人啊？” “再说，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便咱们不干，西厂也会干。你要知道，咱们东厂不是混官场，是专门对付当官而设的。说白了就天生与当官的作对。” 郭靖点头：“属下明白了，既然督主决心已定，那就找几个读书人去下套吧，不过这需要银子。而且需要大笔的银子去贿赂考官，小钱他们是看不上的。最好是花钱让人把考题也泄露出来。” 卫郯：“考题肯定是几层保密，很难泄露出来的，只要能买通考官就行，总之证据不论大小，只要做成铁证，便足以把杨明远他们送到诏狱里面去。当然了，必须要是人证物证齐全，可不能光凭一张嘴。” “切记，查这种案子千万不可半途而废，别搞成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那可就不划算了。” 郭靖笑道：督主，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考题您可以问陛下要嘛，一般科举考试的题目都是陛下亲自出的，尤其是恩科。到时候您把题目随便泄露给几个证人，再嫁祸给杨明远。呵呵，考题是他泄露的，让他有口无言。” 卫郯看向郭靖，行啊，这家伙这招够毒的。联合陛下一起下套。到时候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们总不能说题目是陛下泄露出来的吧？ “行了，你按照这个意思去找几个读书人吧，切记要保密，人不要太多，但是要可靠，需要多少银子，直接去账上支取，就说是本督说的，这件事本督就交给你了。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诺！那属下先去忙了。” “嗯！” 第142章 回不了头了 卫郭靖走后，卫郯也是心事重重，总感觉萧长龙让自己做这件事更像是个阴谋，太得罪人了。只怕莹莹这丫头会跟自己生气。 而且自己很久没见这丫头了，怪想她的。还是去看看这丫头。 换身衣服，卫郯便去杨明远府上。 “莹莹，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人呢？”卫郯问道。 “哼，还不是你，上回我说了，多玩几天你偏不肯，现在倒好，我爹爹不让我出去，给我禁足了。” 卫郯笑道：“杨阁老给你禁足了？你就这么听话？这还是你吗？看怎么不太相信，你可是公主。” “哼，爹爹养育我这么多年，不是亲生胜过亲生，他说话我当然要听了。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就是来看看你呗，还能有什么事，你可是我拜把子的兄弟，这几天不见你呢，怪想你的。” 萧莹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谁给你拜把子？你别想占我便宜。哦，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去做一件事呗。” 卫郯好奇：“做什么事？你能有什么事办不成？” “我爹说，他去找父皇给我指婚，你帮我去劝劝父皇，我不想嫁人。” “莹莹，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个年龄指婚是很正常的，你要看上谁了就嫁了呗。” 萧莹怒了：“嫁你个死人头啊，我想嫁给你这个死太监，你敢娶我吗？” 卫郯笑道：“哪有公主嫁给太监的，这不成了笑话吗？再说咱们俩是拜把子关系，我能害你吗？” “哼，反正我不嫁，父皇要是给我指婚，我就去仙霞庵找宁婧一起出家算了。” “别啊，你要出家，那怎么可以，再说宁婧现在也没在仙霞山，她回京都了。” “什么？婧儿回京都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丫头怎么不来找我？哼，我饶不了她。” 卫郯笑道：“这事你可真不能怪她，她现在在宁秀宫，她姐姐宁妃生了个小皇子，她应该是在宫里照顾她姐姐。我估计她出宫了之后就会来找你。” “不过你们这辈分搞得也挺复杂的，宁妃的孩子宁婧得叫侄儿，可你却叫弟弟，真晕。” 萧莹：“哼，要你管。” “你把帽子脱了，我看看你头发好些了没有。” 卫郯有些尴尬：“这多不好意思呀？” 萧莹：“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一个死太监还怕我看你头发？坐下。” 没办法卫郯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对这个丫头他真是有点怕她。场面极度尴尬，真像是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萧莹摘了他的书生冠，：“卫郯，你头发好像好了一点，下面好像长出一些黑发了，看来仙霞山定绝师太还是有些手段的。” 卫郯靠着萧莹耳边，悄悄说道：“仙侠山的神尼，还有一种药，可以让割掉的长出来。” 萧莹先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拍！”直接一巴掌拍在后卫郯后脑勺上。 “下流，无耻！恶心死了。” “呵呵呵呵，卫郯自己都笑了。” “莹莹，你当真不愿你父皇给你指婚？” 萧莹：“嗯，不要。” “那好，有我在保证没人敢娶你。谁要敢有此心，我就把他给阉了。”卫郯说道。 萧莹：“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这么难听。恶心死了。” “好了莹莹，你没事在家就练练功看看书吧。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去外面玩，下次带你玩的时候，我会跟杨阁老他们打招呼的，让他们放心。” 萧莹却立马说道，：“我有经常看书啊，我最近看了一本《江湖豪侠传》，里面的故事可精彩了。只不过我不喜欢里面的人物，是个悲剧。” 卫郯笑道：“莹莹，这本书是我写的你信吗？” “你写的？我不信，你啊，顶多是个高衙内。哦，也不对，你也有点像宋江，老想着当官，连个宦官都舍不得丢掉。” “呵呵，莹莹，我要是宋江，那你会是什么？”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 萧莹，：“呗！狗嘴吐不出象牙。还真当是你写的啊？……” 第二天早朝，萧长龙说道：“朕继位以来，我大陈尚武重文，国泰民安。但是朕时常觉得人才太少。” “朕决定，在今秋开一次恩科，给天下士子，多一次机会。” “杨爱卿，恩科之事就交由内阁与礼部负责。杨爱卿任主考官。就在中秋节过后举行吧，派人去通知各州府县衙，把朕的恩旨传下去，让天下士子都知道朝廷的恩典。” 杨明远喊道：“臣遵旨！谢代天下士子谢陛下恩典。”3sk. 众大臣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退朝！” 萧长龙退朝回到书房，总感觉头有些不舒服。 “刘喜，朕怎么这几天感觉有些身体不舒服。” “陛下，您这是操劳过度，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萧长龙：“但愿吧，通知御膳房，这几天做的清淡一点，煮碗参汤过来。” “诺！” 而皇后则每天到密室里打开小盒子去观察里面的小虫子，只见小虫子又长大了些，而且开始嗜血。皇后又挤了几滴鲜血喂养小虫子。现在只要皇后不再喂养，萧长龙便会跟着虫子一起饿死。 看着手盒中的小虫子，皇后喃喃自语，：”陛下，臣妾实在不愿意如此，可这都是你逼的，你我夫妻一场，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你不让我离开长春宫，是想让本宫禁足吗？你就那么恨我吗？哎！一步错，步步错，本宫已经回不了头了。” 半个月后，东厂，卫郯正在与卫春周洪三人在对帐。 “厂督，这个月收入又少了五万两，有几处当铺还没有送钱过来，另外郭千户在帐上支取了二十万两，他说是您批准的。” 卫郯摇了摇头，：“少了就少了呗，在捞钱这方面，本督是赶不上刘鹏的，本督没他那么无耻，到处敲竹杠。只要别入不敷出就行了，等过段时间，本督会搞笔大钱的。” “哦，郭千户支取的二十万两是本督批准备的，至于他拿去干什么了，你们暂时不要过问。” “诺！” 第143章 密谋 就在这时姚亮过来了。 “见过督主！” 卫郯问道：“姚典簿，找本督何事？” 姚亮左右又看了看，欲言又止。 卫郯明白了，喊道：“卫春，周洪，你们俩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本督再通知你们。” “诺！” 俩人走后，卫郯问道：“什么事说吧。” “督主，陛下病了，而且很严重。” 卫郯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姚亮：“属下听刘喜身边的小公公说的，陛下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全身发烧，刘喜急得团团转，几名太医也都看过了，都没看出什么病来。” 卫郯站起身，来回走动，寻思着，萧长龙会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过真病的可能性最大。这是皇后出手了呢？还是他本身就真的生病了？萧长龙这几天会不会托孤？ 妈的，这可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 “姚典簿，陛下得病这件事没有传开，你不许在外面传，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诺！督主放心，属下明白。” “嗯，你下去吧！” 没多久，长春宫一名小太监来了，：“卫公公，娘娘召您进宫问话。” “你先回去告诉娘娘，杂家一会就到。” “诺！” 小太监离开后。 “平之，要发生大事了，咱们可以说接下来要在刀尖上跳舞了。” “大哥什么事？” 卫郯：“只怕陛下快不行了，现在是最紧要关头，一步错万劫不复。但要是走对了，那以后荣华富贵享福不尽。” “平之，咱们先回府，去找俞半仙，我得让他给我拿个主意。” “哦。” 回到宅子，：“先生，里面谈。” 俞半仙：“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先生，陛下已经三天未进食了，太医束手无策。以我看来只怕是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可能是皇后娘娘下的手，只是怎么下的手，这些我就不清楚了。” “刚才皇后派小太监来通知我，让我马上进宫，我想只怕是皇后也准备与我商量大事了。所以我来先问问您，我要怎么做才好？” 俞半仙想了下，：“唉，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件事发生的还是太快了，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原以为陛下再怎么着，也得过几年才会死。如今十皇子才刚满月，这要是立他为储君，这不现实啊。” 卫郯：“是的，宁妃不比皇后，就算立了十皇子，她也镇不住场子。宁伯良虽有三万兵马，可他也并非权臣，也压不住场子的。实际权利还是会落在皇后手里。” “先生有所不知，皇后准备立原秦王的儿子为储君，她上次试探的向我问过了。可如今我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俞半仙说道：“陛下难道不能开口了吗？他会不会托孤，提前立储君？皇后难道打算娇诏？” “先生，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是皇后下的毒手，只怕皇后不愿再让陛下开口说话了。” 俞半仙想了一会，：“公子，你马上进宫，想办法留在宫里，哪怕辞了东厂提督也无所谓，这段时间是关键，陛下一定会托孤，你一定要想办法手握传位诏书，这是关键。您记住，千万不要立老二萧梁为储君，因为他太精明了，你压不住他。” “若皇后只肯在她生的三个儿子当中选人，那就立福王吧，立福王有一个好处，他是个野种，必须有靠得住的人支持他，目前他找不到人来代替公子。” “另外，立福王，也为将来埋下伏笔，他是个野种，将来可以把这件事戳开，把他废掉，等十皇子长大了一些，再让他继位。” “总之，十皇子还太小了，就算现在继承不了皇位，公子也得给他铺路。公子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拿到刘喜的职位，掌控司礼监，掌握诏书，这才是关键。” 卫郯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俞半仙又道：“公子，这段时间出意外太多了，公子千万要小心，陛下一直怀疑你的身份，并不完全信任你，最后时刻你要防备他赐死公子。别忘了他是皇帝，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弥留之际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切记，切记！” “另外，老朽建议公子带林平之在身边，他曾是内侍，完全可以进宫，必要的时候，可以……俞半仙做了一个下砍的运作。” “嗯，我记下了。” 说完卫郯立马进宫。 “平之，你换上内侍服，咱们进宫。” 林平之抿嘴一笑：“大哥，我讨厌穿内侍服，这样挺好。” 卫郯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矫情？听话，机会就在眼前，是福是祸就看这几天了。” “走吧！” 卫郯带着林平之进入长春宫。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行了，免礼，跟本宫来，本哥有事跟你说。” “诺！” 两人进入密室。 “小郯子，陛下已经病了，可陛下却不让本宫去他的寝殿。本宫若强行进去，又怕陛下发怒。” “现在本宫担心，陛下会提前下传位诏书，如果是这样，本宫便太被动了。”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想让你守在陛下身边，如果有诏书，你抢先拿下来。” 卫郯想了下，：“娘娘，可刘喜守在陛下身边啊，奴婢就算去了，也只能停留一会。这也没多大用处。” 皇后摇头：“不，有用，大大有用，陛下驾崩之时，本宫事先把刘喜调出来，让他到长春宫来。这样陛下身边只有你，他只能让你传诏。” 卫郯内心震惊不已，心想，你怎么知道萧长龙驾崩的时间？难道你还会算不成？妈的，十有八九是你下的毒吧。 “娘娘，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怎么知道陛下什么时候驾崩啊？这根本就无法操作呀。” 皇后：“本宫说你行就行，别那么多废话。” “娘娘，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奴婢可以抢先拿下遗诏，可您到底传位给谁啊，这可是关键。您想好了吗？” 皇后叹息一声，：“哎，本宫也为难啊，老二这个逆子，专门跟本宫作对，如果立他，只怕他将来会弑母杀兄。可立福王，本宫又怕老二闹腾，他敢弑母，可本宫却不忍杀他这个逆子。” 第144章 手上有伤口 “所以本宫这两天思来想去，觉得立云儿的孩子最为合适，云儿乃嫡长子，虽说被贬，但仍然是我儿，他的儿子也是本宫的孙子，立孙儿也不无不可。” 卫郯心想，要是立萧云的儿子，到时萧云还不得整死我？当时他可是觉得我在陷害他。柳倪倪可是我逼他交出来的。 “娘娘，奴婢觉得不妥，陛下有十个儿子，若立孙子辈，这明显不合规矩。况且秦王已经被贬，这要是立他儿子，岂不说明当初陛下贬错了？朝中大臣也会心有疑虑。奴婢觉得还是以稳为上。” 皇后反问：“那小郯子觉得立谁为好？” “娘娘，还是立福王吧，福王最是孝顺。他若登基，一定会听娘娘的话。” 皇后当然想立福王，可她也有顾虑。 “娘娘，您是不是担心睿王会闹腾？其实您也不必担心，找块封地让他去封地就番就行了，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皇后一时拿不定主意。 “娘娘，其实奴婢有个更好的人选只是……” “什么人选？”皇后反问。 卫郯笑道：“娘娘，您觉得你立十皇子如何？” “啊，胡闹吧？那可是个刚满月的婴儿。” 卫郯：“娘娘，正因为还是个婴儿，才需要您来主持朝政。您可以垂帘听政嘛。” 皇后摇了摇头，：“本宫知道你的意思，可本宫并不想垂帘听政，本宫也没想过走到前台。宁妃还年轻，本宫与她也没什么矛盾，若立她儿子，将来免不了会起冲突。” “再说本宫有儿子，却立别人的儿子做皇帝，这怎么说都是干傻事。况且陛下成年皇子众多，却立这么个小婴儿为新君，天下人会怎么看？朝中大臣也会觉得本宫权欲心太重。本宫还不想成为众矢之地。” 卫郯心想，老娘想的倒挺远，看来这计是行不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两害相权取其轻吧。如果立萧云的儿子，老子早晚会让萧云整死。如若立萧梁，这家伙阴险狡诈，他的太多丑事自己都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俞半仙分析的对，立福王埋下伏笔，先掌握大权再说。 “娘娘，那还是选福王吧，奴婢不信有人敢反对。睿王那边奴婢去说，我想他会听奴婢的劝的。” “至于朝中大臣，有杨阁老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皇后心一横，：“小剡子，可福王……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卫郯明白，她的意思是说福王姓屈。让江山改姓，皇后这老娘们多少有些纠结。 卫郯开始忽悠，：“娘娘，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圣人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福王能造福天下百姓，这便是最好的结果。福王他姓萧，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这江山也还是姓萧，并未有变。娘娘可不要迂腐。”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你说的有理，福王姓萧。罢了，本宫就依你所言，立福王。” “娘娘圣明！” “小郯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离开长春宫了，本宫随时要你办事。” “诺！” “娘娘，可东厂还有一摊子事呢。” 皇后想了下，：“让刘鹏去，让他接任你任东厂提督。” 见卫郯还在犹豫。 “怎么？你舍不得？” 卫郯说道：“娘娘言重了，跟着娘娘东厂算得了什么，只是有些事，还得去安排一下。” 皇后：“那就打发随你来的那个小内侍去安排吧，本宫一会就让刘鹏去东厂，这事就这么定了。” “诺！” 出了密室，卫郯把林平之拉到一边。 “平之，你马上回东厂，告诉贝儿，让她回宅子，刘鹏接任东厂，贝儿在那不方便。” “大哥，干嘛让刘鹏去东厂，早就说杀了他算了，多麻烦。” 卫郯笑道：“糊涂，东厂好是好，可他在宫外，如今守在皇帝身边才是正道。传位诏书才是关键。” “皇后娘娘可不傻，她这一招看似给刘鹏掌握东厂的机会，实际上是调虎离山，你呀看不懂很正常。” “告诉贝儿，让她听话，别任性，过几天我就去找她。另外通知郭靖、卫春、周洪，让他们暂且忍耐几天，一切照旧。” “好吧，我这就去。” 长春宫大厅，皇后喊道：“刘鹏，本宫现在任你为东厂提督，接替小郯子。小郯子无能，当不得提督，还是你有经验。” 刘鹏内心大喜，可一想到陛下病了，皇后这时候下这样的旨，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陛下没有下诏，奴婢去东厂，这不合规矩吧？” 皇后大怒：“怎么，本宫的懿旨不算数吗？哼！你若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本宫让别人去接任吧，这宫中想接任东厂的内侍多的是。” 刘鹏怕了，这要是让别人去了，那可亏大发了？守在这长春宫有什么意思，东厂才是实权派。23sk. “奴婢谢娘娘恩典，奴婢这便去东厂报到。” “嗯，也好！”跪安吧！ “诺！” 刘鹏走后卫郯来到皇后身边，：“娘娘，东厂还是要掌握在您手中才好，刘鹏乃无能之辈，过段时间还是换了吧！” 皇后像是没听见。 “荷嬷嬷，准备香汤，本宫要沐浴。” “诺！” 见皇后这老娘们又要沐浴，卫郯心想，还是开溜吧。 卫郯偷偷往外面走去。 “小郯子，你去哪？怎么本宫沐浴你不愿伺候？” “啊，娘娘，奴婢手笨，这沐浴您有荷嬷嬷伺候就够了。” “哼！你离开长春宫许久了，如今回来了，本宫还就要你伺候了。” 妈的，这老娘们不把自己当男人看，偏要自己陪她洗澡，这他妈叫什么事嘛。简直是对我的强制猥亵。 “诺！”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着木桶中的皇后，“山川水泽”一览无余，可卫郯却不敢直视。这老娘们这几年没什么变化，皮肤还是老样子，只是肚子上有了些赘肉。卫郯低着头帮她擦拭着。 突然卫郯发现皇后的食指上有一道小伤口。这伤口应该被小刀划破的。皇后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怎么会动刀？这太奇怪了。 第145章 伤口不对劲 “娘娘，您这手指头怎么受伤了。” 听卫郯说手指有伤口，皇后猛然把手抽回去，形态极不自然。卫郯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对啊？ “没什么，本宫不小心用剪刀割了一下。” 卫郯寻思，你骗鬼呀，剪刀割到左手还可以信。可这是右手，你又不是左撇子。再说你又不干针线活，用剪刀干嘛？ “娘娘，手指头有伤，尽量不要碰到生水，以免伤口溃烂。” “本宫知道了，这点小伤口，不碍事。来，替本宫搓一下后背。” 皇后坐在木桶中闭目养神，而卫郯却额头冒汗。这种活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干，谁他妈受得了。 哎，宫中女人就是变态，从不把太监当男人看。尤其是最后用毛巾替她擦拭干身体的时候，触碰到了“高山峡谷”，这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忙了一个多小时，卫郯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这时却发现林平之站在他床头。 卫郯吓了一跳，：“平之，你这一声不吭的，吓死我了。贝儿回宅子了吧？” 林平之笑道：“大哥替皇后沐浴，很为难吧。” “嘘，你闭嘴吧，可别乱讲，小心隔墙有耳，你可别害我。” “大哥就是胆小，这宫中女人都巴不得有个男人伺候，即便发现了，也舍不得说出来的。丽妃如此，宁妃也是如此。皇后也不会例外，她们都会替你保密的。”???.23sk. “你闭嘴吧，胡说八道什么啊，站外面守着，我要睡觉。” 妈的，这死人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跟丽妃那点事他都清楚，真是见鬼了。” 林平之也不生气，在他眼中，卫郯便是他的一切。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郯闭目养神，寻思着皇后准备怎么夺权。也不知她在萧长龙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从她不慌不忙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胸有成竹。 这老娘们似乎有男人所不具备的大心脏。遇事不忙慌，总能想到对策，杀屈琅岐是如此，只怕现在杀萧长龙也是如此。 伺候这种女人，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从她身上倒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只是这老娘们今天说到手指上的伤口时，表现极不自然。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第二天醒来，向皇后请安，可这老娘们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急。 “娘娘，陛下已经重病四天了，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奴婢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郯子，不要乱打听，需要你去的时候，本宫自然会让你去，你啊，就好生在这呆着吧，没事可以去御花园逛一逛。实在无聊去各宫走走也行，丽妃可是对你期望很高，你也可去丽秀宫看看嘛。” 妈的，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萧长龙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看来还是小看了这娘们。 “娘娘，奴婢就是劳累命，这不一闲下来还不习惯了，在东厂，每天都在想案子。这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行了，你下去吃点东西吧。” “谢娘娘。” 卫郯退下后，心想，有空去走走也好，一会去看看宁妃，顺便见见自己的儿子，都满月了，自己还没见过他呢。 现在刘喜守在萧长龙身边，那唐桓在干什么？这家伙会不会也想找靠山？萧长龙重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打算呢？看来得会会这老小子了。 吃了点东西，卫郯便向内侍监走去。 卫郯拜道：“奴婢拜见唐总管。” “哎呀，是卫老弟，你可别在老哥面前自称奴婢，老哥可当不起。请坐请坐。” 又对身边小太监喊道：“你们都跟杂家出去。” “诺！” 卫郯笑道：“唐总管当得起，小郯子能有今天，唐总管没少关照，有些事小郯子心里还是分得清的。” 唐桓嘴角微微抽动，：“卫老弟，听说刘鹏又去了东厂，还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想来娘娘是打算把老弟留在身边随时听命啊。” “不瞒唐总管，娘娘这么做，我也是一头雾水，我这厂督干的好好的，这突然给撸掉了，找谁说理去？” 唐桓笑道：“陛下病了，皇后娘娘对卫老弟寄予厚望啊，卫老弟，将来有什么打算？” “唐总管说笑了，小郯子就一介奴婢，娘娘吩咐干啥便干啥呗。” 唐桓摇头：“老弟，陛下病了，老弟难道还打算跟杂家捉迷藏吗？老弟可想过将来路怎么走？这里就你我兄弟，老弟不必有什么顾虑。入得我耳，出得你耳。” “你我都是断根之人，一入皇宫，便终身为奴。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如果真的走了，后继之君若是嫌杂家这个旧人，只怕杂家这总管之位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老弟不同，老弟还年轻，皇后娘娘器重你，将来新君也会重用老弟的。” 卫郯心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诉苦还是示弱？这个家伙比刘喜还阴险狡诈，而且行事又低调。莫非这里有什么暗示？你试探我，老子也何尝不想试探你。 卫郯干脆靠近唐桓，：“唐总管，实话实说，您觉得新君会是谁？陛下会看中谁？” 唐桓看向卫郯，：“老弟，不管是谁，都是陛下的意思，咱们还是奴婢。有区别吗？” 卫郯白了这家伙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您老兄何必再试探我？我就直说了，不管将来天子是谁，咱们俩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您老兄不会真的打算离开皇宫吧？” “要是以前当个小内侍也就算了，可如今再让我去当小内侍，我宁愿自杀。咱们既做不成男人，我对钱又不太感兴趣，可对权力还是很看重的。都说大丈夫不可无权，您老兄可别说廿心放权？我是不会信的。” 唐桓脸角抽搐几下，：“老弟果然快言快语，那你说怎么办？如今天下大权只怕已基本掌握在皇后娘娘手中。你跟娘娘这么久了，娘娘到底看中的是谁？老弟可否给个实话？” 卫郯轻道：“您觉得福王怎么样？” 第146章 莫名伤感 听卫郯问福王怎么样，唐桓盯着卫郯看着。 “老弟，有些话就不用说出口了，你心里很清楚，如果是福王，搞不好会天下大乱。十常侍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啊！” 卫郯笑道：“您想多了吧？天下太平，何来大乱之说？再说，即便乱了，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手中有权就够了。难道您还想去当宰相？呕心沥血为社稷？” 唐桓一时不出声，这家伙当然知道福王是野种。 卫郯又道：“我向娘娘建议，由您来接替刘喜的位置怎么样？” “老弟啊，你就别给老兄我画大饼了，杂家有自知之明，能守住这内侍监就很知足了。刘喜的位置自然是老弟你的。” 卫郯：“瞧您这话说的，我说的是真的，宫中也就这几个肥差，您老兄自然是先拔头筹。” 唐桓不再出声，这家伙不会亮出底牌的。不过卫郯也知道，唐桓嘴巴很紧，跟他说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相互试探吧。 卫郯离开内侍监，直接去丽秀宫，如今进宫了，见见丽妃也没什么事。反正萧长龙已经昏迷不醒，皇后现在绝不会放弃自己，就算想卸磨杀驴也还不是时候。 来到丽秀宫，：“奴婢拜见娘娘，娘娘千岁。” 丽妃没想到卫郯会来看她，这么久没来看自己了，这小家伙现在更成熟了，也更有男人味了。 卫郯来了，丽妃内心还是很欢喜的，毕竟这也算是她男人。：“小郯子，你来了，起来吧。本宫还以为你忘记这丽秀宫了呢。” “谢娘娘！娘娘言重了，奴婢出身丽秀宫怎敢忘本。” 丽妃：“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回娘娘，昨天便来了，如今还是在长春宫当差。” 丽妃反问：“你不是在东厂吗？怎么又来长春了。” 卫郯：“犯了点事，皇后娘娘震怒，便撸了我东厂提督之职，调到了长春宫。其实都是为皇家效力，在哪还不是一样？” 丽妃双眼盯着卫郯，：“似乎在说你骗鬼吧？” 卫郯双眼也看向丽妃，两人四目相交，看着丽妃满脸疑问。卫郯摇了摇头，向她示意不要随便乱问。 丽妃明白，只怕自己这丽秀宫也有皇后的眼线。卫郯明显是不方便说话。 丽妃这些年政治上也更成熟了。便不再问卫郯。本想拉他去密室亲近一下，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为好，许久不见，这一来就拉去密室，会引起怀疑。 其实卫郯也有些感慨，丽妃似乎变老了，或许萧长龙对她也没什么关爱，虽然身为妃子，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不过是只笼中鸟儿。哪都去不了。要是身边没个男人陪她说知心话，这日子可想而知。看着丽妃的眼神，卫郯似乎读懂了一切。 “咳咳咳！”丽妃咳嗽了几下。 “娘娘，您这是病了吧？”卫郯问道。 丽妃说道：“前两天受了点风寒，现在好了许多，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卫郯似乎良心受到了谴责一般。有股莫名的心痛。 哎！深宫大院，大家都身不由己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纳兰德性老子多少有些理解你的感慨了。 聊了一会，卫郯便离开了丽秀宫，不知怎么回事，卫郯有股莫名的伤感。难道自己对丽妃也有真感情？ 这个女人，那样的信任自己，虽说当时不过是相互利用。露水情缘也不过是一时发泄，卫郯甚至想过杀她灭口，可如今感觉她很可怜。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陌路人。何其悲凉也？ 当皇帝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一年也碰不了几回。说句话还得提心吊胆，生怕皇帝生气。 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可这后宫还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处处勾心斗角，整个皇宫就皇帝这一个带把的。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呢？哪怕就是现在的皇后。难道就真的幸福吗？脑子里除了权力斗争，别无情感。 哎，一群可怜的女人…… 卫郯本打算去看看宁妃，顺便去见见儿子。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还是算了吧，少见或者不见，宁妃更安全。皇后这老娘们可精着呢，自己提议让十皇子继位。如果现在又去看他。搞不好皇后又会多想。还是小心为好。 皇宫，萧长龙寝殿中，萧长龙已经几天没有开口说话了，吃不下东西，一直发着高烧，人都消瘦了一圈。 刘喜对萧长龙可谓忠心无比，一直输真气给萧长龙续命，可萧长龙就是不醒来。 几名太医也束手无策。 “废物，废物，陛下如今病成了这个样子，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朝廷养你们有何用？”刘喜对着一群太医大骂。 刘喜都急哭了，：“陛下，您让老奴如何是好啊？” 又过了一会，刘喜一咬牙，：“胡太医，你跟杂家说句实话，陛下到底怎么样？还能挺过去吗？” 胡太医是这几个太医当中医术最好的。 “刘公公，微臣实在无从下手，陛下像是得了寒热重症，发着高烧，可按理来说发烧也会醒来呀。如今这样，臣实在不知陛下还能挺多久。” 刘喜有些绝望了，：“胡太医，杂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得让陛下醒来，哪怕醒来就说几句话都行。储君大事还未定啊，还得陛下拿主意啊！” 突然胡太医想到了什么，：刘公公，微臣没有办法，但有一人可能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 刘喜高兴道：“谁？” 胡太医，：“报国寺，金光法师！” 刘喜高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请啊？” “刘公公，微臣的面子不够啊，怕请不来。” 刘喜一咬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事比陛下性命更重要？” 突然，刘喜拿着萧长龙放在桌子上的一块黄金令牌递给胡太医。 说道：“胡太医，你马上带人去请金光法师，就说天下危矣，让他快速进宫，谁敢阻挡，杀无赦！” “诺！” 随后胡太医拿着令牌快速出宫。 而这一切都有一双眼睛盯着。 第147章 传国玉玺 不久皇后便知道刘喜派人去报国寺请金光法师了。 “娘娘，刘喜给了胡太医一块令牌，胡太医说金光法师一定有办法让陛下醒来。” 皇后说道：“知道了，回去吧，继续盯着。” “诺！” 皇后内心有些急了，怎么把这人给忘了。报国寺的金光法师乃一代高僧，其佛法高深，不会真有办法让陛下醒来吧？陛下要是醒来，会不会下遗诏？ “来人，把小郯子找来。” “诺！” 不一会卫郯到了，：“小郯子，有件重要的事本宫都给忘了，现在必须你去做。” “娘娘，什么事？” 皇后说道：“陛下的书房，有一枚玉玺，你去把他拿出来。” 卫郯惊道：“娘娘说的可是传国玉玺？” “正是，刘喜已经派人去报国寺请金光法师，还说什么金光法师一定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的。” “本宫估计，陛下醒过来，刘喜一定会劝陛下下诏立储，可能还有别的遗诏。你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吗？” 卫郯点点头，：“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是釜底抽薪，先把传国玉玺拿到手再说，如若陛下的遗诏对您不利，娘娘可以不承认，娘娘也可以代行下诏，反正传国玉玺在您手上。” 皇后点头，：“正是，所以这是关键。” 卫郯：“娘娘，刘喜武艺高强，他守在陛下身边，奴婢不好下手啊！” 皇后想了下，：“本宫随你一起去，本宫把刘喜调出来，你自己进去拿。” “奴婢明白！” “走，本宫现在就去会会刘喜。” “诺！” 皇后带着卫郯等人直奔萧长龙的寝殿，卫郯对林平之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也跟着。 皇后直接冲入萧长龙的房间。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面带哭相。骂道：“刘喜，陛下病了好几天了，你却瞒着本宫，你想干嘛？莫非你觉得本宫杀不了你？” 刘喜大惊，连忙跪下，：“娘娘请恕罪，奴婢不敢，是陛下以前有旨，让皇后娘娘在长春宫好好呆着，奴婢这便不敢去请示娘娘。” 皇后：“大胆，你敢挑拨本宫与陛下的关系？本宫乃陛下的结发妻子，陛下只不过与本宫拌嘴，说了几句气话罢了。你却拿着鸡毛当令箭，想造反啊！” “啊……奴婢该死，奴婢惶恐！”刘喜吓得全身发抖。 卫郯算是长了见识了。这皇后真tm厉害。这个气场，这份自信，直接把刘喜给吓尿了。老子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只见皇后又说道，：“念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本宫就不治你的罪，你起来吧。” “谢娘娘！”刘喜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 皇后说道：“刘喜，你给本宫出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又喊道：“你们也都出来。” “诺！” 皇后随后便去了前厅，刘喜等人只好跟着。 而卫郯自然留了下来，：“平之，你守在门口。” “哦！” 随后卫郯便寻找传国玉玺。在一张金丝楠木做的桌子上，有两个小盒子，打开其中盒子，里面有一枚龙形图案的玉玺。卫郯直接拿了起来，还挺重的。 翻过来一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卫郯见真的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手都有点哆嗦，这可是代表天下的最高权力。 随即便打算揣在怀里。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俞半仙提醒过，现在立福王为帝，以后有机会可以废掉他，那何不自己准备一份诏书？早作准备，以防万一，再者也得防备皇后卸磨杀驴。 卫郯打开抽屉，里面有几张空白的圣旨轴卷，轴卷上绣有两条金龙图案。这是给皇帝下旨用的。 卫郯立马拿出一卷，用传国玉玺在印泥上轻轻一按，然后用手巾擦掉印泥，防止印泥太浓厚了。随后便盖在空白的圣旨轴卷上。 拿着圣旨轴卷，卫郯面露微笑，这里面填上内容便就是真的圣旨了，当然也可以变成萧长龙的遗诏。 做完这一切，卫郯便离开房间。 前厅，皇后问道：“刘喜，你跟本宫说实话，陛下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时间？” “娘娘，陛下昏迷不醒，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奴婢也担心啊，不过老奴已派人去报国寺请金光法师，一定能让陛下醒过来。” 皇后说道：“本宫相信你的忠心，刘鹏是你的义子，本宫已经让他回东厂了，以后还是由他任东厂提督。” “陛下一向器重你，这宫里也离不开你，本宫也不会亏待你。但是为了天下太平，请你一切以大局为重。” 皇后就是打一棍给个甜枣。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这时卫郯出来了，对皇后轻轻点了一下头，皇后明白，玉玺拿到手了。 “好了，管好下人，不要把陛下病了的消息传出去，不要造成朝堂上的混乱。” “诺，老奴明白。” “嗯，走吧，去看看陛下。” “诺！” 随后皇后又来到萧长龙床边，又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知道她是真哭还是真伤心。但是萧长龙，确实真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娘娘，要不您回宫歇息吧，这里有老奴守着。” 皇后点头：“刘喜，一会陛下醒来了，你派人来通知本宫。” “诺！” 随后皇后便离开了萧长龙的寝宫。 回到长春宫：“娘娘，这是玉玺。” 皇后接过玉玺：“哎！一块破石头，本宫差点大意了。” “小郯子，本宫好累，你替本宫按按肩吧。” “诺！” 卫郯开始替皇后按摩，可没按一会。卫郯发现皇后的手指头伤口好像又被割破了一样。这下卫郯更是震惊了。???.23sk. 这不对呀，昨天的伤口比今天的还小。按理说这点小伤口一天时间就愈合了，起码会结痂。怎么今天还是那个老样子，感觉还像新的一样？ 凭借后世的医学常识，除非有严重糖尿病的人才会这样伤口不愈合，可皇后不像是得了严重糖尿病的人，那她手指头上伤口是怎么回事？昨天她说是不小心被剪刀割了一下，总不会今天又是不小心伤到同一个位置吧？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第148章 金光法师 卫郯忽然想到了什么，莫非？皇后在滴血养蛊？记得柳倪倪曾经说过，在苗疆有一种蛊毒，要用人的鲜血喂养。难道真有这么回事？妈的，明白了，明白了，难怪萧长龙病成这样，只怕是皇后下的蛊毒，这种毒根本就没法解。 哎，皇后这老娘可谓心狠手辣，自己的情人被她杀了，现在又谋杀自己的亲夫。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是自己？自己知道她这么多秘密，她会不会杀人灭口？这娘们太毒了。以后要多加防备，绝不可大意啊。 卫郯说道：“娘娘，刘喜这老家伙不好对付啊，玉玺不见了，这事怕是瞒不过他，这老东西会怎么做？” 皇后倒不觉得什么，：“无妨，一介内侍还能反了天不成，本宫量他不敢胡来，只是报国寺金光法师若是让陛下醒来了，陛下会说些什么？” “娘娘，这个还真不好说，主要看陛下醒来精神会怎么样，如果陛下头脑清醒，奴婢估计他会下诏立储君，如果头脑不清醒那就很难说了。” “娘娘，要不奴婢去守着？看看一会金光法师来了，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皇后点了点头，：“嗯，也好，那你就去吧，若有情况你便高喊一声本宫到了，自然会有人来通知本宫。” “诺！那奴婢暂且告退。” “嗯！” 妈的，这老娘们果然在萧长龙身边安排有人。 卫郯来到房间，：“平之，你马上出宫，把这个交给俞先生保管，我带着这个在身上实在不方便，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那麻烦就大了去。” “另外，把咱们现在的情况告诉俞先生，听听他怎么分析，如今情况复杂，就看陛下醒来是个什么情况，如果陛下不能醒来，凭着皇后的手段，大事已经基本定了。” 随后卫郯把已经盖上传国玉玺的空白圣旨轴卷递给他。 “切记小心，这是咱们最后的底牌，千万不可能丢了。” “大哥放心，丢不了。” 卫郯直奔萧长龙的寝殿，这时刘喜还在来回走动。 他已经发现传国玉玺不见了。正想发火，突然想到皇后刚才到了这里把他调开。然后卫郯好像进来过。一下便明白，皇后这是与卫郯合伙把玉玺拿走了。 可发火归发火，皇后毕竟是皇后，他也没办法。 刘喜：“小郯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陪着皇后娘娘吗？” 卫郯拜道：“奴婢见过刘总管，娘娘关心陛下安危，派奴婢来伺候陛下。” 刘喜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怕是等着陛下咽气吧。 “小郯子，这里有杂家就行了，你回去吧。” 卫郯说道：“刘总管，娘娘有懿旨让奴婢来此，奴婢总不能抗旨不遵吧？您这不是难为奴婢吗？” “刘总管，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可别生气，奴婢觉得您现在有些越权了。您虽然是司礼监秉笔总管，可说到底还是奴婢。皇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 “您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是不是得向皇后娘娘请示一下？陛下病重，不能开口说话，娘娘比谁都着急，可您上蹿下跳的，越俎代庖，您想干嘛呢？莫非想学赵高，来个拥立之功？要不要奴婢给您找头鹿来？您也可以指鹿为马？” 刘喜大怒：“你……大胆。好你个小郯子，你居然敢如此说杂家。” 卫郯又道：“刘总管，奴婢也是一片好心，奴婢知道您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您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您这么忠心，难道打算随陛下前往极乐宫？”所谓的极乐宫就是地下殉葬。 “哼！杂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卫郯摇头：“刘总管，您有恩于我，小郯子终生不敢忘，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也希望刘总管也别难为小郯子。” 刘喜现在没心情跟卫郯扯这些。 这时小太监进来，：“刘总管，胡太医带着个老和尚到了。” 刘喜高兴道：“快请，让他们进来。” “诺！” 片刻，俩人进了来了，其中一人身披袈裟，精神饱满，眉毛胡须花白，头顶上光秃秃的简直像面镜子，只是身材有些佝偻了。面相上看，只怕有80多岁了。右手拿着个佛杖，左手端着个紫青色的小钵盂。有点像个法海。这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僧金光法师，在江湖上的地位比白云寺主持无量大师还高得多。只不过金光法师，守在报国寺从不参与江湖之事。 刘喜对这老和尚也只得客客气气的。 “杂家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陛下有难老衲责无旁贷。” 刘喜说道：“大师请看，陛下已经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请大师快快医治。” 老和尚走到萧长龙身边，用手把脉。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和尚念叨：“不对，不对！似毒非毒，似病非病。” “刘总管，请把陛下的衣服去掉。” 刘喜照做，扒掉了萧长龙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的肥肉。 老和尚仔细查看，却发现萧长龙背部有一个地方好像有一个鼓起来的小包。 突然，老和尚把钵盂，罩在小鼓包上，用佛杖在钵盂上敲打一下。 “嗡！”钵盂发出一声闷响。 “啊”……萧长龙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可人还是没醒过来。” 众人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卫郯心想，这老和尚什么手段？ “阿弥陀佛！”老和尚起身。 刘喜问道：“大师，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和尚用余光四处扫了一下。 “阿弥陀佛，陛下并非得病，而是中了蛊毒。” “啊……蛊毒？这皇宫里谁敢下蛊？”刘喜惊道。 “皇后娘娘驾到！”突然一名小太监喊道。 随后皇后便进来了。原来皇后听金光法师到了，内心有些害怕又有些恐惧，也不放心，还是来看一眼才安心。 “老衲见过皇后娘娘！”而刘喜卫郯只能跪着。 皇后：“大师不必多礼，本宫谢谢大师。” “你们也都起来吧。” “谢娘娘！” “大师，陛下现在情况如何？到底怎么了？” 老和尚只好如实回答，：“娘娘，陛下是中了蛊毒。” 第149章 皇后威严 皇后故作惊讶，：“啊！谁敢给陛下下蛊？刘喜，你平时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刘喜很想骂娘，我哪知道？搞不好就是你这个毒妇夫下的毒。 “大师，既然知道是蛊毒了，还请大大师施救。” “阿弥陀佛，娘娘，这蛊毒乃天下第一奇毒，他并非普通毒药，传说是一种喂养的蛊虫。这种蛊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养成的，或血，或毒，累积而成，故而除了下蛊之人，无人可以解除。老衲也束手无策。” “啊，怎会如此？谁敢这么大胆？这可如何是好？”说完皇后都急哭了，流下了伤心的鳄鱼眼泪。 卫郯心想，这老娘们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奥斯卡奖非你莫属。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老和尚说道：“娘娘，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下毒之人，或许有救。不过老衲可以暂时压制住陛下体内的蛊虫。让他不至于发作，但是最多也只能压制十天，十日之后，若无解药，月圆之夜，陛下恐怕难以……” 皇后点了点头，：“大师还请您一定想办法，本宫这便派人去找下毒之人。” “刘喜，你听到了吗？本宫要你去查找是谁在下蛊毒，刘鹏是你义子，你们父子快去查案，要是查不出凶手，本宫让你们父子陪葬。” “啊！刘喜内心暴怒，可他又不敢争辩，陛下开不了口，皇后便是最大。” 皇后见刘喜不为所动，喊道：“还不快去？” 刘喜没办法，只好，答应前去，“诺！” 皇后又道：“慢着，只需暗中进行，不许传谣，更不许大张旗鼓的说陛下中了蛊毒，如若传出去，本宫饶不了你。” “诺！” 皇后又喊道：“你们也听好了，谁敢传出陛下的病情？杀无赦！” “诺！”众人吓得不敢出声。 卫郯心想，皇后就是皇后，这娘们太厉害了，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让刘喜只能乖乖滚蛋。 刘喜退出房间，去安排人查案子，可这个怎么查？从何处下手啊？还要暗中进行。刘喜头大了，这明显是皇后有意刁难自己。 “大师，可否让陛下醒来？如今朝堂混乱，人心惶惶，好多大事还要陛下拿主意呢，还请大师让陛下醒来。本宫虽乃女流之辈，若能救得陛下，愿替陛下代受蛊毒之苦。” “阿弥陀佛，娘娘宅心仁厚，对陛下一片深情，老衲钦佩，老衲尽力而为。只是陛下如今还不宜醒来，老衲如果强行唤醒陛下，则蛊虫乱窜，陛下丧命只在顷刻之间。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唤醒。” 皇后点点头，：“那就有劳大师在此等候陛下醒来。” 随后皇后目光坚毅，喊道：“来人，传本宫懿旨，宣内阁大臣杨明远、骁骑大将军曹红傅、京都尹宁伯良，城门校尉吕临松进宫。” “诺！” “小郯子，您陪大师在此。” “诺！” 卫郯内心又一次震撼了，老娘们厉害啊！曹红傅莫非也是她人？宁伯良也是？城门校尉吕临松官虽只是个从三品，可手里面掌握的京都四门啊，这都是实权派。 要真是这样的，那萧长龙实际上被她架空了？杨明远是内阁首辅，而曹红傅是禁军统领，宁伯良是京都尹，吕临松更是掌握了三万城卫守军，如果这几个人都支持皇后，那即便是萧长龙醒来也动不了她。 不过曹红傅一向只忠于萧长龙，皇后应该收买不了他啊！宁伯良又是只老狐狸不知他会怎么选择。而这个吕临松一向都是宁伯良的人，难道早就让皇后收买了？这老娘们到底布局多久了？自己以前还是太小看她了。 可这老娘们又让自己陪着金光老和尚，这明显是有意让自己看着老和尚。也有监视的意思。 前厅，大约一个时辰后。 杨明远、宁伯良、曹红傅、吕临松，四人都来了。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说道：“几位爱卿请起，本宫叫众位爱卿入宫，是我大陈遇到危险了，陛下已经昏迷数日，水米未进，太医束手无策。报国寺金光法师也来了，大师言陛下乃中了蛊毒。只怕陛下难过此关……” “啊！娘娘，何人敢如此大胆，敢陷害陛下？”宁伯良说道。 皇后叹息一声：“哎！陛下开不了口，而这蛊毒什么时候中的，只怕也是无从查起，谁都有可能下毒。但又查不到证据！” “本宫让刘喜去查了，只怕也是徒劳无功。” “四位爱卿，巫蛊之术自古伴随着阴谋诡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当然本宫还是宁愿相信金光法师的。” “四位爱卿，汉武帝时期，巫蛊之事，杀了一万多人，枉死者更是不计其数，渭水为之飘红，可谓千古奇冤，本宫想想就后背发凉。如果大张旗鼓的追查此事，到时严刑之下，必有人乱咬，一咬十，十咬百，如此牵连甚广，人心惶惶，以致朝政大乱。本宫实不愿看到也。” “四位爱卿，你们是国之柱石，如今国家有难，还靠你们稳定大局。你们说本宫这样做是否有错？” 宁伯良说道：“娘娘说的对，巫蛊之术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如果彻底严查，只会中了有心人之计，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天下看似太平，但北方敌国虎视眈眈，如果我大陈出了乱子，只怕又会引起边关战火。” “况且，陛下如果身中蛊毒之事传去，这有损朝廷的威严，于陛下的名声也不利。还是低调处理为好。” 皇后点点头：“曹将军，你说呢？” 曹红傅说道：“臣一向不信江湖术士之言，什么巫蛊之术，臣是不信的，臣也觉得宁大人说的对，不可坏了陛下的名声。” 皇后这老娘们，几句话就把这两个手握重兵的重臣给安抚好了，手段实在高明。 杨明远说道：“娘娘，陛下病前是否有过吩咐？如今陛下开不了口，万一……” 皇后说道：“哎！陛下昏迷之前，并未交代什么，只是把“传国玉玺”交给本宫保管。想来陛下多少是有些预感的。可本宫担心，万一陛下……这副担子本宫该交给谁？” 第150章 皇家颜面 四人都不出声了，这事谁敢开口，搞不好，要是说错了，不是皇后心中所想，有灭门之祸。 杨明远当然得支持自己妹妹，但他不傻，绝不说人选。：“娘娘，既然陛下把玉玺交给了您，如今陛下昏迷未醒，还请娘娘主持大局，臣愿遵诏行事。” 皇后不答，过了一会，：“曹大将军你以为如何？” 曹红傅本就是个纯粹的军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转，得知陛下把传国玉玺都交给了皇后，那便听命就是。 说道，：“臣愿听皇后娘娘吩咐！” 皇后点点头，突然，皇后从墙上取下一把剑，这可是萧长龙腰间的佩剑，也叫“天子剑”，代表的是天子。 喊道：“曹将军本宫赐你天子剑，请你立即回军营，控制好禁军，等候本宫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没有本宫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调动禁军一兵一卒，违令者，就用此剑就地诛杀，不必请旨！” “诺！臣遵旨！” 曹红傅双手接过天子剑，内心激动不已。只是他这个傻子不知道的是，皇后这么做其实是让他远离萧长龙，萧长龙一醒来，肯定是要交代大事。这家伙手里掌握重兵，又一根筋，皇后最忌惮的就是他。让他远离萧长龙，又听命于皇后，这招实在高明。 皇后又喊道：“吕爱卿，从现在开始紧守京都四门，但不要关城门，内紧外松，以防宵小之辈，等候本宫懿旨。” “诺！” “好了，曹爱卿，吕爱卿，你们俩回去当值吧。切记保密。杨阁老与宁爱卿留下。” “诺！臣靠退！” 曹红傅与吕临松走后。 皇后说道：“俩位爱卿，如果陛下能醒来当然是我大陈之福，可如若醒不过来，俩位爱卿觉得谁能继承大统？” 杨明远虽然是国舅爷，内阁首辅大臣。但这种事还是不开口为好。谁也不会犯这个傻。 宁伯良更是只老狐狸，不可能去劝皇后做这个选择。这个搞不好是灭门之祸。谁当皇帝关我屁事。只要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就行了。 两人都不出声。 皇后：“宁爱卿，陛下有十子，你觉得谁能继承大统？有助于社稷？” “啊，娘娘，臣跟诸位皇子都不熟，臣岂敢乱言？臣忠于陛下，忠于皇后娘娘。臣听诏行事，以尽人臣之本分。” 皇后心想，老狐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到也表明态度了。依诏行事，这便好办，如今传国玉玺在本宫这，诏书便是想怎么写都行。 “杨阁老，您是朝廷内阁大臣，又是本宫的兄长。您说当立谁？” “啊，娘娘，老臣昏聩无能，不能做这个主，臣与宁大人一样，愿听诏行事，以尽人臣之本分。” 皇后无语，虽说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想骂这两只老狐狸。 “好了，本宫知道了，朝中之事就拜托两位了，一切以稳定为主。你们跪安吧。” “诺！臣告退！” 萧长龙床榻前，金光老和尚在萧长龙身上点了几下，萧长龙虽然没有醒来，但是能灌水下去了。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绝对不能几天不喝水。否则会器官衰竭，干渴而死。 卫郯问道：“大师，杂家曾听闻过巫蛊之术，但都是传说，并不能当真，大师可知一旦被证实，只怕会惹出天大的案子。不知大师何以能肯定陛下便是中了蛊毒？” 金光老和尚看了一眼卫郯，：“阿弥陀佛，蛊毒与巫蛊并非一同，巫蛊乃荒谬之言，当不得真。而蛊毒乃是一种毒物，其形态各异，种类繁多，但大多数是一种毒虫经过剧毒饲养演变而来。其一旦进入人体之内，便与宿主同命。此毒歹毒，天下少有，当今天下唯有苗疆等少数地区有。” “老衲50年前曾有幸识得一人会养蛊虫，故而对其有此了解，然而此人已故，况且就算在世也怕是解不得此毒。” “哎！陛下身在深宫大院，怎会中此蛊毒，此人罪恶之极也。” 卫郯：“大师，天下太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如若因陛下此案，枉开杀戮，这得死多少人啊，大师慈悲为怀，可知您一句蛊毒之言，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师何忍？” “阿弥陀佛，金光法师好像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老衲多谢小公公提醒。” “哎！可如今？……” “大师，您给陛下治病便是治病，若陛下天命如此，您尽力而为便足矣，不可再传出是何病因，您乃一代神僧，还望以陛下名声为重。”天籁小说网 “阿弥陀佛，老衲多谢小公公提醒。” 金光法师一说完，突然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卫郯，上下打量。看得卫郯有些发毛。 “小公公，入宫多久了？” 卫郯不明所以：“杂家康宁14年进宫的，如今也有近五个年头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小公公，心地善良，宅心仁厚，能提醒老衲，老衲深表感激。然，小公公以后做事，还请照顾皇家颜面。多替百姓想想。” 说完这老和尚便不再理会卫郯。 卫郯心想，这老和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照顾皇家颜面？莫非？ 妈的，这老秃驴只怕是看出了自己的假太监身份。这他妈眼光也太厉害了。自己每天都刮胡须。这么些年装太监，现在说话的形态语气都跟真太监没什么两样。他是怎么发现的？莫非跟柳倪倪一样，闻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这老和尚真是深不可测。还好这老和尚顾及皇家颜面，不敢说出来。 娘的，这世上高人太多，真是防不胜防。以后还要更加低调才行。 城中，卫郯宅子里，林平之拿着空白圣旨交给俞半仙。：“先生，大哥让我给您的，说让您保管。大哥就是事多。” 俞半仙接过圣旨，打开一看，空白的，可上面却盖有玉玺。 俞半仙立马便明白卫郯的意思了。这张圣旨可了不得，内容等于可以随后填写。如果陛下死了，这便是遗诏。那威力想想就激动。 第151章 俞半仙乱国 俞半仙收好“圣旨”，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但它的份量他还是清楚的。 “平之，现在陛下是什么情况？还能活多久？” 林平之笑道：“躺在床上像个死人，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得死球了，皇后大呼小叫的，传国玉玺给她拿了去，如今这老娘们就是皇帝。不过到好像很信任大哥，还问大哥立谁为太子呢。”???.23sk. 俞半仙，摸了摸胡须，眼露凶光，目光突然变的犀利。：“平之，你马上进宫，一定要公子劝皇后立福王为新君。” 林平之不解，：“先生，那福王就是个野种，又成年了，只怕也不好控制，您干嘛看中他呢？” 俞半仙面露笑意，：“平之，老朽问你，若为了公子，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愿意干？” 林平之拿出手绢，擦拭着那张臭嘴：“大哥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犹豫，先生莫非是让我去杀陛下？” 俞半仙早就知道林平之现在是一根筋，两只眼睛就离不开卫郯。 “平之，你可知道你大哥的真实身份？” 林平之说道：“不就是先太子的儿子吗，我才不管大哥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这一辈子只对大哥好。” 俞半仙说道：“平之，老朽这半辈子穷困潦倒，悲凉凄苦，然而自从认识公子以来，公子对老朽，如兄如父，言听计从，有知遇之恩。” “老朽立誓，要让公子重新夺回大位。可世事难料，宁妃居然替公子诞下十皇子。公子便又改主意了，不愿做皇帝，只想辅佐自己的儿子。” “老朽原本以为利用睿王与福王中间的矛盾可以从中牟利，再利用屈琅岐这个把柄逼迫皇后就范，等过几年让十皇子可以顺利继位。” “然而，老朽还是低估了皇后的能耐，也高估了东厂的实权，如今陛下病危，十皇子才刚满月，这么小就让他继承大统是不太可能的，也不现实。如果强行篡改遗诏只会陷十皇子与不利，会成为众矢之地，不利于以后成长。” 林平之说道：“俞先生，我知道你忠于大哥，和你说这些干嘛呢？你支持福王继位又是什么意思？” 俞半仙笑道：“平之，公子这人什么都好，聪明、果敢、机智。可就是一点不好，太善良了，心不够硬。” “平之，要想让公子重新夺取江山，就必须天下大乱。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要立福王为新君，天下必定大乱。” 林平之说道：“未必吧？皇后老娘们可厉害呢，那些大臣都让她控制的服服帖帖的。” 俞半仙笑道：“皇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她虽然颇有政治手腕，但眼光没那么长远。” “福王是野种，如果让他登基，第一个反他的便会是老二萧梁。老二这些年也拉拢了不少实力派，他身为皇子，怎么可能眼见自家的江山为外姓人夺去？所以老夫料定他必反。” “另外，老二这家伙，阴险狡诈，逼迫自己的母后他都能干。到了控制不住局面的时候，他定会喊出福王是野种的身份。呵呵，到那时，皇室宗亲当中得知野种篡改了江山，他们都得反。而六皇子平王有长孙无阌做后台，十万玄甲军反手之间就成了叛军。” “而北面燕北侯姜贺，手握十几万大军，自从上次郡主被杀，早就记恨朝廷了，若京都乱了，他也一定会趁此机会自立。如此一来，天下焉能不乱？” 林平之：“天下大乱，可大哥无一兵一卒，怎么能夺取天下？” 俞半仙摇头。：“你不懂，天下虽然大乱，但朝廷的实力仍然最强，曹红傅帐下十几万禁军，吕临松帐下三万城防军，皇宫近万御林军，这些都是可以争取来的实力。更重要的是钱粮赋税仍大多掌握在朝廷手中。公子手握遗诏，可以趁此机会夺取兵权。” “公子要想复国，就必须摆脱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天下大乱便是好机会。他可以打出先太子遗孤的身份。收拾这个残局。先太子在朝中还是有一股势力的。野种乱国，必定有人思安定。到时公子打出清君正国的大旗，一定能招揽到人才。” “谋士在人，成事在天，若天命归公子，早晚会实现那一天的。只是如若老朽把天下大乱之事，事先告诉公子，公子心一软，不愿见战火纷飞，便会打消这个念头，若他劝皇后立了萧梁为新君，那一切就都完了。” “平之，你不会也这么迂腐吧？想夺取天下，哪能不死人呢？谁家江山不是白骨堆出来的？” 林平之笑道：“先生放心，为了大哥，平之知道怎么做了。” “先生，那我先回宫了。” 俞半仙：“嗯，平之，切记保护好公子。” 林平之刚出房门往外面走，珏贝儿堵住了他。 “平之兄长，师兄怎么没回呢？我想去找他，你带我去呗。” 林平之皱了皱眉头，：“贝儿姑娘，我大哥忙着呢，你进宫不方便，就别捣乱了。等着吧！大哥过几天就回。” 珏贝儿很不开心，还想说话，可发现林平之已经不见了。 “哼，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能去了吗？我就是要去找师兄，你管不着。”随后珏贝儿便悄悄的跟着林平之…… 而被皇后训了一顿的刘喜现在心情很不好，来到东厂，跟刘鹏商议了一下。 “义父，皇后这是有意整您，这蛊毒哪里有啊？去哪里找？这个怎么查？即便有的话，我看也是皇后下的毒。她就没想让陛下活着。” 刘喜：“哼，好歹毒的婆娘，可如今杂家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杀了她吧？” “义父，我看您还是放弃吧，查是不可能查出来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查出来的。再说这蛊毒谁也没见过。依我之见，要不咱们投靠娘娘算了。” “陛下如果驾崩了，那便是皇后当权，您如果得罪皇后，那这司礼监秉笔总管的位置，还不得让小郯子给拿了去？到时您怎么办？” 第152章 贝儿进宫 “义父，咱们说到底还是皇家的奴婢，您忠于陛下，可如今陛下这棵大树倒了，那就得再找棵新的。唐桓那老匹夫就知道明哲保身。咱们要不也学他算了？” “皇后厉害着呢，她不可能完全信任小郯子，即便现在信任，她也会找一个制衡他的对手。就像陛下，虽然信任您，可不也扶持一个唐桓跟您作对吗？这叫上位者的平衡之术。皇后不可能不懂。” 刘喜听刘鹏这么一分析，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陛下要是死了怎么办？总不能陪他殉葬吧？交好皇后，或许能保位自己的位置。 刘喜说道：“可如今皇后让杂家去查蛊毒之事，这怎么查？杂家都不知从何下手，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吧？” “义父，这事没法查，皇后也肯定知道，您去向皇后说明一下情况，她应该也就不会再强逼着您查下去。依我看来皇后巴不得陛下醒不过来呢。” 刘喜想了一会，一咬牙，：“罢了，杂家再去会会皇后。看她到底什么意思。哎，陛下啊，您可一定要醒来啊！老奴可对您忠心耿耿啊！” 刘喜随后进宫，来到皇后面前，跪下哭泣着：“娘娘，奴婢刚才去查了一下，可这实在太难了，巫蛊之术历来就是谣传。老奴实在无从查起，陛下的饮食起居都是老奴看着，并未有半点懈怠，实在没有人敢下毒。” 皇后反问：“你这么说来是金光法师胡说八道啰，陛下根本就没中蛊毒？” 刘喜：“老奴不敢，金光法师德高望重，老奴不敢说他胡说八道，可奴婢实在无能，查不出凶手。” 皇后见趴跪在地上的刘喜，思考了一下。 “刘喜，你起来吧，你是宫中老人，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本宫都知道。但如今陛下病危，本宫心急啊！” “哎，蛊毒之事，本宫也不信，可金光法师所言，本宫又不得不信他几分。如若陛下就此醒不过来，你说本宫怎么办？” “娘娘，老奴无能，没有照顾好陛下。” 皇后突然问道：“刘喜，若陛下万一……你说立谁为储君？陛下先前可有跟你提起过？” “啊，娘娘，这个老奴不敢做主，老奴只会伺候陛下，怎敢僭越过问立储之事？老奴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刘喜这么回答，皇后点了点头，心想，老东西还算识相。 “刘喜，你对皇家忠心耿耿，一辈子奉献在了这个皇宫，本宫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你放心，本宫绝不是无情之人。若陛下真的去了，新君继位，还是需要你辅佐的。这司礼监秉笔总管，还是你来干。” “老奴谢皇后娘娘，呜……呜……呜，刘喜感动哭了。自己这一辈子确实奉献给了这个皇宫，皇后说到了泪点。” “刘喜，如今陛下病了，朝堂不稳，本宫还需你与本宫一条心，稳住这个局面。替大陈江山尽一点绵薄之力。” “老奴愿一切听候娘娘调遣。” “嗯，如此便好，本宫先谢谢你了。要是没别的事，你先下去忙吧！” “诺！”老奴告退！ 皇后这老娘们，略使手段便又收服了刘喜。刘喜怕的就是丢了司礼监秉笔总管的职务，如今皇后答应让他继续干下去。刘喜当然不会再傻着去得罪皇后。 皇后似乎掌握了全局，连刘喜都让她收服了。只等着萧长龙咽气了。 皇后又进入密室，打开小盒子，只见“小虫子”又长大了一些。皇后本想再次挤几滴血给“小虫子”吃，但手有些发抖，又收了回来，血还是没有滴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喂养这只小虫子了，陛下会死的更快。堂堂一国天子，性命却跟这只小虫子息息相关。 皇后回想萧长龙与自己刚相识的时候，那时候俩人多相爱，如今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陛下，臣妾要怎么办啊，臣妾实在不愿看到咱们就此别过，你为何要逼我呢？臣妾只是犯了一个小错，你为何要派人去查呢？多年的夫妻感情你就这么绝情吗？” “哎！如若有来生，臣妾定不再犯错，一定好好陪着你，咱们哪也不去，也不去争这个什么皇位，这把椅子谁想要谁拿去好了，咱们都不想。” 说完皇后哭了，不知是真伤心还是鳄鱼眼泪。一次出轨事件把皇帝都害成这样子。屈琅岐真是死也能瞑目了，对于女人就像张爱玲说的一样，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子宫，一次就够，皇后也不例外。 而在萧长龙的房间，萧长龙还是一动不动。金光老和尚盘坐于地，嘴里不知念着什么。 卫郯实在没心情陪这老和尚给萧长龙念经。偷偷溜了出来。 刚到大厅，便见林平之到了。由于房间里有人。林平之对卫郯点了点头。卫郯明白，林平之已经把“圣旨”交给俞半仙了。这个家伙一向不善言辞，真是社会你林哥，人狠话不多。 卫郯直接走出了大殿，来到外面。：“平之，咱们去外面透透气。” 卫郯来到大殿前的一个小御花园。林平之跟在后面。 “平之，俞先生说什么了？” 林平之当然不会告诉卫郯，立福王会天下大乱。 “俞先生让大哥注意安全，皇后三个儿子，若立福王对大哥有利。” 卫郯点头：“我知道了。” 突然林平之喊道：“谁？出来。” 卫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身穿太监服的小太监，在那鬼鬼祟祟的。” 可仔细定睛一看，妈耶，贝儿。 “贝儿，你怎么进来了？平之，这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让贝儿在家里待着吗？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大哥，我没带她。” “师兄，是我跟着平之大哥进来的。” “你这丫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出去就出去？简直胡闹。” “师兄，我不放心你，平之大哥又不肯带我来，我就偷偷跟着他了。在宫门口，我穿着太监服，他们没有问我，便进来了。” 第153章 差距越来越大 卫郯：“哼，没一个省心的，一会内侍监发现多了个人进来，搞不好会搜查，你真是给我添乱。” “师兄，我不舍得离开你，你有什么事就带着我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靠，这丫头还会黏人，说话嗲嗲的，这还是原来的小尼姑吗？这才多久啊，变化就这么大。只是“胸”怎么还是没长大。 “行了，来都来了，还说什么呢，见机行事吧，先跟我去长春宫见见皇后，不管怎么样，只要跟皇后打声招呼了内侍监就不会过问了。” “哦！” “你这件内侍服在哪里找的？这么大，这么宽松，走起路来，胸像是在鼓动，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倒像是里面真有货一样。” “师兄，你又在取笑我了。” “贝儿，你说话别这么嗲好不好？听得像个窑姐一样？这还是定绝那火爆老尼教出来的徒弟吗？这声音太尴尬了。” “也对，这年头，你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你可把我给尴尬死了。”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尴尬？” 到了长春宫，：“你们俩在这等着，过去跟皇后说一声，一会再来接你。” “哦！” “见过娘娘！”卫郯拜道。 “小郯子，怎么样了，陛下有没好点？” “回娘娘，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只不过喂着喝了一些水。金光大师还守在陛下身边。” “小郯子，本宫不是让你守在那吗？” “娘娘，奴婢守了许久了，金光大师在念经，奴婢便出来透透气。” “哦！奴婢在东厂的侍女也算是我的便宜师妹，给奴婢送了些衣服进来，奴婢在东厂久了，这衣裳什么的都在宫外。” 皇后没去理会这些。 “哎！刘喜刚才回去了，现在应该守在陛下身边，你回来就回来了吧，反正有金光法师守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好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去温室殿守着吧。” “诺！” “娘娘，金光法师在皇宫过夜，这……” 皇后：“你胡说八道什么啊，金光大师乃一代隐世高人，若非陛下病危，谁能请得动他？” “娘娘教训的事，奴婢告退。” 卫郯下去后，皇后突然觉得卫郯说的也许是对的，宫中哪能留男的过夜，即便是和尚也不行。 “荷嬷嬷，派几小内侍陪着金光法师，不许他离开陛下房间。” “诺！” 卫郯出来后，带着林平之与贝儿来到一间偏房。 “这是刘鹏的房间，现在又归我了，贝儿，今天色已晚了，你睡这吧，明天我再送你出宫，我与平之坐着打坐就行。” “师兄，你睡吧，贝儿打坐就行，贝儿以前跟师父打坐习惯了。” 林平之见这俩人让床，笑道：“你们俩睡一起就行了。” 卫郯白了这家伙一眼：“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吗？” “两个巨婴，我早晚会给你们俩害死。” 见卫郯生气了，两家伙都不出声了。 卫郯也无语，奇葩的事跟人全让自己全部给遇上了。一根筋的林平之，不懂世事的珏贝儿。 躺在床上，卫郯失眠了，哎，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出人意外了。自己从未感觉如此的力不从心。若萧长龙死了，自己这仇算是报了吗？皇后一切都在掌控中，而自己怎么总感觉像是她的一枚棋子。 哎！孤枕难眠啊，贝儿现在还不能碰。多久没发泄过了？要不趁着夜色去某个宫里“修修水龙头？”宁妃满月了，可以“打针”了。实在不行去丽妃那重温旧梦？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 “哎，宁妃那不方便，宁婧那丫头还在那。丽妃还是算了，当初萧长龙用过后，自己便说过不再碰的。况且曾答应帮她让平王继位，如今只怕也要失言了。” “自己以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自己能慢慢代替刘喜，掌握司礼监。如今变化实在太快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皇后20年前的一次外遇，把什么事都改变了。真应了那句古话，自古奸情出人命，不信你问西门庆。如今这场奸情，已经死了个刀神屈琅岐，如今还得再死个皇帝。这偷情的代价不可谓不大，教训不可谓不深刻。与萧长龙比起来，武大郎又算得了什么？” “胡思乱想中，卫郯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哥，吃早饭了。……” 卫郯突然一个翻身，：“平之，你可别吓我，我听你这声音怎么像是潘金莲叫大郎吃药了。” 林平之抿嘴一笑，：“大哥说话就是有趣，可惜平之不是潘金莲，不过平之羡慕她天生就是个女儿身。我若是潘金莲，那也不会舍得害大哥的。” 妈耶，“噁！”卫郯吐了，菊花一紧。林平之比以前更变态了。难道这打坐一晚上。武功又精进了一些？ 你他妈没事羡慕潘金莲干嘛？老子可不当武大郎。这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实在受不了。 “平之，什么时辰了？” “哦，大哥辰时末了。（7:00~9:00） 卫郯起身，：“平之，这几天你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不少？” “是的大哥，昨晚打坐一晚上，感觉内力精进了不少。” 卫郯明白了，”向阳宝典”越是厉害，人就越变态，到最后变成比女人还女人。 “哎，自己虽然跟他练的是一样的宝典，可这段时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怕跟林平之比，现在差距越来越大了，照这样下去，林平之早晚会成为真正的东方阿姨。”???.23sk. “贝儿呢？” “哦，一大早在御花园看花呢，见大哥没醒，便没打扰大哥睡觉。” 卫郯：“这皇宫大院他一个傻丫头，看什么花嘛？要是碰上了某个娘娘，她连个招呼都不会打。还不得惹出事来。” “走吧，我送她出宫。” “哦！” 卫郯穿戴好之后，向外走去。这时皇后早起来了。 “小郯子，你这急着去哪里？” 第154章 贝儿坏事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娘早安。” “奴婢去温室殿，看望陛下，不知一晚上，陛下有没有好些。” 皇后见卫郯这么说，：“嗯，去吧，有什么事，让人来告诉本宫。” “诺！” 来到御花园，卫郯见贝儿这丫头正在某处发呆。 “贝儿，你一大早来这干嘛？走吧，我送你出宫，一会这肯定会来人，这宫里实在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 “不，师兄，我在这陪你，等你一起出宫。” “贝儿听话，乖，这宫里真的太危险了，还是出宫吧，别再任信了。” 珏贝儿不太高兴，嘟着嘴。正想答应。 这时小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卫公公，陛下刚才像是要醒来了，可又突然吐血了。金光法师好像很急了。” 卫郯大急，莫非萧长龙不行了，这怕是要提前嗝屁了。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在场，搞不好萧长龙会回光返照，突然醒来留下什么话。 “贝儿，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出宫，你跟在我身边吧，先去看一下再说，然后我再送你出去。” “哦！” 卫郯急急忙忙赶到温室殿，直接冲了进去，而珏贝儿穿着太监服，所以守卫也没有拦她。 只见萧长龙躺在床上还是一动不动。而地上还有一些血迹，显然是刚才吐血还没有擦干净。 这时，刘喜、金光法师，都在房间。 卫郯过来，问道：“大师，怎么样了？” 老和尚看了一眼卫郯，：“哎，老衲还是低估了蛊虫的厉害，从昨天傍晚开始不知怎么回事，陛下突然转得更严重了。只怕陛下已经没有多少时辰了。” “小公公，还是派人请皇后娘娘等人来吧，老衲催醒陛下，争取让陛下留下遗言吧。” 卫郯心想，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这怎么才一天就不行了？ 他们哪知道皇后昨天便没有再滴血喂食蛊虫。这两只蛊虫命运相连。一只没有进食，另外一只也会跟着一样。 “大师，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哎！老衲无能，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尽量让陛下醒来交代后事了。” 卫郯看向刘喜，：“刘总管如果陛下醒来，那便是下遗诏了，还是请皇后娘娘来吧。” 刘喜虽急，但还是点点头。 喊道：“来人，去请皇后娘娘，就说陛下要醒了。” “诺！” 没过多久皇后便来了。 “见过皇后娘娘。”众人拜道。 “都起来吧。” “大师，陛下要醒来了吗？” 金光法师：“娘娘，陛下情况加重了，老衲要提前催醒陛下，如果不提前，只怕再也叫不醒了。娘娘，催醒陛下实际上是不得已而为之，陛下醒过之后，说上几句话，便会油尽灯枯，驾鹤西行。” 皇后：“大师，如果不催醒陛下呢？会不会就没有危险？” “娘娘，如果不醒来，只怕也没几个时辰了。还是让陛下醒来留下遗诏吧！” 皇后看了一眼金光法师，心想，这个老和尚德高望重。自己如果不答应让他催动陛下醒来。只怕这老秃驴会怀疑是本宫想杀陛下。不愿见陛下留下遗诏。 如今传国玉玺在我手中，卫郯是自己人，刘喜也投靠过来了，即便陛下下了什么遗诏，只要是对自己的不利，也可以改过来。几十年的夫妻了，临死之前得，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也好。 皇后说道：“那就请大师催陛下醒来吧！” 金光法师说道：“娘娘，还要不要通知一些大臣过来？这或许是陛下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了。” 卫郯连忙说道：“大师，娘娘乃陛下结发之妻，如今陛下弥留之际，或许有私话想对娘娘说，何必召大臣入宫？这里都是陛下的心腹忠仆，陛下若是留下什么话，有咱们几个代传就够了。大师乃世外高人，不必过问朝堂之事了吧？” “阿弥陀佛，老衲着相了。” 老和尚脱掉萧长龙的衣服，拿起钵盂，罩住萧长龙胸口。右手法杖用力一敲钵盂。“嗡！” 老和尚连续敲了几下，放下钵盂，扶起萧长龙，自己盘坐萧长龙身后。双手贴着他的后背，开始灌输内力。 就在这时，珏贝儿走到卫郯身边。 说道：“师兄，这位大师做的不对，“瓮声唤魂”这样陛下醒来就会死的。” 卫郯大惊，傻丫头，你不要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添乱？ 珏贝儿的声音很小，可刘喜内力深厚，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对萧长龙太忠了。 说道：“你说这是“瓮声唤魂”？那你有别的办法让陛下醒来吗？” 珏贝儿却说道：“应该可以吧！不就是一只小虫子吗？” 珏贝儿话一落，众人大惊，尤其是皇后脸色都变了。 金光老和尚，立马收掌，不运功了。他当然也舍不得陛下死，否则根本就不会进宫。毕竟陛下生死关系到国之根本。 金光老和尚，立马下榻，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既然知道是小虫子，可知这是蛊毒？” 珏贝儿说道：“摄人魂魄，吸血转毒，蛊于大脑，毒于心脉，这便是蛊毒吧？” 这下金光法师也震撼了，这小姑娘是谁？她假扮个小太监干嘛？这小姑娘太厉害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比老衲高明的多了，还请小施主教老衲，如何救陛下？” 卫郯暗骂，傻丫头，你坏我大事。你可千万别救啊？可这话又不能说。皇后更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珏贝儿说道：“阿弥陀佛，大师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试试吧！” 说完，珏贝儿从头上取出一根簪子。没了发簪，珏贝儿长发飘落，露出了女儿身，可她好像没注意这些。走到萧长龙身边，左手抓住萧长龙的手臂。 真气鼓荡、内力一吐，往空中一抛，萧长龙便像是飞了起来。珏贝儿手指快速在萧长龙身上，几处大穴乱点一通。 众人更是惊呆了，这什么功夫，内力这么深厚。随手便把一个大男人用内力定在空中抛来抛去，像玩物一样。 第155章 坏我大事 突然，珏贝儿用簪子，对着萧长龙的后背猛的刺了进去。快速拔出簪子，一股黑血飙了出来，这血中明显带毒。珏贝儿右手再一抛，萧长龙便360度空中转体。这时珏贝儿猛地一掌拍出。中正萧长龙胸口。 “噗！”萧长龙后背的伤口处，一团鸽子蛋大小血肉模糊的东西，直接给喷射出来，掉在地上，仔细一看是一只小虫子，只不过被血肉包裹着，有些恶心。 “萧长龙的伤口还在流血，但血色已经由黑变得鲜红了。珏贝儿把萧长龙扔到榻上，用手绢堵住伤口，随手一点，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做完这一切，珏贝儿说道：“好了，蛊虫被我逼出来了，应该没事了，一会就会醒来。” 众人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小姑娘。卫郯早已是全身冒汗。小祖宗你居然把陛下的蛊毒给解了？你坏我大事，你更是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皇后以为是我请你来救萧长龙，她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而且你居然拿簪子刺入萧长龙身体，那可是当今皇帝，这要是救不活，那可是刺杀陛下，你真是个傻妞，无知者无畏啊。 皇后不愧是政治老鸟，虽然她也已经震撼的快不行了。估计是急得裤裆里冒烟了，可还是面不改色，静观其变。 “阿弥陀佛，大陈之福，天下之福，陛下之福，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解蛊毒。太不可思议了。老衲长见识了。” 贝儿才不理会老和尚的恭维，拉着卫郯的手，：“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贝儿又救了一人。” 卫郯恨不得抽死这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坏我大事？这萧长龙马上就要嗝屁了，大伙都等着开席了，你却把他从棺材板里给救活了？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认识你这么个傻丫头。林平之你这个王八蛋，你带她进宫干嘛？ 完了，完了，这一切都完了。刘喜跟金光法师都在，我总不能出手再杀了萧长龙吧。 卫郯：“贝儿，你确定陛下蛊毒解了？” 贝儿：“嗯，应该没事了，一会就会醒。” 刘喜今天也算是长了大见识了。对着珏贝儿双手一拜，：“老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说着刘喜眼泪都出来了。” 珏贝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掉下来了。这小太监是假扮不成了。 “老公公，您不必如此，救人性命应该的。” “咳咳咳！”只听萧长龙咳嗽了几声，慢慢苏醒了过来。 刘喜见萧长龙终于醒了，立马扶起萧长龙。 “咳！咳！刘喜，这怎么回事？啊！朕的后背好痛。” 众人见萧长龙醒了。 这时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开始表演了，皇后立马冲上来，搂住萧长龙。 “陛下，您吓死臣妾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昏迷六天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要不是臣妾派小郯子去请来他师妹，您这回怕真是醒不过来了。” 卫郯见皇后这个样子，我靠，这也行，这奥斯卡奖非你莫属。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老子自愧不如。 萧长龙看着怀里的皇后，脑袋虽然有些迷迷糊糊。可自己病得快要死了还是很清楚的。 抬头一看，居然见到金光法师了。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和尚是来救自己的。 萧长龙开口了，：“大师也来了，劳烦您了，朕万分感激。” “阿弥陀佛，陛下洪福齐天，自有上天派这位小姑娘相救，老衲惭愧，实在不敢贪功。” 萧长龙身体还很虚弱，后背又痛的要死。 “皇后，你压到朕大腿了，你起来吧。” 皇后眼泪汪汪，：“陛下，臣妾刚才可吓坏了，您以后可要千万保重身体。” 萧长龙本想大骂几句这个淫妇，但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那天晚上警告过她不许她来自己的寝宫。可如今自己这回病得快要死了。皇后还哭得这么伤心。更是把金光大师都请来了，足见她心里还有一点夫妻感情的。 “皇后，朕谢谢你，你起来吧。” 皇后这才起身。 萧长龙抬头看向珏贝儿，：“小姑娘，是你救了朕？朕要感谢你，你想要什么？” “啊，不要不要，我是佛门子弟，不可以见死不救的。您用不着谢。” 萧长龙后背痛的呲牙咧嘴。 “小姑娘，朕的后背怎么这么痛？” 珏贝儿这才想起来，：“啊，还很痛吗，那把手绢拿下来吧，可能会好一点。”???.23sk. 刘喜立马帮萧长龙，把卡在伤口肉眼里的手绢给拿下了来，伤口扯动一下，萧长龙痛的嘶牙裂嘴，虽然流了一丝血，可随后便不痛了。 珏贝儿说道：“陛下，这伤口让太医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要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卫郯急了，这丫头又不会说话了。这可是当今皇帝，什么叫你要走了？你她妈有这么拽吗？ 卫郯说道：“陛下，这丫头是奴婢的师妹，她医术高明，乃是一位得道老尼的高徒。可她这脑子不比常人，智商有点问题，不会说话。” “皇后娘娘让奴婢去请最好的大夫，可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大夫能比得上宫里的太医？奴婢只好请江湖人士相助。可江湖上能治陛下者也一时找不到。连金光大师都无束手无策。” “娘娘每日以泪洗面。眼都哭肿了，奴婢见娘娘如此伤心。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让师妹冒险一试。如今看来，陛下洪福齐天，终于挺了过来。” 萧长龙：“小郯子，朕谢谢你了。” “阿弥陀佛，陛下，如今您伤势已经好转，老衲要回报国寺了，就不打扰您养伤了。” “谢大师相助，朕铭记于心！刘喜，你派人送送大师。” “诺！” “小郯子，皇后也累了，你送皇后回宫吧。” “诺！” 卫郯扶着皇后出了大殿，而珏贝儿却跟着卫郯一步不离。 一路上皇后一言不发，卫郯心里真是15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到了长春宫，：“你们都给本宫出去，小郯子，你跟本宫过来。” “诺！” 卫郯头都大了，贝儿，你这傻丫头真是坏我大事，差点断我性命。 两个进入密室，：“小郯子，你是不是得给本宫一个解释？你什么时候有个小师妹了？” 第156章 神秘太监 卫郯跪下，：“娘娘，贝儿乃仙霞山神尼的嫡传弟子，奴婢上次在仙霞山请神尼治白发之病，尼神传了我几招功夫，这丫头就认定奴婢是她同门。这丫头脑子不灵活，可心地善良，医术奇高。神尼圆寂之后，她便来京都找我了。” 皇后想骂娘，可一时又不好开口。总不能说她救陛下救错了吧。这样不坐实自己下的毒吗？ “小郯子，本宫要感谢你救了陛下。可如今陛下已经病好了，本宫要如何保护我景儿？” 卫郯内心也是急啊，这一桌好菜来了个不讲规矩的全部给破坏了。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了。 “娘娘，您不必着急，陛下即便想对福王出手，也不会在这几天就出手。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娘娘，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可使人的相貌变成另外一个人。若万不得已，福王可易容变样，变一个身份偷偷离开王府，这样便等于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陛下想查也无从下手。” 皇后盯着卫郯看了一眼，：“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本宫就再信你一回。不过本宫要警告你，少给本宫耍小聪明，否则本宫让你连小太监都当不成。” “娘娘放心，奴婢从不敢跟娘娘耍小聪明，奴婢与娘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呼吸，共命运。” 皇后白了他一眼，：“你这张臭嘴本宫恨不得撕了他。带着你的小师妹，滚！” “诺！” 卫郯离开了密室，“轰！”皇一脚把柜子都踢翻了。咬牙切齿，：“贱人，坏我大计！” 皇后发泄了一下，喃喃自语：“哎！怎么就闯出这么个贱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屈大哥，小妹好累，心累！……” 随后又打开小盒子，只见小虫子已经四脚朝天，死了。23sk. “哎！……” 皇后虽然功亏一篑，但是她绝不会屈服。思考了一下，目光又变得坚毅起来。 陛下，咱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皇后出了密室对荷嬷嬷耳边说几句。大约半个时辰过后。一名身穿从四品内侍服的中年太监进入了皇后的卧室。这太监长相俊美，面如冠玉，鼻梁高挺。绝对是个美男子，而且生得一条好舌头。只可惜受过宫刑，切掉了，做不了真男人。 “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奴婢可都准备好了。” 皇后：“哎，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陛下咽气之时，会出现个小姑娘救了他。” “娘娘，只要您一句话，一切都还来得及。温室殿外围全是奴婢的心腹死士，绝对可靠。内廷守卫只要奴婢一声令下。即刻可以关闭皇宫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只要让陛下驾崩则大事定矣。” 皇后还是犹豫了一下，：“不！本宫改主意了，本宫暂时不杀他，本宫倒要看看陛下还会不会念夫妻情分，如若他不念旧情，本宫再杀他也不会再有内疚感。” “娘娘，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啊！您这是在玩火。有这个必要吗？” “皇后却笑道：“急什么？这世上有谁比本宫更了解陛下？他翻不出本宫的手掌心。让他去折腾吧。” “本宫乏了，来给本宫按按。” 这家伙面带笑意：“呵呵，娘娘，奴婢也许久没有跟您亲近了。” 随即便上前脱皇后的衣服……。 皇后躺床上，任凭他施展。…… 不久房间发出皇后的“叫喊声”。如果这时卫郯在的话会大吃一惊，这家伙正趴在皇后……，大秀舌功…… 犹如在皇后的山水画上涂鸦…… 皇后与这家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苟且了。两人都尽情享受，尽情发挥……磨得一手好豆浆……对于太监，娘娘的叫喊声是检验舌头功夫的唯一的标准。舌头未必就不能让人逍遥……。 而卫郯带着珏贝儿出了宫门，有他这么个大太监陪着，出宫自然是没问题。 “师兄，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闷闷不乐的？你生贝儿的气了？” 卫郯想骂娘：“贝儿，我的小祖宗，你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吗？你没事逞什么强嘛？你这样会害死你师兄你知不知道？” 贝儿很不高兴：“师兄，这宫里人都很奇怪，我救了陛下，好像还做错了一样？师兄，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晕，这个傻妞真是天真的可爱，你这是天真呢，还是无邪？只怕更多是无知。哎，其实这次也不能怪她，事先又没跟她说，她哪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你大爷的浮屠。 卫郯：“贝儿，你做的对，是兄师太肤浅了，还没有达到你这种境界。不过宫里规矩太多，你以后要听话，不要再进宫了好吗？别让我担心，你若出事？师兄怎么向你师父交代？” “哦！宫里的人都很奇怪，我不喜欢他们，我以后也不想见到他们。” “贝儿，现在你更加清楚了，师兄就是个太监，咱们俩不可能在一起的，虽然你还俗了，但师兄是个阄人，不能娶你。你要不找个人嫁了吧。要不就回仙霞山吧。” “不，师兄，我要一辈子跟着你，你别想抛弃我，不管你是太监还是什么，贝儿都不会离开你。贝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救了陛下，师兄都变了，要赶我走？” “呜呜呜……小丫头伤心的哭了起来。” 卫郯一心软，只好扶起她，：“行了，贝儿，师兄不赶你走。哎，傻丫头，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死太监呀？你可知道，太监不能尽人事，给不了你想要的性福，更不能生儿育女，当你嫁给一个太监，披上了婚纱，等于也披上了袈裟。你真的愿意吗？” 珏贝儿：“不管师兄是什么，我都愿意跟着你。贝儿此生不能没有师兄。” “哎！这丫头一心执念，一根筋，造孽呀……罪过罪过……” “贝儿，你怎么会解盅毒呢？怎么知道陛下体内是一只小虫子在作祟？” 第157章 后悔当皇帝 “师兄，太师伯圆寂之前，教我背了两本书，一本是《向阳赋》，另一本是《万毒经》。其中就有几种解蛊毒的详细方法，陛下中的蛊毒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虫子，这种蛊毒不难解，可以说是蛊毒中最简单的一种。只要把虫子取出来就好了。在苗疆有一种蛊毒最难解可以说是无药可医。” 卫郯好奇，：“那又是什么虫子？” “哦，那不是虫子，是一滴血，一般用在男女恋人身上，中了此蛊，会永远相思对方。也叫“相思蛊”，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也会跟着死。两人的命就像绑在一起一样。不可分开，无药可医。” 卫郯念叨：“哎！人间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天长地久有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萧长龙房间，萧长龙又喝了一点参汤，精神好多了。：“刘喜，跟朕讲讲这几天的情况吧？” “陛下，您这回可真是危险，您可知道您中的是蛊毒，天下人都知道这种毒无药可解。即便是金光大法师，也是束手无策。” “哎，小郯子这回算是真的救您一命，若说上次上元节刺杀有运气成分，那么这次救您，却是无人敢驳。他要想致陛下于死地，只需不让他师妹入宫，那陛下今天可就……” “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也只听说过有蛊毒，但也从未见过，只当是个传说，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能解此毒，连金光大师都佩服的紧。这小姑娘实在了不得。” 萧长龙：“刘喜，朕有些迷涂了，不瞒你说，朕一直怀疑小郯子是我大哥的余孽，可几番查证，都不了了之。朕几次想杀他，可又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所以一直没有下决心。” “难道朕真的怀疑错了？” 刘喜：“陛下，小郯子是不是余孽这个老奴不敢保证，但是这回老奴也要感激他。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奴婢怎么独活？” “哎，你也60多了吧？朕也年过半百了，就算现在痊愈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只怕也没几天好活了。人固有一死，这是天道循环，不用太过悲伤，只是这大陈江山，不能葬送在朕的手里，朕得趁着还活着，为大陈选一个后继之君。也要替后继之君把绊脚石给清除。” 刘喜：“老奴是老了，过两年便70了，但陛下还年轻。” 萧长龙：“哎，咱们都老了，哦，这这次皇后有什么异常？朕总觉得这毒中得有些古怪。” “陛下，您昏迷这几天，皇后娘娘每天都来一次。倒也没什么异常，娘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您昏迷的第四天，便召集了曹红傅、宁伯良、吕临松、杨阁老，这几位大臣入宫。主要是安定朝廷局面，以防不测，您病了朝堂议论纷纷。总得有个人主持大局。” 萧长龙自嘲道：“皇后是个什么人朕很清楚，在政治上，她比朕更厉害。朕要是驾崩了。有她在，朝堂乱不了，杀伐决断，朕自愧不如她。她就是第2个吕雉。” “朕昏迷了之后，她有没有说立谁为储君？是老三还是老二？” “陛下，娘娘没有说过，奴婢也不敢提。不过娘娘把传国玉玺给收走了。” 萧长龙摇了摇头，：“哎！果然厉害，有此恶妻，朕是幸运呢，还是悲哀？只可惜现在朕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朕这脑袋上，可是绿油油的一遍。朕恨不得处死她。”???.23sk. “陛下，您别动怒，您病了之后，娘娘把小郯子调入了宫，又让刘鹏接替卫郯任东厂提督。” 萧长龙想了下，：“不，东厂还得让小郯子来干，这回必须把内阁换了。嗯，恩科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小郯子已经下好了套，就等着收网。这时候不能换人，过两天就让小郯子去东厂上任。” “刘喜，朕知道刘鹏是你干儿子，但是刘鹏忠心有余，才华不够。对付内阁这种事，朕怕他干不来，另外，杨明远是皇后的兄长，朕倒要看看小郯子舍不舍得对皇后的兄长下手。朕也要试试他的忠心。” “老奴明白，陛下放心，老奴会让刘鹏让贤的。” “嗯！” “刘喜，这蛊毒朕是什么时候中的？是谁下的毒了？会不会是皇后？那天晚上皇后突然来找朕，虽然是来认罪，可朕怎么觉得这不像她行事风格。朕要不要查一下？” “陛下，这个老奴真不敢乱说，巫蛊之术本来就是个传说。汉武帝时期，为了巫蛊之事，杀了一万多人，可谓血流成河，可结果全是诬告陷害栽赃。严刑之下，大家乱咬一通。老奴觉得，陛下即便要查也要暗中进行，千万不可重复汉代之事，到时追悔莫及。” 萧长龙点了点头，：“朕知道了，朕并非好杀之君，不会像汉武帝那样不顾人伦，动不动就诛九族。” “哎！想做点事好难啊，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朕当初真是鬼迷心窍，做个逍遥王有什么不好？” “罢了，罢了，你也去休息吧，朕想睡一会。” “诺！奴婢告退。” 卫郯带着珏贝儿，回到宅子里。 俞半仙见卫郯回来了。 “公子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 卫郯：“贝儿，你先上楼休息吧，我跟俞先生谈谈事。” “哦！” “先生，咱们书房谈。” “两人进书房关上门。” “先生，本来陛下已经就剩一口气了，咱们就等着开席了，可最后时刻，贝儿这丫头把陛下蛊毒给解了，并且在陛下身上开了个洞，把蛊虫给逼了出来。” “啊……公子，这天下还有人能解蛊毒？这贝儿姑娘可真是深不可测。” 卫郯心想，“深不可测”？最多也就20厘米就直达花心。瘦瘦干瘪的能有多深？我早晚得测量一下。 “先生，如今怎么办？我都感觉有些头大了，这本来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估计皇后遗诏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陛下咽气呢，如今这丫头坏了大事，而且我还不能明着说她，总不能说让她见死不救吧？” 第158章 王福成 “平之这个糊涂蛋，我让他安抚好贝儿，让她待在家里。这可倒好了，直接跟着进宫了。这两个家伙无法无天，都是一根筋，根本就不知道危险是什么，贝儿更是傻得可爱，对人间世事根本就是个巨婴。” “哎！”千秋功名，一世葬你，玲珑社稷，可笑却无君王命。” 生活像永不停转的磨盘，一点点碾碎希望。 俞半仙摇头晃脑，：“事情已经发生了，公子也别急，贝儿姑娘在仙霞山长大，不懂得的世间险恶。就像一朵圣洁的白莲花，清雅高贵，一尘不染。这种姑娘跟着公子，也并非什么坏事，起码他不会出卖公子。” “先生，如今陛下病情已经好了。伤口再养几天就会痊愈。你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会不会彻底派人查下毒之人？然后拿皇后开刀？” 俞半仙：“公子，陛下继位也快20余年了，从他平时的行事风格来说，虽说谈不上什么仁君，但倒也不是什么好杀之君。这种蛊毒之事，他就是让人去查也不可能会有直接证据，最多也就怀疑罢了。” “皇后毕竟是他的结发妻，他虽然会对皇后怀疑，也可能会对其怀恨在心，但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皇后下了毒，应该是不会拿皇后开刀的。废后的可能性不大。” “皇后机智，想来一定会贪功，把贝儿说成是她派公子找来的吧？” “先生果然精明，不错，这老娘们当场唱了一出好戏，我要是不了解情况，也会被她感动。” “呵呵，公子这谈不上精明，经过这件事的打击，陛下也会看透生死。应该会准备立储了，也会替新君清理绊脚石，杨明远就是第一个要被清理的。” “公子，恩科应该还会继续，陛下这次的决心绝不会再改。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公子过几天还得回东厂，这件事陛下不会让刘鹏去干，毕竟套子是公子下的。” “嗯，有理，只是我若一收网，杨明远可就得完了，这不是把皇后往死里逼吗，她能饶得过我？” “无妨，皇后非普通女人，她绝不因为这件事而怪罪公子，她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您也是无奈。如今她更不愿意失去公子，毕竟像公子这种助手去哪里找？” “公子，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回陛下没有死成，也未必全是坏事，陛下再傻也知道，这回真的是公子救了他的命，这可不比上回刺杀。这可是实打实的从鬼门关阎王殿里拉回来的。” “他一直怀疑公子的真实身份，经过这件事之后，应该暂时不会怀疑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救他两回命的人，如果他还信不过。那么起码也不会再想着杀他。尤其是他这种性格多疑的人。” “公子，接下来陛下肯定会寻找储君，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应该会在老四、老五、老六这三个人中间选。老二萧梁没有机会了。” 卫郯：“先生，这倒不着急，可陛下会杀福王啊。皇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福王毕竟是个野种，陛下怎么可能饶得了他？” “皇后问计于我，我也不想得罪皇后，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就告诉她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可以让福王改变相貌，变换一种身份，偷偷离开王府，这样陛下就查不到了，只要福王消失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俞半仙点头表示认可，：“公子接下来可是要去找这个易容之术？” “嗯，皇后把这个事交给我了，我也没法推辞，只能尽力而为吧。” “不过先生请放心，皇后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强大得多，她绝对不会收手，实际上这次事件，曹红傅、吕临松都被她几句话给收服了，我甚至怀疑曹红傅，吕临松就是她的人。另外还有一人始终没有出现，我估计肯定也是皇后的最后底牌，连我都不知道。” 俞半仙好奇，“谁？” “宫廷守卫，御林军内廷都统，御马监总管太监，王福成。” “先生，跟皇后娘娘接触的越多，越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深不可测，城府极深。陛下都快驾崩了，可这个王福成一直没有出现，这事太奇怪了。 皇后能想到收买曹红傅、吕临松。怎么会把王福成给忘记了？这家伙可是皇宫内廷的直接保卫者。兵马虽不多，可这毕竟是在宫里，用不着太多人。皇后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我料想，王福成应该也是皇后的人。之所以没有出现。那是因为陛下还没有咽气。 实际上整个皇宫九监，刘喜、唐桓。看上去是两个对头，也是权力最大的两人。可实际上王福成才是最为关键的家伙。但这个家伙太低调了。几乎被人都给忘记了。 御马监平常人一听，还以为只是御马，养马、驯马，可实际上他是掌握皇宫里面的太监武装。更兼任守卫皇宫内廷的责任。这等职位，皇后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俞半仙点头：“皇后的政治手腕确实厉害，如此一来，陛下更不敢动她，要是逼急了，搞不好皇后会直接掀桌子。” “哎，先生，入宫越久，越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了，真是一环扣一环。我时常都感觉到太累了。” “公子别急，先暂且忍耐一下，说不定过几年十皇子长大了，局面会有所改观呢？到那个时候也许十皇子能直接继位。” 卫郯摇头，：“算了，想太多也没用，不过刘鹏这个家伙，我是实在不想留他了，这家伙居然又想行刺我，我本来前几天打算杀了他，一直没空。现在看来不能留他了。” “公子不可鲁莽，小不忍则乱大谋，前段时间杀了也就杀了，现在不能动，刘鹏现在是东厂提督，这个时候杀了他，那不明摆着是你干的吗？刘喜肯定会报仇，陛下也会觉得你不可靠，这好不容易救了陛下，得到的形象又给崩坏了。实在得不偿失，刘鹏只是个小人，公子不必太过理会，警告他几句，让这家伙收手就行了。” 第159章 露馅了 “等大权在握，杀他一个太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必现在惹出麻烦来？即便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会觉得你不稳重，太轻浮。” 卫郯点点头，：“先生教训的是，我这是有些上头了，钻了牛角尖。也罢，那就给他个警告，暂且不杀他，让他脑袋多留几天。” “哎！先生，我宁妃孩子出生一个多月了，我都还没见过，好想去看一眼，又怕给他惹来灾祸。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公子不勿急，吉人自有天相，总是会有机会的，宁妃会把小公子带好的，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让他长大一些再说吧。” “公子难得清闲，不如就在府上多住几天，反正东厂提督让刘鹏给拿了去，现在也算无官一身轻，皇后娘娘那里，你也不用着急，她现在是离不开你，不会放弃公子的。过两天再去也无妨。” 卫郯笑道：“这哪行啊，还得去江湖上走动一下，找易容之术。” 俞半仙笑道：“公子别急，这易容之术并非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公子不必去江湖人寻找，京都城的妓院多的是，有些老鸨就是行家，丑八怪的女人让她们打扮成小姑娘，卖个好价钱。这都是易容惹的祸。其实这易容之术，老朽也懂一点。” “哦！先生还有这本事？我说的是易容术，可不是小姑娘化妆，抹点胭脂水粉了事。” 俞半仙脸上抽动几下，：“福王是为了保命，拿块烙铁在脸上烫一下不就解决了？简单省事。” 晕，你他妈这也算易容术？你这叫毁容好不好？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啊？心狠手辣，都是变态。 “行了，先生，我上楼去睡一下，这段时间真tm心累。” 来到二楼，：“师兄，你们谈完了？” 卫郯笑道：“大男人谈话能有多久？又不是谈情说爱。” “贝儿，师兄有些累了，我躺下你帮我按一下好不好，松松骨头。” “好啊，那你躺一下吧！” 卫郯躺下，贝儿双手开始按摩，随手左捏捏右敲敲，双手慢动作重播……。 从上往下按，珏贝儿突然摸到了有什么“东西”……满脸好奇，顺手一抓。 “兄长，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卫郯大急，连忙把她手拿开。珏贝先没弄明白。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刷的羞得通红。 “师兄……你……你……你不是太监吗？怎么……” “嘘！……这傻丫头闭嘴，谁让你乱摸的。” 珏贝儿简直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脖子都红了。 卫郯心想，这从来没有经过人事的小尼姑，怎会知道这玩意是男人的东西？难道尼姑庵也教这个？还是无师自通？ 妈的，还好，这只是贝儿，要是让别人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贝儿，这事可不能跟任何人讲？你可知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嗯！” 突然卫郯一把搂住她，一张臭嘴开始吻她。珏贝哪经历过这个，吓了一大跳。用力一推…… “啊！傻丫头，你轻点不行，手都给你拧断了。” “师兄你好坏，我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贝儿！” 哎，这丫头看上去温柔似水，怎么还是个小辣椒呢。早晚得让你跪唱征服。 “贝儿，你喜欢师兄吗？” 贝儿红着脸，：“嗯！” “师兄现在身体难受，想要了你，你愿意吗？” “啊？师兄，这……” 过了一会，珏贝儿像是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师兄如果实在难受，贝儿愿意伺候师兄。” 我靠，奥利给，你这是默许，还是色诱呢？ 卫郯一激动，可看着珏贝儿这干瘪的身材。哎，算了吧！还是再养养吧。 “傻丫头，师兄逗你玩了，行了，别说话了，我眯一会就没事了。” “哦！”珏贝儿好像有点失落。 卫郯也真是的，人家姑娘都答应了，他却及时刹车，说什么逗你玩，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两日后，宫内，刘喜房间，：“义父，您召我来有什么事吗？” “陛下醒来了，算是死里逃生，你把东厂的位置让出来，还是给卫郯。” “义父，这到底为什么呀，我好不容易又回到东厂，这才干了几天怎么又让给他？” 刘喜：“你急什么嘛，陛下要对内阁动手了，杨明远首当其冲，这种得罪人的事，你干嘛去干？让卫郯去捅这个马蜂窝有什么不好？我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你到宫里来给我打个下手。” “陛下现在也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你不要老盯着东厂这个位置，陛下打算立储君了，你得争取辅助新君，这样才能为将来做打算，懂了吗？” “另外，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想对付他还不容易？其实你再仔细想一想。卫郯对你还算不错的了，他明知道你在刺杀他，他都没有寻机报复你。这小家伙聪明无比，你不会认为他不知道是你干的那些事吧？” 刘鹏：“义父，这陛下怎么就那么信任他呢？他可是皇后的人。” “你啊，还是心有不甘吧？陛下如果真的信任他，就不会让他去查杨明远，这会得罪皇后的。行了，等卫郯到了，你就回宫吧，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好吧，我听义父的。” 睿王府上，萧梁这几天也一直在等消息，他也有眼线在宫中，陛下病重了，他当然着急，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身为成年的皇子，想要了入宫，也得先请示。 “王爷，最新消息，陛下已经好了，听说是中了什么毒，报国寺的金光法师来了，把陛下救了回来。贾羿说道。 萧梁：“师父，父皇醒来，这是件好事，母后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她不会把大位传给我。但是父皇就不同了，我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想到我。” 贾羿说道：“王爷，陛下经过这次大病，应该会想着立储了，您应该主动争取。毕竟您现在是嫡长子。” 第160章 如此装逼 萧梁想了下，：“我现在就进宫去看看父皇。如果有可能尽量争取让父皇立我为储君。实在不行，从现在开始便做最坏打算。积蓄力量，准备兵马，做最后一搏。” 贾羿点头：“哎，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建议您去见见皇后，毕竟他是您的母后。即便心有怨气，她也不会拿您怎么样的。现在皇后的心思，我估计她更多是在担心福王安危。” “咱们出书的人已经被人杀了。这肯定是陛下派人暗中进行的。这也间接说明陛下已经怀疑福王的身份。否则他不会派人去查。陛下也是男人，他绝对不可能替别人养野种。所以肯定会想杀福王，一解心中怒火。”23sk. “福王对您来说已经没有威胁了，除非是陛下突然驾崩，皇后娘娘当权，但现在陛下已经好了，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王爷进宫，还是尽量争取皇后娘娘的支持为好，秦王已经被废，福王自身难保，皇后就您这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了。她应该会支持您才对，即便她不支持，也绝不能让她拖后腿，在陛下那里说您坏话。” “嗯，本王明白，好了，我这便进宫。师父，把那棵在漠北买来老山参拿过来，本王送给父皇。” “诺！” 城外一片小树林，林平之，卫郯，珏贝儿三人在练功。 只见林平之，人影一闪，眨眼之间就不见了。来回穿梭，如影随形，身法如鬼魅。“轰！”人影过后，几棵碗口粗的松树全部倒地。 卫郯笑道：“平之，看来你这功力又大有进展了。” 林平之拿出手绢擦了擦手，抿嘴一笑。：“大哥，平之已经把心法练到第7层了。这宝典真是神奇，我的皮肤都细嫩了。你看，多水灵。都快赶上贝儿姑娘了。” “噁！卫郯想吐，菊花一紧，这家伙越来越变态了，现在说话的声音已经分不出男女了。这“向阳宝典”是越厉害越往女人模样变化。” “平之，杀刘鹏你可有把握？” “大哥，刘鹏算得了什么，我想去杀刘喜。依我说，大哥这东厂也没什么好回去的了，干脆杀了皇帝老儿。你自己做皇帝。杀个刘鹏，我还不屑为之。” 卫郯：“你牛啊，你好拽呀，连刘鹏你都看不上了。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是大侠，我他妈是死太监。” “你以为我想去东厂这个破地方，陪着一群死人妖勾心斗角？”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去东厂？我跟你讲，我也不想回去，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厂督的位置，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因为我没兵权啊！莹莹都嘲笑我是死太监。” “我冤啊，我踏马怕暴露啊！” “我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假太监的身份会暴露，我怕有一天会被陛下车裂。” “你真了不起啊，都快变成女人了，这什么鬼地方，鬼地方，鬼地方，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超越所有人，我要兵权，我要掌控朝堂。我要做皇帝，做秦皇汉武那样的千古一帝。” 贝儿：“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激情，你中邪了吧。” “哦，不好意思啊，装逼有点上头，串词了。” “贝儿，你怎么不练呢？” “贝儿不需要，贝儿默念一下心法就可以了，贝儿也不喜欢练武。” 无语，你这是埋汰谁呢？不喜欢练还这么牛逼。这还让不让人活。 萧长龙床前，萧梁跪着向父皇请安。 萧长看着老二就来火，他一直怀疑是皇后下蛊毒，有些恨屋及乌。另外那什么《雨夜秘事》萧长龙很清楚就是萧梁让人写的。虽说线索断了，但唐桓的话绝对不会无中生有。这个家伙自曝家丑，出卖生母，怎能继承大统。 “睿王，你起来吧？找朕何事？” “皇父，儿臣听说您病了，这便来看您，儿臣派人在大辽东找来一根千年老山参，给父皇补补气血。” “睿王有心了，朕谢谢你，最近你在忙什么呢？” “回父皇，儿臣在府上看看书，闲时种种菜，最近种了一块粟米地，目前长势不错。应该有个好收成。” “嗯，没事多看看书也好。” 萧长想试探下老二，：“朕问你，朕欲立太子，你们几个兄弟当中，你觉得谁能当此重任？或者你也可以毛遂自荐。” “啊，父皇，这事儿臣可不敢乱言，您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没事，这就你我父子，你随便说说吧，朕不怪你。” “萧梁一动不动，不说话，像是在发呆。” 萧长龙怒了，：“怎么哑巴了？不说话了？” 萧梁道：“对不起父皇，儿臣刚才走神了，儿臣这几天在读三国史，儿臣在想，袁氏父子占据河北，怎么就败给曹操了呢。” “父皇，您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萧长龙何等的政治头脑，“哦，没什么。要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朕要休息了，有空去看看你母后。” “诺！儿臣告退！” 萧梁走后，萧长龙又有一些发呆了。自己这个儿子太聪明了，平心而论，这几个儿子当中萧梁最像自己。他这是用袁绍的教训告诉自己，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袁绍死后三个儿子为争翼州之主，大打出手，手足相残，白白便宜了曹操。 哎！可这家伙心狠手辣呀。连自己的母后都来算计，毫无廉耻之心，没有底线。这种人能继承大统吗？他将来会不会杀兄杀弟，手足相残？萧长龙一时有些迷惘了。 长春宫，萧梁到了。 “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梁儿免礼。” “来人，看坐。” “谢母后。” “来见母后有什么事吗？” 萧梁说道：“儿臣听说父皇病了，来看看父皇。也来向母后请安。” “梁儿有心了，母后很欣慰。” “梁儿，你父皇可能会立太子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要不要你母后替你说几句话？” “回母后，立太子乃是父皇的事，儿臣不敢乱言。若儿臣真能侥幸得宠。将来一定把蜀地交给三弟作为封地。” 第161章"梦香楼" 皇后不傻，萧梁明显是告诉她，他若当皇帝，便把景儿改封为蜀王。让他去蜀地就番。这家伙这是在谈交易呀。 皇后才不会信你画大饼。 “梁儿有心了，本宫也希望你们兄弟和睦。……” 卫郯听俞半仙的建议，来妓院找找老鸨子，看看有没有人懂易容术，或许就像俞半仙说的那样。妓院就有易容高手。 京都东门大街，那里有一条烟花巷。妓院都有十几家。卫郯虽然在京都这么久了，却还是第一次逛妓院。所以不太熟悉，便叫上郭靖，穿上便装，来逛妓院。这家伙是个老油条，这些门清的很。 “厂督，刘鹏来了，就没给属下好脸色，还好没抓到我什么把柄。您怎么就把厂督的位置让给他了呢？” 卫郯笑道：“他也就临时代替几天，我过两天就去东厂，让他滚蛋。恩科的事你准备好了吧？人选搞定了吗？” 郭靖：“厂督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两个月后开考。” “你没跟刘鹏讲吧？” “没有，属下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这家伙来了就去收保护费了，掉到钱眼里去了，他一个内侍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卫郯笑道：“郭兄，人嘛都有一些追求，有人图名，有人图利，有人爱钱，有人爱权。刘鹏刘喜就属于爱财的一类，我估计他家里的银子装不下了。等着吧，本督早晚让他们全部给吐出来。” “行了，咱们今天是来逛妓院的，就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走吧！” “厂督，您……” 卫郯笑道：“你是想说，本督也是个太监，去妓院干嘛？哪有太监上青楼的？” “啊！属下不敢。” “行了，咱们兄弟没什么好瞒的，本督来妓院是有正事要办，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来到一家比较大的妓院，抬头一看，门牌匾额上“梦香楼”三个鎏金大字。 卫郯笑道：“郭兄，这“梦香楼”这名字谁起的呀？有点创意，一看到这几个字就能够让人家浮想联翩。” “嗨，厂督，这些妓院都是这个调调，您看对面那一家“闻香楼”，不都也差不多吗？” “呵呵，有意思，不瞒你说，我在京都上妓院，还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上次在临海县，倒也去过一次妓院，可那太小了，跟这里没法比。” 掀开门帘进入，“哟！今儿个吹了什么风啊？居然把郭大人给吹来了。”一名三十多岁浓妆艳抹老鸨子笑着迎上了郭靖。 郭靖见卫郯也在，这老鸨子居然把他给认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面露尴尬之色。 卫郯笑道：“郭兄，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 “厂……公子见笑了，只是偶尔来这里坐坐。” “呦，这位公子好面生啊，您还是头一回来咱们梦香楼吧？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里又来了几位漂亮的花魁。包您满意。” 卫郯可不讲客气。 用食指勾住老鸨子的下巴。笑道：“本公子对花魁不感兴趣，倒是对你这老鸨子有点兴趣。” “噗！”郭靖没想到卫郯居然调戏老鸨子，这口味也太重了吧？看上去还像个老手。 “哎呦！公子您说笑了，奴家人老珠黄哪能入公子的法眼，您就别拿奴家寻开心了。” 卫郯心想，人老珠黄确实还没有到。就你这货色，站街的话80块钱快餐，生意应该还是会不错的。要是再包装一下，某洗浴中心500块选秀，也能入围。毕竟胸前有料。 “花魁有什么意思啊？本公子还就好你这一口了，郭兄，你觉得如何？” 郭靖说道：“老鸨子，少废话，咱们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找个雅间，你亲自伺候着。” “啊……郭大人？这这这，奴家好些年没接客了？这……” 郭靖双眼一蹬，怒目而视，“怎么？你不愿意？” “啊……奴家不敢，您这边请，这边有雅间，奴家去去就来。” 卫郯心想，这郭靖怕是经常来这种地方。这些老鸨子很怕他呀。也对，这京都城有几个不怕东厂的。 两人进入所谓的雅间，其实是间大房子，大的简直像个大会客厅，房间里摆设奢华。居然还点起了檀香。中间有一几张大茶具桌台。 卫郯与郭靖俩人坐下后，这时两名仆人装扮茶博士拿来一壶开水开始泡茶。 卫郯心想，这古代叫妓还有这么个情调调吗？这要是还来盘开心果，核桃仁什么的，那不成了ktv？倒水的仆人走后，又来了四名乐妓，手持琵琶、古琴、二胡，芦笙。 “郭兄，这有点意思啊，没事来听听曲也挺好的。” “公子，这雅间就是这么个调调，您先听听曲，等会再让老鸨子来伺候您。” 卫郯笑道：“有意思，来，给本公子弹奏一曲《流水》，上回在临海那什么小凤仙弹的挺好的。咱也再听一回。” 几名乐妓相互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其中一人说道，：“公子，《流水》很难，奴家弹的不好请勿怪罪。” “行吧，你稀里糊涂的弹，我稀里糊涂的听，都不是行家，无所谓。” “叮……咛……”琴音如溪水流淌……。而另外三名乐妓却一动不动，想来她们是不会。 卫郯闭着眼睛听，这乐师弹的一般，还没有小凤仙好。 一曲罢了，：“公子请见谅，奴家学艺不精，扰了公子的雅兴。” “无妨，你们继续弹弹你们最擅长的吧。” “诺！” 琴声又起…… “郭兄，刚才那个老鸨怎么还没来？莫非逗我玩？” 郭靖：“公子放心，她可能去沐浴了，一会便到。” “沐浴？郭兄，这老鸨子不会以为我真的对她感兴趣吧？” 郭靖笑了：“嘿嘿，只怕是如此，这老鸨子最少10年没接客了，公子可是让她动了春心。” “扯淡，本公子有那么大魅力吗？老鸨子是怕你郭兄吧？她一个开妓院的哪敢得罪郭兄？” 郭靖面露尴尬之色，：“公子乃美男子，或许老鸨子春心动荡。” “哈哈哈哈，郭兄，没想到你这张嘴也忒厉害了，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我很好奇，这”梦香楼”老板是谁？总不会是老鸨子吧？” 第162章"师师" “公子，这个怎么可能呢？老鸨子大概占两成份子，老板占五成份子，其余三成份子要送给各路神仙。” 卫郯明白，开妓院的，官府地头蛇都得买单。这里面的水深着呢，都是干一些非法勾当，逼良为娼，强拐强卖多的去。不过这事太普遍，自己也不是圣人，没法管。 “郭兄，你不会在这里也有份子吧？” “啊……没有没有，咱们又不参与地方治理。京都尹府，衙门众多，他们才是管理这些妓院的官差。” 就在谈话间，一曲完毕，老鸨子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卫郯抬头一看，我靠，衣服都换了。莫非这老鸨子真的准备来伺候自己？这要是放在平时说不定还有几分心思。 毕竟这老鸨也就三十多岁，胸大屁股翘，足足的d罩杯，绝对有料，算是个甜蜜多汁的肉体，如狼似虎的年纪。 而且这种老鸨肯定经验丰富。技术服务绝对不比后世的某莞差。可今天卫郯实在没这性趣，郭靖虽说目前很忠，但自己假太监的身份那是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公子，奴家让您久等了。” 卫郯笑道：“行了，你让乐师出去吧，本公子有话问你。” 老鸨子做这行这么多年了。眼光肯定不会差。东厂郭千户都在这位公子面前唯唯诺诺。足见这位公子来头不简单。自己可得罪不起。大不了就好好伺候他一回呗。伺候他舒服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罩着自己的店。 老鸨子一挥手，四名乐妓就出去了。 这时郭靖说道：“公子，在下出去逛逛，公子请尽兴。” 我靠，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嫖妓的吧？否则你走开干嘛？ 卫郯：“不用，郭兄就在这。” “老鸨子，替本公子按按脖子，我有话问你。”23sk. “是！” “老鸨子走到卫郯身后，开始替卫郯按摩，手上来回按着。” “老鸨子，我问你，你这“梦香楼”姑娘都挺漂亮的。可如果有一些姑娘脸蛋长得挺难看的，你怎么办？能不能想办法把她们打扮漂亮的？比如易容术。” “公子说笑了，要是脸蛋长得丑，倒可以打扮打扮，只不过价钱便宜些，公子说什么易容术，奴家倒也听说过，但是没见过，不懂这些。其实来这找乐子的也并非都是有钱人，对于那此普通客人，那些花魁他们是碰不起的。” 卫郯心想，想来也是如此，这跟后世也差不多。什么海天盛宴一晚上就好几万，十几万的。什么发郎妹，那就便宜的多。路边公园“快餐”那就更便宜了。有钱人追主播。没钱人就只能吃“快餐”。实在不行只好拿“五姑娘”对付了。 看来这易容术不好找啊，若是大张旗鼓的找，萧长龙要知道这个消息了肯定会明白过来自己是打的什么主意。莫非真的像俞半仙说的那样，找块烙铁毁容就行了？妈的，毁的是别人，跟自己有毛关系啊。罢了不找了，好好享受享受体验一下古代妓院里的生活。 “老鸨子，普通人在你这里快活一回，要多少银子？我说的是那种相对便宜的。” “啊……公子，这……” “说吧，本公子就是好奇” “不瞒公子，我们“梦香楼”算是比较豪华的香楼，最便宜的都要三两银子。若是花魁伺候一晚的话，一般要30两，若是夺花魁的“红丸”那有可能几百上千两也是常事，这得看客官舍不舍得花钱。” 卫郯心想，最便宜的都要三两银子。这在古代可真不便宜呀。平常富足年间一石粟米也就值一两银子。这押一回妓，等于要三石栗米。换算成人民币只怕得上千了。 “老鸨，我见你这店里生意也不怎么地啊？没几个客人，莫非你这店里服务不到位？” 老鸨说道：“公子，不是那么回事，以前生意也挺好的，可前段时间出了一本书，叫什么《江湖豪侠传》，这可倒好，文人雅客都去“春宵楼”了。” 卫郯：“春宵楼？”莫非这“春宵楼”抢了你们的生意？” “公子，也不知谁闲的无聊，写了这本书，里面有个什么李师师，号称天下第一名妓，东京行首。这可倒好，那“春宵楼”刚好有一名花魁名叫李师师，也长得一副好皮囊。这不，一下给爆红了，莫名而来去看李师师的络绎不绝。听说就在台下看一眼都要十两银子。” “这李师师一出名，别的“香楼”什么赛师师，胜师师一股脑的全部出来了。我这“梦香楼”生意也就惨淡了。奴家过几天打算给咱们家的花魁，也起过个师师的名字。否则这生意没法做了。” “噗！……卫郯差点没吐了。” “还有这事？这可大出我所料。没想到这古人也知道蹭流量啊。这智商挺高的呀。” “公子，您有所不知，就在前几天，又开了一家“鸳鸯楼”。这“鸳鸯楼”原本叫“秋香楼“，宅子不大，开了也有好些年头了，生意一直不火。可自从这李师师火了之后，这“秋香楼”老板家板却另辟蹊径。重新起了个名字叫“鸳鸯楼”。 而且他们那里的姑娘都只卖初夜。也不知道从哪里找那么多“雏”。随便一个听说都要上百两。这回可算是发财了。 卫郯好奇，：“郭兄，这“鸳鸯楼”可是吃饭的地方，武松杀张都监就在这个的地方。怎么能做妓院的名字呢？” 老鸨子却说道：“血溅鸳鸯楼呗！不见红不要钱。” “噗！……哈哈哈哈，”卫郯笑的蛋疼。 “这他妈太有意思了”。 “公子，奴家看您是读书人，您说这写书的人也是，他要是在书里把我这个“梦香楼”，改成李师师住的地方该多好啊，那我也跟着发财了。他就是要我给点钱奴家也愿意嘛。” 郭靖看向卫郯，心想，这书不就是你写的吗？ 卫郯：“好了，老鸨，谢谢你了。不过本公子刚才问过你什么，希望你把它忘得干干净净，否则……” 第163章 北梁细作 “公子，您说笑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奴家可是一句都没听到。奴家这一天接待客人可多了，哪记得这些？” 聪明，看来这些老鸨子都很懂规矩。 “郭兄，赏！” 郭靖见卫郯开口了，拿出一锭十两重银子，放在茶几上。 两人随后便离开了“梦香楼”。 郭靖：“公子，接下来去哪？您是否在打听一易容术？” 卫郯看了郭靖一眼，：“怎么？你会此术？” “属下惭愧，倒是也听闻过，但也没见过。” “行了，这妓院也逛了，回吧？” 郭靖说道：“公子，天色还早，要不也去“春宵楼”坐坐？” “郭兄，你莫不是也想去看看什么李师师？” “呵呵，这老鸨子说的天花乱坠的，属下倒想去一睹真容，不就是十两银子吗？” 卫郯笑道：“行，那咱就去开开眼！看看这李行首是什么来头。” 这“春宵楼”也在这条街，相差不过三四百米。 两人进入“春宵楼”，只见大厅中坐了不下三四十人。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京都男人都这么闲得慌吗？跑这来看一妓女？有这么好看吗？这不跟后世追星一样？真他妈婊子当道，社会畸形。 “郭兄，你看这连个老鸨子都没有，咱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坐大厅等吧？” 郭靖：“公子请稍等，我去安排。” 郭靖直接走向后院，半盏茶的功夫过后。郭靖带着一名40多岁的老鸨过来了。这老鸨见到卫郯立马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卫郯说道：“老鸨，你这吵吵闹闹本公子不喜欢，给本公子安排个雅间。另外李行首在哪？叫她出来接客了。” 老鸨：“公子，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出来接客了？我们师师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只叙话，不接客。您要想找乐子，奴家这别的姑娘多的是。” 又是卖艺不卖身？一个窑姐，哪来那么大谱？还只叙话。 卫郯说道：“卖艺不卖身？那本公子不给钱就不算卖啰。别废话了，带路吧？” 老鸨一时语塞，这公子说话也太难听了。 郭靖喊道：“老鸨子，别废话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店。师师在哪？” 老鸨子明显有些怕郭靖，她做这行的，郭靖是东厂千户，她应该是认识的。 “郭大人，师师正在见客，就在二楼。可奴家劝您等一会，里面的是兵部左大人。” 卫郯笑道：“好嘛，郭兄咱去会会左千秋。” 卫郯直接上二楼，两人来到二楼，一间大雅间内，郭靖掀起斑竹帘。 “公子请。” 卫郯走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声音喊道。 由于是傍晚光线暗了，可雅间墙上挂着几盏鸳鸯灯，把房间照得通亮，墙上还有几幅山水画。 厅中一男一女，正对坐于茶几前，像是在聊天。男的正是兵部右侍郎左千秋，正二品。 卫郯笑道：“哟，这不是左大人吗？您这堂堂二品大员，倒真会懂得享受啊！怎么，本公子来的是不是有点不凑巧？” 左千秋怒目而视。他一时还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郭靖却说道：“左大人，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我靠，行啊，郭靖这家伙挺牛逼的呀，人狠话不多。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卫郯暗自心喜。 左千秋这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东厂提督卫郯。这些死太监来青楼干什么？莫非也来找师师？卫郯虽然只是正五品，可他这正二品也惹不起。卫郯一不高兴可以直接把他关到诏狱去。再说朝廷大员押妓坏名声。 左千秋起身，脸色铁青，不说话，也不打招呼，直接离开房间。23sk. “奴家见过公子！”一名女子说道。 卫郯这才看向她，这便是京都行首李师师？长相到没得说，不比柳倪倪差，怎么形容都不过分。只是这身材还是差远了，最多也就是个b罩杯。感觉有些瘦不拉叽的。与贝儿一个德性。卫郯可是杯罩控。 卫郯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倒是在下冒昧了，孤陋寡闻，听闻姑娘大名，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公子谬赞了，奴家贱名，不足挂耳。” “公子请坐！” “小乙，换一套茶具过来。” 卫郯坐下后。 “公子，不知您是想听曲还是奴家陪您说说话？” 卫郯：“师师姑娘，在下好奇，你这口音不像是中原口音，倒像是北地口音。”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不瞒公子，奴家祖籍在辽东，十岁时便离开家乡来到中原，如今在京都已经十年。虽说京都话讲的还不错，但乡音难改，不成想让公子到听了出来。” 卫郯心想，辽东？如今辽东可是北梁的地盘。这北梁女子来大陈京都当妓女？太奇怪了。 聊了几句，卫郯便觉得索然无味。这所谓的李行首只怕是有意炒作的。实则言过其实。而且这女子大为古怪。恐怕来头不简单。 “公子，请用茶。” “不了，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郭兄，看赏！” 郭靖放下一锭银子。两人便下了楼。 “公子干嘛给她钱啊？都没说几句话。” 卫郯念道：“既入风尘路，莫谈相见缘。往来皆是客，对坐只说钱。对一个妓女你不给钱，难道想谈感情啊？” 出了“春宵楼”。“郭兄，从明天开始查一下这个李行首。这女人不简单，有可能是北梁细作。” “啊？厂督，你说笑了吧？” “郭兄，此女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差，可能不在郭兄之下。你说她一个妓女，有这么高的武功不奇怪吗？另外她带北梁口音，这说明她是北梁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卖艺不卖身。” “郭兄，在妓院这种地方，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做到卖艺不卖身，出淤泥而不染吗？柳倪倪那是一身剧毒护体，男人不敢靠近，她凭什么？” “她不卖身，难道就没人强迫他接客？那些嫖客真的人人都是正人君子，都不碰她？若遇强客她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164章 大骂毒妇 郭靖点了点头，：“公子分析的对，确实如此，一个弱女子碰到霸王硬上弓她怎么躲？只是属下怎么看不出她会武功？” 卫郯笑道：“因为她内息不同常人，有点像贝儿，当然了，她比贝儿内力那差远了。但也绝对是个高手。” “原来如此，公子放心，我会派人盯着她的。” 就在卫郯与郭靖说话间，卫郯忽然发现房顶上有一人，定睛一看，是林平之。这死人妖什么时候跟来的？看来这家伙是怕自己出事，暗中保护来着。这份情义到让卫郯有些动容。可惜卫郯不搞基。没“断背”爱好。 皇宫，萧长龙经过几天的休养精神好了很多，后背的伤口也愈合差不多了。 “刘喜，小郯子可有去东厂上任？” “陛下，还没呢，奴婢已经派人通知他了，可这小家伙还没去呢，想来是想多休息几天。” “刘喜，明天再派人去通知，让他立马去上任，告诉他办砸了事，朕饶不了他。” “老奴记下了，陛下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太操劳国事了。” “朕已经好了，不碍事，朕这几天越想越觉得这蛊毒是皇后下的，这个毒妇怕朕伤害那个野种，所以先取朕的性命。哎，多年夫妻啊，她居然对朕下手。朕恨不得立即处死她。” “陛下，您不要动怒，或许不是皇后娘娘呢，那替您解毒的姑娘可是皇后派小郯子找来的。” “假的，这个毒妇没那么好心，她让小郯子请人来解毒不假，可她知道蛊毒没法解，她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做做样子，没想到小姑娘给解成了，朕这才捡了一条命。” “陛下，您别动怒，或许没那么回事。” 萧长龙叹息一声：“哎！朕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这么个毒妇？” 刘喜：“陛下息怒，要不奴婢找位娘娘来伺候你，您也有些日子没有叫贵人侍寝了。” “朕现在没心情，明日派人把老四，老五，老六叫进宫，朕要见见他们。” 刘喜明白，陛下就是要考察这几个儿子，看谁能继承大统。 “诺！” 福王府，卫郯到了。现在福王如惊弓之鸟，生怕萧长龙派人来杀他。 “卫公公，你是我母后的心腹，如今本王该怎么办啊？” “王爷，您别急，您暂时先在王府住着，陛下应该还不会理会王爷。娘娘在陛下那安排有眼线，陛下若真的下决心对王爷不利，皇后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另外，王爷也得做最坏打算。” “王爷，不知您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能让人的相貌发生变化。” “本王倒是听说过，可这都是江湖传说，并未真的见过。” “王爷，杂家这几天一直在找易容之术，就是希望能帮得上王爷。可连妓院都去了好几家，一直没找到。” “王爷，您可听懂杂家的意思了吗？” 萧景点了点头，：“卫公公，本王明白了，您是说到了万不得已，化妆易容离开王府？” “王爷，您明白就好，杂家希望您记住，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勾践卧薪尝胆方能灭吴，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轻言放弃。杂家虽然没有找到易容术，但是要改变人的相貌有很多种方法，或变漂亮、或变丑，实际上哪怕毁容都是可以的。另外……说话声音，走路姿势，您都要尽量做到换一个人。” “娘娘在替您争取，所以不要放弃。屈先生武艺高强，他留下来的武学您要好好练，功夫好了不是说能统一天下，但是自保，还是大有用处的。” 福王：“卫公公，本王若走了，那我王妃怎么办？” 卫郯心想，你老婆留给我就好了，我又不是曹操。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23sk. “王爷，陛下并非好杀之君，他不会为难王妃的，王妃就暂时交给杂家照顾吧。杂家向您保证，只要杂家在，谁也别想动王妃一根汗毛。大丈夫何患无妻？王爷可不要太过儿女情长。” 萧景一咬牙：“谢公公，本王明白了，您放心，我绝不会束手就擒就此认命。我不方便进宫，还请公公代为转告母后，让她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卫郯点了点头，：“如此，杂家也就放心了，杂家告辞！” “公公慢走！” 卫郯明白，萧景绝不会就这么认命，只要他听进去了，萧长龙再想杀他就难了。除非挑明了下诏废了福王。可萧长龙不是那种冲动不计后果的皇帝，这家伙多疑、心狠、绝情、却又并不好杀。做事顾虑太多。 回到宅子，：“先生，明天我便去东厂上任了，陛下派人来摧了，再不去可要骂娘了。” “您说，皇后已经知道了我在恩科上设套了，可杨明似乎现在还没有一点变化，也没有拒绝主考官之职。皇后这是怎么了？以我对皇后的了解，她不会就此认输。” “陛下之所以这么急着催我去上任，实际上也是在等恩科，他目的是拿杨明远开刀，砍掉皇后的羽翼。再把皇后软禁起来，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把皇后软禁在了长春宫。” 俞半仙刀疤脸来回抽动，：“公子，您觉得皇后娘娘会束手就擒吗？” 卫郯摇头，：“从最近这段时间接触来看，皇后娘娘绝不是普通妇人可比，她的政治手腕比陛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绝对不会就此认输。别看陛下现在病好了。如果皇后做最后一搏的话，陛下未必有胜算。” “我上回就猜御马监总管王福成是皇后的人，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凭我对皇后的了解，她不会忘了这个人。所以王福成要么就是陛下的人，要么就是皇后娘娘的底牌。” “诚如我所言，要是这老娘们，如果做最后一搏，她实际上可以软禁陛下，甚至杀了陛下。毕竟内廷的护卫武装可都掌握在御马监。” 俞半仙不出声，似乎在想什么。 突然，俞半仙眼睛放光，说道，：“示弱！厉害，老夫佩服，老夫应该猜到皇后想干嘛了了。” 卫郯惊道：“先生，您猜到什么了？” 第165章 皇后示弱 俞半仙笑道：“皇后在有意示弱，在等陛下犯错，而且这个错误他犯定了。” “先生，我怎么听的云山雾罩的？” “公子，杨明远任内阁首辅大臣都快20年了，这些年来每次科举都是他在任主考官，门生故吏可以说遍布天下。其党羽之多，遍布朝野，数不胜数。” “杨明远一直以来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并没有什么僭越之举。可以说当年没有杨家相助，陛下可能当不上皇帝。” “而今陛下突然拿杨明远开刀，那会是什么后果？肯定会有人兔死狐悲，会觉得陛下卸磨杀驴。他们会怀疑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了，毕竟他们自认为是杨明远的同党。” 卫郯说道：“可就算有兔死狐悲之感，又能怎么样呢？该罢免的不还是罢免了吗？” “不，这些人无所谓，毕竟他们没有兵权，可曹红傅、宁伯良就不同了。” “曹红傅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可当忠心耿耿的杨明远被治罪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兔死狐悲？更重要的是，曹红傅的母亲是杨明远同父异母的姐姐。” “啥？曹红傅的母亲是杨明远的姐姐？杨明远实际上是曹红傅的亲舅舅？”???.23sk. 俞半仙点头，：“正是，只不过曹红傅的母亲死的早，加上又是同父异母，所以他们的来往并不多。” “先生，这么说来，曹红傅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敢情他们都是一家人啊。” 俞半仙：“是的，薛勇现正在禁军中任职，老夫前段时间让他打听了一下，确实如此。朝廷采用的是世袭军户制，曹红傅也是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当然了，他父亲当时只是三品参将。曹红傅也确实是我大陈军中第一勇士。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深得陛下器重，才逐步成为禁军统领。” “先生，可就是这样，陛下拿下杨明远，曹红傅也未必敢有什么举动。” 俞半仙说道：“曹红傅是十足的军人，他当然不会有什么举动，但是皇后娘娘会有啊。” “公子，杨明远虽是内阁大臣，但并无兵权，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内阁与兵部权力太大，兵部只有招兵之权，却没有指挥权。内阁对稳定朝堂，处理国家政务有大用处。 但决定皇帝大位的，并非是内阁，而是兵权。俗话说，有兵才是草头王。杨明远倒了，曹红傅肯定会大受震撼，甚至动摇忠心。这个时候如果皇后去拉拢，他一定会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实际上只要他犹豫不决，互不相帮，皇后娘娘的计策就成了。因为皇后如果要造反，她所忌惮的就是禁军。只要曹红傅按兵不动，等皇后把活干完了，一纸诏书，曹红傅便会乖乖听命于皇后。这次陛下病重，不也是如此吗？” 卫郯点了点头，：“是的，不瞒先生，皇后这老娘们天生有一种气势，能够让这些所谓的大臣服服帖帖的听她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我敢打赌，如果皇后造反杀掉了陛下，或者软禁了陛下。只要她往朝堂上那么一站，满朝文武全部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咳咳！公子，你用词不当，这可不是石榴裙。这是权势。石榴裙那是形容男女之事。” 卫郯尴尬的笑了笑，：“先生，按照您这么分析，是皇后娘娘打算牺牲杨明远算了，把他当弃子？来换得朝堂上人人自危。等着皇后来收拾残局？” 俞半仙：“谈不上牺牲，以老朽对陛下以往行事风格来看，杨明远就算贪污受贿被证实了，陛下应该也不会杀他，实际上这是妇人之仁。” “陛下应该会把他一贬到底，留他一命。而实际上只要杨明远还活着。皇后娘娘一旦造反成功。一纸诏书杨明远立马就能官复原职稳住朝堂。” “对皇后来说，她并未损失杨明远，她也清楚陛下不会杀杨明远。所以干脆示弱装着不知道。这样还可以暗中保护公子。如果杨明远辞掉了主考之职，陛下会怀疑公子与她串通。有意让杨明远做了防备。” “公子，示弱并不表示认输，这不过是一种常用的谋略，皇后乃奇女子，见过风浪，她不会甘愿认输，她为了保护福王，也会放手一搏。” “公子，这件事你可以放心大胆去干，陛下支持你，皇后不会再出声，你只要留住杨明远的性命就够了。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安插一些自己的人进入内阁。” 卫郯点了点头，：“嗯！有理，那就放开手脚干吧，说不定抄家还能发一笔大财。跟先生聊一会，我的心中疑问又解开了很多。” 第二天，卫郯带着林平之去东厂上任。 刚到大堂，刘鹏便出来了，：“哎呀，卫老弟，你可来了，不瞒你说，我已经等你两天了。这厂督之位还得老弟来干。老兄我才能不足啊！”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块滚刀肉，没脸没皮的。 “刘兄，别这么客气，实际上要不是陛下催促，我还真不想来。在家躲清闲多好啊。” 刘鹏：“老弟呀，你就是个劳累命，老兄我先回宫了。” “慢着！”卫郯喊道。 “老弟有还有何事？” 卫郯笑道：“刘兄，小郯子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刘兄也别把我当傻子。你我都是受过宫刑的苦难兄弟。不应该成为对手。更不应该成为仇人。有些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请刘兄好自为之。不要逼着小郯子做不想做的事。” 刘鹏说道：“老弟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好了，咱们有空下次再聊。” 说完这家伙就走了。 卫郯心想，狗日的你就装吧，要不是俞半仙不让我杀，我今天就取你性命。 “参见督主！” “大家都起来吧，不用那么客气，本督这才离开几天啊，怎么搞得生疏起来了。以后还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卫春，刘鹏没难为你吧？” “回督主，还好，还好，这总共也没几天。” 第166章 叫我大哥 卫郯皱了皱眉头。：“回你个头啊，这才几天，搞得这么生疏干嘛。行了大伙散了吧！” “哦，郭兄，有些事抓紧去办，盯紧点。” “诺！” 长春宫，皇后在听一名小宫女在汇报情况。 “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保密。” “诺！” 一切像是又回到了原点，只是卫郯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当中。皇后这老娘们不会服输，他的那些儿子更不是省油的灯。 皇宫，萧长的三个庶子，老四萧桦，老五萧韩，老六萧阳，全都到了。 萧长龙看着自己这几个儿，都年纪轻轻，个个朝气蓬勃，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心情大好。 老四萧桦说道：“父皇，听说您病了，孩儿很着急，这是孩儿给您带来的一些野生鹿茸。让父皇??。” “我儿有心了，朕已经没事了，朕平时忙，很少召你们兄弟入宫，你们平时都在忙什么呢？” 老四说道：“父皇，儿臣在府上读书，习武，偶尔去城外打猎。” 萧长龙点点头：“韩儿，你呢？” 老五：“父皇，儿臣与四哥也差不多，但到是没去打猎。” “阳儿，你呢？” 老六萧阳见父皇问了，：“回父皇，儿臣啥也不干，读书没那心情，我又不考状元。习武到是偶尔练几招，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倒是喜欢去市井上走一走，西城马市，北城粮街，东城歌舞，儿臣门清得很。” 萧长龙皱了皱眉头。：“东城可是妓馆，烟花之地，你怎么去那，小小年纪，成何体统？” “父皇，儿臣只是个逍遥王，除了吃喝玩乐我还能干啥？朝廷每月给这么多俸银，儿臣府上又不养门客，不吃喝玩乐留下来干嘛？” 萧长龙看着萧阳，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不简单。他这是话里有话呀。逛马市，粮街，这是体察民情，他不养门客，表示没有异心。这家伙平时吃喝玩乐，搞得鸡飞狗跳，其实内心蛮有乾坤的。 至于皇子读书，那就是瞎扯淡，书呆子有个屁用，他当王爷时就不爱读书。 萧长龙一时不知如何再问了。这几个儿子都不错，只是平时很少关注罢了。 老二萧梁府上，贾羿走路面带笑意，说道：“王爷，成功了，只可惜只有三千人马。” 萧梁高兴道：“三千人马就很不错了。若能冲入内宫，一千人便足矣。” “刚才父皇召老四、老五、老六进宫了。这说明父皇在考察他们三个，同时也说明父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23sk. “师父，这三千人马便是咱们破釜沉舟的勇气，千万要保护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一步。但是还是那句话，要么当皇帝，要么死于刀剑之下，本王绝不苟活于世。” “王爷，根据这次情况来看，是一个小姑娘救了陛下，而这个小姑娘正是卫郯的师妹。这说明卫郯不愿陛下驾崩。” “可卫郯又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从这次陛下中毒的情况来看，似乎是皇后娘娘所为，可娘娘如果下毒欲谋害陛下，那他怎么会让卫郯去救陛下呢？这不有些自相矛盾吗？” 萧梁也有些搞不懂卫郯这是什么骚操作了？如果他是母后的心腹怎么会去救父皇？母后可是操控了大局。 “师父，这卫郯会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双边下注？既结好母后，又忠于父皇？” 贾羿摇头：“不太可能，卫郯这家伙精明的很，脚踏两只船从来没有好下场，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何况这两人是陛下跟皇后，他也惹不起，这种平衡术无异于刀尖上跳舞，没法玩。” “不管怎么样，现在卫郯肯定更得陛下欢心，毕竟这次救了陛下一命，这不，又回东厂去任提督了。” 萧梁：“哎，自本王接触他以来，这家伙的能耐，远胜刘喜，本王若得他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只可惜几翻拉拢都不成功。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弱点没有啊？要是能抓住他什么把柄就好了。” “哎！这家伙只是个太监，去哪里找他的把柄啊？” “王爷，卫郯在外买了宅子，那宅子里住了一个残废，姓俞，人称俞先生。另外他夫人死后，俞先生续弦了一个哑巴。宅子里还有他几名徒弟，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平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整天在里面习武学文。到像是在养死士，可养死士，也没这么个养法啊？难道让死士去考状元？这也太浪费了吧？” “这俞先生说话带南方口音，应该是卫郯的管家，或者是幕僚。可这家伙又不惹事，现在就是上街买菜都是他的夫人。可这夫人是个哑巴，就是想打听点什么，也不太可能。” “您说这俞半仙也真是的，这卫郯又不缺银子，他要想续弦，什么样的妇人找不到，偏偏娶个又聋又哑的村姑。亏他想得出来。” 萧梁说道：“或许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聋哑人才最是保密。卫郯的事姓俞的肯定知道，这姓俞的只怕也不简单。师父，你派人盯着卫郯的宅子，看看卫郯到底想干什么。” “诺！” 一切都进行着，萧长在等恩科开考，从而拿下杨明远，再宣布立谁为太子。而卫郯也闲了下来，没事调侃一下珏贝儿。 一个月后，俞半仙派卫壹，前来找卫郯。 没错就是卫壹，俞半仙收养的九名孤儿，都给他们起了名字。都让他们改姓卫。目的嘛，当然是加深忠诚度。 “主人，先生叫您回去一趟。” 卫郯看着卫壹，内心一喜，几年了，这些孩子也长大了。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长得也算气宇轩昂。毕竟生活条件好了，不愁吃穿。 “嗯，知道了，我说过以后别叫主人。叫我大哥，我也从来没把你们当成仆人，你们都是我亲兄弟，你最近功课怎么样？” “主……大哥，还好，先生说我考秀才不成问题。” 卫郯拍了拍他肩膀，：“嗯，好样的，比你大哥要强，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诺！” 第167章 骁骑校尉 卫郯才不傻，如果让他们叫主人，会让他们有自卑感，压抑太久会产生叛逆反抗心理。作为后世人，当然知道，有时候施恩往往会伴随着结仇。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事古今中外并不少见。 但是让他们叫大哥，这便能增加亲近感。让他们自己感觉平起平坐。不管有没有用，总好过叫主人。自己要的是他们的忠心，不是要个主人的虚名。 俞半仙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卫郯带着林平之，立马回去。 进入宅子，只见薛勇也在。 薛勇拜道：“见过公子。” 卫郯拍了拍他肩膀。：“行啊，又长壮实了。” 俞半仙：“公子，勇儿，咱们书房谈。” 三人进入书房。 卫郯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勇说道：“公子，禁军当中出现了一个实缺，洪主簿贪财。想把它卖个好价钱。我想买来。” 卫郯：“什么缺？什么职务？” “骁骑营校尉，掌管骁骑营一万兵马。说是一万，实际上大概六七千人。其余的多是空响，不过全是骑兵。” 卫郯道：“你如果拿下这个职位，你能控制得住这个营吗？你现在可只是个百夫长。” “能，这禁军都是军户世袭制，大多是子承父业，世代为军。前段时间骁骑营校尉唐河病亡，可他只有一幼子，还只有5岁，显然不可能现在继承父业。所以这个位置就空缺出来了。盯着这个缺的人也很多，上面贪钱的更多。另外还要补偿一笔钱给唐河的家眷。” “本来这职位应该由副将顶上，可洪主簿想捞一笔钱，就有意放出话，意思是谁钱多给谁。” 卫郯：“这洪主簿是谁？” “哦！是曹红傅的的幕僚兼他的主簿。” 卫郯摇头：“不应该呀，曹红傅不像是个贪财卖官的人。” 薛勇：“公子，您误会了，曹红傅就是想贪财他也卖不了校尉之职，他虽是禁军统领，但是他只有指挥权，没有募兵之权。如果调兵遣将杀敌，他有权利，但是粮饷，兵员，这些都掌握在兵部。这是为了防止带兵大将佣兵自重。” “而兵部又恰恰相反，只有招兵发放粮饷之权，没有统兵指挥之权。” “曹红傅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即便他知道也无能为力，也许睁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从中也得到一部分好处，养兵是很费钱的，由于没有战事，这些禁军战士其实军饷很少的。所以当官的就虚报数目吃空饷，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这么说是兵部想贪这个钱？” 薛勇：“洪主簿跟兵部那些大员，应该是有关系牵扯的。他居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当然了，他也想从中捞笔好处。” 卫郯点头说道：“买，不管多少钱都买，一军校尉，这可是实打实的领兵之将，一万骑兵若能牢牢把握在手里，那份量可大着了。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岂能错过了。”23sk. “薛勇，洪主簿可说要多少钱？” “我亲自问过洪主簿，他说，要是别人买可能会便宜一点，要是我的话要五十万两银子。主要还是嫌我的官少了一点。” “听他的意思，兵部想捞钱的人太多了，都要去一一打点。” 俞半仙说道：“这洪主簿也够黑的呀。50万两银子，这京都城有几个能拿得出来？他这可能是有意挤兑你。” 薛勇：“按洪主簿的说词，这京都城有钱的土财主多着呢，禁军是兵户制，世袭罔替，一人当官，世世代代当官，骁骑校尉是三品武将。大把没有身份的有钱商人想要，只是不是禁军老人，兵部也不敢卖。” 卫郯来回走动：“薛勇，买下来，不就是多花些银子吗，这年头能用银子办成的事都不叫事。” “这样，我给你100万两，你先用50万两把这个职位买下来。另外50万两全部送掉。你刚上任，官职又是买来的。一时在军中难有威信，所以就得砸银。你到任后，你手下什么千夫长、百夫长、伍长、屯长。每人送一笔银子再说。看着官职送钱，官大的给多一点，官少的给少一点。” “然后禁军当中，什么参将偏将、包括这个洪主簿，一律每人送一份大礼。而你帐下那些大头兵，每人给他多发半年军饷。有时候用钱砸也能砸出关系来，谁他妈也不会跟钱也过不去，何况当兵的有几个不是穷鬼？让兄弟们知道跟着你薛校尉能吃香喝辣的。有奔头，他们才会服你。” “另外，切记，慈不掌兵，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杀伐决断，决不能手软。” “公子放心，我在京都街头混了这么多年，我知道怎么让兄弟们听话。而且我的手下有几个滚刀肉，他们以前也是街头混混，都挺讲义气的，我前段时间把他们也带进去了，他们都听我的。” 卫郯：“那就好，总之一句话，这一万兵马要牢牢抓在手中，虽然现在实际只有六七千人，等有时间慢慢补齐，要是缺银子你自己垫补。银子我来想办法。” 俞半仙：“勇儿，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跟公子有些事要讲。” “诺！” 薛勇离开房间，俞半仙问道：“公子，100万的银子，可是个大数字，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府上可是10万两都不够了。即便是东厂的账上也没那么多呀。” 卫郯笑道：“先生想哪去了，东厂虽然有钱，但100万辆，那是万万拿不出来的。我得去找个财主借钱。” “先生可知，这京都谁最有钱？” “老朽这个还真不知。” 卫郯笑道：“谁比武陵候长孙无阌还有钱？他可是南方土皇帝。我不找他儿子要找谁要啊？” 俞半仙点头：“武陵候世子长孙瓒就在京都，一百万两银子，对别人来说可能做不到，可对长孙无阌不算什么。公子确实找了个好财主。” “先生，有些话我不好跟薛勇说，卫壹他们现在也长大了，又学了一身好功夫，可谓文武双全。你安排他们几个进入薛勇军中，给薛勇做帮手。但这话得先生去跟薛勇说，我不便提，以免引起他误会。” 第168章 借银子 俞半仙点了点头，让卫壹他们进入军中，也可以帮助薛勇稳定局面，另外也算是一种监视。 “公子放心，老朽明白。” “行，先生，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借银子去。” 卫郯来到大厅，：“薛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拿银子去。” “诺！” 卫郯知道机会难得，这种得到兵权机会自己绝不能错过。校尉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一军主将，尤其还是骑兵。一万骑兵，若是能杀进皇宫，天子都能换了。有了这一万骑兵，万不得已时，自己也可以掀桌子。 卫郯直接来到长孙瓒府上。等了一会长孙瓒才回。 “长孙大人，您可真忙呀，杂家都等你半天了。” “卫公公，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坐，早知公公来了，在下应该早点回。” 卫郯问道：“怎么样？令尊可好？” “托公公的福，一切还好，只是家父也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卫郯：“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人都会老的。” “公公，前段时间听说陛下病危，到底怎么回事？” “世子，确实如此，就差一点咽气了，不过最后关头还是让我师妹救活了？陛下如果驾崩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平王继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不符合咱们的兄弟的利益，所以我请人把陛下给救活了。” “原来如此，公公，那你现在找我什么事？” “不瞒世子，是来向您借钱的。” “借钱？公公，你也缺钱吗？” 卫郯笑道：“小钱当然不缺，大钱可没有，所以只好来找世子了。” “大钱？公公，你需要多少？” 卫郯伸出两根手指头。 长孙瓒说道：“20万两？” 卫郯笑道：“200万两。” “啥？200万两？公公，你没开玩笑吧？” “世子，这次情况有些特殊，但是这个钱花的值。我答应世子，等过段时间我一定还给您。” 长孙瓒想了想：“还不还倒无所谓，可我一时确实没这么多钱。别说是我府上，就是京都城，有谁家能一次拿出200万两？” 卫郯：“那公子现在能拿出多少现钱？” 长孙瓒来回走动了几下，：“公公，你跟我说实话，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卫郯：“当然有用了，这事还真不能跟您说，总之对平王有利。” 长孙瓒想了下，：“公公，我这里现只有100万两。不瞒你说，这钱是我父亲让我在京都买一些马匹回去的。就先借给公公用了。如果要200万两，只能派人回武陵拿。其实就算回去了也未必拿得到，玄甲军十万之众，全靠家父供养，朝廷根本就不管死活，巴不得自生自灭呢。武陵一带又不是什么特别富足的地方，哪来那么多钱？” 卫郯心想，妈的，还好够了，这狗大户也真的未必有钱啊！笑道：“行了，100万两就100万两吧，另一半我再去想想办法。” “嗯，那你请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拿。” “没过多久，长孙瓒便把银票拿来了。公公。这是大通钱庄的通票。都是10万一张的，上面还有密语暗号。只有到大通总店才能兑换现银。” 卫郯知道，古代银票的防伪技术已经很先进了，像这种大额的银票，每张上面都有一条暗语数字，也不一定全是数字，有些是文字。有点像后世人民币的冠字号，只有跟总店的后台对得上。才能算作是真的。所以在古代，银票造假比后世的人民币造假更难。这就是古人的智慧。 卫郯拿到银票，：“世子，马上恩科要开考了，礼部是主考单位，这回您就别掺和了。” “怎么？要发生什么事吗？” 卫郯：“只怕会出事，总之能躲开就躲开吧，不过即便出事了，世子也不用担心，在京都没人敢动您，陛下都不敢。” 长公瓒笑道：“那是，我要是出事了，陛下拿什么威胁我父亲？” “不过，卫公公，家父身体确实是不如以前了，我估计过不了一两年我也得回去，只怕陛下不愿放人啊！” “世子放心，世子当初是杂家接来的，俗话说有始有终，我敢担保一定送世子回家。” 又问道：“世子，你为何不生几个儿子呢？把儿子留在京都也就可以嘛。” 长孙瓒看着卫郯：“卫公公，贱内肚子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即便有儿子，我也不愿意让儿子扣在这里做人质。” 卫郯笑道：“世子想差了，你我也算多年好友，我怎么会劝世子做出骨肉分离的事？” 卫郯靠近长孙瓒耳边，：“找几个刚怀孕的妇人，纳成妾，……不就有儿子了吗？做得隐秘一点，朝廷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到时候你把“儿子”留下来做人质，这不就脱身了吗？” 长孙瓒眼冒金光，这么久了，就是没有想到什么脱身的好办法。卫郯这主意真踏马一绝。 长孙瓒高兴道：“公公真乃孔明再世也！请受在下一拜！” 卫郯：“公子，杂家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告辞！” “公公慢走！” 卫郯走后，长孙瓒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这死太监太厉害了，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可谓一绝，父亲病重，必须回去尽孝，自己愿意把儿子留下来，谁敢说什么？就凭这一条计，这100万两银子花的就值。23sk. 卫郯拿着钱票回到宅子。 “薛勇，这是一百万两银票，切记别心疼钱，该花的地方不要省，别太小家子气。我只要求你一点，对这支军队的绝对控制。要让他们如臂使指，指哪打哪听你号令。哪怕就是造反也得跟着去。” 薛勇：“公子，其实有50万两就足够了，我再去讲点价钱，或许还不用这么多。我在市井混这么多年，对付泼皮有的是办法。您给这么多，这实在有些过了。” 卫郯笑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就按我说的办，不就是银子吗？这都不是事。拿不定主意时多问问你师父，带兵之道，恩威并施。放开手脚去干吧！别辜负了我给你师傅对你的期盼。” “诺！” 第169章 讨价还价 薛勇拿着这么多钱，手都有点哆嗦。 卫郯：“先生，我还有事，先回东厂了，你们师徒再商议一下细节，尽快拿下这件事。” “公子放心，老朽明白。” 随后卫郯便离开了房间。 林平之跟了上来，：“大哥，什么破校尉值一百万两？这校尉一年俸薪不足千两。一百万两得干一千年才能赚回来。” 卫郯笑道：“帐不能这么算，军中吃空饷严重，校尉年入万两不是问题。你可别小看校尉，这可是直接统兵大将，虽只是个三品武将。可独领一军啊！更重要的是世袭网替，等于像是爵位一样。很多人想争夺的。” “薛勇说50万两，我估计那洪主簿是想狮子大开口，发一笔横财。实际上送给兵部那些大员，大概20多万两就差不多了，其余禁军众高级将领分个十几万。剩下的归姓洪的了。” “不过咱不在乎钱，只要能拿下这支骑兵，就是花再多钱也值，要是让萧梁知道了，他就是卖了睿王府也会想得到这支兵权。” “薛勇本就个街头混混，滚刀肉一块，当初我看中他就是被他那股不怕死的气息给打动了。一个不怕死的人才敢干大事。这才让他拜俞半仙为师。这些年经过俞半仙的调教更加成熟了，你看吧，这家伙早晚会一鸣惊人。” 林平之笑道：“大哥眼光一向不错，只可惜让贝儿坏了大事。你咋就没看出贝儿能解蛊毒呢？”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带她入宫，陛下早咽气了，哪来那多事？” “大哥，你就是心软，要我说，让我进宫，杀了陛下便是，多省事。” 卫郯菊花一紧，这声音感觉又变了，太变态了，全身起鸡皮疙瘩。：“行了，别让人听见了，又惹出事来。” 一个月后……皇宫御书房。 “奴婢拜见陛下。” 萧长龙喊道：“小郯子，起来吧，找朕有事吗？” “回陛下，恩科马上开始了，考题不知杨阁老他们有没有跟陛下商议好，奴婢……” 萧长龙明白，卫郯是来问考题的，做戏要做全套，这可是事先泄露题目。杨明远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长龙想了下，：“你过来。” 卫郯靠近萧长龙。 萧长龙：“国之与民。” 卫郯点了点头。 萧长龙笑道：“朕刚才说什么来着？” “陛下什么都没说，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 狡猾狡猾的…… “小郯子，朕听说你还去逛妓院，朕很好奇，你一个太监，逛妓院干什么？” 妈的，这狗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老子就去了一回妓院，你他妈都很清楚。 “陛下说笑了，奴婢去妓院可不是去找乐子，而是查案。”天籁小说网 “查案？妓院能有什么案子？” “陛下，奴婢怀疑“春宵楼”中的李师师是北梁细作。故而去见见。” 萧长龙：“北梁细作？还李师师？这名字好熟悉啊。哦，朕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不是你写那个什么书上的李行首吗？” “正是，所以奴婢怀疑她是细作，目的是有意借此虚名，引来众人追捧，接近朝中大臣，打探我朝情况。您有所不知，就在奴婢去的时候，兵部侍郎左千秋正在雅间与她谈话调情。” “什么，左千秋居然去“春霄楼？你能肯定此女就是细作？” “奴婢有九成把握，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只怕左大人还不知道李师师是细作，奴婢担心他会在无意之中透露我大陈军事情报。” 萧长龙急了，：“那你还等什么？把那女子?起来呀？” “陛下，双方敌国，互派细作这种情况，根本就杜绝不了，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名细作暴露了其实就等于死亡了，如果把她抓起来，还会有别的细作，只有放长线钓大鱼才可能一网打尽。况且咱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女就是细作，就算抓住她也治不了罪。总不能怀疑对方，又没有证据就直接杀人吧？这有损朝廷法度。” “奴婢已经派人盯着了“春宵楼”了，您就放心吧，有时候留着敌国细作也许还有用处，蒋干盗书，不就是神来之笔吗。” 萧长龙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对，一个细作暴露了就等于死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顺藤摸瓜，把敌国细作全部找出来。” “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陛下，奴婢有个不请之情，还请陛下恩准。” 萧长龙：“什么事，你说说看。” “陛下，这回清查所有涉案官员，奴婢请求抄他们的家，所有家私充入东厂，用做经费。” “好你个小郯子，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来了？你可知道这些家伙家里有多少钱？这么多财产全部给你了，不把你给噎死？你想都别想。” “陛下，奴婢是穷怕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发财的机会，你就成全我呗？奴婢没别的爱好就是有点贪财。这这些年在东厂毛都没捞到一根。刘鹏在东厂，到处敲竹杠搞黑钱，可奴婢没有这么干。东厂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 萧长龙笑道：“你倒是真敢说，也不怕朕治你的罪。这样，你拿一成，以做办案经费。其余的全部充入国库。” 卫郯可不傻，：“陛下，别啊，这些家伙的钱都来路不正，怎么能冲入国库呢，这不脏了国库吗？还是上缴陛下的内帑吧！” 萧长龙脸一黑，：“这行吗？朝中大臣会不会说朕贪财？” “陛下，这跟您有什么关系？您什么都不知道？钱财全部是小郯子贪了，他们要是不服，来找奴婢好了。” “嗯，朕一向不过问这些事，那你去办差吧，朕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您再开点恩，四六分成行不？奴婢辛苦一趟总不能拿个一成吧，这太不够意思了。” 萧长龙：“怎么着，你还跟朕讲价钱了？你当这是做买卖？” “奴婢不敢，可这一成也太少了，奴婢还得分一部分给干活的下属，这一成实在没法干。” “朕怎么觉得你像个奸商？你就不怕朕把你给撤了，让别人去？” 第170章 再续情缘 “陛下不会，干这种脏活，奴婢干的最好，陛下要是派别人去只会坏菜。要不这样，奴婢把七成送到陛下内帑，另外三成就当是您奖赏奴婢这次立功的赏赐。” “滚滚滚！朕什么都不知道！” 卫郯高兴道：“，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妈的，萧长龙就他妈是个非洲人。还说老子是奸商，自己他妈比老子还黑。不过这次老子确实要发财了。争取搞一笔军费，以备将来之需。 卫郯离开御书房，内心在想，萧长龙经过这次蛊毒之后。老的好快呀，才50多岁像个70岁的老头。头发都快白完了。也许是身心都疲惫了吧？你他妈老的这么快，这后宫佳丽。那不全部得守寡？ 好不容易进了趟宫，还是去看看皇后吧。别让这老娘们又怀疑自己了。顺便还去试探一下自己的猜想。那个御马监王福成，卫郯总觉得古怪。 来到长春宫，：“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小郯子，你来了，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回娘娘，没有什么事奴婢想娘娘的，所以进宫看看娘娘。” “你啊就是嘴甜。” 卫郯心想，嘴甜没关系，你别把老子当“农夫”，咱可不喜欢那点甜。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小郯子谈谈心。” “诺！” 众宫女太监下去后，：“说吧，何事？” “娘娘，恩科马上就开始了，杨阁老只怕已经深陷其中，抽不回了。考完之后奴婢肯定会抓人，到时……” 皇后想了想，：“本宫知道了，你该抓就抓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要保护好杨阁老一家。任何人不得对他们一家动粗。” “娘娘，您这是干嘛呢？陛下明显是拿杨阁老开刀，您要不干脆让杨阁老辞官算了。” 皇后摇了摇头，：“不妥，本宫倒要看看，陛下到底会绝情到什么地步，没有杨阁老，哪有他的今天。兔死狗烹，没想到本宫的娘家也会发生。哼，本宫到要看他怎么折腾。” 卫郯心想，这个娘们还是底气十足，稳操胜券的感觉。 “哦，娘娘，奴婢觉得咱们忘了一个重要的人。” “谁？”皇后问道。 卫郯：“御马监总管太监兼内廷守卫统领王福成。” 卫郯话一说完，皇后突然眼神一变。随即又装着什么事都没听到一样。 “小小御马监，翻不起什么大浪，本宫知道了，你不必过问。” 虽然皇后的变化很细微，但卫郯还是发现了端倪。妈的，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王福成就是皇后的底牌。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王福成管皇宫内廷一支守卫武装，虽然只有几百人。但这可是关键位置。说是心脏位置也不夸张。 卫郯不知道的是，王福成十几年前就跟皇后好上了，这些年也经常偷偷来伺候皇后。只是他们也不经常见面。皇后也暗中保护他。加上这个王福成，低调的要死，不惹事，不生事，什么事都和和气气的。这宫里很少得罪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天籁小说网 整个皇宫，刘喜、唐桓，最引人注目，权力也最大。可大家都忘了御马监才是内廷守卫。 “娘娘，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告退了，奴婢还得去一趟丽秀宫。” “去丽秀宫？莫非你跟丽妃好上了？” “娘娘，长孙无阌的世子长孙瓒是奴婢从武陵接来的。虽官拜礼部右侍郎，实际上就是个人质。东厂也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前几天他找奴婢，说是他父亲病了。从他的话语中能够听出他想回武陵。可又怕朝廷不允。” “奴婢想去丽秀宫套一套丽妃娘娘的话，看看是否真假，丽妃与她兄长长孙无阌有书信来往。” 皇后：“是吧，那是得去多走动走动。毕竟武陵侯世子是你接来的。去吧！” “奴婢告退！” 卫郯忽悠住了皇后，在涉及这些对外诸侯上，皇后跟萧长龙的利益是一致的。武陵侯必须加以节制。防止他谋反，但又不能逼急了，把他给逼反。 来到丽秀宫，丽妃却没在厅中，小凤见是卫郯来了，高兴道：“小郯子，你来了。” 卫郯见小凤穿着宫内女官服，笑道：“哟，小凤，恭喜呀，升官了嘛？都做了女官了。” “哼，就许你升官，不许我升官啊！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 “哪能呢，我这不是忙吗，娘娘呢？” “娘娘病了，在卧房休息。 “哼，你是来看娘娘的，还是来看我的？” 晕，这丫头一直想拉自己吃“对食”。可自己真没这爱好。 “小凤，我找娘娘有正事要谈，咱们一起去见娘娘吧。” “哦！你跟我来。” 卫郯之所以让小凤带路，就是不想让人看到是自己一个人溜去了丽妃的卧室。 来到卧室，见丽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丽妃抬眼一看，见是卫郯来了，内心一喜，：“小郯子，你来了。” 卫郯上前，立马把丽扶坐起来。 “娘娘，您这是病了呀，宣太医了吗？” 丽妃：“不碍事，可能是前两天天气转凉，受了风寒。你进宫有什么事吗？” 卫郯对小凤说道：“小凤，你出去一下，我跟娘娘有些事要谈。不要让外人进来。” “哦！” 卫郯看着丽妃，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心疼。 “搂着她，娘娘，病了干嘛不叫太医呢。” 丽妃见卫郯搂着她，内心一阵甜蜜，有些脸红。 “怎么，今天舍得来看我了？” “进宫一趟，去见了陛下，放不下你就来看看呗。” “哼，多长时间了，你说这话我信吗？” 卫郯：“真的，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想你的。只不过进宫真的不方便。” 丽妃双手突然搂住卫郯的脖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觉得你好。” 卫郯有些情不自禁，吻住丽妃。…… 片刻，一阵急促的喊叫声传出…… 两人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肌肉记忆就是那么奇怪，……让双方如此着迷…… 整整一个下午，卫郯都陪着丽妃…… 丽妃小小感冒，“多运动运动”，发发汗，也就好了。 第171章 放榜 “不行了，本宫老了，经不起你这么瞎折腾，骨头都快撒到架。” 卫郯：“你啊，还不到40说什么老嘛？以后多注意身体，别老生病。” “哦，卫郯，陛下前段时间是不是真的快要驾崩了？那老巫婆看都不允许我去看。”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只不过陛下看上去确实老了好多，都快像是七八十岁一般了。” 丽妃：“你说能让我儿继位，现在还有几成把握？” “哎！说实话，我现在头都有点大，皇后这老娘们太厉害了。皇宫上下，朝廷中几乎都是她的人，更重要的是陛下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他不愿意给我实权，我在东厂又在宫外，根本决定不了宫内的事，即便篡改一下遗诏，只怕也很难成事。” “以前还是太年轻了，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篡改了遗诏问题就解决了，可实际上即便篡改遗诏，皇后也有办法再下一道遗诏。谁让她手中有兵权呢？总不能把你兄长武陵侯的兵马调到京都来吧，这也不现实啊。” 丽妃说道：“哎，本宫也想通了，这件事不怪你，你一个小小内侍做这种偷天换日的事确实不太可能。陛下不光防着你，也防着我。平王如今已经成年，前段时间来看我，我发现他成熟了，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生在帝王家，他不熟也得逼熟。” “若天命归平王，陛下便会下诏，立他为太子，若天命不归他，那就让他做一个逍遥王吧。本宫也不再强求。” “嗯，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暗中保护平王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留得太久容易引起怀疑。” 丽妃：“哎，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你走吧，注意安全！” 卫郯离开丽秀宫，两腿有点打颤。妈的，连续作战真的他妈太费体力了。 哎，男人啊，说好萧长龙碰过后，自己不再碰她，可如今时间一久又他妈抛好在脑后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问题。哎，本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东厂，卫郯书房，：“郭兄，准备得怎么样了。你找的那几个枪手可靠吗？” 郭靖：“绝对可靠，礼部已经记下他的名字了。” “你说说你的计划吧，现在就咱俩，再推敲推敲。” “厂督，分两个部分，共5个人。” “两人只花钱，在考卷上随便填点什么，每人花10万两，买通阅卷的考官，让他们成为贡生，贡生再参加殿试变成进士。由于进士考试不淘汰，即便他们考得再差也能高中三甲。” “属下派人把厂督泄露出来的题目，提前告诉了一部分考生，这样这些考生应该能考得很好，其中考得好的这些考生中，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他会收集如何得到题目的证据。” “然后放榜之后，安排两个没有高中的击鼓鸣冤。并且让他们鼓动更多的考生去击登闻鼓鸣冤闹事。” 卫郯点了点头：“嗯，计划是不错，可几百考生，你一次就找了5个，这5个人可靠吗？另外，那考卷都是要糊名的，那两个花钱的卷子，阅卷的那些家伙怎么能找得出？ “厂督，您放心，虽然糊掉了名字，但是中间会有暗号的，某个字，代表什么，这些都是老操作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属下已经答应他们，事成之后给他们进士出身。他们都答应了，如果凭本事他们根本就是考不中的，再说，这种事只要有人击鼓，陛下下诏彻查。那么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还怕收集不到证据吗？” “嗯，杨明远收了钱吗？” “厂督，您说笑了，杨明远怎么可能会亲自收钱？替他收钱的人多着呢，这么多年了，这些尸位素餐的考官有谁屁股干净的？即便他没有收，我估计也会有人会给他，说不定还占大头。” “嗯，这倒也是，不过你这计划还得改一改，你得找个杨府的人，然后让他去泄露考题，这样杨明远才洗不清。” 郭靖想了一下，点头，：“属下明白了，只是题目是什么？” 卫郯轻声说道：“国之与民。” “记下了吗？” “记下了，厂督放心，这事好办！” “嗯，那就去布置吧！” “诺！哦，厂督，我差点给忘了，派去盯“春宵楼”的人不见了，我找了两天没找到，估计是死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确定是不见了吗？” “厂督，确定，想来是死了。” 卫郯：“妈的，居然下死手，这是挑衅。” “厂督，依属下之见，不如干脆封了春宵楼，把人全部抓起来，一一审问。” 卫郯摇头晃脑，：“不，春宵楼虽然有问题，但那些什么窑姐奴仆不太可能是细作，抓了李师师一时怕也难问出什么事来，再说现在咱们也没空处理北梁细作的事，就让她多活几天吧。过段时间，我再慢慢陪她好好玩玩。” “行了，暂时就不派人监视了，我倒要看那小娘皮有何能耐，惹毛了杂家，我让她骑木驴，让她尝尝杂家的手段。” “郭兄，我跟你透过底，陛下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到时候抄家，呵呵，咱们兄弟总得捞几个养老钱吧？” “郭靖内心一喜，谁他妈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诺！” 半个月后，京都贡院开始恩科考试。当议政考题，“国之与民”几个字一出来，那些花了钱的，内心大喜，他们很多人都早就知道了，也早就背好了答题，只是当真的出现的时候，还是震撼了。 几日后，放榜开始，这次放榜是放贡士名单，只要上榜，过几天就是殿试。由皇帝亲自主考，由于进士只排名次不淘汰。所以考中贡士，实际上就是进士，或者是进士候选人。哪怕是排到三甲，起码也会赐一个进士出身。 当中榜者名单一公布，有些人高兴的跳起来，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而那些没考上的就有人开始闹事了。 第172章 彻查 “嗵嗵嗵！皇宫朱雀门“登闻鼓”敲得震天响。” “登闻鼓”一响，朝中官员都惊呆了。 登闻鼓这可是向皇帝告状。登闻鼓非比寻常，如果是诬告，那是要杀头的。几十年来登闻鼓就没响过。 十几名士子，高举诉状，猛击登闻鼓，萧长龙亲自召这些举子进承天殿。 “陛下，微臣等，举报科举舞弊，有人卖题，有人花钱私下早就买好了贡士名额。”23sk. 萧长龙大怒，说道：“你们可知道敲“登闻鼓”的后果？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诬告朝廷，依照大陈律法，你们将会被处以极刑。” “陛下，如果是诬告，我等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只求陛下彻底查清他们买卖贡士名额，泄露考题，还我们读书人一个公道。” “来人，传诏，召东揖事厂提督卫郯上殿！” “诺！” 卫郯还是第一次上承天殿，平时皇帝早朝就是在这个地方，卫郯心情澎湃激动，这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老子早晚也要在这里睡觉，泡妹妹。 “奴婢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 “卫郯，众士子敲登闻鼓，言恩科舞弊有冤情，朕令你彻查此案，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不管是谁，只要参与其中，确有其事，则一律法办！” “诺！奴婢遵旨！” 随着萧长龙一旨诏书，京都官场人人自危。 “近千名东厂番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分别由各千户、百户带队直接抓人。” “内阁大臣兼礼部尚书袁商、礼部侍郎王双全？内阁大臣田文章，内阁大臣费新等，第一批被?，押入诏狱。随后第2批第3批共二十多人，全部抓入了诏狱，一时间东厂诏狱里面可谓人满为患。” 而后卫郯亲自带队围住了内阁首辅大臣国舅爷杨明远府邸。 卫郯喊道：“没有本督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诺！” 卫郯随后一个人进入杨府。 刚一进杨府，杨明远坐在一张黄花梨大椅子上。：“卫公公，你是来?老夫的吧？” “哎！杂家只是一介奴婢，听诏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杨阁老理解。” 这时，萧莹从里面冲了出来，对着卫郯“啪！”就是一巴掌。 “卫郯，你为什么要包围杨府？给我滚。” 卫郯脸上被抽了5个手指印。内心暴怒，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自己，反手就想抽这丫头一个耳光，手都快举起来了。可一想到莹莹可能是自己的亲姐姐。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的，姐姐打弟弟天经地义。这简直是血脉压制。 妈的，这个耳光算白挨了，找不回的。不过这次利用这个机会，一定把这件事情查清。看看莹莹的父亲到底是谁。 萧莹见卫郯脸都肿了，又有些后悔了。 急道：“你傻啊，你干嘛不躲啊？” “让你发泄一下也好，谁叫咱俩是哥们。” “莹莹，有些事你别掺和进来。你觉得东厂要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敢动杨阁老吗？再说，只是查案，并未给杨阁老定罪。也没有打算把杨阁佬带走，只是软禁。你也别太着急，陛下不会拿杨阁老怎么样的。我进来只是打个招呼。” 杨明远：“卫公公，你放心，老夫哪也不会去，老夫知道陛下想干嘛。恩科嘛，不就是个幌子嘛。” “杨阁老，杂家实在不知说什么是好，感觉说什么都很虚伪，你们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一个做奴婢的也就跑个腿而已。” 萧莹说道：“哼，我要进宫，我要去找皇父。” 杨明远喊道：“莹莹，你哪也不许去，别让你父皇为难。” “爹，您这是怎么了？您到底犯了什么事？” 卫郯说道：“莹莹，听杨阁老的，暂时别进宫，你放心，不会有太大事的。在家里等我消息。” 卫郯直接出了杨府，：“喊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没有杂家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杨府。但是你们也不许进去。” “诺！” 东厂大堂：“厂督，都抓起来了，只是还没有抄家。依我说干脆抄家算了，发了笔大财再说。”郭靖高兴说道。” 卫郯笑道：“郭兄，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财迷？都成了案板上的肉，急什么？证据已经落实了吗，别搞得虎头蛇尾的。” “厂督，您就放心吧，这么多人参与舞弊，哪里找不到证据，根本就不用动刑，全部招了。这已经是铁案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杨明远好像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有人给他送了银子，算是间接受贿。” 卫郯笑道：“都他妈是老狐狸，天下太平太久了，都想往自己家里捞钱，搞的是雨露均沾，大官大贪，小官小贪，这天下吏治早就腐败不堪了。” “行吧，妈的，抄！” “卫春，这次抄家，非比寻常，我估计钱财多的，可能这间房子都放不下，这些个大贪官，喜欢把钱埋在地里，或者是埋在另外一个地方。你得想办法让他们吐出来，纯粹去翻家，翻不出几两银子的。” “郭兄，一家一家来，别急，一定得掏干净，就像刮地皮一样，刮得干干净净。” 周洪问道：“厂督，这抄到的家产放在哪呀？我估计东厂都放不下。” 卫郯白了一眼，：“我说你傻呀，除了黄金白银，银票，玉器。什么家具桌椅那些东西都不要。什么古董字画，全部拿到东厂来。” “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卫春留下。 “诺！” “卫春，你等下去抄家的时候，所有的黄金，你把它偷偷放到我宅子里去，银子我不要，我就要黄金。” 卫春：“这要是陛下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太显眼了？人那么多只怕很难瞒住啊。” 卫郯笑道：“无妨，我跟陛下早就说好了，他答应三七分账。你按我的意思办就行了。我有意在陛下那里留下一个财迷的形象。你不懂得这其中的微妙。作为陛下的家奴，陛下不怕你贪财，就怕你不忠。” 卫春：“嗯，我记下了，那我先去忙了。” 第173章 毒计 卫郯点头，：“嗯！等这件事忙完，我再送给你父亲几百亩良田，让他收租过活。” “别，卫郯，千万别再送田地了，如今小河村，怕是有一半的田地都让我爹给买下了。我爹老思想，当了半辈子佃农，就希望自己有块地。这些年我给的钱，他全买了地，这小河村就那么大。哪经得起他这么买？ 听说小河村的地价都比别的村贵。这地贵了，租子就收得高。佃户还不得暗地里骂娘？咱们又是个太监，这背后能有什么好话？” 卫郯到没想到还会这样，这不变相把地价给炒高了吗？受苦的还是最基层百姓。这跟后世房地产一样，有几套房子的人当然希望房价越贵越好，没房子的人想买个厕所都买不起。这房价高了，房租能不高吗？ “嗯，那告诉你爹不能再买地了，别搞得乡亲们戳脊梁骨骂咱们。你告诉你爹，让他减租，减一半再说。要是过得去就把地送给人家种，不要收租，你家又不缺这几个租金。告诉他就说是我说了，缺钱了，找我要。” “嗯，我先忙去了。” 卫郯随后进宫。 “陛下，自礼部尚书袁商、礼部左侍郎王双全，内阁大臣田文章，费新，等二十几名大臣，人全部关押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对他们审问。但证据确凿，不知陛下怎么打算？” 萧长龙脸色不太好看，：“哎！朕的内阁啊，这些人真的全收黑钱了？” “陛下，他们没有直接收钱，而是睁只眼闭只眼装着不知道，让下面的人收，事后，下属官员会巧立名目把钱送到他们府上。比如过生祝寿，嫁娶等等，一届科举，他们每人最少分十万两以上。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钱是怎么回事。” “杨明远呢？他收多少？” 卫郯：“杨阁老也差不多吧，这种收钱其实不什么秘密。往届科举，能有一半进士是真才实学考上的就很不错了。算他们还有点底线。” 萧长龙像是受到打击，：“朕的江山，怎会有这么多蛀虫，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全是贪得无厌。” “陛下，天下太平久了，如今算是安居乐业，当官的谁不想捞一笔钱享受。吏治清明，那只是在史书上，现实中是不存在的。贪官就像割韭菜，割一茬还有一茬，是割不完的。” “您不是喜欢奴婢的书吗？像书中高俅蔡京等辈历朝历代实在太多，即便是一心报国的宋江，如果进入朝堂，他也会是个贪官，也会跟他们同流合污。” 民间有句顺口溜：十年寒窗，九载熬油，八进科场，七品到手，六亲不认，五官不正，四体不勤，三餐饱食，二话不说，一心捞钱。” 萧长龙说道：“你倒是编了一首好诗，清楚的很，哼！朕知道，你也是个贪官。而且比他们还贪。” 卫郯：“陛下，奴婢不否认贪财，但奴婢与他们不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奴婢不贪劳苦百姓之财，不欺压百姓，不恃强凌弱。只替陛下着想。” “哼，你不贪百姓，你贪朕的。” “朕问你怎么处理这些家伙？” “陛下，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依奴婢之见，只诛恶首，其余的流放千里，或者剥夺功名永不录用。” 萧长龙想了下，：“杨明远呢？” “陛下，杨阁老软禁在府上，奴婢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请陛下明示。” 萧长龙有些犯难了。：“小郯子，你脑子灵光，给个意见呗。” 卫郯内心思考着，来回走动。杨明远是害死先太子凶手之一，不能放过，再说，自己答应过柳倪倪杀杨明远，为其父母报仇。可是建议萧长龙杀了杨明远，皇后还不得找自己算账。怎么样才能做到既杀了杨明远，又让皇后不怪自己呢？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内心一喜，一条毒计酝酿而生，：“陛下，杨阁老一生为国也做了不少事。念他年老，准其辞官，留他一命，警告一翻，让其回家乡养老。” 萧长本就没想杀杨明远，只是想让让他滚蛋。：“嗯，朕也有此意，不过你说警告是什么？” 卫郯说道：“陛下，用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里面装上一壶鸩酒，派人送给杨阁老，但是酒中不放毒药。看杨阁老喝不喝。如果他肯喝下去，说明他忠君爱国。如果他不肯喝，那陛下也没有什么值得好留恋的。但不管怎么样，酒中没有毒，不会伤害他性命，也算是陛下仁慈。” 萧长龙点了点头，：“你这条计策不错，朕准了。警告一下也好。” “刘喜，就按照小郯子说的办，找个食盒放一壶鸩酒，但是酒中不要下毒。送到他府上你就回来，不必要盯着他喝了。朕怕他怕死，不敢喝下去，你站在那，免得他尴尬。” “诺！奴婢这就去办。” 卫郯：“陛下，奴婢靠退！” “嗯，你下去忙吧，案子要抓紧，该抄家的就抄家，不必再等了。” “诺！” 卫郯离开萧长龙御书房，快速进入长春宫。 “娘娘，陛下派刘喜给杨阁老送去一壶鸩酒。”m.23sk. “什么？陛下真要杀我兄长？” 卫郯：“娘娘别急，鸩酒里没有毒，只是给杨阁老一句警告。” “你确定？” “不瞒娘娘，这个假鸩酒是奴婢献给陛下的，恩科舞弊案已经告发，杨阁老深陷其中。陛下想杀，又不忍心。就是想警告一下杨阁老。陛下也就是心里不舒服，出口怨气也就算了。” 皇后想了下，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兄长都会喝下去，但愿陛下仁慈。” “行了，本宫知道了。” “娘娘，奴婢还有事，奴婢告退！” “嗯！” 离开长春宫，卫郯快速飞奔。现在是跟时间赛跑。紧急来到宫门，只见刘喜的马车，正出了宫门。 卫郯内心一喜，还好来得及。 “刘总管，等一下，奴婢脚有点酸痛，答您个便车。” 刘喜反问：“你怎么还没出宫啊，上来吧。” 卫郯快速钻进刘喜马车内，见刘喜脚边放了一个食盒。 第174章 鸟尽弓藏 见刘喜脚边放了一个食盒。 “刘总管，您说杨明远会喝下去吗？” 刘喜笑道：“杂家哪知道这个，应该会吧，陛下赐的御酒他敢不喝？” 突然卫郯喊道：“谁！刘总管，您看，那边房顶上有人。” 刘喜脑袋一歪，把头伸出马车，卫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快速伸出右手，探进食盒里面，把一壶酒给拿了出来。揣进怀里用衣服遮住。 刘喜说道：“小郯子，那不是房上有人，那是人家在装房顶，几个泥瓦匠罢了。” “嗨，这几天我是忙糊涂了，一时没看清楚。刘总管，陛下让我抄家，这次可能要发点财。咱明人不说暗话，您想要点什么？说吧。” 刘喜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杂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你呀，就看着办吧。” “刘总管放心，您的那一份绝对少不了。” 刘喜内心一喜，算你小子识相。 过了一会，：“行了，东厂就在前面，奴婢先下车了。” 卫郯走后，刘喜的马车来到了杨府。 刘喜进入杨府，手里提着个食盒，他并没有发现食盒轻了一点。 “杨阁老，陛下让老奴来看看您。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请您务必喝下。老奴告辞！” 说完刘喜就走了。 杨明远看着个盒子，内心又惊又怒，难道陛下是要赐我毒酒？ 杨明远不想让仆人发现这里面是什么，提着盒子走进书房。 当杨明远打开食盒，居然是个空的，打开下一层，里面还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先是疑惑。 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哈哈！边笑边哭，老泪纵横。” 一名仆人听他在大笑，以为出了什么事了，走了进去。 “给老夫滚出去了，任何人不许进来。” 仆人吓得屁滚尿流。 杨明远哭了一会，高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有文种、韩信，今有我杨明远。荀文若，没想到老夫步你后尘。” 杨明远慢慢走到墙柜边，双手颤抖着取下一把宝剑。 “唰啦……，”杨明远拔出宝剑，横在脖子上，老泪纵横。“ “嗤啦”……右手一拖，鲜血飞溅……一代权臣内阁首辅杨明远魂归西天。彻底领了盒饭。 卫郯回到宅子，面带笑意，：“先生，杨明远应该死了。” 俞半仙：“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喜刚才给他送了个空盒子。” 随后卫郯把经过跟俞半仙说了出来。 “公子，杨明远会自杀吗？就一个空盒子，有这么厉害？” 卫郯笑道：“杨明远虽是权臣，但他忠于陛下，可以说没有杨明远就没有陛下的今天。如今年纪老了，又发生了科举舞弊的大事，他是首犯，全家被围。陛下突然送一个空盒子给他，盒子里什么东西都不装，那就是要装人头的，杨明不可能不明白。” “我估计，他临老了不会抗旨，显得贪生怕死。再上悲愤交加，一怒之下一定会自戕。” 俞半仙点了点头，：“要是杨明远死了，皇后非得气疯了不可，这下有好戏看了。只是公子，皇后会不会把怒火对准了你？毕竟这毒酒是你出的主意。” “应该不会，我去了长春宫，并且把毒酒已经告诉她了，酒中没有真的有毒，杨明远要自杀，不会是服酒，他知道陛下要他脑袋应该会拔剑自刎。” “这事她就是要怪我，我也不怕，我又没动手，是他自杀的。况且现在皇后还不想把我往死里逼，她很多事还需要我去擦屁股，如此精明的她，不会傻傻的现在就放弃我，就算要卸磨杀驴现在也不是时候。” “公子啊，刘喜事后会不会回味过来？这事怕很难瞒过他，毕竟你钻进了他的马车。他只要稍微一想就会明白你搞了鬼。” “嗯，刘喜或许会怀疑，但他也没有证据，陛下其实心里乐意见杨明远死，只不过有时候他有些顾虑罢了。” “公子，您掌握了皇后娘娘太多的秘密了，这是福是祸难料啊，一个人掌握了另外一个人太多的秘密，要么就是对他忠心耿耿，引为心腹。要么就成了把柄，老夫估计皇后娘娘将来有一天会对你下手。” “先生，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做下了，就得去面对他，皇后想对我下手，那她也要一副好牙口，毕竟我不是文臣，我轻功身法速度之快，世所罕见，想让我束手就擒，没那么容易。况且我脸皮厚，只要能保命，我啥事都干得出来。” 杨明远自杀，不久仆人便发现了，一时间杨府鸡飞狗跳，可全家被围，任何人不能出去。 萧莹这丫头哭得撕心裂肺的，毕竟是杨家把她养大的，杨明远对她有养育之恩。这丫头暴脾气上来了，冲出府门。这时东厂番子不让她出去。 “啪！”一个耳光落在番子脸上，东厂番子脸被扇成了猪头疯。 萧莹骂道：“你们谁敢再拦我，本公主杀你全家。卫郯，这个王八蛋老娘饶不了你。” 这丫头可是公主，这可不敢还手，东厂番子真怕她杀人。这要是死了也是白死的，这丫头像只受伤的母老虎发飙了。这些人只好让她走。m.23sk. 萧莹冲入皇宫，直奔御书房。 这时刘喜拦住了她。：“老奴见过莹莹公主。” “滚开，我要见父皇。” “公主，陛下刚睡下了。” 萧莹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刘喜见这丫头火气这么大，一时没回过神来，这丫头便冲了进去。 “父皇，你为何要杀我爹爹。” 萧长龙这刚躺下还没睡着。 “莹莹，你是不是太失礼了，没大没小的，见你父皇也不知道行礼了，成何体统？” “呜呜呜……父皇，你为何要杀我爹？” 萧长龙：“朕什么时候杀了杨阁老了？他贪污受贿，朕只是警告一下他，没杀他啊，朕准备准其告老还乡。” “父皇，可我爹已经死了，他已经自杀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父皇，就在刚才。呜呜呜！” 萧长龙起身，：“刘喜，这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酒中下药了？” 第175章 本宫太仁慈了 “陛下，没有啊，酒中没毒，就是一壶清水，老奴刚才见老阁老的时候他还挺好的，这怎么可能就自杀了呢？” 刘喜寻思，莫非有人在酒中做了手脚？会是谁呢？突然想到卫郯上过他的马车，莫非这小子趁我不备在酒里加了药。 问道：“公主，杨阁老是中毒死的吗？” 萧莹：“我爹爹是挥剑自刎。父皇，你是不是逼我爹爹自刎。” “胡说八道，莹莹，你眼中还有没有你父皇？怎么能这样说？” “呜呜呜，可我爹爹已经死了。那些东厂番子守在门口，还不让家里人出来。” 萧长龙内心也有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暗中窃喜，死了好，死了干净。 萧长龙想了下，：“刘喜，传旨，让东厂撤了，通知在外地任职的杨欢、杨帆兄弟回京奔丧。” “诺！” “莹莹，你从小在杨府长大，对杨阁老很亲，朕很理解，但是朕也是你父皇。这件事朕不想跟你做太多解释。但你记住，你姓萧，不姓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节哀吧。” 萧莹碰了一鼻子灰，直接出了宫。 “哼，卫郯，你个王八蛋，你派人围住我府上，我饶不了你。” 萧莹直奔东厂，卫郯看到萧莹来了。而且脸色不好，眼睛还红了。 “莹莹，你怎么来了？” “卫郯，我爹爹死了，是不是你逼死他的？” “什么？杨阁老死了？这不可能吧？” “莹莹，你哭了，怎么眼睛还红肿了呢？” “哼，这件事你东厂脱不了干系。” “莹莹，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东厂权力再大，也不敢动杨阁老啊！再说，据我所知，陛下没有打算杀杨阁老。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就自杀了。” 卫郯上前扶住萧莹，：“莹莹，你也应该成熟了，杨阁老确实犯了事，也许是他畏罪自杀。人都有一死，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节哀吧。” “哎！”莹莹，你从小在杨家长大，也算半个杨家女儿。但是这件事你还是要适可而止。你是公主，怎么闹都无所谓。可杨家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如果说没有杀杨阁老，那就是没有杀，不许去外面传谣，你明白了吗？不管怎么样，你得顾及皇家名声。要是让天下人误会是陛下赐死了杨阁老。这岂不是败坏陛下的名声？” 萧莹听了卫郯的话，似乎懂得了点什么，不再吵闹了。 “莹莹，来，到我书房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两人进了书房。 “莹莹，往后不管是面对谁，不要再去提杨阁老是怎么死的，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身世离奇，又拜陛下为义父，却养成了一身江湖侠气。但你须知伴君如伴虎。你若继续闹下去，那是害杨家，你知道吗？”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陛下赐死的，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想让杨阁老俩个儿子去找陛下报仇吗？逼着陛下再赐死杨阁老两个儿子？绝了杨家这一门忠烈？”???.23sk. 萧莹哭道：“可我就是心里难受，爹爹待我如己出。如今就这么去了。” “莹莹，你也老大不小了，思想得成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杨阁老已经年过六旬，早晚有一天会走的。还是看开些吧！” “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去江湖上逛一逛好不好？陪你去散散心。” “哼，不去，没心情！” 卫郯拿出手绢，替她擦擦眼泪，傻丫头。“哦，你田姨怎么样？” “很好啊，还是老样子？你这人真奇怪，经常打听田姨的事。” 卫郯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能不过问吗？下次咱们去玩的时候你带上田姨，这样她在路上也能照顾你了，田姨为你奉献了一辈子，你带她去外面散散心，领略一下大好河山，这不挺好吗？比你送她银子肯定有意义的多。”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好了，我回去了，家里肯定乱成了一团。” “嗯，切记，不要再提死因了知道吗？也不要让府上仆人去外面以讹传讹。” “哼！当你的死太监吧！” 萧莹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春宫：“娘娘，奴婢刚得到消息，杨阁老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死的？” “听说是拔剑自刎！” 皇后听完，左腿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许久：“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进入内间。 “荷嬷嬷，你看到了吧，这便就是我杨家一直忠心侍奉的陛下。若没有我杨家，哪有他今天？” “娘娘，杨阁老已经去了，您还请节哀。” 皇后问道：“小郯子不是说酒中没毒吗？他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这里面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娘娘，如今您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 皇后想了下，：“不，本宫现在不宜去，我兄长被他逼死了。这件事他肯定会瞒下去，或许还会陷害他个畏罪自杀。” “哎，还是本宫太仁慈了。” “娘娘，那您要不要叫小郯子来问一下？” “叫他来干嘛？馊主意是他出的，但是借他10个胆子也不敢杀我兄长。本宫即便现在怪罪于他，又有什么意义？” “哼，荷嬷嬷，本宫不会再心软了。等着吧！” “荷嬷嬷，派人去洛城，把玥儿叫到宫里来，就说本宫想她了。” “诺！” 玥儿便是萧长龙与皇后所生的长公主。 萧长龙御书房，他也在想杨明远怎么就会自杀呢？一个人要自杀得多大的勇气？ “刘喜，这事你怎么看？” 刘喜回想了一下自己拿个食盒，中间也就卫郯钻进了他的马车。可杨明远不是中毒死的，是自刎的。这说明没卫郯没有趁机在酒中下毒。这跟卫郯想来没什么关系。即便有关系，自己也没有证据，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陛下，老奴想来应该是杨阁老畏罪自杀。他可能先是喝下了陛下赐的御酒，却发现酒是假的，或许感觉受到羞辱，羞愤交加，便拔剑自刎了。” 第176章 发财了 萧长龙点了点头：“哎！现在想想应该是这样的，朕确实有些亏欠了杨阁老。” “罢了，刘喜，你似诏，杨爱卿亡故，朕悲痛交加，休朝三日。赐杨爱卿以公侯之礼回乡安葬。长子杨欢继承他的爵位。” “诺！” “陛下，杨阁老死了，这内阁首辅谁来接任？另外东厂还关了二十几个呢？只怕东厂正在抄家。” “不急，过几天再说，让小郯子快点把事办完，别搞得人心惶惶的。” “诺！” 东厂，郭靖脸上露着笑意。：“厂督，发财了，礼部尚书袁商的管家为了保命全部招了，您猜他家里有多少财产？” 卫郯笑道：“多少？总不会比国库还多吧？” 郭靖笑道：“咱们大陈国库没有几两银子。袁家起码顶两个国库。” “噗！卫郯一口茶水喷出，你说啥？顶两个国库？你没开玩笑？” “厂督，咱们大陈国库每年入库不了几两银子。朝廷开支那么大，修河道、军饷、赈灾、官员的俸薪，耗费巨大，国库就一直空虚。我听说咱们的国库不足1000万辆现银。” 卫郯没想到，天下太平无事，国库也是这么空虚。 “这么说袁商这老匹夫家里超过两千万两啰？” 郭靖笑道：“现钱没这么多，但如果把家产，宅子、田地，店铺，加在一起远不止这个数。别外他在钱庄还有股份。” 卫郯震惊了，这他妈不是大陈的和珅吗？ “郭兄，他一个礼部尚书，哪来那么多钱？就是每年都科考也没人送这么多钱啊？” “厂督，袁商在户部任职多年，光是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就做了十几年，这升任礼部尚书才干几年。” 靠，户部侍郎等于是后世财政部副部长。这他妈搞钱可真厉害。一年挣了100万两，20年就是2000万。这是有可能的。 “厂督，这些银子，其实大多数不是贪污来的，主要还是他挣的多，光是贪污，几千万两是不可能的，谁送这么多钱啊。这家伙涉足很多行业，矿山、钱庄，才是大头，这可都是大把的捞钱。” 卫郯心想，妈的，矿老板加开银行，还有什么行当比这两个行业赚钱。 “你说的也是，光是贪污，他一个二品户部侍郎，不可能收得了这么多钱的，即便是吏部尚书，也未必能收这么多。看来天下和平久了，这大陈的官员真的都很肥。” 卫郯想到明末的崇祯皇帝，为了筹一点军费让那些大臣捐款，都是些一毛不拔的家伙。可当李自成把刀架到这些家伙的脖子上。居然搞出了一亿多两白银，而且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计算在内，如珠宝玉器等等。实际数字远不止一亿。 卫郯笑道：“把银子全部拉到东厂来，把他府邸封了，挖地三尺也得把地下的银子给找出来。” “另外，我交给你一件事，袁商在钱庄里的股份，你想办法夺过来，钱庄不能倒闭，也不能查封，你去找另外的股东，就说以后钱庄由咱们东厂罩着。袁家的股份归东厂，他们的股份还是不变。” “这件事就不要公开了，你我兄弟得留点养老钱吧？这股份……咱们兄弟55分账。” “啊，厂督，这不合适，属下不敢，如果您实在看得起属下，那就二八吧，您拿八成，属下两拿成。” 卫郯想了下，：“这样，你，卫春、周洪、吴忠，咱们几个，一人占一部分吧，以后大家就按这个分子分红。这种事只怕也瞒不住他们，别搞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还是以团结为好。反正这股份也是捡来的。” 郭靖点了点头：“嗯，那属下先谢谢厂督。” “嗯，另外几家也继续抄，我估计他们家里钱财也不少，不说多了，几十万两总会有吧。你们抄家的时候尤其要注意地窖，有些个守财奴，就喜欢把钱埋在地里。对这些大臣咱们不能动刑，毕竟国法规定刑不上大夫嘛。但是对那些管家仆人可以用嘛。这藏银子总不会他自己一个人藏进去了吧？” “厂督放心，这些咱们门清的很，绝对会把它刮得干干净净。” “嗯，那你去忙吧！” “诺！”m.23sk. 郭靖下去了，卫郯心思又活泛了，照郭靖刚才所言，这次可真要发大财了，有了这笔钱，以后好办大事，在古代只要有钱，很多事比在后世还好办。找个机会再培养几个人。让他们跟薛勇一样，用钱砸出来。 不久，卫春回来了，：“厂督，刚才我带人把黄金运回宅子了，俞先生收下了。” 卫郯笑道：“有多少？” “没仔细点过，大概十来万两应该有吧！这已经是能找到的全部的了，黄金毕竟是少数。国库只怕都没多少。” “嗯，有十来万两就很不错了，虽然比我想象的要少一点，” “这样，你再辛苦一下，让人把银子装到东厂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现银，那些什么家具就不要了，珠宝、字画、古董也拿回来。” “诺！” 卫春退下后。 卫郯想了一下，带着林平之回到宅子。 “先生，卫春送来的黄金呢？” 俞半仙：“放在里间，只是这一下这么多黄金，藏在府上，怕不安全啊。毕竟东厂送来的，那些人是清楚的。” 卫郯点了点头：“嗯，所以还得麻烦先生去找个房子，最好是再买一栋房子，到不用多大，就是藏钱用的，另外还有一笔银锭，到时候一起藏起来。这个宅子只怕谁都知道是我的了，藏钱不安全。” “这件事您老亲自去办，注意眼线，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俞半仙点了点头。 “平之，你留下来陪先生，帮先生搬运黄金，先生的手不方便。听先生安排。” “哦！” “先生，这笔黄金，咱们要到最紧要的关头才可以用，或许这是将来咱们的军饷。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我得趁这个机会大捞一笔，以后这种机会只怕没有了。” “公子放心，老朽明白。” “嗯，那我先回东厂了，有得忙了。” 卫郯对林平之拍了拍肩膀：“藏钱的时候多注意观察一下周围，不要被人给盯上了。如果确定有人跟踪，直接杀了便是。” 林平之抿嘴一笑，拿丝巾擦擦嘴角：“大哥放心，平之可不会手软！” 第177章 不讲武德 卫郯回到东厂，第二天，随着一车车银子，拉往东厂，堆满了大堂。 卫郯：“周洪，清点过没有，到底有多少了？” “厂督，现银五多百万两吧，剩下的就是珠宝、字画、古玩什么的。不过还有几百万两银票。” “怎么总共才这么一点？袁商一家不就有2000万两吗？ “厂督，那是财产，包括宅子，当铺，矿山，土地，可实际现银哪有这么多？” 卫郯想想，“嗯，这倒也是，全部在这里吗？还会不会有还没挖出来的？” “应该没有了，大伙都费力了，再挖也没什么意思，多少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这时郭靖来了，：“厂督，已经谈好了，矿山跟钱庄的股份归咱们东厂。” 卫郯笑道：“行，事情办得漂亮，这股份由你跟周洪安排，看看怎么分。你现在得跟我去一趟宫里。” “郭兄，你清点一下，留下100万两银子，其余所有的东西，全部押运回皇宫，交给陛下充入内帑。” “啊，厂督，就留100万两啊？” 卫郯笑道：“你还想留多少啊？这里面的银子陛下清楚的很，你当陛下没有眼线啊？要是留多了，他会要咱们脑袋，难道你打算跟陛下抢钱？你们几个每人分五万两。所有百户每人5千两。所有的番子，每人500两，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了几天。” “你就知足吧，那些股份每年也能分个几万两吧？钱太多了有屁用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得懂得细水长流，拿多了陛下会砍脑袋的。” 周洪连忙说道：“厂督，现在钱咱们不能分，您得先向陛下请示，否则这就是惹上了大麻烦。私自分吞赃物就是犯罪，另外，赏赐是天子才有的权利。您可不能越俎代庖这么赏赐兄弟们，否则就授人以柄。这次的事件已经得罪了满朝官员。那些御史台言官抓住了这个把柄还得了？” 卫郯这才想起来确实不妥。 “周兄不愧是读书人，想的周到，我这一时有点得意忘形了。嗯，这样，还是留下一百万两，但暂时不要分，等我回来再说。我得跟陛下请示下，让他同意分。” “郭兄，快点叫人装车吧！” “周洪，把账本清单给我，把银票的账单全部划掉。银票呢，全部拿给本督。” “诺！” “整整一箱子银票，大的一万两一张，小的百两一张。另外还有一些10万两一张的。” 卫郯提着一箱银票上了马车，随后进宫。 在马车上，卫郯打开箱子，心一横，直接抽出一些十万两的大通票。随手又拿了一些一万两的小票。 掀开马车坐垫，存放进去。再往身上揣着几张。 直接进入御书房。：“奴婢拜见陛下。” 萧长龙：“起来吧，小郯子，你手里怎么提着个箱子。” “陛下，这里面可是三百多万两银票。另外还有三四百万两现银，什么珠宝，古董字画堆了一房子。奴婢正在派人往您的内帑拉。” “这是账本，请您过目。” 萧长龙接过账本，随便扫了一眼。 笑道：“我大陈可真有钱，这些家伙都富得流油啊。可是国库却空的可以跑老鼠。” “陛下，其实收缴的这些银子只是一部分，房产、土地等等这些东西都没算呢。” “小郯子，你截留了多少？又贪了多少？” “啊！奴婢可不敢贪，只留下100万两，奴婢打算拿出一半，跟下属众人说这是陛下赏赐的。这回这些家伙可费了大力气，这些贪官污吏，把银子藏的可结实了，是他们挖地三尺把银子找出来的。” 萧长龙：“那另一半呢？” “陛下，另一半，奴婢打算留着养老，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大胆，好你个小郯子，你居然想留下100万两。你一个小太监要这么多钱干嘛？养老，你才20来岁，养什么老？” “陛下，奴婢只拿50万两，那50万两可是要分给大家的，东厂近千把号人，每人也分不了几两银子。总不能让大家白忙活吧？” “哼！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把那50万两，也上交了。” “啊，陛下，您先可是答应好的。还三七分帐呢？您是天子可不能赖账，君无戏言啊。” 萧长龙笑道：“朕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朕怎么不记得了？你少废话，留下50万两赏给东厂做经费，其余全部给朕上交。” “啊…陛下，不行，不行，您不能欺负老实人，现在满朝文武人人恨死东厂。您这不是卸磨杀驴吗？我不白忙活？”m.23sk. “噗嗤！”刘喜这家伙笑了，天下第一回有人敢跟陛下说不的，还敢当着陛下面说卸磨杀驴，你胆子可真肥。 萧长龙自己都忍不住了笑了。这个小家伙可是真不怕死。上次贪了朕50万两。直接给说贪了。这回倒是耍无赖了。小小年纪就是个财迷。 萧长龙：“哼，上回你贪了朕50万两，朕还没找你算账，这回这50万两算是还债。朕从来不讲条件，你休想讨价还价。” 卫郯无语，谁他妈说君无戏言，老子要抽他。这萧长龙就他妈无赖，说过的话就当放屁，自食其言，不讲武德。 “哎，陛下，您记性可真好，好几年了，您都还记得，奴婢早都把他给忘了。得了，奴婢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不过奴婢有个要求，还请您恩准。” “说说看什么事？你可真会选时候。” “陛下，这些贪官的土地，府邸，你赐给奴婢算了，奴婢把他去变卖。” 萧长龙：“不行，你想都别想，朕要把这些土地收归皇庄，府邸也要赐给有功之臣，你说点别的吧。” 卫郯无语，这他妈什么都让你给堵死了，我还说个毛啊。 “陛下，您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奴婢还能说什么呢？得了，奴婢还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哼，这还差不多，如今国库空虚，朕得重整吏治，你这次立了大功，朕记在心里，下回一定并赏你。” “诺！要没别的事，奴婢告辞！” “嗯，走吧！” 第178章 长公主 卫郯走后，刘喜说道：“陛下，您真答应过他三七分成啊？” “哎，朕当时以为最多也就百十万两银子，谁知这些贪官贪了这么多。朕虽然贵为天子，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小家伙就是个财迷，居然跟朕讲价钱。 如今天下太平，没有用兵。可国库照样空虚，这要是与敌国开战，朕拿什么去发军饷。这打仗就是打钱粮，没有银子能干什么？所以朕只好昧着良心，对不起小郯子了。 “你知道朕最欣赏小郯子哪点吗？就是他贪钱，贪的光明正大。他本来留了一百万两。他完全可以说没有留多少。这小家伙贪财但并不骗朕，够坦白。尤其是上回50万两，他完全可以瞒下来。” 刘喜：“说不定这个小家伙还藏了一笔呢？” “朕知道，他当然会多少藏一点，可遇到这种机会谁不藏？要是让刘鹏去，只怕他藏的更多？水至清则无鱼，朕又岂能不懂？” 刘喜让萧长龙的话给顶住了。内心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有这么多钱，就应该让刘鹏去。可惜了。 “刘喜，你去内帑库清点一下，把银子全部装箱入库。这箱银票也带下去。” “诺！” 卫郯离开御书房，心想，还好老子留了一手，否则毛都没捞到一根。萧长龙这王八蛋居然耍无赖。妈的，你记着，老子跟你没完。 卫郯来到长春宫，：“奴婢拜见娘娘。” “皇后明显憔悴了很多，杨明远的死，看来对她打击看来不小。” “小郯子，你来了。杨阁老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出的什么主意？” 卫郯回头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杂家有话跟娘娘说。” “诺！”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那酒中确实没有毒，可不知怎么的杨阁老就自杀了呢？会不会是刘喜见杨阁老时，暗示了陛下让杨阁老自杀的旨意？否则这确实无法解释的通。” “皇后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来找本宫有什么事？” “娘娘，奴婢这几天不是抄了很多官员的家吗？奴婢是来送银子给陛下，这回陛下得了近千万两银子。” 卫郯上前靠近皇后耳边，：“奴婢从中截下了一点没有上报。” 说完卫郯从袖口里，拿出一叠银票，虽然只有六张，可都是十万两一张的，刚好六十万两。 交给皇后手中。：“娘娘，这是大通钱庄的通票。在京都总店可以直接兑换现银。” 皇后拿着银票，有些惊呆了，她虽然贵为皇后，也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银子。皇后的俸薪，宫中也是有规定的。 “你扣下这么多，陛下不会知道吧？” “娘娘放心，这种脏物根本就查不出底。” 皇后笑道：“那你自己不留一点？” “娘娘，别说了，在抄家之前，陛下答应我三七分成。可现在陛下见到这么多银子，一下就反悔了，不承认，我是一两都没捞到。” “不过娘娘放心，东厂目前还不缺钱，奴婢只是个内侍，钱财对我没太大用处。” “娘娘，杨阁老已经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节哀顺变吧。您经常也要打赏下人，总得花钱吧。这些银子虽然不多，聊胜于无吧！” “小郯子，本宫谢谢你，放心，本宫记下你这份忠心。” “为娘娘效力应该的。” “要没别的事，奴婢告退，奴婢在东厂还有一堆烂事呢。” “嗯，去忙吧！” 卫郯退下后，来到前厅，见荷嬷嬷在。 卫郯靠近荷嬷嬷，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塞给她。“荷姨，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荷嬷嬷接过银票，看了一眼，一万两？手都有点哆嗦，：“小郯子，看来你又发财了。” “发什么财呀？都快穷得当裤子了，不过我要钱没多大用处。荷姨，您娘家人多，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不像我是个孤儿。” 荷嬷嬷：“那我谢谢你了。” “荷姨，娘娘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您得多劝劝她。”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咱们娘娘可不是弱女子。” “哦，小郯子，过几天长公主就要来了，到时候你进宫别冲撞了她。长公主脾气可不好。” 卫郯：“长公主？奴婢怎没见过？” 荷嬷嬷说道：“长公主，上次来的时候，你在东厂没进宫，后来有事她就走了。这回是娘娘派人把她请来的。” “荷姨，长公主什么情况说说呗。” “荷嬷嬷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 帖耳说道：“长公主可不好惹，心机重，驸马爷纳了四个小妾，全部让她处死了。驸马爷已经被她快逼疯了。” 卫郯心想，这跟皇后不一个样吗？都是妒妇。 卫郯笑道：“驸马爷有了公主还去纳妾，这不活该嘛。” 荷嬷嬷说道：“可长公主只生了一孩子，生产的时候可能受到风寒，这孩子耳朵失聪，是个哑巴。头脑虽然机灵，可终归是个聋哑人。而长公主自从生了这孩子，也不知是伤的身体还是什么原因，就再没有怀孕过。如今孩子都十二岁了。” “儿子是个哑巴，所以驸马爷就想纳妾再生一个，可长公主……哎！” “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下回来的时候注意就行了。” 卫郯笑道：“放心，荷姨什么也没说。我走了。”3sk. 卫郯离开长春宫，寻思着，这荷嬷嬷每次给她送钱，她就有意告诉自己皇后的一点事。还挺懂规矩的，下回再得打听打听点别的。 上了马车，把坐垫下面银票拿回身上。回到东厂。 “郭兄，哎，陛下太小气了，只肯留50万两给东厂。你留下50万两，其余的也送到陛下内帑去。” “这50万两就大家分了吧，还是按以前的数目分。这是陛下赏赐的，大家放心拿。” “厂督，若还按以前的分，那可就剩不了什么了，毕竟上好几百号人呢。” 卫郯：“剩多少算多少吧，你们先分，剩下的归我，要是没有剩下就算了。本督就不要了。” “诺！” “等等，郭兄，你得去帮我查个人。” “谁？” 卫郯说道：“长公主萧玥。” 郭靖：“厂督，您这是什么意思？” 第179章 宫斗正式开始 “长主公过段时间就会到京都，本督怀疑她这次来绝不简单，因为是皇后请来的，俗话说母女连心，这俩母女，一旦连手，你觉得能不发生大事吗？” “厂督放心，我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长公主的驸马梅长林，如今是洛城太守，还是个状元郎，但出身寒门，高中头甲之后可谓是被陛下榜下捉婿。” “不过梅长林很少来京都，属下也没见过，到是跟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卫郯：“行了，你注意点就行了，不要暴露了。” “诺！” 几日后，杨明远两儿子，领着父亲的棺椁，浩浩荡荡的回宋阳老家安葬。杨家人虽有怨气，但谁也不敢出声。杨欢也是入仕多年，他当然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但是也只能装傻充愣，不再过问死因。 随着恩科舞弊案告发，杨明远自杀，袁商等人被抄家免职，流放千里。一时间，朝堂震动。 但萧长龙还没死，皇后还在忍让。一切又似乎平静了。只不过这种平静。似乎在宣告下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皇宫，延喜宫，四皇子萧桦，前来拜见他母亲沈贵妃。沈贵妃原本是皇后身边的丫鬟。萧长龙当时还是楚王的时候，皇后又怀了福王。萧长龙憋不住了一时心血来潮临幸了她。没想到就一次临幸便怀上了老四萧桦。 皇后本想处死沈丫头（沈贵妃名叫沈芳），可这沈丫头也是聪明绝顶，她跟皇后多年，太清楚皇后的性格了。所以跪到皇后跟前，哭诉是萧长龙强暴了她，不是她主动勾引的，求皇后饶命。并且又让荷嬷嬷救命。 皇后见是伺候自己的丫鬟，内心虽怒，但多少有些念她平时照顾之情。一时心软，再加上当时皇后肚子里也怀了屈琅岐的孩子，对萧长龙有些亏欠。便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荷嬷嬷说道：“王妃，王爷身份高贵，不可能不纳妾，沈芳是您身边人，让她伺候王爷，总好过外人。如果将来王爷能继承大统，那后宫不可能没别的妇人。不如施恩于沈芳。说不定还是个帮手，起码好过外人。” 皇后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不管是王爷还是皇帝，这后宫就她一个人不太现实。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身边的丫鬟。说不定有多个帮手，所以干脆接纳了沈芳。 并且劝说萧长龙，既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要负责任，要给个名分。萧长龙倒也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当时他一门心思想当皇帝，整天在王府装老实人隐藏实力。这楚王府也没几个女人。便随口封沈芳为贵人。没多久萧桦一出生，母凭子贵，又封沈芳为楚王侧妃。 后来萧长龙当了皇帝，身为楚王侧妃的沈丫鬟，便老母鸡变鸭，随萧长龙一起入宫，成了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比丽妃还高一级。不过即便是贵妃。生下的孩子那也是庶出，只有皇后的孩子才是嫡子。 沈贵妃为人极为低调，勤俭，每天还做针线活。在宫中从不以势压人，为人和蔼。 沈贵妃放下手中针线活，：“桦儿，你来找母妃何事。” 萧桦说道：“母妃，孩儿想了很久，如今实在想一吐为快。” “大哥被废，二哥如今跟皇后闹得很僵，父皇也没看上他，老三就是个野种，父皇不杀他就不错了。” “桦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我觉得孩儿的机会来了，前面三个父皇已经否决了。孩儿身为老四，理应成为储君。前段时间，父皇召我还有老五老六，一起入宫。如果我猜的不差，父皇是打算在我们三个之间选储君。” 沈贵妃说道：“立谁为储君，是你父皇的事，你跟母妃说这些，莫不是想让本宫去你父皇那里替你说好？” “母妃，孩儿是有这个想法，还望母妃成全。” 沈妃不出声，过了一会儿，：“不妥，本宫若去，后宫干政只会让你父皇恼怒。本宫不是皇后，没那大权力，也没她那么心狠手辣。这件事母妃帮不了你。还需你自己表现好，让你父皇看上你才行。” “母妃，孩儿已经很努力了，可父皇未必看得上啊！父皇现在老了很多，只怕命不久矣。” “闭嘴！不许对你父皇不敬。” “对不起，母妃，孩儿说错话了。” “好了，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回去吧，好好表现，不要学老二作死。本宫会在暗中支持你，本宫自有本宫的方法，若直接去劝说你父皇立你为储君，那是取死之道，下下之策，愚不可及也。” 萧桦见母亲答应了，内心一喜。：“孩儿多谢母妃成全。孩儿靠退！” 萧桦走后，沈贵妃对身边宫女说了几句，宫女便向内侍监走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唐桓来到廷喜宫。 “奴婢拜见娘娘！” 沈贵妃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宫女太监下去后。 沈贵妃上前，双手扶起唐桓，：“兄长，你这是何必，咱们兄妹用不着这么客气。” 唐桓：“娘娘太客气了，礼不可废。” “兄长，这没有外人，你还是叫小妹芳儿吧。不管小妹是什么身份，咱们兄妹永远不会变。” 唐桓内心一热，小芳还是当年的小芳，没有变。当年他被人卖进宫中，与成安（成公公）一同净的身。在宫中待了几年，成安被分到了先太子府。而他分到了萧长龙楚王府。 刚开始到楚王府他受尽欺负，这时杨皇后嫁到楚王府来了，身边还有个丫鬟沈芳。 在楚王府，沈芳对唐桓照顾有加，在他的人生低谷中，是沈芳陪着他，安慰她，照顾她，偷偷给他拿好吃的。俗话说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沈芳的一点恩惠，让唐桓内心犹如冬天里遇到了一丝阳光。慢慢的唐桓对沈芳产生了一丝情愫。也是他的初恋。太监也是有恋爱需求的。 只不过他是个太监，只能把这种感觉藏在心里。后来沈芳也似乎有所感觉，又或许在王府大院太过寂寞，沈芳也喜欢上了唐桓这个死太监。俩人似乎一切向着吃“对食”的方面发展。…… 第180章 太监也有爱情 可后来，楚王萧长龙居然把沈芳给睡了。唐桓内心暴怒，但沈芳却安慰他，让他放下执念，好好当差，并且认他做兄长。唐桓头脑聪明，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太监，办不了实事，给不了沈芳性福，但对沈芳却是感情至深。只好答应沈芳。从此这俩人就结拜成了兄妹，但内心应该都深爱着对方。 但是这两人又绝顶聪明。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把这件事公开。后来唐桓得到萧长龙重用，沈芳也是暗中默默支持。 后来萧长龙当了皇帝，俩人都水涨船高，一人做了贵妃。一个成了内侍监总管太监兼西厂提督。但俩人似乎达成了某些默契，很少来往。把这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里。 唐桓眼含泪珠，：“小妹，你还好吗？” “兄长，我很好，只是苦了兄长。” 唐桓：“我不苦，能远远的守着小妹，我便很知足了。” 听唐桓这么说，沈贵妃内心不知是感动还是内疚，还是假装，用手抹了抹眼泪。 “兄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有些见老了。” “小妹不老，倒是我老了。” 沈贵妃：“哎，兄长，小妹虽贵为贵妃，可这延喜宫其实就是冷宫。要是没有兄长暗中支持，小妹……小妹欠兄长实在太多了。要是有来生，我一定……。” 听沈贵妃这么说，唐桓内心更是一阵甜蜜。一个太监一辈子能遇一次爱情，真的不容易。唐桓这一爱就是二十几年。太踏马伟大了。 “兄长，刚才桦儿来找我，听他的意思，他想去争那把椅子。可小妹我心里不踏实，那把椅子可是白骨累累，不是那么好坐的。他说陛下已经否决了前面三个。现在他的机会最大，不知兄长以为能否？小妹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还是请兄长给我拿个主意。” 这要是别的妃子说这样的话，唐桓肯定理都不理就忽悠过去。可这是他心爱的小芳，是他寒冬中的一缕阳光。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唐桓想了想，：“目前确实如此，前面三个都没什么机会了，据我所知，目前陛下重点在考察老四，老五，老六。” “只不过陛下这人一向善变，多疑。我也一时搞不清他心里到底选定了谁。另外，皇后只怕也还不会收手。她的本事你最清楚。她一心想让那个野种继位，只怕这事还定不下来。” 沈贵妃问道：“杨明远死了，皇后断了一条臂膀，她现在还有改变局面的本事吗？刘喜会不会帮她？” “小妹，若是稳定朝廷大局，杨明远有很大的作用，但是抢皇帝位，他的作用并不大，传位诏书毕竟出自宫里。杨明远手中又没有兵权，他起不到决定作用。” “可如今，我也不清楚皇后到底掌握了多少兵马，尤其是曹红傅的禁军。这曹红傅是她的外甥，虽然现在看上去只忠于陛下，可陛下若是驾崩了，那就不知道他会听谁的了。” “另外，御马监总管王福成，这个家伙太阴险了，我观察了他近10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向着谁。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也是皇后的人。” “兄长，这么说来，局势还在皇后的掌控当中，即便是陛下传位给桦儿，他也坐不上那把椅子？” 唐桓摇头：“那倒未必，主要看陛下什么时候立储君，如果陛下突然驾崩，那即便是遗诏上立了安王（萧桦），皇后也会篡改遗诏。但是如果陛下在没有病的情况下，先立了储君，并且昭告天下，那就不怕皇后改了。木已成舟，她也只得认。” 沈贵妃点了点头：“兄长，桦儿虽是我的儿子，可在小妹心中，他也是你的儿子。兄长还是得出把力才行啊，小妹本不愿意介入这大位之中的争夺。可临江候的死，让小妹害怕呀。” “老二萧梁心狠手辣，老三更是个野种，若是让皇后计谋得逞，到时立她儿子，桦儿将来只怕性命都难保。小妹就他这一个儿子，不得不防啊。” “生在帝王家，实在有太多身不由己，小妹这段时间总是睡觉惊醒，梦见桦儿被人斩首示众。小妹这心口堵得慌。”???.23sk. 唐桓有些急了，：“小妹别担心，一切还没有定论。我会暗中帮助安王的。” 沈贵妃又问：“那个什么小郯子听说也是皇后的人，兄长可有把握把他拉过来？有东厂的加入，胜算应该大的多吧？” 唐桓笑道：“小妹放心，卫郯我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他身边有我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为兄的眼睛。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抓住他的死穴。得争取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他给皇后致命一击。” “哎，小妹，其实为兄以前也不愿意介入这大位之争，不管谁当皇帝，我的位置也高不了了。何必去争呢？如今小妹既然决定了，那就争一争吧。” “兄长，小妹让你为难了。” “别这么说，为了小妹，我可以命都不要。” 沈贵妃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唐桓，哭着说道：“兄长，小妹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唐桓激动的全身发抖，紧紧抱住沈贵妃，只可惜他没了命根子，办不了实事。沈贵妃这一抱，把唐桓二十几年的感情全部给拉了回来。现在让他自杀，可能都不会拒绝。这沈贵妃不可谓不高明。一招色诱，老太监也扛不住。…… 大陈康宁19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长春宫门前的2辆马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马车里走出一妇人，肩披裘皮长披风，身穿貂绒大嫣拽地裙，头发树立插着一只凤栾钏。显得高贵典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高贵的气息。这便是大陈的长公主萧玥。 荷嬷嬷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到长春宫门口迎接。 “奴婢拜见长主公，公主金安！” “起来吧！” 随后萧玥一行，进入长春宫，这时皇后早已在大厅中等着她。 第181章 母女结盟 “玥儿拜见母后。” 皇后立马上前，扶起萧玥，：“玥儿免礼，许久不见了，我的玥儿更漂亮了。” “母后您说什么呢？女儿都年过30了，哪能变漂亮，也不怕惹下人笑话。” “哈哈哈哈，原来本宫的钥儿也会害羞啊。” “来来，坐！坐到母后身边来，母后会有话跟你讲。” 喊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跟女儿说话。” “诺！” “钥儿，这一路还顺当吧。” “回母后，还好，就是马车有点颠，这骨头都快散了架了。” “让我儿受苦了，这倒是母后的不是。” “驸马爷还好吗？” “母后，您别提那个窝囊废，我现在都后悔死了。您也是，当初干嘛就看上了他呢。” “你呀，少欺负人家梅长林，驸马爷人挺好的，一表人才，知书达理，还是个状元郎。对你也是言听计从，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哦，庆儿呢？（萧玥哑巴儿子）还好吗？” 萧玥：“庆儿很好，除了不会说话，别的都还可以，人也机灵，我给他找了两个先生。教他识字，练武，他学的比我当年还快，而且还能读懂不少口语。” “这便好，庆儿聪慧，只是有点耳疾，这不算什么。又不用他去卖弄口才，不影响他娶妻生子延绵子嗣。本宫在想，庆儿将来做官可能不方便。本宫就想给他一个爵位，赐他一块封地，让他世袭罔替。给他一个异姓王怎么样？” 皇后这老娘们开始拉拢自己的女儿。 “啊，母后，这太过了，会惹人眼红的，再说孩子还小。” 皇后笑道：“也不小了，都12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娶亲了。” “母后，您若真喜欢庆儿，那就给他个侯爵吧？这封王绝对不行，庆儿有耳疾，要是再封异姓王，这天下口水都会淹死他。” 皇后当然不傻，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哪有哑巴封王的。而且他不姓萧，大陈就没有异姓王。 “玥儿，那就封庆儿为洛城侯，把洛城赐给他做封地。” 萧玥大喜，洛城是天下小有的大城，这可了不得，妥妥的十万户侯。她老公梅长林现在就是洛城太守。这要是把洛城封给他儿子。这洛城就真成了他们家的了。但她不傻，他父皇是不会同意的。洛城每年的赋税钱粮不少。父皇哪会舍得啊。母后这是给她画了个大饼。 “母后，您倒是大方，可父皇不会同意，洛城可是有几十万人口，父皇哪舍得啊。” 皇后笑道：“你父皇向来小气，他肯定不会同意，但你父皇老了。你弟弟会同意的。” 萧玥明白，这是得让她弟弟继位才行。 “母后，父皇到底看中哪个弟弟？老二还是老三？” 皇后看向萧玥，：“玥儿，你支持谁？” “啊，母后，这事我可不敢说，您这不是难为我嘛？” “哎，月儿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现在在考察老四、老五、老六他们。你那几个同胞兄弟只怕是没机会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怎么行？这不行，父皇怎么能这样呢，哪有嫡子不立，立庶子。这不胡闹吗？” 萧玥才不傻，老大老二老三，跟她都是一个母亲生的，这肯定亲的多。老四老五他们虽然是同一个爹，但不是一个母亲啊。那肯定疏远的多。 “母亲，二弟三弟都很优秀，父皇怎么就看不上呢？您是不是搞错了？” 皇后想了一下，开始撒谎不打草稿。：“哎，这说来可话长了，20多年前，母后去报国寺烧香，路遇危险，让毒蛇咬了一口，被一位侠客所救。这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母后也没放在心上。 这事都20多年过去了，可前段时间被人给抖了出来，还出了一本书，书中内容暗示你母后与侠客有私情。你父皇一向多疑，现在却怀疑你三弟不是他亲生的。母后现在是有口莫辩，说什么他都不信。” “谁人这么大胆子敢冤枉母后，把他抓出来，千刀万剐。” 皇后：“玥儿，这事没法查了，你父皇派人去查了，母后派人也查了。可毫无音讯，线索都断了，但是十有八九是你二弟所为。” “啥？老二？他疯了吧，他这是干嘛呢？冤枉自己的母亲自曝家丑吗？他脑袋里长了什么东西？” “玥儿，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你父皇想立景儿（老三）为太子，这个消息被老二得到了。所以他就设了这么个毒计，如今他的计谋是得逞的，可你父皇把他也给否决了，他这是自作聪明。” “母后，老二平时就喜欢装，从小就这个德性，现在可好，冤枉自己的母亲，这不像猪一样蠢吗？父皇要是知道他自曝家丑陷害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立他。” 皇后说道：“是啊，所以母后现在急呀，这才把你召来京都，你脑瓜子机灵，母后最信任你，你说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父皇立别人吧？假如老四老五他们继位，母后还怎么待在这个宫里？他们可都有自己的亲娘。” 萧玥想了下，：“母后，玥儿听说舅舅也去世了是吗？还传说是什么畏罪自杀，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玥儿，母后心里苦啊，你父皇担心立了老四老五他们，你母后跟你舅舅会闹腾，所以偷偷赐死了你舅舅。否则你舅舅怎么会自杀？要说贪污受贿，这满朝文武，谁人不贪？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治罪？而且唯独针对你舅舅？” 萧玥点了点头，：“母后，您也别着急，我既然来了，就暂时没打算回去，那个窝囊废，咱眼不见心不烦。我陪在母后身边，我倒要看看谁敢抢这把椅子。” “玥儿有心了，哦，你还没去见你父皇吧？” 萧玥：“嗯，我这不刚到嘛，水都还没喝一口。一会就去见父皇。” “你看我光陪着你说话了，连你吃饭了都没记得问。走，咱们先吃饭，晚点你再去见你父皇，不过见到你父皇这些事你千万别提。毕竟你父皇很讨厌这些事。” “母后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 第182章 柳倪倪下山 卫郯闲得无聊，本想去城外赏雪，可雪下的又不大。便陪着珏贝儿下棋。这珏贝儿本来不会下棋的，可这玩意学了一会就会了。而且这丫头的天赋极高，卫郯快不是她对手了。房间木炭烧的通红暖暖的。 “叫吃！” “嘿嘿，贝儿，你把我的子全部给堵死了，没想到我在这里还杀出了一条血路。怎么样？厉害吧？” “师兄，我上了你的当，再来一局呗？” “不来了，再来非得输给你不可，小丫头天分太高了，以后没得玩了。” 这时郭靖走了进来，：“厂督。” 卫郯：“贝儿，你去里面呆着，我有点正事。” “哦！” “郭兄，外面挺冷的，坐吧，什么事？” “厂督，长公主进宫了，两辆马车，还拉了不少行李，应该是打算在宫里常住了。” 卫郯笑道：“是嘛，看来皇后这是找了个好帮手。还有别的吗？” “哦，这是属下刚打听到的消息，我是派人去洛城打听到的，请您过目。” “哦，就不看了，你说吧！说重点的。” 郭靖说道：“长公主在洛城就是土皇帝，嚣张跋扈，并且还养小白脸，私生活有些乱，梅长林敢怒不敢言，人称绿长林。” 卫郯笑了，：“呵呵，都说男人有三难，创业难、升官难、娶妻难。这梅长林哪是娶妻啊，他这是娶了个祖宗。俗话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没那本事玩什么高配嘛？ 梅长林能考上状元，我估计他就是个书呆子。这种书呆子凡事都讲个礼节，去对付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他怎么压得住？这不绿才奇怪了。” “对付这种女人，就一个条，抽她娘的。对付这种女人就得让她跪唱征服。” “萧玥这种出身的女人，结婚前那是小甜甜，毕竟宫里规矩束缚多。结婚后到了外地便彻底自由了，立马变成了牛夫人。没事娶什么公主嘛，攀什么高枝不好。偏要去惹公主，这不得窝囊憋屈一辈子？真踏马活该。” “还有什么事吗？” “春宵楼”那李师师，身边有个丫鬟，这丫鬟前几天出城了，大概一个时辰再回来。应该是去送什么情报。” 卫郯：“这倒也未必，我估摸着她城中还有联络点，丫鬟出城不能代表什么。” “厂督，这种监视根本就达不到什么效果，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除非打入她的内部，依我之见不如干脆抓起来再说。” 卫郯想了下：“这样，你派人暗中盯着，如果她派丫鬟再次出城，那你的人偷偷跟在后面把这个丫鬟抓起来。但是要隐蔽的进行，不要让人发现了。要让她一时搞不清情况，走也不是，撤也不是。不过你把人带回来后，先不要审，本督得亲自去会会。” “另外，她已经怀疑有人在监视她们了，你的人千万要小心，不能再让她们发现了。” “诺，属下记下了。” “嗯，那你去忙吧！” 郭靖退下后，卫郯便在想，公主公主。突然想到莹莹也是公主啊。 杨明远后，两儿子继承爵位回老家丁忧去了。莹莹现在一个人在府上多寂寞，得抽空去陪陪她。…… 蜀地，青城山，杨明远畏罪自杀的死讯传到了柳倪倪手中。这下柳倪倪有些震惊了。内阁首辅大臣国舅爷，怎么可能畏罪自杀呢？她才不信。 突然抿嘴一笑，卫郯，没想到你说话挺算数的，两年之内杀杨明远，现在还差两个月才到两年呢。” 柳倪倪与卫郯在东厂相处了几个月，几乎形影不离，她的心里早已深刻的刻入了卫郯，初恋是最难忘的，也是最美好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彻底的忘记初恋，除非他是神仙，即便是神仙可能都忘不了。 都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卫郯有过，并夺了她的“红丸”。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子宫。卫郯也占据过。柳倪倪怎么可能忘记他，怎么可能不想他。 张爱玲说过，女人这一辈子怨的是男人，讲的是男人。爱的是男人，恨的是男人，永远都是男人。柳倪当然也不例外。 “分开这么久了，其实她对卫郯，越加思念。” “师父，徒儿有件事求您。” 隗上人看着她，：“倪倪，自你接到杨明远死了的消息，这几天你就魂不守舍的，心思全乱了，为师若是没猜错的话，你是想下山去找他吧？” 柳倪倪低着脑袋脸红。：“嗯！徒儿担心他暴露了身份，惹来杀身之祸。如今他武功全失，徒儿想去暗中保护他。还请师父成全。” “倪倪，你可想好了，你夺了他一身功力，他再次碰到你，是记恨你的仇？还是记你的情？”???.23sk. “师父，他曾经答应我两年之内杀了杨明远，替我父母报仇。如今他做到了，这说明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自我离开东厂开始，他从未派人来打扰青城山。说明他并没有想着寻仇。徒儿了解他，我去找他，他不会为难我。” 隗上人眼角抽动了两下。：“哎，冤孽啊！你可知道他就在刀尖上跳舞，一旦被人戳破身份，只怕难逃一死，难道你愿意陪他殉葬？” “师父，如果我不去，我现在更加不安心，还请师父成全。” “哎！……女大不中留，罢了，罢了。你下山去吧，好自为之。不过你答应为师，在外面不要暴露了你青城派的身份。” 柳倪倪明白，卫郯假冒太监，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若怀疑他与青城派有勾结，那麻烦就大了去。搞不好会派兵攻打青城山。 “师父放心，徒儿不会给青城惹来麻烦。” “去吧，去吧！” 柳倪倪双膝跪地，向隗上人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下山……。 京都，杨明远府上，：“莹莹，你还好吗？” “哼，你来干什么？我恨死你了。” 卫郯上前，：“莹莹，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关心你，杨阁老去了，但你也应该成熟了，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总不能老活在过去吧？” “府上怎么没见什么仆人呢？” 莹莹：“仆人有些跟我哥他们回宋州老家了，有一些让我遣散了，目前只有五六人了。” 第183章 田姨 卫郯心想，若大个杨府突然变得这么冷静，这真可谓树倒猢狲散。只怕杨欢兄弟对萧长龙也是恨之入骨，但又拿他没办法，只好以丁优之名远离京都。 卫郯：“那你田姨呢？她走了没？” “田姨当然不会走，她在后院。” “莹莹，我想见见田姨行吗？” “你见田姨？为何？”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就跟田姨说几话。” “好吧，你等着，我去叫她。” 卫郯笑道：“不用了，你带我去后院就行，我自己跟她说。” “哦！那你跟我来” 进入后院就，：“田姨，这个家伙找你说话。” 卫郯看向田姨，四十多岁左右的年纪，长相普通，就一普通妇人。郭靖说田姨还是处女，自己咋就看不出来呢？ 田姨屈膝：“奴家见过卫公公。” “田姨，您别客气，我跟莹莹是好朋友，来看看您。” “莹莹，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跟田姨说些私话。” “哦！” 莹莹虽然觉得卫郯很奇怪，可还是自动离开了。 田姨见卫郯把莹莹打发走了。 “卫公公，您找奴家有什么事吗？” 卫郯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觉得田姨跟莹莹很亲，想见见您。” “哦，前几天东厂在整理档案的时候，有一个叫田征的参将也姓田。说不定跟您是本家呢。” 卫郯话一落，田姨突然颤抖了一下，眼神明显有变化。 卫郯明白，自己猜对了，这田征跟田姨肯定是有关系的，应该是亲兄妹。 “田姨，您怎么了？” “哦，没事，奴家有些走神了？公子说起这个田征，他人在哪呢？” 卫郯心想？怎么还问田征人在哪？难道你还不知道田征死了吗？ “哦，田征死了快20年了，不过死的挺冤，被人家谋杀的。” 田姨听说是谋杀的，双腿有些发软。明显不对劲了。 “卫公公，您跟奴家说这些干嘛？” 卫郯：“没什么，就是觉得田姨特别亲，又刚好姓田，所以就随便问一下。田征死后，档案被人为销毁，是我无意中偷看到的。” 田姨问道：“卫公公，您说他被人谋杀？一个大好人为什么会被人谋杀呢？你们东厂经常杀人，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是死的不正常。” “田姨误会了，田征谈不上什么好人，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只不过被人家当了棋子使用，事后，被他主人杀了灭口。您说他死的冤不冤？”m.23sk. 田姨双眼通红了，心中明显有怒火。卫郯知道，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田征与田姨应该是两兄妹，一起效忠萧长龙。只不过田征的死因田姨不知道罢了。 “田姨，您照顾莹莹近20年，可以说莹莹就像您的孩子，我跟莹莹是好朋友，您也可以把我当成您的孩子。从我刚才的谈话中，我觉得您有很多事想问。” “这里没有外人，您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吧？” 田姨想了一下，她知道卫郯是东厂提督。既然他有意提出了田征，那说明对他应该已经查过了。否则他也不会把莹莹打发走。 “卫公公，您能否跟我说句实话，田征到底怎么死的？” 卫郯想了一会，：“田姨，当年先太子谋反，原齐王萧长民带兵包围了太子府。可实际上齐王并没有下令攻打，而下令之人正是齐王的副将田征。” “当乱兵冲进太子府，田征却躲在后面。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名蒙面高手，突然从他后心拍了一掌，一招毙命。您说，对方为何要蒙面，而且还是从背后偷袭呢？这不明显是杀了灭口吗？” “其实您想一想就知道，他让田征干这种事，那个人怎么会让田征活着留下这个把柄？先帝要是抓住田征去审问那不就露馅了吗？棋子用完了就得弃，狡兔死，走狗烹。” “田姨，想必您也应该知道杀他的人是谁了吧？” 田姨眼中含泪，双手紧握。似乎咬牙切齿。 “公子，您不过20来岁，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以前的事？” 卫郯：“田姨，不瞒您说，我去过一趟临海，亲自找过临江侯，也就是当年齐王萧长民，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说实话，他也让田征给害苦了。我去临海这件事想必您也知道吧？只不过我去见萧长民的时候，莹莹是不知道的。” 田姨想了一会，：“卫公公，您来找奴家又告诉我田征的事，您到底是为何来意。” “田姨，我只想问您一件事，莹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田姨看向卫郯，久久不眨眼，过了一会，：“卫公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能为奴家做什么？” 卫郯明白，这是要谈条件做交易了。上前一步，轻道：“您想报仇吗？” 田姨有些激动了，：“就凭你一个小太监？你可知道他是谁？” “田姨，您是不是对太监的能耐有所误会？赵高是不是太监？他还亡了秦国呢？” “田姨，您可以说为他奉献了一辈子，让他骗了这么多年，就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吗？田征将军在天上看着呢，如果您不报仇？等将来百年了，到了地下怎么面对您死去的兄长？” 田姨一咬牙：“好，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莹莹的亲生父亲是谁？” “说吧，什么条件？” 田姨贴耳过来，：“替我杀了萧长龙，我要为我兄长报仇。” 卫郯来回走动几下，：“田姨，那我就直说了，若是让我亲自动手杀死他，可能性不大，也很难得手。但是我可以用计，让他们夫妻、父子自相残杀，总之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三年之内，我一定让他死。您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吗？” 田姨：“就不能再快一点，干嘛还等三年？” “田姨，那可是当今皇帝，这可不是杀一只鸡。再说三年只是一个约定期，并不表示一定就是三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就办到了呢？” 田姨想了下，：“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发誓，不许违背誓言。” 第184章 公主的诱惑 卫郯伸出左手，说道：“咱们俩击掌为誓，若违誓言，必遭天谴，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田姨也伸出右手，“啪啪啪！”两人连击三掌。 “哦，田姨，这件事只针对一人，您可不许迁怒到莹莹身上，对待莹莹您还得像以前一样。” “放心，奴家把莹莹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比你更关心她。” “这便好，这便好！” “好了，那您忙吧，我告退了。” 来到前厅，萧莹问道：“你们俩说什么呢？谈了这么久，有那么多话说吗？” 卫郯笑道：“我在跟你田姨说件事，替她说媒呢，我府上的管家，我觉得跟你田姨特别合适。” 莹莹大惊：“啊！……你胡说八道吧？田姨说过不想嫁人。” “莹莹，你田姨又不是尼姑，他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干嘛要一辈子不嫁？这一辈子守活寡多难受，不憋得慌？”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憋的慌。会不会说人话。” “哈哈哈哈，对对，我是憋的慌。” “行了，莹莹，我先回去了，你没事来东厂找我，我陪你弹琴下棋都可以。” 卫郯屁滚尿流的离开了杨府。 几日之后，长公主萧玥，吃饱了没事干召卫郯进宫。 卫郯心想，这骚娘们召见自己干嘛？我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内心虽然有怨气。但公主召见，不去也还得去。 哎！生活就像是一条鞭子，你越不想动，他抽的越来劲，抽得你伤痕累累，最后你他妈还得感谢他没把你抽死。这便是生活ms。 到了长春宫，进入大厅。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拜见长公主。” 皇后喊道：“小郯子你来了，平身。” 卫郯这才起身抬头，靠，这公主蛮漂亮的嘛，30来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有点像苍老师，头上髻斜插着碧玉龙凤钗。樱桃小红嘴，脸蛋带着点婴儿肥，有点小宋佳的感觉。最吸人的还是d罩杯，这长相去当主播，绝对大流量。 萧玥见卫郯居然敢盯着她看，好大的胆子，这小家伙长的倒是一副好皮囊，可惜了，只是个太监。不过他这个眼神，好熟悉啊，怎么有点像大伯？太奇怪了。萧玥上前一步，面含笑意。 “小郯子，你盯着本宫看，本公主好看吗？美吗？” 我靠，这骚娘们太入骨了吧？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还以为你她妈色诱呢。可这话怎么回答？难道说美不美看大腿，这也不对呀？何况我就是有点色心，你是我堂姐，我也不能下手啊？ “公主美的不可方物，奴婢不忍斜视。失礼之处，公主见谅。” “噗！你的小家伙嘴可真甜，难怪母后喜欢你。本公主有这么美吗？” 我靠，这骚娘们有些自恋啊。不过也对，女人都是这个德性，都喜欢别人夸她美。 卫郯说道：“当然有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怎么赞美都不过分。” “哈哈哈哈！”萧玥大笑。 “母后，您可真是找对人了，这小郯子的嘴好甜啊，儿臣喜欢。” 皇后心想，这小家伙也太能吹了，顺杆爬了啊，玥儿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被他给逗乐了，你可真有办法。 皇后：“小郯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回娘娘的话，到也不是很忙，在查北梁细作，应该快有结果了。” 皇后皱了皱眉头，：“北梁细作？看来这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啊，在哪呢？莫非想跟我们再开战不成。” “娘娘，两国之间相斗多年，互派细作，这很正常，正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不派细作才叫不正常，我大陈在北梁也有不少密探。只不过就看谁隐藏的更好，手段更高明罢了。” “目前北梁是李太后当权，皇帝只是个傀儡，以奴婢之见，还不会发生战事，毕竟李太后要稳定朝堂局面，就不敢轻易开战。在北梁反对她当权的也不少。她得随时保住高压态势。” “嗯，你说的也是。” “来人，看茶，小郯子，你也坐吧，天气凉了喝杯茶。” “谢娘娘！” 卫郯在长春宫址了一会，便回去东厂，全是此不痛不痒的话。卫郯明白这是公主吃饱了没事干，想见一下自己，真的有什么要紧的，皇后会拉他去密室里谈。 卫郯走后，皇后问道，：“玥儿，你觉得小郯子怎么样？” “母后，这小家伙挺聪明，脑子灵活，难怪年纪轻轻就执掌东厂。只不过我今天第一眼见他那个眼神好奇怪，像是大伯一样，吓了我一大跳。” 皇后：“你大伯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你提他干嘛。这小子才多大？” “嗯，母后说的也是。” “玥儿，有空你还得去会会曹大将军，他是你表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卫郯在等待消息，天气越来越寒冷。没事就躲在书房烤火。 这时郭靖来了，：“厂督，抓住了，果然如您所言，那丫鬟就是细作，她今天又出城，兄弟们抓她的时候，您猜她干嘛？” 卫郯笑道：“不会是在接头吧，城外难道真有人在等她？” “到没有看到有人在等她，兄弟们抓她的时候，她突然往嘴里塞药，还好老汪下手的快，把药给抠了出来，但老汪的手指头被她给咬破了。还流了不少血。那药有剧毒，里面含有鹤顶红。老汪怕中毒，硬是把那个咬破的手指头用刀给剁掉了。这回老汪可倒了大霉吃了亏。” 卫郯知道老旺是郭靖帐下百户，也是块滚刀肉，办案经验丰富。 卫郯惊道：“老汪行啊，够果断，就是剁掉了一个手指头，确实亏大发了。这样，让他去账上支500两银子，算是的奖赏。” “诺！” “哦，人呢？抓捕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 “厂督放心，药抠出来之后把她敲晕了，用麻袋装着带回来的，没人知道，这大冬天，城外也没什么人，没有人发现。” “老汪怕她自杀，又给她灌了一点药，现在这女子全身无力，软绵绵的就是想自杀，都不太可能了。您要不要去审一下？” 第185章"骑木驴" 卫郯说道：“你把她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要暖和，别冻伤了，这女子可能还有用，暂时不用上刑。本督过一会就过去。” “诺！那属下先去忙了。” “嗯！” 卫郯回头看着林平之在偷笑。 “平之，你笑个啥呢？吃了蜜蜂屎啊？” “大哥，我笑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太不人道了。” 卫郯白了他一眼，：“那是北梁的细作，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加入了细作这一行就知道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总不能因为她是个女的，咱就不动她吧？” “行了，你在这偷着乐吧，我去看看。” “大哥去哪，平子就跟着在哪。” 无语，：“随你的便！” 卫郯来到东厂监狱，几名番子连忙拜道：“见过厂督。” “行了，人呢？” “厂督，最里面一间，郭千户在里面，小的带您去。” 走过臭气熏天一排牢房，进入最后一间。 “厂督！” 卫郯问道，：“醒来没有？” “刚醒来，什么都不肯说。” 卫郯上前几步，：“见这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高挑，长相一般，皮肤有些黑。手指头有些粗，应该是个练家子的。” 卫郯：“姑娘，你醒了，咱们好像在“春宵楼”见过吧？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对方还是不开口，对着卫郯怒目而视。 卫郯笑道：“从你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你有些惊恐。不过你别着急，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放你走。” “你为什么把药往嘴里塞？” 对方还是不开口。 卫郯皱了皱眉头，：“郭兄，她不会是哑巴吧？” “不会，抓的时候还大喊大叫，怎么可能是哑巴？” “姑娘，我是东厂提督，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了，到了这个地方，你的使命算是已经完成了。按照行话来说，你已经阵亡了。如果你想活命，就只有老实交代，否则这些家伙会把你打的不成人样。” 可这丫头还是不说话。 郭靖：“厂督，还是用刑吧？她这是装傻充愣，想蒙混过关，这种人我见多了。” 卫郯内心有些不舍，毕竟是后世的人。讲究人权，突然对一个姑娘使用酷刑，确实有点心里不落忍。看来得吓唬一下，来点猛料。 “来人，把木驴拿来。” “诺！” 郭靖：“厂督，这上来就骑木驴，她这身子骨顶得住吗？我看她还是个未开苞的“雏”。 卫郯白了他一眼。 片刻，两名东厂番子抬一台“木驴“过来了。所谓的木驴，其实是一面圆长型的木板，下面安装有四条支撑的驴腿。如同一张普通的条凳。凳面有一定的弧度，类似驴背的形状。在凳面正中间，挖有一个洞，安装一根约二寸粗、一尺余长的圆木橛子向上直竖，象征“驴球”，因而一般称呼此类刑具“木驴”。 这女子见到“木驴”全身有些哆嗦。这玩意太恐怖了。她还是个未成婚的姑娘呢。要是让木驴骑了一回，这哪里还有命在。 卫郯：“姑娘，你可知道这玩意叫什么？如果用这个玩意上过刑，你知道后果吗？你还是个姑娘，我不想这么残忍，但是你如果不交代我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是个丫鬟，我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你终于开口了，我还真不信有女人顶得住“木驴。” “姑娘，那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李师师原名叫什么？她来京都多久了？” “小姐就叫李师师，不过是写诗的诗。” 卫郯心想，原来真的叫李诗诗啊！到他妈还真是同名。 “她真实身份是什么？在北梁总不会也是妓女吧？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儿。” “小姐她……” 卫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什么什么呢？” 这翠儿好像鼓足了勇气。：“小姐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她父亲是李丞相。” 卫郯心想，妈的，这细作的来头不小啊，本钱下的够大的，难怪卖艺不卖身。 卫郯问道：“既然是丞相的女儿，还是太后的侄女，身份如此高贵，怎么会到京都来做探子？” 翠儿：“小姐10岁的时候便跟随大陈的一位师父习武，她主动要求来京都的。” “那你去城外干嘛？是送信吗？” “是的，城外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下面有一个小洞，小姐把信写好，我再把信塞进去，然后会有人把信拿走。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小姐也从来不会跟我谈这些的。” 我靠，这踏马跟谍战片一样，还用上死信箱啊！这古人的谍战也挺精彩的嘛。 卫郯又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父母还有两个弟弟。” “很好，翠儿，我现在便放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从此以后替我做事，给我监视你家小姐的一举一动。我也不让你白干，我每个月给你100两银子。这样你家人也会跟着你享福的。” “啊！我来你们这里了，小姐肯定会怀疑的。” 卫郯：“不会，你就撒个谎嘛，你说好像有人在跟踪你，你就带他在城里兜圈子，耽误了一些时间。然后你再反跟踪他，这样你小姐就不会怀疑了。” 翠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不过你现在要写一封悔过书，把你刚才的话说下来。然有写上翠儿有生之年，效忠大陈，李英秀牝鸡司晨不得民心，翠儿誓杀之。” 李英秀便是北梁太后。 “啊……这……这。” “翠儿，你别担心，我会把这封信保管好的，只要你对我忠心，这封信就不会公开，若是你敢违背誓言，阳奉阴违，我就把这封信交给李英秀。到时你全家都活不成。” 翠儿有些犹豫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骂太后，这是会被诛三族的。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愿意了？” 翠儿已经没得选择了，她刚才已经说的够多了。她上了卫郯的当，一步一步让她掉进去了。而且这骑木驴，她也不敢赌。 “我答应你！”???.23sk.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东厂的人了。我欢迎你加入我们东厂这个大家庭。从今以后，你便是东厂百户。” 第186章 太监也有底线 “郭兄，这里就交给你了，翠儿把信写好后，马上放她走。你亲自送一下，用袋子罩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另外让老汪把解药给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以后由你亲自去跟她联系。” “诺！” “翠儿，你先委屈一下，以后你不要刻意去打探情报，还像以前一样，你小姐让你干嘛你就干什么，但是不要自己主动去打听。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位。” 翠儿点了点头。 卫郯不再理会，随后便离开了牢房。 卫郯大概在书房里等了大半个时辰。3sk. 郭靖拿着翠儿写下的悔过书进来了。 “厂督，人已经送走了，我真是服了您，您这招真太高明了，有翠儿盯着李师师，比谁都强，这下她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很清楚。” “这是翠儿的悔过书。” 郭靖把一张纸递给了卫郯。 卫郯看了一眼，直接用手撕碎扔到炭火堆里。 “厂督，您这是为何？干嘛烧掉？这是她亲笔写的。” 卫郯笑道：“一个小丫头，这悔过书已经种在她脑子里就够了，留着有什么用？她若真的又反叛了，我还真能把这个什么悔过书送到北梁去交给李英秀？丢不丢人？本督是什么身份？跟一个小丫头去计较这些？自降身份，徒增笑柄。” 郭靖点点头。：“您说的对，属下是钻了牛角尖，格局太小了。” “厂督，如果她刚才不交代，您真给她上木驴呀？” 卫郯摇头晃脑。：“郭兄，你当本督真是禽兽啊？让一个小姑娘骑木驴，受这种惨无人绝的兽刑，这是人干的事吗？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得有做人的底线。” “本督就是想吓唬吓唬一下她，让她尽快交代，我若真想对她用刑，就会让你们用皮鞭伺候了。” “可刑讯这个东西，只要挨过了第一遍，后面就没有多大效果了，如果这个姑娘挨过两遍刑罚，只要她坚持过来了，到那个时候，就是再给她骑木驴，她都不会交代了。那么这个女子就真的废了。” “其实本督刚才已经想好了，即便她不交代，咱们也得把她送回春宵楼。” “她若宁死不肯投降，杀一个姑娘有什么用？放回去搞不好她们还会自相怀疑，自乱阵脚。” “嗯，属下受教了。” “好啦，你就别拍马屁了，暂时派人盯着就行，我估摸着这个翠儿姑娘不敢透露自己被捕的消息，她不敢坦白交代，因为会赌上她全家被杀。我量她也没这个胆子。李英秀那娘们绝对是心狠手辣，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她毕竟去城外到现在，这时间太久了。但愿这个李诗诗能让她蒙混过关。否则只怕还是难逃一死。……” 内侍监，唐桓在等一个人，大约一个时辰后，这人进来了。 “拜见厂公。” 唐桓：“不用多礼，坐吧。” “卫郯这段时间怎么样？” “回厂公，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身边多了个小师妹，听说是仙霞山一位老神尼的嫡传弟子。” “杂家要的不是这些，杂家要的是他有什么弱点，这次恩科舞弊案他贪污了多少？” 这人想了一下，：“只贪污了一点黄金，不过陛下已经允许他了，他还说陛下说话不算数。答应分给他的份子没兑现。” 唐桓：“哼，你呀，尽跟我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陛下怀疑他是先太子的余孽，你查过没有？到底是真是假？” 这人明显有些纠结。：“厂公，这个奴婢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前的事了，奴婢也没法查呀？我只知道卫郯是他父亲捡来的。” “他上回在临海，临江候是他杀的吗？” “厂公，奴婢怀疑他有些防备我，这些事他从来不跟奴婢说，我也不好问，奴婢只知道他去过临海，真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杀临江候。” “他有什么事都跟那个余半仙说。余半仙对他忠心耿耿，他们商量大事都会避开所有人。” 唐桓：“他怀疑你了？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露馅了？” “那倒没有，倒谈不上怀疑，只是有些防备吧。” 唐桓又问道：“那个跟着他的姓林的是什么来头？查清了吗？” “林平之以前是冷宫里的小内侍，后来出了宫，大概是在宫里受了他的恩惠，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就像个影子一样，而且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内侍监应该还有他的记录，您不妨查看一下。” 唐桓：“他与皇后密谋的事你知道吗？” “厂公，奴婢只知道他经常入宫见皇后，但具体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不过皇后娘娘，前几天召他入宫了，还有长公主。想来又是在谋划什么。” 唐桓想了一会，：“这样，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盯紧了他，我希望你能找到他的死穴把柄。另外，你潜移默化的暗示他，让他与杂家结好，杂家希望他能跟我结盟。毕竟他是成公公的徒弟嘛。” “诺，厂督放心，奴婢会的。” 唐桓：“嗯，这个才好嘛，给你的武功练到第几层了？” “回厂公，练到第5五层了，但是还远不是他对手。” “嗯，也难为你了，你家人还好吧？你那个弟弟也成年了，杂家打算过年后让他去外县做个小县丞。” 这人明白，唐桓这是拿他家人在威胁他，有意提起来的。 “谢厂公关心，家人很好。” “嗯，这便好，你啊，别着急，要有耐心，要胆大心细。” “诺！” “那就回去吧，切记不要让他发现咱们联系过。” “诺！奴婢告退。” 这人退下后，看着他的背影，唐桓嘴角抽动了几下。喃喃自语：“小妹，好难啊，但愿上天保佑。” “来人，把吴廉叫来。” “诺！” 不一会吴廉到了，：“厂公，您找我？” “嗯，坐吧，，” “杂家问你，王福成身边小弟，是你的发小吧？” 吴廉：“厂公，您指的可是御马监掌司吴小伟？” “正是，你跟他很熟吗？” “熟啊，不过这两年也很少见面，厂公怎么会问起这个？” 第187章 一声表哥 唐桓想了下，：“然否收买？花多少银子也在所不惜。” “厂公的意思是想收买他，让他监视御马监王福成？” “不光是监视，必要的时候得让他听杂家指挥。你能做到吗？” “厂公，我去试试吧，成与不成很难说，五成把握吧。” “唐桓，：“行，这里有5万两，你拿去使唤。” “啊，这么多，用不着吧？” “叫你拿去就拿去，钱不是问题，只要他能效忠杂家。” “诺！” 曹红傅府上来了一辆豪华大马车，拉车的马匹是并排两匹黄骠马。马车里坐的正是长公主萧玥。到了府门口，一名丫鬟拿着一串佛珠，递给一位手执长枪的守门士兵。 士兵连忙向府内走去，：“启禀将军，门外来了一辆马车，有个丫鬟要小的把这个交给您。” 曹红傅接过佛珠，看了一会，脸色微变，问道：“人在哪？” “就在门外。” 曹红傅立马冲了出去，来到大门口马车前，弯腰拱手一拜，：“末将拜见公主殿下。” 萧玥掀开马车门帘。 一声又酥又麻的声音传出：“表哥……你还是那么威武英俊。玥儿都回京了，你也不进宫来看我。” 这一声表哥把曹红傅叫得灵魂发抖。 曹红傅脸上有些发烫，：“宫……玥儿，你怎么来了？下车吧，随我进府。”23sk. “我不下车，我不想看到嫂子，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这，这不太好吧？”曹红傅有点尴尬。 “表哥，有什么不好，咱们兄妹说说话有什么不行吗？你要不上来我今天不走了。” 没办法，曹红傅只好也钻进马车，找个边角的地方坐下。 “表哥，坐近点，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你个堂堂大将军，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曹红傅身为大将军，死都不怕，就怕玥儿。四十来岁的人了，还红脸。只好坐近一点。 萧玥伸出手，握住曹红傅的手。喊了一声，：“驾车”。 “马车开始起动。” “表哥，你手都粗糙了，叫你少练武，你偏要练。哪像个将军啊，更像个农夫。” 古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哪能随便拉手。 曹红傅想把手收回去，萧玥又握的紧紧的。 “玥儿，你回京都有什么事吗？” 萧玥：“怎么，我回京都就得有事啊？我想表哥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玥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哼，我才不管，谁要敢乱嚼舌头，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表哥，嫂嫂对你还好吗？” “玥儿，你嫂嫂挺好的，当初你那么闹腾，她也没放在心上。” 萧玥：“我没有怪她，但是我不喜欢她，还不是你，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你娶谁你就娶谁。你就不能等我几年啊。那么早成亲干嘛呢？我恨死你了。” 曹红傅有些尴尬。：“他比玥儿大了近十岁，萧长龙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赐婚，那时候萧玥才12岁。小姑娘就闹腾的要嫁给表哥。搞得尴尬死了。” 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萧长龙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曹红傅，否则完全可以等两年。身为皇帝当然希望统兵大将与皇室子女不要太过牵扯不清，历朝历代哪有驸马爷做统兵大将的。这很容易滋生野心，谋朝篡国。 “玥儿，你过得还好吗？驸马爷对你怎么样？” 萧玥：“还不就是那样子，他能把我怎么着？就是个窝囊废，书呆子一个，狗屁状元郎，我现在都后悔死了。” “玥儿，你别这么说，梅长林其实人挺好的，知书达理有文化，不像表哥是个粗人，一介武夫罢了。别老是欺负人家。” 萧玥笑道：“可我现在就是喜欢武夫，我现在不喜欢书呆子了。” 曹红傅一时无语。 “表哥，舅舅死了，听说是父皇逼死的，如今父皇还把母后禁足了，你说我能不回来吗？” “你可倒好，舅舅死了，你也不吭一声。” 曹红傅：“玥儿，表哥身为统兵大将，实在不宜过问朝堂之事，更不好过问陛下的私事。舅舅畏罪自杀也好，是陛下逼死的也罢，人都已经死了，你叫我怎么办？总不能去问陛下为什么要逼死舅舅吧？” 萧玥：“我知道表哥为难，所以我没怪你，可是如今父皇打算立太子了，我担心他会废掉母后，另立庶子，他赐死舅舅，就是想让母后失去一条臂膀。” “玥儿，这陛下立储之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陛下自有主张，你若涉足太深，反而会引起陛下反感。表哥身为统兵大将，更是不敢介入其中。否则只怕脑袋都保不住。” “表哥放心，玥儿又不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我问你，如果玥儿将来有求于你，你帮不帮？” “玥儿，你能有什么事还得求我？只要不是立储之事，我都帮你。” 萧玥心想，这表哥现在怎么说话越来越成熟了，不像以前一根筋了，倒像是个政客。” “表哥，将来若是有人要杀玥儿呢？那你帮不帮？” 曹红傅：“谁敢杀玥儿？” “我是说如果嘛？如果玥儿犯了大错，必须你救命呢，你愿意救吗？而且很危险，可能会丢掉性命。” “玥儿，表哥希望你成熟一点，不要胡乱生事，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表哥宁愿自己先死，也不会看你出事。” 萧玥有些感动，她明白，表哥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已经表明态度了，会支持她的。她这是感情绑架。 萧玥上前一搂，在曹红傅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还是表哥最疼我”。 搞得曹红傅瞬间满脸通红。但这个家伙又是个正人君子，要是普通人可能就刹不住车，直接推倒车震了。 两人在城中兜了一圈，曹红傅便下了马车。 内心也有些无奈加感慨。心想，玥儿，你就作吧，表哥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萧玥回到长春宫。 “玥儿，怎么样了？你表哥说什么了？” 萧玥笑道：“表哥是什么性格，我清楚的很，他哪里逃得出玥儿的手掌心，他表面上什么都不同意，实际上愿意为玥儿付出生命。母后，您放心吧，表哥不会捣乱。” 第188章 沈贵妃的毒计 皇后内心一喜，只要曹红傅按兵不动。陛下就像拔了牙的老虎，自己稳操胜券。 “母后，我想去见见二弟三弟他们。本来还想去见见大哥的，可他在黎阳太远了就不去了。” “你想去你就去吧，不过不要说你父皇立太子之事。” “母后放心，玥儿知道。” 第二天，萧玥便去见老二萧梁。 当马车来到睿王府，萧梁亲自到门口迎接。 “弟弟拜见过姐姐！” 萧玥看着萧梁：“二弟，我来京都几天了，都没见你去看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姐姐，小弟也想去看你，可你不现在来了吗？” 萧梁上前，亲手扶起萧玥。 “进入大厅。” “二弟，你这王府太寒酸的，还比不上我的驸马府。” “姐，弟弟穷啊，哪能跟你比，洛城富足，姐夫又是太守。弟弟虽然是个王爷，可就是个虚名，哪里来钱？俸银就那么一点。” 萧玥：“你就装吧，咱们姐弟几个，就你喜欢装，从小就这样。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你再这么装下去，那把椅子就落在老四他们身上了。” 萧梁有些脸红，其实他手上握有银矿，哪会没钱呢。 “姐，你得帮我呀，如今父皇可是经常召见老四老五老六他们。小弟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把椅子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萧玥：“这事你让我怎么帮？我总不能跑到父皇那里去，劝父皇立你为太子吧？即便如此父皇会听我的吗？” “姐，你劝劝母后呗，母后最听你的话了，你说她会听的。只要母后肯选我，那父皇也会听的。” “哎，母后都让父皇给禁足了，你觉得父皇还会听她的吗？” “姐，母后的本事可大着呢，禁足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她要是想离开长春宫谁敢阻挡？” 萧玥来看老二，就是来试探他对皇帝位置有多大的想法？现在看来这个家伙也一心想当皇帝。这权欲心太重了。将来不好控制。还是母后说的对老三比较好。看来得再去看看老三。…… 皇宫，延喜宫，沈贵妃手里做着针线活，一名宫女帖耳说了几句。” 沈贵妃放下手中针线活，向一间偏房走去。 进入房间，门一关，一名从头到脸裹着丝巾老宫女出来了。随后把丝巾扯开。这要是卫郯在这里肯定会惊掉下巴，这名老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荷嬷嬷。 荷嬷嬷说道：“妹妹，你怎么这个时候召见我，这太危险了。” 沈贵妃连忙拉着她，：“姐姐，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可现在情况你也知道，皇后的三个儿子基本上废了，除非她发动宫变篡改遗诏，否则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桦儿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在考察他，现在这么多皇子当中，他的机会是最大的。但是我怕皇后会做最后一搏呀，王福成已经是她的“禁肉”。曹红傅又是他的外甥，即便他不出兵相助，也会按兵不动。” 荷嬷嬷：“哎，那妹妹打算怎么做？” 沈贵妃牙齿一咬。：“先下手为强，彻底废掉她。” 荷嬷嬷问道：“怎么废？陛下可是个犹豫不决的人。” 沈贵妃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泥人，“把这个弄到她的床下，藏得隐蔽一点。” 荷嬷接过小泥人，仔细一看，小泥人明显是工匠雕刻过的，上面的服装，发型，长相，跟陛下几乎一模一样。背后还写着陛下的生辰八字，并且插了几根银针。 荷嬷嬷当然知道这个威力有多大。她跟着皇后多年，可谓忠心耿耿，皇后对她也无比信任，让自己干这种事，荷嬷嬷多少有些不忍。 “妹妹，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这个太……” “姐姐，能想的办法我都已经想了，她手中握有兵权，我太了解她了，她现在是在示弱蛰伏。等待最后一击。只要陛下的立储诏书一下，如果名字不是她儿子，她会立即发动兵变。” “以前最大的变数就是曹红傅的禁军，可如今萧玥来了，曹红傅谁都不怕，就怕这个丫头。萧玥只要一闹，曹红傅只怕为她丢脑袋都会同意。” “姐姐，虎子现在就在桦儿帐下任职，两人情同手足，我答应姐姐，只要桦儿继承大统。虎子便是万户侯，封地、兵马、钱粮、任他选。” 虎子是荷嬷嬷的兄长小妾所生的一个儿子，生产后这个小妾就死掉了。而荷嬷嬷的哥哥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他受这个妹妹的恩惠太多，也或许是想拉拢这个妹妹，便主动提出把虎子过继给荷嬷嬷做儿子。 当初荷嬷嬷卖身给杨家做丫鬟，与皇后一起进了楚王府，同时一起的还有当时也是丫鬟的沈芳，也就是沈贵妃。沈芳很太聪明，她与荷嬷嬷本来就关系很铁，情同姐妹。 得到萧长龙临幸后，怕荷某某误会她勾引楚王。便主动告诉了荷嬷嬷是萧长龙强暴了她，还请她救命。后来沈芳封侧王妃后。又主动与荷嬷嬷结拜成异姓姐妹。又经常补贴荷嬷嬷娘家。她这一招实在高明，等于潜移默化中在皇后身边埋了个细作加炸弹。 萧长龙登基后，随皇后进宫，荷丫鬟变成了荷嬷嬷。本来终身不嫁人。30多岁了，这突然有那么个儿子，荷嬷嬷内心大喜。在古代养儿防老这个思想太严重了，荷嬷嬷也不例外。天籁小说网 老四萧桦封王开府后，沈贵妃让儿子召来虎子，留在身边做个小厮。这即既是拉拢荷嬷嬷，又是绑架要挟。这一步步算计。荷嬷嬷已经根本就无法抽身了。 见荷嬷嬷还在犹豫，：“姐姐，您已经为她奉献了几十年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让您出宫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虎子也快要成亲了，您要做奶奶了，哪有做奶奶的人，还去伺候别人的？” “姐姐，这宫里死过的嬷嬷有多少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们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具破棺材，能够得到棺材的还是好的，大多数是席地而埋。” “虎子聪明有出息，只要事成，您以后跟他到了封国，便是侯国太后，即便将来百年了，那也是要入陵寝享受后人香火的。” 第189章 老三画大饼 “姐姐，如果您不愿意去封地，在京都也行，府邸随您选。总好过就这样过下去吧？” 荷嬷嬷左右来回走动，她实在是不忍出卖皇后。 沈贵妃开始放大招了，：“姐姐，皇后心狠手辣，他的儿子跟她也一个样心狠手辣，手足相残。如果让他的儿子继承了皇位，他会赐死桦儿的。虎子与桦儿如今已是结义兄弟，他会放过虎子吗？尤其是让他知道虎子是您儿子？更加不会放过，说不定还会迁怒于您。” 荷嬷嬷当然知道，要是让皇后知道了自己有个儿子，并且儿子还拜入了四皇子的门下，那绝对会把他母子杀死灭口的，她也知道皇后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皇后不会留下她这么个活口。 荷嬷嬷一咬牙：“好吧！接下来要怎么做？” “姐姐，您只需把它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就行了，别的都不用您做。您一切置身事外。告发这种事就让别人去吧。千万不要让皇后有所怀疑。该救她的时候，您还是要去救她。总之这件事跟您没关系，您就当不知道。” 荷嬷嬷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也要小心。我走了。” “姐姐慢走。” 荷嬷嬷又用丝巾把头裹住，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外面飘着大雪，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一切。 所谓最毒妇人心，莫过如此，在争夺皇位上，从来就是白骨如山，腥风血雨。最漂亮的那张龙椅，也是最脏，最血腥的东西。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柔弱的外表下面都藏着一副见不得人的心肠。就像佛下面镇着一个魔，当佛一推倒，瞬间就变成了魔。 沈贵妃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鬟，变成了心机无比的宫斗毒妇。手段之高明，让男人汗颜。 福王萧景府上，萧玥到了。 “姐姐，您怎么来了？” 萧玥：“怎么？姐姐不能来看你吗？” “啊，怎么会呢，现在能来我府上的也只有姐姐了，别人躲都躲不及呢。” “哼，别人是别人，姐姐是姐姐。” 进入厅中，萧玥喊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本宫姐弟有话要谈。” “诺！” “三弟，你怎么憔悴这么多了？” “姐，二哥派人冤枉我是野种，父皇他要杀我，我能不急吗？” “哼，老二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别理他，父皇也不会信他，否则他怎么还不动你。” “姐姐，小弟反正现在是有嘴说不清，是死是活全凭父皇了。” “姐姐，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母后了，他还好吗？” 萧玥见老三还记得关心母后，有些很欣慰。老三比她小七岁，她从小就特别喜欢这个弟弟。小时候天天抱他。姐弟之间他们俩感情是最深的。对于萧玥来说，老三是不是野种，都是跟她一个妈生的，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老三，父皇准备立太子了，母后担心父皇立老四他们，你有什么想法？” “姐，我现在还有什么想法，我就想保命？老二现在把我害苦了。我现在对太子之位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谁当太子都比老二好，他是一点兄弟情分都不念。他若当了太子，将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 萧玥：“瞧你这点出息，你不想当太子了，母后也会替你争啊，假如你当上太子了呢，你怎么做？”天籁小说网 萧景可不傻，他知道这个姐姐的心思。：“姐，你就别开玩笑了，父皇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想连累母后跟姐姐，别到时候为了我的事跟父皇闹掰了。” 萧玥笑道：“你倒是蛮有孝心的。” “姐，从小就是你对我最好，长姐如母。父皇多疑，他现在怀疑我，对母后也是怀恨在心。我已经连累了母后，我怎么还能连累你呢。” 萧玥想了会，：“姐姐问你，如果你将来做了皇帝，你会怎么对待老二他们？” “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敢想。” “退一万步说，即便我当了皇帝，我也不会拿老二怎么样，兄弟如手足，我可不像他心狠手辣。他可以对我不仁，我可不能对他不义。再说，我若当了皇帝，只管吃喝玩乐，朝政之事就交给你姐姐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萧玥对权力可是有很大的欲望的。老三这么说正合她心意。 “胡说，姐姐是女流之辈，怎么能处理朝政呢？” 福王说道：“什么女流之辈呀，姐姐可比弟弟强多了，邓绥是不是女流之辈？（邓绥，汉和帝刘肇皇后，汉和帝死后，面对“主幼国危”的局面临朝称制，当时她仅25岁。邓绥展现出了非凡才能，稳定了朝堂的局面，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只不过他的光芒被吕后、武则天盖过了，很少有人提起她） 萧玥：“你可别拿你姐姐寻开心。” “姐，都什么时候了，我没拿你寻开心，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很清楚，姐姐比我强多了，即便我将来当了皇帝，如果没有姐姐支持，那这皇位也是坐不稳的。要我说，姐姐当皇帝比我更合适。” “胡说八道，越说越远了，哪有女人当皇帝的。”萧玥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乐开了花。 “老三，你要是当了皇帝，庆儿你怎么对他？” 福王说道：“庆儿虽然不会说话，但他人又不傻，我看他当个王爷也不错，他要喜欢北方，我就把黄河以北全部封给他，他要喜欢南方，我就把长江以南封给他。都是自家人，随他挑。” 福王这个大饼画的有点大，萧玥内心更是觉得老三比老二大气。看来还是支持老三当皇帝对自己最有利。老二太精明了，不好控制。老三如果当了皇帝，很多事他就得有求于我。 萧玥：“三弟，你不会跟你姐画大饼吧？姐姐可不好糊弄？” “姐，我要的是保命，不是地盘，天下这么大，总是要人去治理的，封给自家人总比别人好吧？你看现在长孙无阌？一分钱赋税不上交给朝廷，朝廷还得防备他造反。你说现在要是玄甲军是庆儿在统领，能有这么麻烦吗？” 第190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靠，这小子饼越画越大。暗指玄甲军也可交给庆儿统率，虽说只是画个大饼，但萧玥很满意。 “三弟，你现在别着急，母后跟姐姐会帮你的。不过姐姐希望你说话算数。” “姐，小弟什么时候都听姐姐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卫郯闲得无聊带着珏贝儿在城中逛街，顺便买一些年货。 “贝儿，你在仙霞山的时候怎么过年的？买不买年货？” “在仙霞山过年了，也会下山采办一些年货的，不过我很少下山，有专门的师姐采买。也会买一些布匹做新衣服。” 卫郯笑问：“贝儿我很好奇，仙霞派好像有几百人吧？这每天开销也挺大的呀，吃喝拉撒都得花钱，你师傅她们哪里来这么多钱养这么多口？” “师兄说话又粗鲁了，仙霞派有很多田产的呀，下面山脚下好多田地都是仙霞派的，租给那些佃户，每年也收了不少田租。另外，仙霞山乃是佛门重地，香火比较旺盛，有很多香客会捐钱的。” “原来如此，我说这么多人坐吃山空，谁养得起。敢情你们都是地主啊？也对，后世的少林寺还上市呢。个个吃得肥头老面的。” “贝儿，你以后有什么想法？这里没有外人你跟师兄说一说呗。” 贝儿：“师兄，我希望你能辞官不做了，贝儿永远跟着你，咱们找一个地方去隐居不好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仙霞山。在山脚下做点什么都行。还可以去上山礼佛。”m.23sk. “贝儿，你觉得我这种人能够去诚心拜佛吗，咱们还是少给佛祖添烦恼了。如今师兄是身不由己。只怕这一辈子离不开权力争斗了，现在想抽身也不可能了。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说。” “哎！你师兄我，活得远没有你想的那么洒脱，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贝儿，你是不是想你师傅了，如果你觉得厌倦了烦了，你可以去仙霞山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无聊了，又可以来找师兄。” “嗯，我是很想师傅了，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她，不过师兄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师兄。” “傻丫头……” 突然贝儿说：“师兄，有个女人跟了我们很久了。” 卫郯回头一看，：“没有啊？会不会是平之？” 贝儿：“不是平之大哥，是一个女子。这个女人应该武功很高。” 卫郯好奇，又回头一看还是没人。 “贝儿，你会不会搞错了？没人了啊，都是逛街的百姓。” “师兄，贝儿不会弄错的，肯定有人跟着。” 卫郯想了下，：“好，那你现在别回头，咱们出城把她引出来。” “哦！” 卫郯带着贝儿往城外慢慢走去。 突然卫郯一个回头，：“喊道，出来吧？” 这时一名身披长袍，头戴轻纱斗笠，左手握了一把古剑，身姿婀娜的女子从一棵树下走了出来。 卫郯定睛一看，妈耶！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小娘皮差点把老子害惨了，她怎么来了？而且长得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还能是谁，毒蜘蛛柳倪倪呗！ “柳姑娘，是你吗？” 柳倪倪点了点头，不说话。 卫郯上前，：“柳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怎么跟着我？还生疏了？” 柳倪倪：“对不起，我来了三天了，不敢见你，只好跟着你。” 卫郯笑道：“都过去了，我都不记恨了，你还记什么？俗话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俩就不再说这些东西了。” 柳倪倪没想到卫郯这么大方，到不记仇。原以为他们见面，卫郯会破口大骂或者干架。 贝儿也过来了，看到柳倪倪，这女子比她更漂亮，尤其是身材好，好像跟师兄还很亲密的样子，多少有些内心不爽。 “师兄，她是谁呀？” 卫郯：“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柳姑娘，也是我的好朋友。” “柳姑娘，这是贝儿，也是我师妹，你离开京都以后她才来的。” 柳倪倪对贝儿点点头，：“见过贝儿师妹。” 贝儿：“你们也是朋友啊？” “师兄，咱们回去吧。” 晕了，这又多了个小祖宗，而且都是伺候不起的那种。这俩丫头不会打起来吧？ “柳姑娘，你也跟我回家吧，我有话跟你说。” 柳倪倪脸有些发热，不知怎么拒绝。点了点头。 卫郯带着两位“小祖宗”回到宅子。俞半仙眼光何等犀利，皱了皱眉头。心想，公子这回可能要惹来大麻烦了。 卫郯：“贝儿，你先上楼，师兄有话要跟柳姑娘说。” “哦！”贝儿明显不高兴了。 进入书房，柳倪倪跟了进去。 “柳姑娘，以前的事我就不说，你这次来京都有什么事吗？” 柳倪倪脸一红，：“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京都吗？好像这京都是你家的一样。” 卫郯上前搂住了柳倪倪，柳倪倪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傻丫头，干嘛不辞而别呢？你舍得把身子交给我，我又有什么舍不得这一身功力？” “只不过当时确实有些恼怒，事后想想也就过去了，这两年我的功力也重新恢复了一些。只是还远比不上以前。” 柳倪倪：“对不起。我……” “好了，别说对不起了，都过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也没想好，我辞别师父下山便直接来京都了。” “哦，我离开京都后，有人去青城山故意查看我的守宫砂，我估计他们是怀疑你的身份。” 卫郯问道：“长什么样子？” 柳倪倪：“有一个胖老头，加一个小乞丐女孩，那老头红光满面的，应该武功不差。” 卫郯想了想，胖老头？莫非是萧梁身边那个贾羿贾先生？这家伙怎么会怀疑到自己是不是太监？去查守宫砂除了怀疑自己是假太监还能是什么？妈的，这家伙太精了。 “那你让他查出来了吗？” “我师父说，如果不让对方看到，可能会没完没了。我担心他们是针对你来的，所以我就用朱砂造了个假的。有意让他们发现。” 卫郯自嘲：“还好你造了个假，否则只怕我麻烦大了去。哎!这些家伙太阴险了。” 第191章 本是无情人，何须有情心 “卫郯，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东厂，以你的本事在哪里不能谋生？何必去贪这份虚名？你现在又不缺钱，你在东厂这实在太危险了，你没净身，这是你的死穴。” “你可能还没有发觉，随着年龄增长，你身上越来越有男人气息了。只要是细心的女人稍微注意一点就会对你有所怀疑，不管你假扮的怎么好，有些东西是很难装过去的。” 卫郯点了点头，：“哎，我也知道，早晚会暴露，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京都，我更不是贪图这份做奴才的虚名，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柳倪倪：“卫郯，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说吗？你觉得我会出卖你吗？或许我还能帮助你呢。” 卫郯想了想，柳倪倪如果现在要害自己。只需去告发自己假太监的身份就够了。根本没必要抓别的把柄，自己是他第一个男人，柳倪倪明显是关心自己才来京都的。 “倪倪，我对你没什么不信任，只是我现在还无法向你解释。或许将来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有些事我还是不能说。我不希望牵连上你，把你置于危险的境地。” 柳倪倪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对我？你已经是我男人，我不想离开你，我看你那小师妹也挺喜欢你的。你打算把她怎么着？” 卫郯头都大了，总不能提起裤子不认人吧。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也不会放弃你。只是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除了给你带来危险，什么都给不了。” 柳倪倪：“那你准备怎么做？带我去东厂吗？还给你做侍女？” 卫郯摇了摇头：“不行，你再去东厂太危险了，东厂人多口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暴露了。”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 “倪倪，你武功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你手里拿了把古剑，这把剑应该大有来历吧？你剑法怎么样？” 柳倪倪笑道：“得到了你一身功力，我师傅又传授了我青城派绝学“神女十三剑”。我现在练的已经差不多了，应该算是个高手了吧？” 卫郯点了点头：“如果功力没有损失，就凭我当时的那一身内力，就江湖上少有。” “倪倪，我得拜托你一件事，你得去帮我保护一个人。以后你暂时给她做个伴。” “谁？” “杨明远府上翟城公主萧莹。” “她？皇帝的义女，我好像以前见过。为何要我去保护她？我可恨死杨家人了。” “哦，杨明远是你杀了吧？” 卫郯笑道：“答应你的事，我怎么能食言呢。” “但这事跟萧莹没关系，他又不是杨家人，我实话告诉你吧，萧莹十有八九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只是我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 “啥？你姐姐？你以前不说你是孤儿吗？”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将来再跟你说，也许你慢慢会明白。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事千万不能跟萧莹说，半个字也不能提，否则我跟她都有杀生之祸。” “你可以跟她交朋友，她有江湖侠女之风，就是个男孩子性格。但心地善良，有时脾气不好，三脚猫的功夫，还整天爱显摆。” 柳倪倪何等聪明，脑子像64核cpu一样快速转动，说道：“陛下收养萧莹为义女，这里肯定有问题，否则皇帝怎么会收养义女，而且还养在杨家，搞不好就是他私生女。你如果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同父，哎呀！你不会也是皇子吧？我明白了，你不肯离开京都，就是想恢复皇子的身份？” 卫郯没想到柳倪倪猜自己是萧长龙的儿子。 “别胡思乱想了，放心，我不是陛下的儿子。你答应了吗？” 柳倪倪：“她是公主可不好伺候，我可不做丫鬟。” “你想哪去了？我让你跟她做朋友，你得把她当哥们，陪她聊聊天，下下棋，练练武，总之守着她。不瞒你说，我有一种预感，将来会有人拿她威胁我。这将会是我的死穴。我在世上可能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明白了吗，她不光是我姐姐，也是你的姐姐。你作为她弟妹也得保护好她。” “谁是她弟妹呀？我可没嫁给你。” 卫郯笑道：“怎么说，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反了你了。” “哼，那可不一定，喜欢本姑娘的可多着呢。” 卫郯：“是吗？这么说来，我明天就跟贝儿成亲。” “你敢，你要敢娶贝儿，对我始乱终弃，我就把你给阉了，让你做真太监。省得你再去祸害她人。” 卫郯菊花一紧，屁屁发凉，妈耶，这些小祖宗都惹不起。 “好了，不废话了，我现在就带你去，你切记，把莹莹当朋友，别把她当公主，千万不可跟莹莹提我身份的事。” “啰嗦！晓得了。” 随后卫郯带着柳倪倪来到杨府。 “莹莹，这几天还好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姑娘，是一位江湖侠女，也是一位江湖奇女子，我现在把她介绍给你了。” 柳倪倪：“莹莹好。” 萧莹看了眼柳倪倪，有点怀疑她跟卫郯有关系。 “柳姑娘好！” 卫郯说道：“莹莹，柳姑娘刚来京都，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我就让她住你这里来，以后让她给你做个伴，柳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武功样样精通。没事你们相互切磋切磋，做好朋友。” “啊……住我这？” “莹莹，怎么？柳姑娘跟我是拜把子的朋友，你跟我也是好哥们？怎么不欢迎？” 萧莹：“没有，那行吧，反正我在家也闷死了，有个人陪我练练也好。” “嗯，那好，我先有事忙去了，你们聊，我走了。” “哦！滚吧！” 靠，这丫的会不会说话呀？ 回到东厂，哎，老子一个死太监，身边跟着一群女人，这他妈叫什么事了？一旦出事，自身难保，怎么照顾她们？ 妈的，本是无情人，何须有情心？实在是自寻烦恼。 就在卫郯忙着伺候小祖宗的时候。宫中一场无比巨大的风暴正在准备上演。 刘喜急急忙忙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走到萧长龙身边。 ：“陛下，您看这……” 第192章 老虎受伤 萧长龙接过一张纸条，：“定睛一看，皇后娘娘在给陛下种巫蛊之术，想诅咒陛下早亡，蛊源就藏在皇后卧房。” 萧长龙内心暴怒，又是巫蛊，这是朕不死，你不甘心啊。 “刘喜，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陛下，老奴刚才在门口捡到的，对方明显是有意让老奴捡到。” 萧长龙：“他为什么不当面举报，用这种纸条？” “陛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对方哪里敢站出来指证皇后娘娘？这明显是怕引火烧身。” 萧长龙咬牙切齿，：“这个毒妇朕不死她不甘心啊，朕要赐死她。” “咳咳咳！萧长龙急得口里吐出一口血。” “陛下注意身体，或许对方是冤枉皇后娘娘的，没有证据您不能冤枉皇后娘娘。这只是一面之词。” 萧长龙一咬牙：“刘喜，你带几个人，随朕去长春宫，朕要亲自去看看，这个毒妇到底又给朕下了什么毒。” “陛下，这要是找不到所谓的蛊源，那您如何收场？”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几天朕的身体又觉得沉重了，说不定又是中了什么蛊。” 萧长龙用手绢擦干嘴上的血迹。喊道：“走！” 萧长龙一行气冲冲的冲入长春宫。 皇后见萧长龙来了，先是一惊。 “臣妾恭迎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萧长龙见萧玥也在，觉得在女儿面前大发脾气，有失风度。再说，仅凭一张小纸条，就来兴师问罪，确实有些欠妥。如果没有的话，那太尴尬了。 “都起来吧！” 皇后问道：“陛下，您找臣妾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亲自来了？” “朕来看看玥儿。” 皇后心想，你骗鬼吧，怎么急匆匆的来，骗谁呢？ “玥儿，这几天玩的还好吗？有没有去看你几位兄弟？” “回父皇，儿臣去看了老二他们。” “嗯，那便好，等过了年，朕想把梅长林调到京都来任职，觉得怎么样？” 萧玥惊道：“啊？驸马爷在洛城挺好的，他呀，舍不得这个太守位置。依儿臣看就不必了吧？” 萧长龙摇了摇头，他这个女儿把洛城的赋税全部占为己有。简直成了洛城王。当然舍不得离开洛城。女婿虽是太守，但就是个窝囊废，不敢放半个屁。 突然萧长假装脑袋痛。 “哟哟哟哟！朕头有点晕。” 萧玥连忙扶着他，“父皇，您怎么了。” “玥儿，朕有点头晕，你扶我去卧房躺一下。” “哦，”萧玥不怀疑有他，便扶着萧长龙去皇后卧室。刘喜自然也用一只手搀扶着。 等到了卧室，萧长龙直接躺床上，只是不知他有没有闻到王福成的舌头味。 “父皇，您没事吧！” “玥儿，没多大事，父皇老了，这说病就病，你到前厅陪你母后吧！这里有刘喜就够了。” “哦，那我等一下来看您。” 萧玥一离开房间，萧长龙便立马身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立马翻找。刘喜也加入翻找。在一个不起眼的床脚下面，果然翻到了一只泥娃娃。 萧长龙拿起泥娃娃，定睛一看，简直雕刻的跟他长相一模一样。而且穿戴着龙袍。翻开后背，写有他的生辰八字，还插了几颗银针。萧长龙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咒他死啊。 “啊……！毒妇……毒妇！”萧长龙再也忍不住了，发出惨烈的嚎叫声。犹如受伤的老虎。 皇后一直觉得今天陛下来的有点突然，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这突然听到陛下在房间里吼叫。萧玥、皇后等人，立马冲入房间。 只见萧长手里拿着个泥娃娃。 萧长龙上前，：“拍！”一个耳光抽在皇后脸上。 “毒妇，你就这么恨朕吗？朕不死你不甘心？朕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朕？” 皇后挨了一耳光头，有点发懵。23sk.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萧玥急了，：“父皇，您怎么能打母后，这太失天子风范。” “闭嘴，朕就知道你们两母女没干什么好事。” “朕怎么瞎了眼？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萧长龙把萧玥也跟着骂了。 “拍！”的一声，泥娃娃被萧长龙摔成粉碎。可上面的龙袍跟字条是不会碎的。 萧玥好奇，捡起来看，字条上写着父皇的生辰八字。而且还插着几根银针。 萧玥脸色都变了，难道母后真的要咒死父皇吗？萧玥只想让老三当太子，让她利益最大化，可要谋害父皇，她还是舍不得的。而且父皇一向对她很好。她在洛城干的那些事，早就有人告状了，可皇父也是一笑了之。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也接过泥娃娃衣服上的字条。当看清了字迹之后，脸色大变。 “陛下，臣妾冤枉，这不是臣妾干的，臣妾也没这个胆子，这字迹也不是臣妾的。这是有人嫁祸臣妾。” “闭嘴，你这个毒妇，朕真是瞎了眼啊，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毒妇。你偷汉子，朕忍了。上回你下蛊毒，朕就怀疑是你，可朕觉得多年夫妻了，朕还是硬着头皮给认了。” “没想到你居然死性不改，又给朕下咒，朕就那么可恨吗？这些年来朕何曾有亏待与你？朕不死你就不甘心吗？” “噗嗤！”萧长龙一口血喷出好远。这次真伤心又着急。 “陛下……父皇……” 萧长龙弯腰吐了一口血，还是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滚开，朕还没死呢！” 皇后哭道：“陛下，不管您怎么冤枉臣妾，臣妾都无话可说，可这个泥娃娃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哼！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 说完萧长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刘喜跟在后面。看了一眼皇后，不知是怀恨还是怜悯。 萧长龙一走。 “母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皇后脑子很镇静，：“玥儿，你父皇来卧室睡觉，明显是有意而为之，他应该是接到什么信息，有意来找茬。” “这个什么泥娃娃真不是本宫做的，本宫如果要害你父皇，用得着这一招吗？这什么狗屁巫蛊下咒，纯粹只是传说。” 第193章 图穷匕见 这时一个宫女说道：“娘娘，这房间今天早上奴婢打扫过，根本就没有什么泥娃娃？这会不会是刚才有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萧玥惊道：“母后，带父皇来的是刘喜，陪父皇进入房间的也是刘喜，假如是刘喜本身就带着这个泥娃娃一起进来的呢？那这就是栽赃陷害。” 皇后脸色铁青，但她知道，刘喜没这个胆量敢陷害自己，也没这个必要。这明显是中了某人的奸计。这是借刀杀人。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查这些事了。必须当机立断。 “玥儿，现在母后危在旦夕。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父皇一会就会派人赐我毒酒。这回她是真的恨上了。” “玥儿，母后拜托你一件事。” 萧玥也急了，：“母后，什么事？” “玥儿你马上去曹大将军的军营，让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离开军营，不许派一兵一卒进入皇宫。哪怕就是你父皇有旨他都不许动。总之你给我缠住他。” 萧玥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 萧玥离开后，皇后明白，现在是自己与时间赛跑。喊道：“小本子，把刘鹏叫来，让他快点跑过来。快去！” “诺！” “小黄子，去御马监，让王总管马上过来。” “诺！” 萧长龙回到寝宫，头有点晕，急火攻心又吐血了。刘喜把他扶在床上半躺着睡下。m.23sk. 刘鹏接到皇后召令，立马赶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拜见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刘鹏，你在这本宫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本宫今天就跟你说句实话，本宫打算让你接替刘喜，出任司礼监秉笔总管你觉得如何？” “啊，娘娘，奴婢谢娘娘恩典。” “你先别高兴的那么早，陛下已经不行了，口吐鲜血活不了多久了，本宫要你扶持后继之君。但是刘喜会反对，他也不希望你占了他的位置。你打算怎么办？” 刘鹏知道，皇后实力强大，她现在在拉拢你。这时候错过机会以后就翻不了身了。他早就劝过刘喜，不要跟皇后作对。以免惹火烧身。 刘鹏说道：“奴婢一切听娘娘的，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后点了点头：“很好，很好，你把这个想办法让刘喜服下。”说完皇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 刘鹏看到小瓶子，惊道：“娘娘，您可是要杀刘喜？” 皇后才不会说实话，：“不，刘喜为皇宫付出了几十年，本宫不忍杀他，但是他的武功太高了，这是“无神散”，只要他喝下去了，便会暂时使不出内力。你放心，本宫绝对没有想取他性命。本宫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刘鹏心一横，接过瓶子，：“娘娘，您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嗯，那你现在去吧，本宫对天发誓，只要你不负本宫，本宫绝不负你！” “谢娘娘，奴婢愿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鹏得到皇后发誓承诺，心一横，义父，对不起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陪您跟皇后娘娘作对，早晚是个死。陛下都老成这个样子了，活不了几天了，陛下要是死了，那天下还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 萧长龙睡了还没有半个时辰便醒来了，：“刘喜，朕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再手软了。” “陛下，那您打算怎么做？” “刘喜，你准备三样东西，匕首一把、白绫一条、御酒一壶，赐给皇后。任她选一样，你守在长春宫，看着她选，送她最后一程。” “这……” “快去！” 刘喜心一横。：“诺！” 而萧长龙的话，让一名小宫女听到了，不一会，小宫女快速的向长春宫跑去。 刘喜回到房间，正在准备这三样东西，尤其是在配毒酒。 这时刘鹏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义父，您这是干嘛呢？” “哎！陛下要赐死皇后，杂家也只能这样了。” 刘鹏内心惊恐，也明白皇后为何刚才说这些话了？这是皇后跟陛下两口子图穷匕首现啊。但是他现在已经选在皇后这一边，就不后悔。陛下太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总的找个好靠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义父，这是一棵千年老山参，很难得的，对增加功力很有效，我已经吃了半截，感觉最少增加了一成功力。您喝了它吧，您最近确实太辛苦了。” 刘喜对谁都防备，就是对这个刘鹏没有防备。毕竟是自己的干儿子，一手扶持起来的，还是自己的武学嫡传弟子。俗话说，伤害你最深的人，越是你最爱的人。谁能想到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下药呢。 刘喜笑问：“真有千年老山参？杂家不信。” 刘鹏笑道：“手下人孝敬过来的说是有千年。但我估计千年肯定是吹牛，两三百年应该是有，有小萝卜粗呢。您趁热喝了吧。” 刘喜接过参汤，：“算你小子有孝心，义父没白疼你。哎！皇后娘娘这回是太过分了，杂家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刘喜慢慢喝完参汤。 刘喜喝完参汤，便离开房间带着两名小太监向长春宫走去。 长春宫内，御马监总管王福成刚到。 “娘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皇后：“不知道是哪个贱人陷害我，在床上放了一个泥娃娃，上面还写上了陛下的生辰八字，还插上了银针。我估摸着陛下马上就会派人来赐死我。” 王福成惊道：“啊？谁有这么大胆？” “现在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以后再追究。” “你快速按计划行动，带兵包围陛下的寝宫，把里面的太监宫女全部就地处决，只留两个人伺候陛下就行了。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一律杀无赦。咱们得防止陛下派人去宫外调兵。 王福成问道：“要不要关闭宫门？” 皇后想了下，：“暂时不用，玥儿去了军营，曹红傅就是接到旨意，也不会带兵进宫，只要你封锁了陛下的寝宫，便能控制住局面。” 第194章 先下手为强 皇后拿出道圣旨轴卷，递给王福成。：“你封锁陛下寝宫之后，就说陛下染了风寒，不见任何人，这是诏书，如果有人敢闯，你把这个拿出来。” “奴婢明白了。” “娘娘，何不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 皇后摇头：“不急，只要你封锁了寝宫，杀不杀都一个样，他现在已经吐血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你可知道赵武灵王是怎么死的？” 王福成笑道：“被困沙丘宫，活活饿死的。” 皇后笑道：“还懂得不少嘛。” 王福成一把搂住皇后，奴婢懂得可多着呢。但是奴婢更懂娘娘。说着就准备脱皇后的衣服。 这时一名小宫女进来了，：“娘娘，陛下要杀您，白绫、匕首、毒药，任您选择，刘喜正在来的路上。” 皇后答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王福成：“娘娘，陛下真杀您啊！多年夫妻了，他也下得了手？” 皇后随手一打，打掉王福成的脏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点破事，等大功告成了，我好好陪你。” 王福成笑道：“哎，也只能如此了，真是扫兴！” 说完，王福成便直接离开了房间。 皇后来到前厅。 不一会刘喜到了。 “皇后娘娘接旨！” “敕曰：朕自即位以来，不曾亏待皇后，然皇后不思报效，妄加猜忌，暗咒朕身，无福居于中宫，无德行以遵国母。赐以自戕！” 刘喜念完，一名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有三样物件。“白绫、匕首、毒酒。” “娘娘，陛下口谕，请您选择一样，由老奴监督执行，送娘娘上路！” 皇后看着这三样东西，：“哈哈哈哈！”大笑不止，然后边笑边哭。 皇后哭骂道：“萧长龙，这便是你对我的情谊？这便是你不曾亏待于我？你说你瞎了眼，我杨玉儿才瞎了眼。” 刘喜见皇后骂人了。：“娘娘，事已至此，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突然皇后用手擦干眼泪。高喊：“暗卫何在！” 突然从大厅外，冲进了四名中年太监，这些太监腰挎长刀，个子高挑，面色苍白，但太阳穴凸起，显然都是太监高手。 四人单膝跪地：“娘娘！” “把刘喜给本宫关到禁房去，用铁链锁住，严加看管，任何的人不得接近。” “诺！” 这时刘喜大怒，：“皇后您敢抗旨？” 皇后说道：“本宫说话便是懿旨！何来抗旨一说？带下去。” “诺！” 刘喜当然不干，不可能会束手就擒。对着一名护卫一掌劈过去，可发现全身突然软绵绵的提不上劲。 刘喜大惊，这怎么回事？自己的一身功力去哪了？ 突然想到刚才来时喝了刘鹏送的一碗参汤。难道…… “娘娘，您让刘鹏给老奴下毒？” 皇后冷笑道：“刘鹏比你识时务，放心，不是毒药，不会死的，只是让你乖乖听话。你若肯听本宫的，本宫或许可以留你一条狗命，你要是敢不听本宫的，本宫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带下去。” 没了功力的刘喜，快70岁的人了，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荷嬷嬷站在后面内心震撼了，她没想到皇后还埋伏有暗卫，这些她都不知道。 刘喜被拉下去以后，皇后来回走动。如今情况危急，接下来要怎么做？ “来人，你马上去东厂，把小郯子给本宫找来。让他马上就到。” “诺！” 卫郯正在东厂陪着珏贝儿玩九九。 一名小太监进来。：“卫公公，皇后娘娘召您入宫，让您马上就到。” “知道了。” 卫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大事了。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 “贝儿，我与平之进宫，你就留在这里，晚上我要是还没回来，你就去宅子里面找俞先生。这回不许任性了，不许再进宫了，听见没有？你若再任性，我以后不理你了。” “哦！晓得了。” “平之，跟我走！” 两人快速来到长春宫。 “奴婢见过娘娘！” 皇后：“跟本宫来。” 卫郯跟了进去，进入密室，皇后关上门。 “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切？” 皇后拿着个打碎的泥娃娃，递给卫郯。泥娃娃已经碎了，主要是泥娃娃穿的衣服，跟萧长龙的生辰八字加上银针。 卫郯接过一看，“娘娘，这是何意？” 皇后：“上面的生辰八字是陛下的，这个泥娃娃又是陛下从本宫的房间里找出来的。”23sk. “啊！娘娘，这是栽赃陷害，这种巫蛊咒术，下咒的人知道，咒不死陛下，却能杀死娘娘。” 皇后说道：“刚才陛下派刘喜赐死本宫，目前刘喜让本宫给关押起来了。” “娘娘，刘喜这老东西武功深不可测，他怎么会束手就擒？” 皇后笑道：“本宫让刘鹏给他下了药，一身功力使不出了。” 靠，这老娘们太厉害了。让刘鹏去下药，刘喜哪会怀疑呢？ “娘娘，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卫郯，本宫跟你说句实话，陛下的温室殿，已经让王福成给控制了。禁军那有玥儿，应该不会出事。城门校尉吕临松他也不会带兵进宫。” “你替本宫分析分析，哪个地方还有漏洞？” 靠，果然如此，王福成就是你的底牌，现在被你打出来了吧。 “娘娘，皇宫御林卫呢？” 皇后：御林卫指挥使顾长峰，为人正直，一根筋，本宫几次收买都没有成功。但宫中有规矩。御林卫只守宫城外围，不允许进入内廷。只要没有陛下的诏书。顾长峰是不敢进内廷的，否则就是造反。依本宫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进来参与的。即便他想进来，他也来不了了，他全家都被本宫的人包围了。他若敢乱来，本宫就诛他满门。” 靠！够狠！够直接！ 卫郯想了下，：“娘娘，您是想把陛下长期软禁，还是直接……”卫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皇后：“小郯子，你替本宫分析分析，直接让陛下驾崩又如何？软禁又如何？” 卫郯想了下，：“直接驾崩，留下遗诏让福王直接继位，这会不会出了乱子？” “软禁陛下，可以先让陛下下诏立福王为太子，再让陛下驾崩。只不过这个有些慢，中间容易有变数。” 第195章 你来执行 皇后：“现在本宫谁也不信，这个该死的泥娃娃，不知道是谁放在本宫的睡房。最少可以说明一点，长春宫有叛徒，本宫不知道是谁放的，但能进入本宫卧室的就那么几个，谁都有可能。本宫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处死。” “娘娘，这个时候要去查叛徒，太难了，而且会人人自危。再说能进您睡房的，都是您身边亲近的人，这要是去查的话，会伤了她们的心，即便要查也应该暗中进行。依奴婢之见，不如装着不知道，干脆冤枉是刘喜带进来的。这样才能让这个内鬼放松警惕。” 皇后点了点头。 “哎，小郯子，本宫也不想心狠，可如今陛下居然如此心狠无情，先是逼死吾兄长，如今又赐死本宫，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本宫决定不能留他了。” “小郯子，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本宫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让你去送陛下归西！” “啊……娘娘？……这……这？” 皇后：“怎么？你不愿意？本宫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陛下一直怀疑你是先太子的余孽，但本宫相信你不是。你只要做成这件事，以后没有任何人再怀疑你了。” “娘娘，奴婢胆小，这种事情只怕做的不干净？” “你胆小？本宫怎么没看出来？你要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本宫也不难为你。” 卫郯明白，这老娘们是最后在考验自己，如今陛下已经让她软禁起来了，谁杀都一样。自己不杀。她随便派个小太监就可以把事办成。到时自己就没得混了。掌握了她这么多秘密，到时候还不得被她追杀。唯有真正变成她的心腹，让她相信你，才有可能保命。 另外，再去逼问一下萧长龙，萧莹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也是最后一次对话了，长久以来自己不就是想追求这个吗？ 卫郯心一狠：“能为娘娘效力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奴婢一定办好这件事。” 皇后笑道：“嗯，这才乖嘛，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 “娘娘，那传位诏书呢？陛下可不会亲自下诏？” 皇后想了下，：“这个必须让刘喜来写，本宫留着他，就是让他拟诏书用的。” “娘娘，那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现在就去吗。” “现在是白天不太方便，今天晚上吧，你进入房间做的干净一点。” “卫郯点了点头！” 萧长龙在房间休息，可等了许久刘喜还没来。 “来人，去看看刘喜怎么还没来。” 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陛下，外面多了好多护卫，把殿外都围了起来。大门也让他们给关了。” “什么？谁敢这么大胆？” “陛下，好像是御马临的人！” 萧长龙下床，走到前厅，这时王福成像是在等他。 “奴婢见过陛下！” “小成子，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带人把这里包围的？” “回陛下的话，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带兵来保护陛下安全。” 萧长龙大怒：“谁让你来的？给朕滚！” “陛下请息怒，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奴婢不能撤兵，还请陛下见谅，不要让奴婢为难。”???.23sk. “你敢抗旨？好大的狗胆，你就不怕朕诛你三族？” “陛下，自古以来，皇后娘娘便是后宫之主，历朝历代概莫如此，这是后宫，后宫就应该由娘娘说了算。奴婢只能对不起了。” 萧长龙气的快晕了。高喊：“来人，来人！” “陛下您就别喊了，目前整个温室殿，就两个小内侍，其余的全部出去了。这两名奴婢是专门留下来伺候您的。” 萧长龙明白，皇后这是收买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把自己给软禁了。 “刘喜呢？他在哪？” 王福成笑道：“陛下，刘喜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您就不要再找他了，好好回房休息吧。奴婢一定保护好您的安全。” “你！……”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小太监急忙扶住萧长龙。 王福成像是没看到一样。 退回睡房，这下萧长龙有些慌了，如果自己被围的消息传不出去，这个毒妇便会取而代之。可要怎么出去呢，萧长龙心急又身体虚弱，迷迷糊糊睡着了。 延喜宫，唐桓来找沈贵妃。 “小妹，上当了，皇后先下手了，陛下做事太过犹豫不决了，他发现泥娃娃之后没有当场杀了皇后，而是回去之后还睡了一会再派刘喜去赐死，这给了皇后足够的反击时间。” “刘喜这个窝囊废现在也被关起来了。现在王福成已经带兵包围了陛下的寝殿，谁也进不去。只怕皇后会杀了陛下娇诏立储君。” 沈贵妃也有些急了，“兄长，怎会这样？陛下难道一点防备都没有吗？这不等于被软禁了吗？” 唐桓：“哎，陛下太过自信了，他总以为在这宫里他说了算，实际上早就让皇后娘娘把一些关键的位置收买了，刘喜养了个义子刘鹏。这个家伙如今也投靠了皇后。” “兄长，你西厂有多少人？能否让他们杀入寝殿把陛下救出来？只要陛下能出来便能调动军队。” “小妹，只怕难啊，御马临有好几百人，西厂只有百十号人，如果火拼，想要救出陛下很难。” “但拼死一战，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问题是皇后以陛下病了为名，不见任何人，我若带人攻打，犹如造反，手下兄弟就会束手束脚，士气低落。加上王福成，刘鹏武艺都不差，而且御马监还有强弓硬弩。这就更加困难了。 如果双方火拼时，皇后如果出现了，那我帐下那些奴婢只怕是一点勇气都没了。如果她许诺了一点好处，搞不好还会反戈一击。您对皇后娘娘是了解的，她有这个胆量跟本事。而且如果逼急了，他直接杀了陛下，并且嫁祸给咱们怎么办？” 沈贵妃有些急了，：“哎，兄长，咱们还是太急了，主要是咱们手中没有兵权，皇后谋划了许久。而你我又犯了个错误，应该先掌握一支兵权才能够动手。” 第196章 刀枪下面出皇权 “兄长，如果皇后杀了陛下，她会立谁为太子？” “十有八九是野种福王。” 沈贵妃像是想出了什么，：“兄长，或许咱们可以借力打力。” 唐桓：“怎么借？” “老二隐藏实力多年，他想争这个皇位，可谓自曝家丑，不择手段，毫无节操。我料定他手上肯定有一些兵马。如果他知道陛下被软禁，一定会带兵进宫。但是宫中戒备森严，皇后肯定有些准备。” “兄长，你得想办法打开宫门，让老二的兵马冲进来。” 唐桓想了下，说道：“打开宫门，比救出陛下要容易得多，这一点应该不难做到。只是如果老二带兵控制了局面，那他自立为帝，咱们不白忙活吗？替他白白做了嫁衣？” 沈贵妃摇头，：“不，老二如果带兵进宫那便是谋反，这里面可大做文章。就凭他那一点兵马不可能控制得局面，到时候咱们可，以此为借口，逼迫他滚蛋，也可以联合众位皇子，大臣，把他赶出去，另外曹红傅那始终是个末知数，不知皇后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他。”???.23sk. “兄长，我们要赌一把，或许能够成功。” “小妹请说。” “兄长，如果老二带兵进宫，你打开宫门，让他跟王福成火拼。而兄长要想办法接近皇后，然后一招毙命。兄长可以化妆成小太监或者蒙面人，不要暴露身份。” “只要皇后一死，这后宫之中便是本宫最大。这时候本宫再出面，便有收拾残局的可能。更重要的事，本宫如果若亲自去找曹红傅，让他去救陛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恩威并施，以曹红傅的直性子，是有可能说动他的。毕竟他对陛下很忠。只要曹红傅愿意带兵进宫则大事定矣！” “到那个时候老二造反，老三是野种，老四桦儿便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大位。” 唐桓眼睛一亮，：“妙计，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成不成就看老天爷了。” 沈贵妃又想了一下，：“兄长，你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如今皇后是没有一点退路了，只好赌一把。而你我兄妹还有退路。你我现在一切谋划都是在暗中进行，皇后并不知道。” “如果事不可为，或者陛下已经驾崩，那咱们可以及时收手，改变策略，干脆支持皇后，等待时机。” “兄长，福王是野种，这是他的死穴，即便他登基做了皇帝，也会有大把的人不服。我便让桦儿支持他，虚与委蛇，从而积蓄实力。我们要吸取这一次教训，为下一次做准备。” “兄长，经过这次教训，我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刀枪下面才能出皇帝。兵权才是关键，我们现在没有兵权，都是在铤而走险。这样变数太多了，往往谋划的再好，出一点差错就自身难保。” 唐桓点头：“是的，如果现在有一支兵马，那局面完全不一样，可以冲进宫里救出陛下。逼迫陛下下诏立桦儿为储君。或者干脆取而代之。” “兄长，就按咱们的计划进行吧，总之不要暴露身份，一切以安全为上，事不可为就暗中蛰伏，等待时机。” “嗯，那我先走了。” 沈贵妃上前，握住唐桓的手，：“兄长，你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保重，小妹不能没有你。” 唐桓内心一热，：“小妹放心。” 唐桓走后，沈贵妃突然变得目光坚毅。随手把一个杯子摔在地上。 骂道：“贱人！” 傍晚，卫郯带着林平之来到萧长龙寝殿。王福成这家伙走了过来。 “卫老弟，可是皇后娘娘让你过来的。” 卫郯笑道：“王兄，咱们俩就心照不宣了吧，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还请王兄在娘娘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老弟，你这是逗你哥玩呢，你在娘娘面前可比杂家更得欢心。” 卫郯笑道：“王兄，你就别拿小弟寻开心了，娘娘离得开谁也离不开王兄。” 王福成心想，那是，也不看看杂家的舌头有多长，就杂家这舌头功夫，你能跟杂家比吗？ 卫郯上前左手扶着王福成的肩膀。帖耳说道：“王兄，听说你那有个小若姑娘，长得水灵，会伺候人，磨的一手好豆浆，不知王兄能否割爱啊？” 王福成暗骂，小若那是自己的禁肉，怎么能便宜你这个王八蛋。 “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你在东厂，你身边的小师妹早晚是你的禁肉，何必留着不吃？” 靠……死变态，什么都知道。 “好了，王兄，我这便进去了，不过你得让你的兄弟们离得远点，娘娘可不喜欢别人听到什么。” 王福成当然明白卫郯是进去做什么。：“老弟放心，没人敢偷听。” 卫郯拍了拍他肩膀，带着林平之便进去了。 卫郯进入寝殿，直接进入萧长龙卧室。只见卧室里还有两名小太监。 “平之，把他们两个带出去。”随后对林平之打了个眼神。 林平之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跟我来。” “两名小太监，跟着林平之到了外厅。” 突然林平之双手一伸，直接掐住了两个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喉骨碎裂，气绝身亡。 林平之把两人拖到一个角落。用丝巾擦了擦手，便微笑着站在卧室门口。 萧长龙躺在床上，眼睛一睁开突然发现卫郯站在他床边。房间里虽然点了很多蜡烛。但光线跟白天还是没法比。 “小郯子，是你吗？” 卫郯笑道：“是的，小郯子来陪陪您，这也是小郯子最后一次陪您了。” 萧长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皇后让你来杀朕了吗？” “陛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瞒您了，确实如此，我也是被逼无奈，说老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萧长龙咬牙切齿，：“朕就知道这个毒妇想谋害朕。” “陛下，您一直怀疑我的身份，今天我就跟你实说吧。三叔，我便是你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你口中的余孽。” 萧长龙双眼盯着卫郯，过了一会。 “真像，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眼睛跟我大哥很像，但是长相又不太像。就没往这方面想了。” 第197章 叔侄对话 萧长龙：“自从你在临海杀了老二之后，我便估计你是大哥的儿子，可又不能确定。加上你做事滴水不漏。朕又陷入了矛盾当中。好几次想杀了你，可又想看看你到底是谁？好奇心之下又让朕留下了你。” 卫郯笑道：“你确实太多疑了，这是一个帝王应有的基本素质，可你这个人多疑又不擅断，既然怀疑就要杀掉嘛，干嘛婆婆妈妈的？像袁绍一样婆婆妈妈儿女情长，岂能不坏事？” “哎，是啊，朕确实不够果断，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处境。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太多太多了。” “三叔，如今到了这个局面，咱们叔侄就好好聊聊吧！我也希望你不要再隐瞒什么了。” “田征是你的部下吧？” 萧长龙点了点头：“田征本来是老二的人，杨明远把他收买过来了。具体用的什么手段朕也不太清楚。” 卫郯笑道：“你这步棋走的确实高明，让老二有口无言。” “唉！为了这把椅子，朕昧着良心，如今想想这狗屁椅子有什么好坐的？自从当了这个皇帝，朕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圄觉。贤侄，朕要是说朕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这个皇帝，你信吗？” “我信，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可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当初当小太监时，我以为当了东厂这个大太监就会很满足了，可当了这个东厂大太监才知道狗屁不是。” “我第一眼见到宁婧的时候，我觉得她很漂亮，这就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姑娘。我可以跟她相守到白头。可时间一长，当另外一个姑娘出现的时候，我觉得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也是一个做人有底线的人，可当她们一个个走进你的生活，你却有些欲罢不能，患得患失。失去了心疼，得不到的更心疼。或许就像某人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萧长龙：“你倒是想的挺开，不过你为何要进宫呢？朕自继位以来从未派人去寻找你，即便我知道大哥还有孩子在世上，我也没有再去深挖追究了。可你净身进宫，这对得起他吗？” 卫郯笑道：“不好意思，实话实说，我没有净身？当初成公公，给我打了掩护。” 萧长龙突然坐起，：“什么？你……” “你别激动，咱们叔侄还有得聊呢，你放心，你宫里的那些女人我都没动过。” 萧长龙像是没了脾气：“皇后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还能活命？老实讲，皇后比你的政治手腕强得多，他要是个男的比你更适合当皇帝。” “哼！你要杀朕就动手吧，杀了朕替你爹报仇。” “不急，不急，咱叔侄还有好多话没聊呢，再说想杀你的是皇后，我可没急着报仇。坦白讲，报仇不是我人生的主题，我若想杀你，好几次可以下手，可我不但没杀你还救了你，这点你得承认吧？” “哼！你有那么好心？你还不是希望朕能信任你？”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真没急着杀你。” “三叔，问你个事，莹莹是你亲生的吗？” 萧长龙看向卫郯，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朕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去临海了？你是去找老二打听莹莹是不是你亲姐姐吧？可这件事老二也不知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三叔，还真不是这样，杀老二是觉得他的嘴太松了，一旦你的人去问，他不会替我隐瞒身份的。没办法只好杀了灭口。毕竟他也猜出我的身份了。” “说吧？莹莹是不是你跟小娟生的？” 萧长龙笑了，：“我说不是你信吗？” 卫郯：“我相信你说的话，可你做事毫无节操，利用小娟去勾引太子，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大老爷们争皇位，应该明刀明枪的干，何必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呢？而且还是你一个深爱的女子？”m.23sk. “你放屁？朕什么时候让小娟去勾引他了？是这个畜生强奸了小娟，你说我能饶得了他吗？小娟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怎么会让她去勾引他人。”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小娟怕我找他火拼，还瞒了下来。可你那死爹，却接二连三的来骚扰小娟，后来被我发现了。” “我本想找他算账，可杨玉儿（皇后）这个毒妇怕朕与他起冲突，居然杀了小娟，当时小娟生下孩子还没满月，就被这个毒妇给杀了。” “你说朕毫无节操，你那死鬼爹才是毫无节操，他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不该死吗？” 卫郯说道：“这么说莹莹是你孩子啰？你说你们俩兄弟为了一个妓女这么斗来斗去，有没有出息？” “哎，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莹莹是谁的。我跟小娟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那个畜生也在那段时间强暴了小娟。甚至小娟怀孕……” 卫郯摇了摇头。：“哎！你们俩兄弟干的这叫什么事？自己家里女人一大堆，还去妓院里为一个女人明争暗斗。毫无节操。” 萧长龙：“是又怎么样？不过我比你爹强，小娟是我“先拔头筹”，他最多是捡个剩菜剩饭。” 卫郯想骂娘，：“你说你一个皇帝说这些恶不恶心？行了，我估计这事我也问不出什么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带出去。” 萧长龙：“有，你传诏下去，立萧梁为太子，继皇帝位。” 卫郯笑道：“你干嘛不早立？你不觉得现在晚了吗？我更加好奇，你不早就把萧梁排除在外了吗？怎么又想立他？” 萧长龙叹息一声：“是啊，朕以前是排除他了。可朕刚刚下定决心。只有老二才能挽回这个局面。老二心狠手辣，心机深重，他如果做皇帝会比朕强。老二是毒妇的亲儿子，老二继位毒妇也不会激烈反对。老二现在又身为嫡长子，他继位朝堂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音。这样才能保证天下太平，不会出大的乱子。” 卫郯笑道：“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为什么不早一点下决心呢？如果你早下决心，哪有那么多事？可如今太晚了，若是让老二继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第198章 皇帝驾崩 “若是让老二继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那些丑事我一概都清楚，包括前几年上元节刺杀您也是他干的。” “什么？上元节刺杀也是他？” 卫郯笑道：“呵呵，你应该明白刺杀是假，嫁祸老大萧云才是真，他若真想刺杀你，计划那么精密，你哪能活命？” “老二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有其父必有其子，姜贺的女儿晓晓郡主不就是你派人刺杀的吗？还嫁祸给什么燕晓寒，你真当我不知道啊？你说你一个皇帝干这种事上得了台面吗？” 萧长龙不出声了，过了几秒钟。 突然说道：“不管谁继位都行，就是不能是老三这个野种，如果是老三，我还不如把皇位还给你，起码你还姓萧。” “你有这么大方？你真愿意把皇位给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朕早就想明白了，这个皇位有什么好要的？你要拿便拿去好了，只不过你一个假太监怎么坐上去？谁服你？” 卫郯说道：“是啊，我也没想过当皇帝。实话跟你说吧，皇后的传位诏书已经早就准备好了，福王萧景继皇帝位。” “不行，绝对不行！卫郯，你是我大哥的儿子，便是我萧氏子孙，这皇位传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传给野种。你一定要阻止。这皇位可千万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 卫郯说道：“要不这样，你亲笔拟一道诏书，把皇位传给十皇子，你不是刚给他起了个名叫萧瑜吗？如果你传位给他，或许还可以挽救？” 萧长龙：“你这什么意思，瑜儿还只是个半岁娃娃，这怎么能继位呢？” 卫郯开始忽悠，：“十皇子有宁伯良支持，宁伯良手中有兵权，才可以辅佐皇子继位。另外，正是因为皇子还小，便于皇后控制，皇后才不会激烈反对，因为她想当吕后。你若立个成年的皇子她会同意吗？她要不同意还不是白立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皇后当权是没法阻挡了，唯有如此，江山才不会改姓。您别忘了，吕后一死，诸吕可是被杀的干干净净。大汉刘氏江山改姓了吗？” 见萧长龙还在犹豫。 “你如果不愿意立十皇子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其实这立不立已经没多大用了，一切都在皇后掌控之中。” 萧长龙像是鼓足了勇气。：“罢了，拿笔来。” 卫郯内心一喜，立马拿来圣旨轴卷，传位诏书直接用朱砂书写。 萧长龙像是鼓足勇气，拿起笔，目光坚毅。提笔写下： “朕以凉德，嗣守祖宗大业，已有近20年矣，图惟治理，夙夜靡宁，恒惧不终于治，有孤先帝付托之重，乃今遘疾弥留，殆弗可兴。夫生必有死，人道之常，虽圣哲所不免，但继体得人，宗社生民有主，吾虽没世、复何憾焉！ 皇十子萧瑜，虽身年幼，但夙德天成，人品贵重，宜即皇帝位。皇后贤德，新君年幼，不宜亲政，由皇后临朝摄政，直至成年。文武群臣，其同心佐理，以终予志。丧礼悉遵皇考遗制，宜速从简。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萧长龙写完，像是虚脱了一般。 “小郯子，不管你姓卫还是姓萧，朕希望你记住，江山不能改姓。” “三叔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这江山永远不会变。” “来吧！朕杀了你父亲，你杀了朕，咱们恩怨一笔勾销。往后你就看在先帝份上，守好这大陈江山。朕也要下去向先帝请罪！” 卫郯举起手，想一掌拍死他，可一时不知怎么的下不了手了。天籁小说网 “三叔，你是叔叔，我若亲手杀你，便是忤逆不孝。” “平之，你过来，送陛下归西。” 林平之抿嘴一笑，：“哎，平之人杀的不少，可杀皇帝还是头一回。” “话音一落，人影一闪，两根手指头顶在萧长龙胸口，内力一吐，直击心脏。” “噗！”萧长龙一口鲜血喷出，命归九泉……直接领了盒饭。 卫郯把萧长龙尸体扶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平之，你得在这里呆一下，偶尔弄出点动静，我得回去跟俞先生商量一下。这件大事我一直心神不宁。千万别出了岔子，万劫不复啊。” “大哥，人都死了，咱们走就是了。” “不，平之，咱们杀了皇帝，是受了皇后的指使，如果她突然来一招卸磨杀驴，说是咱们杀死了皇帝，把所有罪孽都推到我们身上，那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得不防啊！” “平之，你在这里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你用轻功从房顶上走。咱们绝对不能落下这个杀皇帝的把柄，如果杀了皇帝被公开了，跑到哪里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天下人共诛之。但只要咱们离开了，没有留在现场，谁也别想把这个罪名安在我们头上。” “半个时辰后你回宅子，我在宅子里等你。” “现在没了刘喜，这宫里没人能留得住你。不管发生什么事直接跑就是，不要争斗。” “大哥，我听你的。” “嗯！” 卫郯离开寝宫，王福成拦住了他。 笑道：“事办成了？” “王兄，哪这么快，陛下让我带几句话给皇后娘娘，我得再去向娘娘请示一下。或许娘娘又改主意了呢？里面还有个自家兄弟在照顾陛下。” 王福成皱了皱眉头，：“那老弟快去快回吧！” 卫郯直接离开了。 心想，王福成这狗日的什么意思？莫非老娘们真的想卸磨杀驴？不应该啊？就算要杀我，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卫郯没有回长春宫，直接出宫回到宅子。 “先生，里面说话。” 俞半仙：“公子，我看你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陛下已经驾崩了。” 俞半仙惊道：“真的，能确定吗？” “先生，陛下的寝宫已经被王福成包围，任何人不得出入。刘喜已经被刘鹏这王八蛋下毒，没了一身功力，如今已被皇后关押。陛下想传消息，也都传不出了。可以说已经是笼中之鸟。” 第199章 差点犯了幼稚病 “皇后指示我杀陛下，或许这是皇后最后对我一次试探，实际上这个时候随便一个小太监就能办成，我也没法拒绝。我跟平之俩人同时进入陛下房间，由平之动的手送陛下归西。确定死了无疑。” “先生，陛下在临死前，我跟他谈了许久，陛下危机时刻倒像是突然想通了，让我传话立老二为储君。” “坦白讲如果老二继位，皇后可能不会剧烈反对，毕竟老二是他亲生儿子。她担心的是老四，老五他们继位。老三毕竟是野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后或许就想开了，加上老二现在是嫡长子，皇后为了稳定大局可能也就认了。陛下也是看到这一点才下定决心立老二。或许陛下立老二，这里面也有一条毒计，因为老二心狠手辣。我肯定会被他除掉的。” 俞半仙点了点头，：“那公子怎么做？” 卫郯笑道：“我当然不干，老二太过精明，又心狠手辣，我掌握了他太多的黑料。他要是继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我。我怎么能犯这个傻？” “先生请看，这是陛下亲笔写的遗诏。” 卫郯从怀里拿出遗诏。 俞半仙打开轴卷。…… “公子，陛下遗诏是十皇子萧瑜，你可真能忽悠，陛下怎么就会同意呢？” 卫郯笑道：“这不难理解，陛下已经被软禁，皇后要杀他，只是一句话的事，他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他最担心的是老三这个野种继承大统。十皇子年幼，便于皇后控制，皇后或许就认了。对于陛下来说，到了这个时候，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江山不改姓，所以他才在遗诏当中让皇后临朝摄政。这便是一种妥协。以皇后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陛下的用意。” 俞半仙：“公子，那你打算怎么做？” 卫郯想了想：“我想把这份遗诏交给宁伯良，再由宁伯良去找皇后，我估计皇后会遵诏行事，让十皇子继位。毕竟诏书里皇后临朝摄政。对她吸引力太大。她经不起这个诱惑，皇后本就是个权欲心极强的女人。这份诏书一旦落实了，她就是女皇帝。她的欲望使她没法拒绝。” 俞半仙来回走动几下，：“不可，公子万万不可。” “先生，这是何意？” “公子，老朽知道你想让十皇子当皇帝，可这绝不能现在就这么干。” “公子，十皇子还小，如果继承了皇位。实际上是皇后在当皇帝。对于十皇子来说，不过是得到一个小皇帝虚名。这不利于他成长。” “公子，如果十皇子继位，那他在宫里，便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你想，老二、老三他们会不会暗中谋害小皇帝？对他们来说，只要小皇帝一死，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再者，皇后娘娘不是十皇子的亲生母亲，十皇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工具，她不会让十皇子长大成年的，等到快要成年的时候，她就会杀掉，再扶持一个。公子可知，吕后可是杀了汉惠帝两个儿子，那可是她亲孙子。足见在权力面前，亲情是多么的脆弱。” “您如果这么干，第一会害死宁妃娘娘。第二会害死宁伯良。皇后的政治手腕高明，又心狠手辣，宁妃是十皇子的亲娘。如果是十皇子登基，那宁妃也成了太后。皇后怎么可能会留下宁妃来威胁她的地位。所以宁妃必死无疑。” “宁伯良乃京都尹，还握有3万城卫军。又是小皇帝的外公，你觉得皇后还会留下他这个外戚吗？老朽敢断定，十皇子一旦继位，皇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宁伯良，剪掉小皇帝这一条靠山，然后便是宁妃。” “公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光你会，皇后也会。何况她本就有临朝摄政的权利。曹操会给汉献帝留下忠于汉室的大臣吗？董承是怎么死的？您可千万别让宁伯良成了第二个董承。” “可千万别一时冲动，贪图皇帝的虚名，把十皇子背后的力量给皇后诛杀的干干净净。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卫郯这才想到，自己确实太幼稚了。这要是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毛都捞不到一根，还把宁伯良一家给搭进去了。 “公子，宁伯良没有儿子，他又握有兵权，这是十皇子将来最大的靠山。你一定要保护好这支力量，在关键的时候发挥重大作用。” “公子，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你把这封遗诏留着，暗中积蓄实力，又让伯良投靠皇后，虚与委蛇。让福王继位，等到十皇子成年，那个时候皇后也老了。您再联合宁伯良等人，以福王是野种为借口突然发难，再拿出这份遗诏，那是什么情况？这可是萧长龙亲手写的遗诏，朝中大臣，应该都认识他的笔迹，也包括曹红傅。” “那时候在外掌兵的有薛勇、在朝中有宁伯良，在宫中有公子。十皇子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登基称帝。那才是真正的皇帝。现在去做这个傀儡儿皇帝有什么意义？”天籁小说网 卫郯点头，：“哎！先生真乃高瞻远瞩，还好我有先生，能得先生相助，何其幸也！” 俞半仙：“公子只是一叶障目罢了，不必谦虚。” “先生，事不宜迟，我这便去找宁伯良。把这封遗诏给他看，我再把先生的分析讲给他听，宁伯良本就是只老狐狸。他一定会听先生的。我如果不把遗诏拿给他看。这家伙一来不会信任我。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明哲保身，不会暗中积蓄实力。” “这封遗诏就是他的盼头。我就不信他会受得起这种诱惑。谁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当皇帝呢？哪怕就是外孙也是一个样。” 俞半仙点了点头，：“嗯，这倒是可行，宁伯良这只老狐狸，是得让他有点盼头。” 就在这时林平之回了，：“大哥，好险，刚才有个家伙跟着我。居然对我背后偷袭，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卫郯：“可看清长相了？” 第200章"老狐狸宁伯良" “没有，天太黑了，对方又蒙着面，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对方是个胖子。” 卫郯心想，身材有些胖，莫非是老二身边的贾羿？ “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听大哥的，没有跟他交手直接走开了。” 卫郯：“没有受伤就好，王福成有没有看到你出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是从房顶上过来的，我估计事后他们应该会发现吧。” 卫郯：“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没留在现场，咱们就算安全脱身了。走，跟我去趟京都尹府，咱们上2楼，我直接从2楼进入京都府尹。先去见见宁伯良。陛下已经死了，明天可能就是狂风暴雨。”天籁小说网 “哦！” 卫郯来到二楼，直接从二楼翻过围墙进入京都尹府。而林平之还是老毛病，直接上房顶。 古代夜晚没有路灯到处一片漆黑。只有宁伯良的书房还有一盏灯亮着。 卫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夫在看书，谁让你们进来的。”一个声音传来。 卫郯关上房门。 “宁大人，您也有夜读的爱好呀？” 宁伯良本以为是仆人进来了，这一听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卫公公，你这大半夜进了老夫家里，不敲门便直接进来，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卫郯笑道：“宁大人，不好意思啊，杂家是不请自来了。” 宁伯良内心不悦，“你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卫郯四周看了下，房间只有宁伯良。 “宁大人，您先看看这个，咱们接下来再谈。” 卫郯拿出萧长龙的遗诏，递给宁伯良，宁伯良看到是圣旨轴卷，立马接过一看。 看完之后，脸色有些变化。但不出声。 卫郯：“宁大人，请您看清笔迹。” “不必再看了，这是陛下亲手所书，不会有错，老夫对陛下的丹青字迹熟悉的很。” “卫公公，陛下现在如何？你跟老夫说实话。” “不瞒宁大人，陛下昨天便被皇后软禁于寝殿，任何人不得出入，就在刚才，陛下已经驾崩了。” 宁伯良听陛下驾崩了，全身有些颤抖。 “这份诏书，卫公公是如何得到的？” “不瞒大人，陛下驾崩前，杂家前去见过他，这是陛下亲手交给我的。说实话杂家看过内容，大吃一惊。” “杂家问陛下，您有众多成年皇子，为何要立十皇子萧瑜。” “陛下叹息一声，言：老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若立他，会骨肉相残。若立其余皇子，皇后会篡改遗诏，到时会把皇位传给那个野种。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朕只能退而求其次，唯有让皇后掌权，她才不会让江山改姓。朕太过仁慈，以至遭此大祸。但愿宁伯良能理解朕心，匡扶社稷，不让江山变色！” 宁伯良听完卫郯的忽悠，双手颤抖，泪眼婆娑。 “陛下，臣无能啊，如今这个局面臣无能为力也。” “卫公公，此诏老臣不能接，若是老夫接下此诏，十皇子登基之日便是老夫葬身之时。皇后娘娘绝不会留着老夫这个外戚对她产生威胁。宁妃也会跟着被诛。老夫老矣，即便死了也无所谓，可十皇子还小，就算登上了皇帝位，也只是个傀儡工具，皇后也不会让他长大成年。” 卫郯心想，果然是老狐狸，看得通透。 “卫公公，老夫很好奇，你不一直是皇后娘娘的人吗？为何要把这份遗诏交给老夫？要是老夫没猜错，你是偷偷拿出来的吧？皇后娘娘只怕遗诏早就准备好了。” 卫郯：“是的，确实是偷偷拿出来的。陛下所托，杂家岂能不办到。大人如果拿着这道遗诏去见皇后娘娘，以杂家对娘娘的了解，她应该会遵诏行事，毕竟临朝摄政这诱惑太大了，她没法拒绝。” 宁伯良还是摇了摇头。：“老夫不能接诏。也不能去见皇后。” “卫公公，你跟老夫说句实在话，你心里到底向着谁？在你拿遗诏给老夫，老夫便知道你不是皇后的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隐瞒了吧。老夫若要至你死地，只需把你瞒着皇后替陛下传递遗照告诉皇后娘娘，你觉得她能饶了你吗？” 卫郯笑道：“宁大人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行了，实话实说，杂家是宁妃娘娘的人。从前是，以后是，将来也是，至死不渝。” 宁伯良皱了皱眉头。：“老夫如何信得过你？” 卫郯想了下，怎么样才能让这老家伙听自己的呢？看来得下点猛料。 “宁妃娘娘大腿内侧有一块椭圆形粉红色胎记。” “你……！”宁伯良惊到了，这块胎记，长得这么隐秘，他也只是小时候抱女儿时才看到，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个，除非脱了裤子检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宁大人别误会，杂家受过宫刑，是个太监，您可别想差了。” “杂家与宁妃相识多年，一入宫，便受了她的恩惠，有幸在宁秀宫呆过几天，还替她洗个澡，所以便知道这些，现在您还怀疑我吗？如果您现在还怀疑我，您可以去亲自问宁妃娘娘。一问便知。” “杂家离开宁秀宫，接近皇后，就是暗中保护宁妃，不瞒您说，十皇子生下来快半年了，杂家还没去看过一眼，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就怕皇后娘娘多疑，给十皇子带来灾祸。在宫里有宫里的生存法则，有时候你越是喜欢一个人，越要离她远远的，暗中保护才是最好的保护。” 宁伯良这下信了，因为这事根本瞒不住，自己找女儿一问就清楚了，他没必要来撒这个谎。 “卫公公，老夫信你，可你也知道现在皇后娘娘掌握了大权，十皇子太小了，老夫即便让他当上了皇帝，那还是皇后娘娘当家作主啊，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给他惹来灾祸。” 卫郯点点头：“宁大人，所以咱们才要谋划好，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杂家之见，明天一早皇后就会公布陛下已经驾崩，并且会公布遗诏立福王为新君。这种情况想翻盘基本上是无力回天了。除非您现在拿着这份遗诏，马上去找她，可这样太危险了。一旦皇后摄政，您与宁妃都成了被清除的对象。” 第201章 等待时机 “宁大人，杂家的计划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虚与委蛇假意支持皇后，得到她的信任，争取保存实力。杂家呢也假意迎合她。从而暗中保护宁妃与十皇子。” “另外，您也要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咱们等到十皇子长大，您再拿出这份诏书。给他们来个最后一击，到那时，你我里应外合，稳操胜券。” 宁伯良点了点头，：“卫公公所言正合老夫之意，不管怎么样，必须等到十皇子长大，才能扭转乾坤。” 卫郯：“宁大人，这件事最好还是瞒着宁妃娘娘，宫中勾心斗角实在太多，如果把这道遗诏告诉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麻烦就大了去了。一旦皇后知道另外还有遗诏，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伯良点了点头：“嗯，老夫明白，公公也要小心，你掌握了皇后太多的秘密，也要小心她卸磨杀驴。” “宁大人放心，为了十皇子，杂家会注意的。如此杂家告辞了。” “嗯！” 随后卫郯原路返回府上。 宁伯良拿着遗诏叹息一声：“唉，老夫这是想躲都躲不开呀，陛下，你可难为死臣了，这道遗诏，有可能让我宁家满门抄斩啊。这是福是祸就看天意了。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卫郯回到府上，俞半仙说道：“公子可还顺利？” “先生放心，宁伯良这只老狐狸，这件事，他想躲都躲不开，谁让他是十皇子的外祖父呢？遗诏在他那儿，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只老狐狸会蛰伏下来的，先生不用担心。” “公子，你现在得马上进宫，另外还得找个借口，为什么要离开皇宫。这件事必须跟皇后说清楚，否则她会对你怀疑。” “嗯，先生放心，我明白了，能不能顺利，就看明天一天了，先生就在家等我消息吧。” “平之，咱们走！” “哦！” 卫郯两人翻墙进宫，直奔长春宫。 皇后问道：“小郯子，你怎么去那么久？” “娘娘，陛下寝宫还藏了个高手，那种情况下，奴婢又不敢大声叫喊，只好亲自去追。可惜还是让对方跑了，耽误了一点时间。”23sk. 皇后问道：“会是谁呢？” “是一个胖子，天色太暗看不清，但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睿王身边的贾先生。” 皇后脸色不好看。 问道：“陛下现在如何？” “娘娘，陛下已经驾崩了，不过您放心，没有任何伤口。” 听完皇帝驾崩了，皇后全身颤抖了两下，泪眼婆娑。 “小郯子，今天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卫郯一懵，：“回皇后娘娘，奴婢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没发生什么事呀？天下太平，百姓乐业。” 皇后点了点头，：“小郯子，你现在去一趟禁房，去找刘喜，让他写一道遗诏，该怎么写？你知道了吧？” “娘娘放，奴婢明白！” 卫郯直接去内侍监左侧的禁房。 卫郯一离开，王福成到了长春宫。：“娘娘，陛下已经驾崩，之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陛下的手上有朱砂印，书桌上朱砂笔是湿润的，印泥也动过，应该刚刚写过字。” 皇后惊道：“你是说陛下可能亲笔留下了遗诏？” 王福成点了点头，：“小郯子进去那么久，他出来后，里面好像还有动静。可奇怪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随他进去的，过却没见他出来。奴婢刚才找了一下，地上死的那两个小太监不是那个人。这说明这个家伙是从房顶上跑的。” 皇后：“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有可能留下了亲笔遗诏，并且把遗诏交给小郯子了？” “娘娘，很难说啊？小郯子可不是省油的灯？鬼知道在最后时刻他跟陛下说了什么？您就不该应该让他去干这种事。” “本宫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现在看来这家伙倒反将本宫一军。你觉得遗诏的内容是什么？” 王福成：“这个很难说呀？陛下到了那种情况，下什么诏都有可能。” “娘娘，小郯子，他会不会背叛您？如果他掌握了陛下的亲笔遗诏，这可对您大大不利。” 皇后想了一下，：“不，这小家伙很聪明，他倒不是背叛我，他这是在自保，他掌握了本宫的很多机密。他怕本宫杀他灭口。这道遗诏肯定是对本宫大大不利。本宫如果想杀他，他便会用这道遗诏来威胁本宫。” “娘娘，那您准备怎么办？这家伙肯定不会承认的。” “不急，本宫还没打算对付他，这小家伙还得用。他暂时不会威胁本宫。随他去吧，本宫自有办法对付他。” “娘娘，陛下已经驾崩了，寝宫还要守吗？” 皇后寻思了一下，：“撤掉一部分人守卫皇宫四门，明天一早召百官入宫，另外把众皇子也接来，再宣读遗诏，迎接新君继位。” “诺！奴婢现在便去安排！” 禁房中，刘喜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房间，身上还捆着个铁链。 卫郯走了进去，：“刘总管，您没事吧？” 刘喜坐起身，：“怎么，你是来送杂家上路的吗？” 卫郯笑道：“刘总管，您想多了，您与小郯子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杀您？当初小郯子刚进宫那会，还受过您恩惠，否则也入不得东厂。这些小郯子都记着呢。” “哼，你小子还记得啊？不过你不杀杂家，皇后也会杀杂家，怪只怪杂家瞎了眼，养了个白眼狼。” “刘总管，刘鹏这家伙出卖您，无父无君，早晚不得好死，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咱们虽然年纪差距有点大，但小郯子还真想跟您做个忘年交。实话实说，我一向很钦佩您的，这不光是我，就连成公公生前都很钦佩您的。” “您虽然也贪财，但做人还是有底线的，也并没有欺诈良善，更没有去压榨百姓，在宫中也比较守规矩，对陛下又忠心耿耿。只是如今陛下已经驾崩，您难道真的就打算去陪他殉葬吗？” 第202新 太多钱了 “什么？陛下驾崩了？” “呜呜呜，陛下，老奴无能，……” 刘喜突然哭了起来，一大把年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得让人心酸。这家伙对陛下确实比较忠。 “刘总管，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想想以后吧。想报仇吗？” 刘喜不再哭了，咬牙切齿，：“怎么报？杂家中了毒，一丝内力也提不上来。” 卫郯说道：“您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不会假意效忠娘娘吗？求得解药。以您的武功要报仇还不容易？” “实际上我觉得您一直很傻，你武功那么高，为何收个义子也让他做太监？收个正常的男孩不行吗，让他结婚生子，延绵子嗣，这不好过在宫中勾心斗角？这宫里有几个正常的人？” 刘喜不出声了，确实如此，自己当初怎么会犯这个傻？ “哎，杂家是瞎了眼，你来找杂家不是为了这个吧？别再猫哭耗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了。” “陛下驾崩了，娘娘让您写道遗诏，您应该知道，您的笔迹，更有说服力。” 刘喜：“杂家只怕写完之后，娘娘便会杀我灭口。” “刘总管，您倒是蛮清楚的嘛，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您已经掌握这个机密，娘娘不会放心，不过小郯子可以救您一命，但事先声明，我不白救。” 刘喜说道：“那你要什么？” 卫郯笑道：“大阴阳手”武功秘籍。” 刘喜看向卫郯，：“小郯子，你练的武学并不比杂家练的“大阴阳手”差，你何必再贪图这个呢？” “刘总管，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武学，所以想要。” “小郯子，我劝你不要练大阴阳手，这门武学，杂家练了快60年了。这十几年几乎没有什么进展。而且练这门功夫，要灌入阴阳二气。痛苦异常，危险极大。可谓九死一生。如果上天再让我选择一回，我绝对不会练这门功夫。” “你若想练这门功夫，还得先废掉你现在身上的功夫，杂家将死之人没有必要骗你，你还是选择别的吧。” “杂家知道你贪财，不如杂家跟你做个交易，又或者是跟娘娘做个交易，只要你给我解药，杂家便把这些年收藏的钱财全部交给你。” 靠，老家伙有钱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过这“大阴阳手”是练不成了，先废掉自己的武功，那还是拉倒吧。 卫郯问道：“有多少？” 刘喜一咬牙：“杂家也没点过，这么多年了，千把万两应该差不多吧。” “噗！” “刘总管，您家开金库啊，咋这么有钱？” “哎，还不跟你一样，自从当上了这个总管，这每年大把收银子，收来的又花不掉，快20年了，钱是越收越多。最后连我自己到底有多少都不知道了。” 卫郯心想，也对，20年了，每年就是收50万两，都有一千万了。你这他妈就是另一个赵德汉，被抓时，我是一分钱都没有花呀。每月只给老娘300块。23sk. 可惜老子不是侯亮平。更不是达康书记，老子更贪。 “刘总管，我怎么信您？您要是功力恢复了，我可打不过您。” 刘喜像是看透了生死。：“哎，小郯子，杂家现在是看透了，钱有个屁用，杂家贪了这么多，到头来一个子也没花。杂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爱信不信，你要是觉得怕杂家不讲信用，那你杀了杂家好了，老奴就当去陪陛下了。” 卫郯笑道：“刘总管，您用不着用激将法，小郯子本来就没想杀过您，我答应了，咱们俩成交，不过解药在娘娘那里，我得去向她请示呀。成与不成我也不敢打保票。” “不过您先把遗诏写了吧，您要不写，娘娘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写不写也没多大作用的，随便找个人也能代笔，刘鹏就会很乐意干这个，您若愿意写，皇后娘娘说不定真的会放了您。” “哎！罢了，罢了，拿笔来。立谁？” 卫郯早就准备好了。笑道：“老三。” 刘喜思考了一下，拿笔便写，“朕以菲薄，绍承祖宗丕业近20年矣，图治虽勤，化理未洽，深惟先帝付托。今忽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今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虽弃世，亦复奚憾焉!皇三子景，聪明仁孝，令德天成，人品贵重，宜嗣皇帝位。内外文武群臣，佐辅嗣君，护吾国民，朕无憾矣。诏告中外，咸使闻知。” 卫郯拿着遗诏。 “刘总管，你在这里再等一会，小郯子去劝娘娘，想来娘娘不会拒绝的。” “哼，但愿吧，只是老奴对不起陛下啊！” 卫郯走后，刘喜目光变得有些吓人，：“贱人，你等着吧，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你好过。” 长春宫，卫郯拿着刘喜写的“遗诏”，：娘娘，您看！” 皇后先是看了一眼卫郯，随后接过诏书打开看了一眼。 “小郯子，刘喜诏书已经写完了，本宫觉得他没什么用了，可以送他上路了，让他去陪伴陛下。” 卫郯心想，这娘们够狠的，真是卸磨杀驴呀，老子要是不防备你，刘喜的今天，就是我将来的明天。 “娘娘，奴婢觉得刘喜还不能杀，他还有用处，而且刘喜现在不会再跟您作对了。” 卫皇：“为何？” “娘娘，刘喜在大内任职几十年，这些年贪污的钱财可是笔大数字，得让他吐出来，另外陛下已经驾崩了，他现在没了依靠，只有投靠娘娘，所以奴婢刚才试探了一下他。他愿意把钱财全交待出来，只求娘娘饶他一命。” 皇后听说有钱，犹豫了一下。他有多少钱财？ 卫郯说道：“三四百万两肯定是有，娘娘，目前国库空虚，新帝登基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刘喜愿意把钱拿出来，我觉得娘娘可以接受。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只是忠于陛下，并不是反对娘娘。以奴婢之见，奴婢再去跟他谈谈，让他为娘娘效力，何乐不为呢？” 第203章 从龙之功 “娘娘，刘鹏能出卖自己的义父，毫无节操，这种人并不可靠，不可重用。刘喜忠于陛下，现在也会忠于娘娘。娘娘何不给他个机会呢？把解药赐给他，让他为娘娘效力。” 皇后想了下，几百万两啊，这可是笔大钱。 “好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把银子搞到手。” 说完皇后递了一个小瓶子给卫郯。 卫郯心想，这老娘们解药都早就准备好了。难道是不想杀刘喜，故意试探我的？妈的，老子差点中计了。 “娘娘，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只怕容易出现事端，不如先去接福王到宫里来，明日再召大臣入宫，宣读遗诏。” 皇后点了点头，她也怕老二闹事，“嗯，你说的有理，这样，你现在就去接福王入宫。刘喜的事暂时不必理会，让他在里面呆几天也无所谓。”3sk. “娘娘，宫门已经关闭了，您得让王总管开门啊！” 皇后想了下，随手在身上取下一块牌子，：“你到宫门让守卫开门便是。” “诺！” 卫郯不傻，如今自己掌握皇后太多秘密，皇后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这时候去巴结福王萧景，便是从龙之功，萧景肯定会器重自己。皇后权欲心这么强，萧景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俩母子以后肯定也会闹僵。到时候自己便可以从中牟利。 卫郯带着林平之，快速出宫。 林平之笑道：“这大晚上的跑来跑去，这哪里像是接皇帝，到像是接窑姐。” 突然卫郯站立，一拍脑袋。 “平之，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就这一句话说的对，新君继位得大张旗鼓，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就咱们俩这像什么话？ “走，咱们去东厂，让所有兄弟们集合。咱们得给福王一个面子。” “来到东厂，卫郯高喊，：“来人，把所有人叫集齐合。“ “能找到的都叫他们过来！” 诺！ 不久郭靖等人到了，：“厂督，这大晚上的您这是怎么了？ 卫郯说道：“陛下已经驾崩了，咱们现在去干一场大事，接福王入宫，混过从龙之功。” “啊！陛下驾崩了？” “好了，不要废话了，直接跟本督走！” “诺！可是现在只有一百多人啊？” 卫郯：“够了，走吧！” 卫郯带着一百多东厂番子，来到福王府。郭靖在路上就有点懵了。陛下怎么会选福王这个野种？可这种时候谁还敢乱说一句，那不是找死吗？ 当一群人来到福王府大门前，人人手持火把，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也是很壮观的。 福王在府上，这段时间犹如惊弓之鸟。看到外面全是火把，吓得半死。门都不敢开。府中仆人，手持弓弩对着门外。 卫郯喊道：“奴婢卫郯拜见福王殿下，请开门。” 福王听到是卫郯的声音，内心这才松口气。他知道卫郯是母后的人不会害他。经过多次接触，他觉得卫郯可靠。 福王喊道：“开门！” 仆人打开府门。 卫郯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来到福王身边，卫郯心想，要做戏就要做全套。这回给你个面子，以后就好打交道了。 卫郯立马双膝跪下，：“奴婢卫郯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靖等人见卫郯都跪下了也立马跟着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王吓了一跳，差点没摔倒。 “卫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卫郯说道：“陛下，先帝已经驾崩，留下遗绍，由您继承大统。请您马上跟奴婢入宫！” 福王惊呆了，：“父皇驾崩了？” “卫郯：“陛下，如今事急，不可停留，先进宫再说，太后娘娘在等您！” 福王一点头，：“行！我听你的，你们都起来吧！” “谢陛下！” 福王一路向皇宫走去，内心激动不已。刚才还胆战心惊，不知道父皇会什么时候杀自己。现在自己变成皇帝了，这变化来的太快了。幸福来的这么突然，都有些尿意了。 “来到宫门口，只见王福成早就带人在此等候了。” 王福成等人，也跪了一地。：“奴婢拜见陛下！” 福王这时候也更加确定自己是皇帝了。 来到长春宫，皇后笑道：“哀家恭迎陛下入宫。” “母后，您可别这样，父皇怎么了？” “你父皇已经驾崩了，留下遗诏由你继嗣君位。哀家担心明日会出乱子，便让小郯子今晚便接你入宫。” 福王内心大喜，有母后的话，这皇位便坐定了。 卫郯说道：“娘娘，陛下，奴婢觉得陛下应该去先帝的寝殿守孝，以显忠孝之心！” 福王点了点头，：“母后，我现在便去守灵。小郯子，你随本王一起去。” 皇后点了点头。 卫郯说道：“陛下，您以后得自称朕。所谓以势压人，名正则言顺！” 福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本……朕知道了。” 福王来到萧长龙房间，这时萧长龙尸体早已凉透了。 福王便在前厅跪着守孝。卫郯也只好跟着跪着。 福王见还有许多奴婢在，喊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人走后，萧景靠近卫郯，轻道：“小郯子，这遗诏怎么回事？” 卫郯暗骂：“你他妈是头猪啊，这事还能问？你还真以为你个野种能得到陛下的传位遗诏？” “陛下，这件事以后不要再问了，遗诏便是陛下口谕，刘喜代笔。” 萧景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小郯子，我担心老二他们不会同意呀，只怕明天又会闹腾。” 卫郯说道：“木已成舟，不怕他们闹，皇后娘娘有办法对付这些。” 突然萧景像是有些萎靡。：“哎，我父皇尚且斗不母后，我不过是个汉献帝罢了。” “陛下，你小声着点，小心隔墙有耳啊，这要是让太后娘娘听到了，您这皇帝还当不当了？” “小郯子，我身边没有人可用，以后还得靠你啊。我信得过你。” 靠，你丫丫的现在就想巴结我，给我开空头支票画大饼是不是。老子才不上你的当。 “陛下，您得先学会隐藏，不要跟娘娘对着干，您是陛下，是天子，总是会有机会的。切不可表露出来。” “您才20多岁，太后年过50了，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第204章 留条后路 萧景突然看了一眼卫郯：“你说的对，母后老了，朕还年轻。” 卫郯也寻思着，得利用这对母子的权欲心，相互猜忌中的矛盾为自己牟利。得再掌握一支军队。 而半个时辰前，睿王府，萧梁在府上急得来回走动。 ：“师父，你确定陛下已经驾崩了吗？” “王爷，陛下已经被软禁，这是肯定的，但是驾没驾崩还很难说，老奴在房顶上看到寝殿周围全是御马监的人，人人手执兵刃，任何人不得出入。显然陛下已经被软禁了。” 萧梁说道：“就算父皇被软禁，刘喜也不会投靠母后，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冲出去搬救兵。宫外御林军，禁军，城防军，只要有父皇手诏都是可以调动的，随便有一支军队就可以了，母后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曹红傅未必会听她的。” “王爷，就怕刘喜也被软禁了啊，老朽观看这么久并未见到刘喜。后来只出来一个小太监，我本想抓住他，问清情况，没想到这小太监武功极高，我差点着了他的道，后来发现这小太监是卫郯的小跟班，进了卫郯的宅子。” “王爷，陛下若被软禁，那皇后会不会杀害陛下？然后娇诏让福王继位？” 萧梁咬牙说道，：“肯定会的，母后做事向来果断，不择手段，既然已经动手了，就绝不会拖泥带水。夜长梦多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会不懂，何况这是软禁天子。” “师父，如今咱们怎么办？派兵去救吗？父皇向来做事犹豫不决，如今这个情况全是他咎由自取，他要早立我为太子，哪有这么多事？” 这时一个蒙面人冲进了院子。全身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 “谁？”贾羿武艺高强，听到了声音，喊道。 随后贾羿连忙冲了出来，想对黑衣人动手。 黑衣人说道：“阁下且慢！” 贾羿便停止了。：“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说道：“睿王殿下，陛下已经驾崩，东厂番子已经接福王入宫，就等着明天继位登基。” 萧梁走了出来，：“本王如何信你？你到底是谁？” “王爷，只需派人去福王府打听就知道。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萧梁：“阁下来通知本王这些，不知你有何打算？” “王爷英明，唯今之计王爷若想扭转局面，明日便可带兵杀入宫中，自有人给王爷打开宫门。告辞！” 说完黑衣人便不见了。 而这黑衣人自然是唐桓，这家伙与沈贵妃只能借萧梁的力量了。 唐桓走后。 “王爷，这黑衣人不管他是谁，但他说的应该不假，陛下肯定驾崩了。如今怎么办？真的带兵进宫吗？” 萧梁一咬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兵变一条路可走。” “师父，通知下去明早集合。杀入皇宫，先杀野种，再诛毒妇！” “王爷，咱们只有3000人手，只怕难以成事啊！宫中守卫可不少，而且训练有素。” 萧梁：“师父，管不了那么多了，赌一把，如果明天再不动手，一切都晚了，等野种继位成了事实，曹红傅便会倒向他，到那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只要一旨诏书，你我都得成为野种的刀下之鬼。” 贾羿来回走动，许久，：“王爷，您不能这么蛮干，您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师父，本王说过，不当皇帝我便宁死，没有第2条路，我也不要什么后路。” “王爷，您听老朽分析，老朽不是不让您带兵攻打，而是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势不可为时，还有回旋余地。” “师父，您这是何意？” 贾羿笑道：“陛下不是被软禁了吗？咱们明天就打出阉货王福成勾结东厂，软禁陛下，意图谋反。您接到陛下密诏带兵营救陛下，行清君侧，诛杀宦官。” “这样一来，您便不是造反，而是奉诏行事，是立功。只要杀入宫内，见到福王便一刀两断，断了皇后的念想。” “事后，您完全可以说福王是死于王福成手下，跟您没关系，咱们可以不承认。” “另外，王爷，如果我们失败了，即便被俘虏，皇后娘娘是您的生母，她也舍不得杀您，毕竟您是她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她舍得杀夫君，可未必舍得杀儿子。” “明天您要是失败了，福王继皇帝位。他内心肯定想杀您，但他绝不敢开这个口。因为您没有明确造反，一口咬定是来救陛下，最多也就是个误会。” “若新皇继位第一天，他就杀自己的亲哥哥，那后面老四、老五、老六、还不得吓破了胆，立马造反？天下人口水都会淹死他。即便是秦二世、商纣王、也不敢这么干。” 萧梁点了点头，：“嗯，您分析的对，他就是做做样子也不敢这么快杀本王。可本王说过不做皇帝我宁愿死。” “王爷，俗话说狡兔三窟，明天要是宫变失败。您就去求皇后，让她把蜀地封给您，您到了蜀地积蓄力量，不就是皇帝吗？到时候，进可出兵北伐中原，退可在蜀中称帝？何必现在求死呢？” 萧梁眼神放光，对啊！到了蜀地，也可以称帝嘛，当年刘备不就是在蜀中称帝吗？ “师父，您言之有理，本王如茅塞顿开。师父，那咱们明天就打出清君侧的旗号，不管成与不成，都尽力而为，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实在事不可为，咱就投降。不过师父您要想办法逃走，千万不可被捉了，野种不敢杀我，但他绝对会杀您。您逃脱以后，想办法去见卫郯，求他救本王，本王估计，母后不会杀我，但有可能会把我软禁起来。” “卫郯这家伙，咱一时还搞不清他的底细，但母后信任他，不管他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他。听说这阄货很贪钱，把银矿给他。只要他肯去劝母后，那这盘棋就活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蜀地东山再起。” 贾羿内心有些感动，这个徒弟没白带，这个时候，还记得让自己先跑。 “老朽明白！” 天籁小说网 第205章 登基 “皇宫中，发生着巨变，这一夜可谓特别漫长，卫郯陪着萧景在守灵，而皇后也是一夜无眠，她在细想哪个环节还有漏洞。” 想了许久，没觉得有什么地方有太大的漏洞，京都有兵权的就那么几个，应该都能控制。 走到密室，拿起一炷香，点燃后，自言自语：“屈大哥，小妺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小妹原本也不想这样，哪知他居然要杀我，在这个世上，只有屈大哥真心对我，屈大哥能为小妹去死，小妹又有何不知足的呢？”m.23sk. “景儿明天就要登基了，屈大哥您也可以安息了。小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但愿屈大哥在天之灵能保佑不要再出乱子……” 第二天一早，皇后便派人通知百官进宫。包括萧长龙的众位皇子等等都来了。当然除了老二萧梁没来。 “嗡！”早朝钟声一响。 皇后先是打扮了一会番，然后身披白衣，头戴白纸花。承天殿中，皇后闪亮登场。 众大臣看着皇后身穿白衣，像是披麻戴孝的出现，被吓了一大跳。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走上陛阶，站到龙椅边，但是没有坐下去。喊道：“诸位爱卿，黄天不佑，昨晚亥时（21时至23时）陛下弃世驾崩，本宫五内俱崩。请诸位爱卿移步温室殿拜别陛下。” “呜呜呜呜……大殿上出现了很多哽咽的声音。” 众皇子，哭得更加伤心了，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而宁伯良与吕临松对视了一眼。 随后众大臣来到萧长龙平时办公的温室殿。温室殿主要是皇帝冬天办公的地方。清凉殿便是夏天办公的地方。 皇后之所以敢让那些大臣进殿看陛下，这是因为陛下死状是正常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林平之是用内力击破了他的心脏。只是喷了一口血，尸体早就被擦拭干净了。 到了温室殿前厅，皇后喊道：“诸位爱卿，陛下已经驾崩。刘爱卿、田爱卿、宁爱卿、林爱卿，你们几个去看一下陛下遗容吧，其余的人就不要进去了，在此等候就行。” “皇后这老娘们确实厉害，她就想用这几个家伙堵住众人的嘴，免得到时候有人以为是她害死了陛下。” 这几个老家伙除了宁伯良，其余都是一品大员。 宁伯良等人进入睡房，只见萧长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尸体都凉了。众人其实都不敢靠近便开始大哭，比死了亲爹娘还伤心，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必须哭出来，否则就是大不敬。 随后几个老家伙又回到前厅。 这时，刘鹏手拿诏书出现了。 刘鹏高喊一声：“周围大臣，陛下遗诏！” 众人听是遗诏，立马跪下听诏。 刘鹏念道：“朕以菲薄，绍承祖宗丕业近20载矣，图治虽勤，化理未洽，深惟先帝付托。今忽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今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虽弃世，亦复奚憾焉!皇三子景，聪明仁孝，令德天成，人品贵重，宜嗣皇帝位。内外文武群臣，佐辅嗣君，护吾国民，朕无憾矣。朕不忍复有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悉遵皇考遗制，宗室亲王藩屏是任，各地驻军不可辄离驻地，诏谕中外，咸使闻知。” 众人都惊呆了，怎么会是老三继承皇位？不是传说老三不是野种吗？ 老四萧桦等人咬牙切齿。老五，老六，老七几个皇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硬是一声不吭，不敢开一句口。这时候乱说一句话，皇后可以把他们定为是大不敬关起来。古代大不敬，那可是死罪。不吭一句还是王爷，乱说一句搞不好命都没了。 这时宁伯良这只老狐狸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带头了，谁还敢不接招，也跟着高呼。 这时卫郯扶着福王萧景出现了。 卫郯双眼先盯着老六萧阳，对他点了点头。 萧阳脑子可不傻，立马第一个跪到福王面前，：“臣弟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伙都是人精，平王都拜了，这个时候要是不拜那不找死吗？都跟着高呼万岁，拜见新君。老四老五，内心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得拜。还是要先保住王位要紧。 萧景内心爽啊，看到自己的众位弟弟都跪在自己的脚下。内心那是无比的舒畅。 萧景说道：“诸位皇弟请起，诸位爱卿请平身，先帝驾崩，朕五内俱崩，还仰仗诸位爱卿鼎力协助，稳住朝堂局面。” 又是一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陈19年冬，皇三子福王萧景在皇宫温室殿继皇帝位接受群臣跪拜。 就在大家以为事已成定局的时候。 突然皇宫朱雀门，出现一队人马，杀向皇宫，大约有三千来人，为首者正是睿王萧梁，口号是接到陛下口谕，清君侧，诛杀阄货，解救陛下。还别说，这个借口虽然有点拙劣，但也不妨是一个好借口。 “嗵嗵嗵！”皇宫战鼓响了。 众人大吃一惊，刚即位的萧景吓了一大跳。皇后也吓了一大跳。暗骂萧梁这个逆子。 众大臣，面面相觑，大家谁也不出声，这时候还不知道谁会是最终赢家。要是老二赢了，这时候乱说话，那不找死吗？这些大臣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太他妈震惊刺激了。 皇宫城墙高大戒备森严，哪是那么好攻打的，有宽大的护城河，宫城墙上面，御林卫指挥使顾长峰亲自指挥，还有无数弓箭手。这3000人马一看就是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像是正规的野战部队。其实多少年未经战事，整个国家都没有什么特别精锐的军队。这些人被弓箭射得人仰马翻，可又冲不进去。 宫门被撞得震天响，可就是撞不开。 萧梁大急，他没料到会这样，连个宫门都撞不开。：“师父，怎么办啊？这宫门撞不开，攻不进去呀？皇宫太难打了。” 贾羿只能安慰：“再等等，昨天那个蒙面人不是说他有办法打开宫门吗？老夫相信他一定会打开宫门。” 第206章 又救了老娘们 就在双方进入僵持阶段，萧梁也快崩溃的时候。在朱雀门后面十几个蒙面人出现了。这些蒙面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衣黑裤，头上罩着个黑布袋子，只露出两个眼睛。这些人自然就是唐桓的西厂高手。 “杀！” 只见这些家伙个个武艺高强，片刻之间，朱雀门下就被他杀开了一大片。 “咯吱，咯吱，”宫门被打开了。萧梁高兴坏了，只要宫门一开，杀进去，自己便是皇帝了。这就像女人脱光了衣服，马上就要破防了。 “杀啊……！” 萧梁手提宝剑亲自冲杀！ 宫门突然开了，一群乌合之众士气大涨，片刻便冲进了皇宫。 当萧梁的军队，杀入了皇宫，直奔温室殿，想一举诛杀老三。 王福成平时低调的很，这时候也不怕死了。带着御马监的几百人手拼命抵抗。 “杀啊……” 每一秒都有无数人死去，惨叫声，叫个不停！ 萧景急道：“小郯子，怎么办？老二造反啊……这可如何是好？”3sk. 卫郯也有些头大了，这都怎么回事，萧梁怎么还有这么多兵马呢？皇后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卫郯走向皇后，：“娘娘，快点去请曹将军吧，今天新皇登基，曹将军怎么没来呢？” 皇后也大急，本来曹红傅是要来的，她怕曹红傅会反水，便派玥儿去黏住了曹红傅，就是怕他来闹事。本来以为大局已定。老二这个逆子从哪里来了这么多兵马？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 皇后喊道：“宁爱卿，吕爱卿，你快去带兵来平叛。” 京都城门校尉吕临松，急道：“娘娘，只怕来不及了，这宫门都堵死了，微臣一时也出不去啊。另外，臣要调兵也得需要时间集结。” 就在萧梁带兵就要杀到温室殿内厅时，有一个黑影慢慢从房顶而下。突然，黑影一招从天而降对着皇后脑袋拍过去……。 “娘娘小心！”卫郯急道。 卫郯内力一吐，左手把皇后推了好远，右手顺势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碰。 “噗！”卫郯被对方一掌打飞了好几米。口吐鲜血。本来卫郯内力就没有恢复。加上这一掌又是被动接的，没做好准备。 皇后被卫郯推开了，摔在地上好远，惊魂未定，也算是死里逃生。对方一掌打飞卫郯，对着皇后又是一掌拍去。 这时刘鹏反应过来了，挡在皇后前面，对着黑衣人一掌拍过去。黑衣人举掌相迎“轰！”刘鹏退了三步，但黑衣人也退了两步。足见刘鹏也是个高手。 就在这时，萧景拔出长刀，一刀也砍向黑衣人，他是屈琅岐的徒弟，武功并不差，也算是高手。黑衣只好躲开这一刀。 卫郯受了内伤，但也是鼓足勇气，忍住疼痛，拿出绣花针，一手甩过去。黑衣人不敢硬接，只好快速躲避。可就在这时，林平之出现了，一剑追了上去。人未到，剑已先到，寒光一闪，差点就削了黑衣人的脑袋。 黑衣人没想到林平之武艺这么高，快速闪躲，突然，林平之又消失，眨眼之间又出现在他后方。黑衣人知道遇到硬茬了。不敢接招，只能逃命。随手扔出一把飞镖，射向林平之。 林平之身形一闪，躲开飞镖，长剑一刺，黑衣人快速一个躲开，可右肩上还是被划破了。他知道不能再留了，他打不过林平之。这家伙的身法快如闪电，太变态了。黑衣人很聪明，见卫郯受了内伤，林平之一定会救他。突然拿出一把暗器，射向卫郯。 林平之把卫郯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大惊之下放弃对战黑衣人。一把抱住卫郯，一个快速转身躲开了暗器。犹如东方姐姐救莲弟。 而这时黑衣人计谋得逞，趁此机会也跑了，消失在了房顶上，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林平之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哥，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没有注意。” 卫郯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还好，还好。” 刚才林平之要是不救他，完全可以杀了这个黑衣人，林平之的内力可能没有这个黑衣人高，但是他的身法比黑衣人快得多。” 刚才说来惊险无比，但不过是眨眼之间。众大臣还没看清是什么回事，黑人已经跑了。 皇后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卫郯无礼，摔在地上回过神来，才知道差点就丢了命。又是卫郯救了她。否则就让黑衣人一掌打死了。 见卫郯口吐鲜血，也走了过来。 “小郯子，你怎么样？” 卫郯咳了两声，擦干嘴角的血，：“还好，只受了一点内伤，死不了！” 这时，萧梁的人马都快杀到内厅里面来了，王福成已经快顶不住了。 “嘶！嘶！嘶，杀啊……” 突然几声战马嘶鸣声响起。 “轰！轰！轰！……大地都像在摇晃，一队铁甲骑兵冲入了的皇宫。 这支骑兵从叛军背后而来，犹如快刀切豆腐一般把萧梁的叛军杀的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哪里来的骑兵？” 众人来到殿外，只见一群清一色的铁甲骑兵正在从叛军后方杀来。 王福成大喜过望，高喊，：“娘娘，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皇后内心都有些蒙圈了，自己没派人去找援军啊，这是谁派的？莫非是玥儿带兵来了？ 随着时间推移，一支精锐的铁甲骑兵对上一群乌合之众的步兵，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没多久，这群乌合之众，不是被活捉就是被斩杀了。而萧梁这家伙很乖，干脆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他知道他是王爷，没人敢杀他。 不久一名身穿黑色鱼鳞甲，头戴黑云战盔的将军，在两名年轻副将的陪同下。来到大殿前，单膝跪地。 “末将骁骑校尉薛勇，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尽全礼，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萧景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位将军是来救他的。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否则今天就全部完了。 萧景小心脏都受不了，第一天当皇帝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实在太过刺激了。连忙双手扶起薛勇。 “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快快平身！” 第207章 又是俞半仙的算计 而在一边的卫郯，张大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因为来人是薛勇，而且后面站着的两人正是卫壹，卫贰。但薛勇装着不认识他。把他当成不存在。 薛勇说道：“陛下，娘娘，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明示？” 这时萧梁大声喊道：“母后，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脸色铁青，喊道：“把他带上来！” 萧梁被押了上来。 萧梁装傻充愣，：“母后，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儿臣在府上接到父皇口谕，说是阄货王福成带兵谋反，软禁的父皇，让儿臣带兵来救驾，儿臣这才招集人马来救父皇。” 众人看萧梁找这么个拙劣的借口，都有些目瞪口呆。你这是骗傻子吧？ 皇后被他拙劣的表演，弄得都有些想笑。 骂道：“老二，你瞎了眼吗？你没看到母后穿戴什么吗？你父皇驾崩了，哀家悲痛欲绝，你却带兵谋反，你该当何罪？” 萧梁：“母后？儿臣不知啊？父皇驾崩了，您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 “呜呜呜呜，，父皇，父皇，……” 萧梁大哭……泪如雨下，也不知道他是哭自己的父亲，还是哭自己的失败。反正伤心欲绝，让人泪目。 “母后，儿臣确实不知啊……儿臣是接父皇口谕，让我带兵来救驾的，这才有今天的事。” 皇后想了一下，萧梁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总不能真的给他安个谋反的罪名杀了他吧？新帝一天登基，陛下刚走，自己身为太后就杀自己的儿子，这让天下人怎么看？ 说道：“睿王，你父皇驾崩，留下遗诏，让你弟弟景儿嗣皇帝位，你有什么想法？” 萧梁说道：“既然父皇有遗诏，那当然听父皇的，儿臣怎敢有什么想法？” 皇后见这货服软了，：“那你还不拜见新君？” 萧梁内心暗骂，但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对着萧景跪下，：“臣萧梁，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景当然恨不得杀了他。可他不傻，哪有第一天登基，就杀自己兄长的。那这皇帝还不得让天下人骂死。既然不能杀他，那这个谋反的罪名就不能按在他头上。否则就没法向天下臣民交代。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睿王若造反都不治罪。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萧景扶起萧梁，：“二哥请起，父皇驾崩二哥不知情况，带兵进宫，情有可原，不过是场误会。” “父皇遗诏选择小弟，朕也不得不遵，往后还要靠二哥鼎力协助，守好这大陈江山。” 萧梁连忙喊道：“谢陛下恩典！” 皇后见萧景的表现，有明主之风，点了点头表示欣慰。 萧景又说道：“薛爱卿，把这些人全部放了吧！朕今天刚登基继位，往后还仰仗爱卿鼎力辅佐。” “臣遵旨！” “宁爱卿，父皇驾崩，丧事由您与礼部共同主持。” “诺！” 随后萧景高喊：“刘鹏，传诏，大赦天下！” “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高呼。 卫郯心想，这萧景也挺厉害的呀，这家伙也不全是草包啊，识得大体，知道轻重缓急。看来这家伙也是深藏不露啊。莫非真的自己瞎了眼？ 一场宫廷政变，可谓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三方加起来死伤上千。由于薛勇的骑兵加入，一切已成定局。 卫郯心里有太多疑问，薛勇怎会来救驾？只怕这是俞半仙的计策。回去了得找他好好谈了。 长春宫皇后（太后）问道，：“小郯子，这薛勇又是什么人？衰家跟他也不熟啊？他怎么会来救驾？” “会不会是曹大将军派他来的？” 卫郯：“娘娘，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骁骑校尉是禁军里面的一支骑兵部队，骁骑校尉只是三品武将。受禁军统领。” “娘娘，您若要想弄清楚，叫来薛勇一问便不就清楚了吗？不管怎么样可以肯定的是，薛勇忠于娘娘。” “嗯，看来是得调查一下！” “小郯子，调查薛勇的事就交给你东厂了，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诺！” 皇宫，御书房，萧景正与薛勇在谈话。 “爱卿，你是如何知道朕有危险的要来救驾？曹大将军有没有给你下令？” 薛勇想起俞半仙的话。说道：“陛下，曹将军命令末将按兵不动。末将是私自伪造了诏书，这才下令带着帐下士兵来救驾，若没有伪造诏书，士兵们不敢来呀。”23sk. 萧景惊道：“伪造诏书，违抗军令，这可都是死罪，你为何冒着如此的风险来救朕。” 薛勇说道：“陛下，末将也是屈先生徒弟，只不过我没跟先生学什么武。若追究缘分起来，您是末将的师兄。师兄有难，师弟岂能袖手旁观？” “啊！”萧景惊呆了，屈先生的徒弟？ “陛下，末将原本只是京都城中的小混混，有一次犯了事，被人差点打死了，是屈先生救了我，还传了我几招功夫。我便拜先生为师。后来先生让我去投军。并且给了我一些钱，但先生有言在先，不到紧要关头，不许我去跟他相见。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这些年在军中，我凭着一身蛮力，加上花了一点银子，便混到了骑兵校尉之职。” “今早，我接到消息先帝驾崩，睿王带兵攻打皇宫。这便想到了先帝的遗诏肯定是让师弟继位，否则睿王不会造反。因为众皇子当中只有您与睿王是嫡子。” “说实话，带兵进宫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末将也只好赌一把，如果先帝的遗诏不是师兄，那就一切全完了。” 萧景感慨，原来是屈先生在暗中助我，屈先生是自己的亲爹。还是亲爹好啊，要是没有亲爹留了这一手，自己今天皇位就完了。不光皇位没了，命只怕都没了。 萧景开始拉拢薛勇了，：“师弟，你违抗了曹红傅的将令，他可能会找你麻烦。这样，你把这面金牌拿上，如果他问你，你就说是朕派你带兵进宫的。这样他就拿你没办法了。” 第208章 互不信任 薛勇接过令牌，高兴道：“谢陛下！” 萧景：“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在公开场合我们是君臣，在私下里你我是师兄弟。” “不瞒师弟，师兄刚刚继位，还有很多人不服，以后还得仰仗师弟相助。师弟要争取把曹红傅的兵权夺过来。曹红傅是先帝重臣，我也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把他撤了。” 薛勇说道：“难啊！曹红傅武艺高强，在军中又深得人心。想取代他的位置很难。陛下如果下诏把他调开，只怕也一时难以找到借口。如果真的要想取代他，只有把他架空才行。” 萧景反问：“架空怎么架？” “陛下，禁军共有十三个营，每个营由一个校尉统领，末将只是其中一个骑兵校尉。陛下可以让兵部，调动其中几个校尉。末将帐下副将卫壹，便是个人才，如果让他去统率一营兵马。这样末将就等于掌握了两营兵马。” 萧景明白了，：“嗯，我明白了，不过现在这事不急，慢慢来。你呢也要发现一些人才，举荐给朕。” “嗯！末将明白。” 萧景突然问道：“师弟，如果朕的旨意与太后娘娘的旨意有冲突，你怎么选择？” 薛勇目光坚毅，说道：“薛勇眼中只有师兄。” 萧景内心一喜，还是父亲好啊。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师弟。先皇登基靠结义兄弟姜贺稳住局面。自己登皇帝位也靠师弟薛勇。看来这结义兄弟远好过自己的亲兄弟。亲兄弟会抢自己的皇位。而结义兄弟不会……。m.23sk. 延喜宫一间暗房内，唐桓脱掉上衣，沈贵妃正在给他上药，林平之一剑划伤了他的右臂。 “兄长，就上这点药行吗？要不要我叫个太医过来？小妹实在不放心。” 唐桓：“不用，这是皮外伤，伤口没有多深，只要不沾水过几天就好了。多一个人知道又多一份危险。只是功亏一篑，还死了几名忠仆，实在愧对小妹。” “兄长别这么说，是小妹连累了兄长。没想到这个野种在禁军中居然还有人，要不是突然来了这支骑兵，或许就成功了。” 唐桓：“哎，小妹，事情越来越难办了，你暂时只能蛰伏，不要有任何行动，我估计，老二不会认命，他一定还会闹事，只能等下次机会。” “还是小妹说的对，刀枪下面出皇权，没有兵权，一切都是空谈，即便谋划的再好，一点意外就功亏一篑。” “兄长，咱们以后主要是先拉拢一支兵马，这要靠兄长去暗中运作寻找，最好是自己亲自培养。” 唐桓点头，：“小妹放心，在兵部为兄还有人，只是在兵部是没有用的，必须在军队中直接统兵。过段时间，再去安排。” 包扎好伤口，沈贵妃搂住唐桓。 “兄长，你可不能出事，这次没有暴露吧？兄长如果出事，你让小妹怎么独活？” 唐桓内心感动坏了，也紧紧搂着沈贵妃，沈贵妃明显呼吸都有些急促。可惜唐桓是个太监还是办不了正事。沈贵妃或许是难受了，及时刹车。 唐桓又不是王福成，不会舌头功夫。一脸尴尬，无地自容。 沈贵妃只好扯开话题，：“哦，兄长，伤你的人是谁呀？这宫里除了刘喜，还有谁有这么高的武功？” “哎，说来也邪门，卫郯身边有个小内侍，原来只是冷宫中的一名小内侍，不知练了什么武功，邪门的很，身法快如闪电，剑法也极快，为兄也有些大意了。” “师兄，我觉得咱们得改变策略，这个卫郯，或许就是重要一环，这个野种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没有他的相助野种可能登不上这个皇帝位。往后要争取把这家伙，拉到咱们这边来，这样咱们实力就大涨。” “这个卫郯他有什么弱点吗？兄长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一个人总有爱好吧，不是贪财就是贪权。兄长以后可以去试探一下。” “小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兄长，今天的事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皇后会不会怀疑到你？” “应该不会，我的几个忠仆除了死掉的几个，其余全部逃脱了，没有被活捉。大家都是蒙着面，没有暴露任何破绽。即便她有所怀疑也没有直接证据。应该还不会动我。” “皇后疑心也挺重，她对卫郯也一定会有防备之心，权力平衡不光皇帝会，她也会，所以她不会马上就把我调开。” “嗯，那便好，兄长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内侍监禁房，卫郯拿着解药去见刘喜。 “刘总管，说实话，我为了救您，可是在娘娘面前夸了海口，娘娘这才愿意留下你一条命。” “说吧，银子放在哪？只要你告诉我银子在哪，我便把解药给您。” 刘喜也不傻，：“小郯子，杂家现在也信不过你，你去替我向娘娘求情，无非是想得到杂家的银子。我若先把银子交给了你，你不杀人灭口才怪呢。” “这样，你先把解药给杂家，杂家再给你银子。” “刘总管，您武功太高强，若是恢复了功力，两个小郯子也打不过您。咱们都是明白人，要不你先告诉我一部分，我拿到一部分了再给你解药，你再给我剩下一部分。这样总可以吧？” 刘喜想了想，：“行，杂家就信你一回。” 刘喜拿出一把钥匙。：“西街东巷口，甲字二号房，你打开房门，最里面一间便是，里面最少有一百万两现银。” “杂家希望你说话算数。” “卫郯笑道：“放心，拿到银子我马上来送解药。” 卫郯拿过钥匙便走了。 现在得回去问俞半仙了。 “咳咳咳！” 林平之扶着卫郯，：“大哥，你伤没好就别乱动了。” 卫郯笑道：“不碍事，只是有些气血翻滚，没有受多严重的内伤，休养几天就好了。走，咱们回去见俞先生，今天的事确实太多意外了。” “哦！” 回到宅子，：“先生，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薛勇怎么会带兵进宫。” 俞半仙笑道：“还好还好。” 第209章 贪财 “老朽一早得知睿王带兵攻打皇宫，这便想到要出大事了，皇后让长公主控制了曹红傅，就是怕曹红傅反对。可她没想到，老二有兵马，会铤而走险。所以老朽赶紧通知薛勇，带兵救驾。” “公子，薛勇要想出人头地就得立大功，什么功劳比救驾有大？” “先生，若是曹红傅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薛勇这可是违抗军令。事实上，如果这次救驾不成功，让老二当了皇帝，那么不光是薛勇，就是曹红傅也会受牵连。毕竟他才是主将。我若是带兵大将，我的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我绝对会砍了他。” 俞半仙笑道：“所以老夫才让薛勇假传圣旨，这样曹红傅就没法追究了。” “先生，怕就怕曹红傅一根筋，根本不怕圣旨的事，直接砍了薛勇。这种违抗军令的事太危险了。” “公子放心，现在薛勇可不比以前，老朽使了一点计策，让薛勇认陛下为师兄，让他拜入了屈琅岐的门下。” “嘿嘿，老朽要是没猜错，这回陛下会真的把薛勇当成师弟了，往后薛勇便能够取代曹红傅。” “啊？先生，这能行吗？老三会信吗？” 俞半仙笑道：“老朽让薛勇自曝家丑，说他是街上的混混，受屈琅岐救命之恩，是屈琅岐让他加入军中隐藏实力的。陛下不可能不信。屈琅岐也死了，死无对证。或许陛下会以为是他死去的爹，给他留了一个好帮手。” “陛下刚登基，这种情况下，他需要有人支持，需要有一个实力派。谁比自己的师兄弟亲呢？薛勇现在一定是他的座上宾。” “这种事即便他派人去查，那也查不清，薛勇本就是京都城的街头小混混。” “只要他相信薛勇，他便会想办法救薛勇。他会告诉曹红傅。是他让薛勇去救驾的。这样曹红傅绝不敢再杀薛勇。曹红傅是忠臣，并非权臣，更不是奸臣，不会干这种违背圣意的事，公子不必太担心。”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您这一招真高明，虽然有点冒险，但这一回我估计薛勇真的会老母鸡变鸭了。” “有皇帝支持，加上皇后老娘们也不会反对，薛勇取代曹红傅指日可待。只要薛勇掌握了禁军。哈哈哈哈，这京都是谁家天下，还犹未可知也。” “先生实在是高明，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薛勇忠不忠心。” “公子放心，老朽不会看错人的。经过这次事后，公子应该能得陛下欢心，但是越是这样越要保存实力，不可得意忘形露出破绽，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灯。” 卫郯点了点头！ “哦，先生，刘喜这家伙这些年贪了一大笔财产，估计得有上千万两，不过这老东西现在中了毒，内力使不出来。我想让他把银子交出来。可他只交待了一点，另外的却要给他解药才肯告诉我。” 俞半仙想了下，：“公子是否想吞下这笔银子，又怕刘喜恢复了功力不受控制？” “是的，我本想杀了他，可这银子实在太多。若得到这笔钱，将来想干什么都不愁没有钱了。” 俞半仙笑道：“没想到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刘喜也到了花钱买命的地步。” “公子，他已经交代了多少？” “我还没去看，他说大概有100万两左右。” 俞半仙嘴角一抽，：“公子，老朽建议你拿到这100万两就算了，不需要再多了。直接杀了他。上回恩科截留的，加上这100万两，现在差不多有300多万两银子。足够消耗一段时间。刘喜武功太高，留着就是个祸害。杀了刘喜这宫中林平之便再无敌手。如果到了图穷匕首现的时候。皇帝的性命就等于掌握在公子手中。公子不可不察也。” “公子，林平之练的武学跟你是一样的，可他这一年多以来，老朽觉得他内力进展神速。加上那诡异的身法。只怕天下已经是少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直接去刺杀太后与皇帝。”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那可是上千万两，要是拿不到实在太可惜了，有没有一种药，可以直接控制刘喜？让他为我所用？” “公子，这种药江湖上可能有，可老朽这没有。不过青城派听说也是用毒高手，柳姑娘那或许有。只不过你这是在玩火，万一搞砸了不更麻烦？” 卫郯笑道：“我这人是有点贪心，这银子实在太多了。这样，我先去找一下柳莹莹，看看她有没有这种毒药。” 俞半仙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一笔这么大的钱，谁不会心动，其实他也心动了。 卫郯离开房间。刚要出门。 “师兄，你去哪？” 靠！又是这小祖宗。 “贝儿，为兄去有点事，一会就回。” “咳咳咳！” “师兄，你说话呼吸不对，你受伤了？” 靠，这也能听得出来。 贝儿立马抓住卫郯的手腕。 片刻过后，：“师兄，你体内气血翻滚，是不是跟人对掌了？你内力不足受了伤，肯定还吐了血。还好，伤的不是挺重。我跟你疗伤。” 贝儿拉着卫郯坐下，双掌顶位后背，一股绵柔的真气直冲经脉。m.23sk. 半个时辰过后，贝儿额头香汗淋漓，收功。 “好了，师兄，没有大碍了，以后小心些，你不要跟人家拼掌力。你身法那么快何必死拼呢。” 卫郯也觉得全身舒服了很多，没那么痛了。 “贝儿，我也不想出手啊，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你也累了吧，在家休息。为兄还得去办点事。” “哦，那你快去快回！” “嗯！” 卫郯出了宅子，直奔杨府。 “莹莹，你还好吧？” 萧莹情绪低落，：“卫郯，我父皇驾崩了，母后都不通知我，你说我心情能好吗？前段时间我还见过父皇，只是觉得他老了很多，没想到这居然是最后一次见父皇。我还差点跟他吵了起来，真是不孝极了。” 卫郯看着萧莹的模样有些心疼，前段时间死了杨明远，现在又死了萧长龙。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毕竟这俩人都是养育她的人。 第210章 绿人者桓被绿之 “莹莹，人死不能复生，年纪大了总有老去的那一天，你别太过悲伤了。过几天我带你去外面玩玩好吗？” “嗯！” “柳姑娘呢？” “她刚才还在，应该是后院吧！” “哦，我找她有点事。” 卫郯急着走进后院，：“柳姑娘，你在啊，我找你有点事。” “哼，什么事？”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控制别人？” 柳倪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对方下毒，又不给他解药，没有解药就得死，这不就控制住了？” “是这样的，刘喜中了毒，现在内力被控制住了，我想替他把毒解了，让他恢复内力。只是这家伙的武功太高了，有没有一种药，让他在解毒的同时也是中毒的开始，这样才能把他牢牢控制在手里，让他为我所用。” 柳倪倪何等聪明，笑道：“药倒是有，只不过，很危险啊。” “怎么个危险法？中毒的又不是我，管他危不危险，死了活该。” 柳倪倪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任何毒都有可能被逼出来，只有似毒非毒的东西才逼不出，他功力全失，我估计他也是中了这种毒。一时之间使不出来。就像中了软骨散。” “公子，刘喜的武功高强，如果复恢了功力，就算中了毒，有可能都被他逼出来，到那个时候不是更不受控制吗？所以这很危险。” “除非给他下蛊毒，这个我也不会，即便有也未必保险。你要这么怕他，还不如杀了他算了，何必再猫戏老虎？” 妈的，看来这是天要亡刘喜哪，老子想给你一次机会都不成了。罢了。 “倪倪，刘喜的一身功力高强，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吸过来？若能吸得他一身功力，那还不得天下无敌？” 柳倪倪脸一红，：“除了用双修之法，没有别的办法。可他是个太监，怎么双修？” “再说，如果他不是太监，你愿意让我跟他去双修吗？” 卫郯骂道：“你敢，想都别想，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呵呵！谁是你女人了，我可没同意。”柳倪倪笑个不停。 “哼：你个败家娘们，浑身骚气，老子早晚会戴绿帽子。妈的，真应了那句古话。绿人者桓被绿之。” “呵呵呵呵，怎么，怕了？” 突然柳倪倪又说道：“卫郯，双修术你也练了，你去跟刘喜双修呗，说不定能把他那一身功力吸过来。” 卫郯裤裆发凉，起鸡皮疙瘩。跟一个年近70的老太监搞基，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放屁，老子宁死也不搞基，你个败家娘们，说话恶不恶心，别说是一身内力，就是皇帝位置，我也不稀罕。” “我走了，早知道就不该来，莹莹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得给我看好她。否则小心我抽你。小娘皮，过几天来收拾你，这几天太忙了。” “呵呵呵呵！”柳倪倪发出挑衅的笑声。 ：“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我靠，你这他妈又是色诱啊。天籁小说网 得，快跑！ 就在卫郯与柳倪倪对话之时。内侍监禁房内，刘鹏到了。 刘鹏看着刘喜：“义父，孩儿来看您了。” 刘喜：“哼，你这个畜生，你是来杀我的吧？当初杂家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刘鹏说道：“义父，我记得您曾经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明知道先帝斗不过太后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还要一根筋的帮他呢？” “您去赐死太后，您觉得太后皇后娘娘还能留下您吗？” “您忠于先帝连一条后路都不留，我总不能跟您一起死吧？” 刘喜：“哼，什么太后不过是一个毒妇罢了，这个所谓的陛下不过是个野种，难道你不清楚吗？” “义父，是不是野种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这天下是姓萧还是姓屈，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奴婢，断根的奴婢。您怎么就一根筋呢？这大陈江山又不是您刘家的，您管他谁当皇帝？只要咱们能享福就够了呗。” 刘喜：“你这个畜生，你现在能出卖你义父，你觉得这个毒妇就会信任你吗？你也早晚得一死。你斗不过小郯子的。” “义父，斗不斗得过，总得先留条命吧？命都留不住了又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跟卫郯斗？以后我让着他不行了吗？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天子也需要人辅佐的。孩儿不会傻傻的一根筋。” 刘喜怒了，：“那你还等什么？杀了杂家不就行了？提着杂家的脑袋，去向毒妇表忠心邀功吧。” 刘鹏笑道：“义父，您贪了这么多年钱，经过我的手都不下数百万两。您这些钱藏在哪？只要您说出来，我就向娘娘求情饶您一命。” “哈哈哈哈！”刘喜大笑。 “原来你这个畜生也是想得到这笔银子呀。杂家就是带入地下也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 刘鹏大怒：“我是你儿子，你不给我你给谁？” “哼，杂家自幼进宫，在这宫里活了一辈子，早就断子绝孙了，哪来什么儿子？当初看上你这个小畜生，是觉得你跟杂家小时候很像，一时起了恻隐之心，这才收你为徒。没想到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杂家是个将死之人了，临了给你一句忠告，在宫中，三心二意的奴婢不会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吧！” “你……哼！” “义父，你死了不要紧，你那几个小妾可都美貌如花，你总不希望她们也跟着一起死吧？” 刘喜说道：“杂家是个断根之人，要女人何用？那些女子你杀了更好，免得坏了杂家的名声。” 刘鹏：“哼，我就去你府上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银子来。” “那你去挖，顺便给你自己挖个坟墓。” 刘鹏大怒，右手一拍，直接拍在了刘喜的天灵盖上。一声沉闷的响声。刘喜口鼻中冒出一丝鲜血，魂归西天，领了盒饭，嗝屁了。大内第一高手就这么死于自己认的干儿子手下。这刘鹏跟吕布有得一比，都是杀义父的高手。 第211章 贾羿之谋 刘鹏杀了刘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卫郯还不知刘喜已经死了，来到内侍监禁房，打开房门，想再次跟刘喜谈谈，让他把银子交出来。 可走近一看，刘喜躺在地上，口鼻冒血。一摸颈动脉，靠！已经嗝屁了。 卫郯大怒，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先下了手。刘喜还有好多话没交代呢。妈的。会是谁呢？刘鹏？还是唐桓？ 你大爷的，卫郯冲到外面。抓住一名小太监的衣领。 “刚才还有谁来过？” 小太监吓了一跳，：“刘……刘总管好像来过。” 妈的，果然是刘鹏，这个家伙对刘喜也下得出手，这真是比畜牲还不如。刘喜可一直把他当儿子养，传他功夫还把东厂提督位置给他。 这真是养儿防老啊！这是养儿防止你变老。 卫郯一肚子火，回到长春宫，：“娘娘，一切都泡汤了，刘鹏那个王八蛋把刘喜给杀了。银子是一两都没捞着。” 皇后笑道：“杀的好，刘喜居然敢赐死哀家，留着他有何用？这事你就别怪刘鹏了。哀家已经知道了。” 靠，不会是你这老娘们下的命令吧？或许你还在试探刘鹏到底有没有忠心的意思？杀了自己的爹，是不是等于是拿了投名状？真踏马最毒妇人心，黄蜂尾上针。 “小郯子，你以后是在东厂呢？还是在宫里？” 卫郯心想，你这什么意思？莫非又来试探老子。 “娘娘，奴婢听您的。” “哀家想了下，东厂要监督天下百官，这个位置实在太重要了，哀家觉得还是由你来继续担任提督为好。调别人过去哀家不放心。” “司礼监秉笔总管刘喜已经死了，但是刘鹏是他儿子，对司礼监也很熟悉，哀家建议陛下，让刘鹏接任刘喜的位置，小郯子你觉得如何？” 靠，司礼监让刘鹏拿去，老子这不白忙活一场？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救你，让黑衣人那一掌打死你好了。老子真踏马是吃错药了，干嘛救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老子还能怎么回答？ “娘娘说的对，奴婢听娘娘吩咐！” “嗯！你能理解就好，哀家还要谢谢你，又救了哀家一命。” “娘娘，言重了，奴婢应该的。” 太后又问道，“那黑衣人是谁？可有线索？” “娘娘，黑衣人武功高强，对皇宫很熟悉，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这皇宫里的太监。只是这个人就露出两只眼睛，要想知道是谁，怕是很难啊。” “小郯子，从这次事件来看，这皇宫有一股势力，专门跟哀家作对，先是打开了宫门，然后又是刺杀哀家。你能否把它找出来？更可怕的是哀家的长春宫也有内鬼，那个什么狗屁泥娃娃就是内鬼送进来的，现在衰家都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人杀了？” “娘娘，别这么担心，没人敢动您的。您要实在担心的话，不如把长春宫的人全部换掉。” 太后摇了摇头，：“换掉倒是简单，可新来的更加不清楚底细，说不定只会更糟。” 卫郯靠近老娘们耳边：“娘娘，或许可以下套，测试一下，把这家伙测出来。您有时候可以放一些假消息，让内鬼去通风报信，这查内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稍加注意或许能揪出来。” 太后点点头。 “小郯子，老二这个逆子本宫怎么处置？” “啊，娘娘，这事您别问奴婢，睿王是您儿子，知子莫如母，奴婢哪有您了解他呀？奴婢还有事先走了。” 卫郯撒腿就跑，妈的，这种事你叫我怎么说？我要建议你杀儿子，你还不得杀了我。 老娘们见卫郯跑了，露出笑容，：“小滑头，鬼精鬼精的。” 傍晚，睿王府上，萧梁躺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今天是躲过一劫，这是人太多了，众大臣都在，老三不敢杀他。可往后怎么办？若不能去蜀地早晚会是个死。 这时贾羿回来了，：“王爷，您没受伤吧？” “师父您回来了，怎么样，主要的人都逃出来了吗？安顿好了没有？” “哎！王爷，死的死，逃的逃，虽然陛下说不再追究了，可是大伙都还害怕，基本上逃光了。还好今天是他登基第一天，不敢大开杀戒，否则就全完了。” “师父，本王想了很多，眼看就要成事了，这突然杀出一支骑兵。唉，咱们的兵马都是乌合之众，哪是禁军骑兵对手？这个什么薛勇，只怕又是母后埋伏的一棵暗棋。连曹红傅都不知道。如今本王在京都，如履薄冰，如果不乘早离开早晚是个死。” 贾羿：“王爷放心，太后娘娘不会要您性命的，只不过最好还是离开京都去蜀地，在京都是没有发展的可能了。太后肯定会有防备之心，再想掌握兵权不太可能了。” 睿王点头，说道：“必须离开京都，现在的京都对本王来说就是个笼子，本王就是笼中之鸟。” 贾羿想了下，：“王爷，老朽想了一下，您去求几个人一定会成功。” “第一，您去求萧玥长公主，就说不离开京都会死路一条，求她相助让您去外地就藩。” “第二去找卫郯，如今卫郯深得太后器重，只要他肯美言几句，太后或许就不会反对了。” “第三，去求太后，诚恳的跪着求她，总之她是您亲娘，再怎么着也不会杀您，您耍无赖也可以，就是让太后放您离开。” “第四，去求福王，如今他已是皇帝了。您假意向当认错，求他赐您一块封地。老夫想来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您，他也抹不开面子。毕竟是一奶同胞亲兄弟嘛。” “总之，王爷这次一定要放下身段，委曲求全，大不了就学刘备呗，哭鼻子，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呢。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方能成为一霸。您只要放下身段就一定能够成功。” 睿王点头：“嗯，师父放心，现在本王什么都豁出去了，不就是跪着哭鼻子耍无赖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现在是服丧期间不宜离开京都，本王不能落下个不孝的骂名。” 第212章 尼姑也自私 卫郯回到府上，天已经好黑了。本想去刘喜说的地方取银子，不过后来一想，刘喜都死了，应该没人知道银子的事，过几天去搬也不迟。还是再休息几天吧。也要好好捋一捋，接下来路怎么走？ “师兄，这是我刚熬好的鸡汤，还放了人参，你喝一点吧。” 卫郯笑道：“贝儿，你是佛门子弟，不杀生的，怎么还熬鸡汤？” “师兄，不是我杀的，是俞夫人杀的。” “呵呵，这不一样吗？你先来一口。” “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贝儿不吃荤腥。” “贝儿，你老是不沾荤腥，这缺乏蛋白质，怎么会发育呢？你看你胸都平的跟个男孩子一样，将来生了孩子怎么喂奶？” “师兄，不许你粗鲁无礼，恶心死了。” 呵呵呵呵，小尼姑果真有意思。 “贝儿，来给师兄按按摩，这忙了一天，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给我松松骨头。” “哦！” 贝儿开始给卫郯捏手捏脚，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慢动作重播。. 忽然卫郯又一把搂住她。 “贝儿，将来师兄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师兄又胡说了，贝儿不许你死，师兄要是死了，贝儿陪你一起死。” “唉，贝儿，你对柳姑娘有什么看法？” “柳姑娘好像很喜欢师兄，我想她也舍不得你，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贝儿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 “贝儿，柳姑娘曾在东厂任侍女，照顾了你师兄好几个月，如果她要我娶她，你说我怎么办？” “啊？不行，师兄不能娶她，师兄是贝儿的。贝儿不会让给她的。” 卫郯笑道：“你不是佛门子弟吗？佛祖能够割肉饲虎，你就不能让出师兄吗？” 贝儿脸一红：“贝儿已经还俗了，所以不必相让。” 靠，爱情果然都是自私的。没有人喜欢与人分享。连尼姑都不例外。妈的，在后世一个女朋友都交不到。到了古代，踏马到女人一大堆。还是古代好啊，实现美女自由。 “行了，睡觉吧！” 曹红傅军营，：“玥儿，你黏住表哥两天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萧玥笑道：“表哥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来黏你的？我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曹红傅脸上有点发烫，：“玥儿，福王已经登基继位了，太后娘娘担心我生事。可实际上完全没有必要，表哥忠于先帝，便会遵守先帝遗诏行事。娘娘既有先帝遗诏，臣岂有不遵之理？” “不过宫中还是出了那么大乱子，还好骁骑营出动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萧玥惊道：“莫非表哥知道骁骑营出动是去平乱？” 曹红傅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接到睿王带兵闹事，但是表哥没有接到诏书，不允许出动，否则有就有谋反之嫌。尤其是这种微妙时刻。” “薛勇骁骑营出动，怎能瞒过我的眼睛？我若要成心阻挡，他真能去得了？” 萧玥笑道：“原来表哥心里清楚的很嘛。要不我休了梅长林，嫁给你算了。” “啊，玥儿，这玩笑可不能乱开，让下人听到了多不好？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呵呵，天不怕地不怕的曹大将军，怎么还怕别人传谣呢？” “好了，表哥，我回宫了，你好好做做你的大将军吧！” 萧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长春宫，萧玥脸色铁青。 “全部都跟本宫出去。” 众奴婢吓得连忙退下。 萧玥怒道：“母后，您为何要如此？玥儿只是希望母后控制大权后立三弟为太子就够了。您为何要杀害父皇？这陷玥儿于何地？” “父皇虽然有些气急骂了您几句。可你们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即便再对不起，您也不能杀了他呀，如今玥儿到成了帮凶，实在不孝极了，玥儿愧对父皇，愧对祖宗。” “呜呜呜……萧玥哭了起来！” 太后上前扶着萧玥，：“玥儿，你父皇不是哀家杀的，他是气急吐血而崩。本宫只是软禁了他，没想取他性命。他本就身体不好，你也见到了，他一直在咳血。这只是个意外。” 萧玥哭道：“母后我不会再信您了，您这回做的太过分了。不管父皇是不是您派人杀的，玥儿都成了弑父帮凶。母后，这宫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要回洛城。” “玥儿，你要回洛城哀家不拦着，可如今你父皇还没有下葬，你是不是得等你父皇入陵寝后再走为妥？” 萧玥想了下，：“好吧，那我再等几天再走，不过母后，您答应给庆儿封洛城侯玥儿希望您不要食言。” “放心，哀家说话算数，过几天便让皇帝下诏。” 萧玥：“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看着萧玥的态度，太后明白，自己与女儿的隔阂只怕永远也消除不了。 唉！自己这是怎么了？儿子造自己的反，女儿跟自己离心。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可如果自己不这么干，不就被陛下赐死了吗？自己没得选择呀。 两日后，卫郯来到东厂。 郭靖问道：“厂督，您还回东厂啊？属下还以为您去司礼监了呢。” 卫郯摇头：“郭兄，本督说自己白忙活一场你信吗？” 郭靖：“厂督得陛下与太后欢心，又有从龙之功，怎么能说是白忙活一场呢？” “唉！你不懂，跟你也没法解释。” “哦，怎么样？我见这到处空空荡荡的，人都去哪了呢？” “厂督，兄弟们都沐休了呢。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这牢房监狱不管大小罪行，全部一律放了。服丧期间城中妓院、歌舞坊、商铺、说书茶馆，全部关门。所有音乐一律封闭，结婚嫁娶一律要过27天后才可以。” 卫郯摇了摇头，死个皇帝，搞得天下都萧条。整个京都城死气沉沉的。其实整个大陈都是这样。 “厂督，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下走神了，要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诺！” “平之，你过来，你回想一下，跟你过招的那个蒙面人，会不会是唐恒？” 第213章 救命 林平之尖着嗓子，：“大哥，平之哪知道他是谁呀？让大哥受伤了，平之现在后悔死了。只可惜他挨了我一剑刺偏了，否则就让他当场命丧黄泉。” 卫郯摇头，这家伙的声音越来越像女人了，比真的太监，还太监。自己跟他练的是一样的“宝典”，可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看来这玩意还是要自宫练的才比较好。 看着林平之对自己的忠心，卫郯拿起笔把《向阳宝典》里最后的针法也写了下来。这个家伙武力越高对自己有利。没必要再藏着了。 “平之，这是《向阳宝典》里的针法，原本我以为我练针法，你练剑法，咱们两个一人练一样，这样更容易练成。现在看来还是让你一个人练吧。我估计我也就这个鸟样子了，没什么进展了。” 林平之接过纸张，没什么表情。：“大哥，你怀疑是唐桓，何不得去找他？他的肩膀上有伤，脱了他的衣服一查便知是不是他。” 卫郯白了他一眼，：“糊涂，我只是怀疑是唐桓，又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可能去脱衣服检查？这要是不是，那梁子不大了去？” “即便查到了是他又能怎么样？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别干，他想杀的是太后又不是我。查到他，即便是立了功又怎么样？再说我也用不着再立功了，随他去吧。” “哎！没事你就好好练功吧，闲着也是闲着，我估摸着过段时间暴风雨又会来临。宫内出现了蒙面高手，而且还能陷害到太后身上，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办得到，幕后之人，绝对不容小觑。只要那张皇位还在，这宫中的明争暗斗就少不了。” “这深宫大院就他妈是个权力斗争泥潭，一陷进去了想抽身那就不容易了。你看吧，消停不了几天的又得出大事。……” 萧长龙的死，似乎让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一个月后，丧期已过。 萧梁迫不及待的想去蜀地。 “厂督，睿王求见。” 卫郯惊道：“睿王求见？在哪呢？” “就在前厅等您。” “前厅？他一个王爷来东厂干嘛？这不怕惹人耳目吗？” 卫郯立马前往大堂。 “奴婢拜见王爷！” 萧梁连忙扶起卫郯，：“卫公公客气了，本王冒昧打扰，还请勿怪哟。” “王爷客气了，不知王爷找杂家何事？” 萧梁双眼四周看了看。 卫郯明白：“你们都出去。” “诺！” 众人下去后，：“王爷到底何事？” “卫公公，实不相瞒，本王请公公救命而来。” “啊？救命？王爷何出此言？” 萧梁：“卫公公，你我相识也不短了。本王就直说了，陛下是饶不了我的，留在京都本王早晚是个死。所以本王想离开京都，去外地就藩，还望卫公公替本王向陛下与太后那替我美言几句。放本王离开，顺便给一块封地。” 卫郯心想，你这家伙现在真的是能屈能伸啊。想找个地盘去自己当土皇帝多爽。 “王爷，太后是您的母亲，您又是陛下的同胞兄长，您去求陛下便是，何必跟杂家说这些东西？杂家也做不了主啊？” 萧梁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卫公公，陛下那我自然会去说，可我就是怕他不同意呀。所以才求卫公公相助。”???.23sk. 卫郯眼光犀利，我靠，全是10万两一张大通钱庄的通票。这不得好几十万两，你这是下了血本啊。有钱不收是傻瓜，谁他妈会嫌钱多呢？ “王爷，您这太客气了，替王爷说几句好话这本是应该的，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杂家把话说在前面，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谢公公，只要您肯美言几句，一定会成。” “本王告退，本王现在就进宫，希望公公随后便到。” 卫郯点了点头：“等等！” 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能想到一个堂堂的王爷去求一个太监救命。看在钱的份上给你一条明路。 “王爷，杂家美言未必有多大效果，搞不好陛下还会怀疑我与您有勾结。那反而不美了。您若真想去外地就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萧梁内心一喜，他知道这个死太监计谋过人，肯定有什么好的主意。 “还请卫公公指点。” 卫郯笑道：“很简单，卖惨装哭，跪在长春宫，绝食抗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您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她总不会看着您跪死在那里吧？杂家这一辈子还没见过哪个母亲眼看着亲生儿子要死了，还于动无衷的。您最大的本钱就是赌您母后不忍。” “在这种情况下，杂家再去劝一劝，可能会有效果。” 萧梁眼放金光，弯腰一拜，：“受教了！” 萧梁进宫直接来到长春宫。 “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敢造反，肚子一肚子火。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起来吧？你找哀家何事？” 萧梁突然学起了刘备，眼泪汪汪，“母后，儿臣求你救命啊……” 太后，：“你这是何意？” “呜呜呜……，母后，儿臣本是来救驾，可没想到把事搞砸了，造成了天大的误会。陛下肯定会误会儿臣谋反。儿臣如果再留在京都，早晚是个死，还请母后看在儿臣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放儿臣离开吧。” 太皇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怕老三杀他，打算跑路了，想去外地做藩王。 “梁儿，你想去外地任藩王是吗？” “是的，还请母后成全。” 太后想了想，：“我朝没有皇子外放任藩王的规矩，这不合祖制。” 又道：“你想去哪？” 萧梁内心一喜，看来有戏呀。 “儿臣想去蜀地。” “什么？你想任蜀王？这怎么行呢？陛下也不会同意的。蜀地乃朝廷钱粮赋税重地，你若就藩任蜀王，那蜀地便是你的封地，所有钱粮赋税都归你了。朝廷拿什么养活这些大臣？” “母后，孩儿不要钱粮赋税，蜀地的一切钱粮赋税全部归朝廷所有，孩儿只在成都当个闲王就可以了。” 第214章 母子抬杠 “不行，你休想骗哀家，你若到了蜀地，谁还控制得住你？你换个别的地方吧，哀家或许可以考虑。” “儿臣哪都不去，就要蜀王，实在不行给个蜀侯也行。” 太后大怒：“不行，蜀王跟蜀侯有什么区别？你当哀家是傻子吗？哀家说过你换个地方。” “呜……呜……萧梁不干了，跪在地上不起身……快30岁的老爷们哭得像个孩子。” 这时萧玥出现了。 萧梁见萧玥出现了，高兴坏了，……“姐姐，救我。” 萧玥见萧梁跪在地上痛哭，还以为是母后在欺负老二。舔犊护弟之心油然而生。 萧玥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二弟你起来，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姐，还请你劝劝母后吧，小弟真的不敢留在京都啊。”天籁小说网 萧玥：“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给你做主。” “姐，我想去蜀地就藩，可母后就是不同意。” 萧玥不傻：“你这是想去蜀地当土皇帝啊，你可真敢想，我也只想要过洛城侯，你可倒好，直接割了三分之一天下。这母后要是同意才见鬼了。” “二弟，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呗。” “姐，母后要是不答应，我便跪死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 太后大怒：“你敢要挟哀家，你不起来，你就跪死在这里好了。” 萧梁想起卫郯的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心一横，自己不当皇帝还不如死了算了。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还不干脆跪死在这里算了。 这家伙也是拧种，直接跪着不动了。 萧玥说道：“母后，要不您就答应他吧。” “闭嘴，别的条件都行，蜀王不可能。” 萧梁这一跪，就是整整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水也不喝，饭也不吃，来了个绝食。 房间内，：“母后，老二这样跪下去，身体也吃不消啊。这都几个时辰了，水米不沾，这身体都会垮的。” 太后怒道：“他这是要挟哀家，他要跪就让他跪好了，死了活该。” 这两母子可谓是天下最心狠手辣的人。就这么杠上了。 这一跪不要紧，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荷嬷嬷劝说：“娘娘，睿王怕是吃不消了，这样跪下去膝盖会废掉的，您想想办法不能这么跪了。” 太后说不担心那是假，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问道：“他吃东西了吗？” “没有，还是水米未沾，奴婢们送去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没有动，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皇后骂道：“这个拧种，他这是找死啊。” “娘娘不好了，王爷晕倒了！” 太后大急，：“还等什么？快叫太医！” “诺！” 萧玥冲了进来，：“母后，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您儿子重要？不就是一块封地吗？给他就是，他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呢？父皇刚崩，您是不是把他儿子也准备杀死？他可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您咱就这么狠心呢？” 太后急了，：“玥儿，那可是蜀地呀，三分之一天下，他到了蜀地还不得造反？到时候天下大乱，母后拿什么向你父皇交代？” 萧玥怼道：：“三分之一天下又怎么的了？本来这大陈江山都是他的，如今不就是要个藩王吗？您若就这么逼死了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您拿下的江山不给自己的儿子，给谁呢？这宫里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到处没有一点人情味，全是利益，玥儿要回洛城了。您就守好您的江山吧。” 说完萧玥就走了，只给太后留下了一个背影便不见了。 哎！太后头都大了，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个孽种。 这时卫郯进宫了。 只见长春宫大厅内，两名太医正在给萧梁按摩膝盖。那膝盖都红肿好大一块。 而萧梁却一动不动。 卫郯明白了，这家伙看来真的是跪了一天一夜，又绝食。 牛逼克拉斯，对自己也够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卫郯走近对萧梁伸了一个大拇指。够狠，老子佩服。 进入房间，太后老娘们正在生闷气。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小郯子你来了，你跟哀家说说，老二这个逆子居然敢绝食要挟哀家，你说咋办？” “娘娘，睿王到底这是干什么呢？他总得有个目的吧？” 太后：“哎，这个逆子他要去蜀地当蜀王，要哀家把蜀地封给他。” 靠，萧梁厉害啊，到了蜀地还不得鱼入大海。到时是造反还是称帝，不都他一句话的事。这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到时候我儿子当了皇帝，还得去攻打蜀地，多麻烦。 “娘娘，您是怎么想的？” “哀家也难办啊，他要到了蜀地造反怎么办？到时天下大乱，哀家罪过大矣，若不答应他，他就这么死了怎么办？哀家总不能真让这个逆子就这么死了吧？” “娘娘，奴婢到觉得睿王目的只是想去地方就藩，远离京都，不如另外找块地方，让陛下下召封给他就是，未必就是蜀地。陛下诏书一下，他不敢抗旨的。他在您这里可以耍无赖，可他在陛下那绝对不敢。” 太后眼睛看向卫郯，点了点头。“嗯，有理，那你说封在哪为好？” 卫郯想了下，：“荆州府如何？” “荆州府虽是鱼米之乡，但乃四战之地，北有朝廷大军，南有武陵候长孙无阌，他若敢造反，无险可守。朝廷旦夕可灭之。” 太后笑道：“你啊……鬼精鬼精的，就这么办吧。” 太后来到前厅，：“睿王，你这个逆子，你就逼哀家吧。你赢了，哀家答应你去地方就藩，不过得等陛下同意，你回去等待陛下诏书吧！” 萧梁大喜：“谢母后成全。” “来人，送睿王回府。” 两名小太监扶着萧梁，一瘸一拐的回了。 “小郯子，你找本宫何事？” “娘娘，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进宫看看娘娘，顺便回想下，这宫中谁的武功最高，那个蒙面人武功高强，奴婢怀疑他就藏在宫中。奴婢恳请娘娘给奴婢特权，可以随便搜查每个宫，而不受约束。” 第215章 自由论 “啊？这不太好吧？宫中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卫郯：“娘娘，奴婢怀疑这个人躲在某个娘娘的宫里，这个家伙武功很高。他可是想取娘娘性命，奴婢想想就头皮发麻。宫中藏了这么个高手，奴婢若不把他揪出来，睡觉都睡不踏实。” 太后也怕死，点了点头，：“嗯，那行，哀家就给你这个权力，宫中任何人，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查问。” “谢娘娘，奴婢一定争取把这个人早日的揪出来。” “嗯！” “娘娘，奴婢告退！” “去吧！” 卫郯退出房间，内心爽歪歪，他娘的，混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实现后宫自由了。 人生有三大自由，“经济自由、女人自由、权力自由。” 这经济自由，老子早就不缺钱了，女人自由嘛，现在也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权力自由了。这可有难度啊！ 马儿说过，我对钱没有兴趣，但对花钱有兴趣。去他妈的鬼话。 离开长春宫，卫郯直接去丽秀宫，去看看丽妃去。 而太后老娘们则去找萧景。 萧景见太后来了，：“儿臣见过母后。” “陛下不必多礼，哀家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件事。” “母后有事请吩咐便是。” “陛下，睿王想离开京都去外地就藩，不知你觉得可行否？” 萧景当然不想老二离开，留在京都，如今自己是皇帝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这要是离开了，除非派兵攻打，否则就难了。但如今自己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还得先听听她的意思。 “母后，二哥想离开京都，您是怎么想的？如果朕同意的话会不会让大臣们以为朕与二哥不合？” 太后明白萧景是不太愿意老二离开的。但是如果把老二强留在京都肯定不行，搞不好老三会杀老二，这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陛下，睿王在哀家那跪了一天，哀家也不忍心啊，你们俩都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你已是皇帝，睿王只是想要块封地，哀家实不忍拒绝。哀家想替老二说个情，陛下不如就答应了吧。也好成全你们兄弟情义。” 萧景见老娘都这样说了，怎么敢拒绝？自己这个皇帝她一句话就能废掉。 “母后，不知二哥看中哪个地方？” 太后想起卫郯的话。：“睿王想去蜀地但是让哀家拒绝了，不如把荆州府给他。你觉得如何？” 萧景听说是蜀地，可谓心惊肉跳。但听说是荆州府，这到放心了些，荆州府虽是鱼米之乡，但只有几十万百姓。又是个四战之地，无险可守。老二要是敢反，有几万兵马就能荡平他。 萧景点了点头：“母后所言儿臣岂有不依之理，那就这么着吧，朕即刻拟诏，让二哥去荆州就藩。” “嗯，那便好，你们兄弟和睦，哀家也就放心了。” 太后老娘们走后，萧景内心暴怒，一脚踢翻的柜子。骂道：“渠道里的龙王，管的也太宽了。” 萧景虽然心中暴怒，但他知道，现在到处是太后的眼线。如果自己不乖乖听话，这皇帝随时可能被她换掉。哎，自己也成了汉献帝，何其悲哀呀。 丽秀宫，“小郯子你来了。”丽秀宫总管范通说道。 卫公：“哟，范总管，越长越年轻了！只不过身材有点发福，看来你是吃的太好了。” “说笑了，杂家都快老了。哪像老弟啊，在哪都受器重，太后与陛下都引为心腹，杂家可没法比。” 卫郯不想再理会这家伙，明显带着一股醋味。 “娘娘呢？” “娘娘在里面午休，你自己进去吧。” 卫郯直进入丽妃寝室。天籁小说网 只见丽妃苍老了很多，也消瘦了一些。 “娘娘，您这又是怎么了？” 丽妃见卫郯来了，内心一喜。 “哎，老毛病了，不是什么病，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太医说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或许我活不了多久了。” “啊？谁敢胡说八道，我宰了他。” “小郯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两年，一直睡不好，老做噩梦，经常无故发烧，只怕是恶疾缠身了。” “你别这么说，你还年轻，怎么会恶疾缠身，咱们有病治病，别说丧气话。” 丽妃：“你扶我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卫郯立马扶她坐起，。 “小郯子，老三继承大位，全靠太后一手定的。其中过节你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估摸着老四老五他们都不甘心，早晚得生事端。尤其是老二，只怕不会消停。” “昨天平王来找我，想离开京都去找块地方就藩。他是希望我去替他说说情，你觉得这可行吗？说实话，这孩子长大了，我有点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卫郯心想，只怕这个家伙也藏不住了。也想学老二，到地方上去发展，然后起事。 “娘娘，平王想去哪？” “这他到没说，听他的意思像是想去蜀地。” 卫郯也是心惊肉跳，妈的，都是想要这一块肥肉啊。 “娘娘，这恐怕不行，蜀地太大了，钱粮又富足，陛下不会同意的。即便我去说情也没有用。” 丽妃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哪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找个机会我去跟他谈谈？” “嗯，也好，或许你可以跟他分析分析。” “哎，只怕这丽秀宫也住不了几天就得搬家了。” 卫郯：“这是为何？” 丽妃：“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宫现在已经是太妃了，这丽秀宫怕是要让出来了。按规矩太后的长春宫实际上也得让给皇后住，她得去住永安宫去。只可惜，她大权在握，陛下也不敢开这个口。” 卫郯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这萧长龙一死，宫里多了好几百寡妇。哎，都是可怜的女人。 “娘娘，你放心，让谁般也不会让你般，陛下不傻，只要你兄长玄甲军在，在宫里没有任何人敢碰你。” 丽妃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愿吧。” “哎，本宫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入皇宫。皇宫这个金丝鸟笼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去追去抢？甚至命都送掉？” 第216章 战报 卫郯无语，萧长龙临死之前最后悔的事是当皇帝。丽妃最后悔的事是嫁入皇宫。下一个说这种话的人会是谁？杨玉儿死的时候会不会也说这种话？ “你别着急。” 卫郯握住丽妃的手，一股真气慢慢度入丽妃身体。片刻丽妃觉得舒服了很多。但卫郯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过一会就没效果了。 看着丽妃憔悴的面容，卫郯有些心疼，也有些失落，丽妃应该是真病了，说不定是癌症都有可能。在这个古代社会根本就没法查。一个人经常反复发低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更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跟感冒发烧完全两回事。 本想跟丽妃亲热亲热，但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不久丽妃又睡着了。卫郯替她盖好被子，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哎……可怜的女人！” 睿王府上，刘鹏拿着圣旨。 “诏曰：睿王体恤朕心，愿离京就藩亲近百姓，朕欣慰恩准，改封睿王为荆王，赐荆州府为荆王封国！” 萧梁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好的蜀地吗？怎么变成了荆州府？荆州那个四战之地有个屁用。这要是称帝，一个月不到就会被灭国。 刘鹏说道：“王爷，请接诏哪！” 萧梁没办法，这时候哪敢说不字。 “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 萧梁双手接过诏书。 刘鹏说道：“荆王殿下，陛下口谕，让您即刻去封地就藩，不必再进宫谢恩了。以后好好治理封地不要再生事端。不要辜负了太后与朕的一片苦心。” 萧梁内心暴怒，但也好忍着，：“臣谢陛下恩典！” 刘鹏一行走后。 萧梁大骂：“毒妇！” 贾羿连忙说道：“王爷，您说话轻点，小心隔墙有耳。” 萧梁骂道：“让她听到更好，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说好的蜀地不给。如今给个什么狗屁荆王。我去了有何用？打发叫花子呢。” “王爷，事已至此，如果拒绝那便是坐实了谋反之心，到那时连个荆王都没了。搞不好还会被圈禁，荆州府虽然比不上蜀地，但好歹还是个富足之地，人口不少，又是鱼米之乡。拉起一支队伍不成问题，主要是无险可守。别的到也不差，另外荆州还有铜矿，这可是摇钱树。” 萧梁想了下，：“哎，母后太精了，罢了罢了，留在京都我早晚是一死，就先去荆州吧，等有了兵马，我直接从荆州攻入蜀地，学他刘玄德图川。” “师父，事不宜迟，现在就准备车马，咱们明天就走。这京都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萧梁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几十名护卫。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往荆州。萧景不让他再进宫谢恩，他也刚好省事了。 当太后老娘们知道萧梁急着走了，内心说不出的难受。儿子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一次。不知怎么的，老娘们还掉下了几滴鳄鱼眼泪。或许大概预感这是永别了吧。 东厂卫郯房间，一外番子来报，：“厂督，咱们派往北梁细作急报，北梁正准备集结兵马，准备南下。” “什么？”???.23sk. “厂督，北梁得知先帝驾崩，杨明远等大臣逐出朝堂，朝堂一时不稳，便觉得有机可乘。正在商议南下攻陈。” 卫郯：“妈的，看来又是战火连天了。这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十年，又他妈憋不住了。” “本督这便进宫。” 卫郯急急忙忙进宫，这次直接去找萧景。 “陛下，敌国急报。” 萧景心里咯噔一声。 “出什么事了？” “陛下，东厂潜伏在北梁的细作传来情报。北梁见先帝驾崩，觉得有机可乘，便想南下。” 萧景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姜贺怎么没有传来情报？他守不守得住北地？” “陛下，这是细作用信鸽传来的情报，姜贺或许还没有传信息过来。即便北梁想动手，起码也要一段时间调兵遣将吧。咱们只要早做准备就行。” 萧景点了点头：“小郯子，咱们大陈立国已有七八十年了，这都几十年没打大仗了，只怕军队都是些吃空饷的兵油子。这要是拉到战场上跟敌国相对，朕怕打不赢啊。” “北梁骑兵居多，咱们中原又缺马，拿什么去打啊？当年太祖爷，连续北伐三次都失败了，这才双方休兵议和，如今战事重开，朕只怕连现有的地盘都守不住。” 卫郯也知道，这几十年不打仗，老兵都没了，新兵蛋子有个屁战斗力。 “陛下，别急，咱们大陈几十年没打仗了，北梁不也差不多吗？我估摸着，北梁可能就是想占点便宜，也并未做好什么打大仗的准备。” “如今情报还有限，奴婢回去得再仔细核查一下，不瞒陛下您说，李英秀的侄女就在京都，这些年一直潜伏在京都当细作。奴婢有意没动她，或许现在是时候利用她了。” “什么？你是说北梁李太后的侄女在咱们京都做细作？” “正是，陛下放心，奴婢留着她，就是让她为咱们所用。咱们可以故意透露我们可以集结100万军队。让她把这个情报带入北梁。” 萧景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可对方不是傻子，朕哪里去集结100万军队？” “陛下，数字只是一个假设，奴婢的意思是，让她蒋干盗书为咱们所利用。” “陛下，或许还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姜贺这个问题一并解决了。” “嗯，但愿如此吧，你先回去核实吧！”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卫郯：“陛下，如今禁军说是十五六万人马，可实际上奴婢估计十万都不够。这军中吃空饷已成公开的秘密。如今是得补足满员了。否则一旦真的发生战事，战场上可来不得虚的啊！” 萧景摇了摇头，：“小郯子，朕的情况你也知道，很多事还得请示太后。天下和平久了，这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也不是什么怪事，先帝留给朕的实际上是个烂摊子。” 第217章 经济学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知道吗，昨天朕问户部国库有多少银子，你猜有多少？” 卫郯说道：“前段时间，奴婢也问了，郭千户言，大概还有一千万两。” “一千万两？实话告诉你，满打满算算不足600万两。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若今年的税赋收上来，或许能多个几十万两，可先帝丧事又花了一百多万两。” “说句难听的，现在大陈的国库还不如一个京都城开妓院的土财主有钱。” “不过还多亏了你，抓到那些贪官收了几百万两，目前皇宫内帑到有几百万两。” “啊……陛下，国库这么空虚吗？这要是再打仗，那不一仗就打光了？” 萧景叹息：“哎！都说央央大国，天朝上邦，可实际上就是个虚胖子。” 卫郯想了下，你要不干脆趁这个机会给他摊牌，成立一家银行算了。这事自己早就琢磨几回了。 卫郯说道：“陛下，您不用着急，国库不还是有600万两吗？实际上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没有出现财政赤字。” “一个国家，一个朝廷，只要能做到收支平衡，这就是很健康的财政状况。要想发展经济不光是勒紧裤腰带，开源节流。更重要的是健康税收政策。实行货币量化宽松政策。加大公共领域投入，尤其是基础建设的投入，促进就业，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促进消费。就目前来看，朝廷做的还远远不够。” 卫郯继续说道：“就目前大陈经济情况来看，百姓还算比较富裕，朝廷应该从促进消费下手，重点提高服务业，收取商业税。加大重点制造业的投入，开办一些国有企业。利用一些土财主有闲钱，吸引民间投资，搞活经济，增加国库收入。用不了几年，便会有足够的实力一统天下。小小北梁，就是用银子砸也得把他砸平。” 卫郯说的越说越来劲，萧景有些目瞪口呆。张大嘴巴都可塞进去一个牛蛋。 “陛下，您怎么了？” 萧景：“小郯子，你说的这些朕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加大公共领域投资？什么是货币宽松量化政策？什么是开办国有企业？朕都被你说迷糊了。” 靠！晕……这把古代当后世了，玩不转啊。这要怎么解释？ “陛下，奴婢一时也跟您解释不清。不过奴婢可以跟您打包票，只要您支持奴婢。有小郯子在，您就不会缺乏军费。北梁要是敢开战，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前线战士们，绝不会缺乏军饷。并且保证，北梁打多久咱们都奉陪到底。” 萧景高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拿什么保证？” “陛下，奴婢从不吹牛，对搞活经济奴婢就是与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这样，奴婢回去后，再仔细想想，明日奴婢再来。到时叫上太后，咱们一起开个会，奴婢到时再仔细讲一讲。争取一次讲清楚，就当上课了。”天籁小说网 萧景：“啊？你要讲课？你是教书生先？” 卫郯笑道：“陛下，奴婢就先卖个关子。到时讲的好不好，您再做评论行不行？” 萧景反正有些蒙圈了。：“好吧，朕就信你一回，明日早朝过后，朕就听你讲一回课。” “谢陛下！” “好了，那奴婢先告辞了。” “嗯！” 见卫郯走了，萧景摇了摇头。这时萧景的老婆吕氏，也是现在的皇后走了出来。 “陛下，这卫公公居然敢夸下海口，不缺军费，打多久都奉陪到底？他哪来那么多银子？莫不是贪污吧？” 萧景笑道：“贪污？那能贪得了多少？这军饷可是个无底洞。他居然敢打包票，说明他肯定有自己的把握。朕还是相信他的本事的。” 吕皇后说道：“哎，可惜他是母后的人，若是能一心向陛下该多好啊。如今母后住在长春宫，臣妾这皇后倒挤在您这。” 萧景侧脸看了皇后一眼，：“此事不可再提。宫中多是母后耳目，千万别祸从口出。小郯子不管怎么说对朕有大恩。朕对他还是有些期待的。而且这小家伙聪明绝顶，什么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若没有他相助，坐在这个位置就是老二了。” 吕皇后说道：“可惜是个太监，他要不是太监，臣妾倒想把若儿嫁给他，这样才能让他为陛下效力。” 萧景白了她一眼，：“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他要不是太监能有今天的地位？” 吕皇后：“陛下，听说宫中也有不少太监与宫女私下里结成一对的。您说小郯子会不会也想要一个？” “皇后，那叫吃对食，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刘喜刘鹏都有。这事一般都是私下进行，也没什么人去过问，只要不出格就行。朕从小在皇宫长大，这事见多了。” 吕皇后说道：“陛下，您若想不受母后控制，必须得拉拢人心。刘鹏连自己的义父都出卖，这家伙不可靠。臣妾观小郯子不同。他或许值得拉拢。若他能忠于陛下，那……” 萧景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事急不得。小郯子毕竟是个太监，这用美色去打动太监，说起来有点搞笑。再说，让若儿去跟一个太监去吃对食，这不糟蹋了若儿？” “陛下，为了您的大业，臣妾可不管他是不是太监，只要能拉拢他，牺牲若儿又算得了什么？您总不能真打算当一辈子刘协（汉献帝）吧？” “好了，朕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事朕可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见萧景说什么都不知道，便明白内心已经赞同她的意思。如今身边全是太后的人，想真正当家做主就得有自己人。 东厂，卫郯坐在椅子上思考怎么开设银行的问题。而且这件事还必须说通太后老娘们同意。 郭靖走来：“厂督，您刚才找属下。” “郭兄，那翠儿有没传什么情报过来？” “没有，或许她也没收到什么消息，毕竟咱们的细作在北梁用的是信鸽，这速度很快的。” 第218章 得罪了 卫郯点了点头，：“本督想去再会会那李师师，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回本督得换个身份去。” 郭靖说道：“厂督，只怕李师师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会起防备之心。如果北梁真的想与咱们开战的话，她一旦起了防备之心可能就会撤退逃跑。要不干脆把她抓了算了。” “无妨，我料她也舍不得就这么撤，抓她也没什么用，就算要抓现在也不是时候。” “那属下陪您去。” “不了，这回不用你陪，你太显眼了，春宵楼那些老鸨子都认识你，我说你平时少逛点妓院不行吗？” “啊，厂督，您可冤枉我了，我可没经常逛窑子。最多也就偶尔去一下。” “行了，瞧你这点出息。” “把卫春叫来，这回我带他去。不过问你个事，你上回说，看女子走路，可以看出对方是不是“处”。那李师师还是“处”吗？” 郭靖笑道：“厂督还记得属下这点破事，确实如此，李师师应该还是“处”。否则也不会什么卖艺不卖身了。” 卫郯笑道：“那便好，那便好。” “好了，你下去吧，把卫春给我叫进来。” “诺！” 不一会卫春到了。 “厂督，何事？” “你去给我找点假胡须来，咱沾点胡须，再找件书生装，你就不要沾了，陪我去探妓院。” 卫春：“啊？去妓院？咱俩身份去妓院不合适吧？” 卫郯笑了：“所以得沾点胡须啊，你去办就是了，别问那么多，咱们是去办大事的。” “哦，那你等等！” 不久，卫春不知在哪里扯了一把毛发过来。卫郯拿点浆糊一样的东西黏在嘴上。 卫郯问道：“卫春，我怎么觉得这不是胡子，你不会是在哪里找了几根猪毛吧？” “啊，这个应该不会吧，我是让老汪找来的。” 卫郯贴上假胡子，穿上书生穿，带着卫郯直奔“春宵楼。” 俩人进入大厅，这回厅中到没什么人了。卫郯心想，只怕是火了一把后，这李师师也就凉了，就像后世某些网红一样，流量一下降，慢慢也就无人问津了。 老鸨子走了过来，：“哟！两位公子好面生啊！里面请，里面请。” 卫春听到老鸨子扯得那个声音，脸都红了，他还是第一次逛妓院。 卫郯对他使了个眼色。 卫春拿出一张银票，：“我家公子要见见李行首，还请行个方便。” 老鸨子接过银票，扫了一眼，一千两。内心大喜，这才是大爷，这公子出手大方。 “公子请稍等，奴家这就去跟师师姑娘说。” 片刻，老鸨又来了，：“公子，您这边请，二楼雅间。” 卫郯两人来到二楼，进入“雅间”。还是原来那间房间，没什么变化。 李师师看到卫郯，怎么感觉上回好像见过他一样。只是这人胡须，怎么长了这么多？ “师师见过公子，公子请坐！” 卫郯看向李师师，只见这小娘皮，还是那副样子，脸蛋长得没法说，怎么还是个“太平公主。”怎么就不长胸呢？ “李行首不必客气，你也坐吧！陪在下聊聊就行。” 两人坐好后，而卫春主动站在卫郯后面，：“不知公子有何烦恼？”???.23sk. 卫郯笑道：“在下烦恼多了去了，最近老失眠，而且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朕。……哦，骂我。” 李师师听卫郯说朕，突然一下又改口我。莫非他是大陈皇帝萧景？ “公子，如果失眠，可吃一些安神补脑的汤药。或许会有帮助。可这背后骂人，世上背后说人坏话的多了去了。哪有不背后说人的，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姑娘倒是想得开，在下身边就缺姑娘这样善解人意的人。可惜啊，都是些庸脂俗粉。” 李师师笑道：“敢问公子家中可有几位夫人？” 卫郯明白，这丫头开始上钩了，准备向自己打听事了。 卫郯：“啊？姑娘，这你还把我真给问住了，应该有几位吧？” “姑娘，不知可有婚配？” 李师师：“奴家出身污浊，怎会有婚配？公子说笑了。” “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又道是，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我观姑娘便有侠女之风。” “豪侠传中，与姑娘同名的李行首，不也是一力促成宋江招安吗？虽出身娼门，却有一颗报国之心，足见有木兰之风。姑娘切莫妄自菲薄。” 李师师没想到这“公子”能出口成章。感觉学问好深。 李师师倒了两杯茶，：“公子请品茶，这是岭南的茉莉香茶。” 卫郯故意准备来拿茶杯，这时卫春上前，：“公子，小的口渴了，要不这杯就赏给小的。” 卫郯点了点头，卫春立马拿起茶杯先一饮而尽。 “好茶，谢公子。小的再给您满上。” 李师内心震惊不已，这真是当今大陈皇帝？这后面这个人明显是个太监，怕茶中有毒，先自己试茶。 “师师姑娘，请！” 李师师端起茶杯用衣袖挡住，随后抿了一口。 “姑娘，在下平时挺忙的，家中事务繁多，早就听闻姑娘之名，一直不得来见。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愿意去在下府上做客？” “啊……公子言重了，……” “轰……！”李师师直接晕倒了。 卫郯笑道：“卫春，行啊，手法挺快的嘛，差点把我都给瞒住了。” 卫春笑道：“老汪说药性有点猛，只要一小口，一头牛都能放倒，别说是个姑娘了。我先还不信，现在看来老汪这家伙这些下九流他都会。” 卫郯：“好了，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哦！” 卫郯随后把李师师的衣带解开。 笑道：“李姑娘，不好意思，冒犯了。” 卫郯这家伙不讲武德，解开李师师束缚之后，真是个太平公主啊，a罩杯。卫郯无耻用小刀把……毛给刮了。 随后又把衣服给对方穿上。然后把李师师头上发髻，故意扯散。 两人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下，自己都觉得好笑。大概几刻钟之后，两人离开房间。 上了马车，卫郯把一件红肚兜，一把小刀，还有一个小撮毛发，递给卫春。 “这两样东西你保管吧。” 卫春惊道：“你把她的红肚兜怎么拿来了，这刀上怎么还有血丝？你没拿刀捅她吧？” 第219章 李师师要报仇 卫郯笑道：“这不是专业的剃发刀，不够锋利，刮毛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刮破了皮，流了点血，或许这更像。” 卫春：“卫郯，我觉得你有点变态，你把人家姑娘那个地方的毛给剃了，又偷了人家的肚兜，你这到底干嘛呀？” 卫郯傻笑道：“这李师师的身材其实还不错，皮肤光滑细腻q弹有力，曲线也还可以，就是杯罩小了一点，加上她又故意绑的紧紧的，这就显得更加平了。哎！有点秀色可餐。” 卫春说道：“这一会她醒来，非疯了不可？她肯定以为你把她强暴了，说不定会找你拼命。而且你装陛下，装的挺像的。” “呵呵，我就是让她舍不得离开京都，你看吧，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出差错，对身边的人防备就少，翠儿便能得到更重要的情报。” “再说，花了1000两银子，总得留点什么吧，一件破肚兜就当是买来的了。她不是卖艺不是卖身吗？我看她这买卖还做得成不……。” 卫郯离开不久，李师师慢慢醒来。 头虽然有点晕乎乎的。可发现自己的衣裳像是解开过，腰带都没系上。 李师师大惊，怀疑了什么。 “啊……！李师师尖叫。” 这时翠儿等人听到叫声，走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 李师师红着脸，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们出去吧，告诉王姨她们，今天我不见客了。” “哦！” 众人看着李师师头发有点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都不敢出声。只好离开房间。 李师师连忙冲进自己的房间，拿出铜镜，仔细检查。 “裤子上有血迹，肚兜都不见了，毛都被剃了。” 李师师咬牙切齿，她知道她已经“失身”了。 这是奇耻大辱，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没了，随后眼泪汪汪……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样失身于人，对方会给她下了迷药，然后卑鄙的…… 李师师一咬牙，哼，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 可这人是谁呢？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一个上位者，说话出口成章，肯定学识渊博，跟他后面那个人，应该是个太监。难道真是当今大陈皇帝？身边能有太监伺候的不是皇帝就是王爷。 可这个家伙好眼熟啊，好像去年什么时候也见过一次。那一次好像房间还有兵部左千秋。而且他一进来左千秋明显很怕他。 可上次来的时候他没有胡须啊，这次胡须怎么这么长？哼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你，哪怕就是皇帝，我也要杀了你。 这时一名小厮进来，：“小姐，家里来消息了。” 李师师接过纸条，打开一看。 “注意大陈朝廷的最近情况，尤其是禁军调防。太后已派使节前往京都。” 看完信，李师师皱了皱眉头，太后派使节来京都做什么？自己又不方便去见使节。 还是先查查今天强暴自己的家伙到底是谁。 “小乙，你过来。” “小姐，您找我？” “你去一趟兵部左大人府上，就说我请他来“青宵楼”一叙。” “诺！” 一夜无话，可李师师几乎一夜未眠，平白无故就失身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这还睡得着吗？一个姑娘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卫郯便进宫。 “奴婢拜见陛下。” “小郯子，你来了，你昨天说讲课，朕也想听听。走吧，去母后那。朕到要听听你到底讲得是什么。” “诺！” 萧景带着几名太监宫女，前往长春宫。其中就有吕皇后说的“若儿”。 “母后，小郯子说要讲课，儿臣也好奇，这便陪他到您这来，也长点见识，听听小郯子到底有什么高见。” 卫郯：“奴婢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都起来了。” “小郯子，你要讲的什么课？” “娘娘，陛下，奴婢要讲的叫经济学。” 太后问道：“何为经济？” “娘娘，陛下，您请坐，不急，奴婢今天就好好讲讲咱们大陈的经济。” 太后与萧景对视了一眼，分别坐下。 卫郯知道，要让这对母子支持自己开银行，必须得把他们说通。 卫郯说道：“经济指社会物质生产、流通、交换等活动。简单地说，经济就是对物资的管理，是对百姓生产、使用、处理、分配一切物资这一整体动态现象的总称。小到一个家庭的家务管理。大到一个国家的国民经济。包括着百姓生产、储蓄、交换、分配的各项活动。” 萧景看向太后，太后双眼也看向萧景，两母子都觉得有点似懂非懂的感觉。 “小郯子，哀家似乎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可一时也说不上词，你继续吧。” 卫郯：“娘娘，陛下，如今国库空虚，北方贼国又虎视眈眈，我们大陈久未经战事，如果现在打仗，国库里根本就拿不出多少银子，每年整修河道、各地军饷、官员俸禄、救灾减灾，各项开支，就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朝廷加征赋税，这会害苦了百姓，而且不利于经济发展。也会让天下百姓暗地里骂娘。” “但如果敌国犯境，逼着咱们开战，咱们也只能打到底，但是朝廷的赋税收入就那么多，在不增加税赋的情况下，肯定平衡不了军费开支，这就是入不敷出，出现财政赤字。通俗的讲就是收到的赋税，比要花掉的要少，出现财政亏空。” “所以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必须进行经济改革，但是改革就像变法一样，肯定会遭到激烈反对。这不利于朝廷稳定。也会让天下百姓人心惶惶，所以大张旗鼓的变法不可行。” “但是奴婢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赚钱。可以挣大把大把的钱。” “如今天下太平久了，民间还是比较富裕的，但朝廷国库并没有攒下几两银子。可以这么说，咱们大陈现在是朝廷穷，而民间富。” “但是民间富，并不表示百姓富裕，下层普通百姓生活还是很艰难的，尤其是乡下农村地区。可以这么说大陈的钱财大多在商人，地主，各级官员手中。” 第220章 开银行 萧景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这有什么办法，朝廷总不能逼迫他们把钱捐出来吧？” 卫郯说道：“娘娘，接下来就是奴婢要说的重点。为什么那些大商人会这么有钱呢？奴婢听说“大通钱庄”更是富可敌国。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掌握了银票的发行权。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一种现象。” “娘娘，陛下，朝廷掌握了大部分银矿、铜矿，却没有掌握银票的发行权，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一种现象。” 太后说道：“可总不能就这么没收了钱庄吧？那样会天下大乱的，这银票发行是他们钱庄内部的事。他们有多少现银就发多少张银票。随时可以兑换，放便了商人，哀家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的呀？” 卫郯想了下，不能给他们讲的太深奥了，只能简单的打些比方就行了。“娘娘，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去了，娘娘，您想如果这个钱庄只有1000万两现银，如果他发印了2000万两银票，您觉得会出问题吗？” 太皇惊道：“那当然不行，那他不赚了1000万两吗？这样哀家就砍他的脑袋。” “娘娘，这完全是可行的，现在很多钱庄开始吸纳存款，并且还收保管费。” “奴婢打个比方，假如您存1万两到钱庄，陛下也存1万两到钱庄。如果有10个人一起去存，钱庄就等于吸存了10万两。而且钱庄收到的是10万两现跟。” “这时候如果钱庄发行15万两银票。那么您与陛下等人实际上用10万两银子，换走了10万两银票。” “而钱庄实际上多发行了5万两银票。他再把多发行出来的5万两银票，加上你们存的现银，共有15万两了。” 如果他拿出其中10万两去投资或者做买卖。留下5万两现银放柜台上给大家兑换，这盘棋是不是就活了？” 萧景，：“那如果大家去他钱庄兑钱，钱庄又把钱都去投资了，他家里只有5万两现银。可存款的人却一共是10万两，那他怎么办？” 卫郯笑道：“那这叫挤兑，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就有一个准备金的问题，他如果不全部拿空，留一半做准备金，每个人来兑钱时，他都能用准备金及时兑付。就不会出现挤兑。” “因为每个人的信息都不对等，不可能大家同时来挤兑的。他家里只要留下5万两现银就足够了。这就等于他平白无故多发行了5万两银子，还能拿储户的5万两银子在做买卖挣钱。等赚到了钱，又可以放贷，钱生钱，这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所以钱庄也就越来越有钱。” 这个比方通俗易懂，两人一下就懂了。???.23sk. 萧景说道：“你说的对，只要大家不一哄而上，就不会出现挤兑。只要不出现挤兑，他家里只要留一部分现银也就足够兑付了。这也就不会出现问题。难怪这些钱庄信誉蛮好的，每次只要拿银票去都能兑到现银。” 卫郯：“陛下，信誉是钱庄的生命，如果没有信誉了，那钱庄就会倒闭。因为大家都不相信他了，就会拿着银票来挤兑。所以钱庄为了维护自己的信誉，会尽可能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他们会留够足够的准备金。” “嗯，你说的朕好像明白了，莫非你也打算开个钱庄？” 卫郯笑道：“奴婢不是要开钱庄，而是要开一家银行。” “银行？这是何物？” 卫郯：“银行跟钱庄差不多，但是银行可以付利息，还不收保管费。” “娘娘，陛下，咱们大陈的钱庄，替百姓保管银子，百姓用碎银子兑成银票。不但没有利息，还交一定的火耗保管费。这让他们挣得盆满钵满。” 萧景说道：“小郯子，收一点保管费是应该的，假如你在南方做买卖，要到北方去进货，如果带着现钱走多不方便？不但很沉。而且还不安全，还得请保镖。用银票就方便多了。所以很多商人愿意用银票，不愿意用现银。” 卫郯笑道：“陛下，所以奴婢要开一家银行。名字就叫，“大陈皇家银行”。 “奴婢先前已经说了，您也知道，钱庄最重要的是信誉，这天下还有谁比皇家更有信誉？” 太后说道：“小郯子，你打着皇家旗号，开这个银行准备怎么做？又怎么挣钱呢？你给哀家讲讲？” “娘娘，皇家银行不收储户保管费，也不收火耗，而且还付利息，假如您存1万两银子到我的银行，我给您一个存折，也可以叫存单。如果您按一年约定的话，一年到期，您拿存单到银行柜台，可以连本带息取一万零两百两。也就是说您一年时间用这1万年银子存在银行里挣了200两利息。” “啊，小郯子，你疯了，这样你就亏大了，要是大家都把钱存到你这里，你拿什么去付这个利息？” “哈哈哈哈！娘娘，要是大家都把钱存到我这里，我就发财了。我可以拿这个钱去投资，放贷、我可以开工厂、建房子、可以修码头、修水利、修建桥梁、开荒种粮、可以请工人建造盔甲弓弩，打造战备。” “啊！你想造盔甲弓弩，你想造反啊？” “娘娘，这只是一个比方，奴婢造的的盔甲弓弩可以卖给朝廷嘛，比朝廷现在造的既便宜质量还要好。” “大家把钱存到银行里，等到朝廷需要用钱的时候，我可以把钱借给朝廷，等朝廷的赋税收上来了，又可以还给我嘛？不过得付利息。” “如果朝廷与北梁开战，我也可以借钱，大把的借钱给朝廷做军饷，等到朝廷拿下了北梁，还怕没有钱还给我吗？” “另外，朝廷国库里的税收也可以存到我的银行，我照样付利息，这样朝廷的钱也能钱生钱。官员的俸禄也可以存到我的银行。还可以由我的银行代行发放俸禄。” “就是您内帑的银子，也可以存到银行，让他钱生钱。总比躺在那里睡觉强吧？” 第221章 精神境界 “啊……小郯子，你这么搞，天下钱不全部都到你帐上去了？” 卫郯笑道：“不，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奴婢的钱，是天下百姓的，当然用在天下百姓身上，等有钱了，可以赈灾，可以替国家修桥铺路。甚至可以免费给一些穷苦百姓治病，给一些孤寡老人养老。甚至可以让一些穷苦孩子免费读书。” 太后两母子对视了一眼，震惊了。 这是何等宏伟的目标，这不就是天下大同吗？ 太后说道：“你说的这个目标很远大，可哀家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你这要是投资失败了，还得付利息，这要是大家都来存钱。” “你把钱又花在投资上了，到时大家都来挤兑，那会闹翻了天不可，到时候怎么收场？” 卫郯：“娘娘，不会的，奴婢刚才已经跟您分析过了，只要留下足够的准备金就不会出现挤兑。只要利息不是高的离谱，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萧景还是想支持卫郯的，说道：“你说的似乎有理，不瞒母后，儿臣前几年就想开一家钱庄，可是又怕朝中大臣说闲话，所以就没有去参与。” 太后摇头：“小郯了，你想过没，如果户部的银子都存到你的这什么银行。你还代发俸禄，那还要户部干什么？你这想法太过天真了，哀家觉得不可行。” “另外，这皇家的名字可不能随便用，这要是搞砸了，在皇家脸面往哪里放？到时怎么收场？再说，百姓把银存进皇家银行。商人又向皇家银行借钱。这搞的皇家跟百姓做买卖一样，读书人还不得背后卖咱们母子与民争利？这成何体统？” “就算你想搞什么银行，也不能用皇家的名义，这一条没得商议。” “另外，你这银行成立了，你刚才说什么保证金，你有吗？听你的口气，这可不是三瓜两枣。你要没有准备金，就像你说的一样，那一出现挤兑，非得出大事不可。” 靠，这老娘们行啊，果然与众不同，有这份见解不简单。 卫郯说道：“娘娘，陛下，奴婢是这么想，准备金先用陛下的内帑，奴婢再凑一点，国库再拿一点，凑集一千万两。有一千万两虽然也不算多。但只要不胡乱投资，减少坏账，一千万两准备金应该够了。” 太后：“不行，你想都别想，国库就那几百万两银子，已经入不敷出了，你要敢打国库的主意，朝堂上还不得吵翻天？户部能同意你动国库？这条你想都别想。哀家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支持你，这可是有伤国运。” 卫郯想想也是，这要动国库，户部哪能同意呢。 “娘娘，那您内帑支持一点吧？这总行吧？就当您与陛下成为股东行不？” 太后看了一眼萧景，：“说道，哀家没钱，也不需要什么股份，哀家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又道：“陛下，你拿决定吧，只要不动国库，不损皇家颜面，哀家也不反对成立什么银行。就当给小郯子开个钱庄了。” 萧景说道：“小郯子，既然母后不反对你成立什么银行。你也是一心为国，朕也支持你一把，不过你也知道如今国库没钱，如果真的发生战事，朕的内帑也得填窟窿。所以不能给你太多。” “这样，朕给你一百万两，算是入股了，不过对外得保密，朕可不希望让人骂朕与民争利。” “啊！陛下，一百万两，这哪够啊？您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啊？奴婢估计就是光去挖人才都要几十万两。” 萧景：“什么挖人才？” “陛下，开银行跟开钱庄差不多，但是比钱庄更规范，这需要大把的有管理经验的人才，还要有算账先生，柜台人员等等。” “另外，光银票防伪就要几十道工序，咱们银行在这方面得下大功夫，必须保证，任何人无法造假。一个好的经理，也就是掌柜的。那可是无价之宝。没有他们管理，这银行怎么运行？这些人才都要花钱去挖的。招聘新手，没一点经验，那这活是干不成的。” 萧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这样，朕从内帑给200万两，不能再多了。” 卫郯心想，200万两，有总比没有强，不管怎么样，银行都要开起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开银行更赚钱的？ “行，陛下，那奴婢就先谢谢您了。” 太后笑道：“小郯子，那你这银行起什么名字呢？又给陛下多少股份？” “娘娘，您说的对，这银行的名字最好还是不用皇家的名义。奴婢想，不如就用“大陈百姓银行。”您觉得如何？这名字又亲切，又接地气。” 太后念叨：“大陈百姓银行？这名字倒也不无不可。那你给多少股份给陛下？” “娘娘，陛下，银行一旦开起来，只要有利息，这就会像滚雪球一样，会大的您都不敢想象。老实讲他应该收归国有，而不应该属于某个人的。” “另外，等以后成熟了，朝廷得制定法度，银行只许开一家，或者几家。不许多开。另外就是银票的发行权，只能收归银行，除了银行任何单位与个人都不得发行银票。就像铸造钱币一样，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朝廷对发行了多少银票心中有数。便于经济调控，防止通货膨胀，也就是物价上涨。” “陛下，银行开起来后，等赚了钱，奴婢就退股。也就说银行用钱把奴婢持有的股份买过去，通俗的说法就是奴婢投资的钱，银行还给我，再分一点红利。这样奴婢退了股，银行就全部成为朝廷的了。当然了，陛下也可把他划到皇家内帑。” “以后他将成为朝廷的摇钱树。到时奴婢即便还掌管银行，那也只是替朝廷管理银行，拿朝廷发放的俸禄。但是银行的财产与奴婢已经没有任何关系。”23sk. 萧景点了点头，：“朕明白了，行，那朕支持你。” 太后问道：“小郯子，你若退了股，那不白忙活了？” 卫郯装逼：“娘娘，小郯子毕生所求，无非是国家强大，百姓富足，天下太平！钱财对我一个奴婢来说又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小郯子追求的，是一种精神境界，他超越一切低级趣味，享受自己每干成一件事所带来的成就感，仅此而已。” 第222章 壮志雄心 卫郯一说完，萧景两母子惊呆了。一个小太监有这么高的境界？什么叫低级趣味？ 萧景高兴说道：“小郯子，行，朕就依你了，就按照你议的办吧。不过朕虽然给不了太多银子，到可以替你招募些人才，你刚才不是说需要大把的人才吗。” “这样，你看中谁了，想要挖他，告诉朕，朕直接下诏，赐其进士出身，这样省得你花钱去挖了吧？” 卫郯大喜，：“谢陛下，有您下诏这便好办了。那些在钱庄的掌柜的帐房先生虽然是读书人，但多是些落榜的秀才，若能赐其进士出身，那便好办了。” 萧景又问，：“你还有别的需要朕相助的吗？” “回陛下，目前没有了，不过往后肯定会有些地方得请陛下相助。另外开银行得选比较好的地段，到时免不了还得与京都尹宁伯良打交道，这老匹夫肯定会找茬，还得陛下跟他打声招呼。” 卫郯有意说宁伯良与东厂不和，这是变相告诉萧景母子，东厂与朝中大臣没有联系。实际上东厂怎么可能会怕宁伯良。一句皇权特办就得让宁伯良吃鳖。 东厂作为皇权的爪牙，萧景母子当然希望大臣们与东厂没有任何联系才好，要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那就麻烦了。 “嗯，朕知道了，行了，你去办吧。” “诺！奴婢告退！” “等等，哀家问你，北梁那边传消息来了吗？”23sk. “娘娘，前两天传来了，北梁打算跟咱们用兵，这两天没有消息，昨天奴婢还去了趟妓院，目前对方也没什么异动。我估摸着过两天消息就会到了。” “啊？你一个太监去一些烟花之地干什么？成何体统？” “娘娘，北梁的细作就藏在妓院，奴婢早就查清了，只是故意不动他，希望他们能为我们所用，先让这些细作孤芳自赏吧，时候到了，一网打尽。” 太后：“是吗？这些细作倒真是选了个好地方，也罢，你一定要盯紧了，哀家总觉得这场战事怕是免不了了，和平太久了，北梁贼子狼子野心藏不住了。” 卫郯说道：“娘娘，陛下，实在和平不下去，那就打吧。咱们大陈人口众多财力雄厚，两国真要开战，只要谋划得当，我们还是胜算挺大的。” “恕奴婢直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北梁占据北方，犹如悬在咱们大陈头上的一把利剑，趁早要拔了它。” “汉武帝曾言：寇可往，吾亦可往。陈汤曾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奴婢以为，这两句话也适合了咱俩大陈。北梁作死那就成全他，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举全国之力，一举拿下北梁，饮马北海。灭其国，绝其种！” 卫郯一说完，萧景两母子对视一眼，内心被卫郯几句话勾得火热。不光是这对母子，后面的一些太监宫女，内心都震撼了。 萧景站起身，：“壮哉，壮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好！” “小郯子，自太祖到朕，无一不想剿灭北梁，收复漠北。就像你说的一样，北梁占据北方，犹如悬在咱们大陈头上的一把利剑，朕无时无刻不想拔了他。” “可北梁多战马，士兵多是出自苦寒之地，骁勇善战者多，太祖曾三次出征，无一不例外，都无功而返。” “陛下，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北梁如今战力也不比当年了，这些年咱们大陈没有发生战事，他北梁同样没有，战斗力也早就不如以前了。” “只要咱们做好准备，就一定能够成功。咱们缺战马，但可以多准弓弩，利用弓弩射杀敌人。” “奴婢会想办法召集一些工匠，重新设计出一种弩。这种弩，能直接射穿铁甲。发射速度又快，到时人手一把，射他个人仰马翻。” “好，朕相信你，咱们现在就备战，不灭北梁朕誓不休兵。” 太后觉得今天又得重新认识小郯子了，这小家伙不像普通太监，这家伙有家国情怀，有一颗爱国之心，是个民族主义者。 卫郯回到东厂，便召来郭靖、吴忠两名千户。 “两位仁兄，你们对京都很熟，京都各大钱庄掌柜的，主事，不知你们可熟悉？” 郭靖：“厂督，您问这个干什么？莫非您要开钱庄？” 卫郯笑道：“差不多吧，是钱庄，但又不是，但管理上跟钱庄大同小异。所以得找些人才。” 吴忠说道：“厂督，这各大钱庄的主事，一般都是钱庄东家的亲信，只怕很难挖过来。” “这个你们放心，我跟你们说实话，这个钱庄的东家是陛下，只要是人才，陛下一旨诏书，赐他们进士出身还怕他们不来吗？他们在钱庄连个小吏都算不上，进入陛下的钱庄便是朝廷官员，你觉得他们会拒绝吗？” “啊？陛下是东家？那肯定能召来，不知厂督打算招多少人？” “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先招几名主事，几名掌柜的吧。这要靠你们两个人去调查，不过你们俩记住，钱庄老板咱们不要，只要在钱庄打工的掌柜跟管事。说白了就是让他们离开钱庄跳槽到我们这里来。” 吴忠：“属下明白了，这个不难。” “嗯，还有印刷银票的行家，如工匠，雕刻师等等都要。以后咱们东厂得扩招，目前人手还是太少了，起码还得扩大一倍。” “另外还得涉足一些别的行业，总之东厂不光要查案，还得会赚钱，光靠收贿赂这不是正道，必须学会自我生财，这就拜托你们两位上点心了。” “诺！” “好了，这些掌柜的，你马上去调查，资料要有详细的。不过若是他们没有家眷在京都一律不要。没有家眷的，不便于控制，鬼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背叛。你们把名单拿来，三日之后，本督便去向陛下请旨，召他们到东厂来报到。” “诺！” “嗯，那你们先去忙吧！” “来人，把黄怀仁找来。” “诺！” 第223章 失策了 不一会黄怀仁到了，这家伙四十来岁，长得贼眉鼠眼的，却是东厂情讯司百户，说白了就是情报头子。 卫郯一直不鸟他，因为这家伙一直是刘喜的一条狗。如今刘喜死了，这个家伙等于是一条丧家之犬。现在是该用用这家伙了，毕竟这家伙经验丰富，但还是得敲打敲打。 “属下见过厂督！” 卫郯：“本督叫你来，是跟你谈点事，刘喜死了，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知道，被刘鹏一掌打死的！” 卫郯笑道：“看来你很清楚嘛，不愧是掌握东厂情讯多年。如今刘喜死了，你是不是得重新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了？” “厂督，属下愿为厂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郯点了点头，看来是个聪明人。不用再敲打了，一点就透。 “很好，从今以后本督将重用于你，以前的事咱就不提了。最近可有打听到什么情报？” 黄怀仁想了下，：“厂督，有，您可能已经暴露了。” “什么？暴露了？你指的是什么？” 黄怀仁说道：“厂督，这几天那个李师师派人满大街在找您，昨天兵部侍郎左千秋见过李师师，如果属下所料不差，李师师一定是向左大人在打听厂督的消息。” 我靠，黄怀仁这个家伙不愧是情报头子。老子在春宵楼这点破事他都知道。这以前还真没注意他。没想到这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 “看来你对本督的事很了解嘛，那“春宵楼”乃是细作窝，你可清楚？” “属下以前不知道，后来翠儿到了东厂，便知道了，属下也去过几次“春宵楼”了。李师师大有可疑，应该是细作。” “厂督，李师师应该是对您怀疑，所以才把左千秋叫过去的，想来是打听您的事，依属下之见，左千秋就是个傻子，估摸着我们大陈的兵力部署，被李师师摸了个通透。左千秋这老匹夫有意无意的，肯定会把情报透露出去。他可是兵部侍郎对兵力的部署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卫郯想了想，：“妈的，本督把这老匹夫给忘记了，我第一次去“春宵楼”的时候就碰到这个王八蛋。” “你说本督要不要干脆把左千秋抓起来算了？问一下他到底交代了多少东西出去了？” “厂督，这样不行，左千秋乃进士头甲出身，有一身读书人的傲骨，主动去给敌国当叛徒做汉奸应该是不会的，他就是贪图李师师的美色，可能无意中会泄漏了朝廷的情报。如果现在把他抓了，李师师一定会怀疑咱们已经知道她是细作了。” 卫郯点了点头：“那咱们把左千秋找来，告诉他李师师是细作，你让他无意中提供一些假的情报给她怎么样？咱们也给他来个蒋干盗书？” 黄怀仁摇头晃脑：“只怕很难，李师师只怕不是普通女子，左千秋要是知道她是细作，下次见面的时候，这内心肯定就不自然了，说话语气都会变，肯定会暴露出来。让他去假装骗一个高明的细作，这种可能性不大。肯定会露馅的。” “只要他一露馅，李师师就会明白一切，到时候来个金蝉脱壳都有可能。如今这个时候，如果让她给跑了，那太划不来了，咱们这些人脸往哪里搁？” 卫郯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看来得让陛下出面下套才行，让陛下把一些消息透露给左千秋，让这个王八蛋无意中透露给李师师，这样才有可能把戏做真。” “妈的，搞得咱们还得将就他。” “厂督，这李师师干嘛要找您啊？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卫郯笑道：“本督接到消息，北梁打算跟咱们开战，所以就去会了会李师师。可翠儿现在还没有得到情报，本督想扰乱李师师的情绪，便给她下了迷药，卫春给她做了一个假强暴的现场。把她下面毛都给剃了，我估摸着她醒来后了，以为自己被强暴了。” “扰乱了她的心绪，她便不会去怀疑翠儿，北梁有情报过来，翠儿便能及时得到。再者，本督就是让她记恨咱们，这样她即便怀疑自己暴露了，也不舍得撤走，她想报仇。” “原来如此，厂督，那您以后可得小心了，这女人一旦报复起来，不按常理出牌。另外，她要是知道您是东厂提督？会不会去向陛下告发？说您是假太监？她可不知道这个强暴现场是卫春做假的，她会怀疑是您强暴了她。” 靠，坏菜了，这个恶作剧确实没搞好。别不小心把自己给搞暴露了。 卫郯一拍额头，：“哎，确实有些失策，当时头脑一热，没想这么多。现在想想怕是惹了个麻烦，不过本督倒不怕他说我是假太监，大不了脱了裤子以正清白嘛。只是你说她会不会暗中刺杀本督？不瞒你说，我已经被刺杀三回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黄怀仁：“应该不会，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你只要占有了她，她会想杀你，但是她又舍不得杀你。她或许喜欢折磨你。她还没搞清情况，虽然现在恼羞成怒，但刺杀应该还不会。不过您这以后麻烦肯定少不了。” 卫郯笑道：“黄兄很了解女人嘛，看来你经验丰富啊？这些地方你可没少去吧？” “啊，厂督，属下可不喜欢去这些地方，属下这一辈子还没嫖过妓。” “好了，咱们谈点别的，本督准备开一个像钱庄一样的银行。跟钱庄的情况有些类似。但是比他们做的要更大。你觉得开在什么地方合适？” 黄怀仁：“您是准备找铺位吧？” “是的，但是可不止一个啊，起码得有十来个铺位相连，规模比钱庄要大得多。” “厂督，那就去御街，那里已经有两家钱庄了，御街是京都城最有钱最豪华最宽大的街道，离皇宫又不远。来往客商也众多。不过如果你想再开大一点的话，还得去运河码头开一家分店，那里做生意的人多，兑换银票的人特别多。就是环境不太好，太挤了，车水马牛，夏天更是臭气熏天。” 天籁小说网 第224章 小娘皮 “嗯，你这个思路不错，先在御街开一家总店，然后去运河码头开一家分号。” “黄兄，这御街找铺位，就靠你了，不过不许强买强卖，咱得花钱。多花点钱都无所谓，千万不许强占老百姓的铺位。争取租下个十来间铺位。” “厂督，御街铺位，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有些甚至是当官的，以前属下也没过问过这些，不太清楚，先去摸一下情况吧。” 卫郯笑道：“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更好办，本督不怕他当官，也不怕他是豪强，就怕是普通市井百姓。本督可以强压这些当官的，但绝不许强压百姓。你明白这个道理了吗？” “诺！厂督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嗯，好好办差，东厂马上要扩大，还得招聘人手，你这个情讯司的百户，过段时间升千户。” “诺！谢厂督！” 娘的，做点事还得靠人才，这黄怀仁看来是个不错的人选。刘喜死了，他也没得靠上，以后如果表现的好到也可以重用。 后世也没在银行干过，想组建一个全新的银行是不太可能。自己也没那本事。但是可以组成一个钱庄与银行的结合体还是问题不大的。只要找几个有经验的钱庄掌柜过来，不怕这事干不成。 有了钱庄才能提高就业率。像贝儿，莹莹，柳倪倪都可以去上班，这古代女人都不就业的。天天缩在家里，全部靠老公养，难怪没有一点地位。农村里的农妇还好一点，纺纱织布，补贴家用。像城市里的女人，基本上在家里混吃等死。 老子偏要招一些女人来就业。说干就干。 卫郯直奔杨府。 “莹莹，柳姑娘，这几天你们还好吧？” “卫郯，你来了？还好了，就是家里闷得慌，你不说带我去外面玩吗？什么时候去？” 卫郯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在家里闲得慌。所以我来跟你商量个事，给你找点事做。” 柳倪倪笑道：“你不会打算开妓院吧？” “去，我是那种人吗？就算开妓院我会让你们俩去吗？怎么看你也做不了老鸨子呀。” 柳倪倪：“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卫郯脸贴着她的耳边：“小娘皮，你是按耐不住春心了吧，找个空等我来收拾你，大战300回合，叫你跪唱征服。” 柳倪倪脸一红，“去你的！” 卫郯笑道：“好了，说正事，我打算开一家银行，规模会相当大，以后的资产将会达到上亿两银子。” “银行是何物？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哦，银行就是跟钱庄差不多，但是又有些不同，百姓存钱到钱庄里把银子换成银票，没有利息。但是银行不同，百姓来存钱还有利息的，比如存1万两银子到我这银行，一年可以挣100两银子的利息。” “哪？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大家都把钱存到你这里来，你不亏大了？” “晕，这古人老是觉得钱放在你那里，不收保管费还有利息会亏本。这事也懒得跟他解释。” 卫郯：“放心不会亏本，我可以拿他的钱去投资吗，远远多过利息的利润。这个方面已经不用操心了。” “我现在问你们两个想不想干？你们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不闲的无聊啊？去我的银行里上班，我给你们俩发薪水。这不好的多吗？” 柳倪倪笑道：“我要去了，不等于加入你们东厂了？那你给多少薪水？” “哦，这个银行跟东厂是分开的，不能混为一堂，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个月给你100两银子怎么样？” “100两薪俸是蛮高的了，可我对钱庄一窍不通。你叫我去能干什么呢？” 卫郯：“你去当大堂经理？” 柳倪倪：“什么是大堂经理？” “就是安排一下接待客人，管理一下工作人员之类的。” “不干，这不跟老鸨子一样吗？我才不搞接待。” 我靠，你他妈出生青楼就老以为天下都是老鸨子。 “那你当保镖行吗？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都不用你干，你跟着掌柜的学总行吧？” 柳倪倪：“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我要去你那里了，莹莹怎么办？” 卫郯问道：“莹莹，你在家里闲的也无聊，也跟我一起去上班？” “啊？卫郯，我是公主，你确定让我去吗？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再说，朝廷每年都要给我俸银，本公主不差你那点薪水。” 靠，你丫的，原来是个小富婆，有朝廷供养。 卫郯说道：“莹莹，工作是社会分工中每个劳动者体现社会价值和自我价值的角色定位。他并不分高低贵贱。陛下管理整个国家，这是他的工作。小商小贩管理他一个摊位，这也是他的工作。朝廷各级官员做好他的本职工作，这也是他的工作。” “你整天没事干，你不觉得这很无聊吗？在银行里做一点事，可以帮助你需要的人，既能打发无聊的时间，也能体现你自己的社会价值，这不挺好吗？等咱们银行赚了钱，我们拿这些钱去救助穷苦百姓，这不更有价值吗？” “朝廷给你的俸银是朝廷给的，你自己工作挣钱不觉得更有价值？陛下那里你放心，我去跟他讲。” “你说的我听不太懂，不过好像有点道理，行吧，你让我去我就去呗，反正闲得也无聊。” 卫郯笑道：“这才对嘛，自己干自己喜欢的事，自己挣钱花，这才是人生价值的最大体现。” “哦，你们俩会做衣服吗？” 柳倪倪：“怎么啦？这个我倒是会。” “我现在要你们帮我设计工作服，以后咱们银行的员工，都穿自己设计好的清一色的工作服，这跟外面穿的与众不同。” “啊？那你想要做什么样的？” 卫郯笑道：“你拿笔来，我画样式，你做样品，每样做一套，男女分开。做了样品出来再拿到裁缝店里面去，让他们再多做几十套。到时候让你们全身散发骚气！吸引顾客……” “呗！找打！……” 第225章 唐桓的疑惑 柳倪倪随后拿来笔纸，卫郯开始作画。 这工作服，既要结合古代的实际情况。不能搞得敞胸露背，但也不能完全按古代的风格。 卫郯细想了很久，才开始动笔，不久一套工作服设计出来了。 卫郯笑道：“两位女菩萨，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 “画是画的不错，只是这衣服好像我们大陈没有啊，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有这胸前，“大陈百姓银行”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卫郯笑道：“咱们的银行，就叫“大陈百姓银行” 柳倪倪吐槽：“名字倒是不错，只是这天下本来就是大陈，何必加上大陈两个字，直接写百姓银行不好吗？” 卫郯一想了也对，“百姓银行”更简单省事。 “行，那就叫“百姓银行。” “你觉得这个工作服怎么样？” “不怎么样，感觉不伦不类的，太短了，都把腿露出来了，这不丑死了？这夏天怎么穿？” 卫郯想想也是，这古代女人露腿可是大忌。 “那我再修改修改，咱们今天就把这个琢磨好，争取早日开业。” 萧莹说道：“听说开钱庄要很多本钱的，你有那么多钱吗？你个死太监，在哪里弄那么多钱？” 卫郯白了她一眼，：“怎么？瞧不起人是不？我跟你说，我已经准备了600万两银子做保证金。另外还有一笔黄金做压舱石。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最好，绝不是跟你们开玩笑。” 萧莹笑道：“你个死太监贪了这么多钱还嫌不够，还要开钱庄挣钱，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花的完吗？” “姑奶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别死太监的叫好不好？多难听？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三哥也是大股东。” “啊？陛下也是股东？陛下也做买卖？这不是与民争利吗？” 卫郯笑道：“怎么？你当这是小买卖呀？朝廷的赋税入不付出，陛下也想挣点钱补贴家用，他宫里养了几千人，吃喝拉撒不得花钱啊？” “还有你，别听那些读书人瞎忽悠，什么是与民争利？这叫发展经济你懂不？银行能够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我现在跟你讲这些你也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总之对国家对百姓都大大有益处。” 萧莹：“哼，我就喜欢叫你死太监。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你这死太监只能我叫。” 卫郯心想，靠！这丫头是吃定我了，杀了萧长龙我都还没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姐。看来这个谜团是永远解不开了。 “哦？你田姨呢？” 萧莹：“田姨在后院，你每次来都问田姨，你到底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来看田姨的？” “唉，我这不是爱屋及乌嘛？田姨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当然要关心她。” “爱屋及乌？这个词好有意思哦，你个死太监，确实蛮有学问的。” 卫郯：“行了，你们俩再帮我琢磨琢磨这件衣服怎么才好看。我去后面看看田姨。” 随后卫郯对柳倪倪使了个眼色。 卫郯来到后院。 田姨见卫郯来了，脸色有些细微变化。 卫郯内心实际上已经知道了，田姨肯定也不清楚莹莹的父亲是谁，这事怎么可能还有人比萧长龙更清楚？田姨不过是诈自己，让自己为她弟弟田征报仇。 “田姨，咱们俩的赌约是不是现在得兑现了？您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田姨说道：“卫公公，莹莹是杨阁老抱来的，当时还刚满月。杨阁老说是楚王的义女，让奴家好生照顾。想来就是楚王的女儿，否则这么小，怎么会收做义女？” 卫郯笑道：“老实说，您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这件事就算了。因为先帝也不是我杀的，您让我报仇，我也没做到，先帝是正常病死的。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人已经死了，什么东西都一笔勾销了。” “田姨，这件事情您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半个字，否则不光是您自己，还会牵扯到莹莹。这其中的利害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莹莹是您一手带大的，在她的心中您跟她母亲一样，以后您就把她当女儿了吧。我虽是内侍太监，莹莹虽贵为公主，但我们却是好朋友。以后您也就是我的长辈，将来我也会孝敬您的。这一点您就放心吧。” “谢谢卫公公，奴家知道怎么做。” “嗯，这便好！” 宫中，内侍监，唐桓正在闭目练功。这时千户吴廉走了进来。 “厂公，属下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可能对您有用。” 唐桓还是闭着眼睛，：“什么情报？” “春宵楼的李师师在打听卫郯的情况。” 听说是卫郯，唐桓睁开眼睛，说道：“李师师为何要打听卫郯的情况？她一个青楼妓女，去打听一个太监的情况干嘛？” “厂公，李师师派人把兵部侍郎左千秋请去了春宵楼。她画了一幅画像，问左千秋是谁。” “左千秋说像卫郯，但是卫郯没有胡须，画像中有胡须。” “随后李师师便派人在打听卫郯的事。” “您说她一个青楼女子干嘛对卫郯这么上心？这里面肯定不正常。” “而且我还听说，这几天李师师都不见客了。” 唐桓：“嗯，是有些奇怪，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吴廉说道：“厂公您想，李师师凭什么火遍整个京都城？虽然她的长相很漂亮，可京都美女多如牛毛，为什么别人不火？” 又道：“还不是因为卫郯写的那本书？那本《江湖豪侠传》，其中的天下第一名妓，东京行首，便是李师师，他为什么在书中把那个李行首起个名字叫李师师，而后春宵楼刚好又有个李师师。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会不会是他有意用这本书捧红李师师？所以才起这么个名字？” 唐桓眼放精光，：“确实有这个可能？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m.23sk. 吴廉说道：“这说明他们两个人早就认识啊？否则卫郯干嘛帮着她捧红？” 第226章 离真相近了 唐桓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或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这话也说不通啊，既然他们认识，那为什么李师师还派人去打听卫郯呢？” 吴廉说道：“是啊，属下想来这里面也说不通啊，所以属下做了个假设。” “什么假设？” 吴廉：“会不会是以前卫郯骗了她？许诺她那什么条件，而实际上李师师并不知道卫郯的真实情况，所以在打听他？” “还有这个李师师一直卖艺不卖身，客人给她多少钱都不卖，您说她会不会是卫郯的禁肉？卫郯不许她卖？又或者他们两个人早就相好了？” 唐桓揺头，：“这个怎么可能？卫郯是个太监，怎么好上？难道他们也吃对食？” 吴廉：“如果卫郯是假太监呢？” “什么？”唐桓尖叫。 吴廉说道：“厂公，属下关注这个卫郯好多年了，总感觉他哪里有地方不对劲，这个家伙很聪明，但他的骨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23sk. 突然唐桓站起身，：“你说说他哪里有什么说不出的感觉？” “厂公，这个家伙缺乏一种对皇权的畏惧之心。一般来说，内侍小太监，见到各宫娘娘皇子，那都得恨不得趴着跪在地上生怕失了礼数。可这个家伙虽然行礼，但他没有那种骨子里带来的畏惧感。” “而他不但没有，而且还跟莹莹公主做了好朋友，用他的话说跟公主拜了把子，这简直是不要命。一个太监跟公主拜把子，这要是传出去那是够砍脑袋的。” “另外，他的文学造诣也完全不像一个小太监，您在宫中这么多年了，何时见过这么有文学的太监？先帝曾言以他的学识考个进士都不成问题。可这样的人怎么又会进宫当太监呢？除非他是有目的特意进宫来的。” 唐桓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萧长龙曾经怀疑卫郯是先太子余孽。莫非这便是他进宫的目的？： “你继续说。” 吴廉：“厂公，您还记得5年前的事吗？5年前丽秀宫死了一名宫女名叫小红，那个宫女可是被男子强暴而死，绝非死于丽妃娘娘杖毙。当时您担心是平王做的，加上这事本来就费力不讨好，也就算了。现在想想，或许这里面大有问题。” “另外，柳倪倪这件事也很奇怪，她突然从东厂就离开了，跟着卫郯这么久会不会……” 唐桓脑子快速转动，：“你是说卫郯是假太监没有净身，他夺了柳倪倪的红丸，才放柳倪倪离开的，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吴廉说道：“这个属下也不能肯定，但是小郯子已经20多了，他的声音好像还没有变，我总觉得有点怪。” “厂公，所有的内侍太监进宫都有净身的记录，您查一查他的净身记录不就知道了吗？” 唐桓回道：“杂家早几年就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吴廉：“会不会有人动过手脚？比如死去的成公公，以成公公的武功，偷到花名册，再把卫郯名字填上去，应该不难做到。您想，卫郯一进宫，可就在藏书阁。” 唐桓高喊：“来人，把5年前净身房的花名册拿来。” “诺！” 大概小半个时辰，一名太监把一本很厚的花名册拿给了唐恒。 唐桓打开寻找，没多久就找到了卫郯的名字。 “吴廉，你看，这是谁的笔迹？” 吴廉看了许久，：“从笔迹上看，很随意，跟上面的也差不多，很难分出来是不是成公公的。再说记录这些的都是一些小太监，5年了再去查源头，不太可能，现在成公公都死了，查是没法查了。但是成公公在藏书阁这么多年，他的那一手丹青想要模仿别人应该不难做到。” “厂督，属下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干脆想办法，脱了卫郯裤子检查。” 唐桓摇头：“吴老弟，这个难啊，卫郯身为东厂督主，又深得太后与陛下器重，现在杂家都得让他三分，这想脱他裤子检查怎么脱？再说这家伙的武功也不差，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不能跟他扯破脸皮。” “本来杂家跟他的关系就很微妙，咱们西厂跟他东厂，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倒也懂规矩，也不找咱们的茬。咱们暂时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否则这可能会不死不休。” 吴廉：“厂督，如果不能明着来，那便暗中来，您不是在东厂有细作吗？能不能让这个细作想点办法？” 唐桓点头：“杂家知道了，这件事你暂时要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还是那句话，这件事牵扯太多了，当年只有丽妃，如今连太后都脱不了干系了。你这要是冒冒失失的冲进去，咱们两个人搞不好九族都会被诛的干干净净。这其中的厉害你明白吗？” 吴廉想想也有些后怕，卫郯现在跟太后可是关系紧密的很。这要是告发他，假如太后真的跟他有了一腿。那自己只怕是给自己在挖坟墓，想想都后怕。” “厂公放心，属下只跟您一个人说，打死都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嗯，这便好，那你先去忙吧！” “诺！” 吴廉走后，唐桓脸色微变。看来得敲打敲打了，如果真如吴廉所说的那样，卫郯有可能是假太监，那倒是件好事了，要是能抓住他这个秘密。那就等于握住了他的小命。他还不得乖乖听话？到时想让他干嘛就得干嘛。 “来人。” “厂公！” “你去趟东厂，让他抽空来见杂家……” “诺！” 两日后，东厂，郭靖来找卫郯。 “厂督，您要的人找到了，不过就看对方愿不愿意来了。” 卫郯：“都有些什么人？” “大通钱庄京都总号掌柜，苗汉青，以及两名管事。汇运钱庄掌柜，管事，候惇，苏闲。” 卫郯问道：“你说说他们什么情况？” “厂督，这个苗汉青，从小就在大通钱庄当伙计，今年47岁，在大通钱庄干了三十来年，从小伙计做到大掌柜的。但是他没有股份，只能算是长工。他对钱庄的一切运营应该了如指掌。” 第227章 等待是最好的谋略 “汇运钱庄掌柜候惇，43岁，在汇运干了近20年，中过秀才，后来没有考上举人，因为家穷，便进了汇运钱庄。从账房记事做到掌柜。” “这个苏闲，41岁，是汇运钱庄管事，现在一直到处跑，管理七八家分号。对钱庄运营也很清楚，尤其是这家伙，还对银票发行有一套办法。汇运银庄的大通票，防伪技术做得极好。” 卫郯笑道：“很好，都是年富力强，咱就缺这种人才，从小伙计做到大掌柜，这说明他已经升过很多级，对每一级都了如指掌。” “厂督，实际上您要挖人才，把这三个家伙先挖过来，然后让这几个家伙去挖人才是最好的，他们对这行熟悉，更懂得这行谁最厉害。” “这三个家伙的家眷，都在京都，都上有老下有小，苗汉青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也在钱庄当伙计。把他挖来了，还可以让他儿子也跟着来，这些家伙想跑是跑不了的。” “嗯，有理，本督这便进宫，向陛下请旨，赐这三个家伙进士出身，咱就不信，他们敢抗旨。反正他们都是打工，在哪里打工不是一样，咱们给的钱更多。” 随后卫郯直接进宫。 来到御书房，：“陛下，奴婢找到三个人才了，他们都是钱庄的管事，还请陛下赐他们进士出身。” 萧景笑道：“小郯子，看来你很急切嘛。行，朕就答应你了。不过你一会得去长春跟太后说一声，把这个事也告诉她。” 卫郯明白，萧景只怕是担心，自己瞒着下诏会引起太后误会。这皇帝做的像个傀儡一样，谁他妈心里会舒服呢？ “诺！” “小郯子，既然进宫了，就先别急着回去，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诺！” 卫郯一时搞不明白萧景为何拉他去御花园。 这才刚走到偏殿，便遇见吕皇后。 这吕皇后也就20出头，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到长得有几分像苍井空。真他妈有趣，也不知萧景能不能不制服她。 “见过皇后娘娘！” “卫公公免礼！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呢？” 萧景：“哦，朕让小郯子陪着去御花园走走。” 吕皇后：“陛下，臣妾想跟卫公公谈谈，不如您就下次吧？” “也行，那你们聊。” 卫郯寻思，你们两夫妻这是在唱双簧啊？到底是吕皇后想找我呢？还是你他妈故意把我支开？ “你们都下去吧，若儿留下。” “诺！” 卫郯问道：“娘娘，不知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吕皇后说道：“卫公公，这是若儿，在本宫娘家时便与本宫情同姐妹。她那天听卫公公说什么银行之事，说的慷慨激昂，便崇拜上你了。” 卫郯心想，你丫丫的这是什么意思？老子是个太监，你不会派个小丫头来色诱太监吧。咱也不吃这一套啊。 “娘娘，您叫奴婢小郯子就行。” 又看向若儿姑娘，“小郯子见过若儿姑娘。” 若儿脸一红，：“见过卫公公。” 卫郯见这丫头长得还不错，身材也极好，脸蛋有点卡哇伊，到有几分像岛国a优泷泽萝拉。可自己是个太监，这吕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娘娘，您……” “哦，若儿崇拜卫公公，想跟你去东厂，给你做个侍女，你觉得怎么样？” “啊？……娘娘，东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若儿姑娘去东厂实有不便。奴婢身边全是些东厂番子，而且大多数都未净身，这若儿姑娘去了……” “要不这样，娘娘，等银行开起来了，若儿姑娘去银行工作，奴婢打算在银行用女员工。到时清一色的工作制服。若儿姑娘长相漂亮，到时一定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啊？去银行？” 吕皇后心想，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我就是想让她待在你身边。你打发他去银行干嘛呢？ 皇后不出声了，想了会，：“若儿，你陪卫公公去御花园走走吧！” “诺！” “卫公公请。” 卫郯心想，吕皇后，你这妈又唱的哪一出啊？不会是个蠢货妇人吧？ 到了御花园：“卫公公，你是不是很好奇，娘娘为什么让我陪你到御花园来？” 卫郯：“若儿姑娘，说实话，我还真没搞懂娘娘是什么意思。” 若儿说道：“卫公公，奴婢从小便进了吕府，跟皇后娘娘十来年了，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想把若儿赐给卫公公。” “啊？若儿姑娘，咱们俩都是做奴婢的，我就直说了，我只是个太监，她想把你赐给我，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学那些老东西，吃对食？” 若儿脸一红，：“你觉得若儿长得漂亮吗？” “漂亮啊，我先前就说了。” 若儿又问：“卫公公，你心思机敏，腹有良谋，其实你早就知道娘娘在想什么，只是故意装傻充愣罢了。” “若儿进宫不久对你了解不多，但是那天在长春宫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内侍所能说出来的话。你心有抱负，有英雄气概，若儿很欣赏。” 卫郯想了下，说道：“若儿姑娘，皇后娘娘在想什么，我心里当然清楚，可用不着这样。掩耳盗铃乃自欺欺人也。如果我接受了，便会害死若儿姑娘。若儿姑娘你如此优秀，我岂能害你？” “你一会告诉她，太后娘娘眼线众多，不要去刻意拉拢任何人，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等待是最好的谋略，不争便是最大的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若儿姑娘，你还年轻，我建议你还是趁早离开皇宫，找个正常人家嫁了，过平常的百姓生活吧，在这深宫大院里，除了学勾心斗角，还能干嘛。” “这宫里的嬷嬷我见多了，没有几个是好下场，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嬷嬷。如果你愿意离开皇宫，这一点我倒可以帮你，我可以向娘娘明说让你离开皇宫，她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若儿叹息：“哎！我从小就卖进了吕府当丫鬟，与皇后一起长大，虽是奴仆，但情同姐妹，她不希望我离开她，我也不忍离开她，离开皇宫我也不知道怎么生活，或许这便是我的宿命吧。” 第228章 男宠 若儿：“娘娘想把我赐给你，实际上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她听说刘鹏在宫中也有相好的，所以，这才……” 卫郯摇了摇头，：“若儿放心，她的意思我明白。好了，不说这事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来找我，你这个妹子我认了。但像刘鹏那种恶心的事我干不来，我劝你也打消这个念头。” 若儿脸一红，不再出声。 卫郯来到长春宫，向太后老娘们请安，萧景实际上面对这老娘们也很无奈，下几道诏书都怕引起她的误会。 “奴婢拜见太后娘娘。” “小郯子你来了。 “赐坐！” “娘娘，奴婢是来向陛下请旨，奴婢找到了三个人才，上回陛下也说过了，赐他们进士出身，否则难以挖过来。” 太后说道：“这些你上回就说过了，哀家赞同，只是你这银行什么时候开业啊？” “娘娘，要想开业恐怕还得一两个月，奴婢还得设计银票，存折之类的，还要雕刻公章，找铺位，事情很多，不可能太快。” “是吧，听你这么说，确实事情挺多的。” “哦，上回本宫让你查薛勇你查得怎么样了？” 卫郯：“娘娘，能查到的都查了，差不多了吧。薛勇家就住在城中，是京都本地人，这家伙原本只是个街头混混，喜欢打架斗殴，滚刀肉一块。” “前几年进了禁军，凭着一身武艺，加上头脑灵活讲义气，一步步升了上来。” “哀家与陛下都跟他不熟，可他为什么来救驾？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这些你查过了吗？” 卫郯心想，这老娘们厉害，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搞不好派别人去查，到时查到俞半仙了就麻烦了。 “娘娘，薛勇曾是个混混，打架斗殴，犯了事，是屈先生救了他。他的武功也是屈先生教的。” “说不定他还拜了屈先生为师，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去投军了。或许是屈先生安排的吧。这家伙一身毛病，就是有一个优点，比较讲义气，不怕死。奴婢也不好再继续查下去了，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屈先生。” “奴婢觉得也没必要再查下去了，他能冒死来救驾，就足以说明他忠于娘娘。娘娘让奴婢去查他，本是一番好意，若是让他知道在查他，这反而不美。”3sk. 太后听到是屈琅岐的徒弟，先是一惊，随后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屈大哥早就在军中安排人手了啊。 “嗯，你说的也对，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别让忠臣寒了心，好心办了坏事。” “小郯子，开银行的事哀家不反对，但哀家希望你把重心放在对北梁的细作上，尤其是北梁现在的情况一定要搞清楚，哀家担心这北梁会挑起战端。” “诺！要没别的事，奴婢靠退！” “嗯，你去忙吧！” 卫郯刚走出后厅，突然眼光一扫，发现墙角站了一个太监，长相俊美，可站姿笔直。这太临是谁？ 不对，这家伙虽然穿着太监服，但绝对是个假冒货。 老子假装太监，可是从小装到大，只要不脱了裤子几乎没什么两样。可这家伙明显就没有经过培训。两条腿八字站着，这哪像太监？倒像个吊儿郎当的穷书生。 卫郯寻思，老子要不要把他揪出来？可突然一想，一个正常男子进入长春宫，还假扮个太监样子，他是怎么进来的？ 莫非？……太后这老娘们养男宠？ 妈的，这萧长龙才下葬多久？可谓尸骨未寒，这老娘们居然就养男宠了，武则天都没这么急着干。 卫郯只好装作没看见，走了过去，这种事还是别拆穿了为好。免得这老娘们还以为自己成心的。 出了皇宫，卫郯内心感慨。 都说权利是毒药，这老娘们现在大权独揽，这也是中毒了呀，萧长龙尸骨寒，她就敢养野汉子。这种事瞒不了太久，萧景不可能不会不发现。 两母子争权只怕也会越来越激烈。这小白脸是谁找来的？王福成？不应该呀，王福成把老娘们当禁肉，没理由给自己再找顶绿帽子戴。 长春宫，太后睡房，：“娘娘，刚才那个什么小郯子发现小臣了。他可能看出来了，我从他眼睛里，感觉到他像是明白什么了。” 太后：“是吗？他是怎么发现你的，有没有问你什么？” “没有问，只是用眼睛看了小臣一眼。” “怎么？你怕他吗？” “哼，我有娘娘给我撑腰，我怕谁？” 太后笑道：“他可是东厂提督？武艺超群，智力非凡，你啊，还是尽量躲着他吧！” “是吗？不就一个阄货吗？有啥本事？” “啪！”太后反手就是一耳光。 骂道：“阄货没啥本事？要是没有阄货相助哀家早就死了。以后你若再敢出言不逊，哀家就把你送给阄货，让你知道他们的本事。” 这家伙吃了一耳光，有些发懵，吓得有些瑟瑟发抖，立马跪下。 “对不起娘娘，小臣说错话了。” “哼，起来吧，替哀家松松骨头。” “诺！” 随后不久，房间便传来老娘们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荷嬷嬷站在门口，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感觉太后在受酷刑。或许这种声音有什么魔力，让荷嬷嬷无形之间也湿了亵裤……。 吕皇后房间，若儿向皇后回报。 “娘娘，卫公公明白您的心思，但他拒绝了我。他让若儿转告娘娘，等待是最好的谋略，不争便是最大的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吕皇后跟着念叨：“等待是最好的谋略。不争便是最大的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小郯子，才学真是深不可测啊，他这话中很有哲学思想，或许他说的对。” “若儿，咱们俩情同姐妹，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娘娘，卫公公很聪明，她知道您是在拉拢他，可这事我觉得您有些欠妥，如果他接受了若儿。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可能会惹来麻烦。” 第229章 危险在靠近 “卫公公说，如果他接受了我，等于简接会害死若儿，他不忍心这么做，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吕皇后点了点头：“看来本宫确实犯了个错误，还好小郯子机智。” “唉！本宫也是第一回进宫，一点经验都没有，这宫中勾心斗角实在太多。处处有陷阱，往后要学的地方多着呢。” “若儿，这一次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证明一点，小郯子没有害你之心，说不定对你动心了呢。否则他干嘛要保护你？” “啊，娘娘，您这也太能扯了！” “行了，本宫知道了，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熬吧！” 内侍监一间暗房内。 唐桓对一个蒙面人在发火，说道：“你说你到底在干什么？每次召你回来，你都是说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杂家问你，卫郯去春宵楼到底是干什么？为何婊子李师师到处在打听卫郯的消息？” 来人说道：“厂公，李师师是北梁细作，东厂早就知道了，卫郯前几天去见过她，还假扮陛下，给李师师下了迷药，并且做了一个强暴她的假象。甚至把她的毛都剃了。” “李师师在找他就是想报仇。按照卫郯的说法，就是让她有仇恨，让她舍不得撤退。从而扰乱她的思绪。” 唐桓惊道：“什么？你是说李师师是北梁细作？” “是的，而且还是北梁太后李英秀的亲侄女，已经在京都潜伏几年了。去岁让郭靖给发现了。之所以没动她就是想为我们所利用。” 唐桓笑道：“卫郯这家伙够阴险的，他把人家下面毛都剃了，这么恶心缺德的事也做得出来，这婊子还怎么嫁人？这不找他拼命才怪了。” “哦，你确定他是假强暴，不是真强暴？” “确定，实际上就是解了她的衣带，用小刀刮掉了一撮毛，他还说弄出了血，我估摸着，李师师肯定是以为自己失身了。” 唐桓笑道：“有意思，这小家伙比杂家还变态，杂家倒又学了一招。” “哦，杂家现在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想办法趁他睡觉的时候脱了他的裤子检查一下，看他下面有没有“净身？” “啊……厂公，…你没开玩笑吧？他都进宫这么多年了，跟奴婢同批净身的。您干嘛还怀疑这个呀？他武艺那么高强，即便是睡着了，我也脱不了他的裤子。” 唐桓：“你跟他是同一批净身的，这个杂家知道，可你亲眼见他净身了吗？” “这个倒没有，当日天降雷火，走水了。大家都在逃命。” “这不就对了，杂家让你去查，你去查便是，不要问为什么。杂家告诉你，你弟弟现在是微县县丞了，这可都是杂家的功劳。你若不好好表现，你弟弟怎么晋升？你父母都希望你弟弟当大官呢。” 来人明白，这是变相威胁，如果不去查就会杀我弟弟。 “厂公放心，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唐桓说道：“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查清。但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诺！” 卫郯不知道，唐桓经过吴廉提醒，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太监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危险可谓一步步靠近。 卫郯回到东厂，立马叫来郭靖。 “郭兄，这是陛下的诏书，你现在就去宣诏，先把这三个人召过来再说，让他们到东厂来报到。杂家在这等他。” “诺！” 郭靖带着几名东厂番子前去“大通钱庄”。 掌柜苗汉青先是吓了一大跳，以为犯了什么事。可当诏书内容赐他进士出身。这下他有些蒙圈了。他只不过是个给别人打工的掌柜罢了，陛下怎么会赐他进士出身。一旦进入进士，那便是朝廷候补官员。 郭靖笑道：“苗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啊！草民谢陛下隆恩！” 郭靖笑道：“苗大人，如今您已经不是草民了，进士便是我朝官员，等待朝廷授官，陛下有口谕，让你即刻去东厂报到。” “诺！” 苗汉青头有点晕，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郭大人，这……在下头有点晕，这到底怎么回事？” 郭靖笑道：“苗大人你去东厂不就知道了吗？别再耽搁了，卫公公正在等您呢。” “诺！” 随后苗汉青立马前往东厂报到，他可不敢耽搁，这是掉脑袋的事。而郭靖则去另外两家。 来到东厂大堂，：“草民苗汉青拜见卫公公。” 卫郯见这家伙长得肥头满面的，一脸的富态，格外喜庆。 笑道：“苗大人，是不是很好奇，陛下为什么赐你进士出身？” “回公公，确实如此，草民现在还想不通。” 卫郯：“不着急，一会你就清楚了。” “本督问你，开一家钱庄要多少本钱？” “啊……公公，您莫不是也想开个钱庄？” 卫郯笑道：“怎么？不行吗？你且说说要多少本钱吧！” 苗汉青像是来了精神，：“公公，不是不行，这看您的规模有多大。另外，现在钱庄已经够多的，基本上被几家大的垄断了，新开的钱庄，信誉很难做到保证，所以并不挣钱。” 卫郯问道：“如果让你重新开一家钱庄，你能把它开起来吗？本钱这个你不用担心。10个大通钱庄也顶不上本督的实力。” 苗汉青不说话了，寻思，你这牛吹的也太大了。大通钱庄可是天下第一大钱庄。资产早就过亿了。23sk. “苗大人，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与大通钱庄割席了，大通钱庄与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家里的所有情况，本督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你现在已经是朝廷官员，将享受朝廷俸禄，想不想当户部尚书？” “啊！公公，户部尚书，可是官居一品，在下不敢想。” 卫郯：“肤浅，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要你努力，就会有机会，万一实现了呢？本督刚进宫，只是个小小内侍，如今不也成了朝廷的东厂提督吗？” “你三个儿子也很优秀，本督很看好他们哟！” 第230章 金融人才 不一会汇运钱庄另外两人也来了。这两家伙也是有些蒙圈。 “草民候惇，苏闲见过卫公公！”两个拜道。 卫郯见这两人身穿绸缎，中等身材，倒像个员外。 “二位不必多礼，你们可能有些奇怪，陛下为何赐你们进士出身，现在本督就跟你说说道说道。” “本督受陛下指派，将要成立一家银行，这银行类似于钱庄，但也有一些不同，不过大同小异，其中不同之处咱们以后慢慢再聊。” 苏闲侧脸一看，喊道：“老苗？怎么你也在这里？” 苗汉青面露诧异，：“我也是接到陛下诏书来的。” 卫郯笑道：“怎么，你们都认识？” 苏闲说道：“卫公公，京都地面钱庄也就这么几家，入行久了，大伙基本上都认识。” 卫郯点头：“这到说的也是，圈子就这么大，你们身为钱庄高层，相互认识，这也很正常。” “言归正传，召你们三位来也就是想成立一家类似于钱庄的大银行。三位说说，给点意见，说错了不要紧，言者无罪。” 候惇说道：“公公，不瞒您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钱庄的老人了，要说干钱庄我们太熟悉了，操作起来倒也不难。只是我们已经签了契约，如果私自离开东家，那会违约的，会吃官司有可能还会被东家追杀。” 卫郯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东厂，皇权特许，别说是个小小的钱庄，就是朝廷一品大员，我想抓就抓，东厂的诏狱可听说过？那就是治理各种不服。你们所谓的东家，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本督就把他们的钱庄直接充公，所有的股东一律枭首示众。” “你们得知道，你们现在是进士身份，是士大夫，是朝廷官员，就是钱庄东家现在见到你们也得行礼。” 听卫郯这么一说。这下三人感觉底气十足了。是啊，东厂是什么地方，还怕他钱庄不成。一句话可以把他查封。 苏闲说道：“公公，那我们这算几品官员？” 卫郯笑道：“你们是进士出身，这才刚授官，不可能太大，我只能跟你们这么说，你们把银行开的多大，你们的官就有多大。现在最多也就是个正七品吧。” “等你们的银行开遍天下，你们便是一品二品大员，跟户部侍郎户部尚书平级。” “本督跟你们透露点消息，开银行是陛下与太后娘娘的意思，本督不过是个掌柜的，东家是陛下与太后。你们要是把银行做大做强，高官厚禄还少得了你们？” “可若是你们把银行开的像个小卖部，值不了三瓜俩枣，你觉得陛下还会给你们加官进爵吗？” “等银行开起来了，本督带你们去见陛下，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亲自跟陛下说。高官厚禄，凭你们自己本事去争取。” 三人内心有些激动，这东家是皇家啊，就等于帮皇帝干活，这要是干好了，那前途不可限量，就算现在只是个七品官，那也不得了，县令不也只有七品吗？ 苗汉青说道：“公公，您放心，我们这些人都在钱庄干了几十年了，所有的操作一清二楚。有皇家做信誉保证，一定能做得最好。” 卫郯摇了摇头，：“你们记住，银行东家虽然是皇室，但是对外不能这么说，得保密，否则让别人以为陛下与民争利，这有损皇家颜面。” “咱们的银行叫“百姓银行”。银行不设掌柜的，设行长。你们三位一人任行长，另外两人任副行长。等一下你们下去之后，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谁当行长，谁当副行长。” 苏闲说道：“不用商议了，苗兄长我们几岁，在这行时间比我们也久，大通钱庄也是目前最大的钱庄。就让苗兄任行长吧。” 苗汉青客气道，：“这怎么合适呢？还是贤弟任行长吧！” 卫郯说道：“好了，苏大人说的也有理，苗大人就你暂时任行长吧！苏大人与候大人任副行长。等银行做大了，到时候再说吧。” 苗汉青内心还是蛮高兴的。：“公公，不知您准备了多少本金？这钱庄本金越大越好操作。” 卫郯笑道：“哎！现在陛下也没钱，目前凑来凑去，大概600万两左右。多了就没有了。” 苗汉青：“600万两虽然不多，倒也不是干不了，只是现在大的钱庄太多了。信誉又好，小钱庄很难吸存啊，这要是没有百姓来存款，那自己发行的银票就很难流通。” 卫郯点头，这行家说话就是不一样，抓住了重点。 苏闲说道：“公公，在下以为，咱们的银行可以吸存不收保管费，还要付利息，这样才能吸得大把的存款。如果跟钱庄还是一模一样，咱们是干不过这些大钱庄的，毕竟他们已经抢得先机了。” 靠！人才呀，这绝对是个人才，在古代就有这种眼光，不简单！ “嗯，苏大人说的有理，不瞒你说，本督早就这么想了。只是这利息付多少为好？” 苏闲想了下，：“公公，最好是跟存户签个合约，如果是整取、整兑，比如约定是一年两年，这样的可以给高一点利息。如果是现存现取，那利息就给少一点。依我之见，一年的话给一分是最好，1万两银子存一年100两利息。这样肯定能吸到存款。” 候惇却说道：“不妥，若真想干大，那就得再提高一点利息，争取在一年内吸纳他几个亿。不如提高到一年两分利息，三年三分利息，五年四分利息。” 卫郯心想，原来这些家伙都知道。银行钱庄都是暴利呀，敢这么下本钱，古代大多数人一说存钱有利息，就以为银行会亏本。只有真正干这行的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苗汉青：“候老弟，一年两分利会不会高了一点？一时怕难以回本啊。” 候惇说道：“不会，先吸他几个亿，再多发行50%银票。家里只要留够足够的现银，怎么可能会亏本，发行多的50%，足够支付利息好几十年。即便是去放贷做投资，亏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不出现大规模挤兑，不会出问题的。” 人才啊！人才啊！卫郯心里爽歪歪。事实就是如此，多发行出来的银票其实就变向成是自己的利润。说白了就是薅大家的羊毛。后世多发行钞票也是这么回事。 第231章 再会李师师 苏闲：“公公，如果用利息吸存的话，肯定会成功。但是就怕那些钱庄也来抢生意，到时候他们也付利息，甚至给的更高，毕竟他们实力强大，又抢占了先机。这样就会造成恶性循环。你给一分，人家就给二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会崩溃的。” 卫郯点头：“你说的对，咱们是得防备这一手，这样，由东厂牵头，把所有的钱庄东家召集起来。本督给他们定一个规矩，不许他们加利息。以后加不加息这些东西都由东厂说了算。他们敢带头违反，咱就没收他的钱庄，所有财务一律充公。” 卫郯心想老子也成了一个银监会，自己的银行变成央行。加息减息自己说了算。 “公公高明，这样一来的话，这银行想不做大都难。” “好，三位大胆去干吧！这招聘人手，就全仰仗几位了，另外所有的伙计员工，薪资比现在的钱庄翻一倍。你们三位拿朝廷俸禄。再加一份银行薪资。另外咱们的银行每10天沐休两日。也就是放两天假。” “你们还得去钱庄挖些人来，对这些你们比本督更清楚。” “另外，最重要的是发行银票，还有存折，也就是存单。这个要把防伪做好，千万不可出现假的，这要是出问题，那麻烦就大了去。里面所要用的能工巧匠，你们都可以列出一个名单，只要是朝廷有的都支持你们。” “来人，把姚亮找来。” “诺！” 不一会姚亮到了。 “见过厂督！” 卫郯：“姚亮，从现在开始，你任东厂百户，让郭千户调100番子给你。负责这三位大人安全，听他们调遣。谁敢为难他们，就请他们去诏狱里面喝茶。另外本督成立一家银行，以后银行的安全保卫暂时由你负责。你与这三位银行商议一下。” “诺！”姚亮内心一喜，终于可以带兵了，有自己的人马了。 又道：“三位，你们现在下去商量准备人手，过几天，再带你们去看房子。总之不要太过着急，一定要把事干好。回去告诉钱庄东家，你们现在是朝廷官员，以后不必鸟他了。但是你们也切记，朝廷的事来不得马虎，在钱庄干错了，可能只是受罚，可在朝廷搞不好就要杀头。” “诺！” 三人下去后，内心都激动不已，天下谁不想当官呢，尤其是这个苏闲，这家伙中过秀才，可惜考不上举人。 “苗兄，你说这卫公公他一个太监怎么好像很懂钱庄的事？这平时别人听说付利息都说会亏本，就连钱庄的东家大多都反对给储户利息。不收保管费就很不错了。” “这卫公公倒像是干过钱庄一样，这银行不就是换个名字吗？” 苗汉青说道：“老弟哪，我在大通钱庄干了30年，如今要离开了，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总感觉失去了什么。可这陛下的诏书都下来了，这要是不去，那就抗旨，诛九族的，这没得选择呀？这东厂就是个吃人不留骨头的地方，这朝廷当官的，哪个不怕他？听说诏狱里面的冤魂，每晚都会叫冤。” 候惇笑道：“离开有什么不好？我早就想离开了，在钱庄，咱们虽然是掌柜的，其实不过是个长工。只不过签了卖身契，想走也走不了。如今替陛下干，咱们就是朝廷官员。总比好过做一辈子长工吧？”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读书人不都这样吗？寒窗苦读点灯熬油，熬白了头，不就是盼望有朝高中吗。如今咱们也算是翻身了，等咱们把这个银行干大了，说不定也可以调到户部去任职。” 苏闲笑道：“莫非这真是时来运转了？哈哈哈哈！” 苗汉青说道：“两位老弟，走，咱们去喝几杯，再接着商议一下细节。这招聘人手可是大事。既然陛下的旨意都下来了，这事肯定会干成。另外我还得派人去请田麻子，这雕刻公章非他莫属，在全京都印章防伪技术，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善！走！……” 卫郯刚才见这些家伙的表情就知道，这银行是确定能开起来了。这三个家伙都是内行中的内行。在这个年代强调开银行跟钱庄的区别，那是不现实的。只能把银行当钱庄一样开，大同小异吧。 卫春走了过来，卫郯问道：“卫春，你去哪了呢？怎么不见你人？” 卫春回道：“回了趟小河村，我父亲病了，去看一下他。” “严重吗？要不请个太医去？” “还好，就是受了点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卫郯问道：“有什么事吗？” 卫春：“你看吧，麻烦大了，我刚才在门口见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顺便问了一下，原来是李师师派人请你过去，但来人又不敢进来，这是她的请柬。” 卫郯骂道：“靠……这骚娘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身份不就暴露了？” 卫春说道：“这李师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把你的相貌画下来，再请别人来看，要找到你还不容易？前两天听说兵部侍郎左千秋还去过春宵楼，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你。” 卫郯笑道：“这么说来，我那天假扮天子，也没唬住她呀。那现在咱去还是不去？” “我劝你还是别去，你拔了她的毛，你去了她还不得跟你拼命？我估摸着她现在是一肚子火等着出气呢。” 卫郯摇了摇头。：“她找我拼命，我到不怕她，只要她不怀疑咱们知道她是细作的身份就没事。” “既然她已经发请柬了，这不去肯定是不行的，再说躲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到不如去见一见，一个小娘们我还怕她不成？” “好了，这事你别管了，平之陪我去就得。” “哦！” “平之，咱们去春宵楼，再去会会李师师！或许这娘们脱衣相迎呢？哈哈哈哈！”m.23sk. 来到门口，马车早已准备好了，一名番子趴跪着，卫郯踩着他后背上了马车直奔春宵楼。 第232章 李师师出手了 卫郯走后，春卫去了卫郯房间，像是在找什么，在床底下一个小柜子里，发现了一把剃须刀，像是若有所思……。 春宵楼，这几天突然有些冷清。或许是李师师的名气现在下降了，流量下来了的原因，又或许是卫郯，来早了。 卫郯直上二楼，进入雅间，人刚进去……突然一把长剑对着卫郯刺来，卫郯大惊，身形一移，躲开了长剑。就在这时，身后面的林平之人影一闪，长剑一飞，一剑刺向对方…… 卫郯猛喊：“平之不可！” 只见卫郯话音未落，林平之的长剑已经架在一名女子的脖子上。速度之快，可谓石破天惊，这要是再轻轻一划，对方便香消玉殒了。这女子还能是谁？李师师呗。 李师师也吓了一跳，长剑掉在地上，脸色都白了，她也没想到天下还有如此快的剑法，她自认为她的武功不错了。可还是眨眼之间便被人家剑架脖子上了。 “平之，把剑放下，不得无礼，师师姑娘只是给我开了个玩笑。” 林平之放下长剑：“大哥怜香惜玉，平之可不会，你若再敢对我大哥不敬，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林平之便退出房间。 卫郯有些尴尬，：“李姑娘别介意，他就是个粗人，一根筋。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李师师回过神来，：“哼，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卫郯：“我什么也没干啊？姑娘，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为什么给我下药？还……还……” 卫郯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那天只是见姑娘眼神有些迷离，便用催眠术让姑娘睡了一觉，毫无她意。姑娘可不要误会哦？” 李师师见这家伙耍无赖，毛都剃了吃干抹净不承认了。 “哼，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卫郯：“既然姑娘都这么问了，那本督就好好说说。本督14岁净身入宫，如今都6年了，一步步从小内侍到如今执掌东厂。这是不是太监应该不用问了吧？” 李师师：“哼，你既然是太监？为何要轻薄于我？还……本姑娘现在怀疑你，你根本就不是个太监。” “李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杀头的，那天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你别太当真，你还可以继续卖艺不卖身。” 李师师大怒：“你……找死！” 卫郯皱了皱眉头。：“李姑娘，本督实在没想到，你还会武功，这确实大出意外。” “哼，在青楼妓馆，本姑娘若不学一点防身的本事，那还不得受人欺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姑娘说的也在理，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姑娘老是在这青楼妓院也不是办法，早晚会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姑娘这些年应该也赚了不少钱了吧。不如从良如何？本督可以给你赎身。” “谢您好意，本姑娘还不想赎身，即便要赎身也用不着你。” 卫郯笑了：“姑娘，你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本督可得走了，可忙着呢？” “你整天忙，你忙什么呢？” 卫郯笑道：“哎，还能忙啥，替皇帝卖命呗。答应陛下，制造50万张弓弩，这不天天在召集工匠。忙得晕头转向，这事你可不能传出去啊？兵部都不知道呢。” “姑娘，说实话你长得太漂亮了，我若不是个太监，我一定娶你，哎，可惜我没有缘分啊。除非你愿意跟我吃对食。” “啊？恶心死了！”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本督告辞了。” 又装逼念叨：“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支袅。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京都时，说与青楼道。 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说完卫郯便出了房门，在走廊过道上。翠儿迎面走来，快速扔了一个纸团放在他手上。 卫郯接过纸团，快速下楼，钻进了马车。 打开纸条一看：“北梁使者荀日进京，意在让大陈割地赔款。” 卫郯寻思，妈的，还割地赔款，去你奶奶的。 而房间的李师师，也在苦苦冥想。突然会心一笑，：“天杀的太监，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随后李师师起身打扮一番，女扮男装。出了春宵楼，找了一匹快马，快速向城外奔去。 李师师一离开春宵楼，黄怀仁的人马上就发现了。立马向卫郯报告。 “厂督，李师师女扮男装骑了一匹马，快速向城北奔去，会不会打算逃跑？” 卫郯想了下，这才刚见了本督，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啊？ 她干嘛急着逃？莫非是刚才故意说的50万张弓弩，她回去报信了，这也不可能啊，就算送情报也有信鸽，用不着骑马。就算是骑马送情报也用不着她亲自去啊？” 卫郯摇头：“应该不是逃跑，她要想逃跑，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这么一个人走。或许可能她是去迎接使者了。北梁使者过几天就会到达京都。” 黄怀仁：“厂督，她会不会让北梁者找您麻烦？比如让您去送岁币？” “嗯，很有这个可能。” “哦，黄兄，这送岁币是什么意思？” 黄怀仁说道：“是这样，当初太祖爷与北梁交战，双方都有死伤，后来双方议和了，北梁缺银子食盐，而咱们大陈缺马匹。” “双方约定，每年大陈上供给北梁40万两银子做岁币。而北梁则每年上供一千匹战马给咱们大陈做岁马，算是交换。另外，大陈开放盐市，允许北梁便宜点买大陈的官盐。” “折合每匹马400两银子。以当时的价钱倒也不算太贵，毕竟是战争年代，战马金贵，可现在想来吃亏吃大了。” 卫郯说道：“400两一匹战马，是不算太贵，可为什么现在吃亏又吃大了呢？ “厂督，咱们每年40万两给的是白花花的现银，一年虽然不多，可这几十年加起来就是一个大数字了，而且这全是流出去的，没有变通。等于几座银矿是白开了。” 天籁小说网 第233章 平王出手了 “而北梁人毫无廉耻，他们耍无赖，他们每年给1000匹马，全是公马，没有一匹母马，而且给的那些马，个子矮小都是奴马，老弱病残的多，做战马的话根本就跑不快。如果按照北梁的标准，这些马匹根本就不适合做战马，都是淘汰下来的。别说400两，就是100两，我都嫌贵。” 靠，还有这么回事，这全是公马，又是些老弱病残，没有母马繁殖，到时候还不是全部死掉。这他妈简直是釜底抽薪。 “厂督，其实就算是公马也就罢了，他们偶尔还会加带一些病马。尤其是马瘟，有一次来了一匹病马，后来搞得把好马全部传染了，死了几千匹。咱们大陈本来就缺马，他这一搞几乎断了骑兵的种。这北梁人太黑了。” “可朝廷又不想开战，只好硬着头皮交易。这些年可谓窝囊死了。现在朝廷那些官老爷一说到开战就头皮发麻，老以为打不赢。” “什么太祖爷当年兵强马壮都没打过北梁，现在开打没有胜算，还是以和为贵为好。” 卫郯点了点头：“哎，和平久了，这些官老爷哪舍得开战，都想着怎么捞银子了。再说现在国库空虚，一说到打仗既没有钱，又没有信心。这朝廷都没有信心，还打个屁赢。” “厂督，这要是李师师要您去送岁币，那您可得小心了，千万别去。去了北梁就身不由己了，虽然北梁朝廷到不会杀害使者，但这几年已经死了好几个使者了，基本上都是冤死的。” 卫郯好奇，：“怎么冤死的，说说看？” “厂督，北梁李太后当权，也有人反对她，他们北梁以部落居多，很多大的部落希望引起两国战争，从而从中牟利。这杀害使者，最容易引起两国战争。北梁人不像咱们中原人，他们没那么多礼仪廉耻。这种杀害使者的事，咱们中原人干不来。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大陈不想打仗，否则使者死了，早就开战了。哪能轻易就放过他们？” “嗯，言之有理！本督知道了。” “那房子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铺位？” 黄怀仁：“厂督，属下倒觉得有个地方最合适，只不过有些麻烦。” “什么地方？” “陛下的福王府。” “福王府外面的围墙正临着御街口，那个地方又宽敞又明亮，人流量又大。只要把围墙拆了，把福王府的后院打通，再建一排房子当作铺位。再装修一下，那就是最好的商铺。整个王府都可以住库房，也可以让伙计们入住。只不过这可是陛下的府邸。陛下能同意吗？” 卫郯笑道：“好，有这么个好地方，那还选个屁。就他了。我进宫去找陛下，陛下现在住在皇宫，还要个福王府干嘛？我想这事他一定会同意的。” 就在这时，一名番子过来。 “厂督，有人找您，说是平王府的。” 卫郯心想，平王找自己干嘛？ “带他进来。” “诺！” 不一会人进来了，：“小的见过卫公公。我家王爷请您去一趟。”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爷，本督一会就到。” “诺！” 来人走后。 黄怀仁：“厂督，平王找您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郯：“你这什么意思？” “厂督，您现在是太后与陛下面前的红人，睿王找过您然后去了荆州府就藩，这平王只怕也想离开京都了。事实上只要是个王爷，谁不想离开京都有自己的封地？只不过我大陈没有皇子外放就藩这一说，但如今睿王开了个头，只怕另外几位也会想效仿。” “平王乃是丽妃娘娘的唯一儿子，您又出自丽秀宫，属下估计他一定是希望您去向陛下跟太后求情，放他外任就藩。” 卫郯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对了，本督确实麻烦，但毕竟受丽妃恩典才有今天，只怕也不好拒绝啊。先去看看再说吧。” “那属下告退了。” “哦，本督交给你一个任务，东厂要扩编，你再去招几百人，你是搞情报工作的，对招的这些人要审核清楚，别把些细作探子给搞进来了，你这个百户直接升千户。本督的意思是，以后没有家眷在京都的尽量不要。免得不受控制。” “另外，要招一些特长人员，可以招募江湖人士，比如擅长使毒的，擅开锁偷盗的，或者武功高强，总之三教九流都可以收留，但必须有一技之长，咱们东厂不养废物。” 黄怀仁内心大喜：“诺！谢厂督，属下明白了。” “嗯，你去吧！” 随后卫郯上了马车，直奔平王府。 马车上林平之笑眯眯的。 “平之，你笑啥呢？吃了蜜蜂屎啊，看把你甜的。” “大哥，你这一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我看你比皇帝还忙。” 卫郯白了他一眼，：“飞针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这才刚练，还好吧，不过我用的不太习惯，还是喜欢用剑。” 卫郯：“飞针难练，但如果练到大成，比你的剑威力要更强大，速度也会更快，但是飞针要内力加成，内力越高威力越大。我本来已经练得很不错了，可惜现在内力没有恢复，这飞针也就跟着下降了。” “我希望你能练到天下第一，这样我也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咱俩兄弟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路还长着呢，危险还会多着的。我现在陷进权力这条泥塘了，已经拔不出来了。其实我更希望你能离开京都，去过平常的日子。” “大哥，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你叫我去哪？我这一辈子就不打算离开大哥了。你在哪我就陪着你。” 卫郯不再言语，或许说什么都是废话。林平之其实也就是个巨婴。目前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干。要是放任到江湖上不管，被别人利用了，那就是个祸害。武功极高，根本没有人管得住。 来到平王府，只见平王萧阳似乎在厅中等他。这家伙其实只比自己小两岁。长得倒气宇轩昂的，跟以前比变化好大。事实上这个基因是有遗传的，丽妃长得漂亮，生了儿子也丑不了。 “奴婢拜见王爷。” “小郯今，你终于来了，本王开府都好几年了，你还是第一回来吧？” 卫郯笑道：“哎，这不也是保护王爷吗？” “你跟我到书房来，我跟你有事商量。” “诺！” 两人进入书房，平王把门给关上了。 “王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平王：“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看我母妃了？” “没有啊，我前几天才见过她，只是她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听太医说我母妃好像得了严重的病，只怕活不长久了，我现在好难受。” “王爷，别太担心，应该没事的。” 平王：“哼！还不是你这几年对她关心不够，你说你像个男人吗？对自己的女人不管不问。整天装孙子，母妃心里想的全是你，可你呢？整天陪着毒妇怎么算计夺权。如今把我父皇都害死了，你还想怎么着？” 我靠………… 第234章 摊牌了 卫郯内心大惊，靠……这家伙居然知道自己与丽妃的关系。妈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是丽妃告诉他的？ “王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平王：“你他妈少跟我装蒜？你真当我是纨绔子弟，对你的情况不清楚吗？你在丽秀宫中的一切，我了如指掌。难道非要我把你裤子脱了你才承认？要不是看在我母妃面子上，我早就把你骟了。” 靠，你他妈也太阴险了吧，这么多年你也装都不知道，现在干嘛提出来。 “哼！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暴露了，当初有一回，要不是我杀了那个偷听的宫女，你早就暴露了。” 靠，妈的，这狗日的深藏不露啊。 卫郯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时候你干嘛不告发？” “本王为什么要告发？母妃对我恩重如山，父皇一年陪不了她天几，我从她眼睛里看着她喜欢你，只要母妃喜欢的，我就要成全她。哪怕她养男宠我也无所谓，再说，告发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让父皇处置我母妃吗？我父皇身边又不缺女人。” 卫郯：“那你现在干嘛又说？” “我能不说吗？我母妃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抽空多陪陪她？我警告你，若是我母妃死了，我送你去给她殉葬。” 卫郯叹息一声！“唉!我这不是不方便嘛。” 平王怒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在毒妇面前是红人，谁敢拿你怎么着，你想进宫就进宫。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当初因为我父皇去过两次吗？你就不理她了，”m.23sk. “你个小骗子，天大的狗胆，竟然冒充太监混进宫，居然还懂得吃醋，我恨不得杀了你。” 卫郯冷笑、：“哎，没想到你都知道了，你也隐藏的够深的呀？是不是当初觉得我能让你当上皇帝，让你充满了希望，所以就替我隐瞒此事？现在皇位落空了，所以才把我逼出来。” “是有那么一点，但不全是，主要是我母妃眼中有你，本王是想当皇帝，可绝不会拿我母妃的幸福来换。我若把你告发了，我母亲会伤心。再说本王不傻，这事要是传出去，对我母妃对我的名声都有损。所以只好替你这王八蛋的瞒着。” 卫郯不想再听他废话了，或许他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但绝对是有目的的。全部为他母亲，鬼也不会相信。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也想学老二，找块地盘去就藩？当土皇帝？” 平王：“老三是个野种，你比谁都清楚，毒妇手里掌握兵权，这事本王不怪你，你也改变不了。但如今这个情况，我若再不离开又有什么作为？我想好了，我打算去武陵。” “啊？你想去武陵？你也想控制玄甲军？平王，你虽然是长孙无阌的外甥，可外甥毕竟是外甥，在涉及利益上面搞不好会起冲突，长孙无阌会把兵权交给你吗？别搞不好到了武陵他把你给毒害了。” “你放心，本王知道怎么处理与舅舅的关系，我不会夺他的兵权，但我可以借他的兵权。我不会插手他军队的任何事务，玄甲军还是他的。” “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派人跟他谈过了，舅舅也答应了，但舅舅只有一个条件，让我表哥长孙瓒回武陵。他打算把兵权让给表哥，他现在身体也不好。希望提前让表哥执掌兵权。这样也有利于我表哥将来控制玄甲军。” 卫郯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劝太后跟陛下，放你去武陵？” 平王：“你是不是太小看本王了？我用得着你去劝吗？我只要人到了武陵，毒妇野种能耐我何？”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本王担心我走了，我母妃怎么办？毒妇会不会拿她要挟我？现在我母妃又有病在身，我若这么走了，感觉不孝极了，可如果不走，我实在不愿意留下。” “我想让你劝劝毒妇，放我母亲也离开皇宫回武陵省亲。另外，本王打算娶我表妹为王妃。这事毒妇肯定不会同意，她心里怎么算计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先不要跟她说。” 好算计，娶了长孙无阌的女儿，这便是亲上加亲。长孙无阌绑到你的凳子上了。 卫郯：“你母妃现在病了，这个时候离开皇宫会不会病情加重？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本王就是担心这个呀，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去劝劝我母妃。问问她愿不愿意回家乡看看，我好陪她一起回去。如果我母妃不愿意走。那我就希望你能照顾好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她不管不问。” 卫郯心想，你他妈真把我当你后爹啊。准备把丽妃交给我啊！你个王八蛋准备带兵造反，到时候搞得天下大乱，这个烂摊子交给谁呀？ “王爷，如果你想走就走吧，丽妃我会照顾好她的。长孙瓒也会离开京都的。我答应你，不管太后愿不愿意让他走，我保证都能让他离开京都。他是我从武陵接来的，我有责任送他走。罢了，我一会进宫问你母亲，看她想不想回武陵。”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平王想了下，：“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对这个毒妇这么忠心？难道她比我母妃对你更重要？你不会跟这个毒妇还有一腿吧？” 卫郯骂道：“你脑子里除了想这些东西就没别的吗？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又道：“你不懂，有些事我也是出于无奈，话都说到这个地方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忠于过任何人，我是忠于我自己。表面上我跟太后好像很亲近，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太后其实也处处也防备着我。在这个宫里，太后真正相信的是王福成。” “哎，或许将来你会明白的，你去了武陵，是不是还要招兵买马，准备北伐？现在老二去了荆州，或许你还会联合他吧。” “但我奉劝你，即便长孙无阌支持你，玄甲军现在的战力也不足以撼动朝廷大军。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天下大乱，受苦的总是百姓。当个闲散的王爷又有什么不好？” 第235章 心痛 卫郯继续说道：“当皇帝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父皇驾崩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是当皇帝。你母亲病了，她跟我说她最后悔的事就是嫁入皇宫。这个皇宫有什么好？” “我在宫里见过的人多了，他们到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后悔进入皇宫的。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还是各宫娘娘，他们哪一个在皇宫得到幸福了？这个金丝笼子值得你现在削尖脑袋往里面钻吗？” “既然你去武陵是去跟表妹完婚，我希望你好好对她，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牵扯做政治筹码。男子汉大丈夫想取天下凭自己的本事就行，别扯上女人。” “我知道我现在劝不住你，说什么都是废话，但将来有一天你总是会后悔的，不管你是成功还是失败了，这件事你都会后悔。” “哎！罢了，我现在就进宫，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母亲。你走了也不要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不用担心太后会拿你母亲来威胁你，她不会这么做，我也不允许她这么做。谁敢动你母亲，我就杀谁，不管他是皇帝还是太后都不行。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卫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卫郯心里很无奈，天下要大乱了。萧长龙的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主。萧长龙这个傻子，守着皇位一直不立太子，他若早确立太子哪会有这么多事，搞得个个儿子都想争那把椅子。野种老三当了皇帝，谁都不服，野心都出来了。这下好了，想刹车都刹不住了。连平王萧阳都想起兵夺权了。 只怕过不了太久，各位皇子都会起兵造反。宫里也还有一股势力。一直没有揪出来。这里应外合不天下大乱才怪了。 卫郯突然想到，俞半仙啊，俞半仙，我怎么感觉有点上你的当了。当初要是让老二继皇帝位，搞不好就没那么多事。你这老小子一直劝我立福王。说什么老二当皇帝会杀我。可如今倒好，天下即将大乱，到时候战火一起，民不聊生。而且北梁还要出兵南下要挟，简直是趁火打劫。奶奶的，这他妈是把老子往火上烤啊。我还想顺利让我儿子继位呢，这可倒好，以后都得到处平乱。 萧阳这王八蛋城府极深，掌握了老子这么大的秘密却忍隐不发，也不知道他是真为他母亲好，还是为了以后好要挟我。哎，生活就像强奸。实在是无力反抗就享受吧。 上了马车：“大哥，要不干脆杀了他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卫郯看向林平之：“平之，天下的事都是杀人能解决的吗？做人得有底线，我能杀他吗？是我一直对不起他，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曾经利用过他们母子，现在去把他杀了。那与禽兽何异？我怎么面对他母亲？再说，杀了他，他手下就没人把这消息捅出去吗？” 林平之拿着丝巾擦一下嘴。笑道：“大哥就是讲究，杀人还有那么多理由，禽兽为何物？平之眼中只有大哥，大哥说我是禽兽，我便是禽兽。”???.23sk. “滚，我心情不好，别说话，闭上你的臭嘴！” 林平之见卫郯发怒了，耗子见了猫一样不出声了。嘟着嘴装起了小媳妇。 都快傍晚了卫郯进宫。 来到丽秀宫，进入房间。 老远就听到丽妃咳嗽声。 “小郯子，你来了。丽妃说道。” “娘娘，这几天好些没有？” “咳咳，老毛病了，感觉身子很重，这吃药也不见效果，只怕时日不多了。” 卫郯?住她手腕，感觉丽妃还是在发低烧。卫郯一股真气度过去，这回多输入了多一点才收功，卫郯感觉身体都有些虚脱。 丽妃说道：“小郯子，你别浪费功力了，没什么效果的。” 卫郯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会好起来的，我刚才去见了平王。坦白讲我都快不认识他，他的变化好大。而且野心也极大。” 丽妃：“是啊，我也看出来了，可孩子大了我管不住啊，我就怕他不甘心，然后起兵闹事。尤其是我兄长又掌握兵权。” 卫郯安慰道：“你别着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天气也热了，你想不想回武陵去走走？” “你不是说这皇宫是个金丝鸟笼吗？要不回武陵怎么样？如果你想回去，我来想办法。” 丽妃摇头：“不，我不想回去，武陵没有小郯子，我舍不得离开你。我若回到武陵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那我们或许就永别了。” 卫郯突然内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干嘛说这些煽情的话？搞得自己内心难受死了。感觉欠了她很多。 卫郯：“你要真想回去，那我陪着你一起去好吗？” 丽妃说道：“太后舍不得放你走，你也舍不得离开京都，别说一些违心的话了，本宫心里清楚，你心并不在我这，可我的心却给了你。哎……” “别这样……卫郯眼泪汪汪，你别说丧气话，我陪着你。” 卫郯一把搂着丽妃。 “我陪着你，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吧。” 卫郯感觉灵魂受到了极大的谴责。这个女人快不行了，命不久矣。自己从来没爱过她，还利用过她一步步往上爬。对她的占有欲纯粹是为了生理发泄。 如今她要死了，自己的心怎么会这么痛？难道对她也有感情吗？或许多情未必真无情，无心也许伤人心…… 或许是灌入了一点真气原因，或许是搂着卫郯心里觉得踏实，丽妃又睡着了。 卫郯抽开手臂，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了房间。不知怎么的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来到前厅，：“凤儿姐，娘娘睡着了，我有事要先走了，若娘娘有什么情况，你派人去东厂通知我。这面金牌你拿着，这是太后娘娘赐给我的，拿着这面金牌，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出宫，拜托你了！” 第236章 后悔穿越 凤儿接过金牌，说道：“小郯子，真奇怪，娘娘好几天都没睡了，你来了她便睡得着。” 卫郯：“你没看出来我给娘娘输了真气吗？我现在身体有点发软。内力消耗过度。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娘娘应该是得了某种病，有可能是癌症，老是发低烧，体型消瘦，这个病不是药石能医的。” “只怕娘娘……” “啊，小郯子，这可如何是好？”凤儿急了。 “哎！听天由命吧，你好好照顾娘娘，我再去宫外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江湖高手。” “凤儿姐，你现在也应该成熟了，有些话咱们明白就好，假如娘娘真的……我希望你离开皇宫，这个宫里有什么好留恋的？现在你家也不缺钱了。出宫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凤儿点了点头：“我听你的，谢谢你，我弟……” 卫郯：“嘘……你弟弟的事我一概不知，你记住了，今后这件事永远不要再提。你对外也不要说你有弟弟明白吗？如果你说出来，你就永远离不开皇宫了，太后陛下会强行留下你，拿你要挟你弟弟。” 凤儿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好了，我走了。”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卫郯感觉全身都有些虚脱。自己还是功力太少了。 “大哥，你怎么了？”林平之问道。 “没什么，内心有些感慨罢了，感觉好累。” “平之，或许我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当初成公公在的时候，那时候我如果带着他老人家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多好啊，哪会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 “如今骑虎难下，深陷泥潭，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却跟我有关的人都被我伤害了，我曾经从来没有重视过她，如今却心痛的发狂。” “感觉自己好累，家里还有几个等着我呢，我想保护所有人，最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莹莹、柳姑娘、贝儿，这些女菩萨，将来我都不知道她们会面对什么结果。尤其是宁秀宫里还有一大一小。” “去他妈的穿越！” “哎！……好累！” “我在马车上眯一会，到东厂了，你等一会再叫醒我。” “哦！” 卫郯在马上给睡着了。无意中靠在了林平之身上。 林平之陪着他，看着他那刀削一样的面庞，林平之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脸颊。内心像个小女生一样激动。对他来说更像是恋人躺在他怀里。 许久卫郯醒来，却发现半躺在林平之怀里。立马坐直了身子，脸一红，内心尴尬无比，我靠，老子又不搞基。 “平之，我睡多久了？” “大哥睡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外面天都黑了。要不你再睡一会。”23sk. “行了，下车，明天还有的忙呢。” 回到东厂房间，：“来人，去弄点吃的来，肚子饿了。” “诺！” 第二天上午，长孙瓒府上来人了，给卫郯送请柬，长孙瓒生了个胖儿子。请卫郯去喝喜酒。 卫郯接到请柬内心暗骂，妈的，长孙瓒这是打算金蝉脱鞘回武陵了。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种。这主意还是自己给他出的。 “平之，咱们去喝喜酒去。” “哦！” 来到长孙瓒府上，我靠，宾客满座，这家伙是有意搞的人尽皆知。 “长孙大人，恭喜恭喜呀！”卫郯拱手拜道。 “卫公公请，里面请。” 众人见卫郯到了，先是一惊，暗骂，这死太监怎么来了。随后又相互假意拱手相迎。 卫郯笑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杂家也是来讨杯喜酒喝的。” “长孙大人，这边借一步说话。”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卫郯说道：“世子，你搞这么大动静干嘛呢？何必通知我来？我跟这些家伙又不熟，他们见了我反而拘谨。” 长孙瓒笑道：“卫公公，我是中年得子，岂能不大力操办？” “你少跟我来这套，30来岁就中年，你干嘛不说你老年呢？这样的儿子我一个太监都能生一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长孙瓒笑了：“这不都是卫公公的功劳嘛，过段时间，在下打算把儿子交给太后娘娘代为抚养，内子身体虚弱只怕不宜带孩子。” 卫郯惊道：“你打算把孩子母亲杀了？你缺德不缺德？夺其子，杀其母于心何忍啊？” 长孙瓒：“公公放心，绝不伤人性命。” 卫郯心想，鬼才信你，你们这些家伙从来就不把普通人当人看。妈的，自己出了这个馊主意，解释都不好解释。 卫郯：“世子，咱俩也算老朋友了，你想回武陵我支持你，但是咱们有一说一，如果你回去接替你爹继续当你的武陵土皇帝，杂家绝不反对。但如若你敢起兵造反，杂家绝不会袖手旁观，杂家虽是太监，但也不愿国家毁于战火。希望世子三思而后行。” “公公请放心，在下绝没有反心，离开京都实在是家父病了，身体不好，在下只想回去尽孝，绝无他意。” “但愿吧！或许你没有，但平王呢？也会如此吗？” “实话告诉你吧，北梁蠢蠢欲动，若两国交战，这时你长孙家再闹事，倒真是选了个好时候。不过兄弟阋于强，外御其侮，希望世子不要做短视之举，别背上了勾结异族，祸害国家的罪人。 “公公放心，长孙家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当汉奸，在民族大义面前，在下绝不敢有半点亵渎。” “但愿吧！好了，世子继续陪客人喝酒吧，杂家有事就先走了。哦，上次借你的100万两，现在还是还不了。” “实在还不了就算了吧，就当在下孝敬公公了，这些年多亏公公相助，在下内心感激，以后这笔银子就不要再提了。” 那杂家先谢谢世子，告辞！” 离开长孙府，卫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妈的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家伙要是回去了，鬼知道会不会造反？自己这个祸国殃民的主意怕是洗不干净了。听天由命吧！ 上了马车，喊道：“直接进宫！” “诺！” 第237章 藏银 来到清凉殿，只见萧景正在欣赏歌舞。十几名柔弱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乐师正在吹拉弹唱，好不热闹。糜靡之音不绝于耳。 萧景见卫郯来了，用手一指，示意卫郯坐下，一起欣赏。 靠，卫郯没想到萧景这家伙，还这么腐败，比萧长龙有过之而无不及。大白天没事还欣赏歌舞。 一曲完毕，萧景手一挥，众舞女下去了。 “小郯子，找朕何事？” “陛下，这银行马上要开业了，但是还没有找到铺位，奴婢带人去寻找了一下，有个地方很合适，还得请陛下同意才行。” 萧景：“什么地方？莫不是要拆一条街吧？” “陛下，奴婢怎敢毁坏百姓的财产。是您的福王府，您知道的，福王府后院围墙紧临御街，奴婢想把围墙拆了，把它改成铺位再装修一下。以后银行就开在那里，工作人员也可以住在里面。” “啊？……你要拆了朕的福王府？你这可打的好主意，不伤害百姓的财产，专门伤害朕的，朕原本打算把那府邸赐给朕儿子的。” “陛下，您富有四海，这天下都是您的，那府邸拆了也是您的，不拆也是您的，建成铺位是您的，建成银行也还是您的。只不过是换个形式罢了。” “你倒是能说会道，那可是朕的老家，有朕的回忆，朕同意，皇后也会心疼啊。你可真会找房子，你要是看中的皇宫，是不是把朕的皇宫也当拆了？” “哪能呢，奴婢岂敢。” 萧景有些肉疼：“行了，拆就拆吧，这事先瞒着皇后，等你们拆完了朕再告诉她。” “诺！” “小郯子，边关来报，北梁集结了近30万大军准备南下，可谓声势浩大，姜贺正在调兵，严守关隘。” “不过北梁先已派使者进入我大陈了，目前使者正在来的路上，大概两天后就会到达京都，你猜他们是来干嘛的？” 卫郯：“十有八九是来敲诈勒索的，他们集结兵力，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以我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表现，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并不想开战。他们如果真的想开战的话，应该是秘密调动部队，哪能这么大张旗鼓呢。” “所谓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民间还有一句俗语，咬人的狗不叫。现在北梁看上去龇牙咧嘴，实际上是装腔作势，陛下反而可以安心了。” 萧景点了点头：“嗯，有理，有理，朝廷那些家伙听说北梁集结30万大军，都快吓破了胆。还是小郯子分析的透彻。” “陛下，北梁不管想不想打，但咱们都得备战，军械、钱粮、马匹、这些都得早做准备的，不能由北梁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这太被动了。如果陛下想有所作为，北梁这颗钉子就必须拔掉。” “长久的拖下去对国家也不利，每年的军费开支庞大，北梁又占着地利与战马的优势，在边关也经常打草谷，士可忍，孰不可忍，依我之见三五年后出兵北梁最合适。” 萧景：“嗯，朕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备战都需要银子啊，朕靠你的银行能行吗？” “陛下放心，一定行，奴婢有把握。” “就算你有把握，备战也要三五年时间，可北梁的使者这次敲诈勒索，咱们怎么办？难道继续送银子？如果不送钱他们真打又怎么办？” “陛下，先看看再说吧，见招拆招呗，只要不过分，那还可以商量，但是钱粮一律不给，倒是可以开放一些边关贸易。最好是把丝绸等贵重的奢侈品全部卖给他们。让他们的高层慢慢腐朽，贪图享乐。曼其心志。” “呵呵，你倒打的好主意，行吧！那就这么着吧，看看再说。” “嗯，那奴婢告退了，您继续慢慢欣赏歌舞吧。” 回到东厂，叫来黄怀仁。 “厂督，您找属下？” “哦，陛下已经答应了，原福王府给咱们用，你把围墙拆了吧，干脆把后面的围墙全拆了，改造成豪华的商铺。不要怕花银子，缺银子去帐上支取，要搞得豪华又漂亮。去请工匠吧，不许少他们一分钱工钱，每三天结一次帐。另外工匠门的伙食也搞好一点，咱们东厂可以欺负当官的，就是不欺负普通百姓，听到没有。” “诺！属下记下了。” “等等，你去找一下京都尹府衙，让他们也参与规划一下，别搞得到时候难看死了。另外，这个开银行要不要办个什么手续咱们是一概不知。你还是去问那三个行长吧，这事还是请他们做主为好。” “以后这件事你多费心了，让姚亮配合你，本督有点累，有什么事你就作主吧，每天跟我汇报一下就行了。开店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那三个行长是专业的，由他们管理，你全力负责配合他们。争取早点把银行开起来” “诺！” “还有事吗？” “厂督，有些事你可能不知。” “什么事？” 黄怀仁说道：“刘喜生前应该藏有大笔银子，刘鹏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这段时间刘鹏把刘喜府上都挖了个遍，可谓挖地三尺，好像还是没找到银子。” 卫郯看向黄怀仁，这家伙原来可一直是刘喜的人，刘喜没死之前自己都不爱理他。现在刘鹏杀了刘喜，这家伙也吓破了胆了。一个义父都敢杀的人，跟着他有什么好结果？ 卫郯：“你不会是知道刘喜的银子藏在哪吧？” “啊，属下哪有这本事，刘喜爱财，这很多人知道，刘鹏都找不到，属下更不可知道。只是他这银子会藏在哪呢？属下倒是记起来一件小事，六七年前，刘喜有一次来找属下，他的裤角上有不少黄泥，会不会是他刚藏银子，把衣服弄脏了？”???.23sk. 卫郯想了想：“很有这个可能，以刘喜的武功与地位，平时怎么会粘上你泥？他又不用去干活。或许他是不想让别人去参与藏银子。自己在干苦力呢。” 第238章 皇宫偷听 “黄兄，你再想想，他身上那些泥土是城外粘的，还是城内粘的呢？” “这个还真记不起来了，当时属下也没多想，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卫郯：“这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可以确定刘喜是在地窖里藏银子，只是一时不知道他藏在某个地方。” “这样，黄兄若有空了，亲自到城中打听一下，看看刘喜在城中还有什么房子没有，还有就是打听他经常出入的地方，或许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黄兄，找到银子，咱们分帐，但是刘喜的《大阴阳手》武功秘籍我让给你。” “啊？属下不敢与厂督分帐，如果厂督能把武功秘籍赏给属下，就足够了，银子我一两也不要。” 卫郯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先找到银子再说吧。找不到说什么都是空谈。” “诺！属下靠退！” 卫郯心想，狗日的倒打的好主意，原来你不贪钱，贪的是刘喜的武功秘籍。想得倒挺美。不过这家伙倒提醒了自己。上回刘喜说的银子自己还没去取呢。这忙的这几天都给忘记了。还是取出来放心些。 “平之跟我走。” 卫郯带着林平之，直奔西街东巷口甲字二号房。 而卫郯离开后，有个人影，又进入卫郯的房间，打开床脚的小抽屉，拿出剃须刀仔细检查。看了一会剃须刀有些震惊了，又剃过胡须，这已经是第3次了。每两天剃一次胡须，再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水粉也少了一点。这说明剃完胡须之后用水粉遮住毛孔，让人从外表看上去，像没有长胡须一样。 突然，这家伙用鼻子，对着床单一通乱闻，然后又找来卫郯的裤子闻，没有尿骚味。这下这个家伙彻底震惊了。他得出一个结论，卫郯没有净身。 因为净身切过鸡鸡，拉尿会拉不干净，特别容易把裤子搞脏，大多数太监裤子上都会有一点点尿骚味。而且太监撒尿像女人一样。要尊着，否则把裤子都会搞湿。 这家伙恢复原样离开房间，内心无比的纠结…… 西街东巷口，卫郯找到了房间，用钥匙打开进去了，最里面一间房，几口大箱子，上面涂满的灰尘，卫郯撬开一个。 靠，银光闪闪，全是银锭，每锭50两。 连续打开几箱全是银子。最后一个箱子里面居然还有一把软剑放在里面。卫郯拿起一看，靠！这不就是那把“玄丝剑”吗？ 当初自己在白云寺忽悠燕晓寒得来的，后来为了巴结刘喜，送给了他。没想到刘喜也对这把剑也不感兴趣。 “平之，这是天下奇宝，“玄丝剑”，这可是燕晓寒的宝贝，当初是我搞来的，现在送给你了。 林平之：“大哥，这是软剑，我用的不习惯。” “软剑才好，系在得腰上以防不备之需，你现在内力也不错，适合用这把软剑，这个用好了，比你现在这把破剑好的多。到时候一软一硬，双剑合璧，威力更大，拿着吧！没事就去城外练一练，用习惯了就方便了。” “哦！”林平之接过“玄丝剑”系在腰上。 “大哥，这怕有上百万辆，怎么搬？抬到马车上去吗？” 卫郯想了想，：“算了，还是别搬了，这个钱我们搬到宅子里也还得拿出来开钱行，老三只给两百万两，这是远远不够的。到时候还不得全部拿出来。搬来搬去麻烦，先放在这里吧，等银行开张了，让他们来搬。” “大哥，你这整天忙的到底为什么啊？本来银子都是你的了，可你又要交出去，这是何必呢？皇帝是个野种，又不是你儿子，你管他那么多干嘛。你自己儿子都不去管，开什么银行嘛，照我说，干脆拿钱找个地方享受不好吗？” 卫郯摇头晃脑，：“哎！我连我自己要干嘛都不知道，可这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了，怎么收手？我答应你，等银行开起来了，我把厂督的位置让出来，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要不，咱们晚上去一趟皇宫，我也想去看看我儿子，咱们不进去，只在房顶上看看。” “哦！随你吧！” 卫郯：“走吧！” 当晚，卫郯带着林平之，利用轻功上了皇宫瓦顶。直奔宁秀宫。这两人轻功身法，可谓是当世一绝。 “呀……呀……传来婴儿的哭叫声。” 卫郯坐在房顶，面露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儿子的哭喊声。 掀开瓦片，只见宁妃抱着孩子在给他喂奶。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卫郯还是清楚的看到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这一刻感觉什么都值得了。卫郯很想跳下去看一看，摸一摸。可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干。太后老娘们肯定在宁秀宫有眼线，只要自己出现在宁秀宫，对宁妃就是个祸事。 自己这假太监的身份早晚会暴露，一旦暴露了，自己如果跟宁秀宫还有牵扯，那太后老娘们便会怀疑十皇子会不会是自己的种，这对自己的儿子来说是个天大的祸事。自己绝不能再犯这个错误了。这个后果自己承担不起。 过了一会，孩子睡着了，卫郯便离开宁秀宫。 “大哥，刚才前面好像有人影过去了。” 卫郯：“往哪个方向走了？” “好像是越秀宫。”林平之说道。 卫郯心想，越秀宫是老九的母亲越贵人住的地方。她那能发生什么事？ “走，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快速来到越秀宫房顶。 卫郯趴在瓦顶上听，好像有人在谈话。慢慢掀开瓦片，顺着瓦片缝隙往下看。房间里有一男一女，可惜有木格子天花板，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大概的人影。 只听一个女人声音说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这多危险？” 一个男子声音说道：“哎，心情不好，想你跟聪儿了。我在京都实在呆不下去了，想学老二，找个地方去就藩，可母妃又不同意。我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我留在京都。” “啊？你要离开京都？那我跟聪儿怎么办？你想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呀。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第239章 皇家渣男 只听那男子说道：“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呀？聪儿还小，他在宫里最安全，毒妇母子不会动他。可对我就未必了。如今毒妇一手遮天，我什么也干不了，就算想干点什么，若让她抓到了什么把柄，废杀只是一句话的事。” 女子说道：“可我不舍不得你离开，要是没有你，这个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当初我父亲鬼迷心窍才让我进宫，谁知是这个结果。” 突然女子抱着这个男的，便开始索要…… 片刻，两人便坦诚相待……打得火热，这女子完全是主动出击，没多久就便请客入门，以茶相待……。 “不时发出惨叫声。” 卫郯看着俩人上演活春宫，口干舌燥，内心暗骂。 妈的，谁能想到这深宫大院居然也有人在偷情。这女的应该是越贵人，这男的会是谁？他想学老二就藩，他母妃不同意，这说明他是个王爷。而且肯定是萧长龙的儿子。会是谁呢？ 更奇怪的是越贵人说什么，你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当爹？莫不是九皇子萧聪是这家伙的儿子？天啊？这他妈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萧长龙啊萧长龙，你他妈到底戴了多少点顶绿帽子呀？这有可能是你儿子搞了你老婆，生了个孙子，而你却把他当儿子养。要真是这样这顶绿帽子比内蒙古大草原还要大了。 糜靡之音响了一会，终于停息了，俩人完事了。卫郯心想，这家伙是谁呢？一定要查一下。 卫郯对林平之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一下越秀宫的大门方向。林平之点了点头。轻功一闪，来到门外的一棵树上守株待兔。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一名穿着太监服装的男子，偷偷溜到大门边，随后戴上太监帽子，向皇宫朱雀门走去。而他刚出越秀宫门的那一刹那林平之刚好看清了他的相貌。 林平之来到卫郯身边点了点头。 卫郯便不再停留，快速离开皇宫，两人轻功身法高深，两道人影一闪便跳过了皇宫围墙。 “平之，那人是谁？” 林平之笑道：“还能是谁老四萧桦呗。”m.23sk. 卫郯反问：“你可看清了？确定没有搞错？” “大哥放心，他就是拔了皮我也不会看错。” 卫郯摇头，妈的，萧桦这家伙就是个畜生。还他妈是个情种，前几年郭靖曾经说过，姜贺的女儿晓晓郡主曾经死之前跟他发生过关系，而且很可能是他开的“苞”。这说明这家伙早就暗中勾搭晓晓郡主了。应该是个泡妞高手，还是个海王级别的。 如今看来这家伙不但勾引晓晓郡主，还与越贵人是老情人了。只是九皇子萧聪会是他儿子吗？看来明天得好好查一查。 林平之笑道：“大哥，怎么每次遇到这种事你就兴奋？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我估摸着宫里每天都有这种事，这些个婊子就是闲不住。全是荡妇，应该全部处死。” “平之，你别那么肤浅，女人也有追求性福的权利，这萧长龙死了，好几百女人守寡，这不太糟蹋人吗？这偷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若是在宫外养个汉子也没什么，可这与老四扯在一块就真他妈无语了。” 一夜无话，卫郯也没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叫来周洪。 “周洪，你也算宫里的老人了，对九皇子的母亲越贵人知道多少？” 周洪回道：“厂督，越贵人父亲曾是兵部侍郎仇士良，不过仇士良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越贵人嫁入宫里也有14年了。您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卫郯又说道：“陛下今年好像是28吧？安王萧桦好像也是28吧？” “是的，安王跟陛下是同年出生，只小了四个月，安王生母是沈太妃。这沈太妃原本只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陪嫁丫鬟。听说是当初太后娘娘有了身孕，先帝才临幸了沈太妃。” 卫郯又问：“九皇子萧聪今年12吧？” “是的，您问这是何意？”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下去吧。” “若！” 周洪下去后，卫郯开始分析。 大陈皇子16岁前都住在宫里，而越贵人嫁进宫时，老四萧桦当时只有14岁。萧桦那时候还没有离开皇宫。两年后老九萧聪才出生。也就是说老四萧桦16岁离开皇宫时老九这一年刚好出生。 这么分析会不会是越贵人嫁到宫里后，与当时只有十四五岁的萧桦好上了？男人十五岁其实已经性成熟了，加上皇室子弟，营养又好，早熟很有可能。实际上越贵人进宫也才16岁，比萧桦也就大两岁。这么说来时间就对得上了。 当时15岁的萧桦让17岁的越贵人怀孕了。第二年萧桦16岁离开皇宫，而这一年越贵人所怀老九萧聪出生。到如今已经12年，这时间就刚好吻合。 哎，这皇家真是污浊不堪啊。越贵妃嫁给萧长龙，名义上就是老四的后妈，这老四就他妈是个杨广，自己的后妈都放过。父子共侍一妇啊。这在民间叫扒灰，不过这种事在皇室很正常。 卫郯摇了摇头，老子掌握这种秘密，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去戳穿他不成？即便戳穿了，又能得到什么呢？看来还是先保密吧。萧桦你他娘真是个高手啊，咋那么多女人看上你呢？渣男…… 下午时分，黄怀仁过来了。 “厂督，李师师回来了，我的人在城门口看到她，看她的样子是一路狂奔，风尘仆仆的样子回来的。看来您分析的对，她没打算跑，或许是真的去见北梁便者了。” 卫郯笑道：“按时间算，明天北梁使者便会到京都，李师师前天出城，肯定是去见使者了。现在她提前回来说明她已经跟使者商量好了，只是不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这个李师师对咱们大陈的情况太了解了。” “厂督，李师师会不会跟北梁使者说您欺负她的事？然后让陛下把您交给北梁？由她处理？” 第240章 暴露了 卫郯说道：“那倒不会，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去说，不过你这倒提醒了我，搞不好会为难我是有可能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开战呗。她若惹毛了本督，本督连使者都杀。” “行了，你把重心放到银行上来吧。工匠请了吗？有没有开始动工。” “厂督放心，苗汉青他们比我们还着急，这家伙一心想当大官，干的可卖力了，已经召集了两三百名工匠，他把两个儿子都带过来了。” “那个苏闲，穿着七品官服，到处在钱庄挖人，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带着十几名番子威风的很。那些钱庄东家看到是敢怒不敢言。我真担心这家伙会被人家刺杀。那些钱庄东家都是有钱的主，大多黑白两道都有人。这江湖上亡命之徒多着呢，要是雇凶杀人呢？” 卫郯点了点头：“你提醒的很对，这样，你先去警告那些钱庄，要是谁敢动他，被查到了，直接没收钱庄，本人一律法办。另外也警告一下他，让他低调一点，别到时候把命都给送了，咱们干这个银行实际上是抢钱庄的买卖，这以后矛盾肯定会发生，钱庄不敢跟咱们来明的，但可能会来暗的，这雇凶杀人就有可能发生。” “你让兄弟们多注意点，尤其是要保护好那三个行长。这银行能不能开起来他们可很关键，没有他们在，这银行是开不成的，咱们这些人知道怎么操作吗？” “诺！属下明白！” “嗯！那你先去忙吧。” “哦，找银子的事有眉目了吗？” 黄怀仁，：“还没有，属下正在想办法。” “行了，你抓紧点。” “诺！” 城东大街茶馆外，一辆马车上，唐桓正坐在马车里，这时上来一人。 唐桓问道：“怎么样？这段时间查到什么没有？卫郯到底有没有净身？你不会又拿些打哈哈的消息来糊弄杂家吧？” 来了内心有些纠结，像是有些舍不得。 唐桓说道：“怎么？舍不得啦？你不会是嫌你弟弟的官太小了吧？” 唐桓这话中明显是拿他弟弟威胁。 “厂公，脱裤子检查我做不到，那样我会暴露的，但是他每两天剃一次胡须，而且下巴还抹水粉，裤子上也没有尿骚味，他撒尿是站着撒的。应该是没有净身。” 唐桓急道：“你确定？” “确定，我连续进他房间里三次，错不了。” 唐桓内心震惊了，原来这小子真的没有净身啊。这么说来吴廉所猜测的全是真的。丽妃肯定是跟他有一腿，就是不知太后有没有。 唐桓说道：“好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说，就当没有发生，以后还是在他身边好好干事。一切听他的，有什么事杂家会来找你，你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杂家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诺！” 说完这人便下了马车，马车随后便起动了。 唐桓突然面带笑意，内心想着，小郯子，杂家还真是小看了你，杂家在这宫里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哪个太监能没有净身就混进来的。你是第一个。成老兄，你可真行，做的如此干净，把我都给骗过去了。 小郯子啊小郯子，如今你的性命就握在杂家手中了。哼！以后敢不听杂家的，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唐桓回到内侍监，这时吴廉过来。：“厂督，如何？卫郯是不是没有净身？” 唐桓看了他一眼，：“这件事现在还不清楚，仅凭猜测这有什么用？说实话，杂家是不相信这个的，别搞得自己惹火烧身，你嘴巴要严一点，不要把你怀疑的事，让手下的人也知道了。” “诺！” “哦，属下还发现一件重要的事。” 唐桓：“什么重要的事？” “厂公，太后娘娘秘密让人带了一个男人住进了长春宫，并且让他打扮成了小太监的样子。” 唐桓：“你确定？” “确定，是王福成的心腹吴小伟说的。您上回不是让我收买他吗？我跟他又是发小，昨天跟他喝酒，这家伙喝多了，他亲口说的，好像王福成知道这件事后，很不高兴。” 唐桓笑道：“王弼马（王福成）一直把太后当成自己的禁肉，他也不想一想，他个没卵子的货，拿什么去伺候老娘们？这老娘们如今一手遮天，先帝尸骨未寒，她便守不住寂寞了。” “厂公，如今太后当权，这养小白脸您也得装不知道。您说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唐桓冷笑道：“还能怎么做？装不知道呗，难道他还打算认下这个后爹不成？你下去吧！” “诺！” 随后唐桓离开内侍监偷偷打扮了一下，前往延喜宫。 “进入暗房，沈芳（沈贵妃）问道：“兄长，这么急有何事？” “小妹，倒是有个意外之喜，东厂卫郯这小子并未净身，而是假冒太监进的宫，当年应该是成老匹夫替他搞的鬼，花名册上有他的名字，可实际上并未净身。这事把我都给蒙过去了。” 沈芳笑道：“这倒是个惊喜，这么说来，这些年这小子瞒得厉害呀，假装内侍，都一直没有被发现。” “小妹，只怕丽妃早就已经知道了，并且有意包庇他，可能跟他还有一腿。” 沈芳：“哦？可以见得？” 唐桓说道：“几年前，那时卫郯还在丽秀宫当差，有一名宫女叫小红，突然被强暴而死，尸体丢在了乱葬岗。被我的人给发现了。而丽秀宫的人却说是杖毙而亡。我当时就怀疑这丽秀宫中藏有汉子。” “可这种事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说，再说平王萧阳那时候还小，他对安王（老四）没有威胁。我就是把这件事捅出去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加上也有可能是萧阳做的。捅出去也是费力不讨好，我便把这件事瞒下了，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这件事就是卫郯做的。既然丽妃说是杖毙而亡。那便说明她知道小红是怎么死的。她这是有意包庇。” 第241章 北梁使者 沈芳点了点头：“嗯，兄长分析的对，不过丽妃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怕活不了太久了。老六对桦儿也没什么威胁。丽妃兄长长孙无阌又握有玄甲军。咱们不能把丽拉下水。得罪了长孙无阌这对咱们没有一点好处。” “兄长，你说毒妇（太后）会不会与小郯子也有一腿？这些年小郯子可是一直替这个毒妇卖命。” 唐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倒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沈妃反问：“为何？” “小妹，卫郯这家伙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实际上骨子里有一种高傲，一般的女子她根本就看不上。毒妇比他亲娘年纪都大，他不会跟她发生那种事的。” “居我所知，卫郯身边那个什么漂亮的小师妹他都没动。另外还有莹莹公主，他们关系也挺好，可卫郯也一直没动过她身子。这足以说明卫郯不是个好色之徒。他若真的好色，这宫里美色何其多也，怎么从来没有一个跟他有关系？这种事只要多了，不可能不暴露。” 沈芳点了点头：“兄长说的对，只要他没有跟毒妇有那种关系，那便好办，这样他就怕咱们告发他的假太监身份。咱们便可利用这点，牢牢把他抓在手中。让他为我们所用。” “小妹，倒是有一件新奇的事，毒妇跟卫郯没有一腿，但是现在却养起了汉子。前几天找了个男宠进了宫，现在还养在长春呢。只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看来我得去求证一下。兄长，毒妇养汉子，咱们在这上面能不能做点文章？比如让野种知道？让他们母子先斗起来？” 唐桓：“只怕很难啊，大权都在毒妇手中，新任内阁首辅何仲夏是杨明远的心腹，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杨明远死了，可何仲夏却让毒妇任为首辅。朝廷都在她掌控中。曹红傅又是他的外甥，虽然还不能肯定曹红傅会投入她的帐下，但十有八九也是听她号令。” “像宁伯良、吕临松这些人都已投入毒妇帐下，加上王福成，卫郯、刘鹏都是毒妇的人，野种实际上就是个傀儡。即便他知道这件事了，估计也不敢跟毒妇相斗。可能会装聋作哑。”m.23sk. 沈妃想了下，：“哎，要是能分散她一部分兵权就好了。哦，王福成不是他禁肉吗？这事王福成知道吗？这个家伙会怎么想？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把王福成拉过来？” 唐桓摇头：“王福成倒是知道了，还大发醋意，但想把他拉过来，想都别想。这家伙中这个毒妇的毒太深，可以这么说吧，毒妇就是让他上吊自杀他都不会犹豫，你说这样的人能拉得过来吗？” 沈妃：“哎！真是个忠仆。” 沈妃抬头看向唐桓，一时觉得亏欠唐桓太多，突然上前解唐桓的衣服。 唐桓大惊：“小妹，不可，我是个肮脏废物。” “兄长别动，小妹不嫌弃你，造化弄人，小妹别无回报兄长。” 随后沈芳也能解开自己的衣裳，俩人紧紧搂着，相拥而眠，唐桓这老太监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惜他不是王福成，既不会舌功，又不会磨豆浆。白瞎了沈芳的一片美意…… 大陈皇宫承天殿，萧景高坐龙椅上。众大臣站立两旁。 随着一个名小太监一声高呼：“宣北梁使者上殿！” 一名身穿北梁服饰的中年男子，手执节杖，一步一步走向大殿！ 来到大殿中间，抬头看上陛阶！单手捂住心口，高喊：“大梁使者尤克里见过陈国皇帝陛下！” 萧景喊道：“贵使免礼！” 尤克里：“谢皇帝陛下！” “不知尊使来我大陈有何事？” 尤克里说道：“我受大梁天子所托，来找陛下谈判的，你们的燕北侯姜贺，派兵私自闯入我大梁地界，杀害了几十名大梁百姓，并且掠夺财物。请大陈陛下严惩杀人凶手，把姜贺免职罢官，并赔偿我国损失，共计白银一千万两。” 靠，这家伙把自己北梁皇帝叫天子，把别人的皇帝叫陛下，虽然都是一个东西，但天子显得格外正统一些。 萧景皱了皱眉头，果然是来敲竹杠的。作为皇帝他当然不好开口。 这时兵部侍郎左千秋说道：“陛下，北梁也经常犯我大陈边界，双方互有损伤，这是常事，如果要赔偿，应该他们先赔我们才对。况且空口无凭，贵使所言，乃一家之言耳，不足为信。” 萧景：“尊使，朕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尤克里又说道：“有，我们天子听说大陈的翟城公主长得美貌天仙，还未有婚配，希望陛下能把翟城公主嫁去大梁，以示和亲，以结秦晋之好。另外送亲之中必须要有你们大陈东厂提督卫郯。” 萧景内心很不爽，但又不好当面骂娘。 这时宁伯良站了出来。 “陛下，我大陈与北梁从未有过和亲一说，使者这一要求太过无礼了。至于我军进犯北梁境界，更是无稽之谈。” 尤克里：“哼，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大梁的将士们也不答应，我们的百姓不能白死。我大梁50万铁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议和不成，那他们就亲自来取。” “哼，打就打，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萧景作为皇帝，不好随便开口。：“尊使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先回驿馆歇息，朕改日再召见尊使。” 尤克里见皇帝好像松口了，：“那好，在下就等你们三天，三日之后，如果你们没有答复，我就只好回去了，到时再想议和也议不成了。” 萧景很想抽他两嘴巴，可毕竟是皇帝，不再理会他，便直接走了。 萧景来到长春宫，把事跟太后老娘们一说。 “母后，这明显是敲诈勒索，而且还包藏祸心，如果咱们处置了姜贺，这便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开口就是一千万两白银，朕若有一千万两银子，我直接开战了，还议和个屁！” 第242章 丧权辱国 太后反问：“陛下，你准备如何答复北梁使者？” “母后，全部拒绝，一两银子也不给。今天给了一两，明天他们便会敲诈更多。”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了，“报！” “陛下，太后娘娘，燕北侯姜贺的军报到了。” 萧景：“拿来。” 军报是用竹筒装着的，六百里加急，接过竹筒，打开火漆，抽出一卷纸。 萧景扫了一眼，便递给太后。 说道：“母后，姜贺也要银子来了。” 太后接过军报看了一会。 “哎！陛下，不管是姜贺还是北梁，都在欺负咱们俩母子啊！都是要银子要粮食。” 喊道：“刘鹏，传诏，把内阁成员跟兵部大臣都叫来。” “诺！” “陛下，这事还是与内阁商议一下吧，即便要开战，也得选个时候。” 半个时辰后，六七个大臣都到了。 “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 “免礼！” “诸位爱卿，这是姜贺刚送来的六百里加急，言北梁大军已经围住了北地城，并且越过边界。双方正在对峙。姜贺要朕给他300万两银子。另外还有粮食，军械。” “刚才北梁使者，诸位爱卿也见过了，说说吧！” 新任内阁首辅何仲夏，：“陛下，娘娘，北梁犯境，姜贺率军抵抗，这个时候要银子，倒也在情理之中。300万两不是少数，倒也不算太离谱。只是他能否顶住北梁的进攻呢？若是顶不住，给他银子，还不如与北梁议和。” 何仲夏很明显，给300万两给姜贺还不如给北梁，让对方撤兵议和。 这时兵部左千秋，说道：“陛下，娘娘，姜贺号称有20万人马，实际上也就十三四万人马，其余全是空饷，若北梁全力南下只怕他是顶不住的。臣以为可以一边派禁军前往北地，支援姜贺。另外一边与北梁议和。” “诺谈得成，刚谈！实在不行，起码有禁军加入，实力大涨。” 太后点了点头，不管谈不谈的拢，派禁军前往，起码增强信心，问道：“那派谁领军前往北地？” 左千秋：“臣建派大将军曹红傅前往。” 萧景连忙说道：“母后，曹将军乃是大将军，现在还不宜他前往，京都还需要他。朕倒有个人选，不知母后觉得如何？” “谁？” 萧景说道：“骁骑校尉薛勇！让他带兵5万前往北地，协助姜贺。” 太后看向萧景，她明白萧景这是在帮助薛勇争权。听卫郯说薛勇是屈大哥的徒弟。倒是可以信任。 太后说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何仲夏说道：“陛下，娘娘，薛勇只是个三品校尉，没有打过仗，带兵经验不足，会不会难以服众？” 萧景说道：“我大陈现在还有带兵经验丰富又打过仗的大将吗？几十年没有战事了，大家都差不多。薛勇帐下有一万多骑兵，这便足以说明他能统兵。” 众人见皇帝都开口了，明显是铁了心帮薛勇。便不再开口，没必要去得罪皇帝。 太后点了点头，道，：“陛下，哀家支持你。” 萧景说道：“刘鹏，拟诏，封薛勇为破虏将军，持节，率领5万禁军前往北地。支援燕北侯！” “诺！” 萧景又说道：“夏爱卿，让户部从国库拨50万两白银给薛勇。以作额外的军费。” “诺！” “刘鹏，你现在就去传旨，告诉薛勇，让他尽快出发，不必再进宫谢恩了。朕与太后都相信他。” “诺！” “诸位爱卿北梁使者敲诈银子，还想让朕的妹妹去和亲，你们说说朕要怎么答复？” 刚进内阁的田邵，说道：“陛下，我军准备不足，又久未经战事，如若开战实在不利，若能争取几年时间，早做战备，方有胜算。臣以为还是议和为好。” “况且国库空虚，若大打，军饷钱粮都消耗巨大，北梁开口要一千万两，实际上是狮子大开口，可以讨价还价的嘛。不如派人去驿馆跟使者再谈谈。” “至于和亲，这个是陛下的家事，臣不便多言。” 左千秋说道：“陛下，翟城公主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如今未有婚配，嫁给北梁皇帝到也不算辱没了公主。若能和亲止戈，到也是一桩美事。” “至于北梁索要的银子一千万两肯定不行，若是一两百万两的话倒可以考虑，但是不能以赔偿的名义给他，这有损朝廷威严。不如就当成是给公主的嫁妆，一起陪嫁过去。至于使者提的东厂卫公公嘛，可以让他随公主一起去北梁。就当是送亲使者，这也挺合适他的身份。” 这家伙把丧权辱国，赔款和亲说的大义凛然，还是美谈，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太后问道：“那姜贺要银子呢？” 左千秋说道：“娘娘，姜贺已经是尾大不掉之势了，他早就不听兵部调遣了，双方如果议和，他还要300万两干嘛，给他个三瓜俩枣就行了。” 太后实际上已经赞同了左千秋的想法，问道：“陛下，你觉得如何呢？” 萧景说道：“母后，莹莹乃是父皇生前最喜爱的义女，朕实不忍心啊，这要不要征求她的意见？另外，这事小郯子会怎么想？他会同意去北梁吗？” “您也知道，别看他只是个太监，可他那满脑子都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若是让他知道了赔款和亲，他肯去吗？他要不闹腾才怪？” “哎，这说到底还是国力不济呀，朕内心很纠结，若打，又恐打不赢，可若赔款和亲，朕自己都觉得丢人。” 左千秋最恨卫郯了，说道：“陛下，军国大事哪轮得到他一个内侍太监？这事不必问他，如若两国开战，死伤无数，劳民伤财，实在不可取。就算要打也得争取几年时间备战。所谓君子报仇10年不晚。等咱们做好了准备再打也不迟。总好过现在仓促应战吧？” 左千秋一说完，何仲夏说道：“左大人所言极是，准备几年时间再打不迟，臣附议！” 首辅何仲夏开口了，其余几个家伙也开口说道。 “臣附议！……臣附议！” 第243章 先打再说 太后见众人都有这想法，都不愿意打仗，她其实也不想打。她更希望抓住权力稳住朝堂。打仗那是需要钱粮的。 说道：“陛下，众位大臣都有这想法，所谓老臣谋国，哀家也觉得还是议和了为好，只要北梁不太过分，不如就答应了吧。莹莹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为了祖宗基业，为了大陈的江山社稷，只好委屈她了。” 萧景见太后也都同意，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再说就是打下去他也没有实力。顺水推舟也就答应了。 说道：“左爱卿，既然是你提议的，那就由你去驿馆跟使者议合吧，但朕的底线是两百万两，不能再多了，如果再多朕宁愿开战。并且这银子只能算是莹莹的嫁妆，不能说是赔偿。” “诺！” 一场丧权辱国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卫郯连个旁听的资格都没有。还得让他去送亲。 左千秋这家伙接了这么个狗屁任务，心里还美滋滋的，去驿馆找北梁使者谈判。经过一番拉锯，使者硬是要500万两不肯松口，最后快谈不下去了，李师师偷偷找到使者尤克里，让他答应算了，但条件就是卫郯必须去北梁送亲，否则一切免谈。 尤克里实在不懂这个太后的侄女为什么非要一个小太监去北梁，而且这一路来都是她在出主意。这个和亲也是她的主意，本来太后只需要大陈赔钱就够了。狠狠的敲诈勒索一笔就行了。他心生不满，可又不敢不听李师师的，毕竟李师师的父亲是丞相，姑姑又是太后，权力都在他们家。若不听话，李师师搞不好会弄死他。 最后双方约定，为了大梁与大陈的和睦友邻，双方和亲，翟城公主嫁给大梁皇帝。嫁妆包括200万两白银。 李师师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了，面带微笑。卫郯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到了北梁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我要把你折磨到跪地求饶，把你折磨死，以泄心头之恨。 东厂大堂，卫郯正在与三名银行行长商议印刷银票的细节。苗汉青找来了几名工匠。都是印刷银票业务上的行家。几个人在设计一款难度最高的银票。 这时黄怀仁到了，附耳说道，：“厂督，出大事了，这事对您大大不利。” 卫郯示意他等一下，说道：“诸位，今天就商议到这里吧，你们再回去想一下细节。苗大人，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要顾虑太多，放心大胆的干，天塌下来有东厂跟陛下顶着。” “诺！我等告退。” 众人走了，卫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厂督，北梁使者与大陈议和，双方约定和亲，翟城公主嫁给北梁皇帝。嫁妆是200万两白银。说是嫁妆，实际上是赔款。只不过是换个名头好看一点罢了。另外……” 卫郯忍住没有骂娘，说道：“另外什么？” 北梁使者点名指定要您亲自送亲去北梁，让您做和亲使者。 卫郯脸色铁青。 “厂督，依我之见可能这是李师师的诡计，即便双方和亲了，只听说过指定公主，没听说过指定使者的呀？这明显是有意如此。” 卫郯问道：“和谈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厂督，陛下与太后，加上内阁成员，另外还有几名兵部大臣一起商议的。但是去驿馆和谈的是左千秋。目前双方已经谈妥了。” “只怕陛下的诏书马上就会到了，莹莹公主只怕也没得选择了。” 卫郯冷笑道：“一帮丧权辱国的蛀虫，犹如断脊之犬，毫无骨气，靠送女人来保持和平。看来我平时还是太仁慈了。” 突然卫郯咬牙切齿，高喊：“来人，把郭靖，吴忠叫来。让兄弟们集合。” “诺！” 黄怀仁急道：“厂督，集合兄弟们，您想干嘛？” 卫郯说道：“老子想杀人！” 一会两人到了。 卫郯喊道，：“郭靖，你带人前往春宵楼，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关到诏狱去。现在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老子等不及没耐心捉迷藏了。” “快去，不要让他们跑了，尤其是那个李师师。切意把翠儿一块抓，否则她就会暴露。” “诺！” “吴忠，你带人去兵部侍郎左千秋的家。把他给我绑来，直接关到刑讯室里面去，我要让他知道本督的手段。这个家伙不但是汉奸，还是个卖国贼。” “诺！” 随着一声令下，东厂快速行动。 黄怀仁问道：“厂督，您抓左千秋干嘛呢？这事肯定是太后与陛下的主意，他不过是个跑腿的。议和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二品兵部侍郎也做不了主。” 卫郯：“本督当然知道，这左千秋不过是个跑腿的传话筒罢了，但本督要借此机会告诉那些尸位素餐的东西，出卖国家利益没有好下场，断脊之犬，毫无廉耻之心，不配穿上这身官服。做人要有骨气，在民族大义面前，本督绝不手软。” “厂督高节，属下佩服，只是这个消息一会就传到莹莹公主那里去了，只怕莹莹郡主那会闹翻了天。” 卫郯一摸脑袋，：“哎！我现在头都大了，我得去趟杨府。” “黄兄，左千秋带来之后，你拉到刑讯室直接给我打，不要问缘由，打个半死再说。” “啊？厂督，那可是二品大员？没有陛下的诏书，直接动刑啊？” 卫郯怒道：“本督说打就打，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执行命令就是了，出了事有我顶着，你只要别打死就行了。” “诺！” 卫郯咬牙切齿，直接去了杨府。 可一进门，只有柳倪倪，不见莹莹。 卫郯问道：“倪倪，莹莹呢？人呢？” 柳倪倪笑道：“怎么？每次来都是看莹莹，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卫郯说道：“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没心情调情，别那么多废话了，她人呢？” “哼，没良心的东西，吃干抹净就不理我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偏不告诉你。” 卫郯怒了：“你个骚娘们，别他妈矫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我找莹莹有大事，她人呢？” ???.23sk. 第244章 老鹰被啄了眼 “哼，刚才宫里来了几名宫女太监，接莹莹进宫了，我送她到了宫门口。” 卫郯怒道：“你个骚娘们，一句屁话就能说清的事，费了半天劲。” “妈的，得了，莹莹那个暴脾气，还不得闹出什么事来。” 柳倪倪说道：“莹莹她是公主，进宫这不很正常吗？” 卫郯：“正常个屁，你来这么久，见她进过宫吗？你在家里等我哪也不许去，莹莹若是回来了，就告诉她，一切有我呢。” 左千秋府上，吴廉带着人给围了起来。 “左大人，请吧？我们厂督有请？” 左千秋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老夫可是朝廷兵部侍郎？” 吴忠笑道：“抓的就是你，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带走！” 突然几名家丁想阻挡。 “滚开，东厂办差，皇权特许，任何人不得过问。” 一众番子，轻而易举的就把左千秋给押到了东厂的刑讯室。 看到满屋子的刑具，左千秋差点没吓尿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老夫可是朝廷二品大员。” 黄怀仁得到卫郯的命令是先打一顿再说。虽然这命令很奇怪。但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抗命不尊吧？这好不容易刚升上千户，可别得罪了卫郯又给撸下去了。 “打！” 几名东厂番子把左千秋绑到架子上。 一名番子，拿起泡过盐水的皮鞭。对着左千秋，就是一顿猛抽。 “啊……啊……左千秋被抽的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骂道：“刑不上大夫，你们这群小人不能这样对老夫。” 可这话对他们这些东厂番子来说就是屁话。这诏狱打死的人多了去了。 卫郯本想直接进宫，可一想，要是先进宫了，可能就不能收拾左千秋了，还是先把案子审了再说。先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再说。 卫郯回到东厂，郭靖正押着一群人往东厂来，其中大多是青楼女子。 “厂督，李师师不见了，翠儿也不见了，听老鸨子说，总共有5个人不见了。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都跑了。” 卫郯摇头晃脑，骂道：“做了一辈子的鹰，让一只雏鸟给啄了眼睛。去她妈的！真是耻辱啊！” 郭靖说道：“厂督，这个李师师很聪明，可能她已经发现我们知道她的情况，所以就提前撤了。另外，有人说看到她去过驿馆。” 卫郯自嘲说道：“这娘们知道议和后，我会暴跳如雷，肯定会对春宵楼下手，说明这娘们对我性格很了解，可我们对她知道的太少了。” 郭靖说道：“厂督，抓的这些人可能没有北梁细作了，该走的都走了，就算没走，肯定也藏起来了，咱们还审吗？” 卫郯大声说道：“还审个屁呀？细作都跑了，拿这些婊子出气有什么意义？让她们都回去吧，没必要再吓唬这些无辜了。本督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诺！” 卫郯直接去刑讯室，见左千秋被打的皮开肉绽，内心爽死了。 左千秋见卫郯来了，骂道：“卫郯，老夫要告你乱用私刑。” 卫郯笑道：“行，本督等着。不过你得先活下来，你若死了，你拿什么去告我？”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李师师的？” “哼！老夫认识青楼女子多着呢？你问这这些干嘛？” 卫郯冷笑，：“看来真是老当益壮啊，朝廷这点俸禄全让你嫖妓了吧？那你家里那些银子哪里来的？你这点俸禄怎么养活那么多人？” “实话告诉你，李师师是北梁细作，你是不是跟她有勾结？当了汉奸出卖了朝廷？” “你放屁，老夫世家名门出身，自幼饱读诗书，高中头甲，受朝廷恩典官居兵部侍郎。老夫会勾结北梁？出卖朝廷利益？你自己会信吗？” 卫郯笑了：“嗯，你说的也有理，可李师师是北梁太后李英秀的侄女，他父亲是北梁丞相，你跟她私交甚笃，这个你怎么解释？” 左千秋惊道：“什么？李行首是北梁太后的侄女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左大人，你觉得本督会拿这件事跟你开玩笑吗？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你跟她交往这么久了，她是不是有意无意中的向你打听朝廷的情报？” 左千秋一回一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平时自己也没注意。但这个坚决不能承认，一承认就完了。这要是坐实了卖国贼的身份那就全完了。 说道：“就算他是北梁太后的侄女，关老夫什么事？老夫去妓院只是嫖妓，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跟她谈了些什么，也都是些风月场的事，与朝廷的大事何干？” “这朝中官员，前往春宵楼的多着呢？你怎么不问他们？” 卫郯笑道：“左大人，不愧是伶牙俐齿，避重就轻，把这事推得干干净净。你这张厉嘴撬掉牙齿，去春宵楼接客更合适。” “行，就算你说的有理？你为何签下这丧权辱国的合约？出卖国家利益，敢情这200万两白银不是你家的是吧？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怎么都像丧家之犬一样，没有脊梁骨吗？这种卖国条约你也签？你读书人的傲骨去哪了呢？” 左千秋：“哼，你个小内侍懂什么军国大事。你知道朝廷国库有多少库银吗？不足5百万两，粮仓十个空九个。能调动的兵马加起来不足三十万。尤其缺乏战马。拿什么跟别人打？” “若让北梁贼子冲入中原，到时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到那时候就不会丧权辱国了？你难道不知道，太祖爷三次北征死了十几万人都无功而返？” “为何会如此？还不是粮草不济，战备不够，北梁全是骑兵，咱们的战士面对大股骑兵，内心恐惧，士气低落，赢少输多。这仗怎么打？”3sk. “如今咱们的国力你难道真的不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北梁。你去军中问一下，哪个将领有战胜北梁的信心？哪个士兵不怕骑兵？兵无战心，国无实力，这打下去的结果不言而喻。” 第245章 再抽20鞭 卫郯说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不是你丧权辱国的理由，你也休要找借口。” 左千秋：“哼！说大义凛然的话谁都会，唱高调是打不败北梁的。你当老夫愿意做这个和谈使者呀？这能得到什么好处？可这事总得有人干吧？总不能让太后跟陛下去谈吧？” “我大陈若是有大汉的实力，老夫也能学陈汤老儿喊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是要有实力的，没有实力就是口出狂言，误国害民，陷百姓于不义。” “你身为内侍太监，本不应该参与朝政，不要因为一时受太后器重，便可无法无天，在太后眼中你不过是个奴婢，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奴婢。北梁为何偏偏要你做使者老夫不知，但老夫知道你若死在北梁太后是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的。赏你一颗口好棺材。便是对你最大的恩典。” “老夫虽然受你羞辱，但绝不是软骨头，卖国求荣老夫还没那么不齿，老夫所做其实就是太后娘娘与陛下的意思。老夫只是尽一个臣子本份罢了。身为高位者，若只想着意气用事，乃匹夫之勇，轻易开战受苦的还不是天下百姓，于国有何益处？” 卫郯冷笑：“左大人你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把卖国说的这么高大上。你知不知道北梁根本就没有想与咱们开战，他所谓的兵力调动，不过是佯装做做样子罢了。目的是配合使者来谈判。若真要开战，就不会派使者来了，而是直接出兵，这明显是敲诈勒索，难道你看不懂吗？” 左千秋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卫郯：“你为何发笑？有屁快放，别故弄玄虚。” 左千秋说道：“哎，世人都夸你聪明，如今看来，你就是个政治白痴。老夫以前是高看你了，原本还以为你必有过人之处。现在想想，只怕你与刘喜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靠卖弄嘴皮，伺候娘娘才得此高位罢了。” 卫郯大怒：“老匹夫，你把话说清楚，本督难道说的不对？” “对，你说的没错，北梁就是做做样子，正因为做做样子，200万两才能打发了，若她真想与我大陈开战，你就是给他两亿两，她也不会答应，你没见她没有割地的要求吗？就是怕咱们不答应。” 卫郯这下确实还没搞明白。 左千秋又道：“北梁是幼主当国，权力都在太后李英秀手中，可北梁也不是铁板一块，李英秀的精力主要是压制国内部落藩王。两国开战明显不是李英秀的本意，是那些部落藩王有意挑起的。意在利用战争夺得权力。” “李英秀为了稳住大局，安抚人心，便假意做做样子答应出兵，然后又找借口让咱们大陈赔钱和亲。一旦目的达到，她便有了借口收兵。这其中的微妙你不懂。” “可若像你那样，明知道李英秀不想开战，而咱们却利用她不想打的心态一毛不拔不肯议和。那她就骑虎难下了，这样就会让那些部落藩王找到借口，逼着她不得不打。 这样一来，本来不想打，变成举国南下。而你等于帮了那些部落藩王，做了他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你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吗？你当真以为北梁就差这200万两银子吗？我可以告诉你，北梁的国库比咱们大陈的国库还要充实的多。京都城随便找个土财主家产都不只200万两，你还真把200万两当成巨款了？”3sk. 靠！牛逼，有钱，200万在你这老匹夫家中就不算钱了？ 卫郯又道：“你觉得姜贺真的进犯北梁国境，杀了北梁人了吗？” 左千秋说道：“这事肯定是真的，北梁人没必要撒这个谎，姜贺为了向朝廷要钱粮，故意制造事端，从而逼朝廷给他增加军费，他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朝廷？” 卫郯也陷入了沉思，左千秋虽然说的有些强词夺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起码有一条是真话，若大陈有大汉那么强大，谁他妈会傻着去签丧权辱国条约？谁不想高呼，犯强陈者虽远必诛！ 可没实力啊，终于体会到了李鸿章的无奈。实际上李鸿章签卖国条约，怎么可能是他的本意。说到底还是大清战力不行。 卫郯咬牙切齿，：“左大人，要是让你女儿嫁去北梁和亲，你愿意吗？” “哼，若能让国家免于战火，别说嫁一个女儿，就是嫁儿子老夫也毫不犹豫。况且，嫁给北梁皇帝，又亏待不了她。” “卫公公，老夫知道你与翟城公主关系非浅，但凡事以国家为重。” 卫郯大骂：“去你妈的国家为重，若要靠牺牲一个女人来维持这个国家，那还要这个国家干嘛？早灭亡的好！” “别以为你说的道貌岸然，老子就赞成你，对我来说都是狗屁。” “来人，再给这王八蛋抽20鞭子，用力抽，让他长长记性，抽完了再送他回去，别脏了我这个地方。” “诺！” “啊……卫郯，老夫跟你没完……” “啪……啊！……哎哟，……啪！哎呦……” 卫郯咬牙切齿，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左千秋哭爹喊娘。 皇宫中，萧莹被接进了长春宫。 萧莹一时还没搞懂情况，：“莹莹见过母后。” 太后笑道：“莹莹免礼。” “莹莹，母后许久没见你了，召你进宫想跟你说说话。” 萧莹对这老娘们可是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名义上的母后罢了。 “母后，您找莹莹有什么事吗？” “莹莹，你今年多大了？” 萧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21了。” “21了，哀家你这个年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个人的婚事了？” “这些年，你父皇在时，一提到你的婚事他就头疼，你为何老是拒绝指婚呢？” 萧莹：“母后，莹莹不想嫁人，莹莹愿意一辈子单过。” “糊涂，一个女孩怎么能这样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伦常识。这大陈有几个女人21岁还没有成婚？” 第246章 偷梁换柱 “哀家替你找了门好亲事，这天下普通男人配不上你。但有一人可以，那便是北梁皇帝。” “啥？母后，您让莹莹嫁给北梁皇帝？那可是个娃娃，我不去。” 太后说道：“谁说北梁皇帝是个娃娃了？已经15了。虽然小你几岁，但好歹也是个皇帝，亏不了你。” 萧莹说道：“母后，莹莹哪也不去，我说过不结婚，您想与北梁和亲，另派她人吧，反正我不去。” “大胆，有你这么跟母后说话的吗？你以为哀家愿意让你嫁给北梁啊？还不是朝廷也没有办法，北梁大军压境，要跟咱们和亲，哀家若不答应，战事一开血流成河，百姓死伤无数。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哀家只好牺牲你了。” “你身为皇室子女，要为大陈江山社稷着想，不能光凭自己的性子。哀家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还希望你能体谅。” 萧莹急哭了，：“母后，我对那个什么小皇帝一点都不清楚，我不愿意嫁人，您又何苦苦苦相逼呢？如若您实在这么逼我的话，那您就把我杀了，再把我的尸体抬过去吧。否则我是不会去北梁的” “儿臣还有事，告辞！” 说完，萧莹就想走。 太后怒了，：“来人，把莹莹带到禁房去，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诺！” 莹莹喊道：“母后，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死也不嫁。” 太后说道：“那哀家只能对不起你了，带下去。” 没办法，莹莹只好跟着带下去被软禁。 太后叹息一声，“哎！荷嬷嬷，你看到了吧？这丫头就是只小母老虎，都是平时给惯坏了。” 荷嬷嬷：“娘娘，莹莹公主若这么闹腾，这也不是办法呀，即便把她强行送了过去，这到了北梁，她还不得大吵大闹？她可会武功，那小皇帝能制服得了她吗？别到时候闹出乱子来。” 太后说道：“哀家也想不通，这北梁皇帝为何指名道姓要莹莹去和亲？我大陈的美貌女子多矣，为何偏偏看中莹莹这个老姑娘？真是闲的慌。” 荷嬷嬷：“有一人定能说服莹莹。” 太后说道：“你是说小郯子吧？” “唉！哀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说通他呢，我估计这小家伙也跟莹莹是一个脾气。说不定也不会同意和亲。他那满脑子可是想开战的。” “娘娘，不会的，小郯子懂事，识大体，他知道娘娘的难处，虽然会心有不甘，但还是会照做的，让他去劝说莹莹，这事准能成，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听说还拜了把子，莹莹就听他的。” 太后摇了摇头，：“行吧，也只能这样了，先让这丫头冷静冷静吧，明天再说。” 卫郯在东厂，内心暴怒，一时没想好对策，毕竟这是太后母子与众大臣都有这和亲打算。就是杀了他们也没用。 这时黄怀仁走到卫郯房间。 “厂督，您是不是在烦恼和亲的事？” 卫郯说道：“明知故问，有什么事吗？” 黄怀仁笑道：“属下倒有个馊主意，或许可以替公主解围。” 卫郯：“什么馊主意？” “厂公，干脆派人杀了使者，断了和亲的念想。” 卫郯摇了摇头。：“如果杀了使者，那北梁便会举国来攻，到时真的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本督早就想灭了北梁，但是如今战备不足，还得再过几年再说，我开银行就是为了备战，等咱们有了钱，组建一支新的军队，每人配备强弓硬弩，我发誓一定要灭了北梁。可这都需要时间呀，再说杀使只会激怒对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厂督，那只有一个办法，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卫郯突然像茅塞顿开。说说：“怎么偷梁换柱？” 黄怀仁笑道：“莹莹公主长什么样，北梁皇帝又不知道，公主出嫁都是用纱巾蒙着脑袋的，事先找个女子把她换了不就行了。只要做得隐秘，谁也不知道。” 卫郯突然来了精神，对啊，换个女人不就行了。 “黄兄，你说的有理，只是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换下来这个女子到了北梁胡说一通。到时候北梁皇帝知道咱们骗了他，一怒之下搞不好两国就开战了。这与杀害死使有什么不同？” 黄怀仁笑道：“不会，我有办法。” 卫郯：“什么办法说说。” “厂督，我在“怡红楼”认识个窑姐，名叫梅花红，今年21岁，长相也不错，与莹莹公公年纪也差不多。别看她只有21岁，可在怡红楼干了四五年了，待人接物那都是一把好手。咱们给她赎身，让她去北梁当皇妃，甚至是皇后她肯定愿意。” “那小娘皮，活好，人又聪明，到时还不把北梁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黄兄，这可是远嫁北梁，她会愿意吗？一定要她自愿的，强买强卖，只会坏了大事，咱可不能干。” “厂公放心，她绝对会愿意，这个女子是个孤儿，她上回就希望我给她赎身当个小妾都愿意。在妓院里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接客还得挨打，我去跟她说一说，她肯定会愿意的。再说这可是去当贵人，不是去当丫鬟。” 卫郯笑道：“行，黄兄，这件事如果做成了，本督记得你的情。 “哦，还有，若是她到了皇帝的床上，不是“完璧”这怎么办？” 黄怀仁笑道：“厂督，这可是咱们大陈的公主，怎么能不是“完壁”呢？这些窑姐有的是办法骗过男人，她们会用针在自己的下身刺几下，出几滴血。甚至有些用猪血鸡血代替。这都是小把戏了。” 靠，还有这操作。 卫郯笑道：“黄兄不愧是风月场上老手啊，不过这件事千万要做得隐秘，除了这个女子，任何人不得知情。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厂督放心，包在我身上。” 卫郯点了点头：“嗯，那便好，不过你得跟那女的说清楚，这是假装公主，得装出公主那种气质，别到了皇宫还像窑姐一样，满身骚气，一眼就露了馅。” 第247章 换人 “嘿嘿，厂督放心，这是自然。不过还有个难题，这公主可以假扮，这嬷嬷怎么假扮？公主陪嫁身边总得有个嬷嬷丫鬟吧？而且这个最难假扮，起码得懂得宫中礼节，有些事嬷嬷才是关键。” 卫郯点了点头，：“这样，你先把梅花红带去杨府，让她蒙着面，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嬷嬷干脆就用真的，这事我来想办法。” “诺！属下靠退！” 黄怀仁走后，林平之像鬼一样出现在卫郯后面。 抿着嘴笑道：“大哥你好坏。” 卫郯菊花一紧，这声音实在刺耳。 骂道：“你不出声会死呀，人都吓死了。” “大哥，莹莹都21了，成了老姑娘，你不让她嫁人，你又不娶她，你这想干嘛呢？要不干脆把她送到仙霞山去当尼姑算了。” 卫郯白了他一眼：“莹莹即便是当尼姑也好过嫁去北梁，她若是喜欢谁我绝不反对她嫁给谁。可北梁皇帝，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莹莹能幸福吗？这宫里的女人你见的还少吗？将来若是两国开战，莹莹便是敌国妃子。她便会成另一个李兰兰。你觉得我能同意吗？” 一说到李兰兰，林平之不出声了，这家伙像是耗子见了猫。 “回去吧，我跟俞先生聊聊天，看看贝儿去。” “哦！” 卫郯回到宅子，把使者的事一说。 俞先生摇头晃脑。：“公子，你没事去招惹这个李师师干嘛？要么当初就抓了她，要么就别理会，如今搞的好被动。朝廷如今最怕打仗，明知北梁是敲竹杠，这和亲赔款只怕以成定局。你便是再有口才，也说不动他们的心。” 卫郯笑道：“先生放心，我倒不是担心我的安危，到了北梁见机行事便可。就是莹莹这事麻烦。黄怀仁给我出了个主意，来了个李代桃僵，找了个窑姐，把莹莹换出来，您觉得如何？” 俞半仙笑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有点缺德。可莹莹公主，你以后打算把她藏在哪里？这公主一出嫁了，总不能还露面吧？” “哎呦，这个一时还真没想好，要不接到咱们宅子里来？” 俞半仙：“那怎么行？这一下不就露馅了吗？见过公主的人多了，这谁都知道她嫁去北梁了，怎么还在京都？” “管不了那么多了，要不先让她去外面玩几天，大不了蒙着面呗。反正有柳倪倪陪着她出不了什么事的。” “公子去北梁，可知这很危险的，李师师跑了，十有八九回北梁等你了，你觉得她能饶了你？” 卫郯笑道：“放心，对付女人我有的是办法，那女子我也见过两回了，不像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您放心吧，这小娘皮想对付我，她还嫩了点。” “事实上我也想去一趟北梁，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去北梁便更能直观了解北梁的弱点。下一次开战的时候便能更好的灭北梁。” “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薛勇已经是破虏将军了，带兵五万前往北地，支援姜贺。虽然两国还没有开战，但调动军队也算是做做样子吧。” “薛勇这回也能捞一个功劳，将来代替曹红傅，也是很有可能的。” 俞半仙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消息。” “公子，在丽秀宫的凤儿现在怎么样了？” 卫郯一时没明白：“还好了，升了女官。” 俞半仙笑道：“公子，老夫给你保个媒怎么样？” “先生，您别开玩笑吧，我是个太监保什么媒啊？” 俞半仙一本正经的说。：“老夫说的是真的，你觉得凤儿怎么样？” “啊！……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行不？我跟凤儿虽然比较熟，但真没这种感觉。” “公子，凤儿是薛勇的亲姐姐，薛勇只有这一个姐姐，全家人以前都靠凤儿进宫这点俸银养活，他们姐弟情深。” “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全靠这种来维持，薛勇如果懂得知恩图报，那他就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即便我娶了他姐姐也没有用。在权力面前亲情太渺小了，我见的太多了。” “薛勇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您应该对他有信心才行，有时候强加于亲情反而会适得其反。凤儿的事，不可强求，别显得太急功近利了，目的太明显，可能反而会让薛勇很反感，顺其自然吧。” 俞半仙点了点头：“看来老夫还是想多了，确实如此，薛勇这孩子老夫对他还是有信心的，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卫郯虽然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内心也有了计较。凤儿一直喜欢自己。好几次暗示吃对食。看来以后得给她点盼头了，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也在所不惜。 “贝儿，师兄想跟你说件事。” 贝儿：“师兄，什么事？” “过两天我要去一趟北梁，在家里等我好吗？” “啊，你要去北梁？那可是敌国，我也要去。” 卫郯：“这个怎么行呢，我一个人去，快去快回，你不用担心，有平之陪着我很安全的。” “不行，师兄，我说过永远不离开你，你别想把我甩掉了，我就要跟着你，我可以化妆成东厂番子，保证不给你出乱子。” 死丫头一根筋，实在要去就去吧。只是卫郯内心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帮我按按！” “哦……” 按了一会摩，卫郯全身有点发热，欲火焚身，拉住贝儿的手，便想“吃”了这丫头。可内心挣扎几下还是放弃了。 “贝儿，师兄还有点事，你先睡吧……” 贝儿被他撩得内心火热。见他又刹车了，内心有些失落。 “哦！” 下了楼，卫郯直奔杨府。 一进门，柳倪倪说道：“卫郯，这大晚上的你来干嘛？莹莹怎么还没回来？” 卫郯用手勾着她的下巴，帖耳说道：“来收拾你这小娘皮啊。 柳倪倪脸一红，：“卑鄙下流！” 俩人进入房间，卫郯有些迫不及待，猴急猴急的。 柳倪倪红着脸：“你干嘛呢，你弄痛我了，…… 用手一按她后脑…… “啊呜……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这酸爽。……” 第248章 起杀心 “柳倪倪含糊其辞的声音发出，食勿言……” “门前小径积水成片，一切水到渠成……” 房门外突然有人。 柳倪倪说道：“门外有人。” 卫郯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听这些，只剩卖力的“垦荒”。说道：“不管他，应该是平之。” “没事。” “半个时辰之后，房间“打斗”声停止了，一切归于风平浪静。” 而站在房门外偷听的，并不是林平之，而是田姨。而林平之只是在屋顶暗中保护。 田姨虽然人到中年，可实际上还是个“雏”。 “虽然没见过，但就是再傻也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干嘛。” 田姨先是好奇，后来明白了，面红耳赤，慢慢小心退回自己的房间，无意中才发现，自己的亵裤也湿了……。 但想到卫郯居然不是太监，内心震惊不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难怪他对莹莹这么好，为了莹莹他皇帝都敢杀，原来他喜欢莹莹。 可他既然喜欢莹莹，为什么又要跟这个柳莹莹鬼混在一起呢？ 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莹莹不在家，他便跟柳倪倪来做这种事。 他们在一起了，以后莹莹怎么办？莹莹21了，而且是明显喜欢这个假太监。只怕这一辈子不会嫁给别人了。自己守了一辈子活寡，这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不能再让莹莹也守寡了。 看来得使点手段了，想着想着田姨也内心一阵悸动……。 卫郯挖了一晚上的“菜窖”，当了一回“小泉五次郎”，第2天早上双腿有点发软。 坐着马车跌跌撞撞的进宫了。 马车内，林平之笑道：“大哥你眼睛都凹进去了，悠着点……” “滚犊子，有你这么奚落你大哥的吗？没大没小。” “大哥那个田姨要不要杀掉算了，她知道的太多了，昨晚上的事她在偷听。” 卫郯想了下，：“田姨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她把莹莹当女儿，如今她也没什么亲人，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不必理会。” 林平之摇了摇头，他本想昨天就把田姨杀了，可自从上回卫郯警告过他，不许他再杀人，否则就赶他走，所以他现在不敢杀人了。 进入长春宫，没想到一大早，萧景也在长春宫。 “奴婢见过娘娘，见过陛下。” 太后俩母子对视了一眼。心想，果然来了吧。 “起来吧！” 太后说道：“小郯子，你来了，是不是因为和亲的事？” “是的，娘娘，奴婢听说莹莹公主昨晚没回去，想必她到娘娘这来了，以奴婢对她的了解，只怕她不愿意去和亲。” 太后说道：“都是先帝把她给惯坏了，21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嫁，成何体统？身为皇室子女，就得为国家为朝廷着想。”m.23sk. 卫郯也不想跟她废话，：“娘娘让奴婢去劝劝她吧，您准备送亲队伍就行，她会同意的。” 太后：“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她在禁房，你好好劝劝她吧。” 萧景说道：“小郯子，还得你带队送亲去北梁，朕有些担心你的安全，你自己多保重才好。说内心话，朕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莹莹。” 卫郯说道：“陛下严重了，卫郯小小奴婢一个，死不足惜，无足挂怀。可这和亲赔款，不过是饮鸩止渴，是填不满北梁人的野心的，反而会滋长他们的野心。”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下一回呢？再下下回呢？此消彼长，何时才是个头？” “在奴婢的脑子里，记得这么一句话，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靠送女人来维持，这个国家还有必要存在吗？您坐在那把椅子上不脸红吗？” “奴婢言尽于此，无礼了。” 说完卫郯掉头便走！ 太后大怒：“放肆！大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说话？小小奴婢想造反啊……” 萧景说道：“母后，别说了，小郯子话虽然难听，可确实如此，朕自己都感到羞愧。哎！愧对先人啊……” 太后大怒：“哼！匹夫之见，若依他之言，莫非要开战才好？打得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丢了祖宗的基业，这便对得起那张椅子了？一介奴婢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实在该死。看来是哀家惯坏了他，让他居功自傲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后心想，看来这家伙不能留了，等他回来后，得找个机会除掉他。第一次太后老娘们有了杀卫郯的心思。 卫郯来到内侍监禁房，萧莹见卫郯来了，不理他。 “哟，怎么我来了也不理我了？” 萧莹：“哼，你个死太监不是来劝我和亲的吧？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答应和亲的。” 卫郯笑道：“傻丫头，你觉得我就那么肤浅？你觉得我愿意把你送到北梁去吗？” “那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关在这里。” “这京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若不来看你，你不着急啊？昨晚上没睡好吧，你看黑眼圈都有了。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一根筋呢。” 萧莹：“哼，要你管，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郯笑道：“莹莹，太后让你去和亲实际上他们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觉得打不赢北梁呢。这事只怕改变不了了，不过你放心，一切有我呢，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他们来个李代桃僵，找了个窑姐把你换下来。” “啊……这能行吗？你这不是祸害她人吗？青楼女子也是人，我也不忍她们代我去送死。” “傻丫头，心地倒蛮善良的，不过这事你放心，很多女子争着去做这个皇妃呢，这女子嫁到北梁不会有性命危险，起码是一个妃子。总好过她在青楼接客吧？” “我也了解了一下情况，北梁皇帝刘翼才15岁，从小饱读诗书，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刘翼祖上原是鲜卑人，后来到了汉地，经过了一两百年早就汉化了。目前他们的习俗跟我们汉人也差不多，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内疚感。这女子嫁过去是去享福，可不是去受罪。” 第249章 田姨的要求 萧莹：“这可是欺君之罪，你要是让太后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去北梁是我给你送亲，等新娘子上了马车，你跟柳倪倪便离开府上，你们女扮男装离开杨府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我回来。” “啊？你让我离开杨府，那我去哪呀？我从小在这长大。” 卫郯：“先到城外找个地方住下吧，等过段时间，大家慢慢忘记这件事了，再回京都。你放心，太后跟陛下其实也不希望你嫁去北梁，只要这事瞒过去了。北梁那边没有什么反应，到时即便太后知道咱们把你换下了，他们也不会再追究了。” “到那时，你就住到我府上来，或者住在银行也可以，银行过段时间就要开业了。” 萧莹脸一红，：“住到你府上？这算什么事啊？” 靠，这丫头怀春了，妈的，这事又不能跟你明说。 “行了，跟我去见太后吧，就说你愿意和亲。” 萧莹内心有些挣扎，双眼盯着卫郯，见卫郯点了点头。 “嗯！我听你的。” 卫郯再次来到长春宫，这时萧景已经走了。 卫郯见太后脸色不好，知道是刚才自己说话重了点。 萧莹：“母后，莹莹知道您的难处了，我答应您，我愿意去北梁。” 太后见萧莹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对卫郯的气也消了一半。 “嗯，莹莹能这么想，哀家很欣慰，也难为你了，哀家代表大陈百姓谢谢你。” 卫郯说道：“娘娘，奴婢现在送公主回杨府，到时马车直接从杨府出发。奴婢亲自护送公主到北梁。” “不知娘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太后想了下，：“小郯子，你身为东厂提督，又是这次和亲使者，代表大陈。哀家希望你既要以大陈的利益为重维护大陈的脸面，又要顾大局，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卫郯心想，脸都丢尽了，何来的脸面？ “娘娘放心，奴婢绝不辱命！奴婢先行告退。” “嗯！莹莹，好生保重！” 看着萧莹离开的背景，或许这是永别了。太后眼眶有些湿润。“哎……哀家对不起你了！” 萧莹上了卫郯的马车，：“莹莹，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我呢。” 萧莹上前搂住卫郯，：“你去北梁我不放心，他们要是发现是假的，把你扣下了怎么办？” 卫郯：“傻丫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现在两国还没有交战，我是去送亲，北梁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回来，到时便天天陪着你。” “可我就是担心你嘛！” “不用担心，有平之陪着我呢，我的武功这么高，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用轻功跑路，这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杨府，卫郯找来田姨，把她叫到一个秘密房间。 “田姨，太后让莹莹去北梁和亲，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田姨大急：“不行，绝对不行，莹莹绝不能去北梁。卫公公，你得想办法阻止。” “田姨，陛下太后已经下旨了，这件事改是改变不了了，但是我已经安排好了，找个女的，把莹莹换下。” 田姨内心一喜，：“这便好，这便好。” 卫郯又道：“那个女孩子我已经找好了，是妓院里的一个女子，我给她赎身，她也愿意去北梁，毕竟去北梁起码是个妃子，总好过在妓院里接客吧？”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女子假扮莹莹，身边总得有个丫鬟或者嬷嬷吧？另外还得教她一些宫中规矩，否则会露馅的。” 田姨点了点头：“卫公公的意思奴家明白了，你是希望我能去北梁吧？” 卫郯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如果您不愿意，那就算了。” 田姨想了下，：“为了莹莹奴家愿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卫郯皱了皱眉头，心想，又谈条件。 “您说，什么条件？” “你得答应我跟莹莹成亲。” 卫郯大惊，：“啊？田姨，我只是个太监，怎么成亲？” “卫公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太监是假扮的，莹莹心中早就有你了，她已经21了，倘若要嫁人早就嫁了，就是因为你，所以她才这样剩下来了，所以你必须娶她。” 卫郯头大了，这莹莹八成是萧长龙的女儿，那可是自己的堂姐，这怎么娶？这不乱伦吗？这田姨怎么知道自己是假太监？只怕昨晚动静有点大，柳倪倪这骚娘们声音太大了，让田姨听到了。林平之也提醒过杀田姨。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天籁小说网 可这个事怎么解释呢？要解释了自己先太子儿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看来，只好先答应她再说。 “田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我现在身份不便，不能娶她，但是我答应你，等将来合适了，我会给她一个归宿。这一点您请放心。莹莹离不我，我也放不下莹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重视她。” 田姨见卫郯都这么说了，：“好吧，奴家便再信你一回。” 卫郯说道：“让您去北梁莹莹肯定也会伤心的，这件事还得您去跟她谈。她要是知道是我的主意，搞不好宁愿自己去北梁。” 田姨点了点头。 来到前厅，当田姨说要去北梁，莹莹当然不干了。：“田姨，您也不许去，您若去了还不如我去。卫郯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卫郯笑道：“莹莹，我跟田姨只是送亲，到了北梁后便会回来。” “我不信，你到了北梁怎么回？到时怎么脱身？” 田姨说道：“莹莹，你放心吧，北梁要的是公主，又不是我这老太婆，我跟着卫公公回来便是。” 莹莹有些半信半疑，：“卫郯，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必须把田姨带回来，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卫郯点点头，：“我答应你。” 田姨见莹莹这么维护她，内心有些感动，这些年没白疼。 傍晚，一辆马车停在杨府门口，黄怀仁带着一个蒙面女子进入杨府。 第250章 乌鸦变凤凰 女子脱掉面巾，：“奴家见过公主，见过众位。” 卫郯一眼看去，女子长相不错，不比莹莹差多少，就是胭脂水粉抹的有点多，有些缺乏公主那种高贵的气质。这个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毕竟是个妓女，这老鼠装猫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换也换不了了。 莹莹说道：“姐姐不客气，我这公主还要姐姐来装，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实在不忍让别人替我受罪。” 梅花红笑道：“黄大人跟我说是去北梁和亲，让奴家扮成公主，奴家开始还有些犹豫，现在听公主这么说奴家反而觉得值了。起码公主把奴家当人看，奴家出身娼门，能假扮一回公主，死了也值。” 卫郯：“梅姑娘，你不要太悲观，你如果抱着这种心态，有可能会搞砸，从现在开始，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大陈公主，不是奴家。你得忘记所有过去。” “你到了北梁，代表的就不光是你自己了，而是大陈。” “另外北梁皇帝刘翼才15岁，他的祖上虽然是鲜卑人，实际上现在跟我们汉人生活差不多，穿汉服，说汉话，识汉字，没有什么多大区别。对付一个15岁的少年，你总该有信心吧？” 梅花红会心一笑，：“公公放心奴家知道怎么做了。” 卫郯：“但是你切记，北梁是太后当权，皇帝并没有实权，现在小皇帝也长大了，也肯定会跟他母亲争权，你千万不可以去参与其中，后宫里面全是太后的眼线。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别人听到。一句话说错了，有可能会造成杀身之祸。” “你要置身事外，不要理会他们的权力斗争。凡事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发表意见，切记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善待身边太监宫女。只要你不参与斗争，你的位置就无比的稳固，因为你身后是整个大陈。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一辈子享用不尽。你明白吗？” 梅花红点了点头：“谢谢，我记住了。” “嗯，这便好，现在你开始跟田姨学习宫中礼节规矩，时间紧迫要用心学，公主要有公主的气质，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一路有我跟田姨陪着你。” “谢谢！” “田姨，麻烦您带梅……带公主去后院学习以礼仪规矩。” “诺！” “请跟我来。” 俩人下去后，柳倪倪笑道：“卫郯，这梅小姐一身的风尘气，哪像个公主啊？” 卫郯白了她一眼，：“莹莹，你也去后院教她规矩，此女长相都不错，就是这个气质差的太远了，怎么看都有些丫鬟命，没有那种霸气的精气神。” 萧莹：“哦，那我去了。” 黄怀疑说道：“厂督，这个实在没办法，这公主是天生的高贵，这妓女去装公主，肯定会有一些胆怯，不过这梅花红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样样精通。应该能瞒过去。” 卫郯笑道：“只怕是乌鸦怎么装都变不了凤凰，装不装得过去也就这样了，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连老鸨子都不知道，我花了一千两给她赎的身。不过梅花红要我答应她一个条件。” 卫郯：“什么条件？” “杀了东街的王麻子，当初是王麻子把她卖到妓院的，还强暴了她。” 卫郯一咬牙，：“拐卖少女，强暴少女，逼良为娼，这等畜生不死天理难容。找两个人把王麻子拉到没人地方剁了喂狗，做干净一点。” “诺！” “行了，你先走吧，本督还有点事。” “诺！” 黄怀仁走后，房间只剩下柳倪倪。 “倪倪，明天我便要去北梁了，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 “明天送亲队伍一走，你便带莹莹离开杨府，找个地方住下，实在不行，女扮男装，带她去外面逛一逛也行，暂时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这京都城还有北梁细作，得防备让人认出来。” 柳倪倪：“哦，可我想跟你去北梁，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倪倪，我是大陈的使者，是去和亲，又不是去打仗，这一路还有好多人保护，不会出什么事的。莹莹离开田姨，她内心很痛苦，我很担心她，这丫头表面上很坚强，内心其实很脆弱。” “你是她弟妹，也是她朋友，你得保护好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得后悔死？” “哼……你把她当姐姐，可她把你当……” “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会照顾好莹莹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必须好好的活着回来，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卫郯笑道：“有你这个天仙在我身边，我还舍不得死呢。” 突然柳倪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无极元神散”，只要你把它往地上摔，只要瓶子一碎，便会释放，它没有毒，无色无味，但是不管对方有多高强的内力，即便是大罗神仙，只要一闻到它就会使不出力。必要的时候能保你一命。” 卫郯接过瓶子，笑道：“还是自家媳妇好。可是别人使不出内力，我不也使不出啊？解药呢？” 柳倪倪笑道：“撒点尿抹在鼻子上就好了。” 靠！这也行。 卫郯笑道：“好了，我回去了，昨晚让你折腾的，我现在腰都还痛。我得回去补个觉。” 柳倪倪脸一红：“找打！” 卫郯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回到东厂，自己也在回想，还好柳倪倪跟莹莹不知道自己得罪李师师的事，否则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去北梁。 这趟去北梁只怕是危险重重，李师师还不知道怎么样对付自己。可不去又不行，必须得争取几年时间。等银行开起来了，有了钱才好办大事，有机会争取买一些战马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卫郯便派人叫齐众人安排事务。 第251章 切肤之痛 “诸位，本督要去趟北梁，大概要一个月时间，本督现在安排下工作。” “本督离开后，东厂暂时由周洪主持厂务，吴忠与卫春协助。” 卫春说道：“厂督，我还是跟你去北梁吧。” 卫郯说道：“不必了，你不会武功，这次去北梁很危险，何必把你给搭上，你留下来协助周洪就可以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爹娘交待？” 卫春内心有些复杂，卫郯处处保护他…… 卫郯笑道：“郭兄，敢不敢陪本督去一趟？” 郭靖说道：“有何不敢？大不了一死呗。” “好，那就由郭兄陪本督去北梁，让老汪也去，这老小子办法多。” “诺！”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要担心，该干嘛继续干嘛。” “哦，老黄留下，其余都下去了吧！” “诺！” “黄兄，本督把你留下，就是跟你交代银行的事，这银行装修一定要搞好，跟三位行长要配合好，我估摸着等我回来银行可以开业了。所以你要抓紧时间，不能因为本督走了便耽误了。” “这银行是大事，事关国运，就请你上心了，另外我让姚亮在管银行的安全，但这个家伙毫无底线，你得时时关注他，如果他有越轨的行为，你可以自行处置，不必请示。” “还有，给我看住李权，如果他敢吃里扒外，直接杀无赦！” “诺！属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忙吧！” “诺！” 皇宫延喜宫，沈贵妃（太妃）房间。唐桓来了，：“小妹，咱们的计划又有变了，卫郯要送莹莹公主去北梁和亲，这一趟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沈芳：“兄长，他不过是个送亲使者，两国又没有开战，北梁人没理由杀他，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唐桓说道：“小妹，北梁使者点名要他去北梁送亲，这本来就不合常理，和亲指定公主不算奇怪，可哪有指定使者的？这一切都是李师师的计策，卫郯得罪了李师师。这李师师又是北梁李太后的侄女，所以才让北梁使者点名要卫郯前往。” “卫郯让人把春宵楼的人全部给抓了，可李师师她们早跑了，卫郯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这回连鱼饵都叼走了。” 沈芳说道：“这可不妙，如今卫郯可是咱们手中的利器，这要死在了北梁，那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妹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卫郯跟毒妇没有一腿，她们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咱们抓住了他的把柄，完全可以把他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 唐桓说道：“小妹，这件事我一直生疑，卫郯这家伙不是个随便服输的人，这回让莹莹公主去和亲他答应的那么痛快。不像是他的作风，所以我怀疑，他会不会来一招李代桃僵，把莹莹给换出来？” “这家伙说话敢怼毒妇，骨子里没有那种畏惧之心，莹莹跟他关系非浅，视为禁肉，他怎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呢？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不像他的风格。所以我料定他会这么干。” 沈芳点了点头，：“兄长，这件事咱们不能戳破，即便他李代桃僵也好，咱们也要装不知道。对付北梁，咱们与毒妇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两国开战，苦的还是天下百姓，我们要的是皇位，不是个烂摊子。” “另外，兄长若有可能，还是派几名高手去暗中保护卫郯，现在他死了，对咱们可没好处，留着他去对付毒妇母子才是上策。再说，他要真把莹莹换了下来，咱们不又多抓住他一个把柄了吗？如果说假太监身份是他的软肋，那莹莹便是他的死穴。” 唐桓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沈芳又道：“兄长，还得麻烦你去安王府上走一趟呢，这个逆子，这段时间天天跟我闹着要去找块地盘就藩。他也想学老二离开京都去当山大王。简直鼠目寸光。” 唐桓笑道：“这也不怪他，如今留在京都，他以为没机会了，所以才想离开，实际上这更能说明他很优秀，懂得审时度势。他哪知道小妹为她安排了这么多？” “我找个时间跟他谈谈，干脆把有些事跟他说清楚算了，免得他心里没信心。人啊，要是没了信心，干什么事就像丢了魂一样，没个盼头可是不行的。” “嗯，那就麻烦兄长了。” “哦，毒妇养的那小白脸，小妹已经让人查清了，就是个普通秀才，听说长得一副好骨架。我估摸着毒妇这几天也玩腻了，若她把这个小白脸送出去，兄长要想办法把他藏起来。” “将来或许能让这小白脸指证毒妇失德，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唐桓笑道：“这事小妹只怕是白费心思了，以我对毒妇的了解，她如果玩腻了，这个小白脸就死路一条，毒妇不会留下活口的，这个把柄怕是抓不住。” 沈芳：“哎，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尽量吧，就当碰碰运气。” 唐桓点头，“嗯！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兄长慢走，多注意身体。” 丽秀宫，卫郯要去北梁了，当然得跟丽妃告个别，看着丽妃的模样这几天没什么变化，内心稍微好受一点。 “姐，你得挺住啊，没事多走走，别老躺床上，我去北梁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这段时间，你得保重身体。” 丽妃：“大陈这么多人，干嘛非要你去北梁？前些年已经死了几个使者了，你去北梁我实在不放心，老巫婆这安的什么好心？” “姐，没事的，这次情况不一样，我也想去北梁看看，大陈这些年武备太差，我去看看能不能抓住对方弱点，哪怕买点马匹也好。老这么和亲赔款也不是办法，丢死人了。” “我本是个民族主义者，对这种和亲之事，可谓深恶痛绝，有切肤之痛。更别说让我亲自去送人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国弱呢？咱们得争取几年时间，等我银行开起来了，有了钱，我便开始准备灭北梁。姐，你可不能有事，你得看着我灭了北梁。” 第252章 送亲 丽妃：“哎，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大陈这么大，你一个小太监又能做什么呢？何必要操起这份心思？安心过你的日子不行吗？灭北梁哪有那么容易？” “姐，好了，别多想，你注意身体就好。哦，有件事要拜托你，凤儿你得照顾一下她，千万别让别的宫挖去了。” 丽妃看向卫郯，：“你真喜欢上这小丫头了？” “姐，你想多了，我跟你说，小凤对我有恩，我们俩的事，只怕也瞒不过她，但她不会出卖咱们，她若想出卖，早就可以做了，你放心吧。她家人都在东厂监控之下。你暗中保护她就行，不要戳破了。” 丽妃点了点头：“嗯，我记下了。” “好了，姐，我得走了，保重身体，我会想你的。” 离开丽秀宫，卫郯内心像是失去了什么，莫名的心痛，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千万别是永别。…… 大陈公主出嫁那是很大的事。随着号角声一响，一支近千人的队伍从京都北门而出。这支队伍有礼部官员，有御林士兵，还有东厂番子。 宽大的马车内，梅花红假扮的莹莹，身穿凤装礼服，内心有些激动，她哪见过这种架势，透过车帘一丝缝隙，见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感觉这一辈子没白活，就像自己出嫁一样。她一个妓女能有这种排场出嫁也是很知足了。 “田姨……田嬷嬷，这到北梁要多久啊？” 田姨说道：“公主，大概要十天左右，这一路都有驿馆，你放心吧，下车的时候你围上面纱就行了。” 而另外一辆马车上，林平之驾车，卫郯与珏贝儿坐在一起，马车摇摇晃晃，卫郯搂着贝儿。这古代的马车没有轮胎，车辙是木头做的硬碰硬，又没有水泥马路，颠簸的很厉害，而且还跑不动。 “贝儿，傻丫头，我说你这何苦呢，跑的受不了了吧？” “师兄受得了，贝儿就受得了。” 卫郯：“这一路还远着呢，有你苦头吃的，你说你这路上要是来大姨妈了怎么办？” 贝儿说道：“贝儿是孤儿，是师父养大的，没有大姨妈。” 靠……这丫头太天真了，这古人哪知道大姨妈是指什么。 过了一会，贝儿说道：“师兄，你下去好不好？” “干嘛呢？你不会想让师兄走路吧？这马上虽然走得也不快，但走路也是很累的。” 贝儿脸一红：“你下去吧，等一会再上来，我要小解。” 靠……撒尿就撒尿呗，还小解。 “马车内有马桶你自己解决呗，我又不看。” 贝儿：“不行，你必须下去，你要不下去我把你扔下去。” “姑奶奶，我输了，我打不过你，我走还不成吗？” 卫郯掀开门帘直接跳下马车。 “平之，你小心驾车，我去陪陪公主。” 由于卫郯穿着太监服，所以可以进入公主的马车。 田姨见卫郯来了，：“卫公公有事吗？” 卫郯笑道：“我来陪陪莹莹公主。” 梅花红脸一红，：“卫公公！” 卫郯：“公主叫奴婢小郯子就好。” “怎么样，马车很颠簸，还行吗？要不要让人再拿床被子过来垫一垫？”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奴……本宫没事。” 卫郯点了点头，心想，你就别奴家奴家了，要是露了馅麻烦大了去。 卫郯坐她边上，靠近她，轻声说道，：自信一点，记住，这一路都是你最大，即便是到了北地，燕北侯姜贺见了你也得行礼。你便是女王，懂吗？” 梅花红点了点头。 卫郯说道：“你如果不自信，就干脆别开口，由田姨替你说，忘记以前所有的过去，当好你的女王，到了北梁送亲的人就没有那么多了，北梁皇室会派人来接你。” “听说过鲤鱼跳龙门吗？你现在就是那条鲤鱼，你已经跳过龙门了。有什么事可以跟田姨商议，但是不要让外人听到。记住，在北梁皇宫，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自己的隐私也不能跟任何人讲。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我记下了，谢谢……” “嗯，这便好。” 杨府后院，萧莹与柳倪倪两人女扮男装，正准备从后门离开杨府。 而萧莹却有点不舍，家里的仆人早就打发走了。自己如果离开这个府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回想田姨昨晚对她说的话，内心又多了一丝希望。田姨怕她孤独终老，临走前告诉她，卫郯是假太监，让她不要放弃，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像她一样，一辈子未嫁，遗憾终生。 萧莹先是震惊不已，她做梦也没想到卫郯是假太监，这让她内心一时都不知道怎么选择了。或许更多的是惊喜。 可一想到田姨的离开，便内心难受。卫郯虽然答应把田姨带回来，可萧莹明白，卫郯是安慰她的，田姨只怕是回不来了。这段时间她失去了太多的亲人。 “莹莹，你怎么了？走吧。” 萧莹说道：“曾经的杨府上下近百口，如今都走了，连我也要离开了，我心里难受。” 柳倪倪说道：“莹莹，有聚就有散，想开点。” “柳姐姐，你说我还能回来吗？” 柳倪倪拉着她的手，：“能一定能的，等死太监回来了，到时让他陪你再来。” 莹萧莹：“柳姐姐，要不咱们去找他吧？” “啊，莹莹，你想什么呢？这要是让人发现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到时会害死他的。” “你放心，他去北梁应该没什么危险，他轻功极高，江湖少有，脸皮又厚，若是遇到危险，他会逃命为先的。” 萧莹说道：“可他功力还没完全恢复啊？上次遇刺就差点出事了。” 柳倪倪心想，前天折腾了一晚上，双修术他早就会了，应该恢复不少功力吧？ “莹莹没事，轻功不需要太强功力便能施展。再说他身边有林平之，不会有事的，走吧！” “哦！好吧！” 随后俩女离开杨府，步入江湖…… 第253章 嫖客遇公主 而卫郯一行渡过黄河继续北上。一路风尘仆仆，到达北地府。这是大陈最北端的大城市。卫郯对古代不熟，但对后世中国地图还是很熟悉的。感觉大概后世山东德州北上与河北沧州之间，大概是这么个位置。 “停！” 一名小兵在马车外喊道：“启禀公主，前面来了一队人马，应该是来迎接公主的。” 梅花红看向卫郯，卫郯说道：“公主在此等候，奴婢前去看看。” 卫郯掀开车帘直接下了马车，往前走去。 这时一名披甲的将军见卫郯穿着正五品太监服，立马下马走了过来。 对卫郯喊道：“末将姜涛见过公公！” 卫郯早就知道姜贺两个儿子的姓名，也知道他没有立谁为世子。现在可以跟他上点眼药。 卫郯说道：“世子太客气了，杂家见过世子。” 姜涛为人狡诈，听卫郯叫他世子，虽然知道这不怀好意，但内心还是很喜欢的。 说道：“公主一路辛苦了，家父在城中等候公主一行，派末将前来迎接公主。” 卫郯说道：“燕北侯太客气了，公主在车上，还请世子带路！” “请！” 随后马车又启动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到达北地城。公主一行并没有去姜贺府上，而是去了驿馆休息。 这时北梁使者尤克里，走了过来，：“卫公公，我们陛下可等本使快点回去，就不要在北地耽搁太久了。” 卫郯当场就想发火，可一想，这么久都忍了，还是别生事端了，到了北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卫郯笑道：“尤便者，这一路走来，马不停蹄的，你也辛苦了吧？杂家这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怎么着也得休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如何？如果你觉得太慢了，你可先回北梁，公主随后便到。” 尤克里心想，耽搁一天也不算太久。：“好吧，那便明早启程。” 进入驿馆，没一会姜贺来了。要拜见公主。 梅花红问道：“卫公公，见还是不见？” 卫郯笑道：“你别心慌，姜贺离开京都快20年了，并不认识公主，你只要少开口就不会露出破绽。凡事有我呢。” “嗯！” “臣姜贺见过公主！” 梅花红看着姜贺，这可是燕北侯，一方霸主，大陈第一大拥兵大将，没想到如今也得对我一个青楼女子行大礼。 前几天莹莹与田姨填鸦式的教了一晚上，知道一路过来，会见到姜贺，所以事先做了准备。梅花红倒也学得有模有样。她知道姜贺乃是先帝的结义兄弟。 “姜叔叔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谢公公！”姜贺说道。 “公主，老臣无能，没有击破北梁贼子，让公主受委屈了。” 柳花红说道：“姜叔叔叫我莹莹便好，前往北梁和亲，本宫虽不太愿意，但事已至此姜叔叔也不必介怀，莹莹身为皇室子弟，理应为大陈分忧，只愿从此以后我大陈百姓能安居乐业便足矣。” “叔叔身为为朝中重臣，还望叔叔能守好边关，别让北梁人犯我大陈地界。” 姜贺没想到这公主还这么能说，“公主放心，老臣定恪尽职守，守好边关。” 又道：“不知太后与陛下如何？” 梅花红：“陛下很好，来的时候还夸了叔叔，他让我替他向叔叔问好。母后也说叔叔若有空，请回京都看看。” “老臣谢陛下关心，谢太后娘娘挂怀。” 卫郯看着梅花红的样子，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梅花红或许不像莹莹，但她却更像一名合格的公主。妈的，这小娘们不会是老虎扮猪吧。不简单啊，虽然气质差了一点，可是说话却滴水不漏。 这些话连都是随机应变，没想到她说的这么好。即便是莹莹在这里，只怕也没有答的这么好。陛下什么时候说要她替姜贺问好了，这种送人情的话，张口就来，真不简单。 姜贺走后，梅花红问道，“卫公公，刚才我有没有说错话？” 卫郯笑道：“公主就是公主，您答的滴水不漏，说的很好。” 梅花红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心想，原来假装公主也没什么好难的嘛。 这时郭靖进来，“厂督，薛将军求见。” 卫郯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薛勇也进来了。 “末将薛勇拜见公主！” 梅花红来了精神，说道：“薛将军免礼，薛勇一抬头，与梅花红四目相对。” 突然……薛勇认出了梅花红，而梅花红也认出了薛勇。原来薛勇这家伙是混混时候就经常嫖妓，跟着俞半仙后，才有所收敛。年纪轻轻对风月场所就清楚的很。梅花他就睡过。 这一对嫖客与妓女，好巧不巧的在这里给碰到了。而且一个成了带兵将军，另一个更是成了公主。只是这场面实在是尴尬。两人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卫郯看着俩人，极不自然的表情，心想，莫非这两个人认识？妈的，可别坏菜了。 还是梅花红说道：“薛将军找本宫何事。” 薛勇这才回过神来，：“公主，末将领军增援北地，如今双方已经和亲，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要回京都了，前来拜见公主。请公主训话。” “薛将军有心了。” 卫郯不想再废话了。说道：“薛将军，杂家有话跟你说，请跟我来。” “诺！” 两人找那个偏僻的地方。 卫郯笑道：“薛勇，行了，陛下对你很器重嘛。” “公子说笑了，薛勇所有一切都是公子给的，有什么事您吩咐就行。哦，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我来这里来得急，都没有时间跟他老人家打招呼。” “俞先生很好，我来的时候见过他，他对你寄望很大，希望你好好干。” 薛勇说道：“公子，这公主……” 卫郯笑道：“你是不是在哪见过她？” “不瞒公子，我在“怡红楼”见过她，而且还跟她……。这怎么就成了公主了？” 卫郯笑道：“你还真以为我会把公主送到北梁去啊？送个婊子就不错了。” 第254章 假戏真做 薛勇点了点头，：“明白了，只是这梅花红她肯愿意？” 卫郯笑道：“嫁到皇宫去享福，她怎么不愿意？总好过在怡红楼接客吧？怎么，你舍不得啊？你要是喜欢她，我现在把她换下来也还来得及。” “啊……公子说笑了，我睡过的女人多了去，怎么能阻挡人家去享福呢？这到了北梁，那不是皇后起码也是个妃子。” 卫郯说道：“哎，但愿吧，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朝廷这个鸟样子你也知道，打又怕打不赢，只好这样了。” 薛勇：“公子，姜贺已成尾大不掉，这次祸事，八成是他故意惹出来的，要不干脆趁着我现在有兵在此，只需一纸诏书，薛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m.23sk. 卫郯摇头：“薛兄，咱们不能这么干，姜贺虽然有些拥兵自重，他惹出祸事，不过是想向朝廷要点银子。但他并没有投靠北梁，这个时候如果杀了他，这十几万将士便群龙无首，离心离德。你资历尚浅，还压不住他们。如果北梁这时候来攻呢？搞不好十几万大军会倒戈相向，那咱们不成了汉奸？替北梁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这和亲是不可靠的，北梁不可能因为你嫁了个女人，他就会不再犯境了。有机可乘他也不会放过的。” 薛勇点头：“话虽如此，可惜了这个好机会，这和亲后，北梁退兵，我可能就要回京都。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机会。” 卫郯笑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种机会肯定会有的，不用着急，只要加强自身的力量，姜贺不足为虑。” “哦，公子，你去北梁也危险，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这哪行啊，你现在是统兵的大将，军中怎么能离开你。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事不可为时，我还可以脚底抹油呢。” “好吧！那公子保重，末将告退！” “嗯，慢走。” 薛勇走后，林平之与贝儿出现了。 卫郯笑道：“你们别搞得那么紧张，薛勇是自己人，没人害我。” 林平之说道：“大哥，这还是大陈，明日便进入北梁地界，只怕李师师还在等着你呢。” 卫郯摇头，不再理会，那娘们肯定设了局在等自己……。 而在北梁首都，中都城，李师师（真名李诗诗）正在向太后李英秀请罪。 “姑姑，事情就是这样的，诗诗也不知什么时候暴露了，都是那该死的死太监，肯定是被他发现了，所以这回我让尤克里点名让他送亲来了。” 太后大怒：“诗诗，谁让你擅作主张和亲的？皇帝虚岁才15岁，实际上才14岁，这皇帝大婚，哀家自有主张，你这是瞎胡闹。” 原来尤克里只是想让大陈赔钱，并没有要求和亲。李师师那天偷偷离开京都城，特意去找尤克里商议，提了这么个要求。尤克里本不想同意，可李诗诗摆出一副不同意就要杀人的感觉，他哪敢反对，李诗诗的爹是丞相，姑姑是太后。他也惹不起，只能照办，这才有了和亲之事，目的就是让卫郯送亲来北梁，好让她收拾。 “姑妈，这南陈皇帝又送银子又送公主，这有什么不好？这说明南陈不敢不听您的，说明南陈也怕咱们大梁。这样更能增加您的威信。让咱们大梁的将士们更诚服于您的脚下。” 李太后让这丫头给气笑了，做错了事还说出有理来了。 “诗诗，可人家已经送公主来了，这事怎么安排？皇帝可还没大婚？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李诗诗说道：“随便找个地方给她住就行了，实在不行杀了也可以，反正又不是咱们大梁的人。” “糊涂，既然已经和亲了，天下百姓都知道了，如若把人家公主给杀了，这是仁君干的事吗？这不坏了皇帝的名声？哀家有那么残暴吗？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 “来人，把丞相找来。” “诺！” 不一会丞相李成英到了。 “见过太后。” “兄长，请坐，你看吧。” “诗诗干的好事，擅作主张，搞什么和亲，如今人家公主已经送到北地了，就快进入咱们大梁地界了。” 李成英眼睛盯了一下李诗诗，吓得她赶紧后退。 “娘娘，事已至此，只怕不和亲也不行了，咱们大梁总不能出尔反尔吧？何况对方陪嫁的是一位公主，也不算辱没了皇帝，两国已经和平了数十年，以老臣之见，还是以和为贵为好。” “南陈既然已经愿意送出公主和亲，则表明他们也不想开战，我们如今也没有做好准备，若真打起来，南陈的城池也难攻打，我们难以占到太大便宜。况且真的打起来，便宜的只是那些拥兵部落。于国于太后都没有好处。” 李英秀事实上从来就没想过两国开战，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摆摆架势，稳住自己的皇权罢了。 “那兄长以为，咱们该当如何？怎么样对待这个南陈公主？” 李成英说道：“南陈号称是礼仪之邦，既然双方已经和亲，那就得妥善安排人家公主，不可怠慢，失了礼数。即便是两国交战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子，况且自有女儿嫁到婆家便是婆家的人。这公主到了大梁便是大梁的人。” “既然指明了嫁给皇帝，那太后不如就收下这个儿媳妇吧，虽然皇帝没有大婚，但也快满15岁了，也可以成亲了。不如干脆封这个公主为妃子，也算给南陈一个面子。不能让南陈人说咱们大梁皇家太小气。” 李英秀点了点头，：“嗯，兄长所言正合小妹之意，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兄长，那明儿还请兄长派人去接亲，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假戏真做吧！” “诗诗，你对南陈人比较熟悉，你也去接亲吧，不许再胡闹了。还有，还是得派人去京都城，在南陈咱们必须有自己的细作。不能因为你暴露了，咱们就不去派细作了。对南陈朝廷的动静，咱们还是要掌握的。” “诺！姑妈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这娘们计谋得逞，内心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255章 冤家路窄 “哎，你啊，尽给我添乱，哀家还得去跟皇帝解释这件事呢。” 北地城外，姜贺等人送别莹莹公主后。送亲的队伍从原来的近千人，变成了只有不到百人，而且大多是东厂番子。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进入一个类似于后世边关检查站的地方，在尤克里说了几句之后，对方士兵便开关放行。 郭靖说道：“厂督，现在已经进入北梁地界。” 卫郯笑道：“别紧张，北梁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即便是咱们也不惧。” 一路继续北上，卫郯也欣赏起两边的风景。只见北梁房屋样子，跟大将百姓也没什么两样。 卫郯问道：“老汪，不是说这北梁人都是吹毛饮血吗？你看他们怎么跟咱们没什么区别啊？” 老汪说道：“厂督，那都是中原那些书生无中生有说出来的，北梁人只有在辽东，在漠北草原，有一些部落过的确实像原始社会一样。其余大多数跟咱们大陈没什么区别。厂督，在大汉时代，这个地方叫幽州。他本来就是汉地。住的百姓也都是汉人，只不过后来鲜卑人来了，天下大乱才造成了这样。” 卫郯点了点头，北梁首都中都城，其实就是后世的北京城。怎么能说是异族呢？在东汉时期蓟县，鱼阳大概都是这个地方。 一支规模不大的骑兵向卫郯一行走来，其中还有一辆马车。 当双方一走近，尤克里喊道：“原来是少将军？” 来人为首是一名年轻将领。喊道：“本将奉丞相之令前来迎亲。” 这时马车上下来一名仆人，喊道：“请问谁是卫郯？” 我靠，卫郯暗骂，这时候在北梁能指名道姓的除了李师师是不会有别人。 卫郯只好钻出马车，：“杂家便是。” 仆人倒蛮客气，：“见过卫公公，我家主人有请，请您上这辆马车。” 卫郯跳下马车直接走过了去。郭靖想阻挡。卫郯笑道：“没事。” 钻进马车，我靠，李师师盘坐在里面，双腿上还横着把七弦琴，真是冤家路窄。 马车继续出发。 卫郯笑道：“李姑娘，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啊，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李师师笑道：“是啊，我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你给抓了，现在你也要落在本姑娘的手里了，你想怎么死？听说你东厂有十八般酷刑，本姑娘想给卫公公试一遍，让你尝尝鲜。” “姑娘说这话就不对了，我若想要抓你，你觉得你真的跑得掉吗？其实我第一次去春宵楼的时候就知道你是细作，只不过在下一时心软，舍不得伤害姑娘。姑娘能假扮成为在下笔下的李行首，我求之不得了。” “我对姑娘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噗嗤！”李师师笑了。 “怎么，怕了吧？现在使劲拍马屁说好话了？那你跪下来求我呀，你求我饶你一条狗命，说不定本姑娘心情好，就放过你了。” 卫郯干脆靠近坐下，：“李姑娘，你为了我可谓煞费苦心啊，姑娘如果真的想要我死，随便说一声就可以了，我愿意为姑娘自杀，何必搞得这么麻烦？”3sk. “其实我见姑娘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姑娘，可我只是个太监，没办法，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里。” 李师师咬牙切齿：“哼，还说你是一个太监？那你怎么把我……”突然李师师脸一红。 卫郯脑子飞速转动，这个时候不能再说自己是太监了。要想活命，就得打动她，最好是让她爱上自己，喜欢上自己，让她舍不得杀自己。如果真的是太监，她杀你会不眨眼的。自己现在如果抓住她逃跑，那这一切就泡汤了。这也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 卫郯打算给她来个模棱两可，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姑娘，要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是第一次到北梁，能否给我介绍一下这风土人情？就算要死，我也想选个风水好的地方。” “哼，杀了你随便挖个坑，埋了就得了，还选什么地方？惹得本姑娘不高兴，把你拉出去喂狗。” 卫郯笑道：“别呀？你可舍不得杀我，你只是想折磨我，你若杀了我，你就是谋杀亲夫，那是要受良心谴责的。” “你，无耻！” “这么说来，你承认你轻薄了我？” 卫郯为了保命也只能瞎编故事，：“姑娘，想听故事吗？在下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讲完了再杀我也不迟。” 李师师，：“哼，有话快说。” “曾经，在一个名叫小河村的小村庄，有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女孩，那女孩也喜欢那个男孩。他们两人可谓青梅竹马。但是由于家里贫穷，那个女孩子被她父母强行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丫鬟。” “后来这个男孩到处打听，最后打听到了，这个女孩进宫当宫女了。男孩想去找她，可深宫九重，高墙大院，怎么能进得去？男孩没办法，只好变成太监才能进宫。” “可后来，男孩进入宫中才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死了，被别人活活杖毙死亡，从此男孩就想着一门心思的报仇，别无他念。” “几年之后，突然有一天，这个男孩在一家妓院，发现有个女子长得跟那个女孩一模一样。从此他又感觉活了过来。他感觉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从此，他时时刻刻都在暗中保护她。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只可惜，这个女孩是个细作。把他派去暗中保护的人偷偷给杀了。” “没办法，他只好把人给撤了，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保护她，如果没有男孩的庇护，你觉得这个女子真的逃得掉吗？” 李师师听卫郯胡说八道，编了这么个故事，倒有些感动了。 “你是说我跟那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卫郯：“哎，或许这是冥冥上天注定的吧，就像冬天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心。” “师师姑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实话实说吧，若不是因为你跟她长相一模一样，你觉得你真的能逃脱得了吗？” 第256章 古代的妞就是好泡 卫郯继续忽悠：“你哪一次出城他不知道？前几天派人去抓你，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他早知道你已经跑了。” “你去见尤克里的时候，你就没发现身后有人在保护你吗？东厂那些番子可不是吃素的。外面那个郭千户，他第一次见你，便知道你是细作。再说，左千秋也没你想的那么傻，你有意无意向他打听情报，其实他也怀疑你是细作。只不过他已经陷进去了，不敢说出来而已，因为坐实了你是细作，他便有通敌的嫌疑。” 李师师：“哼，那你为什么给我下药？还强……” “哎，你想多了，他用药麻晕你，不过是检查一下罢了，他一直怀疑那个女孩没死，或许是被别人救到了青楼，可这件事必须脱衣服检查，因为那个女孩隐私部位有一块胎记，可这个要求怎么好开口，只好出此下策。” “你不会真以为他强行对你做了禽兽之事吧？你若真的如此想，不如找个老妈子去验一下。我相信姑娘还是完璧。” 李师师脸一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原谅他。你不会就是那个男孩吧？” “哎！实不相瞒，那个男孩便是我卫郯。” 卫郯说完，自己感觉都实在太无耻了，编了这么个胡说八道的故事，像是把李师师给忽悠住了。 李师师沉默了片刻，：“不管怎么说，我信不过你。” 卫郯说道：“我从来不需要人相信，我只希望我自己信就行了，我多么希望你就是那个女孩。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人生就像飞蛾扑火，我明知道姑娘记恨我，当知道姑娘有意让我来北梁送亲，我知道这是个死局，可我还是奋不顾身的来了。为何？还不是舍不得。我若不来，这一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女孩子最容易被情话煽动，李师师像是有些感动了。 卫郯又说道：“除了爱情我一无所有，空空两手来，挥手归去，越过山与水，水中有谁，未必需要一起进退，刻骨铭心来，放心归去，未算无一物，深爱过谁?” “师师，如果有一天，有人忍不住问你，你最爱的人是谁?无论你有多么的不情愿，请你一定要骗我，你最爱的人是我。好吗？” 李师师脸一红，古代人特别含蓄，哪有这么表白爱情的。她在妓院里这么多年见过风流男人不少，可那些家伙都是想得到她的身子。哪会跟她谈什么爱情。 卫郯自己都觉得好笑，跟一个婊子谈感情，实在是迫不得已。就当是善意的谎言吧。俗话说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想骗别人，得先骗自己。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卫郯不出声，得给她一点盼头，没有女人会真的跟太监去谈恋爱的。过了一会，：“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李师师盯着他，：“我不信，你装的太像了。” 卫郯摇头：“哎，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过来，你仔细看一下我的下巴？看看有没有胡须。” 李师师当真身子往前倾，卫郯也把脑袋往上靠近，李师师明显看到他下巴毛孔上有短须，这是刚剃过的，莫非这家伙是假太监？ 突然趁着李师师不注意，卫郯无耻的在她嘴上吻了一下。 “啪！”李师师没想到被这家伙偷袭了，脸一红，顺手就是一个耳光。 卫郯挨了一耳光，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双手抱住她的脑袋，臭嘴往前强吻…… “呜……呜……啪！”又挨了一耳光，可惜这家伙就是不松手。 这家伙居然伸出舌头湿吻，撬开了人家的牙关。 “啊…… 卫郯发出惨叫声。 “你是狗啊，还咬人。” 李师师满脸通红，：“你再敢轻薄我，我宰了你！” 卫郯笑道：“快点动手，死在你手上也许是最大的幸福。” 李师师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好用了，今天本来是来找他麻烦，收拾他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卫郯用手一摸嘴角，出血了。 “你就不能轻点啊？你看我嘴角都给你咬破了，这还怎么吃饭？你这是想谋夫啊？” 李师师骂道：“死了活该，是你自找的。” 卫郯开始耍无赖，：“师师，咱俩讲和呗，我是第一次来北梁，你是不是得尽下地主之宜？” “哼，你想得到美，我恨死你了！” 卫郯内心一喜，恨才好啊，没有爱哪来的恨？不怕女人恨，就怕她对你无视，看来这条命保住了。 “师师，要不我离开皇宫，以后陪着你怎么样？” 李师师不出声。 卫郯说道：“师师，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你肯定会喜欢。” “你还会唱歌？” “我会的可多着呢。” 卫郯盘坐，拿过李师师的琴。说道：《楼兰》 “叮……” “想问沙漠借那一根曲线…… ……我就在那个怀抱里缠绵 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 万道光芒蓬松着你长发的波澜 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 只为看清你的容颜………… 谁与美人共浴沙河互为一天地 谁与美人共枕夕阳长醉两千年 从未说出我是你的尘埃 但你却是我的楼兰…… 卫郯边弹边唱，高歌一曲，一首《楼兰》把李师师给惊呆了。 “怎么样？好听吗？” 李师师惊道：“太好听了，好凄美的故事。” “师师，我是你的尘埃，你会是我的楼兰吗？” 李师师不出声了，在古代很少有这么直白的话。卫郯这个渣男把李师师给撩得心如小鹿乱撞。 卫郯见她这个害羞的表情，内心无限感慨，古代的妞就是好泡啊…… 娘的，罪过罪过，不得已而为之，我向刀哥云姐保证，我真的没有恶意。 “师师，那你唱一首给我听呗？” “啊？我才不唱，这马车上又不隔音，到处都能听到。” 卫郯问道：“师师，你是李太后的侄女，李太后要是不许你跟我在一起怎么办？ “姑妈才不会管我，她对我可好了。哼？你别想把我绕进去。” 第257章"再续前缘"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绕你干嘛呀？我说的是事实，我打算这次从北梁回来之后，便辞了这厂督之职，然后去浪迹江湖，您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李师师不出声，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本来是来找卫郯算账的，怎么搞到现在好像，跟他就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师师，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浪迹江湖，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辞了细作这行。坦白讲，我讨厌你在妓院那种地方，那些个臭男人，我看了就恶心。虽然你没有堕落，但那不是女孩子该呆的地方。即便你不嫁给我，你嫁给别人，别人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吗？谁会愿意娶一个在青楼当细作的女孩？” “另外，干细做这一行太危险了，还好发现的是我，要是让别人发现了，你现在就不知道关在哪里了。再说北梁与大陈之间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别介入太多。政治是世上最肮脏最恶心的事。还是潇潇洒洒过自己的日子吧。” 李师师想了一会，：“你愿意留在大梁吗？就当是为了我呢？” “师师，我不想骗你，我很想留在北梁，但现在不行，做人得有始有终，我现在是代表大陈出使北梁，我如果留下来这算什么事？这样会害死很多人的。兄弟们跟我来北梁，我得带他们回去。” “等我辞了厂督之职，有空了，我会来北梁的。如果到那时候你愿意等我的话，我一定陪你。” “哦，李太后脾气怎么样？多大年纪了，她会不会为难我呀？” “哼，你怎么还向我打听姑妈了？那我不是叛徒了吗？” “大姐，你要搞清楚，是你让我来北梁的，你就得对我负责任，要是李太后一不高兴，一刀把我给砍了，你准备打算守寡呀？” “去，我又没嫁给你，干嘛要守寡？” “行了，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一见到她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我就问她，您青春几何呀？是否独居？看她会不会砍我？” 李师师笑道：“哼，你要敢这么无礼，我姑姑不砍你才怪。” “行了，你不肯说我也不问你了，反正来都已经来了是祸躲不过。” “我得去看看公主了，在你这马车上呆久了，你老这么撩我，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哎哟，嘴疼，你说你咋咬的那么狠干嘛？” 说完卫郯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李师师见他走了，脸上露出一抹害羞的微笑。 讨厌的家伙，突然又拿手摸一下自己的嘴唇。 想什么呢……羞死了。 喊道：“小乙，快点，咱们先回城。” “诺！” 李师师的马车突然加速往前狂奔。 卫郯坐到另一辆马车上，突然贝儿揪住了他的耳朵。“师兄，你太坏了，你刚才在车里跟人说了些什么？” 卫郯：“没说什么，就是谈谈心唱的一首歌。” “哼，贝儿不信，那车里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 “贝儿，你想多了，虽然车里是个女子的声音，但这能代表什么？别忘了我只是个太监，在这个世上，只有贝儿才会喜欢我这个死太监的。” 贝儿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家伙明显是耍无赖。 “哦，你唱的那叫什么歌蛮好听的？” 卫郯笑道：“《楼兰》，歌中没有一个爱字，却满含爱情，好听吧？” “呗，下流……” 靠，这尼姑也吃醋啊？妈的…… 北梁中都城，卫郯一行终于到了。 看着高大的城墙，卫郯都有些错觉，这是后世的北京城吗？ 进入城中，中轴线，直奔北梁皇宫。 卫郯一眼望去，北梁的皇宫规模也很庞大，只是显得比较简陋，跟后世北京紫禁城没法比。而且房瓦都是青色，并不是那种黄色琉璃瓦。 “呜呜呜！嗵嗵嗵！又是号角，又是鼓声。” 看来北梁还是很重视这件事嘛！ 卫郯身穿太监服，而梅花红一身凤冠霞帔，好不拉风，手扶田姨，慢慢向大殿走去。 只见大殿两旁站满了北梁文武大臣。其官服跟大陈差不了太多，手里也拿着朝板。 大殿正中间陛阶龙椅上坐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这便是北梁皇帝刘翼。而他身边，放了一张小一点的凤椅，坐着一名30出头的妇人，这便是北梁太后李英秀，别看这娘们年纪不大，可已经执掌北梁朝政十几年了。 卫郯上前，单手扶身，喊道：“大陈使者卫郯，见过皇帝陛下，见过太后娘娘！” 梅花红鼓足勇气，：“莹莹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李英秀站起身，：“公主免礼，使者免礼！” “公主能下嫁我大梁，乃两国幸事，哀家与陛下甚是高兴。” “来人，带公主下去休息！” 这时走来两名宫女，扶着梅花红往后宫走去。梅花红回头看了一眼卫郯，而田姨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卫郯，或许是怕以后见不到了。看着梅花红与田姨的眼神。卫郯突然内心有一种被刀刺的感觉，无比疼痛。暗暗发誓，绝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有生之年一定灭了北梁。 卫郯上前一步抬头往陛阶看上。这才看清李英秀。突然卫郯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娘耶，这李英秀跟自己的初恋女朋友王丹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突然感觉老天爷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这李英秀不会也是王丹穿越过来的吧？难道老天让咱们俩都穿越了？再续前缘？” 李太后见这卫郯双眼盯着她看，一副猪哥模样，心中有些微怒，这家伙太无礼了，哪能盯着别人看的。但不管怎么说来人是使者不好大发脾气，多少得顾全大局。 “咳，咳！不知尊使可还有话说。” 卫郯突然回过神来，妈的，这可是北梁金銮殿，不是泡妞开玩笑的地方。保护小命要紧。 “回太后娘娘，小臣来时，我大陈陛下向小臣交待，愿咱们两国世代和平，百姓安康！” 李英秀点了点头：“尊使说的对，哀家也愿两国和平共处，世代安宁！” “尤爱卿，带使者回驿馆休息，哀家改日设宴招待使者。” “诺！” 第258章 白色手绢 “尤爱卿，带使者回驿馆休息，哀家改日设宴给使者一行接风。” “诺！” “使者请！” “谢太后，谢陛下！” 卫郯一行直接去了驿馆，这时郭靖进来。：“厂督，外面多了好多暗探，这北梁人什么意思？把咱们包围干嘛？” 卫郯说道：“不管那么多，让兄弟们打起精神不许生事，暂时不要离开驿馆。” “诺！” “厂督，会不会是李师师有意为难你，这些人是她派来的？” 卫郯摇了摇头，：“不会，李师师我已经把她说通了，她现在对我应该不会有害意。这可能是李太后担心有人来闹事，故意派人保护我们，不要多想了。” “诺！” 卫郯房间，：“平之，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卫郯笑道：“急什么嘛，既然来了，总得玩几天吧？一路走来辛苦了，今晚休息一天，我明天带你与贝儿去逛街，也领略一下北梁的风土人情，别那么紧张，不会有什么事了。北梁不是蛮荒之地，他们跟我们的礼仪也差不多。” 北梁皇宫，李太后宫中，李太后也一直在回想卫郯那双眼睛，那眼神让人有些迷离，好像有什么故事一样。 这时李师师来了，：“见过太后。” “坐吧，这没有外人。” “诗诗，尤克里说是你让他答应200万两白银的？” 李师师说道：“是的。” “干嘛要那么少？你得给哀家个理由。” “姑妈，南陈的国库没几两银子，我都打听过了，比咱们大梁国库还穷。尤克里要1000万两是不现实的。如果逼急了两国只能开战。” “南陈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我大梁也没有做好吞并南陈的准备，如果要的太多，南陈要是不愿给了，姑妈不就骑虎难下了吗？即便是多赔个一两百万两银子对咱们大梁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既然对方已经肯赔偿，咱们在气势上就赢了，何必苦苦相逼？南陈人喜于享乐，朝廷贪污腐败严重，如果我们逼得太紧，反而会唤醒他们的血性。这对咱们来说得不偿失。” “另外，我已经得到消息，南陈皇帝跟谈叛使者说过，超过200万两，他宁愿开战。所以师师便觉得适可而止就行了。” 李英秀听完，觉得也有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逼急了只能开战了。如今开战可不是自己的本意。 “师师，那个太监使者叫什么来着？” “哦，他叫卫郯，是南陈的东厂提督，算是个大太监。” 李太后说道：“那个太监的眼神不对，他居然敢盯着哀家看，眼中没有敬畏之心。这种眼神哀家几十年都不曾见过。” “南陈的使者哀家也见过不少了，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见到哀家头都不敢抬。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有这种犀利的眼神，太不简单了。” 李师师心想，他就是个假冒货，可话到嘴边她又不愿意讲了。李师师也不知怎么了，原本想要报仇的，现在倒希望保护他了。 “姑妈，他就是一个死太监，有什么犀利眼神的，您多想了吧？” “不，哀家一向看人极准，否则怎么能治理这偌大的国家？以后你要注意这个太监，他定有与众不同之处。” “诺！我知道了。” 皇宫，小皇帝寝宫，梅花红被册封为了陈妃。 今晚是他与陈妃大婚的日子。虽说比不上娶皇后大婚，但也有一套礼仪。小皇帝虚岁15岁。可实际年龄还不到14周岁。要不是在古代，在后世，也就是个初一学生。 两人坐在床边，田姨把他们俩的衣服打了一个结，算是永结同心。一套礼仪下来之后，田姨与几名宫女退出了房间。随后一位中年嬷嬷在床单上垫了一块白色手绢。 说道：“恭祝陛下娘娘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奴婢告退！” 小皇帝刘翼虽然早已懂人事，但宫中太后管得严，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见房间没人了，刘翼说道：“公主姐姐，你好漂亮，比我大梁的女孩子漂亮多了。” 梅花红可是情场老手，对付小皇帝这种童子鸡，那还不小菜一碟。 装作矜持，：“陛下过誉了，臣妾没那么好。” 小家伙倒有些无师自通，有些动手动脚了。 梅花红：“陛下，您还没吹灯呢。” 刘翼连忙把灯吹了。 梅花红假装像个小女生，：“臣妾初经人事，还请陛下怜惜！” 这句话简直是色诱，小皇帝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个。什么前戏都没了，猴急猴急的翻身便上。 梅花红当然知道，刚才那个嬷嬷在床单上垫了那块白绢是干嘛的，如果没有落红，那有可能会被秘密处死。这个她比谁都清楚。 “偷偷用准备好的小小发簪，心一狠，忍着疼痛，在隐私通道部位用力扎了一下。 这就是她的高明，如果割破手指头挤出一点血，很有可能被人家发现手指上有伤，从而怀疑作假，在妓院里这种把戏经常有人做过，但也被人发现过，所以并不可靠。要做就做的无懈可击。” “小皇帝见她刚才如此痛苦，还以为是“第一次，”内心欢喜无比。 经验丰富的妓女，陪着小皇帝起了倭寇名字，“一夜四次郎”。 “陛下，不行了，臣妾初经人事，疼得厉害。” 小皇帝内心很满意，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可以算是初恋，突然心生爱意，搂着梅花红。 “朕一定会好好疼你！” 第二天一早，梅花红起床，中年嬷嬷走进房间，取走那块白色手绢，只不过手绢成了一朵红牡丹。老嬷嬷高兴的去向李太后报告。 太后听说陈妃落红了，内心也很满意，这说明自己儿子成年了，懂得男人的事了，自己也快要做奶奶了。 到了这一步，黄怀仁的李代桃僵之计算是大获成功了。 上午，卫郯穿着件普通书生装，带着贝儿逛街，东问问，西看看，林平之则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第259章 蒙古马 北梁中都城虽然比不上大陈的京都，但是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大城。 “师兄，你找什么呢？” “贝儿，辽东产人参，为兄想买点老山参带回去。另外去逛逛马市。看看马匹什么价位。” 两人打听了一下便来到马市。 “师兄，这里臭气熏天，咱们走吧。” 卫郯堵了堵鼻子，古代卖马卖牲口的地方，真是太味了。 “贝儿，你忍着点，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来到一群半大马驹前，：“老板，这小马驹怎么卖？” 一名中年络腮胡子大汉看了看卫郯。“公子要买马？” 卫郯笑道：“怎么不像吗？” 这汉子说道：“不是不像，只是这是刚满一岁小马驹，还不能当坐骑，我观公子像是城里大户人家公子，您不会是打算买回去自己养吧？您有草场吗？” 卫郯：“你只管卖就是，问那么多干嘛？” 汉子有些不耐烦，：“一口价70两一匹，随便挑。” 卫郯吓了一跳，这么便宜，在京都长到一年的马驹，没有200两是不可能买到的。m.23sk. 卫郯笑道：“太贵了，您这有多少匹，如果在下全要了能便宜点不？” “啥？全要？公子，你没开玩笑吧？我们家里还有2000多匹。您如果全要，我给您这个价。大汉伸出5个手指头。” 卫郯震惊了，50两一匹咋这么便宜呢？这要是把这些马运到大陈去卖，那不发财了。 卫郯说道：“你这马咋这么便宜呢？这马不会是得病了吧？” 大汉怒道：“我说公子，你买就买，不买别废话，我家的马可都是健康着呢，你看这膘情就知道，这都快要过冬了，草料难找，这马能不便宜吗？到了明年又是一批小马驹生下来了。” 卫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北梁不缺马，草场也多，但冬天大雪封山，不管在哪里都会缺草料。这些马场主，卖马变现当然乐意，实际上养马又不用多大本钱。到了第2年，母马生养了一批，又能?回来。 卫郯内心有些小激动，北梁一岁的半大马驹50两银子就能买一匹。自己要是花500万两银子，买10万匹小马，花过两三年时间养大。再训练一下，那就是10万铁骑。想一想都他妈激动，可怎么运回去呢？这他妈是个难事啊！ 卫郯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再打听也没用，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运输的问题。 突然卫郯看到了什么，立马冲了过去。只见前面有十几匹纯种蒙古马。卫郯凭着后世的眼光，一眼就认出这是产自蒙古高原的纯种土马。 这可是宝贝呀，蒙古马体形矮小，其貌不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能抵御零下40度寒冷，不挑食，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 成吉思汗铁骑西征时，靠的就是蒙古马的惊人耐力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速布台和哲别攻打花喇子漠国讹答刺城时因城墙坚固而未能攻破。哲别带军队退居500里远，并休整队伍。敌探得知成吉思汗大军退到500里远时，城内守军便放下心来，放松了警惕。蒙古大军休整几天后，哲别突然下令，率大军进攻讹城。大军夜行500里次日清晨到达城下，进行突攻。因守军毫无准备，成吉思汗大军轻易攻破了城，并获全胜。 蒙古大军征伐西方，无论是欧洲装备的链甲骑士，还是重甲铁骑。还是穆斯林世界，都可谓势如破竹。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主要靠的就是蒙古马的耐力与骑射。 卫郯见到这些马，有些挪不开腿了，真想买回去啊！可惜，买容易，怎么带回去呢？北梁可没有开放两国马市。看来得忽悠一下这李太后才行。 贝儿说道：“兄长，有人在跟踪我们。” 卫郯说道：“不用担心，或许是保护我们的，不必理会。” “哦！” 来到酒馆，三人点了些酒菜吃了起来，可卫郯一点胃口都没，满脑子都是蒙古铁骑的影子。 “贝儿，平之，我得去个地方，你们得替我把尾巴拔掉，但是不许杀人。” 贝儿说道：师兄，怎么了？我要跟着你。” “贝儿听话，我是去见东厂密探，你们俩得把跟着我的眼线拦住，然后回驿馆等我，我晚点回去。” “平之保护好贝儿，记住不要伤人？” “哦！” 卫郯喊道：“小二，你这茅厕在哪？” 小二说：“客官，后院便是。” 卫郯往后院茅厕走去，见像是没有人跟着，然后把外套脱掉，从茅厕后院直接翻过围墙跑了。 在街上特意逛了几家店铺，然后钻进一家陈氏杂货铺。杂货铺老板40来岁，名叫司马凡，是东厂安插在北梁的情报头子，太阳穴凸起，显然武艺不差。 “客官，您买点什么？” 卫郯说道：“一两红豆，二两绿豆，再加一瓶百年老陈醋，我榨油用。” 卫郯一说完，对方明显一惊。 说道：“货是有，您里面请。” 卫郯回头打量了一下，见没人跟踪。 便进入里间。 杂货铺老板进来关上门。 说道：“阁下是？” 卫郯笑道：“怎么？你连本督都不知道？” 司马凡大惊，他许多年没回京都了，只知道厂督是刘鹏换成了卫郯，但没想到卫郯这么年轻。 “啊！原来是厂督大人，属下东厂司马凡拜见厂督。” “不必多礼，你们身在北梁也不容易。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回厂督，这是属下的联络点，还有些兄弟散在外面，平时不许他们来的。只有要紧的时候才能来。以免暴露。” “嗯！” “司马兄，你来北梁多久了？” 司马凡说道：“厂督客气了，您叫属下名字就好，属下来北梁已经十二年了。” 卫郯点了点头：“十二年了啊，挺不容易，说说北梁的情况吧。我记得这北梁皇室是鲜卑人，怎么又变成了姓刘呢？” 第260章 撩太后 司马凡说道：“厂督，几百年前鲜卑人，趁着中原衰落，从漠北鲜卑山慢慢进入中原。汉末年间有一支鲜卑小部落年轻首领，为了向汉人学习，便拜一名刘姓汉人为师，那汉人没有儿子又姓刘，便收他为义子，教他文化，兵法。后来汉人死了，这位鲜卑部落首领感念义父恩德，便改姓刘。???.23sk. 后来这名小部落首领，慢慢吞并别的部落，占据漠北草原与辽东一带。这一代代传下来，到了大中原大晋年间已经成为北方最大的部落。 其实当时这些胡人也以取汉名为荣，他们学说汉话，穿汉服，学汉字，目前在北梁，部落首领基本都有汉名。这一来嘛，他们接受汉化，想入主中原。二来，这些胡人的名字太长了，不好记，更不好书写。 再后来中原大乱，这个部落趁乱南下中原，虽然没有拿下整个中原，但也占据了北方，成了现在的北梁。 而占据中都城以后，北梁开国皇帝更是让这些部落首领全部改了汉名，学习汉人的礼仪，现在可以说他们早就变成汉人了。这个丞相李成秀，原本祖上姓慕容，后来改成了姓李。 这位开国皇帝，让鲜卑人改成汉名。实际上有更大的野心。因为他们变成汉人，中原百姓就不会那么反对他了。可见他是想吞并整个天下的。野心不可谓不大。我听很多人说现在中都城中的这些原胡人，他们连鲜卑话都不会说了。 卫郯笑道：“咱们汉人的包容性太强了，尤其是在文化上，千百年下来，哪个民族只要与汉人接触的久了，都会汉化。” “哦，你说说别的情况吧，说点具体的，北梁朝廷情况你知道多少？各地兵马情况？” “厂督，北梁中都城目前有驻军大概五万人。由李太后的外侄也就是丞相李成秀长子统领。” “另外皇宫御林军守卫有近万人，也是李太后的心腹掌管。” “另外北梁有四大部落，其中最大的部落也就是小皇帝刘冀的本族的部落，目前掌管一大批草原，也是李太后心腹在管，这也是她最大的靠山。” “另外还有三王部落，分别由三名部落藩王统领，他们都不服李太后，只是表面上臣服。但是他们实力没有李太后大，所以没有明显造反，但暗地里只怕早就想杀入中都城了。” “北梁当权者是李太后，但大事决断又多是出自丞相李成秀。最近我倒是听说好像这个李太后也开始防备她兄长。毕竟兄长也有可能抢她儿子的皇帝位嘛。只是李成秀想抢又不敢，他怕如果造反，另外几个部落会联合起来讨伐他。所以也只能这样维持下去。” 卫郯点头，：“嗯，恐怕是这样的，小皇帝再小他也姓刘，这北梁是他祖上打下来的，他当皇帝，那些部落首领心不满但不敢反。如若是李成秀造反，这便给了那几个部落的绝好出兵机会。这便会打破平衡。” “哦，司马兄，我今天去了马市，这北梁的马匹这么便宜，我们能不能多买一点马匹回去。咱们缺的就是战马。” “厂督，买马容易，主要是边关过不去，北梁朝廷早有下个严令，不允许百姓与咱们大陈有马匹交易。” 卫郯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能不能走私啊？比如买通边关将领，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司马凡：“厂督，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以前朝廷没这样的命令，我们也没有想过。如若要走私的话，价钱会比较高，而且必须要联络马贩子。” 卫郯说道：“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现在去找马贩子，甚至是些小部落首领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把马运到大陈地界就行。” “我这几天就在驿馆，联系好了你到驿馆通知我，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诺！属下一定办到。” “嗯，那本督先走了！” 卫郯离开杂货铺，直接回驿馆。贝儿见卫郯回了，内心一喜。 卫郯刚到驿馆，郭靖说道：“厂督，刚才宫中来人了，说是李太后请厂督去赴宴。” 卫郯说道：“什么时候去？” “来人是宫中女官，她说让厂督准备，宫中会派人来接你。” 卫郯笑道：“看来本督得去会会这李太后了。” “郭兄，问你个事，你相信鬼神转世之说吗？” “啊？厂督，您干嘛问这个？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卫郯摇头晃脑，：“哎，我本不信，可昨天见到一个人，我不得不信，这天底下怎么还会有人长的如此相像？难道这是我的幻觉？” 郭靖一时没懂，“厂督您见到谁相像啊？” “罢了，这事没法跟你说。” “来人，准备热水，本督要洗个澡。” “诺！” 卫郯心想，去见初恋女朋友，怎么也得捯饬捯饬留个好印象是不，虽然明知李太后不是自己后世的女朋友，但心向往之嘛。说不定还能撩撩李太后。 大概傍晚时分宫中来了一辆马车来接卫郯。 “贝儿，你跟郭大人留在驿馆哪也不要去，我跟平之去宫中赴宴。” 贝儿说道：“师兄我也要去。” 卫郯说道：“贝儿，为兄进宫是去赴宴，很安全的，你去干嘛？李太后要是想对付我，用得着这样吗？再说我也得去见见田姨，或许以后就见不到了。” 贝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那你快去快回。” “嗯，听你的。” “平之，你把剑放下，宫中不许带兵器，放心不会有事。” “哦！林平之放下手中长剑。” 卫郯穿着一身书生装扮，倒也显得帅气。 马车到了宫门口，几名太监宫女带领下，卫郯两人进入一间不知什么名的偏殿。 只见李师师早已经在等候。 卫郯拱手一拜，笑道：“见过李姑娘。” 又轻轻摸了摸嘴唇，“现在还好痛！下回我得咬回去。” 李师脸一红，“哼！你活该！” ”卫公公不必客气，请坐吧，太后娘娘随后便到。” 第261章《听闻远方有你》 北梁流行席地跪坐，屁股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而林平则站在卫郯身后柱子旁。 十来名舞女，六七个乐师进入厅中，开始翩翩起舞吹拉弹唱。曲子不知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卫郯对这没什么兴趣，这种调调大陈见多了，比妓院的好不了多少。 一声唱响：“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只见小皇帝走在前面，而梅花红手扶着李太后走了进来。 卫郯有些吃惊，靠，这梅花红大变样子啊，看来这出戏她很合格啊，这气质比前几天好多了。还懂得扶着李太后了。聪明，不愧是出身青楼，情商就是高。 李师师立马起身，卫郯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弯腰一拜，：“使臣见过太后，见过陛下，见过公主！” 李太后见卫郯居然没穿太监服，而是穿着一身书生打扮。心想，这家伙有些无理呀。不过养气功夫实足，也没出声。 说道：“尊使不必多礼，请坐！哀家谢谢你一路护送陈妃。” 卫郯说道：“娘娘太客气了，使臣不过是奉命行事。” 小皇帝刘冀说道：“听陈妃说你叫卫郯乃是南陈东厂提督，不知卫公公觉得朕的大梁比之南陈如何？”23sk. 卫郯说道：“使臣刚到贵地对北梁还不太清楚，不过使臣今日逛了一会中都城。到觉得北梁中都城，与我大陈京都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我大陈人文气息更重一些，而北梁马市更热闹一些。” 小皇帝内心很不爽，把大梁叫北梁，而南陈又自称大陈，好大的胆子。更重要的是，你意思是你们南陈重文，而我北梁只配养马啰？ “卫公公，你为何称朕大梁为北梁？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卫郯笑道：“陛下言重了，在我们大陈，由于梁国在北方，故而大陈人称梁国为北梁。就如陛下刚才称我大陈为南陈一样。” 卫郯心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他妈叫我南陈，我就不能叫你北梁？ 李师师见卫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滴水不漏，一句话顶得陛下都不好开口了。 小皇帝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可卫郯的双眼就没离开过李太后。一直打量过不停，这实在太像自己的初恋女友王丹了，就是年纪稍微显得大一点。就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嗵，嗵！几名乐师敲起了鼓声，随后与舞女来了一个大合唱。不知道唱个什么玩意儿，一句都听不懂，可能是鲜卑语还是什么玩意儿。这些人显得很兴奋，应该是那种什么英雄歌曲之类的。 “卫公公，这首曲子可听得懂？” 卫郯：“不瞒陛下，使臣确实一句都没听懂。” 小皇帝笑道：“这是猎羊曲，尤如我大梁勇士南下捕猎，振奋人心。” 卫郯暗骂，说道：“嗯，鼓声悠扬绵长，但不够浑厚！以使臣看来，既是鼓声，那便要有气势。” 有诗云：“勇士挥金槌，北地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靠…… 这太霸气了，小皇帝一时气短了。梅花红脸都红了，心想，卫公公好厉害的文采。 李师师也没想到，这死太监这么厉害，这随口便作出这么霸气的诗。把自己比作壮士吗？还想炫赫我大梁？ 场面突然有些尴尬。 李太后一直没开口，她倒要看看这个卫郯有多么无礼。她早就发现这个家伙一直在盯着她看。 李师师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说道：“卫公公，你们南陈人喜欢舞文弄墨，听说卫公公也是其中高手，不如露一手如何？” 卫郯心想，你太可爱了，正中老子下怀，要说画画，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得上自己。 “李姑娘有此雅兴，使臣怎敢不从。不过使臣作画喜用彩色水墨。” 李师师：“这有何难，嬷嬷去准备彩色水墨。” “诺！” 片刻卫郯便开始作画，而卫郯的画风用的是后世3d写实加上油画风格，这对古人来说绝对是太震撼了，简直跟照片一样。不久一幅画便出来了。 李师师走近一看，惊呆了，卫郯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太后，只是画像中的李太后显得更年轻一点。而且这画的太过真实了。嘴角还带一点微笑。旁边题了几句诗。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李师师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自己的画跟卫郯比起来简直是丑小鸭。 李师师取下画卷，拿给李太后，李英秀接过画卷。惊呆了，这画像画的比照镜子还清楚。这不就是我吗？再看一下上面的诗句。全是赞美之词。尤其是后面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也太夸张了吧。 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有一个毛病，都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李太后是女人，她当然也不例外。 她没有想到这死太监作画画的这么好，作诗也作得这么好，只是怎么都感觉他有点轻薄自己。 小皇帝好奇，走近一看，他也惊呆了，这比他的那些太师傅也强多了。 “母后，这画中是您啊，好漂亮。” 李太后说道：“卫公公，你作画哀家领教了，确实画的很好。南陈多才子，果然不假，连个内侍都有如此才华，确实不简单。” 李师师却说道：“姑妈，卫公公不光画做得好，唱歌也唱得好，您让他唱一首呗。” 又道：“卫公公，你把那首《楼兰》再唱一遍好吗？太好听了，我还没学会呢。” 李太后笑道：“看来师师很了解卫公公嘛。哀家也想听听南陈乐曲，不知卫公公可否……？” 卫郯说道：“娘娘有雅兴使臣便献丑了。” 卫郯走到一名乐师身边，拿下他的琴。 面对着太后方向，双膝盘坐，把琴架在腿上。 “琴声悠扬响起……” 卫郯唱道：“ 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追逐沿途的风景 还带着你的呼吸 ……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 这算不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 这算不算相逢……” 第262章 会谈 卫郯一边弹琴一边唱着《听闻远方有你》不知怎么的唱着唱着眼泪掉了下来。 而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奇怪。李太后听着卫郯唱的歌词，内心不知在想什么，可她没想到的是卫郯居然会掉眼泪，而且双眼又盯着她，似乎表示什么……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掉眼泪了？ 一曲完毕，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卫郯擦了擦眼睛，却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对不起，想念故人，使臣有些孟浪了。” 李师师见卫郯泪流，还以为他是想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姑娘了。 而李英秀可不是普通女子，她见卫郯老盯着她看，原先还以为是对她有些轻薄。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不是这层意思。他居然哭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这小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太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情与不舍。这不是一个太监所拥有的眼神。他没有自卑感，双眼充满感情。 梅花红更是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他是思念真正的莹莹公主了吧。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李太后喊道：“来人，上酒，开宴。” 随后小太监，搬来小桌子，每人面前有一张。北梁采用的还是汉代的每人各吃各的。 一场宴会就这么散了，而卫郯却有些迈不开腿，不舍得离开这个皇宫了。因为这里有初恋…… 林平之扶了卫郯钻进了马车，往驿馆走去。 而太后把李师师给单独留下了。 “诗诗，这卫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哀家怎么觉得他不像个太监？” 李师师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她现在不想害死卫郯。 “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这卫郯确实是南陈的东厂提督，是太监无疑。” 李太大说道：“哀家识人无数，从未见过这种眼神，他好像很熟悉哀家一样，或许是哀家多心了吧。” “诗诗，现在有什么打算？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婚了，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看你还是别去南陈了，哀家给你找门亲事如何？” “啊？姑妈，我可不想这么早嫁人，南陈那边还有细作，都是我先安排好的，我得回去。” “姑妈你放心吧，南陈即便抓住了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这个卫郯其实他早就知道我是细作了。还不照样不敢动我？” 李太后摇了摇头。：“你啊，对南陈人还是不了解，他不是不敢抓你，是想利用你送假情报，或者是放长线钓大鱼。南陈人可精明的很，他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他们视我大梁人为异族，骨子里并没有认同感。这个卫公公从他的态度来看，便有士大夫之风。绝非贪生怕死，软弱之辈。”m.23sk. “勇士挥金槌，北地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好大的口气，哀家还从未见过这等内侍人才。若非他是南陈人，哀家都想把他留在身边！” “好了，回去问你爹，还有什么事要跟使者谈没有，如果没有就让他们回南陈吧！” “诺！诗诗告退！” 李师师走后，李太后又拿起那张画仔细观看，越看越像，最后把自己脸都看红了，诗也太好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哀家真有那么美吗？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太监呢？太可惜了。 卫郯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林平之笑道：“大哥真厉害，我估计这李太后被你都迷得神魂颠倒。” 卫郯不出声，像没听到一样，脸色并不好看。 卫郯也不知怎么了，离开这北梁皇宫内心却说不出的心疼。莫非初恋真的就这么难忘？ 回到驿馆，一切照常，一夜无话。 在驿馆又休息了一天，这时北梁丞相李成英派人来驿馆，让卫郯去丞相府赴宴。 卫郯知道，谈正事的来了，自己也想见见李成秀看能否谈谈双方开放边关，两国实行正常贸易。争取买些马匹，若能正常交易，何必走私呢。 卫郯带着林平之去赴宴。 “使臣见过李丞相！” 李成英应该还不到50岁，身材魁梧，双眼有神，鼻梁高挺，若不是知道他是胡人后裔。根本就看不出他与汉人有什么两样。 “尊使免礼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分别跪坐。 “小女顽劣，都是老夫平时给惯坏了，偏要去南陈，听小女说卫公公曾有恩于她，否则就被?了，老夫感谢卫公公手下留情。” 卫郯笑道：“丞相言重了，李姑娘乃巾帼英雄，在下万分钦佩，两国曾有摩擦，互派细作，了解国情，实则不算什么。李姑娘能为国奉献实乃钦佩。” 李成英没想到卫郯能把相互派细作说的这么坦然。倒也觉得是个直爽之人。 “让卫公公见笑了。 “哦，卫公公，你对咱们两国相处可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在下以为梁陈两国已和平相处几十年，实在不宜再发生战争，双方应该管控风险，求同存异，保持高层互动，减少边关地区摩擦。开放边市，互通有无，发展经济，改善民生。” 李成英没想到一个太监能说出这番话来。词语新颖，但是又通俗易懂。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呀，可惜啊，只是个太监。 李成英说道：“卫公公，若开放边市，老夫实际是持支持态度的。几十年前曾也有人提过，只是你们南陈人一味的要想买马匹，这让我朝很多人反对，这才无疾而终。” “丞相，恕我直言，你们梁国对马匹交易存在很大误区，我们大陈地处中原与南方，一直缺马匹，但他并不是说一定需要战马。而是百姓也缺马。” “马匹不光是来打仗的，更多的是驮运物资，老百姓要出行，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甚至耕田都可以用马匹。” “坦白讲如果双方发生战事，我大陈若想靠骑兵战胜你们北梁，几乎不太可能，这不光是缺战马的原因，更多是我大陈将士不善弓马。就算骑上战马那也是骑在马上的步兵，并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而你们北梁，很多战士是马背上长大的。对弓马娴熟，这是天然的优势。” 第263章 买马 “李丞相，我大陈为了自保，主要的重心还是放在弓弩上。用强弓硬弩来对付骑兵，虽然缺乏进攻性，但依托城墙防御却是效果极好。” 李成英点了点头，：“卫公公真是快言快语，确实如此，我们大梁人不善于攻城。” “不瞒丞相，前两天在下去了一趟马市，觉得马匹很便宜，从中不难看出养马的百姓并不富裕。这些马如果拉到中原去卖，起码可以卖到两三倍的价钱，这不光让北梁的百姓赚到了钱，能更好的改善他们的生活。而我大陈的老百姓，很多有钱的人又想买马匹狩猎，骑行。如果双方能自愿交易，这有什么不好？” “不但互通有无，还能增加双方朝廷的税收。” “而我大陈盛产丝绸、茶叶、盐巴，玉器，甚至是水果，以及各手工品，而你们北梁最缺乏这些东西，我在中都城中，几乎就没见到几个穿绸缎的百姓，可在我们大陈，稍微家里条件好一点百姓就有绸缎穿。” “还有你们的皮子，卖的实在太便宜了，一张上好的羊皮，还卖不出一尺粗布的价钱，这让养羊的百姓怎么赚钱？” “在下一打听，原来你们这里的丝绸堪比黄金还贵，这让普通人根本就不敢想象。若开放边市，那价钱最少要便宜几倍。” 李成英说道：“卫公公啊，老夫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我就不相瞒了，如果双方开放边市，我大梁能卖了只有牲口，人参，等少数几样东西，而你们南陈太多商品了，这样一来我们银子就全到你们南陈去了。到时朝廷跟百信的钱都没了。朝廷会崩溃的。” 卫郯心想，原来你他妈也知道贸易赤字害人啊。如果年年的贸易赤字，白银大量流失。梁国也就亡国不远了。 看来得继续忽悠，用文火慢慢熬，把你给熬透。 卫郯说道：“丞相言重了，互通有无，并不是一味的付出，你们可以采取限量措施，比如马匹登记一年卖多少，而进口大陈的货物也可以进行登记，只进口多少，这双方一对照不就都差不多了吗？” “丞相，要不这样，咱们成立一个进出口贸易行怎么样？” 李成英：“什么是进出口贸易行？” 卫郯继续忽悠，：“丞相这进出口贸易行就是专门做这两国贸易生意的。就像是两个最大的批发商。” “比如，我大陈所有卖给北梁的物品，全部由你们的贸易行代行采购，然后你们再批发卖给北梁的商人，让他们再去卖给百姓。” “而我们的贸易行，则代行收购你们北梁的马匹、皮子，人参等物资，然后再卖给我们大陈的百姓。这样咱们双方都能管控，比如你们一年买我们一百万两银子的货。而我们也买你们同样的货。这双方的银子就抵消了，也就不存在什么银子流失了。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而且，这个贸易行的利润会很大，既方便了百姓，也能让李丞相赚的盆满钵满，还能为朝廷创造税收，所有的贸易都可以收一些关税的嘛！” 李成英一时让卫郯忽悠的拿不定主意了。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北梁有个屁东西可以卖，除了卖马匹牲口还有什么？这人参一年能挖几斤？你当是种萝卜呀？这南陈的东西可多着呢，光是丝绸就能让人趋之若鹜，到时候银子大把流失。想做到贸易进出口收支平衡，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卫公公，你这个想法虽然不错，但老夫一时还不能答复你，老夫得找太后等人商议一下。兹事体大，老夫不能独断专行。” 卫郯：“应该的，在下等丞相消息。” “来，上酒宴！” 一通吃喝卫过后，郯回到驿馆。 而卫郯走后，李成英书房内，李成英的二儿子李明进来找他。 “父亲，刚才您与南陈使者卫公公的谈话，我听到了，孩儿觉得这个贸易行可行。” 李成英看向儿子，：“你说说哪里可行？”m.23sk. “爹，咱们家现在缺的就是银子，我们家的马场每年产马能上万匹，可卖的比白菜价还低。甚至有些马杀了卖肉，这太浪费了。咱们大梁有几个人缺马呀？再好的马匹也卖不出价钱，草原那么大，若敞开了放牧，每年可以多产多少马啊？” “卫公公说的也是实情，咱们缺布匹，缺食盐，缺绸缎，缺茶叶，缺瓷器。好多有钱人也穿的像个叫花子一样，这有损国体。成立一家贸易行由咱们去采购，再卖给那些商人，那不挣大把的钱？您还会缺银子吗？” 李成英说道：“儿啊，你想过没有，我们大梁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卖啊？除了牲口，可卖马匹，这是支敌呀。我们对南陈的优势就是骑兵。” “爹，孩儿觉得您钻到牛角尖，咱们北梁有多少匹马？数不清楚，全部加起来起码上百万头。而南陈有多少？就算他们有骑兵，咱们也不用怕。南陈人个子矮小根本就不会骑马。咱们的骑兵勇士可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这一比之下反而大获全胜。” “卫公公也说过，咱们给他马匹，他们最多也是骑在马上的步兵，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靠的是强弩。” “另外，成立了贸易行，咱们卖的马匹也不是无限量的供应啊？我们可以做到心中有数，每年卖他一万匹？这一点马，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打起来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咱们还可以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 李成英：“怎么釜底抽薪？” 李明笑道：“爹，咱们只卖他们一些矮脚小马，那些高头大马不卖。呵呵，就算南陈有骑兵又能怎么样？” “如果两国发生战事，咱们的勇士骑着高头大马，比他们高了一截，居高临下，一刀砍下去，那结果，还不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李成英笑了，：“你这主意也太阴险了？南陈人愿意吗？” “爹，南陈人想买咱们的马，他没得选择。咱们只要控制好数量，不怕他们有什么骑兵，南陈人守城厉害，他们野战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马匹给他也没关系。” 第264章 李二公子 “爹，这个贸易行建起来了，那银子还不如流水一样赚？您知道市面上一匹绸缎卖多少钱吗，一千两银子啊，大家还争着买。这利润实在太大了。” “爹，咱们家的马场，自产自销就够了，根本就不用去过问别人，老孛头对我说，去年冻死了不少小马驹，主要是冬天缺乏粮草，这每年产那么多马又卖不掉，杀了吃肉实在浪费。卖到南陈一匹就好几百两，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23sk. “以后有钱了，您还可以扩军嘛？再扩十万勇士也不是不可能。我敢说这个消息要是给别的部落，他们肯定愿意干。” 李成英想了想，：“明儿，听你这么说，爹也觉得有些道理，可这买卖要是朝廷允许，不光咱们家想做，各部藩王都会想做。谁会跟银子过不去了呢？到时这贸易行只有我们一家做，那大伙还不得闹翻了天？谁不想分一杯羹呢？这若是都放开了，那又怎么管控？” 李明点了点头：“爹，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什么办法？说说。” 李明笑道：“走私。” “啊，明儿，你爹我是堂堂一国丞相去走私，亏你想得出来？你当你爹是无耻商贩啊？” 李明：“爹，您听我说。” “咱们可以跟卫公公谈好，每年只做几次交易，我们每年卖他一两万匹马，进口他多少货物，然后我们再囤起来慢慢卖。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而卖出的马匹有咱们家马场的就够了，若是不够最多派人再去收几匹马，根本用不着别人掺和。” “爹，南金关总兵是您的人。再给他个三瓜两枣，让他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吗？要不干脆让我去守南金关。这事只要秘密进行，根本就没人知道。大不了赚了钱了，给太后分一份？” “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家如果实力强大了，还用得着看别人的脸色吗？养兵是需要费钱的，您想笼络人才，笼络人心，没有银子怎么行？” “大哥帐下士兵，如果不需要朝廷发放军饷，有什么不好？等有了钱，您再建立10万新军。那小皇帝您一脚把他踢开有什么不可以？” “闭嘴，不可如此，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满门遭殃……” 李成英其实早就想到皇帝了。只是他的实力还不够，顾虑太多，主要是各部落王会反对。他手中只有5万兵马，光控制一个中都城有什么用，根本就控制不住全局。 李明见父亲有些犹豫不决。 “爹，要不这样，我去找卫公公谈一谈，这件事必须保密，不但咱们保密，让他也要替咱们保密。” 李成英想了下：“明儿，这件事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跟他谈是我的主意。这样即便出了什么事，爹也有回旋的余地，你明白了吗？” 李明高兴说道：“爹，您放心，孩儿假装成一个有后台的商贩跟他谈。出了任何事情爹都不知情。要是这件事让朝廷捅开了，爹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了，跟您也没有任何关系。谁还能把罪推到您头上？” 李成英点了点头：“明儿，你切记，这件事多少有些支敌。马匹，每年最多一万匹，不能再多了，咱得留一手。” “爹，您放心，孩儿明白。” 李明内心早有了计较，大哥掌握了5万兵马。自己毛都没捞到一根，这回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赚他一笔，组建一支自己的心腹兵马。这便是唯一的机会。至于支不支敌，管他那么多干嘛。先壮大自己再说。 李明没过多久就来找卫郯。 进入驿馆，卫郯才刚休息，便听说有人来找他，卫郯心想，莫不是司马凡来找？他这么快找到马贩子了？ 来到前厅，只见一名文士打扮，20岁出头年轻公子哥找他。 卫郯问道：“阁下是？” 对方拱手：“见过使者，不知在下可否单独跟使者谈谈？” 卫郯心想，莫非有什么隐蔽的事？说道：“如不嫌弃，请到我房间来。” 对方笑道：“还请使者移步，可否到在下马车上细谈？” 卫郯心想，这家伙有些怕死啊？难道怕别人听到？ 卫郯倒也不怕他作妖，说道：“也好！” “请！” 来到驿馆院外，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停在院外，卫郯直接上了马车。随后李明也跟着上车。 马夫声喊：“驾！” 马车便走动了起来，但速度很慢。林平之只好偷偷跟在后面。 马车内，：“卫公公，在下李明，家父便是李丞相。” 卫郯拱手说道：“原来是李丞相公子，不知公子找在下何事？” “卫公公，在下就直说了，你与家父谈的事，在下无意中给听到了，家父思想保守不愿成立贸易行，但在下对此很感兴趣，不知卫公公可否说的详细点。” 卫郯心想，只怕是李成英也想发财又不想出面，才让儿子来吧，这也好，只要能买到战马，管他是谁。 卫郯说道：“李公子，其实这贸易行很简单，在下回国后，收集一批绸缎，茶叶、珠宝，食盐，等，我以批发价格卖给公子。公子不用给现银。” “公子只需运一批马匹给在下便可，在下把马匹再卖给我陈国需要的富人变现。公子再把得到的货物运到中都城，找个代理商出面，再把货卖掉便可变现。” “这样既省了双方付现银，也能快速交易。当然了如果公子想要现银的话也可以，只是这样要慢一些。” 李明点了点头：“嗯，这个可行，只是价格呢？这个怎么定？又在哪里交易？” 卫郯说道：“价钱嘛，马匹到好定。只是这绸缎、茶叶、珠宝，这个价钱不一定是死的，绸缎有好有坏，得看货走。但是这个交易嘛，必须要公子打通南金关的守将，否则这么多东西怎么过关？” 李明笑道：“这个卫公公放心，南金关总兵乃是家父的门生，让他开个口子到不难。只是卫公公您说句实话，您到底要多少马匹？” 第265章 交易达成 卫郯说道：“公子，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李明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打算买回去组建骑兵？与我大梁开战？” 卫郯笑道：“公子，在下只是个太监，大陈亡不亡国关我屁事，我只想赚钱，不瞒公子。我们的武陵侯希望在下替他买一些马匹。另外还有一些镖局也需要马匹。” “我大陈这么大，需要良马的人多着呢，所以多多益善。” “公子，你还年轻，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这年头没钱什么事也干不成。我若是有钱了，我才不当这个太监。” 李明想了下，：“卫公公，在下马场刚好有一批马匹要出售，马龄都不长，不知卫公公给个什么价？” 卫郯说道：“我前两天在马市上也看了一下，一匹成年好马也就七八十来两。不知公子想卖个什么价钱？” 李明伸出5个手指头，卫郯摇头晃脑。3sk. “公子，你是非州人吗？” 李明不懂，：“何意？” “太黑了，500两一匹，在下买回去那不得亏本啊？您不会是卖千里马吧？” 李明笑道：“卫公公，你们南陈一匹好马都上千两了，您就是500两买回去也有的钱赚。” 卫郯：“没那么回事，大陈虽然马贵，但也绝对没到这种价格。” “公子，我这人说话很耿直，咱们一口价，公马300两一匹，母马再加20两一匹，再高的话在下就没有钱赚了。而公子每匹可赚200多两，这已经是暴利了。实际上公子买的多，最多50两一匹，就能够去别的马场收够马匹，冬天很多马场没有草料，你随便给个价钱就能买到。” 李明没想到卫郯连这个都知道，笑道：“卫公公真是费心了，连冬天缺草料也打听得清清楚楚。在下佩服。” “行，就依卫公公之言，就按照这个价格办，咱们什么时候交易？” 卫郯说道：“李公子，在下有言在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要的马必须是那种体形矮小，其貌不扬，头大颈短，胸宽鬃长，皮厚毛粗。那种瘦高的大马我不要。” 李明惊道：“卫公公，您干嘛要这种大肚子马？这种马跑不快呀。” 卫郯心想，你懂个锤子，这种才是土生土长的蒙古马，虽然启动比较慢，瞬间跑不快。但他妈耐力变态，比赛用的纯种蒙古马，跑长途拉力赛，三个小时能跑100公里，中途不用休息，这种耐力全世界没有任何马可以与之匹敌。蒙古马既耐寒又耐旱。能越雪地，可穿沙漠。 更可怕的是蒙古母马每天可产三升马奶，虽然产量不是很高，但蒙古马最不挑食，枯草青草都能吃，几乎遇什么吃什么。一匹母马完全可以供养一名战士的口粮。马奶热量极高，富含营养。蒙古人西征靠的就是这玩意，一人三匹马，根本就不带口粮，走到哪打到哪，所向披靡。历史上蒙古人打仗不需要后勤部队，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话不适合蒙古人。 卫郯忽悠说道：“公子，我们大陈人个子不高，这高头大马不好骑，上马都费劲，再说我又不是买战马，要他跑得快干嘛。” 李明内心高兴坏了，这他妈就是个傻子呀，你不要高头大马那更好。我害怕你买去做战马呢。 “行，就依卫公公。” 卫郯又道：“公子，咱们先说好，马匹的年龄不能超过5岁，我可是要拿去卖的，十几二十岁的老马了，那是没人要的，卖不了几个钱。另外，残马、病马，不能给我，咱们要保持信誉，你总不能让我亏本吧？” 卫郯知道蒙古马的寿命很长，能够达到二三十岁。一般工作寿命能达到18年左右。这在战马当中是很长寿的了。 李明说道：“卫公公放心，在下绝不会拿残马充数，在咱们大梁出现残马直接杀了吃肉，不会把他养着浪费草料。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公子请明说，俗话说先小人后君子，谈好了更好。” “卫公公，您说的绸缎、茶叶，珠宝，这些东西我都要，但是第一批马匹交易，我要现银，第2批可以用这些物资计价交换。” 卫郯：“公子，你第一批有多少匹马？这现银，我还要去准备。” 李明一咬牙，：“一万匹。” 卫郯差点没笑出来，太好了，不给你点甜头，怎么能让你上钩？但故意犹豫一下，不能一口答应，显得很急迫。 见卫郯在犹豫不决，李明怕买卖做不成。：“不瞒卫公公，我第一批之所以要现银，是要拿这些银子去打点关节，物资太慢了，我还得去卖，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眼红。” 卫郯点了点头，：“行，公子，我可以给现银，但是你必须保证母马不能少于一半，也就是说不能少于5000匹。” 李明明白，卫郯要母马也许是靠母马繁殖小马去挣钱。 李明一咬牙，：“行！咱们一言为定！” 卫郯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李明说道：“哦，卫公公，此事还需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我会分批把马运到南金关，到时你派人接收就行。到时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行，就依公子所言。” “如此，在下先告辞了，公子的马匹准备好之后，可派人去京都找我，我立马带人前去交易。” “嗯，行。” 卫郯回到驿馆，内心有些激动，终于可以组建自己的骑兵了。妈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蒙古马组建骑兵的恐怖之处。卫郯打探过，北梁人虽然骑兵多，但是他们并没有把骑兵优势发挥出来。还是用着一人一马的那种套路，实际上就是骑在马上的步兵。 蒙古铁骑，必须是一人双马，最好是一人三马，不需要任何重甲，一律减重，靠的就是骑射，利用高桥马鞍的稳定性，边跑边射箭，不与敌人正面硬碰硬，打不赢就跑，活活拖死敌人。欧洲重甲铁骑碰上蒙古轻骑，就像割韭菜一样，慢慢消耗殆尽，最后被全歼。 第266章"夜入皇宫" 林平之现在内力也惊人，卫郯与李明的谈话，他居然在马车外全部听到了。 “大哥，这北梁的马匹，有个七八十两就能买到，你干嘛花300两去买？” 卫郯笑道：“如果不故意说贵一点，这家伙怎么会肯卖？必须有让他无法拒绝的价格。这家伙不过是个投石问路的小卒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他爹，但这种支敌行为，李成英怎么可能出面？所以只能打发儿子来，用别人他又不放心。这样即便被人家捅破了，他也能说自己不知情。” “平之，咱们银行开起来了之后，不怕他马贵，就怕他没有好马。经过这么多年的封锁，咱们大陈现在还有几匹战马？薛勇号称一万骑兵，实际人数不足六千。马匹更是不到三千匹。而且都是些歪瓜裂枣，有些战马年龄比我们还大，根本就不能长途奔袭。” “那大哥为何要那种矮脚马？那种高头大马不好吗？” 卫郯笑道：“你不懂，那种高头大马大多数是伊利马，速度比较快，做骑兵也可以，但是它耐力不行。更重要的是比较挑食，咱们带回中原，没有太好的草场，所以那种矮脚马才最合适，等有机会我们俩找两匹马比一下，到时你就知道这矮脚马的耐力，这种马可以一口气跑上两百里中途不用休息。这是别的马不具备的。” “平之，你还需要买什么吗？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去街上买点东西吧，过两天咱们就回去。” “大哥，我什么都不需要。” 而就在卫郯在驿馆休息的时候，中都城中，几名北梁武士也在商议。这些家伙都是北梁部落王派来的高手。 其中一人说道：“吐尔哈，你带了多少人？” 另一说道：“我带来了一百勇士，并且配备了弓弩。你俩呢？” 一名满脸腮胡子说道，：“我们也带了一百名勇士，并且都已经化妆好了，只等着猎物出现。” 这个叫吐尔哈的说道：“听说这个使者是南陈皇帝的心腹，武功不差，这次大家一定要杀死他。只有杀死他才能让两国开战，李成英的兵马才会调离中都。” “咱们不能再给太后找任何借口了，不能让南陈和亲赔点款就算了，这个女人已经控制咱们大梁十几年了，这是咱们大梁的耻辱，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把她也杀死。” “南陈已经赔款和亲了，咱们还杀死他的使者，他们的皇帝不可能再忍下去，一定会开战的。” 另一人说道：“要想南陈皇帝震怒，最好是光明正大的杀。依我之见就在驿馆门口杀他。让天下人都知道，是李英秀杀了南陈使者。” 众人表示可以。 原来北梁这些部落王早就看不惯李英秀这个女人当权了，都想取而代之，但是丞相李成英父子，有五万人马守在中都，这让那些部落王一时没了办法，只有掀起两国的战争。才能调开李成秀的兵马。杀使者，最是容易挑起两国战争。 “诸位，过几天南陈使者可能就要走了，咱们定在后天上午行动，把驿馆里的所有人全部杀死，如果那个公主来驿馆就更好了。……” 傍晚时分，卫郯又去杂货铺，司马凡见卫郯又来了。 “厂督，我已经找到一个马贩子了，只是他现在还在想通关的办法，价钱可能要高一点。我本来想谈好了再去找您。” 卫郯说道：“这事现在不急了，如果他能把马送到中原，咱们就买，如果不能就算了。本督已经找到另外的渠道，这事暂且不急了。你们以后还要多加隐蔽。你们在北梁也很辛苦，本督都知道，过几天本督就要回去了，这次算是向你告过别吧。” 卫郯拿出两张银票，这些银子让兄弟们分了吧，替本督向兄弟们问好，以后首先保护好自己。本督会向陛下为你们请功。说完卫郯放下银票。足足两千两。 司马凡有些激动，：“谢厂督还记得兄弟们，谢厂督恩典。” 卫郯拍了拍他肩膀，：“好好保重，实在事不可为之时可以回京都，本督理解你们。” “诺！” 随后卫郯便离开了杂货铺，潜伏人员都不容易，身在异国，这种思乡之情无以言表。卫郯算是给他们内心一丝安慰。 回到驿馆天都黑了，用过晚饭，卫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许久，站在窗台边，天上明月高挂，李太后那张脸却始终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旋。初恋太难忘了，本以为穿越了，什么都过去了，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人这么像？ 卫郯突然翻身跳下窗台，眨眼之间便离开了驿馆，直奔皇宫。快到皇宫时，回头一看，林平之就在自己身边。 靠，这死变态的武功越来越高了。居然让他给追了上来，自己都没发现。 “哥，你来这里干嘛？” 卫郯笑道：“夜袭寡妇屯。” 说完便不理会他，直接跳上皇宫屋顶。偌大的皇宫也不知道李太后住在哪里。自己也就赴宴的时候来过一次。并不太熟悉，但卫郯知道，皇宫里等级森严，最中间的地方也是权力最高的人才能住的。就像紫禁城的乾清宫也是最中间。 卫郯寻找了一下，钻进了一间院子，只见一盏灯还亮着，卫郯在窗户缝里看了一下。李英秀正在批阅奏折，身边站了两个太监，几名宫女。 卫郯搞不懂这些太监武功怎么样。爬上房顶干脆一不动不动。过了一会，李太后也许是奏折批完了，也许是困了，直接回房间睡觉。23sk. “哀家睡了，你们都下去吧，明日早朝准时。” “诺！”众太监宫女下去后。 大约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卫郯撬开窗户，人影一闪进入李太后房间。 卫郯来到李太后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李英秀睡觉的样子，内心有一种莫名的舒服，心跳有些加速。 见李英秀没醒，卫郯干脆坐到床边，闻着李英秀的呼吸声，卫郯居然有些不舍得叫醒她……。 第267章"讲故事" 谁知李太后醒了，睁开双眼，见一个男人坐在自己床边，吓了一大跳。 “啊……” 声未出，卫郯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出声，我没有恶意。” 李太后听这声音好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南陈使者卫公公吗？ 卫郯说道：“你不喊了，我们说会话好吗？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 李太后内心害怕，怕卫郯杀她，但还是点了点头。 卫郯放开她，本想点了她的穴道，后来想想没必要，她又不会武功。 卫郯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六年前，我在上学，突然有一天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到了大陈皇宫，并且成了一名小太监。” “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却又做了很多伤害人的事，我想一走了之，却又下不了决心，内心有时纠结、害怕，甚至恐惧，这次到北梁实属无奈，可又不得不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长得这么像。6前年我跟女朋友分手了，她嫌我穷，买不起车，买不起房，只是个穷屌丝。找了个富二代把我给绿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也来了，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但内心却无比的激动。这两天脑子像是要炸了一样，马上要离开北梁了，今晚怎么也睡不着，这不鬼使神差的进宫想来看看你。” “哎！我这个人，现在就是个矛盾复合体，每天在刀尖上行走，不知道哪天就会死。说不定明天你便会派来杀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干嘛要这样。” “姐，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李太后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你是说哀家长得像你的女朋友吗？难怪那天你两只眼睛盯着我看，实在无礼。你夜闯皇宫就不怕哀家处死你？你可知道你现在犯了什么罪？” “呵呵，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是在玩命，谁叫你俩长得太像了，我当时都有点傻眼了。” “看得出来，你很舍不得她？可她又嫁给了别人对吗？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有何可惜？” 卫郯：“差不多吧，其实也不是什么说特别舍不得，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太后姐姐，说说你的事呗。” “哀家没什么事可说的，15岁便进了宫，17岁生下我儿子，两年后先帝就驾崩了。留下我孤儿寡母，我20岁不到就当了太后，还要支撑他留下这个烂摊子。这些年如履薄冰，眼见儿子长大了，却又担心他夺我的权。哎！”23sk. 卫郯笑道：“我跟你说个笑话，我大陈皇帝萧长龙驾崩的时候，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当皇帝。我在宫里见过太多人了，他们最后悔的事也都是进入皇宫。太后姐姐你呢？你后悔进宫吗？” “哎！哀家能理解他们，但哀家倒不是后悔，而是心累。” “你既然叫我太后姐姐，那我也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是太监吗？” 卫郯笑道：“姐姐，你说呢？” 李英秀说道：“从你的面相看不太像，但你说话走路的形态还是很像，若是才学胆气，根本就不像个太监。说实话，哀家也有点看不懂。” “太后姐姐，那你就把我当个太监好了。” 卫郯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告诉她不是吗？ 李太后突然明白了，说道：“你这真是在玩火呀，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留在大梁怎么样，以你的本事做个将军都可以。哀家还希望你能助我呢。” “唉！姐，不可以呀，我还有好多事放不下呢，如果有一天我无路可走了，我来投奔你，你收留吗？” 李英秀突然坐起，：“你不怕别人骂你通敌卖国吗？你们陈国人肯定会说你是汉奸。你如果现在留下，我便下旨说是把你强行扣下，这样别人也无话可说。” 卫郯笑道：“大梁跟大陈本是一体，数百年前还不都是大汉天下，何来两国之说。嘴长在别人脑袋上，要说就随他去吧，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太后姐姐，咱们俩做好朋友，但以后不谈论两国政治好吗？免得俩人都为难，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原则。私下里咱们可以是好姐弟，好朋友。但公事还是公办，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可以算计大陈，我也可以算计大梁，哪怕就是两国开战，也不影响我们俩私下的交情？” “如果因为我们的私下交情，我出卖了大陈的利益，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同理，你也是一样。即便我有一天离开大陈来投奔姐姐，我也绝不会出卖大陈的半点利益。 李英秀笑了，：“果然是男子汉，哀家没有看错人，是个爷们。只是咱俩是朋友吗？哀家答应了吗？” 又道：“你深夜入宫，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如果我按动机关，你真的以为你逃得掉吗？” 卫郯笑道：“说不怕那是假，但一时脑子冲动，没想那么多，马上要回去了，若不见见姐姐，又舍不得。” “姐，我知道刚才你是故意的逗我的，你怕激怒我伤害你，所以才听我说了那么多话。不过你放心，即便你明天要派人杀我，我现在也不会伤害你。” “人这一辈子，若有一个心爱的人，有几个知心朋友那才完美，姐，你有朋友吗？” 李太后沉默了，她哪有朋友，别人都怕她，怎么可能跟自交朋友。身为太后，与帝王没什么两样，都是孤家寡人。 “姐，你爱过谁吗？那种骨子里爱着愿意为他去死的那种感觉？他笑你会跟着笑，他哭你会跟着伤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你的心弦。跟他在一起怎么都是开心的，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你有过吗？” 李英秀沉默了片刻：“哀家没有朋友，也没有爱过谁，或许这便是我的悲哀。” 第268章 有点想留下 卫郯移过身体靠近李英秀，俩人四目相对，鼻子几乎靠在一起。突然，卫郯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打个波。 忽然卫郯双手搂着李英秀的脑袋，一个深吻，呜……呜…… 舌头撬开了牙关，李英秀有些不知所措。发出呜呜声…卫郯还想进一步得寸进尺。手在她身游动…… “啪！”李英秀突然打了他一个耳光。 卫郯吃痛，立马清醒冷静。 “对不起，我一时没……” 李英秀面红耳赤，：“我不能对不起先帝，你如果真想把我当姐姐，就不能这么轻薄我。” “姐，对不起，我该死，一时有些情不自禁，我……” 突然李秀英用手指遮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 俩人就这么挨着，谁也不说话。 许久，：“姐，我要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让人发现了，对你名声不利。” “姐，以后我能给你写信吗？” 李英秀沉默了一会，：“可以，但要防备有人截获。” 卫郯弯下腰在李英秀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姐，你好好保重身体，若有缘，下次还能相见，我先回去了。” 随后卫郯便从窗台上，一闪而过。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卫郯一离开，李英秀脸色铁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感觉。突然又觉得很甜蜜，侧身躺下，却发现自己的亵裤湿了好大一块，简直是水河澹澹。 突然回想这家伙如此大胆敢抱着自己亲吻，内心一阵悸动…… 当卫郯离开皇宫，刚一停下，林平之一会便出现了。 卫郯回头一看，林平之走路有点蹒跚。 惊道：“平之，你怎么了？受伤了？” “大哥，这皇宫有高手，刚才有个老太监与我对了一掌，我们俩差不多，都受了点内伤。” 卫郯急道：“你不要紧吧？” “还好！” 卫郯抓住他的手腕，立马一股内力输入。 过了一会，：“还好，你只是气血翻滚，应该没有受什么伤，下回小心一点，不要拼内力。” 进入驿馆，卫郯没再叫醒他人。 “大哥，我打坐练功，你先休息吧！” “嗯，不要强行运气，如果实在不行，叫一下贝儿助你。” 躺在床上，卫郯失眠了，今晚太疯狂了，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去皇宫摸了李英秀，还强吻，这简直是去摸老虎屁股。拿生命开玩笑。 “哎，或许是该跟初恋告别了，别再犯傻了，但愿李英秀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卫郯有些提心吊胆，不知李英秀会不会派人来找自己麻烦，娘的，不管了。 “厂督，您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得回京都了？在这也没什么事了。” “郭兄，告诉兄弟们，明天回京都，如果大伙想买什么带回去，自己可以去逛街，但是不要买太多了，轻装前进才好。” “诺！” “郭兄，这北梁人参比咱们大陈便宜，货还好，带点回去见嫂夫人吧。” “嘿嘿，托厂督的福，属下昨天便买了些。” “嗯！” 这时一名东厂番子进来了。“厂督，有位公子找您。” “知道了，你把他带进来吧！” “诺！” 片刻人来了，：“卫公公，怎么本公子来了，你也不出来相迎吗？” 抬头一看，靠，李师师女扮男装。 卫郯笑道：“李姑娘，你这种打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了。” “怎么？真的打算来收拾我呀？” “哼！那可说不定，谁让你得罪我？” “嘿嘿，谁叫你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去做什么细作，这多危险啊？你要是落在刘鹏手里，你现在……” 李师师：“哼，陪本公子去逛街，我有话跟你说。” “行吧，我明天就要回京都了，陪你逛街就当是你给我送行了。” “走吧！” 卫郯与李师师前面走着，林平之又偷偷在后面跟着。 “卫郯，我想跟你说件事，你能不能不走了？留在大梁，我去找太后给你封个官职，这总比你在南陈当个太监强吧？”23sk. 卫郯笑道：“师师，你觉得我是在乎官位的人吗？人生有很多不由自主，我若不回去，这算什么事？” “当太监非我所愿，可如今还不是一走了之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命吧。你有什么打算吗？” “哼，我就知道你不愿意留下，你就当为我留下不行吗？” 卫郯扭头看向这丫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这样，我是大陈的使者，如果自己都留在了北梁，这让世人怎么看？在京都有我太多放不下的了。” “要不这样，你给我回京都吧，以后别再做细作了，你在京都也生活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这样咱们以后也可以经常在一起。” 李师师不出声，许久，：“我不知道我爹还会不会让我再去京都，如果我去了你不会抓我呀？” “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人吗？到了京都没有任何人敢动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再干细作这一行。更不希望你去青楼里抛头露面的。” “哦，问你件事？李太后这人平时怎么样？” 李师师说道：“不许打听太后的事，你不让我当细作，是不是自己打算当细作？” “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三句话不离本行。我是要走了，觉得是不是去见见李太后向她辞行，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细作了？” “哼，谁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卫郯靠近贴到她耳边，轻道：“我是想向你打听李太后有没有情人，我胃口不好，想吃软饭，想给她当男宠。” “找打……” “别别别！开个玩笑罢了。” 过了会，李师师说道：“姑姑为人正派，虽是太后，但从未有过什么失德之处，更不会养什么男宠。这些年朝政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我大梁百姓安居乐业都是她的功劳，以后不许你诋毁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卫郯心想，确实是个厉害的娘们。昨天晚上那么晚了还在批阅奏折。足见是个勤政的女人，在后世肯定就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可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昨晚差一点点就没控制住了。 第269章 刺客 实际上自己也能感觉到当时李英秀也已经有感觉了，只不过理智提醒她不能这么干，这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自己再强势一点，再坚持一点，或许就拿下了。妈的，老子何时成了寡妇控？ 来到北梁原本是出使，谁能想到居然把太后给强吻了，而且还是湿吻。这说出来谁敢相信啊？ “师师，要不这样，你到京都去开家店铺，很大的那一种，请个上百员工。专门贩卖一些高档用品，比如把你们北梁的人参、鹿茸、貂皮等拿到京都去卖。而又可以在京都收购丝绸、茶叶等北梁缺乏的东西来卖。这样你就可以在京都生活，也能给自己找份事做。” 李师师惊道：“当商人啊？我父亲不会同意的，商人地位很低，是贱业，我父亲怎么会同意？” “肤浅了不是，在大陈商人现在地位可不低，再说你可以让别人出面嘛，你当幕后东家。你若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也欢迎你去京都玩。” “我想想吧……” 两人逛了一上午，回到驿馆后，并未发生什么事。本以为只等明天回国就行了。 当晚贝儿打水给卫郯洗脚。 “贝儿，这些事交给下人就行了，用不着你。” “师兄，我喜欢伺候你，可这段时间，你老不让我跟着你，也不知你是怎么了。” 卫郯笑道：“傻丫头，你想多了，师兄不让你跟着当然是有理由了。等这次回去后，师兄有空多陪陪你。你想买什么吗？师兄买给你。” “不用，这北梁没有京都繁华，也没什么好买的，还是早点回京都吧。”天籁小说网 “嗯，也好。” “早点睡吧，明日早起，咱们回京都。” “哦！” 皇宫中，李英秀刚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卫郯的模样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明天他就要走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亲吻自己。这天下谁敢打自己的主意？满朝文武大臣，见到自己都瑟瑟发抖。这家伙太另类了。 想着想着李英秀又觉得卫郯太可爱了，长得一表人才，刀削一样的面容，只是不知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白发？看来吃过不少苦头。 他喜欢的女子却水性杨花，弃他而去。这是什么样的女子？这么没有眼光？怎么还跟我长得很像。真是晦气，哼，要是让我抓到了，一定处死。 想着想着李英秀失眠了，感觉全身燥热难耐。…… 第二天一早，李英秀叫来心腹太监王德。 “王德，你养的信鹰如何了？” “回太后，信鹰很好，不管多远都能够收回。” “很好，你拿一只最好信鹰过来，用笼子装好，用黑布罩住，跟哀家去一趟驿馆。” “诺！” 不久李英秀带着两名宫女太监，几名随从护卫前往驿馆。由于她有意不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并没有带御林军随行。 马车内，李英秀像个小女生一样，内心还有些忐忑不安，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去找人。看着马车内的老鹰笼子，心想，你不是讲要写信给我吗？现在可以让你写个够。 当马车快到驿馆之时，李师师好巧不巧的也刚好来驿馆，她也是来准备给卫郯送行的，这丫头春心早就让卫郯给捕获了。 可就在这时，一些百姓打扮的武士也在慢慢向驿馆靠近。 李英秀的马车到了驿馆，可这娘们却没有打算下车，毕竟身份所限。 “王德，你进去，把使者卫公公请出来。” “诺！” 王德进入驿馆，“卫公公太后娘娘有请。” 卫郯说道：“太后娘娘在哪？” “就在院外。” “啊？卫郯立马冲出院外，只见一辆的豪华大马车正停在前面。” 卫郯对马车说道：“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李英秀掀开马车门帘，脸一红，哀家得知使者要回南陈，特来看看，算是给使者送行。” 可就在这时，左边一支利箭对着卫郯射来…… 一声高喊：“小心！”发出叫喊的正是来找卫郯的李师师。 卫郯大吃一惊，身形一转，躲过箭矢。 突然又是十只支箭矢对着卫郯射来。 卫郯躲避箭矢，高喊：“来人，有刺客！” 就在这时，十几名武士从天而降，手持弯刀，对着卫郯便砍…… 李太后吓得尖叫，：“小心！” 王德这个死太监脑子进水了。高喊：“护驾！护驾！” 王德这一喊，这些刺客知道马车内是皇帝或者太后了。 眨眼之间又出现了一百多名弓弩手，把卫郯与马车给围了起来一通乱射。 只见林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长剑一扫，电光火石间，十几名武士被他杀死。 刺客当中突然有人喊道：“射车里，杀死恶妇！” 卫郯大急，这马车可不是防弹车，直接跳上马车，一把抱起李太后。单手对着车顶，一掌劈过去…… “轰！”直接掀开车顶，双脚一点，抱着太后飞上了半空中…… 可就在这时，几支利箭对着空中李太后射来。李太后吓得尖叫，卫郯内心一急，搂着李太后，本能一个空中转体180度，直接用后背挡住了利箭，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或许他家里住着梁静茹。 “噗嗤！噗嗤！两支利箭射入卫郯后背。” 俩人摔倒落地，李太后无事，而卫郯身中两箭，动弹不得，李太后搂着卫郯，她知道卫郯是用身体替她挡了箭，否则刚才中箭的就是她。 郭靖等人也早已冲了出来，与刺客战作一团。 “啊……突然一个女孩发飙了，只见无数刺客，向后飞去。” 原来是贝儿见卫郯中箭倒地，犹如魔鬼发疯了一般冲向刺客，面对100多弓箭手不避不躲。犹如地狱修罗，一掌一个……片刻之间，贝儿就掌毙了二三十人，鲜血疾飞，甚是恐怖。 但是刺客实在太多了，又带着弓弩，准备充足。 这时刺客中几名蒙面黑衣高手，张弓搭箭，并不理会杀人如麻的贝儿跟林平之，而是对着搂着卫郯的李太后俩人放箭，目的很明确，击杀太后与陈国使者，然后快速撤离。 面对几支急速飞来的利箭，卫郯已经无力躲避，这时，贝儿双脚一点，人影一闪，挡在了卫郯前面。而与此同时李师师也冲向卫郯，也打算用身体挡箭。 “噗嗤！噗嗤”，贝儿连中三箭，每支箭没入很深。几乎把身体都射穿了，贝儿口吐鲜血。……（未完） 第270章 悲惨 突然，贝儿右手往自己胸口轻点两下，舌头一咬，咬断舌根。卫郯见她这样，便知这是昙花一现，以命相搏了。哭着喊道：“贝儿不可！” 只见贝儿原地起飞，双掌对着几名蒙面高手，隔空一掌，“轰！” 犹如一个炸雷，四名蒙面高手直接被内力炸飞秒杀了。 一掌过后，贝儿口喷鲜血，快要摔倒在地，立马双手一个倒立，双手往地上一拍，人又飞上空中，…… “轰！轰！轰！”连续四五掌，外围的刺客像是遇到了18级台风一般，被打的往后倒飞，几乎死伤过半。林平之这时又杀了十几人，长剑滴血，飞身来到卫郯身前，挡在前面。 刺客没想到一个女娃娃这么恐怖，简直是魔鬼附体，一时死伤惨重，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宫中御林军到了，“杀啊！” “场面瞬间扭转，活着剩下的刺客见事不可为了，四散而逃……要么被杀，要么就不见了。” 而这时，贝儿已经倒在血泊中，最后一丝内力也用完了，嘴里还在吐鲜血，身上插着三支利箭，早已贯穿内脏，舌头也断了，她已经无法开口了。 卫郯忍着巨痛推开李太后，跪着爬到贝儿身边。双手搂着她，眼泪汪汪，哭喊着：“贝儿，你怎么样了？我不许你死，师兄不许你死……我带你回仙霞山好吗？” 贝儿用手指，指着林平之的方向，面露笑意，脑袋一歪，气绝身亡，一代女侠香消玉殒，没留下半个字。 “啊……卫郯犹如受伤的老虎，发出凄惨的嚎叫声……让人泪目，……” “这时李太后也大声哭喊：“诗诗！诗诗…… 原来李师师也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中了几支利箭，她的武功也还可以，但是对方一两百名弓弩手，一通猛射，贝儿在发疯，她守着卫郯，不愿躲开，又不愿逃走，只能死挡。 李师师并没有断气，手指着卫郯，口吐鲜血，她已是弥留之际，卫郯让李太后的喊声叫醒了一般，回头一看，见李师师有话要说。 卫郯只好放开贝儿的尸体，又爬着来到李师师身边，刚才这个女子为了救自己也愿意拿身体挡箭，这是何等的勇气。 “师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行吗？” 李师师面带笑意：吐字不清了，“我……明白了……原来那个女子……是姑妈……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姑妈。你愿意为她挡箭……我……也愿意为你…… 李师师话未说完，脑袋一歪，手一下垂…香消玉殒，也随贝儿去了。” “啊……卫郯嚎叫着……” “噗嗤！”卫郯一口鲜血喷出…，晕倒过去。 林平之浑身是血，快速冲向前推开李太后，搂着卫郯，哭喊道：“大哥，你不许死，你死了平之怎么办？”哭喊声让人泪目。 郭靖经验丰富，他的左腿中了一箭，但伤得不算重。 说道：“平之，厂督没死，他只是晕过去了，快抬进去，赶快治伤吧。” 林平之如梦初醒，立马抱着卫郯冲进驿馆大厅。 这时李太后喊道：“来人，快去请太医！把所有的太医都请来。” “诺！” 这时一名披甲将军走了过来。23sk.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李太后喊道：“尤将军，派人保护好驿馆，捉拿刺客，传哀家懿旨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诺！” 林平之抱着卫郯，郭靖也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厅。：“平之，把厂督趴着放平，把衣服脱掉，看看伤势如何。” “刺啦”一声，把衣服撕破，露出伤口，只见一支利箭射入后背很深，另一支射中右肩甲。” 郭靖说道：“平之，厂督右边这支箭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伤，但左边这支就麻烦了，就怕伤到心脏。” 林平之哭道：“郭千户，这怎么办啊？能拔吗？” “不能，还是等太医来吧，太后已经让人去找太医了。你先给他输入一点真气，养着他。” 林平之立马照做，握住卫郯的手一股真气输过去。他们俩练的都是《向阳宝典》内力都差不多，倒容易合在一起。 不久，太医来了，只见太后居然站在驿馆门外。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李太后认识太医，：“秦太医，去把使者救活，你要是救不活他，哀家让你填命。” “啊！”秦太医吓傻了，立马说道，：“臣一定尽力。” 秦太医来到卫郯身边，只见这人后背中了两支箭，用手摸了一下鼻息，还活着。 郭靖问道：“太医，伤势如何？” “肩上这支箭卡在了肩胛骨中，虽然会很痛，但并不致命，主要是后背这支箭，只怕拔出来之后会流很多血，不拔又不行，就怕伤到大血管。” 郭靖说道：“是不是伤到了心脏？” 秦太医摇头晃脑，说道：“那绝对没有，箭头这么粗，如果射中了心脏，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断气。这显然没有射中心脏。应该离心脏还有一点点距离。” 你们站开点，老夫要拔出箭矢，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秦太医拿出一把小钳子。夹住甲肩的那支箭矢，用力一拔。连肉带碎骨拔了出来，鲜血往外流。太医拿箭头一看，说道：“还好，箭头上没有毒。” 又用同样的方法，准备拔第二支。说道：“老天老天保佑，可千万别伤到血管。” “哧溜”一声，箭头拔了出来，鲜血滋滋的往外流。 秦太医倒了一堆白色粉末堵住伤口。说道：“还好，鲜血没喷出来说明没有伤到大血管。”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过后，伤口上白色粉末也染成了红色。但像是凝固了，并没有再流血了。” 太医说道：“血是止住了，如果没有胸腔内出血，有八成能活。” 这时另外几名太医也走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况，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秦太来到太后身边：“娘娘，微臣已经拔出箭头止住了血，但能不能活下来，臣实在不敢保证，但只要他能挺过两个时辰，便能有九成的把握活下来。” 第271章 醒来了 李太后脸色铁青：“为何要两个时辰？” 秦太医说道：“箭头没入比较深，就怕伤到内脏的血管，造成内出血。如果两个时辰没有出现意外，那就说明内脏没有出血。因为内脏大出血的人是顶不过两个时辰的。” 太后怒道：“哀家不懂你说什么意思，但哀家要你们几个守在这里，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他治好，否则哀家让你们都去殉葬。” “啊？娘娘……” “还不去救人！” “诺！”这真是无妄之灾。 这时丞相李成英来了，见着自家太后妹妹脸上有血，头发都散乱，“太后娘娘，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太后并不想说话，用手一指地上的尸体。李成英见躺在地上尸体像是自己的女儿，大吃一惊，立马冲过去。 “诗诗……呜……我的女儿啊……天杀的贼子，呜…………” 李成英哭了一会，放下女儿，：“太后，刺客怎么知道您来驿馆？这些刺客是针对您还是使者来的？” 太后咬牙切齿：“兄长，御林军应该有抓住活口，还请兄长去查一下到底是哪路贼子。” “诺！” “另外，准备好棺材，这些人都是为救哀家而死，哀家要厚葬他们。” “诺！臣明白。” “兄长，还请节哀，诗诗……” 李成英说道：“娘娘放心，臣明白。还请娘娘回宫，这里毕竟是驿馆。” 李太后点了点头。 李太后回头看了看趴在长椅上的卫郯，内心无比的复杂。随后往马车上走去，只见马车被弓弩射穿了很多洞，连个车顶都没了，也只好坐一回敞篷车。随后在御林军的陪伴下缓缓离开驿馆。 李成英咬牙切齿，自己一时大意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事，居然有人刺杀太后，太后要是死了，那么他这丞相也就做到头了，哪些藩王还不知怎么对付他。自己的女儿还未出嫁就遭此横祸。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场刺杀本来只是针对卫郯，没想到来了李太后，而且还没带兵马保护。搂草打兔子，杀死十几名东厂番子，还死了两位黄花姑娘。 卫郯趴在长椅上，太医怕卫郯着凉，但伤口刚止住血，不敢挪动，只好拿两床被子盖住他。 这时另一名太医对林平之说道：“这位公子，你每隔半个时辰给他输一点真气，但是不宜太多，以免冲撞伤口，只需护住他的心脉就行。只要伤口愈合结痂，过段时间就会醒来。” 林平之不善言语，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上午，几名太医守着卫郯，生怕卫郯内脏出血，要是卫郯死了，他们就得殉葬了，虽然他们知道太后说气话，但这种玩笑可真的不能开，君无戏言呢，搞破真的让他们陪葬。 到了下午时分，太医给卫郯把脉。 高兴道：“脉搏有力，呼吸均匀，内脏没有受伤，还好，还好，使者应该能活过来了。” “一会应该会醒过来，只要伤口不要溃烂（发炎），便能痊愈。”天籁小说网 秦太医说道：“来人，去熬点参汤，另外倒一盆盐水过来给他擦拭伤口四周。” 随后秦太医立马开方子，派人去抓药。 这时郭靖抢过药方，喊道：“老汪，你亲自去?药，千万不要让人动了手脚。” “诺！” 老汪其实手臂上也挨了一箭，但这是皮外伤。他们实在不放心让北梁人去抓药，这要是让人又在药中做了手脚，那就无力回天了。 老汪刚走，趴在椅子上的卫郯慢慢醒来了，“啊……” 后背发出一阵钻心的痛，这个年代没有麻药，即便有麻药醒来也会痛。卫郯痛的叫出了声。 “大哥，厂督……” 林平之与郭靖同时叫出了声。 秦太医连忙说道：“使者，您千万别动，后背伤口刚刚结痂，如果您动，会蹭开伤口流血的。” 卫郯点了点头。 “郭兄，贝儿呢？兄弟们伤亡如何？” “厂督，贝儿已经入棺收殓了，死了十几名兄弟，几乎人人带伤，老汪亲自给您抓药去了。” 卫郯忍住悲伤，说道：“郭兄，把贝儿的尸体火化，本督要把她骨灰送回仙霞派交给定绝师太。” “诺！我一会就去安排。” 卫郯问道：“你伤的不重吧？” “还好，皮外伤，不碍事。” 卫郯侧脸，只见林平之还流泪了。“平之，瞧你这点出息。……” 皇宫中，李太后得知卫郯醒过来了，内心石头落地了，能醒过来应该就能活过来。 这时廷尉走了过来，“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急道：“查清楚否？刺客是何人所派？” “回太后，据刺客交代，他们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们是被人用钱请过来的？但是从几名遗留下来的刺客口供当中，可以得出结论，他们原先的目标不是刺杀娘娘。而是南陈使者。” “只是后来娘娘出现了，他们又把娘娘作为刺杀对象？” 太后问道：“这些人是哪里的？” “回娘娘，他们口音不是中都人，应该是辽东一带，据他们交代总共有近两百人，分成两队。目的就是杀死所有南陈使者一行。” 太后明白了，应该是辽王干的，目的是杀死使者。制造两国战争，而自己的出现，让对方更兴奋，杀了自己则可造成朝廷分裂，辽王他们好趁机发难。 太后一咬牙：“把所有抓到的刺客一律处死。” “诺！” “微臣告退……” 廷尉下去后，李太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辽王，你等着，哀家要诛你九族。 靠在椅子上，李太后脑子里全是卫郯的影子。回想发生的事，先是马车中抱着她为自己挡箭，然后在半空中，更是搂着自己，利箭射来时更是扭转身体，露出后背为自己挡箭。 片刻之间，卫郯两次为自己挡箭，这简直是替自己去死啊。人都是自私的，可卫郯能两次为自己去死，他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把自己当作他所谓的女朋友？ 李太后想去看卫郯，可自己的身份实在不便。 第272章 因为舍不得 这时梅花红带着田姨来了。田姨得知卫郯遇刺吓了一跳，卫郯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莹莹怎么办？这才让梅花红一起来见太后。 “臣妾见过母后。” 太后看是陈妃，心想，这消息传的够快的了。 “陈妃，你是来问哀家使者的事吧？” “母后，臣妾听您与卫公公遇刺，这便着急，想来问一下。见您没事，臣妾也放心了，不知卫公公怎么样了？” 李太后说道：“卫公公受了重伤，但人已经醒来了，应该没有大碍了。” “母后，卫公公一路护送臣妾来大梁，有恩于臣妾，臣妾想去驿馆看看他，也算是给他送行了。还请母后恩准。” 李太后点了点头：“卫公公也算是你半个娘家人，哀家准了。” “王德，你带人护送陈妃去驿馆。” “诺！” 太后打发王德去，也是有意如此，意在让王德把卫郯的伤情报告给她。 梅花红在一队御林军护卫下来到驿馆。 郭靖等人见梅花红来了，立马拜见公主。 “大家都起来了，本宫听说卫公公遇刺，不知伤势如何？” 郭靖说道：“公主，厂督受了箭伤，就在里面。” 梅花红立马走了进去，只见卫郯还是趴着。 卫郯脑袋侧过来，见是梅花红。 “说道，公主来了，奴婢这不能行礼了。” “卫公公，你伤得怎么样，听说你遇刺，本宫很着急。” “谢公主关心，奴婢还死不了，您放心吧，一点小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田姨见卫郯伤成这样，还在故作嬉皮笑脸。脸色难看，但她又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身份有别。 卫郯见田姨的表情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说道：“田姨，让您担心了，没事，一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您就放心吧！” 田姨说道：“还望卫公公保重身体，您肩上担子可重了，千万不要让公主替你操心。” “是，是，田姨说的是，小郯子受教了。请公主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梅花红不好意思久留，只好安慰几句便离开房间。田姨回头依依不舍般跟着离开房间。 王德回宫后又立马向李太后汇报情况。 “娘娘，卫使者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是伤口刚愈合，只能趴着，奴婢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只要伤口不溃烂不发烧使者便会没事。想来使者年轻，底子好，应该能挺过去。” “哀家知道了。” “王德，你说他为什么要替哀家挡箭？” 王德不知怎么回答了，“说吧，说错了哀家不怪你。” 王德说道：“娘娘，人都是怕死的，卫公公可能是怕娘娘受伤影响两国关系。” 太后摇头：“若哀家死了，刺客又不是南陈派来的，怪不到南陈头上，这个理由太牵强。” “娘娘，或许是卫公公出于本能，不愿见娘娘受伤害吧，老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或许等他伤好了，您亲自问他吧。看看他怎么说。” 李太后不再问了，她其实心里明白，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驿馆中，卫郯叭了一天了，这实在难受，又灌了两碗药，要撒尿了憋不住。可太医都在，这要撒尿，太监身份不就露馅了吗？ 喊道：“郭兄你带太医他们都出去，平之留下就行，本督要撒尿了，这人多了，我实在尿不出来。” 郭靖把太医带出去后，房间只剩下林平之了。卫郯慢慢挪动身子，拿个夜壶撒了一泡尿，舒服多了。 “平之，你身上没伤吧？” “大哥，我没事，只是没保护好大哥，我后悔死了。” “不怪你，刺客准备充足，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他们武功虽然不高，但带着弓弩，我若开始便打算逃跑，倒也伤不了我，可是我一时舍不得李英秀死，这才受了伤。” “大哥，这个李太后你救她干嘛呢？连命都不要，值得吗？以你的身法眨眼之间就能跑了何必去管她呢？” “哎，平之，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这便是我的弱点吧。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害死贝儿与李师师。实际上也差点害死了李太后。” “若不是我前天夜里去撩她，我想她也不会来驿馆，你没见她连护卫都没带吗？肯定是见我要走了，来送送我。” “平之，贝儿的死，让我痛不欲生，我想通了，不再去争夺什么皇位了。那把椅子就让老三坐算了，起码他目前来看还算个仁君。” “回去后，我便辞了厂督之职，带着柳倪倪好好过日子，咱们一起去浪迹江湖，或许那才是逍遥的日子。” 林平之却笑道：“只怕大哥要失望了，你愿退出，俞半仙可不愿意，现在薛勇又掌了兵权，他满脑子是你的复国大计。你觉得他会甘心吗？” “哎，也是啊，我若没了信心，他便会失望透顶。看来，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或许练武之人?子好，或许太医的药起到效果了，卫郯的伤口并没有感染发炎。 三日之后，卫郯便可下床，慢慢挪动了。 太医见卫郯伤口在结痂愈合，并没发烧，人又能下床走动了。比卫郯还高兴，这条老命总算保住了，不用陪葬了。 秦太医说道：“卫使者，您伤口在慢慢愈合，这几天只要不碰生水，不要剧烈运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老夫开了几副药，您吃了慢慢就会好的。” “老夫等人已经几天没回去了，我估计家里也着急了，您现在不需要老夫等人陪伴了，老夫便想告辞。还请使者替老夫在太后娘娘那美言几句，放我等离开。” 卫郯说道：“有劳几位太医了，活命之恩，绝不敢忘，请诸位放心，我一定替诸位在太后娘娘那请功。” “郭兄，你去跟外边的人说清楚，是本督让太医们回去的，让他们放行，你替我送送太医。” “诺！” “诸位请！” “几位太医与卫郯拱手拜别！” 太医走后，外面来了十几名尼姑，人人身穿僧袍，这些人是卫郯让人从中都城外一处庵堂请来的尼姑。 太后…… 第273章 孤坟话凄凉 老汪说道：“厂督，李师师姑娘的遗体，她父亲接走去安葬了。我们的兄弟们也都安葬了，只剩下贝儿姑娘了。两名老妈子已经给贝儿姑娘净过身了，换了一身佛门的衣裳，外面柴火也都准备好了，您真打算火化贝儿姑娘吗？” 卫郯说道：“贝儿临终前，她想说话，但开不了口，但我明白她的心意，她的心一直在仙霞山，她几次劝我离开东厂跟她回仙霞山。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根本就不会离开仙霞派。从北梁到仙霞山实在太远了，如果不火化，遗体会腐烂。况且，她本是佛门弟子，火化是最好的归宿。” “卫郯擦干眼泪，……本督……” “老汪，本督不敢见贝儿火化的场景，就由你与郭兄代劳。” “诺！” 城外一处空地，堆满了柴火，贝儿静静躺在柴火上。四周众尼姑拿着法器，口中念着经文……。 “熊熊烈火升起……佛经唱响，卫郯在驿馆仿佛听到了贝儿叫他师兄的声音。这个天真烂漫，又傻得可爱的姑娘永远的走了，这个愿意为卫郯甘愿牺牲一切的傻姑娘没了…… “贝儿……”卫郯撕心裂肺，泣不成声，哭喊着…… 许久…… 郭靖抱着贝儿的骨灰盒，回到驿馆。 卫郯早已双眼红肿，搂着贝儿的骨灰盒久久不愿松手。 皇宫中，：“娘娘，卫公公身边的贝儿姑娘已经火化了，听说这贝儿姑娘是卫公公的师妹，出身佛门圣地仙霞山。卫公公是打算把她骨灰带回仙霞山。” 李太后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武功如此之高。” “他伤好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听说贝儿姑娘火化时，卫公公哭得很伤心，但他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过几天就能痊愈。太医们都走了，是卫公公让太医走的，想来已经无碍。毕竟还年轻，底子好。” “嗯，那便好，你说哀家什么时候宣他进宫为好，哀家要谢他救命之恩。” 王德说道：“他现在很伤心，不如再等几天，让他伤再好一点。”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你再派人送一些药材过去。告诉他，就说伤好了让他进宫来一趟，哀家有事找他。” “诺！” 又三天过去了，卫郯的伤口基本结痂愈合了。 “郭兄，准备马车，我要去丞相府一趟。” “厂督，您的伤还没好呢！” “无碍，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打斗没什么事。” “好吧，您稍等！” 卫郯一行来到丞相府，李成英死了女儿，但这事怪不到卫郯头上，只是李师师不凑巧，刚好撞上了罢了。 “李丞相，在下想去师师姑娘坟前祭拜一下，还请丞相允准。” 李成英说道：“卫公公想去祭奠小女，老夫怎能不同意，只是卫公公的伤好了吗？小女已经安葬在城外山上了。”3sk. 卫郯说道：“在下伤已无大碍。” 李成英点头：“喊道，明儿，你带卫公公去你妹妹坟前祭奠。” “诺！” 随后卫郯一行人出城前往城外。大概十来里路，来到一个小山坡，只见一座巨大的坟丘早已堆好了土，巨大的墓碑都立好了。 “李公子，你们能否先下山，在下想与师师姑娘单独说说话。” 李明有些搞不懂，但还是往山下走去。 “平之，你也下去。” 林平之见卫郯不让他留下，只好下去。 卫郯跪坐到李师师坟头，点燃几张纸钱。 说道：“傻丫头，你不是很能逃吗？这次怎么不逃了？你说你就这么死了，多不值得啊？干嘛要为我挡箭呢？你让我怎么还你这个情？” “我告诉你，老子最讨厌欠人情债，你个傻妞缺心眼啊，我逗你玩儿你不知道啊？一首破歌就把你给感动了？你咋这么蠢呢？如今你躺在这里，你还怎么收拾我？” “本来这次来北梁，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你想修理我，现在好了，把你自己给玩完了。” “傻妞，你说你躺在这，我的心咋就这么疼呢？我可没爱过你，你就是缺心眼，你说你在妓院这么多年，连个男人都没碰过，多亏啊……” “说着说着，卫郯泪眼婆娑……” “哎，好了，傻妞，我要回大陈了，不骗你，我不会每年都来看你，我也不会为你守身，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女人我一点都不会犹豫……” “不过，若是得空了，我会来你坟前烧点纸，陪你唠唠嗑，说些气你的话。听说烧纸就是烧钱，你呢多拿点钱，赶紧去那边养个小白脸，这样你也就能气我了……要是哪天我也死了，我一定来找你，到时希望不要在妓院里碰到你……” 卫郯起身，擦了一下眼泪，来到墓碑前，右手食指凝聚内力，在石碑上原来的字旁刨了几个字。“卫郯之红颜知己”。 随后便走下山坡。 到了山脚下，众人见卫郯眼睛有点红。显然是刚才哭过。 李明说道：“卫公公，小妹已去，小妹生前曾对家父说过，卫公公早已知道小妹的身份，只是暗中保护才没有加害，小妹承蒙卫公公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卫郯心想，什么是保护啊？那是放前线钓大鱼。这个傻妞看来是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 卫郯：“都过去的事了，不足挂齿。” 李明说道：“那卫公公回去后，这……” 卫郯明白，这家伙还是怕生意黄了。 说道：“李公子，一切照旧，这件事不影响咱们俩的交情，你货准备好后，派人去京都通知我就行，我即刻派人来取货。” 李明说道：“那好，那好，您请上车！” 卫郯回到驿馆，这时驿臣说道：“卫尊使，太后娘娘传旨，请您进宫，刚才王公公来时，您不在。” 卫郯：“知道了。” “郭兄，你们在驿馆休息，我进宫一趟，你们也准备一下，咱们明早启程回大陈。” “诺！” 卫郯带着林平之进宫，刚到宫门口，一名小太监早就在等候了。 第274章"离别" “奴婢见过卫尊使，太后娘娘让奴婢在此等候，您请跟奴婢来。” “请带路。” 穿过几座小宫殿，来到李太后住的的一处偏殿。 只见太后正跪坐在一张长榻上。 “卫郯见过太后娘娘！”天籁小说网 太后连忙起身，：“尊使免礼。” “来人，赐坐。” 卫郯坐下后，太后对王德示意了一下。 王德手一挥，：“都下去吧！” 众宫女太监，便退了出去。 太后问道：“你伤怎么样了？怎么身上还有泥呢？” 卫郯：“好的差不多了，不好意思，我刚才出了趟城外，去师师姑娘坟前烧了点纸。可能不小心沾到了泥。” “师师能为你挡箭，我想她应该很喜欢你，难怪这些年这丫头不肯回国，想来她是在等你。” 卫郯摇头晃脑，：“还真不是这么回事，事实上我跟她只在京都见过两回，其实并不熟，更谈不上喜欢，也就是来北梁的路上在马车上与她长聊了一回。” “是吗？哀家不信。” “你信不信都这样，随你的便，你爱信不信。这件事我懒得跟你解释。” 李太后急了，：“你……有你这么跟哀家说话的吗？” “姐，我好累，真不想跟你吵，我打算明天回大陈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哼，是不是因为救了哀家，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敢这么对我说话？” 卫郯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只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下次出来的时候多带一点护卫。这回有我，下回呢？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李太后笑了，：“你既然关心我，那你就留在大梁，你想要什么官职随便提。” “姐，我是真不想当官，回去后我打算把这太监职务都辞了，浪迹江湖去。但做人得有始有终，或许等我空了我会来找你，但现在真不能留下。” 突然李太后走了过来，坐到卫郯身边，握住他的手。 “身上的伤还疼吗？” 卫郯：“身上不疼，心里痛。贝儿没了，我半条命也丢了，这一年多来，她几乎成了我的影子，她是我的师妹，却像仆人一样照顾我，有时候又特别撒娇，我像菩萨一样把她供着，生怕若她生气。” 李太后说道：“看得出来，你师妹喜欢你，否则也不会那样。” 卫郯顺势靠在李太后肩上，：“姐，让我靠一会，我太累了。” 李太后说道：“靠吧，我陪着你。” 两人肩挨着肩，相互依靠着。 许久，李太后搂着卫郯，把卫郯拥抱在怀里。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姐舍不得你离开。”突然太后眼泪婆娑。 卫郯顺势相拥，两嘴相逢，俩人尽情相吻…… 这回李太后没有丝毫的拒绝，，……两舌相交，又岂待朝朝暮暮……湿吻，更是荷尔蒙的催化剂。 偌大的偏殿，两人忘乎所以…… 两条毒蛇死亡缠绕…… 许久，卫郯手按着李英秀后脑…… “啊呜”，卫郯发出一声龙吟…… “吞咽的温柔……” 偌大的偏殿中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但没有任何人敢进去，在太后眼中那些奴婢算不得是人，所以她能忘乎所有的“叫喊着。” 半响，一切归于风平浪静，卫郯已经“倾囊相授”…… 林平之在外面对殿内的情形早已了然于胸，他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大殿中，“姐，你太让我意外了，简直像个少女。” “哼，是吗？可你……” “姐，我听说女王都喜欢养男宠，你怎么不养？”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养？” 卫郯无耻的说道，：“你比少女还生涩，说实话根本不像过了三十出头的女人。” 李太后红着脸：“哼……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不需要这些，况且我很忙，每天都要批阅奏折。” “姐，你跟皇帝他爹也没有过吗？” 李太后：“胡说，要是没有哪来的孩子？不过就一次……” 卫郯惊道：“什么？就一次？这也能生孩子？” “当初我进宫只是个秀女，后封为采女。先帝就临幸一次，便怀上了冀儿。有了身孕我便封为贵人。” “生下冀儿后，这也是先帝的唯一儿子，便被封为贵妃，不到半年，便升为皇后。这时候先帝已经病重下不了地了。不久先帝便驾崩了。冀儿也是先帝唯一的骨血。这偌大的江山就压在了我的肩上。” “哎，事实上，自我怀孕以后，先帝便病了，他经常咳血胸闷，他自己也知道他活不了多久，所以有意提拔我兄长为丞相，实则是早做准备。我儿还小，我一个妇道人家，如果没有娘家人支持，怎么能压住那些部落藩王？” 卫郯摇头晃脑，：“哎，姐，你要不说我真不敢相信，你这升职就像坐火箭一样。” 李太后说道：“母凭子贵呗，事实上我见都没见过先帝几面。” 卫郯搂着她，笑道：“难怪那么生涩……” 两人穿戴好后，：“姐，我得走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就不能不走吗？为了我留下来不行吗？” “姐，我真不能留下来，但我向你保证，有空了我会来看你，等再过几年，陛下长大成熟了，你干脆让他亲政算了，到时你陪我浪迹江湖不好吗？” 李太后：“我会考虑的，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担心你这个假太监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到时候你怎么办？杨玉儿萧景这对母子能饶了你？” 卫郯笑道：“放心，就算暴露了也不怕，他们两母子的把柄我实在太多了，鱼死网破，他们输不起。你也不用担心，实在不行了，我还可以脚底抹油来找姐姐嘛。” “姐，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以后不许养小白脸。” “去你的，我可不是荡妇，要养我早养了，如今我心里只有你，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 卫郯心想，傻子才信，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 “姐，莹莹公主与田姨，还请姐姐照顾一下，她们要是做错什么事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深究。” “行，我听你的。” 第275章 离别 “好了，姐，我走了，有空一定来看你。” 李太后说道：“莹莹带来的200万两银子，要不你再带回去吧，我怕萧景母子难为你，就当是姐姐送你的。” 卫郯笑道：“说实话我现在很缺银子，但这银子我不能要。咱们说好的，只谈感情，不谈政治。两国之事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要因为我而有任何顾忌。这钱是大梁凭实力敲诈来的，怎么能因为姐姐的私人喜好便送了人情。” “我若真的收下，岂不证明我是个小白脸？靠裙带关系为国谋利？这是对我的侮辱。”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我虽是亲如知己，我可以替姐姐去死，但不会要求姐姐做出任何一件违背国家利益的事。同理，在国家利益面前，我也不会给姐姐做出任何让步。我大陈如若将来强如当年大汉一样，我将亲率大军北伐，也不会因为姐姐是北梁太后而有任何迟疑。” “但私下里我愿为姐姐做任何事。如若将来两国开战，姐姐也不要因为我而有任何顾虑，你北梁若能灭陈，我也不会怪姐姐。同理我也希望姐姐一样。” “咱俩是红颜知己，国事不影响私交，姐姐若能懂我，以后便不要提两国政事。” “我对姐姐的爱如山间小溪，清澈见底，不含任何杂质。” “好了，姐姐，话有些多了，但唯爱不变。小弟真要走了。” 太后说道：“你等等！” 突然太后高喊一声，：“王德！” 王德进来了，：“娘娘。” “王德，你把那只鹰拿来。” “诺！” 片刻，王德提着个鸟笼，笼子里面是一只凶猛的老鹰，老鹰的脑袋罩着一个皮套蒙住眼睛的，像猎鹰一样。 太后说道：“你把这只信鹰带上，到了京都后，先养一段时间，让它熟悉你哪，然后再放了它，它会飞到这里来，也能再飞回去。” “你不是说要写信给我吗，就让这只信鹰传递吧。” 卫郯笑道：“姐姐想的周到。” “小弟告辞，姐姐保重。” 太后说道：“王德，你送送。” “诺！” 看着卫郯离开的背影，李太后眼眶都有些湿润。或许再见之时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这个男人的心像大海一样的宽广。能把国事与私人感情分得这么清，多么的与众不同，实在值得珍惜。 到了宫门口，王德说道：“卫公公，且留步，杂家有几句话想说。” 卫郯说道：“王总管请讲。” “卫公公既然与娘娘关系匪浅，何不留在中都城？” 卫郯心想，这狗太监肯定知道刚才的事。 “王总管，在下实是身不由己，不能久留，若下次有空会考虑的。王总管乃娘娘心腹，往后还望王总管代为照顾娘娘，郯不胜感激。” “卫公公，杂家这一辈子没佩服过谁，唯独佩服你，不是因为你替娘娘挡了箭，杂家也可以替娘娘去死，而是你能把私事与国事分得那么清楚，有大丈夫之风。” “老奴祝你一路顺风！” “王总管请留步，后会有期！” 卫郯离开皇宫回到驿馆，林平之一言不发，卫郯问道，：“哑巴啦，没话说啦？” “大哥想让我说什么？说你风流？” 卫郯笑道：“哎……裤裆里这玩意儿，时常有些管不住，本来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还好与这娘们把公私分清楚了，否则将来怎么北伐？” “我这人最重感情，要是裹挟了私人感情，将来北伐的时候就会手软，如今说开了，也不用任何顾虑了，杀到北梁皇宫，让她继续给我跪舔，岂不是人生快事？” 林平之用丝巾擦了一下嘴。笑道：“大哥现在去找她，她还是会给你跪舔，用不着北伐。” 卫郯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第二天一早，卫郯一行便离开驿馆向南而行。 李太后站在皇宫城门楼上，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卫郯的车队。 这时王德过来了，“娘娘，使者一行已出城。您派的御林军跟在后面。” 原来李太后怕有人再次行刺卫郯，便派一支御林骑兵，跟着保护，以免意外。 皇后说道：“王德，昨天听到偏殿声音的全部处理干净了吗？” 王德说道：“娘娘，共11人，全部处理干净了，此事除了老奴，没有任何人知道。不知娘娘可否赐老奴一死。” 太后说道：“你不能死，哀家信得过你，此事到此为止吧。” “诺！” 要是卫郯知道他昨天与太后“一炮”害死了十一名太监宫女，不知会怎么想。昨天守在偏殿外围的宫女太监，不管他们知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一个都没有活下去。 事实上李英秀能统治北梁，岂能没有手段？李英秀的大局观比杨玉儿（大陈太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杀伐决断一点都不亚于杨玉儿。 古人命不值钱，这些奴婢对上位者来说，就是工具，杀之不会有一点怜悯之心。 “厂督，后面的御林军还是跟着。”3sk. 卫郯说道：“跟着就跟着吧，这是李太后见咱们遇刺，担心还有刺客便派人跟着保护，不必理会。” 卫郯一行回国速度比来时快多了，或许这便是归心似箭吧。 两日之后，卫郯一行，便来到“南金关。”这是北梁与大陈的分界线。过了南金关便进入大陈地界。李太后的御林军也就返回了。 郭靖说道：“厂督，姜贺居然没有派人来接咱们。” 卫郯笑道：“他是堂堂的燕北侯，手握重兵，岂能把我一个五品太监放在眼里？来时有公主在，他不得不做个样子，如今没了公主，他怎么会理咱们这些人？” “厂督，那咱们还进城吗？” “当然，偷偷摸摸走那算什么事？在北地城休息一晚，咱们再回京都。” “诺！” 卫郯一行，进城后直奔城内驿馆。 大家赶路都很累了，用过饭后，都想早点睡。 这时燕北侯府来人了，请卫郯过去。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先回去本督随后就到。” “诺！” 第276章 抽一成 郭靖问道：“厂督，这姜贺什么意思？他请您去干嘛？这会不会有危险？这家伙现在可是拥兵自重，这次赔款和亲就是他事先挑拨起来的。” “唉，不管他，怎么着也得去见一见，即便是老虎屁股也去得摸一下，我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别看他手上有十几万将士，可朝廷也不是傻子。他除了掌握北地这块地盘，一切军饷，钱粮，基本需要朝廷供给的。只要朝廷断了他的粮饷，他这十几万大军不战自溃。” “他跟武陵候长孙无阌可不一样，长孙无阌虽然没有他的兵马多，但武陵地处南方，比北地富足，又没有强敌，基本上能自给自足。” 郭靖点了点头，：“那是，姜贺虽然是天下第一拥兵大将，但毕竟是先帝任命的，而长孙无阌可是开国功臣之后，太祖把武陵都封给了长孙家。武陵侯爵已立三世，底蕴深厚，这点姜贺没法比。” “行了，郭兄在这好好休息吧，本督去会会姜贺，看他这老小子又憋的什么坏。” “平之，咱们走！” 卫郯马车来到燕北侯府，只见并不富裕的北地城，这燕北侯府却很气派，自己的东厂衙门跟这个比，简直就是个茅厕。 卫然在仆人带领下，进入大厅。 姜贺早已在大厅等候。 “杂家拜见侯爷。” 姜贺笑道：“卫公公客气了，请坐，来人，看茶。” “谢侯爷！” “不知侯爷召杂家来有何事？” 姜贺说道：“卫公公，您是太后与陛下身边的红人，老夫有话就直说了，这北梁野心勃勃，别看当家的太后只是个女流之辈，心可狠着呢。” “这北梁亡我之心不死，早晚会南侵，朝廷还需早做准备才是。这和亲赔款不是长久之计，朝廷还需备战才行。” 卫郯心想，你他妈绕来绕去肯定还不是想要朝廷给你银子呗。但是你他妈不提银子，老子也装不知道。 卫郯说道：“侯爷所言极是，说实话，杂家最痛恨这种和亲赔款的事，简直丧权辱国。” “但备战需要时间，朝廷已经在备战了，不瞒侯爷，朝廷现在发明了一种强弩，名曰大黄弩，能射两百步开外，士兵能自己上弦，不用借助外力，此弩轻便，易操作，精度极准。只需一两年，便能生产数十万张此弩。到是借助此弩完全可以北伐。” 姜贺心想，北伐？骗鬼的吧，有那个实力吗？ “卫公公，北地大旱粮食缺收，还请卫公公替老夫向陛下与太后美言几句。让朝廷多拨一点粮饷，很多士兵都饿着肚子呢？” 卫郯心想，你他妈做梦吧？你这傻缺，拥兵自重，朝廷早就对你不放心了。但这些关自己屁事，老子也不想得罪你，搞不好还会让你加害我。再说，马匹到了还得你他妈开口子。 卫郯说道：侯爷放心，咱们大陈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粮食，今年中原收成还不错。等杂家回去了，定向陛下说明，让他给侯爷多拨一点粮食，您看看咱们大陈的战士，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这哪行啊，得让兄弟们吃饱了喝足了才好杀敌嘛。” 姜贺高兴道，：“那老夫谢谢卫公公了。” 说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卫公公笑纳。” 卫郯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但是侯爷所赐，杂家也不能不给面子。那杂家就收下了。” 姜贺心想，果然是个贪财的家伙。 卫郯接过盒子，我靠，这也太重了，差点掉在地上。这里面放的什么玩意儿这么重，不会是黄金吧？ “哦，侯爷，杂家这次去北梁，找到了一个大的走私商贩，跟他已经商量好了，买一批军马回大陈，我估摸着过段时间就能把马匹送到边关。” 姜贺说道：“这是好事啊，咱们大陈就缺马匹。” 卫郯笑道：“侯爷，那杂家就明人不说暗话，马匹是杂家买的，钱归杂家来付。路过侯爷的地盘，侯爷要多少抽头直说吧。” 姜贺笑道：“跟卫公公讲条件，这多不好意思？” “别，侯爷，我最讨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咱们友情归友情，买卖归买卖。这马匹是替朝廷买的，但是侯爷也是军中将领，理应分得一份。” “侯爷开个价吧？杂家虽然贪财，但绝对讲道理。您是要马，还是要银子？” 姜贺没想到，这死太监说话这么直爽，这到搞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姜贺笑道：“既然公公这么客气，那就留下一部分马匹吧。老夫正缺骑兵。” 卫郯说道：“您要截留多少？” 姜贺：“老夫只要两成。” “侯爷，不行，太多了，我实话告诉您吧，这批军马是大价钱买来的，您抽走两成太多了，朝廷也不会同意。如果您斤斤计较，朝廷断了您的粮饷，您还是更加吃亏。” “这样，一成怎么样？一万匹马，您拿走一千匹，不能再多了。” 姜贺大惊，“一万匹？卫公公。你哪来这么多马？” 卫郯笑道：“不是说了吗？走私嘛？花大价钱买，有钱能使鬼推磨，杂家这辈子还没相信有钱干不了的事。您若不愿意，到时候兵部亲自派人来接收马匹，到那时候只怕一匹都留不住。您现在答应不过是捞草打兔子，顺手捞一把罢了，您现在卖我一个情，杂家以后还您两个人情。这个买卖怎么做都划算。” 姜贺说道：“好，就依卫公公所言，老夫只要一成，就当交了卫公公这个朋友。” “痛快，那杂家就告辞了，您放心，粮食我一定向陛下说明情况，杂家说过的话还从来没有不算数过。” “卫公公慢走！” 随后卫郯抱着个箱子回去了。m.23sk. 卫郯一离开，姜贺大儿姜涛出现了。“爹，您真信这死太监啊？” 姜贺反问：“为什么不信？这个家伙虽然是个太监，说话却讲规矩，老夫也讨厌那种公私不分，拖泥带水的人。” 第277章 牝鸡司晨 “按照民间的话来说就是既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他说向陛下说送粮食过来，老夫相信他。” “如今在朝廷里，溜须拍马，阳奉阴违的太多，结好这么个讲规矩的太监没什么坏处。只要他讲规矩，多花点钱无所谓。” “你注意一下边关的动向，看会不会真的有人送马匹过来。” “诺！” 卫郯回到驿馆，林平之说道，：“干嘛给马匹给他呀，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何必鸟他？” 卫郯摇头晃脑，：“你以为我愿意给啊，这不也是没办法，到时马匹来了，他把马截留了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个跟他开战吧？朝廷现在还将就着他。他若真的把马匹扣下了，也会不了了之。谁让马匹要经过他的地盘呢？” “你看吧，这老小子我迟早要宰了他，就先把他养肥一点吧，人人都说姜贺现在是一只猛虎。但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肥猪罢了，养大了，杀了肉更多。” “此人缺乏政治智慧，若不是当年投靠萧长龙，立了个拥立之功，以他的本事顶多做个校尉。” “对付他，不难，这家伙为了粮饷，挑起边关战事，实际上把朝廷那些尸位素餐贪生怕死之辈全部给得罪了。朝廷那些老家伙最怕打仗了，哪能任他胡来。姜贺犯了大忌还不自知，十足的蠢货。 现在朝廷谁都知道，不能给这个家伙粮饷了，几乎达成了共识，连薛勇都想除掉他，可见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政治。就暂且让他孤芳自赏吧，他这十几万大军早晚都得连人带马得跟我姓。” 说完，卫郯打开箱子，我靠，全是金元宝，足足20枚，难怪这么重。 卫郯笑道：“平之，给你了。” “啊，大哥，我要这个干嘛？不要。” “哟，金子都送不出啊？” “行，那我拿给贝儿买衣服。” 卫郯话一出口两人都突然不动了，不再说话，卫郯想抽自己。 卫郯直接上床睡觉，悲从心来，躺着一动不动，多么可爱的贝儿，让自己给害死了。回想贝儿的笑声，多么纯粹的女孩……卫郯有些泣不成声。 人就是这么犯贱，她在你身边的时候，往往你不够重视她，觉得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可当失去了才知道这是多么的珍贵。 卫郯对贝儿的感情极为复杂，不完全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否则他早把她“占有”了。贝儿有些任性，也有些傻白甜，更像是自己的小妹妹。可贝儿对卫郯的爱却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一心一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卫郯感觉眼睛都有些红肿。 “厂督，都准备好了，马车轱辘也换了一个，可以出发了。 “嗯，走吧！” 一行人渡过黄河，两日后便到达京都。 当进入京都城门，林平之笑道：“大哥，你每次都救太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吧？先是杨玉儿，然后又是李英秀，你这是对太后有缘啊？” 卫郯摇了摇头，两个国家，都是两个女人当家，牝鸡司晨，国之不幸也，而自己又救了这两个女人。莫非自己是女权维护者，解放者？ 马车外，郭靖站在窗边，：“厂督，您是直接去皇宫还是回东厂？” “先回东厂，这一路摇摇晃晃，身体都快散架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进宫。” “诺！” “进入东厂大堂，卫郯怎么有种回家的感觉，靠……难道老子天生就只能当太监？对东厂的感觉咋这么深？” “属下参见厂督，恭迎厂督回京！” 看着卫春、周洪、吴忠、黄怀仁等人，全部点头哈腰的。卫郯都有些错觉。 “行了，恭迎什么呀，没死就算命大了。本督这次去北梁，遇到刺客，牺牲了十几名兄弟。哎……” “周洪，你等下找老汪，按照牺牲兄弟名单每人发一份抚恤金给他们家属，按照东厂原来的规矩发放，另外再每人多发一百两赏银，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本督个人的一点心意。兄弟们为了救我而牺牲了，本督不能让他们家人再受穷了。” “嗯！属下即刻去办。”周洪说道。 “嗯！” “黄千户，银行的事怎么样了？说说。” “回厂督，目前铺面的装修已进入尾声，还有过几天就能完成了。银票存折也印了不少，就等厂督回来定夺，是否可以发行。另外小伙计也招了十几名，都是从钱庄里挖过来的。三位行长很上心，都守在那呢。” 卫郯说道：“看来你们也没闲着呀，行，那过几天就可以开业了。” 黄怀仁说道：“苗行长说厂督必须把所有钱庄东家都召集起来，给他们定一些规矩，否则他们也会发利息，到时候互相抢生意加息吸存就麻烦了。如果规矩没定好，那就暂时不要开业，银行的信誉为先，任何事情必须先考虑，不能中途改变，一旦变换政策会影响储户的心态。” “嗯，苗汉青不愧是干钱庄的行家，确实如此。” “这样，黄兄，你以东厂的名义，发一封请柬，给每个钱庄都发，用词要犀利，要绵中带钢，如果他们敢不来，钱庄一律关闭，即便他们的东家有事来不了，可以派掌柜的来代替。不许缺席。时间就定在下月初一，刚好还有七八天，时间足够了。开会地点就在原福王府。也就是现在咱们银行的地方。” “诺！” “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卫春留下。” “诺！” 众人走后，卫郯说道：“我从北梁带了些老山参，你拿一点回去给你爹，就当是我孝敬他老家的。” 卫春：“不用了吧，这些年你给的够多了，家里也不缺银子，这人参家里也经常买。” “要你拿你就拿吧，你家里有是你家里的，这是我的心意。我从小也是你父亲看着长大的，这点不算什么，再说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了，即便有钱了也舍不得花。” 卫春不知说什么了，问道：“贝儿姑娘怎不见呢？她人呢？” 第278章"丽妃薨" 卫郯沉默了一下，：“贝儿没了，为了救我牺牲了，还有李师师也没了，我又害死了两个姑娘。我把她骨灰带回来了，过段时间我打算抽空去一趟仙霞山，把她骨灰交给他师父。” “啊……怎么会这样？卫春见卫郯眼中含泪，知道卫郯肯定伤心，便不再问了。” 过了会，：“哦，宫里没发什么事吧？” 卫春说道：“倒没发生什么事，哦，昨天丽秀宫的女官凤儿到了东厂，她应该是想找你，得知你还没回，她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卫郯急道：“凤儿姐来过了。你怎不早说，她来找我，肯定发生大事了。行了，我立马进宫。” 卫郯进入房间，换了套太监衣服，把下巴修一下，抹点水粉。立马进宫。 林平之手里捧着个骨灰盒。“大哥你去哪？” “平之，你把贝儿骨灰放到我房间里去，咱俩马上进宫。” “哦！” 卫郯两人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往皇宫走去。到了宫门口下车直奔丽秀宫。卫郯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事啊。 当卫郯冲进丽秀宫，只见大厅中有两个老太医站在房间。 丽秀宫总管范通见卫郯来了，高兴道：“小郯子你来了，娘娘……你快进去看看吧。” 卫郯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快速进入丽妃睡房。只见丽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一样，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眼睛有点发紫。人更是瘦得骨瘦如柴。卫郯离开京都还不到两个月时间，上回见她的时候只是没有精神，并没有消瘦多少，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就瘦成这个样子，简直不可思议。这是典型的癌症晚期的症状。 凤儿也在房间，见卫郯来了，内心一喜。 卫郯立马冲上去，蹲到床边，握住丽妃的手。：“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丽妃听是卫郯的声音，瞬间睁开眼，见真的是卫郯，面带一点笑意。” 卫郯说道：“凤儿姐，你带他们都出去，我想跟娘娘说会话。” 凤儿一挥手，两名宫女也出去了。 卫郯泪眼婆娑：“姐，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丽妃虽然骨瘦如柴，但头脑却很清醒，只是全身无力，已进入弥留之际了。” 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说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姐，你别这么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丽妃：“姐拜托你两件事，阳儿已经去了武陵，若我死了，陛下一定会让他回来奔丧，有可能会把他软禁。你尽量阻止他回来奔丧，如果实在阻止不了，一定要想办法放他离开。” “姐，别这么说，会没事的。” “第二，我知道你抱负远大，本事通神，你答应我，不管将来阳儿犯了什么错，你必须护他周全。” 卫郯点头，：“姐，你别说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什么都答应你。” 卫妃全身抖动两下，：“卫郯，我这一辈子没有爱过谁，太不值了，但姐姐心里有你……有你……” “话未说完，脑袋一歪，断气了……” “啊……姐……姐……” “啊……”卫郯，仰天长啸，撕心裂肺的哭嚎，甚是可怜…… 卫郯大喊大叫，可惜丽妃已经走了。 听到卫郯的吼叫声，哭喊声，厅中众人立马走了进去。林平之一闪人已进入房间。 太医用手摸了一下丽妃鼻息。 立马跪下，喊道：“太妃娘娘已经薨逝了。” 众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呜……哭了起来…… 突然只见卫郯“噗！”一口鲜血喷的一米多远，人直接往后倒。 “大哥！”林平之快速扶着卫郯。天籁小说网 太医连忙查看，：“这位公公，把卫公公放平。” 太医一把脉，：“说道，急火攻心，身上还有内伤。” 林平之咬牙问道：“太医，我大哥怎么样？” “太医说道，卫公公是身上先有内伤，加上悲痛过度，急火攻心，一时晕厥过去了。让他缓一缓，一会就会醒来。不过需要好好调养调养，否则会留下病根子。” 这时范通说道：“太妃娘娘薨世了，杂家去找陛下报丧，小凤，这交给你了。” “诺！” 范通直奔萧景御书房，跪下哭喊道：“陛下，丽太妃娘娘薨世了。” 萧景一惊：“什么？太妃薨逝了。” “陛下，就在刚才太医宣布娘娘薨逝。” 萧景想了一下，丽太妃病了很久，这他早就知道，只是真的死了，内心还是有点遗憾。 “来人，传皇后过来。” “诺！” 没一会吕皇后到了。 “皇后，丽太妃薨逝了，你去一趟丽秀宫，另外太妃的丧事……” 吕皇后说道：“陛下，丽太妃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您请节哀，臣妾这就过去，太妃丧事还请陛下与母后商议一下，太妃娘家在武陵，武陵侯世子就在城中，得派人通知他。另外平王可不在京都。” 萧景这才明白，丽太妃不比别的妃子，这可是武陵侯长孙无阌的妹妹，本来就是位郡主。此事处理不好会影响长孙无阌与朝廷的关系。 萧景说道：“皇后说的对，朕这就去找母后。” 长春宫，萧景到了，：“母后，丽太妃刚刚薨逝了。” 太后明显是已经知道一般，：“哎，丽妃进宫，哀家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时间过得好快呀，一晃20多年了，都老啰。今天丽妃薨了，只怕用不了太久哀家也得薨了。” 萧景心想，你要是死了，我得唱歌跳舞庆祝一番。 “母后，您身体健康，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太妃去了，可六弟去了武陵，得派人去武陵报丧，把他召回来。”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丽妃的丧事你打算怎么办？” 萧景说道：“朕欲封丽太妃为皇太妃，以皇太妃之礼厚葬于父皇陵侧，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看他萧景，心想，儿子成熟了，这是做给长孙无阌看的。皇太妃仅次于太后，葬在先帝陵侧更是莫大的恩宠。若不是自己还活着，只怕还会以太后之礼葬之。 第279章 暗藏杀机 太后说道：“陛下，就按你说的办吧，丽妃没了，哀家悲痛，就不要再来打搅哀家了。” “诺！儿臣告退！” 萧景退下后，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启禀娘娘，卫郯已经回京都了，刚到东厂听说丽太妃病危，便连忙进宫了，现正在丽秀宫。” 太后冷嘲一声：“哼，他可真是选了个好时候，送终都赶得这么及时，这丽妃留着一口气，原来是等他回来呀。” “小郯子在北梁发生什么事没有？” 小太临说道：“有，跟他一起的密探说他身受重伤，中了两箭，差点就死了。” “另外，他的师妹为了救他也已经死了。” “什么？他遇刺了？他那个小师妹是不是救活先帝的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小太监说道：“正是那位姑娘，出自仙霞派，武功奇高，名叫珏贝儿，乃仙霞派珏字辈弟子，一身武学听说得自仙霞派一位神尼衣钵。” 太后心想，死得好，死得妙，这小女子差点坏了我大事。 太后问道：“是何人刺杀小郯子？他的武功可不差，怎么还会受伤呢？” “听说是北梁刺客所为，刺客有一两百人，密探说刺客本来是刺杀北梁太后，不知怎么卫郯他们也在，卫郯之所以受伤是为了救李太后。他用身体替李太后挡了箭。” “什么？他用身体替李英秀挡箭？真是大侠啊，好勇气呀。那他现在应该成了李英秀的座上宾啊，还回来干嘛？” 杨玉儿突然有些吃醋的感觉。 “来人，去丽秀宫，让小郯子来见哀家。” “诺！” 卫郯在宫秀宫晕倒，没有多久便醒来了。只是精神显得有些颓废。 “大哥，你醒了。” “平之，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晕倒了。” “大哥，太医说你急火攻心内伤未好，所以晕倒。” “平之，我没事了，我没那么容易倒下。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林平之说道：“吕皇后在里面，可能在收敛尸体吧。” 卫郯：“平之，咱们走吧，回东厂，这里不需要咱们了，人都死了，再风光大葬有个屁用。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 林平之扶着卫郯往外走去，可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说道，：“卫公公，太后娘娘要您过去一趟。” 卫郯心想，老娘们知道消息倒挺快的。 “走吧，去长春宫。” 来到长春宫。 “小郯子拜见娘娘！” 太后看向卫郯：“感觉一个多月不见，这家伙老了一些。” “赐坐！” “小郯子，你进宫便在丽秀宫，哀家知道丽妃对你有恩，丽太妃薨逝，你还需节哀。” “谢娘娘关心，奴婢没事。” “出使北梁，可还顺利？莹莹公主怎么样了？” 卫郯说道：“还好，公主被封为陈妃，目前北梁皇帝也就公主一名妃子，想来很得恩宠。” “哦，奴婢找了个走私商，跟对方谈好了，以后走私马匹给大陈，目前第一批是一万匹。” “一万匹？这么多？咱们大陈有这么多钱吗？” “娘娘，没钱想办法也要买啊，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去哪里找战马？国无战备必危。赔款和亲不是长久之计，若不灭了北梁，我大陈永无宁日。” 杨玉儿不出声了，要她出银子比杀她还难受，北伐不过是一句口号，糊弄一下百姓就行了。真打她可不敢。3sk. “小郯子，你就没别的跟哀家说了吗？” 卫郯说道：“娘娘，没什么好说的了啊！” “怎么，你受伤救了李英秀也不想说吗？” 靠，这老娘们果然什么都知道，不过这事太多人知道了，也瞒不住，只是没想这老娘们知道这么快。老子本不提这个事。 “娘娘，刺客乃是北梁部落藩王所派，杀北梁李太后不过是想嫁祸给我大陈罢了，奴婢若不相救，只怕现在两国已经开战了。” “奴婢失去了师妹，悲痛万分，不想再提这件事。” 太后说道：“你替李英秀挡箭，你就真的不怕死？你这么做值得吗？” “娘娘，于公，若不相救，对方诡计得逞，两国必会开战。于私，李太后也是个弱女子，我怎么能见一个弱女子死在我眼前而不出手？” “至于您说值不值，小郯子烂命一条，死则死矣！哪怕她不是太后，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对小郯来说，我救的只是命，不管她是谁，没那么复杂。” “你倒是说的大义凛然，可既然救了李英秀，怎么不要她送给你一两万匹战马？还用得着走私吗？她该不会这个要求都拒绝吧？” 卫郯大怒：“娘娘，奴婢在您眼中就值一两万匹战马吗？在您的眼中就只有利益吗？您也太小看奴婢了。” “奴婢告辞！” 卫郯调头就走！ 杨玉儿脸色铁青。“轰！”把一个大花瓶，摔个粉碎。 骂道：“狗奴婢……越来越放肆了。” 荷嬷嬷见太后发怒了，：“娘娘请息怒。” “您刚才确实话说重了些，小郯子重感情，他对您忠心耿耿，他救北梁李太后也是为了避免两国战争。受了伤，还失去了小师妹，您应该安慰他几句才行，怎么能问他去要马匹呢。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去向北梁太后提这个要求。” “这小家伙，虽然是个奴婢，可胸有傲骨，这种口他怎么开？” 杨玉儿也有些后悔了，但卫郯越来越放肆也是事实，对她这个太后也敢甩脸子了。这个家伙知道秘密太多了，不能再留了。虽然这家伙有本事，但皇家不缺奴婢。 卫郯回到东厂内心也暴怒，妈的，老子拼死拼活，一句安慰都没有。还他妈希望老子凭人情关系来获取战马。真把老子当棋子了。逼急了老子直接宰了你，已经杀一个皇帝，不怕多杀一个太后。 今日之后，只怕这老娘也会想杀自己了，以后得起防备之心了。 “平之，把鸟笼带上，咱们回宅子，去见见俞先生。有些话想跟俞先生谈谈。” “哦！” 第280章 天生贱骨头 回到宅子，俞半仙见卫郯回来了，脸皮抽动几下。 “先生，让您久等了。” “公子能平安回来，老朽也就放心了，怎么，还顺利吗？” 卫郯脸色不太好。“先生，不顺利，遇到了刺客，贝儿……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公子可知这是何人所刺？” “先生，刺客应该是北梁部落藩王，目的嘛，不言而喻，想必先生也清楚。还不是希望挑起两国战争，实际上他们是高看了我。即便我这个大陈使者死在了北梁，以朝廷里这些软骨头，他们敢开战吗。我若遇刺死了，也就是死了一条狗，朝廷这些家伙可能还会笑话，死得好。” 俞半仙点了点头，：“公子，贝儿姑娘已经去了，你节哀顺变才是，事已至此，再悲伤也无济于事。我观公子脸色不好，莫不是受了伤？” 卫郯说道：“哎，中了两箭，还好命大，挺了过来，刚才进宫，丽妃也薨逝了。” 俞半仙何等精明，一听就明白卫郯跟丽妃关系不正常，当初去武陵，长孙无阌能让儿子来京都做人质，都与丽妃有关。 “公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想开一点吧！凡事还得往前看。” “先生，莹莹她们来找过您没？” “没有，柳姑娘她们一直没有露面，老朽估计，她们可能已经出城了。” 卫郯摇了摇头：“这两丫头，肯定是去江湖上走动了，以柳倪倪的武功，倒也不用太担心。哎，随她去吧，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先生，我想暂时辞了这东厂提督之职，您觉得如何？” “公子，这厂督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辞了呢？” “先生，我目前没有精力在东厂，我想先把这个银行干起来，搞点钱再说，然后去一趟仙霞山，把贝儿的骨灰交给她师父。” “有可能的话还想去江湖上走一趟，把莹莹他们找回来。” “先生放心，我离开东厂，但东厂还会在我的掌控之下，这一点先生可以放心。另外，我跟太后老娘们的矛盾越来越大了，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杀气。我估计她打算对我动手了，说实话，我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我不死她也不会安心。” 俞半仙：“公子，这可不是好事，你打算怎么样处理？依老朽之见，先下手为强，干脆干掉太后算了，萧景如今想夺权，他肯定希望得到公子相助，或许这是个机会。” 卫郯摇了摇头，：“先生，杀了太后这倒没什么，可这老娘们毕竟是萧景的亲娘，我若与萧景联合杀他亲娘，现在看来是立功。可他见到我的同时也会想到是杀母仇人，整天一个杀母仇人在身边晃来晃去他心里会怎么样？” “到那时候，他大权在握，不管是出于灭口还是报仇心理，都不会留下我，咱们千万不能低估了一个帝王的复仇之心。” “先生，有些人你给他施恩他永远记不住，可有一点点仇恨就呲牙必报。尤其是帝王，你对他好，哪怕为他付出生命，他都觉得你是应该的，你若有一点不顺他的意，他就觉得你该死。” “人心复杂啊，对于帝王尤其不可交心。对于平常人来说共享福易，共患难难。可于对帝王来说共患难易，共享福难啊。” “我若投靠萧景，一起对付老太婆，现在他肯定是倒履相迎，引为心腹。可杀了老娘们之后，他能跟我分享权利吗？” “综上所述，我即便要杀老娘们，也不能让萧景知道是我干的，这个功劳不能贪。” 俞半仙点了点头：“公子分析的精辟，入骨三分，可太后对你起杀心了啊，这可不是好事，她若召你去宫里毒杀怎么办？” “先生放心，老娘们现在有杀我之心，但她多少还有些犹豫心态，还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她如果召我去宫中，她的饮食我一概不吃，如若我发现她有杀人动机，我会先下手为强。况且有平之在我身边，她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这个皇宫我太熟悉了。要想逃跑并不难。” 俞半仙点头：“公子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千万不可大意。” “嗯，先生放心。” “哦，先生，这笼子里是只信鹰，乃是北梁太后李英秀给我的，它能飞回北梁，这信鹰比信鸽安全得多，沿途不会有猛禽威胁到它。您帮我养一段时间，这家伙只吃生肉，先让它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公子，这北梁太后怎么会送你一只信鹰？莫不是她想收买你做北梁细作？” 卫郯笑道：“先生您想哪去了？我是那种卖国求荣的人吗？遇刺之时，李太后也在，是我救了她一命，替他挨了两箭。她感激我，便认我当义弟。但公是公，私是私，两人的交情不影响两国的政治。她给的信鹰，是想让我跟她通信用，偶尔聊聊天罢了，绝不会打探什么情报。” “原来如此，公子可真是认了个好姐姐。” “呵呵，这不算什么，私交再厚不影响我对北梁的态度，当实力强大了，我照样北伐。” “哦，先生，让薛勇准备扩军，我替他买了一万匹战马，过段时间便会运来，到时让他准备去取。马就在南金关。” “啊？这么多马匹？” 卫郯笑道：“我还得准备300万两银子呢，马是有了，可太贵了，没办法。只能先挤一挤。所以银行得快些开起来。” “您说我一个太监为国事操劳，却还得防备宫里这对母子杀我，这叫什么事嘛？去他妈的。我是不是天生就是个贱骨头？” “公子不可气馁，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公子现在累点，将来收获也大。” “哎，算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哦，马车里有一些老山参，是我从北梁带回来的，给先生与夫人补补身体，这都是野生的好货。孩子们学习也辛苦，也给他们补补吧。” 第281章 不许进宫 “公子费心了，老朽谢谢公子。” “平之，你去把人参搬下来。” “哦！” 卫郯上楼去了。 卫叁走了出来，：“师父，大哥怎么打算辞职？这东厂提督都不干了？难道想放弃权力？” 俞半仙见卫郯精神不好，还没有崩溃。说道：“无妨，公子还年轻，受点打击不是坏事。公子重感情轻生死，如今贝儿的死或许能让他更成熟。” “不就是死个女人嘛？失去了贝儿还有更多，公子将来还怕没女人吗？你一会去找卫壹，让他们准备人手去接马。东厂权力还在公子手中，暂时放弃厂督职务也无所谓，现在兵权跟银行才是重中之重。” “诺！” 卫郯直接上楼休息，躺在贝儿睡过的房间，卫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空虚。真的像被掏空了一样。贝儿没了，丽妃没了。莹莹她们也不知去哪了。23sk. 睡梦中似乎听到贝儿在叫喊，睁开眼一看，是卫柒（收养的孤儿）。 “小柒，你怎么进来了？”这丫头长得高高瘦瘦的，到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大哥，师母熬的参汤，你喝点吧，小柒看你这脸色也不好。” 卫郯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的小柒都成了大姑娘。是不是得找婆家了。” “大哥，您说什么呢？我可不想嫁人。” “来，坐我身边来，陪大哥说会话。” 卫柒连忙坐下，“小柒，学习怎么样了？” “还行吧，我估计考个秀才不成问题，只可惜朝廷不让女子当官，否则我非要去试一下不可。” “呵呵，有志气，好样的，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家小柒就远胜过男子。” “武功练了吗？” “也还行吧，打不过大哥，但做个江湖侠女应该没问题。” “哟！小柒，你口气可不小呀，将来希望做什么？” 小柒笑道：“将来做什么没想好，要是也能当个女王就好了，我也能权倾天下。” “哈哈哈哈！小柒，你可真能想，有志气，行，大哥没白疼你。” 小柒说道：“大哥，师父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太后的长春宫，我觉得也可以，你意下如何？” 卫郯像踩了猫尾巴，急道：“不行，你们几个谁也不许进宫，这皇宫看上去高大上，实际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没有一个脑袋是正常的，全是勾心斗角。” “这宫里的太监宫女成千上万，不管是奴婢还是主子，临死之前没有几个不后悔进宫的。你去里面能干嘛？我知道俞先生是想去太后宫中安插眼线，可确实不必这样。况且太后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你们都是我的亲妹子，我不希望你们变成工具，活的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强。我带你们几个，从来就没有想把你们当成工具。这件事没得商量，听我的。” “如果你实在闲得慌，跟我去银行也行，顺便给我打个下手。总之想去哪都行，就是不许进宫。大哥希望你们活得灿烂，有自己的幸福。” 小柒有些感动：“大哥，可师父说你有危险。” 卫郯笑道：“我的危险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点。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告诉小六她们，谁也不许打进宫的主意，你们都是我的手足，失去了谁我都心疼。贝儿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了。” “好吧，那我听大哥的，那我跟你去银行，参汤都凉了，你快喝吧。” 卫郯一口喝下参汤，挺苦的。 “大哥，你坐好，小柒给你按按。” “行，这还差不多。” 卫柒无师自通一般替卫郯按摩，捶捶肩。卫郯闻着处子幽香，人都有些迷离了。妈的，这俞半仙也真够操蛋的。让他找几个孤儿，他偏找几个美人坯子。这小柒长大了，别看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这身材简直像模特一样。或许是营养好的原因，这些丫头比市井上那些同龄女孩个子高了一截。 卫郯有内伤，外出北梁神经一直绷紧着，加上悲伤过度，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小柒按着按着，卫郯一会就睡着了。 小柒这丫头见卫郯睡着了，看着卫郯刀削一样的面庞，突然有些脸红心跳。 心想，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太监呀？突然，小柒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手不由自主的轻轻往卫郯下腰处摸去。就像做贼一样，生怕卫郯发现。 突然，小柒摸到了太监不该有的东西。小丫头无师自通般明白了什么，震惊之余，连脖子都羞红了。 连忙替卫郯盖好被子，平复一下心情，偷偷下楼。…… 延喜宫，荷嬷嬷来见沈芳（沈贵妃）。沈芳见荷嬷嬷来了，很高兴，“姐姐，您怎么有空来了？” 荷嬷嬷面露尴尬，上回她放了泥娃娃。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如果让太后知道泥娃娃是她放的，绝对会诛她九族。 “娘娘，卫郯回京了，刚才在长春宫跟太后差点吵了起来，这已经算是第二回了。这小家伙胆子大，但又一身傲骨，其实以他的性格不适合做太监。太后已经对他动杀机了，我估摸着如果再有矛盾的话，定会杀他。” 沈芳惊道：“姐，怎么会这样？这小家伙不一直深得太后器重吗？” “哎，这让莹莹去和亲，他本就一肚子火，总感觉是丧权辱国。上回就怼了太后与陛下几句。” “这刚回来，他在北梁又遇到刺客，而他又救了北梁李太后一命，听说死了小师妹，自己还受了重伤。说来他也是怕李太后一死，有人嫁祸给咱们大梁，这样便会两国开战。” “他又想办法走私买了一万匹战马，可这买马肯定要花银子呀。可太后哪舍得花这钱？一时没把住嘴，随口而出，说他救了李英秀对她有恩，干嘛不问她送一两万匹战马，这小家伙怼太后，说在她眼中我是不是就值这几匹马？当场让太后下不来台，这小家伙更是甩着脸子掉头就走，理都不理太后，实在是无礼之极。”（未完） 第282章 夺战马 沈芳笑道：“小家伙有个性，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大陈，真要是李英秀死了，若是让人嫁祸给咱们大陈，那是不死不休了，这一场大战免不了。” “买战马这也是好事嘛？咱们大陈一直就缺马，就怕买不到。” 沈芳还不想告诉荷嬷嬷卫郯是假太监，多一个人知道，就有多一份泄露出去的危险，现在必须替他把这件事瞒住，把卫郯抓在手里。 “姐，您来找我的目的是不是想说，太后与小郯子现在有隔阂，咱们可以收买卫郯，让他为我们所用？” 荷嬷嬷点了点头，：“嗯，有这个可能，只是这小家伙的性格高傲，不太好收买，但是可以去试一下。” 沈芳点头，：“姐，太后如果要杀卫郯，您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的意思不是让您去劝太后不杀。如果您去劝她不要杀卫郯，可能会引起她对您的怀疑。您要暗示卫郯，让他尽可能的躲避开暗杀。我估摸着太后即便要杀他也是偷偷下毒，她想不出什么新花样，卫郯脑子机灵，姐姐只要给他一点点暗示，他便不会上当。” 荷嬷嬷点了点头，：“我明白。” 又道：“丽太妃薨世了，小家伙很伤心，他出自丽秀宫，对丽太妃有很深的感情，听说急得吐血晕倒，说实话，我在宫里20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重感情的奴婢。小家伙重感情，其实不适合宫里的生存法则。” 沈芳心想，那是因为他跟丽妃有一腿，但这事还不能告诉你。 “姐，越是重感情的人，才会懂得知恩图报，姐姐若能救他性命，他便会待姐姐如亲姐，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即便死了也不足惜。姐姐如能救他，这买卖划算。” 荷嬷嬷像懂了什么一样。：“哦，虎子现在怎么样？” “哎，小妹也快一个月没见到桦儿他们了，想来是闲着吧。” “哦，姐姐，您刚才说卫郯走私买了一万匹战马是吗？咱们能不能把这些马匹给夺过来？比如让卫郯把马送给桦儿？” 荷嬷嬷说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而且这可是一大笔银子，就算卫郯愿意，太后也不会让安王（老四）得到啊！” “安王若想带兵，他们母子都不会同意的，除非在军中安排自己的人。如果我猜的不差的话，这批军马应该会送去禁军，有可能会给薛勇。” 沈芳想了下，银子倒不是问题，有些事跟荷嬷嬷没法说，她也不知道这些事。 “姐姐，这事以后再说吧，姐姐在她身边还是小心为好，千万不可暴露了。” “诺，那我现在回去了。” “姐姐慢走。” 荷嬷嬷走后，沈芳心思又活泛了，这可是一万匹战马。上回薛勇就是凭着几千骑兵杀入宫中，才让老二功亏一篑。自己若是的有一万骑兵，便可发动政变了。 走到外面，喊道：“小云，你进来。” 一个30来岁穿着宫装，脸上有一道疤的女子进来了，这女子身材高挑，肌肉紧致，皮肤有些黝黑，明显是会武功，：“娘娘。” “小云，你去内侍监一趟，让唐总管来一躺，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诺！” 天已大黑，小云先是去了御花园，然后利用轻功快速来到唐桓房顶，掀开瓦顶，往房间扔一张纸片。瓦顶一响，唐桓便发现房顶有人。见到掉下一张纸片，用手接住。 上面就两个字，“速见！” 唐桓明白这是小妹有急事找他。 唐桓换了套衣服，出了房门，在宫中转了一圈。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妹，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沈芳：“兄长，坐，卫郯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刚回来就去了丽秀宫，听说在北梁受了伤。但我还没仔细去打听他在北梁的事，明天就能问清楚。” “兄长，卫郯在北梁买了一万匹战马，目前还没交易。你说咱们能不能把它夺下来？咱们要是有一万骑兵，那把握就大了。” 唐桓说道：“小妹，只怕难啊，这么多马，他肯定会向太后母子汇报。另外，据我所知，卫郯正在筹备银行，这都需要银子，这一万匹战马，怕是要好几百万两呢。他一时哪来那么多钱，如今朝廷根本就没有钱买马，他肯定得问他们母子内帑要。” 沈芳说道：“钱不是主要，主要是让咱们的人掌握这支骑兵。薛勇如今深得毒妇母子器重，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万匹战马肯定归他所有。” “小妹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的人统领一支骑兵。即便不能得到一万匹马，起码也要得到一半吧。” “兄长，禁军当中您的那个人可靠吗？” 唐桓有些尴尬，：“小妹，可靠是可靠，就是这个家伙没多大本事，而且很贪财，真的出大事的时候，怕他撑不住场子呀。” 沈妃想了下，：“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有总比没有强吧？只要人可靠，本事差点无所谓，大不了给他找个帮手。” 唐桓点了点头，：“那小妹的意思是？” “兄长，你去找卫郯，让他把战马给咱们的人，即便不能全给，起码也得给一半。兄长可以给他一些暗示，让他明白小命?在谁手里，但暂时不要暴露桦儿。” 唐桓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只怕这小家伙会猜到啊，即便现在猜不到，过段时间也会猜到安王。” 沈芳笑道：“即便知道又如何？他没有“净身”，这是他的死穴，这个身份一旦公开了，他能活得了吗？” “小妹，如果他问我要钱怎么办？这马匹可是他花银子买的。他去内帑拿钱，肯定还是要归还的，那对母子可不会随便给他钱。说来也是可悲，他为国买战马，最后还得他自己花钱，这事简直是千古奇冤。” 沈芳说道：“只要卫郯肯投靠咱们，花多少银子都值，小妹这里还有一点银子，桦儿那也有一些，咱们先给他凑一凑吧。” 第283 威胁 唐桓说道：“那倒不用，你的钱还是先留着吧，我这里这点钱倒还有，先看看情况吧。” “没事我先走了。” 沈芳红着脸，：“兄长，这都大半夜了还走干嘛呢？就睡这吧，明早再走，小妹陪你说说话。” 随后沈芳开始脱衣上床睡觉…… 唐桓挥手一弹，熄灭了灯火，也解除了尴尬，……不知道他有没有向王福成学会磨豆浆……不久传来沈芳的急促呼吸声……或许唐桓也学会了开“鲱鱼罐头吧”。 第二天一早，卫郯醒来，睁开眼一看，妈耶，小柒这丫头站在床边。 “小柒，你这么早上来干嘛？” “大哥，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见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这是我给你洗好的衣服。你还不快换上去当值。” 卫郯心想，你个傻丫头，老子早上有晨勃的习惯你不知道吗？这要是被你发现了，那还得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衣服。” “哦！” 小丫头下去后，脸红耳赤，原来她又发现了卫郯的“小帐篷”。本不该发现的东西又发现了。还好反应机智，没有让卫郯发现什么。 胡乱吃了点东西。 “先生，我去东厂了。” 俞半仙点了点头，不说一句话。 还没到东厂，就发现林平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厂督，西厂唐桓来过了，说在醉仙楼等您，他让您过去。” 卫郯骂道：“丽太妃刚薨逝，这老匹夫不在丽秀宫吊孝哭丧，跑去醉仙楼干嘛？” “妈的，这老匹夫不会又整什么幺蛾子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大陈也只有皇帝，皇后，太后死了，才会全国服丧。太妃是没有这待遇的。 卫郯本不想去理会唐桓，本来东厂跟西厂就水火不相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皇帝也不希望他们尿到一起去。 可想来，或许这老匹夫找自己真的有事。 “平之，走吧，醉仙楼吃席去。” 来到醉仙楼，进入雅间。 卫郯拱手笑道：“唐总管，您是不是在哪里发了财呀？怎么舍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破费？” 唐桓死鱼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老弟在北梁受了累，老兄我特意包下这醉楼给老弟接风洗尘。”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小弟实在过意不去。” “请坐！” “一会酒菜便上来了，唐桓的西厂番子便把雅间门关上。” “来，老弟，老兄我先干为敬。” 唐桓自斟自饮一杯。 卫郯也跟着喝下一杯。 “唐总管，您有话直说，咱俩不必这么客气。” 唐桓说道：“老弟，听说你在北梁买了一万匹战马，老哥就想老弟能不能把这些战马让给我？” “噗！”卫郯一口酒喷出来。 “唐总管，您没开玩笑吧？您西厂才几个人？要这么多战马干嘛？您想造反啊？” “老弟，杂家哪有这胆子，实不相瞒，我是受人所托。” 卫郯：“谁？” “禁军后军营校尉洪文勋。” 卫郯惊道：“唐总管，您什么时候把手伸进禁军去了？这可是犯了陛下大忌。” “老弟，没那么回事，老哥哪有这本事，我就直说了，收了点银子。反正这马买来了后，总得交给人使用吧。” 卫郯心想，你他妈上坟烧报纸…骗鬼吧？ 不对，这家伙一向低调，怎么突然介入军中之事？莫非他投靠某位皇子了？想夺权？这家伙一向两不相帮啊，怎么突然下决心了呢。 不对啊，以前这家伙一直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怎么突然多了个主子了？会是哪位皇子？绝不会是萧景，为什么这时候下注？ 靠，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上回萧长龙驾崩的时候，想杀太后的那个黑人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这举动是越来越明显了。 “唐总管，您就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迷糊，这区区后军校尉是个什么玩意？他凭什么要战马？马匹到了，自然由陛下说给谁就给谁，既便陛下没说那也要由兵部来分，他小小校尉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有资格来打这些马匹的主意？” “这马我是花400两一匹买回来的，一共花了四百万两银子。目前钱还没给，过几天就得去交易，这笔钱八成得掏空陛下的内帑。另外姜贺这老小子还要抽走一成。您说我就这么给他这个小小校尉？那陛下能饶得了我？他可真会异想天开。” 唐桓说道：“老弟，马匹买回来了，总是要分下去的。这不给禁军给谁？洪文勋本就是禁军校尉。你做个顺水人情有什么不好？” 卫郯怒了，：“唐总管，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买马这400万两银子，是陛下内帑的银子。陛下花了这么多银子，能让我去送人情吗？他会同意吗？太后娘娘会同意吗？” “洪文勋若想要马，也简单，拿银子来买，我可以替他向陛下说情。但他一毛不拔想分陛下花钱买的战马这可能吗？这可不是户部国库的银子，说白了这是陛下的私房钱。”23sk. 唐桓这家伙既想得马，又不想付银子，总想着陛下买来的马，反正是要分给将士们的。洪文勋便是禁军校尉嘛。 说道：“老弟，就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卫郯：“唐总管，要不咱俩去见陛下，就说这什么洪文勋想要占了这些战马？你看陛下会不会砍他脑袋？他一个小小校尉想私吞这么多军马，他想干什么？造反啊？” 唐桓说道：“卫老弟，话可别这么说，以你的能耐，做成这件事并不难。只要你肯相助就行。” “杂家这些年可没少帮你，卫老弟每天都得刮胡须这事可是杂家帮你瞒着的。你就算是报答老哥，也得替我办成这件事吧？” 我靠……这狗日的居然知道自己刮胡须的事，这什么意思？莫非知道自己是假太监？想利用这个要挟自己？ 要是别的事要挟老子，老子或许可以让一步，忍一忍，可这一万匹战马，想都别想，这是老子以后夺取天下的本钱。再说老子从来不接受胁迫。 第284章 摊牌 卫郯说道：“唐总管，您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跟我刮胡须又有什么关系？” 唐桓也没耐心了，说道：“卫老弟，杂家就直说了，你替我办成这件事，我就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得让你去净一次身。” 卫郯大怒，骂道：“你放屁，你不就是想说我没净身吗？你去揭发我好了？老子就是个假太监你又能怎么样，你来咬我呀？” “别总觉得别人屁股在流血，你自己得痔疮就不知道了？你蒙着个面刺杀太后，你当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你去告发我好了，我假冒太监只是想保命，情有可原。我还救过太后两次命。也助过陛下登基。说不定还能求得他们原谅。” “而你是刺杀太后，意图不轨，你觉得她是愿意放过你，还是放过我？我只是骗她，而你却是想杀她。你把我逼急了，咱们俩一起死。” “这什么后军校尉洪文勋是个什么玩意儿？逼急了，我现在就去砍了他。杀了这只狗东西，断了你的念想。” 唐桓大怒：“你……敢” 卫郯：“老子有什么不敢？哼！咱们东厂跟西厂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都是陛下的爪牙。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你若想要挟我，门儿都没有。” “你要没别的事，我走了，你去告发好了，我等着陛下的赐死诏书。” 唐桓没想到，这家伙是块滚刀肉，居然不受胁迫。这可有点难办了，真去告发又有个屁用？ 说道：“卫郯，你说杂家刺杀太后，你可有证据？总不能信口雌黄吧？谁信？” 卫郯笑道：“我说话便是证据，那天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堂堂西厂提督却不见踪影。你去哪了？不会在家睡觉吧？” “陛下那天也砍了你一刀，他也是习武之人，你虽然躲开了，但你的身形他记得住。别以为蒙着个脑袋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要证据是吧？最大的证据就在你自己身上。林平之刺了你一剑，你肩膀上的伤口虽然好了，但疤痕去不掉。你敢脱下衣服让陛下检查吗？” 唐桓一时让卫郯怼得不知怎么开口了。 “哼！这酒你自己慢慢喝吧！ “告辞！” 卫郯迈开腿子就想走。 唐桓喊道：“等等！” 卫郯说道：“唐总管，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还想说什么？我说过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你若想鱼死网破，我随时奉陪。” 唐桓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这个忙？有什么条件随便你提。只要杂家能做到的。” 卫郯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干嘛说刮什么胡子？简直扯犊子。” “来，继续喝酒，小郯子敬您一杯。” 卫郯拿起杯子一口吞下，笑道：“唐老兄？条件很简单，这到底是谁要这些马？您可别再拿洪文勋来糊弄我，他没这个胆子。我总不能哭了半天丧，却不知道死了是谁吧？” “另外，你得拿银子买，400两一匹，目前只有一万匹，最多分你一半。以后下一批马来了，到时你还想要的话。接着买就行。” 唐桓心想，这家伙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说道：“这么贵？你没骗杂家吧？” 卫郯说道，：“天地良心，北梁马匹倒是便宜，可北梁朝廷不给卖啊？这是走私，人家得担风险，得打通关节，这能便宜得了吗？目前咱们大陈马匹什么价钱老兄不会不知道吧？500两只能买奴马，战马想都别想。” 唐桓一咬牙，：“行，五千匹我要了。200万两，明日便给你拿钱。” 卫郯说道：“唐老兄，您藏得可真够深的，到底是谁啊？不会是老四吧？” 突然唐桓看向卫郯，卫郯何等精明，明白了，自己应该是猜中了。 “唐总管，说实话，我进宫也6年了，以前也没见你选边站啊？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投靠老四。你不觉得这是进入了死胡同吗？天下大局已定，老四何必再折腾？如果实在不想呆在京都，向太后说几句软话，找块地盘去当藩王不好吗？” “小郯子啊，你别问了，你问杂家也不会告诉你，杂家已经回不了头了。你就不要瞎猜了。以后咱们还是各管各的好了。” 卫郯笑道：“行，本来咱俩也没矛盾，您曾有恩于我，我都还记得。我这人不怕别人挤兑我，就怕别人敬我。” “以后想要小郯子帮忙的地方，您说一声就行。今天这顿酒，我买单了。” 酒席散后，卫郯回到东厂，脸色铁青。妈的，到底什么地方暴露了，狗日的唐桓怎么知道自己剃胡须？这么久了，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监视自己。会是谁呢？能进自己房间的就那么几个啊！ 以前是姚亮，如今姚亮都已经把他阉割了。早就投靠自己了。莫非……是他？卫郯内心有了些猜测，可是还不愿相信。 林平之：“大哥，干脆让我杀了唐桓算了，何必那么麻烦。” 卫郯摇头，：“没必要，唐桓自以为掌握了我的秘密，像是握住了我的把柄，就能逼我就范。但他也太小看老子了。我这假太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会暴露，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 “他想控制我就必须得替我保密，其实说出来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我与太后丽妃她们的纠葛太深。唐桓根本就不敢去冒险告发，他也怕太后灭口。” “如今丽妃没了，他倒是跳出来了，看来他的幕后之人有些着急了。哼，老匹夫刺杀太后，这个把柄他也洗不干净，想威胁我门都没有。本来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干的。” “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我估计他投靠的是老四。妈的，老四跟老九是父子，这个秘密还掌握在我这里呢，他还想威胁我？做梦吧！” “平之，咱们进宫，去见见萧景，问他要钱，不管怎么说马匹一定买。这是大事。他要不肯给钱，那咱们就自己买。”23sk. “哦！” 第285章 女人生孩子另当别论 卫郯随后又急忙进宫。直奔萧景的御书房。 “奴婢见过陛下。” 萧景：“小郯子，你回来了，快平身。” “谢陛下！” “奴婢昨天就回来了，只是先去了丽秀宫，太妃娘娘曾有恩于奴婢，奴婢去见见她。” 萧景说道：“丽太妃走了，朕也很难过，已经下旨召平王回京奔丧，你也节哀吧！” “北梁之行，可还顺利？” “回陛下，不太算顺利，遇到了刺客。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萧景：“什么又是刺客？怎么老是遇刺客？真是见鬼了。莹莹还好吧？” “还好，公主被封为陈妃，北梁小皇帝也就公主一名妃子，看上去还挺很和谐。” “陛下，奴婢找到了一有背景的马贩子，买了一些战马，现在是向您要钱来着。” “啊？要钱？你开银行刚拿200万走了，这又来要钱，朕也没几个钱啊？你总不能掏空朕的内帑吧？朕与太后也要吃饭啊！” “陛下，咱们缺战马，有马总不能不买吧？奴婢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谈成这笔买卖。过几天就可以交易。” “多少匹？需要多少钱？” “一万匹，400万两银子，奴婢已经自筹200万两，还差200万。” “啊？这么多？国库现在没钱呀，这刚赔了200万给北梁，这又要200万两，真是越米少越粘锅。朕去哪找钱啊？” “陛下，这200万两就算我借您的了，明年还您，这样您总放心了吧？” 萧景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可没逼你。” “陛下放心，或许不用多久就能还清。” 萧景：“行，那朕就暂且借给你了。” “等等，你自筹了200万两，怎么筹的？不会是把银行里的钱顶上去了吧？” 卫郯：“陛下，奴婢去了趟禁军，后军校尉洪文勋，他想分一半战马给他的后军营。他愿意出200万两，算是替朝廷买马。奴婢觉得可行，就答应他了。” 萧景可不傻，说道：“他一个禁军校尉，哪来那么多银子？再说，军队是朝廷的，他自己花钱买马？他想干嘛？把朕的禁军，变成他私有的吗？” 卫郯说道：“奴婢打听过了，这个家伙父兄是开钱庄的，不缺银子。他想要骑兵，就是想显摆耍威风呗。奴婢以为，可以答应他。” 萧景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卫郯笑道：“他一个校尉，又不是禁军统领，即便有了5000匹战马又能怎么样？禁军统帅还是曹红傅将军。一声令下，他还不得屁颠屁颠去打仗？他花钱替国家买战备，也没什么不好，如今朝廷缺钱。他愿意自己捐银子，这总比不买要好吧？” “陛下，若是北梁与我大陈开战，陛下一声令下，难道这5000匹战马就不是您的了吗？当年刘秀帐下马援，也是自己带人投奔刘秀。汉末，曹操帐下的于禁，李典，可都是带军投奔曹操，不照样对曹操忠心耿耿吗？就是刘备帐下的马超也是带着自己本部人马投靠刘备。”m.23sk. “这个洪文勋他愿意自己花钱买战备，如今陛下又缺钱，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暗中监控这家伙就行了。他的家眷都在京都。有东厂监视，他反不了，也不敢反。” 萧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买总比不买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大陈的将士，两国若开战了，他若敢不听号令，朕就灭了他三族。” 卫郯笑道：“奴婢真希望咱们大陈有10个这样的洪文勋，这样您就可以起10万铁骑北伐了。” “或许你说的有理。这事就这么办了。那另外的5000匹你怎么办？” “陛下，您打算怎么分？依奴婢之见不如拨给破虏将军薛勇，就凭他上次冒险救驾，他对您绝对忠心。让他把骁骑营补足了，他那个骑兵营说是有一万骑兵，其实也就两三千来匹战马，而且大多是些歪瓜裂枣。” 萧景点头，薛勇是自己的师弟，这小郯子到会送人情。：“嗯，朕准了。” “陛下，奴婢还有一件事向您报告。还请陛下恩准。” “什么事？只要不是要银子就好办。” “陛下，奴婢请辞东厂提督。” “啊？你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辞职？” 卫郯对萧景打了几个眼色。 萧景明白了，：“你们都给朕退下。” “诺！” 众奴婢退下后，卫郯来到萧景身边，轻声说道。 “陛下，奴婢退出东厂，您才可以掌控东厂。奴婢这次去北梁，确实感触很深，北梁的李太后当权，各部藩王都不太服她。” “说句难听的，这女人生孩子另当别论，治国嘛，还是老爷们才行。说句大不敬的话，牝鸡司晨绝非治国正道。小郯子一心为国，绝无私心，您若要想掌权，需要东厂。” 萧景内心大喜，这么说来卫郯是放弃母后投靠自己啊，有卫郯相助，这与母后相斗就多了一份胜算。 “小郯子，朕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啊，你辞了东厂之职，朕让谁去顶替你？” 卫郯说道：“周洪，目前是东厂佥书，此人可靠，办事能力强，是奴婢一手提拔起来的。” “奴婢辞职后，去专门经营银行，先把银行搞起来再说，另外奴婢要去一趟仙霞山，奴婢小师妹的骨灰，我要亲自送回去，还请陛下恩准。” 萧景说道，：“行吧，朕就依你了，不过你得去跟太后说一声。” “诺！” “奴婢告退！” 卫郯退下后，心想，老娘们想杀我，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是会撕破脸皮。卖个顺手人情也好。萧景目前没什么人可用，就当找个备胎，再说萧景自己对他一向还不错，起码没有跟他起冲突。老娘们要是死了，他起码不会立马卸磨杀驴。 卫郯来到长春宫，“奴婢见过娘娘。” “哼，好你个小郯子，昨天给哀家甩脸子，今儿个怎么又来了？莫非又想气哀家不成？” 第286章 撂挑子 “娘娘，您言重了，奴婢怎敢对您不敬。昨天奴婢无礼了，乃是一时发了疯，事后想想，或许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吧。奴婢一切都是娘娘赐予的。这不奴婢现在向您来请罪。” “是吗？哀家能信得过你吗？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吧！” “娘娘，奴婢刚才去见了陛下，向他请辞东厂提督之职。” “什么？你要辞职？为什么？” “娘娘，奴婢最近觉得好累，身上的伤也还没有痊愈，打算亲自把师妹的骨灰送回仙霞山。可能还要在江湖上行走一段时间。另外，我准备亲自管理银行之事，这东厂事务繁多，不能耽搁，还是辞了的好。” “娘娘，奴婢已经举荐佥书周洪代理厂督，周洪完全能够胜任。周洪对娘娘也是忠心的。您请放心。” 太后想了下，：“也罢，那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休息好了再回来，这厂督你继续干。” “谢娘娘！” 要没别的事，奴婢暂且告退！ “嗯，去吧！” 卫郯退下后，太后说道：“荷嬷嬷，你说他这是不是有意躲着我？还是对哀家怀恨在心，撂挑子了？” “娘娘，应该没有，他身上确实有伤，他的小师妹死了对他打击很大，或许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吧。毕竟还年轻，他上回说的那个银行好像很赚钱的。或许他是真想去经营这个银行也说不定。” 太后看了一眼荷嬷嬷，心想，只怕你也收了他不少的好处吧，老是替他说好话。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觉得近来怪怪的？……第一次太后对荷嬷嬷有了怀疑。 东厂卫郯房间，卫郯把周洪叫来。 “周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才向陛下太后请辞厂督之职。并且向陛下举荐由你接替厂督。” “啊!厂督，您这是干嘛呢？这厂督干得好好的，干嘛辞职？” 卫郯笑道：“我打算专心干银行，另外我要去一趟仙霞山，把贝儿的骨灰送回去。东厂的事太多了，一时忙不过来。这厂督交给你干我也放心。” “你我兄弟，相处也好几年了，事实上你对处理东厂的事务比我在行的多。咱们兄弟就不要客气了。其实你干跟我干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我以前以为进入东厂就可以权倾朝野，可实际情况是朝廷官员他们都怕我，对咱们都离得远远的。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厂督干得我也烦了。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或许找个别的事情来干。” 周洪：“厂督，要不这样，我暂代厂督，等您回来了，厂督还是您来干。” “不用了，你就好好干吧，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厂督，那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没有，想到了再说呗。” “哦。老黄先借我用，银行是他在负责，目前这些事还得靠他来做。” “诺！” “哦。过几天那些钱庄东家全部会来开会，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咱俩得给他们立个规矩。” “诺！” “行了，你下去吧，等陛下的诏书。” “诺！” “哦，把卫春叫来。” “诺！” 不一会卫春到了。 “卫春，我记得以前说过，将来这厂督由你来接替我，但现在恐怕不行了，我已经向陛下辞职了。并且向陛下建议由周洪接替厂督。” 卫春：“啊？你要辞职？这是为什么呢？” “贝儿死了，我要去一趟仙霞山，另外我想专营银行一段时间，总之我有重要的事去做。” “没让你接任厂督，还是因为你资历不够，不能服众，周洪的佥书位置就由你来接替。慢慢来吧，先干好佥书这个位置。你放心，我离开东厂，并不是远离京都。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再履新职。” “你呢，还是要辅佐好周洪，明白吗？干好佥书才有下一步的可能。” 卫春：“哦！谢谢你了。” 卫郯说道：“我感觉这段时间你总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玩意儿。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老闷在肚子里。” “没什么事，我一直这样啊！” “行了，或许你自己都没发觉吧。” “去忙吧。” “诺！” 卫春退下后，卫郯内心有些感慨。卫春不知怎么了，有点蔫了吧唧的，只怕自己长胡须的事，是他告诉唐桓的。 哎！但愿俞半仙猜的不准吧，实在不忍心戳破。卫春啊卫春，但愿你能迷途知返。别逼我啊…… 原福王府，现在改成银行商铺正在装修，卫郯带着林平之来了。 “见过厂督！” “诸位免礼，不用客气。” “苗行长，怎么样，还缺什么吗？”天籁小说网 苗汉青说道：“厂督，到不缺什么了，只是金库还需要加强。” 卫郯说道：“说说你的意见。” 苗汉青说道：“金库在地窖，这福王府原本就有几间地窖，而且很大，足够放银子了。” 卫郯知道，这个地窖他还进去过，当时屈琅岐还在。 “这不挺好吗？” “厂督，金库必须最少要三道大门，而且每道门要有三把钥匙，分别是用三个人掌管。只有三把钥匙聚在一起才可以打开金库，否则任何人不能打开。只有这样才能做到金库绝对安全。” “另外，在金库外面还要设一个小金库，用于平时存银，达到一定数量之后就要存入金库。” 卫郯点头：“嗯，想得周到，不愧是老行长，这事你抓紧办就行了，不用问我。找最好的铁匠，门要做的结实。” “三把钥匙嘛，你拿一把，本督拿一把，另外柜台掌柜的拿一把。这样分开保存也挺好。” “小金库嘛，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了。由你跟掌柜的保管就可以了。” “诺！” “哦，厂督，这是我们设置的存单跟银票。您看看。” 卫郯接过来一看，手一摸，纸张很厚实。光上面的印章就四五个。 “不错，这个比大通钱庄的还要好，苗行长，看来你真的费心了。不过这个银票要发行，必须做到绝对安全，发行了多少你们的心里有数。千万不可胡乱发行。” 第287章 广告词 “另外，咱们银行的柜台员工，也就是小伙计，必须接受培训，你记一下，我说的几条规矩。” “第一，所有的员工（伙计）必须统一着装，工作服我已经设计好了。男女各一套。” “第二，伙计们的服务态度也好，百姓不管是来取钱，还是存钱，哪怕只存取一个铜板，也得服务好。不许店大欺客，更不许小看任何人，哪怕就是乞丐来存钱，也得给人家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这也是我们银行的特色，不许像钱庄一样，有些小伙计，狗眼看人低。一经发现立即开除。” “第三，银行每天开业四个时辰，每十天沐休两日。” “第四，任何人不管是来存钱，还是兑换银票，不许问他的钱从哪里来的，即便他是偷来的，还是贪污受贿所得，咱们也要装作不知道，一律要替客户保密。即便是官府过问也不能说，这是死规矩。就一句话存银不问来路，取钱不问去路。咱们要把银行打造的成为安全的代名词。” 苗汉青说道：“厂督，可如果一个铜板都可以存取的话，那连纸张钱都不够啊？这存折的纸张是很贵的。” 卫郯：“苗行长，你怎么也这么糊涂？纸张再贵能值多少钱？就算亏一点也无所谓，主要是带动客户做大信誉。咱们银行如果一个铜板都能替百姓保管，那些大客户还能跑得了吗？” “银行的信誉是生命，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我就不再重复了。总之，不管是世勋贵族还是大鱼小虾，咱们一概不问，只做好他们的服务。” “诺！老夫记下了。” 这时苏闲走了过来，：“见过厂督。” 卫郯笑道：“苏副行长，不必多礼，在忙什么呢。” “回厂督，在做请柬，做了上千分了，等开业的时候，派人送请柬，请各大商家让他们来看一下。这些商人大多是有钱人，最好是劝他们来存钱。” 卫郯笑道：“不错，不过你可以做个广告嘛。这样效果更好。” “厂督，何为厂告？”m.23sk. “广告就是广而告之，向社会广大百姓告知某件事物。这样能提升品牌价值，也能让更多人知道银行是何事物。” “比如，你去通知各大说书场，花一些钱给那些说书先生，让他们夸赞咱们银行的好处。让他们向市井百姓介绍银行是何物。让他们玩命的吹捧。” “比如各大戏班子，三教九流，等等，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告知百姓，咱们银行是干什么的。钱存到我们银行是多么的安全，是多么高的利润，钱生钱，这比干什么都强。” “你可以做一些广告词。” “这样，我现在念一段给你听，你记一下，到时候找个印刷店，印刷成广告词。散发出去，不要怕花钱。” 卫郯想到后世银行的广告了。 念道：“百姓银行，是您的财富管家，伴您走向辉煌，用我们的智慧，为您创造财富。百姓银行，服务源自真诚。为您成就未来。百姓银行，给您一个储蓄空间，这里绝对安全，不存在任何泄密的可能。” “怎么样？这广告词如何？” 卫郯话一说完，两人都惊呆了。还能这么打广告。 苏闲说道：“厂督真乃奇人也，这等广告词确实新颖，极好极好，属下受教了。” 卫郯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就懂了。总之，广告必须满天飞，要在最短的时间让百姓接受银行，更要让他们信任银行。从而把钱存到我们这里来。毕竟我们有利息嘛。这钱能生钱，不存到我们这里来，他是傻子呀？” “哦，苗行长，金库建好了之后本督就把银子拿过来，这是咱们的准备金。” 苗汉青笑道：“厂督，不要拿来，咱们得让百姓都知道我们有实力。” 卫郯：“这金库一两银子都没有，不拿来你怎么开业？” “厂督，老夫的意思是说，开业那天，您让人用马车，或者牛车，小推车，把银子装过来。最好是把银箱全部打开，让沿途的百姓都看到您是来存钱的。呵呵，老百姓都喜欢随众。只要有人带头，他们就会跟风。这宣传效果极佳。毕竟咱们的银行有利息嘛。” “哈哈哈哈！卫郯大笑，好，这个主意不错，这不就是托嘛。就这么干。我让东厂番子全部化妆成老百姓，抬着一个个箱子进来存钱。” “另外，这东厂要发薪水了，我干脆才让他们到银行来取钱，先把这薪水全部存到银行。让他们每个月按时来取。” “先给咱们拉一批客户再说，这第一炮必须打响。” “另外，本督想了一下，这个利息还要加高，尤其是这个活期利息要提高，你们俩想一想，这百姓对咱们银行不太了解，如果现在存钱要一年之后取出来才有利息，这样他们就会有些担心。毕竟要等一年时间，没有看到眼前的利益。” “所以咱们干脆把活期利息也提高到两分，一年定期四分，三年五分。这让储户今天存钱，明天来取，就可以看到收益，这对储户的感觉触动会挺大的。咱们就是要让第一批客户去宣传咱们银行的好处。” 苗汉青说道：“活期也给两分，会不会有点高啊？” “不怕，只要吸纳个几千万之后。这盘棋就下活了，利息不是死的，等我们的存款多了，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降下利息嘛。” 苏闲说道：“我觉得可行，其实银行挤兑可能性不大，除非有人以讹传讹。就算有人来挤兑咱们也可以让他们先排队嘛。让储户们排好队，让伙计们兑给储户就是。这每天能兑得出去多少银子？” “只要咱们别失信，挤兑十天八天，咱们的现银也不会枯竭，这兑银子总得要时间的吧？谁有那么大耐心等个10天半月？我估计要不了三天，只要看到银行还没有枯竭，大伙都跑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借一笔银子来存嘛。让百姓看到有人带大把的银子往里面存。这挤兑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卫郯笑道：“妙！” 三人会心一笑。 第288章 后爹 第二天，唐桓真的亲自送银票来了。整整200万两。其中银票有大额小额的。这明显是临时凑齐的。这恐怕是唐恒的全部家当了，这个家伙不像刘喜，没有刘喜那么贪财，他的财产跟刘喜没法比。而且刘喜掌管着东厂，捞钱也更容易一些。 卫郯笑道：“唐总管，我想不通您这回怎么会这么下血本。到底是谁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付出？这真的值吗？以你老兄的地位？即便你支持的人当了权，你又还能升到哪去呢？难道接替刘鹏，去司礼监？这也差不了多少啊？说实话我都有点看不懂了。你可别说这银子不是你的？” 唐桓死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老弟，只管收钱办事便是，何必多问？杂家有杂家的想法。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告辞！” 卫郯见唐桓走了，心想，这人到底是谁呢，有这么大的能耐？老四真的有这本事吗？唐桓连自己的棺材板都愿意掏出来？实在有些奇怪。 罢了，你他妈不愿意说，但想瞒过老子，只怕你还得费点心啊。 几日之后，卫郯在房间休息。这时，老六萧阳来了。 “卫郯见老六来了，知道他是回来奔丧。” 这家伙进了卫郯的房间，脸色不好，看上去这一路是赶路回来的。 关上门，：“我母妃临终前跟你说什么话了没有？” 卫郯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现在看来你还有这份孝心。行，有孝心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本王跑死了两匹马，这才赶回来。说吧，母妃说什么了？” 卫郯想了下，：“你母亲说，将来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让我救你一命。另外，如果你回来奔丧，太后有可能会软禁你，让我想办法放你走。” “还有没？” “你还想要什么？想听你母亲跟我说的私话吗？她说她这一辈子心里只有我，你信吗？” 萧阳说道：“我母妃心里只有你，可你这混蛋，自从勾搭毒妇之后，心里不知道有多少野女人，本王真想骟了你，让你去给我母妃殉葬。” “行了，我现在进宫，毒妇要杀要软禁随她便吧，反正都已经来了。” 卫郯说道：“放心，太后不会软禁你，只要有我在，没人杀你。去给你母妃守灵吧。” “哼……你倒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说完萧阳便走了。 卫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这家伙现在也跟自己一样了，无父无母成了孤儿。还想着当皇帝。或许这个家伙是知道有他在京都，太后软禁不了他，这才敢回来吧。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什么都不怕，要真的什么都不怕，你到京都就来找我干毛啊？搞得自己现在像他后爹一样。真是无语。 半夜，卫郯带着林平之，又爬上宁秀宫的房顶。掀开瓦片，看着宁妃在逗孩子玩，内心一阵甜蜜。卫郯这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直到宁妃与孩子睡着了。 正准备离开时，林平之用手指了一下，莫非又有人？ 跟过去看一下，一道黑影进了延喜宫。 卫郯只见到后背身形，便觉得这个人影轻功身法很熟悉。突然想到了，好像是唐桓。 妈的，延喜宫是沈贵妃住的地方。沈贵妃是老四的亲娘。这半夜三更的，唐桓去沈贵妃那干嘛。莫非唐桓跟沈贵妃有一腿？ 靠，这就对了，其实自己已经猜中了，只是这个家伙没承认，唐桓就是投靠了沈贵妃。 准确说投靠都没这么简单，应该两个人是有一腿。或许唐桓喜欢沈贵妃，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所以连棺材本愿意送给她。否则就解释不通了。 妈的，看来得查一查这个沈贵妃了。唐桓想拿自己假太监身份来威胁自己。莫非也是这个沈贵妃的主意？这老娘们一向低调的很，在宫中虽然位置很高，但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古人常说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这沈贵妃只怕是条不叫的狗啊。这宫里的女人全部变态了。人人都是权力斗争的高手，简直是无师自通。 卫郯不再停留，跳出宫墙，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而在沈芳房间，唐桓与沈芳正搂在一起。 “兄长，卫郯怎么说？他同意了吗？” 唐桓叹息一声，：“唉？只卖了5000匹给我。这家伙实在太过阴险了，而且是块滚刀肉。我暗示他假太监的身份。他居然开口就承认，压根就不怕我举报。”天籁小说网 沈芳说道：“不应该呀？难道他跟毒妇有一腿？可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没有啊？” “小妹，不是因为他跟毒妇有一腿，而是他也抓住了我的把柄，算是相互要挟吧。” “上回行刺的时候，虽然我蒙着面，但这个家伙记住了我的身形。居然知道是我。” 沈芳：“这不应该呀？就算他怀疑是兄长，他也没有证据啊。” 唐桓自嘲：“哎，我也是这样说了，可这家伙说我肩上受了伤，最大的证据便是伤口。虽然现在伤好了，可伤疤是去不了的。这也让我无法辩解了。” “事实上，一个人再怎么伪装，身形是改不了的，太熟悉的人看一眼背影，就知道他是谁，这是有道理的。想要全部瞒过去太难了。况且，那天我一天不见人影，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本身就值得怀疑。” “我知道这小家伙虽然是诈我，但他说的也是事实。他只要把这几点告诉毒妇，毒妇绝对会信他的。毕竟他只是假装太监，最多是个欺瞒之罪。而我却是刺杀毒妇。两者相比，毒妇肯定会更记恨我。况且他还救过毒妇的命。” “小妹，若说假太监是他的死穴，我肩膀上的伤疤也成了我的死穴。现在咱们想威胁他已经不可能了。况且这个家伙就是块滚刀肉，即便没有我这个把柄，他也不会就范。” 沈芳没想到，抓住了卫郯一个这么大的把柄却没有用。这真是对着聋子骂人……白费劲。 第289章 沈芳的算计 “兄长，毒妇想杀他，他知道吗？” 唐桓：“这家伙鬼精鬼精的，十有八九能感觉得到。不过你也不用去担心，我不告发他，他也不告发我。” 沈芳笑道：“没事，事实上，他已经在帮我们了，否则他干嘛答应卖5000匹马给咱们？” “这家伙越是聪明，以后可以利用的地方就越多。毒妇想杀他，他也肯定会有防备之心，跟我们合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咱们就跟他结盟，互相帮助呗。兄长，现在首要任务是抓住军权，别的不太重要。我已经找到对付王福成的办法了。只要除掉了这条狗，咱们便可以在宫里起事。” “兄长，没有王福成，咱们在宫里起事会变得容易，但是如果在宫外没有军队压场子。一旦消息走漏，就会像上次一样，禁军进宫，功亏一篑。” 唐桓点了点头，：“小妹，5000匹战马虽然不多，但是已经不少了。让安王派心腹进入军中吧。争取把这5000骑兵全部抓在手中。如果不能牢牢控制再多也没用啊。这个后军校尉洪文勋，他能力不足，我担心他控制不住场面。” “嗯，我明白了，明天就找桦儿谈谈。” “兄长，这次让你花了那么多钱，只怕你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小妹，我的钱无所谓，只要小妹能达成所愿，即便我这条命没了也无所谓。” “兄长，别这么说，我不许你死，将来若是桦儿夺得了大位。咱们俩找个地方去过，不留在这宫里了。我也想让兄长陪我去宫外走走，这个金丝鸟笼我是呆够了。……” 唐桓一把搂着沈芳，俩人相拥而眠……不知唐桓是否学会了舌功……。 第二天卫郯来到东厂找周洪。 “厂督，您找我？” 卫郯笑道：“好像这厂督现在应该是你吧？” 周洪说道：“厂督说笑了，在您面前，属下永远是您属下，您永远是厂督。” “行了，别说绕口令了，听的别扭。” “我问你一件事，唐桓是不是曾经在原楚王府当差？” 周洪想了下，：“好像是的，您问这个什么意思？这都好多年前的事了。” “沈贵妃是不是曾经也在楚王府？哦，就是沈太妃。” 周洪说道：“是的啊，我记得上次好像跟您说过，这沈太妃原本是太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只是先帝临幸后封为侧妃。然后再入宫，算是先帝潜邸的老人了。” 卫郯点了点头，心想，这就对了，唐桓应该是跟沈芳几十年感情了，俩人原本都是楚王府的奴婢。应该那时候就有感情了。否则唐桓不会这么舍得愿意付出。连棺材本都拿出来替她买马。 事实很清楚了，老四想造反夺权，而沈芳当然得帮助儿子，所以才让唐桓相助。上回唐桓若是杀了太后，那情况就大不同了。宫中没了太后，沈芳便是身份最高。妈的，果然好算计。看来不能小看这个沈芳啊。以后得注意了。 “周兄，行了，你忙吧，我走了，哦，明天来一趟银行，咱们得跟那些钱庄东家见见面了。” “诺！” 回到宅子，卫郯一直在想，老四与越贵人有一腿。连老九都是他生的，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唐桓想要挟我，自己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要挟老四。让他为自己所用？ 刚到宅子，卫壹出现了，“见过大哥。” 卫郯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行啊老大，长壮实了，只是皮肤有点黑。怎么舍得回来了？” 卫壹说道：“大哥，听师傅说您买了一万匹马。什么时候到？” “另外，薛勇让我任校尉，接管一营兵马，可兵部还没下达任命。我估计兵部是想让我去交银子。那些老东西不见银子是不会肯任命我的。没有兵部的同意，我这个校尉名不副实。或许还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 卫郯说道：“这些个尸位素餐的王八蛋，真是雁过拔毛，什么地方都要花银子，这么搞下去，不亡国才怪。” “你估计要多少银子？” 卫壹说道：“应该有个二三十万两就足够了。这次情况不像上次薛勇。毕竟薛勇现在也是杂号将军了。他任命了，如果是在战时的话，这本来就可以了。” 卫郯说道：“我这一生最讨厌被人敲竹杠，但现在我的身份不便出面，如果我去兵部为你争权，这就会让人猜出咱们的关系。” “行了，不就是30万两银子吗？给他们便是。” “先生，你一会去库房拿银子给老大，干脆取40万，多出来这10万两，给老大安抚帐下兄弟们，收买人心。男人嘛有银子，说话底气才足。”m.23sk. “也好！”俞半仙说道。 卫壹：“大哥，您开银行也要银子，我有30万两够了，用不着40万。” 卫郯笑道：“开银行也不差你这10万两，好好干吧，得把一营兵马牢牢抓在手里。霍去病18岁就北击匈奴封骠骑将军。我也希望你像霍去病一样，将来率军北伐，剿灭北梁。” “诺！谢大哥！” “哦，告诉薛勇，本来是一万匹战马，但是后军校尉洪文勋，买走了五千匹。所以给他只能有五千匹了。而且姜贺还要抽走一成，等下一批马到了，再补充吧。” “啊？洪文勋也分五千匹？他后军营全是步兵要战马干嘛？” 卫郯：“没办法，他给了200万两银子买马。陛下也已经同意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给了就给了呗，以后马匹多的是，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马。” “告辞薛勇，不要只看到这几千匹马。以后战马多的是。让他好好训练士兵，光有战马有个屁用，骑手才是关键。不要搞得本末倒置了。” “诺！” “哦，接马的时候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北地，我让你熟悉一下环境，等第2批军马来了，你自己带人去接就可以了。我也没时间经常去北地。” “诺！” 第290章 最担心的事 正在说话间，小柒出来了。 “大哥，你回来了，你不是说让我去东厂是跟你当差吗？” “东厂提督我都给辞了，你还去东厂干嘛？去银行吧，去银行做个小伙计。” “啊……小伙计不都是男的吗？我一个女的做小伙计不合适吧？” “服务员懂不？你就做个打杂的吧，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呢，我建议你多学点东西，将来或许你也可以当行长。” 说话间卫壹看向小柒，眼都直了。 卫郯笑道：“卫壹，是不是喜欢小柒了？你看你这副表情，能不能有点出息？” “啊……大哥，没有，卫壹脸刷就通红了。” 卫郯说道：“如果喜欢就大胆追求，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如果没那意思就把她当亲妹妹，老爷们得有出息。” “不过你得让小柒喜欢上你，这事我跟先生都不会帮你，但也不会反对，我支持恋爱自由，不喜欢拉郎配。” 小柒连忙说道：“不行，卫壹是我的亲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不许打我的主意。” “哈哈哈哈！” “卫壹，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好好干吧，只要你肯努力，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卫壹一脸尴尬。 “行了，你们都下去玩吧，我跟先生谈点事。” “诺！” 卫郯把俞半仙叫到房间。 “先生，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真是个麻烦事。” “公子怎么了？” 卫郯说道：“您没看出来卫壹喜欢小七吗？但小七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几个孩子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思想了，我最担心他们因为感情的事相互结怨。” “唉！先生，或许我们当时犯了个错误，不该男女同时都收养。他们天天在一起练功、吃饭、学习，甚至是睡觉，随着年龄大了，难免会产生依恋。尤其几个人喜欢同一个人，那麻烦就大了去了。” “先生，感情的事，他有时候会变成魔鬼，容易走向极端，您以后得特别注意这方面的事。有些事我又不好开口。” “俞半仙眼角抽了抽，他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严重的事。” “先生，这九个孩子，现在慢慢成熟了，用好了这是咱们的宝贝，要是用不好就会成为祸事的开端。他们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对您来说更像是自己的孩子。” “以后不光是学习文武，更重要的是培养他们正确的人生价值观。尤其是感情方面的。说实话，像卫壹他们，我更希望他们花心多情一点，而不是专情的那种一根筋。这种性格最容易走极端。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俞半仙点了点头：“嗯，老朽明白了。公子放心。” 卫郯摇了摇头，寻思，你明白个毛，这种事我都弄不明白，你能弄明白才见鬼了。 罢了，随他去吧！但愿自己的预感不会实现。 “先生，咱们下一步是关键，我现在也不想打算再等10年了，等我从仙霞山回来，咱们再琢磨琢磨怎么快一点夺权。” 休息一晚，卫郯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是贝儿的影子便是柳倪倪的身影。 起床后，卫郯心想，忙完这几天是该去仙霞山了。去江湖上走走，得把莹莹找回来。 原福王府，东都城开钱庄的东家基本都到了。 苗汉青接待了他们。 这时卫郯与周洪到了。 众人连忙起身，：“见过卫公公。” 卫郯看向这些家伙，个个肥得流油。这些家伙是京都城，也可能是大陈最有钱的人。 卫郯笑道：“诸位不必多礼，首先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叫周洪，是新任的东厂提督。杂家另有履新。” 又道：“你们都是我大陈最有钱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踩几脚，这天下都要震动三分，这一点都不够夸张。” “今天杂家让人召集诸位，是有几件事跟大家说清楚。” “想必你们已经也清楚了，杂家准备开一家银行，这银行跟钱庄票号，大同小异。这个我就不再强调了。” “诸位，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也挣得盆满钵满了，这银行开起来了，可能会对你们的生意有一定冲击。所以杂家先给你们打声招呼。” 一个胖子说道：“卫公公，大家生意各做各的，您开银行我们表示欢迎？您召我们这些人来，莫非是想找我们借钱？” 卫郯笑道：“要真是借钱，我也不会把你们全部召来。” “杂家就实话说了，你们这些钱庄开的时间久，信誉度也比较好，这银行新开张肯定干不过你们。所以银行为了吸纳存款，准备加息，但是银行加息，你们这些钱庄不能加息，否则就变成了恶性循环，大家相互竞争。” 这些家伙都是开钱庄的，一听就懂了。这银行这么搞，会把钱全部吸过来。那自己的生意还做个屁。 “卫公公，若您加利息，我们这些钱庄还怎么干？这存款都会被您吸过来的。您总得给我们条活路吧？” 卫郯笑道：“你们放心，钱行加息也不可能毫无节制。等以后成熟了，我会制定一个政策，也允许你们加息，以后大家商量一个办法统一加息。但是不许产生恶性竞争，利息必须统一管理。不能你一分我两分，这样会造成市场混乱。” “诸位，你们对朝廷其实也很清楚，朝廷的国库，跟你们的钱庄比不过是沧海一粟，说白了朝廷没钱。杂家开这个银行。多少有些被逼无奈，这银行的东家就是皇家。所以呢，我希望你们，有一点大局观。” “与北梁和亲，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了吧？可谓丧权辱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还不是因为咱们大陈的实力比不上北梁。朝廷要进行战备可没有银子。又不能加重税赋，所以只能想办法了。” “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国家没了，大伙觉得赚来的这些银子还保得住吗？愿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我希望你们把眼光放的长远一点，国强才能民富。虽然现在你们可能会失去一些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你们也会获利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况且你们现在的财富就是八辈子也吃不完。让利一点给朝廷有什么不行呢？” 第291章 开业 “杂家把丑话说在前面，朝廷不会去动你们的生意，也不会去查你们的银号，但是如果你们敢加息吸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如果被抓到了，钱庄所有财产一律充公，东家一律诛三族，这是陛下的口谕，君无戏言，我希望你们千万别以身试法，这个罪你们当不起。” “杂家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与某些朝廷大员关系非浅，但杂家告诉你们，真要出了事，别说是朝廷官员，就是皇子王孙也救不你。”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先问问那些朝廷大员，问问他们见到杂家是不是吓得哆嗦？” 众人吓得不敢出声了，诛灭三族太严重了。这些死太监谁也惹不起。 “诸位，你们也别紧张，朝廷并没有不让你们做生意，只是希望银行的生意做大一点，成为金融行业的领头羊，有了钱才可以增强国力。” “杂家希望，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好点子，可以找我商议，杂家愿意成为你们的朋友。另外，我知道你们都很有钱，我也希望你们把钱可以存到我的银行来。我照样付利息给你们。” “你们放心，杂家有盈利模式，绝不会靠刷银票来维持信誉。你们也可以暗中观察我的盈利模式。” “好了，杂家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看来是没有了，还是那句老话，保持国家稳定，不要整幺蛾子，你们生意虽然少了一点，但并不会损失你们如今既得的财富。希望诸位以大局为重，若是让东厂发现有人图谋不轨，故意破坏银行秩序，其结果是你们不能承受的。到时别怪杂家言之不预。” “好了，公事说完了，咱家还有一件私事，拜托诸位。” “诸位，银行开业，杂家希望大家来凑个热闹，送些什么牌匾也没必要。以后杂家与诸位就是同行了。有可能的话，杂家还希望与你们成立一个商会。共同出谋划策，维护市场金融秩序。” “唱戏的有句台词，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诸位都是有钱人，杂家希望你们也能捧个钱场，每家每户到银行来存一笔吧。就当是捧个钱场了。不过这只是杂家的私人建议，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苗行长，你也是钱庄的老人了，杂家还很忙，就由你替杂家招待诸位东家，吃好，喝好。” “诺！” “诸位告辞！” 苗汉青说道：“恭送卫公公！” 卫郯一走，周洪看了一眼众人，也跟着走了。 卫郯走后，众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一句话。 苗汉青说道：“诸位东家，请喝茶。” “哼！老苗，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这哪是请我喝茶？你这是鸿门宴啊。你们银行加息不许我们加息，我们这买卖还怎么做？” 苗汉青说道：“刚才卫公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希望诸位东家让一点利。” “老苗，让点利没关系，哪怕不挣钱也无所谓，咱们这些人谁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可怕就怕挤兑呀。你这边利息一涨，大伙都往你们这里存钱，肯定会去钱庄取钱。到时候大家都来取钱，那会形成挤兑的。” 苗汉青说道：“不会的，诸位也是钱庄老人，大家的准备金都比较充足。挤兑的可能性不大。再说，我们银行也接受你们银庄的银票，储户完全可以拿银票存。这样你们最多只受一点影响罢了。” 大家心里都没谱了，这一招加息太厉害了。自己家里给利息，不让别人加息。这谁干得过你们。 众人也没别的办法，摇头晃脑的走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先看看再说。这银行的东家是皇帝，就是想打官司都找不到对象。 回到家，这些钱庄东家立马召集掌柜的，立马准备现银，应对随时到来的挤兑。钱庄一旦出现银票兑不了现，便会破产。到时候老百姓拿的银票变成了废纸，到官府一告，朝廷肯定会抓人，到那时候，便就是诈骗了，命都保不住。 几日之后，银行开业了。整个银行，给所有人简直是耳目一新。 所有的伙计有男有女，每人都穿着特制的工作服，掌柜的也统一着装。看上去就有些另类。 当东厂番子化妆成的百姓，一箱一箱的往银行里存银子，看的市井百姓都眼红。各大说书场，饭店，酒楼，妓馆，都在议论银行之事。 那些钱庄东家怕惹了卫郯不高兴。每人也送了十万两银子存银行里来。天籁小说网 当晚，苗汉青，黄怀仁等人与卫郯见面，：“厂督，这效果不太明显呀？今天吸纳的存款，除了您自己的钱子，加上各大钱庄东家送来的，并没有多少。” 卫郯笑道：“不用着急，消息才刚传开，咱们的银行有利息，不可能没人来存钱。大伙都在观望，时间一长了，绝对大家都会往这里来存钱，老百姓又不傻，钱生钱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不管多少人来存钱，你们切记不可出乱子。” “黄兄，银行的保卫工作一定要做好，既要照顾好客户，又要做好安保工作。” “过几天杂家要去办点事，会暂时离开京都，这银行就全部交给你们几位了。银行要是出了乱子，那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不管是谁，不管他官职有多高，若想打银行的主意，杀无赦！” “诺！” “三位行长，咱们干事稳妥一点，暂时只吸存，不贷款，不管对方是谁，一律不借钱。咱们不贪图那一点贷款利息。我有自己的投资渠道，足够支撑我们盈利。这贷款一多了，烂账就多，钱庄跟银行就怕出现烂账。咱们稍微多发行一点银票就能顶了利息。只要银行没有坏账，也就不怕挤兑。” 三位也点了点头。 “诺！” 果然如卫郯所想的那样，有些家伙第一天来存钱，第2天就来取，就是看一下银行有没有信誉，当活期每个月都有两分的利息之后，存钱的人自然会多。 第292章 又死一个 接连几天生意都有点起色。卫郯内心狂喜，银行终于是开起来了。这等于多了个聚宝盆，有钱才能干大事。 几日后，闲得无聊在书房练琴玩。 “厂督，有人找您。” “是什么人？” 哦，来人不肯说，但口气挺大的，说是你朋友。说话有点像北梁口音。 卫郯立马去看一下，妈的，老子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老子早他妈去仙霞山了。 一到东厂门口，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见过卫郯。 “卫公公，我家公子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您什么时候去交易？我家公子说了，南金关没有草场，希望你尽快过去取货。” 卫郯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明天便出发来取货。” “好！告辞！” 卫郯回到宅子，“卫叁你出来一下。” “大哥什么事？” “小叁，你马上去军营，告诉卫壹马匹到了。让他带人明天去北地取马。哦，还要押运银子。让他回来一趟。” “诺！” 第二天一早，卫郯带着卫壹一行，共上千号人前往北地取马。 到达南金关，没想李明这家伙居然亲自到了南金关。 卫郯双手抱拳，：“李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卫公公，我的马匹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你去看看吧。” 只见南金关后面山坡上全是马匹，几乎一眼望不到头。这场面实在太震撼了。没想到一万匹马有这么多。 走近一看，卫郯内心狂喜，全是蒙古马，鼻孔大、脖子粗，毛发粗硬，这是典型的蒙古马。 一箱箱白银让李明也看花了眼。这家伙内心也是狂喜。这买卖他不想给别人做。他家的马场今年没有马了。要卖只能等到明年了。再去收购又嫌麻烦。 卫公公：“今年就这么多了，如果你明年还愿意要的话，咱们继续。” 卫郯笑道：“行，就依公子，那咱们明年这个时候继续交易，你也用不着派人来通知我了，明年今日咱们还这里见。即便我没有来，我也会派人送银子来。” “痛快，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在下告辞！” 卫郯：“后会有期！” 卫郯让人送一千匹给姜贺，带着剩下的马匹返回京都。一万匹马，上千人牵着。队伍浩浩荡荡十来里长，可谓巍巍壮观。 卫壹说道：“大哥，干嘛给这么多给姜贺？这老匹夫不是咱们一路人。” “哎，你以为我愿意啊，可他是地头蛇。在他的地盘上交易，如果咱们不给他的一点好处，他会同意吗？他若强行把这马匹全部占为己有，那这买卖还做得成吗？” “不用担心姜贺，早晚有一天他这十几万的人马，都得全部归我。就先让他养肥一点吧。” “哦，你回去之后分一半给洪文勋，既然收了他的钱就要做到。人不信而不立。明年的一万匹就全部归咱们了。这事你给薛勇说清楚，让他把眼光看远一点。只要有银子以后马匹多的是。” “诺！” 卫郯收了唐桓200万两，买马只花了310万两，实际上他只发了110万两。算是赚了唐桓的一点。 当一切交易完成之后，卫郯也准备离开京都了，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的心灵归属了。 找到俞半仙：“先生，明天我就出发了。这里一切就交给您了。” 俞半仙：“公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嗯！先生，我已经有了主意，这次回来之后，不再等十年了，我打算尽快夺权。” 俞半仙内心一喜，“老朽等着公子。” “公子，不妨进宫去看一下。” 卫郯点头，：“我明白。” 卫郯要离开京都，当然得进宫去跟萧景辞行。估摸着这次离开可能得有一段时间。 “陛下，奴婢明天打算去仙霞山一趟。 萧景脸色很不好。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景叹息一声。“小郯子，朕跟你说实话吧，朕现在只是个傀儡。就在昨天若儿被母后处死了。” “什么？”卫郯大惊。 若儿卫郯还是很熟悉的。小丫头对自己充满了崇拜的眼神。上回跟自己聊的不错。皇后曾经还想拿她来勾引自己。 “唉！朕无能啊……” “罢了，你要去仙霞山就去吧，朕知道了。” 卫郯内心说不出的难受，这老太婆太狠了。若儿肯定是想去打听她什么情报。被她发现了，直接处死。这丫头咋这么傻呢，上次不是都跟她打过招呼了吗？为什么不听呢？偏要去碰她？这宫里多危险。 “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必在乎一时的得失，您得把眼光往后看。” 萧景不说道，“小郯子，你现在辞了东厂的职务，等你回来朕再给你找职务。” 萧景突然靠近卫郯耳边，：“想办法除掉王福成，由你接掌御马监。” 卫郯明白，杀王福成，这便是要对太后下手了。没了王福成，太后就断了一条手臂。不过这也符合自己的利益。谁叫这老娘们想杀自己呢。 卫郯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放心，这个并不难。” 萧景见卫郯同意了，内心一喜。没了王福成他就有把握夺权了。 “陛下保重，奴婢告辞！” “嗯！” 卫郯离开御书房，本想去跟太后打声招呼，可想想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这老娘们对自己动了杀心，如果给自己倒杯毒酒，到时喝也不是，不喝就得撕破脸皮了。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眼不见为净，躲远点吧。或许慢慢淡忘吧。 这老娘们杀了若儿，实际上是做给吕皇后看的。算是给吕皇后一次警告，只可惜多么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没了。 会不会跟自己也有关系？吕皇后派她来勾引自己，让太后知道了，然后下毒手？这种可能或许也有，这宫里老娘们的眼线实在太多，若儿只怕是被人家撞上了。 哎！凡是跟自己有关的女人都不得好死。自己现在完全是个扫把星。他奶奶的，这是要逼老子自宫当真太监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菊花一凉，快速离开皇宫。 第293章 写信 回到宅子，卫郯拿笔给李英秀写了封信。 “姐，离开荀日，思念之心与日俱增，姐姐的温柔犹如寒冬里的一抹阳光，温暖了我的心。弟已离开东厂，身往江湖。弟向往自由，却困在深宫。这段时间，我身边的人接连离世，弟内心悲痛不已。” “遥望北方似乎感觉姐也在眺望南方。离别才知痛，失去才知好，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姐，弟想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或许弟也领悟了其中的真谛……珍重！” 卫郯打开鹰笼，把纸条卷到信鹰腿上。双手一抛，信鹰腾空而起向北而飞。看着信鹰飞远，卫郯露出了一抹笑意。或许撩太后更有成就感…… 京都城南门，一辆马车，缓缓离开城门向南而行。驾车的是大陈第一人妖林平之。马车内坐着公子哥打扮的卫郯。 “平之不急，慢慢来，这马车跑的厉害，不舒服，我辞了东厂之职，现在算是无官一身轻。这回咱们可以玩个够。” 林平之笑道：“我早就叫大哥离开京都了，可你就是舍不得。这破皇宫有什么好的，规矩太多。” 卫郯：“平之，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行走江湖虽然是痛快，但像是旅游一样，偶尔玩玩还行，要天天这么跑那也有什么意思。” “等这回玩够了，咱们还得回京都，这次回京都，咱不打算做厂督了，而是要做九千岁。” “九千岁？什么意思？” 卫郯笑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先杀王福成，再杀刘鹏，掌控皇帝与太后。” “太后对我已起杀心了，我也不打算再留她了。平之，咱们已经杀了一个皇帝，这回怕还得再杀一个太后。” 林平之笑道：“我杀人无数，这杀太后又是头一回。真刺激。” 两人行走一天，天渐渐黑了，前不着村后不掉店了。 “大哥，这里离京都起码有一百多里了地了。马也跑不动了，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 “行吧！马车上还有些酒肉，咱们在这过夜吧，把马放开，喂点草。” “哦！” 卫郯找了些干柴，点了一堆篝火，两人坐在篝火边吃肉喝酒。 这古代没个钟也没个手表。什么时间了纯粹靠猜，尤其是在晚上。 闲得无聊，卫郯把琴拿了出来。 “叮……” 荒郊野岭之中，卫郯弹起了琴。 “大哥，你真是闲得慌，荒山野岭的，你弹给谁听啊？你不怕把野狼给招来。” “咱们两个人怕狼吗？” “行了，不弹了，这天到了晚上还有点寒冷了，咱们睡马车上去吧！”m.23sk. “大哥，你先去睡吧，我打坐一会就好。” 卫郯上马车，打开被子，侧躺着便睡。 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狼嚎鬼叫。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卫郯心想，真不会选地方，这个鬼地方莫非是个乱葬岗？ 迷迷糊糊中，林平之也上了马车，或许是他也怕鬼了。两人蜷缩在马车上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卫郯醒来，却发现怀里躺着个林平之。 妈耶，这他妈差点搞基了。 “啪！”卫郯一个耳光抽醒林平之。 “起来，起来。” “啊！大哥大好意思，我睡着了。” 卫郯一脸的尴尬。 “下了马车，问道：“马呢？” “昨晚解开马的缰绳，让马去吃草了。” “哎呀，马不会跑了吧？” 两人寻找了一会，马不见了。 “大哥，昨晚会不会有小偷把马给偷走了？” 卫郯：“偷你个鬼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小偷？八成是马儿走远了，让野兽给吃了。昨晚我倒好像是听到马儿的声音，只是有些毛骨悚然就没去看了。” “得了，这没有马了，车里一堆东西怎么拿？要不你当马儿，你来拉马车？” “啊？大哥，这太重了，我怎么拉。” 卫郯也想笑：“行了，你抱着贝儿，拿着包袱走吧！争取到前面的城镇再买辆马车。” “哦！” “两人一人挂了两个包袱，林来之手里捧着个骨灰盒。向前走去。” “走了还不到50米，全是坟墓。” 卫郯笑道：“平之，昨晚真是找了个好地方。这是在守坟啊！” “大哥，可惜了，马车上还有两床被子呢，还有一些酒肉带不了了。” “行了，留给路人吧。” 两人走了一上午，来了一个无名小镇。两人打扮的像个公子哥，居然提两个包袱，还捧着个骨灰盒，引来镇上百姓指指点点。 进了一家小酒馆，胡乱吃了点什么。 只见一群江湖门派打扮的汉子走进酒馆。 其中一人喊道：“小二，上酒。” “哎，真他娘的晦气，这小娘皮太厉害了，还好咱们逃的快，否则都得死。” 另一人说道：“大师兄，这两娘们是什么来头？武功咋这么高呢？” “鬼知道呢？” 卫郯听他们说两娘们，莫非是莹莹跟柳倪倪。 问道：“这位兄弟，什么俩娘们？怎么回事？” 这大师兄，看了一眼卫郯，见他是个公子哥。但眉宇之间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说道：“就是在路上遇到两娘们呗，本想请她们聊聊天说说话，没有想到小娘们拔剑就刺。而且武功极高，我死了两位兄弟，差点自己都栽了。” “这两位女子现在什么地方？” “哦，前面官道上离这里有十来里了。” 卫郯懒得理会他们。 “平之快吃，咱们追上她们。” “哦！” 出了酒馆往小镇外走去，见有人在卖驴车。 卫郯笑道：“平之，这马车没了，这鬼地方马匹也不好买，那就买这台驴车好了，手里拿了这么多东西，老这么捧着也不是个办法。” “老板，您这驴车怎么卖？” 一名小老头说道，：“这位小哥，我这驴车不卖，只出租。你们要去哪里？” 靠，原来是出租车呀，这便是古代的滴滴啊！ 卫郯笑道：“大叔，我有急事，您这驴车卖给我呗？我给您一千两怎么样？” 第294章 又是美女 “啥？一千两？那能买10头驴都不止了。” 卫郯拿出一千两银票，：“就一千两了。”有钱就是那么任性。 这老汉都吓蒙了，这一辈子还没见这么多钱。这直接夏利的车，卖了宾利的钱，老母鸡变鸭，遇上人生巅峰，可以迎娶白富美了。 老汉还在看银票，寻思着会不会是假的。可卫郯已经驾着小驴车走了。 出了小镇，卫郯高声唱道，：“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哈哈哈哈！” 走了十几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小娘皮。 “大哥，你不会怀疑那两个人是莹莹他们吧？即便是他们也早走了。” 卫郯笑道：“管他呢，前面方向是夏州城，咱们去城里再说。要是碰不上就算了。要找两位祖宗，不容易啊。” 又走了一会，：“大哥，前面有打斗。”23sk. 靠，这家伙的内力听得够远的了。 “驾！” “小毛驴拼命奔跑。” “只见一名驼背的汉子，正与一位姑娘在pk。而一旁站着而另一位姑娘没有出手，但明显见她也很着急。” “大哥，不是莹莹她们。” 只见那女子手持长剑，一朵剑花直刺驼背汉子，那驼子手中拿着个像拐杖又像棍子的铁棒，一棒扫去，化解对方剑招。 突然女子腾空而起，空中一个倒挂金钩，长剑回刺驼背老头的后脑勺。 卫郯惊道：“一剑寒霜！这女子跟燕晓寒有关系。” 驼背老头，大惊之下，立马一个驴打滚躲过这一剑，但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女子这一招这么恐怖，差点就挂了。 驼背汉子，随手一把飞镖飞过去，撒腿就跑。 这女子上当了，躲开飞镖之间驼背汉子跑了。 “啪啪啪！”卫郯开始鼓掌。 喊道：“姑娘好剑法，在下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驼子应该是江湖人称神驼牛疯子。此人独来独往也算是江湖高手了。听说这家伙好色成性，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实际上精明的很。想必他肯定得罪了姑娘。” 这女子见卫郯夸赞她，收剑，看了一眼卫郯两人。只见卫郯驾着毛驴车。另一个穿的有点不伦不类。 “哼！小白，咱们走。” 卫郯喊道：“等等姑娘，燕晓寒是你什么人？” 这女子一回头，看向卫郯。 卫郯也这才看清她的脸，长得蛮漂亮的高鼻大眼，樱桃小嘴。身高不下1米7，在古代很少有女子有这么高，这身材绝是模特级的，三围也很正点。只是皮肤稍微有点黑，难怪这个牛疯子调戏她。 女子反问：“你是谁？” 卫郯笑道：“在下姓劳，名供，不知道姑娘是燕晓寒什么人？ 这女子心想，“劳供”？这什么奇怪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劳供，那不是老公吗？ 大怒，骂道：“你找死，拔剑便想杀人。” “姑娘等等，你这是干嘛？莫非还想跟在下动手？” “在下可不会武功，你就是杀了我，也不算什么本事。” “不过我这个兄弟，倒是个习武之人，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他若三招之内制服了你，你便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可惜这女子不上当，：“哼！” “燕晓寒是家父，你认识我父亲？” “啊，原来你是燕大侠的千金啊？难怪剑法如此高深，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 这姑娘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卫郯笑道：“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没想占你便宜。” “姑娘，你父亲还好吗？在下曾跟你父亲有过一些交情。” “家父很好，若没别的事了，小女子告辞。” 卫郯心想，怎么是个冷面娘子？有些清高啊。这一路闲的无聊，找个女子聊聊天也好啊，调调口味打发时间。 “燕姑娘，想不想要玄丝剑？” 卫郯这句话可算点中了要害。 “你知道玄丝剑？” “平之，把剑解下来，让燕姑娘过过目。” 林平之取下腰间的玄丝剑。 这丫头一见玄丝剑，便认了出来。 “我父亲的剑真在你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卫郯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叫劳供。” “快把剑还给我，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哟，怎么？燕姑娘，这大白天的你想明抢啊？你知道这剑是怎么来的吗？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 “胡说，我爹爹才不会把这玄丝剑给你。” 卫郯说道：“燕姑娘，你想想看，你爹的武功这么高，我又打不过他，怎么可能抢到他的剑？如果不是他自己给我的，这天下有谁能抢得到他的剑？” 燕姑娘想想也觉得有理，自己爹爹的武功这么高，谁能抢到他的剑。 “那我爹爹为什么把剑给你？” 卫郯心想，小娘皮不礼貌，逗逗你也好，反正闲得慌。 说道：“在下有一天路遇燕大侠，他一见到我就心生喜欢，想收我为徒，让我给拒绝了。” “他就说不做我徒弟，那就做我女婿，然后就把玄丝剑给我了。说让我拿着这把剑去神剑山庄找他。这些年我也挺忙的，也就没来得及去。我又不会武功，所以这把剑就暂时交给我兄弟保管。” 燕姑娘一听招女婿，脸一红，：“你胡说，我爹爹才不会这样。” 卫郯：“燕姑娘，这定情信物都在我这里，这还有假？你莫不是想反悔吧？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信，你回去问你爹呀？” 燕姑娘这是真急了，：“说道，反正我不嫁你，你休想在这里胡说八道。即便是我爹答应了，我也不同意。” 卫郯心想，这么说来，这丫头真的没有结婚。妈的，调调口味就算了。 “行了，燕姑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在下也就不难为你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也不甜，等过段时间我有空了便去神剑山庄，跟你爹说清楚，这门亲事就算了。到时候我亲自把剑还给他。” 第295亲 燕笑笑 “哦，聊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哼！我看你像个登徒子！” “得，燕姑娘，没想到堂堂神剑山庄的千金小姐原来是个河东狮啊？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未婚妻。” “驾，小毛驴开始慢慢向前走去。” 卫郯走了，燕姑娘身边女子说道：“师姐，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师父武功这么高，如果不是师父主动送出去的，谁能抢得到他老人家的剑？” “这位公子，可能真是师父给你找的未婚夫婿。” “小白，你怎么也听他胡说八道？我爹爹才不会让我随便嫁人。” 小白说道：“那他怎么会有玄丝剑？” “鬼什么啊？你问我爹去。” 卫郯走了一会，：“大哥，她跟来了，你没事逗她干嘛？” 卫郯笑道：“一路闲的寂寞，逗逗这丫头玩玩也好，就当打发时间了。这把玄丝剑，你用的也不太习惯，本来就是人家的，有机会还给她吧。”23sk. 突然这两丫头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小毛驴前面。 “站住，姓劳的，你给我把话讲清楚才能走。” 卫郯笑道：“燕姑娘，你还想说什么呀？你都不承认我这个未婚夫。我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爹的？” “有好几年了，当时还有白云寺主持无量大师，还有仙霞派掌门定绝师太，你要不信可以去问他们，这两位都是武林前辈，他们总不会撒谎吧？” 卫郯这么一说，燕姑娘是真有点信了，无量大师乃是佛门高人，怎么可能会撒谎。 突然，燕姑娘脸红了。靠……卫郯内心乐开了花。 燕姑娘问道：“那你这是去哪？” “你没看我这里有个骨灰盒吗？这是我师妹的骨灰，她为了救我而死，我把她的骨灰送回仙霞派。” “你是仙霞派的弟子？” 卫郯：“仙霞派都是女弟子，如果说是俗家弟子的话，就当我算一个吧。” “燕姑娘，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哼！你叫我笑笑好了。” 卫郯默念，“笑笑？燕笑笑？”这名字挺好的。 “笑笑姑娘，你们这又是去哪呢？怎么碰上了疯坨子？” “本姑娘在家无聊，想去江湖上走走，碰到了这疯坨子，居然敢对我无礼。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卫郯摇头晃脑，这丫头跟莹莹只怕是一个脾气。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产物。会一点武功就觉得自己比谁都厉害。不过燕笑笑的武功也确实不错。 “笑笑姑娘，江湖险恶，你得当心啊，就你这功夫，要是真碰上厉害的肯定会吃亏？” “哼，你自己不会武功，还说我？真是大言不惭。” 卫郯笑道：“我在白云寺跟无量大师学到了一套佛法，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若是遇到强敌，我就跟他讲道理，我把他说的感动了。就化解矛盾了。” 燕笑笑寻思，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卖弄嘴皮子的傻子吧？江湖上的事，靠讲道理？亏你想得出来？爹爹怎么会看上这种人？还让我嫁给他。 “大哥，来了个高手，这可能是真正的高手。” 卫郯笑道：“有意思，到底碰到什么鬼东西？怎么江湖人都往这里跑？” 不久只见一名高瘦的汉子手持长剑，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卫郯一行，并不说话，慢慢往前走。 “笑笑，前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江湖人士往这边走？” 燕笑笑脸一红，：“好像是吧，听说是什么门派，我也不太清楚。” “驾，咱们到前面看看再说。” “笑笑姑娘，要不要上驴车？” “哼，才不要！” 卫郯不再理会这丫头，撩多了，撩出感情来就麻烦了。留情容易守情难，脱裤子容易，负责任难。自己又不是皇帝，没有三宫六院。 走了半天毛都没碰到一个，直接进了夏州城里。 找了一家客栈。 “平之，你说莹莹这俩丫头在哪里呢？这一时咱们怎么找？” “大哥，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她会不会回宋州老家了？杨明远的两个儿子可都在老家丁忧。” 卫郯：“这个可能性不大，莹莹和亲，这件事会传开的，莹莹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但她并不傻，毕竟是让别人假扮公主，这要是暴露了，容易给杨家惹来灾祸，所以她应该不会回杨家。” “那她会不会跟柳莹莹回蜀地？” “柳倪倪离开蜀地也不算久，应该不会急着回去。况且带着个公主回青城山，这也容易给青城派惹了灾祸，柳倪倪不会这么干。” “罢了，不去想了，咱们还是先去仙霞山，找莹莹的事以后再说。” “哦！” 两人聊了不久，“大哥，她们又来了。这丫头看来跟着你不会放了。” 卫郯笑道：“是吗？跟着就跟着呗，小娘皮挺有意思的。或许她已经承认我这个夫婿了。哈哈哈哈！” “我恭喜大哥今晚上可以洞房花烛？” “去，我有这么糟蹋姑娘吗？这小娘皮可不简单，搞不好会杀人的。再说这丫头没什么味道。睡女人嘛，还是少妇好。只想开个玩笑，别把事情给搞认真了。” 而在隔壁，：“师姐，咱们真的跟着他呀？你这还没有成亲就跟着他，多不好？” “小白，你说什么呢？我可不会嫁给他？你没看他年纪轻轻头发都白了吗。还整天抱着个骨灰坛子，恶心死了，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小白说道：“师姐，劳公子身边那个人武功肯定很高。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可能都不是他对手。而且这人穿得怪怪的，简直不男不女，倒像是宫里面的太监？” 燕笑笑点头：“嗯，我也看出来了，他能使我爹爹的软剑，肯定内力很高深。不过看来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先跟着他再说，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他也肯定不姓劳，你别叫他什么劳公子了，恶心死了。你看吧，他要是敢骗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第296章 跟着 “师姐，我觉得这公子也挺好的，说不定师父就是看中他了呢？你都多大了呀？早就该找夫婿了。可平常人你又看不上，我看这公子挺适合你的。” “胡说，我才不嫁人，要嫁你去嫁，羞死人了，以后不许再提。” 两个姑娘谈男人脸都涨红了。 卫郯两人在驿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大哥，咱们就驾着这小毛驴去仙霞山啊？那得走到什么时候？要不还是去买一辆马车吧？” 卫郯笑道：“买什么啊，多麻烦，咱们直接去太守府，让夏州太守蒋奇给咱们备车，本不想麻烦这些官老爷。可要赶路马车不好找，只能找他们。” “走吧！你抱着贝儿咱们俩赶着毛驴去太守府，再换马车，太守府肯定有马车。” 小毛驴慢悠悠的滴答滴答走着。 顺道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大门，卫郯对守门士兵说道：“小兄弟，去通报蒋太守，就说他舅舅来了，让他来接见。” 守门士兵见卫郯穿着华丽，还驾了个驴车，一时有些搞不懂。 卫郯双眼一瞪，：“还不快去？” 卫郯的气势上来了，这士兵有些怕了，立马进去。 “禀告大人，门外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说是大人舅舅，那您去迎他。” 蒋奇大怒：“放屁，老夫舅舅死了都几十年了，哪来什么舅舅？” “大人，人就在门口，您见还是不见？我看他们两个人不像是骗子。”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戏弄老夫？你把他带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是谁。” “诺！” 小兵出来，：“我们大人请你们进去。” 卫郯笑道：“平之，你看这些官老爷面子够大的吧？” “行吧，咱俩进去呗！谁让咱们是来打秋风的？” 卫郯进入大堂，只见一中年胖子坐在厅中，肥头大耳的。 “你们俩到底是谁？居然敢戏弄老夫？” 卫郯笑道：“你是蒋奇是吧？” 蒋奇见对方没有一点害怕之心，而且气度不凡。心想，莫非真是有什么来头？ “老夫便是蒋奇？公子到底是何人？戏弄老夫可知什么罪？” 卫郯拿出一块金牌递给蒋奇，：“蒋太守，看清楚了咱们再说话。” 蒋奇接过金牌，上前居然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太字。吓得立马跪下。 “下官不知钦差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卫郯收回金牌：“行了，起来吧！你看你吃的肥头大耳的，我估摸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本督也没时间来追究你。” “蒋太守，给我备一辆马车，马车内准备一些酒肉吃食，本督得赶路。” “诺！下官马上去办，您请稍等。” “来人，上茶！” 蒋奇屁滚尿流的去安排。他还没搞清卫郯是谁，但能拿到这块牌子绝不简单。必定是太后与皇帝的身边的心腹，自己惹不起。 事实上这块金牌是杀萧长龙后太后给他的。当时卫郯说太晚了出宫不方便，老娘们才给他的，卫郯也一直没还回去。 没多久蒋奇便准备好了一切。马车就是他本人的。 “钦差大人，您还需要什么吗？要不要护卫护送？” 卫郯笑道：“行了，什么都不需要了？本督来你这里，还需保密，哦，这小毛驴赏你了。” 卫郯上了马车，林平之驾车便走了。 两人走后，蒋奇额头冒汗。因为他刚才想起来了，卫郯自称本督，这家伙可能就是东厂提督卫郯。东厂可是专门查贪官的，卫郯要是想捏死他，那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马车出了城，卫郯才发现，酒肉盒子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我靠，10个大金元宝。 卫郯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天下哪里还有清官啊？不用猜，这个狗太守绝对是个贪官。 “大哥，那燕姑娘又跟来了。” 卫郯笑道：“这娘们不会真的以说我是她老公吧？那这玩笑就有点开大了。不理她，咱们走。” “师姐，他们把毛驴换成了马车，咱们追不上了。” 燕笑笑说道：“谁说追不上了？我们用轻功追上他，也坐他车上去。看他又能把我怎么滴。” 说完燕笑笑加快速度，一下便冲到了马车前面。 “林平之立马勒住马绳。” 卫郯伸出脑袋。：“笑笑姑娘，你是堵我马车想干嘛呢？这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差点就撞到你了？” “哼，姓劳的，够可以的呀？这些狗官都很怕你啊，还把马车给你，想来你肯定是大有来头啊。” “你跟本姑娘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爹的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卫郯笑道：“不都说了吗？是你爹送我的。” 哪知卫郯话还没说完，这丫头直接跳上了马车。 说道：“本姑娘走累了，借狗官马车休息一会，小白，上车。” “哦！” 小白双腿轻轻一点就跳上了马车。看来也会轻功啊！ 两女钻进了马车，还好，这太守府的马车比较宽敞，否则根本就坐不下。 卫郯：“两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咱俩虽有婚约可还没成亲呢。三个人挤在一起，好像不合适吧？” 燕笑笑脸一红，：“你马车跑的太快了，我们追不上你，只好上你的马车，便宜你了。再啰嗦我割了你的舌头。” 靠，卫郯舌头一凉，这个丫头简直是个母夜叉，惹不起呀。 “平之，走吧！” “驾！” 马车走动了，卫郯拿出食盒，里面有糕点有酒肉。 “俩位追了我们一路，累了吧，吃点东西吧。” 燕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多少有些尴尬。小白接过食盒，拿起便吃。 边吃边说道，：“这桂花糕真不错，比市面上买的还好吃。” 卫郯听燕笑笑叫这姑娘小白，笑道：“小白姑娘，我很好奇，你们俩出来你师傅知道吗？” “啊……”小白面露尴尬之色。 靠，卫郯明白了，这俩丫头是偷偷跑出来的。燕晓寒已经好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了。神剑山庄虽然名声响亮，但很少参和江湖之事了。 “笑笑姑娘，你跟着在下，是不是打算要回这把玄丝剑？” “是又怎么样？” 第297章 连杀三人 “不怎么样。”卫郯随手拿出玄丝剑。 “还你了，下回见到燕大侠，告诉他一声，就说婚约算了，就把他当成一句戏言吧。” 小白惊道：“啊？你想悔婚！” 靠，这哪跟哪呀？真tm信啊。 “不算悔婚吧？又没有成亲，就当是句玩笑了。” 燕笑笑满脸通红，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卫郯也没想再逗她了，从这丫头的眼中看得出来，搞不好她真的有点认真了。这古代女子的想法有时候你真看不懂。把调戏当追求也不是不可能。 卫郯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三人没话说了。 燕笑笑心想，这家伙像个书呆子。人长得确实不错，怎么有这么多白头发了呢？莫非爹爹真的看中他了？ 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若真是爹爹选中的，这家伙居然还悔婚，那自己不丢死人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哼，看你往哪里去，我一直跟着你。 马车一路向南，又走了一上午。 “大哥，马儿跑不动了，下车休息一会吧，让马儿吃点东西。” “行吧，两位下车吧！去外面透透气。” “哦！” 三人下了马车，还没歇多久。 突然，跑来三匹快马，每人一骑，公子哥打扮，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看上去像是某个门派的江湖公子哥。 前面那个家伙看到了燕笑笑，眼都直了。 马儿嘶呜声马停了下来。 “今儿真是喜鹊上门啊，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姑娘，去哪呢？” “滚！”燕笑笑骂道。 这家伙居然跳下马背，：“哟！还是只小母老虎啊，本公子喜欢！” 卫郯大怒，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调戏女子，当老子不存在吗？真是茅坑里睡觉……找屎啊！ “平之，送他们上路！” “咔嚓”，长剑出鞘，寒光一闪，这家伙脖子上便多了一条血痕！” “轰！”秒杀！直接领了盒饭。 另外两个家伙见状，大吃一惊，知道碰到高手了，打马想跑。 卫郯手指一弹，两枚绣花针，分别射入两人后脑。“轰！”两个家伙落马而亡。眨眼之间就杀了三人。 两女惊呆了，这什么武功咋这么快，眨眼之间，便杀了三人。 燕笑笑铁青着脸，：“哼！滥杀无辜，有什么了不起的？刚才还跟我装说不会武功，就是个骗子。” 卫郯笑道：“滥杀无辜？言重了吧？你没看他手上拿着利剑吗？” “这种家伙，见到美女就想调戏，他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说话得对自己负责，调戏别人就要承担后果。” “哼！他调戏我又没调戏你？你管得着吗？就算他多行不义，也有上天管的，用不着你。” “大姐，现在咱俩婚约还在呢，名义上讲是我的女人，他调戏你就是给我戴绿帽子，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杀他那不成了绿帽王八？对这种人上天是管不着的，我只能送他去见上天。” “谁是你女人，你要不要脸？” 卫郯：“对，对，剑都已经还给你了，咱俩的亲事已经作废。现在咱们没关系了。” “好了，两位女侠，这三个家伙死了，多了三匹马。现在你们也用不着坐马车了，这马就送给你们了。” “平之，咱们走！” 卫郯返回马车，“驾！马车启动…… 卫郯走了，小白说道：“师姐，咱们还跟吗？” 燕笑笑嘟着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牵过两匹马，“小白，上马，这家伙是去仙霞派，咱们跟着他。现在有马了，本姑娘看他往哪跑。” “哦！” 两姑娘上马，一人一骑，跟着卫郯的马车。 “大哥，她们又跟上来了。” 卫郯笑道：“哎……平之，我现在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时代的妞不能撩。一旦撩上了甩都甩不掉，这丫头搞不好是真把我当未婚夫了。这要是让燕晓寒知道了，还不追着我杀？” 林平之笑道：“大哥，你是故意杀了这三个人，留下马匹给她们吧？以你的性格不会随便杀人。” 卫郯心想，跟林平之在一起久了，还是这家伙懂自己啊。 “抢马是一回事，主要是这些家伙太无理了，我估计他也杀了不少人，见到美女想撩没什么，可他开口却是调戏，也不管人家是谁，平时肯定没少干什么坏事，死有余辜。” “你慢点驾车，我眯一会。” “哦！” 一路走来，天快黑了，卫郯前面走着，两女骑马后面跟着，但又离了一两百米。 突然林平之惊道，：“大哥，她们有危险，被人堵住了。” 卫郯掀开窗帘，回头一看，不见人。 “大哥，可能是你先前杀了三个人，他们的师父来寻仇了。燕姑娘可是骑了他们的马。” 卫郯这下心里咯噔一下，这麻烦是自己惹来的。：“平之快去，别让她受伤了。” “大哥，她又不真的是你女人，管那么多干嘛，女人甩都甩不掉，算了呗。” “快去，哪那么多废话！” 林平之一闪，直接飞奔过去，卫郯也下马往后追去。 只见一名老者手执长剑正与两女斗着。老者一剑刺向燕笑笑，而小白抢先上前。“叮，挡下一剑！” 突然老者一掌拍来，燕笑笑一剑对着老者手掌刺过去。而这老者身形一歪避开长剑，一掌拍中燕笑笑胸口。 燕笑笑被打飞了倒退好几步，口吐鲜血，伤得不轻。 小白见师姐被打飞了，开始拼命，突然老者长剑横扫。左掌推出，想击杀小白。 就在这时，林平之人影一闪，长剑刺向老者胸口。 老者大惊，快速闪躲，林平之双脚一点，身形一幻，眨眼之间，转到老者身后，寒光一闪，老者惊魂未定，一个鲤鱼打挺，躲避过去。可当他起身时，却发现林平之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m.23sk. 眨眼之间，林平之便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可谓不快。这家伙大吃一惊，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没有碰到这样的高手。 第298 冤家路窄 “平之，留活口！”卫郯喊道。 卫郯见燕笑笑倒地吐血，立马冲了过去。 “你怎么样？” 燕笑笑面露恨意，一动不动，简直像是弥留之际。卫郯大吃一惊，咋伤的这么重，握住她的手打算给她输真气，却发现她的手都是凉的。 靠，这老家伙掌上有寒毒？ 卫郯管不了那么多，看看伤口再说，“刺啦！”，撕开了燕笑笑胸口的衣服。居然是一个黑手印。 卫郯对这个黑手印太熟悉了。脱口而出，“五毒神掌。” 小白见卫郯撕她师姐的衣服。“你干嘛。” 卫郯不理会小白，放下燕笑笑。 走到老者身边。 “阁下是谁？莫不是万毒谷谷主仇千熊？” 这家伙让林平之剑架在脖子上，也只好认栽。 说道：“公子眼光不错啊，居然认识老夫！” “哈哈哈哈！”卫郯大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这老匹夫了，你可让我好找啊，可还记得五年前，你打了我一掌？” 仇千熊一时想不起来了。过了一会，好像有点印象，公子莫非就是当初那个小太监。 “算你老小子还记起来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冤家路窄？” 仇千熊：“公子，当初老夫可没想杀你，都是睿王的主意，是他让我行刺的，但是又不许杀人，这事跟老夫没关系。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的买主是睿王。” “后来，他还找人杀人灭口，我的徒弟大多被他杀了，老夫要是跑不快也被他杀了。” 卫郯笑道：“追杀你的人是不是一个胖子？” “对，此人武功好高，我打不过他。” 卫郯心想，果然是贾羿。得先让他救人再说。这“五毒神掌”除了仇千熊自己，这世上没人解得了。 “仇谷主，以前的事咱们可以一笔勾销，我也没想杀你，但是你打伤这位姑娘现在怎么办？他可是我的未婚妻。” 仇千熊这家伙怕死，说道：“老夫先前不知道，可她杀了我几个徒弟，还抢了他们的马，所以老夫才来找她，公子若是放了我，我愿意救她。” “那你还不快救，她若是死了，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平之，放开他，他要是敢跑就直接宰了。” 仇千熊是真怕了这林平之，这家伙剑法实在太快了，根本没法躲。 仇千熊拿出两粒药丸，一棵给燕笑笑服下，另一棵交给小白。“把这个捏碎了，敷在她胸口就好了。” 小白接救药丸。 卫郯说道：“仇谷主，那就完事啦？” “公子放心，刚才那一掌老夫并没有使全力，这位姑娘只要休息两天就能好了。” “公子，现在可以放老夫走了吧？” 卫郯笑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兄弟不愿意呀。” 卫郯对平之点了点头。 寒光一闪，仇千熊脖子上便多了一条血痕。 仇千熊用手指着卫郯，：“你，不讲武德……” “轰！”仇千熊倒下了，直接领了盒饭。 “呸！你个老东西，成公公就是因你而死，杀你十次，我也不解恨，我若放过你天理不容！” 卫郯上前，一把抱起燕笑笑，：“地上很凉，去马车上再说。” 燕笑笑虽然服了解药，可还是有气无力。任由卫郯抱着，这家伙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现在又这么抱着我。燕笑笑内心羞得不行了。 放到马车上，：“小白，把她衣服脱了，把这个药丸抹在她伤口上。” “我到外面透透气。” “哦！” 两女在马车上解毒。 卫郯外面不停的摇头，这回完了，…… 林平之笑道：“大哥，这回你跑不掉了，这真甩不掉了，你把人家身子都看了。” “胡说，我那是救人查看伤口，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杯型的我都不知道。” 林平之不屑一顾。 “真没看到……” 靠，跟这个死人妖谈这个干嘛？ 燕笑笑吃了解药，又抹了药粉，毒已经是解了，可全身还是有些酸痛无力。 “师姐，你好点没有？这解药应该是真的，胸口上黑手印不见了。” 燕笑笑：“我没事了，就是有些无力。这老东西的内力很高。” “师姐，你以后怎么办？他可都看了你的身子了。” “哼！我饶不了他。” 天都黑了，卫郯点了两堆篝火。 “平之，我又犯错了，明天我们快些赶路吧，我现在有些担心莹莹她们。江湖险恶，高手众多，俩位女子在外实在不放心。这燕笑笑武功并不差却能碰上仇千熊这样的高手，万一莹莹她们也碰上了呢？” 林平之：“那这俩位怎么办？她肯定会跟着。” “跟她们把事说清楚，让她们别跟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卫郯：“燕姑娘，你伤好些没？” “哼！好不好用不着你管，都是你惹出来的。” “燕姑娘，我今天要先走一步了，江湖险恶，你们还是回神剑山庄吧，本督见姑娘武艺高强，所以跟姑娘开了个玩笑。” “其实咱们没有婚约，这玄丝剑乃是当年你父亲，涉及一桩案子，所以暂时交由本督保管。现在交给你了，也算是物归原主。” “在下乃东厂提督，是个太监，昨天撕开姑娘的衣服，实在是为了查看姑娘的伤势，不得已而为之。在下乃是太监姑娘不必有什么好担心的，宫里的娘娘身体我都见的多了。咱们就此告辞吧。” “什么？你是太监？”燕笑笑惊道。 “如假包换，所以昨天的事，姑娘不必介怀。” 燕笑笑脸红的发烫，内心大怒，你撩了半天，原来是个太监。 骂道：“你给我滚，再也不想见到你，恶心死了。” 卫郯拱手说道：“冒犯姑娘了，实在无心之举，容后报答。后会有期。” “小白姑娘，照顾好你师姐，后会有期。” “平之，咱们走！” 卫郯钻进马车，“驾！”马儿快速向前走去。留下俩女在原地发懵。” “师姐，她真的是太监吗？” 燕笑笑咬牙切齿：“不是太监是什么？” 第299章 与佛有缘 “不是太监是什么？难怪夏州知府把马车都给他了。那马车里还有好多金子。你还记得吗？昨天那个什么仇千熊说过什么当年你就是那个小太监。我当时没听明白，现在想想，他就是太监。” 小白说道：“师姐，那个叫平之的可能是太监，不男不女的样子，两只眼睛老盯着劳公子看。对咱们一点想法都没。倒像是喜欢劳公子一般。” “可这劳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太监，他身上有男人气息，跟那个平之完全不一样。他会不会骗咱们？” 燕笑笑：“他是东厂提督，不是太监还能是什么？听说东厂番子没一个东西。当年还烧了神剑山庄。这事我爹还跟我说过。我爹只说是什么误会。” “师姐，那咱们现在去哪？回神剑山庄吗？” 燕笑笑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了。 “哼，不，咱们不回去，我们偷偷跟着他，咱们也去仙霞山。仙霞派全是女尼，看他怎么上山。那个骨灰不是他的小师妹吗？他送骨灰去仙霞山，说明他小师妹是仙霞派的弟子。” “哼，我们上山去问定绝师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定绝师太一定很清楚。” “师姐，可是跟着他，他会发现的。” “那咱们就离他远一点，让他们先走。” “师姐，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位劳公子了？” “胡说，他是个死太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师姐，可我怎么觉得他是太监，你很失落？她要不是太监，你会不会喜欢他？” “哼！他要不是太监，我得杀了他，谁让他轻薄于我？”???.23sk. 小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马车奔走着，卫郯心想，看来这两丫头没跟来了。还好，哎！古代不比后世，这个年代的女子太认真了，不能撩了。撩上了甩都甩不开，你想约炮，对方却想着长相厮守。这太操蛋了。 卫郯一路不紧不慢，七八天后，到达仙霞山脚下。 “平之，定绝老尼可是个暴脾气，你说她会不会找我拼命？” “大哥，这我哪知道啊？” “行了，问你也白问，下车吧。” “哦！” 卫郯抱着骨灰盒，慢慢往山上走去。不知怎么的，卫郯每走一步，内心都无比沉重。 “贝儿，师兄带你回家了。” 山腰风起，似乎是贝儿听到了声音。 来到山门，：“阿弥陀佛，俩位小师太，劳烦禀告定绝师太，东方郯求见” “东方公子请稍等。” 一名女尼快速向大殿走去。 不久宁绝师太出来了。 “阿弥陀佛，东方少侠光临本派，老尼有失远迎！” 突然卫郯双膝跪地。：“在下没有保护好贝儿姑娘，请求师太原谅。” 定绝看到卫郯手里的骨灰盒，见卫郯这样，便明白了。 “阿弥陀佛，冤孽啊！贝儿一心下山，哎……” 定绝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贝儿死了，内心有些悲痛。 “少侠请起，珏清……” 珏清明白师父的意思，上前接过贝儿的骨灰，眼中含泪，珏贝儿跟她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没想到再见便是只剩下骨灰。 宁绝说道：“少侠请起，贝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贝儿深得贫尼师伯衣钵，以贝儿的武功，这江湖上还有谁能伤她？” “师太，贝儿随在下出使北梁，北梁部落藩王想挑起两国战争，便刺杀在下。贝儿为救我而身中数箭，力竭而亡。是在下没有保护好贝儿，还请师太责罚。”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人之命运劫数，自有定数，贝儿既下山，便注定有此劫数。贫尼不懂俗事，但贝儿救少侠自有她的道理。或许这也是她愿意所做之事。” “况且刺客乃敌国贼子，贫尼不怪少侠。” “少侠里面请！待贫尼安放好贝儿再来谈话。” “谢谢师太！” “也好！” 定绝师太来到大厅，“珏清，把珏贝的骨灰放入神龛，与列位祖师放在一起，受本派香火。珏贝虽是救人，实则是免于两国战事，理当如此。况且珏贝乃是师伯衣钵传人，与为师也算同辈。” “诺！” 随后贝儿的骨灰与列位仙霞派已故的神尼放到了一起，这对贝儿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虽然这些都是些形式，人都死了，也没什么意义了。但定绝其实是给足了卫郯的面子。 随后一众仙霞派弟子开始念诵经经文。或许是替珏贝儿超度吧。 卫郯在一间佛堂会客厅等了许久，定绝这才出现。 “让少侠久等了。” 卫郯：“师太言重了，晚辈一到佛门圣地便觉得亲切。师太，您说我这是不是与佛有缘？” 定绝说道：“少侠一直与佛有缘，只是少侠俗事繁多，不能静心。贫尼观少侠身有内伤，不如让贫尼给少侠把把脉。” 卫郯连忙伸出手，定绝开始把脉，…… 片刻，定绝放开卫郯手臂。 “少侠，你身有箭伤，悲伤过度，再加上只怕是久未练功了吧？贫尼已经两次替少侠把脉了，可觉得你这次功力并未增加多少。” “不瞒师太，确实如此，一年多来，几乎没有心思练功。就算强行练下去，也没什么效果。” “阿弥陀佛，心静则心安，少侠心里装着太多的事了。不过少侠伤势已无大碍，好好休养便能痊愈。” “谢师太指点。” “师太，晚辈想留在这几天，听听佛经静静心，不知可否？” “这……” “好吧，少侠与我派有缘，贫尼自当欢迎。” “谢师太！” 随后卫郯便留了下来。 林平之进入房间，：“大哥，你怎么还留下来？” “平之，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尼姑变的？我每次到仙霞山便像是到了家一样，总能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要出家当尼姑。” “大哥，这仙霞山都是女尼姑，你住这像什么？要是传到江湖上去，那不玷污了人家仙霞派的名声？” 卫郯：“肤浅了不是？出家人讲究众生平等，四大皆空，本身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在她们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别的，只讲有没有佛缘。” 第300章 永别了 “大哥，你怎么说话像老和尚一样？莫非真想当和尚。” “哎，我六根不净，吃喝嫖赌，满嘴谎话，手上沾满鲜血。佛门是不会收我的，我这种人将来是要下地狱滴。” “算了，你就别管我了，这是佛门圣地，你就别乱走了。” “哦！” 卫郯还真就在仙霞山给住下了，听到庵堂有众尼姑吟诵经文。卫郯也悄悄来到厅中，找了最后一排，盘坐于地双手合十。也不知他在默念什么。 众小尼姑回头看向他，可又不敢出声。心中也觉得奇怪。师父怎会收留一个男子在庵中。 早课完毕，众尼姑都起身，可卫郯却盘坐于地，紧闭双眼，像是在冥想。 定绝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不一会，大厅中一个人都没了。卫郯睁开双眼。只见定绝坐在他前面不远。 “少侠果然与我佛有缘。” 卫郯：“让师太见笑了，晚辈听到佛音，便不由自主进来了，还请师太见谅。” “少侠不必客气，贫尼并没有怪罪少侠的意思，只是派中都是女弟子，少侠在此实有不便。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可有些弟子入派不久，还请少侠见谅。” 卫郯明白，定绝这是变相送客了，你一个大帅哥，在这些女尼姑面前晃来晃去，难说她们不会春心荡漾。 卫郯说道：“师太言重了，晚辈也有俗事要忙，就不打扰师太清修了。” “阿弥陀佛！” 来到大殿外面，：“平之，把银票拿出来。” “哦！” 卫郯拿出准备好的银票，足足十万两。 “珏清师姐，这是在下一点心意，请代为交给你师父。在下还有事，暂且告辞！” 珏清接过银票，她也不知道有多少。毕竟香客给庵中捐钱，这是正常的事。 珏清揖手说道：“谢谢少侠慷慨！贫尼早晚一炷香，祝少侠康健。” 卫郯带着林平之准备下山，来到广场边，突然卫郯回头对着大殿方向双膝跪“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 心中默念，亲爱的贝儿，永别了，师兄永远不会忘记你…… 卫郯起身下山，只是眼泪婆娑，内心犹如针扎一样的疼痛。或许这是真正的永别吧！ 卫郯下山后，珏清拿着银票递给师父。 “师父，这是东方施主留下的香油费。” 定绝扫了一眼，大吃一惊，原来每张是一万两，足足10张。当了一辈子尼姑，何时见过这么多钱？别的香客捐款，捐个十两八两就不错了。即便是山下的土财土，也就捐个百八十两。 定绝摇头晃脑，：”阿弥陀佛，少侠有心了。” “师父这东方公子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有钱？” 这时，一名女弟子冲了进来了。“师父，东方公子在房间留下了一箱金子。他没有带走，人已经下山了。” 宁绝说道：“出家人内心清静，不得贪图黄白之物。少侠有意留下，贫尼收下便是，阿弥陀佛。” 原来这一小箱子金子是夏州太守蒋奇放在马车上的，卫郯嫌带着这个玩意不方便，干脆留给仙霞派了。m.23sk. 卫郯上了马车，快速离开仙霞山。 “大哥，这莹莹你去哪找啊？” 卫郯：“哎，这两丫头去哪，我一时也搞不清，慢慢找吧。到前面镇上找个客栈吧。先休息一晚再说。” “平之，莹莹这丫头没什么亲人，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没什么朋友，这些年我便是她最亲的人，她跟我还有的话说。我想她应该不会离京都太远。” “另外柳倪倪这娘们，她就不想我了吗？没理由躲着我啊？她们要是得知我从北梁回来了，应该会回京都找咱们的。” “嗯，好像说的也是。那咱们直接回京都？……” 就在卫郯离开仙霞派第二天，燕笑笑两人也到了仙霞山。 两女直接去找定绝师太。 “劳烦通报一声，神剑山庄燕笑笑求见定绝师太。” 定绝得知来人是神剑山庄，又姓燕，便想到是燕晓寒的家人。立马接见。 “笑笑见过师太。” “阿弥陀佛，燕小姐不必多礼，贫尼要是没猜错的话，燕小姐是燕大侠的千金吧？” “师太客气了，正是家父。” “燕小姐，令尊可好？” “家父很好，谢师太关心。” 定绝：“那就好，燕小姐，不知你来仙霞找贫尼何事？” 燕笑笑有些脸红，：“师太，先前那位劳公子，师太对他可熟？” “劳公子？燕小姐莫不是说先前下山的东方公子吗？” 燕笑笑心想，果然是大骗子。 “师太，就是年纪轻轻有白头发的那个，您说他姓东方是吗？” 定绝见燕笑笑像是来打听卫郯一样。心想，只怕这女子又是第2个贝儿，真是冤孽呀。这东方少侠，只怕真名姓萧啊！ “燕小姐，是的，他姓东方，单名一个郯字，号称东方不败。令尊跟他也有过几面之缘，难道他没跟你说吗？” 东方不败？好大的口气就是个大骗子。 “师太，他是不是朝廷的东厂提督？是个太太监？” 定绝有些吃惊，东厂提督？还是大太监。这怎么可能，自己给他把过脉，绝不是太监的脉象。这一点骗不了自己。 突然定绝想到了什么？这东方公子身边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年轻人，倒像是个太监。而且当年在白云寺那个什么吴千户都听东方公子的。莫非他真是东厂提督。真是个大太监？ 也不对啊，听说东厂提督都是太监担任。但他绝不是太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假冒太监？做了东厂提督？不过这事还是不说为好。 “燕小姐，贫尼跟这位东方公子也不熟。只知道他复姓东方。” 燕笑笑问道：“师太，那他带着那个骨灰，说是他小师妹……” “不错，那是我仙霞派还俗弟子珏贝儿的骨灰。只可惜……阿弥陀佛。” 小白见燕笑笑一直不问重点，她到急了。 “师太，那东方公子说我师父把师姐许配给了他，还送给他玄丝剑做信物，他还说有无量大师跟师太可以作证，不知这事是否是真的？” 第301章 去京都 定绝看向燕笑笑，见她满脸羞红。便明白了，这丫头原来是来找夫婿的。可也不对呀？当初燕大侠给他玄丝剑是以证清白。没说是什么定情信物呀。m.23sk.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燕大侠确实送给东方公子玄丝剑，但那是燕大侠涉及了一桩案子，给东方公子玄丝剑只是以证清白，并没说什么定情信物。” “啊？不是定情信物？”小白惊道。 “阿弥陀佛，贫尼确实没听说是定情信物。不过后来燕大侠有没有跟他私谈什么贫尼便不知知晓了。” 突然，燕笑笑内心有种失落感。 “咳咳咳！” 燕笑笑一咳嗽，定绝便发现咳嗽声不对，她应该受了内伤。 “燕小姐，你受了内伤？” “不瞒师太，中了贼人一掌，那个骗子还说是什么五毒神掌。” “啊！定绝大惊失色。” “五毒神掌？” “快坐下，让贫尼看下。” 燕笑笑坐下后，定绝一把脉，毒已经解了。 “燕小姐，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好厉害，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解五毒神掌之毒。这是何人所为？贫尼自愧不如。” 小白说道：“打伤师姐的叫什么仇千熊。那东方公子身边小厮制服了他，逼着他交出解药的。然后还把他给杀了。” “阿弥陀佛！仇千熊作恶多端，如今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因果循环罢了。” “燕小姐，还好毒已经解了，这五毒神掌，威力极大，阴险歹毒，中毒者因不知道是哪五毒，故而无法解毒。” “如今毒虽已解，但还需多加休息，方能痊愈。” “谢师太关心！” “燕小姐，既然来仙霞山，便暂且在此休息，贫尼开两副药，喝下有助于你身体恢复。” “谢师太，打扰了。” “珏和，带燕小姐去客房休息。” “诺！” 来到客房，：“师姐，怎么办？还追吗？” “哼，他就是个大骗子，什么劳公子，就知道他骗人的。下次见到他我饶不了他。我这伤也是他害的。” “师姐，我怎么觉得你喜欢上他了？” “胡说？谁会喜欢一个大太监，大骗子？” “师姐，定绝师太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他不是太监呢？而且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太监。” “他的名字好奇怪哦，东方郯，东方不败。好霸气的名字。” “师姐，这两个家伙武功好高，那个什么不男不女的平之，我看他的身法比师父还快。那个什么仇千熊在他手下没走过三招，便被活捉了。” “那个东方郯，两枚绣花针就杀死了两人。太可怕了，他们这练的是什么武功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莫非真是东方不败？” “鬼知道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白，咱们休息一晚，明早便走。” “师姐，你看，刚才师太都让你休息两天，你又舍不得了是不？还追？” 燕笑笑脸一红，：“哼！要你管？你要不想跟着就回去。反正我是不回去。” “师姐，你不回去我怎么能回去呢，只是这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肯定会不同意。师父最恨朝廷的人。这东方郯，就算不是太监，也肯定是朝廷里的人，否则那什么太守怎么会给他送金子送马车。而且还是个贪官。” 燕笑笑：“我的事不要我爹管，我娘都不管我，我才不怕我爹。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找谁他也管不着。” “师姐，你不怕我怕呀，这个要是让师父知道，他要是把我逐出师门怎么办？” “放心，有我呢，你要是实在怕，那你先回山庄吧。” “不，我要是回去了，那你不就一个人了？这我更加不放心，我还是跟着你吧。” 燕笑笑：“你啊！……想让我替你说话就直说，何必拐那么大弯呢？放心吧，我爹最听我娘的，到时候你把所有责任推给我就行了。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第二天一早，卫郯便又起程往京都方向而回。 不知怎么的，卫郯感觉离开京都心里空落落的，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个贱骨头，非要在京都那个权力中心勾心斗角？ “平之，看来我不适合闯江湖，怎么离开京都后心里老想着回去。或许这些年自己都潜移默化中把皇宫当了家。” “原本以为辞了厂督之职，便能过得更轻松些，现在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大哥，那你干脆当皇帝呗，到时候就不用离开京都了。” 卫郯：“当皇帝哪是那么容易啊？杀皇帝容易，可做皇帝得有人服你啊。如今还不能这么干。主要是我这太监身份有些尴尬，得想办洗去太监身份，否则我就不可能自己走向前台。” “可要怎么样才能洗去太监身份呢？这是个死结啊，我也为这事烦恼啊。” “大哥，依我说干脆恢复你身份算了，然后去当个大将军，我去替你杀了曹红傅，你当大将军接管禁军，到时候让卫壹拿下皇宫，你再称帝就行。” 卫郯笑道：“你这想法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萧景母子要是知道我不是太监了他能饶过我吗？” 林平之：“那就先杀了他们母子，谁挡杀谁。有什么好怕的？” 晕，无语，……你丫的就只知道杀人。 卫郯走了一天路，两人刚找个地方休息。 突然听到远处有马蹄声。 “大哥，燕笑笑她们又跟来了。” “我靠，不会吧？这都几天了，还追？” “吁………！” 马匹马停下，燕笑笑便跳下马，拔出长剑，指着卫郯。 “大骗子，你居然敢骗本姑娘，看剑！” 燕笑笑一剑便刺向卫郯胸口，卫郯躲都不躲，倒要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真想杀自己。 可就在这时林平之身形一闪，挡在卫郯前面，避开长剑，眨眼之间便用手捏住了燕笑笑的喉咙。只要稍微一用力喉管就会碎断。 卫郯大惊，生怕这死变态辣手摧花。 喊道：“平之不可！” 还好林平之没起杀心，说道：“你若再敢用剑对着我大哥，我便杀了你。” 302章 舍命陪君子 燕笑笑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平时她以为自己的武功很了不起了，可在人家手中一招都过不去。又惊不羞，脸都急红了。 卫郯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笑笑姑娘只是跟我开个玩笑的，你那么认真干嘛？放开她。” 林平之松手退下。卫郯笑道：“笑笑姑娘别见意，平之也是无心的。” “你说我骗了你这从何说起？” “哼，你是不是叫东方郯？还号称东方不败，脸皮够厚的。” 靠，这丫头去过仙霞山了，定绝那大嘴巴也是没把门的，这不把自己给出卖了吗？ “嘿嘿，你都知道了？不错，在下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 “我呗，大骗子，恬不知耻。” “你不是跟我说你是东厂提督吗？还是个大太监。” 卫郯笑道：“谁说东方不败就不能成为东厂提督了？这有什么矛盾吗？” “那我问你？我父亲跟你是不是没有婚约？这是你杜撰的吧？” 卫郯心想，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父亲一个老男人，怎么可能跟我有婚约。老子又不搞基。 “笑笑姑娘，对不起啊，当时见姑娘英姿飒爽，便想跟姑娘开个玩笑，确实没有什么婚约，这事实在不好意思，就是场误会。” 燕笑笑大怒，骂道：“你无耻！” 突然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晕，这丫头不能开玩笑啊，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了？这他妈也太扯了吧。约炮也没这么快呀。???.23sk. “笑笑姑娘，对不起，在下向你认错了还不行吗？” 这时小白突然说道：“认错就行了？你这是有辱我师姐的名声，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除非……除非你去神剑山庄，向我师父老人家提亲。” “啊……” 卫郯开始装傻耍横，：“小白姑娘，你师父是个大男人，五六十岁了，我向他提亲？我有那么重口味吗？” “呗，我是说你向我师父提亲，让他把我师姐嫁给你。” 燕笑笑连忙说道，：“小白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才不嫁他。” 卫郯一脸尴尬，：“这什么情况？莫非这燕丫头真看上自己了？你们在唱双簧，有那么直接吗？” “燕姑娘，在下确实有些忙，本想把剑亲自还给你爹，现在剑让你带回去也是一样。婚约之事不过是江湖儿女开过玩笑罢了，在下真的是东厂提督，实足的大太监。” “如若以前说话伤到姑娘了，或者是引起姑娘误会的，在下很抱歉。姑娘自有大好男儿在等着，在下惭愧至极。” “哼，本姑娘又没认真，你急什么？死太监我可看不上，小白，咱们走。” “哦！” 小白上马，两丫头天黑了还往前走。 见两女人走了，卫郯摇了摇头。 “大哥，舍不得了？你要舍不得我帮你追回来。” 卫郯感慨道：“平之，一个人去喜欢另一个人，这很容易。尤其是男人这种视觉动物。可喜欢跟拥有是两码事，我搂过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可每一个跟着我都没有好下场。” “李兰兰死了，贝儿死了，李师师死了，连宫里面的若儿姑娘跟我多说几句话都死了，下一个会是谁？我自己都有些怀疑我是扫把星，何必再害燕姑娘？本以为开开玩笑打发时间，谁知这丫头不紧逗呢？” “经过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或许我的命就应该在皇宫中，以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不离开京都了。这种权力游戏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下一步我将直击皇权，要么失败被杀，要么登上顶峰，夺取大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平之笑眯眯的，：“大哥要是当上皇帝还怕没有女人吗？” “哈哈哈哈！也对，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还可以补，手足断了安可续？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一生足矣！” “咱们就在这休息一晚，明日直奔京都。回去先杀王福成夺取御马监。掌握宫中禁卫再说。” 燕笑笑两人走了没多远，燕笑笑越想越气。就这么放过他那不是亏大了。 “师姐，天黑了，马儿不肯跑了，下马休息吧。” 两女下马，“小白，这家伙怎么是个太监呢？我越想越气。” “师姐，我劝你这事还是算了吧，他都说了，这只是个误会，即便他不是太监，他心里也没你。何必再去惹麻烦？” “那他干嘛要救我？刚才那个家伙也差点杀了我，他也很着急的样子，我看出来了。” “师姐，我看你是真的中邪了。” “哼，本姑娘不是轻易好惹的人，小白，咱们去京都，我得去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啊？还跟？有这个必要吗？” “哼，你要是不想去，那你先回家，我一个人去。” “师姐，你这不说气话吗？你若去了我能不跟着吗？” “这还差不多。” 卫郯躺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大哥，该启程了。” “哦，昨晚上半夜一直没睡好，刚刚才眯了一会儿。行吧，你驾车，咱们回京都。莹莹她们或许会回京都找我。在茫茫人海，两个姑娘我也不好找，而且莹莹名字又不好公开。但愿柳倪倪这娘们能保护好她。” 卫郯刚出发，燕笑笑两人却快马加鞭直奔京都。 三日后，卫郯回到京都。 俞半仙见卫郯回来了，有些吃惊。：“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郯笑道：“先生，本以为在江湖上行走是件轻松惬意的事，可到了江湖才知道，根本就不适合我，每天心里空落落的。或许是在权力窝里搞久了，到了江湖上很不适应。看来我这辈子是离不开皇宫了。” 俞半仙难得笑出来，：“公子本就是天生贵胄，这皇宫本来就适合你，你呢还是一门心思争取夺下那把椅子吧。” “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先生，这人就是这么贱，明知那把椅子没什么好坐的，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得了，为满足先生的好奇心，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 303章 只争朝夕 “先生，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走？” “前几天平之给我一个建议，虽说有些馊主意，但我觉得挺蛮好的。” 俞半仙：“什么主意，公子说来听听。” “想尽办法恢复我的男儿身份，然后夺取禁军统领的位置，让我取代曹红傅。然后实行兵变，黄袍加身。” 俞半仙想了一会，：“虽然计划有点草率，但老夫觉得可行。” “说到底，还是兵权，若能控制禁军，那兵变就太简单了，包围皇宫一句清君侧就解决问题了。朝中那些老家伙再吵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宁伯良绝对支持你。” “公子，咱们分两步走，第一步夺取皇宫内廷守卫之权，也就是御马监。再下一步夺取禁军。” “公子，王福成这个拦路石要把他踢开了，想个办法除掉他。”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按照平之的话来说，我最好是接任禁军统领。那么杀了王福成，这个御马监总管让谁来干？” 俞半仙：“这个简单，公子杀了王福成后，自己先想办法接任王福成的职务。再培养自己的亲信，犹如像东厂一样，大不了，从东厂调些信得过的人去御马监。” “等彻底掌握了御马监，公子再辞职，然后留起胡须，改回原来的名字，跟萧景摊牌，让他任你为禁军统领，他若不同意连他一起杀。” 卫郯寻思了一下，重点还是禁军，掌握了禁军，便可以像赵匡胤一样黄袍加身。咱也来个陈桥兵变。妈的。干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若等自己儿子长大，起码还有10年。这10年之后俞半仙还在不在都不知道了。”天籁小说网 “行，先生，就听您的，咱也等不及了，贝儿的死给我提了一个醒，生命无常，等我儿子长大鬼知道是什么情况。” 俞半仙点头，：“只要公司下定决心一定能成。” “不成功便成仁！干了。我明早就进宫。” 俞半仙：“哦，小柒去了银行，是老夫同意的，小?机灵，让她去管理银行，我觉得挺不错，先让她学徒，让她对银行业慢慢熟悉。争取让她早一天管理银行。公子，银行跟军队是你两大本钱，只要把这两样东西抓在手里，不管是打天下也好，还是招兵买马也好，都有了本钱。” 卫郯点了点头：“行，那就先让她去学吧，不过小柒不够，把小六也派去。先让他们熟悉银行的运作。” “嗯，老朽明白。” 就在卫郯回到京都时，燕笑笑早一天便到达京都了，俩丫头在东厂门口对面守株待兔。可等了一天还不见卫郯回来。 这丫头倒要看看这东方郯到底是不是东厂提督。 第二天一早，卫郯先去银行。 到了银行，只见银行门口正在排队。卫郯内心大喜，银行门口排队说明银行生意挺好呀。 卫郯从侧门偷偷进入，这时副行长苏闲正出来，见是卫郯。 立马行礼。“见过厂督。” 卫郯：“里面谈话。” 进入内间。 “苏副行长，怎么样？这半个多月吸了多少存款了？” “厂督，不怎么样，人是挺多的，可没有大客户，排队的人倒是挺多，可都是些十两八两的散户。半个月来存款还不到两200万两。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那些钱庄东家存进来的。这是您上次打了招呼，他们有些怕，所以才每人存了10万两。” “而且您看，有些人今天存钱，明天便来取，简直把银行当买菜。这纯粹浪费纸张。 卫郯：“不急，有200万两就不错了，总比没有强吧，等时间久了百姓多了解了，有人拿到利息赚到钱了，肯定会有更多人来存。” 苏闲：“也只能这样了。” “苏兄，不管百姓来存多少钱，服务还是要搞好，要是人手不够就再招人。另外，去运河码头跟东大街再分别各开一家分号。” “这件事你与老苗他们商议一下，尽快落实。” “诺！” 卫郯在银行逗留了一下，便直接前往皇宫。直奔御书房。 “奴婢见过陛下。” 萧景见是卫郯：“小郯子，你来了。” 卫郯抬头一看，萧景脸色不好。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景见刘鹏也在，起身说道：“昨晚看书点晚了，没睡好，小郯子，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诺！” “俩人进入御花园，后面跟着刘鹏等奴婢。” 萧景回头：“你们不必跟来了，朕散散步，有小郯子陪着就行。” 刘鹏想跟来，但萧景开口了，也不敢抗命。 走到了一处假山边，：“陛下，到底怎么了？” “哎！小郯子，这事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 卫郯：“到底什么事？奴婢真的不知。” 萧景面露难色，：“太后宫中有男宠，昨天朕去请安，给撞上了。” “奇耻大辱啊！” 卫郯心想，你母亲找小白脸，你着什么急嘛？戴绿帽子的是你爹，又不是你。何况你本来就是绿帽子生的。 “陛下，这事奴婢真的不知，再说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小郯子，朕怀疑刘鹏是母后的眼线，而且只怕还不只他一个。” 卫郯心想，这还用怀疑，本来就是。 “陛下，刘鹏是个墙头草，不足为虑，重要的是王福成，如果您想掌权，必须先除掉此人。这个家伙与太后关系非浅，是不可能被收买的。” 萧景点了点头：“小郯子，朕身边全是他的人，怎么除？你能替朕除了他吗？” 卫郯想了下，：“陛下，除掉王福成也不难，只是太后那怎么办？杀了一个王福成，她如果另外找一个王福成呢？还是治标不治本啊。” “小郯子，母后对你还是挺信任的，杀了王福成，由你来接掌御马监，我想母后会同意的。刚好你现在已经不在东厂了。” 卫郯摇头：“陛下，只怕未必啊，我现在跟您在御花园，太后都会知道，她如果要是怀疑我，便很难说会同意我接替王福成。” 第304章 下毒 萧景一咬牙，：“小郯子，只要王福成一死，朕就直接下诏让你接替御马监总管。到时候你直接去上任。造成已成事实。事后太后再反对，朕就直接拒绝她。如果她再强行逼迫朕，朕大不了这皇帝也不干了，让母后换人。” 卫郯心想，这家伙也不简单，这一招确实厉害，你现在以辞皇帝位相逼迫，太后也只能吃鳖。换皇帝这绝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起码暂时还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准备。 卫郯点头：“陛下，天下事在皇帝，在天下人心，您若下定决心，小郯子定当舍命相陪。” 萧景点了点头。 “陛下，您就等我的消息吧，三日之内解决问题。但您千万保密，即便是皇后相问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一旦泄密万事休矣。” “朕明白。” “那奴婢先行告退！” “嗯。” 而就在卫郯与萧景在御花园谈话之时。一名小太监来到皇后身边。 “娘娘，小郯子跟陛下在御花园密谈。不许奴婢跟着，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单独说话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说什么。” 太后不说话，脸色铁青，看来小郯子不能再留了。 “荷嬷嬷，准备一壶鸩茶。” 荷嬷嬷惊道：“娘娘，小郯子……” 太后说道：“不听话的奴婢，三心二意的奴婢一律不能要。哀家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你去办吧。” “怎么？你舍不得？” “诺！”荷嬷嬷只好答应。 不久，卫郯到了长春宫。 “奴婢拜见娘娘。” 太后笑道：“小郯子，你来了，哀家记得你说出宫要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了。” “来人赐坐。” 卫郯：“这不是放心不下娘娘嘛，奴婢在京都习惯了，这贸然离开了很是不习惯。” 杨玉儿心想，好一张伶牙俐嘴，还是这一套，可惜哀家不吃你这一套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能留你了。 “小郯子，你现在不在东厂了，有什么打算吗？” “回娘娘，奴婢先在银行干着，银行陛下投了大本钱，奴婢必须把它打点好。刚才陛下还在跟奴婢谈银行的事，现在国库空虚，陛下的内帑又买了马匹。若再不赚点钱，只怕以后会入不敷出。所以还是先守在银行吧。” 杨玉儿点了点头，：“哀家尊重你的选择。” “荷嬷嬷上茶。” 荷嬷嬷端着一杯茶走向卫郯，两只眼睛盯着卫郯，待靠近时，眼晴对着卫郯猛眨几下，嘴角抽一下，卫郯见状大惊，荷嬷嬷这明显是暗示他不要喝茶。天籁小说网 妈的，真是最毒妇人心，这茶中肯定有毒，其实老子早就防备这娘们这一招了，没想到这么快。这个毒自己倒可以躲开。只是不知房间里还有没有暗杀高手？ 卫郯明白如果现在撕破脸皮大家都难堪，搞不好有刀斧手冲出来。自己还是假装喝下吧。 卫郯接过茶杯，这茶还在冒热气，卫郯故意对着茶杯吹了几口气。然后抬起衣袖挡着脸部，快速把茶倒一半倒在衣领里面。还好这是古代衣服，袖口很大，能够遮住脸面，刚好古代又重礼节，吃东西不露脸，又是深秋，天气有点凉，穿的比较多。 卫郯故意吞咽两下喉咙，像是喝了下去。杨玉儿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喝下去。只见他喉咙动了两下。 “娘娘，您这茶放了多久了？怎么有点苦啊？” 杨玉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做了这种亏心事，面不红心不跳的。 说道：“这是春茶，岭南上贡的，或许时间长了，有点苦味吧。” 卫郯：“娘娘，要没的事奴婢就不打扰您了，奴婢告退。” “行吧，有空没事多进宫看看哀家。” “诺！” 卫郯起身向厅外走去，出了长春宫，虽然天气较冷可额头还是冒汗，妈的好险啊，真是鬼门关走一趟，老娘们，你记着，想卸磨杀驴没那么容易。 卫郯离开后，太后问道：“荷嬷嬷，他刚才喝下了吧？怎么没事呢？你不会忘记下药了吧？” 荷嬷嬷：“娘娘，放了啊，或许没这么快发作吧。” 太后有所怀疑，：“小邓子，小郯子喝了一半，你把剩下这一半喝了吧？” 小邓子大惊，吓得跪下，：“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啊。” 太后说道：“你若忠心耿耿，更应该喝下，哀家怀疑这药没有效果，你没见小郯子，刚才一点事都没有吗？” “啊，娘娘……” “怎么？你不愿意喝吗？如果你不喝便是不忠。哀家只好杖毙了你。” “来人！” “啊！娘娘，奴婢愿意喝。” 小邓子见卫郯喝了没事，也只好赌一把，如果不喝，直接给杖毙，死得更惨。 小邓子接过茶杯，双手发抖，闭着眼睛一口喝下。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小邓子口鼻冒血。“娘娘，您好狠……茶中有毒……” 小邓子挣扎抽搐几下，便一命呜呼，领了盒饭。 太后看了一眼荷嬷嬷，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确实有毒呀。 问道：“荷嬷嬷，这么说来，这小家伙刚才是识破了哀家啊？可我明显看到他喝下去了呀？莫非这小子故意吞咽几下，实际上把茶给倒了？” 太后立马起身，来到卫郯坐过的地方，软垫上面确实有几滴茶水，但是很少。 荷嬷嬷说道：“娘娘，他或许识破了娘娘的用意，故意不说出来，把茶水倒在衣袖里以免尴尬。这小家伙聪明异常，或许这也是自保吧。” 太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卫郯与林平之出了宫，：“平之，好险，刚才的茶中可能有毒。走，咱们回去查一下。” 卫郯回到家，立马把衣服脱下。 “先生，出大事了，老娘们动手了，卫叁，你找一只鸡过来。” 俞半仙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卫叁立马找了一只鸡过来。 卫郯拿剪刀把衣领里面湿掉的衣服剪开，剪一条湿过的小碎布，塞到鸡的口中。还没几下那只鸡就开始抽搐，片刻之间就死了。 第305章 好险 卫郯大惊：“操你娘的，果然有毒。” “先生，刚才这杯茶是太后赐我的，我偷偷摸摸倒在了衣领里。否则我就变成这只鸡了。” 俞半仙青筋暴露，杨玉儿要是杀了卫郯，那就断了他的念想了，他的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公子，杨玉儿不能留了。” 林平之大怒：“我现在就去宰了这老娘们。” “回来，急什么嘛？小不忍则乱大谋。” 卫郯看了一眼卫叁，：“小叁，你回避一下”。 小叁：“大哥，你代小叁如兄如父，小参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大哥要做什么，不必隐瞒我，我会保密的。” 卫郯看向俞半仙，俞半仙点了点头。 卫郯说道：“刚才我进宫，陛下让我杀了王福成，陛下也下定决心只要王福成一死，便马上任我为御马监总管。” “我也答应他三天之内杀了王福成。” “先生，您说说要怎么杀？经过下毒这件事之后，只要王福成一死，太后肯定会怀疑是我杀的，不管这件事我做的多隐蔽他都会怀疑是我。” 俞半仙想了下，“最好是在宫外杀他，老夫有一计或许可行。” “先生请讲。” “公子可让周洪出面去找王福成，就说东厂番子在外面抓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称是太后的姘头男宠。还说是王福成亲自选的，要见王福成否则什么都不肯交代。” “王福成对太后忠心耿耿，他一定会去东厂看个究竟。等到东厂，让周洪直接带他去诏狱，公子与平之在诏狱等他。” 卫郯笑道：“好计，就让他死在诏狱。” 小叁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样不妥，周洪若去找王福成，这不暴露了他吗？王福成死了，太后一定会怀疑周洪也参与了其中。” 卫郯说道：“无妨，太后没了王福成，变成了没牙齿的老虎，我不怕她。” 林平之说道：“何必那么麻烦，把太后一起杀了不就解决了吗？一个老娘们杀了还不容易？” 卫郯摇头，：“不行，杀太后，陛下会怀疑是我，这件事不管做得多干净，他都会怀疑是我。以后我就成了他的杀母仇人，就算现在他不对我下手，早晚也会对我下手。我的目的是掌控兵权，所以还不能跟陛下扯破脸。” 小参说道：“大哥，或许可以让陛下杀了太后。” “怎么讲？” “抓到王福成之后不要杀他，让他写一份口供，干脆告诉陛下，就说太后要废帝。立黎阳侯萧云的儿子为帝。王福成私下派人去黎阳联系萧云了。另外还可以告诉陛下，先帝也是王福成杀的。” “大哥，萧景本就是个野种，他最怕别人抢他的皇位，一个废帝哪有活命的机会，他得知太后要废帝，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即便他有所怀疑也不敢迟疑，他赌不起，另外您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吕皇后，即便陛下下不了决心，吕皇后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会吹枕边风。” “若萧景硬下心杀太后，他只要肯下手，那太简单了，他也会武功，眨眼之间的事。” 卫郯看向卫叁，心想，不愧是俞半仙的徒弟，这智商挺高呀。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卫郯：“这儿子杀母亲，他下得了手吗？” 俞半仙冷声说道：“公子，在皇权面前，人性往往毫无底线，公子章在沙丘宫活活饿死了自己的父亲赵武灵王。吕后杀死了自己两人亲孙子。汉武帝逼死了自己的太子刘据。萧景若杀太后，这一点都不奇怪。” 卫郯点了点头：“也罢，不管怎么说，先杀王福成再说。” “我这就去找周洪。” 卫郯带着林平之，直奔东厂，刚到东厂门口，对面守株待兔的燕笑笑便发现了他。 “师姐，你看，他真是太监，他去东厂了。” 燕笑笑脸色铁青，感觉有些窒息，这家伙真是太监。 “师姐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吧？” 燕笑笑有些不甘心，：“再等一下，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什货色。” 卫郯进入大堂，卫春惊道：“厂督，你不是去仙霞山了吗？” 卫郯笑道：“厂什么督啊，我现在只是个闲人，你还是叫我卫郯吧，咱们兄弟用得着这样吗？周洪呢？” “哦，在后院，我去叫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我找他有点事。” 进入后院，直接走了进去。 周洪见卫郯来了，：“厂督，您回来了。” 卫郯笑道：“叫反了吧？我应该叫你厂督才行。” “厂督说笑了，您回来了，这厂督还是您来担任。我能力不足。兄弟们也更信任您。” “行了，我说过这厂督给你就不会再要回来，我找你有点事。” “平之，你守在门外，不要让人进来。” “哦！” “厂督，到底何事？” 卫郯：“周兄，我就不瞒你了，我要杀王福成，夺取御马监总管之职位，这也是陛下的意思，但这事需要你相助。” 周洪内心一喜，卫郯去御马监那他这厂督就做得长久了，否则只是个临时工。这事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得帮忙。 “厂督，您请吩咐，我怎么做？” “周兄，王福成是太后的人，帐下也有不少高手，咱不能在宫中动他，所以得你亲自去找他，把他骗到诏狱去。” 周洪说道：“厂督，我跟王福成也不熟，他怎么会去诏狱？这怎么骗？” 卫郯笑道：“太后养男宠，王福成吃醋，你去告诉他，兄弟们无意中?到了一个自称是太后男宠的人，说认识王福成。王福成一定会上当的。到时你看着办，反正只要他来东厂就行。” 周洪明白了，“厂督，那活的进来，死得出去，太后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太后要过问了，你就说王福成让我接走了。把事推给我就行。” “厂督，那您不得背责任？” “放心，我自有对策，这事你不用担心。” “诺！” “那什么时候去？” “为免夜长梦多，你现在就进宫，切记不要露出破绽，王福成为人低调，很精明，你可以装孙子。另外，这家伙有些恨我，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第306章 刑讯室 “明白了，厂督放心。” 周洪换上东厂太监服立马进宫，直奔御马监。 “奴婢周洪见过王总管。” 王福成知道周洪是东厂新任提督。倒也不想得罪他。 “哎呀，周兄，你可别自称奴婢，这是要折杀杂家啊。来，来，请坐，你我都是宫中老人了，平时也很少聊几句，周兄如今高升了，杂家还没去给你贺喜呢。” 周洪说道：“王总管客气了，奴婢这厂督就是个摆设，以后还得靠王兄支持啊！” “怎么说？” “王总管，我资历浅，很多兄弟们也不服。以后还靠王总管在太后那美言几句。” 说完周洪拿出几张银票，全是一万一张的。 王福成笑了，：“周兄，你这是何意，太客气了。” 谁知这家伙嘴上说客气了，手可真收下了。 又道：“周洪，你来找杂家，到底何事？”m.23sk. 周洪四处看了一眼。 王福成明白，：“周兄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俩，没有任何人听到，有话直说。” “王总管，帐下兄弟无意中抓了个人，本以为是个贼人，可这家伙说自己是太后娘娘的男宠，还说是王总管的朋友，小弟我也不敢去请示太后，可万一是真的，太后要是怪罪。所以这事我也犯了难了，只好来找王总管。” “什么？什么人敢如此污蔑太后娘娘？” 周洪说道：“20多岁，长相俊美，看他说话不像有假。” “我怕这事让别人知道，所以把他关押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见他。” “王总管，您说怎么办？” 王福成心想，居然认识自己？还朋友？老子有朋友吗？这骚娘们到底找了多少男人？ 王福成：“周兄，你打算怎么办？” 周洪：“王总管，这事事关太后名声。如果是假的，就杀了算了，处理干净，别让太后知道了。若要是真的，那得请示太后。我想，要不您去东厂看看或许真的认识。” 王福内心早就怒了，太后是自己的禁肉，谁也别想碰，不管是真是假都杀了再说。妈的，敢让老子戴绿帽子，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周兄，我现便跟你去东厂看看，杂家到要看看是谁敢败坏太后名誉。” 周洪说道：“王总管咱俩先说好，您若要杀，得带到外面去杀，可别在东厂动手，说实话小弟可不敢得罪太后娘娘，您得体谅兄弟的难处。” 王福成笑道：“周兄放心，杂家绝不让兄弟背这个锅。” “那好，咱们走吧！请！” 王福成压根就没想到这是请君入瓮，在他眼中周洪没理由对他下手，况且还是在东厂内部。 王福成又不想声张此事，所以身边只跟着两名随从小太监。他的目的就是想杀太后的男宠。 来到东厂大堂，周洪说道：“王总管，咱们是直接去刑讯室，还是把人带出来？” 王福成本就是来杀人的，当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说道：“周兄，咱们直接去刑讯室。” 周洪会心一笑，心想，就知道你会这样，点了点头，直接带路。 来到刑讯室，只见有个人背对着他站在墙边。王福成直接走了进去。 突然，“啊！”……两声惨叫，王福成的两名小太监跟班被人从后背捅了个透心凉，捅人者正是周洪与黄怀仁。” 原来周洪离开东厂去请王福成，卫郯与林平之来到诏狱刑讯室，刚好碰到了黄怀仁，卫郯干脆把事跟黄怀仁说了。黄怀仁没了刘喜，卫郯又给他升了千户，现在也算死心投靠他了。 王福成听到惨叫声，回头一看，周洪居然杀了他的跟班。 “周兄，你这是何意？” 这时背对他人，突然转身过来。 说道：“王总管，咱们又见面了？” 王福成大惊，：“卫郯？” 王福成知道，卫郯绝没安好心。 卫郯笑道：“王兄，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王福成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是中计了。 “卫老弟，你把杂家骗到这里来，你想干嘛？” “王兄，你我都是替太后卖拿的人，可王兄为人实在太低调，小弟真是万分佩服。” “小弟请王兄到此，听说王兄丹青不错，还请王兄替在下写几个字。” 王福成，“什么字？你自己的书法这么厉害，还要我写什么字？” 卫郯：“直说吧，让王兄写一封遗书，交代后事，小弟送给太后。” “你想杀我？” “哎！非也，我与王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杀你干嘛？实乃陛下所逼迫，我若不杀王兄，他便要杀我，君命难违啊！小弟也只好送王兄去见先帝。” 王福成大怒，骂道：“这个昏君，逆子，野种，若没有我王福成，哪有他今天？” “王兄，要不留下一封遗书吧？我一定交给太后，其实我也是好奇，王兄若是死了，太后娘娘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哭。当初先帝驾崩，他可是没掉几滴眼泪。” 突然，王福成先下手为强，一掌对着卫郯胸口拍来，想?住卫郯来一招擒贼先擒王。 卫郯早就防备他这一招了，身形一躲，避开了一掌，这时王福成身后林平之快速冲上，人影一闪，一掌拍向他的后心。 王福也是个高手，武艺不在唐桓之下，只是平时隐藏的比较好罢了。反手也一掌拍出……“轰！” 俩人各退了两步，足见这家伙内力不简单，因为卫郯想活捉他所以林平之没有用剑。林平之开始不跟他死拼内力，快速抢攻。 房间就那么大，林平之来回晃动只见人影闪动，王福成左挡右躲。 突然卫郯也人影一闪：“轰！”一掌拍在了王福成后背，把他打翻在地，而卫郯自己也气血翻滚，后退了一步。 暗骂，这家伙内力咋这么高呢，偷袭还差点把自己给伤了，真是看走了眼。 王福成一倒地，林平之快速一脚踢中了他脑袋，“轰”！王福成嘴角冒血倒在地上。正准备起身，卫郯隔空一枚绣花针，刺中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第307章 深爱太后 王福成专心对战林平之了，让卫郯偷袭得手，他也没想到卫郯的身法这么快。如今身体动不了了，但嘴上骂道：“卑鄙无耻，若不是偷袭，你伤不了爷们。” 卫郯笑道：“王兄，小弟真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你这内力比唐恒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原本以为在这大内，刘喜死了后，唐桓便是第一高手。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唐桓已经不是你对手了。说句实在话，若是一对一，我打不过你。平之若是用剑即便能胜你，只怕也杀不了你。佩服，佩服！” 王福成说道：“卫郯，你我无怨无仇，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卫郯回头对门口黄怀仁说道，：“黄兄，麻烦你先把他绑起来再说。” “诺！” 黄怀仁用铁链快速把王福成绑在椅子上。 卫郯说道：“王兄，我一直很好奇，你干嘛对太后这么死心塌地？” “哈哈哈哈！”王福成大笑：“杂家进宫后，是太后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她安慰我，鼓励我，没有她我早死了。我虽然是个阉人，可在我心里太后就是我的全部。落在你手里，要杀就杀，想要我出卖太后，你休想。” “原来如此，虽然我也猜到了，可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有点震撼。” “王兄，可太后已经在外面找男宠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咱们都是阉人，伺候不了她，她去找点乐子，无伤大雅。” “要杀就杀吧，想要我留下什么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这里刑具不是挺多的吗？来吧，杂家也想松松筋骨。宫刑都受了，这些算什么。” “靠！牛逼克拉斯！” 卫郯有点犹豫了，这家伙很明显是块滚刀肉，用刑想逼他就犯不太可能。 卫郯走出房门，周洪跟了出来。：“周兄，你说怎么办？” 周洪说道：“厂督，梁子已经结下了，若是放回去只怕会惹来祸事，不如……周洪做了一个下砍的手势。” “周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陛下与太后相斗，我最好置身事外。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躲都躲不开了，王福成不死，他也不会放过我。若偷偷杀了他，事后太后也会查出来的，毕竟见过王福成到过东厂的人不少。这真是两难啊。” “我本想骗王福写一封自杀书，再把他做了，如今不太可能了，这家伙是块滚开刀肉，根本就不会写。” 周洪可不想王福成活着，卫郯如果没去御马监，到时又回东厂他便做不了厂督了。 说道：“厂督，两害相权取其轻，杀了王福成，给他来个死无对证，太后即便怪罪也总好过放了王福成让他再寻仇。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放了王福成，太后也不可能放过厂督，动王福成太后便会明白是陛下的心思。太后会警告陛下不要想夺权，那么让厂督做替罪羊便是最好的方式。意在杀鸡儆猴。” 卫郯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放过王福成，只是没想好怎么杀。” “罢了，周兄，杀王福成的事便交给周兄了，做干净点。” 周洪明白，这是卫郯对他的考验，也是拉他下水的手段，杀了王福成，太后便不可能再接纳自己，自己也只能陪着卫郯一条道走到黑。可如果不杀那这东厂厂督也做到头了，而且就算自己不杀，卫郯也会嫁祸给自己。到时就什么都没了，还有可能送命。 “厂督放心，我亲自送他上路，保证干干净净。” 卫郯点了点头。 谁知周洪怕卫郯是考验他，冲入刑讯室。捡起地上一把铁锤，对着王福成的天灵盖，“砰！”像开了个西瓜，脑袋开花，一锤爆头，脑浆掉了一地。” 王福成动都没动一下，便一命呜呼领了盒饭。 卫郯都有点惊呆了，这周洪也够狠啊，直接爆头，虽然自己有点小算计，但没想到这么干脆。简直太血腥，太残暴了。 “周兄，你就不能文明点啊？这太恶心了，都快吐了。” 周洪：“厂督，您现在到外面去吧，这太脏了。” “好吧，这交给你了，处理干净点。” “诺！” 卫郯带着林平之，快速离开刑讯室，这太恶心，自己杀人不少，可像周洪这样还是第一次。 在书房等了一会周洪到了，：“厂督，都处理干净了。只是太后要是知道王福成失踪了，肯定会去寻找，再让人仔细打听，便能知道王福成是到了东厂，这样可能会猜到是厂督干的。您想想怎么应对吧。 卫郯笑道：“应对个毛，你去安排一下，就说王福成离开了东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要是谁敢说王福成没有离开东厂杀无赦。” “诺！” “周兄，咱们死不承认，以不动应万变，管他谁来查，总之不承认。” “诺！” “好了，周兄，你找老黄，让兄弟们统一下说辞。我现在就进宫。” “诺！” “诺！” 卫郯带着林平之快速进宫，直奔萧景的御书房。 “奴婢见过陛下。” 萧景见是卫郯，：“平身！” 卫郯上前一步，对萧景点了点头。 萧景明白王福成死了，内心大喜。 喊道：“刘鹏，拟诏！” “小郯子深得朕心，任御马监总管太监谦内廷统领。原御书监总管王福成另有他用。” “诺。” 刘鹏看向卫郯，寻思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景说道：“刘鹏，你听不见吗？” “啊，奴婢遵旨。” 刘鹏立马拟好诏书。 萧景拿着诏书递给卫郯，：“小郯子，你现在就去御马监上任，能不能控制御马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朕无法再帮你了。” 靠……你妈的可真会玩。 “若奴婢告辞。” 卫郯拿着诏书，带着林平之直奔御书监，御马监自王福成以下设有监督、掌司、典簿、长随等职，另内廷守卫设有腾骧四卫营，有几百名守卫。” “当卫郯进入御马监，一声高呼。” “来人，把所有典簿以上都召集起来，杂家要训话。” 第308 控制御马监 这时一名高瘦中年太监走了过来，：“奴婢拜见卫公公，不知卫公公您怎么来了？” 卫郯：“怎么杂家就不能来吗？” “奴婢不敢！” “好了，你叫什么名？现在任何职？” “奴婢项满现任御书监典簿。”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便出任掌司。” “啊！谢卫公公，只是您在东厂，奴婢在御马监，这怎么……” 卫郯说道：“杂家说你是掌司便是掌司，怎么？你以为杂家跟你开玩笑打哈哈？” “奴婢不敢。” “行了，别废话了，杂家现接替王福成，出任御马监总管兼内廷守卫统领。你去把所有典簿以上的兄弟们叫来议事，杂家有话要说。” “诺！” 项满内心一喜，看来这升官是真的了。 不久十几名太监来到大厅。 众人大多数是王福成的心腹。 只见卫郯坐在大堂主位上，都满脸疑惑。 卫郯突然站起身，拿出诏书。 念叨：“陛下诏书，御马监众人接诏。” 十几个家伙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相互看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跪下接诏。 “朕任命原东厂提督卫郯为御马监总管兼内廷统领。王福成另有任用，尔等需遵诏行事。钦此！” 众人有些傻眼，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监督王程远，问道：“卫公公，您这是何意？即便要换总管也得太后同意才行。怎会是陛下的直接下诏？”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位也是这个意思吗？” 众人都不出声。 卫郯也不急着反驳，说道：“所有监督上前一步。” 这时三个家伙，上前一步，其中就有王程远。 卫郯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们俩人也觉得王程远所言对否？” 两人一时摸不清卫郯的想法，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卫郯又说道：“你们还有谁支持三位监督所言也请上前一步。”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几位长掌司慢慢上前一步。只有两个掌司站着没动。后面几个典簿或许是官职不够都没有动。 卫郯看了眼林平之，点了点头。 “噗！”只见一道人影一闪，前面6个家伙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喉管已经割断，但人还没倒。 突然6个家伙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发出一声，……你……便倒下了，彻底领了盒饭。站在前面活着的只剩下王程王，这是林平之有意留下的。 林平之身法太快了，又是偷袭，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招就被割了脖子。 后面几个吓傻了，都没看清林平之怎么出手的。 王程远说道：“卫公公，你……” 卫郯笑道：“陛下口谕，杀王福成王程远两人者官升一级，掌司升监督，典簿升掌司。你们几位还等什么？” 卫郯话一落，一名掌司，快速一掌拍向王程远。 王程远大惊，连忙躲开，谁知另一名，也对着王程远一刀便砍去。王程远吓得连忙地上一滚。就在这时后面的众典簿，你一刀我一刀把他给砍碎了。 卫郯很满意，说道：“好了，王程远已死，你们除贼有功每人官升一级。” 卫郯指着刚才没有上前的两名掌司说道：“你们俩叫什么？” 两人立马说拜道：“奴婢权鸿，奴婢田昭。” 卫郯：“恭喜你们二位成为监督。” “谢卫总管。” 卫郯内心一喜，还是有聪明人嘛。 卫郯笑道：“两位仁兄，以后由你们两管理整个御马监，杂家不管具体事务。接下来怎么做你知道吧？” 权鸿说道：“卫总管，王福成现在何处，还请总管直言相告，我等定忠于卫公公。” 卫郯明白，这个家伙是怕王福成还活着来找寻仇，说道：“王福成已经先于地上这几个家伙一步去见阎王爷了。” 权鸿内心一喜，王福成死了，这便好办了。与田昭对视一眼。 说道：“卫总管，王福成心腹众多卫公公若想切底掌握御马监，必须清除一些人。” 卫郯点了点头：“权兄，田兄，这些事你们去做，你们只需向我负责就行了，以后这御马监你们俩说了算，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 “俩人内心一喜。” “谢卫总管。” 卫郯又对几名刚从典簿升掌司的说道：“你们要配合好两位监督，尽快稳定局面。” “杂家再说一句，谁敢吃里扒外，不听号令，这些人便是榜样。希望你们好自珍重。只要听话杂家不会亏待你们。” 卫郯拿出一打银票，：“这是银行刚发行的银票，每人一张一万两。算是杂家与众兄弟们的见面礼。” “啊……总管，这太过了。兄弟们不敢收。” 卫郯笑道：“让你们收下就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杂家不是王福成，你们也知道，百姓银行就是我开的，以后赚了钱，兄弟们都能分红。” “众人接过银票，内心一喜，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好了，大伙回去吧，田昭，权鸿留下。” “诺！” 众人走后，卫郯说道：“两位，要清理门户，赶快动手，王福成的人不能留。你们两人要尽快掌握御马监，另外内廷守卫那些百户，该换就换，该杀就杀。”23sk. “总之一句话从今以后御马监咱们三个说了算。千万不要留下隐患。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权鸿说道：“卫总管，属下怕就怕太后亲自来找麻烦。” 卫郯说道：“哼，御马监从今以后只忠于杂家，忠于陛下，太后若是过问，你们就说是听我命令行事罢，让她有火向我来发。” “诺！” “你们俩把眼光放远一点。说白了吧，杂家这个御马监总管不了的太久的，到时候我会推荐你们俩接管我的位置，但这就要看你们俩的表现了。” 两家伙内心狂喜。 “好了，去忙吧，切记，速度要快，不要手软。” “诺！” 俩人退下后，林平之说道：“大哥这能行吗？” “唉，行不行也只能这样了，咱们俩想控制御书监本就太难了。只能靠这些阴谋家。” “总不能都杀了吧？就目前效果来看，比我想像中要好，不过你也放心，在权力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铁板一块，这些家伙毕竟都有野心的。” 第309章 坦白 这时两名小太监进来，从帽子看就知道是没什么职务的小太监。：“奴婢拜见卫总管。” “你们是什么人？” “回总管，奴婢是随侍，负责伺候总管生活起居。” 卫郯笑道：“是吗？那从现在开始你们升一级，任长随。” “谢谢总管，谢谢总管。” “好了，你俩去把王福成的房间清理一下，杂家一会要入住。” “诺！” “平之，你觉得还有哪不妥了吗？” “大哥，我就觉得太麻烦了，不如杀了老娘们，这样才省事，否则老娘们定不会甘心情愿认输。” “哎！我也想啊，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要杀也不能是我动手。得让萧景动手。这事我有些眉目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宫中太后眼线众多。 第二天一早，太后便得知王福成失踪了，卫郯接任了王福成的职位。 老娘们内心暴怒，只是她一时搞不懂皇帝让卫郯任御马监总管是信任卫郯，还是折中的想法，毕竟在萧景的眼中卫郯也是她的人。 但老娘们明白，毒杀卫郯没有成功，这时卫郯不可能再信任她了。 “来人，你马上去御马监，把小郯子找来。” “诺。” 卫郯在御马监查看花名册，这时一名小太监来了。 “卫公公，太后娘娘召您去长春宫。”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诺！” 小太监走后，卫郯寻思老娘们这是什么意思？又想杀我吗？还是鸿门宴？ “大哥，我劝你别去，老娘们肯定又想杀你。” 卫郯想了下，：“不，这次不是杀我，这次应该是想问清事实，或者是最后一次谈话了。她若想杀我，就会装不知情，等着我去长春宫，然后发难。而主动让小太监来找我去，反而说明不是杀我。” “平之，走，去会会老娘们。” “哦！” 两人到了长春宫，卫郯直入大厅。 “奴婢拜见娘娘！” “起来吧！” “赐坐。” “谢娘娘。” 卫郯：“娘娘，不知找小郯子有何事？” 太后看向卫郯，见这家伙面不改色，与以前没什么变化。 “小郯子，哀家对你如何？” 卫郯：“娘娘对小郯子有知遇之恩，小郯子铭记于心。” “那哀家问你，你跟哀家说句实话，王福成到底怎么样了？” 卫郯双眼看向太后，：“娘娘，王福成已经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是东厂周洪杀的，死在诏狱。奴婢不喜欢说假话，更不想骗娘娘，周洪虽说杀了王福成，但也是经过我的默许的。也可以说王福就是我杀的。” 太后没想到卫郯会主动承认。 荷嬷嬷更是觉得意外。 太后脸色铁青，：“你为何要杀王福成？是不是陛下授意？” 卫郯不傻，要是说是，鬼知道萧景有没有眼线？ 说道：“非也，陛下眼中奴婢也是娘娘的人，干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奴婢去？” “那你为何杀他？” 卫郯想了一下，说道：“奴婢杀王福成就是想给娘娘一次忠告，娘娘毒杀小郯子，乃是自毁长城，自断手足。娘娘在宫中所仰仗的一切都因为有王福成。娘娘自以为能掌控了一切，实际上不过是一种假象，犹如沙子堆起的房子，一经风雨立马就倒。没了王福成，一切都成了泡影。” 太后没想到卫郯会这么回答，把所有的事都挑明了。 “你……” “大胆狗奴婢，你居然敢这么跟哀家说话。谁给你胆子？” “娘娘，奴婢自跟您以后，替您办过多少事？救过您几回，您比谁都清楚，为了救您，奴婢可以命都不要，可奴婢万万没想到您会杀我。”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奴婢身上。奴婢不是韩信，更不是王莽。奴婢是个内侍对您对陛下，对皇权没有任何威胁，可您为什么要杀奴婢？” “小郯子在您眼中就真的只是件工具吗？用完了就扔，这么不值钱？” “您摸摸自己的良心，杀了小郯子，你真的心中无愧吗？没有小郯子，您今天能坐在这里吗？” “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奴婢受娘娘之恩，愿舍命相报。但娘娘受小郯子的恩难道就只能鸩杀相报？” “奴婢杀王福成，也想让娘娘体会一下切肤之痛。” “大胆，……” 太后气得满脸通红，奴婢本就是用来用的，用完了杀了便是，哪来什么报恩之说。 “娘娘，陛下是你亲生儿子，您用得着掌控一切吗？如今没了王福成，您还有小郯子。您这太后之位仍然安如泰山。” “娘娘可以对小郯子不仁，但小郯子不会对娘娘不义。以后娘娘有什么事还可以让小郯子去办。”天籁小说网 “王福成临死之前，说他这一辈子深爱着娘娘。临死前还拜托我好好照顾娘娘。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娘娘。” 太后听王福成临死这么说，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小郯子，哀家瞎了眼，信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卫郯说道：“或许咱们都瞎了眼，道德经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娘娘不仁以奴婢为刍狗。” “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娘娘还是好好想想您这一辈子到底如何对待他人。忘恩负义这个词，奴婢觉得用在娘娘身上更合适。” “小郯子言尽于此，虽无礼之极，但全是肺腑之言，还请娘娘恕罪，奴婢告退！” 太后很想喊人杀他，可不知怎么了，一时却没有喊出口。 “荷嬷嬷，这就是哀家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奴婢啊，敢这么对我说话，还杀了哀家的心腹。” 荷嬷嬷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突然太后咬牙切齿，：“哼，狗奴婢，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你等着，哀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出了长春宫，卫郯感觉全身都舒服了，真是一吐为快。 第310章 认姐姐 不过话虽然说出来了，但这矛盾也公开了，下回便没这么轻松了，以卫郯对太后的了解，老娘们不会放过自己的，看来这老娘们不能留了。 卫郯直接去找萧景，得让他们母子自相残杀才行。 “奴婢拜见陛下。” 萧景见小郯子又来了，：“小郯子，怎么样了，御马监可有掌握？” “回陛下，表面上应该是掌握了，但暗地里难说哪，王福成在御马监多年，可谓树大根深，要想切底清除他的影响力，还需时间。” “嗯，不过朕信得过你，太后有没找你谈话？” 卫郯心想，看来萧景也有眼线啊。 “陛下，奴婢刚从长春宫出来，奴婢跟娘娘都说清了，王福成就是奴婢杀的。这事太后早晚会知道，而且想瞒也瞒不住。” 萧景点了点头。天籁小说网 “陛下，奴婢想见见皇后娘娘。” 萧景不知卫郯什么意思，干嘛要见皇后。但还是点了点头。 “来人，带小郯去见皇后。” 吕皇后与萧景就住一起，卫郯进入后院便到了。 “奴婢拜见娘娘。” 吕皇后说道：“卫公公不必多礼。” “来人，赐坐。”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这不需要你们在这。” “诺。” 众奴婢走后，吕皇后问道：“卫公公，你找本宫有何事？” 卫郯看着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皇后，有些感慨。若是在后世，也就是个在校大学生。 “娘娘，奴婢杀了王福成，得到了一个消息，太后娘娘派人去了黎阳，打算接黎阳侯的长子入宫。” 吕皇惊道，：“什么？接黎阳侯长子入宫，这什么意思？” 卫郯：“娘娘，陛下身边全是太后眼线，所以奴婢才找娘娘谈话。” “娘娘，太后意思很明显，若陛下不听话，她便打算废帝。犹如当年霍光一般。” 吕皇后急得站了起来，：“卫公公，你得想个办法阻止，绝不能让母后废了陛下啊。” 卫郯说道：“娘娘，奴婢已经表面控制了御马监，可御马监数百人马，大多是王福成心腹，奴婢对御马监又不熟，很难说这些人不会不听太后的。” “再说，太后手段高明，谁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助手，宫中有九监，太后娘娘在后宫几十年，这到底有多少心腹实在难以估计。” “另外，朝中大臣也多是她一手安排的，禁军大将军曹红傅可是她的外甥。如果她调兵进宫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吕皇后急了，：“卫公公那你说怎么办？” 卫郯：“娘娘，奴婢有些话不敢说，但奴婢认为后宫应该由皇后作主，不应该由太后当权。” “哎！卫公公，本宫哪有什么权啊，只不过是个位置高点的宫女罢了。连陛下都没权，何况本宫。” “娘娘，其实要夺权并不难，主要看陛下能否下定决心。” 吕皇后：“怎么讲？” “娘娘，太后不会武功。” 吕皇后看向卫郯：“你是说……” 卫郯：“娘娘，您明白奴婢的意思，有些话，您能跟陛下说，但奴婢不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吕皇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你的意思。” “若儿生前说你与众不同，身上有高贵的气质。有傲骨，有民族大义。只可惜，本宫没有保护好她。” “娘娘，若儿姑娘的死奴婢也有责任，但逝者已矣还请娘娘节哀，但是奴婢实在不愿再看到若儿姑娘的事再次发生。” “哎！本宫明白了，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啊，或许当年我爹说得对，做平常夫妻才是福啊。” “卫公公，本宫一生就若儿这一个好姐妹，如今连若儿也没了。本宫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了。” 卫郯说道：“娘娘，奴婢知道您的痛苦，不瞒您说，在这宫里，我已经问过好几个人了，她们临死之前，都说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进宫。” “唉，宫中讲究的是利益，处处勾心斗角，奴婢也见多了，但又不愿变成那样的人，所以在宫中，奴婢是个另类。” “娘娘，若以后不嫌弃，您有什么话大可对奴婢说。” 吕皇后想收买卫郯，又觉得这家伙确实与众不同。说道：“卫公公，本宫应该长你两岁，要不咱俩结为异姓姐弟如何？以后你称呼本宫姐姐便可。” “啊？” 卫郯心惊肉跳，又认姐姐？靠，老子这是命犯姐姐啊。我可对你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等你当权了才算攀高枝吧。 卫郯：“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出身内侍监，不敢与娘娘攀亲。” 吕皇后笑道：“什么出身并不要紧，贤弟出口成章，胸有良谋，又自认在这宫中是个另类，那何必在乎这些？莫非贤弟怕别人说闲话？” 卫郯说道：“奴婢怕什么？娘娘既然如此看得起小郯子，那小郯子就叫您一声姐姐。” “嗯，这才像贤弟的性格。” “姐姐，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小心宫中耳目。” “嗯，贤弟慢走。” 卫郯离开后，觉得有些无奈，哎，生活就像被强奸。你都无法拒绝，就干脆闭上眼睛享受吧！ 萧景进入房间，吕皇后高兴说道：“陛下，臣妾刚才认小郯子为义弟了，他也答应了，现在您可以放心了吧。” 萧景笑道：“小郯子杀了王福成，他若不投靠朕，还能靠谁？原本是朕要求他，如今母后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现在的小郯子算是上了咱们的战车，他下不去了，只能陪着朕走下去。” “陛下，不管怎么说小郯子对咱们有恩，若非他相助，陛下能斗得过老二他们吗？” “宫中全是母后的眼线，如今御马监让小郯子掌控，起码咱俩能睡个安稳觉了。臣妾认他这个义弟，比您那些亲兄弟只盯着您的皇位强吧？” 萧景说道：“行吧，朕也需要可靠的人，小郯子目前算是自己人了。只是这家伙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萧景话一说完，吕皇后吓了一跳，“陛下，您不会是也想杀小郯子灭口吧？” 第311章 弑母 “皇后，你想什么呢？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可不要误解朕的意思。” 吕皇后心想，信你才怪，真是无情帝王家啊！ “哦，陛下，小郯子说母后让王福成派人去黎阳请您的大侄子进宫。小郯子说太后有可能是打算换皇帝，您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昌邑王刘贺。” “什么？母后去请大哥的儿子？小郯子不会是诈你吧？” 吕皇后说道：“不像有假，小郯子没必要拿这事来骗咱们。若真是这样，你我的下场只怕不会比刘贺有好。” 萧景急了，：“如今没了王福成，母后还能废了朕？” “陛下，宫中可不只有御马监，即便是御马监，小郯子也刚控制住，这人都认不出几个，怎么能比得上王福成？” “母后可非常人，谁知道她还有多暗中力量，就算没了御马监，如果她调禁军入宫呢？您别忘了，曹红傅可是她外甥。” “哎，朕这皇帝做得挺窝囊的。她若真要行废立，朕又有什么办法？” 吕皇后想了一会，：“陛下，唯今之际，您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扭转局面。” 萧景：“怎么先下手为强？” 吕皇后说道：“陛下要是臣妾说出来，你可不许怪我？” “说吧，咱俩有什么话不能说？朕不怪你就是。” “陛下，为了大陈江山，也为了咱们全家性命，只有赐死母后。” “什么？……” 萧景被吕皇后的话差点没惊到。 “陛下，母后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旦您被废了，咱们还有活路吗？即便母后不杀您，您侄子会放过您吗？别忘了他们背后说您什么？” 萧景心想，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骂我野种吗？ 但要杀自己的母亲萧景太难以下决心。 “陛下，屈先生，与先帝是怎么死的您很清楚，可都是母后干的。若您现在不下狠心，将来只怕悔之晚矣。你是天子，只要对百姓负责就行，让天下人吃饱穿暖才是您最大的功绩。至于别的并不重要。” 萧景有些心动，但这事，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吕皇后又来点猛料，：“陛下，都说皇帝三宫六院，可您还只有臣妾一个呢。倒是母后在宫中养男宠，这要是传出去先帝与陛下的颜面何存啊？” “臣妾本想给您选一批秀女，可母后似乎也不太愿意。您不会真打算让臣妾就一直住在您这里吧？” 萧景心想，自己做皇帝做的好崔悲呀。连自己的皇后都没地方住，还得跟自己一块挤。 萧景一咬牙，：“皇后，弑君杀母十恶不赦，天地不容啊，朕实在不愿如此。而且朕也会良心不安啊！” 吕皇后：“哎，臣妾也知道陛下为难，罢了，臣妾就在此等死吧。” 萧景不再说话，但心里也有了计较。万不得已也只能杀母后这条路可走。 延喜宫，沈芳房间，：“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小郯子杀了王福成，陛下直接下诏让他接替王福成。” 沈芳嘴角带笑：“姐姐，太后得知此事有何反应？” “还能如何？内心着急呗，王福成可是她的心腹。” “这小家伙，不光杀了王福成还与太后当面争质了一翻，并且大胆承认人就是他杀的。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句子，他敢当面质问太后。” “呵呵，好大的胆子，我估摸着太后的脸都气绿了。” “姐姐，太后会怎么对付卫郯？” 荷嬷嬷：“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姐姐，你现在回去盯着她，不影响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救卫郯。” “哦，那我先走了。” “嗯！” 京都城一间客栈里，“师姐，你还等他吗？他是太监无疑，进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宫。” 燕笑笑一言不发，内心有些纠结。 “师姐，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只看中个死太监？” 燕笑笑还是一言不发。 许久。 “小白，我想见见他，然后再回家。” “师姐，他在宫里，这怎么见？咱们怎么进宫？你不会打算是硬闯吧？” 燕笑笑说道：“硬闯皇宫那是找死。他不是东厂大太监吗？那咱们就去东厂找他，东厂在宫外，咱们随时能找到。” “好吧师姐，但愿你这次能迷途知返。” 下午，燕笑笑来到东厂，守门番子不让她进。 “你去告退东方郯，让他出来见我。”23sk. “去去去，你是谁家的姑娘？这里没有你找的人？擅闯东厂衙门可是要治罪的。” 小白说道：“我们找你们的厂督，你让他出来。” 两名番子打量了一下，“你们找厂督有什么事吗？” 燕笑笑骂道：“狗奴婢，我跟你们厂督的事你管得着吗？你若再不通报，下次我让他杀了你。把你剁碎了喂狗。” 这下番子有点怕了，这姑奶奶惹不起，搞不好真的与厂督是朋友，到时候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就划不来了。 “姑娘请稍等。” 一名番子快速走了进去。 不久周洪出来了，：“两位姑娘找杂家何事？” 燕笑笑与小白对视了一眼。 “你是谁？我们要找你们东厂提督。” 周洪说道：“杂家就是东厂提督。” 小白说道：“你是厂督，那东方郯呢？他在哪？” 周洪念叨：“东方郯？没听说这个人啊，莫非是……” “姑娘，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模样？” “年纪轻轻的有白头发，身边还跟了个叫平之的人。” 周洪明白，这是找卫郯的。 道：“两位姑娘是他什么人？不瞒两位姑娘，你们要找的东方郯，确实是厂督，但他已经辞职了，现在宫里任职。本督是刚接任他的。” 燕笑笑说道：“我们进不了宫，那你派人去找他，让他来这，就说贝儿的师姐找他。” 一提到贝儿，周洪明白，这两姑娘肯定与卫郯关系非浅，否则根本不会知道贝儿的事。 “两位姑娘，请进来吧，杂家派人去找他，你们先到书房等他吧！” “哦！” 燕笑笑也想知道卫郯的书房是什么样子。 第312章 脱裤子 小白说道：“师姐，这死太监房间倒是挺干净的。一会他来了，你跟她怎么说嘛？” “哼，我要脱他裤子检查，看他有没有骗我。” “啥？师姐，你太无礼了吧？这怎么行？况且你还是个姑娘呢，羞不羞啊？” 燕笑笑说道：“我从来就不相信他是个太监，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男人的气息，他不敢跟我对视，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燕笑笑看中的男人就不会轻言放弃，除非他脱了裤子让我检查，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师姐，你真是中了邪了，我看他只是想调戏你两句，逗你玩，并没有喜欢上你，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要找夫婿，什么样的男子没有？” 燕笑笑说道：“小白，你不懂，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那天我受伤，他很着急，想都没想就对我输真气。我能感觉到他的关心。我不信一个心狠手辣的太监能有这样的感情。” “等着吧，不管他是谁，我都得弄清楚才会甘心，否则即便我回去了，心也放不下。” 御马监，一名小太监进来了，对卫郯说道：“奴婢见过卫公公。” 卫郯见这小太监好像在哪见过。 “杂家是不是在东厂见过你？” “是的，奴婢在东厂当差，周……厂督让您回东厂一趟，有两位姑娘在书房等您。” “什么姑娘在等？” “哦，两位姑娘长得高高瘦瘦的，手持长剑，应该是您朋友，周厂督把她们安排在您的书房等您，让奴婢来通知您。” 卫郯明白了，应该是燕笑笑她们，如果是莹莹与柳倪倪，周洪认识她们不会让她们在东厂等。毕竟莹莹的身份不能公开。 “好了，你回去吧，杂家一会便到。” “诺！” “平之，这麻烦真是接踵而至，哎，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两个女的，谁让自己嘴欠开什么玩笑。” “罢了，去见见她们吧！或许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走吧！” “哦！” 卫郯出宫，回到东厂，却还是穿着着太监服。 进入东厂，周洪在门口等他。 “厂督，您来了。” “周兄，人呢？” “哦，我安排她们在书房，看样子这俩女大有来头。” 卫郯不再废话直接进入书房。 “燕姑娘，真是你们啊！” 燕笑笑起身看到这家伙果真穿着太监服。 脸一红，说道：“怎么？很意外吗？不能来找你吗？” “哪能呢，只是在下离开了东厂，现在宫中当差，让姑娘久等了。” 燕笑笑：“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小白，你也出去。” “哦！” 卫郯：“平之，你们都出去。” 众人走后，燕笑笑走近卫郯，：“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卫郯一脸懵逼，：“燕姑娘，你没见我穿太监衣服吗？现在在东厂怎么还这样问。” 燕笑笑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说道：“我从来就不相信你是个太监，你把裤子脱下来，我要检查。” 卫郯大惊，：“燕姑娘，你这也太无礼了吧？你这是对我的羞辱。” “哧啦”一声，燕笑笑拔出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眼泪汪汪。 “你脱不脱？你如果不脱我就自刎，你看过我身子，你必须对我负责。” 靠，这丫头疯了，你这个动作与强奸何异？ “燕姑娘，你别激动，你先把剑放下好吗？” 燕笑笑哭泣着，“不，你必须脱，否则我死也不信你是太监。” 突然燕笑笑手上力度加大了，一丝鲜血，顺着长剑流出。卫郯太惊，这丫头玩真的了。这要是再重一点，动脉割破了，神仙也救不了。m.23sk. “笑笑，你先把剑放下好吗？我脱还不行吗？” “不，你先脱，这次你休想再骗我。” 卫郯哪能真脱，只是这丫头玩真的了。卫郯又恼怒又害怕她真的一气之下自刎了。 “好了，笑笑，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太监，我这太监是假冒的。” “嘡！”长剑掉在了地上，燕笑笑像虚脱了一般，：“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 “嘘！姑奶奶，你说话轻点，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哼，你假冒太监，你不怕杀头哪？” 卫郯：“哎，我有什么办法，几年前稀里糊涂的成了假太监，如今假装习惯了，有时连自己都信了。” “那你离开皇宫不行吗？这做太监有什么好的？” 卫郯笑道：“当太监有什么不好？宫里面娘娘这么多，我可以陪她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呗，恶心死了！” “以后不许你进宫，你必须跟我回神剑山庄，向我爹娘求亲。” “燕姑娘，咱不带这么玩好不好？咱只开个玩笑，何必认真呢？咱俩做朋友不行吗？你跟着我没什么好结果。” “哼，你看了我的身子，拉过我的手，还抱过我，你难道想不承认吗？” “燕姑娘，那是为了救你一时心急，你总不能拿这个来要挟我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负责。” 卫郯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了下来。 “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燕笑笑走到卫郯身边。 “笑笑，我就是个扫把星，贝儿的骨灰盒你也看到了，她就是因为我而死。这几年我已经害死了好几个喜欢我的女子了。” “另外，我已经有一位红颜知己，只是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或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如果跟着我，只怕会成为下一个贝儿，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笑笑，作为一个男人，留情容易守情难，我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人。我做不到用情专一，将来我或许会有更多的女人。” “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我一个假太监什么也给不了你，除了给你惹来灾祸。” 燕笑笑满脸通红，：“不想娶我，你干嘛看我身子？我中没中毒关你屁事？” “笑笑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都是江湖儿女，一时救人心切，你应该理解才是。” 第313章 信鹰回来了 “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看了我身子就得对我负责，否则就是始乱终弃，我不会放过你。” 卫郯：“大姐，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我是个假太监，如果你跟了我，假如有一天我的身份被曝光，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父母也会被连累的，你不在乎他们吗？” “哼，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哪也不去，你也别想逃跑。” 卫郯想了下，：“笑笑，我将来会有很多女人，我可不像你爹，只喜欢你娘一个，我做不到从一而终，你愿意跟她们一起分享我呀？” “你休想让我知难而退，反正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晕了，卫郯有种被强奸的感觉，这丫头一根筋甩都甩不掉。这古代的女人就是变态，手都没拉一下就谈什么负责任。这要是放在后世，哪里还有什么单身汉，随便找个女人拉一下手就得了。 “行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我目前在宫中当差，没空陪你，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去神剑山庄，到时你爹他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怎么，你怕我爹爹？” 卫郯笑道：“我倒不怕你爹，但我怕你娘啊？” “行了，你丫就敲诈我吧。” “你就不能辞了这狗太监啊？干点别的不行吗？非要去伺候人？”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一时也说不清，前段时间离开东厂，本以为可以放下一切，谁知内心空旷无比，简直失去了灵魂，或许我天生就是属于这个皇宫，只怕离是离不开了。” “笑笑，由于我的假冒身份，我现在深陷漩涡，随时有可能会送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寡妇，又或许咱们都得惨死。” 燕笑笑：“我不怕死，我想跟你死在一块。” “哎！傻丫头，你千万别死在我前面，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给我送终。” “得了，笑笑，你们现在住在客栈吧，我这里有银子，你去租房子住吧，客栈太多人了，过段时间我给你买个府邸。” “啊，你想养外宅呀？” “说什么呢？话到你嘴里怎么这么难听？我可没想这么多，最近事太多了，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再陪你去散散心。” “要不你带我进宫吧？我也可以帮你。” “不行，宫中就是个监狱，你去干嘛？要是你出了点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宫里全是勾心斗角没有一个好人。住在里面的人都是变态，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 突然卫郯上前，一把搂住燕笑笑，燕笑笑吓得使劲挣扎。 “你不是要嫁给我吗？那你还拒绝什么？” “不行，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卫郯笑道：“傻丫头，跟着我有你后悔的时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突然卫郯在燕笑笑额头上亲了一下。：“行了，我得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事就来东厂找周洪，让他去通知我，但是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哦，那你什么再出来？” 卫郯：“我尽量吧，银子够不够？” “哼，本姑娘不缺银子。” “行，燕晓寒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你说我要是把你睡了，你母亲会不会追着我杀。” 燕笑笑脖子都红了，：“流氓！” “要不你还是住在客栈吧，这样我也好找你。” “好吧，不过你得记得来看我。” “行，下次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卫郯拥抱燕笑笑，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回宫。 燕笑笑感觉自己的计谋得逞一样，脸上露出了笑意。 卫郯坐在马车内，不得不感慨，：“哎，古代泡妞实在太容易了，什么房啊，车啊，彩礼啊，提都不用提，而且还都是原装货。” “停，平之，既然已经出宫了，就晚一点回去，去宅子吧，见见俞先生再说。” “哦！” 马车调头往回走。 走进宅子，俞先生见卫郯回来了，：“公子？可否还顺利？” “先生，比咱们预想的要顺利，只是御马监让王福成经营多年，要想切底掌控哪有那么容易啊？这些家伙都是表面上服从，内心里鬼知道在想什么。我已经杀了六七个。但愿能镇住场子吧。” “其实御马监到也不必太担心，重要的是萧景能不能下决心，我已经暗示吕皇后让他们必要的时候杀了太后，我想萧景一定会听进去的，这家伙很惜命的，他怕太后废掉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对于皇权没人会舍得与人分享。” “说实在，对于一个成年皇帝来说，哪受得了什么都听太后的呢？” 俞先生不再言语，或许卫郯说得对吧。 “先生，您分析分析，我要怎么样才能跟萧景说出自己不是太监的事实？” 俞半仙想了会，：“这个老朽还真猜不准，若是以帝王心态来说只怕会想杀公子，但公子有恩于他，萧景或许不会急于杀公子，毕竟他还想利用公子来稳定权势。” “但是等他大权在握时，那时候公子可能就危险了。”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有理，萧景到也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否则也不会忍这么久了。哎，先生，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娘们想杀我，现在可谓事都挑明了，我现在睡觉都得睁只眼。您说我一个太监却要面对这对母子的随时追杀，实在是拧巴。” “公子别着急，好事慢慢来呗，只要做好防备，目前还不至于送命。实在事不可为可快速撤离。” “先生放心，我明白。” “哦，卫壹他们怎么样？” “公子放心，卫壹他们很好，只要公子下定决心，卫壹他们定会全力支持的。” “哎！先生，辛苦您了。” “哦，公子，信鹰飞回来了，老朽想来是北梁李太后给你回信了。公子稍等一下，我去取信。” “嗯。” 没一会，俞半仙拿着个小纸条交给卫郯，纸条折成两个指甲盖大小，折叠得很紧实，显然俞半仙并没有看过内容。 第314章 儿大不由娘 卫郯迫不及待的打开小纸条。 “郯弟，你的信姐已收到，字里行间能体会郯弟的热情，不知你的伤是否痊愈。姐希望你能保重身体，你的身份姐甚是担心。寒冬将至，梅花即开，姐盼着与郯弟共赏梅花。上回郯弟言喜欢玫瑰花，姐已遍请花匠，在御花园中种满玫瑰，不知来年能否开花。” “姐一生不知何为爱情，但郯弟的离开，姐思念却每日惧增，时常回想郯弟的一举一动，一句一字，望郯弟勿忘我，甚念……” 卫郯看完信，内心深处有些感动，他能感觉李英秀写信时的心情。或许高高在上的太后也有普通女孩的细腻感情，只是压抑太久，不让外人所知罢了。 卫郯回想俩人在一起的细节了。脑海中就像是在放电影片段。 “先生，我脑子有点乱，想回房休息一下。” 俞半仙：“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我上楼休息一会。” 来到二楼，卫郯躺在床上，内心感觉又做了错事。自己一个假太监却与几个女人牵扯太多。 今天是燕笑笑，明天又是谁呢？自己这见到美女就想当猪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留情的同时，其实也是受伤的开始。博爱未必就无情。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大哥，你怎么了？” “平之，你说这些女子怎么了？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我这假太监脸上又没长花，她们怎么就看上了我？” “大哥，女人就是矫情，你在乎那么多干嘛？你要是喜欢，等当了皇帝，给她们封妃子，你要是不喜欢平之替你去杀了便是。有什么好苦恼的？” “晕，你丫就是变态，动不动就是杀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我睡一会。” “哦！” 卫郯在宅子休息一天，第二天便去御马监。田昭来找他。 “总管，奴婢发现有些有件事，不寻常。” “什么事？说说看。” “总管，内廷守卫当中有两名百户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能去哪了？”卫郯惊道。 “总管，两名百户，一人叫吴小伟，一人叫王晓，这两人算是王福成的心腹，可奴婢找不到他们了。” 卫郯想了下，：“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田昭说道：“奴婢怀疑他们已经让人收买了，或许是太后所为。奴婢本想去清理他们，可是找不到人了。” 卫郯说道：“你觉得找不到人，他们会去哪？或者说藏在哪？” “总管，这个难说啊，如果是太后有意保护他们，可能会让他们去长春宫，然后等待机会。” “田兄，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清理了多少人？” “回总管，已经清了十几个，就他们两逃了，其余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御马监都是总管的心腹，绝没有人敢违抗您的命令。” 卫郯心想，只怕都是你的心腹吧？你丫的够狠，如今借机把对手都清理干净了，以后这御马监就是你的天下了。 卫郯问道：“权鸿呢？他在哪？” “哦，权鸿带人去清理门户了，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干净，否则后患无穷。” 卫郯心想，妈的，都是狠角色，不过这样也好，把王福成的留下的权力重新洗牌，以后这御马监才能为己所用。 “田兄，你觉得御马监现在都能听杂家调遣吗？会不会还有王幅成的人？” “总管放心，人死如灯灭，王福成若还在，或许有人还会有幻想。但王福成已经死了，没人会再去等他。大家都不傻，谁也不会跟着死人走，现在只要总管一声令下，属下等愿为总管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卫郯点头，：“嗯，田兄所言有理，杂家记住了，等时机到了，这御马监总管之职杂家也会辞去的，到时田兄的机会便来了。还忘田兄好好把握。” “诺！总管放心，不管属下任何职，都是总管的人。” 卫郯拍了拍肩膀：“嗯，能结交田兄，郯三生有幸矣。” 太后的长春宫，“如今御马监是靠不住了，荷嬷嬷，你说哀家要怎么做？” “娘娘，小郯子只是个太监，他明显是受陛下旨意去御马监的，奴婢一直觉得这小家伙或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本意绝不是想跟娘娘作对。” “如今您即便是杀了小郯子也无济于事，因为陛下已经成年了，他想独揽大权，不希望娘娘摄政，如果娘娘想继续摄政，那么矛盾只会越来越多。没了小郯子，也不会有别人。” 太后叹息一声，：“荷嬷嬷，或许哀家又犯了个错误，当初小郯子建议哀家立个娃娃为帝，当时哀家觉得自己儿子不立，立别人的孩子怎么都是犯傻，现在想想，或许小郯子说的才是对的。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如今哀家是骑虎难下啊。” “若放权，只怕会被幽禁，若不放权，陛下只怕会得寸进尺。哀家才50啊，难道就要守着佛堂孤独终老？” 荷嬷嬷说道：“娘娘，事已至此，您说怎么办？难道真的与陛下撕破脸皮吗？御马监如今可不在您控制中，难道您想到宫外调兵？” 太后想了下，：“荷嬷嬷，你觉得哀家还能否让小郯子归心否？” “娘娘，小郯子一直忠于娘娘，只是上次鸩茶之事让他心生怨气。若能让他忘记这个便能让他继续听您的。” 太后想了下，：“荷嬷嬷你去找下小郯子，他对你还是很尊重的，你告诉他，下毒之事是王福成的主意，哀家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并非哀家本意。” “只要他不计前嫌，哀家定不亏待他，先帝怀疑他的身份，哀家可以给他证明。若他真是先太子的后代，哀家或许可以考虑恢复他的身份。只要他肯听命于哀家。” “啊？娘娘，这能行吗？” “小郯子是聪明人，若他真想出人头地，便会同意的，哀家之所以敢再信任他是觉得这小家伙，懂得取舍。你现在就去找他，先跟他聊聊吧，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哀家也想看看这小家伙会怎么做。或许他的狐狸尾巴也会露出来了。” “诺！” 第315章 重归于好 荷嬷嬷来到御马监，卫郯听说荷嬷嬷到了，立马亲自到门口相迎，荷嬷嬷可是有救命之恩。 “荷姨，您怎么舍得来看我了？” 荷嬷嬷：“怎么？老身不能来吗？现在大权在握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啊，瞧您说的，小郯子再怎么样，您也是我长辈，活命之恩不敢或忘。” 荷嬷嬷说道：“你让他们出去，我跟你谈谈。” 卫郯一挥手众人便都下去了，卫郯把荷嬷嬷请到书房。 “荷姨，到底怎么了？太后娘娘是不是又准备对我下手了？” 荷嬷嬷想了下，：“娘娘想让你重新为她效力，上次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荷姨，您没开玩笑吧？她可是要杀我灭口？如今我躲她都来不及呢，若再去长春宫，还不得让她把我给剁碎了？” “你啊，想什么呢？没了御马监，娘娘在宫中并没什么人可用，即便有几个忠心的奴婢，那也不起太大作用。娘娘有自己的顾虑，她也不想逼迫陛下。娘娘虽然有些贪权，但她也不想做吕后。”???.23sk. “娘娘希望你能忘记过去，重新效忠于她，王福成已经死了，她不会再追究了。” “荷姨，即便我可以忘记下毒之事，可她还敢用我吗？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实际上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不管怎么说，娘娘对我有恩，小郯子不会记仇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我只是个太监，她若能放过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小郯子从未想过跟她作对。” 荷嬷嬷心想，还是把话说清吧，免得太后知道了怪罪自己。 “小郯子，娘娘说先帝一直怀疑你是先太子的孩子，若你能重新效忠娘娘，她愿给你一个身份。或许能让你加入族谱。” 卫郯看向荷嬷嬷，寻思，老娘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用身份的事让我上钩？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不过她这条件确实让自己心动，入宫这么久了，一直不能获得自己的身份。俞半仙也曾说过，要想走向前台，必须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这太监位置太尴尬了。 或许可以跟老娘们做笔交易，恢复自己的萧姓。 “荷嬷嬷，小郯子有点迷糊，娘娘到底想干嘛呢？说真的，小郯子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只知道在小河村长大，娘娘若让我加入萧氏族谱，这是不是有些太扯了？” “小郯子只是个太监啊？哪有太监入皇族的？娘娘这是给小郯子画大饼啊，除非让我恢复男儿身。否则一切都是泡影。” 荷嬷嬷笑道：“那你是男儿身吗？” 卫郯大惊，莫非这老娘们知道了什么？ “荷姨，我进宫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男儿身，早就残缺不全了。” “是吗？果真如此吗？” “荷姨，您什么意思？难道您不信我？” 荷嬷嬷笑道：“小滑头，你当真以为你荷姨是个傻子啊？你在长春宫住了这么久，荷姨替你盖过多少次被子，你还记得吗？” “你骗骗别人也就罢了，荷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可不是太监该有的。” 卫郯大惊，靠，这老处女怎么什么都知道？老子要不要杀人灭口？可荷嬷嬷救过自己的命啊。这要是把她杀了，良心不安。 “荷姨，您可别吓我，这事还有谁知道？” 荷嬷笑道：“放心，别瞎打听，没有别人知道，荷姨把你当自己孩子一样看，我要打算出卖你，早就出卖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卫郯笑道：“还是荷姨疼我，只是太后会不会也怀疑我是假冒的？” “应该没有，否则早就治你的罪了，除非你愿意当她的男宠。” “啊，荷姨，您可不能害我，我可没有这么重的口味，太后都50多了，这些男宠都是小伙子，还不把她给折腾坏了，我可没这嗜好。” 荷嬷嬷脸突然红了起来，卫郯看荷嬷嬷的表情，这才想起来，荷嬷嬷还是老处女。 “荷姨，您今年多大了？” “怎么？打听我年龄干嘛？我要年轻20岁，你是不是打算娶我？” “嘿嘿，荷姨，我在想您要不出宫算了，我给您说门亲事怎么样？包您满意，其实你这个年龄也不算太大。说不定还能生孩子呢。我要早生20年一定娶你。” “去你的，少拿我寻开心，没大没小的。” 说是这么说，可荷嬷嬷的脸红的像猴屁股。毕竟在男女之事她还是只雏鸟。 “小郯子，娘娘的条件，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不要骗荷姨，我没有害你之心，我若要害你，也不用等到今天。” “荷姨，其实我也想恢复男儿身，谁愿意顶着个太监的名义？可这事简直是个死结啊，我若说自己不是真太监，太后与陛下能饶了我吗？” 荷嬷嬷说道：“太后这边，只要你现在投靠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暂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陛下那边，这个就难说了，不过他现在也有求于你，杀了你对他没什么好处，或许也会暂且忍耐，但以后肯定不会容下你。” “荷姨，太后到底想干嘛？她是想把陛下当汉献帝，还是想放一半权留一半权？” “哎，娘娘的心思，我现在也有些看不懂了，但她肯定是不想放权，可陛下也不会甘心情愿做个傀儡，这时间一长矛盾肯定越来越多。原来有王福成在，太后到不怕陛下发难，可如今她担心陛下会抛弃人伦，弒母夺权啊。” “所以娘娘才让我来跟你谈谈，能否抛弃前嫌，重新听命于她？她也愿意为你证明身份。不过她可不是指恢复你的男儿身份。这件事她现在还不知道。” 卫郯想了下，：“荷姨，您说，我现在是不是敲竹杠的好时机？我干脆把我不是太监的事告诉她，让她恢复我男儿身份，她会怎么做？” 荷嬷嬷：“不妥，你若恢复了男儿身，便不能留在宫中了，那御马监总管的位置你就做不成了，这样她还要你何用？一个没用的奴婢她可不会怜惜的。 第316章 猜到大内奸 卫郯点了点头：“哎，这么说来，还不是继续当太监？” 荷嬷嬷：“你可让娘娘赐你国姓，进入族谱，这些娘娘应该不会拒绝的。恢复男儿身的事，以后再说吧，或许有一天你要离开皇宫了，再慢慢恢复吧。” “荷姨，那陛下会怎么想？” “陛下怎么想就看你怎么说了，反正你不要轻易下注不就行了呗？” 卫郯突然觉得荷嬷嬷今天跟平时不一样了，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一般，莫非她的背后有高人？会是谁呢？况且她一向是太后的心腹啊，怎么今天说话更多是向着自己？天籁小说网 “荷姨，您一生为太后付出了太多，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什么吗？或许我能帮上你。” 荷姨想了下，：“小郯子，我就不瞒你了，我兄长有三个儿子，其中小儿子荷虎，已经过继给我了。荷姨老了，太后若是知道虎子是我儿子，肯定不会放过他。我跟你一样，这一生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她能给你下毒，下一个可能会是我呀。” “我想，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儿子，护他周全。” 卫郯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倒也解释得通了，伴君如伴虎，杀人灭口这是常有的事，荷嬷嬷掌握太后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荷姨放心，有小郯在一天，就绝不让虎子兄弟受到伤害，这是小郯子对您救命之恩的承诺。” “哦，荷姨，虎子现在在哪？” 荷嬷嬷有些难为情一样，不知怎么开口了。 “荷姨，您还信不过我吗？小郯子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荷嬷嬷沉默了一下，：“虎子现在在安王萧桦帐下做事。” 荷嬷嬷话一出口，多少有些后悔。 卫郯双眼盯着她，突然卫郯明白了。 妈的，原来如此，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太后身边的内鬼只怕就是荷嬷嬷，那个泥娃娃肯定也是她放的。否则查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真是最信任你的人，伤害你最深。太后可能对谁都怀疑，唯独对荷嬷嬷没有怀疑。毕竟几十年的主仆关系了，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哎，连荷嬷嬷都是内奸，这宫里还有净土吗？还有干净的人吗？卫郯实在是无语。 不用猜测，何荷嬷嬷肯定是受沈芳的指使，那老娘们跟荷嬷嬷原本都是太后的陪嫁丫鬟，或许她们早就勾结在一起。 目的当然很明显，让老四夺取皇位，卫郯再一回想，如今老四有荷嬷嬷支持、唐桓、沈芳、另外还有五千骑兵。妈的，真是不可小觑呀。自己是揭发呢？还是装不知道？这件事只怕最后也会扯上自己。看来还是跟俞半仙聊聊吧。 “荷姨，您放心，虎子不管在哪，不管他将来干些什么，我都会护他周全，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您回去告诉太后，小郯子没有背叛她，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以后有什么直接吩咐就行了。我还年轻，有时候有些任性，无礼之处还请她包涵。” 荷嬷嬷点了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荷姨，这是银行新发行的银票，我这里有两张，您拿去给虎子吧。” 卫郯递过两张银票，每张五千两，“告诉虎子低调行事。” 荷嬷嬷没有拒绝，接过银票便走了。 荷嬷嬷走后，卫郯也陷入了沉思。荷嬷嬷肯定是跟沈贵妃勾结在一起了，否则不会担心被杀。一旦让太后知道她背叛了自己，肯定不会让她活下去。 她们相斗到不关自己什么事，主要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若能让自己摆脱假太监的身份，那才是最大的利益化。 要是实在摆脱不了，赐个国姓也不错，三宝太监郑和不也是原名姓马吗？明成祖朱棣赐姓郑。 妈的，真累，老娘们到底想要什么呢？萧景到底又会怎么想？别到时候他又以为我投靠他娘，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荷嬷嬷回到长春宫，：“娘娘，小郯子说没有背叛您，您有什么事吩咐他就行，他还年轻不懂事，请娘娘包涵。” “哼，小家伙看来是真以为哀家得求他了。没有他哀家就控制不住这大陈江山一般。小小奴婢恃宠自傲，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荷嬷嬷，小郯已经不可靠了，哀家对他信不过，若非看在往日功劳上，哀家不会让他留在宫中。” “既然他已经表明态度了，哀家暂且不去过问御马监之事。” “来人，传哀家懿旨，小郯子忠心可嘉，赐国姓萧，改卫郯为萧郯，入皇室族谱，以示恩宠。” “诺！” 荷嬷嬷明白，太后表面上不在乎卫郯，实际上还是希望卫郯效忠于她，毕竟御马监太重要了。 卫郯接到赐国姓的诏书，并没什么高兴的。这与自己的想法差太远了，而且这诏书包藏祸心，萧景俩口子搞不好还以为自己又攀太后的高枝了。 老娘们可真会算计，反正自己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随她去吧。荷嬷嬷已经知道自己是假太监，不过她不会告发的，否则也不会说岀来。况且从目前来看，她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个好前程，只不过有些异想天开罢了。老四要是造反，荷虎只怕是死路一条。 卫郯直接去找萧景，目前还不能跟这家伙扯破脸皮。 “奴婢拜见陛下。” “小郯子，起来吧！” “朕听说母后赐你国姓，恭喜你啊！” “谢陛下！” 奴婢正是向您解释这件事的呢，太后恩赐小郯子感激不尽。” 萧景看向卫郯，他明白，卫郯不过是母后强行赐国姓罢了。这事怪不到他头上来。是母后的小伎俩。 萧景想了下，：“小郯子，朕刚得到情报，荆王正在暗中招兵买马，目前荆王帐下已经有三四万兵马了。朕估计荆王这是准备要造反了啊！” 卫郯想了下，：“陛下，荆州府乃四战之地，荆王若造反，一定会离开荆州，而且可能还会联合别的藩王，陛下不得不防哪！” 第317章 看到了曙光 “哎，朕的二哥，朕很了解他，绝不会甘心做一个藩王，当初离开京都便早就做好了将来造反的准备。否则也不会要求去蜀地。” “朕担心一旦二哥起事，母后会同意派兵去剿灭吗？” “陛下放心，娘娘绝不会为了亲情而荒废国家大事，荆王若真的造反，娘娘绝不会反对用兵剿灭。” “小郯子，你说能不能在荆王起事前先把他押回京都？这样便省了再起刀兵。” 卫郯想了下，：“陛下，只怕很难啊，荆王若有反心，您派人去荆州他根本就不会听命。搞不好还会把人扣下来。” “若他没有造反的想法，您派人去捉他，那只会把他逼反，当初他离开京都，就没想过再回来。” 萧景点了点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等他慢慢把兵马越招越多吧？” “陛下，以奴婢之见，荆王造反也未必全是坏事，朝廷太久没有打仗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锻炼一支精兵强将。” “陛下，对于荆王造反您不必太过担心，不管他怎么瞎折腾，朝廷都有能力剿灭他，这一点您不用怀疑。” “等剿灭了反逆，朝廷的兵马更精锐，到时再北伐便能势如破竹。” 萧景摇了摇头，：“小郯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北伐？咱们大陈有这个实力吗？” “陛下，北伐一统天下是小郯子一生所追求的目标，现在实力不行，并不表示以后不行。您可不能没有信心啊？实力不行可以慢慢积蓄，可心气没了，那就切底玩完了。” “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地陬。 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 马蹀胡虏血，旗袅可汗头。 归来报名主，恢复旧神州。” “奴婢虽是宫中内侍，可报国之心从未有减，陛下不要让眼前困难便难住了，汉武帝年轻时可比您的处境更难，上有窦氏与外戚掌权，下有藩王作乱，北有匈奴犯境，可刘彻不照样成就一番大业，让大汉民族屹立世界之巅。” 萧景摇了摇头：“哎，小郯子，朕有时候在想，你若不是太监该多好啊？要是你是大陈的皇帝，或许你比朕干的更好。” “啊？陛下，您可不能吓奴婢，奴婢可没有这样的野心。”天籁小说网 “小郯子，你不必担心，朕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罢了，随他去吧！” “你的来意朕已经明了，母后既然器重你，这国姓萧，你就接受吧，朕以后也还要重用你呢。” “谢陛下，奴婢告退！” “嗯，去忙吧！” 卫郯回到御马监，叫来权鸿与田昭。：“俩位兄弟，怎么样了？人员可否归心？” “回总管，您放心，御马监上上下下，只要您一声令下，都能指哪打哪。” 卫郯笑道：“善，辛苦你们了。杂家要出宫一趟，有什么事，你们俩商量着办吧。” “诺！” “嗯，去忙吧！” 两人下去后，卫郯笑道：“狗日的王福成，你他妈都找了些什么玩意儿。” “平之，咱们出宫吧，以后宫中的事咱们尽量躲开。他们母子相斗，随他去吧，只要别扯上我就行。” “哦！” 卫郯回到宅子，小柒刚好在家，这小丫头见卫郯回来了，黏着卫郯不肯放。 “大哥，你今天怎么舍得出宫了？” “小柒，大哥在宫中烦闷，出来散散心，你不是在银行吗？怎么也在家？” “大哥，今天是银行沐休。” “是吗？这段时间银行怎么样了？存钱的人多吗？” “还行吧，一天忙到晚的，每天都有十几万两进账吧。” 卫郯皱了皱眉头。一天才十几万，这也太少了。看来还得加一把火啊。 “行了，我跟先生有点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 “哦！” 书房内，“先生，御马监目前算是掌握了，准确的说是不受王福成待见的权鸿田昭掌控了，这两家伙借着这次机会在御马监大肆清除异己，我也随他去折腾，只要他们听话就行。” “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消除王福成的影响，否则哪能快速掌握御马监。” 俞半仙点了点头。 “先生，或许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什么机会？” “老二到了荆州府后，便开始招兵买马，如今有三四万人马了，以这家伙的野心肯定会造反。到时他一起事，肯定会有人响应，我估计到时天下都会大乱，朝廷定会调禁军去平叛。” “我想离开御马监前去带兵平叛。” 俞半仙说道：“公子，你这太监身份怎么带兵？朝廷大臣也会反对。” “先生，这个到不用担心，我可以以监军的名义前往。或许带兵久了，打几个胜仗便能让将士们归心。” 俞半仙想了下，：“薛勇受陛下器重，或许会任为主将。公子前往到也不无不可。” 卫郯摇头，：“不，先生，这次平叛，薛勇不能为主将，得让曹红傅去。咱们要想起事，曹红傅始终是个威胁，我要借此机会除掉曹红傅。从而把这十几万禁军?在手中。” “有禁军在手，我便可以跟太后掀桌子，到那时，我便逼着她们母子给先太子翻案，这时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向前台，然后让他们封我为摄政王。” “先封摄政王，然后除掉萧景，逼迫太后下旨传位于我，只有这样，这盘棋就活了。” “先生，只要掌握了禁军，我便稳操胜券，如今我已掌控东厂，御马监、城卫军宁伯良不会反我，这样再加上禁军。黄袍加身时机就成熟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先生，六年了，已经看到曙光了。另外，我若继承大位，北梁不会来攻，这样就给了我一个相对安稳的时间来处理内政。虽说我与李太后说好不谈政事，但她这个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俞半仙点了点头：“老朽要恭喜公子了，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收获的季节了。” “是啊，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我已经忍的够久的了。这次平叛便是最好的机会。” 第318章 不走了 “哦，先生，老四萧桦应该也在准备造反夺权，但他格局太少了，即便夺了皇位，我也能反手灭了他，所以随他去折腾吧。” “沈贵妃毕竟是女流之辈，她以为夺得皇位就能坐得安稳，实际上，没有兵权作支撑，光坐上皇位有个屁用。” 俞半仙：“公子，不可大意了，占得皇位便抢得先机，再抢总归是落了下风，老朽以为若是老二造反，一定要把老四这几千兵马带去平叛，这样才能让他投鼠忌器。” 卫郯点了点头，：“嗯，先生所言有理，那个什么禁军校尉洪文勋，到时平叛了，我一定把他带上，没了这五千骑兵，老四再折腾估计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先生，有件事想跟您聊聊，燕晓寒的女儿就在京都，这丫头应该是喜欢上我了，不肯离去。” “哎，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招惹上了她，或许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如今这丫头一门心思想跟着我，我都不知怎么处理了，贝儿的死让我对女人有总特别的害怕，我怕她又成为第2个贝儿。” 俞半仙死鱼脸上扯动几下，：“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将来是会有三宫六院的，这身边多几个女子无妨，只要公子能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女人给左右了便无妨，大丈夫何患无妻公子将来女人会更多。” 卫郯摇头：“哎，或许这就是不负责任的态度所找的借口吧！” “哦，公子，凤儿姑娘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出宫？” 卫郯一拍额头，“先生，我把这事给忘了。” “公子，这事你一定要上心，天下的女子多的是，但能帮助你的不多。我知道公子没有这种拉关系的心思，但凤儿本就喜欢你，薛勇就她这一个姐姐，虽说薛勇忠于公子，但若能结成姻亲关系，就会更加牢靠，自古谋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绑在了你的战车上，就跳不下来了。” “公子为了大业，可不能太过迂腐，不就是多娶一个女人吗？又有何妨？” 卫郯笑道：“先生，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您费心了。” “先生，我先走了，有事来找您谈谈。哦，莹莹她们还没回吗？这两小祖宗去哪了呢？” “公子别担心，柳姑娘武艺高强，又善使毒，应该会没事的。” “哎，但愿吧！” “嗯！” 卫郯直奔客栈，敲开门，燕笑笑与小白都在房间。 “你来了。”燕笑笑问道。 “这不来看看你嘛，你愿留在京都，我又怎么舍得你一个在这。虽然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始乱终弃也不是我的性格。”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小白见俩人在秀恩爱一般。 “你们俩聊，我出去了。” 卫郯有些不好意思，便没再开口。 “笑笑，这段时间我觉得好累，这几天宫中杀了不少人，虽说不是我杀的，但多少与我有关。哎，我这种人，双手沾满鲜血，将来不知会怎么死。” “你别这么说，别老说死啊死的，你若真死了，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死。” 卫郯躺在床上，：“笑笑，我有些累了，想睡一觉，你给我捶捶额头吧。” “哦！” 燕笑笑哪伺候过别人呢，卫郯躺在床上，燕笑笑像个小媳妇一样，抚摸着卫郯的额头，脸都红了。 “笑笑，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谁喜欢你了，不要脸。” 突然，卫郯顺手一拉，把燕笑笑拉入怀中。 ?嘴直接吻了上去，“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燕笑笑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两人尽情拥吻…… 卫郯得寸进尺，想解除燕笑笑的束缚“御驾亲征”。 “不行，还没有成亲呢。” 卫郯：“笑笑，咱俩成亲那一天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我现在这个身份也不适合成亲，再说，你爹娘会同意吗？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不想再错过。” 燕笑笑或许太喜欢卫郯了，居然不再拒绝，任由卫郯为所欲为。 “暴风雨起，银牙紧咬，小卫郯登堂入户……小径经风雨，泥泞不堪……” 从此世间又少了个少女。 许久，看着怀中的燕笑笑，卫郯都有些错觉。：“笑笑，你后悔吗？” “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后你在哪我便在哪，我永远跟着你。你在宫中我就在外面等，不给你找麻烦，但我希望你离开皇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宫中太危险了，我觉得不是长久之计。” 卫郯：“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离开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很多事我无法跟你解释，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跟你说的。” “笑笑，平之跟小白就在门外，他们应该听到我们俩刚才的声音了，你怎么向她解释。” “小白是我师妺，她是个孤儿，当初是我父亲救了她，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她不会出卖我的，你放心吧。” “嗯，这便好。” “等以后有空了，我陪你去神剑山庄去看一下你父母，都说你父亲是天下第一剑术大师，我倒想跟他比比，看看谁的剑更快。”天籁小说网 “哼，不是我小看你，你现在还不是我父亲的对手，我父亲内力应该比你高深得多。” “以我观之，那个平之的武功比你都高得多。” “呵呵，眼光不错嘛，这都看出来了，确实如此，我这两年基本上荒废了，而平之的武功一日千里。我若不是中毒，你父亲未必是我对手。” “啊，你中毒？什么毒？” “这个说来话长了，本来我的一身功力，已经世间罕有，可让人给吸走了。” “谁？我去杀了他。” 卫郯：“别别，我可不舍得她死，这事以后再说吧。” 突然卫郯一个翻身，又准备“进宫。” 燕笑笑：“不行，疼……” “哎，真扫兴，还是少妇好啊。” 卫郯起身，却发现床单上，好大一块牡丹花。 “笑笑，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说话。” “哦，那你不许再……碰我。” 两人聊了一夜，也不知聊了些什么。 第319章 抽自己 第二天卫郯一早便离开客栈。 小白进入房间，见燕笑笑的表情，便明白他们俩做了些什么。 “师姐，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他得手了？如果她始乱终弃你怎么办？你太草率了。” 燕笑笑脸一红，：“小白，我喜欢他，我愿意把身子给他。我不在乎他能不能负责。这件事我并不后悔。” “师姐，师母是过来人了，你这个样子，她一看就知道你失贞了，到时她问你，你怎么回答？” “到时候再说呗，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反正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小白摇头，：“师姐你真的昏了头了，你以后可千万别想着这事了。我看他就是个大骗子。” “小白，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现在已经是我夫婿了，我相信他会对我负责，即便他不负责任，我也不后悔。” “师姐……” 卫郯一路上一言不发，：“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卫郯：“平之，我恨不得把自己裤裆里这玩意割了，早就告诫自己不要留情，可就是管不住。每到遇见美女总是把持不住，精虫上脑，我恨死自己了。” “我发现我越来越混蛋了，每次都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开腿，得到之后就不负责任。哎！” “大哥，你这不算什么，你这也没几个女人，乡下土财主多收了几斤粮食，还要纳个小妾，你也就两三个，这算什么？只要大哥喜欢，就是天上的星星平之也给你找来。” “大哥将来若是做了皇帝，天下美女想收多少便收多少，只要大哥喜欢，平之给你去找。” 卫郯看向这个死人妖，内心不知所想，人一生能得这样的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林平之或许会出卖任何人，但绝不会背叛自己，或许这便是生死兄弟吧。 “平之，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何其幸也，等将来大业有成，你想要什么大哥都满足你。” 两人入宫后直奔丽秀宫，刚一进入，凤儿就看到卫郯了。：“小郯子，你来了，我正要找你有事呢。” “什么事？我这段时间忙没有来看你。” 凤儿把卫郯拉到一边，：“小郯子，平王让陛下与太后软禁了，人就在平王府，听说有东厂的人看着。说是什么让平王在家守孝三年，实际上不过是软禁罢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是吗？凤儿姐，你想让我怎么做？” “小郯子，丽妃娘娘在世时待咱们不薄，如今平王被软禁，你得救他啊。” “凤儿放心，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来找你是有事要问你。我上次就说过让你离开宫里，现在你怎么想？” 凤儿想了下，：“我听你的，你若让我离开我便离开。” 卫郯笑道：“那我想娶你，跟我吃对食你愿意吗？” 凤儿脸一红，：“那不便宜你了？你个死太监太会糟蹋人了。” 卫郯一把搂住凤儿，：“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我的事，老实交待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你跟娘娘的好事，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啊？只不过我不在乎，宫中的人嘴都是很严的，你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 “凤儿，你大我几岁，这大把的青春都奉献的给了皇宫，现在是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你出宫吧，我一定娶你。”???.23sk. 凤儿说道：“你一个太监怎么娶我？” “放心，这太监最多还做一两年，便会做到头了，到时我将恢复男儿身，以后天天陪着你，我还希望你给我生几个大胖儿子呢。” “哼，到时候又不知跟谁鬼混去了，早把我忘记了。” “行了，你现在就随我出宫吧，内侍监那边由我去办手续，不用你担心，你爹身体也不好，你回家去伺候他老人家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走吧，我送你出去，免得有人难为你。” 凤儿：“啊，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呢。” “不要拿了，到宫外买吧，有钱什么买不到，以后没钱找我要，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女人了，以后回家了，若有人来说媒，你可不许心动。” “哼，那可说不定，本姑娘可不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姐，你可不许给我戴绿帽子。” “去你呢，找打吧！” 两人坐上马车，到了宫门，：“好了，凤儿姐，这几张银票你拿着，这是我孝敬你爹的。” “谢了，反正你有钱，我就收下了。” “平之，你送凤儿姐回家。” “哦！” 看着马车远去，“啪！”卫郯顺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满脑子算计，自己对凤儿没半点感觉，却要人家嫁给自己，太卑鄙无耻了。俞半仙啊俞半仙，跟你久了，怎么变成像你一样算计了。娶凤儿意在薛勇，自己实在太卑鄙了。宫中呆久了，满脑子都是算计了。 来到御书房，：“见过陛下！” “小郯子，何事？” “陛下，奴婢觉得留平王在府上守孝实为不妥，只会?得其反。” 萧景看向卫郯，：“小郯子，你想让平王离开京都，说说理由。” “陛下，平王手中无兵，也没有反心，软禁他只会让另几位王爷心惊胆颤，他们会兔死狐悲，从而与陛下离心离德。” “奴婢知道您担心长孙无阌的玄甲军，但是平王与长孙无阌只是甥舅关系，若长孙无阌要反，根本就不会在乎平王的死活。同理，您放平王离开，长孙无阌也不会听平王指挥。” “以奴婢之见，长孙无阌反或者不反，看的不是平王，而是朝廷是否有实力剿灭他，朝廷强则长孙无阌就会老老实实，朝廷弱即便没有平王，长孙无阌也有可能会反。” “您与平王乃是亲兄弟，其母刚去，他一片孝心回来奔丧，您就软禁了他，这让天下人怎么看？荆王他们搞不好会拿这事大作文章。困一人，而失去天下人心，这不划算，没有这个必要。” “套用一句民间的话来说，就是太小家子气了。您是皇帝，有包藏宇宙之心，眼中是天下，而不是担心某个人。” 第320章 放他走 萧景想了下，：“小郯子，你说了半天，是不是希望朕放了老六？你想报丽贵妃的恩典？” “陛下，小郯子想报恩不假，但奴婢绝不会因私废公，软禁平王，根本就是无用之举，如今长孙瓒已经回武陵了，软禁平王毫无作用。还请陛下三思。” “小郯子，禁足老六，太后也是同意的，这事恐怕还得请示母后啊！” 卫郯大怒，脾气来了，脱口而出，：“陛下，天下事在皇帝，在天下人心。若事事都要请示太后，那还要皇帝干嘛？你难道还没长大吗？若您不想长大，奴婢所做的一切岂不毫无价值？您又何必想掌权呢？” “奴婢无礼了，请陛下三思，奴婢告退！” 萧景看着卫郯离开，内心不悦，脸色铁青，小郯子的话不可谓不重，就差点没说皇帝长不大了。 卫郯回去也是一肚子火，你他妈都20好几了，还没断奶啊，一遇到事就想请示太后，就你这副德性，还他妈想夺权，干脆回家当乖孩子不好吗？你何必当皇帝呢？ 萧景回到寝殿，吕皇后见他脸色不好。：“陛下，你怎么了？” “唉，小郯子想让朕放了老六，朕有意搪塞他，让他去请示母后，这家伙居然敢对朕发火，怼得朕都有些哑口无言。” “陛下，小郯子虽是个内侍，但却重感情，丽太妃对他有恩，他想让您放平王也情有可原。实际上臣妾也认为软禁平王也欠妥。” “想造反的是荆王，平王并无反心，即便放他离开京都去武陵，长孙无阌也未必听他的。” “您这一软禁，反而会让他觉得您这个做兄长的对他不仁。而且传开了，也落不下一个好名声。还不如放了他。” “皇后，若放了老六，他肯定会反的，这家伙上回直接去了武陵，若不是想造反，干嘛去那里？” “如今老二想造反，只怕就等最后一哆嗦了。如果再让老六离开，到时他们俩结盟一起反，朕拿什么去阻止？” “陛下，若长孙无阌要反呢？或者荆王拉着他一起反呢？软禁老六，不反而成了他们造反的借口？” 萧景摇头：“哎，朕也为难哪，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陛下，与其软禁也没什么用，不如卖小郯子一个人情，让他去放了老六，顺便让他去劝劝老六，让他不要造反。” “小郯子或许劝不动他，但起码表明您没有想伤害老六的心思吧？” “况且，臣妾有些担心，您若不放平王，小郯子会私自放了他，您别忘了他可是做了几年东厂的厂督。东厂那些番子哪敢不听他的啊？” “他敢？朕砍了他脑袋。” “陛下，您觉得小郯子真不敢吗？这家伙即便您要砍他脑袋，只怕也会放了平王的，要不您跟臣妾打个赌如何？” 萧景一时无语，“看来还是皇后了解他，罢了，他要放就放吧！” “朕这个皇帝只怕也是风雨飘摇啊，老二这家伙，朕恨不得杀了他，可如今想杀也拿他没办法了。” “陛下，您别着急，老二即便想反，朝廷也不惧他，派兵剿灭就是。” 萧景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喊道：“来人，去告诉小郯子，让他去趟平王府。” “诺！” 吕皇后问道：“陛下，您让小郯子去平王府，又不让他放平王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萧景笑道：“小郯子猴精猴精的，他明白朕的意思的，你放心吧！” 吕皇后还是没懂。 卫郯在御马监正在生闷气，林平之回来了。天籁小说网 “大哥，凤儿到家。你怎么了？” “没事，晚上陪我去趟平王府，把老六放出去。” “哦！” 没一会，一名小太监来了，：“卫总管，陛下让您去一趟平王府。” 卫郯问道：“就这？陛下还说什么没？” “没有了。”小太监答道。 “杂家知道了，你告诉陛下，小郯子明白了。” 小太监走后，林平之问道，：“大哥，萧景这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想让我去放了老六，又想让我告诉老六，软禁他是太后的意思，不是他的本意。他还是顾及兄弟感情的。希望我劝老六不要造反。太后事后问起来了，他又可以说是我的责任，真tm好算计。” 林平之：“是吗？有这么多意思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行了，休息一会吧，晚点咱们见见老六，或许下次再见之时便是刀兵相向了。” “大哥的意思是说，老六也要造反？” “这还用问吗？老六离开京都后，便会与老二结盟，你看吧，不用太久，这俩家伙便会起兵。” 傍晚时分，卫郯的马车来到平王府。 守在外面的正是东厂番子，带队的还是老汪。 “厂，厂督，您怎么来了？” 卫郯笑道：“老汪，我已经不是厂督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让周洪听到了。” “行了，把门打开，我进去有点事。” “诺！” “进入里间，老六萧阳正在睡觉。” “你怎么来了？”萧阳问道。 “哼，你不就是等我来吗？怎么样，被软禁的滋味不好受吧？” 萧阳说道：“吃好，睡好，日子过得挺好，省得想别的。” “看来你还挺享受这生活，要不再让你住一段时间？” 萧阳急了：“呗，我可不想待在这里。” 卫郯问道：“离开京都后，想去哪呢？是直接回武陵呢？还是去找老二？” “我若所料不差，你是打算去找老二联合吧？老二现在正在招兵买马，我估摸着用不了几个月就会打出清君侧的大旗。” “老二不带头起事，我舅舅也不敢起事，这事我做不了主，玄甲军，我可指挥不动。” 卫郯笑道：“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刚见了陛下，他对你想造反的心态也很清楚，但他并没有想杀你，说实话，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了。你们俩如果换个位置，你不一定能做得到。” “他让我来见你，算是默认放你离开了，就凭这一点足见他的心胸还是比较宽广的，将心比心，你若是他，你能做到吗？” 第321章 兄弟相谈 “老六，听我一句劝，好好过日子吧，别瞎折腾了，你若造反，我会亲自带兵平叛，不管你们实力有多强。我相信，朝廷还是有七成胜算的。” “咱俩平时很少交流，但我真不希望战场上相见，我答应过你母亲，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记住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处境有多艰难，千万不许自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保你周全。你若自行短见，便是不孝，你母亲也不会原谅你的。” “谢了，我知道了。放心，本王还不想死。” “母妃在时很少提到你，但自从你进宫后她改变了很多，以前嚣张跋扈，动不动就杖毙奴婢，后来都改了。这些都与你有关。还是她了解你啊！” “罢了，我走了，告诉老三一声，他的情我领了，以后若是战场相争，让他不必留情。” 卫郯喊道：“等等，去北梁和亲的不是莹莹，我把她给换了下来，这丫头现在不知道去哪了，你若有她的消息派人告诉我，或者把她送回京都，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 “我早就料到你会把她换下来，这件事恐怕很多人都会怀疑，但大伙都会装着不知道，毕竟没人希望朝廷与北梁开战。” “放心吧，我会让人去找莹莹姐，你不必太担心，或许有一天还能招你为附马爷。” “去，滚蛋！……” 北梁皇宫，李英秀天天昐着卫郯来信，可自从上次信鹰来过一次之后，信鹰便再没回了。每天下朝之后，便会去鹰笼看看。m.23sk. 王德说道：“娘娘，都一个月了，信鹰没有回，想必是卫使者没有放鹰，否则早回来了。” “王德，会不会是这畜生让人捕获了？哀家不信他不回信给我。” 王德说道：“娘娘，不会的，信鹰飞得高，没有人能捕获。” “哎，或许是他不想我了吧！” 王德安慰道：“娘娘，不会的，卫使者可能有事耽误了，上回就不应该让他回南陈，把他留下来伺候娘娘才对。” 李英秀摇头，：“卫弟他不会愿意留下的，他心可大着呢。罢了，再等等吧。” 卫郯都没想到李英秀还是个痴情的女子。自从有过一次之后，每天都想着他。 王德老太监见太后想念卫郯，：“娘娘，要不派人去京都吧，随时可以找到他，他那假内侍身份随时都有危险，娘娘派人去京都，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助他。” 李英秀说道：“可派人去京都，萧氏母子还以为咱们派细作呢。要是被抓到了，还不得把他给牵扯出来？到时会给他惹来麻烦。” “娘娘，不会的，咱们派人去京都不打探情报，只负责您与他的传信，暗中保护他。这样就不会被认作细作。” 李英秀想了下：“王德，那你说派谁就去？哀家的事可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必须保密，连陛下都不能知道。” 王德说道：“娘娘，尚衣监小贵子可否？” “小贵子受奴婢调教，为人可靠，也会武功，适合这种事，让他去京都定能办好差。” “可以，但是这件事只能让他一人知道，要是再传出去，哀家绝不轻饶。” “奴婢明白，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您有信带给卫使者吗？奴婢让小贵子明日便动身。” “那你稍等一会，哀家去写信。” “诺！” 随后李太后便又写了一封信给卫郯。王德拿着信快速去找小贵子。 卫郯在京都，一时也没什么事，偶尔去银行打个照面。 萧阳离开京都后，没有直接去武陵，而是去了荆州府找老二萧梁。 来到荆王府，老二得知老六到了，高兴得如曹操迎接许攸，鞋都没有穿。萧梁当然知道老六是干嘛来的。 “六弟，你可来了，二哥想你啊！里面请，请。” “二哥，小弟让太后与陛下给软禁了，这还是小郯子放我出来的呢。” 萧梁说道：“哼，我就知道野种不会放你离开京都。” 萧阳说道：“二哥，说话谨慎点，或许有人听到呢。” 萧梁：“听到就就听到呗，如今到了荆州有什么好担心？” 进入大堂，仆人上茶后。 萧阳问道：“六弟，你来荆州不会是来找二哥叙旧的吧？说吧？想二哥怎么做？” 萧阳心想，老二装了一辈子，现在怎么这么直接了。 “二哥，我本是去武陵，顺便来看看二哥。如今天下也只有二哥这里，我还能睡个安稳觉。哎！” “六弟，你母妃的事，二哥也听说了，你也节哀顺变。” “不瞒六弟，二哥打算起兵诛贼，本想去武陵找六弟，如今六弟来了，我也就直说了。” “想毕六弟也知道，老三根本就不姓萧，如今占着龙廷，这是咱们萧氏的耻辱，父皇就是他们害死的。你我兄弟若不能夺回皇位，咱们就是死了也无颜见列代先帝。” “六弟，当初父皇驾崩，遗诏若是传给咱们兄弟当中任何一个，二哥也绝不会反，可如今众位兄弟若不夺回皇位，二哥死了，也不甘心哪。” “六弟，你拥有武陵候的玄甲军，你若愿与为兄一同起事，为兄愿听你号令，将来夺回皇位，这皇帝也由六弟来做。” 萧阳不傻，你处心积虑的不就是想当皇帝吗？怎么可能舍得让给我。 “二哥，小弟没有这心思，若真能夺回皇位，也自当是二哥来坐，小弟岂敢有他念。” “只是玄甲军毕竟是我舅舅在统领，小弟也未必能劝得动他啊，小弟再怎么说也只是他外甥，这种事，他老人家未必肯听我的。” “朝廷禁军始终是个大患，他老人家多少有些担心。主要还是觉得没有多大胜算，顾虑太多了。” 萧梁说道：“六弟，武陵侯顾虑太多，但只要为兄起兵，他便会打消顾虑。六弟，朝廷禁军实际上都是空架子，吃空饷居多，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联络几位王叔了，他们都愿响应，只要横下一条心，就一定能诛杀野种。” 第322章 伪君子 萧阳想了下，：“二哥，就算起兵，也得找个借口，光是说三哥是野种这是不行了，空口无凭，这很难让人信服。再说，这毕竟是丑事，对父皇的名声也不好，若以这个名义，小弟觉得实在不妥。” 萧梁点了点头，：“六弟言之有理，到是为兄太小家子气了。那六弟觉得以什么借口为好？” 萧阳想了会，：“二哥，自古藩王起兵，大多以清君侧的名义，小弟以为，不如也以清君侧的名义为好。” “借口麻，就说太后联合阉货篡改先帝遗诏，篡权夺位，二哥奉先帝遗诏起兵诛杀阉货，匡扶社稷，行清君侧。” “不如找个先生，发一封讨贼檄文，邀请天下有志之士，共同起事，自东厂设立以来，天下语书人苦阉货久矣！韩延百官更是恨之入骨，檄文一发，定能让阄货胆寒。也能赚得更多人共呜。” 老二点点，笑道：“六弟果然胸有成竹，此事就这么办，只是马上就是寒冬腊月了，这时候开战不利啊。以贾先生之谋，最好是明年开春之后起兵。” “二哥，我来时是小郯子放了我，从他口中得知，朝廷似乎也有准备，二哥招兵买马，朝廷不可能不知道。” 萧梁说道：“这阄货到是做得手好人情，当初要不是因为他，这皇位怎么么会落到野种手里？这次起兵，我第一个便要杀他。” 萧阳：“二哥，若真杀到京都，小弟希望二哥能把小郯子交给小弟。老实说，我还不能杀他，即便要杀他，也得还了这个人情再说。” 萧梁看了一眼老六，怕他又反悔，说道：“行，六弟不想杀他，到时活捉了把他交给六弟便是。” “六弟，玄甲军精锐，你可一定要说动武陵侯啊，此番起事，成败关键可能就在玄甲军。” “二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哦，六弟，要不我派人随你一起去武陵，一起劝说武陵侯。” “这倒不用，小弟自有办法，二哥，你起事时，做一面大旗，把玄甲军旗也打上。这样我舅父便会响应。” 萧梁笑了，：“六弟，你啊，你这是逼着武陵侯出兵啊。” “哎，若不是这次被软禁，我也不想起兵，本想做个逍遥王算了。可三哥不会同意啊，他对小弟不放心，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武陵侯是我舅父，他不会放心的。” “二哥，我想尽快赶回武陵，你起事之时，派人去武陵通知我便是。” “善，那咱们就约好了。不过今天色太晚了，怎么着也要留你一晚，让你二嫂亲自做几个小菜，咱们兄弟好好喝几杯，明日为兄派人送你回武陵。” “行，那就打扰二哥了。” 长春宫中，：“娘娘，小郯子把平王放了，听说是陛下让小郯子去见平王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小郯子把平王怎么就放了。” 太后想了下，：“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哎，景儿心不够硬啊，他让小郯子去平王府，定是默认让小郯子放了老六。” “这孩子想跟哀家争权，却连个老六都对付不了，妇人之仁，将来怕是要吃大亏。 “罢了，随他去吧！” 几日之后，卫郯出宫后换上便装，带着燕笑笑逛街。这时身后有人跟踪他。林平之立马发现了。 “谁，出来。” 两名面白无须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对着卫郯拱手，拜道：元贵拜见卫使者。” 卫郯说道：“你们认识我？” “卫使者，我家主人让我送信给您，在下来京都只是信使，不是细作，以后就住在前面客栈，您有回信可以交给在下。” 卫郯接过信，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他。有段时间没跟李英秀写信了。这信字迹一看就是她的，没想到这娘们倒等不及了。 打开信，“郯弟安好，久不见来信，姐甚是着急，天气转寒，姐派人送两件衣裳给你，一针一线都是姐亲手所缝，望弟喜欢。听闻你买了一万匹战马。姐早知道你喜欢战马，区区万骑，姐送你便是，何需贩卖。勿忘，甚念！” 卫郯看完信，心想，李英秀什么意思？怪自己买马吗？还是希望我以后别买了。恐怕这两个意思都有。23sk. “卫使者，这是我家主人，让我带给卫使者的。” 说完元贵便把一个羊皮包裹交给卫郯。随后便离开了。 卫郯打开一看，一件上好的棉袄，特别柔软，里面应该放的是羊绒。另一件却是一件软甲。 卫郯用手抚摸感觉像是用上好的蚕丝编织而成，不知中间加了些什么，有点像防弹衣。 再仔细一看，上面居然有几滴风干的血迹。卫郯明白，应该是缝制时不小用针刺到手指了。这件软甲，应该可避普通刀箭。真是无价之宝啊，当初贝儿要是能穿上这个该多好啊。 哎，这个娘们没想到这么重感情，以后怎么面对？若不是在京都有太多牵扯，真想去北梁找她。 燕笑笑说道：“不错嘛？又在哪招惹上谁家女子了？老实交代。” 卫郯笑道：“肤浅，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啊？我还用得着去招惹别人吗？喜欢我的女子可多着呢。” “哼，能送你软猬甲的绝非普通人，这种软甲，做工极其复杂，天底下也没有几件，可谓价值连城，普通人根本想都不敢想。老实交待，她是谁？” 卫郯看了一眼燕笑笑：“她是谁这很重要吗？我上回就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不要问这些无聊的话题了。” “你，无耻！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小妾吗？还是你的仆人？我连顺便问一声都不行吗？我燕笑笑就这么下贱吗？” 卫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就守着这两件衣服过夜吧！老娘不奉陪了。” “小白，咱们走，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伪君子，咱们回神剑山庄。让他去玩过够吧，最好死在某个女人肚皮上。” “哦！” 第323章 争取监军 俩丫头撒腿就走了。 卫郯看着燕笑笑生气走了，没有任何表情。 “大哥，女人就是矫情，不必理会，走了更好。” 卫郯想开口，可心一想，老二造反在即，自己想去带兵打仗，何必连累她呢？或许走了更好。 “平之，你去看一下，看她出城没有。” “哦！” 卫郯直接回宅子。：“先生，薛勇这几天有没来看您？” “没有，怎么了？” “哦，倒没什么事，凤儿出宫回家了。我以为他会来找我算账。” “公子，薛勇只怕还没往这方面想。你可去看看他父母，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谈正事吧，老六让我放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现在应该去荆州找老二了。” “俞半仙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他们两个人凑合在一起，这场战事怕是免不了。” “公子，老二起事，定会打出诛杀阄党清君侧的旗号。老二这一反，只怕长孙无阌也会反，这些年长孙无阌早就对朝廷没什么好感。” “若玄甲军加入，与老二合兵一起，起码会超过十万之众，可谓声势浩大，朝廷只怕会有人劝太后学汉景帝杀晁错平息藩王之乱。” “公子得防备这一招啊？这些士人对公子可谓恨之入骨，公子千万不可大意。别到时候成了他们想牺牲的目标。” 卫郯笑道：“先生放心，我可不是晁错，陛下也不是刘启。对付这些士人，我有的是办法。” “先生，您说老二要是起兵造反，他会不会直奔京都而来？” “这个老朽还真不好估计，若是以清君侧的名义，当然是直奔京都为上。只要拿下京都，天下也就定了，一纸诏书，便能降服四方。可就战术而主，当然挥军向西，先拿下蜀地为上策。” “只要拿下蜀地，便可与朝廷长久打下去，有蜀地钱粮做后盾，进可攻，退可守，实乃良策。只是若去攻蜀了，那老二所谓的清君侧说辞也就不攻自破了。” “总不能去蜀地去清君侧吧？这也就坐实了他谋反。” 卫郯说道：“我料定他们还是会直奔京都来的。说实在，我更希望老二能杀入皇宫，把萧景母子全部诛杀。我再去收拾残局。” “公子，老朽觉得这倒是个机会，或许可以驱虎吞狼。” “怎么讲？” “公子，你只要把禁军抓在手中，让老二进京也无妨，到时老二，老六，老四，他们肯定会乱成一团。先让他们相互打起来，等他们打不动了，您再带兵入城。到那时反对声音更少。”天籁小说网 卫郯听俞半仙这么一说，倒觉得可行，或许让他们都死光了，自己才好上位。 卫郯点了点头：“先生放心，到时见招拆招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见机行事吧！” “现在说这些还是早了，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说服他们母子让我去监军，这才是关键。” “由于太后不太信任我了，我怕她反对我去监军，她对我的能耐还是知道的，我若去监军，这禁军十有八九会成为我的私兵。” “萧景对太后心态很矛盾，像个快要断奶的娃，断了又舍不得，不断奶又感觉喝得恶心。” “这段时间，太后在让步，而萧景却没有夺权，还是老样子，搞得我在御马监简直就是混日子。” 俞半仙来回走动几下，：“公子放弃御马监吧，全力争取监军。跟太后做笔交易。” “怎么交易，先生教我。” “公子，萧景心不够毒，老是患得患失，顾虑太多，御马监明显在公子掌中，这时只需强行下一道诏书，让太后离开长春宫，把太后幽禁到某个宫，不让她接触任何人。可萧景却像个长不大的娃，白白浪费机会。” “太后暂时退让，并不表示她认输了，说不定又拉拢某个人了，你不能再陪他们母子这么玩下去了。这是浪费时间。” “所以公子去找太后，就说愿意把御马监交给她信任的人，公子愿去禁军中监军。” “曹红傅这人，太后对他并不完全放心，薛勇只怕她也会觉得是萧景的人。公子主动去监军，她应该会同意的，对她来说御马监关乎她是否能继续掌权，她舍不得放弃，这个交易她一定会答应。” 卫郯点了点头：“我记下了，先生放心，不管如何这监军我要定了，跟他们母子打交道多了，怎么样才能达到目的还是有些心得的。” “打仗需要钱粮，国库空虚，只怕咱们还得自己想点办法。银行目前存银不多，但还得挤一点出来，准备金只怕也得动一点啊。我这太监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感觉我比皇帝操心还多。” 俞半仙笑了，：“能者多劳嘛，公子现在辛苦一点，将来大权独揽，一切就值得了。” “公子，大战在即，老朽还是觉得公子去见见薛勇的的父母为好，凤儿年龄也不小了，这又出了宫，肯定会有人来保媒，凤儿又是个孝顺女子，到时候她父母若是答应了，她未必就会反对。真到那时，公子打算怎么做。” 卫郯点头，：“先生，我明的您的意思，可薛勇忠义，咱们有必要这样吗？” “公子，薛勇忠义不假，但自古造反最怕人心不齐。薛勇现在官越大，想法就越多，他已经不是街头混混了。老朽虽然是他师父，可也许久没在一起过了。人心难测啊！” “公子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只有把兄弟们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才能更稳妥。公子若娶了凤儿，便与薛勇成了姻亲。自古谋反诛九族，薛勇想躲都躲不开了，只能陪着公子一条道走到黑。公子不可不察也。” “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就是算计太多了。” “罢了，两利相权取其重，干吧，不就是多娶个女人吗，这有何难，况且凤儿也不算难看。” “先生，那我先走了，您注意休息。” “嗯公子慢走。” 第324章 女婿 离开宅子，卫郯带着林平之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薛勇的家。 胡同大街的几间小民房，虽然比较低矮，但还算干净，像是修整过，但房子的年龄只怕比俞半仙的年龄还大。m.23sk. 敲开门，一名大概50多岁的老妇人问道，：“公子找谁？” 卫郯弯腰一拜，“拜见伯母，凤儿可在家？” 老妇人听卫郯找凤儿，这才仔细打量卫郯，见对方气宇轩昂，衣着华丽。想来是位富家公子。 “凤儿刚去买药了，一会便回，公子若不嫌弃，请里面坐。” 进入房间，房间摆设还算可以，家中还有不少家具。想来是薛勇这两年新买的，京都房价高，薛勇都没钱买府邸。平时自己也没注意这些，堂堂禁军将军，还住在贫民窟，倒也少见。 “咳咳，谁啊！”一个老者声音传出。” 卫郯顺着声音，走了进去，只见一张旧床上躺着个60来岁的老头，想来是薛勇的父亲。 卫郯上前一拜，：“见过伯父。” “咳咳，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找凤儿何事？” 卫郯心想，刚才与凤儿他娘的谈话他肯定听到了。 卫郯说道：“不瞒伯父，晚辈与凤儿是好朋友，凤儿年龄也不小了，是晚辈安排她离开皇宫的，晚辈打算娶凤儿为妻，所以冒昧来看看伯父伯母。” 老头盯着卫郯看了一会，：“原来是公子让凤儿回来的，老朽说凤儿怎么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公子想娶我家凤儿，可老朽怎么觉得公子像是有家室的人？” “伯父说笑了，晚辈没有家室。等凤儿回来了，您可以问她。” 不知怎么的，薛老头对卫郯并不感冒，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公子请坐”，薛母说道。 没一会凤儿回来了，见卫郯在自己家，惊道：“卫郯，你怎么来了。” 卫郯笑道：“怎么？我来看看伯父伯母很意外吗？” 凤儿脸一红，：“你来了也不早说，我好通知我弟弟，让他来陪你。” “别，薛勇现在可忙了，这点事麻烦他干嘛。” 卫郯回头对薛老头说道：“伯父，晚辈让凤儿出宫，是想救她，宫中凶险，随时有可能送命，她一个姑娘家不宜在宫中浪费时间。” “如今薛勇已是朝廷将军，咱们不缺这点银子，过段时间晚辈让人给您建座府邸，这房子有些旧了，该换换了。” “平之！” “林平之立马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卫郯。” 卫郯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凤儿，我来得急，没买什么，这是给伯父伯母的一点心意。” 凤儿说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嘛。” “哎，这女婿上门我也是头一回，我都不知道送些什么好，以后要些什么你再告诉我。是不是还得找个媒婆什么的，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好了，凤儿，好好照顾伯父，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去找周洪，他会派人通知我，或者去银行也行。” 卫郯对薛老头弯腰一拜，：“伯父保重！” 随后便离开了薛家。 卫郯感觉到这老头对自己像是没什么好感，便不想留太久了。 出来后，：“平之，以后这种事，我是宁死也不想干，俞半仙太扯淡了，简直是拉郎配，太会算计了，说实话，我挺反感这样的，搞得我现在都有点下不来台。” “俞半仙爱算计，这薛老头怕是准备给凤儿找夫婿了，你来了，他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怪。乡下老头，你别在乎。” 卫郯不再说话了，：“真是麻烦，还是回宫，找太后去聊聊才行。” 卫郯离开后，薛老头说道：“凤儿，这公子是谁啊？为父看他来头不小，说话像个当大官的。” 凤儿说道：“爹，他是咱们家贵人，勇儿能去军中，是他安排的，这些年在宫中都是他照顾我。他说话直，爹，他刚才是不是冲撞您了。” “那到没有，凤儿，此人面善心狠，爹怕你跟了他将来要吃亏的。我薛家本是穷苦百姓，如今勇儿出息了，爹反而不踏实了。” “此人年纪轻轻便能通神，来头不小，莫非是什么王子皇孙？” 凤儿心想，就是个死太监，可这话又不能说。 “爹，他是开钱庄的，很有钱，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所以才能乱花钱。” 薛老头半信半疑，：“凤儿，你出了宫，原本爹想给你找个夫婿，如今他到上门了，你自己怎么想？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爹想听听你的意思。” “爹，我现在都成老姑娘了，除了他谁要我啊？这些年我早习惯等他了，丽妃娘娘在世时就有意让我跟他。如今娘娘去世了，他愿娶我，我也认了。” 薛老头说道：“可爹都已经去托人给你说媒了。” “爹，这些年我一直在宫中，现在外面这些男子我也看不上，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心里也装不下别人，您就别让女儿为难了好不？” 薛老头一声叹息：“哎！咱们是小户人家，攀高枝未必有好结果。” 突然薛母惊道：“他爹，你看，这盒子里全是黄金。” 薛老头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凤儿心想，就是爱显摆，显得有钱啊！ 两个月后，寒风刺骨，一匹快马快速冲入京都城。马背上骑士，背插一杆小彩旗，口中高喊，：“军报！军报！” 快马直接冲入皇宫。 “报，荆州太守何洛上报，荆王造反，已派兵占领荆州府衙。” “报，宛城太守急报，荆王于昨日派兵偷袭宛城，占领府衙，夺取府库，杀死守城官兵。目前聚兵，向洛城进发。” 随着一声声急报，荆王萧梁反了。 内阁首辅何仲夏立马召集众人前往皇宫临时开朝会。 而在御书房内，萧景坐在龙椅上，像是打蔫的茄子，没一点精神。 “小郯子，老二反了，下一个会是谁？” 卫郯想了下，脱口而出，平王萧阳，武陵候长孙无阌、南阳王萧长度，都可能会反。 第325章 监军 萧景说道：“堂叔也反？他可是太祖爷封的藩王。” 卫郯：“陛下，南阳王一脉，对当初没有封为太子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萧梁造反，他肯定会加入其中。如果他不反，萧梁也会灭了他，逼着他反，谁叫他的封地挡位了萧梁的来路。” “陛下，萧梁不足为惧，现在最大的变数是姜贺。若姜贺也反了，那麻烦就大了。” “唉！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朕这皇帝做得实在窝囊。老二想抢过去，朕干脆让给他好了。免得生灵涂炭。” “陛下，您这想法太天真了，萧梁若是造反得逞，他可不会只要皇位，他会杀掉一切威胁，陛下您仁慈，他可不会。” 萧景摇头，：“唉，真是逼着朕打啊！” “小郯子，你觉得朕有几成胜算？” “陛下，您就是只有一成胜算也得打下去，这场战争您输不起，奴婢也输不起，当初您继位之时，他便带兵混水摸鱼。在京都时，他好几次拉拢奴婢都被我拒绝了。可谓对奴婢恨之入骨。现在正是他想报仇的好时机呢。” 萧景说道：“罢了，打吧，不打出个血流成河这仗是不会完的。” “小郯子，你觉得任谁为主将，领兵去平叛为好？” “陛下，平叛还是曹红傅为主将为好，但是曹红傅对陛下好像是有些若即若离。奴婢觉得陛下对曹红傅，既要用，也要防着。” “奴婢想去任监军，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啊？你去监军？这怎么行，御马监还离不开你呢。再说，本朝也没有派内侍去监军的先例啊！” “陛下，奴婢已经说过了，这是个输不起的战争，曹红傅是纯粹的军人，他不懂政治，平叛不比与敌国开战，需要剿抚并用。只诛恶首，其余不究，三分政治，七分军事，得把陛下的仁慈让叛军知道。” “历来造反都有从众心理，曹红傅一根筋，他干不了这些事。奴婢不会干扰他的作战计划，更不会跟他掣肘，奴婢会暗中观察他，支持他。” “陛下，朝廷多年未打仗了，军中贪腐成风，其中粮草调动这些都要一个强力人物。奴婢出身东厂，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多少有点怕我。奴婢会让东厂的人监督他们。保证前线战士们吃饱喝足。” “陛下，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奴婢不会，奴婢受过宫刑，不会有后，这一辈子离不开皇宫，宫里便是奴婢的家。” 萧景还是不松口，想了一会，：“小郯子，你说让薛勇带兵去平叛如何？” “陛下，薛勇没有经验，在军中威信不足，这是生死之战，不可把宝押在他身上，这跟信用没有任何关系。您若实在想用他，可让薛勇任副将。” 萧景点了点头，：“小郯子，你去监军，朝中大臣肯定会反对，母后也未必会同意。如今朕也为难啊，若强行下诏，只怕又会惹来非议。要不这样，你先去见见母后，听听她怎么说，朕也再仔细想想。” 卫郯想骂娘，这家伙实足是个妈宝男，怎么有事就想找娘，你这皇帝还当个毛啊，干脆让给老二算了。 无语，卫郯只好又去找太后老娘们。谁让自己想夺兵权呢。 来到长春宫，：“奴婢拜见娘娘。” 太后看向卫郯，说道：“小郯子，老二造反，你不会是想去打仗吧？”23sk. 卫郯笑道：“还是娘娘了解奴婢，奴婢确实想去打仗，刚才奴婢跟陛下也谈了很久，奴婢想去监军。” 太后看向卫郯，：“那谁为主将？” “回娘娘，主将当然得是曹红傅，毕竟曹大将军统兵多年，只有他才能让人信服。” “小郯子，时到今日，哀家还是想不通，别的内侍都怕打仗，可为何你还要往里钻，你可知刀枪无眼，两军对阵，很危险的。你在宫中不是更好吗？” 卫郯想了下，：“娘娘，奴婢天生贱骨头，不怕危险，喜欢迎难而上，这宫里太平淡了，奴婢并不喜欢。对付荆王，奴婢有心得。” “娘娘是赐奴婢国姓，奴婢怎能不不效忠为国呢。目前叛军势大，长孙无阌若也跟着反，那朝廷并没多大优势。” “奴婢知道荆王在想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奴婢想什么，娘娘放心，小郯子若前往。定能制服他。” 太后不出声，房间安静出奇。 “小郯子，你这些理由都不能说服哀家，你若不能给个正当理由，哀家便不能让你任监军。” 卫郯明白，老娘们又在调味口。得给点猛料，让她没法拒绝。 “娘娘，奴婢想把御马监还给您，奴婢不想夹在您与陛下中间左右不是人，这个理由够吗？” “奴婢出宫后，娘娘把权鸿田昭两人叫来，以娘娘的手段拿下他们二人并不难，这样您就掌控了御马监。权鸿有家眷在京都。您可以派人去送些好处。” “奴婢对御马监没什么兴趣，若非陛下执意如此，奴婢也不会前去。” 太后心动了：“小郯子，哀家可以让你去监军，但你得答应哀家几件事。” “娘娘请吩咐，小郯子一定照办。” “第一，若老二被抓了，你不许伤害他，必须把他带来见哀家。” “第二，你在曹大将军身边，要时刻注意，陛下定会重用薛勇。但哀家不想薛勇取代曹红傅，薛勇哀家对他并不熟，他的投机心太重了。哀家要你看好他。” 靠，老娘们真不简单，这点都看出来了，不得不佩服。 “娘娘放心，小郯子记下了。奴婢向您保证，绝不伤害荆王。” 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虽不仁，但做母亲的还是下不了手啊！ “好吧，你现在就去跟陛下说，哀家同意了。” “谢娘娘成全！” 卫郯退下后，太后脸色铁青。：“荷嬷嬷，看到没，又把手伸向禁军了。哀家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走多远。” “来人，传内阁大臣到承天殿议事。传曹红傅进宫议事。” “诺！” 第326章 议事平叛 卫郯高兴的去找萧景，萧景得知太后同意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知道了，等朕旨意吧。”23sk. 承天殿中，内阁成员都到了，内阁首辅何仲夏，高声说道：“陛下，太后，荆王造逆，如今已击破三州府，直逼洛城，朝廷必须出兵平叛，否则只会更加助长其气焰。” 萧景说道：“夏爱卿，目前国库还能拿出多少钱粮？” “回陛下，秋收已过，目前拿出三百万两银行还是可行的，粮食一百万石，应该也还凑得齐。以禁军的情况，打过一年半载并不困难。” 这时兵部侍郎左千秋说道，：陛下，禁军目前并不满员，不如再募兵十万，以抗反逆。 萧景看向曹红傅，“曹爱卿，你意下如何？” 曹红傅可不是草包，说道：“陛下，兵在精，不在多。以臣之见，禁军都不用全部出动，只需五万精兵，快速前去平叛便可。” “叛军都是些农夫组建，不足为惧，朝廷应趁他还未成气候快速消灭。从而鼓舞士气震慑玄甲军。末将料定长孙无阌也会反。” “陛下，荆王的兵马再多也无所谓，玄甲军才是劲敌，虽然玄甲军不比当年，但毕竟长孙氏执掌玄甲军数十年，军中装备精良，南蛮历来都出精兵，这才是劲敌啊！” “长孙无阌老谋深算，捣鼓了几十年，要么不反，要反肯定会有所准备。若让他们合兵一处，后患无穷。” “另外，长孙无阌若反，北地姜贺父子会不会也有异心？若他们也跟着反，那朝廷危矣，末将以为，应快速平定荆王叛军，然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姜贺等拥兵将领。让他们不敢冒险。” 众人这才想起来了，这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长孙无阌与姜贺才是大麻烦。 萧景知道不能再拖了，事不宜迟。 “曹爱卿，你马上回军营集结部队，朕一会便派人送粮饷过去，由你出任平叛主帅，明早大军必须出发。” “诺！” “臣遵旨！” 由于事关大家生死，这次会议大伙出奇的快速达一致，并没有出现反对的声音，在古代皇权至上，当有人光明正大谋反，没人敢阻止平叛。 就在大伙在散会时，左千秋又站了出来，这家伙上次卫郯没让人打死他，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想置卫郯于死地。 “启奏陛下，太后娘娘，荆王谋反打出清君侧诛杀阉党的旗号，收买人心，以至于裹挟者众多，臣以为朝廷应一面派兵平叛，一面也要做出响应。把东厂裁撤，把主要宦官诛杀治罪，断了荆王等逆贼的借口。” 左千秋话一说完，众人都看向他，觉得他胆子真肥，这是要得罪所有太监啊，以后这些太监还不得撕碎了他。 大伙都恨太监，但谁也不敢这么说话。 由于承天殿，卫郯等人都不在，萧景身边只有太监刘鹏。事关身家性命，刘鹏也不敢再不出声了。 说道：“左大人此话差矣，荆王造反总是会找个理由，诛杀宦官不过是他的离间计罢了，意在嫁祸给陛下与娘娘身边人。当年西汉七王谋反，晁错被杀，结果七王收手了吗？反贼一旦造反唯有剿灭才是正道，若依反贼所言，岂不正中反贼下怀？” “若荆王等反逆打出诛杀内阁等众位大人，那么依左大人之见，是不是把诸位都杀了？然后他就不反了？” 左千秋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很想打击卫郯，可这诛杀阉货，这牵址太多，得罪所有太监，后果往往会满门被杀，这些太监绝对不是良善之辈，当初卫郯对他一顿猛打，最后屁事都没有。 左千秋见刘鹏说话了，他内心有些恐惧了，后悔多嘴。 “刘公公，别误会，臣对事不对人，这些年，东厂冤假错案不少，天下士人对宦官干政多有怨言。朝廷若能裁撤东厂，定能更得士人百姓之心。” 刘鹏说道：“左大人，设立东厂乃太祖英明之举，意在监察百官，如今东厂尚在，官员贪污受贿还如此严重，若裁撤了东厂，像你左大人这样的“清官”，还不更多？” “左大人口口声声裁撤东厂，是不是因为上次，你私交北梁细作之事在东厂走了一圈，所以想寻私报复，左大人未免有些私欲过重了吧？莫非你这一次跟叛逆又有联系？” “刘公公，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老夫没有这个想法。老夫只是就事论事。” 萧景母子可不傻，没了东厂，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萧梁已经造反，这时候裁撤东厂诛杀太监有什么用，只会让宫中人人自危。自断手脚，才是傻子。 “好了，不要争吵了，如今萧梁都已经反了，再追究内侍有什么用，他要想造反，即便一个内侍都没有，他也会找另外一些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诸位爱卿还是一心平叛吧，朕不想做亡国之君，也希望诸位大臣不要做亡国之臣。” “诺！臣等遵旨！” “夏爱卿，平叛大军粮草一定要准备好，朕就拜托你了。另外战事一起，市井物价肯定飞涨。宁爱卿，你可要想办法抑制物价。天下再乱，京都不可乱。城卫军暂且不调动，但也要防止叛军派人进城散布谣言。” “诺！”宁伯良答道。 “好了，散了吧！” 说完萧景头也不回离开大殿，把太后都晾到了一边。 太后见儿子这样，也明白，当初放老二离开京都就是个错误，如今老二造反了，这都是自己造成的，陛下心中肯定有怨气。 萧景回到书房，卫郯到了，：“小郯子，既然太后不反对你监军，那你去吧，朕希望你能多立功，早日平叛回来。” “朕给你一道密诏，若遇到老二……” 卫郯明白萧景这是要下死手了，：“陛下，奴婢明白，若这次平叛成功，绝不让逆贼活着。” “嗯，此事要做得隐蔽，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朕也不再过问。” “诺，陛下放心，小郯子明白。” 第327章"用心良苦" “哦，小郯子，叛军一路劫掠，或许有不小财物，另外南阳王已立三世，家私甚巨，如今国库空虚，朕希望你平叛后……”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挖地三尺，也得把南阳王府刮干净。” 萧景点了点头。 卫郯拿着任命诏书，带着林平之便出了宫，本想去御马监安排下，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御马监已经还给太后，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免得老娘们生疑。 自己只要控制禁军，黄袍加身就不远了。 “平之，咱们还是先回宅子吧，跟俞半仙聊聊我心里才有底。” “哦！” 回到宅子，：“先生，老二反了，陛下已经决心平叛，我费了半天口水终于拿到监军之职。接下来怎么做，我实在心里没底。” 俞半仙听到卫郯拿到监军之职，内心一喜，难得露出笑脸。 老朽恭喜公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公子，萧梁看似来势汹汹但后劲不足，这也是造反者的通病，朝廷还是占据绝对优势，只要不犯太大的错误，平定叛乱是早晚的事。” “对于造反者来说，若是天子残暴，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饥荒遍地，这样他成功的机会就越大。但目前大陈并不是这种情况，这些年朝廷虽然腐败，但并没有什么大灾大祸，也没有加征赋税，还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这时萧梁造反，追随者就会少了很多。” “再者萧梁打出什么诛杀阉党，清君侧的旗号，这说明他缺乏政治智慧。这条清君侧的理由有些牵强。并不能引起百姓共鸣。毕竟阄货对付的是朝廷官员与士人，对普通百姓并未有什么直接的接触。” “萧梁长在深宫，为人虽然阴险狡诈，但他并不了解普通百姓想要什么，有些异想天开。而且他身边并无大将，以老朽观之，他不是曹红傅的对手。公子，对萧梁这一仗不用太过担心。” “公子要关注的是长孙无阌，这只老狐狸如果反了，那绝不是萧梁可比的，玄甲军本就是长孙家创立的，他有自己的官员系统，包括钱粮军饷都能自给自足。” “由于这些年没有什么战事，玄甲军也大不如从前了，但毕竟是天下精兵，长孙家捣鼓了几十年，军械，弓弩，兵器，绝对精锐，这才是朝廷大敌。” “公子若想掌权，必须平定玄甲军，若能先剿灭萧梁的叛军，又能收没玄甲军，那公子离黄袍加身不远了。到时班师回朝，可收缴城卫军，占领皇宫，到那时，公子便可取而代之。 卫郯点头，：“先生，说实话，若是算计，我到也能想得很远，但这带兵打仗，我也是头一回，若事事都听曹红傅的，那何来威信。” “我的意思是先生别守在京都了，现在孩子们也长大了，先生还是随我去平叛吧，有什么事咱们也好商量，曹红傅威望太高，咱们得先想个办法把他除去。否则禁军不会听我的。” “没了曹红傅，我便可暂代大将军之职，料想有薛勇卫壹他们支持，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没了曹红傅又怕打不过长孙无阌，若到时败了，那便是自毁长城。” 俞半仙点头，：“嗯，确实如此，就是要杀他也得选个好时候。“ “罢了，老朽就陪公子去走一趟，到时见机行事吧。” “把几个孩子也带上，或许经过这场战事，能让他们也成长起来。” 卫郯点了点头，：“好，事不宜迟，先生马上准备，明早随大军出发，我与平之先去军营，先生就以我帐下幕僚的身份留在我身边，曹红傅是纯粹的军人。对付他并不难，我先将就他，争取搞好关系。” “善！” 卫郯拿着诏书，直奔城外禁军大营。 高呼：“大将军接旨！” 曹红傅脆地接旨。 “荆王萧梁聚众造逆，劫掠百姓，攻占城池，朕再三忍让，然反逆不知悔改，逆天倒行，朕任命曹红傅为平贼大将军，统率禁军南下平叛，所率兵马一律归曹红傅节制。御马监总管卫郯，任监军，协助曹红傅，整肃军纪，监督粮饷。钦此！” 诏书念完曹红傅有些惊呆了，怎么还有监军？陛下这什么意思？莫非信不过自己？派个太监来掣肘，这不是瞎胡闹嘛？ 曹红傅一动不动，不接诏。 卫郯说道：“曹大将军，接诏吧！” 曹红傅很想骂娘，但众将士们都看着，如果不接诏，对皇权是个很大的打击，自己也就犯了抗旨不遵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诏。 “臣曹红傅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随后接过圣旨打开一看，确信无疑。脸色铁青。 卫郯笑道：“大将军，是不是觉得陛下派杂家来监军会给你添乱？” 曹红傅：“哼，你明白就好！” “大将军，看来你是真的误解陛下的好意了，朝廷许久没打仗了，现在朝廷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还清楚，贪污成风。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曹大将军只管打仗，粮草军饷的事谁来负责？” “杂家以前是东厂厂督，那些贪官污吏还是有点怕杂家的，陛下担心粮饷还没拨付出来就被那些贪官给贪没了。所以派杂家来协助你。” “陛下这是用心良苦啊，曹将军可不要误解陛下的好意，杂家不会干扰大将军指挥的，大将军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干，粮饷一切交由杂家来催促，谁敢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贪污了粮饷，杂家就替大将军去剁了他。怎么样？这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曹红傅心想，有这么复杂吗？不过这个狗太监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这朝廷贪污也太严重了。兵部那些官老爷简直是雁哥拔毛。或许多个太监监军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他不在指挥的时候捣乱就行。 曹红傅像是想通了一般。：“卫监军，既然是陛下让你来的，那就留下吧，不过本将把丑话说在前面，两军对阵，刀枪无眼，一切听本将号令。若敢抗命，本将绝不轻饶。” 第328章 沈太妃分析 “大将军放心，杂家明白！” 当晚，大军都在准备，户部粮草一车车往前线送，卫郯抽空回了趟东厂。 卫郯把周洪、卫春、吴忠、郭靖、黄怀仁几个人叫上。 “诸位兄弟，如今情况你们都清楚了，老二谋反，我估摸着老六与长孙无阌都会反。这天下如今可谓风雨飘摇，朝廷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咱们兄弟可就没地方安身立命了。” “老二这家伙，咱们都很清楚，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次平叛，我是主动请缨去监军。” “但大军走后，兵部户部这些官老爷，对粮饷抠抠搜搜，我担心他们不会足额发放，或者中间截留。” “周兄，这边就拜托你了，一定给我盯好兵部户部这些家伙，千万不能让他们打粮饷的主意。” 周洪说道：“厂督，我实在想不通，您何必去禁军探这潭浑水，这朝廷平叛自有曹大将军，您又何苦主动去呢？” 卫郯摇头：“周兄，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也没法说清。你只要盯好就行。” 卫春说道：“要不我陪你去军中？有什么事也有个好照应。” “不用了，你留在东厂就行。” “好了，兄弟们，咱们过段时间又可以聚聚。我先告辞了。” 卫郯出了门口，黄怀仁突然拉住他。 “厂督，属下刚得到消息，太后派人给曹红傅带了几句话，只是不知说了什么，看来很隐蔽。” “属下怀疑这消息对您不利，在军中，您可千万要小心。别让曹红傅抓到什么把柄。” 卫郯心惊肉跳，太后难道是想借曹红傅的手除去自己？这他妈也太阴险了。难怪老娘们想了半天还是同意自己去监军，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果然没安好心。自己差点就大意了。 “黄兄，谢谢了，银行的事，还请黄兄多费心，千万不能因战事而出乱子。” “诺！” 卫郯拍了拍黄怀仁的肩膀，便离开了东厂。 随后回宅子写了封信，装入信鹰脚上，放飞信鹰。天籁小说网 第二天早上，卫郯内穿李英秀送的软甲，外披兽纹鱼鳞铠甲，头戴银盔，腰挂长剑，来到军营，显得好不拉风。 曹红傅等人见卫郯这幅打扮，差点没认出来，这哪像什么太监，更像个将军。 “曹大将军，诸位将军，是否可以出发了？” 突然一个声音轻道：“哼，猴沐而冠！” 卫郯鹰隼般的眼神一扫，：“诸位，本监军是受皇命来打仗的，不是来听某些人卖弄嘴皮子的，若再听到不敬之言，长剑嗜血，别怪本监军不讲情面，到时勿怪言之不预！” 曹红傅说道：“薛勇、洪文勋，出列。” “末将在！” “令你俩带骑兵先行，前往洛城，如洛城失守，暂不攻城。如洛城未失，骑兵亦不许入城，只在外围骚扰。” “诺！” “诸位，此次平叛，贵在神速，出发！” “诺！” 随着曹红傅的一声令下，数万大军向西而行！ 而卫郯这次没有再坐马车，而是骑马前行。 大军刚离开京都不久。 唐桓便去延喜宫找到沈太贵。 “小妹，洪文勋这个废物，他没有留下，而是随军出发了，而且还是先行军。” 沈芳急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的主意？” 唐桓想了下，：“还不清楚，有可能是曹红傅的主意，更多可能是太后的主意。” “毒妇怎会知道洪文勋？” “小妹，还是那五千匹军马的事，洪文勋一次得了这么多马，怎么会不引起怀疑呢？看来咱们还是太小看她了。” “或许也只是出于带走骑兵作战的心理，并没有怀疑咱们与洪文勋有联系。” 沈芳说道：“若是这样倒还好，就怕毒妇知道咱们的事，然后借此机会除去洪文勋，那咱们这五千匹马就是替她买的了。” 唐桓说道：“小郯子主动请缨去监军，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好好的干嘛去上战场？” 沈芳点头：“兄长，监军到底有多大权力？” “小妹，监军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说大，他代表天子督军，有生杀大权。别说是军中将士，即便是曹红傅若犯了事，他也能杀。若说小，他并不是军中将领，没有实际兵权，也指挥不了将士们。” 沈芳点头：“原来如此，可小郯子他去监军，只怕是想夺权啊！” “兄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靠不靠谱！” 唐桓说道：“小妹说来听听，到底什么疑问？” “兄长，一个人做事多少会带一些目的性，自小郯子进宫以来。先是在藏书阁，然后是丽秀宫，然后长春宫，再然后是东厂。” “这一路走来，目的性很强，一步步往上爬。经过几年时间东厂完全让他掌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又辞职了，去了御马监。这刚掌握了御马监，他又把手伸进了禁军。你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咱们在宫中这么多年，一般人得到高位，就怕被调走让别人替代，可小郯子却往往主动调走，另谋他职。” “兄长，你还记得20年前先太子谋反一案吗？太子府不是有个婴儿让成公公救走了吗？” 唐桓说道：“小妹的意思是说小郯子就是那个婴儿？” “兄长，先帝在临江侯死后不就怀疑小郯子是先太子的骨血吗？这件事兄长应该知道吧？” “是的，我还去过临海县，临江侯萧长民十有八九是小郯子身边的林平之杀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先帝曾想杀小郯子，可当时我为了对付刘喜，便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替他说了几句好话，算是救了他。” “兄长，你想想，如果把这些事连起来，再结合小郯子又没有净身，我们能不能做一个假设，小郯子就是先太子的余孽。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夺取皇位。” “如今他控制了东厂，御马监，若再控制禁军，那这天下何人还能阻挡他？” 第329章 准备起事 唐桓惊道：“不好，若如此，曹红傅危矣！” “兄长，你是说卫郯会杀曹红傅？这个不太可能吧，曹红傅号称大陈军中第一勇士，武艺高强，爪牙众多，小郯子能奈他何？” 唐桓摇头，：“小妹，小郯子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头脑，刘喜这么厉害，结果还不是认栽了？若论阴谋诡计，十个曹红傅也不是小郯子的对手。” “若曹红傅一死，军中群龙无首，小郯子便会借机掌控兵权，若是别的内侍肯定没这本事，但他绝对有。哎！这小子果然好算计。” 突然唐桓又想到了什么，“小妹，我明白了，小郯子为何要放走老六萧阳。” “这小子有意放老六去武陵，老六想造反定会联合老二，这两人一拍即合，相互取暖，才敢公开造反。” “而小郯子想要夺取兵权，禁军去平叛，他任监军便是最好的机会。提前布局，步步算计，果然厉害。” “只怕毒妇母子也还蒙在鼓里。” 沈芳笑道：“兄长，毒妇也给曹红傅下了道密令，令曹红傅想办法除掉小郯子。” 唐桓摇头：“小妹，曹红傅杀不了小郯子的，曹红傅是个纯粹的军人，他根本就不把小郯子放在眼里。脸皮又薄，对小郯子他不会起重视。这样的性格哪是小郯子的对手。” “兄长，这么说来，小郯子只怕就是先太子的余孽，他冒险混进宫中就是报仇，夺取皇位。” “那咱们要怎么应对？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毒妇？” 唐桓走动几步，：“不妥，太后刚赐小郯子国姓，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交易，咱们这一切都只是猜想，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如果去告发，也是空口无凭，以太后的精明，或许她会相信。但是咱们怎么自圆其说？” “小妹，你一向不过问政事，太后对你没有防备，若为这事去告发小郯子，那么以前所做的都白费了，太后便会明白小妹的目的是什么，安王也就危险了。” “小妹，小郯子的身世太后其实也早有怀疑，只是太后并不知道小郯子没有净身，所以她不会想到一个太监想夺什么皇位。最多也就是弄权罢了。何况太后已经让曹红傅诛杀小郯子了，这说明太后对他下死手了。” “小郯子在宫中肯定也有眼线，若咱们去告发，小郯子定会知道，那么他也会把咱们的事告诉太后，这对咱们也大大不利。” 兄长，那咱们要怎么做？如今洪文勋的五千骑兵怕是用不上了，想夺权太难了。” “小妹，若想夺权并不难，朱雀门的守卫是我的心腹，咱们可以化整为零，把宫外的士兵偷偷带进宫，然后藏起来。只要几百士兵就能控制内廷。” “小妹，咱们得吸取上次的教训，现在最难的是夺权皇宫后，怎么守住。” “禁军外出平叛暂时可以不用考虑，但宁伯良的两三万城卫军怎么办？若是宁伯良反攻，咱们这点兵力根本守不住。” 沈芳笑道：“兄长，宁伯良没有儿子，但他有女儿，还有外孙子。” “你是说十皇子萧瑜？” 沈芳点头。 唐桓鹰眼转动，说道：“宁妃在宫中，好像他二女儿宁婧也在宫中，这倒是个机会。宁伯良夫人早亡，自身年纪也大了，有这三个人在手，宁伯良绝不敢乱来。” “兄长，起事后，我去找宁妃谈谈了，大不了给十皇子封个亲王，宁伯良这只老狐狸投鼠忌器，他绝对不会因为反对咱们而把自己女儿与外孙给搭上。所以他会装不知情，或者干脆装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我让桦儿打听清楚了御林卫指挥使顾长峰的情况，顾长峰为人低调，受先帝器重，由于上回老二宫变，顾长峰拼死抵抗，毒妇现在对他比较信任。”3sk. “但顾长峰的家眷都在京都，全家老老少少几十口，这便是他的软肋。只要控制他家眷，不怕他不听命行事。” “皇宫御林卫号称万人，实际上人数是保密的，但已经查清楚了，也就两三人。内廷御马监加上四卫，大概500多人。” “这些人，大多是听命行事，只要夺取了皇位之后，一旨诏书，都能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兄长，桦儿说他帐下现在有一千多人，并且有一百多死士，你觉得现在起事有多大胜算？” “小妹，若是夺权皇位，咱们有心算无心，应该是够了。现在最大的变数还是禁军。” “若曹红傅得知京都变天了，他会不会带兵杀回来？另外，朝中大臣会不会臣服？这些都难定啊！” “若是小郯子杀了曹红傅，那他也会带兵回京都，到时候咱们这点兵力根本守不住京都。” “如今老二造逆，禁军前去平叛，粮饷都要朝廷支持，这时候咱们发动宫变，实在难以得到内阁大臣支持。光控制皇宫，这又有什么意义？” “小妹，若想成功，还需要人支持啊！” 沈芳不出声，许久，“兄长，若这次机会不把握，以后更没有机会了。现在起事，起码可以把宁伯良的三万人马收归己有。还可以临时招兵买马，守卫京都。” “对于曹红傅，其实我并不担心他。他是个纯粹的军人，忠于皇室，忠于皇权。杀了野种，只要桦儿登基后，给他封侯托付兵权，许以重利，他不会反对的。曹红傅不可能不知萧景是个野种，桦儿登基是清本溯源。皇位回归正统，他会认下的。” “若小郯子杀了曹红傅，这个变数就大了。但这小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太监。只要天子诏书一到，撤了他监军的职务，另派他人，应该没人反对。” “他若敢说自己是假太监，那便是淫乱后宫，欺君罔上，他不会犯这个傻。” 唐桓还是不为所动，总觉得风险太大了。 “小妹，天下大乱，这时候皇权更迭，只会助长更多野心家，原本不敢反的只怕都会反。到时只怕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啊！” 第330章 取死之道 唐桓继续说道：“小郯子若真杀了曹红傅，他肯定是有控制禁军的把握，才会这么干。到时谁能够制止他？派人去接替他，更是无稽之谈，曹红傅他都敢杀，派别人去，他就不敢杀了吗？” 沈芳放大招了，：“咳咳！兄长，不瞒你说，我也知道风险太大，但是小妹时日不多了，太医说我命不久矣，若不看到桦儿登基，小妹实在不甘心啊！” “啊……小妹，你得了什么病？你可别吓我。” “哎，积劳成疾，腹中长了个毒瘤。只怕没多久可活了。” 唐桓一听，急哭了，“小妹，你可不能弃我而去。” “罢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便是。” “兄长，难为你了，若小妹死后，我想与兄长葬在一起。” “唐桓老泪纵横。” 过了一会，擦干眼泪，：“小妹，通知桦儿，让他想办法找到莹莹公主。莹莹绝对没去北梁和亲，卫郯不会让她去的，她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若想控制卫郯，唯有莹莹。” “卫郯与莹莹，很可能是亲姐弟，这些年卫郯一直想找到证据。萧长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卫郯面善心狠，但莹莹是他的软肋，他可以放弃任何东西，绝对不会放弃莹莹。在他眼中皇位都比不上莹莹。所以要想让卫郯为我所用，就必须控莹莹，这是关键，若找到莹莹，则大事成了一半。” 沈芳说道：“兄长，小妹这辈子欠你太多了，等桦儿事成，小妹若还活着，好好陪你，咱们去乡下，我也想回乡看看。” 唐桓眼泪汪汪，：“我等着，小妹一定要保护好身体。”随后两人紧紧拥抱着，谁说太监没有爱情，沈芳唐桓便是真情相拥。 京都通往洛城的官道上，数万禁军将士正在赶路，队伍延绵十几里，卫郯下马。 问道：“先生，骑马不习惯吧？要不让小叁他们抬你？” 俞半仙摇头，：“哎，公子，这些年老朽养尊处优习惯了，这把老骨头多年未动了，这突然一路颠簸，确实有些受累。此处离洛城还有多远？” “先生，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远了吧！前面能看到黄河了，想来离虎牢关不远了。” “先生，曹红傅还是有些本领的，他令薛勇带骑兵先行，但不许骑兵进城，足以说明有大局观。” “只是不知萧梁是否拿下了洛城，洛城太守可是驸马爷梅长林，萧玥长公主是否会拼死反抗。梅长林的聋哑儿子也封了侯，萧景对萧玥这个姐姐还是不错的。” “公子，长公主或许会死守城池，但梅长林未必，听说梅长林受萧玥虐待，若是萧梁许以好处，只怕他也不想做这个驸马爷了。反正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何必冒险反抗。”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咱们等着吧，看曹大将军怎么应对吧！” 不一会，一匹快马，快速奔来。 传令兵说道：“报，大将军，洛城已失守，叛军已入城，薛将军的骑兵还是来晚了。” 曹红傅皱了皱眉头，说道：“薛勇，洪文勋两人何在？” “薛将军驻兵城外，洪文勋驻兵虎牢关。” 曹红傅得知虎牢关占了，内心稍微安心一点。 说道：“再探！” “诺！”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天黑前赶到虎牢关。” “诺！” 当卫郯得知洛城失守后，对俞半仙笑道，：“先生，咱们的曹大将军急了。” “萧玥长公主与曹红傅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当年萧玥要嫁给他，先帝没有答应。” “可这两人，内心都有对方，上回太后把萧玥叫到京都，就是让萧玥来对付曹红傅的。这一招比10万大军威力还强。” “是吗？这么说来老二只怕也想利用萧玥来对付曹大将军，难怪这么快就拿下洛城。看来早就准备许久了。” “老二做事毫无底线，搞不好会拿萧玥来威胁曹大将军。” 卫郯笑道：“这一仗还没打，到先扯上私人感情，洛城坚固，萧玥来洛城多年，这娘们不知收刮多少民脂民膏，整个洛城粮仓只怕让萧玥给塞满了。这若是让萧梁得到了，叛军只会更强。” “等着吧，看曹红傅会怎么处理。” 而在洛城太守府，老二萧梁高坐主位，两边站满他手下将领。 “王爷，朝廷的禁军骑兵已经在城外驻扎，属下派斥候数了一下，大概有一万多骑。领军的将军好像叫薛勇。” 萧梁说道：“上万骑？禁军哪来那么多战马？你莫不是数错了？” “回王爷，应该不会错，确实有一万多骑，末将听说去岁朝廷与北梁达成一笔交易，一次买了一万匹战马，现在看来这些战马应该就是去岁买的这批。” 萧梁皱了皱眉头，心想，有些大意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自己居然不知道。 没一会斥候到了，：“报，王爷，禁军步军正在往洛城而来，领兵大将乃曹红傅，不算骑兵，步军人数大概有6万左右。小的们守在山岥上数过。”天籁小说网 萧梁手一挥，知道了。“再探！” “诺！” 这时一名中年文士起身说道：“王爷，事情已很明了，朝廷禁军主力已基本全部出动，王爷若能消灭这支禁军，则大事可宁，若败了，则大事也休矣！” 萧梁问道：“文先生，本王该如何应战？” 文先生说道：“兵者士气也，如今将士们士气高涨，应集中力量打败禁军，从而快速前往京都。” 另一人却说道，：“王爷，我军人数与禁军相比只多两万余人，优势并不多，洛城守军新降，还靠不住，若城外野战，恐不利于我军，不如坚守城池以逸待劳，等候玄甲军一起北上？” 文先生连忙说道：“万万不可，近十万大军若困守城中，一旦让禁军围而不攻，那就犹如瓮中之鳖，洛城粮食即便再多那也有吃完的时候，这等困守之战绝不可行，乃取死之道也。” 第331章 姐弟摊牌 “王爷，既然已经起事，玄甲军来与不来您都得前往京都，禁军看似强大，实际上也全是新兵，与咱们差不多。大陈六七十年没有战事了，不存在所谓的见血老兵，诸位将士们只要勇于拼杀，就一定能打败禁军。若筹措不前，一旦士气受挫，败则危矣！” 萧梁点点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退缩是没有用的。 “诸位，本王决定，趁敌军立足未稳，快速出击，一鼓作气击败禁军。” “何勇。” “末将在！” “本王令你率五万精兵，驻扎城外，明日待敌军到了，率军出击，本王将亲率主力出城夹击敌军，争取一鼓作气击败敌军。” “诺！” 萧梁突然站起身，：“诸位，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若事成，则诸位将军一同封侯共享富贵，若败了，诛连九族兄弟们一同赴死，本王将与你们同在。” 众人起身，：“诺！” 萧梁一咬牙：“王成！” “未将在！” “你带两千兄弟，组成执法队，明日开战，有龟缩不前者，斩！有后退者，斩！另外传本王将令，打败禁军，每人赏银十两。杀一人多奖励一两，以此类推。” “凡是阵亡者，这银子就送给他家人。” “诺！” 萧梁这招够狠。 “诸位回营，今天休息好，明日咱们痛快杀敌，诸位兄弟，王侯将相，就看明日一战了。” “诺！” 众人散了后， 文先生与贾羿留了下来。 萧梁说道：“师父，刚才您怎么不出声？” 贾羿说道：“王爷，老朽觉得起事虽然很顺利，但还是有些仓促，若说出来怕影响军心。平王答应出兵，可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会不会有什么变数？长孙无阌这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或许他也在等着咱们的战况消息。” 萧梁点头：“师父，现在说那些也已经没用了，老六他来与不来本王都得打下去。目前咱们士气高涨，不能再等了。” “文先生，您可还有话说？” 文先生想了下，：“王爷，双方决战，说实话老夫也没底气，毕竟咱们这些士兵都是些乌合之众。虽然双方都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禁军毕竟是军户出身的职业兵，训练多。” “如今这个情况，困守肯定不行，若让禁军围城那就全完了，所以必须打下去，但面对朝廷禁军，将士们多少有些底气不足，所以只能鼓舞士气。” “王爷，长公主或许将来有大用处，千万要看好了。” 萧梁点头：“文先生，曹红傅还是有些本领的，他对我大姐一往情深，您说能不能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文先生点了点头，：“王爷，就战略上而言老夫不赞成直接进攻京都，因为风险大，胜算少。” “但是王爷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若不进攻京都就又失了人心。” “王爷可想过，战事一开，越打的久。起事的诸候可能就越多，而朝廷却始终会把王爷当作主要对象，这不利于王爷发展。” “以老夫之见，王爷应破釜沉舟集中力量打败曹红傅，进军京都，但是若战事不顺则要想办法摆脱禁军的追击，前往蜀地，从而建立根基等候时机。” “王爷放心，只要去了蜀地，禁军暂无力追击，因为长孙无阌才是朝廷大敌，即便长孙无阌没有攻打京都，萧景也不敢派曹红傅入蜀，因为姜贺更是大敌，朝廷不可能孤注一掷，若禁军入蜀，姜贺等人要是反了，那朝廷便毫无还手之力。” “王爷，既然您已经选择这条路，那便要争取笑到最后，秦末陈涉起事，却便宜了刘邦，赤眉军起事，却便宜了刘秀。” “这些都说明，起事早并不一定能笑到最后，现在战火已经烧起来了，想要快速停下不太可能。明日一战不管胜算如何王爷都要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即便是胜了，杀到京都，这天下就定了吗？” “以老夫看也未必，哪怕王爷进入京都坐上龙椅，长孙无阌等人也不会臣服，您也得平叛。” 文先生一说完萧梁便明白，文先生是想告诉他，若明天战败了，让他拿萧玥长公主做文章，让曹红傅不敢追击。从而争取为去蜀地东山再起创造条件。 萧梁点点头：“本王明白了，先生放心，我已知晓先生的意思了。” “先生先下去休息，本王去看看大姐。” 随后萧梁来到洛城侯府。洛城侯府早已让萧梁的亲兵控制了起来。 “姐，你这是怎么了？” 萧玥骂道：“老二，你造反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杀你姐不成？” “姐，你这话从何说起？小弟怎么可能加害姐姐，小弟来洛阳是希望姐姐跟我一起去京都，把那个野种赶下来。” “哼，收起你的虚伪，你不就是眼红父皇把皇位传给老三吗？如今造反，何必找什么借口？” 萧梁说道：“姐，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老三是野种，父皇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这明显是老三他们篡改了遗诏，不就是母后许了庆儿洛阳侯，你才帮他吗？”23sk. “我若当皇帝，也可以给庆儿封侯，封王都行。” “姐，你也姓萧，你身上流着萧氏皇族的血，难道你就真愿意让祖宗的江山落入野种之手吗？” “当初父皇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你为什么不拆穿？你等于间接成了杀害父皇的凶手。” “父皇在世时多么疼你，整个洛城的税赋全部归你，你对得起父皇吗？” “如今我起事，不过是想把野种拉下来，至于是谁当皇帝都行，老四，老六，哪怕就是老九老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野种。” 萧玥内心也有些难受，当初她也是中了母亲的计了，本以为只是软禁父皇，替母后出口气，谁想母后会杀了父皇。让她也成了帮凶。 “老二，你到底想干什么？朝廷禁军就在城外了，你召的这些乌合之众不是对手。如果你肯悬崖勒马，我可以向母后求情，让她既往不咎。” 第332章 开战 萧梁想笑，：“姐，谢谢你的好意了，小弟宁死不会投降，我与野种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姐，如果你真想帮我，就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姐，曹大将军可一直喜欢你，小弟希望你能去见见他，让他随我一起清君侧，诛杀阄货，让野种滚蛋。父皇在时，可对他很器重的。” “老二，你想什么呢？曹红傅是大将军，他怎么可能会因私废公？我跟他虽然有些交情，但你不也是他表弟吗？你也可以去找他啊？他绝不会杀你。” 萧梁笑道：“姐，我要能说动他，我早去了。” “要不这样，就算他不肯加入我军，让他退兵行不？长孙无阌也起兵了，让他去打玄甲军也行。” “二弟，你要是怕了，不如投降吧，我保你无事，否则就不要说这些话，曹红傅是军人，他不会听我的。” 萧梁：“看来小弟是说不动姐了，但是明天开战，若是小弟胜了，我便带姐姐去京都主持大局，若是败了，以后姐姐就跟随小弟一起吃苦受累吧！” “你什么时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弟已经把洛城侯府的旗帜打了出来，就让驸马爷随小弟一起并肩作战吧！” “你……” “姐姐，庆儿很乖，等到了京都，我一定奏请朝廷给庆儿封王。不过暂时就委屈姐姐一家不要离开侯府，一切等明日之后再说。姐姐先休息吧，小弟告退！” 萧玥明白，她现在一家已经成了老二的人质。 自己这个二弟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初若让老二继位，或许不是这个结果。萧玥一时陷入沉思。 虎牢关内，曹红傅带着大军终于到了，曹红傅召众人议事。 “诸位，虎牢关到洛城大概还有50里，大军一日便到，本将料定，叛军不会给咱们休整的时间，或许明日便会开战。” “对于明日开战，大伙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将军，大军连日赶路，实在辛苦，不如先休息几天。否则于我军不利。” “不妥，平叛在于速胜，若休整太久，会助长叛军士气。” “来人，传令给薛勇，让他做一些栅栏，在洛城外等候我军，咱们在城外休息一个时辰便可开战。” “诺！” 卫郯一言不发，感觉曹红傅有些自负轻敌，对禁军的战力似乎有些高估了。其实禁军也是没有见过血的兵，比叛军好不了多少。 曹红傅看了一眼卫郯，见他像是毫不在乎战事一样。问道：“监军，有什么要说的吗？” 卫郯说道：“没有，曹大将军不用问我，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打赢了功劳是众将士们的。打输了，本监军替你们擦屁股。” 众人听的怎么都不舒服，感觉怪怪的。 回到房间，卫郯跟俞半仙说道：“先生，曹红傅这人很自负啊，有些轻敌，我估计要吃亏的，明日肯定会伤亡很大。” 俞半仙笑道：“年轻人没经历过岁月的敲打，手握重兵有些自负，这很正常，在他眼中禁军就是天下第一精兵，可实际上禁军也没见过血。除了装备好一点，对比叛军强不到哪去。” “明天，挫挫他的锐气也好，老朽已经派小叁去薛勇帐下了，只要骑兵不受损。禁军主力损失一点也无所谓。兵嘛，仗打多了就成了精兵，不死几批，成不了气候。江山自古就是白骨堆砌而成，公子不必太在乎伤亡。” 卫郯不再言语。现在夺权也还不是时候，打几仗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出发，傍晚时分到达洛城外数里处。 薛勇来见曹红傅。 “末将见过大将军，见过监军！” 曹红傅问道：“怎么样？叛军是否出动了。” 薛勇：“大将军请看，前面有座大营，便是叛军在城外的大营，估计有数万人。城中应该也还有几万主力。” 曹红傅点头，说道：“叛军中只怕也有高人，这明显是呈犄角之势，城内城外相助照应。”???.23sk. 薛勇说道：“末将带人看过了，叛军有不少拒马，骑兵不好攻，而守城叛军众多，强攻肯定是不行的。” “薛将军，不用你骑兵参与进攻，你只负责追击就行，一群乌合之众，一战可灭之。到时你负责抓俘虏就行。不过若是遇到萧梁，不许伤他。本将要活着带他去京都。” “诺！” 洛城中，文先生站城墙上，抬头望天，萧梁都在等他说话。 许久，文先生喊道：“大吉！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全军出发，趁禁军立足未稳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成败在此一举！” 萧梁点头！ 高喊：“击鼓！出发！” “嗵嗵嗵嗵！”随着鼓声响起，洛城四门大开，萧梁亲自披甲上阵。” “轰！”营寨大门也开了，数万叛军将士如洪水一般向禁军大营冲来。 曹红傅见叛军主动出击了，拔出腰间宝刀。高喊：“众将听令！杀！” 古代打仗，纯粹是硬碰硬，刀刀见血。 “轰！”双方快速冲锋… 士兵们口中高喊“杀啊！”似乎在给自己壮胆，随着喊杀声响起，瞬间两军便撞在一起。 “噗哧一声！”一刀砍去，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对射，后队推着前队，这种战法，极其残忍，想逃都没地方跑。 鲜血湿透战甲，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割韭菜一般倒下。 鲜血飞溅，双方士兵的头颅滚落地上，有些士兵让长枪捅成马蜂窝，鲜血流了一地，人还没断气躺在地上抽搐着，恶心至极。 卫郯也是第一次见古代战场，简直像是死亡直播。这种视觉震撼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卫郯感觉自己也热血沸腾。 双方士兵杀得血红的眼睛，狰狞，恐怖，带着仇恨诅咒一般，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血腥气，大地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卫郯对俞半仙说道：“先生，这么打下去，人都会死光的，叛军士气高涨啊，我就说了，曹大将军有些轻敌了。” 第333章 伤亡惨重 俞半仙嘴角抽动，：“公子，事已至此，再说也没用，就等结果吧，薛勇的骑兵根本就没有用上，曹红傅难道是个蠢材不成？” 而在阵中，萧梁浑身是血，这家伙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叛军后面便是执法队，士兵根本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曹红傅脸色铁青，他自己明白轻敌了，叛军的士气比他想的高涨得多。他肯定没有想到叛军后面还有执法队。萧梁这招太狠了。 身边的幕僚说道：“大将军，这样打下去不行啊，我军兵力不占优，叛军士气高涨，再这么拼下去会死光的，就算赢了也伤亡惨重，必须改变策略。” “将军，可让薛勇他们的骑兵快速迂回到敌军后方去，往后攻击打乱他们的部署，令叛军腹背受敌。” 曹红傅连忙下令：“传令薛勇，洪文勋，让他二人带兵往叛军后方迂回。”23sk. “诺！” 薛勇接到命令，开始爆粗口，“妈的，先前不是说不要老子帮忙吗？还说让老子抓俘虏，现在好了，到处是人，还得靠老子去攻坚了，瞎胡闹！” “来人，出发！” 洪文勋也骂娘：“前面到处是拒马，怎么过，你早安排我们去过多好，打到这个时候才去，人都白死了。” 但骂归骂，军令还是要听的。 原本曹红傅以为正面进攻能击垮叛军。再派骑兵就尾随抓俘虏就可以了，谁能想到叛军这么厉害，打成这个样。 随着薛勇带着骑兵向叛军后方迂回，战场开始出现变化了。 叛军没有骑兵，只好放箭阻挡，但战马跑动起来，叛军士兵看着高头大冲过来，内心很害怕，放箭准度下降很多。 局势一下就变了，原本双方势均力敌，伤亡差不多，可由于骑兵迂回到叛军后方，叛军后方大乱。 文先生站在城门楼上，眼含泪花，仰天长叹：“哎！天意如此啊！” “传令，鸣金收兵，全部撤回城内，弓箭手断后！” “诺！” “叮叮叮！”鸣金声一响。 叛军掉头便往城内奔跑。 叛军一撤，曹红傅高喊，：“追杀！” 许久，叛军活着的大部分撤回城中，没回城的，不是死了就是成了俘虏。萧梁满身是血上了城门楼上。 “先生，双方都差一口劲就能决出胜负，为何要收兵，如此急切，以至全线溃败？” 文先生摇头：“王爷请看我军后方。” 萧梁放眼望去，全是骑兵，把后面营寨都堵死了。 萧梁似乎明白了，对方骑兵迂回到后方了，若是让骑兵合围，抽不开身，那有可能全军覆没。 “轰！”萧梁一拳打在城墙上。 “先生，如今怎么办？若是敌军围城呢？” 文先生说道：“王爷不用太过担心，此一时彼一时也，今日一战双方伤亡巨大。天下大势随着此战也已变也。” “长孙无阌得知禁军伤亡惨重，定会发兵北上，而洛城粮草充足，曹红傅即便围城短时间也没什么效果。如今王爷等得起，朝廷等不起了，压住葫芦翘起了瓢。各地诸候都会蠢蠢欲动了。曹红傅只怕要到处救火了。” “王爷现在该想想，下一步怎么走了。” 萧梁说道：“先生，还是先清点一下人数吧，不到万不得已，本王还不想撤退躲避。” 文先生点了点头。 城外，禁军虽然胜了，叛军正在撤退，战士们开始抓俘虏，可这种胜仗与打败仗没什么太大差别，曹红傅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卫郯见他像死了爹娘的表情，也不理会他。 对身边幕僚说道，：“快去派人清点伤亡人数，派人救治伤员，不管是哪方的，只要没断气，都得救。这天冷，躺地上几盏茶功夫便会冻死。” “诺！” 说完卫郯直回自己的帐篷。 天渐渐黑了，这时卫叁进来了，：“大哥，曹红傅就是个莽夫，咱们太高看他了，这仗让他这样打，再有一两回，禁军就死光了。” 卫郯说道：“你没受伤吧？” “还好，我没事，不过卫壹让箭矢射伤了手臂，还好伤口不深，没多大事。” “什么？卫壹受伤了，他都是一营主将了怎么还冲在前面？ 卫郯连忙拿出一瓶金创药。” “这是疗伤圣药，你拿去给卫壹抹上，告诉他以后躲后面，别逞强，他要出事，我不得后悔死。” “快去！” “诺！” “先生，曹红傅这回可是欲哭无泪，我也心疼，这些禁军可都是宝贝啊，这一仗怕是三分之一没了。” 俞半仙说道：“此战确实有些意外，这些叛军远比想像中强大。曹红傅有些轻敌，还好他及时做了调整，否则还不知是什么结果呢。” “此战过后，天下局势只怕都会搅动。原本那些不敢反的诸侯，只怕也会蠢蠢欲动了。” “长孙无阌若先还在犹豫不决，现在肯定会下决心了。” “公子，明日伤亡便会统计出来，天都黑了，尸体都没时间清理了。明日再决定下一步吧。” “也只好这样了。” 城内，萧梁与众叛军头目也在议事。由于还在清点人数，没有具体的伤亡报告，但没回城的人太多了。 萧梁为了鼓舞士气，说道：“诸位，今日一战虽然伤亡有些大，但敌军也没占到便宜，他们的伤亡也不少。” “咱们撤回城中，现在可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但曹红傅可休息不成了，武陵侯长孙无阌也正在率兵赶来，咱们的援军是越来越多，而敌军是越打越少，所以接下来咱们先休息，然后再找机会出击，定能大获全胜。” 众人都不出声，一仗下来死伤太重，谁也没心情开玩笑。 散会后，萧梁对文先生说道，：“先生，洛城坚固，要守一段时间，倒没什么问题，本王有些担心兄弟们没了信心，接下来会军心涣散，一盘散沙。” 第334章 犹是深闺梦里人 文先生摇头，：“王爷，自古起义军大多如此，胜则一拥而上，败则一哄而散。不过目前来看，我军应该还不会如此，诸位将军还是看好王爷的。只要接下来不再打败仗便不会溃散。所以接下来一定要有把握才出战，否则宁愿做缩头乌龟，若是接连失败则对士气影响极大。” 萧梁点了点头。 “王爷，放几只信鸽，派人打听长孙无阌的消息，以老朽观之平王一定会反，但平王对长孙无阌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这实在难以估计。或许长孙无阌还在犹豫。但他若得知禁军伤亡惨重，定会动心。” “但王爷不可把希望寄托在平王身上，说到底，平王也是想当皇帝，他若进了京都，绝不会把皇位让给王爷，所以王爷还得靠自己。” 萧梁问道：“先生，若老六出兵，他会是来洛城与本王汇合一起出兵，还是会走近路直奔京都？” 文先生摸摸下颏，“王爷，若平王志在天下定会直取京都，抢先夺取皇位，然后大肆封赏。” “若来洛城与王爷合兵，这便会错失良机，况且，王爷乃是平王兄长，若与您汇合，则又不好意思抢兄长的位置。” “嗯，先生所言极是，老六野心不少，实际上本王众多兄弟当中，他的实力最强，毕竟她母妃可是长孙家的郡主。” “上回他约本王出兵，就是意在皇位，另外，老六与大太监卫郯交情非浅。听说是卫郯放他离开京都的。否则他根本离不开京都。” “有时本王都在想，当初卫郯怎么就没让老六登基。这狗太监绝非善类。” 文先生突然好奇起来，：“王爷，这卫郯是否就是东厂提督？” “是的，先生有所不知，这狗太监智力非凡，不到20岁便执掌东厂。本王曾几次欲拉拢他，可都让他拒绝了。” “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本王很多事他都一清二楚。我母后与父皇对他都很器重，老三能篡位成功，正是因为有这狗太监相助，否则哪能成功。” 文先生说道：“小小年纪一介阄人却有如此本事确实了得，老夫到想会会他。” 贾羿说道：“文先生，这狗太监现在就在城外，我刚得到消息，伪帝派他到禁军中任监军。” 萧梁惊道：“什么？卫郯任监军？这狗东西难道想把手伸到禁军？” 文先生说道：“朝廷没有监军的先例，曹红傅一向自傲，居然接受了监军，难道萧景对曹红傅不信任？派太监监军？” 萧梁说道：“非也，先生，我母后用人颇有手段，老实讲，母后的政治手腕并不比男子差，她对曹红傅还比较信任的。卫郯来监军这事应该不是对曹红傅不信任，或许有别的原因。” “先生，卫郯这狗太监，本王曾怀疑过他是假太监，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自离开京都后，也就没去关注他了。” “这家伙来监军或是想掌控兵权。” “假太监？王爷，这怎么可能？”文先生说道。 “哎，先生，本王也只是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先生不在京都，不了解这家伙，这家伙虽是小太监，可行事却老谋深算。与宫中别的内侍格格不入，但又让你不得不信任他。本王若是能得他的支持，早就继位了，哪会等到今天。” 文先生突然说道：“王爷，老夫想明日去会会这个卫郯，若他是假太监绝瞒不过老夫的眼睛。” “啊？先生，您想见他？这哪行，他要是把您扣下来怎么办？本王可不能没有先生。” “王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老夫自有脱身的办法。如今双方死伤惨重。这卫郯若是来夺兵权的，他也绝不希望再让禁军死伤过重，或许这便是个机会。” “王爷，您的目的是称帝，意在天下，若能离间卫郯与曹红傅的关系，让卫郯杀了曹红傅，这便对您大大有利，或许能让敌军不攻自破。” “老夫一介文士，谅他也不至于要我性命。见见也无妨。” 萧梁想了下，：“先生，太危险了，双方伤亡这么大，曹红傅若是发火一刀砍了先生怎么办？” “不会的，正因为伤亡大，曹红傅还会想让老夫劝王爷投降了。以曹红傅自负的性格，不会杀我一个文士。王爷放心吧！” 萧梁还是有些不舍，：“先生，那您千万小心，别激怒了他，本王还得等您回来决定大事呢。” “王爷放心，忠臣不侍二君，老夫既跟了王爷，死活都是王爷的人，王爷等老夫的好消息吧！” “好吧！” 半夜禁军大营，卫郯刚睡下不久，便听到有哭泣声。 “平之，什么声音，这谁在哭啊……” “大哥，死了那么多人，有些伤兵痛的在哭呗！有些人是死了弟兄。” 卫郯摇头，“哎！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一场战争不知又有多少家庭破碎！真是造孽啊！” “平之，你也睡吧，这是军营，没事的。” “大哥，你睡吧，我打坐练一会功就好了。” 卫郯不再理会，忍着“躁音”，不知不觉中入眠。 第二天清早，卫郯便早早起来。借着晨曦，卫郯带着林平之等人去查看战场。昨天太晚了，很多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 虽然一夜过去了，可血腥气似乎并未消散。道路上，田地里，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尸体，有尸体肢残体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鲜血早已结垢，泛出一片黑红之色。 几只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没多久，一队士兵开始收敛尸体，每个士兵的表情都比较僵硬，没有哭声，没有欢笑，似乎一切毫不关己一样。m.23sk. 一名传令兵过来了，“监军大人，大将军请您去军营议事。” “知道了！” “平之，走吧！” “哦！” 来到曹红傅的中军大帐。 众多将校军官都到了，但大伙都面无表情。 卫郯说：“大将军，伤亡可出来了？” 曹红傅对身边幕僚点了点头。 第335章"王八之气" 幕僚说道：“监军，初步统计，阵亡超过一万三四，另外，还三四千重伤员，轻伤就更多了。不过也抓了几千俘虏。” 卫郯惊道：“这么说来，昨日一战伤亡了三分之一？” 幕僚点了点头，卫郯很想骂娘，你真他妈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一仗就打掉了这多，你他妈这是瞎指挥。 “监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咱们伤亡大，叛军伤亡更大。” 卫郯大怒：“你放屁，打仗死人是正常，可昨日一仗，你不觉得打的窝囊吗？野外决战，朝廷禁军对战一群农夫，咱们还有上万的骑兵助阵，仗打成这个鸟样子，还他妈像是有理了，要这么打下去，再打两次大将军就成光杆将军了。” 曹红傅脸色难看，也有些羞愧，这一仗太丢人了，有失水准，都怪自己轻敌。 曹红傅说道：“监军，这次战事在本将指挥不力，本将将派人送信向陛下太后请罪。所有罪责本将一人承担，与监军无关。” 卫郯大怒，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是监军，伤亡这么大怎么能跟我无关？你把老子当什么了？局外人吗？” “还有，陛下跟太后都在等咱们的捷报，你就拿这个报给他，还不把他们吓死。朝堂还不得吵翻了天？这对众位将士们有什么好处？对国家又有什么好处。” 卫郯用手指着那名幕僚：“你记录一下，杂家说，你写！” “诺！” “臣卫郯望东而拜，禁军数万将士，日夜兼程，于昨日赶到洛城，但洛城早已为叛军所占，双方熬战一日，我军大获全胜，抓捕俘虏上万，并围困贼军于城中。然贼军人数众多，我军虽大获全胜，然伤亡颇重。为鼓励将士们用心杀贼，请朝廷加拨一百万两抚恤金。” 卫郯说完，众人内心一暖，这100万两抚恤金确实够多了，每人能分近50两。这太监嘴上虽然骂人，但够意思。 幕僚写完后，递给卫郯，卫郯签下名字。 曹红傅说道：“本将也签吧，不让监军一个人担责。” 卫郯说道：“曹大将军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个字只能我签，你不能签。你若签了字，朝廷那些老家伙会说你拥兵自重，故意养寇自重，伸手向朝廷要钱。” “我说过你只管打仗，擦屁股的事由我来负责。” 曹红傅心里不悦，但他明白，卫郯说的是实情。也明白卫郯是在帮他。 卫郯又说道：“诸位，知耻而后勇，是为英雄也，昨日一战，大伙心里都憋着气，打得窝囊，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吸取这次教训就是。” “诸位放心，本监军不会让将士们白死的，这100万两抚恤金，如果朝廷不能按时发放，本监军将自掏腰包也会发放下去。只要有我在，绝不让战士们流血再流泪。” “另外，传令下去，把这几千俘虏全部放掉，一个不留！他们愿意入城就入城，不愿意入城就让他们回家。” “并且给每名俘虏发一吊钱，也就是一两银子。算是给他们做路费，另外每人再加两张大饼，没有大饼就用干粮替代。让他们在路上吃。” 卫郯话一落，众人都惊呆了。 “监军，他们可都是叛军俘虏，不杀他们还给发路费？你没开玩笑吧？” 卫郯说道：“本监军从来不开玩笑，这些俘虏留下来只会浪费粮食，还要浪费兵力看守，让他们回去瓦解敌心才是最大的用处。有他们做榜样，下次投降的人就多了，像昨天那样死拼的叛军就少了。” “你们是军人，不是屠夫，这些俘虏也是我大陈子民，他们放下武器，便是普通百姓，陛下有爱民之心，怎么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回去呢。” “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吗？逛一次窑子的钱，用得着这么抠抠搜搜吗？就按本监军的发放！” “洪文勋，由你负责监督，不许任何人克扣一个铜板，不许虐待俘虏，违令者，斩！” 洪文勋很想骂娘，可卫郯的王八气上来了，他居然有点怕了这个死太监。 “诺！” 说完卫郯便离开大帐，把曹红傅都凉在了一边！ 卫郯离开后，众将士内心都是“艹泥马”，这个死太监不简单。杀伐决断，绝不亚于曹大将军。 薛勇，卫壹等人，也算是领教了自己大哥的厉害了。几句话让众将士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以后只会更加重视尊重了。 卫郯回到自己帐篷，继续睡觉。m.23sk. “平之，你也睡一会，这仗暂时告一段落了，伤亡这么大，曹红傅没有能力去攻城了。老二也不敢出城迎战了。算是对峙下来的吧！” “大哥，刚才何不拿曹红傅治罪？” 卫郯笑道：“想什么呢？监军其实是个空头虚衔，又没有什么实际兵权，想治曹红傅哪能这么简单？不过今天也算是杀杀他的威风，敲打敲打他。更重要的是能收买将士们的心。慢慢来吧，你放心，这支禁军早晚会成为我的私兵。” “对付曹红傅，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跪唱征服。” 卫郯睡一会，突然小叁来报，“大哥，外面来了个文士，打着白旗，说要见监军大人。士兵差点把他杀了，我见他是个读书人便把他救下了。” “文士？多大年纪？” “大概是四五十岁吧。” 卫郯想了下，：“把他带进来吧！” “诺！” 不一会，人进来了。 来人对着卫郯弯腰一拜：“拜见监军大人！” 卫郯开始打量对方，中等个子，高鼻短须，皮肤白皙，面相不错。 “先生，不必客气，您打着白旗莫非是从城中出来的？” “正是，在下是荆王殿下的幕僚。” 卫郯笑道：“先生好胆气，难道先生不怕我把先生押回京都治罪？”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下一介书生，监军乃是国之重臣，怎会如此小气。” “呵呵，先生可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一套。” “坐吧？不知先生贵姓！” “在下文珪，南阳人氏。” “文先生，你冒险来见我，不知有何事？” 第336章 言辞犀利 文珪说道：“监军，实不相瞒，在下在荆王殿下那屡次听闻监军之风采，这便内心好奇，故而特来见见监军。” “哟？老二对我还这么上心？这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吧？” “非也，王爷只是回想当年没有得到监军的支持，有些遗憾。王爷对监军还是很欣赏的。” “是吗？只可惜如今他成了叛逆头子，杂家却不能容他了。” 文先生说道：“监军，在下好奇，荆王当年是嫡长子，并且几次拉拢监军，不知监军为何没助荆王？” 卫郯摇了摇头，：“先生既然问起来了，杂家也闲得无聊咱就说道说道。先帝的三个嫡子当中，论本事，论隐忍，论手段，其实老二是最强的。” “但老二做事私欲心太重了，表面看似温和，实际上内心蛇蝎心肠，做事为达目的毫无底线。杂家试探过他几次，得出一个结论，他若做了皇帝，或许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但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包括我自己，估计会被他杀得干干净净。” “当年京都出现刺杀先帝事件，最后让老大萧云顶了锅，萧云这个嫡长子从太子最有力的人选贬成了黎阳侯。”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老二。” “后来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他居然出卖自己的母亲。借禁书暗中射影，陷害自己的母亲与不义。” “古人云：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可老二干的那些事，非人子所为，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证是他做的，但我清楚的很就是他干的。” “先生，人都是自私的，杂家也不例外，对于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毫无节操的人，我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他能放过我吗？若让他继承大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我。我若去支持他，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墓吗？”m.23sk. “况且，真正决定大事的是太后，杂家顶多是个干活的，又何必去逆太后的意思呢？” 文先生看向卫郯，眼中似乎在思索什么。或许自己对荆王的认知还是太匮乏了。 “监军，昨日一战想必您也见识了荆王帐下士兵的实力，虽然禁军胜了，但伤亡只怕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恕在下直言，此战过后，长孙无阌必反，禁军将面对的是更强的玄甲军。到那时胜负就难说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文先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监军，不如您上奏朝廷带兵撤退，把洛城、南阳一带封给荆王，荆王也不再起事，大家以后和平相处，不知监军意下如何？” 卫郯怒道：“文先生，杂家念你是个读书人，不想暴粗口，老二造反，如今覆灭在即，这时候还想着裂土封王，是不是梦还没醒呢？” “真当朝廷是婊子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杂家可以告诉你，若老二现在投降本监军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其余想都不要想。他没资格与朝廷讨价还价。” “若是继续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别以为昨日禁军伤亡大点，就觉得抓住了朝廷的软肋。” “天下大势，先生自以为清楚，本监军比你更清楚。若放弃攻打老二，老二便有了喘息之机。” “天下大乱在即，按住葫芦翘起了瓢。若不斩草除根，只会让更多人冒险，本监军不傻，伤其十指不如去其一指。先诛老二，再灭长孙无阌，才能让天下野心家胆寒。否则这仗永远打不完的。” “先生以读书人自居，可知读书人有自己的风骨，圣人云：忠君爱国，老二造逆乃逆天而行，当今天子仁慈，顾及兄弟之情，才把荆州赐给他，否则老二早就死了，哪能让他到荆州府来起事？” “先生饱读诗书却跟着个出卖母亲，毫无廉耻之心，不顾百姓死活，为了个人私欲而造反的野心家为伍，难道这便是先生读书的初衷？” “我奉劝先生悬崖勒马，现在还来得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先生若能弃暗投明，归顺朝廷，本监军可是举荐先生，破格录用。先生还是好自为之吧！” “既然你指明要找本监军，我若现在治你的罪，显得我小气，罢了，你回城吧，告诉老二，若不是投降，洗干净脖子等着挨砍吧！” “小叁，送客！” “诺！” “先生请！” 文先生还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还是开不了口。 文先生走后，俞半仙笑道：“公子，此人还是有些本领的，双方交战，他敢来见公子，就凭这份胆识，就令人敬佩。” “以老夫观之，此人有谋士之风，并非奸佞之辈，若能为己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卫郯摇头，说道：“自古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时势，历朝历代只要天下大乱，必定有大把人才冒出。” “如今只怕这大陈江山也是风雨飘摇啊，朝廷腐败不堪，国库空虚，各地野心家，都想蠢蠢欲动。” “先生，咱们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陈，都必须尽快剿灭这些叛军，只可惜，如今老二收缩在城里，一时只怕难以剿灭，您看吧，要不了几天，朝廷的调令又会到。搞不好会调禁军回去保卫京都。” “公子，若真是如此，你怎么办？” 卫郯说道：“还能怎么办，分兵吧，曹红傅现在还不能杀。杀了他会军心涣散，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先等等吧，或许没那么糟！” 洛城内，文先生回来了，萧梁见文先生回来了，内心一喜，连忙问道，：“先生，怎么样？可见到卫郯了？” 文先生点头：“见了，正如王爷所言，确实有些手段，言辞犀利，自信心表露无遗，不过老夫也证实了一件事，这卫郯绝不是太监。” “先生，你能确定？” “王爷放心，绝对错不了，虽然他假装很像，尤其是形态，说话声音，但这都是他长期假装太监，刻意形成的。” 萧梁说道：“先生，这家伙进宫也好些年了，若真是假装，那应该是在入宫时就做了手脚，这事只怕内侍监有关系，否则根本就蒙混不过。” 第337章 学曹操 “哎，本王曾几次怀疑他不是真太监，可苦于没有证据，若是早知他是冒牌货，本王早就能让他为我所用。何苦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今就算知道他的秘密，只怕也难以威胁到他。” “王爷，这件事，暂时可以不提，若现在即便是去告发，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会让人说是栽赃陷害，太后即便明白了，也不敢声张，可能还会替他瞒下去，毕竟这是丑事。如此，王爷到反而助他脱困，留到关键时刻，或许能起更大作用。” “嗯，善！” “先生，伤亡统计出来了，差不多死伤一小半，可谓伤亡惨重，战士们都有些惧战了。本王也急在心里。” 文先生：“王爷放宽心，咱们伤亡虽大，禁军也好不了太多，目前王爷只要守好城池，等候消息就行，老夫料定长孙无阌会直奔京都。曹红傅若守在洛城，到时京都都会丢掉的。” “卫郯只是个监军，他还没有兵权，左右不了朝廷的调令。” “嗯，也只好如此了。” 两日后，武陵侯府，老六萧阳跪在长孙无阌的面前，如今萧阳既是长孙无阌的外甥，也是女婿。 “舅舅，刚接到消息，禁军与老二在洛城大战一场，双方死伤惨重，减员巨大，如今禁军元气大伤，并且拖在了洛城。京都只有少量城防军。” “舅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现在发兵，直奔京都，大事可定矣！” “孩儿与老二早已说好同时发兵，如今老二已经起事了，孩儿若按兵不动，既有背信弃义之嫌，也有浪费良机之愚蠢。” 长孙无阌还是不出声，这只老狐狸不知道在想什么。 “舅舅，朝廷削藩的心思从未有减，舅舅若想保住玄甲军，这是不现实的。若让朝廷消灭了老二，经过这次战事，既增加的兵力，又锻炼了士气，到时再调过头来对付舅舅。彼时舅舅岂不进退两难？” 长孙无阌或许这句话听进去了，削藩这是他的痛点。 “阳儿，你起来吧，舅舅问你。” “你到底是想当皇帝，还只是想把萧景赶下皇帝位？” 萧阳倒也直爽，说道：“若情况允许，孩儿自当仁不让。” “孩儿起事，有一定优势，孩儿与众宗室兄弟感情还不错，孩儿若继位，众宗室子弟不会反对。” “另外，孩儿与卫郯关系非浅，这次能回来，全靠他。我若继位他表面上或许会骂娘，但内心不会反我。您别看他是个宦官，可本事大着呢，现在又是监军，他对于我继位后稳定局势大有用处。” 长孙无阌想了一会，阳儿，：“你啊，只看到眼前，却看不到长远。你若想当皇帝，便不能直接这么蛮干。” “天下局势变了，野心家极多，你杀到京都抢了皇位，那老二立马就成了你的敌人，老二这人老夫多少有些了解，这家伙野心勃勃，毫无节操。搞不好会与曹红傅联合来攻你。” “另外，老夫出兵了，燕北侯姜贺呢？他会不会动？若到时他们都来京都，你就是以一敌三了，坐上龙椅容易，守不住有什么用？若要起事，就得做刘秀，不要做刘玄。” “阳儿，你记住，笑到最后才是赢家，陈涉、项羽、刘玄，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萧阳点点头，“孩儿记下了，那您说怎么办？孩儿到京都后怎么做？” 长孙无阌笑道：“学曹操！尊天子而令诸侯。萧景不管他是不是野种，他已经坐上皇帝位了，你就得认，因为朝廷认可了他，满朝文武百官认可了他，天下百姓也认可了他。” “只有暂且忍耐，掌握天下兵权，收买人心，结成党羽，架空皇帝。” “唯有如此，朝廷便能为你所用，曹红傅才会听令行事，你若直接抢下皇位，那是谋反，会群起而攻之，到那时几万玄军有什么用？而学曹操才是进京勤王。懂了吗？” “等天下平定了，再想继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萧阳心想，舅舅果然不愧为老狐狸，这算计确实厉害。 “这么说舅舅同意出兵了？” “哎，老夫长孙氏三代效忠大陈，岂能谋反？” “但老夫不愿见国家内乱，奸臣当道，老夫愿拨6万玄甲军由你指挥，前去进京勤王。” 萧阳大喜，：“谢舅舅！” “阳儿，老夫助你，不光是因为你是老夫的女婿。老夫对你母亲多有亏欠，当初若不让你母亲进京，或许她也不会早亡。这事老夫一直很内疚。” “阳儿，军国大事，生死存亡，不可意气用事。6万玄甲军，若用好了，能助你成就大业。希望你善待将士们，另外，多听听幕僚的意见，切不可刚愎自用。” 萧阳说道：“舅舅，要不让表哥领军吧，我任副将就可以了。” 长孙无阌摇头，：“不必了，老夫既然助你，就不会让瓒儿去给你掣肘，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 “来了，召众将士议事。” “诺！” 不久玄甲军众将领到了。 长孙无阌说道：“诸位，朝廷奸臣当道，老夫祖上三代为国戊边出生入死，然朝廷却听信谗言要撤藩，咱们这些兄弟只能放下刀剑去种田。” “所以老夫决定，协助天子减除奸佞，不知兄弟们意下如何？” 长孙无阌话一说完，就像扔了一个炸雷，这些家伙哪里会愿意放弃高位，他们可不想去种田。 “侯爷，反了吧，咱们这些兄弟都听您的，兔死狗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长孙无阌，：“兄弟们，不要乱说话，咱们这些人是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的，只是奸臣当道。所以咱们只除奸佞，不是造反。” “侯爷，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时长孙无阌说道，：“诸位，平王就在府上，他既是老夫的外甥又是老夫的女婿，就由他带领你们前往京都。由他任主将。” 这时萧阳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一拜，：“萧阳见过诸位将军！” “拜见平王殿下！”众将拜道。 第338章 准备宫变 萧阳说道：“诸位将军，朝廷撤藩，并非出自我皇兄本意，而是奸佞，如今荆王已经反了，姜贺也有可能反。” “本王身为皇子，怎么能见朝廷败坏，藩王内乱，而无动于衷？” “本王希望诸位将军，叔伯，助我一臂之力，扫平乱党，减除奸佞，还天下一个太平。” “众人都不出声，毕竟他们只听长孙无阌的。” 这时长孙无阌说道：“好了，诸位，平王是老夫女婿，这次出兵大家都得听平王指挥，老夫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哪位兄弟敢不听号令，别怪老夫秋后算账。” “刘华，由你任副将，协助平王。” “诺！” “诸位兄弟，回去准备吧，明日上午北门出发！” “诺！” 玄甲军基本上是长孙无阌家的私兵，一切粮饷都是他提供。长孙无阌有绝对的指挥权。玄甲军很多将领也是子承父业，一代代传下来的。长孙无阌能支持萧阳，多少也有点投机的成分。毕竟朝廷要裁玄甲军是事实，长孙无阌可不会心甘情愿被裁。 随着长孙无阌的军令一下，天下更乱了。 玄甲军渡过长江，直接北上，直奔京都。 皇宫，萧景接到卫郯的六百里加急军报，禁军大获全胜，但是伤亡颇重，还要加100万两的银子。 萧景破口大骂，：“曹红傅这个废物，怎么才打一仗就要100万抚恤金，朕去哪找银子？” “小郯子这什么意思？这么多抚恤金，莫不是打了败仗，人死光了不成？” “陛下，您怎么又发火了？”吕皇后问道。 “哎，皇后，曹红傅又向朕要银子，我估摸着他可能没有打胜。就算胜了，可能伤亡也比较大，小郯子的捷报只怕有水份。” 吕皇后说道：“国库没几两银子，还得留着点以备不时之需，不如向银行借贷？” “银行陛下不是东家吗？目前银行拿出一百万两，应该不难吧？” 萧景说道：“老二造反，朕到不特别担心，荆州府四战之地，即便老二占了洛城，如今被围，有曹红傅在，谅他也番不起什么大浪。朕担心的是老六啊。” “朕放他回武陵便知他会反，可若不放他走，长孙无阌会反，玄甲军始终是朝廷的威胁，父皇在时就想动他，可长孙无阌把儿子送到了京都，父皇便暂时没有动他，如今朕更是如梗在喉。” “如今禁军主力还洛城，只有少部分在京都，这时候老六若是带玄甲军直奔京都，朕拿什么去阻挡？” “陛下，长孙瓒走时不是还留有个儿子在京都吗？有质子在，他长孙无阌不想要孙子了？” “皇后，质子还是个婴儿，他若真反了，朕还能去杀一个婴儿不成？况且那孩子只是个小妾所生，鬼知道是不是长孙家的种。” “哎，多事之秋啊，这几天母后倒是不跟我争权了，奏折也由朕来批了，可朕明白，这不过是母后欲擒故纵罢了，小郯子去监军了，御马监便又成了母后的重点拉拢对象。” “朕实在不愿与母后起冲突，朕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若为了争权，母子相争，这实在非人子所为。” 吕皇后说道：“陛下，若您不争，若是母后真接老大的儿子来了怎么去？” “母后可不会主动放权，如今老二反了，接下来还不知会是谁。陛下，小郯子曾对臣妾说过，陛下会武功，想来他是在暗示陛下，若真到了那一刻，陛下只怕要……” “皇后别再说了，朕都明白，但朕绝不会如此做。” 吕皇后看着萧景不同意对太后下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有些话明白，但不能说出来。 延喜宫，唐桓悄悄进沈芳房间，：“小妹，我刚得到消息禁军与萧梁的叛军大战一场虽然胜了，但死伤惨重，现在正围在洛城。” 沈芳问道：“目前京都还有多少禁军？” “大概还有三万，而且这三万都是些老弱，精锐都去平叛了。小妹，若要起事，现在倒是好时候，有可能收编这些老弱。” 沈妃想了下，：“兄长，禁军伤亡惨重，那么长孙无阌等人会不会反？若长孙无阌也反了，他会不会直接来京都？” “嗯，是有这个可能，毕竟平王可在武陵，如今他可是长孙家的女婿，很难说长孙无阌不会让他说动。” “兄长，要不这样，让桦儿做好准备，把一些心腹死士先安排进宫，若时机到了立马起事。” “小妹，进来倒容易，可藏在哪？宫中奴婢众多，一旦被发现那可全完了。如果是一两个倒还好藏，可一百多人啊。这是不现实的。除非马上起事，否则还是不能让这些人进宫。” “兄长，曹红傅主力伤亡惨重，那毒妇母子会不会继续增兵？” 唐桓：“如今朝廷禁军都是不满员，别的府兵就更少了，想增兵除非临时招募，否则只能把京都这几万城防军拉过去。” “兄长，既然你也觉得时机到了，那就起事吧。那定在哪一天为好？” 唐桓想了下，：“下月初三是小妹的50岁生辰，到时多请一些戏班子来唱戏，来来去去的人众多，借此机会，把桦儿的人手安排进来。朱雀门守将是我的人，这点到不难。” 沈芳点头，：“难得兄长还记得小妹的生辰，离下月初三还有十天，也好，这十天多做准备。桦儿大了，进宫不太方便，兄长去通知桦儿大胆的干吧，这回母妃支持他，一定能成功，让他要有信心。” 唐桓点点头：“我会去跟他谈的。” “哦，兄长，莹莹找到了吗？” “桦儿派人在找莹莹，已经有些眉目了，我想应该能找到的。莹莹跟柳倪倪在一起，打听到她们曾出现在白云寺，以派追踪高手去找了，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第339章 分兵 “兄长，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次若是不成，那也是天意，是喜是悲，由我来一力承担。” 这些年兄长为我付出太多了，小妹本想与世无争，奈何天意如此，深宫之中，小妹唯有兄长陪伴，桦儿这次若不成，兄长还得想法让他离开京都，隐姓埋名也好，苟且偷生也罢，总之得让他活下去。 唐桓说道：“小妹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谋士在人，成事在天，小妹已经尽力了，一切就交给上天吧，不要苦苦强求。” 沈芳点了点头，紧紧握着唐桓的手。…… 洛城外，禁军已围困洛城数日，但并未攻城。 曹红傅有些急了，把众人召到大帐中。 “诸位，叛军紧守不出，城中粮草尚多，若不攻城，实难诛杀叛逆，本将想听听诸位的意见，是否攻城？” 洪文勋说道：“大将军，城中尚有数万叛军，洛城坚固，若强行攻城那得死多少人啊？就算兄弟们不计伤亡，但这样强攻也不太可能拿下洛城。听说叛军有执法队，士兵就是想投降也不敢。现在叛军守着城池，更不可能投降。未将以为还是围困为上。” 曹红傅有些想骂娘，堂堂禁军没人敢攻城，这仗怎么打？ 这时卫郯说道：“大将军，强攻不可取，咱们分兵吧，没必要都留在这了。” 曹红傅看向卫郯，：“分兵？怎么分？” 卫郯：“萧梁的老剿在荆州府，由我带骑兵奔袭荆州府，拿下叛逆的老剿。大将军带领主力继续围困洛城，待我把荆州等地都拿下后，再与大将军汇合，或许萧梁见荆州已失，便失了方寸，会寻机出城决战。” 这时一名幕僚说道，：“监军此计可行，如今围城，骑兵基本上也用不上，留下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分兵去取荆州。” “不过荆州府多少还会有些叛军，骑兵攻城不便，唯有偷袭才行，可昼伏夜出，突然偷袭荆州府，起码得先拿下宛城。” 曹红傅点了点头，：“可以分兵，但监军责任重大不宜前往，还是另派他人吧！” 卫郯说道：“大将军，这次偷袭非我去不可，南阳王谋反，这里面有些事必须要我去处理，陛下有密旨，我不便透露。另外，萧梁毕竟是陛下同胞兄弟，又是藩王，王府中女眷众多，别的将军去处理不方便，大将军还是让我去吧。” “大将军可不要小看本监军哟，若论武力，在坐众位除了大将军只怕没人能接得住我几招。” 曹红傅这才想起来，这狗太监武功好高，当初在皇宫与自己对了一掌，打了个平手，一身内力世俗罕见，自己恐怕也不如他。 “好吧，就由监军去吧。” “薛勇、卫壹、洪文勋，听令！” “末将在！” “薛勇为主将，卫壹、洪文勋为副将，你们三人集合本部骑兵前往荆州府，一切听监军指挥。” “诺！” 又道：“监军，你们快去快回！” “大将军放心，杂家明白！” 卫郯明白曹红傅有意任薛勇为主将，就是把兵权交给薛勇，再让薛勇听自己的，若薛勇不听，等于自己也就是个摆设，这家伙看着是个直男，其实也是蛮会算计的。 只不过薛勇可是自己的人，量他也不敢反自己。 卫郯回到自己帐篷，内心有些兴奋，多少年了，自己终于可以单独带兵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后自己听不听命令全凭自己的心情了。 “先生，您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去荆州？” 俞半仙笑了笑：“公子第一次单独带兵，老朽不放心，还是随公子一起去吧！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也好，那先生快速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善！” 就在卫郯准备出帐篷时，林平之进来说道：“大哥，你的麻烦又来了？” “什么麻烦？”???.23sk. 林平之嘴角一动：“你自己去看吧！” 卫郯走出帐篷，只见两名公子哥打打扮的年轻人牵着两匹马，站在不远处。 定睛一看，：“妈耶，又是这俩丫头。”除了燕笑笑还能是谁？ 卫郯上前，：“笑笑，你怎么来了，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嘛。” 燕笑笑脸一红，：“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给你收尸的。” 卫郯笑了笑，：“两军交战，白骨露于野，能有人收尸也是一种幸福，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 “不要脸！” “笑笑，不好意思，我马上要带兵出发了，没有时间陪你，两军交战，不比江湖打斗，你还是回去吧，若战后我还活着，咱们再续前缘。” “啊……你又要走？你知不知道我师姐找你找了好几天了，得知你来洛城了，这才连忙赶来的。”小白急道。 原来这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笑笑，对不起，上回我说话没过脑子，你别生气了。我是真的要出发了，军令不可违。要不你在这等我，大概10天半月我就能回。” 燕笑笑怎么可能舍得再等，这段时间得知卫郯来打仗了，可是急急忙忙赶来。 说道：“你去哪，我陪你去！” “啊？笑笑，这不合适吧？军中可都是大老爷们。” 燕笑笑：“哼，我不就是老爷们吗？本公子就爱打仗。” 卫郯明白，她的意思说她是女扮男装。罢了，去就去吧，许久没碰女人了，身边多个小丫头也好，或许还能排遣无聊的行军时间。 “好吧，那你们两加入我的亲兵护卫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哼！我可不是你的兵？” “大姐，军中无戏言，可不许胡来！” 卫郯接过卫叁的马绳，翻身上马！“驾！” 一行人向南奔驰！ 卫郯带着一万来骑兵，这些马匹绝大多数都是上回买的。这还多亏了李明，否则哪有成建制的骑兵。这些战马都是蒙古马，耐力都很强。 行军中，“笑笑，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有没有回神剑山庄？” “哼，你又不关心我，问这些干嘛？” 第340章 萧长度 “怎么能说不关心你呢？我是希望你远离京都，我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 “我不怕危险，你以后少来这套，你有没见到我爹？” 卫郯：“你爹？以前见过啊，怎么了？” “我说的是现在，就这几天。” “哦，那没有见过，怎么，你爹离家出走了？” 燕笑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是猪啊？我爹是来找你麻烦的，他要是遇见你，肯定想杀了你，你见到他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卫郯这才明白，燕晓寒乃一代高人，燕笑笑已经不是处女了，他应该也看得出来，得知自己睡了他女儿，又没有成亲，这不来找麻烦才怪。 妈的，这可真是惹了个大麻烦，看来燕笑笑来找我，可能是怕燕晓寒杀我。这丫头是关心自己啊！ “笑笑，不用你爹找我，等打完了仗，我去神剑山庄找他，跟他说清楚，都是江湖儿女，希望他理解。” 燕笑笑不再理会卫郯，能留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傍晚，卫壹过来了，：“大哥……监军，前面便是宛城，是否先攻入宛城？南阳王可能就在城中。他随萧梁一起反了，他的兵马让萧梁给吞并带去洛城了。” 卫郯揺头，：“不行，若先拿下宛城，荆州的守军便会知道，到时再想偷袭荆州就就难了。” “告诉兄弟们，先休息一会，吃些干粮，趁着月色，绕道过宛城。” “诺！” 俞半仙走了过来，：“公子，这样不行，这速度还是太慢了，偷袭重在出奇不意。以这样的速度起码还得两天才能到达荆州，上万人马，尘土飞扬，遮天蔽地，沿途很难做到隐蔽。” “荆州守军在沿途可能派有斥候，这样偷袭成功率太低的。” 卫郯问道：“先生，那依你之见，怎么样才行？” 俞半仙说道：“再次分兵，荆州城中守军应该不多，只要骑兵入城，定能拿下。重在怎么入城。” “公子，派薛勇带两千骑兵，每人双马，星夜兼程，快速去荆州，而另外八千人马，则慢慢行军，以做疑兵，先拿下宛城。荆州守军得知咱们还在宛城定会时刻派人关注动向，我估计他们有信鸽联系，这便给了薛勇他们偷袭创造了机会。” 卫郯点头，：“先生此计甚妙，只是两千人够了吗？” 俞半仙说道：“足够了，萧梁贾羿都在洛城，荆州群龙无首，只要骑兵入城守城叛军定会吓破了胆，毕竟他们干的是造反事，知道朝廷禁军到了，肯定无心恋战。我估摸着叛军得知朝廷兵马到了，定会四处奔逃。根本就不敢反抗。” “嗯，也是，骑兵冲入城中，确实震撼。” “来人，把卫壹，薛勇，洪文勋找来。” 片刻，三人到了，卫郯把俞半仙的计谋一说，三人都觉得可行。 卫壹说道：“薛兄，洪兄，这里年龄我最少，这偷袭就由我去吧，俩位还是陪监军慢慢赶路吧！” “善！就依老弟之言了。”薛勇说道。 卫郯说道：“小壹，偷袭重在隐蔽，你们必须夜行几百里，但白天必须隐蔽休息，以免暴露，争取两日之内赶到荆州城。你们每人双马，只带三四天干粮，丢弃一切不必要的物资。” “诺！” “好了，一会就出发！“ “诺！” 由于一人双马，另外两千士兵只能让出战马。这两千人又回到了步卒行列。 天黑夜深，卫郯带着剩下的八千人马赶到了宛城，这时城门早已关闭。 薛勇说道：“监军，天太黑了，看不太清，但守军好像都张弓搭箭以待，不好攻啊！” 卫郯笑道：“开什么玩笑，不管什么情况，攻城都是下策，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的。咱们连张梯子都没有拿什么攻城。” “让大伙先休息吧，我进城一趟，得让南阳王萧长度亲自开城。” “啊……监军，这太危险了，城墙这么高怎么上？” 卫郯笑道：“这城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们在此等候就行。” “平之，咱俩入城去会不会萧长度。” 燕笑笑：“我陪你去！” “不用，你去了反而麻烦，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吗？” “那你千万小心，你若死了我可不收尸！” “放心，不会让你做寡妇！” 卫郯与林平之来到西城墙角，只见两个黑影一闪，几个纵跃之间便上了城墙。然后快速消失在黑夜当中。守城叛军，只见眼前一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宛城算是中等城市，中轴线上便是南阳王府。 卫郯两人直接跳上瓦顶，然后进入南阳王府。 王府房间灯火通明，想来萧长度也是睡不着啊！ 卫郯寻找了一下，便找到萧长度的书房，只见一个中年胖子衣着华丽，坐在书桌旁。卫郯心想，这家伙应该是萧长度吧？ 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你是谁？”萧长度惊道。 卫郯笑道：“阁下便是天子皇叔，南阳王萧长度吧？” 对方打量了一下卫郯，：“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找本王何事？” 卫郯笑道：“杂家萧郯，目前任禁军监军。想必王爷听过我的名字吧？” “你就是卫郯，东厂提督？” 卫郯笑道：“正是，不过太后娘娘赐我国姓，如今杂家也姓萧。” 萧长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一个人入城。” 卫郯：“不，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不过要说胆子嘛，杂家可没有王爷胆子大，王爷敢造反，我可不敢，仅凭这一点，王爷胆子够肥！” “哼，你找本王何事，莫非想刺杀本王？” “王爷，您还真别把自己当盘菜，在我眼中，你连个找我谈话的资格都没有，让我亲自动手来宛城刺杀你？你还不够格。” “哼，那你来找老夫干嘛？” 卫郯笑道：“大军就在城外，兄弟都累了，不想攻城，请王爷去开城门吧！” 萧长度说道，：“本王若是不开呢？” 第341章 乱摸 卫郯笑道：“陛下口喻，皇叔造逆乃是受萧梁逼迫，并非出自本意，朕不怪他。若皇叔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朕可以考虑原谅他，若继续反抗，诛其一脉，削去族谱。” “怎么样，陛下仁慈吧？王爷考虑怎么样？杂家不想再废话了，如今都已经兵临城下了，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开城门，自有别人去开。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这一辈子杀过无数人，但还没杀过王爷，希望王爷别让我为难啊！” 萧长度说道：“监军，老夫不是不想开城门，只是老夫两个儿子都让萧梁带去洛城了，老夫若是开了城门，萧梁会杀了他们的。” 卫郯笑道：“放心，萧梁会理解你的苦衷的，他不会难为你两个儿子，若杀了他们，萧梁的叛军会人人自危，他没那么短视，卸磨杀驴现在也不是时候。” “别废话了，开城吧！你总不希望我把你绑到城墙上去吧？作为一介藩王，即便是死，也得留点尊严吧？何况陛下没打算要你的命。” 萧长度没办法，自己的小命就在卫郯手中了。 说道：“监军，老夫可以去开城门，只求监军放过老夫的家眷。” 卫郯笑道：“杂家不是说过了吗？陛下没打算要你的命，你家眷自然也包括在内。” “监军，你就别骗老夫了，陛下或许不会要老夫的命，可监军未必，老夫对监军的手段还是颇为了解的。” “哟！看来杂家恶名传千里呀。” “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直说吧，朝廷平叛需要银子，王爷三代任南阳王，这搜刮的民脂民膏，现在也应该还之于民了。” “南阳王的爵位您就别想了，任个普通侯爷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是这要看您的表现了。” 见卫郯所说不像有假，“好吧！老夫随你去开城门。” 这时突然冲出七八名护卫，手执弯刀指向卫郯。 卫郯毫无惧色，说道，：“王爷，想好了吗？是准备投降去开城门，还是反抗到底？” 萧长度见卫郯毫无惧色，心想，只怕这些人对付不了他。大军压境还是投降吧！ “你们都退下！” 卫郯很欣赏的点了点头。“王爷，您这句话救了全家。” “平之，送这些家伙上路。” “扑哧一声”，寒光一闪，每人脖子多了一条红线。随即鲜血喷出，七八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领了盒饭！ 萧长度吓得脸色苍白，这家伙太厉害了，刚才差点就上当了。若是反抗，死的就是自己了。 萧长度来到了王府大院，王府的仆人或许是惊醒了。有些都起了出来，随即火把多了起来。把卫郯都围了起来。 “你们都给本王退下！” “随即萧长度带着卫郯向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楼下，：“萧长度喊道，：“开城门！” 这时一名守将说道，“王爷，朝廷大军就在城外，若开城门，他们便会冲进来。” 萧长度：“本王是受荆王胁迫，从未想过谋反，如今朝廷大军到了，正是向朝廷请罪，说明原由的好时机。萧权，快开城门。” “诺！” “咯吱咯吱……” 城门终于开了，城门一开，薛勇带着骑兵快速冲了进来。 燕笑笑快速来到卫郯身边，“哼，你逞什么能嘛？没受伤吧！” “呵呵，担心了？放心，不会让你当寡妇。” “卫叁，你带亲兵去南阳王府，把人看好，打扫一下，今晚我们就在王府过夜。” “慢！” “公子，不可，你若住在王府便有僭越之嫌，不可授人以柄。”俞半仙说道。 “卫郯心想，妃子都睡了，还在乎这个？” “罢了，卫叁，清理县衙，我今晚住县衙。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诺！” “薛勇，马上接管城防，把所有俘虏看押。另外派一队人马，守住南阳王府，但不要冲进去。也不要让人逃脱了。” “诺！” “传本监军命令，任何人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扰民，违令者军法论处！” “诺！” 随后卫郯一行来到县衙，县衙房子虽然还可以，但与南阳王府比起来，简直就是狗窝。 “先生，一路走来太累了，今晚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要是肚子饿了就让伙房做点吃的。外面的事就交给薛勇吧。” “善！” 县令还在被窝中就被亲兵给拖走了。一时间鸡飞狗跳，几名女仆人居然衣服都没穿好，被吓的惊叫。m.23sk. 卫郯进入房间，燕笑笑，小白，林平之跟了进来。 卫郯一摸被窝还是热的，显然是卫叁把县令给拖走了。 “笑笑，小白，晚上天气寒冷，你们俩睡床上吧！” “我与平之，打坐一会就行，大晚上的到处乱哄哄的，也不安全，今晚就将就下吧！明天咱们去南阳王府。不能便宜了那老小子。 “哦！” 俩女有些脸红，但还是接受了卫郯的好意。 躺在床上，谁也不出声。 林平之闭目养神，没一会便入定了。卫郯也许是这两年练功荒废太久了，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许久，一阵风吹来，蜡烛给灭了。 卫郯有些困了，偷偷摸摸走到床边，用手在燕笑笑肩上轻敲了几下，示意她睡过去一点。 其实俩女都没睡着，燕笑笑只好挤过去一点，卫郯直接躺了下来。 卫郯躺下后，手不老实，开始在燕笑笑身上乱摸。燕笑笑想骂又不敢出声。 突然在卫郯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卫郯龇牙咧嘴，便不敢乱摸了。 也许是太累了，卫郯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而且打起呼噜。 燕笑笑闻着卫郯的气息，无比的幸福，这个死太监，太可爱了，睡觉像个孩子不老实。 而睡在里边的小白，早已脸红的像个猴屁股，只是没人发现罢了。吓得一动不动的装睡。原本以为只跟师姐睡，谁能想到卫郯也会无耻的上床来。 并没睡多久卫郯便醒来了，天还是漆黑一片。林平之还是像个死人一样盘坐，也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练功。 卫郯闻着俩女的芬香，内心有些心猿意马。 突然，卫郯伸手往小白的身上摸了两下，见这丫头没动，心想，怕是睡着了。可他不知道小白其实一直没睡着。 第342章"老猫枕咸鱼" “见小白睡着了，卫郯胆子大了起来，扭过脑袋，对着燕笑笑便亲吻起来。” 燕笑笑其实也没睡着，卫郯吻她，她怕惊醒小白，所以只好让卫郯为所欲为。 得寸进尺的卫郯越来越放肆，居然把手伸向燕笑笑的衣裳里…… 本来都是和衣而睡，摸摸也就算了。 或许是觉得卫郯太过放肆了，燕笑笑在卫郯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卫郯痛的差点没尖叫起来，这丫头下手太重了，肯定手臂都淤青了。 妈的，就只母老虎，太不温柔了，卫郯只好放弃，可这心里跟猫爪子挠的一样痒痒。突然卫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丫头是母老虎，边上那位可很温柔，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不能办事，过过手瘾也好。 一只脏手往伸了过去…… 原来这丫头裹着束胸啊。 卫郯得寸进尺…… 而小白早已羞的满脸通红，只是咬着牙不敢出声。 或许燕笑笑感觉到卫郯不正常，或许是感觉到卫郯在欺负小白。床就那么大，虽然天黑，但多少有些感觉到不正常。 “拍！”燕笑笑对着卫郯的手臂用力抽了一下。卫郯吃痛，只好收回脏手，装起了孙子。 “哎！老猫枕咸鱼，吃也不是，扔也不是，睡不着啊！” 卫郯的咸猪手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睡觉。迷迷糊糊中一觉睡了过去。 大清早，“轰！”的一声，燕笑笑一脚把卫郯揣下了床。 “啊！”卫郯发出杀猪般惨叫声！ “臭娘们，你想谋夫啊！” “哼，谁叫你睡床上的？” “大姐，天那么冷，不睡床上，你想冷死我啊？” 燕笑笑：“哼，你不是打坐练功吗？内力这么高，还怕冷？这县衙那么多房子随便找一间就行，干嘛睡我床上。” 卫郯爬起身，：“这县衙到处是冤魂野鬼，我要不陪你，你敢入睡啊？你丫这是卸磨杀驴，到了早上才说，昨晚早干嘛去了？” 燕笑笑脸一红，“哼，便宜你了。”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没办法卫郯只好出去，而林平之早已经在院外看日出了。 “大哥，女人就是娇情，以后还是小惹她们，一逼臭皮囊罢了，有什么意思？” 卫郯看向林平之，朝阳下，这死人妖皮肤像是变得更细腻光滑了。似乎与女人没什么两样了。如今的林平之若穿上女装，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人妖，只是胸口太平了，要是垫上两个馒头，那就是女人。 “平之，练到第几层了？” “第八层了，只是飞针用的不习惯，还是用剑更顺手。” 卫郯惊道：“第八层？我的天啊，这也太快了吧？这才多久啊？你这一年多可是进展了两层，这天下只怕没有人是你对手了。” 林平之抹了抹嘴角，：“贝儿那丫头内力高深，跟她切磋几回，受益良多，我练得更快了。贝儿死了，她用手指着我，是想告诉我要保护好大哥。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练功，争取早日练到第九层。” 卫郯：“你晚上一直没睡？” “我已经一年多没睡觉了，只要打坐一会就行，闭目养神就是睡觉。” “平之，不睡觉可不行，大脑会受不了的。以后还是要睡觉。练功没那么重要。” “以你现在的武功，不需要那么累了，只怕创造《宝典》的前辈，都未必有你厉害了，第九层只是传说，记录并不详细，我估莫着这位前辈自己都没练成。只是推断罢了。”天籁小说网 “遇事不可强求，或许残缺才更能体现完美。咱们不是江湖侠客，靠的更多是脑子。” “没事，大哥放心！” 晕，跟这死人妖没法说通，哎，人生能得这样的“兄弟”该知足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别搞基就行。 这时燕笑笑出来了，后面跟着小白。 “死太监，我肚子饿了，哪有早饭吃？” “靠，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啊？早饭自有人去准备，用不着你操心，饿不着你。” 卫郯突然往后看向小白，只见这丫头眼都不敢看自己，脸都红的。 靠？莫非这丫头昨晚没睡着？ 也对，这一摸，谁睡得着啊？ 片刻卫叁过来了，“监军，吃早点吧！” “小叁，俞先生呢？” “哦，先生起来了，在县衙大堂看账本。” 卫郯不再理会，直接去大堂找俞半仙。 “先生，这一早上的，您查这些干嘛？” 俞半仙笑道：“老朽好奇，想看看这宛城一年到底有多少钱粮税赋。” “先生，这宛城是南阳王的封地，就是再多税赋也是归这家伙，一两银子也不会交给朝廷。” “正因为如此，老朽才想查查这南阳王到底有多少家产，南阳王已立三代，每年封地所出这么多财富，这肯定是一笔巨款，公子信不信南阳王的家产比国库还富有。” “先生，现在国库没几两银子，京都城中随便找个士财主就有可能比国库有钱。这萧长度家产比国库有钱一点都不奇怪。” “从高祖时期到如今，南阳王封了七十多年了，就算每年余十万两，那也是七百多万两。只是萧长度这次要是不吐出来，我是不会饶过他的。” “先生，会刮地皮吗？咱们得唱一出双簧，一人扮红脸，一人扮黑脸，得把萧长度的财产全部挖出来。否则咱们的军饷从哪来啊？” 俞半仙点了点头，“这活老朽可得跟公子学啊！” “哈哈哈哈！” 吃过早饭，卫郯一行前往南阳王府。昨晚天黑并没看清宛城的情况，如今大白天，倒看了个仔细，宛城看上去还蛮不错的，街道商铺林立。看来萧长度对封地还是有几分治理能力。只是因为战乱，百姓可能有些担心，城内显得有些萧条。 刚到大门便被王府震撼了，靠，南阳王府比京都的平王府还气派得多。妈的，这么豪华的王府都快比得上皇宫了。 薛勇见卫郯到了，拜道：“见过监军！” 第343章"沁儿" 卫郯拍了拍薛勇肩膀，：“辛苦了，里面情况怎么样？” “南阳王一家都在里面，听说南阳王的姬妾就有十几个，女儿，儿子，也好几个。里面仆人起码上百。” 卫郯笑道：“王爷嘛，多几个女人很正常，薛兄，将来你也会有许多女人的。” 薛勇脸一黑不知怎么回答了。 “走吧，去看看！” 卫郯直接到了萧长度的会客大厅。 “来人，把南阳王叫过来吧！” “诺！” 没一会萧长度来了，一夜之间，萧长度像是老了好几岁。 来到厅中，对卫郯拱了拱手。 “监军找老夫何事，如今宛城府库都已对监军开放，监军要钱粮，派人去取便是。” 卫郯皱了皱眉头，：“王爷，您是准备打发叫花子吗？宛城府库的钱粮本就是朝廷的税赋。怎么倒好像是你私有财产了。” “哦，也对，朝廷把南阳封给你了，也算是你的了，但现在朝廷已经收回了，就不算你的了。” “王爷，昨晚上我已跟你谈过了，若想全身而退，就得花钱。自古谋反都是死罪，但王爷毕竟是宗室子弟，可以留下性命，并且所有家眷都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得把这几十年封地所收的税赋钱粮都还给朝廷。” “本监军算了一下，南阳每年钱粮税赋，换成银子怎么着也有四五十万两。咱就按这个算。自高祖起南阳王封了70来年了，打个折扣，算50年，也得有2000多万两吧？” “王爷，杂家就直说了，交出2000万两银子，或者等价黄金。您就平安无事了，杂家将上奏朝廷。您这南阳王肯定是当不成了，不过宛城侯还是可以考虑的。这王府也可以赐给您，改成侯府就行。怎么样？杂家的条件不算高吧？” “监军，2000万两银子，这让老夫去哪找啊？南阳王封了70年不假，每年是有不少税赋，可南阳地界上的开支也大啊？不是只入不出啊？” “收成好的年间还能做到收支平衡，要是遇上不好的年间还会入不敷出！朝廷每年收这么多税赋，可朝廷的国库余下多少银两呢？朝廷尚且余不上银子，何况老夫这小小南阳？” 靠，这老匹夫这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倒怼得卫郯一时无语了。 卫郯笑道：“王爷，您啊，别哭穷，朝廷的银子是让贪官污吏给贪了。你这南阳地界不会也是让人家贪了吧？你可别说这一群县令贪走了，我看那县衙房子比你这王府的茅厕还差。” “监军，老夫真拿不出这多银子，前些年翻修这府邸，花了一大笔银。如今真的拿不出钱来。” “王爷，你若把我当傻子，那杂家明天就走了，你全家一百多口都得离开南阳去京都，到时候王妃，姬妾、郡主，我可管不着她们的安全。军中都是些如狼似虎的粗汉子，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只怕你哭都来不及。” “你离开了南阳，你埋藏下的这些财富，也就与你无关了，杂家让人掘地三尺也得把银子挖出来。即便挖不出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到了京都，我想不出朝廷有让你活下来的理由。” 萧长度内心想骂娘，但又开不了口。 俞半仙说道：“王爷，钱财乃身外之物，以您这个年龄应该看开了才是。2000万两拿不出，您有多少拿多少呗？俗话说，退财消灾，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钱没有可以再赚嘛，要是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况且还有这么大一家子？”???.23sk. 萧长度有些崩溃了，：“监军，2000万两实在拿不出，府上就算搜刮干净也最多就三四百万两吧。老夫一定会把它清理干净，全部拿出来，就是我夫人女儿的首饰，我也愿意拿出来，还请监军明鉴。” 卫郯看向俞半仙，俞半仙点了点头。 卫郯说道：“哎！王爷有心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杂家也不忍再逼迫了。就按您说的办吧，至于什么首饰那就算了，杂家还没这么小气。” “小叁，带王爷下去吧，派人配合王爷。”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手执长剑冲进了大堂。 “谁敢?我爹爹？老娘宰了他！” 两名护卫见一女子敢执剑撞了冲来，上前就想去制服她。 谁知还没动手，林平之便挡在了两人前面。林平之正要出手之际。突然看清女子的长相。 刹那间遭受雷击一样，差点没被吓倒。 惊呼：“贝儿！” 林平之不动了，卫叁也惊道：“贝儿姐姐？” 卫郯头转过去一看，妈耶，见鬼了…… “贝儿，真是你啊？你没死呀？” 林平之说道：“不对啊，都烧成灰了，还活着，见鬼了。” 卫郯立马站起身，走了过去，上前就是一个拥抱。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卫郯去搂抱这女子挨了一个耳光。 卫郯挨了打一点都不在乎，继续搂抱，女人左手用力把推开卫郯，右手长剑对着卫郯便刺。 “大哥小心，可惜还是晚了，长剑刺中了卫郯的肩膀，鲜血直流。” 林平之回过神来，大怒，对着女子一掌拍去，卫郯抢在前面，高喊：“平之不可。” 人影一闪，卫郯拦在前面把女子拉开了，林平之差点没收住手，就差一丝距离便要拍在卫郯身上了。 这女子也吓了一大跳，其实她刚才那一剑并未用力，也没有往胸口刺，她没想到对方没有躲避。 卫郯救下女子，说道：“平之，你干嘛！这是贝儿。” “大哥，你流血了。” “没事，这是我欠贝儿的。” 这时南阳王萧长度吓了一跳，这丫头伤了卫郯，这会给全家惹来灾祸。搞不好会满门被杀。 “沁儿住手！不得无礼！” 萧长度走过来，对卫郯弯腰一拜，：“小女顽劣，还请监军见谅！” 卫郯问道：“王爷，您说她是您女儿？” “正是小女！” “没事，我皮糙肉厚，挨一剑没事。” 第344章"双胞胎" 卫郯这才明白，这不是贝儿，可这也太像了，莫非是同卵双胞胎？ “王爷，您是不是在某个地方遗漏了什么女儿？比如说还有双胞胎？” “哦，沁儿是老夫多年前在沁水河边一个小镇上救的一个孩子，当时她只有三四岁吧。躺在一条破水沟边，都快冻僵了，老夫一时心软，见这孩子还有一口气，甚是可怜，便救下了她。后来这孩子醒来，觉是可爱，若不管她，又怕她冻死，便让人把她带了回来，认作养女。” “老夫也是后来才得知镇上闹瘟疫，死了不少人。不过这孩子是不是双胞胎，老夫就不曾得知了。” 卫郯笑道：“王爷，您一辈子，只怕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但我要谢谢您。放心，这南阳王没了，南阳侯爵位我一定给您保住，绝不食言。” “谢监军！” “小叁，带王爷下去忙吧！” “诺！” “你们也都下去吧！” “诺！” “沁儿姑娘是吧？你刺了我一剑，我不计了，可你是不是有点太调皮了？” “哼！你刚叫谁是贝儿？老娘问你，为什么抓我爹？” 我靠！这丫头跟贝儿长相一模一样。可说话的语气简直是天壤之别。开口便是老娘自居，简直像个母夜叉，这哪像个郡主呀？ 贝儿有点小矫情，却是温柔像水一样的姑娘。这丫头说话开口便是老娘。你母亲隔壁不会住着老王吧？难道不是双胞胎？只是一个娘不是一个爹？或许是环境有关吧。一个长在佛门圣地，一个成了王府的郡主。 “沁儿姑娘，我没有抓让你爹，但你爹谋反已是事实，朝廷发兵治罪，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王爷只是被削了爵位，并没有性命之忧。” “哼！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沁儿姑娘，你再想一想，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3sk. 这丫头想了下，：“好像是有吧，我也不太记得，你问这些干嘛？” 卫郯心想，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孩，记不住小时候的事，也有可能，很多被拐卖的小孩长大了都记不住了以前的父母，贝儿今年22了，这丫头要是双胞胎的话也应该是22了，在古代22岁算是老姑娘了。 “沁儿姑娘，如果你记得住的话，你应该还有个姐姐，或者是妹妹，而且应该是双胞胎。她叫贝儿，是一个温柔像水一样的姑娘，武功高强，出自佛门圣地仙霞山。” “哼！谁信你啊！” “沁儿姑娘，信不信由你，你若想弄清楚的话，咱们可去仙霞山找定绝师太，或许定绝师太知道你的亲人。” “哼，我才不去找，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关我什么事，他们抛弃了我，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或许他们也有难言的苦衷吧，或许你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刚才王爷不是说了吗？镇里面闹瘟疫，有可能他们都在瘟疫中死掉了。” 沁儿不再出声。 “好了，沁儿姑娘，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没必要骗你。” “那贝儿现在哪呢？她人呢？” 卫郯有些眼红，：“贝儿她去世了，已经不在了。” “啊……” “沁儿，你婚配了吗？” “哼！少打听，再敢打听我的事，我杀了你！” 说完这丫头就跑了。 看着沁儿离开的背影，卫郯明白，贝儿回不来了，她或许只是贝儿的躯壳，但灵魂不是贝儿。但即便是躯壳，也足以让自己感谢上苍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时燕笑笑进来了，见卫郯肩膀有血迹，：“你受伤了？” 连忙拿出药膏，让卫郯抹上。 “没事，让蚊子咬了一口。” “胡说什么啊，这世上有这么大的蚊子吗？” “哼，是谁伤了你，我去杀了他。” “行了，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这是我自愿的。你就别再问了。” “哦，笑笑，你去王府，把南阳王妃身边的老嬷嬷找来，我要找她问话。” “哦，好吧！” 不一会燕笑笑把一个50多岁的老妇人带了上来。 “奴家见过大人！” 卫郯：“老人家不用多礼！” “笑笑，我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跟老人家说。” “哦！” “老人家，您来府上多少年了？” “老身随王妃一起来王府的，有三十多年了。” “那沁儿郡主到王府是什么时候？” 老嬷嬷想了下，：“大概有十七八年了，郡主来时很瘦小的，也不说话，后来慢慢长大了，人也变漂亮了。” 卫郯问道：“郡主可有婚配？” 老嬷嬷有点面露难色。 “老人家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今天谈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是什么就说什么，您实话实说便是。” “郡主来王府后，王爷当时只有两位公子没有女儿，对郡主很是宠爱，也养成了郡主跋扈的习惯。” “前几年，给她找了门亲事，对方父亲曾是南阳太守。可……可让郡主给杀了。” 卫郯惊道：“什么？……杀了，他把自己的夫婿给杀了？” 老嬷嬷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郡主，陈公子仗着父亲是太守，也有些嚣张跋扈，还没成亲，便想轻薄郡主，郡主从小习武，剑不离手，便一剑刺伤了他，只是下手重了点，没几天陈公子就死了。” “后来，陈太守想讨回公道，可陈公子本就理亏，想告王爷又怕惹祸上门，只好忍着，还好他也不止一个儿子。” “但是自从杀了陈公子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况且，敢来王府提亲的都是官府人家。普通人家哪敢啊，可官府公子一听到陈公子都让郡主杀了，谁还敢娶她呀？” 郡主可不好惹，南阳市井上那些纨绔子弟，谁也不敢惹郡主。” 卫郯心想，这陈公子也太不是东西了。猴急猴急的干嘛？惹了一只母老虎死了活该。没那本事就别玩高配，否则就是找死。武大郎想娶卡戴珊真是不知深浅哪…… 这丫头真够牛的，一言不合拔剑便刺。真是麻雀落在牛尾上，“雀食牛逼”。这过性跟贝儿可真是天壤之别。 第345章 不知天高地厚 卫郯继续问道：“老人家，沁儿郡主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哦，郡主喜欢练剑，脾气有些不好，对下人很严。” 卫郯点了点头：“老人家，谢谢您了，您可以下去了。” “诺！” 嬷嬷离开后，卫郯来到院门口，仰天瞭望。 心想，又是只小辣椒呀，老子可是无辣不欢，贝儿，是你的在天之灵给我感应了吗？” 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沁儿，不管她是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妹妹，我都会照顾好她的。过段时间有空了，我一定带她去仙霞山见你，给你烧柱香，陪你唠唠嗑。 这时俞半仙走了过来，：“公子，贝儿的事一直让你耿耿于怀。你是不是想把沁儿郡主当贝儿了？” “先生，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个安慰吧！以后的日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公子，太过儿女情长往往会让人迷失自我，贝儿已经走了，再耿耿于怀也无济于事，这个沁儿郡主与贝儿个性相差实在太大了。公子往后还是要看开些。” “先生，不谈这些了。咱们不能在宛城停留太久，卫壹去了荆州，咱们虽然是掩护他们，但也不能耽搁太久，卫壹才2000人，我还是不太放心。这样，让萧长度把银子取出来后，便不再管他了。” “虽说只有三四百万两，比我原先想的有些出入，但也不少了，足够养兵数万，这笔银子咱们就不交给朝廷了，乱世将至，有钱有兵才是草头王。萧梁这家伙居然没把萧长度的家产没收了去，可见他心中只想着结盟急取京都。” “我们算是在他胸口上挖了块肉，赚了一笔，见好就收吧！” “公子，目前咱们只有八千人在这，而且还有两千人没有马匹。老朽的意思是干脆把这两千人也留下，其余六千人快速去荆州。这样既不用放弃宛城，又不影响行军速度。” 卫郯点了点头：“嗯，先生这主意不错，可行。” “只是两千人守着宛城会不会有些少了，萧梁虽围在洛城，可这周边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叛军，别搞的到时候，让叛军又围了宛城。” “无妨，宛城有城墙防守，况且萧长度在这里，他若不反叛，量别人也不敢。银子都拿走了，他再反就是傻子了，况且公子已经许诺过不再要他的命。” “公子，老朽这次就偷一回懒，就不去荆州了，公子把卫叁给我留下，带薛勇他们去荆州。拿下荆州后，再召一些信得过的官员任荆州太守。” “也行，先生，您也利用这个机会在城中找些反对萧梁谋反的人任地方官，直接提拔便可，最好是能效忠我们的。让他们接管治理宛城，情况不允许咱们婆婆妈妈了，这任命官员咱们也就替朝廷办了，我不怕别人说我越俎代庖，量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善！老朽明白！” “那公子何时动身？” “这才昨晚刚到，怎么着也得休息一天，我还是明天早上动身吧。这样的速度也符合叛军的估计。” 俞半仙点了点头：“也好，那老朽先去忙了。” “嗯，有劳先生了。” 俞半仙走后，偌大的王府大厅空无一人。 卫郯一时心血来潮，往王府后院走去。 我靠，一群女眷正在商量着什么，妈的，这萧长度到底有多少女人？ 这当王爷其实比当皇帝舒服多了，皇帝得忙政事，管理国家，而王爷只需吃喝嫖赌就够了。越是会玩女人的王爷皇帝越喜欢。比如刘备的祖宗中山靖王刘胜，光儿子就生了一百多个，汉武帝是出了名的对宗室藩王刻薄。可对这位兄长，却是关爱有加，为何？因为刘胜除了吃喝玩乐睡女人什么也不干。这样的藩王哪个皇帝都喜欢。 卫郯甚至在想，萧梁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当王爷多好？多么逍遥自在，何必造反呢？萧长度更是傻子加脑残，萧梁造反是想当皇帝，你他妈跟着造反能得到什么？什么爵位比藩王还高？莫非也想当皇帝？可皇帝只有一个，能轮到你吗？当王爷还不满足，真是吃饱了闲得慌。 卫郯一出现，这些女眷多少有些害怕，毕竟全家都被围了。天籁小说网 这时沁儿又走了过来，：“死太监，你出去，这里是王府后院，你若再无礼我对你不客气了。” 卫郯看着这丫头，笑道：“沁儿姑娘，你都说我是太监了，太监连皇宫都进得，何况王府后院？” “你……” “别以为你带兵包围了王府我就怕你，你若再敢不敬，我便杀了你。”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口一个死太监，若换成是刘鹏在这里，只怕这丫头早就没命了，贝儿是一根筋，这丫头是无知啊！ 突然沁儿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自己头发上好像动了一下。 回过神来，却见卫郯还是站在原地，只是手中多了个发簪。 沁儿看着卫郯拿走了她的发簪，吞了吞口水，心想，这什么武功，这个死太监好厉害，人都没看清就在原地了，他要是想杀自己，那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可刚才还刺了他一剑，他为什么不躲？ 卫郯笑道：“沁儿姑娘，你这发簪不错，我很喜欢，不过以后说话别这么冲，姑娘家还是温柔点好。” “还给我，不要脸！”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咦，这丫头好习武？莫非跟贝儿一样？也是练武的奇才？” 卫郯：“想学吗？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哼，我才不跟你学，一个太监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你看不起太监啊？太监也有春天的，不过你不用跟我学。你姐姐贝儿乃是绝世高手，我也打不过她，她留下了两本武功秘籍。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秘籍，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呢？仙霞派听说过吗？” 沁儿点了点头。 “仙霞派有位老神尼，也是当今仙霞派掌门定绝师太的师伯，这位老神尼把一身本领传给了贝儿。所以你贝儿姐的武功很高。” 第346章 劝说 “她的东西都是我在保管，你若想学，可以跟我去京都，我相信你姐姐也希望你传她所学，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沁儿有些想，又有些犹豫。 “沁儿姑娘，宛城太小了，她限制了你的眼界，你应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别做一个井底之蛙。” “你喜欢剑术吗？我身边就有两位剑术高手，听说过神剑山庄吗？” 沁儿点了点头，江湖上有几人不知道神剑山庄燕晓寒的。 卫郯继续说道：“神剑山庄庄主寒晓寒的千金就在这里。你剑不离手，可剑法还粗浅的很，你若跟燕小姐学几招，包你受益终生。” “哼……说了半天还不是想骗我去京都，我才不去。” 靠，这丫头不傻啊！ “行吧，你若想做一个井底之蛙，那就留在这里了，有王府庇护，宛城郡主实至名归。你就在这里孤芳自赏吧！” 说完卫郯调头便走，哎，一院子女眷都比不上自己的贝儿，在时不珍惜，失去才知痛。……贝儿回不来了。这个沁儿的个性怕是改造不成贝儿了。 卫郯退出王府，往城中走去，燕笑笑不知怎么跟了上来。 “你去哪呢？” 卫郯：“带你逛街怎么样？” “逛你个头啊，街上店铺都关门的，城中战马跑来跑去，谁不怕啊。” 卫郯摇头：“恐怕不是因为我们来了，而是早就这样了，老二造反，起兵北上，第一个目标便是拿下宛城，萧长度怕老二逼迫，加上他本身就暗恨朝廷，所以立马响应。” “前段时间叛军十余万在宛城汇聚，这些开店商人不怕才怪。真是造孽啊。” “行了，街逛不成了，咱们回县衙睡觉去，昨晚一直没睡好，刚好补个觉，这里交给俞先生他们了。” 突然卫郯拉着燕笑笑的手，两人并排而行，燕笑笑脸一红并没拒绝。 “笑笑，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件事也只有你才适合。” “什么事？”m.23sk.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平之手里捧着个骨灰盒吗？” “记得啊，不就是仙霞派的弟子吗？你不都送回仙霞派了吗？” 卫郯：“她叫贝儿，是我的小师妹，为救我而死。” “我知道了，你上回已经说过了，怎么又提了？” “笑笑，我原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贝儿的影子了，可刚才在南阳王府却发现了贝儿的双胞胎姐妹。” “什么？这怎么可能？贝儿是佛门弟子，怎么会有个妹妹在南阳王府？” “或许这便是天意吧，南阳王十几年前曾救过一个小女孩，带回来认作养女，或许这女孩跟贝儿是一对双胞胎，不知什么原因给分开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像？几乎一模一样。” 燕笑笑：“那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把她留在你身边？” “是的，可这丫头跟贝儿的个性几乎就是个极端，居然以老娘自居，一个王府长大的姑娘家，简直像个母夜叉，听说找了门亲事，可还没成亲，就失手把男方给杀了，简直不可思议。” “呵呵，她是郡主，肯定娇生惯养习惯了，南阳王既然认她做女儿，那便应该非常宠爱她。她跟你的贝儿师妹成长的环境不同，那性格肯定不同，没什么好奇怪的。” “笑笑，我刚才找她，想让她跟我走，她不愿意，所以这件要拜托你了，这丫头喜欢剑术，可剑法连三流都轮不上，所以你得想办法勾引她，让她跟我们走。” “我欠贝儿太多了，想照顾好这丫头，或许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拜托你了。” 燕笑笑摇头，：“不好，到时候她喜欢上你了，我就亏大了，我可不想与人分享你。” “笑笑，我对贝儿的感情真不是你想像那样的，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越轨行为。对这丫头更是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就是想留她在身边。这丫头喜欢练武，或许能传得贝儿衣钵。” “笑笑，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咱们今天休息一天，明日便出发，所以你得抓紧时间。” “南阳王这么怕你，你让他把郡主跟着你不就行了吗？何必我去？” “我这不是不想逼她嘛，这丫头她不傻，她这是吃定我了。否则哪敢对我如此无礼？” “哼！无能！” 王府后院，萧长度房间，萧长度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家里银子几乎全没了，三代南阳王积蓄，全便宜了卫郯。 南阳王妃安慰说道：“王爷，您别太伤心了，萧梁来的第一天，妾身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如今退财消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全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妾身那还有些私房钱，也还有一些首饰，拿去当了，养活这一家子不成问题。” 萧长度摇头，叹道：“这王爷只怕也就这几天了，朝廷诏书一到，藩王爵位就没了，我愧对父王啊。” “王爷，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好。刚才那个年轻人便是卫郯吗？” “是的，不是他还能有谁？阴险狡诈的家伙。” “王爷，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这个太监咱们不能得罪，只要他肯去替王爷说情，或许朝廷就不会深追。” 萧长度：“他倒是说替本王保住侯爵，任宛城侯。只是不知道他说话能不能算数。” “哦，夫人，这家伙喜欢沁儿，刚才沁儿刺了他一剑，这阄货居然不追究，还向本王打听沁儿的事。听他的意思，沁儿似乎长得跟他身边一个叫贝儿的女子一模一样。有可能是双胞胎。看得出他很在乎这个贝儿。” “王爷，这是好事啊？沁儿是咱们女儿，他喜欢沁儿，就会替咱们说话。这个阄货深得太后器重。只要他肯替咱们说好话，或许朝廷就不会追究这件事了。咱们可以把事情推给萧梁嘛。反正都是萧梁逼迫的。” 第347章 愿意跟你走 “夫人哪，可他是个太监啊，跟着阄货能有什么好，沁儿是咱们一手带大的，说句实在话，我对沁的宠爱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多。让沁儿去跟一个阉货，我这心里实在不舒服。” “王爷，沁儿现在这情况，嫁也嫁不出去，留在宛城也是惹是生非，一个女孩子家跟个男孩子一样。咱们留着也未必是好事。” “如今咱们家有难，既然她能帮助脱困，咱们也养她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报答咱们的养育之恩吧！王爷，这件事您一定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这可事关全家一百多口啊！” “哎！夫人，我也只跟你说几句，本王当然知道轻重，与全家性命比起来，也只好委屈沁儿了。” “夫人，你去把沁儿叫进来，本王有话要跟沁儿说。” “诺！” 不一会沁儿就进来了。 “父王，您找我？” “沁儿，来，到爹身边来，爹有话跟你说。” “沁儿，刚才那个年轻人叫卫郯，是朝廷监军，原本是东厂提督，虽是个内侍太监，却深得当今太后母子器重。” “你刚才刺了他一剑，他都毫不在意，说明他真把你当成亲人了。他不是问你的身世吗？” “为父也从未对你刻意隐瞒你的身世，或许你真有个双胞胎姐妹，只是当初为父没有见到。” “如今咱们全家被萧梁逼迫造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朝廷没有急着杀为父，但是把咱们家的银子全都上交了。可为父实在不放心。” “卫郯深得太后器重，他答应替为父说情，保留一个侯爵，可为父心里还是没底。沁儿，为父观他对你是出自真的关心，为父想让你跟着他，这样或许就能让全家度过难关。不知沁儿意下如何？” “父王，他是个太监啊？您不会是想让我嫁给一个太监吧？” “沁儿，他是太监肯定不能娶你，为父只是让你跟着他，这样就足够了。或许就是给他做个侍女吧！” “你先前也看到了，他对你可是关心得紧，我想他不会害你，你呢也利用他这一点，救救你两个哥哥吧！” “你不是喜欢练武吗？他的武功很高，跟着他，或许能学到不少东西。宛城就这么大，你留在这也没什么作为。为父老了，总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吧！” “父王，您老了，我更想伺候在您身边。” “沁儿，王府这么多人，你还有这么多姨娘，他们都能伺候爹。你不用担心，若是朝廷要治罪，你就是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为父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为父求你了，求你救救这个家吧！” “父王，您别这样，我答应您就是，没有父王，孩儿早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您宠着我，我也该报答您养育之恩了，您放心，只要沁儿还活着，就绝不让您受到伤害。” 萧长度有些感动，眼中泛着泪花。 随后这丫头来到院外，指着一名士兵，：“你，你们监军在哪？” “监军走了，可能在县衙。” 沁儿头也不回直接往县衙走去，士兵想拦她，另一个士兵连忙拉住了他。” 沁儿来到县衙，卫郯刚准备拉着燕笑笑睡午觉，还想来点儿童不宜之事。 “监军，有人找您，就是先前那位姑娘。” “先前那位姑娘？莫非是沁儿？” “平之，你把她带进来。” “哦！” 片刻，沁儿进来了。 “沁儿姑娘，你想通了？是打算跟我去京都吗？” 沁儿说道：“我可以跟你去京都，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能满足你的我尽量满足。” “第一，你得上奏朝廷，别废了我父王的爵位。” “第二，把银子还给我父王。” 卫郯皱了皱眉头，：“沁儿，我已经跟你父王谈过了，我会尽量替他说好话，把罪责推给萧梁。藩王的爵位可能保不住，但侯爵还是可以的，我说话算数。” “这件事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王爷毕竟是造反，若一点事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吗？朝廷能允许吗？我就是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太监，总不能替皇帝做主吧？” “另外银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银子已经上报朝廷了，若再还给你父王，这怎么向朝廷交代？若不是因为你父王把银子交出来？你觉得朝廷能放过他吗？说白了他是拿银子买命。” “你应该明白，只要人在，人活着比什么都强，银子没有了并不影响王爷的生活。这些银子原本就是民脂民膏，现在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你应该看开一点才行。” “我父王现在连仆人的俸银都发不下了，全家100多口，你叫他们吃什么？就算我向你借行不？” 沁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明知她是装穷，但卫郯还是心一软。 “沁儿，银子确实已经上报朝廷了，不能更改。这样，我私人拿出十万两银子给王爷，就当是我对他照顾你多年的一点心意，银子虽不算多，但王府上下一百多口，就是三年五载也吃不完。这样你总放心了吧？”m.23sk. 沁儿一咬牙：“20万两，很多仆人，护卫，都要遣散，得多给他们一点银子，否则他们回去怎么生活？” 卫郯没想到，沁儿竟还有一颗善待仆人的心，内心有些欣慰，点点头，：“行，就依沁儿！” “来，沁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跟你说的神剑山庄的燕女侠，她的剑法可是很高的，以后你可跟她切磋切磋。” “哼！没兴趣，等你把银子送去了再说！” “行，放心，我说话算数。” “平之，你去跟卫叁说一声，让他给王爷送20万两银子去。” “哦！” “沁儿，现在放心了吧？” 沁儿说道：“我先回去了，你走时派人通知我就行。” 说完这丫头便走了。 见沁儿走了，燕笑笑说道：“死太监，现在好了，也不用我去劝说了，她直接肯跟你了。我猜她是听南阳王劝说才肯来的，或许南阳王也是希望你看在沁儿份上保住全家性命吧！” 第348章"红灯" 卫郯摇头，：“不管怎么说，对萧长度我还是得感激他，这回绝对救他一次，就当还他这个人情。” “死太监，我看你是中了贝儿的邪。你这么舍不得，干嘛不把银子全部还给她？你可别骗我什么上报朝廷的鬼话。” 卫郯白了她一眼！ “笑笑，咱们是继续睡觉呢，还是干点别的？” “滚！流氓！” “天地良心，我刚才碰都还没碰到呢。要不咱们继续？” “找打，羞死了，不理你了，我去外面看看！” 卫郯摇了摇头，蒙着被子，倒头便睡。任他天塌下来也睡一觉再说。或许梦中还能见到贝儿呢。也好跟她报个喜…… 一觉睡到下午，这时俞半仙过来找卫郯，：“公子，银子已经装箱好了，听小叁说还有不少黄金。” “先生，银子带走麻烦，就留在县衙吧，您派些人手看管就行，等我从荆州回来后一并带走。” “您只有2000人，可千万要小心，我估计十日之内便能返回，到时再派人把银子带回京都。” “萧梁在荆州也没多久，我估计他那没几两银子，等我拿下荆州，处理好一些事，咱们再来跟曹红傅争权。” “先生，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老六，长孙无阌把女儿也嫁给他了，对老六的支持尤如对自己儿子，玄甲军毕竟不比萧梁的叛军，这要精锐得多。现在京都没传消息来，我估计是还没那么快，你看吧，老六要是反了。太后母子只怕会吓破了胆。肯定会调曹红傅回去。搞不好，咱们功亏一溃。” “公子也别着急，曹红傅不能撤，否则洛城就白围了。将士们岂不白死了？” 卫郯笑道，：“当然不能撤，否则我怎么夺取兵权。” “先生，我已经有了腹稿，放心吧！” 当晚卫郯洗了个澡，把林平之与小白支开了。拉着燕笑笑便有些迫不及待。 燕笑笑却不肯配合。：“笑笑，你怎么了？咱们不都是有过吗？怎么还爱玩矜持这一套？” 燕笑笑脸一红，“我刚来月事了！” 靠……妈的，原来是红灯啊。 “你大姨妈可真会选时候，罢了，睡觉吧！” 俩人睡着，：“你是不是很难受？” 卫郯：“废话，能不难受吗？不过没关系，冷静一会就好了。” 燕笑笑：“你要实在难受，我把小白叫过来，让她伺候你。” 靠？这么大方？鬼信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上你的当。 “说什么呢？我对小白没感觉，你别瞎胡闹，这要让小白知道了还怎么嫁人？以后多尴尬？” 燕笑笑：“是吗？那你昨天晚上的手在干嘛？” “没干嘛啊，不是搂着你睡觉吗？” “哼！你少来，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手肯定在乱摸。” “大姐，乌漆抹黑的摸啥呀？又看不清，你可不能冤枉我，你要这么说，让小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哼！我信不过你。” “行了睡觉，别胡思乱想了。”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的是你，你现在的身份是太监，往后还要进宫去伺候太后吗？” “笑笑，跟你没什么好瞒的，我的心里可装着天，当大太监只是初级阶段，将来或许你就会明白我要干嘛。你既然跟了我，我也愿意陪伴你一生，但是很多事你不了解。我身世离奇，责任重大，如今我不光是为自己活着。” “我身后还有一大群人，我是他们的希望，就像俞先生，如果我说要放弃，他能急得自杀你信不？” 燕笑笑：“啊？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我也不能说吗？” “行了，别瞎猜了，睡吧！” “哦，你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就别跟着我去荆州了，你留在这里，我大概十日左右便会来找你。” “不，我想跟着你去。你肩上的伤还没好，我想照顾你。” “这点伤不碍事，这丫头是有意避开要害，并非真想伤我。” “听话，你身子不方便，怎么骑马？这一天就要奔跑两百多里地，别搞坏了身体，我去荆州很快的，再说这要是漏了，让士兵们看到了多不好？你不害羞啊？” “让小白留下陪着你。我最多十天就回来了，到时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去你的，恶心死了。……” 第二天一早，卫郯召集队伍准备出发，六千骑兵浩浩荡荡，像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23sk. 卫郯让人把沁儿也叫上了，这丫头倒也讲信用，说好来的，倒也不反悔。 “出发！”随着一声高呼，战马快速向南奔跑。 卫郯守在沁儿身边，这丫头倒是一身戎装，手执长剑，像个女侠。 一口气跑了近百里才歇息，蒙古马耐力果然了得。 众将士下马喂料。 “沁儿，累吗？”卫郯问道。 “还好！这还有多远啊！” “沁儿，你要觉得累，要不干脆回城？过段时间我来接你？” “不了，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让人笑话。” 卫郯上前抓住她的手，：“您干嘛，找打了吧？” “别动！” “突然一股真气涌上沁儿手臂，顿时沁儿感觉全身舒畅。” 卫郯：“舒服点了吧？” 沁儿脸有些红，她知道卫郯是在给她输真气。这个死太监对自己确实很关心。 休息一会后，大伙再次上马，卫郯有些消耗过度，有些乏力，差点没站稳。 林平之马上扶住他，“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有些累了，扶我上马！” “哦！” 卫郯一行，不慢不紧，两日后到达荆州府。 当大军来到城下，只见城门早已打开，卫壹站在城门口，等候卫郯。 卫郯下马，卫壹走了过来，：“拜见监军！” 卫郯上前拍了几下卫壹肩膀，笑道：“好小子，行啊，没让大哥失望，怎么样？可否顺利？” “还好，就差一点点进不了城了，末将一直晚上行军，一早就埋伏在城门口，就等着开城门。” “可荆州城门比平时开的晚，兄弟们都快藏不住了。后来得知，这萧梁造反之后，荆州城门每天只开半天。还好叛军并不知道咱们就埋伏在城门外，也不清楚咱们有多少兵马。” 第349章 卖官 卫郯笑道：“城中有多少守军。荆王府怎么样？” 卫壹答道：“城中有近万守军，不过都是些新兵，萧梁临时招募的，没什么战斗力，骑兵冲入城中，这些新兵几乎不抵抗，撒腿就跑，兄弟们只抓了两三千俘虏，其余全部跑掉了，很多人是脱下衣服化妆成百姓躲起来了。” 卫郯笑道：“大多数士兵没见过成建制的骑兵，这两千骑数量虽不多，但是跑起来也犹如千军万马一般。这些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哪有反抗的勇气。他们哪里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是没有人带头组织反抗，那就如赶鸭子一般，别说是区区万把守军，就是10万大军，也是溃不成军。” 卫郯想到历史上李世民用三千多精骑，冲散了窦建德的10万大军。从而奠定大唐的基业。古代打仗士兵最容易从众，前面一旦败了，后面就溃不成军，撒腿就跑。刘秀的昆阳大战也是这个原因大获全胜。 “小壹，荆王府什么情况？” 卫壹说道，“说来可能都没人相信，萧梁的荆王府，只有王妃与一名小妾，另外他只有一儿一女，年龄都还小。府上仆人也就十几个人。府上连一点像样的豪华家具都没有。” 卫郯摇头，：“这家伙一心想当皇帝，并不贪图美色与享乐，在京都时便是这个鸟样，还亲自种田。凭心而论，他若是皇帝，或许会是一个好皇帝。起码不是那种骄奢淫逸的昏君。这一点没几个人比得上。” “你把他家眷怎么安顿？” “哦，我派人守在荆王府，不让任何人出入。我估摸着他府上也没几两银子，搜都没必要搜了，他有钱全部去招兵买马了。” 卫郯点点头：“萧梁毕竟是王爷，祸不及家人，孤儿寡母的没必要去为难她们。再说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欺负女子也谈不上本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搞不好还会责怪，随她去吧！” “进城吧！” 薛勇上来，对卫壹也锤了一拳。“好小子！干得漂亮。” 随着卫郯一行入城，荆州底切回归朝廷。 卫郯没心情去荆王府，直接去了太守府。 卫壹说道：“太守金程等府上官吏全部已押入大牢，等候处理。” 卫郯：“这些家伙暂时不杀，等新太守上任了，让新太守杀，也算送他个投名状。” 洪文勋说道：“监军，大伙都累坏了，还是让兄弟们吃饱喝足了再去休息吧！别的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卫郯：“传令，不得骚扰百姓，通知伙房，花钱去买牲口，猪啊，羊啊的多买一点，给兄弟们打牙祭，一路跑来大家都累了。” “诺！” “薛兄，你去安顿一下兄弟们，不要违反军纪，通知大家，一路跑来辛苦了，每人赏银十两。” “诺！” 进入太守府，府中早已让卫壹的人清空了。 进入大堂，卫郯直接坐上主位。 “沁儿，坐，这兵荒马乱了，你别到处跑。” 沁儿说道：“你准备当太守啊？” 卫郯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她。寻思着，自己实在缺人才啊，这荆州拿下了，得找人治理啊，等朝廷的通知那黄花菜都凉了。自己现在哪有时间在这里瞎耽误。最多停留两三天便得走。 “沁儿，识字吗？” “哼，识字有什么难的？” “那好，以后你就给我做个书吏，替我整理文件。” “啊？不行，我可不是你仆人，你别想让我干这干那的。” 靠，这丫头油盐不进 吃过中饭，卫郯开始查看账本。 这时亲兵报告，：“监军，外面有个人要见您，说要求见咱们这最大的官。” “要见最大的官？多大年纪？是什么身份？” “大概40岁左右，是个胖子，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个员外。” 卫郯心想，古代饭都吃不饱，胖子很少，这家伙点名要找大官，又是个胖子，说明应是个有钱人。” “把他带进来吧！” “诺！” 不一会一名中年胖子进来了。见卫郯坐在太守府大堂主位上，弯腰拜道：“草民拜见将军。” 卫郯看向这个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肥头大耳。胆子倒不小，居然敢亲自来找最大的官。 “先生不必多礼，不知先生贵姓？找本监军何事？” “草民兆高，谢将军接见。” 卫郯惊道：“赵高？你不是搞笑吧！” “将军，您误会了，草民姓兆，瑞雪兆丰年的兆。” “原来如此，倒是我听差了。” “先生有何事？” 兆高想了下，：“将军，草民听说太守金程被抓起来了，不知朝廷会怎么处置他。” 卫郯心想，你这狗日的什么意思？想打听朝廷的事，找死啊？ “兆先生，荆王谋反，荆州太守是同党，自会有国法处置，先生打听朝廷的事，不会也是同党吧？” “啊！将军误会了，草民绝不敢打听朝廷的事，草民是想如果金太守被罢免了。能不能把这个荆州太守之职卖给草民。” “啥？你是要买太守官职？”卫郯惊道。 兆高说道：“草民听说朝廷允许捐官，所以草民也想捐个官。” 我靠，捐官不就是卖官吗？这卖官鬻爵什么时候搞得这么大胆了？你当老子是汉末十常侍啊。 “先生，你听谁说可以捐官？” “将军，荆州府各县令大多都是捐来的啊？这金太守应该也是捐来的。只是这些官职都是荆王任命的。草民当时就想捐一个，可又怕没有得到朝廷的允许，所以就没有捐。还好没捐，否则不也跟着荆王造反吗？” “如今朝廷大军到了，草民便想，如果是朝廷允许的话，这个官才比较可靠。草民也想捐一个。” 靠……卫郯有些明白了。萧梁厉害啊，这招看似平常卖官鬻爵，实际上手段极其高明。 萧梁来荆州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造反，造反需要招兵买马，就需要大把的银子，卖官可以快速赚一大笔银子。 第350章 京出大事了 其二，原本那些官员全是朝廷任命的，他这一卖，到一下子让各县官员全变成他的人了。反而利于控制地方。 其三，他干的是造反的买卖，这些家伙买了官，成了他的人，他一造反，这些家伙无形当中全变成了反贼，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干。 至于怎么治理地方，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再说在古代能买得起官职的，都是土豪级别的有钱人，有钱人基本上都会读书。有些是大商人，有经验的商人治理地方，其实并不比那些点灯熬油满口知乎者也的书呆子差。 佩服，萧梁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啊，难怪短短时间就聚起了这么大的财富造反。当初要是让这家伙继位，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代明君。 萧长龙这家伙临死了才想明白打算传位给他。要是早几年立萧梁为太子，根本就没现在这么多事。 妈的，老子打天下也需要银子，有钱不挣是王八蛋。反正现在自己也没人手来接管荆州，这家伙居然敢找上门来。那干脆就把荆州让给他。 卫郯说道：“兆先生是吧？你现在从事什么职业？可考过功名？可有过做官的经验？” “将军，草民读过几年书，在荆州有几家绸缎铺，还有几家当铺，城外有一些土地，城中西大街是草民建的，草民还做过里长。” 卫郯心想，原来是商人，做个里长。这里最多也就是后世一个村长级别。 “先生，你打算捐多少钱拿下太守之位？” 兆高想了下，说道：“将军，听说荆王一个县令收十万两，这太守比县令大，20万两如何？” 卫郯笑了笑：“兆先生，你不愧是商人出身，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寒碜谁呢？” “荆州府下辖十几个县，县令就十几个，可太守就一个，你可知道荆州太守可是朝廷正五品官员。很多进士出身熬到皓首白发都顶不上这个缺。” “荆王卖官，那是为了筹集钱粮准备谋反，而本监军若是任命你为太守，那便是朝廷任命，过几天吏部便有任命文书下达。你不光是任太守这么简单，等于赐你进士出身。将来若是调走了，或许可以去京都朝堂。你觉得光一个进士出身值20万两银子吗？” 兆高这才想起来，原来还要赐进士功名啊，进士身份可了不得。读书人一辈子追求的目标就是考取进士。 突然兆高看向卫郯，：“将军，您在朝中……这朝廷会认吗？” 卫郯明白这家伙有些担心自己说话不算数。或者是做不了朝廷的主。到时候钱就白花了。 卫郯：“杂家曾是东厂提督，御马监总管，现任禁军监军，替天子监军。你觉得朝廷会任吗？” “啊……您是卫公公？” “哟？你听过杂家的名字？不过咱家现在姓萧！” 兆高说道：“草民去过几次京都，听过公公威名。只是不曾想在这能见到公公。” “既然是卫公公做主，那自然朝廷会任。” “公公，30万两如何？再多草民也拿不出来了，这是荆州不比京都，有钱人少。” 卫郯寻思了一下，30万两如果一万人分，每人能分30两，对普通士兵来说是一笔不少巨款了。妈的，一时也找不到高价买主，堂堂一个太守，卖了个白菜价，太便宜你这老小子了。 “兆太守，恭喜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荆州太守，本监军将上奏朝廷，任命书不日就到。” “谢公公！谢监军。” 卫郯又道：“长话短说，兆大人，有一件事必须你去做。” “什么事，请公公吩咐。” “原荆州太守金程谋反，朝廷有令，金程以及帐下涉案官员，一律斩首示众，其家眷全部流放千里，所有家产全部充公。” “兆太守，从明天开始，把这些官员全部拉到菜市口砍了，家产全部充公。由你任监斩官，监督行刑。” “不过……” 兆高明白了，说道：“所有银子，全部让卫公公带走。” 卫郯笑道：“兆大人果然心思敏捷。这样，这些官员所有房产，土地，归兆大人代为处理。银子跟黄金，杂家带回京都，交给陛下。” “你切记，要招募一些守城士兵，不要做的吃相太难看了，这么多家产土地，你不能全部贪了，否则朝廷会要你脑袋。” “谢公公，兆高内心大喜，这30万两真值，搞不好一次就能挣回来，还是当官好啊！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当大官。” “好了，你去准备人手吧，即刻上任，把那些什么捕快，衙差，都找回来，荆王造反跟他们没关系，朝廷只诛恶首，不究其他。” “你记住，抄家所得的黄金白银全部给我送来，若是敢有隐瞒，后果你承受不起。” “公公放心，下官绝不敢隐瞒一两银子，以后还望公公多多提携！” 告，这家伙不愧是商人，顺杆爬呀。 “去忙吧！” “诺！” 兆高走后，卫郯心想，搂草打兔子，没想到还发点小横财，总算没白跑这一趟。 卫郯拿出纸笔，快速写军报，拿下荆州可是大功一件，可要大书一笔。卫郯写完军报，立马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 第二天，兆高便把原荆州府一干官员，拖到菜市口，杀个干净，一时间杀得荆州地界各县令逃得比兔子还快，跑的干干净净。随后兆高派自己的亲信去任县令。 卫郯对这些当然明白，可自己也没心情去管这些鸟事。 三日之后，兆高把抄家得来的几十万两银子。加上自己买官的30万两银子。全部交给卫郯。卫郯带着七八十万两银子北上与俞半汇合，荆州就交给兆高了。自己一个兵都不留。这家伙30万两买个太守，太划算了，那些土地房产不知道要卖多少钱。 兆高杀了这么多萧梁的人，他现在回头也是回不了了。只能跟着朝廷走。 卫郯往北赶路，还带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是萧梁妻妾与一对儿女。卫郯没有虐待他们，还给他们一辆上好的马车。 “沁儿，怎么闷闷不乐的？”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贪污了多少钱啊？箱子里全是吧？” 卫郯：“这可不是贪污，这是赃款，我要交给朝廷的。” “哼，谁信啊！” 又是两日后，一行人到达宛城。 俞半仙到城门口迎接，“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老朽正准备派人去荆州找你，京都出大事了，搞不好咱们全白忙活了……”（未完） 第351章 绝不敢称帝 “先生，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10日之内一定会返回，这不还没有到10日吗？” “公子，朝廷来了急报了，出大事了，老六带着玄甲军直奔京都。此刻只怕已经兵临城下了。” “陛下母子，只怕急坏了，欲调曹红傅回去，可禁军骑兵都在公子这，曹红傅下令，让你马上回洛城。” 卫郯点头：“走，先生，我们先入城，有什么话，去县衙谈。” 随后卫郯一行进入县衙，而沁儿早回王府去了。 书房内，只有俞半仙在，卫郯说道，：“老六终于出手了，这家伙到真会选时候。如今京都只有三万城防军，三万禁军，而且禁军大多是些老爷兵。玄甲军到了京都，只怕京都城是守不住的。” “老六这家伙是有些谋略的，长孙无阌这些年在朝中收买了不少大臣为他出头。” “长孙瓒这几年留在京都，礼部侍郎的位置他也干了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收买他人。” “先生，城中定有内应给老六开城门，或许真要变天了。 俞半仙说道：“公子，若平王带玄甲军入城了，那他会不会直接进入皇宫废帝自立为帝？” 卫郯摇头，：“这个还真难说，老六想当皇帝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长孙无阌这只老狐狸，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先生，若我是老六，我绝不会直接废帝自立称帝。” “您想，如今老二想当皇帝，若老六称帝了，老二就会成为第一个不服他的，而且会暴跳如雷，简直是背叛，因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一起起事。怎么可能甘心让老六摘了桃子？” “另外，曹红傅会怎么想，老六称帝这明显是篡位夺权，曹红傅若是不服他，也反他，那他又树立了一个大敌。另外，姜贺那老小子也在观望呢，姜贺的十几万边军，正愁找不到借口来京都。这要是老六篡位，这正好给他一个出兵的理由。” “若真是这样，那老六便成了众矢之地了，就跟当年董卓一般。败亡是早晚的事。” “嗯，公子分析得有理，萧景不管是不是野种，他毕竟有传位诏书，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皇帝位，天下百姓，朝廷官员也都已经认可他了。这时候把他赶下台，便是谋权篡位。” “篡位倒也没什么，只要实力强大，压得住场子，时间一久大家也就认了。可如今老六只是偷袭京都，区区几万玄甲军便想控制天下，这太难，没人服他。” “先生，我说过老六是有谋略的，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主，我跟他母亲的事，他清楚的很，却能假装不知情，而且一装就是好几年，可见城府极深。上回他母妃去世，他能回来奔丧，那是因为我在京都，他对我了解，知道我会救他。” “我料定他不会这么快废帝自立，因为我们刚才所说的，他也能想得到。若是聪明人，便会学曹操，先留在京都，逼着萧景母子给他一个合适的官位。从而逐步控制朝堂。等天下大定之后，到那个时候当不当皇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俞半仙点头，：“那公子怎么做？” 卫郯笑了笑，：“立旷世奇功，剿灭玄甲军，一统京都所有兵马。由宁伯良兼任兵部尚书。” “公子？可咱们现在只有一万兵马！若回洛城，兵权又在曹红傅那了。曹红傅现在肯定想回京都。” 卫郯：“绝不能让曹红傅回京都，洛城还是要围下去的，否则老二便脱困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先生，长孙无阌的玄甲军号称十万之众，但实际上最多也就七八万人。我料定他多少得留一点人在武陵，能来京都不会超过6万。” “我带一万骑兵回京都就足够了，京都有三万禁军，三万城防军，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打顺风仗应该还可以。” “老六，这一回我要对不起你了，我上回就跟他说过，只要他造反，我会第一个反对他的。” “先生，我有信心，一万骑兵，打败玄甲军。” “先生，计划有变，我们原本是计划杀了曹红傅夺得兵权，再回京都。现在情况不能这么干了，现在杀曹红傅那是自断手脚。” “先生，您得替我亲自去见一趟曹红傅，并且把老二的家眷带给他。曹红傅的软肋是长公主萧玥。萧梁的家眷落在曹红傅手中，这便可以让曹红傅不受威胁。萧梁便不敢拿萧玥怎么样，大不了让他们互换人质。” “目前围在洛城还有4万精兵，这些兵上回也算见过血了，让曹红傅继续围困洛城。让他不要想着回援京都，京都有我去就够了。” “公子，曹红傅会同意吗？” “先生放心，曹红傅有大将之才，上回不过是轻敌而已，才搞得伤亡惨重。你只要把我的意图告诉他，他就明白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万人马，我必须带回京都。就让他去骂娘吧。” “先生，这次是咱们的机会，若能打败玄甲军，我便立了旷世奇功，凭着威望，可以把京都所有的兵马粘合在一起。然后再想办法把曹红傅兵权夺过来。到那时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至于姜贺，我已经见过他两回了，对付这个老小子，我有的是办法，或许能够兵不血刃夺下他的边军。” 俞半仙点了点头，：“公子，见曹红傅让小叁去就行，何必让老朽去呢？” “先生，曹红傅已经见过您了，有些事您去更合适，您放心，我回京都没有危险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成不了事，老六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天籁小说网 “好吧，那公子要小心，这些银子你带回京都吧，刚好顺路护送。” “嗯，那是自然，这都是我们以后的本钱。这回在荆州又赚了七八十万两，等到了京都，我打算再扩军5万，加强训练，发双倍军饷，就是用钱砸，也得砸出一支精兵来。” 俞半仙点头：“公子，洪文勋不能留了，他是唐桓的人，他帐下几千骑兵若回到了京都，就成唐桓的了。还是在此解决了，让薛勇统率比较好。” 第352章"酸爽" “哎，先生，这一路相处还算有点感情，目前他也没有什么违规之举，这突然对他下手，还有点于心不忍啊，我在想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干脆跟他讲清楚，或许能让他弃暗投明。” “公子，这风险太大了，如果他虚与委蛇假意答应呢？事后又反水？还是杀了干脆。” “先生，杀人始终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若是在战场上杀了便杀了，可现在已经回城了再杀，他的手下将士会怎么想？这对于军心不利。” “我还是想跟他谈一谈，话又说回来，他若敢骗我，我再杀他也不会内疚，以平之现在的武功，若想杀他易如反掌，什么时候都谈不上晚。” 俞半仙嘴角抽了两下，想开口却还是又忍住了。 “先生，让小叁给您选一百护卫，让他们护送您去洛城。您注意身体，我在京都等您。” “哎！好吧，老朽下午便启程。” “善！” 俞半仙退下后，燕笑笑进来了。 “哼，回来了？来了半天也不来找我。” “大姐，你没看我忙吗？如今是多事之秋啊，为了不让你当寡妇，我只能绞尽脑汁。” “去，我可没嫁给你！” 卫郯一把拉过一燕笑笑，：“现在跑不了了吧？” 突然，卫郯一个横抱…… “你干嘛，这是书房。” 卫郯淫笑道：“书房更好，有平之守在外面，你怕什么。” 臭嘴上拱， ”呜呜呜……你干嘛” 卫郯右手按着燕笑笑的后脑…… 这丫头也无师自通，“啊呜……” “这酸爽，可不是老坛酸菜面……” “滚烫，温润……卫郯几乎灵魂在出窍……，” “一处国产大片正在上演……可惜没有九幺直播，否则也能成网红。” 门外林平之听着房内的厮杀声，时不时的摇头。 “啪！”一声皮鞭响起！ 卫郯在学鬼子动漫！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刑讯室，否则怎么会有皮鞭声？ 许久，战场平息，双方止戈，而偷偷站在窗户外面的小白，面红耳赤，亵裤似乎湿了半截。 下午，精疲力尽的卫郯缓缓醒来。床上却不见燕笑笑，或许这几天太累了，卫郯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死了。 “平之，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时辰吧！” “哦，俞先生已经走了，他见你睡着了，说不要打扰你，让你好好睡觉。” “靠，差点忘了大事。” “平之，让人把洪文勋找来。” “哦！” 不一会洪文勋到了。 “见过监军！” “坐吧！” “洪将军，可知我找你何事？” “监军，末将猜想是不是京都出事了，你打算要回京都了？” 卫郯停顿的片刻，：“洪将军，安王萧桦你觉得怎么样？” “啊！末将不明白监军的意思，不知您指的是什么？” 卫郯见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莫非真想逼着自己杀人不成。 “洪将军，唐桓呢？说说这个家伙。” 这让洪文勋有些不淡定了。他明白卫郯敢问，便知道自己的事，这些事也瞒不过他这个东厂提督。不如干脆说了。 “监军，实不相瞞，末将曾犯了事，失手杀了人，本要受大理寺调查治罪。是唐桓救了我，并且给了我几万两银子。” “末将受其恩惠，也只好听其安排。末将本是个闲人，曾祖父跟着太祖爷当年立过些功勋，一直在禁军当值，家父死后，末将继承父业。在禁军任后军校尉。” “禁军是军户制，大多子承父业，像我这样的人还挺多。上回唐桓找我，说买几千匹战马给我。当时我吓了一大跳。” “原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咱们大陈本就缺马，几千匹马可不容易得到。没想到最后还是给弄来了，事后才知道，这些马匹原来也是监军在北梁买来的。” “唐桓又让兵部运作，曹红傅也睁只眼闭只眼，我这后军校尉，便又成了骑兵校尉。” “末将原本也不知唐桓效忠是谁，后来有一次他带着我去见了安王萧桦。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末将已经无力拒绝了，安王还给末将送来两名美女，说是赏给我的，让我纳作小妾，实际上只怕更多是监视。” “末将虽然愚笨，但还不至于愚蠢到什么都不明白，安王身为王爷，却拉拢带兵将领，这可是犯了朝廷大忌。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处死都不为过。” “可明知是这样，末将也已经无力拒绝了。” 卫郯点了点头：“洪兄所言倒也真诚，只是你觉得萧桦能成事吗？” “老实说，我对老四比洪兄只怕了解的更多，这家伙比较阴险，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往往利用女人。唐桓之所以愿意跟他混，是因为他母亲沈太妃与唐桓有旧。否则唐桓哪会看上他啊！” “先帝的几个儿子当中，他不过是个小人，上不了台面，成不了事。洪兄没必要跟着他去冒险。”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洪兄乃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跟老四去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时把全家老少性命赌上去实在不值。”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报恩有很多种方式，怎么能不明是非跟他去造反呢？他一个闲散王爷，勾结军中将领除了想谋反还能干嘛？” “唐桓救洪兄一命，将来在唐桓落难时，洪兄也救他一命，这才是男儿所为。洪兄切不要过于迂腐，报恩不是愚忠。不能因为受其一次恩惠就成了他的奴仆，洪兄乃国之栋梁，世受皇恩，若说报恩，那也是以身报国，怎么能成为某人的私人工具呢？还请洪兄三思，切不可公私混为一堂。” 洪文勋听完卫郯的话，似乎有所感悟。点头，：“监军所言，末将受教了，监军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了。” 卫郯点了点头，心想，看你小子以后的表现了，若敢阳奉阴违，下回就只好取你性命了。 “洪兄，平王带着玄甲军已兵临京都城下，如今京都是个什么情况，咱们也一概不知。陛下发来急令，让咱们回援京都。” 第353章 胆子够大 “本监军决定，今天在宛城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咱们这一万骑快速回京都。” “监军，那还去洛城与曹大将军汇合吗？” 卫郯：“不了，咱们没时间浪费了，兵贵神速，曹大将军要继续围困叛军。咱们一万骑虽说不多，但好歹全是骑兵，对付玄甲军，也并非毫无胜算。” “洪兄，下去准备吧，让战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赶路。” “诺！” 京都，皇宫中，太后与萧景，现在急了，老六带着六万玄甲军已经兵临城下了。虽说得知玄甲军到达夏州城后。萧景便派八百里加急，向曹红傅下令回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母后，朕这皇帝怕是要做到头了，老六兵临城下了，虽说还没攻城，只怕京都城也是守不住的。” 太后：“你慌什么，城中还有禁军，城防军，御林军，老六远道而来，未必能拿下城池。” “母后，曹红傅还在洛城，也不知他会不会听令回援。哎，早知如此不放走老六或许会好点。” “陛下，老六不足为虑，重点是玄甲军，即便没有老六，他长孙老儿也照样会反。” 这时宁伯良来了，：“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 “宁爱卿，情况如何？” 宁伯良说道：“陛下，平王并未攻城，而是在城西，修建帐房，似乎想安营扎寨。” 萧景问道：“他这是何意？千里迢迢赶来京都，不就想夺取皇位吗？” “陛下，京都城墙高大，想攻城可没那么容易，或许平王还在考虑后果吧。” 太后说道：“宁爱卿，如今叛军就在城下，这守城责任还得靠宁爱卿啊！切不可让人打开城门。”23sk. “娘娘放心，老臣明白。” “不过老臣以为，咱们还是先不要把玄甲军称作叛军为好，如今平王并未攻城，也并未打出谋反的旗号。臣以为还是先看看情况为好。” “爱卿，您这是何意？” 宁伯良说道：“娘娘，荆王谋反，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可平王却没有打任何口号。老臣想，他来京都或许是投机取巧，如能顺利入城，则入城，若不能他便说是助朝廷平叛。” “如若这样的话，那咱们最好不要逼他，他说是平叛，那咱们干脆就承认他是来平叛。这样他就会投鼠忌器。只要不撕破脸皮，他就不好横下一条心来攻城。这便给朝廷争取了时间，等待曹红傅的禁军回援。” “另外，只要玄甲军不反，姜贺便不会反。” “陛下，太后，如今朝局危机，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玄甲军若不公开造反，姜贺怕朝廷与玄甲军共同对付他，所以他一定会保持观望的态度。若玄甲军公开反了，他便会立马起兵来京都，名为救难，实际上是想控制京都，趁火打劫。” “陛下，若真这样，那朝廷等于一次逼反了姜贺与平王，这是最不值得的，也是下下之策。” 太后母子点头，：“宁爱卿所言果然老臣谋国，朕明白了。可爱卿觉得怎么样对待老六？” 宁伯良看了眼太后，太后说道：“爱卿，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哀家不怪你。” “陛下，您应该主动去城外找平王，就说您禅位于他，请他登皇帝位。” “什么？宁爱卿，你……” 宁伯良笑道：“陛下，您放心，平王绝不接受您禅位给他，更不敢加害于您。” “为何？请爱卿明示。” “陛下，老臣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平王的用意，他绝不敢现在称帝。” “平王若是敢抢皇位，第一个反他的便是荆王，荆王造反，当然是想自己当皇帝，这要是让平王抢了去，这不等于给他抽了一个耳光吗？他岂会甘心？” “第二，平王若抢皇位，朝廷没有人会服他，曹红傅不会听他号令，禁军会视他为谋反，也会反他。” “第三，平王若称帝，姜贺的十几万大军，便会有平叛的借口了。到时平王拿什么来阻挡？” “第四，玄甲军将士大多是武陵本地人，在京都如无根之木，时间久了定会想念家乡。面对几方压力根本就顶不住。” “陛下，长孙无阌老谋深算，平王也并非愚蠢之辈，这些肤浅的道理他一定会明白，他若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绝不敢称帝。若老臣所料不差，平王是想学曹操，先掌控朝廷，然后再徐徐图之。” 经过宁伯良的一翻分析，萧景也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毕竟自己抢到了先机，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这时候老六敢抢皇帝位，大家都会群起而攻之。其实姜贺根本就不是关心皇帝是谁，关心的是有没有合适的借口进入京都。 “宁爱卿，朕受教了。” “母后，朕觉得宁爱卿所言有理，朕也想去会会老六。看看他到底有多大野心。” 太后说道：“陛下，可万一老六把你扣下呢？” “母后，无妨，朝廷有母后与众位大臣，朕即便被扣下也无所谓。若老六真敢加害朕，母后也可另选他人。” “朕身为天子，如今国家有难，朕理应迎难而上。朕倒要看看老六到底敢不敢杀我。” “宁爱卿，城防就交给你了。” “刘鹏，随朕出城一趟！” “诺！” 城外玄甲军军营，萧阳与几位幕僚，加几名玄甲军重要将领也在商议。 萧阳说道：“诸位，如今城门关闭，本王一时也想不出入城的好办法。还是先把营帐建好吧。” “王爷，京都城墙高大，若强攻太难了，您在城中是否有内应？要是能让内应打开城门便好。” “王将军，别急，咱们是来助朝廷平叛的，攻打城池那是谋反，这是万万不可的。等等吧，朝廷不会无动于衷的。如今不用急，急的是城里的人。” “报！王爷，城门开了，来了两个人，说要见王爷，请您过去。” “见本王？在哪？” “就在外面，但是不肯进来！” 萧阳心想，会是谁呢？去见见也无妨。 萧阳来到门口，大吃一惊，居然是萧景。妈的，这家伙胆子够大的。 萧阳立马走过去，跪下：“臣弟拜见陛下！” 第354章 兄弟谈买卖 萧景上前扶起萧阳，：“六弟请起，你我兄弟用不着如此多礼，朕听说六弟到京都了，还带来了玄甲军，一时心喜，这便来见见六弟。” 萧阳内心暗骂，：“皇兄，臣弟听说二哥谋反，这便向舅舅借来玄甲军助皇兄平叛。” 萧景笑道：“六弟客气了，有六弟相助，朕无忧矣！” “六弟，既然回京都了，怎不入城呢？刚才京都尹宁伯良向为兄报告，说玄甲围困京都意欲谋反。朕是不相信的，得知六弟在玄甲军中，这便想来问个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阳暗骂，你他妈关闭城门，我怎么进？ “谢皇兄信任，臣弟刚到京都，将士们还没有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入城。” “来，皇兄，里面请！” 萧景也不客气直接进入营帐。 帐中诸将有些搞不明白情况。 萧阳喊道：“这是本王皇兄，诸位将军还不拜见陛下！”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人便是当今天子，不管怎么说，这天子敢来军营胆子够大。 “臣等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景笑道：“诸位爱卿平身，朕得知玄甲军到了，很是高兴，这便来见见大家。” “朕平时政务繁忙，不曾接见诸位将军，今有幸在京都一见，足慰平生。诸位有功于社稷。想当年太祖爷时期，天下动荡，若非有玄甲军安定江南，哪有如今的大陈天下。” “诸位祖上很多将士，为国付出了许多，甚至有些失去了生命，朕从来不曾忘怀。” “这些年来，天下太平，但北梁仍然时而犯境，朕几次想北伐一统河北。然而国库空虚，军备匮乏，以至不得不暂且忍耐。” “前不久荆王谋反，意欲挟持朝廷，朕本不愿出兵镇压，然荆王不听劝告，执意与朝廷作对，自绝于天下，朕不得已，只好下诏平叛，希望其能迷途知返。” “诸位爱卿，朕德凉，不曾有功于国，然先帝临终所托，朕不得不挑起重任，奉宗庙以守社稷。” “朕自继位之后，不曾加征税赋，不曾有一日敢懈怠国政，然而朕没想到，荆王仍欲取朕而代之。朕时常在想，朕到底是哪个地方做错了？难道朕真是桀纣之君？” “哎，或许朕做得还不够多。亦或许朕德溥，以至天下动荡不安。” “六弟，咱们几位兄弟当中，六弟最为贤明。为兄想把这皇位禅让给六弟，还望六弟不要推辞！” “啊……” 萧景一翻话，让众将士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想到陛下还会表彰他们祖上的功绩，说得大家都有些心酸。更没想到陛下要禅位。 萧阳内心暗骂，萧景太无耻了，你要真想禅位何必如此假惺惺说了半天。这时候我要接受了禅位，天下人还不都会骂自己篡权夺位。到时群起攻之，自己不就成了董卓了。 “皇兄，您折杀臣弟了，弟臣只求辅佐皇兄，绝不敢僭越，更不敢有觊觎帝位之念，还请皇兄明察。” 萧景心想，谅你也不敢接受，口是心非的家伙。 “六弟，为兄是认真的，绝非试探，六弟不必自谦，这皇帝由六弟来做，远强过为兄。” “皇兄，切莫再言，臣弟绝不敢当。” 萧景想了想，六弟，为兄想单独跟你谈谈。 萧阳还没开口，众将士连拜道：“臣等告退！” 众将士走后，萧景说道：“六弟，老二造逆，为兄心力交瘁，这皇帝位由你来坐或许老二便不会造逆了，你我兄弟本是一体。都是为了守住这大陈基业。为兄是真心禅让，六弟又何必推辞？” “皇兄，切莫再言禅让，臣弟绝不敢接受。” 萧景停了一会，：“六弟，既然如此，那为兄想让六弟在朝中任职，不知六弟意下如何？” 萧阳：“皇兄，朝廷有祖制，藩王不得在朝中任职，臣弟怎敢违反？” “六弟放心，祖制不假，但制度也非一成不变，六弟也并未就藩，为兄身边也需要人才。” “这样，六弟想任何职，你自己挑选，为兄一定尽量满足。” 萧阳说道：“臣弟以前也没有处理过政务，对朝政之事也不太了解，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军务，对带兵倒有些心得，若皇兄允许，臣弟想带兵。” 萧景明白，老六是想夺得兵权，这回可是图穷匕首现了。若不答应肯定不行。 “六弟，不知你想任何职，兵部尚书如何？” 萧阳心想，你把我当傻子呀？兵部尚书虽然官居正一品，可他只是个虚衔，没直接指挥一兵一卒，拿来有个屁用。 萧阳说道：“皇兄，臣弟年少功微，怎能出任兵部尚书。如今禁军统领大将军曹红傅在平叛。臣弟想，不如由臣弟给曹大将军打个下手，出任禁军副统领，不知皇兄意下如何？”23sk. 萧景暗骂，果然是不安好心，禁军在城中还有三万步卒啊，虽说多是老爷兵，可好歹是三万人啊。若是让你夺了这三万人，那实力不更强了吗。 萧景一时不想松口，萧阳说道：“皇兄，京都乃国之重镇，安全尤为重要，若禁军不便设副统领，不如让小臣出任城门校尉。” 靠，要是让你出任城门校尉，那整个京都就成了你的菜园子了，自己这皇帝就真成了你的掌中之物了。可如果不答应搞不好就会撕破脸皮了。 看来只能先稳住他了，等曹红傅带兵来援了再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六弟，既然你有意带兵，也好，就由你出任禁军副统领。不过城中百姓胆小，玄甲士人数众多，入城不便，六弟就让他们驻扎城外吧。” “皇兄，军中将领有些也想入城去看看京都繁华，不如让一部分将士们入城，其余将士在城外，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萧景明白，不带兵入城，萧阳也不会安心，他也怕杀死。 “六弟，城中不宜太多兵马，这样，你带一万士兵入城，其余人等就留在城外吧。” “诺！臣弟遵旨！” 第355章 反悔 “六弟，为兄时常觉得好累，或许在别人看来当皇帝是最舒服的事，可为兄真的很怀念咱们当初的日子。哎！真不想长大啊！” 萧景拍拍萧阳的肩膀，：“六弟，尽快上任吧！” “诺！” 萧景说完便往帐外走去。 “臣弟恭送皇兄！” 萧阳看着萧景离开的背影，似乎都有些不认识萧景了。今天老三的表现大出他的意外。 “老三不是刘协啊，他不可能是汉献帝，老三并非胆小鬼，他敢独自一人来自己的军营，足见胆识过人。换位思考，若是自己，能做到他这样吗？” 萧阳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来京都真的能达成所愿吗？ 第一次萧阳有些怀疑人生。 萧阳回到皇宫，对宁伯良把萧阳任禁军副统领一说。 “陛下，平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他又不敢硬抢，怕惹得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宁爱卿，城中禁军还有近三万，只怕老六入城第一步便是收编这三万人。” “陛下，其实这三万人到不太担心，只要曹红傅回来了，这三万人还是会听曹大将军的指挥，玄甲军来自武陵，这些禁军将士大多京都本地人，绝不会认可玄甲军指挥，时日一久必生间隙。如今只要拖住玄甲军便可。给援军争取时间。” 萧景点了点头，：“爱卿，如今京都城就靠爱卿的城防军了，让吕爱卿一定要守好城池，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管城门。” 宁伯良：“陛下放心，老臣明白。” “爱卿，通知下去，打开城门吧，没必要关闭城门了，老六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他若要反悔，咱们关闭城门也无济于事。关闭了城门，百姓出城不便，人心惶惶，不利于朝廷的威信。” “诺！老臣一会去通知。” 宁伯良走后，萧景有些精神不好。“哎！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朕终于体会到父皇的难处了。” 延喜宫，沈芳与唐桓两人面露青色，：“兄长，难道这是天意吗？桦儿什么都准备好了，可老六却到了，如今这情况若是起事，即便成功了，也只会便宜了老六。” 唐桓说道：“小妹，也别太灰心，如今虽说不能起事，但也没有暴露安王的意图。不管怎么说安王的王位还在。” “平王这次趁火打劫，一时之间，咱们不宜轻动，朝廷如今风雨飘摇，平王有可能会发动兵变。” “但就算平王抢了皇帝位他也不会对安王下手。他还得顾及颜面，即便是惺惺作态也会善待几位兄弟。” “陛下已经令曹红傅回援了，想来用不了几天援军便会到，或许情况会发生变化。实际上为兄觉得起事时机并不成熟，主要还是兵权太少了。” “小妹，光控制皇宫还是不够稳妥，太冒险了，只要出现意外，很难挽回局势。不如还是先观望吧！” 沈芳点了点，：“哎！罢了，或许这就是桦儿的命吧！兄长，通知下去，暂且放弃起事。” “如今是多事之秋，我这50大寿暂且不办了。能省就省吧，免得毒妇母子生疑。” “诺，只是委屈了小妹。” “兄长，这些不重要，小妹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有兄长陪伴，小妹也就知足了。” “哦，兄长，你出宫去一趟王府，跟桦儿说说，让他去跟老六谈谈心，如今这情况，还是不得罪老六为好。或许将来用得着呢。” “善！” 京都城门开了，待百姓进出城后，下午时分，萧阳带着一支人马进入城中，直奔禁军大营。 萧阳第一步便是占领了禁军大营，然后控制三万禁军。一切似乎都朝着有利方向发展。 营中，副将刘华说道：“王爷，如今局势在您，城中三万城防军不如也依葫芦画瓢吞并算了。然后再把宫中御林军也吞了，则大事可定。” 萧阳说道：“本王也想啊，只是一时找不到借口啊，况且这才刚刚入城，立马就反悔有些不妥啊！” 这时幕僚说道：“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带兵来京都的目的世人皆知，何必自欺欺人呢？” “您就是表现的再温顺，做的再隐蔽，朝廷也不会认可您。陛下明显是用拖延之计，待曹红傅的禁军回援，情况又变了。您若想学曹操就得把忠于汉室的忠臣处死。曹操可不会允许汉献帝有兵马。还请王爷三思。” 萧阳点了点头，：“罢了，老三，本王要食言了。” “刘兄，咱们只有一万人入城，禁军又刚控制，现又去吞城防军，人够吗？” “王爷，一万人强攻肯定不够，但是可以控制一面城墙，让大军入城。” 幕僚说道：“不用如此，老夫有一计，可轻而易举控制军营，” “何计！” “王爷，下娇诏！就说陛下让王爷接管军营，然后把城门校尉吕临松控制起来，提拔几个副将，杀几个刺头，则大事可定，用不着去城外调兵。”23sk. “这些大头兵，没什么忠义可言，有奶便是娘，只要王爷给他们发饷，他们就听王爷的。” “王爷整合了这城中数万士兵，待曹红傅到了，一举拿下他，到那时王爷接受禅让又有何不可？” 幕僚这么一说，：“萧阳内心又活泛了，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即便做的再隐蔽，那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再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罢了！刘兄，由你带兄弟去控制军营。本王亲自去对付吕临松。” “先生，请您似一封诏书。” 幕僚笑道：“王爷，诏书不能拟，拟了反而授人以柄。得是口喻，口喻才是真。” 萧阳明白，假的始终是假的，何必留下这个笑柄？ “善！就依先生所言。” 当晚，萧阳不讲信用，发动兵变，突然对城防军下手。玄甲包围城防军大营，兵不血刃占领了军营，城门校尉吕临松被俘，近三万城防军，一夜之间就成了萧阳的了。 第356章"赖皮狗战术" 这就是古代军队的弊端，士兵没有信仰，抓住几个头头，一旨诏书，很容易便控制了全军。不过这种军队，打仗只能打顺仗，一旦受挫，就很容易叛变。 等到第二天清早，萧景得知老六不讲信用，把城卫军也控制了。萧景这才知道上当了。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容易上当受骗。 萧景连忙去长春宫与太后商议，：“母后，如今整个京都只有这几千御林军了，其余全部在老六控制中了。朕还是有些太幼稚了，让老六给骗了。” 太后看向颓废的儿子，：“陛下，事到如今也只能看天意了，就看曹红傅能否力挽狂澜了。” “母后，如今老六帐下已经超过10万大军，曹红傅即便回来了，只怕也不是老六对手了。朕无能啊！” 太后说道：“哀家也后悔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事到如今，一切罪过由哀家来承担。” “陛下，老六若是准备包围皇宫，你去出宫吧，不管怎么样先保住性命。哀家留下就行。” “母后，朕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哪有天子出逃的道理，老六要杀，就杀好了。朕只是心疼没有办法保护母后。让母后失望了。” “这大陈江山到了老六手中，也还是姓萧，朕若死了，见到历代先帝，也算有脸见他们，总好过亡国之君。”天籁小说网 太后掉了几滴眼泪，心中暗自后悔当初干脆让老二继位多好。何必再贪恋权力呢。 “陛下，大臣们都等着您呢，您该早朝了。” 萧景说道：“刘鹏，传诏，从今日起，休朝十日，让众臣都回去吧！” “诺！” “母后，现在早朝没有任何意义，诏令出不了京都，何必自欺欺人？让老六去折腾吧！” 太后点了点头，并没反对。 军营中，：“王爷，如今京都兵马几乎全部在您掌控当中，除了皇宫还有些御林军，再没有别的军队了。您是否打算进宫？以属下之见，干脆让兄弟们带兵进宫，把御林军全部拿下。” 萧阳有些犹豫不决。“刘兄，率军进入皇宫，非同小可啊！这跟在城中完全不一样。” “王爷，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可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萧阳摇了摇头，：“本王不是犹豫，而是担心姜贺。再等等吧！看看天下大势再说。另外，刘兄，玄甲军留一半在城外，不要全部入城，与城内成犄角之势，以防不测。” “诺！” 洛城，俞半仙把萧梁的家眷给带到了。 曹红傅原本以为一万骑兵到了，可万万没想到，只来了个残废。 曹红傅大怒，：“俞先生，卫监军他人呢？薛勇他们呢？他这什么意思？” “大将军，监军得知京都有危险，拿下荆州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京都了。” “什么？他先走了？” “他这是违抗军令，本将饶不了他。” 俞半仙：“大将军，兵贵神速，监军也是心急京都安危。监军说了，一万骑兵对付玄甲军足够了，他有必胜的信心。请大将军继续在此围困叛军，不必替担心。” 曹红傅很想骂娘，可卫郯不在，自己若把脾气都发泄在这个老残废身上，有点大失风度。自己全是步卒，回到京都只怕也晚了。而且一旦放弃围城，先前的仗便白打了，战士们也就白死了。 妈的，该死的死太监，将了老子一军。早知如此，还不如前几天就杀了这个家伙。如今搞得自己倒要听他安排了。 “俞先生，这萧梁家眷怎么回事？” 俞半仙说道：“大将军，萧梁心狠手辣，长公主可在城中，监军怕萧梁对长公主不利，特意送来他的家眷，若他敢把长公主当人质，大将军也可以跟他交换人质。” “卑鄙，无耻，上不得台面。”曹红傅大骂。 骂完之后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招高明的棋。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 京都城外20里处，卫郯一行到达一处小镇。 “薛兄，通知下去，让兄弟们下马休息，这是咱们最后一站休息了，吃饱喝足之后，今天必须开战。” “啊？监军，咱们只有一万人马，若不歇息直接开战大大不利呀？要不休息一晚吧，明日开战。” 卫郯摇头，：“薛兄，绝不能等，我们只有一万人马，若到城外休息，斥候便会把咱们有多少人马告知老六，这样仗就难打了。” “而我们若直接开战，不给对方时间查看我们的虚实，对方就不知道咱们到底有多少人马。面对清一色的骑兵，玄甲军的士兵也会胆寒，唯有如此，才能冲散他们，从而一战定乾坤。” 薛勇点点头，“明白了。” “来人，通知百夫长以上军官来此开会。” “诺！” 没多久，来了一百多人。大家围坐在一起。 卫郯说道：“诸位，咱们大多都是京都人，长孙无阌造反，包围了京都城。如今不光是朝廷有难，咱们的亲人家眷也都成了人质。” “如今叛军就驻扎在京都城外，但是有多少人马我也不太清楚，但估计有五六万左右。” “咱们只有一万人马，并且是孤军奋战，没有援军，而且这一仗输不起。” “如果我们与叛军硬碰硬，那只会自寻死路，会活活被他们困死。所以这一仗要巧打，尽最大可能减少伤亡。” 洪文勋说道：“监军，您有什么主意就说吧，我们听您的便是。” 卫郯拔剑在地上画图，：“诸位，这团大的，咱们把他比作叛军。” “而我们与之作战时，这次不冲锋陷阵，只在马背上骑马放箭。” “采取的方式若是叛军若冲过来，咱们就后退，叛军若退缩，咱们就追着放箭。” “咱们一万骑，围着叛军打圈圈，就是不给对方死拼的机会。如果哪位一旦被包围，立马冲出去，不要与敌纠缠。” “我料定玄甲军没有成队的骑兵，这就给咱们歼灭他们创造了最好的机会。” 洪文勋说道：“监军，这不就是赖皮狗战术吗？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第357章 杀人如麻 卫郯笑道：“对，就是赖皮狗战术。目的只有一个，围歼玄甲军，把他们斩尽杀绝。这次不要俘虏，对付这些南蛮子，就是要打痛他们，让所有的叛军胆寒，让他们听到咱们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哆嗦。” “诸位，记住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 “诸位切记，不要死拼，战马不能停，不要陷入包围，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对方打不着咱们。以弓箭射杀为主。” “诺！明白了！” “好了，让兄弟们把所有的干粮都拿出来，自己吃一顿，多余的全部喂马，让马儿吃好点，才有力气开战。” “好了，诸位将军，去准备吧！ “诺！” 众人散了后，燕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这死太监还有当将军的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 卫郯白了她一眼，干都干了，还一口一个死太监，太监能干你吗？找抽的娘们。 “笑笑，交给你个任务，一会定是一场血战，咱们兵力悬殊太大，我得亲自上场，沁儿就交给你了。你得给我把她看好，你们得离战场远远的。” 燕笑笑：“啊，你是监军怎么还要亲自上场？要不这样，我替你上战场，你在后面守着。” “说什么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后面看着，让你替我去杀敌，这什么事？让一个女人去打仗，男人都死绝了吗？扯淡！” “沁儿，你过来，一会跟着燕笑笑，不许乱跑，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得保护好自己，你要出事了，我还不得后悔死。” “哼！我不用你管，别假装对我好。” “得，你们就欺负死我吧！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过了一会，：“小叁，我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什么任务？” “待会开战了，你带几十名士兵，砍一些树枝绑在马尾上，在远处来回奔跑以作疑兵，造成尘土飞扬千军万马的阵势。让玄甲军以为咱们的主力到了。另外，这些银子，也交由你保管，可千万看好了，这可丢不得。” “你切记，要离远远的，别太靠近了，否则让对方发现了，那就成了笑柄。” “诺！” 大概一个时辰后，战马吃饱喝足后，一万人马，重新上路。 半个小时左右，几名斥候回报，：“监军，玄甲军在西城外设有大营，营中士兵在操练，具体多少人数不清楚，但营帐很大。” 卫郯喊道：“薛勇，你带兄弟们从左攻。洪文勋，你带兄弟们往右攻，你们俩左右迂回。按照先前说好的巧打，不要死拼。” “诺！” “卫壹，你跟着我，咱们从正面进宫。” “诺！” “来人，把本监军的大旗打出来！” “诺！” 卫郯拔出腰间长剑，高喊：“立功报国就在眼前，战士们，杀啊！” “驾……！” “轰轰轰！”万马奔腾，大地在颤抖。 “呜！呜！”号角呜鸣！ 极度震撼的场面出现了，面对近四万玄甲军，卫郯不讲武德，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率先发动进攻！ “敌袭！敌袭！”玄甲斥候发出阵阵高呼。 卫郯这次也是拼了命，亲自带着中军，以锥形阵冲向玄甲军大营。玄甲军刚到京都不久，营寨太过简单，低矮的小栅栏，战马直接跳了过去。 “噗哧一声！”前面的士兵一刀便砍死了一名玄甲军士兵。 “放箭……” 而在军营操练的玄甲军中军主力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逼近，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迎战，迎战，快！快！玄甲军将领发出惊呼。” 清一色骑兵朝着他们冲来了，前排卫郯等人的铠甲闪烁着寒光。万马奔腾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潮水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 “啊！嗖！嗖！嗖！”箭矢飞舞！ 只见卫郯双脚一点，腾空而起，手中长剑一挥，“噗嗤……” “十几名玄甲军士兵，便被削断了脖子，鲜血犹如石油管道井喷，惨不忍睹，恶心至极。” “杀！” 卫郯杀得兴起，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上战场杀敌，不知怎么了，卫郯感觉全身充满了激情，打鸡血一样兴奋。林平之怕他出事，一直跟在他身边，反而没杀几个人。 卫郯时常有怜悯之心，可面对玄甲军却杀得兴起，鲜血染红了他，卫郯杀敌更像是发泄着这段时间心中的不满。 薛勇带着本部骑兵，快速往后迂回，战士们张弓搭箭，边跑边射。 “啊……惨叫声响成一片！” “呜呜呜！号角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玄甲军副将刘华此时正在中军大营。：一名亲兵说道：“将军，禁军全是骑兵，一眼望不到头，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刘华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平王又不在营中。骂道：“大陈缺马，哪来这多骑兵？让兄弟们顶住，用弓弩射杀敌军。” “将军您看，远方尘土飞扬，只怕是禁军主力到了。” “将军，敌军偷袭，又围着咱们打，这样不行，咱们这样等于是被包围了，必须冲出去，趁敌军目前主力未到，冲出包围才是。” “善！传令，给我冲！” 玄甲军开始迎着骑兵冲锋，靠近骑兵，长枪一捅，便捅死一个。 禁军士兵见玄甲军冲锋，调转马头，并不与之接触，快速回头放箭。 “啊！”一声惨叫，人数太多了，一箭射出，极容易射中玄甲军。 整个战场到处是惨叫声，偶尔伴随禁军骑手的落马之声。 卫郯满身是血，他已经杀了不下百人了，几乎杀红了眼。或许是累了，停了一下。 身边亲兵说道：“监军，您看，那是玄甲军中军大营，叛军主将应该就在那。” 卫郯喊道：“平之，你去前面把叛军主将宰了，但不许伤害老六。” “哦！” 林平之一个大鹏展翅，人影一闪，冲入玄甲军大营。只见剑影闪动，十几名玄甲军护卫，便削了脖子。 刘华见林平之杀到了，长刀一挥砍向林平之。可惜，眼见长刀快要砍中之时，林平之左手一弹，一枚绣花针刚好射中他的额头，直接一个对眼穿，长刀落地。“轰！”尸体倒地，当场嗝屁。 第358章 一战定乾坤 几名将领见刘华死了，发疯一般冲向林平之。可惜，寒光一闪，数声惨叫，几人被林平之一剑杀了。 一些亲兵，充满仇恨，犹如发疯一般冲向林平之。 “啊！”一声惨叫从后面传来。原来卫郯担心林平之一个人杀入中军大帐，怕他出事，兄弟之情堪比手足，对他还是不太放心，武功再高也怕乱箭，便也跟了过来。 “来人，放火，把营帐烧了！把大旗砍了。”卫郯高声喊道。 见林平之也满身是血，卫郯问道：“平之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 “没事便好！” “来人，传令，让薛勇他们前面放开一个口子，让玄甲军逃跑，这仗胜定了。” “诺！” 玄甲中军大营丢了，犹如炸锅，没有了指挥系统，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逛。 卫郯面带微笑，一战定乾坤！ 城中，萧阳与几名幕僚正在商议怎么接管朝堂，突然听到城外有号角声，并伴随着喊杀声。 “怎么回事？” 片刻，一名士兵进来，：王爷，城外打起来了，好像是朝廷禁军回来了。” 一名幕僚说道：“这不可能啊？今早斥候还回报，没有发现异样。” 萧阳说道：“刘将军带有主力在城外，应该没事，咱们上城墙，到城墙上去看看再说。” 说完萧阳便向城墙上走去。 可当他到达城墙上之时，距离有些远，看的不太清，并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情况，只见玄甲军大营方向，浓烟滚滚，大营似乎着火了。而远处似乎有无数的骑兵在来回跑动。 萧阳说道：“怎么回事？” “王爷，战场不明，只见骑兵不见步卒，这应该是禁军的先头部队，听说禁军有一万多骑兵，这应该就是。” 萧阳有些急了，：“先生，咱们要不要派城中士兵增援？” “王爷，城外有四万主力，对付禁军先头部的应该够了，城中士兵，大多是刚接管过来了，不太可靠。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再等等吧。” 萧阳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点点头，心中似乎在祈祷千万别出事。 而城外玄甲正在崩溃，这些士兵都是南方来的，本来对到京都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当兵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现在军营全乱了，士兵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家。 玄甲军不知谁带的头，丢盔弃甲往南跑，有人带头，更多士兵撒腿就跑。战士们都丢盔弃甲毫无战意了。回家之心，谁也拦不住。 卫郯看着玄甲军往南逃，高喊：“传令，让薛勇他们放开南面，让玄甲军逃，然后尾随追击。” “诺！” 战场瞬息万变，回家心切的玄甲军，犹如洪水一般向南奔逃。而禁军骑兵则尾随追击，两条腿跑不过战马的四条腿。 官道上，田野上，到处是被追上杀掉的尸体。卫郯先前说过，这一战不要俘虏。就是要杀的这些玄甲军士兵胆寒，以后不敢北望。 玄甲军中，有些为了抢先跑在前面，竟然对自己人下手，有些中层军官，佛挡杀佛，人挡杀人，几乎六亲不认，只为了逃命。 这时，几名士兵往城里面逃。来到城墙，：“王爷，大军全完了，刘将军被杀，大营被烧毁，兄弟们都在往回家跑。” 萧阳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晕倒，虽然他站在城墙上，觉得战场情况不对劲。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时幕僚说道：“王爷，赶快关闭城门，禁军主力未到，城外已经大败了，如果禁军冲入城中，搞不好城中投降的士兵就会哗变，若里应外合，那就麻烦大了。” 萧阳喊道：“关闭城门！” 天渐渐黑了，中军大帐中，卫郯浑身是血，但内心畅快无比。 这时卫叁过来了，：“大哥，天都黑了，别追了吧，玄甲军已经没有再战之力，没必要赶尽杀绝。经此一战，长孙无阌再也不敢北望，大哥还是见好就收吧，防止城内突围。” 卫郯点头，对卫叁很欣赏，这小家伙有大将之才，有谋士之风，做事冷静。 “传令，鸣金收兵，不要再追了！” “诺！” 天黑后，很多玄甲军士兵躲入了草丛中逃避追兵，有些受了伤的士兵发出哭泣声。 薛勇，洪文勋等人也累了，战马也跑不动了。一个下午战马来来回回就没停过。有些马匹都快累得晕倒了，鼻子里呼着粗气。 洪文勋说道：“痛快！薛兄，这畜生实在跑不动了，否则我还要多砍几个。” 薛勇直接下马，：“几个时辰了，这畜生几乎就没停过，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还好，这畜生耐力不错。监军说的对，别看这些马个头不大，耐力还是不错的，要是那种高头大马早就累垮了。” “洪兄，你觉得咱们今天砍了多少？这玄甲军到底有多少人啊？这杀了半天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简直有些胡闹。” “薛兄，这我哪知道啊，这到处是尸体，我估计砍个一两万应该有了吧？” 卫壹走了过来，：“两位兄长厉害，我在后面追了半天，愣是追不上你们，这人都让你们杀完了，我是一点汤都没喝到。” “哦，两位兄长，你们抓到俘虏了吗？” 洪文勋说道：“不是不要俘虏吗？我可一个都没有要，全砍了？” 薛勇说道：“要俘虏还不简单，休息一会，再往前追十里，保证能抓到，叛军两条腿还能跑多远？我们只管杀人，抓俘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天籁小说网 卫壹揺头，：“薛勇斗大的字认不了几个，洪文勋也好不了太多，以前是个纨绔子弟，后来是继承父业才入了军。两个人，一个是滚刀肉，一个是纨绔，还加半个文盲。” “两位兄长，一个活口都不留？咱们到底杀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对方主将是谁？” 薛勇：“卫老弟，你去问监军，别问我，这仗我到现在还有些迷糊，这种打法，以前闻所未闻。” 第359章 仨女同戏 三个家伙打了胜仗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卫郯也许是累了，躺在一张羊皮上休息。 这时薛勇、洪文勋、卫壹走了过来。 “见过监军！” 卫郯坐起身，：“哟？三位身上没少沾血呀，看来还没少杀啊？” 洪文勋说道：“监军，天已经黑了，玄甲军已经逃得不见踪影，大多是躲了起来。要是再晚两个时辰天黑，咱们就可以斩尽杀绝。” “行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适可而止吧！本监军目的不是杀光他们，而是让这些家伙知道以后不要造反。” “薛勇，还得组织人手打扫战场，能用的东西都捡起来吧，咱们现在可是一颗余粮都没有。看看玄甲军有没有什么粮食留下。” “诺！” “监军，玄甲军到底有多少人啊？” 卫郯笑道：“鬼知道呢？你们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我去哪打听？一会看有没有落单的伤兵，去问一下吧。不过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这营中将领都让平之给杀了，刚才找了一下，没有发现长孙无阌父子。可能他们没有来京都，又或许他们在城里面。” “洪兄，有些受伤严重的战马，杀了吧，让兄弟们打个牙祭。” “诺！” 卫郯从他们几个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对自己更加敬畏了。这便是打胜仗的好处。作为军中主将，打的胜仗越多威信便越高。将士们也就越服你。 营外，尸体没人管，大家都累了，不想动，围着篝火吃起了马肉。 卫叁来到卫郯身边：“监军，接下来您怎么做？” “小叁，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大哥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哥，不见平王的身影，我估计平王肯定在城中。从刚才的战况来看，玄甲军应该不下于三四万人。城中可能还有两二三万吧！” “咱们还是不占优势啊！刚才一战，虽然打胜了，伤亡可能也不少，接下来，小弟以为，不宜再开战了。这些兄弟们经此一战都是大哥的兵，他们对大哥会绝对服从。大哥不要让他们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卫郯点了点头，“那你说怎么办？” “大哥，智取吧，平王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玄甲军主力没了，他控制城中的那些兵马，根本就不牢靠。随时可能会反。大哥可以跟他谈判，让他回武陵。又或者干脆把他扣下来。” 卫郯：“老六只怕不肯认输啊？城中兵马可不少，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直接杀入皇宫。” 卫壹笑道：“他杀入了皇宫才好呢，最好是把皇帝跟太后全部杀掉，这样大哥可以另立一个皇子继位。做曹操还是做周公，全凭大哥喜好。” 卫郯笑了笑：“呵呵，有理，不过老六这家伙不太容易冲动，杀入皇宫的可能性不大。” “大哥，说到底平王靠的还是玄甲军，城中那些城卫军，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要是城中玄甲军将士得知城外主力全军覆没，肯定会想回家，他们远道而来，定会思念家乡，平王未必能控制得住他们。” “另外，城中禁军，还有城防军，这些都是表面投降，随时可能会反水，平王不可能不担心这些人，也更担心咱们里应外合杀入城中。” “大哥，小弟以为这是你绝好的机会，只要逼平王离开京都，让薛勇、卫壹他们去吞并城中禁军与城防军。让他们重新整编。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天下就都在大哥手中了。” 卫郯笑道：“借你吉言了，不过怎么谈？” 小叁想了下，：“装傻充愣，只谈退兵，不谈罪过。” “你说详细一点！”m.23sk. “大哥，玄甲军北上并没有打出造反的旗号，大哥干脆也装傻充愣。我估摸着长孙无阌这次没有来京都。” “就以天子诏书调平王回武陵，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也不要把长孙无阌往死里逼，他照样做他的武陵侯。经此一战，玄甲军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再对抗朝廷。玄甲军众将士也寒了胆，10年之内长孙父子绝不敢再反。即便平王想造反，长孙家也不可能再这么陪他玩了。十年之后，再剿灭他也不迟。” “大哥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写一封信，大骂长孙无阌一通。大哥你信不信，你越骂的狠，长孙无阌越开心。若是一句都不骂，他心里反而没底。” 卫郯笑道：“真是贱骨头！” “大哥，吞并京都所有军队后，把这些兵全部拉去洛城，带他们打一仗，剿灭荆王萧梁，让他们见见血，顺便再把曹红傅宰了，这样朝廷的兵权就基本上落在大哥手中了。” “另外，大哥要想办法把御林军也控制在手中，这样皇帝与太后也就在掌握当中。” “接下来，大哥便要开始关注朝堂，得把内阁换掉，起码六部尚书，要换成自己人。” “再接下来就是姜贺，姜贺的边军始终是个威胁，得想办法把这十几万边军拿下。到这个时候，大哥直接称帝也未必不可。” 卫郯拍拍卫叁的肩膀，：“行哪，众兄弟姐妹，大哥最欣赏你的脑子。我记下了，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诺！” “平之，把沁儿她们带来。” “哦！” 没一会燕笑笑与沁儿进来了。 “死太监，你够威风的呀，你这个破帐篷，外面的士兵连我都挡着不让进。我恨不得宰了他。” “大姐，现在是在打仗，主将大营当然很严了，要是谁都能进来，那还叫军营吗？” 燕笑笑：“你怎么满身是血，没受伤吧？” “没事，都是敌军的血！” “沁儿，外面都是尸体，没吓到你吧？” “哼，我杀的人可多着呢？我才不怕。” “行，厉害，一会外面这些冤魂叫起来，你可别哭。” “啊！……” “行了，你们仨人就睡在我的帐篷里吧，这里安全一点。明天应该就能入城了。” 小白说道：“到处都是血腥味，怎么睡？你看看你身上有多脏？” “这也是没办法，将就着睡呗，你要是嫌弃，那就到外面去听鬼叫吧。” 小白，：“你可别吓我，我很怕鬼的？” 卫郯笑道：“那要不咱们三个人一起洞房怎么样？三个人一起睡够热闹的，就不用怕鬼了。” 第360章 回去吧 卫郯话一说完，如踩到了燕笑笑的猫尾巴，：“你敢？找死吧你。” 卫郯笑道：“看你急的，我一个太监洞什么房嘛，跟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好了，你们先休息吧，我要去外面看看。” 来到一堆篝火旁，士兵们有些睡着了，有些在窃窃私语聊着什么。卫郯来了，有些士兵准备起身，卫郯示意不要吵醒大家。 皇宫当中，刘鹏：“陛下，城外刚才正在大战，如今已经结束了，玄甲军溃不成军，已经大败往南逃了。” 萧景惊道：“你听谁说的？” “陛下，城墙上的士兵们都看到了，平王为了封锁消息，提前把城门关闭了。就是怕禁军再杀入城中。” “太好了，曹红傅果然回援了，老六没了玄甲军，朕看你怎么跟朕斗，还想做曹操，朕可不是刘协。” “这消息母后知道了吗？” “陛下，太后只怕还不知道，毕竟宫门早已关闭。” “嗯！” “刘鹏，你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后。” “诺！” 城外，天刚蒙蒙亮，卫郯就起来了。 只见外面到处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尸体，血水汇聚流入坑坑洼洼，形成一一个个乌黑的小“血坑。” 有些士兵身上还插着箭矢，面目狰狞。 “平之，这血腥味太浓了，通知下去把死尸挖个坑埋了吧，要深埋。3sk. “哦！” “来人，传众将领来议事。” “诺！” 不久，薛勇他们到了，：“见过监军！” 卫郯：“现在天亮了，马上统计伤亡。” “昨日一战玄甲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但是在城中还有多少玄甲军咱们一概不知。可咱们自己总共才一万人马。如今除去伤亡，估计也就几千人了。” “诸位，咱们现在虽然赢了，但粮草也没了。所以得必须尽快入城。” “薛勇，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监军要入城一趟，接下来没必要再打了，能逼迫对方开城投降才是上策。” “诺！” 卫壹，组织一队兄弟随我到城门口去，也威风一把，让对方看看咱们的风采。 “诺！” 上午时分，卫郯在众人陪伴下来到城门口。 城墙上的守军见状，立马上报，不久平王也到城门楼上。 卫郯抬头一看，发现了老六。 卫郯喊道：“平王，你怎么回京都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是叛军呢。怎么会是平王。” 老六咬牙切齿：“卫郯，曹红傅呢？” “回平王，曹大将军还在后面，大概要明天才会到。本监军听闻有叛军围城，这便带骑兵先行了。早知是平王到了，这仗根本就不应该打。” 老六心想，这死太监什么意思？莫非他有意淡化这件事？ “平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萧阳喊道：“行，本王也正有此意。” “来人，开城门。” “王爷，若城门一开，对方偷袭怎么办？” 萧阳：“放心，卫郯不会偷袭。” “咯吱，咯吱，”城门开了。 “卫壹，你带兄弟们等我，平之，咱俩进城。” “哦！” “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 进入城中，只见萧阳也已下了城门楼。 “卫郯，你到底想干嘛？” “王爷，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 “老二造逆，难道你也想学他？即便现在进了京都城又能怎么样呢？天下人谁服你？就凭几万玄甲军就想改日换天，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如今玄甲军主力没了，你还守着京都干嘛？回武陵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回武陵？你开什么玩笑？就这么回去，我拿什么跟舅舅交代？” 卫郯：“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交代？能带回去多少就多少吧。城中这么多兵，早晚会哗变，玄甲军远道而来，时间一久定会思念家乡，毫无战意。你现在撤，还能体面撤退，若是再等下去，只怕想撤都撤不了了。” 萧阳不为所动，：“我要不愿意撤呢？” 卫郯：“那你就等着玄甲军全军覆没吧，到那时长孙无阌也就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你这就对得他了？” 萧阳问道：“我若撤退了，萧景那边你怎么交待？他会不会派兵追杀？” 卫郯笑道：“无妨，放心，没有追兵，至于陛下这边你大可放心，他不会怪罪我的，我能应付过来。” 萧阳内心很不甘心，：“哎！功亏一篑。” 卫郯说道：“老六，当王爷其实更轻松，皇帝没那么好当的。回去后，我会尽量替你说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安心过日子。” 萧阳：“你就不能助我？” “老六，人各有志，就别再说让我为难的话了，你现在是活得越来越不潇洒了。眼光不要老盯着皇位，想想别的吧！” “罢了，撤吧，你让城外兵马撤远一点，下午我便出城去武陵。” 卫郯拍了拍萧阳肩膀，：“拿得起放得下方为英雄本色。” 随后卫郯调头，出城而去。 高喊，：“撤！” 萧阳找来几名玄甲军将领，：“刚才禁军监军与本王谈了一会。如今城外主力没了，再留下来也难有作为。本王决定撤回武陵，诸位意下如何？” 这些家伙早就不想留在京都了，何况现在随时有可能送命。 “王爷，末将觉得可行，京都虽好，但并非家乡，兄弟们远道而来，多少有些不习惯。如今城中投降过来的太多，如果一哗变，很难压制得住，还是回武陵吧。” 幕僚说道：“王爷，国库还有三四百万两银子，此战损失这么大，不如把银子带回去？另外城中富户极多，要不要……” 萧阳摇头：”不可打劫百姓，否则有失民心，搞不好会逼着禁军追击，不过国库的银子倒是可以拿，就当是朝廷补发给咱们的军饷了。 “诺！” “诸位，去准备吧，下午撤退，一个不留。” “诺！” 果然不久后，京都城门四门大开，玄甲军近两万余人，缓缓出城。一到城外，玄甲军归乡心切，速度更快。而卫郯也并未去追击，目前只有几千人，没必要再节外生枝，达到战略目标就够了。 第361章 拧巴皇帝 而萧阳一路又碰上了不少昨天逃散的玄甲军士兵，算是收容了一路。致此玄甲军六万主力，一战减员一半多，长孙无阌得知这个结果也是欲哭无泪。 城外，卫郯准备入城，但这家伙想显摆显摆，搞了个简单的入城仪式。 一匹匹战马入城，虽然只有几千骑，可却声势浩大。 “薛勇听令！” “你带本部人马去禁军大营，接管所有禁军，没有本监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 “诺！” “卫壹，你带本部人马去城卫营，接管城防军，若有反抗就地斩杀！” “诺！” 入城后，只见街道商铺大多关门歇业。 卫郯暗骂，看来玄甲军这几天在城中折腾不轻，偌大个京都城，上百万人口，居然有些冷清。 小叁说道：“大哥，你得进宫去面圣，立了如此大功，该得到一些嘉奖吧？” 这时宁伯良与朝中一些大臣来了，“监军，你们总算回来了。” 卫郯拱手便拜，：“见过诸位大人。” 宁伯良见卫郯的盔甲上血肉模糊。 “监军，昨日一战莫非你亲自上阵？曹大将军呢？” 卫郯笑道：“这哪有什么曹大将军，昨日一战只有万余骑，若不死战，岂能得胜？” “啊……就万余骑？” 诸位：“我若多有几万兵马，怎会放平王离开？昨日一战后，我军伤亡也不少，已经无力再战，所以只好让平王撤走。况且，若真的在城中开战，繁华的京都城将毁于一旦，这也是我不敢开战的原因。” “原来如此，监军所言极是，若在城中开战，那京都城就毁了。” “诸位大人，本监军要入宫面见陛下与太后，这城中之事就拜托诸位了。” 卫郯带着林平之径直走向皇宫。由于老六的原因，皇宫的守卫更严了。连卫郯都要接受搜身。 长春宫，卫郯拜道：“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看向卫郯，内心极为复杂，曹红傅不但没有杀他，还让他立下如此大功。” “小郯子，快平身，哀家得知小郯子亲率大军回援，甚是高兴。” “来人，赐坐！” “谢娘娘！” “小郯子，洛城战况如何？” “回娘娘，禁军与叛军在洛城大战一场，双方伤亡都挺大。但我军有骑兵优势，叛军只好缩在城中，如今曹大将军正守在洛城。” “另外，荆州府已经被拿下，造反主要官吏都已经正法。” “奴婢得知京都危急，这便日夜兼程而来，昨日城外一战，还好险胜。” “哎！辛苦你了，这次你又立了大功，想要哀家奖励你什么？” “谢娘娘，奴婢不用奖！娘娘与陛下给的够多的了。” “小郯子，老六造反，如今弃城而逃，你怎么看。” “娘娘，这件事朝廷最好不要再提，如今朝廷兵马少，奴婢只有几千骑兵了，无力再战，玄甲军回武陵后也元气大伤，不敢再与朝廷作对。暂时不要逼长孙无阌，免得他狗急跳墙，直接公开谋反，到时朝廷反而被动。 “待朝廷恢复实力后再发兵武陵也不迟。” “你倒是有心了。” “御马监你已经辞了，不知接下来你打算任何职？” 娘娘，奴婢在军中挺好的，如今禁军中也需要奴婢，就暂且留在军中吧。 太后可不傻，卫郯这是想贪恋兵权。不过现在不宜跟他起冲突，还是等等再说。 “小郯子，见过陛下了吗？” “没有，奴婢正准备去呢。” “嗯！去吧！” 卫郯走后，太后脸色阴沉，心想，如今京都兵权只怕都在小郯子手中，这绝非好事，这家伙现在越来越看不穿了。曹红傅这个废物，怎么就让他活着了呢？ 御书房，卫郯到了，萧景连忙扶起他，：“小郯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朕只怕要身死殉国了。” “陛下言重了，奴婢只是做了该做的。” 小郯子，城中禁军现在谁在统领？ 卫郯明白，萧景很在乎这个。 “陛下，薛勇本就是禁军将领，由他去统领会更好，更容易让人信服。” “嗯！也好！” “老二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荆王被围在洛城，他的老巢也让奴婢拿下了，如今虽然还有几万人，但灭亡是早晚的事。” “哎！但愿老二能投降吧，若愿意投降，朕还是愿给他个机会。” “陛下，要没别的事，奴婢告辞！” “不急，小郯子，朕即位以来不曾选秀，前段时间皇后提起此事，不知你有何见解？” 靠，这才刚赶跑了老六，你倒想选美女扩充后宫，莫非也想学昏君？ “啊，陛下，如今叛乱还没平定，这时候全国选秀只怕对陛下名声不利，若要是只限于在京都选秀也无妨。” 萧景揺头，，：“小郯子，你没懂朕的意思，朕已让人把永安宫清理干净了，朕想接母后去永安宫住，你觉得如何？” 卫郯明白了，选秀不过是个借口，重新整理下后宫，赶太后去永安宫才是真。 经过老六这件事后，太后说不定也看开了，说不定愿意去永安宫住。这些破事，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萧景就是个拧巴，想夺权又不想撕破脸，一面装孝顺，一面又想逼自己的亲娘交权。简单是自相矛盾。 “陛下，这件事您自己去找太后谈更好，您与太后是母子，有什么话直说就行，经历过这件事，太后如今应该不会反对了。” 萧景不再说话。 卫郯借机退出房间。 妈的，这对母子，真是有病，时而看上去很和谐，暗地里却一直斗个不停。斗也就罢了，还不愿扯破脸皮。 卫郯出宫后直接去客栈，客栈里还有三只母老虎。天籁小说网 “笑笑，你是住客栈还是回我家？” “去你家？那算什么事吗？不想去。” “我有个宅子，足够大的，你若去住也挺方便，若不去，那就住客栈，房钱归我来算。” “沁儿，走吧，跟我回家，我带你去见见你姐姐留下的遗物。” “哦！” 第362章"云手观音" 或许是一路跟来，卫郯对她关爱有加，这丫头倒也没那么排斥卫郯了。 一进宅子，俞半仙的夫人一脸笑意对卫郯行礼，只是哑巴开不了口。 “俞夫人别多礼，俞先生还在洛城，不过你放心，俞先生很安全，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可当俞夫人见到沁儿时，吓得惊叫一声。 卫郯明白，都以为是到贝儿了。 “夫人，这不是贝儿，这是贝儿的双胞胎姐妹。” 俞夫人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来到二楼，：“卫郯拿出一本旧书，沁儿，这是你姐姐留下的。你不是喜欢习武吗？这是最强的心法，你若能学会，我也打不过你，能学到几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沁儿接过书，念叨：“《向阳赋》” 卫郯：“沁儿，先把他背熟，然后再练，不要心急，练到哪算到哪。” “这房间曾是你姐住的地方，你也就住这吧，俞夫人有耳疾，但能读懂唇语，你说慢点就行。” “哦！” “沁儿，京都不比宛城，以后不要太过任性。我有事忙去了。” “哦！” 下了楼，卫郯感觉贝儿似乎又回来了，这丫头也并非完全不讲理。或许时间一长，真能变成“贝儿”。 两日后，卫郯带着林平之想去军营看看。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刮来。 卫郯一个侧身躲避，突然对方又是一掌拍来。 林平之见状顺手一掌拍去，两掌相碰“轰！”林平之没动，对方退了两步。 林平之还想上前，卫郯拦住了他。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 对方这才掀开斗笠，：“好小子，小小年纪，好强的内力。” 卫郯这才看清，对方居然是名中年妇女，而且相貌出众，风韵犹存。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女。 卫郯：“不知大姐找我何事？” “耶，你咋知道我找你？” 卫郯笑道：“大姐刚才偷袭，不过是想试探我一下武功，并没有下毒手，也未出全力，在下领情了。”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 “你便是东方郯？自称东方不败？” 卫郯：“让大姐见笑了，自夸而已，实在惭愧的紧。” “我问你，笑笑呢？她人呢？” “啊……您是？” 突然卫郯想明白了，这妇人与燕笑笑有几分相似。 “您是燕笑笑的母亲？江湖人称云手观音？” “算你小子识相。笑笑呢？” 卫郯拜道：“见过伯母，小子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请见谅。” “伯母，笑笑在前面客栈，我带您去。” 卫郯没想到燕笑笑的母亲云手观音都出来了。这丫头可真不省心。 妈的，燕晓寒会不会也在这附近？要是燕晓寒也来这么一招，自己还真不一定躲得开。 来到客栈：”“伯母，笑笑就在楼上。” 云手观音不再理会卫郯，直接快速上楼。 卫郯见这娘们上楼了，偷偷退了几步，撒腿便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来到军营，：“监军，是不是准备出兵了？” 卫郯：“出什么啊，先让曹红傅再围一段时间吧，如今他们应该知道京都无事了。可以放心围城了。” “监军，萧梁应该会突围的，如今没了平王，他不可能还死守洛城了。再守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那你说会往哪个方向突围？” “天下都是大陈的，荆州也回不去了，他还能往哪撤？莫非逃到蜀地去？” “嗯，很有这个可能啊！” “不去管他了。” 这时薛勇说道：“监军，我记得您与那什么李明约定今年再买一万匹战马，这离交易日期也将近了啊！” 卫郯一拍额头，“我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又要300多万两银子啊！一时去哪找银子？” “李明这家伙，又要现银，以货易货他现在也不接受。娘的，这样白银净流失，谁也顶不住。” “监军，再省也要买啊，这骑兵优势太大了，这次若不是骑兵，一万人马怎么可能打败玄甲军？” “如今马匹减员也严重，正需要?充。” 卫郯点了点头，：“罢了，把从南阳王萧长度抄没过来的银子顶这个窟窿。” “军饷的事从银行借吧！” “薛勇，买马匹绝非长久之计，必须让母马产下小马驹，否则每年几百万两银子流失，谁也顶不住。” 说到北梁又让卫郯又想起了北梁太后，突然一阵悸动。妈的…… “监军，如今禁军人数不足，是否可以征兵了？” 卫郯：“明日我便去找内阁，是该招点兵了，哪怕招个三五万也行。” 客栈里，云手观音乔碧萝，正在跟燕笑谈话。 “笑笑，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离家出走。” “你告诉为娘，为何会喜欢这么个假太监？”23sk. “啊！……娘，您怎么这个也知道？” “哼，你当你娘眼瞎啊？你都这样了。为娘怎会不知道？” “娘，这事你得保密，否则他有危险。” “笑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娘刚才试探过了，这小子倒是个人精，你是打算长期住在京都？” “娘，我也不知道，可我舍不得离开他。” “造孽啊，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早晚会曝光，到时满门抄斩，你真陪他一起死啊？” “娘，不会的，如今京都所有兵马都在他掌控当中，别看他嬉皮笑脸，实际上心眼可多着呢，当今皇帝只怕都拿他没办法。” “笑笑，咱们是江湖中人，不要去介入朝堂之事，你没见城外血流成河吗？你爹也很担心你，你收拾一下。跟我回神剑山庄。” “娘，我不走，我若回去，以后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京都。娘，他对我挺好，他在我面前没有架子，不管他是将军还是太监的我都认了，您就答应我吧！” “哎！我就知道你是个宁种，娘不反对你成不？但你必须把跟他的事说清楚。你爹如今不比以前了，他一听到朝廷的事就想躲避，人老了，胆越来越小了。” “娘，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您告诉爹，如果我不嫁他，也没人敢娶我了。” 第363章 不做选择题 “胡闹，你想气你爹啊？” “娘，您最疼我了，跟爹说说呗，让他不要管我的事了，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 云手观音乔碧萝，看到自己的女儿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劝她是没用了，看来还得找卫郯才行。???.23sk. “哎！女大不中留，罢了。” “小白，笑笑不愿回去，你呢？” “师母，师姐不愿回去我还是留下来陪她吧，她一个人在这我也不放心。” 乔碧萝看了一眼小白，似乎在担心什么。 “好吧，那你俩便做个伴吧。” 乔碧萝似乎又打定什么主意了。 第二天乔碧萝找到卫郯。 “我是叫你东方卫郯呢？还是叫你卫公公？” 卫郯笑道：“伯母，您要喜欢叫什么都行，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几时娶我女儿？” “啊……”卫郯面露难色。 “哼，好小子，装得倒挺像的，居然敢假扮太监，也不知你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 “伯母请讲。” “第一，辞掉一切职务隐姓埋名，跟我回神剑山庄与笑笑成婚，以后与朝廷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与笑笑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卫郯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伯母，对不起，我从不接受威胁，更不会做选择题，是我的我都要，您说的两个条件我一个也不能答应。” “笑笑的事，我只听她的，她若想回神剑山庄，我抽空，一定陪她去，至于别的，我不能承诺什么。” “您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就不瞒您了，我这些年一直长在宫中，或许离不开京都了。将来也没打算去过隐居生活。” “您与燕大侠都是小子仰慕的世外高人，但大丈夫言出由心。燕大侠可以淡泊名利，归隐江湖，但我还做不到。男人不能无权。我还做不到燕大侠那种超新脱俗的境界。还请伯母见谅。” 乔碧萝没想到卫郯居然直接拒绝了她。 “哼！你就不怕我去告发？” 卫郯笑道：“腿长在伯母身上，您要告发，请自便。” “你……” “好小子，没想到倒挺有个性的。你既然在乎笑笑，那就应该替她想想，她跟着你有多危险？你总不会希望她因你而死吧？” “如果你真想为她好，就应该劝她回去，或许等有一天你的身份方便了，你再去接她不好吗？你把她扔到客栈这算怎么回事？养外宅吗？” “笑笑心中有你，你去劝她，她才会听，如今你身份不便，多有危险，或许她还会成为你的软肋。你难道真的就这么自私？” 卫郯一寻思，或许乔碧萝说的对，燕笑笑搞不好就会成为软肋，要是让人绑架了反而麻烦，让她离开也好。等将来方便了接来便是。：“伯母，我听您的，我劝笑笑回家。” 乔碧萝道：“嗯，这才是男儿所为。” 说完乔碧萝便离开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找来，：”卫公子，我家公子派我来告诉你，今年马匹交易还继续吗？” 卫郯这才明白，这家伙是李明派来的。 “要啊，只是约定时间不还没到吗？” “卫公公，我家公子说了，他只认您，希望您亲自去取马，这次价钱不变，但为了表示诚意，他愿意再免费送一千匹马给卫公公。但是希望您跟他去详谈。” 卫郯心想，送一千匹？这李明够大方啊。“行，你转告李公子，我一定准时到达。” “话一定带到，告辞！” 卫郯前往军营，到处走走看看。觉得要想夺权，还是薛勇说的对，兵马太少了，必须再招几万人马。 来到内阁首辅何仲夏府上。 何仲夏是太后新任命的首辅，这老家伙也是个人精，见卫郯找上门来。 “萧监军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卫郯心想，这些家伙真是人精，太后上回赐自己国姓，这家伙便开始顺杆爬了。 卫郯弯腰一拜，：”何大人客气了，杂家一介内侍岂敢让何大人相迎？不请自来还请大人见谅才是。” “客气客气了，监军里面请。” 两人坐下后，何仲夏问道，：“监军，不知您找老夫何事？” “何大人，如今朝廷正是用兵之机，上回一战，禁军死伤惨重，减员严重，所以杂家就想着再征几万兵马，加入禁军。此事还须何大人向朝廷说明情况。” 何仲夏当然明白卫郯这是想要更多兵权。不过禁军减员也是事实。 “监军，禁军都是军户制，有些死伤的士兵，可以让亲属顶替。现在不满员，但过段时间会补充的。” “何大人，这个杂家知道，但是还远远不够，有些士兵根本就没有亲属来顶替。况且有些亲属不愿来当兵。强逼着来当兵，上了战场也只是累赘。” 何仲夏：“那监军认为招募多少为好？” “杂家觉得，最少得五万吧？如今朝廷没兵可不行。各野心家都蠢蠢欲动呢。” “好吧，老夫明日便向朝廷说明，请求朝廷招兵。只是现在朝廷国库里没钱啊，有一点都让平王拿走了。” 卫郯说道：“无妨，实在没钱，杂家来想办法，只要把人招上来就好。” “也好，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好，那杂家告退！” “等等，监军，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监军指点。” “何事？” “监军，老夫就直言了，如今城防军也让监军的人控制，不知接下来监军意欲何为？” “何大人，战乱的根源在人心不齐，平王在城中不过两万余玄甲军，而城中有近6万将士，却没有一人敢反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6万头猪吗？就是6万头猪，玄甲军2万人马，没几天也抓不尽。” “可见城门校尉吕临松就是个废物，这种人岂能再让他统兵？杂家监军，就是要让所有军队，严格训练，让合适的人统兵。而禁军校尉卫壹便是合格人选，剿灭玄甲军一战，卫壹身先士卒，血染战袍，作战勇猛指挥得力，这种人才不重用，难道还去选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吗？” “何大人觉得，杂家做错了吗？” “岂敢，老夫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嗯，何大人，杂家一向看好你，也希望何大人与杂家一条心。” “告辞！” “监军慢走。” 第364章 老夫不同意 老滑头，想过问自己的事，又怕得罪，堂堂首辅大臣却学宁伯良那一套，想明哲保身就不要任首辅嘛。看来得找几个酷吏才行，这些家伙都不能用。小叁说的对，在朝廷里必须培养自己的人。 可一时去哪找人呢？自己以前也没去理会朝堂的事。对人事也不太熟啊！ 妈的，还得去找宁伯良，自己实在等不及了。23sk. 返回后直奈京都尹府上。 “宁大人，杂家有礼了！” 宁伯良看这个假太监就来火，可自己的外孙子都是他的种，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陪着他玩。 “咱们书房说话！” “善！” 两人进入书房，林平之守在门外。 “卫郯，你现在把军队全部控制住？你想干嘛？那三万城防军本来是老夫的兵马。你让卫壹控制，是不是想造反？” 卫郯笑道：“宁大人，您急什么嘛？吕临松就是个废物，两万玄甲军入城，居然没有一个人反抗，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统领部队？” 宁伯良：“这也不能怪他，平王突然不讲规矩失信与陛下，突然控制了军营，吕临松也是没办法嘛。如今曹红傅没有回，整个京都兵权都在你手中。陛下不知道，老夫可清楚的很，薛勇卫壹都是你的人。” 卫郯笑道：“宁大人不愧是老狐狸，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次不比以前了，我不打算把兵权让出来了。” 宁伯良：“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篡位？你若这么蛮干，天下人都会反。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平王一样，光控制京都有什么用？天下人谁服你？” “曹红傅若回来，他第一个便会夺了你的兵权。” 卫郯：“曹红傅回不来了，我不可能让他活着回来，最多带他的尸体回来。” “你想杀曹红傅？” “宁大人，十皇子怎么样？宁妃还好吗？” “瑜儿很好，已经会走路了，你自己没去看吗？” “我很想去看，可不敢啊，我若出现在宁秀宫，要是被人发现了，很可能会给他惹来灾祸。这个风险我不敢赌。” 宁伯良说道：“你杀曹红傅是想任禁军统领吗？” 卫郯说道：“当然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行，那就让给薛勇。总之这禁军统帅我是要定了。我刚才去了趟何仲夏府上，让他与兵部商议再招五万禁军。” “玩了这么久游戏，您也知道，兵权才是重中之重。如今长孙无阌已暂时不成威胁。下一步便是朝廷与姜贺，不管怎么说，天下重心在京都，京都不乱则即便某个地方乱了，也可以快速平叛。” 宁伯良：“卫郯，你掌握兵权后，还想做什么？莫非想称帝？” 卫郯笑道：“让瑜儿继位如何？由您出任内阁首辅，主持朝政。由我坐镇皇宫主持大局，咱们俩一里一外，辅佐瑜儿长大成人。” “不可，十皇子还太小了，这很难服众，即便换皇帝也轮不到他啊？你这是让他架到火上烤，对十皇子成长不利。老夫不能同意。” “宁大人，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嘛，让瑜儿早点继位有什么不好？你我所追求的不一直是这样吗？” “老夫虽然想让孙子当皇帝，但并不是儿皇帝，这皇帝太小了，如果有十岁，老夫都不说这句话了。可这才是刚学走路的娃娃。” 卫郯：“不是有您辅佐吗？况且瑜儿继位后，宁妃也能封太后，由她掌权也行。” “不，老夫知道婷儿（宁妃）她没那谋略，婷儿的政治手腕远比不上当今太后。她担不起这副重任。” “你之所以想急着让瑜儿继位不过是想满足你自己的权欲罢了，可老夫真的不愿让孙子这么早就成众矢之地。老夫没有伊尹之志，也做不了霍光之举。” 卫郯见这老东西一时说不通，看来得找宁妃谈谈了，或许让女儿劝劝更有效。 “好了，宁大人，咱们不争这个了，谈谈实际的吧。现在满朝文武大臣，基本都是太后选的人。我想让宁大人拉一些志同道合的大臣占据要职，宁大人可有人选？” “只要真心办事，又与咱们一条心的，都可以举荐。” 宁伯良知道，卫郯这是准备在朝中安排人手。不过这点倒是可行，这点倒对自己也有利。 “老夫这有些人选，只是大多在外地任职，当初跟老夫的同科进士也还有一些，倒可以一用。” 卫郯，：这便好，您去跟何仲夏商议一下，换掉一批，起码得多安排几名二品大员吧？我这有倒有个人选，此人在名叫秦子良，现在礼部任职，可以调他去吏部嘛，要是能任个侍郎什么就更好了。” 宁伯良不想跟卫郯争吵，：“好吧，老夫答应你，不过你也要收敛一点，老夫不想看到一个残暴不仁自私自利的莽夫。” “好了，宁大人，我觉得你应该往前一步了，或许再兼个内阁大臣好点吧？太后对你还是很器重的。” “老夫的事，我自会做好。” 卫郯不想跟他再扯了，：“宁大人，我想见见她们母子，您能不能接她们回来住几天？” “哎，前几天刚回来过，这才几天啊？怎么好又回来？你还是再等等吧！老夫可不想让太后知道你到过府上。” 卫郯无语只好先行靠退！ 前脚刚迈出去，立马又退回，：“婧儿她怎么样了？” 宁伯良一时没弄明白，说道：“婧儿很好，老夫的女儿你少管。” 卫郯不再问了，或许再问也有些多余，宁婧自己确实对不起她。 出了京都尹府，卫郯直接去客栈。 “笑笑，这两天还好吗？我实在太忙了。” “还好了，反正是见不着你。” “笑笑，你先回神剑山庄好吗？你母亲找你也心急，我最近实在是忙，过段时间我可能又要进宫，根本没时间陪你。你先回家，我过段时间再去神剑山庄找你。” “咱们已经好上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答应你，只要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去找你，到时候我向你爹娘替你求亲。” 第365章 痴情 燕笑笑：“你怎么也想赶我走吗？” “没有了，不是赶你走，是真的忙，朝堂很多事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希望你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把这边这些烂事干完了，再去找你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还会改嫁不成？” “哼，那可说不定，本姑娘可不是没人娶。” “呵呵，没事，我信得过你，你要是嫁人了，我也不怪你，谁让我没守着你呢。” “去，找抽吧……”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免得我娘着急。不过你要是敢自食其言不来找我，到时候我再来就饶不了你了。” “行，一言为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送你。” “不用你送了，我还想逛街买点东西，你忙你的吧！” 卫郯上前，：“小白，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下次有空一定去神剑山庄找你们。” 小白接过银票，有些欲言又止。 卫郯上前搂了一下燕笑笑。这时乔碧萝出来了，卫郯立马放手。 “见过伯母！” 随便离开了。 皇宫，延喜宫，：“小妹，我刚才见过洪文勋了，我感觉这次回来这家伙大变样了，比以前更有将军气势了。” 沈芳：“兄长，如今整个京都的兵权都在卫郯手中，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控制了卫郯，也就控制了整个京都。” 唐桓点点头，：“嗯，真是峰回路转啊，做梦也没想到，卫郯居然一万兵马打败了玄甲军，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军事天才。” “兄长，刚才桦儿传来消息，莹莹让她控制了，目前秘密关押了起来。你觉得是不是可以跟卫郯摊牌了？” “倒也不急，目前曹红傅还在洛城，我担心咱们发动兵变，曹红傅会放弃围剿老二，这便会让老二逃脱，并不符合咱们的利益。” 沈芳：“无妨，只要卫郯支持咱们，京都的兵马足以对付曹红傅。” “兄长，这件事，你去安排吧！料想卫郯没得选择了。” “小妹，这件事我去不合适了，必须是桦儿自己去，事成之后做皇帝的是他，是该让他们去面对面了。桦儿总得面对一切，不能老是躲在后面了。大树下面是长不出大树的。” “另外，起事若是成功了，又打算给卫郯一个什么位置？他可是没净身，难道让他住在宫里？” 沈芳说道：“兄长，卫郯没有净身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连桦儿都不知道。不如暂且瞒下来，不要让桦儿知道，否则容易坏事。” “卫郯若能助桦儿夺位，那总得给他些甜头吧？况且城中兵马暂时也得有求于他节制。” 唐桓：“小妹的意思是？” “兄长，要想剥夺他的兵权，就得让他远离军营，监军不能再让他干了，不如把司礼监秉笔总管给他。这样才能夺他兵权。” 唐桓说道：“可他没净身哪……” “兄长，小郯子没净身又不是一两天了，这小子并不好色，他不会乱来的。再说为了皇位，几名宫中妇人算得了什么？况且有兄长盯着他，出不了事的。” “好吧！那就依计行事吧，先让桦儿去找他。” 随后唐桓便去找萧桦。 卫郯正在与薛勇商议大事。 “薛兄，过两天马匹到了，我得去北地接马，这城中兵马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给我守好了，切记，任何人都不许夺你兵权。有什么事，可以找卫壹商议。” “放心，我明白。” 卫郯正准备去出发去北地，这时安王萧桦求见。 卫郯对这个家伙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好感，这家伙专骗女人，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个吃软饭的主。 “奴婢见过安王，不知安王找杂家何事？” “卫监军客气了，本王有件私事要找你聊聊，不知卫监军可否有空？” “王爷，实在不好意思，奴婢正要出发去办一件事，实在没有空，要不这样，等我回来了，亲自去王爷府上拜见爷如何？到时咱们详谈？” “卫监军，你这是要去哪啊？要多久？” “哦，办点私事，大概十天左右回来。” 萧桦想了下，十天到也不久，来自己府上详谈也更好。 “善，就依监军之言，十日之后，本王在府上恭候监军大驾光临。” “行！杂家一定到。” 卫郯带着卫叁以及近三千人快速向北地进发。 姜贺这老小子前几日得知玄甲军到京都了，也正准备起事，却突然收到玄甲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大吃一惊。随后又决定暂不起事了，看看再说。 “侯爷，来人大约三千人马，不像是来问罪的，还拉了十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的像是银子。” “父亲，前日北梁突然向南金关增兵，听说来了好多战马，会不会又是像上回一样，是做马匹交易？” 姜贺点头，：“对啊，定是这事，老夫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娘的，咱们问朝廷要点军饷比杀他们还难，这买战马一次几百万两却有银子了？” “侯爷，要不咱们干脆把银子抢过来？三百多万两啊！” 姜贺有些心动了，这时长子姜涛说道，：“不可，父帅，若是朝廷的抢也就抢了，大不了，最多朝廷断咱们粮饷。可这还牵扯北梁啊？”天籁小说网 “要是北梁人觉得咱们抢了他的银子呢？到时前有朝廷，后有北梁，他们要是联合来攻，那对咱们就大大不利了。父帅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姜贺这到有些怕起来了，要真是朝廷与北梁联手来攻，那麻烦就大了去。 “罢了，放他们去交易吧，好歹咱们也能占一成份子。” 卫郯直达南金关。 只见李明正在关城墙上。 “哈哈哈哈，卫老兄，真是准时赴约啊！” “开门！” 卫郯笑道：“李兄相约怎能失约。” 进入关内，抬头一望，满山遍野全是战马。 李明下来城墙，：“卫兄，里面请，有人等你多时矣！” 卫郯好奇，有人等我？ 进入关内一间大厅，只见对面站着一个女人，笑笑眯眯的看着他，娘耶…… “怎么？给你写信不回，也不想见哀家吗？” 第366章 重逢 卫不惊道：“姐姐！” “你怎么也来了？这太出我意外了。” 卫郯无耻的快速向前，一把拥抱住李英秀。 李英秀本能的推了一下，卫郯没有松手的意思，或许也是思念卫郯，李英秀不忍再推开，也紧紧的拥抱着卫郯，一解相思之苦。 “姐，你想死我了，这回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来此。” 李英秀：“你既然想姐，为什么这么久不回信给姐姐？。” “姐，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先前去了趟仙侠山，然后又去了趟荆州。几乎没在京都呆几天。” 相互拥抱许久后， 卫郯松开李英秀。 俩人手拉着手坐到一旁。 “姐，李明这些马匹可是走私，怎么你也跟着来了？” “哼，小明什么事能瞒住我？你们上回交易过后我便知道了，得知他还要再与你交易，我就把他叫去问了一番。本想责罚一番，但想想是你，便又释怀了。你若要马，干嘛不跟我谈？何必让他敲竹杠？” “姐，上回我就说过，公是公，私是私，两国利益不同，我怎么好意思跟姐姐提要求？不过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一次几百万两现银，这种银子大量净流出有伤国家经济。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买下去。” 李英秀：“哼，你倒是挺精明的。如今大陈的兵权都在你手中，你可真是让姐刮目相看。” “姐，你高看我了，我再怎么折腾也是姐姐心中的小男人。” “姐，莹莹公主跟田姨还好吗？” “挺好的啊，陈妃怀孕了，有三个多月了，姐姐不会亏待她的。再怎么说也是你送来的。” 卫郯心想，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再怎么说？莫非暗示莹莹是假冒的她很清楚？ 妈的，这梅花红真有一套，几个月时间居然给怀上了。这妓女不是说不容易怀孕吗？看来这小皇帝很厉害呀。 “姐，那我得恭喜你要当奶奶了。” 李英秀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恭喜的？嫌我不够老吗？” “啊，姐，你可不老，姐姐是越活越年轻了。倒是我可怜未老头先白。” “别这么说，姐不在乎这些。” 说着李英秀上前搂着卫郯，卫郯长臂一勾，娇躯便撞了个满怀。 耳边一热，：“姐姐，春宵苦短。” 这时两人眼神都有些迷离，太后满脸羞涩。一把横抱，往榻上走去。 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原来，是衣裳滑落。 “帮我。”卫郯轻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目光中，满是期待。23sk. “嗯！” “啊鸣……”妙不可言，不能与粉丝分享。 温热，泛起全身涟漪！酸爽，驱赶疲惫。 “阵阵冲锋声传出，似乎南金门这个百年古战场又在经历一场厮杀。” 门外林平之这尊门神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这太后也太“吵”了。 许久，风停雨歇，一切如常。 两人身体不堪疲惫，却全无睡意。 “姐，三十多岁的女人真的惹不起，我算是领教了。” “去，少拿姐说事？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跟宫中哪位娘娘鬼混？” “姐，真没有，不瞒你说，我这身份在宫里就是走纲丝，我若出事也就罢了，但何必连累他人？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绝不是那种喜欢连累无辜之辈。” “爱情这种东西，一个就够，对于女人，质量远胜过数量。我有姐了，何必去贪恋她人？” “是吗？我怎么有点信不过你？” “姐，真没有，我有时还在想，哪天走投无路了，去中都城找姐姐呢。我脸皮厚，不介意别人说我吃软饭。” “是吗？那好啊，跟我回中都吧，想要什么你随便提。” 卫郯心想，我想要当皇帝，你愿意吗？算了，这话还是别说了，容易影响感情。 “姐，一路有些辛苦，咱们再睡一会呗。” “嗯，睡吧！姐看着你。” 卫郯闭上眼，不一会像真是睡着了。李英秀眨了眨眼，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卫郯，见他毫无防备的沉睡，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这个死太监，真的太可爱了，要是永远在一起该多好啊！…… 门外，卫叁见卫郯许久还没出来，又见平之守在外面。 “平之哥，大哥怎么还没出来？” 林平之冷声说道，：“没事，一会就出来了，你先去忙吧。” 许久，天渐渐黑了。 卫郯缓缓醒来，睁开眼，只见一双美瞳正盯着自己。 “姐，你没睡啊？就这么盯着我看？” 李英秀说道：“姐不敢睡，怕醒来见不着你。” 卫郯有些感动，：“姐，不会，我陪着你呢。” “天黑了，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就当赏月怎么样？” “啊？姐这身份不方便吧？” “没事，穿上便装，戴上围巾，把头裹起来，没人认得出的。” “那好吧！你等等。” 不久，两人手拉着手出现在了一座小山坡，周围三十步开外围着一群护卫。 只不过李太后裹着面巾没人知道她是谁。 “皓月当空，微风吹拂，一对人影。” “姐，你会跳舞吗？” “当然，姐出身官府人家，自是学过一些。” “那姐舞一曲呗？” “啊，这哪行，后面有士兵看着呢？” “没事，当他们不存在。” 李英秀脸一红，不知哪来的勇气，当真双手一伸，纤腰一扭，脚尖踮起，翩翩起舞。 卫郯对古代舞并不太了解，但在宫中久了，对这《汉风》《蝴蝶》两支舞倒还是了解的。 李英秀30出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婀娜多姿舞技，犹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可惜这没有配乐，否则更加精彩，要是能拍个抖音就更好了，起码百万点赞。 卫郯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心中不禁感慨，能让北梁太后翩翩起舞，这世上只怕也唯有自己了，大丈夫当如是啊！ 这份爱值得珍惜，跟太后比起来，别的的女人感觉索然无味了。 一曲舞罢！ “啪啪啪！卫郯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 卫郯上前拉着李太后的手，：“姐姐，你跳的真好，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见。” 第367章 后会有期 “你啊，夸个人都不会，这舞天上也没有，姐姐只跳给你一个人看。要是别人敢多看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睛。” “只可惜，姐姐老了，多少年没跳了，舞不动了。” “姐姐风采依旧，还那么年轻怎能能说老了呢？我可不希望姐姐贬低自己。” “姐，你看，月亮上面嫦娥姐姐在看着你呢？与姐姐相比嫦娥也自惭形秽。” “噗嗤！胡说八道，姐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有，姐姐之美，怎么赞美都不为过，天仙又如何？” 李太后明知是夸赞，但内心还是挺高兴的。女人嘛，就喜欢别人赞美。 突然卫郯念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卫郯念完，李太后惊呆了，：“郯弟，好凄美的诗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极美！极美！” “姐，别时容易见时难，小弟真舍不得与你分开。但世事不可尽美，小弟也不能在此久留啊！” “郯弟，姐也舍不得你走，我好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我知道，你心不在此，即便留下你的人，也留不下你的心。所以姐姐不想束缚你，姐姐不强留你。”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相互依偎的靠着，夜晚有点寒意，卫郯脱下外套披在李太后身上。 “姐，小弟本不想跟你说政治上的事。但有些事必须提醒你，李明虽是你侄儿，但这家伙野心不小，姐姐不可完全信任他。小弟这双眼睛还从没看走眼过，李明绝非良善之辈。希望姐姐多留个心眼。” “姐姐重用李丞相小弟能理解，但万事都得留一手，外戚掌政务无妨，但兵权必须与之分离，不可假以他人。王莽，何进之旧事，姐姐不可不察啊！小弟绝非小人，实在不愿背后说人，言尽于此还请姐姐见谅。” “郯弟一片善意，姐姐怎能不知，郯弟放心，姐姐心中有数。” “姐姐明白就好。” “姐，或许距离产生美，我们俩人都是个性要强的人，或许这样更好一些，只要心中有对方，不必在乎天天是否黏在一起。” 李太后：“或许你说的对吧，但你现在的情况我多有了解，你的身份怕是迟早要暴露。姐担心你出事。” “姐，没事，事实上我现在并不太担心身份的事，萧景母子早已对我有杀心，即便暴露了，也坏不到哪去。” “不过姐姐不用太过担心，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不差他们母子。我自有办法应付。” 李太后反问：“所以你掌控兵权，为的就是这个？” “差不多吧。” “郯弟，要不我借你十万兵马，你干脆取而代之？” 靠！要是那样就算当了皇帝，那不就成了儿皇帝石敬瑭？留个千载骂名？ 卫郯笑道：“姐姐好大的气魄，不过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借助姐姐的兵马，小弟不成了汉奸？以后还不得让口水淹死？有何面目去见先人？” “大丈夫岂能如此毫无节操？我说过咱们只谈感情不说两国公事，刚才是小弟有些越线了，所以多提了一句，主要还是有些担心吧。” 李太后：“你这人也真是，什么事都说的这么认真，姐是真心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姐，我明白，但这事就此打住。” 李太后紧紧搂住卫郯，泪眼婆娑：“姐就是怕你出事。” “姐，我知道，放心吧，我能应付。” “郯弟，我警告你，你若敢死在我前面，我便带兵南下，到时把京都给屠了。你若想保护百姓，就给姐好好活着。” 这么残暴的话，此刻卫郯听着内心却是无比的温暖。23sk. “姐，咱们回房休息吧，外面太凉了，士兵们守在外面也冷。” “嗯！” 突然卫郯蹲下身子，：“来，姐，下山路不好走，我背你。” 李太后也不再客气，直接趴在背上。 卫郯背着李太后慢慢往山坡下走去。 李太后趴在卫郯背上，搂着卫郯的脖子，内心甜蜜的无以言表，这一辈还没有让谁这么背过。 卫郯感觉猪八戒背媳妇也不过如此吧。 回到房间，两人继续甜蜜…… 天亮了，几声战马嘶鸣，两人才缓缓转醒。 “姐，不早了，起床吧，小弟今日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李太后叹息，：“唉！相处总是短暂，姐唯有盼你保重身体，不要忘了姐姐。没事多写封信给姐。” 卫郯：“姐，海枯石烂，永不相忘！” “姐记着了，郯弟放心，姐也永不背叛。” 卫郯穿戴好后，打开房门，两腿有点打颤。 哎……一夜数次郎，毫无节制，伤身体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得买几盒x味地黄丸，外加三个月枸杞泡水。真是少年不知贵，老来空流泪。 “大哥！”小叁问道。 “小叁，交易好了吗？” “大哥，银子已经交给他了，马匹咱们牵走就是。共一万一千匹，足足多了一千匹。” “嗯！那你们先牵马走吧！我随后便来追你们。记得送一千匹给姜贺，打发这老小子，最好是给公马。” “诺！” 卫叁带着三千士兵，每人牵着几匹马，向南而去。 卫郯找到李明，这家伙似乎在有所思考。 “李公子，今年交易算是完成，明年的话，公子得提前派人来京都找我，不瞒公子，两次交易，我已经花了六百多万两了。家里一时难以抽出大笔银子。明年若是有钱了，自当是买，如果抽不出，那也只能暂停一下。等有钱了，我再派人去中都找公子。上回我说的以货易货，望李公子再斟酌斟酌。” 李明说道：“行，到时在下会先派人去找卫公公。” 卫郯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卫郯上马，双腿一夹，战马快速奔跑。 远处回头一看，仿佛看到李太后站在南金关城墙上眺望远方。 而城墙上的李太后，看着卫郯远去的背影，似乎泪眼朦胧。 用手抚摸一下肚子，心想，郯弟，真希望这次能怀上…… 第368章 卫家军 而马背上的卫郯，似乎有所感应，时不时回头向北张望，似乎想多看一眼痴情的太后。 北地城，燕北侯府上，姜贺又赚了一千匹马，但内心却并不高兴。因为朝廷等于又多了一万骑兵。 “父亲，您就是胆小，要依孩儿之见，那些马匹就应该全部留下，反正朝廷早就在防备您了，又何必给朝廷面子？”姜贺的次子姜敬说道。 姜贺一声不吭。 长子姜涛说道：“二弟住嘴，父帅岂是胆小，而是有所顾虑。如今玄甲军没了，荆王被围在洛城，朝廷并非一盘散沙，如今光是京都的兵马有七万之众。” “这时候与朝廷翻脸，无异于谋反。一旦粮草断绝，光北地养活得了这么多人吗？” “咱们就算与朝廷开战，也并无太大胜算。别忘了，朝廷占着大义，咱们以什么名义起兵？就算找到借口出兵，到达京都后，各营兄弟们能跟咱们一条心吗？若是一旦受到挫折，则兵败如山倒矣！” “总之咱们若不明反，朝廷怕咱们反，便会求着咱们，不敢完全断了粮饷，若咱们明反，则一切粮饷都没了，必须速战速决拿下京都。否则拖的越久对咱们越不利。可咱们有这个实力吗？” 姜贺揺头，：“孩子，你说的或许有理，但真正让为父下不了决心还是不忍啊！为父都50多了，大半辈子都忠于朝廷，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虽然这些年有些拥兵自重，但都是些私利作祟。可从未想过谋反篡位啊！临老了何必背个骂名？” “罢了，随他去吧，再看看吧！” “涛儿，为父欣赏你的稳重！这件事就算了吧，再观望观望。” “诺！” 卫郯骑着马，似乎有些疲惫。 “停，下马，休息一会。” 卫参说道：“大哥，怎么了？兄弟们一人好几匹马，换着骑，不用停。” 卫郯：“马可以不停，人也听不消啊，休息一会吧。” “大哥，你都有黑眼圈了，昨晚没休息好吧？ 卫郯揺头，心想，甜蜜多汁的肉体，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年才见一回，这要是能休息好，那还是男人吗？ “没事，我在想俞先生什么时候回京都。” “大哥，师父他老人家，只怕还得等一会，曹红傅围在洛城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会有结果。” “听说洛城是个粮仓，城中粮食极多，萧阳一时又没办法打败曹红傅，只好守着城池以待天时。” “从古到今，攻不下的城池多了去了。有些围困数年的都有，这才多久？” 卫郯说道：“小叁，你说老二会不会突围，另外找块地盘？” “大哥，这是肯定的，只是他一时能去的地方不多，朝廷也不会放他去。” “以小弟之见，他最后可能还是会想着去蜀地，毕竟蜀地离京都实在太远了。朝廷有些鞭长莫及。” 卫郯：“蜀地虽好，但也不是法外之地。他去了，各地太守也不会收留他，最多还是靠抢，只是这样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大哥，只要他突围成功，拿下一两个府县还是挺容易的，就看朝廷是否继续追击了。” 卫郯：“行了，不去管他，老二即便突围去蜀地也无所谓了，他成不了气候的。” “哦，小叁，老四萧桦想找我谈谈，你说他能有什么事？” “大哥，莫不是他也想学老二，想去找块地盘就藩？请大哥相助向太后说情？” 卫郯摇头，：“不太可能，老二老六都是离京后便反了，朝廷这时肯定对就藩极为敏感。老四这个时候想去就藩几乎不太可能，这是往刀口上撞，他没那么傻。” “总感觉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加上她有位阴险的老娘，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大哥别多想了，回去一问便知。” “嗯，你说的也是。” “哦，大哥，这马匹到了，朝廷又招募新军，不如让卫贰也独领一军吧，如今卫贰在薛勇身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他啊，是见卫壹独领一军给急的。又不好意思找大哥开口。” 卫郯：“小叁，众兄弟姐妹当中，你脑子最灵活，你给我说一下卫贰领军可行吗？” “大哥，二哥有些小心眼，是个闷葫芦，但对大哥绝对忠诚，他在薛勇手下干这么久了，对军中也挺熟悉的，独领一军带个万把人没问题。” “行，你说行，那就再成立一营吧。这样，回去以后，把城卫军拆散，成立一个营，让卫贰任校尉，等新军招上来了，再?充一部分过去。以后每个营干脆设两万人马。这样更便于管理。” “嗯，大哥这样安排也好。” “小叁，你不带一个营吗？” “大哥，我以后就给你做个亲兵好了。陪大哥说说话就行。” 卫郯笑道：“也行，那就成立一个亲卫营，人数不要多了，一两千人就足够了，但是要是精锐当中的精锐，必须绝对忠诚。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善！我一定办好！另外，我把老五也叫上。他啊，整天琢磨着考状元。我说他是个书呆子，跟着大哥用得着去考进士吗？” 卫郯笑道：“行啊，如今你们几个都长大了，大哥很欣慰，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也成立个卫家军，只要兄弟们肯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带着一万匹马渡过黄河，回到京都，卫郯明白，另外一千匹是李太后送的，李明哪能有这么大方，一千匹马，三十多万两银子呢。李太后居然提都没提，或许她怕自己不接受吧。这个女人太值得爱了。只可惜等于白送给姜贺了。 回到京都，来到军营，薛勇、卫壹、洪文勋等人都在。3sk. 卫郯说道：“这次刚好一万匹马，薛勇、卫壹，洪文勋，你们三人帐下各补两千，算是上次战损。” 洪文勋没想到，卫郯这么大方，居然给他也?充两千匹战马。这太出他意外了。 “另外还有四千。卫叁，你拿一千匹组建我的亲卫莹。” “诺！” “卫贰，你出列。” “诺！” “卫贰，剩下的三千匹马就全交给你了，你再重新成立一营，由你任校尉。” 第369章 篡权夺位 卫郯：“卫壹，你从城防军中分几千人给卫贰，等新兵招上来了，先补充给卫贰组建一个营。以后每个营尽量扩充在两万人左右。” “诺！” “薛勇，卫贰留下的缺，你再找个可靠的人顶上。” “诺！” 妈的，卫郯心想，军权还是得牢牢抓在手中。以后都他妈是卫家军。 在军营安排好后，卫郯带着林平之前往安王府，会会老四，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事。 卫郯到了安王府，没想到老四萧桦亲自跑到门外相迎。 卫郯弯腰一拜：“见过王爷！” “哎呀，卫公公驾到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爷客气了，杂家只是个奴婢，怎敢当的起王爷相迎。上回王爷说找杂家有事要谈，这不，杂家回城便连忙来拜见王爷。” “卫公公客气了，里面请，里面请！” 进入会客厅，分宾坐下后，：“王爷，到底有何要事？” 谁知萧桦笑道：“不急，不急。” “啪啪！”拍了两声。 只见八名舞妓走了进来，然后又是五名乐师。 “卫公公，咱们先欣赏歌舞，然后再谈正事。”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谈个事搞得这么神秘，还要先跳舞。放眼望去，卫郯震惊不已。这几名舞妓比皇宫中的舞妓还漂亮的多。每个人的身高不下于1米7，更让卫郯大吃一惊的是，这些舞妓中有四人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 另外四人有两人皮肤稍微黑一点，脸形像白人，更像阿拉伯人，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只有最后面两人是东方面孔。 就事实而言，这两名女子，京都城也找不出几个。这八人要是穿上比基尼，简直就是国际模特比赛，在这个时代，能找出八位这样的异域美女，这太他妈奢侈了。要是搞一场海天盛宴。那还不得包个游艇？ 卫郯心想，一个王爷请一个太监欣赏歌舞，这他妈怎么回事？ 音乐起，八名女子开始翩翩起舞，可惜这些国际友人虽然长得漂亮，可这舞跳的却不怎么地。动作有些生硬，比宫中舞妓差远了，或许是练得不太久。 萧桦说道：“卫公公这些舞妓如何？” 卫郯笑道：“王爷，您可真是让杂家长了见识，这些异域女子王爷花了不少心思吧？” 萧桦笑道：“不瞒卫公公，这些女子都是从西域而来，前面几名听说是什么西洋帝国找来的，中间两位是从波斯国而来的，后面这两名是从江南来的。” “这些美人可都是千挑万选而来，万分难得啊，而且都是处子之身。” 卫郯：“王爷，花了不少银子吧？” “那是自然，银子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一曲舞毕，萧桦大手一挥，两名侍女领着众舞女下去了。 萧桦喊道：“你们也下去。” “诺！” 厅内众仆人都缓缓退出。 厅中只剩下两人了，萧桦说道：“卫公公，这些女子可还满意？若是喜欢，本王便赠送给卫公公，让她们去伺候公公，王爷也算聊表心意。” “啊？王爷，这可不敢当，这些女子都是王爷花大心思找来的，杂家怎能忍心夺之？再说杂家一个阄人，要这么多美人干嘛？这不妥不妥。” “卫公公自谦了，美女配英雄，卫公公力战玄甲军，鲜染沙场，救国于危难，乃国之英雄。享受这美人有何不可？卫公公又何必推辞？本王可不比陛下，陛下太小气了，卫公公立下如此奇功，却只是口头嘉奖几句，毫无实际，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卫郯心想，你这他妈什么意思？明显挑拨离间。我会上当吗？把老子当傻子吗？ “王爷言重了，杂家一切都是陛下赐予的，怎能说小气呢？况且背后议论天子，实在不应该，王爷当慎言才是。” 萧桦有些不悦，但还是点头，：“卫公公所言极是，本王受教了。” “不过本王找卫公公来是有事商议，这里没有外人，请公公不要有所顾虑，咱们直言如何？” “王爷请讲，杂家洗耳恭听。” “卫公公，那本王就直言了，当今陛下根本就不是我父皇所出，乃是屈琅岐的野种，此事没有人比卫公公知道的更清楚，当初若不是卫公公相助，老三岂能篡位成功？” 卫郯大怒：“王爷，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可知这话带来的后果？您这不但诽谤太后，而且还陷先帝于不义，更是侮辱陛下，岂是人臣所为？” 萧桦：“卫公公休怒，本王不急，卫公公也不必着急，本王既然敢说，自当不怕老三听道。请听本王把事情说完，到时卫公公再发怒也不迟。” “哼，王爷，杂家不想听这些，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了，需要我做什么？直接痛快说出来，若杂家能办，绝不推辞。若不能办，您也别见怪。” “好，痛快。” “本王欲请卫公公相助，废除皇帝，另立新君，行霍光故事。” 卫郯内心狂靠，你这他妈也太直接了吧，我凭什么答应你？ “王爷，您觉得这要求我能答应吗？再说，这是我一介奴婢能做的事吗？” 萧桦说道：“当今天下唯有卫公公能做成这件事，若事成，本王愿与公公共理天下。若本王登上大宝，则卫公公为九千岁，一切要求本王一律允准。卫公公若想做曹操，本王甘愿做汉献帝。” 卫郯被气的好笑，这家伙真是毫无节操，为了当皇帝，连傀儡都愿意做。难怪汉献帝退位时泪流满面。原来傀儡皇帝好歹也是皇帝呀。也有人愿意去追求。3sk. “王爷，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也是破釜沉舟了。只是杂家想不通，您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难道仅凭您会画大饼？总得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吧？即便是要挟，那也得有个把柄吧？” 萧桦说道，：“痛快，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卫公公，有件事我母妃都瞒着我，那便是你根本就没有净身。所以呢，本王才会想尽办法为你遍寻美女，只为博得卫公公欢喜。” 第370章 要挟 “但卫公公放心，这件事本王压根就不在乎，宫中美女多的是，不睡也是浪费，卫公公想睡便睡。本王绝不会拿这事相要挟。再说，如今卫公公兵权在握，这点小事，也威胁不到卫公公。” 卫郯说道：“既然你知道威胁不到杂家，为什么还要提？难道你还有别的把柄不成？” 萧桦：“本王能有什么把柄？不过是想投您所好罢了。卫公公，太后母子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信任，他们现在主要是忌惮你的兵权。” “本王可以告诉卫公公，你这次出征之前，太后找过曹红傅，让曹红傅在外面把卫公公除掉，或许是曹红傅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否则只怕卫公公未必能躲过这一劫。这已经是太后第2次对公公下杀手了。” “古人云：凡事可一不可再三，卫公公已经躲过去了两次，难道还有机会躲过第三次吗？即便第三次也躲过了，那第4次呢？第5次呢？我知道卫公公武艺高强，可天下毒物千变万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卫公公难道真有九条命，不怕步刘喜后尘？” 娘的，果真如此，原来不光自己想借机杀曹红傅，曹红傅也想借机杀自己。只是两个人接触太少了，根本就没有机会。这多少有些出乎意外。 萧桦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确实有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武功再高也顶不得一瓶毒药。世界上没有绝对可靠的人，要是身边人下毒，根本就没法防备。刘喜就是个例子。我命由我不由天，绝不能再中这个毒妇的计了。 卫郯说道：“王爷，多谢您直言相告，或许王爷说的是真的，但杂家绝不会做弒君之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后可以杀我，但杂家不愿谋逆，如果王爷仅凭这一点，就想劝我反逆，杂家恕难从命。” 萧桦没想到卫郯还是不肯答应，：“卫公公，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太后母子乃窃国大盗，天下有志之士有几人不知？若继续让老三窃居帝位，早晚会天下大乱。” “而本王就不同了，本王乃先帝所出。虽不是嫡子，但老大萧云被废，老二公开造逆，老三是个野种。我若继位则顺理成章。天下人都会信服，起码老六不会再反。” “公公，您难道真愿意死于妇人之手吗？我若继位定拜公公为司礼监秉笔总管，赐九千岁，以后请公公代行朱批，共理朝政，以师生礼侍之。” 我靠，这狗东西的饼越画越大，说实话，不心动都是假。可不能这么痛快的答应他。 见卫郯没出声了。 “卫公公，若你真想束手就擒，就不会死?兵权了，其实您这个行为也是在自保。” 见卫郯还不肯松口，萧桦开始放大招了。 “卫公公，本王知道你喜欢莹莹，若是你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替你找回莹莹如何？” 卫郯突然双眼盯着这个家伙，明白，这王八蛋找自己来，原来是胸有成竹。这是志在必得啊，这才是他的底牌。拿莹莹要挟老子，你可真是点住了老子的软肋。 妈的，莹莹肯定在他手中。 “王爷您什么意思？莹莹公主可是去北梁和亲了。” “卫公公，这件事您就不用瞒我了，本王也不相信莹莹真会去和亲的，本王也很喜欢这个义妹，咱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肯助本王，我便派人去替你找莹莹。保证找到她们俩人。” 靠，不用猜，莹莹与柳倪倪就在他手上。狗日的，等着瞧，老子不宰了你。 “王爷，那您要我怎么做？直说吧！” “卫公公，不用你做任何事，也不用你动手，不管宫中发生什么事，只要让城卫军与禁军按兵不动就行。” 明白了，这家伙与唐桓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担心如果政变，宫外禁军杀入皇宫平叛，那么一切又都完了。 卫郯说道：“王爷事关重大，我这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您容我回去想想。明日我再来答复，您意下如何？” “可以，应该的，那本王就等你消息了。不过，本王丑话说前面，卫公公若去报信，那本王可不会替你找莹莹了。” “放心，杂家不会告诉任何人。” “告辞！” 卫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狗日的，老子从来不受挟迫，这次可真是?住了痛点。居然拿莹莹来威胁自己。 卫郯回到宅子，上楼见沁儿在闭目养神，想来是在练功。 正准备下楼不打扰她，谁知丫头开口了。 “你准备去哪？” “沁儿，我见你在练功便不好打扰你。” 沁儿说道：“没事，你去北地也不告诉我？你想干嘛？” “沁儿，我真的很忙，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功练的怎么样了？” “哦，按照书上说的，我应该已经练成了第一层。” 卫郯惊道：“不错哪，这才几天就练成了第一层。不错，看来你也是个练武奇才，只是以前没有找到合适的功法。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你也能成为武林高手。” “师兄，你以后去哪能不能告诉我？” 卫郯大惊，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了，这太令人意外了。以前不是一直死太监的叫吗？怎么会改口叫师兄了？ “沁儿，你叫的我都不认识了，太不习惯了，你还是叫我死太监吧。” “真是犯贱。” 晕，这个才对嘛，沁儿又回来了。 “师兄，你走这几天，卫柒妹妹跟我谈了好多贝儿的事，也说了你很多事，或许我慢慢了解她了，你以后就把沁儿当贝儿姐吧。”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拧巴。这丫头抽了什么风？变化的这么快，小七跟她谈了些什么？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拔剑便刺的丫头吗？别不是狗改不了吃屎吧？最好别搞得东施效颦就好。 “沁儿，你不必如此，只要别太任性就行。” “好了，你练功吧，我去有点事。也别太辛苦了，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走火入魔。” “哦！” 第371章 选择老九 卫郯下楼，“平之，去把小叁找来，我有事找他。” “哦！” 说完林平之便去找人。 如今俞半仙不在，也只好找小叁商议了，几个孩子，也只有小叁最像俞半仙。 没多久，卫叁到了，：“大哥，你找我？” 卫郯笑道：“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咱们书房谈。” “哦！” “小叁，我刚才见了萧桦，这家伙胆大包天，居然要篡位了，而且这家伙这次可能会成功。” “大哥，他是不是希望你能助他？然后给你画了个大饼？”23sk. 卫郯点头：“其实也谈不上助他，只需要我按兵不动就行，我估计他已经有一支兵马，但人数肯定不多，加上唐桓的西厂，合起来夺取皇宫应该问题不大。” “沈太妃那老娘们绝非善类，别看她躲在深宫不出，但是把唐桓迷得死死的，唐桓为她去死都愿意。” “宫中，如今唐桓已经没有敌手，刘鹏根本就靠不住。若是老四与唐桓里应外合，有心算无心，这回只怕太后母子真的无力回天了。” “如今在京都，除了皇宫，其余兵马都在我手中，老四当然知道若是我发难，他的所有计划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大哥，小弟好奇，萧桦给你许若了什么。” 卫郯笑道：“这家伙毫无底线，居然直说愿意做傀儡，我若做曹操，他愿意做汉献帝。” “什么司礼监秉笔总管，九千岁，代行朱批，等等。若要封王，只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卫叁摇头，：“这也太无耻了，这是想当皇帝想疯了，连做傀儡都愿意。不过他这也是权宜之计，他是想坐上龙椅后再除去大哥，由如曹节诛窦武。大哥不可不察。” “当然，就是傻子也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怕只能听他的了。” “大哥，他是不是抓住你假太监身份的把柄要挟你？” 卫郯摇头：“如今我兵权在握，假太监的身份即便曝光，谁能奈我何？太后跟萧景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就凭这点他要挟不了我。” “那大哥何必得听他的？” “哎！莹莹跟柳倪倪在他手上，你说我能怎么办？这狗日的，这回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啊？大哥，你能确定？” “八九不离十吧，他虽然没有点明，只说替我去找莹莹，但明显就是要挟。而且还指出是两人。” “这段时间忙的我一直就没有去找莹莹，一年了，自从和亲开始，我就没见过莹莹。若莹莹出事，我还不得后悔死？” “大哥，你不用担心，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莹莹公主没事。莹莹也算是萧桦的妹妹，萧桦绝不会伤害她的。况且他还要靠莹莹公主来威胁大哥。莹莹落在萧桦手中起码比在江湖门派手中好。” 卫郯点头：“或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大哥，莹莹这事急不得，不能逼着萧桦狗急跳墙。既然躲不掉，那就干脆支持他。其实这样也好，太后忘恩负义，大哥为她立下汗马功劳，这毒妇却再三加害大哥。此等薄情寡义之妇，弃之也好。” “不过大哥这次也得从中牟利。” 卫郯点头：“你说说，要些什么要好？这九千岁是个虚的，有个屁用？” “大哥，重在兵权，只要兵权在手，什么东西拿不回？” “小叁，难道要我去任禁军统领？” 卫叁想了下，：“禁军统领以后再说，目前不能动，若夺了曹红傅统领之位，搞不好他就不干了，那洛城就解围了，这不符合大哥的利益。” “只要卫壹卫贰薛勇他们在，这禁军跑不了。我的意思是御林军指挥使。另外还有内廷御马监。这些都要拿下。” “另外，大哥可以接受司礼监秉笔总管的位置，这样代行朱批，可以借此机会提拔自己人。” “大哥，萧桦愿做傀儡，大哥想做曹操，可萧桦都年近30了。这不好控制，若是他有儿子就好了，让他儿子继位，这样谅他也无话可说，而且也便于控制。” 卫郯惊道：“儿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萧桦有儿子，但他儿子继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另外有一个私生子，最合适继位。” “谁？” “先帝的九皇子萧聪。” “大哥，九皇子是他弟弟，怎么又成私生子了？” 卫郯笑道，：“这九皇子是萧长龙的越贵人所生，但是却是萧桦的种。当初越贵人刚入宫不久，萧桦也正好十四五岁还没有出宫，俩人便偷偷好上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的。” 卫叁摇头晃脑，：哎，这皇室也太乱了，萧桦这家伙真是有背人伦。 卫郯笑了，“这算什么，以前匈奴不都是父亲死了，所有女人都一起传给儿子吗？那才叫乱伦。” “大哥，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可以答应萧桦，立九皇子为帝，这样他虽然会反对，但也会认下。” “这样一来，萧桦也不能住在宫里，他又没有兵权，大哥这九千岁可谓实至名归。” “更重要的是，大哥可以在宫中守着这个小皇帝，让其变成大哥的人质。让萧桦所有计划都落空。” 卫郯笑道：“好计，妈的，就这么办？” “跟你这么聊聊，我心里有数了。” “轰！”一声闷响，楼上像是炸了个雷。 卫郯大惊，快速上楼，只见沁儿躺在地上，脸色通红，嘴角冒血，眼睛翻白眼了。 “沁儿，你怎么了？” 卫郯快速搂住沁儿，都急哭了，：“沁儿，你可不能出事啊！沁儿，醒醒。” 卫叁说道：“大哥，沁儿姐怕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你给她输点真气看看。” 卫郯准备照做，林平之抢先说道：“大哥我来。” 林平之盘坐于地，手抵沁儿后背，一股真气渡过去。大约一盏茶功夫过后沁儿脸色好多了。林平之收功。 卫郯握住她的手，给她把脉，：感觉经脉有劲，没有断。 “还好，这丫头功力不深，经脉没有断，否则全完了。” 第372章 逼迫答应 不久沁儿醒来了，见卫郯眼睛有泪痕，“师兄，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全身抽搐，一阵疼痛就晕倒了。” 卫郯扶着她，：“你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着急？还好你功力不深，否则的话非死即残。你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你姐交代？” “以后别练了，要练也要让我陪着，再有下次，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沁儿明显感觉卫郯对她的关心。多少有些感动。 “哦，我知道了。” “平之，你没事吧？” “我没事，打坐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 “沁儿，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别再想练功的事了，好好睡一觉，一会我让俞夫人熬一点参汤给你补?。” “哦！” 下了楼，卫郯心想，早知这样就不应该把《向阳赋》交给这丫头，功力不足怕是练不了。 卫叁说道：“大哥不必担心，沁儿姐姐没事的。” 卫郯摇头，“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算了，不说她了，你去忙吧。” “嗯！” 时间还早，卫郯向东厂走去。 当卫郯到了，东厂这些家伙见到卫郯到了，立马客气相迎。 “见过监军大人。” 卫郯笑道：“诸位兄弟不必多礼，闲来无事，来看看兄弟们。” 周洪说道：“大伙都怀念厂督呢，要不您还是回来吧。” “我哪有时间啊，这厂督你好好干吧。” “哦！卫春呢？怎不见他人？” 周洪说道：“卫佥书外出了，有三四天没回来了。” “是吗？这小子到出息了。兄弟们去忙吧。” “郭兄，杂家找你有点事，咱们谈谈。” “诺！” “周兄，你也忙吧，我带郭兄去外面走走。” “诺！” 两人出了东厂，郭靖问道：“厂督，有什么事吗？” 卫郯笑道：“你别再叫厂督了，周洪听到多少有些不舒服。” “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个地方？” “换地方？去哪？” 卫郯笑道：“接任御林卫指挥使。” “啊？这是高升啊，太后能同意吗？” “郭兄，你觉得现在京都谁说话最有份量？” 郭靖心想，兵权全部在你手中，当然你说的算。 “当然是您这个监军了，禁军与城防军都在手中。” 卫郯：“那不就得了，你给个痛快话，愿不愿意干？” “干，当然干，监军给面子，属下岂能不识抬举？” 卫郯点头，：“这事你暂时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讲。另外，你一个人去不行，也得找几个心腹帮手。要绝对可靠之人。” “监军，您到底准备干嘛呢？御林卫指挥使顾长峰可还在呢。” “这个你别管，顾长峰不是咱们自己人，早就得换了。由你来接任御林卫指挥使我才放心。” “你在东厂这么多年了，已经是千户了，也算是升无可升。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我只问你，要是有一天我与太后母子起冲突，你帮谁？” 郭靖说道：“厂督对我有知遇之恩，属下唯厂督马首是瞻。” 卫郯拍拍肩膀，：“行，冲你这句话，那就等着上任吧。” “哦，卫春到底怎么回事？” 郭靖说道：“卫春这段时间有些情绪低落，经常外出不知忙些什么，看得出您没在东厂，他干的也不痛快。” 卫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好了，你回吧，先去忙吧！等我消息。” “诺！” “回到宅子，卫郯心想，卫春这小子在干嘛呢？莫不是他知道莹莹的事？但愿这小子别走的太远。”天籁小说网 第二天卫郯再次去见萧桦。 “卫公公，本王等你等得望眼欲穿啊。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你们都出去。” “诺！” 卫郯说道：“王爷，你昨天说动了我，我决定帮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萧桦内心狂喜，有卫郯相助大业成了。 “请说，什么条件？” “王爷，您若想当皇帝，这事不能干，否则会天下群起而攻之，我有是再有能耐也顶不住四方反叛。” “不过您可以让儿子当皇帝，这样最能服众。” 萧桦皱了皱眉头。：“你这什么意思？” “王爷，直说了吧，太后母子要杀我，我也只能自保。但是对王爷我也信不过，因为你太精明了，所以王爷当皇帝不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我打算学霍光废萧景，立九皇子萧聪继君位。” “什么，立萧聪？您这到底为什么？” 卫郯笑道：“因为萧聪是王爷的儿子，这件事您可千万别不承认？再狡辩争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杂家在宫中这么多年，又身为东厂提督，宫中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的眼睛？” 萧桦一时气急，你……你也太阴险了。 “王爷话已经挑明了，萧聪只有13岁，内心纯净远比王爷好伺候，而且您若亲自动手抢皇位，这有失人心，但是您若拥立九皇子，则是高风亮节有周公之风，天下人都会信服。” “您即便做了皇帝，将来也要传给儿子，现在就一步到位岂不更好？” “另外新皇登基以后，杂家任司礼监秉笔总管，助新皇处理朝政。别的嘛，一切照旧。” “那本王呢？” “您当然还是当您的王爷，总不能封您为太上皇吧？这不让天下人耻笑？” 萧桦当然不愿意，原本计划自己当皇帝，然后想办法除掉卫郯，如今却没自己什么事，这哪行。 萧桦：“要是本王不同意呢？” 卫郯一咬牙，“若不同意，陛下口喻，安王谋反，削其爵位，宗室除名，诛其一门，并沈太妃迁往冷宫居住。” “你……萧桦大怒……” 卫郯说道：“王爷，你可以拿莹莹来要挟我，但杂家从不受威胁，若你敢动莹莹她们一根汗毛，杂家若是不把安王府诛杀干净，哪怕只留一只鸡一条狗，都算杂家没种。” “如今让王爷儿子继位，这对王爷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杂家若是有儿子当皇帝，做梦都会笑醒。您就偷着乐吧。” “这件事，您可以去找沈太妃商议一下，也可以去问问唐桓，我相信他们也会支持你的。” 第373章 没得选择了 “好了，杂家也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来答复我，若同意，你就按原计划起事吧，杂家保证城中兵马一个不动，若是不同意，三日之后等待圣裁吧！” 说完卫郯便走了。 妈的，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卫郯走后萧桦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抽干的骨头一样。 卫郯回到军营，招呼薛勇他们一些事。让他们这几天严管军营。 延喜宫，萧桦来找老娘了，：“母妃，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咱们可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您说怎么办？” 沈芳想了下，：“桦儿，咱们还是太小看卫郯了，你过早亮出底牌了，如今让他抓住了主动权。” “你跟母妃说实话，老九真是你的孩子吗？” “母妃，聪儿确实是我的孩子，当初越贵人进宫，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跟她好上了。当初年少不懂事，也没想到会怀孕。但这件事极为隐蔽，也不知怎么就让卫郯这王八蛋给知道了。” “桦儿，雁过留声，做过的事，总是会有线索，宫中哪双眼睛是干净的呢。卫郯在宫中哪能没有眼线。” “罢了，如今咱们没得选择了，鱼死网破，没有任何意义。莹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子，宫中不缺女人，卫郯岂能为了一个女人，全然接受挟迫。” 萧桦：“母妃，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桦儿，答应卫郯的要求，尽量保保自己的力量，等聪儿继位后，再想办法除掉卫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害相权取其轻吧。聪儿是你亲生儿子，他当皇帝这皇位到也不算是旁落。总好过萧景这个野种吧？将来母妃死后也有脸去见先帝了。”23sk. “母亲，那什么时候起事为好？” “现在有卫郯暗中相助，什么时候都行，我与你唐叔商议一下再通知你，你可以先回去跟卫郯谈谈吧！” “诺！那孩儿告退……” “嗯。” 当晚唐桓又来到沈芳房间，：“小妹，怎么了？” “兄长，坐。” 随后沈芳把萧桦说的事一说。 “怎么会这样？这卫郯也太阴险了。” “兄长，卫郯想做曹操，可又怕桦儿不好控制，若立别人又怕桦儿拿莹莹相要挟，所以才选了个折中的方案。” “如今，什么事都已经摆明了，有卫郯支持，这次废掉毒妇母子已经是板上钉钉。” “我已经让桦儿答应卫郯的要求了，事实上也没得选择了。卫郯若是反戈一击，咱们所有计划都泡汤而且身家性命都难保。” “往后的重点是怎么夺取卫郯的兵权，最好是能除掉他。” 唐桓说道：“小妹，老九是桦儿的孩子，这事我都不知道，卫郯怎么会清楚？” “哎，或许咱们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吧。” 唐桓：“若让卫郯接任司礼监，常住宫中，这宫中可全是女眷啊！” “兄长，如今这种情况何必去在乎这些小节，若将来除掉卫郯后，就是挫骨扬飞也不无不可。如今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况且卫郯并非什么好色之辈，他若真的只是贪图享乐，那到容易对付了，让他死在妇人肚皮上就好了。” 唐桓点了点头，：“小妹，起事后对待太后母子，怎么安排？” “哎，毒妇害死了先帝，但对我还算不错，这么多年了，突然下手还真下不去手啊。” “兄长，要不让她去寒宫中养老吧，有兄长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至于萧景这个野种，绝不能留，必须处死，但是这事不能公开，否则便是谋反弑君。” 唐桓点头，：“嗯，就先这样安排吧。” “兄长，咱们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只是这样，但愿聪儿能成为有为之君。” “哦，什么时候起事为好？目前御马监可并不在咱们控制之下。” 唐桓说道：“小妹，下月初一吧，我先放些人进来，到时朱雀门一开，就冲进去。” “城墙上的御林卫，一时也来不及回援，指挥使顾长风，我想办法去控制他。” “若不意外，这次应该会成功。” “但愿吧！” 晚上卫郯一时难眠，也在寻思着一些细节。 萧桦起事后，自己要不要带兵来个黄雀在后。把桦儿等人一网打尽，这样以后萧桦就不是威胁了。 可如果这样莹莹肯定是回不来了，妈的，看来还得先将就一段时间。这件事要不要跟宁伯良说说？ “宁伯良毕竟是十皇子的外公，宁伯良又没儿子，应该是相当可靠的。内阁首辅大臣让他来干应该是没问题的。老家伙也能服众。” “看来得先让宁伯良在府上休养一段时间。不要外出，免得不知轻重给闯了进去。” 第二天上午，卫郯来到宁伯良府上。 “卫监军，怎么又来了，何事？” 卫郯笑道：“没事来看看您不行啊。” “这段时间，您别入宫，就在府上休养吧。” “发生什么事了吗？莫非太后想杀老夫不成。” 卫郯：“太后不会杀您的，但别人就难说了，总之这几天别进宫。” 宁伯良若有所思，：“你到底要干什么？莫非想兵变夺权？老夫早已说过，喻儿还小，不宜强加给他。” 卫郯：“放心，我已经放弃先前的想法了，但是别人我就管不着了。” “还有别人？这京都兵权都在你手上，别人如何起事？” “宁大人，咱们先不谈皇宫之事，我问你，若让您干内阁首辅如何？” “啊？这，老夫可没想过。” 卫郯说道：“兵权已经有了，但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太懂，我希望宁大人任首辅，主持朝堂大局。” 宁伯良有些什么预感。：“何仲夏虽是太后的人，但一向安分。他任首辅好好的，何必换了他？” “不行，目前能力得让位于忠心，何仲夏跟我不是一条心，必须换掉。” “在朝堂我只信任宁大人，再怎么说我们俩目标都相同。过段时间您就准备接任首辅吧。” “真希望时间过快点，让喻儿快点长大。” “行了，我先告辞了，见到宁妃母子，替我说一声，真想他们。” 第374章 不想见太后 “老实讲，若不是太后两次欲想杀我，我也不想动她，大家相安无事等喻儿长大多好。” “可这老娘们已经容不下我了，我若不反击，早晚会死在她手中，我可不是韩信，甘心死于妇人之手。” “我若死了，喻儿就成了没爹的孩子了，将来别说想当皇帝，就是能保条命都千难万难。” 宁伯良点头：“太后想杀你，她这招可是昏招。只怕将来她也会后悔的。” 刚回宅子没多久，萧桦就来找卫郯了。 “公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聊吧。” 卫郯说道：“城外有片竹林，咱们去那谈吧！” “善！” 来到小竹林，卫郯笑道：“王爷，可是下定决心了？” “哎，卫公公话都说完了，本王还有得选择吗？就依你所言吧。” “嗯，王爷果然英雄，如此那咱们就约好了，城中兵马一律不动，你起事时，太后母子肯定会下诏求救，但杂家会守在军营。不会放一兵一卒入宫。” “但是王爷速度也要快点，别搞得虎头蛇尾成了僵局。到时满朝大臣都来军营，我不左右为难？” “放心，最多一个时辰便够了。” 卫郯：“哦，刘鹏武艺不差，你们得小心啊，这家伙可是太后的人，最好是把他除掉。” “本王知道了，放心。” “起事时间定在下月初一。” 卫郯点了点头。 回到宅子，卫郯又找卫叁把细节说了一下。 卫叁一咬牙，：“大哥，这是天赐良机，成就大业就看这一回。小弟有一计可助大哥解除后顾之忧。” “说说看！” “大哥，萧桦起事，应该是与唐桓里应外合打开宫门，放叛军入宫，然后斩杀萧景与太后。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大哥可以等他们杀了太后母子后，再持陛下诏书，派兵包围皇宫，然后把所有叛逆全部斩杀，只留萧桦，跟九皇子。” “然后把萧桦谋反的罪过告知天下，让满朝文武大臣来给萧桦治罪。” “萧桦是皇子，可以留他一命，但是先贬成普通百姓，再把他流放外地，这样他就威胁不了大哥了。” “萧桦只所以愿意做傀儡，说白了就是想先忍隐不发，然后除掉大哥。再收回权力。” “大哥，这些叛逆一旦全部斩杀，您再扶持老九继位便是。没了这些叛逆支持，老九这个少年皇帝就真成了汉献帝。” 卫郯点头：“这个我也想过，只是莹莹在萧桦手中，逼急了怕他加害莹莹。” “大哥放心，萧桦绝不敢加害莹莹，因为九皇子也在大哥手中，还有他老娘也在宫中，这些都是人质，他不会傻得连这个都不知道。况且，他若敢加害莹莹，他自己也别想活了。追到天崖海角也得杀了他。” 卫郯点头，：“罢了，无毒不丈夫，既然你想算计我，那也别怪我算计你了。”m.23sk. “小叁，派人密切关注宫中动向。看看太后会不会有什么后手。” “善！”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 萧景在皇宫似乎有某种预感。突收到一封密信，打开一看，大吃一惊。急忙来到长春宫，：“母后，你跟儿子说实话，您是不是准备杀小郯子。” 太后说道：“陛下，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萧景见太后像是承认了，说道：“母后，您好糊涂啊，完了，一切都完了。” “陛下，你什么意思？什么完了？” 萧景说道：“母后，小郯子回京这么久了，还买了一万匹马，可就进宫过一趟，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知道您欲杀他。他有意不进宫。” “您忘了，京都兵权都在他手上，他击败了玄甲军，在军中威望越来越高。” “朕接到密报，卫壹、卫贰、卫叁、董勇，都曾出入卫郯宅子里，而且是卫郯抚养长大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整个京都兵马成了卫家军。” “哎！朕也是大意了，没想到薛勇也是他的人。这家伙算计太深了，朕还真以为他是我师弟。” “母后，卫郯原本并无反心，但您不该逼他啊。您想杀他要么就干脆十面埋伏，干净利落杀了，可为何又要给他机会呢？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啊！” “现在卫郯已经不受控制了，想再杀他几乎不太可能了。” 太后说道：“你是说卫郯准备谋反了？” “母后，卫郯一个太监谋反也当不了皇帝，但是可以扶持新君啊。宗室中想当皇帝的多了，只要卫郯愿意，他能让任何一个当皇帝。” “老四这几天找过他两次了，您说老四找卫郯能干嘛？总不会是斗蛐蛐吧？” 太后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陛下，要不快速下诏，召曹红傅回京，由他来接管兵权。” “母后，只怕曹红傅也力不从心了，军中校尉都是卫郯的人，曹红傅只怕也是压不住的。况且曹红傅正是围城的关键时期。” “哎，一盘好棋怎么就走成这样呢。” 太后说道：“陛下，哀家打算迁去永安宫了，这长春宫还是让给皇后吧。” 萧景心想，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让又有什么用？ “母后，若是卫郯谋反，您只怕永安宫也住不成了。” “陛下，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先往好处想吧，哀家现在也后悔了。” “要不召小郯子入宫，哀家跟他谈谈。” 萧景摇头，：“只怕小郯不会来了，谁让您动了杀心呢？” “荷嬷嬷，你亲自去一趟军营，把卫郯叫到宫里来，哀家有话跟他说。” “诺！” 荷嬷嬷来到军营，卫郯笑道：“荷姨，真是稀客，您怎会来军营？找我什么事吗？” “太后召你入宫，想跟你谈谈。” “荷姨，小郯子军务繁忙，暂时去不了。请传告太后，过几天我再去看她。” 荷嬷嬷说道：“小郯子，这回太后没有害人之心。” “我知道没有，但是我真的不想见她，就算见了，我也不知说什么。还是相互留点面子吧。 第375章 杀入承天殿 薛姨见卫郯不肯去见太后，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起事了？” “荷姨放心，我不会闹事的。” “哦，虎子在老四身边的吧？” 荷嬷嬷点了点头。 “您放心，您对我有恩，往后虎子我来安排，绝不会亏待他的。” 荷嬷嬷不再出声，直接回宫了，或许又有些内疚吧。毕竟太后待她不薄。 回到宫中，“娘娘，小郯子说军务繁忙，过几天再来。” 太后大怒，骂道：“忘恩负义，哀家瞎了眼，怎么就信任他了呢？” 这娘们全然不记得卫郯帮她多少事，救过她几回，她要杀卫郯，倒说别人忘恩负义了。 太后立马亲笔手书一封，派人送往洛城，交给曹红傅。信中用词诚恳，几乎是声泪俱下，求曹红傅立马带兵回京都，暂时不要管老二了。 咬牙切齿骂道：“狗奴婢，你等着，哀家要将你碎尸万段。” 几日之后，10月初一，大清早宫门未开，朱雀门外就集结不少人，而唐桓的西厂番子更是全部出动。守卫在朱雀门后方。 而这时候御林卫指挥使顾长峰还没反应过来有危险 随着一声号响，西厂番子快速打开宫门，并一部分人冲上朱雀门城墙上，占领城墙。 随后一队人马快速从外面往朱雀门冲。 “杀啊！” 由萧桦亲自带队的近三千人马快速冲入了皇宫。 内廷御马监守卫，当然不许外人进去。 “噗嗤！”萧桦一刀便砍死了一名守卫。23sk. 快速向承天殿走去，因为那里正在上早朝。萧桦这日子选的可真是时候。 由于皇宫的特殊性，不许男子进入，所以御林卫大都是守在皇宫外围城墙上，不允许进入内廷，而宫内的守卫都是御马监的太监武装，人数并不多。 若没有唐桓打开朱雀门，萧桦这点人马根本冲不进去。 不一会萧桦等人便杀了进去，犹如中心开花。 “何虎，你带人去长春宫捉拿毒妇。” “诺！” “其余人随本王去承天殿。” “诺！” 萧桦一身戎装，带队直接包围了承天殿，殿外武士当然不干，但片刻之间被杀光殆尽。殿中大臣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也大吃一惊，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萧桦在几名唐桓等护卫的陪同下，书龙骧虎步的向大殿内走去。 众人见他身上带血，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兵变。 龙椅上萧景站起身，“老四？你好大的胆子，你想造逆否？” 萧桦喊道：“诸位大臣，本王受先帝遗诏所托，诛杀国贼，还我河山。” “萧景，你本是个野种，却勾结太后，毒害先帝，娇诏篡位，实乃十恶不赦。” 萧景大怒：“萧桦你大胆，居然敢污蔑朕，污蔑太后。” “来人，把这反贼拿下。” 可殿外哪还有武士呢，都让萧桦给杀了。 萧景喊道：“刘鹏，拿下这厮。” 刘鹏犹豫了一下，一掌向萧桦拍去，就在这时，萧桦身边的唐桓，一掌迎了上去，“轰！”刘鹏退了三步，唐桓只退了一步，俩人高下立判。 唐桓再次上前，对着刘鹏便是杀招，佛尘一扫，一招穿心腿踢向了刘鹏腰间。刘鹏不敢大意，大阴阳手，拍向唐桓。两人一时斗得难舍难分。 萧景可是屈琅岐的徒弟，武功自是不差，身为皇帝一般不会自己动手。但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杀了老四才能反败为胜。 突然萧景抽着金刀，一刀砍向萧桦，萧桦不敢大意快速闪退。 而这时，萧桦身后四名武士冲向萧景。这四人都是江湖二流往上的高手。又是四打一，招招都是杀招。一时间萧景不敌。” “噗嗤！萧景胸口中了一刀，鲜血直流，众大臣心都揪起来，自古哪有在朝堂上对皇帝动刀的。” 何仲夏高喊，：“陛下，安王，还请住手，这成何体统？” 萧桦喊道：“住手！” 这时四名武士停位了。而唐桓与刘鹏也停了下来。” “老三，你虽是个野种，但父皇也养了你几十年。你若肯退位，本王可以饶你一命，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朕受命于天，先帝传位遗诏仍在，尔乃庶子，犯上作乱，弑君犯上，天理难容。” “诸位爱卿，尔等久食朝廷俸禄，朕亦不曾亏待于尔等，今逆贼犯上，尔等却作壁上观，尔等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否？” 众大臣内心有些有些难堪，这事怎么敢说，要是帮你，安王要是成功了，搞不好就会诛灭九族。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左千秋却站了出来，“安王，您说陛下并非先帝所出可有证据？” 萧桦怒视左千秋，：“当然有证据，左大人难道看不出，他长的一点都不像先帝吗？” “二十几年前，时任楚王妃的杨玉儿离京外出遇难，被一个叫屈琅岐的武士所救，他们暗生情愫，干出了苟且之事，然后才有了老三。” “诸位，我二哥萧梁为何造反，还不是得知真相后内心不平，我萧氏江山怎能让野种夺去。” “诸位大臣，可还记得几年前那本《雨夜密事》？其中有详细记录，书中内容就是暗指老三这个野种出生经过。” 左千秋摇头：“王爷，这只是传闻，并不能作为证据。证据得有人证，物证，得说得清来历，道得明所以，仅凭王爷一面之词，加上一本记录前朝宫中密事之书，难以服众。” “况且，陛下登基已有两年多，为何王爷当初不在陛下登基之时，提出陛下身份之事？而要等到现在呢？而且王爷派兵直入皇宫。不管怎么说都难以洗脱用武力夺权之嫌。” 靠，左千秋还真不怕死啊，要是卫郯在的话定会给他鼓掌。 有人开口了，作为太后提拔的人，首辅何仲夏也胆大了起来。 “安王殿下，左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若王爷怀疑陛下身份，大可找来宗室长辈，把事情说清楚，如今天下刚定，王爷突然带兵入宫，实乃有失体统。还请王爷退兵，此事就此作罢吧！” 第376章 时机刚好 萧桦这时候，已经癫狂了，高喊：“何仲夏，汝勾结太后，篡改遗诏，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王爷，士可杀不可辱，王爷休要血口喷人。” “噗嗤！”萧桦大刀一挥，何仲夏半边脑袋都不见了。鲜血喷了一地，直接给秒杀了。” “啊！群臣吓傻了。” 萧景喊道：“何爱卿。” 可惜，何仲夏已经死了。 萧桦喊道：“萧景，我再问你一遍，你退是不退位？” 萧景双眼通红，：“朕名正言顺，你有种就弑君，天下人将生啖汝肉。” 萧桦没想到萧景这么硬气，喊道：“杀！” 四名武士再次对萧景出手了。 萧景以一敌四，惊险万分…… 而在承天殿外面，御林卫指挥使顾长锋正率军抵抗。突然何虎从后杀来，一刀砍中了顾长峰的左肩，血流如注。 “噗！”一杆枪趁机捅进了顾长峰的腹部，几秒钟后，顾长峰倒地而亡。 顾长峰一死，御林卫往后退，何虎带人往后宫杀去，直奔长春宫。御马监佥书权鸿，又让太后给收买了，见叛军杀了进来，也带着众内廷守卫，守住长春宫大门。一时陷入僵局。 城外军营。 “报，监军，安王带叛军已全部入宫，安王等人，已进入承天殿，双方正在火拼，殿内情况还不清楚。” “再探！” “诺！” 卫叁说道：“监军，可以行动了，不管双方结果如何，都可以收拾残局了。” 卫郯点头，：“卫壹，带着你的本部骑兵直接给我冲入皇宫，若是叛军，一律斩杀，不必再请示。” “诺！” “薛勇，你带本部人马，守在皇宫外围，不要放跑任何人。” “诺！” “洪文勋，唐桓对你有恩，这次你就别去了，免得你为难。” “谢监军。” “卫贰，你留在军营，看好大营，任何人不得再调动兵马。” “诺！” “小叁，带着亲兵营，随本监军进宫救驾护国。” “诺！”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一万多骑兵快速行动，向皇宫冲去。 “轰！轰！轰！大地似乎在颤抖。” 不一会卫壹身先士卒也从朱雀门冲了进去。 “噗哧一声！”一刀就削掉了一名叛军的脑袋。 随着一队队骑兵冲入皇宫，只要碰到是拿兵器的便一马刀斩杀。根本就不管是叛军还是御林守卫。 承天殿中，萧景面对四人围攻，渐渐不敌，“啊！”一声惨叫，一条手臂被砍了下来。鲜血直流。” “陛下，众臣高呼！”而这时殿中早已让叛军占了，刀都快架大伙脖子上了。众位大臣都不敢动。 四名武士见皇帝手都被砍了下来，也停了下来。 萧桦喊道：“萧景，你若退位投降，我便饶你一命，你降是不降？” 萧景忍着巨痛，咬牙骂道：“逆贼，弒君谋逆，你以为就能成功夺权吗？天下正义之士岂会容你？” 嘶……嘶嘶，几声战马嘶鸣。 萧景大笑：“哈哈哈哈！老四你以为你能成事吗？” “啊！”几声惨叫传来。 “轰！”两名叛军被打飞。 卫郯在林平之卫叁等人陪同下，一步一步向承天殿走去，卫郯每走一步，可谓离权力越近一步。 一进入大殿，众大臣见监军卫郯到了内心一喜，都主动让开通道。禁军终于到了。 只见萧景还没死，只是满身是血，还少了一条手臂。卫郯心想，妈的，这样都还不死。 “臣卫郯拜见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萧景说道：“卫监军，你来得正好，把这些叛逆都抓起来。” 卫郯喊道：“把这些狗东西给我砍了。” 卫郯话声未落，只见人影一闪，长剑一挥，林平之仿佛还站在原地。而萧景的四个武士，每人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 “轰！”眨眼之间全部倒下了。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功夫？ 随后“啊啊啊！”传来一声声惨叫…眨眼之间，大殿内所有叛军都让卫叁等人砍死了。 萧桦大惊，“卫公公，您这是何意？咱们……” “闭嘴！” “唐总管，你曾有恩于我，这次算是还你了，你是自己滚出去呢，还是留在这里？” 唐桓见到林平之心里就打鼓，根本没有一战的勇气，林平之越来越厉害了，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双脚一点，唐桓快速离开大殿。 “来人，把这些狗东西的尸体全部给我拖出去，别弄脏了这个地方。”m.23sk. “诺！” 刘鹏见萧景断臂还在流血，给他穴道上点了两下。 这不点还好，一点倒给晕倒了。 “陛下，众大臣高喊。” 卫郯上前，在萧景鼻子上摸了两下，还有气，可能是失血过多还是什么原因晕倒。 卫郯喊道：刘鹏，快带陛下回房，喧太医。” “诺！” 刘鹏抱起萧景就往后面走。 卫郯说道：“诸位大人，我刚才摸了一下陛下的鼻息，只怕陛下是不行了，流血过多，又少了一条手臂。只怕……” 左千秋骂道：“萧桦，逆贼，畜生，弑君之辈。” 这下大家胆子都大了起来，：“萧桦，你当众弑君，天理难容。” 萧桦也明白上当了。一时都不知怎么开口了，总不能说他没杀吧。 卫郯喊道：“何首辅呢？” “监军，何大人让萧桦杀了。” 卫郯看向萧桦，说道：“王爷，您是不是有点玩大了？” “来人，把安王拉下去，先看押起来。” “诺！” 萧桦喊道：“卫郯，你你敢玩阴的？” 卫郯：“萧桦，你若聪明点就乖乖闭上臭嘴，否则本监军活剐了你。” 萧桦一时真不敢开口了，他知道卫郯为了莹莹还不敢杀他，如今逼急了，真怕他杀人。 萧桦押走后，卫郯说道：“诸位，如今闹成这个情况怎么收场？” “黄大人，何首辅没了，您这内阁大臣总得主持下朝政吧？” 黄世勋说道：“监军，安王谋反，如今陛下生死未卜，臣等也不知所措，宫中乱作一团。如今还靠监军主持大局啊！” 左千秋说道：“如今陛下病危，还是请太后来主持大局吧。” 第377章 选皇帝 卫郯摇头：“诸位大人，事到如今咱们不应该反思吗？太后她姓杨不姓萧。老二造反、老六造反、老四现在也反了。他们都有一个口号，那便是陛下并非先帝所出。” “诸位，老实讲咱们现在说这些都有大不敬之嫌，但又不能不说，否则这事永远过不去。咱们是不是要反思，如果当初继位不是陛下，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天下大乱几百年，死了多少人？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难道又要搞成天下大乱吗？玄甲军走了才几天，这又酿成了宫变。洛城外面还在血战呢。难道又要请太后出来寻找另一次流血事件吗？有些事的始作勇者就是太后。” “自陛下即位以来，太后时而越权，时而干涉朝政，本应该住在永安宫养老，却占着长春宫不肯走。说句难听的话叫母鸡司晨。” “左大人，难道这些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我说诸位大人是不是缺少母爱？难道嫌娘不够多吗？” “你……” 众人虽然不出声，但也郯说的也有道理，这太后当权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站在最后一排，刚升任六品礼部主事的秦子良站了出来。 “列位臣公，卫监军所言句句发人深省，可谓震聋发溃，太后不宜再主持朝政了，否则会陷入死循环。大陈再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诸位大臣还是想想再立新君吧！” “啊！再立新君？秦大人，陛下可还在呢。” 秦子良说道：“黄大人，抛开陛下的身世不说，陛下已经身受重伤，能不能好暂且不论，但陛下已经少了一条手臂以成事实。陛下已经变成了残疾，自古哪有残疾之躯坐于龙椅之上，这要是让临国知道了，岂不成了笑柄？” 秦子良这话虽说有些尖酸刻薄，但也确实蛮有道理。让大家没法反驳。古人讲究礼仪，当官还得看相貌，更别说是皇帝了。 “那依秦大人之言，怎么办？难道废帝不成？” 卫郯说道：“好了，大伙别争了，陛下还没驾崩呢，有此话还是以后再说吧，本临军去问问陛下，听听陛下是怎么说的。” “来人，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实行军管。” “诺！” “卫叁，由您暂时接管御林卫，负责皇宫安全。” “诺！” “黄世勋，由您暂时接替首辅，主持朝政，其余诸位大臣一切照旧。” “黄世勋，点了点头。” “诸位，大陈正是多事之秋，本监军希望大家，各守本份，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过大家也请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京都就乱不了。” “黄大人，左大人，两位跟我去看看陛下吧！” “退朝吧！”m.23sk. “哦，诸位，外面还在清理乱党，请诸位大人再等等。” 卫出了大殿，往后宫走去，直奔萧景的寝殿。 只见卫壹走了过来，：“监军，所有叛军都基本抓住了，其余都杀了。还逃掉了一些，薛勇围在外围，逃跑的估计也跑不远。这些俘虏怎么办？” 卫郯怒道：“俘虏？他们不配，他们就是傻子也应该明白，带兵器杀入皇宫就是谋反，就都是反贼。传我命令，所有反贼，一律诛杀！杀无赦！” “诺！” 卫郯一声令下，几千叛军全部被斩首，卫郯不可谓心不狠。 进入寝殿，只见萧景躺在床上，吕皇后跪在身边。 见卫郯来了，吕皇后哭道：“卫公公，陛下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娘娘，实在对不起，奴婢没想到萧桦会谋反，救驾来迟，还请娘娘原谅。” “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面露难色，说道：“卫公公这边请。” 来到另一间房，太医说道：“卫公公，陛下失血过多，而且胸口还受了刀伤。只怕……” 左千秋急道：“那你想想办法啊？” 太医说道：“断指都难续，何况是一条手臂？手臂上血管极多，其中有主血管，一时失血过多，根本没法治，如今陛下气息微弱，过一会肯定就发烧，一旦烧起来，只怕……” 卫郯手一摆，太医下去了。 “黄大人，左大人，看来陛下是指望不上了，咱们接受现实吧！立谁？” “啊，卫公公，陛下还没断气呢？” 卫郯：“之所以趁着陛下还没断气，我们似定人选，向陛下请示，请陛下下遗诏，否则又会让人钻了空子，到时若是陛下没有留下遗诏，诸位王爷又会来争，这天下还能安静得下来吗？” 左千秋点了点头：“卫监军说的对，不能再让人钻空子了，可陛下就一个儿子啊，才六岁，这有什么好选的？” 卫郯摇头，：“左大人，咱们几个人就实话实说了，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十有八九不是先帝所出，这些事都是太后一手安排的，否则老二老六他们也不会反，实际上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这话谁也不敢乱说，大家都明白罢了。” “如今若再立陛下的儿子，还是个六岁的娃娃，那些皇子藩王能甘心吗？到时天下大乱，你我便成了大陈的罪人。” 两人都不出声了。 “监军，若不立陛下的儿子，那立谁？” 卫郯想了想，说道：“还是在先帝几个儿子当中选吧，前面四个都不行。老六造反，也不行。” “如今只有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但老十才两岁娃娃也不行。” “两位大人，老九怎么样？” 黄世勋说道：“监军，老九萧聪才13啊？这是不是太小了点？” 卫郯说道：“13岁刚好，可以塑造人品，太大了会有自己的幕僚团队，还要咱们干嘛？太小了又难以服众。” “更重要的是萧聪的生母越贵人仇氏没有娘家人，这避免了以后外戚干政。” “诸位，外戚干政，到时我们这些拥立之臣都不知怎么死的。若老九继位，一来他是先帝所出，能服众。另外指定几名辅政大臣，辅佐新君，代其处理朝廷。等到天子成年再亲政。” “如此一来，则天下归心，群臣满意。也让天下再安静几年吧，别再闹腾了。” 第378章 驾崩 卫郯说完，两人便明白了，天子成年不好控制，太小又不能服众，13岁刚好，而且设辅政大臣，他们俩人肯定能进入。 黄世勋点头，：“老夫同意卫监军所言。” 左千秋点了点头，：“嗯，老夫也同意。” 卫郯心想，你他妈同意就好，不同意老子也得逼着你同意。 “两位大人都不反对，但大殿中众大臣还不一定理解啊，还得麻烦两位去跟大伙解释一下，杂家呢也去劝劝陛下，让陛下以大局为重。” 两人点了点头，：“也好，老夫去说。”黄世勋说道。 这时亲兵过来了，：“监军，攻打长春宫的叛军也都?了，太后说想见陛下。” 卫郯一咬牙，：“传令，封锁长春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来。强行闯出来者，杀无赦！” “诺！” 卫郯这时候才不会让老娘们出来唧唧歪歪，到时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是太后，当着群臣的面又不好杀。 卫郯返回萧景房间，说道：“皇后娘娘，您先下去休息一会，奴婢有话要跟陛下说，还请娘娘先回避一下。” 皇后内心不悦，但她没有任何权力，只能乖乖退下。 “你们也都出去。” 众奴婢只好出去。 “平之，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林平之点点头，似乎这个场景好熟悉。两年多前，萧长龙也是这么死的。 卫郯握住萧景另一只手，一股真气渡了过去，不久得到真气输入的萧景慢慢醒来了。 睁开眼，只见卫郯在身边。 “咳咳！小郯子，朕怕是不行了，朕原以为你不会来救驾，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陛下，奴婢实在惭愧，若早做准备，萧桦根本进不了宫，但奴婢一时私心作祟，有意拖延时间，实在无地自容。” 萧景：“你能主动承认，果然英雄，是朕与母后对不起你，朕能继承大位多亏了你。然而，母后对你多有忌惮，欲加害于你，但这些都非出自她本意，实乃形式所迫，她也经常自相矛盾。” “朕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不要迁怒于她，一切罪过由朕来替她。你答应朕，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伤害朕母后。” 卫郯点头，：“奴婢不敢，陛下放心小郯子绝不加害太后。” 萧景点点头，：“小郯子，朕就政儿这一个儿子，朕欲传位于他，由你辅佐，你觉得是否可行？” “陛下，奴婢不瞒陛下，奴婢觉得您不能传位于政儿。” 萧景：“为何？” “陛下，奴婢就直言了，想必您的身份您自己也有些知情的。如今老二还没投降，老六还在蛰伏。天下各藩王宗室子弟都颇有微词。如今又让老四这么一闹。” “若让政皇子继位，这些家伙立马会反，您在时他们尚且不甘心。若您不在了，六岁的政皇子哪能压得住啊？” “奴婢虽然有些兵权，但满朝文武又有几人能支持奴婢呢？到时反贼肆起，战火连天，国将不国，奴婢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四方攻击。到那时政皇子只怕性命都难保。” 萧景点点头，：“哎！朕也担心啊！” 过了一会，：“那你觉得谁能担此重任？” “陛下，奴婢以为如今这情况老九萧聪可以继承大位。” “九弟？可他才13岁，这怎么行？” “陛下，九皇子还小，皇后可以照顾他，俗话说长嫂如母，皇后可以照顾他的生活，也能培养他与政皇子的感情。” “也正因为老九还小，诸位王爷反而会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并不希望一个强势的天子来削藩。众大臣也是这个心态。” “等这事平静了，过几年时间，老九也长大了，到时便可亲政。” “陛下，圣人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然而奴婢以为，不管如何，您身为天子，得对天下百姓负责，不能再让天下动乱了。若让政皇子继位，这就埋下了祸乱的根源。” 萧景沉默了一会，不出声。许久，“好吧！朕听你的！” “咳！咳！咳！：“哎！朕终于明白了，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为了这皇位，拼命去争，去抢，处处算计，到头来还不是一一堆黄土？若上天再给朕从来一次，朕绝不进宫。” “朕陪着师父，浪迹江湖，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卫郯也是抑郁了，萧长龙也后悔当皇帝，这萧景又是后悔当皇帝。下一个皇帝会不会后悔？只怕也是啊！看来这皇帝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将来自己会不会也后悔？ “咳咳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郯兄，朕快不行了，答应我，我走后，善待我妻儿，把我安葬在师父旁边。” 卫郯内心早已感动，这萧景是在以朋友身份求他。 卫郯眼泪汪汪：“我答应你。” “咳咳！让众大臣进来吧！朕替你解除后顾之忧。” 卫郯立马走到门口，：“平之，快去叫众位大臣进来。” “哦！” 而在殿外，黄世勋，左千秋，包括宁伯良等几十名大臣都到了。 “诸位大人，陛下有请，快进去吧！” 众人走入房间。见萧景躺着像个死人一样。 “几乎都是老泪纵横，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陛下，陛下……呜呜呜……” “咳咳咳！萧景咳嗽几声，嘴角流血。” “诸位爱卿，朕继位近三载，无福赐与百姓，无爵赐与众爱卿。朕愧对诸位爱卿。” “陛下……陛下……” “朕自知天命将近矣，临别之际，交代几句，望众爱卿允之。” “朕皇儿年幼，天资愚钝，不宜嗣位。” “然皇九弟萧聪，天资聪颖，有仁主之风，宜嗣君位。古有兄终弟及，今封皇九弟为皇太弟，继嗣君位。” “九弟年少，尚不能亲政，暂由内阁代为梳理朝政。待其成年行冠礼，再行亲政。黄……黄世勋，宁伯良，左千秋入内阁。” “咳，咳咳！”声音越来越小。 “监军卫郯，任司礼监秉笔总管兼禁军监军。拜太弟太傅！辅佐九弟成长……” “噗……萧景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 萧景继续说道：“朕不愿手足相残！” “放……放过老四一命……贬……” 话未说完萧景便断了气。 “陛下，陛下，陛下……” 卫郯用手一模鼻息，断气了。 卫郯不知怎么的流下了眼泪，感觉鼻子酸酸的。 轻呼：“陛下已经驾崩了……” 第379章 新君继位 “呜呜呜……”大厅哭成一团……这些家伙哭的比死了爹娘还伤心，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装。 许久，卫郯说道：“诸位大人，节哀吧！陛下已经去了，现在还有很多事未完，接下来怎么做还得给个说法。还有陛下的丧事怎么做？大家还是商议一下吧！” 宁伯良擦了擦眼泪：“诸位大人，咱们还是去前殿商议吧！” 众人点头，在陛下尸体面前商议大事实在不合适。 来到前殿，卫郯说道：“诸位，杂家愚笨，对于国丧不太了解。黄大人，您是陛下的托孤重臣，就由您来主持吧。”3sk. “陛下遗诏诸位大人也听清了，陛下传位于皇太弟萧聪。此事大家还需一个口径，不要再生事端，也不要再去揣摩陛下的用心。” “陛下为了大陈江山着想，传位于皇九弟，定有他的良苦用心，杂家把丑话说在前面，若谁敢再私下议论陛下的过往，将国法论处。” “杂家现在就去越秀宫，恭迎新君继位。你们先商议陛下的丧事吧！” 说完卫郯便往御书房而去。卫郯亲笔拟写遗诏，然后盖上全国玉玺。 卫郯也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萧景临死之前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封自己为太傅。太傅是什么？百官之首，皇帝的老师。虽说太傅没有实权，只是个虚衔，但可以说是人臣之极品。 卫郯不知怎么的，感觉对不起萧景，说实话，萧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哎，真是良心有愧啊，在权力漩涡中打转，心不硬可真不行。 卫郯身后林平之一言不发。 “平之，怎么了？” “大哥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多好的机会呀，直接让瑜儿继位不就行了？何必又多个老九？” 卫郯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瑜儿还太小了，不宜让他来承受这一切。等他长大了，再继承大位不迟，先让老九干着吧！” “将来老九没有儿子，这皇位传给老十，兄终弟及这不更顺理成章吗？” “大哥，你怎么知道老九没有儿子？” 卫郯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林平之像是突然开窍了，卫郯怎么可能会让老九生下儿子？林平之点了点头。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以免别人听到。” “哦！” 来到越秀宫，卫郯入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到越秀宫，越秀宫是一座独立小院子，并不算大，跟长春宫比差远了。 卫郯直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读书。此人正是老九萧聪。 “奴婢拜见九王爷！” “卫公公，我认得你。”萧聪说道。 这时里间走出一个30左右的妇人，个子高挑，卫郯都有些惊讶，这妇人长相不亚于莹莹。皮肤白皙，高鼻大眼，鹅蛋脸还带着点婴儿肥，挺漂亮的。从穿戴上来看，这便是越贵人仇氏。老四的眼光不错嘛，找了这么漂亮的拼头。 “奴婢拜见娘娘！” “卫公公，刚才宫里好像乱哄哄的，不知您来……？越贵人在宫里并不受待见，萧长龙都死了，谁还会管她呀。所以说话对这些大太监都特别客气。 “娘娘，小王爷，陛下刚刚驾崩了。” “啊………呜…呜…”越贵人搞不清什么情况，假意哭了两句。 卫郯心想，好聪明的女子，听到陛下驾崩就知道哭。这萧景死了关你屁事，你只怕也没见过他几回。 “娘娘请节哀，陛下遗诏，请娘娘与小王爷接诏。” “或许在宫中长大，两母子都很懂规矩，立马跪下。” 卫郯也懒得废话，很长的诏书，只点重要的说。：“朕传位于的皇九弟萧聪，嗣皇帝位。” 啊！两母子都惊呆了，一时都有些蒙圈了。 “陛下，娘娘请起，您已经是皇帝了。请跟奴婢前去前殿登基继位。众大臣们都等着呢。” 越贵人说道：“卫公公，陛下驾崩，可他有自己的儿子啊，怎么会传给聪儿。” 卫郯皱了皱眉头，严肃的说道，：“娘娘，先帝传位给谁自有先帝的考量，任何人不得怀疑，也不得私下议论，这是杂家最后一次忠告，还请娘娘切记。” 越贵人知道说错话了，：“公公请恕罪，臣妾知错了。” “陛下，请吧？” 卫郯牵着萧聪的手，向前殿走去。“陛下，不要害怕，大胆的走。” 来到皇帝寝宫，只见路上到处是血迹，还有一些尸体正在搬运。小皇帝内心有些震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前殿，众臣见到卫郯手中牵着一个少年。 卫郯喊道：“陛下驾到！” 众臣跪了一地，三呼万岁！迎接新帝登基。自此大陈迎来了第五位皇帝。 而两个时辰前，在延喜宫，唐桓从房顶来到沈太妃房间。 沈芳惊道：“大哥，怎么了？外面怎么多了好多士兵。是桦儿的人吗？” 唐桓叹息一声，：“哎……” “兄长，怎么了？” 唐桓说道：“卫郯出尔反尔，带兵包围了皇宫，起事失败了，功亏一篑。……” “什么，怎么会这样？卫郯先不都已经答应了吗？怎么突然又反悔了呢？难道他不要莹莹那丫头了吗？” 唐桓摇头：“卫郯太精了，他怕聪儿继位之后，桦儿会掌权，这样他就受到威胁，所以才借此机会一网打尽，数万大军包围皇宫，起事之人插翅难逃。” 沈芳说道：“那现在桦儿呢？他什么情况？” “桦儿被关押了起来，其余人等都被斩杀，卫郯太狠了，近三千人，全都被杀，血流成河。” 沈芳急道：“虎子呢？” “不知，只怕凶多吉少。” 第380章 沈太妃的选择 沈芳说道：“对起荷姐姐啊！” “兄长，一定要想办法把桦儿救出来。桦儿绝不能出事。” 唐桓说道：“小妹放心，莹莹公公在桦儿手上，他不敢杀桦儿的。若要杀，先前就已经杀了。” “兄长，萧景怎么样？死了吗？” “胸口挨了一刀，砍掉了一条手臂，血流如注，只怕是活不成了。” 沈芳想了一会，：“兄长，若萧景死了，你说谁会为帝？” 唐桓说道，：“肯定是他儿子啊？六岁的萧政。” 沈芳却摇头：“未必，诸王造反主要原因就是萧景是个野种，众兄弟们不服，也不愿萧氏江山落在外姓人手中，这才都反了。” “小郯子聪明透顶，可谓老谋深算，他不会不知这些，若继续让野种孩子继位，这造反会没完没了。这不利于他掌控朝廷。我料定小郯子不会这么干。” “况且萧景对自己这野种身份他不是不了解，他若传给儿子，众王造反，一个娃娃怎么守得住这江山？所以萧景有可能也会把皇位传给他人。以保全他儿子。” “兄长，假如萧景把皇位传给外人，那会传给谁？” 唐桓：“老五？老七？” 沈芳摇头：“兄长，小郯子想当曹操，他怎么会找个成年人当皇帝？他得学赵高，找个什么都听他的秦二世。” “那就是老十萧瑜，刚好是个娃娃，什么都不知道。” “兄长，你开什么玩笑，萧瑜还不到三岁，能不能长大还难说呢，这怎么能服众？小郯子再傻也可能犯蠢。” 突然沈芳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难怪他要杀掉所有叛军。” 唐桓见她发笑：“小妹你莫非觉得小郯子还是会立聪儿为帝？” “对，兄长，小妹想明白了，皇位定是传给聪儿，否则卫郯不会杀光所有人。” “何解？” “兄长，钩弋夫人是怎么死的？” 唐桓：“汉武帝怕钩弋夫人学吕后与窦氏，外戚干政，立其子，而杀其母。” 沈芳说道：“正是如此，小郯子已经知道聪儿是桦的孩子，所以他若立聪儿首先得剪除桦儿。其二再剪除聪儿生母仇氏，以及她娘家人。但仇氏娘家人早就死光了，所以没必要再杀仇氏。只要剪除桦儿这支力量就行。” “但是由于莹莹在桦儿手中，所以他不敢杀桦儿，只能杀光他的手下，让世人胆寒，也同时是警告所有人，不要与桦儿为伍，跟他作对，他就敢杀光所有人。他这一回更是杀给天下人看的。” “此子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若能为相，定是伊尹再世也。治军能以寡击众打败玄甲军，收复军心。治民能开银行发展经济。出使北梁能平息两国战火，还能让对方卖出大量战马，实在了不得。” “世人云：曹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小妹以为，此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哎！罢了，咱们输得不冤。” 唐桓：“小妹好像过誉了吧？” 沈芳说道：“兄长，一点都不过誉，小妹一辈子没有夸过几个人。这小家伙实在令人钦佩。” “这天下，你随便找一个少年，把他扔进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谁能有他这么大的成就？一个假太监，一步一步算计，如今成了监国摄政，真是不可思议！” 唐桓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不容易，不过倒挺讲知恩图报的，我曾在先帝面前替他求个情。他刚才放了我，这情也算还了。” “兄长，小妹曾说过，事成之后离开皇宫，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如果留下来除了软禁或者被杀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如今虽然桦儿起事失败，但目的也达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子辈的事，咱也管不上了。聪儿将来是永远做傀儡，还是像汉宣帝刘询。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小妹深知时日不多，禁足了几十年，还想去外面走一走，呼吸一下家乡的空气。兄长，咱们一起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过几天普通人的日子，这皇宫，已经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了。” 唐桓点了点头：“小妹放心，不管去哪，我都陪着你。只是现在外面全部围了起来，小妹怎么离开？” 沈芳说道：“过几天我便去找小郯子，放心吧，他会让我离开的，小家伙并非气量狭窄之辈。咱们就再等一等吧！” “也好！” 皇帝驾崩了，这事也瞒不住，随即便昭告天下，并正进“大殓”国葬。一时间，京都百姓一律着素服百日内不可以奏乐嫁娶，朝廷奏本27日内一律用蓝色印章，一百天内的奏本批复一律从“朱批”改为用“蓝批”。 而新皇登基，并大赦天下。一套流程下来，极其繁琐，小皇帝累，卫郯也跟着累个半死。 洛城外，曹红傅早就接到太后的密旨，感觉事态严重，曹红傅一时也犯了难。都围了一个多月了。若现在放弃岂不前功尽弃。可不回去，有可能让卫郯篡权夺位了。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一时拿不定主意，耽误了两天，突然接到快马来报，陛下驾崩了。 曹红大怒，还以为是卫郯杀了皇帝，这下坐不住了。 随即下令，全军回京都，把萧梁的家眷也都给放了。俞半仙急个半死，想劝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算说了，曹红傅也不会听他的。只好闭嘴跟着一起回京都。 而萧梁被围了近两个月都快绝望了。这时却发现曹红傅带着禁军跑了，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派人查看才知道是真的跑了。后来一打听皇帝驾崩了，并且老九继位。 这下萧梁可高兴坏了，围城的敌军跑了，自己的家眷也回来了。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文先生，本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简直像做梦一样，如今萧景死了，老九继位，这实在太出本王意外了。” 文先生说道：“人算不如天算，或许这便是王爷命不该绝吧！” 第381章"钻了空子" 萧梁说道：“先生，现在怎么办啊？这萧景都死了，这再去京都好像找不到借口了。” 文先生说道：“王爷，绝不能去京都，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九皇子继位，这恐怕是众大臣妥协的结果。否则就会让萧景的儿子继位。这里面恐怕还有太多的秘密，一时您也搞不清。” “先生，荆州已经没了，咱们现在去哪？总不能守在洛城吧？” “王爷，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咱们去蜀地，先占领一块地盘，再视情况而定，或许干脆向朝廷认错，就说想去蜀地就藩，以前的一笔勾销。” 萧梁：“一笔勾销，朝廷能同意吗？” 文先生笑道：“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王爷已经不是反贼了，众将士也不是反贼了，朝廷昭告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哈哈哈哈！好，好，先生所言甚妙矣！” 文先生摇头，：“王爷，虽然曹红傅撤了走了，这并非朝廷本意，但朝廷为了稳定大局暂且也没精力来顾得上王爷，如老夫所料不差曹红傅将命不久矣。” “接下来王爷只要低调行事，不公然造反，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曹红傅会死？先生这是何意？” “王爷，现在京都谁说了算？” 萧梁想了下，：“听说卫郯打败了玄甲军，逼走了老六，以如此威望监军，不出意外，如今京都只怕是卫郯这假阉货说了算。” “然也，那么曹红傅这个禁军统领回去卫郯会容得下他来统兵吗？一山不容二虎，卫郯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以卫郯的阴险狡诈，曹红傅这个纯粹的军人怎么是他的对手？玩政治曹红傅比卫郯那差远了。” 萧梁点了点头，：“哎，这假阉货阴险狡诈，本王都上了他的当，何况曹红傅。” “曹红傅这快速回京都，只怕是自投罗网。蠢货死不足惜，只可惜所有兵权都落入了卫郯这个假阉货之手。” “先生，接来本王怎么做？” 文先生想了下，说道：“如不出意外，如今朝廷已是卫郯说了算，新帝还是个孩子，明显是个傀儡。” “王爷，你与卫郯也算知之甚多，您不如亲笔手书一封，向他求情，认错，用词诚恳，谦虚，放低姿态。并且要感谢他上回在荆州照顾您的家眷。然后就说您目前无家可归，无颜回荆州，也无颜回京都。请求他谅解，然后您就说想去蜀地找个小县安度余生，希望朝廷能原谅以前的过错，给您一个名份。”???.23sk. “王爷，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爷只有这样，卫郯才会正式册封王爷，这样王爷便可名正言顺的进入蜀地。您表现出服从卫郯，给他一个面子，提高他的威信，他才会给您一个面子。” “另外，上书朝廷，认罪认错，并且要说明，您从未忘记与先帝的兄弟之情，哭诉从小的友谊，请求朝廷原谅，对朝廷的一切安排表示服从，并且恭迎新皇登基。就说您愿意替朝廷去蜀地戍边。希望朝廷能应允。切记，千万不可再提萧景身份的事。” “王爷，朝廷刚立，一切以稳定大局为主，加上国库又没有银子，朝廷不想打仗，更不想再起战乱。您只要给朝廷一个台阶下，朝廷也就认了。虽然朝廷明知王爷是假意如此，但也会忍下。只要朝廷忍下了，王爷才有时间发展实力。” 萧梁点点头，：“先生所言极是，不就是服个软吗？这有什么，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刘邦还有白登之围。罢了，本王这便写信。” 随后萧梁按照文先生所言，放低姿态的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朝廷，一封给卫郯。这家伙也算是厚颜无耻。居然对卫郯拍起了马屁以兄弟相称。 皇宫中御书房，黄怀仁来找卫郯，卫郯接见了他。 “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黄兄，不必如此客气，说实话这太傅听的我觉得感到别扭。咱们也算是东厂的老兄弟了，说吧有何事？” “太傅客气了，属下惭愧。” “哦，东厂番子快马回来了，曹红傅放弃围困洛城，率军快速向京都赶来，如果不出意外，过两天便能到达京都。” “妈的，这狗日的可真会选时候，他这一撤，老二还不得笑歪了嘴。洛城这两个月白围了，兄弟们也白死了。去他娘的。” “太傅，曹红傅可是禁军统领，他若回来了，可能会收回兵权，这对您可是个威胁。” 卫郯笑道：“威胁？他还不配，我对他倒不担心。只是可惜了剿灭老二这么好的机会。娘的，若不出意外，老二会去蜀地，这以后再想抓他就难了。” “哎！一时忙昏了头，让老二钻了空子，以后再想收拾他，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太傅，什么空子？”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老二肯定会认罪，这样一来，所有罪过都用大赦天下一句给免没了。朝廷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黄怀仁：“太傅，确实如此，曹红傅怕也是因为这个放弃围城了。” “黄兄，银行怎么样了？” “还好，如今存款多了些，目前帐上听苗行长说有近一千万两现银。” 卫郯点头，：“总算有点现银了，朝廷现在真是揭不开锅了，先帝这丧事，再怎么省没个百八十万两银子是搞不定的。” “太傅，属下有个主意，或许能解太傅之忧。”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鸿运钱庄东家，参与了走私私盐，并且有私自开矿，不如没收鸿运钱庄，所有财产充公，我估算了一下，除掉储户的银钱，其资产不下于一千万两。” 卫郯：“对钱庄下手会不会引起金融恐慌？到时候所有钱庄人人自危，这不利于市场的稳定与朝廷的安稳。” “太傅放心，只要不影响储户的钱就没事，鸿运钱庄所有储户的银票咱们都认，只是把钱庄接过来，并没有说废掉鸿运钱庄的银票。说白了就是换个东家，这样绝不会引起恐慌。” 第382章 且行且珍惜 卫郯笑道：“有几分道理。妈的，杀几头肥猪也好。不过这事要做的隐蔽，要合法合规。” “黄兄，咱们不能以走私为借口去打击，因为这样的话会容易引起恐慌，因为走私，开矿，现在是普遍现象，没必要一次搞这么大动作，搞得人人自危，不利于安稳。这些得慢慢治，急不得。” “得让他惹上刑事官司，比如他儿子杀人了，或者他杀了人，用刑事案件，再慢慢逼出来。” 黄怀仁：“太傅高明，属下知道怎么办了。” “好，这事就交给黄兄了，这件事一定要隐蔽，不能牵扯到朝廷，更不能扯上我。另外，以后鸿运钱庄可以继续开，但是由银行控股。也就是说银行成为鸿运的新东家。” “把这件事干好了，黄兄就换个位置，再升两级，去刑部吧！” 黄怀仁大喜，“谢太傅！” “行了，都老兄弟了，不必客气，快点去办事吧！” “诺！” 没一会卫叁来了，”见过太傅！” “行了，还是叫大哥吧，这太傅实在别扭。” “小叁，如今太后老娘们被软禁在长春宫，这不是长久之计，得把她迁走，你说怎么迁？” 卫叁说道：“这还不简单，把她放到永安宫去，太后本就应该住在永安宫，另外萧桦的生母沈太妃也一并给送到永安宫去，这些老娘们心机歹毒，但是又不能杀。关在一起多省事，让她们自己斗个够。” 卫郯：“那小皇帝的生母越贵人呢？总不能还住越秀宫吧？如今她儿子都当了皇帝了，总得给她一个合适的名份。” “是啊，这确实得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做太后嘛，就得先废了现在的太后，这影响不好。” “不如给个太妃的名号，这些事可以找内阁大臣商议一下，反正那些老东西闲着也没事。” “嗯！也是。” “大哥，我觉得你得去见见太后，让她死心吧，毕竟杀又不能杀，老让人围着也不是办法。或许几句话就打发了。从此以后让她安心养老。” 卫郯点了点头，：“嗯，也是！另外萧桦也得放掉，一来要让她交出莹莹，再者老三临终前交待不让杀，只贬。咱也没必要太小心气。” “哦，你现在去把安王府抄了，所有仆人全部放掉，毕竟已经大赦天下了，安王府的财产分一些给仆人吧，让他们度过余生。” “萧桦的家眷，暂且留下不要虐待，到时让她们一起走吧。” “我先去见见老娘们，然后去见萧桦。” “嗯！” 卫郯带着林平之前去长春宫，门外武士连忙让开。 进入大厅，：“只见太后坐在那发呆，宫中到处是白布，她当然知道陛下驾崩了。” “奴婢拜见娘娘！” 太后见卫郯到了，说道：“小郯子，你终于还是来了，哀家问你，陛下可是你杀的？” 卫郯说道：“娘娘，陛下之死百官亲眼所见。萧桦谋反，杀入皇宫，砍伤陛下，此事奴婢不想再言。” “但奴婢想说的是，这次凶手不光有萧桦，还有娘娘您自己。” “当初若不是娘娘一意孤行，选中陛下，哪会有这么多事？” “你……大胆……” 过了一会，：“哎！哀家居然成了杀害儿子的凶手。” “小郯子，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整个天下都是你说了算了，哀家曾两次想杀你，现在你也可以报仇杀了哀家了。” 卫郯摇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娘娘想杀我不假，但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娘娘就没有小郯子的今天，小郯子只记得娘娘对我的好，不记得娘娘对我的恶。以前的就都让他过去吧。” “娘娘，老九虽非您所出，但您仍是他嫡母，仍然是大陈太后，永安宫已打扫干净，您就移驾去那边住吧。您放心，虽然先帝不在了，但小郯子一定代先帝孝敬您。需要什么跟奴婢们说一声就行了。” “荷嬷嬷，好生照顾娘娘，虎子很好。” “奴婢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娘娘了，奴婢告退！” 说完卫郯便出了长春宫。 “来人，长春宫外面护卫撤了。” “诺！” 禁房中，萧桦几日之间老了十岁，胡子拉扎，精神萎靡。 卫郯到了，：“王爷，看来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啊？” “卫郯，你是来杀本王的吗！” 卫郯笑道：“别这么说，我对杀人没兴趣，先帝临终时交待，留你一命贬为庶民。” “你安王府的家眷我一个也没动，府上那些仆人已经解散了，也没有杀。” “以后你就做个普通百姓吧，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我会给你点银子，好好过你的日子吧。你杀先帝，先帝却不愿杀你。如今老九继位，你也算心满意足了。从此以后远离京都，不要再涉政，带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吧。银子我会让人送到安王府，你去那接你的家眷吧。” “从此以后天下没有安王，只有萧桦。” “再次警告，闭好你的嘴，不要再惹事端，否则会害人害己，害你娘害你儿子。”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把莹莹她们俩给我放回来，她们俩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滚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伪君子！” 说完卫郯便走了，到了门口，：“你们两个把他送出宫去。” “诺！” 萧桦看着卫郯的背影，内心极为复杂。自己的儿子当上了皇帝，他却要去流浪了。而且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讲。 “走吧！”外面人喊着。 萧桦一步步离开皇宫，回到府上，只可惜偌大的安王府空无一人。 这时走来三个妇人，两个孩子。 “夫君！” 萧桦一把搂住自己的夫人，泪流满面。 “本……为夫让你们受苦了。” 这时一辆马车过来了，：“萧先生，这是太傅送给你的马车。太傅说了，望先生好自为之，且行且珍惜！”说完来人便走了。 “夫人们，你们先上车吧！”为夫去去就来。 萧桦走进书房，按一下暗房开关。 一阵“轰隆隆”声响，地下暗房门缓缓打开…… 第383章 吕皇后 三位夫人，两个孩子上了马车。萧桦亲自驾车。 “夫君，这盒子里面有银票！”3sk. 萧桦：“知道了。” “驾！”随着马车的启动，萧桦带着家眷离开了京都，消失在了人群当中。带着三个老婆两个孩子，过着平凡的日子，或许他才是众兄弟当中最幸福的一个。萧桦的离开，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而萧桦走后，王府暗房中走出两名美女。不用猜，便是萧莹跟柳倪倪。 “柳姐姐，咱们关了多久了？” “恐怕有一个月了吧，我也不知道，都臭死了。” 来到外面，莹莹抬头一看，：“安王府。” 老四的府邸，莹莹大骂：“老四，你真混蛋，我饶不了你。” 这时卫叁出现了，：“小叁见过莹莹姐姐，见过柳姐姐。” “你是……” “哦，我是卫叁，大哥来让我接两位嫂嫂的。” “卫郯让你来的？谁是你嫂子，卫郯你个王八蛋，老娘饶不了你！” 卫叁心想，完了，又惹怒了两头母老虎。 皇宫中，小皇帝萧聪说道：“大傅，我想回越秀宫去看我娘。” 卫郯笑道：“陛下，以后得自称朕，不能我我我。您想回越秀宫就去吧，也可以把你娘接过来。” “谢谢太傅！” “来人，陪陛下去越秀宫。” “诺！” 卫郯直摇头，这他妈成了老保姆了。 “太傅，沈太妃想见您，已经请求两次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老娘们找自己干嘛？萧桦都走了。 “把她带到这里来吧！” “诺！” 卫郯现在算是大权在握，摆的谱也太大了，太妃还得亲自来拜见他。 沈芳走进御书房，卫郯笑道：“见过太妃娘娘。” “太傅客气了，老身来见太傅，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娘娘您这话说的，奴婢实在无颜，您不必如此客气，更不用如此卑微。萧桦是萧桦，您是您。在我心中您是一位智者。我对您充满了崇拜，从未有过怨言。您在宫里仍然是太妃，奴婢已经把延喜宫外面的守卫已经撤走了，您现在自由了。” “老身谢谢太傅！” “老身来找您，是求您一件事。” “娘娘请吩咐，能办到的奴婢尽量办到。” “太傅，老身年迈，想回乡看看，老身一辈子的青春都留在了皇宫，自知命不久矣，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还请太傅恩准。” 卫郯点头：“娘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奴婢怎敢不依。需要奴婢做什么吗？要不要派仪仗护卫？” “那倒不必了，不瞒太傅，老身想让唐桓陪同，老身与唐桓认识30多年，如今他也想离开西厂。还请太傅恩准。” 卫郯心想，原来是两人双宿双飞呀。也算是个夕阳恋吧。或许还可以找你的儿子一起过平凡的日子。 卫郯笑道：“奴婢恭喜娘娘，能得一个这么好的红颜知己，人生在世有这样的一个知己足矣。” “娘娘，您放心去吧，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回来就回来。皇宫大门永远向您敞开着，奴婢也永远是您的家人。请转告唐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有情人终成眷属。小郯子羡慕他，也祝福他。” 沈芳脸一红，倒有些害羞了，：“谢谢太傅！老身告辞！” “奴婢恭送娘娘！” 沈芳走后，卫郯摇头，唐桓守了几十年，终于有了结果。身为一个太监，且拐走了一个太妃。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罢了，罢了，你们都去享福吧，留下这个苦差事让自己来扛。 卫郯坐在御书房发呆，如今自己真的像皇帝一样的，居然占住了御书房。 傍晚时分，吕皇后进来了，卫郯起身，：“娘娘，您怎么来在这？” 吕皇后说道：“太傅，本宫自进宫以来一直住在先帝的寝殿，长春宫一直是太后在住。” 卫郯点头：“娘娘，如今太后去了永安宫，长春宫已经空了，您可以搬过去。” 吕皇后回头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与太傅有话要说。” “诺！”众奴婢退下后。 “太傅，本宫不搬去了，本宫留下来伺候太傅。” “什么？”卫郯太惊。 “娘娘，您是先帝皇后，也是陛下的皇嫂。怎么能伺候奴婢呢？这不是折煞了奴婢吗？” 谁知吕皇后说道：“陛下有自己的亲娘，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皇后，本宫这皇后的身份实在尴尬。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小陛下的皇后呢。如果我现在住进长春宫，不就真成了小陛下的皇后了吗？” 卫郯心想也是，这兄终弟及，就是有这种乱伦奇葩事。这吕皇后嘛，跟小皇帝是平辈。论年龄嘛又是长辈。叫太后辈份不对，叫皇后感觉也不对，毕竟他是先帝的老婆。等小皇帝将来自己娶皇后，那现在的吕皇后这身份就更尴尬了。总不能把现在的吕皇后嫁给小皇帝吧？ “娘娘，这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等将来陛下大婚了，只选妃不娶皇后吧。” 吕皇后说道：“那我不真成了陛下的皇后了？” 卫郯心想，这真他娘拧巴！ “太傅，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人伺候，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先帝把你当兄弟，那你就把我当嫂嫂吧。” 卫郯实在是尴尬，：“娘娘，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实在要留下就留下吧。” 皇后内心一喜，“那好！” 卫郯无语，自己一个假太监，让皇后来伺候起居生活，这他妈算什么事？ 用过晚餐，天黑以后，卫郯在查阅奏章。现在卫郯才知道当皇帝的苦。几天不批阅，真是堆积如山。 司礼监有一项重要的职能就是替天子整理奏章的，再交由皇帝朱批。有些懒散的皇帝基本上就由太监代笔了，所以司礼监秉笔总管权势滔天。由于小皇帝未亲政，由内阁辅政大臣共同批阅奏折。用蓝批代朱批，再送到御书房，交由司礼监加盖印玺。再发回内阁便算作是天子亲批。 第384章 我爹病了 夜有些深，吕皇后泡了一杯参茶过来，：“太傅，太晚了，别看了，喝碗参茶吧。” “娘娘，让您来做这些实在不敢当，这些事以后就叫奴婢们来做好了。” 吕皇后：“奴婢们做的我也不放心，再说这宫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对你下毒。这参茶我亲自尝过的，你现在可不能出事，你要出事了，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晕，这话听的怎么那么别扭？我又不是你老公。 卫郯接过参茶，喝了一口有点苦。皇后站在他椅子后面，主动跟他按起了脑袋。 卫郯想起身。 “别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在乎。先帝把我们母子俩交给你，我知道他的用意，若没有你的保护，诸位王爷，包括陛下都会杀我们母子，在他们眼中从来没有把我政儿当萧氏族人。”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以后就不要那么生分了。” 卫郯无语，皇后给自己按摩，北梁太后给自己脆舔，这算不算是把太监做到了极品？大丈夫当如是呀。 “娘娘，你不必如此，小郯子受先帝厚恩，不管怎么样都会照顾好你们母子，先帝没有让政儿继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两年你也看到了，这当皇帝并不是外界所想的那幸福，实则是天下第一苦差事。” “政儿才六岁，将来做个闲散王爷，有自己的封地，吃香的喝辣的，有数不尽的财富，无数的美女，这日子不比整天在宫中勾心斗角强吗？” “嗯，我知道！” 卫郯享受着吕皇后按摩，闭目养神，皇后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慢动作重播。 或许吕皇后自己都没注意，卫郯靠在椅子上，皇后两个“肉球”却靠在卫郯的后脑袋上。 过了一会卫郯或许感觉到了异常，身子往前倾。 “娘娘，好了，不用按了，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奴婢还得把这些奏折看完。” 吕皇后像是明过来了，脸一下给红了起来，虽说卫郯是个太监，但自己这样也确实不好意思。 “哦，那本宫走了，你把参茶喝了吧。” “嗯。” 皇后下去了，卫郯心想，还好皇后不知道自己是假太监，否则这多尴尬？这皇后想巴结自己，搞不好会色诱。妈的，这叫什么事嘛。 第二天一早，卫叁来了，：“太傅，莹莹姐姐她们昨天便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她，两姑奶奶火气挺大的。” 卫郯笑道：“这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能没火气吗？这两祖宗我都惹不起，她们俩真是吃定我了。现在加上沁儿，家里可是住了三位祖宗。” “小叁，莹莹都出来了，倒不急着见她们，如今有几个位置空缺，你说让谁来干为好？” “一个是西厂唐桓的缺，一个是御马监总管。加上你这个临时御林卫指挥使。” 卫叁说道：“西厂厂督要是太监，大哥不如从东厂去调，御马监也是要太监，御林卫指挥使倒好办，实在没人我可以兼任。” 卫郯：“小叁，你得去禁军当将军，禁军才是咱们的根本，御林卫就两三千人，我另找他人，禁军我不太放心，如今禁军扩编，情况更复杂，大哥需要你的智慧去管控。” “还有件事，曹红傅正在往回赶大概明天便会到达京都，目前他还是禁军统领，这家伙不能再留了，若不是阴差阳错，在洛城就应该干掉他。你说禁军统领让谁来接任？” “大哥，这个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卫壹，薛勇都行，薛勇更能服众，毕竟卫壹曾是在他帐下。” 卫郯点点头，“卫壹现在统率城防军，再任禁军统领不合适，还是交给薛勇吧。由你们几兄弟给他做帐下校尉我也放心。” “好了，走吧，咱们出宫，我去东厂看看。” “哦！” “平之，走吧！” “哦！” 上了马车，卫郯直奔东厂。 这次卫郯回东厂，情况又不同了，现在卫郯可是监军，太傅，司礼监秉笔总管，可京都实权一哥。 “拜见太傅！”众人跪了一地。由于新君登基，大赦天下，东厂监狱里面也空了，所以大伙都在。 卫郯连忙说道：“兄弟们请起，用不着如此。” 众人起身后。 “诸位，怎么搞的还陌生了呢，其实我一直没变，兄弟们以后别搞的太生疏了。” “坐吧！” “卫春，前几天去哪了？怎么老是不见你人？” “回太傅，我爹病了，只怕是挺不过去了，我回家照顾他几天。” “是吗？病的这么严重，一会请个太医去呗，我这忙得也一直没空去见他老人家。” “谢太傅！” “谢毛啊？你看你们个个搞得这么陌生干嘛？” “郭靖，收拾一下明去接任御林卫指挥使。诏书明日就到。” “诺！” “卫春，唐桓走了，离开京都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内侍监加西厂厂督你去接任吧。” “啊？太傅，这……太过了，我怕干不来啊！” 卫郯：“行了，能干佥书就能干厂督，慢慢来呗。” “姚亮，卫春去西厂任厂督，你也去西厂吧，给卫春打个下手任西厂千户。” “谢太傅！” “周兄，郭靖卫春调走后，你自己再找人顶他们的缺，东厂可是我的娘家，你得看好了。” “诺！太傅请放心。” “行了，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尽快去上任。” “诺！” 卫郯离开后上了马车，不由的摇了摇头，随着权力越来，这些家伙越来越陌生了，他们都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许这就是孤家寡人吧。自己这还没当皇帝呢。 “平之，御马监乃宫中最重要的职务，要不让你任御马监总管？” “大哥，我不干这个，我只守在大哥身边就行，你还是找别人吧！” 晕，这死变态真是对权力都没兴趣呢，视金钱权力如无物，目空一切，这种境界果然不一般。看来这御马监还得另找他人。 “行吧，随你了。” 回到宅子。 刚进门，萧莹正好看向卫郯。 “死太监，你怎么才来，死哪去了？” “呜呜呜……”这丫头哭了起来。 第385章 两女入宫 卫郯上前搂住萧莹，：“对不起，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哼！我以为你不会去找我们呢？” 回头一看，发声的正是柳倪倪。 卫郯：“倪倪，你们去哪了呢？怎会让老四给?住？” “我们去江湖上玩啊，后来去了白云寺，离寺不久后在一家酒馆吃饭，谁知让人下了迷药，其实吃饭前我已经查过饭菜了，没有下药。可还是中毒了，现在想想会不会是碗筷当中下了毒，又或者是迷药，跟毒药不一样，查不出来，最有可能的是迷魂香。” “这具体昏迷多久我们也不清楚，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关在了一间地下暗房，房间不算大，但有两三间房，四面都是石壁，根本就打不开。” “每日都有人把饭菜从一个小洞里面放进来，饭菜还不错，还每天都有酒肉。也还有衣服换，也不知过了多久，昨天突然门给开了，我们这才出来。出来后才发现原来是安王府。” “现在想想才知道，定是安王这混蛋让人下的药。” 卫郯笑道：“安王好色，说不定是贪图你们俩的美色，所以把你们关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老四也是我的兄长，他怎么会这样？定是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拿你威胁我？你这些什么兄长他们可没把你妹妹，你唯一的亲人便是我这个死太监。” “莹莹不出声了，或许卫郯的话戳到了痛点。” 卫郯：“好了，都过去了，别多想了，和亲这事也算过去了，以后莹莹公主没了，但莹莹还好好的。以后你啊就给我做个丫鬟吧。” “想得美，我可不做丫鬟。我问你，田姨呢？你不是说把她带回来吗？” 靠，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莹莹，田姨本来要回来的，可她却不愿回来了，她在中都找到了真爱。” 萧莹：“什么意思？” “莹莹，北梁中都城也有不少咱们大陈人，田姨在城中碰到了年轻时的同乡玩伴。对方在北梁做皮子买卖。这他乡遇故知，田姨跟对方格外亲切。” “这一来二去，可能是暗生情愫了，又或许是旧情复发，俩人给对上眼了，刚好对方又没有夫人，我便开玩笑，把他们凑合在一起了。田姨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便愿意跟对方在一起。所以就不回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田姨怎么可能嫁人？她跟我说不嫁人的，定是怕露出破绽，有意留在北梁皇宫。” “卫郯，这怎么可能，我见田姨是真的喜欢那男的。田姨找到真爱了，你应该替她高兴才是，你总不希望她守一辈子活寡吧！” “你若不信，你问平之，平之不善言辞，他绝不会骗人。” “是吗？我还是不信，你说话满嘴跑马车，我信不过你，平之更是你的跟屁虫，我也信不过他。你们俩是一丘之貉。” “得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说不定现在田姨孩子都生出来了。” “去，无聊，不理你了。” 柳倪倪说道：“小叁说你现在是太傅，监军，司礼监秉笔总管。好大的威风啊！我是不是得恭喜你？” 卫郯：“呵呵，怎么？想巴结我呀，那你求我呀，或许我也给你个女官当当。” “当你个头，你现在老在宫中，我怎么见你？你总不会让我跟莹莹老住在这宅子里吧？” 卫郯点点头：“也是，那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我把安王府送给你们，你们俩住哪去。” “第二，跟我入宫，在我身边当女官，这样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只不过宫里不比外面，不太自由罢了。” 柳倪倪看向莹莹。 萧莹说道：“不好，宫中有人认识我，到时我不就露馅了吗？” “认识你的人也不多，你以前也很少进宫，不用担心什么，即便发现了也没关系，和亲都过了一年多了，那个梅花红都有身孕了，现在谁还会去管这些啊！” “这段时间你们也在江湖上走了，江湖也就那么回事，虽然无拘无束，可人总的有个家吧，老这么晃荡也不是办法，而且江湖动不动就杀人，你们两个女孩子总不会喜欢去杀人吧？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进宫比较好，有我在，在宫里面也谈不上有什么危险。” 柳倪倪不出声，她当然想留在卫郯身边看着这家伙。可卫郯让她照顾莹莹，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她们两个人也亲如姐妹了。如果莹莹不去，她也只好陪着她了。 “好吧，我进宫。” “嗯，这才好，行了，你们俩换身衣服，到处都在服丧，宫中更是一片白，你们俩披上白衣，现在就上马车等我一下，我亲自带你们进去。”23sk. “啊？现在就去？” “是啊，我马上要回宫了，我现在干嘛？” “好吧，那你等一下。” 卫郯走向俞夫人，：“夫人，俞先生明天可能就到家了。你们也能团聚了。” 俞夫人脸一红，点了点头。 上到二楼，：“沁儿，我带莹莹她们入宫，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来看你，暂时别练功。” 沁儿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卫郯拉着卫叁起到书房。 “小叁，曹红傅回来后，肯定是先入军营，你去告诉薛勇他们，不要起冲突，让他们继续听曹红傅的。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对付曹红傅用不着他们，我自有办法，要杀也不难。” “诺！” 卫郯马车上，柳倪倪跟萧莹随他一起回宫。到了宫门口，卫郯把脑袋伸出去。守门侍卫自然不会过问。 “好漂亮宏伟的房子，这便是皇宫啊！” 卫郯笑道：“怎么？向往皇宫啊？比你们青城山的道观是不是漂亮一些？” “未必，青城山风景秀丽，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仲夏如春，这里没法比。” “那是，这皇宫看上去漂亮，实际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后你们俩要多看，少说，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出你的意图，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第386章 自信的林平之 到了司礼监。 “这便是我的住处，平时我一般都在这，若是当值了便会去御书房，这里有不少宫女太监。” “来人，把张德子叫来。” “诺！” 张德子是司礼监的佥书。原本是刘喜的手下，如今刘喜死了，只好投靠卫郯。 “奴婢见过太傅。” 卫郯：“张德子，这俩位姑娘是杂家的朋友，是宫外带来的，以后就在这了。她们俩不干具体活，就在这闲混，以后让奴婢们叫她们姑姑。你呢，随便叫，一切手续你去补办。” “诺！奴婢这便去办！” “嗯！” 张德子回头一看，见到萧莹，突然下跪：“见过公……姑姑。” 显然作为宫中的老人。张德子认识萧莹，知道她去和亲了。突然反应过来了，连忙改口。 萧莹：“起来吧，以后注意点。” “诺，谢姑姑，奴婢告退！” 张德子退下后，萧莹说道：“这家伙认识我，会不会去告密？” “放心，能混到这个位置都是人精，他刚才不是改口了吗？对于你身份的事不用去担心。即便暴露了也不要紧。北梁那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好了，里面是我的房间，你们俩以后就住里面吧，我的房间让给你了。省得你们去跟宫女们一起挤。” “啊，你房间让给我们，那你住哪？” 卫郯无耻笑道：“跟你们一起住啊？反正房间够大，床也够宽。” “不行，想得到美，我才不跟你一起住，你给我滚出去住。”萧莹说道。 “逗你玩呢，我有地方住了，你们放心吧！你们俩先休息吧，我去看奏折了。” “啊？你都能批阅奏折了？那不是皇帝干的吗？”柳倪倪惊道。 “我是太傅，陛下还未亲政，由内阁代批，但是我得把把关，总不能把我晾在一边吧？” 随后卫郯来到御书房。 “平之，杀曹红傅有几成把握？曹红傅可是萧长龙在世时封的一品带刀侍卫，在宫中允许带刀的。我功力未失之前跟他交过手，虽然只对了几招，其内力不亚于我，能发出刀罡之气，远胜于唐桓，别看他不是江湖中人，但只怕江湖上也没几个敌手。” 林平之不屑一顾，：“能接我三招就不错了，眨眼的事，大哥不必担心。” 靠，你牛，真是自信啊，社会我林哥，人狠话不多。 “行，你只要有这信心便好，实在不行我还有后招。” 卫郯翻开奏折，看了起来，内阁已批过了，实际上内阁大臣都是政治老鸟，做事比卫郯圆滑的多。看了几份就扔到一边。没心情看了。 寻思着，目前朝中只有宁伯良一个内阁是自己人，秦子良还只是个六品从事。得提拔一批心腹占据朝堂才行。 原本自己想让宁伯良任首辅，萧景临死时明显是让黄世勋任首辅。这事没必要再改。 现在最关键是培养自己的人，尤其是吏部尚书，户部尚书，这两个位置尤为关键。 可一时去哪找人呢？莫非也学赵高，牵一头鹿到大殿，“指鹿为马”？看看谁跟自己一边的？ 什么位置考虑什么问题，现在自己明白当年赵高为何要这么干了，表面上看，“指鹿为马”成了历史笑柄。实际上赵高“指鹿为马”又何尝不是一招高明的选择呢？起码让他知道哪些人不愿跟他站在一边。 吕皇后又走了进来。林平之退到了门外。 “太傅，我给你熬了碗羹汤，你趁热喝了吧。” “娘娘，你以后别这样了行吗？我一介奴婢实在受不起，这些事让下人干就可以了。” “下人们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些许小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无语，你丫的死了老公，不会是把我当老公了吧？找个精神寄托，老子对你可真没兴趣。 “娘娘，以后别做这些了，你的心意我了解，有些话就不用再说了，以后你就是小郯子亲姐姐行不。你既然不去长春宫，那咱们以后几乎天天都会见面。你这每天都这样，要是让奴婢们看到了，还不得以为咱们吃对食啊？” 吕皇后：“呗呗，你会不会说话？你见过哪个皇后跟太监吃对食了？狗嘴吐不出象牙。”随后脸都红了，一副害羞的模样。 卫郯见她这副表情，震惊了，你丫的还会撒娇呀？妈的，你想学大玉儿，可老子不是多尔衮。 想想也是，皇后也就20多岁，虽然孩子都6岁了，可古代生孩子实在太早了。皇后若在后世，也就大学毕业的年龄。 “娘娘，你娘家还有什么人没？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或许我可以让他们入朝为官。” 皇后：“有啊！家父本就是在工部营缮司任四品员外郎。我两个兄长也都在外地为官，长兄还是进士一甲出身。” “那好，你给他们写信让他们来找我。我给他们换个位置。” 吕皇后内心一喜，：“行！” “哦，娘娘，你让下人给我找床铺盖来，以后我就住御书房了。” “啊，住御书房？这不好吧？你内侍监不是有房间吗。” “娘娘，这事得跟你坦白，莹莹没去和亲，我把她给换了下来，让别人替她去了。如今她没地方去，我把她带进宫了，但是不能以公主的身份住下。只好用女官的身份。我把房间也让给她了，总不能让她去跟宫女们挤吧？” “我跟先帝早就猜到你会把莹莹给换下来，只是这事不好提，所以没过问。先帝知道你不愿意和亲，这突然一下改口了，肯定有原因的。看来先帝还是了解你的。” “这事我也不反对你，莹莹去北梁那是遭罪，不去也好。好吧，我去给你拿被子，天冷了，可别着凉了。” “嗯，谢谢！” 没多久皇后带着两名宫女抱着铺盖进来了。皇宫都是木地板，倒方便开地铺。 天黑后，卫郯脱衣睡觉，才刚躺下不久，感觉有人进入房间，卫郯侧着身子装睡，倒要看看谁敢晚上进御书房。 脚步轻盈，一阵芳香袭来，谁知皇后提着一盆木炭炉子进来……（未完） 第387章 皇后的算计 见皇后提着一盆木炭进来了。 卫郯心想，皇后这是怕自己冻着了，真是个细心的女人。 皇后见卫郯睡觉没盖好被子，便走过来蹲下身子想替他盖被子。 看着卫郯刀削一样的面庞，皇后停顿了一下。然后顺手去扯被子，由于卫郯是侧着睡，被子让腿给压住了。 皇后去扯被子突然发现了什么，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或许是无意的，皇后用手一扯。刚好扯到了太监不应该有的“玩意。” 瞬间，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吃一惊，面红耳赤。 假装睡觉的卫郯内心快崩溃了，醒也不是，装下去也不是。 皇后沉思了一会，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也躺了下来。 卫郯没想到皇后会躺在自己身边，这睡还怎么睡？是继续装睡？还是干脆把她赶走？ 皇后掀开被子，紧靠着卫郯。 卫郯闻着皇后的呼吸声，几乎有些受不了了，可他实在没有占有皇后的想法。 突然皇后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四目相交，两人的鼻尖几乎挨在一起。 卫郯实在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娘娘，您这是干嘛呢？” “天气寒冷，我担心你睡在地板上着凉，给你暖一暖床。” 卫郯：“这要是让下人发现了，对娘娘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你是个内侍太监，就是知道也没关系。” 装，还装，这娘们刚才都摸过了，还装。 “娘娘，先帝刚过，你就睡到我床上，我实在有些下不手。我若不碰你，觉得不是个男人，我若碰了你，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先帝。” 皇后脸一红，说道：“先帝把我们母子交给你，就不会在乎这些，他希望我能过得好，希望政儿长大成年。” “你信命运吗？” 卫郯答道：“以前不太信，但现在也说不清楚。” 皇后：“十年前有个算命先生，他说我有大贵之相，但是命运多舛。说我一生会嫁两次。” “我母亲当时就骂了他，然而算命先生却说……” 卫郯好奇，：“却说什么？” “却说我肚子金贵，是乾坤肚，能生天子。” 卫郯笑道：“江湖术士之言，骗点钱财罢了，不必当真。不过政儿将来是王爷，你这肚子生王爷倒也能算半个天子吧！” 皇后却说道：“不对，政儿成不了天子，我得再生一个。” 卫郯猛然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假装说道，：“你不会真愿做小陛下的皇后吧？” “乱讲！” 突然皇后一把吻住卫郯。 这变化让卫郯有些措手不及，几秒钟后两人忘乎所以的吻了起来。 突然，皇后推开卫郯，不吻了，：“打住，适可而止。” “你这是欲擒故纵啊。” 卫郯一个翻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呵呵！” “你个死太监，装的挺像的，这么多年居然让你给瞒过去了。你装啊，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啊……” “轻点，你弄痛我了……” “啊呜……”卫郯一声轻吼。 “你别用牙齿，刮到了。” “别再叫了，否则咬掉你的……。” 许久，呜……呜…… 妈的，这技术，你她妈是“南翔学校”毕业的吧？这技术…… 许久、卫郯也翻身，“开挖掘机”。 “马达声，发动机声，挖掘声，轰轰作响，声声不绝……” 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御书房上演，吕皇后化身吕布，刀枪剑戟样样精通。如果在房外偷听，那肯定能感觉得到战场极其惨烈。 半个时辰后，一声吼叫，厮杀停止了，一切风平浪静。 “大姐，你是吕布的女儿吗？咋这么厉害？小小年纪这身功夫，实在了得，你以前是学体操的吗？这么高难的动作都会。” “去你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只跟你这样。” 卫郯：“不信，你这话也骗不了我。” “嫁入王府前，老嬷嬷便教我很多，或许是为了讨好王爷，我母亲特意请了老嬷嬷教我一些闺房之事。” “这事不光我母亲，官宦人家一旦女儿选中进宫都会学这些的，目的还不是想在宫中站稳自己的位置。” 卫郯摇头，：“受教了！” 突然皇后起身，来到墙角书柜边，双手撑地，猛然一个倒立。 卫郯：“你这是干嘛？练瑜伽吗？” 皇后不出声。 过了许久，才返回睡下，并且屁股下面垫了一个枕头。 “算命先生说我能生天子，我很信这句话的，但是先帝没有立政儿为新君，我开始怀疑这句话了。” “现在，我却不怀疑了，我相信我能生个天子。这是你的种子，我得让他生根发芽。” 卫郯明白了，这娘们倒立是为了增加受孕率。 “姐，你这也太能算计了，你要是怀孕了，先帝都死了，这不露馅了吗？” “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这可是你的种，你要是保护不了，那只能说明你无能。” 娘的，被这娘们给算计了，这要真怀孕了，麻烦可大了去。 卫郯搂着皇后，：“行，我无能，哎！你可真能算计。” 皇后：“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没算计，刚才可是你主动的。” “得得得，我主动的还不行吗？睡觉吧！” “哦，你在这里，政儿了怎么办？” 皇后：“政儿一直跟着嬷嬷睡。” “哎？为了你，为了跟着我的所有人，我就像一头小毛驴，不停的往前蹦。” “如今，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若退缩，将万劫不复。你说现在还在守丧期间，咱们俩就在御书房干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 皇后：“哎，我也知道不合适，但我怕啊，你把莹莹都带进宫了，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你睡在这书房也是临时的，我现在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你将渐行渐远。所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作为一个妇人，我除了能给你身子，我也给不了你别的。” “我知道我这么做也对不起先帝，但我也别无选择，但愿他泉下有知，能理解我吧！” “姐，我将来会有很多女人，你不在乎吗？坦白讲，我给不了你任何名分，你永远可能都得挂着皇后的名分，咱们俩只能偷偷摸摸。” 第388章 忘了件大事 “没事，嫁入皇家的第一天起，我便知道，不管是王爷还是皇帝，身边都有无数女人，这些早就看开了。” “哎……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春风无力百花残。或许只能曾经拥有，不能在乎天长地久吧！”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两人便起来了，收拾好铺盖，皇后一脸尴尬。 “我去看政儿了，你忙你的。” “嗯！” 回想昨晚的疯狂，卫郯不由的摇了摇头。哎！好吃不过饺子，好睡不过嫂子。萧景，对不住了。 林平之进来，：“大哥，早朝时间到了。” 卫郯笑道：“早朝今天我就不去了，天子未亲政，朝政之事就由内阁去代劳吧。” “平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吧。如今陛下刚即位，一切以稳定为主，不宜大动作。我不用去管具体的事，只要掌握大致方向就行。过段时间把一些的重要的位置安排一些自己的人，慢慢下去，朝廷也就在我的掌控当中。”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兵权在我手中，这天下就是我说了算。” “古有黄老学说，讲究无为而治，虽然我不赞同这种治国方略，但现在对大陈目前的情况还是比较合适的。” “刚刚经历了两次大战，现在是时候休养一下了。等过段时间，再进行改革，起码得把姜贺那十几万兵马给收回来。不能让这老小子再牵着朝廷的鼻子走了。” “哦，平之，我估计曹红傅今天便会入城，这家伙应该会进宫，这回就不再让他回去了。你说在哪见他为好？” 林平之：“这御书房不就挺好吗？” “在这？这不行，弄脏了这里我怎么睡觉？” “那就在前殿吧，反正那也没少死人，不多他一个。 “也行，看看这厮想说什么。” 城外，曹红傅带领四万多禁军步卒终于回城了。 幕僚说道：“将军，新帝已登基，如今朝中大事已定，禁军中多是卫郯安排的眼线，大将军切不可鲁莽行事。” “若想知道其中细节不如先去见见兵部左大人，问问先帝到底是怎么驾崩的。” “不管怎么说，您仍是大将军，朝廷并未剥夺您的兵权。” 曹红傅点点头，：“先生放心，本将明白。” 回到军营，薛勇、卫贰、洪文勋等人立马来见他。 “拜见大将军！” “免礼，如今军中什么情况？” “回大将军，军中一切正常，只是由于正在国丧期间，招兵暂时搁置。” 曹红傅看着这些将领还是听他的，并没什么异常，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下。他最担心的就是兵权被剥夺。 “卫壹呢？ 薛勇说道：“大将军，卫壹现在任城门校尉，接管了城防军。所以不在禁军营。” “看来二个月不见，诸位变化很大啊？” “行了，都散了吧，一切照旧，但是从现在开始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违令者，斩！” “诺！” 随后曹红傅不辞辛苦，前去刚升任兵部尚书兼内阁大臣的左千秋府上。 “见过左大人！” “啊？大将军回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左千秋也是个老滑头，他知道卫郯现在才是京都实际操盘手，曹红傅斗不过卫郯。 “大将军，前方战事如何？萧梁是否投降？” 曹红傅：“唉，围了二个月，太后令我回京都，不曾想，才过几日，便传来先帝驾崩溃的恶耗，新君登基，朝廷大赦天下。以至功亏一篑。” “左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左千秋看了一眼曹红傅，：“大将军，安王谋反，叛军里应外合……” 随后左千秋把政变经过说了一遍。曹红傅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左大人，卫监军会不会有意拖延救援时间？以至先帝被害？” “这个老夫怎敢乱言，将军乃禁军统领，将军找军中将士们一问自然便知。” 曹红傅：“现在太后如何？” 左千秋说道：“太后自当回永安宫居住。这些年太后管的太多了，并非朝廷之福。大将军，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如今天子未亲政，由内阁代为处理朝政，朝廷运行平稳，老夫觉得挺好。最好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曹红傅点了点头，：“本将知道了，告辞！” “将军慢走！” 左千秋看着曹红傅的背影，不时的摇了摇头。心想，只怕死期将近矣！ 曹红傅回到家，体验了一把家的温暖。却并未想着进宫，或许也是觉得危险将近，或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进宫。 皇宫中，曹红傅不进宫，这倒有些出乎卫郯的意外。 “平之，看来曹红傅也感觉到了危险，这家伙不进宫，倒不好动手了。” “我去杀了便是，没必要让他来。 卫郯摇头，：没必要这样，他回来不可能老躲着，总是会有机会的。不用急。” “走吧，咱们出宫，去见见俞半仙，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得找他聊聊。没这老家伙指点，我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哦！” 卫郯回到宅子，俞半仙见卫郯来了，脸上抽动几下。 “先生，您可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您不在，可真怪想您的。” 俞半仙：“公子能以寡击众打败玄甲军，把老六赶出京都，真英雄也。这一仗也奠定了公子的基业。” “先生言过了，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还好将士们用力，效果还不错。” “先生，安王萧桦的事您听说了吧？” “老朽回来小四便跟我讲了，公子时机把握的极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断则断，老朽钦佩。只是公子忘了一件关键的事。” “何事？” “公子，萧景驾崩前，你应该单独跟他讲过话吧？” “是的，立老九也是我建议的。” “公子，你当时应该向萧景说清你的身份，让其把你这太监身份摘掉，这样才便于公子光明正大走上朝堂执政，可如今公子虽掌握一切，却并未走向前台，这样怎么能登基继位呢？” 第389章 大将军抹脖子 “公子若不摆脱太监这个身份，就不可能自己当皇帝。而让萧景给你证名，便是最好的方式。” 卫郯点头：“当时情急，我一时也没想这么多，如今这结果倒也不差，老九继位，起码天下暂时太平了，我呢也想利用这几年时间，把朝堂重要位置都安排成自己人，这样慢慢掌控朝廷。” “事实上，我现已经在批阅奏折，若想下诏书，也就一句话的事，内阁这几个老家伙都是人精，他们不会给我起冲突，起码现在不会。” “先生，我这人也一直陷入一些矛盾，既想当皇帝，又想当太上皇算了。如今就实际权力而言，我已经比萧景这个皇帝更有实权。” “太后让我软禁送回永安宫了，这老娘们已经彻底没了实权，现在只是在养老。” “先生，或许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好机会，实在不行，那就这样算了，过几年让瑜儿继位。我呢给他做个保姆吧！” 俞半仙看向卫郯，内心一时也极为复杂。 “哎！公子若要这样打算老朽也没有办法。老朽只希望公子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先生，我知道，如今事已至此就这么着吧。” “哦，先生，曹红傅也回来了，我想等他进宫时在宫里除掉他，先生意下如何？” 俞半仙，：“曹红傅到不难对付，事实上杀不杀他并不重要。曹红傅应该是接到太后的密信才退兵回来的，当时太后可能猜到要发什么事了。” 卫郯笑道：“出征前太后传话给曹红傅，让他在外面把我除掉，他的目的跟我也是一样的。只是阴差阳错，没有办成便分兵了。” “先生，曹红傅还是一定要除掉的，他在军中威信很高，又是禁军主将，有他在我这个监军很难控制兵权，禁军十万人马，光薛勇几个还是不行的。保不齐哪天他就发生政变了。我可不想当萧桦。还是杀了也干脆。” “既然公子决定了，那就去办吧，不过要么不动，要动就一定要一杀必中，千万不可给他还手的机会。” “先生放心，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种事我见多了，这种当我可不会上。” 正在这时。沁儿下楼了。 “沁儿。” “师兄，你又来了，我听到你声音了，这便下来了。” “沁儿，你听到我们说话声音了？” “嗯！” 卫郯有些尴尬。 “沁儿，听到就听到了，但是千万不要传出去。” “哦，师兄，我想陪你进宫。” “进宫？沁儿，进宫不自由，宫中很多礼节，规矩太多不自由，你还是先在这吧！先把身体养好，过段时间，你若还想入宫，我再带你去行吗？” “哦！”沁儿明显不悦。 只是卫郯不知道的是，沁儿如今一切都是装的，这丫头才不是善类。 返回宫中后，卫郯草拟了一封诏书，让几名小太监传给曹红傅。意思就是诏曹红傅进宫议事。 当诏书送到后，曹红傅多少有些犹豫。但若不去便抗旨不尊。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一下险。毕竟与卫郯还没撕破脸皮。 来到皇帝寝宫前殿，这一般是皇帝会见大臣的地方。 卫郯走了进来，弯腰双手一拱，：“见过大将军！” 曹红傅也一弯腰，拜道：“见过太傅！” “大将军请坐！” “不知大将军为何如此急切回京？以至让叛军逃脱。” “本将得知陛下继位，大赦天下，加上将士们思乡心切。这便撤了兵。况且长期围困叛军，军中粮草不济，不如早些撤兵。” “有朝廷的赦免昭告，想必萧梁的叛军也就不会再反了。也应该会回家了，经过近两个月围困，他们早就没了精气神。” 卫郯一时不出声，这曹红傅今天姿态可放的够低的了，说话唯唯诺诺。但自己绝不能心软。 “太傅，陛下呢？臣想见陛下！” 卫郯皱了皱眉头，盯着曹红傅看，只见这家伙好像穿了贴心软甲。天气有些冷，穿在里面不太明显。 曹红傅站在门口不远，似乎不敢太进入，娘的，综合分析，这家伙是打算遇到危险准备逃跑。这明显是防着自己。 林平之说三招杀了他，可若是不成怎么办？要是让他逃跑了，那就坏菜了。到时返回军营，调动禁军进宫，那麻烦大了去。搞不好自己就成了萧桦第二。 看来得让他失去逃跑的机会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当初去出使北梁时，柳倪倪曾经给自己一个小瓶子，说只要打碎瓶子。放出里面的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提不起力气。 “曹大将军，请稍等一下，我去把陛下接来见你，顺便让你看一样东西。 卫郯返房间，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到小瓶子。再回到前厅，突然心生一计。 “大将军，这些小瓶子里有古怪，这是先帝留下的，里面有一种古怪东西，你看一下。” “啵！”的一声，卫郯扯开瓶盖，把小瓶子递给他，精美的小瓶子，曹红傅也没多想，接过去东看看，西看看，没什么东西。 “太傅，你这什么意思？陛下呢？” 卫郯笑道：“没什么，你再闻一闻。” 曹红傅没多想，往鼻子上一凑，突然想到了什么，屏住呼吸。可还是晚了。 卫郯头也有点晕，妈的，这什么鬼药，药性这么强。 “轰！”曹红傅感觉一阵头晕晕的，似乎房子都在旋转。 “太傅……你……” 卫郯忍着头晕，喊了一声，“平之！” 林平之人影一闪出来了。 “送曹大将上路！” 曹红傅大惊：“卫郯，你……敢！” 寒光一闪，曹红傅脖子上便多了一条红线。失去内力，还手机会都没。 “轰！”一代大将军，被抹了脖子。 可就在这时，林平之没注意情况，也中毒了。“大哥，我也有点头晕！” “叮，”长剑落地。 “轰！”林平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而卫郯扶着桌子才站起来没有摔倒。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哈哈哈哈！”大笑！23sk. “小郯子，你也有今天！” 卫郯惊道：“刘鹏？” 第390章 尿裤子了 来人正是刘鹏，这家伙见林平之倒下了，才敢进来。 刘鹏笑道：“小郯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怎么？怎么站立起来都摇摇晃晃的，不会都中毒了吧？你这小瓶子里面是什么药？” “可惜了，曹红傅就这么死了。” 突然刘鹏一脚把瓶子踢出了门外。 卫郯说道：“你老小子藏得够深的。” 刘鹏：“小郯子，你抢了我一切，总得给个说法吧？真是老天有眼，给了杂家这么个机会，让杂家送你去见先帝。”说完便准备动手。” 卫郯心想，这他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狗日的选了个好时候，怎么办？得找解药，对了，好像柳倪倪说过尿液就是解药。 卫郯突然全身发抖开始撒尿，把裤子全部尿湿了，尿水顺着裤腿流了一地。 刘鹏见卫郯吓尿了。 “哈哈哈哈！你个胆小鬼，如此怕死，居然尿了裤子，杂家鄙视你。” “别，别，刘兄，我胆小，等等，我自己动手不用你代劳，刘喜的一千万两银子我也给你，还有《大阴阳手》后页我也给你，你就饶了我一命吧。” 刘鹏一听一千万两，还有《大阴阳手》后页，停下了准备的动作。 “在哪？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轰！”卫郯有意摔倒，倒在了尿堆里。然后故意抖动几下，用手把尿往鼻子上抹。 一边说道：“就在刘喜的小宅子里面。” “刘兄，你知道你的武功为什么比不上刘喜吗？就是因为刘喜对你留了一手，没有把最后几招教给你。” 刘鹏：“你放屁，少蒙我。” “我蒙你干嘛？” “刘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说的都是事实。” 这最后几招我倒是记得一点点。” 卫郯突然喊道：“哎呀，肚子好痛，这是什么毒啊？刘兄，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卫郯手上抹了一把尿，“痛”在地上打滚。 刘鹏一时见他痛在地上打滚，像是要死了的一样，就没有下手。 谁知卫郯边喊边滚，到了林平之身边。 “啪！”手上一把尿拍在了林平子的脸面上，抹的林平之鼻子嘴上都是。 “都是你，咋那么不小心呢，哎呀，疼死我了。” “刘兄，一千万两银子，换我一条命，你应该划算吧？” 刘鹏咬牙：“交出最后一页秘籍，我饶你一命。否则……” 卫郯慢慢站起身，：“刘兄，我要是交出来了，你不肯放怎么办？” 刘鹏见卫郯站起身，不抖了，肚子好像也不痛了。 “你没事了？” 卫郯笑道：“哎，刘兄，我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居然被你逼得当众尿裤子。” “哎，刘鹏，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以前你派人刺杀我，我几次想杀你，但都忍下了。” “本来这么都过去了，这两年我也忙得都忘记了，你若老老实实苟且偷生，这事也就翻篇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杀我。”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唐桓我都把他放了，而你却自己来找死。” “哼，就算你耍诈，鹿死谁手也犹未可知也。” 卫郯笑道：“是吗？你看看后面是谁。” 刘鹏回头一看，林平之铁青着脸站在了他身后面。 “平之，陪他玩几招，废了他的武功，先留他一命！” 卫郯话未落，只见林平之以指代剑，往刘鹏胸口一刺。 刘鹏大惊，大阴阳手，一掌上拍，谁知刚要接上，林平之却消失不见了。 “噗！” 林平之人影一闪，一掌拍中了他的后背。刘鹏被一掌打的口喷鲜血。刘鹏虽然也是个高手。但比现在的林平之那差远了。 “好快的身法！” 卫郯见刘鹏身受重伤，取出一枚锈花针，指力一弹，飞针射入刘鹏丹田。 “啊！”刘鹏大吼一声，丹田破碎，武功被废，躺在地上像条死狗。 “刘兄，这么多年了，你老小子贪污也不少吧？钱呢？” 刘鹏眼神带着怒火，：“有种你就杀了爷们，想要银子，门都没有。” 卫郯笑道：“是吗？不急，你现在已成废人，咱们慢慢玩。” “想死还不容易，但怎么死，那就由不得你了。” 卫郯高喊一声：“来人” “去把张德子找来。” “诺！” “平之，你没事了吧？” “大哥，我没事。” 卫郯摇头，柳倪倪这骚娘们，这什么鬼药差点让自己跟林平之全部玩完了。 “平之，以你的功力，现在只怕是百毒不侵了，可怎么还是中毒？” “大哥，这可能不是毒，只是一种迷药，我拼命的想逼出来，可就是使不上劲。” 卫郯：“丢人啊，你看我这一身尿？” 张德子进来了，：“拜见太傅。” “张德子，你看，刘鹏让我废了武功，但是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什么武功秘籍啊，黄金，银子啊，肯定大吧。你得把他逼出来。” “听说有一种刑法叫做刀割，好像要三千六百刀才能死，要不你也让他试一下。”23sk. 张德子说道：“太傅，那叫凌迟，有一千刀的，也有三千六百刀的，俗称挨千刀。” 卫郯笑道：“是吗？你把刘鹏带下去，让他把所有东西交出来，他要不交就给他来一遍。最好是三千六百刀的。” “诺！” 刘鹏大骂：“卫郯，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卫郯笑道：“我怎么死我自己不知道，或许将来会不得好死。但你是怎么死的？我心里很清楚。有种你就扛着，千万别交代。尝尝挨千刀的滋味，你若交代了，我鄙视你。” “你……” “带下去！” 张德子一把抓住刘鹏，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平之，再辛苦你一趟，把曹红傅的尸体，拉到乱葬岗埋了。” “哦！” “回来，把容貌全部先毁掉，不要让人发现是他。” “诺！” “来人，通知下去，曹大将军已经离开皇宫了，谁要敢多议半个字，杖毙！” “诺！” 见众人都下去了，卫郯往后厅走去，全身都是尿骚味，得洗个澡。 第391章"不详" 刚回到后面房间，吕皇后刚好也在，：“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怎么还有一股尿骚味？” 卫郯：“别提了，刚才差点就完了，若不是急中生智，只怕就死在刘鹏手中了，这大殿的安保实在太差了。” “哎，以后得培养一批侍卫高手。” “啊？怎么会这样？刘鹏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他，这家伙前段时间一直鬼鬼祟祟的。” “行了，娘娘，我去洗个澡，你给我拿套衣服。” 皇后：“哼，现在倒开始指挥我了？” 卫郯笑道：“昨晚上你折腾我，现在还不允许我折腾你一下？” “去你的！” 卫郯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这时卫春来了，只见卫春穿着从四品内侍服，戴着高高的内侍冠。 “拜见太傅！” 卫郯：“行了，都老兄弟了，搞得这么客气干嘛？坐吧！” “刚来上任吧？” “是的，只是我对内侍监与西厂都不熟，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卫郯：“慢慢干不就熟悉了，唐桓走了，但内侍监还在，你得从中找一些熟悉业务的人。” “我曾经说过，只要我发达了，咱们俩兄弟就得一起发达。如今我在司礼监，你在内侍监，正好是当年我们进宫的时候刘喜跟唐桓的位置。现在想想是不是有些像做梦一样？” 卫春一时都不知怎么回答了。 卫郯又道：“卫春，我感觉这两年你有些变化，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或者是在干什么，但我希望你现在放下包袱。” “家里人还好吗？” 卫春：“倒还好，你伯父身体不太好，或许也活不了太久了。这些年我也替你带了不少银子给他，吃穿倒是不愁，几个孩子也成家了。老人家就是希望你回去看一下。” 卫郯：“我晓得了！” “你去忙吧，切记，别出乱子。” “诺！” 看着卫春的背影，卫郯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卫春就是那个内鬼。一直受唐桓控制。如今唐桓带着沈芳远走高飞了。但愿从此卫春能用心替自己办事。 这是给卫春最后的机会，与其说是给卫春的机会，不如说是自己心里这道坎过不去。若再有下一次，也只能忍痛挥泪斩马谡了，但愿不要发生吧！ 曹红傅被毁容之后埋在了乱葬岗，其家人见曹红傅没回，到处打听其去向，可谁也说不知道。实际上只要精明的人都明白，曹红傅肯定是死了。 但这事谁也不敢乱说，谁也不想惹来杀生之祸。 内侍监，卫郯的书房，柳倪倪闲的无聊正在弹琴，卫郯走了进来。 柳倪倪笑道：“哟，稀客啊，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你忘了这呢？” “倪倪，瞧你这话说的，内侍监本就是我的地方，怎么能不来呢。再说有你在这，我不来也忍不住啊？” “我呗！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让我跟莹莹进宫了，你这家伙太阴险了，我有点上当了。” 卫郯：“知道什么？上什么当？” 柳倪倪笑道：“整个皇宫就没有一个带把的，本姑娘想偷情都找不到对象。你说我是不是你上当了？” “哈哈哈哈！你想的倒美，还想给老子戴绿帽子，反了你，欠收拾的败家娘们。” 柳倪倪手指勾了勾，：“来啊，你来收拾我啊？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靠，你这是色诱啊！” 卫郯上前用手勾着柳倪倪的下巴，：“天下竟有如此娇美的女子，杂家真是艳福不浅哪！” 说着卫郯就准备脱衣服，柳倪倪见卫郯要脱衣服，当然明白他想干嘛，用手往后面指了指。 靠，卫郯明白了，莹莹在里面。 妈的，事办不成了，快闪吧！ “啊，柳姑娘，杂家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你好好休息。” 柳倪倪抿着嘴笑：“呵呵，瞧你这点出息，等下再走，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听卫叁说贝儿去世了，你把她骨灰都送回了仙霞山，可你宅子里沁儿姑娘，很像贝儿，这又怎么回事？” “哦，沁儿应该是贝儿的失散双胞胎姐妹，她是南阳王萧长度收养长大的，这丫头脾气有些古怪，你多包容一下。” 柳倪倪说道：“我猜到她是贝儿的姐妹，但是沁儿一言不发，似乎心有怨气。而且我发现她在练一门奇功。脸色变化不定，像是练什么阴阳倒换之类的功法，看得有点吓人。” 卫郯：“或许吧，不过这丫头我对她也不太熟，她开始对我也有些排斥，不过现在好了些。” “我对贝儿有太多亏欠，一时见到沁儿便心生怜爱，现在想想或许我又做错了。但是沁儿到了京都后，变化是挺快的，但愿她别生事端。” 柳倪倪说道：“你啊，若不收心，早晚会死在沁儿手上。我劝你把她送走吧，离她远点。” “你这什么意思？我对沁儿可绝没有非分之想，实际上我对贝儿也没有越轨之举。” 柳倪倪摇头，：“我曾跟我师尊学过面相之术，沁儿面相几乎与贝儿一样。但是仔细观看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的。贝儿心慈，面善。沁儿却面带杀气，有绝户女之相，若……” 卫郯：“你这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什么绝户女，胡说八道什么呀。” 柳倪倪起身，帖耳轻道：“此女不详，天生八败，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将来不会有丈夫，也不会有儿子。而且……” “而且什么？” 柳倪倪脸一红，：“她应该还是白虎！” 卫郯一时不懂，：“什么是白虎？” 柳倪倪白了他一眼，：“滚！” 靠！你个欠收拾的娘们！ 卫郯返回御书房，心想，柳倪倪说话不像是开玩笑，这沁儿亲爹娘肯定是没了，亲姐妹贝儿也没了。嫁个丈夫还没拜堂，就一剑给杀了。难道真有什么绝户女之说？ 吕皇后走了过来，见卫郯在发呆。 “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 “姐，问你个事。” “什么事？” 卫郯：“姐，什么是绝户女？什么是带八败？” 皇后说道：“好像是命中克亲人吧，在民间的话，八败俗称丧门星，一般指女方败男方家，嫁到男方，男方的家道逐渐衰落，以至绝户。你问这些干嘛？” “哦，没事！” “那白虎又是什么？” 第392章 涨俸银 皇上脸一红，：“就是女子那地方不长……你一个老爷们问这些东西羞不羞啊？” 靠！……柳倪倪这娘们真无语。 “姐，你信这些东西吗？” “当然信，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选秀入宫，所有女子都要检查身体的。如是……绝不能要。” “即便是嫁娶，那也得算生辰八字，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肯定是有道理的，怎么能不信呢？你没事问这些干嘛？” 无语，卫郯摇头，老子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一套，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妈的。 笑道：“姐，我记得上次先帝准备选秀女，后来我去打仗了，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皇后：“还能怎么样？选秀本就不是先帝的本意，不过是想让太后住去永安宫罢了。” “最后正准备着呢，还没有正试开始，就发生战事了，加上太后对这事也不太上心，选秀就暂停做罢了呗。” “怎么？你现在想选啊？” “选什么啊？陛下才13，过几年再说吧！” “哼，别怪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男人嘛，都好色！你想借机……” 卫郯笑道：“哟哟哟！大姐，这才刚睡过，现在就想管我了啊？这要选也是替小陛下选，我可没想过选秀，再说我也不缺女人。” 皇后：“是吗？我说若是我也想选你信吗？” “我不信，你有这么好？” 皇后说道：“依照规矩每三年选秀一次，不是选贵人，而是要选宫女。依宫中规矩，宫女到了25岁，可以出宫回家嫁人，再选一批新的。” “今年刚好是第三年，也是选秀年，不如下诏让各府县选良佳子入京选秀？” 卫郯说道：“算了吧，每次选秀都是搞得劳民伤财，从京都到各县，一选就是数万，最后也只要那么一两百人，搞的很多地方借机敛财。” “不如就在京都，让各级官员自我推荐一些上来了，招个一两百人也就够了，别搞的太严了。什么胖瘦都要挑选一下，不就是找些宫女干活吗？用得着这么精挑细选吗？” “你啊！简直胡来，哪能这么办？皇家威严何在？你当是找长工啊？这事你别管了，由我来做就可以了，花不了朝廷几个钱。” “以前都是太后在管，现在太后住永安宫去了，她也不管事了，就由我来办吧！” 卫郯笑道：“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呀，行，随你的便吧，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许强买强卖，所有的宫女必须是自愿进宫的，另外把年龄调整一下。”23sk. “以前是13岁到16岁，这太小了，都还是孩子呢，有些孩子嘴里还有奶香气，太糟蹋人了。” 皇后说道：“13岁了，这个年龄在乡下算是成年了。 卫郯说道：“姐，13岁在我眼中就是个孩子，在这个问题上咱们就别争了，眼不见为净，你还是听我的吧！” “姐，定到15岁到18岁吧，这样更合理一些。” 皇后：“我发现你这脑子啊，跟我们就是不一样。有时候觉得你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这历朝历代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是13岁到16岁。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没长开了？” “姐，你这不是抬杠吗？你自己想想13岁的孩子懂什么呀？这个年纪进宫伺候人，你不觉得是可悲吗？” 皇后说道：“行，不争了，听你的，15岁就15岁吧！” “哦，姐，以后宫女太监每人每月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发一两银子俸银，每人一年也就多发12两。再穷不穷这些孩子，咱不差这几个钱。” 皇后笑道：“你倒是挺大方的，可内帑也没几两银子了。你可知道12两银子，在丰足年间足可以买十石粟米。够养活一家四口了。” 卫郯：“给宫女太监涨工钱，这有利于提高娘娘的威信。钱我来想办法，你就按我说的办吧。再穷也不差这几两银子，其实也没多少，一千人一年也就1万多两。这点钱还不够逛两次窑子，挤挤也就出来了，可对这些奴婢家里，却能起不少作用。” “这么说你还逛窑子了喽？” “得，不就是打个比方吗？” 皇后摇头：“你啊，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持强而不凌弱，有一颗怜悯奴婢之心，却能一次屠了三千叛军。” “好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皇后内心还是很满意的，现在跟卫郯好上了，她这皇后成了真正的后宫之主。太后被软禁，没人跟她争权了。 卫郯摇了摇头，心想，中了这娘们色诱之计了，都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这睡了人家，什么都软了。只要她不干政，随她去吧！ 两日后，薛勇求见。 “太傅，大将军几日不见了……您？” 卫郯笑道：“怎么？曹红傅不见了，你找我这里来要人来了？” “不敢，末将只是问下。”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瞒的？曹红傅已经没了，他去给先帝守灵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薛兄，坐，咱们俩也好久没聊了。” “曹红傅的事，你还的装作不知道，但是禁军统领由你接任，你本来就是破虏将军。经过上次战事之后，兄弟们都很服你。” “啊……这太过了吧？我怕担不起这个重任啊！” 卫郯：“我相信你可以的，再说我还是禁军监军呢。你得把队伍带好，加强训练，兵部招兵的计划我也不让他们停，必须再增加五万人马。” “另外，还得加强军队的管理，得把曹红傅的心腹一脚踢开，换成咱们自己人，总之这十几万军队必须牢牢抓住。不可有任何懈怠松动，有什么不解的，就去问你师父。” “诺！” “怎么还有事？” 薛勇：“没……没！” “行了，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有事说事？” “太傅，你什么时候娶我姐？” “噗！” 卫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第393章 快当皇帝吧 “薛兄，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 薛勇：“我姐可说你答应娶她的，她都快30了，你还不娶？你想要她等到什么时候？这京都城哪还有30岁老姑娘没嫁？” “薛兄，言过了，凤儿到30还差几年呢。” 薛勇：“公子，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我姐可是认真的？你要不娶她，她还能嫁给谁？你真不会是打算让她等一辈子吧？”23sk. “薛兄，我这身份你也清楚，若公开娶亲，不合适啊，这不露馅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总不能老这么拖着吧？我父亲可能没几天好活了，他希望看到我姐成亲。” 卫郯想了下，薛勇现在已经是禁军统领了。绝不能因为这件事闹僵，得把他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俞半仙一直在促成这件事。看来再拖是不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多睡一个女人吗？罢了。 “薛兄，我现在就跟你回家，立马跟你姐拜堂，然后把她接到宫里来。不过这件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得保密，否则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你这不太委屈我姐了吗？” “薛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咱们听听你姐的意见怎么样？” 薛勇：“我姐跟我说你让她等你，我这傻姐姐，可把这句话当了真了，本来在宫中这么多年，就成了老姑娘，如今倒好，出了宫还得继续等你。” “薛兄，你也是男人，咱们就事论事，我跟你姐认识六七年了，但是这身份实在尴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你知道我这假太监身份。总之确实有些无地自容。” “不瞒你说，我身边也有别的女人，对你姐也确实不够上心，作为一个男人，我自认为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可往往辜负了所有人，由其是你姐。我上次去过你家一趟，也见过你父母，好像你父亲不太愿意。” 薛勇说道：“我哪知道你是什么假太监，我姐出宫了，媒婆给她说媒，让她拒绝了。我逼问之下，她才把你的事告诉我，否则我哪知道？” “我姐好不容易离开宫中，你这又打算让她回来，我也不知该不该支持你。” “罢了，随你便吧，只是苦了我姐。以公子的身份，三妾四妾肯定是少不了。只是希望公子能给我姐个名分，别让她这么傻等着。” “公子，告辞了！” 说完薛勇就走了。 看着薛勇的背影。 “啪”卫郯给自己抽了一个耳光。 “平之，我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给切了。” 林平之笑道：“老刀匠宫中多的是，要不给你找一个？” 卫郯白了他一眼。 “平之，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花心的主，可如今几乎是来者不拒。我已经欠下无数感情债了。” “我似乎喜欢她们每一个，可又给不了什么实际的。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人渣，欠别的都能还，欠女人的不了了。” “大哥，你想多了，女人嘛就是娇情，大哥也没几个啊？大哥要是不喜欢她们，你别理会就是。” 卫郯心想，如今睡了燕笑笑、柳倪倪、还有吕皇后。这还不够多啊？难道真要整出个三宫六院不成？ “平之，凤儿你也见过，你说我是不是太卑鄙了？我明明不喜欢人家，却要装出个负责的样子。” “大哥，俞半仙可是一再说过，你还是去一趟吧！” “照我说，赶快当皇帝吧，到时候想怎么娶就怎么娶。” 卫郯：“怎么当？” “简单的很，直接坐上龙椅让小皇帝让位就行。谁敢反对我去杀了就行。” 卫郯摇头，：“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就好啰，这坐上去是简单，不服就杀，可杀得过来吗？到时天下大乱，战火连天，非我所愿也。” “大哥就是顾虑太多了，当不了一辈子皇帝，当个十年八年也好啊，想那么多干嘛。” “晕，你这想法倒是挺超前的。” “走吧，出宫！” “哦！” 第394章 王观 卫郯刚要出宫，张德子进来了，：“太傅，刘鹏死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怎么就死了呢？银子交出来了吗？” “回太傅，没有交出来，刘鹏被废了功力，像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没挨几刀就死了。” “奴婢带人去抄了他的家，从一口地窖里搜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有一些珠宝。另外还有一本账本。” “只不过……” 卫郯：“只不过什么？” “太傅，刘鹏已收智王为徙弟，这里面有一份礼单是智王亲自写的。另外就是记录各地官员行贿给的帐本记录。” 卫郯惊道：“什么？老五萧韩是刘鹏的徒弟？” “应该是的。” “账本呢？在哪？” 张德子把账本掏了出来，双手捧上。 卫郯接过账本，看了一会。：“这是刘喜收受各地官员贿赂的账本，而刘鹏只是替刘喜收钱。他也怕搞错了数目，所以才记录了下来，只可惜这些钱一直没挖出来。还不知道刘喜把它藏在哪。” “行了，张德子，死就死了吧，你把刘鹏的银子拉到内帑去。那宅子你拿去卖掉吧，赏你了。” 张德子内心欢喜，：“谢太傅！” “奴婢告退！” “嗯！” “平之，咱们是不是按住了葫芦起了瓢？这真是割韭菜呀，老四没了，老五又露头了。” “老五萧韩，我以前都没注意他，只知道他一直在追求宁婧，目的嘛，当然是想得到宁伯良的支持。” “只是没想到，他早跟刘鹏勾搭在一起了，而且从时间上来看，起码有些年头了。萧长龙这些儿子，真不省油的灯，都想做皇帝梦。” “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做？” 卫郯摇了摇头，：“算了，先看看再说吧。或许刘鹏死了他也安静了。” “走吧，去薛勇家，我去把凤儿接来。” “哦！” 而在智王府，老五萧韩，刚接到消息，刘鹏死了。 萧韩脸色铁青，一声不吭，随手把椅子扶手用力一碾。只见紫檀木扶手，变成了木屑。3sk. 随后往后走去。 一间秘室中，坐着一名老者，年近70的，头发花白，面白无须，身材有些佝偻，瘦的像个猴子。若是卫郯在这定会大吃一惊。这人正是印绶监总管王林。当初卫郯刚进宫在藏书阁便是王观的管辖。 成公公能在藏书阁当个图书管理员，还多亏王观照顾呢。 “义父，您现在也看到了，刘鹏也死了，曹红傅肯定也死了，这天下如今都快要姓卫了，您一直教导孩儿要低调，不要去争这个皇帝当。可孩儿也不想让萧氏江山改姓卫啊！” “韩儿，你急什么嘛？老九当皇帝不也一样吗？这天下不还是姓萧吗？这当皇帝可是个苦差事，你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义父，老九就是个傀儡，卫郯才是真正的无冕皇帝，而且您现在也知道了，他根本就是个假太监，长久下去他定然会篡位的。眼线说，吕皇后住在了御书房，这个淫妇我估计会跟他有一腿。到时候他们再生下孩子。就算卫郯不篡位，他也会把皇位让给他儿子。” “师父，孩儿实在不甘心啊！” “现在卫郯在朝堂的人还不多，目前掌握的主要还是禁军，这个时候铲除他起码朝堂不会乱，如果让他再掌权几年，到时候把朝堂上全部换成他的人，那时候更难办。” 王观想了下，：“韩儿，为父在宫中忍了50年了，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为父从来不得罪任何人。也没有去安排什么心腹手下，更没有像唐恒一样培养死士。如今黄土都快埋在脖子上的，还得去争权夺利。这……” “义父，不用您去争权夺利，只要杀了卫郯就行，以您的身手杀卫郯也就眨眼之间的事。卫郯一死，孩儿便可以皇兄的身份去辅佐老九。” 王观摇头，：“韩儿，杀卫郯容易，可他身边那个小内侍非同一般，要说去年的话还有把握，可现在实在难说。那小家伙练得是一门邪门的功夫，进步神速，为父对他也知之甚少。” 第395章 绝世高手 萧韩：“师父，不会吧？这天下还有谁是您的对手？您可是绝世高手，您曾经说刘喜都接不住您几招，怎么会对付不了那个小内侍？” “哎！韩儿，天下的怪事奇多，这小内侍内力已成化境。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若光凭内力，他应该还不是为父的对手，可他的身法实在太快了，为父老了，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韩儿，取天下不能光靠武力，而是靠智谋，卫郯能走到现在，靠的也绝非武力，而是智谋。先帝把你封为智王，就是希望你用智慧处事。” “哎！罢了，现在不说这些。” “韩儿，你若想取代卫郯，就得明白，卫郯靠什么夺得权力的。” “禁军！”萧韩脱口而出。 王观说道：“既然知道了，就得对症下药，禁军并非铁板一块，卫郯只是监军，实际上也只是掌握一部分。你若想取而代之，就必须掌握兵权，而不是想着去行刺。即便杀了卫郯，你没有兵权，你又拿什么去夺权？” “你想以皇兄的身份去辅佐老九，这是幼儿之见。朝中大臣不是傻子，内阁那些辅政大臣，他们会愿意你来分权吗？你若想来辅助老九，傻子都知道你是想干嘛。到时候一纸诏书，把你打发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就藩，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萧韩点头：“孩儿受教了！” “韩儿，老四为什么会失败？就是因为没有控制住禁军，反而让卫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至变成今日这个局面。” “切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卫郯最得力的助手，或许就是他最致命的弱点。薛勇、卫春、卫壹等人都是有隙可乘的。” “孩儿明白了，义父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了。” 卫郯也没想到，看上去没有武功的王观实际上是个练武奇才，他比成公公还要先一年入宫，但是王观极为聪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宫中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天罡童子功》。 他自己把它背熟之后，又放回到原处。后来这本武功秘籍让成公公得到了。成公公便据为己有，成了大内仅次于刘喜的高手。 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成公公童子功最后也只练到第7层，而王观却练到了第9层，一身功力世所罕见，几乎刀枪不入。只是这老家伙，低调的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从来不与人动手。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 也跟唐桓一样，王观在宫中，受到萧韩母亲韵贵人的照顾，俩人暗生情愫。后来韵贵人病危，临别之际，把萧韩托付给他暗中照顾。并让萧韩拜王观为义父。可见韵贵人对王观也是用情至深。 薛勇的家，卫郯本不想来，但为了大业，还是又来了。薛老头病得不轻，这两天又好了点。 “见过伯父！” 薛老头坐了起来，：“公子，老朽想问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上回你来过之后，却又走了，凤儿又不愿说。” “伯父，我跟凤儿是在宫里认识的，凤儿是宫女，而我是教书先生，是教陛下读书的。先帝封我为太傅。” “啊？教陛下读书？封太傅，那可了不得了，我们家凤儿怕是配不上公子。” “伯父，凤几等了我好多年了，都成了老姑娘，是我有负于她，娶她是应该的。” “我这次来就是说这件事的，我平时忙，走不开，所以想接凤儿过去几天，等过段时间，我跟凤儿就成亲了。” 正在说话间，薛勇回了。 “公子，你来了。” 卫郯笑道：“我要再不来，凤儿还不得急？” “薛兄，你这房子太旧了，安王府现在正空着，这样，我以朝廷名义把安王府改成薛府，送给你了。” “啊？……这不好吧？” 卫郯：“没什么不好，就这么定了，不要婆婆妈妈了。伯父也老了，搬过去享几天福吧！直接搬过去就是，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另外，请些仆人奴仆，都快成大将军了，就得有点大将军的样子。”23sk. “诺！” “伯父，您好好养病，我跟凤儿说几句。” 说完，卫郯拉着凤儿的手往外走。 “凤儿，我答应过要娶你的，可我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你随我进宫吧，就留在我身边。咱们就算成亲吧！” “啊？你不是让我不要进宫吗？怎么现在又回去？” “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宫里是太后说了算，但现我说了算。现在宫中没有任何人再敢威胁你了。你跟着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第396章 美人计 凤儿：“我爹病还没好呢，要不再过几天吧，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找你。你不是让我弟搬去安王府吗？到时请了仆人我再来。” 卫郯点头：“也行，不过你快点来吧，我也忙。” 说完卫郯取下一块腰牌递给她，：“拿着这个进宫，直接去御书房或者内侍监找我都可以。” “凤儿点头。” 卫郯笑道：“凤儿姐，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把自己都熬成了老姑娘，现在快要成亲了，是不是有点激动？” “去你的，我才不激动！” “呵呵，你就装吧！行了，我忙，先走了，记得快点回来找我。” “哦！” 离开董家，卫郯突然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什么事。 “平之，我怎么感觉右眼皮老在跳，会不会要发生什么大事？” “能发生什么事？你想多了吧？” “或许吧，走，咱们去宁伯良府上坐坐，然后去看看沁儿。” 来到京都尹府，：“宁大人，不请自来了，打扰了。” “太傅客气了，里面请。” 进入书房，：“太傅，你这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确实走得妙，可也差点把老夫给吓着了。” 卫郯笑道：“宁大人言重了，当初压根就没想过能夺权。坦白讲，若不是太后逼迫我压根就没想过反击。”???.23sk. “这老娘们几次对我下毒手，我实在防不胜防，所以得知老四谋反我便顺手推舟了。干脆纵容他去干。现在看来一切还都在掌控当中。” “哎！老天忠于大陈，如今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 “宁大人，老九继位，将来他驾崩，便然顺理成章的由老十继承大位，瑜儿是您孙子，我对他寄予厚望，但愿他能成才吧！” “老朽愧对先帝呀，哎！” “宁大人，黄世勋虽然是首辅，但其人并无大才，朝堂还得靠您支撑，重要岗位得换成自己人。我意思是尽快举行科举，由您任主考，培养自己的势力。” “咱们历经图治，争取把大陈这个烂摊子搞好一点吧，等将来瑜儿继位，也能有一番作为。” 宁伯良不出声。 “好了，您忙，我先走了。” “等等，婷儿带着孩子，她们孤儿寡母，你是不是得关心一下她们娘俩？” 卫郯摇头：“宁大人，我对他们母子的关心全部在心里，但是我不能去，更不能派别人去。” “不瞒您说，这段时间我眼皮子老跳，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在这个宫里成千双眼睛，鬼知道哪个野心家在暗中观察我的一切？” “在宫里不管怎么说不愁吃穿，谈不上遭罪。我越是想保护她娘俩，就越得疏远她，您别忘了现在瑜儿是皇位第一继承人。我哪怕只要表露出一点痕迹，立马就是灾难性的结果，到那个时候，我们都承受不起。” “只有让她们俩自生自灭，毫无关心，才能让瑜儿茁壮成长。您若是见到宁妃，千万让她不要来找我。上半辈子我欠她的，下半辈子来还。等瑜儿长大了，我去伺候她。” “哎！或许你说的对吧！老夫不再说什么了。” 智王府一间密室，一名美貌女子说道：“王爷，您真的舍得？” 智王萧韩，：“为了大业，本王也只能忍痛割爱，只是难为你了。” 女子说道：“香儿受王爷活命之恩，无以为报，愿此生助王爷成就大业。” “香香，本王对不起你。” “王爷别这么说，香香心甘情愿。” 说着，这名叫香香的女子便开始脱衣服。 萧韩：“香香，你这是干嘛？” “王爷，香香一无所有，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身子。愿先侍奉王爷再去找薛勇，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看着香香美妙的身躯，萧韩全身有些激动，内心很想吃掉她，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萧韩连忙把香香衣服披上。 “香香，薛勇虽然曾经是个泼皮小混混。好色如命，经常逛青楼，但一般女子他根本就看不上，你若不是“完壁”根本就打动不了他，这些家伙都是风月场上老手，你若不是“完璧”，走路的姿势他就能发现，而且他还会对你怀疑。” 第397 青遥真人 “另外，本王不光是要你接近薛勇，更重要的是还要去接近卫郯，卫壹。” “香香，本王现在也是无路可走了，要想完成大计，诛杀国贼，就得让他们自相残杀内生间隙。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香香红着脸，点头，：“王爷，您是想让香香先侍薛勇，再侍卫郯，让他们俩人反目成仇，如董卓与吕布一般？” 萧韩点头，：“正是，但是你不能过早失身于他们，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也越是想得到。你若过早失身于他们，他们反而会把你看轻。” “香香明白。” “薛勇、卫壹、卫郯，这三个人，你都要去接近他们，并且不能让他相互知道你的存在。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你是有意接触他们。这个度靠你自己去把握。” “香香明白！王爷放心。” “哎，本王实在惭愧，拜托了。” “王爷放心，香香知道该怎么做。” 萧韩：“香香，此事不急，得有耐心，不管发什么事，千万不可牵扯上本王。” “香香明白！” “嗯，那你去忙吧！” 香香走后，萧韩拿出一张很大的纸。纸上面用金字塔的模式写上卫郯等人的名字。 “来人，把吴先生他们带进来。” “诺！” 这时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40多岁的年纪，像个秀才。另外一人满头银花，双眼有神，年约70多岁，身穿道袍，有点风仙道骨的感觉。这样的年纪在古代还是很少的。身边还有一名20多岁的年轻人是这老者的徒弟。 “见过王爷！” 萧韩：“先生不必客气。” “这位便是终南山青羊观青遥真人吧？本王有礼了。”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王爷。” 萧韩：“能得青遥真人下山相助，本王不胜荣幸，真人请坐。” 吴先生说道：“王爷，青遥真人得知阉货害人，愿意出山相助，只是事成之后还请王爷奏请朝廷，把道教封为国教，青羊观为道教圣地，并且拜青遥真人为国师。” 萧韩点点，：“青真人，明人不说暗说，本王在朝廷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即便扳倒阉货，也不足以封道教为国教，因为高祖时期相国寺便封为护国寺。佛门也深入人心。” “青真人若想把道教改为国教除非改换天子，让天子下诏册封，但这阻力也是巨大的。除非本王掌权，否则很难办到。” 青遥真人说道：“无量天尊，本座本不愿介入朝廷之争，但阉货害人，祸乱天下，本座也不能不管。若贫道助王爷成就大业，王爷可否依吴先生所言一一兑现？”天籁小说网 萧韩高兴道：“若青真人能助本王成功，本王绝不食言，定拜青真人为国师。” 青遥真人说道：“请王爷说下卫郯的情况，以及他的爪牙。” 萧韩拿出一张纸，贴在墙上。 “真人请看，本王早已准备好了。” 萧韩指着金字塔最顶端的卫郯名字说道，：“这是卫郯，这是的他的智囊幕僚俞先生，俞先生虽是个残疾人，却智谋高深，对卫郯极为忠心。” “这下面有九个人，分别是卫壹，卫贰，卫叁，一直到卫玖。本王经过多番打听得知，这九个人共五男，四女，是几年前卫郯收养的孤儿，如今都长大成年了。其中卫壹等人现在都是统兵大将。” “这些孤儿是由俞先生养大并且拜为师父学习文武。就目前来看，对卫郯忠心耿耿。” 萧韩又指着薛勇的名字，：“青真人，这是薛勇，由于大将军曹红傅可能已经被杀，所以薛勇实际上是禁军统领。” “而薛勇，原本不过是京都市井上一个泼皮混混，后来拜俞先生为师，经过卫郯的运作，进入禁军，一路高升，以至于有今日之权势。” 青遥真人点头，说道：“心思缜密，布局深远，提前数年就准备好了，果然了得。” 第398章 离间计 萧韩继续指着纸上，说道：“真人，这是林平之，是真正受过宫刑的阉货。现在是卫郯的跟班，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青真人，这林平之年龄虽然不大，也就20出头，但却练了一门奇怪的武功，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大内高手唐桓，刘鹏，在他手上走不过几招。可见实力之强。” “这是东厂，目前东厂厂督周洪是，以及大小番子大多都是卫郯提拔上来的，可以说都是他的爪牙。本王就不一一详细说了。” “另外朝堂上，如宁伯良，世勋等辈都畏惧他的淫威，对他是言听计从。” 萧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这家伙，这回可是下足了功夫。把卫郯的一切几乎查了个底朝天。 “青真人，吴先生，本王想扳倒卫郯这假阉货，但奈何智力短浅，武功低微，还请真人教我。” 青遥真想了一会，说道：“王爷，卫郯是个阉货，不管他是真还是假，这件事暂时不要戳破。若想除掉他，就得分而治之。先除去或者收买他的爪牙帮手。” “怎么讲？请青真人明示。” “王爷，得把卫郯与军队分开，从王爷所说的来看，卫郯所仰仗的就是兵权，对朝堂其实他没有多大控制。” “王爷可对症下药，首先要离间他与薛勇他们之间的关系。第二，再设伏除掉他。” “青真人，本王也想离间他们啊，可太难了，能否说的具体一点？” 青遥青人：“王爷，借助天子的力量，唯有如此才能成功。” 萧韩说道：“天子就是个傀儡，又没有亲政，毫无权力，怎么借？” “王爷，天子虽然是个傀儡，但他毕竟有13岁了，已接近成年。他不可能不想独揽大权，只要除去卫郯，他便可以亲政，所以他定会寻找机会。” “王爷得想办法告知天子，让天子学会画大饼，对薛勇卫壹等人，暗中许以高官显爵，大肆收买。” 萧韩：“真人，这有用吗？一个傀儡天子画的大饼，薛勇他们未必会信，仅凭这一点不可能让他们背叛卫郯。” 青遥青人笑道：“王爷，薛勇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天子画的大饼。但卫郯会信，一旦卫郯得知天子开始拉拢薛勇卫壹他们，卫郯便会坐不住了。他要么杀了天子，要么开始对薛勇他们起疑心。” “杀天子嘛，他还没那个胆量，天子现在死了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唯一做的便是对薛勇等人起戒心。只要他一起疑心，就会开始防备薛勇他们，薛勇他们一旦发现卫郯防备他，忙中出错，他们之间必生间隙。” “再者，薛勇也怕卫郯对他兔死狗烹。而卫壹他们，也定会各怀鬼胎。” “王爷，他收养了九个孩子，就有九条心，每个孩子之间也会攀比，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分得均匀？有一句俗话叫升米恩，斗米仇。亲兄弟之间反目成仇尚且多矣，何况这种拼凑的兄弟？” “呵呵，只要他们几个人之间互相猜忌怀疑，您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个时候您就可以去大胆设计杀掉卫郯了。” “卫郯一死，薛勇他们会发现，大饼变成了现实，只要他们愿意，利益唾手可得，您这个时候再把天子推出来，高官厚爵的赏赐，到了这时候他们就不会剧烈反抗了。” 萧韩听完青真人的话，高兴道：“真人真乃神人也，本王佩服。” 萧韩心想，美人计，加上离间计。卫郯啊卫郯，本王就不信，这次你还能逃脱。 而卫郯却不知道危险将近，还在劝美人。：“沁儿，这几天怎么样了？” “师兄，还好了。” 看着沁儿学贝儿叫自己师兄，卫郯眼神中产生的错觉。难道贝儿真的能代替吗？ 看着沁儿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什么，“八败，白虎。”柳倪倪这娘们就是胡说八道。 “沁儿，我知道你又在偷偷练功了，你切记，不要太着急，千万别走火入魔了。” “你若闲的慌，可以去外面走走。让小柒她们陪着你，师兄平时太忙了，没时间陪你。” 第399章 越太妃的选择 离开宅子，卫郯回到宫中。 这时郭靖过来拜见，：“拜见太傅！” 卫郯笑道：“郭兄，上任了吧？怎么样，这指挥使比在东厂干千户是不是更舒服些？” “太傅，都差不多吧，只是还不太熟悉。” “郭兄，尽量快些熟悉军中事务，另外把一些重要位置要安排自己人。说实话，御林卫表现太差，老四造反，这么容易就攻进来了，这跟御林卫不作为有很大关系，希望郭兄上任后改变这种局面。” “诺！属下尽力而为。” “嗯，那郭兄先去忙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诺！” 两日后，越秀宫，小皇帝的亲娘刚被封为越太妃的仇氏房间，一名宫女帖耳说道，：“娘娘，人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仇氏想了下，：“可靠吗？有眼线没。” “娘娘放心，绝对可靠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你让他到里面等本宫。” “诺！” 不一会一名中年太监进入仇氏的房间。当仇氏进来后。：“奴婢邓羽拜见娘娘！” “起来吧！” “你找本宫何事？” “娘娘，奴婢曾是安王殿下的心腹，上回事变，奴婢侥幸没有牵涉其中。如今安王已远离京都，奴婢成了无主之奴。但王爷在事变前曾交代过奴婢，让奴婢暗中保护娘娘。” “仇氏跟老四萧桦可是拼头，但她并不傻，不会轻易相信谁。” “本宫如何信你？” 邓羽拿出一块只有一半的小玉佩，递给仇氏。仇氏接过玉佩，立马从梳妆台也拿出另一半，两块合拼，玉佩严丝合缝。这下仇氏相信了。 “请跟我进来。” 进了里面房间，：“安王现在哪里你可知道？” “回太妃娘娘，王爷被贬，离开京都，奴婢并未见到，奴婢最后一次见到王爷是在起事的前晚，王爷或许是有些预感事情不顺吧，才让奴婢潜伏。” “那邓公公找本宫有何事？” “娘娘，如今卫郯大权独揽，绝非陛下之福，奴婢以为若长此下去，必生异心，陛下想掌权，就得除掉卫郯。否则后患无穷。” 仇氏说道：“本宫岂能不知我儿只是他抬出来的一个傀儡，可本宫有何办法？” “娘娘，您可借他人的力量为自己牟利。比如宗室子弟。另外，您还可以拉拢一些卫郯身边之人，让他们充做眼线。” “另外……” 仇氏说道：“另外什么？” 邓羽说道：“娘娘，吕皇后可是住在御书房寝殿，卫郯就是个假太监，这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无人敢说罢了。他们俩只怕早已睡在一快了。” 仇氏说道：“邓公公，这些我已知晓，可你到底想说什么？” “娘娘，奴婢就直说了，您若想让陛下掌权，就必须除掉卫郯，而要除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近他。卫郯好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让本宫去勾引卫郯？” “娘娘，若想让陛下亲政掌权就必须除掉他，您接近卫郯，可令其麻痹大意，从而让其疏于防范，否则难以成功。” “娘娘，忍一时之屈辱，换得陛下掌权，熟轻熟重，还请娘娘三思。”3sk. “娘娘，奴婢知道这难为您了，可如今安王已被贬出京都，您若还想让他回来，唯有让陛下掌权亲政。否则王爷是回不来的。您与王爷情深似海，何必在乎一时之荣辱？” “您在宫中接近卫郯，奴婢去宫外找帮手，咱们里应外合，定能成功。若您不愿受委屈。萧景留下的那个野种可是虎视眈眈。” “吕皇后勾搭卫郯，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她儿子，您可不要一叶障目，让吕皇后给算计了。” 仇氏想了一会，她对萧桦还是很思念的，若自己的儿子能亲政的话，那一旨诏书便可把萧桦召回来，再说萧桦本就是太上皇呢。 仇氏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以后也要千万小心，千万不可暴露身份。”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若没别的事，奴婢告退。” “嗯！” 邓羽走后，仇氏思索了一会，然后开始化妆捯饬。 卫郯正在御书房看书。 这时一名内侍拿着一封信递给卫郯。 第400章 怀孕了 卫郯接过一看，居然是老二萧梁的亲笔信。 “打开一看，尽是阿谀之词，先是感谢卫郯保护他家眷，然后又是认罪求情，并且希望在蜀地找个地方了此残生。请卫郯看在往日情份上开恩允准。”???.23sk. 卫郯笑道：“狗日的，真是厚颜无耻，谋反不成到学会了拍马屁。妈的，欺负老子现在腾不出手来收拾你。” 把信扔到一边，卫郯不再理会，想让自己同意萧梁在蜀地称王那是不可能的。但不承认，现在也抽不出兵去剿灭，所以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理会。看这家伙怎么折腾。 这时仇氏来了。 卫郯行礼，：“拜见太妃娘娘！” 仇氏说道：“太傅不必多礼，本宫找太傅谈点事。” “娘娘请讲。” “太傅，本宫住在越秀宫，陛下现在白天要在上书房学习，晚上又要回越秀宫，这多有不便，本宫想换个地方居住不知太傅以为如何？” 卫郯看向仇氏，见这娘们今天明显是经过用心捯饬过的，30来岁年纪，别有一番韵味。 “娘娘，您若想换个地方居住，奴婢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您看中哪了呢？” 仇氏说道：“本宫就陪陛下住在温室殿后面的寝殿如何？ 卫郯内心狂靠，那不就是先帝萧景死的房间吗？你她娘也不怕鬼？ “娘娘，那可是陛下才能住的房间，这恐怕多有不便。朝廷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您住在陛下才能住的地方实有不便。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仇氏说道：“那就请太傅给本宫安排一个地方吧，本宫希望离陛下的寝宫近一点。” 卫郯也没多想，越太妃想离儿子近一点，这能理解。 “嗯，娘娘，这事本不该奴婢管。要不这样，奴婢问问皇后娘娘再答复您？” “嗯，本宫听太傅的。”说完就准备走。 突然仇氏像是不小心，脚扭了一下，正要摔倒，卫郯眼疾手快，立马搂扶着她。撞了个满怀。 仇氏脸一红，：“谢谢！” 嘴上说谢谢，可手却搂着了卫郯的脖子。 卫郯见她这副模样多少有些尴尬。：“娘娘小心，可别再摔倒了。” “嗯！”一张脸都红透了。 随后便走了。 卫郯摇头晃脑，这仇氏有些古怪，怎么突然想挪地方了？而且突然就会平地摔倒了？脸都红成那样，莫非是想勾引自己？想来怕是这样啊！为了自己的儿子，亲自来勾引自己，倒也可以理解。 随后卫郯也没放在心上，往后仇氏隔三差五就找各种借口来见见卫郯。 时光荏苒，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萧景的丧期已过。御书房内，吕皇后双手搂着卫郯的脖子，很得意的样子。 卫郯：“怎么？还很得意的样子？这段时间伺候的还不够吗？我腰都累垮了？你天天这么折腾我？我早晚会被你弄死。” “呵呵，呵呵，我今天很开心，你猜，这是为什么？” 卫郯笑道：“我哪知道啊，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小白脸了吧？” “去你的。” “我今天看了太医，太医说我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 卫郯大惊：“啥？怀孕了？” “大姐，你可别吓我？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吕皇后：“呵呵，瞧你这点出息，我是女人，身体又没毛病，咱们经常在一起，怎么能不怀孕？” “得了，你的计谋得逞了，我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可就是管不住裤裆里这玩意儿。” “呵呵，现在知道中计了也晚了，这可是你的种。怎么？想不管了？” 卫郯想了下，：“哎，先帝都死了三个多月了，你这时候怀孕？这要是传出去，这不成了笑柄？” 皇后笑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有这孩子在，你才能老实。” 卫郯有些头大，：“孩子生出来不就露馅了吗？你怎么带？要不还是去长春宫吧！这样方便你带孩子。” “现在还早，等要生了，我再搬过去。” “大姐，这回可真是在玩火，这事你暂且还得保密，不可对任何人说，我得仔细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401章 连环计 “放心，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去到处嚷嚷？” “嗯，这便好，那个太医也得让他闭嘴。” “放心，宫里的太医嘴严得很，他们可不敢乱讲。” 这时凤儿走了过来，：“见过娘娘！” 皇后见凤儿来了，：“你们谈，本宫忙去了。” 卫郯拉住凤儿的手，：“怎么？有什么事吗？” 凤儿进宫后，在卫郯身边做女官也有一个多月了，两人也算打得火热，但卫郯却还没有让她侍寝过。 凤儿说道：“倒没什么大事，我想回家一趟，听说勇弟找个女子，好像还是他救活的。看样子这次勇弟认真了，准备成亲，我有些担心，所以回去把把关。” 卫郯笑道：“薛勇身为大将军，早就该成亲了。这家伙也逛了不少窑子，可以说阅女无数，如今收心成亲了，这是好事啊。想来能让薛勇收心的女子，绝非一般女子。”天籁小说网 凤儿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得去看看，我就怕他上当。” “去，一个大老爷们能上什么当？不过你回去一趟也好，替我向你爹娘问候一下，顺便带点礼物回去。” “哦！” 而卫郯不知道的是，薛勇救的这名女子正是萧韩安排的香香。这女子极为聪明，送给了薛勇一个英雄救美机会。 城外，前几天卫壹也走了狗屎运，他也碰巧救了一名女子，这女子也叫香香，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救的女子跟薛勇救的是同一个人。 但是卫壹跟薛勇不同，卫壹眼中只有小柒，对别的女子是一点兴趣都没。而小柒眼中却只有卫郯。 “卫大哥，香香见你有心事，能否跟香香说说？您不愿接纳香香，香香羞愧难当，以后不再提就是。” “没什么可说的，香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但卫某心有所属，对不起了。” 香香本想问他心中想着的是谁。 可突然发现卫郯的房间，抽屉上有一副画像，画像中的女子很漂亮。尤其是画像下面有两个小字，“小七”。 香香笑道：“卫大哥，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是谁了？是不是这位小七姑娘？香香好羡慕她。” 说到小柒，卫壹脸都红了。 香香明白，勾引卫壹是不可能了，因为她在卫壹的眼神中看到，这家伙眼中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 看来卫壹的软肋便是小柒，得想办法找到小柒。香香又多看了两眼画像，然后把她记在心里。 如今薛勇对她是用情至深。只是这么久了，连卫郯一面都没见到。这可不是办法，看来得另想良策。 香香偷偷回到智王府，暗房中。 “王爷，薛勇已经答应要娶我，他现在对我已经用情至深，但是卫郯我连见都没见到他一面。” 萧韩说道：“这确实难办，卫郯缩在宫中，很少出来，不好接近。” “王爷，您可否请卫郯出来，然后把香香献给他？薛勇要是知道卫郯横刀夺爱，定会记恨。” 萧韩揺头，：“本王不能露面，如果是本王把你献给他，卫郯也不会接受，即便接受了，也会把你晾在一边。” “你容本王要想想，或许咱们得换个思路了。得找个替死鬼。” “哦，王爷，卫壹心有所属，香香对他来说最多能做个朋友，但是他所喜欢的女子叫小柒，您若能找到这个女子，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小柒？本王记下了，我会派人去查的。” “王爷，从我跟卫壹的接触来看，这家伙用情专一，而且为人忠义，只怕不好策反。” “而薛勇，虽然是个将军，但一身江湖侠气，挺讲义气的，这种人虽然容易激怒，但想让他背叛卫郯，却也不容易。这卫郯用人还是颇有眼光的。” “香香，本王相信你能成功！” “我会尽力的。” 香香回到薛府，薛勇高兴道：“香香你去哪了？姐姐来了。” “薛大哥，我去逛了一下街市，买了些胭脂水粉。” 这时小凤走了进来。 “香香见过姐姐！” 小凤在皇宫中这么多年，还做了这么多年女官，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双眼盯着香香看了一会。 说道：“不必多礼！坐吧！” 见小凤不怎么说话，香香突然头皮有些发麻。这个女子太厉害了，好像能看穿一切一样。 第402章 吾爱有三 凤儿看了一会香香，笑道：“香香，勇弟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你可否能降服他？” 香香：“姐姐说笑了，香香一切听薛大哥的。” 薛勇说道：“姐，你回来就是来揭我的短啊？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凤儿笑道：“行了，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们忙吧，我去看望母亲了。” 凤儿离开房间，眉头紧锁，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薛勇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母亲更是普通妇人，没什么主见。家中这些年基本上是凤儿在做主。 下午凤儿回宫，卫郯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陪你母亲住两天？” 凤儿说道：“现在家里有不少仆人伺候二老，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还是回来的好。” 卫郯笑道：“你是担心我还是监督我？我看你眉头紧锁，有心事吗？”???.23sk. “薛勇找了个女子，我刚才见了，总感觉这个女人内心不纯，到底是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卫郯：“你会不会是想多了？薛勇也算是情场高手了，什么样的女子能骗他？” 凤儿：“这回不一样，他们是打算成亲了。或许这女子有什么奇特的本事吧，能让勇儿娶她，看来不简单。” 卫郯笑道：“奇怪的本事？莫非床上功夫了得？九曲黄河十八弯？还是什么十大名器不成？” “去你的，恶心不恶心？” “这女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勇弟还没碰过她，只是这女子的眼神里有故事，我一时也说不清。要不你派人去调查一下吧？” 卫郯惊道：“你开什么玩笑？他是薛勇的女人，也是你弟妹，我派人去调查，要是让薛勇知道了还不得误会？” “人与人之间就怕猜忌，咱们跟薛勇本是兄弟，别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误会了，随他去吧，或许也就三分热。” 凤儿：“但愿吧！或许是我多想了！” “凤儿，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是不是得来点实际的？你老这么吊着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少来这套，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闲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皇后……” 卫郯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这事都怪我，以后你还得多担待着点。” 卫郯搂着凤儿，：“七八年了吧？你一直暗恋我，可为什么又拒绝我？现在都成了老姑娘了，挺对不起你的。” 凤儿脸一红，：“我习惯了，我见过太多的宫女失去自我，我不想成为她们那样。我知道你开始是为了让我给你打听消息才亲近我，后来为了勇弟才愿意娶我。” “你心里其实并没有我，但是我愿意等，等到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为止。自从在丽秀宫，见到你第一眼起，我便喜欢上了你，你跟丽妃娘娘的丑事，要不是因为我替你站岗，你早就暴露了。” “这些年来我等你也习惯了，如今能留在你身边，我就很知足了，我不想破坏这种关系。” “如果你真想得到我的身子，我也不会拒绝你。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不，我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再离开你。如今你权势滔天，可同时也危险重重，哪天你要是死了，我给你殉葬，到地下我还伺候你。”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君，日为朝，月为暮，君为朝朝暮暮。” 卫郯没想到凤儿能说这翻话。这个女人太值得可爱了。 “凤儿，对不起，我……” 卫郯无力再狡辩什么，只有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 由于卫郯老是不出宫，香香根本就没机会接近卫郯，这让她美人计根本就使不上。 两日后，智王府，：“王爷，找到了，小柒就是俞先生收养的女徒弟，目前在银行当值。去银行就能找到她。” 萧韩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第403章 卫柒 萧韩心想，香香曾言，卫壹喜欢小柒，若能控制这个女人，便能控制卫壹，若能控制卫壹，便能控制三万城防军。有三万城军在手，即便没有禁军，也有把握稳住局面。 “来人，准备10万两现银，本王要去银行。” “诺。” 萧韩化妆成一位公子哥，打扮的像个小白脸向银行走去。 如今的百姓银行在京都可谓无人不知，当萧韩走进银行，只见数名身穿怪异工作服的小伙计，热情接待了他。 而萧韩的眼睛却在到处打量，只见一名身穿同样工作服的美貌女子坐在柜台后面。这女子虽然着装跟其他几小伙计一样，但是工作服的衣领上，白色变成了红色。萧韩一看就明白，这女子应该是掌柜的。 “小伙计，你们掌柜的呢？”萧韩问道。 “客官，我们这里没有掌柜的，只有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好奇怪的名字，萧韩有些脑子不够使。 说道：“那你把他叫过来。” 片刻小柒走了过来，：“公子，您好，我是这的经理，您需要有什么帮助的吗？” 萧韩看向小染，突然有些着迷，有事业心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古代的女人大多数是靠男人养。而小柒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的知性美。 萧韩：“在下冒昧了，在下想存一些银子，听说你们这有利息，不知能否跟在下讲讲？” 小柒并不认识萧韩，还真以为是个有钱公子哥来存钱。 “公子，您要存多少银子？” “哦，先存十万两，若好的话，还可以再加。” 小柒内心一喜，10万两啊，这是大客户。 “公子，您这边请，您一次存10万两可以成为我们的白金客户。” 进入一间像客厅的房间，：“公子请坐。” “来人，上茶！” 萧韩虽然是个王爷，可对银行一切事物都觉得好奇，他还是第一次来银行，没想到在银行还能喝茶，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不知小姐会么称呼，在下唐突了，这白金会员又是何物？” 小柒说道：“您叫我卫经理就可以了，这白金会员，就是尊贵的客户意思，可以享受不用排队，直接存取款的方便，而且利息还可以高一点点。” 萧韩好奇，：“卫经理，那我存10万两，一年能拿多少利息？” “公子，若您存定期存一年，10万两的话，每年可得利息3600两。若选择存三年定期，每年可得利息5千两。” “啊？这么多，在下好奇，你们这银行替人保管银子，不收保管费，还给利息，这不是亏本吗？” 小?对这个问题已经回答无数次了。 “公子放心，我们有投资渠道，您银子存在我们这，我们可以开银矿，做生意，赚钱就能付利息了。” 萧韩好像懂了点。：“卫经理你是东家吗？”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只是银行职员，每月只是拿一份薪水。” 不知怎么了，萧韩也算是阅女无数，可对小?这种职场女性却很欣赏。只见仆人抬着一箱银子进来。 萧韩说道：“卫经理，请清点。” 小柒随手一招呼，小伙计立马清点。 萧韩双眼就没离开过小柒，这个女子太特别了，难怪卫壹喜欢。 当银子存好后，萧韩拿着一张存单，有些不舍得离开。 小柒问道：“公子，您还有事吗？” “哦，没有了，在下想请卫经理在存单上签个名行吗？在下对银行不了解，但信任卫经理。” 小柒笑道：“没问题。” 小柒拿笔在经手人的位置写上“卫柒。” 萧韩拿着存单，内心感慨，还真是她，真是奇女子啊，卫郯你可真能找，本王怎么就遇不上呢。 “卫经理，在下家里还有些银子，若下次来还找卫经理。” “公子能把钱存在钱行，小女子定会替公子争权最大的收益。” 萧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银行，内心不知所想，感觉有些中邪了，往后一段时间萧韩每过几天就会来存钱。也不知这家伙哪来那么多银子。 吴先生见萧韩天天往银行跑，：“王爷，你这经常去银行，这是干嘛呢？” “先生，没什么，银行有位女子叫卫柒，此女与众不同，本王若能得到此女，大业必成。” 天籁小说网 第404章 鸿门宴 “王爷，您说的这女子可是卫郯收养的九个孩子当中的一个？” “正是，此女掌管银行，是卫郯的银袋子。不瞒先生，这些年本王从未对哪个女子动心，可这女子让本王有些欲罢不能。” 吴先生说道：“王爷，既然如此王爷何不上门提亲？想来以王爷的身份此女不会拒绝吧？” 萧韩摇头，：“此女是卫郯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替卫郯敛财，卫郯怎么会同意她嫁给本王？若是惹毛了卫郯，他若借天子名义把本王贬离京都，那一切都完了。” “如今卫郯未除，本王不宜暴露目的。” “先生，您那边怎么样了？” 吴先生：“王老答应了，只是他跟卫郯并无来往，不知卫郯能否去赴宴，他也没把握。” “试试吧，卫郯根基并不深，朝中大臣相邀，本王相信他会去的，何况是王老祭酒。” 皇宫，黄怀仁来找卫郯，：“太傅，鸿运银庄的事基本已经妥了。” “其东家一家全部入狱，其所有财产也基本清点。” 卫郯问道：“有多少？” 黄怀仁：“不算房产土地，光现银就有六百多万两，另外鸿运钱庄的银票，发行了大概一千多万两。但是借贷出去的也差不多。” 卫郯点头：“只要没有烂账，做到收支平衡就很不错了，这些钱庄没有利息，所以只要没有烂账包赚不赔。” “黄兄，把钱庄全部接过来，放在银行名下，由银行控股，但钱庄名字暂时不要改，不过钱庄以后不再放贷，只吸存，吸兑，该收回来的账也要尽快收回来。” “诺！” “那鸿运东家怎么处置？” 卫郯冷笑一声：“依法处置，女眷就放了吧！此事不要扯上东厂。” “诺！” “黄兄，本来我想把你调到刑部去，但刑部对我来说并不太重要，查个破案没什么意思。” “这样，你到户部来，替我管钱，升户部右侍郎。” “啊……太傅，这太过了吧？属下怕干不来啊！” 卫郯笑道：“确实有些过了，但现在是用人之计，就破格提拔了。你做过多年情报工作，想来管财务也难不倒你。” “切记，你得学会使唤别人，而不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去干。善使别人才是成功的必由之路。户部有多重要我就不说了。黄兄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用心。”23sk. 黄怀仁有些感动，户部右侍郎从二品了。一个没有进士出身的人，能到这个位置几乎不太可能。 “太傅放心，属下肝脑涂地，以报太傅知遇之恩。” “行了，你我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去忙吧，安心等候朝廷的任命诏书。” “诺！” 过了一会，礼部员外郎兼国子监祭酒王伯翰求见。 卫郯都有些惊讶，：“什么，王伯翰？这老家来找我干嘛？”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老头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活着，真是高寿了。 “来人，请王大人进来。” 不一会王伯翰来了。这家伙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除了满头银花，快七八年了，居然没怎么变老。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老朽拜见太傅！” 卫郯立马起身，：“王大人客气了，您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在您老面前我只是个晚辈。不知王大人找晚辈何事？” “太傅大人言重了，过几日是老朽80寿辰，老夫厚颜，邀请太傅驾临府上喝一杯水酒。” 卫郯：哎呀，王大人居然80大寿了，晚辈恭贺王老高寿了。王老放心，即便您不请，晚辈也会不请自来讨几杯酒喝。” “太傅客气了，如此老朽就不打扰太傅了，老朽告辞！” “王大人请慢走！” 王伯翰走后，卫郯心想，这老家伙整什么幺蛾子？不会是鸿门宴吧？妈的，在这个时代，人到七十古来稀，这老家伙居然活到了80岁，身体还这么硬朗。这比司马懿还能熬啊。 这时凤儿说道：“这个王伯翰在国子监几十年了，虽然官职不高，可满朝大臣有一半是他学生。到时候满堂宾客，你去了干嘛？” 卫郯笑道：“他不过是占了便宜罢了，他所谓的这些学生，实际上都是别人教会了，到了太学院，挂他一个名字罢了。” 凤儿说道：“要不你别去了，我怎么感觉心里不踏实，眼皮子老跳，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没事，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岂能食言，再说不就是吃一顿酒席吗？即便是鸿门宴又能怎么样？这老家伙越是这么大张旗鼓相邀，就越不会有什么事。” “再说，整天缩在宫里也无聊，去外面透透气也好。我倒要去看看这老寿星整什么幺蛾子！” 第405章"桃李满天下" 两日后，卫郯带着林平之加十几名亲兵护卫前去赴宴。 当马车到达王伯翰府上，下人立马去通知，这时王伯翰的儿子来到大门外迎接卫郯。 “下官王荣拜见太傅，家父寿辰得太傅光临，下官与有荣焉。” 卫郯笑道：“王大人客气了，王老乃国之重臣，德高望重，杂家怎能不来。” “太傅里面请！” 卫郯进入大堂，只见厅内早已宾客满座。 众人见卫郯到了，都连忙起身。 “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诸位不必客气，王老祭酒八十大寿，乃国之幸事，杂家特来给王老祭酒祝寿，顺便讨杯寿酒喝，大伙不必拘谨。” 这时王伯翰出来了，一名漂亮的女子搀扶着王伯翰，来到卫郯面前。 “老朽能得太傅亲临，荣幸之至。” 卫郯扶着王伯翰：“王老客气了。来的唐突，无甚厚礼，亲手写了一副对联聊表心意，祝王老大人寿辰快乐！” 随后卫郯伸手接过林平之递过来的对联，随即打开。 念道：上联，“桃熟三千樽开北海，育学子助华夏腾飞，鹏程万里。” 下联：“寿年八十诗颂南山，教万民使大陈崛起，彪炳千秋！” “横批，教学兴中华，桃李满天下。” 卫郯一念完对联，众人都惊呆了，还有这么样的对联。这么长就像诗一样。而且对得极好，这死太监咋那么有才学呢？ “好，好，好，好对联，字好，词更好。”王伯翰开心坏了。教书育人一辈子，这对联写的太好了，这太傅实在太有才学了。这礼物无比金贵。 而王伯翰身边的美女两只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卫郯。内心早已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卫郯，原来这么年轻，而且还这么帅气，这么有才华，这太出意外了。天籁小说网 而面对女子的崇拜眼睛，卫郯用余光早就注意了，但直接无视。 而酒桌上王伯翰一直陪着卫郯，这女子就站在她旁边。 “香香，来，替爷爷给太傅斟酒。” 这时卫郯才知道这女子叫香香。 卫郯可是千杯不醉，几乎来者不拒，酒过三巡之后。 香香说道：“太傅，小女子听闻太傅才学高深，武艺超群，一手丹青更是冠绝古今，小女子甚是崇拜，不知太傅可否教小女子？” 王伯翰说道：“太傅，老朽这孙女自小娇生惯养淘气，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卫郯笑道：“香香小姐是吧，你过誉了，杂家初通文墨，冠绝古今实在愧不敢当。王老大人才学胜我万倍，杂家怎敢在王老大人面前妄谈教学？” 香香碰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总不说爷爷比不上卫郯吧？两只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盯着卫郯。 宴会散后，卫郯准备回宫，往马车上一钻。 “妈耶，马车里有人，卫郯吓了一大跳。 “香香姑娘，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嘿嘿，太傅大人，你别怪他们了，是我对他们说你让我进来的，所以他们才让我上车的。” 卫郯：“香香姑娘，你上我的马车？你这是要去哪呢？还是有话要跟我说？” 香香笑道：“本姑娘崇拜太傅，想拜你为师，可你又不愿意，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张，跟你去宫里面看看。怎么？你不欢迎吗？” 卫郯笑道：“香香，这宫里规矩挺多的，你去了不方便，再说要是让陛下发现了，把你留在宫中侍寝你愿意吗？” “呗!小气鬼，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还不行吗？” “行！” “你想说什么？” 香香：“被你这一打断，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先把马车开动吧，我再想一想。” “平之，走吧！” “驾！” 马车动了起来了。 “香香姑娘，你跟我说实话，是谁让你上我的马车？我不相信你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胆量。” 香香脸一红，：“是我爹爹。” 靠，王伯翰的儿子王荣？他这是准备献女儿勾引自己吗，难道想为自己升官？ “香香，你爹怕是有什么误会了，杂家是个内侍太监，你爹让你跟我，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再说宫中奴婢众多，你若进宫也只能做名小宫女，这不委屈了你吗？” 第406章 推销自己 香香说道：“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不觉得了，我想跟着太傅，我在太傅的眼中看到了故事，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卫郯这下好奇了起来，：“哟！你还会看相啊？那你不如去摆摊算卦算了。” 香香笑道：“我才不会看相，爷爷大寿，所有宾客都带了不少贺礼，唯有太傅只写了一副对联，虽然太傅没花一个铜板，却是最珍贵的礼物。这足以说明太傅精明。”23sk. “哟？你这是换着法子说我小气呗，舍不得花一两银子？” “当然不是，银子对太傅来说不过是个数字，贱如泥土，我是觉得太傅情雅很高。” 卫郯：“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把银子可当宝贝了，咱现在就缺银子，国库穷得叮当响，我现在恨不得把每一个铜板都当成宝贝。” “实话实说，给你爷爷祝寿，我就是为了省钱才写对联。若是拿些礼物，拿少了不像话，拿多了我心疼。呵呵，什么情雅，那都是骗人的，瞎忽悠，就是想省钱，就这么简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这人也真是，哪有这么耿直说的？不过你这墨宝也值钱了。你这么缺钱不如写字去卖，你这墨宝要是去卖的话，我估计能卖不少钱。” 卫郯白了这丫头一眼。心想，老子现在写的字就如圣旨，拿去卖钱？亏你想得出。 “呵呵，呵呵，香香笑个不停。” “香香，马上就到宫门口了，你是不是得下车了？” “不，我陪你一起进宫，你这人太奇怪了，我崇拜你，你让我在你身边做个丫鬟好不好？我很听话，会很乖的。” 靠……这丫头是推销自己呀？你他妈这算不算色诱？ “香香，宫中不缺丫鬟，你还是下车吧，宫中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很不自由的。” “不麻，你就让我跟着你嘛，琴棋书画我都会，我还可以陪你聊天，给你解闷。你不是缺银子吗？我不要工钱。” 我靠，这丫头简直是在推销自己啊。 见卫郯还没松口，香香拿出致命武器。 “呜呜呜，我不就是想跟着你吗？你让我进一回宫好不好？我明天就回。” 卫郯心想，这丫头只怕进宫更有目的。而且这目的性太明确了。老子脸上又没长花，哪有这么大魅力？既然你这么急着进宫，老子倒要看看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行吧，那就随我进宫。” 卫郯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计策的一部分，他现在已经深陷其中了。 进了宫，到了司礼监，：“香香你在这休息一会吧，一会我来看你。” “哦！” 卫郯往御书房走去，“平之，你派人暗中盯一下她，这小娘们有点反常，本不想让她进宫，可我现在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哦！” 进入御书房，吕皇后过来了，：“你这到哪去了？怎么一身酒气？” “哦，国子监王伯翰八十大寿，我去喝了几杯，怎么，你在等我？” 皇后：“政儿病了。” “严重吗？宣太医呀。” “倒不严重，受了点风寒，我这两天想陪他睡。” 卫郯：“嗯，也好，那你去陪政儿吧。” 皇后刚走。 凤儿过来，：“怎么喝多了吧！” “没有，几杯水酒醉不到我。” 卫郯本想跟凤儿说说香香的事，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或许这是男人的天性。 若卫郯说出来了，或许就没接下来的事了。 “小郯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今天就早点睡了，你看书别看太晚了。也早些睡。” “你身体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看太医？” 凤儿白了他一眼，：“来月事了，看什么太医啊？” 晕？卫郯一脸尴尬。 “行了，那你早点睡吧！” 到了旁晚，林平之说道：“大哥，香香没有任何异动，在内侍监看起了书。” 卫郯点头：“随她去吧，明日再送她回去就行。或许是我多想了。”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坏了，莹莹她们也在司礼监，别让她们给撞到了一起，到时柳倪倪还不得以为我在宫外找女人？这就真解释不清了。 “平之，你把香香带到这来，尽量不要让人发现。” “哦！” 卫郯这一句话，简直彻底坏菜了。 第407章 中计了 没多久香香进来了，：“你这房间好漂亮啊，这么多书。” 卫郯：“香香，这是御书房，你刚来宫里，很多不懂。宫中规矩森严，你别乱走了，今晚就住这吧，后面有间小房子，是我的卧室，让给你了。我在这就行，明天我派人送你出宫。” 香香内心狂喜，能留下一晚，计策快要成了。 说道：“这不好吧？我占了你的房间，那你睡哪？” 实际上这间小房子是卫郯前不久让工匠用书柜临时拼凑的。先前可一直在御书房打地铺。 卫郯：“我在这看书就行了，椅子上靠一下就可以了。没事，你别担心我。” 卫郯拿起桌上的奏折，便看了起来，虽然是内阁批阅过的，但卫郯对国家大事还是得了解的。奏折还是要看的。 香香说道：“太傅，我有点怕生，那你不许离开我。” “行，我就在这书房，你睡你的，有什么叫一声。” “哦！” 香香进入里间，躺在卫郯的床上，陷入了沉思，一直没法入睡，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外面一片漆黑，房间却灯火通明，她没想到卫郯居然是个正人君子。根本就没有到自己房间来。 香香心想，怎么办？明天可能就得出宫，好不容易死皮赖脸进了宫，王爷的计划就差关键一步了。听说薛勇的姐姐也在宫中，若是碰她姐姐，那就露馅了。所以明天必须离开。可就这样离开，计划就落空了。 香香突然心一狠，拿出一瓶药，拧开瓶塞。 “啊……一声尖叫！” 坐在藤椅上的卫郯听香香发出尖叫声，立马冲入房间。 “怎么了。” “我怕！好像有老鼠。”3sk. 随后立马一把抱住卫郯，久久不肯松手。 卫郯：“别怕，宫中有猫，很少有老鼠，别担心。” “你别走，你坐在床边看着我睡行吗？” 卫郯心想，还真准备色诱啊？ “行，那我坐在床边，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看书。” 卫郯大概坐了有两盏茶的功夫，突然感觉头晕……瞌睡…… 卫郯看着躺在床上的香香，像是吕皇后一样，根本分不清是谁。 卫郯不由自主的…… 香香经过极大的思想斗争之后，任由卫郯为所欲为。 或许释怀了，香香并未拒绝……只是眼泪汪汪。 世间又少了一个姑娘。 喝了点酒又加了迷药，卫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卫郯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丽妃，有吕皇后……甚至有李太后……。 第二天清早，卫郯醒来，却发现怀中搂着个女子。而且两人一丝不挂，这女子正是香香。 “啊……” 卫郯：“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睡到你的床上？” 香香眼泪止不住的流，不说一句话。 “对不起，香香，可能是我昨天喝多了。” 许久过后，：“我要回家。” 卫郯：“好，我派人送你回家，香香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香香却说道：“不必了，你是太监不能娶我，我不能难为你，也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从今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再认识你。” “可，我……” 香香用手堵住了卫郯的嘴。说道：“虽然你强暴了我，但我并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自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好吗？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会把你放在心里。” 卫郯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绝不推辞。” “我记下了。” 香香慢慢爬起床，穿上衣服，卫郯却发现，床单上一块硕大的牡丹花。他明白，香香的“红丸”让他夺了。 面对既成事实，卫郯一时搞不清为何会这样，你说人家一个姑娘家色诱你，却什么都没得到，失去了贞操还得忍着不让外人知晓。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一时酒喝多了精虫上脑？把香香当成吕皇后了？ 娘的，自己这干得叫什么事嘛？罢了，就当是场楚好了。 随后叫来林平之，：“平之，你用马车送香香回府，不要让人看到，这事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哦！” 第408章 凤儿的沉默 香香离开后，卫郯回想昨晚的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平时自己的酒量没那差啊。昨晚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出了禽兽之事。 没多久凤儿来了，开始替卫郯房间打扫卫生。 卫郯说道：“凤儿，你身子不舒服，起那么早干嘛，这些活让奴婢们干就行了。” 凤儿：“习惯了，你这间房还是我来打扫吧，我怕下人把你的东西翻乱了，到时候你找不到又大喊大叫的。” “你啊，真是劳累的命，你不会指挥人干吗？行了，你忙吧，我去御花园走走。” “嗯！” 卫郯离开后，凤儿见床上被子没铺好，顺势来铺被子。掀开被子，床单上的“红牡丹”格外显眼。 凤儿虽没成亲，但毕竟也是年近三十的宫中老人了，对这女儿落红，还是很清楚的。 凤儿脸刷的一下就阴沉下来了。 突然泪眼婆娑，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随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把弄脏的床单拿走了，然后换上新的。 做完这一切后，凤儿来到门外，对一名小太监说道：“昨晚有谁来过？” 小太监立马行礼，：“回姑姑的话，昨天晚上皇后娘娘来过。” 凤儿：“还有呢？我是说谁留在房间里过夜？” 小太监当然不敢乱说，低着脑袋不出声。：“奴婢不知。” 凤儿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了，肯定是某个女子来过。 “行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凤想了下，会是谁呢？卫郯虽然连皇后都睡过，但其平时并非是什么好色之徒。绝非毫无原则，也从来没有去染指过任何宫女。可昨晚是谁呢？ 突然想到，莫非是莹莹公主？这宫中卫郯也就对莹莹跟柳倪倪上心。可柳倪倪明显就不是姑娘身了。不可能会有什么“落红”。 卫郯曾对自己说过，莹莹可能是他姐姐，他若把自己姐姐给糟蹋了，那简直禽兽不如。莫非她以前骗自己的？ 凤儿整理了一下，便向司礼监走去。她得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莹莹。 司礼监小太监见凤儿来了，连忙行礼，：“见过姑姑。” 凤儿不理会，直接走了进去。 “见过柳姑娘。” “凤儿姐姐，你来了，坐坐。” “凤儿姐姐，你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吗？” 凤儿说道：“天气凉了，我来看看你们的被褥够不够。” “够了，够了，凤儿姐，死太监是不是欺负你了？” 凤儿脸红，：“柳姑娘说笑了，太傅没有欺负我。” 这时萧莹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还准备再睡一会呢。” 这时凤儿双眼扫向莹莹，不对，不是莹莹，莹莹走路的姿势不像刚“失身。” “凤儿见过公主。” 萧莹说道：“凤儿，咱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只叫我莹莹，可别叫公主了。那死太监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没有，太傅很忙，哪有时间教训奴婢。” 柳倪倪说道：“莹莹，昨天傍晚好像有名女子来过司礼监，当时我在里面练功没注意，你看到是谁了吗？”???.23sk. 莹莹说道：“我哪注意这些啊，这宫里面女子多的是，或许是哪个宫女吧。” 柳倪倪摇头：“应该是宫外来的，我隔着窗户看上去好像那女子没有穿宫装。……” 不久凤儿走了。 莹莹笑道：“柳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凤儿不是坏人。” 柳倪倪笑道：“凤儿跟死太监关系匪浅，凤儿明显是来打探消息的。她可能是怕死太监把女子藏到我们这里。” “我也想整一下死太监，呵呵，让凤儿去收拾他吧。” “不过昨晚确实来了个女孩，我看了一眼，但是她跟死太监应该没什么关系，或许是哪个娘娘的亲戚，死太监看不上那女子的。” 莹莹说道：“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 柳倪倪笑道：“那女孩子胸太平了，死太监不感兴趣。他喜欢胸大的。” 莹莹脸刷就红了，突然下意识的看一下自己的胸口，：“呗！恶心！” “哈哈哈哈！” 第409章 香香有问题 这女人跟女人之间，也跟男人跟男人之间差不多。男人之间说女人，女人之间也说男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御花园中，卫郯正看花。 这时好巧不巧，越太妃仇氏走了过来。 卫郯只好行礼，不管怎么说都是小皇帝的娘啊。 “奴婢见过太妃娘娘。” 不知怎么了，仇氏见到卫郯就脸红。前段时间一直在色诱卫郯，可一直没成功。 “太傅免礼。” “太傅，您今天怎么有雅兴来逛御花园了。” “哎，心情烦闷，来此透透气，这两天陛下没有上课，还好吗？” 仇氏：“还好，陛下学习挺用心的。太傅所教他都用心学习。” “娘娘，奴婢没有什么可教陛下的。陛下身为皇帝没必要去学太多书本上的东西。专攻翰墨那是书呆子的行为。对陛下没有任何好处。” “您就让陛下轻松一点吧。等陛下长大了，我再教他一些识人用人之术，别的并不重要。” “本宫替陛下谢谢太傅。” 仇氏两只眼睛老盯着卫郯看，看得卫郯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娘们老想勾引自己，这暗送秋波也太明显了。 哎，想想也能理解，只怕这娘们也想学吕皇后，用自己身子来保护儿子。妈的，都想学大玉儿，可老子不是多尔衮。 “娘娘，奴婢还有事，失陪了，奴婢告退！” 宫外，香香出宫后，并没有再进王伯翰的府邸，而是偷偷摸摸有意在城中打了几个圈，然后去了智王府。 一间秘室中，萧韩见香香来了。 “香香，怎么样？” 香香面无表情，：“王爷，昨晚香香已……” 萧韩明白，香香让卫郯糟蹋了。咬牙切齿，拳头紧握。：“香香，对不起，本王无能，难为你了。” “王爷，香香说过要报答您救命之恩，就一定会做到。只是香香现在已是残花败柳，已经配不上王爷，香香打算离开王府。” “香香，你别这么说，是本王无能，让你受委屈了，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天籁小说网 “王爷，我打算先去找薛勇，我想陪在他身边，这件事薛勇一定会暴跳如雷。他们之间肯定会起隔阂，但以我对薛勇的了解，虽然他心里会怀恨在心，但他现在还不会背叛卫郯。” “若想让他们反目成仇，还需时间，不过这次事件以后，他们俩的关系会很微妙，如果卫郯死了，薛勇或许不会再剧烈反抗。” 萧韩：“香香，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去薛勇那了，只需要把卫郯强暴你的事告诉薛勇就够了。” 香香摇头：“不，薛勇对我用情至深，我必须去。王爷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香香想过自己的日子。还请王爷见谅。” “哎，好吧，本王尊重你的选择。” 随后香香离开了智王府，直接回到薛府。 当香香回来时，薛勇并不在家，香香虽然没有跟薛勇成亲，可她却住进了薛府，这在古代是极为不正常的。虽然她跟薛勇并未发生实际关系。或许薛勇也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到最重要的日子。否则以他的心性，早就占有了。 卫郯在书房，这时林平之进来了，“大哥，很奇怪，香香并没有回王府。” 卫郯停顿了一下。：“那她去了哪？” “不知道，她在城中兜圈子，好像怀疑有人跟踪她。我见她有防备之心便没有再跟踪了。” 卫郯：“你会不会是让她发现了？” “不会，我都是离的远远的，她不可发现。应该起防备心，所以有意如此。” “平之，你这么说那这香香绝对有问题。你想想，一个普通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而且她为什么要在城里兜圈子呢？她想摆脱什么人跟踪？她的目的是什么？除非她是细作，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你都把她那样了，有这样的细作吗？” 卫郯一时也头大，：“平之，你派人去西厂，把卫春给我叫来，这件让他去查一查。” “哦！”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卫春到了。 “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卫春，别客气，坐吧，有件事想让你去办。” “什么事？” 第410章 吃了个苍蝇 “有个叫香香的女子，是国子监祭酒王伯翰的孙女，你派人去查查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历，最好是去王伯翰府上侧面打听一下，切记，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也不要让王家人知道。” “诺！” “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卫郯：“你急什么嘛？我怎么发现你这段时间越来越不对劲了？你老是整天在忙什么呢？怎么精神状态也不好？” 卫春，：“没有啊！我一直这样，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放屁，你以前什么状态我不知道吗？你看你现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没有一点朝气。咱俩兄弟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又一起进的宫。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天籁小说网 “不就是我没净身，你净身了吗？你吃什么醋嘛？难道我净身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这些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也就没对你实说。如今咱们也算是混出个人样了，可你却像死了爹娘的一样，整天愁眉苦脸的。这还怎么干活？这西厂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我没你这么脓包的兄弟。” “你若再这么下去，就干脆回家陪你爹娘，我再赏你几亩地，回家守着你爹吧！” “滚……！” 卫春一声不吭，走出了御书房。 林平之说道：“大哥，干嘛这么生气？” 卫郯摇头，：“卫春现在基本废了，我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点朝气，简直像吸毒人员一样，他跟唐恒的那点事，我都不在乎了，可你看他…… “罢了，不提了…或许骂一下能让他醒来。” “大哥，他是不是背着你干了什么事，又不好意思对你说，所以内疚才这样？要不派人去查一下他吧？” 卫郯摇头：“算了，随他去吧，我若去查他，总感觉对不起他。卫春是我在宫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后来我去了东厂，他也跟了过去，刚开始的时候，是他伺候我的起居，去江湖上行走，他每次都能替我着想，后来不知怎么的，他跟唐桓扯上了，我也就有意疏远了他一下。” “罢了，不说了，闹心。我这人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卫春算是一个，可如今……哎！” 突然卫郯拿笔写下 “欲游山河十万里，伴吾共蹉跎。 酒杯空，灯花落，夜无眠，独高歌。 阅遍天下人无数，知音有几个。” “平之，卫春算是废了，以后在新来的内侍中，争取找几个可用的。” “哦！” 薛府，薛勇回来了，见香香躺着不动。 “怎么了香香，这几天去哪了呢？” “没事薛大哥，我回家去走了走。” 薛勇扶起香香，：“起来吧，别老坐着，我陪你走走。” “不了，我躺一下就好了。” 可薛勇还是强行扶着香香坐了起来。说道：“吃饭了，别老躺着了，我有事跟你说。” 可当香香下床，腿还没迈两步。薛勇就觉得不对劲，薛勇虽没成亲，可作为一个街头混混，妓院他可没少逛，梅花红都跟他有过一腿。对这点男女之事他门清的很。 薛勇突然阴沉着脸，心绞痛，内心犹如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而香香双眼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 薛勇想开口问香香为什么要背叛他？作为一个老爷们话到嘴边了又吞了下去。 吃饭过程，薛勇一声不吭，香香明显感觉到了薛勇的变化。但她却并不点破，她就是要让薛勇伤心，难过，这样才会突然爆发。 到了晚上，：“薛大哥……” 薛勇：“嗯，有什么事吗？” 香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没，没什么。” 薛勇：“你休息吧！” “薛勇大哥，婚事……” “婚事继续。”薛勇直接打断说道。 说完薛勇便直接离开房间。 而在薛勇客厅，薛勇的父亲问道：“勇儿，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要成亲了，日子还没定？” 薛勇本不想成亲了，但看着时日不多的父亲。 “爹，就下月初9成亲。” 薛父高兴道：“好，好，你救了香香，香香也算是与你有缘，这孩子孝顺，为父满意这个儿媳妇。等你成亲有了孩子，我也就能闭眼了。” “爹，您别这么说，孩儿还得伺候您50年。” 薛父高兴道：“如今你成了将军，咱们薛家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你以后安心为朝廷效力，为父也就安心了。” 第411章 女婿变曹操 “父亲孩儿知道，您放心吧！” “勇儿，你姐姐找的那个夫婿，为父总是不放心，他高居太傅之位，怎么会看上凤儿呢？我见过他两次，都是急匆匆的又走了，为父实在不放心。可你姐愿意，为父也就不反对了。” “如今你姐又进宫了，他们俩也不成亲，这成何体统？凤儿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以前你到处惹是生非，若是没有你姐，你早关进大牢里面去了，哪有今天。” “爹，姐这次进宫不是当宫女，她不用干活，她是女官，那些宫女太监都叫她姑姑。有太傅在，她比那些宫里的娘娘还自由。这宫中谁对她都得行礼，您不用操心。” 薛父有些蒙圈了，：“勇儿，这太傅到底有多大权啊？不就是个教书先生吗？就算是教陛下识字，那也还是教书先生。” “爹，您有所不知，孩儿一时也跟您说不清，您经常去听戏，知道戏文里的曹操吗？” “当然，你爹还没老糊涂，曹操谁人不知？那可是个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大奸臣。” “爹，太傅现在就是曹操，您说他权力大不大？” “啊……” “勇儿？他也是奸臣？” 薛勇：“爹，是忠是奸得看您站在什么角度。不管怎么说您是他岳父，咱们家跟他是绑在一起了，他若被诛九族，咱们家也得一起陪着上路。” “啊，勇儿啊，凤儿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夫婿？这太危险了。” “爹，您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姐姐的事，由她自己做主吧，没有姐姐也没有我今天。我欠姐姐的慢慢还吧！” 薛父好像想通了，：“勇儿，为父虽然不识几个字，但不傻，照你这么说，太傅娶你姐，只怕也是意在拉拢你吧？如今咱们家跟他联姻，算是绑在一起了，真是好算计。” 薛勇不出声了，傻子都知道。 过了一会，：“爹，孩儿从一个小混混能有今天，全是太傅一手安排的，我师父也是他的幕僚，或许他是想利用我。但不管怎么说，太傅有恩于咱们家。而且姐姐喜欢他，您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得出，姐姐这一辈子怕是离不开他了。” 薛父点点头：“哎！我薛家世代清贫，但为人忠义，知恩图报还是懂的。罢了，不说了，为父回房休息。” 薛勇看着父亲的背影，不知所想。 三日之后，卫春来了，：“见过太傅。” 卫郯看着卫春，：“坐吧！” “怎么？你心中还有气？” “不敢，你让我查的香香，我派人查了，王伯翰的孙女有两个，但没有一个叫香香的。” 卫郯惊道：“什么？你是说香香不是王伯翰的孙女？” “这个就难说了，这女子我也没见过，只是王伯翰的孙女确实没有叫香香的。” 卫郯这才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妈的，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王伯翰为什么要说香香是她孙女？而且还装的那么亲密。这老家伙有什么目的？ 更奇怪的是，香香偏偏要进宫，还稀里糊涂的让自己夺了她的“红丸”。这到底为什么呀？ “卫春，接着查，把王伯翰一家给我查的水落石出，查查这老家伙与什么人有勾结来往？为什么让一个叫香香的女子假冒他的孙女。” “太傅，这香香就没在王伯翰府上，很多仆人都不认识她。她人到底在哪？只要抓住了这个女子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卫郯摇头：“不能抓她，若她真有什么阴谋诡计，那她背后肯定有人，抓她就露馅了。” “行了，你去查王伯翰这一家吧，让手下人注意一点，别打草惊蛇。” “诺！” “那我走了。” “嗯。” “等等，卫春，前两天我心情不好，话说重了一点，你别介意。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别闷在心里。” “不敢！告辞！” 卫春退下后，卫春又陷入了沉思。香香居然不是王伯翰的孙女，这说明香香是买通王家借生日宴会接近自己，然后稀里糊涂让自己睡一晚？可香香既然已经接近自己了为什么又要离开呢？还说的那么绝情。这又是什么意思？ 妈的，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412章 戒毒 才过一天时间，姚亮来找卫郯了。 “见过太傅！” 卫郯看着姚亮，这家伙可是自己亲自阉割的。好几次想杀他都把他给留住了。如今倒成了自己的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用多礼，何事？” 姚亮左右看了看，示意奴婢出去。 卫郯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诺！” “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姚亮：“太傅，卫春吸食五石散。” “什么？”五石散？五石散不是禁药吗？卫春怎会想到服用这些？ 姚亮说道：“是的，五石散服多了，会上瘾，戒都戒不掉。” “姚兄，这五石散到底是何物？你对他了解多少？给我说道说道，不瞒你说，我对这事一窍不通。” 姚亮说道：“五石散，主要成分为五石，其中以，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为主。其药性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幻觉心情愉悦的快感。实际上是一种慢性毒药。一旦成瘾，很难戒掉。后来死的人太多了，慢慢有人发现五石散有毒，后来朝廷干脆禁了。” 卫郯明白，这就是古代鸦片，记得历史上唐朝以前好多人服用，秦始皇练长生不老药，汉武帝就喜欢练丹药。这五石散就是这个时期流传下来的，先是达官贵人食用，后来慢慢传到民间。三国后到魏晋时期特别留行。像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等都是服这玩意死的。唐太宗李世民都有可能是死于丹药中毒。 妈的，难怪卫春现在一点朝气都没有，人瘦的像个猴子，像霜打的茄子。原来是在吸毒啊。这五石散，就是古代毒品，吃了上瘾戒都戒不掉。 这家伙没事碰这个干什么？没事吸毒，吃饱了撑着了。 “姚兄，卫春服食五石散有多久了？”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从他样子来看，起码有一年以上了，上回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本想早告诉您，可又怕……” 卫郯明白了，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行了，你先回去，西厂有什么事你先负责起来。” “诺！” 姚亮走后，卫郯咬牙切齿，混账东西，真是不成器啊，怎会想着去服毒呢？ “来人，把王太医找来。” “诺！” 不一会太医来了。 “见过太傅。” “太医不必多礼，叫您来是想问您件事，这服用五石散的人可还有救？” “啊……太傅，五石散早就列为禁药，怎么还有人在服用？” 卫郯：“哎，有些人寻死啊，为了得到片刻的快感，甘愿服毒呗。您就说这到底有没有救吧？” “太傅，只要服用时间不是特别长，只要戒掉它，再服用一些清毒养身药材，慢慢也就痊愈了。” “但如果服用的时间比较长，就算戒掉，药物也早已伤其五脏六腑，只怕难以痊愈，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但是如果不戒，不出两三年必亡。” 卫郯点头：“难戒吗？” “这因人而异，如果服用时间短，这倒比较好戒，但若是服用时间长了很难戒的，有些人甚至戒不掉而自杀自残。但是只要下决心，戒掉总比不戒强。” “嗯，太医，我这里有一个服用五石散有一两年的人。希望太医能帮他戒掉。” 王太医说道：“一两年了，不算短，但也不算太长，戒倒是可以戒掉，只是人要吃点苦头。得把他关起来，首先不让他接触药物。” “行，太医，您说怎么戒，一切听您的，我只有一条必须戒掉。” 王太医说道：“太傅？到底是谁啊？” 卫郯：“内侍监总管兼西厂提督卫春。” “啊……太傅，微臣若替他戒毒，他会不会报复我啊？这戒毒很痛苦，很漫长，这……这，微臣实在惹不起呀？” “太医放心，是我让他戒毒的，您这是在救他，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您是在救他的命，等他戒掉了，他会感激您的。他若敢对您不敬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来人，去东厂把周洪叫来。” “诺！” “平之，你去把卫春找来。” “哦！” 第413章 毒妇计 “太医，只要您替他戒了毒，您官升一级，赏银一千两。” “太傅客气了，微臣只求他不要怪罪就行。” 片刻，卫春就到了。 “太傅，您找我？” 卫郯看他没精神的样子就来火。：“你先等一下，周洪马上就来了。” “诺！” 卫春对王太医打量着，王太医也看向他。 “见过厂督。” 卫春点下头，便不再理会太医。 没多久，周洪也到了。 “拜见太傅。” “周兄，叫你来是办一件重要的事。” 周洪：“何事？”m.23sk. 卫郯问道：“卫春，你是否在服用五石散？” “卫春额头冒汗，不作声。” 卫郯怒道：“你他妈混蛋，烂泥扶不上墙，天下好东西多的是，你偏偏去服毒，你不知道那玩意会害死人的吗？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子吗？” 卫春还是一声不吭。 “周兄，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带他去东厂，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给他戒毒。” “王太医，您也一起去东厂，我只要一条，让他把毒戒了。” 卫春说道：“不用戒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呗。” “你放屁，少他妈跟我来这一套，你必须跟我活着。你要死了谁去孝敬你爹？你想死在你爹前面吗？” “周兄，王太医，我不管你俩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把毒给我戒掉。” 周洪，：“太傅，这……这……我不是医生啊！” 卫郯：“王太医是医生，你按他说的办就行了。” “行了，卫春，你跟周兄去东厂，好好戒毒，把毒戒完了再回来，咱俩还是兄弟。” “走吧！平之，送送他们！” 哦！” 没办法，三人只好走了。 见人走了，卫郯摇了摇头，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啊。娘的…… 薛府，薛勇几天不理会香香。 “薛大哥，我打算明天离开京都。” “香香，这不都要成亲了吗？你干嘛要走？” “薛大哥，香香对不起你，这几天我一直很煎熬。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若不说出来，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香香对不起你，香香本想陪你过一辈子，但是现在香香配不上你了，香香没脸再留在薛府了。” 薛勇铁青着脸，：“香香，既然你说出来了，那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香香摇头，：“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薛勇怒道：“为何不能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却上了别人的床，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哪点对不起你？若是谁强迫你的，我去杀了他，若是你自愿的，那我便成全你。” “薛大哥，香香怎么会背叛你呢？这事请不要再问了。就算告诉你，你也没有办法？” “谁？到底是谁？” 香香沉默了一会。哭着说道，：“是太傅，是太傅卫郯！” 薛大怒，双眼冒火，一把抓住香香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你放屁，太傅怎么会抢我的女人？他又怎么会认识你？你若敢挑拨离间，我宰了你。” 香香吓了一跳，哭着说道：“前几天王伯翰大人80大寿，我去祝寿，后来太傅来了。我以前也不认识他，听王大人叫太傅，我才知道他就是卫郯。” “谁知离开时却有一名年轻太监，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扔在马车里。后来到了宫里。太傅他喝多酒，就把我强行……” 薛勇不傻，问道：“王伯翰一个小小国子监祭酒，太傅怎么会去给他拜寿？你又如何要去祝寿？” 香香说道，：“我跟王老祭酒的孙女是好朋友，她爷爷大寿她邀请我去，我当然要去。” 薛勇内心大怒，：“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敢说半句假话，我宰了你。” “薛大哥，我根本就不知去了哪里，后来第二早上，他派人送我出宫，我才知道自己昨晚去的是皇宫。” “薛大哥，香香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我若死了，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 薛勇咬牙切齿。：“闭嘴！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不许你死。我去去就来。” “薛大哥，你千万不要去找太傅，他应该不知道香香跟薛大哥的关系，否则就不会这样了。如今你再去找他，他若知道香香是薛大哥的人，为防止薛大哥记恨，说不定会加害薛大哥。” 薛勇不理会她，来到外间，想了一下，：“来人，去王伯翰府上查一下，看看太傅前几天是否去过王府。另外查查香香是否让太傅带进宫了。” “诺！” 第414章 匹夫一怒 薛勇派人去查，这仆人当然只能打听点皮毛，这事又不敢多问。 薛勇看着香香哭哭啼啼，内心烦闷，下个月都要成亲了，这突然让人给睡了自己的老婆，这谁受得了？ 可如果不成亲了，怎么跟老爹交代？老人家本就早想抱孙子了，这突然若不成亲了，这不让老人家着急，再说，帐下兄弟们也很多都知道自己的婚事。到时候都来喝喜酒，还不得闹笑话？23sk. 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却让卫郯给睡了，这他妈谁受得了？ 不久，仆人回来了，：“将军，王伯翰四天前确实80大寿，去了不少宾客，太傅也在其中。” “临走时，有人见香香姑娘上了太傅的马车，而且好像还是香香提前上的车。” 薛勇咬牙切齿，手一挥，仆人下去了。 薛勇仰天寻思，太傅，你这是人干的事吗？我姐姐陪你这么多年，你不睡她，却偏偏要睡我未婚妻，你这是恶心我啊！ 薛勇想来想去，越想越火，虽然他明白，卫郯应该不知道香香是他未婚妻，否则应该不会这么干。可这事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奇耻大辱啊。 “轰！”薛勇一掌把书桌拍个粉碎。 这时香香收拾好了行李，走了出来，跪到薛勇面前，：“薛大哥，请保重，香香无颜再呆在府上。往后请多多保重身体。” 说完香香就慢慢往外走，当走到门口。 薛勇一咬牙，：“等等，香香你不能走，咱们继续成婚。” “薛大哥，香香无颜再留下了，你还是让我走吧！” “不，香香，这件事错不在你，是我没保护好你，那天我要是陪着你去，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此事你以后别再提了。我自有主张。” “你回房休息吧，我有事要去忙，回来再来陪你。” “来人，带香香姑姑回房休息。” “诺！” 薛勇走到府门外，对守门士兵说道，：“不许香香姑娘离开府上。” “诺！” 薛勇离开府上，先是回军营。看着偌大的军营。寻思着，虽然自己现在是禁军主将。如果起兵反抗卫郯，却根本行不通。卫壹、卫贰、卫叁、卫肆、洪文勋等人都是卫郯的心腹，这些人都有一营兵马。尤其是卫壹，还管着三万城防军。” “自己最多只能指挥本营一营人马，这根本成不了事。别外自己在朝廷没有任何根基，粮饷更是全靠朝廷拨付。 况且卫郯还是监军，打败玄甲军之后威望甚高，手执天之剑，一道诏书就能免了自己的职务。而且自己若反他，师父也会反对，搞不好师父还会想杀自己。自己的师父对卫郯那是忠心无边，卫郯若是让他自杀，他都不带犹豫的。 自己从小混混到大将军，全是卫郯一手提拔策划的。一身武艺，全是师父所授，这若是自己反他，这不忘恩负义吗？自己手下兄弟都看不惯。 哎……难啊…… 这时卫叁走了过来，：“大将军，在想什么呢？怎么还发呆了。” “没什么，闲得慌，一时入神了。” 卫叁笑道：“听说薛兄要成亲了，恭喜啊？新娘子是哪家的金千？” 卫叁不说还好，这一说薛勇内心觉得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可又不能表露出来。 说道：“普通女子罢了，成亲不过是让家父放心，有什么好贺喜的，不都是一副臭皮囊吗？” “薛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么些年女人玩了不少，认真的可不多。想来这嫂子定有过人之处。” 薛勇不想再提这事了，感觉脸上被抽了一样难受。 “老三，人招齐了吗？这两个月粮饷呢？” “5万人还差一万吧，兵部这些混蛋办事也太慢了，朝廷有规矩，咱们没有招兵权啊。差这一万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满员。” “不过饷银倒是够了，现在兄弟们每个月多拿半吊钱，这可是十几年来头一回涨军饷，太傅对兄弟们还是不错的。半吊钱也能买半石栗米了，能养活两口人了。 “只可惜，国库没银子，现在全靠太傅的银行支撑着。” 薛勇冷嘲一声，：“银子不都是朝廷的吗？银行本来也是朝廷的，听说东厂抄了一家钱庄，光银子就上千万两了，够几年军饷了，国库没钱太傅有钱。咱们的大哥可不是以前的大哥了。” 第415章 新发现 卫叁：“薛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银行可是太傅一手办起来的。要是没有太傅，这兄弟们的军饷去哪里找？太傅虽然现在位高权重，可始终把咱们当兄弟。” 薛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卫叁可是卫郯的心腹，而且还是跟屁虫，卫郯让他来禁军，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兵权了。自己跟他说卫郯的坏话，那不是找死了吗。 “行了，我走了，你先忙吧！” “等等，薛兄，这两天有人在问曹红傅去哪了，这事怎么回答？” 薛勇回头，：“这事你别问我，找太傅去。或许他知道人在哪。” 卫叁看着薛勇的背影，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火气？吃错药了？ 皇宫中，卫郯闲得无聊，到处走走，无意中来到了冷宫门口。 “大哥，你来这干嘛。”林平之问道。 “没什么，一时走神了，这里面还住了多少人？” “啊……这个我哪知道，内侍监应该有记录吧！” 卫郯直接走了进去，只见几名奴婢在打扫，这些人都瘦的像个猴子一样。应该是营养不良引起的。 卫郯又往后一条巷子走去，只见两名小太监正在弯腰洗衣服，一个大木桶，满满的一桶衣服，地上也脏兮兮的。两人背对着卫郯。 “小安子，你别洗了，你手都冻坏了，留给我吧。昨天又没吃上饭吧。”一名小太监问道。 另一人则说道，：“这还有这么多，你一个人洗不完的，你手也不好，还是一起洗吧。” “小安子，昨天听说又死了一个，这天太冷了你这手不能这样了。会冻掉的。” 突然这名小太监握住小安子的手，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把他的手放在怀里。 说道：“暖和吧？” 片刻，两人发现卫郯站在边上不远处看着他俩。 两人吓了一大跳，他两人也不认识卫郯，但见卫郯穿着华丽的服饰就知道不一般。 立马跪下，：“见过公公，奴婢该死。” 卫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奴婢小喜子，这位是小安子。” 卫郯：“你俩把手伸出来，让杂家看着你们的手。” 两人只好把手伸直，卫郯定睛一看，两人的手都烂了，红肿的像个萝卜，全是冻疮。本来人就骨瘦如柴，多可怜的孩子。 卫郯看着这小喜子内心有些震撼。这家伙自己一双手冻的也不像样子了，居然还让小安子把衣服留给他一个人洗。这种人卫郯在宫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 太监基本上都是自私自利，很少有这种替别人着想的。而且还用自己的身体去给对方取暖。这家伙要么就是故意装的。要么就是重情重义。 卫郯问道：“你们俩进宫多久了？” “回公公，三年了，进宫后就分在这里。” 卫郯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公公！” 卫郯说道：“你们俩从今以后不用留在这里了，跟我走吧！” “公公，可这衣服还没洗完呢。” “这不用你管了，跟我走吧！” “诺！” 卫郯走前，两小太监跟在后。 卫郯边走，内心沉思，这两小家伙刚才如果不是装的。那绝对是忠义之辈，这种人懂得知恩图报。倒可以培养培养。 到了温室殿，凤儿见卫郯来了，也不理他。 “凤儿，过来。” “什么事吗？” “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老拒人千里之外？不会来例假心情不好吧？我可没惹你。” 凤儿看着卫郯，：“什么事？” 卫郯喊道：“小喜子，你两进来。” “这是凤儿，你们俩叫姑姑就行。” “见过姑姑！”两人立马弯腰拜道。 而凤儿却不出声。 卫郯说道：“凤儿，这是我新收的两名小兄弟。你带他们去换身衣服。给他们弄点吃的，顺便找点药给他们手上抹一抹，以后他两任长随。就留在这当值。” 凤儿看向卫郯，不知他抽了什么风，突然对两名小太监这么上心。再说这小太监也有内侍监管啊，关自己什么事。 卫郯对凤儿点点头。 凤儿不明所以，说道：“那你俩跟我来吧！” 两人内心一喜，升长随啊，这是升官了。 随后两人便下去了。 第416章 小柒的眼睛 “来人，把姚亮找来。” “诺！” 不一会姚亮到了，：“见过太傅。” 卫郯：“王伯翰府上去再查了没？” “查了，您所说的香香还是没回。王府也没有叫香香的孙女，若再查只能去找王家人当面询问了。” 卫郯摇头，：“算了，先别查了，还是别打草惊蛇了，我倒要看看他王家卖的什么药。” “卫春戒毒怎么样？” 姚亮：“我去见了一次，厂公关在一间牢房里，太医与几名东厂番子陪着，手脚都绑了起来。时而发抖，时而尖叫，看他的样子比死了还难受。” “哎！戒毒总得吃点苦头，等戒掉了就好了。姚兄，冷宫中有两名小太监，一人叫小喜子，一人叫小安子。你把他们俩资料整理一下，并派人去他们家查看一下情况。分别给他们家人每户一百两银子。” “另外，过几天我会让他们去找你，你亲自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看看他俩净身是否干净。另外给他们俩升长随。” “哦，检查身体这事，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姚亮：“太傅，您是怀疑他们俩没净身吗？” “那倒没有，只是想确定一下。不瞒姚兄，这俩小家伙，我有些喜欢，或许将来能用一用。就麻烦你了。” “太傅客气了，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拜托了。” 姚亮刚走，小柒进宫来找卫郯。 “大哥！” 卫郯见小柒来了，高兴坏了。 “小柒，你来了，来来来，坐！许久没来看大哥，大哥可想你了。” 谁知小柒上前，直接坐到龙椅上。 “大哥，这椅子坐的好舒服呀，难怪谁都想坐。” 卫郯笑道：“小柒，你可真大胆，这可是龙椅，要杀头的。” “大哥，我才不怕杀头，有大哥在我才不怕。” “小柒，银行不是挺忙的吗？你怎么有时间进宫？” “今天沐休啊，就想来看看大哥，谁叫你老不回家看我。” 卫郯：“大哥不是忙吗？哪有时间回家，你师父怎么样？” “师父老样子了，不过你那个沁儿姐像疯了一样。”23sk. “疯了？怎么回事？” “天天练功，12个时辰不歇的，眼睛时而青时而红，看上去挺恐怖的，我都不敢打扰她，怕她走火入魔。照她这么练下去，要么成为武林高手，要么就会废掉。” 卫郯摇头，：“随她去吧，或许我犯了个错误，不该带她来京都。” “小柒，银行怎么样？” “挺好啊，每天都有几十万两银子入账。只是大哥，这吸存款是吸多了，可这都是光赔不赚啊，这利息这么高，你又不放贷，这长期下去不就光赔利息了？” 卫郯笑道：“没事，我跟苗银行长他们早就说过了，先吸存两年，再多发行30%银票，这点利息不算什么，放贷一时收不回。现在国库空虚，我需要现银。” 小柒笑道“大哥，我脖子不舒服，给我按一下。” “行，我们家小柒现在是摇钱树，大替你按按。” 小柒坐龙椅上，卫郯给她按摩，这世上只怕也只有小柒有这待遇了。 “大哥，你这太傅打算做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干嘛问这个？这才多久？” “大哥，苏副行长那天开玩笑说，大哥何不称王，然后开府，建立自己的封国，然后……？” “小柒，大哥知道，以后会考虑的。大哥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得考虑个人问题了？听小叁说，卫壹喜欢你，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小柒突然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卫郯。：“大哥，我一直把卫壹当兄长，以后这事你就别提了。你若是觉得卫壹现在手握重兵，想把我赐给他，才能让你安心，你就直接下令，小柒不会违抗你的命令。” 卫郯不出声了，这丫头一句话怼得卫郯开不了口。 “对不起大哥，我说话重了。” “没事，大哥以后不提便是，你能进宫看大哥，大哥高兴。” “大哥，你老在宫中也不行啊，你这身份又不能娶妻生子。要我说先封王再取而代之吧。否则等你老了，兄弟们不都白忙活了吗？” “我知道了，……” 哎，傻子都看得出来，小柒眼里全是自己，这可怎么办？卫壹怎么办？可千万别惹出祸事…… 第417章 皇后也耍无赖 “小柒，银行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卫郯的眼睛都不敢盯着这丫头看。脸都有些发烫，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小柒说道：“大哥，听师父说过几天就是薛勇大婚的日子，到时你去不去？” “当然去，大哥若不去，薛勇岂不得说大哥不给面子？再说都是多年老兄弟了，薛勇成亲大哥替他高兴。” “那我也去，到时我陪大哥去。” “嗯！” 这时吕皇后走了进来，小柒连忙起来，当着皇后的面坐龙椅这哪行。 “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 “太傅，本宫找你有事。” “何事？” 小柒连忙说道：“大哥，你忙，那我先走了。” “小柒，吃饭再走，这才刚到多久？” “不了，大哥，你忙。” “那好吧！” 卫郯喊道：“平之，你送小柒回家。” “哦！” 小柒对皇后屈膝行礼便离开了。 看着小柒的背影，卫郯有些迷茫…… “怎么舍不得了？”皇后笑问道。 卫郯：“你有什么事啊，搞得小柒都不好意思留下。” “我侄儿犯了点事，被刑部给关了起来，刑部又送到了大理寺，你能不能让人把他放出来。”???.23sk. 卫郯：“大姐，您是皇后，这点小事用得着我吗？你写封信给大理寺卿，让他放人不就得了？” 皇后：“我这没权没势的皇后说话谁听啊？大理寺卿若不放人，那我多没面子？我总不能直接下懿旨让他放人吧？毕竟是犯了事。” “等等，你侄儿犯了什么事？怎么会先到刑部再又转到大理寺，不会是杀人吧？” 皇后：“听说是把钱庄抢了，还打死了两个伙计。” “什么？抢钱庄还杀人？这不是找死吗？明白了，皇亲国戚抢钱庄还杀人。刑部怕办不了他，就把他移到大理寺。大理寺卿司马邺又是头犟驴。这回好了，等死吧！” 皇后：“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啊？我兄长就他这一根独苗，他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才去干这种傻事。我总不能看他就这么死了吧？” “大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杀人抢钱庄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怎么救？司马邺一句话就能把我顶得开不了口。” “哼，好一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小柒刚才坐在龙椅上是不是得该杀？你没净身就混入后宫又该当何罪？” “大姐，……你这不是抬杠吗？这两者能一样吗？” 皇后耍无奈，：“我不管，反正你必须救他，你若不救他，我便自己去大理寺闹，大不了我去坐牢，倒时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你可别怪我，这可是你的种。”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你堂堂皇后娘娘去大理寺闹成何体统？” “那你得救他。” 卫郯：“你侄儿是不是主谋？干这种事一个人总干不成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兄长信中也没告诉我。” “行了，争取让他留条命吧，不过下不为例。这种纨绔子弟就应该送到蛮荒之地去开荒。” 吕皇后一把搂住卫郯，：“呵呵，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突然皇后对着卫郯狂吻了起来。 “大姐，你这是色诱啊。” 突然，卫郯准备来真的了。 “不行，我怀着孕呢，可不能伤到孩子了。” 没办法卫郯只好放弃。 用手一按后皇后脑勺。 皇后会心一笑，白了一眼。 “啊……舒服…… “哎，……还是皇后娘娘好了，知道自己好这口。…… 妈的，这娘们不会是“萨克斯”学院毕业的吧…… “啊……呜……” “周洪拜见太傅！” “周兄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太傅。” “不知太傅找奴婢何事？” “周兄，卫春毒戒得怎么样了？” “唉，天天在遭罪，王太医说起码还有一个月。” “行吧，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宁愿他在戒毒中戒死，也不愿意看着他中毒而死。” “叫你来是交给你一件事，皇后娘娘的侄儿吕俊，听说杀了人还抢了钱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目前人关在大理寺。” 第418章 纨绔子弟 “大理寺卿司马邺又是头犟驴，我也不好意思去向他求情，他若一句话把我顶回来了，我总不能杀了他吧。” “所以你去把案子接过来，由东厂接手审理，首先要查清案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确实是吕俊主谋，你再来告诉我。” “诺！” 周洪说道：“把案子接过来容易，可是这个要诏书啊！否则大理寺未必会肯放人。” 卫郯笑道：“你就说是陛下口谕，东厂办案乃是先帝定的，皇权特许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司马邺虽然是头犟驴，但并不是傻子，如果让他直接无罪放人，这是违背原则的，他肯定不干。但这种烫手山芋由东厂接手，他不会再去阻拦的。毕竟在东厂发生什么事与他无关了。他也没有什么徇私舞弊之嫌了。” “诺！那我现在就去办。” “回来，把人抓到诏狱，先给他抽20鞭子，让他长点记性再说。纨绔子弟不懂天高地厚，不给他来点厉害的，他以为什么事都能有皇后娘娘摆平呢。” “诺！” 两日后，薛勇求见。 “末将拜见太傅！” 卫郯起身上前扶起薛勇，：“薛兄请起，你我兄弟用不是这么客气。” 薛勇起身，恨不得抽这个王八蛋几个耳光。把自己老婆都睡了，当没事人一样，还用不着客气。你他妈睡别人的老婆，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绿。 “薛兄，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办席？我也好给你准备份薄礼。” 薛勇：“初九！” “好啊，初九，天长地久。行，到时我一定准时到。” “谢太傅！” 薛勇说道：“太傅，我姐呢，我想见她。” “你姐，刚才还在呢，等一下，我叫人去叫！” “来人，把凤儿找来。” 没一会凤儿来了。 “勇弟，你怎么来了。” “姐，闲来没事，想看看你。” 卫郯笑道：“好，你们聊，你们聊，你们两姐弟先聊，我去有点事。” 卫郯走了。 “姐，我初九就成亲了。” 凤儿：“这是好事啊，姐虽然不太喜欢香香，但姐支持你，不反对，只要你喜欢就行。” “姐，你跟他……” “我跟他天天在一起，挺好的呀。” “姐，我说你是不是犯傻啊，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姑娘身？他又不是真太监。” 凤儿有些脸红：“勇弟，这事由不得你姐啊，他就是头笨驴。” 薛勇嘀咕：“哼！他才不笨，睡别人的老婆，他可一点也不手软。” 凤儿：“勇弟，你说什么？” “哦，没有什么，我是说姐姐如果不管好他，他要是跟别人好上了，你不得后悔呀。” “行了，我知道了，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我这样挺好。他对我百依百顺，我已经知足了。” 薛勇看着姐姐并没发现什么，一时语塞，“姐，你得看好他，少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走了。” 凤儿一时也没想到薛勇暗示什么，：“嗯，那你慢走，替我向爹爹问好。” 薛勇走后卫郯才出现，：“你怎么让他走了，也不留他吃个饭？” 凤儿白了他一眼，想起床上那朵“牡丹花”就来火。也不知到底是谁家女子。 凤儿不理会卫郯直接走了，卫郯心想，这老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感觉怪怪的。莫非更年期提前了？ 下午，周洪求见。 “太傅，吕俊我已经接过来了，人关在东厂诏狱。还好，司马邺没有怎么阻挡。” 卫郯问道：“案子可查清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洪：“吕俊仗着是皇后娘娘侄儿身份，平时也没少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进了诏狱还装大尾巴狼，毫无悔意，一通鞭子下去就老实了。实际上是块软骨头，什么都交待了。” 卫郯：“那到底怎么回事？” “太傅，恒通钱庄东家张太恒去岁死了，可还没半年唯一儿子张元得了怪病也死了。只留下一个独女张玲。不凑巧的是这个张玲三年前就没了丈夫，是个寡妇。由于父兄都死了，张玲这寡妇就成了张家唯一继承人。” 3sk. 第419章 大婚 “这吕俊早就想贪图张家的财产，没事就上门去骚扰张玲。想娶张玲，可张玲哪看得上他啊，所以就叫把他赶跑了，可吕俊恼羞成怒，带人去砸了人家银号，还打死了两名伙计，而他那些手下跟班顺带着把银号的银子也给抢走了，大概也就几万两现银吧。”天籁小说网 “这恒通钱庄光在京都就有十几家分号，其在全国大小分号不下百家。在整个大陈，除了大通银庄，就数恒通钱庄最大，实力最强。这吕俊不知天高地厚，想去打张玲的主意，张家父子虽然死了，但张家祖上三代便是开钱庄的。其打手遍布江湖。还资助过不少武林门派，能在全国各地开钱庄岂能没有背景？” “属下估计张玲也是知道这吕俊有皇后撑腰，不想惹出事端，所以没有对他下死手，只是就事论事，把他送到刑部。否则以张家实力，要想除掉吕俊，那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卫郯笑道：“这家伙原来是想吃软饭，想找个富婆呀。” “周兄，这张玲多大年纪？她一个妇人管着一个这么大的产业能行吗？这就像是孩童抱黄金过闹市，早晚得出事。即便是吕俊不去打主意，也会有别人。” 周洪说道：“张玲大概30左右吧，张太恒祖父便是开钱庄的，百年前天下大乱，他们张家也算是发国难财。” “这张家虽然有钱，却一直人丁稀少，张玲的兄长张元妻妾不少，可就是不生娃，或许有什么隐疾。” “太傅，张家可谓百年巨富，若说大陈谁最有钱，这一时没法肯定，但张家绝对是大陈最有钱的几家之一。其产业不光是钱庄，还有矿山，曹运，等等。这张家比起鸿运钱庄，那不知强了多少倍。” “周兄，你这什么意思？干嘛提鸿运？” 周洪笑道：“太傅，您不是要发展银行吗？若能把恒通银庄收过来，再改成银行的名字，那您这百姓银行不就全国都有分号了吗？” “周兄啊，这事非同小可，吞并钱庄改成银行，做好了当然能快速发展，但是这样一来那些另外的钱庄会人人自危，到时抱团，搞不好会出大乱子。造反都有可能。” “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咱们可以收购一些恒通的股份。或者把银行的股份让出一些给恒通，以股权换股权，合并在一起。” “周兄，恒通现在实力比咱们百姓银行大得多，银行吞并恒通，就像蛇吞象，这要一副好牙口啊。” 卫郯心想，老子也搞个吉利吞并沃尔沃。联想吞并ibm。 “周兄，吕俊不能死，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侄儿，他要死了皇后这边我没法交待。到时候闹起来谁受得了。你呢想个办法，给他找个替死鬼，把这事了了吧。他那些参与杀人的小喽啰，一并处死得了。” “另外，我想见见这张玲，你呢先去跟张玲说说，约过时间安排我跟她见见，时间地点，可以让她定，不一定非要在皇宫。这一般人到了皇宫，被这宫中的威严，吓得都不敢开口了。” “我找她主要是对恒通的银号网络感兴趣。国库现在空虚，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若能跟恒通联手，或许再养十万兵马也不成问题。” “诺！属下明白了。” “嗯，那你去忙吧！” “诺！” 周洪走后皇后过来了，：“怎么样了？” “你的宝贝侄儿，不知死活，这回我留他一命，但绝没有下一次，他若再不吸取教训，自己作死，下回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会警告他的，你放心吧！” “你啊，就护着他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哦，你去替我准备一份厚礼，薛勇过两天就成亲了，我得去贺喜。” 皇后：“哦！你准备送什么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多加一千两黄金。” “你可真够大方的，经常哭穷，这回怎么舍得花钱了。” 卫郯不再理会这娘们。 几日后薛勇大婚，府上张灯结彩。卫郯带着林平之与郭靖几人前去贺喜。 大厅内宾客满座，卫郯正与俞半仙喝得高兴。林平之突然来到卫郯身边，帖耳轻说道。：大哥，新娘子是香香。” “噗！”卫郯一口酒喷得老远。 “啥！你没看错？” “绝对错不了。” 见卫郯一口酒喷得这么远，俞半仙问道，：“公子，怎么了？” 卫郯的脸色，就如6月下雨的天，变来变去。：“没，没什么，先生，咱们继续喝。” 第420章 歹毒的计策 卫郯内心艹泥马的声音，差点没蹦出来。明白了，这香香只怕是美人计中的貂蝉。先侍寝自己，然后嫁给薛勇，让自己跟薛勇为了女人反目成仇。 他娘的，好歹毒的计策，把老子当董卓了。就是不知薛勇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睡过她了。 妈的，这事要怎么跟薛勇说？若是说出来，薛勇的面子往哪搁？毕竟他老婆让自己给拔了头筹。可不说这事瞒得住吗？香香这毒妇会不会告诉他？ 卫郯看向俞半仙，这事能不能先告诉俞半仙？可想想还是算了，想说现在也不是时候，再说这事只怕很难消除薛勇心中的怒火。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这是哪个王八蛋设的毒计啊？若想让薛勇明白这是计，只怕得?住幕后之人。 小柒走了过来，：“大哥，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大哥在想什么时候能喝小柒的喜酒。到时大哥一定给小柒准备一份厚礼。” “大哥，小柒才不嫁人，你休想把我打发出去。” 晕，这丫头！ 古代结婚拜堂，女方头上戴了个头盖，根本就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子。卫郯若不是听林平之说是香香，自己也不会知道，做梦也没想到是她。 大厅中热闹非凡，可卫郯犹如吃了个苍蝇，有苦说不出，还得装开心。 这一通酒喝下来，卫郯简直是煎熬。而薛勇虽然一直带着笑容，可卫郯却看出薛勇内心的愤怒与不情愿。 洪文勋笑着喊道：“薛老弟，来来，咱兄弟再走一个，洞房花烛可悠着点，就你这块头，可别把新娘子给整坏了。”23sk. “哈哈哈哈！大伙满堂哄笑，而薛勇听这话，简直像是在抽他的脸，逼得满脸通红。” 卫郯也是强装笑脸。 酒宴散后，大伙分别回家，卫郯有些装醉，：“小叁，你扶我上车。” 卫叁扶着卫郯上了马车。卫郯轻道：“你也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哦！” 马车走了一会，：“小叁，军营可有什么变化？” “没有啊，一切正常。” 卫郯想了一会，：“小叁，有件事交给你，你不许跟任何人讲，包括你师父。” “大哥怎么了？” “小叁，这段时间你要暗中关注薛勇，尤其是军中的变化。但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表面上一切照旧，你自己留心一下就行。” 卫叁觉得不对劲，：“大哥，怎么了？难道你怀疑薛勇有异心？” “那倒没有，你按我说的办就是了，切记，不要让他发现，也不要对任何人讲。有什么事直接来宫里找我。” 卫叁可是有军师之才，听卫郯一说，便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这几天薛勇也有点精神不对劲，总感觉愁眉苦脸的。莫非这家伙真敢心生异心，忘恩负义？ “大哥放心，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那下车吧。” “诺！” 卫郯回到宫中，凤儿还没回来，吕皇后过来了。：“怎么？又喝多了吧？我给你拿点醒酒汤。” “不用了，没喝几杯酒。” “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薛勇成婚，你不会是也想成婚了吧？” 卫郯笑道：“成婚？我一个太监成什么婚？” “行了，你怀着孕身子不便，就别忙这些了，我看会奏折。你回房去陪政儿吧。这孩子有些胆小，孤僻，你多陪陪他。” 皇后：“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别看太晚了。” 卫郯翻阅几本奏折，一点心情都没。 “平之，你过来。” “你刚才怎么确定新娘子就是香香呢？” “大哥，不用看，我闻都能闻出来。这骚娘们回房的时候偷偷掀开头盖看了你一眼，虽然动作很小，可她逃不过我的眼睛。” 卫郯揺头：“平之，这娘们背后定有高人，这回我跟薛勇都中计了，而且我还不能跟薛勇说，如果我说出来等于抽他的脸，毕竟我已经睡了他老婆。说不定他被这娘们迷的晕头转向，压根就听不进去。搞不好还会恼羞成怒，以为我在讥笑他。” “大哥，不如干脆偷偷杀了这娘们，以绝后患。” 第421章 抽自己耳光 卫郯揺头：“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矛盾更加深化，毕竟她已经是薛勇的夫人了。再去杀她，怎么都说不过去，况且要是让薛勇知道了，那就彻底坏菜了。” “这个幕后黑手绝对是个高手，这是一个连环套，包括王伯翰都成了棋子，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王博翰那老不死的替香香掩护，还装什么孙女。” “大哥，干脆把王家人抓起来一一拷问不就清楚了？” “不行，抓了王家人也问不出个结果，幕后之人既然是高手，他本人绝不会去跟王家人见面，最多是个中间人去接触，所以再问，除了打草惊蛇没什么效果。” “王家人可能是受了什么胁迫，或者是中了计，让人给骗了。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我的主意。” “那大哥准备怎么办？” “哎，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想找到证据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暗中防备，看对手怎么出招，以不变应万变吧。” “薛勇可能会恼羞成怒，但薛勇不是吕布，他不会为了一个妇人，就冲动的做出忘恩负义反抗我的事来，起码薛勇没吕布那种狼子野心。况且我也不是董卓，薛勇若真敢反，我也有办法除掉他。但愿他能心胸开阔，不要为妇人所左右。” “娘的，打了一辈子鸟，让一只麻雀给啄了眼睛。” “行了，没什么事了，你也休息去吧，我再看会书。” “哦！” 傍晚，凤儿回来了。 卫郯：“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留在薛府？” “我见你回宫了，想想还是回宫吧，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 卫郯上前搂住凤儿，：“凤儿，今晚就别走了，咱们一起睡里间吧，虽然现在不能跟你拜堂成亲，但我会珍惜你的。” 凤儿脸一红，害羞的点了点头。 洗漱了一番，两人躺在书房小阁间里。 “凤儿，我以前不相信日久生情的，感觉爱情这东西还是靠眼缘，更愿意相信一见钟情。” “如今，我倒离不开你了。” “是吗？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薛勇成婚，你皮笑肉不笑的好像不太开心，到底怎么回事嘛。” “没有啊，一时觉得自己没法成婚，有些感慨罢了。” 突然卫郯一个…… “卫郯，我……你轻些……” “嗯！”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行九浅而一深，待十候而方毕…………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卫郯先起的床，一个人来到御花园。23sk. “啪！”卫郯给自己抽了一个耳光。 仰天长望，太无耻了，太卑鄙了。薛勇有可能会反，而卫郯先睡了凤儿，变成他姐夫，让他想反的时候有所顾虑。或者是看在姐姐面子上，下不了决心。毕竟凤儿与他姐弟情深。 过了一会，回头一望，：“平之，你怎么来了？” “大哥，你怎么了？” 林平之说话的声音，犹如女儿声，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就不会想到他是个太监。这家伙现在就是个没有子宫的“女人。” “平之，我可能又犯了个错误，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卑鄙，越来越无耻了。刚进宫的时候满腔热血，后来变得一心往上爬，如今纯粹是个政客。为达目的，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两年我的武功也荒废了，没有任何进展，根本就静不下心去练功。我现在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将来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别这么说，你若不想做这太傅大可不做，何必活得那么累。让你当皇帝你瞻前顾后。何必呢！” “哎……我自己也把自己搞拧巴了。妈的，真他娘累，骑虎难下呀！” “大哥，你怀疑薛勇会因为那骚娘谋反？” 卫郯：“哎！人心隔肚皮，天下哪有绝对的事，目前薛勇还不敢反，他也没这个本事，别看他是禁军统领。我一句话就能免了他。可以后就难说了。就算他不反，起码内心也会有些想法，谁让我睡了他老婆呢？这事永远都会有隔阂。” “这幕后之人真是太毒了，他这毒计几乎无解，我若起了疑心，薛勇一旦知道了，只会更加忌惮，若我不起疑心，除非是神仙。” “狗日的，真是好算计！” “大哥，要不我去把他……林平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422章 面见富婆 “不可，我若去杀薛勇，那不得人人自危？人心散了，以后队伍还怎么带？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吧？况且，一旦传开了，我不成了，睡其妻，而杀其夫？这与禽兽何异？董卓都不敢这么干。真若如此，不成了手足相残，这不正是幕后之人想看到的吗？” “平之，我总感觉咱们身边有位高手在暗中观察一切，这是绝对高手，绝非唐桓等辈可比。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总是有这种预感。你宝典第九层练得怎么样了？” “大哥，这第九层内容记载的太少了，全靠自己去琢磨，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突破。” “平之，默写宝典的前辈或许也就你现在这境界。只不过宝典是他创作的，肯定内力比你深厚，对功法的熟悉程度也不是咱们能比的。” “平之，你现在不必再急于追求突破了，而是要把重点放在巩固上面，你已经练到第九层，可以说已经震古烁今了，以后得加强熟悉程度。把身法速度再提高一些。把内力也提高一些。套用一句百姓的话，熟能生巧，温故而知新嘛。” “哦，我记下了。” 卫郯起身，拍拍林平之的肩膀，“兄弟，这世上，唯一懂我的也只有你了。” 凤儿起床，满脸幸福，这么多年了，这头笨驴终于对自己动心了，看着白绢上的“红牡丹，”脸上一阵羞红。 双腿一迈，传来一阵微痛。 该死的死太监，叫他轻点，还那么…… 来到前厅，这时卫郯回来了。 卫郯问道：“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干嘛不再睡一会？” 凤儿红着脸：“早起习惯了，你跟我来。” 卫郯以为有什么事，便跟着她进入了房间。 凤儿指着床单上一块白绢，说道：“你看清楚了，我虽然是老姑娘，可有“落红。”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卫郯看着床单上还垫了块白绢，白绢上还有一块“牡丹花”。23sk. “凤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什么时候偷偷垫了块这玩意？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了？你整天想什么呢？” 凤儿说道：“虽然没有拜堂，但还是该对你有所交代，本来这个应该交给婆婆看的。现在交给你也一样，免得你以后心里膈应。我不像某些人，不是完璧还来勾引你。你也不嫌脏！” 卫郯明白，这丫头是暗指吕皇后生过孩子还来勾引自己。 “凤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这话我就当你不成熟，以后我不想再听了。我做什么事自有自己打算，往后别再犯傻了。” 凤儿好像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 “好了，咱俩不用说对不起，你收拾一下，命人让御膳房送些早点过来吧。我肚子有点饿了，给平之也带一份。” “哦！” 上午周洪来了。 “太傅，张玲说也想见见您，她说明天中午在醉仙楼请您喝酒。” 卫郯笑道：“好啊！咱也会会这大陈第一富婆。” 这可是大陈的“杨慧妍，陈丽华”。妥妥的富婆。 “周兄，可听过这样一句名言？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做宝，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倒插秧，富婆好，富婆香，富婆是黑暗里的一缕光。” “哈哈哈哈！” 周洪脸一黑，卫郯这才想起来，跟一个太监谈论起富婆来确实有些不妥。 “周兄，明天你陪我去醉仙楼。” “诺！” 第二天中午，卫郯一身公子哥打扮，带着林平之与周洪俩人准时出现在了醉仙楼。 刚一进楼，偌大的醉仙楼，居然空无一人。显然是让张玲这富婆包了场。富婆就是豪气，这醉仙楼包场子费用可不低。 “公子，您这边请！” 上到二楼，只听得琴声悠扬。 嗯，好熟悉的曲子。 到了二楼大厅，只见一名身着淡雅高贵的女子，正跪坐着，一边抚琴一边歌唱。周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什么伴奏。不用猜，此女就是大陈首席富婆张玲。只是她怎么知道这首曲子？自己也就在北梁皇宫唱过一次。 “想问沙漠借那一根曲线 缝件披风为你御寒…… ………… 我就在那个怀抱里缠绵………… …… 谁与美人共浴沙河互为一天地 谁与美人共枕夕阳长醉两千年 从未说出我是你的尘埃 但你却是我的楼兰…………” “啪啪啪！”卫郯一边鼓掌一边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人美，词更美！” 又装逼的念叨：“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张玲起身，双目看向卫郯！双膝微曲。：“太傅高雅，小女子有礼了。” 第423章"交战" “哈哈哈哈！” 卫郯双手抱拳：“张小姐客气了，没想到张小姐还有如此雅兴。这首《楼兰》在京都在下还是第一次听人弹唱，实在是难得。” “太傅见笑了，小女子琴艺不精，初次听得这首曲子便喜欢上了，派人打听才知原来这曲子乃太傅所作。太傅之才学令小女子高山仰止。” 靠，果然神通广大，在北梁也有人。 卫郯：张小姐过誉了，雕虫小技，窃而所学，实在惭愧。” 两人一走近，这才看清对方，张玲长相清秀，谈不上多漂亮，高鼻，大眼，额头宽广，皮肤白皙，气质高贵，带着点婴儿肥。算是少妇中的极品。 张玲也盯着卫郯看了一眼，好漂亮的美男子，身上无不散发着一种自信的上位者气质，这便是大陈的实际掌舵人。只是年纪轻轻怎么有这么多白发。 “太傅请！” “请！” 两人分别跪坐。 这时两名衣着漂亮的侍女，走过来开始上茶。 “太傅，小女子感谢太傅替我恒通伸张正义，严惩凶手，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太傅一杯。” 卫郯：“张小姐客气了，保境安民维护百姓合法权益，维护法律的尊严，乃是在下本份，张小姐不必挂怀。” 张玲心想，好一个维护法律尊严。杀几个替死鬼放了首恶，这便是维护尊严了吗？ “太傅，东厂周公公言太傅想跟小女子见面谈谈，不知太傅想谈何事？ 卫郯：“既然张小姐相问，那在下就直言了，想必张小姐也早已知晓，“百姓银行”便是在下所创。” “然而目前规模还是太小了，在京都也只有两家。在下想跟恒通合作，以股权换股权。银行收购恒通，从而实现扩张。而张小姐可以持有银行的股份。至于持股多少，咱们可以接下来再谈。不知张小姐意下如何？” 张玲没想到卫郯这是要吞并恒通啊？这恒通乃祖上所创，历经百年，怎么能让别人吞了呢？ “太傅，这个太出小女子意外了，恒通乃曾祖父所创，历经百年，传到现在已是经历百年风雨，规模庞大，虽然张家人丁不旺，但小女子还不敢卖掉祖上基业。实不敢让其改名。” 靠！这娘们不同意啊！ “张小姐，你应该是有所误会了，在下并非是想吞并恒通，而是希望百姓银行能与恒通实现共赢。” “银行有皇家背景，这足以保证信誉与安全。而恒通可利自己的优势，帮助银行快速扩张。恒通持股银行，等于银行一部分也是恒通的。这对恒通来说难道不也是一种扩张吗？” “在下可以跟张小姐明说，百姓银行还只是开始，将来他会进一步扩张，以后大陈所有的铸币权归银行所有，所有银票的发行权，全部收归银行，任何钱庄不得再发行银票。” “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银行将来会吞并天下所有钱庄，从而实行统一管理。但我也可以告诉你，银行吞并钱庄并不是没收钱庄，而是用股份置换。钱庄被银行收购以后，他可以得到银行的股份，也就是说钱庄的东家成为银行的股东。他们的财产并没有损失，只会随着银行一起升值，这样足可以保证他的权益。” “张小姐应该明白，目前百姓去存款只有银行有利息，而钱庄没有。这就大大压缩了钱庄的生存空间。现在很多钱庄靠超发银票来生存，但这是饮鸩止渴，发行量过大，早晚会崩溃，到时候资不抵债，一旦触犯法律，其后果是难以承受的。” 张玲想了下，：“太傅，不是小女子不愿帮助银行扩张，而是恒通是祖上留下来的，小女子不敢让他毁在我手里，况且恒通也不只有我张家持有，还有几家小股东，他们也未必会同意。” 靠，这娘们一时也说不通啊！ 突然张玲说道：“太傅，要不这样，你把银行卖给恒通，银行改恒通号。小女子让银行持有恒通股份如何？而且我可以多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你。” 第424章 上门女婿 卫郯笑道：“哈哈哈哈！张小姐你太小看银行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银行的发展前景是不可限量的，他会富可敌国，将掌控整个帝国大部分财富。将来银行行长，将官居一品。成为朝廷六部以外的第七部。犹如大理寺，御史台一般，成为朝廷的一部分。” 张玲想了一会，一咬牙，：“太傅，要不这样，我在全国，拨出一部分钱庄分号给银行。也就是说恒通关闭一部分分号店铺，把这些钱庄分号挂上银行的牌子。由银行去经营。我也不要银行的股份，就当是送给太傅了。” 卫郯摇头，：“张小姐，我要的不是房子。若是只要房子店铺，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官府衙门都可以改成银行，可光改成银行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销售网络。准确的说是人才，钱庄里面的大小掌柜伙计都要培训成为银行的职员。” “说白了吧，我想控股恒通，而不是关闭恒通，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所以用银行股份抵押置换。” 张玲不出声了，恒通是绝对不能卖的。 张玲想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双眼瞪着卫郯。 卫郯没想到这娘们还有一种王霸之气。 过了一会，：“太傅，我可以答应让太傅持股恒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卫郯：“什么条件？请讲！” 张玲一咬牙：“太傅要成为我张家的上门女婿！” “啥？上门女婿？” 卫郯：“张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点迷糊？” 张玲脸一红，说道：“小女子命薄，父兄已亡故，但张家不能断后，我夫婿三年前也去了。小女子想招赘入婿，将来生了孩子，继承张家的产业。” 卫郯惊呆，这娘们可真说得出口？这年代女子有这么开放吗？这种事也可以放到台面上直说吗？老子跟你就一面之缘，你就要嫁给我。这他妈太扯了吧。 卫郯一时都有些脸红，：“张小姐，咱们说银行的事，怎么说到招夫婿这上面来了？再说我一个太监，你跟我谈招夫婿这是不是有点不妥？”???.23sk. 张玲脸一红：“太傅是不是太监您自己心里清楚，外面对太傅的传言可不小哟。小女子也有所耳闻。” 卫郯有些尴尬，也不知哪个王八蛋把这事给捅出去了。加上自己故意没有去外面封口。现在这假太监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 “张小姐，谢谢你看得起在下，但招婿这事在下实不敢答应。对于婚姻大事我更看重感情，而不是利益。” “在下以为，婚姻不是儿戏，爱情也不能是买卖，找不到心爱的人，我宁愿孤独终老。反之，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管她是贫穷还是富贵，是健康还是疾病，是丑陋还是美貌，那都将是自己的唯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欲同欢，死欲同穴。这才是我对爱情的追求。” “如果我贪图眼前利益，贪图你的家产跟你成亲，那么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况且，财富对我如浮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整个帝国都在我手中，区区恒通又算得了什么？” 张玲心中默念，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欲同欢，死欲同穴，有这样真贞的爱情吗？ “是小女子孟浪了，让太傅见笑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哪配得上太傅千金之躯。” 卫郯：“张小姐别误会，在下绝非看不起张小姐，而是对于爱情有自己的见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实话，我并不赞同。” “在下也想劝张小姐一句，婚姻不是儿戏，不应该考虑太多俗物，应该更注重感情。张小姐还年轻，或许你心目中的那个他就在转瞬之间。千万不要为了家族繁衍，而做出违心之举。” “小女子受教了，惭愧。让太傅见笑了。” “张小姐，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呢好好考虑我的话，持股银行对你来说绝对是一种双赢，他并没有减少你的财富。光是银行的背景，就没有任何人敢动你张家财富。” “嗯，小女子会考虑的。” 第425章"热菜" 卫郯笑道：“张小姐，咱们正事谈完了，现在能不能吃饭啊？我肚子可饿了？这光喝茶可不行。” “噗！”张玲抿嘴一笑。 “是小女子失礼了。” “来人，上菜！” 没一会，一大桌酒菜上来了。 “太傅，请入席。” 卫郯起身坐到桌子边，准备大快朵颐。 突然喊道：“平之，周兄，你们俩也进来吧。” 俩人进来了。 “你们俩也坐，一块吃吧，这不是在宫里，没那么多规矩。” 周洪还有点不好意思，林平之坐下来便吃，到处尝一尝。突然周洪明白了，林平之这是在试毒，自己真是有些愚蠢了，这么好表忠心的机会都浪费了。 张玲没想到，卫郯会让两名手下也一起吃。 “来，小女子敬三位一杯。” 卫郯笑道：“咱们也借花献佛，敬张小姐一杯。” 喝下一杯后，卫郯便开吃。 “哟，热菜。” “平之快吃。” 接着卫郯便大快朵颐，不再说话。 张玲看着卫郯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寻思？宫里的伙食很差吗？身为太傅怎么吃饭这么粗鲁？ 卫郯吃的满嘴流油，张玲突然觉得好笑。 “这家伙太可爱了，才学高深，霸气十足，一个小小的太监，混到权倾天下，实在不敢想象。” 吃完之后，又坐到了茶几边，张玲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太傅，这饭菜是否可口？你……” “哈哈哈哈！张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在下吃饭有些粗鲁？不瞒你说，我已经几个月没吃过热菜了，这大冬天吃到热菜有些忘形放肆，让你见笑了。” “啊……太傅，皇宫里有御膳房尚食监，怎么会吃不到热食呢？” 卫郯不答，示意周洪告诉她。 周洪说道：“张小姐，你有所不知，宫中有规矩，为了防止下毒，每道菜做出来之后，都要让奴婢们先试吃，并且要等几刻钟之后主子才可以吃。而且每餐最少是几十道菜，每道菜最多只能夹两下就要换走。这大冬天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菜基本都凉了。” 张玲惊到了，：“啊……原来如此！” 卫郯心想，老子在宫中过的就是皇帝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随便找几个菜。跟吕皇后好上以后，这娘们怕自己出事，一切待遇与皇帝一样的。每餐几十个菜，只吃其十几道，并且每道菜只夹一两口就马上拿开，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到底喜欢吃什么菜，防止下毒。 张玲说道：“小女子失礼了，本不该打听这些的，还请恕罪。” 卫郯笑道：“不知者不罪，无妨，这本来就是不是什么秘密。” “哦，张小姐，你还有别的事吗？若没了，在下就告辞了，多谢你的盛情款待。” 张玲想了下，：“太傅，可否帮一个小忙？” 卫郯：“请说？” 张玲：“太傅可否随小女子去张府一趟？” 卫郯心想，去你家？难道你真打算拉我上床借种生娃？ 卫郯：“张小姐，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咱们在这里说不一样吗？何必再去贵府上？” 张玲想了下，：“太傅，实不相瞒，父兄亡故，有人想打张家财产的主意，小女子想借太傅的威严，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卫郯明白了，寡妇门前事非多，张玲一女子守着这么大的家业，那肯定是有人来打主意。要是自己去张府露一下脸，那些野心家，就得掂量掂量后果了。 卫郯笑道：“行，那在下就随张小姐去一趟张府，就当是感谢张小姐的盛情款待了。” 几人下了醉仙楼，卫郯直接往马车上钻。 谁知张玲说道：“太傅，我可否上您的马车？” 卫郯连忙伸出手，直接把张玲拉上车。 张玲脸色通红，进入车内，找那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谢谢！” 卫郯笑道：“不必客气，想必你也是有意做给别人看的，在下理解你的难处。” “但是，这并非长久之计，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还得早做打算才行。” “太傅，小女子身边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保护，倒不怕他们来强的。只是恒通也还有别的股东，张家也有些族人，他们都有一些觊觎之心。” “在下明白，得了，送佛送到西，这样，我认你做义妹怎么样？我看谁还打你家产的主意。” “啊……小女子高攀不起。” “别说什么高攀不起，就这么定了。我让东厂番子给你站岗，我倒要看看谁还有那么大的野心。谁要敢再来骚扰你，我就让他去东厂诏狱喝腊八粥。” 第426章 富婆变小妹 张玲似乎没有多加思索的点头同意了。“谢谢兄长！” “好，好，平白得了一个妹子，为兄高兴，以后咱也算多了个亲人了。” 卫郯这家伙顺杆爬，实际上张玲比他还大几岁，说到底还不是看中恒通的商业网络。一瞬之间富婆变成了小妹。 “妹子，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要是喜欢上了谁，为兄给你做主。” 张玲倒有些害羞了，：“小妹只是个寡妇，那会有谁看上小妹呢？” “小妹，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什么寡妇不寡妇的多难听。在爱情面前这些都不重要，汉武帝生母王娡嫁给汉景帝刘启前可是娃都有了。刘启不照样宠她吗？” 张玲不出声，低着脑袋，偶尔用余光扫视一下卫郯。内心像小鹿在撞。 当到达张府，卫郯下车，偌大张府只怕比京都尹府还大。 卫郯伸出手牵着张玲，：“小妹下车。” 张玲明白，卫郯这是有意如此，给足她面子。 张家仆人从没见过大小姐还有人牵着手。而且这人肯定还来头不小。 进入客厅，：“兄长请坐，小妹去去便来。” “好，你忙。” 张玲回房，片刻之间换了一套衣服。 当张玲再次出现的时候，卫郯眼都有些直了，脱掉厚重的外套，这娘们更有韵味了。 “兄长，这是小妹的一片心意，还请兄长笑纳。”说着张玲递给一个小盒子给卫郯。 卫郯打开一看，全是银票。 卫郯：“小妹，你这是干什么？为兄认你做妹子，可不是冲着这些玩意来的。这个我万万不能收，如果我收了，岂不更证明我是图你张家财富？” “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兄妹之交以后只谈亲情，不谈钱财。即便银行跟恒通将来能合作，那也要亲兄弟明算账，有合同文书，有签字画押。绝不能这么私相授受。” “小妹，你别辜负了我一片好意，能让我交心的人不多。往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进宫找我，若觉得进宫不便，可以去东厂找周洪。” “小妹能打点偌大的家业实为难得，为兄是很佩服的。” “兄长，这是小妹的一片心意，小妹也实在不知送什么是好。还请兄长收下吧。” “别，别，打住，打住！我知道小妹有钱，若是将来为兄缺钱了，说不定会找小妹借，但现在万万不能收。” “小妹，你这也没别的事了，为兄也要回去忙政务，就不打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兄长，不如留下来明日再回吧！也好让小妹尽一下地主之谊。” “别、别，为兄实在是忙。” “告辞！” “周兄，安排几名兄弟，以后就在张府站岗。谁要敢骚扰，直接拉走。” “诺！” 张玲内心一暖，卫郯真派东厂番子守在府上，这倒能让她省了不少事。 张玲又扶着卫郯上了马车，看着卫郯马车缓缓离去，内心不知所想。 马车内，：“大哥，你真认这小娘们做义妹啊？她这明显是让你给她壮胆。” 卫郯笑道：“收都收了，岂能有假？我岂能不知她的用意，不过张玲一个寡妇也不容易，能收这样一个富婆做义妹，我又不吃亏，恒通收购势在必行，但我又不想强行并购。” “拉点亲情关系也好，或许能慢慢让她改变吧，就事论事而言，银行收购恒通，张玲持股银行，她并不是吃亏。将来银行做大了，她也跟着盈利。只是她思想上可能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恒通是百年老字号了。”m.23sk. “大哥，这娘们会不会是真看上你了？她可是主动招你为婿，够直接的。” “这哪能当真呢，谁知她是不是认真的。或许纯粹是为了生个孩子给张家传宗接代吧，也许是话赶话了，有意说出来试探我，实际上没当真。我就当她是一句玩笑话了。” 第427章"棒槌会" 林平之冷笑道：“我看她是认真的了，哼，这么急着生孩子，不如去参加棒槌会好了。” 卫郯好奇，：“平之，什么是棒槌会？” “大哥，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啊？就是男人生不出孩子，或者一些死了男人的寡妇，想给夫家续香火。就会去庙里拜棒槌神。” “在我们那乡下，有一座小山，山上面有一座小庙，庙里面供着“棒槌神”。每年九月重阳节前后几天，周围十里八乡想生孩子的女人会来“拜棒槌神。” “而这几天周围一些单身汉也会来。庙会都是在夜晚进行，一般是由婆婆牵着想怀孕的儿媳，在棒槌神前焚香叩拜之后，婆婆给媳妇蒙上头盖，婆婆便走开，在某处等着。而藏在隐蔽处的单身汉会把女人引到暗处····然后…………m.23sk. 行房时，男人不许拿开女人的头盖，两人不许说话，……完事后，男人先走。女子则在男人走后掀开头盖去找婆婆，然后一起回家。有些婆婆不放心，又牵着媳妇再去庙里接着“拜”一次。有些心急求稳妥的，会在这几天夜里连续“拜”几次。” 卫郯震惊了，天下还有这等事？自己算是长了见识。 “平之，这不就是借种吗？” “大哥，借种会知道对方是谁，将来容易有牵扯，这“棒槌会”双方都不知道是谁，生出来的孩子就是自家的。跟亲生的是一样。” “在我们那里，有一句骂人的话，你就是个棒槌生的，指的就是不知亲爹是谁。” “哈哈哈哈！有意思，好像是这么个理。不过要是那些单身汉把女方头盖掀开了怎么办？” “不会的，大家都懂规矩，如果他敢掀开头盖，坏了规矩会遭到报应的，要是让另外的单身汉知道了会把他打死。因为坏了规矩，以后就没有女子敢来参加庙会了。再说，本来就在夜里，就算掀开了头盖，也根本看不清是谁。” 卫郯摇了摇头，真是匪夷所思。 “平之，张玲如此优秀，身边绝不缺乏追求者，怎么可能会去参加什么棒槌会。行了，快到宫门了，笑话也讲完了。” 卫郯一离开张府，想打张家主意的人，立马便知道了。这些人得知卫郯认张玲做义妹，都咬牙切齿，但是又拿卫郯没办法，他们惹不起，光是东厂便能要了他们的命。 几日之后，薛府，薛勇成婚后这几天，愁眉苦脸的，而且还没碰过香香。 香香看着薛勇，：“薛大哥，香香对不起你，可你老这样愁眉苦脸的，让爹看到了怎么办？” “昨天母亲跟我说，希望我尽快生个孩子，可……” 薛勇：“香香，我现在没心情，你自己好好保重就行，母亲若问起来，你就把责任推给我好了。” “呕……”突然香香用手捂住嘴。 “噁……”又吐了。 薛勇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今早开始有点恶心，老想吐。” 薛勇惊道：“你怕是怀孕了吧？” “啊……”香香大惊！ “薛大哥我……” 薛勇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哼！恶心的不是你，是我！” “薛大哥对不起，我现在百口莫辩，我现的就离开薛府，不给你添麻烦，过段时间你给我封休书就行。我不会连累薛大哥的。” 薛勇走到门口，突然冷静下来，说道：“你不许走，我也不会休你，你怀孕的事暂且瞒下来，也不要让仆人发现了。等过段时间，再告诉母亲。就说这孩子是咱们俩的。” “以后这孩子生下来，姓薛，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将来孩子就说早产一个月。” 香香不出声，这太意外了，她现在后悔死了，自己去用计，怎么也不会想到就一次，就能怀孕。如今把自己搞被动了。薛勇这一辈子只怕是不会再接受自己了。 自己还年轻，难道这一辈子就要困在薛府吗？ 而薛勇离开府上，直接去青楼找快活去了。或许烟花之地才能让他放松。 京都一家偏僻的酒馆，智王萧韩，让人约到此处见面。“来人头戴面纱，进入二楼一间包房。” “见过王爷。” 萧韩说道：“你是？本王眼拙。” “王爷，杂家是宫中内侍，约王爷来此是想跟王爷合作。” 萧韩：“宫中内侍？本王很少进宫，并未见过公公。合作更是不知所以。” 第428章 合作 “王爷，杂家就直说了，如今朝廷虽说是由内阁辅政。但实际上全是由卫郯掌控。其爪牙众多，兵权更是独揽。” “杂家想跟王爷合作，除去卫郯，不知王爷可有兴趣？” 萧韩皱了皱眉头，寻思，你这家伙连姓名都不敢报，居然想杀卫郯，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就这么好忽悠？ “公公，太傅辅政，乃是先帝所托，你居然敢如此诽谤太傅。本王本欲拿你去治罪，但念在你是喝多了，信口雌黄，本王不予追究。你若再出言不逊，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杂家是诚心找您合作的，您又何必如此呢？” 萧韩：“合作？本王乃是闲王，不参与政事，跟你一个宫中内侍有什么可合作的？” “你说你是内侍，可连个姓名都不愿讲，本王凭什么相信你？再说太傅乃国之柱石，你居然如此不敬？本王没什么跟你好谈的？告辞！” 见萧韩要走，这家伙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如果不报自己姓名出来，萧韩怎么敢相信自己？ “王爷，是杂家失礼了，杂家邓羽，在尚衣监当值。” 萧韩冷嘲：“就算公公说的是真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王爷，您不必如此小心，杂家是越太妃的人。” “越太妃？本王跟她没有任何来往，就算你真的是她的人。你找本王意欲何为？” “王爷，越太妃是当今陛下的生母，陛下13岁了，可却成了傀儡。一切由不得自己做主。陛下想亲政，就必须除掉卫郯。” “王爷，您也不必在杂家面前装了，杂家既然敢来找您，自然是做了不少功课的。王爷心中所想，杂家一切都清楚。” “怎么样，咱们联合除掉卫郯，陛下亲政，王爷可入内阁辅佐陛下。” 萧韩心想，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入内阁？哪有王爷入内阁的。老子要的是皇位。不过这家伙或许可以一用。也许能做一枚棋子。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得派人去查一下他的底细，别搞的是卫郯来试探自己。 “邓公公，本王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句话都没听清，过几天等本王身体好了。或许会找邓公公聊聊。告辞！” 说完，萧韩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邓羽在这傻眼。 萧韩走后立马派人进宫。当晚老太监王观出现了。 “韩儿，什么事找我？我不是说过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找我。” “义父，事情紧急，今天有人找我，……随后萧韩把邓羽找他的事完整的说了出来。” 王观想了下，：“你是怀疑邓羽是卫郯派去试探你的吗？” “义父，虽然有些怀疑，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卫郯要试探，也应该不会用这种办法。我没有答应他合作，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合作。即便合作了，他又能帮得上咱们什么呢？” 王观点了点头，：“韩儿，邓羽确实在尚衣监，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合作可以答应。”???.23sk. “义父，薛勇如今已经恨上卫郯了，这几天，天天在青楼买醉。但这家伙胆子不够大，想让他反卫郯，目前他还不敢。” “我本想出面跟他见见，但又怕收买不成，反遭暴露，那就得不偿失了。” “义父，还是那句话，卫郯必须死，只有他死了，薛勇才敢争权。” 王观揺头：“韩儿，现在杀了卫郯，以你的身份也上不了前台。只会便宜了别人。” “你控制不了禁军，怎么掌权？” “小皇帝如果亲政，他也不会重用你。更不会让你掌兵权，这是天生带来的本能。他也怕你这个兄长抢他的皇位。” “师父，我也苦恼啊，我想掌握兵权，可这太难了？禁军都是卫郯的亲信掌控。这怎么抢？我又不能公开身份去拉拢。” “勇儿，事在人为，世上哪有绝对的事？禁军十几万，你只要掌握一营人马就够了。不必要全部掌控。” “掌控一营兵马之后，再除掉卫郯，这时候你便带一营人马进宫辅佐陛下。这样才能掌权。” “卫郯一死，卫家军群龙无首也就散了。这时候再下诏分别拉拢，高官厚爵，才能动摇他们的心。” “韩儿，答应邓羽合作，除掉卫郯后，把所有罪过推给邓羽，让他成为棋子，刚好可以成为卫壹等人发泄怒火的去处。” 第429章 喜欢小柒 萧韩点了点头：“嗯，孩儿明白了。” “义父，宁伯良与卫郯走得近，似乎卫郯对他还比较信任，孩儿曾想娶她女儿已经好多年了，我父皇在时就有此意，可又没有下旨指婚，这几年时间就这么耽搁了。” “我曾经多次找过宁伯良，他也并不反对，可是她女儿宁婧不愿嫁我。宁伯良就个两女儿，所以就没有强迫她。这几年宁婧并未嫁人，如今都成了老姑娘。” “孩儿若能娶上宁婧，那宁伯良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宁伯良在朝中威望甚高，如今更是辅政大臣兼京都尹。虽然排在第二，实际上比首辅黄世勋更有威信与实权。其在城防军中也有不少老部下，若能得宁伯良支持，那局面完全不一样。” 王观说道，：“那女娃看不上你，宁伯良不愿逼迫女儿，这事你原本就犯了错误。你啊对这女娃没有用心，否则怎会不成？” “宁伯良这只老狐狸不会轻易下注，想打他的主意实不容易。但是这老狐狸懂得审时度势，太后当权他追随太后。老三当权他又结好老三。如今卫郯当权，他又结好卫郯。” “他是纯粹的政客，墙头草，只会跟着强者走，将来你若当权了，他也会跟着你。对付这种人到简单，只要你能夺得权势，一道诏书他便会听命。” “义父，孩儿这些年姬妾倒纳了几个，可王妃一直未娶，我想再去向宁伯良求亲，让他把女儿嫁给我，立为王妃。如今宁婧也成了老姑娘，我估计他不会再反对了吧？” 王观摇头：“不妥，这门亲事是一剂毒药，你现在不能去碰。” “为何？” “韩儿，宁伯良现在深得卫郯器重，你去娶他女子，这目的性太明确了。卫郯的智力绝非普通人可比。现在不比先帝在时，若以前娶了也就娶了。可现在只要你去求亲，你的目的立马就暴露了。” “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却去娶一个老姑娘，还是宁伯良的女儿，卫郯瞬间便会知道你想拉拢宁伯良。一个闲散王爷去拉拢朝中重臣，你觉得卫郯会容忍吗？” 萧韩点了点头，：“哎！义父，我也知道这难。不瞒义父，孩儿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几乎无法自拔。” “哎……” 王观，：“谁家女子？” 萧韩：“卫郯收养的几名孩子之一，名叫卫柒，大伙都叫她小柒，现在在卫郯开的百姓银行任大堂经理。” “哦，这大堂经理跟掌柜的差不多。” 王观问道：“你怎么会去喜欢这个女子？” “哎，孩儿是听香香说卫壹喜欢小柒，这便去银行查看小柒到底是谁。孩儿去银行存钱，慢慢就认识了。此女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她不是花瓶，不像普通女人，只在家里吃喝等死。套用卫郯的话说，这是职业女性，经济独立，积极自信，有男儿之风，却又不乏女性的阴柔之美。”m.23sk. “你倒是跟卫郯有共同点。这女子你现在碰不得。等将来你大权独揽了，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别说是小柒，就是小八小九一样不都能弄到吗？” “不过你这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卫壹喜欢这女子，那卫郯也喜不喜欢这女子？” “若是他们两人都喜欢这女子，这个就好办了，到时候两人为了争夺这个女子肯定会反目成仇。这比美人计好使的多。” “这里面涉及了很多人，包括那个残废俞先生。以及他收养的那几个人。搞不好会是一场混战。若能引得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那便是皆大欢喜。” 萧韩：“唉……难啊……” “义父我回去了，您想办通知邓羽，让他到老地方见面。孩儿看看他到底怎么个合作法。” “嗯！” 御书房，卫郯在教小皇帝画画。 “哼，不错，有进步。”卫郯赞美道。 看着小皇帝画画的天赋，卫郯甚至在想，这家伙会不会成为宋徽宗赵佶。这家伙画画的天赋真的不简单，比自己当年强多了。 “太傅，好了，您觉得朕画的怎么样？” 第430章 仇氏训儿 卫郯笑道：“画的很好了，只是还缺一点灵动。陛下，你再学几年，只怕这天下第一画师非你莫属了。” “太傅过誉了，跟太傅比起来，朕还差得远。” “陛下，你不必妄自菲薄，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画的这么好。” 这时仇氏走了过来，：“太傅，你可别夸他。你若夸他，他又不用功了。”仇氏突对卫郯抛了一个媚眼。 靠……这娘们越来越对自己色诱了。这她妈叫什么事嘛，老子对你真是没什么兴趣。 “娘娘说笑了，陛下天赋秉异，不用太过用功，再说，学画画光用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天赋更重要。” “君子六艺，琴棋书画，不过是陶冶情操罢了，没必要太过认真。只要陛下心情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突然仇士靠近卫郯，轻道：“干嘛老躲着我？” 靠，卫郯装作没听到。 而小皇帝好像发现了端倪，说道：“母妃，你们聊，朕去御花园走走。”说着就走了。 卫郯：“娘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这要是让陛下误会了如何是好？你看陛下明显是有意走开的。他已经13岁多了，不小了，已经懂很多男女之事了。” 仇氏这几个月勾引卫郯，虽然卫郯没有上钩，但是仇氏经过几个月的接触，也摸清了卫郯的秉性。这家伙对女人格外的尊重，对宫女都客客气气，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几乎与这个时代不符合。m.23sk. 仇氏：“你少跟本宫装，你若不动心，干嘛躲着我？眼睛都不敢看我，说明你心里有鬼。” 卫郯：“娘娘，你是陛下的亲娘，总得顾及一下陛下的感受吧？我真不敢那样，我可不想做嫪毐。” 仇氏说道：“那你做不做吕不韦？” “娘娘，吕不韦最后服毒自杀，我可不想学他。” 仇氏笑道：“我呸！假惺惺，我走了，你继续装吧！” 卫郯…… 突然仇氏又退了回来，靠近卫郯，双眼盯着卫郯，步步紧逼。 说道：“在这个宫中如果你不陪我，我将孤独终老，你去照照镜子吧，你眼中有我。” 突然仇氏抓住卫郯的衣领，脑袋向前。 卫郯无奈的举起双手，身子后仰。 “波！” 仇氏在卫郯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松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卫郯目瞪口呆，用手擦了擦额头。哎，这算不算被强吻？算不算猥亵。 唉！……宫中女人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仇氏回到越秀宫，刚坐下不久，小皇帝萧聪到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仇氏问道。 萧聪说道：“你们都下去。” 众奴婢立马出去。 “母妃？您为何如此？” 仇氏说道：“什么为何如此？” “母妃，您为何对太傅抛媚眼？您勾引他，这样做怎么对得起父皇？太傅就是个假阉货，他挟持孩儿号令天下，您怎么还对他动心呢？难道您也想学赵姬，在宫中养嫪毐？” 仇氏起身，“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萧聪脸上。 萧聪捂着脸，不脸不服气。 仇氏骂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娘一直教你隐忍，做个有城府的人。如今看来你与外面那些蠢货也没什么两样。” “太傅是谁？他是扶你坐上皇位的人。他能让你坐上去，也就能废掉你。皇室最不缺的就是想当皇帝的人。” “为娘为何去抛媚眼？为何去勾引他？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为娘若不巴结他，你怎么坐稳这个皇位？” “为娘委曲求全，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可知道，多少人对你这皇位虎视眈眈？吕氏可还住在他房间呢。你是不是想让他废了你，立吕氏那个野种为帝？为娘若不耍些手段，你怎么亲政？” “为娘让你熟读汉史，你可知道汉宣帝刘询？霍光不死，他绝不逞强。难道你也想成为下一个昌邑王刘贺？” “你才13岁，往后日子还长着呢，等你成年了，自然有人来辅佐你，你岂能如此着急？” “太傅虽然专权，但他是太监身份，他不可能称帝。只要你服从于他，不做出反抗之举，你的皇位就是安稳的。难道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你若不顺他，他便会另立他人，这一点你都不清楚吗？” “你若再这么愚蠢，汉少帝刘恭就是你的下场。知道刘恭是什么结果吗？” 第431章 洽谈合作 萧聪被骂的不出声。 仇士说道：“说，刘恭是谁？是什么下场？回答我。” 萧聪红着脸，说道：“刘恭，汉惠帝刘盈之子，惠帝死后吕后立其为帝。刘恭知道自己生母已被害，于是口出怨言，扬言长大之后要复仇。吕后害怕刘恭会作乱，于是将他囚禁在永巷。不久，刘恭被吕后废黜并暗中杀害。” 仇氏：“看来你的书也没白读，你既然知道这段历史，就得吸取教训，你说刘恭当时若是聪明，学会忍隐，巴结吕后？吕后怎会杀他？等吕后死了，他也成年了，哪还有后来刘恒什么事？” “聪儿，你得明白，生在帝王家不比普通百姓，刘恭可是吕后的亲孙子，还不照样被杀。你若不懂得审时度势，不光皇位不保，连性命都堪忧。” “等你将来亲政了，大权在握，你想怎么处置他都行，是挫骨扬灰还是诛灭九族，全凭你一念之间。” 萧聪咬牙，：“母妃，孩儿知错了，孩儿不应该怀疑母妃。” “哎，孩子，你还是没弄清你错在哪里。” “母妃确实是勾引太傅，你没有怀疑错，但是你要明白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母妃是希望你学会隐忍，什么事都要装作视而不见。孝敬太傅，才能得到他的欢心。你刚才急匆匆的离开，太傅哪能不明白你是心里有气。这便是你错的地方，你即便心里再有气，也不能表露出来。明白了吗？”23sk. 萧聪点了点头。 仇氏：“聪儿，母妃今年才30岁，这宫中危机四伏，难道你希望母妃守寡一辈子吗？即便母妃真的与他有什么男女之情，难道你也准备怪罪母妃？你就一点都不心疼你母妃？” “你口口声声说母妃这样对不起你父皇，可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生前总共也没来过越秀宫几次。宫中女人何其多也，你父皇都未必记得起你母妃长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你母妃在宫中不得宠吗？” 仇氏就差点没告诉萧聪，你口中的父皇其实是你爷爷。 “唉！罢了，罢了，脸还疼吗？” 萧聪：“母妃，不疼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母妃又怎么舍得打你呢？”仇氏又一把搂住萧聪。 尚衣监，邓羽正在房间想着怎么对付卫郯。 这时一张纸条飞到他桌上，而且还插在缝隙里。却不见人影。 邓羽拿过纸条，定睛一看，“明日中午，老地方。” 邓羽心想，好强的内力，能把一张小纸条飞到房间插入缝隙却不见人影。宫中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邓羽一时间对萧韩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家伙居然在宫中有这样的高手埋伏着。这若是对卫郯出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第二天中午邓羽便出了宫，早早来到酒馆老地方。 等了一会萧韩才出现，实际上萧韩早就到了，只不过没有进酒馆而是在对面暗中观察。 “王爷，你可迟到了。”邓羽说道。 “对不起啊邓公公，本王有点事给耽搁了，实在抱歉。” “王爷，您既然你约杂家出来，想必对合作是赞成的。” 萧韩说道：“当然赞成，只是不知邓公公想怎么合作？需要本王做些什么，你不妨直说。” 邓羽想了下，：“王爷，由您负责宫外，杂家负责宫内。咱们里应外合，方能成事。” 萧韩说道：“还请公公说详细点，本王怎么负责宫外？” “王爷，卫郯在宫中掌握着西厂，司礼监，甚至是御马监，但这些其实都并不太重要，只要卫郯一死，顷刻便能瓦解。” “主要还是宫外的军队，尤其是禁军，据杂家所知，禁军大多各营主将都是卫郯的心腹。如若宫中发生政变，或者卫郯死了，这些人一旦发兵进宫，那咱们是挡不住的，到时又会像上次安王一样，功亏一篑。” “所以杂家希望王爷能在宫外，掌握一支兵马，哪怕只有一两万人也好，只要除掉了卫郯。让这支兵马守住皇宫，就算大功告成了。” 萧韩心想，这还要你提醒，老子早就想到了。 “邓公公，难啊！本王现在帐下无一兵一卒啊！” 邓羽：“所以杂家才要王爷去拉拢嘛。王爷，禁军骑兵校尉洪文勋。此人曾是唐桓的人，只是后来受卫郯蛊惑，加上卫郯实力强大，他才又投效卫郯。此人有一营兵马。王爷若能拉拢此人，大事可定。” 第432章 演戏 萧韩点头，：“邓公公，本王会去一试，但未必能成，目前本王只是个闲人，洪文勋怎会弃卫郯而投奔本王？难啊！” “再说，即便本王就算拉拢了此人，也未必就能控制禁军。邓公公还有别的人选吗？” 邓羽：“王爷，杂家若是有人在军中，何必寻求王爷合作？若王爷一点忙也帮不上，那咱们俩又怎么合作？” 萧韩心想，不能让这家伙丢了信心。 “邓公公，就算本王有一两万人马，可邓公公又怎么能保证卫郯会死呢？据本王所知，卫郯可是武艺不在唐桓之下，更可怕的是他身边有个内侍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邓羽冷笑道：“这个王爷不必担心，杂家说能除去卫郯，就自有办法办到。否则也不会跟王爷来此谈合作了。” 萧韩看着邓羽的表情，心想，这家伙看来是胸有成竹啊！若是卫郯死了，或许可以乱中取栗。 “行，邓公公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咱们以一个月为期限，本王呢想办法去招人手。你呢，也准备准备。咱们下个月今天，在此会面，看能否动手，你觉得怎么样？” 邓羽点头：“善！就依王爷所言，一个月为期限。如此杂家告辞。” 两人分开后，萧韩回到府上立马叫来吴先生与青遥真人。 一间暗房内，三个家伙聚在了一起。 “青真人，吴先生，本王刚才去见了一个人，是宫中内侍，应该是老九生母越太妃的人，目的嘛跟咱们一样，除掉卫郯，然后让老九提前亲政。” “他呢，希望本王控制一支军队，然后由他除掉卫郯。其目的嘛，其实与咱们想的也差不多，就是怕卫郯死后，薛勇、卫壹，他们带兵入宫报仇。重复老四失败的结果。” 吴先生说道：“王爷，这么说来这太监有把握杀卫郯？越太妃一个妇人，有这样的奴婢？” 萧韩揺头：“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有假，或许他真有办法。毕竟他在宫中，能接近卫郯，杀人嘛，不必非要用刀剑，下毒也是可能的嘛。” “本王对他能不能杀掉卫郯倒不是太关心。主要是他提供了一条信息，禁军骑兵校尉洪文勋掌握有一营兵马。这洪文勋曾是唐桓的人。后来让卫郯给收买走了。本王倒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起码洪文勋他不姓卫。不可能像卫壹等人一样，对卫郯死心塌地。” 两人点了点头，：“王爷，您是否准备去收买洪文勋？” 萧韩遥头：“青真人，本王在这些统兵大将眼中，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闲人，本王若去拉拢他们，实在难以成事，说再多也是画大饼，洪文勋怎么也不会信的。他若去告密反而容易暴露目的。所以本王还不宜出面。” “那王爷怎么打算？” 萧韩笑道：“青真人，想来您有办法收服这个洪文勋吧？” 青遥子想了下，：“无量天尊，贫道愿试上一试。” “好，有青真人出面，此事定成。” 青遥子说道：“吴先生，若想收服洪文勋，还得先生相助。得委屈先生把胡子给去掉，配合贫道演出一戏。” “随后青遥子把计划一说。” “哈哈哈，三人大笑！” 两日后，洪文勋带着两名亲兵护卫，从军营回府。刚到一条巷子口，突然冒出两名蒙面杀手。 “啊！”两声惨叫传来，洪文勋两名护卫当场被杀。 这时，蒙面人拨剑便刺向洪文勋，洪文勋虽是武将，但武艺一般，哪是蒙面人的对手。 “啊！”剑影一闪，洪文勋肩上中一剑，血流如注。 接着又是一剑往胸口刺来。 洪文勋躲避不开，只觉得我命休矣！ “叮！”这在这时一枚小石子飞来，打断了来剑，救下了洪文勋。 “无量天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贫道岂能袖手旁观。”说话的正是青遥子。 两蒙面人见有人救了洪文勋，蒙面人扯着鸭公嗓，骂道：“臭道士，多管闲事，找死。” 拔剑刺向青遥子。 青遥子，佛尘一扫，一掌拍出。打飞俩人，顺便把其中一人蒙面黑巾给打了下来，洪文勋也不认识刺客，但他看到了对方下巴上没有胡须。 第433章"怀璧其罪" 俩蒙人倒地后，连忙起身，快速逃跑了。青遥子也没去追。 这时洪文勋忍着疼痛，：“多谢道长相救，不知道长高姓大名？” “无量天尊，贫道终南山青羊观青遥子。” “啊……原来是青遥真人，多谢青真人救命之恩……。” 突然洪文勋，摔倒在地，青遥子一把搂住他。 “啊，剑上有毒。” “将军，你府上在哪里，贫道送将军回府。” 洪文勋用手一指，便晕倒了。 青遥子连忙抱着洪文勋回府。 洪文勋夫人见丈夫全身是血，还昏迷不醒，吓得大哭。 放到床上，青遥子说道：“夫人，将军中了剑伤，虽然伤口不深，但剑上有毒，此毒歹毒。贫道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啊，洪文勋夫人吓哭了，立马跪下磕头，求求道长救救夫君。” “唉！……” “要救将军，贫道最少要耗费10年功力……” “还请道长相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夫人请起，出家人岂能见死不救，贫道试一试。” 青遥子拿出一颗药丸塞在洪文勋嘴里。扶起洪文勋盘坐于地，然后自己也盘坐于地，双手运功，一时间房间内真气鼓荡，似有烟雾缭绕。 许久…… “噗嗤！”洪文勋一口鲜血喷出。 青遥子收功，额头冒汗。 洪文勋早就醒了，因为那颗药丸就是解药。 “多谢真人活命之恩！” 青遥子：“无量天尊，贫道怎能见死不救，只可惜废掉了10年功力。” “将军，甚好及时，如果再等一时三刻，等毒进入了五脏肺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洪文勋也吓得半死，真是鬼门关走了一道。 “将军，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这明明是要置你于死地，行刺不说，剑上还有毒。心思歹毒啊！” 洪文勋说道：“在下没有得罪任何人啊！实在不知谁要对我下手。” 青遥子：“将军，毒虽然已经被贫道逼了出来，但余毒未了，还需静养。若贫道所料不差，刺客应该是宫中太监。将军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天籁小说网 “多谢真人相救，不知青真人怎么会知道在下遇险？” “贫道云游，刚好到了京都，一时迷了路，听到有惨叫声立马走了过去，刚好遇到刺客行凶，见将军身穿武将官服，想必是位将军。” “这也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将军祖上保佑吧。” “将军，贫道给你开个药方子，你派人去抓药，这几天贫道就留在京都，等将军伤好了，贫道再行离开。” “多谢青真人，不知真人住在何处？” “将军，贫道刚到京都还不到两个时辰，正准备去找客栈呢。” “青真人，若不嫌弃，就住在府上吧。真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无以报答，还请真人不要嫌弃寒舍简陋。” “将军客气了，贫道乃出家人，豪宅也好，寒窑也罢，在贫道眼中，没有差别。既然将军相邀，那就打扰将军了。贫道这就去给将军开方子。” 一场好戏让青遥子完美演绎。这家伙不拿奥斯卡奖都可惜了。别人都是英雄救美，他这叫英雄救将军。 青遥子下去后，洪文勋夫人哭道：“我就说叫你别干了你偏不听，上回是唐桓威胁。这次搞不好又是他。这何时是个头啊？” 洪文勋沉思了一会，：“夫人，唐桓都离开京都了，这回不是他。再说即便是唐桓，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他只会威胁我替他做事。” “那谁还要杀夫君？青真人刚才可说了，杀你的人可是宫中太监？莫非是太傅派人？” 洪文勋不出声，：“夫君，太傅为何要如此啊？你不是已经效忠他了吗？” “唉!夫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夫掌管一营兵马，可为夫不姓卫。太傅又怎么会真正信任于我？他的心腹始终是他收养的那些孩子。杀了我，随便找个人就能代替我。在荆州时，他就想杀我了，只是为夫没有反抗，这才留了我一命。” 第434章"论称王" “如今他大权独揽，当然要消除威胁，即便我再怎么顺从他，也成不了心腹。” “夫君，那你以后怎么办啊？这次多亏遇上了青真人，下次呢？” 洪文勋：“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伤养好再说。” “夫君，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防范宵小之辈。” “什么主意？” “夫君，这青遥真人乃世外高人，武功深不可测，夫君何不把他留下？只要有他在，太傅再想派人暗杀就难了。” “夫人，青真人只怕不肯留下呀？” “夫君，尽量想办法留下呗，青真人到京都来，或许也有俗事呢，你若能帮上忙，也许就愿意留下了。” 洪文勋点了点头，：“为夫尽量吧！” 智王府。 “王爷，成了，青真人已经进入洪文勋府上了，如今他成了洪文勋的救命恩人。这次洪文勋定会怀疑是卫郯要杀他。他岂有不反的道理？” 萧韩笑道：“嗯，先生说的是，这回洪文勋一定会反，还是青真人有办法，接下来就看青真人怎么让洪文勋听命于他了。” 卫郯在宫中，一时倒闲了起来。 “平之，闲的无聊，咱俩来切磋一下。” “大哥，你还是找凤儿切磋吧，我出手没有轻重，伤了大哥怎么办？” 靠，你把我当泥捏捏的？ “找凤儿有什么切磋的，床上我打不过她。” 正在说话间，柳倪倪来了，：“上来就拉住卫郯的手。” “死太监，老是不理我，你想干嘛？” 卫郯：“大姐，你能不能给点面子？这死太监叫的多难听，让下人听到多不好？” “是是，叫你太傅行了不？” 卫郯笑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有事说事，多大了，还撒娇？” “去……” 柳倪倪一把搂住卫郯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娶我？” “大姐别闹，咱俩这样不挺好吗？现在咱们也在一起了，想做什么都行。何必在乎那么多名分？” 柳倪倪：“哼，瞧你怕得，我问你，莹莹你打算怎么办？她现在可天天跟我闹。” “莹莹不挺好吗？这是宫里不愁吃穿，又安全，还可以经常见面。” 柳倪倪：“我是真傻还是装傻？莹莹多大了？她把你当夫君，可你把她当姐姐。你是不是准备让莹莹孤独终老？” 卫郯：“倪倪，你说我怎么办？我让她去找夫婿，可她谁也看不上，还把我骂个狗血喷头。他是我姐姐，我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她强行嫁了吧？” 柳倪倪：“要我说，你要么娶了她，要么就给她指门亲事。她找我说了好几次了，暗示希望你能娶她。” “大姐，他可能是我姐姐，我要娶她不乱伦了吗？你想什么呢？”???.23sk. 柳倪倪：“你也只是怀疑他是你姐姐，也没有什么证据，就当不知道好了呗。我现在跟莹莹感情也挺深厚的，不想跟她分开，你若娶她，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胡说八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这是不可能的，我还没那么下作。” “波！”柳倪倪亲了一口卫郯。 “要不你干脆当皇帝算了，到时候把长春宫赐给我，我现在在宫里住得倒也习惯了。” 靠，住在长春宫那只能是皇后，这娘们可打的好主意，想当皇后了。 “大姐，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这事哪有那么容易，王莽的前车之鉴，咱们不能视而不见吧？” “我给你交个底，过段时间我准备封王，开府，成立自己的封国。然后一步一步……” “你说我封什么王为好？” 柳倪倪笑道：“陈王最好。” “为何？说说理由。” 柳倪倪：“太后赐你萧姓，你现在是萧郯，若再封陈王，再以陈王身体继承大位，顺理成章。” “若你封别的王，则没有这么名正言顺。” “不过你若封别的王，可以改朝换代。” “假如你封宋王，则可以宋代陈，这就看你的野心了。不过改朝换代容易引起巨变，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如此。” “先封陈王，然后把朝廷架空，命人造一些声势，然后让陛下退位，你再以陈王身份继位不就行了？” 卫郯笑道：“倪倪，我若告诉你，我本来就姓萧，不姓卫，你信吗？” 第435章"蠢妇" 柳倪倪：“你什么意思？你原本姓萧？” “唉，以前怕别人知道，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件事除了俞先生，没有任何人知道。” “20多年前，先太子谋反，后来全家被杀，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我，被成公公带出了太子府。后来把我扔到了小河村，让一对姓卫的夫妇收养。我也就跟着姓卫。” “我进京的目的就是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如今这目标越来越近了，我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柳倪倪惊道：“啊……这么说你是先太子的儿子？” “是啊，可惜全家被杀，如今想要证明身份，已不太可能，就是说出去也会没人相信。” 柳倪倪：“原来如此，难怪你留在宫中不肯离开，原来你是真的皇家血脉。这件事都快30年了，想查也无法查了，不管你找不找得到证据，都会有人怀疑。” “是啊，没法查了，也没法证明了。就像我跟莹莹，不是亲姐弟，那也一定是堂姐弟，你说我能娶她吗？” “莹莹的母亲叫小娟，出身青楼，后来让萧长龙看上了，不知道怎么太子也看上了她。这两个混蛋都睡过小娟。萧长龙临死之前，自己也说不清莹莹是谁的种。这成了一笔糊涂账。但不管是他们两谁的种。对我来说不是亲姐就是堂姐。” 柳倪倪：“莹莹母亲既是在青楼，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的呢？或许她以前接客了呢？我看莹莹长相跟你没有一个地方像。应该不是你父亲的。” 卫郯摇头：“萧长龙临死前，对我说过，小娟是他先拔头筹，夺了红丸。而且这小娟虽然出身青楼可不像个卖肉的女子。” “哎，这两个家伙出身高贵，却干出这种事来，把我都恶心死了。” “罢了，这事不说了，你也千万别跟莹莹提。莹莹实在不愿嫁人就不嫁吧，女人在这个年代，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嫁人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只要心中有爱，生活就充满期待。”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将陪着她，除了不发生男女之事。她把我当恋人也好，把我当丈夫也罢，我都认了，或许她会有遗憾，但总好过让她孤独终老。” “你这叫什么事嘛！” “你想恢复先太子儿子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能，你可以去找太后，让她给你证明。” 卫郯揺头：“没有必要，再怎么证明，世人都会怀疑的，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清的。我若这么做了，满朝文武都以为是我逼迫太后做伪证，何必多此一举留下笑柄。” “唉……只要我称帝，这谋权篡位的嫌疑是洗不掉的，哪怕你做得再高明，所以这也是我一直下不了决心的原因。” “罢了，不提了，脖子有点酸痛了，你帮我按一下。” “哦！那你坐下。” 柳倪倪替卫郯按摩还没有几分钟。 林平之进来了，“大哥，宁太妃求见。” 卫郯：“人在哪？” “就在殿外！” 卫郯：“倪倪，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处理。” “哦！那你忙吧！” “平之，让她进来，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听到我跟她谈话声音。” “明白。” 宁婷走了进来，卫郯看向她，只见宁婷老了许多。模样虽然没变，但显得有些憔悴。 “你怎么来了？” 宁婷眼睛东看看西瞅瞅，意思是问说话安全不。 卫郯：“这里没有任何人，你放心说吧。” “你是不是打算不管我们娘俩死活了？自从孩子出生到现在都快四岁了。你没有去见过他一次。没也踏入过宁秀宫半步。孩子病了都不见你的影子。你还要不要这个孩子？” 卫郯不出声，过了一会。 “你知不知道你犯错误了？愚蠢，愚不可及！”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看孩子？我看的时候都是在房顶，你不知道罢了。你在宫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宫里的生存法则吗？你就不能想想我为什么不去看瑜儿？” “宫中危机四伏，暗藏杀机，鬼知道有多少余孽，我若去看瑜儿，那些有心之人就可能会猜到瑜儿是我的孩子。即便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想，也会怀疑我可能又准备培养另一个傀儡。这对瑜儿来说是天大的威胁。” 第436章"一顿臭骂" “我跟你父亲也谈过几次了，若不是瑜儿实在太小了，现在的皇帝就是他。” “你也算饱读诗书了，重耳在外为安，这个典故你没听过吗。” “难道你不知道瑜儿现在已经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吗？你带好孩子，让他平平安安长大，等他长大了，再顺利继位有什么不好？你不就是盼望的这一天吗？” 宁婷不出声，过了一会，：“这件事就算我错了，可我问你，婧儿怎么办？” “婧儿现在都成老姑娘了，你把她晾在一边，不管不问。她想去修行又放不下。如今倒像是宫里的老嬷嬷，替我带瑜儿。” 卫郯一时不出声，过了一会：“婧儿可以随时出宫，就没有人跟她去说媒吗？” 这话一出口卫郯就知道坏菜了。 “你混蛋，当初智王想娶婧儿为妻，因为有你，她死活不肯嫁。如今都熬成了老姑娘，谁还娶她？再说，王爷她都拒绝了，谁还愿再替她说媒？又有谁家公子愿意娶她而得罪智王？” “你现在倒不承认了？那你当初干嘛碰她？” 卫郯：“我不是还没碰过她嘛？” 宁婷：“你没碰过她，那我怎么怀孕了？你把我当成了她，跟你碰过她有什么两样？” 卫郯有些尴尬，：“那不是误会嘛？”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没良心的东西，吃干抹净，倒还说我的不是了。婧儿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薄情寡义之辈。” “让一个好姑娘等你这么多年，你却不管不问，你良心亏不亏？你若不想娶她，早干嘛去了？当初老天瞎了眼，怎么就没把你给阉了，省得你来祸害人。”m.23sk. “告诉你，我们娘俩你可以不管不问，但是婧儿你必须得负责，否则我跟你没完。” 说完宁婷头也不回的走了。 “啪！”卫郯狠狠的给自己抽了一巴掌。像泄了气的皮球，活该挨骂，哎……头大。 “平之，你进来。” “大哥。” “平之，派人去宁秀宫传皇后娘娘懿旨，宁太妃冲撞太傅，出言不逊，罚俸一年。若敢再犯，将贬入冷宫。” “大哥，你这是何意？” “唉……保护他们娘俩，去办吧！” “哦！” 洪文勋府上，青遥子开的药让洪文勋吃后伤好的很快。 “青真人，这几天在下伤好差不多了，在下有过不情之请，希望真人应允。” “将军请讲，贫道听着。” “真人，在下想留您在府上长住，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将军，贫道下山云游，不宜太久啊。再说将军伤已好了，贫道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 “真人，不瞒您说，有人想暗害在下，前几日若不是您相救，在下现在早已死了。在下希望您留下来，在下愿拜真人为先生幕僚，早日聆听教诲。” 青遥子：“将军，贫道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将军，贫道会看面相，将军前途绝不止一个小小校尉。将军有王侯之相。但是命里也会有一些挫折。只要渡过这次劫难，往后就会太平了。” “将军若想让贫道留下，也不是不可，但是贫道不做先生，也不做幕僚。贫道乃方外之人，对官职毫无兴趣。将军若愿听贫道安排，贫道可收将军为挂名弟子，传授将军武艺。将军便可自保。” “啊，那太好了，能拜入真人门下，是在下的福分。” 这家伙顺杆爬，立马双膝跪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磕完三个响头后，青遥子连忙扶起洪文勋，“请起，请起，心诚则行，不必过于仪式。” “你既然已拜入我门下，那为师便教你自保的法子。” “为师虽然是方外之人，但对当今朝廷多少也有些了解。我若所料不差的话，对方派刺客欲除掉你，是想夺你的兵权吧。” 洪文勋，：“师父所言不差，我也是这么想的。师父，您说我要不干脆辞了这个军职怎么样？” 第437章 发现端倪 青遥子摇头，：“万万不可，你若辞了军职，就如拔了牙齿的老虎，他想杀你就更容易了，对方绝对不会因为你辞职之后就会放过你。因为只要你活着，你那些老部下就有可能听你的。他又怎么会放心呢？”m.23sk. 洪文勋点头：“师父言之有理，可如果下次呢？” “无妨，这次刺杀不成他应该会收敛一点。他暗中派人刺杀，就说明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剥夺你的兵权。那么你只要防备暗杀，就不会有事。起码暂时不会有事。” “往后，表面上你要服从一切，暗地里你要抓紧兵权，要让帐下士兵如臂使指，以图将来。” “从历史经验上来看，无论是宦官干政，还是外戚当权，或者是权臣当政，都不可能长久。” “强如赵高，霍光，哪怕是王莽、董卓、最后还不是灰飞烟灭了吗？你只要抓住历史机遇，站在对的一方，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当今时局是卫郯这个假宦官权倾天下，但老夫笃定他不会长久，其最多也就是第二个赵高。” “孩子，你按兵不动，表面上什么都听他的，结好于他，这次暗杀你就装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是两个市井无赖，把他搪塞过去。千万不可说是刺客，以免他怀疑你明白是他杀你。” “师父放心，我明白了。” “孩子，大陈天下，已历经近百年，早已深得民心，他一个宦官怎么可能篡位成功？世上哪有太监当皇帝的？即便是假太监的也不行，他若敢这么做，早晚会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你现在不要轻易下注，他若不死，你便假意迎合。若他突然死了，你便投靠天子，辅佐天子亲政，这才是光明正大之举。到那时候，王侯爵位还不是唾手可得。” 洪文勋高兴道：“师父所言令徒儿茅塞顿开。师父放心，徒儿听您的。” 听到洪文勋如此听话，青遥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除去卫郯，有洪文勋的兵马相助，智王便能大功告成，到时自己就是国师，道教便能姓过佛教成为国教了。 智王萧韩得知青遥子搞定洪文勋后，内心大喜，感觉一切都在掌控当中，似乎皇位唾手可得。就等着下个月与邓羽商议除去卫郯准备夺权。 时光飞逝，一个月过去了。 御书房，周洪来找卫郯了。 “太傅，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郯：“什么事？说吧。” “前不久洪文勋在家门口不远遇刺。” “什么？结果怎么样？” 周洪说道：“结果洪文勋只受了轻伤，让一个道人所救，而身边两名护卫，却被刺客一剑封喉。” 卫郯：“只要洪文勋没事就好。刺客找到了吗？” “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傅，这里面可能大有问题。属下怀疑这里面可能有阴谋。” 听周洪这么说，卫郯也打起了精神。：“你怀疑什么阴谋？” “太傅，洪文勋受到刺客刺杀，却没有告官报案。而两名护卫都被一剑封喉，而他却只受了轻伤。对方一剑能杀掉两名护卫，说明武功高强，可为什么却只让他受轻伤。” “更奇怪的是，就在刺客杀他的时候，一名道人出现了，还救了他。” “属下也原本没有多想，就当是凑巧好了，可无意中派人一问，洪府仆人却说，刺客剑上有剧毒。是什么真人救了他，替他解了毒。” 卫郯立马惊道：“不对，对方既然武功高强，要杀洪文勋并不难，何必在剑上下毒呢？” 周洪道：“太傅，我当时也怀疑有问题，所以派人去找两名护卫的尸体。后来派人把尸体挖了出来，虽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仵作却说死者没有中毒，都是被一剑封喉。” “太傅，同一把剑杀人，两名护卫没有中毒，而洪文勋却中了毒，这不太奇怪了吗？” “而这个什么道人，却刚好又救了他，还替他解了毒。世间的毒千万种，哪有那么容易解的。除非这毒是他自己下的。这太奇怪了，更像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准确说是英雄救将军的戏。” “我又派人去打听才得知，自从那道人救了他以后，就住在了洪府，如今都近一个月了。” 卫郯：“周兄，这里面有问题，大有问题，这个道人应该是想借机进入洪府。而刺客不过是托，陪他演了一出戏。” “洪文勋乃是带兵大将，帐下有一营兵马，经过新兵补充，如今更是满员。后来我还给他补充了几千匹战马，原本在荆州我就想杀他，后来他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又投靠了我，为了稳定大局，我一时心软便信任了他。” “妈的，一个出家道人，想方设法进入带兵大将府上，能有什么事？总不会是化缘吧？” 第438章 会会老道 周洪：“太傅，这道人会不会是来策反洪文勋？” 卫郯皱了皱眉头，：“策反？他洪文勋有这本事？即便他想反我，可目的是什么呢？总得有动机吧？” “莫非他也想当皇帝？这也太扯了吧！” “太傅，会不会是某个王爷想造反，然后拉拢他？毕竟洪文勋可是独领一军。” 卫郯：“王爷造反？老六在武陵，老四成了无魂野鬼，老二在蜀地自生自灭。还有谁敢反？” “老五？老七？可没看他们有什么异动啊？” “妈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难怪我这段时间总有点心神不宁的，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太傅，不如叫洪文勋来一问？他若心里有鬼，就会显得心虚，绝对瞒不过您这双眼？” 卫郯想了下，：“不，我去他府上会会他，他不是受伤了吗？我刚好借此机会去看看他。也顺便见见这什么道人，我倒要看看这道人是个什么货色。” “周兄，你陪我去一趟，咱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太傅，您亲自去太危险了，如果他真的反了，那不自投罗网吗？” “周兄放心，洪文勋还没这个胆量敢对我下手，借他10个胆子也不敢。况且他的家眷就在城中，他要敢反，满门被诛。” “走吧！” “诺！” “平之，备车。” “哦！” 卫郯带着周洪，林平之，以及几十名护卫，乘着马车前往洪府。 当卫郯到了后，洪文勋吓了一跳，寻思，卫郯怎会来家里？莫非又想杀我？也不对呀，他要杀我怎么会亲自来。况且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露出任何异心。 “末将拜见太傅！太傅光临寒舍，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卫郯笑道：“洪兄，我与周兄在外忙点事，听说你前段时间遇刺受伤，这不担心你的伤势，前来看看你。” “谢太傅挂怀，一点皮外伤，不碍事，早就好了。里面请，请！” 进入客厅。 卫郯：“洪兄，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咱们兄弟一起打过仗，一起扛个枪，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能出问题。” “刺客有找到吗？如果没有，让周兄带东厂兄弟们去查查。” 洪文勋心想，你明知故问吧，八成就是你派的。 “刺客没有找到，说实在，末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刺客，还是小混混。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就没记在身上。” “洪兄，听说你收了一个道人？人呢？可否让我见一见？” 洪文勋内心暗骂，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太傅请稍等，我这便去请。” 洪文勋来到后堂：“师父，卫郯来了，点名要见您。” 青遥子，：“为师已经知道他来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要见我的。只怕不怀好意，或许是怀疑什么了。罢了，见见也罢，看看这权倾天下的假太监到底是什么样。” 来到前厅，“无量天尊，贫道见过太傅。” 卫郯一看，只见一道人70来岁，双眼有神，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这绝对是真的道人，这种自信装是装不出来的。 抱拳一拜，“道长不必客气。” “听闻道长救了洪兄，在下特来看看，以表感谢，不知道长从何处而来？” “贫道终南山青羊观，青遥子。” “原来是青遥真人，在下曾听闻过青羊观。只是不曾见过青真人。不知青真人下山到京都何事？” “贫道云游，到了京都，无意中救了洪将军。如今已有个把月了。” 突然青遥子双眼盯向了卫郯身后的林平之。似乎若有所思。 “道长，在下对道教颇有了解，曾研习过《道德经》，对道教所提倡的尊道贵德，效法自然，以清净无为法则治国修身和处理鬼神信仰，处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颇为赞同。” 这下青遥子来了精神，说道：“太傅也信仰道教？” “非也，青真人，在下不信道，也不信佛，在下信仰唯物主义，也就是现实主义。坚持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说白了就是讲究现实事实。” “道长，在下对宗教的看法是和谐共生，不排斥，不提倡。” “作为朝廷官员，如果自己深信教派，就会主观上偏袒某些事物，这若是处理一些矛盾事物，对不信教派的百姓来说是不公平的。” 第439章 警告 “汉末时期，张角创立太平教，原本是驱病救人，其最后变成了蛊惑人心，以致滋生野心，造成黄巾起义，天下大乱。诚然，黄巾爆发有诸多原因，但张角兄弟绝对是罪魁祸首。” “道教以道为最高信仰，把《道德经》奉为经典，尊道贵德。认为道是产生天地万物的本源，宇宙、阴阳和万象万物都是由道化生的。” ”青真人，不知在下说的，可对否？” 青遥子没想到卫郯居然对道教这么了解，这些见解就是很多教中弟子都未必讲得清。这人真是不简单。 “太傅，你不信教，为何对道教这么有研究。太傅的讲解，令贫道钦佩之至。” “青真人过誉了，在下喜欢读书，对道教有一些涉猎罢了，谈不上研究。” “真人，在下有一句忠告，望真人三思。” “真人乃方外之人，不问俗事，在下希望，真人以教义普渡众人。千万别学张角，以教驭俗，蛊惑人心，以致违背初心。言尽于此还请真人三思。” “洪兄，小弟公务繁忙，不就打扰了，保重！” “太傅，吃个饭再走吧，属下也好尽地主之宜。” “不了，你伤也好了，我也放心了。告辞！” 说完卫郯便走了。 卫郯一行走后。 “师父，他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青遥子：“此子不简单啊，一身正气，博学多才，有王者之风。这种人怎么会进宫当太监呢？” “师父，那接下来怎么做？” “无妨，你以不变应万变，顺他的意就行。你又没造反，他抓不住什么把柄的。” “为师说过，他不死，你一切听他的，他若死了，听天子的就行。”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而青遥子也在想，卫郯刚才可是在警告他，不要学张角。 “徒儿，刚才卫郯身边那个小太监是谁？” “哦，是他的小跟班叫林平之，就如同他的影子，跟他几乎形影不离。” “徒儿，这个小太监厉害啊，只怕天下再找不出第2个。” “是吗？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青遥子：“此人几乎没有呼吸，站在那里像个死人一样，这种境界太恐怖了。为师一生只遇见一个，那还是30年前的事。” “这小小年纪，怎么能达到如此境界，真的是见鬼了。” 青遥子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了。自己50多年的修为只怕也不是这小太监的对手，真是邪门。 “太傅，您发现什么端倪了吗？”周洪问道。 卫郯：“太多了，洪文勋表现极为不正常，他想刻意淡化刺杀事件，若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怀疑刺客是我派过去的。所以刻意淡化。” “小肚鸡肠，我若要杀他一句话的事，何必派刺客行宵小之举？” 周洪说道：“太傅，依我之见就是这个老道从中作梗蛊惑人心。要不干脆把他拿下，关到东厂问问他到底是谁指使，有何目的。” 卫郯摇头，：“不急，这道士是真的，青羊观在江湖上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却是道教圣地。咱们不能这么鲁莽。况且我也是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太傅，要不我派人盯在这里？” “不必了，这青遥子，武艺高强，他要有什么事，你派的眼线也看不住。况且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洪文勋。” “周兄，卫春怎么样了，这都一个多月了。” “太傅，卫春毒已经戒了，只要不再吃五石散，慢慢也就好了，只是他精神状态不好，精神有些萎靡。俗话说，医病容易医心难啊。” “周兄，走吧，去东厂，顺便接卫春回宫。” “太傅，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你我兄弟不必这么客气。” “太傅，卫郯跟唐桓只怕早有勾结，太傅的身份，可能就是他透露给唐桓的。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说的，但应该不会有错。太傅把他当兄弟，他却出卖太傅，实在不应该。若非是太傅，他现在或许还在某个宫里倒马桶。” 第440章 相互算计 卫郯：“周兄，这件事我早已知晓，只是唐桓已经离开京都了，再追究下去没有太大必要。卫春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是受到了唐桓的胁迫。” “我并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干咱们这行也谈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但是对卫春我确实有些下不了手啊。这不光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更重要的是小河村养了我十几年。他父母也是看着我长大的。”???.23sk. “对小河村所有人，我都充满着感激，周兄可能有所不知，如果没有小河村，或许我早已死了。对于一个养你的地方，我怀有感恩之情。我若处理了卫春，怎么对得起他父母？” “罢了，周兄，走吧，去看看他，既然已经把毒戒掉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诺！” 到了东厂大堂，：“周兄，你把他带出来吧，我就在这里见他。” “哦！” 不一会，卫春出来了，人瘦了一大圈。 “卫春，怎么，我来接你也不高兴吗？” “见过太傅。”卫春无精打采的说道。 卫郯：“卫春，你我兄弟多年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都是兄弟。” “你现在毒已经戒了，我希望你重新振作起来。以后不要再嗑药了，你父母也老了，他们还盼着你呢。” “本来我来之前还想接你直接回宫，但现在想想还是先让你回家吧。先在家陪父母几天，再回宫找我，内侍监位置我还给你留着呢。” “卫春，回去之后去看看我伯父，顺便给我带点银子给他。另外，这次回去，小河村中每位村民每人发十两银子。不要说是我发的，就说是你的心意。” “周兄，到账上支2万两银子给卫春。” “诺！” 卫春说道：“你干嘛不自己去？” 卫郯摇头，：“你我如兄弟你代替我也一样，小河村也没多少户口，剩下的银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了，我回宫了，你也回家吧。” “哦，周兄，派人给王太医送一千两银子，我答应的事不能食言。” “诺！” 说完卫郯便走了。 看着卫郯远去的背影，卫春鼻子有些发酸。 酒馆内包间，萧韩与邓羽约定的时间到了。 “邓公公，本王已经成功了，只要卫郯一死，便可大功告成。现在就看邓公公怎么除去卫郯了。” 邓羽：“王爷，你确定？” “放心，只要卫郯一死，本王便可带兵入宫保护陛下，到时，只需一旨诏书，便能降服禁军将领。” “另外，告诉邓公公一个好消息，薛勇如今天天买醉，也基本废了。卫壹也让本王抓住了软肋，可以说基本控制住了。所以邓公公放心大胆的干吧。” 邓羽：“好，那杂家就放心了。不过，事成之后王爷打算做什么？” “邓公公，你这是何意？”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卫郯死后，王爷带兵入宫，不又成了卫郯第二吗？” “邓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信不过本王？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就没法合作了。” 邓羽：“王爷，咱就明说了，卫郯死后，王爷可带兵入宫。等大事成后，王爷也可辅佐陛下，但是王爷不得阻止陛下亲政。” 萧韩心想，傻子才这么干，不过现在可以忽悠他一下也好。：“好，我答应你。” 邓羽：“痛快！” “王爷，你看这是什么。” 萧韩不疑有他，定睛一看。 突然萧韩只见眼前一花，邓羽突然出手偷袭，点了他的穴道。萧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邓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羽笑道：“事成之后，王爷便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你手握重兵，到那个时候杂家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邓羽用手捏开萧韩的嘴巴，拿出一颗糖衣包裹着的小药丸，塞到萧韩的嘴里。然后下巴一勾。“咕”，萧韩把药丸给直接吞了下去。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邓羽笑道：“一颗小虫子罢了，既叫苗疆蛊毒，也可叫“食脑丹”。此虫如果没有解药，会慢慢食人的脑髓。最后发疯癫狂而死，其死状之惨烈，犹如疯狗。” “你……” 第441章 阴险的邓羽 萧韩暴怒，可又动弹不得。过了一会，邓羽解开他的穴道。 “王爷，对不住了，您是智王，智力超群，身边又有高人相助，杂家孤苦伶仃，将来您若反悔了杂家哪是您的对手？” “陛下亲政还需要您相助，可您若不愿做周公陛下也拿您没办，杂家若没有点手段怎么敢跟您合作？实话实说，跟您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卫郯再嚣张跋扈，他也不可能称帝，最多是个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权臣。而您就不同了，您是王爷，所追求的不过是帝位，从这一点上来讲，您其实比卫郯更危险。” “您若真愿意安守本分甘做个王爷，根本就不会跟杂家谈合作的事。” 萧韩：“好你个狗奴婢，你居然敢暗中陷害本王？” 邓羽：“王爷，是您自己要合作的，那么就得拿出点合作的诚意。刚才您自己也答应了，只愿辅佐陛下，怎么又想食言了吗？” “只要您安心辅佐陛下，不产生非分之想，每年杂家会给您一颗丹药，可压制体内的蛊虫，不让它发作。若是您有非分之想。那蛊虫一旦发作，比凌迟更痛苦。” “您放心，杂家绝非卸磨杀驴之辈。等到陛下成年，大权在握，杂家会让陛下赐王爷一块封地，让王爷去就藩，从此享福。到时杂家也会把解药交给王爷，让王解从此不再受蛊毒之苦。” 萧韩内心暴怒，也几乎要崩溃，他没想到这死太监来这么一招。原本想借他来杀卫郯，谁知反让他给算计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倒要受他控制。真是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何必跟他合作，有义父出手，照样能杀卫郯。 邓羽笑道：“王爷，这几天你就等杂家的好消息吧。到时依计行事。” “哦，您可看看您的胸口，是不是有一条红线，这是蛊虫开始嗜血后正常症状，放心，红线过两天就会自动消失。然后小虫子开始潜伏。只要不催动它，一年之内都不会动。” “奴婢告辞！” “等等，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本王解药？” “王爷，杂家说过，只要您辅佐陛下亲政，让陛下大权在握，只要陛下成年，杂家就给你解药，绝不食言。陛下快十四了，放心，也就几年时间。” 说完邓羽便离开房间，而萧韩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人都蔫了。 太大意了，自己来谈合作，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死太监会趁机下蛊毒。为了保密起见，身边连个人都没带，早知如此把吴先生带上多好。或许就不会被点穴道了。 萧韩回到家，吴先生问道：“王爷，怎么样了？邓公公怎么说？” 萧韩看了一眼吴先生，很想把自己中蛊毒的事说出来。但是又怕吴先生知道后离他而去。吴先生想混个从龙之功。如今自己也成了邓羽的傀儡，吴先生要是知道希望破灭了，搞不好会另投他人，甚至去找卫郯告密都有可能。天底下没有绝对可靠的人。 “先生，一切都谈好了，邓公公就在这几天会对卫郯下手。” 吴先生高兴道：“那太好了，大功就要告成了。可王爷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萧韩这才想起来，绝对不能外人看到自己心虚。 说道：“唉，先生，邓公公只是个内侍，本王担心他杀不了卫郯啊，更怕他人没杀死，倒把自己给暴露了，搞不好还会牵连上本王。” “原来如此，王爷放心，王公公会暗中盯着他的，如果事不可为，王公公会杀他灭口。绝对不会让他开口说出王爷。” 萧韩内心悲哀，若是邓羽死了，自己身上种的蛊毒还怎么解？难道自己陪他殉葬？该死的死太监，这招太狠了。可这话又不能跟吴先生说。还是去找义父谈谈吧，起码义父值得信任。 “嗯，但愿吧！” 回到自己睡房，萧韩脱去上衣，果然在胸口发现了一条红线，用手一摸，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恐惧之下，甚至觉得这个胸膛里面有一条虫子。 “该死的死太监，你等着，等本王找到解药，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第442章 聪明的仇氏 越秀宫，一间暗房内，邓羽来找仇氏。 “娘娘，事情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杀掉卫郯，智王便带兵入宫，把卫郯在宫中的党羽全部清除，然后辅佐陛下提前亲政。”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娘娘可亲自去给卫郯下药，只有这样才能成功。” 仇氏揺头：“不妥，邓公公，智王为何如此好心帮咱们？他的目的傻子都能猜到，他是想夺权，如果杀了卫郯，他带兵控制了局面。他就成了第2个卫郯。而且比卫郯更可怕。卫郯是假太监，他不会称帝。而智王如果当权，他会取聪儿而代之。那咱们不是自掘坟墓吗？” 邓羽说道：“娘娘，奴婢当然明白智王想干嘛，所以奴婢给他下了蛊毒，这种蛊毒能食人脑髓，如果没有解药，会癫狂而死。” “智王想利用咱们，咱们也想利用他，如今他中了毒，不怕他不听话，这种毒，除了奴婢，天底下无人能解。娘娘不必担心智王僭越。” 仇氏，：“你确定这蛊毒有效？如果他不怕威胁呢？” “娘娘放心，绝对有效，他若不听娘娘的，毒发癫狂而死。” 仇氏想了下，“还是不妥，既然有这种毒，干嘛不直接下给卫郯，何必下给智王。据本宫所知智王已有两儿子。如果他当权，不管身上的毒。直接废了聪儿，立他儿子呢？” “到时候他发狂起来，拿着我儿垫背，同归于尽，到时候咱们怎么办？他死了自己，成全他儿子呢？邓公公，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咱们不能自己给自己挖坟墓呀。” “邓公公，本宫上次听你之后，主动去接触卫郯，发现这家伙很多秉性与权臣完全不一样。” “他并不好杀，这么久了，除了上次政变杀了许多人。你看他杀过谁？对宫中奴婢是出奇的好，我就从来没见他对宫女说过一句重话。这说明他为人其实心善。” “邓公公，卫郯心中现在有本宫的位置，我对他发脾气，哪怕就是骂他我，他也不跟我计较。虽然我跟他没有男女之事。但是只要不发生严重的冲突，他不会废聪儿的。” “聪儿还不到14周岁，就算16岁成年也还要两年多时间。如果现在让他亲政，他又怎么处理朝政呢？前段时间我在御书房也看过一些奏折，说实话，我都看得头大。聪儿现在根本就处理不了。这又怎么亲政呢？” 邓羽皱了皱眉头。这菜都准备好了，你却不开席了，这哪行？ “娘娘，智王怕死，绝不敢抗命。陛下亲政以后，娘娘可代为处理朝政，甚至还可以垂帘听政。奴婢也能辅佐陛下亲政。如果现在不?住这个机会，将来岂不悔之晚矣？” 仇氏并不愚蠢，：“邓公公，在皇位面前智王根本就不会受控制，即便他中了毒。也不会受你胁迫，政变一旦成功，他第一件事就废了陛下，立他儿子为帝，你怎么办？” “另外，卫郯一死，他如果政变成功，我估计他进宫第一件事就会抓住你，严刑拷问你要解药，你给还是不给？如果你不给，他再把本宫跟陛下一同抓起来威胁你呢？你交还是不交解药？如果你还不交，大不了他陪咱们几个人一起死。可他儿子已经是皇帝了。” “邓公公，这个风险太大了，你再仔细想一想，我们现在如无根之萍，一旦卫郯死了，乱兵冲入宫中，咱们拿什么控制局面？” “另外，智王到底有多少兵马呢？城外十几万禁军他能控制多少，这都是未知数。” 邓羽似乎有所松动了，也陷入了沉思。 仇氏：“邓公公，你读过汉史吗？” 邓羽：“奴婢读过。” “邓公公，十常侍杀了何进，以为能大权在握，可结果呢，引得乱兵杀入宫中，十常侍被屠戮殆尽，最后还引得董卓进京天下大乱。” “若咱们杀了卫郯，薛勇卫壹等人也杀入皇宫怎么办？智王不可能有太多兵权，他能挡得住薛勇他们的进攻吗？我看他也未必能控制得住局面，事实上，不管他们谁进宫，都不可靠。” 第443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邓羽一时也有些矛盾了，仇氏分析的也不无道理，就算一切都顺利，智王控制了局面。他进宫第一件事肯定是问自己要解药。自己要不给，肯定是严刑拷打。若给他，那就是找死。这不把自己陷于绝境吗？他要是把陛下给废了，立他自己的儿子，那这玩笑就开大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安王所托？ 邓羽点头：“娘娘，您分析的有道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咱们没有兵权，局面一旦太乱了，确实不好控制。” “娘娘，您刚才说，给卫郯下毒，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如也给卫郯下一份蛊毒，便于控制他。” 仇氏说道：“我早有此意，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卫郯目前没有一点废帝之心。咱们何必去寻这个麻烦？要是他知道咱们下毒了，所有怒火都会对着咱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必要去下毒。” “邓公公，卫郯现在对我毫无防备，我若亲自去下毒，随时可以办到，还是再等等吧，再等两年，等到陛下16岁成年，如果他还不肯放权，那咱们再下毒都也不迟。现在实在没有必要图穷匕首现。” 邓羽点了点头，：“娘娘，奴婢以前小看您了，您的智慧，不在杨太后之下。而且您比杨太后更能隐忍，是奴婢肤浅了。” 仇氏：“哎，我本无欲无争，更加做梦都没想到，我儿会让卫郯立为皇帝。如今架在这个位置上，不争也不行啊。” “奴婢明白。” “邓公公，本宫问你一句掏心的话，如果本宫有一天失身于卫郯，你怎么看？你会不会觉得本宫对不起安王？”3sk. 邓羽：“娘娘，让您去结好卫郯是奴婢出的主意，咱们一切都是为了陛下，您还年轻，没必要守寡。况且您与安王也没有任何名份。我想安王也会理解您的。对于安王来说，没有任何事比保住陛下的皇位对他更有意义。” “本宫知道了，有机会也会暗中助你升职，你去忙吧。” “诺！” 只是邓羽没想到，他现在想暂停行动，可萧韩却不会停止，树欲静而风不止。 御书房，卫郯叫来了卫叁。 “太哥，您找我？” 卫郯：“小叁，洪文勋营中最近有什么动向没有？” “没有啊，一切正常，只是听说前段时间他遇刺了，怎么了大哥？” 卫郯：“小叁，我怀疑洪文勋遇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并不是想杀他，而是学英雄救美，意在接近策反他。” “如今洪文勋没动静，我也不好轻易废了他。你要是时刻关注他营中的动向，他如果敢私自出兵，你立刻逮捕他。如果他敢抗拒，你可以通知卫贰他们一起行事，格杀勿论。” “诺，大哥放心，他营中有我的眼线，他若敢有异动，我立马便会知道。” 卫郯：“千万不可大意。” “大哥，薛勇到底怎么了？怎么天天买醉，几乎睡在青楼。长此下去，这可不是办法呀。” 卫郯心想，还能怎么着？肯定是知道他老婆让我睡了呗。一向气量大度，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香香这娘们实在是太毒了。 “小叁，随他去吧，烂泥扶不上墙。你注意军营动向就行了。只要他没有反心，随他去吧。” “诺！” “那没事，我先走了。” “嗯！” 宫外一间密室内，老太监王观与萧韩见面了。 “义父，一切都准备好了，洪文勋有两万人马，只要卫郯一死，他便会带兵进宫，先控制宫中守卫以及城墙上的御林卫，并守住皇宫。” 王观：“那薛勇，卫壹反攻怎么应对？” “卫壹应该不敢，薛勇更加不敢。” “为何？” “义父，香香怀孕了，只要卫郯死了，薛勇会权衡利弊的。” 王观问道：“是谁的种？” “香香说是薛勇的种。” 王观：“只怕也未必，香香可是侍寝过卫郯。” “义父，这不太可能吧？他们就一晚，而香香住在薛勇府上可是好长时间了。” 王观却说道：“这种事情可说不准，有些夫妇天天在一起不怀孕，偷一次汉子就怀上了。但愿香香没骗你吧。” “那卫壹呢？你怎么控制他？” “义父，卫壹喜欢小柒，只要起事当天把小柒抓在手中，他就老实了。再给他一道诏书，赐予高官厚爵，卫郯已死，他也会权衡利弊的。”（未完） 第444章 帝王不能受胁迫 王观：“一个女子有这么大能耐？” “义父放心，卫壹这家伙就是个情种，他连个小妾都没有，身边侍女都不用，香香去勾引他，他连正眼瞧都不瞧一眼。这种人要么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要么就是痴情汉子。” “而他就属于痴情这一类，只要小柒在我手上不怕他不就犯。” 王观：“但愿你说的对吧。那邓羽呢？他就没一点要求？难道他不担心你卸磨杀驴？” “义父，听邓羽的口气，他应该是准备对卫郯下毒，只是怎么下他不会对我说。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很有把握，或许他在卫郯身边安排有人。” “义父，孩儿有件事很后悔，当初我不应该跟邓羽合作。” 王观说道：“无防，我会暗中观察他，如果他没除掉卫郯，或是让卫郯发现是他下毒，为父会提前把他灭口，绝不会让他把你交待出来。” “义父，现在邓羽不能死，他若死了孩儿就得陪葬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 “义父，孩儿上了他的当，昨天我跟他见面，本来谈的好好的，可他突然对我偷袭。孩儿武艺低微，让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他给我吃了一棵药丸，是一只小虫子，他说是苗疆蛊毒，会食人脑髓，如果没有解药，会癫狂而死犹如疯狗。” “什么？蛊毒？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连个护卫都不带？” “义父，谈这种事，人越少越好，孩儿哪会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太大意了。” 王观：“他会不会是诈你？” “应该不会，义父您看，我胸口上有一道红线，这是蛊虫在嗜血，他说过几天就会自动消失。然后蛊虫进入休眠。没有解药，过段时间便会醒来。我似乎都能感觉到小虫子在动。”随后萧韩扯开衣领，露出一条红线。 王观手掌按在红线上，一丝内力吐出。 “啊！”萧韩痛的尖叫。 王观只好收手。 “哎！为父无能，解不了此毒，对蛊毒也知之甚小。看来能解此毒的只有邓羽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义父，如果他若不给我解毒，我不一辈子受他控制吗？那我不成了傀儡？” 王观：“韩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身为帝王，怎么能受别人胁迫？” “待起事成功之后，抓住邓羽，严刑拷打，逼迫他交出解药。他若还不肯交，把仇氏母子一并抓起来，当着他的面凌迟处死。一刀一刀割给他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皇帝。我就不信他还能于动无衷。” 萧韩反问：“如果他还是不交出来呢？” 王观一咬牙：“如果他还是不交，趁你毒发之前，废掉小皇帝，立你儿子为帝。总之，身为帝王绝不能受他的胁迫。自古至今受胁迫的皇帝，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你若表现出软弱，他便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培养他自己的心腹，夺了兵权。到那个时候，他不但不会给你解药，还会把你处死。” “你若绝不妥协，他反而会害怕，说不定为了保住小皇帝母子的命会交出解药的。” 萧韩点头：“罢了，我听义父的，大不了陪他一起死，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如果孩儿死了，请义父辅助我儿。……” 萧韩一切准备就绪，可千等万等，一个多月过去了，卫郯还没死。这下萧韩坐不住了。又约邓羽见面。 “邓公公，您怎么还没动手，卫郯怎么还没死。” 邓羽早就跟仇氏说好了，这两年之内暂不动手。等陛下16岁再说。但是这事不能告诉萧韩。 “王爷，卫郯身边戒备森严，杂家根本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还是再等等吧，贸然出手，不但不会成功，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3sk. “杂家比王爷还着急，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杂家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萧韩有些怀疑邓羽是不是有意在拖延时间。可仔细想想也有理，这种事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宁愿不做。 “好吧，那本王就再等等，还请邓公公抓紧时间。” 邓羽把这事给搪塞过去了。萧韩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就只能再等着。 第445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御书房，吕皇后肚子也挺了起来，天气转热了，衣服穿的少，藏也藏不住了。 “卫郯摸了摸吕皇后的肚子。这才4个多月，怎么就这么大了？你确定是我的种吗？” “啪！”皇后对着卫郯的脏手就是一巴掌。 “怎么？想不承认了？先帝驾崩后我来了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想不承认了？有本事你别认这个孩子呀。”???.23sk. “哪能呢，这不跟你开玩笑嘛。” “哼，以后不许你开这种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要是让奴婢们不小心传出去了，将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好啦，我错了，以后不说这事。” “卫郯，我过几天打算搬到长春宫去吧，身子重了，得好好安胎，把这地方腾给小凤。” 卫郯：“你什么意思，我跟小凤没什么。” “呗，就你们俩那点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还跟我装？我又不是妒妇，再说，我跟你连个名分都没有，凭什么管你？” 卫郯一脸尴尬，：“姐，你搬过去也好，这长春宫本来就是皇后娘娘应该住的地方。另外我再给你派两个人。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姐，你在长春宫没事也要多动一动。老是不动，生孩子老吃亏了。我有空就去陪你。” “哎，我这也算老蚌怀珠，往后就更加人老珠黄了啰。” “姐，你还不到30，什么老蚌怀珠，胡说八道什么呀？女人这个年龄生孩子其实是最安全。” 吕皇后：“我问你，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怎么给他身份？王太医说了，这可是个男孩。” 卫郯：“要不就当作是先帝的遗腹子吧。” “不行，我不同意。”皇后直接拒绝。 卫郯：“姐，怎么了？这不挺好吗？最多就说早产两个月罢了。” 皇后：“不行，世人都说先帝是野种，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没有谁比你更清楚，先帝临终前为什么不选政儿当皇帝？还不是因为怕朝廷不稳，怕皇室子帝再次兴风作浪。” “我儿如果成了先帝遗腹子，到时候外人又会说他是个野种。这样他怎么继承皇位？继承不了皇位也就罢了，可他若与你没有父子名分，也不能既承你的权势，到时候里外不是人，我才不犯这个傻。” “姐，那你什么意思？” 皇后笑道：“这就是你的儿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对外也得公开他是你的长子，将来得继承你的一切权势。” “姐，你可真是把我往火上烤，把我烤得外焦里嫩你才安心。这外面要是传出去，我跟皇后生了个孩子。还得闹出多大笑话？” “哼，反正他是你的儿子，我不会同意他成为遗腹子，这事没得商量。” 卫郯：“姐，我怎么感觉中了你的美人计，现在下不来台了。” “嘿嘿，谁叫你中计呢？我可没强迫你。”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卫郯摇头晃脑，这宫里面真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他妈会算计。这娘们这招算是捏到了自己的7寸。 哎！随她去吧！ 皇后：“行了，你忙吧，我派人去长春宫打扫，这突然离开这里，还有点不习惯。” 皇后走后，卫郯喊道：“来人，把小喜子小安子找来。” 不一会两人来了，自从上回冷宫中带回这两小家伙。经过几个月的培养，这两家伙长胖了一圈。人也精神多了。 “见过太傅！” 卫郯：“起来吧。” “叫你们俩来是交给你们一个差事。” “太傅请吩咐。” “皇后娘娘要回长春宫了，你们俩陪皇后去长春宫中，目前长春宫空着，但有一些宫女内侍住在那。你们俩再升一级任掌司，若干得好，以后再升总管。” “谢太傅！” 卫郯笑道：“你们俩是我的心腹，是我一手培养的，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皇后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太傅放心，奴婢一定伺候好皇后娘娘。” “不光是要伺候，主要是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安全，要防止别人下毒。” “诺！” 第446章"扫地僧" 卫郯拿出一本书，：“这是一本武功秘籍，你们拿去勤加练习，往后得学会武功，争取在宫里混出个人样来。” “谢太傅，奴婢一定保护好娘娘。” “行了，那你们下去准备吧！” “诺！” 又一个月过去了，邓羽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萧韩等得可谓望眼欲穿。可邓羽还是老一套说辞，没有机会下手，得再等等。 萧韩这下明白了，自己让邓羽给耍了。这家伙定是后悔了，压根就不打算杀卫郯。内心暴怒，但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还得想办法逼他交出解药。 找到王观，：“义父，邓羽这该死东西，肯定是不想对卫郯下手了，这都拖了两个多月了，他要动手早就动了。这家伙应是变卦了。” 王观：“哼，不知死活，看来这家伙是靠不住了，他知道的太多，不能留了。” “义父，解药还在他手上，不能杀啊。如果杀了，我身上的毒怎么办？” 王爷：“放心吧，为父会先让他交出解药的。” “义父，要不咱不管他了，自己干吧，以您的武功杀卫郯还不轻而易举，等卫郯死了，再把邓羽抓起来逼问，过后再杀也不迟。” “孩儿担心，如果您先杀了邓羽，他的心腹如果去找卫郯告密，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毕竟咱们不知道邓羽有没有把这事告诉外人啊，最起码仇氏应该是知道的。邓羽一死，她定会怀疑是我们干的。” 王观：“哎，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谈什么合作。” “罢了，罢了，这事你别管了，等为父的消息吧，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义父，那您千万小心，万不得已保命要紧。” 王观回到住处，整理一下老物件。自言自语，：“老伙计，五十多年了，是该说再见了，杂家要是能活着回来，定好好陪陪你。” 说完，王观穿上最漂亮的一套太监服饰，捯饬捯饬，慢慢向卫郯的寝殿走去。 而与此同时，卫郯在城里的宅子里，却真气鼓荡。 “轰！”一声巨响，二楼墙上给炸开了一个大洞。 俞半仙正在一楼看书，听到巨响，立马冲上二楼。 只见一名少女披头散发，眼冒青光，满身尘垢，却面带笑容。 “沁儿姑娘，你怎么了？” 沁儿斜眼扫了一俞半仙，然后收敛眼神。：“俞先生，我练成了《向阳赋》。” 俞半仙脸角抽了下，：“沁儿姑娘，何为《向阳赋》。” 沁儿不作解释：“俞先生，我去找我姐夫了。”说完就往外走。 俞半仙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这女子与贝儿长得一模一样。可心性却大不相同。 沁儿来到皇宫大门口，直接往宫内走，想闯进去，侍卫当然不让进，拔刀便想砍她。 “轰！”一掌过去，两名侍卫当场被秒杀。 “弓箭手准备。”突然有人喊道。 “慢！” 好巧不巧的，郭靖走了过来，郭靖现在是御林卫指挥使，保护着整个皇宫的外围安全。 走近一看，郭靖差点没吓死，这不是贝儿姑娘吗？真是见鬼了，贝儿不是死了吗？火化的时候自己还在现场。这莫不是有鬼了，这贝儿披头散发。莫非真的是还魂了？ “贝儿姑娘？是你吗？”郭靖壮着胆子问道。 沁儿看着郭靖：“我找我姐夫，他们不让我进。” 郭靖：“姐夫？是太傅吗？你是说你是贝儿的妹妹？” “嗯！” 郭靖点头，这就对了，原来是贝儿妹妹，难怪这么像。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太傅！” “哦！” 而就在此时，卫郯的房间，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太监，步伐轻盈，的慢慢走了进去。老太监自然就是王观。 卫郯勾着脑袋在看奏折，并没发现异样，：“小凤，给我倒杯茶。” “咕噜咕噜”。 老太监慢慢给卫郯倒茶，递到书桌上。这时卫郯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名骨瘦如柴身材佝偻老太监，差点没吓到。???.23sk.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是问杂家什么时候进宫呢？还是什么时候入这御书房呢？杂家13岁进宫，在这宫中已经是57年还是58年，我也记不太清了。若说进这御书房呢，也没来过几次，大概30年前进来过一次。” 卫郯大惊，这才看出来这老太监非比寻常。几乎没有气息，像个活死人，这是什么境界？这是宫中“扫地僧啊”，我操。 第447章 拖延时间 卫郯：“老先生，请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来杀我的吧？” 王观冷冷道：“没想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杂家是来取你性命的。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靠，还真是来杀老子啊？林平之你个王八蛋去干嘛了呢？还不快来，老子就没命了。看来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稳住这个老家伙。 卫郯：“老先生，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吧？可否能陪我说几句话，我心中有很多疑惑，不知老先生可否相告。” 王观点头：“你问吧！” “老先生，您在宫中生活了近60年，可以说先帝萧长龙几兄弟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想问问，萧长龙的长兄先太子萧长元是否跟我长得很像？” 王观这才仔细观看卫郯。 “像，鼻子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不过太子皮肤黝黑，你比他白的多。莫非你是太子的儿子？” 卫郯点了点头：“嗯，您是第二个说我像先太子的人，没想到宫中居然还有您这样的人物。我确实是先太子的儿子，只是后来先太子中了萧长龙的计，这才落得个身死家亡的下场。想必这些事也瞒不过您的眼睛吧？” 王观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啰？” “非也，若是想要报仇的话，萧长龙这些儿子我早就杀了。” “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报仇的念头，我早已抛弃了。皇权之间的争斗，其实并非私事，胜者为王败者寇，历朝历代概莫如此。败了就败了，何必耿耿于怀。况且萧长龙已死，何必迁怒他人。” “我所追求的不过是国泰民安，让大陈变强。陛下还小，这一滩子事，还都压在我身上。国库穷的叮当响，北方强敌压境，国内军阀尾大不掉。朝廷贪腐严重，若没有一个强势的人物，怎么支撑得了朝廷的局面？不是我妄言，若没有我坐镇中枢，还不知道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您看这一堆奏折，我看的头都大了。” 王观下意识扫了眼奏折。 卫郯见拖延计策有效，继续说道，：“自萧长龙当政开始，朝廷的禁军，号称20万，可实际上不足6万，老二造逆，一战就差点把朝廷打回了原形。” “这两年我开银行，重商业，发展经济，在不增加百姓负担的同时，想尽办法增强朝廷实力，如今禁军已满员15万，光骑兵就有三万多。这些军费可都是我自掏腰包，没有花朝廷国库一个铜板。” “我自问，面对如此局面，萧长龙的这些儿子，谁能做得比我更好？” “我若死了，老二老六必定再次起兵造反。燕北侯姜贺也会起兵进京。禁军若没有我，便会一盘散沙，互相攻伐都有可能。我敢断言，只要我一死，必定天下大乱。” “而且我还敢断言，我一死，北梁数十万铁骑立马南下。我曾在北梁救过李太后，替她挡了箭，我与她的关系，比亲姐弟还要亲。” “老先生，以您这个年龄与修为应该看破一切了，怎么也会这么眷恋红尘俗事呢？” “您真想置天下安危于不顾，杀我而致天下大乱，这就是您一生所追求的目标？您为这个皇宫奉献了一辈子，说实话，作为皇室子弟，我应该感谢您。” “想必您也知晓，我在皇宫里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奴婢发过脾气，更别说什么杖毙惩罚。而且我还给每个奴婢涨了俸银。” “将心比心，您支持的那个人他能做到吗？他能做的比我更好？他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不敢露头，我鄙视他。” 王观沉默了一下，：“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贪生怕死？你在等待那个姓林小内侍吧？我告诉你外面的奴婢都让杂家给打发了。” 卫郯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您说的对吧，这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 就在这时，郭靖带着沁儿到了门外，可是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平时可不这样，郭靖正觉得奇怪，在想要不要自己先进去。 可沁儿才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23sk. “姐夫！” 卫郯大惊，：“沁儿，你怎么来了？” 王观见有人闯了进来，双眼扫向沁儿，哪知沁儿对他怒目而视，眼中带着青光。 第448章 恐怖的老太监 卫郯见老太监看向沁儿去了，抓准时机，双脚一点，人影一闪向后退了几步。 王观见卫郯想逃，一掌拍去……。 沁儿见老太监要杀卫郯，身形一变，快速向前……。 王观没想到卫郯突然向后逃，又见身后一蓬头垢面的女子，向他冲来。反手一掌拍向沁儿。 卫郯大惊，喝道：“小心。” 哪知沁儿初生牛犊不怕虎，见王观一拍来，举掌便相迎。：“轰！”两掌相交，沁儿倒飞好几步摔倒在地，还好王观并未发全力。否则一掌就能毙了她。 卫郯绣花针随手一甩，直射王观，王观脑袋一歪，身子却不动，任针射在身上。” “叮叮”绣花针掉落在地。王观到停止了下来。 靠，刀枪不入啊，这他妈什么武功？ “沁儿，你怎么样。”卫郯问道。 沁儿虽然嘴角流血。立马爬起身，擦干嘴角的血。 “我没事。” 卫郯算是看明白了，沁儿武功大有进展啊。这丫头怕是练成了《向阳赋》否则这一掌还不要了她的命，只是不知道她练了多少。 “沁儿，不可硬拼。” 又一声高呼：“平之！” 可林平之还没出现，倒是郭靖出现了。 王观皱了皱眉头，不知所想，突然右手一晃，隔空一掌拍过去，卫郯大惊，身形一晃躲了过去。 “轰！”后面的书柜拍个粉碎。 沁儿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把剑，立马取一下，身形一闪冲向王观，郭靖拔出宝刀，也砍向王观。 只见王观右手探出，直接用手抓住了沁儿的长剑，内力一吐，沁儿便倒飞了几步。 “叮！”郭靖一刀砍了在王观的后背。发出叮叮响。 “轰！”王观随手一掌，郭靖连人带刀倒飞直接摔在墙上，再掉落在地，大口吐血，直接晕死了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谁知沁儿立马又站了起来，好像又精神了一点。擦一下嘴角鲜血。 说道：“姐夫，你快跑，这里有我。” 卫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留个弱女子在这，自己逃跑里呢？ 卫郯凝聚内力，双脚一移，人影闪动，绣花针一甩，直射王观咽喉处，王观随手一扫打落绣花针。 卫郯内心大急，这狗日的刀枪不入，这怎么打？林平之你再不出现，老子真要死了。 “沁儿，这老东西轻功不行，不要跟他死拼。” 王观听卫郯说他轻功不行，像是有意挑衅一般，突然双脚一点，移形换位一掌拍过来。 卫郯不敢硬接，快速躲开，喊道：“天罡童子功。” 卫郯对这个老太监这招移形换位掌法太熟悉了，成公公就会这个，卫郯以前跟成公公没少交手，经常切磋。 王观冷笑道：“好眼力！” 卫郯心想，虽然知道是天罡童子功，可这也太变态了吧。成公公练到第七层，已经是很难得了。这老太监起码练成第九层了，刀枪不入。 “沁儿你快跑，他杀不了我。” 谁知沁儿根本不听，牙关紧咬，双眼冒青光。左手使剑，右手一掌拍过去。 卫郯见沁儿去拼命了，：“不可！” 王观没想到这女子这么能打，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也有些恼怒，左掌一掌拍过去，想击毙了她。3sk. 谁知沁儿右手快要与王观拼掌力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身形之快如电光火石。“轰！”一掌拍中了王观的后腰。 可惜王观身子只歪了一下，毫发无损。 卫郯惊掉了下巴，沁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这是越打越强啊。 “小丫头，好身法。杂家倒小瞧了你。”王观佩服的说道。 沁儿一招得手，如法炮制，又是一招窜过来，可王观这回有了准备，凝聚内力，待沁儿靠近，突然全身内力一吐，沁儿倒飞好几米远摔的地方，口吐鲜血。 连卫郯都被强大的内力逼退了一步。 卫郯左手搂住沁儿，右手绣花针往后飞，射向王观眼睛。带着沁儿快速向殿外奔去。 王观没想到卫郯耍无赖逃跑，快速向殿外追去。 卫郯轻功身法也是天下一绝，王观速度并不比他快，隔着几丈追在后面。 当卫郯逃出大殿，来到一个前面广场平地。高喊：“来人来人，有刺客！” 十几名宫廷护卫，拔刀冲向王观。 “轰！”王观一掌拍出十几人倒飞，摔在地上，全部死了。 第449章 偷袭 就在这时，卫郯眼前突然一个红影一闪，站在了他的面前。 王观突然站住也不动了。 卫郯大骂：“你死哪去了？你要再不来，你就替我收尸吧。”来人自然是林平之，这个家伙穿了个紫红色女装出现了。 林平之不出声，手中长剑缓缓拔出。 卫郯：“小心，不要死拼内力！” 王观看向林平之，而林平之也打量着他，两个天下绝顶高手，就这么四眼相望。 突然只见寒光一闪，林平之长剑刺出，王观手起，内力一吐，“叮叮”，两人已过十几招。” “场中人影闪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轰！”林平之后退十几步才站稳，嘴角冒血。 而王观披头散发，也退了三步。 “平之，这老东西内力深厚，几乎刀枪不入，得找出他的罩门。” 林平之点点头不出声。 “突然林平之长剑，往前一扫，双脚横移，开始转圈子，王观一时找不准位置，只得双眼紧盯着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时卫郯偷偷拿出一枚针，趁他注意力在林平之身上，对着他眼睛射去。 王观似乎感觉到什么，立马脑袋一歪躲了过去。但卫郯开心笑了。 “平之，他不是金刚之躯，他只是内力高深，有罡气护体，你攻他眼睛，那是他的弱点。” 林平之来了精神，长剑犹如雨点一般，寒光一射，直刺王观眼睛。王观双手左挡右遮，有些狼狈，但并不落败象。 两人片刻又交手几十招，王观毕竟年事已高，开始额头冒汗。 突然王观想到了什么，对自己胸口点了一下，全身真气鼓荡。双掌拍出，只见一道罡气对着卫郯冲来。林平之大惊，他怕卫郯出事，突然一掌拍出，想挡住这股罡气。 “轰！”林平之中计了，这股罡气实在太强了，林平之内力不如王观，被打飞了十几米倒在地上，鲜血狂喷。 卫郯大惊：“平之！” 可就在同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对着王观天灵盖，全力出击一招泰山压顶，直接拍在脑袋顶百会穴上。 王观全力一掌对付林平之，招式用老，内力泄太多，没了罡气护体，一时也没有躲开这偷袭一掌。3sk. “砰！”王观鼻子，眼睛，耳朵，嘴角，几乎同时冒血。可见对方偷袭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几乎打的他脑浆并列，而偷袭者正是邓羽，这家伙其实早就到了，等的就是最后一击。 自从仇氏点醒他，现在卫郯还不能死，他便又有了新主意，立下救驾大功，争取得到卫郯重用。谁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出现了。 王观中掌，就像灵魂出窍，已经不知道动弹了，见此机会，沁儿双脚一点，长剑对着王观胸口直刺。 “噗嗤！”没了罡气护体，胸口被刺了个对眼穿，长剑在后背还露出了一截。 沁儿快速拔出长剑！血流如注，王观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而卫郯无暇顾其他，见林平之大口吐血，急哭了，：“平之，平之，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我不许你出事，贝儿当初就是这么走了，我不许你死。呜……” 其实以卫郯身法完全躲得开王观刚才这一掌，林平之完全没有必要死拼。只是这家伙太舍不得卫郯了。正如东方不败为了救杨莲婷一般，命都不要了。 “见林平之一动不动了，：“平之，平之，醒醒，醒醒…呜呜。”卫郯真吓哭了，立马给林平之输真气。 到了这个时候，卫郯才知道林平之在他心中份量有多重。 也许是打斗声太大了，柳倪倪也赶来了，见卫郯在哭喊，怀里躺着个人妖林平之。 柳倪倪快速向前，掏出一颗丹药，塞到林平之口中。 然后扶起林平之，给他输真气，柳倪倪香汗淋漓。 过了一会，林平之慢慢睁开了眼。 卫郯见林平之醒了，骂道：“狗日的，你吓死老子了，真他妈混蛋。” “倪倪，平之他怎么样？” 柳倪倪起身，擦了擦汗：“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内脏受损，气血紊乱，真气鼓荡，右手也骨折了，还好他内力深厚，没有断经脉。也算他命大，我下山的时候师尊给了我一颗元神丹，否则他死定了。” 卫郯一把搂住柳倪倪，笑道，：“谢谢，谢谢！死不了就好。” “沁儿，你没事吧？” “还好！” 这时卫郯才仔细看向邓羽。 “你是谁？” 第450章 全面检查 “你是谁？” “奴婢尚衣监邓羽小邓子，见过太傅！” 卫郯点头，：“好功夫，刚才多亏你出手。谢谢了！” “太傅过誉了，奴婢只是趁人之危，捡了个便宜罢了，否则，十个奴婢只怕也不是这老家伙对手。” 卫郯：“机会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能抓住机会便是你的本事。你今年多大了？现任何职？” “奴婢四十有二，在尚衣监任掌司。” 卫郯点点头，：“很好，我记住你了，过几天等着奖赏。” “谢太傅！” 卫郯不再理会这家伙，平白无故不知又怎么冒出个高手来了。这家伙的武功，虽然不及这个老家伙。但刚才那一掌威力绝对非同小可，老太监让他一掌打得七窍流血，可见内力高深。 卫郯一把抱起林平之往书房走去，高喊：“宣太医！” 不一会太医给林平之治伤。柳倪倪见卫郯心急。 笑道：“我现在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成亲了？原来你是要娶他啊！” 卫郯白了她一眼，：“你脑子有病吧，胡说八道什么呀？平之是我兄弟。我岂能不急？” “太医，怎么样？” “回太傅，伤的很重，手上骨折微臣已经给他绑好了。让他不要乱动，大概要一个月就会好，身上的内伤要靠他慢慢调理。只要安心静养，按时吃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慢慢会痊愈的。” 卫郯点点头：“谢谢太医！” “不必客气，微臣这就去开方子。”天籁小说网 “嗯，有劳了。” 柳倪倪：“卫郯，这老太监到底是谁啊？他为何突然要杀你？” 卫郯摇头：“宫中内侍上千，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他。鬼知道他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来人，把姚亮找来。” “诺！” 这时卫郯才想起来郭靖，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呢。 立马问道：“郭指挥使呢？” “郭大人刚才还在呢？”一个声音传来。 卫郯回头一看，是小凤。 “你怎么也来了？” “我本来在长春宫送点东西，听说你出事了，我能不来吗？” 这时郭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太傅，我没事，只是刚才被打晕了。受了点内伤，没什么大碍。这老东西太厉害了。” 卫郯：“没事就好，哎，没想到宫里还藏着这样的高手。” “郭兄，你也让太医看一下吧，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安心养伤吧。” “诺！” 没多久姚亮到了。 “见过太傅。” “咱们这边聊。” “姚兄，卫春回来没？” “回太傅，前两天回来一次，后来又走了，他说他父亲病了，在家里陪父亲。” “他忙就随他去忙吧，：“刚才发生刺杀事件，你派人去查一下尚衣监邓羽。另外死的那个老头，你认识吗？” “属下刚听说了，也看了一眼，那老头是印绶监总管王观，任总管多年，但是却从不管事。” 卫郯皱了皱眉头，说道：“大意了，在宫中这么多年，连个印绶监总管我都不认识，真是瞎了眼。这么重要的位置，我咋就没注意呢？” 姚亮说道：“这不怪太傅，王观这总管是先帝时就任了，只是他虽然身为总管，却从不管事，都是交给掌印在代为管理。他一直在深居简出，基本上不过问具体事务。先帝看他年事已高，也就没去理会这些事。” “太傅，奴婢对宫中事务其实也不太了解，若想知道清楚，不如问西厂千户吴廉。吴廉是宫中老人了，对宫中奴婢基本上了如指掌。只不过他是唐桓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唐桓的心腹。” 卫郯说道：“唐桓早就翻篇了，你回去通知吴廉，把宫中所有的内侍给我查一遍。看看到底多少人会武功，尤其是那个邓羽。另外，所有内侍都脱裤子检查一遍。看看是否“去势”已干净。不许落掉一个。” “诺！” “姚兄，由你暂时接任西厂提督。” “诺！” “妈的，宫中出现刺客，这如果不查清楚何时是个头？” 第451章 劝进 “属下告退！” “嗯！” 卫郯回头一看，沁儿站在了身边，若不仔细注意，还以为就是贝儿。 “沁儿，你伤的怎么样？” “姐夫，我没事，就是有些气血翻滚。” 卫郯摸了摸她脑袋，：“沁儿，你咋变化这么大呢？我一时都认不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跟贝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像。” “姐夫，那你就把我当贝儿呗，你给我的《向阳赋》，我练会了，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到底练到几层，我也不清楚。” “沁儿，你真是个武学奇才，这才几个月你就领悟了这么多。不过你以后别叫我姐夫了，我跟贝儿可什么男女关系都没有。她叫我师兄，要不你也叫我师兄吧，咱们俩练的武学也算是师出同门。叫师兄实至名归。” “哦！行！” “沁儿，你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我派人送你去长春宫，先在皇后娘娘那住着行吗？暂时别回去了。” “不好，我要跟着你。” 晕，这丫头怎么回事嘛，真打算学贝儿？乍这么拧呢。可贝儿内心善良，这丫头却心狠手辣呀。 “行吧，那你就留下吧，先去洗洗总行了吧？你看你身上全是血，别把宫女们给吓坏了。” “小凤，你带沁儿下去，先给她洗洗，换身衣服。” “哦！” 柳倪倪走过来拉着卫郯的手，俩人往御花园走去。：“卫郯，刚才有很多人在，我就没问你，这宫里到底有多少杀手？像今天这种事，如果再次发生怎么办？” 卫郯：“我哪知道呢？这些蟑螂老鼠躲在暗处，防不胜防啊！” 柳倪倪说道：“卫郯，离开皇宫吧。” “离开皇宫？你什么意思？” “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封陈王，开府，建立自己的幕府团队。这宫中人多口杂，谁知道还有没有危险。” 卫郯不出声，过了会，：“倪倪，这事太大了，离开容易了，再想进来就难了。我这身份若想称帝，实在是难啊！我最担心的就是群起而攻之，我不能去当董卓第二啊！” “再说兵权，目前也就京都这十几万人马，各地那些太守，我认识的并没有几个。一旦称帝，老六他们肯定又会闹事。到时又要平叛，实在是累。” 柳倪倪说道：“那你在宫里，到处是算计，如果下次遇刺呢？” “倪倪，遇刺我倒不怕，这毕竟只是个例，再说，要想杀我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下哪来那么多高手？咱也不因噎废食啊！” “唉！几年前你曾劝我离开皇宫去闯荡江湖，我一时没舍得走，如今我都有点后悔当时的决定了。这皇帝位也就那样，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俞半仙也希望我能称帝，他的想法很简单，培养一个帝王，大慰平生，获得一种成就感，或许他心中更多的是执念。现在你也希望我称帝，可这龙椅，我都已经坐了半年了，也就那么个样。” “再等等吧，我想再找些局外人商议一下，听听外面的声音，兼听则明嘛。” 柳倪倪不再说了，过了一会，突然问：“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卫郯笑道：“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哼，真有你的，老少通吃，来者不拒。”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老少通吃？皇后年纪跟你差不多好不好。” “倪倪，对不起了，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我不是好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很多事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了。我自认为不是花心的人，可我现在几乎见一个爱一个。” 柳倪倪摇头，：“别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救过我的命，我却吸了你一身功力，如果当初我没有吸你的功力，像今天这种事，你完全能自己应付。” “卫郯，你不愿出宫，我不劝你了，但是有件事你得听我的。” “什么事，你说。” “从今天开始，练双修，把武功练起来。否则这种刺杀再次发生你怎么办？不是每次都能幸运躲过的，只有把武功练起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第452章 想称帝 卫郯冷笑道：“我把这事早就忘了，这两年我一点功力都没有进展。什么双修早就抛之脑后了。” 柳倪倪：“宫中女子众多，处子之身最有利于练双修之术，只要你愿意，不需多久，能练成一身绝世内力。” 卫郯摇头：“这事当年平之也说过，被我拒绝了。现在还是那句话，这种事不能干，这种投机倒把的事，一旦陷进去就收不住手。到时候就真成了变态狂，什么双修采阴补阳，缺阴德的事不能干。” “这皇宫就如我的家，我若招一堆宫女练什么双修，那成什么了？把皇宫当成聚众淫乱的窑子吗？这事以后别提了。我还没那么下作。” 柳倪倪：“你这人也真是的，要是别人遇到这种好事求之不得呢，哪会像你还拒绝。” “行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堂堂男子汉，想称帝称王，怎么能干这种下作的事？不提了。” 越秀宫，邓羽来到密室。 “娘娘，刚才好险，要不是奴婢抓住机会出手，卫郯可能就死了。” 仇氏惊道：“怎么回事？” “娘娘，应该是智王等不及了，他催了我两次，都被我搪塞过去了。所以他准备单干，奴婢没想到王观是他的人。这老家伙，奴婢认识他好多年了，但是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武功。没想到居然是个绝世高手。若不是偷袭，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仇氏急道：“卫郯没事吧？” “他没事，不过他那个小跟班受了重伤。” 仇氏说道：“邓公公，您现在看明白了吧，智王急于杀卫郯，就是想等卫郯死后，群龙无首，他好带兵进宫夺权。如若他成了，肯定会把本宫与陛下全部抓起来，再逼问你要解药。他根本就是想造逆称帝。如果咱们跟他合作杀了卫郯，那真是引狼入室，自己给自己挖坟墓。” 邓羽点头，：“娘娘，奴婢想得太当然了，差点铸成大错，还好娘娘点醒。” “不过现在咱们要怎么做？” 仇氏想了下，：“邓公公，咱们现在按兵不动继续观察。但是千万不能把王观是智王的人说出去。” “咱们如果说出去，智王肯定是完了，但是他也会把你找他合作的事说出来，拉咱们垫背。” 邓羽叹道：“唉，都怪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找他去合作，把自己给暴露了。现在真是后悔莫及。但愿卫郯不会把王观的事扯到智王身上去，否则这家伙肯定会出卖咱们。” 仇氏：“应该不会，王观能亲自大白天去刺杀卫郯，说明他不怕暴露身份，既然不怕暴露，那肯定不会牵扯到智王头上。否则他就不会这么干。” “嗯，娘娘说的有理。” “娘娘，您觉得卫郯会把权力还给陛下吗？他会让陛下亲政吗？” 仇氏思索了片刻：“这个很难说，谁愿意放弃最高皇权呢，但卫郯这人有时候我也看不懂，他有时候好像不眷恋权力。他有些多愁善感。” “或许他厌倦了，会放下权力的，不管怎么说，陛下现在还未成年，卫郯还不能死。只要他没有称帝的野心，咱们就暂时不要去动他。” 邓羽点点头。 “哦，娘娘，我杀了王观，卫郯说要奖赏奴婢。想必这两天会派人去调查奴婢，如果没有什么可疑的话，可能会给我升官。” “这是好事啊，你若升官，将来就更容易行事了。” “娘娘，您说如果卫郯问我想去哪，我怎么回答？” 仇氏：“去西厂最好，或者御马监。这两个地方有兵权。” “娘娘，只怕难啊，卫郯不会这么信任奴婢的。” 两日后，卫郯房间：“平之，你怎么样了？” “大哥，我没事了，休养几天就好了。” “太傅，秦大人到了。” “平之，我去忙了。” 来到前厅，：“微臣秦子良拜见太傅！” 卫郯看着当年没考上进士投水自尽的秦子良。如今倒成了朝廷二品大员了，真是老母鸡变鸭呀。 卫郯扶起秦子良，笑道：“先生不必客气。” “太傅，您召臣入宫有何事吩咐？” “坐坐，许久没见你先生了，想找你聊聊。” “先生，跟你就实话实说了，你觉得如果我称帝，会怎么样？” “啊……太傅，这臣实在没想过。” “说吧，你觉得可行否？” 秦子良想了片刻，：“太傅，若要称帝也不是不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秦子良：“先剿灭玄甲军，或者收编玄甲军。再把燕北候姜贺的兵马收编。挟此大功方可称帝。” 第453章 广纳妻妾 卫郯点头，：“你的意思是说，收编天下兵权之后再开始称帝。” 秦子良说道：“太傅，恕微臣直言，自古改朝换代，无不是靠军功，说白了，天下是打下来的。如果没有军功，光凭一时之权势称帝，很难服众。” “如果强行称帝，一般来说中枢朝廷倒不会出乱子，但地方上就难说了，如果有野心家揭竿而起，就会如新莽时期赤眉军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太傅，平王等人都有兵马，如果您称帝，他们肯定会有反应。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与朝廷断绝一切联系，慢慢吞并了周围的府县，发展自我。等到实力强大了再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诸侯，揭竿而起。” “而朝廷在这个时候几乎不能有所作为。因为一旦平叛就会压住葫芦升起了瓢，处处被动。而且对这种大范围起义，一时是很难镇压下去的。” 卫郯点头：“秦兄，那如果我称帝，你支不支持？” “太傅，您对微臣不光有知遇之恩，还有救命之恩。臣这条命都是您给的，臣当然支持太傅称帝，太傅登基臣也可混过从龙之功。但臣还是要建议太傅暂不要称帝。” “太傅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以您的名望很难让天下百姓信服。一旦变天，定会战火连天，臣希望太傅三思。” 卫郯笑道：“我也没打算现在就称帝，可总得有个时间段吧。哎！难啊！” 秦子良一时不出声了，片刻，：“太傅，您何不广纳妻妾？生几个儿子……” 卫郯：“你什么意思？” “恕臣直言，您若称帝容易造成天下战乱，您何不让宫中某个妃子替您生个儿子呢？让您儿子继位。这样便可太平无事，您只须把您儿子变成先帝的孩子。……” 卫郯想笑，：“秦兄，没想到你肚子里也是花花肠子，先帝萧景世人都知道他是个野种，他的孩子继位也不服众。” “太傅，错矣，您误会我了，当今陛下14岁了，也可以生儿子了……等过些年，他就成了先帝了……臣不敢再言了。” 卫郯一下想明白了，原来秦子良是说自己生孩子挂在小皇帝萧聪的名下。这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过来了，也名正言顺。 “太傅，陛下快十四了，您可以替他选秀大婚了。” 卫郯：“秦兄，这陛下口中还有奶香气，大什么婚啊，硬都硬不起，这不扯淡吗？” 秦子良脸一红，：“太傅，陛下不懂人事，您可以代劳嘛，到时候生下的孩子不就是您的了吗？” 靠，没想到这家伙人质彬彬斯斯文文的，还有这么个黑腹！ 卫郯心想，自己的儿子早就有了，只是当太上皇不过瘾啊。妈的，连秦子良都不支持自己当皇帝啊！看来这皇帝是真当不成了。 罢了，自己当曹操算了，让儿子去当曹丕吧。 “行了，我知晓了，你啊，用点心，扶持一些志同道合的官员，让他们慢慢进入朝堂吧。”23sk. “太傅，臣以为，应该扶持地方官更为重要，尤其是各州府太守。只要每个地方官都支持你了，即便朝堂不支持又能如何？” 卫郯点头：“行，这样，你去找首辅黄世勋，就说让你任吏部左侍郎，他若有微词，你就说是我说的。这老匹夫不会强出头的，他会同意的。” “这样你就好安排地方官员，等下次科举了，你得亲自安排一批进士，让他们支持我，把他们撒到各地去任地方官，如果不支持我，就让他滚蛋，永不录用。” “诺！臣明白了。要没别的事，臣告退。” “嗯，慢走！” 智王府，智王萧韩得知王观死了，内心悲痛万分，如今没了王观，自己还中了毒，邓羽又不肯出手，这如何杀卫郯啊。 流了几滴眼泪之后，叫来吴先生，“先生，义父已死，如今该如何是好？青遥青人还在洪文勋府上，若他也要走怎么办？” 第454章 三策同时 吴先生有些无奈：“唉，没想到卫郯身边有如此多高手，王公公都杀不了他。这么看来强行刺杀是行不通的，唯有用计下毒。” 萧韩点头：“先生，可有良策？” 吴先生摸下短须，说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王爷肯听否？” “先生请讲。” “下策，逼迫邓羽继续行刺卫郯，警告邓羽，就说他若不杀卫郯，您就去告密。就跟卫郯说，行刺他是邓羽的主意，他是小皇帝的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中策，结好洪文勋，最好与他结成姻亲，把他这两万人马牢牢控制在手中，再联合平王、睿王等人，让他们带兵进京。里应外合一举消灭卫郯，以及卫家军。只是这多少有点引狼入室。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上策呢？” “上策，培养人才慢慢渗透，做一个长久的计划，再慢慢取而代之。” “先生，可否说的具体一点。” “王爷，卫郯之所以能控制禁军，是因为他有一个长远的计划，在多年前他就收养了九个孩子，慢慢培养，然后送入军中，再利用金钱，打点关节让他们快速高升。如薛勇、卫壹就是这么升上来的，也正是有薛勇等人的崛起，从而才有现在的局面。王爷不妨效仿卫郯，培养自己的人才渗透进去。” “现在禁军正在大量招募兵士，您何不安排一批心腹去参军？只要进入军中，多花一点钱买通兵部，并让他们结好薛勇等人，就能高升，有个几年时间一定能成为栋梁。这比临时收买可靠多了。” “另外，收买一批美女，要选那种国色天香的佳丽。让她们进入宫中，我估摸着陛下也会选秀了。或者让她们在宫中勾引卫郯，就如香香一样。嘿嘿，只要卫郯的枕边人是您的人，那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王爷，以上三策，还请王爷斟酌。您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在下以为上策更为合适，也更稳妥。” 萧韩一时也有些为难了，但这个家伙智力超群。突然一下露出笑容。 “先生真乃张良再生也，以上三策极好，但本王不做选择题，我三策同时上马。” “您这三策并不矛盾，完全可以同时进行。本王身边还有几个可靠的人，都是文武全才，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他们进禁军。兵部那些大老爷都是吸血的鬼。有银子就好办事。” “朝廷有制度，兵部对禁军没有指挥权，但是招募、升迁，却是兵部在管。这便给了本王的机会。咱也学学卫郯提前布局。” “先生，我的几位妾室，家中都有小妹，个个长得水灵，若能送到宫中，或许能起作用。就看看他何时选秀。” 吴先生说道：“王爷，在宫中还有一个人你们不能忽视，在下以为您可以去拉拢，或许比谁都管用。” “谁？” “王爷，太后杨玉儿。” 萧韩惊道：“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这老娘们一人能顶数万雄兵。宫中，朝中，她遍布党羽，她若能支持我，大事必成。”???.23sk. “只不过她现在被软禁了，好像有些心灰意冷，这可不太好办啊。” 吴先生：“王爷您画一张图给我，把永安宫的位置画好，我今晚去宫中走一趟，见见太后，争取说动她。” 萧韩：“好，不过您不能说是我安排的，您得说是老二萧梁安排您去的。老二不管怎么说都是她亲生儿子，现在老三已经死了，他没理由不支持她亲儿子。若有可能可以跟她提一下本王。或许她有可能愿意支持本王的。” “王爷放心，在下明白。” “哦，先生，宫中高手众多，您千万小心，最好是化妆成太监，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不要随意暴露武功，我这里有太监服饰，还有一块腰牌，只要不是内侍监仔细盘问，应该能蒙混过去，只是委屈了您又得把胡须剃掉。” 吴先生笑道：“上回陪青遥真人演戏剃掉了胡须，这才刚长出来，又得剃掉一回，看来在下与太监有缘啊！”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萧韩也一扫一先前的阴霾。 第455章 心思活泛的太后 永安宫在后宫众多宫院当中，规模第二大，仅次于皇后住的长春宫。只不过稍微要偏一点罢了。 “娘娘，吃药了，”荷嬷嬷说道。 太 太后杨玉儿坐起身，：“哎，你把药倒掉吧，哀家的病早就好了，哀家只是有些乏了。” “荷嬷嬷，我今天听小信子在说太傅遇刺，差点就死了，听说刺客是印绶监王观。这王观哀家对他很熟，他一向老实，勤勤恳恳，从未有过什么不轨之举。甚至哀家都不知道他会武功，而且年事已高，本应该送出宫养老，可哀家不忍心，就随他的便。没想到他到有如此胆量。” “娘娘，宫中奴婢都会懂得忍藏，王观能如此，也不稀奇。” 太后叹息：“唉，哀家好后悔啊，当初直接立老二多好啊，哪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卫郯这个白眼狼，骗得咱们好苦呀。” “哀家几次怀疑他的身份，但都只是怀疑他是先太子的余孽。我从没想到他会是个假太监，当初他经常替本宫沐浴，我都让他看光了。我咋就没想到他没净身呢？难怪我每次沐浴他都想走开。现在想想我都脸红。” 荷嬷嬷心想，我倒是早就发现他不是真太监了，只是没说出来。 “娘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总得向前看，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老二现在在蜀地也挺好。” 杨玉儿：“如今这个白眼狼当权，聪儿不过是个傀儡，我怕他早晚会废帝自立。他可是是余孽。他能不想着为父报仇吗？” “娘娘，如今情况已定，您何必再想那些呢？不管谁当皇帝，都是大陈天下，您这太后也不会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叹……悔不当初啊！愧对先帝。” 晚上，吴先生在智王府捯饬一翻后，一身太监打扮，来到宫墙，利用轻功翻了过去，然后学着太监，往永安宫走去。萧韩给他画了地图，永安宫是一个单独的院子，没多久便找到了。m.23sk. 晚上永安宫大门早已关闭，翻过围墙，直接摸了进去。 找了一会才进入房间，太后房间的灯正亮着。吴先生立马走了进去。 “谁？”太后惊道。 吴先生立马冲过去，用手捂着她的嘴。 “别出声，你告诉我太后在哪个房间？” 杨玉儿不出声了，这时吴先生松开她。 借着灯光才看清太后，只见一个50多岁的老妇人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摆设应该就是位贵人。 “你找哀家何事？” “您就是太后？小臣拜见太后娘娘，小臣是蜀王殿下派来的。刚才无礼之处还请太后原谅。” 杨玉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好糊弄。干脆坐起身，问道：“蜀王是谁？哀家没听过啊！” “娘娘，蜀王就是原睿王，您的二皇子。” “老二，哼，这个逆子，他怎么成了蜀王了？朝廷允许了吗？” “娘娘，王爷自洛城兵败，便撤往蜀地，如今已拿下汉中。朝廷虽未承认，但也没有追究，算是默认了吧！如今王爷身在蜀地，当然称蜀王。” 杨玉儿：“哀如何相信你是老二的人？” “娘娘，小臣来时王爷曾说，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写了一本书。” “娘娘，如今您的处境，王爷也听说了，他派小臣接娘娘去蜀地。还请娘娘收拾一下吧。” 杨玉儿想了下，如今自己这个情况谁来冒充自己儿子的人没必要啊。卫郯若想杀自己一句话的事，何必大晚上派人来试探自己？ “你起来吧？” “谢娘娘。” “说吧，老二派你来京都找哀家何事？什么接哀家去蜀地，这话骗不了哀家，他若有这份孝心，哪会惹出这么多事？再说，即便他是真心的，哀家也不会去蜀地。” “娘娘，蜀王想起兵诛杀国贼，如今已有数万兵马。但是卫郯实力强大，禁军多骑兵，恐怕难以成事。故而派小臣来京都找帮手，若能里应外合定能攻破京都城，诛杀国贼。” “王爷希望您能找一些旧部下，让他们暗中支持王爷。或者想办法除掉卫郯。他便趁乱起兵来京，只要卫郯一死，您便可以控制局面。” 杨玉儿想了下，：“哀家没那本事，也没什么旧部，只怕帮不上他。即便朝中有几名大臣，那也是没有兵权的闲官。如今禁军都在卫郯手中，哀家无能为力也。” “娘娘，小臣来时，王爷交待，让小臣去联合智王，平王，一起发兵。他让小臣听娘娘安排，小臣现在两眼一抹黑，还请娘娘教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第456章 太后不信任 吴先生有意向太后请教就是想把她匡进来。但太后可不是普通妇人，她对这个吴先生并不完全信任。见吴先生把老五，老六提了出来，这便更加生疑了。 “哀家没什么可教你的，哀家如今自身都难保。老二若在蜀地，就让他好生当他的蜀王吧，若说有什么教他的。哀家就一句话，让他发展自我，替朝廷守好蜀地，只有自己强大了，治下百姓拥护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娘娘，可王爷希望您看在母子情份上，替他在朝中找几个帮手，不管怎么说王爷才是你亲儿子啊！” 杨玉儿双眼盯着吴先生，：“哀家乏了，你走吧，让老二多注意身体。” 吴先生没办法，看着态度坚决的太后，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太后对自己还是有些怀疑，不会轻易把忠于她的人交待出来。假如是卫郯派人来试探，那就等于害死了这些人。看来想取得太后信任并不容易啊，要是能有老二的随身信物就好了。否则难以让太后交心。 “娘娘，小臣告辞，娘娘保重。” 说完，吴先生便离开房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久荷嬷嬷进来了，：“娘娘，刚才奴婢好像听到您房间有声音，怎么了？”m.23sk. 太后：“刚才进来个人，他自称是老二的人，想让哀家帮他，可他连件信物都没有，若真是老二的人，他起码会写封信给我吧？所以哀家对他有些怀疑。便打发他走了。” “啊！会不会是卫郯在试探您？故意如此？” 太后摇头：“不会，小郯子虽说现在是国贼，但他不是小人，他不屑于做这种小人之举。再说他若要杀我，一句话的事，何必这么麻烦？” 荷嬷嬷说道：“倒也是，那会是谁呢？” “哀家怀疑是老五或者老六的人，但老六远在武陵，老五的可能性大些。他刚才也提到老五老六了。” “娘娘，老五莫非也想学老四？” 太后：“唉！那把椅子只要是个皇子，谁不想坐呢？” “娘娘，他还会不会再来找您？” “若真是老五，除非他亲自来找哀家，并且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哀家是不会助他的。如今兵权都在小郯子手上，他想夺权哪那么容易啊？他一个闲王，没有经历磨难，成不了事，哀家不看好他。” 荷嬷嬷点头：“小郯子老谋深算，智王只怕难以胜过他。” “荷嬷嬷，你明天去找小郯子，跟他拉拉关系，就说哀家病了，想见见他。他对你还是很尊重的，想来不会拒绝见你。” “娘娘，奴婢也好久没见他了，都不知怎么开口了。” 太后看向荷嬷嬷，：“随便说吧，放心，小郯子不会难为你的。” “诺！” 御书房小内间里，：“你轻点，弄疼我了，牙齿太膈应了，温柔一点嘛。” “讨厌死了，你再说我就不帮你了，恶心死了……都到我嗓子眼了。” “唔……喔……” …… “小凤，你现在也是妖精，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这“活”也挺棒啊。不比皇后差。” 小凤拿出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物。 “去你的，还不是因为你，我是看你难受，心疼你才帮你。以后不许拿我跟她比。” 卫郯：“对不起，我说话没过脑子。” “唉……卫郯，你说我这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这又来月事了，烦死我了。” 卫郯：“你急什么嘛，没孩子不挺好吗？省得操心。” “去去去，乌鸦嘴，我可不想没孩子。母凭子贵，我若没孩子，等人老珠黄了，还不得孤苦伶仃。” “你不有我吗？我陪你到老。” “你啊，见一个爱一个，靠不住。” “哦，我问你个事，这沁儿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我今天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凶光，她想杀我。” 卫郯：“乱讲，沁儿杀你做什么？” 凤儿说道：“你别不信，我在宫中见过这么多女子，从没见过这种眼光，她应该是吃醋了，我估计她喜欢你了。” 第457章 荷嬷嬷求见 “胡说八道，沁儿眼神可能是练武的原因，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说来也拧巴，这丫头现在处处学贝儿，简直是东施效颦。我有时候突然也会有错觉，搞得我现在有时就真以为她是贝儿了。” “卫郯，我警告你，沁儿你不许碰，这女子若是成了你的女人，我怕她心生妒忌，到时候后宫不得安宁，她武功又高，还不得鸡飞狗跳。” “你想多了，本来就没有的事。睡吧，我有些累了。” “卫郯，勇弟现在天天酗酒，几乎睡在青楼，这可怎么办啊？父亲年岁已高，你得管管啊？” 卫郯心想，真不是个爷们，不就是睡了一次你老婆吗？用得着这么糟蹋自己吗？ “凤儿，我怎么管？他白天在军营，晚上去妓院，这毕竟是私事，我总不能给他下命令吧？” “放心吧，过段时间就好了。听说他都快要当爹了，也许是他夫人肚子大了不方便行房，所以他才去妓院消遣。” 凤儿说道：“我前几天看了，香香肚子是显怀了，结婚才5个月，肚子就这么大了。这孩子长大肯定好养活。只是我不喜香香，老觉得她有点装。” “行了，你这双眼的太犀利了，看谁都不上眼。只要薛勇喜欢就算了呗。又不是你娶老婆。” “睡觉！” 第二天一早，卫郯刚起床不久，：“沁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师兄，我来保护你啊，平之大哥伤还没好呢。” “行了，我又不是泥捏的，要个女孩子保护干嘛。” 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太傅，永安宫荷嬷嬷求见。” 卫郯皱了皱眉头，寻思，她找我干嘛？莫非问她儿子荷虎的事？当初杀了几千人，这荷虎不知道有没有一起杀掉，自己也不太清楚。 “沁儿，你到后面去，我要见客。” “让她进来吧！” “诺！” 荷嬷嬷走了进来，：“奴婢拜见太傅。” 卫郯看向荷嬷嬷，不到一年感觉她老了好多。 “荷姨免礼，您用不着这么客气，小郯子在您面前永远都是小郯子。” “太傅客气了，奴婢不敢。” “荷姨，您找我何事？” “太傅，太后娘娘病了，她想见见您。” 卫郯：“太后病了？那快宣太医呀？小郯子又不会治病，见我有什么用？” “太傅，或许娘娘有话跟您说吧！”天籁小说网 卫郯想了下，：“荷姨，您伺候太后几十年，想不想离开宫里？如果您想离开，我可以批准，并且给您一笔钱给您养老。” “太傅，您有虎子的消息吗？” 卫郯有点尴尬，：“荷姨，不瞒您说，我没有虎子的消息，但是您放心，那天虽然死了很多人，但虎子绝对不在其中，他跑掉了，我并未派人去追。或许他现在跟萧桦在一起。” “虎子会武功，也早已成年，身上又不缺银子，您不必担心，或许以后他会来找您。也许他回去找您兄长了。其实您在宫中也就是我的家人，我会替虎子孝敬您。” “谢谢太傅了，如今太后身体有恙，奴婢还不能离开宫中。” “也罢，那您就留着吧，您先回去。我随后便去看望太后。” “诺！奴婢告退！” 看着荷嬷嬷离去的背影，卫郯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毕竟太后对自己下毒，荷嬷嬷可是有意提醒自己，说是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只是没想到荷嬷嬷虽然帮助沈太妃算计太后。可到现在还不愿离开她，难道这是用余生来赎罪吗？女人的心思这真是搞不懂了。 卫郯过了一会，便往永安宫走去，沁儿见卫郯走了，立马跟着。卫郯摇了摇头，不理会她。 进入永安宫前厅，或许杨玉儿知道卫郯要来，躺在床上装病。荷嬷嬷见卫郯来了， “见过太傅，娘娘在房间，请跟奴婢来。” 进入房间便闻到一股草药味，卫郯心想，难道老娘们真病了？ “小郯子见过娘娘！” 杨玉儿躺在床上，额头上捂着一块毛巾。 “太傅免礼，不必如此。”杨玉儿说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身体有恙怎么不叫太医？ “唉，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是胡乱开一些药，不起什么作用，哀家老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恐命不久矣。” “娘娘，您别这么说，小郯子不希望您这样，您一向有男子气概，小郯子对您一向敬重。很多事情，我也很无奈，不知就怎么走到这一步了。坦白讲我愧对娘娘。 第458章 心不够硬 杨玉儿说道：“哎，你别这么说，哀家两次想杀你，你不记仇，如今还能住在这永安宫我已经很知足了。” “太傅，哀家老了，想见见后人，云儿离开京都许多年了，现在黎阳也不知怎么样，玥儿在洛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太傅，你能否派人去黎阳把云儿接来一躺？哀家想见见他，或许这也是见最后一面了。” 卫郯心内有些暗骂，老娘们你这是唱哪出啊？萧云在黎阳当侯爷，你何必再提起他呢？难道你还想让萧云来作妖不成？ 见卫郯没出声。 杨玉儿说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悲，太傅，老身求你了，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娘娘，您别这么说，享受天伦之乐乃人之常情，我一会便派人去黎阳，让黎阳侯父子进宫。” “谢谢！” “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 卫郯点头：“娘娘，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您安心养病，我有空再来看您。” “谢谢，荷嬷嬷替哀家送送太傅。” “诺！” 卫郯离开永安宫后，叹息一声，还是心不够硬啊，老娘们想见萧云，准没什么好事。去年还玩男宠，现在就说要死了，谁信啊？ 沁儿走近，说道：“师兄，听说太后毒害过你，我去替你杀了这老娘们，什么命不久矣，我看她没病，全是装的。” “沁儿，休得乱来，太后病没病都不能不敬。母亲想见儿子，这不很正常吗？虽然太后有过害我之心，但我不还好好的吗？若没有太后哪有我今天。做人不能忘本，对他人不能只记得人家的坏，也要记得他的好。” “你往后，胸心要开阔一点。师兄有撑天的气量，怎么能容不下一个老妇人？你若学贝儿，怎么能小肚鸡肠呢？” 沁儿不出声。 回到寝殿，卫郯便拟旨，派人去黎阳宣萧云进宫。不管老娘们想整什么事，但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 智王府，吴先生来找萧韩，“王爷，太后娘娘不信任我，她说话充满搪塞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是有忠于她的部下的，只是她不愿告诉我。其实说来也不怪她，卫郯肯定在她身边安排有眼线。” “咱们连个信物都没有，这很难取信于她。若是有萧梁的随身物件，或者是亲笔书信，她才有可能会信。” 萧韩点了点头，：“太后本就不一般，是本王太过自大了。” “王爷，属下觉得您不如亲自去找她谈谈，或许她会支持您的，对于她来说，您是自家人，卫郯才是外人，江山落您手上，总好过卫郯吧？” “她还是您名义上的嫡母呢，没理由不支持您。” 萧韩揺头：“再等等吧，宫中眼线众多，她又出不来，本王若进宫，要是让人发现了，卫郯只需一道诏书，本王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毁于一旦。这风险太大了，不值得。” “况且，本王已经派人约了邓羽，看看他这回怎么说。” 第二天，还是酒馆老地方，萧韩与邓羽又见面了。 “邓公公，你已经推辞几次了，你就给本王一句痛快话吧，这卫郯你杀还是不杀？” 邓羽想了下：“王爷，卫郯武艺高强，杂家没有下手的机会，您也应该听说了吧，前两天有人刺杀他，最后不但没成功，还送了命。如今他的防备之心更重，杂家认为暂时还不能杀。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萧韩早就知道这家伙变卦了。 说道：“行，就依邓公公，咱们的合作暂时解除。”m.23sk. “那解药呢？您总不会人不杀了，解药还不想给吧？做人总不能这样吧？” 邓羽当然不想给，要是给了还怎么控制他。 萧韩见邓羽不出声，还在犹豫不决。内心大怒。 “邓公公，本王警告你，你若不想给解药，本王就直接进宫找卫郯。就说你用毒药控制本王。本王干脆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你想让老九提前亲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哼，本王身为王爷，最多是被贬出京都，而你将诛灭九族，老九还想亲政，那是做梦，卫郯若不杀他们母子，本王净身去做太监。” 第459章 撤销卫春 邓羽没想到萧韩也会来这招鱼死网破。 本来还以为能威协他，现在倒让他威胁自己了，如果不给搞不他真会发疯。 “王爷，杂家没想到您会讲这些难听的话。杂家是个阉人，贱命一条，没有九族可诛，您也少拿这些来威胁杂家。陛下跟您是亲兄弟，跟杂家没有任何关系，卫郯若杀了他，您这做兄长的不伤心，我又有何舍不得？” “您拿自己的手足兄弟性命来威胁一个奴婢，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跟着您的那些人想来也只是您用来出卖的工具，不会有好结果。” “杂家今天身上没带解药，您解除合作也行，咱们以后互不相干，下月初一杂家会派人送解药到府上。咱们各自珍重吧！告辞！” 说完邓羽便走了，萧韩咬牙切齿，阉货，等着瞧，本王要把你碎尸万段。 御书房，西厂千户吴廉来了，这家伙虽是千户，却是受过宫刑的太监。也是原唐桓的心腹。：“太傅，查得差不多了，邓羽在尚衣监已经有十几年了，从长随升掌司。这些年并未有越轨之举。出宫也很少，家中父母已亡，还有两个弟弟，都已娶妻生子，但是都在乡下务农。” “邓羽十年前开始给两个弟弟买了些地，这些年过去了，目前在家乡有上百亩良田，在乡下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但谈不上土豪。” 卫郯点头：“其余的呢？所有内侍都脱裤子检查了吗？需不需要割茬？” “太傅，都查了，没有内侍需要割茬，进宫净身时，刀匠儿都是老手，不会割不干净，谁都不想要来一次。其实邓羽根本不用查，奴婢跟他是同届进宫的，他跟奴婢一起受的刑，养伤期间奴婢还给他上个药。” “太傅，内侍监对每人内侍都有严格的记录。想蒙混过关，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内侍监的人亲自做手脚。” 卫郯心想，不可能我怎么蒙混过关了？ 卫郯：“好了，没有就最好，我问你唐桓到底给卫春做了什么，搞得卫春对他死心塌地？你是唐桓的心腹，这些事总应该清楚吧？” 吴廉回道：“太傅，唐桓很多事谁也不知道，他一向沉默寡言。卫厂督这事他也一直瞒着奴婢，但是据奴婢所知卫厂督的弟弟，在临县做县丞，是唐桓一手安排的。以奴婢对他的了解，卫厂督应该是受到了胁迫。” 卫郯笑道：“萧桦起事当天，打开宫门的也有你吧？” “啊！吴廉吓得立马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受唐桓恩典，不可不报。” 卫郯：“起来吧，别紧张，我没怪罪你的意思，没有你们这么闹我也成不了太傅。” “行了，做人懂得知恩图报，也算可以信任，你在内侍监与西厂当差20多年了，也算宫中老人。我需要你替我守好内侍监，管理好这宫中上千奴婢。” “从今日起，由你任内侍监总管，接管内侍监，但是西厂提督之职先前已经给了姚亮，我一时也不好收回，就暂时让他干着吧。”天籁小说网 吴廉大喜，“谢太傅，奴婢一定鞠躬尽瘁，以报太傅大恩。” 卫郯就是想把内侍监多西厂分开，权力不放一个篮子里面。 “太傅，那卫厂督他？” 卫郯：“卫春你别管，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管理内侍监。再说他对内侍监也没你熟悉。” “吴兄，跟你说个事，黎阳侯过段时间就会到京都，太后想见他，我一时也不好阻拦，但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事。你给我注意一点。明白了吗？” “太傅放心，永安宫的内侍，我都认识，只要有风吹草动，奴婢定能知道。” “嗯，那你去忙吧，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了，一切向前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诺！奴婢告退！” “等等，我一时忘记问你了，这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娘娘？冷宫中到底住了多少人？” 吴廉问道：“太傅您说的娘娘指的是？” 卫郯：“哦，就是先帝萧长龙的女人，包括没有生养的与打入冷宫的。” 第460章 整理后宫 吴廉想了下，：“没生养孩子的，大概还有一百多个，都是选秀选上来的，其中大多册封为才人、选侍，淑女，也有些贵人。她们大多都住在储秀宫。年龄小的20多岁，老的怕有40多岁了。每人每月有十来两俸银，按等级发放。” “冷宫中，可能少点吧，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得查一查。” 卫郯惊道：“怎么还有这么多？” “太傅，这已经很少了，俗话说后宫佳丽三千，这才多少啊？先帝在位时，并不好色，否则就不只这么点人了。” “太傅，这些女子，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几乎都没有侍寝过，所以不受待见。母凭子贵，没有生孩子的女人，在宫中是没有地位的。她们大多都还是处子之身，太傅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想让她们侍寝？如果是这样，倒是她们的福分。” 卫郯揺头：“我没这个爱好，只是觉得这些女人都可怜，咱们都很清楚，这些女人虽然说是皇帝的女人，可其实跟关在监狱里有什么两样？宫女到了年龄还可出宫嫁人，而这些女人却一辈子要终老在这里。太糟蹋人了。” “吴兄，通知下去，所有女人可以自愿出宫，他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可以自己回家嫁人。” “啊……不可，太傅万万不可，这些女子，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都是受过先帝册封的，都是先帝亲封的妃嫔，按民间的话来说，他们都是先帝的小老婆。如果让她们改嫁，那不是打先帝的脸吗？” “到时候回家嫁了人，他男人就会说他娶了先帝的女人，比当今陛下还大一辈份，这让皇家颜面何存？这会成了天下笑话。” “也是因为我朝仁慈，在先秦时期，这些没有生养孩子的女子，都是要给先帝殉葬的。如今把他们养在宫里就是最好的结局。自古从今就没有皇帝女人改嫁的话法，除非改朝换代。” “这事要是闹大了，非吵翻了天不可。您的一片好意，却变成了陷害先帝声誉，损毁皇家名声的骂名了。御史台，礼部，那些老家伙肯定会闹。您何必惹这个麻烦呢？而且这事您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卫郯倒一时没想这么多。 “妈的，这真是太糟蹋人了，人都死了还不让改嫁，几百美女守寡，暴殄天物。” 吴廉笑道：“太傅，您要实在舍不得。就让她们侍寝呗，反正在宫中，您想怎么玩都行。但是让她们出宫嫁人肯定不行。” 卫郯摇头：“我没这么博爱，提起这些女子不过是觉得她们可怜罢了，尤其是冷宫里的那些女人。” “这样，你下去后，把所有冷宫里的女人都放出来吧，既然不能出宫，那就另外安排个地方让她们住。早就大赦天下了，冷宫何必再关人。你看看宫中还有哪些宫院在空着，让这些女人住进去吧。实在没地方住，让她们去丽秀宫，那还空着呢。另外，只要是先帝册封过的女人，包括打入冷宫的，不管是秀女还是贵人，每人每月再加五两俸银。” “冷宫中那些宫女内侍也一同放出来，每月给他们也再涨二两俸银。” 吴廉：“太傅，那可是好几百人啊，都涨的话，那也是一笔大数字。现在国库空虚，内帑也没几两银子。” 卫郯摇头，：“再穷不穷她们，不差这点银子，银子的事由我来想办法。在皇宫干活，拿的比泥瓦匠还少，这本就不合适。你看看冷宫那些人，瘦的像个猴子一样。这有伤皇宫尊严。在世人眼中，皇宫是富贵，是高大上的代名词。可实际上这些人过的像贫民窟一样，这算什么事。” 卫郯想到了明朝后期，皇宫几乎天天饿死人。很多小太监，小宫女，长期营养不良，活活饿死。 “吴兄，各宫粮食，肉菜，木炭，一律要供应充足，不光要让主子吃好，也要让所有奴婢吃好吃饱。内帑库负责采买的你派人去查一下，严禁贪污，虚报价格，谁敢违反，一律严办。” “吴兄，皇宫都是你我的家，善待自己的家人，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你我都是穷苦人出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们尽量照顾一下他们吧。” “另外，以后宫中，不得无故殴打宫女太监，就算奴婢们犯什么事，由内侍监处罚，各宫娘娘不得私自用刑。” 第461章 小皇帝在成熟 “太傅真是菩萨心肠，奴婢代宫中众奴婢谢谢太傅。” “行了，你下去忙吧，内侍监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好整个后宫，有什么事可去长春宫找她商议。” “诺！奴婢告退！” 邓羽来到越秀宫，：“娘娘，奴婢今天见了智王，这家伙想要解药，还出口威胁，如果不给他就去告密，您说给还是不给？” 仇氏还在犹豫不决。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不能给，坚决不能给。” 邓羽回头一看，正是小皇帝萧聪。 邓羽后悔死了，怎么小皇帝在这里自己怎么没发现？ “奴婢见过陛下。” 萧聪说道：“邓公公，您不必瞒朕，朕不傻，整个皇宫只有您才是与朕一条心，朕谢谢您。” “奴婢应该做的，陛下，你为何觉得不能给他解药？” “邓公公，智王想的是夺取皇位，如果让他计谋得逞，朕必死无疑。而太傅出身内侍，他最多是个权臣，不会当皇帝，起码现在没有这心思，朕希望他是霍光。所以只要朕不反抗他，他就不会废朕。” “朕十四了，以前也经常犯傻，这段时间朕又熟汉史，朕要学汉宣帝刘询。” 邓羽高兴说道：“陛下能有如此胸襟，定能夺回大权中兴大陈。可是，若不给智王解药，他去告密怎么办？” 萧聪：“邓公公，您可以给他假药，最好是能暂时控制毒发的药。按时给他药，别让他发觉这不就成了？朕将来还得借智王的力量亲政呢。所以解药不能给他，否则就不受控制。” 邓羽点头，：“陛下英明，奴婢这就去配药。” “邓公公，您要培养一些忠于自己奴婢，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诺！奴婢明白。” 仇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像是长大了一般，内心觉得很欣慰。 “聪儿，你虽然学会了隐忍，但是这还不够，你还得学会装傻。太傅可不是一般人，你若让他发现是在刻意隐忍，他也不会放心，你也得表现出不成熟的一面。” “孩儿明白。” 卫郯闲得无聊，坐到林平之床边，：“平之，手怎么样了？” “没事，消肿了，过几天就能好了。” “平之，问你个事，咱们现在缺人手，你说咱们练的这个《宝典》能不能重新修改一下，让他速成，但是又不让他太过厉害了。最主要是修练者心态也不能变。”m.23sk. “宫中不知藏了多少刺客，我呢想培养几个高手，但又不能太过厉害，否则怕不受控制。最多让他到刘鹏那个水平。” “像上回咱们看中的小安子，小喜子，就值得信任。这事你能办到吗？” “大哥，把《宝典》后面删一部分不就行了？” 卫郯：“不不，光删后面不行，主要是心态不能变。我的意思是重新以《宝典》为基础。编写一部新的武学秘籍，能速成，武功又要高，但是又不能超过宝典。” 林平之想了想，说道：“那就把《宝典》内的剑法重新整理一下，再配合一些《宝典》的内功心法。这样能速成，剑法肯定是进步神速，但是内力欠缺一点。身法跟大哥也差不多。” 卫郯点头：“行，就这么办，你没事就想想，切记，必须得留一个缺陷，以防万一不受控制。” “我明白了。” 一名小太监进来了，：“太傅，周洪周厂督求见。” “让他到大厅等我。” “诺！” “平之，周洪来了肯定有事，我忙去了。” “嗯。” “拜见太傅！” “周兄免礼，何事？” “太傅，您义妹恒通钱庄张玲想见您，可她又进不了宫，所以只好找奴婢。” 卫郯笑道：“这个便宜妹子莫非是想通了，打算与银行合作了？如今银行生意越来越好，只怕有些钱庄快顶不住了。” “太傅，她没跟奴婢说，或许另有别的事。寡妇门前是非多，男女之事呢？” 卫郯想了下，：“周兄，这回我就不出宫了，你让她直接进宫吧。”说完卫郯在书桌上拿出一面牌子，你把它交给张玲，让她自己入宫。” “太傅，皇宫这么大，她哪找得到您这，还是奴婢送她来吧。” “行吧，你先把这面牌子给她，再陪她来一次。几个月没见这富婆妹妹了，倒怪想见的。看看这回她又怎么说。” “诺！” 第462章 今晚等你 “太傅，在发什么呆呢？”仇氏走了进来说道。 卫郯看到仇氏就想躲，这娘们太热情了，受不了。外面这些奴婢怎么放她进来了？ “太妃娘娘，你怎么来了。” 仇氏笑道：“你别怪外面那些奴婢，是我不让不让她们通报的。你不去看我，我还不能来看你吗？” 突然仇氏靠近卫郯耳边，：“是不是又准备躲着我？” “大姐，你这是闹哪般呢？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要是让陛下看到多不好？” 突然，仇氏用手搂着卫郯的脖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缠着你了。” “什么条件？” “跟我生个孩子。” “啊，别闹，这怎么可能？咱俩不能这样。” 仇氏踮起脚尖，吻向卫郯：“呜……呜……” 卫郯身子往后仰，：“你干嘛？” 而仇氏才不管，拼命的不松手。卫郯被吻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来感觉了。仇氏突然停止了，散开手，满脸通红。 问道：“怎么不装了？” 卫郯满脸尴尬，笑道：“你这是强行引诱我上钩啊。你知不知道一直踮起脚的爱情是站不稳的，真正爱你的人是会弯腰……。” “我不管，我就觉得你好，这宫中我也只能依靠你。” 卫郯无奈，：“姐，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我不会废聪儿。我呢有些贪图权利，但不是赵高。赵高想毁坏大秦，而我是想中兴大陈。” “聪儿还年少，见识还很浅薄，挑不起这个重担，我先替他守好这大陈江山，等过几年我再把权力还给他。你啊就放心吧。” 仇氏笑道：“我才不管这些呢，我现在就想跟你生个孩子，否则我缠着你。” 就在这时，小太监进来，：“太傅，周厂督带一个女子来了。” 卫郯像是见到了救星，：“知道了。” “大姐，我要忙政事了，你先回去吧。” 仇氏帖耳说道：“今晚我等你。”说完仇氏就走了。 卫郯摇了摇头，妈的，妥妥的色诱。扭头看向龙椅，心想，萧聪，对不起了，不管你们母子打的什么主意。在这张椅子面前，也别怪我心狠。废帝那是蠢货才干的事。只能让你慢性中毒了。 片刻，两人进来了。 “张玲拜见太傅。” 卫郯看着张玲，感觉她今天打扮的比上次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笑道：“小妹免礼，本想去看你，可事情太多给耽误了。” “谢兄长！” “周兄，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诺！” 卫郯上前拉着张玲的手，：“来，来，过来坐。”张玲见卫郯用手拉她，脸都红了。 谁知卫郯一时没找到椅子，直接把张玲拉到龙椅边，：“坐、坐”。 “啊，兄长，这可是龙椅，小妹不敢僭越。” “什么龙椅，不也就是张椅子吗？你别管他，你尽管坐。”卫郯直接把她按在龙椅上。 张玲坐在龙椅上，几乎如坐针毡。 “小妹，你找我何事？” “兄长，小妹想通了，想送兄长一些股份。” 卫郯惊道：“小妹，送股份？这不合适吧，你若送我股份，那世人还不觉得是我欺负你。这我不能要，除非你也接受银行的股份，咱们以股权换股权。” “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在商言商，你若真愿放弃恒通股份，不知打算放多少。另外你得给我个理由。” 张玲想了下，：“不瞒兄长，恒通钱庄现在开始出现亏损了，由于银行存款有利息，而钱庄没有，钱庄业务就少了。主要靠银票兑银子，挣取一点保管费，但是这中间还有火耗，所以利润很少，放贷嘛又怕收不回，不敢放的太多。利息也不高。” “由于我父兄都已不在了，有些债主就不想还贷了，所以小妹就想攀上兄长这棵大树。有兄长出面，收账就容易的多。” “不瞒兄长，小妹手上还有两座铜矿，一座银矿。从去年开始，当地官府便贪得无厌，以前送的也没少给，但现在利润几乎都让他们拿走了。几乎是欲壑难填。” “小妹想把股份送一部分给兄长，让兄长派人去管理，这样那些地头蛇就不敢打主意了。” 第463章"奸商" 卫郯点头，明白了，一个女子管着这么大家业。在这个人治的社会，实在太难了。借贷不还，官府敲诈接踵而至。可以想象如果没有人相助，时间一久只会变本加厉。 “小妹，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但赠送股份万万不行，我若接受，不成了趁火打劫了。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以股权置换。我让出一部分银行股份给你。”3sk. “小妹，你能让出恒通多少股权？” 张玲想了下，说道：“整个恒通号，九成是我张家的，钱庄只是一部分，但是小妹不敢让恒通改名。这样，我让出十分之一给兄长怎么样？” 卫郯笑道：“太少了，小妹不是为兄心黑，而是我收购这点股份没有意义。” 张玲问道：“那兄长要多少？” 卫郯笑道：“起码40%，也就是四成以上。” “啊……兄长，你这是打劫呀。” 卫郯：“小妹，在商言商，为兄绝不是打劫，为兄让出银行一成的股份置换整个恒通号四成的股权。然后派人协助小妹管理恒通。” “小妹，现在恒通不盈利，资产只会慢慢缩水，而银行绝对最有发展前途。我一旦接手恒通立马就能让恒通盈利。并且资产会继续扩大。” “这叫双赢，以后小妹就是银行的原始股东了。等银行继续扩大，你的财富也跟着水涨船高。” 张玲肉疼，这卫郯太黑了，简直是个奸商，这银行的股份这么值钱吗？ “兄长，这个太让小妹为难了，恒通号百年老字号，这块招牌就很值钱。您这一次要走近一半，小妹实在不知怎么说了。” 卫郯笑道：“小妹眼光放远点嘛，恒通跟银行合作，可以迅速扩张，我会让恒通的品牌价值再提高10倍。至于什么地头蛇，官府敲诈勒索，那都得让他们吐出来。” 张玲想了一会，一咬牙，“三成，不能再多。” 卫郯揺头，：“三成我亏大了。你别小看银行一成份子，将来绝对是个巨大的天文数字。” 张玲起身拉着卫郯的手，扯着嗲嗲声，：“兄长，你就别再欺负小妹了，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得，女人这一招杀伤力太强了。 卫郯：“行了，就依小妹，就三成，但我有个条件，我有恒通重大事物的否决权。” “兄长，什么是否决权？” “就是做重大事务的时候，我有决断权，比如股权买卖，经营方向等重大事物。如果我们俩的意见不一样，我可以否决。” “啊，兄长，你咋这么新词？只要大东家还是张家就行。行，我答应你。” 卫郯笑道：“行，那就这么办，咱们现在就拟一个合同文书，亲兄弟明算账，合同互签才作效。” 卫拿起一张白纸，拿笔便草拟合同。这一写不要紧，写了一千多字。然后又再抄写一份，一式两份，并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妹，你看下合同文书。” 张玲拿过合同，念叨：“甲方百姓银行，收购乙方恒通号……” “兄长，这合同是我见过最详细的合同，您不愧是太傅，用词形新颖通俗易懂。” 随后两人签字画押。 卫郯笑道：“一般签文书有官府做保人。得了，我就借这块石头做担保。”卫郯拿起传国玉玺，“砰”，盖了个印章。 张玲一看合同上印章的大红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啊，兄长，这……这是诏书啊！” 卫郯笑道：“不管他了，这合同够牛的吧？你拿出这个合同，看谁还敢动你张家。” “兄长，您可真让小妹开了眼界，天子用的玉玺，想用就用。” “这有什么，小妹，咱们俩做了笔这么大的买卖，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兄长，我还有笔买卖，你做不做？而且是一本万利的。” 卫郯笑道：“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张玲脸一红，轻道：“兄长若能让我生个孩子，银行股份我也不要了，送给兄长。” 卫郯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张玲脸羞红，不出声了。 第464章 负心多是读书人 卫郯猛然明白过来了，这是要借种啊，靠，自己又不是公猪。也有些尴尬。 ：“小妹啊，咱俩是兄妹，这哪能啊……” “兄长是不是嫌弃我是寡妇？” “没，没，为兄绝没这意思。” “那你为何不同意？是觉得小妹配不上你吗？” “没有，没有，小妹，为兄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兄长，但绝不是好丈夫。为兄身边已经有一堆女人了，坦白讲，我已经有些头大了。辜负了太多人，我负不起任何责任。咱俩还是做兄妹吧。” 张玲：“我不要你负任何责任，我也不会要任何名分，我只想跟兄长生个孩子，张家不能没有后。小妹谁也看不上，就是觉得兄长好。” “小妹虽然接触兄长不多，但兄长不像别的男人，兄长骨子里透着对女人的尊重。小妹还从未见过这样尊重女人的男子。”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兄长身为一国之尊，却能如此尊重女人，绝无仅有。不管是哪个女人，跟着兄长都是幸福。我想那些看上兄长的女人，应该也有同样的感受。” 卫郯被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张玲的话卫郯还是信的，这可能就是后世穿越者对女性尊重的一种本能反应。毕竟时代不同，受过的教育不同。实际上，在后世自己也是个耙耳朵，骨子里怕女人。 “小妹言过了，尊重女性本就是应该的，为兄没你说的那么好。” “小妹，马上就要科举了，到时候天下才子聚齐京都，小妹若是看上了谁，为兄给你做主，就是榜下捉婿也可以让你先挑。”23sk. 张玲摇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兄上若看不上小妹，何必急于推给他人？” 张玲这一句怼得卫郯到不知怎么开口了。 “小妹，我……” “兄长别说了，只怪小妹命苦。将来张家若是无后，小妹愿把张家所有家产全部捐献给兄长。” “都说悦为知己者容，以前打扮漂亮是为了找到喜欢的男人。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可他却越来越不像男人。” “兄长，你派人送我回府吧，皇宫太大了，小妹怕迷路。” “小妹，我现在不像男人吗？” 张玲：“兄长当然是男人，只是你证明给我看啊？” 靠，你这是激将法啊！ “小妹？你不后悔？你可知道后果？” “我后悔没有早几年认识兄长。” 卫郯暴脾气上来了，便如饿虎扑食、猫儿捕鼠的一般，……就往里间走去……。 谁知这张玲有天生的奇趣，一经卫郯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卫郯如卧绵上，更兼山高峰险……道路崎岖…… “身藏绝世逍遥剑，” “酒香不怕巷子深。” 木制的小房间内，一阵阵嘤嘤作响…… “黄河九曲，弯弯绕绕，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一声吼鸣，经历风吹，经历雨打，一切如常。 “小妹，我还是不是男人？” 张玲笑道：“兄长是男人中的男人，小妹有此一回，足慰平生。” “小妹，为兄是个人渣，你用不着激我，实际上我也经不起诱惑。哎，如今这个样子，教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嘛。” “兄长不必担心什么，小妹早说过，不需要你负责。你有你的后宫三千，而我只饮一瓢就足矣。” 卫郯摇头：“小妹，为兄是人渣，但更兼霸道，蛮不讲理，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我从不与人共用，女人与牙刷。小妹你身体内留有我的种子，以后你只能守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张玲笑道：“兄长也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嘛！也自私！” 卫郯：“小妹，对不起，这不光是自私，也是颜面，为兄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有污点。纸包不住火，咱们俩的事早晚会公开的，如果再有别的男人碰你，便是打我的脸。” “小妹往后还得照顾下我的颜面。” “兄长放心，小妹绝非放荡之妇，心有兄长，这辈子便足矣。” “小妹，我答应你如果咱们真有孩子了，我让他姓张，给你们张家续香火。” “谢谢兄长！” 第465章 古代房地产 谁知张玲又一把搂住卫郯。：“兄长……我舍不得你，……我…… 男人最喜欢听女人说我想要，也最怕听我还想要。 …… 妈的，真把自己当成种马了。欲壑难填啊……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成的，生孩子又不是流水线……加班加点就可以做到。 张玲虽然叫卫郯兄长，实际上她比卫郯还大几岁，这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甜蜜多汁的肉体，遇上了正合适的你。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两人在高速公路上狂飙………… “兄长，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小妹，这块腰牌你拿着，以后你可直接进宫，有空了我会去看你。明天我便派人去协助你管理恒通。” “兄长，最好不要派东厂番子去，毕竟是商业，东厂介入让很多人反感。我府上那几个守门的东厂番子在哪，现在很多人都怕了。” 卫郯笑道：“行，我听你的，我让银行副行长苏闲去找你，这家伙也在钱庄干了二十多年了，很有经验，以后让他给你做个助手。” “兄长，你想不想挣大钱？” “当然想啊，我现在正想怎么挣大钱呢。不过咱可说好，我可不卖身。” “嘿嘿，瞧你这点出息。” “兄长，京都房子好贵，主要是没有地方建房了，除非把城墙拆了，扩大城池。” “我听京都衙门说过，京都人口早就超过百万。京都城建城都已经数百年了。可城池并没有扩大多少，这就造成了城内拥挤不堪。现在城外都住了好多人。城内房租也居高不下。” “买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小院子，甚至超过10万两，这实在是贵得离谱，而建房的成本不够一万两。普通百姓几代人挤在一个小平间里，实在憋屈。” “主要原因还是建城池时候，人口不足10万，现在多了10倍不止。虽然中间经过几次扩建，可规模都不大。小妹觉得，如果拆掉一面城墙，再把城池向外延伸一两里地，再把它建成房子，那肯定能发大财。” “小妹在城外有一块地，就挨着南门，只要把南面的城墙拆掉，完全可以建房子卖。” 卫郯对京都的房价是深有体会。当初贪了萧长龙50万两银子。买个宅子花了三十多万，简直贵得离谱。薛勇当了将军之后还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这普通人家不可想象。 “小妹，这事能干，挣不挣钱倒无所谓。这京都城实在太挤了，房价太高有伤百姓。你这个提议很好，要么不建，要建就建最好的。干脆把城池再扩大。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投资啊。” “首先要折掉一部分城墙，再把城墙延伸往外重建，然后才能建房子。还要挖护城河，工程好大呀，国库现在穷的叮当响了，拿不出银子。全部靠咱们自己筹。可要是把银行的钱全部投到这里面来，到时候有人来挤兑那会破产的。这一时去哪里搞这么多钱啊？” 张玲笑道：“简单啊，借贷。” “京都那么多钱庄，你以朝廷赋税做抵押担保，肯定能借到银子。这些开钱庄的也想挣钱。随便放贷又怕收不回。你以朝廷赋税做担保，他们不怕收不回利息。肯定愿意借。” “另外，我那还有一部分现银，只要规划好，等房子一卖掉，一定能及时还清贷款。我敢打赌，只要把房子建好，一下就会卖掉。不过你不要全部建那种豪华府邸，太贵了卖不动，可以建一些小点的房子。你要让那些商人可以买得起。”23sk. 卫郯心想，不就是多建经济适应房吗？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拆城墙这个事非同小可，朝中大臣可能会闹，这件事只能由我出面，你千万不能在外面再提，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所有的怒火会发泄到你头上。 做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可能也要拆掉一部分房子，还要毁掉一部分农田，肯定有既得利益者会受损。他们肯定会反对，这件事首先得造成舆论攻势。得把京都拥挤的情况，再加重一点，让大家都支持城池扩建。” 第466章"虎鞭汤" “我现在已经有了腹稿，接下来我会安排舆论攻势。” “兄长，什么是舆论攻势？” “呵呵，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玲：“好了，我走了。” 下床腿一迈：“啊！” “怎么了？” “兄长，你太坏了，我腿被你弄疼了，你太费力了，胯都让你拆散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卫郯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多折腾几回就好了。” 来到门口。 “张德子，派辆马车送张小姐回府。” “诺！” 张玲走出房间，迎面站着沁儿。 只见沁儿面露青色，右手拳头紧握，左手中宝剑在剑鞘里抖动。见此情景，卫郯吓了一跳，生怕沁儿一剑杀了张玲。 “沁儿，你过来。” “小妹，慢走！” “兄长，保重！” 张玲走后，卫郯问道：“沁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 “师兄，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她配不上师兄。” 卫郯一时不出声，过了一会，：“沁儿，师兄有师兄的处事原则，她是水性杨花也好，还是贞洁烈女也罢，这都是师兄自己的事。你既然愿意给师兄做护卫，就不应该干涉师兄的私事。” “往后不可再这样了，师兄希望你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任何事。你若敢乱杀人，师兄便不能留你在身边。” 沁儿不出声，满脸不服气。 卫郯也不再理会她了。 “师兄，我去给你拿药。” 卫郯：“拿什么药？我又没病？” 沁儿说道：“虎鞭汤，还有八味地黄丸。” “什么，你有病啊，脑子里想什么呢？” “师兄，你刚亏了身子，要补的，我母妃就跟我说过，我父王常喝虎鞭汤配地黄丸，身份很好。” 我靠，这丫头可真敢说。 “沁儿，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东西不害羞啊？” “这有什么，为了师兄，我杀人都敢，这算什么？不就是一味药吗？你等着，我去御膳房给你熬汤去。” 卫郯无语，什么时候这沁儿也爱上了自己？从她刚才吃醋的表情来看这丫头八成也是喜欢上了自己。一个王府长大嚣张跋扈的郡主会熬汤吗？还虎鞭汤？见鬼了。 回想在南阳王府第一次见她，还刺了自己一剑，差点没让林平之杀了。如今这丫头变化也太快了吧？ 腿都有点发软，妈的，连续吐两次，真是有点累，补补也好。” “张德子，派人去藏书阁把京都城防地图拿来，越详细越好。”卫郯喊道。 “诺！” 不久地图拿来了，卫郯打开地图，找到南城墙。张玲刚才说的开发房地产，卫郯其实早就想做了。京都人口太拥挤了。想要扩建就必须拆掉城墙向城外发展。古代不像后世城市，古代城市必须有城墙。城墙是防守的重要城防设施。没有这个在古代就不安全尤其是都城。 卫郯在地图上研究了半天，找来纸，东画画，西比比。寻思着折掉南城墙，再向城外延伸一千米是比较合适的。京都城城墙周长有近20多千米，城内面积有30十多平方公里。跟宋代的开封差不多大，南城墙长度有6千米左右，如果拆掉，光城墙就得重新建近十公里。这样京都城起码能扩建了近五分之一，多住十来万人没问题。23sk. 这是个大工程，光是挖十公里护城河，都不知要费多少人力物力。 妈的，张玲这娘们算过成本吗？光开发房地产能填满这个窟窿吗？看来还是得找工部研究一下。别让这娘们给忽悠了，亏个两三百万两倒还可以接受，要是亏太多，那就填不满这个窟窿了。 想着想着，沁儿真的端了碗虎鞭汤过来了。 “师兄，喝汤。” “沁儿，你真熬虎鞭汤啊？”卫郯问道。 沁儿说道：“不光是虎鞭，还有鹿茸、枸杞，老山参，我已经替你尝过了，你放心吧，趁热喝了吧。” 卫郯笑道：“沁儿，你一个姑娘家家喝这种大补的东西受得了啊？” “师兄，我只是尝一下，怕药材里有毒，没喝多少。” 卫郯接过虎鞭汤，看了一眼沁儿，感觉自己像大郎吃药了。再瞄了一下外面，还好没有发现王干娘。 第467章 办报 “沁儿，以后这些事你别做了，你在南阳王府也是千金郡主，这到了皇宫倒成了仆人一般。师兄并不希望你这样。” “没事，我以前活着没有目标，整天惹事生非，现在陪着师兄我挺开心的。” “师兄，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仙霞山？” 卫郯：“啊，现在真的没时间啊，仙霞山离这里有千里之遥，去一趟最少要半个月，我哪有空啊，再等等吧。” “哦！那我等你。” 看着突然变乖巧的沁儿，卫郯倒有些欣慰，享受玫瑰的清香就要接受他的刺。或许沁儿便是那朵带刺的玫瑰。柳倪倪说她带“八败”，还什么“白虎”简直胡说八道。 第二天一早，卫郯命人去接俞半仙与卫玖进宫，卫郯也几个月没见俞半仙了。 俩人进入大厅，卫郯早已经在门口等了。 “老朽拜见太傅！” “小玖拜见大哥。” 卫郯连忙上前，扶住俞半仙，：“先生这一拜我可受不起，没有先生哪有我今天。早就想请先生入宫坐坐，可烂事太多了，给耽误了。” 俞半仙说道：“公子太客气了，礼不可废。” “来人，赐坐。” “先生请坐，小玖，你也坐吧。没想到当初爱哭鼻子的小女生，如今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大哥又取笑我了。” “大哥，这皇宫我还是第一次来，好大呀，这要是没有人带路会迷路的。” “小玖要是喜欢，以后可常来。” “那好哪，那大哥给我块令牌，我便能自由出宫。” “行，一会就给你。” 俞先生说道：“小玖，不得无礼找事。” “公子，你找老朽进宫何事？” 卫郯笑道：“一来想念先生了，我啊没有先生在身边，做什么事都不踏实。” “先生，如今可以说我已大权在握，想给先生封个官，想问问先生打算做哪方面的官？” 俞半仙摇头：“公子，老朽是个残废之身，不可立于朝堂，这有伤朝廷颜面。所以不能为官。其二，老朽性格也不适合混官场。如今已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了，何必再趟这趟混水。公子若看得起老朽，遇尔陪老朽说说话就足矣。” 卫郯早就猜到俞半仙会这么说。 “先生不可妄自菲薄，先生虽身有残疾，但不是残废。先生之才足可比肩张良陈平等辈。我若没有先生，焉能有今日之权势？” “谢公子看得起老朽，这做官真的不行，还望公子不要再提了。” 卫郯：“也罢，先生您不愿做官，我就不勉强了，但有件更重要的事交给您去做，不知您意下如何？” “公子何事？” 卫郯笑道：“开一家报社。” “公子？何为报社？” 卫郯说道：“报社就是发行报纸的机构，就像书店一样。但是报纸主要是刊载新闻和时事评论为主。发行印刷报纸，目的就是引导社会舆论。说白了就是造势。” 其实在古代中国，一直就有报纸，只是古代大多是布告。比如皇帝昭告天下的诏书，就是让各郡县用白布抄写好，贴到城门边布告天下的。比如汉武帝的罪己诏。 俞半仙何其聪明，点头：“公子，老朽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报纸，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只是老朽也没干过啊？这从哪开始啊？” “先生，发行报纸，肯定要大量的纸张，得用活字印刷，这需要跟印刷作坊合作。另外，报纸先采用免费模式发行。前期肯定是要赔钱，但这花不了多少钱。” “您主要负责编撰，审核，小玖给您打下手，另外还要招聘一些读书人，做写手。” “先生，您可不要小看了这份报纸，他足可抵10万雄兵，甚至百万。”m.23sk. “先生，打个比方，我们如果要出兵北梁，那我们就大力发行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的故事。煽动百姓的民族情感，我们把胡人南下怎么杀害汉人的故事写进去。您说咱们的士兵的看到了会不会想报仇？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把这些话写进去，我估计那些士兵热血沸腾。这士气上来了，打仗那是英勇无比。” 小玖问道：“大哥，这当兵的有几个能认识字啊？你写的再好他也看不懂啊。” 卫郯笑道：“看不懂没关系，咱们可以派人去读报啊。看不懂，听总听得懂吧？” 第468章 江山是打出来的 俞半仙思考了一下，：“公子，你的文彩胜过老朽百倍，你自己先发行给老朽看看。若有样榜，老朽倒可以模仿一二，只是现在老朽是两眼一摸黑，都不知从何开始。” 卫郯笑道：“先生过誉了，行，就依先生所言，第一期就由我亲自来主笔。等把样本搞出来了，先生再审核一下。”m.23sk. “小玖，先生是主编，但是这个社长由你来担任。包括发行，出版，人员招募，等等。” “啊，大哥，我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再说，我是女孩子，这合适吗？” 卫郯：“有什么不合适？大哥眼中男女平等，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小柒在银行不也干得挺好吗？你得对自己有信心。” “行，那我听大哥的。” “嗯，这才好，巾帼不让须眉，大哥看好你。” “小玖，大哥要跟先生谈点私事，你去御花园逛逛。” “哦！” 卫郯喊道：“沁儿，你进来，带小玖去御花园走走。” “诺。” 卫郯对众奴婢喊道：“你们都下去。” “诺！” 众人走后，：“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没拿定主意，想听听先生的意见。” “公子，何事？” “有人建议我称摄政王，或者封陈王，然后开府，建封国，立社稷，建立自己的一套幕府官僚。然后再进一步。先生以为如何？” 俞半仙想了下，：“公子莫非是想以封国代陈，尤如曹魏代汉，晋代魏。” 卫郯点头，表示认可。 “公子，若是想以封国代陈，就不能再封陈王。否则不成了以陈代陈？既如此，何必开府？依老朽之见，若封王，要么不封，要封就另起个名字。” “京都原本是宋州地界，公子不如称宋王。然后发展自己的实力，时机一旦成熟，便以宋代陈，接受天子禅让。” 以宋代陈？建立大宋？卫郯内心狂靠，赵匡胤陈桥兵变，不就建立大宋吗？南北朝时期刘裕也建立刘宋，只不过只有几十年。老子也建立大宋？这能行吗？ “先生，若封宋王，改朝换代，这会引起剧烈反应，天下会大乱啊。老二老六等人，定会造反。这实非我所愿。” 俞半仙说道：“公子，江山是打出来的，若想改朝换代，哪能不打仗呢？公子坐镇中原，手握重兵，粮饷充足。老二他们即便是反了，也能如犁庭扫穴一般风卷残云迅速剿灭。” “老朽以为若想改朝换代，必须经历战火才能服众，以军功监登大宝。若只是靠阴谋诡计，玩弄权术，即便成功，最多只是个篡位。” “公子既然有称帝的想法，便要立足于打仗，以雷霆手腕扫平各路诸侯。除非公子不想称帝。” “公子，若你不称帝，那完全没必要再封王，这是多此一举。如果封王开府，你就不能留在宫中了。反而失去在这御书房批阅奏折把控天子印玺的机会。况且，一旦称王，不管你想不想称帝。世人都会怀疑公子。这僭越之嫌疑是洗不掉的。” 卫郯摇头：“难啊！唉！” 过了一会，俞半仙说道：“公子，老朽以为，不如以不变应万变，顺势而为。” “先生说详细点。” “公子，你不必再纠结称王与否，还是先发展一下自身吧，争取先把武陵侯的玄甲军收了。然后再把老二在汉中的那几万人给平了。再视情况而定。” “至于燕北侯姜贺的十几万边军，收编就行了。老朽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剿灭姜贺。” “计将安出？”卫郯问道。 “公子，北梁李太后可还想着你呢？借助一下她的力量。” 卫郯：“不可，我若借北梁的力量攻我大陈士兵，岂不是引狼入室？与汉奸何异？” “公子说笑了，老朽岂会干出这种出卖民族的事？老朽的意思是，李太后想念公子了，约她带兵到南金关显摆一下，顺便跟公子叙叙旧。姜贺在朝中有眼线的。公子只要透露一下是去约会叙旧。这样便有了带兵去北地的理由。” “彼时，公子亲率一支禁军前往北地，然后随便找个借口，一纸诏书，便把姜氏父子拿下。杀一批，升一批，奖励一部分军饷，这十几万边军，不就成了公子的了吗？” 第469章 换掉薛勇 卫郯点头：“先生此计倒是可行，只要北梁士兵不入我大陈地界，倒算不得出卖国家利益。” 俞半仙说道：“公子，等吞并了姜贺，到时再来研究是称王还是称帝也不迟。” 卫郯点头，：“也好，先生所言稳妥可行，那我就尽快动手准备。” “哦，先生，薛勇的事您知道吗？他天天买醉。” “老朽听说了，前几天还骂了他几句，只是他不说什么原因，老朽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老朽惭愧，愧对公子，难道当年真看走眼了？一个小混混当了大将军便开始腐败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公子，老朽建议换人吧，禁军统领这个位置薛勇已不合适了，他心不在军队里。这样下去将来怎么指挥打仗？只会耽误公子大事。” 卫郯想了一会，：“先生，有件事我想跟您说，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今天话赶话，赶到这里了，我就跟你实说吧。对于您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薛勇的事说来我有责任。” “薛勇的夫人小名叫香香，大名我也不知道。大婚前，她夫人曾到过宫里一趟。” 俞半仙惊道：“什么？这怎么回事？他夫人进宫干什么？” “哎，国子监祭酒王伯翰八十大寿，我去给王伯翰祝寿，王伯翰介绍香香给我认识，说香香是他孙女。当时酒席上官员众多，我也没怀疑什么。” “我回宫时，香香不知怎么就钻进了我的马车，死缠烂打的要进宫看看。一个女孩子嘛，调皮可爱，我看在王伯翰的面子上，就带她进宫了。” “后来在寝宫，她勾引我，我本就喝多了酒，精虫上脑，一时没控制住，便稀里糊涂……事后我才知道她还是个“处”。 第二天清早我派平之送她回府，谁知她根本就没回王伯翰的家。在城里拐几个弯把平之都给甩掉了。从此销声匿迹。我当时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可又觉得，人家一个姑娘让你“破了瓜”，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薛勇大婚那天，平之突然帖耳跟我说新娘子就是香香。当时我大吃一惊。先生，当时您也在场，虽然明白这一定是有人设美人计，离间我跟薛勇。可为了照顾薛勇的面子，我也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俞半仙惊道：“原来如此，那天老朽就觉得公子的脸色突然一下不对劲，可万万也没想到出这事。” “公子，此人好歹毒，薛勇曾跟老朽说过他曾救过香香，喜欢上这女孩了。想跟她成亲，老朽觉得薛勇年纪也大了，是该成亲了，便支持他。” “现在看来全是计，薛勇只怕还蒙在鼓里。香香这女子可能也就是一枚棋子，幕后之人想学王允，用吕布杀董卓之计，离间你们。”23sk. “先生，这事说来也怪我，一时没管住裤裆里这玩意儿。否则也不会这样。” 俞半仙摇头：“公子不必自责，身为上位者，多睡几个女人不是坏事，怕就怕帝王专情，什么都听妇人的。对方既然设此毒计，公子即便不睡香香，她也会想办法栽赃公子。哪怕就是找个嫖客“破瓜”，她也会跟薛勇说是公子干的。” “公子，王伯翰怕也大有问题，你查过没？” 卫郯：“查过，香香根本就不是他孙女，王伯翰其实是个老书虫，一向不过问政事，他把一生都奉献在了国子监教书育人，他不敢跟我作对的。我猜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说香香是她孙女，可能他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再查下去也没有必要，幕后之人不可能去见王伯翰，肯定又是个中间人代理，再查下去线索也会断了，只会打草惊蛇。再说，对于王伯翰，哪怕他真的是陷害我，我也不能杀他。先不说他是个八十老人。王伯翰虽然只是个祭酒，可桃李满天下，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极高，要是杀了他，还不得背个永世骂名？” 俞半仙点头：“公子所言极是，王伯翰应该不是谋主，他也不敢得罪公子。可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卫郯冷嘲：“老二，老六，老五，甚至是当今太妃、太后，都有可能，鬼知道是谁呢。” 第470章 编写 “公子，薛勇只怕是知道你跟香香的事才变成这样的，香香这女子说不定还添油加醋，往上面拱火。薛勇造反他还没这胆，可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现在才借酒消愁在青楼找快活麻醉自己。 “先生，这事我若找他去解释，那更是打他的脸，说也说不清。或许哪一天抓住幕后之人，方能解释清楚。” “公子，这事交给老朽，老朽会点醒他的。公子就当不知道。” 卫郯说道：“先生，刚才您说吞并姜贺的边军，我也认为可行。以后就让薛勇去统率这十几万边军吧。让他代替姜贺，任燕北侯。”天籁小说网 俞半仙眼角一抽，：“公子，薛勇合适吗？那可是远在北地，真要发生点什么事不受控制呀。” “无妨，薛勇乃忠义之辈，不是小人，我相信先生的眼光，只是让香香这女子给骗了。他不会成为吕布，我也不是董卓。由他去接替姜贺也能服众。这事暂时不要透露出去，您心中有数就行。” “也好！” “公子，要没别的事，老朽就回去了。” 卫郯：“啊？先生，我让御膳房备了些酒菜，我陪您喝几杯再走。” “别，别，公子要找老朽喝酒，那还是回府上喝，这皇宫庄严，老朽也有些不习惯。” 卫郯笑道：“您哪……也罢，那我派人送些御酒给您，咱们以后回府上喝。” “哦，先生，这官您不做，但是爵位得受，我打算上奏朝廷，封您为忠义侯，授一等公爵，世袭罔替。” “啊……老朽……” “先生，这事就这么定了，过段时间就会下诏，我那宅子，以后就赐给先生做侯府。” “先生在家乡如果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派人接过来。另外我觉得先生还是多纳些妾室，您的爵位将来还是传下去的为好。” 俞半仙眼角抽动，不再说什么了。或许这是公子的帝王心术吧。 卫郯把俞半仙送到宫门，这才返回。 唉，要干点事不容易啊！在古代搞房地产更是不容易。 卫郯拿笔开始编写大陈第一份报纸，《百姓日报》。作为后世人当然知道舆论的威力。报纸若是办好了，可以塑造英雄，搞个人崇拜，潜移默化，给世人洗脑。 卫郯先是编写朝廷的一些政策，然后又是歌颂朝廷丰功伟绩。大陈百姓安居乐业，收了多少粮食，产了多少牲口。 接着卫郯开始编写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猫叫》。” 故事的主人公姓刘，一家四兄弟跟老母一起挤在京都一间平房里，刘大取媳妇，没地方住，就在房间内拉了一张布帘，把床围起来。到了晚上，刘大跟媳妇“造人”行周公之礼，可发出了一点奇怪的声响。 刘四还小不懂事，就问，：“母亲，大哥床上有声音。”老母连忙说道：“那是猫叫声，家里有耗子。……” 卫郯把故事编好后，自己也笑了。 然后又写了一个故事，《没憋住》故事内容是南门巷太挤了，人口多，厕所少，早上主人公内急，可厕所已经没有空位。只好跑到东巷去找厕所，结果路途太远，没有憋住，拉在了裤裆里。 随后卫郯又以评论员的身份，发出呼喊，：“京都太挤了……” 故事通俗易懂，又搞笑，又讽刺，又调侃，无不是在暗指京都太挤了。为下一步扩城，争取舆论支持。 写完这两个小故事，卫郯又开始编写长篇小说《神雕侠侣》，打算以连载的方式发行刊载。增加读者的粘性。 卫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第一版报纸编写好。两张两尺长，两尺宽的方形纸张，写的满满的。 “卫郯挑灯夜写，写了又改，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太晚了，睡吧，明天再写不行吗？”凤儿过来说道。 “哎，一时忘了时间，想干点事真不容易，得跟大臣们勾心斗角，还得提防被小陛下暗算。这小子这段时间突然沉默寡言，变得乖巧懂事。” “呵呵，有点意思，想来他是想学汉宣帝刘询韬光养晦，把我当霍光了。能有这心思，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生在帝王家，果然从小就早熟，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鸟。” 第471章 丈夫未可轻年少 凤儿说道：“你可得当心点，陛下14岁了，在乡下都可以娶妻生子了。你别老把他当孩子，小心阴沟里翻船。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咬人狗不叫，不叫唤的狗才更可怕。” 卫郯起身，：“行了，我岂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对于少年我从来不会轻视。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对于这小家伙，他若真能斗倒我，那大陈中兴有望，我也愿赌服输。只怕也是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罢了，有些累，你让人倒盆热水来，我泡泡脚再睡。” “哦，你等着，我亲自去给你倒。”小凤道道。 夜已深，仇氏在越秀宫中等着卫郯到来，还特意没有关门，可是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卫郯来，内心失落极了。 而卫郯早已跟凤儿睡下了，：“凤儿，你别弄了，我有些累了，生孩子也不急于一时，你越是心急，越怀不上。” 凤儿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嘛，吹都吹起不来了？你才多大年纪啊？昨天沁儿还给你煲了虎鞭汤，你是不是又临幸谁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写字有点累了，没心情整这事，想睡觉了。你也睡吧！” 凤儿无奈，只好睡觉。 卫郯也无语，干多了，一点心情都没，别不是阳痿了吧？张玲这娘们把自己给榨干了。完了，才20多岁啊，下半辈子还长着呢？后宫佳丽三千呢？难道后半辈子要望逼空流泪？ 第二天一早，卫郯起床，便派人把周洪叫进宫。 “周兄，我在东厂时，出过一本书，书店是京都最大的印刷书店。你把那老板找来，我找他有事。” “诺！” 本来卫郯是打算让工部印刷，后来一想，如果让工部印刷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干脆还是花钱请私人来干。 上午周洪就带了个中年人来了。天籁小说网 “草民拜见太傅。” 卫郯：“起来吧！” “先生，怎么称呼？” “不敢称先生，草民牛书。” 牛书？这名字有点意思。 “牛掌柜是吧，我记得上次好像不是你吧？原来的掌柜呢。” “回太傅，原来的刘掌柜回乡了，把书店卖给草民了。” 卫郯心想，原来换老板了，不过这都不重要，能印书就行。 “我问你，你书店里的书是自己印刷的吗？每天能印刷多少？先说说你书店的经营情况。” “回太傅，草民的书店是祖上传下来的，家父曾中过秀才，收购刘记书店后，目前在京都有三家店铺。书有一部分是进货来的，有一部分是自己印刷的。目前有十几个伙计。” “朝廷有规矩，有些书不让印刷，目前书店生意并不好做，刘记把书店卖给草民，回乡去干别的买卖了。目前书店还要卖一些笔墨纸砚维持生计。还好草民的店铺是自家的房子，不用交房租，否则难以为继，主要还是有钱的读书人太少了。普通百姓用不到书。” 卫郯拿出一张正方形的白纸给他， ：“用这样的纸张，用活字印刷，印刷一万份你需要多久时间。” 牛书接过纸张，：“太傅，这是上好的宣纸。不知太傅打算印多大的字体？我要派人雕刻字模。” 卫郯又拿出自己写好的报纸样本。标题的字很大，内容的字很小，递给牛书。 说道：“就按这个印刷你要多久？能办到吗？” 牛书看了一会，说道：“太傅，您这写的是双面印刷，这个草民做不到啊，如果印刷时挤得太厉害会把子纸张挤破，如果挤得太轻了，有些字迹可能又不清楚。而且油墨也散不开。如果采用单面印刷。一万份一天就够了。如果多组几套模板，同时印刷，两个时晨就够了。” 卫郯明白，这时候的印刷术远比不上后世。一张报纸两面印刷，确实容易搞破，而且字迹也不清楚。 “行，那就单面印刷，不就多费一张纸吗？” “牛掌柜的，你书店卖不卖？” “啊……这个，太傅，这书店是草民祖上传下来的，而刘记书店草民刚收购来才几个月。这……” 第472章 印报纸 卫郯笑道：“行了，你不愿卖那也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咱们可以合作。你说说，印刷这样一份要多少钱？哦，一份也就是两张纸。” “太傅，您这可是上好的宣纸，这个价钱可贵了，这纸张又这个大，一张纸最少要一两银子。如果用这个印刷，成本都快赶上银票了，这成本实在太大了。而且这一时去哪里弄这么多宣纸？” “太傅，草民那有一种白纸虽然比不上宣纸，但是印刷书籍那最好不过了。不比这宣纸差多少，只是不像宣纸这么厚实耐用，也不能够像宣纸一样保存那么长久。” 卫郯明白，古代的书籍珍贵，就是因为纸太贵了，宣纸更是贵的离谱，堪比黄金，一般都用在名画字帖上，用来印刷报纸，实在他妈太浪费了。 “行，那就依你所言，用白纸。” 牛书说道：“如果印一万份，每份两张纸要100个铜板，加上雕刻、油墨、人工，最少要120个铜板一份。也就要120万个铜板。” 卫郯算了一下，目前京都市面上一般一两银子能换600个铜钱。这120万枚铜钱也就是2000两银子。 妈的，真贵啊，等于5份报纸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可是能买一石米。这放在后世是不可想象的，难怪古代读书人少，这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 这一期就要费2000两银子，十期就是2万两，一百期就是20万两，这真他妈烧钱啊！这还只印1万份，要是印的更多，烧得的更多。???.23sk. 牛书说道：“太傅，如果用上好的白纸，一万份要2000两银子，如果用差一点的黄纸，可以节省一半。” 卫郯说道：“就用上好的白纸，要请最好的雕刻师，印出来字要字迹清晰。以后每10天，出一期报纸。你要用最好的活字模具。包括油墨也要用好的。” “太傅，您什么时候要？” 卫郯：“下月初一统发行。所以你得先印刷出来，以后每十天更新内容，也就是说每10天发行新的报纸。报纸的内容我会派人送给你，并教你怎么排版。” 牛书内心一喜，每十天一期，那一个月三期，6千两银子哪。以后量大了，把纸张压一点价，肯定要发财了。 “太傅放心，草民一定办好。” 卫郯：“嗯，这个样本你拿去，尽快印刷吧。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报纸上的内容还没有刊登出来，谁敢泄密，杀无赦。” “太傅放心，草民明白，绝不泄密。” “周兄，派几个人守在书店，防止有人来捣乱。印刷好之后派人给我送一份，另外，有什么事去我宅子里找俞先生，以后所出的报纸，由俞先生审核过后，才可以发行。” “诺！” “嗯，那你去忙吧！” “哦，等等，周兄，你回去后派人去银行把苏闲叫来见我。” “诺！” 周洪走后，卫郯一时又不知干嘛了。 “张德子，咱今天要干嘛来着？” “太傅，尚衣监邓羽您答应升他职的，还没下诏呢。另外，冷宫这两天可谓是大般家，您把冷宫里的人都放了出来，要不要去看看？还有，皇后娘娘过几天可能就要生产了，您要不去长春宫坐坐？” 卫郯笑道：“倒也是啊，这样，你去传皇后娘娘懿旨，让邓羽接替王观，去印绶监任总管。” “诺！” 说完卫郯直接去长春宫看皇后。 “哟！希客啊，你怎么舍得来了？”吕皇后说道。 “瞧你这说的，你挺着个大肚子，我能不来吗？” 吕皇后笑道：“到底是母凭子贵，若肚子里没这个孩子，你会来吗？” “你可别这么说，太肤浅了，我可不是这种人。” “哼，口是心非。” “嘿嘿，让我听听。” 卫郯上前蹲下身子，耳朵贴到皇后肚子上。 “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了你的心跳。” 皇后：“刚才还踢我来着。” 卫郯牵着皇后的手，：“你啊，多走动走动，别老躺着。去御花园散散步也好，动的多，生孩子才轻松。” 皇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像你会生孩子一样。听小安子说，你把冷宫里的女人全放出来了？还涨了俸银。” 卫郯笑道：“这不显得皇后贤德吗？我可是以你的名义放的。大家都不容易，她们以前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也没必要长期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第473章 张德子的怀疑 皇后说道：“你啊，心地善良，可未必有人感激你。你这一放，向我请安的人倒多了起来。我不见嘛，又显得我小气。见嘛，也不知说啥。” “我从没希望她们会感激我，我这么做纯粹是良心过意不去，没别的意思，对于女人，我内心充满尊重。一个能给世界带来生命的女性，应该得到尊重，我虽然不能放她们回家嫁人。但让她们好好的生活，还是尽可能的做到。不求谁感谢，但求无愧于心。” 越秀宫…… “娘娘，奴婢刚才听太医说皇后娘娘这几天可能就要生产了。奴婢以为皇后的孩子，将来可能是个威胁。”邓羽说道。 仇氏：“皇后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现在说威胁为时尚早了吧？” “娘娘，皇后这个孩子可是太傅的种，这要是个男孩，那就是个祸害。若她心生异心呢？” 仇氏，：“那你说怎么办？” “娘娘，不如……邓羽做一个扶脖子的动作。” “不可，邓公公，如果皇后被杀，你觉得卫郯会饶得过咱们吗？” 邓羽：“娘娘，奴婢会做得非常隐蔽，不让任何人知道。” 仇氏摇头：“再怎么干净都没用，根本不需要证据就能猜到是谁干的。卫郯的脑子不比咱们蠢。他一猜就知道我担心他孩子威胁陛下。所以他一定会怀疑是我干的。别的事，或许他能忍，可这杀害他孩子的事，他怎么可能忍？到那时，只怕我们都得殉葬。” “娘娘，那就这么看着皇后把孩子生下来？” 仇氏：“急什么？孩子生下来夭折的多了去，就算不夭折，这三五年内也没什么威胁，他总不会废帝，立个刚出生的娃娃吧？有个三五年，陛下也成熟了。倒时一旦亲政，也就谈不上威胁了。” “这事暂时不急，你只要培养一批心腹就行，要动手时，我自然会有计较。” “诺！” “奴婢告退！” 邓羽刚回到尚衣监。 “邓公公，皇后娘娘懿旨。” 邓羽立马跪下接旨。 “尚衣监掌司邓羽击杀刺客王观有功，调任印绶临任总管。” “奴婢叩谢皇后娘娘。” 张德子笑道：“邓总管，杂家恭喜你啊。” “张公公客气了，以后还靠张公公在太傅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呢。” 说完邓羽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张德子手里。 “邓兄客气了，应该的。您这刚才去干嘛了呢？杂家可等你许久了。” 邓羽说道：“杂家去了趟丽秀宫，冷宫中很多娘娘，目前都安置在丽秀宫。杂家去送衣物。” 张德子没再问了，“告辞。” 出了尚衣监，张德海总感觉邓羽说话不自然，送衣物随便派个奴婢就行，用得着你这掌司吗？张德子直接去丽秀宫。 来到门口，“刚才尚衣监邓公公可来过了？” “没有啊！尚衣监早上送来了一些衣物，但是不是邓公公。” 这下张德子觉得不对劲了，邓羽为什么要说谎，他刚才去哪了。 张德子又回到尚衣监不远处的一道宫墙边，对御马监守卫说道。 “你刚才看到尚衣监邓羽邓公公在哪没？” 守卫答道：“公公，邓公公是不是个子高高的。” “正是。” “哦，奴婢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是从越秀宫过来。” 张德子说道：“越秀宫？你可看清了？” “错不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前回来的。” 张德子说道：“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讲了。就是邓公公来问，你就说没人来问他的事。” “诺！” 张德子回到御书房，想立马向卫郯报告。而这时卫郯正在会客。来人正是银行副行长苏闲。 “苏行长，叫你来是交给你个重要的事。” “太傅，何事？” “恒通号你知道吧！” “知道，京都地界干钱庄的谁人不知，只可惜，张家断后了，只剩下一个寡妇。” 卫郯拿出一张合同，：“你先看看，咱们再谈。” 苏闲看完后，：“太傅，您以银行十分之一股份收购恒通号三成股份，这买卖，恕我直言，您并没有挣到多少。银行发展前途巨大。而恒通号，看似庞大，可实际上他已经不盈利了，可能还在亏损。其资产也就矿山值钱一点。钱庄只怕还有很多烂账，具体还有多少余额，这个还有待查证。” 卫郯：“这个我清楚，我收购恒通号，主要是看中他的销售网络。这样利于银行快速扩张。如今鸿运钱庄已是银行的了，下一步就是恒通。以后咱们还要陆续并购别的钱庄，迅速扩大自己。” “我叫你来，是让你去接管恒通号所有产业，名为协助张玲管理恒通，实际上你说了算，合同上也写明了，我有恒通号的否决权。” “首先，尽量追回那些烂账，全权接管矿山，尤其是漕运，斩断伸向矿山那些官府脏手。让东厂派人随你去办，但是不要让他们穿东厂的衣服。” “诺！” 第474章 邓羽暴露 卫郯思索了下，又道：“你先去一趟户部，找一下黄怀仁，现在他任右侍郎，很多事倒方便了，让他派人协助你去清理一下，看看矿山每年的税收去哪了，矿山当地的主要官员，先让东厂抓起来再说，看看他们到底贪了多少。” “对于这些敲竹杠贪得无厌的家伙，杀无赦。” “苏兄，你虽然只是副行长，不是朝廷正试官员，但是我授权你可以指挥东厂番子查案。你把我的话带给周洪，就说让他派个东厂百户给你当助手。” 苏闲高兴：“谢太傅，我一定办好。” 卫郯笑道：“跟你说个事，张玲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但我不会私吞张家财产。将来张玲有孩子了，恒通还是他张家的。张玲现在还是个寡妇，我估摸着想围在她身边的苍蝇也很多，毕竟想吃软饭，贪图张家财产大有人在。你要是发现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苏闲点头：“属下明白，让他消失。” 卫郯：“你去之后，先清点一下恒通到底有多少产业，顺便摸个底，恒通号到底值多少银子。” “诺！” “嗯，那你去忙吧，切记，对张玲要客气点。多请示她，这件事你办好了，升户部员外郎，授正四品衔。” 苏闲内心大喜，：“谢太傅，属下定不辱命。” 苏闲走后卫郯露出了笑容。这家伙有野心，能干实事，经验丰富，虽然不是进士出身。但比那些书呆子强多了。自己缺的就是能干实事的忠仆。 张德子走了进来，：“太傅，奴婢有件事要跟您说。” “何事？说吧！” “太傅，邓羽可能是越秀宫越太妃的人。”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确定？” “太傅，奴婢还不能确定，但是奴婢刚才去尚衣监传旨，邓羽不在，奴婢等了好一会他才回，可奴婢问他去哪了，他却说是去丽秀宫送衣物了。” “奴婢有些好奇，便去丽秀宫问了下，哪知他根本没去过丽秀宫。奴婢又问了御马监守卫，有人看他从越秀宫方向出来的。” “太傅，他如果心中没有鬼，何必撒谎呢？以奴婢之见，他越是刻意隐瞒去越秀宫，越说明他有问题。” 卫郯点头，：“你分析的很对，这家伙武艺高强，却刻意撒谎，绝对有问题。” “张德子，你分析下，他目的是什么？” “太傅，很明显他是越太妃的人，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以奴婢之见不如……张德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卫郯一时没出声，回想香香的事，很明显，幕后有双黑手，如果现在就杀了邓羽，线索就断了。但是以卫郯跟仇氏接触来看，幕后之人应该不是仇氏。或许邓羽就是找到幕后黑手的关键。3sk. 张德子这家伙心思缜密啊！仅凭邓羽答错一句话就把他挖出来了。果然了得，起码比刘鹏强。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比较忠心的。 卫郯笑道：“张德子，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咱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咱们都懂，在宫中生存，嘴巴就很严的。” “太傅，奴婢忠于太傅，跟着太傅才有前途。” “哟，是吗？那陛下呢？将来或许陛下与我会水火不容，你若支持陛下，说不定能混过大功。” 张德子说道：“奴婢不傻，陛下斗不过太傅，即便陛下真的掌权了，那也是邓羽的首功，奴婢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拾人牙惠罢了。跟着太傅现成功劳不要，何必去烧陛下的冷灶呢？” “哈哈哈哈，有意思，聪明。咱们就不扯远了。我现在身兼多职，这司礼监秉笔总管，我兼着纯粹是打酱油，这职位早晚是你的。” “这样，以后你任司礼监佥书兼掌司，代行总管之权，替我管理司礼监。两年后，这总管就让你来干。” “啊……谢太傅，奴婢定肝脑涂地报答太傅之恩。” “行了，都自家兄弟，别这么煽情。”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觉得是否可行？” “太傅请讲。” 第475章 卧底 卫郯说道：“邓羽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咱们就装作不知道，你呢没事跟他亲近一点。让他觉得你可能会支持他，他若真是陛下的人，说不定会拉你入伙。你呢，假意答应他，便于了解他的一举一动。”m.23sk. 张德子点头，：“太傅是想让奴婢去做卧底？” “没那么严重，我估摸着陛下如果真的想对我下手，一定会拉拢我身边人，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所以你只要不拒绝他，顺势而为就可以了。最好是打听清楚，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勾结在一起。但是你不能特意去问，以免暴露自己，这个度就靠你自己去把握了。” “奴婢明白了，太傅放心，这种事只要我不明着拒绝，只是说他们实力太小了，他们就会急，就容易亮出底牌了。” “聪明，果然一点就通。” “行了，那就拜托你了。” “奴婢应该的。” 又几天过去了，书店牛掌柜把印刷好的样本送到了俞半仙那。小玖拿着报纸进宫。 “大哥，你看，这是刚刚印刷好的，牛掌柜让我拿给你看看，你觉得印刷怎么样？” 卫郯打开一看，不错，《百姓日报》这几个字特别的显眼，跟自己手绘的差不多。 “小玖，你觉得这内容怎么样？” “大哥，你把朝廷的政务，都写在上面，这好吗？朝廷会不会怪罪？不过你那个故事好搞笑，《猫叫》恶心死了，也不害臊。” 卫郯笑道：“新闻嘛，当然得刊登一下朝廷的政策，否则不就成了小说了？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写这两个故事？” “大哥，你是想告诉大家京都太拥挤了吗？师父说，你可能准备扩城。” “哈哈哈哈，知我者俞先生也，不错，这只是一个开始，这就是舆论，要让大家产生共鸣。京都太挤了。” “大哥，你太坏了，怎么这么个主意你都想得出。” “哦，你写的那个《神雕侠侣》我倒是挺喜欢的，只不过我不喜欢陆展元，我同情李莫愁，可惜太短了。” “哈哈哈哈，慢慢来，不急，本来是篇长篇小说，被我改成了短篇小说，每一期写一回。等到后面才更精彩。” “小玖，你回去通知牛掌柜，让他马上印刷，印一万份，就按这份样本来就可以了，要保重质量。” “大哥，你印这么多，卖给谁啊？这一时有这么多人买吗？” 卫郯：“卖？开玩笑，老百姓哪舍得买这个啊？全部免费。” “什么？免费？大哥，那你不亏大了？这不是往地上扔钱吗？” “小玖，你不太懂，这个报纸现在是亏钱，等以后发行量大了，老百姓都接受了，就可以赚钱了。以后可以卖广告。” “大哥？什么是广告？” “晕，当初银行开业的时候？我不是满世界打广告吗？请说书生宣传也是广告的一种形式。” “等报纸稳定了，里面可以植入广告，比如某某酒馆开业，某某品牌的东西质量好。都可以刊登上去，这效果不比说书先生卖嘴皮子强的多？” “我的银行就是第一个大客户，以后银行要在报纸上登广告。每登一条广告，银行要提供给报社一笔广告费。” “大哥，你心眼也忒多了，你的脑子什么东西长的？咋能想出这么多主意？” 卫郯眼一白，：“有你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吗？没大没小？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反正有大哥养着。” 晕，这丫头…… “行了，你回去吧，把印刷的事先办好。” “你急什么嘛？小玖还不想走。大哥，你的文章写的这么好，故事这么精彩，可是下面的名字，怎么用小甜甜？干嘛不用你自己的名字？” “小玖，我用的是笔名，我的身份怎么能用真名呢？以后你写文章也最好是用笔名，这样便于保护隐私。” “嗯，是这个理。大哥，小玖问你个事。” “什么事？”卫郯反问。 “大哥，小柒姐姐是不是喜欢你？” “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没有的事，大哥身边已经有红颜知己了，小柒与你一样都是大哥的亲妹子。”卫郯连忙否认。 “大哥，我没胡说，小柒姐就是喜欢你。” 第476章 太后又不老实了 “好了，小玖，你啊把心思放在报纸上吧，以后大哥还靠你这个“喉舌”来替大哥给世人洗脑呢。” “大哥，报纸免费，可这么多，一时怎么送？” 卫郯想了下，：“你回去后，跟牛掌柜说，让他去找一些无业汉子，半大孩子也行，让他们把报纸送到读书人家里，比如高门府邸，各级衙门，国子监，戏院，妓馆，酒馆，尤其是那些茶馆的说书先生。总之，要送给识字之人。” “每送出一份报纸，一个铜板工钱，送得多，拿的就多，但是绝对不许乱扔，更不许一户送几份，如果乱扔乱送，藏着掖着，那就扣工钱，加倍扣。而且还要罚款。” “现在市井上两个铜板就能买一个烧饼。这一天送个百十来份，10天8天口粮都够了。你告诉他们，谁如果送的好，送的仔细，送的精准，到了月底有赏。” “大哥这主意好，这要是能送出600份，那就是一两银子了，能换一石米呢。”23sk. “小玖，你要派人去巡查，监督他们，咱们的报纸可贵着呢，这都是钱啊，必须精准送到位，不要让那些一字不识的百姓拿去糊窗户纸了，那是浪费。” “另外，在各大城门，还有人多的地方，各粘贴几份报纸，请一些识字的说书先生，请他们去读报纸，让不识字的百姓全部听到。读报纸的先生，工钱翻倍。如果你人手不够，就去东厂找周洪，就说是我让他帮你。” “大哥，你主意真多，要不了几天，整个京都城都会议论报纸的事。” “好了，我记下，我回去了。哦，你别歇着呀，那《神雕侠侣》的故事你继续写啊，我喜欢看。” 靠……老子这是不是作茧自缚？ 几日之后，报纸发行，牛掌柜这家伙舍不得把这个钱给别人赚，硬是派了他十几个小伙计加上一些半大孩子往各处送报纸。 古代纸张珍贵，这些报纸背面还都是空白纸。很多人拿到报纸，背面又接着让孩子写字。 卫郯也一时心喜，化妆成书生，带着郭靖与沁儿去市井逛逛。 刚到到东门口不远处，只见城门边站了许多人，卫郯好奇也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半大老头。扯着嗓子，喊道：《猫叫》…… “刘大取媳妇，没地方住，就在房间内拉了一张布帘，把床围起来。到了晚上，发出了一点奇怪的声响…………咯吱，咯吱……。” “哈哈哈哈，李老蔫，那是人家两口子在办事。你个老光棍在这叫什么……学叫驴吗？”大伙哄堂而笑，笑得人仰马翻。市井百姓就好这一口。 郭靖也笑了：“公子，真有你的，这太搞笑了，这些市井泼皮就喜欢好这一口。” 卫郯内心爽歪歪，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这牛掌柜还会办事啊。这李老蔫口才不错。 接着，……只听李老蔫开始读《神雕侠侣》……“李莫愁怒目而视，一挥手……冰魄银针……，突然一个老和尚出来了，阿弥陀佛……来人正是江湖四绝之一，一灯大师……” 李老蔫读得正欢，城门边的百姓听得滋滋入味。 沁儿对着卫郯投来了更加崇拜的目光，她知道这全是卫郯编写的。 卫郯往后退走了，沁儿跟着，郭靖还有些恋恋不舍。 “郭兄，你若还想看，去书店拿份报纸就行，故事都写在上面。” “公子，我真是服了您了，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浪费钱办报纸，但是我觉得，这报纸将来可能大有用处。” 卫郯笑道：“借你吉言了，走，咱们再去酒馆看看……。” 永安宫，太后杨玉儿问道：“荷嬷嬷，云儿怎么还没到？卫郯不会是搪塞我吧？他并没有派人去黎阳？” “娘娘，不会的，奴婢已经问过了，小郯子已经派人去黎阳传诏了。黎阳侯可能已经上路了，再等两天吧。” “哎！但愿云儿明白我的心意，快点进宫，可千万别误会了我的用意而耽搁时间，哀家怕夜长梦多啊！” 第477章 早朝 随着报纸的发行，一时间报纸成了京都热门话题。古代娱乐节目本来就少。有点新鲜事就容易议论放大。 三日后，卫郯起了个早，一身正装，往承天已殿走去，准备上朝。卫郯平时一般不上朝，都是幕后掌控，但今天不同了，想扩建京都城，就得去上朝，与众大臣扯犊子。 “三呼万岁之后，卫郯缓缓走向陛阶上。” 站在皇帝身边，众大臣也见怪不怪了。 萧聪说道：“太傅，赐座。” “谢陛下，卫郯直接坐到陛阶上，看着下面众大臣。” 户部侍郎秦子良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太傅，这几天京都城都在流传着一份名叫《百姓日报》的事物，其记载着我朝的一些政务消息，另外还有几篇市井百姓的故事。” 卫郯开始唱双簧，说道：“秦大人，这报纸我也看过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子良说道：“陛下，诸位大人，臣要说的是，京都人口太多，太拥挤了，必须扩城。” 秦子良话一落，犹如油锅里滴了一滴水。众大臣开始窃窃私语。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成了菜市场。 突然一个老头走了出来，：“陛下，太傅，不可扩城。如今国库空虚，一旦扩城，劳民伤财，徒增百姓负担。” 另一人说道：“陛下，太傅，京都城风水极好，乃虎踞龙盘之地，如果扩城就必须撤掉城墙，这会影响风水，于大陈基业于不利也。” 卫郯恨不得上去抽几个耳光，真tm会扯犊子，拆个城墙还影响风水了。但是卫郯不出声。 首辅黄世勋见大伙像吵架一样议论纷纷。23sk. “诸位安静，陛下，太傅，京都确实很拥挤，但目前国库空虚，一时拿不出银子扩城，而且城外都是良田，这扩城就得毁坏农田，国家有个法度，肆意毁坏农田，乃是重罪，不可行也。” “对、对、对，不可行，不可行。一时间又吵吵闹闹，当然了，支持扩城的也不少，但远没有不支持的多。” 卫郯算是体会到了历史上崇祯皇帝为什么啥事都干不成了。这他妈像菜市场一样。这城内都挤成这样了，大家都知道，可为什么不同意扩城呢？真是干什么事都有扯后台的。 皇帝萧聪看了一眼卫郯。 这时卫郯脸色铁青，大吼一声，“闭嘴！” 骂道：“这是承天殿，不是菜市场，你们不要脸，我和陛下还要脸呢？吵什么吵？身为朝廷大员，却像个泼妇争吵，成何体统？” 卫郯一开骂，众人都不出声了。 停顿了片刻，卫郯说道：“诸位，还有谁没看过这份报纸？” 大家都不出声。 “既然大家都看过，那咱们就就事论事，刘大成婚，两口子想亲热一下，乃人之常情。可为什么要学“猫叫”？还不是没房子？四兄弟挤在一间破屋子。一张破床还吱吱响，黄大人，要是您在这样的环境下，您还能跟你夫人亲热吗？” “噗嗤，”有人笑了。 黄世勋脸都黑了。 卫郯接着说道：“诸位，你们谁如果是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跟夫人亲热，行周公之礼，那我真是佩服你。我担心你们别到时候阳痿了。” “噗！” 卫郯继续说道：“住在南门巷子，跑到城东去找茅厕。最后拉在了裤裆里，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咱们穿上这身官服，就是为百姓谋福利，可百姓挤成这样，咱们不害臊吗？” “诸位大人，你们应该知道，现在京都的房价贵的离谱，两间小小的平房，居然可以卖到上万两银子，简直是抢劫。” “这房价贵，租金肯定就贵，这租金贵了，那些商户卖的东西肯定得涨价，最后就是物价飞涨。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商家总不能亏本卖吧？” 卫郯甚至想到了历史上苏轼在汴梁租房子嫌贵。大宋的俸禄是出名的高，连苏东坡都嫌贵，普通老百姓可想而知。 “黄大人，我要没说错的话，这京都怕是有几十来年没有扩城过了吧。可这几十年来京都增加了多少人口大家算过吗？” 第478章 扩城 “咱们大陈国泰民安，人丁兴旺，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是人口多了，城池却还是不变，这本来就不合理。一家生了五个儿子，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曾孙，可还是住在老院子里，这不是扯淡吗？能挤得下吗？” “所以扩城，这是必然的选择，否则没法装下这么多人，以后也只会越来越挤。咱们总不能掩耳盗铃视而不见吧？而且大家住的太拥挤了，一旦发生火灾，那一烧就是一大片。” “刚才谁说会破坏风水来的？” “这风水是什么？是王者帝王之气。这扩城，又不是把京都搬走，陛下还住在这皇宫，龙脉还在。秦国数次扩大咸阳城，西汉数次扩大长安城，刘秀数次扩大洛阳。难道他们也不懂风水吗？” “再者，黄大人说的城外面是良田，扩大城池确实会伤害到良田。但是南城外良田很少，旱地比较多。咱们可以花银子补偿给地主嘛。让他去开荒，甚至到别的地方拨一块地给他，进行置换。” 左千秋出列，：“太傅，老臣也支持扩城，这京都确实太挤了，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几十年了。但是说的再多，最主要还是缺银子。” “若想扩大城池，就必须把城墙拆掉，把护城河填上，然后再建城墙，再挖一条护城河，这工程浩大，所费银两甚巨呀，朝廷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咱们总不能加重百姓赋税吧？” 卫郯点头：“诸位大人，如果我说不要朝廷费一个铜板，那你们还反对扩城吗？” 众人都不出声。 “黄大人，您是首辅，您说，如果有人自筹银子，扩大京都城，那您还反对吗？” “太傅，如果不要朝廷花银子那扩城是好事？老臣不反对，只是城墙必须建好，护城河也必须挖好。” 左千秋问道：“太傅，这谁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呀？” 卫郯笑道：“诸位大人，朝廷没有银子，但朝廷可以变通，可以引进民间资本嘛，咱们把城池扩大了，就多出来很多空地，朝廷再把扩大的地送给出资方建房子，他建了房子再卖钱。再收回投资成本。这盘棋不就下活了吗？”23sk. “朝廷不费一两银子，城池也扩大了，朝廷只需派人监督城墙的质量就行了。防止他们建城墙时偷工减料。另外，扩大城池也是拉动内需。” “咱们都知道，建房子需要，木料，泥沙、石灰，砖块，这些又能让卖这些材料的商家能赚。同时扩城，需要很多民工。以前朝廷都是召百姓服遥役，搞得民声道怨。现在不同了，每个工人都是花钱请的。每天管饭还给工钱。让百姓有收入。这何乐而不为呢？” 黄世勋说道：“太傅，那这地不等于白送给他们了吗？” “黄大人，这城外的地本来就不是朝廷的，都是城外私人土地，怎么能算是白送呢？商家也是要花钱买的。朝廷总不能看到扩城后有土地了，又想占着吧？这可是出资方花大价钱扩城出来的，如果朝廷想白占，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咱们总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出资方扩城，若不能让他们建房子卖，人家凭什么来建城墙？吃饱了撑的吗？” 秦子良说道：“太傅，臣赞成请民间资本，朝廷没有钱，由别人来出钱扩城，这有什么不好吗？没理由拦着啊？ 卫郯笑道：“诸位大臣，你们当中也有很多儿女没有买房，还挤在自己府上，有些大臣可能还是租房子住，这城扩大了，新建的房子，环境又好，价钱肯定比现在还便宜，你们也可以买嘛。到时所建的房子，由京都尹府出具地契，手续齐全，放心买卖。” 这时工部尚书高奇出列，：“太傅，扩城老臣支持，只是这扩城的事应该由工部来主持，民间商家出钱就够了。只有工部才会紧抓质量。” 卫郯心想，老东西这是想在里面捞油水啊。自古以来干工程都有大把的油水。妈的，现在还得争取你的支持。 第479章 杜梨树下的誓言 卫郯说道：高大人所言正是，这城墙跟护城河，都得由工部来主持监督建造。不过人家建房子嘛，就不归咱们管了。他是要建房子还是建茅厕，只要规格没有僭越，咱也管不着啊。” 高奇点头表示满意，想来又能捞一笔油水。 “诸位大臣，还有反对的吗？如果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反对现在就说出来，大家把事情讲清楚了，大家口径一致，把这件利国利民的事干好。” “不要等到开工了，又后悔了唱反调，人无信而不立，出资方也不是傻子。朝廷答应的事，可不能朝令夕改。” 众人都不出声。 卫郯说道：“高大人，您是工部尚书，建造城墙，还有护城河，就由您主持。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商议。” “善！” “诸位，此事就这么定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大家就回去吧。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萧聪看向卫郯：“没有！” 卫郯边走边高喊：“退朝！” 众大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惜，卫郯都走了。 大理寺卿司马邺，念叨：“太无礼了。” 谁知让新任户部侍郎黄怀仁听到了，：“司马大人，您说谁无理呢？” “哼！”司马邺理都不理黄怀仁，便走了。 卫郯下朝后便准备画图，准备设计下扩城后房子怎么建为好。 这时，小太监来报，：“太傅，黎阳侯求见。” 卫郯：“他在哪？” “就在前殿。” 卫郯起身，往殿外走去，毕竟是萧长龙的长子，自己也跟他算是打过交道，多少得给点面子。 “拜见太傅！” “哎呀，侯爷客气了，应该是杂家见过侯爷才对。” “来人，赐座！” 两人坐下，卫郯这才看清萧云，几年不见，这家伙胖了些，倒也不见老。 而萧云也看向卫郯，觉得卫郯也老了些，都有不少白发了。 “侯爷，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卫郯问道。 “还好，黎阳有几万人丁，赋税钱粮倒也够吃，空闲就去白水河钓钓鱼，倒也逍遥，远离朝堂落个轻松自在，这不我都长胖了。”m.23sk. 卫郯笑道：“看来侯爷是真快活啊，你看我，头发都白了一半了，先帝走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陛下，还偏要杂家来辅佐。这不刚刚还跟众大臣吵架来着。” 萧云心想，狗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萧云说道：“太傅您是能者多劳嘛，您召臣进京有何事？” 卫郯：“杂家能有什么事，是太后娘娘想念侯爷了，她想想见您。” 萧云起身：“太傅，那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去看看母后。也想见见陛下。” “行，你先去看太后，一会咱们再聚！陛下刚退朝，应该回越秀宫了，有空再见吧！” “诺！” “来人，送侯爷去永安宫。” “诺！” 萧云走后，张德子说道：“太傅，要不要派人去，看他们母子说什么？” 卫郯摇头，：“不用，没必要做这些小人之举，两母子多年不见了，给他们点空间吧。” 永安宫，太后杨玉儿见儿子来了，高兴坏了。 “母后……” 杨玉儿一把搂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泪汪汪直流。 而萧云也是多年委屈无处释放，自从离开京都后，多年没见母亲了，说不想念母亲，那都是假的，也是眼泪汪汪。 “母亲，孩儿对不住您，当年儿臣糊涂……” 哭了许久，杨玉儿扶起萧云，：“云儿，你在黎阳还好吗？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母亲，孩儿一切安好，黎阳虽是小城，但还算富足，孩儿目前有5个孩子了。昂儿都已经快有孩儿这么高了。” “好好，好，哀家的孙儿都成年了。” 杨玉儿拉着儿子，家长里短，随后往自己睡房走去。对着荷嬷嬷使了个眼色。荷嬷嬷立马站在门口守着。 “云儿，咱们说话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当年的事，母后与父皇都错怪你了，都是老二搞的鬼，刺客是他派的。如今母后好后悔。” “母亲，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孩儿也不想再提了，孩儿也有错，不该去招惹那些江湖人士，否则也不会中计。” 杨玉儿突然低头取下自己的项链，这项链是由玉石与玛瑙雕刻而成，很是精美，她已经戴了30多年。 “云儿，长话短说，如今朝廷由卫郯把控，朝中上下多是他的爪牙，聪儿不过是个傀儡皇帝。卫郯已有称帝之心，但母后已经没有兵权，无法遏制他了。你拿着这串项链去北地找燕北侯姜贺。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杜梨树下发过的誓言？” 第480章 太后密史 萧云看着这串项链，有些懵逼。 “母后，儿臣跟姜贺没有什么交集，况且这么多年了，儿臣远离朝堂，又无兵将军，姜贺一向老谋深算，他不会看好儿臣的。” 太后说道：“云儿，母后与姜贺的关系本不想跟任何人说，但是现在不说也不行了。母后若不说清楚，只怕你也不会信。” “云儿，30多年前，你舅舅刚到吏部任职，当时咱们家在京都还是租房子住，那一年冬天格外寒冷，突然有一天一个十来岁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晕倒在咱们家门口，刚好被母后发现，母后当时也才十岁出头，一时心善，便救了他。” “当时这小乞丐，已经都快冻僵了，手脚全是冻疮，母后拿出上好冻疮药给他抹上，后来这小乞丐活了过来。” “你舅舅（杨明远）回来后，见这小孩可怜，便收留了他。从此这孩子在咱们家做佣人。” “几年后，你舅舅调离京都去江州任太守，本想带他去江州。可是他却不愿去江州，当时城防军正在招募士兵，他便报名去从军了。” “后来母后问他，为什么不愿去江州？” “他却说他不愿意一辈子寄人篱下做个奴仆，他想自己混出个人样来，还说要娶母后为妻。” “为娘当时觉得好笑，一个仆人，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几年后，他却一步步高升，做到了城门司马，手下有近万兵马，为娘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升官这么快？后来才得知，是你舅舅在暗中助他。”3sk. “后来你舅舅调回了京都，你父皇经常来咱们家，母后跟你父皇在了一起，你舅舅也看中了你父皇。只是当时你父皇其实是个不怎么受先帝重视皇子。” “就在母后与你父皇成亲前一天，他约着为娘来到了城外一棵杜梨树下，他泪流满面的把这串项链送给了母后。并且发誓，一辈子爱着母后，永远效忠母后。” “哎，母后虽然救过他的命，那只是一时心软，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在府上一直把他当仆人看，没想到他却用情至深。” “后来，你父皇看中了他手中兵权，拉拢他，还跟他结为兄弟。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萧云说道：“原来这小乞丐便是姜贺啊？这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太后说道：“云儿，当年你舅舅不许任何人知道姜贺与咱们家的关系，主要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有兵权。若不是有你舅舅相助，你父皇岂能当上皇帝？” “只可惜啊，你父皇居然忘恩负义，赐死你舅舅，自断手脚，如若你舅舅还在，岂能让小郯子这假阉货得逞？” “云儿，你快速去北地，姜贺一定会助你的，你是父皇的嫡长子，即便是离开朝堂多年，朝中大臣还是会支持你的。” “你到达北地后，一面派人去通知老二，老六，让他们也一同起事，你有姜贺支持，又是嫡长子，只要打出清君侧诛杀假阉货的旗号，定会得到众人支持。” “如今经过卫郯折腾，老二，老六他们应该不会再跟你争了。你只要击败卫郯的禁军，就能得到众人的拥护。” 萧云点了点头，“母后，儿臣这些年都死心了，如今您又突然让儿臣再出来争。哎……” “云儿，对不起，都是母后的错，当初你父皇驾崩，母后当时若立你为新君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了。哎！悔不当初啊！” 萧云想了一会，：“罢了，罢了，如今这个情况不争也不行了，我萧氏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在这个假阉货手中。”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儿臣现在不能这么快就走，儿臣得去见见老九，毕竟他现在是皇帝。” “而且就算要去北地，也不能直接去，东厂在黎阳有眼线，儿臣回去路上肯定也有东厂番子暗中观察。若是直接去北地，那就坏菜了。” “嗯，我儿成熟了，为娘高兴！” 两母子并没聊多久，就又来到前厅，当着众奴婢的面，又开始拉家常。 到了下午萧云才去求见萧聪。 “两兄弟”实际上是两叔侄，本来就没见过几次，萧云离京时萧聪还只是个几岁小娃娃，如今虽然快成年了，但也没什么印象。” 第481章 无耻自夸 萧聪说道：“皇兄，朕小时候见过皇兄几面，如今皇兄能回京，真是太好了，咱们兄弟可以好好聚聚了。” “陛下，臣只怕不能在京都久留，臣如今在黎阳过得也挺好，这些年远离朝堂，如今回到京都倒有些不习惯了。臣家中还有几房夫人，二夫人正准备要生产了。臣想尽早回去陪陪夫人。如今见到母后安好，臣也就放心了，还请陛下保重身体。” 萧聪：“皇兄，好不容易回京一次何必走得如此急切呢？” “陛下，臣已是外臣，实不宜留在宫中，还请陛下见谅。” 萧聪突然有些伤感了，他这皇帝还做不了主，想留下大哥在京都住几天都不能做到。 ：“皇兄，朕一时不知所言，只希望皇兄保重身体。” “谢陛下关心，臣告退！” 萧云离开小皇帝，直接去找卫郯，准备辞行。 卫郯让人准备酒菜，请萧云喝酒。 “侯爷，来，杂家再敬你一杯。” 萧云一口喝下，：“太傅，谢谢您还能让我再见母后一面，以后母后就拜托太傅了，臣打算明天回黎阳。” 卫郯：“啊？干嘛这么快就回去？好不容易回一次京都，何不多留几天。” 萧云：“不了，不瞒太傅，我二夫人正要生产，臣想回去多陪陪她。况且，就算留在京都，也不便进入宫中，母后身体硬朗，臣也就放心了。” “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休闲的生活，京都有些旧友，臣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以免尴尬。远离朝堂，自由自在，没事陪几位夫人下下棋，钓钓鱼，唱几首小曲，又不愁吃穿用度，说实话，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回想以前，几兄弟争来争去，连睡觉都不踏实，何必呢？现在想想就是个笑话。” 卫郯笑道：“侯爷真是会享受啊，杂家没你这福份啊。也罢，那侯爷就回去吧，杂家没有空，不能亲自送侯爷了，还请见谅。” “太傅客气了，臣不敢劳太傅相送。” 卫郯突然问道：“侯爷，柳倪倪姑娘就在京都，想不想再见见？” 萧云面无表情，：“不了，当年听信他人谗言，做了对不起柳姑娘的事，事后想想实在羞愧。本应当面去跟她道歉，但实在无脸再见。还是不去打扰柳倪姑娘了。” “太傅，还请看在往日情份上，照顾臣母后一二，母后年事已高，拜托了，臣告辞。” “侯爷请放心，太后娘娘有恩于杂家，杂家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告辞！” 萧云在驿馆住了一晚，任何人都没接见，第二天一早，便坐着马车往黎阳方向赶回。 御书房内，：“太傅，黎阳侯回去了，昨晚他并没有离开过驿馆，也没有接见过任何人，像是刻意如此一般。” 卫郯心想，这家伙倒真是小心谨慎了，但愿你别再犯贱。：“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休息了一天，卫郯便在想，这扩城去哪找人来主持？让谁来任这个总工程师？如此大的工程没有人统筹指挥这是肯定不行的。这一时去哪找这样的人才？ “来人，去吏部把秦子良给我找来。” “诺！” 这时林平之走了进来，卫郯见林平之来了。：“平之，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呢。” “咳咳！大哥，我没事了，天天躺着我也难受。想看着大哥，心里踏实一些。” “晕，这死变态说话声音完全女性化，而且说话越来越肉麻了。” “平之，出来走动一下也好，手臂现在能动就动一下，以免肌肉萎缩，大哥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大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卫郯当然没时间管他，《百姓日报》第二期正在?紧赶稿。卫郯先是把京都太拥挤的现状详细介绍了一下。然后把历次扩城也例举了一下。3sk. 并且在头条位置把朝廷扩城的政策通报给大家，当做第一手新闻稿。 然后便是无耻的开始自夸洗脑，在英明的太傅萧郯主持下，将为京都扩建城池，减缓城内拥挤。太傅萧郯并且当众承诺，扩建京都城，不花朝廷国库一两银子，不加重百姓负担。不需要百姓服遥役。一切工人，都按市面上工钱结算。 第482章 萧云北上 新闻稿中写道：户部侍郎黄怀仁大人当场表示，太傅的决策极其英明，于国于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以首辅黄世勋大人为首的众大臣，表示全力支持太傅的决策，一定配合好工部，把扩城之事做好。早日让百姓不再住得这么拥挤。…… 这是卫郯第一次公开用萧郯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卫郯本想用卫姓，后来想想还是用萧姓吧，或许将来对称帝有益呢？况且太后已经赐过他萧姓，不算僭越。秦国商鞅，原本是公孙鞅，因是卫国人也叫卫鞅，后来封地在商於，也叫商鞅。明代郑和，原本姓马，朱隶赐姓郑，便叫郑和。这足以说明在古代，太后赐姓萧，便可大大方方接受。23sk. 卫郯第二期报纸就开始给自己宣传，可谓用心良苦。不要看小小的一次宣传，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这种洗脑的事做多了，那就会产生巨大的效果，会产生个人崇拜。 随后卫郯又开始编写《笑傲江湖》第2回。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李莫愁……” 当卫郯把初稿派人送给俞半仙时，俞半仙几乎笑出了声。对小玖说道：“小玖，公子之才，震古烁今，老夫远不如也。” “师父，大哥这也太过了，哪有他这么自夸的？” 俞半仙笑道：“公子这招虽然有些无耻，但这招比当年陈胜吴广在鱼肚子里塞块白布，高明多了。” “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公子这招，循序渐进，定能收得天下百姓之心，到时一呼百应，何愁天下不归心？” “小玖，你记住，以后你写稿子，也要多宣传公子的功绩。让百姓习惯他。” “哦！” 御书房，秦子良来了，：“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秦兄不必客气，坐吧！” “谢太傅。” “秦兄，你在吏部，可否给我举荐一个人来做这扩城总指挥？工部那些老家伙，我信不过他们。那些老家伙不过是想寻机刮油水罢了。” 秦子良想了下，：“太傅，属下到吏部任职也不久，很多官员也不是很熟，尤其是地方官，到底谁能当此重任，这一时也没什么人选啊！” 卫郯：“扩城的事绝不能半途而废，必须要找一个酷吏，而且要对这方面比较在行。要不你来干吧？” “啊，太傅，这个属下真干不了，属下虽然出身寒门，可也没建个房子，对这工程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这实在有些为难。” 卫郯心想也是，一个屁都不懂的人去管这么大工程，肯定会坏菜。 突然秦子良说道，：“太傅，有一人或许可以干这事。” “谁？” “工部屯田主事，朱垣。” 卫郯：“秦兄，你没开玩笑吧？一个九品屯田主事能干这个？” 秦王良，：“太傅，您有所不知，这朱垣原是康宁四年进士，修黄河大堤立有大功，受先帝器重，官至工部右侍郎。可不知怎么了，先是被贬到外地做太守，这太守还没做两年，又调到工部任郎中，从郎中又降到了员外郎，然后又降到了七品司直，前几年更是降到了九品屯田主事。” “别人当官是越当越大，他倒好，官是越做越小。属下也是前几天无意中才看到他的履历。觉得好奇，这才记了下来。” “听说此人是个刺头，不合群，还是个酷吏，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官越做越小。太傅，此人在工部任职超过20年，有丰富的经验，主持过整修黄河大堤。您不如召他来试问一下，或许是个人才呢？” 卫郯点点头：“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处。罢了，一时也没有人手，你去派人把这什么朱垣找来，我要见见他。是骡子是马，一见便知。” “诺！那属下告退！” “嗯！” 黎阳县城，萧云回到黎阳后，便大张旗鼓的在城里面转悠。意在让东厂番子知道他回来了。 到了晚上，萧云便化妆打扮，带着两名心腹，偷偷溜出城，随后往北地一路狂奔，前去找暗恋他母亲的燕北侯姜贺。 第483章 萧云到了 燕北侯府门外，萧云三人到了，萧云更是蒙着面。可燕北侯府上守卫怎么会随便让他进呢。 “麻烦你通报一下侯爷，就说京都友人求见。” 谁知士兵骂道：“滚！侯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想求见侯爷的多了去，别站在这挡道。一个大老爷们蒙着个面，见不得人的东西。滚滚滚！” 萧云内心暗骂，想取下蒙面，又不放心，不知道这有没有东厂眼线。若是让东厂番子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萧云的随从倒有些眼力劲，拿出一锭十两银子。“军爷，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们是从京都来的，是侯爷朋友，有大事要见侯爷。” 护卫接过银子，抛了一抛，用牙齿一咬。说道：“通报可以，侯爷见不见，我可不保证，你们等着。” 士兵进入府内，这家伙根本就不敢去见姜贺，对着管家说道，：“外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蒙着面，要见侯爷，说是从京都来的，找侯爷有要事求见。” 管家还没回答，谁知让姜贺的长子姜涛听到了。这家伙觉得蒙着面来求见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说不定真有事。 “京都来的？还蒙着面？让他们进来吧。等等，你先把那个蒙面人带进来。” “诺！” 管家说道：“大公子，侯爷可没在府上，这人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必见他。”23sk. 姜涛说道：“京都来的或许真有事，见见也无妨。你先下去吧！” “诺！” 不一会萧云便被带了进来，：“阁下是？”姜涛问道？ 这时萧云揭开蒙面，说道：“怎么，贤弟不认识我了吗？” 姜涛看着萧云，一时想不起来了，可好像又有印象。突然惊道：“你是秦王萧云？” 萧云笑道：“怎么多年不见贤兄终于想起来了。” “哎呀，原来真是兄长到了，小弟拜见秦王兄。” 萧云连忙扶着姜涛，：“贤弟客气了，秦王早已被废，如今为兄只是闲人一个。” “兄长言重了，兄长，咱们怕是有20多年没见了吧，想当初咱们在楚王府玩泥巴，那时候多么快活，如今都快老了哟。” “兄长，请坐，坐，坐。” 萧云说道：“是啊，一晃20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20年如白驹过隙真的好快。” “哦，贤弟，外面还有我两位部下，他们也一路陪我到此，还请贤弟让他们进来。” 姜涛：“哎呀，是小弟给大意了，来人，把外面俩位贵客带进来。” “兄长，你的事小弟也听说了，兄长受委屈了，只是兄长听说被封为黎阳侯，不知来此有何事。” 萧云叹息一声，：“哎！不瞒贤弟，当年为兄中计，遭人陷害，被贬入黎阳，本来这些年也习惯了。” “可如今，假阉货当道，把持朝纲，陛下不过是个傀儡，并且阉货已有称帝之心。前几天母后病了，我借此进京一趟。” “陛下召见了我，哎，如今陛下犹如汉献帝，身不由己啊，说话都不敢大声。” “朝中有些大臣，暗中派人找我，希望我能联络几方力量，进京诛杀阉党。这次母后也希望我出面。并且差我来北地面见姜叔父。” “可为兄帐下兵不过千，将不过一手之数，只好先化妆来此，听听叔父的意见，另外，为兄打算返回后，再去一趟武陵，找一下武陵侯跟老六他们。” 姜涛点头：“兄长忧国忧民之心，小弟佩服。家父去军中视察去了，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兄长不妨先在府上歇息，到时一并再议。” 萧云：“那就打扰贤弟了。” “兄长别客气，你我不用如此，到了府上便算是到家了。小弟这便去找家父，兄长请稍等。” “善，有劳贤弟了。” 姜涛立马出去了，并且让管家好生招待萧云三人。 姜涛来到军营，找到父亲。并让所有人都出去。 “父亲，萧云到了府上。” “啥？萧云？你是说秦王萧云？” “父亲，是的，只不过秦王早就被废，现在不过是个黎阳侯。” 第484章 姜氏父子 姜贺想了下，：“涛儿，萧云这时来咱家府上，只怕是希望为父出兵京都，诛杀卫郯。” 姜涛说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否则他也不会来北地。” “涛儿，如今卫郯可是兵强马壮，听说禁军一直在征兵，目前已有15万，而且是满员。其中光骑兵就有近三万。这些战马咱们都是见过的，没有假。咱们有胜算吗？” 姜涛也点头：“是啊，卫郯这家伙您也见过了，绝非善茬。听说这家伙亲自带领一万骑兵冲锋，硬生生打垮了4万玄甲军。从而控制京都。” “如今他掌控朝廷，坐拥京都，粮饷咱们更是没法比。咱们兵力也并不占优。如若开战，胜算难料啊！”3sk. “父亲，萧云刚才说过，他还要去武陵，想来是借长孙无阌的玄甲军。如若长孙无阌也能出兵，这样胜算到大一些。” 姜贺想了下，：“涛儿，如今朝廷对咱们早有忌惮之心，这不光是卫郯一人，可以说是满朝文武都有这个想法。朝廷拨给咱们的粮饷，连一半都不够。” “卫郯如若真有称帝之心，他绝不会放任咱们父子手握重兵，否则他也不会招兵扩军。咱们父子不可能长此割据一方。除非咱们投降他了，可即便是投降他。也未必能得到他的信任。” “与其这样，不如干脆一战，若胜咱们坐镇京都，若败，那也是咱们父子的命数。” 姜涛点头：“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从古至今割据一方，不可能长久，要么一统天下，要么消失在历史长河。” “只是孩儿以为，若出兵，不能是咱们一家，得联合天下各路诸侯，如长孙无阌，还有蜀地的萧梁。另外，还得选个好时机。” “最好是有内应，打开京都城门，放咱们入城。京都城墙高大，强攻是不可能成功的。” “另外，父亲，假如诛杀了卫郯，也要一并杀掉萧云等皇子。” “啊？涛儿？你这是……” “父亲，若诛杀阉党成功，萧云四处奔走，立有大功，他又是嫡长子，威望太高，不利于控制。” “若成功，父亲也可效仿卫郯，找个小皇子，立为新君。挟天子而令诸侯。听说皇十子萧瑜，才五岁。此乃新君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无毒不丈夫，咱们姜家手握重兵，不管是谁当皇帝，他都会视咱们为威胁。咱们家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学曹操父子，以魏代汉，要么身死族灭，不会有第2条路。” 姜贺点点头：“罢了，不管怎么说，先见见萧云再说。” “走吧！咱们回府。” 姜贺回到府上，立马去见萧云。 “哎呀，老夫见过大皇子殿下。” 萧云立马一拜：“侄儿拜见叔父！” 姜贺扶起萧云，笑眯眯的说道：“殿下能来北地，老夫甚是高兴。请坐。” “叔父，侄儿惭愧，侄儿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县侯，实在无颜称殿下。” 姜贺说道：“以前的都过去了，贤侄来此的本意，刚才涛儿已经跟老夫讲过了，老夫对贤侄忧国忧民之心，甚是感动。只是，若要出兵，现在时机还不对呀。” “叔父，如今朝廷阉党横行，陛下被软禁，大陈江山全靠叔父主持大局了。” “贤侄啊，不瞒你说，阉祸害人我也遭受此害，朝廷的粮饷一拖再拖。老夫现在就算想出兵，也得等到秋后才行。否则没有军粮啊！” 萧云心想，这家伙莫不是想搪塞自己？ “叔父，侄儿可否跟您单独谈谈？” 姜贺点头，：“你们都出去吧！” “诺！” “贤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萧云拿出太后给的项链。“叔父，这是母后让我带给您的，她问您，还是否记得杜梨树下说过的话？” 姜贺接过项链，双手颤抖：眼睛都有些红了。 “贤侄，太后她还好吗？” “叔父，母后被软禁在永安宫不得出宫门一步。如今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姜贺坐在椅子上瘫了一样。过了，会，：“贤侄，咱们晚点再谈。” 随后姜贺慢慢往房间走去。 第485章 糟老头坏的很 捧在手里的项链，精美光滑，本算不得是上好的玉石雕刻，但30多年了，却依旧如新，明显是长期戴在身上，才能磨得这么光滑。 姜贺拿到鼻子边一闻，似乎还带着太后的体香。 姜贺自言自语：“玉儿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年你看不上我，我也配不上你。如今你又何必旧事再提呢？” 摸着玉项链，姜贺老泪纵横，似乎几十年前的事就发生在眼前。自己冻得快要死了，一个漂亮小姐姐把自己抱起，还给自己抹药。从此自己便爱上了她。 可惜自己只是个仆人，哪比得上楚王。 可你既然爱上了王爷，为何后来还要去招惹那个屈琅岐？搞得现在国破家亡。 你心里从来没有我，如今却又差你儿子拿着这串项链来找我，你让我如何是好啊！3sk. 玉儿姐，这些年我经常梦到以前的事。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哎！罢了，罢了，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会还给你……。 京都，秦子良把朱垣找来了，并带去见卫郯。 卫郯看着这老头，头发胡子花白，黑的像个印度阿三，都老的要掉渣了，这能干这总工程师吗？秦子良，你不是拿老子开玩笑吧？ “朱大人，您今年高寿了？” 朱垣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答道，：“臣六十有六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都老成这样了还去屯田，这工部没人可用了吗？这不是变相整人吗？早就应该致仕回家养老了。。 “朱大人，您身体怎么样？” “太傅，您若是需要人动刀动枪，冲锋陷阵，臣已老矣。若是运筹帷幄，治国安邦，老臣比在渭水垂钓的姜子牙还年轻14岁。” 吆，有意思，居然拿自己比姜子牙。够牛的，一点都不谦虚啊，难怪是个刺头。 “朱大人，朝廷准备扩建京都城，但缺一名总揽工程总负责人，或者是监管。不知朱大人可担此重任？” 朱垣说道：“太傅，您先说说扩建多少，准备多少银子吧？” 卫郯说道：“我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总之，把南城墙拆掉，往城外扩城最少三里地，再新建一道城墙，再挖一条护城河。” “不过，所有的工人都按目前市场价付工钱，没有一个徭役，所有砖石木料等都需要花钱买。” “不过，我可以先提供你200万两银子开工，后面差多少，我给你补多少，但是也必须节约一点，毕竟我也穷。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保质保量，中间不许出现贪污受贿，不许拿一些烂材料滥竽充数，以次充好。” 朱垣想了下，：“太傅，您诺答应我几个要求，臣就把这活接了。若不答应，那就另请高明。老朽还是去屯田。” 卫郯笑道：“你说，你可真会选时候。” “太傅，这工程由臣全权负责，不许有人来掣肘。臣只对太傅负责，不受任何人指挥。” “第二，老朽可以自主任命属下官员，朝廷吏部无权过问。” “第三，所需银子，粮食，必须准时到位，不得拖欠，不能让工人饿着肚子干活。” “第四，臣得有生杀之权，无论是谁，若犯了事，臣有权杀之，事后朝廷不许过问，更不许追究臣的过失。” 卫郯笑道：“你可真是得寸进尺，前三条都还好说，可第四条，若你杀人朝廷都不能过问，那不成了法外之地了？你这叫我怎么答应？” “太傅，您若不能答应，臣不能接这活，臣还是回去屯田吧！” 秦子良说道：“朱大人，您这要求也太奇怪了，何必要杀人呢？这又不是去打仗。” 朱垣说道：“秦大人，这种工程油水太多，要想杜绝偷工减料，还要防止那些商人以次充好，防备各级官员层层刮油，就必须雷霆手段，发现一起，杀一起，绝不姑息。否则浪费钱不说，还会延误工期，影响工程质量。” “工程一开，各级官员都想捞油水，张家卖木料，李家卖石头，各种找上门的推销络绎不绝，各种回扣防不胜防。老臣是个直性子，太傅若不能答应以上四点，还是让老臣回去屯田吧！” 妈的，古代搞工程也他妈有这么多事？还有回扣，真是头一回听说。 若不答应这老头，去哪找人来负责？这老头能把条件提出来，起码说明他能干。这真是个倔强的老头。 卫郯一咬牙，罢了，从墙上取下一把剑。 “朱大人，这是天子剑，现在赐给你了。你拿着它想杀谁就杀谁，杀痛快了，保不齐哪天把我也给砍了。” “谢太傅！太傅放心，士为知己者死，您信任老臣，臣一定把城扩好。” 第486章 酷吏 秦子良看着卫郯把天子剑都给了朱垣，这也是心惊肉跳，太傅这也太过了，才一面之缘啊！ 朱垣拿着天子剑，说道：“太傅，要想开工，先得把南城外的土地买下，那些土地基本上都是百姓的，朝廷不可与民争利，得按市场价赔偿。” “另外，臣目前只有一个人，这也干不来啊？” 卫郯说道：“没有人你就去挑嘛，工部，吏部，京都尹，东厂随便你去挑，想要谁就要谁，你手里不拿有天之剑吗？谁不听你的你就砍呗。反正朝廷又不能对你秋后算账，我要有人手，还找你干嘛？” “至于城外的地嘛，大部分是恒通号张家的，这个不用赔钱，由我去交涉，其余百姓的地一律按市场价赔偿，如果有上面有农作物，也得照价赔偿，这个不能讨价还价，也不能打折扣，咱们不差这点钱。” “现在房子都建到了城墙下面，我估摸着要拆城墙，也要拆掉一些房子。否则没法动工，拆掉的这些房子，也要赔偿，等城池建好了，可以再给他们建房子。” “这些工作需要你去做，切记，将心比心，不要蛮干，大不了多花几两银子呗。” “另外，你得找个办公地点，最好是设在南城不远的地方。银子嘛，你去银行拿，前期200万两，你打个收条就可以了。” “这银子一次拿这么多，要保管好。实在不行，你就分批拿也可以，反正放在银行也不会掉，随时可以去取。你呢，最好是去东厂，找几个护卫，免得拆迁时挨揍。你要觉得东厂不好，就去城防营找卫壹。” “秦兄，你呢，多关照一下朱大人，没事帮帮他，给他做好后勤工作。” “诺！” 朱垣问道，：“太傅，那什么时候开工？” “尽快吧，子良兄，最好是去钦天监找一下那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让他们去看看风水，测测日子，取个黄道吉日，争取在两月之内动工。” “诺！” 卫郯笑问：“朱大人，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有要求尽快提，过了这个村未必有这个店。” 朱垣：“目前没有了，以后肯定会有，事情繁重，老臣这把老骨头，干完这件事也差不多了。” 卫郯：“好，朱垣接诏！” “臣在！” “受内阁委托，陛下口谕，本太傅代宣诏书，封朱垣为京都扩城总指挥，授工部尚书衔，主持监管，总揽扩城事宜。钦此！” “臣遵旨！谢陛下！” 卫郯念完，提笔便写下诏书，随后拿起传国玉玺，“砰！”盖好了印玺，递给朱垣。 笑道，：“朱大人，本太傅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您现在是从九品屯田从事，直升为从一品大员，并且拿着天之剑。在我朝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升官经历。恭喜啊！” 朱垣跪下，“老臣谢太傅恩典！愿粉身碎骨，以报太傅之恩。” 卫郯扶起朱老头，“行了，别煽情了，好好干吧！” “臣告退！” 出了宫，秦子良笑道：“朱大人，恭喜啊，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傅对您可是信任到了极点。” “秦大人，太傅信任，老夫自会报答。老夫要忙去了，先走一步了。” 靠，秦子良目瞪口呆，这老头原来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呀，连一句客套话都不会说。没有我举荐，你现在还在耕田呢，你多少也得请我喝顿酒吧？从九品升一品，只怕也只有太傅才干得出这种事。 “哈哈哈哈，卫郯在房间偷笑，这秦子良找来这老头，有点意思，绝对是个酷吏，看来这扩城的事不用太过操心了。” “平之，咱们出宫，去张家看看，顺便再商议一下扩城的事。” “哦！” 这时沁儿走了进来，：“师兄，平之大哥伤还没好，我陪你去吧！” 林平之说道：“没事，伤好差不多了。” “行了，你们俩都去吧，一会再去趟宅子，看看俞先生。” “哦！” 第487章 神臂弩 卫郯来到张府，张玲立马出来相迎。 “兄长，你怎么舍得出宫了？” 卫郯笑道：“怎么？我就不能出宫吗？” “哪能了，请进。” “张玲扶着卫郯进入客厅。” “小妹，扩城的事，已经定下来了，这具体花多少银子，还得工部去计算，可能过两天才有详细报告。” “小妹，这是亏还是赔，我都认了，但是建房子卖，最好是另外成立一个部门专门管理。” “并且要请专业的人才来管理，你们家从事这行业这么多年？有人才吗？” “兄长，其实根本用不着自己建房子，你卖地也能把成本收回来，我让人算了一下，如果把城墙建好，再挖一条护城河，大概有400万两银子就足够了。这还是全部付工钱，并且包括买材料，如果是让百姓服徭役那可以节省一大笔银子。” “建城墙，主要是石头，砖块、石灰，并不需要太多木材，挖护城河就更简单了，主要是工钱。” “如果建一座城墙动不动就几百万两，历朝历代哪有这么多钱建城？主要还是靠百姓服徭役。你这是付工钱，还管吃，管住，所以才花这么多，否则有个百八十万两就足够了。城外几十里，山上的石头多的是，运过来就行了，也就是工钱要多一点，石头本身不需要花钱。” 卫郯惊道：“400万两？够吗？” “兄长，足够了，我估计有300多万两都够了，你放心吧，小妹已经派人核算过了。城内拆迁、城外土地补偿，有个四五十万两就够了。其余的材料都不怎么值钱，这又不是建皇宫，用不着什么上好的名贵木料。说来说去就是工钱。” 卫郯点头，：“看来我把问题想严重了，要是花个三四百万两，挤一挤倒能挺过去。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到有谱了。我原以为怎么着也得上千万两，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兄长，你要想多赚一点呢，就自己建房子卖，你要嫌麻烦，那就干脆卖地，找几个大商家，这扩城的本钱，不难收回。” 卫郯点头：“也许你说的有理，你容我再想想。” “兄长，依小妹的意思，扩城之后，你把地块留一半卖一半。一半自己建房子，一半卖给商家。这样回本比较快，有了卖地的钱，又可以自己建房子卖。这便是一举两得。” “嗯，你说的有理，这个办法可行，再等等吧！” 突然张玲起身拉着卫郯：“兄长，你跟我来，我让你看样东西。” 卫郯好奇，便跟了过去，进入房间，才发现是张玲的卧室。谁知张玲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沁儿见门关了，想推门进入，林平之拦住了她，摇了摇头。：“房间没别人，大哥不会有事。” 沁脸色铁青，：“你干嘛不是聋子？哼，贱货！”天籁小说网 林平之内力惊人，稍微一听就知道房间没有别人，所以才敢这样。 房间内，：“小妹，你这是干嘛？” “兄长，我拿样东西给你看。” 说完张玲从一张柜子里面拿出一张弩。 “兄长，你看，这是何物？” 卫郯接过弩，惊道，：“神臂弩！” “小妹，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张玲笑道：“前几日子，寻找家父的遗物，在柜子里发现了这张奇怪的弩。不知是何人所制，本想进宫去送给兄长，没想到兄长到来了。兄长可识得此物？” 卫郯心想，见鬼了，自己以前看过不少古代兵器方面的书，这就是传说中的宋代神臂弩，也叫神臂弓，在中国古代历史上这是最好的单兵弩。怎么在这也会出现？ 神臂弩不像秦弩那么重，它比较轻便，普通士兵就能上弦发射。最大射程可达300多米，能够贯穿重甲。抗金名将韩世忠就是利用神臂弩令金军胆寒。在火药枪未出现之前。神臂弩绝对是单兵兵器远攻之王。大宋跟周边强敌能坚持300多年，而且还胜多输少，靠的就是神臂弩。 “小妹，这叫神臂弩，射程远，精度高，携带方便，是对付骑兵的利器。为兄谢谢你了，有这张弩，为兄对付北梁骑兵就更有把握了。” 张玲：“是吗？我只是觉得这弩比较轻，挺漂亮的，或许对兄长有帮助，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好处。” 第488章 离不开枸杞泡水 “小妹，谢谢你了，前段时间我正想设计一种单兵弓弩，没想到你倒给我找了个样品，有了这样品，仿样画葫芦，这倒好办了。” 张玲一把搂住卫郯，：“兄长，那你怎么感谢我呀？” 卫郯无耻笑道：“你什么都不缺，我还能怎么感谢你？…… “兄长明知故问。” 说着，这娘们便蹲下身子……。 “啊……讨厌，你这可一点都不淑女。” 卫郯抬头望天…… 只好任她施展才华。 是谁说过生活就像是强歼，当你无力逃避，就闭着眼睛享受。 不时，房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沁儿脸色铁青，暗骂…贼人…。 可林平之像没事人一样，或许他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场面他见太多了。 “平之大哥？师兄没事吧？他怎么了？好像受伤了…… 林平之拿出块丝巾在嘴角上擦了一下。笑道：“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突然，房间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声……， “平之大哥，师兄这是怎么了，他肯定受伤了，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他。”说着就准备推门。 平之笑道：“好了，你不用进去了，大哥一会就出来了。” 房间内，：“小妹，你可太会找时间了，为兄这几天事太多，有些力不从心吧？ “大哥，你来看小妹，我可不能错过这么好机会。小妹不喜欢进宫去找你，感觉皇宫太压抑了，总感觉有人偷窥。” “哎，就是不知能不能怀上，小妹压力好大，昨天父亲还托梦给我，让我一定为张家留个后。” “你啊，别搞这么大压力，顺其自然吧，我得走了，还有事得去跟俞先生商议。” “兄长，我舍不得你走。” “听话，有空我会过来看你的。” “哦，苏闲怎么样？恒通号他接管了吗？” “兄长，苏副行长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忙，前几天去矿区了，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你找这个人算是找对了，他挺认真的，一直在忙，想来是想立功，得到兄长重用。” 卫郯下床，两腿有点打晃。妈的，看来回宫还得熬一点虎鞭汤补补身子，以后枸杞泡水怕是离不开了。 用布包裹着神臂弩，卫郯开门走出了房间。 只见沁儿眼色不对。 “走吧，回宅子，去见俞先生。” 卫郯直接钻进了马车。 来到宅子，“先生，稿子您看过了吧？” “看过了，老天佩服公子的用意。” 卫郯笑道：“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愿能起些作用。” 俞半仙说道：“公子放心，虽然开始可能不习惯，但时间久了，绝对有效果。” “先生，您觉得可以那就发行吧，通知书店，加紧印刷，争取明天见报。” “善！老朽一会便通知下去，公子放心，牛掌柜已经让人又刻了几版活字模，现在一万份报纸，最多三个时辰就能印刷完成。” “那就好，先生，扩城的事已经准备好了，人也找好了，大概一个多月后就能动工，现在主要是赔偿征地等事。” “公子，这些赔钱的买卖，老朽并不太赞同你现在就去做。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扩军备战，先消灭长孙无阌的玄甲军。”23sk. 卫郯说道：“目前在京都有15万军队，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兵在精不在多。养太多的兵也费钱粮。主要是打造精良装备，加强训练，等过段时间我让先生看一下我的强弩兵。” 俞先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几日后，北地，姜贺府上。“侯爷，这是在京都咱们的细作送来的。” 姜贺打开一看，《百姓日报》。 念叨：“在英明的太傅萧郯主持下，将对京都扩建城池，减缓城内拥挤。太傅萧郯并且当众承诺，扩建京都城，不花朝廷国库一两银子，不加重百姓负担。不需要百姓服徭役。…… 户部侍郎黄怀仁大人当场表示，太傅的决策极其英明，于国于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厚颜无耻……”姜贺骂道。 姜涛笑道：“父亲，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何意？” “父亲，卫郯扩城，便会拆掉城墙……” 第489章 姜贺出兵 姜贺经过儿子提醒，突然也想到了，：“涛儿，你是说卫郯扩城，城墙拆掉后，咱们可以利用城墙缺口，冲入城中？” “父亲，正是，要扩城，城墙必然会拆掉，这便是个好机会，能快速拿下京都。只不过，城中禁军仍在，要想切底打败卫郯。还是得打败禁军。” 姜贺点头说道：“虽然禁军强大，但是一旦我军入城，其军心必乱，这有助于快速消灭他们。” “父亲，您亲自写一封信，让萧云快速去武陵邀约长孙无阌，如今您的信比萧云更好使。卫郯扩城，我估计最少有两三个月才能动工，等他把城墙折了，护城河也填了，这时候出兵最为合适。” 姜贺点头：“这么说来，起码得三四个月以后了。咱们刚好利用一段时间，加强训练，顺便连手长孙无阌。” “父亲，让咱们的细作盯着就行，京都扩城，绝非一时能完成，咱们可以随时掌握动向。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快速南下。” “嗯，有理。” “涛儿，你去把萧云叫来，来了几天了，也是该给他个答复了。” “诺！” 不久萧云进来了。 “叔父，您可想好了。” 姜贺把报纸拿给他。：“贤侄，你先看看，这是卫郯自己鼓捣出来的。听说每10天发行一期。” 萧云接过报纸，看了一会，骂道：“无耻，自卖自夸，无耻之极。” “贤侄，咱先不说卫郯有多么的无耻，但是这张纸所说的扩城，应该是真的。否则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一旦扩城，城墙必然会折掉，这便是攻入京都的好时机。老夫决定，出兵京都清君侧，诛杀阉党，还政于陛下。” 萧云大喜，：“谢谢叔父，有叔父出手定能剿灭阉党。” “贤侄，卫郯如今掌握朝廷禁军，实力强大，虽然城墙没有了，但兵马仍在，老夫并没有十足把握。所以还希望贤侄去一趟武陵，联合玄甲军，一同出兵。另外，要是能去一趟蜀中联合蜀王，那便更好了。” “叔父放心，我也早有此意，既然叔父已经决定了，那我便尽快启程前往武陵。只是何时出兵为好？” 姜贺说道：“拆掉城墙这需要时间，再说扩城，肯定先要有所准备，我估计还会赔偿一些百姓的土地，这都需要时间。” “贤侄，这样，咱们以四个月为期限。一同出兵，你觉得如何，如果中间出现变数。我会派人去通知你。” 萧云点头：“善，就以四个月为期限，那我今晚就动身，以免被人发觉。” “贤侄，到不急于这一时，老夫写一封信，麻烦你带给长孙无阌，或许这有助于你劝说他。” “谢谢叔父！” 当天晚上，萧云带着一份报纸，加上姜贺的亲笔书信，趁着夜色离开了北地南下。三匹马，在夜色中狂奔…… 京都，御书房，卫郯让人叫来了工部匠作司，司直兼监造师肖大荣。 卫郯拿出神臂弩，笑道：“肖司直，可识此物？” 肖大荣接过神臂弩，惊道：“太傅，好精巧的手弩，这是何人所造，下官佩服。” 卫郯：“是谁造的我也不清楚，我问你，能仿造吗？” 肖大荣：“能，有这个样品在，仿造不难。只是得重新打造弩机，这个可能多需要一点时间。” 卫郯问道：“我问你，打造一万张这种弩你需要多长时间？” “啊……一万张？” “太傅，目前匠作坊只有百十名工匠，如果要打造1万张，起码得一两年时间。” 卫郯摇头，：“你开什么玩笑，要两年？你就不能提快一点速度？能不能采用流水线的办法？” “太傅，何谓流水线？” 卫郯说道：“就是每人只做一样事，比如做弓弦的，只做弓弦。做弩机，就做弩机，等把零件都做好了，再统一组装，这样不光速度快，而且质量还好，某个零件坏了还可以随时更换。” “太傅，一直是这样的呀？现在就是你说的这种流水线啊，要是每个人把一张弩全部做完，那不知道做到何年何月。” 卫郯心想，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第490章 宁伯良要说法 “肖司直，我可以给工匠发放双倍的工钱，人手不够你就去招人。你一个月能做多少张弩？” “太傅，这工匠不好找，朝廷造军械有严密保护措施，所有的工匠都是朝廷匠户，手艺都是世代相传，普通工匠不许造军械。看都不让看，更不许外流，防止流到敌国。” “另外，还得造箭矢，光有弩没有箭也没用啊？” “太傅，这样，小臣想法子每个月给您造一千张弩，不能再多了，小臣也实在没有办法。” 卫郯说道：“一千张一个月，每天也就30多张弩，这也太慢了吧？每个人一天还不够一张弩。” “太傅，造弩很麻烦的，您这个手弩这么轻巧，这弩臂要上好的枣木树，否则强度不够。弩机这么小巧，要用百练钢锻造。如果用铸铁会容易折断，容易伤到自己人。” “另外，弩弦最好是用牛筋，马筋等材料，用麻绳也可以，但是不耐用。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另外弹片也不能用普通的竹子，普通的竹子弹力不够，都需要特制的。还要抛光打磨，晾干，刷桐油，等好几个步骤。” “您可听过，一张上好的宝雕弓，有时候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成型，只能让弓在阴凉处晾干，不能晒太阳，哪能这么快呀？” 妈的，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行，一千张就一千张，每月一千张不能再少了。” “太傅，您得先拨一笔银子，目前工部没钱，下官还得去买材料，工匠的俸薪也要发放了，都三个月没发俸薪了。” “靠，你可真会开口，选了个好时机。要多少？” 肖大荣说道：“先最少要5万两，往后可能更多。” 卫郯一咬牙，：“我给你10万两，你必须抓紧时间，告诉工匠们，做好了工钱翻倍，若是粗制滥造，到了战场上出问题，我是要砍脑袋的。” “太傅放心，军械造假，那是要诛连的，没人敢造假。” “行吧，你到户部去找户部侍郎黄怀仁，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给钱。这10万两银子，你怎么也得给我造个一万张弩出来吧？都快十两银子一张弩了。” “啊？太傅，小臣说的可是先期5万两，若要造一万张，10万两肯定不够，还得配箭矢呢？一张弩最少要配20根箭矢。” 卫郯笑道：“行了，本太傅不是小气的人，你啊，抓紧时间给我造吧，尽量多造一点，弩跟箭矢要同时造，别搞得锣齐鼓不齐，没有箭矢，那弓弩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实在。” “诺！臣告退！” 随着卫郯第二期报纸的发行，京都这一下热闹了，谁都知道京都要扩城了。城外有土地的百姓急了，他们不知道朝廷会不会赔钱。古代可不比后世，官府若是强占了，要是不赔钱，那找过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一时间有土地的百姓全拥挤到了京都府衙门想问问朝廷的打算。 京都尹宁伯良暗骂，卫郯，你在报纸上厚颜无耻就算了。你把这扩城消息突然一下捅开了。这搞得人尽皆知。百姓全挤到了京都府上找说法，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赔不赔钱？怎么解释？ 宁伯良立马进宫。 黑着张脸站在卫郯面前，卫郯笑道：“宁大人，您这怎么了？莫不是您的小妾偷人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太傅，你办的这个报纸老夫没有说什么，可你为何透露朝廷机密？这扩城的消息一旦传开了，城外那些有土地的百姓，全跑到我衙门来了，他们也不知道朝廷到底赔不赔钱，就算赔能赔多少？” “老夫也不知你打算赔多少，这让我怎么回答？如今百姓都把我的府衙挤的水泄不通。你得尽快拿个说法吧？” 卫郯笑道：“扩城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算不得什么朝廷机密，让百姓知道了更好。再说，这事也迟早会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样，您回去发一份布告，让所有百姓都知道。第一，此次扩城，只扩南城门外，其余三门不动。也不会征用这三门外的土地。” 第491章 古代拆迁 “第二，南门城外，所有的土地，如果朝廷扩城占用了，不管是荒山还是旱地，一律按目前京都城外上好的良田价格进行补偿。若原本是良田，则按良田的价格补偿之外，再每亩地多赔偿二成价格。” “第三，若占用的土地上还有农作物，一律按照往年的产量，按照市场价一次性双倍赔偿。” “第四，南城墙拆城时，所有拆迁户的房屋，进行登记造册，等城扩好后，再给他们建房子，用房子赔房子，按照一比一面积赔偿。也不需要拆迁户再花钱重建，朝廷一律包办。若补偿的面积不够，则折合成银子再次补额赔偿。另外，在扩城期间，所有拆迁户外出租房，朝廷每个月发放租金。直到搬进新房为止。” “第五，以上所有的赔偿，除了房子需要等待时间，其余都以白银结算，开工时一律一次性付清，绝不拖欠。” “宁大，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宁伯良听的目瞪口呆。：“太傅，你到底有多少银子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拆迁赔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拆了就拆了，哪能这么个赔偿法？”m.23sk. “要是都按照这个赔偿，城内所有的百姓都恨不得拆迁一遍。” 卫郯心想，你真是个土鳖，拆迁户那就是暴发户，你不懂吗？所有的百姓当然都喜欢拆迁，这还用问？就赔这点钱跟后世比，那毛都算不上。 卫郯笑道：“本太傅绝不与民争利，宁教天下人负我，不教我负天下人。房子可以拆，城墙可以建，可人心不能失。” “宁大人，扩城之事，我已全权交给朱垣，你可以去找他，目前银子都在他那里，你把这个布告发出去，就按这个价钱赔偿。此次扩城，还需要您鼎力协助，希望您配合好。” 宁伯良：“太傅，你这个赔偿房子面积一比一，你知不知道南城下面打了很多窝棚，难道这个窝棚也赔房子吗？” 卫郯笑道：“对您来说那只是个窝棚，可对于那些穷人来说，一个窝棚就是他们的房子，所以就得赔。我如果有钱，我愿意让天下所有的百姓住进高档的房子。在我的眼中，穷人跟富人没有区别，都是我的子民，怎么？我做的不对吗？” 宁伯良这次是真的惊到了，：“太傅，老夫自愧不如，罢了，老夫这便回去写布告。” “嗯，慢走！” 宁伯良走后，卫郯摇了摇头。拿笔写《百姓日报》第三期，把刚才与宁伯良谈的朝廷的拆迁赔偿方式，一股脑的全部写在上面。 然后又是英明神武的太傅萧郯讲话：“朝廷不得与民争利，所有受损的百姓都应该得到赔偿。也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住上更好的房子。” “萧郯言：宁教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将毕其一生，为百姓谋福祉，为百姓服务。” “哈哈哈哈”，卫郯一边写，一边哈哈大笑，收买人心不过如此。 突然笔锋一变，写下几个大字，“为百姓服务”。 然后是一堆解释，并且附加两个为百姓服务的经典小故事，卫郯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故事写完，然后又拼凑了一首为百姓服务的小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接过来又是《神雕侠侣》第三回。 “杨过，离开桃花岛前往钟南山全真教……” 当写完后，不知不觉已经天色很晚了。 回头一看，凤儿就站在身边。“凤儿，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看你写的废寝忘食了，都不忍打扰你，肚子饿了吧？吃饭吧，这是我亲手做的。” 卫郯一看，菜还冒着热气。 “凤儿，谢谢了，身在宫中天天吃冷菜，说出去没人相信。” 凤儿说道：“那是皇后怕人下毒，所以按最高规格来的，宫中人员复杂，还是小心为好，你想吃热的，我亲手给你做。” 卫郯笑道：“行了，谢谢了，把平之跟沁儿也叫过来，咱们一起吃吧。” “平之他们吃过了，你就别担心他们了。快吃吧，我已经尝过了，要不又凉了。” 卫郯摇头：“我命没那么金贵，你别搞的什么东西都自己先尝一下。……” 武陵，长孙无阌府上，萧云马不停蹄终于到了，只可惜，长孙无阌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第492章 兄弟相见 武陵侯府上，老六萧阳见萧云到了，有些意外。 “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云笑道：“怎么，为兄不能来看看你吗？” “岂敢，小弟拜见兄长！” 萧云扶起萧阳，笑道：“六弟不必多礼，多年不见六弟如今也长成了男子汉了。当初那个把宫中闹得鸡飞狗跳的纨绔子弟不见了。” “大哥说笑了，小弟惭愧。大哥，你来武陵不会只光是来看小弟的吧？” 萧云叹息一声，：“唉！当初为兄中了老二的计，让父皇贬到了黎阳，这些年过得倒也逍遥自在。本以为这日子就这样了。” “前段时间母后病了，召我入宫，如今卫郯一手遮天，母后也早就被他软禁，我也去见了老九。” “他现在虽贵为天子，可就是个汉献帝，说句话都不敢大声，如今卫郯正准备称帝，咱们萧家的江山只怕要换主人了。为兄实不愿如此。” 萧阳暗骂，当初就是太后这个老妖婆搞的鬼，才搞成这样。否则哪来这么多事。 “大哥，卫郯弄权不假，称帝应该不敢，他最多是个赵高。” 萧云摇头：“六弟，原本我也这么想，可如今变了，老三死后，吕氏让卫郯给霸占了，如今快要生了。” “六弟，老三都死了足足一年多了，吕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落地，这孩子是谁的种不用再解释了吧？” “若吕氏生个男孩，卫郯就算自己不称帝，也一定会让这孩子称帝。他成了曹操，他儿子定会是曹丕。” 萧阳不出声，脸色铁青，甚至在想卫郯跟自己母亲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怀孕呢？ 萧云拿出一份报纸，：“六弟，你看看这个。” 萧阳接过报纸，一看上面几个大字，《百姓日报》 “大哥，这是何物？” 萧云说道：“这是卫郯自己捣鼓出来的，叫什么报纸，听说每10天发行一期，你看上面内容全是自卖自夸，毫无廉耻之心。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主笔，还化名小甜甜，真tm恶心死。” 萧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连《神雕侠侣》的故事都看了个遍。 “大哥，这不是别人代笔，就是卫郯本人写的，这小甜甜就是他的化名。这上面的文笔风格我太熟悉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样的句子除了他别人写不出。就诗词歌赋文学方面的造诣，咱们大陈无人可与之比肩，这一点绝非吹牛，小弟深有体会。” “大哥，报纸上面说，京都准备扩城，看来这家伙的野心是不小呀，京都几十年来一直拥挤不堪。他这扩城是收买人心，可现在国库空得能跑老鼠，他哪来那么多银子扩城？” “这扩城没个几百万两银子，想都别想。当年父皇在时就曾想过扩城，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暂且作罢了。” 萧云说道：“他不是开了一家什么银行吗？银行里有的是银子。” “大哥，据小弟所知，银行的钱都是储户的，他放贷都不愿意，就是怕坏账。我想他不敢拿银行的钱来扩城。如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准备卖地，把扩城得来的地，再卖给商家建房子。” “其实这一招好多人想过了，只是当时父皇不同意卖地，加上朝中那些老东西，动不动就说不能与民争利，哪有朝廷做买卖的。父皇也就放弃了。” 萧云说道：“六弟，你跟卫郯很熟，他办这个报纸，就是准备蛊惑人心。他这样自卖自夸，毫无廉耻，如果时间一长了，只怕很多百姓会让他蒙蔽。他这么收买人心，如果不是为了称帝，还能干嘛？你看他的报纸上，全是夸奖自己，没有一句提起老九这个皇帝的。” 萧阳：“大哥，可如今这个情况，咱们兄弟也无能为力呀？现在朝廷的禁军全部在他手中，前段时间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只怕有近二十万人马，而且还有一支数万骑兵。” “大哥，我舅父现在已经病得很重，玄甲军上次损失惨重，虽说补充了一点，但如今也就七八万人马。就算我再次北伐，只怕也是无功而返。” 第493章 唇亡齿寒 萧云说道：“六弟，这次不同你上次了，我是从北地而来，姜贺已经同意出兵了，这是他写给武陵侯的亲笔信，你可以看一下。” 萧阳：“不用看小弟也能猜到是什么内容。姜贺这老小子在北地捣鼓了二十几年，如今也是野心暴露了。” “大哥，召姜贺进京诛杀卫郯，你想过后果了吗？这是何进召董卓入洛阳，十足的引狼入室，姜贺一旦诛杀卫郯，他占着京都还会走吗？” “老九落在卫郯手中，最多是个傀儡皇帝，但起码生活无忧。可若是落在姜贺手中，那会生不如死。犹如汉献帝落入李傕郭汜手中。” “小弟对姜贺不太了解，但对他两个儿子却比较了解，长子姜涛，是个笑面虎，但却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二子姜敬，是个十足的莽夫，为人残暴不堪。他们父子三人要是占领了京都，其后果你想过没？” “大哥，说句违心的话，若是大陈江山落入姜氏父子手中，还不如落在卫郯手中，起码卫郯爱护百姓，不会残害百姓，也不会诛杀我皇室子弟。” 萧云说道：“六弟？你这什么意思？莫非你眼见他人夺我萧氏江山而无动于衷？姜贺为人比较低调，他不是董卓没那么残暴。” “等到了京都，为兄自有办法控制他，六弟不必太操心。况且，六弟有玄甲军在，姜贺也不敢放肆。” “目前老二远在蜀地，为兄打算去找他，让他也出兵，不管怎么说大陈江山不能改姓。等诛灭了阉党，这皇位六弟要是想坐我支持你。” 萧阳，：“大哥说笑了，小弟对皇位从来没有觊觎之心。事实上老九做皇帝也挺好，省得咱们兄弟争来争去。不知大哥有没有注意，这报纸上卫郯可是自称萧郯，听说是太后赐的国姓。可据我所知，卫郯其实是先太子的余孽，他本就姓萧。” “父皇当年在世时，就曾经怀疑他的身份，只可惜父皇那时候做事有点犹犹豫豫，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加上一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就一直拖着没有解决。当年要是父皇恨下心来，哪有现在这么多事？天子杀人不需要证据，可父皇怎么就会犯这个傻呢？” 萧云摇头：“六弟，子不言父过，父皇应该也有父皇的考虑。过去的事，再说也无益，不管卫郯是什么身份，你我兄弟都得想办法除掉他。” “六弟，武陵侯病了，为兄想去看看他，或许还能劝他支持你。” 萧阳说道：“大哥，你先等等，我去去就来。” “善！” 萧阳直接去长孙无阌的房间，这时长孙瓒正在给父亲喂药。 萧阳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舅舅，您好些没？” 长孙无阌眼睛滚动一下，瞳孔往上抬。 “舅舅，我大哥萧云来了，还带有姜贺的亲笔信，邀您一起出兵京都，您意下如何？” 长孙无阌看着儿子长孙瓒。 “舅舅，我大哥想见见您，您愿见他吗？” 长孙无阌看向儿子，手指一抬指着儿子，意思是让儿子去见他。 长孙瓒点头明白了，：“爹，我明白您的意思。爹，卫郯当政，如今朝廷一直招兵买马，以卫郯的野心，他迟早要裁撤玄甲军。我长孙家若想守住武陵这块地盘，必须再立战功。” “朝廷乱，则朝廷有求于我长孙家。朝廷安，则早晚会裁撤玄甲军。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孩儿向您保证，一定不会乱来。若天下诸侯共起事，我则顺势而为。若别人不动，我长孙家绝不先动，不做出头鸟。” 长孙无阌点点头，表示同意。 “爹，那我去见见萧云。” 长孙无阌眨了眨眼。???.23sk. 长孙瓒来到客厅，：“见过大皇子。” 萧云：“见过世子。” “不知侯爷病情如何？” “谢大皇子关心，家父病得很重，只怕难度此关。哎！不瞒大皇子，在下如今心乱如麻。” “世子，这是燕北侯托我带给侯爷的亲笔信，还请代阅。” 长孙瓒打开信封。 “弟往南而揖，长孙兄敬安！今朝廷阉党弄权，挟天子而令诸侯。弟闻，卫逆裁撤玄甲军之心久矣，鸟尽弓藏，弟何尝不身同感受。” “兄世受萧氏皇族厚恩，弟亦受先帝之重托。弟决定效仿先贤，起兵勤王，行清君侧，诛杀阉党，还政于天子。然卫逆势大，小弟恐独木难支，望兄出兵相助，弟愿听兄驱使。古人云：”唇亡则齿寒，还望兄以大局为重，宜速进兵，切勿迟疑。弟姜贺拜上！” 第494章 长孙瓒的决断 长孙瓒看完信，：“大皇子，除了燕北侯还有谁？” “世子，如果侯爷能出兵，在下这便去蜀地，召集老二，共同发兵。另外，京都还有内应。” “还有一个好消息，卫郯正在准备扩建京都城，马上就会动工，到时城墙会拆掉。一旦没了城墙，京都便不难攻下。” “燕北侯有近20万人马，老二起码也有七八万人马，加上世子的玄甲军，三方合力，京都又没有城墙，一定能诛灭阉党。” 长孙瓒问道：“拆城墙？何以见得？” “世子，千真万确，前几日在下见过卫郯，这是卫郯发行的报纸，绝不会有假，京都拥挤，世子应该深有体会。” 长孙瓒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大皇子，燕北侯何时出兵？” “我来时约好四个月后一同出兵，如今还有百余日。” 长孙瓒想了下，：“大皇子，我答应你，若姜贺起兵，玄甲军绝不落下。” 萧云高兴道：“好，痛快，可侯爷的病……。” “大皇子放心，若家父不能亲临，本世子将代替他老人家。” “善！”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我这便去蜀地。” “大皇子倒不急于这一时，初到府上，招待不周，实在惭愧，可先休息几日不迟。” “世子客气了，侯爷病重，在下知道世子忙，就不打扰了。告辞！” 长孙瓒对萧阳说道，：“表弟，你替我送送大皇子。” “诺！” 萧阳都没想到，长孙瓒为何答应如此痛快。 到了城外，萧云说道：“六弟，你我兄弟实在是可悲呀，如今皇权旁落，你我十兄弟，却只有老二有兵。” “六弟，这次玄甲军若北上，为兄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机会，掌握这支军队，为兄如丧家之犬，东奔西走，深知无兵权之艰难。” “为兄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对大位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我希望皇位由你来坐。老二为人太过阴险，我信不过他。” “六弟，保重，咱们京都见！” “大哥，保重！” 萧阳回到府上，对长孙瓒说道：“表哥，你干嘛这么痛快答应我大哥？坦白讲，自上次我们失败之后，我对攻打京都没有太大信心。” “卫郯这家伙绝非庸才，表哥在京都跟他打了这么多交道，应该也很了解他，他不是一个残暴的主，上回玄甲军让他一万骑兵就打败了。如今禁军更是主力全在，就算三方联合，兵力占优，但胜算并不大。” “姜贺父子残暴不仁，即便打败了卫郯，他若占着京都后，会放弃京都回北地吗？到时候搞不好就是另一个董卓，倘若如此，还不如让卫郯当权呢，起码他会善待百姓。” 长孙瓒拍了拍萧阳肩膀，：“表弟，为兄岂能不知卫郯为人？如今父亲已是弥留之际。为兄有自知之明，为兄并非统兵之才，更无王霸之心。父亲若弃世，玄甲军该何去何从？ “表弟，纵观历史，偏安一隅，或者是割据一方，从来不会长久，要么一统天下，要么身死族灭。” “卫郯早有削番的主意，也早晚会拿玄甲军开刀，躲是躲不过去的。与其这样被动等着，不如赌一把。姜贺出兵，我们加入其中，胜则拥你为帝。就算不能为帝，也得让表弟割据长江以南，创立基业，坐拥半壁江山，以图将来。”m.23sk. “如若失败，我将率领武陵三府五十八县，以及玄甲军所有将士，向卫郯投降。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若率众投降，他一定会接纳，也会善待众将士。” “表弟，你跟卫郯关系非浅，只要你不拥兵，只求一个闲王，卫郯绝不会吝啬。而我也可以摆脱玄甲军这个包袱。为众将士们谋一条出路，长期这么割据一方不是长久之策。历朝历代任何一位明君，都不可能忍受割据势力存在。表弟，你扪心自问，若你是皇帝，你会愿意玄甲军割据一方吗？” 第495章 善良的百姓 萧阳没想到自己的表哥会说这么多。原来是想赌一把，还想让自己当皇帝，不成功便干脆投降。 “表哥，舅舅怕是撑不了几天了，若真走了，你得在家守孝，怎能出兵？” 长孙瓒摇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事关玄甲军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我不能犹豫不决，更不能错失良机。若事成之后，兵权交给你我再回家守孝不迟。若事败了，我若投降，将来下半辈子有的是时间为父亲守孝。” “表弟，别再犹豫了，静下心来想想怎么样打败卫郯吧，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古人云：愿赌服输，咱们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行，我听表哥的。” …… 京都城，宁伯良的拆迁补偿布告一发，整个京都沸腾了，尤其是南城城墙边的拆迁户。 朝廷赔钱，赔房子，连租金都赔，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都说官字两张口，有理没理都他说了算。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第三期报纸出来，南城门两侧读报的说书生先扯着嗓子念道：英明神武的太傅萧郯讲话，朝廷不得与民争利，所有受损的百姓都应该得到赔偿。也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住上更好的房子。” “萧郯言：宁教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我将毕其一生，为百姓谋福祉，为百姓服务。” “好！，好！”也不知谁一声高喊！一时间叫好声络绎不绝。 而这时朱垣带着户部等人在南城走访登记。并且重新丈量土地房屋，当一个个窝棚都丈量登记，那些住窝棚的人得知自己的窝棚朝廷也赔房子时，那真是高兴坏了，千百年来就没听过还有这好事。 连朱垣自己都不太相信，当一辈子官就没见过太傅这样的人，士为知己者死，太傅如此信任，那自己这把老骨头就舍命陪君子吧。23sk. 几日之后，土地房子丈量完毕，开始赔钱。 这下更是沸腾了，先是宁伯良派府衙捕快维持秩序，然后东厂番子又化妆便衣，维持秩序。然后银行工作人员，亲自到现场办公。一箱箱银子，看得眼花缭乱。 张三，经过核算，获得赔偿白银两千五百两。这家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银行伙计问他要不要银票，他却要现银，这下好了。整整装了一布袋银子。 还没走出三步，“轰！”摔倒在地。白花花的银子洒落一地，吓得这家伙尖叫，生怕别人抢了去。还好就在门口，很多官兵守着，这要是在大街上摔倒了，银子早被抢了。 “张三，你一下拿这么多银子不方便，还是拿银票吧，你这要是让别人抢了，那你不亏大了。” 张三连忙点头，高喊：“我要银票，我要换银票，这银子太沉了。”哈哈哈哈，弄得满堂哄笑。 城南本是穷人居多，这拆迁一开始，酒馆生意火了，客栈也火了。因为朝廷赔钱了，大伙有钱喝酒了。绝大多数都是希望拆迁的。当然也有吃亏的，但都是极小数。 朱垣进宫，向卫郯汇报，：“太傅折迁户已基本赔偿完毕，城外土地也折算成银子赔偿了。都是按您说的标准，目前只有几户不肯接受，嫌钱少了。” 卫郯笑道：“有几个钉子户，这不奇怪，没有才叫奇怪，一共赔了多少银子？” “太傅，赔的太多了，连一个窝棚都赔钱，已经花了近60万两了。这还没有算将来建房子赔偿，很多人都说您在瞎胡闹，哪有这么个赔法？” 卫郯笑道：“几只苍蝇乱叫，不必理会，咱们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坦白讲60万两，多少有些超出预算，但还是能够接受，我也早有准备。” “朱大人，为百姓服务，绝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落到实处，朝廷损害了百姓的利益，就得赔偿。只有不把百姓利益当回事的人才会觉得咱们是瞎胡闹。” “太傅，现在另外三条城门都希望跟着拆迁呢，好多人都来向老夫打听。” 卫郯：“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以后如果再扩城，能一呼百应，老百姓是很善良的，只要看到实惠，他会愿意配合朝廷的。” 第496章 皇后生娃 “行了，现在赔偿已经完成了，你再去找那几个钉子户谈一下，把政策讲清楚，如果还是不肯拆，可以适当多赔一点点，要是还贪得无厌，那就强拆，但是要保密。如今赔偿已完成了，可以马上动工了，别再拖拖拉拉了。” “诺！” “朱大人，这填护城河，切记小心，别把人给搞死了，要注意安全，尽量做到零伤亡。护城河连接外面的运河，这护城河一填，可能会出现水患，你要注意一下。” “诺！老臣明白。” “太傅，老臣的人手还不够，老臣想去国子监招人，但是他们都还没有中过进士，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卫郯说道：“行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看上谁就挑谁。不必向我请示。” “太傅，臣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干得好，请朝廷直接赐他们进士出身，免了他们科考，这样他们才会卖力，毕竟考进士的名额太少了，实在是难。” 卫郯笑道：“您老这是画大饼啊？也罢，你既然开口了，我怎能不依？就这么办，只要这些士子，他们肯干，到时候你给我一个名额，我上奏朝廷直接赐他们进士出身。” “谢太傅！” “朱大人？你还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没有了，臣靠退！” “慢走！” 朱垣退下后，张德子进来，：“太傅大喜，皇后娘娘刚刚诞下小皇子。” 卫郯高兴大笑：“哈哈哈哈哈！” “张德子，以后别叫小皇子，具体怎么叫你听皇后娘娘的。” “诺！” “走吧，去看看皇后！” “诺！” 卫郯快速向长春宫走去，林平之沁儿紧紧跟在后面。 “刚一走进去，就听到孩子的哭喊声。” 卫郯走近看着这小家伙，内心都化了。 “姐，你怎么样了？” 吕皇后躺在床上，额头都是湿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见生孩子很痛苦。 说道：“我没事，妇人生孩子嘛，不都这样？” “姐，谢谢你了，只是这孩子以后怎么称呼？张德子可是叫他小皇子。” 吕皇后摇头说道：“不行，不能叫小皇子，他不是先帝的孩子，你若心疼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卫郯：“什么事，你说。” “让孩子称世子。” 我靠……这娘们太能算计了。 “姐，我又没封侯封王，称什么世子嘛？” 皇后：“怎么？舍不得了？自古立长不立幼，他是你的长子，理应如此。” “姐，我是服你了，你就欺负死我吧。得了，世子就世子吧！” 皇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好了，这里还有血腥味，你本不该的进来，你去忙吧，我过几天就好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卫郯退出房间，皇后身边丁嬷嬷说道：“娘娘，您干嘛不让孩子叫皇子啊？这皇子身份多高贵。” 皇后看了一眼丁嬷嬷，说道：“先帝都驾崩了一年多了，谁不知道这孩子是太傅的？称皇子能得到什么？连个亲生父亲都不能相认。若是太傅世子，将来能继承他的一切。” 大厅内，：“沁儿，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沁儿：“师兄，什么事？” “沁儿，从现在开始你得守在长春宫，照顾这孩子，防止有人下毒，或者加害这个孩子。” “师兄，我想跟在你身边。” “沁儿，听话，这宫中女人众多，别人我不放心，拜托你了。师兄答应你，以后师兄加倍偿还你。” “师兄，我不要你偿还，我……” 林平之笑：“大哥，她只要你。” 卫郯白了一眼林平之。 沁儿嘟着嘴：“师兄，那我留在这多久？” 卫郯：“先在这一段时间吧，总得呆过一年半载吧？到时再说呗！” 沁儿内心很不爽，但他又怕卫郯生气。 “小喜子，小安子，你们过来。” “奴婢在！” 卫郯：“你们俩现在责任重大，一定照顾好皇后母子，尤其是保护他们的安全。你们俩人是我挑的，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我。将来这总管早晚是你们的。” “太傅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世子与娘娘？” “嗯！” 回到书房，卫郯开始编写《百姓日报》第四期，没多久林平之进来。m.23sk. “大哥，你的冤家来了，你要不躲一躲？” 第497章 迟来的拥抱 卫郯惊道：“谁啊？莹莹？” 林平之笑道：“宁婧！” 卫郯摇了摇头，：“躲得过去吗？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宁婧进来了。 俩人四目相望，久久不说一句话。宁婧这几年一直住在宫里，倒也没太大变化，身材还是那么婀娜。卫郯这几年也只偷偷在房顶看了她几眼。俩人更像是赌气一样不相见，其实俩人心里都有对方。毕竟卫郯曾对宁婧可是深爱过。只是时间久了，有些冲淡了。 许久过后，“婧儿，你还好吗？” 宁婧冷道：“我好不好好像与太傅无关吧？太傅何必过问？” 卫郯起身，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宁婧的肩膀上，宁婧本能往后一退。 “婧儿，对不起，这些年我欠你太多，咱们能好好谈谈吗？” 宁婧：“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是来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我姐说你不是真太监，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的，对吗？” 卫郯：“婧儿，我，对不起……我……” 宁婧：“这么说来，是真的啰？” “婧儿……” 宁婧：“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了，多谢你对我姐姐母子的照顾。我明天要离开京都去仙霞山了，以后也不打算回京都了。算是跟你告过别吧！” “啊，你要去仙霞山？还不回来了，难道你要出家为尼？不行，不行！” 宁婧：“这京都太脏了，皇宫更脏，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以后请善待我姐姐！” 说完宁婧就往外走，卫郯突然一阵心疼，刀扎一样疼。 卫郯追上去，一把抱起宁婧往回走。 “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宁婧拼命挣扎，用手拍打着卫郯。 “不，我不放，我若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呜呜……呜，宁婧大声哭泣着，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般。” 卫郯搂着她，任凭宁婧哭泣拍打，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对不起，是我混蛋……” 也许哭久了，宁婧不再闹了，卫郯坐在龙椅上，而宁婧坐在卫郯身上，紧紧的依偎在卫郯的怀抱。 “婧儿，这么多年了，咱俩心里都有对方，可我们都有自己的骄傲，谁也不肯服软，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宁婧：“你混蛋，这么多年对我不管不问，我却还为你守身如玉，父亲给我说媒都让我拒绝了，我真是太傻了。”???.23sk. “对不起，婧儿，我这身份实在尴尬，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却还耽误了你，我欠你太多了。” 过了许久，宁婧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我姐有什么事？” 卫郯当然不会承认，说道：“宁太妃？我跟她能有什么事？我也就见过她几面。” “可我姐为什么叫你的名字？” 卫郯：“叫我的名字不很正常吗？这天下叫我名字的人多的去了。” “你少打岔，我姐是梦中叫你名字，醒来之后眼角还有泪痕。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 “婧儿，这宫中我的权利最大，或许你姐是怕我吧，梦是反的，这不算什么。” 宁婧说道：“我姐好可怜，年纪轻轻入宫，还没几年，先帝也死了，还不能改嫁，得守一辈子寡。这些年如果不是我陪她，她只会更孤单。” 卫郯说道：“宫中的女人都可怜，时代如此，我也没什么办法。冷宫中的女人全让我全放出来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姐起码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身边还有个小皇子。可别的女人呢？” “哎，我希望每个人好，可能力实在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婧儿，十皇子好吗？” “瑜儿挺好的啊，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嘴可甜了，我可喜欢了，他的鼻子跟下巴倒有点像你。” 卫郯心想，我儿子不像我像谁呢？不过这件事还是不告诉她，免得不小心说漏了嘴传出去。 “婧儿，再等等我好吗？我一定给你个名分。” 宁婧突然站起身，：“哼，我可不等你？我明天就嫁人，本姑娘可不是没人要。我走了，你去陪伴你的皇后姐姐吧！” 说完宁婧便走了。 卫郯看着这宁婧的背影，面带笑意。 卫郯在宫中泡妞撩妹，而姜贺父子却在磨刀霍霍准备南下。而萧云一路餐风露宿日夜兼程，也终于到达了汉中城下。 第498章 不争了 当萧云入城找到萧梁的蜀王府时，已是筋疲力尽。萧梁自称蜀王，但并未得到朝廷的册封，卫郯也装着不知道，自己一时手伸不了这么长，也只好睁之眼闭之眼。等有空了，再来收拾他。 进入府上，萧梁见大哥来了，也是大吃一惊。两兄弟以前明争暗斗，如今倒有些惺惺相惜。 “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云：“二弟，怎么，躲在蜀地享福，不许大哥来打个秋风？” “啊！大哥言重了，小弟求之不得呢。里面请，里面请。” 坐好后，萧梁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云说道，：“哎，还能有什么事？前段时间我进宫了一趟，母后病了，只怕也命不久矣。” “啊，大哥，母后身体不一向很好吗？怎么如此？” 萧云：“还不是气的，母后一向要强，如今让假阉货给软禁了，她着急呗，加上50多岁的人了，还能好到哪去？” 萧梁说道：“哎，小弟真是不孝极了，母后生了我们几个，如今却一个都不在身边。” “大哥，朝廷现在怎么样？小弟如今远在蜀地，远离京都，有什么消息也是事后才知道。” 萧云：“还能怎么样？自从老四杀了老三，卫郯趁此机会掌控了朝堂，如今朝堂大多是他的爪牙。黄世勋，宁伯良等辈本就是墙头草。卫郯掌控了禁军，这些家伙哪敢反抗，加上卫郯有意让他们辅政。诏书都出自这些老家伙之手，当然满心欢喜。” 萧梁脸色铁青，：“大哥，母后是不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萧云：“母后现在也后悔了，只是她比较要强，不愿讲罢了。” “二弟，你我兄弟争来争去，最后却便宜了别人，现在想想，你我愧对先人啊！”???.23sk. “当初咱们兄弟要是不争，哪来这么多事？如今卫郯称帝在即，若真让他篡位成功，你我兄弟将来死了也没脸见父皇。” 萧梁有些尴尬，：“大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哎……” “二弟，你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大哥，洛城一战死伤惨重，曹红傅又围了我近二个月。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我到达汉中时已不足三万人。这两年又招募了一些，目前有六万多人吧。” 萧云说道：“有六万就够了，姜贺已经答应出兵。我是从武陵来的，老六也在武陵，长孙父子也愿意出兵。三方加起来兵力足够。” “大哥，姜贺愿意出兵？” “是的，我已经跟他谈过了，目前就差你了。如今我皇室子弟，也就你有几万兵马了，老六还得看长孙父子的眼色。” “大哥，不瞒你说，我正打算南下取成都呢，你也知道，汉中虽好，可太小了，若要发展必须拿下成都。我这都准备好了。若去京都，还不知什么时候到呢。” 萧云：“老二，拿下京都，诛杀阉党，不比在成都强吗？你不会是真想守在蜀地做山大王吧？” “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次诛杀阉货后，我还回黎阳养老，绝不留在京都。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你争。” “大哥，你说哪去了，这皇位本应该由你来坐，只是父皇没立太子，小弟也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也想争一下，如今想想，实在愚不可及。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兄弟要是不争，哪来这么多事。” “大哥，姜贺若进了京，只怕不好控制啊，这老小子，只怕也会起野心。” 萧云点头：“所以你才要去啊？你跟老六都去，姜贺还能怎么着？他毕竟是外姓诸侯，一纸诏书，就能让他回去，若敢抗旨，你跟老六联合也能诛杀他。” 萧梁一时拿不定主意，：“大哥，你刚到府上，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准备酒菜，咱们晚点再聊。就算出兵，也不急于这一时。” 萧云知道，老二是要找人商议。 “行吧，客随主便，到了你的地盘，听你的。” 萧云下去后，萧梁立马找来文先生与师父贾羿。 “萧云把大哥的来意一说，两人也是一时不出声。” 第499章 三方结盟 过了一会，贾羿说道：“王爷，这都一切准备好了，成都那边内应都安排妥当了，这若是改去京都，何时才能取成都？” “况且，卫郯势力强大，就算三方结盟也未必能打败他，还不如先拿下成都全取蜀地来得实际，稳扎稳打，待时机成熟，再行北伐不迟。” 萧云看向文先生，：“先生您的意思呢？” 文先生说道：“王爷，三方结盟诛杀阉党，乃是兴大义，您身为皇室子弟，怎能不去呢？若不去岂不有失大义？” “况且，若您不去，姜贺与六王爷要是成动了，那您不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吗？到那时，您就处处被动了。蜀地虽好，但是始终是偏安一隅。” “如今您是唯一有兵权的王爷，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事成之后，只要安抚好姜贺就行。到时吞并禁军，岂不大有可为？” 萧梁说道：“姜贺只怕不愿走啊？” 文先生说道：“只要利益得到了，怎么会不走？留在京都，也没人服他，这些年这家伙把朝中大臣都得罪光了，他成不了事，大不了把黄河以北全部赐给他。先让他占着，到时候让他吐出来就行了。” 萧梁说道：“可老六与玄甲军还在啊！” “无妨，王爷到京都，千万要忍住，即便当权了，也不要一时冲动想当皇帝。只做周公扶佐陛下，尊天子而令诸侯。玄甲军出自南蛮之地，将士们岂肯久留京都？时间一久，必返回武陵。王爷只须把江南赐给六王爷就行了，换得他退兵。” “王爷辅佐陛下，占领中原，励精图治，先扫灭姜贺，再挟胜利之师挥师江南。到时陛下若驾崩，彼时王爷继承大位，便民心所向。” 萧梁点点头，：“先生所言令吾茅塞顿开，也罢，那就出兵！” “先生，咱们兵力有限，出多少去京都？” 文先生笑道：“兵在精不在多，三方结盟，兵力已是足够，王爷带五万人足矣，留下一万人守家。俗话说狡兔三窟，若事不可违，还可以再退回汉中，继续夺取成都。” 萧梁点头，：“也罢，就依先生所言，出兵。” “只是这一路遥远，粮草不便啊？” “王爷，可命人征集船只，顺汉水东进，在荆州府上岸再直奔京都，如若顺利，十日便可到达京都城外，就算再慢，半个月也足矣。可在沿途夺取一两座城池?给粮草。” “嗯，好，就这么办！本王今晚设宴接待大哥，还请先生一同来赴宴，到时也可听听我大哥的意见。如今我大哥，无一兵一卒，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来此相邀我出兵，不过是受我母后指使罢了。他已经对本王不构成威胁。到可以敞开心扉给他谈谈了。” 两人点了点头。 京都，卫郯书房，周洪急急忙忙来了。 “拜见太傅。” 卫郯说道：“免礼，坐吧！” “周兄，何事？”23sk. “太傅，黎阳侯萧云不见了。” 卫郯：“什么意思？萧云怎不见了？” “太傅，自萧云回黎阳后，大张旗鼓在城中显摆一天，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一样，随后便再不见人影。东厂暗探想混进黎阳侯府，可府上戒备森严，不让陌生人进。这更能说明萧云不在府上。” 卫郯皱了皱眉头，：“那你觉得他会去哪？” “太傅，先是太后召他入宫，其中两人在房间秘密谈话，不知道谈些什么。而且萧云在京都只在驿站留守一晚，并且没有见过任何大臣。回到黎阳第2天就不见了。您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似乎是太后召她进宫，然后交给他什么任务？奴婢如果所料不差，他应该是偷偷摸摸去北地找姜贺了。毕竟姜贺跟先帝可是结义兄弟。” 卫郯冷笑道：“妈的，这老巫婆还不死心啊。肯定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了。如今这个情况要想扳倒我，恐怕也只有姜贺出兵了。如果姜贺出兵，那么老六肯定也会闲不住。” “说不定萧云现在就在武陵，不，有可能在汉中，既然打算出兵，就不会忘记老二，他肯定会去找老二，毕竟老二现在也有兵。然后三方结盟合兵来攻。” “他奶奶的，这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又他妈给我整事，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 第500章 大战在即 周洪说道：“太傅，您的报纸已经发出去了，萧云肯定知道您会拆城墙。这城墙一拆，那攻打京都就容易多了。” “不如，趁现在还没有动工，暂时不拆了。只要有城墙在，京都城牢不可破。” 卫郯摇头，：“朝廷主意已定，报纸已经发行出去了，连拆迁的钱都赔了，如果不拆了，这不失信于民吗？” “妈的，来了更好，省得老子去找他，就这三块臭豆腐，我何惧之？聚而歼之，岂不痛快？” “周兄，你立马派细作暗探去北地，多派几批，沿途暗中监控，咱们要了解姜贺的一举动。” “诺！” “另外，派人去武陵，同样也要暗中监视玄甲军的一举一动。还有老二的蜀兵，我估摸着老二若出兵，会沿汉水东进，在荆州府上岸，然后直奔京都。你派人沿途观察监视他们到了哪里。” “切记，多派几批人，让兄弟们骑上快马前去。” “诺！” “太傅，姜贺父子有15万人马，玄甲军怎么着也有七八万，萧梁估计也差不多，三方加起来怕是有近三十万，如果禁军中有内应那就麻烦了，奴婢以为洪文勋不可靠，不如干脆除掉他，以绝后患？” 卫郯想了下，：“不可，大战在即斩杀大将，对军心不利，不利于团结，况且咱们也没有证据，不能让将士们心寒。” “洪文勋我对他也算有所了解，胆子并不是很大，这次开战，我让他守在我身边，他要敢不听令，我随时可以杀他。另外，他家眷也在京都，你派个靠得住人盯着，如果他家眷出城，你立刻逮捕。他若敢有投敌之举，我就诛其三族。” “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次事后调他去兵部，让他把兵权交出来。” “周兄，你我责任重大呀，我若所料不差，这次姜贺定会打出诛杀阉党，清君侧的旗号。如若真让他得逞，你我都得去见先帝啰！” “太傅放心，奴婢明白，绝不会让他得逞。” “太傅，奴婢有一计，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干掉姜贺。” “何计？” “太傅，派平之去假传太后懿旨，姜贺定会接见平之，到时两人靠近，一剑杀之，以平之的武艺，全力一击，姜贺难逃一死。” 卫郯笑道：“计倒是好计，但此计我不屑为之，若用此计杀姜贺倒是不难，可姜贺两儿子就未必杀得到了。” “咱们若是用此计杀了姜贺，只会激怒十几万边军，到时姜涛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便再无顾虑的南下了。而且姜贺二子姜敬，脾气暴躁，搞不好会屠城，这一路下来，得有多少百姓遭殃？” “况且，我身为朝廷太傅，执天下牛耳，却去干这种行刺之举，岂不让天下人耻笑？”???.23sk. “洪兄，别忘了你我代表朝廷，当堂堂正正剿灭叛军，可用计，可玩阴谋，但绝不能行刺，这有失身份。” 周洪点头，：“太傅所言极是，是奴婢钻牛角尖了。” “周兄，你先去安排吧，我一会去一趟军营，姜贺既然敢反，这次我就先剿灭他。就如俞半仙所说，江山是打出来的。该来的始终会来，战便战吧！” “诺！奴婢告退！” 周洪退下后，卫郯在想，怎么样才能以最少的代价剿灭他们。太后这老娘们真是贼人不死啊，杀你又不忍心，不杀又可恨。 “平之，你过来！” “大哥！” “伤好的怎么样了？” “大哥伤没事了，已好了。” “走，咱们去一趟工部兵器作坊，把郭靖也叫上。” 林平之说道：“大哥，去那干什么？脏兮兮的。” “去看看神臂弩造出来没，得?紧时间了，我估摸着大战即将开始了。然后再去见见俞先生，我跟他有事商议。 “哦！” 卫郯带着林平之郭靖两人来到兵器作坊，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司直肖大荣见卫郯到了，立马过来，：见过太傅！不知太傅怎么来这了。” 卫郯见他没有穿官服，一身脏兮兮的。跟着工匠一起干活，倒有些喜欢小老头。 “肖大人，我让你做的神臂弩呢？做了多少张了？” “太傅，还没有组装，不过您放心，只要零件做好了，组装很快的，我估摸着现在应该有几百张了。” “卫郯点头，行，你去告诉工匠，从今天开始，这三个月不分白天黑夜，加班加点的干，累了就睡一会，醒来继续干。若是自己干不动了可以让兄弟或者儿子来代替，吃住就在这里。让伙房把伙食搞好点，每人每天加餐一斤肉。另外，在原来的俸薪基础上，每人再发赏银100两。干完这三个月后，给他们沐休一个月。今天就发银子，你马上去安排！” 第501章 李太后来信 肖大荣听卫郯说今天就发银子，有些吃惊。 “太傅，工匠的待遇已经很好了，现在都是双倍俸薪，用不着再加了吧？况且，每人100两也太多了，加一斤肉就够了，这工匠们带着银子也不方便呀？” 卫郯说道：“兄弟们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多挣点银子怎么了？就奖励100两，一个铜板也不能少？缺银子就去找黄怀仁要，银子带在身上不方便，那就发银票。” “我就一句话，保质保量给我多生产，不光是神臂弩，还要多造箭矢，越多越好。” “肖司直，这三个月，你也得给我盯在这里，这件事你如果干得漂亮，我有重赏，你儿子不是在读书吗？三个月内你如果超额完成任务，我让你儿子免考科举，奏请朝廷直接赐他进士出身。” “啊！”肖大荣直接跪下磕头。这份重赏太珍贵了，多少钱都买不来。进出身那就是朝廷候补官员。” “谢太傅隆恩，小臣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不辜负太傅的期望。” “行了，去忙吧！” “诺！” 卫郯调头便走，郭靖说道：“太傅，您这份厚礼也太重了，这可比价值万金还重。” 卫郯笑道：“千金买马骨，如今大战在即，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让工匠玩命的干，尽量多生产一些利器吧！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咱也只能如此了。”23sk. 郭靖问道：“大战在即？太傅，怎么回事？” “郭兄，一会到宅子开会，你就懂了，这次情况比上回老六来京都还危险。” 卫郯一行回到宅子，俞半仙问道：“公子，老朽正要去找你了。昨日信鹰飞回来了，这是李太后给你的信。” 卫郯笑道：“哟，许久没有这娘们的信了，到还念念不忘啊！” 卫郯接过信鹰腿上装信的小竹筒，上面还有蜡封，显然还没有开封过，俞半仙没有看过内容。卫郯打开一张小纸。 “郯弟，自南金关一别，甚是思念，姐时常南望，倍感亲切，不知郯弟可好。弟托付我照顾田姨，姐有负郯弟之托，田姨于前日病亡，姐实在抱歉，只能赐以厚葬。姐近来政务更是繁重，时常感觉力不从心，若非故土难离，真想抛弃一切陪在郯弟身边，荡游江湖，戏水江南，素履所往。” “郯弟曾说过，生活不止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而姐的远方只有郯弟。与郯弟相处日短，郯弟却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姐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孤独的有些害怕。世人未起我先起，世人已睡我未眠。不如江南俏小姐，日高三丈犹拥被。” “郯弟，如今你大权在握，姐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替你感到悲伤，因为你将跟姐一样，成为世界上最孤独的人。身边人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姐最欣赏你的才华，你曾言，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或许姐也犹如春风里的花朵，慢慢凋谢枯萎……。思念甚重，无以言表，泪洒千行……盼弟勿相忘……” 卫郯看完信，一时木讷了，细看纸上，有几点发黄，像是风干的泪痕。卫郯拿舌头一舔，咸咸的。突然卫郯有种莫名的心痛。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哎……爱过多少人就受过多少伤，古人诚不欺我。 “公子，怎么了？”俞半仙问道。 卫郯快速收起信，回过神来：“哎，田姨死了。” “公子，可是莹莹公主身边的嬷嬷？” 卫郯点头，：“正是，田姨也是个可怜女子，一生未嫁，莹莹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对莹莹就如亲娘。” “都怪我，如果上次强行带回来的话，也不会死了。愧对她呀……以后莹莹问起，叫我怎么开口？” 俞半仙：“公子，何出此言？莫非……” 卫郯摇头，：“信上说田姨是病亡，可田姨才四十多岁，上回还好好的，也没见有什么病，只怕是死于非命啊！那个梅花红，不是盏省油的灯，或许田姨的死与她有关。” “公子，你是说梅花红杀人灭口？” 卫郯说道：“上回在南金关，李太后跟我说梅花红怀孕了。这天底下知道她是假冒的就咱们这么几个人。可在北梁，就田姨知道，现在她身为皇妃。若是生了个男孩，那便是长子，母凭子贵，搞不好会封为皇后。” 第502章 公子必胜 卫郯继续说道：“一个婊子，敢假冒公主去和亲，这份胆色非一般女子就可比，如今她身份高贵，有足够的理由杀人灭口。在北梁只要她杀了田姨，谁还知道她的过去？” 俞半仙点头，：“公子所言极是，一个妓女敢假冒公主，还敢去敌国和亲，而且没有露出破绽，这份胆量，只怕是男人也没几个比得上。” 郭靖说道：“最毒妇人心，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太傅，要不咱们揭发她？” 卫郯白了郭靖一眼，懒得跟他说废话。 俞半仙说道：“郭指挥在开玩意吧，她可是大陈公主，咱们若去揭发她？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人可是咱们送去的。况且，要是北梁知道咱们大陈送个婊子去和亲，这不是欺负人吗？搞不好会两国开战。到时李太后压都压不住。” “只怕这件事，即便是李太后明白了，也不能戳破，这事关两国和平。况且，梅花红还生了孩子，不管她是不是婊子，这个孩子肯定是她儿子的。” 郭靖一脸尴尬，其实他话一出口就知道犯傻了。 这时小玖出来了，：“大哥，你来了？” 卫郯笑道，“小玖，几天不见越长越漂亮了。” “大哥，你又取笑我了。” 卫郯说道：“小玖，能不能去跑趟腿，把卫壹卫贰他们都找来这里，包括薛勇也叫来，大哥要议事。” “大哥，薛大哥听说常在青楼，我可不去。” 卫郯：“你让卫叁去嘛，门外有马车，你坐我马车去，快去快回。” “哦，那你等我！” 小玖离开后，俞半仙说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卫郯：“坐，坐，先生，这次怕是真要出大事了，据东厂探子来报，萧云离开了黎阳。周洪分析，萧云应该是去北地找姜贺了。” “如果是这样，应该包括玄甲军在内，当然还有萧梁，他们三方应该会联合来攻，口号嘛，不用猜，还是那一套清君侧。” 俞半仙说道：“情报有几成可信度？” 卫郯：“八九成吧，应该不会错。” 俞半仙想了下，：“朝廷正打算扩城，这时候三方来攻，倒是选了个好时候。城墙一旦被拆了，那攻城也就容易得多了。” 卫郯笑道：“是啊，如今京都扩城，天下皆知，我估摸着这三个家伙也会等城墙拆了再动手。” “周洪让我暂停扩城，让我给拒绝了，朝廷认定的事不能更改，否则有失信于百姓之嫌。可城墙一折，防守压力就大了，一旦让叛军冲入城内，即便不成功，洗劫一空也是个麻烦。” 俞半仙说道：“姜贺到底有多少兵马？可有准数？” 卫郯冷笑：“朝廷的边军一直是个谜，明面上有近20万人马，可肯定吃空饷的也不少，我估摸着姜贺手中大概有15万兵力。再加上，老二，老六，总兵力，最少25万到30万。而且这是实打实的数字。” 俞半仙问道：“公子，北地的边军战力到底如何？” 卫郯笑道：“虽然是边军，但是大陈都多少年没有开过战了？除了上回老二叛乱，咱们打个两仗，实际上大陈就没几个见血的兵。姜贺也当然不例外。” 俞半仙想了一下，说道：“十五万对30万，仗是有难度，但老朽觉得公子还是可以稳操胜券。” 郭靖来兴趣了，说道：“先生何出此言？” 俞半仙说道：“其一，姜贺南下进京，乃是反叛，朝廷占有大义。” “其二，贼军虽众，但三方结盟，便会有三条心，且兵马并不精锐，滥竽充数，兵甲不全者多。而禁军虽少，但精锐骁勇，装备精良。” “其三，公子有三万骑兵，而老二老六，肯定没有多少骑兵，即便是姜贺也没有这么多。” “其四，京都城高池深，粮饷充足，可占地利。” “有以上四点，公子定能获胜，从而一战定乾坤，打的仗越多，公子的威望就越高，也能挣得更多民心。” 卫郯笑道：“先生，您不必鼓气，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在我心中也没有输这个字，我只是在想怎么样以最小的代价，把他们全部歼灭。” 俞半仙起身，走动几步，突然笑道：“有了，公子，城墙照拆，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 “先生有何计？” 第503章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公子，城墙照拆，但是拆城之前，先挖护城河，把建城工序反过来。” “公子，新城墙是建在城南三里开外，那就先在那边挖一条护城河，与现在的护城河连成一起。等护城河挖好了，再拆城墙。” “贼军见南城墙拆了，定会从这里入城，但是由于先挖了护城河，贼军就得跨过护城河才能进城。” “而禁军主力就在城南设伏，待敌军跨过新挖的护城河，再到南城墙缺口进城，这中间有三里地，这就是他们的埋骨之所。” “公子，京都虽大，但毕竟是有城墙围起来的，只要做好准备完全可以在城内设伏，南城拆迁正好可以拆掉一些房子，东西城墙上可以设弓弩手。” “城内可以多设拒马，阻挡贼军，房顶上都可以站人。一旦贼军攻击不顺，溃败下来，便前有埋伏，后有护城河挡住退路，到时候争先恐后，会造成踩踏。公子的骑兵便可以追击收割。” 卫郯听完俞半仙的计策，没有出声，若说在城内设伏，凭着强弓硬弩，居高临下，打败敌军是有可能的。毕竟姜贺他们兵马再多也施展不开。最后肯定会打成添油战术。 过了会，卫郯：“先生，不能在城内开战。自古以来城内开战，无不死伤惨重，咱们的士兵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放箭，贼军肯定会死伤惨重，到时候攻击不顺，有可能会放火。” “城内一旦起火，很容易失控，到时候，把京都城给毁怎么办？这样的代价即便胜了，与败了有何异？咱们毕竟是平叛，不是攻击敌国，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我以为，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防。况且，我并不希望双方打成胶着状态，到时候死伤惨重受损的还是大陈的国力。” “先生，三个臭皮匠结盟，实际上主力是姜贺。咱们只要剿灭了姜贺，老二老六，只得逃跑，我估计只要咱们把姜氐父子枭首示众。老二他们连开战的勇气都没有。” “都说擒贼先擒王，那咱们就先放弃攻打老二他们，专打姜贺。” “原本咱们计划巧夺姜贺的兵权，现在看来，这招是不行了，现在再去北地那是送人头。” 卫郯想到了明万历年间萨尔浒之战，萨尔浒之战，明军分四路合围，努尔哈赤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5天之内连破三路明军，歼灭明军5万多人。明军惨败，从此后金与大明在辽东的实力开始颠倒。” “先生，姜贺要来京都，他必须渡过黄河，那咱们就等他过黄河，就在黄河沿岸消灭他。” “都说背水一战，我倒要看看姜贺怎么背水一战。” “公子，若你去与姜贺决战？城防便空虚了，老二他们要是攻城怎么办？” 卫郯一咬牙，：“先生，目前有15万大军，打败姜贺要不了这么多人，我带走一半就够了，留一半守城。” “我有3万骑兵在手，野战中，磨我都要把姜贺磨死。先生不必担心，况且，即便京都失守，老二老六入城，也不敢洗劫京都，他们是想做皇帝，就得顾虑民心与朝中大臣的反应。” “若是他们敢洗劫京都，那以后他们也就死了当皇帝这条心吧！我倒真希望他们把京都洗劫一空，这样民心就全部在我这了，到那个时候，朝廷官员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心系大陈，心系百姓。” “先生，这段时间咱们要想办法找一个藏银之处，开战前，把银行里跟国库里的银子全部藏起来，以防万一。即便城破了，他们也找不到银子。另外，如果开战，也要通知所有钱庄，让他们把银子也藏起来。”???.23sk. “总之，尽量守住城池，即便万不得已放弃城池，也要把损失降到最少。我估摸着有七八万人守住京都城足够了，可以在城墙缺口构筑临时工事，阻挡敌军。甚至还可以发动百姓守城。咱们不是掌握报纸吗，可以利用报纸宣传，招募城中青壮守城。” 第504章 开会 卫郯说了一会，卫壹他们到了。 “大哥，大哥……，太傅！”众人行礼！ 几个家伙都回来了，薛勇今天也没喝酒。 卫郯看着众人，这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如今这些家伙就是自己的本钱。 卫郯说道：“都坐吧！” “叫你们回家，是想跟你们说件事，如今你们也长大了，个个都是手握重兵，我跟先生也感到高兴。” “如今禁军加上城防军有15万之众，可以说大陈的精锐都在你们手中。往大了说，这天下在你们手中都不为过。” “可也正因为咱们势大，所以也惹得天下人眼红，据细作来报，燕北侯姜贺、武陵侯长孙无阌，还有身在蜀地的萧梁，这三个家伙结盟了，准备发兵京都，清君侧，诛杀阉党，还要诛我九族。” 卫郯自嘲说道，：“听到没，是诛杀阉党，灭九族，而你们都是我的手足兄弟，自然也是阉党成员。” “薛勇，听到没，你不光是我的大将军，还是我的小舅子，这九族你是跑不了了。你若不想你姐也跟着我一块死，这段时间是最好不要喝酒。” 卫参说道：“大哥，听说姜贺前几天还派人催促朝廷要粮饷，怎么突然又准备谋反了？” 卫郯：“姜贺拥兵自重，上回还有意挑衅北梁，逼迫朝廷给他钱粮，朝廷本来就没钱，他在北地惹事生非，这些年朝堂那些老家伙对他恨之入骨，只是一时拿他没办法。” “姜贺父子对这种情况肯定也是了解的，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朝廷早晚要裁撤的。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他也想趁朝廷现在实力还不太强大，控制朝廷，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三方结盟，又有了好借口，他岂能不动心。” 卫肆说道：“大哥，打就打嘛，早就应该消灭姜贺了，那十几万边军大哥应该收编过来。玄甲军上回丢盔弃甲，这回刚好一起剿灭，省得咱们再去武陵。” 卫郯笑道：“小四看来是信心爆棚啊。你可知道姜贺可是号称有20万之众。” “大哥只需给我5万精兵，我去把姜贺的脑袋给你砍下来。” “哈哈哈哈！好，有志气，不过打仗光靠勇气可不行。” 卫叁说道：“大哥，京都现在准备扩城，这条消息姜贺他们肯定也会清楚，我估计他会等到城墙拆了才动兵。这样攻城就简单多了。” 卫郯点头，卫叁还是与众不同，这家伙是军师之才，众兄弟当中，就他头脑最为清醒。卫郯也想考考他。 “小参，你觉得如果开战，战场摆在哪里为好？” “大哥，小弟以为就在城外开战最好。” 卫郯问道：“为何？说说理由？” 卫参起身，说道：“大哥，双方一旦开战，这可是几十万人马的大决战，要想隐蔽打埋伏几乎不太可能。这么多人，藏也藏不住。姜贺也是军中老人了，他肯定会让小股部队先行，这样想设伏就更难了。” “大哥，你是不是想在黄河沿岸半渡击之，或者等他们过河了再开战？” 卫郯笑道：“你继续。” “大哥，半渡击之，只能把他们打跑，最多只能歼灭南岸的部队，北岸的叛军还是毫发无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等他们完全过完河再决战，叛军这便是背水一战，这样便陷入绝境。” “但是小叁不建议大哥这么干，背水一战，打好了可以让叛军瞬间崩溃，就地投降。但是搞不好，也会拼死抵抗，因为叛军没有退路了，只会一条心的死拼，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咱们就算胜了，那也是伤亡惨重。” “更重要的是，我军多骑兵，叛军背水而战，我们的骑兵根本就不能迂回到后面去，这样就发挥不出我们骑兵的优势，所以我觉得不可取。” “而在城外决战，对我们有好处，其一，兄弟们的家眷大多在城内，咱们可以宣传，你们的父母就站在城墙上看着呢，边军要是入了城会屠城，这样将士们想保护自己家人的决心就大大增强，这样会拼死相搏。”23sk. “其二，城外广阔，便于骑兵机动，同时也便于敌军逃跑，叛军见到有路可逃，一旦攻击不顺，就有可能逃跑。这逃跑啊，有从众性，一个人逃跑就能带动两个人逃跑，这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就是大崩溃。” 第505章 卫叁设计 “其三，将士们对城外熟悉啊，说句难听的，就是哪个地方多块石头将士们都知道。数十万大军决战，人头如蚂蚁，一眼望不到头。对地形不熟的话，在指挥上肯定会受到限制，叛军虽众，但是他们对地形不熟，聚在一起。咱们四面出击。能把叛军打蒙，让他根本就不知道咱们有多少兵力。” “另外，他们不是三方结盟吗，那咱们与姜贺开战的时候，可让一部分将士化妆成玄甲军。呵呵，边军刚到中原，遇到玄甲军猛攻，姜贺父子搞不好以为中计了，他会觉得长孙无阌与朝廷一起坑害他。况且，据我所知，长孙无阌是世袭爵位，从未来过京都，姜贺根本就不认识他。” “大哥，可让人化妆成长孙无阌，打出玄甲军的大旗，对着姜贺便猛攻。姜贺父子，会怎么做？到时候他即便是见到真的玄甲军，我估计也是先下手为强，这样一来，所谓的结盟一捅就破，搞不好还会自相残杀。” “哈哈哈哈！好计，好计！”卫郯大笑。 “卫壹，薛勇，你们觉得小叁说的如何？” 卫壹点头：“可行，可行！就是有点太损了。” 卫郯笑道：“兵者，诡道也，以弱胜强，不采取点阴谋诡计怎么行？” “好了，刚才小叁已经说了很多了，这只是粗略的战略设计，现在还言之过早。” “我叫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离开战大概还有两三个月时间，你们给我抓紧训练，兵在精不在多，若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何愁叛军不灭？” “另外，一定要保密，回去了不要跟任何人提，只加强训练就够了。”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京都扩城，会建出很多新房子，到时候你们每人一座府邸，现在你们也成年了，是该有自己的家了，我还想看你们结婚生子呢。” “谢大哥！” “行了，你们都回去忙吧，切记保密。” “诺！” “哦，薛勇留下！” 众人走后，薛勇不知卫郯为何留下他。 “太傅，何事？” 卫郯想了下，说道：“都大半年了，听说你还睡在青楼，你若是再这么下去也就废了，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点朝气都没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不就是香香的事吗？我告诉你，香香这事是别人使的离间计，或许你不信，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要实在忍不住就休了她，别他妈像个娘们一样，整天的买醉。”天籁小说网 “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知道香香是谁。更不知道他是你看上的女子，我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但绝对没有强暴过任何女子，有些话我都不好开口，是给你留面子。” “大战在即，你身为大将军，却没有一点战意，这怎么行？你师父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你，难道就是培养个只会住青楼的嫖客？” “我警告你，男子汉大丈夫，公是公私是私，我跟你俩私人的事，你有脾气可以冲我闹，但绝不能影响正事。” “往小了说你是我兄弟，往大了说你是我小舅子。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次若是败了，咱们都得完蛋。别说你，就是你爹娘与府上丫头都得一起被诛。” “话说了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香香的事，让你师父跟你解释吧，我懒得跟你废话。” “走了！” “先生，我先回宫了。”随后对俞半仙眨了眨眼，示意俞半仙，让他跟薛勇说清楚。 俞半仙点了点头。 卫郯回宫，马车上，郭靖问道，：“太傅，到底怎么回事？薛大将军，怎么好像蔫儿吧唧的。” 卫郯说道：“他夫人跟他成婚前，是别人派来使美人计的细作，我又不认识，突然勾引我，我一时没忍住，把她给睡了。后来才得知是他未婚妻。谁知这没出息的家伙，为了个女人就能天天买醉。当初真是瞎了眼。” 第506章 薛勇的心计 郭靖跟卫郯最久，他知道卫郯虽然有些好色，但绝没有霸占部下女人的习惯。不是那种做事没底线的人。 “太傅，这是离间计，挺歹毒的，要不干脆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严刑拷问。” 卫郯：“行了，睡了人家，再去拷问人家，像个老爷们吗？怎么下得出手？” “这事到此为止吧，你得给我保密，薛勇好面子，千万别传出去了。” “放心，我明白。” “太傅，大丈夫何患无妻，休了再找就是，薛勇怎么还耿耿于怀了呢，多大点事？这也太小心眼了。天下别的缺，就不缺女人，太小心眼了。 “太傅，我闺女现在成年了，您要喜欢，把她纳入宫中，让她给您做个侍妾。” “啊，郭兄，我把你当兄弟，你想当我爹呀？这事不成，我见到你闺女，那就是亲侄女，哪能干那些事？” “我倒是可以给你闺女找个好夫婿，小叁你觉得怎么样？” 郭靖惊道：“卫叁？那好啊，没得说，就怕他看不上我闺女。” 卫郯内心暗骂，小叁都看不上你闺女，老子能看得上你闺女？ “郭兄，那几个孩子都很优秀，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喜欢的对象。这样，下次我帮你问一下，如果小叁没有对象，那就他了。不过话要说回来，如果他有对象了，咱也不能逼着他离。” “你放心，既然是咱侄女儿，那一定得给她找个好夫婿。实在不行，下次科举的时候，给她来个榜下捉婿，几百进士，只要没有成亲的随便你挑。” 郭靖高兴道：“谢谢太傅！” “行了，都自家兄弟。哦，御林军怎么样了？扩编了多少？” 郭靖说道：“有六千多人了，全是军中挑选的精锐。” 卫郯点头，：“这才像话，历朝历代，御林军都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可咱们大陈，御林军还比不上禁军，简直是胡闹。” “马上要大战了，你也得抓紧训练，要想让将士们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唯有加强训练。时间不等人啊，咱们都得忙起来。” “诺！” 而卫郯走后，俞半仙扶起薛勇，把香香的事，跟他讲清楚了，并且告诉他香香是主动去假装王伯翰的孙女，明显是心甘情愿使计，跟貂蝉没什么两样，并非是受什么逼迫。 薛勇说道：“师父，徒儿早就猜到了，太傅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去打我夫人的主意。其实徒儿并未怪罪太傅，只是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堵得慌。回去又不想面对香香，所以就干脆住在青楼，实际上徒儿在青楼并未嫖妓，只是不想回家，住在那罢了。” 俞半仙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把此女休掉？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天下女子多的是，再娶一个就是。” “师父，不行啊，一来徒儿确实喜欢香香，再者她已经有身孕了，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 俞半仙点头：“原来已经怀孕了，那为师得恭喜你要做爹了。” 薛勇尴尬一笑，：“师父，我一切本领都是您教的，徒儿不敢瞒您，香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成亲到现在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俞半仙惊道：“什么？不是你的？莫非是……” 薛勇点点头。 俞半仙问道：“公子知道吗？” “不知，这件事徒儿不打算告诉他，徒儿也希望师父不要告诉他。” 俞半仙说道：“你这是何意？” “师父，徒儿统兵，这既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危险，自古以来统兵大将没几个有好下场，徒儿不想成为下一个姜贺。把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当自己的孩子养，将来或许可以多个保障。” “况且，现在即便告诉公子这孩子是他的，他也未必会信，就算信了也可能心生疑虑。而且一旦公开，只会给这孩子带来危险，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成为我的孩子。” “徒儿父母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老想着抱孙子，这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徒儿总不能告诉他二老，这孩子不是我的种吧？” “而且这种事情不能外传，一旦传到外面去，对公子，对徒儿名声都不好，徒儿还如何统兵？大将军的夫人怀了太傅的种，这不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俞半仙点点头，：“勇儿，你长大了，成熟了，为师很欣慰。你放心，这件事为师一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 第507章 照旧开工 “勇儿，你的私事为师不想干涉，但是你应该振作起来。公子对你信任有加。即便你住在青楼他都没有罢你的官。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知恩图报。” “为师当年深受奸人毒害，以致成了残废，靠算卦为生。而公子不嫌弃为师粗鄙，引为心腹，待如长辈，言听计从。” “而你，能从一个小混混，成为大将军，也是他一手提拔，当初他为了给你谋个校尉，就花了100万两。可见公子待你不薄，也一直想培养你。” “士为知己者死，咱们师徒受公子知遇之恩才有今天，当以死效忠，以成全节。” “如今大敌当前，你身为禁军统领当以身作则，加强训练，争取打败叛军，这不光对你，对公子，还是对国家都有利。” “公子的为人为师最是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爱惜百姓，就凭他的那些拆迁赔偿，自古以到今何曾见过？若说爱民如子，丝毫不为过。” 薛勇说道：“师父放心，徒儿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只是一时没想好怎么跟他说。罢了，我这就回军营。”23sk. 俞半仙点头：“嗯，这才好！有什么难处，来找为师就行。” “诺，徒儿告退！” 宫中，卫郯让人叫来朱垣。 “太傅，你找老臣？” 卫郯笑道：“朱大人，这城墙拆迁何时开工？” “太傅，钦天监司监看过了，五月初六乃黄道吉日，可宜动工。目前正在招募工匠，筹备物资。” 卫郯算了下，离五月初六还有十几天，这要是把城墙拆了，有点太快了。还得争取点时间，主要是神臂弩还没造多少，哪怕有个几千张弩也好。 卫郯想了下，：“朱大人，开工之后是先挖护城河，还是先拆城墙？” 朱垣说道：“当然是先拆城墙，先挖护城河，再拆城墙，那泥土还要运到护城河外面去，这样会阻挡出路，影响施工进度。” 卫郯摇头：“朱大人，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必须给我保密。” “太傅请讲，老臣绝不透露半句。” “朱大人，据可靠情报，姜贺反了，有可能发兵攻打京都。他也是看好了城墙拆掉，容易攻入京都城中，所以才敢这么干。” 朱垣说道：“太傅，姜贺这个家伙，拥兵自重，老臣以前就觉得他早晚会反。” “太傅，既然如此，城墙暂不能拆了，京都城墙高大，只要有城墙在，他就攻不进来。” 卫郯笑道：“朱大人放心，姜贺不足为虑，我一战就可灭了他，只是我还要几个月时间做准备。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拖住几个月时间。” 朱垣说道：“太傅，那您的意思是？先挖护城河，再拆城墙？” 卫郯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天下百姓都知道咱们要扩城，如果不动工，这会引起百姓议论纷纷。但是如果先拆掉城墙又不安全。” “老臣明白了，太傅，既然如此，那就先挖护城河。虽然会耽误一点事，但也无大碍。您若想再拖延时间，把护城河挖好之后再建新城墙，等外面新城墙建好后，最后再拆旧城墙也可以。” 卫郯笑道：“那倒不必拖这么久，有几个月时间也就够了。” “朱大人，若是先挖护城河，有人问起来，干嘛这样，你怎么回答？与姜贺开战这件事可千万不许透露出去。” “太傅放心，老臣就说，先挖护城河便于排水，先拆城墙，有可能城墙倒塌，掉入护城河，造成护城河淤堵，从而引发城内积水。” 卫郯点头：“嗯，这个理由不错，那就这么办，五月初六动工。” “诺！” “太傅，要是没有别的事，老巨就告退了。” “嗯，去忙吧，切记保密。” “诺！” 天气越来越热了，卫郯正在埋头写字。这已经是《百姓日报》第六期了。现在卫郯基本上只写《神雕侠侣》的故事，别的都交给卫玖他们。 今天卫郯便笔锋一转，开始写一写一篇“精忠报国”，当然了所有故事都是杜撰的。卫郯目的很简单，马上要开战了，尽量多写一些，民族英雄主义的故事，让将士们思想统一。 “哟，又在忙啊？”一个声音传来。 第508章 有需求很正常 卫郯抬头一看，居然是萧莹。 “莹莹，你来了，坐，我忙完这一会就来陪你。” “萧莹见卫郯额头冒汗，拿把扇子替他扇风。” 没多久卫郯写完了，：“唉，这天气越来越热了！真想去冲个澡。” 萧莹说道：“这都夏天了，你不会搬去清凉殿吗？那边有泳池，还可以游泳呢。” 卫郯笑道：“过几天就搬，只是我毕竟是个太监，这搬来搬去的，有僭越之嫌。” “呵？你也知道僭越啊？你跟皇后孩子都生了，还给我装太监，恶不恶心，我真想把你给阉了。” “啊！卫郯屁屁发凉，大姐，我可没惹你。” 萧莹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我皇嫂到底怎么回事？” 卫郯笑道：“没怎么回事啊？我如果说我是被她强暴了，你信吗？” “去，找打！” “莹莹，你说你又不嫁人，黏上我这么个死太监，这多不好？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要不我给你指门婚事吧！” 萧莹笑道：“好啊，那你把我指给谁？” 卫郯：“你看中谁，我就指给谁，听你的。” 突然萧莹，一把坐到卫郯的大腿上。笑道：“本姑娘，就喜欢死太监，你把我指给死太监呗。” “晕，大姐，别闹！” “我问你，你跟柳姐姐是不是有一腿？” 卫郯：“姑奶奶，你说话咋这么难听？这还像个公主吗？什么叫有一腿？” “你别打岔，我早就不是公主了，公主不是让你送去北梁和亲了吗？说，你跟柳姐姐是不是有一腿。” “莹莹，你怎么会往这方面想？柳姑娘可是一直陪着你的。” 萧莹：“你拉倒吧，她经常背着我往你这里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而且每次回去身上都有印记。上回身上还紫青了一块。而且每次回去她都要洗澡。我就觉得你们俩不正常。” 卫郯暗骂，柳倪倪进宫后，时常瞒着莹莹来找自己“偷食”，三十的女人了，有需求这很正常。没想到这丫头很清楚。 “莹莹，柳姑娘跟你说什么了吗？你怎么会怀疑这些？”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昨天她在梦中叫你名字，我就明白了。” “从一开始，柳姐姐就是你安排她照顾我的，刚开始我又不认识她，她为何愿意来照顾我？现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她心里有你，所以你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莹莹，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柳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很多年前就认识她了，她偶尔来找我，你应该要了解，她已经30岁了，有需求这很正常。” 萧莹眼泪流了出来，：“柳姐姐是你的红颜知己，那我算什么？” “莹莹，咱们是好哥们啊，以前不就说过了吗？” “不，我不要做好哥们，就觉得你好。” 晕，完了，这丫头真是一根筋。 “行了，莹莹，别闹，咱们这样挺好的，在宫里可以天天见面，你还能在我这里撒撒娇，何必打破这种关系呢？有些事情捅破了反而不好。”23sk. 这时林平之进来了，：“大哥，卫春来了。” 萧莹见林平之来了，立马起身，不好意思再坐卫郯身上了。 卫郯：“让他进来吧！” “哦！” “莹莹，我要忙了，你先回去吧，别老想歪了。” “哼！”萧莹直接赌气走了。 卫春进来了，：“见过太傅。” 卫郯看向卫春，见这家伙胖了不少，看来这戒毒是有效啊。 “坐吧，别那么客气，家里还好吗？” 卫春说道：“我爹已经去世了。” “什么？你爹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不告诉我？” “上个月走的，你身份不便，回去也不方便，我便没跟你说了。” 卫郯叹息一声：“哎，人生无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节哀吧！老人丧事办得怎么样？” “挺风光的，花了一万多两，我爹这一辈子花的银子只怕还不够千两，这一场丧事就花一万多两，摆了100多席，算是给他奢侈了一把。” 卫郯揺头：“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造孽呀！”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是准备回家丁忧还是留在宫里？” “我弟弟已经在丁忧了，我就不去了，这些年我在宫中习惯了，回到家我都不知道还能干嘛。况且我这残缺之身进了祖坟山，有辱先人。” 第509章 大丈夫当如是 卫郯：“胡说八道什么呀，行了，回来就回来吧。只要你戒了毒，是干什么都行，目前内侍监让吴廉在管，西厂给了姚亮，你打算去哪？” 卫春说道：“我去哪都行，要不我来伺候你吧？” 卫郯：“你我是兄弟，你来伺候我，我也不习惯。给你两个选择，冷宫中放出了一百多女子，大多数是被贬的，目前，大多住在丽秀宫，你可以去当总管，管理这一百多娘们。” “再就是去御马监，御马监总管如果你想当，就去上任。这御马监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当初王福成就是御马监总管。” 卫春说道：“那我还是去丽秀宫吧，御马监太重要了，你还是交给别人吧。” 卫郯没想到卫春拒绝去御马监，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莫非这个家伙真的改性了？还是有意试探我？ “行吧，那你就去丽秀宫，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诺！” “那我先忙去了。” “嗯！” 看着卫春离开，卫郯一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何必试探他呢？直接让他去御马监上任不就好了？ 罢了，还是再看看他的表现再说吧。 清凉殿坐落在清泉宫，皇帝夏天住的地方，殿内装饰比较简单一些，有大小房屋二十几间。其中有专门纳凉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 泳池四周是玉石砌成，而且玉石打磨的很光滑，古代没有水泥，所以有些地方缝隙显得有些略带粗糙。但是绝对够豪华，而且还不漏水。光这一个游泳池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太他妈奢侈了。 卫郯穿着个大裤衩，直接跳入游泳池。先是自由泳，然后是仰泳。这时四名穿着薄纱的宫女，走入泳池，替卫郯擦身子。 而这几名宫女，薄薄的纱衣让水浸湿，某些地方几乎毫无保留。 卫郯半躺在一块石头上，伸开四肢像是飘在水中，任凭宫女按摩擦洗身体。 大丈夫当如是啊，难怪人人都想当帝王。这享受，“天上人间”都没法比。难怪汉灵帝喜欢游泳，在皇宫中建了许多泳池。听说还故意让宫女穿开裆裤，真他妈会玩。 这时一名宫女，拿起一块蜜饯塞入卫郯口中，卫郯吃着蜜饯，看着身边的美人，内心不由发出感慨。“还是穿越好啊！” 姜贺你个王八羔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山大王，老子当我的假皇帝。就不能安生让老子过几天舒坦的日子吗？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诛你九族，还不解我的恨。妈的。 正在卫郯发呆时，柳倪倪走了进来，见卫郯正在水中享受宫女按摩。 怒喊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卫郯回头一看，靠，母老虎。 卫郯随手一摆，四名宫女缓缓退出。 “大姐，你这又是闹哪般呢？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柳倪倪说道：“你是不是欺负莹莹了？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还哭起来了？” “莹莹哭了？怎么回事嘛，我怎么可能把她怎么着？我跟她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 柳倪倪：“可她哭了，还生我的气，这两天都不理我，你跟她说什么了？” 卫郯有些尴尬，：“她问我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经常偷偷摸摸往我房间跑。我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偶尔来找我也是生理需要，希望她能理解。” “你有病啊？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生理需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害臊。”说着柳倪脸都红了。 卫郯笑道：“行了，莹莹可能是知道咱们俩的事了，有点吃醋吧，毕竟这些事以前没跟她说。她一直以为咱们真是好朋友呢。可能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过几天就好了。” “哎！对她这个便宜姐姐，我是真的头痛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想不想嫁人，她却说只想嫁给死太监，你说我还能怎么着？总不能逼着她嫁人吧？” “这丫头一根筋，没救了，以后啊，咱们陪她到老吧。我跟她是姐弟的关系，你千万不许对她说。人啊，有希望，还有盼头，这件事你要是戳破了，她的希望也没了，她象牙塔中的世界也崩塌了，她会崩溃的，搞不好会寻短见。造孽呀……” “你要不也进来洗一下！” 第510章 耙耳朵 柳倪倪骂道，：“洗你个头啊，老色鬼，好色之徒，就知道洗澡，你在这泡吧，淹死你个色鬼。我走了！”说完这娘们真走了。 卫郯摇头，：“是爱情过了火，还是我放纵你太多？妈的，怎么所有女人都敢对我发脾气？这不又活成了耙耳朵吗？” 是谁说过男人就像一颗洋葱，一层层剥开，剥到最后发现，没有心。其实你一层层剥开的就是他的心。他一开始就把他的心给你看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他罢了。这话真对啊，老了在女人面前就是洋葱，没有心，全是真情…… “来人，继续……” 卫郯享受游泳池的清凉，感叹着世间的美好。23sk. 而萧聪这少年皇帝却又发火了，因为现在卫郯完全就是皇帝待遇，什么僭越，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他这个皇帝卫郯根本不放在眼中，太傅本来就是帝师，得教皇帝学习，可卫郯早已经把这事忘记了。如今忍了这么久，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可要扳倒卫郯太难了，如今身边连个可靠的奴婢都没有。突然想到了邓羽邓公公，只有邓公公才可靠。 萧聪来到印绶监，如今邓羽是印绶监总管。邓羽看萧聪来了吓一跳。 “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找你有事。” “陛下，这里说话不方便，您先回去，奴婢等会就去找您。” “嗯！” 傍晚邓羽偷偷摸摸找到萧聪，：“陛下，您今天太冒险了，不知您找奴婢何事？” “邓公公，朕忍了一年多了，实在忍不住了，朕想除去卫郯，提前亲政。” 邓羽惊道：“陛下，卫郯势大，这一时不好除去啊，而且奴婢也想过了，卫郯不能杀死，只能让他慢慢病死。” “经过上次与智王的事，奴婢也想明白了，刺杀卫郯绝对不行，不能这么蛮干。” “陛下，卫郯仰仗的就是兵权，如果突然遇刺，他的卫家军心腹部将就会带兵杀入皇宫，到那个时候咱们根本控制不住。若是他们加害陛下怎么办？” 萧聪说道：“他们敢弑君？ “陛下，没了卫郯，那些部将早晚是个死，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起码也会扶持一个自己人当皇帝。绝不会让陛下亲政，到时候陛下就危险了。” 萧聪点头：“这杀又不能杀，如何夺权？” “陛下，奴婢最近也在想法子，如果能让他得病就好了，病个一年半载，慢慢病死，这就皆大欢喜了。是正常死亡，他的那些部下就不会反，在他病重期间，您还可以假意照顾他。这样也能成全你们师徒的情谊。” 萧聪点头，：“邓公公，要是生病，那肯定是太医最厉害，您可以往这方面找一找，或许能找到办法。” 邓羽点头：“陛下，奴婢会想办法的，您不要急，据奴婢观察，卫郯目前并没有废帝之心，他现在只是有些僭越，您就暂且忍一下吧。” 萧聪点头：“哦，你不是有蛊毒吗？给他下蛊不行吗？” “陛下，不行啊，奴婢的蛊毒虽然厉害，但是发作的时候并不会突然死人，而且会有明显的中毒痕迹，卫郯身边有高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是中了蛊毒，您想想看，如果他明白过来会怀疑谁下毒？” “卫郯一死，只要是非正常死亡都会怀疑到陛下身上，这对您大大不利。” 萧聪泄气一般，说道：“看来朕想得太简单了，邓公公，您去找太医吧，切记，要找一个可靠的，绝不能暴露了。” “诺！” 邓羽下去后，假装生病了去太医院。太医院好几个太医，但这些都不可靠。 突然这家伙拿出一个花名册，寻找已经辞官回乡的老太医。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了一个。80多岁了，还居然活着，只是已经全身瘫痪了。邓羽假装拿点药，便回去了。 两日之后，邓羽离开皇宫，在城外乡下找到了这名老太医。这太医姓徐，为人忠义。 邓羽化妆成一名普通员外模样，见到徐犬医后，便要单独跟他谈话，开始大忽悠，说受到了什么仇家的压迫，可这老太医根本就不信。他一个太监，哪能瞒得过经验丰富的老太医，他说话的声音就出卖了他。 第511章 阴毒之计 徐太医说道：“邓公公，有话直说吧，老朽虽然瘫痪了，但还没有糊涂。” “啊，徐太医，您认识我？” 徐太医说道，：“你在宫中最少有20多年了吧？老朽离开皇宫也有20年了。但老朽的记性挺好，老朽在尚衣监见过你。” 邓羽突然双膝跪地，：“徐太医，求你救救大陈吧，陛下危矣，大陈危矣。” 徐太医吓了一跳，说道：“邓公公快快请，这到底怎么回事？” 邓羽把卫郯假太监的事一说，怎么坏怎么说。马上要谋权篡位了。求徐太医想办法弄死他。并且必须是正常死亡，绝不能看上去是谋杀。 徐太医世受皇恩，对当今太傅卫郯也略有所闻，但并未见过卫郯本人。他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年了，哪知道卫郯真实的情况，看邓羽声泪俱下，说假太监谋权篡位，还霸占了皇后，心想，既然假冒身份进入后宫肯定就不是好东西。该死！ 徐太医说道：“邓公公，若想让他正常死亡，这实在太难了，不管下什么毒，总是会有破绽，尤其是临死的时候，会有毒发的症状，仵作一看便知。老朽倒有一种方法或许可行，只是他未必会上当。” “老太医请讲。” 徐太医说道：“邓公公，卫郯好色吗？” 邓羽说道：“虽然他身边有几个女子，并且霸占了皇后，但后宫佳丽何其多也，倒也谈不上淫乱。” 徐太医用手一指，：“你帮我打开前面那个小柜子。” 邓羽快速打开小柜子，里面有几本书。 徐太医说道：“最后那一本你拿过来。” 邓羽照做。 “邓公公，这本书上所记录的功法乃是女子取悦男子的房中之术，其中有一门功法，能够采阳补阴，嗜食男子元气，乃是天下极及阴毒的功法。老朽以前从不示人。但如今国家有难，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拿回去找一名美貌可靠的女子，让她修炼此功法，然后去勾引卫郯，让他们交媾。只要他们在一起，每交媾一次，就能夺去他一点元神。时间一长，他便会失去元神，掏空身体，病入膏肓，发烧，虚弱，慢慢死去，不会有任何痕迹。” “只不过此女习得这门功法后，不可走火入魔，否则有可能会陷入癫狂。 邓羽说道：“那临死前会不会有中毒的迹象？” 徐太医：“不会，并未下毒，何来中毒之说？一切都是正常，只是让女色掏空了身体，变得极为虚弱，就像正常人得病了一样。不会有任何痕迹，而且头脑还是清醒的。” 邓羽高兴说道：“谢徐太医，奴婢代陛下谢谢老太医！” “邓公公，切记保密，不管发生什么事，老朽一概不知！” “放心，奴婢绝不连累老太医！” 邓羽离开徐家回到宫中，寻思，这去哪找可靠美貌的女子啊？他关注卫郯这么久了，对卫郯也多有了解，这家伙虽然霸占了皇后。可一般宫女他根本看不上。宫中佳丽众多，也没见他动过谁。 这种事情绝不能让不可靠的人去，卫郯身边就那几个女子，这如何才能让他上钩呢？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越太妃仇氏，只有她能接近卫郯，让她去勾引卫郯才行。上回让她勾引，好像没有成功，但是多少起点效果。起码现在她能接近卫郯。她是陛下的亲娘，可靠性不容怀疑。 找个机会邓羽溜进了越秀宫。 “娘娘，奴婢有事跟您说。” 两人进入密室，：“娘娘，陛下前几天找奴婢，如今卫郯越来越放肆了，目前住在清凉殿。陛下如今快忍不住了。” “娘娘，陛下想亲政，就必须除去卫郯，否则他是不会放权的。如今他跟皇后儿子都有了，如若再这么下去，实在是危险。” 仇氏说道：“哎，忍不住也得忍，咱们没兵权啊。若杀他，即便成功了，也控制不住他那些部下。” “娘娘，奴婢拜访了一名致士辞官的老太医，他有一种法子，不用下毒，不用行刺，可让卫郯身体虚弱，慢慢而死，犹如正常得病，不会有一点痕迹。” 天籁小说网 第512章 长孙无阌死了 仇氏说道：“什么法子有如此功效？” 邓公公说道：“阴阳交媾。” 仇氏听得脸有些红，：“邓公公，本宫并非迂腐之人，实不相瞒，我已经对他试探过了，可他不上钩啊？即便他与本宫好上了，可这也不能让他病亡啊？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好着呢。” 邓羽拿出一本书，：“娘娘，这是老太医给奴婢的，这里面记录一种功法，只要娘娘学会了，就可吸其元神，人一旦失去元神，如行尸走肉，身体就像被掏空，会虚弱，发烧，慢慢病死。” “娘娘，咱们力量单薄，只有让他正常慢慢死去才行，如果行刺有效，奴婢可以杀了他，哪怕就是同归于尽也值。可杀了他不能解决问题，一旦他死了，他那些部下就会杀入皇宫。到时候陛下危矣！” “而借助他人的力量也不可靠，智王咱们也已经拒绝了，目前没有人能帮陛下，唯有靠娘娘，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做也不放心。” “娘娘，为了大陈江山，为了陛下的将来，委屈娘娘了。” 仇氏接过书本，慢慢翻开，哪知书中的内容居然是一副副春宫图。下面还有文字注解，看得仇氏面红耳赤。还好面对的是一个太监，否则只会更加尴尬。 “邓公公，本宫谢谢你，本宫会照做的，不管成与不成，本宫与陛下都感激你。” “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您对奴婢不用客气，奴婢的命是安王给的，当以死效忠！” 邓羽走后，仇氏思考了许久，还是接受现实，开始修炼这门功法……。 日月如梭，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这时，卫郯在宫中，几乎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了。 周洪进宫来了，：“太傅，细作来报，燕北侯姜贺父子正在加紧操练兵马，并且大肆在周边府县购买粮食，想来是按耐不住了。” 卫郯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护城河也快挖完了，是到决战的时候了。” “妈的，玄甲军那边呢？” 周洪说道：“长孙无阌死了，东厂的飞鸽传书刚到，估计朝廷可能过几天也能收到丧报，这么大的事，长孙瓒不可能瞒着朝廷。” 卫郯：“你确定长孙无阌真的死了吗？” “细作说，武陵侯府上全是一片白。许多将士进进出出，应该假不了，长孙无阌都躺病床上半年多了，早就该死了，没必要再诈尸吧？可奇怪的是玄甲军并未有什么动静，似乎还是照常一样。” 卫郯点头说道：“越是没有动静，越说明有问题，长孙瓒虽然是个文人，但不傻，他知道朝廷在武陵有细作。” “你看吧，过几天丧报就会来，还有奏请朝廷册封长孙瓒为镇南大将军，世袭武陵侯爵位。” “太傅，要不干脆驳回他？不让他继任他爹的爵位？” 卫郯揺头：“没用，长孙家在武陵捣鼓了几十年，算上长孙瓒这已经是第四代了，玄甲军将领都是他长孙家提拔起来的，朝廷如果不任命长孙瓒接任，并不能影响他指挥权。” “况且，长孙无阌病了这么久，又不是突然死的，肯定早就做好了交待，朝廷如果不让长孙瓒接任，最多是恶心一下他，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显得小气。” “太傅，长孙瓒的儿子还在京都呢。他的小妾还有仆人都在。” 卫郯冷笑道：“哎，那不是长孙瓒的儿子，他小妾是怀孕后才进他府的，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当初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 “啊，您出的，您干嘛帮他这样？” 卫郯摇头：“我当初向他借100万两银子，他急着回武陵，可太后怎么可能放他走？所以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他把儿子留下做质子。” “现在是真的有点作茧自缚了，妈的，狗日的，你恶心我，老子也恶心你一把。” “周兄，等长孙瓒的丧报来了，你派人把他儿子跟小妾送去武陵，还给他，以示朝廷的恩德不要他的质子，老子也恶心他一回。” 周洪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他见到儿子，估计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卫郯又笑道：“世袭爵位显得朝廷太小气了，干脆封他为武陵王，捧一捧他。也让朝中那些老家伙知道，长孙瓒这是准备要反了。” 第513章 备战 周洪说道：“太傅，长孙无阌刚死，他长孙瓒不在家守孝丁忧，难道还会造反？” 卫郯揺头：“若是没有姜贺带头他肯定不会反，但是现在难说了，姜贺反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长孙瓒虽然是个文人，但脑子不笨，他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朝廷若是灭了姜贺，不会再留下玄甲军。” “他对我也多有了解，知道我早晚会拿玄甲军开刀，所以这次他会抓住机会的。况且，经过上次的事，玄甲军谋反已成事实，朝廷上下都想裁撤玄甲军的打算。这些都会是促成他做决断的因素。” “况且老六还在武陵，这家伙也会暗中捣鼓的，你看吧，只要姜贺出兵，长孙瓒定不会闲着。通知你的人，时刻关注着，只要玄甲军动了，立马通知我。” “诺！” “周兄，萧云回黎阳没？” “还没有，细作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您说他是不是还在蜀地？” 卫郯笑道：“不管他在哪里，最后的结果都会来京都，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干了。这次不同以前的，坦白讲，我一直不想杀萧长龙这些儿子。” “但如今，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我已经给过他们无数次机会了，这次剿灭了他们，萧云，萧梁、我都要处死，不能再让他们死灰复燃了。” “太傅说的是，如果放过他们搞不好过几年又会造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朝廷威信也没了。” “好了，周兄，咱们出宫，去兵器作坊看一下，看看到底生产多少神臂弩了。” “诺！” 卫郯带着周洪，林平之，来到兵器作坊。 “肖司直，生产多少神臂弩了，这可是三个多月了。” 肖大莹回道：“太傅，已经生产五千多张弩了，目前工匠们还在加班，微臣已经分一部分工匠去生产羽箭了，目前已经有七万多只羽箭了。” 卫郯点头，：“还行，比你原先说的要快一点，三个月了，工匠有没有沐休？” “太傅，还没有沐休（放假），大伙太累了，但是任务重没办法休息。天天加班，已经累死两名工匠了。” 卫郯说道：“抚恤金赔了吗？” “赔了，每人30两，另外让他儿子顶替。” 卫郯暗骂，一条命就值30两吗？ “肖司直，这两名工匠每人赔偿100两。就说是我说的。” “诺！” “哦，上回本太傅说过，三个月之后让他们沐休，虽然现在任务紧，但我说话也不能食言。” “这样，你召集大家通知下去，允许大家沐休，但是不愿沐休的，每人工作一天，赏银十两，外加一斤肉。” 肖大荣说道：“太傅，上回大伙每人拿了100两银子，都拼命的干呢，都对太傅感恩戴德，大伙都不愿意休息。这加工钱就不必了吧？” 卫郯皱了皱眉头，说道：“肖司直，你这个毛病要改一下，你是大家的工头，要为大家利益着想，怎么老是想着省钱呢？钱又不是你家的，你本应该为工匠争取最高的利益才是，怎么老想着节省工匠的工钱？朝廷再穷差这几银子吗？” “就按我说的办，愿意沐休的可以现在沐休，因为这是我答应过他们的，不愿意沐休的每人每天赏银十两，原来的俸薪照发。” “我警告你不许克扣工匠的工钱。要是让我查到了，送你去东厂诏狱喝腊八粥，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下次科考，你儿子免考直接赐进士，这是我答应你的，就这么定了。”23sk. “谢太傅！微臣绝不敢贪！” “好了，尽量多生产一些弩箭，有弩没箭，还不如烧火棍呢。” “诺！” “哦，我问你，仓库里面还有多少兵器？” 肖大荣说道：“刀枪不多，扩军了好几万，基本上都用完了，具体多少微臣也不知道，要去问兵部，但是兵器都是臣等打造的，应该没有多少了。” “朝廷几十年没打大仗了，兵器库里多少有一些家底，拿出来修一修，磨一磨应该还能用。也还有不少羽箭。” 第514章 视察工地 卫郯点了点头，：“行了，你按我说的办就行，加紧生产吧。” “诺！” 随后卫郯一行便离开了作坊。 周洪说道：“太傅，您这每天补十两银子，这些工匠平时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这哪舍得休息呀。您这是想变相让他们工作吧。” 卫郯笑道：“我上回答应他们三个月之后沐休，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但是如果不赶工，怎么能多生产箭矢？所以也只好出此下策了，朝廷的匠户就这么多，临时招募也来不及，而且这些有朝廷编制的工匠看不起外面的工匠，怕他们抢饭碗，搞不好还会闹矛盾。” “另外，打造兵器外面的工匠也未必做得好，对于这种流水线的做法更是一窍不通。这位肖大人也说过了，铸造兵器的技术不能外传。一旦让敌国拿去了，将来或许是个麻烦。” “实际上生产这么多也差不多了，多花点钱也没有什么，只要能打败叛军，怎么都值。” 周洪说道，：“太傅，护城河快挖完了，可城墙还没有拆，如果要拖的话，不如干脆拖到秋天，又能争取几个月备战。” 卫郯笑道：“这备战啊是双方的，也不光是我们在备战，姜贺也在备战。” “周兄，如果拖的太久，姜贺也就明白咱们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了。所以还是照常进行吧。” “这段时间你去通知那些粮商，让他们到外地多调粮食到京都，我不敢通知户部，叛军在朝堂肯定要有细作，我一旦以朝廷的名义通知下去存粮，搞不好他们就什么都清楚了。” “所以就靠你了，实在不行就花点钱买呗，虽然京都的粮食已经够多了，但尽量多一点吧，我怕一开战引起粮荒造成物价飞涨。” “诺，奴婢明白！” “走吧，咱们去城外工地上看一下。” 卫郯一行到达城外工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数公里长的护城河，近万人在工地上来来回回，一眼望不到头，正在拼命的挖河挑土。 而朱垣这老头更是亲自守在工地上。 见卫郯来了，立马过来，：“太傅，您来了。”m.23sk. 卫郯笑道：“朱大人，够热闹的，这还需要多久？” “太傅，按照这个进度，如果不下雨的话，不用一个月就能完成。现在这周边十里八乡没有活干的闲人都来挖护城河了，咱们管饱，还有工钱，这可是好差事。” “朱大人，这工钱是怎么算的？” “太傅，干满一个月三贯钱，也就是三两银子，外加30斤粮食。” 卫郯暗骂，这他妈工钱也太便宜了。这活多累呀，这一年干到头也就36两银子加300多斤粮食。 卫郯说道：“朱大人，这工钱是不是低了一点。” “太傅，这已经很高了，挖护城河又不要有什么技术。您知道吗？在乡下娶个媳妇最多也就十两银子，这干三四个月就能娶个媳妇，天底下哪找这么好的事？这好多小伙子就准备干完这事，拿银子回家娶媳妇呢。” “这管饱，而且还吃的咸，还可以拿30斤粮食回家养老婆孩子，已经够多的了。在地主家做长工，一年到头连十两银子都没有，有时候还要饿肚子呢。” 卫郯无语，多加点盐也他妈是福利，真他妈是个酷吏，算得这么精细。 “朱大人，这些民工一天干多久啊？” “太傅，早上日头升起，干到晚上日落啊。” 我靠，这一天得多久啊？十几个小时了，这尤其是夏天，谁受得了啊。真是把人当牲口。古代的劳力太不值钱了。 “朱大人，民工太辛苦了，都不容易，这样，你传令下去，每个工人每月多加半贯钱，就说这是本太傅的一点心意。” “太傅，这可是近万人，每月多几千两银子呀。” 卫郯微笑道：“多几千两就多几千两吧，没银子了，您老来找我，就这么定了吧。” “诺，太傅真是爱民如子呀！” “哦，朱大人，工钱是怎么发放的？不会出现克扣吧？” “太傅放心，老夫治下可严了，谁敢克扣贪污一两银子直接剁手，贪污十两直接杀头，不管是谁，绝不姑息。有天子剑在，就是皇亲国戚，老夫也砍了他。” 靠，原来你早就打好主意了。够毒的，真是捡到宝了。 “行吧，那您忙吧，切记，钱粮一定要发放到位，不许落掉了，不许克扣工钱。得让每一位民工都拿到工钱，这可是他们血汗钱，绝不能少。” “诺！” 第515章 大战开始 回去路上，周洪说道：“太傅，这挖护城河费钱啊，每人一个月三两，这一万人，每月就是三万两，这还不包括吃饭，还送30斤粮食。” “这挖个小半年，十几万两啊，如果加上粮食伙食的话，可能要几十万两。” 卫郯笑道：“几十万两也不算多，这个我早有准备，挖河还是比较简单的，建城墙更费钱。不过按照先前的预估，扩城总共有个四百来万两应该就足够了。现在算来还算比较靠谱。”???.23sk. “太傅，咱们现在兵少，外面这些民工中大多是青壮，不如干脆招他们入伍，直接变成守城士兵。” 卫郯揺头：“没有必要，咱们有15万兵马，兵力已经足够了。说实话现在多一两万兵马，没有多大作用，这些民工上有老下有小，就别让他们送命了，打仗是军人的事，没必要扯上百姓。” “行了，内紧外松，你忙去吧！” 北地，燕北侯府上，姜涛向父亲报告，：“父亲，与萧云约定的四个月期限马上就到了，可目前京都正在挖护城河，城墙还没有拆，而且天气这么炎热，这怎么开战？” 姜贺问道：“涛儿，你说卫郯是不是猜到咱们的计划了？这扩城为什么先挖护城河呢？干嘛不先把城墙拆掉？” 姜涛说道：“报纸上已经说过了，先在城外挖一条护城河，利于排水，免得拆城墙的时候把旧的护城河给淹埋了，引起城内积水。” “等新的护城河挖好了之后，再拆掉旧城墙，而且那些砖石泥块可以直接扔入护城河中，把旧护城河填满就是了。这样更省事，京都城的护城河是活水，是从运河引进来的。想来，这么做是有一定道理的。” 姜贺说道：“可这样起码还要两三个月才能拆城墙，如今咱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朝廷几个月前就已经断了咱们粮饷了，我估计卫郯多少看出点端倪了，毕竟在咱们军中肯定有他们的细作，这军中一操练，他肯定知道。” “父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好把库银拿出来了，咱们自己发军饷，还好也就这几个月了。卫郯野心不小，一直在招兵买马，咱们家守在北地是他的心头之患。他早晚会对咱们家下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咱们姜家是天子国王，还是亡命天涯，就看这一战了。” 姜贺点了点头，“涛儿，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每个月给将士们每人多发三两银子以壮军心。并且告诉将士们，朝廷已经断了我们的粮饷，这是本侯自己的私房钱。” “父亲英明！孩子这便去办！” 日月如梭，两个月后，“轰！”的一声，新挖的护城河闸门推开了，运河里的水快速冲入护城河。 而在护城河以北三里多地，京都城墙正在拆除，十来天以后，城墙基本拆除完毕，只有意留下一米来高方便守城。 禁军大营中，卫郯高坐主位，众将座在两排。 “报！飞鸽传书。” “燕北侯姜贺，召集20万人马，在城外誓师，打出进京勤王清君侧诛杀阉党的旗号，现正在南下。” “报，玄甲军，已渡过长江，往北而来。” “报，荆州府被蜀军攻陷，蜀军正在往洛城方向赶来。” 卫郯手一挥，士兵退下！ 卫郯笑道：“诸位，听到没？三个臭皮匠联合了，清军侧，诛杀阉党。我记得上回萧梁造反，好像也是打出这么个旗号，这些家伙就没点新鲜花样吗？” 卫叁笑道：“这些家伙，想来想去也就这么个理由说得出口，总不能说我是来造反的吧？”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卫郯说道：“咱们以逸待劳，等了这么久了，这几个家伙要是不来咱们不白等了吗？现在来了正是时候。” “我跟你们说句实话，经过这几个月的运输，现在京都的粮食，足够全城老百姓吃一两年了，所以咱们放心打，不要担心粮饷不足。” “另外，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每名将士们，每月赏银十两。” “小肆！” “末将在！” “派人去兵部库房，把所有兵器都抬出来，把弓弩抹上油调整好，把箭矢给我磨快啰。这些库房的老兵器，是得让他们见见血了。” “既然要打嘛，那咱们就奉陪到底，不灭了姜贺的种，老子誓不收兵！” 第516章 卫壹守城 卫参说道：“太傅，三方结盟，主力还是姜贺，末将以为，集全军主力，击败姜贺则萧梁与长孙瓒则不战而退。” 卫郯点头，：“诸位，咱们有15万大军，若缩在城里肯定是不行的，我打算亲自带主力城外决战，但是要留一部分人来守城。你们谁愿留下守城？” 众人都不出声，这时卫壹说道：“太傅，守城就交给末将吧！” 卫郯点头：“那你需要多少人？” “末将帐下有三万城防军，应该够了，不需要再增加兵力了。多分一点弓弩就行了。” “好，就由你守城，我不需要你守太久，五六天就足够。另外我再拨五千御林军给你，御林军守在皇宫城墙完全是浪费，叛军若能攻入城中，守在皇宫也没什么用。” “这些御林军可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你使用好了可抵几万雄兵。” “诺！” “诸位，照叛军的行军速度，三天之后，先锋便会到达京都，也就是说你们最多还有三天准备时间，这几天时间赶快让弟兄们练习，尤其是弓弩兵。争取能指哪打哪。” “卫贰！” “末将在！” “把在周边放养的战马，陆续向城内集结，尤其是重甲兵，能否打败叛军，骑兵尤为关键。” “诺！” “薛勇！” “末将在！” “从现在开始，你可调动一切资源，准备大战，多听听你师傅的意见，这两天我可能也没时间来军营，一切就靠你了。” “诺！” “好了，大伙下去准备吧，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实行军管！” “诺！” 卫郯返回皇宫，还是不放心，召来郭靖，周洪两人。 “拜见太傅！” “不必客气，郭兄，我交给你个任务。” “太傅请吩咐！” “你留下一千御林军守护皇宫外围，你带其余的5000人参与守城，守城主将是卫壹，他只有三万城防军，京都这么大，我怕他兵力不够。所以你必须参与进去。” “目前御林军有多少弓箭？” 郭靖说道：“有三千多张弓箭，不少了。” 卫郯说道：“我再给你二千张神臂弩，守城嘛，主要是弓弩为主。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南城，毕竟城墙都已经拆了，留下来的断城也很低矮。你想办法组织人手把城墙尽量垒高一点。”23sk. “太傅放心，这些都是老规矩了，大家都明白，城防军肯定也会早做准备。” “郭兄，南城墙后面，要多设几道用石块堆的土墙，防止小股敌冲进来了，尤其是战马。” “诺！” “找卫壹多商量一下，卫壹话不多，但是有儒将之风，你要配合好他。” “诺！” “周兄，你的任务就更重了，目前在京的有多少番子？” “太傅，目前还有近一千人。” 卫郯说道：“你把兄弟们分成四队，每队200人，守在京都四门，就站在门洞里，有谁敢靠近城门想打开城门，不管是王爷，还是公主，格杀勿论！” “咱们不知道城内有没有内应，坚固的堡垒往往是自己内部击破的，没有内应开城门，叛军想强攻进来，那就得拿命填。” “周兄，东厂的兄弟要明白一个道理，姜贺的口号是诛杀阉党，咱们东厂是首当其冲。城破了，咱们兄弟都得去见先帝了。” “太傅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嗯！” “另外，城中如果有什么官员，想里应外合，你视情况而定，总之有通敌嫌疑者，格杀勿论！” “诺！” “开战期间，你得多在城中巡逻，确保没有人捣乱，尤其是防备有人扰乱军心，制造谣言。对于这些捣乱分子，绝不姑息，坚决予以消灭。” “诺！” “好了，那你们俩回去休息吧，切记只有两天时间了，多给兄弟们做做思想工作。” “诺！” 两人退下后，卫郯拿笔开始编写《百姓日报》书稿，目前经过几个月的洗脑，百姓也习惯了看报，而且卫郯每期编写爱国主义教育，这对军队，以及城中的百姓感受很大。什么卫青霍去病北征匈奴的故事。陈汤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早就让卫郯说过n遍了。 第517章 做最坏的打算 今天卫郯提笔写下“保家卫国视死如归”。 卫郯先是例举历代英雄，然后写下，司马迁曾言，：人固事一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保家卫国，就是战死了也重如泰山。 随后笔锋一转，燕北侯姜贺造逆，随后卫郯历数姜贺这20年来的罪行。卑侮王室，败法乱纪，拥兵自重，坐领北地，干涉朝政，弄戮在口，赏罚由心。无道之臣，贪残酷烈，勾结异族，屠戮百姓，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卫郯骂完之后，号召百姓，守卫京都，剿灭叛贼，保家卫国！ 卫郯写完后命人快速送给俞半仙，让他尽快发行，必须让人知道姜贺的罪行。 随后卫郯前往长春宫。 皇后见卫郯来了，很是高兴，：“你怎么舍得来了？” 卫郯笑道：“大战在即，看看你呗！” “大战在即？怎么回事？” “姐，姜贺与老二老六都反了，已经发兵京都了，大概还有三天左右吧就会到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姜贺的兵马可不少。” 卫郯笑道：“还能怎么办？打呗，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吧？不过你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灭了他。” 皇后说道：“他们三个的联合，肯定比你强大，你千万要小心啊？我们母子全靠你了。”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安排了。” “另外跟你说件事，我说万一城破了，吴廉他们会带你跟政儿逃出宫，你不要拒绝。” “啊？守不住吗？我一个妇道人家往哪里逃？统儿怎么办？（皇后新生的儿子，卫郯取名统，意为天下一统）” “放心，我是说万一，明白吗？” 皇后点了点头。 随后卫郯来到沁儿身边，：“沁儿，从现在开始你跟在我身边吧，不用在这里了。” “好啊，师兄，我想跟你去打仗。” 卫郯：“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打仗就别想了。” “小喜子，小安子，沁儿不在了，你们俩责任更大了。一定要保护好皇后母子。” “太傅放心，奴婢绝不让太傅失望。” “嗯！” 卫郯陪皇后坐了一会，便离开了长春宫。 卫郯直接去找柳莹跟柳倪倪。 “二位姑奶奶，近来还好吗？” “本姑娘好着呢，死太监，你怎么舍得来看我了？”萧莹说道。 卫郯嬉皮笑脸，说道：“瞧你这话说的？这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更疼你们吗？” “柳姑娘，你出来一下，我有件事单独跟你谈一下。” 萧莹大怒：“哼，又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恶心死我了！” “莹莹，别胡说八道，我找柳姑娘有正事。” 两人来到外面，：“倪倪，长话短说，姜贺与老二他们已经反了，近30万大军正在向京都扑来，虽然叛军众多，但我仍有七成的把握击败他。” 柳倪倪急道：“姜贺早晚会反，只不过，这个时机段选的真好，刚好选在你扩城的时候。你不想让莹莹听到，到底什么事吗？” 卫郯拉住柳倪倪的手，：“倪倪，有一件很自私的事，我必须跟你说，任何人我都信不过。而且这事有些难以启齿。” “统儿才几个月大，如果京都失守，叛军一旦入城，你要带着他，离开皇宫。叛军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啊……有那么严重吗？” “倪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是做最坏的打算。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也没怀上，这孩子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如果真的出事，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带着孩子利用轻功逃跑。以你的武功，没有人拦得住。” “皇后我另外安排人让她撤退，但是能不能成功谁也不知道。我这么做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倪倪，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柳倪倪笑道：“谁也不是圣人，你能如此信任我，我一定做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肚子老是不争气，或许是以前练功练的。” “倪倪，这次战事过后，如果我能大获全胜，将再进一步，给你个名分。这孩子就如你亲生的一样，让他认你做母亲。” 柳倪倪问道：“那莹莹怎么办？” 第518章 老太监当亲兵 卫郯说道：“我带主力攻打姜贺父子，攻城的只会是老二跟老六，这两个家伙，不管是谁进入皇宫，都不会伤害莹莹的。莹莹是女人，不可能争皇位，对他们俩没有威胁，他们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吧！” 柳倪倪还想说什么，可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了。 “好了，莹莹还在等咱们，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别让她发觉了。” “嗯！” 返回寝宫，卫郯把吴廉、姚亮叫来。 “你们俩应该也听说了吧？姜贺已经反了，目前正在往京都赶。” “我叫你们俩来就是交代你俩一些事，开战期间，你们要维护宫中的秩序。另外交代你们一件任务，万一城破了，你们俩要带着皇后母子撤离。” “太傅，守不住吗？”吴廉问道。 卫郯：“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击败他们，但是就怕万一出纰漏啊，所以拜托你们俩了。” “太傅放心，奴婢绝不负太傅所托！” “那就好，两位放心，朝廷禁军实力强大，粮饷充足，有绝对的把握打败叛军。所以不必太担心。” “太傅，不如奴婢也去守城吧？” 卫郯揺头，：“不用，我有足够的兵力守城，你们俩放心吧！” “诺，要是没事，奴婢告退了。” “嗯，去忙吧！” 俩人走后，林平之说道：“大哥，瑜儿呢？你要不要去一趟宁秀宫？”m.23sk. “平之放心，这三个家伙不管是谁进宫，都不会伤害瑜儿。他们又不知道瑜儿是我的孩子。” “如果姜贺进宫，说不定会学董卓废小皇帝立瑜儿为皇帝。如果是老二老六进宫，他们更不会伤害瑜儿，因为瑜儿还小，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杀了自己的弟弟，只会留下一个残害骨肉兄弟的把柄，怎么收服天下人心？” “况且，姜贺与我决战，哪能让他进城？” “所以瑜儿的安全，你可是放一万个心。” “大哥，那你把沁儿叫过来，什么意思？她那武功能不能自保都难说。” 卫郯脸色有些沉重。：“平之，咱们已经失去贝儿了，不能再失去沁儿，对于贝儿来说，我欠她一条命，所以沁儿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她的那个暴脾气，万一叛军入宫了，你觉得她会逃吗？搞不好会死拼。其结果不难想象，所以我必须把她带在我身边。” “大哥，干脆让我去杀了姜贺算了，省的那么麻烦。” 卫郯笑道：“不急，这次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再派一个人动手，放心，姜贺死定了。” “平之，你让人去印绶监把邓羽叫来，杀姜贺得让他去，这家伙，武艺高强，一心向着萧聪。开战了把他留在宫中不安全，这回得让他给我当个保镖征战沙场。” “邓羽？这老匹夫行吗？他可是仇氏的人。” “平之放心，他现在帮我就是帮他自己，老二老六若是赢了，萧聪这个皇帝就死路一条。” “而姜贺要是进京，那便是第二个董卓，邓羽跟仇氏，还有小皇帝都很清楚。他们又不傻，所谓的清君侧，那只是一个口号，想当皇帝才是真。若不想当皇帝，谁他妈造反？” “哦！我这就去。” 没多久邓羽来了，：“奴婢拜见太傅！” 卫郯笑道：“邓公公请起！” “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说，姜贺联合老二老六，发兵近三十万向京都扑来。大概还有三天就会到达京都城下，他们的口号是进京勤王、清君侧、诛杀阉党。” “邓公公，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太傅，这三个叛逆都是为了一己之私，所谓的清君侧不过是个借口，他们都想当皇帝。都该死！” 卫郯笑道：“看来邓公公果然机智，我也是这么想的，老二，老六，想当皇帝都想疯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造反了。什么清君侧不过是句狗屁，没什么新鲜的。” “邓公公，反贼实力强大，我将亲率禁军主力迎头痛击叛军，你武功高强，开战了，守在皇宫是浪费。所以我希望你站在我身边，咱们一起并肩作战，诛杀姜贺，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奴婢没打过仗啊？” “没打过仗不要紧，但是杀人总会吧？只要诛杀了姜贺父子，则叛军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 “况且，咱们习武之人，金戈铁马便是最好的归宿。斩杀敌人的头颅，向陛下请功，岂不痛快？” 邓羽想了下，说道：“奴婢愿听太傅吩咐！”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开战的时候你穿上士兵的衣服，做我的亲兵护卫。咱们一块决战沙场。” “诺！” “嗯，那你下去吧，只有两天准备了，抓紧时间，两日后来我这里报到。” “诺！” 第519章 胆大的沁儿 邓羽下去后，林平之说道：“大哥，这老匹夫应该是去向仇氏请示去了，他答应只怕还不能算数。” 卫郯，：“让他去问吧，反正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了，仇氏不傻，会同意了，真要让老二他们进宫，萧聪死路一条。” “平之，我想了下，怕宁妃犯傻，你还是去一趟宁秀宫吧，晚上去，告诉她，让她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怕，即便叛军进宫，也不会动她们母子。” “另外告诉宁婧，我会没事的，让她别担心。” “哦，那我一会就去。” 而在寝殿外，小凤找到沁儿。 “沁儿，我有件事跟你说，你不许跟任何人讲，包括太傅。” 沁儿本来也看不惯凤儿，谁叫她跟师兄好上了呢，但她搞不清小凤是什么意思。 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凤说道：“叛军马上就要攻打京都了，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萧云进过一次宫，见过太后，这事肯定跟太后有关系。说不定叛军就是她召叫来的，如今大战在即，结果难料。” “太后在宫中掌权几十年，有很多爪牙，咱们并不太清楚，太傅如果去打仗了，这整个后宫没有人能管住她。皇后为人软弱，更是他的儿媳妇，根本就压不住她，只怕她会夺权。” 沁儿说道：“你是说叛军是她召来的？” 小凤说道：“十有八九是她？否则哪有这么凑巧？” 沁儿牙齿一咬，：“老巫婆，我饶不了她。” 小凤说道：“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太傅，我可不想挨骂。” 沁儿：“哼，不关你的事。” 当天夜里，沁儿偷偷来到永安宫，寻找了一下，冲入太后房间。 “谁？”太后问道。 沁儿站在太后床前，冷冷问道：“叛军是不是你召来的？” 太后借着灯光看向沁儿，她并不认识沁儿，但她认识贝儿，上回就是贝儿坏了她的好事。 “你是小郯子的师妹？” “老巫婆，几次三番陷害我师兄！” 话声未落，剑鞘抖动，寒光一闪，沁儿头也不回往屋外走去，这时荷嬷嬷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往太后房间走来，刚好碰见沁儿。 沁儿一不做二不休，长剑一挥，荷嬷嬷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随后沁儿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杨玉儿做梦也没想到，机关算尽一辈子，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手中，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而在越秀宫，邓羽正在向仇氏汇报情况。 “娘娘，卫郯让奴婢做他的亲兵，奴婢又不好拒绝，只能先答应他，娘娘，您觉得他是不是想借机杀奴婢？” 仇氏想了下，：“应该不会，邓公公，卫郯若想杀你，随便可以找个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在这宫里动手更方便，一句话的事，何必把你带到军中？这不是他的作风。” 邓羽点头，想想也是，卫郯只需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何必带到战场去杀多此一举。 “娘娘，叛军势大，姜贺打着进京勤王诛杀阉党的旗号，实际上是不安好心，他想学董卓挟天子而令诸侯。而萧梁、萧阳，他们更是想当皇帝，如若让他们进宫，陛下危险了。” “奴婢以为，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仇氏说道：“天下之大何处容身？陛下身为天子，国家有难岂能逃跑？若真是守不住，那也是天意如此。” “卫郯身先士卒，亲自带兵出战，本宫还是相信他有能力抵挡住叛军的。” “叹！邓公公，好难啊，卫郯若胜，经过此战，他威望更高，只怕野心更会滋长，而如果叛军胜，则咱们死路一条。” 邓羽说道：“娘娘，事到如今，两害相权取其轻吧，还是希望卫郯能平定叛逆，对付卫郯总比对付姜贺容易些吧？起码咱们了解卫郯的脾气秉性。” 仇氏点头，：“邓公公，目前卫郯还不能死，你给他当亲兵，一定要保护好他，这个时候他如果死了朝廷会大乱。禁军也会土崩瓦解，到时老二老六他们进宫。别说保住皇位了，命都保不住。自古以来为了皇位，骨肉相残还少吗？” 邓羽点头，：“娘娘放心，奴婢明白，娘娘，那本书您练的怎么样了？” 第520章 太后"薨"了 仇氏听邓羽问书的事，有些脸红。 说道：“本宫正在练着，待平叛过后，本宫再做打算。” “娘娘能如此想，奴婢便放心了，奴婢告退！” “嗯！切记，战场刀剑无眼，一切小心为上。本宫与陛下等着公公平安凯旋。” “谢娘娘！” 卫郯躺在床上睡不着辗转反侧，小凤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卫郯：“大战在即，可能是神经有些紧绷，你先睡吧。” 小凤说道：“明天还要早朝，你这么晚我还不睡，明天哪有精神？” “小凤，你明天就回家吧，不要住府上，我在城里还有个小院子，本来是藏银子的，那地方没人知道是我的，你先去那里住几天。宫里有些危险，我怕万一守不住。”3sk. “好吧，我知道我不离开你也不放心。你放心，就算万一城破，我也不会落入叛军手中的，更不会让任何人玷污我的清白。如果我逃不掉了我会自杀保住清白。” “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不许你死。” 小凤见卫郯还是睡不着，内心有些心疼，慢慢往脚下爬去……滚烫…… “喔……” 卫郯没想到这凤儿用这种办法给自己催眠。 “没多久，全身抽搐几下，便缴械投降……” 凤儿下床，拿出手绢，擦拭一下嘴角污秽。 “现在能睡着了吧？快睡吧，天都快亮了，明天的早朝可不能迟到，满朝大臣还在等你拿主意呢。” “嗯！” 说来真奇怪，这种神奇的催眠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厅外小太监求见，哭喊着，：“太傅，太后娘娘“薨”了。” 卫郯立马走了出来，：“你说什么？” 小太监哭道：“太傅，昨晚永安宫有刺客，太后娘娘“薨”了。还有荷嬷嬷也一并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这皇宫怎么还有刺客了？” 卫郯连忙向永安宫走去。小凤喊道：“等等，披上衣服再去！”卫郯这才发现自己穿着薄薄的睡衣。 卫郯连忙披上衣服，快速向永安宫走去，林平则跟在后面。 进入永安宫大厅，便见荷嬷嬷迎面倒在地板上，地上流了一滩血。进入内间，只见太后侧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丝红线，鲜血顺着流在床上。卫郯上前一摸，尸体早都凉了。 林平之上前，给太后尸体翻了个身，略有所思。 卫郯脸色铁青，对着几名奴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太后遇害的？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回太傅，奴婢们没有听到声音，太后睡觉她不许奴婢进房打扰，所以奴婢们并不知情。今早上奴婢们起床才发现荷嬷嬷躺在地上。” 这时吴廉来了，：“太傅！” 卫郯：“吴兄，你进去看看吧？” 过了一会，林平之说道：“大哥，马上要开战了，你还要上朝呢？走吧！” 卫郯一咬牙，：“吴廉，你留下处理一下，太后薨了，这事暂时保密，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违令者，杀！” “诺！” “大战在即，不得以任何事影响军心，如今是夏天，容易臭，去冰窖里取一些冰，把尸体裹好，找个棺材收敛了吧。切记，不要去外面买。总之，做好保密工作。” “这些奴婢严加管教，另外，早朝过后封锁宫门，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再行出宫。” “诺！” 说完，卫郯便直接走了。 半路上，：“平之，你是不是看出是谁动的手？” 林平之笑道：“除了沁儿还能是谁？” “沁儿？你确定？” “大哥，沁儿练的《向阳赋》跟咱们的心法差不多，都是同出一门，从下剑的手法、角度、深浅，以及速度来看，除了她还能是谁？” 卫郯铁青，说道：“沁儿没这心思，定是有人指使。妈的，都他妈不是省油的灯。” “死了就死了吧，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荷嬷嬷曾对我有恩，如今就这么死的，内心有愧呀！” “平之，这事咱们烂肚子里。” “哦！” 返回房间换衣服上朝，小凤问道：“怎么样了？” 卫郯看了小凤一眼，见她像没事人一样。心想，八成跟这娘们也有关系。 “没事，死了就死了吧，此事别再提了，注意保密，太后死了，暂不发丧，别搞得人心惶惶的。” “哦！” 第521章 苦笑的长孙瓒 换好衣服，来到前厅，这时沁儿也来了。卫郯瞄了她一眼，想骂她几句，可一想，人都已经死了，骂了也没用，就别再让宫女太监们知道是沁儿杀的了。这丫头肯定是给别人当了一回枪使。就是要骂，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23sk. 贝儿善良温柔，这丫头却心狠手辣，真他妈拧巴！ 卫郯前往承天殿！只见乌泱乌泱的大殿里都站满了。小皇帝萧聪却还没来。 卫郯说道：“诸位，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姜贺反了，萧梁反了，萧阳也反了。目前叛军正在往京都进军，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出声。 这时首辅黄世勋说道，：“太傅，姜贺早有反心，这些年除了开口向朝廷要钱粮，就没别的事。如今反了也不足为奇。” “萧梁，萧阳，身为皇室子弟欲夺皇位，其心可诛，朝廷应速发雷霆，剿灭叛军。” 这时秦子良说道：“臣附议！” 宁佰良也说道，：“臣附议！” 有人带头了，随后满堂附议。 卫郯说道：“好了，别再附议了，大敌当前，想都不用想，当然是要剿灭叛军。” “今天早朝，就是让大伙统一思想，如今叛军造逆，朝廷当全力剿灭叛军，我与陛下都不希望听到有别的声音。有什么事打完了仗再说。” “宁大人！” “老臣在！” “敌军马上围城了，京都府要派人稳定城内秩序，不要造成人心惶惶，要尽量稳住市场物价，尤其是一些不法商贩，想趁机发国难财。对于那些不法分子，可以采取雷霆手段。” “诺！老臣明白！” “诸位放心，叛军是一群乌合之众，朝廷禁军实力强大，剿灭叛军如洪炉拔毛发，轻而易举，大家不必有什么担心。” 这时，朱垣出列，说道：“太傅，臣帐下还有数千民工，可以随时守城。老臣愿带领他们，坚守城墙。” 卫郯说道：“朱大人真乃国士也，不过目前守城的兵力已经够了，这样，我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去找卫壹，他是守城主将，如若战事吃紧，你可以向他提供帮助，协助守城！比如搬运石块，檑木，滚石等等。” “诺！” 最后卫郯咬牙，：“诸位，大战在即，任何事情都要让位于战事，守城主将卫壹，有权调动城中任何资源。任何人不得抗命，我再说一遍，此次剿贼，大计方针已定。如果有向叛军言求和者，杀！言投降者诛灭三族！” “朱大人，您就守在城中，谁敢不听命令，敢言投降，扰乱军心，您手中的天子剑，可就地诛杀！” “诺！” “好了，陛下今天起晚了，便不来了，诸位大臣回去后，安心等待。从明天开始，休朝十日，无诏不得入宫。” “退朝！” 长江通往宋州的官道上，玄甲军正在赶路，长孙瓒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长孙瓒的族叔，也是他的副将长孙无稹说道：“侯爷，您怎了？” 长孙瓒说道：“叔父，您叫我赞儿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礼不可废。侯爷，朝廷不是刚册封你嗣袭武陵侯爵位吗？如今朝廷又把质子送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孙瓒有些苦笑，卫郯派人送回自的小妾跟儿子，可这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卫郯这是在恶心他，谁知自己的老娘，看到孙子回来，那个欢喜呀，长孙瓒30出头了，家里的夫人没生孩子。这突然小妾带儿子回来。这老太太能不高兴吗？ 长孙瓒当初找个怀孕的女子，纳作小妾，这件事只有卫郯知道，后来回家长孙无阌觉得奇怪，朝廷怎么会放他回来，他才告诉老爹，但长孙无阌立马让他闭嘴，不许再传出去，不能让朝廷知道。所以到现在自己的老娘都不知道这孩子是野种。 长孙瓒见老娘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加上自己又没生儿子，所以也只好闭嘴了，况且自己如果没有儿子会影响军心。 “叔父，朝廷实力强大啊，姜贺到底什么情况，咱也不清楚，若不反，玄甲军等着被裁撤。如今反了，我这心里又没底。” 长孙无稹说道：“侯爷，来都已经来了，决心已经定了，就不要后悔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玄甲去找一条后路，哪怕就是逼迫朝廷，也得让朝廷答应，不裁撤玄甲军。” 原来，长孙瓒为了鼓动人心，对手下将士们说，朝廷阉党挟持陛下要裁撤玄甲军，所以大伙进京勤王清君侧，诛杀阉党。 第522章 一身戎装 这时萧阳调转马头，问道：“兄长，怎么了？” 长孙瓒：“没什么，我是在想姜贺现在到哪了。” 萧阳说道：“根据约定这会应该到达黄河岸边了吧？姜贺只要渡过黄河，一日便能到达京都城外。” 长孙瓒问道：“你说卫郯这时在干什么？会不会对姜贺半渡击之？” “应该不会吧，黄河这么长，渡口众多，找个浅滩架座浮桥，应该不难。要我是卫郯绝不会半渡击之。” 长孙瓒问道：“为何？” “兄长，姜贺有20万人马，半渡击之，或许可以击败几万先头部队，但是一旦姜贺过不了河，他便会定下心来拿下黄河以北。这对卫郯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若让姜贺全部渡完河了，再来攻击，则姜贺20万人马成了背水一战，背水一战风险极大，打胜了，可以让其全军覆没。但是如果20万人马被断了后路，只拼死一搏，那卫郯根本挺不住。” “当年韩信背水一战，以不到2万人打败赵军20万，可见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卫郯绝不会采取这种冒险的方法来逼迫姜贺。” 长孙瓒点了点头，：“表弟，那你说卫郯会怎么应对？他会先攻击谁？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也揣摩一下他的心思。” 萧阳斩钉截铁的说道，：“兄长，我敢肯定，卫郯会以主力全力攻击姜贺。因为姜贺人马最多，打败了姜贺，他才能调头来与咱们开战。” 公孙瓒点头：“嗯，看来咱们在卫郯眼中，只是小喽啰啊！” 黄河北岸，姜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大军正在渡河，这是临时用船只搭的一座浮桥。人马太多了，靠渡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渡完。为了搭建这座浮桥，拆了无数百姓家的门板。 “父帅，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全部渡河了，渡过河了就安全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卫郯半渡击之，现在看来咱们担心有些多余了。”姜涛说道。 姜贺摇头，：“涛儿，你想的太简单了，细作来报，卫郯已经在报纸上大骂为父。却对萧梁他们只字不提，这说什么？” “说明他主要目的是对付为父，卫郯野心不小，意在全吞这十几万大军，咱们号称20万，实际上到达京都也就15万，朝廷的禁军也有15万，所以咱们并不占多大优势。” “玄甲军，咱们又不熟，能不能帮得上，还难说呢，咱们还是靠自己啊！” “传令下去，让先头部队保持警戒，多派斥候，派2000前卫军做开路先锋，防止埋伏。” “诺！” 城外禁军大营，卫郯身披铠甲一身戎装，身边林平之，邓羽，沁儿，也穿上了亲兵铠甲。 “报！” “叛军渡过黄河往京都而来，目前先头部队离京都还有20里。” 营中众将士，全部起身，都有些激动了。 卫郯笑道：“各位兄弟这么激动干嘛？又不是新娘子到了！” “哈哈哈哈哈！” 卫叁说道：“太傅，可以出发了！” 卫郯笑道：“慌什么，叛军先头部队到了，他也不敢率先攻击，还得等后面的大部队，这叫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卫郯对前排俞先生说道：“先生，姜贺这时候，只怕比咱们还激动，您说他这会在想什么？” 俞半仙说道：“姜贺会想，玄甲军是否到了，萧梁他们在哪？他会不会是孤军奋战？” 卫郯点头：“嗯，从内心上来说，他更怕朝廷，毕竟干的是造反的买卖。” “好了，不管了，先打一仗再说，趁着他们还没凑在一起，先敲他一棍再说。” “走吧！出发！” 出了营帐，卫郯翻身上马！” “众将士也上马，乌泱泱的一眼望不到头，全是清一色骑兵。” “驾！” 卫郯一马当先，向北而去！ 一口气跑了几里地，隐约可以看到叛军的先头部队。 “停！”卫郯喊道！???.23sk. “原地休息一刻钟。” 斥候来报，：“太傅，叛军先锋就在前面，他们也停止前进了。” 卫叁说道：“太傅，不如趁此机会先剿灭对方的先头部队，逼迫姜贺原地安营扎寨。不敢靠近京都城。” “善！” 第523章 先杀父子 “洪文勋！” “末将在！” “你左边迂回！” “诺！” “卫叁，带人从右边迂回。” “诺！” “其余的随我一起冲！” “诺！” 卫郯抽出长剑，两腿一夹，：“杀！” “轰！轰！轰！”战马奔腾，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叛军没想到禁军这么不讲规矩，见面就打！也只好仓促应战。 两军接触便人仰马翻，禁军近三万骑兵，而姜贺的先头部队只有两千人，姜贺一直怕中埋伏击所以派一支先头部队探路，谁知卫郯这么不讲规矩，直接来一个大冲锋。 这下这两千人悲剧了，三万对两千，卫郯不讲武德，禁军瞬间把人家包围了。抢在姜贺的大军赶来之前，砍瓜切菜一般就给消灭了。哭爹喊娘，留下一堆尸体。 “停！”卫郯高喊！ “太傅，叛军跑回去了一百多人，其余全部被宰了。” 卫郯笑道：“跑了更好，让这些家伙去动摇军心！” “你们说姜贺一下死了两千人，心疼不？” 卫叁走了过来了：“要是我的话心疼死了！” “哈哈哈哈！” 卫郯说道：“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让叛军知道咱们的厉害。姜贺这老小子，怕中埋伏，派个几千人来试探老子，这回老子就成全他。”天籁小说网 “传令，撤退！” “诺！” 卫郯调转马头往回走，自从卫叁献计在城外消灭姜贺的叛军，卫郯就没打算离开城池太远去开战。干脆以逸待劳就守在城外。 “报！侯爷，先头部队中计了，被禁军包围，只逃出来一百多人，其余全部战死。” 姜贺问道：“敌军可有追过来。” “没有，退走了。” 姜贺手一挥！ 骂道：“阉货，小人！” “父帅，我早说您想多了，这阉货是故意这样，他知道咱们怕中埋伏，会派先头部队探路，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打完了马上撤，并不趁胜追击。”姜贺二子姜敬说道。 姜贺骂道：“阉货不讲规矩，无耻至极。” “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傍晚前赶到京都城下。” “诺！” 卫郯回到营帐，表面上轻松，可内心还是有些着急。刚才姜贺这两千人虽然死了，除了逃走了一百多，可却没有一个主动投降的。若都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俞半仙见卫郯有心事。：“公子，怎么了？” “先生，姜贺的部队，刚才多少有点意外，居然没有一个投降的，如果十几二十万部队都是这样的话，这仗难打啊！” 俞半仙想了下，：“公子，擒贼先擒王，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也不能全按规矩来了。” “先生教我，怎么做？” 俞半仙摸摸下巴，：“今晚姜贺定会安营扎寨，公子派平之打扮成叛军模样，假装成一个小兵就行。” 卫郯连忙说道：“不妥，姜贺军中戒备禁严，行刺太过危险了，平之就算武功再高也顶不过万千弓弩。” “公子，你听老朽说完，平之混入军营后不是去中军大帐行刺，而是等待机会。待到双方大战正酣之时，平之再寻机慢慢靠近姜贺身边，一招杀之，再砍断军旗，则叛军必然军心大乱。” 卫郯想了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连姜贺的儿子都要一块杀掉，给他来个群龙无首。 “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您先回避一下，我找平之谈谈。” “善！” 卫郯到帐篷外，喊道：“邓羽，平之，你们俩进来。” “邓总管，情况你也看到了，叛军几千人都不愿投降，若都是这样的话，这仗不好打。” “我现在交给你们俩一个重要任务。” 邓羽说道：“太傅请吩咐！” “邓总管，你跟平之今晚趁黑化妆成叛军，混入叛军营中，但是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姜贺大营，戒备森严，你们不要去碰。” “等到明天两军大战之时，你们趁乱靠近姜贺身边，突然杀掉姜贺父子。我是说不光是要杀姜贺，还得把他儿子也杀掉，让他们群龙无首。如果有可能，最好把姜贺脑袋砍下带过来，到时拿着姜贺的脑袋去收编俘虏。” “以你们两人的武功，只要靠近了，应该不难吧？” 邓羽说道：“若三步之内突然动手，奴婢有九成把握。只是奴婢不认识姜贺啊，更不认识他儿子。” 卫郯点头：“这个简单，待会你们俩就在我身边，姜贺到了京都，我怎么也要跟他阵前聊几句，到时我让你们认识他。” “诺！” 第524章 挑拨离间 果然，当姜贺大军快到达京都城下时，姜贺命人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做好防备。 姜敬说道：“父帅，禁军就在前面，何不一鼓作气攻过去？” “糊涂，禁军以逸待劳，早就有所准备，我军赶了一天的路，刚才又丢了两千人，这时候开战于我不利，况且三方结盟，总不能咱们单打独斗，留着长孙瓒这小子看热闹吧？” 就在边军还在安营扎寨时。卫郯带着邓羽林平之两人，三人三骑。慢慢来到姜贺大营前面。 这时姜贺亲兵说道：“侯爷，卫郯到了，就在营前，他说要跟您谈话。” “什么？卫郯在营前，他带了多少人马？” “三人三骑！” 姜贺骂道：“假阉货搞什么鬼？” 姜涛说道：“父帅，卫郯只有三人，显然是来谈话的，见见也无妨，看看他说什么。” 姜贺点头，直接上马，带着亲兵往营外走去。 卫郯见姜贺出来了，对身边两人说道，：邓总管，你们可要仔细看清楚，机会只有这一次。” 待双方靠近时，卫郯骑在马背上，双抱拳。 “燕北侯，别来无恙乎？北地一别，郯甚是想念啊！没想到侯爷倒不请自来了。” 姜贺说道：“本侯很不好，朝廷刻扣粮饷，将士们都活不下去了，到是阁下好像变化挺大啊？从一个没卵子的小太监，到如今成了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太傅了。老夫是不是得恭喜你啊？” “哈哈哈哈！侯爷过奖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下不过是受先帝恩宠，暂且辅佐陛下罢了。等陛下成年，在下还得还政于陛下，何来挟持一说？” 姜贺说道：“阁下来找老夫不会是想来叙旧吧？” 卫郯说道：“侯爷，实不相瞒，太后娘娘让在下带话给您，只要侯爷肯退兵回北地，朝廷可封侯爷为燕王，世袭罔替！” 姜贺心想，放屁，太后让萧云通知我进京，怎么可能又会让我退兵？ 姜贺说道：“太后受阁下挟持，老夫岂能迂腐？事到如今，阁下若想保命，只有投降，只要你肯投降，老夫可饶你一命。” 卫郯大笑道：“这么说来，我得先感谢侯爷了啰！侯爷，男子汉大丈夫，您想当皇帝就当皇帝呗，何必打出个什么清君侧？” “哦，侯父，您两位公子呢？太后要在下带话给两位公子，他们人呢？” 姜贺说道：“有话就说！” 卫郯说道：“侯爷，世人都知燕北侯两位公子，一文一武，一张一弛，乃人中龙凤，有卫霍之风。太后有话带给他，他们俩总不会当缩乌龟，连听句话都不敢吧？” 卫郯这高帽子带激将法，果然有效。 姜敬打马上前，喊道：“卫郯，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老子便是姜敬？” 卫郯也不生气，说道：“世子果然英雄！真大丈夫也。又侧脸说道：邓公公，看清没？这便是燕北侯世子姜敬，你可记清楚了。” 姜敬听说卫郯叫他世子，内心一喜。 这时姜涛忍不住了，打马上前几步：“卫郯，你少挑拨离间！我便是姜涛！太后到底有什么话？” 卫郯说道：“太后有言，二位公子乃少年英雄，国之栋梁，有卫霍之风，如今北梁虎视眈眈，两位公子应该为国效劳，不应参与谋反，应该多劝劝你父亲退兵才是。” “太后许下承诺，两位公子，谁先带兵退回北地，将继任燕北侯爵位，封燕王，拜征北大将军！以前所犯罪过，既往不咎！” 姜贺大怒，卫郯这是挑拨自己两位儿子。可一时他都不知道怎么插话。 卫郯见邓羽点头了，目的达到了，说道：“好了，两位公子，多想想将来吧！告辞！” 卫郯调转马头，：“驾！”快速撤离！” 而卫郯离开后，姜涛说道：“二弟，卫郯挑拨离间，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 “大哥放心，我岂能不知阉货所想。” 军营中，卫郯问道：“邓总管，平之，刚才可看清了？” “太傅放心，就是化成灰奴婢也认得！” 卫郯笑道：“好，事不宜迟，今晚你们俩便化妆潜入叛军中，一切小心为上。等明天开战了再下手。” “切记，必须一刀毙命，下手要狠，绝不留下医治的机会。干完了马上撤离，绝不纠缠。” “诺！” 第525章"烧毁粮草" 当天晚上，邓羽跟林平之换上边军小兵服，趁着夜色消失在了营帐。 卫郯看着林平之走了，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师兄，要不我也去吧！”沁儿说道。 卫郯说道：“沁儿，派平之去干这种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管这次成与不成，我都不希望有下次。平之武艺高强，若他都不能成功，你去又有什么用？” “师兄把你留在身边，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前天晚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沁儿装傻充愣，：“师兄，前天晚上什么事啊？” 卫郯眼睛盯向她，这丫头目光不敢看向卫郯，明显有些做贼心虚。 “以后少给我惹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捅开了会给我惹来多少麻烦？我这骂名是背定了。” 沁儿不出声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心想，太后杀都杀了，师兄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没有人发现啊？师兄这脑子怎么这么聪明，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天籁小说网 卫郯不再出声，这丫头在自己面前假装贝儿，到学着像个小媳妇，实际上内心压着一个恶魔，一言不合就拔剑，毫无怜悯之心。 “师兄，你睡觉吧，我给你守着。” 卫郯哪睡得着啊！说道：“你睡吧，我不困，你一个女孩子在军营不方便，你就睡我这帐中吧，我坐会就行。” “师兄，你明天还得早起呢，你睡吧，我守着你就行。” 卫郯还想说。 这时卫叁进来了，：“大哥！” “坐，坐！”卫郯说道。 “大哥，我刚才在营中巡查了一下，已经安排人守夜了，已经做好了防备，防止叛军晚上偷袭。” 卫郯笑道：“很好，怎么，找大哥有事？” “大哥，叛军远道而来，肯定粮草不多。我已派人打听了，姜贺命人把粮草放在离黄河南岸不远的黎平渡口，黎平渡口紧临黎平镇，镇不大，只有几千人口。” “大哥，不如今晚派人去烧毁叛军粮草，再砍断黄河浮桥，令叛军无粮，而我军主力坚守营寨不战，只派骑兵在外围游荡。不与其主力开战，若叛军攻城则击其后背，令其不能专心攻城。不需三日叛军便会饿肚子，不战自溃。” 卫郯点头，：“小叁不愧是小诸葛，此计可行，不过此计要再等一天，今晚不行，我得看看明天是否还需要烧粮。” “大哥，为何要等明天？叛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晚肯定要休息，说不定是最好的机会。” 卫郯见帐中只有沁儿一人，说道：“小叁，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已经派平之化妆潜入叛军营中，待明儿咱们大战一场。平之趁乱接近姜贺父子，一剑杀之。” “呵呵，只要姜贺父子一死，叛军群龙无首，必定大乱，咱们再招降就容易多了。若此计成了何必去烧粮草？需知粮食都是百姓辛苦种出来的不容易呀，烧一棵我都心疼。” “这些边军本就是朝廷花钱养的兵马，只不过是受姜氏父子蛊惑才谋逆，我并不希望他们死亡。若能招降当然最有利，他们不是胡人，不能让他们饿死。况且要是没有粮食了，他们肯定会去四周抢粮，祸害百姓。” 卫叁点头：“原来大哥早有准备，若平之兄长能成功，那当然省事，若不能成功，那烧粮也不迟，我估计明天玄甲军也要到了，为防止腹背受敌，明早便决战。” 卫郯摇头：“小叁，只怕咱们太想当然了，姜贺不见萧梁跟长孙瓒他们到了，绝不会愿意决战，这家伙也怕自己拼光了让萧梁他们占了便宜，所以肯定会患得患失。凡是结盟都是这个德性，当年汉末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也是这个尿性。生怕自己受损便宜了别人。” “明早让步兵守卫大营，骑兵全部出动围着姜贺的叛军放箭，制造混乱紧张，给平之创造机会！” “嗯，大哥，那我先回营了。” “嗯！” 京都城外，来了四匹快马，马背上骑着两男两女，他们手持长剑，仔细一看，便知四人都是江湖人士。 “师姐，这城外全是军营，只怕延绵十几里，这大晚上去哪找啊？要是找错了，可能会引起误会。我看还是等明天吧！” 第526章"来找负心汉" 这师姐也不出声，牙齿紧咬，：“小白，你说这负心汉还会记得我吗？” “师姐，你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几十遍了，我又不是他怎会回答？但我想他肯定还会认你。” “哼！他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回我真阉了他。” “师姐，你现在说是这么说，等见到他了，你又什么都忘记了。” “师兄，咱们找个地方宿营吧，明天再去找他。” “善！” 这四人还能是谁？燕笑笑跟师妹小白，另名两男的是燕晓寒的两名大徒弟。燕笑笑不知在哪得到了消息，燕北侯反了正在带兵南下京都。 燕笑笑接到这个消息坐不住了，这几年卫郯没去神剑山庄找她，当初还说抽空去看她，让她等了几年，内心一肚子怨气。可当得知卫郯有危险，她便着急了。 收拾行囊便要去京都，燕晓寒当然不愿意让她走，更不愿意她去参和朝廷的事，但这丫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去京都。没办法，燕晓寒只能向女儿妥协。但又怕她出事，只好派两名大弟子保护她。 今晚特别漫长，几方人马都睡不着了。 天刚蒙蒙亮，卫郯便起床，准备视察军营，由于事先提前好久做准备了。大营外围竖起了很多拒马，鹿寨。 “刚出大营还没几米，营外突然来了四人，而且人人面带怒气。” “妈耶，脑瓜子嗡嗡响，怎么是这俩丫头？几年不见了，这俩丫头，身材居然还没怎么变样。” 卫郯脑袋一转，立马嬉皮笑脸的冲过去。 “笑笑，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 燕笑笑面带恨意，不出声，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负心汉。 卫郯无耻的上前一把拥抱着她。 “笑笑，昨晚我还梦到你，没想到你今早就出现了，这些年我好想你啊！” 看到卫郯抱着燕笑笑，沁儿手中剑鞘里的长剑在瑟瑟颤抖。 “呯！呯！呯！”燕笑笑让卫郯拥抱着，用手捶打卫郯的后背。像是发泄心中的委屈，泪水忍不住的汪汪直流。 “你这个负心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卫郯：“就算要死，也得见你一面再死，这些年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 燕笑笑满肚子委屈，想过很多骂人的话，让卫郯一个拥抱，一个骚操作，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 突然见自己两个师兄在看着她，燕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了，一把推开卫郯。 卫郯松开燕笑笑后，对身边小白说道：“小白，几年不见了，还是这么漂亮，一点都没有变。” “这两位是？” 小白让卫郯说的有些脸红，：“这是我两位师兄。” 卫郯对两人点了点头，二人立马抱拳一拱，算是行礼了。 卫郯拉着笑笑的手，往营帐中走去，说道：“两位师兄里面请。” 燕笑笑也不知怎么了，卫郯一拉她的手，似乎这些年的委屈就没了一样。根本无力拒绝，只好跟着他走。 进入营帐，：“坐坐！两位师兄请坐。” “你父母还好吗？”卫郯问道。m.23sk. “他们还好了。”燕笑笑说道。 卫郯：“笑笑，你们来的真不凑巧，你也看到了，城外全是营帐，目前叛军就在对面不远处，大战在即，我实在走不开。” “这样，我让人打开城门，让你们入城，你先在城中等我几天，等打完了我再来陪你。” 燕笑笑说道：“不行，我就是知道打仗了，所以我才来的，你别想赶我走，我已经跟我爹爹说过了。我暂时不回去，这两位师兄也是来帮你的，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但是你得给他们弄两套军装，不能让外人发现他们是神剑山庄的人。” 卫郯心想，看来燕晓寒这个便宜老丈人还是心向自己的。居然还会派徒弟来帮自己。 “笑笑，你是女孩子，这打仗刀枪无眼，不安全，要不两位师兄留下，你回城吧。” “不行，我刚才看到了，南阳王府的沁儿郡主不也在军中吗？我跟小白也可以女扮男装。” 卫郯无语，马上要开战了，自己也没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来人！” “拿四套军装过来，再拿些吃的过来。” “诺！” 第527章 掩护行刺 “笑笑，说好了，你扮男装之后给我做亲兵，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待会就要开战了，千万要躲着弓箭，不可逞强。打仗不比江湖争斗，没有那么多一招一式的规矩。一切行动听指挥。” “两位师兄，你们看好她就行了！” 两人点头！ 片刻过后几套亲兵的军装送来了，卫郯拿起一个麦饼就往嘴里塞。 说道：在打仗，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们的，这是军中口粮，随便吃一点吧，有力气了才好上阵。 “我去外面吃，你们在这换衣服！” “哦！” 出了营帐，卫郯摇了摇头，哎！情债难还啊！妈的，当初在净身房要是真阉了，哪来这么多事？这古代女人就是死心眼，都几年没有音讯了，你他妈就不会找别的男人吗？老子又没那么小心眼。绿就绿呗？谁他妈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 都这么死心眼，还怎么约bao？还怎么愉快的玩耍？真tm悲催。 没多久四人穿戴好了，只是两女胸口鼓鼓的，有些不伦不类。 卫郯喊道：“来人，吹号集合！” “诺！” “中军大帐，卫郯站在主位。” “薛勇！” “末将在！” “你带领所有步兵，坚守营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叛军若来攻营给我死守！” ”诺！” “其余所有骑兵，半个时辰之内全部集结完毕，咱们去围攻叛军！” “诺！” “嗵！嗵！嗵！”战鼓敲得震天响。 不久骑兵集合完毕！ 卫郯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向姜贺大营奔去！ 当来到姜贺营寨前，姜贺也集结部队，来到营前！ 卫郯这次不会讲客气了。高喊道：“姜贺逆贼，汝出身卑贱，朝廷委以重任，让你镇守一方，你却勾结异族，残害百姓，叛逆造反，无耻之极！” “对面边军的将士们，你们听着，你们所有的粮饷，吃的穿的，都是朝廷供养，你们是朝廷对付胡人的边军，都是我大陈的将士，不是姜贺老贼的私兵！” “陛下有旨，姜贺造反，杀姜贺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只要投降朝廷，过往不究！” 姜贺大怒骂道：“阉货害国！……” 哪知卫郯又不按套路出牌，姜贺话还没说完，卫郯便高喊：“放箭，杀啊！” “嘣！”弓弩声响成一片！ “驾！” 卫郯身先士卒，完全不怕死上前攻。 “放箭！放箭！”姜贺高喊！ “啊……啊！惨叫声响起……” 卫郯冲上去，砍了两个人就停止前进了，作为主帅做这样子就行了，哪能真的去拼命。倒是燕晓寒的两个徒弟杀得起劲！ 姜贺也怕死，开始往营门后退，让士兵上前。他没有做好准备，也不打算死拼。况且，卫郯骑兵多，他也不愿意上这个当。 卫郯喊道：“小参，你带人左边迂回，围着营寨放箭！” “诺！” “卫贰，你带人从右边，迂回放箭！” “诺！” 叛军守在营帐门口，战场就那么大，根本就施展不开，卫郯只好迂回制造混乱。 早就猜到姜贺这几天会做缩头乌龟，他得等萧梁与长孙瓒的玄甲军全部到了，想前后夹击禁军。 “轰轰轰！二万多骑兵跑起来了，场面何等震撼，大地都在颤抖，所有骑兵围着叛军十几座大营打圈圈，猛的一通往栅栏里面射箭。” “偶尔碰到几个倒霉鬼被射成马蜂窝。” 叛军也拿出弓弩，对着骑兵猛射，但是中间始终隔着许多栅栏，双方也没法太靠近，命中率都不高。这一攻，近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双方战士神经都紧绷。尤其大家都是新兵，有些人看到尸体更是吓尿了。 卫郯却始终在大营门口，看着众人放箭。 而姜贺离他也就是百十步远，两人骑在马背上隔空看着部下放箭。 突然，卫郯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姜贺靠近，而这个身影正是邓羽。这个家伙装作小兵，手里拿着杆再普通不过的红缨枪，脸上用泥巴抹的有点黑，生怕别人发现他没有胡须。 卫郯明白，时间到了，高喊，：“冲啊！” 自己又身先士卒冲上去了，待到靠近叛军时突然手一扬，一把绣花针飞过去。” “啊……惨叫声响成一片！” 姜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对面卫郯身上。他的那些亲兵也不是后世的职业保镖，没那么高的警惕性，眼睛都盯着前方，激战之中，哪会怀疑中间有个小兵是刺客。 邓羽慢慢靠近姜贺，只见姜贺骑在马背上，披着金光闪闪的鱼鳞甲，缨盔高高的，很是拉风。根本就没往后看，当邓羽离姜贺不到三米时，突然右手凝聚内力，紧握红缨枪，脚尖一踩，突然跳起身，身形往前一冲，全力一捅…… 天籁小说网 第528章 河北多壮士 邓羽这老太监，凝聚内力，全力一捅，威力何等强大？姜贺虽然穿着鱼鳞甲，防护很强。可鱼鳞甲的护心镜在胸前，没在背后。 “噗！”红缨枪从后背而入，破开鱼鳞甲，枪头又从前胸而出了，露出了近二尺多，直接穿了个糖葫芦。 姜贺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红缨枪缨穗上鲜血直流。 邓羽一枪得手，本想拔枪而出，谁知用力过猛，捅得太深了，落地后居然手够不着枪杆了。邓羽原本以为姜贺穿着鱼鳞甲，要发力才能捅进去，所以全力一捅，哪知这一枪差点全部穿过去了。 邓羽见枪杆脱手，脚刚落地，身影一闪，利用轻功，一纵越便跳往十米开外，快速向营后逃去。 邓羽从出手到离开，不过眨眼之间，所有亲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大伙都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姜贺中枪后，坐在马背上全身抖动几下，“轰！” 姜贺落马！ “侯爷，侯爷……侯爷……” 亲兵呼喊，大伙围成一圈，姜贺虽然落马。被红缨枪穿了个糖葫芦，侧躺在地，口鼻开始冒鲜血，但邓羽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从肺部刺进去的，由于长枪没有拔出来，姜贺并没有被秒杀。 姜贺明白，他是死定了，说道：“快，快唤我儿！” 亲兵立马去找姜涛。 亲兵队长何通吓得趴跪在他身边，又不敢拔出长枪，：“侯爷，侯爷！” 而对面的卫郯，见姜贺突然落马倒地，众亲兵围一团，高兴坏了，一定是邓羽得手了，现在计划有变。 卫郯高喊：“停，传令下去，退兵！”卫郯调转马头便跑。” 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姜贺，开始呼吸急促困难，大口吐血，肺部伤的太重了。 亲兵在后营找到姜涛，：“二公子，侯爷受伤落马了，叫您快去。” “什么？” 姜涛连忙快速向营前跑去，只见一堆人围在躺在地上的父亲身边。 姜涛边走边喊，：“爹……爹！” 正当姜涛快要接近姜贺时，藏在的暗处的林平之，突然向前身形一晃，身如鬼魅，长剑寒光一现，姜涛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红线。 “轰！”姜涛倒在地上，颈动脉被割断了，鲜血像杀猪一样井喷，手往前伸，想要去摸他爹，眨眼之间便断了气，一句话都没说。23sk. 而刚才这一切姜贺却看在眼中，没想到自己要死了，儿子却还死在他前面。 “有刺客！放箭放箭！”亲兵队长猛喊道。 林平之本想再去找姜敬，可对方士兵已经发现了他，又开始放箭了，也只好学邓羽，身形一晃，一跳一纵之间，往后营方向逃去，眨眼之间便消失无影无踪。所有的箭矢连他根毛都没伤到。 姜贺还没有断气，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太轻敌了，没想到卫郯这么下贱，不按套路出牌，两军交战居然派刺客，专门杀他父子。 亲兵队长何通见姜贺嘴巴在动，好像有话要说，立马趴下，用耳朵贴着他的嘴唇边。 姜贺弥留之际，说道，：“告诉敬儿，退兵回北地，继承本侯爵位，向朝廷……请……” 姜贺话还未完，手往下垂，便断了气。 “侯爷，侯爷……”何通哭的很伤心可惜，已经断气了。片刻之间姜贺父子便死了。 何通喊道：“来人，请众将军到大营集结，去后营把二公子找来！” “诺！” 没一会在后营放箭的姜敬得知父兄都死了，差点吓得魂不守舍，立马向大营跑去。这时何通已经把姜贺父子的尸体也抬到了大营中间。 姜敬见爹死了，大哥也死了，就是再铁石心肠的汉子也哭的不行，“爹……大哥……怎么会这样！” 由于卫郯撤兵了，一会之间便来了十几名边军将领。 何通大声哭喊道：“诸位将军，侯爷遭奸人所害，未将身为侯爷的亲兵队长，没有保护好侯爷，罪不可赦。” “然，侯爷有遗言，由二公子继承侯爷爵位，撤兵回北地……向朝廷请……” “向朝廷请什么……”副将马新问道。 何通说道：“对不起，侯爷说到此处就薨逝了……” 突然，“吱吱”一声，何通拔出佩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嗤啦”！用力一拖，鲜血直喷，何通倒地，眨眼之间便断了气，以死谢罪。 何通一死，接着，又是十几名亲兵，全部拔剑自刎。一时间，营帐内鲜血直流，让人泪目。 河北多壮士，悲哉！ 第529章 计划有变 副将马新说道：“二公子，别哭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您得尽快拿主意呀。如今侯爷与大公子都走了，军心不稳，还是退兵吧，把侯爷带回去安葬，以后再报仇不迟。”m.23sk. 姜贺本就是个暴脾气，爹都让人杀了，就这么走了，他怎么舍得。 咬牙切齿，喊道：“大人，传令下去集结部队，攻打阉货大营，我要把阉货全部斩尽杀绝。” 马新说道：“二公子，不可啊，禁军大营防守坚固，一时很难攻破，不如先退兵吧！” “闭嘴，我父兄被阉货所害，我若不为他们报仇，枉为人子，谁敢再乱我军心，杀无赦！……” 而卫郯刚回营，没一会邓羽便到了。卫郯立马问道：“如何？” 邓羽笑道：“幸不辱命，姜贺被奴婢用长枪，从后背捅了个对眼穿，神仙也救不了了。” 卫郯高兴道：“好，好！大事成矣！邓总管干得漂亮！” “平之呢？” 邓羽说道：“有些出乎奴婢的意外，姜贺父子没在一起，奴婢只好先对姜贺出手了，小林子奴婢没有注意到他，他应该是去杀姜贺的儿子了。” 卫郯有些急了，：“怎么回事嘛，两个人去怎么回来一个？实在杀不了他儿子就算了呗？真是死脑筋。” “来人，把众将叫进来。” 众将士陆陆续续进来了，卫郯正想开口，这时林平之手握长剑慢慢走了进来。 卫郯快速冲过去，扶住他的双肩，：“平之，你没事吧？” 林平之摇了摇头，：“大哥，我没事，只可惜，只杀了江涛就暴露了，他小儿子我没找到。” 卫郯说道：“你确定姜涛死了吗？” 林平之拿出手绢擦了下嘴角，笑道：“大哥放心，脖子都断了还能活命吗？” 众将士听说姜贺父子都死了，都面带笑意，这仗赢定了。 哪知卫郯并不高兴，一把推开林平之，骂道：“你混蛋，谁让你去找他儿子的？杀不了就杀不了呗，你去军营里找个毛啊？我他妈担心你被人家万箭穿心，以后不许有下次。” 众人这才明白，卫郯是担心林平之出事。心想，太傅跟林平之会不会是基友？ 卫叁说道：“太傅，计划有变，按常理说，姜贺如果死了，他儿子应该要退兵回北地保存实力。但是姜贺二子姜敬，脾气暴躁，如今他父兄都死了，他肯定会想着报仇，绝不会退兵。” “太傅，我建议所有步兵，坚守营寨，迎接叛军的猛攻。所有骑兵，立马撤远点，不给他死拼的机会。另外派一支骑兵去烧毁叛军粮草，砍断黄河浮桥。断其归路，逼降叛军。” 薛勇说道：“老三，姜敬脾气暴躁，这时候他一心想着报仇，怎么会肯投降，想逼降不太可能。” 卫叁笑道：“姜敬不肯投降，但十几万将士未必肯听他的。一旦攻城受阻。他越是逼迫将士们送命，越会离心离德。回北地后路已断，又无粮草，这时候朝廷再去招降，对那些将领晓以厉害，既往不咎，一定能劝降成功。说不定还会有人砍了姜敬的脑袋来请降。” 卫郯点头，：“你说的也对，姜贺死了，姜敬的威望不足以让将士们陪他玩命。” “但是烧毁粮食，目前还没有必要，火烧粮食，暴殄天物，遭天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干，但是不能烧粮，可以断其粮道。” “卫叁，我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你带一万骑兵前去黎平渡口，先烧毁浮桥，切断叛军的归路，遇到船只一律收回，片板不能下河。” “事成之后，你在返回京都的沿途中间找个地方设伏，叛军只要派人去黎平取粮，就地包围他们，如果能够逼降那是最好了，若不投降就地消灭。不能让他们拿到一粒粮食。切记，你的目的是阻敌取粮，不用死拼。” “诺！” “卫贰，洪文勋听令！” “未将在！”俩人立马出列。 卫郯说道：“你们两带各带一万骑兵，往西撤退，姜敬若攻城，你们就攻打他后背。” “诺！” “你们切记，这两万骑兵就在外面游走，不要让他们包围了，玄甲军马上就到了，但是他没有骑兵。你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能安心攻城。只要他们攻城，你们就在后背放箭。” 第530章"疯了" “他们若是不攻城，你们就在后面盯着，要不了三天，边军就得投降。边军一旦投降，玄甲军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怎么回头就能灭了他。” “诺！” “诸位，姜贺父子已死，咱们现在稳操胜券，建功立业就在今天！下去准备吧！” “诺！” “卫肆！” “末将在！” “传令下去，准备坚守大营，迎接叛军攻营！” “诺！” 卫郯这边刚刚布置好，姜敬便率军向大营攻来。 而禁军大营外围早已架起的栅栏，拒马、沙袋，一排排弓弩手，早就严阵以待。 姜敬来到营前，高喊：“阉货害我父兄，兄弟们随我杀！冲……” “嘣……“嗖”……” 弓弦声起，冲在前排的士兵应弦而倒，犹如割韭菜一般。“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姜敬在后大喊大叫，：“给我冲，往里冲……” “啊……，一声声惨叫，……这时候士兵的生命根本就不是命，全是蝼蚁。 副将马新说道：“二公子，攻不进去呀，敌军早就做好了防备，这样强攻只是送死啊！” 姜敬这时候急红了眼，骂道：“攻不进去也得跟我攻，不杀阉货，我誓不为人。” 副将很想骂娘，可又怕姜敬杀人，只能随他便！ 姜敬传令，命十几万人马，围着禁军大营猛攻！完全是发疯一般不顾伤亡。京都城外十几里，到处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惨叫声不绝于耳。 卫郯带着众人，四周巡查，给将士们打气，一定要坚守住。 俞半仙说道：“公子，叛军现在是憋着一口气，等这一口气泄完了，战斗也就结束了，姜贺再想让人送死就没人听他的了。” 卫郯笑道：“这营寨虽大，也谈不上坚固，但咱们八万多士兵守在这里，别说是姜贺，就是他们三方全部来攻打，也是送命。我的亲卫营，五千多张神臂弩可不是开玩笑的。” “先生，我在想怎么样招降边军将士。” “公子，老夫有一计或许可行！” “先生请讲。” “公子，可写几封手书，命人用弓弩射入敌营之中，告知朝廷并不会怪罪他们，造反的是姜氏父子，与他们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肯投降，朝廷既往不咎。” 卫郯点头：“好计！就这么办！” “先生，我这便去写！” 卫郯回到大帐中，拿笔便写下： “各位边军的将士们，你们曾是朝廷的骄傲，朝廷花那么多钱粮养着你们，是希望你们能守住边关，保家卫国。姜氏父子造逆，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朝廷并未怪罪你们。 你们是朝廷的边军，不是姜氏父子的私兵，更不是姜氏父子的家奴，如今你们攻打京都反叛朝廷，朝廷知道你们是受姜氏父子蛊惑。如今姜氏父子已死，姜敬残暴不仁，根本不顾你们的死活，他没有资格指挥你们。 朝廷再次声明，只要你们向朝廷投降，可既往不咎，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在等着你们回家，如果死性不改，助纣为虐，等待你们的就是死亡。朝廷已经许诺，谁能杀姜敬者，赏千金，封侯，望众将士们再立新功。” 卫郯写好后，笑道：“笑笑，小白，你们俩就留在这里替我各抄写，争取写个几百份。” “啊……” 卫郯：“怎么不愿意？” 燕笑笑说道：“我字写的不好，你这也太多了！” “没事，写的不好不要紧，只要能看得清就行，你们写多少算多少吧！” “哦，好吧！” 营帐外战斗并未停息，卫郯嘴上说不着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带着林平之，又向帐外走去。 而在大营三里开外，玄甲军到了。 “报！”侯爷，边军十几万人马，正在猛攻禁军大营，好像伤亡惨重！” 长孙瓒对身边萧阳说道：“贤弟？姜贺这是怎么回事？十几万人马攻打禁军大营，这是什么骚操作？你觉得他们能打得下吗？” 萧阳说道：“姜贺怕是疯了吧！禁军兵力也有十几万，又有营寨做防御，这样一味的强攻，肯定是拿不下的，这只会浪费兵力，徒增伤亡，还会影响士气。与其这样还不如等我们来了一起攻城。” 23sk. 第531章 结局以定 长孙瓒说道：“表弟，姜贺也算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了，怎么会这么冲动呢？原本我以为他会等我们来一起行动，没想到他倒先干起来了，难道咱们看错了？这老家伙是个莽夫？” 萧阳说道：“哥，那如今咱们怎么办？要不咱们也加入攻营？” 这时长孙无稹说道：“不可，禁军都在营寨，地方就这么大，根本施展不开，十几万边军猛攻，真正能参与进攻的并不多，咱们这样加入，犹如排队打仗，一点效果也没有。”23sk. “听说朝廷有3万多骑兵，可是马去哪里了呢？咱们要是全部去参与围攻营寨，如果对方骑兵突然从后面偷袭，那就损失惨重了。况且，这一路赶来，兄弟们也辛苦了，这脚还没站稳就去参加战斗，不太可行。” “依老夫之见，不如放弃攻打禁军营寨，联合萧梁，直接攻城。” 长孙瓒用手指着京都城，：“你们看，南面城墙虽然没有了，却在城外多了一条护城河，我敢打赌，断墙下面全是栅栏，拒马。卫郯肯定会派重兵把守，咱们要想强行攻进去，只怕伤亡会很大呀。” “京都本来就是天下坚城，一味的强攻并不可取，若能消灭城外禁军主力，城内守军则可不战而降。” “表弟，萧梁应该也在不远处，咱们不如派人去联系他。” 萧阳说道：“表哥，我亲自去找老二，另外，你派人去联系姜贺吧，问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怎么会突然发疯了一般猛攻营寨，莫非是怕咱们抢了他的头功。” “善，那你去吧！” “叔父，那就麻烦您去一趟姜贺那，找姜贺谈谈，拿出个方案来，既然三方结盟，就不能各自为战，不能给朝廷禁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诺！” 边军整整攻打了一上午，死伤上万，却连营寨都没冲进去，将士们现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动作迟缓，有些将领根本就想不动了。 副将马新说道，“二公子，不能再这么攻了，兄弟们都累了，根本攻不动，您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会哗变啊！” 姜敬心有不甘，但放眼望去，明显感觉到兄弟都有怨气。这家伙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傻。 说道：“好吧，先回营休息吧！” “诺！” 马新如释重负，立马传令收兵。 卫郯见叛军撤了，笑道：“大战基本结束了，结局已定，老子也可睡个好觉喽！” “来人，传令下去，派人打扫战场，全力救治伤员，通知伙房加餐。” “诺！” 卫郯直接返回中军营帐内，见燕笑笑与小白，还在奋笔疾书。 卫郯说道：“写了多少了？” “大概有四五十份了吧！” 卫郯说道：“还得继续写，起码得写个百十来份吧，你可别小看这小纸条，他能起到瓦解叛军的效果，不亚于数万人马。” “就你鬼点子多！” 卫郯靠在椅子上，这时亲兵进来。 “太傅，玄甲军到了，在城南，就离咱们三四里地。” 卫郯点头：“知道了。” 卫郯自嘲，长孙兄，你怕是来晚了，如今你就是孙武在世，也只能认栽了。 边军刚回营，姜敬眼睛冒火，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时。 “少将军，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玄甲军。” 姜敬听是玄甲军到了，很想骂娘，你他妈这时候才来。但现在还不能得罪长孙瓒。还得靠他们一起剿灭阉货。 “把人带进来吧！” “诺！” 不一会，长孙无稹进来了，姜敬起身，双手抱拳，说道：“阁下是？” “老夫长孙无稹，乃是武陵侯族叔！” 姜敬拱手一拜，：“原来是长孙前辈，来人，看坐！” “请！” 长孙无稹说道：“敢问将军是……？” “哦，在下姜敬！” “原来是少将军！” “少将军，侯爷呢？我家侯爷派老夫来与侯爷商议怎么出兵。” 姜敬面带痛苦，心想，这件事瞒也瞒不住，还不如现在说了。 说道：“不瞒老将军，家父今早遇刺，让阉货害死了。” “什么？侯爷薨逝了？这怎么可能？”长孙无稹惊道。 姜敬说道：“前辈，阉货派刺客混入我军中，故意在外围攻打营寨制造混乱，趁机刺杀我父帅。” 第532章 约定 长孙无稹明白了，难怪刚才边军猛攻禁军营寨，原来是急着报仇啊。这便对了，否则边军也不会这么发疯。23sk. “哎，侯爷已去，少将军请节哀，不知少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 姜敬说道：“前辈请放心，我父帅虽然不在了，但是这些将士们都是我父亲一手带出来的，都忠于我姜家，现在由我接替指挥，咱们三方结盟继续。” 长孙无稹也是个阴险的家伙，寻思，姜敬如今报仇心切。不顾伤亡的猛攻，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但是禁军主力在营寨，这样强攻不会有效果。不如骗他去攻城，只要拿下城池。接下来就是摘桃子了。攻城战历来惨烈，这块硬骨头还是让他去啃吧。 说道：“少将军，恕老夫直言，禁军主力全在营寨，将军一味的攻打营寨，很难拿下。” “不如少将军直接去攻城，由玄甲军，加上蜀军，去看住禁军大营，不让禁军出营寨，给少将军争取时间。只要城池拿下，将军便可报仇雪恨。” 姜敬听说让他去攻城，他当然知道攻城也是块难啃的骨头。京都城墙高大，哪是那么好打的，光填埋护城河都要费好多时间。就算现在南城墙拆了，但肯定也是重兵防守。 可如今，如果自己不啃骨头，玄甲军他们就会出工不出力，还怎么报仇？况且禁军主力在城外，城内守军不多，或许能够拿下城池。有玄甲军替自己看着禁军，这倒也是个办法。 “好，就依前辈所言，由我军攻城。但是前辈一定要看住禁军营寨，不能让我军在攻城的时候，让禁军攻击我的后方。” 长孙无稹高兴说道：“好，少将军请放心，唇亡齿寒，我家侯没那么短视，如今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一定给少将军多争取些攻城时间。” 姜敬说道：“前辈，那何时攻城为好？” 长孙无稹说道：“少将军，我军才刚到，萧梁的蜀军，可能也就在不远处，我家侯爷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但不管怎么说，总得让兄弟们歇息一下，这些将士们可都是不远千里而来。” “另外，少将军也刚大战一场，边军兄弟们也需要休息一下，要不两天之后，咱们攻城如何？” 姜敬想了下，两天时间也不多，虽然报仇心切，但长孙无稹说的也是实情，尤其是蜀军，可以说不远万里而来，休整两天也应该的。 “善！就依前辈所言，两日之后，咱们攻城！到时请前辈派人来联系我。” 长孙无稹起身说道：“一言为定！既然如此，那老夫告辞了！” “前辈慢走！” “来人，送前辈出营！” “诺！” 长孙无稹回去后，玄甲军将士也在砍伐树木建造营寨。 “叔父，怎么样？”长孙瓒问道。 长孙无稹摇头：“侯爷，姜贺死了，刚才我回来时又问了下小兵，不光姜贺死了，他长子姜涛也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姜贺父子怎么就突然死了呢？”长孙瓒惊道。 “侯爷，卫郯这假阉货不讲规矩，毫无武德，他派刺客高手混入姜贺军中，今早故意攻营制造混乱，掩护刺客，姜贺哪会怀疑这么多，刺客趁机一招得手。” 长孙瓒骂道：“无耻，如今边军岂不群龙无首？” 长孙无稹说道：“还好，姜贺的二子姜敬还在，目前由他在主持大局，姜氏父子统兵多年，边军大多将领是他父子心腹，姜敬应该还是能控制大局的。” 长孙瓒说道：“难怪刚才边军发疯了一样攻营，原来是姜贺父子都死了。” “叔父，如今姜贺没了，这仗怎么打？这结盟还结不结？” “侯爷放心，只要姜敬能控制住边军，姜贺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叔父，怎么讲？” 第533章"狗皮膏药" “侯爷，三方结盟就怕各怀鬼胎，出工不出力磨洋工。如今姜贺死了，姜敬想替父报仇，就会找卫郯拼命，这样打起来就会不计伤亡。这对咱们是件好事。咱们不远千里赶来此地，可不是来磨洋工的，若这回拿不下京都，只怕很难有下一回了。” “既然如此，何不拼死一搏？老夫刚才跟姜敬讲好了，由他带边军攻城，玄甲军与蜀军，围住禁军营寨，阻敌增援，给姜敬攻城争取时间。” “侯爷，禁军主力虽然在城外，但城内应该兵马也不少，京都城绝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这块硬骨头现在就留给姜敬吧，他不是要为父兄报仇吗？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一鼓作气拿下京都城。” 长孙瓒点头，：“叔父这主意不错，边军人多，这块硬骨头给他啃最合适不过了，不过咱们要阻敌增援也不容易呀。想围住禁军，不让他去影响姜敬攻城，其实也是个难啃的骨头。” “侯爷，玄甲军已经是第2次来京都了，若这次三方结盟都还没有成功。那以后不会有机会了，满朝文武大臣，都不会再容忍玄甲军的存在，朝廷削藩是早晚的事。”3sk. “所以咱们也要拼尽全力，挡住禁军反扑，否则一旦失败，所有心血都的费了。” “叔父放心，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次若不成功，绝不收兵。就看表弟与萧梁能谈成什么样。……” 下午姜敬并没有再攻营，众将士们都在休息，舔食伤口。 天渐渐黑了，卫叁带领的一万骑兵终于到达黄河岸边。兄弟们一路奔跑，人困马乏。 “将军，从早到晚整整一天，马儿都口吐白沫了，吃点东西吧，兄弟们实在太累了。” 卫叁点点头：“下马，吃干粮，休息一个时辰，填饱肚子后，准备干活。” “诺！” 众人下马，有的累的腰都伸不直了，直接倒地休息。 填饱肚子后，卫叁下令，：“王成，你带一千人前去砍断浮桥，干脆点火烧掉它！把火烧旺一点，争取让敌军来增援救火。” “诺！” “其余兄弟们散开集结，就在这里等着镇上的叛军出来救援，咱们把所有的救援部队全部吃掉，那么黎平就空了，所有的粮食，就全是咱们的了。喂马都足够了，咱们也让战马打打牙祭。” “轰，轰，轰……一千骑兵突然冲向浮桥，守在河岸的守军发现了，可他们都是些步兵，人数也就100多人，哪是上千骑兵的对手。” “噗嗤！”一声，一名守浮桥士兵脑袋就被马刀削掉了。这些士兵吓得屁滚尿流，有些直接跳入河中逃命。 片刻之间就占领了浮桥，：“放火！” 不久浮桥着火了，不远处黎平镇上的守军发现了浮桥着火，有人高喊：“快看，河上着火了，有人在烧船。” 守将看到浮桥着火了，心中大急，要是丢了浮桥，边军回北地的后路都断了。 “来人，快去救火！” 这时有个老兵喊道：“慢，将军，咱们守卫粮草要紧，浮桥已经着火了，救也来不及了，敌军居然敢来烧桥，人数肯定不少，这是有备而来。如果我们去救火，敌人来烧粮草怎么办？” “守将不傻，连连点头！” “来人，快去京都向侯爷报告，就说贼军派大军偷袭浮桥，已经烧掉浮桥了，末将正在死守黎平，确保粮草不失。请侯爷派兵增援。” “诺！” “传令下去，大伙不许休息了，打起精神。” 浮桥烧掉后，等了半天，黎平镇上居然一直没有人来救火，卫叁笑道：“这黎平守军主将是谁呀，此人倒是个人才，看来他已经看破本将的计了。” “妈的，酒席都摆好了，不来客人，老子白等了。” 亲兵说道：“将军，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干脆攻打黎平镇？” 卫叁说道：“拿什么攻？黎平虽然是个小镇，可他有城墙，咱们连个梯子都没有，这马还能飞进去不成？” “妈的，还是按原计划原路返回，绕道而行，去前面找个地方设伏吧，叛军总得派人来取粮，饿他妈几天就老实了。” “驾！走吧！” 夜深了，卫郯躺在营帐椅子上，门口守着林平之，身边还守着个沁儿。而燕笑笑跟小白直接把卫郯的小床给占了。 卫郯看着一屋子的娘们，不由感慨，老刀匠，当初你他妈干嘛不阉了我？女人就是狗皮膏药啊！…… 第534章 有字条 卫郯这几年也是享受惯了，这躺在椅子上睡哪能习惯，腰都疼。 “师兄，你怎么了？” 卫郯笑道：“女人肚皮上睡习惯了，这搁在这椅子上，腰痛。” 沁儿嘟着嘴，：“下流！” 随后又道：“你坐起来，我给你揉一下。” “行了，我没事，你去睡吧，我还得安排事呢，你一个姑娘家给我揉背这算什么事？以后还怎么嫁人？” 沁儿咬牙，心想，我就没打算嫁人，要嫁也得嫁师兄。 “沁儿，你要睡不着帮我把卫伍叫来。” “哦！你等着。” “嗯！” 没多久小伍来了，：“大哥，您找我？” 卫郯笑道：“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有，兄弟们都有些亢奋，睡不着呢。” “小伍，这些小纸条你找人把它裹在箭矢上，再带一队亲兵，用强弩把他射到叛军营中去。” “切记，别射一个地方，十几万叛军，得分散射，得让叛军知道朝廷招降的诚意。” 小伍拿起纸条，看了一眼，：“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我忙去了。” “嗯，小心点，别让叛军伤到了。” “诺！” 半夜时分，边军各营寨突然有人喊道：“有箭矢，敌袭！” 众人连忙起来，有些军官连忙披甲，可往外一看，人影都没有。有些士兵低头一看，箭头上裹有一张纸。 “将军，有字条！” 有些士兵不识字，但中高级军官一般都还是认识的，有些识字的人念道： “边军的兄弟们，你们曾是朝廷的骄傲……你们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你们回家……” 士兵听完，多少有些感触，谁吃饱了没事愿意跟着造反呢？可大伙虽然不想反叛，但是又不敢出声，生怕闯祸了。 边军中军大帐，姜敬在守孝，根本没睡，这时一名小将走过来。：“少将军，不好了，您看，这是禁军射进来的，每个营都有。” 姜敬接过纸条一看，大怒，他当然知道这纸条的威力，一句既往不咎就能让将士们心态动摇。若是有人带头闹事，那他也控制不住。 姜敬说道：“你马上带人去，把这纸条全部收上来，不许大家议论，谁敢带头闹事，杀无赦！”23sk. “诺！” 虽然去收纸条了，纸条可以收回来，但是这颗种子已经在将士们心中发芽了。只是还差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很多中层军官，内心早已动摇，侯爷都死了，这仗没法打了，本来就是造反，早晚会死路一条。如今朝廷既往不咎，还是投降的好。 有人问道：“将军，侯爷都死了，我们现在还准备干嘛呢？” “闭嘴，不得乱讲，小心祸从口出！” 高压之下，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不敢带头闹事，大家都在观望观望。 天亮了，卫郯一夜未睡着，顶着个黑眼圈。 “师兄，你眼睛都黑了，要不再睡一会吧？” 卫郯笑道：“谁的眼睛不是黑的是白的不成？你个女孩子多睡一会才行，陪我这么熬夜，早晚会变成黄脸婆。” “哼，要你管！” “得了，当我没说，我去见俞先生。” 进入俞先生的营帐，：“先生，纸条已射入叛军营中，就看边军的将士们会不会主动投降了。” 俞半仙说道：“公子放心，即便现在不敢主动投降，一旦陷入绝境也会投降的，朝廷既往不咎，他们投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没有谁想着去死。” “即便今天不投降，只要小三烧掉了浮桥，断了他们的后路，过两天也会投降，现在就差一根火苗了。” “公子，玄甲军到了，这倒是个麻烦，如果姜敬继续攻打营寨，这倒不怕，就怕姜敬放弃攻营而去攻城，而玄甲军与萧梁的蜀军，替他们阻挡我军援助城内。” 卫郯说道：“不怕，京都外围有护城河，城墙这么高大，他要攻城也只能从南城攻入，但南城长度总共也就几里地长，已经有将近4万守城官兵了，就是一人守一尺，4万人都得排两层。郭靖的五千御林军，光神臂弩就有三千张。每人守一步宽，就能守3千步宽，叛军绝对是攻不进去的。” “况且，城墙缺口早已让沙袋堵上，战马根本跳不过去，何况还有栅栏，拒马。” 第535章"皇位试探" “每个门洞，有周洪带的二百东厂番子守着，谁敢靠近杀无赦，这样就杜绝了内应开门，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办法攻破城池。” 俞半仙点头：“嗯，公子放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便叛军攻入城中又能怎么样？我禁军将士还在，随时可以把他赶出去。如今有意防守，不过是想减少伤亡罢了。真到了拼命的时候，禁军将士们绝不会怕叛军，城内可都有他们的家眷在……” 城外西面五里处，萧梁的五万人马也到了。 而萧阳为了等蜀军，可谓是等了他们一晚上。 “二哥，你可算是来了！”萧阳说道。 萧梁没想到老六一大早就来找自己了，几年不见，小家伙长得成熟了。 “六弟，为兄可是不远万里而来，兄弟们一路都累趴了，昨晚就在前面小镇休息了一晚，如今情况怎么样？” 萧阳说道：“不怎么样，姜贺与长子姜涛都死了，如今是他二儿子姜敬在主持大局，我担心的就是他那个混蛋儿子，压不住场面。” “什么？姜贺死了？这可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老匹夫怎么就死了呢？”萧梁问道。 “听说是让卫郯派刺客潜伏到他军中，在阵前把他杀了。反正不管什么过程，人是已经死了。” 萧梁说道：“这假阉实在无耻，这么卑劣的手段也做得出。” 萧阳心想，你光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去，自己父皇都可以刺杀，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干的。自己得痔疮还有脸笑别人屁股流血？ “二哥，我表哥与姜敬已经说好了，由边军主力去攻城，由玄甲军与二哥的蜀军，围住禁军大营，阻敌增援。攻城战是块难啃的骨头，如今姜贺要为父报仇，这个难啃的骨头就留给他吧。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萧梁又不傻，他当然知道攻城战就是血水里摔跤，都是拿命填。这种事由别人去，何乐而不为呢？ 说道：“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定了吧，我没有意见！只是禁军的骑兵去哪了？你们想过那3万骑兵没有？” “我刚才听我的斥候说，他们在城西北，发现了大量的马脚印。估计是骑兵主力，我如果所料不差，卫郯肯定是让骑兵撤了，有意先躲藏起来。等着咱们攻城了，再用骑兵从背后杀过来。” “这个家伙看来是个用骑兵的行家，他知道骑兵如果困在营中，那还不如步兵，所以先把骑兵放跑了，这样在城外咱们也围不住他。妈的，这假太监怎么懂得用兵法了？真见鬼了。” 萧阳说道：“二哥，不管怎么样，姜敬愿意攻城，咱们都得支持他吧？三方结盟，如果还不能打败卫郯，那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况且姜贺已死，边军泄了这口气，往后只怕姜敬控制不住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得替他拦住骑兵。” 萧梁一咬牙，：“放心，不管伤亡多大，都得顶住。” “什么时候开战？” 萧阳说道：“已经约好，两日之后，昨天已过一晚了，也就是后天上午了。” “善，就依六弟。” “二哥，大哥跟你在一起吗？” 萧梁回道：“大哥在蜀地留了段时间便回去了，他在黎阳，想来他也应该会来的吧？” “过了会，二哥，大陈江山如今闹到这步田地，二哥可后悔过？” 萧梁没想到老六会这么问，：“哎……大哥上回也问过同样的话题，说不后悔是假，兄弟们争来争去最后便宜了阉货，若是大陈江山真的在我们兄弟手中丢了，愧对先人啊。” “六弟，剿灭阉党之后，这皇帝由你来做如何？” “啊？二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几位兄长都比我英雄，怎么也轮不到我啊，小弟也没有这野心。小弟之所以来京都，是不能眼见江山落入外姓人手中，可不是来争皇位的。” 萧梁心想，不想当皇帝鬼信啊！不过目前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六弟，二哥支持你做皇帝，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大哥也会支持你的，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想开了。” 萧阳可不傻，老二是什么德性，他心里最清楚，想这个皇位都快想发疯了，怎么可能会想让给别人，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 “不过也可以反将他一军。” 第536章 聪明的文珪 “二哥，其实我觉得吧，现在老九当皇帝也挺好的，只要消灭了阉党，让老九亲政，这天下还是大陈天下。都是自家兄弟，谁当皇帝不都一样吗？老九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咱们总不能废掉他吧？” 萧梁当然不会同意，不过这事还得拿下京都城再说。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六弟，二哥听你的，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还是打败阉货再说吧！” “嗯！” “二哥，既然已经说好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可以派人来营中找我。” “善！我送送你。” 送走萧阳，萧梁返回营帐，问道：“文先生，您刚才也听到了，姜贺父子都死了，接下来这仗怎么打？姜敬这小子能攻下京都城吗？” 文珪走动几下，说道：“王爷，我陪您到外面走走怎么样？” “行！” “两人来到一个小山坡！” 文珪指着天空说道：“王爷，你看，北边有乌云往南而来。” 突然又惊呼，：“龙卦！” 萧梁不懂，问道：“何解！” 文先生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初秋，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也。亦有人不得志而藏匿于无形也。” 萧梁跟着念了一遍，说道：“先生，何意？莫非先生想劝本王隐匿？” 文先生停顿了一下，说道：“王爷，向卫郯投降吧！” “什么？先生，您这是何意，咱们不远万里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向阉货投降？”萧梁差点没跳起来骂娘。 “王爷，老夫劝王爷投降是为王爷争取更大利益，王爷现在主动投降，可封为蜀王，让朝廷把巴蜀汉中一带全部封给王爷。犹如汉末时的刘备，甚至还可以要的更多。” 萧梁说道：“先生，这到底为什么呀？本王原本是准备先拿下成都，是您劝我来京都会盟的，如今刚到京都这一仗还没打，又劝我投降？这到底为什么呀，本王想不通。” 文先生：“王爷，此一时彼一时也，这一仗还没开打，已经败了，何必再打？再打下去只会输的更多，您捞不到任何好处。” “王爷，姜贺父子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听说他这个小儿子还脾气暴躁。他如何扛得住这近20万大军？” “萧阳刚才说什么让边军攻城，这京都城哪是那么容易攻下的？一旦攻击不顺，将士们就会心有怨言，这个时候如果朝廷派人去诏安，许以高官厚禄，对过错既往不咎。我敢断言绝对有人投降，您别忘了边军的粮饷大部分是靠朝廷供养。很多边军将领的家眷就在京都城。” “王爷，您也知道卫郯的骑兵不见了，去哪了呢？如果是去黄河砍浮桥了呢？又或者是烧粮草去了呢？边军一旦断粮，又没有姜贺来控制，他一个小儿子连个将军都不是，就凭他的威望，怎么能服众，这种逆境之下他根本就挡不住将士们倒戈。” “老夫劝王爷来京都，是有姜贺这20万大军助阵，谁能想到，这还没开打姜氏父子就死了呢。” “王爷，干大事者，当审时度势方为王者，您现在主动投降，5万大军完好无损，朝廷册封您为蜀王，您光明正大的去成都就藩，根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占领巴蜀。到那时三分天下占有其一。” “到了成都，您养精蓄锐，用人为贤，不需十年可养兵数十万，坐看天下风云。” “若天下有变，可率巴蜀之众，北出秦岭，拿下关中八百里秦川，以成王霸之势。再往西，剿灭西凉，可得战马数十万匹。到那时，尤如当年强秦一般，进可攻，退可守。” “王爷，机会就这两天了，如果您硬要打，老夫也不再劝您。老夫希望王爷不要把这大好的机会白白给浪费了。现在主动投降是雪中送炭，能谈个好价钱。卫郯一定会册封您为蜀王的，即便他有一万个不甘心，也会同意。一旦边军投降了，那王爷除了逃跑没有第2条路可走。老夫言尽于此，还请王爷三思！” 第537章 背信弃义 萧梁见文先生说的这么硬，也知道是有道理的，有些犯难了，这不远万里而来，最后一仗没打就投降了，这任谁也不好受，可文先生才学高深，萧梁还是很信任他的。 萧梁内心恨死卫郯了，这主动去投降怎么拉得下这张脸，而且自己去见卫郯，要是让的扣下怎么办？ “先生，投降这件事太大了，我以前从未想过，您再给我点时间，我想一想怎么样。”3sk. 文先生说道：“王爷言重了，老夫岂敢催促王爷，只有两天时间了，战端一开再投降就没有要挟的本钱了。没有本钱就谈不出好价钱，还请王爷尽快决定。” “嗯，先生放心，本王明白！” 萧梁回到帐篷，来来回回走动，像丢了魂一样，这个主意实在不好拿。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意外，而且有点背信弃义。 贾羿见萧梁像磨盘上的驴，在帐中来来回回转，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师父，……萧梁把文先生的话跟贾羿说了一遍，…… “师父，我都觉得我自己脑子不好使了，您说我现在怎么办？姜贺都死了，这打下去吧，确实没把握，要是边军真的投降了卫郯，那咱们除了逃回蜀地没有别的条路可走。” “可现在投降不光背信弃义，而且还助长了卫郯的嚣张气焰，这以后再想来京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而且像这样三方联合的机会以后可能永远没有了。” 贾羿也差点惊到了，跑了几千里最后成了来投降，千里送人头也不过如此。贾羿并不是什么谋士，但他对文先生却很崇拜。 “王爷，文先生智谋超群，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您一向相信文先生，老夫觉得文先生所言是老臣谋国之言。” “王爷，我们假设姜贺没死，他要是拿下了京都，他会让王爷做皇帝吗？我想他绝不会愿意，因为王爷他控制不住，他肯定也想立一个傀儡，好挟天子令诸侯。况且，长孙瓒跟萧阳也绝不希望王爷来做皇帝，他们也想要傀儡皇帝。” “他们兵马众多，王爷一时拿他们也没办法，到最后王爷还是做不了皇帝，您还是王爷。既然是王爷除了有封地还能有什么呢？若说封地，哪块封地比蜀地有大？” “王爷，既然早晚要回蜀地，还不如干脆投降保存实力，光明正大接受朝廷册封，这样一纸诏书便可拿下成都，等您拿下了蜀地，发展了实力，可以广招人才，然后在成都称帝。” “刘备不也在成都当皇帝吗？您何必执着于京都呢？在哪不能当皇帝？” 贾羿还是最了萧梁的，这家伙就是想当皇帝，以前就说过，不当皇帝还不如死了。 萧梁一听到成都也能当称帝，这话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真是说的心痒痒。 萧梁内心动摇了，说道：“师父，可这是背信弃义呀？” 贾羿说道：“王爷，姜氏父子本来就是反贼，先帝在的时候就想罢免他，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这么做。他造反是想自己当皇帝，您身为皇室子弟又是陛下的兄长，怎么能跟他同流合污呢？您这不算背信弃义，这是为国尽忠。” 萧梁看了一眼师父，心想，这家伙好无耻啊。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师父，卫郯卑鄙无耻，我不方便去他营中，到时让他扣下来就完了，要不您替我去一趟？” 贾羿说道：“老夫去倒没事，不过老夫嘴笨啊，不善言辞，这种事还是让文先生去吧，也只有他才能给王爷谈个好价钱。” 萧梁说道：“也好，不过我还想听听他们到底谈什么，这样，让灵儿陪文先生去怎么样？灵儿武功高强，给先生做个保镖，况且她是个女孩子，卫郯不会难为她。” 贾羿点头。 随后萧梁去找文珪，：“先生，本王决定采纳您的意见向朝廷投降，但是实在不便去见卫郯，我担心他把我扣下。他能派刺客去杀姜贺父子，扣下本王，也并非不可能。这种事本王不能赌。” 第538章 够无耻的 “您上回跟卫郯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了，所以还请先生替我代劳，争取给本王谈个好价钱。本王的底线就是要朝廷正试册封蜀王的爵位。别的您自己看着吧，您可以替本王做主，不必再来向我请示。” 文珪点头，：“也好，老夫就替王爷走一趟。” 萧梁说道：“灵儿，你进来，你陪先生去见卫郯，一定要保护先生的安全。” “诺！” 文珪看了一眼灵儿，突然内心有火，搞了半天萧梁不完全信任自己呀？这是在身边安插个眼线啊。什么保护安全。卫郯若要杀我，你派一个女孩子去有什么用？ 突然文先生内心有一些悲哀，掏心掏肺到最后，居然得不到完全信任。 文珪说道：“王爷，那老夫现在就去了，宜早不宜迟。” ”嗯！先生快去快回！” 中午时分，禁军大营正在开饭，卫郯在营帐中，拿起一块灰黑色面饼，就着一点咸菜啃了起来。 燕笑笑跟小白，嘴巴嘟着老长了，怎么样也不肯下咽，这玩意儿实在太粗糙了。沁儿更是直接不吃。倒是林平之吃的津津有味。也许是当年在冷宫里挨饿习惯了。 本来就是粗粮，古代又没有磨面机，吃这些杂粮，真是刮喉咙，卫郯也是咬牙坚持，他早说过在军营里不搞特殊。 “你们怎么不吃？在军营里可不比酒馆，你不吃可没有下一家，饿肚子别怪我。” 燕笑笑说道：“你是太傅，就吃这玩意儿？我家牲口吃的比这个都好。” 卫郯皱了皱眉头，：“笑笑，这是军营，一视同仁，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饿肚子吧，以后不要打一些不恰当的比方。” “要说吃山珍海味，皇宫里什么没有？我跟平之能吃，众将士能吃，你为什么不能吃？还说同甘共苦？一点粗粮就把你难倒了？” 燕笑笑不说话，拿着黑面饼咬上一口，差点把牙齿给崩了。那个委屈的表情，简直像是要逼她去春香楼接客一般。 卫郯都差点没笑出来。 这时亲兵进来：“太傅，营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一男一女，他说是您熟人。” 卫郯心想，一男一女还熟人，没听说过呀。 “带他们进来吧！” “笑笑，你们去后面吃，回避一下！” “哦！” 两人进来：“下臣文珪拜见太傅！”而灵儿没说话只是双膝弯曲一下。 卫郯都有些惊讶了，这家伙不是萧梁的谋士吗？他怎么会来找我？ 卫郯笑道：“文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本太傅很好奇，每次开战的时候，你都要先来趟我的营帐，你就不怕老二怀疑你是通敌？” “太傅言重了，小臣本就是朝廷小吏，都是朝廷官员，何来通敌一说？” 卫郯这有点迷糊了。“哟，这么说你是来投降的了啰？” 文先生说道：“太傅，自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我家王爷以前的过错都一笔勾销了，他本就是朝廷的藩王，这次进京，是听说姜贺造反，我家王爷是进京勤王来协助朝廷平叛的。” “哈哈哈哈！见过无耻的，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文先生您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说吧？到底有何事，你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不害臊，我听着都脸红。” 文珪说道：“太傅，我家王爷真没有谋反，这才刚到京都，便让小臣来拜见太傅，我家王爷虽然身在蜀地。可一直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册封。如今听说姜贺造反，所以愿意替朝廷平叛，只求朝廷能正式册封他为蜀王，为国戍边。” 卫郯算是明白了，萧梁这家伙肯定是见姜贺死了，这仗可能打不赢了。所以干脆投降，出卖盟友，换个前程，得到朝廷的正式册封，那巴蜀之地便就真是他的了。 卫郯脑子也在快速思考，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想了一会，萧梁明显已经胆怯了。如果不答应，这家伙可能会逃跑返回蜀地，只要朝廷不派兵去蜀地，他还是蜀王，有没有册封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他有几万兵马，拿下成都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卖个好价钱。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萧梁能投降，这场胜利便稳操胜券了，能够减少伤亡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第539章 恢复华夏昔日荣光 这个文珪不简单啊，他能看到这一步提前投降，卖个好价钱。足见审时度势之能非普通人可比。老子现在就缺人才，既然你自投罗网，就别想跑了。 卫郯说道：“朝廷可以册封萧梁为蜀王，甚至还可以加封他为镇西将军。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希望先生不要推辞。” 文珪：“太傅请讲！” “文先生得从现在起，离开萧梁，留在京都替朝廷效力，从此与萧梁没有任何瓜葛！” “啊……太傅，您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了，小臣乃无名小卒，落榜秀才，一介酸儒，太傅留小臣在京都有何用？” 卫郯笑道：“有没有才我说了算，本太傅身边正好缺个主簿，既然蜀王已经归顺朝廷，接受朝廷册封，那么先生就是朝廷命官，既然是朝廷官员，就要接受朝廷的调遣。”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莫非蜀王是假意投降？” 文先生想骂娘，可让卫郯一句既是朝廷官员就得接受朝廷调遣，给怼得有些无语！ 文珪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 这时，灵儿说道，：“文先生只是蜀王的家臣，不是朝廷官员，太傅何必强加于人？” 这女子一开口，卫郯这才仔细看向她，她先前一直低着脑袋，卫郯也没去注意。天籁小说网 卫郯：“你是谁家女子？抬起头来。” 灵儿这才抬起头。 “小女子乃蜀王师妹！” 卫郯看着灵儿，大吃一惊，天下竟有如此娇美的女子。 妈的，萧梁这王八蛋艳福不浅啊。可惜，老子的女人够多了，要不怎么也要撩一撩，探讨一下人生。 卫郯说道：“小师妹是吧？不知姑娘青春几何呀？” 灵儿大怒，这家伙太无礼了！ “太傅，文先生还有家眷在蜀地，京都多才子，您何必强留先生？” 卫郯笑道：“文先生的家眷请蜀王派人送来京都便是，这有何难。要是姑娘你也愿意留下我也热烈欢迎。” “你……” 卫郯不再理会他，在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张空白圣旨，立马提笔写下： “朕获承天序，钦若前训，用建藩辅，以明亲贤，斯古先贤之令典也。二皇兄梁，孝友宽厚，温文肃敬，行有枝叶，道无缁磷。践君子之中庸，究贤人之义理，情惟乐善，志不近名。宜分建茅土，卫我邦家，叶於展亲，永固磐石。是用举其成命，锡以微章，今册封为蜀王。钦此！” 卫郯拿着诏书，仔细看了一下，没什么不对的，拿出传国玉玺，对着上面印泥哈一口气。 “砰！”大印一盖。 说道：“小姑娘，把这诏书带回去，告退萧梁，让他马上滚蛋。两天之内不离开，我便派兵送他滚。回去之后把文先生的家眷送过来，我要是三个月之内没有看到文先生的家眷。我便派兵进入蜀地。到时候把小姑娘你也抢过来给我做侍女。” “告诉萧梁，给我老老实实在成都安分守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若敢再犯，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挨砍吧！送他一句话，且行且珍惜！” 灵儿说道：“太傅，真是好大的官威呀，这传国玉玺都成了您的私印。” 卫郯心想，周星驰说过吃饭的家伙当然得随身带在身上。 说道：“本太傅还是兼任司礼监秉笔总管，这玉玺当然得随身携带。” “平之，送这位小姐回去！” 灵儿看了一眼文先生，有些舍不得。 卫郯笑道：“小姑娘，要不你也留下？” “哼！” 小丫头接过诏书，扭头便走。文先生见灵儿走了，脸色铁青。 卫郯笑道：“先生，请坐！” “我把先生留下，是救先生，先生有大才，萧梁不配拥有先生。这家伙做事毫无底线，连自己的亲娘都敢出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现在对先生委以重任，那是他身边无人可用，实际上这个家伙残暴不仁，我对他的了解，甚至远远不止这些。将来有时间再慢慢讲给先生听。” “先生，天下并未大乱，朝廷也不是汉末，朝廷如今有足够的实力维持天下安稳。萧梁他成不了事，姜贺已死，十几万边军已是我囊中之物。我之所以没有主动攻击，是不想造成太大伤亡，并不是我怕他。” “姜贺、长孙瓒、萧梁，这些家伙都不是我的目标，他们充其量是个小丑，我的目标是北梁，是一统天下，恢复华夏昔日荣光！” 第540章""滚蛋" 听着卫郯慷慨激昂的画大饼，文先生一点都不为所动。 卫郯笑道：“先生，刚才那女孩子是萧梁的师妹，她陪先生来我营帐，先生应该明白，萧梁对先生只怕是有些不放心啊！否则干嘛派人来监视？不就是怕先生投入朝廷怀抱吗？可别说她是来保护先生的。我要对先生不利，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用？” “在萧梁心中，贾羿才是他最信任的人，其余都不可靠，这种人怎么能成大事呢？” 文先生不出声，卫郯明白，他猜中了，以文先生的智力他怎么会不明白萧梁的用意。23sk. “好了，文先生，你就安心在此休息，等收编了边军，咱们就回城，朝中官职随先生挑选。刘备得孔明如鱼得水，可惜诸葛亮一生也未能完成心愿。而我一定让先生达成平生所愿。” “先生刚才不是说什么落地秀才。你放心，朝廷将赐先生进士出身，从今以后先生将可施展平生所学。我只看本事，不看学历，最讨厌书呆子。” “我手下文武将领，没有一个是进士出身，不照样干的好好的。” 文先生叹了一口气：“唉！” “明公，您可真是强人所难！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您又何必为难于我呢？” 卫郯笑道：“您的主子是大陈朝廷，是天下百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先生有济世之才，就应为国尽忠，为百姓服务，切不可迂腐。您堂堂七尺男子汉怎么能成萧梁的家奴呢？”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也是游荡半生才遇明主。如陈平、韩信，都是先侍项羽，再投刘邦。先生本就是朝廷忠臣，如今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为官。” 文珪：“哎……晚节不保啊！罢了，罢了！” “明公，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老夫宁死不从。” “先生请讲！” “以后明公若要对蜀王用兵或是用计，老夫绝不献一策，不参与，不过问对蜀王的任何事情。若将来蜀王有一天走投无路，请太傅饶他一命。” 卫郯起身，说道：“新恩不忘旧主，先生真乃义士也！” “善！我答应你！” “哈哈哈哈！我得先生，大业必成！” 文先生一脸尴尬。 萧梁营帐中，灵儿回来了。 萧梁连忙问道，：“灵儿，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先生呢？” 灵儿说道：“先生回不来了，卫郯答应了王爷的条件，但是他的条件就是让先生留在京都。” “什么……他把先生扣下了？” “王爷，这是册封蜀王诏书，卫郯亲笔写的。” 萧梁接过诏书打开一看。 说道：“没有文先生，我要这张纸有何用。不行，文先生不能留在京都。” 贾羿问道：“灵儿，是文先生主动要留下的，还是卫郯故意把他扣下的。” 灵儿说道：“是卫郯要求先生留下的，否则他就不答应。并且卫郯说了，王爷必须两天内滚蛋，还必须把先生的家眷送回京都，否则他就派兵来成都。” “另外，转告王爷，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且行且珍惜！” 萧梁大怒，骂道：“珍惜个鬼，该死的假阉货，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师父，怎么办？” 贾羿说道：“王爷，还是撤吧，天下贤才多矣，王爷到了成都，可以在成都举行一次科举，也可以发求贤令，招募一些人才。” “既然圣旨都下了，就不可能再收回，这时候再横生枝节没有必要，还是假装顺应朝廷吧，回到蜀地安心发展。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怕朝廷的威胁。” “切不可因为一人，而因小失大，姜贺死了，败局已定，实在没有必要再损伤将士们。” 萧梁说道：“文先生对咱们的情况太了解了，他会不会……” “不会，王爷，文先生是读书人，身有傲骨，王爷对他有知遇之恩，即便他在卫郯帐下，也绝不会与王爷作对，更不会出卖王爷的情况。这一点请王爷放心。” 萧梁反问：“那咱们就这么走了？老六那边怎么办？” 第541章 不要迷恋哥 贾羿说道：“王爷，咱们把情况告诉去长孙瓒，让他也撤吧，如今玄甲军存在对王爷有好处，可以牵制住朝廷的精力。” “天下诸侯越多，王爷在蜀地就越能安心发展，要是天下一个诸侯都没有了，朝廷就会来对付王爷。” 萧梁点头。 “那姜敬呢？要不要通知他？” 贾羿说道：“姜敬本就是反贼，死有余辜，让他去与卫郯拼命吧，打的两败俱伤更好。他们决一死战，王爷才能安心退回蜀地，否则卫郯要是腾出手来派兵追击咱们，岂不麻烦？” 萧梁点头，一咬牙，：“罢了，师父，麻烦您去一趟玄甲军大营，跟他们把事情讲一下。就说对不住了，我蜀中有急事，必须回去。” “明白！老夫一会便去！” “不，您现在不能去，得等咱们走了再去说，现在告诉他，说不定他们会先跑。咱们得留一手，以防万一。” “诺！” 下午时分，姜敬正在大营喝闷酒。突然两名士兵高喊报告。 “少将军，黄河浮桥被一群人烧毁了，他们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兄弟们不敌，死伤惨重！” “什么？”姜敬惊呆了。 骂道：“废物，废物，我养你们何用，连个浮桥都守不住。” “来人，把这俩混蛋推下去砍了！” “啊！少将军，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来报信的，不是守桥的。” “慢，将军，这事不全怪他们，先问问现在粮草怎么样了。”副将马新连忙说道。 姜敬这才问道：“黎平镇怎么样了？粮草呢？” “少将军，小的来的时候黎平还好好的，兄弟们都打起精神坚守黎平，王将军让小的来报告侯爷，请加派援兵。” 马新说道：“少将军，事不宜迟，请派骑兵去保护粮草，浮桥断了，兄弟们退路都没了，若再丢了粮草，那后果不堪设想。” 姜敬现在也有些乱了方寸。 “来人，通知王昌，让他带所有骑兵，速去黎平镇，一定给我守好粮草。让他即刻起程。” “诺！” “你们俩也跟他一起去！” “诺！” 姜敬下令后，内心还是担心，如今后路断了，要是再拿不下京都城，一切都完了。 “马将军，粮食还能吃几天？” 马新说道：“大概三四天吧。” 姜敬心想，还好，有三天就够了，拼死一搏一定能攻下京都城。 这时马新说道：“少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敬：“你说吧！” “少将军，如今情况危急，卫郯故意按兵不动，坚守营寨，就是在等耗尽咱们的粮草。我军远道而来如今军心浮动，谣言四起。就算攻城也未必能攻得下城池。不如趁着今晚天黑，慢慢撤退回北地。” 姜敬说道：“不行，如今浮桥断了，如何撤？只有打下京都城才有机会。” “少将军，浮桥没了可以想办法再搭建一个，目前是枯水季节，咱们多派人手，不需几个时辰就能搭建好浮桥。若留在这里攻不下城池，那后果您想过吗？” 姜敬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三方已约定好了，就差两日了，两日之后，若拿不下城池，我会考虑撤退的。” 马新还想劝，可姜敬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哎！马新叹息一声，只好退下，内心一片悲哀，完了……” 禁军大营帐外，卫郯带着林平之跟沁儿在巡查。 在一个角落处，突然卫郯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酥油芝麻饼，递给沁儿。说道：“快点吃了吧，这是凤儿给我的，里面有杏仁黄糖的，这可是御膳房上好的点心。”23sk. 沁儿说道：“我不饿！” 卫郯直接放到她手里，：“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说不饿？在南阳王府娇生惯养习惯了，吃不惯军营的杂粮粗饼吧。” “快吃吧，可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哦！” 沁儿接过芝麻饼，感觉到师兄对自己的关心爱护，连燕笑笑他都没舍得给，却给了自己。内心一阵甜蜜。 沁儿一时舍不得吃了，两个眼睛盯着卫郯，那种迷恋的感觉，摄人心魄。 卫郯笑道：“快吃吧，不要那么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噗嗤！” “师兄，真自恋！” 第542章 巧夺骑兵 卫郯心想，原来这丫头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杀人，不知道笑呢。为了博你一笑，这个饼值了。 天黑了，王昌带着近五千骑兵，前来增援黎平小镇。当队伍走到离黎平还有十几里地的一个小山坳，山坳边上还有一条小溪，大伙已经是人困马乏。 “将军，休息一会吧，兄弟们实在是太累了，马儿也跑不动了，这里山坡两边全是青草，还有溪水，可以让战马休息一下，吃点草料，喝点溪水。” 王昌看到自己的战马也是累的口吐白沫，点了点头，：“行，下马，休息一个时辰，今晚要连夜赶路，一定要天亮前赶到黎平镇。” “诺！” 就在边军骑兵下马休息不久，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战马嘶鸣。接着大地在颤抖。一支骑兵快速向他们冲来。 王昌高喊：“快，上马，敌袭，快上马！” “噗嗤！”卫叁一刀便砍死一名边军士兵。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边军绝大部分士兵都让战马在吃草喝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真是太突然了，大伙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战马，瞬间就被卫叁带来的一万骑兵给包围了。 卫参高喊，：“停止攻击，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些士兵本来就累的够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哪还有什么战斗之心？立马有人跪地投降。 这有人投降就好办了，人都有从众性，一人投降就带动另外一人。最后五千人马，除了先死几十个，其余全部投降了。m.23sk. 卫叁让人把战马收了。 高喊：“边军的兄弟们，你们的钱粮军饷都朝廷供养。姜贺父子造反，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是朝廷的人，干嘛去帮他？需知谋反那是要诛九族的，你们何必去帮他。难道你们不顾自己的妻儿父母了吗？如今姜贺都死了，你们更应该弃暗投明才是，何必去陪他殉葬？” “你们谁是主将？” 这时王昌走了出来，：“罪将王昌，见过将军！末将乃是军人，听令行事罢了，并非要跟朝廷作对。” 卫叁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没有错，可是姜敬是个什么东西？他是朝廷的征北将军吗？朝廷可有册封过他？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你们服从命令，要服从朝廷的命令。怎么能听一个纨绔子弟的呢？” “好了，太傅已经说过，对于迷途知返的兄弟既往不咎。王将军，从现在开始，我任命你为我的副将。你们全部加入我禁军，以后粮饷跟禁军将士一样。你可愿意？” 王昌立马拜道：“末将愿听将军调遣。” 卫叁点头道：“很好，请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 王昌问道：“将军是……” 卫叁：“本将卫叁，乃禁军骁骑校尉。” “原来是卫将军，末将听过，禁军有五营，都是卫家军。” 卫叁说道：“好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王将军可否继续假装成边军兄弟骗开黎平城门？将军若能立下此功，本将一定在太傅面前，为你请功。” 王昌心想，反正都已经投降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先立此功再说，反正投降朝廷也不丢人。边军本来就是朝廷的兵马。 “卫将军放心，黎平守将是我族叔，末将不用骗都能让他开城。” “那就有劳王兄了，走，咱们一起去，今晚就在黎平过夜。” “诺！” “来人，把战马还给边军的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个营的兄弟了。” “诺！” 卫叁之所以急着进黎平镇，是因为大家已经在饿肚子了。一路赶路，根本就没有带多少粮食，一点干粮一下就吃完了。再不进城就得杀马充饥了。 卫叁倒也不怎么担心王昌投降后，还会再反叛了。傻子都知道，姜贺父子死了，边军完了。这个时候再反叛那就是犯傻。 当王昌一行打着火把像一条长龙，来到黎平镇城门下。 黎平守军见是援军到了，内心欢喜。守将喊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王昌喊道：“叔父，我是王昌，兄弟们跑了一天都累坏了，开门吧！” 守将听出是王昌的声音了，立马喊道：“是昌儿吗？开门……！” 第543章 夺取粮草 当黎平镇城门打开，卫叁带人直接冲了进去，快速占领城墙。黎平小镇内只有一千多户，几千人口，但战略位置却很重要。所有小镇都建有城墙。 当卫叁控制城墙，守将王劲这才知道上当了。 “昌儿，你这是干什么？” 王昌说道：“叔父，侯爷已经死了，这仗没法打了，咱们本就是朝廷的边关将领，不能再反朝廷了。太傅有令，只要咱们投降，既往不咎。叔父，事已至此，您也投降吧！” “你……” 卫叁笑道：“王将军，识时务也为俊杰，将军乃国之栋梁，朝廷将领，又不是他姜氏家奴？姜氏父子造反，死有余辜，难道将军想给他殉葬不成？将军的粮饷，哪一样不是朝廷供给？” 王劲叹息一声：“哎！不是末将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我跟了侯爷20多年，一时不忍啊！” “哎！罢了，事到如今，老夫愿凭将军发落！” 卫叁说道：“王将军请起，在将军面前在下只是个小辈，岂敢言罪。太傅早有命令，只要迷途知返，既往不咎，王将军还是黎平守将，在下愿给将军做下手。” 王劲一脸尴尬，但他没有想到卫叁这个年轻人这么给他面子，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让他难堪。 “王将军，这里还有多少粮草？” 王劲说道：“前几天一直在抢运粮食，目前大概有十几万石，够前方大军吃一个月左右。草料不多，目前野外还有青草可以给马吃，不用带草料，况且也马匹也不多。” 卫叁说道：“不瞒将军，我以前两次向太傅献计，烧毁粮草，但是太傅不允，他言粮食乃是百姓辛苦种出来的，销毁一棵他都心疼。” “如今，我这个本来打算销毁粮草的主谋，现在要来保护粮草。王将军只要守住粮草，我一定在太傅面前替将军请功。” “谢谢！” 卫参喊道：“孙途，你过来！” “末将在。” “小镇就那么大，兄弟们不能全部留在这里，你带五千兄弟，驻扎在河岸一线，与小镇成犄角之势，如果有人攻城，你就从后面尾击。告诉兄弟们粮草多的是，管饱。” “把战马也带出去，多喂一喂，咱们就像一个钉子一样，就钉在这黎明小镇，用不了几天，叛军就会崩溃。” “诺！我这就去安排！” “嗯！” 卫叁不愧为军师之才，他这一招就抓住了重点，不管前线战局如何，他只要守住这黎平小镇，叛军都会断粮。 第二天一早，禁军大营，卫郯叫来俞半仙，把文珪介绍给他认识。俞半仙明白卫郯将来一定会重用这文珪。 “先生，卫叁去烧浮桥，应该早就完成了，这时姜敬只怕也知道浮桥断了，这家伙还没打算逃跑，莫非真想攻城？” 俞半仙看向文珪，见这家伙面无表情。 说道：“浮桥断了，想逃走后路也断了，只有孤注一掷，拿下京都城了，想来他粮草也不多了，明天可能会攻城，最迟后天。” “蜀王已经答应撤兵了，玄甲军独木难支，逃跑就在眼前。公子，这十几万边军跑不了。可令卫贰、洪文勋，做好追击合围的准备，争取不让他跑掉一个。” 卫郯说道：“嗯，现在边军我倒不太担心了，就怕北梁这时南下趁火打劫。姜贺这王八蛋也不知他还留了多少人防守边关。要是咱们在京都大战，让北梁给钻了空子，那就亏大了。” 俞半仙说道：“应该不会吧，李太后知道公子当权，她应该不会破坏两国关系。” 卫郯摇头：“李太后不会，可李太后很多事也是不由自主，北梁情况比咱们大陈还复杂。很多部落王犹如国中之国，根本不听北梁朝廷的。况且，李太后的兄长丞相李成英，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有王莽之心啊！” “妈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只能先剿灭姜敬再说。” 俞半仙说道：“公子，就让玄甲军跑了？不如派兵先打玄甲军？先击溃他再说。” 卫郯揺头：“玄甲军暂时放在一边，他就是逃到武陵，咱们也能去剿灭，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全力围剿边军。吞了这十几万边军，再去收拾玄甲军不迟。” ???.23sk. 第544章 各自开溜 京都城中，智王府上，智王萧韩也在密谋，：“吴先生，目前卫郯就在城外，三方大战，前天已经厮杀一场了，现在又停了。如今城门关闭，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您说，本王能不能做些什么？” 吴先生道：“王爷，现在您什么都不能做，城中主将是卫壹，他是卫郯的心腹，御林军指挥使郭靖，更是卫郯在东厂时的爪牙。” “王爷若想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那是想都不要想，我今天在外面逛了一下，城门门洞内全是东厂番子，只要靠近城门，便可杀之，想偷偷开城是不可能的。” “王爷，萧梁、萧阳他们一旦入了皇宫，也不会有您的机会，所以您没必要为别人做嫁衣。” “如今，禁军中已经有不少中下级军官是您的人了，只需再过几年，让这些人慢慢成长，到那时候谁是禁军统领还犹未可知呢。” 萧梁叹道：“哎，洪文勋让卫郯带在身边，恐怕已经生疑了，如今城外激战，而本王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岂能不急？” “要怎么样才能弄死卫郯这个假阉货呢？想想本王真是无能，有时真恨不得也去外地就藩，起码落得个逍遥自在。” 吴先生道：“王爷不必如此，凡成大事者无不历经艰辛，王爷只需等待时机便是。” 突然萧韩问道：“先生，您说仇氏母子现在如何？她会在干嘛？姜贺要是入城了，对他们母子怕不是好事。” “王爷，这个还真不好说，她一妇道人家，除了在宫中等死还能干什么？” 萧韩说道：“先生，青遥真人那还得您去说说，不管怎么说都得给他点希望，让他尽量留在京都。” “诺！”23sk. “哎！真是后悔啊，要是义父还在，多好啊？” 当晚，天一黑，萧梁下令，全军偷偷往西南而行，离开京都回蜀地。 所谓归心似箭，蜀军撤退后，士兵们趁着月色，几乎是一路狂奔。等到第二天早上，已经是撤离京都近百里。 而贾羿留在后面，找到长孙瓒跟萧阳。说道，：“平王，我家王爷已经撤兵回蜀地了，蜀中发生大乱，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 “什么？二哥走了？怎么回事嘛，你们这是背信弃义。” 贾羿说道：“王爷，侯爷，姜贺父子死了，边军人心涣散，只怕是一战即溃，是拿不下京都城的。与其在这里消耗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发展。” “侯爷，我家王爷如果真的背信弃义，就不会打发老夫来告诉你们了。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最后也是无功而返。可是董卓没多久后不照样死了吗？对付卫郯也未必就要一味的派兵攻打。或许用计也是可以的。” “老夫不善言辞，话已经带到了，告辞！” 说完贾羿便走了，这死胖子上马后一路向西狂奔。 萧阳脸色难看，：“表哥？怎么办？” 长孙瓒还没出声，长孙无稹先坐不住了，说道：“按照事先约定今天就是攻城之日，可是蜀军已经跑了，这仗是没法打了。边军若去攻城，光凭咱们玄甲军，怎么挡得住卫郯的救兵？何况我们连骑兵都没有。” “快撤吧，要是撤晚了，让对方的骑兵围住了，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长孙瓒有些无语，他本不想跟朝廷作对，可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不作对也不行了。原本还希望打一仗，实在打不过就投降。可如今总不能一仗没打就投降吧，身为一方诸侯，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长孙瓒站起身，：“表弟，我去见卫郯，你带玄甲军回武陵吧，这些兄弟们跟着咱们到京都，都不容易，别让他们再有伤亡了。” 萧阳叹息：“哎！一仗未打，功亏一篑。罢了，表哥，你们马上撤，我去见卫郯，表哥若去见他，他可能会把你扣下来。” 长孙无稹说道：“何必去见他，直接走吧！” 萧阳摇头：“既然来了，如果不去见他，他要一怒之下派骑兵追杀怎么办？没了蜀兵牵制，如今他有足够的兵力追击。” “再说，我也有些事跟他谈一谈，叔父放心，卫郯不会杀我，别说我还没造反，我就是揍他，他也不会杀我。” “表哥，事不宜迟，立马撤退！先回武陵，不必替我担心，我可能还要在京都留一段时间，替我照顾好表妹。” 第545章 我又不是你爹 长孙瓒点了点头：“那你多加小心！” “嗯！” 萧阳收拾了一下，直接向卫郯营中走去。 而卫郯正在洗漱。 “太傅，平王来了，在营外要见您。” 卫郯心想，妈的，还知道回来呀？真把老子当你后爹了。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萧阳走了进来，见到卫郯，也不说话，直接躺在卫郯的睡椅上，耍起了无奈。 卫郯笑道：“真把我这当你家了？玄甲军是不是跑了？” 萧阳道：“这天下本就是我家的？” “有吃的没有？我还没吃早饭呢？” 卫郯想笑，这王八蛋真耍起了无赖，跑到老子这里混早餐吃。 “早饭没有，粗饼干粮倒还有，你要不介意，我让人给你拿几个。” “别，本王吃不习惯粗粮，你还是拿去给别人吧！” 卫郯：“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想阻止我派兵追杀玄甲军？” 萧阳装着没听见，过了一会，：“过几天是我母妃寿辰，我要去陵前祭奠，所以我才留下来。” 靠，又拿你母亲来压我，妈的。 卫郯说道：“在武陵寄人篱下也不好受吧？你虽然是长孙无阌的外甥兼女婿，但总归还是外人。你想把玄甲军变成你的私兵，又怕表哥生疑，更怕破坏你们的关系。” “玄甲军的将领，基本上都是长孙无阌父子培养的，你想夺权可能性不大，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在京都做你的王爷吧。” “你那平王府，我一直给你留着呢，回来吧，别瞎折腾了。你再怎么折腾也不是我的对手。” 萧阳道：“那你给我块地盘呗，我也去享福去。” 卫郯笑道：“你想去哪？” 萧阳：“把吴会苏杭一带给我，我去江南游山玩水去。” 卫郯：“你想得倒挺美，钱粮足富之地都给了你，朝廷喝西北风啊？现在你哪都不许去，在京都给你母妃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我再考虑给你一块地盘去就藩。” 萧阳说道：“我就知道你小气，天下又不是你的，至于这样吗？行了，姜敬马上要攻城了，你忙你的吧，我要睡觉了。” 靠，这大营是我的，真把我当你爹了。 “嗵！嗵！嗵！”外面传来阵阵鼓声！ 卫郯笑道：“你们这所谓的三方结盟就是这么坑队友的？姜敬要是知道你现在在我营中，会不会恨得想把你掐死。” 萧阳道：“姜贺父子本就该死，我父皇碍于情面，一直没动他，如今算是报应。” 卫郯摇头：“行了，你就在这睡吧，我去把姜敬给你抓来陪你喝酒。” 卫郯出了营帐，薛勇走了过来，：“太傅，边军正准备攻城，看样子是全军出动了。” 卫郯：“让他攻吧，传令下去，各营准备，告诉各营将士，冲出去后直接包围边军后方。争取全部活捉。派人去通知卫贰他们，骑兵可以把包围圈扩大一点，若边军逃跑，给我一路追击。” “诺！” “嗵！嗵！嗵！”鼓声震天响。 边军围住城池，尤其是南城是重点攻击对象。 姜敬拔出宝剑，高喊：“杀！” 前面士兵手拿盾牌开始往城墙缺口冲，可刚冲到离城墙还有十几米，守城士兵便万箭齐发。 “啊……”有人中箭发出惨叫。 古代攻城就是拿命填，还没几分钟，就死伤数百人。很多士兵不敢冲了。 姜贺高喊，：“给我冲！” “可奇怪的是今天不像前两天了，前两天众将士围着营寨猛攻，几乎发疯了一般。” 可现在居然慢慢吞吞的了，准备消磨时间。明显军心浮动。大家都知道攻城就是送死，投降才有生路，朝廷都说了既往不咎，现在就差一个投降带头大哥了。 马新说道：“少将军，兄弟们不愿攻城啊，这可怎么办？” 姜贺大怒：“传令下去，畏惧不前者，杀！” 就在这时，禁军营寨全部打开了。禁军将士冲了出来，往边军后方杀去。3sk. 双方一碰面就开打，而边军早就没有战心了，一触即溃，很多士兵撒腿就跑。 姜敬也发现不对劲了，骂道：“怎么回事？玄甲军呢，萧梁他们呢？他们不是说替我挡住援军吗？” 马新说道：“少将军，玄甲军怎么不见了？今早我还发现在呢，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这时亲兵说道：“将军，禁军越来越多，正在往这里包围，咱们快跑吧，后面全是骑兵！” 第546章 抓俘虏比赛 姜敬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态严重性了，将士们不肯卖命攻城，如今连盟友一根毛都没见到。这真是前有坚城，后有追兵。 马新急了：“少将军，将士们毫无战心，败局已定，快撤吧，否则真的来不及了，你是侯爷唯一的儿子了，总得给侯爷留个后吧？你要是战死在这里，又有什么价值呢？你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呢。” 姜敬其实比谁都怕死，越是残暴的人往往更怕死。喊道：“撤！” 掉转马头就准备撤。 可是远方一支骑兵如海啸一般向他们冲来。 姜敬高喊：“冲过去。” 由于边军人数实在太多了，一眼看去就像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 前面的士兵掉头便跑，对着禁军便冲了过去想拼死争取一条路。 而在骑兵中间的洪文勋却高喊一声，：“往左右迂回，不要参与进攻，看着就够了。”???.23sk. “将军，您这是何意？” 洪文勋说道：“叛军已经撤退了，如果我们跟他混战在一起，他们有可能逃脱，我们只有看住他，既可减少伤亡，也能逼降他们。” “将军，您是好意，可要是让太傅知道了，他会不会怪您？” 洪文勋道：“那是他的事！” 姜敬在后面还在拼命呼喊快冲，可前面的士兵已经丢下兵器开始投降。局面完全崩溃了，投降的比战斗的还多，有些士兵几乎原地不动，等着接收一样。有一部分拼命四散而逃。 马新说道：“少将军，您带着亲卫骑兵快走吧，这里由末将来指挥，您把身上的盔甲脱掉，免得被人认出来。” 姜敬越是着急，越怕死了。立马脱下盔甲，打扮的跟普通士兵是一样的。带着亲卫营，疯狂向左侧跑。根本不顾大军死活了。 姜敬一跑，战场更乱了，战场完全是放羊一般。前面的士兵只要没投降的都是在逃跑。 马新见姜敬跑了，心中念道，侯爷，马新也无能为力了，少将军能不能逃脱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就地投降！” “诺！” 而姜敬带着几千人马，从左侧往南逃，这家伙很聪明，北边全是禁军，想跑也跑不了。往南跑离黄河虽是南辕北辙。但是南边肯定是没有追兵的。 而在营前观战的卫郯见战场全乱了，投降的，逃跑的，哭爹喊娘的到处都是。有些士兵更像是无头苍蝇乱跑。碰到有禁军，又掉头回跑。 俞半仙说道：“边军人数太多了，战场这么混乱，可别让姜敬给跑了。” 卫郯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遇到这么多人的大战，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先生，您看，这些边军士兵全部往庄稼地里面逃，多好的庄稼呀，全部糟蹋了。” 突然有个斥候过来，：“太傅，叛军有一股骑兵往南跑了，会不会是姜敬？” 卫郯骂道：“我艹，肯定是这王八蛋跑了。来人，传令，让卫贰带人去追。” “诺！” 俞半仙说道：“公子，姜敬这小子逃跑倒有一套，这往南跑，卫贰怕是追不上了，他们都在北面。” 随着马新传令投降，大片大片的士兵开始投降。 站在城门楼上的卫壹，郭靖等人都有些傻眼了。刚才他们还紧张的要死，生怕守不住城池。毕竟叛军实在太多了。 郭靖说道：“这就是朝廷花钱养的边军？这姜贺也太无能了吧？还燕北侯呢，他这是跑到京都来投降的。” 卫壹揺头，：“十几二十万人马，就这么完了？这哪是打仗啊？莫非这中间出什么变故了？难道姜贺死了不成？” 这时朱垣说道：“卫将军，打开城门吧，让将士兵冲出去，从背后杀出抓俘虏，这等机会，千载难逢啊，叛军已经全部崩溃了。” 郭靖说道：“太傅的命令是让我们坚守城池，这样开城会不会有危险啊？如果叛军又杀回来呢？” 朱垣说：“迂腐，叛军已经完全大乱了，大片大片的投降，这时候从背后杀出去，就会加快他们的投降速度。这是抓俘虏比赛，还有什么危险？” 第547章"黄袍加身" 卫壹点头，：“郭兄，你带御林军留下守城，以防万一。我去抓俘虏！这十几万俘虏，可不能全让禁军抓了，我城防军怎么也得抓一小半。” “善！” 随着卫壹声高喊：“打开城门，杀出去。” “咯吱！咯吱！”城门缓缓打开。” “轰！”吊桥放了下来。 “杀啊！”城防军从城内杀出。 城防军打开城门杀出，这下叛军更是腹背受敌了，投降的速度更快了。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远处，卫郯见城门打开了，笑道：“卫壹真乃大将之才也，审时度势，从背后杀出。壮哉！” 林平之却笑道：“这家伙是抢功劳，小家伙倒挺聪明的，现在反正是抓俘虏比赛。” 卫郯白了他一眼，没见俞半仙在这吗？ 卫郯对身边文珪说道：“文先生，我曾经听过一句笑话，一战下来抓十几万俘虏，比抓十几万头猪要容易得多？原本我不信的，但现在我信了。” “要是城外有十几万头猪，我们就是三天三夜也抓不完。” “如今看来这十几万俘虏，不用两个时辰就可以全部收降。” 文珪面无表情，心想，姜贺父子愚蠢的像头猪，真是废物，简直是千里送人头。 “两位先生，大局已定，这就交给薛勇他们吧，咱们回帐喝茶吧！” 俞半仙：“不了，老朽对喝茶不感兴趣，老朽回营睡觉去，这几天一直没睡好，现在是睡觉的时候了。” 卫郯笑道：“再过两个时辰，先生便可回府去陪夫人，晚上在夫人怀里睡得更香。” 俞半仙那张刀疤脸扭动两下，不再说话，直接回营帐了。 文珪也扭头往回走，卫郯心想，妈的，两老家伙都对我摆谱了。???.23sk. 沁儿说道：“师兄，现在你可以当皇帝了，没有人敢反对了。” “胡说八道！我是忠臣知道不？大大的忠臣，以后不许乱说。” 卫郯虽然批评沁儿，其实内心还是蛮开心的。拿下这十几万边军，改编一下就成为自己的兵马了。天下谁人还是对手？黄袍加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了。今儿个天气真好啊！要永远铭记。 卫郯回到营帐内，直接躺椅子上，燕笑笑说道：“外面在打仗，你还有心思躺在这？” 卫郯：“仗打完了，现在是在抓牲口，用不着我。” “笑笑，问你说个事，你爹爹有没有纳妾？” 燕笑笑骂道：“呗！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始乱终弃，我爹爹对我娘可好了，他们俩恩爱有加，才不会纳妾。” 卫郯道：“是啊，你爹品德高尚，武功高强，乃一代大侠，我是比不了啊！” “笑笑，现在我仗也打完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你是不是打算回神剑山庄了？” “你想赶我走？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这么远赶来见你，替你担惊受怕，你就这么让我回去？来这几天，我没吃好，没睡好，甚至连洗个澡都没地方，你还是不是男人？” “笑笑，我不是这意思，我住在宫里，那地方不允许有男人进去，你两位师兄进去不便。我是想问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跟我进宫，那你师兄就得回去。” 燕笑笑：“哼，你就是想赶我走！我告诉你，这回我不打算走了，我陪你进宫。至于我师兄，等我进宫了，我就让他们回去。” 卫郯无语，现在麻烦是越来越多了…… “小白，那你呢？” “我？我从小跟师姐一起长大，师姐去哪我便去哪。” 卫郯惊道：“那你师姐嫁人你也跟她一起嫁？我就奇怪了，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你师父就不给你们说媒吗？” 小白看了一眼燕笑笑，脸上有些发烫，不再说话！ 得了，明白了，燕晓寒这老家伙只怕是希望小白给笑笑做一辈子伴，连嫁人都一起嫁，简直就是通房丫鬟。这也太他妈自私了。 下午时分，卫郯前去中军大帐，薛勇来见卫郯，：“太傅，俘虏基本上收拢了，目前还没清点出来，人数实在太多了，起码十几万。” 卫郯笑道：“人都是好事，姜敬呢？抓到没有？” “没有，小二追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这家伙往南跑，这抓他可难了，他会不会去找长孙瓒。” 第548章 拿钱砸 卫郯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不管这家伙往哪里跑，最后还是得回北地，暂时不管了。” 薛勇说道：“我已派人拿下叛军大营，姜贺父子的尸体都快发臭了，怎么处理？” 卫郯：“都快发臭了，还留着干嘛？刨个坑埋了就行了呗。” 俞半仙立马说道：“不可，公子，姜贺从军几十年，卫国戍边20多年，在北地威望甚高，况且降将众多，天下人都看着你呢。应以厚葬，以彰显公子的气度。” 卫郯这才想起来，古人重葬礼，看来是得做做样子，多尔衮还给崇祯朱由检发丧呢。 卫郯点头：“传令下去，通知礼部，姜贺父子谋反，本应削其爵位，但本太傅念其为国戍边多年，颇有功绩。将奏请陛下，赐予其公侯之礼葬之。请礼部有司代为安葬。” “诺！” 卫郯又道：“哦，所有战死的士兵，全部收拢，找个地方埋了吧。要埋的深一点，上面还要撒一些生石灰，现在天气还是很热，千万别搞出瘟疫来了。” “诺！” 这时卫肆进来了，：“太傅，该跑的都跑了，该抓的都抓了，所有校尉以上降将都在营外，您要不要见见他们？” 卫郯：“把他们全部带进来吧！” “诺！” 片刻，黑压压的近百人，走了进来。 人人单膝跪地，：”拜见太傅！” 卫郯看着众将，立马起身上前，扶起众将。 “诸位请起，请起！” “诸位都是朝廷的栋梁，乃是戍边的英雄，姜贺为了一己之私，反叛朝廷，但是与诸位无关。如今诸位将军能重新归顺朝廷，乃国之幸事，百姓之福。” “作为军人，你们听命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与朝廷都不怪你们，但是作为军人，首要任务便是保家卫国。” “从今往后，诸位便是本太傅的手足兄弟，总有一天，我要带着诸位，踏平北梁，一统天下。恢复咱们汉人的荣光！” “谢太傅！”众人起身！ 卫郯说道：“你们谁是主将？” 马新上前一步，说道：“太傅，末将马新，是镇北大将府参将，也是燕北侯姜贺的副将。” 卫郯看向马新，40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魁梧，倒有点气势。这家伙可是从正三品大将。 卫郯道：“马将军，目前北地还有多少兵马留守？北梁人会不会犯贱？” “太傅，目前北地还有一万多守军，由陈叔文统领，陈叔文也是姜贺的亲家。” 卫郯说道：“马将军，从现在开始本太傅任命你为左武卫将军，领兵部侍郎衔。诸位将军，你们每人也各升一级。” “啊……太傅，末将只是降将……实在不敢领受！” 卫郯：“我早说过，你们是朝廷的将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都是我的部将，我的手足兄弟。” 众人内心一喜，没想到投降了也能升官。 “谢太傅！” 卫郯喊道：“来人，把银子抬上来！” “诺！” 一口口大箱子抬了进来，亲兵把箱子一打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只有一个箱子，全是银票。 卫郯说道：“我知道兄弟们在北地辛苦了，朝廷给的军饷，大部分让姜氏父子贪污了，大家过得都很辛苦。”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请诸位不要嫌少。” “诸位将军，每人一千两银子，算是给诸位兄弟一个见面礼。以后诸位的俸禄，都将足额发放。另外，这些现银，分发给所有边军士兵，每年五两。”???.23sk. “来人，分发银票！” 这些将领一年也没几两俸禄，这一千两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古代的银子还是很值钱的。普通老百姓用的都是铜板。 马新说道：“太傅，我等本是犯了死罪，太傅不但不计前嫌，还给大伙升官，这又发银子，末将等实在不知说什么了……。” 卫郯笑道：“诸位，这只是见面礼，将来有钱了，我绝不亏待兄弟们！” “谢太傅，今后凡有差遣，末将等万死不辞！” 这些将领，每人手中拿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有些家伙一辈子还没摸过这么多钱。突然心里暖暖的，都觉得跟对人了，当兵打仗刀口上?血不就是为了这点银子吗。 卫郯：“诸位，请你们回到各营，维持秩序，给帐下士兵分银子，每人5两，现在就发放！” “诺！” “卫肆，你陪着众位将军，去各营发银子。” “诺！” 众人退下后，文珪被卫郯的骚操作弄得摇头晃脑。 卫郯笑道：“文先生，一个老板整天跟员工谈理想，谈感情，却抠门的很，不升职，不加薪，都他妈扯淡。一万句也顶不住真金白银往里面砸！” 第549章 卫壹举荐 “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肤浅？觉得太唯利是图了？有铜锈味？” “可先生想想，这十几万边军中能识字的不会超过千人，能写自己名字的，都算是读书人了。跟这些大佬粗讲感情是没有用的，谁能给他真金白银，他就听谁的。” 卫郯想到明末崇祯为什么会吊死，其实就是缺乏军费。大明的将士不是不能打，经常是半年不发军饷，有些士兵把装备都卖了换口粮。李自成从山西一路北上。大明的将士基本上不抵抗。 可是当给他们发了军饷之后，吴三桂掉过头来打李自成，如砍瓜切菜一般。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什么信仰？都是扯淡，谁给军饷就听谁的。 文珪说道：“明公，这些降将你就不怕他们拿了钱复反？” 卫郯笑道：“人心隔肚皮，谁能说肯定的事，可如今这个时候只能快刀斩乱麻。花点银子，收买人心，总比光打雷不下雨的强吧？” “再说这些将士们本来就过得很艰苦。朝廷有责任让他们过得好一点，您看他们穿的衣服，跟叫花子差不多，这哪像精锐之师？” “其实这也没花多少银子，加在一起不过几十万两，我挤一挤就出来了。” “哦，两位先生，这边军肯定不能留在京都，还得让他们回北地，派谁去北地统领这十几万大军？” 两人都不出声了。 靠，妈的，不想得罪人了啊！ “行了，散了吧，俞先生您可以回城了。” 就在这时卫壹跟朱垣进来了。 “见过太傅！” “免礼！” “朱大人，小壹，没想到你们还敢打开城门，时机倒是选的很合适。” 卫壹说道：“这都是朱大人的主意。” 卫郯道：“朱大人，这边军全部投降了，战事已经结束了，城池还得继续扩建，三天之后就动工。” “诺！” “卫壹，你陪我去外面走走。” “诺！” 卫郯带着卫壹往营外走去。营外士兵正在排队领钱，每人5两银子，投降的士兵都乐开了花。 “大哥，什么事？”卫壹问道。 卫郯问道：“这十几万边军已经投降了，但是不能留在京都，还得让他们去北地，你说让谁来统领这十几万人马？” 卫壹反问：“大哥，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北地？” 卫郯笑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卫壹道：“众兄弟们最有才华的是老三，这家伙我都服他，可现在他的资历不够。如果让他去老二可能有想法。” “我去的话倒也合适，众兄弟们倒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我觉得大哥还是让薛勇去为好，毕竟他的资历最老，兄弟们也服他。” 卫郯：“可薛勇借酒消愁，我怕他耽误大事。” “大哥，薛勇这几个月早就戒酒了，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我觉得薛勇可靠，不会背叛大哥的。大哥，其实边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粮饷不足，需要靠朝廷供养，这就限制了边军的发展。谁有异心只要断了粮饷，立马就会军心涣散。” “姜贺父子，在北地捣鼓了20多年，也没余下几两银子，大哥只需在军中安排一些眼线就够了。我想薛勇不会有异心。他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放着不用岂不可惜？” 卫郯点头：“既然你也支持薛勇去，那就这么定了吧！不过你的位置要换一下，由你来接替薛勇任禁军统领。” “啊？大哥，这……那城防军交给谁？” 卫郯：“那你就去举荐一个呗！” “大哥，要我举荐的话我举荐朱垣，这老家伙是个人才，办起事来铁面无私。” 卫郯摇头：“朱垣不行，我得给他加副重担，目前朝中官吏腐败，我得整顿一下吏治，这家伙正合适。这个得罪人的事让他去干。” “大哥，那就给卫贰吧，把卫贰现在的骑卫营让小五接替。” 卫郯点头：“也行，禁军是咱们的本钱，你得选拔一些能用的将才。” “大哥，军中读书人太少了，下次科举，你能不能安排一些人进入军中？” “行，我早有此想法，下次一定补充一些。” 两人又聊了一会，卫郯才回帐。 卫郯本想直接回城，可想想还是再坚持一下吧，先把城外这一堆事安排好了再说。 第550章 蒙汗药 整整一下午银子才发完，到了晚上，卫郯又召集众降将，请他们喝酒。 “诸位，军营本来不许喝酒，但今天是个例外，这顿酒既是我给兄弟们接风洗尘，又是给兄弟们的壮行酒。” “诸位，北梁亡我之心不死，诸位兄弟还是得回北地，我知道你们大多家眷也在北地。目前京都城在扩建，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请大家放心，以后军饷绝对会足额准时发放，诸位兄弟，北梁原本也是我华夏之地，想当年大汉多么强大，可如今我们却丢了北方，真是愧对先人啊。” “我希望有一天能带着众位兄弟灭了北梁，收复我汉家山河。” 马新说道：“太傅放心，攻打北梁，只要太傅一声令下，末将绝不惜命。” 另一人说道，：“我早就想打北梁了，这些年守在边关，看着北边心里憋屈。明明是我汉人土地，却让胡人占领，想想就窝火。” 卫郯说道：“诸位，再给我几年时间，朝廷再积蓄一点钱粮，到时候我一定带领诸位一同杀入北梁，灭其国，削其族。” 众人听卫郯说的，有些心潮澎湃。打异族不比打内战，作为老爷们多少有些冲动。 一顿酒喝了半夜，大伙才散去。 第二天，卫郯召来薛勇。 “薛勇，边军就要走了，我想让你去北地，你有什么想法？” 薛勇早就猜到了，说道：“公子，我觉得卫壹比我更合适，不如让他去吧！” 卫郯：“边军十几万人马，而且都是新降过来的，要一个威望颇高的人去降服他们，你在禁军多年，已经算是名声在外，由你去更合适。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 薛勇想了下，：“我想带夫人跟孩子一起去。” 卫郯：“应该的，还有呢？” 薛勇：“请太傅给我派个监军。” 卫郯：“派什么监军？扯淡，我要不信任你，也不会让你去。换个别的吧。” 薛勇：“那没有了。” “你父母年事已高，你要不要接过去？” “不了，他们在京都挺好，也习惯了，府上有仆人伺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让我姐多回来看看他们就行。” “也行，这样，我再给你调五千禁卫骑兵过去，有他们在，你更有底气。到了北地，直接入住燕北侯府，把姜贺一家老少打发走，都是孤儿寡母了，没必要斩尽杀绝。” “另外，姜贺的亲家陈叔文目前是北地守将，这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跑，你去了之后看着办吧。该杀就杀，觉得可以用就留着。姜敬跑了只怕一时也追不上了，如果他回北地了，争取抓住他，就地诛杀，以绝后患。到了北地，也要培养一些人才。” “切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遇到事情紧急，可直接处理，不必请示。慈不掌兵，该杀就杀，必须树立自己的权威！守好北地，我跟你姐会替你照顾好父母，你不用太过担心。” “诺！” “太傅，那我什么时候去上任？” 卫郯说道：“边军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明天就走吧！记得跟马新他们搞好关系。虽然是降将的，该用的还是得用，不要搞出什么将帅不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派人来京都找我。”???.23sk. 薛勇说道：“也不知道老三有没有控制住黎平，听说边军的粮食全存在那，目前北地肯定缺粮，这么多人回去了吃什么？” 卫郯：“放心吧，老三办事我比较放心，他一直没派人回来，肯定是占领了黎平镇。你去北地的时候，把黎平所有粮食都带走了。我再想办法给你调拨一批粮食。” “过不了两个月就秋收了，到时候我从河北给你调粮。” “另外，边军人数太多了，有些臃肿，你回去之后看能不能裁员，最好是保持10万人马就差不多了，要多加强训练，多请一些教官。” 薛勇：“好吧！那我先进城了，回家看一看，跟家里打声招呼。” “嗯！今天回去好好陪陪父母，明天早上来军营接诏书！” “诺！！” 两人聊了一会，卫郯便回营帐。薛勇直接进城回家。 卫郯还是不放心，突然灵机一动。 “平之，你这里还有没有蒙汗药？” “大哥，你问这个干嘛？” 卫郯：“别废话，有没有嘛？” 第551章 当汉奸 “有倒是还有一点，你要这个干嘛。” 卫郯笑道：“你等一下拿一壶酒，把蒙汗药倒进去，亲自去一趟薛勇府上。把酒倒一杯给香香，就说这是陛下赐给她的御酒，看着她喝下去。” 林平之笑了：“大哥，这妇人歹毒，何不赐她鸩酒，干嘛只下蒙汗药？” 卫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只是让她长点记性，给她一点警告，真要处死了，薛勇会伤心。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不忍心啊！” “等她醒来后，告诉她，香香已死，活着的是薛夫人，让她珍惜眼前，好自为之！” “大哥就是菩萨心肠，要是我早杀了，行吧，我一会就去！” 卫郯问道：“哦，萧阳呢？去哪了？” “大哥，城门打开后，这家伙进城了，想来是回平王府了。” 卫郯笑了：“这家伙真是心大啊，都几年了，还把平王府当自己家。罢了，随他去吧！” “大哥，你可真把他当儿子了，要是别人早砍了。” 卫郯揺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我有负于他母亲。他对我有恃无恐，说白了也是看中这一点。罢了，随他去吧！” 黎平小镇，卫叁正在休息，突然一股逃兵向黎平冲来。 “报，将军，城外全是叛军，只怕有好几千人，兵器都丢掉了，想要入城。” 卫叁笑道：“这肯定是京都战事结束了，这些逃兵没有就地投降，想回北地。” “走，咱们去看看！” 卫叁来到城墙，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坐在地上，有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条死狗，这看来是又累又饿。 王昌说道：“将军，这些人都是从京都逃回来的，大伙都认识，我看他们这是饿坏了，要不送点粮食给他们？” 卫叁喊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吧，先收缴他们的兵器，让伙房给他们做饭，可别饿死了。” “诺！末将去办。” 这些士兵，都是在京都开战的时候四散而逃，还没有投降的一部分。逃了一天，早就饿的不行了，本想来黎平吃顿饭，他们还不知道，黎平早已失守了。 到了黎平城下，饿得站都站不稳了，卫叁如今倒成了收容大队长。 京都城西南，一处小山谷，姜敬带着几百人逃到此处已经是人困马乏。原本有两三千人，让卫贰的骑兵追上了，一战下来只逃出来几百人。 姜敬的家奴也是他的亲兵问道：“少爷，追兵没有来了，咱们现在往哪里走？” 姜敬内心迷茫了，：“姜力，你说咱们往哪里走？” “少爷，依我之见，浮桥既然已经被烧毁了，黎平肯定会失守，咱们现在去也没有用了，不如咱们绕道洛城，在孟津渡口过河，然后回北地。” 姜敬道：“北地如今才一万多兵马，阉货肯定会派兵去接收，陈文叔根本就守不住。我估计马新他们也投降了。咱们回北地还有什么用？” 姜力说道：“少爷，事到如今我觉得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哪？” “北梁！” 姜敬惊道：“去投北梁？那不是当汉奸吗？这万万不行。” “少爷，天下之大，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不管您去哪，卫郯只需一道诏书就可以把您抓住。您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家眷想一想吧？” “目前北地还是安全的，您必须抢在他们前面，先到达北地，然后把家眷接出来。至于那一万多士兵。他们愿意随您去北梁就一起带走，不愿意去就算了吧。等到了北梁，花一点银子，买通一下李丞相。说不定还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报仇。”天籁小说网 “少爷，侯爷在的时候应该还留有些积蓄，您把它全部取出来一并带走。买通北梁官员，说不定将来还能再杀回来。” 姜敬抬头看天，叹息一声：“哎！我父亲最恨北梁人，如今我却去投靠北梁。有辱先人啊！” “罢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走，咱们去孟津渡口。” “少爷，如今兄弟们饿的不行，人困马乏，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庄，咱们先去抢一把再说。总得让兄弟们吃饱吧！” “行，走，咱们也打一回草谷！” 第552章 失去才知道珍惜 姜敬带着一群人冲进一个小村庄，见到钱财就抢，把村庄洗劫一空，村民看到乱兵进村吓的四散而逃，凡有反抗就地格杀，有些家伙看到村中妇女，拖到屋里就往上扑。完全变成了一群禽兽。 完事后，抓了几只羊，就地煮了吃，恶狗抢食一般。 姜敬怕这些士兵不再跟他了，也视而不见，甚至自己也加入。 “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得提前赶路才好，必须抢在卫郯前面到达北地。” 姜敬说道：“你带人去搜粮食，每人带点粮食，咱们连夜赶路。” “少爷，这些村民知道咱们的人数，如果追兵来了，他们会告密，不如把他们全部……做一个下砍的动作。” 姜敬咬牙，点点头…… 随后这些家伙，把小村庄上百口人屠了个干净，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抢了钱粮，连夜向北逃去。 京都城，薛勇府上，林平之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漂亮的小酒壶，酒壶边摆着一个杯子。 “薛夫人，陛下口谕，赐薛夫人御酒一壶。” 香香听说是御酒，吓得魂飞魄散，她才刚得知薛勇要去北地任职，薛勇还说要带她跟孩子一起去，她原本还打算收拾一下一起去北地。 香香还在犹豫不决。这时薛勇走了进来。 “林公公，你这是何意？” 林平之说道：“薛大将军马上要去北地上任，太傅奏请陛下赐薛夫人御酒一杯，以壮其行！” 薛勇大怒，：“太傅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冲我来？何必为难我夫人，这御酒我代她喝。” “薛大将军，杂家只是个跑腿的，这御酒是赐给夫的，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喝。” “咕咕咕……”林平之亲自倒满一杯酒。 “薛夫人请吧！陛下说了，要杂家亲自伺候夫人饮下。” 香香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她当然知道这酒中是毒药。 薛勇说道：“林公公，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傅的意思？”3sk. “薛大将军，陛下的意思就是太傅的意思，太傅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将军好。” “薛夫人，你还等什么呢？” 薛勇喊道：“香香，不能喝，你等我，我去见太傅。” 喊道：“来……！” 薛勇想喊人，可话音还未落，林平之已经隔空点了他的穴道。薛勇力马动弹不得。 “得罪了，杂家以后向你赔罪。” “薛夫人，你不会是想抗旨不尊吧？请吧，不必再等了！” 香香接过酒杯，手颤抖的洒落了一些。眼泪汪汪直流。 说道：“薛大哥，替我照顾好孩子，香香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薛勇动弹不得，嘴不能动，急得一滴清泪从眼眶中缓缓流出。 香香端起酒杯头往后一仰，一口吞下。 林平之随手一点，解开了薛勇的穴道。 薛勇立马冲上去，搂着坐的地上的香香。：“香香，你怎么那么傻呀。” “薛大哥，我欠你的，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林平之说道：“薛大将军，有什么心里话抓紧时间吧。太傅让我转告你珍惜眼前人，杂家靠退！” 说完林平之就走了。 “薛勇急哭了，香香，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夫人都保护不了。” “薛大哥，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话还未说完，便昏倒了。 “啊……香香！…”薛勇发出悲伤的吼叫声。人就是犯贱，失去了才知道痛。薛勇明显喜欢香香，却天天住妓院。结婚一年多了，从来不碰人家，现在死了才知道有多舍不得。 不一会，一个丫鬟觉得有点不对劲。 “老爷，夫人这不像是中毒了，您看她嘴唇没有变黑，好像睡着了。” 薛勇这才注意，惊道：“你说夫人没中毒？” “老爷，奴婢曾经看过有人中毒死了，嘴唇跟手指头都是黑的，可夫人没有啊，您看她还有呼吸。” 薛勇这才用手一摸鼻息，是啊？有呼吸，要是死了怎么不断气呢？ “快去请医匠来看看。” “诺！” 没多久，医匠还没到，香香让薛勇搂着摇来摇去，给摇醒了。 “香香，你醒来？”薛勇问道。 “薛大哥，我没死吗？” “嗯，你没事了，那酒中没有毒药。” 第553章 杀人诛心 香香看着薛勇眼角上有泪痕。 “薛大哥，对不起，我错了。” “香香，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香香说道：“我明白太傅的意思了，他这是在警告我，也给了我一次机会。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诛心。薛大哥，进府这么长时间，香香早已离不开你了，我将用余生来伺候你。” “香香，别说了，都过去了，咱们回房休息吧，明天咱们就要去北地了，下次回京都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嗯！” 这对冤家经过一场生死考验倒把内心的隔阂给抛弃了。薛勇也不再计较香香曾经失身于卫郯了。而香香死过一回了，也打算重新做回自己了。当晚两人放下成见，坦诚相待，居然睡到了一起。真是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薛勇更是做了一回鬼子（小泉五次郎！） 禁军大营，沁儿嘟着嘴，：“师兄，这城门都开了，你干嘛不回宫啊？我都想回去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卫郯笑了：“沁儿，师兄得陪着众将士呢，明天等这些人回北地了，我再回宫。要不你先回宫吧。” “不，师兄不走，我便陪着你。” 卫郯揺头，：“这丫头是越来越像贝儿了，太黏人了。” “大哥，卫贰来了。”林平之说道。 “让他进来。” 不一会卫贰来了。 “见过太傅。” 卫郯问道：“小贰，你回来了，怎么样？追到姜敬没？ “哎，追是追上了，可惜他的那些亲兵悍不畏死，最后又让他跑了。一时追不上了。” 卫郯揺头：“算了，追不上就算了，这家伙也成不了事。” “大哥，你说巧不巧，我在路上居然遇到了黎阳侯萧云，这家伙也在逃跑。我顺便把他给抓了起来。”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会在京都，他不出声，后来他仆人出卖了他，原来这家伙先是去了北地，然后去了武陵跟蜀地。大战前他又从黎阳回京都，本想来占个便宜。谁知到了京都，刚好看到边军大崩溃，所以这家伙也拼命逃命。荒不择路之下，让我给遇上了。” 卫郯骂道：“妈的，我早就怀疑是这个王八蛋在搞鬼，这三方结盟肯定是他在穿针引线。” “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心狠了。” “他现在关在哪里？”卫郯问道。 卫贰：“就在营外，大哥要不要见他？” 卫郯摇头，：“我这人心软，一旦见到他，说几句软话，搞不好我又舍不得下手了。” “小贰，你辛苦一趟，送他一程，找个偏僻的地方，做的隐蔽一点，顺便找把铁锹，就地掩埋。对外就说没见过他，这件事千万不要透露出去。” “诺！现在正是黑夜，我现在就去。” 卫郯点头，：“切记，这是杀皇子，一定要保密。” “明白！” 卫贰下去后，带着几名亲兵，把萧云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萧云看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似乎明白什么，说道：“卫郯是不是打算杀我？” 卫贰说道：“王爷，我大哥一向心软，但是这次您做的太过了，对不起了，在下奉命行事。” 萧云抬头看着皓月当空，似乎一颗流星突然滑落天际。 叹道：“母后，儿臣本来心灰意冷，您何苦再害儿臣。” 萧云话未落，一把长剑已经刺入他的心脏。而他身边的仆人，也传来两声惨叫。 “快，就地掩埋！” 埋完萧云之后，卫贰说道：“好了，走吧！这件事要保密。” “诺！” 就在亲兵转身之际，卫贰突然长剑一挥，从背面偷袭，“噗嗤！噗嗤！……”几名亲兵全部倒地，……将军，您好狠！……” 卫贰自言自语：“对不起了兄弟，只有死人才能保密！我不能让这件事败坏大哥的名声。”3sk. 天刚蒙蒙亮，卫郯便起来了，只见文珪站在营帐外。手扶着一根栅栏，似乎在看什么。 “先生好雅兴，看什么呢？” 文珪回头：“老夫在看天象。” 卫郯笑道：“哟？先生可看出什么了？” “日出东方，白云偏左，乌盖偏右，北面暗淡，只怕北方要出事了。” 第554章 举贤不避亲 卫郯问道：“姜贺父子死了，北地边军重归朝廷，这算不算出事？” 文珪摇头：“或许是吧，但或许是更北呢？” “更北？您是说北梁？” 文珪说道：“或许吧！太傅好像对北梁很关心啊？” 卫郯心想，那里有我的老情人，我能不关心吗？ “先生，我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这些。” “先生，今天就要入城了，但是目前城中房子少，还得先委屈先生住在驿馆。等扩城完成，新房建好后，再给先生安排府邸。” “太傅不必替老夫操心这个，老夫随便住哪都行。” 卫郯：“这样，先生，您还是先进入朝堂吧！暂时任户部员外郎，领二品户部侍郎衔。等您熟悉业务了，再升。” 文珪嘴抽动两下，内心一时不知所想，一个落榜秀才，突然直升二品，这只怕天下也只独一份。 “太傅，请恕老夫无礼，老夫想问您一句实话，您到底是想做霍光，还是想做王莽？” 卫郯笑道：“先生想多了，我既不做霍光，也不做王葬。我只做我自己！”23sk. 文先生一时搞不明白了。 上午，中军大帐，所有北地新降的将领都到了。 这时薛勇也来了。 邓羽打开诏书，念道：“诏曰：御侮折冲，朝寄尤切，任惟勋德，实伫亲贤，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授薛勇征北大将军，赐爵北地侯，统帅北军戍边卫国。钦此！” 薛勇没想到卫郯还给他封侯了，多少有些意外。双膝跪地接过诏书，：“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开始恭喜薛勇，当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诏书，都是出自太傅之手。 随后薛勇要去北地上任，卫郯又对众位将领，每人鼓励几句，以示恩宠。尤其对马新更是相谈甚欢。 随后薛勇带着边军往北而去，香香带着孩子跟几位仆人坐着马车一路向北。薛勇还带走了几千亲卫骑兵。 随着薛勇的离开，禁军统领之位自然落在卫壹手中。 卫郯召集众将开了个会，便返回城中。 一进宫便直奔游泳池，先洗个澡再说。 卫郯躺在水中，几名身穿薄纱的宫女正水中帮他洗澡。 “太傅，朱垣求见！”张德子说道。 妈的，这老家伙真会选时间，自己才刚回宫，这澡都没洗完你求见个毛啊。 “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诺！” “你们继续搓澡，不要停！” 不一会朱垣进来了，见卫郯正在泳池洗澡。还有四名穿着薄纱的宫女在给他擦身。朱垣脸往外看，不敢直视宫女。 “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朱大人，您老就不能让我歇一下吗？到底有什么事啊？” “不好意思，老夫倒是打搅了太傅的雅兴。” “说吧，什么事？” “太傅，听说卫壹将军调任禁军统领，不知京都城门校尉可有人选？” 卫郯内心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头，难怪这家伙做官越做越小，这情商有问题啊？有你这么问的吗？你不知道军队是我的逆鳞吗？岂容他人插手？ 卫郯道：“朱大人，听你这口气，莫非你想兼任城门校尉？” 朱垣说道：“举贤不避亲，若太傅还没有人选，老夫想把我儿元文，举荐给太傅。” “什么？你举荐你儿子？” 朱垣说道，：“是的，知子莫若父，我儿才学远胜于我，足以胜任。” 这老家伙真是老太太钻被窝，^0^给爷整笑了。卫郯差点没笑喷了。 “朱大人，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哪有这样推荐自己儿子的，你就不能婉转一点吗？哪怕找别人替你举荐也好啊！” 朱垣说道：“老夫深受太傅器重无以为报，唯有满门子嗣为太傅尽忠，我儿自幼熟读兵书，颇有韬略，有李牧之风。老夫若不举荐给太傅，岂非不忠？” 卫郯心想，你这牛也吹得够爆的，有李牧之风？李牧可是与白起、王翦、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天下有这么夸儿子的吗？这老小子太可爱了，也不脸红。 “朱大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令郎想必有乃父之风。这样，你让他进宫一趟，我先见见他，到时再作安排。” “诺！” “老夫告退！” “嗯，切记，扩城不能耽搁了。” “诺！” 朱垣走后，卫郯喊道：“继续……手不要停……” 第555章 发丧 四名宫女继续帮卫郯按摩擦洗身体。 这时内侍监总管吴廉来了。 “见过太傅！” 卫郯道：“我说吴兄，你就不能晚点来吗？你没看我在洗澡吗？这朱垣刚走，你又来了，你们这是把我这游泳池当成了办公地点了？” 吴廉说道：“不好意思，奴婢该死，打扰了太傅的雅兴。” 卫郯站起身，光着屁股走出泳池，赤裸的身体，当着宫女太监的面，也不嫌害臊。 “说吧，什么事？” 吴廉佝偻着身子，连忙拿起一块毛巾替卫郯裹上，一边擦干水。 “太傅，太后娘娘薨逝都这么多天了，这天气这么热，再不下葬就臭了，地窖里的冰也不多了，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卫郯一时把这事给忘了。 说道：“太后薨逝，现在可以公开了，你去通知礼部，给太后发丧。丧事从简，目前国库空虚，陪葬品就不要用金银了，给一些陶罐瓷器就可以了。太后的丧事，关乎国家颜面，虽然从简，但是也不能太寒碜，陪葬品可以少，但是场面还是要大一点。一些礼节还是不能省。” 吴廉问道：“那时间怎么说？总不能说太后已经死了许久了吧？” 卫郯想了下，：“就说昨天晚上死的，找个太医，就说是病死的。你也是宫中老人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诺！奴婢明白。” “等等，荷嬷嬷陪伴了太后一生，把她也葬在太后身边吧！到地下也让她们做个伴。” “这件事，我全权交给你了，你代表本太傅与礼部一起办理，所有内阁大臣，都得去送葬哭灵！” 卫郯又觉得还是不妥，：“等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太后毕竟对我有恩，我得伤心才是。” “对朝中大臣就说，本太傅因悲伤过度，已经病了，暂时要休养，请他们不要来打扰。所有的丧事由内阁负责，礼部主办！从明天开始，再休朝半个月。” “诺！” 两名宫女上前，替卫郯慢慢穿衣服，可吴廉还没走。 卫郯问道：“还有事？” “太傅，丽秀宫您很久没去了吧？那里面现在住了近百名佳丽。有几名乃绝色之姿，您要不要去看看？” 卫郯笑道：“丽秀宫，我确实好久没去了，以前对那里挺熟悉。自丽妃去世后，我就没再去过了。怎么？你想拉我去？老实交代，是不是得到什么好处了？” “哪能呢？那些女子都冷宫里放出来的，穷的叮当响，奴婢能得到什么好处？” “就是上回太傅给她们加俸银，又放她们出冷宫，她们就对奴婢说希望当面感谢太傅。” 卫郯笑道：“行了，我记下了，有空我会去看看的，如今我自己一身麻烦，对美女看着就头疼。” “奴婢告退！” “等等，吴兄，宫中还有没有空着的院子？整理出来一间，我带来了两名女子，目前还没地方住呢。” “太傅，“静音轩”就不错，离南宫又很近，环境好又安静，只是院子少了点，只有几间房，目前没人住。” “行，你马上派人去打扫一下，置办一点女性必需品，另外安排几名奴婢伺候，我一会就让她们去。” “诺！”23sk. 卫郯回到书房，靠，几名丫头都在。卫郯有些头大。 燕笑笑说道：“你什么意思嘛？让人把我带到这里就不管了是吧？这皇宫我又不熟，规矩太多，这也不许进，那也不许进。” 卫郯看向傍边的凤儿，心想，完了，今晚得跪搓衣板了。 “不好意思啊，这宫中就是这样，规矩多，笑笑，我在宫中给你安排了一个院子，你以后就住那行不？” 燕笑笑脱口而出，：“你想养外宅？” “笑笑，这是皇宫哪有什么外宅，你们先住着就行，我等一会空了就来看你，我这刚回宫，有一堆烂事等我处理，实在太忙了。” 燕笑笑起身说道：“行，反正我已经下决心不走了，你要敢不来看我，我就骟了。” 卫郯裤裆一凉，妈的，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一套江湖口气。 “来人！” “两名小太监进来了。” “你们带这两位姑娘去静音轩。” “诺！” 第556章"软肋" 这时小凤说道：“还是我去吧！两位姑娘，请跟我来。” 燕笑笑瞪了一眼卫郯，意思是说，记得来看我。 卫郯有些尴尬。 坐下后，看着案桌堆积如山的奏章头都大了。老子又不是皇帝，看这么多奏章干嘛？这些内阁大臣脑子有病啊，自己处理不就完了呗？还送上来干嘛？老子现在对备份的奏章一点都不感兴趣。 哎……狗叼着热土豆，吃也不是，扔了也不是。放权又舍不得，不放权又太累。 没办法卫郯只好拿起奏章，一一拜读…… 邓羽回宫不久，立马偷偷前往越秀宫。 “奴婢见过娘娘！” 仇氏见邓羽来了，：“邓公公您可算回来了。战事还顺利吗？” “回娘娘，一切顺利，姜氏父子都死了，姜贺是奴婢亲手杀的。目前边军已经投降，并且返回北地。卫郯任命薛勇为征北大将军，统率边军。” 仇氏说道：“剿灭叛乱是好事，但是如今边军又成了卫郯的私兵了，如今他权势更盛了。只怕野心更大啊！” “邓公公，你还不知道吧？太后死了，而且开战之前就死了，卫郯可能是怕影响战事，所以密不发丧。” 邓羽惊道：“太后死了？这倒很突然，是怎么死的？” 仇氏说道：“细作说太后跟荷嬷嬷都死了，可想而知，肯定是卫郯杀死的呗？要生病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死？” “我估摸着这次三方联盟攻打京都，可能就是太后搞出来的，否则他干嘛召萧云进京？卫郯要平叛又怕太后作妖。所以干脆除掉她。” 邓羽说道：“太后可是对卫郯有知遇之恩，没有太后，卫郯哪有今天。这家伙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平时看他笑笑哈哈，实则是个笑面虎。” “不过太后死了，对娘娘来说倒是件好事。” 仇氏反问：“怎么讲？” “娘娘，您是陛下的亲娘，之所以是太妃，就是因为有太后存在。如今太后没了，可以让陛下册封您为太后。一来可以借此试探一下卫郯。另外，您若是太后了，便是后宫之主。以后办有些事就比较方便。” 仇氏点头，：“就怕卫郯不同意啊！” 邓羽说道：“应该会同意的，您是陛下的母亲，如今又没了太后，他没理由反对。” 仇氏点头：“不过现在平叛结束了，卫郯也已经回宫了，我估计会他给太后发丧了，等太后丧事完了之后，再议册封之事。” 邓羽点点头。 “娘娘，这段时间奴婢跟他在军营，对卫郯深有接触，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上阵杀敌照样敢冲锋在前，而且很能自我控制。” “军中的伙食，全是粗粮，吃的刮喉咙，奴婢都受不了，可这家伙却吃得津津有味。在军营跟士兵吃的是一样的伙食，不搞特殊。” “开战前他早就算计好了收编这支边军，压根就没想过死拼，这些边军将士一投降他就拿银子砸，直接给收买了，那些大佬粗只认银子，有奶便是娘，立马表示对他感恩戴德。” “娘娘，奴婢仔细想过了，要想夺他的兵权，几乎不可能，那些部将全是他自己带大的。什么卫壹、卫贰、卫叁，原来都是他养大的孩子。所以要想扳倒他，唯有从他自己身上打主意。” 仇氏说道：“哎！难啊！本宫老了，年老色衰，不怕你笑话，我勾引他几次，可他就是不上钩。那本秘籍，本宫现在也练得差不多了，可他不上钩？本宫又怎么施展呢？” 邓羽想了下，：“娘娘，别灰心，您还年轻着呢，奴婢知道卫郯的软肋在哪。这么长时间了，奴婢终于搞清楚了。” “什么软肋？” 邓羽说道：“要想对付卫郯，必须有一个人相助，也唯有他，才能对付得了卫郯。” 仇氏惊道：“谁？” “卫春！” “卫春？这个名字本宫好熟悉，好像前段时间内侍监总管跟西厂提督就是他吧？” “对，就是他！” 仇氏问道：“既然卫郯这么信任他，为什么又把他撤了？”m.23sk. “娘娘，卫春偷偷吸毒成瘾，卫郯发现了，便让他戒毒去了，加上卫春父亲去世，他回去奔丧了，所以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卫郯只好让吴廉代替他。” 第557章 好歹毒的计谋 “娘娘，您想想，一个叫卫春，一个叫卫郯，他们俩都姓卫。奴婢查过了，他们俩都是城外小河村的。是从小就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是因为家里穷，才卖入宫中当内侍。而卫郯却让成公公给看上了，不知道搞的什么鬼，居然没有净身。” “后来，卫郯去了东厂，卫春也去了东厂。卫郯回宫，卫春也跟着回宫。总之，卫郯去哪卫春就跟着。” 仇氏点头，站起身，：“邓公公，既然他们是发少，卫郯又如此器重卫春。他们两人的友谊肯定很好，这个咱们怎么收买？卫春又怎么会帮咱们？” 邓羽笑道：“娘娘，这您就不了解男人了，两人一同进宫，一人被净身，而另一人却完好无损。他怎么能不妒忌？有句话叫能够共患难，却不能共享福。”m.23sk. “我料定卫春心中也有不甘，是人就有弱点，奴婢仔细打听过了，卫春还从来没有喜欢过谁。” “娘娘，太监心里的苦没有人能了解，太监也是人，也渴望有爱情，也渴望有心爱的人。” “有的人把这种挚爱，变成了权力，有的人变成了贪财。实际上作为一个太监，钱财有什么用，一辈子在皇宫又花不出去，刘喜，刘鹏都是这类人。” “娘娘，等您册封太后以后，住进了永安宫，想办法调卫春任永安宫总管。” “然后，您要对他好，奴婢所说的好，不是去收买他，钱财，爵位，官职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如果想要这些，直接去找卫郯要好了。” “您不要把他当太监看待。奴婢自身是太监，对太监的心理我更了解。您要把他当成正常的男人对待。该吵就吵，该闹就闹，但是不要记仇。甚至可以跟他同房，让他觉得您打心眼里把他当成正常男人。让他对您舍不得，离不开。” “娘娘，您得想办法，让他爱上您，卫春这种人我很了解，他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是如果让他爱上了您，您就是让他自杀，他都不会犹豫！” “但是这个时候您还不能直接让他去杀卫郯，因为他也很讲义气，有可能他宁愿自杀也不愿意伤害卫郯。”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您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这时候您要去主动勾引卫郯，而且还要让卫春无意中发现，他一旦发现，肯定会大发脾气，然后您就跟他直说。就说如果不勾引卫郯，卫郯就会废掉陛下。您也是没有办法。” “娘娘，到了这一步，他不会怪您的，因为您是被逼无奈。他会对卫郯恨之入骨，会觉得是卫郯想夺走您对他的爱。他根本没有失去您的勇气。这个时候他才会出手。” “娘娘，卫春一旦出手，那卫郯九死无生，因为他对卫郯太熟悉了，卫郯的所有弱点他一清二楚。一旦有卫春相助，陛下一定能够重掌大权。娘娘，卫春净过身，您也不必担心他成为下一个卫郯。” 仇氏看着邓羽说的有理有据，对太监的心态，想法，描述的入骨三分。心想，你这么帮我，你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也对我产生了执念。 仇氏脸一红，：“邓公公，你这么帮本宫……你不会……” 邓羽突然明白了，说道：“娘娘放心，奴婢对娘娘绝没有非分之想。不怕娘娘笑话，奴婢曾经有个心爱的女人，可惜她病故了。奴婢的魂也丢了一半。奴婢受安王活命之恩，奴婢心爱的女人也是安王赐给我的。” “奴婢已经老了，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报答安王当年的恩情。如今安王下落不明，娘娘跟陛下是他唯一的亲人，奴婢一定要照顾好您跟陛下，让陛下独掌大权，成为真正的天子。到那个时候，奴婢也有脸去地下见心爱之人。” 仇氏说道：“谢谢邓公公，你如今不但是我们娘俩的依靠，也是我们的亲人。本宫永远铭记于心。” “公公放心，为了陛下，也为了这大陈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本宫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委屈都能忍受。” 第558章 奇葩将军 黎平小镇，薛勇带着大军到了，卫叁见薛勇到了，也知道平叛到此也就结束了。 “大将军，你们也够快的啊！” 薛勇说道：“没办法，人太多了，太傅只好让将士兵回北地。老三，我原本想推荐你去北地，可太傅点名要我去。没办法，这个苦差事只好落在我身上。” 卫叁笑道：“太傅这是器重大将军，我可没这本事。这镇守一方，统帅十几万大军，小弟也做不来。” “你啊……” “老三，浮桥断了，还得请人架起来。” 卫叁说道，：“你们一路走来辛苦了，架浮桥的事交给我吧。我去安排，哎，早知如此，我何必去砍断浮桥呢，这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找麻烦。” “行，这事交给你了。” 大军在黎平休息一天，浮桥就架好了。黎平所有粮食也让薛勇给带走了。卫郯看着大军全部渡过了黄河。也准备带兵回京都了。 这时，突然王昌返回黎平来找卫叁。 卫叁惊道：“王将军，你怎么又去而复返呢？” 王昌面带尴尬，说道：“卫将军，听说太傅给所有校尉以上的将领，每人奖励了一千两，所有投降的士兵每人奖励5两。” “要说投降，末将可是第一个，可惜我跟我叔父一两银子都没见到，这黎平上万兄弟们也都没拿到，末将本来不想问，可是手下兄弟们催得紧。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卫将军了” 卫叁暗骂，你真tm是个奇葩，你找银子问薛勇去啊，你问我干毛啊？我身上哪有钱？这大哥也真是的，你拿钱砸，怎么就没想到黎平还有一万多人？ 卫叁明白，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会影响这一万多人。要是让这一万将士们心怀怨恨，那麻烦大了。 卫叁说道：“王将军，银子我这里没有，这样，你跟我去一趟京都，我亲自问太傅要，既然是太傅下的命令，那就不能厚此薄彼。我估摸着是发银子时他们把黎平这边给忘记了。” 王昌说道：“卫将军，太傅会不会怪罪我呀？我这心里实在没底，如果不来嘛，兄弟们又说我无能，这实在难为死我了。” “王将军放心，太傅很和蔼的，绝对不会怪罪你，这件事本来就是兄弟们该得的，可能是因为上面不知道我们在黎平的情况。” “走吧，王将军，你随我回去见见太傅，说不定太傅以后还会重用你，我给你打包票，不会有任何问题。” “行，我听卫将军的，那我先跟兄弟们打声招呼，别让他们傻等着。” “善！” 随后王昌还真跟着卫叁直奔京都。 而卫郯此时正在“跪搓衣板”。 “凤儿，真对不起，笑笑的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凤儿把燕笑笑安排好之后，卫郯明显见她脸色不好。 “哼，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男人嘛，我清楚的很。” “其实在宫里我也见怪不怪了，你是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会有更多女人，我早有准备。” 卫郯笑道：“哎，我有时候也很无奈，不知怎么的就管不住自己。” 过了一会，：“卫郯，你有多少女人我不想管，但是我想问你一句实话？你准备选谁做大？” 卫郯：“你干嘛这样问？咱们俩用得着这样吗？” “卫郯，你别嬉皮笑脸的，你现在的身份跟地位，已经与皇帝无二，你也别怪我现实，我父母也在问我干嘛不成亲，我总不能跟他们说在给你做婢女吧？” 卫郯想了下，薛勇现在统帅十几万大军，凤儿也是恋了自己这么多年，要说通情达理，处理宫中事务，没人比凤儿在行。 “凤儿，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你将是我的结发妻。” 凤儿听卫郯这么说，内心一喜。 凤儿说道：“哼，就会拿我寻开心，行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皇后还在等你呢，你去看看她吧，你不想统儿啊？” 卫郯笑道：“要说不想自己的儿子那是假，行吧，我去看看她。” 卫郯直接前往长春宫。 “一入大厅，没想到萧莹也在。” “死太监，你回来了。” 卫郯笑道：“我能不回来吗？” 皇后抱着孩子，说道：“刚刚吴廉来请示，分发了好多白布，说太后薨逝了。我本来想带孩子去过去看一下，可统儿还小，我怕吓到他。” 第559章 开始勾心斗角 卫郯上前抱起儿子，说道：“那就别去了呗，丧事交给礼部了，用不着你操心。” “你轻一点，你这样会弄疼他的，你会不会带孩子呀？”柳倪倪说道。 卫郯笑道：“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我还是第一次抱孩子，没有经验嘛！” “死太监，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晕！ “莹莹，你能不能换个名称啊？你这死太监叫的我心里发怵。我好歹现在也是个太傅。” 萧莹说道：“哼，你就是皇帝，我也叫你死太监，怎么，不服气吗？” 晕，这丫头真是吃定我了，你丫的就欺负我吧。 突然萧莹说道：“你过来！” 卫郯靠近，萧莹轻轻说道：“要想让我不叫你死太监，那你娶我呀？” 我靠……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妈的，老子才不上你的当。乱伦的事，老子才不干。 “我没受伤，你放心吧，我是统帅，打仗哪用得着我亲自上阵？莹莹，太后去世了，你就不伤心吗？” 萧莹：“我才不伤心，她又对我不好，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她几次，上次就是她逼着我去北梁和亲。在她眼中，我跟宫女没什么区别。况且，翟城公主已经嫁去北梁了，而现在的我只是莹莹，与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卫郯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 “行了，长春宫也足够大，你们俩以后就住在这吧，给皇后做个伴，顺便照顾统儿。” 柳倪倪现在真是把统儿当自己亲生儿子了，自从上次卫郯说过如果皇后出事了，统儿便交给她抚养，这棵种子就在心中发芽了，甚至还想过杀掉皇后。还好柳倪倪不是沁儿，心软。否则皇后怕是已经死了。卫郯一句话差点就害死了皇后。 而小皇帝萧聪，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卫郯，表面上很恭顺，实则另想他法，自从上回他发现他母亲勾引卫郯，便怀疑他母亲对卫郯有私情。现在很多事对他母亲都不说了。 这不又找来两名小太监，这些小太监没什么地位，有小皇帝去拉拢，当然欣喜若狂。所以几个家伙，一直在捣鼓怎么对付卫郯。 “静音轩”原本是皇帝偶尔休息的地方，如今成了燕笑笑的住处。卫郯答应燕笑笑来看她，在宫中也不敢再食言了。再说几年没碰这丫头了，也有些想入非非。 “笑笑，怎么样？这环境不比神剑山庄差吧？” “哼，算你识趣，你再不来，我明天就回去。” 卫郯上前：“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来，只不过现在确实有些身不由己，你也看到了这一堆烂摊子事，我也丢不下呀。” 突然燕笑笑搂住卫郯的脖子，说道：“这么些年我等你也习惯了，以后我也不打算离开你了，我心里装不下别人，在这皇宫里，我起码经常可以看到你。” “笑笑，你是江湖侠女，而我是个俗人，你也看到了我身边一大堆女人。说实话，上次你回去后，我以为你会另找男朋友，没想到这几年你还在等我。如今我确实成了负心汉。” “哎……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真不希望你碰到我，我就是个渣男。” “你别说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我不怪你，我也想开了，既然你离不开皇宫，那我也不勉强你。我跟小白决定都留下来。” “笑笑，你留下来可以，可小白她还有她自己大好的青春，你来宫里还不久，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宫里的女人没几个正常的，全是勾心斗角。” “小白就别让她淌这趟浑水了吧？不如让她回神剑山庄？她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不用了，师姐在哪我就在哪，太傅不必赶我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卫郯回头，正是小白，这丫头怎么脸红了？ “小白，你这又是何必呢？”卫郯反问道。 “太傅，我跟师姐一起长大的，如果我走了，师姐在宫里我更加不放心，有我在这里还能陪她说说话。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如果你真的关心师姐，你就应该给她一个名分。” “太傅，刚才那些宫女叫我们俩姑娘，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妥，姐姐现在已经是你夫人了，怎么能叫姑娘呢？” 第560章 权力这条道只能走到黑 卫郯看向小白，娘的，这丫头不是盏省油的灯啊！这女人都怎么了？怎么人人要什么名分？连凤儿都这么问？我一个太监能给你什么名分？这他妈不是逼我称帝吗？ 卫郯笑道：“小白，那你要不要名分？你也愿意伺候我吗？” 小白脸一红，我是师姐的丫鬟，我能有什么名分？ 靠，明白了，这是打算做通房丫头啊。古代的通房丫头其实就是小妾。在夫人不方便的时候，代替夫人满足主人。 卫郯在“静音轩”留了下来，跟燕笑笑撕磨了一晚上，一泄心中的火气。 几年不见了，更成熟了，那味道杠杠的……太奈斯了，根本刹不住车，就不与书友分享了。 第二天一早，卫郯离开，腿都有点发软。 卫郯离开后，燕笑笑说道：“小白，昨晚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放过？你既然不想回去，干嘛不抓住机会？咱俩情同亲姐妹，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差多你一个。” 小白脸一红，：“师姐……这种事我怎么说？羞死了。” 燕笑笑说道：“你啊，就装矜持吧，都变成老姑娘了，下次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家伙心软的很，他会对你负责的……” 小白不出声，脸上火辣辣的。 卫郯回到书房，凤儿端了一大碗鸡汤过来。：“趁热喝了吧，这是我亲手熬的，我尝过了，放心喝吧！” 卫郯尴尬一笑，：“你这什么意思嘛，大清早喝什么鸡汤。” “昨晚去静音轩了吧，哼，那两位祖宗才不会放过你，喝吧，我再去给你拿些点心。以后这种事只会更多。” 卫郯说道：“不好意思啊，总感觉做贼一样，搞得我现在都有点觉得对不起你。” 凤儿说道：“自从跟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以后是这种生活，只是我现在劝你一句，你别不听。” “劝我什么？” “董卓不长久，霍光身死，霍家便被灭族，曹操也未必长久，只有刘秀才长久！你若不想这些女人将来都成为殉葬品，你还是早做准备吧。” 卫郯突然觉得凤儿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这女人不简单啊！是啊，自己活着的时候，或许没人敢动，要是自己死了，那剩下这一堆女人孩子全部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萧聪这小皇帝看上去听话乖乖的。实际上内心只怕也狠着呢。真到了那一天，只怕会把她们杀得干干净净。升米恩斗米仇，老子把你扶上来，你他妈最恨老子。 妈的，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她们想想。权力这条道只能走到黑了，已经回不了头了。老子绝不做霍光，自己死后，全家被诛，与其这样，老子宁愿当王莽。 “凤儿，你放心，我绝不做傻事，绝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凤儿说道：“我倒不怕受伤害，只要勇弟在外，谁也不敢动我，你还是多替她们想想吧，尤其是皇后。” “话说回来，你要真死了，我绝不独活，我知道你怕孤单，放心，我给你殉葬，咱俩埋一个坑。” 卫郯内心有些感动了，多么好的女人啊。突然上前抱着她。 “行了，别闹，喝汤吧！” 不一会，朱垣带着儿子朱元文求见。 卫郯心想，朱垣这老家伙真是个急性子啊，这才昨天举荐儿子，今天就真带来了。 “拜见太傅！” 卫郯说道：“免礼，不必客气！” “来人，赐座！” “诺！” “谢太傅！” 卫郯看向朱元文，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家伙的下巴好长啊。怎么长得跟画像里的朱元璋一样？朱元文，朱元璋，只隔了一个字，你这家伙将来可千万别学朱元璋。 “朱公子，今年贵庚啊？” “回太傅，你称小生的名字就可，小生今年三十。” 卫郯笑道：“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成家立业的大好时候。” “既然你父亲举荐你任京都城门校尉，那你说说怎么当好这个校尉？或者说如果你当上校尉了，你打算怎么做？” “太傅，城门校尉掌管城防军，官职虽小，可实权很大。非心腹不能任之。若要干好，其实并不难，严明军纪、赏罚分明、以德服人、身先士卒、依法治军，不扣军饷、则能如臂使指。” 第561章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 卫郯点头，表示认可，看来这家伙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仅凭这一点还不能确信。 “元文，我只问你，如果陛下下诏，让你带兵入宫，你怎么做？” 卫郯这话可重了，答错了杀头都不为过。 朱元文看了一眼傍边的老爹，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末将是太傅任命的，只对太傅负责！” “哈哈哈哈！虎父无犬子！” “朱大人，恭喜您生了个好儿子！” “不过元文，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动我让你任城门校尉，你可知道那是足足三万精锐，说句难听的，一旦要是发生兵变，足以改变大局。你得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说动我。” 朱元文说道：“太傅，恕我直言，太傅对卫家众将过于迷恋，卫家众将虽忠，但并未经过血与火的考验。古人有云：与普通人相交，共富贵易，共患难难。而对于像太傅这样的皇权执有者，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 “太傅把所有兵权都赋予卫家众将，这是取乱之道，一旦卫家军出现变故，太傅拿什么去节制？” “恕小生无礼，若太傅一旦病重，或者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事？卫家军立马就能接管权力。太傅不就一无所有了吗？按照市井百姓的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禁军、城防军，御林军，这三者绝不能一个鼻孔出气。” “这是历朝历代得出来的经验，可以说是死了无数人性命得出来的经验，绝对是有他的道理的。” “太傅，小生说话可能会伤害到您，小生也绝非挑拨离间之辈，所说绝对乃肺腑之言，您不觉得俞先生现在的位置很可怕吗？” “如果俞先生……” 卫郯连忙用手制止了他，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 卫郯不傻，若是俞半仙要反，那就真的太可怕了。卫家众将全是他的徒弟。连银行都是卫家女子在管，更可怕的是薛勇也是他徒弟。天下兵权几乎都在他徒弟那里。自己突然要是暴毙。俞先生反手之间就可以带兵进入皇宫，接管朝政。 当然了，俞半仙对自己还是很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自己对俞半仙都信不过，那真是无人可信了。作为上位者，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疑神疑鬼。 自己绝不能学项羽把范增都给逼走了。但是信任跟制度是两码事，古人早就知道兵权要分别掌管，相互制衡。自己也不能把所有兵权捆在一起，这样容易出乱子。 像东汉洛阳有南北两军，有城防军、在外有边军、守卫皇宫的有卫尉、羽林卫，还有执金吾。之所以兵权兵散，就是防止兵变。作为后来人怎么能犯这个傻。 卫郯故作轻松，笑道，：“行啊，能说会道是个人才。行，从现在开始，你便任京都城门校尉，接管城防军。” “我再给你一道命令，以后你只对我负责，城防军不接受任何人的调遣。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来接管城防军，可就地斩杀，不必请示！” “诺！谢太傅！”m.23sk. 卫郯又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太傅，请允许我自己在军中选拔一些军官。” 卫郯笑道：“行，既然把城防军交给你了，就按你的办吧！” “诺！请太傅放心，末将定当鞠躬尽瘁，以死相报，绝不负太傅重托！” “善！那就拜托了！” 朱垣起身说道：“太傅，要没别的事，老夫就告退了。” “行，你们父子先回去忙吧！ “元文，明天诏书便到你府上，你拿着诏书直接去上任就行。” “诺！” 送走朱垣父子，卫郯开始给《百姓日报》撰稿。先是发讣告太后薨逝，然后表彰一下太后一生的功绩，再介绍一下丧事，……太傅萧郯跪在灵前三日，水米不粘牙……。 第二版总结平叛的事，对姜贺父子进行批判，对叛军迷途知返表示赞赏。 这时林平之过来了，“大哥，卫叁带着个人来了，想见你。” “那带进来啊，老三肯定有事。”卫郯说道。 “哦！” “不一会卫叁进来了，带着的人正是王昌。” 两人进来，倒头便拜，：“拜见太傅！” “免礼！” 第562章 再进一步 “太傅，这位是王昌王将军，是他协助末将拿下黎平。”卫叁说道。 卫郯说道：“王将军，不必多礼。” “来人，赐座！” “谢太傅！” 卫郯问道：“小叁，你带王将军来见我有何事？” “太傅，所有归降的将领都奖励了一千两，而黎平有近万守军，一两银子都没见到。所以我只好带王将军来找你了。士兵们都很清苦，这朝廷既然都奖励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卫郯这才明白，原来是来拿银子的，这王昌可真的个宝贝男，居然敢来问自己要钱，这胆子倒不小。 卫郯笑道：“这是应该的，可能是薛勇他们大意了，黎平的兄弟们，也是我的士兵，就得一视同仁。” “小叁，银子都在银行，你一会去趟银行，让小柒把银子给你，就说是我说的。具体多少按人头给，请王昌将军给个名单，足额发放，不要落下任何人。” “王将军，让你来回跑一趟不容易，这是我的失误。小叁，一会多给王将军两千两，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过这个钱就不要去公开了。” 王昌说道：“太傅，末将并非贪财之人，可是手下有一万多士兵，他们追问，末将实在不好回答，又怕士兵们有怨言，末将只好斗胆来见太傅。” 卫郯说道：“王将军做的对，为帐下士兵谋福利本就是为将者应该做的。这件事责任在我。” “王将军，你回去之后，给兄弟们讲清楚，这只是个误会。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写信，或者直接派人来找我。等以后有空缺了，我会给将军高升。” “诺！谢太傅！ 不知太傅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你好好带兵就行，请转告边军将士们，本太傅没有忘记他们，以后军饷都会按时发放。” “诺！” “小叁，你去银行取现银，派一千士兵陪王将军把银子送过去。” “诺！” “那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去忙吧！” 卫叁是个人精，刚才卫郯的话他全部记下，也明白卫郯想说什么又没有直接说出来。 出了皇宫就说道：“王兄，我要恭喜你啊，以后太傅肯定会重用你。王兄，太傅对银子看得很轻，但是重感情，以后边军发生什么事，请你直接派人来找小弟也行。” 王昌也不傻，太傅明显是希望自己做眼线。监视薛勇的一举一动，只是又不好明说。 “卫将军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卫叁带他去取银子。 卫郯见卫叁走了，似乎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薛勇不会有异心的，何必这么做呢。哎！或许多疑是人的本性吧！ 随着太后的丧事进行，宫中几乎一片白。 傍晚，柳倪倪偷偷摸摸来找卫郯。 卫郯笑道：“怎么来看我还偷偷摸摸？” “我能不偷偷摸摸吗？莹莹守着我，我总不能说是来找你吧！她又该生气了。” 说着柳倪倪就拉着卫郯往里间走去。 “大姐，现在可是太后服丧期，你这么猴急干嘛？让人看到多不好？” 柳倪倪：“哼，你少跟我来这套，老娘多久没有过了？你想让我守寡啊？说着就对卫郯动手动脚。” 卫郯感觉像是被强爆，没一会，两人便打起了扑克麻将…… 如狼似虎的年纪，甜蜜多汁的肉体，一首摇篮曲，无处不呻吟……。 太奈斯了…… 卫郯交完公粮之后，俩人开始聊天。 “卫郯，如今你已经是兵权独享，挟天子而令诸侯，经过此战，不管是萧梁还是长孙瓒，都不敢再造逆了，起码暂时不会。这是你最好的时机。你应该再进一步！” 卫郯笑道：“怎么个进法？当皇帝？” “称帝还是有些早了，依我之见不如先封王，我上回就跟你说过，先称王，一来试探一下群臣的反应，二来也可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 “你这太傅本只是帝师，并无实权，如今你总揽大权，其实是官职不对。当年司马懿跟你一样，也是太傅。实际上你们靠的都是兵权，但是以太傅之职摄国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我都替你想过了，太后曾赐你姓萧，你在报纸上也承认姓萧，你完全可以让陛下封你为陈王，总揽朝政。这个比摄政王更好。” 第563章 回头没有岸 “你可知道，当年天下大乱，诸侯混战，高祖便是自称陈王，这才有如今大陈天下。你若称陈王，对手下将领来说，他们便会明白自己马上就要做开国功臣了。这样他们更有奔头。” “卫郯，你原本就是先太子的骨肉，高祖血脉，这天下本就应该是你的。如若封陈王，将来继位还是大陈天下，尤如刘秀建立东汉。皇帝换了大汉朝并未换。这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没有任何改变。对各地方官员，也没什么影响，这样反抗的力量就少得多。”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皇帝可以换，只要不动他们的利益就行。而朝中大臣也一样，你只要不动他们的利益，没几个傻子会跟你作对，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是拜，不过是换个主子拜罢了。这就像去庙里烧香，拜佛祖还是拜菩萨有什么两样？”23sk. 卫郯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你这比方也蛮恰当的。也罢，这次我听你的，不过称王之前，得先造造势，这事得先让别人提出来。” “只是称王以后就不好住在宫里啊？” “你傻啊，称王后你照样兼职太傅嘛，你住宫中谁还能赶你走不成。何必拘泥于这些？难道你还想当个忠臣不成？你有这个资格吗？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还有回头路吗？小陛下一切乖巧听话都是装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卫郯点头，：“也罢，等太后下葬后，这事就提上来。” 柳倪倪说道：“行了，我走了，来你这就跟做贼一样，莹莹这丫头有些吃醋，我都烦了。” 卫郯道：“哎，不好意思，难为你了，以后空了我去找你。放心，绝不让你“饿着……” “讨厌！” 柳倪倪穿上衣服，来到铜镜前，捯饬捯饬一下散乱的头发，刚才太疯狂了，没想到头发都给址乱了，这家伙老喜欢用手按人家脑袋…… 半个月后，卫郯找来秦子良。 “秦兄，有件事得交给你去办，如今你这吏部侍郎做这事最合适。” “太傅，何事，请吩咐就是。” 卫郯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再进一步，准备称王，而且是陈王。所以让你去联络一些朝中官员，让他们上一些劝进的奏折。” “另外过几天早朝时，让他们在承天殿提出来。” 秦子良没想到卫郯这么急了，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如今大权独揽，不再进一步也说不过去。 “太傅，你封陈王，是不是打算不再改制了？” 卫郯说道：“若封别的王，将来麻烦，我也没想过要改朝换代。封陈王正合适，太后生前曾赐我国姓，如此也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毕竟非萧姓不封王这是太祖时期就定下来的。” 秦子良点头说道：“太傅考虑的周到，以陈王继承大陈天下，对天下各地官吏与百姓来说，没有任何变化。对皇室宗亲来说，您姓萧，他们也不必担心太傅屠戮宗亲，削其爵位。” 卫郯笑道：“秦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觉得合适吗？” 秦子良说道：“太傅，权力这个东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坦白讲，太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去装忠臣不过是掩耳盗铃，多此一举罢了。就凭您假内侍的身份，早已经是杀头的罪过。” “您如今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回头已经没有岸了。既然如此，属下也赞成您称王。” 卫郯点头：“是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已经没有岸了，也没想过回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争取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如今不比以前了，不支持我的人，那只能委屈他们了，别想再得到实权了。” “诺！属下这就去办，您放心，识时务者为俊杰，朝中墙头草占多数，没有几个人会站出来反对的，就算有几个家伙想反对，也不敢出声。” “嗯，那就拜托你了！” “哦，文珪的事你去安排，虽说他曾是萧梁的人，但现在已投入我的帐下。诏书都下发下去了，封户部员外郎，领户部侍郎衔。” “我给你交个底，六部尚书全部要换成自己人，将来由你执掌吏部，文珪执掌户部。六部这两个最为重要。一个管人事权，一个管财政权，你心里要有底。” “太傅，黄怀仁现在是户部侍郎，您怎不让他来管？” 卫郯摇头：“黄怀仁出身东厂，虽说不是太监，但他是搞情报出身，读书并不多，他现在在户部只怕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根本就不能胜任这个职务，我过段时间就把他调走，让他去干老本行。” 第564章 册封太后 “秦兄，目前朝廷吏治腐败，贪腐成风，你责任重大，得挑选一些可用之才，你主事吏部，对地方上官员来说，掌握他们的调动权。我希望你尽心点，不要把一些腐败份子委以重任。” “等城扩好后，我准备整顿官吏，杀一下这股邪风。希望你配合好。” “太傅放心，属下一定尽责！” “嗯！好了，你回去忙吧！” “切记，劝进的事要做的巧一点，别搞得太肤浅。” “诺！” 秦子良刚走。 只听小太监喊道：“陛下驾到。” 卫郯根本就不理会。 这时萧聪进来，：“见过太傅！” “陛下，您找我有事。” 萧聪说道：“太傅，太后已经去了，目前永安宫空着，朕的母妃住在越秀宫，朕想让母妃住搬去永安宫，不知太傅意下如何？” 卫郯心想，娘的，搬去永安宫不就是想当太后吗？ 卫郯说道：“陛下，太后刚过，这太妃就马上住进去，你不怕闹鬼啊？” “太傅，没事，太后慈祥，不会闹的。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朕以前听太傅说，您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朕跟太傅一样也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 靠，这小子倒是能说会道。 见卫郯不松口，：“太傅，朕母妃没有什么娘家人，自进宫后就不受先帝待见，一生孤苦无依，越秀宫实在太小了，朕实在不忍心。还请太傅看在朕一片孝心的份上答应朕所请。”说完萧聪双膝跪下，脑袋点地。 靠，这小子还打悲情牌，妈的，目前没有废帝之心，不就是封太后吗？给你便是，别显得老子小气。 “陛下，您起来，您是君，我是臣，哪有陛下给臣下跪的道理。” “太妃既然想搬去永安宫，陛下也有这片孝心，臣怎能不支持。这样，臣以为可册封越太妃为皇太后。入住永安宫。” “谢太傅！” 萧聪脸上露出了笑脸。 随后卫郯便拟诏书，让张德子去传诏。 萧聪离开后，咬牙切齿，暗骂，假阉货，你等着，总有一天朕要把你千刀万剐，诛你九族。 而卫郯见萧聪走后，脸色铁青，内心感觉这小家伙怕是不太好控制了。 小家伙长大了啊，不但懂得隐忍，还懂得打悲情牌，更懂得放下面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跪下求自己。越是这样越难对付。 卫郯手握拳头，心想，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则就留你不得了。 仇氏封为太后，自然是内心一喜，但她更明白，这不过是卫郯还不想翻脸罢了，毕竟一个无权的后宫太后，没多大威胁。 仇氏想了下，也想借此机会再去接近下卫郯。对仇氏来说，勾引卫郯，一者可以巩固皇权。二者，拖住卫郯，让卫郯不至于对儿子下手。三者，自己守寡多年，也有生理需要，也确实需要男人慰藉。这整个后宫也就卫郯一个带把的。不找他找谁？也就看他顺眼点。 仇氏进来了，直接走近卫郯身边。 笑道：“谢谢你了。” 卫郯看向仇氏，有些吃惊，这仇氏变白了，皮肤好像更细嫩了。这才多久是怎么回事？ 其实卫郯不知，这是仇氏练功练的。 “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仇氏笑道：“我来感谢你啊？你册封我为太后，我当然得亲自来感谢你。” “怎么？还想躲着我？” 卫郯有些尴尬，这娘们真会来事。 “娘娘，你是陛下的母亲，册封太后本来就应该的，不用感谢我。” 谁知仇氏一把?住卫郯的衣领，笑道：“你到底躲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靠，：“你别这样，要是让陛下看到了多不好？” “哼，你敢说你没动心吗？口是心非的家伙，在这宫中，我就是觉得你好。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 卫郯：“太后，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身边已经有一堆女人了，我真不想破坏这种关系。咱们住在一个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老这样搞得我都躲着你。” “陛下也长大了，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恨我？” 仇氏说道：“我打算让陛下拜你为亚父。” “别啊？何必平白无故给我涨一辈？这样挺好的，虽然我现在有点贪权，但是这权力早晚会还给他，你用不着这样。” 第565章 封王 仇氏突然在卫郯脸上吻了一下，说道：“我搬去永安宫了，可那里的宫女内侍都没几个，我想自己在宫里选一些奴婢，你不会有意见吧？” 卫郯用手擦一下脸，想都没多想，就说道：“宫中奴婢多的是，你看中谁了去选吧，这些事用不着问我，你是太后，选个奴婢我还能不同意不成？” 仇氏要的就是这句话。笑道：“你就不怕我也学杨玉儿在宫外找小白脸？” 卫郯：“你要找小白脸我也拦不住，再说，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哪敢管你啊？” “呵呵，我怎么感觉到一股酸味？好像某人吃醋了。” 卫郯：“有吗？你想多了吧？” “哼，我有没有想多，你自己心里清楚，有贼心没贼胆，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好了，我走了，你就在这里孤芳自赏吧！” “啵！”仇氏在卫郯脸上轻吻一下，扭着屁股离开了。 卫郯揺了揺头，这娘们真是无语，妈的，她说去找小白脸，老子怎么还有一些不舒服？莫不是真的动心了？ 仇氏回宫后便搬家，直接入住永安宫，也不怕杨玉儿刚死没几天，房间闹鬼。 随后仇氏便直接下懿旨，从内侍监调奴婢到永安宫当差。第一个调来的便是卫春任永安宫总管。她在卫郯那卖力勾引，目的就是让卫郯一时没注意松口答应让她随便调奴婢。 卫春本觉得奇怪，这卫郯又怎么回事，自己在丽秀宫干的好好的，怎么又调到永安宫来。卫春本想去问问卫郯，可想想反正都是当总管，去哪不一样，懒得去问了。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卫春拜道。 仇氏立马亲手扶起卫春，：“卫总管不用多礼，哀家以后还得仰仗卫总管管理这永安宫呢？” “来人，赐座！” “谢娘娘！” 仇氏说道：“哀家原本也是不受待见，在这宫中，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理解卫总管不容易。以后不用这么拘谨，大家生活在一个院子，便是缘分，各自安好就行。”23sk. 卫春说道：“谢娘娘！奴婢一定尽心办差。” “卫总管不用老是自称奴婢，在哀家眼中，你跟我弟弟年纪差不多，而且还有几分相似，只可惜我弟弟前些年去世了。你若不嫌弃，叫我声姐姐也行。” “啊……奴婢不敢！” “你看又来了，哀家说了，不用自称奴婢……算了，你也一时难改口，慢慢来吧！” 仇氏如此好说话，卫春一时有些意外。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卫郯也没去关注永安宫的事。而仇氏正在利用邓羽教的办法，慢慢在感化卫春。 半个月后，众臣早朝，三呼万岁之后。 “臣申翏有本起奏。” “陛下，太傅辅佐陛下，劳苦功高，平定姜贺叛乱，功盖千古，拓展城池，为民安居，臣以为陛下应效仿先贤，册封太傅为亲王。” 申翏这话一出口，犹如炸了一个响雷，但众大臣都不敢出声。 这时秦子良说道：“陛下，申大人所奏，乃是老臣谋国之言，臣附议！” 这时户部侍郎黄怀仁也出列，：“陛下，臣附议！” 朱垣这老家伙连忙说道，：“臣也附议！” 众人都是人精，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臣附议！” 一时间，附议之声不绝于耳。 当然反对的也多，但都不敢出声，更不敢做出头鸟。 这时，突然一人喊道：“陛下，不可！太傅姓卫，高祖早有圣诏，非萧姓而王者，天下可诛之。太傅一心为国，怎么能陷太傅与不义呢？”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礼部右侍郎杨怀素。 这时秦子良说道：“杨大人，此言差矣，太傅三年前就让大行皇太后赐为国姓。如今太傅姓萧，天下皆知。报纸上早已传遍天下，难道杨大人不看报吗？” “诸位，我华夏自古就有赐姓之实，如秦代的商鞅，原本姓公孙。只因是卫国人，便又叫卫鞅。秦孝公赐商於之地，这才叫商鞅。汉高祖刘邦鸿门宴上为项伯所救，后来为表彰项伯的功绩，赐项伯刘姓。杨大人，古人都如此，难道先太后赐太傅国姓，有什么不妥吗？” “你……”杨怀素一时不知怎么辩驳。 只好说道：“太傅出身平民，进入皇宫不过是个内侍，怎能封王，这于礼不合。” 第566章 仇氏训子 这时黄怀仁说道：“非也，杨大人真乃迂腐小儿之见也，太傅出身民平民不假，但自古英雄不问出身。大将军卫青当年不过一个骑奴，韩信不过一执戟郎，诸葛亮不过一耕夫，即便是汉高祖刘邦也不过是泗水亭长。太傅出身这个也值得一提吗？” “陛下，臣以为给太傅封王，既能表彰他的功绩，又能体现陛下的隆恩，请陛下不必迟疑！” 萧聪内心早已想骂娘，拳头都握出火了。但是不敢表露出来。 说道：“太傅，诸位爱卿都有此意，不知太傅意下如何？欲封王否？”m.23sk. 靠……小皇帝这么问，明显是不愿意。再说支持者这么多，可内阁却没人出声，黄世勋，宁伯良都没表态呢。 卫郯说道：“臣岂敢有称王之心？些许小功，微不足道，诸位大人太抬举了。” “陛下，此事作罢，臣想都不敢想。” 萧聪点头：“说道，既然太傅不愿受封，那就暂且作罢！” 秦子良还想开口，卫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退朝后萧聪大发脾气，来到永安宫，太后见他脸色不好。问道：“你怎么啦？早朝结束了？” “母后，今天众位乱臣贼子，劝朕给太傅封王。可是满朝文武大臣，敢站出来反对的居然只有杨怀素一个人。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实在可恶，朕这皇帝做的太失败了。” 仇氏问道：“那你是怎么答的？” 萧聪把刚才上朝事情经过跟太后说了一遍。 仇氏立马脸铁青，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哀家跟陛下有话要说。” “诺！” 众人下去后，仇氏严肃说道：“跪下！” 萧聪不明所以，只能老老实实跪下。 “啪！”仇氏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骂道，：“愚蠢，愚不可及！” “满朝大臣奏请太傅称王，这明显是太傅早就安排好了的，你既然学会了隐忍，怎么能问他欲封王否？” “你这样一问，他就知道你不愿意了，他怎么可能当着众大臣的面跟你顶？” “一个亲王算什么？他皇帝都能当，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他即便废了你，你又能如何？” “你口口声声说学会忍隐，却到关键的时刻小肚鸡肠，如何能成大事？你有没有想过你拒绝了之后？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早就跟你说过，太傅心并不硬，他并不残暴不仁。你同意他称王，他就高高兴兴，放松警惕，这有什么不好？他现在跟称王只不过是一个称号的差别。实权有什么不一样？你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才刚刚死了杨太后，你也希望咱们母子暴毙而亡吗？” 萧聪也明白自己做错事了。：“对不起母后，儿臣错了，让母后失望了，儿臣立马改过来。” 仇氏叹息一声：“哎！你还是没明白你错在哪里！” “孩子，你拒绝了他不要紧，但你想过没有，你今天间接杀死了杨怀素，这个时候敢站出来反对他的是多么忠的忠臣。” “这样的忠臣你应该保护好他，而不是让他站出来反对，他站出来，就等于暴露了。满朝大臣当中有很多是忠臣，他们心里是站在你这边的，只不过是顾虑太傅的淫威，才不敢站出来反对。 你这么干不是在间接帮他除掉这些了人吗？要是满朝文武都支持他了，那你将来怎么夺权？” “孩子，你熟读汉史，难道你不觉得汉献帝衣带诏是在帮助曹操吗？原本他还有几个忠臣，可衣带诏一出，董承、种辑、吴硕、等等忠臣全部被杀。最后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多么愚蠢啊！” “你若学刘协，自以为是，只会搞一些小聪明，那你不如干脆早点退位让贤，免得将来丢了性命！” 萧聪被太后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简直后悔死了，自己太笨了，当时应该对杨怀素大骂一通，然后直接答应称封王。这样便可救下他，如今就算杨怀素不死也会被贬。 哎，自己还是太嫩了，当时就怎么没想到呢，以为有个人站出来反对，替自己说话还有些窃喜。现在想想真是愚不可及。 “母后，儿臣该死，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第567章"感动" “聪儿，你是皇帝，就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你得成熟起来，对于大臣你不要去跟他们争，也没有必要去理论，太傅治理国家，你就让他去吧。” “目前朝廷吏治腐败，他也头痛，整治腐败，就会得罪一大批官吏，他若称王就会暴露野心。也会有很多人不满，这些不满的人，就会想到支持你，这便无形中在帮你。你越是不急，这些人就会急。他们也会形成一股力量。将来对你掌权是大有帮助的。” “太傅的权力越大，他与内阁的矛盾就会越深，他要是剥夺了内阁辅政大臣的权利，那么内阁大臣们就会希望你来主持大局，而你只需等待时机便可。” “聪儿，你读春秋，可知楚庄王熊吕？梦庄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成春秋五霸之一。” “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熬，你现在只要用心学习就行，不要去想着掌权。对付太傅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母后自有打算。” “诺！” 仇氏扶起儿子，摸了下儿子脸，说道：“还疼吗？” 萧聪：“不疼了。” “哎！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为娘又怎么舍得打你呢？以后凡事都要多思考再说话，不要让别人利用了。也不要让别人猜到你的本意。有时候不出声便是最好的回答。” “诺！” “嗯，你下去吧！” “诺！” 看着儿子满心野心与不甘，仇氏也很无奈，时局如此，哪能急得。 卫郯回到书房，细想了下，权衡一下称王的利弊。宁伯良这老匹夫什么意思？莫非他也不同意？不应该啊？ 哼，妈的，你越是不出声，老子越是要称王，倒要看看你老小子敢不敢跳出来闹事。 当晚，夜深人静时，永安宫中，太后仇氏轻轻走到卫春房间，由于卫春是永安宫总管，所以有单独房间。 卫春并没有睡着，感觉到有人靠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所以干脆装睡。 当太后靠近床边时，突然拿起一床薄被子轻轻给卫春盖上。随后又慢慢离开房间。 卫春闻气味都知道来人是太后。 突然卫春有种从未有过的感动直冲脑门，进宫这么多年了，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太后居然担心自己睡觉着凉，来给自己盖被子。一个奴婢能得如此关心，太感动了。 第二天吃饭，太后说道：“卫总管，你也坐吧，咱们一起吃，这几天转凉了，以后多注意保暖。” 卫春说道：“谢娘娘，奴婢不饿，娘娘请用膳。” 太后说道：“卫总管你怎么搞的，我都不把你当奴婢，你何必这么见外？一起吃吧，哪那么多规矩？”3sk. “坐吧！” 卫春无奈只好坐下，太后亲自给他夹菜。说道：“快吃吧，你啊，别搞得那么拘谨，咱们都是受过苦的人，我见到你就像见到亲弟弟一样。” 卫春还从未跟某个主子吃过饭，更别说是太后了。太后给他夹菜，这是多么荣幸啊！ 但是他没发觉，太后正在慢慢让他产生依恋了，慢慢在潜移默化他的思绪。 几日后早朝，卫郯没去，躲在书房看书。萧聪突然说道：“诸位爱卿，上次申爱卿等人建议朕册封太傅为亲王。朕想了下，这些年太傅劳苦功高，朕也觉得是该褒奖才是。” “朕决定封太傅为王，建立社稷。” “秦爱卿，你觉得封什么王为好？” 秦子良一时还没搞清状况，小皇帝怎么又旧事重提。莫非是太傅逼迫的？ 说道：“陛下，太傅为大陈天下着想，不如就封陈王。” 靠，萧聪内心暗骂，但还是说道：“好！陈王好，就依秦爱卿所言。” 杨怀素又出来了，“陛下，不可……” 这次萧聪没等他说完，喊道：“杨爱卿闭嘴，太傅劳苦功高，理当受封。朕决心已定，爱卿请勿多言！” “黄爱卿，传朕口谕，封太傅萧郯为陈王，替朕摄理朝政！以后所有奏折先由内阁先行蓝批，再转交陈王朱批。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得再议！” 黄世勋还以为是卫郯逼迫，只好答道： “诺！” “退朝！” 第568章 又下雪了 众人没想到小皇帝今天说话怎么这么霸气，不容置疑的态度给卫郯封王。” 书房内，：“太傅，陛下刚才早朝，在承天殿下诏，封太傅为陈王，摄理朝政，代行朱批。”张德子高兴说道。 卫郯反问：“是吗？没人反对吗？” “有啊，杨怀素想反对，可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陛下让他闭嘴了。而且陛下态度坚决，直接下诏，不容置疑。” 卫郯笑道：“哎！陛下这是在保护杨怀素啊，陛下越来越成熟了，这才隔几天啊，就这么老道了。看来他身边有高人啊。或许这是仇太后的主意。” “罢了，封就封吧，老子来者不拒。” 张德子立马跪下，：“奴婢拜见大王，王爷千岁！” 卫郯笑道：“行了，起来吧，别扯这些虚的。” “我封王了，这司礼监秉笔总管就让你来做吧。” “啊！谢太傅，哦不对，谢王爷，谢王爷！” “行了，你去忙吧！别搞得太兴奋了。” “诺！” “平之，你进来。” “大哥，什么事？”天籁小说网 “平之，我现在也封王了，你想要个什么官职？咱俩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哥，我要官职干嘛？我陪着你就行了。我对当官一点兴趣都没有。” 卫郯笑道：“行，那就封你个一品带刀侍卫，参拜不名，履剑上殿，见官大三级。” “师兄，你这整的什么幺蛾子官？你还不如给平之大哥加九锡呢？” “哈哈哈哈，沁儿，你也知道加九锡？不过历史上加九锡的没有一个不造反，太惹眼了。” “师兄，要不你也给我封个官呗？” 卫郯笑道：“你个女孩子家家封什么官嘛？要不给你封个一品稳婆？（接生婆）” “去，你才是稳婆呢。讨厌！” 林平之笑道：“大哥，她想让你封王妃。” 听封王妃，这丫头不出声了。 我靠，想的倒美！ 卫郯笑道：“胡说，沁儿是我师妹，怎么能扯上这种关系。” “行了，我又得忙了，你们随便！” 随着卫郯封王的诏书传遍天下，萧梁，长孙瓒，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他们不敢再动了。刚刚逃回去，再来京都他们也没这个勇气。一时间倒也没出什么事。 北梁中都城，姜敬带着家眷来到了北梁。这家伙自上次兵败逃回去后，抢在薛勇前面回到了北地，但他知道，边军已经投降了，如果不逃死路一条。所以带着几百心腹部下，逃往北梁。花了不少银子才通过南金关。 到了北梁后，便去求见丞相李成英。这家伙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李成英哪能拒绝，谁不喜欢黄金呢？ 其实他不花银子李成英也会收留他。北梁有密探在京都，也知道姜贺死了，收留姜贺的儿子，将来或许能有大用。 李成英得了金子，干脆给姜敬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以示拉拢，姜敬一时也没得选择，只好做起了汉奸官。一边拉拢李家，一边想着怎么借助北梁的力量复仇。而姜敬拉拢的第一个对象便是李成英的小儿子李明。两个野心家都想相互利用，可谓一拍即合。 京都，新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的时候来得更早了一些。皇宫的梨树上飘零着几片黄叶，天气渐渐转冷。 卫郯站在长廊上欣赏雪景。感慨道：“在这个没有化石能源，没有汽车尾气的年代，天气真的好冷啊。这还只是深秋还没立冬呢，就下雪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对方也没想到卫郯会在这里，来人正是宁婧，手里还牵着个孩子。孩子正是十皇子萧瑜，卫郯的私生长子。 卫郯向宁婧招了招手，宁婧脑袋微微一曲，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两人心中有对方，看一眼就足够，用不着打招呼。 “王爷，卫叁将军求见。”张德子说道。 卫郯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 “走吧，回书房。” “诺！” 到了书房，只见卫叁已经在等了。 “拜见王爷！”卫叁说道。 “行了，这王爷也就这个屌样，感觉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大哥吧。小叁，有什么事吗？”卫郯反问说道。 “大哥，将士们已经休整好几个月了，小弟以为，可以出兵平定玄甲军了。” 第569章 出兵江南 卫郯说道：“这下雪天怎么打仗？” “大哥，现在还不到立冬，正是出兵的好时机，秋收刚过，各府县粮草充足，这省去了补给的困难。这个时候江南其实也还不算太冷。等过个十天半月可能会更冷。” “大哥，南方多瘴气，夏天容易得瘟疫，北方士兵到了南方容易水土不服，冬天寒冷没有瘴气，更不会有瘟疫。我们北方士兵不怕冷，更怕热。当年曹操被周瑜击败，其实更多的是士兵得了瘟疫，不是打败的。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曹操没有选对时机开战。 “大哥，更重要的是，南方多河流，玄甲军人人会游泳，如果发生水战对我们大大不利。但是如果大冬天开战就好了，即便他们会游泳，但天气寒冷总不敢下水吧？这样就减除了他们的优势。而且我们的匈奴战马根本就不怕冷。” 卫郯点头，后世卫郯去过江苏南京湖南长沙，那里的冬天其实也很冷的。有些地方也结冰。大冬天要是下河那也会冷死。 “行，玄甲军早晚要消除，早晚是有一战，那就趁热打铁吧。” “让谁任主将？” 卫叁说道：“大哥，要不让我带兵前去？” 卫郯想了下，：“小叁，打仗不是儿戏。其实我心中已有人选了，不知你觉得合适吗？” “谁？” 卫郯笑道：“新任城门校尉朱元文。” “啊？大哥，这行吗？他可是个新瓜蛋子。” 卫郯笑道：“没问题，我一向看人极准。小叁，我们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光靠咱们卫家军是不行的，这样会惹来悠悠之口。咱们得让天下英才为我所用。自顾封闭，路只会越走越窄。” “将来你们几兄弟，都是要封爵的，但是眼光要放长远一点，气量要大一点，光靠咱们卫家军是统一不了天下的，北梁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必须也给别人一些立功的机会。” “让朱元文任主将，你跟洪文勋任副将，有你看着他们我也放心。” “诺！我听大哥的。” “嗯，小叁，你把我的话跟卫壹他们也说说，让他们不要多想，以后仗有的打，我是要恢复汉人荣光的，什么西凉，北梁，南蛮，我是一个一个都要消灭的。” “大哥放心，我会配合好他的，绝不给大哥惹麻烦。” “嗯，这便好！” “大哥，平王现在幽禁在他府上，不如让他去武陵平叛？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卫郯摇头：“小叁，平王我没有幽禁他，他是自己把自己给禁了，他现在不是去守陵，就是在府上看书。” “我跟平王的关系，一时也说不清，我刚进宫那会，跟他既是主仆又是朋友，在一起好几年，我开始还帮他争夺皇位。后来我跟他母妃好上了，这事差点就露馅了，是他暗中摆平的，这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对于平王，我有亏欠于他，所以这种事就不难为他了，让他去打玄甲军，这不是羞辱他吗？” “另外，长孙瓒人品不坏，野心也不大，你尽量想办法逼降他，若能归降，善始善终也。告诉他，我还欠他100万两银子呢，这个恩情我永远记得，只要他肯归降，我不会亏待他的，他的爵位也可以保留。但是必须放弃兵权，离开武陵来京都，这是我的底线。” “另外，即便长孙瓒不肯投降，兵败之后也不要伤害他家眷，长孙家不比姜贺，长孙家只是想自保在武陵做个土皇帝。而姜贺却是想谋权篡位，这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诺！我记下了。” “行吧，这两天等待诏书吧，不过我得警告你，对朱元文要客气一点，可不许欺负人，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不服命令，我可不饶你！” “大哥放心，他是主将，我肯定听他的，最多给他提点意见。” “嗯，这才像话，不过洪文勋你可给我盯紧了他，这家伙我始终不放心，尤其是他身边那个老道士，我本想这段时撤了他的官，收了他的兵权。可也没什么好合理的借口，强行收了兵权，又怕众将士兔死狐悲。还以为我眼里容不下别人。”23sk. “先暂时就这样吧，再看看再说！” “诺！那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 卫叁刚走，吴廉进来了。 “见过王爷！” “吴兄，不用多礼，什么事？” “王爷，卫春在永安宫任总管，是您同意的吗？” 卫郯尖叫：“什么？卫春去了永安宫？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第570章 卫春卫春 吴廉说道：“王爷，莫非您不知道？” “我知道个毛，我整天忙的要死，谁去管后宫这点破事。” “王爷，卫春任永安宫总管都快一个多月了，当时是太后调过去的，只是派人跟奴婢说了一句，奴婢还以为这是王爷的意思，也就没多问。” 卫郯说道：“妈的，我想起来了，仇太后是对我说了那么一句，说她去永安宫了，要自己选一些奴婢，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说让她自己挑好了。原来这娘们早就给老子下套了。”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您若不放心卫春，不如现在把他调开？” 卫郯摇头：“这哪行，我如果把他调开，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卫春还不得以为我不信任他？他要不想去，他早就过来找我了，既然他没有说，说明他就不想离开。” “对于卫春，我跟他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总不能因为这点破事，就跟他红脸吧？” 吴廉问道：“王爷，那太后调卫春去永安宫有什么目的？” “你傻呀？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对付我啊。为母则刚，一个女人哪怕再爱一个男的，只要涉及他儿子，那什么都不是了。” “她这是有意拉卫春入伙，她应该是知道我跟卫春的关系，所以调过去，再拉拢他。” “王爷，那卫春会上当吗？您对他这么好，他总不会背叛您吧？” 卫郯冷笑道：“为了女人殉情的都有，这种事谁说的准啊？唐桓为了女人，死也愿意。周幽王为了博女人一笑，把江山都给丢了，卫春好像还没有喜欢过谁，说不定就对太后动心了呢？”???.23sk. “王爷，卫春是内侍，他净过身，奴婢觉得他不会，永安宫还有奴婢的眼线，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越轨的行为。” 卫郯冷笑：“你啊，真正有什么事她能让别人发现吗？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还告诉你，卫春的脑子一点都不傻，甚至他有时候想什么我都不知道，这家伙沉默寡言，你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妈的，但愿他别再让我失望！” “行了，事已至此，先这么着吧，先看看再说。” “诺！王爷，奴告退！” “嗯！” 吴廉走后，卫郯咬牙切齿，心想，卫春你可别逼我，老子好不容易有今天，我待你如兄弟，已经原谅过你一回了。你要是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作对，那我只好挥泪斩马谡了。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兄弟之情。” 第二天卫郯下诏，封朱元文为平南将军，卫叁，洪文勋为副将，带兵六万前去武陵。六万人马，其中骑兵就有近两万，用好了，能对玄甲军形成碾压，因为玄甲军根本就没几匹战马。 朱元文没想到，这才刚接任城门校尉，这屁股还没坐热，又给升官了。还前去平叛，这让他都有些吃惊。 “两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介平民，这才两个月不到就成了带兵平叛的大将军，这升官也实在太快了。” “爹，陈王这到底什么意思？孩儿都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卫叁可是他的心腹，却只任副将。孩儿寸功未立，这倒成了主将。”朱元文说道。 朱垣摸了摸胡须，：“元文，王爷这是器重你，同时也是说明，他并不希望卫家军一家独大。你上次的话他听进去了。” “世人都说王爷会谋权篡位，但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父子受王爷大恩，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咱们父子也不用去考虑别的。” “既然王爷信任你，那你便领命就是，争取平定武陵，消除这一方祸害。为父也讨厌这种诸侯割据。” “爹，我现在进宫一趟，去见见王爷，看看他还有什么要交代没有。” “嗯！去吧！” 朱元文进宫卫郯当然知他的来意。 “拜见王爷！” “免礼！” “元文，本王让你任主将是不是有些意外？” “末将谢谢王爷器重，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元文，对付玄甲军，不要太过激进，长孙家在武陵捣鼓了几十年，可谓树大根深。怎么打，随你的便，这个我就不干涉你的指挥了。” “但是，我不希望杀戮过重，最好是五分军事，五分政治，若能逼降，那是最好不过。” 第571章 太后喂药 “另外就是要严肃军纪，不能让将士们烧杀抢掠。如果实在避免不了开战，我希望不要伤害长孙家的家眷，尤其是女眷。” “诺！王爷放心，末将记下了。” 卫郯笑道：“我授权给你，你可以跟长孙瓒谈判，可以边打边谈，也可以打完了再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京都离武陵太远了，有什么事你不用来回请示，直接做决定就好了。卫叁、洪文勋，都是有丰富的带兵经验，有什么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多商量一下，切不可刚愎自用。” “诺！” “行了，你从城防军带一万人，去禁军带五万。有六万兵马，我觉得足矣，兵马太多了，太费粮草。” “战场刀枪无眼，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这好忙，就不送你们了，等你们凯旋了，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谢王爷，末将告辞！” “平之，送送元文！” “哦！” 看着朱元文离去，卫郯心想，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来人，去平王府，把平王叫来。” “诺！” 永安宫，这几天天气转冷，卫春病了，有点感冒发烧。卫春以前吸毒把身体给搞垮了，抵抗力不行，天一转冷就咳嗽的不行。 太后来到卫春床边，亲自给卫春喂药。 卫春连忙拒绝，太后说道：“别动，你躺着就好了，我早说过，你是我弟弟，我给你喂药怎么了？”天籁小说网 “在这个宫里，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我的娘家人早就死光了，咱们姐弟俩啊，遇上便是缘分。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把我当什么太后。” 卫春脑子不傻，他知道太后是在巴结他。但是他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已经无力拒绝，甚至还有些渴望。 太后自己先尝一口，不烫了，然后再一口一口喂给他喝，有太后亲手喂药，再苦的药它也是甜的。卫春喝着喝着，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太后拿手绢给他擦了一下，说道：“傻样，这就把你感动了？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可得养好身体。” 卫春本就不善言辞，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邓羽这家伙，这一招真他妈太狠了。卫春现在已经是慢慢入瓮了。太后见卫春的变化，也是内心一喜，她知道卫春已经对她动心了，起码是感动了。 而在御书房，平王萧阳来了。这家伙见到卫郯也不行礼。 说道：“叫我来什么事？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要当皇帝了吧？” 卫郯笑道：“怎么？我当皇帝对你有什么坏处吗？其实以你的脑子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 “是你爹当年抢了我爹的皇位，还杀了我全家，前些年你爹在世时一直在查我的身世，我就不信，你一直不知道。” 萧阳：“哼，道听途说罢了，我不觉得你是什么龙种。”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争这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都已经死了也不能复生，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我要真想报复，你这些兄弟，早就全部被我杀光了。” 萧阳说道：“那你叫我来是干嘛？不会是来谈你的身世了吧。” “当然不会，我的身世已经说不清了，也没必要再说了，能证明我身世的已经都死了。这件事没必要再扯了，你放心，上一代的恩怨我早忘了。再说，我就是对谁不利，也不会对你呀。 “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准备派兵削藩，玄甲军首当其冲，长孙家既是你母亲的娘家，也是你夫人的娘家。” “长孙瓒野心并不大，我觉得他没有必要再抵抗，何必再死那么多人？我希望你能写封信去劝劝他，让他交出兵权，让玄甲军接受改编。” “至于他自己，他在京都时原本就是礼部侍郎。我希望他放弃兵权后，来京都生活。不管他愿不愿意当官，我都给他一个侯爵，并且世袭罔替。” “如果他不肯投降，到时候前线将士杀红了眼，很难保证他的性命。” “坦白讲，玄甲军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玄甲军了，我不认为他能扛得住禁军的攻击。” “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第572章"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萧阳想了下，说道：“这个信我不能写，我表哥自有打算。再说，我在武陵时，为了避嫌，我很少去掺合他军中的事。你若想裁撤玄甲军，总得给将士们一笔安置费吧？否则这些士兵吃什么？” “至于他愿不愿意裁撤，我也左右不了他，况且，军中老将也很多，就算我表哥愿意，他那些部下也未必愿意。” 卫郯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有理，看来我得写一封信给他，如果他肯放弃兵权，裁撤玄甲军，朝廷可以给将士们一笔安置费。甚至那些将领还可以任些小官小吏。” “萧阳，信你不愿意写，派几个仆人把王妃接过来吧，放心，我已经跟朱元文他们打过招呼了，不会伤害她们的。你老这么在王府也不行啊，没事出去散散心。其实当个逍遥王有什么不好？潇洒快活玩女人，多爽，我求之不得呢。” 萧阳说道：“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走了。” 说完这家伙就走了。 卫郯摇了摇头，便开始写信，长孙瓒这人，卫郯对他多有了解，他本人的反抗意愿可能并不强。但是玄甲军的众将士只怕难以接受。所以裁撤部队还是要给一笔安置费的。否则玄甲军的兵油子只怕会闹事。到时只怕长孙瓒都压不住，逼着他硬抗。 卫郯这封信很长，谈到了具体的安置办法。 “来人！” “把这信送到朱元文府上去。” “诺！” 晚上，卫郯有些失眠了。 “你怎么了？又睡不着了？”凤儿问道。 “没事，你说我都称王了，怎么感觉跟太傅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个名称罢了。” 凤儿说道：“你啊又想多了，本来这权利都在你这里，那不当然都一样？难道你也准备翻牌子？” 卫郯笑道：“对啊，皇帝睡女人要翻牌子，我也想学学。听说还有一种羊车巡幸，羊车走到哪，就睡在哪。” “呗！就想这些下流的事。” “你只是王爷又不是皇帝，翻什么牌子嘛？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不能满足你吗？” “凤儿，没说你不好，只是偶尔也有些审美疲劳嘛，你也别多想，过几天我就册封你为王妃。放心，没人取代你的地位。” 凤儿虽然有些心喜，但也有些无奈，或许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吧。想独享自己的男人，那怎么可能，也不现实。 永安宫，太后刚喂卫春吃完药，卫春刚睡下。没多久，太后又偷偷溜进卫春房间。然后躺在卫春身边。 卫春吓了一跳，：“娘娘，奴婢床上脏，您……” “别动，这两天特别冷，你现在病了，我怕你着凉，给你来暖暖被窝，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吧。” 两人就这么挨着一起睡。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监，真是天下奇观。 卫春想了会，：“娘……姐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希望我帮你对付卫郯。” 太后没想到卫春会直接问这个？这有些出乎她的意外。这家伙也太聪明了，他怎么就想到了呢？但现在不能承认。 “小弟，你想多了，卫郯虽然贪权，但心并不坏，他不是董卓，陛下还未成年，等他成年了再亲政不迟。” 卫春：“姐，那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吗？” “姐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姐希望你身体尽快好起来，咱们都好好的就行。” 卫春明知道她说假话，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太后侧过身，对着卫春便亲吻……。 卫春一个太监，哪会想到这个啊。但是生理不行，并不表示心里不想。 没一会俩人便激情相吻…… 只可惜卫春是被物理阉割，实在是没办法尽人事。卫春又没王福成的本事，连怎么磨豆浆都不会。最后把太后撩得火急火燎的，只好冷静收场。 但是可别小看这一次亲吻，这是卫春的初吻，也是初恋。太后身份高贵能跟他个阉人这样，已经感动的不行了。 “姐，对不起，我是个废物。” 太后：“别这么说，我理解你的痛苦。放心，姐不怪你，是这个时代的悲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人，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夫君。咱们已经有聪儿，反正也不用再生孩子，这样过也挺好。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别自己看不起自己。” 卫春感动了，这样的女子去哪里找啊？卫春一把搂住太后，在这个时刻他才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573章 大发现 漫漫长夜，一个太监搂着太后，两人似乎各怀心事，太后被撩得烈火焚身。而卫春却温暖如春。 过了一会太后实在受不了，这太难受了。 一个成熟的女人，老这么干撩着却不办实事，任谁也受不了。 “卫弟，我先回房去了，天快亮了，不能让人发现了，永安宫有内侍监的眼线，你也要注意点，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明天病就好了。” 卫春点头：“嗯，你也小心点。” 仇太后返回自己房间，直接坐到床边，有些垂头丧气，心腹宫女小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说道：“哎，恶心死我了，你去拿一条亵裤过来，我换一下。” “哦！” 小静是宫中老宫女了，现在也是永安宫女官，入宫后就一直在越秀宫跟着仇氏，两人虽是主仆，却亲如姐妹。 小静拿了条裤子过来，说道，：“您来月事了？” 太后说道：“来什么月事，让那阉货撩得呗，哎……” 太后换过裤子后，小静拿到手上，：“怎么这么湿？” 太后有些尴尬：“别说了，恶心死了。” 小静笑道：“其实这没什么的，宫中吃对食的多了去了。您啊……” “也难为您，这偌大的后宫，就卫郯一个带把的，您想“办真事”，只能找他，否则除非去宫外找。 太后说道：“我可不是杨玉儿，没那么无耻。再说，杨玉儿敢找男宠，那是她当时手中有权，我算什么？” “娘娘，您别灰心，早晚有掌权的那一天，陛下还年轻，您不用着急。” 太后说道：“卫春现在应该是动心了，只是我不知怎么向他开口去对付卫郯。” “娘娘，这事不急，若操之过急，有可能让他觉得娘娘是用计，不如再等等，日子还长着呢，陛下明年才十六，等年满十六岁，再亲政也不迟。” 太后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了，罢了，你也去睡吧，天都快亮了。” “诺！” 太后躺下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该死的卫春，撩拨这么久，哪还有睡意。 太后一咬牙，心想，卫郯你等着，哀家早晚让你跪在我的石榴裙下。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卫春睡了一晚，居然病情也好了，本就是个小感冒，或许是因为感动加激动，发了一身汗，病好了。 早上太后又来卫春房间看他。却发现卫春没在房间。太后好奇，掀开枕头看一下。只见一锭银子，碎成了几块。 太后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还是有些见识的。谁都知道银子硬如铁。拿起一块碎银，惊道：“好强的内力。” 这是谁干的？莫非是卫春？难道他会武功？ 太后灵机一动，立马拿走一小块，随后恢复原样。 刚准备出去，正到房门口，卫春来了。 “你去哪了？”太后问道。 卫春说道：“见过娘娘。” “你老这么客气干嘛？病好的怎么样了？” 卫春：“病好了，谢娘娘关心。” “怎么？一个晚上就对我这么陌生了？一口一个娘娘，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都这么善变？” 卫春脸一红，：“姐……我……”23sk. “好了，病好了就好，姐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还没吃早点吧？” “走吧，去用膳。” “哦！” 用完早点，太后对一名小太监说道：“这几天有没有人进过卫总管房间？” “回娘娘，没有。” “行了，下去吧！” “诺！” 太后找到小静，说道：“你把这块银子拿去给邓羽看看，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用内力碾碎的。” 说完太后递一块碎银给小静。 小静说道：“这不就是一块碎银子吗？没什么特别的呀？” 太后：“这不是敲碎的，也不是火烧的，你看它的纹路像是挤压的，你拿去给邓羽就行了，不要多问。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看完了之后，银子要带回来给我。” “诺！” 随后小静偷偷溜进了印绶监。邓羽见小静来了，知道她是太后派来的。立马把她带到密室。 邓羽问道：“你怎么来了？太后有事？” 小静拿那块出碎银，问道：“邓公公，您看看，这块银子有什么不同？” 第574章 征服了 邓羽接过银子，仔细打量，看了一会，惊道：“这不是敲碎的，这是被内力碾压的，好强的内力。” 小静问道：“您确定？它会不会是被火烧后融化成这样的？” “不会，火烧的话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这是内力碾压，错不了，这是谁做的？好强的内力，杂家自愧不如。” 小静惊道：“连您也做不到吗？” 邓羽说道：“杂家碾碎一锭银子倒不难做到，但是做不到他这种程度。这银子上面有挤压的拖痕，这说明他的内力是慢慢释放，而杂家只能瞬间爆发。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莫非这宫里还有这样的高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也。” 小静不想完全告诉他，说道：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娘娘让奴婢来问一下。” “好了，奴婢告辞！” 小静回到永安宫，把银子还给太后。 说道：“邓公公说这银子是被内力挤压成这样的，他都自愧不如，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太后有些震惊了，卫春看起来弱不禁风，就是个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的太监，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内力？自己问过小太监了，没人进过他的房间，这说明这银子就是卫春碾碎的。 不过太后立马就恢复形态，向卫春房间走去。 “卫弟，你老坐房间干嘛？出去走走嘛，你病刚好，去御花园散散心也好。” 卫春有些尴尬，：“我习惯这样了。” 太后便主动坐到床边，身体挡住卫春的视线，左手快速把碎银子塞进枕头下面。 “你啊，有什么事又不说，行了，我就不勉强你，你就好好休息吧。” 突然太后又回头，靠近卫春，：“姐以后每天都想你搂着我睡。” 卫春满脸害羞，有些脸红，也有些期待。 太后离开后，卫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现在对太后产生依赖，可又感觉若太后让他去对付卫郯，他怎么办？他陷入了思想挣扎的矛盾中。 半个月又过去了，太后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跟卫春睡在一起，就是跟铁棒也都捂热了，何况是人。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产生爱情的火花。随着彼此的熟悉，两人更大胆了，卫春彻底让太后给征服了。 御书房内，卫郯正在看奏折。 “王爷，这是礼部递上来的选秀名单，奴婢觉得是应该选秀了。不光选贵人，宫女也应该选了。宫中已多年未选秀了，很多宫女到了年龄要出宫，这旧的走了，新的不来，长此下去没人干活呀。”张德子说道。 卫郯问道：“这名单上有多少人？” “回王爷，大概有三千多人，这只是各府县递上来的名单，还未初选。等到了京都，经过层层筛选，只留下一部分。” 卫郯笑道：“张德子，你说选多少人合适？” “王爷，依奴婢之见，从三千人中挑选五百名秀女，在这五百秀女中挑选一百名贵人。被淘汰下来四百人就全部做宫女。” 卫郯笑道：“这些女子的质量怎么样？不会都是些丑八怪吧？” “王爷，所有秀女都要经过层层选拔，要测量手、臂、腰、腿、脚的尺寸，身高，凡一处不符合要求的就会被淘汰。之后还要考察他们的仪态，通过走路姿势来判断，姿势不雅、仪态不佳的也都会被淘汰。能留下来的都是漂亮女子，即便能留下来做宫女，那也是千里挑一。” 卫郯冷笑：“妈的，真是皇家私人定制啊！” “但是要这么多人干嘛，目前陛下还小，选这么多女的，他又不能睡，这不糟蹋人吗？” “王爷，陛下不能，您可收下啊？您身边也没几个可心人，您也得扩充后宫啊。您是王爷，哪能没有妃嫔伺候？” 卫郯笑道：“你说这话不怕凤儿听到？” 张德子说道：“奴婢说的是事实，您身边本来就没几个女子，这次选秀，您难道不打算扩充一下吗？” “哎，张德子，女人多了也麻烦，温柔乡便是英雄冢。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乡下地主老财多收几石粮食都想纳个妾，本王怎么说也得有个后宫的样子，也不能太寒酸了，不能砸了帝王的招牌不是？” “这样，你去找吴廉，让他整理一下后宫房子。这次选秀，最后只要20名贵人，200名宫女。让各府筛选一下，再送上来。最后的人选，由皇后去选定，本王若有空，会去看看。” “诺！” “王爷，20名贵人是不是少了一点？” “行了，要那么多干嘛？睡得过来吗？下次还可以再选嘛！” “诺，那奴婢先去忙了。” “回来，我问你，选的这些秀女，可都是chu女？” 第575章 银行血亏 “王爷，当然是了，谁敢拿这个开玩笑，这个要是欺瞒，那可是欺君之罪，各地方官员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骗陛下，这可是要杀头的。王爷放心，所有秀女都要经过层层选拔，所有秀女到了宫中，也有专门的老嬷嬷负责检查身体，绝对不会出差错，若不是完壁，直接杖毙。” 卫郯摇了摇头，：“行了，你去忙吧！” “诺！” “大哥，卫柒来了。”林平之进来说道。 “小?来了，快请他进来啊！” 不一会卫柒进来了，：“小?见过大哥！” 卫郯立马起身，：“小柒不用客气。好久没看你来了，怎么，不想见大哥啊？” 卫柒道：“是大哥太忙了，我可不敢来打扰你。” 卫郯笑道：“来来，坐坐。” 小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龙椅上，左右摇晃一下。 笑道：“还是这把椅子舒服。” 卫郯笑道：“你要喜欢，我派人把它送到你办公室去，让你坐个够。” “大哥就爱开玩笑，我可不敢。” “大哥，我是来找你对账的，别人开钱庄是为了赚钱，你开银行是为了亏本。” “大哥，你这不放贷只吸存，每天付出利息就这么多，这是光赔不赚的买卖。我算了一下，光今年就赔了200多万两利息。这还不包括员工的俸薪，目前银行的存银倒是多了，可是全是别人的呀？” “另外，扩城，加上这次发给边军的奖饷，这可都是你在银行借的，大哥没钱就到银行拿，可这钱其实是储户的。目前你已经借去了400多万两了，这窟窿是越来越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哈哈哈哈，小柒，你是来找大哥要账的吧？苗汉青这老家伙不敢问我要，到打发你来是不是？” 小柒说道：“大哥，才不是呢，我是想大哥了，就来看看你，顺便问你要钱。” 卫郯问道：“目前发行了多少银票？存折上的银子有多少？” “大哥，我们已经清算过了，目前银行，有现银近五千万两。但是储户存折上，加上我们发行出去的银票，结余有近六千万两。” “如果所有储户全部取出去的话，也就是说银行还差一千万两来填这个窟窿。” “这一千万两其实就是亏空，其中大部分是付出去的利息，其余就是大哥借走的没还。” 卫郯问道：“目前银行每天的流水有多少？” “这个可多了，现在银行挺忙的，每天来存钱的不下于二百万两，当然了，每天取走的也很多，结余不了太多。现在银行有利息，好多人来存钱，大家都知道钱生钱。” “尤其是边军投降之后，很多钱庄都把钱存到银行里，目前有一小半的存款其实就是钱庄存的。这些家伙知道大哥打赢了，他们也不怕取不到钱。现在钱庄内部流行一句话，自己开钱庄，还不如把钱存到银行赚利息来的快。” 卫郯笑道：“这就对了，有五千多万的现银，这盘棋就活了。” “这样，小?，明天开始，所有的存款利息，减少五厘，但是原先已经存下的定期不变。” 小柒说道：“可这还是亏啊？要不咱们也学钱庄放贷吧？这老亏不挣，这哪顶得住啊？” 卫郯摇头：“急什么嘛？我欠银行的四百万两就是贷款，到时候我还五百万两。” “小柒，回去后，告诉苗汉青，再发行一千万两银票。咱先把这个窟窿填上。” “大哥，你这样不行啊，这样超发银票，自己没有银子，其实就是做假账，这要是出现挤兑，那怎么填窟窿？” 卫郯笑道：“放心，绝不会出现挤兑，再说，就算出现挤兑，这也是安全线以内的。我会找到盈利方式把钱还回来的。” 卫郯心想，后世银行连30%的准备金都没有，这才哪到哪呀？ “不过你们发行银票的事，千万不要传出去，也不可让内部员工知道，注意保密。” “大哥放心，银行有多少钱，只有我跟两位行长知道，这些你不用担心，苗行长他们都是人精，对这些很在行。” “嗯，那就这么办吧，小柒，卫壹怎么样了？” “大哥，我就知道你又问这事，我说过我不喜欢卫壹哥，我对他没这想法，你以后能别问吗？你又不肯娶我，那你干脆别问这些。我又不急着嫁人。” 卫郯无语，这丫头太说话太怼人了。 没一会吴廉来了，见卫柒也在不好说话。 “大哥，行了，看你也看了，你忙吧，我走了。” “小柒，你再坐一会，咱们吃完饭再走。” “不了大哥，你忙吧，马车在外面等我。” 说完小柒就走了。 “有什么急事吗？没看我在见客吗？”卫郯问道。 吴廉说道：“王爷，卫春在永安宫叫太后娘娘为姐姐，而太后叫卫春卫弟。” ???.23sk. 第576章"釜底抽薪" 卫郯摇了摇头，：“哎……到底还是男人啊！哪怕就是阉掉了还是想女人的。太后这招高明啊！卫弟，叫的多亲热，我估摸着卫春的骨头都酥了。” “吴廉，你想不想女人？” “啊，王爷，您怎么会问这个，不瞒王爷，奴婢也有相好的，奴婢的相好的已经出宫多年，目前住在城中，奴婢还领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现在也都快成年了。孩子是我表哥的，已经过继给奴婢了。” 卫郯笑道：“那本王得恭喜你呀，儿女双全。” “王爷，奴婢跟相好的是同一年入宫，在宫中相识多年，后来她到了出宫年龄就出去了，奴婢曾让她嫁人，她不愿意，所以就在京都安了家。” “王爷，卫春他到底怎么想的？您对他如此信任，太后这明显是拉拢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卫郯说道：“哎，是人都有弱点，卫春本来性格就有些内敛，不善言辞，太后对他光是拉拢收买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卫春脑子其实是很聪明的。” “太后一定是对他关爱有加，从感情上感化他，让他对其产生依恋。人是感情动物，虽然身体残缺了，并不表示就不想，其实恰恰相反，太监更需要感情呵护。更需要安全感，更需要女人的理解与包容。太后肯定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潜移默化之下，卫春一步步入瓮。” “面对太后的这种呵护，他根本无力拒绝，也没有那个勇气。他享受太后带给他男人的感觉。太后这女子聪明绝顶，她一定会在卫春面前，假装把卫春当成一个正常男人看待。作为一个太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成为真正的男人。这便是人性的弱点，失去的往往更在乎。” 吴廉说道：“王爷真是说到奴婢们的心坎里去了。确实如此，在宫中，很多内侍吃对食，就是找个心理安慰。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卫郯说道：“罢了，随他去吧，让你的人盯着就行了，我倒要看看卫春会走到哪一步，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吴兄，你现在有一子一女了，让你儿子多读点书，争取培养成才，如果是个可造之材，将来我要重用他。” 吴廉高兴道：“谢王爷！奴婢一定严加管教。” “你丫，别太严了，管的太严，孩子反而容易出现叛逆，顺其自然吧，多大了？要不让他去国子监吧？” “15了，目前还在上私塾，奴婢给他请了位教书先生。” 卫郯说道：“15岁去国子监还早了点，这样，再过两年让他去国子监，好好栽培一下。” “谢王爷！” “行了，你也下去忙吧，哦，选秀的事，你跟皇后多商量一下。” “诺！” 吴廉走后，卫郯脸色铁青，妈的，卫春肯定是跟太后吃上对食了。真逼老子出手啊。 想了一会，卫郯向长春宫走去。 吕皇后见卫郯来了，：“你舍得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母子在这里，我能不来吗？” “莹莹她们呢？” “刚才还在呢？天气有些冷，你坐吧！” 没一会柳倪倪便出来了。：“见过王爷。” 卫郯笑道：“哟，难得呀，你也会行礼。” “哼，你意思是说我没有教养啰？” “哪能啊！” “倪倪，陪我去外面走走，咱们去御花园，我有话跟你说。” “哦！” 俩人来到外面，天气寒冷御花园一个人都没有。 “卫郯，什么事嘛？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卫郯：“倪倪，我觉得局势现在有点失控了，小皇帝现在跟几个小太监勾结在一起，不知道他捣鼓什么，他以为我不知道。” “而卫春跟仇太后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了，俩人以姐弟相称，想来太后是拉他对付我。” 柳倪倪：“卫春可是你发小，他就这么控制不住吗？跟太后吃对食，这不明显是受其摆布吗？”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卫春又没谈过恋爱，他根本就顶不住太后的诱惑。” 柳倪倪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卫郯笑道：“釜底抽薪，断其念想。” “那怎么做才好？” “倪倪，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小皇帝慢慢病死？只要小皇帝死了，太后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了。” 3sk. 第577章 化学攻击 柳倪倪说道：“下毒的话总是会露出破绽的，要想一点痕迹都没有，这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现在大权在你这里，你想弄死他不就一句话了事吗？怎么还得让他病死？” 卫郯：“强行弄死，总归是不妥，弄死小皇帝，就得把太后跟卫春都弄死，说实话确实有点下不了手啊！” “卫郯，你可别妇人之仁，身为帝王，有时候就得心狠手辣。可千万别阴沟里翻了船，你可别忘了他可是陛下，你不弄死他，他把你弄死了怎么办？你一旦死了，那些朝中大臣立马就会倒向他，皇后孤儿寡母就全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统儿还不满周岁，你可别犯傻！” 卫郯点头，：“我记下了，我再考虑考虑。” 突然柳倪倪想到了什么，说道：“卫郯，大冬天好像烧炭也会中毒。” 卫郯惊道：“一氧化碳中毒？” “什么是一氧化碳？”柳倪倪问道。 卫郯笑道：“倪倪，你真是个天才。” 柳倪倪说道：“我在青城山时，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就多加了一盆木炭，不知道怎么搞的，头晕晕的，躺着不会动了，像是中了毒，后来被师弟发现了，把我抱去见师父，这才好转。” 卫郯问道：“你是不是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没有通风口。” “大冬天的天气寒冷，肯定把门窗都关住了呀，难道你想吹冷风啊？” 卫郯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木炭本身没有毒，但是烧木炭会释放一氧化碳。一氧化碳在室内超过一定浓度时，人呆在里面会出现中毒。一氧化碳与人体内的血红蛋白紧密结合，使其失去携氧功能，人体大量吸入后，会出现缺氧，轻微中毒出现头痛、头晕等，严重的会出现昏迷，甚至死亡。” “卫郯，你这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是一氧化碳？什么是血红蛋白，缺氧又是什么？” 晕，你这真把老子给难住了，我怎么回答。 “倪倪，行了，你别多问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哦！” 卫郯心想，烧木炭一氧化碳中毒还比较慢，要是在里面再加点煤炭，那释放的速度就更快了，而且煤炭燃烧还产生二氧化碳。看来得让小皇帝尝尝化学攻击的厉害。 “卫郯，我问你，你如今也封王了，是不是得给我个名分了？” 晕…… “倪倪，你怎么也这么俗了，咱俩用得着这样吗？” 柳倪倪：“不是我俗，若是在宫外，我也就不问这些，可这是在宫内，你说我这主不主仆不仆的，这叫什么事嘛？” “你难道就打算这么拖着啊？” 卫郯想了下去：“倪倪，咱俩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本来也应该给你个名分，可凤儿……” 柳倪倪何等聪明，登时就明白了，说道：“你是准备立凤儿做王妃是吗？” “对不起倪倪，我以前就答应过她的。” 柳倪倪冷笑道：“你还说我俗，我看你自己俗不可耐，你立薛凤为王妃，不就是看在薛勇的份上吗？哎……谁让我没有当大将军的娘家人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怪你，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 “倪倪，对不起，我真是百口难辩，委屈你了。” “没事，凤儿识大体，懂规矩，心地善良，伺候你这么多年了，你立她也是应该的，我不跟她争。” 卫郯：“哎，我本来不想这些事，如今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俗不可耐呀！” 突然柳倪倪拉着卫郯，：“我想生个孩子！” 我靠…… 卫郯笑道：“走，跟我回房，咱俩造娃去……” 一会儿，俩人就不见了。 第二天卫郯便下诏，立薛凤为陈王妃，柳倪倪跟燕笑笑俩人为侧王妃。 林平之笑道：“大哥，都说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大户人家还有三妻四妾之说，你这堂堂王爷，怎么就三个？” 卫郯白了他一眼：“平之啊，这质量远远好过数量。” “张德子，你去传诏。” “诺！” 沁儿走了过来，：“师兄，要不你也封我为侧王妃呗！” 我靠，这丫头脸皮真厚。 “沁儿，你是我师妹，我可不想打破这种关系，再说，哪有这事毛遂自荐的？你个大姑娘家也不害臊？” 沁儿说道：“哼！小气，你不愿意，我还不稀罕呢！” 第578章 逼下决心 “沁儿，这不是小气的事，你要什么别的我都能答应你。” 沁儿嘟着嘴：“行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半个月后，天气越来越冷，大雪纷飞。这时卫郯叫来吴廉。 “吴兄，伺候陛下饮食起居的是你的人吧？” “王爷，这有好几个呀，您问这个干嘛？” 卫郯停顿了片刻。：“吴兄，有件事交给你去做，我能信得过你吗？” 吴廉还以为让他去杀皇帝，立马说道，：“王爷，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万死不辞。” “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陛下就16岁了，也就是说要亲政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吴廉说道：“王爷，您是想……吴廉做了一个下砍的手势。” 卫郯点头！ “王爷，什么时候去办？奴婢一定做得干净。” 卫郯摇了摇头，：“你那种方法不行，咱不能露出破绽，现在天气寒冷，房间里在烧木炭取暖，你想办法，把陛下卧室的门窗，房顶天花板，全部堵上。” “然后去外面抓两把石炭（煤炭）磨成粉，撒在炭火里面。” 吴廉点头：“王爷，冬天烧炭有些头晕，这种事经常出现，奴婢也经历过，但这也不会死呀？” 卫郯说道：“那是没有多长时间，门窗要是堵死，不让通风，多加一盆木炭，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了。” “王爷，那加一把石炭粉干嘛呢？那玩意黑不溜秋的，还不容易着火，只有打铁的才用。” 卫郯笑道：“石炭燃烧，能释放大量毒气，磨成粉是容易燃烧，事后也发现不了，不要放的太多，用手抓一两把就够了。” “奴婢明白了，您放心，这事交给奴婢好了，我一定办好，绝不让人发现。” 卫郯：“切记，效果关键在于堵住门窗不让通风。” “这件事绝不可走漏风声，我现在还不想跟太后扯破脸皮。多少得给朝廷留点脸面。谋杀天子这个恶名实在太大，有失民心。” “王爷放心，奴婢会守在外面，事成后，堵窟窿的布料我会拿走，绝不留下任何痕迹。” “行了，注意保密就行！”???.23sk. “诺！奴婢告退！” 永安宫，卫春如今是春风得意，太后已经对他就差跪舔了。 而太后现在也基本能肯定卫春离不开她了。 “卫弟，过完年聪儿就满16了，我想让他拜你为亚父。” 卫春惊讶：“啊，这哪行，我一个内侍哪能给陛下当亚父。” “怎么不行，你别老觉得是内侍就矮人一等，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卫春不再回答。 “卫弟，聪儿要亲政了，可陈王（卫郯）不肯怎么办？” 卫春心想，来了，自己最怕她提这事。 “姐，卫郯没有称帝之心，陛下亲政是早晚的事，姐何必着急呢？” “卫弟，卫郯都称陈王了，离称帝不过一步之遥，天下权柄都在他那，傻子都知道他下一步便是称帝。” “那姐打算怎么做？”卫春问道。 太后当然不会实说，：“哎，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主意？我又没有娘家人，如今我唯一的亲人除了聪儿，便只有你。” 卫春一时不知怎么说了，要让他去对付卫郯，他一时还真下不了决心。 太后看卫春的样子就明白，卫春目前还是不太愿意，看来得给卫春加把火，逼着他做选择。太后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条毒计。 “卫弟，行了，你跟他关系非浅，我不为难你，你在这等着，我去见见卫郯。” “你见他干嘛？” “他现在当权，我不见他还能见谁？” 说完太后便去找卫郯。 卫郯见仇氏又来了，笑道：“两个月不见，又长漂亮了，滋润不少啊。” “去，哀家再漂亮，你也看不上。”太后突然一把?住卫郯的衣服。 说道：“你的好兄弟卫春，你把他调走吧！他有些不老实。” 卫郯笑道：“你们俩不很好吗？你这才刚把他调过去没多久，怎么又要调走？” 太后脸一红：“我原本觉得他是你的人，便对他关爱有加，事实上还有些巴结他。可他仗着有你这层关系，便想轻薄于我，想跟我吃对食，实在是太无礼了，恶心死我了。” 第579章 坦白了不放权 卫郯笑道：“是吗？你说这话我会信吗？他想跟你吃对食，这个倒是有可能，可你就没主动勾引他？” “哼？我勾引又怎么样？谁让你不理我？我还准备去宫外找小白脸呢，看你生不生气。” “太后，咱们言归正传，你跟卫春怎么扯都行，别把卫春当挡箭牌，我没心思跟你扯这些。” “你所想的我未必不知道，陛下快成年了，我也没打算不让他亲政。可总得有个过程，目前国事艰难，朝廷腐败不堪，蜀地割据，禁军正在南方用兵，这个时候你觉得陛下能控制了大局吗？” “陛下生在皇宫，从小在妇人怀中长大，他哪吃个半点苦？他这一辈子还没离开皇宫，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何不食肉糜的典故，你听过吧？我不觉得现在的陛下比当年的晋惠帝司马衷有什么不一样。”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身为执政者，就得对天下百姓负责，陛下还年轻，他治理不了如今这个腐烂不堪的王朝，我得对天下百姓负责。陛下成年了，我希望他去民间走一走，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然后再来谈亲政。” “太后对我几次示好，我并非无情，也不能说全然不动心。况且，在世人眼中，我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 “只是，我还有些理智，不想打破这种关系。坦白讲，我也不确定你有没有放下以前的一切。” “皇宫就那么大，你我共同生活在这个围城里面，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僵为好。说来你或许不信，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我都把他当亲人。尽量照顾好他们，这么多年了，你见过我惩罚过奴婢吗？” “现在冷宫也是空的，所有人都涨了俸薪，这就是我对世人的态度。” “我的胸襟无比的宽阔，对于权力，我也是一样，我现在贪权，是有我要做的事。” “再过几年，我就要准备北伐，我得灭了北梁一统天下，恢复汉人荣光。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便天子亲政，我也不会放弃兵权。” “因为没有兵权，我就灭不了北梁，我讨厌和亲、割地、赔款，更讨厌胡人在我汉家山河，横行霸道，建立政权。”3sk. “太后，大陈立国近百年，可自太祖以后，没有任何人敢提兵北上，满朝文武全是女儿态，我都觉得害臊。可没有办法，我还得用他们。” “你熟读史书，应该知道古往今来许多朝代，一般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经历战火，立国不久，兵强马壮，但百姓还是比较贫苦。” “第二个阶段，天下看似太平，百姓开始变得富足，朝野上下开始奢靡，毫无进取之心，而这个阶段也是读书人口中的盛世太平。” “第三个阶段，土地兼并严重，朝廷腐败不堪，军队毫无战力，平民百姓开始食不果腹，若遇个天灾人祸，只要有人登高一呼，瞬间便是战火遍地，民不聊生，最后即便是剿灭叛乱，但已是皇权旁落，慢慢亡国。” “大陈目前离第三个阶段也不远了。如果不加以整治，我敢断言，不出几十年绝对会亡国。” “太后，你觉得我说的可对否？” 仇太后说道：“你能说会道，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插嘴了，或许你说的对吧？” “插嘴？”这可是老子的爱好。 “行了，太后，卫春对给你一片情深，他是我兄弟，也是的发小，我也希望他幸福。他如果喜欢太后，对这件事我不再做评价。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就行。” “太后，我再送你一句，且行且珍惜！” 太后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想什么呢？卫春只是个内侍，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呗，不许你侮辱我。”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珍惜吧！” 说完太后就走了。 卫郯摇了摇头，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想让我放权，那是不可能的，大丈夫怎能没权呢？我若放权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吗？ 太后回去路上，突然把发簪扯开，把头发搞得散乱，把衣服上扣子扯掉一颗。 回到永安宫，刚入大门，太后故意走路叉开腿，卫春立马过来，：“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 太后假装一脸害羞尴尬的表情，：“没，没什么？” 第580章 兄弟成仇 卫春看她这表情明显不对劲，再仔细一打量，头发这么乱，衣裳扣子都少了一颗，走路叉开，两脚有点打晃。这明显是刚刚发生过关系。这宫里能跟她发生关系的除了卫郯还有谁？ 卫春拳头紧握脸色铁青，太后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故意说道：“小静，让人烧水，哀家要沐浴。” 小静当然知道太后是有意如此，说道： “诺！” 又故意问道：“娘娘，您扣子怎么掉了？” 太后突然脸一红，用手遮住：“没，没什么！” 卫春受不了了，太监也是会吃醋的。 “娘娘，您过来，奴婢有话要说。” 太后说道：“那去哀家房间吧。” 俩人进入房间，卫春板着脸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没什么？” 卫春急了，：“我又不是傻子，你休要瞒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突然用手抹了抹眼睛，滴出两滴鳄鱼眼泪。：“我刚去见陈王，他轻薄于我，我想反抗，可我一个妇人，哪是他的对手。” 卫春板直着脸，问道：“不对，卫郯虽然有些好色，但从不强迫女人，我不相信。” 太后故作大怒，喝道：“你不相信那你还问干嘛？是我勾引他行了吧，是我犯贱，送货上门行不。” “他是没有强迫我，可他主动挑逗我，我能拒绝吗？我敢拒绝吗？我这个皇太后还比不上他身边的丫鬟。我们孤儿寡母只是他手中的傀儡。我若不对他敷衍，他一句话就把我儿子废了。我一个妇人，除了这身皮囊，我还有什么办法保护我儿？” “你看，他把我腿都压肿了，我痛到两腿打颤，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默默忍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能为我做什么？” “聪儿马上就十六了，能不能亲政倒无所谓，我担心他会杀了我们母子再另立一个傀儡。你别忘了几个月前杨玉儿就死在这个房间。难道这些你真的不知道吗？” “卫郯是善良，不好杀，可那是对宫女，谁敢威胁他的权利，他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吕氏为了巴结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是你兄弟，他明知道咱们好上了，他却装作不知道。这永安宫有他的眼线，难道他就真的不知道你我这点的事？他刚才还警告我，对于咱们俩的事，他不做评论，让我且行且珍惜。这说明他早就知道一切。”23sk. “市井流氓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他不照样动我吗？他压根就没把你当兄弟。你在他眼中充其量不过是个高级内侍罢了。” “轰！”卫春内心暴怒了，一拳砸在凳子上，小叶紫檀木做凳子，被一拳砸的粉碎。 太后这才看清卫春，原来这家伙真是个武林高手，这红木凳子可是坚硬如铁。 “卫弟，我想了一下，你还是离开永安宫吧，我怕卫郯吃醋，或许会对你不利。况且，我更怕他以这件事为由头，对我儿不利。” “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希望能活下去，不敢再有他念。你我这样下去，早晚会东窗事发。我死了不要紧，可我儿还未成年，我不能没有他。” 卫春咬牙切齿，：“不，我哪都不去，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以后陛下亲政的事交给我，我来想办法，不用你操心。什么事我都可以让给他，唯独你不行。” “谁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除非我先死。” 太后内心大喜，计谋成了。 上前一把搂住卫春，哭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话重了，我也舍不得你。” 卫春用手抹了抹太后的眼泪，：说道：“姐，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商量，不管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太后：“卫弟，你我想长久在一起，唯有让聪儿掌权。哎！罢了，不说了，我腿疼，我先休息一会儿。” “姐，你先休息，我给你去倒热水，你先洗一下。” “嗯！” 卫郯做梦也没想到，太后来他这里，不过是为了激怒卫春，更没想到卫春为了女人，开始跟他反目成仇，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兄弟面前不能有女人。 第581章 快传太医 偌大的浴桶里面，卫春亲自替太后洗澡，而太后本来就知道他是个太监，所以也没什么羞耻之心。 只不过，俩人都像是有心事，一句也不说，似乎都有意保持沉默。 太后见卫春满脸恨意。说道：“卫弟，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卫郯不能杀，他若被杀，卫家军立马会杀进宫。到那个时候，局势就失控了。咱们根本拦不住卫壹等人。” “姐，这些我比谁都清楚，以后不要再提亲政的事。我有办法的，没人比我了解卫郯，甚至有时候我比他自己都更了解他。” “姐，对付卫郯绝非一朝一夕的事，现在禁军正在南方平定玄甲军，接下来便蜀地，卫郯会对蜀地用兵，他不会让萧梁活着。” “接下来他会去北梁用兵。” 太后可不笨，好像听出点端倪：“你是说他会亲自去北梁？他离开京都便是我们的机会？” “姐，别多想，只要我不死，陛下一定能亲政。” 太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第二天，吴廉便开始准备把小皇帝用烧炭的办法害死。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番，就等着最后的机会了。23sk. 卫郯的御书房，大富婆张玲来了。 “小妹见过陈王兄！” 卫郯连忙起身，：“小妹，你来了，许久不见，为兄想你啊！” “兄长都不去看小妹，小妹只好不请自来了。” “哪能呢？这不还是太忙了嘛！” “来，坐，坐！” “小妹，恒通号现怎么样了？” 张玲：“还好吧，目前虽然没什么盈利，但也没亏本。你派的苏闲，还是挺能干的。” “那就好，只要不亏本就是盈利，养活这么多员工都不容易，这也是促进就业的一种嘛。” “小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玲左右看了一眼。 卫郯明白了，：“你们都下去吧！” “诺！” 见宫女太监走后，张玲一把坐到卫郯边上。 帖耳轻说道：“今天是排luan期，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卫郯差点没笑出声，：“小妹，这事你还记得啊？” “我能不记住吗？小妹责任重大，得给张家留个后。” “小妹这事哪能强求啊？得随缘吧？” “哦，小妹，扩城差不多了，现在天气冷，不方便建房子，等明年开春了就得建房子卖了。你对这方面有经验，有什么规划吗？” “兄长，这事你得找工部，如果规划好的话，可以多建一些房子也不会显得太拥挤，京都的房子这么贵，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兄长是缺银子吗？这次平叛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卫郯：“那可不，为兄什么时候不缺钱？” “那兄长派人去我府上取吧，小妹现在还有一些现银。” 卫郯：“你的钱还是留给你自己花吧，为兄有办法，倒也不急。” 突然卫郯一把抱起张玲便往里间走去……。 对于异性这个要求，卫郯向来是不忍拒绝的，该耕的田还是要耕的，该交的公粮还是要交的，有些事是不能请人代劳的，多子多福嘛，一曲高歌正在上演……味道那是杠杠的。 天气寒冷，夜色暗淡，天空中夹着几片雪花。 内侍监吴廉的房间，：“总管，陛下身边的小路子已经给陛下多加了一盆木炭。” 吴廉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吴廉收拾了一下，带着一些碎布，向小皇帝的寝宫走去。 “来到窗户外，只见窗户还有一些缝隙没有关好，吴廉立马关好，用碎布把缝隙也堵住。房间本不大，所有的门缝都堵死了。连天花板上的缝隙都没放过。” 小皇帝萧聪，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而房间内，皇宫特制的大铜炉内，木炭正在燃烧。 天还微微亮，吴廉便把堵缝隙的碎布拿走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聪，只见他一动不动，吴廉快速离开。 清早，小太监推开房门叫萧聪起床。只见萧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陛下！” 叫一声没有动，：“陛下该起床了。” 可是萧聪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太监这才觉得不对劲。 掀开被子摇了两下，大惊：“来人了，来人了。” “快，快传太医！” 第582章 傻了 小太监大吵大闹，立马有人去请太医，没一会太医来了。 太医见萧聪一动不动，太医还是很有经验的，一摸经脉，试一下鼻息，还有气。 “快，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通风，陛下这是闷坏了。”太医喊道。 太医虽然知道是闷坏了，要打开窗户，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原理，什么氧气啊，一氧化碳中毒对太医来说，压根就不懂。 或许是老天不绝，又或许是密封不够，萧聪居然没死，只是昏迷了，一时醒不过来。 永安宫，当太后得知儿子昏迷不醒，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立马想到肯定是卫郯要害他，快速向寝宫跑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卫春也只好跟着。 太后来到床边，哭喊道：“聪儿，聪儿。呜呜呜呜……” 太医说道：“太后娘娘，陛下只是昏迷不醒，您不用太过悲伤。” 太后问道：“太医，这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昏迷不醒？” 太医说道：“娘娘，陛下这是闷的，天气寒冷，门窗关的太死了，加上房中有火炉，闷得喘不过气来。” 太后才不信，好好的怎么就闷坏了？ 而这时卫郯听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赶来了，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一进房间，太后等人早到了。 太医连忙行礼。 卫郯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太医说道：“王爷，陛下昏迷不醒，像是闷坏了。” 卫郯大怒：“你放屁，这么大个人了还能闷坏？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吓得额头冒汗，连忙跪下，说道：“王爷，臣刚来时，陛下房间门窗紧闭，房中又有火炉，这是烧炭闷坏了，以前宫里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卫郯问道：“陛下那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这……” “废物……滚开！”卫郯骂道。 卫郯带到床边，只见太后还在哭泣。 卫郯喝道：“好了，别哭了，陛下还没驾崩呢，你哭什么嘛！” 突然只见卫郯一把扶起萧聪，手顶着他的后背，一股内力缓缓输入。 太后等人明白这是卫郯在输真气。 片刻过后，卫郯收功，顺势在太后脑袋上一扯，拔掉她发簪，太后一头秀发，立马变成了披头散发。 卫郯拿起发簪，对着萧聪的上嘴唇，“人中”部位刺了进去。 “啊……！” 萧聪吃痛，立马醒来了，发出一声尖叫。 萧聪这一叫，太后立马抱着她，：“聪儿！你吓死为娘了！” 卫郯说道：“这不好了吗？”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太医，给陛下开点养身体的药。” “诺！” “行了，我回去补觉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死本王了。” 说完卫郯便伸了个懒腰，便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心中暗骂，吴廉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杀个人搞得半途而废。现在倒好，人没杀死反而打草惊蛇。 卫郯回去后，一点睡意也没，干脆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而萧聪醒来后，一直不说话，不一会还流口水。 太后这才发现不对劲，：“聪儿你怎么了？” “母……母……亲……” “我……没……没……事！” 萧聪这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把太后差点没吓晕过去。说话口齿不清，流口水，眼神像个三岁娃娃。3sk. 太后惊道：“大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太医上前把脉，左看看右看看，又扒开眼睛，没发现什么毛病。 连忙扶起萧聪，让他下地，可萧聪走一步，手臂抽动一下，嘴唇都有点歪了，活像个脑瘫儿。 “太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后只好来到外面，：“娘娘，陛下好像是昏迷久了，脑子受损，有点痴呆了。” “啊……” 太后差点没站稳，卫春立马扶住他。 “娘娘，陛下或许只是暂时这样的，您也不必太过操心，或许过两天就好了，微臣先开个方子，让陛下调理调理。” “那还不快去。” “卫春，你扶着陛下回永宫，哀家要亲自照顾陛下。” “诺！” 御书房，张德子走了过来，：“王爷，王爷。”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卫郯说道。 张德子急道，：“王爷，陛下傻了，走路打晃，手抽筋，还流口水，像三岁小孩。” “什么？傻了，你确定？刚才不是醒来好好的吗？” 第583章 后遗症 “王爷，人是醒来了，但好像坏了脑子，说话都结巴了，而且走路抽筋，一看就不像正常人。太后已经把他接去永安宫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是真的傻了，还是假装的？” 张德子说道：“不像是假装的，结巴可以假装，手抽筋也可以假装，可是那种眼神装不出来，就是唱戏的伶儿也没装的这么像呀？” 卫郯点头，心想，一氧化碳中毒，极易导致机体缺氧，特别是脑组织缺氧，造成一些脑部神经受损。易遗留一种迟发性脑病，分为痴呆型，神经错乱型，运动障碍型。表现有表情淡漠，迟缓纳言，无语轮次或失语，哭笑无常，失忆不认识家人，全身肌肉颤抖，步态不稳，大小便失禁等。 其实就是脑损伤造成的并发症。在后世煤气中毒一般要用高压氧舱康复治疗。但效果也不是很理想。脑细胞一旦受损很难修复。跟脑中风也差不了多少。 卫郯想了想，如果真的变傻了，这对自己倒是个好消息，比杀了他的消息还好。太后就是再怎么折腾，自己的傻儿子总不能再去亲政了吧。 “你去把吴廉找来。” “诺！” 没多久吴廉到了，：“见过王爷！” 卫郯问道：“怎么回事嘛？” “王爷，奴婢都已经照做了，奴婢也没想到会成这样，会不会是这方法不行？” 卫郯：“行了，不说这事了，听说陛下傻了，我估摸着可能是脑子受损。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吗？该不会屁股也没擦干净吧？” “王爷，放心，加木炭这件事只有两个小太监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在乱葬岗了。堵窗户是奴婢亲自干的，绝对没有人知道。” 卫郯点头：“行了，此事不要再提，让你的人时刻关注永安宫。” “诺！” “要没别的要，奴婢告退！” “嗯，去忙吧！” 吴廉走后，一时间卫郯又陷入了沉思。若萧聪真的傻了，这皇帝是废了他，还是自己当皇帝？ 自己当皇帝会受什么阻力呢？又或者让瑜儿来继位？ 妈的，难啊！看来得听听别人的声音。不过现在还不能急，得再等等。可别让这小子给骗了。 永安宫，太后看着萧聪吃早饭，看着儿子边吃边流哈喇子。太后内心几乎崩溃，眼泪汪汪就没停过。 “聪儿，你昨晚怎么了？有没有谁打你？” “母…母…后……没……有……”3sk. “咣当！”萧聪手抖了一下，碗掉了。 “呜……呜……” 萧聪一声哭了起来，小静立马拿个新碗给他。 “陛下不哭，咱们再换新的，奴婢喂您……来，张嘴，奴婢喂您……” 看着儿子，连拿个碗都拿不住，吃饭还要喂，太后心都碎了，走到一边抹眼泪。 卫春跟了过来。 “姐，你别着急，太医开了药，一会喝了药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太后咬牙切齿，：“卫弟，你说这是不是卫郯搞的鬼？” 卫春说道：“陛下不是中毒，倒有点像癫痫，太医说是闷坏的，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刚才查看陛下的身体了，没有任何伤口，难道真是闷坏的？” 太后：“会不会是中了蛊毒？当年杨玉儿就给先帝下过蛊毒。” 卫春摇头，：“不是，蛊毒是小虫子，不是这个症状。当年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不是这个样子。” 太后想了下，：“小静，你过来。” “小静，你去一趟印绶监，把邓羽找来，把陛下的事跟他说一下，让他来看看，陛下是不是中毒了。” “诺！” 看到太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卫春内心崩溃，也恨得咬牙切齿。 “姐，你别着急，或许慢慢就好了。” 没多久邓羽来了，这老家伙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也管不得会不会暴露了，陛下要是傻了，他的满腹心血全完蛋了。 邓羽直接进房，对着萧聪就是一通检查，内心也是无比着急，还给萧聪输了真气。 来到另一边，：“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哭泣，说道，：“哀家哪知怎么回事？太医说是闷坏的，这大冷天谁开着窗啊？不都这样吗？别人怎么没有闷坏？” 邓羽说道：“闷坏的？这怎么可能？守夜的内侍呢？” 第584章 馊主意 小静说道：“守夜的内侍，说什么也不知道，陛下睡得好好的，早上去叫他起床的时候，就醒不来了。后来醒来便就是这个样子。” 太后问道：“邓公公，陛下是否中毒了？” 邓羽摇头：“不像，陛下这个样子倒像是风邪入体，以致气血逆乱、脑脉痹阻，半身不遂、肢体麻木、口舌歪斜，应该是脑子受了伤。” 太后急了，：“可有医治的法子？” “娘娘，老奴也只是略懂医术，这个实在不知怎么医。” “娘娘，如今急也没用，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时太医又来了，：“娘娘，这是微臣新开的药。” 太后说道，：“你告诉哀家，陛下这病能不能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说道：“娘娘，陛下是在房间里闷久了，通风不畅，以至风邪入体，脑部受损。” “若只是手脚抽筋这个微臣可以用针灸之法慢慢调理，再服一些药物，走路不会有什么困难，只是陛下的像脑子受损，这智力嘛，臣实在没法下手。” 邓羽急了，说道：“这么说来治好了也是个傻子？” 邓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娘娘，对不起，老奴嘴贱。” 太医说道：“娘娘，陛下还年轻，或许还能恢复。” 太后听说治好了也是个傻子，差点站都站不稳了。 小静连忙问道，：“太医，如果陛下脑子治不好，会不会影响他临幸妃子？” 小静的话很明显，就是想问一下皇帝还能不能睡女人，生孩子？这句话可谓抓住了重点，太后也很担心。 太医也有些头大，这以前也没见过这种症状，这怎么回答？还是尽量往好的说吧。 “娘娘，陛下只是脑子受损，但身体没问题，就算治不好，可能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但是应该不影响行房生子。” “就算……” 邓羽急了，说道：“就算什么？别吞吞吐吐。” “娘娘，就算陛下不懂这些事，娘娘可给陛下找一些有经验的妃子……教他……” 太后明白了，就是找个有经验的女子教陛下行房呗。 说道：“你去煎药吧！让陛下休息一天再使用针灸治疗。不管怎么说，先让陛下走路别打晃。” “诺！” “邓公公，您回去吧！有什么事哀家会通知您。” “诺！老奴告退！” 邓羽走后，：“卫弟，你亲自去查一下，我不信这件事没有人搞鬼，就算是闷坏的，也可能是有人把门窗堵死了。” “放心，我明白了。” 几日之后，萧聪还是没有好转，智商还是像个小孩，说话口齿不清还流哈喇子。经过针灸治疗，就是走路稍微好一点了，不用人扶了。太后见他这样，有些绝望了。 晚上，太后房间，只有太后跟小静俩人。 “小静，你说怎么？聪儿变成了傻子，天底下哪有傻子当皇帝的。这传出去还不炸锅，成为天下笑柄。” “娘娘，陛下这两天走路不是好点了吗？您别着急。” “小静，你就别安慰我了，咱俩亲如姐妹，你没必要说好听的，聪儿是彻底废了，没希望了。要是朝中大臣知道了，肯定会想着废帝。” “这要是聪儿被废了，我这个太后也就做到头了，母凭子贵，没有儿子当皇帝还要我这个太后干嘛？如果聪儿被废，肯定是老十萧瑜继位，宁妃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拉屎？她父亲宁伯良可是京都尹兼内阁辅政大臣。我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小静想了下，：“娘娘，只要卫郯不废帝，朝中大臣没人敢说，私议废帝可是砍脑袋的罪，谁也不敢出这个头。决定权还是在卫郯那里。” “娘娘，如今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怎么说？”太后问道。 “娘娘，让陛下生个儿子，要么您自己生个儿子！” “啊？这怎么行？聪儿这个样子能生孩子吗？他现在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娘娘，其实我觉得吧，您最好自己再生个儿子。” 太后说道：“卫春是个阄人，我找谁生？” 小静：“娘娘，您想哪去了，要生也只能跟卫郯生，别说卫春是个太监，就算不是，您也不能跟他生。跟他生最多生个奴婢，有什么用？” “娘娘您想，若是您给卫郯生了儿子，那这孩子可是嫡子。以卫郯的性格，您还不得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第585章 都不安分了 太后叹息一声，说道：“如今聪儿变成这样我哪有心情想这些，况且，就算我有意，卫郯也无心，我怎么跟他生孩子？” “娘娘，这个并不难做到，卫郯并不是不近娘娘，稍微耍点手段，就能让他就犯。” 太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事别让卫春知道，目前还得将就他，或许将来用得上。” “奴婢明白。” 皇帝变成了傻子，宁秀宫的宁太妃宁婷坐不住了，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忍了这么多年了，机会要来了。但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去找父亲宁伯良。 一大早宫门一开，一辆马车便出宫，直奔京都府尹。 宁伯良见女儿来了，立马行礼，：“老臣见过太妃娘娘。” “父亲免礼，用不着这样，父亲，孩儿有话跟您说。” 两人进内后堂。 “父亲，陛下傻了，走路打晃手抽筋，说话不利索，流口水，像个傻子一样，吃饭都要喂，太医说是闷坏了，我看像是中风了。” 宁伯良惊道：“傻了？怎么会这样？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中风呢？闻所未闻啊！” “父亲，听小太监说，好像是睡觉的时候房间里烧木炭，门窗关的太死了，闷坏了，伤了脑子。” 宁伯良可是只老狐狸，摇了摇头，：“闷也能闷坏脑子？会不会是假装的？陛下怕卫郯对付他，所以假装变傻了？” 宁婷说道：“不像是假装的，走路说话可以假装，可眼神难装，况且他假装有什么用？难道装傻子卫郯就会把权力给他吗？再说，他还是个15岁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心机吗？” 宁伯良点了点头，：“陛下傻了有多久了？” “快半个月了，目前严密封锁消息，所以没有人传出去。但这个事我估计也瞒不了太久？总不能老是不上朝吧？” 宁伯良沉默了片刻，问道：“婷儿，你回来是不是想跟为父说，劝卫郯废帝立瑜儿为帝？” 宁婷说道：“是的，孩儿以为现在时机成熟了，瑜儿本就是他儿子，他没理由拒绝啊！” “父亲，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废帝，而是吕皇后生的那个孩子，那孩子起名统，可想卫郯是对他寄予厚望。” “若是等那孩子长大，卫郯要是立他为皇帝怎么办？虽然现在瑜儿也还小，但先让他登基称帝，便就抢到了先机，卫郯总不能再废瑜儿这皇帝吧？手心手背都是肉，瑜儿可是长子。” 宁伯良来回走了一圈，说道：“婷儿，卫郯可能是想自己当皇帝，他未必肯让瑜儿为帝，否则也不会自封什么陈王。这明显是准备称帝。” “啊！爹，若是让卫郯称帝，那他未必会立瑜儿为太子，到时一切就不受控了。您别忘了，世人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都以为是先帝萧长龙的。他若称帝，那瑜儿成什么了？” “您得想想办法啊，最好是让他直接立瑜儿为帝。” 宁伯良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份诏书，那是萧长龙亲笔写的，传位给十皇子萧瑜。还是卫郯亲自送过来的。 “婷儿，这样，你去找找卫郯，跟他谈谈，为父去找另一人，目前能说动卫郯的也只有他了。” “婷儿，你切记，卫郯吃软不吃硬，这些年他亏欠你们母子，你得从这方面入手。不要用强迫的方式。” “说实话，为父并不赞成让瑜儿现在就称帝，他还小，这其实不利于他的成长，可你说的也有道理，一旦让吕氏的孩子长大了，这以后就失控了。若只有瑜儿一个孩子，那到无所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宁婷点头：“孩儿记住了。” 下午宁伯良穿上便服，往俞半仙宅子走去。 俞半仙虽然跟宁伯良就挨着一条院子。可这么些年，却从来没走动过。 宁伯良上门来了，俞半仙当然得给他面子。 “老朽见过宁大人！” 宁伯良：“俞先生客气了，你我虽未谋面，却神交已久啊！老夫不请自来，打扰之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宁大人客气了，里面请！” 宁伯良说道：“先生，可否找个僻静的地方，老夫有些私事想跟先生谈谈。” 俞半仙：“若不嫌弃，就在老朽书房吧！请！” 两人进入书房，俞半仙问道：“宁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老朽效劳？” 第586章 准备练武 “俞先生客气了，不瞒先生，老夫已得知陛下出事了，脑子受损，成了傻子。” 俞半仙脸角抽动，：“宁大人，这……” “先生，绝对千真万确，太医说是烧炭闷坏的，如今说话不利索，走路打晃，吃饭都要喂，目光呆滞，说白了就是个傻子。” 俞半仙何等精明，既然皇帝变成了傻子，宁伯良目的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外孙当皇帝。 说道：“宁大人，陛下傻了，实乃国之不幸。” “您来意老朽已略知一二，只是这事还得看陈王，老朽实在不知怎么说。” 聪明说话就是简单，一点就透，宁伯良说道：“先生，您通古博今，乃世间智者。老夫就直言了，若陈王自己称帝，目前也许会平安无事，但终究是埋下一棵火种。” “目前大陈并不太平，朝廷贪污腐败严重，蜀地割据，陈王的身份，注定会成为他人攻击的目标。就算这几年不出事，那以后呢？” “陈王一心为民，何不效仿先贤，摄政而不登位？” 俞半仙面无表情，：“宁大人，老朽已有一段时间没见陈王，陈王已经成熟了，很多事有自己的见解，老朽也难以左右。不过宁大人的意思老朽明了，老朽会劝劝陈王的，事与成不成老朽不敢保证。” “那老夫谢谢先生，先生若有空，可到老夫府上坐坐，老夫随时恭候大驾。” “宁大人客气了，老朽谢宁大人！” 宁伯良离开后，俞先生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哎……何必自寻烦恼……” 长春宫，吕皇后得知萧聪变成了傻子，内心也是狂喜，但是她不会劝卫郯立自己儿子为帝，因为这不现实。却想着让卫郯自己称帝。她还不知道萧瑜是卫郯的儿子，只要卫郯称帝，那统儿便是目前唯一太子继承人。 吕皇后知道柳倪倪跟卫郯的关系，也知道柳倪倪说话卫郯喜欢听。便想拉着柳倪倪一起去劝卫郯称帝。 说道：“柳王妃，本宫就直说了，如今陛下傻了，不适合做皇帝了，你能不能劝陈王称帝？” “啊？娘娘，这……这个我怎么劝？” 吕皇后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在后宫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 “柳王妃，其实咱们都是姐妹，都是陈王的女人，如今陛下变成了傻子，这皇帝他肯定是要换的。目前继承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十皇子萧瑜。” “可如果让萧瑜做了皇帝，那咱们算什么？本宫倒还好，反正顶着个皇后的虚名，可柳王妃不永远都只是个侧王妃吗？” “但是若陈王称帝，那你就变成皇贵妃了？” “本宫知道你也喜欢统儿，我打算让统儿认你做干娘，这样统儿也就是你儿子了。咱们总得替统儿着想吧？” “萧瑜将来若是为帝，他肯定会对统儿不利，咱们不得不防啊！” 柳倪倪在长春宫带统儿也这么久了，天天抱在手里，当然跟孩子有很深的感情，小孩子都是带亲的。尤其是上次卫郯说过，如果不测，将来把统儿给她抚养。这让她母爱泛滥。” “娘娘，我去劝可以，就怕他不依啊！况且自己称帝阻力肯定也很大。” 皇后道：“不管怎么说，先劝一劝呗！” 柳倪倪点了点头。 而这时卫郯在房间，正在跟林平之聊天。 “平之，这两年来，我的武功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我都觉得奇怪，再这么下去，真的废了。” “大哥，要我说你就练双修吧，以前你不愿练那是你不想伤害无辜女人。如今选秀，有的是秀女进宫，这些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对你练功大有益处，他们进宫后本来就是你的女人，想怎么玩都行。” “况且，就算你不炼双修，也得纳了她们。总不能送给那个傻子吧？这些女子一旦入宫，便就你的女人，难道你想让她们守寡呀？” 卫郯笑道：“你不提这事我都快忘了，哎！炼双修倒无所谓，我怕就怕走火入魔，到时候就像个魔怔一样，满眼都是女人。” “大哥有我在呢，放心，不会的，双修不会走火入魔，没那么夸张。” 卫郯点头：“行吧，等秀女上来再说。” 就在卫郯聊天时卫春来了，求见卫郯，站在门外，面色不好。 “平之，你出去一下，把他带进来。” “哦！” 第587章"兄弟" 卫春走了进来，揣着个脸不出声。 卫郯说道：“天气寒冷，坐吧，什么事？” 谁知卫春靠近卫，“轰！”一拳砸在了卫郯的脸上。打得卫郯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当然了，这只是王八拳，并没有加内力。卫郯居然傻傻的也没有躲开。 接着卫春抓住卫郯的衣领，又是一拳，“轰！”砸在了眼眶上，卫郯立马成了熊猫眼。 骂道：“你混蛋！” “哈哈哈哈！”卫郯犯贱一样，虽然脸上吃痛却哈哈大笑！ 这时林平之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劲，冲了进来，见卫春在打卫郯，拔剑就准备杀了他。 卫郯喊道：“平之，你出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大哥……” “滚！这没你的事。”卫春大声喊道。 卫郯摆了摆手让他走。 林平之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只好走了出去。 突然，“轰！”卫郯一拳砸在了卫春脸上。 卫春吃痛一把抱着卫郯就是一顿王八拳。两人突然像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打到最后两人都累了，像两条死狗躺在地毯上，鼻青脸肿。 卫郯：“胆子够肥的呀，敢揍我！” 卫春：“早就想揍你了，实在忍不住了，快20年没揍你了，真是手痒痒。” “你要当皇帝就当皇帝，我又不拦着你，可你干嘛对个孩子下手？现在把孩子搞成了傻子，你满意了？” 卫郯笑道：“这真是个意外，又不是我干的？” 卫春骂道：“还不是你让吴廉那个混蛋干的，他以为做的干净就没人知道，我查看过窗户跟天花板，上面的灰烬都刚擦过的，这说明是有人拿布堵住了缝隙，不让通风。” “晚上加木炭的两名小太监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让吴廉灭口了。这混蛋在天花板上留了两个好大的脚印，他以为没人知道，我闻气味都知道是这混蛋干的。” 卫郯笑道：“不愧是在东厂干过，吴廉这些伎俩逃不过你的眼睛。哎……为了皇权，我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 “我就好奇，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见过的美女可谓车载斗量，你怎么就对仇氏动心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故意勾引你吗？” 卫春：“我岂能不知她的用意，可我就是觉得她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喜欢过谁，如今我发现我离不开她了。你能睡吕皇后？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仇太后了？” 卫郯笑道：“行，你喜欢就喜欢吧，我又不拦着你，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说实话你能来揍我，我心里高兴。起码比把话憋在肚子里强。” 卫春说道：“既然你知道我喜欢她？那你干嘛还睡她？有你这么欺负兄弟的吗？” 卫郯惊道：“放屁？谁睡过她了？老子碰都没碰她一下。” 卫春：“上次她来找你，你没睡她？” 卫郯说道：“我明白了，这娘们回去跟你说我睡了她？妈的，心眼够多的。你这个傻子这你也信？老子睡过的女人可多了，对她真没兴趣。” 突然卫郯爬起身，说道：“兄弟，仇氏心机重，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卫春也坐了起来，：“我想娶她。” “你梦没做醒吧？怎么娶？即便我把她贬出宫，她会愿意嫁你吗？” 卫春反问：“你现在是不是打算废帝了？” “没有，暂且没这想法，就这么过吧！你要喜欢她就跟她好好过吧。你能遇到喜欢的人也挺不容易的，不管这娘们是有心的，还是算计你，只要你喜欢，我都认了。” 卫春道：“只要你不横插一杆，她就会跟我好的。” “放心，天下女人多的是，我自己玩都玩不过来，没人跟你去抢女人。你就好好守着她吧，别整些幺蛾子。” 卫郯起身，伸手拉起卫春，说道：“兄弟阋于强，外御其侮。希望你牢记这句话。” 卫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摸了摸眼眶，道：“下手够狠的，我走了！” 说完这家伙真走了…… 卫郯也疼得嘶牙咧嘴的，暗道，哎！卫春，你打感情牌？我又何忍拒绝？但愿你能迷途知返，不要逼着兄弟出手啊！” 而卫春回去的路上，抬头看了看天，几片雪花飞溅入眼，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第588章 都是骗子 卫春擦干眼泪回到永安宫，太后问道：“你去哪了？” 卫春：“没去哪，到处走一走。” “你到处走一走，怎么脸都肿了，还嘴角流血，被人打了？” “没事，跟人家切磋两下，滑倒了，摔的。” 太后见卫春不愿说，不再相问。 “姐，太医来了吗？给陛下扎针灸没？” “刚来过了，哎！老样子……” “姐，你别担心，慢慢就好了。” 太后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小静说的话，再生一个。 宁秀宫，宁婷与宁婧两姐妹，关在一个房间。 宁婧说道：“姐，你怎么了吗？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宁婷想了下，：“婧儿，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好几年了，一直想跟你说，可一直不知怎么开口。” “姐，到底什么事？怎么还关起门来谈。” “婧儿，瑜儿现在的机会来了，陛下已经傻了，太医也束手无策，卫郯肯定会废了他。” “姐，陛下傻了，你是想让瑜儿继位吗？可姐你想过没有，16岁的陛下都是个傀儡，瑜儿还不到7岁，就算当上皇帝，那不也是第二个傀儡吗？这对瑜儿有什么好处？只会把他陷于危险境地。” 宁婷说道：“不会，别人当皇帝是傀儡，瑜儿不会。” “姐，你想什么呢？就凭父亲是京都尹吗？父亲没有兵权，左右不了什么的。” 宁婷说道：“婧儿，事到如今，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瑜儿是卫郯的儿子。” “啥？姐，你这什么意思？” 宁婷有些脸红。 “婧儿，几前年你去仙霞山，有一天我回家了，便睡在你房间，我有些怕黑，就没有关灯，谁知半夜卫郯来了。” “他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你，坐在床边说了好多动情的话，我当时有点害怕，便没有出声，用被子蒙着头，后来这他居然躺到床上了。” “再后来他把我当成了你，我当时被他的话感动了，又有些害怕，稀里糊涂的就跟他……” “再后来，回宫不久，我却发现怀孕了……” “婧儿，对不起，这事我一直瞒着你。” 宁婧面无表情，眼眶却有些红了。说道：“那卫郯知道是你吗？” “他开始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当时也懊悔极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不再提。” “后来怀孕之后我去找他，因为先帝已经半年多没来过宁秀宫了，我突然怀孕肯定会露馅。他就出了个主意，他把先帝带来宁秀宫，让我灌醉他，……，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后来这件事，卫郯告诉了父亲，父亲虽然恼怒，但木已成舟，父亲也只能忍了，这件事不光是丢人，而且是杀头的罪。” 宁婧说道：“难怪你晚上做梦都叫他的名字，难怪瑜儿越长越像卫郯。你们全是骗子，就知道欺负我。” “呜呜呜…………”宁婧伤心哭了。 “婧儿，姐对不起你，卫郯这些年一直没来找你，他不是心里没有你，是不好面对你。其实他经常暗中观察我们。他不来看瑜儿，就是为了保护瑜儿。” “婧儿，你要怪就怪姐姐吧，是姐姐对不起你……”m.23sk. 宁婧哭了一会，：“姐，我不怪你，你也可怜，咱们女人都可怜，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不想让我去劝卫郯，让他立瑜儿为皇帝。” “婧儿，卫郯心中有你，我去找他，他未必会听，但你去找他，他没法拒绝。这些年他亏欠你太多了。姐姐拜托你了。况且，你跟莹莹公主交好，卫郯最怕莹莹，你可以让莹莹替你说话。” 宁婧：“姐，你真是难为死我了，我从来不掺合这种事，可你让我怎么开口？” “不用你开口，卫郯自己就会说的，他脑子精明着呢。” “婧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心里明明放不下他，何不去找他？如今你这个样子，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他已经封了两位侧王妃了，不会吝啬你这一个。不瞒你说，我上回已经把他臭骂一顿。” “你说你早几年就跟他好，哪有薛凤什么事，这王妃的人选早就是你了。” “姐，不用说了，我会考虑的，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 说完宁婷离开了房间。 第589章 江山vs美人 宁婧躺在床上，思考着认识卫郯以来的点点滴滴，其实自己早就怀疑姐姐跟卫郯有一腿，只是不愿往这方面多想。姐姐一提到卫郯就脸红，晚上睡觉还经常叫他名字，这本来就有问题。 难道自己以后要两姐妹共侍一夫吗？还是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回仙霞山修行算了。可离开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上回自己要离开，他不允许，难道又旧事重提吗？ 不管怎么说，见面再说吧，看看他怎么说？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几日之后，新的一年开始了，宁婧来到卫郯书房。 “婧儿，你来了，新年好啊！坐坐！” 宁婧脸有些红，道：“你还这么忙啊，过年了也不离开书房。” “唉！我命苦呗，新年了朝廷一堆?事，这不，有些官员任免调动，吏部只给个名单，却要我批准，这不我正在审核。” “来，婧儿，坐我这来。” 卫郯拉着宁婧坐到龙椅上，自己则挨着她的边上。 “婧儿，你找我有事？” “我等你忙完了再说。” 卫郯笑道：“我已经忙完了，没事，你说吧？” “你是不是想要个名分？” 宁婧：“才不是呢？我才不稀罕这些。” “那你想是我了，来看我的？” “我才不想你，自以为是。” “你跟我姐到底怎么回事？” “啊！你问这个啊？没……没什么事。” 宁婧：“那如今陛下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废立？” 听话听音，卫郯觉得不对劲了，这丫头这是话中有话啊，平时压根一点都不关心政治，今天怎么妄议废立？这要是平常人，可是杀头的罪。 “婧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这可不是随便该问的事。” 宁婧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不想当皇帝的话，能不能把皇位传给瑜儿？” “啊！婧儿，你……” “是不是你姐让你来的？这种事不像你平时风格。” 宁婧道：“你直说，行不行嘛？” “婧儿，废立可是大事，本不想跟你谈这些，但你既然追问，我也只好跟你谈一谈。” “陛下目前确实是傻了，但是并无过错，若要废立，恐会惹来天下非议，况且这事还要跟朝中大臣商议，岂能盲目决定。坦白讲，目前我没打算废帝的想法。”???.23sk. “瑜儿还小，话都还说不利索，何必让他淌这趟浑水？？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我再考虑。” 宁婧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我不想来的。我本不善言辞，算了，在男人的眼中，女人永远是附属品。” “姐姐挺可怜的，这些年你欠他们母子太多，我希望你考虑考虑。” 卫郯明白，这丫头肯定是知道瑜儿是自己孩子的事了。 “婧儿，我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宁婧抹了抹眼泪：“你记得就好，瑜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就像我的孩子，我从不跟人争什么，也从不要求你什么。但瑜儿我希望你别再负他。若你还念我们两姐妹的感情，就正式承认瑜儿吧！” 卫郯一时木讷了，这丫头是希望自己放弃皇位，做摄政王。若立瑜儿为帝，自己以后永远都当不了皇帝了，自己总不能再去抢儿子的皇位吧？ 野猪皮多尔衮，老子终于知道你的难处了，真是艰难的选择题。 “唉……！” “婧儿，我答应你，若真有那一日，瑜儿定是首选！” 宁婧见卫郯松口了，起身说道：“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说完宁婧慢慢离开了房间，留下卫郯像是打了败仗。 老子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儿子？ 突然卫郯一声吼叫！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总不能忘……” 听到卫郯在房间吼唱，林平之跟沁儿立马冲了进来。 只见卫郯正在开“演唱会。” “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90章《虞姬别霸王》 沁儿：“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还唱起来了，你想去唱戏啊？” 卫郯：“沁儿，平之，我在唱歌，这曲子有帝王之柔情，叫《虞姬别霸王》。 沁儿说道：“挺好听的，就是有点怪怪的。你又不收我们的钱，这么卖力唱干嘛？” 晕，这丫头太会怼人了。 “行了，你们俩坐吧，外面冷，别冻坏了。也不知朱元文跟卫叁他们怎么样了。” “妈的，也不知谈判谈的怎么样了，但愿长孙瓒能识时务。” “大哥放心吧，要是打败仗，卫叁早派人回来报告了，既然没有派人来，说明顺利。” 卫郯点头：“或许你说的对。” 就在卫郯聊天时，周洪来了。 “奴婢拜见王爷！王爷新年万福。” 卫郯笑道：“周兄，免礼，这大过年的你是来给我送礼吗？”???.23sk. 周洪说道：“王爷，奴婢还真不是送礼来的，奴婢找您有急事。” “什么事？” 周洪看了眼四周。 卫郯喊道：“平之，沁儿，你们先回避一下。” “哦！” “周兄到底何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嘛？” “王爷，有个叫王德的老太监说是从北梁来的，硬是要见王爷，奴婢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肯说，只说是十万火急。奴婢觉得他表情不像是作假，又怕误了大事，所以只好来相问王爷。” “王德？长什么样？” “50多岁样子，有些微胖，中等个子，说话带中都口音，应该是北梁来的。” 卫郯明白，出事了，出大事了，太后李英秀肯定出事了，难道文珪这家伙真会看天象？还真说对了，什么北方有乌云？或许是北梁出事了。 “周兄，王德人呢？” 周洪说道：“在东厂呢，他全身都湿透了，想来是连夜奔跑急急忙忙赶来的。” 卫郯说道：“走，本王跟你去东厂。” “诺！” 喊道：“平之，随我出宫。” “诺！” 卫郯换了套便装，没一会，一辆马车出宫直奔东厂。 进入东厂大堂，王德正在等候。见卫郯到了，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卫郯认识王德，说道：“王总管别客气，咱们里面说话。” “善！” 进入周洪的书房。 “平之，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人进来。” “哦！” “王总管，出什么事了？”卫郯问道。 王德：“王爷，太后娘娘让丞相李成英给关了起来。” 卫郯心里咯噔一声，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可还是有些受惊。 “王总管，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丞相的长子李权，二子李明发动兵变，控制了皇宫。李丞相开始还没想反，可他儿子反了，他只好也反了。” “目前羽林卫跟城防军都让他们父子控制了，皇宫也让他的士兵控制起来，陛下跟太后被软禁。” “丞相逼着太后下诏，让城中所有兵马投降，否则就要杀了陛下，太后没办法只好答应他，只求他不要伤害陛下。” 卫郯问道：“太后软禁在哪？” 王德：“太后与陛下被软禁在宫中澜台阁。有丞相的心腹士兵看守，任何人不得进出，杂家也见不到他们。” 卫郯问道：“中都城有多少兵马？有多少是效忠太后的？” “王爷，中都城原本有七八万兵马，其中五万是丞相长子李权统领。另外两万多城防军，由桑洪度统领，还有几千羽林卫。目前也全部让丞相收编了。” 卫郯点头：“各部落王呢？他们有动静没？” “王爷，听说李丞相给各部落王许以好处，目前各部落也没什么动静。杂家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救太后，只好来京都找王爷，请王爷救救太后。” 卫郯又问道：“王总管，你觉得李丞相会称帝吗？” “王爷，李丞相在学曹操，他现在没称帝，是怕各部落王反对，但以后肯定会谋权篡位。他就是王莽。” 卫郯笑道：“哎！北梁本是胡人政权，怎么把我们汉人这一套全给学去了？你们跟棒子有什么区别？没有历史就捏造历史，这王莽也成了你们的历史人物了。” 第591章 救人 王德一时搞不懂卫郯什么意思。 “王爷，太后对您一往情深，这些年她可是一直在念叨您。从未有过半分对不起王爷的事。太后性格要强，不愿求人，如今身陷囹圄，也不曾向王爷求救。老奴来时她并不知晓。” “王爷，丞相父子野心极大，他如果篡位成功定会与大陈为敌，到时两国定会重开战火，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 “王爷若去救太后，一来是帮助太后脱困，延续你们的情缘。二来也是帮助大陈，若太后掌权，则两国才能和平共处，请王爷三思。” 卫郯想了想，：“王公公，你这两天就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本王准备准备，随你去救太后。” 见卫郯同意了，王德高兴坏了，：“谢王爷，谢王爷！如此就请王爷快点调兵，老奴怕太后惨遭毒手啊！” “王公公，若李丞相想杀太后，早就下手了，既然是软禁，就不会急着杀她，不差这一两天。此事不要传出去，本王自有计较。” “也好！” 卫郯出了书房，：“周兄，好好招待王德，不要让他离开这里，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北梁来人了。” “诺！” “平之，咱们回宅子一趟，我去见见俞先生。” “哦！” 卫郯来到宅子，没想到卫壹也在。 “见过大哥！”卫壹说道。 “小壹，你也在啊！刚好我有事要找你。”天籁小说网 卫壹说道：“我回来看看师父，新年了，给师父师娘带几张皮草。” “行，记得回来就好。” “先生，咱们书房谈，小壹，你也进来吧！” “哦！” 俞先生点头。 进入书房，卫郯说道：“先生，两件事。第一，陛下傻了，脑中毒，变成了三岁孩子。第二件事，北梁李太后母子被丞相李成英软禁了，李成英只怕是想做北梁的王莽。” 俞半仙说道：“前几天宁伯良来过府上一次，他的来意想必公子也知晓，老朽不愿跟他多说，只搪塞了他几句。” 卫郯笑道：“哎！宁伯良没儿子，这女儿便是儿子，这老狐狸一心想让瑜儿当皇帝。当年杨太后在世时，这老狐狸不肯让瑜儿继位，为了这事还跟我吵了起来。” “如今杨太后死了，他倒又开始着急了。没想到吹风吹到您这里来了。” 俞半仙笑道：“这是因为吕皇后给公子生了个儿子，他怕夜长梦多。不知公子对陛下这件事如今有何打算？” “先生，陛下虽然傻了，但并没死，如今他也威胁不到我，我觉得没必现在就废立。况且，废立这种事，最容易惹来骂名。” 俞半仙点头：“老朽支持公子的想法，废立没必要太急。但是前提是陛下是不是真傻了，如果陛下是假装的，那就立马进行废立，让他白装一场。” “先生，应该傻装不了，一氧化碳中毒，确实是这个状态。哦，就是烧炭中毒。” 俞半仙点头，反问：“小壹，你觉得呢？” 卫壹说道：“皇帝变成了傻子，这有失国统，要是传到敌国去了，这不成了大陈的笑柄？自古哪有傻子当皇帝的？而咱们尊一个傻子为帝？怎么说都有些拧巴。那些读书人口中也不见得有什么好话，他们会说大哥有意控制个傻子。” “总之，这事要是传开了，不管大哥怎么做，对名声都不太好。依徒儿之见，找个恰当的机会弄死得了。大哥直接继位，我觉得也没人敢反，过个十年八年的，这事也就淡了。其实老百姓管他谁当皇帝，都得种田吃饭。” “而朝中官员，大哥只要不动他们的利益，对他们来说，不就只是换个主子吗？拜谁不是拜呢？大哥不必太担心。这些读书人没几个有骨气的。” 卫郯明白，对于卫壹他们来说，还是希望卫郯直接当皇帝，这样他们才能混过从龙之功。 “好了，我会考虑的，就算废帝也不急着这一时，怎么也得跟内阁商议一下。” “说说第二件事，先生，我想去一趟北梁，把李太后救出来。” “啊？公子，你这是……” 第592章"交代后事" “先生，我知道，您可能会觉得我是不是要美人连江山都不要了，一个北梁太后不值得这样。” 俞半仙不出声。 “先生，我已经考虑过了，救出李太后对咱们大有益处，我的目标不光是大陈，而是整个天下。我早晚要扫平梁。” “先生，小壹，只要我称帝，不管我怎么做，这个篡位之嫌是逃不掉的。但是我若能消灭北梁，收复北方，一统天下，挟此大功称帝则无人敢不服！” “况且，就国家长治久安来说，一统天下，朝廷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养边军，我也有更多的精力来治理内政。” “北梁占领了北方，又有漠北草原作为养马场，就如悬在咱们大陈头上的一把利剑，如若出一位雄主，很有可能灭了大陈。” “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便要趁现在还年轻一举灭了北梁，收复汉人故地。” “李太后在北梁执政多年，只是一时认错了人，太相信娘家人了，才会一时被困，但是她在北梁有很高的声望，也有很多心腹部下。我若把她救出来。再把她带到京都，等咱们与北梁开战的时候，那可是无往而不利。” “所以这个危险值得冒，况且，我去北梁也会见机行事，事不可为，还可以脚底抹油，不会有太大危险。” “大哥，要救太后可以派人去，小弟也可以代劳，你何必自己去？这朝中没有大哥，谁来主持大局？” 卫郯笑道：“小壹，朝政之事有内阁就行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京都有你跟先生坐镇出不了乱子。” “只要禁军在我们手上，谁也翻不起大浪。” “我去北梁是去救人，不是去打仗，我会微服化妆前去，对外就说我去武陵前线了。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 “你切记，不管谁来打禁军的主意，都可杀之。” 卫壹：“大哥，要不还是带一点兵马去吧？” “不用，若是带兵反而救不出人，再说，为了救一个女人就动用兵马，这不符合我的性格，也没有必要，若真要调兵，薛勇就在北地，也方便。” “先生，卫叁在武陵若有什么信息回来，您可作主，对于长孙瓒，只要投降，什么都好说。” 俞半仙嘴角抽了一下，他知道劝不住。干脆不再说了。 “小壹，这段时间你尽量在军营，我离开京都的消息暂时不要跟将士们说。有什么事，多听听先生的，还是那句话，兵权不让他人。” “诺！” “先生，我先回宫了，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便立萧瑜为帝。” 说完卫郯便走了，俞半仙面无表情。 “师父，大哥太冒险了，那可是敌国。” “小壹，行了，不要再劝了，公子自有主张，你回军营吧，好生治军就行。” “哦！” 卫郯回宫，立马叫来吴廉，姚亮，郭靖。 “见过王爷。” “行了，免礼，叫你们来是交代点事。” “本王要离京一趟，要去一趟南方，看看他们谈判到底谈的怎么样了，你们要守好家。” “郭靖，御林军要守好皇宫，任何人不得调动。若出现什么意外，可与皇后商议。” “诺！” “吴廉，内廷就交给你了，对长春宫的监视不能放松。” “诺！” “姚亮，西厂要配合好吴廉。” “诺！” “王爷，您要去多久？” “这个不好说啊，长孙瓒这王八蛋不知会不会服软，我估摸着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三个月吧。如果顺利的话，我有可能去别的地方微服私访一下。” “行了，我的行动要保密，不要传出去了。” “诺！” “行了，你们各自忙去吧！” “诺！” 众人走后，：“平之，你说去北梁带谁去好？” “大哥，带上沁儿就行了，沁儿现在轻功不错。” 卫郯笑道：“就咱们三个会不会少了点，要不把柳倪倪带上？” “大哥你带她干嘛？柳倪倪除了得了你一身内力，没什么特长，带上她还不如带上邓羽。”m.23sk. “对啊，邓羽这老小子武功不差，再说把他带走了，仇氏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大哥，你就不怕邓羽突然对你下手？” 第593章"练功" “不会，邓羽杀了我，那仇氏母子都得死，他不会那么傻。没有我在，即便陛下没有傻，他也指挥不了军队。卫家军会废了他。俞半仙怎么可能放过杀我的人？”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今晚抓紧时间练练功，这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讲。” “哦！” 卫一又翻开那本双修的书，这两年荒废太多了，是得练练了，得找个处子之身，才能事半功倍。 突然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向“静音轩”走去，这是燕笑笑跟小白住的地方。 “负心汉，你来了。”燕笑笑说道。 卫郯：“笑笑，你现在都封侧王妃，能不能别叫我负心汉？这让下人听到了多不好？” “怎么？叫不得了？你要再不来，我都打算去闯荡江湖了。” “行了，随你叫吧！小白呢？怎不见她人呢？” “刚才还在呢？” 没一会小白出现了，打扮的眼前一亮，这明显是刚才特意捯饬过。 小白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小白，你是越长越漂亮了。” 小白脸有些红，：“谢王爷夸奖。” “呵呵，怎么还害羞了？这可不像侠女！” “没有！” 卫郯寻思，这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我要睡你吧？ “笑笑，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 “哦！” 两人进入房内，卫郯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许生气。” “什么事？你说吧！” “笑笑，我以前受过一次重伤，为了恢复功力，我在练一种功法需要小白相助，不知你可否愿意？” “什么功法还要小白相助？我怎弄不明白？” 卫郯：“这事实在难以启齿，笑笑，我需要夺了小白的红丸。” “啊……不要脸？你把小白当什么了？” “笑笑，小白跟你进宫，你也不舍得她离开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把她也收了，给她个名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不让你为难。小白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我看她也离不开你。” 笑笑说道：“你是只想玩玩她，还是确实需要她帮助恢复功力？” “笑笑，宫里缺女人吗？我如果只想玩玩？光丽秀宫那边就上百号人在等。” “为什么是小白，我不行吗？我也可以帮你。” “笑笑，必须是“红丸”，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这本来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但咱们俩的关系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现在已是我的夫人，所以我才征求你的同意。” 燕笑笑思考了下，：“你去房间等着，我去跟小白说。” “嗯！” 燕笑笑来到厅内，不知跟小白说了些什么。小白红着脸往房间走去。 卫郯见小白进来了，：“小白，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如果你现在不愿意，后悔还来得及。” 小白：“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从几年前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愿意，只不过碍于师姐在，我不敢说出来罢了。” 卫郯没想到这丫头原来暗恋自己，上前搂着小白。 “对不起，……小白，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的，而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两人缓缓闭上双眼，从内心感受对方，…… 双肩一丝凉意， 两人开始修炼，…… 功力动行， 倾囊相授。 …… 卫郯收功，只见小白脸色苍白，曲着身子一动不动。天籁小说网 卫郯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小白，眼中带泪，我……我功力没了。” 卫郯大惊：“什么？你是说我把你的功力全部吸走了吗？” “你自己没发现吗？”小白反问。 卫郯随即运气，靠！真的是功力大增。柳倪倪你她娘的给的是什么功法呀？怎么还能吸人内力？ “对不起小白，我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没打算离开你，没了就没了吧。我现在全身无力，需要休息一下，你能让师姐进来一下吗。” 卫郯：“好好，我去叫她。” 卫郯起身离开，只见床单上，一片真情…… 第594章 一路向北 离开“静音轩”，卫郯直奔长春宫。 “姐，我要离开京都一趟，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 “啊……你去哪呢？这家里哪能没有你？” 卫郯当然不会说实话，：“前方谈判不顺，我有些不放心，过去看看，另外有可能会微服私访一下，考察一些地方官员。” “姐，放心，家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吴廉，郭靖我跟他们打过招呼，我让他们有事可以与你商议，我希望你跟小凤不要争权，有事好商量，小凤值得信用。” 皇后说道：“哼，我到底是比不过她。哎，算了，你快去快回吧，陛下虽然说傻了，可仇氏未必会老实，有些事，还得靠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 “倪倪，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哦！” “倪倪，本想带你去，但想想还是把你留下，照顾好她们，拜托了。” 柳倪倪：“去，每次都这样，快去快回吧！” “嗯！” 卫郯不再言语，有些话没必要再说，柳倪倪也明白。 回到书房，：“平之，你去把邓羽找来，让他换上便服，但不要跟他说是去干嘛。” “哦！” 这时小凤过来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凤儿，你现在是王妃，也可以说是这后宫之主，我要去办点事，这皇宫就交给你了。切记，天大地大，咱们俩最大，别管他是王爷还是太后，一律得听你的，我离开之后，一切由你做主。” “你要离开多久？”小凤问道。 “一个月左右吧！” “行，我去给你准备两件衣服。” “小凤，拿便服，我是微服私访！” “哦！” “张德子，你过来。” “奴婢在呢。” “张德子，明日早朝时，你传我的命令，就说我去武陵了，朝中大事暂由内阁负责。” “诺！” “如今你是司礼监总管，可以说是内官之首，我离开后，好好辅佐王妃，注意卫春跟太后。” “诺，奴婢明白！” 不一会邓羽来了，：“奴婢见过王爷。” “不必客气，本王要出宫，去一趟南方，想让你陪着当个护卫。” “走吧！” “王爷，奴婢印绶监的事还没安排呢？要不奴婢先去一趟再来。” “不必了，印绶监的事有人管，你不用担心，走吧！” 邓羽没办法，只好答应。 卫郯几人上了马车，直奔东厂。 王德等了一天，心急如焚，见卫郯来了，总算放心了。 周洪说道：“王爷，马车已准好了，要不奴婢陪您去一趟？” 卫郯说道：“不用了，你责任重大，你身为东厂提督，要负责监察百官。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要多加注意。” “若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可以去找俞先生商议，有时候当断则断。” “诺！” “切记，我去北梁跟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我实话告诉你，我王妃都不知道我去哪。” “奴婢明白！” 随后一辆普通装扮的大马车，在夜幕降临前，从西门离开京都，然后再绕道北上，直奔黄河。???.23sk. 林平之驾车，沁儿、王德、邓羽、卫郯四个坐在车里。 邓羽好奇问道：“王爷，您这到底去哪呀？去南方怎么往北走？” 卫郯笑道：“不好意思，不是去南方，是去北梁。” “啊？去北梁？” “怎么？你不会是不愿跟随本王吧？” “奴婢不敢。” “行了，邓公公，论年纪，你可以做本王的长辈了，咱们现在是微服私访，以后不要职务相称，我就称呼你一声邓兄吧！你们呢，就叫我公子。” 王德说道：“王爷，你们大陈有这么缺马吗？咱们5个人，每人一匹马才行，就算没有这么多马，您好歹也找两辆马车呀？这太挤了。” 卫郯笑道：“两辆马车太惹眼了，本王只是微服出行，你就将就一点吧，等过了黄河，再骑马。” 走了一会，大概离开京都才十几里地，迎面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沁儿喊道：“停！” 马车还未停稳，沁儿跳下车，拦住了对方。 对方车夫见一女娃挡路，“喻！” 骂道：“找死啊！” 沁儿上前，一脚把对方马夫踹下车，差点没把人家摔死，掀开门帘，车里面一个老头，带着一个10来岁的孩子。 第595章"抢劫" 沁儿喊道：“你们下车！” “对方明显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是何意？老夫认识你吗？” 沁儿说道：“你这马车我买了，快下车。” 老头不愿意，“刺啦”，长剑鞘。对方只好下车。 沁儿拿出一张银票，扔给摔在地上的马夫，说道：“这银票够你买两匹马了，滚！” 说完沁儿直接跳上马车，自己坐到驾车的位置，调转车头：“驾！” 马车快速向前飞奔。 林平之见沁儿驾车跑了，也只好打马跟着。而这一切卫郯看在眼中，直摇头。这哪是郡主啊？这简直就是强盗。 车夫捡起银票，惊道：“一千两！” “老爷，您看这银票是真是假？” 老头摇头，说道：“不用看肯定是真的，她要抢的话何必给你假银票？哎……世风日下啊？女娃子也打劫了……” “老爷，一千两银子能买两匹好马了，倒也不亏，一匹奴马换两匹好马，还算值。” 老头说道：“哎……你啊……这是银子的事吗？” 旁边小孩说道：“爷爷，刚才这位姐姐或许有急事，咱们走路吧！反正离京都也不远了。” “嗯！”走吧！ 沁儿的马车是一匹奴马根本跑不快，没一会林平之就追上了。 “停，平之，我去陪沁儿。” “哦！” 卫郯下车，快速钻进沁儿的马车。 “沁儿，你可真行，怎么还打劫呢？” “师兄，那马车里一股的尿骚味，恶心死我了。” “晕，这丫头原来是为这事。也对，太监被切过了，拉尿容易滴湿裤子，这三个切货坐在一块，那味道能好哪去。” “沁儿，我没想到这些，考虑不周，应该多准备一辆马车才是。” “你说你拦路抢劫，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沁儿：“师兄，我给银子了，不算抢劫。” “大姐，你一脚把人家踹下马车，把人家的马车开走了，还不算打劫，那怎么才算打劫？” “师兄，我给银子了，够他买两匹马的，你就别说我了。” “沁儿，你什么时候学会驾车了？我都没看出来呢。” “我早就会了，在南阳，我经常驾车。” 靠，这丫头……不知道你考的是a照，还是c照…… “师兄，你来驾车吧，我休息一会。” “这可不行，师兄不会驾车，从小家穷，连马车都没见过几回，不懂驾车。你啊，代劳吧，我先睡一会。” “哼！骗子！” 一行人渡过黄河，几日之后到达北地。 林平之问道：“大哥，去不去城中找薛勇？” 卫郯摇头，：“算了，没必要找他，若一切顺利，回来时再见见吧！” 王德这时走过来问道：“王爷，您兵呢？不是到北地调兵吗？” “王公公，救人又不是打仗，带兵干什么？若真是带兵，人反而救不出的。” 王德惊呆了，你原来没兵啊？ “南金关，你可有熟人？” “没有，老奴从小进宫这一辈子就没离开过皇宫。” “得了，上车吧！我来做马夫。沁儿，你也上车，咱们一起过去。别再闹了。马车扔了吧！” “哦！” 一行人到达南金关，由于两国和平太久了，倒也没有不允许通关。卫郯在脸上抹了一把黄土。 “站住？去哪呢？”守关士兵问道。 卫郯笑：“军爷，做点小买卖，回中都。” 说完卫郯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请军爷行个方便，家有急事！” 士兵掀开马车窗帘，看一眼邓羽等人，接过银子，抛了一抛，分量挺重的。 “走吧！” “刚过大陈这边一道关，又是北梁士兵检查。” 还是那一套，留下买路财，又是十两银子，平常老百姓过关，给些铜板就行了。一次十两，这是大手笔，立马放行。 “王爷，您可真有办法，这些小兵一点都不拦阻，杂家来时，差点没打起来。最后把我的马都扣下了。没办法，我只好跑去京都。” 卫郯笑道：“王公公，这哪是有办法呀，这是银子的力量，您不会身上一点银子都没带吧？” “王爷，老奴走得急，以前也不用花钱呀，哪知道过关还要银子。” 卫郯心想，这老家伙在皇宫里一辈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与世界脱节，出国都不带银子，厉害！ 几日之后，一行人到达中都城，一路还算顺利，城门也并没有关闭。想来北梁还没有乱，李成英对局势把控还不错。 23sk. 第596章"诛汉奸" 王德突然说道：“王爷，杂家就不陪您了，杂家去看看能不能混进宫去，我先去见见太后，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卫郯：“行，王公公，我就住前面客栈，不过你除了太后不要告诉任何人本王来了。” “放心，杂家明白。” 王德离开后，卫郯便住进了客栈。 而王德还以为没人注意他，还想偷偷摸摸回宫去看看太后。谁知王德一回宫就让李明的人给抓住了。 李明问道：“王德，这几天你去哪了？” 王德说道：“老奴就在城中，没去哪。” “哼！你骗鬼吧，我会信你吗？” “把他绑起来，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说是不说。” 王德被绑着，李明上来就是一顿毒打。可别看他是个太监，可嘴硬的很，打得皮开肉绽，硬是不交待一句话。 “说，是不是太后让你去请辽王了？”李明问道。 王德骂道：“小兔崽子，杂家咒你不得好死，反贼都不得好死，你李家早晚都会被诛灭九族，杂家等着。” 李明大怒，：“打，往死里打。” “啊……！小兔崽子，有种给爷们来个痛快的……” 李明见王德打的都不像样子了，还是不交代，也绝望了，只好先把他关起来。 客栈里面，邓羽来到卫郯房间：“王……公子，您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可是中都城。” “邓兄，实话实说，我是来救人的，北梁李太后被丞相软禁了，我要把她救出来。” “啊！公子，这就凭咱们几个？这怎么救？” 卫郯笑道：“怎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咱们几个武艺高强，实在救不出还可以跑嘛。” “邓兄，既来之则安之，我对你信任，才带你来的，也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公子，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您冒着危险来救敌国太后，有这个必要吗？”???.23sk. “当然有必要，将来北伐有太后在手，可抵十万雄兵。以后你就知道了。”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沁儿，你在客栈休息，我跟平之去见一个人，我晚点回。” “师兄，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必了，放心，是见熟人，没事的，一路走来你也辛苦了，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嗯！” 卫郯带着林平之，在城中转一会，来到杂货铺，作为东厂的秘密联络站，卫郯还记得。 司马凡见到卫郯来了，先是一惊，：“厂督！” 突然又想到什么，卫郯如今是陈王了。：“属下拜见陈王。” “行了，咱们进去谈吧。” 两人进入里间：“王爷，您怎么来这了？” 卫郯笑道：“来救人。” “啊？王爷，莫非您是想救李太后？” “正是，你有什么信息吗？” “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去京都了，可能报信的人还在路上，没想到您倒先来了。” “王爷，丞相李成英造反，目前中都城让他父子控制了，但是他最怕的就是辽王，辽王在辽东听说有近十万兵马。” 卫郯道：“你说说目前中都城的情况。” “王爷，目前城中兵权主要在李成英长子李权手上，收编了城防军以后，恐怕有七八万兵力。不过他二子李明，现在是御林军统领，几千御林军让他控制住了，我估摸着，可能是李明从他父亲那里争取来的。” “另外，李成英在漠北草原也有很多部落王支持他，这些都是他平时收买的，算是一种利益连扯吧，当然了，反对他的也不少。但是这些部落实力都不强，也不敢公开反他。正真让他害怕的，主要还是辽王。” 卫郯想了下，：“李权跟李明两兄弟关系怎么样？” “王爷，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不过李明跟咱们大陈的叛徒姜敬走得很近。” 卫郯惊道：“姜敬在中都？” “王爷，这个叛徒不但在中都，还带了几百人跟家眷一起投奔北梁，现在成了头号汉奸。听说还花了不少钱买了个官，目前在李成英丞相府任职。还好他不知道咱们东厂的事，否则属下都得撤离。” 卫郯咬牙切齿，说道：“妈的，这次刚好一起灭了他。” 第597章 找不到人 司马凡说道：“王爷，李太后被软禁只怕另有原因，据属下所知兵变当日，丞相李成英根本就不知情，他当时没在城中，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儿子带兵进宫，先是控制了御林军，然后才全城戒严，后来李成英见木已成舟，也只能反了。” “属下对这个大公子李权不太了解，据说有些本事。” 卫郯想了下，：“李成英对自己两儿子谁更看重？” “这个属下不知，但是从李明能掌管新的御林军来看，只怕李成英也不希望兵权全部落在大儿子手中。未必没有提防儿子之心。” 卫郯点了点头，心想，在皇位面前，父子相戕多的事，历史上杨广、安庆绪，都是杀爹高手，赵武灵王也是被儿子饿死了，就是李世民也是把李渊软禁了起来。 “你这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吗？过几天我可能要用。” “王爷，前面不远有两间小仓库，是属下平时放货的地方，没什么人知道，很安全。”m.23sk. “嗯，这样，这几天你就别离开杂货铺了，本王随时会来找你。” “诺！” “行了，本王走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本王来过。” “诺！” 卫郯离开杂货铺后，一直在思考，怎么救出李太后。可一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回到客栈等了一天也不见王德来找他。 邓羽说道：“公子，王德怕是出事了，李太后既然被软禁了。他作为太后的心腹，对方怎么会放过他？他这回宫可能就自投罗网。” “公子，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快撤吧！王德有可能会出卖公子。” 卫郯揺头：“不用慌，别说王德未必出卖咱们。就算出卖了，李成英要是知道我来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作为篡位者，最担心的就是发生战事，因为一旦发生战事很多事就不受控了。前线一开战，一旦派兵，那兵权就是别人的了，如今他比谁都希望和平。” “邓兄，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有什么事都心虚，咱们背后是大陈，你怕什么？” 林平之笑道：“大哥，晚上我去一趟皇宫，看看李太后关在哪。” 卫郯：“我记得王德说过太后关在澜台阁。只是这北梁皇宫也不小，这澜台阁谁知在哪？” “大哥，我上次去过皇宫，我去先找找呗，找不到再说。” 卫郯道：“皇宫可能也有高手，上次不就是有人跟你对过一掌吗？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况且，宫中护卫有弓弩。” “大哥没事，上次是上次，这次有机会若让我再碰见他，我一掌毙了他。” 邓羽说道：“公子，要不我陪他去一趟吧。” 林平之：“不用，多一个人反而麻烦。一个人更好。” 卫郯想了下，：“好吧！你今晚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太后，若是没找到也不要留太久，我再另想他法。切记，安全为主，若觉得有危险立马撤退，不用去争斗。” “哦！” 卫郯一时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冒然让林平之去一趟，就当是碰碰运气。 当晚天黑后，林平之化妆了一下，穿上夜行衣便向皇宫走去。 只见一个黑影，电光火日间在宫殿群中来回穿梭。 可惜，哪怕北梁的皇宫规模比不上大陈，但仍然是一座庞大的宫殿群。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从房顶上根本就分不清脚哪是“澜台阁”。林平之找了近两个时辰，仍是没有找到太后的人影。 不得已，林平之只好返回客栈。 “大哥，我没找到太后，我去了她以前住的房间，那什么人也没有。宫中似乎少了很多人，连那些宫女都不见了。” “王德所说的什么澜台阁，我根本就找不到。” 卫郯说道：“我也想到你可能找不到，毕竟皇宫太大了，这晚上去哪找？白天都不一定找得到。” “看来咱们得换个思路了。” “平之，太后不懂武功，即便找到她了，就这么强行带走也是风险极大，背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累赘，想逃出皇宫，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一旦被人发现，万箭齐发，很有可能把太后伤着，要真那样，那我们救人的目的还不如不救。” “妈的，看来得会会李明了。” “大哥，你想见李明？” 第598章"买卖" 卫郯冷笑道：“这个家伙卖马赚了我600多万两银子，既然到京都来了，我得见见他，让他把太后给我放出来。” “啊？大哥，现在见他可能有危险，万一这家伙下黑手呢？” “平之，做任何事都有一点危险，毕竟这是在北梁，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不过你放心，李明绝不会想杀咱们。” “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拿到权力，他的野心还没有实现，他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现在兵权在他大哥手中，他肯定也心急，我得利用他这一点。跟他做笔买卖，让他把太后放掉。”3sk. “啊，大哥，他会放人吗？” 卫郯笑道：“这个就看咱们会不会忽悠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争取说动于他。他的野心越大，咱们就越容易说动他，他要是没野心，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平之，李明见过你，对你应该还有印象，你明天直接去他府上找他，但是必须见到他本人才能告诉他我亲自来了。其实最好是不说我来了。” “你让他来客栈找我，就说我有笔买卖跟他做，送他十万兵马。他若不来一辈子会后悔，告诉他不许带任何人来，我只跟他一个人谈。” “大哥，我们干脆把他抓起来换人？” 卫郯揺头：“不行，这是下策，李权要是知道咱们抓了他弟弟了，他会杀了太后，逼着咱们杀他李明。这一招叫借刀杀人，那咱们就亏大了。” “我们是来救人的，杀人不是目的，唯有利用他们两兄弟的矛盾，才能从中牟利。” “平之，你逛了一晚上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就去找李明。我赌他会来见我。” “哦！” 躺在客栈，卫郯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起了个早。 沁儿说道：“师兄，我还是第一次来中都城，你陪我去城中逛一下呗。” 卫郯笑道：“沁儿，今天怕是不行了，看看下午有没有时间。这样，要是今天不行，我明天一定陪你逛好吗？” “今天怎么了嘛？” “沁儿，一会可能有客人来，所以不行。放心，师兄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 “哦，那好吧！” “师兄，吃早点吧，小二送过来的。” “嗯！” 林平之前往李丞相府，直接求见李明。 府中管家，立马问道：“你找我家二少爷有何事？” 林平之记住了卫郯的话，说道：“我是从大陈来的，以前跟李公子有约，你通告便是。” 管家一时有些搞不懂，但林平之说是大陈过来的，他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不敢耽误。但是李明一大早就出去了。 立马回去跟李成英说道：“老爷，外面有个南陈使者求见二公子。” 李成英皱了皱眉头，：“来人长什么样？” “老爷，使者说话像是女声，但又不像女人，应该是个太监。” “太监？” 太监只有皇宫里才有，李成英有些敏感了。 “你去把他带进来，本相要见见他。” “诺！” 林平之进来了，他也没想到见到的人不是李明，而是李成英。 林平之可不会客气话，上来就说：“怎不是李明。” 李成英内心不悦，但也不想在礼节小事上过于追究。 问道：“阁下是从南陈来的，找我儿何事？” 林平之本不想答理他，但卫郯交待过。 “李丞相，我王爷找二公子有私事，不知他还卖不卖马。” 李成英听说是买马，内心一喜，前段时间为了拉拢各部落王，花钱可是如流水。如今有钱赚当然愿意。 “阁下是陈王派来买马的？” “丞相，双方以前就约好了，如果愿意交易便派人来通知，如果丞相愿意做这笔买卖，那就请让二公子跟我谈，其他人我信不过，价钱嘛，好说。” 李成英想了下，卖马的事一直是明儿在谈，若不让他见李明，这买卖可能会黄。 说道：“便者，请稍等一下，老夫派人去叫明儿。” 第599章 密谈 随后李成英派管家去找李明，李明得知又是卖马，内心并无波澜，上回卖马的钱全让父亲拿走了，自己费了大力，最后毛都没得到。自己卖马赚来的钱，让大哥养兵，而自己却没有兵权，实在是亏大了。 这回买卖要是做成了，银子绝不能再让父亲独吞了，看来得跟使者谈谈，争取把银子换成黄金便于自己存放。李明想了一下，便回府了。 “爹！您找我。” “明儿，使者等你多时了。” 林平之笑道：“李公子……” 李明看向林平之，只见这家伙，男不男女不女，他突然想起来了，南金关时，卫郯身边就带着他。 “你是卫郯身边的随从？” “正是，李公子咱们可否单独谈谈？” 李明也正有此意。 “善！” “请跟我来。” “爹，我跟使者单独谈一谈。” 李成英内心不悦，有什么事还要瞒着自己呢？但也并未阻挡。 两人进入李明房间，“使者，何事？” 林平之：“李公子，我家王爷有笔大买卖跟公子做。但是得公子亲自前往前面悦来客栈。我家王爷派人在客栈等候公子。” 李明反问：“什么买卖不能在这谈吗？莫非你们王爷亲自来了不成？” “李公子，我家王爷送公子十万兵马，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若公子不感兴趣就算了。” “若公子有兴趣就请你单独前去客栈详谈，有使者在等公子。” “告辞！” 说完林平就走了，留下李明在发愣。 送我十万兵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卫郯要借兵给我？如今大陈可是卫郯说了算。若真能有十万兵马，自己皇帝都能做了。 这个诱惑太大了，李明有些等不及了。去客栈见见也好，不管是谁，能代表卫郯的肯定不简单。 来到客厅，：“爹，我出去一趟。” 李成英说道：“明儿，如今是多事之秋，出不得半点差错，一切小心为上。” “孩儿明白。” 林平之回到客栈：“大哥，人见到了，估计他会来。” 卫郯笑道：“有野心的人，哪能错过这种机会。” “平之，你一会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听到我们谈话。” “哦！” 大概半个时辰后，李明来到客栈，这家伙是真的一个随从都没带。 林平之把他带到卫郯房间。 李明惊道：“卫郯……真是你啊？” 突然又觉得不妥，：“在下见过陈王殿下！” 卫郯笑道：“李兄不必客气，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 李明说道：“王爷，没想到您真会来中都，刚才使者让在下来客栈，在下还有些迟疑呢。” 卫郯笑道：“李兄，请坐，你我不必王爷相称，若不嫌弃，咱们以兄弟相称便是。” “能得王爷如此抬爱，在下受宠若惊。那在下就失礼了。” “不知卫兄来中都找小弟何事？若小弟所料不差，应该不只是买几匹战马吧？” 卫郯心想，狗日鬼真会顺杆爬啊，这就兄长相称了。 卫郯笑道：“李兄，我先得恭喜你啊，如今李丞相大权独揽，假以时日，这大梁天下便是李兄的了。” “卫兄见笑了，家父只是替陛下看守社稷绝，绝没有觊觎之心。” “哈哈哈哈，李兄，你跟我用不着如此，说句难听的话，如今咱们都是王莽。我在大陈原本不过一宫中假内侍。如今大陈我说了算。” “李兄，男子汉大丈夫，抱有凌云之志，岂能久居人下？我觉得李兄跟我是一路人，所以我才约见李兄。若李兄只想做个富家翁，那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成不了大事，我羞与他为伍。” 李明让卫郯说的心潮澎湃。说道：“卫兄，你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 卫郯见时机差不多了，说道：“李兄，我助你夺取中都所有兵权，只求你帮个小忙？” 李明不傻，说道：“卫兄，中都兵权本就在我李家，何须夺取？” 卫郯说道：“李兄，你如果这么说，那咱们没法谈了。兵权是在李家不假，可那是你兄长李权的，与你何干？你不会觉得你兄长会把皇位让给你来坐吧？” “在皇位面前，从来就没有兄弟相让之说。我不远千里来见李兄，可不是来听李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问李兄，想不想坐上那把龙椅。” 第600章"我要太后" 李明当然还是受不了兵权的诱惑。 “说道：“卫兄，你就别说大话了，来点实际的吧，你怎么帮我夺得中都兵权？” 卫郯笑道：“我既然敢答应，当然就有办法，否则不就信口开河了吗？” 又道：“目前兵权在你哥李权手中，若是李权突然不见了呢？” 李明惊道：“不见了？大活人不见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郯笑道：“比如李权英年早逝呢？” “他若是夭折了，这兵权就归你爹了，你爹就你们俩儿子，李权要是没了，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到那时，别说兵权，就是大梁江山不都是你的了吗？” “啊？你想杀我哥？不行，绝对不行。” 卫郯笑道：“李兄，我不是杀他，是带他脱离苦海，你大哥累了半辈子了，是该休息休息了。” “大陈有一种药，可以摄人魂魄，尤如假死，若李兄想让他……” “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卫郯笑道：“行，李兄高义，对权力无欲无求。不像我，若是谁敢挡我的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李兄，原本我想与你签一个盟约，我们俩建立同盟。你在大梁称帝，而我在大陈称帝，咱俩建立攻守同盟，永结兄弟友邦。” “呵呵，我大陈美女如云，李兄若是喜你，我可以送你一批。现在看来李兄对皇位真是没兴趣啊！也罢，李兄要是对皇位没兴趣，我也只好去找李权了，或许跟他结盟也一样。” 李明内心暗骂。 李明起身，走动几步，杀兄长，这确实难下决心。但细想一下，如果没有大哥挡道，自己就能接管大哥的兵权，也没人跟自己争了。 李明问道：“卫兄，你到底希望小弟替你做什么？直说吧，别绕弯子了。” 卫郯笑道：“痛快！” “我要李兄放一个人。” 李明反问：“放人？什么人？” 卫郯笑道：“李英秀！” “啊？太后？”李明惊呆了。 卫郯：“正是！”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你要是让我放了皇后我都可以答应，但是太后绝对不行。”m.23sk. “卫兄，你应该清楚，太后若是离开皇宫，到时候去找救兵，那结果我们李家承受不起。” 卫郯说道：“李兄，太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她如今已无权，不会有什么威胁。我把她带回大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啊，你要带回大陈？你这是干嘛呀？” “李兄，我就实话实说了，太后与我是红颜知己，在南金关，难道李兄就没起疑吗？” 李权惊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太后去南金关是去见卫兄，卖马只是个幌子。我说她干嘛非要去南金关一趟，原来是这个。” 卫郯笑道：“李兄，我这人爱江山更爱美人，李太后我想带去大陈，这对李兄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坏处。” “太后在大陈，对你没有半点威胁，她终究是你李家嫁出来的女儿，见到已经改变不了事实了，她不会再反对了。” “那些部落王，也不会听她的，她离开朝堂，说白了，就是一名普通妇人。” “至于你担心她离开皇宫再跟你李家作对，完全是多余的。你只要把他儿子控制在手中，她还会敢有异心吗？” 李明摇头，：“卫兄，天下美女何其多也？你要是喜欢我大梁女子，我可以送一群给你，你何必看上太后这半老徐娘呢？” 卫郯心想，老子缺的是女人吗？老子玩的是情怀，太后活有多棒，你这小子是不懂的。再说太后离半老徐娘还远着呢。 卫郯笑道：“李兄，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太后是我的红颜知己，所以我得带她走。” “李兄，你再想想，你放掉太后，她一定会感谢你，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是赢家。” “再者，太后是你姑妈，没有她，就没有你李家的今天，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她有个好的归宿。” “这件事只要你做的隐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你放了她，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失。” “李兄，挟天子而令诸侯，可从来没有说挟太后令诸侯的。皇帝还在你手中，少个太后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明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夺取大哥手中的兵权，卫郯倒是雪中送炭。可杀掉大哥一时又有些舍不得。 第601章"遇熟人了" “李兄，要不我把李权也带去大陈，只让他失踪，这样既不伤害他，又不让他拦你的道。” 李明说道：“卫兄，我脑子有点乱，暂时回去休息，你容我再想想，过两日我再来找你。” 卫郯点头：“行，那我就在此恭候李兄。” 李权离开房间，脑子很乱，想夺权，又有些舍不得杀大哥。 林平之进入房间，：“大哥，这小子怎么走了？” 卫郯笑道：“放心，他会再来的，我不信他不想夺权，这家伙野心勃勃，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大哥，他会不会反水？咱们要不换个地方？” “不用，我跟他没有利益矛盾，他不会把我逼成敌人的。这小子并不傻，也想跟我结盟呢。” “叫上沁儿，咱们逛街去！” “大哥，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好逛的？” 卫郯笑道：“再冷也冷不住女孩子逛街的热情，随便走走吧。” “哦！” 卫郯带着沁儿逛街，这丫头倒活泼了起来。 “师兄，这北梁太穷了，没什么好买的，全是牲口。” “沁儿，北方本就没有南方繁华，这不很正常吗？你想要什么，师兄给你买。” “不要了，没我喜欢的。” 两人进了一间裘皮大衣店，卫郯眼前一亮。 “沁儿，这裘皮不错，咱来一身。” “是不错，不过我不喜欢，穿起来像只兔子。” 这时林平之靠近卫郯，：“大哥，有人跟着咱们。” “多少人？两人。” 卫郯：“不必理会，就当没看见。” “哦！” “沁儿，走吧，你不是说很多牲口吗？那咱们去逛逛马市。” “啊，师兄，马市臭死了，有什么好逛的？” “走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好马。” 俩人往前走，后面却始终跟着个尾巴。 卫郯有意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立马转头过去。 妈的，这是谁的眼线？李明吗？不应该啊，这小子没这么下作吧！ 谁知卫郯回头后，这两家伙却走开了。 卫郯也就没太在意了。 这次逛马市不像上次了，天气寒冷，缺少草料，马市萧条，没几个人，牲口也少，本想问问价钱。 “师兄，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臭死了。” “行吧，回客栈。” 而在城中一间小院子中，刚才跟踪卫郯的两人，急急忙忙进入院子，说道：“公子，公子，你猜我们看到谁了。” “什么看到谁了，有话快说。” “二公子，我们看到卫郯了。” 对方惊道：“什么，卫郯？你们俩说什么梦话？” “二公子，千真万确，卫郯就在中都，我们俩刚才在路上遇到他，当时也吃惊，便跟了过去。没想到还真是他。” “当初在阵前，我们亲眼见过他，绝对错不了。” 这公子自然就是姜贺的二子姜敬，这家伙如今实足的汉奸。 姜敬说道：“这阉货来中都干嘛？你在哪里看到他的？确定没有看错？” “公子，就在东门大街，卫郯带着两人在逛街市，还去了家皮草店。好像在买裘皮大衣。只不过这家伙像是发现有人在跟他，突然回头，我两怕打草惊蛇，就只好没跟了。” 姜敬高兴说道：“若真是卫郯，我奖励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 “可知道他们住哪？” “公子，我们本想跟着他，可被他发现了，我们只好回来了，但是以他的身份，应该是住驿馆。” 姜敬揺头，：“未必，我这几天没有听过他来北梁的消息，他有可能是微服私访来北梁办点私事，既然是私事，就不会去住驿馆。应该是住客栈。” “你们马上带人去打探，一定要打探到他住在哪家客栈。切记，只能暗访，不要让他有所发觉。”23sk. “诺！” 姜敬抬头望天，：“爹，大哥，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这次孩儿一定替你们报仇雪恨。” 卫郯做梦也没想到，这才逛一次街也能碰到姜敬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姜敬的人来客栈打听南陈口音的人，中都城很大，但客栈并不太多，稍微打听一下，给客栈小伙计几块碎银，便打听出来了，就住在悦来客栈。 傍晚时分，两个家伙便回来了，：“公子，打听清楚了，就在东大街悦来客栈。听小伙计说他们是昨天来的，包下四间上房。” 第602章"卫郯死了" 姜敬说道：“四间上房，那也就说住了四人啰？最多不会超过八个。” “真是老天有眼，天赐良机。” 这时，忠仆姜力说道：“公子，咱们派人用弓弩包围客栈，再放一把火，干脆把他烧死。” 姜敬揺头：“不妥，卫郯身边都是高手，未必烧得死他。况且放火烧房子，火势一旦失控，有可能把一条街都烧了。这要是让李丞相知道了，我没法交代。要是连北梁都呆不下去了，那咱们不真的无家可归吗？” 姜力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要不咱们下毒？他住在客栈，总得要吃饭吧？” “不行，卫郯吃饭，都是有人先尝过，况且，他身边都是高手，若饭菜有毒，很难瞒过去。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这么草率。” 几个家伙一时没有注意了。 这时另一个家伙说道：“公子，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快说。” “公子，卫郯来北梁，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他根本就不会来此。您说北梁近来发生最大的事是什么？当然是李丞相政变夺权。” “要我说，卫郯既然来了，这几天肯定不会走，咱们不如打听清楚他要干嘛。然后在他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他们不是武艺高强吗，那咱们就多带弓箭，在箭头上抹上毒药，只要中箭，即便跑掉了也会毒发身亡。” 姜敬点头：“嗯，这个主意可行，不过你们去打听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卫郯发现了。” “公子放心，我们明白。” 而李明这家伙睡不着了，卫郯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心中，弄死大哥，李家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大哥要是活着，即便父亲称帝，那太子之位也是大哥的。大哥有兵权，自己根本争不过他。 李明心情不太好，突然有些怀疑卫郯是不是真的喜欢太后。世上女子多的是，他真的是为了太后冒险来大梁吗？ 李明一时好奇起来，直前往皇宫去见见太后，倒要看看太后会怎么说。 进入“澜台阁”，太后坐在火炉边看书，虽然被软禁了，但毕竟是太后，而且还是李成英的亲妹妹。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很充足的。 李明进入房间，李太后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 “姑妈！” 李太后说道：“怎么？你这晚上来见我？莫不是你父亲想杀我了？” “姑妈说笑了，您是咱们李家人，侄儿岂能加害姑妈。父亲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 李太后冷笑一声，：“是吗，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 “姑妈，侄儿跟您说个事，或许您会高兴的。” “是吗？” “姑妈，我刚得到消息，卫郯出事了，被人毒杀。” “什么？” “砰！”太后书掉地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明看她这个失态的样子就明白，卫郯真的跟她有一腿。 “姑妈，您怎么了，大陈是咱们的敌国，卫郯死了，这不更好吗？” 李太后全身都已经颤抖了，眼眶中还饱含泪水。 “姑妈，您这怎么了？父亲把您软禁，您都不曾流泪，怎么卫郯死了，你倒伤心了？” 李太后不出声。 “姑妈，其实卫郯死了，侄儿倒有些伤心，我本来还准备再卖一些马匹给他，如今看来马是卖不成了。” 李太后擦了一下眼泪，：“你走吧，哀家要休息了。” “姑妈，您不会是跟卫郯有私情吧？他一个假阉货也值得您这样？我算是看明白了，您上次去南金关，原来是去见卫郯。” “小明，你什么都不懂，哀家跟你无话可说，你走吧！告诉你爹，多行不义必自毙。以他的名望早晚会出事。到时只怕李家会从此断后了。至于哀家，不想再掺合他任何事情。哀家累了，厌倦了。” “哀家从此带发修行，青灯古佛伴我余生。若你爹还容不下我，就让他来取我性命便是。” “阿弥陀佛！” “啊，姑妈，您真想出家啊？卫郯死了您就出家，这值得吗？当初先帝驾崩，也没见您这么伤心啊？” 太后不再理会她。 李明摇头晃脑，叹道：“哎……卫郯，你个王八蛋，你到底给姑妈吃了什么迷魂药？” 第603章"我想见见他" 李明见太后真像是心如止水，心想，看来姑妈跟卫郯真是感情深厚啊，难怪卫郯冒险来大梁救她，真是一对冤家，两人都是情种。 只是放了姑妈，她要去搬救兵怎么办？姑娘肯定有心腹部下，再者卫郯会不会为她与大梁开战？ 李明说道：“姑妈，您可真有魅力，侄儿跟您说实话吧，卫郯没死，目前到中都城了。王德这老阉货肯定是去南陈找卫郯了，否则他怎么会来？” 听说卫郯没死，还来救她了，太后内心一阵欣喜，确实有些感动。 说道：“小明，你爹呢？让他来见我，我有话想跟他说。” “姑妈，爹不想见您，您是李家嫁出去的女儿，可您心里都是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没什么跟您说的了。” 太后脑子何等聪明，她立马明白李明是瞒着李成英来见自己的。既然李明知道卫郯来中都了。这说明李明有可能见过卫郯了。他卖过两次马匹给卫郯，卫郯跟他比较熟，卫郯来京都救自己，有可能会直接找李明相助，或许会跟他做交易。 太后想了片刻，：“明儿，你想不想继承你爹的权势？” 李明心想，做梦都想。 “姑妈，您什么意思？莫非想挑拨离间。” “明儿，你大哥权儿可是手握重兵，你只怕是白忙活一场，姑妈从小看重你，想不想让姑妈帮你得到世子之位？” “姑妈，您可别挑拨离间，我可不想跟大哥争什么。”23sk. “是吗？你不想跟权儿争，可权儿未必容得下你。姑妈本来早就想让你独领一军，可权儿不同意。他怕你跟他争，权儿杀伐决断远胜于你。我真担心有一天他容不下你。” “姑妈，您说这话我不信。” 太后说道：“你不信就算了呗，到了这个时候，我有必要骗你吗？姑妈又不傻，干嘛会把兵权给权儿一个人？分一部分给你不好吗？” 太后这话李明是信的，以己度人，要是自己是太后的话，也不可能把兵权给一个人。 太后继续说道：“权儿说你还年轻，不足以领兵，我见他不同意，也就没有再坚持，就让高民统兵，谁知高民跟他是一伙的。我一时不察，上了他的当。” “明儿，你再想想，这些年你只要想带兵，他是不是都横加阻拦，有时候或许是暗地里。总之，到了现在，你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兵权？你卖马，替你父亲赚了几百万两，可你自己拿到了多少？那些银子可都是他拿去给权儿在养兵。实际上他是拿你的银子在养兵。” 李明当然明白，李权确实曾经阻止过自己掌兵。 “姑妈，您到底想说什么？是想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太后冷笑：“你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挑拨离间吗？如今你威胁不了权儿，他也不会把你当回事。若你有实力威胁到他了，他未必会容你。” “你若信得过姑妈，我可以助你夺取兵权。” 李明心动了，他知道太后的本事。 说道：“姑妈，您帮我，肯定是有条件的，说吧，您想让侄儿怎么帮您？” 太后笑道：“姑妈想见见卫郯。” “啊……姑妈，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太后说道：“怎么，这点小事很难吗？这样，你把他带来见我，我不离开这里总行了吧？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李权心想，让卫郯化妆成自己的亲兵，混进来倒不难，只是值不值呢？ “姑妈，您说，你怎么帮我夺取兵权？” 太后心想，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 “明儿，姑妈自有办法，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怎么？你信不过姑妈。” “姑妈，不是我信不过您，是您总得说说吧？” “明儿，你带卫郯来见我，我自会助你，你若信不过姑妈，那就算了。或许你性格犹豫，患得患失，权儿比你更懂得治理朝政。” “姑妈，您不用激我！好吧，我想想办法带卫郯来见您。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来，我希望您不要骗我。” 太后说道：“明儿，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妈何时骗过你？” “善，那您等着。” 李明出了皇宫，心想，若能得到太后相助，直接夺得兵权那最好不过。杀害大哥，一时还真下不了手。 第604章"这一抱" 李明出了宫，趁着夜色，直接来到客栈，他也怕夜长梦多。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来了，而且是晚上，这也太急了吧？ “李兄，你想通了？” 李明说道：“卫兄，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刚才见了太后，太后得知你来了，她想见你。不知卫兄可否愿意去见她？” 卫郯心想，能见到太后，那就好办了。笑道：“太后相邀，怎能不见？” “那好，你把这套士兵衣服换上，我在外面马车上等你。” 说完李明便离开房间。 卫郯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皇宫御林卫的皮甲。 卫郯立马穿上皮甲，：“平之，我去见太后，这家伙只拿来一套衣服，说明他肯定不许你去。你在后面远远跟着，不要让他发现。” “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卫郯说道：“应该不会，起码李明目前没有害我之心，还是那句老话，他现在跟我没有利益冲突。你只要暗中在后面跟着就是了。就算有危险，咱们也可以利用轻功跑开。” “嗯！那他们两个呢？” “不管了。” “哦！” 卫郯快速下楼出去，直接上了李明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向皇宫走去，而林平之，偷偷在后面跟着，而在林平之的后面，又偷偷跟着两双眼睛。 马车上，李明笑道：“卫兄，我原来只在书本上看过这样的爱情故事，没想到卫兄还真是个情种。你就不怕我加害于你？” 卫郯笑道：“我这人天生胆子大，我能从一个小太监走到今天，什么生死没见过？李兄与我其实是一路人，咱们俩没有利益冲突，李兄为何要害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兄，你我相识好几年了，我真希望咱们俩能结盟成功，你在大梁享受你的生活，我在大陈享受我的生活。咱们和平共处，岂不美哉？这天下足够大，足够咱们逍遥一生。” 李明说道：“但愿吧！” “李兄，机会就在眼前，一旦错过，遗憾终生。” 来到宫门口，两人下车，由于是晚上，宫门早已关闭，李明在一条小门边，跟守门士兵说一会，也不知说了什么，小门便打开了。 李明带着卫郯直接向澜台阁走去。 弯弯曲曲的宫殿长廊，每走一步，卫郯都觉得有些心跳加速。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舍不得李英秀吗？怎么搞的像是去见初恋一样，还是这么激动。 进入一间重兵把守的院子。 李明对士们说道：“开门。” 门开了，李明示意卫郯进去，：“卫兄，只有半个时辰，可不要让兄弟为难。” 卫郯进入房间，只见李英秀站在房中间的，像是在等待卫郯。 卫郯走了过去，红烛摇晃，两人四目相对，都不出声。 突然李英秀冲上前，一把拥抱住卫郯…… 这一抱，囹圄之下遇知音，梅花也含笑映烛台。这一抱，患难相随真情在，泪水洒满怀。这一抱，生死不改千里相会壮我情怀…… 许久…… “卫弟，你怎么来了？你如今身份不比以前，来这里很危险。” “姐，你出事了，我能不来吗？” 太后说道：“你身为陈王，身边女人无数，何必为了我冒如此风险，这值得吗？” “姐，有你胜过无数，如果我不来，我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安心，我放不下你。” ”姐，现在咱们不说这些了。” “李明这小子只给我半个时辰，咱们长话短说。” “姐，你要怎么样才能出去？或者要我怎么做才能帮你夺回权力？” 李英秀说道：“不，你曾经说过，咱们俩感情不掺和两国之间的政事。我不能借助你去夺权。况且，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我真的是累了，这个皇太后我也不想当了。” “我兄长我很了解他，他虽然有野心，但手段并不毒辣，否则也不会让我活着。这次政变，他其实并未做好准备，完全让儿子给连累的。” “兄长大了我十几岁，我们自小父母双亡，是兄长把我带大的，在我心中，他既是兄长也像父亲。这些年我也是靠他才稳定朝堂政局。” “我要想夺回权力，其实也并非不可能，可这样李家上下都会被诛，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这场政变，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输家。” 第605章 让男儿汗颜 “卫弟，我真的很为难，一面是我娘家，一面是我儿子，现在如果想夺回权力，肯定有一场血战，这不是我希望想看到的。” “或许这就是外戚干政的悲哀吧！这些年其实我也早有预感，可做的却不够多。” “卫弟，谢谢你能来看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很知足了。” “你明天就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我兄长要是知道你来了，他怕你救我，可能会对你不利。” “姐，我既然来了怎么能袖手旁观？姐，我答应你，不掺合你们的政事，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离开这里好吗？跟我去京都，把这一切都忘掉。历史将如何书写，交给老天爷吧！” “啊？你让我跟您去南陈？这怎么行？” “姐，怎么就不行了，你现在被软禁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干，跟我去京都，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你不是想再生个孩子吗，那咱们在一起想怎么生都行。” 太后红脸了，：“你这人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孩子。” “卫弟，我儿子在这里，我如果离开这里，他怎么办？况且，我身份特殊，如果去了南陈，这要是让人知道，有可能引起两国争端。所以不能这么做。” “姐，我不远千里来救你，就是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你现在却说不愿意跟我走，你这样我怎么办？” “你心里想保护儿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了，或许是对你儿子最好的保护。” “李丞相或许不会杀你，可李权就未必了，这家伙心肠歹毒。你如果跟我走了，他怕你寻机报复，反而不敢伤害你儿子，他得留着你儿子当人质，让你投鼠忌器。” 李英秀还是不为所动，卫郯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来救她，没想到她倒不肯走了，这让自己怎么救？ “姐，你是不是担心将来我会拿你做文章？如果咱们两国发生战事，有你这个太后在我手中。会让北梁将士们投鼠忌器？” 李英秀不出声，算是一种默认。 卫郯看着这个女，突然想抽她几巴掌，可又觉得她好伟大，不管到了什么逆境，都还有这种清醒的头脑。在国家利益面前，不愿意做出任何妥协，真的让男儿都汗颜。 哎，卫郯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出卖自己国家利益。跟这种女人只能谈感情，不能谈政治。这也更说明这个女人更值得珍惜。 “姐，我向你保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若两国发生战事，我绝不让姐为难。我不会对任何北梁人提起姐，不会要求姐做出任何有损北梁利益事情。” 李太后想了下，：“卫弟，姐好为难。” “姐，放心，我知道你所想，我不会为难你。我想带你去塞外骑马，去江南泛舟，我还想看你给我跳舞。” “你现在跟我去大陈，将来如果你想回来了，我再送你回来好吗？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想开点吧！” 李太后像是做了一番思想挣扎。 “好吧！姐姐愿意跟你去京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姐，你说！” “第一，不许让姐做有损我大梁利益的事，也不许利用我的身份来为南陈谋取利益。” “第二，到了南陈，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身份，我不做你的妃子，不要任何名分，只做你身边人。” 卫郯不由得摇头，这女人太厉害了，把什么路都堵死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全泡汤了。 “行！姐，我答应你！” 太后笑道：“君无戏言，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哟！” “姐，你可真行。” “姐，时间不多了，李明这家伙，只怕要催了。” “你说他怎么才肯放你出去？” 太后说道：“哎，是很难，我刚才故意挑拨离间他跟李权，他应该心动了。” “算了，咱们说好不掺和对方政事。” “你现在是住在客栈吧，你再等我几天，我自有办法。” “行吧，姐，我现在舍不得走了，我想……” 太后脸一红，：“不行，窗外有人……” 卫郯拥抱着她，在耳边轻轻说道：“姐，几年没见了，吹吹……” 第606章"小绵羊" “啊？……讨厌！你千里迢迢来这就为这个呀。” 嘴上说讨厌，身体却很诚实，…… 火炉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卫郯有吞噬苍穹之志，而李英秀有吞咽之能…… “喔！……这酸爽不能与人分享，你们还是自己去猜想。” 李明在外面等了许久，心想，怎么还没出来？卫郯这家伙不会是打算在这过夜吧？ “砰砰砰！”李明在外敲了几下门。 卫郯颤抖几下身体， 出了一口“恶气。” 卫郯扶起李英秀，：“姐，李明在催了，我得出去了，你再等我几天，我定有办法带你出去。” 李英秀起身，拿出一块手绢，擦拭一下嘴角。说道：“卫弟，你出去后最好再换个地方落脚。我担心有人对你不利，另外，你杀了姜贺之后，他儿子来了大梁。我兄长收留了他，我当时也不便反对。你自己也要当心。” 卫郯看着李英秀居然给吃了。 “姐，……你？” “卫弟，没事，只要的是你的，我不嫌弃。” 卫郯说道：“姐，我记下了，那我先走了，你等我。” “嗯！” 卫郯整理下衣物，深呼一口气，打开房门，向门外走去。 李明见卫郯出来了，亲自送出宫门。：“卫兄，我就不再送你回去了，我今晚当值，咱们以后再谈。” “行了，告辞！” 卫郯直接向客栈走去，走了近百米，发现有个人影在不远处。 “平之，出来吧。” 话音未落，林平之已在跟前。 “大哥，你没事吧！” 卫郯笑道：“能有什么事？你刚才可记下院子了？” “记下了！” “大哥，要不我去把人带出来？” 卫郯：“不急，既然记下了，这就好办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此下策。走吧，回客栈。” “大哥，他们两人也跟在后面。” 卫郯笑道：“不去管他们，回客栈再说。” 当卫郯返回客栈时，李明又回到澜台阁。 “姑妈，侄儿答应您的可是做到了，您呢？现在是不是得告诉我怎么夺取兵权？” 大后说道：“小明，我问你，夺取兵权后，你打算怎么做？” “姑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小明，若要你杀害你兄长，你愿意吗？” “啊？姑妈，我不想杀他，只想夺他兵权。” 太后点头，：“良心未泯，尚可有救。” “小明，夺取你哥的兵权很简单，我亲笔写封信把权儿骗到这里来，你在这房中设下埋伏，最好是用迷药，让他昏迷不醒。你拿着他的兵符，我再给你拟一道诏书。你拿着他的兵符跟诏书，去接管军营。” “怎么样？有兵符，又有诏书，接管军营不太难吧？另外，你再给每名将士发点赏银，让他们归心，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小明一听，内心欢喜，有兵符加诏书，加上自己的身份，肯定能接管军营。 “姑妈，您可真有办法，您要是到了南陈，助卫郯攻打我大梁，侄儿真怕啊！” “明儿，姑妈虽是女流之辈，但绝不会出卖大梁利益，我与卫郯只有私人感情，绝不掺杂政治。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姑妈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姑妈，这是自然，姑妈要是出卖国家利益，也不用等到现在。” “姑娘，那你现在就写信吧！” 太后说道：“今天太晚了，姑妈累了，我要好好想想，你出去吧！” 李明心想，只怕是跟卫郯做累了吧？刚才好像还听到卫郯发出鬼叫声。m.23sk. “好吧，姑妈，您再仔细想想，我明天再来看您。” 李明离开后，仔细想了想，觉得太后说的办法可靠，把大哥迷昏，然后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等自己大局定了，留他一条命也未尝不可。看来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安置大哥。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李明睡不着了，连夜去找隐蔽处，就等着大哥上钩。 而卫郯回到客栈，也睡不着了，太后的温柔，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女强人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就像一只小绵羊，可内心却坚强，果敢，不出卖国家，不做出任何妥协，极为有原则，绝不会因为受情就丧失原则。 第607章"不矜持" 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明放人呢？这家伙虽然想夺权，可对杀害亲哥又有些舍不得，真是难办啊！ “平之，若让你带着李太后离开皇宫，你有几成把握？” “大哥，带走一人倒不难，只要没有让人发现。其实即便发现了也不要紧，我快点跑就是，只是离开皇后，李明带兵追来，咱们往哪走？” “若是让千军万马包围，带一个累赘可不好走，搞不好会伤到她。” 卫郯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沁儿跟邓羽进来了，卫郯笑道：“跟着去了趟皇宫，有什么发现没？” 沁儿嘟着嘴，：“哼！我们不像某些人，为了与人幽会，连命都不要，真是色胆包天。” 靠？这丫头莫非听到什么声音了？不应该啊，没办实事，太后又没叫？难道是自己吼出来了？ 邓羽说道：“公子，老朽有一计或许可行。” 卫郯笑道：“邓兄有话直说。” “公子，若想带走李太后，李丞相肯定会不同意，一旦让他知道了，公子说不定就有危险了，而且即便公子把李太后带出了皇宫，李丞相也会派兵追来。” “依我之见，公子不如绑架李丞相，逼着他放人，如此一来，他投鼠忌器，绝不敢派兵追击。” 卫郯点头：“邓兄之言倒不失为一计，若真到了这份上，绑架也不无不可，只是目前还没到这地步，一切还是等李明开出条件吧！” “若这小子能替咱们做到，就用不着这么麻烦，若这小子不愿相助，那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房睡吧！” “诺！” 邓羽跟林平之退下后，沁儿却不肯走。 “沁儿，你怎不回房睡觉？” “师兄，天气寒冷，我给你暖被窝。” “啥？暖被窝？我又不是地主老财，用不着这样，我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女孩子给我暖被窝，这算什么事嘛？你回房休息吧！” “师兄，那我就守着你，你睡吧，不用管我。” “沁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平之就睡在隔壁，就是房间多只老鼠他都知道，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不行，凤儿姐交代过，得守着你。” 卫郯皱了皱眉头。：“沁儿，你什么时候跟凤儿穿一条裤子了？你跟我老实说，上回你杀太后是不是凤儿指使你干的？” 沁儿脸红：“没有，太后不是我杀的，我又不知情。” “行，连你都敢瞒着我，居然敢睁眼说瞎话？要不是你杀的我还冤枉你不成？上回你可都是默认了。现在又开始狡辩了。” “你知不知道给我惹来多大麻烦？杀太后，胆子可不小，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这脑瓜子，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小凤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师兄，小凤姐挺好的，她没让我杀人，她还说要劝你娶我的。” 得了，这丫头原来是让小凤给忽悠了。唉！皇宫就是口大染锅，再纯洁的女人去了皇宫都会变成勾心斗角。柳倪倪如此，燕笑笑也不能例外。 凤儿在宫中这么多年，早就是其中高手，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内心只怕也住着一个魔鬼。 苍天啊……你为何如此残忍，难道就不能让女人纯粹一点吗？ “沁儿，师兄不是什么好人，你何必如此？你也看到了，我是见一个爱一个。” “师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替我挡剑。我刺你一剑，你也不还手，我就觉得你特爷们，反正我就看你好。” “沁儿，我替你挡剑，那是我把你当贝儿了，那是犯贱，可不是什么爷们。” “行了，师兄要睡了，你随便吧！” 说完卫郯真的倒头便睡，而沁儿就这么守在卫郯床边。 许久，这丫头看着卫郯如刀削的面庞，偷偷在卫郯脸上亲了一口。 卫郯无语，侧过身装睡。哎，这丫头…… 内心默想，贝儿，北梁是你的伤心之地，我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沁儿平安无事。 夜深人静，一夜无话，早上卫郯醒来，却发现沁儿睡在自己边上，好像还在酣睡。 卫郯摇头：“谁他妈再说古代女人矜持，我撕烂他的嘴，这丫头可一点都不矜持。还好是合衣而睡，否则……” 第608章"孤坟话凄凉" 卫郯偷偷起身，沁儿突然醒来，脸上有点尴尬。：“师兄，你醒了，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沁儿，你再睡会吧，我自己去就行。” 这丫头突然有些脸红。 用过早饭，卫郯带着林平之去买纸钱。：“大哥，你买纸钱干嘛？” “平之，来北梁了，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虽然我对她没什么感觉，可她却为救我而死。” “大哥，你是不是想去李师师坟前祭拜？” “是啊，想去陪她说说话！” 没多久，卫郯带着三人前去扫墓。 而卫郯买纸的行为让姜敬的人发现了。 “公子，卫郯在买纸钱，像是要去城外祭拜谁。” 姜敬问道：“你确定？” “确定，他身边还带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姜敬高兴说道：“天助我也，我以前就打听过，李丞相的女儿李师师就葬在城外，听说这李师师曾救过卫郯的命。我估计卫郯肯定是去祭拜她。” “姜力，快，通知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去城外送卫郯与李师师地下相会。” “诺！” 随后姜敬便集结一众汉奸，向城外走去。 城外一座小坟山，林平之、邓羽、沁儿，三人在山腰上休息，而山顶坟冢前，卫郯点燃一些纸钱。 “师师，你卫大哥来看你了，几年了，虽然不时常想起你，但并没有忘记。你这傻丫头，当初何必去做什细作。” “大哥欠你的情这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师师，你还好吗？” “哎……我也是说废话，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点不着，只能烧点纸钱给你，听说那边也需要钱，你啊，拿着这些钱去包养个小白脸。” 说着说着，卫郯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打转。 一别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师师，上回来京都时大哥给你唱了一首歌，你特喜欢，今天大哥再给你唱一遍。”天籁小说网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追逐沿途的风景，还带着你的呼吸，……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卫郯一曲高歌话凄凉……，突然，山坡下，发出“叮叮”之声，又传来几声惨叫声。 卫郯回头往下一看，只见一群人正在往山坡上杀来，邓羽他们正与对方杀了起来。 卫郯心想，莫非李明派人来杀自己？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有四个家伙冲了上来，其中有一人正是姜敬，另外三人手里拿着弓箭，张弓搭箭对着卫郯，而卫郯却并不认识姜敬。 姜敬喝道：“卫郯，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我要为我父兄，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血恨。” 卫郯毫无惧色，冷笑说道：“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姜贺的孽种姜敬吧？” 姜敬骂道：“阉贼，杀我父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卫郯笑道：“行，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就算要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又不会武功，咱们先说几句不迟。” “坦白说，杀你父兄，我确实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他们谋反这是事实，所以他们死的并不冤。” “姜敬，你能活到今天，你真的以为是你很聪明吗？” “错了，那是因为我念在你父亲戍边有功，所以没想斩草除根。你逃往北梁，我并没有派兵追击。我如果起兵北上，逼着北梁把你交出来，只怕你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况且，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李丞相把你绑了给我。” “想知道为什么吗？” 姜敬骂道：“阉货，任你巧舌如簧，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你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哈哈！姜敬，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人不做，偏要做条狗？你父亲姜贺虽然佣兵自重，但他骨子里恨透了胡人，可你呢？自甘堕落，卖国求荣，你就是死了，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你爹？” “来吧？给爷个痛快，我倒要看是你的刀硬，还是爷的脖子硬。” 姜敬骂道：“好，假阉货，老子就成全你！” 姜敬上前几步，举起大刀，对着卫郯脖子一刀劈来。 哪知卫郯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刀刃就要削到卫郯脖子时，突然，卫郯身形一晃，刀劈了个空，可当姜敬想收刀再来时，只觉得脖子一凉，卫郯右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喉咙。 第609章"惊险" 姜敬惊呆了，他没想到卫郯武功这么高，自己在他面前一招都走不过，现在后悔了，早知如此就应该上来就放箭，还跟他废话干什么？ 卫郯冷笑道：“小子，你现在小命捏在我手里，还有遗言吗？” 而另外三个家伙虽然张弓搭箭对着卫郯，但也惊得额头冒汗。见姜敬落在卫郯手中一时也不敢放箭。 卫郯说道：“小子，让他们把弓放下。” 谁知姜敬这家伙居然不怕死了，喊道：“不要管我，放箭，杀了这阉货。” 卫郯内心大怒，到这个时候还敢骂老子，手指内力一吐。 “咔嚓！”姜敬的喉咙、甚至连颈椎都直接被捏碎，气管断裂，直接被秒杀。 三个家伙见姜敬嗝屁了，弓箭“嘣！”的一声射向卫郯。 哪知卫郯身形一晃，右手一提，直接拿姜敬的尸体做挡箭牌。三支羽箭全射在了姜敬身上。 就在这时，只见这三个家伙后面有个人影一闪，寒光一现，三个家伙每人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林平之一剑便削断了他们的脖子。 “大哥，你没事吧？” 卫郯：“没事，你上来干嘛？沁儿呢？” 林平之说道：“沁儿还在下面。” 卫郯内心大急，掉头就往山下飞奔，骂道：“谁叫你上来的，沁儿要是蹭破点皮，我饶不了你。” 卫郯急忙往山脚飞奔，只见沁儿，人影闪动，长剑左劈右砍。姜敬这些刺客大多是军中将士，武功平平，可这些家伙都带了弓箭。 卫郯绣花针随手一扔，：“几声惨声响起，几名刺客直接倒在地上。” 卫郯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冲向刺客，只见人影闪动，惨叫声不绝于耳。 “放箭，放箭，”刺客中有人叫喊着。 这时林平之也暴怒了，他担心卫郯出事，也冲向刺客后面弓箭手，长剑飞舞，片刻之间就杀个精光，犹如修罗地狱，全身沾满鲜血。 刺客没想到，这几个家人功这么高，弓箭都拿他们没办法。有些家伙胆怯了，撒腿就跑。 随着最后几声惨叫消失，地上除了躺了一地尸体，其余的刺客都跑了。 卫郯也并没有去追击，只见沁儿满身是血。连忙上前，问道：“沁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师兄，我没受伤，这血不是我的，只是有些虚脱了，还是内力不够。” 见沁儿没事，卫郯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只见邓羽坐在地上，捂自己的右臂，右臂上还插了一支羽箭。 卫郯连忙上前，：“邓兄，怎么样？” “公子，不太好，我手臂有些麻木，可能箭头上有毒。” “啊？” “你忍一下，我帮你把箭矢拔掉。” 卫郯在邓羽肩膀穴位上点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拔，箭矢拔出来，可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卫郯惊道：“真的有毒！” 卫郯顾不了那么多，救人心切，直接用嘴啃在他的伤口上吸毒。 “啊……” “噗嗤！”卫郯吐出一口带毒鲜血。 邓羽说道：“公子不可，有毒。” 卫郯并没有停止，又狂吸了几口毒血吐了出来，邓羽有些感动了。 “邓兄，好点没有？” “公子，老奴身份卑贱，不值得您这样。” 卫郯说道：“别废话，我让你来的，就得把你带回去。” 看着一地的尸体，邓羽说道：“公子，这些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唉！还不是姜贺的余孽，我已经把姜敬杀了。” 就在这时，又有几百人向山坡冲来。 “大哥，你看？” 卫郯暗骂，难道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死期吗？还没完没了了。 “平之，一会一定要照顾好沁儿。” 片刻，卫郯等人又让人给包围了，这时，一名50岁左右的老者走了出来。 “陈王，别来无恙，老夫是不是来迟了？”说话的正是北梁丞相李成英。 卫郯看向对方，笑道：“李丞相，您可来的真是时候，是来打扫卫生的吗？” 李成英说道：“陈王，你怎么会来这？” 卫郯：“这里埋了您的女儿，可她也是我的红颜知己，几年了，我来看看她。” “怎么？不欢迎？” 23sk. 第610章 砍掉一条手臂 李成英说道：“岂敢，老夫听下人说姜敬带兵往这来了，我就猜到是陈王来了，这不急急忙忙赶来了，还好陈王没出事。” “陈王，老夫想跟你谈谈。” 卫郯道：“李丞相，这里是师师安息的地方，不适合谈话，我现在也没心情谈。” “我现在回驿馆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城再详谈。” 李成英点头：“也好！” 卫郯：“平之，你扶着邓兄，咱们走。” “哦！” 卫郯直接往山下走去。 李成英喊道：“来人，把这些尸体都收拢起来，拉到乱葬岗去喂野狼，别弄脏了我女儿的地方。” “诺！” 过了一会，亲兵队长过来说道：“老爷，姜敬也死了，死在小姐的坟前，喉咙被碾碎了，这里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一百多人。” “老爷，这几个人太厉害了，杀了一百多人，自己居然没事，而且死的每人都是被一招毙命，甚至有的人死了身上居然没有伤口，是被内力震死的。而死去的这些家伙还带了弓箭，却没有伤到他们，太不可思议了。” 李成英摇头说道：“哎！真是艺高人胆大，还好卫郯没事，否则两国还不得开战？老夫现在哪有时间去跟南陈开战？” “来人，去姜敬府上，把所有刺客余孽全部给我抓起来，这家伙差点坏我大事。” “诺！” 卫郯没有再回客栈，而是直接去驿馆，既然已经身份暴露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回客栈了，驿馆是官方客栈，要舒服得多。 驿臣见卫郯来了，连忙行礼。 卫郯：“驿臣，麻烦你派人去请医匠，我有人受伤了。” “诺！” “平之，扶邓兄回房休息。” “哦！” 邓羽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开始发烧了。 一名医匠走了进来，把脉，再看看伤口。 卫郯问道：“先生，怎么样了？” 医生也不认识卫郯，更不知他的身份，以为他是南陈使者。 说道：“尊使，请借一步说话。” 来到外面，：“尊使，这位公公，中的箭矢上有毒，虽然毒血被吸出来一些，但是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恶化。” “尊使，要想救他的性命，唯有砍掉他的手臂。” “啊？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尊使，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是砍掉手臂也要趁早，不能再迟疑了，一旦毒发，引起发烧，伤口溃烂，就危险了。其实就是现在砍掉手臂，也只有七成的把握救活，如果再等，只怕……” 卫郯点头：“先生，您准备工具吧，我去劝劝他。” 医匠点点头。 卫郯来到房间：“邓兄，趁着你现在还清醒，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希望你要坚强一些。” 邓羽反问：“公子，是不是老奴就要死了？” “不是的，邓兄，箭矢上有毒，一时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毒，虽然我把毒吸了出来，但是里面还有余毒。医生刚才说了，要想保住邓兄的性命，唯有砍掉这条手臂。” “邓兄，对不起，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希望你坚强一些。” 邓羽说道：“老奴早就是残缺之身，不在乎失去一条手臂。”3sk. “公子，如果老奴醒不过来，请答应我一件事。” “邓兄请讲。” “公子，老奴希望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伤害仇太后母子，护她们周全。” 卫郯点头：“行，我答应你！” “老奴谢谢公子！” 卫郯离开房间，：先生，你进去吧！” “平之，你去协助先生！” “哦！” 医匠进入房间，没多久，房间传来一声惨叫，让人听着毛骨悚然。卫郯明白，这是邓羽在挨刀，这年代没麻药，砍掉一条手臂。可想有多痛。 卫郯却顾不上太多，自己得想想现在的处境了，如今身份已经曝光。以李成英刚才的表现来看，他还没打算与自己为敌。作为谋权篡位者，当然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两国战事。就算真要开战，也得选个恰当的时候。如今天气寒冷，草料不足，怎么开战？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成英放人呢？如今只怕更难了，李明这家伙还有这个胆量吗？ 妈的，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没多久医匠出来了，说道：“尊使，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要伤口不溃烂，过几天就慢慢能好转了，老夫这就去开个方子?药。” 卫郯点头：“有劳先生了，还请先生尽心医治，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 卫郯进入房间，见邓羽已经睡着了，只怕是痛晕过去了。 卫郯揺揺头，离开了房间。 第611章 赴宴 而丞相府，李成英也有些坐不住了。叫来心腹谋士尉翌商议对策。 “尉先生，你说卫郯到咱们大梁来有何目的？虽然他去祭拜了师师，但他绝不可能光是为了祭拜师师而来中都城。会不会是想来打探虚实？” 尉翌说道：“丞相，卫郯来中都城，确实冒险，只怕另有隐情，但绝不会是来打探咱们大梁情况的。若是打探情况，根本不可能让他亲自来。哪有一国之主来打探情况当细作的？” “先生所言也是，只是本相该怎么做？如今南陈可都是卫郯的天下，本王要不要干脆把他也给扣下？” “王爷，据属下所知，自姜贺死后，目前南陈驻扎在北地的十几万边军，由薛勇统领，而薛勇是卫郯的心腹，更是他王妃的亲弟弟。若丞相扣下卫郯，那很可能薛勇会带兵犯境。” “目前情况有些微妙，我大梁的将士们，也是几十年没有打过大仗了，双方若开战，只怕一时难分胜负。” “卫郯既然敢来咱们大梁，肯定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即便扣下他，也很难让薛勇投鼠忌器。” “王爷，恕属下直言，南陈将来或许是咱们大梁的死敌，但目前却不是，目前丞相的首要任务是解决辽王。” “辽王素有野心，若丞相与南陈开战，辽王从东北杀来，那丞相不成了前后受敌？” 李成英点点头：“哎，刚才本相见过卫郯了，还好，双方没撕破脸。你说既然不能扣下他，那能不能请他相助？” “丞相，请南陈人对付辽王，这万万不可行。一来，请客容易送客难，再者，咱们与辽王毕竟是内战，若请敌国相助，这有失民心，各部落也不会支持您。” 李成英道：“先生，您想哪去了，本相还没这么下作，本相是在想，能不能让卫郯借咱们一笔银子？” “各部落王都是有奶便是娘，咱们只要给银子，就能请他们一起合兵对付辽王。另外，本相想再招募十万士兵，这些都需要银子。咱们大梁国库也没钱啊，老夫要是挪动太多，朝堂上那些家伙可能又会出头闹事。目前还是以维稳为主。” 尉翌见丞相只是想找卫郯借钱，这倒好些。反正借银子也不一定要还。 “丞相，若只是借银子倒不无不可，只是不知卫郯肯借否？” “哼，他害死了我女儿，怎么着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他们南陈人占据富庶之地，有的是银子。” “丞相，属下觉得还是先跟卫郯谈谈吧，看看他的来意，问问他到底有何目的，或许有意外收获呢。” 李成英点头，：“嗯，也罢，那就先跟他谈谈，先生，麻烦你去一趟驿馆，就说老夫在府上设宴，请他来赴宴。” “诺！属下这便去。” “嗯！” 卫郯正在休息，这时驿臣过来说道：“尊使，我们尉大人求见。” “带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名中年人进来，：“拜见陈王殿下。” “先生找本王何事？” “王爷，我们丞相在府上设宴为王爷接风洗尘，派在下前来请王爷前去府上赴宴。” 卫郯心想，李成英如果要对自己不利，先前在山上就可以动手，没必要请到家里去设鸿门宴。娘的，倒要看看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劳先生了，请先生稍等片刻，本王更衣便来。” “王爷请便！” 卫郯换了套衣服，：“平之，咱们走，跟我去丞相府一趟。” “哦！” “师兄，我也想去。”沁儿说道。 “沁儿，听话，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邓公公，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邓公公如今少了一条手臂，生死未卜，咱们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沁儿有些不悦，但终究没有再出声。 卫郯来到丞相府，没想到李成英亲自到门口相迎。 “丞相太客气了，打扰了。” 李成英笑道：“陈王言重了，陈王能来我大梁，老夫当尽地主之宜，些许家宴不成敬意，请勿怪罪。里面请！” 入席后，卫郯问道：“李丞相，本王一向耿直，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王洗耳恭听。” m.23sk. 第612章 殊途同归 李成英没想到卫郯倒是个急性子，居然这么直接。 “陈王，恕老夫直言，你不远万里赶来中都，不光是为了祭奠小女吧？不知陈王到底有何目的，你不妨直言相告，老夫绝没有恶意。” 卫郯想了一会，计上心头，笑道：“丞相既然相问，本王直言便是。本王在宫中闲得无聊，便想去北方散散心，一来是祭奠师师，再者，来见见李太后。” “丞相有所不知，我跟李太后一见如故，可以说是红颜知己。”???.23sk. “啊……” 李成英惊呆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跟卫郯勾搭在一起了？你 “王爷，你……” “丞相，明人不说暗话，我曾救过太后的命，替她挡过箭，您想一想，我又不是傻子，如若不是我喜欢之人，我会以命相救吗？” 李成英这倒是想起来了，卫郯确实替太后挡个箭。 “陈王，你可真够坦白的，你可知道亵渎太后可是死罪？” 卫郯笑了：“丞相，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太后独居多年，怎么就不能有自己的爱情？她20来岁就守寡，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了，她是你妹妹，你应该更关心她的生活才是。” 李成英一时都不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太后不需要男人吧。 卫郯又说道：“丞相，如今你大权在握，下一步也应该是接受刘冀禅让皇帝位吧？要是这样，咱们俩结成同盟怎么样？” 李成英板着脸：“岂敢，老夫怎敢有觊觎帝位之心？” 卫郯：“丞相，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何必再掩饰？你我本是同路人，你出自外戚，而我出自宦官。在那些所谓忠臣眼中咱们都是反贼。能不能称帝，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可不是什么名声。即便你做的再隐蔽，也瞒不过世人，何必掩耳盗铃呢？” “王莽为什么会失败？而司马炎为什么又会成功？这里面的学问大的去了。对你我来说，现在咱们是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了。” “丞相，你觉得咱们这种人还有后路吗？你不会是只想过几天权力瘾，再把权力还给你们的陛下吧？” “我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你们的陛下虽然是你的外甥，可他毕竟是皇帝，他一旦有了权力，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到时候满门被诛，后悔莫及。” “哪怕是霍光，最后还不是自己死了，满门被杀。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有霍光，汉宣帝刘询哪能继承皇位？可以说霍光对他有再造之恩。可结果呢？这就叫做升米恩，斗米仇。丞相万万不可低估了帝王的绝情。” 李成英看向卫郯，他突然觉得两个人真的是知音。这个问题他早也想过，所以他以前从来不敢做的太过了。如果不是被儿子架上去，或许还真不敢造反。 李成英问道：“那陈王如今只是称王，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卫郯笑道：“这还用问吗？不成功便成仁，丞相何必明知故问？” “丞相，对咱们结盟可有兴趣？” 李成英说道：“愿闻其详！” “丞相，对你来说，辽王是你的大敌，另外还有一些小部落王，这些人不可能服你，即便现在臣服，也很可能会反，所以你必须征服他们。” “而对我来说，情况也有些复杂，所以咱们首要的任务，对外要保持边关稳定，对内要减除反对者，稳定大局，不知丞相以为然否？” 李成英点头：“陈王所言，老夫赞同。” 卫郯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结盟，这样你就可以抽调边关的将领去剿灭辽王。而我也可以对内开始清洗。你我虽是两国，这也叫殊途同归吧。” “另外，西凉人时常犯贱，但只要咱们两国结盟，西凉蛮子也就就不敢动了。” 李成英点头：“善！老夫答应你，只是咱们两国，以前可是有条约的，你们南陈要进贡岁币，而我们给你们一千匹马。” 卫郯笑道：“李丞相，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扯这些，这几两银子有个什么用？你们给我大陈的一千匹马，更是老弱病残。除了浪费粮草，只能杀吃肉。” 第613章 借钱 “丞相，平定辽王，你缺不缺兵？要不我借你几万兵马，助你平叛？” 李成英当然不愿意，：“谢谢陈王的好意，老夫有足够的兵力平定内乱，不需陈王借兵。” “不过，老夫倒有一事相求，还请陈王相助。” “请讲！” “老夫想向陈王借一笔银子，不知陈王可否相助？” 靠，这老东西请我来赴宴，扯了半天，只怕是打这个主意呀。 卫郯反问：“丞相？要多少？” 李成英：“一千万两现银！” 我靠，卫郯差点没惊掉下巴，老子要是有一千万两现银，我直接出兵平定你北梁了。老子银行里是有银子，可那都是别人存的，老子还得付利息。 卫郯忍住骂娘的冲动，冷静了一下，开空头支票逗这老小子也无所谓。 “丞相，一千万两太多了，600万两怎么样？我也不要你还，就当送给你，但我要一个人。” 李成英内心狂喜，说道：“陈王要什么人？” 卫郯笑道：“李太后！” “啊？你要带走太后？” “丞相，太后对你已经没有威胁，她现在只是个普通妇人，我把她带走，你对外就说太后已经去世了。以后她就是我夫人了。” “丞相，太后是你亲妹妹，她跟我说过，你们自小父母早亡，是丞相把她带大的，丞相对她来说，如兄如父。” “如今让她离开中都城，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丞相也不必担心她反对你。” 李成英没想到卫郯居然要自己的妹妹。600万两若是嫁女儿这很划算，可她是太后啊。总不能嫁太后吧？一旦太后反水带兵来攻，那就麻烦大了。 李成英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卫郯笑道：“丞相，你不要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对于你自己的妹妹，你应该更清楚的了解她的想法。” “丞相，我建议你亲自去见见太后，跟她好好谈一谈，问问她自己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跟我走。你们兄妹情深，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呢？她毕竟姓李，或许向着娘家人呢？” 李成英点了点头，说道：“陈王，你先在驿馆休息几天，老夫过两天再答复你怎么样？”m.23sk. 卫郯笑道：“那就打扰了！” “来，本王也借花献佛，敬丞相一杯，祝咱们早日结成盟友，共享太平。” “李成英举杯，随后两人开始乱喝一通。” 回到驿馆，林平之问道：“大哥，你真借银子啊？” 卫郯笑道，：“咱们来到北梁，身居险境，顺着对方想法走，他才会更加巴结咱们，至于银子。嘿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银子了？别说是600万两银子，就是600个铜板老子也不给。” “行了，你也别多想，李成英这老小子今晚睡不着了，让他去瞎琢磨吧。” 卫郯来到邓羽房间，见邓羽已经醒来了。 “邓兄，好些没？” “谢公子关心，老奴命贱，死不了。” 卫郯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就剩下享福了。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咱们就回京都。” “邓羽不出声。” 丞相府，李成英叫来自己的长子李权。把卫郯跟太后的事告诉了他。 “权儿，你说为父现在怎么办？真的放太后离开？” 李权这家伙更是阴险。：“爹，绝不能放走太后，太后若是离开了，说不定会去找各部落王，况且，卫郯要真是跟她有一腿，到时候发兵来寻仇怎么办？” 李成英：“权儿，可如果不让他带走，600万两银子就没了。如今咱们缺钱，为父打算再扩军10万，可这都需要银子呀。辽王实力强大，咱们现在未必有胜算。况且，跟南陈结盟，咱们就可以把南金关的兵马调过来。” “爹，我不反对结盟，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久下去肯定两国还是发生战事。要是太后去了南陈，将来两国要是发生战事了，这太危险了。太后可是有不少心腹。到时候万一他们受太后蛊惑，临阵倒戈怎么办？” “爹，不如干脆杀了太后，以绝后患！” 李成英：“不行，太后是我亲妹，是你的姑姑，没有她哪有我们李家今天？为父绝对不能杀她，你也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第614章 兄妹谈话 “杀了太后，卫郯还不得发疯？这结盟不就泡汤了？到时候他联合辽王来攻，腹背受敌，咱们拿什么来应对？况且，杀了太后，天下人还不得骂我骨肉相残？杀自己的亲妹妹？” “爹，可太后毕竟身份高贵，她要是与咱们作对，实在是防不胜防。” 李成英想了下，：“卫郯建议为父去见见太后，为父也想听听她怎么说，只是一时无颜面对她。” “唉！” “爹，要不咱们把卫郯给软禁起来，逼着他交银子？” 李成英摇头：“卫郯绝非泛泛之辈，他能从一个假太监能走到今天，你觉得他会受你胁迫吗？他能冒险来大梁肯定早就做好准备了，薛勇十几万大军就在北地。” “南陈禁军十几万，也随时都可以出征，一旦咱们扣下卫郯，南陈近30万大军便会北上。咱们光对付南陈就费劲。辽王要是趁机杀入中都，那咱们李家多年心血就全完了。” “权儿，少不忍则乱大谋，在平定辽王之前，咱们绝不能与南陈开战，只有先安定内乱，才能一致对外。” “罢了，权儿，为父去见见太后，听听她有何打算，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好到什么地步。” “爹，那孩儿回军营了。” “嗯！” 随后李成英坐着马车前往皇宫。 宫门外，：“爹，这大晚上，您怎么来了？”李明问道。 “明儿，为父去见见太后，有些事得问一问。你让人开门。” 李明好奇，也只好开门，亲自领着李成英向澜台阁走去。 “明儿，你去忙吧，为父一个人进去就行。” “哦！” 进入厅中，：“臣拜见太后！” “兄长，小妹等您许久了。坐吧！” 李成英面露尴尬之色。：“太后，臣实在无颜来见，故而不曾前来。” “兄长，小妹知道你的难处，小妹这些天其实也想通了，时局如此，小妹并不怪你。这不是私人恩怨，这是权力之争。或许兄长对小妹已经手下留情了。” 李成英没想到太后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更没有骂他，这有些出乎意料。 “太后，臣实在惭愧！” “兄长，这里没有别人，您叫我小妹便可。” “兄长，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是不是需要冀儿禅让？” 李成英连忙说道：“不敢，臣岂敢有觊觎皇位之心。” 过了片刻，：“小妹，卫郯来大梁了，他刚才见过为兄，还说要带你去南陈，不知小妹有何想法？” 太后心想，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卫郯了，李明肯定是瞒着他的。 太后当然不会出卖李明，故作震惊，：”卫郯来中都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成英：“就在前天，目前住在驿馆。” “小妹，你怎么会跟他扯在一起？听卫郯的口气，他好像要娶你。” 太后有些脸红，：“兄长，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前几年，他送陈妃来和亲时，我就跟他好上了。” “小妹寡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卫郯确实让小妹眼前一亮。”天籁小说网 “兄长，碍于身份，小妹实在不便公开这段恋情。只是我没想到如今他倒来找我了。” “兄长，小妹现在一无所有，不知兄长，对我跟他的事有什么看法？” 李成英笑道：“看来小妹还是动情了嘛，小妹能有自己喜欢的人，为兄并不反对。只是小妹身份特殊，若离开大梁，实在于国不利。” “小妹，既然卫郯也有意小妹，可否让他留在中都城？” “兄长，卫郯现在是陈王，更是一国之主，他能来大梁找我，这已经是天大的情义了，小妹还怎能开口让他久留？况且，即便开口，他也不可能留下，若强行留下不成了绑架了吗？真若如此，不是逼着陈梁两国开战吗？” “兄长，自天下大乱后，如今陈梁两国已经和平近百年，若重开战火，先不论胜算几何，都是百姓遭殃。南陈虽然缺马，可南陈人口，钱粮，兵甲都数倍于我大梁，一旦开战，我大梁胜算又有几成？和平这么多年，当年立国之时那些骁勇之士，此刻还有吗？” “不瞒兄长，小妹心中有他，希望跟他长相厮守。但小妹也会尊重他，绝不会逼他做这种伤害感情的事。若兄长还念咱们兄妹昔日情分，就放小妹离开吧！” “兄长，小妹知道你顾虑什么，但请兄长放心，大梁太后已死。活着的只是李英秀，兄长永远是秀儿的兄长，小妹还是那个兄长一手带大的秀儿，从未有变！” 第615章 准备撤离 李太后也打起了感情牌，希望李成英放她离开。 李成英一时也有些犯难。 “小妹，卫郯自边已有王妃，他身为陈王，后宫佳丽三千，小妹若去南陈只怕并不好过。” “兄长，您想哪去了，小妹与他只是红颜知己，绝不可能跟他要什么名分，小妹的身份若做他妃子岂不有损大梁尊严？小妹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国家颜面的事。” 李成英一手带大的妹妹，他当然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表面虽然柔弱，内心坚强如铁，而且极有主见。 “小妹，为兄跟你说句实话吧，为兄从未想过谋反，但是如今让权儿他们架上台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卫郯刚才还跟我说，我跟他是同路人，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退一步万劫不复。窦武、梁冀，都被诛灭三族。霍光死后霍氏一族也被杀的干干净净。” “小妹，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你说为兄该怎么办？即便现在我放权，有小妹护着，可等我百年之后李家还能存活吗？刘家人能放过我李氏一族吗？” “况且，现在权儿很多事根本不听为兄安排，有些事为兄也失控啊！” 太后不出声，一时也不好怎么回答，一边是娘家，一边是自己儿子。 “兄长，让我离开这里吧，为了大梁，为了李家，小妹付出太多了。我累了，泛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李成英点了点头：“好吧，小妹你先等等，为兄会考虑的。” 说完李成英便离开了房间，而李太后铁青着脸，不知所想。或许刚才是示弱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卫郯起了个早，站在驿馆外，似乎有些发呆。 “师兄，你怎么了？”沁儿问道。 “沁儿，这个地方就是贝儿牺牲的地方，是她救了我。我在想，贝儿会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 沁儿：“师兄，是谁杀了贝儿姐，我们已经来大梁，干嘛不为她去报仇？” 卫郯摇头：“杀害贝儿的是一些刺客，幕后黑手是几个部落王。沁儿放心，这个仇早晚要报，这些部落王，我一定要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 “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这北梁太冷了，比京都还冷，我不喜欢这里，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沁儿，邓羽的伤还没好，起码还得等几天，再等等吧！” “哦！” “沁儿，你回房，我出去一趟。” “哦！” 卫郯径直来到杂货铺，司马凡见卫郯来了。：“王爷，你可算来了，听说您在城外遇刺，属下都急坏了。” 卫郯：“没事，都过去了，姜敬让本王亲手给宰了。” “你准备四匹快马，要上等好马，过几天本王要用。” “王爷，马匹倒是有，只是您什么时候要？晚上城门关闭，有马也出不去啊！” 卫郯反问：“你在城外有房子吗？” “没有，城外都是本地人，属下怕暴露，所以只能住在城中，城中人员复杂一些。” 卫郯：“行了，你先把马匹准备好吧，就养在你这院子后面便可，我随时过来取。” “诺！” 卫郯拿出一张银票，这些银子拿去做经费，剩下的给兄弟们分了吧！天籁小说网 “谢王爷！” 卫郯说完便走了，司马凡拿着银票，定睛一看，一万两。 丞相府，谋士尉翌听卫郯愿意给600万两银子换太后，也惊呆了。 “丞相，恕属下直言，卫郯这是色胆包天，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什么女人值600万两银子？600万两银子，就是10万大军，每人都能分60两，这足足两三年军饷。” “听说南陈国库空虚，他有那么多银子吗？他不是忽悠您吧？” 李成英摇头：“先生，你有所不知，南陈国库确实没多少钱，但卫郯开了一家银行。另外，这些年他还吞并了不少钱庄。” “在南陈，钱庄可是肥得流油，随随便便就几百万两，据细作来报，银行每天的存款有上百万两。卫郯在京都扩城，大肆招兵买马，扩充禁军，都是靠银行的钱。” “先生，南陈不比咱们大梁，除了牲口什么都没有。南陈富裕啊，尤其是东南一带，盛产丝绸，茶叶，那可是鱼米之乡，肥得流油。随便抓一个地主都能刮出几十万两银子来。” 第616章 卖太后 “所以卫郯有钱，所谓的国库空虚，那不过是让贪官污吏给贪了罢了。可南陈百姓还是有钱的。600万两银子对咱们来说是个天大的数字，可对卫郯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上次姜贺造反，听说他就是拿银子砸，才让那些边军将领临阵反水，投降于他的。” “先生，如果本相有600万两银子，我就是拿银子砸，也能让辽王的士兵倒戈来降。我每个士兵给他50两银子，我就不信那些战士不动心？” 尉翌冷嘲道：“丞相，别说50两，您就是给5两银子，那些士兵都会倒戈来降，在咱们大梁好多士兵还没见过银子呢，辽东更是如此。” 李成英说道：“所以本相才为难啊！” 尉翌说道：“丞相，对于太后，您要么放掉，要么杀掉。属下以为杀掉您肯定不舍，那不如干脆放掉，换来600万两。” 李成英点头：“怎么讲？” “丞相，太后已经被软禁两个多月了，目前朝堂已经稳定，其实有没有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23sk. “放走太后，对外就说太后已经去世了，您只要把陛下抓在手中就行，挟天子以令诸侯，关键在天子，太后并不重要。拿到600万两银子，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让太后离开，她也必须答应一些条件。第一，让她隐姓埋名，不再以大梁太后自居，第二，永远不要回大梁。” “只要她答应这两个条件，那便无所谓，实际上丞相只要剿灭辽王的叛乱，就能一统大梁，到时候兵强马壮，未必不可南下去夺取南陈富庶之地。” 李成英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拿到银子才是重要。” “也罢，那本相就答应卫郯，只不过，卫郯身在咱们大梁，这银子他肯定得回去拿，可万一他一去不回怎么办？” “丞相，不如先让卫郯留在城中，让他派人回去取银子，等银子一到，咱们再派人护送他回去。” 李成英：“卫郯会同意吗？别搞得他以为我们是绑架他。” “丞相，卫郯色胆包天，他既然敢冒险来这里，就不会轻易放弃太后，再说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他没理由不答应啊？” 李成英点头：“也罢，本相去驿馆跟他谈谈。” “丞相，不用太过着急，您若太急了，在谈判中就落了下风。” “嗯，有理。” 下午李成英来到驿馆，两人又开始秘谈，：“李丞相，你终于来了。怎么样？见过太后了。” “陈王，老夫已见过太后，没想到太后对你一往情深，她跟老夫说也希望去南陈。” “只是，……” “只是什么？丞相直说。” “老夫就直言了，让太后去南陈，老夫可是冒有很大风险，这银子什么时候能送来？” 靠，这家伙原来还真是卖太后，说来说去还是要银子。 “丞相，这600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本王得回京都才能给你准备。你也可以派人随我一同去取。” “王爷，不是老夫不信任王爷，而是王爷要是反悔了，老夫去哪收银子？” “要不这样，王爷派人回京都，只要银子到了，老夫立马亲自护送王爷与太后一同回南陈。为了表示感谢，老夫再送你一千匹良马，就当是两家结盟的一点心意。” 靠，这老家伙不笨啊，这简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卫郯想了一下，如果见不到银子，再怎么忽悠，这个家伙也不会上当，浪费口水是没有用的。看来只有用强的了。 过了一会，卫郯一咬牙：“行，就依丞相之言，本王派人回京都取银子。银子一到本王再回去，这些银子就当是太好的嫁妆了。” 李成英大喜，只要卫郯不走，这银子就跑不了了。 卫郯又道：“不过本王有个条件。” “请讲！” “丞相，本王不住驿馆，这里既不安全也不舒服，我住的一点都不习惯，本王要进宫去陪太后。我身边这几个仆人也要一同进宫。” “啊……王爷，这可是大梁的后宫，怎么能住大陈的王爷，这外人还不得说，这成了你的后宫？这要是传出去老夫这张脸往哪里搁？” 第617章 脸都不要了 卫郯笑道：“李丞相，没那么严重，只要不传出去就行了嘛？再说，我身边的仆人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太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成英很想骂娘，这事要是传出去名声全臭了。 卫郯见他不答应，：“丞相，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到？实在不痛快，你要实在不同意那就算了，本王过几天就回去。” 李成英急了，心想，你要回去了，那买卖做不成了，600万的银子就没了。 转念一想，让卫郯住进皇宫，再派人严加看守，等于把他软禁了，这比放在驿馆还安全，银子不到手，老子就不放人。23sk. 李成英一咬牙，：“善！老夫答应你。这样，明晚老夫派人来接你，但这件事不许声张。” “行，就这么定了！” “好，痛快，本王一会便派人回京都取银子。” 李成英离开后，卫郯脸上乐开了花，这个老东西，为了得到银子，把皇宫都给卖了，连脸都不要了。 李成英回去后，尉翌问道：“丞相如何？” 李成英面带笑意，说道，：“成了，卫郯答应派人回南陈取银子，自己留在中都。等银子到了，他再陪太后回去。” 尉翌高兴说道：“好，这便好，只要他肯留下，有他本人在，这银子就跑不了。” 李成英道：“不过，老夫一时口快，答应了他一件事，现在想想觉得有些不妥。” “什么事？” 李成英面带尴尬之色，：“卫郯说他不习惯住驿馆，要陪着太后住在皇宫，老夫当时没多想，觉得把他放到皇宫，等于是软禁了他，便同意了他。可现在想想，让南陈的王爷住进大梁的皇宫，怎么都觉得有点拧巴！” “啊……”尉翌大惊，你这哪是拧巴，你这是丢人现眼啊，祖宗脸都丢光了。这大梁全国都戴绿帽子了。 可尉翌也是人精，丞相明显是已经答应了，也不愿再反悔了，这时候他不愿意得罪卫郯，他舍不得放弃这600万两银子，再去劝说，只能是打他的脸。没必要再惹他生气了。 “丞相，这事虽然有些不妥，但也不要紧，卫郯本就出自宦官，可以进入后宫，这件事只要做的隐秘，没人知道的。把他放在皇宫，省得他去惹事，更安全。” “丞相，等卫郯离开以后，把后宫知情者，全部……尉翌做了一个下砍的动作。” 李成英点头，心想，还是尉翌懂我。 尉翌又说道：“王爷，最好再选一批美女，送进去。” “先生，你这是何意？” “丞相，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卫郯好色，何不投其所好？让卫郯没了雄心壮志，将来咱们南下的时候，便容易的多。” “丞相还可在这些美人当中，安排细作，随时观察卫郯与太后的动静。” “若有可能，最好是让这些美人怀上卫郯的孩子。” “丞相，卫郯要是生下孩子在咱们大梁，那这孩子便成了人质，丞相便可问他要抚养费，那几乎是一颗摇钱树啊！有质子才手，不怕他不给。” 李成英笑道：“先生，这一招是不是太损了点？即便有了孩子，要是卫郯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种呢？” “丞相，天下美女何其多也，咱们找处子之身送进去，不怕他不承认，他又不傻，自己开的包总知道吧？他能来救太后，说明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定会上钩。” “妙！妙！就怎么办，谁叫他南陈有银子呢？” “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速度要快，我估摸着取银子也要不了太久。必须抓紧时间。” “诺！” 卫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想进宫带着太后跑。而李成英却打算让他在北梁育种。这真是相互算计，无所不用其极。 卫郯来到杂货铺，：“司马凡，你马上派人回一趟京都，把这封信交给周洪。” “回去的时候，马背上插上旗帜，以大陈信使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要让城门官吏看到他们出城了。” “王爷，您这是何意？” “这个你先别问了，照我说的办就是了，马匹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属下放在仓库的后院，已经买了不少草料在里面喂养。” “行！随时等我通知！” “诺！” 第618章"父子开会" 卫郯回到驿馆，进入邓羽房间，：“邓兄，今晚咱们就要进宫，到了宫里，再让太医给你看看。” “公子，老奴这手臂没了，再怎么看也长不出来了，就没那个必要了。” “邓兄，话不能这么说，这伤口刚结痂，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发烧，溃烂，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药还是必须吃的。” “公子，宫中守卫禁严，您何必去那呢？您进入北梁皇宫，便犹如笼中之鸟，这是何必呢？”天籁小说网 “邓兄，你放心，去皇宫不会有任何危险，李成英想着银子呢，他现在可舍不得害我。到了皇宫，我才能把李太后救出来。” “在皇宫你也能安心养伤，等你的手臂伤好了咱们就出去。现在走路有问题吗？” “公子，老奴脚没事，走路不碍事。” “嗯，那便好，今晚会有人来接咱们，到时候咱们一起走，李成英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怕让我住进皇宫，这事要是传出去，北梁的名声都臭了。” “公子，天下女子何其多也，为了个半老徐娘的太后，您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卫郯笑道：“风险大回报也大，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这次来北梁不也杀了姜敬那狗汉奸吗。” 邓羽见卫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进宫，也就不再劝了。 丞相府，李成英叫来两儿子，父子三人开始商议对策。 “你们俩看一下吧，这是细作最新送来情报。” 李权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辽王已决定，开春后天气暖和一点，便出兵中都。” 李权再把纸条递给李明。 李权说道：“爹，不用怕，辽王来了孩儿自当率军剿灭他。” 李成英说道：“权儿，死战并非上策，为父已经派人去辽东面见辽王，争取与辽王谈判。先拖延一下时间，等开春了之后招兵买马。” “辽王狼子野心，谈判时我估计他会狮子大开口，不过尉先生分析过，有一百万两银子就足够稳住他。” “爹，一百万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咱们去哪里找这么多银子？就算家里掏空了，填上这个窟窿，可哪里还有钱招兵买马？要我说一两都不给，要打就打，还怕他不成？” 李成英摇头：“糊涂，现在开战咱们胜算不大，等咱们把兵马招上来了，再打不迟。另外，我已派人去拉拢辽王的手下将领。这些部落首领，其实也是惧怕辽王，所以不得而已才听他的。咱们可以拉拢他们，起码能让他们出工不出力。甚至还可以让他们倒戈来降。” 李明说道：“爹，您这计好是好，可辽王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另外，咱们去哪找这么多银子？这招募10万兵马，可需要一笔大银子。” 李成英道：“为父岂能不知辽王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但是用银子开路，咱们再示弱，加上他身边那些部落首领劝阻，可以先稳住他。” “至于银子嘛，卫郯答应送咱们600万两，但是他要把太后带回京都。为父已经答应他了，太后也愿意去南陈。” 李权急道：“爹，太后去了南陈，将来要是两国发生战争，卫郯把太后推出来，那对咱们大大不利，孩儿觉得不妥。咱们软禁了太后，一旦把她放出去，她要是寻仇怎么办？” “不会的，为父已经跟太后谈过了，她绝对不会出卖大梁的利益，她是我李家的女儿，是为父一手带大的，我最了解她的秉性。” “离开大梁，太后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我的小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拿到银子。” 李明说道：“爹，卫郯会不会反悔啊？花600万两银子买个太后，听上去都不怎么真实，天下美女何其多也？太后有这么大魅力吗？” 李成英道：“天下美女多如牛毛，可太后只有一个，我李成英的妹子，岂是天下普通女子可比。卫郯能来大梁，就不会在乎银子。” “明儿，今晚尉先生会安排卫郯进宫，你要清场，不要让人发现。” “爹，您打算让卫郯住进皇宫？这哪行啊？他是南陈王爷，住进怎么北梁皇宫，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脸往哪里搁？” 第619章"感动没" 李成英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住进皇宫中，等于关进了鸟笼，便于控制，银子不到手，咱就不放人。至于细节嘛，不必太过在乎，只要做的隐蔽一些就行了。” “明儿，切记，不要让人发现，再者，只让卫郯住进澜台阁，不许他去别的地方，派人严加监护。” “诺！” “权儿，明儿，你们俩听好了，咱们李家，是被灭族还是改朝换代，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有这600万两银子，咱们不但可以招兵买马，还可以买通辽王的部下，到时候不光是要消灭辽王，还要吞并他的人马。” “等吞并了辽王，到时候再挥兵南下，南陈的大好河山便是咱们李家的牧场。” “两兄弟听的是热血沸腾，似乎明天就能当皇帝。” 两兄弟点头表示认可。 李成英说道：“明儿，所以你现在必须保证卫郯的安全，这时候他要是死在了咱们大梁，不光银子拿不到，还会两国开战，那所有计划都全泡汤了。” 李明：“孩儿明白。” 李成英见李权不服气，：“权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气量要放大一点，卫郯目前只是陈王，他跟咱们都是一样，说难听点，都是篡位者。首先都是要消灭国内反对者，所以他现在还不是咱们的敌人，就算两国将来会发生战事，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不必早下定论。” 李权心想，反正有了银子，招兵买马，兵权也在我手中，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能拿到银子更好。 “诺！” 当天晚上尉翌带着一辆豪华马车来到驿馆。：“陈王，在下奉丞相之命来接您进宫。” 卫郯：“有劳先生了。” “林之，扶邓兄先上车。” “诺！” 卫郯牵着沁儿的手，直接往马车上走去，小丫头见卫郯牵她的手，脸都红了。 当卫郯来到宫门，李明早在等候，奇怪的是，宫门口并没什么守卫。宫门直接打开了。马车直接进入宫内直道。 来到澜台阁，李明说道：“卫兄，以后在这里面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奴婢们说。宫中禁地，实在不便随意走动，还请勿怪。” 卫郯笑道：“李兄，有空的话，本王还想跟你聊聊。” “行，今天不行了，要不过两天吧，到时我来找卫兄。” “善！” 卫郯进入澜台阁，迎面走来了李太后，：“卫弟，你怎么又来了？”李太后惊道。 “姐，我来陪你啊！” 这时林平之跟沁儿也进来了。 “卫弟，你这是……？” “姐，他们是我的随从，也是兄弟，从现在开始我就进来陪你在住这里。” 林平之点了点头，沁儿稍微曲了一下膝盖，算是对太后行礼了。23sk. 太后没去答他们，对卫郯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姐，说了你别生气，李丞相答应我的条件了，600万两银子把你带回京都，我呢先派人去取银子了。现在银子还没到，所以暂时进来陪你住。” 谁知李太后大怒，：“糊涂！” “我与卫弟的情义，岂是金钱能衡量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兄长如今为了银子连脸都不要了，大梁后宫，却住着南陈王爷，这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笑话？” 卫郯笑道：“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小弟可不管那些，别说600万，就是6千万，我也毫不在乎。我不怕别人说我爱美人不爱江山。” “去，少来这套，我兄长糊涂我可不糊涂，别说600万两，你就是6两银子都舍不得给，他这种想法很幼稚。” 卫郯心想，一语中的，这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太值得珍惜了。 “姐，你让人安排一下房间呗，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太后见林平之等人都在，确实有些不便。 喊道：“来人，带几位下去休息，给他们安排几间房。” “诺！”两名宫女答道。 澜台阁，其实也是一个院落，大小房间十几二十间，足够住下了。 “平之，你带邓兄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哦！” “沁儿，你也下去吧！整理一下房间。” “哦！” 几人下去后，卫郯上前搂住太后。 “姐，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如今我随你一同被软禁，你感动没？” 第620章"恋旧" 李太后说道：“你啊！心眼忒多了，我兄长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虽然现在表面上是软禁你，可他把你当成了财神爷。所以你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 “哎！我兄长在政治上很老练，可怎么也犯这种幼稚病？他啊，是想银子想疯了。” 卫郯脱掉外套，坐在软垫上，搂太后坐在他怀里。 “姐，现在你应该看清了吧，在李丞相眼中，你这个妹妹是能等价衡量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在他们这些野心家心中，女人只是工具。” 太后冷笑道：“你不是野心家吗？你还不是一样？” “姐，当然不一样，我从来不做选择题，江山美人我都要，我若真是那样，就不会来北梁了。” “哼，好色之徒罢了。” 卫郯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啪！” 太后一巴掌拍开他开的脏手。 “脏死了，去洗一洗。” “姐，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李太后面露羞涩，：“去！没个正形。” “姐，我想洗个澡，这几天住驿馆，太不舒服了。” 李太后起身，：“行，那你先等一下，我让人烧水，再拿两个火炉过来，你到我房间去洗吧，我帮你洗，天太冷了，别冻坏了。” “行！” 躺在硕大的木桶里，李太后亲自替卫郯洗澡，这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姐，京都就够冷的了，没想到这北梁中都还更冷。” 太后说道：“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呢，最冷的时候可谓滴水成冰，有些百姓把耳朵都冻掉。每年不知冻死了多少牲口。有些百姓一个冬天只能吃冻死的牲口肉。这还是算条件比较好的，有些家里连牲口都没有，活活饿死。” “大街上，经常冻死孩子和一些流浪汉。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城外野狗啃食尸体。” 卫郯揺头：“时代如此，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随波逐流罢了。” “在大陈，每年都有很多家庭把孩子卖进宫做太监，光是在净身房挨那一刀，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这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用太监吧？宫中若没太监谁来干粗活？” “所以我也只能尽量提高他们的待遇，多给点俸薪。你我都是平凡之人，却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凭自己的能力想改变这个世界，那是不可能的。眼不见为净吧。” 太后说道：“我现在可不是最有权势的人，我现在是阶下囚。” “姐，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要真的出手的话，你兄长未必是你对手。” “卫弟，不瞒你说，我对我兄长并没有看走眼，他是有点贪图权势，但没有造反之心，可是我没想到他两个儿子会把他绑架造反。”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即便是出去了，也没有多大胜算，一旦拼死一搏，只会造成血流成河，死伤的还是大梁的百姓。” “兄长把我带大，我不愿见李家被灭族。我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随他去吧！”???.23sk. “姐，过几天咱们就离开这里，以后在京都，我天天替你洗澡，给你画眉。” “去，说的那么好听，到时候别喜新厌旧，把我晾在一边。” 卫郯站起身，走出浴桶，：“姐，我还真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但是我这人有点恋旧，这种性格是有缺陷的，容易被感情左右。” 太后拿起浴巾，替卫郯裹上，一边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渍。 说道：“重感情的男人，更容易讨女人欢喜，刚才随你进来的这个什么沁儿，我看她眼中全是你，想来也是暗恋你吧？” “姐，你还记得上次为了救我而去世的贝儿吗？” 太后，：“没太注意，怎么了？” “这沁儿就是贝儿的双胞胎姐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太后笑了，：“难怪，这就是你恋旧的表现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此女面露凶相，有不祥之兆，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千万不要动她的身子，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靠，当初柳倪倪这么说过，还说沁儿是什么白虎带八败，现在李英秀也这么说，这女人都怎么了？见不得人家好吗？ “姐，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跟沁儿是师兄妹，你别想岔了。” 突然卫郯按住太后的后脑勺，使劲往下压。 “喔！！！” 第621章"帝王之音" “当酸爽达到一定程度，神仙也顶不住！” “姐，你慢点，我歇一下，得缓一缓。” 李太后站起身，走到衣柜边，拿起一件披风，给卫郯披上。 说道：“别着凉了，我现在把你都惯坏了，老这样。” 卫郯笑了：“姐，习惯才更好，习惯了才离不开你，这几天我一直神经紧绷着，在你这里才能好好放松一下。” “得了，澡也洗完了，我躺床上了去，你让人把水倒掉吧！” “哦，有什么吃的吗？感觉肚子有点饿？” 太后：“你等着，我给你拿些点心。” 卫郯：“那你快点，还没完事呢？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吧？” “讨厌！” 不一会，卫郯躺在床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享受着“太后服务，”这种享受，天下独一份。 卫郯无限感慨，唉：“这时候要是叨跟华子就好了，没有华子芙蓉王也行啊，实在不行，来根双喜也可以啊！太可惜了。这年头去哪里找烟叶呀？” “姐，你轻点，牙齿刮到了。” 突然卫郯说道：“姐，我唱首歌给你听吧！”m.23sk.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姐，有你伺候着我真想再活五百年！” 太后突然停止了动作，抬头说道，：“这是什么歌曲，很好听，感情细腻又很霸气。” 卫郯笑道：“那当然了，这是帝王之音，能不霸气吗？” 太后笑道：“你有这嗓子不去卖唱可惜了。” “姐，我要去卖唱，你得多打赏点，得当榜一大哥！” 太后有些蒙圈，：“什么是榜一大哥？” 晕，这还真把我难倒了。 “姐，别弄了，歇一会吧，心情不佳，不在状态，出不来。” “哦，我差点忘记了，陈妃现在怎么样了？她住在哪？” 太后停止动作，躺在身边，盖上被子，说道：“陈妃跟冀儿住在鸿福宫，目前也是受监视，原本她们跟我一起住在澜台阁。可冀儿要上朝，所以又让他搬出去了。” 卫郯冷嘲：“李丞相脱裤子放屁，控制了皇帝，却还要让他上朝。” 太后反怼：“你还不一样吗？你们也算是一丘之貉。” 靠，你会不会说话呀？ “姐，我记得上回在南金关你跟我说陈妃怀孕了，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太后叹息道：“叹，生了个男孩，只可惜，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陈妃大哭一场，病了半年，这两年也一直没怀上。” “说来我也老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 卫郯笑道：“30多一点老什么老，只不过是这个年代结婚比较早罢了，在我们那个年代，30多岁很多还没结婚呢。” “你们哪个年代？你什么意思？”太后问道。 晕，…… “哦，就是我家乡，没什么，随口一说罢了。” “姐，实话实说，过几天我就准备带你走了，你的儿子刘冀，你打不打算一起带走？他如果愿意跟我走，我也可以把他带走。” 太后摇头：“冀儿身为皇帝，不能离开大梁，哪怕他是傀儡，我也不允许他离开大梁。他要是去了南陈，天下百姓会怎么看？” 卫郯：“那你不怕李丞相弑君？” “生死有命，冀儿已经成年，他若有本事，自能重新掌权，我该教他的已经教他了。” “他若没那个本事，就当是为国殉葬吧。我看不起男人没有骨气。刘询、刘志、刘宏、不都是诛了权臣再掌权吗？” “我兄长我很了解他，他目前还不会杀我儿，他啊，还想学曹丕，搞禅让那一套。” 卫郯突然感觉到一丝诡异，立马坐起身。 “姐，你好厉害呀，我差点都让你瞒过去了？我知道了，李丞相死定了，他不是你的对手。” 太后明显有些吃惊，说道：“你什么意思？” “姐，这房间就你我两人，你没有必要瞒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替你保密，我若心里没有你，也不会来这里救你。” 第622章"儿大随母" “姐，你是不是在示弱？你故意答应离开北梁，实际上是麻痹李丞相父子。等你离开之后，李丞相父子放松警惕，你儿子会给他致命一击。” “在李丞相父子眼中，最大的威胁是你，他们从来没把你儿子当成对手，因为他们觉得你儿子在你手中也是傀儡，没什么本事。实际上你儿子这些年早就长大成人了。只怕一身本领，绝非泛泛之辈。” “都说虎父无犬子，有你这么个母亲，怎么可能生个傻儿子？还有句俗话叫儿大随母。” “你这么精明的人，教出来的儿子肯定不差，加上陈妃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嘿嘿，我算是明白了，兄长再亲也亲不过儿子。” “你这哪是放弃啊，你这是给你兄长挖坟墓。为母则刚，这句话永远不会错，永远不要低估了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儿子的决心。” 太后大惊：“半天说不了话，她没想到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让卫郯给识破了。” 故作娇怒：“你胡说什么呢？少胡说八道，睡你的觉。” 卫郯笑道：“还睡个毛，有你这么聪明的母亲，这么优秀的基因，我得让你给我多生几个儿子，卫郯掀开被子。” “啊，讨厌！……” 第二天一早，卫郯睡得迷迷糊糊，让太后给叫醒：“姐，你这是闹哪般呢？” “起来了，都什么时辰了！” “姐，你折腾了我一晚，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啊。” 太后脸红：“你那个什么沁儿在叫你，快吃早点吧！” “哦，我差点忘了，姐，你派人去请太医过来，我有个人受伤了，就昨天来的那个，只有一条手臂。” “怎么一条手臂的人你也带来？” “姐，你难道不知道我又遇刺了吗？我去师师坟前祭拜，姜敬带人来了，差点没把我杀了。” 太后骂道：“该死，早就应该把他处死，这事怪我，明知道他恨你，我还让他留了下来。” “行了，姐，都过去了，姜敬已经让我杀了，你去派人叫太医吧！” “行！” 大陈，京都，皇宫。 卫郯走了，仇太后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内心绝望，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假装的。 “聪儿，卫郯已经离开京都了，你有什么话跟母后说吗？” 可是，萧聪还是在吃东西，整天只知道吃跟睡，这几个月已经长了20多斤肉了，现在是个十足的小胖子。 仇太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往房间走去，：“哎……造孽呀！” 卫春说道：“姐，陛下这段时间已经好些了，走路已经很稳当了。” “好什么好啊，除了吃就是睡，就是个废物，你也是个废物，从明天开始不许他吃饭，都快胖成猪了。” 卫春让仇太后骂得不知怎么出声。 小静说道：“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陛下如此，您再急也没有用，陈王去武陵了，只怕一时还回不来。您应该趁此时间请太医开点药调理调理，等他回来。” 听话听音，卫春问道，：“小静，你什么意思？什么等他回来？” 小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她现在很看不惯卫春，整天待在娘娘屁股后面，原以为他很有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亏得娘娘这么巴结他。 小静说道：“你心里清楚，何必多问？” 卫春：“我不清楚，娘娘又没病，请什么太医。” 小静怒了，随口说道：“陛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能长久吗？娘娘要想保住现在的地位，就必须再生一个儿子。” “母凭子贵，如果陛下被废，你觉得娘娘还能住在这里吗？” 卫春明白了，小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先让太医开药给太后调理身体，然后再让卫郯来配种。 卫春急的满脸通红，他是一个太监，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干这个。 太后怕卫春生气，说道：“小静，闭嘴，别说了。” 谁知小静继续说道：“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卫总管现在也是您的心腹，他就应该为您着想。吴廉跟礼部正在准备选秀，一旦秀女入宫，卫郯更没有心情来您这里。” “卫总管，太后认你做弟弟，你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卫春说道：“卫郯说过，他没有打算废掉陛下想法，他不会骗我。” 第623章"卫春买药" 小静冷嘲：“卫总管，你也太天真了吧？陈王或许现在没有？那将来呢？陛下这个样子怎么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陈王不想废帝，那满朝文武大臣呢？他们会不会劝？” “你若真想帮助太后，就赶紧想办法，让陈王跟娘娘生个孩子，只有这样，娘娘的位置才可靠。” 卫春不出声，这话简直是抽他耳光，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让卫郯去睡，谁受得了？ 太后说道：“好了，你们俩别说了，这都是命！” 卫春咬牙切齿，可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过了一会，卫春说道：“陛下也不小了，找个妃子跟他去圆房，也能生下皇子。” 小静惊道：“陛下这个样子能行吗？他现在就是个三岁娃娃。” 卫春说道：“怎么不行？陛下已经成年了，虽然像小孩子，但身体已经长大了，可以结婚生子。只要找个有经验的妇人带他就行了。” 小静说道：“就算可以，这一时去哪里找妃子？” 突然卫春看向小静，说道：“静嬷嬷，你就行。” “啊……我？你开什么玩笑，我都30多了。” 卫春说道：“30多算什么，我娘生我的时候都快40了，你跟随娘娘多年，对这方面很熟悉。陛下也是你跟娘娘一起带大的，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跟他同房，他才不会哭闹。” 小静说道：“不行，不行，我就没想过嫁人。” 这时仇氏说道：“小静，我觉得卫春说的有理，聪儿跟你熟，你跟他，他才不会闹。这事要是成了，我封你为皇后。” 小静面露难色，自己一个黄花老闺女，谁愿意跟着一个傻子呀，可太后开口了，她又不好拒绝。 “小静，算是姐姐求你了。” “娘娘，可我……我也没成过亲啊，不懂这些。” 太后说道，：“没事，这个我可以教你。” 小静实在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但心里恨死了卫春。 “娘娘，那这事要保密好吗，不管成与不成，先不要公开。” 太后：“行，听你的。” 又道：“卫春，你一会出宫，去找个医匠开一些壮阳助性的药。我怕陛下不懂人事，先给陛下服些药物，或许能助他成事。”天籁小说网 “这件事就不要让太医知道了，免得传出去，要去宫外买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诺！” 没多久，卫春就去城中买壮阳药，可卫春又怕别人发现，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妓馆一条街，刚好碰到一个卖药的江湖骗子在推销他的药物。来这烟花之地的男人很多不行，所以卖这些药的江湖混混很多。 “公子，我这个药，可包你……若是没有效果不要钱。” 卫春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多少有些脸红，这就像大老爷们第一次买安全套跟卫生巾一样，确实有点尴尬。 问道：“这药真能行吗？” 骗子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宫里面的公公，吃了我这个药都能行，我这个药不光行，还能生男孩。隔壁老王家三舅子常年不举，吃了我这个药，第二年生了个双胞胎男孩，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 卫春暗骂，太监都割掉了，还他妈能行？ 他见这家伙吹的这么厉害，心想，或许有用，卫春心一横，就买了三包。 卫春把药带回宫，把它交给太后。 太后打开一看，是一些白色粉末，拿来一碗蜂蜜糖水，把一包药给倒了进去。然后亲自给萧聪喂了下去。 当晚，搞笑的一幕出现了，小静钻进萧聪的房间。然后搂着傻子睡觉。可这傻子皇帝居然一下就睡着了，小静羞红着脸，挑逗了几下，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天太后问小静，：“怎么样了？可成否？” “娘娘，陛下倒头便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后问道：“当真？你有没教他？ 小静羞红着脸，“娘娘，我教了，他什么都不懂。直接睡着了。 太后问卫春，：“你买的这个药是不是不行？怎么没效果？” 卫春：“不会呀，卖药的都说了，效果很好，而且还能生男孩，是不是你放少了，才没有效果？” 太后问道：“医匠有没有说放多少？” “这个我还真没问，要不你多加一点呗，今晚再试一下。” 太后点头，当晚又拿来蜂蜜水，把剩下的两包药全部倒了进去，又亲自喂儿子吃下。 “可药喂下去还没多久，突然萧聪手脚抽筋，口吐白沫，眼神迷离，瞳孔放大，不到两刻钟就直接嗝屁了……” 第624章"驾崩"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仇太后惊呆了。“啊！……” “聪儿……”太后哭喊着。 “快传太医！” 小静也连忙冲过来，猛按萧聪人中，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卫春不知在哪学了点医术，还给萧聪做人工呼吸，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几名奴婢也急哭了。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太监们飞奔去请太医，太医也是连蹦带跑的走了过来。只见萧聪躺在地上，瞳孔已经散了，早就没了呼吸。 太医大摸脉搏，探一下鼻息，立马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请节哀，陛下已经驾崩了！” “呜……呜…… 房间外面的奴婢听到里面有人在哭，也走了进来，这下所有人都跪地大哭，一时哭声震天。当然了，大多是假哭的，要是不哭的话怕杀头的。” 太后上前一把抓起卫春的衣领，一顿猛打，：“你还我从聪儿，你还我聪儿！” 卫春也一脸懵逼，委屈的眼泪汪汪直流，任凭太后捶打，他哪想到这药怎么就吃死人呢。 这时太医还是比较清醒。 “娘娘，还请节哀，陈王不在宫中，陛下已经驾崩，要不要宣内阁大臣进宫？” 仇太后这时没了主意，只剩下哭了。 小静这嬷嬷还比较清醒，说道：“太医，请稍等一下！” 小静连忙把太后拉到里面房间，：“娘娘，您冷静一点，陛下已经驾崩了，您快拿个主意呀？这事肯定瞒不住，一旦追究起来都得杀头啊。” “娘娘，陛下是吃药死的，到时候若查出来，咱们都得陪葬，即便您是太后，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仇太后本就极为聪明，只是一时伤心过度罢了，她现在还不想死，谋杀皇帝，即便她是太后那也会被处死的。 小静的话让她清醒了过来，药是她亲手喂下去的，陛下的死她逃不了干系。要是让那些大臣知道了，还不得撕碎了她。 太后说道：“小静你让卫春过来。” “哦！” 卫春来了，太后说道：“这件事要保密，任何人不能透露陛下是吃药死的。否则咱们都得死，你去把刚才那两个倒蜂蜜水的小太监处理掉。” 卫春点点头，说道：“可太医？” 太后说道：“太医那没事，这些家伙都懂得明哲保身，他不会透露任何字，他最多说来的时候就这样子。” 小静说道：“娘娘，陛下驾崩这事瞒不住啊，也不能瞒，咱们如果瞒着密不报丧，一旦传出去，咱们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太后点头：“说道，派人去御书房报丧，把薛凤叫来，卫郯不在宫中，薛凤是王妃，吴廉这些家伙都听她的，让她拿主意吧。” “小静，你拿湿毛巾，给陛下净一下身体，他刚才吐了不少药，把他放到床上去。” “诺！” 随后三人出来，太后说道：“太医，陈王在平叛，陛下的后事，还需陈王妃做主，是否现在发丧还没有定，请你管好你自己的嘴，要是传出对朝廷不利的事，你知道后果吗？” 太医明白，太后这是在警告他，：“娘娘放心，臣只是医匠，不理国政。” “嗯！那你退一下吧！” “诺！” “小静，你去请陈王妃！” “诺！” 太医离开后，卫春把两名倒蜂蜜水的小太监叫到里面房间。卫春突然出手，一手一个掐住了他们的喉咙。“咔嚓”一声，碾碎喉管，两人当场毙命。随后把尸体藏了起来。天气寒冷，的藏尸体也不会腐败，倒比较方便。 太后下药给儿子助性，本来就见不得人，所以除了小静与卫春知道，没人知道是她下重了药。现在连倒蜂蜜的小太监都死了，也算是清除干净了。 “天都黑了，薛凤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娘家住几天，薛勇不在家，卫郯也不在宫中，她也想回家陪陪父母。” 这时小静哭泣着冲了进来，跪头说道：“王妃娘娘，陛下驾崩了！” “什么？薛凤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陛下已经驾崩了！呜呜呜！” 薛凤问道：“静嬷嬷，到底怎么回事？陛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驾崩了呢？” “王妃娘娘，刚才陛下吃了点心，突然喊心口疼，两脚一抽，突然就驾崩了。” 第625章 霸气的王妃 薛凤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管卫郯在不在京都，只怕陛下驾崩这个屎盆子又扣在卫郯的头上了。 想了一下，薛凤喊道：“来人，传张德子，吴廉、郭靖，让他们马上去永安宫。” “诺！” “静嬷嬷，你起来吧？走，本宫随你去永安宫。” “诺！” 薛凤带着一众宫女太监便往永安宫走去。 一进永安大厅，只见十几名太监宫女在那里哭哭啼啼。 众人见薛凤来了，立马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薛凤问道：“陛下呢？” “回王妃娘娘，陛下的房间。” 薛凤不理众人，直接进入里间，只见萧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的太后在哭泣。 薛凤多少有些怕他耍诈，大着胆子用手摸一下萧聪的额头，尸体都已经凉了，这天气寒冷，尸体冷得很快。 薛凤说道：“太后娘娘请节哀。” 随后薛凤不再理会太后，回到大厅。 片刻，郭靖、张德子、吴廉就都来了。 “见过王妃娘娘！” “不必多礼了，你们先进去看看吧！” 三人虽然没有接到通知说陛下死了，但见这些小太监在哭泣，多少有些明白了。三人进去后，见到萧聪的尸体，也只好假装哭泣起来。 不久，三人出来了。 “王妃，陛下已经驾崩了，请您节哀。”天籁小说网 小凤心想，陛下死了关我屁事。 小凤没出声，来回走动几步，突然霸气的说道：“吴廉，通知西厂番子，把永安宫给本宫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诺！” “郭靖，你带御林军立马封锁皇宫，从现在开始皇宫四门暂时关闭，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打开宫门。” “诺！” “张德子。” “奴婢在。” “你立马出宫一趟，前去禁军大营，把陛下驾崩的消息告诉卫壹，切记，只许告诉他一个人。告诉卫将军，让他无论何时不许离开大营，不管任何人来传诏不必理会，一定给我守好禁军。” “诺！” “你回来的时候，去一趟老宅子，把俞先生给本宫接进宫来。” “诺。” “郭靖，你守在宫门口，等张德子回宫。” “诺！” “你们记好了，陛下驾崩的消息暂时不许传出去，陈王不在京都，本宫怕有些家伙人闲不住。具体什么时候发丧，本宫要再考虑一下，拜托你们了！” “诺！奴婢靠退！” 薛凤安排完之后，叹息一声，便离开了永安宫，两盏茶的功夫过后，西厂番子便封锁了永安宫。 大晚上的，宫中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宫里发生什么事。 宫门口，张德子连夜出宫，郭靖来到门口亲自放行。 郭靖说道：“张公公，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王妃平时唯唯诺诺，没想到也是女王风范啊。” 张德子笑道：“王爷选的人，岂是普通妇人可比？郭指挥使，你责任重大呀！” 郭靖揺头：“在下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张德子上了马车直接向禁军大营走去。 仇太后没想到薛凤居然派西厂番子把永安宫给围了起来。 小静说道：“娘娘，王妃这是不打算给陛下发丧吗？她这是准备封锁消息。” 太后骂道：“贱货小人得志。” “娘娘，事到如今，请节哀，您应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陛下驾崩，遗体还没有收敛，总不能这么长期放着吧？” 太后骂道：“我儿命苦，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办法？卫郯又不在宫中，我找谁说话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静儿，如今后宫已经是薛凤这贱婢的天下，我这太后也成了奴婢。只怕长春宫那位也是如此。” “娘娘，事到如今急不得，始作俑者还得看卫郯，奴婢现在担心的是卫郯回来了会不会查陛下的死因。他要是追究起来怎么办？” 太后这时倒很清醒，：“放心，他不会查的，他总不会怀疑我害死儿子吧？就算怀疑他也不会出声了，对外人来说，害死聪儿最大的嫌疑就是卫郯，他再怎么查也没用。” 说着太后眼泪汪汪，骂道：“卫春这个蠢货，他到底买的什么药啊。” 哭着哭着又叹息一声。 “萧桦，是你造的孽，现在好了，把你儿子也害死了，你这个天杀的。” “娘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第626章"发丧" 张德子带着俞半仙进宫了，虽然已经夜深，但俞半仙听王妃让他马上进宫，就知道出大事了。 薛凤在御书房等俞半仙，：“老朽见过王妃娘娘！” 薛凤说道：“先生免礼” “赐坐！” 随后手一挥，张德子带着众人退下了。 “先生，陛下突然驾崩了，本宫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请先生进宫。” 俞半仙刀疤脸抽动两下，：“娘娘，陛下是怎么死的？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呢？不是说只是变傻了吗？” 薛凤揺头：“这个本宫也不清楚，我刚才去看过尸体了，没见到什么异状，不管陛下是怎么死的，只怕这个屎盆子又得扣在王爷头上。” “先生，如今这个情况，陛下是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仇太后总不会害死自己的儿子吧？查下去也没有必要。如今情况是到底发不发丧？是不是得派人通知王爷？让他赶快回来。”23sk. 俞半仙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傻皇帝怎么说死就死了。卫郯身在北梁，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才离开几天啊，怎么通知？知道卫郯行踪的没有几个，连王妃都不知道。 “娘娘，陛下驾崩了，没有必要隐瞒，越瞒越容易惹来非议，还是给陛下发丧吧，通知内阁，安排后事吧！” 薛凤问道：“先生，若发丧，王爷不在，会不会出乱子？再者，国不可一日无君，王爷不在，内阁大臣会不会拥立新君？” 薛凤心想，卫郯你这家伙走的可真是时候，把所有难题都留给了我。 俞半仙想了下，：“王妃放心，王爷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出不了乱子，朝中大臣没有兵权，最多也就打一下口水仗，过一下嘴瘾，不起什么实际作用。” “至于拥立新君嘛，王妃可以以陛下驾崩，没有留下遗言为由，就说陈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一切后事，等办完国丧再议。另外，通知周洪，让东厂番子注意皇室子弟，陛下驾崩了，只怕有些王爷皇子也想觊觎皇位。” 薛凤点点头，：“唉！也只好如此了，先生，王爷不在京都，陛下又驾崩了，银行也千万不能出乱子，尤其不能出现挤兑，您回去后让小柒特别注意。本宫总觉得，陛下驾崩这事的太突兀了，说不定就有什么阴谋。” “王妃娘娘放心，卫壹他们都在城中，不管是谁设下此计，只要禁军不乱，就乱不了，娘娘可大胆行事。” “先生，王爷离京前跟本宫说去武陵谈判了，可本宫觉得他撒谎了。在他眼中，长孙瓒根本不是他对手，真是要谈判也用不着他亲自去。卫叁就在前线，完全可以代替他。我估摸着他是不是去仙霞山了。或许又去某个地方寻花问柳了。” 俞半仙也想骂娘，吃饱了没事干，去什么北梁嘛，真是色胆包天，连江山都不要了。 但他还不愿出卖卫郯，说道：“娘娘，王爷离京，也没有告知老朽去哪了。想来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他要是知道陛下驾崩了，或许回来得更快。” 薛凤摇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愿他能早点回来吧！否则这个烂摊子本宫可不管了。” 俞半仙：“娘娘，要没别的事老朽就回去了。” 薛凤知道，俞半仙虽然是个残疾老头。但怎么说也是个男的，晚上在宫里确实不便，要不是这种局势，也不会请他进来。 “也好，本宫派人送先生回去。” 喊道：“张德子，你送先生回家。” “诺！” 当晚，薛凤又叫来西厂提督姚亮。 “姚亮，你派人去各内阁大臣府上，请他们进宫。另外，把周洪、黄怀仁、秦子良，朱垣，文珪，这几位大臣也一并叫来。” 姚亮说道：“娘娘，现在都夜深了，这时候请他们进宫不太合适吧？这时候大家都睡了。” 薛凤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后宫不许男人进来，尤其是晚上。：“好吧，那你准备好人手，明早天一亮把他们请来，先不要告诉他们陛下驾崩了，一切等来了再说。” “诺！” 京都死了皇帝，而卫郯却在北梁皇抱着太后唱情歌，真是好不快活，简直乐不思蜀了。 第627章"准备离开" “咳！咳！咳！”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打喷嚏！”卫郯自我说道。 李太后，：“你是不是没盖被子着凉了？” “姐，你晚上老折腾我，哪里能盖好被子？” “去，没个正形！” 卫郯笑道：“妈的，不会是京都出什么事了吧？老子一向有预感的。” “砰，砰，有人敲门。” 门开了后，尉翌走了进来，：“臣拜见太后娘娘，见过陈王。” 卫郯：“尉大人，你来何事？” “陈王，丞相大人选了十名美女，献给王爷，请王爷笑纳。” 卫郯笑了，：“尉大人，你们丞相大人可真有意思，本王在太后这还需要美女吗？” “王爷，您是大梁的贵客，这是丞相的一片心意，这些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天气寒冷，献给王爷暖被窝。” 太后面带怒意，但她也不太好发作。 卫郯想了下：“尉大人，告诉丞相，就说本王谢谢了。” “诺！” 喊道：“你们进来吧！” 十名美女，缓缓走进大厅。 “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陈王！” “都起来吧！” 尉翌：“王爷，在下告辞！” “慢走！” 卫郯看了一眼太后，：“见她内心不悦。” 笑道：“你们都先下去沐浴吧，本王可很爱干净的！” “来人，伺候这十位姑娘去沐浴。” “诺！” 这些女子下去后。 卫郯上前搂住太后，笑道：“怎么？吃醋了？” “哼，看把你得意的，还伺候十位姑娘沐浴。你现在跟帝辛（商纣王）有什么分别？” “哈哈哈哈！姐，这你还真说错了，纣王可不好色，他很专情的，他只爱苏妲己，为了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姐，作为帝王不怕花心，就怕专情，花心的话，其实也就玩玩，可专情的话就会坏事。他的思想就会受女人控制。” “要说后宫美人，秦始皇后宫美女过万，可他是昏君吗？汉武帝时期后宫也有三千多人，光后宫等级就有十八级。” 太后：“哼，强词夺理，谁告诉你秦始皇后宫美人有上万的？” 卫郯说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里，隔离天日。 妃嫔媵嫱，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姐，在阿房宫，这些六国女子，有些女子等了36年，都不见秦王一面，可见后宫有多少人。” “哎，本王是没这艳福啊！” 太后：“哼，好色之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天性使然。” “咱们言归正传，你说这十名美人当中有多少是细作？李丞相这哪是送美人啊，实际上是在咱们身边安几双眼睛，就连咱们的房事，他都要了解的清清楚楚。” “哼，想的倒挺多的，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吗？” “姐，我有你就够了，要说美女，我大陈的美女车载斗量，我何必来北梁呢？” “李丞相这是把我当刘备呀，想给我来个乐不思蜀。” 太后：“那你刚才怎么不拒绝？还笑眯眯的接受？” “姐，我能拒绝吗？要是拒绝了，还不知道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他要派眼线就让他派吧，不过是些小人之举。” 突然太后坐到卫郯怀里，用手指勾起卫郯的下巴，开始撒娇了。：“那你准备把这些女子怎么样？让她们侍寝吗？” “姐，你可别激将我，我定力可不好，说不定我全收了。” 又轻轻说道：“我准备下月初一晚上离开大梁，咱们神不知鬼的离开。” 太后问道：“初一？为何选在这个时候？” “姐，俗话说，初一不见，初二根线，初一几乎没有月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便于咱们离开。” 大后算了一下，今天是十九，那也就是说还有十天，十天后离开。 太后问道：“你准备怎么离开？我可不会武功？” “姐，我背着你走，之所以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走，就是防止对方发现。越黑越难发现，到时候咱们换上夜行衣。” “你背我？你能行吗？” 第628章"瞻仰遗容" “放心，我现在功力进展了一些，背个人没问题。这十天我还要抓紧时间修炼一下。” “姐，有件事你不许吃醋，李丞相送来的这十名美女，我还真的要让她们的侍寝。” “哼，我就知道你闲不住。” “姐，我跟你说吧，我在练一种功，有阴阳倒转之功效，但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能事半功倍。本来我也不想再练了，但是现在身处险境，只有增强功力，才能有更大的机会跑出去。” “姐，600万两银子，别说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这样给他，这不光是银子的事，我对你的感情情深似海。岂能用银子来衡量？这是对感情的亵渎。” “当王德来到京都，我听说姐出事了，连忙就赶过来了，家里还留了一个烂摊子呢。你也知道，在世人眼中我只是个权臣奸臣。既然是权臣怎么能长期离开京城呢？所以我必须尽快回去，以免生出事端。” 太后不悦：“还有这种武功？怎么还需要那样，就是个坏坯子。” “姐，我没骗你，这事说来话长，在认识你之前，我本来已经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可因为一时不察，中了计，一身功力尽失。后来练了双修，功力才慢慢恢复，但是比以前还是差远了，这些年几乎荒废了。只是最近才捡起来一点。” “我要是功力没有失的话，上次师师她们也不会死了。” 太后不出声，过了一会，：“皇宫外围全是御林卫，你晚上要想出去很难，何况背着我这么个累赘。一旦被发现，再走就难了。” “罢了，卫弟，咱们想办法回到陛下的寝宫，龙床下面有机关，打开机关有一条地道，直接通往宫外。” 卫郯笑道：“怎么舍得把地道告诉我了？我要没猜错的话，这是你反击丞相的杀手锏？” 太后：“本不想告诉你，但是我实在怕你出事，我本是一个理智的人，可在你身上我越来越不理智了。你为了我冒险来大梁，我又于心何忍你因我而受困？” “不过，咱们走的时候，地道口要留一个人，要把地道口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将来还有大用处。” 卫郯笑道：“行吧，我让平之留下打扫卫生，让他从宫墙上走。” 太后点点头，随后脸红，：“那些女子沐浴好了，你快去临幸她们吧！” “姐，我岂能这样，那你不难受啊！” “姐，今晚咱们睡觉的时候，你叫一名女子进来，我跟她只练功，练完之后就送她走。” “啊？你还想让我看着你们做那种事？” “姐，那是练功，有你陪在身边我安心，在我练功的时候你不要出声就行了。姐，我若真去她们房间一晚上不归，你不急？” “哼！急你个头，好色之辈，便宜你了。” 卫郯笑了笑，心满意足，不再言语。 京都城，一大早，姚亮便带着西厂番子前去请各位内阁大臣进宫。 首辅黄世勋，问道：“姚公公，今天是休朝，陈王又不在京都，你这一大早便让老夫进宫，这是何意？” 姚亮：“黄大人，杂家是奉王妃娘娘的命令来传黄大人进宫，请吧！”???.23sk. “王妃？姚公公，到底怎么回事？” “黄大人，请吧，到了便知，别让王妃等久了。” 黄世勋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快速上了马车。而这样的情形，几位内阁大臣府上都在发生。 当这些家伙都到达皇宫后，才发现王妃不只请他自己，还有十几个，大伙都有好奇，相互寒暄几句，随后被带到了御书房前面的偏殿。 “王妃娘娘到！”一名小太监喊道。 随后薛凤在司礼监总管太监张德子搀扶下来到大殿。 “臣等拜见王妃娘娘！” 薛凤看了一眼众人。：“诸位大人免礼！” “谢娘娘！” “娘娘，不知您宣臣等进宫何事？” 薛凤故作伤心，：“皇天不偌，陛下于昨晚驾崩于永安宫。” “啊！……” “呜，呜，呜……有几个老家伙当场就哭了起来，就像死了爹娘一样，实际上是怕挨骂。” 薛凤：“黄大人，陛下的遗体就在永安宫，你带诸位大人去瞻仰一下陛下遗容吧！” 黄世勋才不傻，心想，陛下很有可能是被卫郯害死的。不管陛下是怎么死的，自己绝不能去查死因，去瞻仰遗容，潜意识里不是怀疑陛下不是正常死亡吗？自己又不是仵作去看尸体干嘛。搞不好就惹上了杀身之祸。这种事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第629章"娇诏" 说道：“王妃娘娘，陛下驾崩，乃国之不幸，臣等五内俱崩，然而国事为重，还是先商议一下陛下的后事吧。” 薛凤点头：“陈王前去武陵了，本宫已经派人去报丧，但只怕一时难以赶回。诸位大人，陛下的国丧还请拿出个方案来。” 宁伯良得知皇帝死了，内心一喜，自己外孙机会来了。 “咳！咳！咳！” “王妃娘娘，陛下驾崩，实乃国之不幸，事已至此，还请娘娘节哀。臣以为国丧还是交由礼部负责，依照先帝驾崩时规格办理。” 薛凤点头，：“宁大人所言极是。” 宁伯良说道：“娘娘，陛下驾崩前可有遗诏？” 薛凤心想，一个傻子有什么遗诏？宁伯良这是拐弯抹角问储君之事啊。老东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薛凤说道：“陛下驾崩时本宫当时不在永安宫，听太后说，陛下并未有遗诏。” 宁伯良说道：“王妃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应先立储君，以储君名义来主持国丧。” 众人听得有些心惊肉跳，黄世勋也是惊呆了，宁伯良是只老狐狸，平时很少开口，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直接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这搞不好可是杀头的事。 薛凤没想到宁伯良这么直接。而周洪，秦子良等人也有些蒙圈，心想，会不会是王妃跟宁伯良在唱双簧？难道这是陈王的意思？一时都不好插嘴。 薛凤沉默片刻，说道：“立嗣新君，乃国之根本，陈王不在，暂时不做安排，一切等陈王回宫再说。”23sk. 这下众人明白了，王妃不愿现在立新君，有可能是等陈王回来，直接登基称帝。 秦子良说道：“诸位大人，陛下驾崩，乃国之不幸，立嗣之事当等陈王回宫再说，现在妄立君位实乃大不敬也。还是先准备陛下的国丧吧！ 秦子良一开口，周洪，朱垣立马说道：“王妃所言极是，储君乃国之根本，等陈王回来商议不迟。” 宁伯良还想开口，黄世勋在他衣角上拉了几下，让他闭嘴。 薛凤说道：“就以内阁的名义，通知各州府，举行国丧，丧服仍依旧制，二十七日而除，各宗室王爷不必回京治丧。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诺！” 众人散了后，黄世勋把宁伯良拉到一边，见四周没人。问道：“伯良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急切？小弟知你是想立十皇弟萧瑜，小弟也支持你，可这也太急切了吧？你不怕惹来祸事？” 宁伯良不说话，突然伸出右手，手中有一块手绢，手绢上有一块鲜血。 黄世勋大惊，：“伯良兄，你这是咳吐血呀！” 宁伯良说道：“贤弟，老夫命不久矣，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已近古稀之年，临死之前还想为我大陈做一件大事。” 黄世勋：“伯良兄，欲立新君，没有陈王同意，这事不好办啊！” “贤弟，你听我说，唯有立十皇弟萧瑜，天下才能安定，任何人继位，都会步陛下的后尘，唯有萧瑜不会。贤弟，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黄世勋说道：“伯良兄，萧瑜还是个娃娃，即便继位那也是另一个傀儡，你这又何必呢？你让小弟怎么帮你？” 宁伯良说道：“放心，萧瑜继位，卫郯不会让他做傀儡。请相信我，老夫以人格向你保证。” 黄世勋一时还是搞不明白，问道，：“可这传位诏书，还是要陈王同意，我估摸着他也想当皇帝，这个小弟实在帮不了啊。” 宁伯良一咬牙，：“刚才王妃说以内阁的名义通知各州府服国丧。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吧，贤弟就不要过问了，还请贤弟睁只眼闭只眼。” 黄世勋多少有些明白宁伯良想干什么了，便不再出声。 宁伯良回去后，立马拟一份诏书，用内阁的名义，派人用快马快速发往全国各地。 “朕以凉德，绍承祖宗基业，深惟先帝付托，朕疾今不复起，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盖天命也，古今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虽弃世，亦复奚憾焉! 皇十弟瑜，天资聪颖，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宜嗣皇帝位。著升陈王为摄政王，摄领朝政。嗣君年幼，惟望其朝夕教训，以全周公之德。尔文武大臣尽心辅佐。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宗室亲藩不可擅离封域。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第630章 王妃的委屈 宁伯良写好诏书，利用内阁的权力，突然派驿差用流星快马日夜兼程发往各州府。首辅黄世勋想到过宁伯良会乱来，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的娇诏。诏书一发出去，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油锅。直接给炸锅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吏部侍郎秦子良，东厂提督周洪第一时间发现的情况，立马进宫，这时宫内正在摆设灵堂。 “王妃娘娘，出大事了，您看！” 秦子良把娇诏内容，递给薛凤。 薛凤接过“诏书”看了一眼，心惊肉跳。 问道：“这是谁干的？谁这么大胆？敢发娇诏？” 秦子良：“娘娘，从字迹上看，应该是宁伯良写的。” 薛凤问道：“可有传出去？” “娘娘，宁伯良抄写了无数份，利用内阁的权力，派快马现在已发往各州府，这时候即便去追也追不回来了。” 薛凤骂道：“该死，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萧瑜是他外孙，他这是拿全家性命在赌。” 周洪说道：“娘娘，遗诏已发出去，收是收不回来了，不用两三天全国各地都会收到遗诏，接下来怎么办啊？是否再发一道遗诏，前面的作废？”天籁小说网 薛凤没出声。 秦子良说道：“不可，哪有连续发遗诏的，这岂不是儿戏？朝廷的颜面何存？朝廷如此儿戏，岂能取信于百姓？王爷削藩也是为了加强中枢集权，维护朝廷的威严，绝不能在遗诏内容上反复。” 薛凤点头，：“遗诏不能再发了。” “周洪，你立马带人把宁伯良给本宫抓起来，先关到诏狱，但是不要虐待他，等王爷回来处置。” “诺！” 薛凤：“唉!这是朝廷的漏洞，本宫失察，让宁伯良钻了空子。以后这个漏洞得堵上。” 秦子良：“娘娘，事已至此，也不必慌张，一切等陈王回来再说，萧瑜也还是个娃娃，掀不起多大的浪。宁伯良这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薛凤点头，：“周洪，从现在开始严密关注这些家伙，绝不可以再发生这样的事，陈王才离开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本宫如何向他交代呀？” “诺！” 秦子良等人退下后，周洪立马带人把宁伯良关进了诏狱。宁伯良当然早有准备。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反抗，直接跟着周洪前往诏狱。 到了下午，吕皇后跟柳倪倪走了进来，两人面带怒意。吕氏虽然贵为皇后，可她实权却没有王妃大。这就像曹操的夫人跟汉献帝的皇后，权力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薛凤曲膝：“见过皇后娘娘。” 吕皇后怒道：“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陛下驾崩就罢了，怎么还有遗诏？” “就算立遗诏，也应该由陈王继位，就算陈王不便继位，也还有统儿，怎么就传给萧瑜了？你这安的什么心？若让萧瑜继位，咱们这些人算什么？”吕皇后也是难得发火。 薛凤内心也早就窝火了，她当然也不愿意让萧瑜继位。若是卫郯当皇帝，她这结发妻子，便是正宫皇后。自己生的儿子便是嫡皇子，若是萧瑜继位，她永远是个王妃。 “皇后，这是宁伯良娇诏，他利用朝廷的漏洞，把娇诏给发了出去，我已经让周洪把他抓起来了。” 吕皇后：“既然是娇诏，那就派人追回来呀？再拟一份传位诏书，怎么也不能传给外人。” 薛凤：“皇后娘娘，诏书已经传往各州府了，追是追不回来了，再拟一份诏书更不行，天下百姓还不得骂朝廷出尔反尔，此事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吕皇后怒了：“无能！” 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薛凤实在太委屈了，眼含泪珠，一时不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柳倪倪上前：“王妃，皇后只是一时气急，你别放在心上，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柳姐姐，这家伙走时，说是去武陵了，但他肯定撒谎了，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愿他得到陛下驾崩的消息，快点赶回来吧。” 柳倪倪说道：“这个混蛋，真是选了个好时候。他会不会去仙霞山了？那有贝儿的骨灰，沁儿那丫头也总想去看看。” 第631章 俞半仙认输 薛凤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应该不是去仙霞山了，因为他把印绶监邓羽给带走了，去仙霞山他带走邓羽干嘛？” 柳倪倪点点头：“惊道，这家伙莫不是去北梁了吧？” “啊？去北梁干什么，不太可能吧？”薛凤惊道。 柳倪倪：“这家伙胆大包天，鬼知道他去北梁干嘛了。” “柳姐姐，你别多想了，替我去劝劝皇后吧，哎！但愿这家伙早点回来吧。” 卫郯老宅子，卫柒拿着张“遗诏”给俞半仙。 “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呀？陛下突然驾崩也就罢了，怎么还留有遗诏？不是说他傻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又把皇位传给什么十皇弟萧瑜？让大哥自己当皇帝不好吗？” 俞半仙看着“诏书”脸上抽搐几下。 “哎！老朽亦是大意了，宁伯良这是以死绝地反击啊！” “中计矣！中计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佩服！佩服！老夫输矣！” “师父，您念的什么呀？” 俞半仙：“小柒，这是娇诏，肯定是宁伯良写的，他利用内阁的权利直接给发到各州府，造成天下共知的局面。” “啊？娇诏，这可是要杀头的，他有这么大胆吗？既然是娇诏，那废掉他就行了呗？” “小?，虽然是娇诏，但现在他变成真的了，公子即便回来了，只怕也会认了。为师太了解公子的性格了。” “师父，宁伯良想让他外孙当皇帝，这个可以理解，可当个傀儡皇帝有什么意思？过不了几天搞不好又驾崩了，他这是何必呢？赔上全家性命出这么个娇诏，这老狐狸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俞半仙摇头，他当然不会说萧瑜就是你大哥的儿子。卫郯可以抢任何人的皇位。可怎么舍得抢亲生儿子的皇位？何况这些年他有愧于他们母子。宁伯良这招简直是个死间计，无解！自己只怕再劝也无济于事。 “小柒，你大哥对你寄予厚望，你还是回银行把它看好吧，千万别出乱子。一切等你大哥回来再说吧。” “哦，那我先走了。” “嗯！” 当宁伯良的娇诏一发，朝廷也没有再否认。经过法师超度念经，萧聪的尸体便装入棺裹，再存留一段时间，等待吉时出殡下葬。 而仇太后也得知遗诏内容，在房间也是大骂，：“这是娇诏，娇诏，薛凤这个贱婢。” 小静想了下，说道：“娘娘，这不对呀？王妃娇诏让萧瑜继位能得到什么好处？按理说她是王妃，如果陈王继位，她便是正宫皇后，可萧瑜继位，她最多还是个王妃。不过是陈王妃变成了摄政王妃罢了。” 仇氏这才冷静下来，：“对啊，这贱婢没有儿子，立别人儿子干嘛？立卫郯才对。这事没那么简单，只怕是内阁搞的鬼，宁伯良便是内阁大臣。” “娘娘，事到如今，奴婢以为您应该站出来再发一道遗诏，干脆立陈王为帝。” 仇太后：“你这是何意？” “娘娘，陈王继位，您若跟他生下孩子，便是皇子，若萧瑜继位，您就算生下孩子，那也只是个王子。一字之差，可千差万别。” “小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生孩子的事，没影的事，提他干嘛？如今我儿刚去，我哪有心情想这些？这诏书咱不能发，一切等卫郯回来再说。” “哪有接连下遗诏的事？暂时随他去吧，萧瑜也还是个娃娃，能不能成年还两说呢。宁妃别高兴太早了。” 智王府上，智王萧韩，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做梦都想当皇帝，原以为机会来了，可诏书上却是老十萧瑜继位。 “吴先生，你说本王命咋这么苦？如今这情况，咱要不要赌一把？” “王爷，不可，洪文勋前去武陵平叛了，府上现在这几百家奴，哪是宫中御林卫的对手，而您安插在禁军的那些人，目前还没有统兵权，一旦暴露了，他们就全完了。” “即便冲入了皇宫，也难起决定作用，卫壹一旦带禁军进宫，四王爷萧桦当初的例子不可不察啊！” “哎！本王实有不甘啊！” “王爷，平王正在府上，您要不去见见他？或许平王正在想办法呢？” 第632章"大骂" 萧韩惊道：“找老六？他能有什么办法？长孙无阌都死了，玄甲军怕也要完了，老六自身都难保。” “王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谈谈心呗，陛下驾崩了，平王也得服丧，想必他也心有不甘吧！”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王爷，府门外面多了好些东厂番子。” 萧韩脸色铁青，骂道：“阉货害人，害死了老九，怕本王闹事，看来去见老六也是去不成了。” 吴先生突然说道：“王爷，我有一计，或许可以令京都大乱，让百姓对卫郯群起而攻之。” “何计？” “王爷，银子利息这么高，卫郯肯定是亏本。扩城，军饷，买战马，这都需要银子，卫郯肯定是拿了银行的银子在填窟窿。” “这么一来，银行的现银便亏空巨大。说不定没有多少存银。咱们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说银行没钱了，存在银行的银子，如果现在不取出来以后就没了。” “王爷，只要消息泄露，造成恐慌，储户就会蜂拥而出，都会来取钱，立马就会出现挤兑，到时候银行又没银子让百姓去取，非关门不可，这样一来，百姓要是取不出银子，就会闹事，搞不好京都大乱。” 萧韩点头：“妙计！” “可这件事不能咱们去干，一旦让卫郯知道是本王干的，那麻烦大了。” “先生，咱们也学老二，花钱买人，咱们自己不出面。” “吴先生点了点头，王爷英明。” “先生，这件事交给你了，切记，一定不能暴露了身份。” “诺！” “属下这便去安排。” 这件事萧韩不出面，可谓天衣无缝，但这家伙太小家子气了。他为了追求小柒，经常去存钱。如今他觉得银行可能会倒闭了。担心自己的银子取不出，便抢先去取银子。 来到银子，要把所有的银子都取出来。 “先生，您这定期还没有到时间，如果现在取出来算是违约，可没有利息的。” 萧韩：“没事，没有利息就没有利息吧，在下有急事，利息就算了。” 银行伙计只好把银子全取给他，一共有五十多万两。这么多银子好几箱，小?当然要过去看看。 见到小柒，这家伙连忙行礼，装出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而小柒，其实早已知道他是智王。 小柒说道：“公子，您一次取这么多银子，还亏了这么多利息，家里有什么急事吗？” 萧韩一时不好回答，随口说道，：“在下买了一栋宅子。” “公子，买宅子何必用现银呢，我们这里有银票，您兑换成银票去多方便？” 萧韩：“对方要求付现银，让卫经理见笑了，不知卫经理可否赏脸，在下想请卫经理吃个饭。” 卫?：“对不起，我还要当值，现在是服国丧期间，酒馆没有开业。等服完国丧期，若有空，本姑娘宴请公子。” 萧韩听说卫柒要请他，心都化了，好，谢卫经理，在下等着。 萧韩取银子离开了，卫?心想，陛下驾崩，也就是他弟弟死了，这家伙没一点伤心样子，怎么突然来取银子？而且连利息都不要了。还非要现银，存了这么久，利息都上万了，就这么扔了不可惜吗？这是搞的什么名堂？难道准备取银子逃跑吗？ 这家伙说买什么宅子，纯粹胡说八道。大丧期间，严禁嫁娶、声乐，买房子是好事，谁会选这个时候买？说谎话都不打草稿。莫非这家伙取银子发军饷？他一个闲散的王爷又没兵权，也不应该啊？想不通，小柒也就没太注意了。 北梁皇宫中，：“卫郯可谓艳福不浅，简直住进了盘丝洞，这几天连续练功，可谓夜夜当新郎，天天换新娘。” 古代女人对侍女侍寝自己的男人其实并不反感，大户人家都是这个调调，或许是见惯了吧。卫郯刚开完一个“包”，完事后便让女子离开了房间。 卫郯搂着李太后。：“姐，还有三天，咱们就离开了，这些女子以后怎么办？说实话，我对不起她们。” 太后说道：“放心吧，我兄长会把她们当宝一样养起来。” “姐，你这是何意？” 太后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兄长既然想要你的银子，这些女子如果怀孕了，一旦生下孩子，便是质子，就成了摇钱树，否则他干嘛非要给你找处子之身？就是防止你耍赖。呵呵，明白了吧！” 卫郯大惊，犹如踩到了猫尾巴，急得跳起来，大骂道：“李成英，我日你先人，卑鄙无耻！” 第633章"兄弟相争" 李太后看卫郯学泼妇骂街。 反怼着说道：“骂谁呢？” 卫郯：“姐，你干嘛不早提醒我？” 太后笑了，：“我先前没想到，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卫郯才不信。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有意的呗，得了，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了。” “哼，谁叫你好色？你若不好色，能有这种事吗？你别在她们那留下种子不就行了？” “姐，这哪控制得住啊？该留的不该留的都留了。完了，难怪我这几天心绪不定，总感觉有刁民想害我。” 太后冷笑道，：“也没事，反正你的种子也不发芽，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怀孕。” “姐，这可难说了，有时候他偏偏东边不亮西边亮。” 太后反问：“要不你把她们都杀了呗，以绝后患？” “啊？姐，你开什么玩笑，先睡了人家，再杀了灭口，那与禽兽何异？这种事我干不来。” 太后笑道：“也对，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你下手杀她们，确实为难你了，真是个情种。” “姐，你就别挤兑我了，你啊，也在算计我，我若真留下质子在北梁，你就偷着乐吧。李丞相太小家子气了，看似精明，实际上是做小人之举，成不了大事。我敢断言，他不是你儿子的对手。” “别看他现在大权在握，闹得正欢，但他并没什么根基，外戚掌权，最容易让宗室眼红，反对他的人绝对不少，一旦主角死了，立马树倒猢狲散。” “姐，子婴杀赵高，这招我觉得特别适合对付李丞相，我想你儿子也早已学过吧？” 太后内心有些震惊：“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猜得到，这脑袋瓜是什么做的？” “好了，越说越没正形了，大晚上的，睡觉吧！” “姐，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睡，没有倦意，咱们再整整，再吹吹！” “讨厌，都什么时辰了啊，你才刚刚完事，这么没有节制，很伤身体的，睡觉！” “靠！” 第二天一早，卫郯去看邓羽，：“邓兄，怎么样了？” “公子，伤口已经在结痂愈合了，过几天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便好，邓兄，还有三天咱们就离开这，你做好准备。” “公子放心，少一条手臂，不影响走路，不碍事。” “嗯，那就好，注意保密。” 没多久，李明来了，要见卫郯。 卫郯心想，你这狗日终于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他妈真的不动心呢。不过现在没必要做交易了。 “李兄，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出去说吧！” “善！” 两人出了澜台阁，来到一处小楼亭。 “李兄，何事？直说吧！” “卫兄，咱们说好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李兄，当然算数，只是你一直在考虑，也没有给我个答复。” 李明说道：“卫兄，我放你跟太后回南陈，你替我夺取我大哥的兵权。” 卫郯笑了，：“李兄，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呀？在这挺舒服的，你父亲又送了这么多美女给我享受，我是真的乐不思蜀了。况且，我要是回去了，那600万两银子你就不要了吗？” 李明暗骂，好色之徒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上。 “卫兄，600万两银子我当然要，但是我不要你白给，我再送你2万匹好马。咱们还是按以前的方式进行交易。” 靠，这家伙大手笔啊！ 卫郯说道：“李兄，我现在宫中，不太方便行事，你把这澜台阁围的水泄不通。我的人一出去，你父亲搞不好马上就知道了。” 李明，：“这个简单，我让手下士兵撤得远点就行，让他们睁只眼闭一只眼。” “李兄，我只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是要死的还是活的，如果让他活着，就会有很多变数，搞不好，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李明沉默片刻，：“死活都行！” “痛快，无毒不丈夫，李兄是个能干大事之人。” “既然如此，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帮你。” 李明反问，“何计？” 卫郯：“明日你去请李权到这来一趟，就说太后要见他，等李权来了，我替你把他制服。是杀是剐随你便。” 第634章"请君入瓮 李明反问：“这能行吗？” “李兄，你把吗字去掉，绝对能行。等制服了他以后，我可以逼他写下一道手令，再拿下他的兵符。另外，让太后给你一道诏书，你再去控制军营。这兵权不就归你了吗？” 李明点点头，：“可他不来怎么办？” 卫郯笑道：“这就看你会不会忽悠了，只要你不露出破绽，他没理由不来见太后。” 李明点了点头。 “李兄，这件事一定要隐蔽，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你的这些护卫中有没有他的眼线很难说，一旦被他的眼线发现了，去提前告密，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李明点头，：“我明白了。” “李兄，明天下午，你把这些士兵全部调开，让他们离得远一点，别让他们听到什么动静了。” “有一个时辰就足以，到了傍晚的时候，你自己亲自来一趟，你想让他写什么手令，可以直接问，到时是杀是关你一句话的事。” “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替你拿下李权，并且让太后把诏书给你，但是半个月之后，你得让我带着太后回大陈，另外这些美女我也得一并带走，我睡过的女人绝对不许别人再碰。” “银子，我会让人送到南金关，你派人送马匹来就可以了，咱们继续交易。” 李明听卫郯说的如此认真。点头：“行，一言为定！” 又道：“卫兄，我大哥师从弥陀寺，武艺高强，罕有敌手，你可要担心啊？” 卫郯笑了：“武艺高强才好啊，这样的话他才疏于防范，我专治各种高手。” 李明：“行，那我先走了。” 李明走后，卫郯露出诡异的笑脸，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兄弟相争，怎能成大事？李明这两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到房间，：“姐，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跟你儿子说的吗？” 太后：“话是很多，可现在出不去，我儿也进不来。” “姐，或许明天下午有机会哟，就当是给儿子告个别吧！?紧时间就行。” 太后点点头。 “姐，咱们计划有变，明天晚上就走！” “啊？怎么了？怎么提前了，李明说什么了吗？” “姐，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23sk. 第二天上午，李明这家伙便去见李权，开始忽悠他大哥。 “大哥，太后说要见你。” 李权好奇：“太后见我？有说什么事吗？” “大哥，她倒没说什么事，不过太后如今跟卫郯夜夜笙歌，你说她是不是想嫁给卫郯？” 李权：“胡说，哪有太后嫁人的？” “大哥，女人一旦跟谁上了床，这可就难说了，说不定她还就想去南陈呢？再过几天卫郯的银子也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卫郯要离开了，她跟着去南陈不就是嫁吗？” 李权：“不会，太后可不是普通妇人，她手段高明，有吕后之风，不可小觑。” “大哥，她就是想见你一下，或许有什么话说吧，我觉得你去见见也好，说不定她把传位诏书都给你呢，毕竟她是咱们李家人。” 李权想了下，：“也罢，见见也无妨，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李权说道：“你急什么嘛？坐下聊聊，爹爹要招兵，一时半会还招不上来，卫郯这家伙的银子还没到。咱们现在也趁着这个闲空工夫，休息一会。” “大哥，小弟还得当值呢？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二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劝爹称帝为好。” “大哥，等平定了辽王，爹当然会称帝，不过现在还早吧？爹爹称帝之后，大哥便是太子了。” “二弟，这太子还是让你来做吧。” 李明暗骂，：“骗鬼吧？你有这好心？” “大哥，你就别取笑小弟了，大哥文武双全，小弟就是个纨绔子弟，这太子之位当然是大哥的。再说，小弟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大哥哪天要是当上皇帝了，给小弟一块封地，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李权笑道：“大哥要是取了天下，与二弟共享！” 第635章"李太后的手段" “大哥，你心里有小弟就行了，共享天下我可不敢，好了，我先走了。” “嗯！” 李权压根就没想到李明想让他死，这也不怪他，天下还未取到手，哪有现在就兄弟相残的道理。 没多久，李权收拾了一下，坐着马车便进宫。守宫门士兵见是李权，便打开宫门。 李权不疑有他，马车直奔澜台阁。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会便出来。” “诺！” 李权艺高人胆大，直接进入澜台阁大厅。 刚一进门，大厅门就关上了。 太后在卫郯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李权还是给点面子，拜道：“末将见过太后娘娘。” 李太后：“权儿，你还是叫我姑妈吧。” “坐吧！” “诺！” “姑妈，您叫权儿来有何吩咐？” 太后说道：“哎！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是李明让我劝你，他想让你把兵权给他。” “什么？二弟？那他干嘛不自己说！” 太后说道：“或许他没这个胆子吧！所以把你请到这里来，他才好动手，姑妈也是没办法。” “来人，赐酒！” 沁儿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权儿，这是小明你让我赐给你的，姑妈也没有办法，你喝了他吧！” 李权大惊，这赐酒肯定是毒酒。 “哼！姑妈，既然是小明做的，我不怪你，告辞！” 谁知林平之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权大怒，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刺向林平之，谁知林平之，徒手拿着一枚绣花针便顶住了他的长剑，林平之内力一吐，李权后退三步。 李权大惊，他没想到这死太监武功这么高，自己不是对手。突然心生一计，长剑刺向太后。 谁知长剑刚要接触太后之时，另一把长剑却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速度之快吓得他魂飞魄散。对方只要轻轻一抹，他便魂归九天了，而执剑者正是沁儿。李权虽然武功不错，但比起林平之跟现在的沁儿，他还差得远。 这时卫郯笑道：“李大公子，你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太后赐的御酒，你不吃也就罢了，怎么还想行刺太后？” 李权骂道：“卫郯，你敢玩阴的，别忘了，你现在还身在我大梁。” 卫郯笑了：“李大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跟我无冤无仇，我阴你干嘛？” 卫郯接过刚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哪是什么毒酒，不过是杯普通的酒罢了，看把你吓得。” “实不相瞒，是你弟弟让我这么干的，我跟他做了笔买卖，替他夺取你的兵权。” 李权：“哼，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卫郯摇头，：“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杀不杀你等你弟弟来了再说，到时候你一看便知。” 卫郯对沁儿点了点头，沁儿连忙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李权便晕倒在地。哪知李权刚倒下，太后便在他身上摸索。然后掏出来半块兵符。 卫郯笑道：“姐，你这是不是有点违规了？我可没说替你找兵符。” 李太后：“这是我北梁的兵符，本太后当然得亲自保管。” 卫郯便没再去争，：“平之，把李权捆绑起来，扔到房间去，可别让他跑了。” “大哥放心，他解不开穴道的，跑不了。” 而在外面等李权的马车，突然来了两名高手，把车夫拖在马车里杀了。然后驾车走了。 没多久，沁儿打开大门。 “大哥，外面怎么突然没有侍卫了。” 卫郯心想，李明看来是真把澜台阁的侍卫调开了。 “没事，别管他。” 这时太后走了出去，说道：“既然没有侍卫了，我得去看一下我儿子，就要离开了，我有些话要跟他说。”???.23sk. 卫郯也没多想，：“沁儿，你陪太后去。” “哦！” 太后对皇宫熟悉的很，快速冲向北梁皇帝刘冀的房间。到了问口，太后说道：“沁儿，你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哦！” “母后，您怎么来了，儿臣好担心您啊！” 太后：“嘘！冀儿，说话小声一点，门外有人，咱们长话短说，老天开眼，现在有一个最好的机会除掉他们父子。” “冀儿，现在情况有变，李权现在已经被卫郯控制在澜台，李明也马上会步入后尘，母后会除掉他们。” “这是李权兵符，你拿着它明天去接管军营，你今天晚上便从地道出宫，先去找刘熊，让他今天晚上带兵包围丞相府，一定要活捉丞相。切记，万万不可让他逃脱。” 第636章 太后杀人 刘冀接过兵符，：“母后，您跟卫郯？……” 太后脸红：“冀儿，你也长大了，母后不应该瞒你，母后确实跟卫郯有感情。他能从南陈来救母后，足见对母后用情至深。” “冀儿，母后寡居十多年，从未有过越举之嫌，然而母后并非圣人，母后也是个正常女人，还望你能理解。” 刘冀：“母后，儿臣理解您的苦楚，但您毕竟是太后，有时候还得顾及一下大梁的颜面，若您真喜欢他，就把他留在身边吧！朕不会难为他。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反问。 “母后，儿臣希望您注意一点，别再给儿臣生出个弟弟出来，儿臣实在为难。” 太后脸有些发烫，跟儿子谈这个确实有些尴尬，又怕耽搁太久，说道：“冀儿，你舅舅毕竟有恩于咱们母子，母后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刘冀不出声，过了一会。 “母后，儿臣记住了。” 太后：“那好，一切就靠你自己了，母后先回去了。” “嗯！” 太后离开房间，刘冀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内心已有计较！ 太后回到澜台，卫郯问道：“怎么？舍不得儿子吧？” 太后反问：“怎么？跟我儿子你也吃醋？” “哪能呢？就要离开了，跟儿子说声再见也应该的，下次来看儿子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哼！你知道就好，李明什么时候会来？”天籁小说网 卫郯：“约好的是天黑前，应该快了吧！” 果然，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天刚刚暗下来，李明来了。 卫郯笑道：“李兄，你终于来了，跟我来吧。” 进入一间小房间，只见李权被五花大绑躺在地板上。 “李兄，看到了吧，我说话是算数的。” 哪知李权突然醒来了，大骂：“李明，你这个畜生，枉我这么疼你，你居然敢手足相残，谋害于我。” 李明：“大哥，对不起，爹眼中只有你，我算什么？” “蓄生，大事未定，手足伤残，愚蠢如猪。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成功了吗？” 李明不想听他的了，直接退出房间。 来到前厅说道：“卫兄，我大哥身上的兵符呢？” 卫郯暗骂，心想，让太后拿走了，我总不能问她要吧。 说道：“李兄，兵符我暂且不能给你，我要是给你了，到时候你不放我走怎么办？” 李明怒了：“卫兄，你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没有兵符我怎么控制军队？控制不了军队，怎么放你走？” 卫郯：“那可不行，这事我总感觉吃亏了。” 就在卫郯跟李明俩人在扯皮时，太后偷偷摸摸走进了关押李权的房间。 来到李权身边，李权还以为太后是来救他的。：“姑妈，侄儿错了，您放过我好吗？侄儿立马放弃兵权，还政于表弟。” 太后面带凶相，骂道：“枉我这么疼你，赋予你兵权，你却恩将仇报谋权篡位，你父亲是被你裹挟的，尚可原谅。你，狼心狗肺。” 突然，太后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李权的胸口，用力一捅……“哧！”匕首直接刺入胸腔。拔出匕首，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娘们身为太后也是第一次亲手杀人，多少有些不敢看，只好离开。 李权胸口就像杀猪一样，鲜血往外喷，颤抖几下便一命呜呼，嗝屁了。 大厅内，李明还在址皮，：“卫兄，兵符没有，太后诏书你总可以给我吧？若连诏书都没有，这总说不过去吧？” 哪知太后走了进来了，说道：“诏书在哀家这里，可以给你。” 说完太后递过一卷诏书过来，李明拿手去接。哪知太后左手递诏书，右手却拿着匕首放在后背。 卫郯突然发现太后右手放在后背，看到匕首上有血。 喊道：“不可！”可惜已经晚了。 “哧！”卫郯话音未落，匕首已经刺入了李明的腹部。 李明这家伙，野心极大，倒是学了一手好文采。却不会武功，让太后捅了个正着。 拔出匕首，鲜血直冒，李明捂着肚子，弯曲着倒地上打滚，但是由于捅在腹部，虽然伤及内脏，但是不像捅在胸口出血那么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卫郯大怒：“姐，你疯了？” 太后说道：“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第637章"太失望了" 这时林平之冲了进来，对卫郯摇了摇头。卫郯秒懂，李权也死了。 “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若想利用我杀了他们两个，你早说嘛？何必亲自动手，在我心中，你是个内心热情，却温柔像水一样的女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太后脸通红，：“我是一个女人，但我更是大梁的太后，我不容我的尊严遭到践踏，更不容我亲手培养的侄儿背叛于我。” 而躺在地上的李明肠子断了满身是血，痛在地上打滚。：“姑妈，你好狠的心！我们父子从未想杀你，你却……你却……” 李明疼晕过去。 卫郯仰天长叹，：“唉！李英秀，你是不是还想杀我？我不光践踏了你的尊严，还玷污了你的身体，你把我也杀了吧！这样可以洗刷你的屈辱，救赎你这高贵的身份。” 谁知太后扔掉匕首，上前一把抱住卫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我也是没办法了。” 卫郯心如死水，：“姐，我从未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居然敢眨眼之间连杀两人，他可是你的侄儿，是你的至亲啊！” “你为了权力，可以杀侄儿，改天我要是影响你的权力了，你是不是得把我也杀了？” “罢了，或许我本就不该来掺和你们这些事。我要走了，咱们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太后哭泣，越搂越紧，说道：“卫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人。” 卫郯想让她松手，可这娘们，抱着他死都不肯伸手。 一边的林平之不断的摇头。而躺在地上的李明，已经没了动静。 突然，太后没羞没臊的主动亲吻卫郯，也不顾旁边还有人了。 卫郯内心五味杂陈，感觉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灵魂被猥亵，温柔如水一样的女子，瞬间可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这让卫郯心里的落差实在太大了。这跟沁儿杀人完全不一样，沁儿杀人，那是她的本性。 卫郯脑袋往后移，：“姐，姐，你冷静点。” 太后：“不，反正我不许你离开我，你要走，就带我走好吗？不要抛弃我。” 卫郯无语，：“这娘们到底还有没有真话？” “姐，我今晚不走了，咱们好好聊聊行吗？或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了。” “平之，把他们尸体处理一下，不要让外面的侍卫发现了。” “哦！” 林平之提着李明的尸体就往后院走去。 “姐，你若有心杀他们，其实不用自己动手，我什么都会依你。如今这两个家伙都死了，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儿子也应该从秘道已经出宫了吧。” “接下来他肯定会去找自己的心腹部下，再趁着夜色，带兵包围丞相府。李丞相目前没有一点防备，他没想到两个儿子已经死了。”???.23sk. “如果你儿子心狠手辣的话，会杀了他这个舅舅，提着他的脑袋去接管军营。有他这个皇帝亲自出面，加上你给的兵符，这场平叛也就结束了。” “哎……外戚掌权，往往根基不深，依附他的大都是些小人，主谋已死，树倒猢狲散，掀不起什么大浪。” 太后听的也是不得不佩服卫郯的脑子。往往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姐，你们母子分工明确，从明天开始，你又是那个权力无上的皇太后了，只不过你儿子已经长大了，现在能拦住你权力的只有你儿子了。” “卫弟，你别这么说，我对你的心永远没有变，这个什么皇太后我根本就不稀罕，现在我儿子成年，可以亲政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要跟你去京都。你让我做侍妾也罢，做丫鬟也行，总之我不能离开你。在你面前我没有自我。” “姐，你就别忽悠我了，或许某人说的对，距离产生美，天天黏在一起，早晚会有矛盾。咱们俩人都要强，都不愿意失去自我。就别再为难自己了。” 太后：“卫弟，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自我，反正你别想离开我，你若敢自己走，我立马自己去京都。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卫郯揺头：“行吧，你要跟就跟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卫郯松开太后的手，往后院走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今天受的打击确实太大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却是个蛇蝎心肠，当着自己的面杀人，谁他妈心里能好受。 第638章 刘冀夺权 太后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太喜欢卫郯了，或许这种心狠的女人更专情吧。见卫郯不高兴了，立马来巴结他。 来到房间：“卫弟，你还没吃饭呢，来起来，我喂你！” 太后以犯贱的模式巴结卫郯，又是亲手喂饭，掐腰捶背的。卫郯看她这样，一时真是想笑又想哭。 而在宫外，刘冀从地道口出来。立马趁着夜色走向刘熊府上。刘熊是刘冀的族兄，还没有出五胡，也算是宗室弟子。 进入刘府，刘熊惊呆了，：“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冀连忙扶起刘熊：“皇兄，不用多礼，朕是逃出来的。” “皇兄，长话短说，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马？” 刘熊回道：“目前能集结起来的有五六百左右。” “好，马上集结，随朕去丞相府。” “陛下，现在？” “对，就现在，李权兄弟已经让母后控制住了，这是他的兵符。咱们现在去丞相府，把这个逆贼给逮住。错过今晚，就难办了。”???.23sk. “诺！” 没一会，刘熊就集结了五六百士兵，实际上基本上是他的家奴私兵。 刘冀一马当先，带人打着火把，冲向丞相府。：“快把丞相府围起来！” 丞相府也有一百多护卫，见有人包围丞相府，立马冲了出来。 “放箭！”刘熊喊道。 “这些家奴私兵，张弓便射。” “啊……！丞相府护卫发出一声声惨叫！” 没有一会，就射死了好几十人。 “来人，冲进去！” 这时李成英，在府上早已大惊失色，居然有人敢进攻他的丞相府。 “停！”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丞相出来吧！”刘熊喊道。 李成英从里面走出来了。骂道：“刘熊，你好大的胆子，敢带兵来此？想造反吗！” “哈哈哈哈！李成英，造反的是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位是谁？” 火把一亮，李成英上前一步，惊道，：“陛下！” 刘冀说道：“舅舅，朕与母后，待你不薄，你官至丞相，权倾朝野，朕并未亏待于你。可你居然敢软禁朕与母后，欲行葬事，谋权篡位，朕不能容忍。” 李成英立马跪下，：“陛下，臣受我儿胁迫，迫不得已，实在有愧陛下，但臣也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还请陛下原谅。权儿不在府上，还请陛下三思。” 李成英很明显，这是在威胁刘冀，意思是说我儿子不在府上，你要是杀了我，我儿子就会带兵杀你报仇，兵权可全在他手中。 哪知刘冀不吃这一套，调转马头，只说了一个字。：“杀！” “咔嚓！”刘熊的管家冲上前，一刀便砍下了李成英的脑袋。鲜血喷了一地。 刘熊说道：“陛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刘冀一咬牙：“诛灭三族！” “诺！” 随后这些士兵冲进丞相府，见人就砍。片刻之间，丞相府男女老少，一百多口被杀个精光。 刘熊提着李成英的脑袋，：“陛下，这颗脑袋或许有用，起码能震慑乱臣贼子。” 刘冀点头，说道：“走，咱们去副将符建府上，先逼降这家伙再说。” “诺！” 随后刘冀一行来到符建府上，这次不同在丞相府了。他的目的是夺取兵权。 当符建见是皇帝亲自上门了，立马跪下。 刘冀软硬兼施又是好言相劝，当符建看到了李丞相的脑袋，立马明白了，丞相已经彻底输了。 符建当场便投降刘冀，并且大骂李成英父子，以表忠心。 刘冀打铁趁热，带着副将符建，立马前往军营，有兵符在手，又有皇帝亲自出面，加上李成英的脑袋，片刻之间就接管了军营。 刘冀也颇有手段，他对这些将领暂时既往不咎，好言相抚，这些人立马感激涕零，发誓孝忠陛下。至此，刘冀夺取兵权可谓大功告成。只等着天亮后，把李明控制的几千御林军缴械投降了。 而卫郯在宫中，太后知道明天卫郯就要走了。为了巴结他，把剩下的三名美女，同时叫了过来，准备玩大家乐。 “姐，你这又唱的哪出呀？” “哼，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行了不？咱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兄长送来的这十名处子，还剩下这三个未开包，便宜你了。” “姐，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大方了？” “哼！姐怕你不高兴，舍不得你呗！巴结你行了吧？” 第639章"反脸" 卫郯笑道：“姐，你这会把我带坏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玩过大家乐，连个双飞都没试过，看来是得尝尝鲜了。” 太后：“去，哪那么多新词？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舍不得你。”23sk. “姐，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的变化太大了，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哼，不管我怎么变，我心里永远只有卫弟。对你的心我永远没有变。” 又道：“你们三个还站着干什么？伺候王爷。” “诺！” 卫郯无语，哎，生活就如被强歼，当你不能拒绝时，就干脆闭着眼睛享受吧。卫郯彻底放飞自我…享受人间极乐。 第二天一大早，刘冀在符建的陪同下带着上万兵马，彻底包围皇宫。 由于李明死了，御林卫副将李信见自己被包围也是吓傻了。李信是李权的堂兄，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刘冀走了出来。 喊道：“李信，朕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你的人，给朕滚出来，朕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宽大处理，否则朕诛你九族。” 李信吓得额头冒汗，这可是皇帝，他不是在宫里吗？怎么逃出去了？但是他知道放下武器等于死亡。这时刘熊拿着李死英的脑袋走上前。 说道：“李信，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当李信看到李死英的脑袋，几乎瘫倒在地。 随后只好喊道：“开门！” 宫门一打，刘熊带兵冲了进去，抓住李信，便是一刀把李信砍成两段。 随后所有御林卫投降，刘冀不再信任这些御林卫，把他们全部调出去，准备日后再清算。 而卫郯这时正在吃早点，突然数百士兵把澜台阁给包围了。 林平之：“大哥，情况不对，外面的护卫好像被调走了，突然来了好多新兵。” 卫郯放下一块糕点，看了一眼太后，笑道：“没事，这是北梁皇帝掌权了，这些护卫是李明的，当然得调走，只怕李丞相的脑袋都已经没了。” “姐，我是该恭喜你呢？还是劝你节哀呢？昨天晚上只怕你娘家人都让你儿子屠光了。” 太后脸色难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一名大汉进入大厅，：“末将刘熊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见是刘熊进来了，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儿子大局已定。 说道：“起来吧！陛下呢？” “回娘娘，陛下正在外面！” “娘娘，陛下让未将请娘娘回殿！” 太后沉默片刻，说道：“你让他先等着，哀家过会再去。” “诺！” 邓羽在外面看了一下。说道：“王爷，不对劲啊？难道北梁皇帝想卸磨杀驴？您看外面的士兵都拿到弓箭。把咱们这里包围了。” 卫郯看向太后，笑道：“姐，你儿子这是准备下狠手了，准备把我也一网打尽呀。” “不过还好，起码还有点孝心，知道先派个人把姐接出去，免得姐陪我殉葬。” 太后脸色难看，：“卫弟放心，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不许伤害你。” 卫郯说道：“姐，我一个大老爷们岂能靠女人保护？你先出去吧！一会真打起来别伤了你。” “姐，儿大不由娘，你儿子现在成熟了，不过有些意气用事，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吧。” “罢了，我亲自去会会他，来北梁两回了，也该跟他聊几句了！” 卫郯缓缓向门外走去。 当卫郯走了出来，来到一处小平台，只见无数弓箭手，张弓对着他。 卫郯喊道：“刘冀，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本是鲜卑后裔，习我汉人文化数百年，本王原以为怎么着也通点孔孟之学，怎么连待客之道都没学会吗。” 刘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朕对待客人自当有待客之道，但对待歹人，自有弓弩伺候。” “汝身为陈王，却躲藏于我大梁皇宫，朕不得不为了我大梁的清白，借阁下首级一用。” “哈哈哈哈！刘冀，本王躲在北梁皇宫？你说这话不脸红吗？要不是我出手相助？你现在还是阶下囚呢！” “哎！本王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继承了你母亲的智慧，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识得大体，恩怨分明，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卸磨杀驴的白眼狼罢了。” “你杀了你舅舅一家，是不是觉得很威风？觉得天下枭雄不过如此？” “我大陈百万将士枕戈侍旦，我还怕你不成？本王既然敢来北梁，就不怕你无耻。你不信你就试一试，本王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取你性命只在反掌之间。区区几个弓弩手，本王还没放在眼中。” “念在你母后的份上，我不与你追究，你若不识好歹，别怪我出手无情。” 第640章"以死相逼" 这时太后冲了出来，喊道：“冀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想引起两国战争吗？” 刘冀说道：“母后，梁陈两国早晚有一战，朕何惧南陈？” “朕身为大梁天子，不愿见母后受辱，更不允许母后前往南陈！” 太后：“我若硬要去南陈呢？” 刘冀喊道：“母后，您身为大梁皇太后，不能离开大梁，您若去了南陈，便是人质，朕没法向天下臣民交代，故而不能同意。若您执意如此，儿臣只能不孝。” “若陈王愿意留在大梁，朕可以答应他，但他必须净身。” 卫郯大怒：“汝找死！” 刘冀喊道：“弓箭手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太后突然拔出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眼泪汪汪，喊道：“冀儿，母后可以不离开大梁，但你必须放陈王离开。否则，母后就死在你面前。” 卫郯急道：“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一定要带你走！” 刘冀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刚烈，居然以死相护卫郯，这要是当着众人的面，逼死了自己的母亲，会受到天下人唾弃。 太后见刘冀还在犹豫，突然手力加重，脖子上流出一丝鲜血。 刘冀这下是真的有点怕了。喊道：“都给朕退下，放他们走！” 卫郯牛脾气也上来了。：“姐，你若不走，我也不走了，要走咱们一起走！” 太后哭喊着：“卫郯，你给我听着，我们从来就不认识。你跟我走，快走，你若不走，我便死给你看。”突然手一抖动一丝鲜血又流出来了。 卫郯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这娘们不小心把脖子上的血管真给割断了。 卫郯一咬牙，眼中带泪，说道：“姐，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走！” 卫郯头也不回的向宫外走去，林平之，沁儿，邓羽三人紧跟在后面。 刘冀看着卫郯离开的背影，内心怒火中烧。 突然“轰！”太后双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刘冀冲上前，搂住母亲，：“母后，母后！” “快传太医！” 刘冀跟李太后孤儿寡母，也算是相依为命长大。对母亲当然还是很心疼的。抱起母亲就往大厅走去。 不一会太医便到了，把脉后，：“陛下，太后娘娘是惊吓过度，受了刺激，急火攻心，一时晕厥，并无大碍，过一段时间就能醒来了。臣去开个方子，太后吃两副药就好了。” 刘冀：“下去吧！” “诺！” 太医退下后，刘熊过来，说道：“陛下，卫郯将来可能是咱们大梁心腹大患，最好不要让他回到南陈。南陈没有他，肯定会朝政大乱。” 刘冀咬牙：“皇兄，你带一队骑兵给朕出城去追，遇到卫郯，就地斩杀不必请示。” “诺！” “回来，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要让太后知道了，另外，多带弓箭手，卫郯身边这几人武艺高强并不好对付。” “诺！” 刘熊下去后，刘冀还不放心，他必须确定李权兄弟死了。 喊道：“来了，搜查澜台阁，把李权给朕找出来。” “诺！” 而卫郯出了皇宫，快速向杂货铺走去，现在也管不了身后有没有眼线了。 司马凡见卫郯怒气冲冲走来，：“王爷，您？” 卫郯说道：“马匹呢？” “就在对面库房后面。” 卫郯：“带本王去取马。” “诺！” 一行人，快速前往库房，卫郯四人，每人一匹马。 卫郯上马后，说道：“司马凡，你这里应该已经暴露了，马上找个地方转移，本王现在就要回京都，如果这里实在呆不下了，就想办法回京都，保住兄弟们性命要紧。” “诺！谢王爷！” 卫郯不再啰嗦。 双腿一夹马腹，“驾！” 四匹快马，飞速向南门狂奔。这时城门早已打开，很多百姓在进出城。 守门士兵见卫郯一行，居然敢在大街上纵骑奔跑。喊道：“下马，接受检查！” 卫郯这时候哪会停啊？鬼知道他们会不会阻挡出城，随手几枚绣花针往前面一扔。 “啊！几名士兵惨叫！” 卫郯等人马不停蹄快速冲过门洞，向城外奔去。 出了城大概跑了不到两里地，卫郯突然勒住马绳。 第641章"绕道向北" “停！” “邓兄，刘冀这王八蛋心狠手辣，我估计他不会甘心放咱们走，搞不好还会派兵追过来。如果追兵追来肯定以为咱们往南走，如此咱们现在不能往南走了。” 邓羽说道：“公子，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先往西，走一段时间再绕道往南。” 卫郯心想，这中都城，大概就是后世的北京地界。老子干脆先去张家口，再往西去大同，然后南下雁门关入太原。 卫郯笑道：“本王还没去过漠北草原，咱们干脆先往北，然后绕道向西，从雁门关入太原，再回京都。” “啊，王爷，那这个圈子兜的有点大啊，何时才能回到京都？” 卫郯：“圈子大一点没关系，就当是打探路况，将来北伐，本王要派一支偏师从雁门关出兵，先屠了漠北草原！” “就这么定了！驾！” 卫郯调转马头，绕城向北，直奔后世昌平一带。准备过怀来，再到宣化，张家口，再前往大同。现在天气寒冷，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完全可以踩冰过河，也不怕河流挡道。 当卫郯向北，走了不到十里地，刘熊率领一支一千多人的轻骑兵，出城向南追去。 但是令刘熊没想到的是，卫郯玩了个心眼，向北而走，刘熊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南追，反而是南辕北辙越追越远。 寒风刺骨，卫郯一行人一口气已经跑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小山谷。战马也疲惫了，卫郯下马。 说道：“休息一下吧！” “邓兄，你还行吗？” 邓羽：“公子放心，老奴没事，伤口已经好了，一条手臂不妨碍骑马。” “公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还是赶路吧，后面追兵可能就追来了，还是小心为上。” 卫郯笑道：“没事，有没有追兵还不一定，或许刘冀并未派兵来追，是本王多想了。即便真的有追兵追来，咱们也不惧。以咱们的武功放弃骑马，在这野外，只要进了山区，些许兵马能耐我何。还是先休一下，人受得了马都有点快受不了了。”23sk. 沁儿一言不发，嘟着个嘴。 “沁儿，你怎么了？冷吗？” “哼，好色之徒，现在好了，被人家追得到处跑。” 卫郯笑了，：“沁儿，我怎么感觉到一股酸醋味？傻丫头，在宫里呆久了，去外面放松一下筋骨不好吗？” “好你个头，我肚子饿了，现在连块干粮都没有，不用到京都，大家都得饿死。” 卫郯这才想起来，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司马凡这个蠢货也真是，咋就不知道准备一点干粮呢？ 林平之：“大哥，我去打一只兔子吧！” 卫郯：“行了，大雪封山去哪里打兔子？赶路要紧，休息一下，看前面有没有村落，买点吃的就行了，咱们座下有四匹马，实在不行杀马充饥，放心，饿不死。” 邓羽说道：“公子，这往北越来越寒冷，天降大雪容易迷路，还是找要到官道走才行。” “嗯，也是，从中都到武城（张家口）肯定有一条官道，武城可是胡人的发祥地，来往中都商业不断，咱们过一会应该能找到。” 休息了大概过半小时，四人又重新赶路，没多久终于发现了有几户人家。北梁真是苦寒。这些普通百姓在寒冬季节穿的都是兽皮。离远看就像一只羊。 “沁儿，身上有银子吗？去跟百姓换点吃的。” “我哪有？” 邓羽说道：“公子，老奴身上倒有几两银子。咱们向百姓买一只羊吧，烤了吃，这北梁百姓穷，除了牲口，估计也没什么可买的。” “行，就劳烦你了！” 北梁皇宫，李太后醒来了，见儿子在床边守着自己。 “啪！”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刘冀被打的眼冒金星。 “逆子，谁叫你杀害丞相的？他只是被儿子裹挟的。” 刘冀说道：“母后，丞相谋反，若不杀他怎么能服众？如若放过，天下人岂不人人效仿？况且，他若不死，他那些爪牙死党，还会有念想。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母后，儿臣知道您舍不得卫郯，可他毕竟是南陈的陈王，是我大梁的敌人。” “我大梁好男儿多的是，母后若是喜欢，儿臣可以安排一些男宠进宫，让他们伺候母后。” 太后大怒：“你放屁，哀家是淫妇吗？哀家要是想找男宠，还需等到今日？”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滚……！”刘冀被骂的狗血喷头，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第642章"妓女变皇后" 太后想着卫郯的好，如今分开之后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内心悲伤。 这时一名小太监过来，：“娘娘，王总管还关在监狱，能不能把他放回来？” 太后这才想起来王德让李明给关了起来。 说道：“你是王德什么人？” “回娘娘，奴婢是王总管的徒弟。” 太后说道：“你亲自去把王德放出来。” “诺！” 刘冀离开后，太监来报告：“陛下，找到了李权兄弟的尸体，两人已死多时，死尸体都僵硬了。” 刘冀心想，这应该是卫郯做的，不管怎么说，死了就是好。 说道：“挖个坑，把两人埋了吧。” “诺！” “陛下，澜台还有十名美女，这是李贼献给卫郯的。” 刘冀大怒：“该死，全部处死。” “诺！” “慢！”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刘冀抬头一看，是陈妃，（梅花红）刘冀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对这个梅花红却特别好，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结发妻子。 “爱妃？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舍不得这些女子？” 陈妃笑道：“陛下，这些女子不急着杀，先问问她们有没有给陈王侍寝过。” 刘冀脑子也很聪明，：“爱妃，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侍寝了，这些女人有可能怀孕了？” “陛下，若是这些女子生下孩子，将来就是人质，陛下手中不就多了一个筹码吗？杀之岂不可惜？” 刘冀内心一喜，笑道：“还是爱妃厉害，想的周到，朕险些坏了大事。” “来人，把这十名女子接到静养宫，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诺！” “爱妃，朕现在掌权了，朕第一件事，便是要昭告天下，册封爱妃为皇后。” 陈妃高兴道：“谢陛下！不过母后要是反对呢？” “没事，朕现在亲政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爱妃虽是南陈人，但爱妃是朕的结发妻，这些年朕只是个傀儡，多亏了爱妃陪伴。朕不能亏待爱妃。皇儿的死，朕也很自责，以后朕加倍补偿你。” 梅花红内心一喜，一把抱住刘冀，：“陛下放心，臣妾虽是南陈人，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臣妾心在婆家，是刘家媳妇，心永远跟陛下在一起。” 刘冀一把抱起梅花红，便往房间走去。 梅花红从一名妓女，摇身一变成了北梁的皇后。可谓老母鸡变鸭，麻雀变凤凰。 中都通往武城的官道上，四匹马在不紧不慢的赶路。而马背上坐着的就是卫郯四人。天气寒冷，每人在外面又多披了一张羊皮在身上。 “沁儿，冷不？” “废话能不冷吗？” 卫郯：“沁儿，那要不你坐到我这来。” “不了，我看这马儿挺可怜。” 邓羽说道：“公子，前面若是有城镇，还是买辆马车吧，马车内暖和些。” “嗯，也好！”卫郯一行往两北赶。 而刘熊往南追了整整两百多里地，连根毛都没捞到。卫郯等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到处一打听，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四匹快马。刘熊知道上当了，卫郯肯定是绕道而行了。 刘熊在城中休息一晚，第2天干脆不追了，不知道卫郯的去路，追也是白追，只好回中都向刘冀汇报。 当刘熊回到皇宫，算上来回折腾，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陛下，臣无能，没有发现卫郯的踪迹，这家伙阴险狡诈，根本就没有往南跑，臣追了一路，只好放弃。” 刘冀摇头：“皇兄不必自责，卫郯能从一个假太监混到陈王，岂是泛泛之辈？此人胆大心细，阴险狡诈，他猜到朕可能会派兵去追。故意绕道而行，说不定现在往北方走都有可能。” “罢了，跑就跑了吧，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皇兄，这次你除贼有功，朕要好好奖赏你，朕封你为南平郡王。” “啊，陛下，臣不敢贪功，一切都是陛下指挥有方，臣实在没出什么力。” “皇兄，你就不要自谦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外姓人不可靠，咱们才是兄弟，就这么定了。”23sk. 刘熊内心感动，他虽然也是宗亲，但跟陛下隔了好几代，不过是个本族人罢了，能封郡王实在不容易。 “臣谢陛下恩典！” 第643章"尘埃落定" “哦，陛下，臣差点忘了，臣在德城时听说，南陈皇帝萧聪驾崩了。” “是吗？这么大的消息怎么没有人来告诉朕？” “陛下，咱们的探马可能还没到，想来也在路上了。南陈皇帝死了，卫郯只怕一时还赶不回京都，您说这是不是咱们的机会？” 刘冀摇头：“皇兄，朕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咱们还不宜跟南陈开战。逆贼刚除，朝堂还不稳靠，朕还要提拔一些人才，把有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换掉。” “另外，辽王尾大不掉，始终是朝廷的大患。朕得先收服辽王，才能对南用兵。还是再等等吧。况且，南陈虽然死了皇帝，但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薛勇的边军还是守在北地。并未受什么影响，一时也难以攻破。” “陛下英明，是臣考虑不周！” “好了，皇兄，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了。” “诺！” 大陈，京都城，宁伯良是关了起来，皇帝驾崩都一个月了，丧事都办完了，可大陈还没有皇帝，这让大伙都急了。 内阁大臣商议后，直接进宫找薛凤，想让她松口，谁让薛凤有卫郯给的兵权呢？ 左千秋出列，：“王妃娘娘，依照礼制，新君早就应该继位了，可如今陛下丧事都已办完了，我大陈还没有皇帝，这实在不妥，国不可一日无君，不能再拖了。臣等商议，还是尊照遗诏，举行登基大典吧。” 薛凤暗骂，卫郯，你个王八蛋，这么久还不回，你到底在干嘛呢？我实在是压不住了。 黄世勋这老狐狸换了一种方式劝说，：“王妃娘娘，陈王一向忠君爱国，虽然身在南方，可并未派人回来反对臣等，想必陈王也是支持新君继位的。” “新君继位，陈王便是摄政王，陈王不在京都，王妃可代摄政王行事。还请王妃定夺。” 黄世勋这家伙不愧是和事佬，这话又是拍马屁，又是安抚，同时还变相告诉薛凤，你的权力没有损失，即便皇帝继位了，你还是摄政王妃，还是你说了算。 薛勇看了一眼秦子良，见这家伙也没出声。一时之间确实不好怎么说了。总不能老这么拖着吧？更加不能说遗诏是假的。 心一横，罢了，卫郯，但愿你别怪我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23sk. 说道：“既然诸位大臣都觉得应该新君继位了，那就选个黄道吉日吧！” 这些老家伙也怕节外生枝。说道：“娘娘，明天便是黄道吉日！可宜举行大典！” 薛凤暗骂，这些老家伙早就有所准备，一天都不愿意等了。 “善！那就明天举行登基大典，请嗣君继位。” “诺！” 见薛凤答应了，这些老家伙也松了口气，作为朝中大臣，他们也是压力山大，卫郯这家伙只给他们行政权，却把兵权死死抓在手中。 实际上经过这些年，这些家伙对卫郯也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卫郯不好杀，也不是不讲道理。 黄世勋出了宫门，自言自语叹道：“伯良兄，老夫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但愿你真能看清陈王，否则害人害己呀！” 哪知左千秋说道：“哼，黄阁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陛下驾崩没有子嗣，可宗室亲王众多，干嘛选个娃娃继位？多事之秋更应该选成年皇子继位。我要不是念在国不可一日无君，才不陪你来劝进。” 黄世勋：“左大人，你才是老糊涂了，选个娃娃尚且如此困难，成年亲王，陈王能同意吗？你想逼他称帝吗？” “况且，此乃陛下遗诏，岂能更改？” 左千秋当然不干了，：“哼，遗诏是怎么回事，别当老夫不知道，宁伯良现在还在诏狱呢。” 黄世勋暗骂，知道你还问个毛。 “哼，左大人，诏狱您可比谁都清楚，又何必多问？” 左千秋大怒，黄世勋这是在讥笑他当初在诏狱让卫郯毒打了一顿。 骂道：“黄大人，但愿你永远别去诏狱！” 宁秀宫，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跑来说道：“娘娘，娘娘，大喜啊，刚才众位内阁大臣与陈王妃商议了，明天便让小王爷登基继位。” 宁婷听到儿子明天就要登基，内心一喜，自萧聪死后，自己担惊受怕一个月了，现在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好了，本宫知道了，别再嚷嚷了。” “诺！” “婧儿，你说那家伙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回？” 第644章"沁儿抢劫" 宁婧：“他不回来不更好吗？他要回来说不定还反悔呢？” “他敢，他亏欠我们这么多，这皇帝就得瑜儿来做。” “姐，你别高兴太早了，爹还在诏狱呢？王妃心狠着呢。” 宁婷：“放心，我问过了，爹在诏狱看书写字，并未受到虐待，卫郯回来了就会放爹回来的。” 宁婧一时不知怎么说了，本不愿参与这些事，如今也变得这么势利？ 御书房，薛凤心情不好，自己肚子不争气，没生个儿子，如果自己现在有儿子，说不定能让自己儿子继位。 “张德子，你说王爷到底去哪了？柳倪倪说他可能去北梁了，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娘娘，这个还真不好说，王爷走之前没有透露半个字，奴婢实在不敢乱猜，不过这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按理说也应该回来了。” 薛凤问道：“宁太妃现在是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张德子：“还好，宁太妃为人低调，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呆在宁秀宫。” “哼，她倒是长了个好肚子，如今她儿子继位，将来母凭子贵。你说本宫这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m.23sk. “娘娘您别急，您还年轻，将来会有的。” “哦，娘娘，城外有个郎中，听说专治不孕症，还很灵，要不您请来看一看，或许有效。” 薛凤：“是吗？那行，改天你去把郎中请来，本宫让他看看。” “诺！” 第二天一早，张德子带着几名太监宫女，前去宁秀宫给新皇帝换衣服。再接去承天殿准备登基大典。 而卫郯一行，经过长途跋涉，已经从武城，南下雁门关，进入太原。进入雁门关便是大陈的地盘了，卫郯也算安全了。可四个人身上现在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师兄，我又饿了，咱们去找点吃的吧！” 卫郯笑道：“沁儿，师兄兜里比脸还干净，一个铜板都没有了。等把这匹马卖了再买点东西吃吧。” “师兄，我有办法搞银子。” 卫郯好奇，：“你有什么办法？” “你等着！沁儿说道。 只见沁儿见前面有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 冲上前，一把抓住对方衣领，：“把银子交出来！” 对方大怒，：“哪来的乡下野丫头，居然敢光天之下打劫，你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 “啪！沁儿上来就是一耳光。” “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是乡下丫头？” 对方准备还手，哪知沁儿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哥们怕了，立马认怂，只好把钱袋交出来。 沁儿拿了钱袋，：“滚！” 临走时这哥们放下狠话，：“有种你别跑，给爷等着。” 而沁儿这骚操作，让卫郯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沁儿拿着钱袋，在手中抛了一抛，走了过来，：“师兄，你看，我这不是有银子了吗？” 卫郯哭笑不得，：“沁儿，这就是你所谓的搞银子？” “师兄，不这么搞怎么搞？这家伙肯定是有钱人，你看他穿着就知道了。” 卫郯无语：“沁儿，人家衣着华丽就犯法了吗？你这是明抢，按大陈律，你这是要收监，发配充军的，严重的还要砍头。” “要是人人都你这么个搞钱法，那天下不大乱了？” 邓羽被沁儿这骚操作也给逗乐了，笑道：“沁儿姑娘天真浪漫，公子就不要再追究了吧，我看刚才这位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这银子就当是沁儿姑娘捡的。” 沁儿连忙说道：“对对，是他银子掉在地上，我捡的。” 卫郯笑了：“行了，你捡了银子你请客吧，咱们去酒馆吃一顿再说。” 进入酒馆卫郯四人刚坐下不久，便听到有人喊道：“就在这里！” 眨眼之间，一群官府的衙差捕快便把卫郯几人包围了。 这时刚才那位被抢的受害者，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臭丫头，小爷的银子你也敢抢。小爷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突然见沁儿双眼盯着他。：“哟，刚才小爷没注意，小娘们长得还不错嘛？送到怡红院，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就是性子有点野，不过本少爷喜欢。” 卫郯皱了皱眉头，说道：“谢季云是你什么人？” 这些家伙听卫郯说到谢季云，一名捕快头子，喝道：“大胆，谢太守的名晦也是你可叫的？这位公子便是我们太守的小公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白日抢劫？” 第645章"暴露身份" 卫郯本不想跟这些捕快扯皮，虽说这些狗东西仗势欺人。但今天确实是沁儿做错了。自己这一路走来太辛苦了。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干脆表露身份算了，没必要打哑谜了。这些地方官能有几个是干净的，微服私访也没那个必要。 卫郯：“你去把谢季云叫到这来，就说本王找他，让他快来。” 捕快头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王？难道这家伙是王爷？可这穿戴也太普通了，就像乡下人进城。 谁知那公子哥骂道：“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呢？给我把他通通抓起来。” 可这捕快头子，还是有点眼力架的，仔细一瞧，他发现林平之，邓羽都没胡须，这明显是太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弃也，古代的男人都是蓄胡须的。 身边有太监，别说是王爷了，就是这太监自己也惹不起。捕快头子突然有些额头冒汗，搞不好今天就会死在这上面了。谢公子，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立马说道：“公子，不得无礼，我这便去请太守大人过来。”m.23sk. 这家伙对卫郯作揖，：“请先生稍等片刻。”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公子哥，见到捕快头子居然对卫郯行礼，顿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好像也明白点什么了。仔细看向卫郯，觉得这家伙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对他们这些人好像毫不在意，没有一点害怕之态。 虽然平时嚣张惯了，可突然也有些怕了。仔细一想，这个抢他银子的丫头武功都好高，那另外这几个会是什么级别？ 卫郯知道这家伙怕了，说道：“都退下吧！别耽误本王吃饭。” 这公子哥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虽然有些怀疑，但他不敢乱赌，要真是得罪了某个王爷，这搞不好会送命。 只好退下，连滚带爬的跑了。 邓羽说道：“公子，您干嘛暴露身份？这离京都还远着呢。” 卫郯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微服私访没那个必要，地方官总是要人来做的，我就是暗查到谢季云什么贪污受贿的证据，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天下吏治就清明了吗？” “刚才这位谢家公子哥，虽然有些嚣张跋扈，可这个家伙本性并不算太坏，你看到没有，这种纨绔子弟手下没有跟班，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有些纨绔子弟手下带着一群家奴，整无事生非，调戏良家妇女，无恶不作，对律法毫无敬畏之心，这种人才最可恨。这公子哥还差远了。” 邓羽点头：“还是公子眼光如炬，看得深远。” “邓兄，我呀也是享受惯了，这一路走来，餐风饮雪，人都瘦了一圈，咱们身上现在连个铜板都没有，总不能真靠一路打劫吧？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捕快头子来到太守府，向太守谢季云报告。：“大人，有人自称本王，让您去见他？” “谁？自称本王？在哪呢？” “在酒馆，身边好像还有两名太监一名女子，小的看来不像是假的。” 谢季云心想，这又是哪路神仙啊？天下王爷那么多，怎么跑到太原这个偏僻的地方来了？不过就算无权无势的王爷也不是好惹的，对方居然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去见他。也只好去看看再说。 谢季云来到酒馆，见卫郯他们几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土羊皮衣服，像个叫花子一样，当场就想骂娘。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邓羽确实是个老太监。 拱手一拜：“不知诸位找谢某何事？” 邓羽扯着太监的尖嗓子，大声喝道：“大胆谢季云，见到陈王还不下跪。” “啊？陈王？” 谢季云得知卫郯是陈王，立马吓尿了，陈王跟皇帝没什么两样。这可是大陈的实际掌权者。 立马跪下，：“臣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卫郯对邓羽的表现很满意，懂得给自己长脸。 “谢太守请起，本王微服私访，路过太原，倒是打搅你了。” “不敢，不敢！” “王爷，这酒馆简陋，臣斗胆，请王爷到太守府休息，臣也好尽地主之宜。” 卫郯：“行吧，吃的也差不多了，去太守府看看也好。” “走吧！哦！把这桌帐给结了。” 卫郯起身便走，谢季云大冬天的吓得额头冒汗，陪着卫郯来到太守府。 “王爷，请到内厅休息，臣去安排酒菜。” 卫郯脱掉外面的羊皮衣，露里面的绸缎常服。 说道：“不必去安排酒菜了，本王已经吃过，本王有些事要问你，你坐吧。” “诺！” 第646章 得知消息 卫郯问道：“最近可有京都的消息？” “王爷您？” “哦，本王这段时间去北梁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瞒你说，本王是从雁门关来的。”23sk. “王爷，陛下已经驾崩了，不知您是否知道，臣也是刚刚服完国丧。” “什么？陛下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 谢季云立马打开抽屉，拿出一卷朝廷的通报，也就是内阁发的，当然包括遗诏的内容。 卫郯接过一看，暗骂，这是矫诏，而且立马想到是出自宁伯良之手。这狗日的真是给自己将了一军。 要是瑜儿继位了，老子以后想当皇帝就得从儿子手里抢。这他妈叫什么事？ 卫郯脸色不好，自己离开才一个多月。萧聪就死了，服国丧是27天，现在连国丧都服完了。这说明自己前脚刚走，可能还没到北梁，萧聪就死了。 是谁杀的？萧聪虽然傻了，可并不危及生命，怎么突然就死了？妈的，这幕后黑手会是谁？ 宁婧？宁婷？还是薛凤？这也不太可能啊。自己没在京都，这些弱女子全部跳出来了？连皇帝都敢杀。 卫郯正思考着，谢季云说道：“王爷，陛下遗诏册封您为摄政王，总揽朝政，臣恭喜摄政王。” 卫郯：“有什么好恭喜的？本王何需摄政？我问你，新君登基了没有？” “回王爷，臣还没有接到诏令，太原到京都比较远，或许过两天就会有诏令吧！” 卫郯：“行了，本王在你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回京都，你给本王准备两辆马车。” “王爷，你难得来一回太原，何不在此多休息几天？臣也好尽尽地主之宜。” “不了，本王已经离开京都一个多月了，陛下驾崩，我还是从你这里得到消息，必须得尽快赶回去。” “王爷，要不您先歇着，臣去安排仆人给您准备马车，另外准备一些衣物吃食。” “您要不要先洗个澡？” “行吧！你派人去安排吧，另外，他们三个人也要招待好。沁儿，可是南阳王郡主，这丫头脾气可不好，让人好生伺候。” “诺！” 谢季云立马前去安排，不怕陈王使唤，就怕他不让你干活，现在看来陈王不是来针对自己的，只是路过罢了。 谢季云刚出门，便遇上了小儿子：“爹，刚才那几个人真是什么王爷？” “怎么说话的？那是陈王。”谢季云说道。 “爹，他不会来是找孩儿麻烦的吧？孩儿刚好像得罪他了。” “什么？你得罪了陈王？你找死啊，你想害死咱们全家呀？怎么回事？” “爹，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孩儿，我只骂了他两句罢了。” 谢季云脸一黑，骂道：“什么女孩子？那是原南阳王郡主，你没事去招惹她干嘛？这些人咱们惹得起吗？少给我惹事。” “爹，孩儿哪知道郡主会抢劫呢？这有失身份啊，会不会他们是假冒的？” 谢季云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陈王那种气势是假冒的出来的吗？你当玩过家家啊？假冒陈王那是要诛九族的，你这几天给我躲的远远的。” “爹，孩儿得罪了陈王，要是躲着了，他拿您开刀怎么办？” “行了，陈王不会追究的，他是什么身份？会跟你这个纨绔子弟计较吗？滚滚滚！” 卫郯把邓羽叫了过来，把朝廷的通报交给邓羽。 “邓兄，这是谢太守拿给本王的，你看吧！” 邓羽看到陛下驾崩了，内心大惊，悲伤之情溢于言表，脸色难看至极。 “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邓兄，本王现在脑子都一团浆糊，陛下驾崩，只怕世人会猜想是我杀的，这个弑君篡位的屎盆子肯定扣在我头上。” “可实际上，最不希望陛下驾崩的就是本王，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已经是个傻子，对本王没有半点威胁，我何必杀他呢？挟天子而令诸侯，一个傻子天子再合适不过了。汉献帝要是个傻子，曹操会高兴的跳起来，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本王前脚刚到北梁，陛下随后就驾崩了，很难说这中间没有人为操纵。” “哎！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就是后宫。” 第647章"挤兑" “邓兄，你是不是也怀疑是本王干的？” 邓羽：“老奴不敢，王爷刚才说的光明正大，老奴不傻，王爷不在京都，更希望朝廷稳定，不会希望陛下驾崩。” 卫郯笑道：“邓兄，本王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投靠仇太后了？到底是因为老四萧桦的原因，还是仇太后本人？” 邓羽内心震撼的，他没有想到卫郯会猜到萧桦。 “王爷，老奴不知您指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清楚的很，老九不过是老四的孽种，这件事岂能瞒过本王的眼睛？都到了这份上，咱不如把话说挑明了吧。” 邓羽惊呆了，一时额头冒汗。 “王爷，老奴不明白您说什么？既然您怀疑陛下的身份？当初干嘛又立他为帝？” 卫郯笑了：“其实你还是很清楚的嘛。” “当初立老九萧聪为帝，目的其实很简单，萧聪还小，便于掌控，仇氏没有娘家人，本王也放心。” “只是本王没有想到，如今反而害了他们。哎，真是后悔莫及呀！也愧对这个孩子。” “邓兄，天下士人对太监都有很深的忌惮，也有一些不太好的看法，但本王没有，本王出自内侍监。对内侍有独特的见解。” “内侍当中，也有些人忠义无比，但有些人深陷魔怔，特别执念，往往不是贪财，便是贪权。邓兄是属于哪一类呢？” “王爷，奴婢没想太多，只想好好办差就行。” 卫郯摇头：“行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对于忠义之人，我是往往高看一眼的。你啊，忠于仇氏，或许是因为萧桦的原因吧！” “如今陛下驾崩了，仇氏也肯定伤心欲绝，说不定还会恨上我。你回宫后，就去永安宫多陪陪仇太后吧。放心，本王不会把她赶出永安宫。” “王爷，老奴现在心灰意冷，想提前出宫，老奴在乡下还有几亩薄田，想回家养老。还请王爷恩准。” 卫郯点头：“也罢，你先回宫跟仇太后商量一下吧，如果你实在想离开皇宫，本王尊重你的选择。另外去内侍监领一笔养老的银子，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谢王爷！” “嗯，谢太守准备了客房，你去休息吧！” “诺！” 看着邓羽离开的背影，卫郯一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这次来北梁让他丢了一条手臂，确实有些心亏。 洗个澡，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两辆车马，在谢季云安排的一队士兵的护卫下，向京都进发。 卫郯没有再拒绝谢太守的好意，路上或许有强盗，有一队士兵护卫相随，起码能防止一些宵小之辈，免得节外生枝。还是尽快回京都为好。 京都城，小皇帝萧瑜继位第二天，突然无数储户，冲进银行取银子，银行立马出现挤兑了，银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排队都快排到城门口了。 这消息是萧韩派人放出去了，这家伙这一招真够绝的。 小柒忙得焦头烂额，：“苗行长，这样不行啊，这已经是第5天了。再这么取下去，银行真的会掏空了。一旦没有现银了，别说近千万窟窿顶不上，就是银行都要倒闭，咱们得想个办法啊。” 苗汉青也是头大，原来自己在钱庄打工时也出现过挤兑，但远没有现在这么凶，主要是这两年银行吸纳的存款实在太多了。很多钱庄都把钱存到银行。谁让银行有利息呢？ “卫经理，不用急，以这样的速度取银子，咱们库存起码还可以坚持七八天。出现挤兑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要先抓住源头才好办。” 小柒想了下，：“我怀疑是智王萧韩搞的鬼，这家伙急忙把银子取光之后，利息都不要，他取完钱后没多久，就大规模挤兑，这肯定是他在搞鬼。” 苗汉青，：“陈王不在，咱们不好动他，毕竟他也是亲王。” “卫经理，咱们通知伙计，在点银子的时候速度放慢一点，这样就能拖一些时间。储户愿意排队就让他排吧。另外，还是老办法，请人来存钱。用排队存钱的人占领两个窗口，这样取钱速度又更慢了。总之，只要储户肯排队，银子一定取给他。绝不能出现取不了银子。”天籁小说网 “卫经理，你去一趟张玲小姐府上，请她派人用箱子拖现银来存，并且把箱子打开，要让储户看到有人来大笔大笔的存钱。这样他们才会相信银行不会倒闭。另外，在报纸上刊登，银行准备金充足。请储户不要着急，什么时候都可以取钱。” 第648章"对策" 小柒点头，：“嗯，我这就去张府，只是如果挤兑不退，这样下去也还是不行啊，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策。” 苗汉青：“小柒，还是让东厂去查传播消息的来源吧，把那些传播假消息的抓起来，然后让官府治罪就地正法，只要不传谣了，储户慢慢也就散了。” “嗯，也只好这样了，那我先去忙了。” 小?来找周洪，：“周公公，您得想办法把那些传谣言的给抓住，否则这挤兑风波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停呢，到时候银行没银子了，信誉受损，那将不可收拾。” 周洪：“卫经理，本督早就派人去查了，可还没找到啊？问一些人都说是别人听别人说的，可往上捋一直没找到消息源头。” 过了一会，周洪问道：“卫经理，你给我说句实话，到底亏空多少？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填窟窿？只要填满窟窿了，不怕他们取钱，今天取了，他们过几天还得来存。” 小柒当然不会说，：“周公公，对不起，这是秘密，除了我大哥，谁都不能说。” 周洪无语，场面有些尴尬：“卫经理，这样取下去你们还能坚持多少天？” 小柒：“十来天吧！” 周洪听说还能坚持十天，：“没事，卫姑娘，本督有办法了，保证银行垮不了。” “什么办法？” 周洪：“在百姓银行存钱最大的储户是各大钱庄。等你们银行快没银子的时候，本督亲自出面去找这些钱庄东家，让他们把取出来的银子，又老老实实给我存进银行去。” “这样一来，就算有窟窿，也让钱庄来填窟窿，不会影响普通储户。只要让储户看到有大笔的银子存进去，储户就会相信银行的实力，他们也就不会急着取钱了。毕竟他们存的是定期，有利息的，现在急着取出来可是没有利息的。这可是扔掉白花花的银子，没几个人那么傻。” 小柒点头，：“您这主意倒是不错，只要那些钱庄东家来存钱，就不怕散户来取钱。” “另外，我告诉您一件事，智王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谋主。” 周洪：“可有证据？” “证据倒没有，但是挤兑前几天，智王突然把他所有存在银行的银子全部取出去了，并且不要银票，只要现银。他原本存的也是定期，现在取出去，光是利息就亏了一万多。您说他如果不是得到消息，干嘛把银子全部取走？” “他一个闲散王爷一次取那么多现银干嘛？而且他取完了后，马上就出现挤兑，您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他为什么能得到消息提前来取银子？我怀疑这个消息就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所以他第一个知道。” “他跟我说是买什么宅子，可那段时间正在服国丧期间，谁卖宅子？再者，他一个王爷有自己的府邸，要买宅子干嘛？太不合常理了。您只需查一查他把银子花在什么地方了，就能查出来。他如果没有花大笔银子，只是把银子放在家里，那肯定就是他干的。” 周洪点头：“本督明白了，卫经理，你回银行吧。放心，大胆的让储户取钱，不要担心银行的银子会被取光。这些钱庄本督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来存钱。” “智王不是把银子取走了吗，本督让他马上把银子再给存回来。” 卫柒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哦，周公公，问您件事，我大哥到底去哪了？” 周洪内心暗自叫苦，这事他怎么敢说？ “卫经理，这个本督实在不知，王爷离开京都时，并未告诉本督，要不你去问问俞先生吧，或许他知道。” “哼！鬼信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要你好看。” 说着卫柒就走了，周洪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他也惹不起。 周洪随后直奔智王府，萧韩得知周洪来了，大吃一惊，心想，不会是自己露出什么马脚了吧？东厂提督他一个王爷都惹不起。 “来人请他进来。” “奴婢拜见智王殿下！” 萧韩：“周公公不必多礼！” “请坐！” “不知周公公找本王何事？” 第649章"蠢王" 周洪：“王爷，最近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打着王爷的旗号，在外面散播银行就要倒闭的谣言，不知王爷可知否？” “啊？谁人如此可恶？敢中伤本王，这是栽赃陷害，请周公公不要轻信。” 周洪看他这个表情就明白了什么，：“王爷放心，奴婢当然不信，不知王爷对银行的信誉怎么看？” “银行的信誉好着呢，不瞒公公，本王前不久还在那里取了银子呢。” 周洪点头：“既然王爷信任银行的信誉就好，如今银行出现挤兑，是有人恶意中伤。不过王爷放心，奴婢已问过苗行长，苗行长说银行现银充足，不怕挤兑。” “王爷，外面那些人打着您的旗号，这有损王爷的名声，奴婢一定会严加处理。只是王爷最好还是自证一下自己的清白。” 萧韩：“对，这是栽赃陷害本王，周公公一定要严加处理这些家伙。只是周公公，您说的自证清白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王爷，您前不久一次取了50多万两现银，不知什么事需要取这么多现银呢？既然刚才您说银行信誉好着呢，你何不把银子再存进去呢？这样以实际行动支持银行。也证明外面传谣与您无关。” 萧韩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周洪把什么都摸得清清楚楚了，连他取银子的事人家早就知道了。 周洪起身：“奴婢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奴婢告辞！” “啊！这么快就走？那本王送送公公。” 周洪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道，：“王爷，您是智王，可千万不要干傻事，否则……” 周洪没说完便离开了。 萧韩脸色难看，一脚踢飞一条凳子。骂道：“阉货！” “啪！”萧韩对自己脸上掀了一巴掌。 萧韩后悔了，他知道一切问题出在取钱上，他如果不去取钱，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自己提前把银子取出来了。而且一次还取光了，利息都不要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看来卫柒这女子也不简单啊！ 吴先生走了过来，：“王爷，东厂周洪来了，是不是问银子的事？” 萧韩有些尴尬，：“先生，这件事错在我，当时本王没有多想，觉得如果银行倒闭了，自己把银子先取出来再说，免得遭受损失，您也知道这些银子几乎是本王了全部家当。” 吴先生暗骂，：“还智王呢，干这么蠢的事，十足的蠢王。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如何成事？”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 萧韩：“阉货也没什么证据，他说抓到什么传播谣言之人，应该是假的，就算真的?到了，那些人也不认识我，更不可能扯到本王身上，他不过是在诈本王。” “罢了，本王一会把银子再存进去，只要我把银子存进去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拿本王怎么样。” 吴先生：“王爷，卫郯到底去哪了？先帝驾崩他没回，现在新帝登基他还没回？您说他会不会是有意躲开的？” 萧韩：“谁知道呢？内阁这帮老糊涂，他们不愿趁此机会立我为帝。哎，老十萧瑜还是个娃娃。只怕又得步入老九后尘。先是傻，再是被杀。” “王爷，您怀疑先帝（萧聪）是卫郯杀的？”m.23sk. “这还用怀疑吗？先是把人弄傻，然后再杀呗！这个假阉货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当皇帝。他虽然没在京都，但是指使他人不就行了吗？卫春那阉货就是他的心腹，刚好在永安宫当值。” 吴先生摇头：“王爷，这次恐怕真的不是卫郯杀的，先帝已经傻了，杀他的目的何在？除了背上一个弑君的骂名，不会有任何好处。” “天下权势本来就在卫郯手上，他如果想称帝，为什么杀了先帝之后，还让萧瑜继位？他为什么不直接自己称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一个傻子跟控制一个娃娃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是傀儡，何必替换？以卫郯的精明，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何况为什么要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再杀先帝？” 萧梁：“那如果不是卫郯杀的，你说是谁杀的？”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宁太妃跟宁伯良。毕竟他们想让自己的儿子外孙当皇帝。” “听说宁伯良现在已经关在了诏狱，或许跟这个有关。” 第650章"师兄不懂女人" 萧梁摇头：“不对，宁伯良应该是假传遗诏才被关，那份遗诏本王看过了，肯定出自宁伯良之手。” “王爷，宁伯良既然敢假传遗诏，难道他就不敢弑君吗？” “嗯，也有理，不过现在木已成舟，老十继位已成事实，卫郯即便是回来了，我估计他一时也不会动他。毕竟老十还小，还威胁不了他。这对本王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不管怎么说，老十也是本王同父异母的兄弟。” “哎，说来说去还是要除掉卫郯，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先生，接下来咱们的目标，就是杀掉卫郯，这两年本王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患得患失。”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本王哪怕做不了皇帝，也得杀掉卫郯，不能让皇位落到卫郯手中。我倒是真希望老十能快速长大成年亲政，把阉货这一门卫贼诛杀干净。” “哎！罢了，先生在家休息吧，本王去银行了。不管怎么说，尽量弥补吧！” “诺！” “吱咯，吱咯，”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出现在京都城外不远处。 “师兄，你看，京都城头！” 卫郯笑道：“沁儿，你不是不喜欢京都吗？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我才没激动呢？师兄，你这次去北梁，什么都没捞到，还把快到手的皇位给弄丢了，你亏不亏啊！” 卫郯：“你说我能不亏吗？亏大发了我。最让我伤心的是李英秀这娘们，居然说从来没有认识我，让我滚蛋。” “师兄，这李太后是心里有你，她这是在保护你呢，她要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咱们还不得跟刘冀打起来？” 卫郯笑道：“沁儿，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是你，你会为了喜欢的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吗？” “有啊！我为了师兄什么事都敢做，自杀我都敢。” “去，傻丫头，我说的是别人，师兄不是你的菜，你也看到了，师兄不是好人，尤其是对待女人，我是负心汉。” “沁儿，我跟你说，男人啊，和枕边人说谎，和陌生人上床，和最爱的人老死不相来往。”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师兄，我就是喜欢你，我才不和你老死不相来往。” 卫郯：“你可拉倒吧，你这不是爱，你这是执念。喜欢是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你别信。” “沁儿，我告诉你，天下什么都可信，就是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哼！难怪你这么会骗女人？你是不是以后跟李太后也老死不相来往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岂不证明你最爱她？” 这丫头，现学现卖倒挺快的。 卫郯：“谁知呢？或许有一天我会带兵杀入北梁，让她变成我的俘虏。” 沁儿摇头，：“师兄，你不懂女人，她不会变成你的俘虏。李太后绝不会因为你俘虏了她就会跟你好，说不定你杀入北梁的时候，她会自杀殉国！” 卫郯惊道：“不会吧？你别危言耸听！” “兄师，李太后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跟灭国仇人在一起？若是这样，她的臣民怎么看待她？她心里虽然有你，她可以为你死，却不能为你生。你若不信就算了，反正以后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沁儿这话，似乎包含某种哲学。 听沁儿这么说，卫郯突然内心一阵心痛，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23sk. “沁儿，我突然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其实你远比我想的要聪明，马上就要科举了，天下才子共聚京都，要不要兄师给你来个榜下捉婿？” “师兄，你怎么老把我往外推？你若娶我，我就嫁给你，你若不愿娶我，我就给你当嬷嬷。一辈子在你身边伺候。” 晕，这年头，女人怎么都一根筋？ 马车不一会便进入京都城。 看着熟悉的街道，卫郯有种回家的感觉。 到达御街，卫郯掀开窗帘看一下，只见银行方向好多人在排队。卫郯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银行出现挤兑吧？ “沁儿，过去看看，看看银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 “驾！” “不一会，马车到达银行门口街道，只见队伍排了好长，银行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卫郯脸色不好看，不用问都知道是出现挤兑了，但还是忍住没下车，毕竟自己的身份不同。 掀开车帘看一下，却发现智王萧韩，带着两个仆人抬了两个木箱子，箱盖已经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好像是来存银子。 卫郯心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有人来挤兑，他故意来存银子，替银行平息挤兑风波？他有这么好心？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第651章"回家了" 沁儿道：“师兄，这全城的人都来取银子，这银行不会被取光吧？” 卫郯没出声，：“回宫吧！” “哦！” 沁儿调转马车，往皇宫方向走去。邓羽跟林平之也只好跟着调头。这两阉货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宫门口，士兵要检查，沁儿骂道：“瞎狗眼了？” “沁儿不得无礼，他们有自己的职责。” 卫郯掀开窗帘，道：“车上就不必检查了吧？” 士兵一看是卫郯，：“小的拜见王爷！不知是王爷回宫，打扰了。” “驾！” 直奔御书房。 卫郯回宫，算是宫中一大喜事。 “奴婢恭迎王爷回宫。”张德子面带笑容喊道。 卫郯：“起来吧！” 薛凤见卫郯回来了，脸上笑开了花。 “臣妾恭迎王爷回宫。” 卫郯：“哟哟哟，才两个来月，怎么就陌生了呢？这么客气干嘛？”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要再不回我都不知怎么办了。”3sk. 卫郯道：“你不干的挺好的吗？看来这世界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转，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好什么啊！银行出现挤兑，先帝突然驾崩（萧聪）这些事都撞一块了。” 卫郯反问：“他是怎么死的？怎么突然就驾崩了？” 薛凤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过尸体，有吐白沫，但手指头没黑，不太确定是不是中毒。我也只好装着没看见，没有去请仵作验尸了，这件事越查只会越黑。最后这个屎盆子都会扣在你头上。” 卫郯：“你做得很对，若真是传出去被毒杀的，外面反正也会说是我干的，这事再怎么查都没用。” “遗照是怎么回事？” “哎！陛下驾崩后，我找俞先生商议过，他建议我不要密不发丧。他说没这个必要，想瞒也瞒不住，反而只会徒增嫌疑。” “后来，我召集所有内阁大臣安排丧事，宁伯良一反常态，居然当众建议我立新君。让我给驳回去了。” “可我没想到，他回去后居然以内阁的名义，假传遗诏，并且发往全国各地。造成了遗诏事实，我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卫郯笑道：“不是你疏忽大意了，是黄世勋这些老匹夫在捣鬼，这件事瞒得过别人，瞒不了他们。他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出事了有宁伯良背着。”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睁只眼闭只眼吗？在骨子里他们不认同我，他们怕我篡位，皇帝可以是傀儡，但不能改姓，哪怕我现在已经姓萧。” “这就像曹操手下的第一谋臣荀彧，他支持曹操挟天子令诸侯一统天下，却死也不同意曹操称帝。说白了都是犯幼稚病，自相矛盾。” “罢了，宁伯良人呢？” “让我关在了诏狱，新君继位大赦天下，我唯独没有赦他。” 卫郯笑道：“行啊！内阁辅政大臣，你想抓就是一句话的事，挺牛逼的，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 薛凤：“哼，那还不是借你的虎威？” “我已经拖了一个月，国丧都服完了，你还没有回，这些老家伙老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他们让新君继位。如今木已成舟，你打算怎么办？” 卫郯道：“事都让你们做完了，我还能怎么办？上顺天意，下顺民心，给陛下当保姆呗！” “哎，看来我是命中当不了皇帝，罢了，就这么着吧！” 薛凤问道：“那宁伯良呢？杀还是不杀？他可是外戚？” 卫郯摇头：“宁伯良年近七旬，只怕也没有多长寿命了，我何必再杀他？要真杀了他，不就证明遗照是假的了吗？既然遗诏是假的，你干嘛还遵照遗诏让新君继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这老匹夫啊，本来就有恃无恐，他知道我不会杀他的。” “张德子，派人去东厂传我的命令，把宁伯良放出来。” “诺！” “等等，再拟一道诏书，罢免宁伯良京都府尹，以及内阁辅政大臣之职。由朱垣接替宁伯良的职务。升宁伯良为太傅，帝师，让他进宫给陛下授课。” “诺！” 薛凤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追究他就算了，怎么还给他升职呢？” “凤儿，陛下还小，宁伯良老狐狸博学多才，从政经验丰富，让他教陛下最好不过，这老家伙处心积虑的想让瑜儿当皇帝，咱就成全他呗。” 第652章"仇太后的悲情" 薛凤好奇：“瑜儿，你叫得到亲切，怎么感觉像是你儿子一样？” “瑜儿本来就还是个娃娃，给我当儿子怎么了？他要真认我为爹我还就认了。” “哼！你啊，别好心办坏事，让宁伯良教他，还不得专门对付你？” 卫郯冷笑，：“他要真能对付得了我，我也就认了，就怕他没这个本事。” “行了，不说他了，你去通知御膳房，给我整点吃的，这段时间我可吃了不少苦。” 薛凤：“哼，你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不会是真的去北梁了吧？” “靠，你怎么知道我去北梁了？” “我哪知道啊，柳倪倪猜的呗！” “来人，快去打热水，本王要沐浴。” “诺！” 卫郯这边在沐浴，而邓羽却直奔永安宫。 当仇太后看到邓羽回来了，内心又喜又惊。：“邓公公，您回来了？这段时间您到底去哪了？” 邓羽脸色不好，道：“娘娘请让他们下去，奴婢想单独跟您谈谈。” “你们都出去吧！” “诺！” “娘娘，陛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驾崩？” 仇太后面露悲伤之色，一时不好开口。 “娘娘，老奴对您忠心耿耿，您对老奴不必有什么隐瞒，老奴便是死，都不会再传出去。” 仇太后想了下，：“陛下傻了，不可能再亲政，哀家就想让他成婚生子，若是能生个皇子，将来可继承他的皇位，可陛下不懂男女之事。哀家便想给他服用一些助兴的药。” “哪知，吃一包没什么效果，哀家就多加了一包，不知是用药过量了还是药本身有问题，服下不久后，陛下就驾崩了。” 邓羽：“药是哪来的？谁去买的？” “药是卫春在宫外买的。” “娘娘，会不会是卫春搞的鬼？” 仇太后：“那倒不会，这件事哀家也有责任，有些意外，或许是我儿命中注定的吧。” 突然仇太后发现邓羽少了一条胳膊，她才都没注意。 “邓公公，您手臂怎么了？” “娘娘，老奴手臂中了毒箭，不得已砍掉了。” “啊！怎么会这样？您到底去哪了？” “娘娘，老奴陪陈王去了北梁，中途遇到刺客，此事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说。” “娘娘，不知您以后还有什么打算？” “哎！哀家一个妇道人家，如今我儿已死，我连个娘家人都没有，还能有什么打算？这深宫大院，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一天算一天吧。” 邓羽眼中带泪，：“娘娘，奴婢打算出宫回老家了，奴婢已经跟陈王请示了，他也批准老奴离宫。” “啊？您要离开京都回家养老？这怎么行，哀家还需要您照顾呢。” “娘娘，老奴现在只有一条手臂了，也不起什么作用，陛下已经不在了，您不再是其他娘娘的威胁，陈王也已经答应奴婢，绝不废您太后之尊。老奴已经心灰意冷，还请娘娘理解。” 仇太后有些不舍，毕竟邓羽这些年有什么事都跟她商议，可谓忠心耿耿。在某种程度上讲，两人都相互依赖。 两人沉默了片刻，仇太后说道：“邓公公，我有点事想问您，不知道可不可行。” “娘娘请问，奴一定知无不言。” “我想再生一个孩子，不知邓公公觉得可行否？” 邓羽看向仇太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 “娘娘，这生孩子讲究缘分，陈王未必对娘娘有意，况且这种事老奴也帮不上忙，娘娘可自行决定。” “邓公公，哀家一直把您当成依靠，您就像我的父兄长辈一样，我不希望您离开皇宫，在这宫里我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信任。就当小妹求您了，留下来好吗？” 仇太后本就极其聪明，开始打悲情牌。邓羽一时有些犯难了，从内心上讲，他也有些不舍得离开皇宫。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即便离开回老家也不太习惯。这几年他跟太后可谓是相互信任，无话不谈。 太后见邓羽犹豫不决了，突然跪在邓羽面前，：“小妹无依无靠，求兄长留下。” 第653章"及时行乐" 邓羽看着太后居然给自己一个奴婢下跪，心也软了，也有一些不甘心就这么回老家，眼眶有些湿润了。 扶起太后，：“娘娘不必如此，老奴承受不起，老奴答应您便是。” 太后见邓羽答应了，内心一喜，站起身，说道：“兄长，小妹还年轻，还能生养，小静也建议我再生一个，坦白讲，我也有些不甘心。不知兄长可有办法让卫郯与我圆房？” 邓羽：“娘娘，您呼老奴名字便可，这兄长实不敢当。” 仇太后顺杆爬：“兄长，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就以兄妹相称，有外人时再说。” 邓羽虽然知道她是拉拢自己，但也没再拒绝。 “娘娘，以老奴对卫郯的了解，此人比较讲义气也讲感情，他会来看望娘娘的，就算今天不来，过几天也一定会来。” “只是，他可能对您没有男女之意，您若想跟他圆房，这实在有难度，不过老奴有两个冒险的办法，或许可行。” “兄长请说，什么办法？” “第一，下药，迷药或是春药都可以。” “第二，老奴教娘娘一套点穴之法，等卫郯来了，您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接着嘛……。” “娘娘，上回您练的那个功法，现在不能用了，那个功法损人阳气，会害他性命的，既然您想跟他生孩子，那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若死了，即便您生下孩子，那也没有人保护，很是危险。” 太后点头，说道：“我明白，只是下药不行，作为帝王最忌讳有人下药，今天下了迷药，他就怀疑你明天会下毒药。这是极其危险的，赐死都有可能。况且，想让他吃下迷药也并不容易。” “卫郯并不狠辣，我如果点了他的穴道，只要跟他好上一回，我直接告诉他就是想生个孩子，有个依靠，他不会忍心再杀我，这一点我倒有信心。” “兄长，您现在就教我，我要尽快学会。” 邓羽点了点头。：“也罢，您能有把握就好。” 随后邓羽便开始教仇太后内功心法口诀，教她怎么点穴。仇太后本就是聪明过人，没多久就学会了，只需勤加练习，卫郯怕是在劫难逃。 卫郯刚吃完饭，一时间宫中很多人知道他回来了。 “吕皇后、柳倪倪、萧莹，燕笑笑，小白，全来了。” 看着众美人，卫郯笑喊道：“诸位姑奶奶，你们消息可真灵通啊，我这才刚到呢。” “死太监，你跟我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敢叫他死太监的也只有萧莹。 卫郯笑道：“莹莹，我这段时间去找才子，我得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找打！哼！” “说，是不是被哪个野女子给勾引走了？” “哪能呢？我是那种人吗？” “好了，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去了一趟雁门关。” “啊？你去雁门关干嘛？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当然有要事了，雁门关乃兵家必争之地，我去看看当然是有事了。” “行了，难得聚会一次，不谈那些不开心的，我陪你们饮酒，看歌舞。” “来人，上舞乐！” “诺！” 没一会，十几名宫中歌舞乐女，加上几名太监乐师便上来了。 丝竹声起，舞池中，舞女翩翩起舞。卫郯也是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 不一会张德子帖耳轻轻说道：“王爷，朱垣等几位大臣在外面求见。” 卫郯：“不见，你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本王今天累了，要陪家人，不想见客，让他们明天再来。” “诺！” 张德子退下后，卫郯举杯，：“来，几位爱妃，我敬你们一杯。” 辛苦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儿子终于当上皇帝了。虽然自己没当上皇帝，有些遗憾。但是当初设定的初级目标已经达到。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现在是该享受一下生活的时候。什么政事，去他妈一边吧。谁也别打搅老子饮酒作乐。 经过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这地球没谁都一样转。难怪明神宗朱翊钧几十年不上朝，照样掌握朝政。等过段时间把内阁改组一下，咱也学学朱翊钧，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是及时行乐吧。 第654章"亚父" “诸位大臣，王爷说了，今天刚回宫，需要休息，暂不见客，诸位大臣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张公公，臣等有急事求见王爷，还请公公再去通报。” 张德子道：“王爷都离开这么久了，再急也不差一天，诸位大人，王爷一路辛苦，就是有再急的事，明天再说吧！” 朱垣还想说话，秦子良一把拉住他，：“朱大人，就让王爷休息吧，天塌不下来，咱们明日再来吧！” “哎！” 众人没办法，只好离开。 而卫郯一通酒喝的也是天昏地暗。 第二天一早，宁婷带萧瑜来了，要见卫郯。 卫郯刚睡醒不久，听说宁婷母子来了，立马让她们进来。 当这对母子进来，宁婷脸一红，：“见过王爷！” 卫郯笑道：“按礼节是我给你行礼才对。” “瑜儿，怎么不说话？” 这小家伙长的虎头虎头的，停顿了一下，想起母亲教的话，：“朕拜见亚父。” “哈哈哈哈！”卫郯开怀大笑，一把抱起萧瑜。 “陛下真乖，是谁教你叫我亚父的？” 小家伙有些怕卫郯，有些认生，这些年卫郯为了保护他，一直离他远远的。搞得俩父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 小家伙在卫郯怀里有些挣扎，说道：“是母妃教我说的。” 卫郯舔犊之情油然而生，此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真乖，你几岁了？”m.23sk. “我8岁了。” “哎！时间过得可真快，瑜儿都八岁了哟。而我却还把你当三岁孩子一样。” “亚父，母妃说，我是皇帝，得称朕，大家见到我都得下跪，你见到我怎么不下跪？” 宁婷连忙说道：“瑜儿，不得对亚父无礼！” 卫郯：“没事，陛下说得对，你是皇帝，大家都得对你行礼，但亚父不用，亚父是你的长辈。” 卫郯抱着儿子，感觉无比的幸福。 宁婷：“你把他放下来吧，老抱着，累，有多大了呀。” “没事，老子抱儿子天经地义，你就让我多抱一会吧！” 这小家伙胆子也大了起来，：“亚父，你放我下来。” 卫郯只好放他下来，摸了摸小家伙脑袋，小家伙立马躲到宁婷身后。 宁婷说道：“谢谢你把我父亲放回来。” “谢什么，你父亲所想我清楚得很，他现在只要把瑜儿教好就行。” “哎，只怕我父亲教不了几天了。” “怎么了？” “父亲咳血几个月了，医匠说没几天好活了。” 咳血？不会是肺结核吧？这个是麻烦，可能还有传染性。 “婷姐，既然你父亲咳血了，那就别让他教瑜儿了，咳血病有传染性，别让他传给瑜儿了。” “你叫我婷姐？”宁婷惊道。 “不叫你婷姐，叫什么？太妃？” 宁婷：“随你的便吧！不过，不让我父亲来教，那让谁来？瑜儿八岁了，早就应该请帝师了。” 卫郯：“放心，我会安排的，你别操心，你只要照顾好瑜儿就行。” “说实话，我最担的就是瑜儿长在宫中，妇人手中长大，别搞得也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等惊世骇俗之言。” “若有机会，让他从小体验民间疾苦才好。” 宁婷笑道，：“放心，婧儿没事就教他，如今他都认得不少字了，婧儿还教他习武呢。” “晕，婧儿出身仙霞派，学得是佛门一心向善，我可不希望瑜儿变成佛门子弟。身为帝王，心要善，但手段要狠。” 宁婷：“你这人也真是，瑜儿还小，学不了帝王之术。” 卫郯揺头：“八岁不小了，算了，慢慢来吧！” 宁婷：“好了，你忙吧，我带瑜儿回去了。” “好吧！哎，为了瑜儿，我得把这个烂摊子治理好。” “瑜儿，好好听话，亚父有空去看你。” 张德子进来：“王爷，朱大人求见。” “哎！我就知道回来就事多，让他进来吧！” “诺！” “臣拜见王爷！” 卫郯：“朱大人，有何急事？” “王爷，现已开春，扩城必须抓紧，过段时间就是梅雨季节，到时泥泞不堪，不便施工。” 卫郯：“朱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扩城都到了这份上，你继续就是呀，不就是一点收尾的工作嘛。扯那么远干嘛？有事直接说事。” 第655章 周洪分析死因 朱垣老脸有些发红，：“王爷，三件事，一是臣需要详细的建房子的图纸，新扩的地方，怎么规划街道？建什么样的房子，您得给图纸。” “第二，需要银子，而且巨大。建房子所用的材料不光只是砖瓦石块，涉及方方面面花费巨大。” “第三，臣现在实在忙不过来，这宁伯良的职位别的还好说，可这京都尹之职臣实在无法分身，王爷还是交给别人吧！” 卫郯想了下，道：“图纸过几天给你，这事得工部参与进来设计。” “银子嘛，银行现在出现挤兑，我都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先去户部账上拿50万两应急。放心，过几天就好了。” “至于京都尹嘛，行吧，你忙就算了，我另找他人。不过内阁大臣，你必须算一个。” “谢王爷！” “王爷，武陵战事如何？我儿元文什么时候能回？” “朱大人，本王也刚回，还没来得及去过问，想来也应该有结果了，您老放心吧！” 朱垣：“老夫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大不了为国捐躯罢了。这么多将士们都没回，不差他一个。” “老夫告退！” “嗯，慢走！” 这朱垣刚走，周洪又来了。 “王爷，北梁一切可还顺利？” 卫郯笑道：“救人倒还算顺利，只是结果不太满意，司马凡他们只怕让我给连累，暴露了。另找姜敬让我杀了，算是个意外收获。” “最大的损失是李成英父子彻底死了，以后想买马都难了。” “王爷，只要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哦？你找本王何事，说正事吧！” “王爷，银行挤兑目前已经第七天了，不过王爷放心，一切都还算可控。卫经理说是智王指使人散布谣言，才造成挤兑的。奴婢去了趟智王府，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只怕八九不离十。” 卫郯骂道：“王八蛋，看来是皮痒痒了。还智王，我看他就是一头蠢猪。” “也不对啊，我昨天明明看他在存钱。” “王爷，那是奴婢暗中逼他的，他在出事之前，就取走了50万两，也正是他提前取走了银子，卫经理才怀疑他是幕后黑手，否则他干嘛知道提前来取走银子？” 卫郯：“肯定是这厮，这世上敢跟我作对的没几个，也只有这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天籁小说网 “妈的，杀他又不妥，看来只好让他滚蛋，给个小县让他去就藩。” “王爷，先帝（萧聪）驾崩可能死于一场意外。” 卫郯惊道：“你有什么证据？” 周洪道：“倒谈不上证据，只能算是一些线索吧。” “什么线索？” “王爷，先帝驾崩前一天，卫春在花街买了三包春药。” “什么？卫春买春药？他买春药干嘛？这事你怎么知道？” “王爷，这事说来也巧了，东厂刑讯司有个王三，这个家伙喜欢逛烟花之地，也经常买春药，那天他在秋月楼楼阁上，看见卫春跟一个卖药的泼皮在谈话。” “王三一时好奇，等卫春走后，王三便去问卖药的泼皮，这厮便说卫春买了三包药，没有还价，只是问药有没有效果。” ”本来这件事王三也没放在心上，哪知没两天先帝便驾崩了，更奇怪的是两天后那卖药的泼皮，被人杀死在一个小角落。” “奴婢去查看过那泼皮的尸体，被人徒手碾碎了喉咙一招毙命。” 卫郯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这泼皮是卫春杀的？” 周洪点头：“是的，奴婢问过守宫门士兵，又问过永安宫宫女，卫春在泼皮死的那天，刚好出过一次宫，所以他有作案时间。” 卫郯：“这有些牵强，不能说卫春出宫，就是去杀卖药的泼皮吧？” “王爷，仅凭这一点，当然不行。但是先帝驾崩当天，永安宫有两名小太监失踪了，内侍监派人找过，毫无音讯。” “据宫女说，这两名小太监，并没有请假离开永安宫，而且这两人一直伺候先帝。” 王爷：“奴婢去问过秋月楼的老鸨，问她春药吃了会不会死人。谁知老鸨说，春药经常吃死人，有些人吃完春药，全身红肿，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甚至口吐白沫，全身抽筋。尤其是过量服用的话，很有可能丢命。” “奴婢虽然没有去查看过先帝的尸体，但是问过永安宫当值的宫女。据宫女说，先帝临死前，也口吐白沫脚抽筋，当时太后娘娘都急哭了。” 第656章"太后节哀" “王爷，奴婢做一个大胆的设想，不知王爷肯听否？” 卫郯点头：“你说吧！本王听着呢。” 周洪：“王爷，先帝傻了，太医束手无策，太后娘娘可能也另有想法。她可能是觉得先帝已经成年了，虽然脑子傻了，但身体已经长成，别的地方可能没问题。所以就想让先帝临幸某个宫女，生个皇子，将来继承皇位。” “但先帝毕竟已经傻了，像个孩童，恐怕对这方面没有想法，更没有经验。所以太后就让卫春去买春药，本意是给先帝助兴。” “可能一时没把握好分量，加上先帝可能原本就身体不太好，这春药吃下去便一命呜呼了。事后，太后虽然伤心，但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咽，不敢声张，更不敢承认给先帝喂药。一旦承认下药，这种后果她承受不起。” “正因为如此，永安宫的两名小太监才失踪，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被灭口了。否则就说不通了。” “而卖药泼皮的死，一是灭口，再者嘛，也是恼羞成怒的一种报复。” 卫郯点头，不得不佩服周洪的分析有道理。 “周兄，可卫春不会武功，他能徒手碾碎泼皮的喉咙吗？” 周洪揺头：“王爷，宫中内侍中，身居高位者，不会武功的占小数。卫春曾经是唐桓的人，唐桓为了收买他，暗中传授他一些武功，这很正常不过。徒手碾碎一个不会武功市井泼皮的喉咙，并不需要多高武功，稍微有点内力就能做到。” “不瞒王爷，奴婢一直怀疑卫春会武功，而且恐怕武功还不差，因为他在东厂戒毒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挣脱铁链。虽然他以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不露出武功，但是毒发的时候，有些本能还是难以装出来。” 听说卫春还会武功，卫郯有些惊讶了，莫非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上回跟自己打架，用的可全是王八拳。 妈的，深宫之中，这家伙不会是玩无间道吧？ 卫郯：“好了，周兄所说，本王已知晓，但是先帝已经入土为安了，再怎么追究也无济于事。不管怎么说，太后都是先帝的亲娘，不会真心想害他的。你所说的也只是推断，至于证据，其实有没有也已经不重要了。” “事实上不管你怎么查，哪怕证据有多么充分，这个弑君大罪，只怕都是扣在本王头上，谁让本王是曹操呢？”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也不要再查了，那个王三让他给我闭嘴，不要让他去外面传谣了。” “奴婢明白！” “要没别的事，奴婢告辞！” “等等，银行挤兑严重，目前还不宜以朝廷的面出面干预，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王爷放心，银行虽然每天挤兑，但是以这样的速度就是再兑十天也现银充足，只要时间一长，储户跟风之心锐减，也就散了。” “奴婢已经给各大钱庄东家发出邀请，请他们来东厂喝酒，奴婢打算让他们继续往银行存钱。另外，这一期报纸明天就出来了，现在百姓对报纸还是很信任的。经过报纸正面宣传，想来挤兑之风也会散了。王爷对银行您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权力在您这，有大把的手段进行干预。” “嗯，那就辛苦你了。” “奴婢告退！” 下午卫郯寻思了一下，前往永安宫，毕竟仇太后死了儿子，自己还是去看看为好。就当是送去一个安慰吧。 当卫郯进入永安宫，仇太后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臣见过太后！” “王爷不必多礼，哀家现在孤苦无依，以后还要仰仗王爷赏口饭吃。” 卫郯：“娘娘言重了，臣岂敢尊大，先帝驾崩，臣身在外地，未有扶棺，实在有愧，但事已至此，还请娘娘节哀。” 太后看着卫郯打官腔，抹了抹眼泪。 说道：“王爷，请跟哀家到里间来，哀家有几件事想单独跟你谈谈。” 卫郯无语，这娘们又出什么幺蛾子？不会又是来勾引那一套吧？这儿子才刚死，尸骨未寒就勾引男人，这也太出格了吧？卫郯面带尴尬，往里间走去。 第657亲"卫春滴血的心" 俩人来到房间，仇太后似乎早有准备一般。 仇太后道：“我不想过问政事，只想问你一句，我这太后之位是不是要让给宁婷？若需要，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永安宫，给她腾地方，我希望你给我句实话。” 卫郯没想到仇氏原来是问这个，道：“你放心吧，太后还是你，我没打算改变，况且，按照礼制，太后也理应还是你，萧瑜还是你的侄儿呢。”m.23sk. 仇太后得到卫郯的肯定答复放心了一些，起码地位有保障。 过了片刻，问道：“邓羽说要离开皇宫回老家，现在他答应不走了，我希望你收回让他离宫的话。” 卫郯：“这没问题，他若不愿走，留下来就好，这次他丢了一条手臂，我对他也有亏欠，若能留下，我不会亏待他。” 太后：“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儿子死了，娘家人也早没了，这世上没有亲人。以后不知怎么活。” “别这么说，我跟陛下都是你的亲人，皇宫就是你的家，所有人都是你亲人。你身为太后，亦是国母，心有多大，就有多少亲人。” “哼，是吗？你是我亲人，可你距我十万八千里。” 卫郯一脸尴尬，：“娘娘，以前就别提了，过去就过去了，只要我在一天，就会照顾好你。” 仇太后突然脸红，咬牙说道：“我想生个孩子。” 卫郯惊呆了，：“你别开玩笑了，你是太后，生哪门子孩子？别的我都可以依你，但淫乱后宫，我可不能答应。” 太后：“怎么？你以为我要找男宠？” 卫郯心想，不找男宠难道找太监？太监能生孩子吗？ 太后：“你看着我的眼睛。” 卫郯似乎有些明白，这娘们似乎准备勾引自己，不敢看她。 道：“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哪知太后冲上前，一把抱住卫郯。 “你这是干什么，别这样，你我身份有别，得注意身份。” 卫郯话还没说完，只觉穴道真气淤塞，手脚有些麻木，动弹不得。大惊，这娘们会武功，点了自己的穴道。 “太后，你这干什么？” 哪知太后上前，关上门。 笑道：“忘了告诉你，我也学了几招点穴之术。” 卫郯：“你这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 谁知太后说道：“我不管甜不甜，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最亲的人，在这宫里，你现在就是我的所有，我不想孤苦无依靠，我得有个孩子，我得替你生个儿子。” 突然仇氏把卫郯抱到榻上。 卫郯被点穴道，动弹不得，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 这娘们太会算计了，更没想到还会武功。自己大老爷们总不能喊救命吧？ 喔! 这娘们还会“吹长笛。” 卫郯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背叛自己的精神。 房外，卫春从外面回来了，这家伙内力深厚，来到大厅，突然似乎听到太后房间传来某种声音，虽然房间门是关闭的，但挡不住他的耳朵。 卫春虽是个太监，但这种声音他并不陌生。当初在东厂的时候，他就在卫郯房间外面听过几回。 卫春一下就明白什么了，这声音只能是干那种事，内心暴怒，立马就要上前踹门冲进去。 哪知小静堵在门口，见卫春的表情。 “卫总管，这没你什么事，你忙去吧？” 卫春大怒：“你让开，里面是谁？” 小静：“卫总管，我是给你面子，不想伤你自尊才劝你离开，你想干嘛？想破坏娘娘的好事吗？你能带给娘娘什么？你若敢闯进去，以后再也别想留在永安宫了。” “你若真的心疼娘娘，就应该替娘娘着想，不要老是逞口舌之利。娘娘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难道你想破坏吗？” 卫春拳头紧握，青筋暴露，但他不敢再失去理智，他太舍不得太后了，如果自己闯进去，太后一定会把他赶出永安宫。 卫春心在滴血，眼中带泪，咬牙切齿，头也不回离开大厅，在院外透透气。可他不管离多远，仿佛那种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回荡。他能想象得到太后正在撕心裂肺的呐喊，他能为她做任何事，唯独这个不行。 一曲高歌绕山梁，一曲情歌传四方，卫春几乎产生了幻听，恨不得把自己的耳膜刺破。 第658章"变化太快" “房间内，刚才还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此刻已风平浪静。” 天气虽冷，但卫郯像洗了个桑拿，发了一身臭汗。 卫郯：“哎！你处心积虑，甚至自学武功，就为了今天，这值吗？有这个必要吗？以后见面多尴尬？” 太后：“怎么现在不怪我点你穴道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付出。” 卫郯摇头：“哎，你啊，太庸俗了，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太后笑道：“我若不俗就不会留在宫里，这宫中哪个女子不俗？吕氏若是不俗，她能给你生下儿子？” 卫郯一时语塞，：“现在你计谋得逞了，可这也未必能怀上孩子吧？我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太后笑道：“怎么，吃干抹净不承认了？别说我勾引你，就你刚才那么卖力，我可从来没有经历过。我相信我能怀上孩子。” 卫郯摇头，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罢了，你再睡会吧，我先走了。” 太后：“要不再休息一会吧，看你满头大汗的。” “行了，你就欺负我吧，不过我警告你，我不喜欢被人制服的感觉。生孩子是缘分，即便怀不上，也没必要强求。孩子是生命的延续，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利用的工具。” “另外，收起一些算计，不要打歪主意，尤其是如果让我发现你若敢找男宠，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我并非软弱，只是不忍，我希望在永安宫不要再出现第2个杨玉儿。否则……” 不等太后回答，卫郯说完便直接开门离开房间。 卫郯才不傻，如果自己不警告她，有了这一回了，她就敢找男宠来配种，到时候生下野种也算自己头上，自己成了冤大头。 卫郯离开后，卫春在角落处，看着卫郯离开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齿。暗暗发誓，卫郯，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之事，咱们的情义一刀两断，以后别怪兄弟无情了。 卫郯走后，小静进入房间，见太后还躺在床上，说道：“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太后：“哎，不得已而为之。” “娘娘，可有留下种子？” 太后脸红：“没有正面回答。” 小静看她表情便明白了。 说道：“太医说了，您吃了这些药很有效果，肯定能怀上。” 太后说道：“但愿吧！” “不过这家伙太厉害了，比萧桦强多了，我现在全身像是散了架。” “娘娘，刚才卫春回来了，他应该是听到什么声音了，想闯进来，被我给拦住了，但是他好像很不服气，眼中带泪，满脸仇恨，他会不会对王爷不利？” 太后：“哼，别管他，废物一个，除了生闷气什么都干不了，买个药还能把人给吃死。他要敢对王爷不利，我饶不了他。” 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妙，卫春本是仇太后拉来对付卫郯的，如今她倒希望卫春不要伤害卫郯。这变化也实在太快了，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至理名言。 “娘娘，卫郯跟娘娘好上了，今后他肯定会对您更好，您在永安宫也更稳靠，将来要是能生个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但愿吧！” 卫郯回到书房，只见薛凤坐在龙椅上查阅奏折，卫郯心想，娘的，这娘们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懂得国家政事，莫非也想干政？ “哟，你回来，听张德子说你去永安宫了，怎么这么久才回？” 卫郯：“没什么，多聊了几句，耽搁了一点时间呗，这你也要管？” “我哪敢管你呀，我是等你吃饭你没回。还没吃吧？我去给你做点。” 卫郯：“你别去了，让御膳房随便弄点就行了，我肚子也还不饿。” “这段时间都是你在批阅奏折吗？” “我哪会啊，我只是随便看一下罢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你不在我闲着也闲着。” “哦，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可不许生气。” 卫郯：“什么事？” 薛凤：“我明天要在宫外请一个郎中进宫。” 卫郯：“你没病请什么郎中？宫里没太医吗？” 薛凤道：“太医不顶用，我跟你这么久了，一直怀不上，我想请郎中来瞧一瞧。听张德子说，城外有个郎中专治妇人这种病。” 第659章"吵架" 卫郯突然感觉头顶长了片草原，一眼望不到边的绿。 惊道：“这郎中是不是进过宫了？” 薛凤：“还没有呢，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不许去找，这就是些江湖骗子，就是专门骗你这样求子心切的人，实际上就是糊弄女人，以骗女人上床为目的。” “这些家伙都该杀，我可不想被绿，我警告你，别的我都可以依你，你要是敢在外面找男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凤：“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只是找个郎中来瞧一瞧，谁把你绿了？我是荡妇吗？你怎么说话不过脑子？是你绿别人绿的太多了吧，现在反而担心怕被别人绿。” 卫郯：“有什么好瞧的？难道脱掉裤子瞧啊？我说不允许就不允许。生孩子急什么嘛。我是天下至尊，只允许我绿别人，谁也别想绿我。” 薛凤骂道：“哼！我看你是魔怔了，这仇太后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你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你看你回来，满身胭脂味，连扣子都扣错了，宫中女人那么多，你跟谁好不行，偏要跟太后？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卫郯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跟太后什么都没有。”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都不吃醋，你急什么急？这宫中惦记你的人多着呢，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懒得跟你争辩。” 卫郯喊道：“宫中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着，以后少来管我闲事。我警告你，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就行了，别把手伸得太宽。” 薛凤也脾气上来了：“我就是要管怎么了？你要是跟太后扯在一起，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丽秀宫还有一百多女子，你想怎么玩都行，何必去招惹太后？你要觉得我管得宽，你干脆把我废了算了，我回娘家去，眼不见为净。” 靠，这娘们还真够大胆的，居然敢真的跟自己吵架。 卫郯喊道：“张德子，给我滚进来。” 张德子早就被这两口子吵架吓得瑟瑟发抖了。 “王爷，奴婢在。” “你马上带人去把宫外那个什么专治女人病的郎中，给本王处死，剁碎了喂狗。” “诺！” 薛凤大怒：“骂道，毫无人性，桀纣之君，那郎中有何罪？你非要把人家处死？滥杀无辜，岂是仁君所为？” 卫郯：“好，你骂吧，骂吧！老子就是滥杀无辜，就要做桀纣之君。” 就在张德子要退下时。 卫郯突然又改主意了，喊道：“等等！” “张德子，王妃娘娘心慈仁善，不忍杀生，本王也觉得确实不能滥杀无辜。这样，你去净身房，找一名有经验的老刀匠，带着他一起去找那名专看妇人病的郎中，给他净身。然后再把他带进宫，专门给宫里的娘娘看病，本王封他为太医。” 张德子额头冒汗，：“诺！” 卫郯：“切记，净身要净干净，要是敢留茬，我就再让你尝一回净身的滋味。” “诺！” “快去！” “诺！” 张德子快速走了，内心狂骂，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王爷两口子吵架却阉了郎中，这世界上找谁说理去？m.23sk. 薛凤见张德子走了，道：“你不杀郎中，却把人家净身，这与杀有何异？士可杀不可辱，你这简直羞辱他人，比杀之更残暴！” 卫郯笑道：“得了吧，我这是给他升官进爵，他得感谢我，学医者，谁不想当太医？我这是成全他，他不是喜欢给女人看病吗？宫里女人多的是，让他看个够。” 薛凤：“肤浅，医者父母心，宅心仁厚，岂为名利所动摇？” 卫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跟我作对，处处挤兑我？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吗？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你家里住着梁静茹吗？” 薛凤：“哼！我懒得理你，小肚鸡肠。” 薛凤走了，去后厨亲自下厨去了，虽然两口子吵架，但薛凤也知道卫郯的脾气秉性，不会真记仇。 见薛凤走了，卫郯对着铜镜仔细检查。这扣子不是扣得很好吗？这娘们不会是在诈我吧？伸出手又闻了一闻，没有什么胭脂味啊？妈的，这娘们是狗鼻子吗？这么灵。 不过回想刚才仇太后的温柔，内心又一阵悸动，只可惜仇太后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只能算是被强暴。 卫郯不由的发出感慨，：“哎！孔子曰：苛政猛于虎，女子猛如狼！后宫套路深，不如回农村，古人诚不欺我。” 第660章"现在就切" 卫郯有些做贼心虚，总感觉身上有仇太后的味道，干脆把衣服换了下来。 没多久，薛凤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碗面条，三碟小菜。 “趁热吃了吧，我亲自煮的，做贼心虚了吧，把衣服都换下来了就没有气味了吗？” 卫郯白了这娘们一眼，：“我说你是不是犯贱，咱们刚吵架你就去给我做吃的，我都有点不习惯。” 薛凤：“我就是犯贱呗，当初你把我晾在一边这么多年，我不照样等着你吗？可不就是犯贱？吃吧，吃完有力气再继续吵。” 卫郯摇了摇头，开始拿起筷子进食。 第二天张德子带着几名太监来到宫外郎中家里。 这郎中叫胡琬，40来岁，他哪见过这阵势，但这家伙还真让卫郯给说中了，虽然确实是个看病郎中，尤其是对妇科病确实有一套，但也是个好色之辈，喜欢揩油，经常借助给女人看病，顺手调情，还玷污了不少妇女。只是这些女人怕婆家知道，不敢出声罢了。 “不知您是……？” 张德子说道：“胡先生，摄政王听说你医术高明，尤其擅长暗疾，特地派杂家来传诏，封胡先生为太医院太医，留在宫中给娘娘们看病。” “啊，太医，进宫给宫中娘娘们看病？胡琬内心大喜，宫中美女如云，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揩油，说不定还能上了某位娘娘。成为人生赢家。” “草民谢王爷恩典！” 张德子笑道：“胡太医，杂家恭喜你呀，走吧，现在就进宫。” 胡琬高兴道：“还请公公稍等，在下去安排一下家事。” “善！” 没多久胡琬便上了马车，马车直奔皇宫，可是马车在皇宫大门的左侧，便拐弯进入了一排低矮的院子。 胡琬心想，不是进宫吗？怎么到了宫门便又不进去？ “公公，这是哪？咱们不是进宫吗。” 张德子心想，这是哪？这是净身房，你当王爷说话是开玩笑啊？我要不把你净身干净，王爷得把我拉去再割一次。 “胡太医，请吧，凡是男子进入后宫都要先经过这里。” 胡琬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人都已经来了，也没办法拒绝。 进入房间，被带到一间类似于手术室的房间。 这时另外几名太监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年纪稍微大点是老刀匠。说道：“躺上去吧！” 胡琬就是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吓得额头冒汗，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在下是来当太医的。” 老刀匠说道：“进了杂家的地盘，就得先过这一关，这些爷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想进宫当太医，就得净身。” “净身？” 胡琬被吓得魂飞魄散，：“不行，在下不能净身，这太医我不做了？” 老刀匠怒了，：“你当杂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来人，绑上去。” 几名太监快速的把胡琬绑在手术台上。四肢皮带一扯绑得紧紧的，谁知这家伙大喊大叫，一名小太监只好拿团烂布条，把他嘴给塞住。 这时老刀匠并没有直接动手术，而是走到了外面。 “奴婢见过张总管。” 张德子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老刀匠道：“张总管，得先饿三四天，排空屎尿，否则只怕活不成。” 张德子想起卫郯的话，心想，王爷本来是先要杀他，现在给他净身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事不能再等了，要是等个三四天，自己回去怎么交差？一旦王爷发火了，自己得不偿失。 张德子说道：“不等了，你现在就给他净身，净干净点，千万别留茬，杂家可没时间在这里耗。” “总管，现在净身的话，风险很大呀。” 张德子：“风险大就大呗，死了也扯不到你头上来，去干活吧，别啰嗦。出了差错，杂家要你的脑袋。” “诺！” 老刀匠也是额头冒汗，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先切了再说吧。反正死了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刀匠进入房间，拿起手术刀，：“来人，干活了。” 手术刀在油灯下烫了两下，便进行手术。一声惨烈的嚎叫，胡琬这家伙从此与真正男人无缘。真是一刀斩尽烦恼根，走向人生高峰。 第661章"准备北伐" 张德子回到御书房：“王爷，那胡郎中已经净身完毕。奴婢亲眼所见，没有留茬，现在正在净身房养伤。” 卫郯心想，不过是一时气话，没想到真的把人家切了，倒有些内疚了。 “知道了，你去把俞先生接进宫来。” “诺！” 卫郯对俞半仙那是无话不谈，长时间不见，心里就没谱。 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后，俞半仙来了。 “见过王爷。” “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上茶！” “先生，我本应亲自去您府上，可一时走不开，只好请您进宫，没您在我身边啊，我做什么都不踏实。” “王爷过奖了，老朽受宠若惊。” “先生，这次北梁之行，倒也不算什么惊险，只是李成英父子让刘冀给诛杀了，我是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 “如今北梁基本上又落到了刘冀这小子手上，从我对这小子的观察来看，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而且为人还很凶狠。” 俞半仙：“外戚掌权，实际上不稳靠，他跟宗室掌权完全不一样，宗室一般有封地，有自己的附属官僚。而外戚大多依靠的是皇权，跟宦官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天子收回皇权，诛杀主谋，就树倒猢狲散。” 卫郯点头，：“先生，我这次回来的时候，走的是绕道雁门关。一来嘛，避免出现危险，再者主要是想探一下路。” “不瞒先生，我打算尽快北伐，大陈立国百年，朝廷上下不思进取，奢靡成风，长期下去，国力只会越来越衰弱。原本我想慢慢改革，但现在看来，这种自内而外的改革很难凑效。不如干脆发动战争以战争来促进改革。” 俞半仙：“王爷，您去过北梁对北梁的实力有过了解，您觉得有几成胜算？” 卫郯笑道：“这个没统计，六成应该有吧？就算是五成，我也想开战，北梁犹如悬在咱们大陈头上的一把利剑，不把他拔除，我心里不安，况且，北方子民也是以汉人为主，实在不宜再分裂。” ”公子既然决定打了，老朽支持你，如果想跟北梁开战。那么最好是改编玄甲军，暂时不要把他们打散。让他们北上去对付北梁。”天籁小说网 卫郯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正准备派人去武陵。” “先生，老二萧梁在蜀地，我始终不放心，我若去先去消灭他，又会浪费时间，而且会浪费兵力，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是真不想去。” “公子暂时不必理会萧梁，蜀地虽富，但蜀地从来没有出过强兵，更加没有马匹，况且经过上次来回折腾，萧梁已经没有了心气。朝廷如果真的在对外作战，他要是敢闹事，就有汉奸嫌疑，则民心尽失。” “若公子真的灭了北梁，彼时携大胜之师，随便派一位大将入蜀，便能平定蜀地。” 卫郯点头，：“先生所言极是，看来我以前有点想多了。” “罢了，那就干脆不去理会萧梁，我亲率30万大军北伐。争取一举荡平北梁，灭其国，削其族。” “王爷，军费可有着落？几十万大军，这可是一笔大数字。” 卫郯：“军费是头痛，但是我不打算增加百姓负担，可朝廷又没钱，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得从民间找钱。” “不管怎么说，和平了近百年，朝廷虽然穷，但民间却很富裕，这也算是藏富于民吧。” “先生，我准备卖地筹备一笔军费，目前南城扩城也差不多了，这块地，除去赔偿给一些拆迁户，剩下的可以卖个好价钱。我准备进行拍卖。” “公子，何为拍卖？” “先生，就是把所有想买地的人，召集到一起，把城南扩城的地，画成6块，一块一块的拍卖，先开一个底价，然后价高者得嘛。这样引得大家相互竞争，才能卖个好价钱。” “您估计能卖多少钱？” 俞半仙刀疤脸上抽抽，：“公子，这办法是不错，老朽估计卖个几百万两应该不成问题。” 卫郯笑道：“有个几百万两，只怕还不够，我准备花的军费只怕会吓到朝廷诸位。” “先生，对外战争，不像是被动的保家卫国，大陈这么多年没打仗了，士兵的士气都不是很高涨，要想让将士们用心打仗，就得从三个方面下手。” 第662章 耗资巨大 “第一，加重的奖赏抚恤金，让将士们战死了没有后顾之忧。我准备把每名战死的士兵抚恤金提高到200两现银。残了，少一条胳膊，100两，受一次重伤50两，以此类推。” “第二，杀敌有功者，将重重有赏，士兵每杀敌一人，奖励现银10两，每杀敌5人官升一级。所有军官，他的部下每杀一人，军官奖励一两银子。我要让将士们从上到下，看到敌军，就像看到金山银山一样往上扑。” “第三，对所有将士们进行思想教育，马上就要科举了，这一次科举我决定一个都不淘汰。让这些读书人全部从军，目的不是让他们打仗。是让他们卖动嘴皮子，给士兵们洗脑。” “先生，您过段时间就开始编写故事，主要是编一些边关百姓，怎么悲惨的生活，胡人是怎么欺负咱们汉人，是怎么杀害汉人百姓，是怎么把汉人变成两脚羊，有多惨就写多惨。要让所有将士们听着哇哇大哭，恨得咬牙切齿。” “第四，慈不掌兵，杀敌者是重赏，谁敢后退，抗命不前者，就地诛杀，并且进行连坐。” “先生，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双管齐下，争取一战灭了北梁。” 俞半仙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王爷，您这么个奖赏法，士兵战斗力，老夫倒不怀疑。可这得需要多少银子呀？” 卫郯笑道：“我已经估算了一下，北梁实际兵力也就二三十万人，咱们满打满算，算他50万人马。” “先生，每杀一人，我们算20两银子，有1000万两现银，可以买掉他50万人头。这笔钱看似很大，实际上是最节省的办法。您想，如果一次不能灭掉北梁，如果打个几年，拖得越久军费开支越大，反而花得更多。” “另外，攻入敌国，那缴获也是巨大的，不说别的，光是马匹起码就是几十万匹。牛羊钱财更是不计其数。” 俞半仙：“王爷，老朽觉得，就算攻入敌国，最好不要抢劫他们的财物，北梁虽是胡人政权，但七成百姓是汉人，就算是胡人，他们也早就汉化了。若想长治久安，还是要赢得民心。” “王爷，咱们大军北伐，北梁很多汉人百姓其实已经期盼已久，不宜杀戮太重，一旦失去民心，就算平定以后，往后也会祸事不断。”3sk. “老朽以为，对所有北梁官吏，可以原封不动，尤其是中下层官吏，不要动他们的利益，王爷的目的是消灭北梁政权，而不是消灭北梁人。” 卫郯点头思考，俞半仙不愧有王佐之才。纵观古代历史，很多失败就是败在这点上。原本已经拿下了政权。可是动了原来的官吏，逼得那些既得利益者全部造反，最后彻底坏菜。 “先生所言，我已记下，您说的对，先拿北梁再说，对于那些官吏慢慢改变，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公子，还有一件事，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假，但是你想过没有，杀一人可以得10两银子，这样还有俘虏吗？士兵还会留活口吗？到时候只怕是血流成河，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因为杀一个敌军等于收获近十石粮食，咱们的将士们会拼命的杀。” “甚至会出现杀良冒功，换取奖赏。” 卫郯点头，：“先生所言极是，看来不光是杀敌奖赏，俘虏敌人同样得发奖。具体怎么个奖赏法，得找一些军中士兵一同商议，毕竟他们更有发言权。但是大的方针不变，就是绝不省银子。我绝对不会把大陈搞得民富而国不强，让汉人变成肥羊。” 卫郯想到大宋肥得流油，却连个西夏都打不赢，跟辽国更是年年上供岁币，丢死了人。 先生，我的底线是筹集不超过2000万两银子，一举灭掉北梁。然后携大胜之师，反手灭了西凉。” “初步估算了一下，大概还差1000万两银子，这些银子我准备让各大钱庄来出。条件嘛，就是允许他们去北梁开钱庄。” “另外，卖地，北梁有一些草原部落，大多是北梁皇室宗亲的。我们可以不伤害北梁一般官员与普通百姓的利益。但是对于北梁宗室，那就得全部剿灭，绝不能手下留情。” “把这些土地，我准备卖给这些钱庄老板，把他们绑在我们的战车上。我们打到哪里，这些钱庄就开到哪里。那些土地交给这些钱庄老板，说不定还能长出更多粮食跟牲口来，利国利民。” 第663章"论税收" 俞半仙见卫郯胃口这么大，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了。 “先生，我想改革税收政策，目前咱们大陈的财政政策有问题，该收的不收，不该收的大把的收，尤其是对商税收得太少了，对农业税收的太重了。” “而盐铁虽是专营，但走私太厉害了。去岁财政收入总共结算不到2000万两白银。而朝廷的开支也刚好这个数字，也就是说如果咱们收入超过2000万两，国家的财政就结余，否则就会出现亏空，这几十年来国家是越来越富，可税收还是那个屌样子。所以搞得国库现在照样空虚。真是富了民间，穷了朝廷。” 卫郯想起历史上的北宋，如今大陈的疆域跟北宋差不多，国情也有些类似，可北宋最多的时候财政收入达到1.6亿贯，也就是1.6亿两白银。这个收入在古代历史是空前绝后的。直到清末年间有了工业的发展才达到。 史料记载熙宁十年北宋税收总收入共7070万贯，其中农业的两税2162万贯，占30%，工商税4911万贯，占70%。这个数字说明，北宋构成国家财政收入主体的，已经不再是农业，而是工商业了，农业社会已经在开始向工商业转型。 但是宋代国家财政收入这么多，可以说肥得流油，却战斗力并不强，对西夏，辽国，打来打去虽说有输有赢，一直形成不了碾压。最后还是赔款了事，以钱买平安。 而到了明代，朝廷却是穷死了。明代朝廷有多穷呢？据史料记载，明朝每年的财政收入大约为300万两白银。当然了这只是单从货币上来讲，因为明朝有很大一部分收入是以纳粮的形式进行征收的。如果把这些粮食也兑换成货币来计算的话，明朝每年财政收入大约在2000万两左右。 可明代的人口上亿，官员那么多，那些粮食基本上是给官员，宗室藩王吃完了，而朝廷的财政现银就300来万两。还不如一个土豪多。就这么点银子，还要养兵，你让皇帝能干嘛？可就收这么点钱，是不是普通百姓的负担就很少？ 恰恰相反，百姓负担却照样很重。什么辽饷，剿饷，乱七八糟的税收名目一大堆。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呢？就是国家税收政策有问题。士大夫不纳税，读书人不上税。商税，关税，让士大说成是与民争利，放弃了。所有的税收反而压在穷人头上。简直是丧心病狂，本末倒置。 崇祯皇帝最后虽然表面上是上吊死的，实际上是穷死的，因为拿不出军饷，士兵几乎不抵抗，李自成才能势如破竹。更可悲的是皇帝向那些大臣借钱，连老丈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李自成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光一个北京城一下子就收搜刮7000多万两白银，还有很多没统计的。可见大明并不是没钱，只是钱全进了那些蛀虫的口袋。（有些扯远了） 卫郯心想，要是大陈现在每年的财政收入能够超过3000万两。自己这就能拿出近1000万两去征战，要是能超过5000万。那征服天下也不是一句空话。古代当兵没什么信仰，没银子发军饷。你就是讲的太好听也没人鸟你。 “王爷，税收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朝中阻力很大呀。” 卫郯：“这是当然，什么东西改革都会让一些既得利益者受损，自然会有人反对，但是不改不行啊，如果不进行财政改革，朝廷就永远没有结余，这么点收入刚好顶上平常开支，这要是遇上个天灾人祸什么的就得亏空。” “先生，朝廷没钱，很多事就没法干，就说这次扩城吧，要不是我开了银行，这扩城也就是一句空话。就算是上次平定姜贺叛乱，都是从银行里拿的钱。”23sk. 俞半仙：“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战。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改革？” 卫郯笑道：“改革立马就可以进行，但是北伐嘛，我打算就在今秋，也就是说大概还有半年。” “这么急？来得及吗？这粮草可是消耗巨大。” “先生放心，如果光靠朝廷肯定是来不及，还是那句话，依靠民间资本，可以召集一些大商人，让他们替我们筹集粮草，咱们以付钱的方式买粮草。朝廷也自己筹集一部分。” 第664章 卫春新发现 “商人逐利，咱们只要舍得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北梁的马匹牛羊，这些东西，卖到咱们大陈可都是天价，咱们就以这些物资做抵押，换取商人的粮草。另外，我还打算准备卖官。” “有些大商人其实很有才华的，让他们来治理地方发展经济，比那些所谓的读书人书呆子强多了。 但是商人地位不高，咱们可以挑选一些官职卖给商人，可以换得一笔军费，还能一举两得。当然啦，这只是暂时应急，卖的官位也不能太多。” “公子，卖官弼爵，老朽怎么听着有点心惊肉跳？这可是大忌，读书人还不对您口诛笔伐？” “先生放心，我不会这么直接去卖，这种直接去卖官会让天下读书人骂死，咱们可以军功授爵嘛。比如某人捐了十万石粮草对前线将士有功，本王可以赐他一个进士出身嘛。或者直接授一个军中粮草官，让他一同立战功，以战功授官位。” “说白了就是巧立名目，变相的卖，谁要是觉得不服，那你也捐啊？你要是能捐10万石粮草，我也赐你一个进士出身。再说，两国开战，有人送粮草到前钱，那就是军功，自古从今都是如此。粮草往往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将士们也心服口服。” 俞半仙也不得不佩服卫郯这招高明，说白了现在是民间富，国家穷。要想把民间的资本拉到战场上，就得给他们甜头。 “王爷……”俞半仙话到嘴边了，又不说了。 “先生，您有话就直说。” “公子，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卫壹身为大将军，却不成亲，老朽不善言辞，公子还得多费点心啊。” 卫郯也头大，：“先生，卫壹心中只有小柒，而小柒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上次找她谈过，这丫头一句话把我怼的开不了口。” “有些话我也不好说，这丫头喜欢我，可我现在已经妻妾成群。再说，我对这丫头是一点男女私情都没有。可这种事我总不能逼着她嫁人吧？” “要不您找她再谈谈？我是实在开不了口，这丫头发脾气说我把她当礼物送人，您说我怎么开口？” “卫壹也是一根筋，这天下女子多的是，她偏偏喜欢小柒，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倒好，活得像个出家人。” 俞半仙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公子，这皇位？” “先生，事已至此，就算了吧，或许我天生没有皇帝的命。” 俞半仙还想劝，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卫郯不可能再抢儿子的皇位。 “公子，要没别的事，老朽告辞！” “先生，难得来一次，吃饭再走，咱们喝几杯。” “不了，老朽在宫里有些不习惯，公子请留步，老朽告辞！” 永安宫，卫春这两天心情可谓糟糕透顶。卫郯睡了他心爱的太后姐姐，这让他如梗在喉。 如今卫春把卫郯恨的牙痒痒，发誓要一雪前耻，让卫郯付出代价。可怎么样才能报复卫郯呢？这实在太难了。自己无一兵一卒，撼动不了他的权利。看来得找些志同道合之人。 闲逛之间听两名小太监在议论什么太医。 “你们在说什么呢？” 小太监见卫春来了，吓了一大跳，：“见过卫总管。” 卫春：“说吧，刚才在议论什么，什么太医？” “回卫总管，摄政王新封了一名郎中为太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张总管把这郎中强行净身了，听张总管说，要想进宫当太医就得净身。刘太医怕王爷也让他净身，吓得今天辞官回老家了。” 卫春想了一下，道：“以后在宫中不要随便议论，小心祸从口出。” “诺！奴婢不敢了。” “下去吧！” 卫春立马往净身房走去，却看到“胡太医”躺在床上像条死狗。 卫春找净身房小太监一打听，便得知是张德子亲自从宫外找来的太医，原本只是个江湖郎中。 卫春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个中年男人突然被卫郯阉割了，肯定会对卫郯恨之入骨，他是太医，会给各宫娘娘看病。尤其现在已经净身了，卫郯对他不会有怀疑。自己如果拉拢他，将来便有大用处。 天籁小说网 第665章"卖地筹军费" 卫春离开净身房，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就等这家伙伤好，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卫郯你睡我女人，我叫你好看，你等着…… 随着周洪的介入，各大钱庄被迫往银行存银子，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往银行里存。来取钱的人又不是傻子，看到这幅场景，终于明白银行的实力了，挤兑了半个月也没见银行枯竭，加上报纸宣传，挤兑之风终于慢慢平息。 实际上，卫郯掌握着皇权，又掌握报纸这个舆论导向，有太多的手段来平息挤兑风波。加上本来亏空就不大，根本就不太担心。 半个月后，卫郯召见文珪。 “臣文珪拜见王爷！” 看着这个曾经萧梁的智囊，卫郯上前扶起文珪，：“先生不多礼，本王叫先生来是有些事跟先生商议。” “王爷请吩咐便是。” “先生，萧梁可把先生家眷送回来了？” “谢王爷关心，家眷早就回来了。” “回来便好，先生，宁伯良年事已高不再适合京都尹，本王决定由先生接替宁伯良出任京都尹。” “王爷，这……臣可是降臣。” “文先生，本王可没把你当降臣，你自己可不要背上这个包袱，况且萧梁也还是大陈藩王，先生在萧梁帐下也是为朝廷效力。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 “谢王爷信任！” “先生，对于你的能力我倒不担心，但是宁伯良任京都尹20来年了，很多属下官吏只怕只认他，不认先生，所以先生还得去跟宁伯良亲自去做一下交接，让他支持先生。” “王爷放心，臣明白，臣会向宁老请教的。” 卫郯想了一会，：“先生，本王想搞一个拍卖会，打算由先生牵头，利用京都府尹的名义进行拍卖。” “王爷，不知您想卖什么？” 卫郯：“京都扩城已基本完毕，目前多出来的地还空着呢，这可都是寸土寸金啊，京都的房价贵的有些离谱。” 卫郯拿出一张大大的图纸，放在地上。：“先生你看，图上所画，就是城南所扩的地。除了赔偿给那些拆迁户建房以外。剩下的地本王已经让工部画成了6块区域，将逐一进行拍卖。” 文珪立马就明白了，：“王爷，您是不是打算让所有想买地的商户来争夺这6块地，价高者得？” 卫郯笑了，跟聪明人谈话就是简单。：“正是，说白了就是想卖个好价钱。” 文珪想了一会，：“王爷，6块地卖个六七百万两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臣建议，不要一次全部卖出去。可以先卖三块，剩下的留着了过两年再卖，或者建成房子再卖，价钱只会更高。” 卫郯：“先生，我原本也打算把地留下来建房子，但是现在朝廷缺钱啊，所以我打算尽快卖掉它，筹齐一笔军费。” “王爷，军费？目前朝廷没有出现亏空，军饷也发放及时，要这么大一笔军费干嘛？莫非您想北伐？” 卫郯笑道：“知我者，先生也！” “不瞒先生，我打算在今秋就北伐，如果今年实在来不及，最迟明年也要北伐。不知先生可支持本王这个决定？” 文珪高兴说道：“大丈夫当开疆阔土，臣全力支持王爷北伐！这百十来年，大陈每年还要向北梁上供岁币，虽然不多，但却是窝火。” “就国力而言，我大陈远胜于北梁，可是自高祖时便屡战屡败，打得国家都没有信心了，只好花钱买和平。如今王爷想北伐只怕反对者也不少。”???.23sk. 卫郯：“不管多少人反对，这仗我都是要打的，除非他们把我赶下台，否则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意窝囊死。天下汉人占了八成，却让胡人在北方成立了政权，那可是我汉人的地盘。幽云漠北犹如悬在我大陈头上的一把利剑，不拔了这把剑，睡觉都不踏实。” “先生，如何开战咱们以后再谈，现在主要是卖地筹集军费。这样吧，6块地卖掉4块，留下两块暂时不卖，留下这两块地建成房子，将来奖给有功将领也好。” 文珪点头，：“王爷放心，臣知道怎么做了，臣上任之后，便给各大商户发请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顺便也摸摸底价。” 卫郯：“先生，可以把这件事也跟宁伯良谈一谈，这老家伙可是很有办法的，我相信他会全力支持你。” “诺！” 卫郯暗中想着，李英秀，你等着，老子一定要打下北梁，让你再次跪舔！ 第666章 卫春的算计 几天之后，太医院一间小角落，卫春找到伤好了的胡琬，现在也叫“胡太医”。这家伙没有排干屎尿便挨了一刀，居然没死。 “胡太医，伤好了没有？杂家可否跟你谈谈？” 胡琬现在见到太监就头皮发麻，这些家伙心狠手辣。说阉就把自己阉了。如今自己也成了太监，苍天可恨。 胡琬有些胆怯，看向卫春，见卫春衣着华丽，内侍冠高高的，想来是个大太监。 “公公有何吩咐？” 卫春：“你跟杂家来。” “诺！”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卫春说道：“胡太医，把你抓来的是摄政王卫郯，你恨不恨他？” 胡琬内心恨的牙痒痒，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比不上这种“夺鸟”之恨。但再恨也不敢说出来。 说道：“下臣不敢，更不敢记仇，能成为太医，下臣已经感激不尽。” 卫春心想，看来自己有些莽撞了。这么直接问，当然问不出什么。看来得采取迂回的办法。 说道：“杂家卫春，添为永安宫总管，家住小河村，离你家很近，咱们也算是老乡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杂家。” 说完卫春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银子你拿着，往后你我便是朋友。” 胡琬可不是小孩，不好糊弄，说道：“无功不受禄，卫总管给下臣银子，下臣受不起，若有什么事，请吩咐便是。” 卫春：“放心，你拿着，没什么事，就是以后麻烦胡太医给杂家配一些药。” “什么药？” 卫春心想，这家伙哪那么多事。：“哦，杂家经常喉咙痛，开点药就行。杂家还有事，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完卫春就走了，胡琬一时脑子转过弯？这家伙平白无故给了自己1000两银子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让我帮他做事？这宫里能做什么事？十有八九是害人害己，出手这么大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宫里这些家伙实在太危险了，现在自己被切，搞不好明天就会连累家人。突然，这家伙看着银票牙一咬。 当天胡琬回到家，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叫到一起，让他们赶快离开京都，前去蜀地投奔自己的师兄。 这个家伙把事说的很严重，老婆孩子也吓傻了，只好连夜收拾行李，逃往蜀地，有卫春这1000两银票，加上自己还有一些积蓄，到蜀地也可以安家。 卫春回到永安宫，开始自己的计划。整理一下思绪，来到仇太后面前。 “娘娘，奴婢有个新发现。” 仇太后看向卫春，虽说对他没什么好感，可毕竟勾引过他，跟他揩油过，内裤都湿过。而且这家伙跟卫郯关系非浅，还是拉拢为好，不要得罪了。将来或许有大用。 说道：“卫弟，你还是叫我姐姐吧，不知道这几天你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但不管怎么样，姐认你这个弟弟。聪儿驾崩的事，我不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卫春：“姐，您想多了，是小弟不好，小弟没有验过药，现在也后悔死了。加上家里一些事。所以心情不太好，不瞒姐姐，我前几天确实有些吃醋，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 “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只要姐姐快乐，我也就知足了。姐想要个孩子，小弟应该高兴才是。姐有了孩子，地位稳靠，小弟也能跟着富贵。” 仇太后：“是吗？你真能这么想？” “姐，请相信我，我只要守在姐身边就够了。” 仇太后可不好糊弄，她必须考验他。 “你若真能这么想，那再好不过了，卫郯是你好兄弟，他很听你的话，你现在能不能把他请来？” 卫春暗骂，道：“姐，您请他来是不是想生孩子？” 太后脸红，多少有些害羞，说道：“上次没怀上，前几天又来月事，我想再试一试。” 卫春其实内心已经暴怒了，但这家伙很能忍，说道：“姐，我可以去请卫郯过来，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先看看胡太医，先检查一下身体，否则只怕……” 太后随口说道：“胡太医是个庸医，上次聪儿的事，他就束手无策。” 第667章"宜受孕" “姐，你误会了，太医院新来了一名太医，名叫胡琬，原本是个江湖郎中，可他有一门绝技，专治妇人隐疾，而且技术相当高明。让他来给姐看一下，就能算出什么时候是最好的受孕时间。” 太后摇头：“宫外的太医，还是江湖郎中，搞不好就是个江湖的骗子，哀家不能见，而且治这种病，很难为情。” “我如果跟他单独见面，会让卫郯怀疑的，他上次已经警告过我不许见外面男子。到时候即便怀上了，卫郯要不承认是他的，我岂不麻烦大了？” “姐，你放心，这个胡太医已经“净身”过了，并且是王爷亲自下诏让他净身的，你放心召见，不会有任何问题。” 太后反问：“当真？” “姐，这还能有假？其实这胡太医是薛王妃找来的，我估计薛王妃也是想要孩子吧。还是张德子亲自接来的。” 太后点头：“既然已经净过身了，那倒无所谓，你去把他召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真才实学。” “诺，那我现在就去请。” “嗯！” 卫春找到胡琬，这次又开始拉关系了，：“胡兄，收拾一下，随我去永安宫，给太后娘娘看病。” 胡琬见是卫春，：“卫总管，谢谢你的银子，我也不是笨人，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以后有事请吩咐。” “不瞒你说，前天拿了你的银子，我回了趟家，把家眷都安置到外地去了，如今我是光杆一个，以后就有什么祸事，也连累不上家人了。” 卫春没想到，这家伙连家人都送走了，莫非是块滚刀肉？ 卫春：“胡兄，不用多想，你是太医，给娘娘看病，光明正大，不必有所担心。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往后相互照应。” 卫春的话，让胡琬有几分感动，不管怎么说，在这宫里，卫春是唯一给他些许温暖的人。 俩人来到永安宫。 太后看了一眼小静，小静便把众人带了出去。 胡琬：“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起来吧！” “谢太后！” 胡琬这才抬头看向太后，这家伙惊呆了，太后好漂亮啊。这比平时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漂亮多了。哎！要见美女还是得来宫里。只可惜现在自己被切掉了。 想到这里，这家伙更是恨得牙痒痒。 太后说道：“胡太医，听说你擅长隐疾，你给哀家看看，哀家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娘娘，可否让臣把把脉？” 太后伸出右手，胡琬立马把脉，摸着太后的手，这家伙全身激动的差点发抖。这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自己真是好福气。 不久，胡琬道：“娘娘，您身体没问题。” 太后一时不知怎么说了，看向卫春。 卫春明白了，说道：“胡太医，娘娘想怀孕生孩子，你替娘娘查一下，什么时候最容易怀孕？” 胡琬惊恐，心想，太后生孩子？这是准备淫乱后宫吗？太后的老公是康宁帝萧长龙，这都死了多少年了？这怎么生？ “娘娘，这……这，这生孩子得是两个人的事啊？得有阴阳调和？” 太后脸红：“胡太医，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哀家只问你，哀家什么时候最容易受孕？” 胡琬这家伙心想，可惜了，自己要是还没有切的话，倒可以帮你怀孕。可现在只剩下一声叹息了。天籁小说网 突然看着太后期盼的眼神，这个家伙也有些猥琐上头。 说道：“娘娘，臣斗胆相问，娘娘，什么时候来的月事？” 太后都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了。卫春说道，：“就前几天。” 胡琬又问：“身子什么时候干净的？” 太后脸红，道：“就昨天。” 这家伙开始装模作样，默念口诀，然后左掐右算。突然说道：今天是初九，本月十八乃大吉之日，宜受孕。” 太后反问，：“当真？” “娘娘放心，臣曾受天师所授医术，苦研周易，绝对不会算错。若是本月十八当日行周公之礼，留下种子，有九成把握怀孕。” 仇太后高兴说道：“好，若你说的真准，哀家重重有赏！” 又道：“刚才哀家说什么来着？” 胡琬活了40岁了也是个人精，说道：“娘娘，您刚才在说什么？臣一句都没听到。臣只知道娘娘遇感风寒，服两副药就能痊愈。” “臣告退！” 第668章"夺江山" 胡琬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要是卫郯在这的话，搞不好会以为他也是个穿越者。这家伙居然算出了排卵期，而且按照后世的科学算法，这个时间是极为准确的。 卫春又立马跟了出来了：“胡兄留步，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傍，：“胡兄，这时间真准吗？” “卫总管请放心，这不过是雕虫小技，我有九成把握。” 卫春又拿出一张银票，：“胡兄，这银子你拿着，小弟一点心意。” 胡琬倒也不客气，接过银票，道，：“卫总管，往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能帮助的臣绝不推辞。” 胡琬离开后，卫春返回房间，：“姐，胡太医算准了日子，到时候，我去把卫郯找来，争取让你怀个男孩。” 仇太后反问，：“怎么今天你不吃醋了？你真的愿意见到我跟卫郯好？” “姐，我已经想通了，只要陪在姐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姐姐想要个孩子，也是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姐姐的地位稳固了，我的地位也跟着稳固。” “卫郯曾经说过，爱一个人是付出，只要自己心爱的人喜欢，就尽量去满足她。” “姐，如果你这次生下的是男孩，我有办法让他继承大位。” 仇太后惊讶，：“你有办法？” “姐，放心，请相信我！” 太后看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倒有几分相信了。 “谢谢你的理解，以后的事再说吧！” 而卫春回到房，突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卫郯，你夺我所爱，睡我女人，欺人太甚，我现在不杀你。你夺我女人，我便夺你的江山，你不是很在乎这个皇位吗？我要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无所有。 想着想着，卫春突然想出一招“妙计”。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天下午，卫春快速出宫回家。 一进家门，只见弟弟卫冬在家。 “哥，你回来了？” 卫春连忙拉着卫冬，两人进了一间密室。 “二弟，你现在身边有几个小妾？” “哥，你干嘛问这个呀？” 卫春严肃说道，：“我现在跟你说正事，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 “哥，我现在有两名小妾。” 卫春：“可有怀孕？” “还刚纳不久呢？还没有怀孕，你问这个干嘛？” 卫春起身，来回走动。 突然说道，：“卫冬，家还有多少成年丫鬟？” 卫冬有些迷糊了，道：“这些年你给的钱实在太多了，目前丫鬟有十几二十个了。” 卫春一咬牙：“卫冬，你现在把这些丫鬟全部收了，这10天你哪都不要去，就在家里睡这些丫鬟。在这10天之内一定让她们怀孕。” “啊？哥，你把我当牲口呀？” 卫春：“对，就是让你当牲口，就算是配种也得给我配上。这十日之内你必须要让其中一人怀孕。” 卫冬：“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卫春：“咱们家就要走大运了，多了我现在不便跟你说，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十天之内你必须让一个女人怀孕。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的女人身上。” 卫冬：“哥，那些丫鬟好丑啊？我一个都不喜欢。” “闭嘴，我不管是丑还是漂亮，总之你必须得在这十天之内给我生个儿子，你要是完成任务了，我给你一个太守。到时候想要多少美女随便你挑。你要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就等死吧。” “啊！这么严重？” “大哥，我尽量吧！” 卫春：“切记，要雨露均沾，争取多怀几个，要抓紧时间，你只有10天时间。家里丫鬟不够，就去外面买。”3sk. “另外，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大人，切记要保密。” “诺！我记下了。” 卫春：“好了，我来的匆忙，要走了，你抓紧时间吧，咱们家能不能辉煌腾达，就看你了。” “哦！” 卫春后走。 卫冬这家伙一向听卫春的，既然兄长让自己当牲口，那就当一回牲口吧。不就是造人吗？这个还不简单。 随后这家伙便开始行动，先是把府上的丫鬟召集起来，准备造人。 而卫郯做梦也没有想到，卫春会给他来这么一招。还傻乎乎的正在准备拍卖会。 第669章"?贪" 由新任京都尹文珪，举办的大陈土地拍卖会在京都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举行。这次拍卖会可能是古代历史上第一次拍卖会。 文珪事先给各大钱庄东家，各大商行，甚至是妓院酒馆老板发了请柬。另外在报纸上连续刊登三天。 大厅中一张巨大的地图，标明了拍卖的两块地，文珪这家伙为了卖个好价只拿出来两块地。 文珪喊道：“诸位，本官召集大家来，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京都扩城后，空出了几块地，分别为甲号地，乙号地。这两块地，这些地想必大家也看过了，今天由本府尹主持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不管是哪家商户还是个人，只要买去了，将由官府发放地契，这块地将成为你私人的财产，你是建房子，还是建商铺，官府不干预。你们可以个人买，也可以合伙买。每块地的底价是100万两。每举一次手加价一万两。” “不过本官丑话说在前面，谁拍的地，必须在10天之内交清所有的钱款，官府也立马发放地契。但是如果谁拍下，然后又反悔不要了，那将是要治罪的。将赔偿一半的损失，并且官府将收回土地。所以希望大家量力而行，不要胡乱出价。” 文珪侃侃而谈，倒像个拍卖行的经理，还真是有天赋，简直是无师自通。由于没有交保证金，也只好先发警告，防止有人乱举牌。 “现在开拍甲号地。” 文珪说完，大伙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卫郯早就安排好的恒通号掌柜的，喊道：“120万两！” 大伙回头一看，有些人基本上都认识。这有人开头了，接着就好办了。 “121万两！” 福元号直接一口喊道：“150万两。”一时间大伙都有些不敢动了。 本以为150万就能成交了，谁知大通钱庄东家，直接一口喊道：“200万两。” 这下大家不敢动了，文珪跟身边的一名小厮聊了几句。见没有人再加价了，一锤定音200万两。 而乙号地卖了230万两，因为乙号地，地段更好。 皇宫，周洪立马进宫。 “王爷，甲乙两块地已经卖了，总共430万两。大通庄跟祥福号买走了。” 卫郯笑道，：“还是差点火候啊，这个价钱有点低了，看来咱们安排的托还是胆子小了，不敢举牌了。”天籁小说网 “王爷，这个价钱已经不错了，这只是两块地的价钱，剩下的4块全部拍卖的话，总共可就一千多万两了。” 卫郯揺头：“虽然是不少了，可是卖的还是有些便宜，京都的房价这么高，这些家伙如果建房子的话利润很大。” “罢了，卖了就已经卖了吧！下次你再安排一个托，与他们竞争，剩下的两块地最少给我卖出500万两。” “诺！” “周兄，坐，我跟你说点事，你下去之后多派一些细作去北梁，打听一下北梁的兵力分布情况，我准备对北梁用兵了。卖土地这笔钱，就是为了打仗准备的。现在看来，这几块地能够卖个八九百万两，倒也不算太少。” “30万大军，预算每人花费50两银子，也就是1500万两，这还不包括粮草，还有伤亡抚恤金，耗费巨大呀。没有2000万两，这场仗我心里就没底。这个窟窿一时填不满，咱们还得另想他法。” 周洪惊道：“王爷，打北梁？这可是大战啊。” “是啊，不但是大仗还得打成灭国之战。” “周兄，现在咱们还差银子，国库里最多能拿出200万两，简直是杯水车薪，剩下的就靠咱们自己去填。” “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得在一年之内跟我搞1000万两银子。” “啊？王爷，这太难了！” 卫郯笑道：“难吗？不见得吧？” “天下贪官多的是，现在各地太守，几乎人人肥得流油，各地贪官每人出20万两，有50个就够了，咱们大陈，只有50个贪官吗？何况那些家伙贪的远不止20万两。都说三年新知府，十万雪花银，还有那些专管盐铁的贪官，这些家伙有的都敢参与贩卖私盐了，这可都是肥的流油。” 第670章"卫春自白" 卫郯继续说道：“你去抓他们，是逼他们自己交出来也好，敲诈勒索也罢，这个我不管，我只要一条，就是要银子。” 卫郯心想，1000万两对天下贪官其实就是小菜一碟，和珅一年还不是贪污1000万两。 周洪点头：“王爷，奴婢明白了，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卫郯笑道：“搞银子归搞银子，但是必须要有证据，对于这些贪官，咱们不能主观上凭想象说他贪就贪，必须得有证据，不许胡乱抓人，更不许搞得人人自危。得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来，不要同时搞，更不要搞得民怨沸腾。” “你知道我的脾气，痛恨贪官，但是要爱护百姓，千万不可胡乱杀人，对于贪官，如果他们没有草菅人命，或者谋财害命，可以让他们把银子全部交出来之后饶他一命。这个视情况而定，有些作恶多端的家伙一律杀无赦。” “诺！” “周兄，贪官嘛，不能一概而定，有些贪官虽然贪了一点财，但是确实也有本事，他把地方治理得很好，百姓富足，对于这种贪官，咱们还是要用的。但是有些尸位素餐的东西，除了贪，一无是处，那就没必要留了。这里面有个度，你就自己去慢慢琢磨吧。” “奴婢明白，王爷，既然如此，奴婢打算去一趟江南，尤其是苏杭一带，我估摸着搞个千把万的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卫郯笑道：“行，去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大局要稳定，不许搞得民怨沸腾，人人自危。” 周洪：“王爷，奴婢如果要调动当地驻军呢？” 卫郯想了下，：“如果有人谋反，我授权你可以调动驻军。但是必须是万不得已才如此。” “谢王爷，奴婢明白了。” 卫郯笑道：“周兄，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我虽然关系匪浅，但是这次可不许从中截留，国家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下策，希望你能理解支持，对于你的奖赏我不会吝啬的。” “王爷言重了，奴婢不敢，请王爷放心，奴婢绝对不会截留一两银子，手下兄弟们也只会给个跑腿费。”23sk. “嗯，这便好，放心，本王不会亏待兄弟们！” “奴婢告退！” “嗯！” 几日后，也就是胡琬所说的“吉日”，傍晚，卫春来找卫郯。 “见过王爷！” 卫郯：“卫春，你怎么来啊，坐吧！” “找我有什么事吗？” 卫春看着卫郯，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卫郯喊道：“你们都跟我出去吧！” “诺！” 卫郯：“有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咱俩兄弟谁跟谁呀，你别搞得那么拘束。” “王爷，太后请你去一趟。” 卫郯暗骂，太后这娘们又疯了，不会是又把自己拉去配种吧？怎么还打发卫春来找自己。 “卫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我兄弟，没必要有什么都瞒着，我知道你喜欢太后，可这娘们在勾引我，你不知道吗？” “我如果去见她，这个娘们几乎会把我强暴，我是跑也不是，发怒也不是。左右为难。” “卫春，你喜欢她，要不我把她废了，让你跟她出宫去过平常的日子，就像唐桓跟沈芳一样？” 哪知卫春不同意，说道：“不行，太后不是当年的沈太妃，她看重名利，不想离宫。” “况且，太后她心里没有我，她的心里只有你，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怕是利用。” 卫郯：“你知道她在利用你，你干嘛还要听她的？你说你傻不傻？” 卫春沉默了片刻。 “哎！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满脑子是她，她笑，我便开心，她哭我内心滴血。在这个宫里，你给了我兄弟情义。可她却给了我生活的勇气。” 卫郯摇头：“我看你是中毒太深了，天下好女子这么多，你干嘛偏偏喜欢她呢？” “卫郯，你不知道，她给我暖被窝，替我擦眼泪，替我盖被子，在这个宫里，只有你跟她不把我当太监看。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认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年贝儿姑娘为什么要替你挡箭，如果现在有箭射向她，我也愿意替她挡。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第671章"真爱" 卫郯傻眼了，卫春难得跟自己交心一谈一次，这家伙爱太后，居然爱的这么深，愿意为她去死。真是舔狗舔的一无所有，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可以劝了。23sk. “卫春，我不反对你爱她，可你总不能这么失去自我吧？她让你来找我，你可知道她是逼着我跟她生孩子，这件事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卫春：“我知道的，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帮她，她儿子死了，她想再生一个孩子，我心疼她，可是我帮不了她，我是个废人，我希望你能成全她。” 卫郯：“兄弟，你就不吃醋吗？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帮？你还有没有男人的尊严？” “10年前我就不是男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提拔，我可能还在某个宫里刷马桶。这些年，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还惹上了毒瘾，虽说把毒戒了，可毫无生趣。” “是她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想法，你曾经不是说过爱情是付出吗？不求回报。兄弟，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要在乎我的看法，我跟她注定不会有什么的，我守在她身边就够了，你们俩将来如果有了孩子，你要是看得起我，不嫌我粗鄙，让孩子叫我一声舅舅我就很满足了。” 卫郯实在是无语，沉默了一会。：“我要是不去呢？” 卫春红着眼，：“你要是不去，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从此以后，我只是宫中的奴婢，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往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说完卫春掉头就走了。 “你……” 卫郯无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卫春逼着自己去睡他心爱的女人。这他妈谁找谁说理去呀？一个人爱的如此卑微，又爱的如此高尚。真的不知该是鄙视他，还是仰视他，这种境界自己一辈子是做不来的。 卫郯一时拿不定主意，陷入了沉思。 卫春回到永安宫，太后问道，：“他来没？” 卫春：“放心吧，他一会就会来。” 太后内心一喜，喊道：“小静，让人打水，哀家要沐浴。” “诺！” 卫春看着太后这副下贱的表情，内心怒不可遏。暗暗发誓，卫郯我好恨你，你为什么要横刀夺爱？ 你真把我当兄弟，就应该早早的远离她，可你对她欲擒故纵。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你还有脸说什么兄弟之情？朋友妻不可欺，你若真想拒绝她，早就应该拒她千里之外。你上回就把她睡了，以为我不知道吗？ “哼！等着瞧吧，倒时让你白忙活。” 卫郯也不知怎么了，听完卫春的一番诉说，神使鬼差的来到了永安宫。 卫春见卫郯来了，挤出个笑脸，实际上内心早已恨得牙痒痒的。心想，你还是来了，还是来睡我的女人，等着瞧。 卫春点一下头，便离开了长春宫，来到御花园，坐在一块石凳上，一坐居然坐了一晚上，寒风刺骨也毫不在意。 而在房间的卫郯，早已经让仇太后收拾的服服帖帖。 仇氏善吹“长笛”，自然有让卫郯无法忘怀的贪婪之心。 卫郯并没留在永安宫过夜，大概一个多时辰后便回去了。他并不知道卫春在御花园坐了一夜，冻了一夜，恨了一夜。 只是卫郯留下自己的“种子”。这回真让胡琬说中了，真是“吉时”。 仇太后终于如愿以偿怀孕了。 时光荏苒，一个多月过去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有身孕了。”胡琬给太后把完脉后说道。 太后内心大喜，说道：“真的？” “娘娘放心，臣以脑袋担保绝对错不了。” 太后又问：“是男是女？” “娘娘，还只有一个多月，目前是男是女，还分不清，再过几个月才能看出来。” 太后高兴道：“小静，把我那盒子拿来。” “诺！” 小静取来盒子，太后打开盒子，取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说道：“胡太医，谢谢你，这棵珠子是当年先帝所赐，赏你了。” 胡琬接过珍珠，也是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珍珠，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这可谓是稀世珍宝，肯定价值不菲。 “臣谢娘娘赏赐！” 而在小河村，卫春回来了。 卫冬躺在床上，：“哥，你回来了？” 卫春看向卫冬，只见这家伙已经瘦了一大圈，两个黑眼圈都好深。 卫春问道：“怎么病了？” “哥，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我都成了牲口，能不病吗？这几天已经好多了。前段时间都快下不了床了。” 卫春问道：“怀上没？” 第672章"狸猫换太子" 卫冬说道：“哥，你到底在干嘛？干嘛急着让我生儿子？” 卫春：“你别废话了，到底有没有怀上？” 卫冬笑了，：“这么辛苦的耕耘，有两名丫头怀孕了，前天请郎中来把过脉了，不过是男是女，现在还看不出。” 卫春高兴道：“好好，怀上就好。这件事不要声张，过几天你带这俩丫头住到城里去。” “啊，哥，住城里去？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介县令，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我早回去了上任，走不开呀。要不你让三弟去吧！” 卫春：“县令先辞了再说，小小县令屁大的官，过段时间我给你弄个太守。” 卫冬：“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不对劲？你一时让我辞了官，一时又让我带怀孕丫头进城。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要不告诉我，我心里没底。” 卫春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坐到床边。 “我现在跟你说件事，你必须给我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卫冬点了点头。 卫春：“太后娘娘怀孕了，孩子是卫郯的。她的怀孕时间跟你这两个丫头差不多，等你的孩子出生了，太后的孩子也刚刚出生。” “如果你这两丫头有一个生下男孩，到时候我把孩子带进宫，跟太后的孩子偷偷兑换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卫冬大惊，：“哥，你是要把我的孩子换成为卫郯的孩子？” 卫春：“怎么？不好吗？将来这孩子长大了，我能让他当皇帝，跟着你有什么出息？咱们卫家，苦了八辈子，现在也该出个皇帝了。” “哥，你这是在赌命呀，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满门被杀啊！” 卫春：“只要做得隐蔽，没有人会知道的，任何事都有风险，想当皇帝哪有不冒风险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得干干净净的，绝不会露出破绽。” 卫冬额头冒汗了，：“哥，这能行吗？你这李代桃僵之计，风险好大啊，要是露出破绽，全完了。” 卫春：“放心吧，绝不会出错，你记住，过几天便带这两丫头进城，我在宫外不远处，买了个小院子，以后这俩丫头就住在院子里，哪都不要去。接生婆我会给你找好。”???.23sk. “现在还没显怀，进城也方便，等孩子生下来了，你再带着孩子，去外地任太守。” “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带着卫郯的孩子去上任？” 卫春：“当然，这孩子你一定要养好，当亲生孩子一样养，这可是咱们家的护身符？你懂吗？” 卫冬点头。 “哥，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你这太冒险了。” 卫春：“没出息的东西，卫郯跟咱们光屁股长大，如今他都成了摄政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太上皇？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有任何怀疑。也不许对任何人讲，就是这两个丫头也不能说，此事天知地知咱们俩兄弟知，不许第3个人知。” 卫冬一向听卫春的，：“哥，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便带她们俩进城。”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哦！” 皇宫，御书房偏殿，卫郯召来内阁成员，加上秦子良，朱垣，黄怀仁等人。 卫郯说道：“诸位，叫你们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件事，这件事本王已经琢磨好久了，本来想早朝的时候跟大家说，但是想想，还是跟你们先通通气为好。” “第一件事，官员俸禄不变，但是增设养廉银，也就是说在俸禄以外，各级官员每个月还有一笔养廉银，具体怎么发放？发多少，由诸位自己商量一下再定。” “目前咱们大陈的官吏，俸禄确实太少了，这也间接造成了大肆的贪污受贿。当然了，俸禄再高，估计也不可能让贪官收手。” “但是，这不是阻止增加官员俸禄的借口，从朝廷的角度上来讲，还是应该提高官员的俸禄。所以这个养廉银，顾名思义，高薪养廉。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就此收手。不要再贪了，一旦被抓住了，我是会毫不犹豫的砍头的。” 第673章"改革" “第二件事，我打算从现在开始，把全国百姓口赋（古代叫丁税，也叫人头税），先减一半！” “啊！” 秦子良说道，：“王爷，现在国库空虚，百姓负担也不是很重，朝廷正是用钱之际，这时候要是减去丁税，国库肯定会亏空，臣以为不妥。” 卫郯：“放心，我话还没说完呢，丁税减半，但是开始征收商税。” “以后，重点是征收商税，尤其是对于大宗买卖，比如房产，土地，大商行，包括酒馆，妓院，钱庄，银行，都得上税。当然了，农民自产的拿到市场上卖的一些什么鸡鸭鱼蛋一些不成规模的农产品那就算了。” 众人都不出声了。 卫郯：“黄首辅，你倒是说句话呀？” 黄世勋只好出列，：“王爷，大陈立国近百年，以前收的商税，主要还是在盐铁上，酒馆妓院倒是可以收一点，可买卖房子以前没收过呀，这会不会与民争利？臣以为不妥。” 卫郯心想，这些家伙怎么跟大明的东林党一样。也反对收商税？老子可不是崇祯皇帝，想忽悠老子想都别想。 卫郯说道：“以前不收，不表示以后不能收，树挪死人挪活，大秦要是没有商鞅变法，能一统天下吗？” “咱们大陈现在每年的财政开支，大概2000多万两，可是每年的收入，也刚好这个数，这要是遇上个灾荒年间，救灾，修河道，立马就会亏空。所以这几十年来看上去国泰民安，可实际上民间是富了，朝廷还是穷得叮当响。” “朝廷没有银子能干什么？京都扩城，都还是本王从银行贷款，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果咱们再这么干下去，一旦北梁入侵，朝廷连个军费都凑不出。想一统天下，那更是一句空话。” “所以，必须进行税收改革，大力征收商税，比如买卖房子，由官府盖文书签地契，那么就要收房产税，收税的比例嘛，二十税一比较合适。” “收商税，不会动普通老百姓的利益，而是让那些大商户，官商勾结的资本家，吐出一些利益。” “朝廷如果不收商税，怎么给大家发养廉银？丁税减半，那也就是一句空话，将来朝廷富裕了，所有的丁税都要取消，从而让利于百姓。” “另外，开放海禁，允许沿海一带的渔民，出海打鱼，允许他们进行远洋贸易，并且要鼓励贸易，但是所有的对外贸易都要收取关税。”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出声。 卫郯怒道：“都哑巴啦？” “秦子良！” “臣在。” “由你的户部牵头，再成立一个税务司，专门研究征收商税。立马进行，所需人手随便你挑，随便你选，各部必须无条件配合你。” “诺！” 卫郯又道：“征税的对象，主要是针对商户，那些农民摘几棵青菜，提了几颗鸡蛋来城里面卖，这些是不能收税的，你不要搞得鸡飞狗跳的，本末倒置。” “诺！臣明白！” “另外，尽快修改《大陈律》，对抗税采取的法律手段，也要有详细章程，得有法可依。” “另外，《大陈律》，有一些肉刑，还有什么妇人偷情，直接处死，有些地方也要改进，不要搞得那么残酷嘛，这妇人偷情，对男的不怎么惩罚，光惩罚女人这不扯淡吗？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什么凌迟啊，就直接改成砍头吧。有些非人的酷刑，能省尽量省掉吧。另外，别动不动就搞诛连三族。只要不是谋反，尽量不要搞诛连。” “黄首辅，这修改《大陈律》就交给你了，你与大理寺，御史台，商议着办，律法要宽严并济，不要搞成死脑筋嘛，尤其是一些笼统的罪，就像一个口袋，不能什么罪都往里面装。”天籁小说网 黄世勋不想答应，但一时又不敢反驳，只好答。 “诺！” 卫郯：“好了，别整天占着茅坑不拉屎，多想想为百姓办事吧，养廉银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收商税的事就这么定了。还有，要提高商人的地位，不能对商人有歧视。” “散了吧！” “诺！” 卫郯一句人头税减半，自然是深得民心，古代税收，人头税是穷苦百姓最重的负担，因为他不管你家里条件如何。只要活着就得按人头上税。 第674章"秀女" 卫郯原本是想学野猪皮雍正，把人头税加到土地上面去。也搞他个“摊丁入亩”。这样土地多的就多上税，没有土地的就不用上税。这一招确实很高明。能够减轻无地百姓的负担，由于丁税压在土地上，土地的税赋比较重，也变相抑制了土地兼并，让有钱人不再削尖脑袋买土地，从而去发展工商业。 卫郯虽然知道这招高明，但有些激进，况且，把人头税加到土地上。并不是说不收人头税。这也让土地上的税太重了。 先减一半人头税，加收商税，看看能不能保证财政的收支平衡。如果商税能够弥补人头税，那等过两年干脆把人头税彻底取消，让利于民。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税收改革正式开始。虽然那些商户极不情愿的，唉声载道，骂娘的当然也有。但也有商人也是支持的，毕竟提高了商人的地位，国家承认商人有些经营的合法性，一点税收稍微提一点价就赚回来了，商人实际上并没有受什么损失，尤其是开放海禁。???.23sk. “王爷，王爷，大喜。”张德子笑道。 卫郯笑道：“什么大喜？你妹妹要出嫁了？” “王爷，您说笑了，奴婢没有妹妹。王爷，太后娘娘有身孕了。” 卫郯惊道：“张德子，你脑子有毛病啊？这是惊吓，惊喜个毛。” “太后怀孕，这要是传出去，本王的名声都毁了。” 张德子说道：“王爷不必担心，您是陛下的亚父，跟太后也就是平辈。” 卫郯心想，仇太后是萧长龙的贵人，自己其实是萧长龙的侄儿，睡太后等于睡了自己的婶娘。娘的，早就乱套了。 “张德子，你送些?品去永安宫，让她低调一点，告诉她，平安是福，别再给我整幺蛾子。” “诺！” 而在宫外，卫冬带着两名怀孕的丫鬟也搬进了城里，卫春这些年也搞了不少银子，也买了宅子。 吴廉来找卫郯，：“王爷，这是礼部送上来的选秀名单，已经经过千挑万选了。这些秀女明日进宫。” 卫郯接过名单，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问道：“这么多？” “王爷，共400人，具体留下多少，请王爷定夺。” 卫郯翻来看去，突然两个名字，惊掉自己的下巴，“贾浅浅”，“甄深深”。 “哈哈哈哈！”卫郯大笑不止。 吴廉傻眼了，：“王爷，您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这400秀女，全部让她们进宫，本王要亲自看看。另外，你去找王妃，具体留下多少让她定夺吧。” “啊，王爷，这……” “怎么？不行吗？” “王爷，要是王妃娘娘一个都不留呢？或许只允许留一点呢？不如还是您自己定夺吧。” 卫郯心想，要全是丑八怪，留个毛。 “行了，明天让我见一见再说吧！” “诺！” 第二天，卫郯当政以来第一次选秀开始了。400名全国各地，经过礼部精心挑选的秀女，在内侍监总管吴廉的带领下，进入长春宫的院外广场上。 皇后吕氏，王妃薛凤，侧王妃柳倪倪等人悉数到场。卫郯带着林平之张德子，前来看看。随着太监一声高呼，：“摄政王驾到！” 除了吕皇后，其余人等都双膝弯曲行礼。 卫郯：“免礼！” 来到台阶上，看着广场上众美女，几百美女看上去，真是美女如云啊，卫郯心情澎湃，不由得发出感慨，在后世自己老婆都娶不到，谈个女朋友还是个二手货，在这里居然可以选天下的美女，为所欲为。 真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丈夫当如是啊。 张德子喊道：“众贵人请抬起头来！” 几百美女同时抬头，场面极度震撼。 卫郯一眼望去，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这些秀女穿着都是一样，自己眼睛本来就有点轻微近视。这还真是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长的都差不多，像是被整容过。 其实这也不怪卫郯，这些秀女都是从数万人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高矮胖瘦的都给淘汰出去了，剩下的也不都差不多。 卫郯说道：“王妃，本王只是好奇，才过来看一下，具体留多少人，还是由你决定吧！” 薛凤倒也给卫郯面子，说道：“臣妾领命！” 卫郯随后离开了选秀现场，这些事还是交给这些妇人去做吧。 张德子跟了上来。 卫郯轻声说道，：“把那个什么“贾浅浅”，“甄深深”留下。” “诺！” 第675章"枭" 人嘛都喜欢猎奇，卫郯也不例外。 “浅浅，深深，太有意境了，取这名字的父母绝对是个天才。” 回想在宿舍的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谈个女朋友几乎弄破产，现在睡女人还可以翻牌子。 上了人家叫临幸，真是博大精深的文字。 那边在选秀，卫郯却前往宁秀宫，小家伙见到卫郯来了，居然躲开。 卫郯上前抱起萧瑜，笑道：“见到亚父也不行礼？” 谁知小家伙说道：“我姨娘说你这是个坏人，花心大萝卜。” 卫郯皱了皱眉头，：“别听你姨娘胡说八道，亚父可不是坏人，亚父最喜欢瑜儿了。来，让亚父亲一个。” “不，你是坏人。” 这时宁婧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选秀吗？看把你高兴的。” 卫郯笑道：“选什么秀，这是礼部去岁就定的，只不过先帝驾崩了，这事给耽搁，如今选秀，大多是补充宫女。瑜儿还小，选秀得等他成年亲政再说。” 宁婧：“哼，先帝驾崩了，不正好便宜你吗？看把你开心的。” 卫郯上前搂住宁婧，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准备打算让你侍寝。” “去，宁婧脸红，顺势一拳砸在卫郯胸口。” 卫郯搂得更紧了。 突然小家伙冲上来，一把推开卫郯，喊道：“你放开我姨娘，你这个坏人，朕要杀了你。” 卫郯突然打了个寒颤，这小家伙虽然只有8岁，可这话怎么听的让自己头皮发麻。 宁婧立马说道：“瑜儿，不得无礼，这是你亚父，以后不许口出狂言。” 又对卫郯说道：“你别介意，小孩子口无遮拦。” 卫郯只好尴尬一笑。：“没事，小孩子嘛，长大就好了。你没事带他去外面逛一逛，别老整天闷在房里。” “你姐呢？” “哦，父亲身体不好，姐姐去照顾爹了，本来应该是我去的，可姐姐说她许久没见到爹了，所以这次让她回去了。” 卫郯：“也好，你们两姐妹轮流照顾也好，宁老年事已高，我这段时间也忙，有空我去看看他。” “好了，你们玩吧，有空我再来。” “哦！” 卫郯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把他手推开。 卫郯说道：“记得好好学习哦，你要不努力学习，怎么杀得了亚父？” 宁婧：“你胡说什么呀！孩子还小，干嘛跟他说这些。” 卫郯：“没事，婧儿，我倒真希望瑜儿长成一只有能耐的“枭”。（枭，古代传说中的一猛禽，长大了会杀死自己的父母） 宁婧：“胡说八道，瑜儿才不是枭，瑜儿可乖了，这么小就懂得保护姨娘，长大了也会懂得保护自己的父母。” 卫郯：“好了，我先去忙了。” 卫郯离开后，不由得一阵郁闷，这小家伙跟自己一点都不亲。这些年来自己为了保护他，没有去陪伴他，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一个错误。这孩子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 虽然孩子口无遮拦，可也8岁了呀。啊……真是欲哭无泪，一言难尽呀。现在终于明白当年吕后为什么要杀死汉前少帝刘恭这个亲孙子。（刘恭的生母被吕后所害，刘恭口出狂言，长大后要为母报仇，于是，吕后为了避免后患，不仅废黜了刘恭，还将其暗中杀害。） 要是别人的孩子，卫郯毫不犹豫的就可以杀掉。可这是自己亲儿子，这怎么下手？自己可做不到武则天那么心狠。 这时小太监来通报，平南副将卫叁求见。 卫郯高兴道：“卫叁回来了？快快有请。” 卫叁请来。 “末将拜见摄政王！” 卫郯立马起身上前扶起卫叁，：“小叁不必多礼，几个月不见，长得结实了，不过皮肤有些晒黑了。” “谢王爷！” 卫郯笑道：“怎么几个月不见就陌生了，你还是叫我大哥吧。” “大哥！” “嗯，还是大哥亲切！” “说说武陵的情况？” 卫叁：“去岁大军到达武陵，在南河渡口，打了一仗，双方不分胜负。但是也死伤了两三千。我便建议按兵不动，逼降为上。” “主要是玄甲军内部也不稳定，长孙瓒也不太想打，可他又不愿意投降，军中将领也差不多，他们也并不想开战，只想让朝廷开个好价钱。” 第676章 卫叁回来了 “后来我就派人去谈判，这谈判就像做买卖一样，玄甲军时刻要粮食，时刻要官爵，讨价还价，还经常变卦，前前后后谈了几个月，搞得我们都没耐心了。后来我接到大哥的命令，不裁撤玄甲军了。只让他们来京都听令。” “长孙瓒又怕这是计，提了一大堆要求，不过他现在还是同意来京都了，但是要让朝廷给他一块地盘，让他安营扎寨。并且要提供粮饷，不许拆分他们，他愿意听朝廷军令。我本不想答应。可一想到大哥准备北伐，就同意他了。” “这长孙瓒，一点都不痛快，老打自己的小算盘，这家伙与朝廷开战他又没勇气，可又舍不得放弃自己的兵权。有些患得患失。” 卫郯笑道：“长孙瓒他野心不大，但是放弃自己的兵权，他肯定又舍不得，毕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加上他手下有些骄兵悍将不愿意裁剪部队，凑在一起他肯定是左右为难。” “不过他能来京都，我就有办法说服他，我准备北伐，玄甲军还是可以利用的。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裁军了。” “等长孙瓒来了，我亲自跟他谈谈，不管怎么说，他只要不公开谋反，还是可堪一用的，再说，让他们去打北梁，对玄甲军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他们也是汉人。” “这次要是能北伐成功，玄甲军的问题也就一并解决了。 “大哥，北伐可非同小可，两国也是数十年没开战了，这贸然开战，朝堂这些老家伙会赞同吗？况且一旦开战军费可是无底洞。” 卫郯：“放心，我既然敢开战自然是有所准备，目前卖地就有近千万两，足够打一场了，军费你不用担心，我只问你，要是你是统帅，你怎么指挥？” 卫叁：“大哥，北梁多骑兵，野战我军只怕不占优势，光数量多几万人只怕并不能起决定作用。要想战胜北梁必须先克制对方的骑兵。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而对付骑兵最好是弓弩与拒马。大哥，朱元文能力不凡，我觉得他可以做统帅，这次在武陵，他指挥有方，在南河岸我军差点中了埋伏，是他识破了敌机。如果大哥准备开战，我建议让他做统帅。” 卫郯笑道：“干嘛不是卫壹？” “大哥，卫壹跟小弟一样，虽说也带兵多年了，但实际上也没打过仗，未必有朱元文强，小弟跟他这一路接触，觉得他有周亚夫之风，所以小弟帮理不帮亲。” 卫郯点头，我记下了，但是这次北伐我将亲自指挥。不过我打算两路出击，主力走北地出南金关，偏师出雁门关，入漠北草原，再横扫漠北，然后在中都城下汇合。m.23sk. “大哥，偏师出雁门是招好棋，可否让我领军？小弟想亲率大军去漠北，也学学当年霍去病北征匈奴。” 卫郯：“现在为时尚早，我要再仔细斟酌一下，你呢，别多想，仗有你打的，这次北伐大哥一定带上你。” “哦，大军呢？回来了吗？” “大哥，还在路上呢，我是先回来给你报个喜，长孙赞带着玄甲军一起回京都。” 卫郯，“也好，还没去看俞先生吧？” “大哥，我这才刚回呢，一会就去看师父。” “嗯，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北伐还有半年呢。” “诺！” 卫参走后，卫郯也在沉思，看来想对付北梁的骑兵，还真的下一番工夫。得找到骑兵的弱点。 “王爷，张玲小姐求见。” “快让她进来。” 不一会人进来了，：“小妹见过兄长。” “小妹不必多礼，本来我应该去看你的，这几天太忙了，给耽误了。” “兄长，你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看我啊。我来找兄长是找你谈事。” 卫郯：“何事？” “兄长，我想要块地，扩城后你画成了六块，小妹想要一块，不知兄长肯否？” “啊！小妹，你怎么突然想要地了？不瞒你说，这几块地，我是打算卖了凑军费的。我准备北伐了，但军费开支巨大，你知道的朝廷没钱，我只好自己凑。” “兄长，小妹如今也算是银行股东，前段时间我可是在银行，又存了200万两。这块地就当我买下了呗。” 第677章"不敢说" 卫郯有些不好意思，：“小妹你跟我说实话，你要这块地干嘛？你总不会是打算拿去卖吧？” “兄长，我是打算把张府建到城南去，地仙说了，张府现在的地是凶地，不利于开枝散叶。所以我想换个地。” 晕，你丫的真迷信。 “小妹，你是不是想多了，圣入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么还信这个？” “兄长，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信的。兄长不会是舍不得吧？” “晕，行，刚好还有两块地，你选一块吧，不过你张府要不了这么大吧？分一些出来吧，我还有用。” “谢谢兄长！兄长？？？” 晕，又来这套，真把我当老公了。 两日后，傍晚，张德子问道，：“王爷，选秀已经结束，所有新人都在学规矩，您让奴隶留下的“浅浅”“深深”两位姑娘，您是否要招她们侍寝？” 卫郯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心奇，留下两位秀女。 “张德子，你把她们俩带来吧。见见也无妨，侍寝的话视情况再定吧。” “诺！”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原来张德子让她们香汤沐浴了。 “臣妾见过王爷！” 靠，臣妾？老子还没说要留你们呢？不会是张德子搞误会了吧？直接让薛凤册封贵人了？ 卫郯：“免礼，抬起头来。” “两人抬起头。” 卫郯仔细一瞧。 靠，长的还不错，套用商纣王的话，天下居然有如此娇美的女子。 “你们谁是“贾浅浅？” 左边一人道：“臣妾便是！” 卫郯见她多少有些胆怯之心。 问道：“可否会作诗？” “回王爷，臣妾会一点点。” 卫郯笑道：“《雪天》请作诗一首？” “啊……王爷，这个，这个臣妾不会。” 卫郯心想，不会就不会，装什么诗人？不过也好。 “罢了！别整差了。” 卫郯又看向“甄深深”，一时又觉得索然无味了，但是张德子都把人带来了，总不能就这么送回去吧。 卫郯说道：“留下吧！” “俩女内心大喜。” “诺！” 哎，人生就是这么无奈，蹭个名字也能得到宠爱。 哎!卫郯也无语。 沟壑纵横，浅如泥沙，深如大海，不见九幽。 第二天一早，卫郯对张德子道：“张德子，明天去跟王妃说一声，给她们个名号。 “诺！” 这时林平之走进来了，：“大哥。” “平之，你有事？” “没事，刚才沁儿找我比武，我用力过猛伤了她。” “什么？你伤了沁儿？你脑子有毛病吧？沁儿哪是你的对手？严重吗？” “还好吧？吐了口血，不严重。” “都吐血了？” 卫郯立马前去看沁儿，这丫头可千万别出事。林平之就是个死变态，你找他比什么嘛。 “沁儿，你怎么样了？” “师兄，没事，就是有些气血翻滚。” 卫郯：“沁儿，以后别跟平之对练，你要练武的话找我呀？师兄陪你。” “哼，你啊还是陪秀女吧，又选了这么多，花心大萝卜。” 卫郯有点尴尬，这丫头太会怼人了。 “沁儿，不管师兄怎么样，在师兄心中，你永远没有变。师兄不希望你受伤。” “哼！我不喜欢你这样花心。” “晕！” 日子就这么又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永安宫，“胡太医”又来给太后把脉了。 可这次这家伙皱了皱眉头，原来他看出来，太后怀的是个女孩子。 太后问道：“胡太医，是男是女？” 这家伙当然知道不能让太后失望。：“娘娘，才四个多月，目前还看不出。” 太后也没多想。天籁小说网 卫春送他走时，把他拉到旁边，：“胡兄，你说实话，是男是女？” “卫老弟，哎实不相瞒，是个女娃。” 卫春：“胡兄，此事干系重大，不许对任何人再讲，我去跟娘娘说。” “放心，我明白，不过此事只能瞒过一时，瞒不了太久。你老弟还是去劝劝娘娘吧！” 第678章"劝说" “胡兄，你真的能确定是个女孩？” 胡琬点头：“卫老弟，我以脑袋担保，错不了，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 卫春：“谢了。” 胡琬走后，卫春沈思了一会，觉得既然是女娃。没必要瞒着太后了。 太后见卫春表情有些严肃。 问道：“怎么了？” “姐，咱们去房间谈。” 两人来到太后的卧室，：“姐，胡太医刚才已经看出来了，他说是个女娃。” “啊？他确定？” “姐，他拿脑袋担保，说绝对错不了，应该不会有假。” 太后有些沮丧，摸了摸肚子，说道：“要是个女娃有什么用？都说母凭子贵，哪有母凭女贵的？” “我怎么这么命苦呀？这好不容易算计他怀上了，却是个女娃，老天爷，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 看着太后沮丧的表情，卫春有了算计。 “姐，我有办法，让女娃变男娃。” 太后：“你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还会法术不成？” “姐，你信得过我吗？” 太后看着卫春，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说的确实匪夷所思。” “姐，你别想差了，世上哪有什么法术，我是说咱们去外面抱养一个男婴。”???.23sk. 太后大惊：“啊？你……，你开玩笑吧？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姐，您没有娘家人，也没什么好担心诛连的？”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静嬷嬷跟邓羽。一切由我去做，绝对不会出差错的，我找来的婴儿，肯定跟姐的孩子差不多是同一个时辰出生，这样从外表就看不出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了，姐可以把责任推给我，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干的。要杀头，让卫郯砍我的好了，与姐姐没有关系。” “卫弟，我知道你是为姐好，可这太危险了，卫郯真要知道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不可能不迁怒于我。” 卫春：“姐，你相信我，这件事绝不会让外人知道。过段时间，卫郯就要带兵北伐了。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京都。” “胡太医是咱们自己人，接生的时候让他来，另外稳婆你也不要担心，我会让她乖乖闭嘴，等事成之后，把他们都灭口。” 太后还有些犹豫，：“这孩子你怎么换？宫中戒备森严，你怎么把孩子带进来？” “姐放心，在这宫里，只要林平之不在，任何人发现不了我，我会趁着夜色，偷偷进行。” “姐，在这宫里，危机四伏，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位置，这次选秀你身为太后，居然没有到场，这根本就不合礼法。” “姐姐必须要有个儿子撑腰，否则地位难保，萧瑜一旦长大，宁太妃岂能让姐姐安心占据永安宫？” 太后有些犹豫不决，：“姐，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慢慢考虑吧！不急！” 太后没有出声，但心里说不动心那是假，只是一时还做不了决定。 第二天，由于天气转热了，仇太后到御花园晒太阳。这时宁婧带着萧瑜刚好也来御花园逛。 宁婧见是仇太后，想躲又不好的意思。只好膝盖轻轻一拂，：“见过太后娘娘！” 又对萧瑜说道：“陛下，快见过母后。” 哪知萧瑜不太高兴，：“姨娘，她不是我母亲。” 这场面极度尴尬，按礼制，皇帝见太后，当然得叫母后。在名义上确实如此。 宁婧说道：“太后娘娘请勿见怪，陛下还小，臣妾以后严加管教。” 仇太后笑道：“瑜儿乖，几个月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太后假意亲近，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可小家伙很不高兴，把太后的手推开。往宁婧身后躲，这孩子跟太后也没见过几面，对孩子来说就是陌生人，哪有什么感情啊，推开她不过是自然反应罢了。 太后还是满脸笑容，：“宁姑娘，你陪陛下玩吧，哀家回宫了。” 宁婧：“恭送娘娘！” 太后回到永安宫，拿起桌子上的茶具。“砰！”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卫春见有宫女在，：“娘娘，您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 太后不出声回到卧室，卫春跟了进来。 太后骂道：“小畜生，继承我儿的皇位，居然不认我这个太后。” “姐，陛下还小，你别生气了，或许长大了就好了。” 第679章"化缘" 太后：“这么小就不认我了，长大了更加难以承认，到时候我这个太后之位，只怕得拱手相让。” “相由心生，这小畜生尖嘴猴腮，定是个白眼狼。” “罢了，卫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算是看清了，没有自己的儿子，在这宫里，我这个太后还不如一个普通妃嫔。” “卫弟，按你昨天所说的计划办吧，切记要保密，要做到万无一失。” “姐，请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卫春见太后同意了，内心终于松了口气。有太后支持，事算是成功一半了。 南宫清凉殿，：“臣长孙瓒拜见摄政王！” 卫郯起身扶起长孙瓒，：“长孙兄不必多礼，你我相交多年，本王甚是思念啊！” “王爷客气了。” 卫郯：“长孙兄，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说了，我知道长孙兄也不容易。” “来，长孙兄请看。” 卫郯打开北梁地图，：“长孙兄，北梁占据北方，其大多土地原本就是我汉家故土。前些年朝廷几次想北伐收复故土，可都因种种原因给放弃了。” “如今本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不能再拖了，不知长孙兄可愿与本王合兵一处，收复故土，立不世之功？” 长孙瓒早就知道卫郯会这么说，一来收复失地，二来可以让玄甲军慢慢削弱，甚至消失。可既然已经来都来了，也不好拒绝。 说道：“王爷为国开疆拓土，臣怎敢不效死命。只是目前军中缺饷，也缺粮草，士气也不高。” 卫郯：“长孙兄放心，玄甲军一切粮饷由朝廷支付，粮饷，抚恤金，与禁军将士一样。” “我只希望长孙兄能奋勇杀敌，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王爷放心，征战异族，末将绝惜命。” “善！” “长孙兄，可先回军营，加紧训练，粮饷我马上安排人发放，先要做一下将士们的思想工作，让大伙不要有情绪，朝廷不会亏待他们，也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勋。” “诺！” 就要开战了，卫郯也得抓紧时间动员。兵马倒是有，主要还是得准备粮草跟银子。 几日后，卫郯派人把京都城二十几个最大的商户召集一起。 这也是卫郯第一次召见这么多王老五，看着这些肥得流油的大佬。卫郯也是感概，这可能是当世的，马斯克，比尔盖茨。说这些家伙是全球富豪榜，一点都不为过。 “诸位，本王平时忙，难得与诸位东家见面，今天召诸位前来，也就是跟大伙聊聊天，混个眼熟，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已经认识本王。” “大家不要拘谨，可以畅所欲言！” “王爷，您召草民等前来，有什么吩咐您就提吧！” 卫郯笑道：“看来，王老板是个急性子啊！也罢，那本王就直说了。” “本王欲北伐，灭掉北梁，一举收复我汉人故土，但是目前还缺乏一些军费，还有粮草。” 众人一听，得了，明白了，宴无好宴，不就是让大家出钱粮吗？前段时间才收商税，如今又打算明抢了吗？ “王爷，如今商税很重，我们已经利润很微薄，店铺还要周转，一时确实拿不出太多钱粮。若王爷确实缺钱粮，我大通钱庄，愿意捐10万两，再多确实拿不出来了。”一名胖老头子说道。想来应该是大通钱庄的掌柜的。 有人带头就好办了，一下子，这个愿意捐几万，那个捐1万。说来说去都是怕卫郯找麻烦，想花点钱打发叫花子。 卫郯心想，你们当老子是崇祯皇帝呀，差一点军费找你们化缘，挤牙膏一样。几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就是打发叫花子。 卫郯摆了摆手，：“诸位慷慨解囊，本王不胜感激，但是本王不能这么接受大家的银子。朝廷有法度，你们只要交了应该的税物，朝廷就不能再让你们多出钱。”???.23sk. “本王召诸位来，不是来向大家化缘，而是跟大家做笔大买卖，你们都大陈最有实力的商人，那咱们就在商言商。” “首先本王向大家保证，本王对商人从来没有歧视，恰恰相反，本王开海禁，收商税，鼓励发展商业，尽量提高商人的地位。” 第680章"卖官弼爵" “我想这些措施大家应该是看到了，本王已经再三在朝堂上说过，要提高商人的地位，不要有歧视。但是积众难反，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在座各位的共同努力。” “诸位，在世人眼中，大家都说商人逐利，不可信也。而本王却觉得商人更重信誉，更有爱国之心。” “好了，咱们现在在商言商，言归正传，今天本王也做一回商人，跟大伙做一笔买卖，保证让大家满载而归。” “来人，把地图拿过来！” 两名小太监抬着一张巨大的羊皮地图。 地图缓缓打开后。 “诸位请看，这上面画的是整个北梁，这是雁门关，这是漠北草原，这是与咱们北地接壤的南金关，这是中都城。” “王爷，我等不是将军，您让我们看地图这是何意？” 卫郯笑道：“吕不韦曾言，奇货可居，本王也想让诸位大挣一回。” “这北梁的地图上，每一座城镇都标注在上面，包括漠北草原，你们谁喜欢，等本王打下来了，便把它赐给你们，并且直接封侯。当然了，本王也不是白送的，你们得拿钱粮来换。” “啊……封候？” 其中一名老者上前一步，：“王爷，这北梁还没打下来，您就把它赐给咱们，这犹如画饼充饥呀。” 卫郯笑道：“投资，投资，要投才有资，咱们都是商人，要明白一个道理，做买卖就是有风险，如果这些地方现在就是我大陈的土地，你们寸功未立，我就把它赐给你们，那么满朝文武会同意吗？各级军中将士会同意吗？” “所以，本王准备让你们投军，当然了，不是让各位掌柜的去当大头兵上前线杀敌，而是让你们派一个代表，你们可以派儿子，也可以是你们自己，你们加入军中只是挂一个名头，给本王做幕僚，或者军需官，因为这次本王将率军亲征。” “这样一来你们就有了军职在身，前线将士在奋勇杀敌是立大功。而你们在后方筹措粮草也是大功，汉高祖刘邦给帐下将士们封功授爵时，萧何从未上阵杀敌却是首功。” “你们如果资助粮草，让将士们打了胜仗，也是首功，到时候因功授爵，将士们也就心服口服了。” “陈胜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诸位的钱财只怕是八辈子都花不完，可是人生在世总得有点别的追求吧？封侯拜相，封妻荫子，那才是人生最高追求。况且身为汉人，驱逐胡虏，恢复汉家山河，乃大丈夫所为也，无上光荣！” “诸位也不要有所顾虑，北梁本来就是我汉家土地，八成百姓是汉人，他们穿汉服，说汉话，将来你们不管封地在哪，都跟京都差不多。” “吕不韦当年投资赢异人，那可是二成把握都没有，可本王有八成的把握。本王的大军近50万，消灭北梁指日可待。况且，我军进入北梁，沿途百姓肯定是夹道欢迎，以迎王师。现在就看诸位，想要个什么爵位了。” 卫郯说完，众人惊呆了，你看我，我看你，这可是花钱买爵位。 一时间，大伙都不出声。 过了一会，一个酒糟皮的肥胖子终于打破沉默，：“王爷，这爵位最大能到什么程度，能不能世袭罔替？” 卫郯笑道：“军功授爵，当然世袭罔替，最大可封侯爵，食邑万户，就看你们的功劳够不够。” “本王给你们说清楚，朝廷不可能卖官弼爵，本王更不能违反朝廷的法度。所有爵位必须要用军功来换，这样才能让文武百官心服口服。而你们的军功，就是资助本王，保证大军的粮草不断。” “另外，如果你们的子侄当中，确实有一些人才，你们可以举荐给我，本王倒是可以赐他们进士出身，免去他去参加科考。但是也要看你们立了多大功劳。” “王爷，草民惶恐，也不知道要捐多少才能换一个侯爵，您能不能给一个具体的数字？” 卫郯笑道：“先生贵姓？” “不敢当贵，草民牛贤，现在是东市元通号大掌柜。” 卫郯心想，看来要千金买马骨了，：“牛掌柜，这样，本王现在任命你为本王的幕僚叁赞，授正五品衔。” “啊……这！” 第681章"千金买马骨" 卫郯笑道：“怎么？莫非您嫌官小了？这只是现在，等您立了军功，可以再封官赐爵。” “啊……草民不敢。” 卫郯就想借助这家伙把钱挖出来，笑道：“你已经不是草民了，你现在是朝廷的正五品官员。” “张德子，拟诏！” “诺！” 张德子也明白卫郯想干嘛了，立马就书写，片刻之间一道授封诏书便写好了。 张德子双手递给卫郯，卫郯接过诏书，看了一眼，拿起传国玉玺，“砰”的一声，盖上了印玺。 张德子拿起诏书，走到牛贤面前。 喊道：“牛贤接诏，跪下！” 这家伙吓得立马跪下。 “诏曰，元通号大掌柜牛贤，体恤朕心，为国斯民，今特召为摄政王帐下参赞，授正五品衔，钦此！” 这家伙惊的有点目瞪口呆。众人也惊呆了，真下诏啊？ 张德子说道：“牛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啊，草……臣谢……恩！” 靠，这家伙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骂娘呢。 “牛大人，官服一会让礼部派人送去。如今咱们也算是同朝为官了。” 牛贤还是觉得在做梦，从一介商人，摇身一变成了五品官员。这幸运来的太突然了。 “王爷抬爱，臣定不负王爷所望。” 卫郯：“诸位，本王受陛下所托，摄领国政，如今大战在即，也希望大家多立新功。” “诸位，别的不说，等打下北梁以后，你们也还可以在北梁发展商业，如果是开钱庄，也可以开到北梁嘛。” “如果是贩卖马匹牲口，北梁的牲口比咱们大陈现在便宜得多，运到京都来卖这利润是很丰厚的。” 众人当然知道卫郯说破天还是想要银子，但是这诱惑太大了。让人没法拒绝，只是到底花多少钱才能买一个爵位？ 酒糟鼻说道：“王爷，能否容我等回去商议一下？” 卫郯笑道：“当然，诸位回去跟家人好好商量一下，诸位想必都有子侄，也可以召集起来，共同商议，推荐一个人才给本王，本王绝不吝啬官爵。” “顺便给诸位提个醒，本王打下北梁之后，需要大批的官员治理地方，能不能得到封赏，就看各位的表现了。你们若是想好了，直接去找京都尹文珪。” “诺！草民明白！” 随后众人退出皇宫，这些家伙都是第一次进皇宫，看着巍峨的宫殿群，都是有些心潮澎湃。尤其是这个牛贤，如今封了五品官，走起路来像只螃蟹，而且这家伙有些显摆。特意走到大家前面。这些家伙居然不由自主的给他让位。这让他心情更爽。 “呸！什么东西！”有人暗骂。 这时有人喊道：“牛老弟，你准备捐多少？” 牛贤不高兴了，道：“田掌柜，本官现在为朝廷效力，自当鼎力相助。士为知己者死，摄政王看得起本官，本大人自当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人惊呆了，这家伙眨眼之间老母鸡变鸭，现在还打起了官腔。大家都是商人，虽然有钱，可地位其实都不高。这家伙居然开口闭口便是本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众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同时也明白钱再多那也是肥羊，必须有地位，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最少也得捞个五品官，还是回家商量一下吧。 众人走后，卫郯笑道：“张德子，你说本王这次能捞多少钱？” “王爷，这回您肯定发财了，您看这些家伙的眼神，对这个牛大人又恨又羡慕。” “商人的地位都不高，百年也难得遇到这种好事，奴婢要是这些商人的话，即便付出所有家产，也好毫不犹豫捐个爵位。”天籁小说网 “这些商人很会挣钱，钱花完了还可以再赚，可是爵位官位去哪里买？错过这次机会，后悔莫及，这些家伙会相互攀比，您看吧，肯定会有人把棺材本都拿出来。您的军费绝对有着落了，您就放心吧。” 卫郯笑道：“说的好，本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都说挡人前途如杀人父母，让这些家伙回去商议，我就不信他们的儿子不动心。” 第682章"各家行动" 果然如张德子所言，这些家伙回去后，立马关起门来找家人商议。 大通钱庄大东家刘福通，今年已经70多了，刚才来开会的是他的大儿子刘伯元，听儿子把刚才的事情一说。 问道：“元儿，你刚才见到的可是卫郯本人？” “爹，错不了，这位摄政王，侃侃而谈似乎心有成竹。更可气的是牛贤这家伙，居然在孩儿面前自称本官，走起路来带风，我恨不得抽他个耳光，可现在他是朝廷官员了，咱们还真不能抽他。” 刘福通说道：“卫郯这是阳谋，他想北伐，可惜朝廷国库空虚，所以才想让咱们这些大商人来支持他的粮饷，而且这一招只怕大伙没法拒绝。” 刘伯元：“爹，那咱们怎么办？这个爵位捐不捐？到底捐多大的？卫郯可是说了，最高可封侯爵，食邑万户。牛贤刚才不过是个五品参赞，还没有赐爵呢。” 刘福通想了一下，咬牙道：“，花多少钱都得捐，元儿，你想过没有，咱们大通现在是大陈数一数二的大钱庄，在咱们商圈内部可谓德高望重，但在他们这些当大官的眼中就是肥羊。” “如果他们都捐了官，而我们按兵不动，到时候咱们见他们还得行礼。” “儿啊，为父早几十年前就想捐官了，可一直没这个机会。做商人，虽然可以挣到足够的钱，但是社会地位还不如那些小官小吏。” “卫郯说的对，钱财乃身外之物，咱们家八辈子的银子也花不完，现在是得改变一下了。既然是军功授爵，那元儿你去投军。” “啊，爹，我可不行，我闻到血腥味都想吐。” “愚蠢，谁会让你去打仗？卫郯又不傻，让你们这些人去上战场，那跟送死差不多，卫郯要的是粮草。你只是挂个空衔。” “元儿，你去找文珪，就说，咱们家出200万两银子，20万石粮食。问他能不能给个侯爵，即便不能够，给个伯爵也行，要是不能给爵位，有个四品官也行。” “啊？爹，这么多，您是准备掏空家底呀？” “糊涂，奇货可居，多花点银子算什么，咱们家缺银子吗？咱们家如果捐一点点，那还不如不捐，否则就矮人一等。等封了爵位，还怕挣不到银子吗？为父老了，要是能以侯爵之礼下葬，为父就是到地下去了，也有脸面见先人。” “诺！孩儿记下来，那我这便去找文珪。” “等等，让为父再想想。” 刘福通想了一会，说道：“元儿，卫郯所许若的爵位，都是建立在打胜北梁之上，要是打输了呢？” “北梁多骑兵，胡人更是马背上长大，咱们大陈的将士未必就有胜算。要是打输了，卫郯要是不兑现承诺，咱们也找不到借口。这就像做买卖做亏了，也只好自认倒霉。” “爹，您的意思是不捐了？放弃这次机会？” 刘福通当然不会放弃，说道：“不，机会必须抓住，但是咱们也不能做糊涂账。” “元儿，为父亲自去找文珪谈，争取谈个好价钱，要是能见到卫郯就更好了。”天籁小说网 “让人备车，你陪为父一起去京都府尹。” “爹，现在就去，会不会显得有点急了，要不明天吧？” 刘福通想了想，点点头。：“也罢，那就明天。” 而像刘福通这种情况的，在各大商户中，正在上演，这些大商户原本对卫郯开银行恨之入骨，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想做官就得考科举中进士，但科举实在是太难了，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 如今花钱就能得到官位，牛贤几句话就得了个正五品，就算是科举中了进士，去地方任县令也只有七品。而且只有官职，并没有爵位，要想封爵几乎只有军功这一条路可走。 目前大陈有爵位的勋贵基本上都是随高祖开国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军中将领，如武陵侯长孙家。 福荣号东家荣耀祖，召集三个儿子一起商议，：“爹，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别说是花些银子，就是变卖家产也值。” 第683章"阳谋" “大哥读书十几年，也只中了个秀才，要想考上进士，皓首白发都不可能。牛贤老匹夫，只说了几句好话，便得了个正五品。这种事去哪里找？” “卫郯虽然说以前是个假太监，但他现在是摄政王，实际上就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这是他亲口说的，总不可能自食其言吧？” 荣耀祖也是只老狐狸。：“儿啊，这个爵位买肯定是要买，只是卫郯的胃口肯定很大啊，仨瓜两枣的肯定打发不了。另外，卫郯也说了，他并不是直接卖官弼爵，而是要让咱们立军功，以军功授爵。” “为父老了，你们三兄弟，谁愿意从军？” 三儿子都不傻，谁去从军谁就授爵，卫郯早就说过，不会让他们去上阵杀敌，主要是做后勤工作。 老三说道：“爹，自古立长不立幼，虽然咱们家是商人，但也学过孔孟之道，不能坏了规矩，大哥读书十几年，满腹经纶，还是让大哥去吧，我不跟大哥争。” 老二见老三表态了，也不好意思去争。说道：“爹，我没意见，让大哥去吧，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家要是出个侯爷，那也是祖上积德。” 老大见兄弟相让，说道：“爹，不如咱们先去找京都尹谈谈，要是能捐三个不更好吗？别说是侯爵，哪怕就是赐个举人都好过现在吧？” 荣耀祖点点头，：“也罢，此事关系家族未来，为父要亲自找文珪谈谈，要是能见到卫郯，那更好了。” 第二天，文珪成了大忙人，这些“土豪”居然不约同的都来了。 文珪接见了众人，这家伙也是一只老狐狸，早就跟卫郯商量好了，开始摸底。说道：“诸位，你们所说本官都明白了，但是赐爵，非摄政王亲自下诏不可。本官做不了主。但是本官可以把诸位的意思汇报给摄政王。” “摄政王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诸位，那诸位大可放心。” “不过本官想问问诸位，你们到底要什么爵位？打算立多大的功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想谋得一个高位，那就宜速。” 刘福通说道：“文大人，可否让老朽见见摄政王？老朽想跟王爷谈谈。” 文珪：“刘老先生所请，本官怎能不允。只是王爷日理万机，还请刘老先生拿出诚意，这种事情，王爷其实也顶住很大的压力的。因为朝中大臣并不赞成这种立功方式。”23sk. “文大人放心，老朽自不会让王爷失望。” 文珪：“也罢，那诸位就随本官再进一次宫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仅此一次，希望大家抓住机会。” “谢文大人！” 中午，卫郯在皇宫偏殿接见诸位大土豪。 刘福通七十多了，还是第1次进入皇宫，这皇宫太震撼了，看着巍峨的台阶，老家伙都有些心潮澎湃。 “摄政王到！”一名太监喊道。 卫郯在林平之张德子陪同下，来到偏殿。 众人立马跪拜：“拜见摄政王！” “诸位免礼！” 文珪说道：“启禀王爷，诸位先生都有爱国之心，也想为国效力，臣以为他们忠心可嘉。” 卫郯道：“本王已经说过了，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计，本王也要马上出兵。诸位如果愿意捐献粮草，为国效忠，本王自当以军功赐爵。” 这时刘福通说道：“王爷收复汉土，实乃国之大幸，草民虽年事已高，不能上阵杀敌，但报国之心，从未有减。老朽愿捐200万两白银，外加20万石军粮，助我大陈将士旗开得胜。” 卫郯高兴道：“好，老骥伏枥，壮心不已！老先生爱国之心，本王感动。” “等打下北梁，本王给老先生亲自授爵。” “谢王爷！老朽惭愧！” 卫郯看这些家伙多少有些担心，也明白他们担心一旦打输了，投资就全没了。 “诸位，本王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请放心，大陈将士胜券在握，退一万步讲即便北伐不成功，本王也绝不亏待诸位，会给一个合理的安排。保证不让诸位吃亏！” 第684章 英雄所见略同 卫郯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打输了，起码也会给个小官小吏打发，不会让大家血本无归。 众人听卫郯如此说了，心里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诸位，本王还很忙，具体事务由文大人跟诸位谈。” “文兄，本王就不打扰你了，请给每位先生登记造册，再报请兵部，让他们入军，授予合适的职务。所立功勋记在功劳簿上，本王要亲自过目，以后按功劳大少赏赐。” “诺！臣领命。” “诸位，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可直接找文府尹，本王失陪了。” “谢王爷！” 卫郯当然不可能跟这一群商人谈这些具体的数目。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这么卖官弼爵。具体的数目，还是交给交珪吧。 回到后宫，林平之问道，：“大哥，你怎么突然想对北梁开战了？莫非是想把李英秀抢回来？为了这么个老娘们？这么大动干戈，值吗？” 卫郯白了他一眼，：“平之，李英秀确实有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这个女人全身都充满着与众不同。可即便她再吸引人，我也不可能因为她擅自两国开战。” “冲冠一怒为红颜，确实时有发生，但我已经过了那种冲动的年纪，这些年尔虞我诈，我早已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政客。” “哎，有时候我都恨透我自己了，可岁月已经把我们磨平了，我真怕这样的日子再继续下去，就连现在这点锐气都没了，到时候连北梁都不想去了。所谓的北伐也就是一句空话。” “这次咱们去北梁你也看出来了，刘冀这小子绝非善类，等他平定辽王，到时候咱们想对付他，只怕更难。” “还是现在趁着他年轻的时候，趁早除掉这个祸害。况且，玄甲军我也要尽早安排，不如干脆让他们去北伐。” “卖地加上这些商户的捐款，足够咱们好好打一场了。现在可谓是兵精粮足，如若这时不打，以后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大哥，如果对北梁开战，李太后也率军出征，到了战场上怎么办？” 卫郯：“简单的很，一路冲杀，绝不留情，把她俘虏，再谈私人感情，到时候她是哭是闹，随她了。” 没一会柳倪倪来了，：“王爷，你够可以的呀？居然把太后的肚子也弄大了。” 卫郯满脸尴尬：“倪倪，你现在也是侧王妃，好歹给我点面子吧？有些事看破不要说破嘛？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得了吧，就你这个样子还哑巴吃黄连？我看你是偷着乐吧。” 卫郯：“大姐，你不会是过来跟我吵架的吧？” 柳倪倪：“我才没空跟你吵架，我想问你要个人。” “什么人？” “听说新来个胡太医，原本是宫外的郎中，听说医术高明，尤其擅长治女人病。太后就是她治好的，我想让他给我看看，怎么我就不怀孕？” 卫郯：“大姐，你咋这么俗？我记得你一直是那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可现在怎么这么俗不可耐？” “没有孩子不挺好吗？省得操心。” 柳倪倪：“去，你才俗不可耐，在这宫里这么久了，我能不俗吗？” 卫郯：“行，胡太医就在太医院，你派人召见就行了，用不着问我。不过我告诉你，他已经被切了，你想绿我也没门。” “呸，恶心，狗嘴吐不出象牙，哪像个王爷，简直像个街痞子。” 又道：“那说好了呀，等胡太医看过以后，你得配合我，生孩子可是两个人的事，你这段时间可很少来找我。” 晕，老子忙得过来嘛，又不是牲口。再怎么整下去，老子早晚会肾亏而亡。 “行了，我知道了。” 几日后，卫郯召见朱元文，准备战前最后动员。 “末将拜见王爷！” “元文，不必多礼。” “在武陵干得漂亮，能把玄甲军逼来京都就是大功一件。” “王爷过誉了，末将惭愧，南河口一仗死伤颇重。” “打将哪有不死人的，好了，你这次的功劳本王记下了。现在咱们说说北梁的事。” “本王打算出兵30万，对外号称50万，分两路北伐，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元文：“王爷，末将赞成开战，因为早晚有一战，如果条件允许，没必要再等。” 卫郯：“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要打，现在粮饷充足，这个时候不打，将来搞不好又把钱给花光了。” “王爷可是想从雁门关直入漠北？” “正是，你觉得带多少兵马合适？” 第685章"剜心之计" 朱元文道：“前往漠北，路途遥远，茫茫草原戈壁，应该以骑兵为主，战术要采用灵活机动，速度要快。” “王爷，咱们现在总共有3万多骑兵，不如派两万精骑，前出雁门关。其余的主力，从南金关北上。” 卫郯：“两万？这会不会太少了？北梁兵马虽然没有咱们多，可抽调几万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朱元文摇头：“王爷，兵在精不在多，两万骑兵足矣，漠北遥远，补给困难，军队越多，行进速度越慢，这样反而会拖累自己，两万骑无拘无束，来去自由，更能扩大战果。” “王爷，漠北草原有很多部落，那里水草丰美，牛羊成群，但是他们都比较分散，咱们2万人马也能形成绝对优势，士兵们一路杀过去，还可以多俘获马匹，要是能一人三马，那日行数百里，朝发夕至，甚至可以三天之内，直接打到中都城下。” “况且，人少，北梁人就会轻视，这样也有利于，各个击破。” 卫郯点头，：“咱们缺少马匹，骑兵在前，步兵追不上，想得到补给很困难，进入敌境，只怕靠自给自足了。” “元文，那你觉得让谁带队为好？” “王爷，不如由末将带队，末将不需要补给，只要多带一些弓箭就行。” “你带队？本王还想让你亲自指挥大军呢。” “王爷，末将资历尚浅，如果指挥数十万大军决战，只怕很难服众，末将去带一支偏师刚好。”23sk. 卫郯来回走动几步，开始瞎琢磨。 “元文，你跟我先说说，如果让你带队你要怎么打？” 朱元文想了下，：“末将到达雁门关，会让守军做一次佯攻，掩护大军冲出雁门关。” “末将只带两万轻骑，每人只需带三四天干粮，再带一些盐巴，直接北上武城（张家口），然后沿着漠北草原，逐一清剿各北梁部落，抢夺其马匹。让每名将士，配两到三匹马，甚至更多。这些马匹，不但是脚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杀马充作军粮。一匹马，就算200斤肉，两万士兵，每天杀两三百匹马就足够了，这点马匹，随便找个小部落就能解决。何况还有牲畜，所以并不用担心补给问题，只需带些盐巴就够了。” “如果北梁派大军来决战，末将便撒腿就跑，不与之决战，如果派小股兵马，我便围而歼之。” “王爷，末将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可需要王爷配合。” “讲，什么计划？” “王爷，您如果带大军与北梁开战，可在河北大张旗鼓吸引北梁主力。末将带2万人在草原横行无忌，抢夺马匹。北梁人肯定也会派一支偏师，来对付末将。这个时候中都城肯定会空虚。毕竟北梁的兵马有限。 末将准备来个先假装败退，吸引对方来追，慢慢把北梁这支偏师带到远处。然后突然夜里来个急行军。” “末将准备每人配三匹马，马歇人不歇，日夜兼程，争取在一天之内行军千里，直奔中都城，趁机夺下中都城，给北梁来一招灭顶之灾。只要夺下中都城，北梁前线的将士，只怕被吓破了胆，毫无战心。而我军将士肯定士气大涨。 到时候王爷的主力，步步紧跟，留在幽云的北梁军，要么逃往辽东，要么全军覆没，说不定就此亡国了。” 卫郯听完朱元文的计划，简直有些惊呆了。这家伙这一招“剜心之计”，毒啊。直接先拿下敌人的都城。 卫郯高兴道：“壮哉！诚如元文所言，要是能先拿下北梁的中都城，那几乎是中心开花，一招毙命，这一仗就赢定了。” “好，本王就让你带这一支偏师，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王爷，末将的计划有一些冒险，能不能成功，有一步关键的棋要走，末将需要王爷相助。” “你需要什么？” “王爷，末将需要武林高手，要那种真正江湖高手，而且人数要多，起码得会轻功，因为要想偷袭中都城，必须打开城门，让大军冲进去。” “若2万骑兵能顺利冲入城中，那基本上大功告成。可是这2万人全是骑兵。连一张攻城的梯子都没有。别说城楼上还有守军，就是一个守军都没有，中都城墙高大，战士们也爬不上啊。若挡在了城外，那就进退两难了。” 第686章 碰到熟人了 卫郯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要想打开城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群江湖高手先上城墙，再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这样，这件事你暂时保密。你先抓紧时间训练士兵，把你所需要的人手准备好，江湖高手的事本王来想办法。我准备秋收过后就开战，所以现在时间也比较紧迫了。” “诺！末将明白，末将靠退！” “嗯！” 朱元文走后，卫郯想了片刻前往“静音轩”，要想找一群江湖人手，现在是得去求便宜老丈人相助了。 燕笑笑见卫郯来了，笑道：“哟，稀客呀，你还记得来我这？” 卫郯笑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侧王妃，我不来看你看谁呀？” “得了吧，这宫里侧王妃多着呢，我可不稀罕，我现在成了你的金丝雀。哎，我现在都想以前的江湖日子了。” 卫郯上前搂着燕笑笑，：“笑笑，我想陪你回一次娘家。” “啥？你愿意随我回神剑山庄？你别骗我了，你都快要与北梁开战了，哪有时间？” 卫郯：“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见见你爹。” 燕笑笑可不笨，说道：“哼，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有事求我父亲，说吧，什么事？” 卫郯：“这事我得跟你爹谈，现在不宜说，怎么？去你娘家你不欢迎？” “好啊，我当然欢迎？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卫郯：“明早就走，咱们微服私访。” “你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吧？” “放心，君无戏言，当然是真的。” 燕笑笑听卫郯要带她回娘家自然是高兴了。 当晚卫郯并没有留在燕笑笑这里，而是返回御书房。 薛凤问道：“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还找这些宫外的衣服？” “凤儿，我明天要离开京都一趟，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朝廷正在备战，我离开之后，你就代我行事吧。” “啊？你又要走，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凤儿，北伐事关重大，为了筹集粮草，我现在都已经卖官弼爵了，可以说已经是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这次要是北伐不成功，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到了咱们老死都没有机会了。” 薛凤：“这跟你离开京都有什么关系？” “凤儿，我得去江湖上召集一群能手，攻城战历来惨烈，有江湖人士相助，或许好办的多，所以我打算去江湖上走一趟，也顺便去一趟神剑山庄。” “凤儿，我离开京都你还得保密，我走之后，你便是代摄政王。” 薛凤：“哼，现在又不说我干政了？” “没事，我信得过你，我不怕别人说我胡闹。” “哼！口是心非。” “那你什么时候回？”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吧，离秋收还有两个多月，时间倒还来得及。” 薛凤：“行吧，我去给你准备两身衣服。” “行！” 第二天上午，一辆马车从南城而出，马车内坐着燕笑笑跟沁儿当然还有卫郯，驾车的是林平之。 “师兄，咱们这是去哪呀？”沁儿问道。 卫郯笑道：“去尼姑庵，送沁儿出家。” “胡说，我可不出家，我得陪着师兄。” 卫郯：“笑笑，你爹的山庄有多少人？” “两百来人吧，怎么？你怕了？” 卫郯：“我有什么好怕的，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喜欢，我看你娘挺喜欢我的。而你爹又怕你娘，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去，胡说八道，我母亲对你的印象可不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晕…… 两天后，马车路过一个山谷，突然一个人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林平之立马勒住马绳，：“大哥，碰到熟人了。” 卫郯：“熟人？是刚才前面那个黑影吗？是谁呢？” 林平之笑道：“这个身法太熟悉了，当年在偏殿，我与他对过一掌。” 卫郯惊道：“唐桓？” “不会吧？你确定没看错？” “大哥，错不了，化成灰我都认得。” 靠，这可真是遇到熟人了。莫非唐桓跟沈太妃在这里隐居？这里离京都也不算太远，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第687章"爱情论" 林平之道：“大哥，我估计唐桓也发现我们了，要不要打声招呼？或者让我把他抓起来？” 卫郯笑道：“算了吧，或许他不希望我们打扰他，沈太妃身体也不太好，这对恩爱情侣能放下一切，找到这么个地方隐居，或许远好过在宫中勾心斗角，既然大家都放下了，我们又何必执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走吧，俗话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或许唐桓现在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哦！驾！” 沁儿问道：“师兄，你们说的唐恒是谁呀？” “哦，原内侍监总管，不知什么时候跟原沈太妃好上了，两人是真心相爱，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呸！又是吃对食，恶心死了，还鸳鸯，我看就是一对野斑鸠。” 晕，这丫头说话也太刻薄了吧。 “沁儿，很多情况你不懂，内侍也未必没有感情，唐桓对沈太妃的付出，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咱们不应该用世俗的眼光去看。”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能保持一颗执爱之心，确实难得，爱情不光是洞房那点事，而是付出与陪伴。” “爱我所爱，这就是一种幸福，只有俗人才觉得太监没有爱情。有一种爱情叫柏拉图的爱恋。” “在另一个时代国度，那里的男女都比较开放自由，有一些男的跟男的结婚，还有一些女的跟女的结婚，他们摆脱世俗的束缚，也活得挺潇洒的。在他们那里叫做同性婚姻。” “恶心，那是娈童，咱们大陈也有，只是很少。”燕笑笑说道。 卫郯：“是吗？看来我有些孤陋寡闻了。” 突然沁儿问出了一个让卫郯都无语的问题，：“师兄，你说这沈太妃跟这什么唐桓成了野鸳鸯，你娶这么多妃子，又忙不过来，她们会不会也变成下一个沈太妃？也喜欢上某个太监？” 晕，这问题还真让卫郯无语了，这丫头提的问题真是刁钻啊。 卫郯想了下，笑道：“水至清则无鱼，人是感情动物，太监陪在她身边久了，或许也会产生依赖感吧。这种事情我哪说得清？或许我也早晚会被人绿。” “噗嗤！”燕笑笑没忍住笑了起来，道：“沁儿，他啊，是得了怕被绿的毛病，听说新来个太医都被他给净身了。足见他的疑心病有多重。” 卫郯白了这娘们一眼，娘的，会不会聊天呀？这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燕笑笑问道：“沁儿，你可知道你师兄心里最喜欢的是谁？” 晕，这娘们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沁儿说道：“王妃薛凤呗，还能是谁？师兄把传国玉玺都给她保管了，她现在就是女王，而且她们经常吵嘴。”???.23sk. 燕笑笑道：“非也，你师兄对薛姐姐更多是一种习惯，把玉玺给她，那不过是薛姐姐是王妃，能压住那些大臣，替他看好朝廷。” 沁儿好奇，道：“那就是柳倪倪。” 燕笑笑还是摇头。 沁儿：“莫非是你？” 燕笑笑：“我倒想是我呀，可我没这个福气。” 卫郯无语，问这个问题，当我不存在吗？ 沁儿：“那我就不知道是谁了，总不该是吕皇后吧？” 燕笑笑：“你师兄啊，最喜欢的是萧莹。最怀念的人是你姐姐贝儿。” “胡说，不可能，师兄还没跟萧莹在一起过，怎么可能会是她？”沁儿说道。 卫郯都惊呆了，燕笑笑居然能看出来自己最在乎的是萧莹？这几年自己有意疏远萧莹，就是想让萧莹别太依恋自己，希望她自己嫁出去。 燕笑笑：“沁儿，萧莹叫他什么？” 沁儿：“死太监！” “呵呵，当今天下谁敢叫他死太监？只怕也只有萧莹了，薛凤姐姐能跟你兄师吵架，可你师兄却不敢跟萧莹吵架。在她面前就是个受气包，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沁儿点头：“也是啊，我就见过萧莹敢揪师兄耳朵。” “师兄，你干嘛这么怕萧莹？” 卫郯无语，那是我亲姐姐，我能不怕吗？懒得跟他们解释。 “沁儿，别听笑笑胡说八道，师兄才不是那样。师兄最喜欢的是沁儿，否则我去哪干嘛都把你带上？” 沁儿内心一阵甜蜜，是啊，师兄去哪都带上我，我杀了杨太后，他都不责怪我。 第688章"相逢何必被阉时" 燕笑笑见沁儿这表情，无语了，这丫头真是自作多情。卫郯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自己都看不出来吗？他带上你，不过是把你看成了贝儿的影子。 而驾车的林平之却心想，大哥只怕最喜欢的是北梁李太后啊！ 突然，还没走多远，林平之勒住马绳。：“大哥，你看吧！” 卫郯掀开马车门帘，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狗搂着身子，手持拐杖，站在马车前不远处的官道上。 定睛一看，这不是沈芳沈太妃吗？只是几年没见，怎么老了这么多。难道是离开皇宫没有化妆品了？还是伙食不太好？这张脸又皱又黑，都快赶上树皮了。50来岁的人看上去像70多岁一样。 “听说王爷路过此处，老身想跟王爷说几句话。” 卫郯干脆跳下马车，双手一拱，：“见过沈太妃！” “王爷言重了，老身是姓沈，但沈太妃早已死了。” 卫郯：“不知您找我何事？” “王爷，老身想问您，萧聪果真驾崩了？” 她这么一问，卫郯就明白了，萧聪本就是老四萧桦的私生子，而萧桦是沈芳所生，萧聪实际上是她亲孙子。看来即便隐居了，也还是放不下骨肉亲情啊。 卫郯：“沈老夫人，先帝确实驾崩了，还请您节哀，在我眼中，老夫人一向超凡脱俗。在下刚才还在聊天，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仇氏可好？”沈芳问道。 卫郯：“老夫人既然离宫，又何必再打听宫中之事？仇太后乃是国母，自然是好。” 突然高喊：“唐总管，人生难得遇到一知己，好生珍惜吧，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祝福。” 沈芳被卫郯一句话给怼得无语，身子摇晃两下，便让开了道路。 卫郯跳上马车。：“驾！” 看着马车离去，沈芳流下了眼泪。 “小妹，你这又何必呢？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过问世事了吗？”一个声音传来。说话的自然是唐桓。 沁芳：“兄长，桦儿生死未卜，聪儿却弃世离我而去，我这身子骨，数年前就该断气了，可偏偏叫我活着。” “小妹，儿孙自有儿孙福，桦儿身边有自己的家眷，你就放心吧！” “兄长，我想回京都。” 唐桓惊道：“回京都？难道小妹还想回宫？” 沈芳：“那倒不必，我想去见个熟人，让他帮我找找桦儿的去向。” “小妹你这又何必呢？” “哎！好吧，既然小妹决意已定，那就回吧！” 唐桓拉着沈芳的手，：“小妹，桦儿远离朝堂，身边还有妻妾相伴，现在应该也是儿女满堂。上次出事前，以防万一，我事先给了他王妃5万两银票，这笔银子他们肯定带在身上。” “小妹，以我对卫郯的了解，他既然已经放过桦儿，就不会再去加害桦儿。桦儿武艺并不差，又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小妹不用担心他们。” 沈芳看向唐桓，：“兄长，你也怀疑聪儿是卫郯害死的吗？你是不是担心我想为孙儿报仇？” “小妹，说实话，聪儿刚要成年就驾崩了，要说不怀疑是被害死那肯定是假，可即便如此，咱们又能如何？人死又不能复生。” “平心而论，卫郯能放我等离开京都，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如果不是卫郯，换成是老二萧梁，你觉得他会让桦儿离开吗？那可是弒君谋反，萧景可是桦儿当着众大臣的面，亲手杀的。” 沈芳：“兄长，放心，小妹明白你的意思，小妹回京都绝不是报仇。小妹只想知道桦儿的消息。” “嗯，我了解。” 而卫郯的马车离开山谷不远。沁儿问道：“师兄，刚才这老妇人便是沈太妃啊？唐桓应该就在不远处。” 卫郯：“唉，几年不见，早已物是人非，沈太妃应该是得了什么病，否则不会老的这么快，实际上也才刚50出头，年龄并不算老。” “沈太妃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在宫里几乎没有存在感，很懂得明哲保身。她与唐恒的爱情，我也是略知一二，但不难想象，她们是真心相爱。” “天若有情天亦老，相逢何必被阉时。太可惜了。” “噗！你这念的什么诗呀？”燕笑笑道。 卫郯：“我说的不对吗？要是唐桓没被阉，他们俩人肯定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哪里用得着等到皓首白发？” 第689章"神剑山庄" “师兄，那刚才唐桓干嘛不敢露面？” “这我哪知道？或许有他自己的原因吧。沈太妃拦路相问，或许本就出乎唐桓的意外。又或者是唐桓特意告诉她马车上是我……。” 神剑山庄，是坐落在一条方圆几十里的丘陵大山谷。山谷中有一座小镇，镇里住有上千户人家。离小镇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坡，山坡顶上有一座建筑群，有房屋几十间，山坡下面有一条青石小道，直通山顶。 快到山顶时，有一座高大的牌坊，牌坊上面写刻着四个大字，“神剑山庄”。 卫郯一行来到牌坊下，卫郯放眼望去，说道：“真是个好地方啊，风景秀丽，四季分明。远离喧嚣，又并不荒芜。” 这在这时，两名身穿青色长裳的十七八岁少年，手持长剑走了过来。 喊道：“来客请止步！” 不等卫郯答话，燕笑笑说道：“小侯子，怎么连师姐都不认识了吗？” “啊！师姐？” 走近一看，妈呀，真是师姐。 两人立马拱手行礼：“见过师姐！” 燕笑笑：“小侯子，才一年多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你师父呢？” 小侯子摸了摸后脑勺，：“师姐，师父在后院。我现在就去通报师父。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两人立马报喜去了，卫郯笑道：“看来你在这里是大师姐呀？” “才不呢？我有好多师兄。走吧！” 小侯子急急忙忙来到后院。：“师父师娘，师姐回来了。” 云手观音乔碧萝，问道：“哪个师姐回来了？” “笑笑师姐回来了，还带了三个人。” 乔碧萝高兴道：“你说笑笑回来了？人呢？” 小侯子：“就在牌坊下面。” 乔碧萝立马向外跑去，而坐在椅子上的燕晓寒却摇了摇头。 “笑笑……” 离着老远，便听到乔碧萝的声音。 待到双方一靠近，却发现卫郯也在。乔碧萝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卫郯会亲自陪女儿来。 卫郯看着这丈母娘，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风韵犹存。 双手抱拳，拜道：“小子带笑笑回家，初次登门，有些唐突。” 乔碧萝笑道：“贤婿客气了，你能带笑笑回家我们很高兴。” “请进来！” 到了正厅大门，这时燕晓寒出来了，双手抱拳，“老夫见过摄政王。” 卫郯还礼，说道：“岳丈大人客气了，此处只有卫郯，可没有摄政王，本应早就来拜访，可让俗事给耽搁了。” 燕晓寒似乎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卫郯应该是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 “里面请！” “爹！” 燕笑笑居然拉着自己老爹的手撒起了娇。让卫郯都惊呆了，果然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古今都不例外。 大厅中，房间装修得有些简约古朴，但打扫的干干净净。卫郯坐下后，林平之与沁儿却主动站在他后面。燕晓寒看了一眼林平之，差点没惊着他。 所谓高手一见面便知深浅，燕晓寒可是江湖上人称天下第一剑神，但他没想到世上还有林平之这样的高手。虽然有些不男不女，但绝对深不见底，只怕自己也未必是其对手。???.23sk. 而燕笑笑让乔碧萝拉着去后院说悄悄话了。 燕晓寒：“贤婿，你来山庄，可是有事找老夫？” 卫郯道：“不瞒您说，确实有些事想跟您谈谈，不过也早就想带笑笑来看看您了。” “老夫淡出江湖已多年，这些年隐居于此，倒也乐的个逍遥自在，若是江湖上的事，倒也还有些友人。” “岳父，小婿不是来说江湖之事，小婿身份不便，前些年不懂事，在江湖上闹了一通。现在想想有些惭愧。” “若以我现在的身份而言，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有江湖，也不需要什么侠客，所谓的江湖事江湖了，更是违法犯罪。” 小婿曾听过一首诗，专门描写侠客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当时听的热血沸腾，感觉自己身在江湖，豪气万丈一般。可站在朝廷的角度而言，没有经过法律的判决，随便杀人，是国法与当权者都不能容忍的。所以小婿不希望有江湖，更不希望有江湖仇杀。” “在小婿的眼中，侠之大者，乃为国为民。” 第690章"仇人见面" 卫郯继续说道，：“现在大陈江湖人士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门派把国家利益，与民族大义，当成自己的教派义务。” “就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各扫门前雪罢了。”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江湖门派想过助朝廷收复汉人故土的事。对他们而言，他们杀人说是什么惩恶扬善，有自己的行事标准。呵呵，实际上，都是些目无王法的行凶。” 燕晓寒不高兴了，说道：“老夫生平杀人无数，却从来没杀一个好人，若说是行凶，老夫不敢赞同。” 卫郯：“岳父大人，这只是您自己的个人观点，就事实而言，好人坏人是您主观判断，而不是法律定罪。没有经过律法的审判就杀了他，哪怕就是罪大恶极的人，也是滥用私刑。您这套理论或许能在江湖上说的是多么的高尚。” “可在小婿的眼中，其实就是犯罪。我打个比方，李某杀了王某，这个时候官府如果抓住李某，不给他公正的审判，也不问他为什么杀人，就地一刀把他给处决了。您觉得能行吗？若天下人都如此效仿，还不乱套了？” 燕晓寒脸色难看，自己这个女婿，怎么这么反感江湖？还说自己杀人就是犯罪，简直岂有此理。自己杀的可都是恶人，杀恶人犯什么罪？ 燕晓寒怒了：“这么说来，你是来抓老夫的喽？” “哈哈哈哈，岳父大人不必动怒，小婿说的只是事实，可还有一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国家那么大，什么样的事都有，若所有的事都上纲上线，那天下也就乱套了。所以像您这样的大侠还是有必要存在的。” “追求没有江湖的世界，是朝廷应该做的，而我代表着朝廷，当然有自己的观点。岳父大人身为江湖上的一代大侠，自然是有岳父大人的处事标准。小婿只是就事论事，哪里敢抓岳父大人。” 自古女婿跟老丈人都是仇人见面，卫郯也不例外。而丈母娘就不一样了，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后院乔碧萝问女儿，：“笑笑，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啊，他这人在外人眼中是王爷，但在宫里，其实就是个惧内。这家伙天生有一种奇怪的性格，只要是女人他都客客气气。” “宫里不管是宫女还是嬷嬷，他都客客气气的，我入宫这么久就没见到他对女人发过脾气。” “不过他毛病也不少，平时也挺忙的。哎！娘，其实我现在理解您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嫁给他了。宫中女人太多，很多勾心斗角，虽然我不屑于跟她们争，可若长时间见不到他，又会特别想。” 乔碧萝：“当初我跟你爹也就是担心这个才不同意，他的身份不同于咱们江湖人士。他野心勃勃，地位越高，后宫女人就越多。自古后宫就是看不见的战场，为娘不希望你也去争宠。” “如今，你都是侧王妃了，大局已定，说什么都晚了。只要他心里有你，为娘也就放心了。” “母亲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您别担心。” “哦，笑笑，小白呢？她不是对你寸步不离吗？”天籁小说网 笑笑有些脸红：“娘，我把笑笑也献给了卫郯。笑笑如今也是贵人，这次回家我让她别跟着了。” “啊？你干嘛这么做？小白可是你师妹？” “娘，小白眼里全是他，我跟小白一起长大的，我对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早就喜欢上卫郯了，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罢了。每次我去京都，她比我还兴奋。” “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可在宫里，女人那么多，卫郯身份特殊，不可能不纳妃嫔，反正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小白，我思来想去，便做主了。” “一来嘛，我也有些私心，想把小白留在身边。二来嘛，也多个帮手，万一小白要是生个男孩，将来或许多个靠山。宫里不比外面，就算没有小白，也会有小红小黑。多个姐妹不算什么坏事。” 乔碧萝：“哎……这皇宫真是个大染缸，你这才进宫多久，多么单纯的女孩，现在也学会算计了，还懂得找帮手。” 第691章 比武 “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只要你不觉得委屈，为娘也就不再过问了。” “不过，你也进宫一年多了，怎么就没怀上呢？是不是他冷落你了？” “娘，或许是缘分不够吧，也许是我肚子不争气。” 乔碧萝可是过来人，说道：“未必，也许是他根本也没时间陪你，生孩子可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笑笑，这几天为娘把他留在这里，你就抓紧时间，争取怀上。” “娘，这哪行？这可是神剑山庄，我跟他住在一起不妥吧？” 乔碧萝：“什么不妥，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么多。你啊，上点心吧！我跟你爹，别的可以帮你，可生孩子还得看你自己呀。”23sk. “哦，他有没说来咱们家有什么事？” “娘，这家伙还真没说呢，他只说陪我回家里来一下。” “行吧，你去前面陪他吧，为娘去给你们安排酒宴。” “哦！” 燕笑笑来到前厅，：“你们俩在谈什么呢？” 卫郯笑道：“哦，我跟岳父在说笑笑有多么贤惠体贴，多么温柔。” “切，少忽悠我，我不信。” 卫郯：“干嘛不信？是不够自信吗？” 卫郯起身，拉着笑笑的手，：“笑笑，带我去山庄看看，欣赏一下秀丽景色。” “好啊，走吧！” 就在卫郯要离开的时候，林平之说道，：“大哥，我想跟燕先生比划几招。” 卫郯心想，你个死变态有病啊，你找燕晓寒比武干嘛？你要是把他打败了，他的名头不就毁了吗？天下第一剑神啊，对江湖人士来说，高山仰止的存在。 “平之，不得无礼，燕大侠成名之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呢？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谁知沁儿补刀，说道：“是啊，燕大侠要是比输了，面子上可就挂不住喽。” 燕晓寒内心早就想骂娘，这都些什么货色？居然拿老夫消遣。 卫郯：“沁儿不得无礼，燕大侠已经封剑多年，怎可与你小辈一般见识？” 又对燕晓寒说道：“对不起岳父大人，是我没管就好，失礼了。” 燕晓寒：“无妨，这位小兄弟内力精深，只怕不下于老夫。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自有人才出，老夫并不好虚名。” 这时燕晓寒的一名弟子，看不下去了。说道：“师父，这位小兄弟想比武，徒儿可以代劳。” 哪知林平之拿出手绢擦擦嘴角。笑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燕先生打输了确实不好看。” 林平之这骚操作把燕晓气的火冒三丈又不好发作，总不能真跟他比吧？ 可他徒弟受不了了。说道：“这位小兄弟好大的口气，在下燕清，要向阁下领教几招，还请赐教。” 燕晓寒本想阻止，可他也想看看林平之到底是用什么招式，会不会是自己确实眼拙了？ 卫郯内心狂靠，老子来是来套近乎拉关系找帮手的。可不是来挑战的，这死变态怎么就想到打擂了？还他妈叫燕清，真是绝了。 哪知林平之笑道：“沁儿，你跟他比划几招。” 沁儿笑道：“好啊？好久没跟人打架了。” 来到演武场，燕清拔出长剑，双手抱剑，往前一拱手，：“姑娘请！” 哪知沁儿不出声也不打招呼，剑未出鞘，只见人影一闪，便已经到了燕青的跟前。这家伙大惊，这小娘们不打招呼就动手，太不讲武德了。 立马长剑一挥，一招“闲云驾鹤”刺向沁儿。 可就在长剑要靠近沁儿时，突然只见沁儿人影一闪，来回晃动几下。 “叮？”燕清的长剑已掉在地上。而他的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剑鞘。 沁儿笑道：“你输了！” 燕清脸色通红，很不服气。还不到三招就被人家剑驾在脖子上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卫郯喊道：“沁儿，不得无礼，这位师兄明明是让着你呢。” 沁儿很不屑一顾，说出了一句让卫郯快晕倒的话。道：“师兄，我才不要他让，要不再来试一下。” 卫郯心想，还试个毛线，差距这么大，你这丫头说话是杀人诛心啊。 卫郯：“退下，不得无礼。” “燕师弟，小丫头口无遮拦，你别见怪。” “哼！燕青通红着脸下离开了。” 第692章"剑神感慨" 这时燕晓寒却好像发现了新天地。问道：“小姑娘，你刚才使的身法，老夫在30年前好像见过。” 突然又惊道：“你是仙霞派神尼的弟子？” 沁儿哪知道这么多？道：“不知所云，我没见过什么神尼。” 卫郯倒是明白了，燕晓寒说的，应该就是传授给贝儿武功的那位神尼。 说道：“岳父大人果然见识过人，沁儿的武功确实出自那位神尼所传。只不过，沁儿并不知道。” “难怪，老夫三十年前，曾经路过仙霞山，见有人想挑战仙霞派，时任仙霞派的掌门静闲师太都不是对手。 后来那位神尼出手，几招就把人打发了，老夫有幸见过其使出的身法，跟刚才这位姑娘颇为相似，只不过那位神尼速度更快。” 卫郯：“原来如此！” 这时乔碧萝这丈母娘来了，：“都别在这了，我准备了酒宴，贤婿请入席吧。” “有劳了。” 一场比武草草就这么结束了。 酒过三巡，当晚卫郯便住在了“神剑山庄”。 燕晓寒房间，乔碧萝问道，：“兄长，卫郯身边那叫林平之的是个太监，我跟他交过手，上回在京都，我本来想试试卫郯的武功，故意偷袭他。谁知那家伙速度极快，内力高深，挡在了前面，我差点没着了他的道。” 燕晓寒冷嘲道，：“哎，天下所谓的高手，也就那么几个，真正能让我忌惮的却是这小子。大内高手果然非凡，深不可测呀！此子比当年刘喜更胜一筹。只可惜如此少年，却做了太监。” “另外，卫郯只怕也不遑多让，这小子虽然是个王爷，却是从假太监做起，其身法之怪异，也是天下一绝。” “当年我在白云寺，跟他有过一次交谈，那时候他的内力还很浅，没想到数年不见，他的功力现在也如此高深。真是后生可畏呀！虽然还比不上那个姓林的，但只怕也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了。”天籁小说网 乔碧萝问道：“兄师，你也多年未动剑了，如果真的跟那个姓林的比？还有把握吗？” 燕晓寒冷笑，道，：“若比剑法，内力，我应该还能占点优势，可是这家伙的身法太快了。刚才你也看到了，青儿在这女娃手里连三招都走不过，可见这身法有多变态。” “姓林的小子，跟这个女娃使用的内功心法都差不多，应该是同出一门。” “当年我在仙霞山，第一次见到神尼使用这种身法，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哎，要真的跟姓林的比起来，只怕我只有三成的胜算，七成是输，要真的输了，这张老脸没地方放啊。” “行走江湖三十余年，未曾一败。近20年以来，我的玄丝剑下就没有过十招之敌，被江湖同道抬爱为“剑神”，到如今却败给了一个小太监，丢人啊！” “兄长别这么说，你不都说了吗？江湖自有人才出，这没什么好稀奇的，这姓林的对卫郯好像特别关心。几乎成了他的影子，你看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卫郯。倒像是看恋人一般。” 燕晓寒：“太监嘛，忠心护主，没什么奇怪的。” “哦，笑笑回来了，小白呢？” 乔碧萝：“小白现在也是贵人了，笑笑把她献给卫郯了。” “胡闹！” “兄长，笑笑说小白也喜欢卫郯，让小白给她做个帮手也挺好，后宫不比江湖，不但斗狠，还得斗智。” 燕晓寒摇头，：“我本就不同意笑笑跟卫郯在一起，宫门深似海，咱们江湖人士何必去掺和？” “卫郯野心勃勃，从一个假太监，做到了摄政王，只怕下一步就是当皇帝了，说来都有些匪夷所思。” “罢了，不说了，睡觉吧！” “兄长，我觉得卫郯这次来山庄我估计他是有什么事要求于你，否则他不会亲自来咱们这里。” 燕晓寒：“能有什么事？他现在是王爷，他要是做不到，老夫还有什么办法？睡吧，明天看看他怎么说吧！” 而另一个房间，卫郯跟燕笑笑两人刚做完“运动”。 “笑笑，你们山庄还有什么别的高手吗？今天那个燕清，实在谈不上什么高手。” “当然有了，我爹有几个关门弟子，武功是很高的，在江湖上，绝对可以算得上一流高手。燕清只是普通弟子，虽然他今天败给沁儿，实际上是沁儿不讲武德率先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加上她的身法很快，所以燕清才显得毫无还手之力。要真的放开了比，绝不会输得这么惨。” 第693章"相助" 卫郯：“笑笑，我想请你爹下山，相助于我。” “什么？让我爹下山？你什么意思？我爹这么大年纪了，他能帮你做什么？” “笑笑，马上就要北伐了，可中都城门高大，要想攻破城池，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偷袭先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而想打开城门，需要有武林高手利用轻功功爬上城墙，或者率先潜入城中。” “但这些都需要江湖人士相助，军中士兵办不到，所以我需要你爹，另外你这些师兄弟也得去，最好还让你爹请一些江湖人士。” “啊？你这个骗子，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突然要陪我回家，原来是打我爹的主意。” “笑笑，你爹不光是我岳父，更是我大陈子民，驱逐鞑虏光复汉家山河，也是他应有的责任，我征调他从军，也没什么不可吧？” “哼，我爹都老了，没有义务从军，战场多危险，你愿意让他去冒险啊？你还有没有孝心？” 卫郯：“算了，或许你说的对吧，也许我确实不该问。睡觉吧！我再去找找别人。” 燕笑笑：“哼，你少来这套，你要真想去找别人，就不会来山庄了。罢了，我明天去跟我爹说一下，让他派几个师兄去吧！” “笑笑，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去说吧，别让你为难了。” “得了吧，没什么为难的，我去找爹问问。” 第二天一早，燕笑笑就去找老爹，：“爹，朝廷马上就要北伐了，卫郯想请爹相助，不知爹是否愿意出山？” 燕晓寒的脸有些抽抽，：“笑笑，为父都老了，早已没了名利之心，况且，爹乃江湖人士，一向不介入朝廷之事。” “爹，卫郯这次北伐，需要江湖人士出手相助，你能帮帮他吗？” 就在这时，卫郯倒来了，：“笑笑，我说一大早你去哪了，原来是来找岳父大人谈事，我不说好了吗？这事我亲自来谈。” “岳父大人，实不相瞒，这次北伐，我是举倾国之力，想要一举灭掉北梁，从而一统天下。” “目前万事俱备，却还缺少一些江湖人士助战，所以希望岳父大人相助。”天籁小说网 燕晓寒：“贤婿，两军交战，人如蝼蚁，剑矢如飞，江湖人士就是武功再高，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更改变不了什么。阵法，兵法，调令，老夫一窍不通，我估摸着江湖同道都差不多，你需要他们干什么？” 卫郯左右看看，见没有别人，：“岳父大人，我需要江湖高手开城门，北伐能否成功，重要的是否能拿下北梁都城中都城。” “攻城战历来惨烈，所以我希望由江湖人士利用轻功潜入城中，率先打开城门，让大军冲进去。这不光是减轻伤亡，更重要的是能打掉对方的中枢，一战定乾坤。” 燕晓寒一时不知怎么说了，过了片刻，：“你需要多少人？” “这个当然是多多益善，人越多，武功越高，成功率就越高。不过这些人必须听军令，不能擅自决定。” 燕晓寒想了一会，：“我给你10个弟子，让他们随你身边，不过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就让他们做你的护卫吧！” 卫郯笑道：“岳父大人，我身边不缺护卫，我有自己的亲兵，我需要他们听我帐下将军的号令。” “老夫明白了，我会跟他们说的。” “岳父大人，您跟白云寺无量大师乃是至交好友，能不能请无量大师派遣人来相助？他的罗汉堂可是高手如云。” 燕晓寒不说话，过了会，：“出家人不参与俗事，无量大师未必会同意。” 卫郯微怒，道：“白云寺也是我大陈子民，为国效力是他的本分，他若敢不助我，我让所有秃驴都还俗，从此天下无寺庙。” “一群和尚不从事生产，整天只会念经，靠着百姓供养，毫无报国之心，实际上就是吸血虫，佛渡有钱人，真是至理名言。” “你……粗鲁……”燕晓寒气得额头冒火。 “岳父大人，您不必动怒，我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鬼神，对佛门我常存敬畏之心，但并不代表我信佛，更不是怕他。而是佛门目前还算守规矩。” 第694章"密谋换子" 卫郯继续说道：“以后佛门不许胡乱招收僧人，更不能吞并周围的田土，与民争利。要是大家都去当和尚了，谁来种地？谁来给朝廷上税？长此以往，寺庙就成了藏污纳垢之处，简直与诸侯王一般，有自己封地，我绝不能容忍，要是敢不听朝廷的，我会铲除他。” “任何宗教信仰都必须给皇权让步，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皇权天授，不可亵渎，也不许有挑衅。” 燕晓寒，：“那你还跟老夫谈什么？你直接下诏给白云寺不就行了吗？” “岳父大人，我这不是不想下诏嘛，我希望您亲自去跑一趟。跟他讲一讲利害关系，免得撕破脸皮嘛。以您的身份，无量大师会听您的。” 燕晓寒：“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像你这样求人办事的。” 燕笑笑：“爹，他就这个脾气你别跟他计较，为了北伐，他也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您就答应他吧！” “哼，女生外向，罢了，老夫去一趟白云寺，不过无量大师肯不肯派人来，老夫可不保证。” 卫郯：“有岳父大人出面，怎么可能不成？岳父还可以找一些别的门派嘛，只要是江湖高手，我都要。” “不过这件事必须保密，这些江湖人士，得穿军装，可不能让北梁人知道咱们的目的。岳父跟他们不要说具体是去干嘛，只要让他们来相助就行。” 燕晓寒点点头：“老夫明白你的意思，那他们去哪里找你？” 卫郯：“让他们到京都府尹，直接找京都尹文珪报到，不过必须在十月初一前到达，否则就晚了。” “老夫记下了，你先在这等几天，老夫自有安排。” “啊？等几天？小婿哪有空啊？” 燕晓寒：“这么大的事怎么等几天都不行？” 燕笑笑抢答：“行！我们就在这等几天。” 卫郯心想：“这两父女不会是唱双簧吧？想把老子留在这里？” 看到燕笑笑得意的表情，明白了，这娘们只怕也是打生孩子的主意。 罢了，随她去吧，休息几天也行。 京都，皇宫一间偏僻的房间，卫春找到胡琬，：“胡兄，有件事还需你相助。” 胡琬：“卫老弟，何事？” 卫春：“太后娘娘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你说她到底怀的是王子还是公主？” “卫老弟，我已经说过了，绝对是个女娃，我敢拿脑袋担保。”m.23sk. 卫春摇头晃脑，道：“不，是个男娃，绝对是个王子。” 胡琬惊了：“老弟，你这是何意？” 卫春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百姓银行发行的本票，随时可以兑取现银。这是太后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胡兄笑纳。” 胡琬也不客气，直接收下银票，他也不傻，多少有点明白了，：“卫老弟，我对外说是男孩这不难，到时候生下来是个女娃，大不了就说我是庸医呗，可毕竟还是个女娃。这对娘娘又有什么好处？” 卫春开始慢慢下套，：“胡兄，所以才请你给我出个主意呀？怎么让他变成一个男孩。” “啊？老弟？我又不是神仙，这怎么变？” 卫春：“胡兄虽然不是神仙，但能妙手回春啊？” “卫老弟，你这什么意思？” “胡兄，咱们能不能在宫外找个男婴对换一下？” 胡琬脱口而出：“李代桃僵？” 卫春：“胡兄果然高明。” 胡琬：“老弟，这太冒险了，诛连九族啊？” 卫春笑道：“胡兄，你就甘愿一辈子只做一个小小太医吗？卫郯把你伤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记恨吗？” “胡兄进宫这么久了，也应该知道我跟卫郯的关系，他当年也只是个假太监，想听听他怎么评价自己的吗？” “若是做强盗，要劫便要劫皇杠，要睡便要睡娘娘。若是做太监，便要做赵高。” “胡兄相貌堂堂一身本领，难道就永远做这么个小太医？胡兄虽然是太医，可已经受过宫刑，睡娘娘已经是无缘，那何不做赵高？”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太后娘娘生下男婴，将来这个孩子就有可能是储君，这可是卫郯的亲生儿子。” “若这个孩子将来能继承大位，那胡兄前途不可限量也。” 第695章"胡琬的要求" “胡兄，你也有孩子，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也永远做一个平民百姓吗？你若成了赵高，那你的孩子封侯拜相，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人生在世也就几十年，不干一番大事业，名垂青史，你甘心吗？” 胡琬多少有些害怕，可卫春的话又让他心潮澎湃，更加上他对卫郯恨之入骨。作为一个好色之徒，如今色与自己无缘。那么只能贪权了。 胡琬说道：“卫老弟，诚如你所言，我若做了赵高，那你做什么？” 卫春笑道：“胡兄，我只要太后娘娘，别的我不感兴趣。” “胡琬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找太后吃对食啊？” 胡琬想了下，自己的老婆孩子早就送走了，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即便是诛九族，最多也就杀自己，那就干脆赌一把得了。 道：“卫兄，你让我怎么助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先对外说娘娘怀的就是男孩，等娘娘生产的时候，你守在里面，本来娘娘生孩子太医不能进去，但你净过身，没人会在意。另外，就是一口咬定是个男婴。” 胡琬：“这个都容易，可去哪里找个男婴啊？这个男婴必须跟娘娘的产期差不多，上下最多不能超10天，否则就会暴露。” 卫春说道：“不瞒胡兄，我已经在外面找了几名孕妇，让郎中看过，是怀了男婴。她们的产期跟娘娘都差不多，到时候，娘娘的孩子如果生下来了，就让那些孕妇也生产。实在不行吃点催产药。再不行，大不了破开肚子呗！” 胡琬说道：“生孩子还得有稳婆，娘娘生孩子总得有宫女在身边伺候吧？这些人都能发现是男是女，怎么瞒？” “胡兄放心，这些人我都会安排妥当，绝不会让消息泄露出去。” 胡琬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个条件。” “胡兄请讲。” 胡琬笑道：“让太后娘娘把静嬷嬷赐给我。” “啊？胡兄，你要小静干什么？” 胡琬笑道：“不是都说太监跟宫女吃对食吗？静嬷嬷这老处女，长得挺像我夫人，我很喜欢的，让她给我暖暖被窝也挺好的嘛。”23sk. 卫春暗骂，：“真是个色鬼投胎，都净身了，还他妈想着这点事。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他的时候，等一切大功告成，第一个就要灭他的口。” 卫春笑道：“原来胡兄还有这爱好，这个简单，我去跟娘娘说，应该不难。不过这事还需保密，不能太过急切。” “善，那就有劳卫老弟了。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胡兄，事关你我身家性命的事，即便是晚上做梦，也不得说胡话啊！” “放心，老兄我从来不做梦。” 两人散了后，卫郯立马去找仇太后。两人来到卧室。 “姐，胡琬已经搞定，只不过这个家伙贪色。” 太后：“念色？他都已经净身了，能贪什么色？” “姐，身子虽然净了，可这家伙的脑子却没有变，听说进宫之前就是个花花郎中。他想让姐姐把小静赐给他吃对食。” “啊？该死，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跟哀家谈条件。” “姐，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先答应他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必须要他相处，否则难以圆过去，等大功告成以后，我会第一个灭他的口。” 太后跟小静还是很亲的，毕竟陪她多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卫弟，小静与我情同姐妹，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啊，况且这件事我还瞒着她的呢，还没有跟她说我们的计划。” 卫春想了下，：“姐，小静颇有智谋，对姐姐也很忠心，这件事就算想瞒，只怕也瞒不了她，不如干脆对她说实话，她要是了解姐姐的苦衷，就会支持姐姐的。” “有些话我来跟她说吧，想来，对付胡太医，她是有办法的。再说，胡太医已经净过身了，不会对小静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最多也就是……” 太后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让我想想，过一会再跟她说吧，离生产期还有一段时间，倒也不急于这一两天。你先做好别的安排吧！” “诺！那我先出去了！” “嗯！” 第696章"补上漏洞" 卫春如今是一门心思的准备狸猫换太子。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他的计划！ 第二天他便找到静嬷嬷，：“小静，请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找你商议。” 小静对卫春一向不感冒，：“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卫春：“娘娘的事，我必须单独跟你谈。” 小静无奈只好跟着卫春来到一间杂物间，卫春关上门，：“小静姐，娘娘现在遇到难处了，需要你相助。” “什么难处？”小静反问。 “我昨天找过胡太医，他说娘娘怀的是女娃。” 小静：“啊？他能确定？” 卫春：“这还能有假？胡太医拿脑袋担保，绝对错不了。” 小静：“可这事你大可不必这样，娘娘迟早会知道，你让我相助，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静姐，咱俩都是娘娘的的心腹，我就直说了，娘娘好不容易怀上孩子，若是生个女娃有什么用？娘娘要想保住地位，就必须生个男孩子。所以……” “所以什么？这事我也没办法啊？” 卫春故意吊起胃口，：“小静姐，当然有办法，咱们可以从宫外找个男婴嘛，到时对换一下不就行了吗？” “啊？宫外找？你疯了吧？这要是让人发现了，那还了得，诛连九族啊。” “小静姐，风险当然是有，不过只要做的细致，绝不会让人发现，这件事我琢磨好久了。要想保住娘娘的地位，唯有如此。” “小静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要是真的给暴露了，所有罪过由我来承担，与你跟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小静：“你说的倒轻巧，要真的出事，摄政王一定会暴怒，所有有关联的人都会被处死，谁也别想独善其身，你想独自承担罪过，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王爷岂能受此大辱？他会相信是你一个人做的吗？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卫春没想到小静看得很清楚，这件事真的要是让卫郯知道了，永安宫只怕谁也别想活。 卫春：“就是卫郯发怒，他也绝不会诛连他人，更不会追究家人，我对他很了解，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 “我的计划很周密，绝对万无一失，找来的男婴跟娘娘的孩子会是同一个时辰出生，不会让人怀疑。” “卫郯马上就要出兵北伐，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次北伐他会亲自率军出征，娘娘生产的时候他肯定还在前线，这就给了娘娘绝佳的机会。” “小静姐，目前胡太医已经答应替娘娘效忠，所以生产时，他会亲自守在永安宫。另外，宫中的稳婆，我有办法让她替咱们隐瞒。等事成之后，可以让她闭嘴。” “如此一来，还有什好担心的？娘娘若是没了地位，咱们又能好到哪里去？”m.23sk. 小静想了一会，：“此事娘娘已经同意了吗？” 卫春：“娘娘本来准备同意，但她还没松口，因为她说要听你的意见，娘娘不想让你为难，她怕出事连累到你，娘娘待你比亲姐妹还亲，自然不希望让你参与进来冒险。所以我才跟她说，我先找你谈谈。” 卫春这家伙这套说辞让小静有些感动。 小静咬牙：“卫总管，娘娘待奴婢如亲姐妹，我又何惜性命，罢了，就依你所言吧。只是此事还需要做得更细一些。你刚才所言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补上这个漏洞，麻痹一下众人。便于你行事。” 卫春：“漏洞？什么漏洞？” 小静说道：“王爷若在外出征，后宫诸事便是薛凤王妃做主。王妃极为聪明，她怕人说闲话，在娘娘生产时她定会亲自过来看一下娘娘，如果娘娘刚好这个时候生下孩子。要是让她看到了生下的是个女孩，你还怎么还换？” 卫春大惊，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太后生孩子，薛凤身为实际上的后宫之主肯定会过来看一下，即便心有不愿，但做做样子也会来一下，她是女人可以进入产房，到时候让她看到了出生的孩子。那还怎么换？ 卫春一拍额头，：“小静姐说的对，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这种情况，可要怎么应对？” 小静笑道：“简单，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吧？” 第697章"返回" 卫春立马明白了，点头道：“小静姐高明，在快要生产的前一天，让娘娘假装要生了，让薛凤提前来，来个两三趟，薛凤烦了，自然就不会再来了。等换好孩子后，再去报喜就行了。好计！” “小静姐，如今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你亲自相助。” “什么事？” 卫春：“胡太医已经同意相助了，当时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胡太医想让你陪他吃对……” 小静骂道：“恶心，我才不干，该死的家伙，我杀了他。” 卫春说道：“小静姐，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能杀他，此计要想成功胡太医是关键，他要是死了，卫郯就会派别的太医来把脉，那不就露馅了吗？” “小静姐，过两天胡太医便会放出消息，说娘娘怀的是男丁。只要他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他就上了钩，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欺骗王爷，是要掉脑袋的。” “您就忍他几天呗，他已经净过身，还能怎么办，没什么好担心的。等事成之后，对这家伙是杀是剐随小静姐定夺。” 小静：“可，可是……” “小静姐，没什么可是的，一切为了娘娘，忍几天就好了，胡太医的事还是不要跟娘娘说了，免得娘娘也生气。” 小静红着脸，又羞又怒，可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卫郯在神剑山庄一留就是好几天，燕笑笑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怎么敢轻易放弃？这几天卫郯尤如牲口配种一样累。 “笑笑，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累了，有些事适可而止吧。咱们也不能再耽搁了，明天就回京都，北伐在即，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安排呢！” 燕笑笑：“怎么？现在就喊累了？那你还选那么多秀女？你忙得过来吗？” 卫郯笑道：“小孩子都喜欢有很多玩具，但是他只有一双手，也玩不过来。你问问他，明知道玩不过来，为什么还要那么多玩具干嘛？” 燕笑笑：“呸，强词夺理！” 卫郯：“这就像薅羊毛，你慢慢薅羊毛，这只羊每个月都能产一点羊毛，可你连续十天半月的薅个不停。这只羊身上还能有毛吗？早就被你薅秃噜了。” 燕笑笑：“我呸，借口倒挺多了。” “行吧，先放过你了，看回去后我怎么收拾你。” 晕…… 来到客厅，：“爹，我们明天便回京都，离开京都久了，卫郯不放心，他当这摄政王实际上没在京都留几天，如今要北伐了，只怕又得好几个月。” 卫郯：“岳父大人，去白云寺的事就拜托您了，国事维艰，小婿实不敢久留，朝廷之事，小婿是不厌其烦可又无可奈何啊！” 燕晓寒老脸抽抽，：“贤婿放心，老夫会替你走一趟，十月初一前，一定让他们到京都。笑笑顽劣，往后还请多多包涵。” “岳父大人请放心，笑笑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绝不负您老所望。” 第二天一早，卫郯一行便离开神剑山庄往北而行。 笑笑与乔碧萝两母女，更是泪眼婆娑依依不舍。 等卫郯的马车远去之后，乔碧萝问道：“兄长，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笑笑？” 燕晓寒眼中也泛着泪花，：“待到明年，小妹若想见笑笑，便去京都找她，陪她住上一段时间也好。你是女眷，住在宫里也方便。” 乔碧萝：“我若去陪笑笑，兄长岂不孤独？要去咱们俩都去，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燕晓寒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了。 “小妹，笑笑走了，我答应他们的事得做到，我明天准备去一趟白云寺，另外再去一趟鹰瓜门，得给咱们这位野心勃勃的女婿找帮手啊。” 乔碧萝摇头：“哎，卫郯志在一统天下，可我娘家可是西凉皇室，卫郯灭了北梁，只怕下一个便是我娘家啊！” 燕晓寒：“小妹，自从你跟了我开始，便已经离开西凉，如今你是我大陈的媳妇，可不要向着娘家哟？天下重归统一，便能永久太平。卫郯野心虽大，却不好杀，将来西凉王室若能投降，仍不失王侯之爵位。” 第698章"互换消息" “你我本是江湖儿女，不应参与朝廷俗事，但笑笑如今成了卫郯的侧王妃，将来只怕还会是皇贵妃。你我这是被这丫头架在火上烤啊！” “罢了，小妹，事已至此，随他去吧！只要卫郯能善待笑笑，咱们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京都，悦来客栈，一对老夫妇入住天字号房间。而这对老夫妇，自然就是唐桓与沈芳。 “小妹，还是我去吧！我在京都几十年，还是有点人脉的，欲想找到桦儿，非得借助官府的力量不可。” “另外，我想去见见智王萧韩，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清楚吗？这家伙的野心也极大，只不过做事比较谨慎，目前还没露出尾巴而已。或许他也知道桦儿在什么地方。” 沈芳：“卫郯应该还没回宫，但周洪是卫郯的心腹，兄长不要去找东厂。” “放心，我明白。” 随后唐桓捯饬了一下，化点妆，便离开客栈。 智王萧韩这段时间倒是很安静了，自从上回银行挤兑风波让周洪警告后，现在是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让卫郯抓到把柄。 唐桓利用轻功直接进入智王府， “谁？”萧韩喊道。 “王爷，老朽有礼了！” 萧韩惊道：“唐桓，唐总管？” 唐桓笑道：“王爷果然好记性，老朽是唐桓不假，但总管早已成为过去。” 萧韩道：“你找本王何事，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到本王书房来吧。” 两人进入书房，：“唐总管，你就直说吧，找本王何事？” “王爷，老朽希望您帮老朽打听安王的下落。” 萧韩反问：“老四？” “老四离开京都后，本王跟他就从来没有联系过，这你让我去哪里找？” “王爷，您的人脉老朽是知道的，只要您肯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萧韩：“四哥离开京都，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找他做什么？他当着众臣的面，杀了萧景，又杀了首辅，他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了。萧景临终前交代卫郯，留他一命，否则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本王跟四哥，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自然也不希望他出事，你这个时候找他，只会给他带来危险，要是让卫郯发现你们又在暗中勾连，搞不好他真的会下毒手。” “王爷言重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老朽已无争权之心。只是沈太妃身体多病，时日不多了，希望再见儿子一面，仅此而已，还请王爷成全。” 萧韩见唐桓说的不像有假。问道：“沈太妃还好吗？” “哎，暂时还好，只是老的比较快，身体有些衰老，经常失眠了。” 萧韩：“本王前段时间派人去蜀地，听说四哥在蜀地，老二是蜀王，跟朝廷又不对付，四哥想来也是想远离朝廷，才去蜀地的。” “如今，要是不出意外他应该就在成都，但具体什么情况本王就不太清楚，你若真想见他便只能去成都了。本王也是爱莫能助啊。” 唐桓惊道：“蜀地？这么远？” 萧韩：“远点不更好吗？也更安全，老二野性勃勃，若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对老四有忌惮之心。但是现在老四已经民心尽失，无一兵一卒，威胁不了他，老二会善代他的，这点你放心吧。” 唐桓点头：“多谢王爷相告，老朽谢谢王爷，老朽也告诉王爷一个好消息，或许对王爷来说有用。老朽前几天在宋州地界遇到了卫郯。” “他身边只有了三个人，一辆马车，其中有两个是女娃！” “什么？你前几天遇见卫郯？你确定没看错？” 唐桓：“放心，错不了，不但看见了，沈太妃还跟他说了几句话。想来现在应该还没回宫。” 萧韩脑子快递在想，这会不会是计？两人联合给自己下套？不对呀，唐恒怎么可能帮卫郯。卫郯要害自己也没必要再下套，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废掉，看来是真的了。 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没有机会诛杀卫郯呢，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唐总管，本王什么都没听到，你要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唐桓明白，这家伙是准备动手了。还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老朽告辞！” 第699章"准备行刺" 唐桓走后，萧韩开始细想，自己如今想要夺权，实在太难，萧瑜是自己的十弟，若杀了卫郯，他这皇帝或许才能做得安稳，否则永远是个傀儡，说不定的哪天又驾崩了。 “来到门外，把吴先生叫来，这次不能再让卫郯逃脱了。 “王爷，您找我？” “先生，坐！” “有件事，本王想跟你商议一下，刚才唐桓来过，他告诉我卫郯现在不在宫中，他在宋州遇见卫郯。” “什么？宋州？离京都近200里，卫郯去哪干什么？” “这个就难说了，卫郯这家伙有个毛病，喜欢搞什么微服私访，而且一向自负，连护卫都不带，身边只有林平之，跟两个女人。” “先生，本王苦苦寻找的机会终于来了，从宋州往京都有条官道，卫郯回京都，一定会走此道，本王想设伏，诛杀这假阉货。” “在京都行事，咱们怕卫家军，如今在外地，咱们只要做得干净，没人知道是本王干的。” “先生，若找个隐蔽的地方动手，杀了卫郯后，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地掩埋，不透露出半个字，从此就让他销声匿迹，这样卫壹他们，也只能干等着。” 吴先生想了下，：“卫郯卖官弼爵，就是为了筹集军费，他想北伐，已经是众所周知，如今京都这些大商人，只怕有一半财产归他了，可以说卫郯如今是赚得盆满钵满。” “王爷，这次北伐卫郯只怕会成功，我听说卫郯准备拿银子砸，也要砸下中都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当兵的不就希望多赚几两银子吗？” “先生，您这是何意？” “王爷，卫郯北伐灭了北梁乃是利国利民，若是杀了他，这北伐只怕是泡汤了。我的意思是说，不如暂时不杀他，等他灭了北梁，咱们再杀不迟。” “不不，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若是让他北伐成功，他的威望更高，到时候再想杀他，难度更高。” “卫郯死了，北伐也未必就要结束，卫郯卖官弼爵，所得的钱粮还在，朝中大臣北伐之心仍在，本王也可从中运作，让北伐可照样继续下去。” “对我大陈江山而言，卫郯的威胁远高于北梁，先生可不要本末倒置哟。” 吴先生一时不出声，在他看来，这时候杀了卫郯就如汉奸一般。确实不想动手。 “先生，青遥真人可在？” “目前不知去向，洪文勋前去武陵，他便暂时离开了，前段时间洪文勋回来了，也没见到他，或许他回终南山了。” 萧韩想了下，：“现在去终南山找他，只怕也来不及了，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罢了，不找了，先生，卫郯身边那姓林的武艺高强，咱们若是单打独斗，无人是他对手。所以必须想办法。” “咱们现在能召集多少人手？而不被别人发现？” “王爷，若不动王府的人，有两百来人吧。” 萧韩：“够了，有200多人足矣，只要埋伏得当，让他们多带弓弩，在箭矢上抹上毒药，一箭射杀便可。” “先生，这次本王要亲自前往，若还杀不了卫郯，那也是天意，本王将主动离开京都，找块封地了此残生。” 吴先生虽然不赞同，但还是点了点头。 “也好，那什么时候出发？” 萧韩：“未免夜长那么多，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城，先生去召集人手，咱们在城外十里坡汇合。” “诺！” “先生，凡事都要留条后路，先生可化妆易容再去，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本王也一样，万一事不成，只要咱们不暴露身份，离开京都后，先生仍然是我的兄长，咱们照样吃香喝辣。” “诺，老夫明白了。” 唐桓回到客栈，沈芳问道：“兄长，怎么样，可有收获？” “小妹，找到了，桦儿应该是去了蜀地，萧梁现在是蜀王，他与朝廷不对付，桦儿怕是看中这点才去蜀地的，对萧梁来说，桦儿如今光杆一个，威胁不了他的地位。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应该会善待桦儿的。” “蜀地，那何止千里之遥？小妹这身体只怕是到不了蜀地了。” “小妹，桦儿安好，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你何必再执着去找他呢？他身边有夫人孩子，就让他好好生活吧！ 第700章"唱歌" “小妹若是想住在京都，我便陪你在京都，若小妹想离开，我便陪着你离开。” 沈芳掉下几滴眼泪，：“哎！小妹时日无多，只怕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何苦活到如此啊？罢了，罢了，回吧，回到小山谷。那里便是我的归宿。” “小妹，你别这么说，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陪着你。” “嗯！谢谢兄长，咱们走吧！” 两日后，卫郯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往京都赶。宋州到京都虽然有条官道，但也是弯圆曲折，来到一处小山谷，刚到入口。 突然几只鸟儿从山谷上方飞来飞去，还发出奇怪的叫声。???.23sk. 林平之立马勒住缰绳，：“大哥，不对劲，前面可能有埋伏。” 卫郯立马打起精神，掀开车帘，只见一群鸟儿从山谷坡上来飞去，却不肯落下，这说明坡上有人啊。 问道：“会不会是咱们的马车惊到了鸟儿？” 林平之：“不对，应该是有人惊动了鸟儿。” “大哥，我感觉到了呼吸声，埋伏的人还不少，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大哥，怎么办？是冲过去还是后退。” 卫郯：“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肯定是前堵后追，回头已经是来不及了。” “平之，咱们按兵不动。” “沁儿，升起挡板！” “砰砰”两声，两块木板封住了车窗。” “大哥，全部躲在车里也不是办法，我上山去先看看情况，你注意安全，咱们争取前后夹击。” 卫郯点了点头：“行，那你千万小心！” “嗯！”话音未落，人影已经不见了。 燕笑笑说道：“谁会暗中埋伏咱们？除了我爹娘没人知道咱们走这路啊？我爹娘总不会害我们吧？” 卫郯：“你别忘了，咱们中间还碰到过唐桓，况且，在京都有人暗中派人跟踪我也未必没有。” 沁儿：“我杀出去把他们全宰了！” 卫郯，：“别急，我们只到谷口，还没有进去，应该还没有进入他们的埋伏圈，所以对面的刺客应该还在观望，这山上石头特别多，他们肯定打算放滚石砸坏咱们的车，现在我们没有进入埋伏圈，他们的滚石就没有用。” “沁儿，把琴拿过来。” “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弹琴？” 卫郯：“你们不懂，我曾经跟着莹莹学过一手琴，这种琴音能杀人为无形之间，对方若是内力不强，能取其性命。” “等下魔音出来的时候，你们两堵住耳朵不要听，更不要运功抵抗。” “哦！” “叮……叮…………” 突然马车内传来琴声，而躲在山坡上的萧韩头戴面具，眼见卫郯就要进入埋伏圈了。却见马车不动了，就差那么几十米，巨大的滚石就能砸到他的马车。可这时候偏偏不动了。 “先生，怎么办？要不要冲下去？” 吴先生：“再等等，他应该是发现山坡有人了，刚才那该死的几只鸟，把他给惊醒了。” 又等了片刻，只听琴声悠扬，还是没什么动静。 “公子，我带人慢慢从后面迂回过去，把马车包围起来，待我动手时，您看着就行，只可惜，准备了这么多石头，只怕是用不上了。” 萧韩点点头：“那先生小心。” 吴先生手一挥，众人带着弓箭沿着山梁，往谷口迂回，没多久便把谷口也给围住了。 可马车内，还是没人下来，连马车的门窗都关闭了。 吴先生也有些懵逼了，既然对方已经发现有埋伏。干嘛不动了？既不掉头跑出去，也不往前冲。还关起了门窗，在马车内弹起了琴。这是什么骚操作？莫非是学诸葛亮唱空城计？ 一名手下说道，：“要不咱们冲过去？” 吴先生：“事出反常必有妖，再等等。” 马车内，笑笑在窗帘缝里看了一眼外面，道：“刚才明明有人在动，你这弹琴把他们给吓住了，你不会是学诸葛亮唱空城计吧？我没听你的琴音，有什么不对的呀？” 卫郯：“急什么，等他们靠近你就知道了，平之已上山，拖的时间越久对咱们越有利，搞不好平之就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笑笑，我唱首歌给你听！” “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追逐沿途的风景， 还带着你的呼吸，……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我还那么喜欢你…… 第701章"一剑枭首" 卫郯在马车内高声歌唱，而埋伏在两边的吴先生懵逼了。 卫郯这是什么操作？这唱的什么玩意还蛮好听的。 “先生，动手吧，这家伙这是走夜路吹口哨，唱歌壮胆呢。” 吴先生也是等不及了，点一下头，手一挥，众人一跃而起，快速向马车奔去。 片刻之间，众刺客便在离马车几十米远的地方围了一个大圈。吴先生知道卫郯等人厉害，不敢太过靠近。 喊道：“放箭！” “众人对着马车，就是一通乱射。” “砰，砰！”，马车挡板响个不停，箭矢射在马车上，却根本射不进去，原来这马车是用硬木特制的，在古代算是防弹马车，只要把车窗门放下来，普通的弓箭根本射不穿。除非是那种床弩。 只可惜有几个家伙箭术不好，有几支矢箭射在了马身上，把两匹马儿给射死了。可怜两匹好马嘶鸣几声便倒在地上成了死马。本来普通弓箭，想射死两匹马，只怕需要很长时间。因为箭矢上有毒。所以马儿很快就死了。 吴先生大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马车能防弓弩箭矢。 “先生，弓箭是没有用了，只有冲上去。”m.23sk. 到了这个时候，吴先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喊道：“上！” 就在这些刺客靠近马车时，突然车里发出一阵奇怪的琴声。如鬼叫，如狼嚎，摄人心魄，这些靠近马车的家伙突然头痛欲裂。 “啊……头痛……” 卫郯的手指，加快速度，暗藏内功。 “冲在前面的家伙直接口吐鲜血了，而跟在后面的都在地上打滚，可见威力之恐怖。”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功夫恐怖如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能杀人。 吴先生内力高深，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觉心跳加速，感觉头晕晕的，这个声音听得太难受了。 而跟在吴先生后面的是近百刺客，看到前面的人在地上打滚，口吐鲜血，吓得只能往后退，根本不敢靠前，这声音离这么远，听着都能让心跳加速，头疼欲裂。 “快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手持一把长剑，出现在了众人身后。只见人影闪动，犹如鬼魅一般，从众人中间穿过。随后长剑一收，剑刃上留有几滴鲜血。 “啊……几声惨叫传出，所有刺客脖子上都多了一条红线，人人本能的用手摸着脖子，眨眼之间全部倒下。” 只留下最后一个吴先生，也是惊吓得目瞪口呆。：“你，你，你是人是鬼？” 林平之笑道：“你说呢？” 大哥：“都已经打发了，山顶上还有不少人，要不要去把他们抓来？” 卫郯喊道：“不必了，眼不见心不烦，送他上路吧！” “噗嗤”一声！吴先生被林平之一剑枭首。 沁儿走下马车，：见了一地的尸体，惊道：“这么多？” “大哥你这练的什么功法，我脑袋现在还疼，可惜马儿也死了，这可怎么办啊？还有几百里呢？” 卫郯也走下马车，抬头往山顶上看了一眼。见山顶上还有不少人。只怕这些家伙已经吓破了胆。 “平之，你没事吧？” “没事，这些家伙不像是江湖中的，武功稀松平常的很，倒像是军中勇士。” 卫郯摇头：“天下想杀我者多矣，山顶上这些家伙当中，只怕有他们的头目。” “大哥，要不我去追？” “不必了，几只苍蝇用不着追，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以为带个一两百人，带上几十把弓弩，就能刺杀我，太小看老子了。” “只可惜死了我两匹好马，这马可是我从军中挑选过来的，太可惜了。” “沁儿，你收拾一下，咱们只能步行走路了！” “哦！” 而在山坡顶上，萧韩把刚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现在也震惊的合不拢嘴。卫郯练的什么功夫这么厉害。原来他的马车是特制的，弓弩射不进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怎么还有一个人从吴先生后面出现？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好像是林平之。他是怎么从众人后面出现的？怎么先前就没发现？ 萧韩见自己还没有被卫郯发现，快速的往山后躲去，还是保命为先，只可惜又死了吴先生，加上自己的师父，已经是两名心腹都死在卫郯手中。卫郯，你又欠我一笔血债。你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第702章"北梁应对" 卫郯抬头一看，山顶上似乎有人跑了，心想，不会还有第二批刺客吧？ “大哥，走吧，刺客应该都跑了。” 卫郯没出声，过了一会，：“平之，你看，这条山谷虽然是官道，可地形险恶，如果在山谷上面准备好滚石，等我们进入埋伏圈，突然放下滚石，那咱们武功再高也顶不住那么大的石头。” “前面的人虽然不见了，但说不定还有陷阱跟滚石，也许还有别的刺客，咱们还是小心些。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咱们不走山谷了，马儿都死了，我们干脆上山，从山梁上走过去，这样即便有埋伏，咱们也能避过去，以咱们的武功到了山顶上，谁也拦不住我们。” “嗯，也好。” 卫郯拉住燕笑笑的手便往山上走去。四人没多久就爬上了山梁。沿着山梁没走多远，就发现地上有几支箭矢，草丛也被踏动过，应该是刺客不小心留下的。 沁儿突然说道：“师兄你看，那绳子上绑了一个好大的石头，只要砍断绳子石头就会滚下去，这么大的石头砸下去就是神仙也接不住。” “好险，还好刚才有几只鸟儿乱叫，否则咱们一在马车，让这石头给砸中了，可就全完了。” 卫郯：“天不灭我，自当天命所归，平之，你去把绳索砍断，防止以后有人路过绳子突然断裂，别伤到过路人了。” “哦！” “呯” “轰轰……”巨石滚下山，发出轰鸣之声，几乎地动山摇。” 燕笑笑问道：“这些刺客会是谁派来的呢？对咱们的行踪还这么熟悉。” “谁知道呢，走吧，山路可不好走！” 到了傍晚时分，卫郯一行才翻过山谷进入平原地带。 卫郯等人在一个小村庄住了一晚，第二天回京都。 北梁，中都城，皇宫，一名大臣说道：“陛下，这时细作来报，南陈正在调动粮草，军械。卫郯还卖官弼爵，筹集军饷，准备与我大梁开战。” 刚掌握大权不久的皇帝刘冀，听说卫郯要北伐，面无表情，但内心也有些惊恐。他知道卫郯绝非泛泛之辈。 问道：“可知南陈有多少兵马？” “回陛下，南陈有玄甲军6万多人，禁军13万，边军15万，另外京都有城防军3万，这些都基本上是实数。加上各州府有一些驻军，如雁门关有五千常驻兵马。其余各地人数不多，更多的是一些衙差。不过，禁军中有三四万骑兵。这些骑兵的马匹大多是叛贼李明前几年卖给卫郯的。”???.23sk. “另外，在蜀地有数万蜀军，但是这些蜀军是蜀王萧梁的私兵，蜀王与南陈朝廷不对付，不会听卫郯的。” 刘冀骂道：“该死的李明，卖战马给南陈，这是支敌啊！” “这么说来，卫郯有37万多大军啰？” “是的，陛下，这还是不经过全面征兵，若是临时加征的话，只会更多，毕竟南陈人口众多，征个十几二十万士兵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另一人说道：“陛下，南陈兵马众多，但是不可能全部用来作战，卫郯要派兵守卫京都，还要防备蜀王，以臣估计，卫郯大概会调动25到30万左右的人马来与我军开战。” 刘冀听说是30万，还是吓了一跳。 问道：“咱们如今能集结多少人马？” “回陛下，目前中都城所有兵马加起来，不足8万，南金关有2万，另外在勃海关有3万人马防备辽王，在武城一带还有一万多人马。” 刘冀说道：“这么说来，咱们与南陈兵力还不够一比二啊。” “陛下，虽然表面上是一比二，但实际上只怕还不够，毕竟若大军开往前线，还得留一些部队守卫中都城。如此算下来对战的兵力可能是一比三。” “臣建议，派人去与辽王讲和，如今大敌当前，辽王就是再蠢也应该明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让南陈占了中都，那辽王岂能存活？卫郯不可能让他占据辽东。” “陛下，若辽王愿意出兵，则朝廷不但可以把渤海关3万兵马抽回来，还可以得到辽王的兵马支助。若辽王能支持几万兵马，那双方兵力则大为改观。南陈缺马，而我军几乎一人一马，便于机动，胜算更大。” 第703章"大肚子" 刘冀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就请爱卿执朕的手书去一趟辽东，跟辽王好好讲讲，让他把眼光放远一点，别只会窝里斗。要是朕没了，他也别想好过。” “朕若是败了，朕便带头投降南陈，加入南陈大军，反戈一击杀向辽东，陪着辽王一起玩完，大家一起死。” “若辽王肯出兵，朕愿把渤海关以北地方全部给他，所有官员由他任命，朝廷一概不问。” “诺！臣这就去准备！” 散了后，老太监王德说道，：“陛下，南陈卫郯老奴与他也算是熟悉了，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残暴的君王。老奴想，能不能想办法劝卫郯不要引起战争。” 王德这家伙，上回让李明吊起来打，就剩下半条命了，居然没打死。如今也算是刘冀母子共同的心腹。 刘冀：“朕也不想打啊，可现在南陈兵马来犯在即，不打也不行了。卫郯这阉货只怕不会收手啊！” 王德说道：“陛下，太后娘娘与卫郯关系友好，或许她可以劝说卫郯罢兵。” 王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冀面带怒火。道：“此事关乎国家命运，朕不想牵涉私人感情，朕自有主张，你休得多言。” 王德让刘冀怼得不敢出声。 返回太后宫中，王德喊道：“娘娘，不好了，南陈人准备开战了。” 李太后，：“王德，什么事，你慢点说。” “娘娘，刚才兵部已传来消息，卫郯召集30多万大军准备与咱们大梁开战，目前正在调集粮草，只怕不用太久就会出兵了。” “娘娘，咱们大梁如今只怕连15万人马都难以凑齐，辽王狼子野心，即便他愿意出兵相助，最多也就几万人马。双方兵力还是相差甚远啊。” “娘娘，卫郯或许能听娘娘的，不如您修书一封，与他讲和？” 太后摸了摸挺起来的大肚子，内心苦楚。原来丞相李成英送来的10名美女没有一个怀孕。倒是让李太后自己怀上了，如今6个多月了。 这太后怀孕，可是丢死人了，所以刘冀恨的牙痒痒。他本想劝母亲把这个孩子打掉，可母亲为了他已经牺牲太多了。要不是为了他母亲早就陪在卫郯身边了。所以他也就不好开口了，随他去吧！ 太后道：“王德，哀家上次跟他已经说过，从此不再联系，也不再相认。这时候再去找他？他会听我的吗？” 王德：“娘娘，卫郯重感情，他知道您说的是气话，您是在帮他脱身，他怎么会怪您呢？卫郯身为摄政王，身边不缺女人，但他最爱的人还是您。您说话他肯定会听的。”天籁小说网 太后：“哀家以前跟他谈过，跟他在一起只谈私人交情，不谈国事，就算两国开战，也不会顾及私人情感，我又怎能反悔？” “娘娘，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咱们还没准备好，哪怕就是拖延几年也好。陛下才亲政半年，很多事还没安排好呢。” 太后叹息一声，：“唉！男人哪会为了女人放弃江山，我若去劝他罢兵，他要是不肯，只会令我更加伤心。随他去吧，我大梁的战士不惧南陈军。” 王德想了想，：“娘娘，老奴以为这次卫郯出兵，只怕就是因为娘娘而来，他想让娘娘陪在他身边，可陛下怎会允？所以他便发兵，意在抢回娘娘。” “都说冲冠怒一怒为红颜，如今倒变成了真的，只怕又是血流成河。” 太后不出声，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了。其内心也是很想卫郯的。 过了一会，问道：“王德。那只信鹰还在吗？” “在，上回不知怎么了，飞回来了，却没有信。” 太后道：“你把信鹰放出去，在它腿上绑一封信，但是信上不要写任何字。就送一张白纸给他。” “啊？娘娘，您这是何意？送去一封信，却不写一个字？这……” 太后：“王德，卫郯看到信，自然会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若了解我就能猜到我所想。我跟他不需要言语，一张白纸足矣。他若是不愿意退兵，我即便写再多字又有什么用。” “诺！老奴这便去办。” “嗯！” 王德退下后，太后又摸了摸肚子，心想，卫弟，我希望你看在往日情份上，不要逼我啊！ 第704章"分析刺客" 京都，皇宫，御书房，卫郯回来了。 薛凤问道：“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啊？这一路出什么事了吗？” 卫郯：“半路上遇到刺杀，我心情能好吗？我总感觉身边有叛徒。我去哪了，对方好像知道的也一清二楚，还在半路上设了埋伏。要不是平之机警，这次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啊？又遇到刺客？你这都是第几回了呀？以前你没当王爷的时候也遇刺客。怎么现在还有？” 卫郯：“那次刺客是刘鹏干的，这一次我是真不知道是谁了？你说谁知道我出城了呢？我这次出城，可是谁都没说，连俞先生他们都不知道。”???.23sk. 薛凤：“朱将军问你要江湖人士，他应该能猜到你去哪。” “元文？这不可能，元文父子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对我忠心耿耿，我要是出了事，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搞不好会被人杀了。” 薛凤：“那会不会是有人事先跟踪你？才知道你去向的？” 卫郯：“应该不会，我的马车是从宫里直接出发的，谁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况且，以平之的武功，有人想跟踪而不被发现，几乎不太可能。” “倒是在宋州地界，遇到了唐桓跟沈太妃。还跟沈太妃说了几句话，可他们已经放下一切隐居山林了，不可能去通知刺客来杀我吧？” “你呀，驾车的是林平之，只要有平子在，你肯定就在车上，这一点刺客也猜得到。” “我劝你还是别多想了，我倒觉得这次事件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让你明白，你去哪都有人盯着你。” “我有一计，或许可以把这个幕后之人揪出来。” 卫郯：“说说，什么计？” 薛凤：“下次你事先分别对某些人放出消息，就说你要去某个地方微服私访。但是要分别跟不同的人说去不同的地方。” “然后找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人，化妆成你的样子，代替你前往。如果在某个地方又出现刺客，这不就知道是谁出卖了你的行踪吗？” 卫郯笑道：“好计，倒是我小瞧你了，这一招可有点福尔摩斯的感觉。” 薛凤：“你说什么，什么福尔摩斯？” “哦，没事，我离开这段时间，家里没事吧？” 薛凤：“你喜欢有事啊？想不想听听好消息？” “什么消息？” 薛凤：“太后怀孕了，现在在宫里是人尽皆知，胡太医把过脉了，说是个男孩。” “我是不是得恭喜你又有儿子了？” 卫郯自嘲：“这是什么好消息，简直是个炸雷。” 薛凤：“哼，知道你还这么做？如今好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我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太后。” “凤儿，这事别再说了，我不想跟你再吵，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她生下来呗，我过段时间就要出征了，只怕生孩子的时候，我可能在前线。还得麻烦你多担待点啊。” 薛凤：“哼，还用得着我吗？你那好兄弟卫春可天天守在太后身边，都快成了她的影子了。我看他这个行为不太正常，他会不会也对太后有想法？” 卫郯心想，还能有什么想法，想拉太后吃对食呗。 “好了，卫春净过身，能有什么想法？即便是有，那也很正常，宫里这种事还少吧？眼不见为净吧，反正也办不了什么实事。” 薛凤：“哼，一说到卫春你就不耐烦。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他要真跟太后好上了，若真给你生下个男孩，你觉得太后以后会闲得住吗？有卫春相助，只怕……” 卫郯：“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孩子还没出生，没影的事，别去假设了。卫春的事我自会处理，他喜欢守在太后身边，就让他守着吧，总比他吸毒强。一个人心中有爱，或许才觉得有意义吧。” “太后其实很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卫春心中有她，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吧。反正宫中吃对食的也不只他们俩。” 薛凤道：“卫郯，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并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卫春是个寡言少语，但城府极深的人，你现在已经有长子了，若太后又替你生个儿子，只怕又会生出事端。” 第705章"发财了" 卫郯：“能生出什么事端？肚子里的孩子说这些为时还早。你啊，别想太多，那永安宫，我以后是不打算再去了，你也就别担心了。” “那本来只是一次错误，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哎，我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罢了，不说她们了，谈谈政事吧。我下个月就要出兵了，这一仗没个一年半载，怕是打不完，即便胜利了，我可能在中都城也要待一段时间。家里这个烂摊子就只能交给你了。” 薛凤：“你让我插手政务，这不太好吧，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我可不想学吕雉，把手伸得那么长。” 卫郯笑道：“吕后在刘邦死后，能够带领当时已是极其虚弱的大汉王朝休养生息，为后来的文景之治开创了一个良好的局面。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来的，即便是男人也未必做得有她那么好。” “经过秦末楚汉相争，当时的大汉王朝就是个烂摊子，各地还有一些诸侯王作乱，可吕后在位时期却加强了中央集权，面对匈奴单于的言语轻薄挑衅，身为当权者却能忍辱负重，更加难能可贵。你若真有吕后的本事，我做梦都能笑醒。” “什么女人当权，威胁江山社稷，我才不信那一套，人生几十年，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这江山将来是狗屎还是传承多少代，咱也管不着了。” 薛凤：“哼，你倒想得开，可我对这些一点都不稀罕，我才不想做什么吕后，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出宫了。” “行了，说说现实的事，我出兵北伐后，粮草供应不能断，内阁大臣若有什么乱言，你可以杀之。战时朝廷一切运作要以战事为先。” “我会把三万城防军留下，让小伍任城门校尉，俞先生也会留下，东厂周洪也照样当值，有什么事，你可让他去办。皇宫内侍监，吴廉，姚亮等人都在。包括御林军郭靖都还在。” “若遇大事不决，还可以去找文珪。” “其实北伐兵力已经足够，主要还是看临阵发挥。” 薛凤：“唉，我都被你抓壮丁了。” “你到北地见到薛勇，让他送夫人跟孩子回来看看呗，我都想他们了。” 卫郯笑道：“这事恐怕不行，起码目前不行，我诺让他把儿子送回来，他还以为我是要让他儿子当质子？如今薛勇可不是以前小混混，他可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大战在即，将帅不和可不行，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啊，想多了，勇弟没你那么小心眼。他知道我是好意。” “行了，我也知道你是好意，可好意有时候往往办坏事。这事暂且搁置吧。” 张德子来了，：“王爷，文府尹求见。” “得，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稳，又要忙了。” “让他进来吧！” “诺！” “臣拜见王爷。” “文大人请起，你可来的真巧，找本王何事。” “王爷，目前京都大商户，基本上都已经捐了钱粮。这是账本，请王爷过目。” 卫郯：“我就不看了，你给我说说，一共筹集了多少粮饷？” 文玨脸带笑意，：“王爷，这次所得白银两千三百多万两，另外粮食已超过一百万石。只是大多没有放在京都存在外地。只要朝廷需要，他们随时可以送往前线。” 卫郯笑道：“这么多？这些家伙可真肥啊，就是粮食还少了一点。” “王爷，这其实一点都不多，平均下来一户也就100来万两，这些大商人都是肥的流油，他们想买个爵位，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臣已经摸了他们的底，王爷如果想再让他们出一点，只需一句话就够了，他们也不会拒绝。”m.23sk. 卫郯：“他们当然不敢拒绝，我若打输了他们的钱不白投资了吗。只有我胜了，他们才能得到更多利益，一旦拿下北梁他们的商业版图也就扩大了。花这一点钱既买到了爵位，又发展了商业，何乐而不为？” “不过话又说回来，本王也不能杀鸡取卵，有这么多银子，足够咱们好好玩一玩了，这目前也不会为了军费发愁了。争取就用这笔银子一举荡平北梁。” 第706章"遣使" 文珪说道：“王爷，目前粮饷已经足够，臣建议把卖地的那笔银子，暂时不动，以备将来之需。” 卫郯点头，说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仗打完了，如果还有银子，本王要大修水利，多投资公共领域。再进一步深化改革，让老百姓获得幸福感，尤其是要提高女人的地位。” 文珪无语，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提高女人的地位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难道让女人压在男人头上？胡闹。 不过对这些事文珪也懒得跟他废话。 “王爷，臣已经派人往北地调拨粮草，只是如今北梁怕是也已经知道咱们的行动了。毕竟这么大的动作，他们的细作不可能不发现。” 卫郯道：“两国开战，数十万大军调动不可能瞒得住对方，也没有必要瞒，我军兵力占优，但缺少骑兵。北梁兵少，但多骑善射，实际上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加上数十年未开战，难免有些紧张。” “文大人，本王决定，干脆拟定国书。向北梁下战书，宣布进入战争状态。” 文珪想了下，：“王爷，战争的目的是为战略服务，王爷不如换个方式，逼北梁让步。” “你这是何意？” “王爷，兵不厌诈，咱们不是缺马吗？那就干脆以此为条件，随便找个借口，然后逼北梁给咱们送马。” 卫郯：“你继续。”23sk. “王爷，咱们调30多万大军压阵，然后逼迫北梁投降，当然了，北梁不可能会投降。但是王爷可放低要求，让北梁送5万匹马过来。” “然后还可以要求他们割地，中都本来就是我大汉的故土，可以让北梁人还回来。或者割让别的地方一步一步蚕食。” “王爷，北梁现在辽王作乱，朝廷根本没有实力与咱们大陈开战。何不趁此机会，逼刘冀让步？” 卫郯点头：“只怕那家伙不会同意让步的，就算他让步本王也不会收手。” “王爷，所谓兵不厌诈，先占了便宜再开战也不迟，他若真的把马匹送过来了，此消彼长，我军实力更涨，到时候可以提出进一步要求，总之得寸进尺，逼着他开战。” 卫的笑道：“有点意思，就是有些无耻，不过也好，如果他不答应，那就干脆连开战国书一起递给他。” “文大人，派谁去北梁？” “王爷，户部侍郎黄怀仁可当此重任。黄大人原本出自东厂，对情报熟悉，也能洞察人心，让他去或许可以打听到北梁朝廷的情况。” 卫郯：“不妥，户部侍郎乃正二品官，本王不想给刘冀这么大面子，用不着这样。你再选一个。” “有了，王爷，既然这样，臣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谁？” “大通钱庄大东家刘福通的长子刘伯元。” “王爷，商人最会讨价还价了，也会察言观色，王爷派他去，一来彰显您重视他，毕竟他可是捐了200万两，外加20万担粮草。二来，也能起到示范作用，让所有捐了钱的商人心里放心，您会重用他们的。” 卫郯笑道：“好，这主意不错，本来就是讨价还价嘛，商人更好！” 喊道：“张德子！” “奴婢在。” “派辆马车去把大通钱庄的刘伯元接来。” “诺！” 卫郯：“文大人，本王这次率军亲征，朝廷的事，你还得多担待一点，有什么事可以找王妃商议。” “诺！” “有件事，本王现在多少还有些担心，大军出征，后方空虚，蜀王萧梁会不会趁机闹事？本王以前答应过你，绝不让你为难，但是现在本王还是想问问你，以你对萧梁的了解，他会趁机闹事吗？他会不会当这个汉奸？” 文珪脸上有些微微抽动，想了一会，：“王爷，若有机会蜀王会起兵，但是目前他不会。” “主要还是他身边兵马并不多，蜀地到京都实在太远了，一路走来，京都有足够时间调动兵马防御，他拿不下京都，就算占领了一些府县，也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只要朝廷的大军一回来，他又守不住。而且如今对朝廷用兵有些趁火打劫之嫌，也会得不到民意支持。即便是朝廷官员也会憎恨。所以蜀王不会来京都，最多也就是在蜀地扩充一些兵马。” 第707章"给儿鼓气" 卫郯点头：“难为先生了，不过请放心，不管萧梁怎么闹腾，都不会影响我北伐之心。他要真敢做汉奸，我绝不饶他。” “王爷，要没别的事，臣告退！” “嗯，慢走。” 张德子没多久就把刘伯元给接来了，这家伙得知摄政王找他，有些吃惊。m.23sk. “草民拜见王爷！” 卫郯看向刘伯元，现在这家伙长得还不错，肥头大耳，一脸福态像。 说道：“免礼！” “刘先生，本王派人找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王爷，有什么事，您请吩咐就好！” “刘先生，本王想任命你为大陈使者，去一趟北梁，跟北梁谈谈条件，若北梁不同意，就直接给他下战书。” “啊……王爷出使北梁？，这，这，草民只怕担不起这个重任啊？” 卫郯：“刘先生，你现在已经是大陈的官员，不是草民，你将代表大陈朝廷。去到北梁要堂堂正正，你身后有整个国家支持，不要担心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先生大可放心前去。” “先生可知苏秦张仪当年出使诸国，合纵连横，那是多么风光，先生记住，我大陈远强过北梁，所以你不必担什么。” “王爷，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没有经验，怕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无妨，这就跟做买卖一样，到了北梁，你可以狮子大开口。逼着对方同意，若不同意，那就直接开战。” “王爷，您想要什么条件？底线是什么？” 卫郯笑道：“我本来没有条件就想开战，不过文大人觉得，可以先礼后兵谈谈条件。这样，让北梁送几万匹良马，割让几座城池，本王可以暂且休兵。” “本王这次不设底线，要是不答应，你就直接递给他一份交战书，算是对北梁开战。不过你可以告诉北梁朝廷众臣，若开战，只要他们肯投降一切官位爵位可以不动。” “诺！明白了，小臣什么时候动身？” 卫郯笑道：“你先去礼部，让他们给你做一身行头，教一些使节礼仪，再派一些随从人员，搞得风风光光的，然后持节前往。争取这两天就动身，切记，你代表的是整个国家，代表的是国家的颜面，不可失了风度与威严！” “诺！” “嗯，那就去忙吧，尽快动身，快去快回。” “诺！” 刘伯元接下这个任务，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回到家，跟父亲刘福通一讲，谁知刘福通听完大喜过望。 “元儿啊，持节出使，那可是钦差，代表是整个大陈，你放心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大陈实力强横，你放心大胆前往。不要辱没了大陈的威名。” “摄政王如此看重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哟！将来他还会重用你。” “父亲放心，儿子就是死在北梁，也绝不敢让北梁贼子小瞧于我大陈。” “嗯，这才像话！” 北梁皇宫，刘冀虽然亲政，但面对两国开战，多少有些担心战败。 “母后，卫郯准备大举来犯，儿臣当率军御驾亲征，全力一战。” 太后看出儿子有些心虚，：“冀儿，如今你已经长大了，这个国家需要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朝廷有母后在，乱不了，你不用操心。” “母后，儿臣也是初次应战，您还有什么交待的吗？” “冀儿，出征在外，不要刚愎自用，要多听军中将领的意见，也不要害怕，大陈兵马虽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我们的将士精锐忠勇，你要善于利用我军善骑射的长处。” “儿啊，母后乃女流之辈，不便干涉你的指挥，但是你要善于学习，你的祖辈都是英雄。这大梁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你得向他们学习。” “要善待士兵，善待百姓，不要轻易被对方激怒。” “孩儿记下了。” “嗯，放心大胆的去干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母后顶着。” “辽王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唇亡齿寒，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第708章"太后算计" 刘冀见母后这么支持他，多少有点信心了。但见到母后挺着个大肚子，心里就感觉像吃了个苍蝇。 “母后……” “怎么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母后，这孩子生下来，您有什么打算。朝中大臣已经有些议论纷纷了。” 太后：“冀儿，你放心，这孩子生下来不会影响咱们母子感情，若是个女孩，将来会嫁人。若是个男孩，母后不会让他从政，会让他做一个平民百姓，给他一个富足的温饱生活。” “母后与卫郯的事，不会影响两国政事，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孩子生下来，也还是你的亲人。” “你长大了，应该懂得，有些事情是母后也没有想到的，你应该要有包容之心。” 刘冀突然问道：“母后，您觉得能不能双方讲和呢？儿臣真希望有几年时间来积蓄力量。” 太后看向儿子，她突然明白，说了半天，原来儿子不想打仗，想利用自己跟卫郯的关系，让卫郯收手。 “冀儿，母后与卫郯只有私人情义，没有牵涉政治，况且这种大事，私人感情也左右不了。” 刘冀见母后拒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儿臣告退！” “等等，冀儿，若出征，你带上王德去，或许能给你争取些时间。” 刘冀不明白什么意思。 “诺！” 刘冀走后，太后叫来王德，：“王德，南金关虽然有2万人守卫，但我估计顶不住南陈的进攻。” “你随陛下前往，必要的时候去见卫郯，就说哀家有身孕在身，不便指挥军队，若想与哀家一决雌雄，就等哀家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哀家要亲率大军踏平南陈，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啊……娘娘，您这是何意？这不会激怒他吗？” 太后：“唉！大陈富裕，卫郯随便找几个大商人就能筹齐军费，而我大梁有吗？卫郯早就做了与我国开战的准备，而我军有些仓促应战，一时难以调齐军队。” “辽王就算同意派兵相助，可也需要时间。所以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拖延一些时间吧。”23sk. “娘娘，就这几句话，卫郯会退兵吗？” “不会，他的目的是拿下整个大梁，但是只要他知道我怀孕了，便会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才会开战，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王德：“原来如此，他会担心娘娘动了胎气。” “王德，哀家这是不是有些卑鄙？” 王德道：“娘娘，没有，本就应该如此，娘娘怀孕，他却开战，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太后摇头：“都说男儿薄情寡义，尤其是帝王，可卫郯对我却是一往情深，是我辜负了他呀。我要是生在平常百姓人家多好啊。” “罢了，罢了，你忙去吧！” “诺！” 京都，俞半仙老宅子，来自北梁的信鹰到了。俞半仙见信鹰居然又飞回来了，立马上前取下它腿上的信件。 “小柒，你进宫一趟，把这个送给你大哥。” 卫柒接过一个小信筒，“师父，这是哪来的？” 小柒，你别问了，告诉公子，就说这是信鹰送回来的。 “哦！那我现在就去了。” 卫柒进宫，卫郯高兴把她叫到书房。“小柒，你可许久没来看大哥了。” “大哥，我倒是想来呀，可银行不是挺忙的吗？我走不开，现在存款的人又多了起来，好多人前段时间取走了，现在又来存，这一来二去，纯粹浪费利息。” “大哥，这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信鹰送来的。” 卫郯接过小竹筒，没有直接打开。 “小?，目前银行的存银比以前少了多少？” “银行存银倒是很多，你这次让那些大商户捐的银子，文府尹把它们全部放在银行。不过经过上次挤兑风波，目前跟以前相比还是少了有三分之一，不过也不用着急，过段时间肯定会慢慢?回来。” “嗯，这便好，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小柒，你老大不小了，可有喜欢的人了？” “大哥，你又来了，是不是又打算拐弯抹角的问我愿不愿意嫁给卫壹哥？” 卫郯：“没有，卫壹的事，让他自己去找，他要当和尚也随他去吧，我也不管了。” 第709章"建大学" 卫柒：“大哥，那你以后就别问了呗，我现在一个人挺好，回家还可以多陪陪师父。小柒心有所属，容不下别人。” 晕，这古代女人就是死脑筋，一根筋。 “大哥，听说要打仗了，你可得小心，可别往前冲。” “放心，你大哥是统帅，上阵杀敌那是将士们的事，不会有危险的。” “大哥，我都想陪你去征战，在银行我也烦了，整天忙不完。” 卫郯：“小柒，你若想离开银行，大哥也不反对，你知道的，大哥一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自由，但是你得先培养接班人。如今银行对大哥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说了吧。” “还有，小八小九，你也可教她嘛，她们要是能接你的班，那大哥就允许你离开。不过，你想好离开后做什么了吗？” “你总不会像那些高宅大院的女人一样，在家里做大家闺秀混吃等死吧？坦白讲，我不赞成那样，我觉得女人也要有事业心，工作能让自己更自信。” “独立，自强，自信，不靠男人而活，才是女人应该追求的。我正准备提高女人的社会地位，可都不知从哪入手，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我希望你能引领这个时代的女性走向独立自强。” “啊……大哥，我有那么大本事吗？” “当然有，我以前就说过，有事业心的女人最美丽，否则萧韩这王八蛋怎么也对你着迷呢？因为你身上有一种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东西。”天籁小说网 “你们银行也有一些女员工，你不觉得她们也与别的女人不同吗？这就是工作带来的自信。她在慢慢变化，影响人的精神。” “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你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卫郯笑道：“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能让你变得更自信，也能让你实现自我的价值。” “什么主意？” 卫郯：“京都扩城以后不是还有两块地没有卖吗？我准备拿出一块地来建两所学校，建一所大学，在学校里面不光是学四书五经，里面各行各业都有，包括农业，工业，等等学科。” “哦，学校的名字跟书院差不多。” “另外还要建一所女子学校，由你来做这个学校校长，也就跟国子监的祭酒差不多。” “啊！大哥，建女子书院？难道你想让她们中进士，让女子做官啊？” 卫郯笑道：“这些女子要是能考上进士，为何不能做官？” “大哥，你可真能想，你这主意还不让大臣们吵翻了天，就是我师父也未必会支持你。” 卫郯：“人嘛，做什么事都有反对的，但不能因为有人反对就不去做，天下事在我，只要不损害百姓的利益，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让别人去说吧，听了几声青蛙叫，还不耕田了？” “咱们大陈识字读书的女人其实也不少，但主要还是那些达官贵人与大户人家闺女。因为他们家里有书可以读，很多女子都是自己自学的。” “我敢打赌，只要女子学校一招生，会有大把的女子来求学，教书育人这可是崇高的职业。难道你没兴趣吗？” 卫柒：“行，只要大哥让我干，我就干，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 “嗯，这才像话，不过此事还早，不管怎么说，得北伐完了再说，目前大哥也没精力来做这些事。” “大哥，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再来找你。” 卫郯：“小柒，吃饭再走吧，这都快到饭点了。” “大哥，我可不在宫里吃，你这规矩太多，我都不敢下咽，我还是回去吧。” 晕……哎，帝王想找个人吃饭咋就这么难呢？ “行吧，我让张德子派人送你。” 小柒走后，卫郯打开信竹筒，撬开上面的蜡封，拿出纸张，居然是一张白纸。 卫郯皱了皱眉头，李英秀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寄一张白纸过来？ 卫郯想着，莫非这娘们也学福尔摩斯用化学药水写字？可这年头哪来什么化学药水？闻了一闻，甚至想拿火去烤，还浇上几滴水，也没有什么字啊！ 第710章"土豪玩法" 靠在龙椅上想了一会，卫郯似乎明白了。 唉！想求情又开不了口，想我又不知怎么说，真是心有千千语，嘴无半分言。 卫郯突然念叨：龙椅台下启缄封，尽纸从头入尾空。应是爱姐怀别恨，忆人全在不言中。”m.23sk. “张德子，你进来。” “传本王命令，在京各军中，所有校尉以上军官明日上午承天殿集合，本王要训话。” “诺！” 随后卫郯拿起笔，开始写北伐作战的军纪，伤亡抚恤金，还有杀敌奖励。 第二天上午，近百名军中将领进入承天殿。这些人大多数也是第一次进入皇宫大殿。 只见卫郯高坐在陛阶下龙椅边上。 众人跪拜：“拜见摄政王。” 卫郯，起身，虚托双手，：“诸位请平身。” “谢摄政王。” 卫郯说道：“寡人召诸位爱将来此议事，一来是跟诸位见见面。再者也是作战前总动员。” “北梁占据北方，犹如悬在咱们大梁头上的一把利剑，近百年来，经常下南下打草谷，杀我百姓，辱我姐妹。河北本就是我汉家故土，不报此仇，寡人无颜面对历代英烈。” “诸位将军，可否随寡人踏平北梁，收复旧土？” 朱元文喊道：“臣等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不灭北梁誓不罢休。” 大伙也喊道：“臣等不灭北梁誓不罢休。” “好，寡人将与尔等并肩作战，不灭北梁誓不还朝。” “张德子，宣读诏书。” “诺！” 张德子拿起一卷诏书。 念道：“禁军统领卫壹加封右武卫大将军，假节，统帅所有京都兵马。” “谢大王！” “武陵侯长孙瓒，加封为左武卫大将军，统帅玄甲军，一同前往北梁平贼。” “谢大王！” 随后张德子又拿出另一张纸。 念道：“此次对敌作战，奖励惩罚如下。” “在原有的军纪上，闻鼓不前者杀，擅自后退者，杀！虐待俘虏者，重罚。杀害无辜百姓者，杀！奸淫妇女者，杀！损害百姓财物者，罚！” 众人听得心惊，到了敌国也不许虐待俘虏，伤害百姓。这也太重了吧。 随后张德子，又念道：“所有将士，从现在开始，发放双份军饷。所有士兵，每杀敌一人，奖励白银十两。每俘虏敌军一人奖励白银十两。” “军中将领，根据手下士兵杀敌多少，给予相应奖励，帐下士兵每杀敌一人或俘虏一人，每人奖励白银一两。如一名士兵杀敌一人，他所有上级，伍长，队长，百夫长，每人自动获奖一两银子，以此类推。” 众人大惊，这哪是杀敌呀，这是去抢银行吗？全是银子啊。长孙瓒更是惊呆了，卫郯这是疯了吗？这得花多少钱啊？ 哪知张德子又念道：“为解除将士们后顾之忧。所有士兵，阵亡者，赔偿抚恤金200两。重伤者或残疾，赔偿100两，严重残疾者200两，轻伤者酌情奖励。凡所有阵亡者，直系家属免收所有赋税十年。凡所有负伤者，免赋税5年。” 张德子念完之后，众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这么高的补偿方式闻所未闻。大家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元文出列，：“大王，身为军人，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乃是本份，大王如此奖励，恐怕朝廷负担不起呀。臣以为，如此奖励实在太过了，还是减少一些为好。” 卫叁也出列，：“大王，士兵每杀敌一人，奖励白银10两，而他的上级，每一级奖励白银一两。从一个士兵到将军，中间有十来级，如此一来等于杀一个敌人，朝廷要花近二十两银子。大王，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这还不包括军饷，粮草补给。朝廷如何供养得起？” 卫郯笑道：“诸位不必担心朝廷有没有钱。你们只管上阵杀敌，银子是寡人的事，你们不用操心。” “北梁的兵马也就十几万，冲破了天不会超过20万，不论死活，就算每人算20两，有400万两银子就能买了他们20万棵脑袋。这点银子寡人挤挤就出来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诸位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若能一战灭了北梁，现在花多少钱那都是最划算的。要是打个十年八年，甚至像汉未一样打个几十年，国家都打穷了，那就是个无底洞，也是最不可取的。所以你们想让朝廷省钱，那就拼命杀敌，一战灭其国，削其种。” 第711章"动员" 众人听卫郯这么说，倒又觉得有点道理了。 卫郯：“诸位，虽然杀敌奖励丰厚，但是俘虏敌人也同样奖励丰厚，我已经声名在先，不要虐待俘虏，不许杀俘虏，更不许杀良冒功。尤其是对汉人俘虏，等灭了北梁这些人就是我大陈百姓。他们得回家耕田种地，否则朝廷吃什么？” “总之一句话，军纪要严明，杀敌有重赏。” “元文，你把这赏罚制度，带回去让人再抄几十份，张贴在军营，让将士们都知道奖励制度。” “诺！” “诸位，寡人决定，京都除城防军与皇宫御林军留守，其余全部兵马，于十月初一全部北上。” “如今是9月初，离十月初一大概还有20多天，这20多天要抓紧训练，补充军械。尤其是骑兵，要检查好马具。” “诺！” “好了，元文留下，其余人等都散了吧。” “末将告退。” 出了大殿，卫肆笑道：“大将军，我得恭喜你要发大财了，禁军将士十几万，士兵杀一人，你可得一两银子，这要是杀个几万人，你不就发了吗？” 卫壹脸上抽动，说道，：“老四，你不也照样发了吗？” “小弟帐下只有两万多人，每人杀一个也只能拿到两万多两，跟大将军就没法比呀。” 卫叁摇头晃脑，笑道：“摄政王这回真是财大气粗，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得像过年一样开心？” “在乡下，收一石粮食，才一两多银子，这杀一个敌军就得银十两，这比种庄稼可强多了。将士们看到敌军就像看到白花花银子一样，我的个乖乖。” 长孙瓒今天可涨了见识，本来玄甲军可能是打酱油的。可这丰厚的奖励砸下去。士兵们还不发疯了一样。自己只怕想拦都拦不住。 大殿内，只有卫郯跟朱元文两人，：“元文，你要的江湖人士我已经给你找好了，过几天他们就会到。这些人可能不太服管教，你得跟他们多讲一下道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拍拍马屁。” “末将明白，大王放心，我不会跟他们扯破脸皮。” “嗯，这便好，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如果你偷袭成功，任何人不许伤害北梁太后。不许进入太后的房间，如果有谁敢轻薄太后，杀无赦！” 朱元文没想到卫郯这么在乎北梁太后，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未将一定严肃军纪。” “嗯，还有20来天，你呢，可去军中挑选马匹，等咱们大军渡过黄河以后，你带两万骑兵，再偷偷前去雁门关，尽量隐瞒，防止让北梁细作发现。” “诺！” “另外，雁门关有5000士兵，你可以调动他们。让雁门太守配合你。出了雁门关，就全靠你自己了，粮食?给也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 “元文，军令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在漠北草原不比在中原，所有军纪，只要不胡乱杀人，尤其是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些事情就不要向朝廷汇报了。朝廷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但这些事不要公开。” “草原上的一切活物都可以成为你们的粮食，不要与敌死拼，保存实力，偷袭中都才是目的。” 朱元文内心感谢，如果军纪太严。去漠北草原那怎么行得通？不抢不杀哪来粮食？23sk. “末将明白！” 卫郯：“切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遇到事情自己临机处理，不必事事请示。” “诺！” “嗯，那就先回去准备吧！出征前，安抚好家眷，但是不要跟他们说去的目的地，免得他们担心。” “诺！末将告退！” 卫郯的奖励惩罚制度一贴出来，军营沸腾了，当兵不就是为了军饷吗？现在杀敌一人就能得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回乡下能娶个好老婆了。很多士兵开始摩拳擦掌。这么重的抚恤金，即便是战死了，家眷以后也无忧。并且10年不用上交税赋。 “年老五，你说这杀敌一人得十两银子，我要是杀个十个八个，那不发财了？” 年五说道：“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你要杀十个，那就一百两，回到乡下可娶三个婆娘。” “我要是能挣几十两银子，我就回家买地，我们村上好的旱地每亩现在才八两银子，上好水田才20两，回家买几亩地，那是神仙般的日子。我要是战死了，我爹也能拿100两抚恤金，就当孝敬他老人家了。” 第712章 正式宣战 “年老五，这杀一个人，可以砍掉对方脑袋挂到腰上，我要是杀个三五个放哪呀？谁知道我杀了多少？” “你傻啊，真是个生瓜蛋子，你不会割耳朵呀？把割下的耳朵，钻一个孔，用绳子串起来，等仗打完了，拿到记事文书那，直接记录在册。等回城了，直接按杀敌数量拿银子。要是战死了，这些银子就与抚恤金一同寄回你家给你爹娘，这都是老规矩了。放心，朝廷的不差当兵的粮。这个卖命钱没有人克扣的，上面管的严，克扣抚恤金会杀头的。” “那些当官的，会虚报假名吃空饷，但是不会克扣活人的。吃空饷没人去闹事，要是克扣军饷，兄弟们会去闹事。一旦查到了，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北梁，中都，皇宫。 大陈使者刘伯元到了。 刘伯元不卑不亢，双手前拱：“大陈使者刘伯元见过陛下。” 刘冀：“尊使免礼，不知使者来我大梁何事？” 刘伯元：“奉我大陈摄政王之令，小使前来中都讨要马匹。” 刘冀一时没搞明白，：“尊使，你这是何意？什么讨要马匹？” 刘伯元想起卫郯的话，：“陛下，我摄政王与北梁李丞相二公子李明做马匹买卖，摄政王已经付了钱，可马匹却未收到。故而派小使前来讨要。” 刘冀心想，胡说八道，李明都死了半年多，他什么时候收过银子了？ 说道：“是吗？李明犯上作乱，已经伏法了，不知摄政王何时跟他做的买卖？朕怎么不知道，不知他又欠了多少马匹？” 刘伯元：“陛下，摄政王跟李明做马匹买卖，已经是人尽皆知，陛下若不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过马匹倒不多，五万匹而已。” 什么？五万匹，还不多？刘冀差点没骂娘。 刘冀：“李明已死，他所做的一切已经没法证明，朕没有收过你们摄政王一两银子。私贩马匹，乃是重罪，朕不认为李明敢如此大胆。尊使若拿个死人大作文章，大可不必。” “你们的摄政王如果只是想敲诈，朕不吃这一套，两国和平数十年，朕不想破坏，若尊使想要马匹，朕可以赐你几匹良马，我大梁马匹多的是。绝不让尊使失望。” 刘伯元说道：“陛下，李明银子已经收走，陛下却把人杀了，那么银子都去哪儿了呢？会不会让人给占了？既然陛下给不了马匹。那就把银子退给大陈，否则就失信于天下，我大陈将士们也不会答应。” 刘冀怒道：“朕从未见过李明有什么银子。尊使请不要胡搅蛮缠，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刘伯元说道：“既然如此，便是陛下失信于我大陈，是陛下破坏了两国的关系。” 刘伯元说完，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份国书。 说道：“北梁皇帝陛下，这是我大陈天子派臣通知北梁皇帝。如若不归还马匹。即明日开始，大陈对北梁宣战，两国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刘伯元把宣战国书递给一名太监。 刘冀双眼冒火，恨不得杀了这个混蛋。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杀了他也没什么用。 刘伯元：“陛下，小使先回驿馆，若陛下不想破坏两国和平关系，就请交还马匹。到了明日便自动进入交战状态。我大陈百万雄师便会北上。” “告退！” 说完刘伯元便离开大殿。 刘冀说道：“诸位爱卿，看到了吧，南陈人无耻，狮子大开口敲诈勒索，朕不吃这一套。战便战。” “刘熊，朕命你率军五万，前往南金关，协防南金关，阻敌于境外。朕随后将亲率大军前往。” “诺！” “诸位，大战在即，朕希望诸位爱卿，同心协力，共赴国难，击败南陈。” “诺！” 散朝后，刘冀直接去找太后。 “母后，卫郯派人送来宣战书，还冠冕堂皇的找了个借口说李明欠他5万匹马，要朕把马还给他。” “别说李明没有欠他马，就算真的欠他了，朕也不会给，若再给他5万匹战马，那我们的骑兵优势荡然无存。这不是给敌人递刀子吗？” 23sk. 第713章"杀使" 太后说道：“这么说来，这一战是避免不了了，冀儿，母后昨天想了一下。若南陈来攻，主力应该是从中原渡过黄河北上。” “可南陈兵马众多，很有可能还会派一支偏师从雁门关而出，进入漠北草原。所以你必须在武城（张家口）一带布防，防备南陈人偷袭。” “母后放心，在武城有一万多人马，并且沿途有暗探，只要南陈人出雁门，咱们的暗探就会知道。儿臣准备再调两万人马去武城，一定不会让南陈人偷袭得成。” “另外，儿臣，已经让刘熊带兵5万，前往南金关，坚守南金关。” “冀儿，双方几十年没有开战，可以说两国都是新兵，咱们的勇士只怕也不比当年了。你要想办法发挥自己的优势。并且催促辽王快些派兵支援。” “孩儿明白！” “母后，儿臣若率军南下御敌，这中都城可就空了。儿臣有些担心母后安危。” “冀儿，咱们兵少，若想阻敌于境外，中都必然空虚，不过也不要紧，只要你在前线打得好。中都就是安全的。母后会让各大家族，把所有私兵都派出来守城，你不必太担心。” “也只能如此了。” 太后内心也暗骂，卫郯，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念旧情了吗？你是打算把我们母子往绝路上逼吗？3sk. 太后摸了摸肚子，哎……！ 驿馆，刘伯元还是第一次住官方驿馆，这家伙虽是商人出身，但并不傻，他也想立功。听刘冀的口气，马匹是敲诈不上了。如今宣战书都下了，两国开战是避免不了了。可必须得让北梁的百姓知道，是他们皇帝言而无信在先，才引起战争。 突然心生一计。 “刘三，你过来，你现在去北梁市井上买纸张，多买一些大的白纸回来，老爷要用。” “老爷，您要买这么多白纸干嘛？”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废话干嘛，要买那种大的纸张，能贴在墙壁上的那种。” “诺！” 没多久刘三就把纸买回来了。 刘伯元亲自提笔，把李明收了大陈的银子却不给马匹的事写出来。而且指出银子是让北梁朝廷给贪污了。这是背信弃义。 现今大陈正式对北梁宣战，要讨回公道。南陈军队是来收回马匹的。与北梁的百姓无关。北梁朝廷所有官员，只要投降可继续任职，所有私人财产可以保全，对以往过错既往不咎。 刘伯元整整忙到半天才写完，一共写了好几十张纸。 “刘三，把几个会武功的兄弟叫过来。今天晚上，你们偷偷把这些布告粘贴在中都城，要粘贴在显眼的地方，让所有的城中百姓都知道，北梁朝廷是多么的无耻，是他们引起两国战争。” “老爷，您这样会不会激怒北梁皇帝？” “无妨，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要敢杀我，便会激怒众将士同仇敌忾，我大陈的将士们也能为我报仇雪恨。我若死了，便可青史留名。我大陈也有了更好的开战借口。” “切记，让驿馆熬些米粥，用米粥当糨糊。不要让人发现了，趁着月色，速度要快。” “小的明白了。” 当晚，刘三等人把布告，贴得到处都是，等到第二天各城门口站满了百姓，官府才知道，这事严重了。 但这牵扯到了南陈使者，中都官员也不敢作主，只好上报到了皇帝刘冀这。 刘冀看了布告，大怒，骂道：“该死，要战便战，居然还敢冤枉朕。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把南陈使者拉到菜市口砍了。” 众大臣大惊。 “陛下，万万不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南陈使者对南陈朝廷来说不过是个小喽啰，杀了他只会激怒南陈众将士，提升他们的士气，这对陛下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杀使若是传遍天下，也是咱们理亏。而且南陈人肯定还会拿这事大作文章。” “陛下乃仁义之君，万万不可上了南陈使者的当，用他的一条小命，毁了陛下的英名，陛下万万不可上他的当。” 刘冀怒归怒，但他不傻，杀使者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真要杀了，卫郯会笑晕过去。用这么个小喽啰换来全国上下同仇敌忾，那自己不帮了他一个大忙。 “来人，派人把南陈使者给朕赶出京都，让他马上滚蛋。” “诺！” 第714章"人到了" 刘伯元在北梁搞宣传战术，这招当然不能让刘冀容忍，随着几名太监，来到驿馆，直接让他滚蛋。 刘伯元听说是让他滚回京都，并没有杀头，内心窃喜，总算保住小命了，虽说跟下人说不怕死，但哪能真不怕死呢，内心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收拾一下，快速上了马车，离开中都城，出了城门回头骂道：“刘冀，你等着，等摄政王打下中都城，我一定让你做本官的俘虏。到时看本官怎么收拾你。” 刘三说道：“老爷，您这次算是任务完成了吧？有没有立功呢？” 刘伯元骂道：“叫大人，以后不许叫老爷，本官现在是朝廷命官，是大陈使者，是钦差。” “诺！”刘三吓了一大跳，自家老爷怎么就成了官迷。 中都城，燕晓寒的十名弟子到了，白云寺罗汉堂来了十名高僧，另外，鹰爪门也派来了四人。 白云寺本不愿派人来，不愿意介入朝廷的事。但燕晓寒把卫郯的话告诉无量大师，佛无南北，但念佛之人有，国家有难，身为大陈子民理应相助，否则凭什么让百姓养你？ 卫郯一句，若不相助，从此天下不信佛。无量老秃驴也只能服软。 “王爷，文府尹想让您去一趟，他说您要的人都到了。” 卫郯：“知道了，本王一会便到。” 喊道：“张德子，你去通知朱元文，让他去京都尹府上等我。” 诺！ 随后卫郯带着林平之来到京都府尹。只见大厅中有20多人。 众人用江湖礼节拱手：“见过王爷！” 卫郯：“诸位免礼，本王能得见诸位江湖英雄乃三生有幸也。” “实不相瞒，本王邀请诸位英雄相助，是希望诸位能随大军一起北伐。” 一名中年和尚单手执礼，：“贫僧受方丈指派，听候王爷调遣，王爷不必如此客气，出家人本不应好斗。然贫僧等人，已经过方丈允许，暂且还俗，故不受寺归约束。今我等身为大陈人，亦为大陈效力。” 卫郯心想，无量老秃驴厉害呀，先让他们还俗，就不再是白云寺的人，出了什么事也跟白云寺没有关系。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多谢诸位相助，等事成之后，本王绝不亏待诸位。” 这时朱元文来了，：“见过王爷。” “元文，你来了，你看，这些江湖英雄，现在全部到齐了，我把他们交给你指挥，希望你带着他们建功立业。” “诺！” 又道：“诸位，这位是朱元文朱将军，以后你们暂且在他帐下做他亲兵，保护他的安全，听候他的调遣。”???.23sk. “军中不比江湖，可能会有一些约束，希望诸位能多理解，另外，行军打仗，都有统一着装，诸位要穿上军装，希望诸位能配合。” “王爷放心，我们来时师父已经交代过了。” “元文，带诸位大侠去军营吧，给他们接风洗尘。以后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吧！” “诺！” 卫郯：“诸位，本王还有事就暂且失陪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跟元文讲，本王等着你们凯旋。” 卫郯随后便离开了。 “平之，这些人武功怎么样？” 林平之笑道：“马马虎虎吧，谈不上高手，倒也不差，白云寺那些和尚都是些硬功夫，倒挺适合上阵杀敌的。” 卫郯笑道：“他们跟你比当然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了，可放在军中，那便是以一当百的存在。有这20多人，偷袭中都就更有把握了。” “平之，时间还早，咱们去城中逛逛，就当散散心了。” “哦！” 来到大街上，卫郯东逛逛西瞧瞧，问问价。 逛了一会，两人走进一间酒馆。正值吃饭时间，可谓宾客满座，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这才刚坐下没多久。 突然传来几声琵琶声，随后有个女声唱道，：“听闻远方有人，动身跋涉千里，追遂沿途的风景，还带着你的呼吸……” 卫郯大惊，怎么会有人会唱这首歌？ 林平之笑道：“大哥，你的歌传开了。” 卫郯：“有点意思，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呢？” 喊道：“小二，这是谁在唱歌？” 小二道：“这位客官，这是新来的翠儿姑娘，听说是从河北逃难来到京都，我们掌柜的见她可怜，就允许她在这里卖唱。客官要是喜欢听，就打赏她一点。” 第715"老熟人" 卫郯：“她人呢？” “哦，就在2楼，曹大官人正在听她唱曲。” 卫郯心想，会唱自己的歌，绝对不简单。看来今天老子要当榜一大哥了，怎么也得多打赏个“飞机”。 可就在这时，突然曲风一变，只听女声高呼。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总不能忘……” 不对，卫郯突然脸色大变，：“平之，这首歌我只唱过一回，莫非……” 卫郯心想，不会是李太后来京都卖唱了吧？这歌自己只唱给她听过一回，要真是这样，这娘们玩笑可开大了。 卫郯坐不住了，直接冲上二楼。 只见一名女人，正坐在凳子上，一边弹琵琶，一边歌唱。而她旁边，坐着两名公子哥，正在饮酒作乐，身后还站了两个保镖。 卫郯直接冲了进去，女子突然抬头，见到是卫郯。 “呯！”琵琶掉在地上。 卫郯看向这个女子，好像有点印象，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见有人冲了进来，两名保镖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哪知这卖唱女子突然叫道：“王爷！” 卫郯道：“姑娘，我们在哪见过吧？” “王爷，澜台阁……” 听“澜台阁”，卫郯突然想起来了，这女子不就是李丞相送来的10名美女当中的一个吗？只是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卫郯回头对一旁什么曹大官人喊道：“全部给我滚出去。” 这几个家伙刚才听到这个翠儿姑娘叫他王爷。也吓尿了，先前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什么都没了。曹大官人对着卫郯拱手一拜，随后带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翠儿姑娘是吧！你怎么会在京都？” 翠儿道：“王爷，您走后，陛下把我们圈禁了起来，可是两个月之后，太医给我们把脉，我们没有怀孕，便把我们赶出了皇宫。” “我们本是李丞相找来的，可李丞相被诛灭三族，我只好回家，可惜家人怕受牵连不敢接纳我。” “锦儿姐就说我们无家可归了，不如去京都找王爷。我们一路走来，盘钱也用完了，还遇到了抢劫，锦儿姐病了，我只好来卖唱赚些房钱。还好这掌柜的肯收留。” “我也有一些小心思，所以专门唱王爷唱过的歌曲，希望王爷能听到。” 卫郯暗骂，刘冀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多养几个女人吗？怎么还把人给赶出来了？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女子都是自己开的包。既然已经找到京都来了，那就不能不管了。 “翠儿，让你受苦了，本王对不起你们，要是刚才不是听到你唱的这首歌，我压根就没想到会是你们，锦儿她们呢？” “王爷，锦儿姐病了，还住在隔壁客栈。” 卫郯：“你们总共来了几个？” “就我跟锦儿姐，其余的姐妹离开皇宫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卫郯：“哎！让你们受苦了。” 卫郯伸手扶住翠儿，：“到了京都，就是回家了，你应该去找官府才好。”m.23sk. “王爷，我本想去找官府的，可还没到门口就被人家推开了，我们又怕王爷不认我们，所以也不敢，更怕官府把我们当细作，惹来灾祸。” “平之，你去客栈，把锦儿姑娘接出来，我就不去客栈了，咱们去张府。先让她们住在张玲府上。” “哦！” 没一会，林平之把锦儿也找来了，锦儿在北梁皇宫就认识林平之，算是熟人了，一见到他，她就知道是卫郯派他来的。 马车内，卫郯道：“让你们受苦了，这是本王的不对，坦白讲，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可身在北梁身不由己，当时没想这么多，倒是把你们给害苦了。” “王爷别这么说，您还能认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卫郯对这俩女子，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但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这么不管不顾。 进入张府，：“兄长你来了。”张玲高兴道。 “小妹，许久没来了，是来给你添麻烦了。” 突然马车内下来两名女子。 张玲问道：“兄长，这二位是？” 两女见卫郯叫张玲小妹，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妹，立马行礼，：“见过郡主。” 张玲：“不必多礼。” 第716章"发慌" 卫郯：“小妹，这是我在北梁的两个好朋友，她们现在来京都找我了，这一路吃了不少苦。暂且让她们住在你这里。” 张玲可不傻，看他的眼神就明白这两女子跟他有一腿。 “兄长，这么好的美人坯子，你就愿意把她放在我这里？你舍得吗？” 卫郯：“小妹想哪去了，拜托了。” “兄长放心，我会把她们当自己的亲妹子看待的。” “来，两位妹妹，里面请，里面请。” 两女进入张府，张玲把卫郯拉到一边。 “兄长，我听她们口音好像是北梁人，你什么时候惹上的北梁姑娘？不会是细作吧？” 卫郯：“小妹想哪去了，实不相瞒，我在北梁时这两位姑娘曾经伺候过我，现在两国开战，她们也因此受到牵连。如今她们来京都找我了，我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小妹，她们也甚是可怜，在北梁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占了她们的身子。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吧。” “我本想让她们进宫，但想想现在还是不妥，在宫外我最信任你了，所以只好把她们带到你这里来。” 张玲：“兄长真是风流，去了北梁也闲不住，你说的倒轻巧，也不怕我吃醋。” “哎，小妹，无情未必真丈夫，多情也未必负心汉。希望小妹能懂我。” 张玲：“放心吧，爱屋及乌，只要是兄长喜欢的，小妹都会珍惜。” “兄长，进去坐一会吧，小妹正好要找你呢。” “行，坐会，过几天就算想来也没时间了。” 进大厅，张玲便安排仆人去给两女更衣，安排房间。 卫郯坐在大厅椅子上，：“兄长，这是从岭南蛮荒之地采来的茶叶，你尝尝。” “这菜叶听说是经过发酵的，说是很稀少，但我有些喝的不习惯。” 张玲亲自倒茶，卫郯端起茶杯，哟，这不是普洱茶吗？ “小妹，这茶是西南大理一带产的，这茶确实经过发酵的，茶汤是红的。不过开始喝很多人不习惯。我倒是挺喜欢的。” “兄长喜欢就好，待会再带些回去。” “兄长，现在满城都在议论北伐之事，小妹好奇，兄长何必让百姓议论这些国家大事？如今听说要打仗了，市面物价都涨了。” 卫郯：“无妨，让百姓知道更好，收复故土百姓也是支持的。” “小妹，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有话就实说。” 张玲脸红：“兄长，小妹想怀个孩子，可一直没怀上。你得想个办法啊，张家不能断后。” 晕…… “小妹，孩子靠缘分，强求不得，咱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嘛，你应该去看看太医，宫中新来了个胡太医，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妇科。要不让他给你瞧瞧？说不定有效果。” 张玲不出声，卫郯看上去，觉得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吞吞吐吐。 “小妹，这里没别人，有话直说吧，怎么还吞吞吐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兄长，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说吧，我不生气。” “兄长，听说仇太后怀孕了，还是个男孩。太后身份特殊，她要是再生下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了，对兄长的名声不好，毕竟他是康宁皇帝的贵人。” 卫郯皱了皱眉头，：“小妹，你到底是何意？” “兄长，能不能把太后的孩子过继给我？我一定会视如己出。” 卫郯惊呆了，这丫头可真是敢想，这要是别人有这想法都是杀头的大罪。 “小妹，这事恐怕不成，倒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太后不会同意。不瞒小妹，太后能怀上我的孩子，完全是她算计在先。” “一个母亲，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何况在宫里。我若敢提，太后能自杀相逼，为母则刚，这事怕是不行。” 张玲见卫郯不同意，有些失望，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兄长，小妹让你为难了，这事就当我没提。” “小妹，不是为难。” “罢了，你先去看看太医吧，我以后多陪陪你，或许下次就能怀上了。” “哦！” 卫郯怎么总感觉有个巨大的阴谋在包围自己。 翠儿两姑娘能从北梁到京都来卖唱，要说没有目的谁也不相信。张玲又想过继太后的孩子。 而卫春天天守着太后，现在几乎成了影子。大战在即，总感觉不踏实，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自己怎么感觉心里有些发慌？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第717章 心神不宁 在张玲府上休息了一会卫郯才回宫，“平之，你说刚才这俩女子会不会是真的无路可走了来投奔我？” “大哥，你是不是怀疑她们俩会是细作？” 卫郯：“细作我倒不怕，两国交战本来就没什么秘密，两名弱女子又能打听到什么呢？他们又不能进入军中，就算是打听到一点小道消息，能起什么作用？” “那大哥担心什么？” “哎，我一时也说不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是我多想了吧，或许是开战前心里有些慌张。总之心神不宁。” “大哥，这两女子不会武功，即便是细作也无所谓，李太后应该不会派她们来做细作。你只要不带她们进宫，也没什么事，不就是多养两口人嘛？平之倒觉得这两女挺好的，会卖唱赚钱，总比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好。要是像沁儿，除了会打劫，什么都不会。” “平之，说话小心，这要是让沁儿听到了，还不跟你拼命？” “大哥怕她，我可不怕她。” 晕…… 几日后，刘伯元回来了，：“臣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咳咳咳！刘大人，你这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知道不？下不为例。” 刘伯元暗骂，自己大意了，说溜嘴了。应该叫千岁，怎么叫万岁呢。 “大王，臣出使北梁，可刘冀不愿交还马匹，臣只好给他下战书。” 卫郯心想，预料中的事。 “辛苦你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不打出个你死我活，这小子不会老实。” “大王，这是臣斗胆在北梁驿馆写的布告，臣已经令人贴满了中都城，刘冀恼羞成怒，把臣给赶了出来，臣有负天恩，实在惭愧。” 卫郯接过布告，看了一遍，有点意思，这是煽动人心，离间北梁君臣，又能让那些北梁墙头草官员吃下定心丸。这家伙还有点小聪明，我要是刘冀的话，可能会杀了这王八蛋。 “刘大人，行，干得漂亮，本王给你记功了。要是所有北梁官员都能放下武器投降，北伐就轻松多了。” “王爷，臣打听过了，北梁虽然是胡人政权，但实际上，经过百年汉化，北梁朝廷有六成以上官员是汉人。尤其是各地方上的官员。大王只要不动这些官员的财产，保持他们的官位，他们绝对不会抵抗。即便有，那也是及个别的。” 卫郯笑道：“你有心了，本王收复北梁，意在收服人心，各地方官员还是得留任，否则就会乱了套。” “行了，你的功劳本王记下了，等战后一并封赏。现是本王任命你为参军，领兵部侍郎衔，负责粮草监督，尤其是那些商户捐的粮草，一定要尽快到位，希望你再立新功。” 刘伯元大喜，兵部侍郎衔，那可是二品大员。 “谢大王，臣定不辱命！” 卫郯：“你可别高兴太早了，军中无戏言，要是粮草出了差错，让士兵饿了肚子，大将军是要杀人的，到时候本王都救不了你。” “大王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 “嗯，那你回去吧，休息两天就去禁军大营，找卫大将军报到。回去后替本王向你父亲问好。” “谢大王，臣告退！” 刘伯元感觉全身都舒畅了，走路都有点飘，大王居然向父亲问好，太给我刘家面子了，从此以后我刘家要从政了，不再是商人了。 张德子说道：“王爷，这家伙有点飘啊！” 卫郯笑道：“祖坟冒青烟，他能不飘吗？不过也好，对一心想当官的人，只要他肯尽心办差，本王一律重用，你看他这次出使北梁表现就挺好。胆子也够肥，这份布告，起码能顶得上两万人马。”???.23sk. 要出征了，卫郯先是去看看萧瑜， 可惜这小皇帝对他不感冒，搞得卫郯郁闷死了。：“婧见，你得多教育瑜儿，这还是跟我不亲，我这当父亲的太失败。” “你啊别多想，陛下可乖巧了，读书很用功的，将来定是个一代明君。” 卫郯揺头：“明不明君无所谓，只要不是个败家子就行了，别把老子打下的江山给霍霍完了，我就烧高香了。”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玩吧。” 宁婧道：“出征在外你自己多保重啊，我等着你回来。” 卫郯搂了一下宁婧，：“行，等着，这次回来我一定娶你。” 第718章"老情人" 十月初一，卫郯先是在太庙祭拜历代先帝。然后一身戎装，腰佩长剑，骑着高头大马，一声令下，十几万大军缓缓向北而行。 大军浩浩荡荡延绵十几里，渡过黄河后，趁着夜色，朱元文带领两万骑兵，向西而行，前往雁门关。 卫郯亲自给朱元文送行，：“元文，进入漠北困难重重，首先要保存实力，马匹牲口都是身外之物，饿肚子时可以杀之。” “另外，尽量隐藏实力，不要轻易让敌人发现你的意图。下命令时要果决，慈不掌兵，杀伐决断，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 “王爷放心，末将记下了”。 卫郯：“好，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王爷！” “驾！” 看着朱元文远去，卫壹说道：“大哥，两万人马深入敌国腹地，只怕困难重重啊。” 卫郯：“我相信元文能完成使命。” 大军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向北出发。 北地，薛勇带着军中众将，以及北地太守，在城外迎接卫郯。 薛勇拜道：“末将等恭迎大王！” 卫郯下马，双手扶起薛勇，：“薛大将军请起，诸位将军请起，本王奉陛下诏令，率兵北伐，收复固土，以后还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 “谨遵王爷将令，万死不辞！” 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后，卫郯入城，进入北地侯府。 “薛兄，如今什么情况？北梁那边你可有消息？” “回王爷，刘冀命令刘熊率五万人马增援南金关。加上原守卫南金关的2万人马，共计已有七万。后续刘冀或许还会亲率大军增援。” 卫郯：“这么说来，北梁是打算御敌于国门之外啊，不打算把战场设在境内。” 薛勇说道：“王爷，南金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人数优势施展不开。末将以为，若强行攻关，伤亡很大，而且也难以攻破，不如分兵，饶道而行。” 卫郯没有正面回答：“不急，先休息一天，这次北伐，不能操之过急，我军优势尚在，不要想着一战而灭之。” 这时薛勇的夫人香香，牵着个孩子走了出来，香香见到卫郯在客厅，明显吓了一跳。 “妾身见过王爷。” 卫郯心想，当年与自己有过一晚的香香，现在自己怎么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没什么印象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老情人怎么见了没什么感觉了？ 说道：“薛夫人不必多礼，看来是本王孟浪了，打搅到了夫人。” “妾身不敢。” 卫郯突然看向那小孩，小家伙才两三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卫郯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说道：“叫叔父。” 小家伙倒也不认生，：“叔父！” “好乖！” “薛兄，恭喜你有个好儿子，小家伙不认生，长大了定是国之栋梁，真乃虎父无犬子也。”23sk. 薛勇内心苦笑，这本就是你儿子。 说道：“王爷过讲了，请上坐。” “夫人，带宝儿下去吧。” “诺！” “薛兄，在北地可还习惯？” “王爷，还好，开始有些不习惯，现在倒也挺好的了。” 卫郯：“你姐得知我会来见你，跟我唠叨了半天。还让我给你夫人带些补品，可这行军打仗实在不方便，我也只好让她放弃了，以后再派人送来呗。” “王爷客气了，不知我父母可还好。” 卫郯：“放心，都还好，本想让他们二老来北地，可老人家在京都习惯了。岳父大人身体也算老毛病了，前几年就怕不行了，可这两年也没什么动静。所以你就放心吧，京都有太医，随时都能伺候。” 薛勇不出声，过了一会，：“王爷，还是谈谈政事吧。” “也好，你对战事有什么打算吗？” 薛勇：“前段时间，我便命人前往南金关查看地形。帐下幕僚也一致认为，没必要在南金关死拼。” 薛勇打开一张地图，说道：“王爷请看，若南金关失守，北梁人定会退兵回益津关（霸州）次安县一带（廊坊），另外往西则是保州（保定）。” “以末将看来，决战应放在益津关，或者保州。所以我建议咱们分兵去取这两地，只要拿下这两地，便能兵临中都城下。” “至于中都城，末将以为，根本不需打，只需围上几个月，北梁便会投降，就算突围也只能逃往辽东。” 第719章"莫名的恐惧" 卫郯点头，：“看来你对北伐早已有打算，也花了不少心思啊。” “行，那就依你之见，咱们分兵。由你率边军，去取保州，我带禁军与玄甲军继续北上取益津关。” 卫郯甚至想到历史上周世宗柴荣收复的三关，主要就是指益津关，也是杨六郎把守的三关。后来改名霸州，意为威武霸气。 “只不过，南金关卡在中间，不拔掉这棵钉子，不好北上啊。” 薛勇道：“幕僚给末将出了主意，用三万人马猛攻南金关吸引其敌军主力，其余人马绕道而行。直接去抢夺益津关。然后再南北夹击北梁主力。” 卫春摇头，：“此种战法不可取，我们30多万大军，若只兵分两路每路还有十几万人马，还是可以占据优势，但若是还继续分兵，本来30万分成了4路，就像人的四根手指头散开了，这就给了敌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不要把敌军想的太简单，我们想到分兵去取，敌军也能想到。别忘了，北梁可是清一色的骑兵，行动速度更快。” “有一种战法叫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若北梁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若是连续破了我两路大军。这仗咱们就基本上输了。” 卫郯想到了大明万历年间的萨尔浒之战，大明兵分六路来攻，而努尔哈赤就是采用不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对策，集中优势兵力打其中一路，各个击破。 自从萨尔浒之战以后，大明王朝从此就失去了战场主动，攻守易主。 薛勇：“那您的意思是？” 卫郯：“集中兵力，先攻破南金关，然后再分兵两路，一路去打保州，一路取益津关。再两路大军合围中都城。” “薛兄，穷则穿插迂回，富则火力覆盖，我军人数装备都占优势，当堂堂正正从正面攻破关隘，逼迫刘冀退兵回守中都城。” 薛勇：“可南金关，已经有7万守军，地方就这么大，不好攻啊。” “放心，天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也没有攻不破的关隘，我自有办法。” 薛勇见卫郯似乎没什么兴趣跟他谈战事，也就不再提了。 当晚薛勇辗转反侧睡不着。 香香说道：“你这到底怎么了？怎么翻来覆去，就是不睡。” “哎，香香，我总感觉他对我有些疏远，我以前见他的时候内心坦荡的多，可我现在见到他，我感觉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感觉他更老谋深算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可是你姐夫，听说王爷不在京都，朝廷之事都交给你姐姐了，足见他对你姐的信任。” 薛勇：“我就是担心这个，姐姐当政可不是什么好事，远有吕雉，近有杨玉儿。我可不想成为牺牲品。” 香香：“你也别多想，咱们又没造反，有什么好担心的？此次北伐你听他的就行了呗。” 薛勇不再出声，过了一会，：“香香，看见他你还想他吗？” 香香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对这事耿耿于怀？你若还放不下，那你休了我算了。” 薛勇知道说错话了，：“对不起，是我嘴欠，不该多问。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带好宝儿就行。” 香香不再理会薛勇，内心想着，当初或许是太幼稚了。也不知卫郯会在想什么，是否还会记起自己？ 第二天，卫郯在中军大营中升帐。 “诸位，对面便是南金关，我军要想攻入北梁必须从这里踏过去。否则就得绕道而行，不光危机重重，而且容易中埋伏。对于我大军而言，绕道实在不可取。” “诸位，说说怎么用最少伤亡攻破此关？” 自古强行攻打重兵把守的关隘都是伤亡极大，众人都不出声。 这时参军刘伯元站出来，说道：“王爷，我有一计或许不用多大伤亡就能拿下南金关，搞不好不费一兵一卒，敌军自会退走。” 众人好奇都看向这个土豪，心想，你家是开钱庄的，这打仗可不是开钱庄，你又不懂兵法，能有什么主意？ 第720章"馊主意" 卫郯倒也没太在意，或许这家伙说不定能出些什么馊主意？ 说道：“刘参军，但说无妨。” 刘伯元道：“王爷，属下曾去过南金关，其关城墙用青石所建异常坚固，高约三丈，宽约一丈半，长约四五里，两边是山坡，若强攻，异常困难，主要是人数散不开。” “而我大陈的关口离北梁的关口大约有两里地，双方都叫南金关，关城墙都差不多，都是易守难攻。” 卫郯抬手示意，：“刘参军，你就别扯远了，这些我们都知道，不就是两国的分界线吗？他们有他们的一条城墙，我们有我们的一条。中间相隔几里地，算是缓冲区，我只想问你怎么样攻破此关？你扯地形干毛啊？在座的诸位，谁还没去过南金关？” 刘伯元有些尴尬，道：“王爷，属下的意思是在北梁的城墙旁边沿着城墙就地垒一道城墙，他的城墙只有三丈高，咱们垒起一道四丈高的城墙，与他们的城墙相隔一百步左右，然后居高临下用弓弩射杀，掩护大部队攻城。” “我们军中多弓弩，正好发挥我军的优势，要是还不行，就干脆从垒好的城墙上发动百姓挑土，直接填过去，一直填到北梁的城墙上，到时候连战马都能走过去。” 众人听完惊呆了，这个商人还有这么个馊主意。 卫郯倒是听说过历史上蒙古骑兵攻城就是用沙袋填出一个斜坡，让骑兵直接开到城墙上。 一时众人没出声，长孙瓒说道：“刘参军，你这办法倒是可行，可这工程量太大了，垒一道四丈高的城墙这个谈何容易？况且敌军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垒城墙吧？肯定会放弓箭。” 刘伯元：“侯爷，咱们30多万人马，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汇流成河，垒一道城墙，能需要多久？只要城墙垒成了，北梁人面对我军的弓弩，便束手无策。” 众人不出声，卫叁像是想到什么了，笑道，：“妙计，妙计。王爷，刘参军此计可行，不过要加以改进。” 卫郯：“小叁，你说说，怎么改？”天籁小说网 卫叁道：“攻城嘛，最大的劣势就是仰攻，古人一般都用井囊，箭楼，抛石车，配合攻城。” “刘参军之谋，在敌军城墙旁边用石块垒一道城墙，实际上也就是变向建一条高大的箭楼配合攻城。其主要的难点就是费时太久，工程量浩大。” “如此，咱们不如放弃砖石，改用竹子树木搭建一座临时城墙？其效果嘛就是起到井囊箭楼的作用，可以先建好一座座小的架子，然后再用绳索捆起来，抬到城墙边，形成一个巨大的箭楼。外面部分还可以用木板，做成挡板挡住来箭。” “咱们把这座箭楼，拼接起来，达到长数百步。宽十几步，高四丈，再浇上水，防止火攻。然后挑选各军的精锐射手，站在箭楼上，对着北梁城墙放箭。掩护大部队攻城。” “如此一来，咱们的弓弩就变成了居高临下，敌军在城墙上，几乎无处躲藏。北梁人擅长的是骑兵野战，他若在城墙上跟咱们死拼，反到是放弃了长处。” 众人点头，表示认可。 卫郯想了想，起身，：“好，那咱们就建一个巨大的箭楼。这不光是能够攻破南金关，将来或许还能依葫芦画瓢攻破中都城。” “刘参军，此计是你提起的，便由你去主持箭楼搭建，军中任何人都要配合你。城中所有工匠你可以调用，但是得付工钱，争取在三五天之内搭建完成。” “诺！” “小叁，你去协助刘参军，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大意，咱们首战必须成功，否则影响士气。” “诺！” 刘伯元：“王爷，搭建架子倒不需要多少时间，可这需要大量的木材，竹子，绳索，这一时去哪找这么多材料呀？” 卫郯道：“方圆百十里有树木的全部可以砍。” “长孙兄，你军中多是南方人，很多人擅长爬山，应该也有很多工匠，老兄就选一些人出来配合刘参军。” “诺！” “卫贰，你带领骑兵，去找竹子树木，如果是百姓的，得花钱买，不许强占百姓的。” “诺！” 第721章"刘熊之谋" “诸位，数十年没开战了，现在将士们心里都憋着一股火，但是也有一些惧怕，所以首战必须打好，不打没把握的仗。攻城器械不齐，咱们就宁愿不攻。绝不能挫了自己的锐气。” “还是那句话，咱们粮饷充足，不用急着决战，先做好万全的准备，等拿下了南金关，前面就一马平川了。” “诺！”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各军行动了起来，一时北地各树木遭了殃，到处是砍伐，尤其是竹子，几乎被砍绝。 卫郯出兵，天下皆知，刘冀又亲自率领三万大军赶来了南金关。 刘熊见陛下来了，：“陛下，您何需御驾亲征？” 刘冀道：“皇兄，朕不放心啊，卫郯三十多万人马犯境，朕哪能安坐宫中。”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陛下，据探马来报，卫郯就在北地城，听说目前正在砍伐树木，应该是在准攻城器械，或许过几天就准备攻关了吧。” 刘冀问道：“皇兄，可有把握守住此关。” 刘熊沉默了一会，：“陛下，恕臣直言，我个人认为不应该守在此关。” “皇兄这是何意？” “陛下，南金关虽然险要，但天下哪有攻不破的城墙。您看看咱们后山上全是战马。而守城战马又用不上。” “我大梁战士本来就善骑射，如果放弃战马，与南陈人打阵地战，实为不智。即便守在关卡，也最多只是迟滞敌军前进，而不能消灭他们。” “敌军人数众多就是死个几万人也无伤大雅，可拖的越久对咱们反而越不利。” 刘冀：“那皇兄以为如何打？” “陛下，以臣之见，不如放弃南金关，咱们后退百里，进入平原地形，利用骑兵穿插迂回，对敌军进行分割包围。” “敌军进入我国境内，粮草?给就会困难，这样咱们就可以利用骑兵优势截断他的粮草补给。” “若敌军分兵占领咱们的城池，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陛下，咱们的骑兵来去如风，只要不被敌军黏住，就算打不赢还可以撤退，也不会出现太大的伤亡，而敌军大多是步兵，只要败了，咱们就可以疯狂追击。他们两条腿是跑不过咱们战马四条腿的。” 刘冀点头：“皇兄，我也赞同你这套战术，但现在还不能放弃南金关。” “皇兄，敌军刚至，咱们就把南金关给丢了，这对咱们的士气打击很大，满朝文武都会震惊。咱们总不能把你这套战术跟大伙说清楚吧？这要是说出去，卫郯便会有了防备，又何来秘密可言？” “另外，辽王虽然答应出兵相助，可他要是知道咱们一仗未打，就丢了南金关，让敌军杀入腹地，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咱们毫无战力，已经没法打了？从而放弃出兵，以求自保？” “所以，咱们不能丢下南金关啊，就算要放弃，起码也得坚守一两个月。”天籁小说网 刘熊点头，叹息道，：“唉，臣也了解陛下的难处，您说的对，一仗不打就丢了南金关，放敌军入境，这确实太伤士气。毕竟百姓不会知道咱们是主动放弃。” 过了一会，：“陛下，武城一带可有防备，臣有些担心，卫郯会派人从雁门关偷袭漠北。” “皇兄放心，朕已经派兵2万去增援了武城了，只是如今中都空虚了。朕已经下诏再征兵十万，只是一时很难以凑齐。” “陛下，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南陈人缺少马匹，行军速度缓慢，咱们只要多派斥候细作，就能掌握他们的动静。” 刘冀点头，：“嗯，先也只好这样了。” 实际上刘熊确实有人将之才，把卫郯大军引入腹地，拉长战线，机会才大，死拼北梁没有优势。 卫郯大帐中，：“平之，你有话要说？” “大哥，我觉得薛勇对北伐好像不太上心，他帐下十几万大军，却对攻打南金关没有任何准备，这实在不应该，若是他能趁北梁未增援之前，提前拿下南金关，岂不省事得多？” “你看他，连攻城的云梯都没有准备，他这北地侯确实有些失职，他身为征北大将军，不可能不知道大哥准备北伐。” 卫郯：“哎！说实话，我早就想发脾气了，他除了派一些斥候打探情况，却没有任何实际准备，真令我失望。” 第722章"喊话" “可如今，临阵换将也不妥，更影响士气。等打完之后，他这北地侯，也应该撤了。不能再由着他了，以他现在的能力与心态，不适合占在这个位置。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大局观。” “还是元文说的对，卫家军未必能担此重任，看来改革是势在必行。” 京都，永安宫，仇太后摸着肚子。 卫春说道：“姐，小心点，现在天气慢慢转冷了，这个时候可千万别着凉了。下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可不能出意外。 仇太后：“卫郯北代出征，整个皇宫都像冷清了一样，不知现在打到哪了。” “姐，还早着呢，此刻应该在南金关。” 仇太后，：“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可千万别出纰漏。” “姐，放心，早已准备妥当，稳婆的家人已经让我控制了，她不敢出声的。我已经安排人手监视薛凤。只要她来永安宫，便会有人通知。” “卫春，我怎么总感觉心惊肉跳的，这事可千万出不得错啊，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犹豫了。” “姐，放心，错不了的，你可千万不能犹豫，更不能露出心虚之态……。” 经过数日的准备，刘伯元终于把攻城的材料备齐了，一架架长几十米，高十来米的攻城架子，拔地而起。就像工地上的脚手架一样，架子上面铺上木板，每个架子上百人抬着可以移动。 “王爷，这些架子，拼接在一起，沿着城墙一字排开，便是最好的箭楼，咱们的弓弩手，可以站在上面对着城墙居高临下射击。敌军除了躲在女墙下面，根本就不敢伸头。我军攻城部队便可一鼓作气爬上城墙。” “嗯，不错，由此看来，南金关势在必得了。” 卫郯喊道：“大人，亲卫营集合，本王要去南金关跟刘冀聊聊。” “诺！” 当卫郯一行，向南金关冲来，守关的北梁将领立马向刘冀报告，：“陛下，敌军有一队人马，向关门冲过来了，为首者好像是卫郯。” 刘冀：“是吗？随朕去看看。” “诺！” 当刘冀站在南金关城门楼上。卫郯骑在马背上。 卫郯喊道：“城楼上可是刘冀？”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刘冀身边小将喊道。 卫郯没有理会，笑道：“刘冀，可敢下楼一叙？” 刘冀大声道：“卫郯，朕乃天子，与尔身份不对等，若要谈话，朕可以让王德陪你。” 靠，这家伙嘴真刁啊，这是变相骂卫郯是太监，只能跟太监为伍。 卫郯倒也不生气，问道：“李太后可好？她有没有来这里。” 刘冀很想骂娘，可碍于身份，不好爆粗口。 道：“多谢阁下关心，朕母后很好。” 卫郯说道：“河北本是我汉人故土，今我大陈将士要收复故土。若你们能主动放弃燕山以南，我可以不再进攻辽东。若不愿放弃，大陈百万将士，只好亲自来取，到时城破，悔之晚矣！” 刘冀说道：“天下本就是一家，我大梁立国百年，中都便是都城，什么时候成了你南陈的了。你南陈以汉人自居，可我大梁亦是汉人为主体。阁下若是卖嘴弄皮子，煽动民族对立，就想占领我大梁，恐怕是想多了。” “我也奉劝阁下，大陈朝廷腐败不堪，不足以造福天下百姓。阁下出身卑贱，却身居高位，当忠君报国，感念萧氏皇族之恩。何故欺压幼主，挟持朝廷，兴兵乱国，以至让天下毁于战火？” “阁下口舌如簧，饱读诗书，岂不闻，董卓，王莽之事乎？朕劝阁下，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否则恐怕九族不保，遗臭万年。“ “阁下身为南陈权臣，不施仁政，加征税赋，与民争利，胡乱兴兵，致两国百年和平于不顾。如些残暴不仁，恐难得善终。朕一向重视人才，阁下若是能倒戈来降，朕一定重用阁下，到时天下一统，岂不美哉？” 靠，自己是不是有病，这不是来找骂吗？这家伙嘴咋这么刁？ 卫郯笑道：“刘冀，你真是长了副伶牙俐齿，不敲掉牙齿借给妇人去生孩子可惜了。” 第723章"王德求见" 卫郯骂的刁端，刘冀一时没弄懂。只见卫郯身边的人哈哈笑了起来。 刘冀一琢磨，这才想明白，把牙齿敲掉不就变成了麻b，与妇人的生理构造差不多。m.23sk. 大怒，骂道：“阉货害人，朕早晚让你净身。” 卫郯喊道：“行了，刘冀，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干儿子，你放心，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杀你，你啊，慢慢自我陶醉吧！” 说完卫郯便调转马头往回走，回到营帐。 “平之，刘冀这小子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比泼妇还厉害，骂的老子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好不是两军阵前，否则还不影响士气？” “大哥，打仗可不是靠嘴皮子，不过他有一句话到说的对，他是皇帝，你是摄政王，虽然权力是一样，可地位确实不对等。” 卫郯白了一眼林平之，：“平之，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当皇帝？你是不是学俞半仙？” 林平之露出一个犯贱的表情。：“大哥，瑜儿对你有敌意你不知道吗？你念父子之情，他未必念啊！俞半仙担心不无道理，或许你就是对他再好，他也会把你当董卓。” 卫郯道：“小孩子还不懂事，过两年就好了。” “大哥，你就自欺欺人吧，瑜儿已经9岁了，身为帝王，只能早熟。再过几年他便会想着亲政了。到时，你敢让他亲政吗？他要掌握了权利，只怕第一件事就是对付你。你若不肯放权，他只会更恨你。” “俞半仙当心你养了一只枭，不无道理。” 卫郯不出声，妈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这孩子关爱太少了。这孩子心中从来没有父亲。难道以前自己不去看他是做错了吗？ “平之，以后别去找俞半仙，这老小子就没憋着好屁，他是故意忽悠你，再改变我。” “沁儿呢？” 林平之拿了个手绢擦擦嘴角，：“大哥别问了，沁儿这几天躲在帐中不便出来。” 卫郯反问：“怎么了？病了？” 林平之：“那倒没有，女人嘛，来月事了。” 靠，这你他妈也知道，真不愧是个阉货。 卫郯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年头没有姨妈巾，对女孩子来说实在不方便，搞不好就会漏。 卫郯心想，等仗打完了，有空了，设计一套姨妈巾，呵护女人也挺好。 下午。 “王爷，外面有位公公求见，他说是从北梁来的。” 公公？还北梁来的，莫不是李太后派来的？ “让他进来吧！” “诺！” 没一会人进来了，来人正是王德。 “杂家见过摄政王。” 卫郯笑道：“王总管，本王听说有人来找我，我一想就是你，太后可好？” 王德：“还好，还好。” 卫郯问道：“太后派王总管找我何事？不会是希望我退兵吧？” “哪能呢？太后娘娘得知王爷兴兵来犯，可高兴了，娘娘乃女中豪杰，也想与王爷一决高下。” “只是娘娘如今有身孕在身，目前行动不便，不宜到前线指挥，否则会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令王爷失望了。” 卫郯惊道：“什么？太后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 王德，：“就快要临盆了，可能也就这10天半个月左右吧。” 卫郯一时不出声，算算日子，自己是正月去的北梁，然后跟太后在一起，如今10月。妈的，自己又要当爹了。 卫郯：“王总管，太后还有什么话带给本王的吗？” “没有，太后乃女中豪杰，两国交战，怎么儿女情长，等太后生下孩子，便会凤驾亲征，与王爷一决雌雄。” 卫郯心想，与我一决雌雄不如在床上，何必上战场，不过在床上自己还真打不过她，经常一败涂地，这娘们功夫越来越好，自己自愧不如。 古人云：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实乃至理名言。 “王总管，本王知道了，本王等着太后娘娘的挑战。娘娘临盆在即，还请王总管尽快赶回去。代我向太后娘娘问好，告诉她，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的心永远不会变。” 说完卫郯摘下身上的随身玉佩。道：“把这个交给她，这是本王随身常带的，沾有本王的灵气，有本王的气息，就像守护天使一样，能守护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让她一定要保重身体。” 第724章 装病 王德接过王佩，：“杂家一定带到。” “嗯！” 王德走后，卫郯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平之，把刘伯元找来。” “诺！” 没多久刘伯元来了，：“王爷你找属下？” 卫郯道：“箭楼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爷，工匠们正在捆绑，一天时间足够了，明天下午，最迟后天上午就能攻城。” 卫郯问道：“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王爷，这才刚开始呢，光是北地运来的粮食足够吃两个月，后续也正在调运，黄河，白水之间运粮船来往不绝。江南苏抗一带通过运河北上的粮食也在加紧运输。如今刚秋收不久，各府县库房都有存粮，即便不调运也不会缺粮，即便缺粮，起码也要等到明年开春。” 卫郯点头：“本王知道了，你通知下去，造箭楼不用急，一定要做好，做结实，不要让人站到上面摇摇晃晃。另外，箭楼上面要设挡板，防备对方的弓箭射击。” “诺！王爷请放心。” “嗯，辛苦你了，下去忙吧！” “诺！” 刘伯元走后。 “平之，通知下去，推迟半个月攻城。” “啊……大哥，你没开玩笑吧？几十万将士枕戈达旦，现在箭楼都准备好了，怎么能不打了？” 卫郯：“你没听清楚李英秀那娘们的意思吗，她怀孕了，就这段时间会生产了。我若去攻城，一旦她动了胎气，孩子出了问题我怎么办？” “大哥，这娘们是故意这么说的，动什么胎气呀？他都生了一个儿子了。就是矫情。” 卫郯：“我当然知道，她所有的计谋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或许是在等待辽王的援军。” “平之，这娘们很要强，不肯向我低头，如今派王德来找我，说什么一决高下，实际上已经是服软了，这已经很是难得了。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这么做。” “罢了，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尤其不能负女人，人生难得遇到一知己，这娘们太懂我了，把我算计的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软肋。” “平之，看来我也是袁绍，好谋却不好断。不对，我得做一回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不过，这样也挺好，既还了她的人情，也能把敌军聚而歼之。” “北梁骑兵强大，若在平原地形分散开来，咱们很难聚歼，辽王更是老奸巨猾。他要是来增援的话，我倒希望他在南金关跟我死拼。” “我军弓箭犀利，怕的就是他们且战且跑，把战线拉的太长，影响我们的补给，要是全部到南金关来，我求之不得。” “罢了，平之，对外就说我病了，让将士们抓紧训练，等待命令。” 林平之道：“大哥，你老说沁儿胡闹，我现在觉得你更胡闹。这个李太后都半老徐娘了，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喜欢？” 卫郯：“你懂个屁，你当我是小伙子呀，错把少女当成宝？” ”滚！滚！滚！” 卫郯直接往后面营帐钻， “师兄，你出去你，你怎么跑我帐中来了？”天籁小说网 卫郯：“沁儿，师兄病了，在你这里躲几天。” 沁儿满脸羞红：“不行，我这不方便，你躲到外面去吧。” 卫郯：“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来月事吗？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别想岔了。师兄是过来人，懂得这些的，我不打扰你，咱俩各睡各的。” 沁儿：“呗！也不害臊，你是过来人，你也来月事啊？” 晕，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 卫郯躺在帐篷装病，倒把众将士给急了。 卫壹求见，：“大哥，你怎么突然就病了呢？这数十万将士，都在等着你发令呢？” 卫郯假装咳嗽，：“咳咳咳，天气突然转凉，头晕眼花的，受了风寒，先休息几天吧。你总不希望我死在战场上吧？” “大哥，这这……” 卫郯：“行了，别结巴了，出去吧！” 卫壹只好出去。 “平之，通知下去半个月之内，我谁也不见，军中有什么事情由卫壹负责。” “诺！” 第725章"周幽王" 由于卫郯谁也不见，可把众将给急了。 卫肆说道：“老叁，你一向鬼点子多，你说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还谁也不见？几十万大军在等他，这不徒耗粮草吗，莫非中邪了。” 卫叁：“这我哪知道？军医看过了吗？” “别提了，军医说王爷偶感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可这几天天气也没变啊，挺好的，干嘛就得了风寒？大哥莫不是装病吧？” 卫叁道：“大家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大哥是什么人？他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是泛泛之辈吗？他如果真的装病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倒希望他是在装病，可千万别真病了。” “散了吧，大家安抚好军营，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更不许传谣。”天籁小说网 众人只好散了。 营帐中只剩下卫壹跟卫叁两人。：“老叁，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卫叁笑道：“还能是什么？听说大哥病前见了北梁使者，还是个老太监。” “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过不了美人关，我要没猜错，他装病肯定跟北梁太后有关，说不定是太后逼的。” 卫壹怒了，：“胡闹，什么事比几十万大军等待更重要？这不是周幽王吗？” 卫叁道：“行了，不许诽谤大哥，大哥要真是周幽王，能有今天地位？周幽王要是有大哥的本事，能把江山丢了？” “这件事你可不许传出去，影响大哥的声誉，也影响士气。” 卫壹无语，道：“大哥瞎胡闹，你也支持他？要是师父在这就好了，肯定会骂他。” 卫叁摇头：“你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师父骂大哥了？师父一向对大哥言听计从，从来没红过脸。放心吧，大哥是刘邦，虽然好色，但不会忘了正事。” “刘邦进咸阳，先在大秦宫睡了三天美人，萧何都劝不动，后来不照样约法三章吗？” 卫壹道，：“听说北梁太后也是个半老徐娘了？大哥这是中邪了？咱们大陈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卫叁怼道：“你以为大哥像你啊，除了对小柒谁都不感兴趣？你看你活得像个和尚，谁受得了你这样？” 卫壹被怼的无语。 “老叁，要不咱们不管大哥了，自己干？” 卫叁：“你傻呀，大哥不想动兵，你若去攻城，这不是抽大哥的脸吗？我说你这大将军怎么当的，怎么就不会琢磨人心呢？” 又道：“身为帝王，花心好色并不是什么坏事，就怕专情，汉成帝刘骜专宠赵飞燕姐妹，把大汉糟蹋完了。周幽王宠褒姒，纣王宠苏妲己，都成了亡国之君。但愿咱们的大哥别专情哪！” “老大，你对小柒咱就这么专情呢，小柒心里可没有你。我看你啊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赶紧找个女的成亲生子吧，别再等了。” 卫壹骂道：“你懂个屁，找抽吧你，没大没小，少管我的事。” 卫叁笑道：“行，你就守着花开见月明吧。” 南金关，刘熊也好奇了，卫郯几十万大军怎么就不攻城呢？ “陛下，卫郯怎么不攻城呢？细作来报，南陈大军整天操练就是不动兵。” 刘冀当知道怎么回事，王德去见过卫郯，卫郯就没动静了，肯定是自己的母后打感情牌呗。 道：“或许是还没准备好吧，你小心戒备防止偷袭。” “诺！” 十天就这么过去了。 “报，陛下，辽王派五万人马前来支援，大军已经过益津关了，两日之内就能到达南金关。” 刘冀内心一喜，又多了5万人马，这把握就更大了。看来母后是有意拖延时间啊！ 没想到卫郯居然对母后的感情这么深。几十万大军也能停下，真是昏君重生啊。 卫郯军营。 “大哥，都10天过去了，你就不出去看看？林平之说道。 卫郯：“都已经等了10天了，不差5天，再等五天。” 沁儿嘟着嘴，：“哼！不是个男人！” 卫郯怒了，：“沁儿？大哥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沁儿满脸不高兴，：“睡在我床上十天，我还是黄花闺女，你还是男人吗？有种你证明给我看啊？” 卫郯晕倒，：“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对，对，对，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跟你一个样。” 第726章 太后生娃 “我说你一个女娃子咋就不害臊了？这种事也能说出口吗？” 沁儿：“哼，你少说我，这里又没有外人。” 卫郯：“妞，去打盆水来，让爷洗脚。” 沁儿满脸不高兴，：“我可不是薛凤，不惯着你，你自己去打水。” “大姐，我堂堂王爷去打洗脚水？这让外面士兵看到了我不丢死人了？” “哼，我还是郡主呢，没伺候过别人。” “得了，大姐，我去给你打洗脚水行不？我来伺候你。” 沁儿脸红：“行了，谁要你伺候了，你等着。” 看着沁儿去打水，卫郯摇头，叹道：“唉，这丫头彻底让我惯坏了，现在脸皮越来越厚，没羞没臊的了。”???.23sk. 林平之笑道：“大哥，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我觉得挺好的。” “平之，这几天外面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士兵们每天操练一段时间，有卫壹管着，能出什么事？就是浪费粮食。” 卫郯：“让他们也要注意防备，别让对方给打个措手不及。” “大哥，这天气看来是要转冷了，还是尽快开战吧，别再拖了。” “平之，越冷越好，这一路过去到中都城还要过几条河，尤其是中都城外也有几条小河。咱们人数这么多，架浮桥都要好长时间才过得去。过桥的时候是最危险，容易让敌人偷袭。” “而如果是寒冬腊月，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北方的河流都会结冰，别说是过人了，就是战马走过去也没问题，这就减少了架浮桥的风险。” “另外，大兵团作战，死伤难免，天气炎热容易得瘟疫，而大冬天就不会。” “咱们的将士们都想立功，杀一个敌军十两银子，大家都想挣，可我身为统帅却不能头脑发热。兵力虽然占优，但实际上战力没有优势可言。” “咱们主要是步兵，这步兵打骑兵，胜一百次也灭不了对方，可输一次有可能就全线崩溃，被人家一路屠杀。士兵两条腿是跑不过战马的四条腿的。” “所以想速胜，几乎不太可能，想都别去想，只有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举拿下中都城，把这些家伙全部赶去辽东，再慢慢消灭。” “另外，天气寒冷草料就少，北梁十几万匹战马，每天需要的草料是个天文数字。要是战马吃不饱就容易掉膘，也容易冻伤。” “平之，你去告诉刘伯元，让他抓紧时间派人运棉衣，越多越好。” “大哥，这士兵身上不都穿了吗？到了北梁，再裹上羊皮就可以了。” “还不够，尽量多带一点。” “哦，我一会就去通知他们。” 这时沁儿打水过来了，卫郯一边泡脚，沁儿亲自给卫郯洗。 “沁儿，我说你这丫头在京都享福多好，跟着我来打仗还得给我洗脚，你不嫌累啊？” “我才不留在京都，师兄去哪我就在哪，反正我就跟着你。” “你轻点，这水有点烫，别把我的脚都烫秃噜皮了。” 沁儿道：“水热一点解乏。” 突然卫郯好奇，问道，：“你这水从哪里打来的？我没见外面烧火呀。” “师兄你问这个干嘛？我让卫叁去打的，我哪会烧水呀。” “得了，你个傻丫头，你让老叁去打水，我这装病不就露馅了吗？老三猴精猴精的，他还不得以为咱们俩有一腿？” 沁儿说道：“师兄本来就没病，没必要瞒着，卫叁又不会出卖你，你怕什么？” “沁儿，身为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让属下猜透自己在想什么，这些你永远不懂。” “罢了，以后你注意点，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任何信息。” “哦！我记下了。” 中都城，太后李英秀房间 “啊……啊……” 一声声惨叫传来，（别误会，这是生孩子不是飙车） “娘娘，再吸一口气，快了快了。” 太后骂道：“卫郯，你这个天杀的，……啊……！” 这娘们生孩子骂起了男人，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哇……哇……随着一声婴儿啼哭，一条新的生命诞生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李太后满头汗水，犹如水浸泡一般。 “娘娘，难怪您遭这么大的罪，这小皇子好大呀。” 李太后看了一眼孩子，骂道：“冤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孩子咋这么像你，怎么就一点不像我。” 第727章"攻城" 这时王德走了进来，：“娘娘，老奴恭喜您喜得小皇子。” 太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问道了：“王德，前线战况如何？” “娘娘，卫郯按兵不动了，好像在装病，想来，他还是很在乎娘娘的。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咀，可不是个少数，连陛下都骂他是个昏君。” 太后：“唉……冤孽呀！” 卫郯营帐内，：“咳！阿丘！” “今天这是谁在骂我呀？怎么老打喷嚏？” “大哥，已经半个月了，卫壹求见。” 卫郯：“行了，不用见了，让他出兵吧，我随后就到。” “诺！” 卫郯披甲，走出大营，高喊，：“全军集结，准备攻城！” “诺！”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众将士立马行动。 “嗵！嗵！嗵！”鼓声震天响，两国平静数十年终于又开战了。南金关这块古老的战场，又成了浴血沙场。 卫壹高喊，：“上！” 只见一架架几十米长，十米多高的木架子做的箭楼，让一队队的士兵抬着向前，犹如蚂蚁般山。而一排排盾牌手举着巨大的盾牌，顶在前面，防止对方弓箭射击。 看到这些架子，卫郯都有一些震撼了，这简直是移动的城墙。 而南金关城门楼上的守军，也惊呆了，对方这个箭楼比自己的城墙还要高大。 “放箭，放箭！”守军大喊大叫。 可惜前面有盾牌手顶着，射来的弓箭钉在盾牌上，发出“砰砰”响，并没造成多大杀伤。 没多久，第一架箭楼移动到位，大概离对方城墙不足百米。接着第二架也到位，箭楼一到位，立马有工匠上前用绳索捆好，把两架连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箭楼。 卫壹下令，：“弓弩手上！” 一排排弓弩手，立马爬上箭楼。 “放！” “蹦！”离弦之声响起。 “啊……”南金关城墙上立马传来惨叫声。 由于这个箭楼比对方城墙高了差不多有两三米，变成了居高临下，不足百米的距离，大黄弩的射程足以应付。 北梁士兵被射的只能蹲下身子躲在女墙边。 一名守将对刘熊说道：“将军，南陈人的箭楼太高了，居高临下，弓弩犀利，这样太被动了，兄弟们都不敢伸头了，得想个办法，一旦敌军攻城，这样很难守住。” 刘熊喊道：“守不住也要守住，命令兄弟们用弓弩射杀箭楼上的敌军。” “诺！” 刘鹏急冲冲的去见刘冀，：“陛下，臣等大意了，没想到南陈人居然会造这么高大的箭楼，这简直就是一座简易城墙。敌军居高临下，我军士兵太被动了。” 刘冀也急了，：“皇兄，你说怎么办吧？” “陛下，臣还是那句话，久守必失，辽王援军已到，我们完全可以在平原地形上与敌军开战，利用骑兵迂回包抄。或者大踏步的后退，引得敌军来攻，从而断其后路，再寻机消灭。” 刘冀道：“皇兄，有些话朕不便说，毕竟这是放弃。你去找辽王世子谈谈，让他也支持放弃南金关，这样朕才好下命令。” “诺！” 刘熊立马找到到辽王世子，：“世子，南金关地形不利于骑兵作战，咱们十几万兵马，绝大多数是骑兵，困在这个地方只会被动挨打。我的意思是干脆放弃南金关，引得敌军来追。然后咱们利用骑兵迂回穿插，从而消灭敌军。” 辽王世子所带5万兵马全是骑兵。这家伙早就对这个地方不满意了，守城用骑兵有什么用？ 说道：“刘将军，我赞成你的战法，在这个鬼地方咱们的勇士有力也用不上，不如咱们主动后退百里，去平原地区设伏。待南陈人追来，咱们就开始抓羊？” “善，如此不如咱们去向陛下请示撤退？” 这家伙本不想去，但来之前辽王一再交代他要团结，有什么事打完了再说。 道：“听大将军的。” 刘冀早就想撤了，现在这两个家伙故意给他台阶下，立马就答应撤退。 “皇兄，朕赞成你的意见，不过大军撤退可不能乱，你必须安排一队人马守在南金关，争取再坚守一天，掩护大部队撤退。”3sk. “另外，所有粮草要全部带走，撤退时要显得隐蔽一点，不要露出破绽。” “诺！” 第728章"空城" 刘熊说道：“陛下，您带主力与世子先撤，臣安排好之后再来找您汇合。” “善，皇兄小心一些。” 随后刘熊留下五千人守关，其余人等全部撤离。 南金关前，卫叁说道：“王爷，弓弩手也射了快一个时辰了，守军伤亡也不小，现在都不敢露头了，可以攻城了。” 卫郯点头，问道：“卫大将军，你觉得如何？” 卫壹还没有出声。 长孙瓒却说道：“王爷，为时尚早，最好还是再等两个时辰为上。” 卫郯：“哟，长孙兄，有何高见？” “王爷，您看，现在是正午，到了下午太阳偏西，刚好照在城门楼方向，这样我军是背对太阳。而敌军是面朝太阳容易刺眼。” “再者，一旦攻城，咱们箭楼上的弓弩手，可是对着爬城墙的士兵背后放箭，如果太阳照眼睛，容易射偏造成误伤。而背对太阳，没有阳光耀眼，肯定会减少误伤。” 卫郯觉得也有点道理，点了点头：“行，两个时辰后攻城，反正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两个时辰。长孙兄，就由玄甲军打头阵。”23sk. 长孙瓒很想骂娘，真把老子当炮灰。但现在他也不敢耍脾气。 “诺！” 卫春不知道的是，他等的这两个时辰。刚好让北梁军有了从容的撤退时间。南金关内，连一袋粮食都没留全部带走了。 到了下午，太阳偏西，卫郯也等得不耐烦了。 喊道：“传本王命令，先爬上城墙者赏银千两。” 后拔出佩剑：“擂鼓，攻城！” “嗵！嗵！嗵！”战鼓声响起！ 惨烈的攻城战正式开始，一队队士兵架着云梯冲向南金关城墙。 而箭楼上的弓弩手更是离弦之声不断。 “啊……”一声声惨叫传来，古代攻城就是拿命填，战场上人命如蝼蚁。 一块块滚石，一根根擂木从城墙上滚下来，砸下去死伤便一大片。 卫郯看着士兵，不要命的往城墙上爬，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摔下来，面如死灰。这种场面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长孙瓒很着急，这些士兵可都是他的本钱。高喊：“苏季，你亲自去。” “诺！” 由于箭楼上的弓箭压制，守军伤亡也很惨重。只要一露头或者推倒云梯，就容易中箭。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太阳落山了，南金关城墙下已一地尸体，终于有人爬上了城墙。 随着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一队队士兵终于上去了，守军见大势已去，只好下令撤退，下了城墙往后走几百步，出了瓮城就有战马在等他们。 不一会，南金关城门终于被打开了，长孙瓒的手下苏季带兵冲了进去。 刘伯元高兴道：“王爷，不到两个时辰便拿下了南金关，可喜可贺。” 卫郯脸色铁青，并无半点喜悦。 卫叁说道：“北梁兵马也有十几万，南金关这么容易就攻下了，只怕其中有诈，或者是对方主动放弃的。” 卫郯喊道：“传我命令，任何人不许追击。” 又道：“老叁，你带人进去看一下，其余大军继续在此安营休息。” “诺！” “命人救治伤员，打扫战场。另外，看有没有俘虏，?几个舌头问一下，辽王援军是否到了。” “诺！” 说完卫郯便下马，返回营帐。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看一下？”林平之问道。 卫郯：“有什么好看的，刘冀是主动放弃此关，里面除了一座空城，什么都没有了。” “平之，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北梁军中也有高人啊，他们知道他们的优势是什么，我们的劣势是什么。” “若在丘陵地带，骑兵走不开，我们的弓弩手，就能把敌军杀光。可到了平原开阔地带，北梁十几万骑兵铺天盖地，我军将士见到这么多骑兵只会胆寒。很容易被敌方分割包围。” “而且，进入北梁腹地战线就长了，战线越长，?给就困难，30多万大军，每天的口粮就是个巨大的数字。一旦让对方骑兵截断了粮道。那不用打瞬间就崩溃了，随后便是骑兵掩杀，丢盔弃甲。” “妈的，欲速则不达呀，看来又得费脑筋了。” 第729章"内讧" 卫郯回到营帐也在想，下一步怎么进兵，自己虽不是什么军事家。但古代历史以小胜多的仗还是知道不少。 骑兵打步兵，历史上两宋就深受其害。不过自己早就做了准备，十数万张大黄弩（神臂弩），要是能一阵直射，对方就像割稻子一样。 两宋对付北方骑兵主要靠神臂弩，看来自己也得学一学了。但是骑兵机动性太强，弓弩想射杀准度较差，得让骑兵停下来。骑兵要是停下来了，那就是活靶子。无论是弓弩射杀还是用长枪去捅，都简单了。 卫郯躺在椅子上思考，怎么样让北梁骑兵停下来，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南金关城门楼上却打了起来，一时乱哄哄的。 天渐渐黑了，卫叁走进卫郯的营帐，：“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兄弟们都内讧打起来了。” 卫郯：“怎么回事嘛？什么打起来？” “大哥，还不是因为你这奖励制度搞的，战士们所谓的打扫战场第一件事就是割耳朵，这仗本来是玄甲军打的，攻上城楼的也是玄甲军，大家都没意见。” “可在箭楼上放箭的却是禁军兄弟，城门楼上很多敌军是禁军射杀的。这不，有些战士打完了，也想去割耳朵，可这耳朵有些让玄甲军先割走了，剩下的有些没来得其割的，两军就争耳朵打起来了。” “说是争耳朵，实际上就是争银子，一只耳朵士兵们能拿十两银子，而队长也能拿一两，往上推谁都占利，所以也就加入了争斗。” “玄甲军的士兵说是他们杀的，而禁军兄弟说是他们射死的，这怎么行，还好双方比较克制，并没有动刀，只是用拳头说话。大哥，这要是处理不好，问题会大了去。” 卫郯头大了，这是他以前没想过的。 问道，：“长孙瓒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做和事佬呗，把人都劝开了。” 卫郯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咱们以前也没想到会这样。这样，你把玄甲军将领叫过来，再把卫壹等人也叫过来，我得问问他们怎么解决。” “诺！” “平之把灯点亮点，这不是件小事，如果处理不好，搞不好会内讧，这还是在北地，要是进入北梁内讧了，不得了。” “哦！” 不一会，众人都来了，一共20多人。 长孙瓒首先开口，：“王爷，实在对不起，是属下管教不严，出现了这种事。” 卫郯：“长孙兄，你别忙着跟我道歉，这不是你们的责任，这个责任在我。是本王考虑不周，本王的本意是让兄弟们奋勇杀敌，可没想到论功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估计诸位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众人点了点头。 “诸位，这件事也不能怪咱们的战士，毕竟他们也没做错什么。还好，现在是在咱们自己国内。还是初次发生，现在处理还来得及。等到大战开始了，兄弟们不是奋勇杀敌，而是争功领赏，那麻烦就大了。” “我叫你们来，不是责怪你们，而是要想个办法，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并且要让战士们都满意，也接受这个方案。” “长孙兄，你说说以后怎么处理这种事？” 长孙瓒：“王爷，这事臣以前也没遇到过，要不以后分不清是谁杀的，就一人奖励一半？或者干脆取消。” 卫郯点头：“倒是个办法，但是还不够妥当，你们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众人不出声，卫郯见长孙瓒的大将苏季身上有血迹。 说道：“苏将军，南金关是你带兄弟们拿下的。你说说怎么处理兄弟们争功之事。” “平心而论，玄甲军的兄弟们冒死冲杀，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应该得到嘉奖。但是禁军兄弟们在箭楼上射了半天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最后连一两赏银都没拿到，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肯定有些敌军是他们射死的。不能让他们最后白忙活吧？”m.23sk. 苏季说道：“末将倒是有个笨办法，或许可以让兄弟们不再争了。” “但说无妨。” 苏季道：“弓弩射杀的敌军，身上肯定插有箭矢，其中大多数只是被射伤的，后来补的刀。不如以后若是先让箭矢射伤的，再补刀杀死的敌人。弓箭射伤者拿5两，补刀手拿5两。以此类推，各拿一半，这样大家都省得争吵了。” 第730章"撞墙" 卫郯点头，：“办法倒是可行，可如果这个敌军被两个人同时射中了，然后再被另外一个人补刀所杀？这又怎么算？” 苏季：“那也简单，三个人同分。” “王爷，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兄弟们上阵杀敌，激烈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领赏这种事。 有些人可能贪了别人的功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比如有的敌人一刀没有被杀死，另外一个人补刀杀死的，可能功劳会算到后者身上。但是，一仗下来每个人都可以分到银子，兄弟们也就不会争了，总比没有的强吧？要想一碗水端平，几乎不可能做到，这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 卫郯点头：“说的对，天底下哪有绝对公平的事，这种战场杀敌，都是打扫战场的时候才能论功行赏，多少会有些出入，但瑕不掩玉，只要大家都是一视同仁，也就平衡了。” “诸位，你们觉得苏将军所言可行否？” 众人点头：“可行，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还算公平。”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疑点，那就把这个奖励方式跟兄弟们讲清楚，以后再也不许出现这种抢耳朵打架斗殴的事了，否则军法严惩不贷。” “本王重赏战士们，是希望他们奋勇杀敌，可不是来争功抢钱的，军法必须严厉。” “诺！” “另一件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了，虽然我们拿下了南金关，但其实是北梁人主动放弃的。北梁也有十几万人马，且绝大多数是骑兵。北梁主动放弃关卡，这说明他们是早有准备，并没有打算跟我们在这里死拼。” “北梁人当然也希望我军前去追击，但是我们也不傻，我们步兵为主去追骑兵，这不找死吗。” “所以本王决定，滚筒式推进，步步为营，绝不上敌军的当。北梁人肯定是希望在大平原上跟咱们决战，这样他们的骑兵在开阔地带就能够来回穿插，迂回机动，甚至把我们分害包围。” 长孙瓒道：“王爷，何为滚筒式推进？” 卫郯笑道：“简单，就是大伙一同行军，彼此各军之间不分开太远，不给敌军有各个击破的机会，我们每占领一座城池，就以城池为基地，囤积粮草，不给敌军断我粮草的机会。等守好之后，再去取下一个城池，一直打到中都城。” “另外，咱们还有一万多骑兵，但是骑兵暂时不与他们决战，主要是用来保护粮道。” “王爷，那什么时候进兵？” 卫郯：“不急，欲速则不达，磨刀不误砍柴工，在出兵进入北梁之前，咱们要先准备两样东西。” “第一，从明天开始，再发动兄弟们去上山砍树，这次砍的树不用太大了，有碗口那么粗就足矣。砍树的目的是做拒马，鹿寨。” “兄弟们，北梁清一色的骑兵，一眼望不到头，如果跑动起来，如风卷残云，遮天蔽日。咱们的战士们也没打过大仗，见到这种万马奔腾来袭的情况肯定会胆寒，搞不好有的人会掉头就跑。” “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让他们停止跑动，骑兵要是站着不动，那就是咱们弓箭手的活靶子。” “所以咱们给他来一招，“撞墙！”兄弟们，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无数骑兵向咱们冲过来。可咱们前面，设上一排排尖尖的拒马，连续设置十几排，纵深布置。战马以自杀性质撞在尖尖的拒马上，那是何等震撼？” “一旦前面几排的战马撞死在了木桩上，后面的战马停不下来，战马的尸体又挡住了去路，那就是后面撞前面。最后全部停下来。” “这时候敌军聚在了一起，战马挤在了一堆，咱们的士兵闭着眼睛都能用弓弩射杀。” “呵呵，那个场面，大家可以想象是何等的痛快。” “另外，我们不光要设拒马，还要做一种长枪，这种长枪，就是一根长长的竹竿。竿头上装上枪头，最好是做到两丈长，敌军不是骑在马背上吗？等他们的战马停下来，咱们的士兵不用靠近，直接拿竹枪捅就行了，而敌军的马刀长度不够，砍不到咱们的士兵。” “怎么样？这是本王设计的对付骑兵的战术，诸位说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此战法可行否？” 第731章 李太后的后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卫壹说道：“战法是可行，就是这抬着拒马行军，兄弟们累呀，而且速度肯定很慢。” 卫叁说道：“可以先把拒马做好，然后拆散，带好绳索，等要用的时候再装起来就行了。另外，让兄弟们带一些锄头，在开战的地方挖一些笔直的小孔洞，让敌军战马踩下去卡断腿。” 卫郯问道：“长孙兄，你以为如何？” 长孙瓒道：“王爷所谋可行，只是多费一些休力罢了，这样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兄弟们多费一点力也值。” 卫郯道：“我知道兄弟们想加快行军速度，但是别忘了，我们除了人数占优，别的都不占优。敌军有十几万骑兵，我们如果不想点办法限制他的骑兵，若去死拼的话，没有胜算。别忘了现在还是我们大陈给北梁送岁币，并不是敌弱我强。” “让战士们现在苦一点累一点，能减少伤亡就值。” “卫壹，明天你亲自去安排伐木，先把拒马做好，我所说的可不是一点点哟，而是要无数架拒马。围起来，起码能围住一座城池。三十多万大军，就这么点工作不难吧？” “诺！” 卫郯一咬牙：“我再说一遍，这次作战事关重大，所有人明天都给我去做拒马，谁敢偷懒严惩不贷。谁敢怠慢，斩！” “诺！” “行了，散了吧！” “诺！” 众人散后，林平之道：“大哥，这些家伙好像积极性不高啊？” 卫郯道：“他们这是被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咱们兵多便胜券在握，他们对骑兵的威力没有完全的认识。” “当年我用1万骑兵就打败了4万玄甲军，可见如果骑兵用好了，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我绝不会在这个上面出现懈怠，藐视对手往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北梁人能主动撤退，这必定背后有高人，咱们得小心啊，否则搞不好满盘皆输。要是一败涂地，以大陈现在这个鸟样，30年内别再想北伐。” “大哥，要不干脆让我去杀了刘冀？省得这么麻烦。” “不可，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不可以去行刺，两国交战，应该在战场上击败对方，不能学宵小之辈。我若刺杀刘冀，对方也派人来刺杀，这不没完没了？我乃堂堂一国之主，执天下牛耳，怎么能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呢？” “上回对付姜贺，实在是迫不得已，况且那是谋反大罪，而这是两国开战，民心所向，此事不可再提。” “哦！” 北梁皇宫，李太后叫来王德，：“王德，这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哀家实在不放心。” “娘娘，南金关到中都好几百里呢，就算有消息也没这么快呀，其实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您不用着急。” 太后坐起身，：“王德，哀家想让你再去一趟南金关，再去见见卫郯，告诉他，哀家生的是个男孩。你让他给孩子取个名字。” 王德，：“娘娘，您到底何意？是否有什么想法？能否告诉老奴吗？” 太后叹道：“哎，一个是我最亲的儿子，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两国开战。但如今，哀家也劝不住，也没办法劝。” “哀家与卫郯相处也算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本事。冀儿还年轻，不是他的对手，他能从一个小太监，做到了摄政王，你觉得冀儿对付得了他吗？” “我跟他相处越久，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他出口成章，通今博古，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说的有些事我都听不懂，还说过什么自由，民主，法治。” “他说跳过历史来看，天下终归会统一，华夏不可分割。大梁，大陈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哀家有时候被他都说服了。” “王德，这样厉害的人物，对哀家一往情深，既是哀家的幸运，也是我大梁的不幸。” “王德，哀家要给冀儿留条后路，所以你必须去一趟。” “娘娘请吩咐。” “王德，你要用你的语气告诉他，他若敢伤我冀儿，我就让他见不到儿子。冀儿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大梁没了，我希望他能立这孩子为梁王，把梁地赐给他。” “娘娘，老奴明白了，请娘娘放心，老奴会让他明白娘娘的意思。” 第732章"今驱万乘来" 李太后说道：“王德，辽王出兵并不是想帮陛下，而是形势所迫，唇亡齿寒罢了。你告诉冀儿，对辽王世子要重用，但不能让他进中都城。不要跟他有隔阂，以免影响军心，凡事以大局为重。” “哦，你把辽王送来的几支老山参带到南金关交给卫郯，就说这是哀家的心意，让他保重身体，少贪杯好色。哀家早晚让他成为我大梁的俘虏。” “娘娘，老奴记下了。” “哎，哀家真想去前线看看，可如今走不开啊！罢了，你下去吧，收拾一下，尽快启程。” “诺！老奴告退。” 南金关，卫郯进入关内，来到了当初跟李太后住的房间，看着房间摆设有些凌乱，亲自收拾起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干这些下人干的活。”林平之问道。 “平之，这里有我跟李太后的回忆，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气息还在这个房间回荡。” “若说虚伪，负心汉，我说是第二没人是第一了。太后此刻不知孩子是否生下来了。王德说十天半过月就要临盆，如今都过了近20天了，但愿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哎，人家帮我生孩子，我却带着几十万人马打她。太他妈不地道了。” “大哥，女人生孩子不很正常吗？太后都生过一回了，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两国交战，关她什么事，等打下了中都城，把李太后娶到京都也行。”m.23sk. “平之，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李英秀外柔内刚，绝非贪生怕死的女人，我怕她到时想不开，与国殉葬。大梁被灭，太后若自狀，我他妈……哎……！” “大哥，要不我现在去一趟中都皇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看看孩子是否生了。” 卫郯：“不行，刘冀心狠手辣，现在对我恨之入骨，你单枪匹马的去太危险了，前面可能埋伏十几万大军，一旦发现你了，万马奔腾围过来，你就是轻功再高，武功再厉害，也打不过千军万马。累都能把你累死。” “我虽然喜欢李太后，可我更舍不得你这个兄弟，这种冒险的事咱不做。再说，你去了又能怎么样？这女人生孩子你又帮不上忙。算了，随她去吧，一切都由天注定。” “行了，你去看看他们拒马做的怎么样了，一定要设计的比较灵活，便于快速组装，这样既方便携带，要减少兄弟们的体力消耗。” “哦！” 林平之退下后，卫郯躺在他跟李太后睡过的床上，回想自己跟她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还在后山上跟她谈了半宿。 迷迷糊糊睡着了，沁儿进入房间，：“师兄，你怎么躺在这呀，吃饭了。” “哦，沁儿，吃完饭咱们去后面山坡上走一走，我带你领略一下这里的风景。”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这么久了，天天住军营，我还没好好玩玩呢。” 饭后，卫郯牵着沁儿的手，爬上了南金关后面的山顶。 卫郯拉着沁儿的手，这丫头满脸羞红，内心甜蜜。 俯瞰南金关，一座座军营一眼望不到头，可谓是魏尉壮观。 卫郯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昔乘匹马去，今驱万乘来。“ “师兄，好霸气的诗句！” 卫郯心想，后两句可是李世民说的，能不霸气吗？ “沁儿，想家吗？” “不想，我爹娘有仆人伺候，用不着我，我想也没用，所以不想。” 晕，这丫头太耿直了！ 吹了一会风，：“沁儿，咱们回去吧。来，我背你。” “啊……师兄，你背我？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卫郯：“没事，师兄背师妹，这不天经地义吗？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 说完卫郯弯腰背着沁儿便往下山走，沁儿这丫头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卫郯背沁儿，纯粹是找感觉，他把沁儿当李英秀了。 “沁儿，最近是不是长胖了？怎么这么沉呢？” “胡说，我可没长胖，是你没力气吧，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卫郯：“呵呵，没事，师兄有的是力气。猪八戒背媳妇重在肩上，乐在心里……。” 第733章 继续撤退 中军大帐，卫郯集合众将，议事。 “王爷，如今拒马已经够多的了，足以围住两座小城了。敌军战马要是撞上去，就是自杀。长竹枪也准备了几千杆，足够让敌军胆寒。” 卫郯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虽然耽误了两天，但是有了这些拒马，咱们就不怕做敌军骑兵冲锋。” “卫贰，你带兵先行，大部队随后徐徐而进，大家注意，把拒马拆散，让兄弟们抬着木棍走，有马匹的可以用马匹驮，行军速度可能会拖慢点，但是这是安全的保障。”3sk. “另外，多派斥候，随时掌握敌军的动向。诸位，胆子要大，心要细，这些拒马拆散之后，最好是让敌军误会是咱们的帐篷。到时候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诺！” “洪文勋，你的骑兵，让一队走在前面，一部要走在后面，沿途散开一点，一来可充当斥候，再者还要保护后面的粮草。” “诺！” “诸位，严肃军纪，同心协力，剿灭北梁，在此一举。出发！” “诺！”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30万大军，拔营而起，向北行军。 古今中外最奇葩的行军出现了，只见无数士兵，抬着一些尖尖的木桩，有些士兵一个人背着一根短的木桩。有些战马不是被人骑着，反而是在驮木桩。 而在北梁军营，：“报，陛下，南陈大军已经出发了，他们已经离开南金关向北而来，但是行军速度比较慢，前锋到达这里还有近30里。” “再探！” “诺！” 刘冀问道：“皇兄，南陈全军出动了，咱们是否再退？” 刘熊道：“陛下，臣是赞成继续撤退的，最好是把敌军引得远离南金关，拉长敌军的?给线，但是如果一再撤退会不会影响军心？各地官员会不会心生害怕？” 刘冀道：“只要能打败敌军，这些都无所谓，朕认为可以再退百里，在益津关与安信之间决战更为合适，朕来时去过安信县，那里的地形格外开阔，朕以为有利于我骑兵机动。” “若能一鼓作气击败卫郯的主力，接下来就好办了，一旦敌军败退，我军便可乘胜追击，到时朕非得打过黄河不可。” “陛下既然赞成，臣便去安排继续撤退，只是辽王世子，臣觉得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否则怕他会有抵触情绪。” 刘冀骂道：“朕恨不得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王八蛋，若不是敌军入境，朕再也忍不了这家伙。” 刘熊，：“陛下，大敌当前，一切对外，您就先忍忍吧，等打败了南陈再对付辽王不迟。” “罢了，朕现在有求于他，皇兄去找他谈谈吧，让他支持朕的作战方案。” “诺！臣这便去跟他讲。” 刘熊找到辽王世子，一通忽悠，辽王世子便同意了刘冀的谋找，决定再退百里，在安信县境内，与南陈大军进行大决战。 而卫郯带着大军连续行军两天，连北梁大军影子都没看到。这时斥候来报，：“王爷，小的发现北梁军主力，他们已经放弃文县，往北而行，地上留下的马蹄印清晰可见。” 卫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谢王爷！” “老叁，你觉得刘冀是不是准备先示弱，再跟咱们来个大决战？从而一战定乾坤。” 卫叁说道：“大哥，刘冀放弃文县，继续往后退，只怕是打算退到安信一带与咱们决战。安信离中都也就两百多里，除了益津关，便是一马平川。这种平原地形最利于骑兵机动，若所料不差，刘冀只怕是选在此地决战。” “若他再退，一旦咱们拿下益津关那便直达中都城了。” 卫郯点头，：“嗯，定是这样，那咱们怎么应对？” “大哥，咱们既然猜到了他的目的，那便就好办了。首先，咱们拿下文县，就以文县为据点，派小股部队向四周散开，争取再拿下几座城池。文县虽是小县城，但好歹也有城墙，可以用来囤积粮草，作为通向中都的中转站。这远好过用帐篷囤放粮食。” “再者，咱们也可以迎合刘冀的心意，与他决战，利用刘冀以为在平原地形上咱们拿他骑兵没办法的心理，一举打败他们。争取尽可能消灭北梁的主力。” 第734章"准备后路" 卫郯点头：“可以，但咱们人数实在太多了，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分兵？” “大哥，我也早有此意，只不过我有一计可能有些冒险。” 卫郯：“说说，怎么冒险？” “大哥，不如分兵绕过中都直奔燕山脚下的临闾关（山海关）。拿下此关，便断了辽东与中都的联系，辽王的增援部队，就成了关门打狗。只不过，咱们缺少骑兵，要想骁过中都城，还要避开对方的斥候前往临闾关，实在太难了。“ 卫郯点头，：“老三，这太冒险了，咱们现在只有一万多骑兵，如果全部派出去，即便偷袭临闾关成功了，也未必守得住。临闾关一旦被拿下，辽王肯定会拼命，刘冀也会派兵去夺，到时前后夹击，难以守住。” “而咱们如果把这一万多骑全部派出去，那就真的成了清一色步兵了，实在不可取。” “其实攻打辽东，我有一更好的办法，渡海偷袭，从黄县（烟台）渡海，直达辽东，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而且渤海风浪不大，只要稍微估算好天气，渡海并不算太危险。” 卫叁点头：“大哥，那你说分兵怎么分？” 卫郯：“派五万人向西，避开刘冀的主力，前往定州（保定）只要拿下定州并且守住，刘冀就得急了。” “我原本计划是让薛勇带兵前往定州，但现在我觉得他不行。这家伙现在就是混日子，我怕他不思进取，即便拿下定州，也会驻足不前。” 卫叁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还是在赌朱元文的2万骑兵？你分兵取定州，定能吸引刘冀的注意力，到时他定会派兵去夺回定州，说不定还会抽调中都的守军。” 卫郯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确实如此，所以我现在不急着决战。而是尽量把北梁的兵力吸引过来，然后给元文创造机会。” “若元文偷袭得手，拿下中都城，控制北梁朝廷，那一切就都尘埃落定。” 卫叁点头：“大哥，这就看朱元文的本事了。” 卫郯：“我相信他能完成这最后一击。” “老三，既然斥候发现北梁主力又撤了，那你带兵先行，把文县先拿下。争取今晚在文县过夜。” “诺！那我先去忙了。” “嗯！” 果然如卫叁所料，刘冀主动放弃文县，卫叁几乎不费力便拿下文县。 卫郯下令，大军在城外驻扎，只派两万士兵入城，实际上文县已是一座空城。刚好让卫郯拿来屯粮。 卫郯在文县休整三天，正准备继续北上，这时老太监王德又来了。 “杂家见过王爷！” 卫郯笑道：“王总管，两军交战，你老都跑了两回了，真是辛苦你了，你就不怕我的士兵把你当细作给杀了吗？说吧，何事？” “王爷，杂家只是太后的家奴，不参与政事，杂家跟王爷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然不会有危险。杂家得恭喜王爷，太后娘娘生了位小公子，母子平安。”3sk. 卫郯高兴道：“太好了，王总管，谢谢你带来了好消息，本王以后定当回报。” “王爷，这是太后娘娘让老奴给王爷带来的几支老山叁。”王德打开一个盒子，卫郯瞧了一眼这便知这几根人参绝对上年头了。 “王爷，这几只老山参，若说有千年，那肯定有假，若说是百年，那恐怕还有余。” 卫郯道：“谢太后娘娘一片美意，本王便收下了。王总管，说正事吧，咱们没必要绕弯子了，太后还有何吩咐？” “王爷，杂家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您。娘娘当然是希望你退兵，但是这些话只怕说了王爷也不会听。” “娘娘想让王爷给小公子起个名字。另外，娘娘说了，如果陛下出现意外，她绝不独活。并且娘娘准备下诏册封小公子为梁王，希望王爷也支持梁王。” “还有，娘娘让王爷保重身体，少贪杯好色，娘娘等着你成为我大梁的俘虏。” 卫郯可不傻，他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准备后路啊！ 第735章"不许她自杀" 卫郯看着王德的表情，寻思，这老太监只怕是受李太后的指使才用这种口吻说话。 李太后的本意很明显了，如果北梁被灭，他希望这个孩子能继承北梁的地盘，把北梁全封给他。真是好算计。 把北梁给自己的儿子这倒没什么，可如果这样，用不了太长时间，又会天下大乱，司马氏的八王之乱，西汉时期的七王之乱都是因为蕃王实力太强，以致祸国殃民。自己既然熟读历史，怎么能干这种事。 “王总管，太后有没有交代你，这孩子跟谁姓？” “王爷，这个杂家还真没有问，娘娘也未说。” 卫郯道：“我这个人一向尊重女性，如果太后愿意让这个孩子跟我姓，那么便姓萧，如果她想让这个孩子跟她姓李，我也绝不反对。” “这孩子出生在北国，就叫“北”儿吧。萧北，李北都行，名字嘛，只是个代号，孩子健康成长才是最重要。” “至于太后所担心，你让她放心，我并不好杀，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给刘冀一个合适的安排，不会让他受辱，更不会伤他性命。” “华夏一统乃大势所趋，这是历史潮流，谁也左右不了的，没有我也会有别人。请她不要过于介怀，抛开这一切，自己活得会更轻松。”???.23sk. “她所想所担心的我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希望她也能理解我。” “王总管，我听说你也是汉人，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这是我对你的私人请求，希望王总管能答应。” 王德反问：“王爷请讲，杂家听着呢。” “王总管，我希望你回去之后留在太后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看好她，如果有一天北梁被灭，我希望你看好了她，防止她一时想不开，自杀殉国。” “我知道她，外柔内刚，极有主见，胸有傲骨，不愿做亡国太后。” 王德说道：“杂家虽是汉人，但太后待我恩重如山，老奴绝不会出卖太后。” “王爷所担心的，杂家记下了，可如果太后真的决定如此，只怕我也劝不住。” 卫郯道：“王总管，你傻呀，你不会换个方法劝吗？你就说如果她自杀殉国，卫郯还会留刘冀的命吗？她死了她儿子谁来保护？” “杂家记下了，不过王爷可别高兴的太早，胜负未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我大梁也并非软弱可欺。” 卫郯笑道：“本王心中有数，王总管尽管放心，本王没有藐视北梁。王总管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告辞！” 王德走后。 “平之，让人通知下去，让众将士县衙大堂议事。” “哦！” 卫郯来到文县大堂，没多久众将都来了。 “诸位，咱们占领文县已经几天了，是应该出发了。但是在出发之前，本王决定分兵，派一支偏师绕道向西，前去取定州。” “马新可在？” “未将在。” 卫郯看着这个曾经姜贺身边的得力干将，打算重用他。 “马将军，本王令你率五万士兵前去夺取定州，你可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马新内心欣喜，终于能独自领军。 ：“末将领命。” 卫郯道：“马将军你先别急着答应，此去定州，需要绕道向西，要尽量避开北梁的主力，并且速度要快，最好是偷袭，若一切顺利，拿下定州后，再派兵把周边的县城拿。把声势搞大一点，吸引刘冀的注意力。” “末将明白！” “5万大军行动，不可能完全逃避对方的斥候发现，我估计刘冀也会派一支骑兵去盯着你们，你们也可以多带一些弓弩手，另外还是那句话，带一些拒马过去，不要怕浪费这点体力，关键的时候这些笨家伙能保命。” “大军出击，你身为主将，遇事要冷静，不要慌，必要的时候，你可当机立断，不必事先向本王请示。” “诺！谢王爷！” “嗯，趁着天色尚早，你下去准备吧，最好是晚上出发，这样起码能避免过早就被敌军斥候发现，尽可能的隐蔽行军。” “诺！末将告退！” 马新下去后，卫郯继续说道：“诸位，刘冀正在安信等咱们呢，说不定已经设好了埋伏圈。就看诸位没有勇气去捅破它了。” 第736章"卫春收徒" 卫贰出列，说道：“就怕他不来，北梁贼子，东奔西跑咱们不好去追，倘若集中来攻，咱们求之不得。一战灭之多省事？” 卫郯大声道，：“好，就借你吉言，诸位下去好做好准备，咱们明早就出发，直奔安信城。” “诺！” 当晚，马新率5万人马，偷偷向西而行，卫郯又亲自相送，还说了一些宽心的话。 京都皇宫，永安宫一间密房中，仇太后，卫春，小静，三人要聚在一起。 仇太后说道：“卫春，什么事，说吧。” 卫春道：“宫里接生的苏嬷嬷（稳婆）昨天死了，本来我已经跟谈的很好了，她现在两个弟弟都在我控制之下，可她却突然死了。这就造成了如果娘娘要生孩子的时候，不知道会新派谁过来接生。”???.23sk. 小静问道：“苏嬷嬷是不是正常死亡？还是被人害死的？或者她会不会已经出卖了咱们？” 卫春：“我查了一下，也看过尸体，应该是正常死亡，毕竟也50来岁的人了。” “不过请放心，哪怕就是被别人杀的，也绝对不会是因为娘娘的事，我虽然跟苏嬷嬷谈了很多，实际上也只是拉关系。还从未谈过娘娘肚子里的事，我没那么傻，这种事怎么可能提前说出去。” “我跟苏嬷嬷谈的都是些宫外的事，我给她两个弟弟安排了个小官小吏，她对我感激涕零。另外，她在宫外还有一个养子。我正准备给他安排个差事。” 仇氏说道：“哎，时间过得好快呀，想当年我生聪儿时也是苏嬷嬷接的生。这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 小静说道：“那接下来会是谁接生啊？宫里那么多嬷嬷，光会接生的就好几个。咱们总不能都去收买吧？” 仇太后：“这谁知道啊？这宫里除了哀家，有没有谁要生孩子啊！” 卫春现在一门心思想换子。 道：“无妨，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还说那句话，提前几天假装临盆，这样的话便会知道是谁来接生。这样就给了我们准备机会。” 仇氏说道：“可时间仓促来得及吗？这种事情可不能赌。” 卫春：“放心，来得及，宫里的人嘴都很紧，即便不收买，他们也不敢乱说。我会有办法让她闭嘴的。” 仇太后想了下，：“不妥，我信不过外人，太危险了。” “小静，就由你跟胡太医接生，另外加上外面的云儿就行。卫春，到时候你挡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我提前两天假装临盆，先把薛凤她们叫过来，她们来过两次了就不会再来了。” “如今卫郯不在宫里，哀家这永安宫跟冷宫没什么区别，没人来的。谁还会在乎接生婆的事。”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孩子生下来马上就裹得严严实实，谁知道是男是女？” “卫春，你那边也要抓紧，千万不能到时候找不到孩子。” 卫春：“放心绝对不会。” “哎，哀家前段时间一直犹豫不决，虽然口头答应了，可心里还是下不了决心。但现在哀家想通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必须要男孩。” “你瞧瞧，哀家身为太后，可有谁主动来我永安宫请安？” “可你们去长春宫看看，吕氏那里络绎不绝，连柳倪倪这臭婊子都住在她那里。还不是因为吕氏给卫郯生了个儿子？” 卫春道：“请放心，总有一天娘娘失去的一切都会拿回来，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娘娘也不必对这个孩子有介怀，您给卫郯生个儿子，说不定他一高兴，还可以多生几胎呢？” 仇氏：“你当我是猪啊，还多生几胎。” “啊……”突然太好捂着肚子，“这孩子又在踢我了！” 一场狸猫换太子的计谋，经过这三人的商议又推进一步了。 当晚，卫春来到城外一片小树林。 说道：“出来吧！” 这时走出两名20来岁的年轻人，这两人面白无须，说话声音尖细，一看就知道是太监。两人单膝跪地，：“拜见师父。” 卫春：“起来吧，我教你们秘籍上的身法练得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叫说道：“我们已经全部练会了，只是内力还不够。” 卫春道：“你们俩对打几招，我看一下。” “诺！” 第737章"卫春之谋" 突然，左边一人双脚一点，身如鬼魅一般飘向左边，而另一人也同样脚轻轻一点，飘向右方。身法也是如此鬼魅。 要是卫郯跟林平之在这的话，肯定会惊掉下巴。这两个小太监的身法跟他们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现在速度比他们还是慢了些。而且卫郯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个功法卫春是从哪里弄来的。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几十招。卫春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待两人停下后。 卫春说道：“练得还是不错，但是身法还是太慢了，现在时间也来不及了，你们俩是马上给我回宫。” “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会武功，在宫里，任何事情都得低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与众不同。” “师父放心，我们记下了。” “嗯，走吧！” 卫春这家伙实在太阴险了，他也学起了卫郯去冷宫救人那一招。在宫里救下了两个干粗活的小太监。但是所不同的是，卫郯是无意中救人。而卫春却是精心谋划挑选的。 他先是在宫里面观察哪些小太监比较忠心可靠又头脑灵活。最后挑选了这两家伙。然后暗中指使这两名小太监的上级，往死里折磨这两名小太监。然后他来一招英雄救太监，可谓雪中送炭。 更毒的是，他为了灭口，他事后又把这两个小太监的上级给杀了。让这两个家伙对他感激涕零。然后他便收这两人为徒弟，传授他们武功。 卫春跟着卫郯这么多年了，他把卫郯摸个通透，把卫郯当成自己学习对象，很多事情可谓老谋深算。更可怕的是这家伙练也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在这个皇宫里，除了林平之之外，没有任何人是他对手，包括卫郯。就是放到整个江湖，只怕跟剑神燕晓寒也不相上下。而卫郯还以为他不懂武功，即便上次吴廉提醒过，卫郯也只是半信半疑。 卫春带两名徒弟进宫，这两人本就是小太监，这就方便以后行事。 两名小太监想要到太后的永安宫来，就得让内侍监调动。卫春如果去内侍监，那吴廉自然是不会反对。但是卫春不想去惊动吴廉，这会让吴廉对自己的徒弟起怀疑之心。所以他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没几天，机会就出现了，内侍监典簿马炎，这家伙想往上爬，可吴廉对他没兴趣，不愿意提拔他。马炎这典簿干了多年，当初卫春任总管时，还对他夸赞过。所以他便想去找卫春，希望卫春替他谋个高位。 这宫中老人，基本上知道都卫春跟卫郯的关。所以找卫春当然是有效。 卫春得知马炎的来意后，内心大喜，正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马兄，你这点典簿干这么多年了，确实该动一动了，我若没记错的话，你跟周洪好像是一同进宫的吧？如今周洪早就是东厂提督，你还是典簿，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马炎说道：“卫总管，奴婢命苦入不得吴总管的法眼。哎……” 卫春道：“当初吴廉不也是个千户吗？我若不是回家守孝，哪轮得上他呀？马兄，这宫里咱们这些老人都相互认识，互相帮衬一下是应该的。” “你想要什么职位？如果不是太过分，我去跟王妃娘娘谈一谈，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啊！谢卫总管！” “奴婢不敢贪高位，要是能升个佥书，掌印都成。” 卫春道：“就这点事？这简单，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事不能让吴廉知道，否则他还不怪我动他的的人？” “卫总管放心，奴婢绝不跟他讲。” 卫春说道：“行，不过有一件小事，我倒想向马兄打听一下，尚衣监有两名小内侍，叫什么是小云子，小维子。前几天送冬装来永安宫，太后娘娘挺喜欢这俩小子。如今永安宫正缺内侍，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把他俩调过来？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杂家也就是这么随便一提，你也别放在心上。” 马炎心想，调两个小内侍来永安宫还不简单，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结好卫春才能高升。 “卫总管放心，奴婢回去就想办法把这两人调来永安宫。” 第738章"就地决战" 卫春说道：“马兄，我也是随便这么一提，并没有跟吴廉说，这他要是问起来，恐怕不妥。” 马炎明白，卫春这是不想让吴廉知道。说道：“卫总管放心，这事奴婢不会跟任何人说。卫总管并不知情，宫中每天调动这么多人，两名小内侍没人关注的。” 卫春点头，：“马兄，这样，两个月后，我让你去别的宫中任总管，你觉得如何？” “啊！奴婢谢卫总管提携！” “别这么客气，你我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事可随时来找我。” 就这样，第二天，马炎就利用关系，把卫春两徒弟调到了永安宫，卫春一下子在永安宫就多了两名帮手，以便于他下一步行动。 北梁，文县通往安信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向北而行。 “报，王爷，前面大概十几里地，有营帐，好像是敌军大营，小的远远看去，一眼望不到头，全是战马。” 卫郯：“你们去了多少人？还有人留在那里吗？” “我们去了五六个，其余兄弟都散开去寻找了，但是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北梁人发现。”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诺！” 卫叁说道：“从种种迹象看来，已经很明显了，前面就是北梁的主力，刘冀看来是打算在此决战了。这里离文县已经快百十里了。地形开阔，是个可以利于骑兵打仗的好地方。” 卫郯笑道：“卫叁，若你是刘冀，会怎么做？” 卫叁道：“如果决战，我会调动轻骑兵左右大迂回，尽量采用包围的办法，让骑兵跑动起来。然后利用重甲铁骑冲锋。” 卫郯道：“我们的兵力占优势，你以少打多，怎么包围？” “王爷，我军人数虽多但机动缓慢，大多是聚在一起，没有散开，敌军完全可以用骑兵迂回包围，这并不困难。” 卫郯又问：“那你说咱们能不能对他们进行反包围？” 卫叁：“当然可以，但是难度比较大，得趁他们不备才行。还要让他们对咱们的拒马阵没有提防。” 卫郯笑道：“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来人，传令下去，就地摆阵，等候敌军来攻。” “诺！” “王爷，您这是何意？” 卫郯笑道：“刘冀想把咱们引到他指定的地点开战，我才不那么傻，这个地方四周一望无际的平坦，适合骑兵作战。我们就在这里罢阵，他一定会来。” “卫壹，你师父也教授你不少兵法，传令下去，用拒马摆梅花阵，每一两万人设一个圆形大阵。每一个阵不能隔得太远，也不能隔得太近。中军大营，囤放粮草。现在这良田一望无际，庄稼已收割了，正好摆阵。” “切记，在阵的正前方站些士兵，挡住后面的拒马，不要敌军发现咱们的真正意图。” “诺！” 长孙瓒说道：“王爷，若敌军不来怎么办？” “长孙兄，请放心，刘冀一定会来，这一路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在这个开阔地带，他绝对忍不住了。再说他即便不来，那咱们就这么耗着呗，反正咱们也不用太急。他的十几万人马同样每天消耗巨大，长期对峙下去谁受得了？况且辽王的兵马肯定也是要刘冀养的。” “诸位，成败在此一举，是一举消灭北梁一统天下，还是无功而返，就看此战，请诸位下去准备吧！” “诺！” 随着卫郯一声令下，各营快速行动，一排排拒马，快速拼接起来。 而在十里开外的刘冀也在等待消息。 “报，南陈大军正在安营扎寨，并且在摆阵。” 刘冀说道：“安营扎寨？卫郯这是什么意思？还摆阵？难道想在此决战？” 刘熊道：“陛下，此地开阔有利于骑兵作战，以臣之见可以决战，但是就斥候打探的消息来看，卫郯是有所准备的。” “斥候言南陈人带了很多木头行军，若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些拒马之类的东西。目地就是阻止我军冲排阵。” 刘冀想了下，道：“你们说，朕要不要赌一把，就地毕其功于一，一战定乾坤？” 部将尤溪，道：“陛下，南陈人两条腿跑不过咱们的战马。不如我们全军出动，干脆包围他们。” 刘冀当然想了，不过事关重大，一时还下不了决心。 第739章"激怒" 这时辽王世子忍不住了，说道：“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是个大平原，但双方?给都困难，早晚都要打，不如现在就打。 刘冀点头：“世子不必着急，不如随朕去卫郯军前看看，朕想亲自看看卫郯到底摆着什么阵。” “善！” 随后刘冀带着一队骑兵快速向卫郯大营走去。 而卫郯正在思考接下来怎么打，斥候来报，有一队骑兵正向这里冲来，人数大概只有几百。 几百人？只有几百人显然不是来攻营，应该是来打探情况。 “走，随本王去前面看看，传令下去，把拒马尽量隐藏在人后面。” “诺！” 不一会刘冀等人打马来到阵前。 卫郯心想，要是能激怒这家伙才好。喊道：“刘冀，你已经逃跑300多里了，不会是还想逃吧？世人都说北梁人有血性。但在本王看来，都是些只会逃跑的软蛋。与其这样不敢应战，不如投降吧！” “我知道你贪生怕死，所以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伤害你。你若觉得打不过我大陈，可以直说，只要你认个错，本王便带兵回去。” 刘冀骂道：“阉货，朕早晚活剐了你。” 卫郯笑道：“哈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刘冀，有种你就来攻，寡人等着你呢，别让我小瞧了你。” “你若能胜我一阵，我便就此收兵回京都，从此再也不踏入北梁一步。” 刘翼喊道：“阉货，等着瞧。” 卫郯喊道：“辽王世子可在？” “本将在此，阁下不愧出身阉党，果真能言善辩，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 卫郯也不生气，喊道：“辽王一直想入主中都，不如你我做笔交易，只要世子肯退兵回辽东。等本王打败了刘冀，可以把中都城让给你，也可与世子平分梁地。”m.23sk. 这家伙可不傻，卫郯明显是有意挑拨离间，好让他与刘冀互不信任。 “哼，卫郯，你少他妈挑拨离间，我父王从未有过异心，怎会想要中都？” 卫郯：“是吗，从未有过？说这话你不脸红吗？我这里有你父亲的亲笔信，他让我不要伤害你。若是俘虏了你，他愿意拿北梁来换。足见你父亲还是很舍不得你的嘛。” 这家伙急了，他有些怕刘冀怀疑他爹与卫郯有勾结。特意看了一眼刘冀，哪知刘冀也看向他。四目相对，两人各怀鬼胎。 刘冀调转马头，不再对话，打马便走。刘熊等人只好跟着。 回到营帐，刘冀心想不能再等下去了，辽王有异心人所共知，拖得越久，辽王那的变数越来，要是他真与卫郯达成某种协议，到时世子这5万人马，就有可能撤回辽东了。况且再撤退影响士气人心。 刘冀说道：“皇兄，朕决定就在此地决战，朕刚才看了一下，卫郯把士兵分成了数个圆形大阵，这明显是防御阵形。虽然严密，但是缺乏机动性，只能是被动挨打。” “我军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只要勇士们让战马跑动起来，完全可以做到迂回包围敌军的。” 刘熊点头，：“臣也觉得可行，只是对方好像准备了不少拒马，恐怕伤亡会很大。” 刘冀说道：“卫郯小心翼翼，在平原地区行军，为了防备骑兵，当然会找些拒马，这是常识。我军若现在不战，就只能看着他再次攻打益津关了。到时只怕又成了第二个南金关。” 刘態点了点头，：“陛下所言甚是，也罢，那就用重骑兵从正面冲锋。臣带兵往左迂回进攻，世子往右迂回。陛下坐镇指挥。” “不，不，朕没有经验，指挥全权交给皇兄，由皇兄指挥。朕配合你。” “啊……” “就这么定了，朕相信皇兄能完成使命！” “诺！” 而在刘冀走后，卫郯明白，刘冀忍不住了，大战马上开始。随即下令做好准备。 下午时分，：“报，北梁大军向我军奔来，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头。” 卫郯高喊：“准备迎战，擂鼓！” “嗵嗵嗵！”战鼓震天响！ 不久，一阵轰鸣之声由远而近，大地似乎都在摇晃。 “轰！轰！轰，”北梁骑兵开始冲锋，首当其冲的是重甲铁骑，待到双方靠近！ 卫壹喊道：“让开！” 第740章"激战" 只见站在阵前的士兵突然让开，露出身后一排排尖尖的拒马。当北梁骑兵靠近时才发现一排排拒马，连续摆放了好几排，所有的拒马，都是首尾相连，把营阵包围着。 “轰！”想停也来不及了，战马撞到拒马上，犹如自杀，血肉纷飞。 “射！” “嘣！”大黄弩离弦之声响起，万箭齐发。 “啊！北梁士兵发出一惨叫声！” 前排战马倒下，后面的根本停不下来，前仆后继，犹如撞墙一般，冲向拒马阵。可惜根本冲不过去，有些马儿本能的跳起，想跳过去，可拒马连续摆放了好几排，跳过一排，直接被第2排尖木桩给扎进肚子里去了，血色内脏流了一地，战马发出凄惨的嘶鸣声。 前面的倒在地上，后面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拼命催喊向前冲，几乎挤在了一起。 而这时候大陈军的弓弩，犹如死神镰刀，一排排的收割，前面有些战士兵手里拿着长长的竹枪往前专门捅杀靠近拒马的北梁骑士。 不知北梁军中谁喊道：“下马，把拒马搬开，砍掉拒马，杀进去。” 北梁有些战士下马就想去搬开拒马，可还没靠近拒马，便被弓弩射杀。 卫郯准备的弓弩实在太多了，神臂弩能射三百步，穿甲能力极强，即便穿上鱼鳞甲也能射个对眼穿。 而且神臂弩普通士兵就能轻易上弦，所以发射速度并不慢，士兵们有拒马掩护，可以躲在拒马后面安心放箭。 卫郯站在高台上，见北梁骑兵犹如割麦子一样倒下，心里乐开了花，花这么大心思，让战士们吃这么多苦，总算没有白费。这拒马阵配合强弓硬弩。是兵步打骑兵的最佳办法。???.23sk. 所有的十来座阵营，情况都差不多，北梁士们为了冲破拒马阵，都是变向成了自杀攻击。根本就冲不进去，想下马去搬开拒马，几乎都会被弓弩射杀，南陈的弓弩实在太多，几乎每两个人就有一把弓弩。 而北梁军，还在前赴后继往前冲。 刘熊在后面急得大喊大叫！：“冲不过去，绕道而行，不要让战马停下。” 可嘴上说是一回事，实战又是另外一回事，士兵们根本就听不到，也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这时又没有大喇叭，一个人大喊大叫有什么用，谁能听得清。 由于北梁士兵也没有什么丰富的作战经验，硬生生的把骑兵打成了骑在马上的步兵，更可笑的是后面的人在等着前面冲进去。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几乎成了观众。 但是北梁士兵也不傻，有些人前冲不过去，下马之后就地取下弓箭，躲在战马的尸体后与大陈士兵对射，这时大陈军也开始出现伤亡。 刘冀在远方观战，为了看得更远，更是直接站上马背，内心大急，好好的骑兵怎么变成了标兵？都不会跑起来吗？ 安信大平原上，横竖十几里长的战场，到处是血流成河，箭矢铺天盖地。 卫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骑兵跑动不起来，那自己就占优势了。 “来人，传令下去，让咱们的长枪兵与北梁士兵黏在一起，不许让他们再跑起来。” “传令，前线可以适当的搬开拒马进行反击。” “诺！” “平之，你说辽王世子在哪？” “大哥，这还用问吗？应该站在后面吧！” 卫郯笑道：“要是能?到辽王世子就好了，这样就能顺便把辽东给收拾了。” “大哥，要不我去试试？” “不用了，我也就这么一说，战场上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万箭齐发，别伤了自己。” “嗵嗵嗵！”战鼓震天响，已经换了好几批人击鼓了。 整整一个多时辰了，硕大的拒马阵前，一排排人与战马的尸体几乎望不到头，大地都被染红了。双方士兵，都是本能的放箭，手都酸的虚脱了，准确度严重下降。在这种情况下，后面的骑兵根本就不敢往前冲。别说前面有拒马挡道，就是地上的尸体，也挡住了去路，踩在血水上，发出嘎吱嘎吱响。 刘熊急得咬破了嘴唇吐了血。：“陛下，战士们行动不统一，有拒马挡道，根本跑不起来，喊话已经没有用。为了减少伤亡，臣建议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第741章"无定河边骨" 刘熊劝刘鹏收兵，可刘鹏怎么舍得呢？死伤这么多人，如果收兵了，这一仗就算败了。 “陛下，我军全是清一色的骑兵，一旦停止跑动，就没有了优势，目前伤亡并不是太大，只要及时撤出来，我们还有胜算的机会。如果再这么打下去，伤亡只会越来越大。现在指挥也有些混乱。如果鸣金收兵，战士们都听得到，会立马撤出。” “陛下，十几万大军，这可是您的全部本钱，不能再这么拼下去了，对方设置的拒马阵就是个陷阱，我们已经懂得他这种战术了，以后采取灵活机动的办法，断其粮草，不与他死拼，定能取胜。现在咱们撤退，对方是步兵追不上的。如果卫郯派兵来追，咱们反而可以调头杀他个措手不及。离开拒马的保护，敌军不是我们的对手。” 刘冀叹息一声，：“皇兄，通知下去鸣金收兵吧，大军撤往安信。” “诺！”刘熊终于松了一口气。 “钉！钉！钉……” 北梁人鸣金收兵，士兵调转马头如潮水一般退去。撤退不像进攻，进攻有拒马挡道，撤退倒简单的很。不一会大军就撤走了，遮天蔽地尘土飞扬，留下一地尸体。 “王爷，敌军撤了，咱们不如派骑兵追击？”长孙瓒说道。 卫郯看了一眼长孙瓒，心想，你他妈不会是想把我这1万多骑兵全部送掉吧？ 道：“穷寇莫追，北梁人虽然撤了，但是主力仍在，咱们这1万多骑兵去追，如果敌军一个掉头包围了呢？到那时候步兵追不上，咱们的骑兵又跑不掉，岂不亏大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来人，传令下去，不许追击，快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诺！” 一场大战结束了，硕大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尸体，尤其是一排排拒马跟前，犹如修罗地狱，人与马的尸体相互交错堆积好几层，血水流淌一地，汇流成一条条慢慢凝固的小溪。有些伤兵在地上哀嚎，随后声音变小，再慢慢变成尸体。 古代战场就是这么残酷，都是拿命填，极其血腥。 “平之，我回营帐了，你去找卫壹，让他负责后面的事，对于伤员能救一点就尽量多救一点吧。” “哦！” “师兄，你怎么了？打了大胜仗怎么不开心？”沁儿问道。 卫郯：“沁儿，我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血腥场面，流的血太多了，死的人太多了，这可都是我华夏血脉。” “哎！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一仗下去又不知道多了多少孤儿寡母。” “师兄，你就别伤感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江山不都是白骨堆出来的吗？古之名将，谁不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杀出来的？白起长平之战坑杀赵军40万，死这点人算什么？” 卫郯揺头：“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是这么轴，白起是白起，时代不同，战场也不同，没什么可比性。” “算了，跟你也扯不清。” 天色渐渐暗了，还刮起了一阵风，像是为战场死去的人在哭泣。 卫叁进入卫郯帐中，：“大哥，初步统计了一下，北梁人大概丢了两万多人马。不过这次我军伤亡倒很少，大概也就几千人吧。绝大多数都是被敌军的弓箭射伤的。” 卫郯摇头，叹息一声，：“唉!这便是骑兵打步兵的优势，就算大败一场也很难被全歼，调转马头还可以逃跑。若是骑兵打步兵，步兵败了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咱们虽然利用拒马阵，打他个措手不及，但是毕竟这是被动防御作战，缺乏进攻性，更加没有形成合围，所以不能全歼对方。” “如今让北梁人知道咱们拒马阵的厉害了，以后只会更难。看来又得费一番周折了。” “卫叁，你看现在起风了，我估计今天晚上会大降温，现在已经是10月底了，这温度一降下来，可能今年就难得升起来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冷。得找个地方让战士们好好休息。在这大平原上，连个生火取暖柴草都不好找。” “大哥，我们已经离开文县近百里了，返回肯定是不行的，此地到安信不足三十里。但是安信还在北梁人手中，要想攻破城池，只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第742章 继续前进 卫郯道：“今晚上就在此暂时休息一晚吧，让兄弟们把帐篷搭起来，派骑兵去外面找木材生火取暖，大家挤一挤挺过去。明天继续前进，不管怎么样，拿下安信再说。哦，让士兵把战马的尸体肢解好，抹上盐巴，这可都是口粮，绝不能浪费。现在天气变冷了，也不容易腐败，一两万匹战马，可以吃一段时间了。” “诺！” “等等，要做好防备敌军趁夜偷袭的准备，在营帐周围摆一些拒马，另外，多派斥候去四周打探一下。” “诺！” 夜色降临，偶尔还能传来一些受伤士兵的哭泣声，让卫郯心烦意乱。 “平之，外面什么情况？”卫郯问道。 林平之道：“有些士兵受伤了，痛的在里面叫喊，都是些软蛋，头掉了碗大个疤，哭个毛啊！”m.23sk. 卫郯：“反正也睡不着，陪我去看看！” “哦！” 卫郯一个军营一个军营的走，跟士兵说说话，聊聊天，打打气。 第2天早上醒来，沁儿说道：“师兄，下雪了，你看外面飘着小雪花。” 卫郯：“妈的，10月就下雪了，这什么鬼天气，几天前还可以穿一件单衣，这一下子就下雪了，昨晚可能降温有十几度。” “师兄？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十几度？” “沁儿，你听不懂就算了，外面什么情况？我怎么听到有刀砍的声音？” “哦，卫贰正在带人分解马肉，死马太多了，把皮剥掉，去掉内脏才好带上路嘛。他已经忙了一晚上了，还没忙完，只是马肉一点都不好吃，又柴又膻。” 卫郯点头，：“卫贰成熟了，咱们远道而来，粮草运输不易，要尽量抓住一切口粮，这些战马，都是高蛋白的粮食，绝不能浪费了。至于什么味道，只要能填饱肚子，还管什么味道，饿你三天吃什么都有味。” “沁儿，你收拾一下，马上就要拔营了，今天晚上争取在安信城内过夜。” “哦！” 卫郯出了营帐，只见天空中雪花飘零，由于地面温度还有点高，雪花掉在地上便融化了，并没有积雪。 众将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见过王爷！” 卫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季说道：“王爷，昨晚又死了100多伤兵，现在天气转冷了，咱们接下来是进兵呢，还是原地休息？或者干脆返回文县？” 卫郯：“当然是继续进兵，这里离安信也就几十里路，现在拔营，争取今晚上在安信过夜。” 薛勇说道：“王爷，安信可是北梁重兵把守，只怕一时攻不下啊，天气寒冷了，如果进不了城，外面又有骑兵，只怕更被动。不如退往文县再做决定。” 卫郯皱了皱眉头，道：“你们都这么想吗？愚蠢！” “咱们现在刚刚胜利一场，士气正旺，哪有往回走的道理？安信是座大城，离益津关又近，自古便是军事重镇，自然有重兵把守，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但是咱们不能因为对方有重兵，就裹足不前。” “你们想过没有，北梁多是骑兵，他不会傻傻的把骑兵开到城里守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城里的守军不会太多，咱们完全能攻下来。” “北梁人要真把骑兵全开到城里面去，我会笑晕过去，那就成了瓮中捉鳖，何乐而不为。” “洪文勋听令！” “末将在！” “你把骑兵带过来，用战马驮物资，大战留下的马匹尸体，把他分割好了，也要带走，所有的粮食，帐篷，拒马、木棍，弓弩、箭矢，包括伤员也全部带走，现在你的骑兵就是运输部队，把战马临时变成驮马，用来驮运物资。” “啊……王爷，这太糟蹋战马了？哪有战马当骡子用的。” 卫郯：“身在北梁还怕没有战马吗？只要灭了北梁，以后马匹多的是，现在必须让牲口驮物资，减轻战士们的负重，这事就这么定了。” “诺！”洪文勋不太高兴，但也不敢抵抗命令。 卫郯好几次想杀他，可都忍住了，就是一时没找到借口，他要敢抗命，刚好给了卫郯机会。 “诸位，大家要有必信的信念，只要再拿下安信，便胜利在望，这个时候绝不能松懈。” 第743章 守将王权 “卫壹，一个时辰之内大军必须出发，多派斥候在前面探路。” “诺！” 卫郯当然不会停止前进，这要是退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打胜仗还退宿，脑子进水了差不多。北梁骑兵虽强，但也有一个弱点，骑兵不善守城。安信一旦拿下，北梁人必然会增兵益津关。这样京都就更空虚了，朱元文偷袭京都便会多增加几分成功率。 “二十几万战士，犹如一条长龙迎着一丝雪花，向北而行，还是老套路，不紧不慢带着众多拒马桩前行。在目前没有找到更好方法之前，拒马还是对付骑兵冲锋行之有效的办法。” 安信城，刘冀休息没多久，斥候来报。：“陛下，南陈大军向北而来，目前离安信还有20来里。南陈大军行军速度并不快，就像搬家一样，带着拒马，而且还带着许多肉，应该是马肉。他们把骑兵全部变成了驮马，驮运物资。” “知道了，让人再探！” “诺！” “皇兄，卫郯这是冲着安信来的，你说咱们怎么应对？” “陛下，安信绝不能轻易放弃，一旦让卫郯占了安信，则益津关也危矣。” 刘冀问道：“皇兄，可咱们的士兵都是骑兵，总不能留下来守城吧？如果把马匹放在城里，有那么多草料给它吃吗？而且全军如果入城，一旦被围，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刘熊说道：“陛下，留下三万士兵下马守城，其余全部撤到城外，与城内成犄角之势。待南陈人攻城时，咱们便用骑兵击其尾部，前后夹击。” 刘冀说道：“皇兄，由于拒马挡道，咱们的骑兵总是发挥不出优势，能不能想办法破掉这个拒马阵？否则只怕安信也难以守住。” “陛下，要破拒马阵必须要用步兵，骑兵反而不利，因为战马冲锋起来，撞到拒马上根本就不受控。” 刘冀点头，道：“实在不行，只好下马，让骑兵变成步兵。不管怎么说，先守住安信再说。” “皇兄，朕想让你去外面指挥，这里由朕亲自坐镇守城。” “啊！陛下，万万不可，您是一国之君，岂能独守孤城？南陈大军一旦围城，要是知道您在城中，只会更加疯狂攻城。” “要不这样，您去城外指挥，臣留下守城？” 这时手下部将王全说道：“陛下，大将军，就由末将来守城吧！您乃万金之躯怎可冒此风险？臣受陛下大恩，无以为报，愿死守城池，誓与城池共存亡。” 刘冀看了一眼刘熊，想听听他的意见。只见刘熊点了点头。 刘冀说道：“好，驰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朕就准王将军所言。由将军守城，不知王将军还有什么要求？” 王全说道：“陛下，多给臣留一些粮食跟箭矢，其余就不必了。” 刘冀点头：“行，朕就依王将军所言，请王将军放心，朕会派大军进攻南陈大军后背，不让其安心攻城，只要将军坚守几日，朕定能打败敌军。” “诺！末将绝不辜负陛下信任。” 随后刘冀带着从人撤往城外，而他本人则直接去了益津关。 安信太守府后院，太守司马琼在房中来回走动，这时他儿子司马勇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勇儿，大祸临头矣，昨日大败，陛下刚才又撤出了城外，想来应该是躲去益津关了。如今城中只有王全这个傻子带着三万士兵守城。” “可卫郯却有30万大军，距此已不足十几里，一旦城池被围，我这个太守岂能活命，咱们全家都得殉葬了。” “王全这个王八蛋，已经命人关闭城门，现在关在城中想逃都逃不了了。哎！吾命休矣！” “爹，咱们是汉人，何必陪刘冀这个胡人殉葬？要不干脆投降吧，卫郯也是汉人，我早就听说只要投降可以保留官位。如今汉人打过来了，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咱们的家人都在城中，不怕刘冀报复。” “啊？投降？这要是被王全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咱们？况且，城门已经关闭，怎么投降？”???.23sk. “爹，召集您心腹部下，杀了王全，带着全城百姓投降，立此大功，卫郯定会重重奖励，您是第一个投降的太守，他肯定会千金买马骨重用于您。” 第744章"忠臣不侍二主" 司马琼有些犹豫不决，这可是谋反的大事，一旦败露了，诛灭三族。 “爹，你还犹豫什么呢，卫郯就要到达安信城下了。” 司马琼道：“勇儿，为父手上没有兵权，就算召集人手，最多也只能召集一两千人，一旦败露，诛灭三族啊。” “即便要投降，也不能现在暴露出来，要等待时机，最好是等南陈大军攻城，为父再趁机打开城门放南陈大军入城，这样才保险，否则容易提前暴露。” “王全此人一根筋，他绝不会投降，说不定他还会防备咱们，这时候我就是请他来商议大事他也不会来，还有可能怀疑咱们。” “勇儿，你待会带走你母亲，姨娘，弟弟妹妹她们，带她们回老宅子躲起来，为父若去打开城门，王全一旦恼羞成怒，可能立马派兵杀入府上。到时咱们岂不后悔莫及？” “你们到老宅子之后，先在密室里躲起来，等到大事已定再出来，千万不可冒险提前出来。” 司马勇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爹想的比较周到，姜还是老的辣，这要是老爹前去打开城门投降，后院全家被人家给宰了，那这买卖就亏大了。m.23sk. “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母亲她们。” “勇儿，走的时候要隐蔽，不要带上仆人，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要让人发现咱们的意图。” “孩儿明白，爹，那你也小心一点。” “放心，为父自有打算，为父要脱身随时都可以。” 说完后，司马琼立马去找王全。 “王将军，敌军立马就到了，听说南陈大军30多万，咱们兵少，老夫建议发动百姓守城，多准备檑木滚石。” 王全原以为司马琼是来劝自己投降的，没想到还准备发动百姓守城。 王全道：“司马大人，百姓没有经过训练，现在就让他们参与守城，会造成人心惶惶，目前有3万多守军也应该够了，再视情况而定吧。” 司马琼说道：“王将军，老夫有些丑话不得不说。” 王全：“司马大人请讲。” 司马琼道：“王将军，士兵都没打过仗，见到城外大军肯定会心惊胆战，城中很多大户都有私兵，咱们得防备有人投降啊。各级官吏，只怕愿意舍命守城的并不多，尤其是卫郯已经放出话来，只要投降，既往不咎，咱们必须防备呀。” 王全说道：“司马大人有何高见？” “王将军，老夫觉得应该要派靠得住的人，负责紧守城门，任何人不得靠近城门或者打开城门。另外，就算暂不组织百姓守城，也得让城内各衙役，狱卒，捕快等人参与守城。” 王全点头：“司马大人所言有理，只是咱们怎么能肯定哪些人不会投降呢？哪些人可靠呢？” 司马琼装腔作势想了一下，道：“这样，由王京将军守南门，老夫亲自去守东门，王将军你本人居中指挥。南陈人来攻，主要应该是南门跟东门受攻击。西门跟北门护城河宽大，不容易攻击，一时应该没多大问题。” 王京是王全的亲弟弟，当然可靠。王全想了下，道：“善，就依司马太守之言。” 司马琼见王全同意了，内心松了一口气，自己去守一面城墙这打开城门就容易多了。 “事不宜迟，老夫这便去城墙上做准备，王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全问道：“司马大人，听说卫郯有言在先，只要投降就可以官复原职，要不咱们实在守不住就投降吧，不知司马大人意下如何？” 司马琼心想，你他妈当我傻呀，你这家伙一根筋，才不会投降呢，别想来试探老子，你还嫩了点。 司马琼道：“老夫祖上三代世受刘氏皇恩，岂能投降？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大丈夫死则死矣，头可断血可流，不可断了气节。老夫虽是文人，但也有文人的傲骨，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若真是城破，那也是天数有定，老夫自当以身殉国。” “老夫也奉劝王将军一句，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身为军人，骨子里不应该有投降二字。若是让老夫知道将军有投降的意思，老夫定欲杀之。”司马琼一番大义凛然的话，都快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第745章"围城" 王全没想到司马琼居然如此刚烈，说的这么高大上，都有些感动。对于忠臣那是必须要尊重的。 王全弯腰拱手拜道，：“司马大人真乃文人楷模，请受在下一拜。” 司马琼道：“王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事吧！” “善！” 而卫郯带着大军，在下午时分终于来到达安信城下，看着高大的城墙，内心有些发怵，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攻下？ “报，王爷，北梁大军正在益津关集结。” “知道了，你们派人密切监视，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诺！” “来人，传令下去，让禁军包围安信城，并在外围设置拒马阵。命令玄甲军，就地设置营寨。外围要多设置拒马，鹿寨。” “诺！” “大哥，天气越来越冷，在城外安营扎寨不是办法，若是下起了大雪或者大雨，就会冻伤，过几天估计都会结冰了。” 卫郯：“哎，现在也没有办法，城门已经关闭，等安营扎寨后再攻城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上看来得在城外过夜了。” 卫叁说道：“都说北梁汉人占了七成，怎么就没有人开门投降呢？难道这些家伙把我们当胡人不成？” 卫郯摇头：“老叁，胡人占领这里已经百多年，经过百年汉化，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汉人胡人，恐怕有些人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祖先是胡还是汉了。你还别说，这刘冀的祖上绝对是个汉人迷，虽然是鲜卑后裔，却让所有的胡人都取了汉名。这不可谓勇气不大。这同时也说明咱们汉文化的包容性太强了。一旦混在一起，不汉化也不可能了。” “罢了，先安营扎寨吧，做好准备，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安信城。” “哦，卫叁，你派一些人写一些字条，用床弩射入城中，就说只要守军投降，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可以给他升官进爵。另外，打开城门者赏白银万两。” “诺！我这边去办！” 这时卫贰走了过来，：“大哥，北梁骑兵还在，只怕等咱们攻城之时，又会对我军发动攻击，而且咱们连城中守军有多少都不知道。这冒然的攻城只怕难以凑效。” “依我之见不如先放弃攻城，直接先去攻打益津关，只要拿下了益津关，安信城便成了孤城。到时候不投降还能干嘛？” 卫郯点头：“办法也可行，但是现在都已经布置好了，没必要再换目标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只要有粮草，就不必太担心，如今光马肉就能吃上小半个月，一时半会还不会缺粮。安信城，我是志在必得，先攻一攻也无妨，事实上我们兵力足够，就是两个地方同时发动攻击，也是可以的。” “老贰，你带人去外围设一下防御工事，防备刘冀晚上来偷袭。另外，派人去看看，哪里去砍伐树木为好，架设云梯准备攻城。” “诺！” 大军安营扎寨之后，把安信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天黑之后，卫郯亲自查看各营的防备，主要是防备北梁人从背后杀来。 站在城下，看着城墙上灯火闪闪，卫郯一时陷入了沉思。 “大哥，天气寒冷，你还是进营帐吧！”林平之说道。 卫郯哪睡得着啊，：“平之，安信的守将不知道是谁，但是安信太守叫司马琼，此人是汉人，我想他面对二三十万大军围城，不应该拼死反抗呀，他也应该知道，只要他投降，高官厚禄在等着他。何必为刘冀卖命呢？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让他投降？” “大哥，他只是个太守，可能手中没有兵权，北梁虽然汉人占了7成，汉人官员也很多，但是有兵权的汉人却不多，没有兵权的文官能起什么作用，即便他想投降也不敢动。” 卫郯点头：“平之，你点醒了我，我估计司马琼也是这样，他应该不想反抗，可他没有兵权。不过他要是能替我打开一条城门就好了。若是强攻既费时又费力。” “平之，咱们要不要进城看一下？” “大哥，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别去，太危险了，万一下面全是弓弩手呢。” 第746章"深夜拜访" 卫郯笑道：“怎么，连你也信不过我的轻功？这道城墙对咱们俩来说，不过就是座篱笆罢了。” “这不比在南金关，在南金关里面全是北梁士兵。而安信城中，全是老百姓，只要咱们过了城墙，钻入城中，即便守军发现了，谁也找不到咱们。” “大哥，你要进城，莫非想刺杀守将？” 卫郯：“不不，我堂堂王爷怎么能亲自去干刺客的事，再说，就算杀掉守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是想去见见司马琼，让他想办法给我开一道城门，他在安信任太守多年，不可能没有心腹部下，哪怕衙役总有一些吧？” 林平之问道：“那带不带沁儿去？” “不了，这丫头我可不舍得她冒险，况且她现在的轻功还差咱们俩一截，这事先别让她知道了。” “这样，你去把卫壹找来，我先给他交代一下。” “哦！” 没多久卫壹到了，：“大哥，你找我？” “卫壹，我准备进城一趟，明天上午你想办法攻城，四条城门一起攻，我在里面给你们开城。” “啊……大哥，不行，这太危险了，要去也让我去。” 卫郯：“你想错了，进城并不危险，在外面才危险，别忘了北梁十几万骑兵把我们死死盯在这里，我总感觉有些不寒而栗。这不像南金关，关内全是守军，这里面全是百姓，也就城墙上有敌人。以我的轻功眨眼之间就越过去了。” “我得去见见太守司马琼，争取让他给我们开城门。我离开之后，你千万不要声张，以免造成混乱。” “你明天攻城，只要动用三四万兵力就足够了，主力还是要防备对方骑兵，千万不可把后背暴露给对方骑兵。小心驶得万年船。”23sk. “你放心，安信这么大，以我的武功来去自由，任何人也抓不到我。况且，几十万大军围城，城中肯定有投降派，我会见机行事，再说有平之跟在我身边，你更不用担心。” 卫壹道：“可这还是太危险了，我这心里打鼓，你要是出点事，我可担待不起，老叁他们还不得把我撕碎了。” “行了，别婆婆妈妈，叫你来就是不想让你声张，这事就这么定了。沁儿要是问起来，你得把她给我她摁住了。这丫头要是知道我不见了，非得发疯不可。” 卫壹无奈，只好点头。 “平之，为了安全起见，你去找两件北梁小兵衣服来，咱们穿上小兵衣服这就更安全了。” “哦！” 半夜时分，寒风刺骨，只见卫郯两脚在城墙上一点，两道黑影，快速从城墙越过去了，稍纵即逝。 突然有个守城士兵好像发现了什么。擦了擦眼睛，喊道：“谁？” 另一人说道：“大半夜的你叫喊什么呀？” “哦，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两个人从这里飞过去了。” 另一人，：“你眼睛花了吧，这城墙这么高，你当是鸟啊，还飞过去。赶快睡你的吧，别没事找事。敌军明天就要攻城了，搞不好咱们就见不到后天的太阳了。” 而林平之跟卫郯进入城中，卫郯：“好险，许久不活动了，腿脚有些生疏，刚才好像惊动了一个小兵，差点就没跳过去，看来以后还是得勤加练习。” “大哥，咱们怎么去找司马琼？” 卫郯：“去太守府吧，这安信城我也没来过，慢慢找吧！” “夜晚光线不好，两个人在大街上找了好久才找到太守府。” 两人跳进太守府大院，只见后院里面房间还有灯火。卫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 卫郯道：“阁下是谁？” 这时床上下来一人居然还穿着盔甲，年约50，胡须花白，有些微胖。 借着灯光，对方也在打量卫郯，看着卫郯虽然穿着小兵的衣服，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道：“老夫正是司马琼，敢问阁下是？” 卫郯笑道：“原来是司马太守，倒是打搅了太守的清梦，在下萧郯。” 萧郯？萧郯不就是卫郯吗？司马琼惊讶了。：“阁下便是摄政王？” 卫郯：“怎么不像吗？如假包换！” 司马琼也算是江湖老鸟，人可以假装，可这种气质是假装不来的。而且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明显没有胡须，是个太监。 道：“老朽拜见王爷，只是王爷深夜亲自到此，确实匪夷所思，老朽实在受宠若惊。” 第747"久旱盼甘霖" 卫郯笑道：“司马太守不必客气，本王不请自来，确实有些唐突，实在抱歉。司马大人为官多年，想必也能猜到知道本王的来意，不知司马大人，可否给本王这个面子？” 司马琼道，：“王爷请坐，不瞒王爷，老朽披甲睡觉，就是准备随时出城。老朽乃是汉人，祖上亦是汉臣，食汉禄，盼望汉军北伐久矣。然老朽智力短浅，力量单薄，不得已而屈身侍贼。这些年老朽身为安信太守，也只能尽自己的本份，保一方百姓。” “得知王爷北伐，老朽如久旱盼甘霖，望眼欲穿，然而北梁朝廷虽然启用汉臣，却又处处提防汉臣，不赋予汉臣兵权。安信守将是王全，此人祖上曾是鲜卑拓跋氏家奴，后因战功爱封。” “这刘冀祖上本是胡人，曾拜汉人为师，受汉人恩典，对汉文化推崇备至。得势后为了笼络人心，下令让胡人改汉姓，习汉学，说汉话，易汉服。经过多年征战，从而一统北梁。到如今，经过一百多年的汉化，这些胡人与汉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但是骨子里还透着胡人的狠劲，王全就是这种人。所以王全是不会投降的。” 卫郯点头：“刘冀的祖上，这个家伙野心极大，绝对是个人才，勇气也大。不过现在说他已经没有意义了。本王想知道，王全可有软肋？如果不能逼他投降，司马大人是否可以打开一道城门，放我军入城？” 司马琼道：“王爷放心，其实我昨天已经准备好了，王全对老朽现在还是比较信任的。老朽已经召集了心腹部下，如果王爷攻城的话，老朽可以想办法打开东门。” “只是，老朽怕事情败露，不敢太过声张，目前只有几百人，不知能否成功。” 卫郯点头：“司马大人有心了，有几百人就足够了。这样，本王就给司马大人做一回保镖，明天上午咱们一起打开城门。”23sk. “啊？王爷万万不可，王爷乃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冒险，万一要是开城不成，身陷绝境，老朽担当不起。” 卫郯笑道：“无妨，本王穿着这身打扮没人认得出的，况且，即便有什么事，本王还可以脚底抹油。事成之后，司马大人为首功，本王当奏请天子，给司马大人加官赐爵。” 司马琼心想，南陈天子有个屁用，就是个傀儡，你下决心才有用。 “哎！王爷，老朽实在惭愧，如此那老朽就遵命，不过王爷要千万小心箭矢。” “善，就依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麻烦你跟本王讲讲北梁的风土人情，各地税收政策以及朝廷官员的情况呗，虽然本王去过中都皇宫，但说实在的对北梁的情况了解很有限。” “王爷相问，老朽自当知无不言。” 林平之耳力很好，忍不住问道，：“司马大人，你的家眷呢？怎么府上就你一个人吗？” 司马琼明白，林平之是怕他在家中设埋伏耍诈。道：“实不相瞒，老朽决定开城之后，便把家眷藏起来了，现在她们不在府上，老朽怕王全得知老朽去开城门，愤怒之下杀了老朽的家眷，故而早有防备。” 卫郯心想，真tm老谋深算。这老小子说话只怕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什么久旱盼甘霖，全他妈胡扯。不过也好，只要他肯投降，能打开城门，就大功告成。 而在安信城北的益津关，刘冀也睡不着了，召集几名心腹将领商议。 “诸位，朕这么晚了还找你们过来，实在是心中着急。安信如今被围得的水泄不通。王全不知能坚守多久。诸位想想，咱们要怎么破了卫郯这个拒马阵？” 刘熊说道：“陛下，王全忠心可靠，他绝不会投降，安信城墙高大，又有3万守军，坚守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的。” 刘冀说道：“其实安信就是丢了朕都不太担心，朕担心的是怎么破了这个拒马阵，如果破不了敌人的拒马阵，咱们的骑兵毫无优势可言。” “一排排拒马，犹如一道的城墙，咱们的战马根本就冲不过去，战马一旦停下来，后面挤前面，反而互相拥挤成了敌军的活靶子。” 第748章"不见了" 这时一名小将说道，：“陛下，臣有一策，或许可以破除拒马阵。” “哦！将军请讲，怎么破？” “陛下，所谓的拒马，都是削尖的木头做的，敌人为了方便行事，都是用绳索捆起来的。” “臣以为，可以命工匠打造一些大斧头，挑选力气大的勇士，披上重甲，再派一些盾牌手抵御敌军弓箭，掩护持大斧的勇士直接把拒马砍断，尤其是把绳索砍断。臣已经查看过了，拒马与拒马之间，南陈人没有用铁链连锁，只是用麻绳捆绑，这就便于砍断了。” “砍断之后，不要派大部队进攻，而是派小量的骑兵，每名骑兵马鞍上，用绳索绑住一个铁钩，然后用铁钩把砍断的拒马拖走。” “少量骑兵便于掉头，只要把拒马拖走了，南陈的步兵便没了拒马的防御，这时候咱们主力骑兵开始冲锋，定能一战而胜。” 刘冀听完，仔细一想，高兴道：“好计，对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中，朕怎么就没想到呢？拒马就是木桩做的，这些该死的木桩，南陈人可是从南金关带到了安信，把他当宝贝疙瘩。只要是把这些拒马毁掉并拖走了，那些南陈的步兵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众将都点头表示认可，不毁了拒马，骑兵就没法靠近步兵，这仗就没法了。 刘熊说道：“要想毁掉拒马，并且拖走，只怕也不容易呀，恐怕伤亡也会很大，要想去砍拒马，就得靠近敌人，可一旦靠近，对方的长枪也不会闲着，所以只怕也会伤亡惨重。” 刘冀说道：“伤亡会有，但总比没有办法好吧？就算先头有一些伤亡，但是只要把拒马拖开了，咱们十几万骑兵就可以大发威力。若能一鼓作气，直接灭了南陈主力，就算有再大的伤亡也值。” 众人点头，目前没有别的办法，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皇兄，你马上命人去打造大斧，没有大斧就大刀也行，争取尽快完成。现在是抢时间的时候，王全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咱们最好是在安信城未破之前，打造好巨斧。” “另外，要挑选勇士，加紧训练怎么样快递把拒马拖走的方式方法，为了保密起见，就在益津关后面进行训练。” “诸位将军，咱们是骑兵，占有机动的优势，只要南陈人败退了，咱们战马的4条腿，就能发挥最大的优势，可以把南陈人赶尽杀绝。在这数百里的大平原上，敌军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朕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战灭了南陈这三十万大军，从而饮马黄河。” 众人让刘冀说的有些心潮澎湃，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第二天天还未亮，沁儿满世界找卫郯，卫郯不见了这丫头如热锅上的蚂蚁。找了一圈没找到。直接冲入卫壹的帐篷。 “卫大将军，我师兄呢？”沁儿问道。 卫壹看到沁儿来了，头都大了。连忙起身。：“沁儿姑娘，王爷去视察军营呢了。” 沁儿大怒：“你胡说，休要骗我，我去军营找了半天了，不见他人，老实说他去哪里了？” 卫壹头大了，这丫头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沁儿姑娘，王爷他一会就会回，你不用着急。”天籁小说网 沁儿：“你少忽悠我，我只问你他人去哪里了？昨天晚上他跟我说去巡查，说军营士兵们在睡觉，我去不方便，所以我才没跟着他。可一晚上都没回。” 卫壹明白，不说清楚，这丫头不会放过自己，搞不好等下打仗都打不了，自己又不善于撒谎，不如直接告诉她得了。 “沁儿姑娘，王爷他进城了，他去城中找帮手打开城门，我们已经商量好了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我一会便会攻城。” 沁儿听说卫郯进城了，二话不说，掉头便走。卫壹大急，：“站住，你去哪？” “我进城找师兄。” “啊？胡闹，马上就要攻城了，你怎么进去？” 沁儿：“你管不着，这城墙难不倒我。” 说完，这丫头双脚一点，眨眼之间都不见了。 卫壹急了心喊道：“来人，召齐众将集合。” “啊，大将军天还没亮，集合干嘛？这时候集结也来不及呀。” 卫壹这才发现，天都还没全亮。 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哥，你可真会选人，留着林平之这位大爷，还带着一位姑奶奶。” 第749章"太后上战场" 沁儿来到城墙下，这丫头不管不顾，双脚一点就上了城墙。到了城墙上，谁知几个士兵刚醒来，沁儿与人撞了个满怀，沁儿大怒。 长剑一挥直接杀了三个，：“来人啊，有刺客，快放箭！”突然有人大喊大叫。 沁儿倒也不傻，双脚一点直接跳下了城墙，钻进了城中，眨眼之间，在瓦顶之间跑走了。 还好天色比较暗，弓箭并没有射到她。但是这也惊动了守军。立马有人向守将王全去报告。言有江湖高手进入城中。 沁儿只管进城找卫郯，她哪知道卫郯在哪呢？到了城中她才傻眼了。偌大的安信城，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自己对这里又人生地不熟，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没办法，沁儿只能在街上游荡。 而王全得知有江湖高手进城，不用想都能猜到，这肯定是南陈人，但是这些高手进城干嘛了？江湖人士不是不管朝廷的事吗？难道是准备打开城门？还是别有深意？ 中都皇宫，王德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李太后额头冒冷汗，：“哀家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冀儿有危险。” “娘娘，梦是反的，您是思念陛下，才会梦到陛下。” 太后擦擦汗，：“王德，北儿呢？带过来，让哀家陪他睡。” “娘娘，孩子还小，奶娘带着更好，这时候已经睡着了，你就别打扰了吧。” 太后说道：“卫郯可真会起名字，北儿，他的意思是想统一北方啊。也不知前线战况怎么样了，哀家这几天一睡下就做噩梦。” “娘娘，不用太操心了，我大梁立国百年，岂是轻易就能打败的？南陈人远道而来，路途遥远，补给困难，实力并不占优，我相信陛下会打败他们的。” 太后：“王德，你说哀家认识卫郯这是不是就是个错误？当初哀家要是不认识他，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战事。” “卫郯虽然说是想一统天下，但只怕更多的是为了我，否则他不会这么急着出兵。在南陈蜀地，蜀王萧梁并不安份，卫郯放弃去南征蜀地，前来所谓的北伐，只怕更多的是因为哀家的原因。只是这些话他不会说出口。毕竟为了哀家而动刀兵，他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 “唉！哀家是不是红颜祸水？给咱们大梁惹来了天大的祸事！” “娘娘，您别这么说，卫郯自己也说过，从历史的角度上来讲，华夏终归会一统，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这是历史的进程。娘娘不要把这件事扣在自己头上。即便当初娘娘不认识他，他只要掌握了权势，也会来攻的。这是他的野心。” “娘娘，卫郯出身寒微，一步步做到摄政王，执掌南陈权柄，实际上靠的是权术，而不是战功。但是他还没有登基称帝。他若想称帝，必须得有大功，以老奴想来，他应该是想所谓的一统天下，立此大功，然后称帝。” “他想法虽好，可我大梁也不是泥捏的，只怕他是痴心妄想。” 太后：“王德，哀家想去前线看一下，你觉得如何？” “啊，娘娘，小皇子还没满月呢，这时候您怎么能离开？况且，您还在坐月子呢。怎么能舟车劳累呢？这会伤了身子骨的。” 太后：“哎，哀家心里急呀，哀家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找一台好一点的马车就行了。只是北儿我确实不放心。” “这样，你留下照顾北儿，反正奶娘也在这，我授权你代哀家在宫中行事，无论是谁，如有不听你号令者即可杖毙。” “娘娘，您如果离开中都，这朝廷要是出现什么事怎么办？”m.23sk. 太后：“无妨，战事在前方，中都暂时不会有事，哀家去去就回，也就十来天时间，不会耽搁太久，哀家倒要问问卫郯，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心里有没有哀家。” “他若是为了哀家开战，大可不必，哀家可以达成他的心愿。王德，先帝把大梁交给哀家，哀家为了这个大梁，已经失去了所有娘家人，不能再失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750章 暴露 王德见太后如此坚定也只能不再劝了。 “娘娘，您若要去前线，老奴不再反对，但是可不可以再等几天再去，起码也等小皇子满月啊。” 李太后道：“王德，不行啊，前方战事吃紧，哀家不希望伤亡过大，不能再耽搁了，明天就动身，你让人在马车上多放些软垫。” “哎！诺！” 安信城，司马琼带着卫郯跟林平之上了东门城墙。卫郯两人小兵打扮，倒像是司马琼的护卫。卫郯看着城楼下外面的己方士兵准备攻城。 “司马大人，城门下面守门的士兵可是你的心腹。” 司马琼道：“王爷小声些，门洞口有些是，有些不是，老朽得去先问问。” 司马琼走到一名小将身边，说道：“田绩，你去把咱们可靠的兄弟们都叫过来，老夫有话要说。” “诺！” 不一会来了几人，司马琼说道：“敌军马上就要攻城了，兄弟们待会一定要聚在一起，随时听我命令行事，咱们相处多年，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为了防止敌军偷袭，田绩，由你亲率可靠兄弟们紧守门洞，防止有人开城。” “诺！” 卫郯心想，狗日的倒有些办法，只要占领门洞，打开城门就容易了。 “嗵嗵嗵！”城外擂鼓声响起。 卫郯皱了皱眉头，卫壹这是怎么了？没几架云递就想攻城吗？怎么鼓声好像在南门。 卫郯有些心急，要是把主攻放在南门有个屁用，在东门才有用啊！ 林平之好像明白了，：“大哥，我下去通知卫壹。” “不必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四门同攻击，兵力那么多，老叁他们不会这么傻着只攻一门吧，再等等！” 没一会惨烈的攻城战又开始了，西门，北门，士兵开始填埋护城河。而在南门随着卫壹一声令下，楼下的士兵抬着巨大木制撞城锤，头上顶着盾牌，往城门撞去。 而在东门地形不太好，准备攻城的士兵有些踌躇不前。卫郯站在城门楼上，看到长孙瓒站在队伍后面，却没有下令攻城。 卫郯内心有些发怒，长孙瓒这家伙明显是打算保存实力啊，还是把玄甲军当成他的私人物品。妈的，既然来北梁了却不愿意出力。既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他妈以为你还能回武陵吗？ 就在这时，王全带着一队亲兵过来了，原来这家伙担心司马琼只是嘴上说大话而见不得血。 司马琼见王全来了，说道：“王将军，大战在即您怎么来了？” 王全说道：“敌军正在填埋护城河，一时半会还攻不上来，本将来东门看看，这东门没有护城河，我是很担心啊。” 司马琼说道：“东门地形不够开阔，敌军来了也散不开，况且还有瓮城，王将军大可放心，老夫盯在这里呢。” 这时王全无意间看向司马琼身后的卫郯，这人有些面生，长得倒是气宇轩昂，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道：“司马大人，您身后这位兄弟是谁啊？好面生啊！” 司马琼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哦，这是我府上的书吏，跟随老夫多年了，平时很少出来。” 哪知卫郯，“哈哈哈哈！”突然大笑。 说道：“司马大人不必此，阁下便是王全是吧？” 王全突然一脸严肃，道：“你好像不是书吏吧？” 卫郯笑道：“王将军果然好眼力，你猜猜我是谁？” 王全微怒，：“哼！装腔作势，你到底是何人。” 卫郯说道：“刘冀这小子倒有点眼光，我看王将军倒有几分本事，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打开城门，我饶你一命？” “大胆，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你到底是谁？居然敢说如此之言？” 卫郯：“怎么？跟本王对峙了这么久，连本王都不认得吗？” 突然王全惊道，：“阁下便是卫郯？” 卫郯：“怎么？不像吗？要不要让刘冀来确认？” 司马琼见卫郯居然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腿都吓软了。 王全突然拔出腰刀，道：“阁下好胆量，居然敢上我城墙，你是欺我大梁无人了吗？” 卫郯说道：“王将军，本王一向重视人才，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如若不然，司马大人可不会放过你？” 王全明白了，司马琼肯定是投降了，骂道：“司马琼，你居然敢吃里扒外勾结南陈。” 第751章 城破 司马琼是一脸尴尬，到了这个时候，再想隐藏，也没办法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喊道：“我本是汉人，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侍，我司马家世代为忠臣，岂能与胡人为伍？王将军若肯投降我大陈，老夫不会为难你，否则别怪老夫无情。” 卫郯心想，这老东西转的好快，说话一套一套的。当叛徒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王全大怒，喊道：“来人，拿下司马琼。” “诺！” 司马琼也喊道：“来人，给我杀！” 王全腰刀一挥，直接砍向卫郯。哪知刀还没砍中卫郯，自己的脖子上便被人架上了一把长剑。 “别杀他！”卫郯喊道。 还好，林平之不傻，手下留情了，否则一剑就宰了他。这要是杀了他，他手下那些亲兵非疯了拼命不可。 王全自己都没看清楚，怎么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长剑。他那些亲兵想上前相救，可又怕林平之割断王全的喉咙，有些投鼠忌器。 王全面如死灰，喊道：“要杀便杀。” 卫郯笑道：“本王现在还不想杀你，要不咱们做过交易，你让人去打开城门，我便放了你，并且让你去见刘冀。” 王全骂道：“休想，要杀便杀，想要我投降别做梦了。本将生是大梁的人，死是大梁的鬼。诸位将士们，传本将的命令，由我二弟王京接任本将之职继续指挥守城。” 卫郯喊道：“司马太守，还不快去开城，更待何时？” “诺！” 司马琼说完便去下楼开城门，哪知王全不顾脖子上的长剑，反身便向司马琼砍去，并喊道：“杀了司马琼。” 林平之躲避不及，长剑从王全脖子上划过，脖颈断裂，鲜血犹如井喷。王全当场倒在地上。 卫郯见王全死了，对林平之点了点头，林平之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一个人影在众人眼前来回闪动几下，王全身后十几名亲兵护卫，每人脖子上便多了一条红线，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司马琼与身后的士兵惊呆了，这是什么武功？这简直是神仙画画。 卫郯道：“司马太守，时间来不及了，快点打开城门，迟则生变。” “诺！” 还好，王全只是来东门查看情况，他先前并没有怀疑司马琼，所以只带了十几名护卫。 司马琼等人下到城门楼下，喊道：“打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以为听错了，没人去开门。司马琼喊道：“还等什么，开门。”可这些士兵都有些不敢动。或许是本能的反应。 田绩见这些家伙不动，立马冲上去，亲自抬起门杆，喊道：“开门领赏！”他身边的十几名亲兵反应过来了，也立马冲上去抬起硕大的门杆。 “咯吱……吱声……东门终于打开了。” 攻城的玄甲军将士，做梦也没想到城门会打开，还以为有什么阴谋，居然不敢往里面冲。 这时田绩走了出去，高喊，：“大陈的兄弟们，城门已开，快冲啊！” 可玄甲军将士多少有些怕死，还是本能反应不敢往里冲，不过还是有几个大胆的家伙提着长枪走了进去，随着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才相信，城门破了。 卫郯站在城门楼上，刚才所有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城门已经破了，可他失望透顶，这些家伙都是贪生怕死，城门大开居然没有人敢争先往里面冲。长孙瓒站在后面，不像是攻城倒像是在观战。 东门破了的消息立马传开了，源源不断的玄甲军往里冲。卫壹不久得知东门破了，他立马想到是卫郯打开的城门。 “卫叁，您马上带本部人马从东门冲入城中，俘虏所有北梁将士，若有反抗者就地斩杀。” “诺！” “等等，大哥也应该在东门，你去城门楼上看看。” “诺！” “来人，传令各营，东门已破，暂停攻城，不必填护城河了。就地防御，防备城内有人打开城门逃出来。” “诺！” 东门城门楼上，司马琼说道，：“王爷，大军已经入城，是否下令让所有守军投降？” 卫郯：“司马太守，本王现在任命你为安信太守，偏将军，领部侍郎衔，带着你的士兵们前去招降所有守军。若有反抗者。杀！” 第752章"吃耳光" 兵部侍郎衔，可是二品，就算是领的虚衔，那也是从二品。司马琼高兴道：“谢王爷恩典，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去忙吧！” “诺！” 卫郯见这司马琼就是个碎嘴，毫无节操，也懒得废话。 自己还是穿着个北梁小兵衣服，现在有些不合适，干脆脱掉外套。 突然之间地上早已经死透的王全双眼未闭好像还看着自己，卫郯内心惊了一下。 念道，：“自古燕赵多壮士，北梁也好，胡人也罢，都是华夏子孙，你我相争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并无私人恩怨，王将军不愧为真正的军人，请受本王一拜！” 卫郯弯腰一拜，王全似乎受到感动一般，居然闭上了眼睛。 林平之说道：“大哥，人都早死了，还拜什么？” 卫郯：“哎！死者为大，王全虽是敌将，但为人忠勇，刀斧相加，面不改色，不惧生死，不愧为真正的军人。我大陈的将士们若都能像王全一般忠勇，我何愁天下不平？”???.23sk. “平之，你记下，等下打扫战场以后，命人买一副好棺材厚葬王全。万万不可让人割其耳朵充军功。” “诺！” 这时长孙瓒带着一队人上到城门楼上。 见卫郯居然在城门楼上，惊讶道：“王爷，您怎么在这？” 卫郯：“长孙兄，我昨晚就来了，若不提前进城，这城门岂能轻易打开？” “原来打开城门的是王爷本人，臣还觉得奇怪呢？正准备攻城，怎么城门就打开了。” “长孙兄，玄甲军有些士气不高啊，本王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有些踌躇不前，或许有些顾虑吧。这样，城中有三万守军，就全按俘虏算吧！让玄甲军的兄弟们，共分30万两赏银，军官则另算。” “谢王爷，如此倒让兄弟们占了大便宜了。” 卫郯：“长孙兄，接下来，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打？” 长孙瓒道：“王爷，咱们一路走来有些过于顺利，前番大战，虽然大胜，但实际上杀伤敌人并不多。” “北梁有十几万人马，死个两三万人其实并不算什么，并没有伤筋动骨。对方又是清一色的骑兵。” “我军将士靠的是拒马阵，让北梁骑兵撞了个头破血流，但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下一次决战未必就有这样的机会了。而如果让北梁人找到了破拒马阵的办法，则胜负难料也。” 卫郯点头：“长孙兄所言极是，本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消灭北梁主力，而又减少自身的伤亡。” “王爷，下一步便是益津关，可臣总觉得，这一路走来，一个一关卡一个关卡的攻，怎么总感觉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不如先修整一下，派兵先占领安信周边各县再说。” 卫郯：“嗯，我也正有此意，趁着现在粮食还充足，先停一下，占领一些地盘再说。另外还得派一支偏师，再分一次兵，看看刘冀的反应。” 随着大军进城，城中三万北梁士兵，瞬间成了瓮中捉鳖，除少数几个反抗者被斩杀以外，其余全部投降。包括王全的弟弟王京也成俘虏，这个家伙却没有王全那么有骨气，虽然谈不上贪生怕死，但见大势已去，所有士兵都投降的，再上司马琼相劝，有了台阶下，也就放下兵器投降了。 不一会卫叁也来了，：“大哥，你太冒险了，听说你只身入城，我们差点没吓晕过去，以后可再也不能有下一次了。” 卫郯笑道：“天气转冷，前有坚城挡道，后有北梁大军，不得已而为之，也只好出此下策。” “哦！咱们走吧，去太守府！” “诺！” 卫郯带着一群人往太守府走去，刚到太守府门口大街上，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卫郯惊道：“沁儿？你怎么也进城了？” 哪知沁儿上前，“啪！”直接给卫郯一个耳光。 卫郯大怒，正想发火，这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 “呜，呜……呜……”这丫头突然哭的梨花带雨。 女人的眼泪是万恶的毒药，卫郯瞬间没了脾气，脸上还发烫，尴尬要死。 卫叁看不过去了，：“沁儿姑娘，你太放肆了！你若再无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卫郯道：“行了，沁儿，你哭什么哭嘛？我还没死呢，这不好好的嘛？” 第753章 阳谋 沁儿哭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找不到你了。” 晕，这丫头还是护卫呢，怎么倒像小媳妇了。自己吃一耳光还没找你算账呢。 沁儿：“以后可不许胡闹，随我去太守府吧。”说完卫郯不理她了，直接往太守府走去。 “大哥，我看你还是把这丫头调走吧，这哪像侍女啊，简直是个没大没小不懂礼数的小泼妇。” 卫郯道：“老叁，沁儿只是天真烂漫，对我太过关心，也是我把她宠坏了。这回她是真急了。所以才放肆，我岂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哦，卫壹没进城吧？” “没有，大军还在城外，不能全部入城，否则让敌军围在城中就麻烦了。再说全部入城，只怕安信城会堵的水泄不通。” “嗯，你们能这样想便好。” 进入太守府大堂，居然一个仆人都没有，所有人都跑了。 “大哥，太守府没人，只怕是吓跑了，还是让你的亲兵来这吧，让他们伺候你，我们也放心些。”卫叁说道。 “无妨，司马琼一会就到，这老小子会把仆人找来的，咱们在这城中也住不了几天，现在是该想想接下来怎么走了。” 卫郯直接坐到大堂主位上，这时一队亲兵走了进来，：“王爷，我们可找到您了，您可不能再这样了。” 卫郯笑道：“行了，来了便来了，倒是本王任性了。你们去府上看看吧，本王暂时住在这里。” “诺！” 卫叁说道：“大哥，三万俘虏，怎么处理？” 卫郯：“还能怎么处理？现在胡汉根本分不清，100多年了，普通士兵没几个识字的，就是胡人，他也不知道他祖先是谁了。除了那些贵族家有传承，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世代为官，不会来当大头。” “这三万人，血统早就乱了，没必要再深究了。老叁，幸苦你一躺，派人去给这些士们做做思想工作，就是把咱们以前报纸上讲的那些话，给这些俘虏讲讲。然后全部放掉，愿意留下当兵的照样发军饷，咱们一视同仁，不愿意留下来的就让他回家吧。并且每人发一吊钱做路费。” “啊，大哥，还发路费啊？” 卫郯：“这些当兵的，基本上来自乡下，你不发路费他这一路回去吃什么？饿死吗？如果不想饿死，那就得抢劫，祸害百姓，一吊钱也就一两银子，对咱们来说也就九牛一毛，不差这点钱。” “那这些人要是再去投军呢？” 卫郯笑道：“他们要是再去投靠刘冀那就更好了，他就会把咱们不杀俘虏，还发路费的消息告诉身边人，等下次开战的时候，那些人立马就会投降，因为投降能保命，还能得到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妙，大哥想得远，这招是阳谋，刘冀只怕都不敢再接纳他们。” “大哥，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了。” “嗯！” 卫叁走后，沁儿又屁颠屁颠的过来了。这丫头像小媳妇受了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沁儿，怎么倒像是我冒犯了你一样，怎么，你抽了师兄一个耳光，还准备让师兄给你道歉不成？” 沁儿嘟着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哟哟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沁儿居然学会道歉了，看来我这耳光没白挨，起码能让沁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不能有下次了，否则我就送你回南阳。” “师兄，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说了，以后不会了，你以后别不带上我。” “行了，这是太守府，咱们也算是客人，你下去吧，去后院收拾一下去，这段时间我可能要住在这里。” “哦！” “平之，让人去把司马琼找来，这老小子怎么也得尽点地主之宜。” “哦！” 益津关内，刘冀也得知安信失手了，还是有几个细作化妆成老百姓逃了出去，这才让他知道安信已经失守。 “陛下，司马琼投降，主动打开城门的，王全将军被杀，王京也做了俘虏。” 刘冀脸色铁青，：“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第754章"粮食" “轰！”刘冀把一块砚台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骂道：“司马琼，朕誓杀汝。” 又道：“皇兄，这些汉人都不可信，以后像司马老贼这样的家伙只怕还会有很多。枉朕还重用于他，枉费了朕一番心意，以后千万不可赋予汉人兵权。” “陛下，咱们大梁汉人占近七成，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朝中官吏汉人占了近半，如今再说不用汉人只会让汉人更加离心。司马琼只是个例，不能说所有汉人都会像他这种软骨头。” “陛下千万不可再说汉臣不可靠的话，否则容易伤了人心，一旦所有汉臣都有介怀之心，那大梁就真的危矣。况且如若不用汉人，谁来管理地方呢？” 刘冀叹道：“哎……朕也知道，不用汉臣难矣？罢了，不提了，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刘熊说道：“陛下，安信失守虽说有些突然，但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只不过是速度快了一点罢了。” “只要益津关还在，安信便没那么重要，还是哪句话，打败卫郯的主力才能一战定乾坤，失去几座城池不碍事，只要打败了敌军，立马就可以夺回来。” “陛下，目前工匠正在打造巨斧，但还需时间。臣以为，应先守好益津关，然后派一支骑马去文县与安信沿途计埋伏，专门袭击对方的运粮队。” “陛下，敌军人数众多，每天消耗甚大，安信城中的粮食，用不了多久就会吃完，只要咱们断了他的粮道。敌军便会乱了方寸。” “嗯，皇兄所言有理，这样，皇兄，你一会就去安排，派人去截断他们的粮道，最好是把粮食抢回来，要是抢不了就干脆毁掉。绝不让敌军得到粮食?给。” “从南金关到安信，已经好几百里了，敌军算是孤军深入，只要断了他的粮道，定然不战自溃。” “诺！臣一会就去安排！” 而在安信城太守府，司马琼回府了，这家伙把自己的家眷跟仆人全部叫了出来，开始阿谀奉承卫郯。 “王爷，臣把所有仆人都叫回来了，一会就让他们安排酒席，给您与众位将军接风洗尘。” 卫郯：“司马大人，用不着如此客气，众位将军北伐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受吃席的。你给本王讲讲这安信城中还有多少粮食？” “王爷，安信在北梁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目前城中有百姓30多万，由于秋收刚过不久，目前城中粮食还是比较充足。另外，前段时间刘冀又调拨了一批粮食，这些粮食本来是军粮。目前都还在城中，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万石。” “王爷，咱们的大军有30来万，如果光靠城中百姓养这么多人，肯定是养不起。但是把城中粮食全部拿出来，吃三四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三个月以后，城中就会断粮了。到那个时候，离收夏收还差好几个月，如果不能从外地调粮过来，百姓都会饿死。” “说白了，就是让百姓把能吃到明年夏收的粮，提前几个月吃完。咱们30万大军，每天的消耗可能比城内的所有百姓还要多，因为士兵都是年轻小伙子，壮劳力，饭量大。” 卫郯点头，心想，这就是父母官投降的好处，自己起码心里有数，知道粮食能吃多久。 “司马大人，我估计这两天城内粮价会暴涨，你得想办法，不许商人抬高粮价。另外，城内所有百姓暂时停止酿酒，一切粮食，以口粮为主。” “若！” “王爷，您是不是担心粮道被断？” 卫郯：“是啊，从南金关到这里已经几百里，北梁的骑兵犀利，我军若想运粮过来，实在不易，都说兵马后动，粮草先行，但是说的容易，做的难啊。” “刘冀也不是傻子，我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他肯定会抓住这个弱点，派骑兵断我粮食?给。” “司马太守，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更多粮食吗？本王估计这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输赢。” “王爷，臣是文官不懂军事，但是如果从大陈运粮过来困难，不如就地取粮。今年北梁大丰收，现在秋收也不久，各府县应该都有余粮。” “王爷何不派兵往西，往定州方向去拿下一些城池，然后就可就地取粮。” 第755章 太后来了 卫郯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光取粮是不行的，不管从哪个方向，如果运粮来安信，都会受到骑兵袭扰。毕竟运粮队那么大，不可能做到全部隐蔽。” “本王还是要立足于打，争取击溃北梁的主力一战定乾坤。只是本王也没想好怎么个打法，前番靠着拒马阵胜了一场，接下来，只怕对方也有了防备，这种办法只怕也不太灵了。况且拒马阵防守还行，进攻就难了。” “王爷，不急，总是会有办法的，安信城中也有能人，臣或许给可以给您推荐几个。” 卫郯笑道：“那好啊，本王一向重视人才，有贤才的话自然会重用。也罢，你下去安排吧，随便炒几个菜就行，众将军就不用去请了，本王陪你喝几杯。” “啊，岂敢让王爷相陪，臣陪王爷才是。” “行，你去忙吧！” “诺！” 卫郯虽说出兵近30万人，但是在文县留有两万人，马新又带走了5万去定州，实际上目前也就20万出头。为了别让战士们冻坏了，卫郯让一半人入城，外面留守一半，轮流休整。 傍晚，太守府后院，司马琼设家宴招待卫郯。 “来，王爷，臣敬你一杯，祝您北伐成功。” 卫郯端起酒杯笑道，：“借您吉言。”随后一口喝下。 “嗯，好酒，有些年头了，很纯，很绵柔。” “王爷，这是臣珍藏20年的女儿红，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您看，酒坛上还有泥呢。” 卫郯：“难怪，珍藏20年了，不容易啊。” “王爷，小女出生时，臣自酿了两坛女儿红藏在地窖，准备等小女出嫁时再拿出来招待女婿。” 卫郯：“原来如此，真是父爱如山啊！” “嗯，不对呀，司马大人，你说招待女婿？本王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你不会是拉本王给你当女婿吧？咱们可说好了，咱俩同朝为官，私下里拜把子都行，可这招女婿就免了，不瞒你说，本王的后宫，已经都住不下了。” 司马琼没想到卫郯连他女儿都没看到就给拒绝了。莫非卫郯好色之名是传遥？不都是传他跟李太后都有一腿吗？怎么会不好色呢。 “王爷，您想差矣，小女怎配得上王爷，王爷初来府上，臣没什么好招待，只能借这女儿红，博得王爷一句好酒便足矣！” 卫郯点头：“司马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本王就开怀畅饮了，来，本王借花献佛，敬司马大人一杯。”23sk. 这时一名20来岁的少女，提着一把琵琶，走了进来，林平之看了她一眼，便放了她过去。 司马琼道：“?儿，你来了，这位便是摄政王。” “王爷，这便是小女?儿。” “?儿拜见摄政王。” 卫郯看向这?人，人长得挺标致的，司马琼这什么意思？拿女儿美色贿赂吗？真tm够操蛋的。 “?儿姑娘不必多礼，本王初来，倒是打搅了姑娘。” “王爷客气了，” 司马?便不再说话了，直接弹起了琵琶。卫郯对这事一点都没兴趣。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曲弹罢了，卫郯只觉得这司马?弹琴还不错，不比宫廷乐师差，但对这女子没兴趣。 司马琼似乎也感觉到了卫郯对他女儿没兴趣，也不再献媚了。 几日之后，双方并没有什么行动。 突然一辆豪华马车进入了安信城，由于卫郯并没下令关闭城门，所有百姓都能自由出入，只是不能带走粮食。 马车仆人来到太守府门口，把一块玉佩递给守门士兵，刚好林平之有事出来，这家伙眼尖，一看这块玉佩好像在哪见过？立马上前接过来，一看便知这是卫郯长期戴在身上的。 惊道：“你是哪里得来的？” 仆人说道：“我家主人在马车上，请摄政王出来说话。” 林平之上前几步，只见马车窗帘掀开了。一名少妇满脸微笑，道：“平之，怎么？不认识哀家了吗？” “啊……太后？” 李太后笑道：“那家伙可在府上？叫他出来接我吧。” 林平之没想到，两国交战，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敢来这里。道：“太后请稍等，我去叫大哥。” 第756章"争论" 林平之这家伙平时可是高傲的很，平常人想跟他说几句话都特别困难。但对李太后却有些高看一眼。 “大哥，你的麻烦来了。” 卫郯：“什么麻烦？莫非沁儿又闯祸了。” 林平之拿出手绢擦擦嘴角，笑道：“你去门外看看吧，看看谁来了。” 卫郯道：“有病吧，说话云山雾罩的。” 卫郯来到太守府大门，一看到马车，卫郯便明白了，立马冲了过去。 车门帘掀开了，卫郯惊呆了，：“姐，你怎么来了？” 李太后面带微笑，：“怎么？不欢迎吗？这可是我的地盘。” “啊，哪能呢？姐能来看我，小弟求之不得。” 卫郯立马伸手扶着李太后下车，太后还刚站稳，卫郯立马一把搂住她，来个激情拥抱，惊呆了众人。 太后没想到卫郯这么大胆，居然当众拥抱她，羞得满脸通红。这个年代互相拥抱可真是没羞没臊。 随后卫郯牵着太后的手，向太守府走去。 哪知刚进太守府，迎面走来了司马琼，这司马琼突然见到了李太后。李太后在北梁执政十几年，司马琼身为太守，他本人去见过太后好几回，当然认识李太后。司马琼本能的想下跪，就差没跪下去了。可一想，自己现在已经投靠了大陈，再向北梁太后下跪这于礼不合。 让这老小子更加惊讶的是，卫郯居然拉着太后的手，这显然更像是一对情侣。看来，外面传言不假呀，太后果然跟卫郯有一腿。 司马琼弯腰拜道：“见过夫人。” 李太后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司马太守有心了。” 太后话虽不重，可包含的意思意味深长，司马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俩人不再理会司马琼，直接进入房间。：“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刚生下孩子吗？” 太后：“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哪能呢？孩子还小，我要没算错，还没满月吧？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离开母亲？况且，姐姐应该还在坐月子才是，怎么能舟车劳累。” 太后：“北儿明日就满月了，有奶娘带着，王德陪着，你就放心吧。” “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欠你太多了。” 太后道：“别这么说，你没欠我什么，倒是我欠你许多，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急切地出兵。” “郯弟，姐要你说句实话，你出兵大梁，是不是因为姐？还是上次冀儿的事？” 卫郯搂住太后，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说道：“姐，要说不为姐，那肯定是假，但是也不全是为了姐，两国本是一体，只不过因为战乱，才造成南北分离。” “不瞒姐，我想北伐多年，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喽啰的时候就想过北伐。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姐，上回送亲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去中都，实际上也有打探路况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会跟姐一见如故。” “姐，两国早晚会统一，这是历史的必然，不管有没有我都不会改变。我们何不顺应时代潮流推动一把呢？”3sk. “姐执政多年，更了解百姓疾苦，两国每年的军费开支这么大，不都是担心对方来犯吗？若两国一统还要那么多的军队干嘛？若用不着那么多军队，百姓负担就少的多，何乐而不为呢？” 李太后沉默片刻了，站起了身，道：“郯弟，大梁立国早于大陈，定都中都城已有百多年历史，若从漠北算起，大梁已有近三百年。大梁基业或许将来会毁掉，但绝不能毁在姐的手中。” “郯弟了解我，你我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但是我不想因为两国的事，失去心爱之人。否则我也不会来此。” “上回在中都，冀儿做得是有些过分，但是也请你站在他的立场考虑一下，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或许你会比跟他更激进。” “郯弟，能否罢兵言和？天下那么大，足够容得下陈梁两国，即便就像你说的，天下终归会一统，可为什么偏偏要在你手中统一呢？你不是经常跟我说淡泊名利吗？可为什么要图这个一统天下的虚名呢？” “如若你愿意罢兵，我愿意带着北儿随你回京都，以后天天陪在你身边。如若你不愿意，姐只好披甲上阵。到时，你灭亡大梁之时，便是姐丧身之日，姐就用自己这一腔鲜血，涂红你一身龙袍。” 第757章"讨价还价" 卫郯一时不好开口，这娘们说话份量太重了。仗打到这个时候退兵那不前功尽弃吗？ 可如果不答应，真要逼死她吗？ “姐，冀儿野心勃勃，即便我退兵了，你觉得两国就能和平了吗？我敢打赌，要不了三五年他就会南下。到时候还不是刀兵四起？而且我已经严令大军，不许伤害百姓。可若是北梁大军进入中原，你觉得这些草原汉子会严守军纪吗？到时候大陈的百姓岂不又遭殃吗？姐姐心善仁慈，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大陈的百姓死活就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吗？” “你我本约定只谈私人感情，不谈政事，可如今你我俩人却为了这些伤透脑筋，实非出于我本意。” “姐，你说，让我怎么做才好？我30万大军北伐，耗费的钱粮不计其数，如果我就这么撤军，将士们会怎么想？我总不能学周幽王吧？况且我从一个小太监坐到这个位置，本来就已经受人暗中唾骂，若无功而返，你让我怎么面对朝堂众臣？” 太后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执意要打下去啰？不灭我大梁你是不肯收兵？” 卫郯不出声，过了片刻，道：“姐，要不这样，北梁去帝号，称臣，纳贡，或许还可以谈一谈？否则我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太后冷嘲，：“哼哼哼！原来你跟我就是这样谈事？你这是做买卖吗？讨价还价？” “姐，天地良心，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你总不能这样就让我退兵吧？几十万将士能答应吗。” “若北梁能去帝号，称臣，我才有借口堵住众人的嘴。冀儿不能称帝，还是能称王嘛？实际上权力并也没什么变化。大陈朝堂又不干涉你北梁的具体事务？这对冀儿来说又损失什么呢？”???.23sk. 李太后：“哼！让大梁称臣不就是投降吗，你觉得冀儿会答应吗？即便冀儿答应了，漠北草原那些草原部落会答应吗？况且还有辽王呢。” “姐，这怎么能算是投降呢，投降那可是俘虏，是任人摆布。冀儿并不傻，他会权衡利弊的，或许他愿意接受呢？” 太后：“冀儿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吗？他绝不会答应的？你再谈谈别的条件吧！要不我割块地盘给你？” 卫郯笑道：“姐，你怎么也做起来买卖了？我不要你割地，我要一个完整的天下，等天下统一了，我甚至可以让你当女帝。” “哼！收起你的割舍吧，我不是小姑娘了，你骗不了我。一路走来颠簸的厉害，我已经很乏了，要休息，不想跟你再吵。” 卫郯：“该死，姐，咱不说这些了，来，你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按按，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让人去准备酒菜，咱们好好聚聚，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太后：“哼，这还差不多！” 司马琼回到后院，虽然太守府让卫郯占了，但是司马琼一家并没有离开，卫郯也只是占了前面几间房。 “爹，您这怎么了？”司马勇问道。 “哎！勇儿，你知道为父刚才看到谁了吗？李英秀，李太后。” “啊？您没看错吧？李太后怎么可能来安信？” 司马琼：“怎么可能出错？刚才太后还跟我说上话了，她跟摄政王果如传言那样，是一对啊，难怪王爷对?儿没兴趣，原来他喜欢熟妇。” “爹，两国正在交战，太后却与对方统帅有一腿，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既然关系这么好，何必还打呢？” 司马琼：“或许接下来就不打了呢？我看他们两人刚才很亲密，说不定能和谈。” “爹，?儿昨晚是不是没表现好啊？王爷怎么就看不上呢？?儿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了。” “这为父哪能知道？或许传言王爷好色是假吧，王爷只喜欢太后。” “爹，我觉得咱们家应该离开安信，最好是去京都。王爷跟太后有私情，说不定太后恳求他退兵，他心软就同意了呢？他要真退兵了，到时候咱们就惨了。刘冀还不得把咱们爷俩给撕碎了。况且，安信现在就是个烂摊子，多了这么多士兵，哪来这么多粮食养他们？” 第758章"装着明白揣糊涂" 司马琼点头，：“是得离开了，在安信太危险了，只是现在怕是走不了啊，为父是安信太守，王爷怎么可能放我离开？为父要是离开了，谁来替他筹粮？况且，为父现在若提出要离开，他会觉得咱们贪生怕死。” “勇儿，要不你跟?儿她们先去京都，等战事结束了，为父再去找你，为父一个人随时都可以走得掉。” “啊？爹，要走咱们一起走，孩儿岂能留下您的一个人在这里？爹，要不这样，不管怎么样，如果王爷撤兵，咱们就跟他一起走，绝不留下。王爷总不会卸磨杀驴，有意留下咱们在这里等死吧！他如果这样，下次还有谁敢替他卖命？” 司马琼点头，：“嗯，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见机行事吧，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卫郯房间，沁儿站在门外，她已经知道太后来了，这丫头可是在中都皇宫住过。 嘟着嘴，：“平之大哥，这太后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你说师兄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就喜欢她呢？” 林平之笑道：“我哪知道？或许是身份高贵呗！” “哼，胡说，师兄可不是那种人，我看他就是犯贱。” 林平之不理会她了，这丫头什么话都能让她说死。 而卫郯正在房间替太后按摩。 “姐，你这没满月就出远门，多伤身体？你这让我有负罪感？王德这老东西，怎么就不劝劝你？” 太后：“王德当然劝了，可我怎么能不来呢？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最心爱的人，我怎么坐得住？坦白讲，我没想到安信这么快便让你占了，司马琼这条老狗真是毫无节操。” 卫郯问道：“姐，北儿长得像谁？” “哼，我还觉得奇怪呢，是我生的，怎么全像你。” 卫郯：“那可不嘛？我的种子能不像我吗？这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姐，咱俩再生一个呗？” “啊？还生？” “姐，刚好一个月了，你这坐月子也满了吧？” “哼，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我还能打什么主意？想你了呗……。” 突然卫郯发出了一个无耻的表情。 太后道：“司马琼听说有个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去年就有人举荐他女儿进宫给冀儿做妃。当时让我兄长给拒绝了。想来，他这次又想攀上你棵大树吧？是不是打算把女儿献给你？你现在住在太守府上，该不会已经跟他女儿好上了吧？” “姐，你还别说，他女儿司马?我昨天还真见过了，长相嘛，还过得去，可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哼，我不信，你能拒绝谁呀？” “姐，瞧你这话说的，在这个世界上，要说男人不好色没人相信，但我是真没对人家女儿有想法。我这心里呀，经过这么多年的挣扎，我越来越发现，好像最爱的就是姐。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哼？是吗？你那犹如吕后的薛王妃，你也不爱？你可是把传国玉玺都让她掌管。还有那萧莹，她可是你的禁肉，难道你也不爱？” 卫郯大惊，这娘们怎么什么都知道。萧莹可是送去和亲的“陈妃”。 “姐，你说什么呀，萧莹不是在你北梁皇宫吗？他现在可是北梁皇后。” 太后：“你可拉倒吧，你真以为我相信你当初送来和亲的女子就是公主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找了个女子代替她，但是我一眼就知道那个女子不是公主。因为她身上压根就没有公主的气质谈吐，虽然长相还不错，但是乌鸦穿上金装也变不成凤凰。” 卫郯笑道：“姐，你可真行，既然知道是假的，干嘛不戳破？还让他们成亲？怎么现在还封为皇后了。” 太后道：“为了两国和平呗？如果戳破了，两国的颜面都不好看，既然答应和亲了，宫女跟平民有什么不一样？当年汉朝跟匈奴和亲，有哪个是真正的公主？不都是平民女子赐个公主身份吗。”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冀儿对这女子却很是满意，这些年为了她连妃子都没纳几个。亲政后第一件事便册封她为皇后。我就是想反对，也懒得开口，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第759章"卫家兄弟" 听李太后这么说，卫郯心想，肯定是梅花红出身青楼，“技艺高呗”，刘冀这只“童子鸡”，哪受得了她的伺候，加上梅花红情商不低。 卫郯笑道：“姐，其实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满朝文武都同意和亲，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不过你放心，嫁给冀儿那女子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会让冀儿吃亏。” 太后：“哼，鬼知道你选了什么人，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哪怕就是强盗妓女也无所谓了。” 卫郯心想，你还真猜中了。 “姐，一个人的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你儿媳妇如果是娇生惯养的，有什么好？若是民间女子也挺好的，起码勤劳肯干。” 说完，卫郯人又不老实了，又准备动手动脚。 太后推开他的手，：“不行，我还在坐月子呢？” “姐，你这不是明天满月了吗？” “那也不行，差一天也不行？” “姐，你就不能缓两天来找我吗？你这不是故意整我嘛？” “哼，怎么？还怪起我来了？看把你急的？” 说完，“太后蹲下了身子。” o 卫叁道：“如果两国罢兵言和呢？” 卫贰道：“那怎么可能？仗都打到这份上了？总不能把打下的地盘退出来吧？开玩笑呢？” “那如果大哥愿意罢兵呢？” “啊？老叁，你可别开玩笑，两国打到这个份上岂是儿戏？就算大哥愿意罢兵，咱们也得劝他打下去。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灭了北梁，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况且，李太后也是个半老徐娘了吧？我大陈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干嘛为了个老女人放弃？” 三人都不出声，许久，卫壹道：“要是师父在这里就好了，但愿大哥别犯糊涂。” 而太守府房间内，卫郯累得瘫倒在一边。 “姐，小弟甘拜下风。” 太后：“哼，怎么，又开始嫌弃我了？我大梁的小姑娘多的是，要不要我给你找一批？” “姐，我对小姑娘不感兴趣，坦白说，我是个熟妇控。” “什么意思。” 晕， “哦，姐，你说到小姑娘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上回在澜台李丞相不是送了十位姑娘吗？前不久有其中两位姑娘来京都找我，一个叫翠儿，一个叫锦儿，她们居然沦落到酒馆卖唱，正好被我碰见了。” 第760章"心中有愧" 李太后：“还有这事？我不是让冀儿放她们回去了吗？这些女子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我一时心软觉得这样软禁她们有些不妥，就让冀儿放她们回家去嫁人。怎么会沦落到卖唱？” 卫郯看向太后，只见她说话不像有假。道：“或许你是好心办了坏事吧，这些女子是李丞相找来的，放她们回家后，她们家人怕受牵连，可能有些家人就不让她回家了。” “实际上，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说来说去，还是我对不起她们，正应了那句话，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哎，或许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吧！” 李太后：“你别这么说，或许是我好心办了坏事，应该把她们养在宫中。” “姐，养在宫中还不如放她们去卖唱呢？起码外面世界是自由的。” “罢了，不说这事了，我困了，先睡一会再说。” 太后躺在卫郯的怀里，而他儿子刘冀却站在益津关城门楼上，眼睛眺望南方，任凭寒风吹打就是一动不动。 “陛下，夜已深了，天气寒冷，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刘熊说道。 刘冀：“皇兄，朕实在是太无能了，母后前去安信，朕却未加阻拦，实在不孝。” “陛下，您别这么说，太后能去安信说明她胸有成竹。太后与卫郯的事，臣也略知一二，事已至此，您就看开一些吧。” “作为女人来说，太后也挺不容易的，先帝早弃臣民，若非太后力挽狂澜，大梁只怕早已乱了。抛开两国战事不谈，上次卫郯能冒险来中都相救，说明他是个爷们。太后喜欢这样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若太后能说动卫郯罢兵，陛下就能争取到几年时间，等咱们实力强大了，也可以南征嘛。就算不能罢兵，给咱们争取十天半月时间也好。起码能够把破除拒马阵的大斧打造完毕。” 刘冀：“哎……朕……罢了，不说了，兄长回房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卫郯醒来，只见太后坐椅子上缝制衣服。：“姐，你怎么还做针线活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在娘家的时候可是女工好手，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做，只是进宫后荒废了。这次来的时候，时间有些匆忙，天气突然转冷了，我给你缝个围脖！” “姐，这些活有下人做，哪用得着你？” “下人的手哪有我做的好。男人的脖子，也是自己的软肋，一定要保护好。” 看着太后给自己做围脖，卫郯一时又觉得亏欠这女人太多，人家替你生儿子替你做衣服，你却打人家，还要灭人家的国。这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地道。 可仗打到这份上总不能停下吧？若现在收兵回国，这钱不就白花了？若是别的事都可以相让，但这是两国战事，总不能因为自己喜好，就随便荒废吧？唉！太难了。 “姐，那你在这里吧，我先去外面逛逛，去外面透透气。” “行，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太后说道。 卫郯推开房门，往城外走去，林平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街道上的店铺绝大多数都是关着的，都怕乱兵抢劫。 出了城门，往营外军营走去，视察军营，只见士们也没有操练，都在闲着吹牛打屁。 “王爷，您来了！” 卫郯：“嗯，忙什么呢？” “大将军下令，趁现在有空，赶造云梯，还在城中找了不少工匠。” 进入主帐，只见薛勇，卫壹等人都在。众人拜道：“见过王爷！” 卫郯：“都免礼吧！” 问道：“卫壹，敌军情况怎么样？” “目前没有动静，敌军主力都在益津关内，关外只有一个大营，大概有一两万人马。” 卫郯：“我觉得北梁人可能在憋着什么坏，咱们的的拒马阵不是万能的，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王爷，末将觉得现在还是应该再分兵，马新将军去定州（保定），目前情况不明，末将以为益津关难以一时攻下，不如再行分兵绕道而行。前去夺取上谷等地。目前分兵兵力也足够。没必要都等着。实在不行拿下周边一些县城也好。” 第761章"粮道断了" 卫郯：“行，那就派卫贰再带三万人马往西，也去定州一线，一来增援马新，再者吸引一下刘冀的注意力。算算时间，朱元文现在也应该到达漠北草原了。” “诺！” 卫叁问道：“王爷，咱们何时再进兵益津关？” 卫郯：“拿下安信也没几天，再休整几日吧。这两天我也没想好怎么打，难道还是按攻打南金关那一套吗？其实一步步推进没有伤其主力，没多大效果，打仗嘛，吃掉对方有生力量才最为重要，光占地盘有什么用？要是能把敌军围在一座城中就好了。” “众人不出声，想围住对方哪有那么容易？对方也不会傻傻的进入城中。” “老叁，你随我去外面走走！” “诺！” 两人来到军营外面，：“大哥，你找我有话说吧？” 卫郯：“唉，心情烦闷，我这人最讨厌欠别人人情，李太后替我生了个儿子，如今她来安信，我这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作为一个男人，人家替你生儿育女，你却带着兄弟们打人家，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天籁小说网 “李太后人又极为精明，她对我越好，我的心里就越觉得对不起她。可这是两国战事，我又怎么能因私废公？这不，头疼！” “大哥，我得恭喜你又当爹了，其实你不必如此，北梁是北梁，太后是太后。自古到今不知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哥有些想法很正常。” “大哥若觉得亏欠她，等打下了北梁，可封她为梁王太后，让大哥这孩子封梁王，就当是弥补她吧。” 卫郯摇头：“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啰。你不了解她，北梁若灭，她只怕会殉国。” “老三，不说烦心事了，说说怎么破敌吧，自上次文县大战后，刘冀明显是有意避战，安信能轻松拿下，实属侥幸，但益津关可没这么容易了。” “另外，从损失上来说，文县刘冀丢了两万人，安信被俘三万，加上南金关几千人，北梁最少损失5万人马。” “据细作来报，北梁总兵力也就15万左右，加上辽王来了5万人马。满打满算20万。可这20万人马，现在也只有15万了，却还要分散一部分在各地，像在定州，武城，上谷，中都，这些大的城池不可能没有驻军。 “我估计刘冀在益津关的主力，绝不会超过十万。就兵力而言，目前在益津关这里决战的话，咱们分兵后，应该还有二比一的优势。 “可对方毕竟是骑兵，二比一人数优势并不算什么，何况我们还是远道而来。” “老三，若决战，对方肯定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甚至怀疑，刘冀已经有了破解拒马阵的办法。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卫叁说道，：“除了搬开拒马阵，还能有什么办法？莫非毁掉拒马？” “很有这可能啊？一旦没了拒马挡道，咱们还能有多大胜算？” 两人一时沉默了。 这时洪文勋过来了，：“王爷，末将该死，派去的护粮队，几乎全军覆没，只逃回了两百多人。其余不是被俘就是被杀，粮食也毁了。敌军派了一支骑兵，突然发动偷袭。” 卫郯：“损失了多少人？” “三千多人，加上七八百辆运粮车。” 卫郯脸色铁青，：“行了，让回来的兄弟们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暂时不运粮了。” “诺！” “老叁，看到了吧？咱们的粮道只怕是彻底的断了，从北地运粮过来是不现实了。对方派一支轻骑兵，哪怕只有两三千人，也很容易就把运粮队消灭。而且沿途几百里，这种事防不胜防，几乎无解，咱们不可能派大部队运粮，也没那么多粮食来浪费。” “大哥，看来只有就地取粮了，还是早作决战吧，拖得越久消耗越大。还好目前安信城中还有粮，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大哥，其实没有拒马，也不用太担心，咱们的弓弩犀利，对付骑兵，万箭齐发，对方也会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只要前面的战马倒下了，战马的尸体就会挡道。后面的战马再想冲过来就困难重重。只要咱们阵型不乱，不让对方跑起来，胜算还是在我们这边。” 第762章 公孙稷 卫郯点点头，：“行了，卫贰出兵，你去送送他，给他安排一些事，最好是让他晚上赶路，尽量避开对方的斥候，我就不去送他了。身在敌境，保命为先，粮草?给，也要他自己想办法。” “诺，我一会就去找他。” “嗯！” 卫郯返回太守府，司马琼迎了上来，：“王爷，臣给您找了位先生，不知您是否愿意接见。” 卫郯：“什么先生？” “王爷，您前几天不是说希望臣举荐人才吗？这位先生乃辽东人士，复姓公孙，单名稷，祖上乃辽东太守公孙康。现北梁占据辽东，此人家道中落，来安信避难十几年，时常自比孔明，有惊天伟地之才，臣有幸与之相识，时常请教，受益匪浅，故而把他找来了。 卫郯：“公孙稷？辽东人士，自比孔明？口气倒不小，那是得见见！你去把他带来吧！” “诺！” 没一会，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进入大堂，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确实是个美男子，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洗得干干净净。 拱手一拜：“见过摄政王！” 卫郯道：“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谢王爷！” 卫郯：“闻先生有武侯（孔明）之才，本王初来安信，如今两军对峙，不知先生可有破敌良策？” “在下才疏学浅岂敢教王爷，司马大人相邀，盛情难劝，故而来见王爷。” 靠，这家伙可真挺会摆谱的，这么说来，本来都不想见我。是司马琼硬拉着过来的。莫非你他妈也想学诸葛亮，要三顾茅庐不成？就算你是诸葛亮，可老子却不是刘备。 卫郯一时都不知怎么接话了，这家伙明显是瞧不上自己啊。你他妈瞧不上我，老子还他妈不稀罕呢。 司马琼说道：“先生何必自谦呢？王爷有一统天下之志，先生有匡扶宇宙之才。今王爷带兵北伐，招贤纳士，先生若能投效王爷，正是投效明主矣。先生何不助王爷一统天下，上报朝廷，下顺民心，博一个千古美名？”m.23sk. 卫郯心想，司马琼这家伙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公孙稷沉默了片刻，：“敢问王爷，欲取北梁，接下来又该如何？” 卫郯心想，读书人装逼啊，是他妈拷问我吗？ 道，：“欲取天下必先取人心，北梁汉人占有七成，无数百姓思念一统，若能让这些人归附于我，何愁北梁不灭？” 公孙稷又问，：“王爷如今大权在握，帐下心腹必有劝进之心，不知王爷可有迎合之意？” 靠，这些话你他妈也真敢问，这可是杀头的罪。 卫郯道：“岂敢，本王起于微末，如今受封摄政王，总揽大权，已是人臣极点，怎敢有僭越之心？待到天下平定之时，将卸甲归田，携几名美眷，找一个僻静之所，了此余生，岂不快哉？” 公孙稷心想，原本只是想当权臣，没有称帝之心。 司马琼急了，：“王爷，受臣斗胆直言，王爷应该上顺天心，下顺民意，荣登九五，切不可只做权臣。霍光，梁冀之旧事王爷不可不查。” 卫郯有些微怒了，这种事情你谈个毛，老子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的皇帝是老子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法跟你们说。老子是请你们来破敌的，不是来跟你们扯这些的。 卫郯也不想打击这老小子的积极性。道：“若天命在孤，孤愿为周文王尔！” 公孙稷，：“王爷，大军远征粮草补给困难，王爷为何在此踌躇不前，坐吃山空？需知兵贵神速。” 卫郯：“大军远道而来，身心疲惫，在文县又大战了一场，需要休整几天。” 公孙稷说道：“王爷胸有成竹，在下才疏学浅，无以言教，告辞！” 说完公孙稷抬腿就走，司马琼立马拉住他。：“先生，王爷求贤若渴？你何必如此呢？若有政见不同，可向王爷禀告。” 卫郯没想到，这家伙真是瞧不上自己。 道：“公孙先生，有话就直说，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正。先生若能说动于我，本王自当改正。” 公孙稷说道：“王爷，请恕在下斗胆直言，您只是想一做个权臣，只懂得些阴谋权术，即便得到天下也是另一个王莽。” 卫郯内心骂娘，想爆发，但还是忍住了，倒要看这家伙还敢这么说，道：“先生请继续！” 第763章 人才 公孙稷道：“王爷想取北梁人心，这无异于天方夜谭，王爷大军北伐粮草补给困难，肯定要就地取粮，既然让百姓交出粮食供养军队又怎么能取得百姓人心？这岂不是自相矛盾？难道百姓把粮食交给您了，还得感谢您不成？” “王爷口口声声说汉人占了七成，可经过百年汉化，整个北梁普通老百姓之间还有胡汉之分吗？王爷所说的让汉人支持，不过是您自己的遐想罢了。” “两国和平百年，敌国来攻，却想让受害国的百姓支持来犯之敌，您不觉得可笑吗？” “北梁刘氏皇室，虽然乃鲜卑后裔，但其习孔孟之道，说汉家语言，行宽厚仁政，并非桀骜残暴之君。北梁百姓的赋税并不比南陈的百姓重。这些年北梁风调雨顺，百姓并无造反之心。王爷即便施仁政，也未必就不让百姓缴纳赋税了吧？” “如此，在下请问王爷？如何夺取北梁人心？” 卫郯一时让这家伙怼得无言以对。确实如此，你来打人家，吃人家的粮食，还希望人家来感谢你，这不扯淡吗？不管怎么说，南陈对北梁来说就是敌国。谁他妈会感谢敌国来攻啊？ 卫郯也不生气了，这家伙确实有点本事，再听他怎么说。 道：“先生请继续，本王听着呢。” 公孙稷：“王爷30万大军北上，本应一鼓作气，马不停蹄决战，这样才能减少粮草消耗，王爷却按兵不动，在这里浪费时间。再过半个月，天气只会越来越寒冷，滴水成冰，到时候只怕弓都拉不开。” “而王爷是进攻一方，在滴水成冰的天气，守军只需往城下倒一桶水，您的士兵就成了冰棍，还如何攻城？彼时城墙光滑，滑不溜秋，站都站不稳，还谈何攻城？” “其三，天气寒冷，冻死冻伤士兵肯定会众多，在下要是没记错的话，玄甲军来自南方武陵，他们顶得住这北方的寒冷天气吗？一旦非战斗伤亡惨重，军队士气必然下降。王爷在这大平原上面对10万北梁铁骑还有多少胜算？” “天气恶劣，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面对10万铁骑围追，在下似乎已经看到了茫茫尸海。在下也想不出王爷还有什么取胜的可能。或许王爷已经派偏师去偷袭中都，所以才在这里徘徊不前，等待偏师的消息。可即便拿下中都城，没了这30万主力又有何用？” 卫郯听完这家伙的分析，手心有些冒汗，自己这些天来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发生大事，原来失败就在眼前啊，虽说公孙稷说的有些夸张，但绝对也是事实。这家伙虽然有些傲慢，但就凭这一番言语，就绝非普通人可比。 卫郯说道：“谢先生仗义执言，本王受教矣，请受本王一拜！还请先生不嫌粗鄙，不吝赐教。”23sk. 卫郯说完弯腰一拜！ 公孙稷见卫郯给足了他面子，立马扶住卫郯，：“王爷不必如此，稷怎敢受此大礼！” 卫郯：“来，先生请坐，不瞒先生，益津关坚固，本王之所以徘徊不前，也是没有想好确切的办法怎么攻打。又不想久攻不下，造成士气低落。” 公孙稷说道：“王爷，兵贵神速，不可久等，益津关坚固，但也只是一座关卡，当年项羽面对函谷关，还不照样攻破？” “王爷，北梁强在骑兵，但守城骑兵用不上。故而刘冀定会找王爷在空旷地带决战。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肯定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据在下所了解，王爷军中多弓弩，王爷何不把弓弩手聚在一起，分批次布置，每三排为一批次，这样可以保证连续射击不断。” “北梁骑兵多是轻骑兵，并没有铁甲防护，士兵一旦中箭，非死即伤。在下祖上曾经略骑兵多年，颇有心得。也留下兵书，其认为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是绊马索与强弩。” “王爷利用拒马，其实与绊马索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阻止骑兵冲阵，但是拒马笨重，布置不够灵活，不适合长途远征。且对方容易破除。” 第764章 赋予兵权 “王爷可命人在阵前，布置一些绊马索，对方骑兵冲锋，定会摔倒，一旦摔倒就会迟滞前进。这时万弩齐发，采用三段连续射击。骑兵也就成了靶子。” “另外，王爷应组织敢死队，专门砍马腿，这些敢死队员，不用杀敌，只要砍断马腿就是胜利，一匹马摔倒就会把后面的战马挡住。” “一旦对方骑兵跑动不起来，其实与步兵无异，王爷便可派兵迂回包围，最好是与对方混战在一起，虽然伤亡会有些大，但是人数占优，久战之下，北梁士兵定会先垮。” “王爷，恕在下直言，慈不掌兵，王爷想没有伤亡拿下北梁，这是不现实的，两国决战，拼的就是毅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若患得患失，反而会失了先机。” 卫郯点头，：“先生所言本王已记下，若先生不弃，本王愿拜为军师，早晚聆听教诲，望先生请勿推辞。” “这……在下实无出仕之心，不敢领授！” 卫郯想骂娘，说了半天你他妈是忽悠老子，逗老子玩啊？你若不想出仕，你来这里干毛？何必装矜持。 司马琼道：“先生，王爷以军权托付，先生何必推辞？大丈夫岂能空老林泉？先生胸有抱负，若默默无闻岂不可惜？助王爷天下一统，四海归一，重现大汉荣光，岂不美哉？” “先生与老夫相交已久，若能同朝为官，岂不更成为一段佳话？” 公孙稷想了片刻，突然做了决定，道：“若王爷不弃，稷愿效犬马之劳。” 卫郯高兴道：“好，得先生相助，大事必成，先生不弃本王，本王绝不负先生。” “司马太守，命人摆酒宴，本王要款待先生，与先生一醉方休。” 哪知公孙稷道：“王爷，大军北伐，粮食金贵，喝酒误事，这些就免了吧。稷只想早日助王爷一统天下。若王爷允许，稷想向王爷借两样东西。” 卫郯：“不知先生要何物？” 公孙稷道：“稷要借王爷的大印与佩剑号令三军，不知王爷可否？” 我靠，我只让你当军师，参谋参谋，出出主意，你他妈这是直接要指挥权啊？你把自己比孔明？别不是赵括，纸上谈兵吧？ 娘来，真是赶鸭子上架，这时候也不好拒绝，只能赌了。 卫郯取下腰间的佩剑，道：“此乃大陈高祖所传下来的“承影剑”，又名天子剑。执此剑者，如天子亲临。康宁帝驾崩前，亲自授予本王此剑。今就暂时交给先生，愿助先生号令三军，剿灭北梁一统天下。” 公孙稷没想到这剑有这么大的来历。立马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接住佩剑。 “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随即卫郯又拿出自己的大印交给公孙稷。算是做戏做了个全套。 卫郯也没想到，原本自己不过是想见见这个人。谁知被这家伙一通忽悠，把自己的佩剑跟大印都忽悠走了，这真是太冲动了。 “王爷，事不宜迟，稷要去军营点卯！” 卫郯本想陪他一起去，可想想自己要是不去，倒要看看这老小子，能否压住那帮骄兵悍将。 道：“好，本王刚刚从军营回来，就暂且不陪你去了。平之，司马太守，就由你们俩陪军师去军营。” “诺！” 公孙稷也不再理会卫郯，左手拿着天子剑，右手捧着大印，向军营走去。 看着公孙稷犹如战胜的公鸡，昂首阔步的走了，卫郯心想，这两老小子刚才不会给我唱双簧吧？妈的……这回可真是把玩笑开大了。 卫郯回房，想去找太后要点安慰，谁知，还没进房就听到城外鼓声大作。不由的摇了摇头，公孙稷这家伙谱也太大了，还搞击鼓聚将！ “郯弟，怎么去那么久，外面怎么还有鼓声？莫非我在这里你们也要打起来吗？” 卫郯：“哦，多逛了一下，外面的鼓声是士兵在操练，没什么，习惯就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管怎么说，冀儿已经长大成年，这是两国的事，就交给他自己处理吧，姐不必参与进来了。我现在也不管了，只陪姐姐在这里快活！” 第765章"露一手" 太后当然不信卫郯的话。 “哼，你别说的这么好听到，你真愿意不管吗？” 卫郯笑道：“怎么？我这不是在陪你吗？我把事交给属下了，咱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多抽空陪陪你。只是北儿刚满月，你能在这几天？” 太后：“怎么？这么急就想赶我走了？” “哪能呢？若你愿意，咱俩现在回京都我都愿意。” “哼，少来这一套，你不愿退兵，光你自己回去有什么用？看情况你是准备与冀儿大战一场。” “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或许再过段时间咱俩就兵戎相见，到时咱俩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了。”天籁小说网 “姐，你这是何必呢？我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江湖比武都知道点到即止，北梁已经输了，何必还再打下去？你就不能劝冀儿认输？” “冀儿已成年，我怎么劝？若没有我俩之间的私情，我或许还可以劝，如今我怎么开口？” 卫郯搂住太后，：“姐，我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呢？江山美人我都想要，我这人向来不做选择题，又贪心又好色。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这样，你跟我回京都去，我把权利还给你，让你当女王，我给你做男宠。” 太后：“去，你当我稀罕做什么女王啊，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带着北儿去京都找你，陪在你身边。但现在不行了，你不愿罢兵，我总不能跟着一心想灭我大梁的人生活在一起吧？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这样。” 卫郯：“姐，对不起，一统天下是我多年的夙愿，如今到了这份上我也是骑虎难下。但我答应你，即便冀儿败了，我依然会给他赐爵。绝不伤害他，我一直把他当干儿子看。只可惜他不会认我这个便宜爹。” “至于北儿，等他长大了看有没有出息，若有出息我的地位也不是不可以传给他。若他资质平平，那就封梁王，把中都城做他的封地。” “对于姐姐，我亏欠太多，我会尽量弥补，用下半生来陪伴你，希望姐姐给我这个机会，不要走极端。失去姐姐，你让北儿怎么办？你想让我一辈子活在内疚中吗？” 太后不出声，沉默不语，卫郯一把抱起太后往榻上走去…… “啊……你放开我，混蛋。” “呵呵，老是败下阵来，这次我要你跪唱征服。” 不一会，里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更加刺耳罢了。 “吼……”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公孙稷凭着卫郯给的两样“宝物”自然而然的成了军事统帅，坐在高高在上主位上很是神气。 道：“诸位，你们心中是不是很不服？是不是觉得当了一辈子兵，怎么让一个无名小卒夺了主帅之位？” 众人不出声，但内心早已骂娘，王爷这是胡闹，把兵权交给一陌生人。亏他想得出来。 公孙稷：“本将受王爷所请，拜为军师，统帅三军，不管你们服还是不服，都得听令行事，本将有言在先，要是谁敢不听令，这天子剑就先杀谁，别怪我言之不预。” “卫叁！” “末将在！” “益津关城墙两头尽头是两座高山，东面叫益山，你带几名高手，每人带一捆绳索，趁着今天晚上月色，给我爬上去。把绳索给我放下来。” 卫叁想骂娘，自己好歹也是一营主将。怎么去干这种小兵干的事？大哥这找的什么人啊？ 卫叁不出声。 公孙稷：“卫将军？听清楚否？” 卫叁极不情愿，但碍于军法，只好答：“诺！” 公孙稷继续说道，：“诸位或许觉得本将没有资格指挥大家，诸位可以怀疑但必须依令行事。” “散帐！” 说完，公孙稷拿着两样宝贝便离开大营。 公孙稷走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洪文勋说道：“大将军，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任命个陌生人做军师？还把指挥权给他，这不成了实际统帅？” 卫壹内心也不悦，实际上是变相剥夺了他的权利，但又不好说什么。 长孙瓒说道：“此人定有过人之处，王爷能对他托付兵权，委以重任，定有王爷的打算。” 第766章"刮目相看" “当年汉高祖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军也是受人怀疑，而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战成名。” “王爷想必也是学当年刘邦，我等还是先遵令行事吧！”众人也不再出声，各自散了回营。 司马琼叫住公孙稷：“司马老弟，众将不了解你，老弟看开一点，等拿下益津关，将士们对你便会心服口服。” 公孙稷道：“我岂能不知，承蒙王爷器重，稷自当竭尽所能平定北梁。至于别的本将毫不在乎。” 当晚，卫叁带着几名军中高手，带着绳索，偷偷爬上了益津关东侧山顶，益津关城墙东面，便是悬崖峭壁，刘冀在山顶上居然没有派兵驻守。 山顶上寒风刺骨， 一名士兵说道：“卫将军，这地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您带我们来这做什么？” 卫叁当然不像大头兵，来到山顶他便明白公孙稷的意思了，虽然天黑看不太清，但往下看去敌军大营篝火通明。益津关城墙就在下方。这要是用石头砸下去，这么高的山，惯性之下，那石头的威力犹如炮弹。只怕连城墙都能砸个孔。要是用巨石滚下去，那效果不敢想象。 卫叁不由得对公孙稷高看一眼，这家伙确实有些本事，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道：“好了，咱们回去吧，绳索放的隐蔽一点，不要让人发现。” “诺！” 随后众人便原路返回。 卫叁回营都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了。天未亮便去找公孙稷。 公孙稷这家伙却是在帐中睡大觉，让卫叁等了许久，才让人进去。 卫叁内心暗骂这家伙装逼。 “拜见军师！” 公孙稷：“卫将军，昨夜可有收获。山顶有多大，能容下多少人？” 卫叁道：“山坡后面是悬崖峭壁，山顶大概能容下十几个人。” 公孙稷皱了皱眉头，道：“只容下十几人？这倒有些意外。卫将军，本将决定三日后便决战。你有何感想？” 卫叁道：“军师是否打算利用山顶石块砸向益津关城墙？” 公孙稷：“卫将军觉得可行否。” 卫叁：“可行，只是这益山实在太陡峭，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山顶上只有一些树木，根本就没有石块，人爬上去都困难更不可能带石块上去。如果是用弓箭射下去，距离太远，箭矢会打飘，根本就射不中，而且也没法瞄准。” 公孙稷道：“没有石块就就地取材嘛，刀砍斧凿，把山顶凿碎就是石块。要是能取得一块大石，只要砸中益津关城墙，便有可能直接把城墙砸塌。” “刘冀目的是拖延时间，我要逼着他提前与我军决战。用石块砸，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并非利用几块石头就想攻下益津关。本将得让他时刻担心头顶上有巨石砸下。” “啊？您不是想用巨石配合攻打益津关啊？” 公孙稷笑道：“强行攻关乃庸才尔，益津关后面，有近十万北梁人马。消灭了这十万人马，北梁便犹如拔光的少女唾手可得，几乎不设防。” “本将要一战灭之，聚而歼之，岂能再放他们回中都去守城？” “卫将军，这是本将画的图，你按照此图上的要求去准备绊马索。另外，从现在开始，马上派人去城中收购渔网，把所有的渔网都收购过来。” “啊？军师，您收购那么多渔网干嘛？” 公孙稷笑道：“把所有的渔网铺开，用木桩钉在地上，把渔网挂在木桩上，离地三寸，战马奔腾，只要踩上渔网，便会裹足摔倒，别说是战马，就是人走过去也会摔倒，这不比你的拒马好的多吗？” 卫叁眼前一亮，：“军师高明，不过这件事我们去办不合适，会引起城中百姓恐慌，最好是让司马太守派人去办，太守府有衙役，他们都是本地人。” 公孙稷点头：“嗯，也好，确实如此，看来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公孙稷拿出另一张纸，“卫将军，可识得此图？” 卫叁接过一看，只见图上一个巨大的圆形阵盘，惊道，：莫非这便是“八门金锁阵？” 公孙稷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第767章"恩断义绝" 卫叁：“也不对，八门金锁阵，的八门方位、星象、地形，也有些不像，这又有些像八阵图。末将曾跟家师学过些阵法，但好像跟此图又不像一样。” 公孙稷：“天下所有阵法，都有破解之法，本将岂能照搬？” “这是我自创的，九死无生阵，是结合前人的阵法，再结合十面埋伏阵所创，目的就是一举消灭北梁主力。” “我现在把这图交给你，你带兵士去演练吧，记住，此阵主要是黏住对方的骑兵。为主力包围敌军所创造条件，所以此阵，最好是三四万人最为合适。” “卫将军若能领悟其中的精髓，则我军必定大胜。” 卫叁看着这巨大的奇怪阵形，开始对公孙稷刮目相看。就凭这一张图他就能知道，此人比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哥果然没看错人。 “诺！末将这就去安排。” 公孙稷：“卫将军，切记，你只有两天时间了。” “诺！” 卫叁带着图，内心欢喜的走了，现在他对公孙稷能破北梁骑兵倒不怀疑了。 太守府，卫郯房间，李太后正在给他练舌功。 “姐，你都把我惯坏了，别走了好吗？” 李太后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剩余的的秽物。 说道：“你到底是希望我走呢，还是希望我留？在你面前我已经失去了自我，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几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既然我现在劝不动你，那我就不再勉强，或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这样，或许对你来说这没什么，因为你所有女人都愿意替你这么做。” “可对我来说就是唯一，北儿还小，我也不能久留在这里，我得回京都了，你嘴上说希望我留下，可实际上觉得我在延误你时间。” “都说大英雄薄情寡义，或许你也不例外吧。” “卫郯，我要走了，我在中都城等你，国破家何在？商女不知亡国恨，大梁若亡，请你抚养好北儿。我为了保住刘氏江山，我昧着良心杀害我两个侄儿。我兄长抚养我长大，我儿子却灭了他三族。” “我死之后无颜再见他们，也无颜去见大梁历代先帝。于公我不能守住疆土，愧对国民百姓，愧对先帝托付。于私我不守妇道，与人苟且，以致为大梁招此大祸。” “我若不死，天地不容，但愿上天垂怜，保佑北儿健康成长，一切罪过由我一人来承当。” “卫郯，我兄长曾有恩于你，我希望北儿能跟我姓李，就当是替我娘家留个李姓香火吧！” 太后整理整理衣服，擦干的嘴角，拨了拨散乱的头发。 “好了，我走了，出了这条大门，你我恩断义绝，从此我不再认识你，你也别再记念我。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也不必对我留情。” 说完太后迈着步伐便走，卫郯内心崩溃，一把拉住她。哪知太后一把推开他。：“收起你可笑的怜悯之心吧！我不需要！” 太后出了大门，泪眼婆娑，如此坚强的女子，在卫郯面前却显得多么的无助。 卫郯刚才内心残存的一丝快活早就烟消云散，内心有一种撕裂感，想哭却哭不出声。 这个女人太值得爱了，她为了国家，失去了所有娘家人，失去了几乎所有亲人。自己是她的一生所爱，可这个爱人却要灭她的国，毁她的家。还要霸占她的肉体。 卫郯啊卫郯，你是何等的卑鄙无耻？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已经有了大陈的大好河山，何必还贪恋北梁这一隅之地？良心何安啊。 林平之走进房间，：“大哥，太后的马车已经走了，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她了，她不是来拖延时间的。” 卫郯说道：“平之，我是天下第一薄情寡义之辈，我未失信于天下，却失信于一个女人。我卑鄙无耻啊……” “大哥，别这么说，你并未答应她什么，何来失信？” “平之，我选择了战争，就已经失去了她，从此以后她不再属于我。或许城破之后，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 “平之，你说我怎么办？” “大哥，要不我去把她绑了，送回京都？” 卫郯：“士可杀不可辱，你能绑住她的人，能绑住她的心吗？灵魂不在了，留下一具躯壳有什么用？” 第768章 狩猎 林平之也不知怎么了，对这太后倒有些好感，并不排斥，或许是当初在北梁皇宫那段时间的原因。 “大哥，人若死了，不光灵魂也没了，连躯壳都没了，现在绑了还来得及。” 卫郯摇头，：“我若绑她，她会轻视于我，况且我绑她，或许她能明白我是想留下她，可对北梁人来说，便是绑架他们太后，只激怒对方，激发潜能，实在不妥。北儿还刚满月，我岂能不放她回去？” “唉，随她去吧，但愿朱元文能有更好的办法吧。” “平之，公孙稷在干什么呢？” “大哥，这家伙整天在军营睡大觉，好像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卫叁了，具体是些什么我也没问。” 卫郯笑道：“他倒是找了好帮手，卫叁聪明机智，他让卫叁去跑腿，既能利用卫叁的身份让众将听话，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潜移默化之间结好卫叁，果然有些本事。” “古人云：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这家伙倒有几分孔明的自信。” “妈的，看来老子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刘备把什么事都交给诸葛亮，自己可以去跑去江东跟孙权妹妹玩少儿不宜，看来有公孙稷在，我也可以去游山玩水了。” “平之，我也干了十几年的革命工作了，现在是该休息休息，既然已经把宝押在公孙稷身上了，那就无条件相信他。就当是赌博了，愿赌服输。”m.23sk. “平之，你通知亲卫营，让他们听候军师调遣，保护军师的安全，维护他的权威。” “诺！” “哦，给我顺便把司马琼叫来。” “哦！” 林平之去通知亲卫营，公孙稷有卫郯的亲兵营保护，既能保护他的安全，也更加显得权威性。 司马琼来了，：“见过王爷，不知您找臣何事？” 卫郯道：“司马太守，你在忙什么呢。” “王爷，军师让臣搜刮城中所有渔网，臣正带人去安排呢，安信虽是大城，但是并非是江南水乡，渔网并不多。” 卫郯：“找渔网干嘛？难道打鱼呀？这安信城外也没看到水塘啊？难道去外面护城河里打？” “臣也不知，问其也不肯说，而且他要的很急，只给臣两天时间。” 卫郯心想，妈的，不知什么套路，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随他去吧！ “司马太守，既然是军师的要求，那你就想尽办法满足他吧。” “诺！” “哦，司马太守，你身边有没有可靠的人，又对这周边很熟悉的，本王想去外面逛一逛，需要一个向导，就当是狩猎了。” “啊？王爷，大战在即，您怎么能离开呢？” 卫郯笑道：“本王把大印都交给军师了，所有的一切就都交给他了，该怎么打，如何打是他的事，本王一律不过问。本王留在这里反而会干涉到他的指挥。是韩信还是赵括，都看他自己了。” “王爷，您真乃雄主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军师有您支持，定能破敌制胜。” 卫郯：“行了，别拍马屁了，是骡子是马让他自己去溜吧，本王可是听了你的话才下此决心的，但愿老天保佑吧，你去给我找向导吧。” 司马琼道，：“王爷，您这个时候去狩猎，最好还是隐蔽一点为好，不要让北梁细作知道了，以免横生枝节。臣犬子司马勇，弓马娴熟，对这一带的地形也很熟悉，不如就由他陪您去吧。” 卫郯：“好啊，有令郎相陪再好不过，若令郎有才，本王定会重用。” “谢王爷，臣这就去找犬子。” 司马琼退下后，“平之，带上弓箭，叫上沁儿，咱们去城外打猎去。” “哦！” 司马琼找到儿子司马勇，：“勇儿，你的机会来了，王爷要去狩猎，想要一名向导，为父举荐你去，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结好王爷。” “啊，爹，两国正在大战，这个时候王爷去狩猎，这不是瞎胡闹吗？” 司马琼：“你懂什么？王爷明面上是去狩猎，实际上是有意让公孙稷独自掌权，王爷对其才华深信不疑，但很多将领会越级去找王爷。王爷不想得罪自己的爱将，更不想干扰公孙稷。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王爷狩猎是微服私访，并没让别人知道，他这既是狩猎也是打探城外的情况，还能体察民情。” 第769章"中原鹿正肥" “你切记，此事不可声张，切不可让北梁细作知道王爷外出狩猎，咱们家现在所有的富贵都绑在王爷身上，王爷要是出事了，那一切都完了。” “爹，孩儿明白了，您放心吧！” 司马勇来见卫郯：“拜见王爷！” 卫郯笑道：“司马公子，劳烦你了。” “王爷客气了，不知王爷打算带多少人去，在下好去准备。” “不用准备了，有司马公子就行了，走吧！” “诺！” 随后卫郯穿着便服，四人四匹马，向着城外奔去。 “王爷，往西30里才有一座小山，山周围，有不少水塘，山坡水塘边杂草众多，很多动物来此喝水，是个狩猎的好地方。这个季节尤其是麋鹿很肥美。” 卫郯骑在马背上，说道：“好啊，那就往西去看看，要是能猎到一头鹿，那最好不过了。” 正应了那句话，“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 “驾！”???.23sk. 公孙稷的帐中，司马琼笑道，：“公孙老弟，老夫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爷外去狩猎了，现在这所有军队可都是你说了算了。王爷此举，可是间接在帮老弟哟。” 公孙稷说道：“王爷知遇之恩，稷铭感于心。定然不辜负王爷的信任。” “司马太守，渔网准备怎么样了？你我相交多年，但公是公，私是私，还望老兄别因私废公啊。” “放心，老夫已经派人去了，安信有渔网的并不多，哪些人家里有，都不是什么秘密。” 益津关内，太后准备在此休息一晚再回中都，太后把儿子刘冀叫到房间。 “冀儿，如今你长大成熟了，母后也就放心了，母后不懂军事，就不干涉你指挥了。” “母后跟卫郯谈过，他开出停战退兵条件是去帝号，称臣，母后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当场就拒绝了他。” “冀儿，卫郯已经知道母后是想拖延时间，母后有母后的骄傲，有些话实在不便说出口，更不愿放下自尊去求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母后永远站在你身边，你不要有任何顾虑。” “母后明天就回中都，新招募的兵马，已经有一部分在训练了，随时可以让他们守城。所以对中都，你不必太担心。” “谢母后支持，母后放心，虽然南陈人兵多，但咱们的勇士并不惧他。您等孩儿的好消息吧。” “嗯，母后等着。” 就在双方准备大战之时，京都正准备发生大事了，再过几天仇太后也要生产了。 卫春如今跟太医胡琬越来越熟，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胡兄，太后就这天临盆了，可我心里急啊。” 胡琬道：“卫老弟，你急啥啊？不就几天时间吗？” “胡兄，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太后肚子里可是女孩子，如今满世界都知道她肚子里是个男孩。” 胡琬：“卫老弟，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外面的男婴还没找到？” 卫春：“不，不，已经找到了，应该也是这几天要生了，可肚子没什么动静。” 胡太医急了，：“卫老弟，我可是拿着脑袋陪你在玩命，如今是男婴的喜讯都已经放出去了，你可别临时掉链子。” 卫春想了下，卫冬的小妾也快要生了，让胡琬去接生或许更好。说道：“胡兄，可否跟我去个地方？让你见见婴儿。” 胡琬说道：“好啊，身家性命的事，见见也好。” 卫春带着胡琬出了皇宫，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小院里。进入房间，只见有两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胡琬一下就明白卫春所谓的婴儿是什么意思了。 两女正要开口向卫春行礼，卫春双眼一瞪，立马制止，他生怕胡琬知道这两女是他弟妹。还好以前卫春就说过，不许她们告诉任何人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卫春一瞪眼，两女就明白了。不再出声。 卫春冷声道：“你们把手伸出来，这是我给你们请的郎中，让郎中把把脉。” “诺！” 胡琬开始给两女把脉，并未开口说话。许久，胡琬对卫郯点了点头。两人离开院子。 “卫老弟，两名孕妇矮点的那个怀上的是男婴，但是这十天之内只怕都还没生产的可能。” 第770章"两个方案" “两名孕妇矮点的那个怀上的是男婴，但是这十天之内只怕都还没生产的可能。” “怕就怕太后的孩子会先出生，到时你这男婴还在肚子里怎么换？” 卫春道：“胡兄，你确定她在10天之内不会生产吗？” 胡琬：“能确定。” “胡兄，有没有催产的药？” “老弟，药当然有，但是吃药催产，很危险啊，有可能对孩子造成伤害。” “胡兄，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吧，最好是让她们同时生下来。” 胡琬点了点头：“行，先把药量下少点，看看效果如何。” 胡琬开了个方子递给卫春，：“老弟，在宫中拿药不方便，你去外面药铺买吧，这种药一旦让别的太医发现，他一看便知是催产药。” 卫春：“我明白了，放心，我去外面会分开?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胡琬这家伙完全是为了报仇，卫郯让人阉了他，每当看到宫中各美女，他便内心更加恨死卫郯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比被阉更受打击。为了报仇，这家伙越走越远。 卫春拿到药方，分别去了几家药店?药。然后骗卫冬两名小妾说是安胎药，让她们服下。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只等孩子生下来。 永安宫内，仇太后房间，卫春说道：“姐，接生由胡太医跟小静两人，但是这几天我又仔细想了想，现在有两个方案，还请姐姐定夺。” 太后道：“你先说说。” “姐，第一个方案就是咱们以前说过的，你明天便假装喊肚子痛，说要生了，我派人去叫薛凤过来，然后让她往返几次，薛凤肯定会心有怒火，便不会再来了。等真的生产时，薛凤不来，便于接下来操作。” “第二个方案，那便是忍，姐生产时，要忍住疼痛，不能叫喊，还是跟现在一样，瞒住所有人。让各宫娘娘也不知道姐在生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后，我立马去换。换好后再派人去薛凤那报喜。这样的好处就是换孩子容易些。但是也会让薛凤怀疑姐生孩子时为什么不通知她。” 太后想了想，道：“还是选第2个方案吧，为了这孩子，我不怕疼，我能忍住。第一个方案要假装肚子疼，我怕装的不像反而露出破绽。薛凤在宫中十几年，她那双眼睛很难瞒过去。” “等你把孩子换好后，你亲自去告退她，她若问为什么不生产时告诉她，你就说是我不让你去，就说我只想好好过日子，聪儿驾崩后，什么事都看开了。低调才能长久。况且，太后生子，不宜外传。”23sk. 卫春点头，：“姐说的也是，低调换过之后，才最安全，只要姐肚子空了，孩子在旁，谁也无话可说。” 太后道：“卫弟，虽说我肚子里是个女娃，但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实在不舍得扔掉，咱们能不能把男婴抱来，就说是双胞胎？” “姐，不行哪，双胞胎肚子会巨大，生下的孩子个头都是很小，这根本做不得假。如果两个孩子都留下，这不就露馅了吗？而且胡太医只对外说是男婴，可没说是龙凤胎。” 太后：“唉！我就知道是这样，其实我也知道不妥，可我真舍不得啊！” 卫春：“姐，您放心，我一定给孩子找个好人家。” 太后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有兄弟姐妹吧？他们成亲了吧？” “姐，是的，怎么了？” “卫弟，我不想离这孩子太远，更不希望以后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我又没有娘家人可以托付，我有个主意，把这孩子交给你弟抚养，这样既知道她在哪，你也可以随时替我去看她。有你这层关系，你弟也肯定会善代这孩子。” 卫春心想，我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说道：“可我弟只是宋州府任县令，是怕是委屈了小公主。” 太后：“县令挺好，我只希望女儿平安，若你弟想升官还不简单。你去找卫郯说一声，他不会驳你的面子。” “你弟也是自己人，将来或许还是咱们的好帮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别再纠结了，没有人比你弟更合适。放在外人那我也不放心。” 第771章"战书" 卫春见太后如此肯定，说道：“行，那就让我弟抚养吧，请姐放心，这孩子我弟一定会视如己出。” 太后：“若非不得已，我又怎愿意骨肉分离？但愿将来她不恨我。” 卫春退下后，立马叫来两徒弟，三人来到密室。 卫春说道：“太后娘娘这几天孩子就要出生了，从现在起你们俩要时刻注意，这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人想接近永安宫。” “另外，为了孩子的顺利出生，娘娘经过深思考虑，暂时不对外面宣布，准备先生下来再说。宫中危险太多，娘娘怀的是男孩，这已经引起很多人的眼红。所以低调行事，你们俩也要注意保密。” “在娘娘分娩期间，除了胡太医任何人不得进入永安宫，你们俩就守在门口，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不能进入后院。即便是薛王妃来了也不行。” “诺！” 卫春又道：“等娘娘孩子出生后，为师会给你们升职，以后你们俩也得各自管理一宫。” “诺！” 卫春这家伙为了怕消息外传，目前知道换孩子的就只有太医胡琬，加上太后身边的嬷嬷小静，另外还有他弟弟卫冬。除了这几个人，连他徒弟都不知道。 卫春内心祈祷，就差这几天了，可千万别再出意外情况。 北梁安信城外，公孙稷觉得差不多，开始准备进攻益津关，召集众将。 道：“诸位，现在休整结束，本将决定，攻打益津关，与北梁主力决战。”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出声。 公孙稷仿佛没看到，：“诸位，这次决战，事关北伐是否成功。胜，北梁唾手可得，若败，则前功尽弃，就是连性命都难保。” “为了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原来的奖赏不变。本将再加一条，组织执法督战队，没有撤退命令，谁敢后退一步，不管是谁，杀无赦！” “王爷的亲卫营从现在开始就是执法队，严格执行战场纪律，上到各位将军，下到各营士兵，只要违抗命令，一律杀无赦。” “请诸位将军严格执行命令，不要以身试法，如果谁敢抗命，即便是王爷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好了，卫叁留下，其余各自回营传达命令，半个时辰后出发！” “诺！” 众人心有怨言，但谁也不出声，军令也不敢违抗，只能各自去准备。 “卫将军，山上的人已经就位了吗？” “军师放心，昨天晚上就上去了，一共有10人，都是军中好手，他们带了御寒衣物，三天干粮，现在应该早就在开凿石块了。” “很好，我交给你的阵法图，你布置练习的怎么样了？” “军师，您这个阵法太复杂了，时间太仓促了，练倒是练过几回了，可这效果嘛，只怕一言难尽。很多士兵连自己都分不清方位，末将实在不敢打保票。” 公孙稷笑道：“无碍，只要练过几回就行了，我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个阵法士兵不用转动，只要坚守原地就行。” 卫叁问道：“军师，王爷他去哪了？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他人呢？” 公孙稷：“王爷去游山玩水了，把亲卫营给了我。怎么，卫将军也怀疑本将的能力？” 卫叁：“岂敢，末将从不敢怀疑军师的能力，只是王爷不在军中，只怕影响士气。” “王爷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卫将军就不用操心了。请下去准备吧！” “诺！” “嗵！嗵！嗵！”战鼓震天响。 大陈士兵快速涌向益津关前。 公孙稷穿上了一套拉风的衣服，站在关前。 喊道：“来人，把这封信送到城门楼上去。” “诺！” 益津关内。 “陛下，这是敌军射上来的一封信，上面有请您亲启的字。” 刘冀打开信，：“在下公孙稷闻北梁皇帝陛下年少英雄，然，耳听者为虚，眼见者为实，英雄狗熊一字之差尔。阁下自开战以来，一败南金关，再败文县，一路北逃，实有失帝王风范。” “今我大军所至，所向披靡，益津关岂能阻挡？” “在下不才，受摄政王所托，欲与阁下决战于此。我知北梁士兵善骑射，故而决定把战场选在空旷之地，益于阁下自由发挥。” “阁下若觉得无取胜之信心，不如向南称臣，则不失宣爵之位，有太后庇佑，后富无忧矣！” 第772章"决战" 刘冀看完信，内心暴怒，脸色铁青，这公孙稷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敢给自己下战书？m.23sk. 公孙稷这家伙你下战书就下战书吧，干嘛还提起太后？什么有太后庇佑，后富无忧，这不纯粹是拿刀捅人家的痛点吗？ 可就在时，：“轰！突然几声巨响，犹如炸雷一般。刘冀都吓了一大跳。” “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不好了，山顶上突然蹦下了一块巨石，砸中了城墙，城墙都被砸缺了一块。” 刘熊惊道：“陛下，咱们大意了，这石头肯定是从益山上滚下来的，这山上全是悬崖峭壁，山顶上连块石头都没有，又滑不溜秋，寒风刺骨，既无粮又无水，臣就没有派人去驻守。” 刘冀道：“山顶没石头，那这石头哪来的？” “陛下，石头不可能是山下带上去的，应该是卫郯派人就地开凿得来的。不过陛下不用担心，益山山顶上，就是10个人都没地方落脚，根本就不适合发动攻击。即便是弓弩射下来箭矢也都是飘的，没有准头。” “就算开凿石块也取不了几块，而且石头坚硬哪是那么好凿的？益津关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不知道多少人去过这山顶。大家之所以不守也是有不守的原因。他对守关影响并不大，您放心吧！” 刘冀却摇头说道，：“皇兄，对守关确实没多大影响，但是他对士气打击很大，毕竟太高了，城墙上士兵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了块石头下来？能不担心吗？” “陛下，对不起，我这就派人从悬崖峭壁爬上去，把上面的人清走。” 刘冀问道：“公孙稷是什么人？朕好像没听说过？” 这时一名小将走了过来，：“陛下，这是细作刚送来的。” 刘冀打开一看，看完之后便把信丢进火盆里，不想留下细作的笔迹被人发现。 道：“皇兄，细作来报，公孙稷原本是个教书先生，出生在辽东，在安信有十几年了，跟司马琼相交，也是司马琼举荐给卫郯的。卫郯任命他为军师，不光是参谋军机，而是把兵权都交给了他，由他全权负责战事。” “卫郯出身阉党，善权术，能爬到这个位置，肯定有他独到的眼光，只怕这公孙稷绝不简单。” 刘熊说道：“唉！可惜了，生在辽东，就是我大梁百姓，本应该是我大梁的人才。可……” “这卫郯居然任命我大梁人统帅兵权，不可谓不胆大。” 刘冀摇头，道：“哎！天下人才多矣！商鞅，白起、李斯、张仪等等，原本都不是秦人，可最后都为秦国效力。这是朕的罪过，也是大梁的悲哀。” “皇兄，决战吧？再这么等下去，将士们也有怨言，昨天已经传来战报，卫郯派人正在攻打定州，朕也担心定州失守。若定州丢了，敌军便直达中都城了，咱们守在这里就毫无意义。” “虽然拖下去有好处，但坏处也显而易见，既然早晚要决战，那就应战吧！不管输赢，朕也无怨无悔了。” 刘熊点头，：“也好，巨斧也准备差不多了，公孙稷既然选在空旷地带决战，没有了拒马挡道，咱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皇兄，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决战，朕要一战定乾坤。” “诺！” 大陈军营，卫叁说道：“军师，刘冀应该看到您的战书了，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应战。若还是紧守不出，咱们只能强攻益津关。” 公孙稷：“放心，刘冀应该不会再等了，虽然拖得越久，我们的粮食就更困难。这对北梁是有好处，但是他很清楚安信城中的粮食还能坚持两个月。但是他自己10万兵马，守在这里，消耗也同样巨大。尤其这么多战马，天气寒冷，草料更加紧张，加上久拖不战，士气便会低落。” “打仗嘛，不可能什么事都顺着自己来。刘冀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他不光是希望咱们退兵，更希望消灭咱们这些主力。如今他的压力也巨大，我若所料不差，马新将军的5万人马已经在攻打定州了。 定州一旦失守，我军就能兵临中都城下，那他守在这益津关就毫无意义。加上益山顶上，偶尔砸下几块巨石，定会让他心烦意乱。他不决战，每天等待更受煎熬。” 第773章"望门寡" “军师高见，要是我的话，也肯定早就决战了，这等下去太煎熬了。” 公孙稷：“卫将军，明天早上你就摆阵吧，咱们这一仗到底能消灭多少北梁士兵，就看你能否顶住对方骑兵的攻击了，你若打得好，咱们就有机会合围。否则就算胜了，可能都是惨胜。” “诺！” 安信城外30多里处的无名山坡，卫郯打了一头狍子，就地烧烤。天籁小说网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卫郯问道。 卫郯：“平之，今天是咱们出来的第3天了吧？” “是啊？大哥担心战事了吧？” “我能不担心吗？这一仗多么重要？胜了，一统天下，要是失败了，那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这时司马勇说道：“王爷，既然您这么担心，要不回去看一下？” 卫郯道：“不了，担心归担心，但下定决心了就不能随意更改了。本王不能干扰公孙稷的指挥。” “这些年我重用卫家军，朝堂政务繁忙，我也很少去军营，造成治军不严，甚至出现军纪涣散，甚至贪污受贿克扣军饷时有发生。”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比较重感情，军中熟人太多，有时候就有些放任不管了。” “如今交给军师去治理吧，但愿他做的比本王好。” 司马勇说道：“王爷，我爹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人情世故，想来军中也不例外。这当兵的当久了就成了老兵油子，当官的也差不多，官做的越大，时间越久，越贪生怕死。” 卫郯笑道：“你爹倒是说的精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本王很好奇你爹贪污多少了？” “啊？王爷，我爹不贪污，不过他有些贪权。” “你爹不贪污，那你这么一大家子，哪来的钱养活？北凉的俸禄可是不高的。” “王爷，我家有产业呀？我爹在安信为官十几年了，我家有店铺，我祖父那一辈就是秀才。” 卫郯笑道：“原来一边当官一边经营买卖呀？这官商勾结做的都是垄断生意，能不挣钱吗？” “王爷，北梁的朝廷俸禄那么少，当官的如果不经营副业，仅凭那点俸银，养家糊口差不多，但是想过得宽裕一点，那几乎不可能。” “我爹是个文人，做事有底线，虽然家中也有买卖在做，但他自己从来不出头，不开当铺，不开妓院，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爹信佛，不做恶事，也不许我在外面惹事生非。” 卫郯：“看来你爹还是有底线的。” “哦，令妹司马?怎么回事？我看她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吧，怎么还没有嫁人？她的琵琶弹的真不错，不比宫廷乐师差。” 司马勇听卫郯问他妹妹，来了精神。 道：“唉！我妹命苦，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算是庶出，她母亲曾是府上乐师，后来成了我姨娘。?儿的琴艺就是跟她母亲学的。只可惜她12岁那年姨娘便去世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 “四年前我爹曾给她找过一门亲事，男方是个秀才，也算书香门第，家境殷实。可成亲当天，花轿还未抬进门，新郎就突然暴毙而亡。可怜我妹连洞房门都没有进，就成了望门寡。” “新郎家便有人说我妹是扫把星，克死了丈夫。但碍于我爹的面子，他们倒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刻意疏远?儿。?儿在婆家住了两个月，受不了冷言碎语，便只好回娘家。因为这件事以后，谁也不敢再给她说媒。” “我爹是要面子的人，总不能到处给自己的女儿说媒吧？何况自己的女儿是这个情况，加上?儿有自己的骄傲，也不愿再随便嫁人，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 卫郯道：“原来如此，这新郎怕是有心脏病，这新娘子马上就要到了，突然一激动，就直接嗝屁了。” 司马勇说道：“王爷，要不您娶了她吧？我妹虽是寡妇，可还是姑娘身，绝没有让任何男子碰过。” “啊？司马公子，本王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做我大舅子，这不厚道吧？况且本王后宫女眷众多，你妹跟了我，跟守寡也没什么区别。” 第774章"英雄所好略同" 司马勇见卫郯也不想要她妹妹。 道：“王爷，您不会是也嫌弃她是个寡妇吧？” 卫郯：“胡说八道，本王从来不信这些，实际上跟本王相好的，就有好几个寡妇。” “呵呵，北梁太后不就是寡妇吗？” 谁知沁儿早就想发怒了，她最讨厌别人给卫郯介绍女人了。说道：“他啊，不是嫌弃寡妇，是专好寡妇，只要是寡妇他都喜欢。” 晕，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损人吗？ 司马勇道：“王爷真英雄也，当年曹孟德就有这爱好，果然英雄所好略同。” 晕，你他妈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卫郯：“司马公子，你妹妹长相不错，又多才多艺，本王虽然与她没有缘分，但是可以给她说门好亲事嘛。我大陈好男人多的是，我军中也有不少将领还单着身。可以给他们介绍介绍。” 司马勇，：“谢王爷关心，只是我妹现在有些排斥，这事我得回家去跟她商议，毕竟这是再嫁，我还是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免得重蹈覆辙。” 卫郯：“应该的，本王一向尊重自由恋爱，你妹要是自己能遇到喜欢的人，那才是最幸福的。那种洞房之夜才第一次见到对方长什么样子确实不好。说实话我都接受不了。” 司马勇开始了他的小计谋，：“王爷，听说京都乃天下第一繁华都市，城中有上百万人口，在下想去京都安家，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司马公子，你若想去京都，本王欢迎，只是你家在安信有产业，你就这么走了，不可惜吗。” 司马勇：“有什么可惜的？我又不喜欢商业，我爹本就是大陈的官员，有俸薪。在下跟着王爷还怕没饭吃吗？” “行，只要你舍得放弃商业，本王欢迎你去京都，这样，本王也给你个七品官，至于到底干什么，以后回京都再说。” “啊！谢王爷，谢王爷！” 这家伙心想，原来王爷喜欢寡妇，那自己的妹妹他没理由不喜欢啊？?儿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要是成为王爷的妃嫔，那以后自己家就水涨船高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成为国舅爷。 卫郯：“司马公子，这前面是去哪？” “哦，沿着这条小山脉，往西再走100来里，便可绕道北上前往定州，但是路不好走，前面还有一条小河挡道。现在天气虽然寒冷，但目前河水还没有结冰，想要过河只能坐渡船。不过现在两国发生战事，渡船应该早就停了。” “王爷，您不会打算去定州吧？” 卫郯笑道：“虽然想去，可现在没时间啊，双方大战在即，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本王虽然没去管，但也不能离得太远，就怕打输了，兵败如山倒，我还得去给公孙稷擦屁股呢。” “王爷，那要不咱们往南去看着，那边有几个村镇，去看看安信乡下的风土人情。” “善，就依你所言，去前面镇上看看。” “平之，收拾一下，把火熄灭，别把山给烧了，再把鹿肉带上，咱们出发。” “哦！” 第二天上午，卫叁带人在离益津关大概不足两里地的地方，摆了一个巨大的阵形。 大阵的周围，站满了士兵，外围则是一圈拒马阵。 “呜呜呜！”号角声不断，时刻提醒着双方将士。此时天空飘下几朵雪花。 益津关后面，刘冀一身戎装，在发表最后的战前感言。：“诸位将士们，南陈人犯我国境，杀我同胞，屠戮百姓，我们已经没有再退的余地了。” “朕将带着你们，击败南陈人，歼灭敌寇，保家卫国！朕与你们并肩作战，不灭敌寇，誓不罢休。” “杀！杀！杀！”战士们喊杀声一片。 刘冀见士气可用，高喊：“打开关门，出击……！” “轰！轰！轰！”大地似乎在摇晃，无数战马从益津关内冲出，几乎源源不断。而在关外另一侧，一万多骑兵也向这边冲过来。3sk. 公孙稷站在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眺望对方骑兵冲过来。 “喊道：“准备防御！” 第775章"混战" 随即，长枪兵，立马把长枪，一头插入泥土，斜着指向敌军，只等对方撞上来。 “轰！轰！轰！”北梁人这次冲阵变乖了，熙熙攘攘的骑兵，并不是很密集，每名骑兵手里还握着一把巨斧。待冲到阵前，对着外围拒马，栅栏便是一斧头劈下去。23sk. “咔嚓！”拒马木桩被劈成了两半，拒马相连的绳索也被劈断了。而另一名骑兵，则立马拿出一个铁钩，钩住劈断的木桩，迅速调转马头，快速拖走已经劈断的拒马。北梁士兵行动迅速，像是练过很多次了。 “放箭，放箭！”大陈士兵们再傻也明白，对方这是要破坏拒马阵，把这些木头全部拉走。 “啊！” 不时有北梁骑兵被射杀，但是对方毫不在意，后面还来了一批盾牌手，举着盾牌破坏拒马。 司马琼站在高台上，对所有一切尽收眼底。对方破坏拒马阵，这是他所预料到的。如果有拒马挡道，对方骑兵不可能来密集冲锋。 整整快一个时辰了，北梁人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终于把外围拒马清理差不多了。 刘熊说道：“陛下，拒马清理完毕，成败在此一举，末将请求亲自带队鼓舞士气。” 刘冀拔出长剑，喊道，：皇兄，你从左边攻，辽王世子从右边攻击，咱们两边迂回。” “勇士们，杀！” 战鼓声响一变，无数北梁骑兵犹如行军蚁一样，向大陈军阵冲杀了过去。 茫茫平原，雪花飘零，战马一望无际。 公孙稷喊道：“传令，前排放开口子，后排弓弩手准备，三段射击，不许停止，先射战马，再射人。” “诺！” 突然前排士兵让开道路，待北梁骑兵靠近时，才发现居然空了一块地，哪知地上铺满了一张张渔网。渔网后面是一根根绊马绳索，这时前排骑兵，知道上当了。但是已经没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冲。 “轰！” 战马的马蹄卡在了渔网中，马腿一绊，直接摔倒在地，奔驰的骏马摔倒在地，滚起尘土飞扬。 一队队战马，犹如自杀一般冲向前面，不再回头。有些骑术高手，人跳下来，让战马自己冲，抽出马刀，一刀砍断渔网。 “放箭！” “嘣！”离弦之声响起，弩箭犹如死神镰刀，收害生命。 战马中箭，在地上翻滚，鲜血染红了大地。战马嘶鸣。 “啊……”北梁士兵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但是付出一定的牺牲以后，双方终于靠近了。 “扑哧一声！”北梁骑兵一刀便砍死了一名大陈士兵。 前排双方终于战在了一起，长枪兵，往前一捅，马背上的骑兵便刺了个透心凉。 公孙稷喊道：“传令下去，长枪兵冲锋，与敌混战在一起，后面弓弩手不许停。” “诺！” “军师，双方混在一起，弓弩手如果不停的话，可能会伤到自己人。” 而公孙稷直接无视。 双方激战正酣，血流成河，大陈士兵的伤亡现在已经开始超过北梁了。毕竟现在是步兵打骑兵。前排士兵都是死扛着。 半个时辰后，双方前排士兵几乎消耗殆尽，北梁主力冲到了离中军大帐不远处。 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圆形大阵。如果从天空俯瞰的话，这个巨大的圆当大阵，就像是一把圆形滚刀。 “无需多言，战鼓一响，北梁士兵对着大阵就冲了进去。” 卫叁喊道：“杀！” 只见前排士兵举着盾牌，后排长枪兵，往前捅，这时后面还有一个弓弩手对着前面射击。三个兵种相互配合。北梁士兵还没靠近大阵，便被射杀倒在地上。 刘冀看着前方，眼看刚才就要冲入敌方中军了，怎么突然一下就打不动了？ “传令，继续冲击，一定要凿穿敌军。” “诺！” 几盏茶的功夫之后，公孙稷喊道：传令下去，命令洪文勋率所有骑兵迂回冲上去，不计伤亡堵住北梁骑兵去路。” “诺！” “传令长孙瓒，让他带所有玄甲军冲上去，只要有缝隙就给我钻进去，与北梁骑兵搅和在一起，不让对方骑兵机动起来。” “诺！” “传令薛勇，让所有边军，往两边迂回，扩大包围圈，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撤退，就是死也得让他们与北梁人死在一起。” “诺！” 第776章"一战功成万骨枯" “传令亲卫营，在后面组成执法队，只要有人后退立即斩杀！” “诺！” “来人，把战鼓擂得再响一点，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撤退！” “诺！” 司马琼心惊肉跳的说道，：“军师，你这主力全部出动了，连预备队，亲卫营都压上去了，万一……” “闭嘴，司马琼，若再敢乱我军心就地处斩，绝不放过！” 司马琼吓得立马闭嘴，现在公孙稷就像一个赌徒，所有筹码都押上去了，已经是梭哈了。这时候谁要是敢乱说话直接斩了。 长宽约十几里的战场上全是人马，喊杀声震天。两军全混战在一起了，南陈大军也不傻，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黏在一起，不让他战马跑动起来。 事实上，这种数十万大军的决战，地上尸体太多了，战马根本就跑不动，加上渔网，长枪，弓弩，早就把队伍打的不成样子了。几乎乱了套。3sk. 公孙稷面无表情，内心也是心急如焚，他现在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押上去了，也没有后路了，只等着看谁先崩溃。 为了胜利，大将军卫壹更是亲自上阵撕杀，鲜血早已浸透了盔甲。卫壹武艺高强，学过卫郯传的“千叶手”。 而北梁这边，刘冀见自己的勇士，全部停顿了下来，士兵都在战马上砍杀，根本没有跑动。让对方的长枪兵捅杀，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惨叫声不断。 刘冀喊道：“传令下去，让前面的有勇士往两边迂回，不要停止前进。让战马跑起来。” “诺！” “可惜，双方早已混战在了一起，北梁虽然多骑兵，但是他兵力处于劣势。战马虽然块头大，但是停止下来反而不便于机动。” 没多久，薛勇的边军终于迂回上去了，对北梁骑兵形成左右半个合围态势。而在中间，北梁人又把中间卫叁帐下几万人合围了。战场越来越混乱，几乎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公孙稷见外围全是己方士兵了，内心一喜，只要坚持下去，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就会更加挡道，骑兵的威力就越来越少，北梁人最后定会崩溃。 时间在流逝，无数士兵生命也在流逝，有些士兵想后退，可亲卫营的士兵在后面督战，只要后退一点直接砍死。逼得士兵只能向前。在这个年代士兵的生命没有人珍惜。死多少人对别人来说根本就不在乎。 又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双方都有些砍不动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刘熊来到刘冀身边，：“陛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鸣金收兵，这伤亡太大了。虽然对方没有拒马挡道，但是咱们的勇士已经跑不动了，地上全是尸体。再这么打下去，全军覆没了。” 刘冀说道：“皇兄，这时候要撤退的那就输了，一败涂地呀。” “陛下，咱们的人数本来就是劣势，这公孙稷是个狠人，他这是不记伤亡比拼消耗，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咱们陪不起啊？再不撤退就全军覆没了，可敌军人多啊！就算死了一半还有十几万。” “陛下，如果在这里拼光了，中都拿什么去守？撤回益津关内再想办法吧！” 刘冀不为所动，这要是撤退自己肯定就输了，怎么能心甘呢？ 哪知辽王世子，冲过来骂道：“陛下，哪有这样打法的，咱们的骑兵全部变成了步兵？这不是找死吗？这种战法何其愚蠢？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我可要走了。” 刘冀大怒，但这个时候再追究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辽王世子要真走了，他也拦不住。 喊道：“传令，鸣金收兵！撤回关内！” “叮……叮……叮”，鸣金声响了，所有的士兵就像获得了救命稻草一般，潮水一般往后退去，逃命的本事可比冲锋快的多。 公孙稷高喊：“继续擂鼓给我冲！” 可惜，士兵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其实这是听到鸣金声后一种本能的反应。气得公孙稷想骂娘，不由得摇了摇头。 仰天长叹！道：“唉！可惜了，可惜了！” 司马琼高兴道：“军师，敌军败退了，咱们已经胜利了，北梁唾手可得，你已经立了不世奇功。” 公孙稷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了这么多人，我之罪也……这一仗我起码要折寿10年。” “传令，不必追了，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吧！” 第777章 卫家兄弟情 随着北梁士兵撤退，双方大战暂时结束了。 遍野的尸体一眼望不到头，无数哀嚎的伤兵呻吟惨叫着，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战场。“滴嗒，滴嗒”一个小水孔里，滴落的鲜血慢慢在凝固。战士们累的不想动就直接坐在地上。 偶尔几匹断腿的战马在地上翻滚，想尽量的爬起来，可惜等待的终究是死亡。 卫叁急切冲向满身是的血的卫壹，一把扶住他，急切问道：“哥，你怎么样了？伤在哪？”兄弟手足之情，表露无遗。 卫壹说道：“还好，只是太累了，我没受伤，这是敌人的血。” 卫叁见卫壹没受伤这才放心，：“你吓死我了，你身为大将军怎么能带头冲杀呢？要是让大哥知道了，肯定会骂你。”23sk. 卫壹：“哎，战事焦灼，不得已而为之，北梁人不愧为勇士，他们人数比我们少的多，却坚持了这么久。老叁，这一仗下来只怕我们的伤亡超过对方。” “公孙稷这家伙就是拿命在填，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另一个白起啊。” 卫叁道：“对方全是骑兵，这次更是主力尽出，并且早就做好了破坏拒马的准备，能有如此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打仗总是会有伤亡的。能一战消灭对方主力，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卫壹道：“大哥去哪了，你可知道？” 卫叁：“走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四个人四匹马，往西走了。大哥是有意这样躲开，好让公孙稷自由发挥。大哥重视兵权，却对他足够信任。” “坦白而言，指挥这种几十万人大战，你我兄弟远不如公孙稷，大哥识人之能你我望尘莫及也。” 卫壹说道：“这一仗下来公孙稷的地位也就更牢固了，将士们只怕会归心。” 卫叁笑道：“你想多了，公孙稷乃临时指挥，北梁被灭，他就得离开军队，咱们大哥什么时候会把兵权交给一个人？何况是外姓人？咱们大哥心眼可多着呢，岂能留下隐患？” “行了，我去打扫战场了，你先回帐休息下吧！” “嗯，你去忙吧，我再缓一缓！” 卫叁走到公孙稷面前，：“军师，恭喜呀。” 公孙稷面无表情，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死的人还不够多吗？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何可炫耀的？如此大的伤亡，本将都不知道怎么跟王爷交差。” “卫将军，先安排人救治伤员吧！把战马的尸体收起来当口粮，另外，能用的箭矢兵器也得拾起来，咱们现在可是没有军械补给。” “诺！” 奇怪的一幕又发生了，大战过后，只要能动的士兵，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找敌军尸体割耳朵。 一对耳朵就是十两银子，这比种田划算的多，简直是捡钱，有些人甚至把自己一方尸体的耳朵都割了。军官更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割了一对耳朵，他们也能拿到一两银子。 司马琼说道：“军师，这么多战马尸体怎么吃得完啊？这地上躺了怕不下几万匹。这马肉又不好吃，不如……” “司马兄，你有话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仗都打完了，你就算骂我，我也不治你的罪。” 司马琼：“你看将士们都累得不行了，要不干脆我派人去城中叫百姓过来收尸体，也不用给他们工钱，把马的尸体给他们就行了。这大冬天的总不能让尸体这么留着吧？” 公孙稷说道：“清点尸体用不着百姓，还要登记造册，不过这马的尸体确实多的吃不完。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做。” “司马兄，赏肉给百姓，乃是收买人心，这种事王爷做得，本军师可做不得。王爷做了是收获百姓人心。本军师做了，那就是给自己在挖坟墓，你老兄可不要害我。” 司马琼也是只老狐狸，立马便明白了，赏罚乃是上位者的权力，公孙稷现在有了兵权，要是再去收买百姓人心，王爷一旦生疑，那就只好赏他一杯毒酒。汉武帝奖赏酒肉给霍去病，霍去病把肉都放臭了，就是不赐给士兵分享，也是这个道理。 司马琼点头，：“军师有心了。罢了，等王爷回来再说，反正这个冬天，马肉也不会腐败。” 第778章"叫不醒装睡的人" 傍晚，安信城外30里开外，台原小镇，卫郯一行几人正在小镇中闲逛。 突然听到有人在议论，：“益津关前，战鼓响了一天，也不知道现在战况如何了。” 卫郯：“平之，看来已经有结果了，咱们回去吧！” “大哥，天都要黑了，今晚可能有小雪，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明天走吧，反正打都打完了，急也没有用。我刚看了下，这镇上有一间客栈。” “沁儿，你说呢？”卫郯问道。 沁儿道：“叫你别出来你偏要出来，现在大晚上又要回去，要不明天早上走吧，这逛了一天，我腿都疼了。” “妈的，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了，得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来到客栈，居然只有两间房，没办法卫郯只好跟沁儿住一间，司马勇住一间。林平之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沁儿见跟卫郯睡一间房，内心欣喜。 卫郯倒在床上，脑子全是战场的影子，根本睡不着。沁儿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躺在他身边，两人合衣而睡。 “师兄，你是不是又在想娶司马家的小寡妇？” 卫郯：“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呀？我现在想的是战场上怎么样了，没心思想别的。” 突然沁儿一把搂着卫郯，嘴对着卫郯便亲。 “喔……喔，沁儿，你干嘛？” 卫郯一把推开沁儿。 “师兄，你还是不是男人？” “沁儿，我是你师兄，不想破坏这种关系。” “可我就是觉得师兄好，我喜欢师兄。” “沁儿，师兄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你何必淌这趟浑水？咱们俩现在这样不挺好吗？何必破坏呢？” “哼，假正经，你有多少女人我不在乎，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睡吧！” 半夜，天气越来越冷，卫郯无意中把沁儿搂的紧紧的。 突然，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温润湿热，片刻，卫郯醒来了。 虽然房间伸手不见五指，但再傻也明白沁儿在干什么。 卫郯一时无语，这丫头怎么会这样，学起了李太后也懂得吹长笛。这还是未婚姑娘吗？ 卫郯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干脆假装睡着了。 许久，一时没忍住，终于爆发了。 “噁！噁！”只听沁儿几声干呕，便在一旁吐了起来，这丫头没想会是这样。 卫郯还是一动不动在装睡觉。 沁儿摸索着找到手绢，擦了擦嘴角的“秽物”。 骂道：“死猪！” 卫郯装睡，内心也暗骂，这丫头都大胆到这个地步，以后怎么办？自己实在不想打破这种关系。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还怎么玩耍？ 想着想着，卫郯真的就睡着了，沁儿见卫郯一直在睡，也只好静静躺在他身边睡下。 第二天一早，卫郯起床，沁儿这丫头，看到卫郯突然脸红。卫郯却装着什么都没发生。 卫郯心急回去看看战事怎么样了，快马加鞭往益津关赶。到了中午时分卫郯到达益津关前。 当卫郯来到战场时，只见到茫茫大地到处躺满尸体，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地上的鲜血都染成了海洋。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鲜血早已凝固，但可以想象战况有多惨烈。 很多士兵正在搬运尸体。但由于太多，伤兵也多，所以根本就没搬完。卫郯不用想都知道，这一战肯定是伤亡惨重。 卫郯直接前往中军大帐，进入大帐只见公孙稷正在睡觉。卫郯一肚子火，很想一脚踹死他。但想想自己身份不便如此。便直接坐到主位上等着。没一会公孙稷醒来了。 惊道：“王爷！” 卫郯笑道：“军师，你继续睡，本王没打扰你吧？” “王爷，岂敢，稷已经两夜没合眼，刚才确实睡着了，不知王爷回帐，实在该死。” 卫郯：“军师辛苦了，战况如何？” “王爷，臣无能，这一仗伤亡惨重，臣都不知是败还是胜。” 卫郯：“你说说具体数字吧，有没有统计出来？” “王爷，根据各营统计，死伤不下5万。光是阵亡只怕不下两三万，昨天晚上冻一晚上，重伤者当中又死了一千多伤兵。” 卫郯皱了皱眉头，有些心惊，20多万人居然死伤占四分之一，在古代战争，一般四分之一的伤亡，士兵早就崩溃了。 “军师，北梁那边呢？” 第779章 新生命 “王爷，北梁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咱们的士兵割的耳朵都推成了仓。有些士兵甚至觉得发了横财。” “如今刘冀退回益津关，暂时应该没有出战的勇气了，但其兵力应该还有五六万，实力仍在。” 卫郯：“哎！对方是骑兵，能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辛苦了。” “王爷，臣决定明日继续攻打益津关，争取一举拿下。” 卫郯：“这么急？不休整几天吗？” “王爷，拖得越久，天气越来越寒冷，咱们的将士们辛苦，对方更辛苦，咱们兵多，抽调几万没有负伤的士兵，继续攻打，不让对方有喘息之机。争取尽快攻破益津关。逼着刘冀回中都，争取把北梁所有主力合围于中都城下。从而一举歼灭。” 卫郯点头：“军师既然有主意了就去干吧，本王支持你。死伤这么大，抚恤金也是笔不少的数字。本王得派人回京都一趟。” “军师，这战事就交给你了，本王去安信城中等你的好消息，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公孙稷道：“王爷，这次死伤的战马实在太多，这些马肉一时吃不完，这段时间战士们一直在吃马肉，现在大伙闻着马肉都想吐。这扔了又可惜，不知王爷觉得如何处理这些肉？” 卫郯：“这还用问吗，要是扔掉那就是暴殄天物，战士们不想吃，可安信城中百姓肯定想吃，这年头普通百姓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回肉。这马肉虽然比不上牛羊肉美味，但好歹也是肉嘛。” “这样，派兵用马车把马肉拉到城中去，分给百姓吃，先给每户送一条马腿再说，至于那些什么内脏皮毛，百姓想要就拿去，不要就埋了吧，别搞得以后天热了，臭气熏天。这事你就交给司马琼去干吧，他是地头蛇，更懂得分肉。总之别浪费了，粮食珍贵。告诉司马琼，这是免费送，任何人不许收钱。” “诺！臣一会就去安排！” 公孙稷见卫郯毫不犹豫就送这么多马肉给百姓表示欣慰，没看错人。实际上要不是怕卫郯怀疑自己去收买人心，公孙稷早就把马肉送百姓了。 卫郯出了营帐，卫壹薛勇等人见到卫郯回来了。 “王爷！” 卫郯笑道：“兄弟们打得不错，再接再厉，争取早点灭了北梁，到时候一起受封赐爵。本王把指挥权交给军师了，你们听令就行。” “本王回到安信办公，所有伤亡的将士们抚恤金，与杀敌奖金，都会如数的交给他们亲人手中。让将士们放心。” “卫壹，多听听军师的。” “诺！” 说完卫郯便走了，回到安信太守府。：“平之，把刘伯元找来。” “哦！” 没多久刘伯来了，：“王爷，您找属下？”m.23sk. 卫郯：“刘兄，你回一趟京都，运些现银来，目前来看，这仗一时还完不了。运粮困难，还是用银子买百姓的吧。再者，给士兵发些银子让大伙高兴高兴。通知户部，把粮草先运到北地来。等拿下益津关后，我再派人运过来，省北梁人能来半路抢粮。” “诺！那属下这就动身。” “嗯！” 大陈京都城，皇宫，永安宫内，仇太后要生了。躺在床上痛得紧咬被子。 为了不让薛凤等人知道，仇太后一直忍着痛，并不叫喊。 房间内只有太医胡琬跟嬷嬷小静。 这时卫春进来，：“胡兄，怎么样了？” 胡琬：“卫老弟，娘娘这一时半会还生不了。” 卫春急道：“胡兄，快去那边看看吧，那边好像要生了。” “姐，你先忍一下，我去去就来。” 太后知道卫春是去干嘛，点了点头。 胡琬卫春两人来到宫外小院，这边卫冬的小妾吃了催产药，肚子早就痛得不行了，羊水都破了。 为了尽可能不让别人知道，卫春连丫鬟都没找一个，亲自接生。 胡琬喊道：“要生了，拿剪刀来……” “吸气，用力……” “呀！呀！一声婴儿啼哭，一条新的生命诞生了，新的故事开始了。” 孩子一生下来，突然卫春手指一点，直接点到了孕妇的昏睡穴上。不让她看到孩子是男是女。 第780章 换婴顺利 卫春点晕了卫冬的小妾，胡琬剪断了脐带。 婴儿哇哇哭声说明很健康。 当胎盘一出来。 胡琬道：“好了，老弟，我得回宫了，太后的孩子可能就要生了，这孩子怎么进宫？” 卫春说道：“胡兄，你快速进宫，天马上就黑了，宫门关闭你就进不去了，天黑以后，我会带着孩子进宫。” 胡琬：“老弟，孩子可能会吵闹，你千万不能堵他的鼻子，堵住嘴唇，把鼻子露出来，一时半会问题不大。但不要裹得太严实了，千万别把她捂坏了。” 卫春：“我记下了，快走吧。” 胡琬说道：“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是两个孕妇吗。这里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也应该生产了吧？” 卫春道：“胡兄，那个女的怀的不是男孩，前几天把她送乡下去了。” 胡琬看向卫春的表情，以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怕那个女的已经被杀了灭口，好毒的卫春。胡琬不再过问，快速离开院子。 胡琬离开后，这家伙突然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发凉。卫春这家伙心思缜密，心肠歹毒，只怕下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自己。看来得想个办法自保。 胡琬趁着宫门还未关闭，进宫又立马回到了永安宫。卫春两徒弟守在门口，见胡琬来了，快速让他进去，这时太后痛的满头大汗。只有小静一直守在身边。 胡琬进来了，太后忍住疼痛问道：“胡太医，如何？” 胡琬：“娘娘放心，一切顺利。” “娘娘别急，您安心生产，臣守着您。” 冬天天黑比较早，没一会天就黑了，当晚没有月光。在这个年代也没有路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卫春找了个藤条编制的手提盒子，在上面钻了几个孔，把孩子包裹好露出鼻孔出气。来一团小布堵住嘴唇。趁着夜色快速消失在院中。 这家伙心急之下，全力施展轻功，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快速划过皇宫大院的围墙，冲向永安宫。要是卫郯在这，肯定也会惊得目瞪口呆。卫春的轻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跟林平之也不相上下。???.23sk. “片刻之间，卫春便来到了永安宫，提着盒子，冲入房间。” 房间三人，见卫春来了，手里提个篮子，立马明白了。只是太后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 卫春打开篮子，抱起婴儿，扯开嘴唇上的布团，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两下。 “呀……呀……”孩子哭了起来，卫春这下放心了。 “姐，这是您儿子。” 太后骂道：“痛死我了。” 胡琬道：“娘娘，快，深呼吸，用力，孩子已经快露出脑袋了。” 太后可是生过一次孩子，也不是难产，痛了这么久了，没费多大劲，孩子也生了出来。 “呀……呀……呀。”孩子哇哇哭了起来了，又一条新的生命诞生了。 胡琬剪断脐带，快速包好孩子，卫春用同样的方法包好孩子，放入盒中，提着便要离开。 太后道：“等等，让我看看孩子。” 卫春只好让太后看了一眼女儿，太后看过一眼，然后把头一歪。卫春快速提着孩子又消失在永安宫。 卫春走后，小静抱着男孩，放到太后身边，笑道：“恭喜娘娘喜得贵子，您看这孩子长得多好，虎头虎脑的，将来肯定大有出息。” 太后苦笑一声。 “呀……呀……”孩子又哭了起来。 胡琬：“娘娘，孩子饿了，您可以喂奶了。” 太后说道：“小静，通知所有人，可以报喜了。” “诺！” 小静来到大厅，把一些奴婢召了过来，喊道：“娘娘大喜了！来人，去通知王妃娘娘。” “诺！” 永安宫一时欢天喜地，这次换婴儿的时间极为顺利，接洽的可谓天衣无缝。连卫春的徒弟也只知道卫春中途提了个篮子进出一次。根本就不知道他换了孩子。那些小宫女太监，根本就没看清卫春提着篮子走了。 卫春回到小院，把孩子抱到床上，放到小妾身边，小孩呀呀哭喊，卫春再随手一点，小妾慢慢醒来。 “叔叔，我刚才怎么了？” 卫春道：“你生产太累了，痛晕了过去。伯伯恭喜你生了个好闺女。” 第781章"老蚌怀珠" 小妾看到边上的“女儿”立马侧身抱着。但她压根就不知道被换过，怀孕之后一直没有人告诉他是男是女。 卫春问道：“卫冬呢？他这几天去哪了？怎么你生孩子他都不在你身边？” 小妾说道：“官人说家中出了点事，回去看一下，过两天就来。” 话刚说完，卫冬便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中年女仆人，赶着一辆马车走进院子。 卫春走过去，脸色铁青的问道：“你夫人这两天就生孩子，你去哪了？” 卫冬眼睛有些红肿，突然跪下，道：“大哥，母亲去世了。” “啊……” “母亲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就突然病逝了？” “哥，半个月前母亲就病了，我见你特别忙，就没有跟你说。我知道这两天就要生孩子，所以才急急忙忙又赶回来。现在母亲的后事还没有料理，我明天还得赶回去。” 两人进入房间。 卫春道：“还好老天保佑，刚才弟妹给你生个俊俏闺女。是我带太医接的生，你放心吧，母女平安。” 卫冬一看卫春的表情就明白了，孩子已经被他换过了。不过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心里也有准备。 “二弟，我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我现在得马上进宫陪在太后身边。母亲的后事，就交给你跟三弟了。后事尽量简单一点，不要搞得太过张扬。”m.23sk. “你也要保持低调，过几天就把她们母女接回家吧，一定要善待这个孩子。” 帖耳轻道：“这孩子是咱们的护身符，等满月之后，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养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一切顺利，10年之后这天下就是我们卫家的。” 卫冬点点头，：“哥，你也要千万小心。” “嗯！” 卫春随后消失在小院，返回永安宫。而卫冬则亲自照顾小妾，加上有一个仆人，倒也刚好合适。 卫春回到太后身边，太后这时候正在给孩子喂奶。 “姐，宫中有娘妈，你怎么还亲自喂奶呢？” 太后：“这孩子跟我有缘，我想亲自喂他，不想假借她人之手。” “姐，以后说话注意点，什么跟孩子有缘，这本来就是你的孩子。” 太后：“知道了。” “姐，有没有通知下去报喜？” 太后说道：“已经派人去了，只怕这大晚上没人愿意来我这永安宫道喜，对咱们来说是喜事，可对各宫娘娘来说她们可不高兴。” 卫春问道：“她们不来更好，低调比什么都强。胡太医呢？” “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多久他就走了呀？怎么？你想……” “姐，你想哪去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胡太医不傻，这件事不会透露的。” 上书房，薛凤刚看完奏折，现在的薛凤犹如卫郯一般，掌握朝堂朝政。但她比卫郯更勤政。 小太监进来，：“娘娘，太后娘娘大喜，刚生下小皇子，母子平安。” 薛凤：“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凤想了下，太后的孩子毕竟是卫郯的，自己如果不关心一下，只怕卫郯回来会心有怨言。宫里那么多人，就是做做样子自己也得去看一下。毕竟现在整个后宫是自己做主。 “来人，通知张德子，随本宫去永安宫。” “诺！” 薛凤一行，十几个太监宫女打着灯笼，前往永安宫。 从明面上来说仇太后虽然没有实权，但地位更高。 薛凤：“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躺在床上，：“王妃请起，哀家身子不便，失礼了。” “来到，赐坐！” 薛凤没有坐下，直接走向床边的孩子，用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这小孩刚生出来还没几个小时，居然懂得笑了。倒把薛凤给逗乐了，搞得有些母爱泛滥。 薛凤的表情，卫春尽收眼底，他突然又有了一个另外的主意。 薛凤道：“娘娘，臣妾恭喜你生了个好儿子，这孩子长得真可爱。您生产时干嘛不早通知臣妾，我也好提前过来。” 太后：“哎，老蚌怀珠，哪里好意思大声喧哗，况且我的身份生孩子也不便外传，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倒是大晚上了还让王妃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第782章 留一手 又道：“王爷不在宫中，也不知道前线战事怎么样了，这孩子还没起名字呢，王妃，要不你给孩子取个名吧。” 太后这娘们很聪明，这是有意与薛凤拉拢关系。 薛凤：“啊？臣妾读书不多，我哪知道取什么名字？还是娘娘自己取吧，要不就等王爷回来取名。” 太后：“王妃何必自谦，你就赐个名字吧，王爷会同意的。” 薛凤：“不妥不妥，还是等王回来吧！” 薛凤在房间留了一会，没多久便离开了永安宫。 薛凤回去后，又下令，赐太后一大堆东西，金银布匹，绸缎，赐了一大堆，看的别人都眼红。 房间内，卫春坐在太后身边，：“姐，我有个主意，不知你赞不赞成。” “什么主意？” 卫春：“姐，你刚才也看到了王妃很喜欢这孩子，你何不顺水推舟，把这孩子送给她抚养。” “什么？送给她抚养？你什么意思？”太后差点没尖叫起来。 “姐，薛凤没孩子，你要是把孩子给她抚养，她肯定带的比亲生的还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这孩子是嫡出，卫郯下一步肯定是称帝，那么薛凤就是皇后，这孩子就是太子。” “姐，你可听过秦庄襄王子楚？秦庄襄王本名异人，后改名子楚，生母为夏姬，原本他的身份是庶出，还在赵国做人质，成不了国君的，但是他拜入华阳夫人门下，则成为嫡出太子。” 太后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别人呢。 道：“卫春，我现在看你是利欲熏心，一心只想着往前面爬。我不是夏姬，你也不是吕不韦，她薛凤也不是华阳夫人。此事休要再提，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抚养，哪怕他将来成不了皇帝，那也是一介藩王，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做人不要太贪心，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孩子还刚出生，你就打着过继给别人的主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哀家待你如手足，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这些馊主意。” 卫春见太后发火了，便不好再提，说道：“姐，小弟也就这么一说，你不同意就算了呗。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哼！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诺！” 卫春退下后暗骂，多么愚蠢的女人，把孩子过继给薛凤有什么不好？孩子还是你的孩子，将来孩子当了皇帝还能亏得了你吗？ 卫春甚至想过杀掉太后，这样孩子就没有母亲了，薛凤就能名正言顺的收养他。只是他对太后爱的太深了，没办法下这个手。 “啪！”卫春给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现在危险并没有过去，想什么呢？ 目前知道换孩子的事，一个是太医胡琬，另一个就是小静。得想办法除掉这两个人。只有死掉的人才可靠，但是也不能过快，现在就除掉他们，会引起不必要怀疑。 胡琬这家伙回到家中，也是揣测不安。卫春这个家伙能杀掉那个孕妇，肯定也会杀掉自己灭口，看来自己以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卫春能晚上能带孩子进出宫，还不让任何人发现，说明这家伙武功很高。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卫春要杀自己，那比杀一只鸡还容易。自己如果想要自保，那就得让卫春有所顾忌。怎么样才能让卫春不敢对自己动手呢？3sk. 想了一会，胡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心想，卫春啊卫春，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逼的，兵不厌诈，我若不留一手，早晚会被你杀的连渣都不剩。 胡琬拿起笔，开始交代些什么，写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卫春，有了这封信，你敢对我下杀手，大家就一起死吧。你若不让我活，我就让你九族陪我一起共赴黄泉。” “你这家伙想当太上皇，那个孕妇明明跟你关系非浅，她看到你的眼神都不对，说不定就是你弟妹或者你兄嫂，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卫家人，别把老子当傻瓜。这孩子将来要是当了皇帝，你他妈等于就换了天。” 第783章 薛凤的主意 胡琬把信写成两份，分别藏好。 第二天，永安宫热闹了，薛凤来过之后，各宫娘娘也开始来永安宫贺喜，虽然大家内心暗骂，但明面上太后还是后宫最大。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仇太后自然是内心鄙视。但是表面上还是强装欢喜。当然了，虚荣心也得到满足。 而胡琬这家伙有意不来，到了下午才进宫。 卫春问道：“胡兄，怎么一天不见你人呢？去哪了呢？忙什么呢？” 胡琬笑道：“来了几个旧友，跟他们谈了点事，耽搁了些时间。” “哎，卫老弟，人到中年，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呀。” 卫春：“胡兄，后路？什么意思？” 胡琬把卫春拉到一边，：“老弟，娘娘乃是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担心她对咱们俩兔死狗烹，所以呢，留了两封信，我要是突然暴毙，这信自然有人会送到摄政王爷手中。到时王爷自然什么都知道，要是我能长寿这信自然就不存在。” “你我兄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即便真的要死，那也得拉几个垫背的，总不能给人家做垫脚石，最后还一脚踢开吧？” 卫春内心暴怒，他没有想到胡琬会来这一手，这家伙心眼也太多了，本来还打算过几天杀了他灭口，如今这灭口是不能干了，这要是他一死，真的有人把信送到卫郯面前，那一切就都完玩了。 卫春假意道：“胡兄，你想多了吧？娘娘宅心仁厚，怎么会卸磨杀驴？你啊，太多疑了。” 胡琬心想，太后可能不会杀我，可你这个家伙会呀，你真当老子是凯子被你玩啊？ 说道：“卫老弟，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就当我没说。你可不许再提，千万不可让娘娘知道我的小心思。” “放心，小弟怎么会去跟娘娘提这事？” 胡琬：“老弟，上回我跟你说的事，你得跟娘娘提啊！”m.23sk. “何事？”卫春反问。 胡琬：“老弟，静嬷嬷啊，你不会拿我的话打哈哈吧？咱们上回可是说好的，你得让娘娘把她指给我吃对食。在下虽然断了根，但经验还在嘛。总比那些生瓜蛋子强吧？” 卫春暗骂，都阉了，还想那点破事。 道：“好说好说，过几天我便跟娘娘说，这事急不得，娘娘可还在坐月子呢。” 胡琬笑道：“有劳卫老弟了，放心，老弟，以后能用得着老哥的地方，你言语一声便是。” 两人散了之后，卫春突然有一种挫败感，他从来没想到，有些事情让他自己也失控了，以前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没想到胡琬几句话就让他不敢对他下手。 看来得先调查胡琬的人际关系，得找到他妻儿，然后搜出他信给了谁，谁是他的后手，不查清这些绝不能动他。 上书房，张德子说道：“娘娘，各宫娘娘都去向太后贺喜去了，只有在长春宫几位没有去。” 薛勇笑道：“吕皇后这回倒也不做作了。柳倪倪只怕是不爱去巴结谁，莹莹那更是连我都让她三分。这几位姑奶奶才不会买她的帐。” “王爷这家伙常说后宫不是打打杀杀，不是明争暗斗，而是人情世故。说的倒是挺精辟的。” “这几天有战报吗？” 张德子，：“没有，前段时间说拿下了文县，正在前往安信，这段时间又没信息了，或许现在正在益津关吧，娘娘不用担心，王爷有30多万大军，北梁不是对手。” 薛凤：“太后生子，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天下百姓还不议论纷纷？这孩子身份怎么定？是王子还是皇子都不妥。” “哎，本宫这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胡太医也开药了，本宫也吃了，可就是怀不上。” 张德子：“娘娘，奴婢有一个主意，不知娘娘可否愿意？” “什么主意？” “娘娘，太后生子，不便外传，您何不让太后把这个孩子过继给您？这孩子是王爷的种，王爷自然不会反对。这孩子跟了您那便是嫡子，这对孩子来说是他的福气。想必太后也不会拒绝吧？” 第784章"司马?" 薛凤突然想起自己摸孩子脸蛋的时候，孩子还笑了，莫非这便是缘分？ 薛凤有些心动了，这要是在外面找个孩子。卫郯肯定不愿意，可这是他自己儿子他没理由反对。自己这肚子不争气，只怕是指望不上了。要是能过继一个，那最好不过，母凭子贵，要是没有儿子，将来谁来继承卫郯的权势？ 薛凤说道：“张德子，本宫不好开口啊，太后怎么会愿意呢？这事总不能用强吧？” 张德子：“娘娘，太后又不傻，孩子跟着她有什么出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后，要不是王爷可怜她，早就让她搬离永安宫了。” “听闻，当年秦庄襄王赢异人的生母夏姬，为了让儿子过继到华阳夫人名子，甘愿自尽而死。太后就不能替自己儿子将来考虑吗？” “娘娘宅心仁厚又不要她性命，也不是不让她再见不到儿子，只是过继让娘娘抚养，这有什么不好？娘娘若是不便去说，奴婢可以代劳，我想太后是聪明人，会做正确选择的。” 薛凤一时不出声，过了一会，：“张德子，这事还是不妥，王爷这人脾气古怪，我怕他会怪罪，除非是太后娘娘自己提出来，否则本宫不能答应。” 张德子也是人精，他听明白了薛凤的意思，不是不想要小孩，而是不愿落过逼太后让出孩子给她带的恶名。天籁小说网 道：“娘娘放心，奴婢自然会让太后自己提出来。娘娘只是替她照顾孩子。奴婢去找卫春谈谈，这家伙会替太后考虑的。” 薛凤道：“好了，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若是王爷问起来……” “娘娘放心，若是王爷问起来，娘娘什么也不知情，就是太后怕自己照顾不来，让娘娘把帮带孩子。” 薛凤点点头。 张德子记下后，便想像怎么样去跟卫春说，另外，要怎么样才能让太后把这小孩过继给王妃抚养。 北梁安信城，卫郯在城中太守府休息。想像着城外那遍地死体就头痛，尸体连起来都能围城几圈了。 沁儿倒了杯茶给卫郯。这丫头自从前天晚上以后，现在见到卫郯就红脸。 卫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沁儿，你怎么了？这两天怎不见你说话？” “没，没什么，你喝茶吧，这是我在京都带来的，安全。” 卫郯心想，这丫头真的胆大，黄花大闺女，居然懂得“吹箫”，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自己一大老爷们，感觉被她猥亵了。 而在太守府后院，司马勇找到妹妹司马?。 “小妹，你觉得王爷怎么样？” 司马?：“哥，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儿，王爷挺喜欢你的，他说他不在乎什么寡妇身份，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哥，你别胡说了，王爷可没看上我，上回都没正眼瞧我，你跟爹爹的心思王爷清楚的很。他才不会上当。我现在也不想嫁人，咱们家又不缺这我这点口粮，你何必把我往外推出去呢？” “小妹，瞧你这话说的，哥是这种人吗？家里的财产本来就有你一份，哥从来没想过独占，哥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你如此的优秀，普通男子根本配不上你，王爷乃人中龙凤，我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爹也决定了，咱们家以后搬到京都去，这北梁咱们家不便再留在这了，当初也是没办法才投降，如今爹已经是大陈朝廷的二品官员，早晚得去京都。哥想把一些产业也搬过去。” “小妹，你从小饱读诗书，你想不想工作？听说在京都，现在很多女孩子也在工作，王爷还给她们做官。” 司马?惊道：“当真？女孩子也能做官？” “哥还能骗你不成，不过我也只听说过，倒也没见过，王爷现在就在咱们府上，你何不去问他？王爷总不会骗人吧？”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他，我在家里闲得无聊，要是能当女官，我求之不得。” 说完司马?真的来找卫郯。 司马?求见，卫郯颇感意外，这个年头女子主动找男子可不多见。 “?儿小姐，不知你找本王何事？” 司马?：“王爷，听说在大陈，女人也可做官不知是真是假？我说的可不是宫里面的女官。” 第785章 自我价值 卫郯：“是真的，不过虽说女人可以做官，但倒也没几个，主要也就是本王安排的几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在银行工作。另外，在监狱里有些关押女子的女狱吏。” “王爷，银行是什么？她们又是什么官？” “哦，银行就跟银庄差不多，大同小异。” “怎么，?儿小姐也想去银行工作？” 司马?道：“王爷，您能不能也给我个女官做？” “啊？?儿小姐，你怎么突然想到当官了？你这一时半会还真难倒我了，你能做什么？” 司马?：“做什么都行啊，我读过不少书，若是能让我去考科举，考个秀才应该不成问题。我就是不想待在家里，想找份事做。” 卫郯笑道：“行，有出息，巾帼不让须眉，本王支持你工作。工作能体现人的自我价值，让人更自信。” “这样，本王正准备成立一所大学，你若真有本事，就去做个教员吧，哦，也就是女先生。” 司马?惊道：“啊？女先生？教小孩识字啊？” 卫郯笑道：“你不要看不起女先生嘛，我这所学校可不同别的学校，我这学校的学生，可都是千挑万选的国之栋梁。就算不是进士，那也起码是秀才以上的人才，或者是军中将领。我本人呢，也将兼任这所学校的校长。” “这学校跟国子监差不多，你去做教员，拿的俸禄跟七品官一样，将来你的学生毕业之后，就是朝廷的地方官员，将来或许六部官员、太守、内阁大臣，都是你学生呢。” “啊……” 卫郯：“怎么样？另外，将来本王还将大力提高女人的地位，准备搞一个妇联，专门替女人维权，做主。不过这只是初步设想，能不能搞得下去还不能肯定。” 司马?道：“王爷，那些秀才，进士才高八斗，小女子只怕教不来。” 卫郯笑道：“无妨，教不来还可以去报社工作，本王在京都开了家《百姓日报》已经都发行好几年了，你可以去做编辑。要是你这个也做不来，那就去银行工作，只要你愿意干，总能找到你喜欢的事，既能丰富你的阅历，也能实现你的自我价值。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嘛！” “况且，你本来就多才多艺，你现在弹的一手好琴，但是恕我直言，你弹的这些曲子虽然好听，但大都是些靡糜之音，让人有些消沉，坦白讲，我不喜欢这些曲子。” 说到声乐司马?到来了兴趣，：“王爷，看来你还很懂音乐？” “谈不上懂，倒是会唱几首罢了，我这人涉猎很广，什么都懂一点，但就是不精，属于那种半桶水，淌的很。” “王爷谦虚了，小女子很好奇，要不王爷唱几首给我听听？” 卫郯笑道：“行啊，反正闲得无聊，唱几句也无妨，唱得不好，你可别笑话。” 卫郯清清嗓子……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我愿守土复开疆……” 卫郯一边高歌，司马?惊呆了，这是什么歌曲？好霸道，好有气势，词填的真好。 卫郯唱完了，司马?双眼盯着卫郯，满脸崇拜。 “?儿小姐，你怎么了？” 司马?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王爷好厉害，能写出这种歌词，?儿佩服，难怪王爷有今天的地位，真大丈夫也。” 卫郯笑道：“?儿小姐过誉过，本王可不敢贪他人之功，这是本王听来的，跟着唱罢了。” 司马?心想，我怎么没听过这首歌是别人唱的？ 道：“王爷，那咱们说好了，小女子愿跟王爷去京都，到时候王爷给我安排个差事。” 卫郯心想，愿意跟我去京都，这话听的怎么这么别扭？我可没要求你，也没想娶你。 “行，只要?儿小姐愿意工作，到了京都，本王定给你找个好的差事，让你实现自我价值。” 司马?回到后院，司马勇问道，：“怎么样？王爷可许你官了？” “哥，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北梁李太后喜欢上王爷了，王爷有让女子无法抗拒的魅力，他满身有英雄气概，却又格外的尊重女性。哥，我决定了，我要去京都，我也要去实现自我价值。” 第786章 抽兵回援 司马勇听妹妹也要去京都，还说实现什么自我价值？ “小妹，你这词跟王爷学的吧？什么实现自我价值？你个女孩子怎么也是官迷。” “哥，我不是官迷，当不当官我无所谓，我是真想找点事做，天天待在家里烦死了，家里的店铺我可不想去，我想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行了，你要去就去吧，反正咱们家都要搬走，我打算过几天先去京都看看，顺便买个宅子，听说京都的宅子好贵。也不知咱家这点积蓄能买个什么样的宅子。” “你说你要是嫁给了王爷，王爷随便赏咱们家一个府邸，那多省事。” “哥，你休想拿我来卖钱，别说王爷没看上我，就是看上了，咱们也不能收人家礼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无欲则刚，我不希望咱们家吃嗟来之食。” “哟哟哟，这还没嫁王爷呢，怎么就替人家打算了？真是女生外向，这么说只要王爷看上你了，你就同意啰？” 司马?：“哥，你别胡说八道了，别搞得太尴尬，我以后怎么见王爷？” “行，我知道了，哥不管你了，你自己去找王爷吧，你要是能让他喜欢你，那以后才有地位，否则哥也不太赞成你跟王爷好，毕竟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一入宫门深似海，或许这当娘娘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益津关内，刘冀拿着送上来的伤亡数字，肉疼不已。 这一战几乎伤亡一小半，虽然很多只是轻伤，但要恢复战斗力，那也得需要时间。 “皇兄，这伤亡这么大，这接下来如何守？” 刘熊说道：“陛下，双方形成胶着状态，咱们伤亡虽大，但敌军只怕伤亡更大。只不过南陈兵多，而咱们一时还补不上。也不知太后在京都招了多少新兵了。” 刘冀道：“京都空虚，就算招到几万人马也得先补充京都，不能再?充到这里来了。朕担心，新招的兵马都是些放下锄头的农夫，战力堪忧。” 就在这时，一名小将冲了进来，：“报！” “陛下，定州（保定）告急，陈将马新率军攻打定州连续好几天，前天突然又有一支数万人大军前来加入。为首者乃是南陈禁军大将卫贰。目前城池还在我军手上，但只怕坚持不了太久了，程将军特派末将来向陛下求援。” 刘翼道：“爱卿，目前定州还有多少守军？” “回陛下，本来有2万人，但如今已经伤亡好几千。如今敌军在城下起码有七八万人，还请陛下早日定夺。” “朕知道了，请先下去休息，朕一会叫你。” “诺！” “皇兄，定州只怕守不住了，若定州丢了，敌军便会直达京都城下。到那时咱们守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刘熊说道：“陛下不必太着急，定州城墙还算坚固，南陈人一时应该还拿不下，程老将军忠勇，定会坚守城池。” 刘冀想了想，道：“皇兄，咱们不能在这里干等，这样，皇兄你带一万人马前去支援定州，另外派人去中都，看看新招了多少人，如果招的兵多的话，再从中都抽一万人前往定州。” “皇兄，你带着全部骑兵过去，但是千万不要入定州城，就在城外干扰敌军攻城。与城中守军形成犄角，前后夹击之势。” 刘熊点头，：“也好，臣这就过去，只是臣带走一万人了，这益津关就更空虚了。” “无妨，益津关有城墙，敌军一时还攻不破，况且，抽走一万人马，对方并不知情。皇兄，定州乃中都西南面最后一道防线，切不可丢。敌军有七八万大军在定州城外，粮草消耗肯定很大，皇兄可在这上面打打主意。争取断其粮草，逼其溃退。” “诺！臣明白了。” “事不宜迟，请皇兄立马就走，小心行事。皇兄，万一要是定州失守，就请立马前去中都，接管中都防务。不必再来这里与朕汇合。” “诺！” 随后刘熊立马行动。 刘冀这家伙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当机立断抽兵回援定州，尽显雄主风范。 第787章 慷慨赴死 刘熊带兵增援定州，益山顶上的几名士兵第一时间便发现有一大批骑兵往北而走。立马派人下来向公孙稷报告。 公孙稷接到报告，说道：“看来马新卫贰他们在攻打定州了，刘冀这是急了。只好分兵去救。” “来人，传令各营，准备攻城，拿下益津关的时候到了。” “诺！” “嗵嗵嗵！”战鼓震天响。 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益津关，是一座关隘，同时也是一座关城。四周都有城墙。左右两侧连接益山悬崖峭壁。” 有了上次攻打南金关的经验，战士们也依样画葫芦，先是搭建巨型箭楼，箭楼犹如一道简易城墙，离益津关城墙只有几十米。双方弓弩都可以射击。 先是弓弩对射，然后是大部队抬着云梯攻城。 北梁人已经准备守关多时，城墙上擂木滚石早已备足，一时间砸得攻城士兵伤亡惨重。根本就爬不上城墙。 “军师，又被砸下去了，这北梁人准备太久了，擂木滚石太多，这样强攻只怕难以奏效。”卫叁说道。 公孙稷看着前方士兵，爬上去了又一个个被砸下来。 咬牙切齿，道：“卫叁将军，让战士们把箭楼再抬过去些，争取抬到离城墙十步左右，增加弓弩的准确性，让敌军只要站在城墙上就能被射杀。” “诺！” 随着一队盾牌手顶着盾牌掩护众人，抬着一个巨大箭楼架子往城墙边上靠拢。当一座架子到位，另一座架子立马跟上，随后把箭楼用绳索捆绑相连。形成一道简易的城墙。 弓弩手立马爬上箭楼，惨烈的弓弩对杀开始了，双方离得实在太近了，箭楼跟城墙的距离不到20米，双方都能看见对方的牙齿。这个距离就是高度近视也能射中。 “嘣！”离弦之声响起，城墙上的北梁士兵便中箭倒地，而对方也是一样，一箭射来大陈士兵中箭倒在箭楼上。最后北梁士兵只能躲在女墙内不敢露头。而大陈士兵也只能躲在箭楼的挡板内，也不敢露头。 公孙稷喊道：“传令，把云梯给我架上去，趁着敌军躲弓箭的时机给我爬上去。” “诺！” 当攻城云梯架上城墙，北梁士兵只好冒着被射杀的风险扔下石块，阻止南陈士兵爬上来。 虽然北梁士兵很是英勇，但这样一来，伤亡也就大了。躲在女墙下是安全的，但只要一露头就容易被射杀。可要想阻止敌对方攻城，怎么可能不露头。 一名守将说道：“陛下，敌军太歹毒了，他们做了一个这么大的箭楼，比咱们的城墙还要高，这双方离的太近了，准度极高，士兵们都不敢露头。咱们的擂木滚石已经不多了，这样下去不行啊。”m.23sk. “陛下，咱们要想办法毁掉他的箭楼，否则这样咱们的士兵没法安心守城。” 刘冀道：“爱卿有什么办法？” “陛下，打开关门，臣愿带领一队死士拿着斧头去破坏敌军的箭楼，只要把他的箭楼砍断，则敌军弓弩发挥不了威力，就没法攻城。” “爱卿，打开关门很危险，敌军有可能顺着关门攻进来，而且你一旦去了可能有去无回。” “陛下，臣出关之后，您马上关闭城门，臣愿为大梁流尽最后一滴血。” 刘冀不为所动，这时候放他出去，那就是有去无回，几乎等同于让他慷慨赴死。 “陛下，来不及了，您看，咱们的士兵已经大片大片的被射杀，这样下去不用太久，益津关就会被攻破的。” 刘冀内心在滴血，眼中含泪，：“朕一定照顾好你的妻儿老母。” “谢陛下！” 小将上马，带着近两百来人突然打开关门，冲出益津关，拿起大斧对着箭楼便是一斧劈下去。 “咔嚓一声！”箭楼一条腿被劈成了两截，其余士兵不要命的拼命砍箭楼。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大陈士兵措手不及。 “放箭，杀了他。”突然有人高喊。 卫叁见关门打开了，喊道：“杀进去。” 一群士兵快速往益津关城门冲去。只可惜还未到达城门。城门又给关闭了，城门楼上更是箭如雨下。 第788章 孤注一掷 当城门关了，出来这200来人就成了孤军奋战，面对无数倍的大陈士兵，结果可想而知，基本上被弓弩射成了筛子。 刘冀看着自己的士兵就这样以几乎自杀的方式去砍箭楼，内心满是愧疚。可惜，一个都没活下来。但是效果还不错，砍断了好几架箭楼。让大陈士兵不得不暂停攻击。 公孙稷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道：“鸣金收兵！” “军师，咱们太大意了，北梁一队死士把箭楼给破坏了，没有箭楼掩护放箭，伤亡太大，没法攻了。” 公孙稷说道：“这是本军师的失误，不关你们的事，待修好箭楼以后再攻吧！明日，安排一队人马，守在城门口，敌军要是敢开城门就直接冲进去。” “传下去，让战士们轮流休息，明日再攻！” “诺！” 薛勇走了过来，：“军师，只差一口气了，益津关便能拿下了，何不继续攻击？” 公孙稷道：“不急，刘冀就在城内，他应该知道益津关守不住了，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吧。”天籁小说网 “王爷设置这种箭楼，真乃攻城利器也，有此神物，天下何城不克？” “薛大将军，北梁兵败就在眼前，你先安排一下防守，防备他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晚上偷袭。” “诺！” 安信城中，：“报，王爷，刚才益津关差点就攻破了，可惜北梁派出一队死士，把箭楼给破坏了，军师只好下令收兵。明日应该能攻破。” 卫郯：“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报。” “诺！” “平之，看来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了，怕是要去中都城了。益津关若破了，刘冀就只好退回中都了。但愿一切都顺利吧！就怕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些事太顺利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益津关内，刘冀的心腹大臣，内务总管韩珍，说道，：“陛下，臣觉得仗不能这么打了，臣有一计或许可以大破敌军。” “哦，说来听听！” “陛下，益津关守不住了，不如干脆放弃他，引诱敌军来追，然后咱们在前面设伏。” “我军全是骑兵，虽然兵少，但如果能出其不意，打败敌军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古到今，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韩信背水一战以2万人打败赵军20万，陛下不可不察。” 刘冀道：“放弃倒是容易，就怕敌军不来追呀。” “陛下，那就把鱼饵做得香一点，如今我军在这里还有近5万人，不如分成两部分，以2万最精锐勇士去设伏，另外近3万人在这里守关，拼死抵抗。让敌军以为咱们已经尽力了。” “这样敌军以为咱们主力全部在这里，他肯定会来追，只要敌军放弃拒马，队形混乱，我们2万骑兵，就有可能打垮他十几万。一旦敌军出现恐慌，可能会出现踩踏。到时兵败如山倒，咱们定能大获全胜。” 刘冀点头，：“罢了，反正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就干脆赌一把吧。” “爱卿，就由你带2万勇士，前去设伏，朕亲自在这里率军抵抗，公孙稷这家伙不看到朕他是不会追的。朕要以身做饵，钓其上钩。” “你切记，益山顶上有他们的斥候，你们等到天黑以后再走，让战士们不要打火把，不要说话，摸着黑走，你们偷偷前去设伏，成败在此一举。” “诺！” “陛下，那你千万要保护好龙体，实在不行就直接退吧！” “放心，朕会小心的。” 京都皇宫，张德子找到卫春，：“卫老弟，杂家找你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卫春：“张兄，有话就直说，何事？” “老弟，那我就直说了，太后娘娘生子，有损皇家颜面，这事不宜外传，王妃娘娘想替太后抚养这个孩子，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卫春不傻，这张德子来找自己，肯定是薛凤的主意。如果薛凤能收养这孩子，那当然好了。那自己的侄儿就成了嫡子，将来继承皇位也就顺理成章。可太后怎么会同意呢？ 卫春道：“张兄，这事我做不得主啊！娘娘怎会愿意？” 张德子：“卫老弟，你跟太后娘娘关系非浅，何不去劝劝她呢？孩子跟着王妃娘娘，将来的成就大得多，她不替自己想想，总得替孩子想想吧？” 第789章 吴廉生疑 卫春暗骂，自己喜欢太后这点破事怎么张德子也知道。 “张总管，太后娘娘那只怕很难说通啊，这毕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舍不得呢？” 张德子道：“事在人为嘛，卫老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嘛，你先跟娘说说嘛，或许她会同意呢？王妃娘娘不会亏待她的，这孩子在宫里，太后还是可以时常见到嘛。” “太后应该替先帝想想，她是孝宁帝的妃子，孝宁帝都驾崩这么多年了，她怎能生孩子呢？这让先帝的颜面何存？这孩子到底是皇子呢？还是王子？”???.23sk. 卫春道：“话我可以带到，但娘娘若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到时你自己跟娘娘说吧！” 说完卫春便走了，也不再鸟张德子，在这宫里，卫春对这些家伙根本不放在眼里。张德子虽然现在比他官还大，但卫春可不怕他。 张德子看卫春走了，脸色也不好看，哼，仗着是王爷的发小，居然敢不听王妃娘娘的，早晚让你后悔。 卫春回到永安宫，：“姐，这两天怎么样？来，我扶你下床走走，老这么躺床上对身体也不好。” 太后道：“我身体没事，已经可以下床走了，你有事？” 卫春：“没事，刚在外面逛了一下。” 太后道：“是不是有人说太后生子，有失体统？丢先帝的脸？” 卫春：“姐，嘴长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随她去吧，宫中奴婢们都嘴严，谁也不敢乱开口，祸从口出，大伙都懂。” 太后道：“只怕会有人会借题发挥啊！说不定朝中那些老家伙都会议论。” “姐，别担心，一切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陪着你。” 太后看向卫春，一时无言回答，她也是极为聪明的女子，早就知道卫春有多喜欢她。她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卫春不是太监，她都愿意嫁给他。 而卫春劝太后过继孩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孩子还太小了，实在不宜让他与太后分开，再等等吧，等长大了一点再说也不迟。 内侍监总管吴廉，把永安宫一名小太监叫了过去。这小太监是他安排在永安宫的。 “小毛子，太后生孩子这天，永安宫中可有什么异常？是谁接得生？” 小毛子说道：“吴总管，娘娘生产是胡太医接的生，倒没什么异常。” 吴廉：“除了胡太医还有谁？” “好像没有谁了，哦，还有静嬷嬷，她也一直守在娘娘房间。” 吴廉心想，太后生孩子怎么连个稳婆都不找？怎么还让胡太医去接生？虽说胡太医现在是净过身，可宫中生孩子一般都是由稳婆接生，怎么会让太医接生？这有些奇怪。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小毛子细想了一会，道：“太后娘娘是晚上生的孩子，当时奴婢都睡了，要说奇怪，没有叫喊声算是吗？” 吴廉：“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奴婢曾经听人家说女人生孩子会痛得大喊大叫，可太后娘娘，好像没有叫喊，奴婢是听到孩子哭声才知道生产了。后来静嬷嬷便叫奴婢们起来向娘娘贺喜。” 吴廉脑子飞速转动，女人生孩子不叫喊，确实少有，太后难道不怕痛，怎么就不叫呢？ “小毛子，你们去贺喜的时候，卫春在哪？” 小毛子想了一会，道：“奴婢好像没有看到卫总管，不过没有多久，王妃娘娘来了，王妃娘娘来的时候，卫总管已经在太后娘娘房间了。” 吴廉：“你再仔细想一想，你贺喜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到卫春？” 小毛子又想了下，：“没有看到，当时大厅很多人，永安宫所有人都来了，都在向娘娘贺喜，就是没有见到卫总管。” 吴廉又问：“是谁去通知王妃娘娘的。” “是小单子跟林儿姐，他们俩去通知王妃娘娘的，没多久王妃娘娘就来了。” “你确定？” “奴婢能确定，您要不信可以问小单子。” 吴廉点头：“行了，杂家刚才问你的话，你不要跟任何人讲，谁也不许说，知道吗？” “诺！奴婢明白了。” “嗯，你去忙吧！” “诺！” 第790章 太监喝酒 小毛子离开后，吴廉便开始思考，这事太奇怪了。卫春对太后那是有应必求，几乎形影不离，太后生产，所有奴婢都来贺喜去，却见不到他的人。这时候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太后？而王妃来了，他又出现了。 那么他离开这一段时间去干嘛了呢？总不会是去上茅厕了吧？另外，太后生孩子居然不叫痛，更奇怪的是连稳婆都不找。找个太医就接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想低调？可低调，为什么找太医而不找稳婆呢？ 莫非是想掩盖什么？可太后早就怀孕了，宫里谁都知道，这是公认的事实。怀孕的时候没有掩盖，生产的时候倒来掩盖了，太奇怪了，这又有什么好掩盖的呢？ 吴廉一时想不通，总感觉这里面透着古怪。可一时也没有什么证据，要说证据的话，胡太医跟卫春走得很近。可这也算不上什么证据啊。说不定就是跟卫春关系好，所以太后才让胡太医来接生。 吴廉想着想着一时又魔怔了。王爷出征之前交代过自己，让他注意卫春的动向，可这家伙小心谨慎，天天守在永安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吴廉想着想着，干脆向宫外走去，刚到前门大街上，突然遇到了东厂提督周洪。 周洪：“哟，吴兄，你这一个人去哪呢？” 吴廉笑道：“原来是周兄，我是闲的无聊，逛逛街呢。” 周洪道：“王爷带着大军出征，这京都突然感到冷静了，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天气寒冷，我请老兄喝杯酒暖暖身子怎么样？”天籁小说网 吴廉笑道：“周兄请客，我岂能不赏脸？” 周洪：“好，走，咱们回东厂，好好喝几杯。” 吴廉笑道：“别别，你那诏狱经常哭爹喊娘的，我可不习惯，要喝酒咱们去醉仙楼去。” “善，就依吴兄所言，咱们去醉仙楼。” 没一会两人上了马车，来到醉仙楼。两个大太监，自然会要最好的雅间。 “来，吴廉，小弟敬你一杯。” “干！” 两人喝了一会，周洪道：“这几天没有战报，也不知道现在前方战事怎么样了。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他现在不在京都，我都不习惯了。” 吴廉笑道：“周兄掌管东厂，打探情报不是你的强项吗，派个人去前线看一下就行了呗。” 周洪道：“斥候是有，上回粮草全部让北梁人给毁了。只是这段时间没有消息过来。” “哦，你老兄不呆在宫里怎么出来了？” 吴廉：“闲的无聊呗，出来逛逛，哦，太后娘娘给王爷生了个小王子，听说过没？” 周洪：“昨天就知道了，咱们得恭喜王爷，又喜得贵子。” 吴廉道：“是要恭喜王爷，如今王爷有两个儿子了，后继有人，只是一个是皇后所生，一个是太后所生。却都不是王妃所出，这怎么说的有点……” 周洪笑道：“吴兄，那是你不了解王爷，王爷心中可没有嫡庶之别。王爷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儿子。咱俩身为内侍太监，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说已经是内官的极点。这一切都要感谢王爷啊！” 吴廉点头：“周兄，你对卫春了解多少？” 周兄：“卫春？我跟他在东厂也共事好几年，这个家伙为人低调，跟王爷又是发小。要说对他了解嘛？还真谈不上多了解。怎么？你老兄打听卫春干什么？莫非他得罪你了。” 吴廉道：“那怎么可能？卫春乃王爷发小，连娘娘都让他三分，我怎么会去打听他的事，只是好奇问一下罢了。” 周洪才不会信，你这家伙明显是有意来打听卫春的事。 道：“卫春这人极为低调，很少与人交心，在东厂他也没什么朋友，若说朋友，只怕也只有王爷。他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听说他弟弟卫冬在宋州任县令。这个官职应该还是当年唐恒帮他安排的。王爷也肯定也知道，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是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倒也贴切。” 周洪道：“吴兄，你是不是怀疑卫春什么事？您啊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问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绝没有他想。” 第791章 不寒而栗 吴廉也知道，这样瞎打听也打听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而且要查卫春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查，卫春可不比普通内侍。 看来也要想解除自己的怀疑，只能去找胡太医。太后生孩子这件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干嘛生孩子不叫喊还不找稳婆？偏偏选择胡太医接生？ “来来，干！”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吴廉回宫，叫来一名心腹，道：“你去一趟小河村，看看卫春家什么情况。切记，不许瞎随便找人打听，不要暴露自己了，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诺！” “来人，杂家酒喝多了，腹痛欲裂，去太医院把胡太医叫来。” “诺！” 大概小半个时辰过后，胡琬来了。 “见过吴总管。” 吴廉道：“胡太医不必客气，杂家怎么突然觉得有点肚子痛，所以请你过来看看，打扰了。” 胡琬左看看右看看，把把脉，没发现什么问题，道：“吴总管没什么事，可能是喝多了酒，有些伤胃，臣给您开点醒酒暖胃的汤，您喝下去就好了。” “有劳胡太医了。” “不客气。” 突然吴廉问道：“胡太医，您说这也奇怪，杂家喝点酒就胃痛的不行，这太后娘娘生孩子肚子怎么就不痛呢？”吴廉说完，双眼用余光瞄向胡琬。 胡琬听吴廉说太后肚子不痛，当场吓了一跳，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但眼神还是有些不对劲，明显有些慌张，随后又故作正经。 道：“太后娘娘生的是第2胎，生产时比较顺利，不算太痛，这很正常。在乡下有些女人中午生孩子，下午还能干农活呢。” 吴廉笑道：“胡太医，杂家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好像这比喻不太恰当，你可千万别跟太后说。杂家可不能背个不敬太后的罪名。” 胡琬：“吴总管言重了，臣什么也没听到。” 随后开完药方之后，胡琬离开了内侍监。 胡琬走后，吴廉脸色铁青，从刚才胡太医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受到惊吓，吴廉现在可以肯定，太后生孩子这件事里面透着古怪，说不定有什么大阴谋？ 可仔细一想，能有什么阴谋呢？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 吴廉想了许久，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结果。当初说出太后怀的是男婴是胡琬，接生的也是他？而且中间没有请过别的太医把过脉，这会不会太凑巧了？莫非太后怀的不是男婴？他们故意掩人耳目？然后在外面找个男婴，李代桃僵的换了过来？ 吴廉再仔细回想，小毛子说所有奴婢都在贺喜的时候卫春不见了。那他去哪呢？会不会是太后生下的原本是女婴，卫春刚好是把这个女婴抱走了所以才不见他人？如果是这样，那时间就对得上。要这么推测，那现在的男婴应该是卫春事先就准备好的，并且提前带入永安宫中。 如果这么推断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太后之所以生产时不敢大声叫喊，是怕生产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别的宫里的娘娘有可能会过来帮忙。起码薛王妃会过来看看。一旦宫里的娘娘们来了，他就没法换婴了。 而之所以不敢叫稳婆，是因为如果生下的是女婴，稳婆就会发现，那就露馅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所以干脆不叫稳婆自己接生。而静嬷嬷是太后娘娘的心腹，自然不会说出去。 吴廉顺着这条思路往上捋，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样。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卫春啊，卫春，你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你也敢干？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王爷待你如手足，你就这样对他？你这算什么兄弟？你已经背叛一次他了。王爷选择原谅你。现在你连他女儿都敢换掉。居然敢找个野种来冒充他亲儿子？ “王爷要是不知道实情，万一把江山传给了这个野种，那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吴廉越想越不寒而栗，将心比心，这种事自己都不敢干。这得要多大的胆子来赌啊？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暴怒，所有涉案人员都会被杀的一干二净，没有谁能忍受得了这个，这不光是背叛，更是诛心，比背后捅一刀还难受。23sk. 吴廉来回走动，这事要不要跟王爷说？自己也只是推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王爷会相信自己的推断吗？ 第792章 吴廉选择 吴廉一时也犯了难，他想起唐桓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情捅破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损人不利己没必要做，搞不定会惹祸上身，如今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王爷怎么会相信呢？ 即便告诉王爷，立下大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自己如今的地位也算是做到了太监的极品，仅次于张德子的司礼监秉笔太监。 吴廉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压住吧，等王爷回来再说，就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也不能直接说孩子就是野种，得换个方式拐弯抹角，让王爷自己去揣摩。如果是王爷自己揣摩到了，那就跟自己没关系。 吴廉这边暂时收手了，可胡琬却已经吓个半死。回去后，思来想去，觉得吴廉应该是怀疑什么了。否则不会说出太后娘娘为什么不叫喊的话。想想也是，哪有生孩子不叫痛的。 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太医，如果吴廉真的怀疑什么了，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事还得找卫春才行。 胡琬立马以给太后看病为名，来到永安宫，找到卫春，两人进了一间密室。 “卫老弟，咱们麻烦大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卫春：“什么暴露了？” 胡琬：“刚才吴廉说自己肚子痛，找了个小太监把我请去看病，谁知他的肚子痛是假装的。” “他突然问我，太后娘娘生孩子，怎么肚子不痛还不叫喊？他这么问我明显是有意试探。” 卫春道：“他还有问别的吗？” “没有再问，他问我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暗中盯着我看，我怀疑他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了，也是咱们大意了，哪有孕妇怀孕生产不叫喊的，太后娘娘难道就不怕痛？” 卫春来回走动几步，道：“他问你话的时候，你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胡琬：“这我哪知道啊，当时突然紧张要死，我是故作镇静，可人的眼神有没有变化，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出。” “卫老弟，吴廉是内侍监总管，这个永安宫肯定有他的眼线，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太后娘娘没有叫喊？” 卫春：“这个我早就知道，不过咱们做的隐蔽，他应该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胡琬摇头：“老弟，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如果他一旦怀疑了，就能想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娘娘生产的时候，连一个稳婆都没有，让我这个太医接生，这是不正常的。” “另外，太后孩子生下来后，你回了一趟院子。这段时间你没有在宫里。当时很多太监宫女来贺喜，如果某个小太监注意到当时你不在房间呢？” 卫春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有很多疑点，吴廉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原本就在西厂做了多年的千户，本就是查案高手。万事不可能没有破绽，或许自己在某个地方露出了马脚。23sk. 胡琬道：“卫老弟，你跟王爷是发小，你很了解他的性格，吴廉如果把这些疑点全部告诉王爷，就算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你觉得王爷会怎么想？他能从一个小太监混到如今的地位？只怕智力还在我们之上。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怀疑本身就是证据。” 卫春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请胡兄放心，我不会让吴廉再见到卫郯，不会让他们有谈话的机会。现在前方正在开战，卫郯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放心，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吴廉。” 胡琬道：“最好是先查清吴廉到底知道多少，看看还有谁知道，或者他跟谁还说过这些事。” “放心，胡兄，吴廉没有直接证据，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他是宫中的老人了，不会胡乱开口，规矩他懂。胡兄以后要有自信，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更不要心虚。” 胡琬点了点头，：“但愿吧！我明白了。” 随后胡琬便走了。 卫春一个人躲在房内，脸色骤变。一切都比他想象的复杂了，吴廉这家伙怎么会怀疑上了呢？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就凭太后没有叫喊声，他就怀疑？ 胡琬这家伙明显有些做贼心虚。只怕经受不了考验，吴廉应该是在试探他，故意看他的表情。 第793章 拿下益津关 看来吴廉是必须干掉了，就是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如今时间还来得及。还是得再忍几天。看看这老小子，还有什么后招，得先观察他几天，若没有什么情况，那就杀其灭口吧，这事不能再出差错了，得自己去办。 卫春再想了一会细节，便返回太后房间。 太后问道：“胡太医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随便说几句。” 太后：“若没事，不要让他经常来这，以免惹出麻烦。” “诺！我明白！” 北梁益津关，公孙稷下令继续猛攻，在连续几天的反复攻击下，已经是摇摇欲坠。 这时刘冀的亲兵队长说道：“陛下，可以了吧，已经坚守这么久了，现在撤退敌军应该不会怀疑了，韩总管他们已经埋伏多时了。” 刘冀摇头：“不，能坚持多久就尽量坚持多久，虽然韩珍已经设伏，但是他只有两万人马，益津关后也不是什么绝地。南陈有十几万人，兵力相差悬殊，万一就算中埋伏，也未必就会一败涂地。所以能守住益津关，还是尽量坚守。” “爱卿，咱们不能去赌凭借2万人就能打败南陈主力，这风险太大了。还是一心拼尽全力坚守。只有实在守不住了，才做最坏打算。” “诺！” 而公孙稷这边，也是伤透了脑筋。“军师，又退下来了，这已经是第四次爬上城墙了，后援没跟上，太可惜了。” 公孙稷：“传令，再换一批弓弩手上箭楼，其余攻城部队继续攻击。” “诺！” “来人，亲卫营给我上，本军师要亲自上阵。” “诺！” 公孙稷这家伙也是怒了，攻了几天，死伤无数，还是没有攻下来，每次都差一口气了，最后又退了下来。” 来到益津关前，公孙稷喊道：“将士们，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粮草即将耗尽，马肉也分给了老百姓，拿不下益津关，大家都得等死。” “但是打下益津关，消灭北梁，诸位就能回家分银子了，升官发财就靠大伙自己的本事。” “传令下去，先爬上城墙者，赏银千两。” 公孙稷突然脱下外套，拔出腰间佩剑，喊道：擂鼓！随我杀，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嗵嗵嗵！”战鼓震天响。 公孙稷亲自带队冲锋，一时间士气大震，卫郯的亲卫营见公孙稷亲自上阵吓了一大跳。王爷可是让他们保护好军师的，这个要是出了差错，那是要掉脑袋的，也只好拼命往前攻。 箭楼上弓箭手，箭矢不停。???.23sk. 公孙稷一脚踩上云梯，身子往上一跳，直接跳上城墙，长剑一挥，砍死一名守军。这家伙原来也是个高手。虽然是个文士，却也练了一身不俗的武功。算得上是江湖上二流高手。 卫壹等人虽然对公孙稷多有不满，但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怕死，自己亲自上阵。 卫壹急了，喊道：“冯勇，快去保护军师，军师要是蹭破点皮，我砍了你脑袋。” “诺！” 一时间大陈将士们，士气嗷嗷叫，卫郯的亲卫营可是更是悍不畏死，没一会就有上百人爬上了城墙。 卫壹喊道：“所有人给我冲，有后退者杀！” 卫壹也不管不顾，亲自上阵。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了城墙。这时箭楼上的弓弩手已经不敢放箭了。因为城墙上双方已经搅在了一起。 只见云梯上无数士兵如蚂蚁一般，往上爬。终于北梁人守不住了，城墙上守军几乎都快杀完了。 “陛下，城墙失守，咱们快撤吧，敌军就要顺着楼梯入关了。” 刘冀道：“爱卿，你带人快撤，朕要让公孙稷看到朕，否则他就不敢追，朕要让他求胜心切，一时失去理智。” “啊，陛下，太危险了，还是先撤吧！” 刘冀：“不要再劝朕了，快执行命令。” “诺！” 没办法，几名将领带着众人往后撤。 而公孙稷满身是血，人却格外兴奋，：“传令，沿着楼梯，杀入益津关内，给我打开城门，继续追杀。” 随即众士兵杀向城内，北梁士卒，见城墙被拿下，士气低落，四散而逃。 “轰！咯吱，咯吱！”益津关城门终于被打开。 第794章 溃不成军 随着益津关城门被打开，无数大陈士兵冲了进去，益津关就要被彻底拿下了。 但是北梁皇帝刘冀还在带人拼死抵抗，双方在关城内，还在厮杀。刘冀更是学公孙稷亲自上阵。 公孙稷站在城墙上，往关内看去，居然一眼看中了刘冀身披盔甲，但里面却套着黄龙袍，头戴龙纹金冠盔，显然这就是北梁皇帝，他没想到北梁皇帝居然还没有逃走，还在拼命抵抗。 公孙稷随手捡起一张弓，张弓搭箭瞄准正在打斗的刘冀。 “嘣！”离弦之声响起！ “啊！”一声惨叫，刘冀胸口中箭，“轰！”的一声摔下马来。 刘冀摔马倒地，他身边的护卫吓坏了，立马抱起刘冀，把他横放到马背上，拼命往后逃。随着刘冀逃了，北梁士兵败如山倒，争先恐后的往外面逃。 公孙稷见自己一箭射中了刘冀，对方还中箭摔马，不死都肯定也会受重伤，内心大喜。 喊道：“传令，命令所有人给我往前追。” “令洪文勋率领所有骑兵给我追，没有命令不许停！” 而刘冀在马背上逃了一阵，突然翻身坐到马背上。高喊：“驾！” 原来这小子里面穿了软甲，加上本身外面就有一层鱼鳞甲。公孙稷捡起来的又不是什么特制的强弓，穿透力并不强，所以根本就没有射伤他。这家伙是中箭后，故意摔倒在地。还特意发出了惨叫声。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家伙这一摔不要紧，公孙稷却信以为真，下令全线追击。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十数万大军，拼命追着3万北梁士兵往北逃。而大陈士兵，根本不用催促，大伙都拼命往前追，因为追上了抓住一名俘虏，那便是十两银子。偶尔有几个幸运的家伙抓住了落单的北梁伤兵，还没等对方投降，干脆一刀杀了，割掉耳朵省事，就等着回家领赏。 洪文勋这家伙，见北梁败了，也想立个头功，带着骑兵拼命往前追，想来个痛打落水狗。 这一口气就追了二三十里地，大陈的士兵已经追得精疲力尽。 这时卫叁喊道：“军师，不对劲啊，不能再追了，这前方要是有埋伏的话，咱们现在是人困马乏，别说拒马了，连根绳索都没有。”3sk. 公孙稷突然额头冒汗，暗道，糟了，只怕要中计了。 喊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息，不许再追了。” 可惜已经晚了。 “轰！轰！轰！”大地似乎在摇动。 2万多北梁骑兵，从左右两个方向，突然往追兵杀了过来，首当其冲的是洪文勋的骑兵。带头的正是刘冀心腹爱将韩珍。 “啊！有埋伏。” “噗嗤！”一刀便砍杀了一名大陈士兵。 北梁这2万人全是养精蓄锐的精锐，又全是清一色的骑兵。这些家伙冲上来如砍瓜切菜一般。洪文勋的骑兵既没有队形，又没有体力，而且还没有跑动起来。犹如纸糊一般，片刻之间便溃不成军。很多士兵掉转马头拼命逃跑。 但是他们先前已经追了好久，战马早就跑累了，速度根本就跑不起来，没跑几步就被北梁骑兵从后面追上一刀解决了。 没一会功夫洪文勋带着小股部队分散而逃，保住了一条命，大部被歼灭。 这时洪文勋的骑兵解决了，后面的步兵见了前面的骑兵拼命逃跑，不明所以，见到北面大股骑兵冲了过来，吓得不敢应战，也拼命逃跑。 这时候悲剧发生了，所有步兵没有列好队形，全部分散在离益津关十几二十里的平原上，既没有拒马掩护，也没有绊马索，前面的在逃命，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跟着瞎逃。一时间全部乱套了。 北梁骑兵犹如刀切黄油一般，左右迂回，杀得大陈士兵，溃不成军。 公孙稷急的大喊大叫，可阵型乱了，军心散了，谁也叫不住士们逃跑的心。 公孙稷想死的心都有，口吐鲜血。 卫叁道：“军师，咱们大败已成定局，兄弟们无心恋战，快撤吧，先退回益津关据守，能逃回来多少就算多少吧，还好此地离益津关不远。” 公孙稷道：“我愧对王爷信任，骄兵必败，我一时冲昏了头，犯了兵家大忌，实在该死。” “哎！撤吧，回益津关。” 第795章"请罪" 随着公孙稷下令撤退，众人掉头便走，实际上所谓的撤退就是逃命。这时候公孙稷即便不下令，众人也是各自逃命。 队伍全乱了，将士无心恋战，北梁骑兵，遮天蔽日冲过来，谁也不知对方有多少人。 还好公孙稷等人由于在后方，所以追的并不太远，没多久就逃回了益津关。并且立马让弓弩手上城墙，准备防备北梁人也冲入关内。 一队队士兵拼命往回逃，没一会就发生踩踏。后面的人哭爹喊娘，被踩死的不计其数，甚至出现为了抢道逃跑，自相残杀，北梁人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大败南陈人，这也太轻松了，还没怎么用力，对方到自己先崩溃了。 韩珍下令，就地抓俘虏，没一会，那些跑不动的南陈士兵，就地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先前还在逃命的刘冀，也掉转马头开始指挥先前还在逃命的北梁士兵一起?俘虏。 这由胜转败，由败转胜，简直像过山车一般，太快了。 随着时间推移，能逃回来的都已经逃回了益津关，除了有一些四散而逃的不知所踪，其余的大多成了俘虏。而阵亡的，不足几千人。 北梁人大胜，但是也丢了益津关，追到益津关下，并不敢攻打城。刘冀下令收兵。 益津关，大厅内，逃回来的将领都聚在一起，主要将领中只有洪文勋没回来，其余都在。众人脸色，都像死了爹娘一样。 快傍晚时，统计出来了。 “军师，追出去的士兵，回来大概……大概5万多人。” 卫壹等人内心吐血，30万大军，自南金关入北梁，经过文县大战，再经过两次分兵，分走了8万。到达安信城后，实际也还有整整20万人马出头。前几天大战伤亡了5万多。如今就剩这么点人了。m.23sk. 公孙稷眼睛都红了，突然拔出佩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准备抹脖子。 还好卫叁手快，一把夺了过去。 “军师，你这是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一点挫折，岂能自戕。” 长孙瓒现在才真是欲哭无泪，这次他的损失最大，6万玄甲军几乎快没了。他这个武陵侯兼镇南将军，如今快成了光杆司令。 长孙瓒道：“只逃回来5万，加上安信城中，还有一些没有去追击的，加上一些伤兵，如今满打满算，只怕不到7万人了？可能更少，这接下来怎么办？” 众人不出声。 公孙稷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卫大将军，现在由你指挥，暂且按兵不动，看看晚上是否有士兵逃回来。不过回来的士兵都要经熟人确认才可放其进来。防备北梁人假冒逃兵，诈开城门。本军师要去安信城向王爷请罪。” “诺！” 卫叁道：“军师，末将陪你去。” 公孙稷点了点头。 大败之下，士气低落，众人都无心恋战。 安信太守府内，卫郯其实已经知道大败了。 卫郯先前听说已经拿下了益津关，内心大喜，益津关拿下了，通往北梁首都的大门就开了，北梁就要灭亡了。 可没多久，斥候来报，军师下令追击中了埋伏，大败而回。 卫郯知道败了，但不知道败到什么样了，或许公孙稷只派小部分人追击，这样即便败了也无伤大雅。只要主力还在还可以挽回。 天黑时，公孙稷跟卫叁求见。 卫郯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事了，只怕是大败而回。 “让他们俩进来吧！” 谁知公孙稷进入房间，双膝跪地，：“王爷，罪臣该死，轻敌冒进以致损兵折将，大败而回，请王爷赐死罪臣，以震军威。” 卫郯一时没出声，过了一会，：“平之，扶军师起来。” 林平之上前扶起公孙稷。 卫郯：“军师，胜败乃兵家常事，败就败了吧，再赢回来就行。损失有多大？” 公孙稷道：“八万人左右。” “啥？八万人？” “一个下午，就损失了八万人马？北梁人总共才多少兵力？我要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大战过后，北人伤亡也惨重，只怕兵力已不足6万。” “北梁6万人马，一个下午就干掉了咱们的八万大军？就是八万头猪，北梁人一天之内也抓不完啊？何况还只有半天。” 第796章"赵括" 公孙稷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想想也是匪夷所思，十几万大军被人家追着跑，几乎溃不成军，毫无抵抗之心，只怕就是十几万头猪也不会这么惨。 卫叁道：“王爷，刘冀以身作饵，假装中箭，当时北梁大军溃败，不像有假。军师这才下令追击。哪知等我军追到精疲力尽，突然一支北梁骑兵杀出。士兵们瞬间懵了，也不知道北梁有多少人马，只知道中埋伏了。”23sk. “一时间，兵无战心，军心大乱，毫无阵型，四处乱逃，既没有拒马，也没有盾牌。对方又是清一色的骑兵，大家争先恐后只知道逃跑，发生了踩踏。结果，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我估计，死的人并不多，主要是被俘了。” 卫郯道：洪文勋不是有一万骑兵吗？他当时在干嘛？” 卫叁说道：“就是他的骑兵在前面乱逃，把后面所有的步兵都带乱了，大伙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逃命。” 卫郯：“洪文勋人呢？” 卫叁：“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被俘了，或许他带人逃了也可能。” 卫郯：“该死，蠢货！” 公孙稷道：“王爷，错在臣，臣不该下令全线追击，当时应该派支小部队追击就行了，这样即便败了也损失不大，不至于如此损失惨重，臣实在该死。” 卫郯看着公孙稷这王八蛋，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可自己任命的军师，自己约的炮，含泪也得打完。事到如今，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妈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让公孙稷给猥亵了，如今真是欲哭无泪。 卫郯道：“老叁，如今咱们在这里总共还有多少兵力。” “王爷，不算马新他们分走的，如今加上安信守军，满打满算7万多人吧！” 靠，分兵后20万大军，如今只剩七万，损失了三分之二，真是穿内裤滚草地，快脱没了。 卫郯道：“军师，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王爷，臣请求王爷治罪，杀了臣，以儆效尤！” 卫郯：“杀人是无能的表现，本王暂时把你的脑袋记在你的脖子上，等以后再处罚。现在首要任务是提高士气。一鼓作气灭了北梁，知耻而后勇。” “本王早已下定决心，不灭北梁绝不收兵，虽然咱们这仗损失惨重，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益津关拿下了。” “北梁人虽然大胜一场，但他的兵力还是不够多，咱们就算只有7万人也还占一定优势。只要马新卫贰他们能拿下定州，咱们还是可以十几万人马聚兵合围于中都城下。” “所以军师不要气馁，要吸取这次教训，知耻而后勇，继续打下去。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起码暂时不用为粮草发愁。” 卫叁道：“王爷，这一仗虽然惨败，但我估计战死的并不多，只怕大多人是做了俘虏。不知道北梁人会怎么对待他们，咱们能不能把这些人救回来。” 卫郯：“北梁人粮草本来就不富裕，这一次多了这么多张嘴，拿什么来喂养？” “王爷，北梁人会不会杀俘。” 卫郯：“这个应该不会吧？刘冀处处学汉人，应该懂得杀俘不祥，而且杀俘只会激怒对方。不过这小子心狠手辣，一时失去理智，杀俘也有可能。” “老叁，你找个可靠胆大之人，前去找刘冀谈谈，看他什么条件才可以放了俘虏，先摸摸他们的底。大胆的告诉刘冀，他如果敢杀害我大陈一个俘虏，老子就一路屠过去，打下一城就屠一城，一直到把中都屠光为止。” “诺！” “军师，你现在就回益津关，让将士们打起精神，不要被暂死的困难吓倒。首先要安抚好军心。本王明日再来看他们。” “谢王爷不罪之恩！臣绝不让王爷再失望。” 卫叁跟公孙稷走后。 “砰！”卫郯一掌把一张桌子给拍个粉碎发泄心中怒火。 “大哥，你干嘛还信任公孙稷，这家伙就会纸上谈兵，第2个赵括。不如杀了干脆。”林平之说道。 卫郯：“纸上谈兵倒也不是，前几日，能摆下大阵，一举击败北梁十万骑兵，让对方死伤惨重，这便是他的本事。” 第797章"自己顶锅" 卫郯继续说道：“公孙稷这家伙虽是文人，可并不怕死，听说第一个攻上益津关城墙，便是他自己。本来我刚刚还准备批评他几句来着。后来话又给噎住了。” “平之，这种大场面，目前除了公孙稷，咱也无人可用，这次兵败，多少有些轻敌所致。或许是刘冀的出现，让他立功心切。” “与其换将还不如留他继续，或许受过这次打击，他更成熟了。再说，失败我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无能的人才把责任推给别人，若杀了他，多少有卸磨杀驴之嫌，让将士们寒心。” “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韩信那种百战百胜的将军去哪里找啊？你看咱们的大将薛勇，长孙瓒，都是废物。” “罢了，平之，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咱们收拾一下去益津关去。不管怎么样得给将士们打打气，这个锅我自己来顶。” “哦！” 北梁大帐中，刘冀接到清点人数报告，整整近七万俘虏。 “陛下，这可是空前大胜啊，有此一战，南陈人不敢再来了吧？” 刘冀：“大战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一次抓这么多俘虏。朕都有些觉得不真实。不过，卫郯应该还是会打下去。他不会退兵的，如今他兵力还是占优。” 韩珍说道：“陛下，就算卫郯不甘失败，但是南陈那些士兵也没了战心，来了也是送死，那什么公孙稷，这一次大败，卫郯肯定得找个人来背锅顶罪。说不定就会学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一刀砍了公孙稷。” 刘冀摇头：“韩爱卿，朕不这么看，如果没有前几天的战事给咱们造成重大伤亡，卫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公孙稷。” “但是公孙稷摆的那个大阵，让咱们损失惨重，卫郯不可能看不到，虽然他们的伤亡也不比我军少，但也足以证明公孙稷并非浪得虚名。这次公孙稷只不过是中了轻敌冒进之计。卫郯这家伙虽然可恨，但并不傻，绝不会这时候自断手脚，所以他不会杀公孙稷的。” “陛下，那这俘虏怎么办？这可是近七万人，咱们哪有这么多粮食养他们？况且咱们兵本来就少，这么多俘虏还需要人看押。这不更浪费兵力？” 刘冀也有些头大，这么多俘虏确实难办。 道：“爱卿说说怎么办？卫郯占了安信，把我军三万俘虏全放了，还给路费，朕总不能把南陈人也都放了吧？” “陛下，绝不能放，放了他们又会重来。不如干脆全部处死，以绝后患。” 刘冀有些心动，但还是摇头，：“爱卿，杀俘倒是省事，可一次杀7万人，这事不可能瞒得住，消息一旦泄露，那后果你想过吗？” 又道：“后果就是南陈人再也不敢投降，因为投降也会被杀，以后所有人将拼死抵抗。再者，南陈人肯定会疯狂报复，甚至会屠城。战场可是在我大梁，死伤最重的肯定是我大梁百姓。不可取！” “陛下，这放又不能放，杀又不能杀，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就这么养着吧？” 突然辽王世子说道：“陛下，臣倒有个主意，干脆把这些俘虏押到辽东去，让他们去干苦力。” 刘冀暗骂，七万青壮到辽东，那辽王实力更强，自己以后还怎么收拾他？” 道：“等几天吧，争取与卫郯谈判，看能不能逼其退兵。” 第二天一早，卫郯带着林平之便来益津关。进入大厅，众人见王爷来了，连忙来行礼。 “好了，免礼！” 突然卫郯发现洪文勋也在其中，只怕是晚上趁黑逃回来吧。妈的，这废物，现在骂也没用了。 “诸位，昨天大败责任不在诸位，也不怪军师，是本王大意了，是本王催着军师速战速决，这才造成军师下令追击。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至于俘虏的事，诸位也请放心，本王尽量把人弄回来。” “如今咱们虽然兵少了，但益津关还是拿下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咱们还是胜利了，达到了预定目标，接下来便是直奔中都城，拿下中都，灭亡北梁。”23sk. “其实经过上次大战，北梁人也是死伤惨重，兵力也是严重不足。只要咱们再鼓足一口气，定能荡平北梁一统天下。” 第798章"狮子大开口" 众人没想到卫郯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这让公孙稷更是感动。 “洪文勋，你帐下还有多少骑兵？” 洪文勋一脸尴尬，道：“末将无能，差点被俘，只带回来几百骑，加上战士们各自分散逃回来的，一共只剩下不到两千骑了。” 卫郯暗骂，一万多骑兵，变成一千多骑，还说什么不到两千骑，十不存一，真是废物，说是全军覆没也不为过。 卫郯：“行了，骁骑营算是彻底露了库底，就快拔光了。” “卫壹，从明天始，继续训练，十日之后咱们继续进兵，本王这次要彻底拿下中都。” “通知斥候，多往前查看情况，本王要随时了解敌军情况。”天籁小说网 “诺！” 卫郯随后亲自去各营看看，给士兵们说些段子，开开玩笑让大伙笑一笑，一扫心中阴霾。 数日之后，气温又骤降，已经是滴水成冰。卫郯心想，这鬼天气，虽然没有温度计，但起码是零下十几度。士兵们只好到处砍伐树木，烤火取暖。 益津关往北100多里，通县，刘冀带兵退守在通县，这里离中都不远，粮草转运方便。所有俘虏也关押在这里，天气寒冷，每天都冻死了不少伤兵。 “报，陛下，南陈便者求见。” 刘冀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让他进来吧！” 来人正是卫叁派来的军中主簿，冯财。 “大陈使者见过北梁陛下！” 刘冀开门见山，问道：“卫郯派你来何事？是不是准备投降于朕？” 冯财：“陛下想多矣，我大陈摄政王派在下来见陛下，只想问陛下，这仗您还希望打下去吗？” 刘冀一时没听懂，：“何意？” 冯财说道：“如果陛下还想打下去，那我们王爷自当奉陪到底，如果不想再打下去，放了我大陈的俘虏再说。”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的摄政王是打这个主意呀？这些俘虏，是我大梁的战利品，这些人都将成为大梁的奴隶。放了他们，朕岂不亏大了。除非你们有让朕心动的条件。” 冯财说道：“请但说无妨，你们有什么条件？” 刘冀说道：“第一，请卫郯退兵回南陈，包括现在定州的所有南陈部队，一律退走。第二，赔偿白银一千万两。第三，以后每年向我大梁上供岁币100万两。绢，帛，各万匹。” 冯财冷笑道：“陛下，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应该要一亿两银子才行，这样才显得你身份高贵。否则岂不成了商人？” “我大陈什么都缺，就不缺银子，您尽管开口。坐地起价就地还钱嘛。” 靠，刘冀算是听明了，这家伙是暗中讥笑自己像个商人。商人地位很低下。 刘冀没想到，这家伙不接自己的话，也不还价，还暗中讥笑自己。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道：“怎么？你们的王爷不想要他们了吗？也罢，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朕就饶了你这一回，你请回吧，这些人以后就是我大梁的奴隶了。” 冯财道：“陛下言重了，这几万将士或许会成为你们北梁的奴隶，但是过不了多久，整个北梁都是我大陈的奴隶。” “摄政王让在下带话给陛下，若陛下放掉这些俘虏，他将保证这些俘虏就此退役，不会让他们穿上军装，更不会让他们再踏进北梁一步。” “若陛下想以此为要挟，那也无妨，我大陈不缺将士，就先让他们留在北梁一段时间。” “我们摄政王有言在先，北梁人若敢杀害我大陈一个俘虏，以后我大陈每攻下北梁一城便暂停军纪三天，让将士们尽情放纵。” “若北梁人敢把这些人送往辽东，我大军将每攻下一城便屠一城，一直屠到拿下中都为止。” “我大陈乃礼仪之邦，别人敬我一尺，我让别人一丈，但绝不接受威胁。” “摄政王还让我转告陛下，凡事留一线，往后好相见，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做绝了。你我并无私人恩怨，不要逼他做出违心之举。” “在下话已带到，告辞！” 刘冀听完冯财所言，居然一时无法反驳。看着冯财退下，也并未让人阻拦。 第799章"中都城下" 北梁，武城通往怀县的一条官道上。一支近两万人的骑兵正在全速飞奔，主将正是朱元文。这家伙到达武城后，先是假意攻打武城，吸引漠北守军前来增援。然后又假意败退，在漠北兜圈子一个多月了。因为北梁也有一支骑兵正盯着他。 “将军，兄弟们人困马乏，再这么下去，人心都散了，那些江湖人士只怕都要离开了。” 朱元文道：“告诉兄弟们，敌军已经远远的被我们甩在了后面，怀县外面有一些小部落，马上就有羊肉汤喝了。再坚持坚持。” 原来大军一直没有粮食，全靠以战养战，漠北的小部落已经被他们灭了好几个了。惹得北梁人到处找他们决战，而朱元文却带着他们四处逃窜，就是不决战，目的就是在漠打圈圈，然后突然掉头南下甩开追兵，直奔中都城。如今计谋快要得逞了，因为他们已经到达了中都不远的怀县，也就后世北京延庆怀来一带。 天空中下着小雪，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寒风刺骨，战士们也是辛苦异常。 这时一位小将说道：“将军，前面有个山坳，要不咱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吧！我算了一下，咱们两万人，现在有近3万匹马，听向导说这里离中都已经很近了，我们没必要去再去扫荡部落了，完全可以杀马充饥，只需留下每人一马就够了，没必要再去喝羊汤（打劫）浪费时间了。” “天气这么寒冷，我们已经甩开追兵最少有一天多的路程，不如干脆杀马吃肉，喝饱吃足了，再直奔中都城。前面有两条小河，这么冷的天河水早就冻住了，完全可以从河面上渡河。” 朱元文想了下，：“善，就依你之言，去前面休息一会。”其实这些山脉就是长城的居庸关一带。 随后朱元文下令，原地休息，杀马吃肉。士兵架起铁锅，往锅中放一些雪块，倒一把盐巴就这么煮，煮熟了拿刀割着吃。 这时燕晓寒的两名徒弟过来了，：“朱将军，这走走停停两个多月了，既不开战，也不占领城池，到处杀人抢劫，已经消灭了这么多草原部落，这些部落虽然是异族，但在下实在忍不住了，您到底想干嘛呢？胡人也是人，何必这这么糟蹋？” 朱元文为了保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道：“少侠不急，还有两天你就知道我们干嘛了。两天之后，咱们便要大功告成了。” “请转告诸位好汉，再坚持两天，有什么事我以后向他们请罪，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家还是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吧。马肉虽不好吃，但总比饿肚子强吧。” “当年霍去病北击匈奴，比咱们现在苦得多，请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再忍几天。” “哎！好吧！在下去跟他们说一说。” 这些江湖人士脾气都不好，早就想走了，朱元文对这些家伙，不能像对待军士一样，有些话还得哄着他们。没有他们中都城门很难打开。 吃过马肉，填饱肚子以后，朱元文下令，大军继续出发。一口气又狂奔了100多里。???.23sk. 等第二天，大军踏冰渡过南沙河，中都城就在眼前了。这下这些人就是傻子都明白这是要偷袭北梁首都啊！ 在一座小山坡后面，朱元文喊道：“停！” “传令下去，原地休息，任何人不能发出声，不许喧哗，不许生火。大家可以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但要看护好自己的战马。” “将军，中都城就在眼前，干嘛停下来？” 朱元文道：“你傻啊，中都城墙高大，咱们大军过去，老远就被人家看到了，到时候城门一关，咱们还怎么偷袭？若不偷袭，就凭咱们这点人，能拿得下中都城吗？唯有等到晚上行动才可以。” “将军，天气这么寒冷不让生火，兄弟们顶不住啊，有好多人已经都冻伤了。现在离天黑起码还有两个时辰，这谁顶得住啊。” 朱元文：“顶不住也要顶，告诉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到了中都城，还怕没有地方治伤吗？到时候，我请他们去城中吃席。另外告诉兄弟们，这个月的军饷每人多发十两，我向王爷去要银子。” “诺！” 第800章"夺城" 为了让战士们再坚持，朱元文也开始拿银子砸下去了。 通县，刘冀有些心神不宁，他没想到卫郯对俘虏的态度是这个样子，居然威胁他一通就不管了。这什么狗屁使者，一点具体的内容都没谈。 如今这些俘虏，放也不是，杀也不是，送往辽东更不行，先不说卫郯的威胁。就是给谁也不能给辽王。这些俘虏除了浪费粮食也没什么用处。就是让他们做奴隶，那也得打完仗之后啊。天气这么寒冷，转运粮草极为不易，真是鸡肋。 韩珍说道：“陛下，要不从明天开始，这些俘虏每天只吃半顿干的，早上给点稀粥就够了。” 刘冀：“你看着办吧，只要不饿死就行。” “诺！” 中都城，皇宫中，太后也睡不着了。因为前线传来消息，虽然大胜一场，可益津关已经丢了，她知道卫郯的性格。既然已经拿下了益津关，那卫郯绝不会因为败了一场就退兵回国。 “王德，告诉守城官兵，敌军已围困定州，随时有可能会来偷袭中都，让他们时刻准备，防备偷袭。从明天开始，晚半个时辰开城门，提前半个时辰关闭城门。” “诺！” 当夜，天刚黑下来，朱元文便下令大军继续出发，不许打火把，摸着黑走，很多士兵怕摔倒，干脆下马牵着战马走。天气虽然寒冷，却挂着一轮明月。 两个多时辰后，大军到达离中都城只有千米左右，已经可以看到城墙上的火把。 朱元文下令，停止前进，自己带着两名亲兵，先去城门边查看。 当朱元文靠近中都城门，看见宽大的护城河，高大的城墙。吞了吞口水。这么大高大的城墙，完全不比京都城差。这要是强攻，得死多少人啊？ 返回军中，朱元文让所有江湖人士过来，并且召集将领开会。 “诸位，前面的火把处便是中都城墙，咱们的目的就是拿下中都城。这段时间咱们吃尽苦头，在漠北打圈圈，现在目的就要达到了。” “但是，中都城墙高大，强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偷袭。王爷请诸位江湖大侠相助，就是为了今日。” “本将知道诸位武功高强，所以拜托诸位，趁着天黑，爬上城墙，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但是本王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尽量不要出声，不要吵醒守军。” “王爷请放心，我等明白了。” 朱元文：“成建听令！” “末将在。” “你带500亲兵，不要骑马，步行偷偷前往西门外埋伏，最好是披上羊皮趴在雪地上，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尽量不要让守军发现。等诸位侠士把城门打开后，迅速冲进去占领城门，并且用火把发信号。本将再带主力冲进城去。” “诺！” “诸位，拜托了！一切小心为上。” “诺！” 随着众人开始准备。 没多久，近20名江湖二流高手，趁着夜色，利用轻功爬上了城墙，再偷偷入城。天气寒冷，城墙上也没有几个守军，守军大多都在城门楼里休息。 门洞中，有几名士兵在值班，火把摇晃。 突然，几名黑衣人冲上来，直接用手指掐住他们的喉咙。“咔嚓一声”喉骨碎裂。 这些江湖人士虽然谈不上是顶尖高手。但对付这些普通北梁士兵，那简直是小菜一碟，20多人，片刻之间便把几十名守军全部解决。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随后搬开门洞外的拒马。 “咯吱，咯吱！”城门缓缓打开。打开城门发出的巨大声音，守城的官兵惊醒了。 有人高喊：“有敌军偷袭，快，快！” 有人带队冲过来，既然已经暴露了，这些江湖人士也只能硬扛。上前打斗了起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砍断吊桥！” “轰！”不知是谁，一刀砍断了吊桥上的绳索，吊桥直接被砸了下来。天籁小说网 随即护城河外的500亲兵，立马冲入门洞。双方瞬间就在瓮城打了起来。 “快，往里面冲，冲过去，抢夺瓮城城门。” 原来，中都是大城，有内外两道城门还有瓮城，若是让瓮城门关闭了，那占领外城，也没多大作用。 还好，这些江湖人士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冲了上去，守在了门口，几招之下，地上面躺了一堆尸体。 “轰！轰！”大地似乎在摇晃，朱元文，一听到打斗声，没有等到火把的信号，便带着大军就直接冲了过来。 第801章"愿降" 当朱元文率军从门洞冲入瓮城，快速冲过第2道城门，城门守军开始落荒而逃了。 马蹄声四起，一队队骑兵点起火把鱼贯而入。 朱元文高喊：“朱全，你带本部人马去控制南门。唐羽，王源，你俩分别去控制北门东门，并且让城墙上的守军投降，再坚守城门。” “你们听好了，咱们要断绝中都与外敌的来往，任何人不许开门，命人用石块把城门全部堵死，防备有内鬼开门。命令所有守军投降，非常时期，若有反抗就地格杀勿论，投降者免死。” “诺！” “成建，你带5千人马去控制中都城内驻军大营，速度要快，不给敌军反应时间，问其守城主将是谁，逼迫其带队投降，可以给他官复原职接受改编，如若不降就地斩杀。任其副将投降，以此类推，总之谁投降咱们就用，谁不投降杀无赦！” “诺！” “其余人等随本将前往皇宫。” “诺！” 随着朱元文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分工明确，快速行动，由于事发突然又是夜晚，守军根本没有防备。不到一个时辰2万大军全部入城，冲向各自城门，并且迅速控制城门。 一时间，中都城中，战马嘶鸣，一队队的士兵来回跑动。而城中的百姓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朱元文来到皇宫，可皇宫其实就是一座小城，宫门早已关闭，宫墙高大。这么大的动静，守卫皇宫的御林军早已做好了准备。自己连一架梯子都没有，不可能快速拿下皇宫，还是等天亮了再说。23sk. “传令，包围皇宫，任何人不得出入，擅自闯关者，杀无赦！” “诺！” 双方大战，刘翼把中都兵力也是抽调一空。原本守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加上几千御林军。前几天刚招下了2万多新兵，还住在军营训练。 成建带人冲向驻军大营，这时候敌军也听到了喊杀声，正在快速集结，大半夜的又都是新兵，大家都有些心慌意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成建等人冲上去就一顿砍杀。快速把大营给围了。 这时一名头戴金盔的将军杀了出来。成建高喊：“燕少侠，前面头戴金盔的肯定是主将，把他拿下。” “诺！” 所谓的燕少侠便是燕晓寒收养的义子，也是他的徒弟燕城。 只见燕城，带着俩人，快速冲了过去，眨眼之间就抓住了这名将军，并拖到成建面前。 成建问道：“你是谁？可是这守城主将？” 对方不答。 成建拔出腰间马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本将再问你一句，如若不答就削平了你。” 这家伙有些怕死了，事实上天底下真的不怕死的人有几个呢，当敌军的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有几个人敢伸脖子被对方砍。 “本将张万，乃城门校尉，并非守城主将。” 成建：“那主将是谁？” 张万道：“主将是太后刚任命不久的兵部侍郎翟秀。” “翟秀人呢？” “他没有在军营，可能还在家里吧！” 成建笑道：“很好，你可愿意投降大陈？为我大陈效力？” 刀架脖子上，不同意就得死，谁敢不服呢？ 张万答道：“在下愿意！” 成建高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大陈的将军，由你接替翟秀出任主将。” 张万不想接受，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得选择了。谁让自己贪生怕死呢。 道：“谢将军！” 成建道：“好了，现在你下令让所有人投降，以后都加入我大陈军队，你我便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本将将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诺！” 成建对燕城点了点头，示意他随时看住这个家伙。 有张万带头投降，没一会时间，驻军大营一万多人全部投降。这些士兵也根本不知道南陈人来了多少人马。还是保命要紧，天底下能有几个不怕死的呢？何况这些人全是新兵。 不久天亮了，中都百姓，有些起来的早的，看见街道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大陈士兵守着。 第802章 没收府库 一名小将来到朱元文前面，：“报，将军，所有守军已经被拿下了，城墙上的士兵也投降了，据投降过来的人说有3万左右。唐将军他们已经关闭城门，门洞也已经被石块堵死了。” 朱元文点头，：“告诉成建他们，把所有北梁新兵，就地分散编入他们的部下。切记，要分散！” “诺！” 这时街上一名中年人，一身普通打扮，想冲过来，让士兵给拦住了。来人喊道：“将军，放我过去，我有话要说！” 朱元文见有人想见他，听声音好像是京都口音，道：“让他过来吧！” 这人过来，立马拿出一块腰牌，道：“拜见将军。” 朱元文道：“听你口音像京都人？你找本将何事？你这牌子是？” “在下东厂司马凡，已经潜伏北梁十多年。上回王爷在京都就是我送他出城的，并且王爷已升我为千户。在下在这等咱们大陈军队入中都，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朱元文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惹东厂的人，那些阉货惹不起，道：“东厂？有何指教？” 司马凡道：“将军，在下对北梁颇为熟悉，刚才投降的这些人都是新兵，将军完全可以收编。另外我们已经得知消息，北梁守城军中原本只有一万人，这些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发军饷了。” 朱元文道：“是吗？看来北梁朝廷也缺钱啊。” 司马凡道：“那倒也不全是，主要是钱粮都送往前线了，户部正在筹集军费，可能一时还没发下来。”23sk. 朱元文道：“你还有什么指教的吗？” “指教不敢，将军何不把户部库房封了，防止对方藏银子。” 朱元文点头：“道，嗯！司马千户，既然你对这里熟悉，那本将便给你500军士，你去查封中城中各府库。” “诺！” “等等！” “将军还有何吩咐？” 朱元文道：“你刚才说这些人都是新兵，而且还有一些人两个月没有发饷了。” “正是！”司马凡道。 朱元文笑道：“那好，那咱们给他发点银子，你带人去户部，看看北梁府库中还有多少银子，把银子全部取出来，给所有士兵每人发银10两。当兵拿饷吃粮，天经地义。” “切记，咱们的士兵跟北梁士兵一视同仁，每人10两，告诉他们这不是军饷，是摄政王给他们的奖励，以后军饷另算。” “将军高见，有这十两银子的奖励，士兵更加归心！我这就去办，这点银子应该拿得出来的。” 朱元文道：“要是户部没有，随便找个大贪官就有了嘛，就几十万两银子的事。” “明白！” 朱元文这家伙这一招可真厉害，古代当兵本来就没什么信仰。谁给军饷就听谁的，何况北梁七成是汉人，这些当兵的绝大多是汉人为主，拿到十两银子谁不高兴呢？ 到了上午，整个中都城，除了皇宫以外，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拿下了，文武百官，除了死一两个死硬分子，其余全部投降，不怕死的凤毛麟角。 当司马凡冲入户部府库，还是发现了几十万两白银，虽然不多，但也够花一阵子了，给将士们发奖金足够了。 让人抬着一箱箱银子前往军营，把所有收编过来的士兵也集结在一起。开始每人发十两银子。这个骚操作的威力实在太强大了。很多当兵的这一辈子就没见过银子，平常老百姓买东西都用的是铜钱。 他们没想到南陈人能跟他们发银子，并且一视同仁，每人10两，内心多少有一些对汉人的归属感。起码这些普通士兵消除了大半反抗之心。 朱元文道：“来人，传令下去，兄弟们轮流吃饭，去牲口市场买一些牛羊，杀了打牙祭。切记，要给钱，不许乱抢，不许败坏了王爷的名声。” “诺！” 皇宫中，李太后早就知道皇宫被围，谁也出不去了，她没想到中都城这么容易就丢了。她所有的部署付诸东流。 御林军统领李信，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娘娘，如今外面什么情况咱们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南陈来了多少兵马，只怕城中士兵已经投降了。如今咱们如何是好？” 太后有些故作正经：“李将军，你慌什么嘛？” 第803章"翟城公主" 王德道：“娘娘，以老奴之见，南陈人肯定采用的是偷袭的办法，他们应该是从西北边而来，上个月武城那边有一些部落被屠了，可能就是这支部队。武城的守军一直在找他们算帐，可一直没找到。想来他们一定会追到中都城来。” 太后：“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翟秀该死，亏得哀家对他这么信任，没想到这么无能，轻易就让人家偷袭得手。” 王德说道：“娘娘，敌军包围皇宫却不攻打，或许是卫郯下过命令，不许他们进攻。要不老奴去看看对方主将是谁，或许还有转机。” 太后点头：“也罢，那你去看看吧！” “诺！” 没一会，宫门开了一条细缝，老太监王德走了出来。 喊道：“杂家要见你们的主将！” 士兵们看他是个老太监，立马向朱元文报告。 朱元文道：“你让他过来吧！” “诺！”???.23sk. “杂家见过将军，不知将军贵姓？” “本将朱元文，不知公公可是李太后派来的？” 王德：“朱将军，你等趁夜偷袭实在不够光彩，不知将军现在意欲何为？” 朱元文冷声道：“兵者诡道也，岂能有常？请公公转告太后娘娘，只要她下令让皇宫守军投降，本将绝不伤害他们的性命。如果不投降，一旦强攻，本将将能不保证他们的安全。” 王德：“杂家跟你们摄政王是老交情了，只要将军退出城外，一切都好商量，杂家就不信，摄政王没有交代将军，不能攻打皇宫。” 朱元文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将不管你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只要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公公请回吧，本将给太后一天时间，明日午时如果还不投降，本将就率军强攻，拿下皇宫后所有御林卫全部一个不留！” “送客！” 王德没想到碰到这么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好返回宫中。 “娘娘，南陈主将是个叫朱元文的将领，30多岁，这家伙让娘娘命令所有御林卫投降，若不投降，一旦强攻，所有御林卫全部杀绝。” 太后脸色铁青：“道，我大梁只有战死的御林军，没有投降的御林卫。这消息不要传出去了。” “诺！” “娘娘，如今这个情况如何是好啊，最好是派人出城去通知陛下，让陛下他们赶快带兵回援，只有这样或许还有救。” 太后点头：“王德，你的两名徒弟武功高强，你带他们从陛下房间密道离开皇宫，然后找机会从城墙上逃出城去，去通县，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陛下。” “娘娘，密道乃是最后一道保障，还是留给您吧，以免被人发现了。” 太后：“用不着，哀家就没想过离开皇宫。你去安排吧，别耽误时间了。” “诺！” 随后王德召来俩徒弟，并且带领他们从密道出宫，前去报信。而王德自己不愿意离开太后，又返回了。 这时，北梁皇后梅花红来到太后房间，：“母后，臣妾该死，臣妾没想到会是这样。臣妾愿前去劝说外面的将士，看他们愿不愿意退兵。” 太后想冷笑，心想，你还真把自己当大陈公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但绝对不是什么公主。这一点卫郯都没有否认。只怕你去劝说是假，逃命是真吧。 “皇后，你愿意去就去吧，不过哀家还是劝你省省心吧！” “母后我还是想试一下。” 梅花红穿着皇后的盛装出了皇宫。这娘们在皇宫这么多年了，也练出了一身威仪，她能够笃定，大陈主将肯定不认识她。 “你们谁是主将？叫他来见本公主！” “包围皇宫的士兵惊了一下，有些搞不懂情况。” 梅花红说道：“本宫萧莹是大陈的翟城公主，现在是大梁皇后，叫你们的将军出来。” 说完，这个娘们走出皇宫大门，没有任何人敢阻拦。皇家的威仪确实让人害怕，骨子里带着恐惧。 朱元文听说是公主要见他，也是有些心惊，梅花红出嫁的时候，他那时候还是个读书郎，根本就没见过公主。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 朱元文单膝跪地：“末将朱元文拜见公主！” 梅花红见对方对她下跪表明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怀疑。 道：“朱将军可是摄政王派你来的？” “回公主，正是！” 梅花红道：“梁陈两国，和平相处近百年，摄政王为何兴无名之师？” 朱元文道：“公主言重了，一统天下，光复汉家山河，乃是历代先帝的夙愿，两国百姓的期盼，怎是无名之师？” “本公主令你带兵退出城内，你可愿意？” “公主，末将不敢违抗王爷的军令，请见谅！” 柳花红大怒，道：“卫郯杀得了你，我却杀不得卫郯？” 第804章"一群软骨头" 靠，朱元文没想到这翟城公主还这么霸气。别说你只是先帝萧长龙嫁出去的公主。就是萧长龙还活着，现在也不是卫郯的对手。在京都王爷公主还有一堆呢。你想吓唬谁呀？哪个敢对王爷说个不字？ 朱元文道：“请公主见谅，为了大陈的利益，末将不能撤兵。公主若愿回京都，末将派人送公主回国，公主若不愿回去，臣将尊重公主选择，公主身为大陈公主，应为大陈利益着想。” 梅花红见朱元文不吃她这一套，有些绝望了，回头看了一眼皇宫，她本想就此离去，但思考了一下，还是往宫门走去，她虽然曾经是个风尘女子，但这些年刘冀对她太好了。她也早把皇宫当成了家。实在不愿就此离去。 梅花红返回皇宫，李太后倒觉得有些意外。：“皇后，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是南陈公主，他们不敢拦你，你何不趁此机会离开？” “母后，臣妾是大梁皇后，是刘家的媳妇，岂能弃大梁而不顾？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臣妾是大梁人，自当与大梁共患难。” 太后没想到这假冒的公主，却还有这一面。这倒有些意外，看来卫郯虽然选了个冒牌货，可倒也选了个好女子。 道：“你能说出这番话，哀家很欣慰！哎，只怕哀家就要成为亡国太后了。” “母后，臣妾刚才怒斥来将，可这家伙不肯退兵，我实在没有办法。” 太后道：“你尽力，这不怪你，卫郯选的人，怎会听你的，即便是你南陈的皇帝来了，他也不会听。” “罢了，再等等吧！” 中都府衙大堂内，朱元文想了下，：“来人，通知北梁朝廷中投降的文武官员过来，本将要见见他们。” “诺！” 不久，北梁朝廷留在中都的不少官员都来了，乌泱泱的一片，大堂都站满了，简直成了第2个朝堂。 朱元文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看着这些官员，毫无风骨，朱元文满脸鄙视。这些所谓的大臣全是软骨头。一个国家全是这样的臣子能不亡吗？ “拜见将军！” 朱元文道：“诸位不必多礼，本将受摄政王将令，接管中都城，诸位想必也已经听说过，摄政王有言在先，所有北梁官员只要弃暗投明，可既往不咎，官职也暂且原封不动。”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大陈的臣子，以后咱们都是同朝为官。天下分久必合乃大势所趋，诸位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天下一统以后就不会再有战事，诸位也好安享太平，治理国家。” “本将乃是军人，不懂治理地方，也不懂朝政，但本将有言在先，诸位既然已经加入我大陈，就要为大陈效力。现在是非常时期，实行军管，诸位切不可违反军令。否则军法无情。等摄政王到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摄政王谈。” “众人吓得不敢出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要想活命就得装孙子。” “本将不知道你们这里谁为主？谁的官职最大？可否给本将介绍一下？” 这时有个半大老头站了出来，： “老朽右丞相田叔珍见过将军。” 朱元文看着这老头，心想，堂堂丞相，百官之首，这么软骨头？真是鄙视你。 要是卫郯在这，会觉得毫不意外，当年大明王朝亡国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大臣，没有一个是硬骨头，一夜之间让野猪皮剃了头，全部自称奴才，舔得一无是处。 现在这些家伙投降大陈，还是投降汉人政权，有什么好意外的？ 朱元文道：“田丞相，本将是个粗人，但摄政王一向重视人才，往后能不能任丞相就看你的表现了。如今皇宫守军还没有投降，本将不忍杀戮太重，更不想毁了这豪华的宫殿。” “所以希望丞相能带领大伙进宫，去劝劝太后，让御林军投降，就算太后不肯投降，你们也可以去劝那些御林军将领投降嘛。” 田叔珍暗骂，这种事太丢人，一时不答。 朱元文见其不出声，道：“怎么？丞相不愿意？” 田叔珍道：“岂敢，只是太后为人刚毅，只怕不愿投降。” 第805章 太后的狠辣 “丞相大人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呢？这样，在座的诸位全部进宫陪丞相大人一起去劝太后，人多嘛，太后也没办法，只能投降。” “诺！” “来人，送诸位大人进宫！” “诺！” 没多久，黑压压的100多人，全部进宫，守军见是朝中大臣便都放他们进入。 太后在皇宫偏殿，接见了众大臣。看着这群软骨头，太后心里就冒火。 “拜见太后娘娘！” 李太后：“哼，怎么？你们都想当南陈的臣子吗？怎么还有脸来见哀家？你们莫不是想劝哀家投降？” 田叔珍说道：“娘娘，南陈大军已经入城，守城官兵已经全部投降了，定州已经被包围。益津关已失守，大梁已经无力回天了，臣等也已经尽力了。” “古语云：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梁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已是历史大势，非人力可为也。臣等若不投降也无所作为，蝼蚁尚且偷生，臣等实在惭愧，还请娘娘见谅。” 另一人说道：“太后娘娘，钦天监夜观星象，大梁气数已尽，岂非人力所为，此乃天意也。如今南陈大军入城，并未杀戮，实乃百姓之幸也，娘娘何不顺天应人，接受现实呢？” “娘娘与摄政王相交甚笃，只要屈尊投降，仍不失勋贵之尊。娘娘何苦如此执着呢？” 李太后：“哼哼！大梁朝廷养士百年，怎么就养出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之辈？身为读书人，你们的骨气都去哪里了？哀家听闻，忠臣不侍二主，你等毫无廉耻，难道还希望哀家跟你们一样吗？” 众人被骂的不出声。 “娘娘，您若不投降，几千御林军都得殉葬，您于心何忍啊？事已如此，陛下即便回援，也改变不了大势。臣等也是万般无奈，为保全将士们的性命，为保证全城百姓，才不得不降。还请娘娘不要恶语相加，臣等已经尽力了。” 这些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无耻了。把投降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太后怒道：“一群软骨头，毫无廉耻之心，平日只知道勾心斗角，贪得无厌，以至国力衰弱。如今你等要投降当狗，自己去便是，哀家羞于你们为伍。滚吧！” 这时突然一个家伙站出来了，道：“娘娘，您刚才也说了，忠诚不侍二主，可您的话并没有说完，下一句便是，烈女不侍二夫。您身为大梁太后，却与敌国摄政王早有私情，若非因为您一意孤行，我大梁又怎会遭此大祸？归根结底，卫郯是您自己招惹来的。臣等何辜也？” 靠，杀人诛心，这家伙这句话却点到了太后的痛处。太后一时被顶的哑口无言，内心暴怒。 太后眼中冒火，也有些恼羞成怒，看着这群恶心的东西。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道：“自古以来国破家亡，你等不愿做我大梁的忠臣，那便做我大梁的忠魂。” “李信！” 御林军统领李信冲来进来，：“末将在！” 太后咬牙切齿道：“把这些东西都拉出去，让他们为我大梁尽忠！” “诺！” 突然一队甲士冲了进来，把这些大臣全部拖到了大殿外广场上！一百多名大臣突然觉得不对劲，开始害怕了。 “娘娘，我等被逼无奈，并非背叛于您，请娘娘开恩。” 李太后是什么人？亲侄儿她亲手一次杀两个，对这些家伙怎会心软？ 喊道：“你等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此乃你们的福气！” “杀！” “啊……毒妇你不得好死……”这些家伙开始骂人了。 “啊……”一声声惨叫四起。 片刻之间，一百多位大臣全部被杀的一干二净。太后本来没想杀他们，叫他们滚蛋，他们却说太后跟卫郯也有一腿，把亡国的责任推给她。这下好了，全部杀了，也安静了。 朱元文正在休息，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还满怀信心的等待太后投降。他以为一百多名大臣去劝太后，起码能逼迫她投降。 “将军，不好了，刚才皇宫传来惨叫声，好像那些大臣都被杀了。” “什么？”朱元文连忙起身，像踩到了猫尾巴。 “那些大臣全部被杀了，怎么回事？” “将军，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听到几名御林卫在议论，好像这些北梁大臣都被杀了。” 第806章 王德劝说 朱元文吓了一跳，：“完了，太后娘娘真tm狠，自己怎么向王爷交代？没了这些大臣，只怕又会横生祸事。没有这些软骨头怎么统治北梁？” 朱元文坐不住了，立马前往皇宫门口，可大门还是关闭的。 这时成建走了过来，说道：“将军，那些大臣只怕都杀完了，都这么久了，一个都没出来。” 朱元文道：“哎！大意了，北梁太后是个狠人，不比男人差。” “成建，你马上带人去城中寻找各级官员，看看还有多少官员没进宫的，咱们要的是平安过渡，可不是一个烂摊子。让投降的那个张万带你去。切记，态度尽量好一点，不要再出乱子了。” “诺！” 而太后杀了这么多人，算是出了口恶气，可事实上也捅了个大篓子。她现在自己也有些后悔了。 王德说道：“娘娘，如今杀了这么多官员，只怕没人敢进宫了，这消息一旦传开了，各地方官员只怕心惊胆战，兔死狐悲。” 太后道：“都是国之蛀虫，死有余辜，没了这些投降之辈，南陈人就难以控制局面。或许对我们更有利。” 王德：“娘娘，恕老奴直言，事到如今，只怕御林军也是守不住皇宫了，毕竟人数太少了。”娘娘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这些御林卫都忠于娘娘，娘娘难道真希望他们都被杀吗？” 太后一时不出声，过了一会，：“哀家如何是好？总不能投降吧？” “娘娘，卫郯肯定会前来中都，您跟他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太后：“不，他心里，江山比我更重要，我已经跟他说不动了，也不想再祈求他。” “王德，你说哀家怎么办？” “娘娘，陛下在通县也只有几万人马，定州也已被围，中都陷落，消息一旦传到前线，将士们只怕士气都会受到打击，毕竟前线很多将士的家人都在城中。” “另外，老奴担心辽王世子得知中都陷落，可能会撤回辽东以求自保。只怕要不了几天，南陈另外两路大军便会来中都汇合。到时陛下哪有兵力相抗？” “老奴有句不该说的话，望娘娘三思。” 太后：“说吧，都这个时候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娘娘，以老奴对卫郯的了解，他并非好杀之辈，为人也挺重感情的，娘娘只需服个软，还可以为陛下谋个前程。” 太后道：“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前程。” 王德：“娘娘，事到如今大梁已经无力回天了，娘娘已经尽力了，不如干脆向卫郯投降，让卫郯封陛下为梁王，把中都当封地？” “只要娘娘亲自开口，这个要求卫郯会答应的，如此一来起码为陛下争取了一个王位。总好过一无所有吧？” 太后想了下，：“王德，亡国之君投降，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冀儿恨卫郯，卫郯不会不知道，他能放过冀儿吗？哀家能保得了他一时，保得了他一世吗？” 王德：“娘娘，未必，汉献帝与后主刘禅就得到善终。” 太后道：“我儿若像刘阿斗一样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王德道：“娘娘，或许还有一计可保陛下平安，也可让娘娘扬眉吐气。” “什么计？” “娘娘，您忘了北儿可是卫郯的儿子，他将来要是能继承大陈皇位，那不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北儿跟陛下都是您儿子，他若成了皇帝，绝不会伤害陛下。” 太后想了一会，：“王德，冀儿的脾气你可知道？他会投降吗？我怕他以身殉国呀。况且北儿还是个婴儿，现在就说当皇帝，还以为时太早。” 王德道：“那不如退而求其次，让卫郯现在就封北儿为梁王，把梁地赐给他做封地，娘娘提前培养他。” “娘娘，卫郯即便答应封陛下为梁王，也会提防陛下。但要是北儿是梁王，他肯定不会提防。” 太后一时拿不定主意，道：“现在说这些为时还早，哀家脑子很乱，我最担心的是冀儿宁死不降。” “娘娘，老奴举荐一人前去见陛下，定保陛下无事。” “谁？” “娘娘，何不让皇后娘娘前去通县？她是南陈公主，外面南陈士兵无人敢拦，陛下与皇后情深，有皇后劝他，他或许就想开了呢？” 第807章"婆媳永别" 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冀儿都不能出事，皇后陪着他起码他能遇事能有一个人商议。” “王德，你去把皇后叫来，哀家有话要跟她说。” “诺！” 没一会梅花红到了，：“母后，您找我？” 太后道：“皇后，哀家有事要跟你说，如今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大梁已经危在旦夕，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冀儿，我估计冀儿得到消息，会心急如焚。” “但是哀家仔细想了想，决定让你去找冀儿，你告诉他千万不可再意气用事。如今他手上那几万兵马千万不可来攻城，不要再想着抢回中都城了。因为城中守军已经投降了，即便他回来夺下中都，卫郯大军一到，他也守不住。” 梅花红说道：“母后，若陛下不来中都，那您的意思是？” 太后说道：“利用手中兵马与俘虏跟卫郯谈判，争取保留这几万人马，咱们大梁发原于漠北，让冀儿去武城（张家口），哪里还有两万兵马。” “皇后，你告诉冀儿，皇帝只是个虚名，兵权才是实际，让他退去帝号，请卫郯封他为梁王，以此作为谈判条件，实在不行封侯也可以，总之军队才是最重要。” “让冀儿收拢兵马尽快去武城，千万不可让卫郯合围了，否则谈判的筹码就会越来越少。”23sk. “另外，告诉冀儿，哪都可以去，就是不可以去辽东，若去辽东，辽王定会害怕他抢地盘，必然会发生冲突，这对他极为不利，况且，卫郯下一步会对辽东用兵，若去辽东则是替辽王看门，万不可行。” 梅花红说道：“母后，大梁真的没有救了吗？真的要如此了吗？” “哎，时势如此，哀家也无力回天，你告诉冀儿，活着比什么都强，只有活下来才能等来机会，等北儿长大了，或许会迎来转机。让他不要太过悲伤，他已经尽力了，母后为他骄傲。” “至于母后的安危，请他放心，母后不会有事，有北儿在，谁也不敢动我。”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准备动身，坐哀家的马车前去。” 梅花红突然跪下：“母后，臣妾无能，不能改变大局，但请母后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陛下身边，即便是死，臣妾也会跟陛下死在一起。” “孩子，你起来，哀家不许你死，你得好好陪着陛下活着，你进宫这么多年了，母后对你关心太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往后冀儿就拜托你了。” “母后，请别这么说，臣妾一定照顾好陛下。” 随后，两婆媳之间哭得梨花带雨的，或许这是永别了吧。 太后道：“王德，你送送皇后。” “诺！” 梅花红收拾了一下，上了马车，突然又喊道：“停！” 立马下来，拉着王德，说道：“王总管，我突然想起来了，有几句话必须跟你说。” “娘娘，请吩咐！” 梅花红道：“王总管，母后外表柔弱，却内心刚烈，面对国破家亡，我怕她一时想不开，尤其是当她面对卫郯的时候，如果卫郯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很有可能会自戕。” “王总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母后自杀，哪怕就是给她下迷药都行。” 王德：“皇后娘娘请放心，老奴一定看好太后娘娘。” “嗯！拜托了！” “老奴恭送皇后娘娘！” 梅花红上车后，宫门大开，马车走了出来。但是让大陈士兵给拦住了。 梅花红站了出来，喊道：“告诉朱将军本公主要回京都，让他给我开城门！” “公主请稍等，小的去禀报。” 朱元文听公主要出城，心想，只怕是去报信叫援兵吧？ 朱元文来到宫门前，：“公主，您怎么突然又要回京都呢？不瞒公主城门已经堵死。要不这样，末将派兵护送您回去？也好保护您的安全。” 梅花红道：“本公主要回娘家，我自己能走，不用你管，难道你想派兵软禁本宫吗？” 突然梅花红拔出一把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上。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大陈的公主，你要么现在把我杀了，要么就打开城门让我出去，否则我就自杀在你面前，绝不受你的侮辱。” 第808章"放弃抵抗" 朱元文大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要是逼死了公主，那自己只怕也活不成了。 王爷就是想保自己一命，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到时候杀了自己谢罪，就划不来了。 朱元文想到了成济杀魏主曹髦，本来是立了大功，可司马昭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最后把成济诛灭三族。这种逼死公主的事，没有一点功劳，却搞不好会诛连三族，傻子才干。 朱元文连忙跪下，：“道，公主言重了，臣岂敢阻拦公主回国。” “朱全，你亲自去打开城门，送公主出城！” “诺！” 梅花红内心也是害怕，还好这一招赌赢了。 梅花红的马车走后，成建说道：“将军，公主肯定是去报信了，或许是搬救兵，您不应该放她走。” 朱元文白了他一眼，骂道：“不放她走怎么办？难道逼死公主？你想害我朱家诛灭三族吗？” 成建被怼的无言，想想也是，公主再没权那也是皇家女儿，一旦逼死了，朝中那些老家伙肯定会大做文章。到时王爷搞不好就会找个替死鬼。 “成建，你下去安排一下，看来李太后是不打算投降了，时辰一到马上攻打皇宫，让投降的那些士兵也一起参与攻城。” “诺！” 太后房间：“娘娘，皇后已经出城了，若无意外，明天早上就能见到陛下，只是老奴的徒弟会先行见到陛下，或许陛下会提前带兵回来。” 皇后：“应该没那么快，冀儿懂谋略，不会听到中都失守就全线回援，这样南陈的主力也会跟着来中都。想来他会仔细想想。” “王德，你把李信叫过来，哀家有话跟他说。” “诺！” 没一会李信来了，“娘娘。” “李信，中都失守，大梁只怕是完了，再过几个时辰南陈人便会攻打皇宫，御林军人少，你们是守不住的。” 李信道：“娘娘，臣等都是大梁的勇士，绝不会投降，臣等愿死守皇宫，等待陛下回援，若陛下不回援，臣等愿直至最后战死。” 太后摇头，：“哀家知道你们是忠臣，也正是因为这样，哀家才不能让你们去死，你们是我大梁的火种，必须活下去，陛下需要你的支持。” “所以你去找南陈人谈判，就说你们愿意投降，但是不能加入南陈军中，让他们放你们出城。” “你们出城后去怀县，在那里等候陛下，然后随陛下前往武城，以后追随陛下身边。” “娘娘，臣等走了，您怎么办？” 太后道：“李信，你是我扶持起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我跟卫郯的关系，所以你放心走，南陈人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娘娘，臣惭愧至极，身为军人不能保国安民，实在无颜苟活于世，臣愿战死，也不愿投降。” 太后怒了：“迂腐，陛下需要你，你现在战死了有什么价值？听哀家的，去吧，走吧，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 李信跪下，眼带泪水，磕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 王德说道：“娘娘，御林军若没了，一旦敌军入宫，只怕会出乱子，宫中奴婢众多，是否让他们也离开？” 太后想了下，：“不急，王德，卫郯这家伙虽然可恨，但他对哀家不会放任乱兵打扰，你让所有奴婢暂时去后宫，把前面的大殿让给南陈人。”（古代皇宫都分前宫跟后宫，中间有围墙隔离的，前宫一般是皇帝办公，上朝，接见大臣的地方。后宫则是各宫娘娘与皇帝住的地方。后世的紫禁城也是这个布置）???.23sk. “哀家料定卫郯这家伙跟来将打过招呼，他们绝不敢进入后宫。你去办吧！” “诺！老奴这就去安排。” 李信壮着胆子走出宫门，亲自找朱元文谈判。 “朱将军，本将受太后娘娘命令，愿意投降，但本将有两个条件，希望将军能答应。” 朱元文：“李将军请讲。” “第一，我等投降，不加入你们的军队。第二，放我们出城，让兄弟们各自回家。将军若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等立马投降。” 朱元文想了下，说道：“本将可以答应你，但是本将也有个条件，你们不能带走任何兵器，包括战马，并且由我们的人押送你们出城。” 第809章"北梁灭亡" 李信想了下，虽然有些屈辱，但也没得选择了，道：“行，一言为定！” 李信走后，朱元文脸色不好看，突然这家伙一咬牙。 “成建，你带一千弓弩手埋伏在瓮城周围，等这些御林卫出城时，进入瓮城，放箭射杀，一个不留。” 成建大惊：“啊？将军，王爷曾经说过不杀俘虏。况且您刚才已经答应他了？” “迂腐，此一时彼一时也，兵不厌诈，这些北梁御林卫都是北梁死忠，他为何投降后还急着要出城？实际上是去找刘冀，留着他们就是个祸害，后患无穷，对付这些人，岂能行妇人之仁？” “你现在就去安排，注意保密，不要走漏了消息，为了以防万一，让朱全准备一支骑兵，堵住他们的退路，格杀勿论！切记，要补刀，一个都不能放过，事后，王爷要是怪罪，我会去向王爷解释，不关你们的事。” “诺！” 朱元文这家伙，看上去像个书生，实际上也是心狠手辣。 没多久，李信对近三千御林卫做了下思想工作，便打开宫门，率队投降。这些御林卫，当然也有怕死的，既然是太后的意思，自己又何必挣扎。 当这些御林卫放下兵器，结成队伍，在大陈士兵的看护下，往东门而去。明面上是放他们出城，实际上是送他们见阎王。 当一队士兵进入瓮城就要出城时，这时城墙上突然围着一圈弓箭手，每人张弓搭箭对着他们。而后面更是围着一支骑兵，加上看押的士兵，紧紧的把他们包围了。 李信觉得不对劲，喊道：“将军，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成建一言不发，突然喊道：“放箭！” “啊……”一声声惨叫传来，这些御林卫本来都是军中好手，可他们现在都手无寸铁，又卡在了瓮城内，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李信骂道：“南陈人不讲信用，汝等不得好死……” “啊！”成建亲自送他一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而瓮城不可能一次装这么多人，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惨叫声，立马往后逃。可惜，后面的骑兵早就把他们围住了，这些御林卫手无寸铁，又没有任何准备，哪是骑兵对手。瞬间就会杀得一干二净。一时间东门瓮城里外成了修罗地狱。近三千御林卫全部被杀。随后被补刀，割下耳朵，充作军功。 成建说道：“把逃出来的尸体扔到瓮城里面去，派人守在这里，不要让百姓发现。现在是冬天也不会发臭，暂且这么放着吧，过两天再挖坑埋了。” “诺！” 成建虽说不想让城中百姓知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杀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皇宫中，御林卫投降后，朱元文又亲率一队士兵冲进皇宫，直奔宣德殿！ 看着有些士兵往后宫方向，朱元文喊道：“王源，传令下去，大伙只能在皇宫前殿，任何的人不能进入后宫，违令者，杀无赦！” 王源：“将军，您这是何意？” 朱元文骂道：“快去，要是让王爷知道咱们冲入了后宫，你我脑袋就没了。那里面可住着王爷的女人。” “啊？……诺！” 没办法，王源快速追了上去，生怕哪个王八蛋不小心冲进去，把自己也给害了。 随着朱元文控制了北梁皇宫，取下了“梁”字大旗，从历史角度上来说，标志着北梁灭亡。 宜德殿内，一些大头兵，开始哈哈大笑。这回确实立大功了，回家也可以领赏了，有人指着陛阶上的龙椅，说道：“这就是北梁的皇帝位呀？大将军，您坐上去试一下呗。” 朱元文大惊，骂道，：“放屁，你想害死本将？谁要再敢说胡话，老子砍了他。” 朱元文一骂，这些大老粗才明那个位置能随便坐吗？谁坐上去了，便是僭越谋反，王爷还不得砍了他。 这时一名小兵跑过来说道：“将军，您去偏殿外面看看吧，” 朱元文：“怎么了？” “将军，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朱元文来到偏殿外面的广场，只见地上躺着一堆的尸体，尸体几乎都是身首异处，地上流淌一地污血，显然这些人是被人抓住砍了头。从尸体衣着打扮上来看，肯定是那些朝中官员。天气这么冷，还是闻着些血腥味，虽然早就猜到了，可真的看到了尸体还是有些吃惊。 妈的，李太后这娘们可真狠心，真给杀了，这可是一百多名朝中官员。 第810章"太毒了" 朱元文看着一堆尸体，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这等毒妇，王爷怎么就会喜欢她呢？真是黄蜂尾上针，是最毒妇人心。” “将军，这尸体都冻僵了，咱要不要让人清理下？” 朱元文：“兄弟们这一路赶来辛苦了，谁还有体力去干这种活？先别管他了，反正这个天也不会腐败，过两天让张万这些降将去埋吧。” 朱元文一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不，不用埋了，这是太后杀的，又不是咱们干的，得让这些人的家眷来收尸，呵呵，他们要不要报仇，可不关咱们的事。”???.23sk. “来人，去找成建，让他把降将张万带来，本将要见他们。” “诺！” “传令下去，接管皇宫防务，任何人不许骚扰宫中奴婢，不许毁坏宫中财物。” “诺！” 朱元文在大殿等了一会，成建跟张万俩人都来了。 张万单膝跪地，拜道：“见过上将军！” 朱元文笑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今你加入大陈军中，你我便是同朝为官，用不着行如此大礼。” “张将军，请跟我来。” 三人来到广场，朱元文指着一地尸体，说道：“张将军，请看清，这些人可不是本将杀的，我们才刚进宫，这些尸体都已经冻住了，显然是有几个时辰了。将军若不信，随时可以找人来问。” 张万看着尸体，他身为城门校尉，躺在地上这些官员。绝大部分他都认识，但他现在也有些震惊了，谁会一次杀这么多人？还个个都是朝廷大员。 张万道：“将军，您是说这些人是太后娘娘杀的？” 朱元文说道：“本将让这些大臣来劝太后娘娘投降，只怕是太后娘娘恨他们弃暗投明，这才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部杀了。” “哎！太狠毒了，还好，张将军先前没有入宫，否则这其中躺下来就有你了。” 张万内心也有些后怕，骂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太后娘娘如此害贤，实在让人心寒，末将原本还有些惭愧。如今倒庆幸自己的选择。” 朱元文道：“张将军，这些人都是朝廷大臣，他们既然已经死了，但也不应该在这里暴尸，还请张将军带人去通知他们的家属来领尸体。本将初来乍到，对他们不熟悉，就拜托张兄了。” “诺！末将这就去！” 张万退下后，成建说道：“这太后也够毒的啊？这么多官员，其中还有丞相，就这么砍了，古今中外怕是闻所未闻。” 朱元文说道：“太后杀了他们，既有恼羞成怒的成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考虑，咱们要统治北梁，就需要这些家伙来治理，太后杀了他们，让咱们不能完全顺利的接收，这对我军极为不利。” 成建说道：“杀了就杀了，可千万别冤枉是我们杀的，否则麻烦就更大。” 朱元文也是脸角抽抽。 问道：“那些御林卫都处理干净了吗？” 成建：“放心，一个都没跑掉，都在瓮城里。” “那就好，此事暂且保密！” “诺！” 后宫中，王德说道：“娘娘，皇宫前殿已经让南陈人占领了，还好这些乱兵没有冲入后宫。看来卫郯事先应该是下过命令的。” 太后说道：“王德，哀家今天是不是有些冲动了？偏殿外面还躺着一百多尸体呢，或许哀家不该杀他们。” “娘娘，他们都是软骨头，已经投降背叛了大梁，都是死有余辜，娘娘不必感到惋惜。” “哎，哀家也不想如此，可当时他们毫无廉耻就算了，还敢挤兑哀家，不杀他难以泄我心头之火。罢了，杀便杀了所有罪过我来承担吧。” “我估摸着南陈人不会承认是他们杀的，或许他们也想利用这件事来抹黑哀家，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哀家倒也不想不承认。再说这事也瞒不住，也不必掩耳盗铃。” “王德，你去外面，如果这些大臣的家属来领尸体，你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他们都是我大梁的忠臣，他们不愿投降，都以身殉国了。” “诺！” 张万带人叫来了众人的家属，果然如朱元文想的那样，开始这些家人以为是大陈人杀了，后来经过张万解释才知道是太后杀的。 第811章"选择" 这些家眷咬牙切齿，痛哭流涕。 丞相田叔珍的儿子田元东，看着自己的老爹躺在地上身首异处，哭爹喊娘的。有些家属胆小，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哭泣。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杀的。 这时王德走了过来，高喊：“诸位，太后娘娘有旨！诸位大臣都是国之栋梁，国之忠臣。他们愿与大梁共存亡，杀身成仁，以身殉国，壮哉！” “请诸位家眷收敛好他们的遗体，好生安葬，愿他们与长生天共在。” 说完王德掉头便欲离开。 田元东骂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太后如此心肠，擅杀大臣，纣桀亦不过如此，大梁岂能不亡？” 王德突然停一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并未再开口，随后离开。 熬过一个难眠之夜。 通县县衙大堂，王德两徒弟到了。 “拜见陛下！” 刘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南陈人昨天晚上偷袭中都，城中有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如今中都失守，敌军已控制中都城，守将翟秀，张万等人已率军投降。目前中都城门已经关闭，门洞都已经堵死。奴婢是从墙上爬下来的。” “什么？”刘冀差点没晕倒。 刘冀脸色通红，有些坐不住了。中都失守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这时刘冀身边韩珍说道：“你们俩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这个消息说出去？” “没有，奴婢怎敢乱讲。” “嗯，你们俩下去休息吧，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中都失守的事。” “诺！” 两人下去后。 韩珍说道：“陛下，中都失守的消息暂时不要散布出去，否则军心必定大乱。辽王世子更有可能会回辽东。” 刘冀：“爱卿，这事恐怕瞒不了太久，尽快集结部队，夺回中都。” 朝珍说道：“陛下，不行啊，仓促之间，贸然撤兵，对面的敌军一定会粘上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只怕更被动。” “敌军既然已经把中都门洞堵死了，就是防备我军回援攻城，咱们若一时打不开城门，而卫郯的大军又追了上来那麻烦就大了。到时中都城进不去，通县也丢了，数万大军怎么办？目前通县还有足够的粮草，若撤兵，粮草也带不走啊？大军吃什么？况且还有几万俘虏又怎么处置？” 刘冀想了想，：“爱卿说的也对，若撤兵，确实也麻烦，可若不撤，中都那边怎么办？唉！” 韩珍想了下，说道：“陛下，太后娘娘经历过大风浪，不会有事的，皇后娘娘乃是大陈的公主，即便皇宫攻破了，那些南陈人谁敢动她？” 刘冀当然明白，自己的母后跟卫郯有一腿。她的安全倒不会有什么问题。皇后就更加没人敢动。 “爱卿，大梁真的要亡了么？朕要做亡国之君？” “陛下，您别灰心，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方能一举灭吴，一时受挫并不可怕，只要历经图治还是有的机会的。” 刘冀：“可如今守在通县也不是长久之策啊？卫郯肯定也会得知中都的消息，到时他肯定会大肆炒作。将士们一旦知道中都丢了，哪还有心恋战？” “陛下，臣以为您应该做长久打算了，如今在定州有刘熊将军一万骑兵，还有一两万守军，在武城有两万人马，通县近五万人马。加上各县驻军，其实您完全还可以收拢近十万兵马。臣以为还有两条路可以走。” “爱卿请继续，朕怎么走？”23sk. “陛下，中都丢了，恐一时难以抢回来，臣以为不如干脆放弃。另选一地落脚。” “臣以为，去辽东，或者去武城比较合适。” “辽东，地广人稀，临近漠北，向东南可吞并三韩，是个养兵的好地方，但辽王恐怕容不下陛下。若去辽东恐怕得想办法在辽王世子身上打打主意。但是若能吞并辽东，则也能实力大涨。” “若去武城，则不需要跟辽王起冲突，武城临近漠北，水草丰美，但是漠北如今不比百年前了。很多部落都已经没了以前的血性，要想在武城壮大，恐怕也很难。况且卫郯会容忍您在武城发展吗。” 第812章"梅花红的计谋" 刘冀听完韩珍的分析，一时也犯了难，打又打不过，都城都丢了，消息一旦传开，只怕谁也无心恋战。 “爱卿，朕现在头脑有点乱，朕要仔细想想。你去军中查看下粮草，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快速运走。” “诺！” 刘冀走出县衙，站在空地上任凭寒风吹打自己的脸颊。 心中默念，“大梁的历代先帝，刘冀对不起你们，冀儿要做亡国之君了。请赐我智慧，我该怎么做？”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突然县衙门口来了一辆大马车，刘冀一眼便认识那是母后的马车。立马冲过去，哪知马车门帘掀开，走出来的却是自己的皇后。 “皇后，你怎么来了？”刘冀问道。 梅花红道：“母后知道你心急，臣妾也不放心陛下，只好亲自来一趟，陛下，臣妾虽然是南陈人，但臣妾更是大梁皇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臣妾是刘家媳妇，心永远跟陛下在一起。” 刘冀扶着她：“外面天冷，咱们进屋再说。” 说着刘冀牵着她进入房间。 “皇后，中都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梅花红说道：“陛下，中都已经完全在卫郯帐下大将朱元文的掌控中，除了皇宫，其余所有守军已经投降，朝中文武大臣全是软骨头，都是争先恐后的投降，以保证自己的官位。” “这些家伙居然不顾廉耻，想劝说母后投降，母后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部给杀了。” 刘冀骂道：“杀的好，背主之贼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陛下，杀的是痛快了，可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我估摸着母后也有些后悔了。此时此刻只怕皇宫也已经陷落。” “陛下，母后让臣妾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他的骄傲。母后还说兵权比什么都重要，皇帝只是个虚名，中都暂时不要想着去夺回来了。她说让你收拢部队，撤往武城。大梁发际于漠北，或许迁往漠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母后的意思是与卫郯谈判，陛下去掉帝号，封梁王，保留自己的军队，然后在武城一带发展，以待将来。哦，母后希望你不要去辽东，以免跟辽王发生冲突。他是怕辽王加害陛下。” 刘冀一把搂住皇后，说道：“姐，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梅花红笑道：“陛下，母后其实想得有些天真，我一时不好反驳她。” “她让你保持兵权，可若真去了武城，还带这么多兵马，卫郯怎么会放心？到时候肯定会派人来攻打，怎么可能让你保持兵权？除非你放弃兵权做一个闲散王爷，还有可能。” “以臣妾之见，陛下若想再东山再起，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辽东。因为武城无险可守，而辽东却完全不同。” “陛下，辽王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再好的狐狸也怕猎人，你若想有作为，就必须吞并辽王所部。若能吞并辽王的的胆量都没有，还怎么打败大陈？” “陛下，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助你夺取辽东。” “怎么说？” 梅花红道：“陛下，事到如今，不如去掉皇帝的虚名，与卫郯谈判，让他不再攻打咱们，再收拢兵马前去辽东，吞并辽王所部，再剿灭三韩，壮大自己。” “臣妾知道辽王实力强大，臣妾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去见卫郯，给陛下借来2万张强弩。对付辽王，其实并不难，陛下不光要杀了他，还要吞并他的兵马才行。” 刘冀点头：“朕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见解，其实朕也早就在想了。若去武城，是可以避免与辽王起冲突。但是不利于以后发展壮大。辽东则大有可为。” “只是若去辽东，就要放弃中原，甚至放弃很多士兵。也标志着大梁灭亡，朕一时难以下决心啊！”???.23sk. 柳花红：“陛下，中都失守的消息肯定会传开，你要尽快抓紧时间决断，切不可让卫郯把瑜关（山海关）给堵死了。” 刘冀道：“皇后，城外不远就是卫郯的大营，朕想让你代表朕去谈判，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军队，其余你看着办。” 第813章"接见梅花红" 梅花红惊道：“啊？陛下您让我去谈判？” 刘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凭三寸不烂之舌借来两万张弓弩吗？你是朕的结发妻子，你代表朕去谈判很合适，你虽是南陈公主，但朕信任你，知道你会为大梁争取最大的利益。况且你是女人，有时候谈判比男人更容易让对方服软。” “谢陛下信任，只是谈判之后，这皇帝位可能得放弃了，你真的甘心吗？” “哎！朕做了20多年皇帝，可真正做主的没几天，说不留恋那是假，但朕没那么脆弱，不就是皇位吗，失去了朕也能夺回来，以后有皇后相陪，我也知足了。” “哦，你去谈判的时候，这七万俘虏便是一大筹码，你要好好利用。说来朕其实是打胜了，一战灭了南陈的主力，到最后投降了却还是朕，想想就窝囊。” 柳花红想了下，道：“陛下，母后替卫郯生了个儿子，听着王德的口气，母后似乎想让北儿封梁王，将来还或许希望北儿继承卫郯的一切。从而实现以梁代陈。若卫郯封北儿为梁王，那夫君只怕不能用梁王称号了。” 刘冀道：“朕连皇帝位都可舍弃，区区梁王又何必在意？母后不也说过了吗，兵权实力才最为重要，称号不过是虚的，等我实力强大了，称王称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在这件事上，你不必跟卫郯去争论，你谈判的重点，是卫郯不能再攻打辽东，而不是争什么爵位。对于他封的爵位，朕不稀罕，也羞为接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至于北儿，他虽是卫郯的儿子，但毕竟是母后所出，跟我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若能继承梁王爵位，朕乐见其成。将来北儿若真能一统天下，做了皇帝，他若愿意改国号为大梁，或许也是给祖上些许安慰吧。此事，还是个没影的事，姑且一说吧！” 梅花红：“陛下，您有此决心，臣妾也就放心了，请放心，我一定会让卫郯接受这些条件，另外还得让他支持一些工匠，钱粮。” “哦，陛下，现在辽王世子很重要，一定得看好他，他或许能成为对付辽王的关键，没有他或许咱们连渝关都进不去，您现在可以向他示弱，争取兵不血刃的拿下辽王。” 刘冀，：“放心，朕已经早有安排，他跑不了。” “事不宜迟，那臣妾现在就去找卫郯谈判。” 刘冀：“不急，朕出征这么久了，很是寂寞，……” 说完刘冀一把抱起皇后，向床榻走去，……寒冬腊月，两人做运动洗桑拿去了。 梅花红这方面，从来没有让刘冀失望过，把青楼72绝技发挥的淋漓尽致…… 卫郯大营，梅花红的马车来了。 帐内，：“王爷，有人自称是翟城公主，她说让您去迎接她。”23sk. 卫郯惊道：“翟城公主？那不是莹莹吗？” 突然想到莹莹在京都，她的身份已经给梅花红了。来见自己的应该就是梅花红，如今倒成了北梁皇后。这娘们装假装成精了，真把自己当公主了？还让我去迎接她。西贝货也有这么大谱？ “平之，你去迎一下她，把她带房间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哦！” 林平之来到外面，还是给她几分面子，不戳穿她，道：“王爷有事耽搁了，来不了，请公主进帐。” 梅花红吃鳖，只好下马车，走进大帐。 哪知卫郯正躺在简易床上睡大觉。 “哦，这不是皇后娘娘驾到吗？本王失礼了。” “你们都出去吧！” “诺！” 众人都出去后，卫郯坐起身。看向梅花红，只见这娘们，比当年送亲的时候更有韵味了。也更富态了，以前瘦不拉几的，现在都带点婴儿肥了，在气质上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看来在皇宫里，这种气质是可以培养的。 笑道：“怎么？你是以公主的身份呢？还是以皇后的身份跟我谈？说吧，找本王何事？” 梅花红笑道：“王爷还是那么健谈，小女子一生富贵拜王爷所赐，如今王爷却要剥夺他，我只好再来找你啰。” 第814章 谈判 卫郯笑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件事咱们各取所需，当时你是帮了我的忙，我应该感谢你，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做你的公主，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梅花红：“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即便你说出去我也不在乎，我这次来找你，是来跟王爷谈判的。” “谈判？怎么谈？莫非是刘冀派你来的？” “是的，不光是陛下，还有太后娘娘，他们俩授权我跟你谈。”梅花红这娘们很精明，把太后授权说出来，就是戳一下卫郯的软肋。 卫郯道：“坐吧！既然是他们母子授权，那咱们倒可以谈一谈。” 突然卫郯想到了什么，梅花红突然来找自己谈判还是太后母子授权？这说明什么？说明北梁危在旦夕。按道理说刘冀刚打了胜仗俘虏了自己这么多人，怎么会危在旦夕？莫非朱元文偷袭中都成功了？肯定是这样。想通了之后卫郯想大笑几声。 卫郯笑道：“皇后，本王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从中都赶来的吧？是不是中都城已经让本王部下朱元文占领了？” 柳花红暗骂，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好厉害，这也能猜到。 梅花红道：“算是吧，但也不全是，整个皇城几千御林军，还在母后掌控之中。你的部下想攻入皇宫也没那么容易。” 卫郯笑道：“是吗？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朱元文他们不敢强攻，更不敢进入后宫。” “皇后，既然你现在是谈判对手，那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吧。说说你的条件，看看本王能不能接受？” 柳花红想了下，：“我大梁可以去帝号，向大陈称臣，接受大陈册封，所有俘虏我们可以还给王爷，但是王爷要退兵回大陈。” “哈哈哈哈！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看来你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北梁了。” “也罢，不过你这些条件我不能同意，只去掉一个帝号的虚名，那本王不白忙活了？数万将士不是白死了？” 梅花红说道：“那王爷有什么条件？您可以先提，但我希望王爷你别忘了，北梁并非毫无一战之力，我们仍然有十几万兵马，我们的大营可全是大陈的俘虏呢。” 卫郯笑道：“你说的不错，但你们这十几万兵马，马上就要断粮草了，没了中都，将士们就成了无魂野鬼，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就是树倒猢狲散了。还拿什么给本王斗？” “王爷，就算打下去我们败了，可打坏了北梁王爷又得到了什么呢？我们若撤去草原呢？北梁将永无宁日。若能谈判解决，王爷可和平接收整个北梁，何乐而不为呢？” 卫郯想了下，：“行，算你说话有理，本王的条件很简单，刘冀放弃兵权，去掉帝号，本王给他一块封地，让他去就藩，至于别的，你可尽管提。” 梅花红暗骂，要是没有兵权，那还谈个屁，光有一个王爷的虚名，混吃等死有个屁用。 道：“王爷，您这个条件我方是不可能同意的，即便陛下同意，太后也不会同意，您这不是谈判，是无条件投降。” 卫郯道：“对，也差不多就是无条件投降吧，但不管怎么说，可以给你一块封地嘛。” “王爷，无条件投降，这是不可能的，都说您有大胸怀大抱负，可怎么又小肚鸡肠了呢？” “您若一点都不相让，那七万俘虏您不要了吗？我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难道我回去跟她说无条件投降？” 卫郯道：“那七万俘虏你们得给我送来，若要敢动他们一个，本王连投降都不接受。你们杀他一个，我就杀你们北梁10个。” 梅花红怒了，道：“国破家亡，大梁国都没了，还要这些人干嘛？那些人将来都是大陈的百姓，你别说杀10个，你就屠光了，你不心疼我们又有何可惜？若王爷一意不肯让步，我们陛下也只有战死一条路可以走，既然都是死，何必还给你留下七万俘虏。让他们殉葬有什么不好？” 靠，这娘们可真能怼人，是啊，大梁都没了，你杀光了北梁所有人他也不心疼。反正也不是他的国民了。23sk. 卫郯一时被这娘们怼的无语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第815章 接受条件 许久，卫郯道：“那你换个条件，说说你们的底线吧，看本王能不能接受，但希望你不要异想天开，那种只去帝号，便想让本王大军退出中都，甚至是北梁，想都别想。” 梅花红见卫郯松口了，道：“以渝关（山海关）为界，我们前往辽东，渝关以南全部交给大陈。但是王爷要保证不许再向辽东进攻。并且王爷要资助我们一些钱粮军械，从此两国和平相处。另外，我们要带走所有撤退将士们的家眷。” 卫郯心想，撤去辽东？妈的，这才是你们的底牌吧。 卫降一时犯难了，这个条件其实一点都不过分，可是就这么答应了，觉得有些便宜刘冀了。 见卫郯还不答应，柳花红道：“王爷，这不光是我们陛下的底线，也是太后娘娘的底线，如果您不答应，太后娘娘就真的只能殉国了。她的脾气您应该是了解的，难道您希望北儿没有母亲吗？” 卫郯：“皇后，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本王要跟将士们商议一下，过一会我再来给你答复，怎么样？” “行，那本宫去外面等。” “那倒不必了，外面冷，你就在这里等，本王去去就来。” 卫郯直接去找公孙稷，然后叫上卫壹。 来到公孙稷帐中，：“军师，有件事本王要跟你商量一下。” “王爷，何事？” “军师，刘冀派他的皇后来跟我谈判了，也就是翟城公主。刚才本王已经跟她争辩了一番。” 随后卫郯把谈判的经过内容给他们两人说了一下。 “军师，你说本王要不要答应她？” 公孙稷想了想，道：“王爷，答应她，这个条件可以接受。” “王爷，您想，如果咱们不接受，刘冀若铁了心要去辽东，咱们也拦不住，渝关易守难攻，现在辽东寒冷的更是撒尿成冰。我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追到辽东去，与其这样不如干脆答应他，这样就可以全面的接收北梁。先吞下这个胜利果实。”m.23sk. “事实上，刘冀愿意和谈去辽东，说白了就是希望您不要再攻击他了。他好带着将士们家眷一起走，否则他自己逃过去不更好吗？何必谈判呢？” “其二，辽王狼子野心，刘冀若去了辽东，如果王爷继续追击，他们就会抱团取暖。但如果王爷暂时放任不管，他们俩肯定会相互狗咬狗。但我估计辽王不是刘冀的对手，否则刘冀也不会想着去辽东。不过不管他们谁最后入主辽东，对王爷来说都是威胁。” “其三，王爷从京都出发，已经大战好几个月了，事实上我军已经伤亡惨重，粮草已经见底，我们的战略目标已经达到了，可以暂缓停止，再过几年，再出兵辽东不迟。” “当然了，刘冀去辽东，也是他野心勃勃的表现，中都已经丢了，军中将领的家眷可能都困在中都，北梁已经无险可守。再打下去，他的将士也没心再打了。与其这样被动，不如干脆主动退去辽东，重整旗鼓，以图将来。他只要吞并了辽王，一统辽东，再灭掉三韩，不用几年，便可携20万铁骑南下。” “王爷，您可千万别小看辽东，中原人都说辽东是苦寒之地，其实并非完全如此，辽东沃野千里，土地肥沃，更是盛产盐铁马匹。除了人口少一点，其余不比中原差多少。” 卫郯心想，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辽东了，黑土地肥得流油，马鞍山盛产铁矿，后世东北建奴更是一举灭掉了中原王朝。 卫郯：“本王自然是知道辽东的好处。” 卫壹说道：“王爷，可以答应她，但刘冀必须去帝号，这天底下只能有一个皇帝。这不是虚名，这是王爷一统天下的象征。刘冀若还称帝，则北梁仍在，若刘冀去帝号，向大陈称臣，这表明北梁已经亡国，将来史书记录北梁亡国的时间就是现在。” “您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虚名，他能让天下士子歌颂您千万年。也能让北梁投降过来的文武官员，没有后顾之忧，因为是刘冀带头投降了，怪不得他们。若刘冀去辽东还称帝，只能说明他迁都辽东，并不能说明北梁亡国，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卫郯点头：“我明白了，你说的很对，有时候这个虚名确实很重要，虽然辽东还是刘冀的地盘，但只要他称臣，名义上来说就是我大陈的地盘了。将来出兵辽东，便可直接先行下诏，占得大义。” 第816章"嫁妆" 公孙稷说道：“王爷，刘冀肯主动放弃北梁，足见他拿得起放得下，有枭雄之姿。即便去了辽东，将来也是我大陈的劲敌，况且他能派自己的皇后来谈判，而且这皇后还是我大陈的公主，说明他信任皇后，用人不疑。” “如今他才20出头，若再给他几年时间，只怕更难对付。” 卫郯笑道：“我从来不小看他，事实上我早就领教过他的厉害，不过再厉害的猎物也不是猎人的对手，也算他生不逢时吧，碰上了本王，活该他倒霉。” “罢了，本王再去跟他的皇后谈谈，他希望我给他一些钱粮军械，这些都是小事，本王没那么小气，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他能派皇后来谈判，其实已经在打感情牌了，本王又岂能显得太小家子气。”3sk. “既然一时灭不了他，那就暂时休战，养精蓄锐，过几年再平定辽东。” 公孙稷说道：“王爷，刘冀想吞并辽王所部，想来也得费一番周折，他希望您支持他一些弓弩，只怕也是这个打算。” 卫郯：“那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 卫郯返回营帐，梅花红道，：“王爷独断乾坤，些许小事怎么还要找人商议？” “唉，本王一向讲究民主，兼听则明嘛。” “好了，本王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本王也有个条件，刘冀必须接受我大陈的册封，任梁王，辽王都可以。” “若实在不愿意接受大陈册封，那他只要去掉帝号，自称梁王也可以，虽然只是个虚名，但他如果不去掉帝号，我没法向朝廷交待。” 梅花红道：“去掉帝号真的那么重要吗？就不能两国和平相处吗？我们去了辽东，不会影响大陈什么。” 卫郯：“刘夫人，称王也是国王嘛，你也知道这就是个名声而已，但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要立功，就得要这个虚名去堵天下士子的嘴。大陈也不要你纳贡，甚至也不用你称臣，你们就像三韩一样，各自称王就行。” “另外，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本王允许辽东与大陈百姓贸易往来，双方百姓探亲访友都可以，也不设什么贸易壁垒。” “你所要的将士们家眷，我可以让你们带走，但前提是要他们自愿，我不可能拿刀逼着他们走。一句话，他们愿走愿留，我不干涉，他们的私人财物也可以一并带走，我不阻拦。” “另外，本王从个人私库中拨100万的银子给你，这银子不是给刘冀的，是?偿你的嫁妆，当年你到北梁和亲，朝廷确实亏待你了，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这100万两银子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等你们到了辽东，我派人送过来。放心，本王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不会空口打哈哈。” “有这些嫁妆，你说话也就硬气一点，不管怎么说，本王都是你的娘家人。” “哦，辽王那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答应你的要求，送你2万张弓弩对付这老小子，等你回到辽东了，我派人跟银子一并送过去。” 梅花红道：“谢王爷，只是王爷，去帝号能不能缓一缓？能不能给我们半年到一年时间，实不相瞒，如果没有皇帝的名号，我们没法命令辽王，就不能占有大义。另外，我们现在急需弓弩，王爷能不能把军中的弓弩，直接送给我们？” 卫郯点头：“行，我过几天就派人送弓弩给你们。另外给你们半年时间，半年之后必须去帝号，否则的话朝廷就有了出兵辽东的借口，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话当戏言。” 突然梅花红笑道：“既然说到嫁妆，100万两是不是太小了点？王爷家大业大，你就不能再给点粮食？辽东苦寒，你总不能把我这个大陈公主饿死吧？要不再给100万石粮食吧！” 卫郯笑道：“真是女生外向，有你这么向娘家讨要东西的吗？他刘冀彩礼都没给呢？这大陈真是生了个赔钱货。” 梅花红突然用手搂住卫郯的脖子。笑道：“我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公主，我既是公主也是你的妹妹，难道还不值这点嫁妆吗？刘冀娶了我，把大梁江山都给了大陈，这个彩礼还不够重吗？兄长可不要让小妹寒心哟。” 第817章"大出血" 哟哟哟！这娘们还会撒娇了，你不会是想色诱老子吧？我可对你没兴趣，也没打算给刘冀戴绿帽子。还小妹，咱们俩你还不知道谁的年龄大呢。 卫郯说道：“大姐，我服你了，这样，100万两银子，再加10万石粮食，不能再多了。” 梅花红笑道：“行了，我的嫁妆就这么说定了。现在谈谈太后的彩礼。” “啥？太后的彩礼？你什么意思？” 梅花红笑道：“太后跟你在一起儿子都生了？难道你打算让她去辽东？太后如果去辽东，那北儿也得跟着去，你难道不想看你儿子了？愿意让他去辽东苦寒地带？”m.23sk. 卫郯笑道：“太后已经是我女人了，她当然得跟着我。” 梅花红道：“所以说，你得给彩礼啊？咱们大陈男人在乡下娶媳妇还得给个彩礼，你总不能是白嫖吧？” “我靠，大姐，难道你们夫妻准备嫁娘啊？还要彩礼？” 柳花红无耻的说道，：“在乡下亲夫死了，留下孩子饿肚子，为娘被迫改嫁找个后爹一起养活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 晕，这娘们原来是给老子下套，所谓的谈判，变成了一味的索求嫁妆跟彩礼，而且不好还价。早知道这样我还提你的嫁妆干毛啊？真是嘴欠。 “大姐，我算是服你们了，这也太无耻了，说吧，要多少？” 梅花红笑道：“太后娘娘身份高贵，您总不能太小气了吧？您身为摄政王，富有四海，这彩礼嘛……” 靠，卫郯大惊，这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大姐，你可别吓我，我心脏不好，我虽然是摄政王，可家里穷啊。” 梅花红反问：“那您说太后值多彩礼？” 晕，这娘们太厉害了，这刘冀两夫妻真是毫无廉耻，居然把嫁娘说的这么高大上。 卫郯：“太后多少银子都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可问题是我现在没钱。” 梅花红笑道：“本公主的嫁妆都是100万两，太后的嫁妆，怎么着也得三五百万两吧？何况太后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就干脆再给300万两彩礼，外加几十万石粮食吧！” 卫郯大惊，：“大姐，你是非洲人吗？咋这么黑？你就是把本王卖了，也筹不了300万两银子。” “哟哟哟，王爷也叫穷啊？谁不知道您在京都一次就让那些大商人捐了一千多万两银子，何况您还有银行，这几两银子对您来说算个什么？” 卫郯很想骂娘，这真tm是给自己下套。 “大姐，我算是知道刘冀为什么让你来了，你这哪是谈判啊，你这是来刮地皮呀，而且还耍无赖。” 梅花红道：“那要不让太后亲自来向你要彩礼？” “大姐，我算是服了你了，得了，我再加100万两银子10万石粮草，行了不？我就没见过有这么无耻的谈判对象。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本来都要撤走了，临了了，还来我这里刮一层地皮。” “呵呵，呵呵！”梅花红笑得合不拢嘴， 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你不许反悔哟。” 卫郯：“王八蛋才反悔，行吧，等你们去辽东了，我尽快派人送过来吧，你看你们一个个多会算计，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打输了，战争赔款呢。” 梅花红道：“王爷说话一诺千金，我自然是信得过，不过太后那里还得你多费一番心思，大梁都没了，她心里肯定难受，说不定自杀的心都有，你得安慰安慰她，拜托王爷了。” 卫郯：“行，本王知道。” “王爷，最后一个要求，请派人去中都，让朱将军开城放将士们的家眷出城。” 卫郯道：“既然议和了，本王自然要去中都城。这样，你们先撤往凤凰城，再派人去通知，定州，上谷等地驻军。至于中都城中的家眷，你们派人去通知他们就行，若他们愿意走了，本王不会强留。” “哦，现在谈好了，大陈的俘虏你得放了他们吧？” 梅花红道：“行，我回去就可以放，但王爷得保证，起码十年内不能对辽东用兵，您得发誓！否则我没法向太后娘娘交代。” 我靠！这娘们得寸进尺啊。 卫郯严肃说道，：“本王这一生还没对谁发过誓，也从来不受人胁迫。但为了让太后安心，让你在刘冀面前有地位，也表明本王的诚意，本王可以破例。” “本王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只要刘冀不称帝，10年之内绝不派一兵一卒进入辽东，若有违反，犹如此箭。” “咔嚓！”说完卫郯拿起桌上一根箭矢折断扔在地上。 梅花红见卫郯如此起誓，也安心了，古人轻生死重诺言。 道：“谢王爷大恩！臣妾告退！” 第818章"厉害的梅花红" 梅花红走后，卫郯面无表情，妈的，跟女人谈判注定是没法赢。刘冀，但愿你从此老实一点，本王并非好战之辈，只要你老实称臣，我可以给你十年时间。让你在辽东自生自灭，否则别怪老子违背誓言。 “平之，让卫叁过来。” “诺！” 没多久，卫叁来了。 “大哥。” 卫郯道：“老叁，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骑兵？” 卫叁道：“全部加起来三千骑左右吧。” 卫郯道：“朱元文已经拿下了中都城，刚才刘冀的皇后已经跟我谈了，他们愿意退去辽东，去帝称臣。你现在带领三千骑兵，绕过通县，立马去中都城。把这个消息告诉朱元文。” “切记，如果遇到敌军不用开战，直接避开就行，刘冀投降应该不似有假，先看看他是否愿意放俘虏再说吧，如果他遵守约定，本王自当也遵守。反正中都已经拿下，刘冀若不投降，咱们也稳操胜券。” 卫叁高兴道：“太好了，中都拿下了，北梁亡了，百年夙愿，一朝得成，大哥足可比肩光武刘秀。” 卫郯说道：“你啊，拍个马屁都不会，咱们硬碰硬输的这么惨，现在俘虏还在人家那里，有什么可高兴的？即便现在拿下北梁，那也是侥幸偷袭来的，还跟刘秀去比，我还不够格，我脸皮还没那么厚。” “罢了，你尽快出发吧，遇事多与元文商量，凡事以大局为重。” “诺！” 卫叁走后，卫郯想了想，：“平之，你去通知斥候队长，让他派人去定州，告诉马新、卫贰他们俩，就说中都已经拿下，让他们派兵前去中都汇合，就算不能全去了，也要派一部分兵马前去，告诉他们，定州不重要了，不必再攻打，等待招降就是。” “诺！” 通县，梅花红回来了，刘冀问道，：“皇后，结果如何？” 梅花红说道：“卫郯已经答应了，他保证不追到辽东去，但是要陛下去帝号可自称梁王。不过我已经跟陛下争取了半年后才去帝号。” “另外，他答应送给咱们两万张弓弩，20万石粮食，200万两银子。并且答应，所有将士们的家眷只要愿意去辽东他不阻拦，并且他们的私人财物也可以带走。还有，他允许辽东跟大陈通商，不设贸易壁垒。” 刘冀道：“这么多？卫郯他愿意？别不是匡骗咱们吧？等朕去了辽东，他又反悔？” 梅花红心想，还是照顾一下陛下的面子吧，母后彩礼的事就不说了。 “陛下，绝不会有假，他已经当着我的面发下重誓，只要陛下去掉帝号，他10年内不向辽东派一兵一卒。” “陛下您放心，臣妾出自大陈，对卫郯多有了解，他既然已经发誓了，就绝不会自食其言，这一点咱们可以放心。况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赶尽杀绝。” “事实上，他现在把辽东当三韩一样看待，大陈的国土已经足够大了，他不会再看上辽东了。在中原人眼中，辽东不过是个苦寒之地，满朝文武根本就看不上。” “陛下，卫郯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200万两银子是臣妾问他要的嫁妆。当初臣妾来大梁，嫁妆有些少，这回算是补偿。” “粮食跟弓弩，我估计他呀是怕咱们输给辽王，所以才支持的。” 刘冀说道：“唉，辛苦皇后了，说实话，这仗输的窝囊，朕心有不甘啊。明明战场上打赢了，最后却要亡国，朕无能啊！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梅花红道：“陛下，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过于灰心。先撤往辽东，养精蓄锐，10年之后未必没有机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方能一举灭吴，陛下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 “大陈朝廷贪腐横行，国库空虚，宦官当道，朝政腐败不堪，南方还有藩王作乱，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强大。咱们只需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到时候几十万铁骑南下，要想夺回祖宗基业，又有何难？” “况且，即便去了辽东，大梁的国号还在，去帝号也并不是亡国，陛下可知，汉末江东孙权，可是被魏文帝曹丕册封为吴王，建立吴国。直到七年之后，孙权才在武昌正式称帝。难道孙权没称帝前，吴国便不是国了吗？” 23sk. 第819章 留下太后 刘翼没想到自己的皇后还懂得这么多，身为南陈公主，却一心为了自己，这样的女人太值得珍惜了，老天待我不薄。 刘冀搂着梅花红，：“姐，有你陪着，朕什么都不怕，朕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上姐。罢了，一切都是定数，撤吧，咱们去辽东，朕派人去通知母后，让她也回辽东。” 梅花红心想，让太后去辽东，自己在后宫就被她压了一头，什么事都得听太后的。卫郯喜欢太后，若带她去辽东，搞不好哪天卫郯想她了，又会带兵来抢她，何必惹这个麻烦。况且，我连彩礼都收回来了，若是不让太后嫁过去，卫郯还不得骂娘。 “陛下，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带母后去辽东。” 刘冀：“你这是何意？” “陛下，辽东寒冷更甚中都，母后带着北儿若去辽东，要是水土不服怎么办？” “况且，咱们去辽东，是去从头再来，当节俭开支，增强实力，砺兵磨马，不能铺张浪费，如果母后跟我们去了，我们要不要给她建宫殿？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让她落角吧？” “再者，现在辽东可是辽王的地盘，辽王一向拥兵自重，咱们去了还得跟他斗，母后跟着也挺危险的。陛下怎么能让母后去冒险呢？” 刘冀道：“母后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她没有那么娇弱，并不一定要住皇宫，朕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梅花红道：“陛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呢？母后心里想着卫郯，她去辽东不会快乐的，卫郯为了母后可以只身赴险，母后心里其实很感动，也深深的爱着卫郯。” “让母后留下来，她会更幸福，母后守了近20年寡，你应该体谅体谅她。让母后暂且留下，等我们平定辽东了，一切安稳好了，还可以再来接她嘛。到那时候，母后也会愿意前去。” “何况有母后在卫郯身边，对陛下也更有利，请陛下不要意气用事，臣妾绝非是利用母后，而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替母后着想。” 俗话说宁娶从良女，不要过堂妻，梅花红确实强过什么公主百倍。这一番劝说合情合理。刘冀当然明白梅花红是想留下母后牵制卫郯。如今有了台阶下，那也就不戳破了。 “好吧，那就让母后留下吧，不过得派人去请示下母后，如果母后不愿留下，那就接她跟我们一起走。” 梅花红点头：“也好，这事臣妾去安排吧，臣妾派小冯子去。” 刘冀随后召集众将，把中都失守的消息告诉众将，并且决定迁都辽东。天籁小说网 刘冀暂时不说去帝号的事，只说是迁都，并且答应到了辽东给每名将领一笔安家费。 虽然很多人不太愿意走，但是刘冀愿意给他们安家费，还愿意把他们家眷接出来。再加上这些将领大多是鲜卑后裔，并非汉人，他们也怕留下来让卫郯收拾。 最后梅花红带来劲爆消息，中都城中所有文武百官都让乱军杀了，连丞相也死了。至于是被谁杀的，梅花红当然不会说实话，只说是乱兵杀的。这些将领以为是南陈大军杀的，兔死狐悲，只好接受去辽东事实。 随后刘冀下令，放掉所有俘虏，全军往东撤往凤凰城（唐山一带）。 韩珍说道：“陛下，既然打算迁都，那么得派人去定州通知刘熊将军，武城也还有两万多兵马，也要通知他们去辽东。可以让他们从漠北往辽东方向走。” “陛下，辽东贫穷，既然要走了，那么通知各地驻军，干脆把城中洗劫一空，不留给南陈人一粒钱粮。” 刘冀动心了，正准备点头。 梅花红连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 “您想，如果咱们把大梁各城洗劫一空，虽然可以一次得到很多钱粮，可百姓人心就全部失去了，以后若想再打回来，百姓还会支持吗？” “百姓会怎么想？南陈敌军都没有洗劫他们，却让大梁官军洗劫了，他们岂不对我们恨之入骨？这不正是卫郯所希望看到的吗？如果真的这么干了，那咱们永远也出不了辽东，这是短视的行为，陛下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第820章 北京 刘冀听梅花红的分析，点了点头，这种事干了以后，人心就全部失去了，往后不可能再回来了。 说道：“皇后说的对，任何人不许打劫百姓，让驻军直接退出城池就行了，让南陈人去接收吧。” “不过，百姓不可以打劫，但是各县衙的府库现银还是可以带走的，粮食嘛，留下一部分带走一部分。爱卿，你把朕的意思派快马传出去，让各部到凤凰城集合。” “诺！” 随着刘冀一声令下，随后北梁5万大军往东撤走，前往凤凰城。而七万俘虏，终于得救了。这些俘虏这段时间每天只吃一顿，饿的前心贴后背，走路都打晃，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王爷，北梁人撤了，全部往东撤，不过他们好像把粮食全部带走了，马车延绵好几里。现在通县只剩下几个县吏。” 卫郯道：“看来刘冀是真下决心了，你多派斥候，跟在他们后面，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诺！” “来人，让卫壹派人前往通县，接管通县。” “诺！”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卫壹来了，脸色特别难看。 “王爷！” 卫郯看着卫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还哭丧着脸？” “大哥，七万俘虏，饿死冻死好几千，所有俘虏饿得走路都走不稳，有些人几乎已经奄奄一息。我刚才问了他们，才得知，他们一天只吃一顿，还是稀的，并且没有放盐。这才几天啊，就饿成这个样子，要是再过十天半月，我估计全饿死了。” “这些北梁胡人就不是人，我现在恨不得派兵去追杀他们。” 卫郯暗骂，这狗日的也太狠了，每天喝一顿稀的，这么冷的天，不死人才怪。 卫郯：“哎，刘冀为了节省粮食，哪舍得养俘虏，虽然可恨，但谁让咱们打了败仗呢？再去追究也没多大意义了，毕竟还是放回来了。” “罢了，你快去通知伙房，让他们先熬粥，熬浓一点，先喝粥再吃饭，只能吃个半饱，这肚子一空，别往死里吃，可千万别撑死了。让伙房营，杀些牲口熬汤，让他们肚子涨涨油水。” 卫壹惊道：“糟了，我得去看一下这些小兔崽子，可千万别吃撑死了。” 说完卫壹立马前去军营，饿得这么惨，突然有吃的往死里吃，到时候消化不了，活活撑死。 这时公孙稷来了，：“王爷，刘冀撤走了，咱们应该前去中都城了，您还得去中都主持大局呢，北梁各地文武官员，您还得早做安排。” “军师不用急，卫叁已经去中都了，咱们在这等两天也无妨，刘冀既然走了，大局也就定了。” “本王现在想的是怎么收拾北梁这个烂摊子，还有中都城是不是得改名了？” “军师，中都这名字不行，特难听，我意把它改了。另外，现在南北一统了，以后定都哪里？” 公孙稷道：“王爷，莫非您想迁都？” 卫郯笑道：“京都，紧临黄河，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其实不是做都城的好地方。” “这天下做都城的地方有三个地方比较好。洛城（洛阳），长安，再者就是中都。但如今长安，洛城人口太少了，不适合做都城。而中都还是比较合适的，本王觉得把中都改名北京，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稷道：“王爷，莫非您想迁都中都？” “嗯，军师，从长远来看，对大陈的外部威胁来自北方，而迁都北方有利于朝廷加强对北方统治。而中都又有燕山山脉作为屏障，有险可守。” “既然威胁来自北方，那迁都北方，便是天子守国门，这也能增强朝廷的忧患意识。” “王爷，贸然迁都，肯定会引起朝堂的激烈反应，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利益，比如京都的房价，地价，商业。如果迁都，肯定会一落千丈，我估计朝中大臣没有人会支持的。还需从长计议啊！” 卫郯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事在人为嘛，本王在哪这都城就在哪，先改名再说，改中都为北京。设北京府尹，管理北京民政，与各部侍郎同级，正二品衔，由你出任首任北京府尹。” “啊，王爷，这？” “怎么？你嫌官小？” 第821章 卫春动手了 “啊！岂敢，臣是想说，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要不要回京都朝堂与百官商议一下？” 卫郯道：“没什么好商议的，就这么决定了，本王也暂时不会回京都，先巩固一下北京的防务再说。” 公孙稷见卫郯铁了心要迁都，也就不再劝了，事实上迁都北京对他也有利。 “军师，仗总有打完的一天，就目前而言，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了，但治理天下，却才刚刚开始。军师饱读诗书，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往后还是要以治理天下，造福百姓方为正道。” “本王欲深化改革，去掉朝廷一些的弊政，这些都需要你支持，你也没有治理过地方的经验，就先从北京开始吧。本王希望你能干出成绩来。” “谢王爷！臣一定竭尽所能。只是北梁虽灭，但是西凉还在，臣还想带兵去西凉呢。” 卫郯笑道：“北梁灭了，西凉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来年反手之间就能灭了他，让他彻底凉凉，军师就不要去了，交给小辈们吧。” 公孙稷明白了，卫郯这是变相要剥夺他的兵权了。他这个军师还没当几个月呢。 哎，帝王心术啊，仗打完了，兵权也就收走了。只希望将来不要卸磨杀驴才好。 中都城，卫叁三千人马到了，朱元文听说有援军来了，亲自到城门楼上一看。见是卫叁本人，这才命人打开城门。 卫叁拱手拜道：“末将恭喜元文兄立下盖世奇功，一举定乾坤。” 朱元文道：“老弟客气了，些许微功，侥幸而已，还好老天保佑，夺城顺利，否则就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赶来了。” “王爷人呢？你们都到哪了？” 卫叁：“王爷现在通县外，得知元文兄夺取了中都，王爷便派末将立马先赶了过来。现在城中情况如何？皇宫可有拿下？” 朱元文：“李太后深明大义，让御林军投降了，如今皇宫也由我军控制。” 卫叁轻道：“没让人去后宫吧？” “老弟放心，我让王源守在那里，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便好，我来的时候还真担心乱兵冲进去，王爷可是再三交代，不可怠慢太后。” 一行人，进入中都府衙。 朱元文问道：“老弟，王爷可有诏令？” “没有，只说让咱们有事商量着办，哦，忘了告诉你，刘翼已经投降，并且派皇后前去谈判了，王爷准许他们撤往辽东。” 朱元文道：“这位北梁皇后，还是我们大陈的公主，本将算是领教过了，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刘冀派她去谈判，只怕王爷会头痛，说不定会一败涂地。” “哦？这么说来，元文兄跟她谈过哟？” 朱元文随后把梅花红两次相逼的事跟卫叁讲个明白。 卫叁道：“原来如此，我说奇了怪了，元文兄既然拿下了中都城，怎么还放了一个皇后出来谈判，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我大陈的公主，有光烈皇后之风（阴丽华），作为嫁出去的女儿，为婆家着想，乃天经地义。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是北梁皇后，自当以北梁利益为重。” 朱元文道：“老弟，王爷什么时候到中都？这里面好多事还要他来做主呢。” “可能还要过几天吧，得看看刘冀撤走了没有，不过现在也不用急了，大局已定，出不了乱子了。” “嗯！” 大陈，京都城，皇宫内侍监，卫春一身小太监打扮，蒙着面，出现在了内侍监总管吴廉的房间。 吴廉惊道：“虽然你蒙着面，但杂家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卫春吧？” 卫春见吴廉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干脆扯下面巾。冷冰冰的说道：“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吴廉道：“怎么？你是来杀我的？” 卫春道：“我本来不想杀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不甘寂寞，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查的。” 吴廉明白了，反问：“这么说来，还真被我猜中了？太后娘娘生的是个女婴吧？是你李代桃僵换成了男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男婴还是你的侄儿。你这一手真是高明啊？” 卫春：“说完了吗？” 第822章"吴廉被杀" 吴廉见卫春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明白自己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这个家伙太低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练了一身这么高的武功，什么时候进到自己房间都不知道。 吴廉说道：“还没说完，卫春，就算要杀我也不差这一时，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 卫春：“问吧！” “你跟王爷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王爷待你不薄，他算计过任何人，可从来没算计过你。对你更是关爱有加，当初你跟着唐恒背叛了他，他也并未追究，可你帮着太后把他孩子都换下了，杂家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怎么干？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侄儿继承他的爵位？” 卫春冷笑道：“夺妻之恨算不算背叛？” 吴廉突然明白了，道：“原来你喜欢太后，把太后当成你的禁肉。” “卫春，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就能瞒过王爷吗？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再高明的做法也会有破绽，假的就是假的，他真不了，王爷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你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了他，我都能发现你的秘密，王爷就不能发现吗？” “他以前不动你是因为不舍。但是如今你已经戳中了他的逆鳞，你觉得他还会放过你吗？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替你打掩护，否则你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也包括仇太后。” 卫春：“这就不要你操心了，你自裁吧。” 吴廉大怒：“哼！” 突然吴廉一掌向卫春拍过去，想抢攻，先下手为强。吴廉虽然比不上唐桓，但也算是江湖一流高手，曾在西厂任千户多年，一手降魔掌法也是出神入化。 只见吴廉右掌就要拍中卫春胸口时，卫春突然人影横移，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吴廉后背，身法之快犹如鬼魅。 吴廉大惊，反手一个回手掏拍过去，哪知就在这时，腋下露出了破绽，卫春身形一闪，手指随手在他腋下肋骨处一点，一股强大的真气刺向心脏。 “噗！”吴廉一口鲜血喷出，心脏被戳破，全身颤抖两下，倒地身亡。 只用一招，卫春便杀了吴廉，随后摇了摇头。提起吴廉的尸体，消失在黑夜中。 堂堂内侍监总管，天下第二大太监，在卫春手下两招都没走过去，实在有些悲催。可见卫春的武功有多么高深。 吴廉死了，只在房间地上吐了一口血便毫无音讯，除了卫春，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永安宫，太后房间，太后问道：“你刚才去哪了呢？” 卫春：“我去宫中走了走，没什么事。” 太后叹息：“哎，也不知前线战况怎么样了。” 卫春听太后说前线战事，就明白太后是想问卫郯的情况。卫春内心发怒了，太后这是想卫郯了。 “姐，你提他干嘛？” 太后看向卫春，立马明白了，卫春又吃醋了，一个太监居然跟王爷吃醋，自己怎么就跟他扯到了一起。自己是个废物还吃什么醋嘛？我不想卫郯，我还想你这个太监啊，你能给我性福吗？连吃个对食都不会，真是废物。 太后：“没，没什么，只是孩子还没起名字，想让王爷给他起个名字。” 卫春道：“姐姐自己起名就行，若是大名不愿取，可以先取个小名嘛。” 太后点头：“你这主意不错，这孩子现在就是我的宝贝，那就叫宝儿吧。往后，小名叫宝儿，大名等王爷回来再取。“ “宝儿？这名字不错。”卫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上书房，薛凤在看奏折，张德子说道：“娘娘，天色已晚了，休息吧，看这么多眼睛吃不消。” 薛凤叹道：“哎，国事皆难啊，王爷派人催粮，而且在益津关打了败仗，这两天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说不定这一次北伐会无功而返了。” 张德子说道：“娘娘放宽心，打仗嘛有输有赢，王爷既然没有收兵回朝，那就说明有把握，您别太担心。” 薛凤起身，问道：“上次的事，卫春怎么说？” “娘娘，卫春说他一定会劝太后把孩子交给您抚养，只是现在孩子还太小，不宜操之过急，等几个月，等孩子长大一点才好。” 第823章"恶梦" 薛凤不出声，过了会，：“张德子，孩子大了就认人了，只怕就带不熟了，本宫可不想替别人做嫁衣。” 张德子明白了，王妃这是不想等了。原先不想认这个孩子，现在又怎么这么急了呢？ “娘娘，奴婢有一计或许可以一劳永逸。” 薛凤：“什么计？” “娘娘，不如赐太后娘娘去见先帝？这样一来，那孩子就没了娘，这样您收养就顺理成章。” 薛凤想了想，摇头，：“杀其母夺其子，非仁义所为也，本宫于心何忍？王爷一旦知道，本宫如何跟他解释？就算蒙混过去了，等孩子长大了，一旦知道真相，本宫又如何面对他追问？” “罢了，你下去吧，本宫就寝了。” 张德子道：“娘娘，也不必着急，孩子也确实太小了，再过段时间，奴婢一定让太后亲自把孩子送给您抚养。” 薛凤：“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长春宫，萧莹已经睡着了，突然坐起身，惊出一身冷汗。 立马跑到柳倪倪房间，：“柳姐姐，快起来。” 柳倪倪问道：“莹莹，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 “柳姐姐，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卫郯被人刺了一剑，鲜血染红的大地，他就要死了。” 柳倪倪：“莹莹，梦都是反的，你别太当真。” 萧莹道：“不行，我得去找他，在这宫里我一天也呆不住了，我现在就走，他要死了，我绝不独活。”???.23sk. “莹莹，现在大半夜的你往哪里走啊？城门也关闭了，况且前方正在打仗，怎么找？” 萧莹一咬牙，：“行，那我明天早上就走，柳姐姐，你去不去？” 柳倪倪说道：“我也想去，可我要给政儿复习功课，这怎么走得开呀？” 萧莹道：“哼，你真把政儿当自己的儿子了？政儿有小安子小喜子保护，不会有什么事，功课有皇后辅导，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政儿又不用去考进士，读那么多书干嘛？你要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好了。实在不行，我去找燕笑笑，她肯定愿意陪我去。” 柳倪倪：“你啊，少来激我，我不是不愿意去，我是怕你去了反而给他惹麻烦。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在家里好好呆着。” “罢了，那我明天陪你去吧，这前去北梁路途遥远，关卡重重，不是那么好找的。” “这样，你明天早上去找薛王妃，让她给你一道手令，这样便于过沿途关卡。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女扮男装，为了赶时间咱们这次就不坐马车了，骑马去吧，这样有个两三天时间就能到北梁。” 萧莹高兴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莹这丫头直接去找薛凤，薛凤见到萧莹也发怵，卫郯跟薛凤说过这丫头是他的姐姐，简直是心头肉，谁也不能动她。 “莹莹，你去北梁这哪行，王爷是去打仗，前方危险，你在宫里等他不好吗？” 萧莹道：“王妃，我已经决定去北梁了，你就别再劝了，给我一道手令吧，我要过关卡。你若不给就算，反正我都要去。” 薛凤无语，这丫头说话太冲了，要真不让她去，肯定又得闹，自己也拦不住她。 “莹莹，要不我派东厂番子送你去？” “不用了，柳倪倪陪我去，人多麻烦。” 薛凤听说柳倪倪这狐狸精也要去，内心不悦，不再说什么，从抽屉里拿了一块牌子递给萧莹。 说道：“这是令牌，你拿去吧，官兵见到了自然会放行。” 萧莹笑道：“谢了！” 掉头就走了，薛凤无奈的摇了摇头。喊道：“张德子，挑几名大内高手，跟在她们后面，暗中保护莹莹，也不要让她轻易发现了，免得这丫头又闹大小姐脾气。” “诺！” 薛凤还是怕萧莹出事的，萧莹要真出事了，她跟卫郯的感情只怕完了。 北梁皇宫，李太后这两天有些神经衰弱睡不着，虽然大陈士兵没有进入后宫，但整个皇宫前院所有宫殿都让大陈士兵占领了，也不知冀儿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会听自己的意见前去武城。 “王德，可有陛下的消息？” 第824章 太后的主意 “娘娘，还没有，老奴的徒弟也还没有回。” “娘娘请放心，通县离中都并不远，想来不久就会有消息，其实前线是我军胜了，陛下若想撤，卫郯根本挡不住，您不用担心。” 太后：“王德，宫中奴婢众多，你让人统计一下，谁愿意出宫回乡，就把俸银给他结了，准许他回家。” 王德道：“娘娘，宫女还好，回乡还可以嫁人。可内侍怎么办啊？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又净了身，即便就是回乡也干不了农活，除了会伺候人，什么也不会啊？” “娘娘，其实已经有些奴婢在找老奴了，他们都怕娘娘赶他们出宫。” 太后：“哎！国破家亡，哀家也是为他们好。罢了，不愿走就留下吧，别难为他们了，等卫郯来了，让他们伺候新主子吧。” “哀家也准备去武城了，回到哀家出生的地方，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牛羊成群。这几天我经常梦到小时候我兄长带我放牧的时光，我骑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当马骑。可如今……” 说着说着太后眼泪汪汪直流。 “王德，哀家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进宫，我若不进宫，我兄长也不会死，一家人平平安安多好啊？我干嘛要卷入这权利的漩涡？” 要是卫郯在这肯定也会发出无限感慨。又一个后悔进宫的人，萧长龙、杨玉儿、萧景、丽妃，沈芳，这些人无一不后悔进宫，如今又多了个李英秀。 王德：“娘娘，卫郯对娘娘一往情深，过两天他肯定会来中都，他不会让娘娘离开中都的，娘娘还可以住在这里。”m.23sk. 李太后道：“王德，你觉得哀家还会住在这皇宫里吗？哀家就那么贪恋权势吗？卫郯对我情深不假，但我跟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是我的灭国仇人。” “先帝驾崩时，把大梁江山交给哀家，哀家为了大梁，呕心沥血20年，为了大梁，我昧着良心亲手杀死了我的侄儿，害死了我娘家三族，如今我已是举目无亲。可这一切最后还是被卫郯给夺了。” “哀家还有脸呆在这皇宫中伺候我的灭国仇人吗？” “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我已经对不起先帝了，还怎么能去跟灭国仇人欢言谈笑？我如何对得起刘氏历代先帝？” “哀家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就是在等卫郯，哀家要等他来，我要当面拆穿他的伪善，这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打着爱的旗号灭我的国。他的眼里只有江山社稷，任何与江山有关的东西他都不会相让。” “王德，还记得多年以前他第1次见我吗？那时他就说什么，他跟我只谈私人情义，不涉及两国政治，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给我在下套，他早就知道他有一天会所谓的北伐，所以特意说什么不涉政治，就是怕以后不好意思撕破脸皮。” “当时哀家还觉得他是个坦荡君子，不是攀龙附凤之辈，不想因为我是太后，想沾我的光，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王德说道：“娘娘，事到如今，您还是想开点吧，卫郯虽然可恨，但他对娘娘是有感情的。或许是时势所为吧，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要过下去，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皇子着想。” 太后道：“王德，答应哀家一件事。” 王德：“娘娘，您有事请吩咐。” “王德，你既然哀家的心腹，也是长辈，哀家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哀家死了，请你跟着卫郯，把北儿养大。” 王德吓得跪地上，：“啊？娘娘，您万万不可有轻生的想法，娘娘，北儿还小，他离不开您啊？如果没有娘娘的养育教导，他怎么能快乐成长。” 太后道：“王德，你起来，你听我说，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 “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我改变主意了，北儿不能留在我身边，北儿是他的孩子，如果留在我身边，将来即便有了权势，最多也就是个蕃王。卫郯夺了大梁天下，我要让北儿也夺了大陈的天下。” “王德，卫郯的王妃薛氏已年近四十，膝下无子，看来是怀不上了。如果哀家死了，你一定要委曲求全，求得卫郯同意，把北儿交给薛王妃抚养，唯有这样，北儿才能是嫡子。” “我若死，卫郯必定内疚一生，他便会加倍补偿北儿，所以北儿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第825章 哀家要讨回公道 王德急了，：“娘娘，老奴不能答应您，娘娘还年轻，您不能轻生，若娘娘去了，老奴愿随娘娘于地下。” 太后看着王德如此忠心，：“王德，你起来，哀家说的话你记下就好，看看再说吧！但不管怎么样，你要以大局为重。” 俩主仆也算是交心相谈，王德更是老泪纵横。 突然这时一名中年太监，走进太后房间，从外向看这家伙就长得比较阴森恐怖。：“见过娘娘，王总管。” 王德说道，：“孔维你这大晚上突然进来？有何要事？” 孔维道：“娘娘，所有的御林卫已经被杀了，李信也在其中，近三千人一个都没有逃脱。” 太后大惊：“不可能吧？陈将朱元文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城吗？这都几天了，应该回家了呀？” “娘娘，南陈人心狠手辣，他们故意骗得御林卫投降，答应放他们出城，其实是骗他们去瓮城，然后射杀。奴婢也是刚才见瓮城好像有灯火，便趁着守军不备，偷偷上了城墙。来到瓮城一看，里面全是尸体，堆了好几层。南陈人趁着天黑正在搬运尸体，看样子应该是拉到城外去埋。他们晚上搬运尸体，就是想毁尸灭迹，不让人知道。” “娘娘，南陈人把内外城门都关闭了，城中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瓮城里面是什么情况，奴婢要不是无意中发现了，可能这件事就让他们瞒过去了。”23sk. 太后听完，突然一下瘫坐在地上。 王德立马扶起她，：“娘娘，事已至此，您得稳住呀。” 太后泪水夺眶而出，道：“是哀家害了李信他们，如果不是哀家让他们投降，怎么也不会全部被害。” “哀家对不起李信，对不起御林军众将士们。” 太后咬牙切齿：“卫郯，你又欠我三千条人命，哀家要向你讨回公道。” 王德说道：“孔维，这件事暂时保密，不要泄露出去。” 孔维说道：“王总管，南陈人如此心狠手辣，应该让我大梁的百姓知道才行。号召大家都来反抗他们。” 王德喝道：“糊涂，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又不能复生，你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去反抗有什么意义？只会图生杀戮，这笔血债只能以后再讨还。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杂家会来找你。” “诺！奴婢告退！” 太后已经泣不成声，：“王德，哀家现在恨透了自己，这笔血债我一定要找回来。” “娘娘，您不必太过自责，李信他们也是为国尽忠，就当是他们为国捐躯了吧，如今所有羽林卫死了，朝中那一百多名大臣，就是南陈人所为，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明白了，自己杀了那一百多名大臣，确实太冲动了，始终是个污点，消息要是传出去，很多人都不敢再为北梁为官。如今嫁祸给南陈人也好。 太后点点头，王德：“你让那些奴婢闭口，不许透露半个字。” “娘娘放心，奴婢早已下了严令，杀害大臣的就是南陈人假扮的。” 太后见王德早有准备，便不再说了。 “王德，你也下去休息吧，哀家有些累了，要好好想一想。” “诺！老奴告退！” 第二天一早，中都府衙内，卫叁跟朱元文便聚在一起，成建来报，：“将军，尸体实在太多，清理了一晚上总算清理干净了，兄弟们一晚没睡，都累趴下了。” 朱元文道：“兄弟们辛苦了，让他们好生休息两天。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放心，都交代过了。” 卫叁看着朱元文，觉得都有些不认识这个家伙了，平时看的唯唯诺诺，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昨天听他说杀了三千俘虏，自己都惊呆了，大哥曾经再三交代过，不许杀俘虏。没想到这家伙顶风作案。没办法自己只能替他一起隐瞒，替这家伙擦屁股。 卫叁问道：“这么多尸体埋好了吗？别到时被野狗给刁出来了。” 成建道：“在前面河岸不远处挖了几个大坑，都埋在里面，这大冷天应该不会让野狗去刁吧？我还让人在上面栽了一些树，这可是上好的肥料，这些树肯定会长得飞快。” 第826章 入主北梁 朱元文说道：“行了，就这么着吧，这么多人死了，要想瞒得死死的，可能性并不大，拖几天算几天吧，等天下太平了挖出来也不怕。” 卫叁说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打开城门吧，可以让老百姓自由出城了。” “将军，会不会有些草率了，或许不远处就有敌军呢。” “无妨，王爷大军就在来的路上，咱们城中现在有这么多兵马了，这北梁总共才多少兵，不用怕敌军的偷袭。咱们要有自信。” “诺！” “哦，派人维持市井秩序，城中可千万别出乱子，现在的中都，已经是我大陈的地盘。得保护好城中百姓，不许骚扰商户。要管好自己的兄弟，酒楼，妓院，不许他们去碰，更不要想去白吃白嫖，谁敢违反军纪，严惩不贷。” “诺！” 这时司马凡进入大堂，见过两位将军。 朱元文问道：“司马千户，各府库可有查封清点好？有多少银子，粮食？” “回朱将军，北梁并不富裕，由于战事原因，国库空虚，六部各府衙都搜遍了，只查了100多万两银子，其余的银子不见了。粮食嘛，十来万石吧。其余粮食都在百姓自己家里，这个不好查。” “行了，有总比没有好吧，还好本将来得快，否则只怕连这点银子都没有。” “司马千户，你的功劳本将给你记下了，等王爷来了，我会在王爷那替你请功。现在主要是维持市场秩序，不要让百姓人心惶惶的，王爷马上就要入城了。本将不希望王爷看到一座乱糟糟的空城。” “你现在带着原中都府衙那些衙役，告诉他们，他们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他们的职务原封不动，俸银不变，让他们去维持市场秩序。” “另外，派人写布告，粘贴各处，告诉城中百姓，北梁已加入大陈，天下从此一统，以后永享太平，请百姓不要害怕，可放心生活。” “诺！在下现在就去安排！” 中午时分，一支庞大的队伍，向中都而来，卫叁、朱元文、成建，朱全，还包括有一些投降过来的北梁将领。全部到城外迎接。 卫郯坐在马车里内，看着中都高大的城墙，飘着“陈”字大旗，内心有些澎湃，终于拿下北梁了，一统天下就在眼前。 马车停下，朱元文领头，单膝跪地，高喊：“臣等恭迎摄政王！” 卫郯只好走出马车，双手虚托：“诸位请起，不必多礼，让兄弟们等久了。” “谢王爷！” “元文，你上车来，随本王一同入城。” “诺！” 朱元文走上马车，跟卫郯同乘一辆马车，这是莫大的尊荣，看得众人都眼红。 随后，大军缓缓从南门而入，直奔皇宫。 马车内，卫郯笑道：“元文，干得漂亮，有卫霍之风，本王一定要奖赏你，说说要什么赏赐？” “王爷言重了，侥幸而已，都是将士们用力，末将只是沾了他们的光。” 卫郯：“不必谦虚，偷袭京都是你一手谋划的，又是你带人亲自实行的，这个功劳，谁也拿不走。” “现在城中情况怎么样？” “还好，末将已经派人在维持市井秩序，并且粘贴布告，但城门已经打开，有不少百姓往城外跑，开业的商铺也不多，百姓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乱军，观望的比较多吧。” 卫郯点头，：“百姓往城外跑，这很正常，现在他们跑出去，等平静了他们也会跑回来。” “北梁朝廷现在什么情况？” “哎，除了几个武将当时没有入宫，其余的大臣包括丞相田叔珍在内等六部官员，全部让太后杀了。这事也怪末将没有想到，我本来是让他们去劝李太后投降的，没想到李太后见到这些软骨头，直接让御林卫把他们给砍了。” 卫郯内心十万个艹泥马，都不知道怎么说太后这娘们了，真tm狠。 道：“指望这些朝中大臣剧烈反抗，那是不可能的，这些文人士大夫，有几个不是贪生怕死的，都说我们大陈朝廷腐朽不堪，只怕北梁也好不到哪去。和平久了，当官的都只知道享福了。” “这些家伙毫无节操，自己投降也就罢了，还去劝太后投降，而这个时候太后手中还有刀，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第827章"万岁" 朱元文道：“这事怪末将考虑不周，还请王爷责罚。” “行了，这事不怪你，要我是太后的话，我也会砍了他们。只是咱们跟李太后的立场不一样罢了。” “其实死了也好，天下什么都缺，就不缺想当官的人，京都的读书人，比护城河的王八还要多，再挑选一批就行了。” 又问：“李太后现在怎么样？皇宫是个什么情况？” 朱元文：“皇宫已经让我军控制了，太后最后还是命令御林军投降了，末将派人守在后宫墙边，任何人不能进后宫。李太后一直在后宫，里面具体什么情况末将也不太清楚。只不过……” 卫郯：“只不过什么？” “王爷，北梁三千御林卫一直不肯投降，这些人都是北梁的死忠分子，若不是李太后下令，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才能拿下皇宫，战火一开有可能会毁了这座皇宫。” “后来经过谈判，这些御林卫以出城去找刘冀为条件，才肯投降。末将假意答应，然后在瓮城把他们全部射杀了。” “末将认为，这些家伙都是千挑万选的劲卒，如果让他们回到刘冀身边，就是个祸害，所以擅自把他们给处决了。末将违反军规，还请王爷责罚。” 卫郯面无表情，过了片刻：“这事还有谁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除了我军将士，没有任何人知道，瓮城内外城门都是关闭的。昨天夜里尸体也已经掩埋。但是死的实在太多了，末将担心只怕也瞒不了太久。毕竟这么多人失踪了，总得有个去处。” 卫郯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事。” “诺！” 卫郯没想到朱元文也还有心狠手辣的一面，虽然杀俘虏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放他们去见刘冀，那就是放虎归山，杀了干脆。但是自己身为王爷不能纵容部下违反军纪，更不方便惩罚他们，所以只好装作不知道。 不一会卫郯一行人到达皇宫，卫郯在众人的拥护下，直奔宣德殿。 慢慢走过台阶，进入大殿，卫郯直接走向陛阶，坐上龙骑。 众人连忙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郯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你们这是干什么？本王可没有觊觎皇位之心。” 卫叁说道：“王爷，您平内乱，灭北梁，一统南北，应该登基称帝。” 卫郯怒道：“休得胡说，此事不要再提，说点正经事吧。” 这时司马凡出列：“启禀王爷，城中府库已清点，北梁所有文武官员，已归顺我大陈，只待您下诏封赏。” 卫郯点头：喊道，：“拟诏，所有原梁地文武官员，愿意加入我大陈者，官复原职，免除梁地百姓赋税两年。” “传诏，从今日起，改中都城为北京城，设北京府尹。” ”大赦天下！” 众人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郯无奈，现在这些家伙都希望自己当皇帝，他们好成为开国功臣。可自己现在还不想黄袍加身，也不想抢自己儿子的皇位。 退出宣德殿，道：“元文，维护好城中秩序。” “诺！” “军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北京府尹，你现在就可以去处理政务了，缺人手你自己看着办，要什么人你自己找，本王支持你。” “诺！谢王爷！” 随后卫郯带着林平之与沁儿俩人往后宫走去。 卫叁说道：“大哥，后宫全是北梁奴婢，恐有危险，不如下令让所有奴婢离开后宫，您再进去。” 卫郯：“不必了，有平之跟着无妨，你去忙你们的吧！” “大哥……” “行了，我自有分寸。” “诺！” 卫郯进入后宫，直奔太后的住处。 进入大厅，只见太后坐在大厅中间，手里却拿着一把短剑。 卫郯笑道：“姐，我来了，你还好吗？” 李太后脸色并不好看，道：“你灭我的国，屠戮我的士兵，你觉得我还会好吗？” 卫郯：“姐，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分久必合，梁陈两国本是一家，如今合二为一乃天定也，非人力所能阻挡。” “姐，你熟读史书，深明大义，当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天下一统，再也没有战争，于国于民，有什么不好？” 太后：“哼！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啰？” 第828章"别让我瞧不起你" 卫郯见李太后态度有些不对劲啊，怎么手里还拿了把剑？ “姐，不是说你得感谢我，而是我应该向你请罪。自上次你在安信走后，我这段时间一直很矛盾，很多话想跟你说，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有太多的误会。”???.23sk. 卫郯上前，：“姐，你手里拿着剑干嘛？这多危险？” “你让她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太后一肚子火，她倒要看看这个伪君子到底想说什么？ 说道：“王德，你带他们都出去！” “诺！” 卫郯：“平之，你也出去。” “哦！” 众奴婢人下去后，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卫郯上前蹲下身子想去握太后的手，但还没碰到。 太后流着眼泪，吼道：“不要碰我！” “姐，你怎么了？我这段时间想你都想得发疯了，有什么话你说出来，不要生气行吗？” 太后怒道：“你这个伪君子，别嘴上说的那么好听，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灭我的国，屠戮我的士兵，毁我社稷，刀刀戳在我的心上。还大言不惭说爱我，你的爱我承受不起，但凡你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如此的对我。” “我李英秀对不起天下任何人，唯独没有对不起你，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能忍受。为了你，我背上了荡妇的骂名，为了你，满朝文武说我引狼入室，为了你，我跟儿子几乎反目成仇。” “而你，嘴上说爱我，可你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替我想过半分？你有没有对我大梁做过半分让步？” “天下伪君子我见多了，可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天下分久必合，关你什么事，为什么偏偏要在你手里合？我能承受所有人灭我的国，唯独不能是你。” 卫郯被骂的有些心虚，自己欠这女人太多了，确实对不起她。 “姐，对不起，我知道说什么都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往后余生我加倍补偿你好吗？” 突然卫郯上前握住她的手，：“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我也没想过当什么皇帝。有些事情真的是赶鸭子上去的。”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俩放弃一切名利浪迹江湖，我现在就辞去一切职务，咱们俩再也不管朝堂之事，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好吗？” 太后眼泪哗哗的流，哭道：“回不去了，大梁被灭，我是罪魁祸首。身为太后已是人妇，却与你私通，是为不忠。杀我侄儿，害我李家满门被诛，是为不孝。屠戮百官陷百姓于水火，是为不仁。这些年为了巩固皇权，尔虞我乍，在朝堂勾心斗角残害忠良，是为不义。” “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众叛亲离，如今连大梁都没了，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卫郯大惊，这娘们说这些莫非要寻短见？ 急道：“姐，你别想的这么狭隘，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同路人，也只有我们更了解对方的苦楚。你所有的委屈我都知道，往后余生我加倍补偿你好吗？就算要死，我也陪你去。” 突然太后擦干眼泪，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突然太后拿起旁边一个酒壶，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两杯酒。 道：“这是“鹤顶红”，你我各一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咱们俩就一起上路吧。” 卫郯大惊，这娘们玩真的呀。 “姐，咱们能不能冷静一点？我愿意陪你去死，但不是陪你去寻短见，咱们要是都死了，北儿怎么办？谁来保护他？” 太后：“怎么，你不敢了？你除了嘴上会说，你还会干点什么？也就是这样陪我去死呀？” 突然太后端起手中的酒杯。吼道：“有种就拿起你的那一杯，别让我瞧不起你。” 卫郯被激的有些冲动了，慢慢端起酒杯。 突然，太后头往后一仰，一口吞下杯中之物。 卫郯大惊，惊道：“姐，不可！”随手就想来抢酒杯，可惜还是晚了。 太后喝下后，突然后仰倒在地上，道：“卫郯，别让我瞧不起你。” 卫郯突然一惊，大脑血压飙升，抬头一仰也一口吞下杯中毒药。 第829章"共赴黄泉" 太后见卫郯也一口吞下毒酒，泪水汪汪直流。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卫郯有多么爱她，真愿意陪她一起死。 太后爬起身，向前一把搂住卫郯，：“你傻啊，你为什么要喝下？” 卫郯突然感觉肚子像火烧一样，有些胃疼，可能是毒药在灼伤自己的胃黏膜。 道：“我说过与姐同生共死，岂能失信？姐要我死，我岂能贪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黄泉路上我陪着你，我欠姐的，只能用命还给你了。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真正爱的人是姐，可惜，我知道太晚了。” 太后哭泣着，点头，：“我信，我都信，对不起，对不起！” 猛然间太后把卫郯搂得更紧了，：“郯弟，答应姐，好好抚养北儿，善待宫中奴婢，善待大梁百姓，弥补我的过失，做一个开明的好皇帝。” 突然卫郯觉得不对劲啊，这娘们说话怎么像交代后事一样。猛然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短剑早已插入她的胸口，鲜血正在往外冒。 卫郯大惊，喊道：“姐！姐！” 太后胸口鲜血不停外流，嘴里也冒出一丝鲜血，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让我心爱的人去死，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放过……放过……冀……儿…。” 随即脑袋一歪，气绝身亡。统治北梁近20年一代贤后李英秀薨逝于慈仁宫，随着北梁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啊……”卫郯悲伤的咆哮着，犹如恶龙咆哮。 “啊……啊……姐……！”卫郯搂着太后，哭得几近晕厥。 这时林平，王德等人冲入房间，只见太后胸口插了一把短剑，嘴角带血，躺在卫郯怀中，早已气绝身亡。 王德等人立马跪下，：“呜呜呜，娘娘，娘娘，您何必如此……” 林平之从来不佩服任何人，也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死了而悲伤。可李太后死了，他却两眼通红，似乎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而沁儿嘴角抽抽，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卫郯抱着太后的尸体，久久不愿松手。他常以爱的名义伤透了这个女人的心，江山有那么重要吗？没有心爱的女人分享，要江山有个屁用。 直到傍晚。 “大哥，娘娘已去世多时，放开太后吧，让她入土为安吧！” 卫郯如丢了魂一般，抱着太后尸体，一动不动，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大哥，你不就管北儿了吗？” 卫郯听林平之说到北儿，立马放下太后，冲向后院，这时奶娘正抱着孩子在喂奶。 卫郯上前看着北儿，用手摸了摸小脸蛋，擦干眼泪。 道：“王德，传令，宫中所有奴婢，一个不裁，愿意留下来的都可以留下，不愿意留下的，每人一次性多发半年俸银允许其回家，留下来的以后每月俸银再加一倍。奶娘，赏银百两。” “诺！” 王德道：“王爷，娘娘的丧事？” 卫郯：“娘娘的丧事照旧，以大梁太后之礼厚葬，本王会让人去安排。” “王德，后宫的事就拜托你了，以后北儿要麻烦你多关照了。” “老奴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没多久，公孙稷，卫叁，朱元文，薛勇等人来了。 道：“王爷，李太后之事臣等听说了，还请王爷节哀！” “臣没想到，李太后居然如此刚烈，真不愧为女中英雄。” 卫郯道：“军师，太后的丧事就交给你了，按照北梁太后的礼制厚葬。” “诺！” “王爷，要不要派人去凤凰城通知刘冀来服丧？” 卫郯想了想，：“如果我派人去让他来奔丧，他肯定怕我把他软禁。如果不来，又怕背上不孝的骂名，到时候他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是我杀了他母后，意在请他入瓮。给自己不来奔丧找借口。刘冀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家伙，不会为了这个孝，而不顾危险的来奔丧。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让他来，以免横生枝节。” “军师，你写一封信，派人交给他的皇后，把所有经过告诉她，并且告诉她，我知道他们的难处，请她们不要来奔丧了，丧事一切由我代劳。” “再派人送2万把弓弩给他，你让他们快点走，答应他们的银子粮食等他们到辽东了，我自会派人送给他们。”天籁小说网 “诺！” 第830章 一夜白头 卫郯道：“人这一辈子有很多债，但有些债永远还不清了，我欠这个女人太多了，她这一死我感觉半条命也扔在这里了。以前她在的时候我没感觉到什么。” “可当她死了之后，我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有多么重要，这该死的江山就有这么重要吗？如果上天让我重来一遍，我他妈进宫第一天我就逃出去，再也不会想着什么权倾天下。这天下跟谁姓关我屁事？我他妈肠子都悔青了。” “王爷，逝者已矣，您还是想开些。” 卫郯：“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本王要静一静。” “诺！臣等告退！” 卫郯躺在太后睡过的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体香。 这时沁儿进来，：“师兄，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卫郯坐起身，：“沁儿，我不饿，师兄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师兄，你别这么说，李太后她又不是你杀的，你别太自责了，你是大英雄，怎么能像个小女人一样。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不差李太后一个。”3sk. “沁儿，你不懂，天下女人是多，但李英秀只有一个，我太自私了，如果我不主动开战，哪怕是做一点相让，她也不会死。” “一分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师兄，你别这样了，我不喜欢你婆婆妈妈的。如今大事已定，你是不是得考虑回京都了。” 卫郯：“你先出去吧，我目前没有心情考虑别的。” “哦！” 后宫一间暗房内，太监孔维跟王德在一起商议，孔维咬牙切齿说道：“王总管，奴婢想去杀了卫郯，替太后报仇，只是他身边那个姓林的只怕不好对付，还请王总管替我拖住他。” 王德揺头：“孔维，你我本是内侍，不干涉朝政，但如今大梁亡了，你我也成了无主的奴仆。即便杀了卫郯又有何用？大梁还能回到过去吗？卫郯死了，他手下那些将领说不定会屠了宫中所有人。” “孔维，太后的死因咱们都清楚，她是自杀，不是卫郯杀的，卫郯对太后的死，更是伤心欲绝，这不是有假。咱们不能把太后的死完全怪罪到卫郯身上。” 孔维说道：“如今太后死了，大梁没了，奴婢成了丧家之犬，以后怎么办？奴婢忠于太后，陛下去了辽东，说实话奴婢并不想去辽东。” 王德说道：“太后前天晚上交代杂家，如果她不在了，让杂家照顾好北儿，并且让杂家把北儿带回京都，交给卫郯的王妃抚养。” 孔维：“王总管，太后这是何意？干嘛把孩子送去京都？” 王德道：“太后深谋远虑，卫郯的王妃膝下无子，北儿若送去给她抚养，那便是嫡子。将来继承大位，以梁代陈，也未可知也。” “杂家服侍太后20年，太后生前所托，杂家不能不做到，故而打算以后追随在北儿身边，看着他长大，护他周全。等他长大了，告诉他一切真相。” “孔维，卫郯不能杀，北儿还小，如果没有卫郯保护，那北儿将来怎么继承大位？卫郯若死，只怕北儿的性命都难保。别忘了，卫郯现在还不是大陈皇帝，只是个权臣。权臣一死，便树倒胡松散了。咱们不能坏了娘娘的大计。” 孔维点了点头：“既然是太后的临终嘱咐，奴婢等自当遵从。也罢，奴婢是太后一手培养的，既然太后不在了，那奴婢就追随她儿子。王总管，奴婢随您一起去京都，一起照顾北儿，看着他长大，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王德点头：“行，老弟既然愿意去京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善！” 卫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沁儿又来了。 “师兄，起床了，吃早点了。” 卫郯坐起身。沁儿惊道：“师兄，你，你……” 卫郯：“怎么了？” “师兄，你拿镜子看一下吧。” 卫郯站到铜镜边，只见满头长发，似乎一夜之间又变白了，原本头发就白了不少，现在几乎都白了。 叹息一声，：“哎！伊人已去，壮志未酬，鬓发已白，容颜已衰。前方的路还很远，注定了我还要孤独漂泊，寻觅自己的一方乐土，想把自己的灵魂搁浅，坎坎坷坷不怕，荆棘密布不怕，只是不知道还有多远。…… 第831章 接收 沁儿说道：“师兄，中都这鬼天气太冷了，要不咱们还是回京都吧。” 卫郯：“中都现在叫北京，你若想回京都就先回去吧，师兄要在这留守一段时间。” “兄师在哪，我便在哪，我才不回去。” “随你便吧！” 下午，马新卫贰俩人也率军到达中都。卫郯强打精神接见了他们。 马新说道：“王爷，末将无能，围困定州近两个月，愣是没打下来，实在惭愧。” 卫郯道：“行了，现在北梁都拿下了，不必再说那些了，你们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本王记着呢。等回京都了，再论功行赏。” “天气寒冷，让战士们先挤挤吧，过几天你们就班师回京都吧。目前这里要不了这么多人，粮草消耗太大。” “诺！” 随后卫郯召集众将开会。 “诸位，随着刘冀撤退辽东，北梁算是基本已拿下，燕云故地已收复，辽东暂时不考虑用兵。” “但各府县虽然已经投降，可我们还没派兵去接收，所以今天召集大家商议一下，就是议一下接收方案。” “北京周围府县到简单些，武城可是遥远的很，另外还有武城还有2万驻军，也不知道他们撤了没有。” 公孙稷说道：“王爷，臣以为，武城乃是关键所在，武城若降则漠北草原也就在我大陈掌控中，以后咱们再也不缺战马。反之，敌军要是不投降，那咱们既没有马匹，而且武城敌军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头顶。” 卫郯点头：“嗯，是这样的，所以武城必须拿下，投降咱们就接收，若不投降，那就直接消灭，总之武城必须归我大陈。” “你们谁愿去武城？另外，接收武城以后，还要留守。”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去。 这时成建说道，：“王爷，让末将去吧，末将随朱将军在武城一带兜了两个月圈子，对那一带地形多少有些了解了。” “好，成建就由你去武城，这样，本王任命你为武城太守，率军一万驻守武城。” 成建大喜，自己从小兵开始，从军20年，如今混到了独挡一面的太守，太不容易了。 “谢王爷！” 卫郯道：“卫壹，你选一营士兵，每千人一队，或者百人一队，分成若干队，让他们去接收各城池，大城多派些人，小城嘛，少派人些。告诉他们，要严肃军纪，任何人不得趁此发财。更不得骚扰百姓，一切以大局为重，违令者，严惩不贷。” “被接收的城池，所有官员愿意投降的，一律不动他们，让他们就地官复原职，继续治理地方。若不愿投降的，那也不必客气了。” “咱们现在没有官员，只能让这些王八蛋重新任职，以后再慢慢换呗。不过，所有的官服，该改一改了，得换成咱们大陈的官服。”天籁小说网 “命人去京都让礼部吏部赶紧制作官服，咱们以前对这方面，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他们都成了大陈的官员，却还穿着北梁的官服，简直是瞎胡闹。” “诺！” “另外，咱们现在人太多了，得让一些人回京都了。目前要不了这么多人，我料定刘冀现在不敢反，所以不会有什么战事。” “卫贰，通县还有近七万换回来的俘虏，加上你的本部人马有近10万，你明天就带他们回京都吧。” “回到京都以后，这些士兵的抚恤金，杀敌奖赏，伤残补助，按照来的时候定的规矩，让兵部逐一发放，不许拖欠，也不许苛扣。” “你回京都后，去找文珪，他知道怎么做。再说一遍，不许克扣战士们的抚恤金。对于上次被北梁俘虏过的将士，一律既往不咎。” “诺！” “军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公孙稷道：“王爷，刘冀目前在凤凰城，他既然已经决定退出了，那么肯定会下令让各城守军，把府库搬空，臣担心，只怕咱们接收的是个一穷二白的北梁，整个北梁官府衙门，只怕一两银子都不剩，而留下来的各级官员，只怕还等着王爷给他们发俸银。” “臣已经找人问过了，原北梁朝廷每年的总开支，大概需要1000万两左右。大概是大陈的三分之一多点。” 第832章"赔钱货" “王爷，您已经免去了北梁两年赋税，这个窟窿是巨大呀，就算收商税，北梁商业并不发达，也收不了太多税收。只怕朝廷又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卫郯：“帐不能完全这么算，原北梁每年的1000万开支，它是包括北梁的军费在内，而现咱们不可能给刘冀发军费，各府县由大陈士兵驻守，而大陈总兵力没有变。” “那么北梁这笔军费开支没有了。另外，现在南北统一，那么商业往来肯定增多，那他的商税肯定就多，本王答应免赋税，主要指的是田税跟丁税，并不包括商业税。” “另外，北梁皇室每年需要一大笔银子养，现在这笔钱也省了。” “这样一来的话，我估计每年有500万两银子，就够支付整个北梁地盘上的开支了。也就是说大陈朝廷每年向梁地注资500万两就能填满这个窟窿。” “500万两银子，说少他不少，说多他也不多，咱们想办法挤一挤，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并不会对国库造成太大冲击，就算一时拿不出来，还可以发行债券，暂时向银行借钱，两年后再慢还吧。” “如今税收在实行改革，以后每年的商业税收只能会增多，对付这些开支应该能应付过来。” 公孙稷听卫郯这么算，点点头。???.23sk. “军师，刘冀即便是釜底抽薪搬空了各地府库，本王也不太担心，本王担心的还是粮食。这王八蛋要是把各地的粮食也搬空，那就麻烦了。北梁一向缺粮，这双方开战打了这么久，好多地方粮库都空了。要是没了粮食，非得出大乱不可。” “王爷放心，刘冀在各地驻军很少，时间那么急，他的人手不够，即便他去搬，也搬不了多少，况且官仓本来就没多少粮。粮食嘛，大多藏在百姓家里，尤其是世家大户的私仓。” “嗯，说的也是，时间那么仓促，应该搬不了多少，粮食不像银子，随便找个几口箱子就拿走了。” “罢了，看来治理梁地，也还是任重道远啊！得让户部调一批官员过来，加强梁地的统治。” 公孙稷说道：“王爷，臣建议尽快举行科举，就在北京城开考，不用去京都，一来彰显王爷求贤若渴重视人才。再者，这次科举以恩科的名义进行。让梁地读书人，感念王爷的恩德。” 卫郯点头：“善，就这么办，等天气稍微暖和了，马上开考，本王要让天下士子知道本王重视人才。这件事，要尽快提上日程，本王会让礼部派人过来。” 卫郯见朱元文想说话，笑道：“元文，你有什么意见说说？” 朱元文道：“王爷，北梁虽平，但辽东始终是个威胁，刘冀收拢兵马撤回辽东，只怕不用几年时间，就能拉起一支20万大军，实力不可小觑呀。” “臣以为，王爷现在没有打算对辽东用兵，也应该趁着大胜之威，再平定西凉，然后再专心对付辽东。省得在西面浪费兵力。” 卫郯明白，这家伙这一仗没有过瘾，还想再打，军人好战可以理解，但现在粮草都没了，还能打个毛。 卫郯笑道：“本王也想打啊，可不行啊，这次战争已经把粮草打完了，如今刚接收北梁，实际上是个烂摊子，咱们又不像胡人，打完了就跑，能抢便抢。咱们打下来还得治理，说白了就是个赔钱货。” “目前消化北梁地盘，就得付出一大笔银子，打西凉只能退后了，等一两年再说吧，放心，到时打西凉本王让你自由发挥。” 公孙稷道：“王爷，打西凉倒不急，不过现在可以趁着大胜之威去榨点油水，派使者前去西凉，向他们借钱借粮草。” “呵呵，臣估计，西凉人会明白王爷的意思的。” 卫郯笑道：“这主意不错，吓也得把他们吓死。军师，你找个能言善辩之士，让他代表朝廷出使西凉，向西凉人要点贺礼。咱们打下北梁，怎么着也得道个喜不是。本王不挑食，钱粮、马匹、牲口、盐铁、甚至是女人都来者不拒。” 第833 章 姚亮出手 公孙稷点头：“善，这事臣去安排，在安信臣还有个朋友，一向能言善辩，就是有些抬杠，臣立马派人去把他请来，让他去西凉，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行，军师看着办吧！” “卫贰，你抽空去药铺买点老山参带回京都，送给你师父，让他老人家保重身体，本王一时回不去。这北京城，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除了人参，就是牲口了。你也顺便去市井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带给你师娘没有。” “谢王爷，末将记下了，一会就去办。” “嗯！” “行了，大伙散了吧。” “哦，元文，派人去盯着刘冀，他母亲去世了，本王知道他的难处没让他回来奔丧。但他也不能赖在凤凰城太久，咱们也得监视他，防止他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诺！” 散会后，卫郯前往灵堂，亲自去给李英秀守灵，也算是陪她最后一程。 卫郯把众奴婢叫了出去，只留下林平之一人陪着。 点燃一些纸钱，自言自语，道：“姐，你这个傻老娘们，给我的“鹤顶红”干嘛是假的？你若放的是真药，咱们两个不就一同上路了吗？” “我这人其实很贪生怕死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敢喝下毒药。其实都是被你激的，可你居然还跟我来这一套。临死了还要试探我，你说我要是不喝下去？你不得伤心死。” “我当时喝了也就喝了，可现在再想叫我喝毒药，我打死都不敢了。还是真怕死。” “哎，你个蠢老娘们，对人心的把握太透彻了，我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你说你现在躺在这里，以后咱们还怎么愉快的玩耍？早知道你要寻短见，我他妈才不来中都。” “虽然你躺在这里，但我老实告诉你，我可不会为你守寡，该玩的我还得玩，说不定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过你放心，这辈子没人可以代替你了，以后有空了，我会经常来你的坟前扫一扫，跟你烧点纸，唠唠嗑，聊聊人生。等将来我要是死了，我也葬到你傍边。” “我已经让人给你找了个风水宝地，地方够大，让你彻底自由。” “放心，北儿我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才，你那点小心思我清楚的很，这几天王德特别听话，想来这老小子，是希望留在我身边照顾北儿。既然他愿意，那我也求之不得。” “至于你儿子刘冀，这家伙野心太大了，不可能让他长期留在辽东，不过请你放心，将来即便抓住他，我也不会要他脑袋，会赏他一个富家翁，谁让我是他后爹呢？” 卫郯自言自语唠嗑了半天，时而笑时而哭，简直像个神经病。 第二天一早，卫郯说道：“平之，走吧，咱们去街上转一转。” “大哥，你一晚上没睡，要不先睡一下吧？” “不必了，我没事，我这人比较感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说清楚了。往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 “走吧！拿下了北梁，怎么也得逛逛。” “哦！” 卫郯来到中都街头，只见街道上，很多店铺还是没有开门，市场萧条，索然无味。居然有点想回京都的冲动。 而在京都，皇宫中，吴廉失踪好几天，一点消息也没。身为内侍监总管不见了，薛凤自然要派人去找。叫来西厂提督姚亮。 “姚亮，吴廉到底去哪了？” 姚亮见王妃相问，也只好根据自己的猜测回答，道：“娘娘，只怕吴总管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怎么回事？” “娘娘，奴婢其实已经查看过吴廉的房间，吴廉失踪是在晚上，据服侍他的小内待说，当天晚上他看着吴廉已经睡下了。而第2天早上他就没见到吴廉的人。也就是说吴廉是当天晚上失踪的。” “娘娘，这大晚上的，天气这么寒冷，吴廉为什么会失踪呢？他如果有什么事外出的话，也会跟奴婢们打声招呼。何必偷偷摸摸？” 薛凤说道：“可仅凭这一点也不能说他人没了吧？” “娘娘，请听奴婢说完，吴廉失踪后，在他的房间发生了一滩血，奴婢查看过，血中没有毒。而且血量并不多，但是却是成喷射状态发出来的。奴婢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从嘴里喷出来的。”3sk. “能够让吴廉从嘴里喷鲜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内力强大，一掌把他打出了血。” 第834章 姚亮计套 薛凤听姚亮的分析，有些吃惊了，道：“被人打的？吴廉身为内侍总管，谁能打他？况且他出身西厂，任千户多年，武功并不差。” 问道：“你是说吴廉让人打的喷血？然后就不见了？” 姚亮道：“娘娘，能打伤吴廉的绝对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而吴廉如今不见了，这说明对方是把吴廉带走了。” “娘娘，江湖中人一般不参与朝廷的事，更不会来皇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打伤吴廉的人就在宫中。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既然出手了就不会手下留情，他之所以把吴廉带走，应该是毁尸灭迹，不想留下尸体。因为留下尸体，就很可能留下线索。” “娘娘，如果奴婢所料不差，吴廉只怕已经是被掩埋了或者在乱葬岗，不太可能找到了。” 薛凤可不好糊弄，她看着姚亮，觉得这家伙应该是有线索，否则他凭什么一口咬定吴廉死了？ 说道：“姚厂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一些线索？” 姚亮左右看了一眼，薛凤明白了。 道：“张德子，你带他们出去！” “诺！” 众奴婢下去了。 “说吧？有何线索？” 姚亮道：“娘娘，杀害吴廉的凶手，奴婢没法肯定，但是吴廉生前这段时间在查一个人，奴婢觉得或许跟这件事有关。” 薛凤：“吴廉在查何人？” “娘娘，吴廉派心腹小冯子前往小河村，而且一去就是小半个月。” 薛凤脑子可不笨，在这个皇宫里出身小河村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卫郯，另一个就是卫春。 薛凤道：“还有呢？” “娘娘，卫春跟胡琬太医走得很近。” 薛凤道：“这个能算是什么线索？你说说具体的吧。” “娘娘，奴婢好奇，便派人查了一下胡太医，胡太医老家就在城外，家中有一妻一妾，还有一个儿子。可进宫之后，他的家眷都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 薛凤问道：“据本宫所知，胡琬是净身之后才入宫当太医，他为什么要把家眷全部送走？这事有些奇怪，你继续。” “娘娘，据奴婢所知，太后娘娘生产当日，只有胡太医接生，并没有稳婆，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也有些不合常理。” 薛凤听出点味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把你的猜想说出来吧。” “娘娘，吴廉应该是在查卫春跟太后的事，让卫春发现了，所以杀人灭口，否则吴廉他干嘛派人去小河村？” 薛凤道：“可太后能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他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娘娘，卫春弟弟卫冬的小妾也生了个孩子，跟太后娘娘可能还是同一天出生，只是生了个女儿。” “什么，卫春的弟弟也生了个孩子？你怎么知道这些？即便如此，他弟弟生孩子跟吴廉又有什么关系” “娘娘，吴廉派的小冯子，去过小河村，这家伙花了100两银子，买通了卫家的一个仆人，是卫家仆人说的。奴婢已经见过小冯子了，不过那小妾生下孩子后，并不在小河村，而是在宋州。卫冬在宋州任县令。” “更奇怪的是，那段时间卫春的母亲去世了，而卫春并没有回家奔丧，一切都是他弟弟代劳。” 薛凤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问道：“小冯子在哪？” 姚亮道：“奴婢把他保护起来了，吴廉被杀，很有可能小冯子也难逃一劫，奴婢只好把他藏起来。” 薛凤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这一切都是猜忌，没有任何实据。” 姚亮说道：“娘娘，奴婢有一计可让卫春自乱方寸，可能他就会露出原形，但是需要娘娘配合。” “说吧，本宫怎么配合你？” “娘娘，吴廉失踪了，内侍监总管空缺，您可以让卫春去接任。并且让他去查一下吴廉为什么会失踪。卫春一旦任内侍监总管，他一定会去查找小冯子。另外，吴廉在永安宫安排有一些眼线，这些人卫春一定会找出来。” “只要他去查找小冯子，便就是不打自招。娘娘请放心，他就是翻遍京都城，也不可能找到小冯子。” 第835章 召见卫春 “娘娘，对于太后跟卫春的事，您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包括张德子总管也不要说。您直接下旨让卫春去接任就行。” “卫春只要去内侍监，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奴婢的眼睛，奴婢会想办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但是您见他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到奴婢。” “娘娘，恕奴婢直言，此事事关重大，即便卫春露出什么破绽，您也不要戳破他，随他去折腾吧，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能杀吴廉的人，奴婢自问不是对手，对付这样的高手，还是交给王爷吧。况且王爷跟卫春的关系也……” 薛凤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你的意思。 姚亮走后，薛凤开始慢慢细想姚亮说的话了，从这家伙说的话来看，应该是卫春杀了吴廉。 卫春的弟弟也生了个孩子，太后也生了孩子，而且太后生产时只有太医没有稳婆接生。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记得当时自己去看太后的时候，她刚生下孩子不久，孩子就躺在她身边，不像有假。可吴廉为什么会被灭口？卫春又为何要杀他？莫非……嘶…… 突然薛凤明白了姚亮的意思了，只怕这家伙怀疑卫春他们把孩子换了，如果是这样，吴廉应该是查到了什么，被杀也就说得通了。 薛凤内心大怒，：“哼，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如此大胆？敢换孩子。” 薛凤突然想到自己还希望把那个孩子过继过来抚养，这如果要真是个野种，一旦让卫郯知道了，那不把自己都扯进来了？到时候卫郯要是怀疑自己也是参与者，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看来抚养那孩子的想法，暂时得停止，得等卫郯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别让这件事把自己给害了。 薛凤喊道：“张德子你进来。” “娘娘，何事？” 薛凤看了一眼张德子，想让他去告诉卫春，收养孩子的事暂且作罢。可突然想起吴廉的话，这件事张德子都不要告诉，以免走露消息。张德子倒不是不可信，可如果他突然去找卫春，说孩子又不要了，很可能会让卫春察觉什么。看来还是先瞒着他为好。 “张德子，让人去一趟永安宫，把卫春叫来，本宫有事找他。” “诺！” 小半个时辰后，卫春到了，：“奴婢拜见王妃娘娘！” 薛凤：“卫总管不必多礼，本宫叫你来是有事找你。” “不知娘娘有何事？” 薛凤道：“姚亮来报，说吴廉不见了，本宫让他去找，可连个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吴廉去哪不重要，可这内侍监管理整个后宫奴婢，职位重要，不能没有人管，你曾经任过一段时间内侍监总管，现在还是由你接手吧。” 卫春：“啊？娘娘，吴廉干的好好的，或许他有事去外面耽误了呢？奴婢在永安宫挺好的。” 薛凤道：“吴廉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鬼知道他去哪儿了。这样，永安宫总管你也兼着，但这内侍监你也得去上任。” “你是王爷的兄弟，用别人我也不放心，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暂时干着吧，如果实在不喜欢，等王爷回来了再说，到时你去跟王爷说让他再找个人接你的职吧！” 卫春无奈，他见薛凤说的如此坚定，好像也没什么坏心思。 道：“好吧，那奴婢先管几天。” “嗯，那就拜托了！” “诺！” 卫春走后，薛凤又细想刚才卫春的表现，这家伙到底是真能装，还是真的无辜？说到吴廉不见了，居然毫无表情。但愿你别露出马脚，否则谁也救不你了。 卫春回到永安宫，跟太后说要去内侍监。 太后问道：“薛凤吃错药了，干嘛要你去内侍监？” 卫春说道：“吴廉不见了，内侍监总管的位置空缺，薛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卫郯又不在京都，我不刚好在内侍监干了几天嘛，这不让她抓壮丁了。” 太后道：“吴廉怎么会失踪呢？” 卫春心想，蠢娘们，这还用问吗？还是不告诉你为好。 道：“谁知道呢？或许外出几天吧，也许过几天就回来了。” 太后看向卫春，盯着他的眼睛，虽然卫春还是波澜不惊，毫无表情。但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行吧，那你去上任吧！” 第836章 关心则乱 卫春说道：“放心，我虽然去内侍监，可还兼着永安宫总管，我估计也就临时管理一下，等卫郯回来了，我就辞了。” “行吧！你去忙你的吧！” 卫春收拾了一下，便往内侍监走去。 卫春不傻，他来内侍监可不是来帮忙的，正好趁此机会查一下吴廉安排的眼线。 “奴婢拜见卫总管！”几名管事太监拜道。 卫春道：“都起来吧，杂家也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么拘谨，都下去忙吧。” “诺！” 众人退下后，这时长随宋韦返回。 说道：“卫总管，奴婢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卫春说道：“说吧，何事？” 宋韦左右使了个眼色，卫春喊道：“你们都出去吧！” “诺！” 众奴婢退下后，：“说吧？何事？” “卫总管，吴总管失踪前派人在查您。” 卫春心想，老子早就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杀他。 道：“哦，是吗？他查杂家什么？” 宋韦说道：“具体查您什么，奴婢不知道，但奴婢只知道吴总管找过小冯子，让他去过小河村。” 卫春暗骂，妈的，：“哦，那小冯子呢？查出什么没有？”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冯子在小河村留了好几天，回宫的时候，两人关着门说了很久。” “然后我看到小冯子拿了块令牌出去了，奴婢好奇之下就问了小冯子去哪。他说要出趟远门，具体去哪他没说。” 卫春问道：“那小冯子后来回来没有？” 宋韦道：“回来了，而且好像很兴奋，见过吴总管后，便又出宫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卫春脑子飞速在思考，吴廉派小冯子去小河村，还一去就好几天，然后小冯子又拿着令牌出了趟城。莫非是小冯子在小河村，找到了什么线索？然后去宋州查卫冬的情况？莫非这家伙也怀疑自己换孩子了，去宋州找孩子？ 看来事情有点复杂呀，这小冯子只怕知道不少事，或许吴廉对自己的怀疑，小冯子也很清楚。如今吴廉死了，小冯子只怕是躲起来了，可千万别让这家伙见到卫郯了，一旦他把所有的怀疑说出来，即便没有证据。卫郯也会相信他的。 妈的，看来得先找到小冯子，把这家伙灭口才行，否则就是个天大的威胁。 卫春问道：“你可知道小冯子在哪里？”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他老家在哪。” 卫春：“你为什么跟杂家说这些？是否是受人指使？” “啊，卫总管，奴婢岂敢骗您，奴婢没有受任何人指使。奴婢入宫十二年了，还只是个长随，奴婢愿意为卫总管赴汤蹈火，只希望卫总管能提拔提拔奴婢。” 卫春心想，想升官啊，这倒好办了。 “宋长随，你刚才跟杂家说的话，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奴婢岂敢乱言，在这宫中多嘴的人活不长，奴婢明白。” 卫春：“嗯，也罢，从现在开始，杂家升你为内侍监典簿。” “谢卫总管，奴婢往后就是卫总管的一条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23sk. 卫春心想，狗日的倒会顺杆爬了。 “起来吧！” “诺！” “宋典簿，杂家交给你一件事，你可愿意办好？” “总管请吩咐，奴婢一定办好。” 卫春道：“替杂家找到小冯子，你只要找到他就行，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找他，能做到吗？” “诺！奴婢一定竭尽所能，找到小冯子。” 卫春：“嗯，不过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除了你知我知，要是让别人知道，杂家可不饶你。你要是找到了，不要打草惊蛇，直接回来告诉杂家。杂家任你为佥书，并且赏银万两。” “诺！奴婢这就去办，奴婢告辞！” “嗯！” 宋韦走后，卫春脸色蜕变，但愿能找到这小冯子。 而宋韦离开后，直接去见了姚亮，：“厂督，我按照您的要求，把消息透露给卫春了，他让奴婢去找小冯子，并且不许告诉任何人。” 姚亮内心大喜，看来自己所猜的一点都不差。吴廉一定是他杀的，现在又准备对小冯子灭口了。正是关心则乱啊，要露出马脚了，这么看来卫春真的是把孩子换了过来。这家伙这回肯定是玩完了。自己要是把这件事查清了告诉王爷，大功一件。 说道：“宋老弟，卫春让你去查，那你就按他的要求去查吧，杂家可什么都不知道。” 宋韦笑道：“奴婢明白了。” 第837章 胡琬怕了 姚亮拍拍宋韦的肩膀，说道：“等这件事办好后，王爷回来了，别的不敢保证，一个实权的千户包在我身上。” 宋韦心想，卫春许了个佥书，虽然看似很大，但佥书是虚职，而千户可是实打实的实权，还能统领三个百户以下兵权。 宋韦说道：“厂督放心，奴婢一定把事办好。” “老弟不用如此客气，此事还需保密，万万不可让卫春知道咱们俩的事。” “诺！” 卫春虽然阴险狡诈，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姚亮开始在设套。他一门心思想灭口，却忘了，关心则乱，开始出乱招了。 第二天卫春便让人拿来宫中太监宫女花名册，把在各宫当值的奴婢查了个遍，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把吴廉在永安宫的细作找出来。 可花名册上都是只有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暗号，这些名字其实卫春都很熟了，人他也认识，可怎么能证明他们谁是细作呢？ 这些细作都是吴廉私下安排的，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就找到呢？而卫春波这操作都被人家尽收眼底。 卫春绝望了，也有些后悔了，当时不该把吴廉一掌打死，应该慢慢逼问出来才行，如今吴廉死了，线索也就断了。也不知道这个细作到底知道多少事。还有这小冯子，要是找不到他，只怕麻烦会越来越大。 永安宫在后宫是仅次于皇后的长春宫，大小奴婢有二十几名，总不能全杀了吧？要是全部杀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看来杀是不成了。 当太医胡琬得知吴廉失踪了，卫春去内侍监任总管。这家伙坐不住了。吴廉失踪肯定是卫春干的，自己上次跟卫春说过，吴廉在试探自己。 胡琬倒不是关心吴廉的死，内心也巴不得吴廉死，但是他更担心卫春会杀他灭口。吴廉死了后，换孩子的事除了他还有小静，就没有别人知道。 自己虽然上次警告过卫春如果敢杀自己，事情就会暴露，但是这些警告到底会不会有用呢？如果卫春不怕要挟呢？另外，小静会不会让也卫春被灭口？ 这小娘皮自己可喜欢了，可不能让卫春给杀了，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小静好像不排斥自己了，说不定吃对食时机成熟了呢？ 胡琬在家胡思乱想，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卫春，你想杀我灭口？我何不先下手为强？杀你灭口？要是卫春死了，那自己就彻底安全了。反正这些事都是卫春干的，自己都不知情。王爷即便怀疑，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但是卫春武艺高强，自己哪是他的对手啊？看来要杀卫春只能是下药，不能用强。可要给卫春下药，这就太难了。如果请他喝酒，在酒中下药，卫春说不定也会对自己起防备之心，一旦暴露了，那就玩不下去了。 看来下药之事有些难办，得请太后出手才能办到，卫春喜欢太后，太后下药卫春不会生疑。但是这事自己去劝说太后肯定是不行。得小静出面才行。23sk. 胡琬想通了，立马前去永安宫。 “微臣拜见娘娘！” 太后道：“胡太医，哀家好像没召你来吧？你找哀家何事？” “回娘娘，臣想见见静嬷嬷，臣找她有话要谈。” 太后恼怒，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卫春说他想跟小静吃对食，没想到自己居然找上门来了。一个太监色瘾这么大，真是找死，可如今自己的把柄在这家伙手里，也只好将就他。 太后道：“小静就在后院，你自己去找吧！” “诺！谢娘娘。” 胡琬见到小静，小静压根就不想理他。 “静嬷嬷，臣有事找你，能否借一步说话。” 小静：“何事，你直说。” 胡琬上前轻道：“关于我们俩身家性命的事，请你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俩详谈，最好是不要在这永安宫里，这里全是卫春的眼线，如今我们两人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了。” 小静看向胡琬的表情，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有什么轻薄之举。心想，身家性命之事是什么？还站在悬崖边上，不能在永安宫？莫非…… 说道：“今天是可以出宫的日子。” 胡琬明白了，道：“好，下午我在悦来客栈”等你，咱们详谈。” 静嬷嬷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 第838章"除掉卫春" 胡琬离开永安宫，然后直接去了“悦来客栈。” 等了快两个时辰，才见小静打扮成一个普通民妇模样进入客栈。 胡琬连忙走过去，然后两人钻进了一个房间。看着房间内有高档的摆设，还有床，小静不悦。寻思，自己是吃错药了，怎么答应他来这种地方。 这就好比后世，男的在酒店里开好了房间，等女的过来。那女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又进了房间。 小静冷声道：“有什么事？非得来客栈说，早知道是这破地方，我就不来了。” 胡琬笑道：“坐，咱们俩慢慢说。” 小静骂道：“你有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扯。” 胡琬心想，先得吓吓这娘们，否则她不会害怕，道：“吴廉失踪了你知道吧？” 小静说道：“听说了，怎么？” 胡琬道：“吴廉死的惨啊，惨不忍睹，先挑断经脉，挖掉眼睛，然后千刀万剐。” 小静道：“你……” “嗨，我哪有这本事？卫春干呗，这家伙武艺高强，先点了吴廉的穴道，然后挑断脚筋，再开始折磨。” 小静：“他干嘛杀吴廉，还要这么折磨？” “吴廉怀疑卫春换孩子的事了呗，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掌握了多少线索，卫春这样折磨他，他都没说。不过我感觉到吴廉肯定是已经掌握什么线索了。”???.23sk. 小静说道：“能有什么线索？就咱们几个人知道。” “大姐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太后娘娘生产，连个稳婆都没有，又不叫喊，又不哭闹，这正常吗？永安宫这么多太监宫女，吴廉难道没有眼线吗？鬼知道谁发现了什么端倪？” 小静点头，算是赞同。 道：“可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吗？如今吴廉都死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胡琬道：“大姐啊，卫春能杀吴廉灭口？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俩吗？这件事知道详情的，除了太后就我们俩人。” “我实话告诉你，我这几天就觉得卫春对我动杀机了，我甚至闻到他身上带杀气，只要杀掉我们两个，这件事就没有别人知道了，你觉得卫春做不出来吗？这家伙阴险狡诈，你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实际上内心狠着呢，你别忘了他可是出身东厂。东厂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吴廉死的那个惨啊，简直是剥皮抽筋，下18层地狱，我现在想想就毛骨悚然。你说卫春也会不会这样对我们俩？” 小静突然后退一步，吓得全身颤抖一下。 胡琬立马上前扶着她，小静见这家伙居然摸她的手，脸稍微有些红，把他推开。 道：“那你叫我来是商议什么对策的吗？” “正是，我觉得我们俩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俩现在这样，我敢打赌过不了几天，你我就会步吴廉的后尘，到时候死的连渣都不剩。” 小静：“那还能怎么办？难道求他饶命？” 胡琬说道：“求他饶命有什么用？他为了保全自己能放过我们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干掉卫春。” ：“啊？你刚才不是说卫春武功高强吗？我们怎么干掉？” 胡琬：“所以我才叫你来商议呀？我觉得干掉卫春是最保险的办法，因为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我们都不知情，他要是死了，线索也就断了，即便有人去怀疑，也查不出什么来。” “小静，你说咱们能不能联合太后一起出手？让太后给卫春下药，卫春喜欢太后，如果太后下药，卫春定不会怀疑。” 小静说道：“只怕太后不愿意呀？卫春对太后，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而且……” “而且还吃对食是吧！”胡琬淫笑说道。 小静暗骂：“你知道还问。” “小静，我觉得未必，太后娘娘是聪明人，卫春现在很危险，他是所有的线索的麻烦者，只有卫春死了，咱们大家才安全。” “另外，我再告诉你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胡琬上前一把搂住小静。 哪知小静，使劲挣扎，骂道：“阉货，放开我。” 胡琬笑道：“阉货怎么了？阉货照样让你舒服，我可不像卫春，我有的是办法伺候你。” “啊……”胡琬惨叫。 小静用力在这家伙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这家伙立马松开。 “你属狗的呀，怎么还真咬人？” 第839章"无解的药" 小静说道：“哼，你给我放尊重点，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什么秘密？你又不说我走了。” 胡琬笑道：“简直像个小泼辣，我也太喜欢了，我就喜欢你这个狠劲。”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孩子是卫春的侄儿。” “什么？卫春的侄儿？这怎么可能？” 胡琬：“怎么不可能？我亲自接的生我还不知道吗？” “卫春找了两个孕妇，跟太后差不多同时怀孕，这两孕妇是卫春弟弟的小妾。他瞒不过我的眼睛。只不过两人孕妇只有一个怀的是男孩。生产的前两天还是我给下的催产药，否则那孩子还要迟几天才能出生，那时间就接不上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卫春有多大的野心了吧？他是个太监，生不了儿子，可他把侄儿换成了卫郯的儿子。” “他这是想改日换天啊，要是卫郯当了皇帝，有可能让他侄儿当上太子。到时这大陈江山就要传到他家去了，你说他这一招高不高明？厉不厉害？只怕连太后都不知道吧。” 小静惊道：“真的是好算计呀，难怪，原本太后准备跟卫郯好，他一直很吃醋。可没隔多久他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想通了，还叫来了卫郯去临幸娘娘，原来是打这么个主意。” 胡琬：“小静，卫春心思缜密，心狠手辣，我们俩抓住他这么重要的把柄，你觉得他会给我们活命的机会吗？在他眼中除了太后，我们算得了什么？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另外，你再往前想想，先帝萧聪为什么才十几岁就会突然驾崩？这会不会也是他干的？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内情，但是我知道卫春那时候也在永安宫。” 小静细想，当时是太后让卫春去给萧聪抓药，好让他跟自己同房生个孩子。可吃了卫春买的药，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莫非萧聪也是他害死的？他的目的就是让他侄儿进宫？这算计也太厉害了吧？ 胡琬又道：“小静，娘娘要是知道先帝萧聪是卫春害死的，她还会犹豫吗？他一定会杀卫春给儿子报仇。” “再者，娘娘也应该明白，留着卫春也就多一份危险，杀了他，这事才彻底安全。宫中太监多的是，娘娘若想吃对食还不简单，何必吊死在卫春这家伙身上？” 小静点了点头：“我会去劝太后的，只是能有多大把握还不好说。” “小静，娘娘是聪明人，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小静说道：“把药拿来吧。” 胡琬：“你怎么知道我带药来了？” “哼，你说了这么多，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不带药？” 胡琬笑道：“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说着，递出一个小瓶子，道：“这不是毒药，但却能要了他的命。” 小静接过小瓶，道：“不是毒药怎么能要他命？” 胡琬笑道：“卫春内力高深，深不可测，如果给他下毒药，他也许能够把毒用内力逼出来，我这不是毒药，而是《阴阳合欢散》。说白了就是春药，他只要中了这个，不管他有多高的内力，也逼不出。” “啊？你无耻，怎么下这种药？” 胡琬笑道：“你可别小看这《阴阳合欢散》，这可不是普通的春药，不管是谁，一旦中了这个药，必须找人行房，否则毒火攻心，全身燥热，血脉逆行，经脉寸断，神仙也救不了。” “而卫春只是个太监，子孙根都没了，他怎么行房？此毒对他来说是无解，必死无疑。” 小静骂道：“下流，卑鄙，恶心！” 胡琬又准备来搂小静，哪知小静说道：“你给我老实点，卫春无解，你现在也是太监，你有解吗？你若再敢轻薄于我，我先在你身上试药。” 胡琬大惊：“骂道，完了，我这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大姐，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那么喜欢你，咱们在一起多好？” “哼！我走了！” 说完，小静这娘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胡琬暗骂，自己这房白开了，多好的上房啊，还带茅厕的，五两银子一晚呢。 哼，老处女，早晚一天老子要把你征服。 第840章 劝说太后 小静回到永安宫，一时想劝太后杀卫春，可又不知怎么开口，细想胡琬说的话，觉得又有道理，卫春若死了，这事就翻篇了。自己跟太后也就安全了。 来到太后房间，太后正抱着宝儿哄娃睡觉。 小静走过去，仔细看着孩子，胡琬没说之前倒没觉得什么，可胡琬现在这么一说，小静觉得这孩子特别像卫春。鼻子眼睛越看越像，寻思，不愧是他侄儿，否则咋这么像？ 太后问道：“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奴婢习惯在宫里了，这出去心里空落落的，便就早点回宫了。” 太后道：“哦，先前胡太医找你，没什么事吧？这家心术不正，割了子孙根还这么好色，你小心点。” “没什么事，这家伙就是嘴欠！” “娘娘，卫春呢？今天还会回永安宫吗？” 太后：“谁知道呢？或许不会回了吧，内侍监可是有人伺候他，来这里倒要伺候人，他当然愿意去内侍监。” “娘娘，奴婢有话想单独跟您谈谈，咱们去密室吧。” 太后看向小静，觉得这丫头今天怎么变一个人似的。莫非发生什么大事了？还要去密室？这房间也没别人啊，有什么不能谈的？???.23sk. 道：“那你先去吧，等宝儿睡着了我就来。” “诺！” 小半个时辰后，太后也进入密室。 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还要到这里谈？” 小静说道：“娘娘，吴廉死了，死得惨不忍睹，挖掉眼睛，剥皮抽筋。” 太后：“下手这么毒辣？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知道是谁干的？” “娘娘，除了卫春还能是谁，这家伙真是心狠手辣。” 太后道：“这是胡琬告诉你的吧？这厮怎么知道这些？难道卫春杀人还会告诉他？” “娘娘，听胡琬说，吴廉在查宝儿的身世，卫春是为了灭口才杀吴廉，但是奴婢担心，吴廉生前说不定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并且告诉了他人，比如他的某个心腹部下。” 太后急道：“该死，他能有什么线索？这事也就咱们几个人知道。” 小静说道：“娘娘，只要做了，多少会有些破绽，比如您没有请稳婆，再比如您分娩时，您也没有叫喊，连永安宫的奴婢都没几个知道您在分娩。这些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多少就会起疑心。” 太后细想，点了点头，：“哎，当时也没想这么多，还是考虑不够周全，谁让宫中老稳婆死了呢？宫中多少年没生孩子了，谁知道薛凤会派哪个人来接生，所以只好不去请？否则怎么换？” 小静说道：“娘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小静，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那么客气，也不用吞吞吐吐。” 小静道：“娘娘，宝儿是卫春的侄儿，也就是卫春弟弟的孩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后差点没惊的跳起来。 “娘娘，您分娩当天，卫春的弟媳也刚好分娩，本来他弟媳还要晚几天才分娩，是胡琬下了催产药，所以才提前了，否则时间就对接不上了。” “娘娘，卫春这件事一直瞒着您吧？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的。事实上卫春当时在宫外养有两名孕妇，只不过其中一人怀的是女孩。” 太后说道：“该死，原来他是希望他侄儿进宫啊。” “娘娘，这一切都是卫春的算计，您想，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您怀孕了，他弟弟小妾也刚好怀孕了，而且时间还这么准？”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当初是答应您去请王爷来临幸您的时候，也一边催促让他弟弟多纳小妾，让她们也同时怀上。这样娘娘跟她们怀孕的时间就差不多，分娩时间也自然差不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卫春就是提前布局了。” 太后面无表情，骂道：“该死，当初胡太医把脉说是女孩，他就献计说换成男孩，原来他早就做局了。” “可如今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认了，如今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再换过来吧？” 第841章"杀卫春" 小静说道：“娘娘，孩子肯定不能再换了，但还请娘娘救我。” 太后道：“救你，小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卫春心狠手辣，他能杀吴廉灭口，岂能放过奴婢？奴婢知道的比吴廉还多，他绝不会放过的。” “他处心积虑提前布局，就是想用他侄儿来窃取大陈江山，他怎么会留下奴婢这个知道内情的？” 太后急道：“他敢？你我情同手足，我是绝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汗毛的。” “娘娘，这件事只怕他不会听您的，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杀我，是因为王爷还没回，一切还在他掌控当中，如果王爷回来了，或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一旦觉察到危险，定会杀我灭口。” “娘娘，您再仔细想一想，前段时间，他挑唆您把宝儿交给薛王妃抚养，他这是什么心思您还不明白吗？在他眼中，宝儿认谁做娘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宝儿继承大位。” “我甚至怀疑他，当初给先帝买药，就是他故意做的手脚，否则先帝怎么会吃了他的药便驾崩了？这家伙平时寡言少语，内心却蛇蝎心肠。” “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要真到了快要暴露的时候，只怕对娘娘他都会想着灭口。” 太后细想，当初聪儿确实死的奇怪，只不过是买一点春药让他好临幸小静，怎么就会一命呜呼了呢？难道真是卫春做了手脚？可这哪找证据？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 “小静，聪儿的事，我也有错，这事如今再提也没有意义了，是不是卫春，只怕只有天知道了，可即便这样，我们也不能冤枉卫春。” “卫春虽然心狠，但我料想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这样，我会跟他说，让他不许动你。” 小静突然跪下，：“娘娘，恕我直言，卫春不能留了，很多事情他是始作俑者，他活着对娘娘就是个威胁。他想让宝儿过继给薛王妃。您现在一直不肯，奴婢担心他恼羞成怒可能会连您也加害，他现在为了达到目的，已经不择手段。” “奴婢觉得，吴廉能怀疑宝儿，那么王爷回来就不会怀疑吗？王爷从小太监做到摄政王，他对后宫的事比谁都清楚。其手段，心思，智谋，远胜于吴廉，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都很难瞒过他的眼睛。” “如今王爷身在北梁，自然是不会知道什么，但是他一旦回来，肯定会来看宝儿，或许还会问一些事。吴廉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王爷留什么线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吴廉失踪了，这本身就是一条线索。” “娘娘，奴婢觉得，为了宝儿，也为了您自己，必须除掉卫春。只有卫春死了，所有线索也就断了，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没有离开过宫里，王爷不可能怀疑您换孩子的。即便王爷怀疑了，您也可以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情。” “您就说分娩时痛得晕过去了，醒来了孩子就在身边，您是先帝的母亲，是大陈的太后，又跟卫郯有过夫妻之实，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是再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会动您的。而卫春死了，永远不可能再有确凿证据。” “娘娘，卫春心狠手辣，而王爷却不是这样，王爷心地善良，他不好杀，这么多年了奴婢从来没见他对宫中奴婢处罚过。连冷宫中素不相识的人，他都能放出来了，并且还给她们发放俸银，这实在是菩萨心肠。宫中奴婢，现在的俸薪比以前几乎翻倍。这都是王爷的恩典。” “以王爷的性格，若真到了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您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再向他求情，他不会拿您怎么样的，他这人心软。” 太后想了下，说道：“即便没了卫春也还有胡琬，难道胡琬就可靠吗？” “娘娘，胡琬知道的太多了，也一并除掉，胡琬不会武功，除掉她比较容易，可以让邓羽去，实在不行，奴婢亲自都可以代劳，最主要还是卫春。” 太后心想，胡琬知道太多了，便也要杀掉，你知道就更多了，难道你想让我也杀了你？这都杀了，杀到何时才是个头？ 第842章"开始内讧" 太后一时难以下决心，来回走动思考，卫春不比别人，卫春对自己很迷恋，眼中只有自己，对自己很忠心，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不傻，卫春目前不存在背叛自己的可能。 只是卫春确实知道的太多了，但是也不能因为他知道的太多就草率的杀了他。宝儿是他侄儿，他有意把侄儿换进宫虽然是出自私心，但也与他爱自己并不矛盾。 卫春武功高强，本领越高，那么对自己将来帮助就越大，杀了卫春无疑是自断手脚。整个宫中，除了邓羽，自己也就卫春可用。而邓羽现在是个残废，自聪儿死后，他好像看破红尘一般，没了争斗之心。 想通了后，太后说道：“小静，你起来，卫春还不能死。” “你今天出门也是去见胡琬了吧？我若所料不差，杀卫春也是他的主意吧？” “娘娘，确实如此，可他说的也有道理，卫春确实不能留。” 太后道：“小静，卫春是知道太多了，但他绝对可靠，不会泄露宝儿的秘密。” “其一，卫春现在正在找吴廉留下的所谓线索，如果有，让他去清除这些线索岂不更好？” “其二，卫春绝对可靠，你说宝儿是他侄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更加不敢出卖咱们，因为卫郯一旦知道宝儿是他侄儿，那不光是他得死，卫家全家男女老少都得死，一个都活不成。既然这样他怎么敢说出来？” “卫郯这人，你对他了解不够透彻，他心并不是软。而是心大，胸襟开阔，有体恤弱者之心。宫中所有奴婢，在他眼中都是弱者，都是苦命人，所以他有怜悯众人之心。他以前跟我说过皇宫是他家，宫中所有人都是他家人，他会尽量善待他们。” “但这并不代表他软弱可欺，恰恰相反，他有时狠起来，比卫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老四造反，他可是一次砍了3000多乱兵的脑袋，手段之毒辣，令人汗颜。所以他要真知道宝儿的情况，绝不会放过任何人。” “其三，杀了卫春，并不能解除所有隐患，有可能还会加重怀疑，卫郯的脑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你想想，吴廉、卫春、若都死了。他不会心生怀疑吗？况且卫春还是他兄弟，他怎么会不去查清死因？”m.23sk. “杀一个人容易，可要掩盖死因就太难了，千万不要小瞧了那些厂卫番子。有时候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 “其四，也是最重要一点，杀了卫春我们还有何人可用？这不是自断手脚吗？将来宝儿靠谁来支持？宝儿长大若想继承大位，必须要有卫春相助。” “如果没有卫春，即便宝儿将来继承了大位，那又是个傀儡，跟聪儿有什么两样？” “我们现在考虑杀了他，都是建立在防备他出卖我们。可你仔细分析一下就会明白，卫春不会出卖我们。他其实比我们更害怕东窗事发。既然如此，何须再担心？” “倒是胡琬这家伙不太可靠，只怕是个软骨头，一旦卫春怀疑，只需把他抓来一问，不用严刑拷打，他就会不打自交。” “小静，咱们现在最应该除掉的不是卫春，而是胡琬，他之所以挑唆咱们杀卫春，恰恰证明他心虚害怕了，生怕有人泄露消息，所以才病急乱投医。以为杀了卫春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了，他也怕卫春先下手为强，杀他灭口，所以才如此急切，你觉得我以上分析对吗？” 小静想了想，道：“娘娘分析的很对，卫春不会泄露消息，即便被抓了，哪怕就是严刑拷打，他也不敢说出宝儿的实情，因为这样会害死他全家。奴婢佩服。” “只是奴婢害怕卫春杀我啊，还请娘娘救我。” 太后道：“放心，你我情同手足，祸福相依，我会跟卫春说清楚，绝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汗毛，况且如今宝儿也需要你照顾，他看在宝儿份上也不会动你的。” “小静，既然胡琬如今已经害怕的有些乱了方寸，那就留他不得，别让他把咱们都给害了。他既然打你的主意，想跟你吃对食，那么咱们就将计就计，除掉他。” “你找个机会约他去个隐秘的地方商议大事，给他点幻想，然后……” 第843章"夜回宋州" 小静明白太后的意思了，说道：“奴婢明白了。” “嗯，咱们说清楚了便好，以后就别再乱想了。另外，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想过找个喜欢的人？” “啊？娘娘，奴婢从来没这心思，您不会是想赶我离开宫里吧？” 太后：“你想哪去了，以前让你出宫你不愿意，现在我也离不开你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喜欢的人我支持你。这宫中吃对食的也不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若能遇上喜欢的，就别错过了。” 小静有些脸红，：“娘娘放心，奴婢若有什么事也不敢瞒您，会跟您说的，只是现在真的没有。” “哎！苦了你了。” “行了，咱们出去吧，去看看宝儿。” “诺！” 内侍监，卫春派宋韦去查小冯子，宋韦这家伙本来就是姚亮安排的。自然是不可能查到什么。 “卫总管，奴婢去了小冯子的老家，小冯子已经5年没回家了。家中几个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父亲也已去世，只剩下一个60多岁的老娘。以奴婢之见，小冯子应该是不会回老家的。” 卫春问道：“那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宋韦说道：“小冯子进宫后就一直在内侍监任职，他在宫外没有房子，应该没什么地方可去。他这突然失踪了，奴婢觉得有两个可能。一种是让人杀了，另一种就是让人藏起来了。” 卫春脑子思考着，问道：“何人会杀他呢？他有仇人吗？又何人要把他藏起来？目的是什么？” 宋韦：“这个奴婢就不知了，这京都城这么大，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而且不好找，除非让京都府衙去全城搜捕否则太难了。” 卫春心想，让衙差去搜捕，亏你想得出，看来这事现在是难办了，千万不可让宋韦知道自己找小冯子的真实意图。 道：“宋韦，你说吴廉失踪会不会跟小冯子有关系？或者说就是小冯子干的？否则他干嘛躲起来？” 宋韦暗骂，心想，他脑子傻呀，这有什么好试探的？小冯子是吴廉的心腹，他怎么可能杀吴廉？再说他有那本事吗？ 道：“这个不太可能吧，奴婢对他们的事不熟，实在不敢胡乱猜测。” 卫春：“好了，这事就算了，不必再找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或许过段时间他们俩就出来了呢。” “诺！奴婢告退！” 宋韦退下后，卫春一时又陷入了沉思，小冯子到底知道多少呢？他去小河村这么久，目的又是什么呢？卫冬的小妾并没有在小河村，按理说他应该打听不到什么呀？ 要说打听的话，最多也就知道自己母亲去世没回去，别的消息应该打听不到吧？ 看来还得问问卫冬才行，看看他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自己这边没出事，别让他那边给出事了。 卫春等不及了，收拾了一下，立马前往宋州，宋州离京都也就一百多里地，快马半天就到了。 卫春连夜赶路，当晚半夜卫春到达宋州，利用轻功直接进入县衙。23sk. 而卫冬正搂着小妾在睡觉，卫春突然上前，对着小妾的脖子敲了一下，小妾立马晕死过去。 卫冬这时倒醒来了，只见有人站在他床边，差点没吓死你。 “你谁？”问道。 卫春道：“把衣服穿上！” “哥，怎么是你？这大半夜的你进我房间也不出声，又不点灯，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卫春：“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母亲的丧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卫冬道：“没有啊？那些事我谁也没说，怎么可能露出什么马脚？” 卫春想了下，问道：“孩子呢？” “在隔壁箱房，奶娘在带，怎么了？” 卫春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家里谁知道你媳妇生孩子了？” “哥，这个有什么好瞒的吗？这事也瞒不住呀？我对老三他们说过，我的小妾是生了个女儿，怎么了？三弟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卫春：“那老三他们知不知道孩子在哪里出生的？” “这个他们也没问，那自然以为在宋州吧，自从那天孩子生出来之后，我就把她们母女接回了县衙，她们没回过小河村。” 第844章"蠢货卫冬" 卫春想了想，：“母亲做丧事的时候，家里有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 “大哥，做丧事的人可多了，当时有没有陌生人，这让我怎么回答？人那么多，这谁记得清？” 卫春：“我不是让你简办吗？怎么还那么多人？” “大哥，已经很简单了，可也不能太寒碜了吧？村里面总要来人吃席吧？我好歹也是个县令，难道死了老娘，连个丧事都不敢办吗？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不孝了。” 卫春无语，这个蠢货，把自己生孩子的消息干嘛要透露出去？吴廉要是得知太后生孩子跟卫冬生孩子是同一个时间段，他能不多想吗？ “大哥，我有件事还想问你？小玉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卫春道：“什么小玉？” “大哥，我两名小妾都怀孕了，生孩子的是小娟，小玉人呢？我上次问你，你说送到别处去了，小玉虽然怀的是个女孩，可好歹也是我的小妾，我总不能不管不问吧？何况她还怀了孩子？” 卫春暗骂，女儿有什么用？早就把她杀了，若不杀了她，不就多了一个知情人吗？ 道：“小玉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问。”23sk. “啊……大哥……你！” 卫春：“我让你把孩子隐秘的藏起来带大，你怎么不听？” “大哥，孩子还小，就算有人知道我小妾生孩子，也没必要藏起来吧？” 卫春骂道：“你个蠢货，我叫你把她藏起来就藏起来，这是将来咱们的护身符，你咋就不明白呢。” “大哥，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我手下有个小吏，生了个女儿，我打算把这个孩子送给他，把他的女儿给我，两个孩子互换，反正都是女娃，这样就能瞒过所有人。” 卫春：“这人可靠吗？” “大哥放心，这家伙是个穷书生，在路上快冻死了，是我一时心软，便救了他，又见他是个读书人，就把留在县衙做小吏，对我绝对忠心。” 卫春说道：“换过来可以，但是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让他一定要保密，另外给他升一级，再把他调走，让他带着孩子离开宋州。” “大哥，调走一个县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我一个县令能把他往哪里调？” 卫春：“这事我不便出面，你也不要出面，你给他一笔银子，让他去找太守谋个官不就行了吗？告诉他捐官的时候，不许报你我的名字。” “大官捐不了，小官小吏还不简单？这银子归我出，告诉他一切要闭嘴。你们俩调换孩子的事，不许传出去。这件事我更是不知情，任何时候都不许提到我，否则……” “大哥放心，我明了。” 卫春说道：“好了，好好做你的官，不要去贪污受贿，免得惹来麻烦，银子多了有个屁用，有机会我会给你升官。” “大哥，我儿子怎么样了？” 卫春：“怎么？有我看着孩子在宫里，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不放心，那毕竟是我儿子，我想他。” 卫春说道：“以后这些话不许再提，在心里明白就行了，就是做梦也不许说，要是让任何人听到了，我就撕了你的嘴。到时候后果你是知道的。” “大哥放心，我又不傻，这种事怎么能说。” 卫春：“好了，我走了，睡你的觉吧！切记，如果遇到什么陌生人来打听，随时派人向我报告。” “我明白，大哥，这半夜三更的，你来来去去不累呀，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赶路吧。” “不用了，管好你的嘴就行。” “等等，大哥，我这床上这一个怎么办？怎么一动不动的，你没杀了她吧？” 卫春道：“一个时辰之后她自然会醒来，别瞎操心。” 说完卫春便离开了房间，随后消失在夜色中，又趁夜往京都赶，卫春来来回回的折腾累的也够呛的。 回到京都，已是第2天中午，卫春也很无奈，他知道卫冬还是没有自己这么高的警惕，把小妾生孩子的消息还是透露出去了。 卫春细想，吴廉派小冯子去小河村，还去了好几天，应该能打听到卫冬生孩子这个消息，虽然这个消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主要还是这个孩子跟太后生孩子的时间太吻合了。吴廉有可能会往换孩子这方面怀疑。 妈的，卫冬这家伙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就不能把孩子的出生日期，往后拖延十天半月吗？真是个蠢货。 第845章"胡琬中毒" 西厂，一名小太监向姚亮报告，：“厂督，卫总管昨天晚上没有回宫，今天中午才回。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累，似乎一晚没睡，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倒像是在赶路。” 姚亮说道：“他没在内侍监过夜会不会在永安宫过夜？” “没有，永安宫那边也没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切记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诺！” 小太监下去后，姚亮心想，卫春啊卫春，你现在也急眼了吧？想找到小冯子没那么容易的，看你这次怎么死的。你就慢慢去折腾吧，我看你怎么折腾都是个死。 原来姚亮以为卫春是去找小冯子了，而小冯子让他藏了起来，怎么找得到呢？ 两日过后，小静找到胡琬，说道：“我有事跟你详谈，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吧，我告诉你可不许去客栈，那地方我再也不想去。” 胡琬这家伙见到小静来找他，心里乐开了花，根本就没想到危险靠近，一门心思的想吃对食。还真以为小静对他开始有感觉了。???.23sk. 说道：“好啊？在城外我老家还有房子，要不咱们去我家？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小静：“行，你明天上午在西城门外等我。” “好！” 胡琬这家伙心里乐开了花，老处女终于开窍了，终于愿意跟自己单独接触了。在自己家里多方便啊，这是拿下她的好时机。回了自己的老家，他要是不愿意，那自己就可以霸王硬上弓。 可随即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个太监了，上不了弓，也是一声叹息！看来只能练“指功”了，过过手瘾也好。 第二天小静又是一身村妇打扮，出了宫后，直奔西城门。 两人一见面，胡琬便心花怒放，没一会两人便回了胡琬的家。 “你这房间还蛮精致的嘛，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好像还有土了，你许久没回了吗？” 胡琬：“哎，我原本也是有夫人孩子的，可现在我都净身了，只好把他们送走了，这宅子有我太多的回忆，我经常回来打扫的，只是最近有半个月没来了。” “来，坐！” 两人坐在床边，胡琬这家伙，一把握住小静的手，说道：“小静，你也没打算再出宫，我呢现在好歹也是个太医，咱们凑一对多好啊。” 小静本能的手往后缩，但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忍住了。 道：“你真想跟我好？” 胡琬听小静这么说，高兴道，：“当然，这宫中那么多女人，我就喜欢你。” 小静道：“你若想跟我好呢？就必须事事依我，我这人可很霸道的，你不怕吗？” “行，往后什么事都听你的！” “哦，娘娘同意杀卫春了吗？” 小静：“娘娘没有同意倒也没有拒绝，我把利害关系都跟她讲了，你给的那个药她也收下了，这两天她还在考虑，可能过两天还是会下定决心的吧，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好催。” 胡琬笑道：“娘娘是聪明人，她会知道怎么选择的，留着卫春就是个祸害。” “嗯，我想也是这样的。” 突然胡琬搂住小静，便想往脸上亲。 小静推开他，装着一副害羞的样子，脸一红，道：“有酒吗？我想喝几杯。” 胡琬内心大喜，这老处女有些害羞了，想喝酒壮胆。 “有有，我这有上好的女儿红，咱们好好喝几杯，你等着，我去拿。” 随即便去拿酒…… 两人没一会便倒满两杯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两人喝着酒，聊着聊着，胡琬一把搂住小静，而这次小静没有再推开他，而是主动站起身，挡住他的视线，偷偷用手放在背后的酒杯里搅动两下，把指甲缝里的药粉搅到酒里面去。 小静撒娇，：“讨厌，好了，咱们继续喝酒。” 胡琬：“还喝啊？我都快醉了！” 小静说道：“喝完这杯咱们上床睡觉可好？我也有点晕了，睡一觉咱们就回宫。” 胡琬听到上床睡觉这句话，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端起酒杯，啥也不说，一饮而尽，他压根就没想到，小静是来要他命的。 小静见他一口把毒酒给喝下了，也放心了。 说道：“胡太医，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吗？” 第846章 临死设套 “胡琬，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吗？” 小静这话声音不大，可胡琬听的犹如一个炸雷。 胡琬听完这句话酒也醒了一半。 道：“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我并不想加害你，但娘娘要我行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的酒里有毒。” 胡琬大惊：“啊……你……” “说吧，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或许我能替你去办，你对我心生爱慕，我还是对你挺感激的。在这个宫里，你是唯一对我动心的人。如果你不是个太监，我或许还会接受你。” 胡琬突然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痛，骂道：“毒妇，你们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能活下去吗？小静，下一个死的便是你？太后能杀我，就也能杀你灭口。这个毒妇，卸磨杀驴，将来不得好死。” “啊……好痛……” 也许是毒药下的分量少，胡琬一时只是胃痛并没有立马断气，这家伙突然心生一计，你让我死，我也要拉你们垫背。 忍住疼痛，道：“小静，我不怪你，这都是太后的主意，我死之后，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东厂周洪是我好友，你可以去找她，让他助你离开京都，跑得越远越好，你只要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你让他带你逃跑就行了，他就会明白一切。” “啊……好痛……” 小静好奇，问道：“你跟周洪说什么了？” 胡琬弥留之际知道计谋得逞了，一口毒血喷出，抽动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小静摸一下胡琬的鼻息，见他断气了。想把尸体藏起来，可一时也没找到好地方，最后在后院找到了茅厕。心一横，壮着胆子，把胡琬拖到茅坑中。在上面盖好木板。 小静慌乱中收拾一下房间，然后用头巾裹住脑袋，快速离开。 可怜胡琬，最后被毒杀，还被扔进了茅坑。 小静回到永安宫，一路走来心跳加速，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想想也有些后怕。 太后见小静回来了，道：“可成了。” 小静：“娘娘，咱们密室再聊。” “哦！” 两人来到密室，：“娘娘，胡琬已死。” 太后道：“死了便好，没有让人发觉吧？” “奴婢把他的尸体藏在了茅厕，盖上了木板，应该没有人发现。” 太后：“那便好，你这段时间不要出宫，外面官府就算发现了有尸体，也不敢怀疑到你的身上来，只要你不出宫，谁也不敢进宫办案。” “奴婢明白。” 小静回想胡琬临终遗言，太后下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 太后见她全身有些发抖，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奴婢第1次杀人有些心慌，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太后：“行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平复一下心情，不要让人看出来什么。” “诺！” 太后离开密室，小静开始胡思乱想了，胡琬的话就像一个魔咒，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话去逃跑？可自己举目无亲，在宫里10多年了，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胡琬让自己去找周洪，可周洪是东厂提督，听说东厂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若去找周洪，他会怎么对自己？会不会逼问我杀人的事？23sk. 听胡琬的口气，周洪是他好友，那周洪会不会知道换孩子的事？要是知道了，等王爷回来了，自己不是死路一条吗？自己才30多岁，还不想死啊！ 想着想着小静快崩溃了，感觉到死亡将近，一时之间也不敢做决定。 胡琬这家伙脑子很聪明，他其实跟周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也就见过几面，话都没说上几句。他知道周洪是东厂提督，只要小静去找他，或者把他也扯进来，他就一定会去查的。把水搅浑了就更容易暴露。目前周洪还没发现什么，但只要有一点线索，肯定会把他扯进来。 小静在密室里平静了一会儿，虽然都快崩溃了，但还是强忍住了，她再傻也明白，不能主动去找周洪，这风险太大了，还是先看看再说。 第847章"识破" 第二天，卫春来看宝儿，当然了也更想看心爱的太后。 “姐！” “你来了，怎么样？内侍监那边有什么不正常吗？” 卫春：“还好，没什么不正常的，我以前也在内侍监干过，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那就好！” “哦，你去密室里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卫春好奇，还搞得这么隐秘，但似乎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 卫春在密室里等了好一会，太后才进来。 “姐，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吗？” 太后道：“胡琬已经死了。” 卫春：“什么！胡琬死了，怎么死的？” 太后还满脸自信，道：“我让小静下的毒，在他家里把他毒死的。” 卫春内心暴怒，恨不得抽这娘们几个耳光，脸色难看。 “怎么了？胡琬死了，咱们就更安全了。” 卫春：“姐，你好糊涂，若能杀胡琬，我早就把他杀了，怎么还会留到今天？” “其实上回我就对他动了杀心，可这家伙不知道是察觉了，还是怎么回事，他跟我说他留了两封信交给朋友了，如果他死了，这信就会交到卫郯手上。到时……” “哎！您要杀他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太后大惊，：“啊？他还留有信？那信上写了什么？放在何处？” 卫春道：“他说是这么说，可真的有没有信，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贸然去赌，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暗中查证，看他到底有没有留信。” “原本我计划，不管他有没有留信，我打算先找到他的家眷，只要扣押到他的妻儿，他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可如今……” “哎！” 太后急了，：“要是真的留有什么信，等卫郯回来了，这不全部就暴露了吗？你快想想办法呀。” 卫春见这娘们又急了，心又软了，道：“姐，你也别着急，胡琬也就那么一说，我估计他也是防备我杀他灭口，有警告我的意思。到底有没有信现在还很难说。一会我去他宅子里找找，或许能留下线索。” “哦，姐，胡琬是小静杀了，又是毒杀，他会不会又留下什么遗言？这厮可是一直喜欢小静。” 太后道：“昨天小静回来，神色慌张，感觉有些害怕，倒也没听她说有什么临终遗言。” 卫春：“姐，你去把小静叫过来，我再问问她。” “行，你等着。” 没一会，太后把小静也叫进来了。 卫春问道：“静嬷嬷，吴廉临终时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比如骂人的话都可以。” 小静看向卫春，一时感觉害怕不敢出声。 卫春似乎明白了，道：“他是不是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觉得娘娘能杀胡琬，也不会留下你。” 小静没想到卫春这家伙居然能猜到，便点了点头。 卫春：“静嬷嬷，你跟娘娘情同手足，娘娘怎么会杀你？我爱慕娘娘你也清楚，爱屋及乌，我又怎么会加害你？” “其实杀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死的人越多，破绽就越多，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我在此对天发誓，如果我杀你，必受千刀万剐之刑，请你相信我。” “你现在再回想一下，胡琬死前说了些什么？不瞒你说，胡琬生前，可能留有信，所以咱们必须找到它，否则大家有可能都玩完。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出了事，谁也逃不了。” 小静听卫春发誓，内心又放松了一些警惕。加上卫春说的也对，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出事谁也跑不了。况且自己也不想离开太后。 道：“胡琬临终前说，让我逃得越远越好，他让我去东厂找周洪，说周洪是他朋友，请周洪协助我逃跑。” 卫春：“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说完这句话他挣扎几下就死了。” 听完小静的话，卫春脑子在天人交战，胡琬跟周洪是朋友？自己怎么不知道？以前也没听他说过周洪啊？ 他干嘛把周洪扯进来？小静若去找周洪逃跑，周洪那狗鼻子还不闻出点味来？到时候，小静别说想跑了，只怕等待她的只是酷刑了，要是一旦挨不住酷刑，那就全完了。 妈的，胡琬这狗日的好阴险啊，这一招确实够毒的。要不是自己察觉不对劲，小静若真怕死了去找他，那就全玩完了。 第848章"毁尸灭迹" 卫春说道：“小静，还好你没去找周洪，你要是去找了，大家都玩完了。” “周洪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你要去找他，他肯定就会心生疑虑。胡琬这是临终给你下套，他压根就不认识周洪。周洪是东厂提督，怎么会跟他一个太医扯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要去，就守在永安宫，其余的一切交给我去处理。你放心，我跟娘娘都视你为亲人，不会害你。”???.23sk. “姐，你好好跟她说说。” “这第1次杀人，心慌是很正常，你好好休息几天吧，我现在去城外看看。我估计小静肯定没有处理好现场，我得再去打扫打扫，看看有什么线索。” “行！” 卫春离开后，太后道：“小静，你我亲如姐妹，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说过任何人不许碰你，如果有可能，我还希望我们俩将来死都埋在一起呢？我又怎么会加害你？” “卫春刚才也发誓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像卫春说的一样，死的人越多，线索虽然越少，可让人怀疑性就会越强。”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现在要是带着女儿的话，哪有那么多烦恼？” 小静现在也后悔的不行，当初换孩子的主意，她可是主谋之一，早知会有这么大风险，就不该赞同这馊主意了。 卫春来到胡琬的宅子，进入房间，一眼便找到案发现场。 小静拖拽尸体，一路留下的划痕直接划到了茅厕，这哪是藏尸体啊，这分明是掩耳盗铃，只要稍微一看地上的划痕，就知道尸体拖到茅厕去了。 两个酒杯还放在桌子上，卫春闻了一闻，里面还有酒气未消。 卫春东找找，西瞧瞧，希望找到信件，可找了半天，除了找到几本旧书，别的毛都没找到。 心一横，但愿没有信，就算留有信也希望是留在这宅子里。 卫春点燃一把火，但愿这把大火，能把信烧了，让这一切都化成灰烬吧。 卫春离开后不久，熊熊烈火吞没了宅子。 可胡琬的临终遗言，虽然卫春猜到是胡琬故意胡说八道说的，但这几句话始终在他脑海里环绕。多疑的性格，又让他始终无法忘怀。寻思，周洪会不会也有什么线索？ 大火烧过之后，县衙官府以为是走水了，因为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尸体。而茅坑里胡琬尸体，让卫春抬了一块石板压了进去。尸体浮不上来，那些衙役不可能去臭不可闻的茅坑里面找什么。 中都城，现在也叫北京，太后已经安葬好了。 而卫郯却在遭受“酷刑”。因为柳倪倪跟萧莹这俩冤家到了。 萧莹更是坐在龙椅上，：“小郯子，本宫这一路走来累了，过来给本公主捶捶腿。” 卫郯笑道：“行，姑奶奶，我这一辈子也就是个捶腿的命。” 卫郯装起了哈巴狗，给萧莹捶腿按摩。让一边的王德看得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居然给一个丫头捶腿。 “莹莹，我说你在京都待着好好的，干嘛来北梁找我？你这不累吗？” 萧莹：“哼，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受伤了，我还坐得住吗？” “梦是反的，你啊就是想多了。” 柳倪倪说道：“这宫里好多白布？莫非死了什么重要的人？” “哎！李太后走了。” 柳倪倪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怎么听到有婴儿在啼哭。这宫里怎么会有婴儿？” 卫郯有些尴尬，道：“那是我跟太后生的孩子，名叫北儿。” 萧莹：“哼，负心汉，又到处沾花惹草，依我看还是阉了得好，省得你惹事生非。” 卫郯菊花一紧，：“大姐，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吓死我了。” “哼，怎么？怕了？” 柳倪倪脑子飞速转动，突然有了主意。 道：“李太后已经去世了，这孩子能不能交给我抚养？我肯定把他当亲生的一样养。” 卫郯想都没想就准备答应，可还没开口。 突然王德跪下，道：“王爷，太后娘娘临终前交代老奴，若她死了，北儿交给薛王妃抚养。” 我靠，卫郯不傻，立马便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了，古代嫡长子继承制度。薛凤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北儿过继到她的门下，那北儿就是嫡子而且还是嫡长子。即便政儿比他大好几岁，那也是庶长子。嫡庶那差的可就远了。 当年秦国赢异人就是在吕不韦的操作下，过继到华阳夫人的门下成了嫡长子继承王位。实际上嬴异人当时还有好几位兄长。可他们都是庶子，他要不是过继到华阳夫人门下也轮不到他当秦王。 第849章"和稀泥" 听完王德的话柳倪倪内心暴怒，这老太监是嫌弃她只是侧王妃啊。场面一时极度尴尬。 卫郯强装欢笑，道：“王德，太后都没见过薛王妃，她懂个毛，王妃要替本王处理政务哪有时间带北儿？” “倪倪，你得照顾政儿。” “莹莹，你不是一直闲的慌吗，得了，北儿以后就由你带，我这也是给你找份事干。” 萧莹大惊：“啊？我带？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带孩子呢？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不能带？又没让你喂奶？” 突然卫郯对萧莹眨几下眼睛，这丫头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知道卫郯肯定有深意。 道：“行吧！反正我也闲着。” 柳倪倪算是看明白了，卫郯这是怕自己不高兴，又不想违背了李英秀的意思。让莹莹带，莹莹是他姐，等于是把孩子交给姑姑带。既不交给薛凤，也不交给我，两边不得罪，算是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这家伙就会和稀泥。 王德不明白卫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知道这莹莹是谁，或许是卫郯的某位妃子。王德还想再说话，卫郯不等他开口，连忙用手制止。 场面有些尴尬，卫郯笑道：“倪倪，你们俩来北梁，不会是偷偷来的吧？吕（皇后）姐知道不？” 柳倪倪内心很不舒服，但也不好爆发。 “哼，你管我们怎么来的。莹莹，咱们逛街去，别理会这假太监。”拉着莹莹便走。 萧莹可不傻，她知道柳倪倪为了孩子的事生气了。也想打破这一下的尴尬。 道：“嗯，走，我们逛街去。” 俩祖宗走后，卫郯道：“王德，太后真的说过北儿让薛王妃抚养了吗？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吧？” 王德道：“老奴岂敢相瞒？太后在去世前两天就跟老奴说过了，当时老奴还劝过她是否把北儿带去辽东，可她说让老奴把北儿带去京都，交给薛王妃，过继给王妃抚养。” 卫郯摇了摇头：“哎，李英秀，你个蠢老娘们死了还给我留个难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想让北儿继承我的位置，这我能理解，可偏要过继给薛凤，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哎……” 王德说道：“王爷，这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心愿，王爷何不答应呢？北儿还小，也需要人呵护，孩子长大了总得叫娘吧。王妃目前没有生育孩子，北儿过继给她，她一定会视如己出。” 卫郯：“你啊……在宫中活了这么久了，怎么就不知道宫中内斗的残酷，北儿还小，若过继给了王妃，这不惹来众人眼红？到时不成了众矢之的？皇宫不比在外面。要想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受重视。” “李姐死了，北儿我自然会更宠爱，有些爱记在心里就行了，不必非要过继给王妃。就算要过继，也得等孩子长大了再说，现在过继就是害了他。他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德，在外面有千军万马我都不怕，可宫中勾心斗角，防不胜防。北儿还只是个婴儿，不能让他去承受那些危险。所以暂时不能过继给王妃，等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再说吧！不过我会告诉王妃的，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另外，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莹莹原本才是当年要来北梁和亲的公主，她才是真正的公主，是我把她换掉的，而刘冀的皇后，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女儿。”m.23sk. “哎，你应该也解，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国外去呢？当年大汉跟匈奴和亲，又有几个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还不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封的公主？”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条消息，莹莹有可能是我的亲姐姐，或者是堂姐，当然了，也有可能什么都不是，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少。总之，这件事我也查不清了，十几年前我都没查清，现在年代久远，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不管莹莹是什么身份，她对我都很重要，这丫头可以说把我拿捏的死死的，她要生气，我心里都发怵，但我对她又不是那种男女之情。在宫中，她简直是太上皇，不管是我，还是王妃对她都得让她三分。” 第850章"王德相随"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就明白我为什么把北儿交给莹莹抚养了吧？ 从名义上来讲，莹莹是北儿的姑姑。北儿跟着她，不是什么嫡子，这就不会让某些人眼红，从而更好的保护他。 而在宫中，不管是哪个娘娘，谁也不敢惹莹莹，谁要敢对她不敬，这丫头敢当场杀人。所以她们以后对北儿自然就不敢乱来。” 王德听卫郯这么一说内心虽然有些震惊，但倒也能理解。 道：“王爷所言老奴明白了，王爷一切都是为了北儿好。” “嗯，你明白就好，实际上你细看就知道了，这丫头敢叫我死太监，就能明白我多么宠她，北儿跟着她能吃什么亏？” 王德有些尴尬想笑。 王德问道：“王爷，那您什么时候回京都？” “唉！本来想多留几个月，但现在的确是有些想家了，如今天气也慢慢转暖和了，下个月吧，下个月咱们回京都。” “王爷，您若回京都，这宫中奴婢……？” 卫郯想了下，：“王德，宫中这些奴婢，如果让她们回家，她们也没有什么生存能力，愿意走的早就走了。这些人如若去京都，又远离家乡，也不太妥当。” “这样，从今以后，这边不再招收新的奴婢了，宫中这些就养着吧，俸银照发。朝廷也不差这几两银子，让他们打扫宫殿，一切照旧，我也会经常来这住的。” 王德说道：“王爷，宫中还有十几名妃嫔，不知王爷怎么处置她们？” 卫郯：“还有十几名妃嫔？刘冀没派人来接她们吗？我也没拦着她们呀。” “王爷，刘冀并不好色，她并没有扩充后宫，这些妃嫔不是他的，是他父亲留下的，实际上是太妃。” 卫郯皱了皱眉一头，妈的，要是遇见别人，国都灭了这些女人只怕是全部赐死，或者分给有功将士，可自己怎么总感觉做不出来这种事。 王德见卫郯皱眉头，连忙说道，：“王爷，这些女子虽然是太妃，可年龄并不大，都跟李太后年龄差不多，有些甚至比李太后还小几岁。”???.23sk. “先帝……，奴婢该死，是刘渡（刘冀的爹）死得早，他留下了二十几名妃嫔，前些年陆续死了几个。其实太后在世时曾允许她们回家，可她们大多不愿走，况且她们身份特殊，就算回娘家，也没人敢娶。所以只好留在宫中，毕竟在宫中，她们也属于贵人，有俸银，有奴婢们伺候。回家了哪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王爷，这些女子，虽然年龄都有30多了，但大多数都还是完璧，王爷若是喜欢，可以让她们侍寝。” 卫郯笑道：“王德，你个老东西，怎么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不过本王喜欢你这人。” “就要回京都了，本王想带你去京都，你可愿意？” “谢王爷，老奴愿意，实不相瞒，老奴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这伺候人也习惯了。太后娘娘生前让老奴照顾好北儿，老奴还真不能离开北儿。” “老奴还想恳请王爷允许老奴带两名随从一同前往京都。这两人都是老奴的心腹部下，对王爷亦会忠心。”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块去吧。” “王德，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比如兄弟姐妹？趁着本王现在高兴，可以给他们赐个官身。” “谢王爷，老奴有两个弟弟，其中二弟已经去世多年，不过留下独子现在任上谷县令。三弟在河阳任太守，王爷收复北梁，所有官吏官复原职，三弟如今也是大陈官员。” 卫郯笑道：“原来你是官宦世家呀？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王德道：“王爷见笑了，老奴家境贫寒，父亲意外早亡，母亲养不活老奴兄弟三个，当时还有一个小妹，因为没有奶水，被活活饿死。没办法母亲含泪把我卖进宫为奴，否则全家都活不成。” “老奴在宫中十几年升了两级，后来太后娘娘进宫，当时太后也只是个普通贵人，老奴刚好分到娘娘宫中。后来娘娘生下刘冀，一夜之间被封为皇后。只是没多久，皇后又变成了太后，老奴作为太后娘娘的亲信，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成了内宫总管。” 第851章"临幸" “奴婢成了内宫总管，家中自然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中兄弟侄儿，个个开始读书做官，也就水到渠成了。” 卫郯笑道：“你倒是说出了实情，想想也是，你深得太后器重，给你弟弟跟侄儿谋个官位还不简单。” 王德道：“哎，宫中内侍，都是穷苦百姓出身，若是家境殷实，谁会把儿子送到宫里来遭罪。” “内侍进宫要净身，这与宫女完全不一样，宫女到了25就可以出宫嫁人，而内侍却是终身都得留在皇宫，除了老得干不动了才能出宫。” “宫女大多数是大户人家出身，她们大多数是选秀女时，落选成为贵人才成了宫女。所以宫女绝大多数是看不起内侍的，毕竟她们出身高贵。” 卫郯：“嗯，你说的倒也是，其实本王就是被人卖进宫的，对这方面很熟。” “王德，本王好奇，你有没有吃对食的对象？” “啊？王爷，您怎么连这个都问啊？” “本王说了只是好奇罢了，你不愿回答就算了。” 王爷：“老奴还真没有，宫中这种事倒也时有发生，虽然规矩不允许，但只要做得隐秘，也就很少去追究。但是老奴是真的没有。” “呵呵，行了，有些扯远了。” “哦，你说的这十几个妃嫔长得怎么样？” 王德：“王爷，能进宫被选上的都是万中选一，自然是不会差。要不王爷去见见？” 卫郯笑道：“早几天你不说，现在莹莹这俩祖宗来了，我要去见了，她们还不得给我脸色看？况且，李姐尸骨未寒，这事就算了吧，这些女子既然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 “若是遇到别人，只怕就是不杀都得赶出皇宫了。罢了，还是按以前一样养着吧，本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到容不下十几个女人的地步。或许哪天心血来潮，去临幸她们也未必呢。” 王德道：“王爷，太后已去，逝者已矣，您只要记在心里就行了，别的不重要。这些女子，虽然年龄大了，但也更成熟了。不瞒您说，她们有的人已经在找老奴。她们担心王爷会把她们赶出宫。” 卫郯笑骂：“你个老东西，拐着弯的骗老子去临幸她们，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实话告诉你，本王倒不是嫌弃她们年龄大。恰恰相反，本王对小姑娘没兴趣。她们30多岁，这更有味道。他妈的说的我都心痒痒了。” “罢了，留着也是暴殄天物。你去挑选几个，让她们沐浴更衣，把她们带到刘冀原来住的卧室去，本王晚点过去。” “诺！老奴这就去通知。” “等等，过来。” “不是有十几个吗？你刚才说她们还有完璧的？有多少是完璧的？” 王德道：“老奴要去查记录，大概有一半吧，当时刘渡病殃殃的，根本来不及临幸她们。” 卫郯笑道：“这样，你先通知四个完璧的，本王偿偿鲜再说。这种老处女，可遇而不可求呀。” “诺！” 看着王德退下去，林平之摇头晃脑。 卫郯：“平之，怎么了，有话要说？” 林平之笑道：“王德这老东西，不去青楼当老鸨可惜了。” “平之，你啊，只看到表面，王德这么做，他是带有目的性的，他想办法让我临幸这些女子。一旦我睡过之后，那么她们就身份不同了。她们就能名正言顺的住在皇宫，成了后宫的主人。” “这些女人，没有李太后的庇护，太监宫女都不会把她们当人看，北梁都灭了，她们已经不是贵人了，那些宫女太监哪还会把她们当主子？” “王德这老家伙跟这些女人很熟，这是在变相帮她们，国都灭了，难道还想让这些女人来守住所谓的贞洁？有意义吗？” “而我呢，顺便多睡几个女人，既能满足自己的私欲，也能让这些女人管理这偌大的皇宫。不至于咱们回京都后，这皇宫就没有主子。要是皇宫没有主子，这些宫女太监还不翻了天？搞不好把皇宫里的东西都偷了卖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有争斗就得有人来管理，后宫尤其如此，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难道这点都没看出来吗？” 林平之道：“大哥，你想睡几个老女人，我又没拦着你，你何必找一大堆理由？” 卫郯笑道：“灭敌人的国，睡对方的女人，人生两大快事也！哈哈哈哈！” 第852章"商女不知亡国恨" “成吉思汗的名言：男人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 “平之，你得给我打掩护，别让那俩小祖宗坏了我的好事。” “大哥，至于吗？偷偷摸摸像什么样？我可不跟你打掩护。” 卫郯：“你懂个屁，偷来的东西吃了才香，老子都憋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你大哥？这方面你得向王德学习。” 林平之白了一眼，拿出条丝巾擦擦嘴，：“大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别又整出个北儿来。” 卫郯笑道：“再整出个儿子来不好吗？我又不嫌儿子多。平之，我看这样，要真再整出个儿子便过继给你，让他姓林，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我儿子就是你儿子。” “不要，要儿子多麻烦，大哥有儿子就够了，我不需要。” 晕，你丫个死变态，就知道练功，对毛都不感兴趣。 这时沁儿走了进来，：“师兄，我回来了。以后你少让我给你跑腿，累死我了。” 卫郯笑道：“行了，怎么样，梅花红怎么说？” “没怎么说，只说刘冀很伤心，不想见客，梅花红她倒是说谢谢你替她厚葬太后。” 卫郯道：“这婊子果然不一般，倒有几分杨玉儿的气质。妈的，罢了，他们准备什么时候退走？” “梅花红说三日后便会退出凤凰城，还希望你善待宫里面的太妃，如果您不希望她们住在宫里，便派人送去辽东。” 卫郯：“妈的，这狗日的刘冀，他真想接去的话早就派人来接了，这分明是让我替他养人。这些女人跟他没半毛钱血缘关系，他才不顾人家的死活。” “行了，沁儿，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师兄要处理政务了，有平之陪着就行。” “哦，那我先下去了。” 林平之见卫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无奈的摇摇头。 随即卫郯前往原北梁皇帝住的养心殿。 “没一会，王德带着四名女子进入房间。” “臣妾拜见王爷！” 看着跪着的四名女子，卫郯有些窃喜，没想到这几名女子都30好几的人了，还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卫郯道：“抬起头来。” 四人缓缓抬起头，卫郯仔细看去， 嗯，不错，都是老处女，风韵犹存啊！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卫郯道：“都起来吧，王德，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诺！” 四女站起身，王德退下后，卫郯有些心花怒放了，莫非今天要来个“大家乐”？ 道：“你们可是自愿来侍寝？本王不喜欢强人所难，你们若不愿意，本王不勉强？” 这时其中一女子，突然说道，“本宫不愿意。” 这话一出口，其他三人吓傻了，立马跪下磕头，：“臣妾愿意，还请王爷恕罪，乔妃氏乃是无心之言。” 卫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不愿意，这倒挺好奇的。 卫郯笑道：“哟，你不愿意？你既然不愿意侍寝，为何跟着王德来这里？” 这女子道：“本宫随王德来此，是想见见灭我大梁的仇人到底长什么样？本宫只恨是女儿身，不能为国杀敌。” 卫郯：“是吗？怎么，你不怕死？你可知李太后都死了，没人保护你了。” 这女子说道：“李英秀引狼入室，死有余辜。而今我等身陷囹圄，有死而已，但想让我以身侍贼，你休想。” “哈哈哈哈！”卫郯大笑，这女子倒有点意思，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整个北梁朝廷都停止抵抗，没想居然还有后宫女子敢反抗。” 听卫郯发笑，跪地的三女吓得脸都白了，生怕卫郯一句话要她们的脑袋。 卫郯念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没想到整个北梁都降了，却还有你这么个弱女子居然敢对本王说不。你倒让我高看一眼。” “这样，你若现在请罪求饶，给本王侍寝，本王还可以放你一命，否则杀无赦！” 没想到这女人大骂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灭国之贼，休要辱我？本宫今生不能取你性命，死后也咒你不得安生。” 第853章"殉国" 卫郯大怒，右手一伸，一股内力抓住这个女的，顺手一拖，女子就像被一股大风吹到卫郯的手中。 卫郯捏住她的脖子，道：“居然敢辱骂本王，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m.23sk. “呗！” 谁知这女子一口唾沫吐到卫郯脸上。 骂道：“贼子休逞口舌之利，要杀就杀，一个阉货，也配老娘伺候？” 我靠，这娘们杀人诛心啊，这是暗中骂卫郯原本也是太监出身。 卫郯手指慢慢捏紧往上举，直接把这女子给举了起来，这女子慢慢呼吸不过来了，双手抓着卫郯的胳膊，双脚乱踹。 其余三女，跪地哭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就在这名女子喘不过气来快要断气之时，卫郯却突然松手了。 道：“以身殉国难，视死勿如归。女子犹如此，壮士何忍哉？” “咳咳咳！”这女子瘫坐在地上，缓过劲来了。 骂道：“士可杀不可辱，落到贼子手中，本宫从未想过活命，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本宫只求速死。” 卫郯道：“杀一个如此贞洁的爱国弱女子，本王良心不安啊。本王现在改主意了，我要留着你活着。” 喊道：“王德，你进来。” 王德连忙进来，卫郯指着跪在地上三人说道：“传本王口谕，册封她们三人为摄政王俸仪，前朝的封号一律取消。” “诺！” 三人连忙拜谢，：“臣妾谢王爷，谢王爷！”三人被封为俸仪，便是卫郯的女人了。 “都起来吧！王德，送她们三人回宫，让人好生伺候着。” “诺！” 三女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卫郯用手指勾起瘫坐在地上这烈女的下巴。对方把脑袋歪到一边。 卫郯笑道：“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脸上吐唾沫的女子，够辣的，人都有不怕死的时候，可我今天偏要让你活着。” “你不是不肯侍寝吗？本王今天偏偏要你侍寝，小娘皮，你勾引我的好奇之心，我倒要试试这贞洁烈女是什么滋味。” “你休想，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一死也不被你玷污。你若敢用强，我便咬舌自尽。” 我靠，还真有这么烈的女子啊？ 卫郯笑道：“哟哟哟，还真装贞洁烈女啊？咬舌自尽，你吓唬谁呢？你要敢咬舌自尽？我便把你医好，再送到青楼里面去，让你试试千万人来去折腾的滋味。” “哼，我宁愿去青楼，也不让你这恶贼碰。” 卫郯笑了笑：“你别恼羞成怒嘛，本王给你好好扯扯。听刚才她们叫你乔氏，想必你姓乔吧？天下泼辣的女子我见的多了。像你这样的倒是少见。看来我得给你写一本《烈女传》。” “一个弱女子，在这宫中这么多年了也不容易，你不让我碰你，不肯侍寝，是不是已非完璧？怕露馅了吧？” 这乔氏大怒，：“你无耻！休要毁我清白。” “哟哟哟！刘渡都死了快20年了，你还为他守寡，值不值啊？北梁都没了，如今已是大陈了，你口口声声说不怕死，干嘛早不殉国？何必等到今天？莫非就是为了骂本王几句？这值得吗？” “本王杀人无数，还从未亲手杀过女人，所以啊，你即便再骂我，我也有些下不去手。” 突然卫郯食指一点，点中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笑道：“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本王现在却想试试它到底甜不甜。” 突然卫郯一把抱起乔氏，往榻上扔去。吓得乔氏眼泪汪汪直流。 卫郯化身禽兽，一个烈女的神秘世界被强行凿开，幽雾在缓缓退散，嵌入的禁锢被打开，隐藏着如火山般汹涌澎湃的热情，激情无尽，沟壑难填。 半个时辰后，卫郯躺在榻上，看着泪水滂沱的乔氏。 说道：“哎，都说曹操好人妇，原来这狗日的真会玩。这味道真是回味无穷啊，无以言表。” “乔氏，你别哭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本王不是好杀之辈，天下一统，从此就能更加太平。北梁都没了，你一个女人逞什么强？” “本王不是无情之人，从现在开始本王封你为庶王妃，位在侧妃之下。但是这北京若大的后宫却是你最大了。往后你就统领北京后宫吧！” 第854章"长恨未男儿" “若是你还要寻死觅活，本王也不再阻拦，最多再赏你一块墓地。刚才本王在你体内留了种子，若你能怀上，那也是你的福气。” 乔氏双眼看向卫郯，眼中充满轻蔑与仇恨，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现在杀了我一句话的事，若放了我，以后我必报此仇？” 卫郯：“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你若有本事就来吧。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先前没杀你，现在就更下不了手了。”m.23sk. “坦白讲，王德先前说你是处子，本王多少有些不信，但没想到你还真是完璧，倒是让本王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你记住，刘渡只是你名义上的亡夫，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你体内流淌着我的种子，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吧，再劝你一句，人不要太自私，死容易，活着更难，多替家人想想吧。” “你回宫吧！” “王德，你进来。” 王德连忙进来，：“王德，传本王口谕，封乔氏为摄政王庶妃，赐凤漱宫。” “诺！” 乔氏缓慢穿上衣服，双眼看着卫郯，一声不吭，双眼充满仇恨犹如看一个死人，慢慢爬起身，床单上的那朵“红牡丹”，仿佛在诉说了什么。在王德的搀扶下，慢慢离开房间。 还没走一会，林平之进入房间，：“大哥，莹莹来了。” 卫郯连忙穿上衣服，：“让她进来吧！” “莹莹，你怎么来了？我正在睡觉呢。” “哼，你个大懒虫，大白天睡什么觉。” 卫郯有些尴尬，：“你找我什么事吗？” “哦，我问你，你先前让北儿给我带是怎么回事？” 卫郯：“莹莹，你也看到了，李太后想把北儿过继给薛凤，可柳倪倪明显不高兴，所以只好让你带了。” “北儿还小，给薛凤带，会惹人眼红，由你带，更加安全，我也更放心。” 萧莹：“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可北儿长大了叫我娘还是叫什么？” 卫郯笑道：“咱俩是拜把子的哥们，当然叫你姑姑了。” “去，我才不要跟你拜把子，我最讨厌拜把子了，我要你娶我。” 卫郯：“莹莹，咱俩做哥们挺好，何必打破这种关系？心中有对方比什么都强，做我的女人没有人幸福。我不希望你将来也成为一个深宫怨妇。” “去，你少来这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我都多大了呀？你不娶我，我还能嫁得掉吗？” 卫郯：“庸俗，俗不可耐，为何要嫁人？活出自我不更强吗？”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鬼心眼也贼多！我看你还是安慰安慰柳姐姐吧，这回她是真生气了。” 说完，这丫头就离开房间。 卫郯一时无奈。 傍晚时分，王德急匆匆，走了进来，：“王爷，乔庶妃薨逝了。” 卫郯大惊，：“什么？” “王爷，乔庶妃回宫后，趁着奴婢们不备，上吊自杀了。” 卫郯突然感到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后悔，伴随着良心的谴责。 “啪！”卫郯狠狠的给自己抽了一个耳光。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王德，本王该死，又害死了一个好女人。” “哎！以北梁太妃的名义厚葬之吧！把本王的册封取消！既然她宁死不从，我又何必强加给她。” “诺！” “王爷，这是乔氏留下的一封信，上面写的是一首诗，应该是临死前写的。” 卫郯接过纸张，道：“你下去吧，本王要静一静。” “诺！” 卫郯打开纸张：“中都繁华，北国人物，一旦刀兵齐举，竟无一人是男儿。旌旗拥、百万貔貅入梁地。清平三百载，吾之乐土，扫地俱休。幸此身未南，宁死不从贼，长恨未男儿，身辱神不灭，以死殉国恩！” 卫郯看完信，突然感觉一股莫名的暖流直冲脑门，看着铿锵的笔力，似乎感觉到乔氏的恨意。 刚才自己还做了禽兽之事，若非是自己用强？对方怎么会自杀？看着床单上的一抹血迹，似乎在诉说自己是多么的无耻。 卫郯甚至还能感觉到乔氏的气息，一面之缘，却如此记恨。这样的女子真的值得爱呀。自己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怎么就不懂得多给她点时间呢？ “幸此身未南，宁死不从贼，长恨未男儿，身辱神不灭，以身殉国恩！” 这是何等刚烈的女子呀。 第855章"想回家了" 卫郯心情郁闷至极，甚至有些莫名的害怕，这女子如此刚烈，刚才若是先假意迎合，然后一口咬掉自己的命根子，想想都后怕。听说成吉思汗，就是被西夏王妃咬断了命根子而死。 妈的，细思极恐，来看在敌国睡女人风险还是太大了。这乔氏虽是女儿身，却比男儿强百倍。 “平之，你进来。” “大哥，什么事。” “平之，北京我不想待了，我想回京都，原本打算定居北京一段时间，现在没有李英秀这娘们陪伴，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你说留下谁来镇守北梁为好？” “啊，这事我哪懂，你找卫参他们说去。” 卫郯：“咱们兄弟说说就好，没必要问他人。” 林平之：“要我说那就留下薛勇吧，他是你大舅哥，本来就是北地侯，留他镇守北京，应该放心。” 卫郯：“可薛勇现在没一点上进心，带兵打仗，几乎得过且过，似乎贪生怕死了。” “大哥，他没有上进心不更好吗？这样就不会谋反，反正让公孙稷任北京府尹，政务由公孙稷管就行，薛勇只需带兵。” 卫郯点头：“好是好，可刘冀贼心不死，薛勇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对付不了刘冀。妈的，当年那个曾建议我杀姜贺的薛勇死哪去了？” “大哥，薛勇对付不了刘冀，不还有公孙稷吗？你给他多些权力不就行了。我看刘冀去辽东，暂时还不敢打北京的主意。他还得去对付辽王。” 卫郯点头：“罢了，就让薛勇留下吧，实在不行过几年再换。” “平之，你明天去买些纸钱跟祭祀物品，我要去李英秀坟前坐坐，另外，要离开北京了，也去师师坟前坐坐。哎，欠债难还，欠女人的债更难还。” “哦！我知道了。” 夜晚，柳倪倪回来了，来到卫郯房间。 “哼，怎么，叫我来什么事？” 卫郯笑道：“咱俩多久没亲热了，你是不是得补偿一下？” “去，就记得这点破事。” “倪倪，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京都没发生什么事吧？” 柳倪倪：“别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仇氏给你生了个儿子。对你来说算是条好消息吧。” “是吗？” “朝中大臣有什么消息没？”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薛凤现在就是皇帝，每天批阅奏折，代行朱批，你再这么纵容下去，你这王爷只怕被她架空了。” 卫郯笑道：“呵呵，怎么吃醋了？” “哼，我才不稀罕，古人言：后宫不得干政，你可倒好，专门培养薛凤干政。你就不怕她是下一个吕后？” 卫郯：“呵呵，无妨，薛凤不是吕雉，我也不是刘邦，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哦，陛下怎么样？” 柳倪倪：“还能怎么样，一个傀儡皇帝，每天除了读书识字还能干嘛？倒是他母亲宁太妃，有些蠢蠢欲动。” 卫郯：“哎，倪倪，你觉得我要是还政于陛下可好？陛下在慢慢长大，过几年便成年了，早晚是要亲政的。” 柳倪倪：“不行，你不能还政给他，你是权臣，若放弃权利，只有死路一条，一旦天子掌权，他可不会饶你。” “霍光死后，霍家满门被诛，兔死狗烹，你可不能犯傻，我可不想死得这么冤。” “你说当初曹操要是解甲归田，刘协能放过他吗？” “反正我警告你，你要么做曹丕，要么做司马炎，你若想犯傻，我们这些人都不会答应的。这次你灭了北梁，功高盖主，历代先帝都没办到的事，让你给办到了，朝中支持你的那些大臣，肯定会劝你称帝。你啊，趁着现在威望甚高，兵权在握，还是考虑考虑准备登基吧。” 卫郯搂着柳倪倪，：“哎！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这么逼我干嘛。我是真没想当这个皇帝。摄政王已经是皇帝的实权，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必在乎这个虚名。” 柳倪倪看向卫郯，觉得卫郯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家伙平时干事果断，不像这么婆婆妈妈的，这种事关全家性命的事怎么犹豫起来了？ 突然觉得，卫郯的嘴唇，眼神，鼻子，长得跟小皇帝萧稷很像。莫非？…… 第856章"枕边风" 柳倪倪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道：“你跟我说实话，陛下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卫郯大惊：“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柳倪倪：“我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鼻子跟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突然又惊道：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称帝了。” “呵呵，你真是胆大包天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陛下出生的时候，先帝萧长龙还活着吧？你那时候就跟宁妃搞在一块了，祸乱宫闱。” 卫郯脸色有些尴尬，：“倪倪，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也是刚猜测的，我哪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你们两父子长得这么像，陛下长大了，长相越来越像你，只怕以后你们俩在一起，是个人都能猜得到。” 卫郯：“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我跟宁妃在宫中，几乎都没见过，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其实那时候我挺喜欢宁婧的。” “突然有一天，宁妃回娘家，晚上我去找宁婧，而刚好宁婧去了仙霞山，大晚上我以为床上的宁妃是宁婧，一时精虫上脑，把她给睡了。” “事后，没想到就这么一回就给怀上了，以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倪倪道：“难怪，我算是明白了，萧聪死后，宁伯良假传遗诏让萧稷继皇帝位，你明知道遗诏是假的，却还认了，当时很多人觉得奇怪，以为你只是想找另一个傀儡，原来你是希望你儿子登基啊。” 卫郯道：“宁伯良的遗照虽然是假的，但实际上也可以算是真的，因为当初萧长龙驾崩的时候，传位诏书内容就是传给当时还是婴儿的稷儿。” “当时，萧长龙在我的引诱之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可惜当时杨玉儿权势太大了，我为了保护稷儿，这份诏书没敢拿出来。” “事过多年，这些都慢慢消失在历史中了，皇宫是最肮脏的地方，比你想象的更为复杂，而我一个假太监从这个权力漩涡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所经历的肮脏，实在太多。”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让我从儿子手中抢皇位，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啊？当初为了保护稷儿，虽然住在同一个高墙之下，我甚至几年没去见过他一面，就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在宫中往往无视才是最好的保护。” “我对他们母子亏欠实在太多，你说我怎么忍心抢他的皇位呢？我若这么做了，他们母子怎么活？我又怎么面对他们？” 柳倪倪：“你只想着他们母子？可你想过我们这些人吗？” “你现在都好几个儿子了，妃子更是一大堆，你如果不当皇帝，一旦让陛下亲政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死。到那个时候你就满意了？” “你心里很清楚，稷儿对你并没有父子感情，他现在慢慢长大了，他的心态跟以前萧聪是一样的。在他眼中你是曹操，是司马昭，都是乱巨贼子。” “稷儿既然是天子，他不可能甘愿做一个傀儡，肯定想收回他的权利，这个矛盾你怎么化解？你若卸甲归田，你觉得他会容得下你吗？即便让他知道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或许会放过你，可他会放过你的那些儿子吗？” “你千万不可低估了一个少年帝王的狠辣，为了皇位，弑父杀君这种事古来还少吗？何况你们本来就缺少父子感情。” “你若真这么做，只怕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甚至有可能惹得天下大乱。”23sk. 卫郯一时头大，道：“倪倪你就那么希望我当皇帝啊？可我真下不了手啊！” 柳倪倪：“其实你当不当皇帝我都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死了。也正是因为你我才进宫，否则我回青城山孝敬师父去了。” “我本是江湖中人，要是皇宫里待不住我还可以回归江湖，凭我的武艺，到哪都谈不上危险。可你那一大家子怎么办？吕皇后替你生了政儿，他们母子你就不管了吗？ “你若是还政给他，政儿母子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你若是皇帝传位给稷儿，他或许不会迫害自己的兄弟。可问题你只是权臣，你们的父子关系并没有公开，他是不会认的。” 第857章"安排留守" 卫郯叹息一声：“哎，生活就如强歼，但你无法反抗，就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倪倪，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事还是往后再说吧，如今为时尚早，咱们休息吧！” 一时间卫郯让柳倪倪说的有些心烦意乱，连亲热都没心情了。 准备回京都了，卫郯叫来王德，让他举荐一名太监管理后宫。 “王德，你随本王回京都，可这皇宫也得有人管，你举荐两内侍吧，本王信得过你。” “老奴谢王爷厚受，举贤不避亲，老奴两徒弟深得老奴调教，能够信任。” 卫郯笑道：“你可真行，都不客气，也罢，把他们俩叫来吧！” “诺！” 这时走来两名太监，30来岁，：“奴奴婢拜见王爷。 卫郯：“起来吧，王德说你们俩能够管理好这整个后宫，本王也就信你们一回。” “任你们俩为内宫留守总管，协助北京府尹管理皇宫。” “谢王爷，奴婢一定尽心全力！” “嗯，你们俩听好了，第一，不许克扣宫中宫女太监的俸银，不许敲诈勒索，不许任意打骂宫女太监。” “第二，宫中原有的娘娘，请善待她们，本王新封的俸仪，就是你们的新主子。” “第三，宫中规矩，任何未净身男子不许进入后宫，本王不在宫中，这一条也不能变，要是让本王知道宫中若有未净身的男子进来过。你们就自裁吧！” “本王的意思你们俩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王爷请放心，宫中规矩奴婢都懂，新册封的俸仪是王爷的女人，奴婢会看好她们。” 卫郯心想，头脑够机灵的，道：“明白就好，若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可以去找北京府尹大人商议，也可派人去京都向本王汇报。” “诺！” “嗯，那你们去忙吧！” “诺！” 王德说道：“王爷，新册封的俸仪，您还没有临幸她们呢，您要回京都了，要不要再见见她们？若能得到您的临幸，她们也更安心。” “不急，过两天再说吧，昨天才死了乔氏，本王没什么心情。你先让人安葬乔氏再说。” “诺！” 随即卫郯召来薛勇。 “北地侯，本王打算让你留守北京，统率驻军，守卫北方，你可愿意？” 薛勇暗自叫苦，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道：“王爷，您就不能换个人吗？” 卫郯笑道：“你是本王的大舅哥，也是本王的兄弟，不留下你留下谁呢？数万大军，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你那北地侯府就撤了吧，任镇北大将军，北京留守，赐爵燕北侯！” “怎么样？本王够意思了吧？” 薛勇道：“末将并不在乎爵位，罢了，末将谢王爷恩典。” 卫郯笑道：“升一等侯爵，好像还委屈了你一般，要是别人得高兴三天睡不着觉了。” “本王问你，可有信心对付刘冀？” “有，我将率大军驻兵凤凰城，命人在渝关，再建一道关城，卡住通往辽东要道。” 卫郯：“这都是表面现象，更重要的是加强训练，让刘冀不敢乱来。现在莫北已经是我们的了。你得干回老本行，培养一支强大的骑兵。” “有了漠北草原，咱们就不缺战马，所以本王授权你招募骑兵，争取组建一支铁骑。” 薛勇：“这不妥吧？外镇统军大将，招兵买马，这是朝廷大忌，还是交给兵部吧！” 卫郯笑道：“无妨，本王信得过你，兵部那边我会打招呼，你不要有什么顾虑。遇事了找公孙稷商量一下。” 薛勇道：“王爷，军师是辽东人，他其实对京都的情况不太熟悉，听说天子叫“稷”。吓得半死，如今他的名字改叫公孙计，计划的计。” 卫郯点头：“本王明白他的意思，这是避讳陛下的名字。上回本王就应该告诉他，一时没太在意，如今他自己改了也好。” “行了，你去忙吧，我把马新留给你，还让他做你的副将。” “诺！” 卫郯在安排回京都的事，而在京都，卫春也知道卫郯要回京了，心中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23sk. “这时宋韦来报，有小冯子的信息了。” 这家伙内心一喜，终于找到了，必须审问小冯子才能知道吴廉让他打听自己些什么，是否有传出去。但卫春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又是姚亮设的套，等着他往里钻。 第858章"上当了" 卫春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灭口，抹平所有证据，自己也有些失了分寸。得知小冯子的藏身地点，便立马前去。 此时的小冯子还不知道，他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姚亮原本一直暗中派人把他藏起来，可当姚亮得知胡琬家中起火，整个宅院被烧成了白地，胡琬也失踪了。姚亮改主意了，卫春杀人越多，疑点就越大，他现在是洗不清了。王爷不可能会傻的相信他。 姚亮打算出卖小冯子，只为让卫春又去犯错。 宋韦说道：“厂督，按照您说的，奴婢告诉卫春小冯子藏身之处了，我猜他会去找小冯子了。只是奴婢实在看不懂，您这么做是干嘛呢？” 姚亮笑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诺！” 中都城老巷口，有一条小胡同，胡同内，一间小房内，小冯子躲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突然卫春走了进来，小冯子见是卫春，吓得口不敢言。 “卫，卫总管。” 卫春冷笑道：“小冯子，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呢？” “奴婢病了，一直在养病。” 卫春：“是吗？那现在病好了吗？” 小冯子道：“好，好了。” 卫春：“哦，吴廉让你去小河村干嘛？你又会怎么在这里？” 小冯子额头冒汗，道：“吴总管让奴婢去打听卫总管的情况。” “那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奴婢没……没打听到什么。” 卫春大怒，手一伸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道：“给我说实话，否则就碾碎你喉咙。” “我说，我说。” “吴廉让奴婢打探您家里的情况，尤其是您兄弟姐妹中有没有人最近生孩子，或者家里有没有婴儿。” 卫春道：“那结果呢？” “奴婢花了100两银子买通您府上的下人，打听到你二弟卫冬小妾生了个孩子。” “还有别的吗？” “哦，还有就是您母亲去世了，您没有回去奔丧。” 卫春：“还有别的吗？吴廉还告诉你什么没有？” “没有了，吴廉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说了一句明白了！” 卫春：“那这段时间你干嘛躲起来？” 小冯子道：“奴婢怕啊，那天有个小宫女，她突然告诉我，让我快跑，并且把这个地址给了我。她说吴廉让卫总管杀了。下一个就是奴婢，让奴婢躲起来。奴婢一想到曾去小河村查您的事，得罪了您，就更加害怕了。只好躲起在这里。” 卫春暗骂，就这么点破事，害得老子找你这么久。 道：“那小宫女又是谁？” 小冯子：“奴婢以前也没见过她，她说完就走了，看样子好像是从永安宫那边过来的，奴婢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卫春脑子天人交战，杀不杀小冯子？ 突然卫春大惊，上当了，上当了，自己来找小冯子，不管杀不杀人都已经中计了。 对方既然派宫女通知小冯子躲起来，又怎么会被宋韦轻易找到这里？此刻外面只怕有眼睛盯在这里。 若杀了小冯子，便说明自己是在杀人灭口，坐实了对方的怀疑。若不杀，自己又为什么要找小冯子？还问小冯子为何去小河村的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妈的，谁在跟老子作对？这分明是给自己下套了。 卫春脑子一时有些蒙圈了，对方既然通知小冯子，还让宫女告知小冯子吴廉被自己杀了。这说明对方一开始就怀疑吴廉被杀了，可并不知道是谁杀的，自己到处找小冯子，反而让对方证实自己的猜想。 卫春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找这厮，真是关心则乱。 道：“你去过小河村的事还告诉过谁？” 小冯子明显有些心虚，道：“半个月前，有一个蒙面人，他拿剑对着我，我只好实言相告。” “奴婢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当时他说话很尖细，有意压制自己的真实声音，但应该也是个内侍太监。” 卫春：“你确定他是内侍？” 小冯子：“能确定，他身上那股味道假不了。” 卫春有些绝望了，连小冯子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居然还蒙面相问，这家伙到底是谁呢？ 卫春想了下决定不杀他了，道：“你上当了，吴廉不是杂家杀的，具体什么情况杂家也不清楚。杂家在找你，是听说你知道吴廉怎么失踪的，所以想找你问清楚。” 第859章章"出乎意料" “现在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杂家算是白跑了一趟，我二弟小妾生了个孩子，小河村谁都知道，这还用打听吗？你那一百两银子花的真冤。” “行了，别听人家胡说八道，吴廉与杂家无怨无仇，我杀他干嘛。你明天就进宫，还在内侍监当值。现在杂家是内侍监总管，你旷工这段时间，罚俸两个月。” “诺！谢卫总管。” 卫春随后离开房间，他并没杀小冯子，因为现在杀了他，一点用都没有。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若杀了他反而坐实了杀人灭口。杀的人越多，反而更能引起怀疑。卫冬小妾生孩子的事，事实上卫冬已经说出口了，就没必要再瞒了。 只是这幕后蒙面人是谁呢？ 敢跟自己作对的会是谁呢？姚亮？还是周洪？或者是张德子？ 妈的，事情越搞越复杂了。 卫春回宫后，姚亮身边一名太监贴耳说道。：“厂督，卫春没杀小冯子，只是问过一会就走了。” 姚亮笑了笑，“倒有些出乎意料，居然不杀了。” 姚亮来回走动几下，寻思，小冯子没死，自己要不要杀了嫁祸给卫春？看了眼身边的家伙，心想，只怕现在去杀小冯子这家伙会怀疑了。看来还是别再节外生枝了。 道：“胡太医家中失火，衙门的衙役可能查不出什么。本督没亲自去过现场。但胡太医几天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杀了。” “你亲自去一趟胡太医的家，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点线索来，任何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本督就不信他家会平白无故的失火，对方放火烧房子肯定是为了毁灭什么证据。要是能找到胡太医的尸体那就更好了。” “诺！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你不是跟东厂的苏户，是好友吗？让他陪你一起去。” “啊？厂督，咱们西厂跟东厂一直不对付，咱们查案子干嘛叫他们去？要是有什么功劳不便宜他们了？奴婢跟苏户只是同年进宫，还谈不上有多要好。” 姚亮笑道：“没事，本督就是想把周洪这厮引进来，让周洪去查胡太医的死因，那就好看了。” “快去吧，不要提起本督。” “诺！” 这家伙走后，姚亮心想，卫春啊卫春，但愿你留下点线索别让周洪查到，到时你是不是还得去杀周洪灭口？ 姚亮这家伙有意把周洪扯进来，本意是想借刀杀了，看看卫春病急乱投医，会不会连周洪都杀。 姚亮来到上书房，：“奴婢拜见娘娘。” 薛凤见姚亮来了，心想准没好事。 道：“起来吧，何事？” 姚亮左右看看，薛凤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众奴婢下去后， 姚亮道：“娘娘，太医胡琬消失了，跟吴廉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并且他老家房子也被人放火烧了。”23sk. 薛凤脸色骤变，道：“看来你上回的猜测是真的。” 姚亮道：“娘娘，卫春这段时间满世界找小冯子，奴婢见胡琬死后，有意让他找到小冯子。他刚才见过小冯子了，但是并没有杀小冯子。” 薛凤：“怎么会突然舍得留活口了？莫非你在暗中保护？” “娘娘，奴婢觉得应该是小冯子知道的并不多，或许可能只知道他弟妹生了孩子的事，仅凭这一点没必要杀人灭口，因为这件事谁都能打听得到，一旦公开了就不是秘密。” “再者就是卫春可能已经怀疑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行动，他若还杀小冯子，那就嫌疑更大了，洗都洗不清了，所以他回过味来了，也就收手了。” 薛凤点了点头：，或许吧！那么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娘娘，他如果想彻底封口，接下来只怕是太后身边的静嬷嬷了。说不定静嬷嬷只怕也上了死亡名单。” 薛凤：“不行，不能让他杀了静嬷嬷，否则就没有证据了，得留着静嬷嬷这个活口。王爷就要回来了，要是没有证据，那就一切都是猜想了。” “王爷跟他亲如兄弟，要是没有证据，本宫说话，他即便相信，也会心里有疙瘩。本宫也不想去冤枉好人，但是王爷的血脉绝不能被玷污，否则就是本宫失职。” 第860章"噩梦" 姚亮说道：“娘娘若想阻止卫春杀人灭口，现在还有两个办法。” “你说说什么办法？” “娘娘，您直接下诏，让奴婢把静嬷嬷抓起来，关押看好，不让他有机会出手杀人。” “另一个办法就是把卫春调走，让他离开京都，不给他杀人的时间。” 薛凤想了下，：“?起来不妥，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连吴廉的尸体都没找到，凭什么说是他们杀的？本宫有什么理由让你去?人？” “况且，本宫要是把静嬷嬷抓起来，岂不说明本宫在怀疑他们？这不就撕破脸皮了吗？” “可要调走卫春，本宫有什么借口？卫春又不是朝廷官员，不可能外放去外面做官，他一个内侍，能调哪去？” 姚亮：“娘娘，要不您让卫春去北梁，王爷已经拿下北梁，您就说让卫春去接王爷回京。或者让卫春押运银子去北京。” 薛凤道：“还是不妥，本宫才刚让他去内侍监，这没几天又打发他去北梁，他心里会怎么想？如今正是敏感时刻，他的神经紧绷，只怕他会怀疑本宫是有意支开他。倒时，怕他狗急跳墙。” “娘娘，若是这样，只怕静嬷嬷性命难保了。” 薛凤细想了下，：“道，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暗中警告之类的？” “你要实在想不出办法，那就随她去好了，实在不行，死就死了呗。本宫倒要看看，卫春杀到何时才是个头，王爷不傻，即便没有证据，王爷也会明白的。”m.23sk. 姚亮：“娘娘，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切记，一切本宫都不知情。” “诺！” 姚亮退下后，薛凤又开始瞎琢磨了，这件事本来跟自己没关系，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仇氏自己作死，把女儿换成儿子这种事都敢做，真是不知死活，卫郯要是回来了，凭他那个脑子，你们这么多破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永安宫，太后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赐死。 “小静，小静，本宫怕。” “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小静，哀家刚才做了个噩梦，哀家觉得死期将近。” “娘娘，梦是反的，您不必当真。” 太后摇头：“不，梦是反的，但这回哀家是觉得真是死期将近了，卫郯从一个假太监做到现在权倾天下。咱们露出这么多破绽，他怎么会不明白？一旦他怀疑了，咱们还有命在吗？” 小静说道：“即便他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怎么敢冤枉娘娘？” 太后这回倒是很清醒，：“不，天子杀人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怀疑就够了。卫郯灭掉北梁，功盖寰宇，他回来之后肯定会称帝。咱们做的这些事，他不会容忍的。” “哎！哀家也是一时糊涂，怎么会相信卫春的鬼话，如今骑虎难下，一步错步步错。” “小静，你说咱们怎么办？本宫还不想死。” 小静说道：“娘娘，奴婢也不知怎么应对了，要不真像胡琬说的那样，把卫春也干掉。” 太后摇头：“没用的，杀的人越多越需要借口来圆谎，卫郯一旦怀疑，根本就不会给咱们解释的机会，他也不需要直接证据。事实上，宝儿长得不像卫郯，这便是最大的证据，你没发现吗？卫郯的鼻子很挺，可宝儿是个塌鼻子。孩子越大，长相就会越不像卫郯，这个谎咱们怎么圆？” “娘娘，实在不行，那要不跑吧？跑得远远的，隐姓埋名。” “跑？哀家在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你让我怎么跑？离开皇宫，我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娘娘，不是还有卫春吗？他武艺高强，这些年的也贪了很多钱，有他保护，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还不简单？” 太后：“不，不，我不能离开皇宫，这是我的家。”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了，或许没那么糟呢？您跟卫郯有过夫妻之实，他不会狠心杀您的。实在不行，您还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卫春，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您什么都不知情，生孩子的时候您已经晕过去了。醒来就是这样，是卫春自作主张，您也是被逼无奈。” 第861章"逃跑" 仇太后现在是真怕了，做事的时候没想过后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静，所有责任推给卫春，这是掩耳盗铃，卫郯会相信吗？咱们就别打这么幼稚的主意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小静，你让人去内侍监把卫春找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现在不是耍小聪明的时候了，我有八成的把握咱们已经暴露了。” “诺！奴婢亲自去找他。” 卫春实际上也着急了，因为他的消息比较灵通。卫郯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见静嬷嬷来找他。 “静嬷嬷，您怎么来了，何事？” 小静：“娘娘想见你，有话跟你说。” 卫春点头：“我一会就到。” 没多久三人进入密室。 太后道：“卫春，卫郯马上要回来了，我感觉宝儿的事已经暴露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被赐死。” “姐，您想多了，梦是反的，当不得真。” “不，卫春，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有一种预感，宝儿的事已经暴露了，你对卫郯很了解。他心眼特别多，咱们杀了吴廉，又杀了胡琬，看似是在消灭证据，实际上破绽是越来越多了。” “胡琬生前跟你走得很近，这宫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他突然失踪了，家中还失火，你让大家怎么想？难道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吗？” “胡琬只是个普通太医，无权无势，还净过身，为什么会有人对他下手？这里面本身就有大问题。” “卫郯回来后，只要有人向他报告，把这一串事连接起来，他就基本上能猜到咱们干了些什么，你千万不要低估了他那个脑子。我们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 “我现在已经都感觉到死亡气息了，你再回想一下，咱们做的这些事，能瞒过所有人吗？” 卫春又不傻，实际上他也明白，十有八九是暴露了。光是自己在找小冯子这件事上就疑点太多，小冯子说的那个蒙面人又会是谁呢？ “姐，就算暴露了，卫郯也只是猜测，胡琬他们该不该杀也已杀了，现在也已经无法补救。知情者已经都死了，卫郯也不可能找到证据。咱们只要死不承认，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太后摇头：“不，这件事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怀疑就够了，卫郯不会放过你我，别的事他或许会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件事，他绝不会罢手。” “如今，我们还是想想暴露以后怎么应对吧。” 卫春一时语塞，他也无力反驳，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卫郯得知消息后会有多大的怒火。 “姐，那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太后说道：“小静说干脆逃跑，隐姓埋名。我思来想去了，你带着宝儿跟小静逃吧，我留下来。” “啊？姐，这哪行，我不逃。” 太后：“卫弟，你听我说，我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十几岁进宫，大半辈子生活在这里，我如果离开皇宫，不知道怎么活。而你们不一样。” “你们逃走了，卫郯就不会拿我怎么样，他要是逼问，我还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你们。我自己可以说是不知情。” “宝儿我带了这么久了，不是亲生儿子，也胜似亲生儿子了，我不希望他惨死，而小静更不能留下。我还可撒泼打浑哭闹，起码没有人敢对我用刑，而小静留下只有死路一条。”m.23sk. “卫郯若是怀疑，就会逼问小静，到时会给小静上刑。” “你们俩带着宝儿离开，假扮夫妻，找个偏远的地方隐居，目前蜀地并不在朝廷掌控当中，你们去蜀地是最安全，多带一些银票去。等你们安顿好了之后，我或许还可以来找你们。总好过大家在这里等死好。” 卫春还想让宝儿继皇帝位，怎么可能就甘心这么放弃？ “姐，不行，我不能离开你，咱们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不会就这么甘心的走。” 小静倒是想跑了，但又不好意思说。 道：“娘娘，要跑咱们一起跑吧？怎么能留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呢？我们可以租一条船，直接坐船逃跑，卫郯还没回，咱们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等他回来了，我们早已经到蜀地了。” 第862章"一条道走到黑" 太后看向卫春，她有些动心了，天底下有谁不怕死呢？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怕死。 卫春心想，自己若就是这么跑了，所有的谋划就都泡汤了，以后就是亡命天涯了。自己武功高强倒不会被抓。可自己那一大家子怎么办？卫冬他们怎么办？ “不行，姐，咱们绝不能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跑到蜀地，卫郯也会追到蜀地。北梁都灭了，蜀地萧梁又能割据几天呢？一旦离开皇宫，咱们所做一切就不打自招了，咱们不能这么被动。” “现在也还没有到非要逃跑的地步，一切还都只是猜想。就这么放弃了，我实在不甘心。” 太后劝道：“卫弟，你理智一点，等卫郯回来了，咱们就是想跑也就跑不了了，咱们现在跑，卫郯或许不会派人追呢？” “当年唐桓跟沈芳，卫郯还不是放他们走了？你跟他亲如兄弟，他或许念在兄弟之情上，不再赶尽杀绝呢？” 卫春还是不为所动，这时小静说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渡过危机。” 卫春：“什么办法？” 小静咬牙，道：“杀掉卫郯，再把宝儿过继给薛王妃。” 太后大惊：“啊？杀卫郯……” “娘娘，您想，现在薛王妃代行朱批，可谓权倾朝野，一旦卫郯死了，她便就是另一个吕雉。而她又没有儿子，这时候把宝儿过继给她，对她来说就是雪中送炭，能够巩固她的皇权。这样什么难点都迎刃而解了。” “薛王妃可不光是王妃，他弟弟薛勇可是手握重兵的北地侯，有薛勇支持，加上她的摄政王正妻身份，她的地位，别人抢不了。” 卫春说道：“可薛凤要是知道宝儿不是卫郯所生怎么办？” 小静：“无妨，不管孩子是谁生的，对薛王妃来说都是一样，反正都不是她亲生的，只要过继给她，那就是她儿子。她即便明白宝儿不是卫郯的种，也会装作默认。” “唯有如此，咱们不但可以安稳度过了这个难关，而且还能把宝儿扶上摄政王世子的宝座，化腐朽为神奇。” 太后怕了，她是真怕了，事是越做越大了，现在连杀卫郯都敢做了。 “不行啊，太危险了，卫郯身边有林平之等高手保护，他自己也武功高强？怎么杀啊？而且就算成功，薛凤要是为他报仇怎么办？他如果对我们起疑心，下毒这一招也行不通，怎么杀？” 卫春咬牙切齿，道：“杀！” “姐，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要活大家的一起活，要死的话，我陪姐一起上路。” “逃跑终究不是办法，主动出击才是上策，杀卫郯是很难，但我还是有六成把握的。但是这件事我们最好是躲在幕后。” “姐，想杀卫郯的人可不止我们，老五萧韩，比我们更想杀他。” 太后当然明白，以前萧韩找过邓羽合谋杀卫郯，只是当时自己不愿意，因为那时候如果卫郯死了，聪儿也夺不了权。 道：“你的意思是说联合萧韩？” 卫春：“那就看情况了，要是能借刀杀人那就更好。” “姐，这些事情你千万不能跟邓羽说，邓羽自从跟卫郯过去北梁丢了一条手臂之后，现在整个人都颓废了，没有一点上进心。像是看破红尘，这事要是透露给他，有可能会泄密。” 太后：“明白，你放心。” “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努力一把。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更不要露出心虚的破绽。” “我现在就去找萧韩谈谈，我料定他会求之不得，只是刺杀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了！” 太后心一横，道：“好吧，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都是给逼的，你去找萧韩不要让人发现了，萧韩自上次银行挤兑的事后，卫郯对他起过疑心，几次想动他。可他突然变老实了，卫郯也就不知怎么的没再找他。” “你本就身份特殊，若让人知道你去找过萧韩，只怕会惹来猜疑。” “姐，放心，我会晚上去见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姐，宝儿过继给薛凤的事，你现在想通了吗？” 太后：“哎，现在不想通又能怎么样？要是能保住大伙的性命，我也不再奢求什么了，宝儿就让薛凤去抚养吧！” 第863章"妒忌心害死人" 卫春见太后松口了，：“姐，放心，宝儿永远是您儿子，没人能带走。” 太后心想，他是你侄儿，你当然求之不得过继给薛凤。不过现在也不想戳破了。随他去吧，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了。 卫春回到内侍监，仔细想了想，虽说静嬷嬷的提议风险很大，但只要成功了，薛凤当权，宝儿是薛凤的嫡子，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唉！卫郯，兄弟，对不住了，你若不死，我便活不成了。若有来生，我欠你的必加倍还你。 夜晚，月黑风高，卫春穿着一身夜行衣，只见一个黑影闪动，卫春便从皇宫城墙出了宫。 智王府，萧韩已经搂着小妾睡下，刚刚两人折腾了一番，出了一身汗，或许是小妾还没得到满足，并没有睡着。23sk.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小妾惊道：“谁！” 卫春手指一点，隔空点穴，小妾便木若呆鸡。 而萧韩也是习武之人，有一种天然的警觉，立马醒来。 惊道：“谁？” 卫春笑道：“王府睡得可真香，刚才云雨这么久，可是心满意足了？” 萧韩大惊，立马起身，：“你到底是谁？是否来行刺本王？” 哪知卫春随手一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原本灯台上熄灭的蜡烛，又给点燃了。 借着烛光，萧韩看清了卫春的面相。 惊道：“你是卫春？” 卫春笑道：“王爷好记性，不错，杂家正是卫春。” 萧韩道：“你半夜三更潜入本王房间干嘛？莫非想行刺本王？” “要杀王爷用得着行刺吗？一纸诏书便可赐死。可话又说回来，我若真的想行刺王爷，您现在还有命跟我说话吗？” 萧韩心想，狗日的，自己的王府戒备森严，这阉货能不声不响地钻入自己的房间，只怕武功不差呀。 道：“那阁下找本王何事？总不是找本王来聊天的吧？” 卫春挪动一把凳子，直接坐到床边。：“杂家想跟王爷谈谈合作。” “合作？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卫春：“王爷，直说了吧，你我合作杀掉卫郯。” 萧韩：“哼，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是摄政王的亲信，更是他的同村发小，你说你要杀他，本王会相信吗？况且，摄政王一心为国，剿灭北梁，于国有功，本王岂敢有谋害之心？” 卫春冷笑：“王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要是不清楚你的底细，也不会来找你？你好几次想杀卫郯了，只是一直未得手，我要没猜错，当初王观行刺卫郯，就是你派来的吧。” “上回你让人在银行挤兑，卫郯本来就想除掉你，可后来一直忙的忘记了。这次他剿灭北梁威望甚高。回来后他肯定要称帝。即便他不愿意称帝，他那些手下也会挑唆他称帝。” “他如果一旦称帝，你们这些前朝王爷还能有好吗？尤其是你这个跟他作对的王爷。就算不赐你三尺白绫，只怕也要贬出京都。” 萧韩内心有些震撼，原来这家伙什么都知道，道：“可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要杀卫郯？你的目的是什么？” 卫春：“很简单，他睡了我的女人，背后捅我一刀，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我要报仇。” 萧韩冷笑：“你一个太监有什么女人？胡扯吧？” 卫春咬牙切齿：“仇太后就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得碰她。再者，我跟卫郯是发小，凭什么我当太监，他就能当王爷？老天何其不公？” 萧韩脑子不够使了，：“就凭这个？” 卫春：“我只问你干不干吧？我若要害你，用不着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萧韩想了下，若是卫郯要杀自己，一句话的事，根本用不着派卫春来下套。若是卫春要行刺，刚才自己睡着了就可以干了，没必要再说什么合作。看来这家伙是真恨卫郯。妈的，妒忌心害死人，老子也只有赌一把了。 道：“干！就凭你一句，为什么他是王爷，你是太监本王就信你。因为本王也跟你一样，也有妒忌之心。” “只是，怎么杀？” 卫春笑道：“您床上多个人，听到了太多了，是不是得让她保密？” 萧韩咬牙，随手一掌拍下，直接拍在小妾的天灵盖上。 “砰！”一声闷响，小妾口鼻冒血直接灵魂出窍上了西天。 卫春见这家伙居然把刚才还叫人家心肝宝贝的枕边人都给杀了。 道：“王爷不愧是干大事的主，果然心狠手辣，佩服！” 第864章 细节决定成败 萧韩冷笑道：“本王可没卫公公这么会怜香惜玉，死人才最保密。说吧，咱们怎么合作？” 卫春：“王爷，要杀卫郯得选个最恰当的时机，目前他在北梁，身边有千军万马保护，这肯定动不了手。” “废话，这个本王自然知道他在北梁没法动手，可什么时候是最恰当的呢？不瞒你说，就因为上次的事，本王现在都不敢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对他的行踪欺负一无所知。” 卫春：“王爷，像王观那样的高手，您还有吗？” 萧韩心想，王观是自己的师父，天下也找不出第2个，要不是卫郯等人联手，卫郯早死了。 道：“没有，要是有的话，还用得着多想吗？” “不过，一流高手还有两个，只是卫郯的武功也深不可测，尤其是他身边那个林平之，更是难以对付。” 卫春想了下，道：“王爷，您想办法对付林平之，卫郯交给我。” 萧韩：“可他身边的护卫呢？” 卫春：“没有护卫，有也是多个叫沁儿的女娃，不足为虑。”23sk. “你能再说的详细一点吗？本王听的有些糊涂。” 卫春道：“王爷，有件事必须您去做，恒通号东家，张玲那寡妇您知道吧？” 萧韩：“听说过，但并不熟悉。” “王爷，卫郯是张玲的姘头，两人打得火热，对外以兄妹相称。您派人去收买张家的仆人，最好是张玲身边的人，过段时间卫郯肯定会回来，等卫郯回来以后，您让这个仆人进宫去见卫郯。” “仆人见到卫郯就说张玲病重，危在旦夕，弥留之际，想要见他最后一面，这时候卫郯定会前去张府，而且身边最多只带林平之跟沁儿两个人。” “然后咱们在路上劫杀他，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萧韩道：“好计，他如果就三个人我们多派弓弩手，乱箭射杀就成。” 卫春：“不不不，弓弩没有用，卫郯的马车是特制的，里面有铁制挡板，普通弓弩根本射不穿，除非那种三弓床弩，可床弩太大了，不好操作，而且准度也差，况且只有军中才有，不适合行刺。” “王爷，卫郯跟林平之都是高手，咱们必须分而歼之，您想办法缠住林平之，而卫郯交给我来亲自处决，咱们速度要快，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官军就来了。” 萧韩点头：“若是能下毒就好了。” “王爷，下毒太难了，卫郯所吃的东西，林平之都会事先检查，就算我亲自出手，也未必会成功。而且下毒只会打草惊蛇，还是不要去想了。” 萧韩：“也罢，就依你所言，只是这收买张家仆人不太容易，另外张家仆人就算收买成功了，他又怎么进宫去见卫郯？” 卫春拿出一块金牌，道：“这样的牌子，张玲手中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您让仆人拿着这块牌子，可以直接进宫，宫门侍卫不会阻挡。” 萧韩接过金牌，道：“可不可以让本王的人假装仆人？” “万万不可，您想，如果林平之怀疑的话，就说问一些张府的事，王爷的人要是答不出，或者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那不就露馅了吗？细节决定成败，所以这个仆人不能糊弄。这个仆人最好是卫郯跟林平之以前在张玲府上见过的那就更好了。” “不能表露出心虚，得顺其自然，否则容易生疑。王爷，杂家走不开，这些事只能您去安排。刺杀成与不成这个很关键。” “咱们的机会不多，所以必须牢牢抓住，一旦失败，不会再有第2次机会。对付林平之，光是人多没有用，必须要是高手，王爷可以想办法从江湖上找一些人。咱们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爷必须抓紧，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我会通知王爷。” 萧韩点头：“善！” “那事成之后？” 卫春：“王爷何意？” 萧韩笑道：“若没好处本王岂不白忙活？” “那王爷想怎么样？” “本王就直说了，若事成，卫公公得支持本王为摄政王。” 卫春大怒，心想，这家伙怎么还异想天开了。 道：“王爷，杂家别说支持您做摄政王，就是您做皇帝也会支持，可杂家只是个内侍，没有兵权就算支持您又有什么用？” 第865章"找到尸体" 萧韩道：“卫公公掌管宫中内待监，只要有你相助，本王就有机会。” “薛凤一介妇人，若没了卫郯她岂能掌权，薛勇就算有兵也身在外地，不足为虑。卫公公只需控制住薛凤，则本王自有办法夺权。” 卫春心想，这厮真是异想天开，薛凤有卫家军支持，还掌握着厂卫，你这厮只是个无权闲散王爷，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行，想夺大权，根本上不得台面，没有兵权，想当皇帝，做楚吧。 不过你这厮只要肯杀卫郯就行，一旦卫郯没了，留你也没什么用，干脆杀了你这厮灭口。免得把自己也惹进来。 说道：“行，王爷只要有信心就好，杂家自然支持您，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卫郯没死，说这些都是空话，一切等卫郯死了再说吧！” “善，本王明天就开始准备，以后怎么联系你？” 卫春：“您若想见杂家，便在皇宫前门临街的那棵大槐树上，用石灰，或者用刀，刻个十字记号，然后在王府等就行，杂家看到记号后便会来找您。” “卫公公果然机警，本王记下了。” “那杂家告辞！” 说完卫春打开窗户，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黑夜当中。 而萧韩手中拿着面金牌，反复思量着。随后起身，提起身边小妾的尸体往房外走去。 卫春既然认定杀掉卫郯最为安全，所以对别的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而在胡琬的家中，西厂宋韦跟东厂苏户这两家伙，找了许久，可谓挖地三尺，终于找到了线索。 宋韦听姚亮的指示，有意拉上东厂苏户去查案，自己是想把周洪也扯进来，好让卫春连周洪也杀掉。 “苏兄，你看，这到处都烧黑了，这段时间又没下雨，胡太医都进宫好久了，可这茅坑粪水咋这么满？你说这茅坑里会不会有尸体？” 苏户道：“是有些奇怪，茅坑里的粪水都快溢出来了，一个没人住的房子，哪有这么满的茅坑。” 说完这家伙找了根棍子在里面捅一捅。 “宋兄，不对劲，下面应该有东西。” 宋韦捂着鼻子，忍住臭气，也用棍子搅了搅。道：“肯定有东西，应该是尸体。去找个耙子过来。” “用耙子一勾，把尸体上面的石板一撬开，果然把尸体勾了出来了。” “尸体在粪水里泡了这么久，已经认不出来是谁了。”23sk. “苏兄，这尸体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从身高来看，应该就是胡太医，打一桶清水过来冲一下。” 两人用水一冲，随后拿了一根银针，插入尸体胃部，银针变黑了。 苏户惊道：“胃中有毒，应该是中毒死的，然后扔在茅坑里，再压上一块石板，所以尸体浮不起来，但是茅坑粪水却快要溢出来了。然后凶手再一把火烧了房子，毁尸灭迹。” 宋韦说道：“苏兄所言不差，应该是这样的，只是胡琬一个小小太医，谁要害死他呢？从下毒的迹象看，能给他下毒应该是熟人，否则谁会乖乖的喝？” “可胡琬一向住在宫中，怎么又会突然回家呢，而且回家了还给他下毒？只怕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下毒的人知道他会回家，或者说是约他回家。那么可以肯定下毒者就是跟胡琬比较熟悉的人，或者是亲密的人。” 苏户道：“宋兄，查查胡琬在宫中有哪些熟人，再去宫门侍卫那查查胡琬当天出宫的记录，看看有没有跟胡琬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当天也出宫了。若有的话，这个人就是最大嫌疑。” “一般来说，杀害太医，凶手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让太医知道了，从而为了灭口，否则杀一个无权的太医干嘛？” 宋韦说道：“苏兄，这件事怕还是要麻烦你东厂去查，不瞒老兄，从你这么分析来看，小弟有些怕啊？这胡太医有可能是发现了某个娘娘的什么秘密，否则也不会惹来杀生之祸。” “小弟在西厂也就是个跑腿的，姚厂督也不比你们东厂的周厂督，只怕也不敢查下去。” “若想查清案情，唯有东厂才行，周厂督与王爷相交多年，深得王爷器重，他若去查阻力会少得多。” 第866章"坟前告别" “哈哈哈哈，宋兄，我说奇怪了，你今天怎么偏要拉着我一起来查案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要没猜错的话，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你让我陪你来这里查尸体，不就是想希望我们厂督去接手这个案子吧？你这是想让我们厂督顶雷呀。” “苏兄，还真不是这样，胡琬失踪，我们只是怀疑他被杀，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尸体在茅坑，没有人动过，我们要是知道尸体就在这里，何必来捅这个粪坑？” “苏兄，胡琬生前走的最近的就是卫春，另外仇太后看病都是指定胡琬，听说上次生孩子接生都是胡琬。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苏户可不傻，宋韦这明显就是有所指了，把凶手指向卫春。 “宋兄啊，你这是要捅破天啊，这案子若真扯上仇太后跟卫春，这事便不好查了。小弟我也只能如实向厂督报告，至于接下来他查不查。这事就不是小弟能决定的了。” 宋韦点头：“哎，难为苏兄了，如实汇报呗，你我兄弟也就算对得起死者了。” 两人点头，随后离开现场。 东厂周洪书房，苏户向周洪汇报，：“厂督，宫中太医胡琬失踪多日，家里被烧成了白地，奴婢刚才在他后院的茅厕，找到了一具尸体，虽然辨不清长相，但从身高衣着来看，应该就是胡太医。”m.23sk. “奴婢用银针试毒，在他胃中发现有毒，应该生前是被毒杀的，然后丢进了茅坑，再放一把火。” 周洪：“胡太医，就是那个专看妇人病的淫医？后来净身进宫的那个胡琬？” “正是。” 周洪想了下，：“杀太医，一般来说都是为了灭口，如果真是被人毒杀，那么胡琬肯定是发现了某人的秘密。而胡琬在宫中？他能发现谁的秘密呢？” 苏户道：“厂督，吴廉也失踪了，只怕跟胡琬也是一个结果呀。” “刚才西厂百户宋韦跟奴婢也在现场，奴婢跟他谈了一会，听他的口气，仇太后跟卫春可能有重大嫌疑。” “奴婢估计，他们西厂应该是查到什么了，因为牵涉到卫春，姚亮怕是不敢查了，所以才叫奴婢去现场，目的嘛，西厂想让您接手，又不好意思说，姚亮总不能自己承认自己无能吧？” 周洪起身走动几步，：“老弟啊，牵扯到卫春这事恐怕不好办啊，吴廉失踪前几天也向本督打听过卫春的事。想来，这家伙应该也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会被灭口。” 苏户：“厂督，咱们东厂好久没办大案了，要是您能接手这个案子……” “本督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事发生在宫内，又牵扯到太后跟卫春不太好办啊？你想过没有，若真是卫春干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们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里面的问题大的去了。” “吴廉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见对方实力强悍啊！” “这样，你呢再去找宋韦谈谈，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具体的线索，尤其是卫春为什么要杀人，他杀人灭口是为了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些很重要，不管怎么说，问清楚再说。即便真的要对卫春动手，那本督也得先进宫请示王妃再作决定。” “诺！” 北梁，卫郯明天就要班师回朝了，临走前，卫郯来到李太后坟前祭拜一下。 偌大的坟墓前，卫郯让众人都走开。 “姐，我来看你了，你这蠢娘们咋就这么不惜命呢？你说你把自己捅死，我这半条命也快搭上了，你这是何必呢？” “北梁又不是你家的，你何必这么舍命相护呢？你现在死了，北梁不照样没了？” “姐，我这次回京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看你。你说你人死了还给我出个难题，你想让北儿继承我的权势，可他还是个婴儿，担得起这个重任吗？” “把北儿过继给薛凤，亏你想得出来，你可真能算计。罢了，这是你生前的最后愿望，我尽量帮你实现吧，只要北儿稍微像点样子，我就把权利传给他，省得将来我下去了，你找我算帐。” 卫郯自言自语说了半天，说的泪流满面，两眼通红……似乎在向过去告别…… 第867章"等待也是幸福" 卫郯要回京都了，在北京的有文武官员自然来送行。南城门外挤满了众官员。 新任北京府尹兼北京留守公孙稷（计）燕北侯薛勇等人都来送行，卫郯拉着公孙稷的手。 “先生，治国之重在于人心，欲治民，就得让百姓有归属感，先生施政当刚柔并济，吏治清明。北京是个好地方，大有作为，望先生治理好北京。” “若有什么困难，可派人到京都向本王禀告。” “王爷放心，臣记下了，定不负王爷所托。” “嗯，刘冀野心未灭，定会想土卷土重来，先生还需要保持谨慎，薛勇治军本王还是些担心他懈怠，还望先生时常提醒监督。” “王爷放心，臣当竭尽所能，临别之际，臣有一事相劝，还望王爷仔细斟酌。” 卫郯：“先生请讲。” 公孙稷：“王爷，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王爷一统南北，功盖寰宇，是当考虑再进一步了。” “王爷若踌躇不前，臣与众将心有不安啊。天子在成年，窦宪，梁翼之故事，王爷不可不查，臣肺腑之言，还请王爷三思。” 卫郯拍拍公孙稷的肩膀，：“先生所言，本王记下了。” “保重！” 卫郯上了马车，挥手向众人告别。 跟着卫郯回京都的众将士也缓缓向众人道别。 大军回京都路过安信，太守司马琼居然辞去太守之职也要去京都，卫郯也有些喜欢这个老狐狸马屁精，便答应了。 司马琼一家，包括他女儿司马?，跟着卫郯一行也前往京都。 若大的马车内，萧莹怀中抱着北儿，孩子有些吵闹，萧莹说道：“死太监，你不干好事，把个孩子给我带，我都没成亲就有孩子了。” 卫郯笑道：“这不更好吗？女人生孩子是很痛苦的，省得你痛了。” “好你个头。” 卫郯：“你要实在不想带，那就算了，来，我自己来抱。” 萧莹：“你想得美，现在这是我儿子，你给我滚一边去。” 靠，原来嘴上说不要，心里却诚实啊。 奶娘立马说道：“还是奴家抱吧，可能是饿了。” 奶娘扯开衣服就准备喂奶，卫郯多少有些尴尬。 道：“莹莹，你们在这里，我去外面透透气。” 萧莹见卫郯明显是有意躲着奶娘喂奶，也知道他有些尴尬。 “哦！” 卫郯下了马车，对车夫说道：“驾慢点。” “诺！” 没走几步，卫郯便钻进了后面的马车，本以为是司马琼的马车，想跟这老东西聊聊天。哪知马车内居然只有司马?。 司马?见卫郯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尴尬害羞的连脖子都红了。 卫郯：“?儿小姐，你这马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王爷，这马车是我自家的，以前在拉货，现在店铺卖掉了，就把这车厢改一下。我父亲他们有另外的马车。” 卫郯笑道：“你家原本就是安信土豪，果然不同啊，这一路上的马车大都是你家的。”3sk. “让王爷见笑了，王爷不在车上陪侧王妃，怎么跑到小女子的车上来了？” 卫郯：“哦，没什么，马车太挤了了。” “王爷，您上次说的给我封个女官，可还算数？” “本王说话当然算数，只是你现在没有从政经验，要不这样，你呢先去银行工作。等熟悉了，以后再做安排。” “行，只要是王爷安排的，?儿都去。” 卫郯心想，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我要安排你去青楼接客，你去吗？ “哦，?儿小姐，怎么不见你兄长呢？” “王爷，我兄长前段时间已经去京都了，他说去买个宅子，否则这一家老小没地方住啊。” 我靠，妈的，这是早就有准备啊。 卫郯笑道：“?儿小姐，你爹想把你嫁给我，你也看到了吧？本王后宫女眷一大堆了，你要跟着本王，谈何幸福？” 司马?：“王爷言重了，每个人对幸福有着不同的诠释，彼此也有不同幸福标准，然而?儿则认为守望也是一种幸福。” “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未必就幸福，有些人等了一辈子临死也没见到，可心中却充满期待，也很幸福。” “在这个男权社会，高宅府院中的女人有几个不是等待？” 第868章 十里相迎 “王爷乃是英雄，身边自然不缺少美眷，英雄对于女人，同样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是死，有时候也会义无反顾。” “王爷曾说过平淡才是真，而事实上，在人短暂的生命中，轰轰烈烈爱过也未尝不是幸福？” “但有时候，爱过之后，等待也是一种幸福，总好过到老了也没有一个可等可念的人。” “若想男人忠爱一人，只怕也不切实际，尤其是像王爷这样的男人。” “天下男人有几个不是负心汉？即便是司马相如还想着纳妾呢。但是对卓文君来说，不能因为司马相如想纳妾而就说她看错了人，实事上司马相如还是深爱她的。只不过贪多才是男人的天性。” 卫郯笑道：“没想到?儿小姐还有这等见解。坦白讲在这个社会，痴心女子负心汉实在太多。本王就是其中一个。在京都，等我的人太多，而我却什么也给不了。” “若有来生，我希望她们不要做女人，女人太难了。” 司马?看着卫郯，突然内心泛起一层涟漪，一个自我批评的男人，不多见。何况还是一国之主。 神剑山庄，燕晓夫妇正在商议，：“师兄，笑笑生日快到了，我想去趟京都，你陪我去呗。” 燕晓寒：“卫郯现有北梁，咱们去京都，只怕想见笑笑都难，当初不让她进宫。如今只怕出来一趟都不容易。” 乔碧萝：“哼，笑笑要不出来我就冲进皇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小子把他骗到手，如今他身在北梁打仗，肯定冷落了笑笑。师兄，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师妹，你说咱俩千里迢迢跑去看女儿，也不怕人家笑话。” “哼，有什么好笑话的，反正我说去就去，笑笑生日，我得陪她。这事就这么定，明日就动身。” 燕晓寒想反对，可他其实也很思念女儿，嘴角张了张还是没开出口。 第二天，两口子便结伴下山去京都……。 数日之后，京都城外十里处，满朝文武大臣出城在此相迎。 当卫郯马车到了，内阁首辅黄世勋，向前一拜，：“老朽恭迎王爷凯旋归来！” 卫郯立马下车，扶起黄世勋，：“黄阁老出城相迎，这礼实在是过了，本王实在受之有愧。” “王爷荡平北梁，复我汉家山河，老朽相迎自然是应该的。” 卫郯又看向众人，见朱垣、文珪、黄怀仁、秦子良等人都在。 卫郯上前，跟他们每人拍一下肩膀，喊道：“诸位辛苦了，本王原本想低调回京，没想到诸位还是如此客气，这实在太过了。” “黄大人，请！” “王爷请！” 一行人又向京都城走，卫郯也内心感慨，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的，你们不暗中骂娘就够了。 当卫郯一行人到达京都北门外，只见又是一群文武官员在等侯，而人群中间华盖之下居然正的当今皇帝萧稷。 这时，文珪来到马车边，：“王爷陛下也来了。” 卫郯暗骂，吃饱了没事干，把自己的儿子叫出来干嘛？这搞得老子还要向儿子下跪。 卫郯立马下车，硬着头皮上前，只见萧稷早已在等候自己。而稷儿身边还站着宁婧。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稷连忙扶起卫郯，：“亚父免礼，朕得知亚父回京，这便在此等候。亚父荡平北梁劳苦功高，朕替大陈百姓谢谢亚父。” “陛下言重了，收复汉家故土，臣应该的，劳烦陛下出城相迎，臣受之有愧。” 卫郯又把脸看向宁婧，只见这丫头见到卫郯看她，居然还有些脸红。 萧稷道：“亚父，请上朕的龙撵，朕为您驾车。” 卫郯：“陛下言重了，臣岂敢僭越，陛下您请，臣给您牵马坠凳。” 卫郯立马扶着萧稷上马车，然后自己上车，接过马夫的皮鞭，亲自给萧稷驾车。 众人见卫郯居然给小皇帝驾车，到觉得有些意外。 黄怀仁对身边秦子良说道：“秦兄，王爷亲自给陛下驾车，你我所想，只怕要落空了，只怕王爷无心再进一步啊！” 秦子良：“事在人为，咱们要多费一番心思了。” 第869章"俩北儿" 众大臣中，有些人自然是乐见其成，不希望卫郯篡位，但像黄怀仁这些卫郯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当然希望卫郯登基称帝改朝换代。 随着卫郯的回京，近十万禁军将领也跟着回京都。一时间京都热闹非凡，这些将士拿到军饷奖赏之后，又可以大把消费。变相拉动地方经济。 卫郯一行进入皇宫，卫郯扶萧稷下了马车，道：“陛下，路途遥远，臣有些辛苦了，过两日臣再向陛下汇报情况。” 萧稷：“亚父不必客气，朕还未亲政，暂不过问政事，您好好歇息！朕告退。” 看着儿子转身离开，卫郯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内疚感。 进入上书房，刚到门口薛凤张德子等人便在门口等着。 “臣妾恭迎王爷回宫。” 卫郯向前一把扶起薛凤，：“凤儿姐，你这是干嘛，咱们不用这么客气，快起来。张德子，你也起来吧。” 薛凤起身，道：“几个月不见，人都瘦了一圈，受苦了吧？” “嗨，带兵打仗，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受这点苦不算什么。还好，结果还不错，虽然伤亡也不少，但总算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薛凤替卫郯脱下外套。 道：“我没去城门相迎，你不会见怪吧？” 卫郯：“还好你没去，要这么多人相迎干嘛？调动那么多侍卫，还给百姓净街，简直是劳民伤财，我要早知道你们是这么干，我就微服私访回来了。” “满朝文武表面上是迎接我，满脸笑呵呵的，可实际上肚子里骂娘的也不在小数，何必来这些虚的呢。” 薛凤：“你这人，这不是显得你功高嘛？这是内阁的意见，我也不好阻挡。” “内阁去也就罢了，怎么还让稷儿也去相迎，搞得我还当了一回马夫，简直没事找事。” 薛凤道：“陛下前去，可不是我的主意，只怕是宁太妃的主意，或许她有她的想法吧！” “哦，莹莹呢？她可是去北梁找你了，我怎没见到她人呢？” 卫郯：“哦，带着北儿去长春宫了。” 薛凤道：“带着北儿？你是说勇弟的孩子吗？他怎么回了。” 卫郯反问：“薛勇的孩子叫北儿吗？” “是啊？当初你调勇弟去北地，弟妹刚好生下儿子便起名叫北儿。” 卫郯：“难怪，看来起了个同名。” “平之，你带大伙都出去吧，我要单独跟王妃谈话。哦，你顺便去安顿一下王德。” “哦！” 众人下去后，：“风儿，我有话跟你说，北儿是我跟太后李英秀的儿子，才几个月大，李英秀这娘们太过刚烈了，北梁灭了，她自杀殉国了，我实在有愧。” 薛凤看向卫郯，见他面带悲伤，道：“你可真会来事，这笔债你是还不清了，人家替你生儿子，你却灭人家的国。” “哎，凤儿，我好累，坦白讲，我欠这娘们太多了，所以北儿我一定要带好。” 薛凤问道：“那孩子怎么在莹莹那里？你打算……” 卫郯自嘲道：“李英秀这娘们倒是会算计，临死之前，把北儿过继给你，目的嘛，这就不要明说了吧？” 薛凤内一喜，自己想要个儿子，这不是现成的儿子吗？而且娘死了这更好。 道：“李太后不愧是女中豪杰，她既然看得起我，愿把儿子过继给我，既是临终所托，那我也不好拒绝，要是你不反对，我愿意带这个孩子。”天籁小说网 卫郯一把搂住薛凤，：“凤儿，以后北儿就是你的儿子了，只不过，这事暂时不能公开。” 薛凤：“不能公开，你这是何意？” “凤儿，北儿成了你的儿子，自然就是嫡子，这就会成为某些人的攻击对象，我们要保护他，就不能过早把这件事公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们不能把北儿架在火上烤。” “我已经跟莹莹说好了，北儿给她带，她是北儿的姑姑，你总不会跟莹莹也吃醋吧？等北儿到了十岁以后，再把这件事公开。” 薛凤道：“你心眼可真多，有这个必要吗？我俩的儿子谁敢动？莹莹还是个姑娘，你给个孩子给她带，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亏你想得出。” 卫郯：“凤儿，你可千万别这么自信，在宫里这么多年了，难道宫里那些肮脏的事你还不了解吗？萧聪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咱们大意不得呀。” “而莹莹要是愿意嫁人早就嫁了，哪会等到今天，这个丫头是嫁不掉了。” 第870章 设宴 薛凤：“哼，莹莹这样还不是你害得？你说她是你姐姐，可你又没有证据，纯粹靠你自己瞎猜，如今变成老姑娘，还得给你带儿子。” “而她自己又不知道这些，满脑子想嫁给你，心中根本容不下别人，你说你这干的是人事吗？莹莹遇见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卫郯有些尴尬，道：“其实我也想跟她说清楚，可这丫头一根筋我怕她更受伤害。所以干脆不说。哎，也罢，过段时间，找个机会我再跟她谈谈。” “不过北儿的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北儿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但你也别母爱泛滥，慈母多败儿，你就是想对他好点，也别做得太露骨。咱们暗中保护北儿吧。” 薛凤：“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就依你吧，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替我做这么多。” “你别这么客气，搞得这么生疏干嘛。你是王妃，是我正妻，我所有的儿子都是你的儿子。” “我这一路坐马车累死了，先躺下睡一会，你呢，让人准备酒宴，今晚我要设家宴，把各宫女眷都召来赴宴，就算是全家吃过团圆饭。” 薛凤点头：“行，那我先扶你休息，再去安排酒宴。” “凤儿，记得把冷宫中放出来那些娘娘们也召来，不管怎么说，生活在一个围墙下，也就都是我的家人，理应跟她们见见了，酒宴就在偏殿举行吧！” “行！都依你。” “哦，凤儿，朝中没出什么事吧？” 薛凤：“能有什么事，你的税收改革也进行了下去，就这半年的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虽然丁税少了一半，减轻了农民负担。 但商税多了近三倍，开海解禁后。关税收了几十万两，两样相抵，朝廷总收多了三分之一，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今年全年国库除去开支，应该能结余500万两左右。” “这还是今年第一年，要是接着这么收下去的话，明年的关税收入肯定还能加倍，现在沿海渔民好多都在造大船了，准备出海贸易。但有些大臣也反对开海禁，怕出海惹来麻烦。”m.23sk. 卫郯笑道：“就这么干下去，以后商税才是国之根本，要形成一种制度，纳税是国民义务，谁敢偷税漏税，严惩不贷。” “等国库充实了，直接把百姓的口赋免掉，老子也来个永不加赋。一个国家富人不纳税，商人做贸易不纳税，却往死里压榨农民，早晚会被灭亡。” “以后这规矩就得改，改革必须进行下去，鼓励发展商业但必须交税。尤其是开放海禁，千万不可半途而废。谁要担心什么，就当他放屁。” 薛凤，：“行了，你刚回，就别谈政事了，有时间我们慢慢谈吧，你先休息，我去安排家宴。” “嗯！” 卫郯躺在榻上，寻思着，这么大一个国家，薛凤也能治理挺好的嘛。连改革都进行下去了，这娘们莫非真是吕雉转世？也不对，吕雉心狠手辣，凤儿没那么狠。莫非是刘娥，高滔滔转世？高滔滔可是誉为女中尧舜。 妈的，自己以后可以偷懒了，国库一年要是能结余个千把万两，那10年之后，老子就能打遍全世界。 娶个好老婆，确实能省事，以后把政务交给她，自己可以放心愉快的玩耍了。妈的，莫非这丫头是武则天变的？可老子会是李治吗？迷迷糊糊睡着了。 永安宫，一名小太监来了，：“太后娘娘，王爷刚回宫，王妃娘娘请您今晚去赴宴。” 仇太内心吓了一跳，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 道，：“哀家知道了。” 这时小静说道，：“小公公，王妃可否还请了各宫娘娘？” 小太监：“是的，奴婢还要去丽秀宫，王妃娘娘说了，这是家宴，请各宫娘娘都去。” “奴婢靠退！” 小太监退下后，太后看了一眼小静，往里间走去。 关上门。 “小静，卫郯回宫，我怎么心惊肉跳的。” “娘娘，您啊，这是关心则乱，卫郯打了个大胜仗，如今回宫，大摆宴席这是正常的事，您啊就别多想了，连丽秀宫那些冷宫中放出来的娘娘，都前去赴宴，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871章"三日之后" 太后：“哎，悔不当初啊，若没有这事，我现在应该高高兴兴抱着孩子去见他，可如今……哎！” “卫春呢？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他又在搞什么鬼？” “娘娘，卫春在内侍监当值，奴婢想他应该也有些急，不过娘娘放心，一切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害怕也没有用。” “即便卫郯会发现什么，也不会这么快，您一会去赴宴，千万不可心虚，更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嗯，哀家知道了，你准备香汤，哀家要沐浴，现在这个样子太憔悴了，得洗洗。” “诺！” 皇宫门口，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上，出现了一个刀砍的十字痕。卫春看到后，知道是萧韩在找他，便向智王府走去。 左拐右拐，见没人跟踪，来到王府后院，不经过大门，直接跳入王府。眨眼之间便钻进了房间。 “王爷，等急了吧？” 萧韩：“卫公公，你可算来了，这卫郯回来怎么这么快啊？这离咱们商议的事才多久啊？” 卫春：“杂家也没想到他会回来这么快，您准备的怎么样了？” “本王联络找的江湖中人还没有到，可能还要几天时间，目前高手只有三个，我怕人手不够啊！” 卫春想了下，：“张家府上仆人怎么样了？” “哦，，这个倒找好了，买通了张玲府上的一个管事，本王让人把他儿女也绑架了，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那便好，江湖中人还有几天才能到？” 萧韩：“已经去了快10天了，有个两三天应该就到了。” 卫春道：“那就是三天，不能再拖了，三日之后，不管江湖上的人来与不来，咱们都要动手。我估计张玲这儿天也会想见卫郯。” “咱们不能让他们先相见，若是他们先见到了，张玲没病，再派仆人去说她病危了，这就很容易引起怀疑。只有让他们许久没见了，才不会生疑。” 萧韩点头道：“可本王怕就三个人对付不了林平之啊？” 卫春：“这样，若江湖人士没来，杂家支持你两人，这两人也是高手，协助你们缠住林平之。” 萧韩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对付卫郯可就你一个人了，卫郯武艺可是深不可测，你有把握吗？别到时候功亏一篑。” 卫春：“放心，只要你们缠住林平之就行，卫郯的事不用你操心。” “萧韩，你有把握就好，本王这可是拿身家性命在陪你赌。” “王爷放心，不会让你赌输！”说完卫春快速离开。 傍晚，天刚刚黑，卫郯起床梳洗一下，来到傍殿赴宴。 “王爷驾到！” 大厅中，各宫娘娘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而宁婷姐妹带着萧稷也在。 众拜行礼，：“见过王爷！” 卫郯一眼望去，惊了一跳，整整有100多人，咋这么多？ 这真是美女开会，美腿排队，这他妈穿越是来对了，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呀，虽然绝大多数都没玩过，甚至有些人自己都不认识，可养在宫里也养眼啊。 笑道：“诸位免礼。” 又对萧聪拱手，道：“见过陛下。” 卫郯直接坐上主位。 “诸位，这是家宴，大家就不必拘谨，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照顾好你们是我的责任。我一向提倡节俭，平时有怠慢之处，还请诸位谅解。” “来，我敬诸位姐姐妹妹一杯！” 卫郯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这些女人其实很多都是萧长龙时期就留下来的妃嫔。 “来来，满饮一杯。” 说完卫郯便一口喝下。 由于人太多了，大伙多少有些拘谨。 这时薛凤说道：“诸位不必客气，咱们也难得聚会一次，今天就不论长幼尊卑，大家尽情欢笑。” “来，本宫也敬诸位一杯。” 见薛凤说了，这些女人用衣袖遮住脸，开始喝酒。 卫郯心想，她的，还是这娘们说话有水平，不分老幼，不分尊卑，一句话就打消了所有的尴尬。 接着薛凤拍了拍手，十几名舞女，七八名乐手，进入场中，还是翩翩起舞。天籁小说网 突然调子一变，舞女当中，站起一人。 唱道：“”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 第872章"一股杀气" “哈哈哈哈！”卫郯开怀大笑！ 原来这女子居然唱起了自己曾唱的歌。 一曲完毕，卫郯高喊：“赏！” 卫郯起身，：“诸位，让我们彼此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往后共享人世繁华。” 薛凤：“咳咳！” 晕，好像这说话有点用词不当，这些女人可大多数不是自己的。若都是彼此作伴那不指的都是自己的女人吗？ 一顿酒宴下来，卫郯喝过半醉，而宴会中所有女子都是心事重重的。尤其是萧长龙的那些女人，心情更是复杂，卫郯是奸臣，但对她们又还不错。 卫郯回房后，：“凤儿姐，怎么众人今天好像不太高兴啊！” 薛凤：“你啊不懂女人，这种场合你让她们怎么做？她们哪个不是内心想巴结你？可她们就算想接近你，也怕惹得别人眼红，况且，大家身份也特殊，你名义上还是臣子，可她们大多还是先帝萧长龙女人。” “她们想勾引你也不敢出声，宫中女人都是可怜虫，大伙熬死到老也永远在盼同一个男人。” “卫郯，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回来你打不打算再进一步？” 卫郯靠在长椅上，：“姐，怎么你也这么问？” “咱们能不能不称帝啊，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为什么大家都要逼我呢？” 薛凤坐到卫郯身边，：“你要没喝醉，我就给你分析一下，你若喝醉了，咱就以后再说。” “你说吧，我清醒着呢，这点酒醉不了我。” “卫郯，劝你的人都是你的亲信，他们不光是想有从龙之功，更是害怕啊，你若不进一步，一旦让陛下掌权，他们能有好结果吗？”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这些人利益都是绑在一起的，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却退缩不前了，他们能不害怕吗？” 卫郯：“凤儿，我于心不忍啊！套用一句曹操的话，若天命归我，我愿做周文王。如今我已经满足了，稷儿快成年了，过几年咱们就把权力还给他吧。” 薛凤：“你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幼稚了，你这么干，非要搞得天下大乱才行。” “凤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再等等吧，我心情有些乱，明天我想去看看俞先生。” 薛凤明白，一遇到大事，卫郯总会想到俞半仙，看来他是想问问俞半仙称不称帝啊！ “行吧，你现在身份不便出宫，还是派人请俞先生进宫吧！” “哦，太后替你生了个儿子，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孩子长得可很像你哟。” 卫郯：“是吗？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看他们，你打水来我洗洗，咱们睡吧！” 薛凤心想，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那孩子一点都不像你，但愿你明白，那是个野种。 两人分开太久，薛凤也不想把什么事都一股脑的说给他。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去慢慢琢磨更好，免得自己落个背后说别人坏话。 久别胜新婚，两口子滚完床单，卫郯交了公粮，便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早上，卫郯便带着林平之跟沁儿来到永安宫。当仇太后见卫郯来了，内心一惊。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来，可没想到来这么快。 “见过王爷！” 卫郯笑道：“应该是我拜见太后才对。” “王爷言重了，妾身如今还做得了太后吗？” 卫郯：“孩子呢？本王想见见儿子。” 这时小静抱着孩子过来，卫郯立马上前，接过小静的手，笑道：“来让本王抱抱。” 卫郯抱起孩子，仔细观看这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皮肤黝黑，挺不错的，怎么是个塌鼻子。 “平之，你过来看看，这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将来肯定孔武有力，定是个大将军。” 突然，小家伙一声哭起来。 “哟哟哟！不认你老子哪！ 小静说道：“王爷，小王子认生，让奴婢来抱吧。” 卫郯让小静接过孩子，这时卫春出现了。 “卫春，去哪里了？昨晚也没看到你。” 卫郯上前，对着卫春胸口轻捶了一拳。 “还好吧！” 卫春手指抖了两下，很想出手一击毙命，可看到旁边的林平之，又怕伤到孩子。 咧嘴一笑：“还好，倒是你辛苦了。” “我能辛苦什么？不就是北梁跑一趟吗？” 卫郯在永安宫坐了一会，逗了逗孩子，然后便离开了。 回到书房，脸色铁青：“平之，我刚才闻到了一股杀气，感觉后背发凉，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我感觉卫春想对我出手？难道这家伙真是高手？藏得这么深？” 林平之道：“你刚才捶他胸口的时候，卫春手指抖了两下，似乎在压制自己的内力反弹，看来这家伙会武功，本能的差点要出手了。” 23sk. 第873章"姚亮汇报" “平之，你说卫春是想杀我还是只是单纯的想隐藏自己的武功，在我捶他胸口的时候，本能的一种反应？” 林平之道：“他想杀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回来，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是他发出的那种杀气我确实感觉到了。我这人挺奇怪的，这些年我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一种预感。” “平之，卫春跟仇氏黏在了一起，这不是什么好事，这家伙就像当年的唐桓一样，对沈芳一根筋，简直就是执念。” “我们离开这半年了，也不知这家伙怎么会这样了，看来得问问情况了。” “平之，把张德子叫进来。” “哦！” 张德子走了进来，：“王爷你找奴婢？” “张德子，本王离开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德子道：“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吴廉失踪了。” 卫郯：“吴廉失踪了？这什么意思？难怪昨天没见到他人，本王还打算等会找他问话呢，怎么就失踪了？” “王爷，吴廉失踪已经2个月了，可能是已经没了。另外太医胡琬也不见了，具体什么情况奴婢也不太清楚，姚亮应该比奴婢知道的多，奴婢对内侍监发生什么实在不知情。” 靠，这家伙话里有话啊！ 卫郯不傻，吴廉失踪，接着胡琬也失踪，在中间要是没有事，那才见鬼了。 “张德子，你现在去找姚亮，让他立马来见我。” “诺！” 林平之说道：“大哥，只怕情况不对呀，若说吴廉有仇人杀了他，还有可能，可胡琬一个小小太医杀他干嘛？两人同时不见了，见鬼差不多，肯定是被人灭口了。” 卫郯：“平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愿他们做的别太出格，我实在不忍胡乱杀人。” 还就在卫郯等姚亮之时，仇太后也在问卫春。 “卫春，刚才你也看到了，卫郯似乎不太喜欢宝儿，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刚才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总感觉他的眼神里面透着古怪。” “姐，没事，你别多想了，他刚回来应该还没人跟他说什么，就算说了什么，也没有直接证据。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卫郯即便怀疑宝儿不是他的孩子，他应该也会先去查证一下，所以这两三天是安全的。姐，你放心，两天后，这事就翻篇了。” 太后道：“可我心里特别不踏实，你有把握吗？” “姐，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太后看着卫春，也知道他心里着急，安慰她的话可能也是强忍着。 姚亮进入房间。 “奴婢拜见王爷！” 卫郯：“起来吧！” “谢王爷！” “姚亮，本王问你，吴廉失踪了怎么回事，你可有线索？” “王爷，奴婢正想跟你汇报这件事，但见您刚回京，便没来打扰，原本打算过几天再向您汇报。”23sk. “吴廉失踪已两个月，在他失踪的的前一天晚上，服侍他的小太监可以证明，他当晚已经睡下了，但第二天早上就没见到他人，这足以证明他是晚上在自己房间失踪的。” “而吴廉失踪后，奴婢查看过他的房间，地上有一滩血迹，血不多，但是呈喷射状态的，应该是吐在地上。以奴婢之见应该是让人用内力打伤口吐鲜血。” “事后奴婢查过吴廉前几天在干什么，会不会是有仇人杀他，后查到他曾派小冯子去过小河村。” “奴婢化妆找到小冯子，逼问之下得知小冯子去小河村是吴廉派他去打听卫春的事。并且小冯子说他花一百两银子买通卫家一个仆人，得知卫冬小妾生了个女儿。更奇怪的是跟太后差不多是同一天生孩子。” “而后奴婢帐下百户宋韦向奴婢报告，卫春在满世界找小冯子。” “奴婢便把小冯子藏了起来，大概藏了一个多月。而就在这段时间，太医胡琬也失踪了，并且从衙役那里得知，胡琬家中起火，被烧成了白地。” 第874章"证据呢" 卫郯脸色铁青，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道：“你继续，后来呢。” 姚亮：“王爷，几天之后奴婢联合东厂百户苏户，一起去胡琬家中勘察现场，房子已经烧成了一片白地，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线索。” “但是再三查看之后在茅坑里找到了一具尸体，虽然尸体在茅坑里泡了许久，已经无法辨认是谁，但从衣着，身高来判断，基本上可以肯定，死者就是太医胡琬。” “奴婢用银针插入尸体胃部，银针发黑，证明死者是中毒，应该是中毒死亡，然后被扔在茅坑里，再盖上了石板。” “奴婢怀疑，凶手应该是胡琬的熟人，否则难以让其中毒。” “另外，前几天奴婢有意让人告知卫春，找到了小冯子的住处，卫春得知后立马前去找小冯子。奴婢派人在暗中观察，但卫春只是问小冯子一些事，便返回了。” “王爷，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东厂周洪这几天也在查胡琬出宫当天看是否有他的熟人当天也出宫了，不过结果就不知道怎么样。” 卫郯来回走动几步，：“姚亮你老实回答，你是否是怀疑吴廉跟姚亮是卫春杀的？” 姚亮道：“王爷，奴婢怀疑吴廉是卫春干的，但是胡琬应该不是卫春干的，毒杀胡琬最大的嫌疑是静嬷嬷。” “王爷，能打得吴廉口吐鲜血，定是一流高手，而一流高手去杀不会武功胡琬，易如反掌，用不着下毒，这是多此一举。故而杀胡琬的人应该是不会武功，但一定是胡琬的熟人否则没法下毒。而太后身边的静嬷嬷符合这个条件。” 卫郯：“姚亮，如你所说，那卫春杀吴廉，他的目的或者动机是什么？” “王爷，奴婢不敢说，奴婢没有任何证据，奴婢只是怀疑。” “哼！怀疑？你干嘛不怀疑别人？为何是卫春？老实交代，你要说不清楚，本王送你去净身房再切个口子。” “啊？王爷，您这不强人所难吗？那奴婢要是说出来，您可不许怪罪？” 卫郯：“这房间没有外人，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本王绝不怪罪你。” “王爷，奴婢怀疑吴廉应该是发现卫春跟太后娘娘有私情了，所以才被灭口。” 卫郯大怒：“你放屁，就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点重要的说别说这些没用的。” 姚亮心想，王爷也太厉害了，原来他明白我心中所想。 姚亮额头冒汗，道：“王爷，奴婢怀疑，怀疑太后娘娘生了个女婴，然后让卫春换成了男婴。而这个男婴很可能就是卫冬的孩子，也就是卫春侄子。” “正因为如此，吴廉，胡琬才被灭口。” 卫郯内心早已怒火攻心了，咬牙切齿，道：“证据呢？你要说不出证据，本王活剐了你。” “啊？王爷，您……您不讲理呀，刚才您说不怪罪奴婢。” 卫郯：“哼，这次本王就不会再讲理了，说，证据呢？” 姚亮暗骂，自己哪有什么证据都是猜想，有证据也灭口了。 道：“听说太后临盆当天没有通知薛王妃，也没有请稳婆接生，只请胡琬接生。女人生孩子哪有不请稳婆的？这实在太不合常理。” “胡太医都死了，奴婢实在没法找证据，王爷若硬要证据，除非把太后娘娘抓起来审问，或者是静嬷嬷。不过，这种事情只怕审问，她们也不会交代。” 卫郯冷笑：“这是屈打成招，本王要铁证，快说，你要说不出，便是诽谤。” 突然姚亮说道：“有了，王爷，最大的证据就是孩子，若孩子没有换过，肯定会像他爹娘？” “奴婢恳请王爷召卫冬进宫，如果那孩子真是他的，肯定会像他。” 卫郯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说，那孩子肯定不像本王吗？” “王爷，奴婢不敢，但奴婢实在找不出什么铁证。如果您允许的话，奴婢现在就去宋州，审问卫冬，奴婢一定撬开他的嘴。” 第875章"好兄弟" 卫郯知道，不用再审了，这家伙知道的也只这么多了，事实上已经没必要再查了，这种事情有这些怀疑就够了。 “姚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王爷，王妃娘娘应该知道一些，奴婢曾向她汇报过，奴婢不知周洪知道多少，其余应该没人知道。” 卫郯想了一会：“道，这事就此打住，不用再查了，也不要泄露出去，本王已经有结果了。” “诺！奴婢明白！要没别的事，奴婢靠退！” “嗯，回去吧！” 姚亮走后，卫郯双眼怒火中烧，：“平之，你说怎么办？” “大哥，还能怎么办，姚亮所说肯定是真的，难怪卫春这厮刚才带杀气，原来是心虚啊。仇太后这淫妇应该处死。大哥，这事交给我去办。” 卫郯：“你去办？你怎么办？” “大哥，先杀卫春再杀仇氏主仆。” 卫郯摇头：“平之，杀到是简单，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们是李代桃僵把孩子换了，那么我女儿呢？如果你把他们都杀了，那孩子还找不找？” “大哥，既然他们换了，那孩子应该在卫冬那里，咱们直接去找卫冬就行，全部诛杀。” 卫郯：“平之，卫春对咱们太熟悉了，你能想到的他会做好预备，我敢断定，我女儿已经让他藏起来了。因为这是他们的保命符。” “大哥，那你要怎么做？难道就这么装孙子？” “当然不，卫春这次做的太过了，这厮把我当什么？别的我都可以让，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哪怕就是仇太后，我也可以赐给他。” “但这厮居然把我当傻子了，连我的孩子他都敢换，我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傻子。我负过很多人，可从来没有负过他。” “这厮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若不杀他天地不容，既然他敢换孩子，我要把他全家杀了一干二净。” “平之，平时我怎么没看出这厮有这么大的野心，他把我女儿换成自己侄子，如果这一次顺利过关，那结果是什么？你想过吗？他的终极目的是换天。把老子辛苦打下的江山，换成他卫家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次他碰到我的逆鳞了，也别再怪我心狠手辣。” “大哥，那就让我去杀了他呗？” “不，咱现在不动他，就这么杀了他，那是便宜他了，我得折磨他，他现在心里肯定很害怕。” “我得趁此机会先把女儿找到，暂时不能打草惊蛇，他们这几条狗命哪能比得上我的女儿重要？” “平之，见到卫春，你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吧，先找到孩子再说。有仇氏在，卫春跑不了，他也不舍得跑。” “有一种杀人叫诛心，我不光杀他，还要诛他的心。等着吧！” “大哥，你说他们会把孩子放在哪里？” 卫郯：“姚亮不是说了吗，卫冬也生了个女儿。这说明卫冬也参与了其中，那么他一定知道我女儿在哪里。说不定就是他藏起来的。” “大哥，那要不派东厂周洪去宋州，把卫冬抓起来审问？” 卫郯想了下，：“不，周洪不行，卫春在东厂这么多年，说不定也有心腹眼线。周洪离开京都去宋州，便会让他发现，说不定他会狗急跳墙。” “平之，这回得让黄怀仁去，他原本就是东厂的刑讯司任职，如今他是户部侍郎，不过他干的不顺心，我本打算把他调走，现在看来时机到了。” “平之，你派个人去把黄怀仁叫来，我要找他谈话。” “快去。” “哦！” 卫郯直接走入后厅，见薛凤在看奏折。 “凤儿，我问你一个事。” 薛凤道：“你回来了，有什么事？” “姚亮找过你吧？他把吴廉的情况跟你汇报了吧？” 薛凤：“说了啊，而且我还知道这事八成是卫春干的，本来我想过两天跟你说，可你现在问了，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吧。”23sk. “卫春是你兄弟，可你这兄弟一点不念兄弟之情。” “你处处为他着想，甚至连背叛都能原谅，可如今他却想要你的江山，这样的兄弟我也是第1次见。” 卫郯：“你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不动他？何必等我回来。” 薛凤：“我可不敢，我要真办了他，到时候你还会说我破坏你们兄弟感情。你们男人啊，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反正会回来，我又何必去当这个恶人？” “你个蠢娘们，你夫君遭受奇耻大辱，你就这么忍住？” “呵呵，知耻而后勇，加倍偿还就是，何必急于一时呢？我夫君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 第876章"找孩子" 卫郯：“哼，原来你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凤：“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吴廉失踪后，姚亮来向我汇报过，他的那一套说辞完全是猜测。我总不能就这么去办他们吧？”23sk. “当时内侍监需要人管理，我便让卫春去了，就当是给他足够的自由，也希望他露出一些破绽。” “既然你现在这么肯定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别怪我没提醒你，先得找到孩子，否则发泄怒火后，还得后悔。” 卫郯：“看来你还是相信姚亮所言嘛。” 薛凤：“这种事情有了怀疑，仔细一想，他们破绽就越多，我也就能闻出点味来。” “凤儿，你说我怎么处理这几个畜生？” 薛凤：“你心中已有主意了又何必问我？这种事情必须严格处理，不能再让宫中出现第二次了，虽说宫里勾心斗角见怪不怪，但是敢如此做作，还是头一回听说，罪不容诛，一个都别放过。” 卫郯便不再出声。 不一会黄怀仁到了。 “臣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娘娘。” 卫郯：“免礼！” 薛凤：“你们谈，本宫去长春宫看看北儿。” 卫郯：“黄兄，这半年在户部可好？” “王爷，臣在户部并不太习惯，还好户部人才不少，臣也就偷偷懒，事都让他们去做。” 卫郯：“行吧，户部这天下肥差，你却干的并不舒心，那就别干了，明天就向内阁递交辞呈吧。辞了后，你去干监察御史，专门?贪官，也算干回你老本行了。” “谢王爷！” “哦，本王有件私事要你去办，这件事你不能再告诉任何人。” 黄怀仁：“王爷请吩咐，臣一定不辱使命。” 卫郯：“哎，说来丢人，本王一时酒后失德把太后给临幸了，哪知就一次便怀上了。” “前段时间本王在北梁时太后生了个孩子，你听说过没。” “王爷，太后生下小王子，臣倒是也听过，王爷身为一国之主，后宫所有女人都是王爷的，即便是临幸太后也不算什么，太后与您又没什么血缘关系，您不必有什么顾虑。” 卫郯揺头：“黄兄，实话跟你说吧，太后生下的可能是个女孩，卫春李代桃僵给换成了男孩。” “什么？卫春怎敢如此大胆？这家伙怎能干出这种事，王爷待他如兄弟，这厮还是人吗？” 卫郯：“黄兄，这件事吴廉应该是查到什么事了，然后被灭口了，后来宫中胡太医也被毒杀。” “虽说没有证据指证是卫春干的，但这种事不需要证据了，本王敢断定，就是他干的。” “王爷，那您召臣来是否是想让臣来查这个案子？” “不，不，没必再查，本王叫你来是让去一趟宋州，把我女儿找到。” “他们既然李代桃僵，那换下来的女婴便是我女儿。而卫春的二弟卫冬刚好那段时间生了个女儿，若所料不差，如今太后身边的男婴便是卫冬的儿子。” 黄怀仁骂道：“该死，这些家伙居然如此大胆。” “黄兄，以我对卫春的了解，我女儿应该是让他们藏起来了，而卫冬身边的女婴只怕也是假冒的。” “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臣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卫春居然敢干这件事，那么就算现在抓住他，他也会死不承认，要想找到孩子突破口就在卫冬那里。” “王爷，臣这就去宋州，逮捕卫冬。” 卫郯：“卫春应该有眼线在东厂，所以本王没敢让周洪去，你帐下现在有人手吗？” “王爷放心，抓卫冬不要太多人手，几十个人臣可以自己去找，绝不会让卫春知道。” “黄兄，你要隐蔽进行，得把卫冬家眷全看好，而且还不能让他有机会送信给卫春。没找到孩子之前，我现在没打算动卫春，让他多活几天。”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我女儿，另外，卫冬也不傻，这种事只怕他不敢承认，可能会死硬到底，你一定要撬开他的嘴，拜托了！” “王爷放心，臣在东厂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审讯硬骨头，臣还是颇有心得。卫冬一介读书人，臣不相信他的骨头有多硬。” 卫郯：“切记，下手注意轻重，孩子没找到之前不可以弄死。” “诺！” 第877章"刺激卫春" “王爷，卫春这家伙一向阴险，吴廉能被他杀了，这说明他武功不低，您得防备他狗急跳墙啊。” 卫郯：“放心，本王明白，你去办事吧，切记保密！” “诺！臣告退！” 黄怀仁退下后，卫郯恨得牙痒痒。 越想越来火！ 傍晚时分卫郯吃过晚饭后，“平之，随我去永安宫。” “大哥，还去？” 卫郯：“哼，我说过杀人要诛心，卫春把仇氏看的比命都重要，他把仇氏当成自己的女人，那本王就要睡他女人。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大哥，有这个必要吗？” 卫郯：“你若不愿去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大哥，现在卫春可是很危险的，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呢。” “那就走吧，哦，等等，拿两盒老山参过来，送给他们补?心。” “哦！” 仇太后跟卫春两人也没想到卫郯又会再来。 “见过王爷。” 卫郯笑道：“干嘛这么客气，你替我生个儿子，我是打心眼的感激你，先前来得急，忘记拿东西过来，而且连孩子的名字都没起。” “这是辽东老山参，这几棵都有上百年的参龄了，很补的，北梁别的没有，也就这玩意最正宗。” 仇太后：“谢王爷！” “你看，又这么客气了，咱们孩子都生了，用得着这样吗？” “卫春，这盒给你了，你回家拿给老娘补补吧！” 卫春：“王爷，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卫郯故作震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个月了，当时你在北梁。” 卫郯：“哎！一晃这么多年了，上回你父亲去世，我便想回去看一下她老人家。如今……哎！” “罢了，等有空了我去给他们上上坟。” 突然卫郯拉住仇氏的手，：“哦，孩子名字起了吗？我先前一急给忘了。” 仇氏本能的收缩一下手，：“小名叫宝儿，大名还没起呢。” 卫郯念道：“宝儿，名字倒是不错，总感觉有点俗气，不过俗也好，好养活。” “卫春，你给宝儿起个大名呗？你我是兄弟，用不着太客套，其实完全不必等我回，你就能给孩子起个名嘛。”23sk. 卫春：“我都不识几个字，那会起什么名字。” 卫郯笑道：“你可别谦虚，在东厂你可学了不少字哦。” “这样，这孩子出生时我正在征战北梁，那干脆起名叫“征”。 “当年杨太后赐我姓萧，那这孩子叫就萧征。” 仇太后道：“萧征，挺好听的。” 卫郯心想，是挺好的，“征”跟“蒸”，也是同音，等老子找到我女儿了，把你们一锅蒸了。” 卫郯：“嗯，你要觉得好那就这么定了。” “本王今晚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咱们争取再生个孩子。” “啊？王爷……” 卫郯笑道：“怎么？本王留下来你不高兴吗？我可是连长春宫都没去哟！” 仇氏心中暗骂，要是以前该多好啊，可如今自己怕啊！但若不同意又怕卫郯怀疑什么。 道：“妾身求之不得，怎敢不愿意。” 卫郯用余光瞄了一眼卫春，笑道：“你喜欢就好，静嬷嬷，你去打水，本王要泡泡脚。” “诺！” 说完卫郯牵着太后的手，往卧室走去。 卫春面无表情，内心滴血，恨意冲天，真气都有些乱窜了。但还是得强行忍着。 卧室内，静嬷嬷替卫郯洗脚，这老娘们时不时用眼睛瞄一下卫郯。卫郯心想，这老处女什么事意思？怎么往我脸上看，连规矩都不懂了？不会是想勾引老子吧？不管你怎么勾，过几天都得死。 卫郯：“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瘦了？这才几个月不见。” 仇太后：“没有吧，一直是这样啊。” “可能是带宝儿累的吧！” 洗完脚后， “静嬷嬷，你家中还有什么事人吗？” “回王爷，奴婢离家20多年了，家中兄长前几年去世了，还有两个侄儿在外地做点小买卖，具体在哪奴婢也不清楚。” 卫郯心想，没有家人怎么诛九族。 道：“20多年了，不容易啊，一生大好年华就消耗了，想过出宫嫁人吗？你若想出宫，本王可以批准。” 静嬷嬷：“奴婢从未想过出宫，奴婢自跟随娘娘第一天起，便立誓，追随娘娘一生。” 第878章 有埋伏 卫郯：“是吗？你有这份忠心真是难能可贵，罢了，就当本王没说。” 没一会卫郯在门外瞄了一眼，见卫春不见了。心想，这家伙怕是躲起来了不敢听房。 卫郯突然感觉索然无味了，一场春宫大戏要是没了卫春这个观众还演个屁。 躺下倒头便睡了，仇氏躺在卫郯身边，听着卫郯呼吸均匀，内心无比纠结。心想，他不是说好了一起生孩子吗？怎么突然睡着了，不动我了。 哎，早知如此，要是不换孩子那该多好啊？现在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卫郯实际上也是在装睡，他在思考要怎么处罚这几个人。 第二天一早，卫郯起床，凭着耳力感觉到卫春就在门外。 故意大声说道：“哎，太累了，昨晚一夜没睡好，折腾的够呛，你再睡会吧！我要去忙政务了。” 随后便离开房间，出了门，只见卫春在大厅。 卫郯：“卫春，你来了。” “嗯！” 突然，卫郯故意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卫春立马扶住他。 道：“你没事吧！” 卫郯：“没事，昨晚没睡好，有点虚脱，回去补个觉就好了。” 林平之上前：“大哥，我扶你回宫吧。” “不用扶，我还没老呢，老娘们太会折腾人了，太能叫了，走吧！” 又道：“卫春，我走了。” “哦！” 卫郯走后，卫春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手指甲都掐在手里肉里面去了。 进入房间，见太后还在梳头。卫春一言不发，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卫郯在太后身上折腾的场景，内心在流血。 太后看向卫春，见他这个样子，本想开口说两句，告诉他，卫郯是故意激他的，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一个太监居然懂得吃醋，懒得理他。 两人一言不发，似乎各有心事。 许久！ “怎么？你没话说了吗？”太后问道。 卫春：“你想叫我说什么？说你们俩的风流韵事吗？说你叫床有多么大声，多么刺耳吗？” 太后大怒：“你若听不习惯大可以不必偷听，你是我什么人？别忘了你的身份，少来讽刺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卫春委屈的内心，滴血流泪，强忍着，离开房间。 卫郯返回御书房，感觉也索然无味。卫春是个太监，这招激他，怕也是没什么用。 两日后，张家仆人拿着块金牌进宫，求见卫郯。 卫郯让人进去。 问道：“你是谁？你哪来的这金牌？” “小人是张府管事，这是我们家小姐给我的牌子，让我来见王爷。” 卫郯记起来了，自己是给过一面金牌给张玲，好让她随时进宫。再仔细看眼这个管事，好像是有点印象。 道：“你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爷，我家小姐她只怕快是不行了，天天发高烧，已经好几天水米未进了，太夫说可能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卫郯惊道：“什么？张玲病了？” “我们家小姐听说王爷回来了，这便派小人来求见王爷，她反复说着，兄长是否还记得小妹？” 卫郯急了，道：“你快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本王随后便来。” “诺！” 这管事走后，卫郯喊道：“沁儿，拿件便装过来，咱们去张府。” “哦！” 林平之说道，：“大哥，刚才这家伙神色有些慌张，不会是有诈吧？” 卫郯没多想，：“谁第一次进宫不紧张呢？当初咱们还不一样，这块金牌是我给张玲的，这个管事我在张府也见过，错不了。” “哎，才半年不见，这丫头就病入膏肓了，她要死了，张家可就真的绝后了。” “你快去备车，带上沁儿，咱们走。” “哦！” 卫郯穿好衣服后，便上马车，沁儿也钻了进去。 “师兄，看把你急的，我记得你说过，今天不是要在宫中召见俞先生吗？”???.23sk. 卫郯：“见俞先生不急，等会咱们直接去老宅子见他。” 当马车出了宫门，直奔张府，突然在一个街口拐角处，一台小推车挡住了马车去路。 林平之：“大哥，小心，不对劲，有埋伏！” 卫郯也闻到了一股杀气，：“平之，咱们中计了，张玲没病，对方意在引我微服出宫。” “沁儿，你千万小心，来者全是高手，等会你找机会溜出去，去东厂叫人。” “平之，保护好沁儿。” 第879章"危险" 沁儿说道：“师兄，你把我当小孩呀？我可不是花瓶，我是来保护你的。” 林平之：“大哥，先别下车小心暗箭。” 可就在这时，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右边房顶上滚下，发出轰鸣声，准备砸向马车，这要是砸中了，还不得粉身碎骨。 卫郯看向窗外，：“沁儿小心，快离开马车。” 卫郯拉着沁儿快速跳出马车。 “轰！”一声巨响，巨石不偏不歪，刚好砸中马车顶棚，马车被直接砸成粉碎。这块石头可能有一两吨，这一砸威力恐怖如斯。 卫郯三人刚避开这一砸。 突然十几名蒙面人从天而降，人人手执长剑，对着三人便砍。 “小心！” 林平之长剑出鞘，直接上前一剑扫去，对方后退一步，寒光一闪，居然挡下这一剑。足见这些人都是高手。 突然又是三名蒙面高手从天而降，对着林平之头顶刺去，三人当中两人执剑，而另一人头发发白，却是赤手空拳，显然是一位老者。 林平之身形一闪，快速挪动，躲开一击，回身一剑刺向三人。这三人的武功明显比另外十几人武功更高。 沁儿见状，立马加入，这丫头身法一闪，“啊！”一声惨叫，沁儿直接刺死一名蒙面人。 林平之身法诡异，在这些蒙面人当中来回穿梭。 “啊！”又是几声惨叫传来，又杀了两人。 卫郯见林平之能应付过来，保持警戒并没有出手。奇怪的是，这些蒙面刺客没有一个人对卫郯动手的，都是围攻林平之。 突然那名徒手的蒙面老者，一掌拍向沁儿，沁儿长剑刺向对方。 “叮”，剑刺中手掌，沁儿居然后退了三步，而对方却一点事都没有，足见对方内功比沁儿高得多。 眨眼腾挪之间，先前的十几名蒙面人，只剩下四人，其余的全部被林平之所杀，林平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些蒙面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伤不到他。 “砰！”沁儿被蒙面老者一掌拍中胸口，当场口吐鲜血，往后倒飞出去。 “沁儿！”卫郯立马上前接住沁儿。 这老者见沁儿被他一掌打飞，让卫郯接住了，不再理会沁儿。 反身一掌拍向林平之，林平之就像身后长了眼睛，身形一晃，躲开一击，寒光一闪，一剑横扫。老者大惊，快速一个后仰，躲开致命一剑。 其余几人也疯狂围攻林平之，招招拼命，一时间林平之与他们斗的难舍难分，一时间居然拿不下场中七人。 这在这时，另外两人出现了，这两人一上场，身法居然跟卫郯他们差不多。两人不讲武德拿着长剑对着林平之便是杀招。 而且身法诡异让卫郯大惊失色，自己的武功怎么被别人偷了？难道这两人是自己在冷宫救下的小安子跟小喜子？曾经让林平之教过他们武功。 而这两人当然不是什么小安子弹，而是是卫春的徒弟。 “啊”，一声惨叫，林平之又一剑杀了两人。 但是由于卫春两徒弟加入，林平之压力大增，这两家伙的武功也诡异的很，林平之衣服被划破了几块，一时间手忙脚乱。 喊道：“大哥，你先撤！” 卫郯再傻也知道，好汉难敌四手，林平之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这么多高手围攻。他能感觉到外面还有高手没来。 对方疯狂围攻林平之，终极目标肯定还是自己，还是先逃为上策，只要自己逃脱了，林平之如果要跑谁也拦不住。 卫郯抱起受伤的沁儿，双脚一点，快速向后街方向跑去。 大概跑了几百米，突然一个黑蒙面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似乎在等他一般，这黑衣人中等身才，全身真气鼓荡，手里并没有拿兵器。 盯着卫郯，却一言不发。 卫郯心中咯噔一下，妈的，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难道老子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卫郯放下沁儿，道：“沁儿，你自己先走！” 沁儿擦干嘴角上的血迹，：“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卫郯心想，自己的轻功天下少有，带上沁儿反而跑不了，对方明显是来要自己的命，只要自己跑了，对方不会去管沁儿。自己就是战死，也别连累了沁儿。 m.23sk. 第880章"来的太及时了" 卫郯想通了，不再管沁儿，身形一闪，跳上房顶撒腿就跑。 对方见卫郯不敢出手，撒腿就跑，双脚一蹬追了上来，对沁儿不屑一顾。 眨眼之间又跑了几百米，卫郯来到一处房顶。 靠！对方居然抢在了前面站住了脚。 卫郯惊呆了，内心充满恐惧，天下除了林来之，还有这等轻功高手？居然比自己跑得更快。 逃是逃不掉了，只有拼命一战了，手中绣花针一飞，身形一闪，一掌拍去。 对方身体横移躲过飞针，用同样的招式一掌拍过来。速度之快比卫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郯硬着头皮一掌接下，两掌相碰。 “轰！”一股强大真气反弹过来，卫郯后退了三步，胸口气血翻滚，但对方也退了一步。 卫郯内心震惊不已，对方的武功招数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内力比自己还精湛。几乎跟林平之差不多。自己什么时候把《向阳宝典》泄露出去的，真是想不通。 而对方也是大感意外，他没想到卫郯的武功这么高了，看来这一年来又进展了不少。 突然俩人站着不动了，卫郯双眼盯着对方眼睛，虽然刺客戴了个蒙面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但卫郯从他的身形跟眼神上判断，此人就是卫春，因为自己太熟悉了。但是卫郯不敢喊出卫春的名字。 一旦喊出他的名字，卫春就只能拼命了，只有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暴露，才有可能让他顾此失彼。只是卫郯做梦也没有想到卫春的武功怎么这么高。自己的《向阳宝典》，怎么就被他给偷学了呢，当初自己不是销毁了吗？这真是想不通。 《向阳宝典》本就适合太监修炼，难怪卫春这么厉害。 突然对方双脚一点，跳到半空一掌拍下，卫郯见状不敢硬接快速侧身躲开。 “轰！”犹如一个炸雷，瓦顶被拍个稀碎。 对方一招不中，落地后双脚一飞，兄见无数人影闪动，犹如鬼魅一般向卫郯攻去。卫郯大惊，化有形为无形，这家伙居然也练成了，这已经练到第八层了。 卫郯拼命闪躲，只见一个身影从后身拍过来。卫郯大惊，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反手一掌拍过去。 “轰！”卫郯动作已经用老，招式慢了一步，一掌没有拍中对方，而胸口中了对方一掌。 “噗！”卫郯中掌，被拍飞了出去好几丈，气血翻滚，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出，已经受伤不轻。 完了，芭比q了，老子今天要死在这里了。难道这台穿越大戏就要结束了吗？ 而对方见卫郯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突然站住犹豫了一下，似乎内心有些矛盾。 卫郯趁对方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妈的，这掌力这么古怪，打在身上这么痛。 对方见卫郯又站起了身，右手凝聚内力，准备最后一击，掌毙卫郯。 卫郯见状，知道今天是完了，这时候林平之也来不了了，沁儿也受了重伤，闭着眼睛等死吧。 对方双脚一点，身形向前，一掌对着卫郯胸口而来。卫郯想躲，却发现自己内力不受控制，气血翻滚，想躲避居然提不上劲。完了……闭上眼睛吧……别死的死不瞑目。 “轰！”一声巨响！ 只见场中一名老者挡在了卫郯前面，接下了这一掌，而且还纹丝不动站住了，而蒙面人后退了三步。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卫郯听见巨响却发现自己没事，睁开眼睛，我靠，自己的老丈人站在自己前面。 卫郯真是高兴得恨不得抱着这个老头亲两口。燕晓寒你他妈太可爱了，来的太及时了，我都快要尿了。 卫郯喊道：“岳父大人，您来得可真及时呀，您要是再晚来一秒钟，就得给我收尸了，笑笑可就要守寡了。” 卫郯话音还未落，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喊道，：“你要是死了，笑笑可以改嫁，为什么要守寡？” 声到人到，一个看上去才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来到卫郯身边，来人正是云手观音乔碧萝。 “噗！”卫郯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乔碧萝立马扶住卫郯，：“贤婿，你没事吧？” 第881章"命不该绝" 卫郯受了极重的内伤，站都站不稳了，没想到刚才那一掌这么霸道。 笑道：“您看我像有事的人吗？我只是血多吐一点好玩，还死不了！” “哼！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开玩笑！”乔碧萝骂道。 燕晓寒知道蒙面人的厉害。 道：“师妹，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不愧是两口子，乔碧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抱起卫郯便走。 蒙面人哪会甘心，身形一闪，快速一掌拍过去，准备把这两人都给毙了。 燕晓寒突然跳起身，往腰间一摸，一个360度大旋转，玄丝剑出鞘，一道寒光射出，直射蒙面人。对方要是不躲避的话，会被这一道寒光劈成两半。 蒙面人大惊，一个灵猴翻身，快速闪躲。他这一躲，虽然躲开了燕晓寒一击，可乔碧萝带着卫郯却跑远了。 燕晓寒可是老油条，江湖打斗经验尤其丰富，他明白这厮轻功比自己还厉害，唯有抢攻逼着他闪躲，让他没时间去追，才可以救下卫郯。 玄丝剑犹死亡缠绕，对着蒙面人，就是一通猛攻，对方明显有点不适应，可能是战斗经验不丰富，让燕晓寒逼的左挡右躲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剑气纵横，人影闪动。 蒙面人也许是被激怒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凝聚全身内力，全力一掌拍向燕晓寒。 燕晓寒左手奋力一掌接住对方来掌，右手玄丝剑一个死亡缠亡，刺向对方咽喉，这一剑明面上看上去是刺向咽喉，实则是刺他的后颈部，因为玄丝剑是软剑会回头。这正是燕晓寒的成名绝技，“一剑霜寒”，这一招不知杀了多武林高手。 “轰！”两掌相碰，两人各自退了几步，玄丝剑上开始滴血。蒙面人中招了，他虽然躲开了燕晓寒致命一招，没有刺中他的后颈，但肩胛骨还是被玄丝剑刺中了。 燕晓寒没想到对方居然能避开自己这一剑，也是震惊不已。 道：“阁下好功夫，老夫纵横江湖30年，这一招从未失手过，阁下是第一个逃出此招的人，老夫佩服！” “老夫已封剑多年，不愿再与人动手，今天是为救小婿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想与阁下一争长短，阁下请回吧！” 蒙面人内心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卫郯就要死了，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此人便是江湖人称剑神燕晓寒，剑法果然独特，刚才差一点自己就死了。如今自己已经受伤，再打下去只怕也占不到便宜。况且卫郯早已经跑远了，追不上了。 哎！功亏一篑呀，难道天不灭卫郯！ 双脚一点，跳下房顶，眨眼之间便消失了。 蒙面人消失后。 “噗！”燕晓寒一口鲜血喷出，弯着腰差点没站稳。 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老了，真是老了，江湖怎会有如此高手？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原来刚才燕晓寒表面上看是打赢了，实际上他受的伤比蒙面人重的多。蒙面人肩胛骨被剑刺伤，只是皮外伤。而燕晓寒被对方的内力震伤，受的是内伤。要是再打下去，他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所以才说出那番话，特意夸赞对方，又显得自己武功格外强，让对方知难而退，也是给对方台阶下，不愧是老江湖。???.23sk. 燕晓寒擦干嘴角血迹，苦笑一声，也跳下屋顶，寻找卫郯去了。 而卫郯让乔碧萝抱着快速逃跑，内心苦笑，天底下哪有女婿让丈母娘抱着跑的。 道：“岳母大人，往东边走，去东厂。” 乔碧萝抱着卫郯一口气跑到东厂，把卫郯扔到东厂大门口，撒腿就跑，她是怕自己的丈夫出事，这老娘们知道那个蒙面人的厉害，否则燕晓寒也不会让她先跑。 卫郯喊道：“来人！” 这时，几名东厂番子出来，“王爷！” 卫郯喊道：“全部给老子集合。” 这时周洪等人也冲了出来，只见卫郯身上有血，狼狈不堪的样子。 跪下，：“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卫郯：“快，集合队伍，有刺客跟我去救人。” “诺！” 一声口哨声响起，一群东番子快速集合。 卫郯怕林平之也出事，更担心沁儿的安全，强行忍着全身剧痛，带着一群东厂番子向街头走去。 刚走过去没几十步便见沁儿弯着腰一瘸一拐的也向东厂走来，卫郯快速扶起沁儿。 “沁儿，你怎么样了？” （未完）！ 第882章"无处下手" 沁儿见卫郯没事，眼泪汪汪，哭泣道：“师兄我没事。” 卫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咱们去看看平之。” “哦！” 卫郯带着一群东厂番子向刚才交战的地方走去，只见地上躺了十来具尸体，并没有见到林平之。 周洪道：“王爷，刺客可能已经逃走了，要不奴婢派人去搜捕吧。” “不用了，刺客都是高手，没有死的都跑了，你们搜捕也没有用，只会闹得人心惶惶，平之应该是先撤了。” “把这些尸体带回去查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最好是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诺！” “沁儿，咱们回东厂吧，去等等平之。” “哦！” 当卫郯一行回到东厂，只见林平之已经站在东厂门口。 “平之，你没事吧？”卫郯急道。 “大哥，我没事，看你们撤了，我也杀了两人便走了。” “大哥，你身上怎么有血，受伤了？” 卫郯突然腿软，差点摔倒，林平之快速扶起他。 “大哥，你受到严重的内伤，我扶你进去给你疗伤。” 进入东厂房间，林平之给卫郯输真气疗伤，小半个时辰后，卫郯全身不怎么痛了，气血顺畅多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林平之先是打了那么久，现在给卫郯疗伤，真气消耗过度，额头冒汗，也有些虚弱。 “平之，沁儿，你们俩先在房间打坐休息一会，我的伤已无碍了，我去跟周洪商量点事。” “哦！” 来到大厅。 周洪问道：“王爷，您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死不了，那些尸体查的怎么样了？可否有什么线索？” “王爷，这些尸体扒光了，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但是从他们的手茧来看，几乎情况都差不多，奴婢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江湖中同一个门派的。” “只是，他们是有备而来，连个随身信物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要是能留个活口就好了。” 卫郯：“罢了，查不到就不用查了，想杀我的人多着呢，只要怀疑是谁就够了。” “周兄，吴廉失踪前是不是找过你？” “王爷，吴廉确实找过奴婢，倒也没问别的事，就打听了一下卫春的情况。” “嗯！” “你准备马车，等平之出来，本王要回宫了。” “诺！” “王爷，可这刺客的事还没有着落呢？由于没有活口，奴婢惭愧的很，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去查了。” 卫郯：“行了，本王不怪你，你随便派人打听一下吧，哦，看看洪文勋家里那个什么道人还在吗？今天刺客中有一个老者，本王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这个老头。” “你侧面打听一下行了，本王也没太大的把握，当时人太多了，一时也看不清。” “诺！” 下午时分，林平之与沁儿打坐休息了一下，沁儿伤也好多了，卫郯便带他们回宫。 回到宫中，卫郯便让张德子把小安子小喜子叫来。 “奴婢见过王爷！” 卫郯：“起来吧，本王问你们，你们俩今天有没有离宫？” “回王爷，没有啊，奴婢一直在长春都没有离开。” 卫郯双眼盯着他们，见他们说话不像有假。 道：“有谁能给你们证明吗？” 小喜子说道：“莹莹公主跟侧王妃都可以证明，奴婢一直没离开过长春宫。” 卫郯心想，敢这么说，说明他们俩肯定没出去。 卫郯道：“你们俩有没有把平之教你们的武功再教给别人？” “没有，没有王爷的批准，奴婢不敢外传。” “哎，见鬼了，不瞒你们两个，本王今天在外面遇到刺客，其中有两个刺客跟你们的武功一模一样，连身形都长得差不多。” “啊？难怪王爷这么问，怎么会这样呢？奴婢真的没有外传。” 卫郯：“你们也别着急，本王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突然一时想不通罢了，算了，这事你们俩也别放在心上了，以后还是要勤加练功，一定要保护好长春宫。” “诺！王爷放心，奴婢一刻也不敢松懈。” “嗯，这便好，你们先下去忙吧！” “诺！奴婢告退！” 第883章"见鬼了" 俩人走后。 “平之，你说咱们这是见鬼了吧，刚才打伤我的人，八成是卫春，这么多人围攻你，实际上就是逼我离开，然后由他亲自出手杀我。” “更让我奇怪的是，这厮武功几乎跟我们一模一样，可又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我敢肯定他学的就是《向阳宝典》只是我想不通我们在哪个地方，把这本秘籍给透露出去了。” “当初无意中得到这本书，我背熟了之后，自己亲自毁掉的，然后也只传给了你，再也没有传给过别人。你说他怎么就学走了？而且还练得这么变态，已经跟你不相上下了。” 林平之：“大哥，你给我看过之后，我记熟了也就毁掉了，也不可能泄露出去，小安子他们学的只是个皮毛，就算泄露出去了，他也不可能练成这么高的成就。” “是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难道《宝典》有两本不成？这不太可能啊？莫非是我做梦的时说出去了？这也太扯了吧？” 突然林平之惊道：“大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大哥您忘了贝儿？” “贝儿练的武功秘籍，就是出自《向阳宝典》，贝儿可是把她的秘籍一直藏在房间，或许是让卫春偷走了，又抄录了一份，再放回原处。你上回拿给沁儿的时候，说不定卫春早就抄走了一份。咱们当时在北梁，他有足够的时间办成这件事。” 卫郯点头：“八成是这样，否则就解释不通了，可就算是这样，那这厮也是个练武奇才了，这才多久啊，他就练成这么高的境界。我自愧不如啊！” “大哥，这宝典记录的武学，本来就是速成，卫春跟唐桓勾结了这么久，唐桓肯定教他不少武功，说不定他底子好，练成这么高的武功就不奇怪了。” 卫郯：“唉，只怕就是这样！” “大哥，他现在肯定逃跑了，我要不要去追杀他？” “逃跑？不不，这厮绝对不会跑，我敢跟你打赌他现在就在永安宫，仇氏不走，他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皇宫。你对爱情的力量还是低估了。” “我虽然猜到是他，可我当时并没有戳破他，所以他内心还会有一丝侥幸，觉得我认不出是他，又或者是觉得就算认出他也没有证据指证他，他可以不承认。” “大哥，那刚好，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省得去追了。” 卫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去杀他，我说过没有找到孩子之前不动他，他很了解我，但其实我更了解他，说句自信的话，有些事我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 “况且以他现在的武功，他若想逃，你也未必杀得了他，最好还是别戳破它，大家就这么煎熬着吧，等黄怀仁那边有消息再说。” “放心，只要仇氏没有离开，他就跑不了，他对仇氏的执念，就犹如当年唐桓跟沈芳，就是让他去送死，他也会毫不犹豫，所以你不必担心。” 这时一名小太监报告。：“王爷，宫门口一对老夫妇求见，他说是燕侧王妃的父母。” 卫郯一拍额头，：“哎呀，我把这俩老口给忘了，今天要不是这便宜老丈人，自己就死了。” “平之，燕晓寒来了，你去宫门口替我迎一下，把他直接带去见笑笑，老两口来京都，肯定是来见笑笑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凑巧，还救了我一命，这个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数，真是老天不绝我呀。” “哦！” 这时薛凤走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不就出宫一趟吗？” “哎，别提了，又遇到刺客，妈的，我现在都不记得遇到过几回刺客了，还好我命大，又死里逃生了一回。” 薛凤惊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还好，受了点内伤，平子给我疗伤了，已经无大碍，过两天就好了。算是有惊无险吧。” 薛凤：“我就说你老是轻而无备，堂堂一国摄政，居然不带随行护卫，平之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有他一个人，你可不要太逞强了，忘了汉末东吴孙策是怎么死的了？” “若是死在宵小之辈手中，岂不成了天大的冤枉？你要是出事了，我这孤儿寡母的怎么办？这个烂摊子没有你，我可撑不起。” 第884章"逃跑吧" “凤儿，你还别说，现在这个烂摊子还离不开你了，打仗可能你没我厉害，现在治理朝政，我感觉你比我厉害多了，我现在打算退居二线，让你顶上去。我愿意做你身后的男人，我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后宫干政，只要对国家有益，女人当王我也不在乎。” “胡说八道，我现在能接手你这个烂摊子，不是因为我有多强，而是因为你在上面压着，朝堂众大臣听你的，你要真没了，这些老家伙哪会听我的？” “况且，许多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要是哪天死了，我一定给你殉葬，你可别把我说的话打哈哈，我说的是认真的。凤儿生陪着你，死也陪着你，绝不放弃。” 卫郯：“你个傻老娘们，我要死了，你跟着我殉葬，孩子们怎么办？大陈江山怎么办？你啊给我好好活着，千万别想着殉葬。” “咱不扯远了，让下人烧水，我沐浴一下，晚上还要设宴款待燕晓寒夫妇，今天要是没有他俩，我的命就没了。”???.23sk. “哦！你等着。” 两个时辰前，永安宫，卫春刚回。 仇氏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卫春：“哎！半路杀出个燕晓寒，功亏一篑！” “没成功？这可怎么办？那你干嘛还回来？怎么不逃命。” “姐，要是没有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你在宫里，我怎么可能自己逃跑。” 仇太后：“傻啊，你现在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一个妇人往哪里逃？” “姐，你别慌，我行刺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我并没有出声，卫郯即便是怀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还是不会动我。” “姐，现在已经摆明了，卫郯基本上已经怀疑是我在行刺了，宝儿的事他应该也明白过来了，只不过他故意装着不知道。我们是该想想退路了。” “啊？你说他已经知道我们换孩子的事了？” 卫春：“七八成吧，应该是知道了，卫郯可不是等闲之辈，我已经打听了他已经召见过姚亮。” “姐，我们做事的时候还是考虑不周，露出了一些破绽，让吴廉怀疑了。不得已我杀了他，而吴廉死了，疑点反而更多，为了补一个漏洞又去杀另外一个漏洞，最后越扯越多。已至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姐，上回小静说逃吧，我一直不同意，现在想想，只怕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太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如果想逃，又能往哪里逃呢？卫郯猴精猴精的，我们想到逃跑，他可能也会想到。” “姐，你拿块毛巾给我，顺便拿点刀伤药。” “啊！你受伤了？” “哎，燕晓寒不愧是一代剑神，我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还好躲避及时，只是肩胛骨受了点伤，不碍事。” 太后立马拿了一小瓶药过来，道：“这是上好的治伤药，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点，过两天就好了。” 卫春脱去衣服，光着膀子，太后亲自给他抹药，卫春感觉伤口都不疼了，心都化了。心想，太后心里有自己啊。 “姐，离开皇宫你舍得吗？” 太后：“我在宫里生活了20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一切。离开皇宫，我不是不舍，而是不知道会怎么样。” “姐，现在没有第2条路可以走了，只有逃了，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没猜错，卫郯可能在派人找他女儿了，现在就差一张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武功，怎么逃嘛？卫郯既然已经怀疑，他肯定不愿意放我出宫，我怎么离开呀？况且，还有小静跟宝儿呢？” 卫春：“我用轻功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倒不难做到，我们坐船顺江而下，逃脱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小静跟宝儿，也一并带上吧！我们去蜀地，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今天晚上我就去安排，争取明晚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卫郯在没找到孩子之前，应该还不会动我。” 第885章 审讯卫冬 仇太后听说明天就走：“啊？明天就走？这么快？” 卫春：“不快不行啊，如果走慢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姐，你千万不能收拾任何东西，除了银票之外不要带任何东西走，否则容易引起奴婢们的怀疑。” “咱们还要装着跟平时一样，等大家睡着了，咱们再走，我会去安排船只，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任何消息。不能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太后点点头，：“哎，没想到最后还是亡命天涯。” “卫弟，你说咱们能不能主动承认错误？求他饶我们一命？卫郯并不好杀，说不定他会心软呢？” “姐，你别天真了，咱们换了他的孩子，又刺杀他，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过我俩？这种事千万赌不得，否则宝儿都活不成。” 太后点点头：“哎，我也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你去准备吧！” “嗯！” 宋州，一栋普通的民房里，黄怀仁把卫冬抓到了这里，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所以并没有在县衙办公。 “卫县令，你可看清了，本官户部侍郎黄怀仁，奉摄政王之命前来提审你。” 卫冬：“下官不知黄大人找我何事？而且还用这种方法带到这个地方来，好像有点不妥吧！” 黄怀仁：“卫县令，本官还有一个身份没有告诉你，本官在出任户部侍郎之职以前，是东厂刑讯司百户。” 卫冬听到是东厂，差点没吓晕过去，额头冒汗了。 “卫县令，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望你如实回答。” “黄大人请问！” “卫县令，你二夫人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卫冬听生孩子就头大了，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23sk. 道：“十二月初三，您问这些干嘛？” “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卫冬：“女孩！” 黄怀仁：“在哪里出生的？” 卫冬：“就在我的府上！” 黄怀仁冷笑：“卫县令，据本官所知，你的二夫人根本就没在府上生孩子，而是孩子生出来之后你从外地接回来的。如果你觉得这些事你瞒得过，那我可以让人把你府上的所有仆人请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 卫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二夫人生个女娃你也要过问，管得太宽了吧？” 黄怀仁：“我只问你，你二夫人生孩子是不是在京都？” “不在，你爱信不信！下官虽然只是一介县令，但也是朝廷命官，若没有公事，就休要问这些私事，恕不奉陪。” “哟，看来卫大人还是胸有成竹啊，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是你兄长卫春吗？” “我顺便告诉你一句，卫春已经被捕了，现在正在诏狱里喝辣椒水。” “怎么？你好像还不明白你的处境？你觉得找你一个县令谈公事，轮得到我一个户部侍郎亲自出马吗？” “实话实说吧，本官是受摄政王命令来调查案情，你如果老实回答，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抗拒不交待，东厂的刑具你应该也了解一下吧？” “说吧，孩子是不是在京都生的？如果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不管在哪里生的，总有接生婆吧？接生婆是谁？如果你还不说？本宫可以去问你的二夫人，我想她会说的。” 卫冬额头冒汗，道：“是的，孩子是在京都生的，下官为官多年纳一房小妾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妥吗？这有什么问题吗？” 黄怀仁，：“我真想撕烂你的嘴，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 “罢了，咱们就不打官腔了，摄政王让我带话给你，他说跟你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同村兄弟。他也不想为难你，卫春背着他干那些事他都清楚了，只要你肯把孩子交出来，过去的既往不咎。” “王爷还说了，宝儿可以还给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希望你看在宝儿的份上，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卫冬有些想耍无赖，道：“你说什么孩子我怎么听不懂？你是问我女儿吗？” 黄怀仁：“卫冬，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吗？莫非你想让我对你用刑，你也算是读书人，我并不忍心把你打成残废，给句痛快话，把孩子交出来吧！” 第886章"碎蛋" 卫冬不出声，他不傻，知道黄怀仁是有意诈他的，如果说出来了，全家都得完蛋。 道：“黄大人，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摄政王不知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黄怀仁大怒：“骂道，卫冬，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爷对你仁慈，但本官可不是菩萨，看来不让你尝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来人，把这厮的裤子扒了。” “啊……你们要干什么？”卫冬喊道。 “刺啦”一声，卫冬裤子便给扒了。 一名护卫手里拿着个小锤子。 黄怀仁道：“卫冬，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说出来，咱们既往不咎，如果你再不交代，就把你的蛋给锤烂，让你变成你哥那样。” 卫冬大急，这家伙太变态了，怎么锤蛋呢？ 可这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怎么敢交代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看来你是想宁死不说了，行吧，让你尝尝碎蛋的滋味。” “先把他左边的砸掉，砸！” “啊……啊……”卫冬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这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人世间没有什么比碎蛋更痛了。别说是用锤子砸，就是轻轻磕一下都痛的想晕过去。何况这是用锤子砸。 卫冬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滴滴血水从流下。 “卫冬，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说还来得及，你现在还有一个蛋是完好无损的，你要再死扛的话，第2个也就没了。” “我告诉你，即便把你蛋锤了，你还不交代，我也有办法让你说，你弟弟，你的府上妻妾，都要一一过堂，我就不信他们也都像你这么死硬。”23sk. 卫冬：“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什么也不知道，有种你杀了我。” “哟！嘴够硬的，不急，你想求死我可不敢让你死，王爷把你当兄弟，不希望你死，我来之前王爷特意交代，不许伤你性命。我怎么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来人，不用砸了，去拿一些盐巴过来，给卫兄弟止止血。” 卫冬大惊，蛋被砸烂了，再用盐巴，那还得了。 不一会一名手下端着一碗盐巴到了。 黄怀仁笑道：“卫冬，这一碗盐巴可值三两银子，现在就给你止痒止血，你要是想说呢就吭一声，你要还不愿意说，咱们就继续。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突然抓了一把盐，直接撒在蛋上。 “啊……啊……”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这实在太痛了。 “卫冬，说吧，说出来我就拿水给你洗洗，否则你这样不痛死才怪。” “你们把孩子到底藏在哪里？” 卫冬痛的真的是快晕过去了。骂道：“不知道，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黄怀仁又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啊，啊，啊……”没一会，卫冬便痛得晕过去了，全身汗流浃背。 “大人，这厮痛晕过去了，要不要拿水浇醒？” 黄怀仁：“暂时不用了，这厮嘴这么硬，连碎蛋都不肯说，再继续下去效果不大，看来是得先等等了。” “这样，你们把他妻子跟小妾全部找来，看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撬出什么。” “诺！” 没多久卫冬的家眷便带到了另一间房。 首先是审问二夫人，二夫人姓田，原本是小妾，生了孩子升一级。 黄怀仁问道：“田氏，你请坐，本官是从京都来的，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大人请问，妾身不敢隐瞒。” “你女儿出生的时候是在京都对吗？” 小妾眼神有些害怕，左顾右看。卫冬曾说过，不许对任何人说，孩子在哪里出生的。 “你不用东张西望了，这是你伯伯卫春告诉我的，否则也不会来问你。 “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可以去问你的仆人，你生孩子总有接生婆吧？” 田氏还是不出声。 突然黄怀仁心生一计，喊道：“田氏，看来你不老实啊，胡太医亲自跟我说的，是他给你接的生，怎么，你还想瞒下去吗？” 这下田氏慌了，心想，胡太医都交代了，那也瞒不住了。 道：“是在京都生的，是胡太医接的生。可妾身在什么地方生孩子并不犯法吧？” 黄怀仁内心大喜，原来真是胡太医接的生，看来自己蒙对了，只需加一把火，再诈一下，或许就破案了。 第887章"见王爷" 说道：“田氏，本官没说你犯罪呀？只是有些事要必须问清楚。如果你真的犯罪了，那就是在监狱而不是在这里问话。” “你说你一个女人生孩子，卫春这个当伯伯的看着弟媳妇生孩子，给弟媳接生，这不妥吧，他也太不地道了。” 突然田氏有些脸红。 黄怀仁看她这个表情，心想，莫非又让自己蒙对了？卫春也参与了接生？ 道：“田氏，我跟你说实话吧，卫春犯了点事，他说他跟你有私情，我们是不信的，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跟你有私情？可他说你生的孩子就是他的，他说你不守妇道，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怀的孕。” 田氏急了，：“胡说，伯伯怎么能这么说妾身？这孩子本来是我夫君的。” 黄怀仁道：“那你再回忆一下，生孩子的时候你可看清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妾有些蒙圈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道：“我生孩子的时候，孩子一生下来我便痛晕过去了，等妾身醒来的时候，我女儿已经在身边了。” 黄怀仁明白了，肯定是卫春把她打晕了，然后把孩子兑换了，田氏压根就不知道生了个男孩。 问道：“田氏，你跟本官说实话，你们回宋州以后，你有没有把那个孩子兑换，比如送给别人抚养。” 田氏突然有些慌张，黄怀仁内心大喜，又蒙对了。 道：“田氏，说吧？你女儿到底给谁领养了？” 田氏：“大人，妾身不知道您说什么，我女儿现在在府上，不是好好的吗？” 黄怀仁：“田氏，你休想瞒我，你生下来那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你现在带在身边的这个女儿，你是不是把她交换了？” 田氏有些慌了，道：“没有换啊，这就是我女儿。” “哼！本官可不是好糊弄的，说吧，你女儿现在哪里？你要是不说，你离不开这个房间。” 田氏知道事情严重了，夫君曾经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说，反而一口咬定不知道。 黄怀仁知道不上刑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上刑现在还没这个必要。再去诈一下卫冬看看。 来到另一间房，用冷水把卫冬泼醒。 卫冬又痛得死去活来，因为食盐撒在了烂蛋上，实在太痛了。 “卫冬，你二夫人说是胡太医跟卫春给她接的生，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后来让卫春换成了女儿。”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 卫冬内心暗骂，大哥让自己把这个小妾杀掉，可自己一直下不了手，如今让这娘们给出卖了。 “哼，贱婢说的话你也能信？” “卫冬，本官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王爷也已经说过了，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把孩子交出来就行。” “你现在伤的也不轻，如果不敷药的话，你以后也就像你大哥一样，只能做阉人了。” 卫冬还是不出声。 黄怀仁：“好吧，你现在说不说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了，宝儿是你亲生儿子，难道你希望他跟你一起死吗？” “如果你把一切都交代清楚，王爷也不会为难你，你若还不愿说，我也不再问你，结果已经很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卫春干的。我将把你押解进京，等待你的将是凌迟处死。”m.23sk. 卫冬心理防线正在一步步崩溃。因为黄怀仁能这么说，说明对方已经查的很清楚了。 道：“你给我治伤，我要见王爷！” 黄怀仁：“治伤可以，但是见王爷，我得向王爷请示，但是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卫冬：“见不到王爷本人，我什么也不会说，孩子在什么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就是再去审问我的小妾也没有用，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她知道的也是个假的。你若不信，可以再去逼问她。” 黄怀仁心想，这家伙还是承认换孩子的事实了，可惜，还是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好吧！” “那咱们今天就回京都。” “来人，打盆水来，给卫县令洗洗，把下面的盐洗掉，再请个郎中给他治伤。” “诺！” 黄怀仁押着卫冬一家，向京都出发。 而在皇宫中，姚亮来到卫郯房间。 “王爷，奴婢刚才得到消息，卫春租了一条船。” 卫郯：“租船？消息来源可靠吗？” 第888章"又是讲故事" “王爷，运河漕运，除了朝廷的官船剩下的就是漕帮的，漕帮有个伙计，前几年去东厂送过货，所以认识卫春。” “说来也巧，今天卫春来租船，这伙计刚好也在，卫春虽然化妆成商人模样，但还是让这伙计给认出来了。” “王爷，卫春租船，难道是准备逃跑吗？” 卫郯反问，“你说呢？”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忙吧，不要透露消息出去，也不要打草惊蛇。” “诺！” 姚亮下去后，卫郯寻思了一下，卫春若是打算逃跑，一定会带上仇太后，既然他都已经打算逃跑了，那么说明他已经猜到自己知道他所做所为了。 如果是以前你跑也就跑了，自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今你却行刺我，想杀我，不能再放过你了。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想跑那门都没有。 喊道：“张德子。” “王爷，奴婢在。” “张德子，你亲自去一趟永安宫，把太后接来，就说我找她有事。哦，把那个静嬷嬷也找来。” “诺！” 张德子来到永安宫，：“太后娘娘，王爷有请您去一趟，另外让静嬷嬷也一同前往。” 太后：“王爷找哀家有何事？” “回娘娘，王爷没说奴婢也不敢问，娘娘去了便知。” 太后：“张总管你先回去告诉王爷，哀家要更衣，一会便到。” 张德子心想，王爷让我把你带去，你要不去的话，那不得怪罪我呀。 道：“奴婢在外面等着，您更衣便是。” 张德子退下后，太后返回房间。 “小静，怎么办？卫郯只怕是要对我动手了。” “娘娘，卫春说好的是今晚就走，会不会是走漏消息了？” 太后：“张德子就守在外面，看样子不去是不行了，如果他怀疑的话，就算找到船，咱们也走不了。” “哎！咱们终归只是女流之辈，是死是活就看他的了，把宝儿交给奶娘，走吧！” 太后换了身衣服，带着小静跟着张德子来到南宫。 进入一间大厅，只见卫郯跪坐在一张席子上，房间没有任何人。 小静：“奴婢见过王爷。” 卫郯一时没出声，太后也不出声，房间出奇的安静。 许久过后。 卫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房间没有别人，我想听你们俩主仆说说。” 太后：“你想听什么？” 卫郯沉默片刻，：“坐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的题目叫“狸猫换太子”。 “话说南方有个国家叫大宋，宋真宗时期，宫中刘贵妃想生个皇子，刚好宫中李宸妃怀孕了。刘贵妃便与太监郭槐合谋，以剥皮狸猫调换李宸妃所生婴儿。” “真宗得知李宸妃怀胎十月居然生了个怪胎，便把李宸妃打入冷宫。这件事看似做的天衣无缝。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 卫郯一口气把《狸猫换太子》的故事给讲了出来，当然了，中间也做了大幅修改。 说完之后，卫郯笑道：“静嬷嬷，你觉得这个故事精彩吗？” 小静额头冒汗，：“回王爷，王爷的故事精彩。” “那静嬷嬷，如果这种故事发生在咱们大陈，你会从中扮演什么角色？” “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扮演什么角色。” 卫郯冷笑道：“是吗？那太后，您呢？您是刘贵妃呢？还是李宸妃？” “哀家不知王爷为何会有此一问，哀家不是戏子，不会扮演任何角色。” “是吗？看来我这故事还不够精彩，要不要我再给你来一段？” “王爷叫哀家来此，有话就直说，不必再讲什么故事了，您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卫郯：“好吧，那就说说宝儿的事。” 太后：“宝儿能有什么事？” 卫郯反问：“好像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宝儿生的一点都不像我，你是不是得给个合理的解释？” “静嬷嬷，胡太医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下毒害他的时候，是否有过犹豫？你三十好几的人了，有个人喜欢你，已经不容易，对于爱慕自己的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就舍得下这么重的毒手呢？” “即便杀了也就罢了，还把人家扔到茅坑里，你这么做不觉得良心有愧吗？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第889章 承认一切 嬷嬷大惊：“王爷，奴婢听不懂您说什么，胡太医奴婢跟他不熟，怎会加害于他？” 卫郯：“是吗？你真的以为不承认本王就拿你没办法吗？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所做所为当真以为就没人知道吗？” “王爷，奴婢与胡太医无冤无仇，怎会杀他？奴婢冤枉，还请王爷明察。” “闭嘴，好你个叼奴，死到临头居然还敢撒谎，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吗？你现在狡辩有这个底气吗？你不脸红吗？” 荷嬷嬷吓得立马跪下。 见卫郯发火，仇太后也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出声。 “太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莫非你也想狡辩？”m.23sk. 太后还是不出声，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 卫郯：“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自问对你还不错，永安宫让你住，所有奴婢你要多少我给你调多少，你要卫春做总管，我也并未阻挡。”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居然合谋刺杀我，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你生个女儿，这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你却偏偏要瞒天过海，处心积虑换成男孩，换个野种做儿子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弄出去，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前天要不是我命大，我就死在卫春手中了，我若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你弄的那个野种做我儿子，他就能继承我的王位了？” “愚蠢如猪，我若死了，你带来的野种，第一个就会被成为清洗的对象，还想偷天，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只是个权臣，权臣一但死了，诛连九族，哪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进宫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一件事吗？不争便是最大的争，你已经是太后了？为什么不能心怀坦荡，与世无争？” “哼！身为太后，天下最崇高的女人，一国之母，最受人尊敬的女人，可你现在看看你这副德行？你还有半点国母的凤度吗？简直就是个毫无见识的蠢妇。” “你干的这些事，你回头再想想，不觉得可笑可悲吗？这是人干的事吗？合你的身份吗？” “你就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你就这么喜欢当寡妇？” “呜呜呜！”太后开始哭泣。 突然这娘们一时也爆发了，干脆豁出去了，哭喊道：“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逼的？” “我带着聪儿本来好好的，从来没想过什么当皇帝当太后。我们母子与世无争，只想等到我儿成年离开皇宫做个闲散王爷，可是你为了做曹操，偏要让我儿子当什么皇帝。” “我儿要是不当皇帝，他能变傻吗？他能早崩吗？他若不死，我何故于此？” “我身为太后，可我有一点太后的权利吗？在宫中，我跟一个老宫女有什么区别？我整天活得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你不高兴赐死我。” “我一个女人若没有儿子撑腰，我怎么在这宫里立足？”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喜欢过我吗？你权势越来越大，我却越来越害怕。” “我只想跟你生个儿子，我哪里想到会怀个女儿？我又怕你重男轻女，生个女娃有什么用？” “卫春出的馊主意，我一时没有详查便就同意了，哪知一步错步步错，最后，错的离谱不可收拾，我更没有想到卫春用他的侄儿替换，以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错误一旦犯了，要弥补一个错误就要犯更多的错误，以至彻底慌了神，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想杀你？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没有主见，既然犯了错误，我也不想再狡辩了，我现在只求你给个全尸，再想办法找回我们的女儿。” “小静跟了我20多年，对我忠心耿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与她无关，我希望你放过她，她一生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皇宫，我希望你看在她苦命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 “我死之后，请念在我伺候过你一晚上的份上，把我葬在聪儿旁边，我想下去陪陪他。” “我已经没有娘家人，但家乡还有一些旁系亲属，但是他们跟我没有任何牵扯，我希望你不要诛连九族去牵连他们。” 第890章 智者必怀仁 突然，太后对着卫郯磕了三个头。 这时荷嬷嬷磕头如捣蒜。道：“王爷，娘娘对您爱得很深，也爱得很卑微，奴婢都看在眼里，请您千万不要怪罪娘娘。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所为。” “奴婢瞒着娘娘伙同胡太医跟卫春，做下了这狸猫换太子的事，娘娘她毫不知情，她刚才说是她做的，她是故意激怒您，您千万不要相信。” “奴婢陪伴娘娘这么多年，知道她的为人，要不是因为先帝驾崩，她不会这样的。” “王爷，请杀了奴婢，千万不要冤枉了娘娘，娘娘可是你的枕边人啊！” 卫郯看着这对主仆，临死了，倒想着相互救对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道：“我女儿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王爷，宫外的一切都是卫春做的，我们毫不知情，更不知道他会换成自己的侄儿过来，孩子生下来后，卫春就抱走了，奴婢也不知道他抱到哪里去了。” “王爷，娘娘已经失去了儿子，他不能再失去您了，您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奴婢领罪受死，只求王爷不要怪罪娘娘，所有的罪过由奴婢一人承担。求王爷开恩！” 说完，荷嬷嬷又是磕头不停。 卫郯一时犹豫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不都是说人到死的时候会相互乱咬吗？哪怕有一丝活命机会都不愿意放弃。 怎么这对主仆到了最后还为对方求情，愿意自己死，让对方活？这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呀。 妈的，你要是互相撕咬的话，自己杀就杀了，可你们这么搞，自己有些感动了。 卫郯一时不出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 薛凤：“怎么？问出结果来了吗？” 卫郯道：“其实不要问也知道结果，凤儿，你说说我要怎么处理？” 薛凤看向卫郯，摇了摇头，：“哎！我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有时候甚至感觉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种事，要是换成是别人，起码也得诛灭三族。” “可遇到你，你却想放了她们，真不敢想象，这是一个权臣做出来的事。” 卫郯：“我没说放了她们啊。” 薛凤：“哼，你能问我怎么办这本身就说明你内心想放了她们，你只是在找借口找台阶。” “哎！我没想到我的夫君是这么仁慈的一个人，这或许是我的荣幸。” 卫郯笑道：“凤儿，我真的不是仁慈，我见她们主仆，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拼命的希望对方活着，确实有些感动了。” “另外，对于仇太后，我确实亏欠她太多，原本她与世无争，是我为了一己之私，把他儿子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可后来……” “哎！罢了，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杀一个弱女子，良心何安啊？” “你可虐我千百遍，我愿待你如初恋。” 薛凤笑道：“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 “夫君不愿杀女人，真乃大丈夫也，有夫如此，风儿何其幸也？” “世人都说夫君是曹孟德，可凤儿看来，曹孟德比不得我夫君万一，因为他眼中没有同情妇人之心。” “凤儿，你可别这么说，我这是妇人之仁，当不得英雄。”天籁小说网 薛凤说道：“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夫君有此气量，天下非我夫君莫属！” 卫郯：“你啊！那你说不杀她们又怎么处置？” 薛凤笑道：“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让你不用再难做决定。” “哦？何计？” “让人把卫春叫来，他不是喜欢太后吗？那咱们就看看他愿不愿意为太后去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另一个唐桓？” “一个人嘴上说同死很容易，但真的要做到却很难，我们何不看一出好戏？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情种？” 卫郯一下便明白薛凤的意思了，：“可他要真的愿意去死呢？那我就放过他吗？” 薛凤道：“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心死了的人，活着也是死人，你又何必过于执着呢？杀人不如诛心，是死是活就让他自己选择吧。” 第891章 请求赐死 卫郯明白薛凤说的意思了，点了点头。 进入大厅，只见太后俩主仆还跪在那里。 道：“膝盖痛了吧？” 两人不出声。 “卫春已经找好了船只，你们是准备逃往哪里？” 太后没想到卫郯连这个都知道，心想，卫春哪是他的对手。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冤枉你们了？” 太后道：“卫春说去蜀地，我自小没出过远门，对于我来说离开皇宫，便是远行。23sk. 卫郯：“哼！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逃出本王的眼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蜀地亦是我大陈国土，想跑门都没有。” “你我也相识这么多年了，本王绝非好杀之辈，尤其是对你们妇人，我实在不忍杀之，可你们欺人太甚，把我对你们的包容变成了软弱可欺。” “君子不可欺之以方，而你们却毫无底线，我若杀你，又于心不忍，若不杀你，又难解我心头愤。” “我且问你，如果我放了你？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太后道：“臣妾愿削发为尼，不再过问世事，青灯古佛，伴我一生，为所犯的罪过赎罪。” 卫郯：“不行，你若去为尼，玷污了佛门清静，门都没有，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太后，要吃斋念佛，就在你的永安宫念吧，心中若有佛，处处便是灵山。” “不过卫春想杀我，我不能再留他，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杀了卫春，你能做到吗？若你能做到，我便既往不咎，把女儿找回来之后，还是让你带。” 太后一时不答，卫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自己确实没得说，一心爱着自己，自己怎么忍心杀他呢？ “怎么？你舍不得了？” 思索了一会，太后抬起头，叹道：“哀莫大于心死，卫春所做一切虽有自私，但他却一切都是为了我，他原本在丽秀宫，是我把他调来永安宫，我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他只不过是我的帮凶，我又何忍杀他？” “王爷，臣妾也不想做这个太后了，你既然不肯原谅，那还是赐死我吧，不要再迁怒于他人，一切的罪过就由我来承担吧。” 静嬷嬷急了，道：“娘娘，您何苦如此？卫春只是一介奴婢，死不足惜。” “小静，你别说了，己不所欲，勿施于人，我不想再杀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因为我而死。” 卫郯：“这么说来，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杀卫春啰？” 太后：“我的罪过不需要别人承担，我也不希望再欠别人什么了。”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卫春是否也有这种想法，你们就在这里闭门思过吧。” 说完卫郯便离开了大厅。 出了大厅，卫郯也有些感概，这娘娘居然不愿杀卫春，这倒有点意外，莫非这娘们真的对太监也动心了？ 而在智王萧韩府上，卫春正在与萧韩扯皮。 “卫公公，本王能做到的已经全部做到了，可你呢？” 卫春：“哎，杂家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燕晓寒，这件事杂家愧对王爷。” 萧韩恨不得抽这家伙一顿嘴巴。 “你说，如今现在怎么办？咱们是否已经暴露？” 卫春：“王爷放心，即便是暴露了也是杂家，卫郯不会想到王爷，除非王爷身边的人透露出去了。” 萧韩心想，该死的都已经死了，没有留下活口，应该没有人知道是自己，况且刺客都是江湖中人，卫郯应该是猜不到自己身上的。 “本王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暴露了，听天由命吧，不知卫公公以后有什么打算？” 卫春：“暂且蛰伏吧，以待将来，若身有不测，也绝不会连累王爷，请放心吧！” “哎，本王实在是有心无力了，这已是本王第2次行事了，或许天不灭贼，本王打算过段时间就向朝廷请求离京就藩。本王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留在京都只会更加危险，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卫春说道：“这样也好，王爷已经尽力了，杂家也就此别过，王爷保重，若有缘咱们还会再相见。” “告辞！” 第892章 因为爱情 卫春说完，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萧韩看着卫春离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卫春回到永安宫，他徒弟说道：“张德子先前来过了，把太后娘娘叫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 卫春：“可有说什么事？” “没说，只说是请太后去一趟，静嬷嬷也跟着去了。” “师父，您说王爷是不是有所察觉……” 卫春：“你们别多想，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永远要守在太后身边，保护她周全。” “诺！” 卫春直接向南宫走去，他不傻，他有预感，这次去了可能永远就回不来了，但是太后他不得不救。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死。 进入大厅，只见太后跟小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春向前，扶住太后，：“姐，你起来。” 太后道：“卫春，对不起，计划已经失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经全部交代了，你本来在丽秀宫好好的，是我害了你，把你牵扯进来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以后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能逃走就逃走吧，蜀地我就不去了，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若有来生，我一定嫁给你。”m.23sk. 卫春：“姐，你先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就算受罚，也是由我来，不应该由姐来代替。” 这时卫郯走了进来。 “哟！卫春你也来了，船都租好了，你又何必再回来呢？太后也已经向我求情了，她说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与你无关，你走吧，我也不想难为你了。” “扑通一声”，卫春双膝跪地。 道：“王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太后无关，吴廉是我杀的，胡太医也是我扔进茅坑的。” “前天刺杀王爷也是我做的，太后更是不知情，宝儿也是我换进来的，太后也是被蒙在鼓里。” 卫郯：“是吗？那你为什么这么做？给个理由吧，我亏欠你了吗？” 卫春：“我跟你一同进宫，你当了王爷，而我只是个太监，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我心里总是不平衡，总感觉你欠我似的。本来我也没打算对你不利。” “但是不知不觉我爱上了太后，可她心里却想着你，三番五次的想跟你生孩子，我心里恨意日增。” “我恨老天不公，让我变成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让我做不成男人。我更是对你嫉妒。”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嫉妒而生，如果要死来赎罪，始作俑者的还是我，太后不过是受我蛊惑罢了。” “尤其是上次咱们俩互揍了一顿，你跟太后有肌肤之亲以后，我心里更是恨意滔天，所以就设了李代桃僵之计，心里想着，你夺了我的女人，我就要夺了你的江山。” “太后只不过是被我利用罢了，她一个女流之辈毫无主见，不过是按照我的意志在行动罢了。” “她父母早亡，本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又死了儿子，更是孤苦无依。请你看在她可怜的份上，请饶恕了她，一切罪过由我来承担。” 卫郯：“哼，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变成太监，是我害你的吗？那是你父母送你来的？”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跟唐桓干的那些勾当，我都原谅你了，可你却要取我性命，如此恩将仇报，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你家境贫寒，在东厂这些年，你说我哪次不给钱给你带回家？小河村一半的地都是你家的，你还不知足。” 卫春流下了眼泪，哭道：“一步错，步步错。我从未想过要取你性命，可你回来了，见过姚亮我害怕啊！所以不得不如此。” “我若真的想取你性命，就不会犹豫了，燕晓寒也就来晚了。” “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卫郯，我再求你帮我一次好吗？我求你放过太后，求你了兄弟，我来生再报答你。” “嗵嗵嗵……，卫春跪地不停磕头，额头都磕破了血流满面。” 卫郯见他这逼模样，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痛，这家伙为了这个女人卑微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893章"卫春自戕" 卫郯迎天长叹！ “哎！好吧，我放过她们主仆，可你让我拿什么理由来放过你？你我本是兄弟，为了你我可两肋插刀，我记得我在丽秀宫，第1次挣了10两银子，我全部给了你，自己一个铜板都没留。” “前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心腹培养，俞先生多次劝戒我，让我防备于你，可我都当耳旁风，从未放在心上。” “唐恒收买你，把你安插在我身边，我不是不知道，可我还是相信你。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憎恨我呢？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实在搞不明白难道我也跟你一样成了真正的太监，这样你心里就平衡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卫春：“你别说了，我欠你的太多了，谢谢你放过她。” 突然卫春跪到太后面前，道：“姐，谢谢你这么久的关爱，是你让我有一丝男人的体会，往后的日子里，要好好保重身体。” “嗵嗵嗵，又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早已泣不成声。 然后卫春又跪到小静身边，道：“静嬷嬷，我从未对你看顺过眼，现在我求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算是我向你赔罪了，拜托了！” “嗵嗵嗵！又是三个响头。” 然后跪着爬到卫郯身边，：“兄弟，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再给你做牛做马还你的恩情。” 突然，卫春跪着身子挺直腰杆，右手食指并拢凝聚内力，突然往自己的心脏部位用力一点，内力一吐。 “不要！” “噗！”一口鲜血喷出一米多远，身子往后仰。 卫郯连忙上前搂着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卫春，你何苦如此？我已经原谅你了。” 卫春已是弥留之际。 面带微笑，血水顺着鼻孔流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兄弟，我的爱好卑微，我活得好累，我彻底解脱了。” “噗！又是一口血水喷出。”喷的卫郯身上也全是鲜血。 卫郯泪水磅礴：“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 “兄弟，卫冬是受我胁迫并不知道详情……，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放……放过……”???.23sk. 突然…卫春手臂下锤，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卫郯摇晃着卫春的身体。 “卫春…卫春…兄弟！” “啊……”卫郯发出一声咆哮的嚎叫声。 而太后在旁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薛凤听到大厅的动静，也走了进来，见卫春躺在卫郯的怀里，嘴角流血，已气绝身亡，不由的摇了摇头。 薛凤走到卫郯身边，：“王爷，卫春已经走了，还请节哀顺变。” 人就是这样，当他活着的时候，你希望他死掉，当他真的死掉以后，你却格外的想他活着，哪怕他做了再多对不起你的事。 随着卫春的死，卫郯原本所有的怒火也就消了，什么诛连九族啊，牵连他人也早已没那种心思。 卫郯松开手，擦干眼泪。道：“静嬷嬷，你扶太后回永安宫，好生伺候。” “诺！” “张德子。” “奴婢在！” “传诏，封卫春为忠勇侯，在小河村他父母坟旁边找一块地，以侯爵之礼葬之。” “诺！” 书房内，卫郯蜷缩着身体躺在薛凤怀里。 “凤儿，卫春做的这些事，我恨得他牙痒痒的，可他死了，我心里又特别难受。” 薛凤：“哎，你们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你又是个心软的人。” “贝儿、丽妃、师师、李英秀、卫春，我身边人一个一个的开始离我而去，接下来会是谁？” “称孤道寡，难道我真的要成为寡人？我真害怕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 薛凤：“不会的，你别想太多，我永远陪着你。” “凤儿，今天让我最意外的不是卫春，而是太后，我本来想让她亲手毒杀卫春。可她居然宁愿自己受死也不愿杀卫春。这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薛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能太后对卫春也有一丝情愫吧。” “凤儿，黄怀仁去了宋州，我估计他这两天也应该会回来了，可能还会把卫冬押来京都。我现在不想见他们，如果他回来了，你代替我去接近他们吧。” “卫春临终遗言，我也不想再拒绝，就放过卫冬吧，你想办法让他把孩子交出来，这事就一笔勾销了。” 第894章 俞半仙进宫 薛凤点头：“行吧，我去办，可宝儿怎么办？” 卫郯：“这个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即便不诛连九族起码也得杀了宝儿，可我却做不出这种残杀婴儿的事，错是大人犯的，跟小孩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屑做这种杀害婴儿的事，让卫冬带回去吧。” “夫君真仁义也！” “行了，你就别再恭维我了，逝者已矣，这事就让他这么过去吧。” 薛凤起身。 “哦，卫春死了，这内侍监由谁来接任总管？” 卫郯笑道：“你去问问平之，看他愿不愿意干，他若不愿意干就交给王德，让王德接任。” “王德原本在北梁便是皇宫总管，接任内侍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再调两个熟悉业务的助手给他就行了。” “行，听你的。” 卫郯：“哦，凤儿，你别整天往长春宫跑嘛，你这么整也太露骨了吧？” 薛凤笑道：“莹莹带娃没有经验，北儿有些爱哭闹，我不放心。” “大姐，莹莹没有经验，你就有经验了？慈母多败儿，你啊……” 薛凤脸上一阵尴尬，北儿如今是自己儿子，能不去看吗？ 第二天，黄怀仁押着卫冬进京了，薛凤让人把他带进宫里。 “臣拜见王妃。” 薛凤：“黄大人请起。” “谢娘娘！” “事情可还顺利？” “回娘娘，抓捕还算顺利，只是这厮就是不愿交待孩子在哪。” 薛凤：“黄大人你先回去吧，本宫找卫冬谈谈。” “诺！” “来人，把卫冬带进来。” 卫冬叉开腿一瘸一拐的，走进厅中。 “微臣见过娘娘。” 薛凤看着卫冬，见他叉开腿，这显然是极不礼貌，内心不悦。 道：“卫冬，你兄长卫春已经自杀身亡，王爷让本宫来接见你。卫春临终遗言，让王爷放过你，王爷也已答应。” “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如今王爷不愿再追究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王爷下诏让卫春以侯爵之礼安葬在小河村，如今有司正在准备后事，你可以回小河村给他扶棺守灵。” “卫冬，宝儿是你儿子，王爷不忍加害，你把他带走吧，以后好生教养，别辜负王爷的一番心意。” “王爷的女儿，你呢回去后，再送回来吧，人心都是肉长的，王爷不忍伤害你的儿子，但愿你也能体谅王爷的心。王爷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m.23sk. 卫冬眼泪汪汪，大哥还是难逃一死。 道：“谢王爷，谢娘娘，臣一定把公主送回来。” 薛凤点点头，：“张德子，你去把宝儿带来，交给卫冬，告诉太后，卫冬已经答应把她女儿还给她，让她安心等待吧。” “诺！” “哦，通知姚亮让他派人送卫冬回小河村，另外，他的家眷，也一并放了。以后任何人不得骚扰。” “诺！” “卫冬，王爷已经仁至义尽了，此事若是遇到别人，犯下如此大罪，即便不诛九族，三族总怕是保不住。希望你以后，好自珍重，兢兢业业做一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别辜负了王爷对你的信任。” “诺！谢王爷不罪之恩！” 张德子带着卫冬下去后，薛凤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哎！夫君啊夫君，此事是你的污点啊，当杀之以洗刷，奈何心软呢？” “罢了，罢了……” 下午小?跟俞半仙进宫，卫郯亲自到大殿门口迎接。 连忙上前扶着他，：“先生，您可算来了，快请。” 俞半仙老了很多，走路都有些佝偻，刀疤脸上沟壑纵横，也更黑了。 “老朽得知有人行刺王爷，这便坐不住了，便让小柒陪我进宫一趟。” 卫?上前：“大哥，你没事吧？” “还好，有惊无险，没什么事。几个月不见我们家小?又长漂亮了。” “大哥，你休要取笑我了，长漂亮了你也不娶我。” 靠，这丫头说话，咋这么直爽？也不害羞。 卫郯装着没听见，扶着俞半仙进入房间。 落座后，“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俞半仙：“老了，人生古来七十稀，老朽今年已经七十有二了。只怕也没几天好活了。” “先生别这么说，姜子牙72岁还在渭水边钓鱼呢，您啊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俞半仙脸抽抽，：“公子说笑了，老朽岂敢与吕望相比。” “刺客，可有找到？” 第895章"劝进" 卫郯：“唉，卫春承认是他所为，可我总觉得，不是他一个人所为，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团伙，刺客都是江湖中人，卫春几乎没有离开过皇宫，他去哪找江湖中人？而且刺客还都是高手。” 俞半仙点点头：“王爷今后打算怎么做？” “先生，卫春已经自杀，就死在我怀里，说实在，他没死之前我想把他诛灭九族，但他真死了，我一时又心软了，人死如灯灭，此事就过去了吧。”m.23sk. 俞半仙：“公子，刺杀之事，这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王爷一日不再进一步，只怕这种事还会层出不穷。” “先生，别人不知道的情况，您还不明白吗？我是真不愿意抢稷儿的位置。” “公子，老朽明白你的心思，可事到如今，你若不再进一步，底下人心惶惶，这并非好事。你曾说过，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公子并非只有一个儿子，难道你就不替他们想想吗？若公子百年后，他们的身份岂不无比尴尬？更何况会有性命危险。” “卫叁等人，这两天也在苦劝老朽，他们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过两年陛下就要亲政了，到时候矛盾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公子又如何自处？” “若继续让陛下做傀儡，只会让他心生怨恨，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安心的做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岂不更好？” “先生，就算我再进一步，只怕萧梁又会反，蜀地山高皇帝远，难以出兵啊。” “公子，这些都不是问题，天下兵权都在你手中，若你实在不放心蜀地，只需先派一员大将带兵平定蜀地，然后再行大典也不迟。” “先生，哎！您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俞半仙见卫郯也有些为难，也就不再劝了。 “先生，您难得入宫一趟，以往每次都不愿久留，今天怎么着也要留下吃顿饭，咱俩好好喝几杯。” “我还有很多大事未向先生请教呢。” 俞先生点点头，：老朽谢公子厚爱，老朽能得公子器重引为心腹，十几年来享尽人间之福，知足矣。如今只盼公子早日荣登大宝。” “先生言过了，要没有先生，哪有我今天，先生之教诲我一生受用不尽。” “来人，传御膳房摆宴。” “诺！” “小柒，银行怎么样了？” “还好了，每天客户络绎不绝，应该多开几家分号才好。大哥，你介绍来的那个司马?挺有才学的，也挺好学的。” “大哥，你是不是想把她纳入后宫？” 卫郯：“小柒，你可别胡说，没那么回事，大哥可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可不想害别人。” “哼，谁信你啊，花心大萝卜。” 卫郯无语。 “先生，长孙赞跟玄甲军，您觉得怎么处理为好？” 俞半仙：“公子不早就有主意了吗？何必再问老朽？” “先生，这次北伐玄甲军伤亡惨重，长孙赞还是想回武陵，我强行把他扣下了，可长孙赞留下，那些士兵都是武陵人，长期留在京都不是办法，搞不好会出现逃兵。我的意思是想让士兵回去，给一笔银子遣散他们，高层军官留下，让他们在京都安家。这样等于把玄甲军就地裁撤了。” 俞半仙：“玄甲军主要看长孙家，只要安抚好长孙赞，就不会起太大的波浪。目前朝廷兵强马壮，长孙赞就是有什么小心思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要他不离开京都，便掀不起大浪。过个十年八年，他的那些部下也老了，人心也就散了，他就是再想兴风作浪，也不可能了。” “嗯，先生之谋，正合我意。” “来，我敬先生一杯，祝您身体健康！” 永安宫，太后看着张德子抱走了宝儿，内心更是伤心欲绝，毕竟带了几个月，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的。 “娘娘，您别这样，宝儿只是还给卫冬，王爷并没把他怎么样，等他长大了，说不定还可以来看您。” 太后：“哎，人生走错了一步，步步都错了，或许宝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他的福气。” 第896章 二贼谋划 “小静，卫春没了，现在想想我欠他的太多了，我虽然没有爱过他，可他却让我……”天籁小说网 “娘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许这就是卫春的命，您不必太过介怀，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小公主马上就会回来了，您得振作起来。” “罢了，小静，你去寻个木鱼来，找几本经书，哀家要念经，替卫春超度。” “娘娘……您当真吃斋念佛啊！” “你去办吧！” “诺！” 一间黑暗柴房内，卫春的两徒弟眼睛都哭肿了。 “师兄，怎么办？师父都没了。以我们俩的武功还有必要留在这里伺候人吗？不如我们离开皇宫，去闯荡江湖吧？” 师兄摇了摇头，：“师弟，师父交代我两要照顾好太后，咱不能违抗师命，你我都是断根之人，如果离开皇宫，就算在江湖上行走又能干嘛呢？你我既不能娶妻生子，又不能开山立派，游荡江湖犹如孤魂野鬼，在这皇宫里我们也生活习惯了，离开了反而浑身难受。” “况且，若是离开皇宫，那师父的仇咱俩还报不报？若是没有师父，你我早就死了，哪还能学到这一身武功？” “如今师父让卫郯逼死，此仇不报，枉为人子，我决定留下来，一步步高升，为师父报仇。” “师弟，任何人都不知道你我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咱们干什么卫郯都不会怀疑，我们也学当年的卫郯，他能做摄政王，我们为什么不行？” “姚亮只是个废物，我们争取替代他接替西厂提督，必要的时候可以除掉他。另外，内侍监，御马监都是好去处，我们俩分别行动，争取早日掌握宫中的内卫。到那时再在宫外培养一批自己的亲信大臣，咱俩做他一回赵高又有何不可？” 师弟也点点头，：“师兄所言正是，我们已是断根之人，没什么别的追求，那就学他赵高毁了这大陈江山，既替师父报仇，又满足一下自己的权欲。” “不过咱俩现在不过一小小长随，要想替代姚亮，谈何容易呀？” “师弟，姚亮贪财，咱们去投其所好，把师父留下的银子送他一笔，先买个职位再说，然后再视情况而定。” “另外，我去找王德，王德是卫郯刚任命的内侍监总管，但王德是北梁来的，他对这里不熟，还没有心腹部下，肯定也需要帮手，我们主动去投靠他，给他送一笔银子，他一定会接纳我们。另外，我们要显示一下我们会武功，让他见识我们的实力。他一定会重用我们。” “师兄，表露武功，千万不可让王德看出武功来历，一旦让卫郯知道我们的武学跟他是一样的，那他就知道我们是刺客了。” “放心，我们隐藏招式，只显示内力高强，耍一套普通的拳脚功夫就行。” “师弟，姚亮贪财，比较好对付，你去找姚亮，我去找王德，咱们两个只要有一个人高升就有办法了，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接近薛凤。” “啊？师兄，我们要对付的是卫郯，干嘛要接近薛凤？” “师弟，你错了，卫郯这家伙喜欢偷懒，他把权利全部放给了薛凤，而薛凤却没有心腹部下。这便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显示出强大的能力。薛凤就会重用我们。” “等到时机成熟，咱们就除掉卫郯，彼时，薛凤便会成为吕雉，她一个女流之辈，就是权力再高，命都握在我们掌中，到那个时候，咱们才能挟天子而令诸侯。” “师兄，你说咱们能不能投靠小皇帝萧稷？替他除掉卫郯？从而获得从龙之功。犹如东汉的曹腾灭梁冀？” “不妥，卫郯不是梁冀，他的卫家军本来就是他一手培养的，这跟梁冀的情况完全不同。况且，卫郯狡诈，小皇帝根本不是他对手，咱们不去犯这个傻，这种烧冷灶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别搞不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况且，小皇帝也不是什么中兴之主，咱不能去赌他，一旦让卫郯知道咱们是小皇帝的人，那结果就是你我都会成为被他清除的对象。如真是这样，你我岂不冤死？” “嗯，师兄所言极是，我听师兄的，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第897章"接纳" 卫春的两徒弟不愧是他自己选的。他死了，两徒弟开始他们的复仇计划。 小徒弟找到姚亮，：“奴婢拜见厂督。” 姚亮皱了皱眉头，：“你是？” “哦，奴婢是永安宫小邓子。” 姚亮问道：“你找本督何事？” 小邓子立马拿出一张银票，道：“厂督，奴婢受卫春这狗东西打压，在永安宫不得重用，如今卫春死了，奴婢斗胆请厂督把我调到西厂，奴婢愿为厂督牵马坠凳万死不辞，请厂督给奴婢一个机会。” 姚亮这家伙一向贪财，但是西厂是在宫内，人员也比较少，油水并不多，接过银票一看，一万两。多少有些吃惊，一个小小的内侍，哪来这么多银子。 道：“小邓子是吧？你一个小小长随哪来这么多银子？而且还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 “回厂督，实不相瞒，这是奴婢平积攒下来了，前两天才兑成这张银票，奴婢在宫中数年了，原本在内帑当职，后来调到了永安宫，这银子都是奴婢辛苦挣来的。还请厂督不要嫌少。” 这家伙说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傻呢？银票干嘛搞成1万两一张的，这不与自己的身份不相符吗，还好自己脑子转的快，否则就露馅了。 姚亮见钱眼开，看了这家伙一眼，心想原来在内帑当值，那是肥得流油。 道：“本督也明人不说暗话，调你来西厂可以，可本督的西厂也不是什么人都要，你有什么本事？想要个什么职位？” 小邓子心想，老子早有准备。 拿过桌子上一个瓷杯，双手轻轻一捏，杯子变成粉碎。姚亮大吃一惊，这家伙的内力高深啊。 道：“好你个小邓子，深藏不露啊？说，你从哪里学的这高深的内力？” “不敢相瞒厂督，奴婢曾在清理库房时，发现了一本书，无事的时候就跟着练习，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可以增加内力。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武学，但也足以自保了。若是厂督喜欢，奴婢愿双手奉上。” 姚亮心想，从他刚才吐内力的情况来看，比自己应该还是差了一点，就是把秘籍献给自己，也没多大用，跟自己的武学不是一个套路，练错了反而会伤身。 道：“既然是你自己找的秘籍，本督怎能夺之，你直说吧，想要个什么位置？看看本督能不能答应？” 小邓子可不傻，这时候不能自己提要求，说道：“奴婢愿成为厂督的一把刀，一条忠犬，厂督指哪打哪，还请厂督接纳，不敢贪图职务。” 姚亮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小子聪明，武功也不错，要是稍加培养一下，说不定是个好帮手。目前自己正缺武功高强的部下，既然想做我的狗，那就先接纳他，看看他以后的表现了。m.23sk. 道：“好，老弟果然英雄，这样，西厂目前正缺一名百户，就由你来接任，本督看好你。” 小邓子大喜，原本以为会给个闲职，没想到是带兵的百户，这可是大出意外。 ：“谢厂督栽培，往后奴婢这条命就是厂督的了，一切唯厂督马首是瞻。” “嗯，请起，请起！” 这家伙一万两银子加一通忽悠就换来了一个百户，足见这家伙有多聪明。 “厂督，奴婢还在永安宫当值，要想来西厂，还得内侍监同意才行，这事还得麻烦厂督出面才行。” 姚亮：“无妨，本督亲自去找王德，这老东西一个降敌居然鸠占鹊巢，深得王爷器重，还反了天不成。量他也不敢跟本督作对。” 而在内侍监王德正在看一些账本，他初来乍到，身边除了跟他一同从北梁来的孔维，没有任何亲信可以用。也不知道谁最可靠。只能先查资料，从花名册资料上入手。 作为宫中老人，他当然知道亲信的重要性，没有得力的部下，干什么事都不顺手。 这时卫春的大徒弟求见。 王德好奇，居然会有人来主动找他，便接见了他。 “奴婢小毛子拜见王总管。” 王德：“请起，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毛子说道：“回王总管，奴婢在永安宫当值，奴婢有事不知可否单独跟您谈谈？” 第898章 愿做狗 王德看了一眼孔维，道：“孔老弟，带他们都出去吧！” “诺！” 孔维大手一挥，两名小太监走了出去，孔维接着关上门也退了出去，。 王德道：“说吧，找杂家何事？” 小毛子突然拿出两张银票，道：“王总管，这是奴婢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王德可是见过大钱的人，这次他从北梁过来也带了几万两银票的，一点小钱他还真看不上眼。再说他现在对钱也没什么兴趣，要是为了钱，他也不会来大陈。 道：“你这是何意？杂家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毛子：“奴婢进宫也七八年了，一直不得重用，但是倒也自在，去岁不小心得罪了卫春，他把奴婢调进了永安宫不是打就是骂，专干些粗活。如今他死了，还请王总管把奴婢调开。奴婢愿追随王总管身边，为王总管马首是瞻。”m.23sk. 王德看向这家伙，心里盘算着。 问道：“你想投靠杂家？可杂家凭什么信你？杂家如何相信你的忠心？你又有什么本事值得杂家把你调到身边来重用你？” 小毛子没想到这王德这么难对付，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心一横，双膝跪下，道：“奴婢愿做王总管的一条狗，任凭总管驱使，奴婢进宫后习得武功，大内之中亦难有敌手。奴婢没有背景，自幼父母双亡，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得知王总管是从北梁来的，肯定也需要有人相助，这便主动前来投效。” “还望王总管收留，在这宫中王总管初来乍到，也需要忠心奴婢为您办事，奴婢自问能够胜任。” 王德心想，够直白，愿意做狗才好办，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一门心思的往上跑。就是怕爬到最高连我都成了你的绊脚石。不过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这种人用好了，那也是一本万利的。 道：“你起来吧，耍两招给杂家看看，看看你值不值得杂家重用。” “诺！” 小毛子拿出一锭银子，在王德眼前定了一下，突然，只见他内力一吐，银子便分成了两半，而且缺口整齐。 “道：王总管请过目。” 王德接过掰成两半的银子，大吃一惊，这真的是银子啊，白银硬如铁，这家伙一只手就轻轻把它分开了。还分得如此整齐。这内力只怕不在孔维之下了。孔维可是北梁大内第一高手。没想到这京都皇宫还有这等高手？ 王德：“你果然内力精湛，以你的武功，不应该是如此地位。” 突然王德心生一计，拿出一颗小药丸，道：“你若把它吃下，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杂家便重用于你，否则你的忠心不过是一句空话，带着你的银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小毛子道：“王总管，您这是？” 王德笑道：“这是杂家秘制的神药，“脑神丹”，服用此丹，若敢背叛杂家，一旦没有解药，后果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若忠于杂家，便会长命百岁，没有任何影响。” 小毛子暗骂，这该死的老太监太狠了。这是要用毒控制自己呀？自己要是不吃那就得罪光了，以后别再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小毛子手有些发抖，接过丹药，心想，他这是不是在考验自己？或许不是毒药呢。自己要不要赌一把？突然小毛子想到师父卫春曾经教过他的一招，专门对付毒药的。 接过丹药，道：“王总管，奴婢誓死跟随总管，绝无二心。” 接着丹药一口吞下，喉头一仰，便咽了下去。 王德高兴道：“好，毛老弟果然忠义，从现在开始，你便升任内侍监佥书，以后便是杂家的左膀右臂。” “谢王总管，谢王总管。” 王德：“毛老弟不必客气，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 小毛子道：“如此，奴婢暂且告辞，奴婢去整理一下私人物件，便来报到。” “善！杂家等你。哦，这银票你拿走，你我现在就是自家兄弟，用不着送银子。以后发了财也有你一份。” “谢总管。” 小毛子急着走，也不再迟疑，拿着银票就走了。 小毛子快速找到一座假山旁边没人的地方。只见他二指并拢，对着自己的腹部用力一点，内力一吐…… 第899章"什么时候娶我" “噗！”一口鲜血喷出，然后大口呕吐，连着小药丸吐了个干净。看着吐了出来的丹药还没融化，接着又吐出几口鲜血，小毛子这才放心，心想，多谢师父相救，否则今天就过不了关了，老东西你等着，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站起身，忍着剧烈的腹痛，慢慢离开，这种吐血，过几天才能养好。 小毛子走后，孔维进来，道：“总管，如何？” 王德拿出刚才小毛子掰断的银子，道：“你看看，此人内力如何？” 孔维接过银子，道：“好强的内力，这是这小子刚才掰断的吗？”m.23sk. 王德：“正是。” 孔维道：“京都皇宫果然藏龙卧虎，这等内力，居然出自一个小太监。总管，此人的内力，只怕与我不上相下，就算差一点也差不远。” “砰”一声轻响，孔维也掰断了另外半边。 王德道：“这家伙有些毫无底线，他亲自开口愿意给我做狗，只求我收留，杂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见他武功高强，也想收留用之。便突然心生一计，考一考他是否忠心，随身拿出了一颗跌打损伤丸，骗其是“食脑丹”，让他服下。没想到这小子真的给服下了。” 孔维道：“此人身怀绝技，却一直不受重任，如今想投奔总管，自然是用心表现，怕错失这次机会，既然他敢服下丹药，那么可以暂且用之。” “总管要想在宫中立足，光靠王爷的恩宠是不够的，还得有自己的势力，这京都皇宫，外有东厂，内有西厂，还有一个司礼监，都不是省油的灯，各有各的势力，王总管也得未雨绸缪啊。” “这厮武功高强，又对皇宫熟悉，奴婢以为可以暂且重用，以观后效。” 王德点头：“杂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直接升他为佥书。反正也无人可用，先看看再说吧。” “嗯！” 俞半仙不胜酒力，喝的有点多，卫郯派人送他回去。 哪知小柒去而复返，来到卫郯书房。 “小柒，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返回了，有什么事吗？” 哪知小柒一把搂住卫郯的脖子，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小柒，你这是干嘛，咱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只做兄妹。” 小柒：“大哥，我都成老姑娘了，你还不娶我，我不要做你兄妹，我要做你女人。” “小柒，听话，你也看到了宫里那么多女人，哪一个是幸福的？我若纳了你，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除了让你等我，伤害你，我什么也做不了。” “大哥，我不在乎，我从小就喜欢你，哪怕只能跟你在一起一天也行，我愿意等，等多久都行，我就怕看不到希望。哪怕你骗我一回都行。” 卫郯无语，：“小柒，你从小便喜欢我，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这不是爱情，这是你心中的执念。大哥以前就说过，你应该去恋爱生子，寻找你自己的生活。” “大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卫壹马上就要成亲了，他现在不对我执念了，所以你不必再有顾虑了。” “我也不打算进宫与别的女人争宠，我以后就守在老宅子里就可以了，你若愿意来，我就等你，你若不愿意来，我也还等你。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嫁给别人。” 卫郯无语，自己有那么大魅力吗？还非我不嫁？做小三小四都那么乐意？这古代的女人就是死脑筋。外面的男人他不香吗？ “小柒，大哥今天喝的有点多，脑子有点晕，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去看你。” “哼，你少骗我，你酒量很好，这点酒根本喝不醉你，我不知道你顾虑什么？是不是怕王妃不同意？要不我亲自去跟她说，反正我又不跟她争宠。” “晕，丫头，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你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你先回去吧，让我考虑考虑好吗？你总不会强暴我吧？” 小柒高兴道：“呗，口是心非，我记住了，那我等你，你给我尽快考虑，否则我就去求王妃做主。” 然后轻轻贴着卫郯的耳朵，轻道：“很多年前，我就看遍你的全身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太监，你在我眼中没有秘密。” 卫郯大惊，：“丫头，你什么时候看的？你也太不害臊了，小心我现在就收拾了你……。” 第900章 幕后支持 “呵呵呵，你收拾我啊？我等着你收拾呢。” “丫头，你看你这个笑容，简直像怡红院的小姐姐，还是黄花大姑娘呢，怎这么不害臊。” 突然小柒干脆搂着卫郯，：“在大哥面前我不害臊，要是别人敢碰我一下，我就砍掉他脑袋。” 卫郯尴尬的要死，：“小柒，你松开手，这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你说你去而复返，你师父还不得以为我有意留你下来？” “大哥，师父可精明着呢，他知道我心中有你，他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们这些人的事他都清楚。” 卫郯：“你师父现在老了，这两年老的好快，你呀，还是多陪陪他吧，你师娘又不能说话。他心里有什么话，除了跟你们几个人说就只能憋在心里。所以你得多关心关心。” “大哥，所以我一直陪着他呀，我嫁给大哥，又不进宫，也没打算离开他老人家。” 卫郯：“小柒，大哥好色，你跟着我也不会幸福，我有时自己也在矛盾，罢了，你暂时回去忙工作吧，这件事我得跟你嫂子商量一下。” 小柒在卫郯脸上打个波，笑道：“我记下了，那我先走了。”23sk. “嗯！” 小染走后，卫郯摸了摸被小柒亲过的脸，摇了摇头，：“真是美女多到用不完，还是穿越好啊！” 没一会薛凤进来了，：“没喝醉吧？我刚才见小柒怎么红着脸走的，你不会欺负她了吧？” 卫郯：“嗨，这丫头如今也成了老姑娘了，刚才突然说要嫁给我，然后有些害羞就走了。” 薛凤：“看把你美的，你收养她们几个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呀？” “凤儿，你想多了，我当时收养他们，确实是想培养心腹部下，也算是未雨绸缪吧，这些年这些孩子也长大了，如今都能独挡一面了。这些都是俞先生的功劳。” “我比她们其实也没大几岁，这女娃子有些恋兄长，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小柒发现我不是太监了，然后就有些暗恋我。” “人一旦起了执念，就九头牛都拉不回，唐桓如此，卫春也是如此，小柒只怕也差不多，我每次想给她安排对象，她都把我顶了回来，就是不同意。如今，都变成了老姑娘。” 薛凤笑道：“那你就收了她呗，她跟莹莹不同，你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反正你不收她，你也会收别人，你是什么德性，我心里清楚的很。” “凤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没打算再选秀了，有你们我就足够了，宫中女眷好几百，已经够多的了。小柒这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薛凤：“哦，俞先生是不是来劝进的？” 卫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这还用早知道吗？我一猜就知道，你是俞先生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他肯定希望你再进一步，这也是形势所迫。” “卫家军都是他徒弟，他也想为孩子们的将来着想。如今你卡在这个位置上，那些支持你的人，都希望来劝进。” “你要老这么拖着，只怕会寒了他们的心。” 卫郯看向薛凤：“你不会也来劝进的吧？” 薛凤：“我懒得劝你，你心里明白的很，明天就是大朝的日子，很多外地官员都来京都述职。明天你总得去上朝吧？” 卫郯笑道：“不去，你去上朝吧，我想休息休息。” “胡闹，各地太守进京，你难道面都不露一下？怎么老让我去面对朝堂之事？现在已经有人在说三道四了。你还想留下口食把柄啊，” 卫郯：“你啊，就放心的去早朝吧，我在后面默默支持你就行了，我明天要去视察军营，等秋收之后出兵蜀地。” “凤儿，军权才是根本，我只要紧抓军权，你跟那些老家伙扯皮，说话才有分量，你们都劝我再进一步，可蜀地没有平定，一旦真的再进一步了，萧梁便有借口起兵的。到时候说我是王莽，以此为借口起兵，必会有人响应，搞不好会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平定蜀地，只需一纸诏书召萧梁回京，他若抗旨，咱们出兵便顺理成章，也能占得大义。 第901章 父子矛盾 薛凤笑道：“这么说来，你愿意当皇帝啰？” “哎，我是真没想当这个皇帝，你们一个个逼着我戴着个白帽子王，我也为难啊。先准备着吧，我要去宁秀宫一躺。” 薛凤念道：“白帽子王？” 随后立马明白，白帽子不就是白加王，不就是皇吗？ “你今天喝酒了，就别去了，明天去吧，我知道你不好面对她们，可最是无情帝王家，有些事，你不需再做解释。” “也罢，那明天去吧，我洗洗睡一会儿。” 而在宁秀宫，宁婷宁婧两姐妹也在谈话。 “婧儿，卫郯这家伙回来几天了，却不来看咱们，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回来那天你见过他，怎么不见人呢？” “姐，他刚回宫肯定事多，听说卫春死了，想来发生不少事了，或许过几天会来吧，他不看你，也会来看稷儿。” “婧儿，我就是担心这个啊，卫郯如今是摄政王，这次灭了北梁，立了那么大的功，但他毕竟不是皇帝。他那些手下将领，肯定会挑唆他称帝，甚至还会逼迫他。” “我真担心，他会废了稷儿自立皇帝。” “啊……不会吧，稷儿可是他亲儿子，他哪能做这种事？” 宁婷，：“婧儿，世事难料啊，父亲已经不在了，你我都是女流之辈，他若真这么做，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呢？” “稷儿是他的儿子？可在皇位之争上，他未必肯相让啊，况且，满朝文武并不知稷儿是他儿子。即便是知道，只怕也会装着不知道。” “姐，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如此绝情的事，他要真敢这么做，我宰了他。” “婧儿，你说咱们也是不是联系一下朝中大臣，争取他们的支持，比如内阁大？” “姐，父亲不在了，我们跟他又不熟？这怎么联系？” 宁婷，：“内阁首辅黄世勋是爹在世时的好友，若我去出面的话，或许能说动他老人家。”天籁小说网 “姐，好复杂哟，还是别去了，卫郯脑壳想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黄大人哪是他的对手啊？你这冒然去找的话，反而会惹来麻烦。另外薛凤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现在还没有针对我们，咱们就别去折腾了，搞不好会惹祸上身。” 宁婷，：“可如果我们不折腾，我又怕稷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姐，你别着急，我明天去找他谈谈，问问他是什么心思。” “哎！也只好这样了。” 智王府上，萧韩垂头丧气，借酒消愁，吴先生劝道：“王爷，您别这样，刺杀虽然未成功，但您也没有暴露，那些江湖好汉，我已经打发他们走了，没有牵扯到您身上来。” 萧韩：“先生，卫春死了，听说是自杀，他这一死本王更没信心了，卫春可是卫郯的兄弟，照样逼死了。如今这大陈天下早已经不姓萧了。”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劝父皇杀了这阉货，如今他羽翼丰满，本王已经无能为力了。这大陈江山，彻底完了。” “王爷，事已至此，您就看开一点吧，或许会有转机呢？天下人心向陈，他现在还没有篡位，打的还是大陈的旗号，如果他敢篡位，说不定天下人都会反了呢？” 萧韩：“先生，本王想离京就藩，你说卫郯会答应吗？” “王爷，这个老夫还真说不准，若是去个小地方，或许他会同意，若是去个大城，只怕很难。除非有人替您说情。” “哼，如今本王无权无势，谁还能替我说情？” 吴先生：“王爷，六王爷萧阳可以，他跟卫郯关系非浅，若他出面或许有可能。” 萧韩惊道：“老六？他能行？” “王爷，行不行您去试一下呗？你们两兄弟走走也好嘛。” “嗯！也好。” 卫郯前往宁秀宫，刚好萧稷也在。 卫郯笑道：“稷儿，你也在啊？” 萧稷脸色铁青，道：“见过亚父！” 卫郯：“我是不是打搅你们母子了？” 宁婷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卫郯问道：“稷儿，亚父快一年没见到你了，现在学习功课怎么样？” “朕功课很好，天天的学习《礼记》如今这大陈什么都不缺就缺《礼记》，朕建议亚父没事也找一本看看。” 说完萧稷便离开房间。 第902章 准备称帝 卫郯看着儿子离去，心里五味杂陈。稷儿长大了，他不愿做一个傀儡了。什么学习《礼记》，不过是在敲打自己不懂规矩，没了君臣之道。 宁婷说道：“稷儿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学习还是挺用心的。” “是吗？我没跟他一般见识，自己生的儿子，含泪也得忍着，我只是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你放心吧，虎父无犬子，他不会的，你就放心吧！回宫几天了，怎么今天才舍得来看我们母子？” 卫郯：“我这不是挺忙的吗？婧儿呢？” “刚才还在呢，可能去后面拿什么东西了吧，你等着，我让人去找。” “不急，我今天没打算离开，准备在这陪你们姐妹，这么多年了，欠婧儿太多。” “你欠婧儿的就不欠我的呀？” 卫郯：“唉，宫中女人，我谁都欠。我觉得稷儿对我有很多怨言，是不是咱们的教育方式有点不对头？” 宁婷：“你想多了吧！” “姐，稷儿我对他寄予厚望，可……罢了，不说了。 “怎么了？你对他刚才的事生气了？至于吗，这点小事。” “没，没，……” 对于稷儿的表现，卫郯内心深处也有些怕了，这孩子把自己当仇寇啊。自己就是掏心掏肺，只拍也没用。一旦让他亲政，只怕第1个就是拿自己开刀。老子可不想做吕不韦，一杯毒酒解决自己。看来只能夺儿子的皇帝位了。 心不狠不成器，李隆基一天杀三子，自己还差得远呢。稷儿，对不住了，你爹也是被逼无奈，不敢赌你的仁慈。 “姐，我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别恨我。” “啊？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哦，你父亲去世我在北梁，没有回来奔丧，真是对不起啊。” “你在打仗这是大事，我没怪你。” 卫郯话都要说出口了，可又给咽了下去。 这时宁婧来了，：“卫郯，你来了。” “婧儿，我来看看你们，回来又忙，这不今天才抽空。” 卫郯上前一把搂住宁婧，这丫头脸红的像个苹果。 宁婷见状：“你们聊，我出去忙一下。” 卫郯：“婷姐，你别走开了，我平时也没时间来陪你们，你们姐妹也不是外人，不必避嫌，今天就一起侍寝吧。” “啊……这？” “怎么？你不愿意？”天籁小说网 宁婷：“岂敢，只是……只是，这实放不开。” 宁婧怒道：“无耻，我可不愿这样。” 卫郯抱起她就往床上走……然后回头对宁婷示意，让她也加入。 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日中午卫郯才回书，这时薛凤上完早朝回来。 “哼！你还记得回宫啊，你看吧，这几份奏折都是奏请让陛下亲政的，大臣们对我听政，也颇有微词。” 卫郯：“哟，看来有些家伙闲不住了，谁敢这么大的胆子？” 薛凤：“长此以往，这也不是办法，以后政事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凤儿，我知道了，我现在决定，废掉稷儿，登基称帝。” “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我没听错吧。” “凤儿，稷儿对我敌意很大，居然让我去看《礼记》，长此以往，后果只怕是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我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把当仇寇。” “实际上我当不当皇帝都无所谓，我最怕的就是他亲政以后，拿政儿，北儿他们开刀。” “哎，我不忍心害他，可他却未必呀，我昨天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不能再次让悲剧发生了。” “废去帝位后，给他找块富足的封地，让他去当一个闲王吧。” 薛凤内心大喜，：“你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让稷儿继续做傀儡，他的压力也好大。作为天子，他想夺权，这可以理解，也无可厚非。但是咱们输不起啊？在他眼中，咱们就是董卓曹操。” “让他去当一个富家王爷，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卫郯：“凤儿，我曾经跟你说过，其实我本来就姓萧，是先太子的儿子，所以，我不打算改朝换代，国号还是陈。这样更利于统治，对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也更容易接受。” 第903章"要节制" 薛凤点头：“你这么做也好，谅卫壹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你跟宁太妃说过没？” 卫郯：“唉！怎么开口？我能想象到她们姐妹会怎么暴跳如雷，过段时间再说吧！” “张德子，你派人去把朱元文叫来。” “诺！” 薛凤：“你打算让朱元文领兵去蜀地？” “嗯，元文有统帅之才，这次北伐，若不是他偷袭成功，其实我就已经败了。” “去蜀地，不光是打仗，更是安抚人心。” “凤儿，改革不能停，另外，黄怀仁出任御史大夫，让他专查贪腐。如今贪腐之风得杀一把了。” 薛凤：“要不重开恩科吧，就以收复北境为由头，开恩科。也通知北京方面的学子，让他们也来京都考试。” “行，可以，你自己就可决定了，不过你得注意了，南北科考，题目是一样可录取的分数不能是一样。北边的学子哪比得上江南学子啊？要是采取统一的模式，那北方学子只怕是一个进士都考不上。到时候会出大乱子不可。” 卫郯想到了朱元璋赶跑了元蒙，第1次南北科考案，杀了上万人，想想都恐怖。 薛凤一下就听明白了，笑道：“你这是打算给北方学子放水呀，你这么搞的话对南方学子好像不太公平。” 卫郯：“公平是相对的，哪有绝对的公平，正因为是相对的公平，所以要一碗水要端平，这样，录取的进士名额南方稍微可以多一点点，但不能太出格。” “另外，这次考试的名额稍微多一点，多录取几百人，我要成立皇家政治学院，所有的进士，都要重新回炉一遍，接受政治学院的培训。” 薛凤：“皇家政治学院？这是干什么的？” 卫郯笑道：“培养各级官员的，以后天下所有官员都要经过皇家政治学院培训，就像国子监差不多，而我将亲自出任皇家政治学院院长。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吗？” 薛凤笑道：“你是希望天下所有官员都是你的门生？” 卫郯笑道：“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接受系统的培训，更加的统一思想，增强忠君爱国之心。” “考上进士的读书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经验，得先让有经验的官员教教他们，然后才可以放他们去为官。” “行了，这些事你让朱垣去办吧。” “凤儿，我对治理朝政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这些年只顾着勾心斗角打打杀杀，所以啊，也应该享受享受了。所以政务啊就交给你了，你得多担待担待，谁要不服，你让他来找我，我专治各种不服。” “另外，朝堂不能死水一潭，黄世勋老了，他也该让贤了，内阁要换血，让朱垣接任首辅，秦子良、文珪、两人入内阁。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薛凤，：“你这么偷懒，把所有政务都交给我，别人还不得说我匕鸡司晨？”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说去了，你在乎那么多干嘛？只要把国家治理好，就是给这些人最大耳光，有我在幕后支持，你怕什么？” 薛凤笑道：“你就不怕我夺了你的权？到时候像杨玉儿对付萧长龙一样？” 卫郯笑道：“不怕，你等了我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里清楚的很，哪是杨玉儿能比的。我们俩用不着勾心斗角，你若想当女王，我立马让贤，用不着你夺。”23sk. “去，你偷懒就偷懒，我才不想当什么女王，我是怕你太辛苦了，硬着头皮帮你干，我心疼你。” “行吧，你就好好休息吧，朝堂之事，我来对付他们。” 卫郯搂着凤儿，又准备动手动脚。 薛凤：“你少来，你要懂得节制，本来身体受伤都还没恢复，昨晚上在宁秀宫肯定又玩疯了吧，那两姐妹才不会放过你。这些女子她们恨不得把你榨干。” “凤儿，哪有那么严重，你想多了。” “哼，我是女人，我不知道吗？一旦有机会她们岂能放过，你当她们都像我这么疼你呀？以后多注意休息，少去外面过夜。你要实在憋不住，让张德子把人带来，完事了再让她们走，别让她们整晚都缠着你。色是割骨钢刀，你要懂得节制，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前面。” 卫郯心想，这不跟清代野猪皮一样吗？翻了牌子，让太监送来，搞完就送走。 笑道：“行，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 第904章"醒掌天下权" “哼，但愿你是真的记住了。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看奏折了。批完奏折我等下还要去陪北儿。” 我靠，老子真的要靠边站了。 “行，行，我去补个觉，就不打搅你了，元文来了，你让人叫醒我。” “嗯。” 下午朱元文来了。 “拜见王爷！” “元文，请起。” “叫你来有一件要事，原本打算让你去消灭西凉，但本王现在改主意了，先去平定蜀地。” “由你带兵十万前去蜀地，一举把萧梁给带回京都，他若敢反抗，死活不论。” 朱元文：“王爷，什么时候出兵？粮饷可够？” “秋收过后就出兵，粮饷这些事不用你担心。去蜀地不像北梁，他不光是一个军事问题，还是个政治问题，你要采取5分政治，5分军事的压力，逼迫蜀地官员投降。还是那句话，只要投降，既往不咎。” “最好是利用心理战，让萧梁的帐下将士，主动投降或者阵前投降，对于拒绝投降的就地斩杀，不必心软，也不必再向朝廷请示。” “蜀地比北梁还远，来回一趟不容易，遇到事情你自己决定，不必等到朝廷的诏令。”23sk. “至于怎么出兵怎么打，你跟卫叁他们去商量，本王一概不过问，需要哪些将领你自己去挑。” 朱元文点头：“谢王爷！” “王爷，臣以为应该先给蜀王下一道诏书，召他入京，或者让他送儿子来做质子。他若不肯来，则以抗旨的名义平叛。” “另外，臣恳请朝廷给臣一道授权召安诏书，臣到了蜀地，可以主动召安蜀王的部下，这样蜀地官员将领，才会敢放心投降。而不必担心朝廷秋后算帐。如今一来，除了蜀王的一些死忠，其全官兵，面对朝廷大军，就会望风而降。” “再者，去往蜀地，粮草运输困难，用不着十万大军，蜀兵并非什么骁勇善战之士，又无骑兵，萧梁也非什么名将，末将率5万精兵足矣。这样行军速度更快，粮草补给也容易一些。” 卫郯点头：“善，你有信心就好，就依你，你先回去，做一些安排，诏书等出征前本王派人给你送去。” “诺！臣告退！” “等等。” “元文，众人劝本王再进一步，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元文瞬间便明白了，：“臣附议，臣也觉得王爷是该前进一步了。” “元文，带好军队，本王明白你的心意。” “臣告退！” “张德子。” “奴婢在。” “你去一趟俞先生那，就说让他在报纸上造势，本王答应他所请。” “诺！” 要称帝了，造势，试探大臣之心尤为重要。卫郯忙了起来，宣传自己丰功伟绩的机器也开动起来。一切向着王莽篡位前进。 突然一时心血来潮，在宫中乱逛，来到了丽秀宫，卫郯一时想起了丽妃，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哪知刚一进入大厅，吓得一众女子立马跪下，：“臣妾见过王爷。” 卫郯：“都起来吧，本王过来看看你们。” 卫郯在丽妃死后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没想到如今这里住了这么多人。 “你们还好吗？缺什么不？” “回王爷，臣妾很好，臣妾等人都是从冷宫出来的，一直想感谢王爷，没想到王爷就来了。” 卫郯看着这些女人，大多数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她们绝大多数都是萧长龙时期就被打入冷宫了。 内心有些感慨，都是苦命女子啊。 “本王曾在丽秀宫一年多，对这里颇有感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很熟悉，只是时过境迁。” “你们不必拘谨，本王也就随便看看。” 一把长椅，卫郯曾经常跟丽妃俩人趟在上面pk过。 卫郯扶着椅子躺了上去，闭着眼睛似乎感觉丽妃就在身边。 一名胆大的女人，蹲下身子，来到卫郯身边，替卫郯按脚，卫郯没有拒绝。 这时另一个胆子也大了起来，也替卫郯按摩。 卫郯睁开眼睛，顺手捧起她的秀发，似乎此女就是丽妃。 “王爷，可否留下来，让臣妾等人服侍王爷。” 卫郯笑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十几年前，本王曾在这里发过誓，如今实现了哟！” 第905章"皇帝的沉默" 卫郯在丽秀宫整整逗留了一天。 第二天回宫脚还有些发软，不禁无限感慨，萧长龙的女人就是好玩，爽歪歪啊。 “来人，传令，给丽秀宫赐银千两，绸缎十匹。” “诺！”？ 日月如梭，半年过去了，称帝的一切准备都妥当了。 “王爷，今天的奏折都是众臣奏请您登基称帝。” 卫郯：“知道了。” “来人，传宁太妃来见本王。” “诺！” 该来的这一天早晚还是要来了，总是得面对，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臣妾见过王爷！” 卫郯：“婷姐，你坐，找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谈谈。” 宁婷坐下。 “婷姐，我就实话实说了吧，由于我的失误，或者是我的教育不够好，稷儿对我充满仇恨，我认为他已不适合为皇帝。我欲废掉他皇帝称号，改为亲王，赐封地洛城。让他去洛城就藩。” 宁婷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 眼泪哇哇直流，站起身骂道：“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稷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如此对他？” 卫郯：“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必须废了他，否则天下大乱。” “我是王莽、是权臣，是奸臣，是国贼，但我更是众多孩子的父亲，稷儿一旦亲政，他会放过他的那些兄弟吗？他会放过他的那些姨娘吗？他视我为仇寇，视政儿北儿为野种。” “朝中很多大臣是我一手提拔的，卫家军是我一手建立的，一旦我还政于稷儿，这些人都是他清洗的对象，一个不小心便是天下大乱。” “至于我自己，不管你信不信，以前我压根就没想当皇帝，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是骑虎难下，我也别无选择。” “为了不步窦宪、梁翼、邓骘，何进等人的下场，我也只能愧对稷儿子。” 宁婷哭道：“你如此做法与王莽何异？” 卫郯：“不，王莽杀儿子，我做不出来，所以让稷儿去洛阳为王，让他做一个闲王，富足一生吧。” “他在宫里也是个傀儡，心中充满怨气，我实在不愿意见他这样，搞得大家都难受，你去告诉他，卫郯对不起他了，希望他来生不要出生在帝王之家。” “你……你狼心狗肺……” “婷姐，对不住了，我实在不知怎么面对稷儿了，还得麻烦你去告诉他，另外，我是他亲老子，这件事不必再隐瞒他了，若真有来生，我给他做儿子。” 宁婷：“你太残忍了，你让我怎么跟他说？你让我怎么开口，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卫郯：“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接受任何事情的勇气，你告诉他，他老子最讨厌哭哭啼啼，当年我当太监，我都没哭过，他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宁婷知道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只好掉头回去找儿子。其实她们母子也早有预感，只是不愿面对现实。 萧稷见母亲回来眼睛红肿，：“母亲，您怎么了？” 宁婷说道：“稷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母亲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亚父其实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萧稷不出声，过了片刻，：“母亲，儿臣早就知道了，儿臣不傻，如果不是他儿子，只怕也当不上这皇帝。” 宁婷：“稷儿，可如今你父亲要废掉你的皇帝位，他自己要做皇帝。” 萧稷似乎早就有准备，不哭不闹，无比的平静，沉默了一会，道：“母亲，皇权路上无父子，儿臣这个傀儡也不想当了。他要拿去就拿去好了。” ”母亲，咱们离开京都吧，去哪都行，我再也不想做这笼中之鸟。” 宁婷说道：“你父亲说让你去洛城做个闲王，把洛阳给你做封地。” 萧稷道：“母亲，咱们明天就离开京都，叫上姨娘，咱们一起走，天下之大，哪不能为家，我也不会去洛阳的。” “啊？稷儿，明天就走？” “母亲，咱们不走难道留下来祝贺他篡位称帝，给他三呼万岁吗？难道还要孩儿像汉献帝一样给他双手奉上传国玉玺？搞一个禅让仪式，好羞辱于我？” 第906章 儿子走了 宁婷看着儿子虽然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暴怒，不过儿子说得也对，既然已经确定被废，那就提前离开也好。 “稷儿，为娘听你的，咱们收拾一下细软，离开京都。” 卫郯正在书房看书，这时宁婧不请自来。 “婧儿，你来了。坐吧！” 宁婧铁青着脸，突然走到墙边拔出卫郯的长剑。 指着卫郯，：“你是不是想废掉稷儿帝位？ 卫郯皱了皱眉头，：“是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可是你儿子。” 卫郯：“因为我自私，我是王莽，董卓，我想当皇帝。” “你无耻，居然连儿子的皇位都要抢。” “婧儿，对不起了，有些事我已经跟你姐说过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身为一个父亲我确实对不起稷儿，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若要怪我就怪吧！你手里不是拿着剑吗？你若想杀我才能解恨，那你就动手吧。”???.23sk. 宁婧：“你无耻，你欺骗了我，从今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咱们恩断义绝。” “咔嚓一声”，宁婷一剑砍断了一张椅子。 “咣当”，把长剑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郯看着宁婧离去，沉默着不出声。 第二天一早，萧稷带着宁婷宁婧，三人驾着马车，离开京都向城外走去。 姚亮来报，：“王爷，陛下出城了，车上还有宁妃娘娘姐妹。” 卫郯：“往哪个方向走了？” “往南！” 卫郯沉默了一下，道：“派几名高手暗中保护他们，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若是他们母子出了事，本王就活剐了你。” “啊！诺！奴婢这就去办！” 卫郯内心无比纠结。 没一会东厂周洪进宫，：“拜见王爷。” “哦，周兄，何事？” “王爷，朝中反对您称帝的大臣，名单已经收集好了，奴婢派人去查了他们的底细，没有一个不贪污的。” 卫郯：“嗯，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吗？” “王爷，人数众多，奴婢以为如果全部清查实为不妥，也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如只抓两个典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卫郯：“去办吧，不过得让他们明白为什么会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度你自己去把握。另外，各州府也要派密探监视各地情况。把一些不满本王的人要掐死在萌芽状态。” “诺！” “要没别的事，奴婢告退！” “等等，陛下母子已经离京了，听说是从南门走的，我已经把洛阳准备封给他，你派人去洛阳看看情况。另外，派人暗中保护陛下母子，并且不能让他发现有人跟踪。” “王爷，陛下离开京都，您还怎么接受禅让，不如把他抓回来，要么干脆除去以绝后患。” “你放屁，稷儿他是我亲儿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瞎了眼啊，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真是个猪脑子。要不是被逼无奈，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帝呀。我昧着良心逼着儿子退位，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 “我警告你，他们母子要是蹭破点皮，我就削平了你。滚！” 周洪从没见过卫郯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内心暗骂，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原来陛下是王爷的亲儿子，自己还劝王爷杀儿子，这不找死吗？ “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真是半君如半虎，先前还叫周兄，反脸就是要削平脑袋，周洪吓得屁滚尿流。 卫郯没心情看书，：“直接前往宁秀宫。” 翻着儿子读过的书，内心更是悲伤无比，这么多书加起来都有一屋子了。直是苦了孩子了。 稷儿，爹真是对不起你啊，但愿你能明白我的无奈，若不是这个矛盾无法化解，真不愿抢你的皇位。 “奴婢见过王爷！” 卫郯：“起来吧！” “宁太妃走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回王爷，太妃娘娘给奴婢们每人赏二十两银子，说她要出一趟远门，以后可能不回来了，让咱们照顾好这个家。” 卫郯：“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诺！” 第907章"又驾崩" 看着空空的房子，卫郯知道，只怕这辈子这两姐妹都不会再回宫了，自己又失去了两名女人。而且宁婧等了自己这么多年。 哎！愧对宁伯良一家啊！ 几日后。 “报，蜀地大捷，王爷，朱将军已经率军拿下成都，城中守将等全部投降，萧梁等人逃往建宁，朱将军正在派兵追击。” 卫郯：“知道了！” 这时薛凤过来，：“王爷，钦天监已经选好日子，下月初九，宜登大宝。” 卫郯：“既然选好日子了，那就这么定了吧。登基仪式就在承天殿举行，也不必搞得太隆重，没必要劳民伤财，我先去太庙一趟就够了，外地官员也不必来京。” 薛凤，：“那改用什么年号？” 卫郯：“就用承顺元年吧！继承天道，顺应人心。” “也好，臣妾就用“承顺”年号与礼部商议。” “只是现在还有个难题，还要你做主。” “什么难题？” “稷儿不在京都，禅让是搞不成了，礼部的意思是说，干脆对外说陛下驾崩了，陛下留有遗诏，国不可一日无君，由摄政王继位。” 卫郯：“不行，稷儿没死，怎么能说他驾崩了呢？这不是骂人吗？” “王爷，你冷静一点，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总得找个理由借口吧？若不这么做？你怎么说？怎么向天下臣民交代，难道说你是篡权夺位。” “王爷，只有这么做，对天下文武百官，对天下黎民百姓最容易接受，即便大家心里也明白，但是也会装作认了，毕竟你现在也姓萧，等过个几十年，这事也就忘了。” 卫郯：“可陛下驾崩，却没有发国丧，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薛凤：“这个简单，今天就对外宣布陛下驾崩了，一切丧事从简，在宫中随便搞个灵堂，等到下月初九，你再继位就行了。” “凤儿，你怎么能让我干这种事呢？我儿还好好的呢，若宣布他死了，人家还以为我杀了他。” “王爷，若不这么做，你说怎么办？你总不能说直接废了他吧？这不坐实了篡位吗？读书人讲究忠君爱国，名正言顺，你只是受陛下遗诏嘱托继承皇帝位，这便是名正言顺，毕竟咱们没有改朝换代。” “另外，你想过没有，陛下走了，如果遇到有心之人，肯定会拿他大做文章，只有宣布他死掉了，才能断了别人的念想，事实上死掉的只是皇帝称号，活下来的才是稷儿。你又何必让他顶个流浪天子的名号在江湖走动呢？” “王爷，等稷儿回来了，还可以给他改个名嘛，不影响他封王赐爵。” 卫郯想了下，：“哎！我这当的什么爹呀，抢儿子的皇帝位，还要说他死了，妈的。” “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凤道：“欠稷儿的，以后可以慢慢弥补，目前也没别的更好办法了。” “凤儿，让王德姚亮架设灵堂吧，意思一下就行了。警告他们，任何人不许泄露真相，否则杀无赦。” “明白！” “我去长春宫看看！” “哦！” 卫郯来到长春宫，：“吕皇后见卫郯来了，内心欢喜。” “姐，我要继承皇帝位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吕皇后高兴坏了，这意味他跟卫郯的儿子成了皇长子，那便很可能是太子，道：“这是好事啊，你早应该这么干了。” “姐，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吕氏：“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要求？你是不是希望我把长春宫让给薛王妃？” “没有没有。” “有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你的结发妻，长春宫本就是皇后住的地方，你都当皇帝了，这长春宫自然是给她。” “要不你把我皇后废了吧，另外给个封号，我这皇后也有些名不符实。” 卫郯：“姐，别这么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封两个皇后，南宫跟北宫分别一个。” “啊？这能行吗？没有先例呀？” 卫郯：“没有先例，咱就创造一个呗，反正什么事都有个开头。” 吕皇后内心一喜，她其实最怕的就是卫郯废了她，所以才主动提出让贤，也算是以退为进吧。如今卫郯答应不废她了，当然高兴了。 ???.23sk. 第908章"天山仙女" 随着萧稷驾崩传遍天下，服丧三天。 三月初九卫郯在太庙祭拜，然后在承天殿继承皇帝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臣高呼万岁，卫郯终于篡位成功，当上了大陈皇帝，历史也翻开了新的一页。”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消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卫郯却对自己当这皇帝没什么太多的兴奋，当摄政王这么久了，也习惯了发号施令，皇帝对他来说只是换个名字。 上书房，姚亮来了，：“奴婢拜见陛下。” “起来吧，何事？” “陛下，陛……稷皇子与宁妃娘娘在仙霞山，宁婧娘娘打算出家。奴婢派的人，不敢进庵，只好守在外面山脚，另外东厂也有人在山脚徘徊，不知是不是陛下派去的。” 卫郯：“哎，本……朕对不起他们，随她去吧，让你的人暗中保护就行，不必打扰他们，东厂的人你暂时不用管。” “诺！” “怎么还有事？” “有事快说。” “陛下，西厂人少，但开资并不少，目前经费有些紧张，奴婢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靠！这厮居然敢问老子要钱。 “需要多少，你去内帑拿吧，就说是朕说的，该花的还是得花，尤其是外出的兄弟，不能让人家太寒碜了。” “诺！谢陛下，奴婢告退！” “嗯！” 姚亮下去后，卫郯又无语了，宁婧要去出家当尼姑？皇妃不当当尼姑，妈的，找谁说理去？ “平之，你说这当皇帝也没什么意思，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陛下，当皇帝不都这样吗？要不去宫外找点乐子，外面正在等科举放榜呢。” 卫郯：“平之，你脑子有毛病啊，怎么变得客气了？这还是你吗？什么陛下不陛下的，咱们是兄弟，你还叫我大哥。” “走吧，咱收拾一下，微服私访，去宫外逛逛。” “啊？当真去啊？别搞得又有刺客。” “放心，我们是随意说要出宫的，没有先约好时间，谁知道咱们出去，不会有什么刺客。” “叫上沁儿让她女扮男装，我换套衣服。” “哦！” 卫郯换了套文士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三人便出宫了，先在街市上逛了逛。随后便进了一家路边酒馆。 只见酒馆有不少客人，卫郯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小二，炒几个菜来一壶好酒，余下的赏你了。” 林平之扔出一块碎银子，怕是有二三两，小二接过银子，高兴坏了。 “客官请稍等，马上就好！” “大伙听说了吧，今年的科举刚考完，听说一次要录取500名进士，这比往年多了足足好好几倍呀。” “哼，遍地都是进士，阿猫阿狗都能做官，考题早就已经卖出去了，还考个屁啊？” 卫郯听考题都卖出去了，问道：“这位兄台，话可不能这么说，科举考题是严格保密的，怎么可能卖出去呢？这话可不能胡说。” 对方看了一眼卫郯，道：“我岂能胡说，10天前贡院旁就有人在卖，只需1万两银子就行。这都快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卫郯：“既然如此，那兄台为什么不买份考题，也考个进士光宗耀祖？”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咱们普通百姓谁拿的出一万两银子？再说考进士必须得先是举人。咱连个秀才都不是，怎么考？” 卫郯笑道：“兄台只怕是有银子也舍不得买吧？”天籁小说网 这人笑道：“在京都有钱什么买不到？我又何必去买个考题呢？有钱直接买官不好吗？兄台可听说过天山仙女？” 卫郯：“天山仙女？什么意思？” 另一人说道：“听说西凉国怕咱们大陈去打他，便花重金在天山举行选美大赛，选出一名最优秀的女子，献给咱们大陈天子。听说这女子，美若天仙，犹如仙女下凡，号称天下第一美女，故叫作“天山仙女。” 卫郯笑道：“还有这等事，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对方笑道：“这算什么，只不过这天山仙女，恐怕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啰，是不是完璧很难说啰。” “噗！”卫郯酒都喷了出来。 “啥？谁敢这么大胆子，这可是送给皇帝陛下的。” “这个我哪知道？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现在花街，天山仙女可不少，光是怡红楼就有三个，都是想蹭个彩头。兄台要是有兴趣，也可去怡红楼尝尝鲜，也不贵，就十两银子。” 第909章"再见翠儿" 卫郯：“兄台，看来怡红楼你是去过不次了，哈哈哈哈！” 对方一脸尴尬。 “平之，快吃吧，吃完了要忙了。” “哦！” 笑容过后是暴怒，卫郯直接去东厂，他现在对东厂是越来越不满意了，周洪这厮太无能了，简直占着茅坑不拉屎，发生这么多事，居然没有向自己报告。 卫郯直接冲进大厅，本想当场发火，但想想自己是皇帝了，得有些涵养。 “奴婢见过陛下，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起来吧！” “谢陛下。” “周洪，最近城中发生什么事没？” 周洪：“陛下，没有啊？奴婢没接到发什么事啊？” 卫郯大怒：“你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科举考试有人卖考题，你就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吗？另外，西凉选什么“天山仙女”来京都朝贡，可人呢？被谁劫走了？现在花街满是“天山仙女”，这不是在抽朕的脸吗？” “你现在还能干点什么？这厂督你还能不能干？你要干不了就干脆让贤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奴婢该死，奴婢对花街之事确实不知，科举之事，主要是内阁在负责，奴婢前两天见过秦子良秦大人，他说学子们考得很好。奴婢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哼！朕给你十天时间，十日之内，你要是查不出什么名堂，你就去内侍监倒马桶，朕的东厂不养闲人。” “谢陛下，奴婢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卫郯便离开东厂。 “沁儿，咱们去哪玩呢？” 沁儿说道：“我哪知道，反正我听你的呗。” 卫郯：“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这些混蛋事给搅了，妈的。” “走吧，去张府，去看看张玲妺子。” “哦！” 张家府上，卫郯来了，张玲高兴坏了。 “小妹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来了，有失远迎，请恕罪。” 卫郯扶起张玲，：“小妹不必多礼，为兄回来许久了，一直想来看你，上次还差点出了事，最近又把事情给耽误了。你别怪为兄就好。” “兄长说笑了，快请坐。” 这时又走来两名女子，：“见过陛下！” 卫郯看着两人，这才想起来就是原北梁李丞相送的女子，上回逃难到京都是自己救了她们两个，后来放在张玲府上。只是这俩女子现在长胖了，也更有韵味了。看来无忧无虑的伙食是会养人的。 “翠儿，锦儿姑娘是吧，你们起来吧，朕上回走的比较匆忙，只好把你们放在小妹这里。现在天下也太平了，朕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你们若想回家，朕派人送你们回去，并且给你们一笔银子做生活费。而且还会告诉你们的父母，让他们接纳你们，现在也不必担心什么受牵连了，你们若是回家愿意嫁人也可以。” “第二，随朕进宫，朕封你们为才人，以后就在宫中生活。当然了，宫中规矩较多，没有在家自由。但不管怎么样朕尊重你们的选择。” 翠儿很聪明，说道：“臣妾是陛下的女人，怎能再嫁他人，败坏陛下的名声，臣妾愿进宫伺候陛下。” 锦儿见翠儿答应进宫，自已回去之后能干嘛呢？反正也要嫁人，做皇帝的女人总是会锦衣玉食的，傻子才不答应。 “臣妾也愿意进宫伺候陛下。” 卫郯点头：“行，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进宫吧！” 这时张玲说道：“皇兄，你也太小气了，翠儿她们可是从北梁一路逃难过来的，吃尽了苦头。如今还是从小妹府上出去的，只封个才人，是不是太低了点？” 卫郯明白，才人只比选侍高一个等分级，确实低了点。 笑道：“既然小妹都说了，那就封为贵人吧！” 两女高兴道：“谢陛下隆恩！” 卫郯本想回宫，可张玲“盛情难劝”便留了下来，张玲为了讨好这个“哥哥”，使出了浑身解数。并且大方的让翠儿两人也参与“伺候。” 哪知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一顿滥情，彻底改变了大陈的历史。 第910章"我卖的" 卫郯带着两女回宫，到了宫中，便把两女介绍给凤儿认识，算是给薛凤打过招呼。 “皇后，让王德给她们安排个院子吧，他们都是从北京来的，或许更亲切一些。” “诺！” 两女走后，薛凤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冒出两个北京女子？而且，我看她们俩也不像是秀女，年龄也不少了吧？” “凤儿，这事说来话长了，随后卫郯把跟翠儿她们在北梁的事便说了出来。” “凤儿，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已经睡过人家，人家又跑到京都来了，我总不能不管吧？这还是爷们吗？虽然当初是李丞相的美人计，但时过境迁，这事就这么办了吧。” “况且，封她们为贵人，我也是有想法的，毕竟北梁现在已经是我大陈的地盘，封她们俩为贵人，这有利于安抚北地人心。” 薛凤：“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着吧，我去给她们安排册封物件，既然已经认了，那就不能太寒碜，得有金册，得让北地臣民知道陛下的恩典。” 靠，卫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凤儿，你等等，这次科举，有人卖考题你知不知道？连科举都敢舞弊，这些家伙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干？现在朝廷的风气实在太差了，必须得杀一批。” 薛凤笑道：“知道啊，不就是卖考题吗？” 卫郯：“你知道还不派人去查？” 薛凤：“有什么好查的，是我让人去卖的。” “啥？是你卖的？”卫郯差点没跳起来。 “风儿，你疯了吧，科举考题你也卖？你这搞的什么名堂？” 薛凤道：“怎么？急了，你莫不是想治我的罪吧？” “凤儿，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弄不明白呢？” 薛凤笑道：“这次科举是恩科，你说录取500人，确实有些多，我看了一下名单，总共来考试的举子才700多人。”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考，最后只淘汰200多人，可要怎么分出来这200多人不行呢？” “我想了一下，便在考题上打主意，这次科举考试总共有5道题目，而我卖的考题只有4道，最后一道时政策论并没有泄露。” “我是这么想的，阅卷的时候前面4道题咱们都不用看，谁能把最后一道策论题答好，谁就录取。” “这样一来，谁有才谁没才，一目了然，卖不卖考题都一样。” 卫郯：“可你这卖考题总是不妥，你这不变相敛财吗？朝廷的威信何在？” 薛凤：“当家的，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北伐一次，你是卖爵给商人换来粮饷。可接着又出兵蜀地，去岁结余的几百万两银子，又花个精光。” “你登基大典虽然做的比较寒碜，但是该花的银子可一点都不少，你给所有官员发养廉银超过奉银两三倍。另外，现在的北梁，就是个无底洞，朝廷每年最少要往里面填几百万两，光是北京的皇宫，每年就要十几万两养着。明着是一统天下，实际上是找了个赔钱货。” “虽然现在收商税，财政收入大增，可毕竟老百姓的口赋跟田税也降低了一半，加上官员奉薪那么大的开支，国库还是余不了几个钱。起码这几年国库还是会空虚的。” “这还只是国库，咱们皇家内帑呢？收商税国库可以增加税收，可内帑怎么增收呢？咱总不能把国库的钱拿到内帑来吧？银行虽然收入不少，可原来咱们欠账太多，小柒这丫头，还催着我还债呢。” “怎么，还要我跟你一一算账吗？” 靠，妈的，当皇帝还缺钱，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凤儿，可再穷你也不能卖题，这有伤国体。” 薛凤：“一份考题一万两，已经卖了150多份，呵呵，内帑收入150万多两，省着点用够花两年了。” “陛下，大多数读书人都是有钱人，穷苦百姓饭都吃不饱，哪有钱来读书？他们既然拿得出一万两，就说明家境殷实。收他们一万两，也不会对他们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而那些贫穷考生，1万两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他也不会去买。” “更重要的是，这并不影响咱们取材，毕竟最重要的策论题咱们没有卖。贫穷考生只要他策论题答得好，咱就录取他。” 第911章"神枪手" 卫郯：“可这事已经都传遍了，咱们怎么善后？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吧？这怎么向那些没有舞弊的考生交代？” 薛凤：“我已经想好了。” “内阁首辅黄世勋早就要退了，就用这件事把他撤了，让他回家养老。另外，礼部侍郎徐文清，这家伙一直反对陛下登基，而且还贪污，借此机会杀之。另外还有六七个官员都是贪污受贿的家伙，早就证据在握了，一直没动他们，借此机会一并杀之。” “一来，借此机会清理一下朝堂。二来，借他们的人头平息这次科举舞弊怨气，让他们成为替罪羊。也让天下百姓，满朝文武看看陛下反腐的决心。” “最后，为了公平起见，不让这200多人寒心，淘汰的这200多名举人，陛下开恩，让他们破格进入皇家政治学院学习一两年，如果成绩优异，赐他们进士出身。” “陛下，其实能来京都参加科举的考生，都是经过几次考试了，起码都是举人，不会太差的，光会读死书也未必将来就是好官。所以，对他们才学也不必太过担心。目前北方正缺咱们心腹官员，刚好让他们补过去，去接替那些原北梁地方官员。” 薛凤说完，卫郯惊呆了。 半响。 “凤儿，你不当皇帝实在可惜了，你这一环扣一环滴水不漏，杀伐决断，既搞到了银子还借此机会打上了反腐的大旗。我实在是佩服。” “妈的，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凤儿比萧长龙强多了。” 薛凤：“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卫郯：“可我已经让周洪在查了？” 薛凤不以为然：“无妨，查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查到我头上来，他要没这个能耐，他这个东厂头子就撤了算了，这两年他也没干出什么成绩来，还是早点让贤吧！” 卫郯：“行了，凤儿，你这么能干，我要不把皇位让给你算了？” “啊！”薛凤立马吓得跪地上。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心替陛下办事。” 卫郯扶起她，：“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怪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诺！臣妾知道了。” 薛凤知道卫郯表面上笑呵呵，其实内心还是生气了，毕竟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他，确实不妥。半君如半虎啊，自己确实有些越权了。 卫郯心想，不敲打敲打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女皇帝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老子是干？你她妈想当武则天，老子可不是李治。 王德见到翠儿跟锦儿，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聚会，加上孔维，四人都是北梁人，国破家亡，却还在京都皇宫相聚，大家居然流眼泪了。3sk. 王德：“可惜，要是太后娘娘还在就更完美了。” 两女也是感慨万千。 随后两女分配到了一个赐名“翠锦宫”的小院子里，又接受了的册封，正式成为贵人，又拨了十来名宫女太监过去伺候。。 王德：“小邓子，你跟着杂家也有几个月了，翠锦宫现在缺一名总管，你愿不愿意过去？” 小邓子便是卫春的大徒弟，这家伙想替卫春报仇，就得往上爬，可翠锦宫太小了，没什么前途，有些不太愿意。 王德笑道：“怎么，不愿去？你可知道，翠锦宫虽小，可那也是五品内侍总管，你若想升职，这是最好的历练，等你有过总管的经验，再调走那不就顺理成章了？你现在一点独挡一面的资历都没有，怎么能委以重任？” 小邓子想通了，：“谢王总管提拔，奴婢愿往。” “嗯，这才好嘛，杂家来自北梁，跟两位贵人是同乡，自然是多有照顾，所以才派你去，否则还不会派你去呢，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 “谢王总管。” 半个月后，科举由于是皇后卖的考题，自然是毛都查不出什么，最后一群贪官做了替罪羊给砍了，内阁首辅黄世勋下台回家养老。 又一个多月后，翠儿呕吐不止，太医把脉，：“娘娘，您已经怀孕了。” “啊！你没看错？” “错不了！” 翠儿内心大喜，就在张玲府上伺候陛下一回，没想到就怀孕了。 卫郯得到喜讯后，也是惊了一跳，自已真tm神枪手，大家乐一次也能怀孕。只是卫郯不知道的是，历史将翻开新的一章了。 小邓子得知翠贵人怀孕了，内心大喜，自己伺候的贵人怀孕了，这便是要水涨船高，要发达了，也开始谋划怎么复仇了。 第912章 16年后 翠贵人跟锦儿这对姐妹一起从北梁来的，一起逃过难，一起卖过唱。自然是感情深厚。 小邓子虽然想报仇，但是太监也是人，从本质上来说还是男人。也需要感情寄托，这家伙也20几岁了。由于这俩贵人出身宫女，又受过苦难，或许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 小邓子跟她们相处久了，慢慢产生了感情。翠锦宫并不受重视，一切似乎平静了下来。 日月星辰光阴似箭…… 时间如白驹过隙 来到了十六年后，大陈承顺16年，如今的卫郯已经46岁了。除了头发发白，脸上并不苍老，跟20多岁没太大区别。 只是卫郯近十年来，除了睡女人，偶尔逛逛军营，不放弃兵权，基本上都不理朝政。 16年来，卫郯薛凤这对执政者采取轻瑶溥赋与民休息，开放海禁，加收商税，严惩腐败，加大养廉银，这些政策的实行，逐渐令国库充盈，官员清廉的程度也远好过十六年以前。加上天下早就一统，大陈终于出现了中兴迹象。???.23sk. 套用卫郯的一句话，汉民族的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要你不瞎折腾，没人愿意造反的，想不富都难。 王莽之所以被杀，并不是死在篡位上，而是他那一通不符合现实情况的瞎折腾，改革太激进了，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本想让利给穷苦百姓，但实际上老百姓却并没有得到实惠。最后搞得两面不是人，人人都反他，正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御书房，卫郯躺在长椅上，两名宫女正在给他捶腿按摩。 司礼监秉笔总管小安子正在他身边向他汇报。原总管张德子三年前挂了，卫郯提拔林平之的徒弟小安子接任。小安子在长春宫多年，也算是混出头了。 “陛下，大皇子去城外狩猎，猎了三头鹿回来。二皇子居然猎了头猛虎回来，真是太厉害了。” 卫郯：“那三皇子呢？” “三皇子什么都没有猎到，只活捉了一只小兔子，说是送给长公主殿下玩。” 卫郯：“还有别的事吗？” “皇后娘娘召见内阁首辅秦大人，好像是整治河道，好像淮河又发大水了。” “陛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如今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大皇子，一派支持二皇子，可您不立太子，如今搞得这些大臣私下揣摩……长此以往，只怕不利于朝政。” 卫郯沉默了一会，道：“有支持老三老四的吗？” “目前没有发现，就算有，也只是极个别的。毕竟三皇子不是嫡出，又没什么背景，这些大臣不会押宝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哦，把老二叫来。” “诺！” 二皇子，便是北儿，当年北梁太后李英秀所生，后过继给了薛凤。 “儿臣拜见父皇！” 卫郯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只有18岁，可个子起码有1米8，虎头虎脑的，一身的腱子肉。 “起来吧！” “北儿，听说你猎了一头虎？” “是的，儿臣追了这头大虫好久，才把他射杀，儿臣已经命人把虎鞭割下，送给父皇补身体。” 卫郯听这话，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有儿子送虎鞭给老子补身体的吗？你这脑子里长的是什么？ 卫郯只好把话题扯开，：“听说你找卫叁说想跟他带兵出征辽东？” “是的，父皇，天下虽然名义上一统，可辽东并未接受朝廷管理，儿臣想随三叔出兵灭了他。” 卫郯：“你可知道，辽王刘冀乃是你的同母异父的兄弟？你下得了手？” “皇父，国事为先，刘冀是我兄弟不假，我留他一命就行，但是辽东必须灭掉。儿臣绝不会因私废公。” “行了，你下去吧，朕知道，没事多陪陪你母后。” “诺！” 北儿退下后，卫郯摇了摇头，心想，李英秀，你如此聪明的一个女子，生的儿子怎么就是个武夫呢？我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如果做一个将军，他还勉强合格，可让他当皇帝，哎…… 第 913章 厉害的老三 “来人，把老大找来。” 老大是吕皇后反出，已经22了，名叫萧凯。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凯儿，猎场打猎，可有心得？听说你猎了三头鹿。” “父皇，儿臣勇武比不上二弟，他猎了一头虎。” “朕问你可有心得，你扯开干嘛？” “父皇，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大陈要想不变成这只鹿，便要富国强兵。” “嗯，还有呢？” “孩儿以为，应该广开言路，吸纳人才，让天下读书人，理解父皇的用意。” 卫郯没出声，：“淮州来报淮河发大水，受灾颇广，目前朝廷正在赈灾，朕欲派你去赈灾，你可愿意？” “儿臣愿意！儿臣这就去准备。” “嗯，具体情况你跟薛凤母后谈谈，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不要辜负了朕的心。” “诺！” “哦，你大哥政儿（萧景与吕氏生的儿子）封地就在淮南，有空去看看他，替朕向他问好。” “诺！” 看着儿子离去，卫郯也有些无奈，这个儿子太平庸了，说不上傻，也说不上勇，就是太平庸了。这种人能够继承江山吗？自己的江山是篡位来的，太平庸的人能守得住吗？要是能生一个雍正一样的儿子就好了，卫郯一时犯难了。再考考吧，再等等吧。 翠锦宫，三皇子萧逸刚回宫，梁妃（原翠儿）立问道。：“逸儿，你今天狩猎结果如何？” “母妃，儿臣抓了一只活兔子，送给长姐了。” “啊？听说你二哥猎了一只猛虎，你却只抓了一只兔子，你父皇肯定不高兴。”23sk. 萧逸笑道：“母妃，您放心吧，父皇不会不高兴的，儿臣又不做将军，用不着勇武，父皇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逸儿，母妃听说朝中大臣上奏请你父皇早立太子，可惜没有人提你的名字，都怪母妃连累了你，你不比你两位兄长差却不是嫡出。” “如今你成年了，马上要离开皇宫，母妃以后想见你就难了。” “母妃言重了，儿臣没想过当什么太子，等王府建好以后儿臣就搬过去，母妃请放心，孩儿不管在哪，都会常进宫来看您的。” “哎，逸儿，以后出宫就靠你自己了。” “母妃，邓叔呢？我找他有事。” “哦，在后院。” “母妃，您忙，我去找他。” 来到后院，小邓子连忙笑道：“见过三皇子殿下。” “邓叔，您不必如此客气。” “邓叔，我有话跟您单独谈。” 两人进入一间暗房。 “邓叔，今天狩猎，老大老二实际上输了，他们俩未必会成为太子，父皇可不是一般人，他若是真认定他们俩当中谁了，早就册立太子了，之所以没立，就是难以下决心，他在等我成长。我若所料不差，这个太子之位可能会落在我头上。” “啊！这是好事啊！只是您怎么能肯定呢？” “邓叔，我大哥太过平庸，二哥就是个武夫，若是平常皇帝，说不定也就认我大哥了。可我父皇不是常人，他的帝位来的不正，所以他怕后继之君守不住这江山。” “我现在担心的还是皇后薛凤，父皇把政务都交给她，她当然希望二哥当太子。我就怕她改变父皇的旨意，父皇事事依她，就怕她耍无奈。” “邓叔，毛叔（小毛子）现在御马监有多少人了？” 小邓子：“大概300人，不过都忠心耿耿，目前小毛子深得薛皇后信任，不如让他除去薛皇后？” “不行，绝不能杀人，皇后也是我的母后，我岂能弑母？做出猪狗不如的事？就是瞒得过别人瞒得过自己的良心吗？” “邓叔，我父皇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瞒不过他，万万不能对他耍小聪明。犯一个错误就要另一个错误去弥补，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我要争太子之位，拼实力，拼背景都不是大哥二哥对手，唯有拼智慧，让父皇看到我能守住江山。” “你让毛叔继续潜伏，什么也不要干，继续得到皇后的信任，若真要出手，那就要一举定乾坤，现在也用不着。我深信父皇会把太子之位给我。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也莫如子。” 第914章 考验 小邓子说道：“您有这份自信，奴婢自当尊重。” “邓叔，内侍监那边怎么样？” “殿下，王德死后，孔维接掌内侍监，他跟娘娘是同乡，自然是支持您的。” “未必，孔维支持的还是我二哥，毕竟二哥是北梁李太后的儿子，李太后有恩于孔维，这层关系咱比不了。” “殿下，话虽如此，但孔维还是值得拉拢的。二皇子太勇武了，缺乏智慧，陛下应该是不会选他当储君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大皇子，他虽然平庸，但毕竟是长子，陛下如果否决了二皇子，那么在大皇子与你之间做选择，那孔维就会选择您了。” “殿下，内侍监很重要，他是管理所有内侍宫女，能让绝大多数内侍成为您的眼线。陛下若有诏书，他们会第一个知道。” “邓叔放心，我知道了，您跟喜叔是我最大的依靠，告诉毛叔，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都要忍耐。玩权术可兴奋一时，当帝王得光明正大，不可以做一些毫无底线的事。我坚信父皇最后还是会选我。” “殿下放心。” 突然一名小太监叫道：“殿下，陛下召您去御书房。” “知道了。” 萧逸来到御书房，：“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卫郯看着这三儿子，怎么看都有些像当年的自己。 “逸儿，狩猎怎么只捉了只兔子？君子六艺，你可学艺不精啊。” “回父皇，儿臣以为狩猎只是陶冶情操，散散心，并非为了食物而打猎，抓只小兔子献给皇姐，让皇姐一笑，儿臣就很开心了。” 卫郯：“淮河一带发大水，朕已派你大哥去救灾，你愿不愿意去给他打个下手？” “回父皇，救济灾民乃皇家责任，儿臣愿往，只是儿臣以为，既然灾情已经发生，光去人是没用的。” “还得带物资去，若父皇不反对，应该从户部调200万两银子去，还要50万石的粮食。另外从您内帑再拨50万两银子，以父皇的名义发下去。让百姓知道这钱是父皇给的，父皇没有忘记他们。” “淮河，每过几年就要改道一次，要想根治，还得治理河道，小修小?无济于事，得大修。儿臣以为光给百姓发银子，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免去徭役以工代振，趁着这个机会把淮河大堤修好。” “父皇，天灾固然难以防范，但人祸一定要杜绝，朝廷拨一石粮食去救灾，往往有一半进了贪官的口袋，而事后往往是笔糊涂账。若父皇不反对，儿臣愿带东厂番子前去监管救灾物资发放。” 卫郯笑道：“朕让你去协助救灾，你怎么倒打起了朕的内帑的主意了？” “父皇，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时候内帑出钱更容易换得民心，另外，您都从内帑出银子了，也可以发动一些富商士族捐款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前去救灾，那就是一句空话，地方官员看到皇子来了，还得奢侈接待。和受灾的百姓无家可归，饿死渴死，简直就是讽刺。” “儿臣痛恨这些排场，东厂的人去了，他们才会收敛一点。” 卫郯看着儿子分析的如此透彻，内心很欣慰，老大让他去救灾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也不问要钱粮。没有钱粮去救什么灾嘛。不过是走个形式过程罢了。两人一比，高下立判。 卫郯笑道：“行，就依你这个主意，” 又道：“朝廷官员，都在奏请朕册立太子，你举荐谁？” “啊？父皇，立储乃是您的事，儿臣可不敢过问，大臣们举荐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儿臣可不会理会这些。” “儿臣马上就要出宫，我若举荐谁岂不得罪另一个？儿臣做个闲王就很好了。这个问题儿臣不做举荐。” 卫郯：“朕硬是要你举荐一个呢？你也可以举荐你自己嘛。” “啊？父皇说什么儿臣没听清楚，救灾要紧，不可以耽搁，儿臣这就去找大哥报到。儿臣告退！” 这小子撒腿就跑。 卫郯看着儿子离去，面带笑容，这小子太狡猾了吧，再观察观察，看看这次救灾他又玩出什么花样。 第915章"北儿" 漠北草原，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正在疯狂奔跑，带队的正是燕北侯薛勇，而他身边的一名少年正是他儿子薛北。此子实际上就是卫郯跟香香的孩子。薛勇一直瞒着这件事。 “爹，好不容易来一趟漠北，您怎么又突然想回去呢？” 薛勇说道：“北儿，为父也不太清楚，你母亲派人来只说快点回家，为父也待不住了。” “爹，会不会是京都有什么消失？不会是陛下卸磨杀驴，想调您回京都吧？” “闭嘴，不许这么说陛下，咱们薛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要不是陛下，为父还只是个街头混混，哪有今天的地位。” “若陛下愿调为父去京都，我求之不得，这燕北侯府，有什么好稀罕的？” 薛北：“爹，姑姑你没来信？她可是皇后娘娘，朝廷若有什么事，她应该会提前通知您的呀？况且，她可不是一般的皇后，陛下把权都给她了。” “没有，为父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收到。回府再说吧！” “驾！” 几个时辰后，到达北京城，一进侯府，：“孩儿见过母亲。” “北儿，你回来了！” 薛勇问道：“夫人，我这才出去几天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北儿，你去外面玩会吧，我跟你爹有事要谈。” “诺！” “你们也都下去吧！” 众奴婢都下去了。 “侯爷，皇后娘娘来信，说陛下只怕不会支持二皇子当太子。从字里行间来看她很着急。” 薛勇说道：“二皇子勇武过人，就是人有些耿直，可陛下需要的是能治理天下的储君，二皇子在这方面确实有所欠缺。” “皇后着急，只怕也是于事无补，陛下虽然把朝政权力都给了皇后娘娘，但实际上咱们的陛下牢牢把握着兵权，只要他一声令下，无人敢撼动，况且，满朝大臣，几乎有一半是皇家政治学院毕业的，都是陛下的门生。” “夫人，立储之事，咱们不能去参和，以免惹来杀生之祸，自古参与皇家立储之争，没几个善终的。” “侯爷，你难道没看出皇后娘娘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难道她想让我上书去劝陛下立二皇子？这事咱们千万不能干，别的都行，这个万万不行。” “侯爷，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薛勇：“夫人啊，你有话就说清楚，别卖关子了。” 香香说道：“侯爷，我说你可别生气，皇后的意思应该是说让北儿去京都，或许陛下会看中他。” 薛勇急了，立马起身，：“不行，北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还给他？况且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香香：“可皇后已经知道了呀？谁叫你自己做事不小心让她发现了？他们长得这么像，只怕一见面，大家都明白。” 薛勇：“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北儿将来继承我的爵位，有什么不好，何必去京都争那把椅子？搞不好小命都丢掉。” 香香内心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如今皇后想让儿子去，或许有机会的。没想到薛勇这么排斥。 “侯爷，你可要考虑清楚呀？将来北儿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怨你了？北儿如此优秀，能文能武，就这么放弃岂不可惜？” 薛勇一时不出声，：“我写信给姐姐，让她放弃这个念头。” “侯爷，不可以写信，这信要是落到别人手里那不完了？既坐实了您参与储君之争，还有可能会冒犯欺君之罪。你若想去劝皇后，就干脆自己去。” 薛勇点点头，：“哎……真tm烦人。” “我再想想！” “哦，陛下起个名字都宁巴，给二皇子也起了个北儿，真是个土鳖，就不能换个名字吗？” “行了，去京都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嗯。” 京都，薛凤正在看奏折。 二皇子来了，：“母后，父皇把大哥跟三弟叫去淮河赈灾了，怎么不让我去呀？他是不是有意把我留下？” 薛凤看着儿子，内心无语，：“北儿，你当赈灾在是打仗吗？这有什么好争的？” “听说你前几天送了根虎鞭给你父皇，是真吗？” “是啊，儿臣射杀了一只大虫，听说虎鞭是大补的，这便献给父皇。” 第916章"心态变了" 薛凤真是欲哭无泪，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太耿直了，天下什么东西不能送，你干嘛送这么个玩意？这要是传出去不成了天下笑话。 “北儿，要是你父皇看不上你，不立你为太子怎么办？” 萧北：“母后，父皇看不上我，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有母后相助吗？反正急也没用。” “哦，三叔说出兵辽东，儿臣已经向父皇请求带兵出征了，父皇好像不太愿意。您去帮我跟父皇说说呗。” “哎，北儿，你是皇子，应该想着怎么治理国家，怎么老想着打仗呢？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你要学会的是怎么处理政务。” “哎！罢了，难为你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母后会派人去找你。” “诺！” 看着儿子离去，薛凤无奈摇了摇头。他对卫郯很清楚，北儿若稍微再强一点，卫郯也会选他，毕竟是李太后所出，李太后一直是卫郯心中的痛。可这北儿，对国事朝政一点都不感兴趣，十足的武夫。卫郯又怎么会选他呢？自己要怎么办呢？ 这时小毛子来了，（卫春的二徒弟） “娘娘，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大皇子三皇子的一举一动奴婢都会清楚。” 薛凤：“小毛子，陛下只怕看不上北儿，本宫都急死了，你说怎么办？”23sk. “娘娘，奴婢若说了，您可别责怪奴婢？”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说什么都不怪你。” “娘娘，如果您真想让二皇子继承大统，奴婢以为未必要立他为太子，太子只是储君，立了还可以废。不如……” “不如什么？” “娘娘，不如直接逼陛下退位？做太上皇。” 薛凤大怒：“闭嘴，你当本宫是什么人？本宫对陛下的爱早已超出生死，岂能逼他？本宫虽然想让北儿继承大统，但绝不会伤害陛下。” “20年前本宫便立誓，陛下若是出事，本宫一定殉葬去地下陪他，你当本宫只是贪权之人吗？本宫处理政务，完全是为了替陛下分忧。否则本宫一天也不想管这些破事。” “娘娘请息怒，奴婢该死！” “罢了，本宫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忠心。” 小毛子暗骂，要是薛凤同意了，他就能对卫郯下手了，师父的仇也就能得报了。 傍晚，小邓子小毛子，这两人找了个地方聚在一起。 小毛子说道：“师兄，16年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师父都不会原谅我们。” 小邓子：“师弟，咱们16年都等了，就不能再等等吗？我们的仇人是卫郯。但是现在咱们还不能杀他。” “如果他现在死了，这个皇位就会落到别人头上，三皇子便一点机会都没有。” “经过这次狩猎，三皇子对我分析，卫郯可能会选中他，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咱们再等等。” “师兄，谁当皇帝关咱们屁事，咱们只要杀了卫郯，为师父报仇就可以了。” “16年了，你守在翠锦宫，一步也不肯挪动，这两老娘们就有这么大魅力吗？你说你要是肯离开这娘们，东厂厂督都是你的。” 小邓子有些尴尬，过了一会。 道：“师弟，不瞒你说，我对梁妃，真是爱到骨子里了，这么多年了，我早把逸儿，当成了自己儿子一样，这孩子也争气，一口一个邓叔，从未叫过我一声奴婢。作为一个内侍，我哪能不感动呢。” “师父的仇我没有忘，我只是想再等等，让逸儿当上太子再行动。” 小毛子：“师兄，你这是要步入师父的后尘啊，当年师父为了仇太后自杀，如今我看你也离这条路不远了。” 小邓子：“哎，当初我不理解师父，现在我也终于理解了。” “师弟，师兄对不起你，拜托你了，咱们再等等。” 小毛子：“师兄，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师父，如今大内高手，不亚于你我俩的，起码就有四个。若不抓住机会，只怕更难。况且卫郯本身就是高手。” “师弟放心，这些年我没有荒废武功，如果到了万不得已，我也会提前动手的。” “师弟，御马监你可一定要看好了，没有你的支持，即便逸儿做了太子，只怕也不安稳。” “师兄……你……” 第917章"值得" “师兄，你这么做值吗？何苦呢？” “师弟，值得，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值，逸儿若当了皇帝，你我也能更受重用，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都能安心。” “师弟，你我进宫20多年了，总不能到老了让人赶出皇宫吧？过两年咱们也在宫外买个府邸吧，买上十几个仆人，等咱们老了也有个好的晚年。”23sk. 小毛子：“罢了，既然师兄都开口了，那就再等等吧，只是我担心的是，越久越夜长梦多。” 又聊了一会，两人才回各自宫中。 梁妃问道：“小邓子，你去哪了呢？” “回娘娘，刚才去有点事了。” “哎，逸儿大了，现在很多话都不跟我这个当娘的说了，如今又去了淮南赈灾，我担心这就是个窟窿。” “陛下既然已经派老大去了，还派逸儿去干嘛？赈灾历来都是得罪人不讨好的事，莫不是让逸儿去给他顶锅吧？” “娘娘放心，陛下绝不会让逸儿顶锅，或许是考验他，要顶锅，朝中大臣多的是，怎么会让一个皇子去。” “哎！儿大不由娘，现在什么事这孩子也不跟我说，真是急死我了。” “娘娘，逸儿不说，他是怕说了您操心，不想给你添烦恼。这是他一片孝心。” “小邓子，你说逸儿要出宫封王了，我能不能去求陛下，让逸儿封为梁王，去北京就藩？” “我娘家在北京，让逸儿去北京，一来可以照顾一下我兄妹，再者离开京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更安心，免得其余皇子对他不利。” 小邓子大惊，“娘娘，万万不可，逸儿是众皇子当中最优秀的，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如果去北京就藩，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梁妃，：“哎，再优秀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庶妃，逸儿乃庶出，太子之位轮不到他。” “娘娘，你想错矣，陛下并非迂腐之人，他看的是人才，谁能继承大统，谁能保住江山，他才会立谁，否则他早就册立太子了，你可千万不能暗自揣摩，失去了这大好机会。” “是吗？以前怎没听你说过？” “娘娘，这些话还是逸儿告诉我的，逸儿还说，如果他所料不差，储君之位应该会落到他头上。” “是吗？他有这么大的自信？该不会是吹牛吧？” “娘娘，逸儿几时吹过牛？这孩子实际上特别像陛下，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年纪轻轻却老练得很，我也相信他的判断。”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别不是让他忽悠了吧？” “娘娘，你就放心吧！这次赈灾一定是陛下在观察他，逸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你可千万别落下。” 十天之后，御书房，一名中年太监正在向卫郯报告。 “陛下，淮州城内洪水已经退去，大皇子亲自带人给百姓分发粮食。甚至亲自动手给百姓分粮。” 卫郯：“是吗？老三呢？” “回陛下，三皇子躲在太守府睡大觉，不过奇怪的是，他把太守府的主簿，跟县衙师爷请了过去，听说关上门，两人跪在地上看他睡觉。具体聊了些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东厂藩子，守在仓库。” “这段时间大皇子天天忙前忙后的，看样子还是很辛苦。” “三皇子嘛，去了两趟洪水冲倒的淮河大堤，然后基本上就守在太守府。据说他把临县的几个师爷也叫到了太守府，当场杀了两个。” “他关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奴婢也不知道房间内发生什么事了。” 卫郯：“杀了两个？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奴婢告退！” 这时林平之过来，：“大哥，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瞎琢磨了。” 卫郯笑道：“这回我是真看不懂了，老大怕是想收买人心，当然了，也可能是做给我看的。” “老三嘛，只怕是在查账，否则抓这么多县衙师爷干嘛？只是这可是最得罪人的活。” 林平之：“大哥你又何必这么折腾呢？你早就看中老三了，又何必扭扭捏捏。” 卫郯笑道：“你我兄弟20多年了，还是你了解我呀，可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啊，若立老三，阻力会很大呀。况且，我怎么跟凤儿去说？” 第918"小棉袄" 林平之：“大哥，你就直说呗，她还能怎么的？” “要不就像沁儿说的一样，别立太子了，反正你又没老，何必急呢？” “平之，我这不是怕步萧长龙后尘嘛，当初萧长龙要是早立太子，哪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我打算立太子后就让太子监国，我带着凤儿去北京，让太子早日处理朝政，这样才能妥当，我的皇帝位是怎么来的？是篡位，若不培养好新君，就会像王莽新朝一样，昙花一现。所以这是一块心病。” “大哥，你想多了，用不着这样，想选谁就选谁呗。” “平之，当皇帝也没什么意思，咱们困在这个牢笼里都多久了？我想出宫去走走。” “大哥，你是不是想去仙霞山？” 卫郯笑道：“哎，16年了，咱们都老了哟，这几天我经常回忆以前的事，想去看看她们母子。你说我也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但对他们母子做的实在太绝情了。” “大哥，那就去吧，就当散散心。” “平之，你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走，你跟谁也不要说，免得有人又瞎猜。” “哦！” “我呢先去看看咱们家女王。” “哦！” 卫郯来到永安宫，仇太后现在也年近半百，也老了。：“见过陛下。” “姐，别这么客气，我来看看咱们家女王。” 仇氏：“你啊，把?儿给惯坏了，十七了也不婚配，都成了老姑娘。” 卫郯笑道：“是有些惯坏了，女儿嘛，是父亲的小棉袄，自然是多一些宠爱，当初卫冬把她送回来，我确实有些弥补之心态，就更加溺爱她了。” “不过嫁人还早，我说过，没有20岁不许出嫁，十几岁孩子生理都不成熟，生娃的风险太大了，我可不让女儿冒这个险。” “哼，就你事多，在乡下十四五岁的女子都生孩子了，也没见什么风险大呀。你就是舍不得女儿出嫁呗。” “大姐，你懂什么啊？你看到的是活下来的，那没看到的呢，都死了。朕十几年前就下过诏，对未婚的女子不再收口赋，提倡18岁以后再生孩子，就是希望家长不要过早的嫁女儿。” “瓜熟蒂落，优生优育，才是良策，过早嫁人风险大。”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快速走了进来，这女子长得亭亭玉立，身材高挑，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有点像许晴年轻时候的样子。这便是卫郯的长公主，萧?，人称女王。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父皇，您来了？”23sk. 卫郯笑话：“几天没见朕的女王了，父皇想你了呗。” “来，来，坐坐。” “?儿，这段时间都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哦，三弟送了我一只兔子，可惜这小畜生是野生的，不好养，昨晚死了。” “?儿，都18了，还玩小兔子，是不是有些玩物丧志啊？” “父皇，那你让我干什么？天天在宫里闷死了，要不你带我去外面微服私访吧？我们去民间走一走。” “这哪行？要不这样，你去给你小柒姑姑做跟班？替她写写报纸稿文，或者去银行学习怎么做一个好伙计。” 萧?：“当真？您愿意让我去？” “朕说话还能有假？不过你出宫之后要化妆成普通百姓女子，说话要尊重他人，不能以公主自居，更不能蛮不讲理。” “哼，父皇，我什么时候说话不讲理了？行，我听父皇的，我等会就去找小柒姑姑。” 太后说道：“陛下，您就宠着她让她胡闹，她一个公主，还是姑娘家，怎么能抛头露面呢？还去银行做伙计，这哪行？” “无妨，姑娘家能干的事多着呢？花瓶有什么出息。?儿，可有心慕的对象？要是有的话告诉父皇，朕给你做主。” “啊！父皇说什么呢？没有。” “哟哟哟，怎么还脸红害羞了？” “你18了，朕允许你谈恋爱，但是成亲得等20岁以后。” “父皇，你就别笑话女儿了，真没有。” “行吧，你出宫去帮你小柒姑姑也好，多陪陪她，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对象。” “朕不迂腐，只要你喜欢，不管对方是穷书生还是小商贩，哪怕是乞丐都行，只要他未婚，父皇就支持你。” 第919章"再上仙霞山" “父皇，您说什么呢，女儿才不嫁人，我要陪着父皇。” “?儿，父皇不是逼你嫁人，是希望你找到喜欢的人。” 卫郯在永安宫坐了一会。 “丫头，好了，父皇也看过你了，你啊，好好陪陪你母亲吧！父皇下次再来。” “姐，我走了。” “恭送陛下！” 半夜，薛凤问道：“这大半夜的你还不睡干嘛呢？你不会又打算半夜去某个宫吧？” “凤儿，说什么呢？我今天跟平之说了一会，打算明天出宫一趟，这一趟可能要去久一点，我想去看看稷儿母子。” 薛凤：“去仙霞山？” “嗯，16年了，朕欠他们母子太多，更对不起稷儿，我这个当父亲的连儿子的皇帝位都抢了，实在有愧于他。” “其实这些年我早就想去看她们了，可是每次想走的时候最后又耽搁了，有时候又觉得无脸见他们，还是不见为好。可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 薛凤说道：“稷儿对你心有怨言，你去找他他会认你吗？你把洛阳封给他，可他都没去。” “哎！有怨言这是肯定的，稷儿都快30了，他自己也做父亲了，但愿他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吧。” “凤儿，北儿说要跟卫叁去平辽东，是你同意的吧？” “我哪能同意啊，可他天天跟我闹，说的我都烦死了，只好答应了。怎么？你怕他有危险？” 卫郯：“危险倒不至于，我总觉得这孩子吧，对打他哥咋这么上心？刘冀这些年也没怎么闹腾，能不打就尽量不打吧，逼他投降就可以了。” 薛凤：“投降是不可能的，辽东现在有20多万军队，刘冀现在可谓兵强马壮，就是我们不去打他，他也会打我们，那还不如主动出击。”m.23sk. 卫郯：“行吧，你自己看着办，统兵的事让卫叁去操心，让北儿小心点。” “我明天就走，我离开之后你不要声张，我微服私访就行了。” 薛凤：“你带几个人去？路上或许有危险。” “我带上平之跟沁儿就行了，人太多反而不好。” “就他们俩我不放心，要不你把小安子带上吧。” “不用了，小安子留给你吧，司礼监也忙。” 薛凤：“那你可要小心了，虽说现在天下太平，可也未必没有刺客。” “放心，以平之现在的功力，天下已经没有对手，再说我微服私访，并没人知道，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薛凤：“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勇弟可能会带侄儿回京都一趟，是我写信给他的。” 卫郯：“回就回呗，你们姐弟情深，多久没见了，见一下也好。” “我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嘛，毕竟朝廷有制度，外镇领兵大将没有诏令不许回京。勇弟这些年没回京都，不就是怕遭人非议吗。” “行了，我知道了，凤儿，咱们老夫老妻多年了，我问你件事，你真想让北儿的当太子吗？” 薛凤：“你可别试探我？这事你自己决定。” “凤儿，我没有试探你，我说的是实话，北儿我对他寄予厚望，他不光是你的儿子，也是李英秀临终托付。可这些年我发现他只长身体不长脑子。” “哎，你说北儿这个样子，他能主持朝政吗？威武霸气，性如烈火，要是冲锋陷阵，那绝对是是一员猛将，可当皇帝，跟朝中大臣勾心斗角，他能行吗？” 薛凤：“马背上的皇帝也很多呀，未必北儿就不行，只要给他培养几个良臣辅佐，再给他找个好媳妇，应该没问题。” 卫郯无语，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想让她给北儿做大妇？” 薛凤笑道：“你觉得朱元文的女儿怎么样？” “元文女儿？你倒是挺有眼光的，听说那女娃子长得聪明伶俐，像她爹，可人家女儿会同意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她嫁给北儿那是嫁给皇子，元文怎么会不同意？” “姐啊，这事你得悠着点啊，可不能搞拉郎配强买强卖。咱们要是开口，元文当然是不好拒绝，可心里就未必了。况且，这事还要女娃同意才行，对这方面我一向尊重女方。” “你若想让人家女娃给你做儿媳妇，就让北儿多去元文家走走，她一个大家闺秀，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北儿只要脸皮厚，哪能追不到呢？”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脸皮厚的是你吧？难怪到处沾花惹草。” “得！就当我没说。睡觉！” 第920章"故人来了" 京都城外，一辆宽大古朴的马车缓缓向南行驶，驾车的车夫便是林平之，身穿一身淡紫色长衫，头戴斗笠。 马车内坐着卫郯跟沁儿，：“平之，稍微走快一点。” “大哥，路不太好走，太快了有些颠簸。” “无妨，我受得了。” “沁儿，怎不说话？” 沁儿说道：“多久没出来玩了，怎么突然又想到南下了？” “沁儿，这回咱们去仙霞山，多住几天，就是去江湖上走走也行。” “师兄，仙霞派全是尼姑，你一个大老爷们住不合适，况且，你身份也不便。” 卫郯：“无妨，我们就在山下。” “师兄，我想睡一会儿，你别动让我靠一下。” “哦！” 沁儿靠在卫郯怀里，没一会真睡着了。 看着沁儿刀削一样的脸庞，卫郯也无限感慨，快40的老姑娘了，还是个老处女，自己把人家耽误了。 半个月后，卫郯三人来到仙霞山脚一个小镇上，小镇南边通往山上的山坳中，有座小庄园，庄园内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庄园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虽然庄园谈不上豪华，房子也显得比较旧，但很干净，也显得很古朴。 这便是原大陈皇帝萧稷跟她母亲宁太妃的家。16年来她们一直在这里隐居，萧稷也早已改姓宁。 当初他们离开京都，宁婧要来仙霞山，萧稷母子便也跟来了，随后便隐居下来。一来宁婷姐妹可以经常见面。二来，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宁婷母子离开京都，是带着金银细软出来的，宁伯良为官几十年，虽谈不上贪官，当然也不可能没有留下家当，宁婷光是银票就带了几十万两。建个小庄园，简直小菜一碟。 “大哥，就是这里？你没说错吧？” 卫郯：“应该不会错，西厂在这守了几年，我才让他们离开的，不可能出错。” “你叫门吧！” “哦！” “砰砰砰！” 庄门开了，出来一个60来岁老年仆人，：“你找谁？” “老人家，我们找你们庄主，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 仆人：“有约吗？没有约我们庄主不见客。” 这时卫郯走过去，笑道：“老人家，我这里有一块玉佩，麻烦你拿给你们家老夫人，就说故人来看她了。” 仆人看着卫郯，见他头发发白，神采奕奕，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接过玉佩，道：“先生请稍等，我这便去禀告老夫人。” 仆人进入府上，厅中正坐着一个年约50的妇人，妇人面容秀丽，并不苍老，一头青丝飘着几根银发，插着一根玉簪子。 “夫人，庄外来了一辆马车，三个人，他们说要见庄主。” “这是其中一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还说故人来看您了。” 这老夫人自然就是宁婷，她接过玉佩，宁睛一看，突然心跳加速，手有些颤抖，似乎有一种窒息感。 道：“来人长什么时候样？多大年纪？” 仆人：“面相看大概40岁左右，中等个子，头发发白，气质不凡，似乎是北方口音，像个读书人。身边一男一女像是他仆人，年龄跟他似乎差不多，但是手中拿着长剑。只是那随从男的说话声音有些尖细。” 宁婷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来回走动。 “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回夫人，说是要明天才回。” “夫人，您怎么了？来的人……” 宁婷：“没什么，你让他走！” “诺！” 仆人正要离去。 突然宁婷又喊道：“等等，等等！” 沉默片刻，道：“你打开中门，迎他们进府，迎他们到客厅。” “诺！” “小青，你准备泡茶招待客人！” “诺！” 说完宁婷立马去自己房间，：“小玲，帮我把发簪拿来。” 这娘们开始给自己化妆了。 老仆人下去开门迎客，心里还有些犯嘀咕，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一会让人走，一会又大开中门迎接。 庄门大开，卫郯进入庄中，干净古朴的庄园，假山流水，各种花卉，犹如人间仙境。 第921章"红粉泪纵横" 卫郯走进大厅，两名丫鬟膝盖轻轻一拂，：“主人在堂内，先生请坐！” “先生请用茶！” 卫郯：“谢谢！” 等了一会，宁婷终于走了出来。 卫郯抬头看向宁婷，16年没见，宁婷还是那么漂亮，面容丰润，风韵犹存，虽然老了不少，但韵味不减当年。 而宁婷也打量着卫郯，两人对视着，一时都不开口。 片刻后：“见过萧先生！” 靠，这娘们居然叫自己先生，连陛下都不称呼了。难道是不承认自己这个皇帝吗？23sk. 卫郯：“婷姐可还好？多年不见，婷姐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风采照人。” “先生言重了，妾身已老了，容颜已衰，世事变迁，当年的事早已随风而去，如今隐居山林，修心养性，聆听佛音，无欲无求。倒是萧先生，多年来不见老，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卫郯：“哎！薄幸萧郎憔悴甚， 此身终负卿卿。 京都城上月黄昏。 绿窗人去住，红粉泪纵横。” “婷姐，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每每想起惭愧至极。如今咱们都有些见老了哟！” “萧先生，往事已矣，不必再提了，只要国泰民安，或许一切就都是对的吧。” “请用茶，这是我亲手采摘的绿茶。” 卫郯抿了一口，香气扑鼻，但味道一般，对于喝惯了好茶的皇帝来说，这种茶太普通了。 “嗯，香气扑鼻，回味甘甜。” “先生喜欢就好！” 卫郯：“婷姐，稷儿还好吗？” 宁婷：“稷儿16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宁儿。宁儿今早带着夫人孩子去岳父家了，可能要晚点才回，又或许过几天才回庄。” 又道：“女方家是镇上一户普通庄户人家的千金，姓唐，是一对孪生姐妹，虽然只是普通乡下女子，但也知书达理，两姐妹不愿分开，便同时嫁给宁儿，不分大小。如今己有三个孩子了，两男一人。” 卫郯：“稷儿有孩子了？” “瞧我这糊涂了，稷儿都30了，当然有孩子了。” “婷姐，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难事？” 宁婷：“过得挺好，最大的难事便是刚开始有些气候不太适应，南方潮湿多雨，现在也早已习惯了。” 卫郯：“苦了你们了，这些年你呢？有没有再找……” 宁婷明白了，卫郯意思是问她有没找男人。 “萧先生，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儿不在家，妾身妇道人家，不便留客，先生还是请回吧！” “婷姐，你这是要催我走吗？” “我不走，这次来仙霞山我就没打算急着回去，我要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宁婷：“不行，你不能留在这，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想跟您再有什么牵扯。我一个妇道人家，留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算什么回事？” 卫郯笑道：“我没给你写休书，咱俩也没有合离，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能赶我走。” “你无耻，你害我们娘俩还不够吗？16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呜呜呜呜……宁婷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哇大哭，这些年的委屈突然爆发了。” 卫郯没想到这娘们哭得这么伤心。立马上前，扶着她，：“婷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宁婷哭了好一会，泪水打湿了卫郯衣裳，：“姐，别哭了好吗？再哭就不漂亮了，脸都花了。” 女人最怕不漂亮了，抹干眼泪，：“你走吧，16年了，我求你放过我们吧，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卫郯：“姐，我好不容易来这么远，如果不见见稷儿和孩子，我怎么会甘心呢？你也是当妈的人，体谅一下我吧。”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当年这样，也并非我所愿，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国富民安，不正是你父亲宁老大人毕生所求吗？”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自认为还是一个好皇帝，这些年来为百姓减掉的税赋你应该是看得见的。如今口赋已基本免除，徭役更是多年未见了。作为皇帝我问心无愧，但作为一个父亲，我确实不够格。哎！苦了你们了。” 第922章"如果能回到从前" 厅中两名丫鬟，听卫郯说自己是皇帝，差点没吓跪下去，都有些瑟瑟发抖了。 卫郯：“你们俩下去吧！” “诺！”天籁小说网 两丫鬟连忙退下。 卫郯一把搂着宁婷，：“婷姐，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宁婷一把推开她，：“不行，我儿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走吧！” 说完宁婷不再理会卫郯，直接返回房间去了。 卫郯看她这样，知道她的内心已经松动了，只是怕儿子责怪。 卫郯喊道：“沁儿，把马车里的东西拿下来。” “诺！” 卫郯来到外面，对两丫鬟说道，：“你们俩别紧张，替我收拾两间房间，我要暂住这里。” 俩女立马跪下：“诺！” “平之，你进来喝茶，这是夫人亲手摘的茶，味道还不错。” “哦！” 宁婷在房间内，内心无比的挣扎，16年了，他天天魂牵梦绕都希望卫郯来看她，可当他真的来了，自己反而无所适从。自己如今成了老女人，容颜已衰，这个负心汉，居然还敢问我有没有找男人？我曾是先皇的妃子，皇帝的母亲，我敢找男人吗？把我当什么人了？ 问道：“小玲，他走了吗？” “回夫人，没走，萧先生他让小花她们安排房间，说是要住下来。” 宁婷来回走动几步，想了下，问道：“小玲，你说他们吃饭了没有？” “夫人，肯定没有吃饭，我看他们尽喝茶了，会不会是肚子饿了？” 宁婷道：“你去通知厨房，给他们做饭，哦，只要普通的酒菜就可以了，不必大鱼大肉。” “诺！” 宁婷又来到铜镜前，仔细照看自己，然后又捯饬捯饬，内心矛盾显露无疑。 客厅内，：“大哥，人家不欢迎你呐，要不咱们走吧，肚子都饿了，去镇上吃点东西吧。” 卫郯：“走什么走？这也是我的家，我女人孩子在这里，我哪都不去，等着吧，女人嘛，刀子嘴豆腐心，一会酒肉就上来了。” 沁儿搬好了东西，走了进来：“师兄，你不说去仙霞派在吗？怎么到了这里不走了？我看这宁太妃早就把你忘记了，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我还想早点到佛堂给我姐上香呢。” 卫郯：“急什么嘛，既来之则安之，先在这留几天再说。” 没多久，仆人说道：“先生，请用膳，饭菜已经准备好。” “谢了！” 用过餐后，已经是傍晚了，宁婷嘴上说让卫郯走，实际上又打发仆人给卫郯他们几个加被子安排房间。毕竟山区有些冷。 天黑后，卫郯来到庄外，坐在一处高台上，数着星星追月亮。 “平之，你说时光若能倒流，咱们还会愿意回到30年前吗？那时候的我刚进宫不久，虽然身处险境，却感到比现在轻松多了。” “大哥，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呢？要是回到30年前，我说不定就不会进宫了，咱们就碰不上了。” “是啊，要是能回到从前，鬼才来这个大陈！做皇帝我也不稀罕。” “哎，平之，人生看似很长，但在历史的长河中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啊，你说明天要是见到稷儿，我又怎么面对他呢？” “大哥，你别多想了，来都来了，总归还是见一下吧，或许下次再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甚至有可能是这一生最后一次。” “哎！罢了，平之回房睡觉吧！” “哦！” 卫郯回房睡觉，这哪睡得着啊，睡了半天，两眼睛还睁的挺大。 猛然卫郯坐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纵身跳上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来到宁婷的房间，只见房间还有灯光。 卫郯快速钻了进去，直接坐到宁婷床边。哪知宁婷也没睡着，或许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这个场景与几十年前在京都府尹极其相似。 “谁！” “婷姐，是我！” “你混蛋，你半夜三更跑我房间干嘛？出去。” 哪知卫郯，身子一个横滚，直接睡到床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啊……” 卫郯立马捂住她的嘴。 “姐，你别叫了好不好，你要是把仆人叫进来了，多尴尬，我一个人睡不着，失眠了，咱俩好好聊聊。你也睡不着了吧，有些心里话，咱们俩现在说更好。” 第923章"老不正经" “婷姐，咱们都快老了，16年了，有什么怨气也应该消了吧，当皇帝又有什么好呢？稷儿现在老婆孩子平平安安无忧无虑有什么不好？” 宁婷：“你给我出去，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还不放过我吗？咱们互不相见有什么不好？” “哎，咱们不说这事好吗？姐，这16年来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过我？” “不想，你休想跟我套近乎。” “是吗？口是心非吧？你要不想干嘛化妆？悦为知己者容，你不会说不是化给我看的吧？” “无耻，没有！” “姐，婧儿还好吗？” “哼？你都不乎她的死活，还问这个干嘛？” “姐，天地良心，我怎么不在乎了？难道你没感觉到你这庄园特别安全吗？这么多年来，西厂厂卫高手，我派了一批又一批，他们就潜伏在你们的周围，时刻保护着你们的安全，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仙霞派一群尼姑不事生产，坐吃山空，这些年我给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婧儿做尼姑，我心里难受，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丫头，性情刚烈，挥剑与我一刀两断，我总不能再去逼她吧？” 宁婷说道，：“收起你的虚伪，我早就看到你了，你这半夜跑到我床上来，你以后让我怎么见人？” 卫郯笑道：“你本就是我女人，咱们睡在一起天经地义，管他人说干嘛？再说，谁敢说我的坏话？” “无耻！” 突然卫郯一把抱住她，：“啊，你放开我。” “姐，16年了，你就一点也不想要吗？” “你无耻，我都老了，你还想着这点烂事。” “呵呵，老什么老啊，人老心不老，我觉得我现在还像小伙子一样全身充满活力。” 突然卫郯一个翻身…… “混蛋，你干嘛……呜呜……” “老树发新芽，枯木又逢春，一个半老徐娘，又在学依依呀！” 一夜春宵短，第二天一早，两人起了个早头。 宁婷道：“别睡了，你给我滚回客房去睡。” 卫郯：“嘿嘿，老树发新芽，16年了，难为你了。我现在还有些困，让我再睡一会吧！” “不行，一会儿子可能回来了，他要是看到我们这样，还不得气得吐血？” “姐，稷儿改姓跟你姓宁，我没意见，可你真打算让他在这山沟里这终老一生吗？稷儿心有怨言，我能理解，但是总得为孩子将来着想吧？” “如今他也做爹了，你希望他的孩子也像他一样在这里一辈子吗？我这次来，不光是来看你，还打算劝稷儿去封地。” “他若不喜欢洛阳，可以选个别的地方嘛，哪怕就是在东南一带选个州县都可以。” “如果他想低调一点，不想封王，那封侯也可以，我给他世袭罔替，将来传给孙子。” “姐，你总不能让我的孙子流落民间，世世代代守在这山沟里吧？” 宁婷想了下，：“这事我得跟儿子商量一下，事情太突然了，他可能也没这个准备，我怕他不接受。” 卫郯：“你可以找儿媳妇谈谈嘛，让她们吹吹枕边风。要不这样，如果稷儿不愿意接受赐爵，那就让孙子受封。” “婷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如今几个孩子都大了，都在盯着那把椅子，我呢也有意放权，如今我尚在，一道诏书便能让稷儿的孩子有块封地，要是哪天我要是死了，到时候皇位到了孩子们手上，再想要封地就难了。” “等稷儿回来了，你还是跟他好好谈谈吧。” 宁婷点点头，：“我知道了。行了，你起来吧，你走后门，别让仆人看到了你，太丢人了，羞死了。”天籁小说网 “嘿嘿！哪有皇帝偷偷摸摸走后门的？再说，只怕仆人早就知道了，你昨晚叫的那么大声，这院子里谁听不到。” 宁婷：“别说了，老不正经的东西，我恨死你了。” 第924章"释怀" 卫郯穿上衣服，：“行了，我滚还不行吗？” 随后快速溜走了。 宁婷见卫郯真溜了，暗骂，胆小鬼，还当皇帝的人呢。 随后便又开始捯饬，一夜滋润让这半老徐娘焕发青春活力。 沁儿看着卫郯作贼心虚的样子，充满鄙视。：“师兄，丢不丢人？” 卫郯：“沁儿，说什么呢？师兄可什么都没干。” “哼，偷偷摸摸，哪像个皇帝，丢人。” 卫郯满脸尴尬，这丫头说话太伤人了。 卫郯在庄上住了两天，同时也陪着宁婷温存了两夜。 第三天，萧稷坐着马车带着孩子老婆回来了。 当萧稷发现庄上的马车，似乎感觉到什么，走近一些，只见林平之站在门口。 萧稷脸上的笑容逐渐僵化，对身边夫人说道。：“夫人，你带孩子去后院玩一下，家里来外人了。” “夫君，怎么了？”夫人问道。 萧稷：“没什么，你带孩子们去就行。” 夫人见他说的一本正经有些严肃。 “好吧！” 随后便牵着孩子往后院走去。 而萧稷则直接前往大厅。 当萧稷站到门口，卫郯正坐在椅子上。 两人对视却都不出声，卫郯看着自己儿子，长得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少一些白头。 “怎么？见到你老子都不行礼吗？”卫郯率先问话。 萧稷：“哼，我爹早已死了。” 卫郯：“怎么？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 “你来干什么？这不欢迎你。” 卫郯道：“16年前我走丢了儿子，现在想把他找回去。” 萧稷：“不，16年前他就已经死了，天下人都知道他死了，现在也用不着找了。” 这两父子互不相让，场面一时极度尴尬。 这时宁婷从里间出来了，：“儿子，你回来了。” 萧稷看着母亲，脸上焕发青春，头上还戴着发饰，似乎明白了什么。 “母亲！” 宁婷：“你跟我进来，我就有话跟你说。” 两母子进入后堂，把卫郯晾在了一边。 “母亲，你怎么让他进来了？” “儿啊，16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身份有别，母亲总不能把它晾在外面吧？” “母亲，他抢走了我的皇位，16年来他对我们不管不问，如此无情绝义之人有什么好见的？” “稷儿，他没有不管不问，这些年来，咱们庄子的外围有多少西厂番子保护，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咱们在这里隐居，他其实也很清楚。” “母亲恨了他一辈子，念了他一辈子，也等了他一辈子，16年了，我还是忘不了他。你看他现在也变老了，头发都白完了，40多岁的年龄比80多岁的人头发还白。”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宁婷抹了抹眼泪，：“孩子，当皇帝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你虽然失去了皇位，现在过的也很快乐。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长得跟他一个模样，身上流着他的骨血。”天籁小说网 “他可以对咱们不仁，你却不能对他不孝，你明白为娘的意思吗？” 萧稷：“母亲，可我想起当年的事，心里就来火。” “稷儿，你皇位都能舍弃，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江湖上有云：相逢一笑泯恩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就算你现在再恨他，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他给了你生命，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为娘现在也想通了，与其这么恨着活一辈子，不如敞开一点吧。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饶恕，事实上他已经知道错了。” “你外公一生为官清廉，他老人家希望国富民强，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他这个皇帝当的不差。母亲现在也就释怀了。” “稷儿，他能来看咱们，就说明他心里有咱们母子，有些事，就你别再追求了吧。” “母亲，您是不是又听他在瞎忽悠？他来了几天了？” 宁婷有些脸红：“你走了没多久他就来了，为娘虽然恨他，但终究心里有他，哎，他说一些软话，为娘就释怀了。” “儿啊……为娘守了16年寡，却发现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也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希望你理解为娘的心情。” 第925章"二女劝夫" “母亲，您别说了，我知道您受苦了，可我实在不愿见他。” “稷儿，唐珍跟孩子们呢？” “我让她们去后院了。” 宁婷：“把她们都叫出来吧，让孩子见见他，毕竟是一根藤上的血脉。” “母亲，我回房休息了，您让小珍把孩子带到前厅来就行，有什么事您自己做主吧。这些年我一直瞒着小珍姐妹的，她对咱们的身份毫不知情，说出来可能会吓到她。” 宁婷点点头：“我明白，那你就回房休息吧。” “嗯！” 萧稷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躲起来。 宁婷来到前厅，：“小玲，你去后院把小珍跟孩子她们叫过来。” “诺！” 卫郯笑道：“婷姐，稷儿这牛脾气跟我年轻时候还真有几分像。” 宁婷：“稷儿一时转不过弯来，你呢就多担待着点，我让儿媳妇带孩子跟你认认。” 没一会，两名女子带着三名孩子来到厅中。小孩子大的八九岁，小的两三岁。卫郯看着自己的孙子，高兴坏了。 “小珍，快跪下，这是父亲。” 唐珍姐妹，看着卫郯，见他长得跟自己的夫君几乎一模一样，听婆婆说让她们跪一下，也没多想。 两女跪下，：“媳妇见过父亲大人。” 小孩子也挺聪明，也立马跪下。 卫郯连忙想上前扶起儿媳妇，可又觉得不妥，男女有别。 或许是平时说惯了，说道：“平身，哦，快快请起。” 两女感觉好奇怪，起来就起来了，怎么还平身呢？ 卫郯连忙抱起最小的孙女，笑道：“乖孙女，叫爷爷！” 小孩子有些害怕，吓哭了。 唐珍立马接过去。 “父亲大人勿怪，孩子有些认生。” 卫郯：“无妨，熟了就好了。” 卫郯随身摸了一下，也没什么见面礼，全身也只有一块玉佩，干脆取下玉佩。 道：“来的匆忙，忘记给孩子带什么礼物了，这个就给孩子当玩具吧。” 唐珍看到是一块精美的玉佩，：“父亲大人，这太珍贵了。” 宁婷可不傻，有了这块玉佩，以后天下横着走。 道：“父亲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先替孩子保管好，等到成年了再给她带上。” “诺！”婆婆开口了，她不敢不收。 卫郯对着几个孩子，每人搂一搂，抱一抱，尽显舔犊之情。 两儿媳妇内心感觉这个公公来头不小，满心是疑问，但也不敢乱开口。 一番寒暄之后唐珍姐妹回到房间，见萧稷躺在床上睡觉。 “夫君，母亲说父亲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你不是说父亲大人已经去世了吗？而且我见父亲大人不像普通人，你跟他长得很像，应该不似有假。”天籁小说网 萧稷坐起身，：“两位夫人你们坐过来。” “为夫有话跟你们说，不过你们俩听了，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 “刚才你见的，确实是我的父亲，但是我不认他。” “夫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既然是自己的父亲，干嘛不认？” 萧稷道：“因为他叫萧郯？本名叫卫郯，听过这个名字吗？” 唐珍念了下，：“萧郯？” 突然想到了什么？ 惊道：“夫君，你是说他是当今天子。” 萧稷：“哼，什么天子，篡位之贼，原本这皇位是我的。” 唐珍突然明白了，：“夫君你是？” “我就是萧稷！” “啊……”俩女吓得差点没跪下。 “夫君，这到底怎么回事？天下可都传你驾崩了？” “还不是因他，他若不篡位，我岂能驾崩？” 两女虽然读书不多，但似乎也明白其中怎么回事了。内心更是翻江倒海震惊不已。自己居然嫁给了皇帝，准确来说是被迫驾崩的皇帝。 “夫君，你这身份妾身确实大感意外，没想到父子争权发生在咱们家里，可如今你打算怎么办？他现在是皇帝，而我们只是平民百姓。而且他还是你的父亲。” 萧稷：“我还能怎么办？眼不见为净呗。” 这时二夫人说道：“不可，养育之恩大于天，骨肉之情重于地，父亲即便抢了夫君的皇位，但他始终是父亲。这么多年了，他还能来看你，足以证明他没有忘掉父子之情。” 第926章"酝酿毒计"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父亲当初宣布夫君驾崩，只怕也是有意保护夫君，妾身看过不少书，对当今的事也知道一点，夫君当时还年少，父亲是摄政王。或许也有很多无奈吧。” “夫君，父亲既然已经来了，那咱们就得尽孝，不管他是皇帝还是平民百姓，咱们作为晚辈不能不孝。” 萧稷看着两个懂事媳妇，内心也不知说什么。 “你们俩不用管我，去陪母亲吧！” 俩女明白，夫君已经有所松动了。 卫郯逗孩子玩，宁婷看着这家伙没一点皇帝架子，又有一些欣喜。但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知道卫郯不会久留。 宁婷找到儿子，：“稷儿，为娘有话跟你谈。” “母亲，您是不是想让我去认他？” “稷儿，为娘今天不谈这个，为娘问你，你现在也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咱们母子在这隐居是事出有因，你准备让孩子也跟着咱们在这山沟中一辈子吗？” “母亲，您什么意思？” “稷儿，他说了，要给孩子们一块封地，你不愿去洛阳，那就在东南找一块地盘，苏杭一带都可以。你若不愿封王，那就封侯。” “母亲，我连皇帝都不要了，还要这些干嘛？” “稷儿，你不要是你，可孩子呢？你总不会希望他们也在这山沟里一辈子吧？这对孩子好吗？” “母亲，那您说怎么办？他可是向天下宣布儿子已经驾崩了。总不能又宣布我复活了吧？” “孩子，我的意思是让元儿受封一个侯爵之位，并且世袭罔替，这样你不用出面，孩子将来也有个封地跟爵位。”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为娘去跟他说，也免得你为难。” 萧稷内心深处是想拒绝的，但看到母亲期盼的眼神还是妥协了。他也明白，自己跟孩子都改姓宁了，赐爵也不可能封王。 “母亲，孩儿脑子有些乱，您自己拿主意吧，孩儿不再反对。” “好，你先休息吧，我去谈！” 随后宁婷跟卫郯谈，卫郯当然愿意给自己孙子赐爵，虽说孙子都改姓宁了，但还是自己的子孙。 而在京都，赈灾过后，老三萧逸也回宫了。 翠锦宫一间秘室中，小邓子跟萧逸也在密谈。 “殿下，陛下微服私访去了，从南门而出，暂不知道他去哪了。” 萧逸：“邓叔，父皇微服私访，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些年他也没怎么处理朝政。” “殿下，皇后似乎想立太子，如果她趁此机会先下诏立太子呢？到时候就算陛下回来了，也只怕木已成舟。” “不，邓叔，皇后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她虽然贪权，但并无取代父皇之心。这一点你放一万个心。” “说实在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老二，老二只是个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父皇不会看上他的，我现在最大的对手还是老大。” “这次赈灾，他拉拢民心，虽有些做作，但很多大臣就吃他这一套，虽说他平庸，可他却并不好大喜功，待人随和，善于结交。说实话，这次赈灾，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加上卫壹等叔父对他很器重，又是长子，现在我才觉得我以前想的有一些简单了。搞不好皇后见老二不行了，会劝说父皇选他啊！” 小邓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殿下，我有一计，以绝后患。” “何计？” “殿下，不如除掉他？” 萧逸：“不行！邓叔，那是我大哥？我不能手足相残，这是犯大忌。” “殿下，无毒不丈夫，皇位自古以来都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您若心软，怎能成事？干大事万不可妇人之仁。” “邓叔，您错了，我不是妇人之仁，若杀人能解决问题，我屠一万眼都不眨一下。而是杀我大哥，并不能成事，搞不好会把自己前途都搭进去。” “我父皇不是常人，他脑子里长九个心眼，大哥若死，他立马就会怀疑是我干的，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我已经确定他在考虑选我做储君了，这时候大哥要是死了？他对我的一切好感全没了，立马就会把我否决。当年萧梁就是因为太毒了，做事毫无底线才被杨太后否决的。我绝对不能犯这个傻。” 小邓子：“殿下，咱们可以做得隐蔽一点，嫁祸给老二甚至是皇后。而且把证据做实。” “邓叔，没用的，您不了解我父皇，他对皇后的信用不是嫁祸就能否决的。” “殿下，那如果是二皇子亲自下手杀的呢？” “邓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岂不闻借刀杀人？” 第927章"煮豆燃萁" 萧逸：“邓叔，您把话说清楚些，怎么借刀杀人？” 小邓子：“殿下，二皇子性情刚烈，如若挑唆他与大皇子起冲突呢？或者挑唆他去杀大皇子呢？” “如若计成，事后则陛下即便去查，也查不到你头上来，让他们玉蚌相争岂不更好？”3sk. 萧逸想了下，道：“二哥虽然是个武夫，但让他去杀大哥，他应该还做不出来。此计难以成功，况且怎么挑唆？” 小邓子说道：“殿下，小毛子现在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他若去献计给二皇子，二皇子定会采纳。” “邓叔，如若这样，事后毛叔就危险了，一旦让我父皇知道是毛叔挑唆的，那结果您是知道的。此计不可取。毛叔现在不能去冒这个风险。” 小邓子：“殿下放心，不会让小毛子出面的，他也会躲在暗中，找个替死鬼就行。” 萧逸：“邓叔，您可千万小心啊，此事一旦不成，如果惹火烧身，反而会坏了大事。” “殿下放心，奴婢明白。” 随后小邓子找到小毛子，：“师弟，大皇子现在威望最高，还是想办法把他除掉吧？” “师兄，你没开玩笑吧？这怎么除？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刺杀吧？” “师弟，你当然不能出面，得让二皇子出面，找个替死鬼去给二皇子献计，让他杀了大皇子，只要二皇子同意了，这计便成了。” 小毛子：“师兄，我发现你现在有些越走越远了，萧逸他是卫郯的儿子，不是你儿子，你何必如此帮他。” 小邓子：“师弟，咱们要为师傅报仇，让卫郯的儿子自相残杀岂不更好？” “萧北杀死萧凯，那才热闹，也看看卫郯到时候是怎么个伤心法。咱俩慢慢折磨他不是更好吗？” 小毛子道：“师兄，我知道你想帮老三，可又何必这样呢？你真的陷的太深了。” “哎，罢了，师兄，我去想想办法吧，不过我劝你，不要再迷恋梁妃了，不值。” 小邓子有些尴尬，：“师弟，你切记，此事你不可出头，得找个替死鬼去，事后得灭口，一定要让萧北同意，否则他会事后推脱。” “知道了！” 随后两人分开。 小毛子回去后，就叫来一名心腹太监小熊子，让他去劝二皇子萧北。 这家来见到萧北：“殿下，大皇子最近又联络了好几名大臣，如今太子之位只怕难逃其右。奴婢以为您不能再等了。” 萧北：“你什么意思？” “殿下，如今陛下不在宫中，您何不先下手为强？” 萧北来了兴致：“怎么先下手为强？如今母后态度都模棱两可，我有什么办法？” “殿下，这次淮河救灾陛下没有让您去，只怕已经是准备否决您了，不如趁着陛下不在京都，先除掉大皇子，然后让皇后娘娘封您为太子。” “啊？杀我大哥？不行不行，这要是让我父皇知道了，他还不得杀了我？” “殿下，无毒不丈夫，陛下只有您跟大皇子两位嫡子，您除掉大皇子，就无人跟您争了。” 萧北也不全傻，道：“也未必，老三也挺厉害的，平时装孙子，实际上心机很重。我父皇也未必不考虑他。” “殿下，奴婢有一计，可一箭双雕。” “何计？” “除去大皇子，嫁祸给三皇子，这样一来，便一次除掉两个。” 萧北摸了摸脑袋，有些动心了。道：“你说的容易，可怎么嫁祸？要是被查出来全完了。” “殿下，奴婢跟翠锦宫总管小邓子手下一名奴婢很熟，如果让他去下毒呢？一旦抓到是他，三皇子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下毒的是翠锦宫的人，就算出事也扯不到您头上来。” 萧北动心了，可还有些担心。：“若要是母后不信，追究起来怎么办？” “殿下，皇后娘娘她那没事，即便她有所怀疑，也会站在您这边，到时候大皇子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娘娘怎么会傻傻的把这么大的罪名压到您头上来吧？” “娘娘她始终是您的母后，不可能不帮您，这件事本来就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928章"灭口" 萧北点点头，：“你去办吧，但是千万不能暴露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切记一定要指证是老三干的。” “诺！” 小熊子来到御马监向小毛子汇报，：“总管，奴婢劝说成功了，只不过奴婢撒了个谎，说认识翠锦宫的人，让翠锦的人去毒杀大皇子，二皇子便同意了。” 小毛子问道：“此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你有没有向别人说是杂家指示你去劝二皇子的？” “没有，奴婢岂敢说出总管，连二皇子都不知道是您的主意。” 小毛子：“嗯，这便好，来，喝茶，以后二皇子定会重用于你。” 小毛子亲手给小熊子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喝下一口。 小熊子也没多想，也喝了一口，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过后。 小熊子突然胃里像火烧一样，突然明白了什么，：“毛总管，您……” 小毛子：“哎，你跟了杂家这么多年，杂家也不想这样，可杂家不能保证你这张嘴不说漏了呀。对不住了，下辈子别再进宫了，找个好人家投胎吧。” “你，好毒……不得……好死……” 小熊子话未骂完便一命呜呼了。 半夜，小毛子利用轻功来到翠锦宫找小邓子，偷偷来到小邓子房间，哪知小邓子不在。 用内力仔细一听，好像隔壁房间有声音。 靠近一听，只听一个女人在无病呻吟。 小毛子飞身上房顶，轻轻掀开一块小瓦片往下看。23sk. 只见自己的师兄小邓子，正在给梁妃娘娘做按摩。 而且看手法应该很熟练，没多久，更是用…… 小毛子摇了摇头，师兄这家伙难怪这么迷恋梁妃。 当太监20多年了，这些事也见怪不怪了。但亲眼见到师兄跟梁妃这样，还是头一回见。 突然，小毛子惊得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原来房间不只有梁妃，还有绵贵人，这两女子真是感情至深啊。连这种事都一起分享。 见此情景，小毛子真是羡慕嫉妒恨，哎……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红颜知己呢？师兄真是幸福啊！ 而在房间的小邓子正在忘乎所以……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师兄，别再忙活了，我找你有事。” 这个声音很小，只有小邓子才能听到，江湖上叫“传音入密，”只有顶级内功高手，才懂得这一招绝活。 小邓子正在兴头上，听到小毛子发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自己暗骂，怎么房顶来人，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忘乎所以大意了。还好是师弟，要是别人那就麻烦了。 小邓子受惊了，一时吓得不动了。 可梁妃娘娘却不高兴了。 “拍！”直接抽小邓子一个耳光。 哪知小邓子一点都不生气。 轻道：“娘娘，外面有人，奴婢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人就直接从床上飘到了窗外，在空中还顺便把自己的衣服合上，逐见轻功之高，已是当世罕见。 来到房顶，小毛子双脚一点，人已经飘远，小邓子也跟着立马追上。 两人进入御马监的一间密室，：“师兄，小弟真是羡慕你呀，练了一嘴的好舌功，原来你不愿意给师父报仇，就是舍不得两位美人啊。” 小邓子脸带尴尬之色：“师弟就别取笑师兄了，咱们断根之人，没什么别的办法，过过嘴瘾罢了。师弟若是喜欢，师兄可以给你介绍两个。” “师兄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小弟我用不着。” 小邓子：“师弟，你急急忙忙的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师兄，二皇子已经答应杀大皇子了，小熊子献计，让翠锦宫的人去杀大皇子，这样便能一箭双雕。” “小弟以为，可以在这里面作作文章。” 小邓子想了想，：“师弟的意思是说，将计就计？干脆用翠锦宫的人去杀掉大皇子，然后死不认账？” 小毛子笑道：“师兄果然厉害，你觉得怎么样？” 小邓子说道：“小熊子呢？” “小熊子已经被我灭口了，没有人知道是我指使的。” 小邓子：“小熊子死了，这样事后不就没人能证明是二皇子所为了吗？” 第929章"栽赃陷害" 小毛子笑道：“师兄，卫郯是什么人？有几件事能瞒过他的眼睛？二皇子若指使人杀了他大哥，卫郯只要逼问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没有杀人。” “所谓做贼心虚，他一个武夫没有表演的天赋，卫郯只需诈他几句，他就瞒不住。所以不需要小熊子作证人，卫郯也会知道是他干的。留着小熊子反而坏事。” 小邓子点头：“师弟说的对，若是卫郯想包庇自己的儿子，即便有证人也没有用。这种事一般都是暗中处理，不会公开，不需要直接证据，怀疑就够了。” 过了一会，：“师弟，那什么时候动手？怎么样做才最保险？” 小毛子道：“行刺不能再借助他人了，必须咱们师兄弟亲自出手，而且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皇子。要让他感到震惊，这样表情才会自然，而不是像故意演戏一样。别忘了卫郯那双眼睛几乎能看穿一切。” “师兄，大皇子早就住在宫外，府上也有不少高手保护，除了咱们俩，别人去了只怕办不成，一旦暴露了，麻烦就大了去。” 小邓子来回走动几步，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师弟，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大皇子死了，卫郯就算事后明白是老二萧北所为，他会不会装作不知道？你可别忘了萧北可是北梁李太后的儿子，卫郯不会舍得杀他的。” “还有，如果皇后薛凤包庇儿子，或者又找个替死鬼顶包呢？卫郯会不会也假装认了？” “再者，如果皇后见自己的儿子杀了大皇子，怕卫郯治罪，她会不会孤注一掷，干脆谋反？趁着卫郯不在京都，宣布皇帝驾崩，让儿子登基称帝。” “别忘了，十几年来朝政大权几乎全部在她手中，薛凤完全有能力控制局面，并且传国玉玺也在她手中，她如果派心腹部将立马控制兵权，到时候，即便是卫郯回来了，只怕也已经无力回天了。”m.23sk. 小毛子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薛凤这娘们有吕雉之风，她一旦提前动手，卫叁等人的兵权，她可以立马夺过来。听说兵部尚书朱元文的女儿好像还准备嫁给萧北，两家准备结亲。这样一来，更加没有人敢反对她。” 小邓子：“所以咱们不得不防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咱们杀了大皇子，就白忙活了，反而替老二做了嫁衣。” “师兄，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不干了。” 小邓子笑道：“不！要干，而且要大干一场。” “怎么做？” 小邓子冷笑道：“你说要是咱们不杀死大皇子，而是把他废了，你说他还有资格做太子吗？” “师兄，你说仔细一点，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怎么个废了他？” 小邓子：“大皇子虽然已经成亲，却还没有子嗣，你说咱们要是把他“净身”。让他成为断根之人，他还有资格当太子吗？卫郯总不会选个太监做储君吧？就算卫郯愿意，满朝文武大臣会同意吗？” “重要的是，他断根之后，要是得知是二皇子派人所为，那他的怒火会找谁发泄？他会找谁报仇？呵呵，到时候太子当不成了，但是王爷还可以当的嘛，报仇还是可以的吧？” “卫郯得知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了太监，你说他会不会吐血？这是不是比杀他更难受？他不是假太监吗？那咱们就让他儿子成为正太监。咱们从心理上慢慢折磨他，这比一刀宰了他，更有意思。” 小毛子笑了，点头：“师兄果然高明，杀人诛心，咱们慢慢折磨他。” “不杀大皇子，薛凤也应该还不会谋反，不会狗急跳墙，这样咱们既达到了目的，又能减少风险。太妙了，实在是太妙了。” “师兄，那不如咱们就把水搅浑，咱们在案发现场，留几件翠绵宫的物件，嫁祸给三皇子，并且这个物件要牛头不对马嘴。” “师兄，三皇子好像有一把象牙做的折扇，当初还是卫郯赏给他的，你说把它遗留在案发现场会怎么样？” 小邓子：“啊？若是这样三皇子不就说不清了？别把证据搞得太死了，到时候水没有搅浑，倒把三皇子给搭进去了。” 小毛子笑道：“现在是深秋，天气渐渐寒冷了，谁还会随身带把夏天的折扇？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卫郯的脑子，岂能不明白这是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