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江山暮》 第1章 今夕是何年 烈日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繁华金陵,突兀横出的飞檐,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反衬出百姓对泱泱盛世的安逸。 古朴青条石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繁华的街上行人粼粼,淮河风景最著名当属画舫,招蜂引蝶吸引无数才子富商趋势而行。 淮河柳树岸边,一名衣衫褴褛的奇装异服少年,齐耳短发鹤立鸡群眺望淮河醉生梦死画舫,这个少年穿着打扮与过往的人群格格不入。 少年大约十八九岁,麦子般肤色搭配惊世骇俗短发很罕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放荡不拘的外表,乌黑深邃的眼眸蕴藏着睿智。 穿越古代,而且还是陌生不熟悉的古代,贼老天,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悲愤世俗少年叫秦寿,原本是企业分析金牌讲师,服务创业艰难陷入发展瓶颈的创业人员,年入百万高薪金牌讲师,团队班子更是多达上百人。 只是秦寿万万没想到,南京之行授课完应酬喝了一点酒,开车经过芝麻岭闪躲大货车,坠车下悬崖大难不死,在悬崖底迷路数日走出来,却悲催发现自己穿越了! 穿越过来的时候,秦寿发现很奇怪的事,随着自己车祸一起穿越过来的汽车残骸早已成废铁,早知道会穿越,为什么不把笔记本一起带过来?好歹里面也有1tb珍贵资料。 来到金陵差不多一个月了,原本应该是明朝时代,但历史似乎发生偏差变成陌生的大周王朝,现今是长乐十二年,大周皇帝赵康的年号。 “看,是秦淮新晋的花魁画舫。” “真的耶,不知道能否见到花魁仙子的真容?” “兄台,想多了吧?花魁仙子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见的?” 望着淮河发呆的秦寿,不知不觉河岸边聚满了围观的人,交头接耳的感叹与自卑声,还有那什么秦淮花魁,把秦寿从发呆走神拉回来。 顺着人群指点方向望去,一艘五丈长大型画舫在船夫撑桨之下出现淮河,极具奢华的船身镶金镀银,琴音渺缈从船身传来,画舫后面苍蝇般尾随大大小小数十艘小船。 今夕何夕兮? 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 心几烦而不绝兮 山有木兮木有枝…… 琴音如行云流水,歌似夜莺啼春,霎那间,心也随着那歌声一齐起伏,歌曲似乎与内心产生了共振,让河岸边围观的人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仙音。 目光清澈的秦寿,面无表情望着花魁画舫,粉色轻纱缥缈的画舫,隐隐可见一个妙龄少女抚琴吟唱,似乎相隔太远又似乎隔着轻纱缘故,无法看清妙龄少女真容。 但这不影响岸上发情般狼友们大呼叫好声,秦寿摇摇头无言以对轻叹一声,古代唱曲单调与后世歌曲天差地别,吟唱的女子仙音弥补了单调乏味曲调。 “抓住逆贼,快,抓住逆贼。” “闪开,闪开……” “那里跑?大胆逆贼,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岸边人群右侧传来熙嚷喝叱声,数名衙差拔刀追捕一名身穿白衣长袍的中年男子,闯入人群之中的白衣中年男子,伤痕累累血迹染红了衣袍。 重创受伤的白衣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受惊四处逃逸人群,见到人群中秦寿惊喜过望高呼一声:“圣莲朵朵开!” “哈?什么莲?”一脸懵逼的秦寿不知所措。 你大爷的三姑舅妈,老子像你同类人吗? 避免惹祸上身的秦寿,心里忍不住怒骂眼前不长眼的白衣中年男子,下意识跟随混乱人群逃离。 白衣中年男子拉住秦寿说道:“兄弟,吾乃金陵分堂香主袁罗天,此乃朝廷魏中原至宝,速速送返本教堂主手里,拜托了!” 手里被硬塞一个包袱,秦寿整个人懵了说道:“什么玩意,这位大哥,你认错……” 袁罗天拔刀大喝一声:“快走,狗官,爷爷跟你们拼了!!” “放箭!” 领头的官府衙差大喝一声放箭,梭梭声数支箭朝袁罗天射去,拔刀拖延时间的袁罗天搁飞三支箭支,奈何箭支超出数量,身中两箭马上被赶到官差斩下头颅。 真杀人啊?! 惊呆的秦寿倒吸口冷气,瞳孔放大望着失去头颅的袁罗天喷血脖子,身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秦寿,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杀人画面? 领头衙差斩杀袁罗天,见吓呆的秦寿手持失窃之物,相隔数十步怕秦寿趁乱跑了大喝一声:“知州大人有令,逆贼格杀勿论,放箭。” 回过神的秦寿慌了神辩解说道:“慢,慢着,误,误会,我与他不熟……妈啊,哪个家伙暗箭……” 梭梭…… 数支箭羽脱弦飞来,吓了一跳的秦寿屁股一痛,整个人跳起期间,飞来的箭羽从秦寿身边划过,呼呼作响的箭羽把秦寿狠狠吓醒。 “废物,上!” 衙差见秦寿闪过箭羽,大喝一声带着衙差捕抓逆贼,好汉不吃眼前亏,秦寿强忍着屁股火辣辣的痛,慌不择路转头就跑,开玩笑,后面有蛮横不讲理官差,在不跑小命都没了。 “站住,别跑……” 靠,还有新鲜词没有?我站住?有本事你们别追,大家坐下来喝茶讲讲理。 狼狈逃逸的秦寿,穿过热闹四通八达街道,闯入淮河分支溪河岸边巷口街道,狭窄的河岸街道川流不息的行人,被落荒而逃秦寿撞得鸡飞狗跳谩骂不断。 身后追赶的衙差更是野蛮,穷追不舍持脏物逃逸的逆贼秦寿,谩骂撞飞挑担的行人,矫健跨越独轮货车,横行霸道撞飞摆摊小贩瓜果,野蛮执法引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奶奶的,有完没完?嘶,我的屁股…… 跑得双脚发软的秦寿气喘如牛,心里骂骂咧咧穷追不舍衙差,更要命的是屁股火辣辣麻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放暗器伤人。 “糟了,没,没路了?!” 跌跌撞撞跑到巷口尽头的秦寿,面如死灰发现数十步外尽头巷口,前面就是断层般巷口围栏,隔着数十米远才是依溪河而建的房屋。 双脚急刹车的秦寿撞到尽头护栏,望着清澈的溪河小船悠哉经过,面如死灰不知所措,身后更是传来衙差凌乱追赶喝骂声, 领头衙差见奇装异服秦寿无路可退,喘着气慢下来嚣张骂道:“跑,你,你倒是跑,好,好你个逆贼,这,这回看,看你哪里跑!” “啊?他跳河了。” “那还愣着干嘛?跳啊!” “不会水啊?!” 秦寿突然撑着护栏跳河,惊呆了慢腾腾走过来的衙差,等他们赶上来的时候,跳河的秦寿早已失去身影,只剩下一圈圈扩散的纹波…… 第2章 愤怒的仙子 溪河行驶着一艘游船,船夫撑着竹竿行驶游船,一个十三四岁少女双手负立背后,陶醉无比扬起白鹅般脖子,轻嗅着河岸淅淅夏日之风。 衣着不凡的少女轻纱缥缈,船夫一眼看出非富即贵人家,而船舱里正主更是出手大方,二两银子承包了这艘游船,游历淮河所有分支河流。 少女迷恋打量岸边繁华街道,朝撑船的船夫银铃般笑声问话:“嘻嘻,好热闹,船夫,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船夫顶着黝黑的脸,朴实憨笑说道:“这位小姐,你是第一次来金陵吧?” 馋嘴的少女猛点头应道:“嗯嗯,是的,快说,你这儿有什么地道好吃的?” 善谈的船夫当起导游说道:“呵呵,好吃的多着呢,鹅油酥、软香糕,夫子庙哪儿更是有鸳鸯烧饼、翡翠包、桂花糖山芋、蜜汁藕……” 经过船夫美食诱惑讲解,少女馋嘴不已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停船上岸去尝试一番,当然,少女很能克制自己冲动想法,船舱里还有在换衣服主人没发话。 狭窄船舱里头,一个十七八岁仙子轻轻解下碧绿的翠烟衫,展现出傲人的身姿,但见她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 船身传来轻微晃动,仙子停止了换衣裳动作,不动声色拿起身边的剑,少女嬉笑跳脚动作在船首传来,仙子摇摇头轻笑一声,暗叹自己疑心太重缓缓放下拿起的剑。 游船的船尾处爬上一个湿漉漉不速之客,正是被衙差闹乌龙错认逆贼的秦寿,潜水开溜摸上一艘游船,怕被衙差发现什么的挽着脏物包袱蹑手蹑脚爬进船舱。 秦寿没想过丢弃脏物包袱,而且也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更不敢丢弃这闹出人命的包袱,事关自己清白无辜,这要命的玩意等安全了在慢慢研究什么玩意。 爬进船舱的秦寿蓦见换衣衫仙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犹如仙女一般,贸然闯入的秦寿不禁看得呆了,当目光停留闭月羞花与傲人身姿一刻,鼻孔不争气渗出鼻血,阿米豆腐,要命啊! “啊~~~淫贼!!!” 船舱突然闯入一个陌生男子,仙子般女子竭嘶底里下意识高音呗尖叫声,震得秦寿双耳刺痛,“别叫了,我不是坏人。”秦寿受不了耳膜刺痛,直接出手捂住尖叫的仙子嘴唇。 失惊尖叫的仙子发现无耻淫贼动作,女儿家清白就这样被玷污了,恼羞成怒杀心大起,顾不得什么,出手一掌拍向秦寿胸口。 呲…… 胸口挨了仙子一掌,肋骨断裂般的秦寿止不住一口血喷出,撞向船舱一刻整艘船侧翻了一下,撑船的船夫霎时间重心不稳扑通掉落河里。 “师姐?!” 船首处醒悟过来的少女稳住重心,惊惶失措惊呼一声闯入船舱,当进入船舱见到泪眼婆娑仙子拔剑动作,少女更是失惊发现船舱内多出陌生男子。 乌龙闯入船舱又看到仙子清白之身的秦寿,想要辩解却无力开口,肋骨重创险些呼吸不过来,惊悚万分撑着乏力身子望着哭泣的仙子般女子。 武功,这是真实的武功,古代真的有武功,惊悚的秦寿害怕了,眼前看似柔弱的仙子,那一掌拍打胸口震慑肋骨之力,起码有数百斤力道。 秦寿算是真正体验到武功的威力,更要命的是眼前仙子拔剑动作,用屁股也能想得到凶多吉少,余光憋见仙子,嗯,确实很凶残。 悲愤厌世的仙子持着宝剑:“淫贼,我杀了你!!” 仙子一剑刺来,吓了一跳的秦寿往后挪牵动内伤:“咳咳,误会,真,真的是误……” 哗啦…… 刚刚撞到的船舱部位,在秦寿往后挪的时候坍塌了,整个人扑通一声再次掉落水里,溪水哗哗直涌入船舱内。 少女震惊过后回过神惊呼道:“啊,师,师姐,船漏水了!” “可恶的淫贼,我宁惜瑶不杀你誓不为人。”仙子紧咬银牙收回宝剑,匆匆穿戴碧绿的翠烟衫。 “嗯嗯,师姐,还有我王昭君。”少女回过神同仇敌视龌龊偷看师姐换衣服的大胆淫贼。 宁惜瑶此生此刻无法忘怀,那可恶淫贼玷污自己清白之躯双眼,要不是秦寿落水不见,船舱又渗水即将沉末,宁惜瑶还真不死不休追杀到底。 船身进水下沉一刻,两个仙子般少女蜻蜓点水上岸,溪河传来船夫悲戚戚我的船……做错事事般的两个仙子,在围观人群目光羞红脸逃逸离去。 侥幸逃过一劫的秦寿,在洗衣服的大娘惊呼声,狼狈十足爬上岸,在受惊的大娘拿湿漉漉衣衫拍打下,蜡白的脸毫无血色哇一声吐出一口血。 “死人啦,死人啦……” 拿衣服拍打吓人秦寿的大婶,见秦寿一口血吐出来,险些吓晕过去落荒而逃大呼小叫。 真tmd倒大霉…… 秦寿捂着重伤受创的胸口,紧咬着牙关瑟瑟发抖站起,一瘸一拐地从溪岸楼梯走上去,有惊无险的两次乌龙,直让秦寿感到身心疲惫,似乎失血过度晕晕沉沉…… 快要失去知觉一刻,秦寿隐隐见到一个朦胧少女,全身着粗布衫,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如同绽放的昙花皎洁饱满,芳香飘溢,恍若仙女下凡。 “公子,公子,醒醒,公子……” 失血过度的秦寿试图强撑着睁开眼皮,最终无力而为抵不住困意晕过去,耳边隐隐传来少女焦急呼唤声,真他娘的倒霉一天! “师傅,要不要跟过去?抢回包袱?” “罢了,包袱在他身上也好,宦狗得不到,圣莲教也得不到,岂不是两全其美?” 溪面一叶小舟缓缓驶来,撑船的年轻人放下竹竿请命,仙风道骨的老人捋着花白胡须,惦量再三轻叹一声阻止跃跃欲试的年轻人。 老人沉思片刻有些不放心说道:“你且跟着他,师傅回山复命,切记,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惊扰他,待师傅回来在处置。” 年轻人抱拳领命大喜道:“是,师傅!” 老人颔首点头应了一声,无视三丈宽溪河,纵身一跃白鹤飞翔般上岸,过往的百姓见怪不怪,江湖人士会轻功,在古代很正常,老人渐渐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第3章 少女苏绮兰 金陵城外沧波村,五十多户村庄格外宁静祥和,浮云般炊烟冉冉上升,田里佃农们辛勤劳作,牧童吹着笛赶着耕牛发出“哞哞”声,勾勒出“世外桃源”般仙境。 五十多户沧波村,一个大夫坐着牛车在坑坑洼洼村道颠簸,最终车夫把牛车停在山脚草庐院子外,年过五旬大夫落车踩着烂泥,背起药箱踏进草庐院子。 草庐井边洗衣服的少女,见到大夫到来又惊又喜,放下手里奇怪染血的衣衫,在大夫极其不乐意目光下,好说歹说带着城里远道而来大夫进入草庐。 草庐内简陋无比,大厅铺着一张土炕床,土炕床铺着缝缝补补被褥,脸色苍白的秦寿躺在土炕床一动不动,大夫怪异打量短发秦寿一眼,搭手把脉晕迷不醒的秦寿手腕。 眼前救秦寿回来的少女,正是沧波村豆腐西施苏绮兰,今日卖完豆腐回家途中,正巧遇到受伤晕过去的秦寿,心地善良的苏绮兰用牛车把秦寿带回家请大夫救治。 焦急等待的苏绮兰,见大夫把脉足足一刻钟有余,忍不住有些担忧问道:“王大夫,如何?” 王大夫收回把脉的手脸色疑重道:“苏姑娘,此人内伤严重,需要名贵药材调料……” 名贵药材自然不便宜,苏绮兰迟疑一会道:“王大夫,那,那药材,要多少银子?” 王大夫打量苏绮兰草庐一眼,爱莫能助轻叹一声道:“防风、白芷、川芎、前胡、甘草、连翘这些药材,大概要十两银子。” 苏绮兰闻言大吃一惊:“啊?十,十两银子?!” 王大夫不言不语点点头,以苏绮兰状况别说十两银子,就算是一两银子恐怕也艰难,苏绮兰想要救这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王大夫没有苏绮兰那么善心,他开出这些药材价格,基本是半卖半送进货价,受创严重的秦寿必须要有内伤药调料,而且还倒霉中毒。 苏绮兰望了眼晕迷不醒秦寿,思前想后咬咬牙掏出一块白洁无霞玉佩道:“王大夫,这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玉佩,你看能不能先抵着药费?待我有余足银子在赎回。” 王大夫接过苏绮兰的玉佩,喜好古董的王大夫大吃一惊道:“这玉佩做工精巧,玉髓纹理浑然天成,价值上百两也不为过,苏姑娘,你确定要典当?” 渐渐恢复清醒的秦寿,受创内伤严重无力睁开眼,耳边却能听到二人交谈声,当得知素不相识苏姑娘为救自己,把她母亲临终贵重遗物典当又是感动又是诧异。 世上还真有如此菩萨心肠女孩?秦寿很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只可惜受创严重无力而为,胸口肋骨时不时传来阵阵窒息之痛。 苏绮兰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说道:“有劳王大夫开药方抓药,待我攒够银子在赎回。” 王大夫见苏绮兰如此,勉为其难点点头说道:“也罢!” 写好药方的王大夫,想起了什么,好事做到底帮秦寿拔出针道:“此针有毒!” 苏绮兰闻言大吃一惊:“啊?!” 王大夫嗅了下针上毒素,在苏绮兰紧绷心情下轻呼一口气道:“当然了,毒素不是烈,只是那解毒草,小店最近也缺此味药材,只能委屈苏姑娘上山寻找。” 苏绮兰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好的,谢谢王大夫。” 醒了一会的秦寿沉受不住内伤之痛,晕晕沉沉再次痛晕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寿被人扶起的时候再次苏醒,胸口阵阵窒息之痛减缓了大半。 秦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感觉头寝在什么柔软东西,紧接着嗅到淡淡处子幽香,带着苦涩的药汁入口一刻,秦寿呛着似的干咳几声,柔若无骨般的手轻擦拭渗出药汁。 喝完苦涩的药汁,又有稀释的粥水灌入口中,喝完药汁和粥水才被放回平躺火炕上,日复一日,秦寿也不知道自己折腾反复多少次。 喔喔喔…… 公鸡打鸣声在院子外响起,休养多日的秦寿终于悠悠转醒,连续多日反复喝药汁和粥水,身体恢复力气的秦寿慢慢睁开双眼。 破晓晨光从天边升起,朦胧晨光折射进入草庐,入眼便是寒酸简陋茅草屋顶,枕边淡淡的少女幽香扑鼻而来,恢复些许力气的秦寿费力撑起身子。 秦寿环视一圈寒酸木板搭建屋内,屋内放着一个米缸,一个老旧储衣箱,还有一排排黄豆筛子,自己正前方放着一个方向桌子,一个妙龄身段少女趴着桌子睡觉。 这就是救命恩人? 秦寿默默打量还在熟睡的妙龄少女,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她完美无瑕的背影,哪怕是穿着洗浆的粗布裙,也能猜得出肯定很美的女孩。 哐当…… 秦寿挪动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包袱落地,哐当声把熟睡的少女惊喜,睡眼惺忪的少女抬起头,舒展着懒腰晃了晃僵硬的脖子,揉着惺忪睡眼转过身。 好美! 苏绮兰转过身一刻,不过十八岁年纪,容貌秀雅绝俗,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见秦寿醒来,失神片刻苏绮兰惊喜道:“啊?公,公子,你你醒了?!” 苏绮兰那黑亮的眸,浅浅笑梨涡之笑,那一笑,落雁沉鱼也不为过,人不但美,心灵更美,自己居然能遇到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孩,真的是上天眷顾? 失神的秦寿震憾苏绮兰的美,短暂失神回魂过来牵动内伤咳了咳说道:“咳咳,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苏绮兰抿嘴轻笑道:“举手之劳,公子,你饿了吗?绮兰去下米熬粥……” 秦寿微微抬手学着古装剧抱拳道:“公子不敢当,我叫秦寿。” 苏绮兰闻言噗呲一声笑道:“公子名字好别致。” 秦寿尴尬笑了笑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苏绮兰抿嘴收起笑意道:“秦公子勿恼,小女子姓苏名绮兰,哎呀,光顾着说话,我去下米熬粥。” 望着苏绮兰喜悦身影跑向米缸,秦寿愕然失神起来,非亲非故苏绮兰典当价值不菲遗物玉佩救自己,这份恩情,自己要如何偿还? 第4章 云笈七签经 眨眼数日过去,经过苏绮兰无微不至的照顾,内伤痊愈的秦寿安顿下来,天未亮就帮苏绮兰磨黄豆制作豆腐,再由苏绮兰牵着牛车进城贩卖。 经过数日进一步深入了解,秦寿越发惭愧与愧疚,豆腐1文钱2块,牛车拉一次豆腐进城顶多卖个七八十文钱,1两银子就等于1000文,要攒钱什么时候?才能赎回她典当的玉佩? 苏绮兰嘴里没说她典当玉佩的事,可秦寿心里很清楚有这回事,在没有攒够钱赎回她玉佩前,自己不能贸然离去,就算离去也没地方可去。 在这陌生的古代能做什么?思前想后没想出好的生财有道方案,头痛的秦寿在厨房烧开水,装进半人高的洗澡桶,苏绮兰卖豆腐没那么快回来,数日躺床上没洗过贼难受。 “我爱洗澡,哦哦,洗澡澡,哦哦,跳蚤快跑,哦哦……” 搓洗身子的秦寿哼着五音不全的怪调,堪比杀人无形的破锣魔音,连院子内的公鸡也受不了,高声喔喔喔覆盖秦寿破锣般魔音。 沐浴热气弥漫澡桶的秦寿,吼完舒坦的五音不全嗓子,躺在木桶边缘手里拿着屁股拔下来的银针,长约五厘米细如发丝却坚硬无比。 握着银针的秦寿咬牙切齿骂骂咧咧:“麻蛋,别让老子知道谁扎我屁股,不死不休整死暗箭伤人……” 骂完之后秦寿把银针放到一边,望向澡桶不远处墙壁挂着的包袱,这个包袱是什么香主袁罗天,偷窃朝廷什么魏的至宝,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好奇心驱使下,秦寿从澡桶站起来,低头望了眼自己返老还童的身体,秦寿越发满意自己穿越变年轻变得有资本完美身体。 时空穿梭不但把直奔三的秦寿年龄返回十八九岁,连脸蛋也变得帅气不少,最满意的还是男人引以为傲资本扩张了,火力怎么样秦寿没试过,有机会去淮河试试才知道。 歪歪过后的秦寿晃了晃龌龊脑袋,光溜溜着身子走到墙壁取下包袱,提着包扎贼严实的包袱返回澡桶,用力解开包扎严实的包袱。 秦寿压根没有物归原主觉悟,自己拼了半条命又被衙差追杀数条街,物归原主才是傻蛋,秉承有便宜正王八蛋思维,打开松结防水效果不错的包袱。 入眼是一本古朴发黄书,小篆字秦寿费劲辨认一会:“云笈七签经?什么玩意?” 身为企业发展金牌讲师的秦寿,接触过许多天文、地理、经济、军事、古籍等,小篆字自然不在话下,没有点杂七杂八文学蕴养撑腰,怎么镇得住发展企业迷茫的企业老板? 把伤脑细胞云笈七签经丢一边,继续翻看包袱有什么稀奇宝贝,乱七八糟瓶瓶罐罐小药罐,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连个标签说明也没有,不会是毒药吧?一个精致盒子吸引秦寿目光。 打开精致盒子一刻,秦寿双目放光大呼一声:“哇塞,发了,发了,西洋老古董燧发枪,嘎嘎,太完美了!!” 秦寿流着哈喇拿起罕见双炮管纯金燧发枪,冷兵器时代火绳枪算得上是罕见之物,更何况这还是古董级别燧发枪,放到后世绝对是万金难求的收藏品。 燧发枪是以弹簧作用,使燧石打击出火花,引燃火药,推出枪管里弹丸,比起火绳枪更方便快捷,哪个什么魏的至宝应该就是这把燧发枪吧? 秦寿拿起小袋子装着的弹丸,沉甸甸的少说也有数十发弹丸,还有一袋子火药什么的,在这有武功的古代,有把舶来品燧发枪自保,在遇到船舱那仙子小命也有保障了。 想起那武艺高强的仙子,秦寿顿时感到后怕,那仙子武艺似乎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住燧发枪的一枪威力? 小心翼翼收起战利品燧发枪,秦寿把目光落在云笈七签经,闲着无事拿起云笈七签经,随意翻开一页,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秦寿忍不住哈喇子流出来。 看到书里带彩色插画春宫图,秦寿擦擦嘴角哈喇火气十足骂道:“你奶奶的,哪个混球掩人耳目?明明是chungong图,还文绉绉起了个什么云笈七……嗯?” 书里小篆字写着:夫房中术者,其道甚近,男女可行长生之道,其法要秘,使男女并取生气,含养精血,此非外法专采阴益阳也,此功一夜御十女,闭固而已,返童生肉,此房中之术毕矣…… 秦寿瞪大眼连翻云笈七签经,意动十足自言自语:“采阴补阳?好东西啊!奶奶个熊,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 采阴补阳是一种道教修炼方法,一直以来秦寿以为采补之术在武侠小说才会有,没想到自己居然狗屎运碰到了,这可是万金难求宝贝武学。 “尼玛……我诅咒留图不留心法的人生儿子没**……” 翻了一遍又一遍的秦寿忍不住爆粗口,什么叫乐极生悲?秦寿算是贴切体验到了,云笈七签经光有图没有修炼口诀什么的,就只有画册小人密密麻麻小红点。 感觉被坑的秦寿火恼无比,气愤不已把云笈七签经丢到地面,仰躺在澡桶闭目养神歇歇心里郁闷火气,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云笈七签经里房术千变万化。 太小瞧古人了,生气过后的秦寿心里感叹万千,那云笈七签经画册里的房术,简直是超前思维,泡的久活动一下身子骨的秦寿舒展了一下懒腰。 “寿哥,我回……啊……” 正舒展懒腰的秦寿,门外传来苏绮兰欣喜呼喊声,虚掩的房门被推开,苏绮兰正好撞见洗澡的秦寿,看到不该看污秽的画面,苏绮兰羞红脸惊叫一声转身跑了。 望着苏绮兰消失背影,爽后的秦寿哭丧着脸:“我去你大爷的……真是傻姑娘。” 万万没想到,今日苏绮兰这么早回来,还被她看到不该看的,望着门边掉落荷叶包着烤鸡,秦寿很是感动又内疚,自己随口说说想吃烤鸡,她还真买了! 第5章 朦胧的承诺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秦寿走出草庐,院子里没有见到苏绮兰身影,牛车停在院子内角落,拉车的老黄牛也不见了,带着疑惑的秦寿整理一下破旧衣衫走出院子。 锄作而归朴实老汉经过停下脚,迟疑一会问秦寿:“外乡人,你找绮兰?” 初来乍到的秦寿礼貌抱拳说道:“是的老伯,你见着她了吗?” 老汉放下锄头,黝黑的脸挪向村子坡口处道:“喏,在哪儿坡口放牛吃草,外乡人,莫要欺负绮兰,如若不然老汉我王茂饶不了你,今儿老汉家宰了头猪,有空过来带些肉回去补补。” 秦寿汗颜抱拳答谢道:“是,是,多谢老伯。” 不用老汉王茂提醒,秦寿也不会辜负善良的苏绮兰,更何况自己小命还是苏绮兰救的,而且苏绮兰还是大美人一个,朝夕相处没感情也培养出感情。 古代民风很淳朴,朝坡口处走去路上,秦寿遇到不少村庄里的人,见面都热情满满称秦寿为外乡人,嬉笑打趣还算俊俏的秦寿与苏绮兰很般配。 秦寿打心底喜欢这里,没有勾心斗角的人心险恶,更没有危机四伏的祸乱,有的只是淳朴厚实安居乐业心态,要不是能见到相隔十余里金陵城,还真以为来到陶渊明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山花遍野的坡口处,苏绮兰呆坐石头上发呆,一头老黄牛悠哉吃着野草,徐徐秋风划过坡口间,长发瓢起的苏绮兰如同堕落凡尘仙子般梦幻。 “在想什么呢?” “啊?寿,寿哥,没,没想什么……” 秦寿打破宁静的声音,惊醒走神发呆的苏绮兰,仰起头见到秦寿出现,又想到秦寿污秽猥琐的画面,苏绮兰鹅脂般脸蛋浮现一片红晕,心跳加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秦寿挨着苏绮兰身边坐下,在苏绮兰心如鹿撞局促不安下,正色说道:“苏姑娘,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那么费心救命垂一线的我?难道是贪图我的美色?” 噗呲…… “寿哥,你的脸皮真厚。”苏绮兰尴尬被秦寿无厘头的话逗笑了。 厚颜无耻的秦寿,摸着下巴自恋十足说道:“难道不是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苏绮兰笑颜如花,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在秦寿巧妙化解下,双方尴尬消失无影无踪,两人静坐在石头上,俯望着山间醉人美景。 苏绮兰轻撩发丝,双手抱着膝盖喃喃失神说道:“寿哥,绮兰救你没有别的原因,若绮兰见死不救,寿哥恐怕……” 望着繁华金陵城轮廓,秦寿心情有些激动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苏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虽然我现在穷困潦倒,但是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一定会赞很多很多钱,让你在金陵城里住大豪宅。” 金陵城,总有一天,哥要你诚服脚下,成为哥的三宫六院大本营,收尽天下美女,打造繁华鼎盛的销金不夜城,成就一个商业王国。 “嗯……” 苏绮兰轻轻应了一声,惆怅的内心并没有过多惊喜激动什么的,似乎她对锦衣玉食不怎么感兴趣,伸直双腿心事重重蹬着。 秦寿突然跳下石头蹲下来,伸手握住苏绮兰香足,秦寿突然其来的动作,苏绮兰有些局促不安紧张说道:“寿哥,你……你要干嘛?” 握着苏绮兰香足,看着她绣花鞋磨破的鞋口,秦寿内心极其难受说道:“苏姑娘,你为了买只烧鸡给我吃,就不为自己着想?” 苏绮兰窘红脸作声不得,面对秦寿懊恼责备目光,羞涩不已低下头任由秦寿握着玉足,内心一直告诫着她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可始终没有勇气道破。 这个傻妮子…… 这一刻秦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今日她带回来的烧鸡,恐怕是她今日收入一大半,握着手里带着余香的绣花鞋,还有她那磨破皮的玉足,秦寿内心一阵隐隐作痛。 秦寿突然转身离去,苏绮兰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口,目光疑惑望着秦寿在坡口草丛里翻找什么,最后拔出一株药草走过来。 拔回一株药草的秦寿在苏绮兰面前蹲下身,在苏绮兰惊异目光之中用石头碾碎药草,捣碎药草成汁半跪在地,把苏绮兰的玉足放到自己膝盖上。 苏绮兰羞红脸挣扎一下说道:“寿哥,男儿膝下有黄金,作不得……” 秦寿不容质疑道:“别动。” 苏绮兰心跳加速停下挣扎,内心有些彷徨不安又感动,古代女子本来就没什么地位,秦寿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为了帮自己敷药屈身半跪,深深打动了苏绮兰内心。 凉飕飕的药草汁敷在伤口上,苏绮兰不但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心颤的感动与温暖,那细心专注敷药生怕弄痛自己的样子,眼神迷离的苏绮兰一辈子忘不了。 小心翼翼敷好药,撕下布袖包扎好晶莹剔透玉足,秦寿松了口气说道:“好了,这样就不会伤口感染了,回去我帮你把鞋子补一……咦?苏姑娘,你怎么哭了?” 苏绮兰轻抹感动流出的泪花,喜极而泣颤声道:“没,没什么,风沙进眼儿了……” 看破不说破的秦寿,小心翼翼把绣花鞋给苏绮兰洁白如玉的玉足套上说道:“时辰不早了,今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去给你做饭吃。” “嗯……” 苏绮兰含羞带涩轻轻应了一声,内心涌起一阵异样情绪甜蜜感,在秦寿伸手搀扶下,俏脸火辣辣一片矜持抗拒的内心消失无影无踪。 欲言又止害羞腼腆的佳人,秦寿没有发觉心事重重走着,两人默默无语往草庐方向走去,身后跟随着吃饱安宁的老牛。 想到了什么,秦寿停下脚好奇问道:“苏姑娘,村子里就一个人经商吗?” 苏绮兰闻言摇摇头说道:“萧叔做面摊,张大娘卖包子,还有铁牛卖酒郎,寿哥,你,你可以叫我绮兰。” 不错,都是搞饮食的,有新创意想法的秦寿胸有成竹说道:“苏……好吧,绮兰,你能找他们来家里一趟吗?我有事与他们商量一番。” 秦寿的改口称呼,心情大好的苏绮兰轻轻点头应道:“嗯……” 望着愉悦的苏绮兰离去背影,秦寿心里一阵痒痒的,突然秦寿转身望向身后,老牛优哉游哉识路回途,身后空荡荡空无一人,难到自己神经质了? “呸呸……差点被发现,都快闷死了,师傅什么时候才回来?” 秦寿牵着老牛离去没多久,坡口石头背后藏身的年轻人狼狈爬起来,险些被神经质的秦寿发现他自己踪迹,这个年轻人正是当日与老人为伍,负责跟踪监视秦寿一举一动。 他师傅回师门复命,都过了好几日没音讯,年轻人只能一直远远监视着,没有师命不敢轻举妄动,却不知秦寿早已把包袱里面东西占为己有。 第6章 空手套白狼 回到草庐的秦寿去了一趟王茂家,至于去王茂家是秦寿了解到,王茂今日杀了一头猪,从王茂家里带回四根猪骨头,在苏绮兰好奇目光之中钻进厨房,连苏绮兰好几次想帮忙都被赶出来。 苏绮兰不知道秦寿拿喂狗用的猪骨头做什么?秦寿不说她也没多去问什么,辛勤招待赴约而来的萧叔和张大娘,还有最后赶来的卖酒郎铁牛。 张大娘喝了一口白开水,好奇问闭口不谈什么事的苏绮兰:“苏家妹子,你找我们三人过来做啥?” 苏绮兰放下茶壶,支支吾吾说道:“这……那……” 萧叔是爽快人,捧起破旧碗白开水簌簌口说道:“苏家妹子,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都是乡里人,有困难直说。” 虎背熊腰的铁牛,挠着头憨笑说道:“苏家妹子,俺这儿有五文钱……” 苏绮兰打断杨二掏钱动作,连忙解释说道:“不,不,不是,是,是寿哥有事找你们商量,我只是传话。” 张大娘面色古怪打量苏绮兰一眼说道:“是你救回来那个外乡人?” 扭捏不好意思的苏绮兰轻轻应了一声:“嗯……” 得,典型怀春少女状态,要是此刻苏绮兰否认与秦寿没什么,打死张大娘也不相信,身为过来人的她,岂能看不出苏绮兰的异常? 得知苏绮兰不是生活拘束缺钱,铁牛有些失落收回掏钱动作,憨头憨脑打量苏绮兰居住的草庐,这也是铁牛头一次进入苏绮兰的草庐。 萧叔淡淡地喝着白开水,心里琢磨着哪个外乡人找他们做什么?来都来了没了解情况就这么离去不礼貌,先看看那个外乡人到底要做什么。 时间过去大半个时辰,就在萧叔和张大娘等得不耐烦,苏绮兰苦苦劝着他们二人再等等期间,秦寿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屋内。 在三个陌生面孔注视下,秦寿气场十足抱拳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三位久等了。” 张大娘打量秦寿好一会,忍俊不住打趣苏绮兰:“苏家妹子,原来你相中的情郎,是这么俊俏……” 苏绮兰在张大娘打趣声羞红脸,不反驳也不开口,铁牛有些不开心瞪视着秦寿,却又有些自愧不如低下头,萧叔目光疑惑审视着秦寿。 张大娘说者无心的话题,脸皮再厚的秦寿也尴尬不已,虽然自己对苏绮兰没什么想法,不过秦寿也不介意与苏绮兰发生点什么事故。 萧叔率先打破气氛好奇问道:“外乡人,你找我们来有何事?” 提及正事秦寿回过神干咳一声道:“嗯哼,三位都是村子商人,这一次找你聚聚,确实有正事,我有一个赚大钱的项目,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兴趣?” 铁牛瓮声瓮气说道:“你人不老实,俺拒绝。” 似乎出于信任苏绮兰,张大娘半信半疑道:“外乡人,真能赚钱?” 萧叔沉默着脸没说话,虽然看起来不感兴趣样子,可他竖起耳朵的小动作,逃不出秦寿的目光,苏绮兰不知道秦寿葫芦里卖什么药,安安静静坐下来。 秦寿信心满满地说道:“能不能赚钱先不说,我先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现在甘于现状吗?还是愿意放手搏一搏赚一笔大钱?彻底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 想起家里老大和老儿年纪不小,却苦于无钱讨儿媳,萧叔沉不住了,有些意动说道:“外乡人,你那赚大钱的活,说来瞧瞧。” 张大娘见抠门的萧叔也意动,秦寿赚大钱的话很诱人,迟疑一会咬咬牙说道:“外乡人,看在苏家妹子上,你直说吧,合适大娘可以考虑考虑。” 秦寿直接过滤傻憨的铁牛,神秘一笑卖关子似的说道:“先别急,你们先尝尝我做的面,然后在决定要不要放手一搏。” 什么意思? 萧叔与张大娘一头雾水,好好的谈赚大钱,怎么跑到吃面话题了?二人目光不约而同望向苏绮兰,而苏绮兰也是稀里糊涂,摸不透秦寿在耍什么花样? 去而复返的秦寿找来托盘,端着四碗面走进来,人还未进屋那浓香的面汤就飘进屋内,做面汤维生的萧叔诧异站起身,这是他头一次嗅到如此香浓的面汤。 那闻所未闻的面汤香浓味道,苏绮兰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开始秦寿不知道哪里弄来四根猪骨头,钻进厨房那么久没出来,原来是在做面汤,可是做面汤要猪骨头做什么? 萧叔望着飘香不绝碗里面汤,浓缩的汤料是他头一次所见大为震惊说道:“这是什么面汤?为何味道如此浓郁?似乎比宝斋楼面汤还要香浓!” 秦寿笑而不语伸手示意他们尝尝,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铁牛虽然很不爽秦寿,但是却被香浓面汤折服了,忘却了对秦寿的不爽拿起筷子先尝。 尝了一口的铁牛双目放光大呼道:“嗯,嗯,好吃,好吃……” 浅尝一口的苏绮兰,似乎触及什么伤心事,有些泪崩又感动说道:“这是绮兰吃过最美味面汤,和我娘以前做的面汤相差无几,寿哥,你怎么办到的?” 有了铁牛和苏绮兰尝试的实话,张大娘和萧叔放心品尝起来,那浓香的面汤与入味十足的面,直让二人狼吞虎咽起来,最为震惊当属萧叔,秦寿做的面汤比起金陵城宝斋楼更美味。 秦寿见他们把面汤吃的干干净净,心里有底从容坐下来洽谈说道:“怎么样?我们联手经营面汤,汤料只有我知道怎么熬制,料底价格低廉,在加上我出谋策划营销手段,保管财源滚滚来。” 萧叔回味无穷放下碗,感叹良多轻叹一声说道:“唉,外乡人,我还有选择余地吗?这什么联手经营要出多少银子?” 张大娘十分爽快说道:“外乡人,如若真如你所言能赚钱,也算大娘一份,要出多少银子?” 舔碗的铁牛在张大娘与萧叔目光望过来,憨笑挠着头说道:“俺,俺跟了。” 苏绮兰一言不发默默放下碗,似乎十分怀念这一顿似曾相识的面汤,通红着眼眶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家里话事权交给秦寿。 时机已到秦寿直接竖起右手五指,开始空手套白狼弄成本资金说道:“每人出资500文钱,大娘你负责采购,萧叔你负责制作烫面,铁牛兄弟,你负责跑堂和外卖,盈利分红我和绮兰五成,其余五成你们各自划分……” 秦寿一开口就要五成盈利,萧叔与张大娘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转头想想也就释然了,秦寿掌控着秘制汤料配方,他和苏绮兰拿五成也不过分,剩下五成就看他们三人怎么安排分配了。 第7章 深夜的密音 空手套白狼套出1500文启动金,能否挖到第一桶金成败只此一博,信心满满的秦寿很是期待明天收获,脑海规划着这些启动金每一文物有所值。 古代人弃骨以肉为食,却不知肉只是精华一部分,真正精华全在骨头里,以猪为例筒骨的骨髓全是精华,斩开骨头熬制的汤香浓美味,更别提价值不高的猪脚之类。 来到这个古代没有遇到苏绮兰前,要不是遇到过屠夫丢弃猪骨头与贱卖猪脚,还真想不到古代人只吃肉,这是一场美食发家致富机遇。 骨头可以在城内屠宰坊回收,包括那廉价3文钱一只猪脚,骨头配上配料用来熬制面汤的汤汁,猪脚可以用来卤猪脚,那味道杠杠的。 苏绮兰送走萧叔等人回来,心有不安坐下来道:“寿哥,你真的有把握吗?” 信心满满的秦寿胸有成竹说道:“放心吧,我不打没把握的仗,这1000文钱你收好,明日安排萧叔与铁牛带500文去屠宰场收购猪骨头和猪脚,张大娘去药店买枸橘,红枣,八角,香叶,桂皮……” 秦寿把熬汤所需的枸橘,红枣,狮头参,胡萝卜佐料告知,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玉米出现,八角,香叶,桂皮这些是用来卤猪脚用的材料。 苏绮兰咋舌望向有板有眼秦寿,药材也能当食材配料?要不是今日见识秦寿厨艺不错,还真以为秦寿在瞎说,出于信任苏绮兰默默记下秦寿的交待。 见苏绮兰情绪不怎么高涨,秦寿极力保证说道:“绮兰,你放心,相信寿哥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 苏绮兰轻声应道:“嗯,我相信寿哥,只是绮兰不奢望什么荣华富贵日子,只盼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便知足。” 好单纯的女孩…… 见苏绮兰没有追究淡薄的心性,秦寿无言以对走向窗柩边,望着没有污染的古代夜里星空,繁星点点是那么漂亮,前世为生活而活浪荡不拘,今世没有大都市快节奏生活,秦寿有些迷茫起来。 时空穿越到古代,空有大量超前信息无处施展,秦寿感到无比疲惫又迫无力,要不是自己对食物要求过高,闲余时间喜欢做些美食,还真不知道怎么发家起步。 面汤是自己第一桶金发家史,秦寿有把握做到风生水起,赚到的钱第一时间要解决心病,把苏绮兰典当的玉佩赎回,要不然内心会愧疚一辈子。 苏绮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秦寿身边,见秦寿面露哀愁之色,轻声细语痛惜道:“寿哥,你想家了吗?” 回过神的秦寿,轻声苦涩一笑说道:“嗯,算是吧。” 苏绮兰双手撑着窗框,欲言欲止说道:“哪个,寿哥,你的家乡在那?” 想起那朝九晚五麻木都市生活,内心出现一片迷茫的秦寿失神自言自语说道:“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永远无法想象。” 苏绮兰似乎对秦寿来历很感兴趣,羞涩着脸有些期待说道:“那,那能说说你家乡的事吗?” 望着苏绮兰楚楚动人容貌,秦寿有些痴迷说道:“我们家乡很特别,与你这里不一样,我们有千里传音的手机,哪怕你远在天涯海角,一样能听到对方声音,有飞翔万米高空飞机,数千里距离一日即可到,有你永远无法想象网络信息……” 苏绮兰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些,可秦寿说得头头是道,苏绮兰又不得不信,带着朦胧期待笑容幻想着秦寿所说的一切,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草庐顶一个黑影孤零零坐着,聚精会神偷听下面的谈话,秦寿说得哪些新奇八怪的东西,都是黑影闻所未闻的事物,千里传音?一日数千里?有这么神奇? 屋顶呆坐监视的黑影,正是一直监视秦寿的年轻人,换了一身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 年轻人乌发束着白色丝带,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草庐内有些犯困的秦寿,望了眼体带馨香,吐气如兰的苏绮兰,心头一阵火热干咽着唾液说道:“绮兰,天色不晚了,要不如咋们一起同床就寝?” “寿哥,你,你怎可如此轻薄绮兰?”苏绮兰羞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秦寿大胆抓起苏绮兰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苏绮兰心如鹿撞挣扎几下停下来后,轻声细语诱拐说道:“怎么会呢?绮兰,夜里寒气重,你一个女孩子家没被褥,很容易寒气入体生病,若你在意名节,不嫌弃寿哥刁然一人清寒,寿哥稳定下来娶你入门,如何?” 守着大美人不动心才是怪事,这几日同吃同喝一个屋檐,秦寿早就对苏绮兰垂涎三尺,要不是怕吓着她一直规规矩矩,早就忍不住把她吃了。 当然秦寿泡妞也是有原则的,能动之以情绝不用卑鄙手段,秦寿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看不出苏绮兰对自己有好感?追女孩要水到渠成大胆主动出击。 苏绮兰被秦寿深情目光直视,情不自禁低下头只轻轻答应了一声:“嗯…不,啊……”回过神的苏绮兰想要改口已来不及,被秦寿兴奋大叫抱起。 苏绮兰头埋在秦寿胸口,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屋顶偷听监视的年轻人恶心十足啐骂:“呸,原来是人面兽心登徒浪子,污耳,污耳……”受不了屋下苟且男女的年轻人,化作黑夜蝴蝶般纵身跳跃飞走。 秦寿把苏绮兰放到炕床,苏绮兰紧张又害怕闭上眼身子紧张过分颤抖着,秦寿爬上炕床盖上被褥,并没有进一步侵犯苏绮兰什么,久等没动静的苏绮兰慢慢睁开眼,只见秦寿笑吟吟看着慢慢睁开眼的苏绮兰。 苏绮兰有些失落又紧张说道:“寿,寿哥,你,你……” 秦寿轻刮苏绮兰瑶鼻,极力克制吃掉苏绮兰想法:“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寿哥没有明媒正娶你进门,不会越池半分,当然,要是你有心思越池,寿哥不反抗。” 苏绮兰闻言松了口气,涨红脸睫毛轻闭轻声应道:“嗯……” 这一夜,秦寿就这么静静侧着脸,守着多日辛勤照顾自己熟睡的苏绮兰,望着苏绮兰没有防备酣睡模样,困意涌上心头的秦寿正要闭眼睡觉。 “年轻人,速来坡口一叙。”耳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把犯困正要熟睡的秦寿惊醒。 望着酣睡没有醒来的苏绮兰,秦寿诧异以为出现幻听,“臭小子,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坡口一叙?”声音再次在耳边出现,如同炸雷般响起把秦寿吓了一跳。 三更半夜,装神弄鬼准没好事…… 分不清密音传声武林高手善恶,没有选择的秦寿悄悄提起被褥,望着熟睡的苏绮兰,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秦寿咬咬牙带上燧发枪,管你什么武林高手,在热武器燧发枪偷袭下一样有一拼。 第8章 奇怪的老道 月夜风高夜,寂静一片的村庄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声,秦寿裹了裹有些单薄粗布衫,仗着有燧发枪护身赴约村头坡口处,深夜陌生密音传召是福是祸躲不过。 瑟瑟入秋夜风有些冷,没有掌灯的秦寿只能摸黑走路,走出村口但见坡口岩石处出现摇熠火光,迟疑了一会的秦寿,悄悄把燧发枪打开保险,用单薄粗布衫挡住枪口朝坡口火光走去。 坡口岩石盘坐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背对着村口方向一动不动,远远望过去似乎睡着了般,秦寿那么沉的脚步居然毫无所觉,这让秦寿感到有些怪异,他不是武林高手吗?察觉不到自己到来? 老道一动不动声如洪钟般笑道:“小子,你终还是来了。” 秦寿打起精神谨慎来历不明老道:“你是谁?找我出来不会让我陪你看星星吧?” 老道闻言微微一顿,紧接着哈哈大笑说道:“看星星?呵呵,不不,老夫没那雅致,小子,能否把你西洋武器收起?” 老道说完挪动身子转过身,只见他年约四五十,面色红润,神态飘逸,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 老道识破西洋火器,秦寿微微一愕,更是谨慎起眼前老道,没有收起燧发枪意思,燧发枪是秦寿保命武器,眼前老道来路不明似敌非友。 精眸微闭的老道,时而双眸精光闪闪,有些轻狂,又有些沉稳,又感觉有些猥琐,那毫不避忌打量秦寿的目光,仿佛要看穿秦寿内心想法似的。 老道捋着山羊须打了个法号道:“无量天尊,贫道法号张真人,今日密召小兄弟,别无恶意,还望小兄弟坦诚相待,收起西洋火器。” 秦寿鸟也不鸟自称张真人,我行我素狂妄语气说道:“嘿嘿,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谨慎过度,没有百分百把握,还是给自己留一线活命机会好,有屁快放,哥现在困得要紧,要回去睡觉。” 香蕉你个巴拉,糟老头坏的很,我信你鸡笼。 小心使得万年船的秦寿,鸟也不鸟张真人说得比唱好听废话,自己要是真放下燧发枪,还有什么值得他忌惮?他既然认得西洋武器肯定不简单。 见秦寿如此谨慎,张真人捋着山羊须颔首点头,又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也罢,小兄弟,那包袱想必你也打开过了。” 秦寿紧紧握着燧发枪,不承认也不否认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张真人闻言呵呵大笑道:“如若是,就玩一场赌局,如若不是,那就归还不属于你的包袱。” 秦寿不屑一顾说道:“我可以拒……好吧,我收回原来的话,怎么赌?” 张真人轻而易举碾碎巴掌大岩石,化作灰迹的岩石随风飘散,这一手以强制暴的震慑手段,还想态度强硬的秦寿怂了,这老道不简单,估计燧发枪还没开枪自己先躺下了。 “呵呵……” 老道捋着山羊须呵呵声笑声,秦寿怎么看都觉得这老道不怀好意,既然这老道没有恶意,秦寿也就释然收起燧发枪,没有必要把气氛弄的那么紧张。 收起燧发枪的秦寿走到篝火边,见老道烤着一只野鸡,有些饿的秦寿也不客气,直接摘下当宵夜优哉游哉吃着,丝毫没有去搭理错愕的老道。 张真人回过神后,竖起大拇指轻叹一声:“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够无耻,看来贫道没找错人。” 秦寿不以为然狼吞虎咽道:“彼此,彼此,道长,找我有什么事?” 张真人迟疑了一会说道:“云笈七签经你看了没有?” 秦寿头也不抬愤愤不平说道:“看了。” 张真人僵硬着脸,抽搐了几下嘴角,默念数次心经深呼吸一口气道:“既然你看了,那你想不想学?” 狼吞虎咽的秦寿停顿下来,有些欣喜用手袖轻抹油乎乎的嘴说道:“你会?” 张真人道浩貌然说道:“不会,贫道戒色,不过……” “那你瞎比比什么?什么不过?”险些为之欲倒的秦寿,感觉被戏弄有些发飙起来,老道后面一句不过,秦寿仿佛感觉又有戏。 张真人再次捋着山羊须,饶有兴趣审视秦寿笑呵呵道:“不过你不戒,贫道可助你……” 老道的话直把秦寿吓了一大跳,毛骨悚然作势掏枪:“干嘛?干嘛?我兴趣爱好正常,不搞龙阳之好。” 张真人再次抽搐嘴角,平息静气干咳一声说道:“嗯哼,贫道也不好那一口,这正是贫道要与说赌注的事。” 如释负重的秦寿松了口气说道:“什么事?说说看我考虑考虑。” 老道不是龙阳之好就好,开口闭口赌注什么的,秦寿有些好奇起来,这老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真人关键时刻又卖关子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若答应了,贫道可教你简单吐纳之术,助你修炼云笈七签经,在传于你十年功力。” 很诱惑,老道的话很有诱惑力,秦寿坚持自己原则说道:“先说说看什么赌注,我考虑考虑。” 张真人很认真地盯着秦寿说道:“保护好云笈七签经,切莫让魏中原抢回去,如若不然必大周亡矣,时辰不早了,你准备好了吗?” 秦寿还没回味过来,愕然失神说道:“准备什么?你……” 没等秦寿说完,张真人一只手抵在秦寿小腹,暖烘烘的气流沿着张真人手掌传入秦寿小腹,气流进入奇经八脉一瞬间,秦寿感觉经脉有蚂蚁在爬似的,酥麻酥麻又火辣火辣刺痛,这就是传功? 张真人一边渡功一边念道:“吐纳之术记住了,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 在张真人教导下,秦寿懵懵懂懂领悟要领,在张真人满头大汗引导下,渡进体内的气流把秦寿小腹撑得鼓涨圆起,最后缓缓吐出体内浊气。 张真人一遍又一遍引导下,刺痛的筋脉感觉逐渐消逝不见,只觉得浑身舒坦充满力气,一刻又一刻钟过去,秦寿沉寂在微妙吐纳之术之中无法自拔…… 第9章 最合适人选 第二天清晨,早起苏绮兰从炕床起来,没有发现秦寿的踪影,秦寿唯一的行囊包袱安置墙壁挂着,也不知道秦寿大清早去哪儿了。 想起昨夜秦寿袒露心声的话,苏绮兰怀春少女般抱着被褥傻笑,被褥还残留着淡淡熟悉气息,苏绮兰说不出对秦寿的感觉,从一眼见他命垂一线善心大发救起之后,平淡又乏味生活就此结束了。 大清早不见秦寿踪影,苏绮兰没想过秦寿卷钱跑路什么的,出于好奇与更多了解秦寿,好奇心促使下苏绮兰小心翼翼走向墙壁挂着包袱,做贼心虚似的小心翼翼解开包袱。 云笈七签经从包袱里掉出来,苏绮兰小心翼翼捡起云笈七签经,掩耳盗铃似的左右看了眼没人,心里自我安慰只是看看而已。 “啊?!” 苏绮兰打开云笈七签经一刻,整个人羞红脸扔掉云笈七签经,脸红耳赤心扑通扑通直跳不停,原本以为是什么经书之类,没想到居然是那么污秽的春宫图。 寿哥怎么可以收集如此污秽书籍?苏绮兰内心羞涩不已啐骂一声,包袱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瓶瓶罐罐,苏绮兰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红着脸把云笈七签经装回包袱里,复原好包袱直接挂上墙壁。 想起昨夜秦寿交待的事,苏绮兰不敢有半丝怠慢,拿包袱装好沉甸甸1000文钱,出门去找萧叔等人进城做准备,稀里糊涂结束自己豆腐小生意。 早起的萧叔与张大娘,早早就在村口准备好,倒是铁牛还困意十足,靠着村子门楼也能睡着,苏绮兰独自一人出现,萧叔和张大娘很是奇怪。 张大娘望着苏绮兰后面,没见正主秦寿身影,有些纳闷问道:“苏家妹子,怎么不见……” 百分百信任秦寿的苏绮兰,甜甜一笑说道:“萧叔早,张大娘早,寿哥有事先出门,应该是进城做准备了,时辰不早了,先进城做准备等寿哥。” 半信半疑的萧叔点点头说道:“嗯,倘若真是这样最好,走吧,还睡?” 萧叔踢醒还在打盹的铁牛,醒过来的铁牛咧牙傻笑着,苏绮兰噗呲一声笑了下,招呼着三人上牛车进城,摇摇晃晃的牛车朝着金陵城方向慢悠悠驶去。 到达金陵城的南城门,北上的商队排成长龙,高耸的城墙稀稀拉拉值守着守城兵将,绊马桩移到大红城门两侧,守城士卒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遍,缴纳了进城税就放过去。 排了足足半个时辰,苏绮兰经常进出金陵城,守城士卒识得苏绮兰,而且这一次苏绮兰没有拉运豆腐什么的,只是看了眼牛车上三人就放行。 进入金陵城后,苏绮兰按照秦寿的布局,分发钱安排萧叔去屠宰坊收集骨头和猪脚,张大娘和铁牛去整理合拼摊位,她自己去药铺采购秦寿交待保密的药材。 “舒坦……” 坡口岩石这边,一觉醒来的秦寿伸展了个懒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惊呆了秦寿,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小腹更是有一股很神奇又微弱的气流在流动。 这就是气功? 秦寿有些欣喜感觉到体内流淌的微弱气流,那老道没有骗自己,哈哈,那自己以后不是可以高来高去了?咦?老道呢?哪去了? 想起张真人传功的事,秦寿左右观望一圈,那里还有那老道的身影?要不是地面残留烧尽的柴火余热,秦寿还真以为是梦一场而已。 四处搜寻没有找到老道的身影,望着天边升起刺眼的太阳,想起正事的秦寿猛拍脑门:“糟了,差点忘了正事!” 今日是联营开业第一天,也是最关键能不能发家第一天,以现在这个时辰算,苏绮兰肯定进城筹备了,错过时辰的秦寿慌慌张张披上单薄的粗布衫朝金陵城跑去。 好神奇! 奔跑期间秦寿咋舌不已,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跑那么快,健步如飞速度几乎可以追上奔跑的马车,这老道什么来历?为什么那么好心传自己气功? 想不通的秦寿不去想了,足足花了差不多两刻钟才赶到金陵城,在守城士卒怪异目光之中,风尘仆仆大摇大摆进城,按照设定的想法去找托。 不管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托的宣传,更何况古代也没有托的思维觉悟,有了托的宣传摊位面汤广告,肯定会吸引不少人品尝。 人心就是这样,那里热闹就往那里凑,只要抓住人的心里好奇心,在加上托的卖力宣传,十人之中肯定有1-2个勇于尝试,只要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 当然,这托也不是那么好当,要找演技好,口才可以,面相普通的人才行,就是丢进人群也毫无特色那种,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最适合当托。 行走在热闹拥挤的街道,秦寿左右观望来来往往的人群,试图从来来往往人群找到合适的托,可惜茫茫人海捞针一样秦寿注定要失望了。 “兄弟,想不想赚钱?” “滚,就你寒酸样,我呸……” “嗨,哥们借步说话?” “你想干嘛?我可没钱施舍给你。” “我样子像乞丐吗?” “像!” 连续逮着好几个看似合适的人,最终以秦寿穿的太寒酸缘故,不是屑之以鼻,就是不耐其烦驱赶,要么直接以为秦寿是乞丐。 “滚,下次在见着你,打折你的狗腿。” 有些气馁的秦寿走到街道三岔路口酒肆大门期间,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被丢出来,酒肆小二撸起衣袖秀摆结实肌肉,朝摔得不轻的书生怒骂。 书生拍拍身上灰尘,傲然正色说道:“就你们破酒肆,本公子来是赏脸,猪食一样的饭菜还敢自称金陵第一肆,我呸。” 酒肆小二恼怒追出来破骂道:“好你个穷书生,吃霸王餐还振振有词,找死。” 书生见酒肆小二追出来,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气炸肺的酒肆小二骂骂咧咧,可惜看热闹围观的人太多,实在是无法追上狡猾如泥鳅一样钻进人群跑远的书生。 人才啊! 目睹整个过程的秦寿,不由自主感叹吃霸王餐还振振有词的书生,众里寻他千百度,这家伙不就是最合适人选吗?秦寿紧紧跟随着落跑的书生身后。 第10章 善与恶选择 书生进入下一家茶肆,随意挑选了靠窗座位大呼道:“小二,给爷来壶茶和糕点。” 店小二见又是书生,苦瓜着脸求饶道:“公子,大人有大量,你不累,我打得累,你饶了小店……好勒,公子,您稍等。” 书生掏出一锭银子,店小二双眼放光一把夺去,放嘴里咬一口鉴定是真银后,脸笑成狗尾花屁颠屁颠去准备茶水糕点,书生结账了什么话都好说。 有银子什么都好办事,没多久店小二呈上茶水与糕点,书生拿起茶壶一刻,不请自来的秦寿落座书生邻座,自来熟拿起糕点品尝一番。 书生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审视陌生面孔的秦寿:“这位兄台?你我认识?” 秦寿自顾自吃含糊其辞说道:“不认识。” 书生抽搐着脸,遇到比自己还脸皮厚的人,平息怒气后饶有兴趣打量秦寿说道:“这位兄台,既然不认识,那你为何蹭吃我的糕点?” 秦寿反过来问书生一句:“糕点写你名字了?” 书生有些转不过弯说道:“不曾,可是这是我点的……” 秦寿咽下手里糕点,也不客气夺过书生泡好的茶水说道:“那不就结了,做人不能斤斤计较,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兄台怎么称呼?” 书生绕圈了一会,回过味抱拳哈哈大笑道:“有意思,在下沐赋,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见书生沐赋折服,秦寿抱拳回礼说道:“原来是沐公子,在下姓秦,名寿。” 沐赋闻言一愕道:“禽兽?” 噗…… 秦寿故意喷出一口茶水,把沐赋喷了一脸茶水,一脸黑线的沐赋深呼吸一口,极力克制自己要发飙的怒气,拒绝秦寿好意道歉的擦拭茶迹。 沐赋袖袍擦拭脸上茶迹,忍而不发淡然说道:“敢问秦兄找沐赋有何事?” 秦寿轻叹一声,煞有其事说道:“沐兄,你是罪人。” 沐赋有些受不了秦寿不按套路出牌:“敢问秦兄,此话怎么解?” 秦寿正色直视着沐赋双眼说道:“沐兄,恕我斗胆直言,你空有才学,却无处施展,终日荒废人生时光,大好青春如此挥霍,好刀没用在好刃上,你敢说自己没罪?” 沐赋闻言大为诧异,带着不可思议目光望向秦寿,这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知己,怎么了解这么清楚?却不知秦寿一切全靠瞎蒙推测。 其实秦寿能猜出沐赋抱负很简单,他那郁郁不得志的双眼早已出卖了他自己,在加上他锦衣玉帛,皮白肉嫩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还真培养不出来。 秦寿以前就是企业金牌讲师,能言善道又会观言令色,怎么可能看不出沐赋是有才华的人?最重要一点这家伙行事不拘一格,很符合秦寿的口味。 被人看穿内心想法,沐赋阴霾着脸色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寿恬不知耻斟满一杯茶水说道:“是,你就现在开始赎罪,我如今有一个项目,你若助我成功,无疑是救上百人口脱贫奔小康。” 沐赋听不到秦寿怪异的词,发自肺腑由衷感叹说道:“我原本以为自个是最无耻之人,在秦兄面前,我算是小污见大污。” 大忽悠的秦寿睁眼说瞎话:“非也,非也,沐兄,常言道:善恶只是一念之间,若沐兄向善百民受益,若沐兄向恶疾苦百民,孰是孰非沐兄你好好想想。” 沐赋一脸黑线,板起脸说道:“听不懂你说什么,若无他事,茶也喝了,糕点也吃了,请便。” 沐赋的驱客令,秦寿没有生气,继续自斟自饮说道:“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作“伥”,伥会死心塌地地为老虎奔走效劳……” 秦寿把善与恶的寓言故事说出来,言语之中直接把沐赋比喻成伥,被世道磨掉了初心有才学的人,甘于现状不思进取继续为虎作伥。 秦寿直接把自己当成寓言故事里书生,就是专门敲醒玩世不恭沐赋,辨人有一套的秦寿,看得出来沐赋是有才学之人,只要善用的好定成一大助力。 眼下无人可用,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托也不容易,眼前的沐赋是最合适人选,只要他肯配合当托,以他炉火纯青的演技,省回秦寿不少心思。 沐赋沉默着脸没说话,秦寿这则为虎作伥的寓言故事,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看似平静的他内心却在煎熬着,正所谓知己难求,秦寿这一番话解开了沐赋不少心结。 自从参加科举殿试落榜后,朝堂腐败买官卖官令人发指,有银子比苦读诗书更容易中榜,沐赋沉沦足足差不多一年时间,家里人对他放纵堕落游戏人间,早已彻底失望透顶,秦寿的出现逐渐复苏了沐赋初心。 满脸惭愧的沐赋抱拳说道:“听君一言胜读十年私塾,惭愧,惭愧,可不在庙堂又如何为民造福?” 秦寿淡定从容说道:“沐兄此言差矣,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沐赋在秦寿忽悠之下,失神喃喃自语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回味过来后,沐赋目光复杂看了眼秦寿,抱拳轻叹一声说道:“秦兄大智,兄台折服,秦兄,有何事需要帮忙但说无妨,沐赋定然鼎力相助。” 老子费了那么多口水,就等你这句话。 见沐赋折服秦寿松了口气,要是这家伙冥顽不顾彻底,秦寿还真拿他没办法,现在激起了沐赋以往初心斗志,那么接下来就容易办多了。 秦寿正起脸煞有其事说道:“沐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必先从基本小事起,嗯哼,沐兄,秦某小摊今日开张,想请你帮个忙,你这样……” 沐赋在秦寿一番讲解之后,面色古怪望向狐狸尾巴冒出来的秦寿:“做托?” 托是什么意思?沐赋不清楚,但是秦寿要自己去光顾他的小摊,还要夸张十足说一些备好乱七八糟台词,怎么感觉像是在骗人?一时间沐赋有种被骗的感觉,可又找不出被骗了什么证据,愣着双眼处于神游状态。 第11章 孽缘遇仙子 辰时下一刻,集市这边人越来越多,朝食摊点忙得不可开交,而合拼联营摊位却无人问津,搭起的灶台也没生火,有人问津才是怪事,倒是苏绮兰吸引不少人目光。 联营摊位临墙搭建起简陋帐篷,里面摆放数十斤新鲜筒骨和猪脚,傻憨的铁牛拿着柴火坐在地面发呆,张大娘焦急来回走动时不时揭开布帘,却没见着正主出现,忍不住开始担忧正主时不时大忽悠? 久等未见秦寿出现,萧叔有些急不可耐,语气有些慎重质问焦急四望的苏绮兰:“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人影?苏家姑娘,你确定那人靠谱?” 苏绮兰有些不满萧叔的质疑,坚定不移维护辩解道:“萧叔,寿哥不会骗人的,肯定是什么事儿耽搁了,在等等看,说不准……” 苏绮兰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苏绮兰身后响起:“说不准什么呢?萧叔,早啊!” “寿哥?!”苏绮兰听到秦寿的声音,喜悦着脸转过身望向姗姗来迟的秦寿。 秦寿凑前轻刮苏绮兰瑶鼻打趣道:“傻丫头,激动什么?还怕我跑路不成?” 苏绮兰羞涩通红着脸说道:“那有,绮兰不曾质疑过寿哥。” 萧叔受不了二人虐狗般情节,干咳几声提醒沉醉儿女情长的二人:“嗯哼,嗯哼……外乡人,你吩咐的已经办好了,下一步如何开始?” 秦寿没有世俗礼法顾忌,搂着羞红脸苏绮兰盈盈一握蛮腰说道:“当然是开工大吉了,萧叔,和面这些小事交给你了,绮兰,来,发挥你美厨娘时候到了。” 秦寿尽撩少女心的骇俗动作,羞涩成大红脸的苏绮兰不敢抬起头,在秦寿亲昵搂着蛮腰下,双脚乏力软如棉行走着,更不敢抬起头去面对面色怪异的萧叔。 率性而为的秦寿,压根没有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迂腐思维,苏绮兰没有阻拦或抗拒自己,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害臊什么?正所谓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在挂起布帘后面焦急等待的张大娘,听到秦寿的声音如释负重轻呼一口气,揭起布帘见秦寿撸着袖袍走来,有些激动朝发呆的铁牛喊道:“来了,来了,铁牛,还愣着干啥?快快生火。” 铁牛在张大娘呼喊声回过神,傻呼呼憨笑挠头应道:“啊?哦,哦,好,好的……”当见到秦寿伤风败俗搂着娇涩不已苏绮兰走进来,铁牛黯然失落斗败公鸡似的垂下头。 熬汤是面汤最关键一部分,考虑到张大娘人品未考察清楚顾忌,秦寿支开张大娘出去帮萧叔,至于傻憨的铁牛并没有驱赶他出去,安心留着他烧火熬汤。 苏绮兰不清楚秦寿的用意,眨巴着眼乖巧看秦寿熬制汤料,筒骨斩开放入大锅里,烧开的水加入加入红枣与枸橘,还有一些苏绮兰不识的香料。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浓郁的汤料飘香从锅里散发出来,苏绮兰轻嗅着汤料的香味,内心十分佩服奇思妙想的秦寿,人们弃之骨头在他手里加上药材配料,居然熬制出如此诱人的汤料。 熬制汤料的秦寿也没闲着,把烫的七七八八的猪脚捞上来。在加上碾碎的八角,香叶,胡椒,桂皮等药材,在倒上酱油之类腌制一段时间,空出的灶头在铁牛烧开锅,继续焖炖秘制好的猪脚,一时间浓郁奇特的香味由里到外传出去。 “师姐,我们这是去哪儿?都在金陵呆了那么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昭君,成大事者要吃得苦,我们此次奉命下山又不是游山玩水,圣莲教窝点就在金陵,敌暗我明,一日没有查到消息休得放松。” 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两名楚楚动人白衣仙子游走繁华闹市,要是秦寿在场的话肯定吓得落荒而逃,正是淮河船上遇到的宁惜瑶与王昭君师姐妹二人。 宁惜瑶郁闷了好几日,清白之身被无耻之徒看光,最可恨的还是那无耻之徒至今逍遥法外,败坏自己贞洁一日不杀了,宁惜瑶就感到内心有什么卡着。 要不是身负重任,宁惜瑶还真会翻遍全城,也要找出那个可恶的无耻之徒,现在只能让秦寿先逍遥几日,待完成正事在慢慢算账。 大清早漫无目的四处溜达,王昭君出师不利捂着肚子,可怜巴巴说道:“师姐,我饿了。” 宁惜瑶停下脚步,审视拖后腿嫌疑王昭君:“朝食才多久?你又饿了?” 王昭君理直气壮辩解说道:“人家还小嘛,在说了,少食多餐才能吃到更多美食。” 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也只有心性不成熟的王昭君想得出来,宁惜瑶无言以对默默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作弄,目光注视到新开张的萧叔这边摊位。 联营面汤——萧叔按照秦寿的吩咐,请了街边代笔维生书生赐字招牌,白娟布用竹竿高高挂起,摊位后面拉起布帘散发出浓郁汤料香,倒是吸引不少过往的路人驻足围观。 “店家的,你们这是弄啥?好香!” “笨蛋,明眼就看出来了,是在和面做面汤。” “好香,嗯,好香,香气是那里面传来的,从未闻过如此香溢的味道。” 驻足围观的人七嘴八舌,都被秦寿秘制的焖猪脚吸引过来,而预约而来当托的沐赋在人群里郁闷着脸,就眼下慕香而来的人,还需要他这个托吗? 萧叔没想到会有这样效果,切好面抱拳笑得见眉不见眼说道:“小店初开张,独家面汤佐料只需5文一碗……” “什么?五文一碗面汤?” “比宝斋楼还贵,你怎么不去抢?” “就是,就是,太……哇,这是什么?!” 萧叔报出五文一碗面汤,顿时惹气群情愤怒,可当苏绮兰捧着秦寿焖好切好猪脚出来一刻,金黄色泽猪脚还有黄豆搭配散发浓浓食欲奇香,全都咕噜声狂咽着口水。 密集围观人群里挤进摊位的王昭君,第一时间见到布帘后冒出头的秦寿,如同见到宝藏似的兴奋大呼小叫:“师姐,师姐,快看,找到了,找到了,是他!” 宁惜瑶见到布帘后的秦寿,双目冒出十恶不赦的愤怒,失去理智般娇叱一声:“无耻之徒,拿命来!”。 秦寿被宁惜瑶悲愤恼怒娇叱声吓了一跳,发现宁惜瑶在人群里艰难闯进来,吓了一跳大呼一声:“铁牛,你等会告诉绮兰,我有事出去一会。” 不待铁牛回应,秦寿丢下摊子撒腿跑人,身后传来宁惜瑶气急败坏大呼站住的声音,还真的是冤家路窄,好好的开张日遇到煞星了,不是好兆头啊! 第12章 神探来断案 金陵主街道,遍眼都是眼花缭乱绿瓦红墙,林立不少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街道两侧货摊更是杂乱无章摆放着大伞的小商贩。 川流不息街道望不到尽头,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繁华喧嚣金陵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商贩游客。 宁惜瑶携带王昭君出现金陵街道,二人仙子般美貌轻灵身姿成了一道风景线,最气的当属宁惜瑶,好不容易逮着毁之清白罪魁祸首,却在眼底下遛失了。 藏身小商贩摊位的秦寿,手拿着罗扇遮脸成功混过去,宁惜瑶在怎么也想不到,秦寿为了逃命无所不藏,往往出乎意料在她不注意的地方。 “公子,你到底买不买?” “嗯呐?多少钱?” “十文钱。” “呃,这位大哥,其实我是同金钱关系空前恶化的人。” “啥意思?” “俗称穷人。” 商贩抽搐着脸掏出传说之中打狗棒,好汉不吃眼前亏,怕商贩闹出动静把刚经过没走远的宁惜瑶吸引,秦寿肉疼无比掏出十文钱破财消灾,十文钱一条小命值了。 见宁惜瑶与王昭君两位仙子走远,秦寿长长松了口气揣着无用的罗扇,恶狠狠盯了眼奸商小商贩,转折走向岔道的小巷子以免又怨魂不散撞见两位仙子。 “大人,这是我的牛,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大人,这分明是我家的牛,姓陆的,恶人先告状,人岂能无耻这个地步?” “你,你,好你个姓杜的,我,我不活了,跟你拼了……” “放肆,拿下。” 秦寿转折故地重游来到淮河这边,人头汹涌围观热闹的街道传来叱骂声,官差打扮的数名衙役按住下跪二人,身穿白鹇印花纹知州大人恼怒无比。 好奇的秦寿打量着金陵知州模样,远远望去只见他年约三十好几,身材魁梧彪悍,四方脸孔下巴虬髯,怎么看也不像文官,倒像武官多一些,可偏偏那文官知州官府就披在他身上。 金陵知州大人吴道德很生气,本是来淮河视察失窃案,朝廷宦官魏中原施压,限令时间内找回失窃包袱,吴道德顶着压力亲自办案,没想到遇到头疼断牛案。 陆家和杜家都丢失了一头牛,两家都倾巢出动,分头寻找,但是后来只找到一头牛,两家都抢着说牛是自己家的,争执不下,闹到正好出访查案的吴道德面前。 头疼的吴道德被围观百姓看着,很是烦躁偷偷问智囊师爷:“余师爷,你看如何判?” 知州师爷余刚拿不定主意道:“这……” 这问题还真难倒师爷余刚了,牛不比人,人还可以说话,可是牛怎么说话?陆家与杜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想要分辨丢失的牛属于谁家的,还真有点犯难了。 可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或者判错案子的话,吴道德声名受到质疑事小,他上头顶司按察使可不是好糊弄的,新任没多久的按察使可是嫉恶如仇的人。 好事围观的秦寿多管闲事毛病发作,胸有成竹出风头大声说道:“这有何难?我能分辨这头牛是谁家的?” 正愁着如何脱身的吴道德,愕然望向出风头冒出来寒酸的秦寿,半信半疑目光审视秦寿说道:“哦?这位小兄弟,你能断此案?” 信誓满满的秦寿头一次见大官,有些小激动不吭不卑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当然可以。” 围观的百姓诧异打量着异乡人般的秦寿,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纷纷,如此不尊重自己发肤之人很罕见,背后被人议论秦寿早已麻木了,头发长见识短的愚民而已,哥大度不跟你们没见识的人计较。 本来秦寿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又不能不管,经过这些日子与苏绮兰接触,她家里唯一值钱除了那典当玉佩,就是家里那头任劳任怨老牛了。 古代贫民百姓牛是家里的顶梁柱,若丢失了牛无疑是雪上砒霜失去劳作力,农耕做不了,苦力活无代替品,一家人有可能会走进绝境。 眼看有人出风头抢饭碗来了,余刚有些不爽冷嘲热讽寒酸的秦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大人,莫要信他胡扯,败坏大人名声。” 人怼我比怼回去,秦寿奉承不吃亏原则,不紧不慢绅士十足作势请字说道:“这位师爷,妒忌--是一种最无能的排挤,若你能断此案请出招,莫要浪费大家时间,扰乱市场秩序,你可知耽误一刻金陵损失多少财政收入?” 师爷余刚气得脸黑,恼羞成怒指着秦寿说道:“你,你,好大胆,官差办事岂容你……” 吴道德干咳一声,打断仗势欺人埋没人才的余刚:“嗯哼,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秦寿学着书生斯文模样,抱拳文绉绉说道:“在下姓秦,单名一个寿字,是福寿无疆的寿。”末了秦寿重点解释自己名字,以免又出现乌龙笑话。 见秦寿如此有胆识,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吴道德哈哈大笑道:“好,秦兄弟是吧?本官倒要瞧瞧你又何法子断案,若真有那么神,本官重重有赏。” 余刚闻言大吃一惊试图阻止说道:“大人万万使不得……” 吴道德有些脑火道:“余师爷,那你来。” 吴道德一句那你来,余刚怂拉着脸焉了缩回头,恶狠狠目光怒视一眼秦寿,对于余刚小肚子鸡肠排挤目光,秦寿直接过滤无视,这种人永远体会不到疾苦百姓生活艰难。 现在吴道德早就想尽快脱身,今日查恶贯满盈圣莲教盗窃案算是无用功了,还摊上鬼才师爷也无计可施的断牛案,眼下有自告奋勇的人协助破案,吴道德怎么会错过机会?? 吴道德看似五大三粗,其实内心鬼精的很,要不然怎么在买卖官场屹立不倒?眼下这个伤脑筋的断牛案,破案了双赢名声,就算是误判了,也有秦寿这个多管闲事的倒霉鬼顶缸,谁让他误导自己不是? 算盘打得满满的吴道德,期待着秦寿如何破这个案子,要是秦寿真能破这个案子,无疑是一个出色的人才,余刚师爷这些年毫无建树,私底下缺德事做了不少,吴道德现在考虑要置换身边的智囊了。 第13章 破案不费力 “小姐,这人不是上次……” “凌波,差人去查查他来历,切记,莫要惊扰。” “是!” 淮河一艘豪华画舫停下,画舫内一名素衣女子蒙着脸,静静依在画舫窗边眺望岸上秦寿这边,深邃的美眸凝视着出风头的秦寿,丫鬟打扮的女子带着疑惑走出画舫。 正多管闲事的秦寿丝毫不知道有人关注自己,更不知道吴道德圆滑打算,走到衙役扣押惊扰知州的陆杜二人,在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声问明事情缘由。 余刚带着愤恨目光恼视抢风头秦寿,可他自己又无计可施破案,只能干瞪眼看秦寿出风头,吴道德饶有兴趣打量着秦寿,内心打起小九九。 大致问明了情况,秦寿就笑着转过身说:“启禀大人,这个案子并不难断。”说着,在吴道德点头授意下,就让陆家和杜家都把自己家的小牛或母牛牵来。 围观的百姓不知道秦寿葫芦里卖什么药,陆家与杜家二人也不知道秦寿用意,领命吴道德授意的衙差,押解陆杜二人各自回家牵牛,速速破案了结。 半个时辰过去,围观的百姓离去一部分,陆杜二人在衙差押解下,分别牵来自家小牛与母牛,在秦寿安排下分别各自圈在两边,然后叫人牵来那头有争议的牛。 吴道德和围观的百姓,不知道秦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长脖子等待秦寿如何破案,见陆杜二人牵来自家小牛和母牛,余刚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极其难看咬牙切齿大呼,为什么没想到? 秦寿在万众瞩目之下,双手负背老神自在说道:“各位,其实要判断这头牛属于谁家的,其实不难,人有感情牛也不例外,这位官差大哥,你把牛绳松解了,自然分晓是谁家的牛。” 衙差闻言应了一声:“好勒。” 有争议的牛在松开绳子没有动,为了当面验证自己的准确性,秦寿讨来赶马鞭子,在众人诧异目光之中,各自走到陆杜二人牵来小牛,挥着鞭子对小牛加以轻微的伤害,以观察争议的牛反应。 秦寿先抽打陆家的小牛,陆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恼怒大喝:“你,你做什么?” “嗯?你胆敢妨碍破案?”衙差早已得到吴道德授意,压低声音警告妨碍破案的陆家,衙差的警告声,陆家乖乖闭嘴恼视挥鞭抽打小牛的秦寿。 先是陆家的小牛被打没反应,秦寿心理有了答案走到杜家这边,在杜家于心不忍撇过头动作下,挥鞭抽打了杜家小牛一下,杜家小牛嘶叫声有争议的牛终于有动作了。 杜家见牛走回来,喜极而泣抹着眼角泪颤着嘴说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陆家见有争议的牛嘶叫着朝杜家走去,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这边,好你个畜生,吃里扒外,这边。” 衙差见陆家要扰乱有争议牛回归,欲要拔刀警告大喝一声:“放肆……” 已有答案的秦寿出言阻止说道:“这位官差大哥,无妨。” 衙差见秦寿如此镇定信心满满,很是佩服抱拳没有在出言令止耍赖阻止的陆家人,吴道德似有所悟连连点头,没想到看似头疼难判的案子,就这么轻易给秦寿破了。 家牛是具有一定社会性的群居动物,它们通常喜欢集体进食、休息,个体之间也会通过动作与声音进行交流,如用头部相互顶撞、舔舐对方的身体等,牛犊出生后数月就开始学习这种交流方式。 牛具有上述习性,然而非养牛者且平素不注意观察的人,是不能轻易就能获得这些的,处于信息泛滥时代过来的秦寿,对此是了解一清二楚,自家牛犊受伤,有争议的牛会走向熟悉的牛群,而不听任何人的摆布。 秦秦寿见有争议的牛进入杜家这边,当着众人面抱拳说道:“大人,各位乡亲父老,为了破案使了一些小手段,常言道:谁不心痛自家的娃,我们自家亲人受到伤害那会无动于衷,其实牛也是一样,大家说是不是?” “是!” 被秦寿言语牵着走围观百姓们齐声应道,陆家脸色极其难堪被两名衙差涌上来扣押住,吴道德笑着见眉不见眼颔首点头,越发喜欢有点才能的秦寿。 看似简单的案子,实则很是复杂,因为争议的双方都坚持牛是自家的,且都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来,牛又不能张口发声,更搞不了什么基因测试,牛到底该判归给谁,在古代往往很难下结论,很容易误判。 秦寿之所以能破案,主要是知道怎么断定,这些小细节是很普遍的生活常识,其实不仅牛是群居的,人也是一样的,无疑类推感情也是一样。 吴道德见秦寿破了案,心中大喜出来圆场:“嗯哼,经查证陆家企图蒙混占有杜家牛,恶人先告状实则罪不可恕,来人,将此人当众仗责五十以儆效尤。” 衙差应声道:“是!” 感激涕零的杜家跪伏地大呼:“大人英明,感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陆家被当众按倒地面,哭着喊着大呼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不敢啦……” 围观百姓见案子就这么破了,大快人心为破案迅速的秦寿喝彩鼓掌,秦寿举起双手臭屁十足致谢,当看到人群之中那杀气十足的目光,秦寿吓得魂差点丢失。 宁惜瑶与王昭君两位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围观人群里,二人手持宝剑愤恨的目光,把秦寿吓得脊背发凉后退,险些撞到吴道德。 灵机一动的秦寿压低嗓音说道:“吴大人,能否救我一命?带我回衙门避一避难?” 吴道德闻言一愕说道:“嗯?秦公子何出此言?本官正想邀请你到府上一叙。” 秦寿大喜说道:“那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上道的吴道德也没多问原因,大喜道:“秦公子,请!” 王昭君见秦寿与吴道德一起离去,有些着急说道:“师姐,这下怎么办?杀过去抢人?”。 宁惜瑶哭笑不得说道:“昭君,你是绑匪吗?跟上去先看情况,哼,就不信他能在官府住一辈子不出来。” 王昭君闻言咋舌笑了笑,发现王昭君故意调压气氛化解心中怨气,宁惜瑶心中平静了不少,与师妹王昭君一起远远尾随秦寿其后,内心处于迷茫状态。 第14章 知州府千金 知州府衙,官衙坐北朝南,鸣冤鼓放置衙门右侧屋檐,两名衙役精神抖擞值守衙门大门,两尊石狮子置于衙门当前,增添衙门几分肃然之气。 进入衙门大门,入眼便见高挂公堂的(明镜高悬)的匾额,大红朱漆的公堂两侧摆着两排手臂粗杖棍,(肃静)(回避)四块牌匾安置审案台后面。 吴道德心情大好带着好奇的秦寿穿过公堂,热情十足招待秦寿进入内衙生活区,跨过衙门公堂侧殿大门,进入不对外开放大周官员的生活内院。 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的秦寿,穿过一扇石拱门,眼前一处换一景,里面的山突兀嶙峋,假石玲珑诗意,像是大自然的能工巧匠独具匠心的一笔。 官衙内院的园林贵在人工,在一个不大的天地里,因地制宜,灰色方砖铺地,墙壁也都是灰淡的,同周围的景色浑然一体,古朴淡雅,别具风采。 吴道德见秦寿乡巴佬一样,笑着打哈哈说道:“秦公子,本府的内院如何?” 目睹官衙内院的秦寿,心思走神含糊其辞说道:“不错,不错,很适合养老。” 吴道德闻言惊愕说道:“养老?秦公子还真是生僻见解,鸿伯,速速命人备好酒菜。” 内衙大厅正好出门管家鸿伯被吴道德安排备酒招待,“是。”鸿伯抱拳应了一声,童颜鹤发的鸿伯好奇打量秦寿一眼,便匆匆沿着大厅走廊前往厨房安排。 秦寿在鸿伯打量自己期间,也随意打量鸿伯一眼,年约五十古稀之年,古铜色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虽然满头银发,胡子斑白,却显得精神抖擞。 在吴道德客套招待下,秦寿进入内衙大厅里面,布置的很典雅的大厅,品字形摆放着一排太师椅,瓷器古玩书架布置的井井有条,正中央还悬挂着数副不知哪位大书法家名画,反正秦寿是认不出来。 丫鬟奉上茶水期间,临走前吴道德在丫鬟耳边耳语一阵,丫鬟面色古怪看了眼秦寿,不懂得什么叫客套的秦寿,假装淡定喝茶不知道吴道德跟丫鬟交待什么,直到丫鬟脆生生应了一声缓缓告退离去。 吴道德待丫鬟离去后,舔着嘴巴正色严肃说道:“秦公子,本官是粗人,不懂得绕圈子,咋们就开门见山说吧。” 秦寿放下手里茶杯,很是从容抱拳说道:“大人有话直说。” 吴道德放下官架子,以友人身份盛情邀请说道:“秦公子,吴某人观你气度不凡,办事不拘小节,实属难得人才,是否有意当吴某人的师爷?” 外面有两位仙子虎视眈眈,最佳避难场所非官府莫属,秦寿心中意动,假装有些为难说道:“这,大人……” 圆滑老练的吴道德抱拳说道:“秦公子,你我一见如故,吴某人观你非池中之鱼,假以他日有机缘必定飞鸿腾达,假若秦公子不嫌弃,吴某人先沾沾光托大当大哥,如何?” 大蛇上棍的秦寿假装大吃一惊,受宠若惊抱拳还礼说道:“承蒙吴大哥瞧得起,我秦寿若是在矫情,岂不是辜负吴大哥一番心意,多谢吴大……”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大厅外传来清脆如银铃般声:“爹,凝儿回来了!”这个女孩的声音如黄莺般声音美妙,使人闻之陶醉。 转头望向大厅外的秦寿,眼前斗然一亮,大厅愉悦闯进一名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少女,芙蓉秀脸,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竟是一个美貌佳人。 少女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秦寿脸上转了几转,见秦寿毫无顾忌痴迷审视目光,微微有些不悦骄哼了一声,连生气的模样也是格外动人。 吴道德极其痛爱眼前闺女,假装生气说道:“凝儿,不得无礼,秦公子,此乃小女吴凝,凝儿,还不见过爹爹的小兄弟秦寿。” 吴凝大小姐脾气十足,扁起嘴耍大小姐脾气:“不见,不见,哼,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哼!”傲娇如孔雀般甩秦寿一个后脑勺转身离去。 吴道德没想到闺女这么不给面子:“你,这……” 回过神的秦寿尴尬笑着说道:“吴大哥,无妨,是小弟失礼了。” 吴道德打着哈哈给秦寿打预防针说道:“哈哈,秦公子不见怪就好,小女自幼被大哥宠坏,偶有小脾气,还望秦公子日后多多包涵。” 是“日”后包涵吗?这个没问题的!秦寿很邪恶地想到,要是吴道德知道秦寿内心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发飙暴揍秦寿一顿?自己不是在引狼入室吗? 秦寿有些纳闷,没想到面相如此粗圹的吴道德,居然也能生出如此惊艳不符合逻辑的美女,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基因突变了?还是?秦寿忍不住多看吴道德几眼,戴了绿油油的绿帽子了吧? “秦公子,秦公子……” “啊?哦,吴大哥,什么事?” 走神严重的秦寿,在吴道德连唤声之中回过神,见吴道德一脸黑线模样,秦寿很是尴尬揉了揉鼻子。 吴道德掏出三两银子说道:“秦公子,今日你助大哥破了案,大哥没什么好报答,俗气之物还望秦公子莫要见笑。” 秦寿打着哈哈笑道:“哈哈,那里,那里,份内之事!”说归说银子还是要收的,白到手的银子,没有与银子过不去的事。 吴道德见秦寿笑纳银子,趁热打铁追问道:“那师爷一事?” 秦寿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大哥,不知师爷工钱如何?” 大致了解情况的秦寿,知道师爷是非官衙正职编制人员,属于吴道德私下招聘的幕僚宾客一类,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还是新认的称兄道弟泛泛之交朋友。 要不是外面有危险,秦寿那会甘于寄人篱下,可小命要紧而且搭上官府关系办事,后续照顾自己的摊子也方便,混熟了制定一套有利自己的市场法。 吴道德不知道秦寿心里小九九,为了拉拢秦寿竖起两个手指头说道:“月俸二两银子,府内南院一间上好客房,你看意下如何?” 如此好事,秦寿那有拒绝道理,爽快答应道:“好,成交……” 咚咚咚……吴道德松了口气时,衙门外传来击鼓鸣冤声。 吴道德皱着眉头不悦道:“何人击鼓?” 衙役急色匆匆跑进来,双手抱拳禀报说道:“启禀大人,门外有一女子,说,说……” 搅兴有些不爽的吴道德,皱着眉头不悦道:“有话快说。” 衙役面色古怪望了眼坐着的秦寿,在吴道德快要发飙时候开口说道:“大人,那女子自称苏绮兰,要替秦公子伸冤!” 秦寿闻言一愕紧接着惊呼道:“绮兰妹子?!”。 吴道德板起脸喝叱衙役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请人进来?” 衙役闻言应了声抱拳告辞离去,秦寿整个人傻了眼,苏绮兰怎么知道自己在官府里?还击鼓为自己鸣冤?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15章 定情物戒指 “好啦,好啦,姑娘别敲了,知州大人有请。” “差大哥,被你们抓来的人如何了?” “抓人?姑娘何出此言?今日不曾有人犯事何来抓人之说?” 去而复返的衙役领命请苏绮兰进内衙,苏绮兰莫名其妙的问话,衙役更是奇了,不过想起吴道德的交待请字,衙役不敢傲慢无礼怠慢眼前美人。 没有抓人?到底怎么回事? 苏绮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可衙役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而且用恭谨的请字,而并非升堂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绮兰带着疑惑跟随衙役进入知州府。 开始秦寿匆匆不辞而别,苏绮兰就觉得很奇怪,似乎在躲着什么人?面汤新异的做法吸引了众多人品尝,忙不过来的苏绮兰分身乏术,直到同村的人经过淮河边,见过秦寿一次见他与官衙的人一起,误以为被抓谬导了苏绮兰。 苏绮兰被衙差带进大厅,见到苏绮兰一刻秦寿有些感动起身迎接说道:“绮兰,你怎么那么傻?” 终于见到安然无恙的秦寿,担忧的苏绮兰腼腆着脸说道:“寿,寿哥,太好了,你没事。” 秦寿止不住内心荡漾,伸手握紧拘束的苏绮兰紧张过度玉手说道:“下次别那么傻了,寿哥怎么会有事?只是来吴大哥这里叙叙。” 羞涩不已的苏绮兰惊奇道:“吴大哥?啊?民女见过知州大……” 吴道德豪爽十足罢罢手说道:“弟妹无须多礼,非正式场合随秦兄弟唤一声吴大哥便可。” 诧异不已的苏绮兰懵了,什么情况这是?与官老爷称兄道弟了?在秦寿眼色示意下,醒悟过来含羞带涩拘束不已喊道:“吴,吴大哥。” 圆滑世道的吴道德打着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秦兄弟,想必你与弟妹有话要叙,为兄就不做打搅,房间为兄已命人安排好,鸿伯,带秦师爷去过去吧。” 聪明,上道! 秦寿很是诧异看似五大三粗的吴道德,居然这么懂得上道安排,此时此刻秦寿确实需要独处时间,好好与苏绮兰解释一番事情缘由,两位仙子的出现彻底打乱了秦寿。 若不是怕未遂大业先死女人手里,秦寿那里会愿意寄人篱下?可眼下最安全的只有官衙了,至少秦寿是这么认为的,那两位仙子就算武艺再高,也不至于硬闯官衙杀人吧? 苏绮兰内心纵有百般疑问,可在吴道德面前不好说些什么,在内衙管家鸿伯带领下,秦寿无视礼法何物厚颜无耻牵手下,苏绮兰从拘束不好意思到慢慢释然开朗。 经过内衙南院下人居住地方,鸿伯带着秦寿与苏绮兰进入南院最里头格外清幽小院子,数名丫鬟们打扫干净清幽客房正好离去。 鸿伯把秦寿带到院子大门,并没有多做停留拱手抱拳说道:“秦师爷,客房内全换成新的了,如缺少什么尽管前来找我置办,告辞。” 秦寿客套还礼说道:“有劳了。” 待鸿伯离去后,秦寿牵着好奇打量四周的苏绮兰,进入吴道德安排的客房,还真别说,进入客房里面椅子,桌子,文案,架子床一应俱全。 秦寿拉着苏绮兰走到八仙桌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先坐下来喝口茶压压惊,待我慢慢与你细说。” 苏绮兰乖巧应了一声:“嗯……” 沏好茶递给苏绮兰,秦寿整理了一下思路,在苏绮兰美眸等待下缓缓说道:“绮兰,事情要从我受伤,也就是你救我那一天说起,那日我……” 秦寿如实说出经历,包括被误会圣莲教的事,仓皇跳河逃生又阴差阳错撞见宁惜瑶换衣裳被打伤,后面的事苏绮兰就知道了。 苏绮兰面色古怪望着秦寿,特别是当得知秦寿看光另外一个女人身子时,内心极其不舒服,握着茶杯的手轻轻颤抖着,直到秦寿的大手握过来才舒适缓和过来。 苏绮兰缓和了不少心情,通情达理柔声道:“寿哥,绮兰明白了,你就安心辅助知州大人当一名好师爷,有空常去小摊,绮兰会想,想念寿哥。” 秦寿有些感动握紧苏绮兰玉手说道:“绮兰,你真的是一个好姑娘,你放心,我每日会去小摊见你。” 苏绮兰心跳加速轻声应道:“嗯……绮兰相信寿哥。” 望着佳人心许楚楚动人模样,心情荡漾的秦寿忍不住伸手搂住苏绮兰,软香入怀的佳人僵硬着身子,挣扎几下徒劳无功羞红着俏脸。 “寿,寿哥,使,使不得……”秦寿不安分的手乱动,苏绮兰又惊又怕出言阻止。 允许秦寿越过礼法搂搂抱抱,苏绮兰已是最大极限了,内心极力保持清醒的苏绮兰,不敢越池礼法做出失贞之事,可秦寿作怪的手让她失去全身力气。 适而可止的秦寿松开苏绮兰,以免把佳人吓到信誓坦坦保证说道:“绮兰,待我在此稳定下来,赚足银子购置房子,定然把你接近家门。” 脸皮薄的苏绮兰,受不了秦寿灼热目光,女子矜持与羞涩涌上心头,口不对心啐骂一声:“呸,胡,胡说些什么,谁,谁要嫁与你?这是何物?” 秦寿摘下一直戴在食指的戒指,在屋外阳光折射下闪闪发亮,苏绮兰惊奇打量着秦寿摘下奇怪的戒指,闪闪发亮煞是惹人喜欢的要紧。 苏绮兰照顾秦寿也有一些时日,一直以来没怎么关注他的手,直到现在秦寿亲自摘下无名指戒指,苏绮兰才发现这闪闪发亮的白金戒指。 秦寿深情凝视着苏绮兰说道:“绮兰,这叫订婚戒指,在我们家乡那边,遇到心仪的女孩,想要永远与她在一起,就要送出戒指套住她的心,绮兰,你的心愿意一辈子被我套住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疾苦一辈子永不分离。” 苏绮兰惊喜过望,碍于女子矜持,羞涩不已双手无从安放,轻柔裙带支支吾吾说道:“寿,寿哥,我……” 追女孩子脸皮要厚,秦寿奉承这一原则,直接拉起苏绮兰右手,在苏绮兰羞涩期待目光之中,把单身已久的白金戒指轻轻套进她娇嫩无比无名指。 秦寿深情满满注视着苏绮兰说道:“绮兰,人的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连通心脏,看到了吗?就是这条,这个戒指就是所谓的爱情的连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苏绮兰双眸浮现雾花,失去力气般投入秦寿怀抱,眼神迷离痴痴呢喃道:“寿哥,绮兰好开心,呜呜……” 秦寿轻轻搂着头一次主动投怀送抱的苏绮兰,内心涌现极其严重罪恶感,又成功骗了一个痴情小姑娘,不过,真能娶到她也认了…… 第16章 衙门的趣事 第二天清晨,睡到自然醒的秦寿舒展着懒腰,摸了摸失去戒指的食指,前世自己精力放在工作上,今世遇到了善良的苏绮兰,或许这是老天的补偿吧。 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大清早鸿伯就安排人送来新的圆领长袍,青灰色长袍比起原本粗布衫更上档次,对着铜镜臭美照了照,修身般的圆领长袍简直是量身定做。 秦寿很满意这身圆领长袍,只可惜少了一把扇子,要不然更显得风流倜傥了,走出南院直接去内衙大厅找吴道德,现在他是自己直属boss。 “他就是新来的师爷?” “嘻嘻,你瞧他,有点傻傻的。” “嘘,小声点……” 奶奶个熊,爷什么时候傻了? 前往内衙大厅路上,三两个丫鬟经过窃窃私语,被秦寿一字不漏听进去,秦寿丝毫没有半点觉悟,他自己另类的短发太显眼了,会招惹人议论很正常。 “早!” “早……靠,老子又不吃人。” 偶遇两三个过往的府丁,见到秦寿低着头急匆匆经过,哪怕秦寿挤满人畜无害笑容主动打招呼,仿佛害怕惹祸上身的府丁们,谁也不敢与秦寿说话。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秦寿大喝一声:“站住,你,对,就是你,别东张西望了,这儿就你一个。” 府丁畏惧不前颤颤赫赫说道:“秦,秦师爷,你,你老有何吩咐?” 秦寿板起脸说道:“我很老吗?” 府丁被秦寿一吓,直冒冷汗解释说道:“不,不,秦师爷年轻益壮……” 秦寿罢罢手打断府丁没营养废话:“行了,行了,你叫什么?” 府丁哭丧着脸说道:“秦师爷,小的五福。” 秦寿深沉着目光凝视五福说道:“五福,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见到我避如蛇蝎?” 五福支支吾吾说道:“这,这……” 秦寿施压故意加重语气:“嗯?” 五福颤颤赫赫说道:“是,是大小姐。” 秦寿有些诧异说道:“大小姐?到底什么情况?”末了,秦寿掏出五文钱晃了晃。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匹夫,五福干咽着口水接受秦寿贿赂,小心翼翼藏好五文钱压低嗓音道:“秦师爷,你是不是得罪了大小姐?” 秦寿板着脸不否认也不承认说道:“重点。” 五福点头哈腰出卖消息:“是,是,今儿大小姐不晓得哪儿整来大狗,扬言要你好看,府里下人们怕倒霉……” 这么狠? 从五福嘴里打探到最新消息,秦寿感到有些意外,这个知州府千金吴凝也太刁蛮了吧?自己又没得罪她什么?至于弄条狗来整自己? 五福左看右看好一会,做贼心虚似的说道:“秦师爷,你可小心啊,你挤兑走余师爷,大小姐不报复你才是怪事,小的先走了。” 秦寿回过神说道:“等,等等,跑那么快做什么?我的话还没问完。” 望着五福走远的背影,秦寿摸着下巴沉思起来,这大小姐不会是跟余刚余师爷有什么吧?秦寿邪恶想到萝莉与大叔桥段,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想想感到一阵恶寒的秦寿,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鸿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秦寿身后,带着疑问好奇问道:“秦师爷,你很冷吗?” 秦寿尴尬笑了笑说道:“早,鸿伯!” 鸿伯不苟言笑目光盯着秦寿好一会,见秦寿无动于衷模样轻声叹息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秦师爷,大人在前厅等着你。”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秦寿厚着脸皮打着哈哈说道:“哈哈,认床,不好意思,呃,好吧,鸿伯,我头一次当师爷,衙门很多事都不了解,你方便讲解一下吗?” 什么认床?鸿伯不理解秦寿生僻字眼,有问必答缓缓如实说道:“秦师爷,衙门有三等职业,你乃属于大人私下聘请师爷,并不在衙门编制里……” 经过鸿伯解释,秦寿了解到衙门一些信息,比如衙门当差的吏员当中,职务最高的为典使,典使虽然无品级,但在很多朝代也是由朝廷或皇帝签批任命的。 别小看没有品级的典使,这可是最有希望成为官员的吏员,当衙门中出现官员职务空缺或裁并时,通常由典使补入,这些事例并不少。 整个衙门构造很简单,秦寿现在的职务也算是无品级的职位,但是分管文教、司法、税收、兵役、公文往来、水利工程等具体业务,说白一点就是知州大人的小蜜。 衙门分三大班,皂班衙役又被称为“皂隶”,负责知州大人的随行护卫、开道、升堂站班,在公堂上执行刑苔,相当于法警。 捕班衙役又被称为“捕班快手”,简称“捕快”,负责案件侦缉、抓捕罪犯、传唤被告、证人等,相当于类似后代的刑警。 壮班衙役又被称为“民壮”,负责把守城门以及看守牢狱、守护库房等,相当于民兵,城门哪些兵卒就是知州府管辖的人员。 而这些三大班各班衙役均设班头,统领下属衙役做事,另外,衙门当中还有一些做杂事的,比如厨子、更夫、仵作、马夫等勤杂人员,也属于衙役的范围。 衙役是古代最底层的公务人员,不被朝廷认可,属于帮工性质,往往都是由市井里挑选的人员担任,也难怪会被正统三班衙役视为贱民了。 要不是鸿伯说出这些,秦寿还真不知衙门还有这么门门道道,难怪自己客套的话,哪些衙役会受宠若惊,感情都是受了封建社会压迫引起的。 这些衙役在衙门受了气,在外自然会对普通老百姓撒气,普通百姓不知道这些底层衙役受过气,就算是知道也没有用,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层层压迫的恶性循环。 沿路讲解了衙门事宜,鸿伯把秦寿带到前厅说道:“秦师爷,大人在里头。”。 秦寿抱拳答谢道:“有劳了。” 鸿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转身离去,望着前厅大门,秦寿内心久久难以平静,踏进这大门后,自己也算是古代半个公务员了,虽然有违背初心,但眼下局面情有可原,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17章 吴道德往事 内衙前厅里头,吴道德并没有身穿官服,很平常的圆领白袍优哉游哉喝着茶,憋眼见到秦寿姗姗来迟,吴道德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有些诧异打量秦寿好一会。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秦寿换了圆领灰袍,整个人气质显得格外不同,并没有昨日所见寒酸模样,就是身板在吴道德看来还欠缺,没有自家那么壮实有些遗憾。 被吴道德打量着,秦寿不吭不卑抱拳说道:“见过吴大人。” 吴道德咧了咧牙,整齐虬髯如同狮子般,善意提醒秦寿说道:“秦师爷,这都日晒三竿了,鉴于你头一次就任,下不为例还望早起。” 秦寿尴尬不已说道:“大人所言甚是,秦某定当座右铭深铭于心。” 吴道德很是满意秦寿态度,颔首点头应道:“嗯,走吧,今日无案,随大哥出去逛逛。” 出去逛?好事啊! 秦寿那里是憋得住的人,就等吴道德这句话,有吴道德还有衙差在身边,量那两个仙子也不敢太猖狂,有依仗的秦寿心情大好随同吴道德一起出门私访逛逛。 只是出得衙门秦寿就后悔了,这一趟吴道德出门并没有打算带衙差,顺手接了看门衙役一匹马,目光望向犯难盯着马的秦寿,牵马的衙役呆呆望着没有动作的秦寿。 吴道德见秦寿迟迟未上马,有些好奇问道:“秦师爷,这马有何问题地方?” 秦寿看着高大的马窘红脸说道:“大人,哪个,这个,我不会骑马。” 吴道德傻了眼说道:“什么?你不会骑马?” 秦寿郁闷着脸说道:“是的。” 吴道德摇摇头无语,朝牵马的衙役说道:“王平,去换套衣裳,你牵着秦师爷的马,尽快教会秦师爷骑马。” 牵马衙役闻言大喜道:“是,大人!” 不会骑马可不行,今后出去办事机会多了,总不能让秦寿坐马车或步行吧?没办法之下吴道德只能带一个衙役出行,负责沿途教会秦寿骑马。 没多久衙役王平换了一身普通衣裳,丢在人群也认不出那种普通模样,秦寿不得不佩服吴道德眼光,这家伙眼光咋就那么毒辣?随便挑选一个衙役都是换装人才。 王平简单教导秦寿骑马要领,知道秦寿第一次骑马,小心翼翼伺候着秦寿上马,吴道德如此看重这位新师爷,王平也不敢怠慢生怕摔着秦寿。 初次骑马的秦寿心里有些彷徨,时而起伏的马背,哪怕是有马鞍和马绳套着,都感到有些不安全,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危险,还好有王平在一边教导,秦寿才慢慢掌握要领,不像开始蹩手蹩脚。 王平在马前小心翼翼牵着马套,防止过往的马匹或人群惊吓到马匹,同时目光左顾右盼繁华金陵街道,仿佛没逛个街似的,见什么都感到稀奇新鲜。 适应了马背颠伏的秦寿,胆子大了一下勒着马绳加快一些速度追上吴道德马后,见吴道德稳如泰山娴熟骑马动作,秦寿又是羡慕又是怪异。 按理来说吴道德是文官,一般正常出行都是坐官轿或马车,很少有文官骑马骑得这么溜的,而且,吴道德看起来也不像读书人模样。 憋着一肚子疑问的秦寿,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吴大哥,我看你骑马稳如泰山,难不成你以前经常骑马?” 吴道德被秦寿触及伤心往事,感叹良多说道:“唉,秦兄弟,实不相瞒,我原本乃延绥镇巡抚都御史前锋大将,那日鞑子带兵十余万,我那时手起刀落砍杀了三天三夜,眼睛没有闭一下……” 秦寿瞪大眼惊呼一声打断吴道德回忆录:“吴大哥,原来你以前是将军啊?失敬了,吴大哥,砍杀那么多人,你手麻不麻?” 吴道德一脸黑线说道:“我去,秦兄弟,大哥我当时奋勇杀敌,那有什么心思顾及麻不麻?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有点麻……” 秦寿大感惊奇问道:“既然大哥你是将军,为什么沦落到文官地步?” 早就看出吴道德不像文官,没想到他以前还是前锋将军,难怪长相凶悍虎背熊腰的,好好的一个将军沦落到文官,这朝廷脑子秀逗了?还是另有隐情什么的? 提及伤心往事,吴道德咬牙切齿愤愤道:“莫提了,朝廷宦官当道,老皇帝昏庸无能,还累及凝儿的娘亲死于路途,造孽啊!秦兄弟,我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这些话,切记莫要……” “大人!” “吴大哥!快,王平,去扶起吴大哥。” 吴道德的话还没说完,他的马嘶叫一声仰头倒地,直把牵马的王平和秦寿吓了一跳,缓过神的秦寿狼狈十足翻身下马,不忘提醒牵马王平去查看落马的吴道德。 被马压着的吴道德不等王平过来大喝一声,直接把僵硬定住的马匹举起,秦寿张大嘴巴久久难以合拢,脑海只有三个字形容吴道德,野蛮人! 过往的百姓惊愕望向举起马的吴道德,这场面在普通人眼里很少见,王平更是崇拜双目冒星星,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吴大人好壮的力气! 秦寿回过神骇然望向吴道德,一匹马也有三四百斤重,吴道德重量级般大力士的举重,深深震憾了秦寿局限认知,难怪古人能耍上百斤兵器,也不是没有证据的。 力歇的吴道德放下举起的马匹,怒目圆瞪扫视街道四周寻找真凶,暴怒的大嗓门大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哪个龟儿子暗算本……人,出来。” 暗算?难道是?! 秦寿闻言大吃一惊,脊背一阵发凉四处张望,试图找出暗处隐藏的敌人,吴道德当街被暗算落马,秦寿心里大致猜测到,极有可能是暗地里两位仙子搞鬼,可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两位仙子踪迹,忍不住郁闷想到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师姐,你不打那贼子的马,干嘛打那武夫?” “失手了,走吧。”。 吴道德坠马街道旁酒楼二楼窗柩边,王昭君惊奇不解望向自己师姐宁惜瑶,神情淡漠的宁惜瑶俯视着东张西望的秦寿,淡淡地说了一句失手敷衍过去。 王昭君半信半疑宁惜瑶的话,见宁惜瑶丢下银子离去,王昭君拿起个糕点塞进嘴,含糊不清追着下楼的宁惜瑶身影…… 第18章 人丑多作怪 出门不利受了小伤的吴道德,没有心情继续明察暗访办案,至于他要去哪里办案?秦寿没有多问随着吴道德闲逛一圈就打道回府。 期间经过苏绮兰的摊子,见萧叔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并没有见到苏绮兰的身影,秦寿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忙了? 回到府衙吴道德差人去找大夫看伤,无所事事的秦寿前往衙役居住地,身为新任师爷知州大人秘书,要熟悉衙门程序,最基本的衙门人员要认得。 “秦师爷!” “秦师爷,以后多多关照。” “秦师爷,来,喝茶。” “秦师爷,这是厨子新做的桂花糕,专供大小姐吃的,你尝尝。” 秦寿的到来没有架子,很快得到衙役们热情招待,贿赂的,献媚的,讨好的什么手段都有,几个衙役把秦寿围成一团,直让秦寿有些难以消受。 “大哥,你觉得这秦师爷眼熟不?” “刘禅,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印象,他不是那日……” “刘禅,你去试试那秦师爷的底。” 捕班八人衙役迟疑着脸色,并没有上去刻意讨好秦寿,从他们疑惑的目光之中,显然认出当初追捕跳河的秦寿,只是一时间无法确认。 捕班的班头怎么看秦寿也不顺眼,指使刘禅前去试探秦寿的底,被钦点试探秦寿的刘禅纵使百般不乐意,可在强权班头面前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 打好基础关系的秦寿,来者不拒衙役们贿赂及马屁,态度诚恳抱拳说道:“各位,小弟初来乍到,后续有什么不懂或有得罪地方,还望各位多多支持……” 身后传来偷袭的拳风,后脑勺长眼似的秦寿头也不回,一个后脚踢直接把偷袭的刘禅踢飞出去,凄厉惨叫一声的刘禅直接把踢飞数米远,惊呆了在场的衙役们。 秦寿转过身被自己以牙还牙一脚踢战果吓了一跳,自己并没有用多少力,只是正常的一脚踢偷袭刘禅小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直接把刘禅踢到吐血倒地爬不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是那夜神秘老道渡功的结果?自从神秘老道渡功传授简单打坐口诀后,秦寿一直没有练习过,几乎忘了这事,没想到今日随意踢出一脚,居然把偷袭的刘禅踢出重伤。 捕班的班头没想到秦寿那么厉害,失策摸清秦寿不简单但已交恶了,硬着头皮替班里兄弟出头恶人先告状:“秦师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兄弟打成这样,莫以为你是师爷就可以胡作非为。” 不长眼找茬来了,秦寿审视一眼年近三十捕班的班头,鼠目獐头满脸痘坑,张口期间两排黄牙恶心至极,细看之下这家伙不是那日淮河误会的衙役吗?难道认出我来了?刚才那人是他指使试探自己的? 切,认出又如何?现在老子有知州大人罩着,还怕你这些小喽啰?从不吃亏的秦寿强势反讥道:“这位班头,说话要有证据,如果他不背后偷袭,我会还手吗?敢问这位班头如何称呼?” 捕班的班头阴霾着脸,横看竖看怎么都看另类的秦寿不顺眼,冷笑一声义正言辞说道:“捕班班头沈印残,秦师爷,我兄弟被你打成这样,你总有个交待吧?” 捕班的班头沈印残出头,围绕着秦寿的其它衙役们纷纷后退,似乎有些忌惮捕班的班头沈印残,静观其变那方优势在投靠,典型墙头草风格。 沈印残身边的副班头,长得尖嘴猴腮叫嚣道:“大哥,甭跟他废话,先打一顿替刘禅报仇。” 流产? 秦寿僵硬着脸差点笑出声,但还是极力忍住了,这么个性的名字都有,真难为他爹怎么想到的名字?大致了解了自己实力的秦寿,冷笑着看这些跳梁小丑玩什么把戏?老虎不发威还真当自己哈喽kitty猫? 沈印残没有制止叫嚣的副班头,懂事的副班头见沈印残没吭声,带着三名捕班衙役兄弟上去围攻秦寿,没有任何花招就抡起拳头朝秦寿脸打过去。 那些见风使舵的衙役们,见往日跋扈惯的捕班群殴秦寿,一窝蜂往后钻生怕殃及鱼池,由此可见捕班这些衙役们以前没少欺负他们。 第一次打架的秦寿见四人围殴,心里没了底气狼狈左闪右躲,副班头看似虎虎生风的拳头却慢腾腾的,更别提另外三个衙役市井之徒拳脚。 副班头更是心惊不已,秦寿手忙脚乱闪过一两次四人群殴也许是运气,可是接二连三能见锋穿影闪过,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知道他自己也学过几年拳脚功夫,比起助威滥竽充数的衙役强悍几分,却硬是没碰到秦寿半分衣角。 “啊……我的鼻子,你,你……” 闪了几次副班头的拳头,秦寿心里有底了开始反击,一拳重击副班头的鼻梁,把副班头打得鼻血横飞晕头转向,屁股还倒霉挨了一脚误伤的衙役飞腿。 见风使舵的衙役们目瞪口呆,开始秦寿处于下风,眨眼间反击一拳重创副班头,一个手胯直接撞飞两个捕班衙役,剩下两个捕班衙役直接停下不敢上前了。 这棵大树要绑好! 见风使舵的衙役们,第一时间脑海想到,要绑好新来师爷这个大树,简直是跟他们知州大人一样,属于狠角色一个,以后捕班衙役恐怕再也不敢嚣张了。 反击见效镇住捕班衙役,秦寿趁势大喝一声:“还有谁?” 汪…汪…… 秦寿大喝声过后,狂吠的犬叫接应了秦寿的话,见风使舵的衙役们听到犬叫声,脸色大变一窝蜂四处逃逸,仿佛听到丧魂声音似的。 沈印残听到犬叫声也脸色大变,扶着鼻血横流的副班头丢下狠话:“算你狠,你等着,走。” 什么情况? 沈印残带着副班头等人一窝蜂跑走,似乎也忌惮那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威风不到三秒的秦寿蒙圈了,不就是犬叫声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吗?? 等等,犬叫声,莫非是…… 想起了什么,秦寿脸色咋变,紧接着院子拱门处,走出一条凶猛、垂耳半人高蕃狗,体长几乎150厘米左右,毛茸茸的犬嘴张开阴森森犬牙,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 第19章 纵恶犬伤人 蕃犬低沉嘶吼着,张开的犬嘴唾液直流,凶神恶煞的犬眼锁定猎物,结实粗壮的四肢盘着地面,那锋利的爪牙黑黝黝的,看得直让人心悸感到害怕。 咕噜…… 秦寿艰难咽着喉结里的唾液,这条蕃犬可是大名鼎鼎的藏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稍有不慎小命交待这里都有份,不用问阿贵也知道,肯定是知州府大小姐所为了。 正如秦寿猜想哪样,姗姗来迟的幕后黑手,身披浅绿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眸含戏虐笑意姗姗出现,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吴凝双手叉腰,以胜利者姿态傲视瑟瑟后退的秦寿:“哼哼……狗奴才,适才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见着本小姐振威大将军怕了?” 秦寿余光寻找逃生路径,死撑着不服输冷眼嘲讽道:“切,我只是尿急而已,别以为你牵着条蕃犬,我就会怕你。” 似乎早料到秦寿会这样说,吴凝咯咯声笑着说道:“真的吗?嘻嘻,那太好了,振威大将军,咬……” 还没找到理想逃生路径,秦寿吓了一跳出言打断吴凝的话:“等,等会!” 见秦寿暴露害怕的痕迹,吴凝以胜利者姿态,嘚瑟哼哼声说道:“哼哼…你还有什么遗言,快说。” 不得不说,吴凝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与苏绮兰和仙子般的宁惜瑶有得一拼,她的笑容像带刺的白兰花,可远观不能近触否则很危险。 拖延时间尽快找到逃生最佳办法的秦寿,苦瓜着脸迷惑胜劵在握的吴凝:“大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至于放狗来威胁我吗?” 吴凝嘻嘻一笑过后,骄横野蛮十足说道:“本小姐看你不爽怎么了?振威大将军,咬他。” 吴凝说放狗就放狗,毫无预兆不按套路出牌,简直是比自己还狠,蕃犬得令四肢发力窜来,秦寿古铜色的脸,“唰”地变紫、变青,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小娘皮的,敢纵恶犬伤人,你给爷记着! 来不及多余思考,恶犬蕃犬气势汹汹飞扑来之际,秦寿转身拔腿就跑,与藏獒斗?傻了吧?这可是大型恶犬,狼见了都害怕,自己何况还是凡人一个。 吴凝见秦寿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上串下跳,振威大将军扑空很是火恼,指挥员似的卵足劲瞎指挥道:“咬他,这边,不对,怎么那么笨的?快咬他,笨死了,那边……” 振威大将军飞扑几次扑空,激起了它与生俱来的凶性,繆视眼前猎物敏捷的闪躲,再一次飞扑期间前爪撕破猎物衣衫,一丝血腥味散发激起它更凶残天性。 嘶……痛!! 蕃犬锋利的前爪抓破衣衫,皮肉被撕开火辣辣的跗骨之痛,更是激起秦寿极强求生欲,生疏的危机感越来越娴熟,蕃犬的凌厉飞扑撕咬好几次险之又险闪过。 秦寿没有勇气反扑与藏獒搏斗,心里很清楚愚昧想法那是死路一条,藏獒生活西藏那边造就它体形高大凶残,往往逮捕驯服它需要很多人配合捕猎工具,那怕是有武艺在身也惦量着不去招惹,以免阴沟翻船搭上性命。 “啊!!” “大小姐放狗了,快跑……” “别,你,你别,别过来……” 秦寿逃逸出衙役休息院子,身后追逐着凶猛的蕃犬,内衙的丫鬟和府丁们见状,全都被蕃犬出现吓破胆鸡飞狗跳,甚至有些怕被误伤直接跳进水池里。 蕃犬的攻击力确实很强悍,飞扑的利爪直接把走廊抓出深深的爪痕,碎木屑飞溅直观让人感到害怕,衣衫成乞丐状的秦寿后背火辣辣的痛。 有完没完? 崩溃的秦寿借助走廊的横梁左闪右避,直接把藏獒转得晕头转向嘶吼连连,大红横梁被抓的千疮百孔,护栏直接被藏獒撞得东倒西歪。 蕃犬肆意破坏,吴凝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很开心大呼小叫助威:“咬他,对,就是这样咬他,哼,本小姐的开心果你都敢挤走,振威大将军,咬他。” 吴凝把愉悦建立他人痛快病态心性,很是让狼狈十足的秦寿火恼,她艳丽俏脸仿佛长了恶魔角似的,很欠收拾的那种刁蛮任性大小姐。 “畜生,滚!”秦寿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被一头畜生追着满院子跑伤痕累累,恨得牙根直发麻的秦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短发炸起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拼足劲的秦寿一只手抓住走廊横梁,在藏獒不依不饶飞扑之际,一个旋转闪过藏獒飞扑的利爪,在藏獒飞扑落空期间,秦寿手指骨节用力握成拳,一拳打在藏獒的屁股眼上。 意外,绝对的意外! 秦寿没想到反击的一拳,居然是打在藏獒的不雅地方,不过这个意外也太及时了,直接重创了藏獒的致命软肋,藏獒深沉发出哀嚎的惨叫声。 嗷呜…… “你,你,无,无耻!” 藏獒脆弱的屁股眼被偷袭,凶猛的犬目圆睁惨吠一声,吴凝见爱犬被弱势的秦寿重创,笑容戛然而止羞红着脸啐骂无耻阴招的秦寿。 一招得手的秦寿岂会放过机会?趔趄落地期间憋足劲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垂死这只藏獒,生气恼怒的秦寿双眉拧成疙瘩,握成拳的胳膊上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秦寿飞扑向四肢趴地的藏獒,愤怒的全力一拳打在藏獒恶犬脑门,嘎啦一声,秦寿盛怒全力一拳击碎藏獒头颅,藏獒连惨叫声也没发出,直接脑门窝陷死的不能再死。 发疯似的秦寿一拳又一拳打在藏獒脑门,头颅变形的藏獒血飞四溅,吴凝没想到自己爱犬落败,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双手紧捂着红唇,而秦寿双手全是血淋淋血迹。。 发现爱犬被秦寿打死,吴凝捡起被藏獒撕抓下来碎木屑丢下秦寿,委屈十足哭声嗓音大骂:“你,你,好你个狗奴才,敢打死振威大将军,呜呜……我讨厌你!”吴凝嘴唇微微抖动着,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滚下脸颊,极其伤心委屈哭着跑远了。 后脑勺挨了吴凝碎木屑丢醒的秦寿,整个人清醒过来看着死绝的藏獒,死里逃生望着血淋淋的双手哈哈大笑傻笑着,筋疲力尽虚脱般躺在地面喘着粗气…… 第20章 有福一起享 工伤费没有,意外医疗保险也没有,万恶的没福利古代社会,伤痕累累的秦寿舔着伤口,知州府千金纵狗伤人,连个管事的也不出来慰问一下,太欺负人了! 望着死绝的恶犬藏獒,秦寿没有客气直接拖着走,秉承不能浪费资源,好歹也要废物利用炖了,补补自己受损的皮肉之伤,而且还能顺水人情拉拢那群见风使舵衙役。 得知闺女放狗咬秦寿的吴道德,火烧屁股似的瘸着腿来事发现场,走廊一片狼藉盆景东倒西歪,却没有见着吴凝或秦寿的身影,通风报信的衙役挠着头,心里大呼什么情况? 没见着秦寿或吴凝的身影,吴道德瞪大眼瞪视着通风报信衙役:“人呢?” 通风报信衙役支支吾吾说道:“这……” 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事发现场没见着秦寿和吴凝的身影,吴道德心里有点慌了起来,什么都不怕,就怕宠上天的闺女吴凝闹得太过,她那什么大将军可是挺吓人的恶犬。 吴道德开始有些后悔,太过于宠溺闺女造就她刁蛮任性,在如此下去如何找到如意郎君?都已经到破瓜年华,性子还是那么顽劣怎么行? 烦心的吴道德咧牙瘸着腿转身期间,见通风报信衙役还傻站着,顿时心里有火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 守门衙役急匆匆跑来,打断发飙的吴道德:“大人,布政司公子杨公子前来拜访。” 吴道德皱着眉头,极其烦躁挥手说道:“烦着,不见!” 吴道德的话刚说完,硬闯进内衙的帅气白衣公子哥,冷嘲热讽说道:“吴大人,你好大的官威,本公子前来不迎接也就罢了,哼,还摆谱子不见?” 硬闯进来的帅气公子哥脸颊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硬闯的帅气公子哥正是布政司独子杨离,生的一表人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金陵城也有响亮的名头,号称金陵四大才子之首。 吴道德淡漠地拱拱手说道:“身子不适,不宜相见,杨公子找本大人有何事?” 吴道德冷漠的态度,杨离含沙射影说道:“素闻今日吴大人坠马,本公子也不信其然,今日一见吴大人还真如谣言所传,吴大人,你的腿没事吧?” 杨离后面假惺惺关怀的话,吴道德左耳进右耳出,不耐其烦下逐客令道:“杨公子,有话赶紧说,本大人公务繁忙,若无他事请回。” 杨离傲气十足传达信息:“家父相约,酉时宝斋楼设宴,还望吴大人准时赴约,吴大人,连日奔波查案挺累的好好养伤,告辞。” 吴道德阴霾着脸道:“不送!” 杨离嘿嘿冷笑一声,若有深意的目光直视吴道德好一会,眼神似乎传达着幸灾乐祸的讥笑,紧接着甩袖傲气十足转身离去。 布政司杨坚设宴准没好事…… 烦上加烦的吴道德掏心不已,运气差真的是逢年漏雨,布政司杨坚属于宦官派系,他不在苏州地盘待着,跑来金陵做什么?莫不成金陵又要变天了? 烦心的吴道德愁眉苦脸,琢磨着如何应付夜里赴宴最糟糕的烦心事,直接把慰问秦寿的事丢一边,烦心不已瘸着腿出门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而秦寿一下午时间,顶着伤痛在厨房忙前忙后,厨子好几次想帮忙都被赶出去,厨子们面面相虚望着厚厚狗毛,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大小姐的爱犬振威大将军吗? 剁好狗肉的秦寿直接借走厨房的锅,回到自己门僚客房小院子搭锅起灶,顺势逮着忙完回南院的府丁五福,差遣他去采办炖狗肉的香料,还有传召哪些见风使舵的衙役们过来。 不管什么时代,只要是身为领导层职位,下属的人际关系要搞好,尽管哪些见风使舵的衙役不靠谱,但是想要自己工作到位,还是离不开这些衙役们支持。 “哎,章陇,你咋也来了?” “什么话呢?赵武,你不也是来了?” “王潮,你也是秦师爷?” “马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五福应秦寿要求去请哪些皂班衙役,只是到了戌时才来了四个,其余的皂班衙役不是不敢来,就是怕得罪知州府千金,谁让秦寿与知州府千金不对路子呢? 章陇嗅了嗅鼻子说道:“好香,你们闻到了吗?” 赵武闻言极力嗅了下,猛点头附和道:“章陇,你属狗得啊?不过真的好香。” 夜里衙役伙食不怎么好,嗅着空气弥漫香味,嘴馋的王潮狂咽着口水意动十足道:“哥几个,进去?” 马翰纠结无比望着三人,又望望门僚小院子火光,咬咬牙心一横表率道:“这不是废话吗?不该来的都来了。” 有马翰这么带头表率,其余三人也觉是理,带着自欺欺人的心态,你推我我推你涌进门僚小院子,却见院子里砌起简陋的灶台,秦寿坐在微弱摇熠的火光边,用汤勺搅拌着锅里的狗肉。 汤勺捞起一些汤汁品尝一小口的秦寿,陶醉不已猛点头道:“够味,嗯?你们来了,来来,都过来坐。” 马翰憨笑着点头哈腰应道:“秦师爷,你这是焖的什么肉?好香!” 章陇紧随其后拍马屁说道:“对对,没想到秦师爷还懂庖厨,秦师爷果然是能人不所能,不简单!” 赵武不甘落后接话恭维道:“秦师爷,你今日大展威风,我等好生崇敬。” 赵武用手肘撞了一下王潮,反应过来的王潮连声附合道:“对对,秦师爷威武……” 秦寿挥手打断他们恭维马屁:“行了,少拍马屁,都过来坐吧。” 到来的衙役只有四人,比自己想象中还算好一些,拿起空碗的秦寿盛出锅里狗肉,浓香的狗肉汤汁馋得四人直流口水,连声道谢秦寿递来的狗肉碗。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狼吞虎咽美味的狗肉,奇特的味道是他们一辈子没吃过的,更不知道这嚼劲十足的是什么肉,反正很美味就是了。 秦寿轻嚼几口油腻的藏獒肉,望着狼吞虎咽的四人,感叹良多说道:“你们四个今日能来,算是给足我面子,今后你们四个我罩定了,有福一起享,有难,算了,遇到在议。” 章陇性子比较爽快,满嘴油腻大呼道:“成,有秦师爷你这句话,我章陇认你这个师爷!” 赵武紧随其后道:“秦师爷,还有我赵武。” 王潮在秦寿目瞪口呆表情中,不甘示弱接话道:“秦师爷,还有我王潮。” 回过神的秦寿打断正要说话的马翰:“等,等等,别告诉我,你叫马汉?” 马翰用袖口扇了几下额头汗水,嘴麻麻的咧牙笑道:“秦师爷,小的正是马翰,哪个,秦师爷,这是啥肉?为何如此好吃?”。 秦寿冷汗过后,理所当然说道:“那是当然,大小姐的蕃犬常年运动,肉质鲜……喂,你们几个跑什么?”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脸色大变,噼里啪啦掉落手里的碗,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等秦寿回过神期间,四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第21章 思想太单纯 不就是狗肉而已,至于吗?想不通刚拉拢的四个衙役,为什么那么怕知州府千金?不就是知州大人的千金而已,又不是三头六臂怪物,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刁蛮千金吴凝,秦寿就气得牙痒痒的,这小妞很欠管教,居然纵狗行凶,通过她恶劣行径手段,很显然没少做这些缺德事,得找机会好好教育一番。 望着一大锅吃不完的狗肉,弃之可惜,这可是自己拼了老命战利品,怎么也要吃个够本才行,对藏獒恨之入骨的秦寿,直接端起锅回房做宵夜。 “小姐,小姐……” 内衙阁楼这边,知州府千金闺房门紧锁,雨竹、雨灵两个丫鬟一直拍门连唤,里头除了传来知州府悲凄哭声,什么回复也没有,急坏了雨竹、雨灵两个丫鬟。 雨灵丫鬟焦急得六神无主说道:“雨竹,你说小姐怎么了?” 雨竹丫鬟垂头丧气说道:“雨灵,你还真问错人了,我那知道?” 雨灵丫鬟气愤不平愤愤道:“都怪那可恶的新师爷,居然敢欺负咋们大小姐……” 雨竹丫鬟压低嗓音说道:“雨灵,听四德说,秦师爷把小姐的振威大将军炖……” 紧锁的闺房门突然打开,双眼通红的吴凝咬牙切齿说道:“什么?雨竹,你说的可是真的?” 雨灵和雨竹见吴凝杀气腾腾目光,有些胆怯小声翼翼道:“小,小姐?!” 吴凝恼怒无比,紧咬贝齿数不尽怒火道:“姓秦的是不是把本小姐的振威大将军炖了?” 雨灵和雨竹两个丫鬟胆颤无比轻轻点头,虽然她们没有亲眼见到,但是秦寿找五福宴请皂班衙役吃狗肉的事,早已在内衙传开了。 深呼吸一口气的吴凝,竭嘶底里尖叫一声:“啊!!欺人太甚也,死也不留全尸,姓秦的,本小姐跟你没完!” 气到又想哭的吴凝,夺过雨灵手里的菜盒,在雨灵和雨竹面面相虚目光之中,气冲冲回闺房锁上门,一边咽呜哭着一边吃饭。 而罪魁祸首秦寿,更悲催躺在床上,后背全是藏獒刮痕伤口,会不会患破伤风不知道,反正不能洗澡就是最难受的事,古人三日一浴风俗,秦寿可是受不了。 躺在床上的秦寿想起苏绮兰,淡淡忧伤与思念爬上心头:“唉,也不知道绮兰想我没有?要是她在就好了。” 想起傻傻又温柔的苏绮兰,秦寿内心一阵不舍又难过,要不是有迫不得已危险,自己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她?今日没见到她怪想念的。 与藏獒搏斗消耗了很多精力,犯困的秦寿晕晕沉沉睡过去,迷迷糊糊睡梦之中,梦见了自己与穿着彩霞新娘成亲画面,朦朦胧胧的红盖头看不清新娘模样。 很长很长又繁琐的婚礼结束了,入洞房喝交杯酒揭起红盖头期间,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揭起红盖头一刻,秦寿五雷轰顶般傻了眼,居然是一心想杀自己的宁惜瑶?! “啊!!” 一阵剧痛惊醒的秦寿绷直坐起,乍醒的秦寿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冷嗖嗖的一把剑贴在脖子边,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屹立床边,月光折射之下秦寿吓得魂都没有,宁惜瑶?! 原本以为待在知州府安然无恙,宁惜瑶在大胆也不会闯进来,可惜秦寿想错了,该来的还是来了,生死一瞬间秦寿脑海快速想办法躲过这一劫。 一言不发的宁惜瑶握着手中剑,抵着秦寿的脖子没有下一步动作,看不出她脸上任何波动,要不是她一直睁着眼,还真以为她睡着了。 怎么办?怎么办?别急,别急,肯定有其他办法…… 最难应付就是这种一言不发的人,她要是说话还好,起码还能通过她语气想到应对之策,可这种一言不发沉得住气的人,是很难找到她的破绽。 沉默良久的宁惜瑶淡淡地说道:“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 秦寿坐正身子沮丧着脸说道:“有,我能在见一个人……” 宁惜瑶见秦寿伸手进衣衫里,拿出收缴的燧发枪说道:“别耍滑头,你的舶来品洋枪在我这。” 我擦! 见到熟悉的燧发枪出现宁惜瑶手里,秦寿彻底心凉一大截,燧发枪是最后保命后招,现在保命武器都在宁惜瑶手里,还玩毛线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了! 没有退路的秦寿,只能赌一把,在宁惜瑶谨慎目光之中,掏出三锭银子,还以为秦寿要做什么?见他拿出银子宁惜瑶鄙夷目光疑视秦寿好一会。 宁惜瑶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这些银子能换回你的命?” 秦寿诚恳直视宁惜瑶说道:“我欠一个人的恩情,她在我临危的时候,舍弃最宝贵遗物典当救我,我答应过她一定赎回,现在我要食言在先了,临死前还望姑娘帮我把银子奉还金陵城外沧波村一个叫苏绮兰姑娘手里,也了却我的遗憾,我累了,你动手吧。” 秦寿突然闭上眼踏前一步,剑刃割到秦寿脖子渗出血,宁惜瑶诧异轻挪剑刃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有戏,原来是单纯江湖雏鸟,要玩就玩狠一点,秦寿悲戚戚说道:“我本无意冒犯姑娘更衣,那日确实是误会一场,既然姑娘不愿意听我解释,我又何必多费口舌?但求姑娘帮我把银子奉还苏姑娘。” 秦寿说完继续踏前一步,脖子传来跗骨之痛随即消失,架在秦寿脖子的剑刃消失不见,等秦寿睁开眼的时候,那里还有宁惜瑶的身影? 什么情况?! 死里逃生的秦寿蒙圈了,宁惜瑶眨眼就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毫无预兆消失,这速度也太快了?想到开始天真躲在知州府以为安然无恙,看来自己思想太单纯了!! 发呆走神期间的秦寿,房门外传来吴道德呼喊声:“秦兄弟,秦兄弟,大哥来……秦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吴道德走进房内,见到秦寿脖子血迹,还有发呆的模样,大吃一惊瘸着腿走过来,回过神的秦寿轻呼一口气,感情哪个宁惜瑶早发现吴道德来了,看她似乎避偎与官家碰面什么的,所以先溜了。 第22章 秉烛吹牛皮 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伤口的秦寿,心里暗庆吴道德来得还真是时候,要是在晚来半步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了剑下亡魂?那女人不好对付,最糟糕的还是燧发枪还在她手里,今天还真有点倒霉。 吴道德似乎有什么心事,拎着一坛酒夜里找上门,有酒怎么能没有肉呢?没吃完的狗肉正好发挥作用,在吴道德竖起拇指头夸奖机智下,直接架起装狗肉盘子,放在蜡烛上慢慢炖热继续吃。 你来我往三巡酒下肚,喝得有些上头的吴道德满面红光,嘴里撕咬着味道十足的狗肉,秦寿打量着心事重重只顾吃喝不说话吴道德,要是他知道这狗肉是他闺女振威大将军,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么陪酒也不是事,秦寿先开口好奇问道:“吴大哥,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吴道德溜出嘴里骨头,舔了舔嘴唇轻叹一声:“唉,还是秦兄弟你了解大哥。” 了解个屁,就你满脸写满老子不爽表情,除了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吴道德伸手作势拿酒坛,秦寿出手打住说道:“吴大哥,小酌怡情,大饮伤身,酒也差不多了,有什么烦恼大可畅所欲言痨出来。”他喝醉了赖着不走咋办?自己可没有与男共床习惯。 吴道德扭曲着脸藏不住心事,拍案而起大怒道:“不怕秦兄弟你笑话,今儿大哥我去宝斋楼赴宴了,那布政司杨坚欺人太甚,仗着是宦官魏中原爪牙什么假威……” 嘴沫横飞的吴道德书读多少忘词了,秦寿轻抹脸上唾液,一脸汗颜纠正说道:“狐假虎威。” 吴道德不耻为荣说道:“嗯,秦兄弟果然是读书人,狐假虎威太贴切了,他奶奶个熊的,布政司杨坚那老儿老子惹不起,打他娃还是挺痛快的,哈哈哈……” 谈到光荣战绩吴道德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怎么看起来那么悲催?见识酒后疯疯癫癫般的吴道德另一面,目瞪口呆的秦寿张大嘴难以合拢。 回过神的秦寿无言以对竖起拇指头,感叹不已说道:“吴大哥,你,牛!” 难怪你被贬,没暴尸荒野坟头草三尺高,你算是个奇迹了! 吴道德莽夫般冲动劲性子,从前锋大将军贬为地方官,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估计京城有什么人保着他,要不然怎么能活到现在? 什么布政司杨坚,秦寿不关注也不感兴趣,不是一个层次两个世界的人,现在自认安全的地方都没有安全感了,秦寿早已对这个虚闲师爷不在意,真真正正把吴道德当成一个酒肉朋友,没有开始上下级隔层。 疯疯癫癫苦涩大笑过后,吴道德酒醒一半似的,有些不解望向无动于衷的秦寿:“秦兄弟,你就不想知晓,大哥我为何与布政司杨坚矛盾?” 秦寿淡淡摇摇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吴道德无处倾诉失落模样,秦寿接着说道:“吴大哥,你要是心有苦恼想一吐为快,你敢说我就敢听。” 吴道德颓废落座椅子,变了一个人似的罢罢手说道:“罢了,秦兄弟,大哥观你非常人,日后遇到贵人必能飞鸿腾达,若秦兄弟有需要,大哥可为秦兄弟引荐……” 兴趣乏乏的秦寿打断吴道德的话说道:“有劳吴大哥费心,小弟志向不谋官,况且官场如战场,当今朝堂腐败无能,内有祸乱,外有祸患,为官者不为民利,为将者不受君命,宦官当道朝权虚,稍有不慎一失足千古恨,还不如踏踏实实游戏人间,三妻四妾逍遥自在。” 吴道德皱了皱眉,满嘴酒气不悦训斥说道:“秦兄弟,既知如今朝政奸臣把政,为何不大展身手报效朝廷?任由奸臣当道祸害百姓?祸害边疆将士?你于心何安?夜能安寝?” 秦寿不以为然,坚定自己原则观点说道:“吴大哥,庙堂之大,水则其深,江山社稷,能人辈出,何用于我?” 吴道德有些不悦,语气显得有些重说道:“那你就如此践踏自己才能?” 面对怒瞪铜铃般大眼的吴道德目光,秦寿汗颜无比抱拳说道:“哪个,吴大哥,你喝多了,小弟只是一个凡人,何来才学之说?” 吴道德拍案而起,拿起酒碗仰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大嗓门叫嚷道:“喝多?秦兄弟,大哥我当年可是塞外酒神,三坛酒下肚三进三出鞑靼大营,杀敌无数如赴无人之境,这一坛酒能醉大哥我?笑话!” 吹吧,三坛酒,你早就瘫痪呼呼大睡了,还三进三出杀敌无数,光天化日梦,怎么不说变身凹凸曼打兔斯基? 吴道德喝多吹牛皮的话,秦寿压根不信,古代一坛酒五斤,三坛酒十五斤,古代的酒度数不是很高,可喝多了也会受不了,他的膀胱是漏斗不成? 看破不说破的秦寿,默默的拿起酒碗抿酒吃肉,耳边承受着醉后吹牛过度的吴道德轰炸,比起他唠唠叨叨扯自己进官场废话,吹牛皮似乎更好听一些。 喝高的吴道德已到九分醉,连站也站不稳晃晃荡荡,眯起眼醉醺醺大舌头说道:“来,秦,秦兄,兄弟,喝,咋,咋们喝……” 撑着一肚子酒水的秦寿,带着五分醉意有些难受说道:“吴大哥,夜深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吴道德打着酒嗑,甩开秦寿的搀扶说道:“不,不,大,大哥我,我还没,醉,还,还能……” 秦寿发飙一脚踹向吴道德屁股大怒道:“能尼妹啊,你不睡老子还要睡,滚!” 呕…… 吴道德被秦寿踢出房门,趴在房门外台阶呕一声吐出来,望着吴道德酒后大吐-醉有应得,秦寿直接关门没眼看,还三进三出杀敌无数,一坛酒就熊样成这样,没被敌人剁成肉酱算走狗屎运了。 至于踢吴道德出门是迫不得已的,他不累自己还累,反正吴道德喝醉了,自己踢他出门的事能记住才是怪事,这种酒鬼要用武力才能驱赶。 秦寿栓门转身回床睡觉期间,见到白衣仙子身子身后,吓得酒醒大半:“我去!姑奶奶,你,你还没走?” 噗呲…… 板着脸的宁惜瑶,见秦寿吓得单脚立地,双手变成凹凸曼打兔斯基怪模样,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当发现秦寿痴呆望着自己,宁惜瑶哼了一声拔剑动作,把痴呆的秦寿惊醒蹬蹬声后退撞到房门。 撞到房门无路可退的秦寿,心一横临死前也不忘讨便宜:“死就死吧,姑娘,你来吧,要奸要杀,随……”。 宁惜瑶阴霾着俏脸,啐骂娇叱一声:“呸,死到临头还,去死!” 宁惜瑶甚怒投出手中宝剑,望着呼啸而来致命宝剑,吓得酒醒的秦寿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嘴咋那么欠呢?后悔已没用,悔得肠子都绿的秦寿闭眼悲戚戚等死…… 第23章 女人海底心 死里逃生的秦寿慢慢睁开眼,锋利剑身在侧脸轻轻颤抖着,在宁惜瑶投出剑一刹那,秦寿内心感到无比平静,或许就是这一份平静救了自己一命。 为什么不杀了秦寿?宁惜瑶自己也说不清,在投出剑一刻她犹豫了,最后还是内劲打偏剑身,才没有让秦寿成为剑下亡魂什么的。 就在秦寿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宁惜瑶晃了晃了身子软绵绵倒在地上,什么情况这是?当看清宁惜瑶雪白轻纱背影出现一片嫣红血迹,秦寿才觉悟过来,感情她是受了重伤! 恍悟过来的秦寿望着晕死过去的宁惜瑶,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道:“受了重伤还跑来杀我,吃饱撑着还是觉得我是大善人?到底救不救好呢?” 冷月下宁惜瑶洁白脸蛋苍白无血,触目惊心的血迹看起来挺吓人的,如果不救那么眼前大美人即将香消玉损,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算了吧,谁让哥我慈悲心怀? 放任一个大美人死在自己面前,秦寿内心于心不忍,虽然她曾执意要杀自己,但好歹最后良心发现,并没有狠心杀自己什么的,一报还一报救你一命吧。 秦寿把失血过度晕过去的宁惜瑶抱起,入手那柔若无骨手感令秦寿爱不惜手,揩一下油当补尝这些日的担惊受怕,趁宁惜瑶晕过去秦寿肆意无忌揩油,正人君子能当饭吃吗?有便宜不占正王八蛋。 宁惜瑶的伤口在后背,有过一次经验的秦寿不敢太放肆,找来剪刀剪开伤口部位衣衫,真要是脱了她衣衫处理伤口,谁知道会不会好心救了她,等她醒来发现衣衫破损,会不会喊打喊杀什么的? 当然那把保命的燧发枪还是要没收回来,这可是自己保命的武器,宁惜瑶也忌惮燧发枪,趁自己睡着没收了,足可见燧发枪的威力还是杠杠的。 古代大部分受伤都是皮肉伤或内伤,要么就是毒伤什么的,庆幸的是宁惜瑶只是皮肉之伤,渗出的血是鲜红的没有中毒现象,至于有没有内伤就不知道了。 宁惜瑶伤口似乎是刀伤,茭白如玉般的脊背出现长长一道伤痕,看着触目惊心不已,她还能坚持这么久没哼一声,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找来早上衙役代劳取回的魏中原包袱,里面一大堆瓶瓶罐罐药瓶,不懂药的秦寿瞎猫撞死老鼠,每一瓶都打开嗅了一下,直到找到一瓶气味跟云南白药差不多的药瓶。 秦寿拿起药瓶望了眼脸色苍白无血晕过去的宁惜瑶,自言自语说道:“你说你们好好一个漂亮大美人,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瞧瞧,弄伤自己留下刀疤多难看,也不知道这些药怎么样,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上好药包扎好伤口的秦寿松了口气,完事揭起被褥轻轻替宁惜瑶盖上,忙碌了大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至于门外喝醉的吴道德,早已被夜尿的府丁带回去,犯困的秦寿打着哈欠趴在桌面将就一晚。 “大小姐,早!” “大小姐,你这是?”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给本小姐出来。” 大清早,知州府内衙南院不得了,吴凝带着杀气腾腾的捕班前来,沈印残狗仗人势般气质高昂,随着吴凝一声发飙的怒叱,捕班兄弟们一窝蜂涌进皂班房屋。 壮班的衙役与府丁们面面相虚,知州府大小姐发飙谁也不敢去劝阻,没多久屋内传来怒骂与惨叫声,气势汹汹的沈印残捕班兄弟们,见到皂班衙役甭管是谁照打,典型的狗仗人势欺人。 章陇被打得双臂发麻,一边狼狈逃窜一边怒骂:“沈印残,你,啊……” 赵武抢过捕班棍子,反击的时候被捕班两个衙役群拥围殴,双手难敌四拳怒骂大清早偷袭的沈印残:“姓沈的,你,你凭什么打我们。” 沈印残带着王潮打了一棍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们有棍子,打,给我狠狠的打,他奶奶的,以为投靠狗屁秦师爷就了不起,衙门谁说了算还不清楚吗?打。” 一刻钟过后,鼻肿脸青的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被沈印残等捕班的衙役拖出房门外,当他们四人见到寒着脸的知州府大小姐吴凝身影时,全都明白过来了,感情捕班那么猖狂是有知州府大小姐吴凝撑腰。 沈印残屁颠屁颠跑上去献媚讨好道:“大小姐,怎么处置?” 吴凝恼怒望着他们四个,拂开献媚的沈印残厉声怒骂道:“章陇,赵武,王潮,马翰你们好大胆,本小姐的振威大将军也敢吃!” 章陇哭着喊着求饶道:“大小姐,小的不敢了。” 赵武见章陇怂包了,随波逐流没骨气求饶起来:“大小姐,饶命啊!” 王潮见他们二人都这样,直接把罪魁祸首供出来:“大小姐,是,是秦师爷,与我等无关。” 马翰紧随其后很没骨气把秦寿出卖:“对,对,大小姐,是秦师爷炖的振威大将军,我等要是知晓,就不,不,不敢……” 吴凝见他们四个服软求饶,心里愤愤不平怨气消去大半道:“哼,这次是给你们四个涨涨记性,秦师爷是吧,哼,待姑奶奶回来在跟你算账。” “走!” 沈印残见闹事正主吴凝没去找秦寿麻烦,有些失落遗憾大喝一声闪人,临走前还不忘每人踹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一脚解气。 而我们罪魁祸首秦寿,则更郁闷了,大清早醒来就感觉很不舒服,脑袋充血似的极其难受,身子勒得一阵火辣辣的痛,等睁开眼的时候气得秦寿差点吐血。 “救命啊,快来人,好你个恩将仇报的女人,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记,救命啊……” 屋内,秦寿被五花大绑倒吊房梁,荡秋千一样左右摇摆,而绑他的罪魁祸首宁惜瑶早已不见踪影,不用问阿贵也知道,这吊绑把戏肯定是宁惜瑶的杰作,还真应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招惹不得。。 “救,救命啊……” 此时此刻秦寿心里那个怒,早知道会这样,昨夜就不应该那么客气,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这回真的是糗大了,秦寿不想呼救丢人,但是在不呼救自己先脑缺氧嗝屁了。 第24章 风水轮流转 “嗨,听说了吗?” “什么?” “秦师爷今儿大清早被吊起来,你说是不是大小姐所为?” “咦?还有这事?” 内衙府内,关于秦寿的谣言顿时四起,一传十就这样传开出去,秦寿大清早被吊在房梁的趣闻,变成了被知州府大小姐报复吊起趣闻。 也难怪内衙府丁丫鬟们胡思乱想,早上知州府大小姐带人报复打了皂班,理由是什么没有说,秦寿又被吊起来难免会让这些府丁丫鬟们变味猜想。 而我们的正主秦寿,正郁闷着脸待在房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宁惜瑶会恩将仇报,居然把自己吊起来报复,这是童心未泯还是什么情况?不像成熟的人做得出来。 (小贼,后会有期。) 秦寿拿起带有余香的手绢,上面的字迹娟秀文雅,不用猜也知道是宁惜瑶的笔墨,估计是宁惜瑶难堪与秦寿再次见面,醒来后不辞而别。 这小妞看起来挺有钱的,秦寿摸了摸手绢质料柔软如丝,这可不是一般普通人用的起,上好蚕丝制成的手绢价值不菲,这小妞到底什么身份? “秦师爷,秦师爷……” 秦寿拿着手绢发呆走神期间,门外传来章陇等人嘴漏风似的急切呼喊声,回过神的秦寿抬起头,还真被狠狠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是?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鼻肿脸青的,特别是马翰的脸肿成猪头一样,四人凄凉怨愤的目光,看得秦寿忍不住干咽口水,又不是自己弄的,你们这是啥眼神? 章陇捂着脸带着怨恨厉光说道:“秦师爷,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赵武紧随其后猛点头道:“是啊,捕班那厮出手太狠了,瞧瞧,都把咱们打成什么样了?” 王潮委屈不已指着贼疼的腰说道:“秦师爷,咱们兄弟四人可是因你才这样,你可不能不管啊!” 伤的最惨的马翰悲戚戚说道:“对对,沈印残实在太可恶,大清早带人揍咱们四兄弟,秦师爷,你不能不管……”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头大的秦寿罢手说道:“停,停,别无脑苍蝇一样一窝蜂,慢慢说,章陇,你先。” 沈印残这个王八蛋,昨日才教训他一顿,今日就不知死活报复皂班兄弟,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他们四个算是自己小弟,沈印残带人打他们四个,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好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沈印残自寻死路挑战生命极限,自己也不介意成全他,教训沈印残之前秦寿要了解一下情况,不能师出无名啊! 章陇下意识隐去知州府千金指使,就挑重点的话说道:“秦师爷,咱也不知道乍回事,早晨咱兄弟几个睡得好好的,就被沈印残带着捕班兄弟拎棍进屋,说咱们与秦师爷是一伙……” 赵武见章陇隐去部分事实,配合着章陇猛点头说道:“对对,秦师爷,沈印残那家伙还说了,咱们兄弟几个在敢跟你就见一次打一次。” 甚怒的秦寿保持冷静,半信半疑重复问一遍:“当真?” 王潮紧随其后猛点附和道:“秦师爷,千真万确,马翰,你倒是吱一声。” 伤重的马翰含糊其辞应道:“嗯嗯,是,是的。” 见四人一致咬定沈印残挑事,秦寿怒极反笑道:“好,哼,真当我不存在,你们别怕,这口恶气,我帮你们出定了。” 好不容易收到四个基层小弟,沈印残这家伙找死,居然敢带人报复,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要是不打回去,日后还怎么树立威风? 在弱肉强食的古代,只有强悍本事和坚硬靠山,才能活得一片精彩滋润,官场尔欺我诈地方,处事不能快准狠雷厉风行的话,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 正好憋着一肚子火气的秦寿,沈印残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也算是他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秦寿没有让章陇他们四个失望,直接去找沈印残那些捕班复仇。 捕班衙房这边,正准备出勤外出巡街的捕班衙役更换衙服,打人的棍子丢弃角落,出了口恶气的捕班兄弟们有说有笑,都在讨论着今早揍了多少下皂班衙役的事。 更换好衙服的刘禅心绪不宁说道:“大哥,你说皂班他们会不会找秦师爷过来复仇?” 沈印残不屑一顾吐了一口痰说道:“他敢?咱们可是奉大小姐命行事,有什么事大小姐顶着,他一个破师爷算什么东西?” 沈印残早就看秦寿不顺眼,昨日让他出丑的事还耿耿于怀,皂班衙役出现四个叛徒,投靠秦寿更是火大,知州府大小姐找上门要揍皂班吃狗肉的人,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借机挫挫秦寿威风。 沈印残压根就不怕秦寿复仇,打都打了,还怕他复仇不成?要知道这可是知州府大小姐的旨意,那么多人见证,秦寿要复仇也要惦量一下自己什么身份。 “你们做什……啊!!” 沈印残自以为是嘚瑟没多久,捕班衙房外传来呼喝声,可是还没呼喝完一声凄厉惨叫,打打断了沈印残的歪歪遐想,回过神期间沈印残瞳孔急速收缩起来。 秦寿带着鼻肿脸青的章陇等人,杀气腾腾的闯进衙房大门,赤手空拳的秦寿一脚踹飞大门,轰隆一声,坍塌的衙房门溅起一片尘埃。 章陇等人被秦寿示威一脚深深震憾,早就知道新来师爷很厉害,眼见为实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非常的厉害,结实的衙房门一脚就踹飞,这需要多大的力啊? 秦寿活动了一下脖子,双手紧握成拳咯啦咯啦声说道:“很好,都在,很好。” 沈印残惊慌失措节节后退,干咽着喉结唾液颤颤赫赫说道:“你,你,你想,想干嘛?” 秦寿直奔朝沈印残跑来,甚怒大喝一声:“md,老子兄弟也敢打,去死!” 对付这些捕班衙役,不需要太多花招,而且秦寿也不懂什么招,秉着自来熟打架天赋,奔跑的秦寿跳起一脚踹向沈印残,速度之快沈印残连反应时间也没有。 嘭…… 沈印残胸骨被踹断几根,一口血喷出直飞撞到衙房墙壁,直接把墙壁震裂一大片碎片,其余捕班兄弟们个个颤着腿瑟瑟发抖,报应来得太快太快了。 一招制敌示威镇住捕班其他衙役,秦寿头也不回大手一挥说道:“兄弟们,跟我混就不能受窝囊气,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谁打你们的,给我十倍奉还,我秦寿罩着的兄弟,谁敢欺负就是他的下场,给我打!” 章陇被秦寿狂妄气势镇住,回过神热血沸腾望向瑟瑟发抖捕班衙役,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咬牙切齿大喝道:“兄弟们,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有章陇带头,赵武,王潮,马翰三人想也没想,直接冲进镇住不敢动的捕班衙役,捡起他们丢弃的棍子以牙还牙,见人就狂揍一顿出气。 被秦寿一脚ko的晕死过去的沈印残,也没能逃离被乱棍打的命运,一时间捕班衙房惨叫声四起,早上是皂班被打得凄凉,现在风水轮流转到捕班这边。 第25章 姜还是老辣 大清早知州府乱成一锅粥,而我们宿醉知州大人吴道德,还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直到鸿伯急匆匆闯进来,才把宿醉的知州大人吴道德唤醒。 被吵醒的吴道德睡眼朦胧,伸手揉了揉宿醉的头胀欲裂,屁股骨处传来跗骨的酸痛,喝醉的吴道德早已不记得被秦寿踹出门的事,耳边传来鸿伯唠唠叨叨汇报。 当得知今日内衙发生两起恶劣斗殴事,吴道德坐镇不住惊醒大半甚怒道:“什么?岂有此理,竟有此事,反了,反了,鞋,奶奶个熊的,要造反是也不是?” 来不及穿鞋的吴道德,在鸿伯目瞪口呆目光之中,赤着脚咆哮如雷跑出去,头一次见吴道德如此失态的鸿伯,醒悟过来冷汗直流拿着官靴紧随其后跑出去。 奔向事发点的吴道德几乎要爆血管,原本以为秦寿是恨稳重一个年轻人,没想到他初来衙门两天时间,就把衙门内部极端恶劣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整件事起因罪魁祸首,吴道德就感到一阵无力脑壳痛,内衙府发生如此恶劣事件,全是他宝贝闺女引起,想到刁蛮任性的闺女,吴道德简直是头炸了。 吴道德感到捕班衙房,见到秦寿等人还在群殴捕班衙役,脸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胡闹,来人,把他们都给本官拿下。” “是!” 赶来数名壮班衙役得令应了一声,一窝蜂涌进捕班衙房内,持棍行凶的章陇等人吓得棍子掉落地面,见到吴道德铁青脸色出现,目光不约而同望向秦寿。 带头闹事的秦寿收回脚,吴道德带着壮班衙役进来抓人,秦寿没有反抗高举双手,章陇等人见秦寿怪异举手投降动作,有样学样举起双手任由壮班衙役擒拿。 内衙大厅,吴道德坐在正席椅子穿官靴,连正装也来不及穿的吴道德,只身穿着睡觉的亵衣,秦寿等人被押解的壮班衙役按在地面,随时可以行刑仗罚。 这事本来应该公堂处理,而不是私下设立公堂审问,可这事关衙门荣誉及脸面,吴道德只能家事家了化,没有必要弄上公堂传出去丢人现眼。 秦寿伏趴地面一言不发,目光戏虐望向躺在地面醒来的沈印残,这一回他算是被自己打残了,自己一脚威力足够他趟一个月时间,跟我斗?弄死你! 沈印残带着滔天恨意又畏惧不已秦寿戏虐目光,这家伙就是恶棍,沈印残此时此刻算是又怕又恨秦寿,这家伙行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瑟瑟发抖趴着,大气不敢喘一下动也不敢动,当时一时爽没想过会有现在场景,现在发生了四人头脑一片空白。 吴道德猛拍椅子扶手,暴怒无比审视秦寿与清醒过来沈印残大喝道:“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本官内衙闹得鸡犬不宁!” 沈印残喘着气先道:“大,大人……” 秦寿欺沈印残伤残语气不利索,抢先打断说道:“大人,此事与章陇,赵武,王潮,马翰他们四个无关,事情皆由沈印残带头闹事引起,沈印残胸怀狭窄,大清早先带人闹事打皂班兄弟,我是看不过眼讨还公道,那知道沈印残不讲理还恶言恶语先出手……” 被秦寿颠倒是非黑白告状,急得沈印残炸肺般气急败坏:“你,你,胡,胡说……” 秉承趁你病要你命的秦寿,往沈印残头上一股脑扣罪:“大人,我有没有胡说,你差人查一查便知,若不是沈印残带头挑事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发生?若大人不信可问堂下章陇,赵武,王潮,马翰。” 章陇没想到秦寿这么义气揽罪承担,大为感动之余铁了心配合秦寿演戏到底:“对,对,大人,是沈印残先滋事,壮班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 赵武与王潮还有马翰三人同时配合大喊:“大人明鉴!” 吴道德瞪眼望向壮班的班头:“范班头,秦师爷所言是否属实?” 壮班的班头范泽,偷偷望了凄凉的沈印残,不想步入他的后尘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回,回禀大人,确,确实有此事。” 沈印残气炸肺大怒:“你,你们……呲……” 气急攻心的沈印残牵动肋骨,止不住一口血喷出气晕过去,捕班的衙役们各个恼怒望向壮班的班头范泽,很明显范泽已经选择了秦师爷这边阵营,局势都往秦师爷这边倒,捕班的衙役们开始沉思要不要投靠秦师爷这边了。 吴道德烦躁不已挥挥手说道:“拖下去,革去沈印残班头职位,送回去好好养伤。” 范泽领命应了一声,挥挥手两个壮班衙役抬着沈印残出去,沈印残就这样倒了,这个秦师爷能量太大了,比起知州府千金更厉害,捕班的衙役们害怕了。 吴道德望了眼数名轻重伤不一捕班衙役,挥挥手揭过从轻处罚说道:“本官念及你们参与滋事斗殴,罚月钱三个月不予以追究,倘若再有下次定当以扰乱之贼严惩不贷,下去养伤吧。” 捕班数名衙役感激涕零齐声道:“谢大人!” 吴道德目光望向秦寿这边,冷哼了一声板起脸说道:“章陇,赵武,王潮,马翰,你们……” 秦寿呛断吴道德的话,仗义十足主动背黑锅说道:“大人,此事皆由我一人引起,与他们无关,要罚就罚我吧。” 吴道德恼怒无比怒视着秦寿,别有用意冷笑着说道:“哼,跑得了你吗?秦师爷,你聚众滋事罪大恶极,念及你初犯仗责二十大板,城门人员不足,本官罚你去城门守城门五日好好反省。” 章陇等人抬起头大呼道:“大人……” 吴道德怒拍椅子大怒道:“鬼叫什么?还不滚下去?等着挨板子是不是?”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震慑吴道德威严,在壮班衙役松开后,带着感激与愧疚目光望了准备挨罚秦寿一眼,通红着眼被壮班衙役驱赶出去。 吴道德待章陇等人出去后,板起脸朝范泽使眼色大喝一声:“行刑!” 范泽愕了一下心领神会点点头,朝手下点点头比划了一下手势,紧接着蹲下身在秦寿耳边嘀咕一下,秦寿面色古怪望向吴道德,这老狐狸葫芦卖什么药? “啊,啊……” 秦寿卖力夸张惨叫着,行刑的衙役看似很威猛仗罚,其实打到秦寿屁股没什么力道,可那几乎手臂粗的棍子虽然没有什么力道,可打起来也是贼痛的,吴道德看也不看一眼,走到文案拿起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二十大板放水式打完后,范泽等人醒目离去,吴道德拿着写好的纸张,走到秦寿面前递给他,秦寿很是不解打开一看,愕然望向吴道德,重新审视一遍自己看走眼的吴道德,这家伙明显就是扮猪吃老虎的老狐狸。 吴道德深邃目光直视秦寿说道:“秦兄弟,我信得过你吗?” 秦寿把纸张揉成一团,厚着脸皮说道:“可以尝试相信一下,吴大哥,这算是特差吗?有额外津贴没有?”。 吴道德一脸黑线拽起秦寿说道:“奶奶个熊的,守城门就是油水充足的肥差,秦兄弟,我警告你,别太过了,去吧。” 秦寿尴尬嘿嘿声笑道,捂着火辣辣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告辞离去,吴道德望着秦寿离去的背影,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这家伙踢自己出门的仇报了,还真当自己烂醉如泥什么都不知道? 第26章 扑朔的迷离 南城门这边,时隔两日秦寿内心仿佛已过很久,那古朴城墙,像是亘古就屹立在这里一样,三丈多高的墙面上布满了点点青苔,而这些青苔,正是时间逝去的痕迹,是历经沧桑的最好佐证。 守门的士卒大约有十余人,日复一日守城检查进出商队车辆,官府奉银杯水之薪,偶尔收受一些小贿赂,去淮河逍遥或买酒,日子过得也滋润。 喝完小酒的守城班头萧璋,带着酒气巡视城门,枯燥无味的机械式守城日子,就算是再有抱负的人也会磨灭,进出的百姓及商队见怪不怪。 “萧班头!” “萧班头,你来了。” “萧班头,怡红院罗姑娘怎么样?” “甭提了,骚的很,下次哥带你们几个一起叠罗汉,哈哈……” 喝完花酒的萧璋,与守城的兄弟们调唆,如此枯燥乏味的日子,也只有聊聊这些才激得起乐趣,逛妓院是每个正常男人都会去的地方。 “嗯,不错,挺会过日子的。” “你谁啊?敢偷听大爷……” 秦寿出现萧璋身后,颔首点头大赞的声音,被人打断的萧璋转过身,醉眼熏熏打量秦寿一眼,不认识,态度有些嚣张训斥偷听的秦寿。 “放肆,快放了萧班头。” “兄弟们,有人闹……” 秦寿一手拽起醉醺醺的萧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守城的兵卒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佩刀,秦寿亮出吴道德给的腰牌,守城的兵卒愣着脸停下来。 这些守城的兵卒,守城这么多年基本属于放养式,只要每日税金准时上缴官府,基本没有他们什么事,知州府大人更不会闲着没事安排人过来巡视什么的。 可今日就偏偏发生意外,知州大人还真安排府衙师爷过来,他们或许可以不鸟没权没实的师爷,但是知州大人的令牌可不得不给面子。 秦寿单手举醒萧璋说道:“我是知州府师爷秦寿,你又是哪位?” 酒醒大半的萧璋颤颤赫赫说道:“小,小的守城班头萧璋,不知秦师爷大驾光临,还望秦师爷恕罪。” 守城兵卒抱拳求情道:“还望秦师爷手下留情,饶过萧班头。” 秦寿眯起眼打量酒醒的萧璋,不怒反笑放下萧璋说道:“呵,想不到你人缘不错,看在这些弟兄们求情份上这一次算了,下不为例。” 要想混得好不打领头羊,萧璋能得到这些守城兵卒爱戴,肯定有一套自己手段,以萧璋执勤时间喝酒足以定罪,但是秦寿并没有责罚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萧璋如释负重松了口气道谢:“谢师爷,属下姓萧,名璋。” 秦寿收起令牌没有架子客套回礼说道:“萧班头,本师爷是被知州大人下放来守城门的,这几日还望萧班头多多担待,若兄弟们瞧得起,日后唤我秦师爷便可,今日初来乍到聊表心意我请客。” 守城兵卒没想到秦寿性格随和,也没有瞧不起他们意思称兄道弟,欣喜抱拳齐声应道:“谢秦师爷。” 萧璋有些受宠若惊抱拳说道:“秦师爷,怎可让你破财,这应该……” 秦寿罢罢手打断萧璋的话说道:“行了,别争了,日后多的是你们破财时候,今日我请了,你,去买好酒菜,换班咱们喝个痛快。” 被秦寿点名的守城兵卒,屁颠屁颠跑上前应道:“好勒,小的这就去。” 打基层关系要舍得下本钱,秦寿掏出50文钱,直接塞给守城兵卒去备酒菜,拿到钱的守城兵卒大喜,屁颠屁颠去找熟悉酒肆定酒菜。 在萧璋领路滔滔不惧解说,秦寿大致熟悉了守城工作,确实很枯燥无味流水线般工作,收税,检查,还是收税,卯时开城门,亥时闭城门,没有紧急军情或知州府衙令,谁也不许开城门。 秦寿没有架子见人兄弟称呼,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时间,便与这些守城兵卒混个脸熟,包括哪些值夜休息的兵卒,与新来的师爷混了个脸熟。 这些守城兵卒大部分都是城外村庄百姓出身,都是很淳朴的人,官衙每次来人都是高人一等,偏偏秦寿特殊列外与称兄道弟他们打成一片,赢得这些守城兵卒坦诚爱戴。 经过半个时辰了解,萧璋发觉眼前的师爷很亲切随和,没有了开始顾忌与疑虑:“师爷,你真的是被知州大人下放守城门?” 秦寿一脸忧愁轻叹一声说道:“骗你有饭开吗?萧班头,近期有没有异常地方?” 萧班头识趣没有刨根问底,琢磨秦寿话里意思不解问道:“异常?秦师爷,你说的异常是指?” 带着吴道德密令的秦寿,不方便明说隐晦描述说道:“就是有没有可疑的车辆进城,比如轮毂负重很深,人员比较生面孔那种?” 萧璋面色古怪,吃不透秦寿用意抱拳说道:“这个,秦师爷,进城的大部分都是北上商队,几乎个个都是生面孔。” 知道问了很白痴的问题,秦寿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说道:“嗯,最近命兄弟们盯紧点进城车队,如有可疑之处仔细搜索上报,方便的话差人去寻几条狗回来。” 萧璋没有多问原因,抱拳领命说道:“是,秦师爷,这儿风大,要不上城楼歇会?” 秦寿罢罢手谢绝萧璋好意说道:“不用,我还要溜达溜达,熟悉一下四周,你去忙吧。” 萧璋挠着头猜不透秦寿用意,抱拳告辞离去按照秦寿的吩咐,叮嘱守城的兵卒多注意进城的商队,交代完亲自跑一趟去寻找秦寿吩咐要找的狗。 吴道德啊吴道德,你还真会给我差事,这么危险的事,就不能找专业人士来? 在城楼阶梯望着进出拢络不绝人群,秦寿郁闷着脸吴道德还真会给差事,也不知道他那收到风声,说有什么圣莲教逆贼伪装进城,大批的兵器会通过商队伪装运进城,准备在金陵起义闹事什么的。。 开始秦寿觉得吴道德只是鲁莽的武夫,经过早上的事和他睿智的安排,秦寿突然发觉吴道德这家伙隐藏很深,典型扮猪吃老虎的老油子,居然被他外表蒙骗太小觑他了。 这家伙不是追查宦官失窃至宝案吗?怎么牵连出什么幺蛾子圣莲教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秦寿疑惑了,突然感觉看似平静的金陵似乎风雨欲来…… 第27章 守城犬妙用 夜幕降临金陵夜景繁华无比,最为闻名当属淮河的销金之地,整条淮河几乎笼罩着灯火,燃起灯笼的画舫在淮河如同星星之火。 城楼处灯火通明一片,换班的守城士卒们大口喝酒吃肉,今日秦寿初来乍到掏钱请客,有口腹的守城士卒们自然不会错过,酒肉飘香一直蔓延城楼下面,馋的值夜的守城士卒们,时不时换人去蹭吃一番。 “秦师爷。” “嗯,去吧,小酌即可,切莫贪杯。” “谢师爷!” 偷偷上来讨酒肉的守城兵卒,得到在城楼望风景的秦寿提醒许可,欣喜道谢进城楼里蹭吃蹭喝,要想赢得基础人员爱戴尊敬,管理手段必须张弛有度,只有这样才能使得他们信服,死心塌地办事,而不是阳奉阴违。 多年与企业老总们心灵沟通的秦寿,结合哪些创业老总们心得融汇出自己一套御人手段,要想与人交心交流就必须学会管理张弛,不能太严谨也不能太苛刻,适当奖励更容易收拢人心,通过短短半天时间就收获甚大就是最好的证明。 喝得有些上头的萧璋,带着浑身酒气走到秦寿身后说道:“秦,秦师爷,你,你怎么跑出来了?兄弟们都闹着要敬你。” 秦寿头也不回,望着天际乍隐乍现繁星,很有深意反问道:“萧班头,你觉得我们在,他们能喝得痛快?还是我们不在他们放得开?” 萧璋有些愕然,语塞似的说道:“这……” 秦寿转过身说道:“嘘,你听。” 萧璋闻言闭上嘴,城楼里守城兵卒们哟呵声越来越大,比起他开始在里面更欢,经过秦寿这么点醒,萧璋恍悟过来连连点头明白了什么,深深地朝秦寿抱拳鞠躬受教。 一直以来萧璋自认很了解这些兄弟,可是今日秦寿这么一提醒,萧璋自愧不如又深深折服,不管他怎么与里面兄弟们混得开,始终还是有一些放不开。 秦寿轻拍萧璋的肩膀说道:“萧班头,你是一个很好的上司,可惜你生在和平时代,如若在战乱时代,或许你是一个很好的将领。” 萧璋不懂秦寿怪癖词意,被秦寿这么夸奖,老脸一红抱拳说道:“多谢秦师爷点醒,萧某惭愧,对了,秦师爷,你要的那些狗有何用?为何要饿一顿?” 想起今日秦寿安排找狗之事,萧璋很是不解秦寿用意,好不容易找来五条流浪狗,却要关着不喂食一顿,以至于一直狂吠不止。 萧璋猜不透秦寿用意,第一眼见秦寿的时候,就觉得秦寿很难以估摸,处事雷厉风行又豪爽,他的想法与处事风格很奇特,有异于常人所想范围。 秦寿手搭在诧异愕然萧璋的肩膀,一边朝城楼下面走去一边引导他思维说道:“萧班头,你一天重复搜查数十次,会觉得怎么样?” 秦寿亲密的搂肩动作,受宠若惊的萧璋想也没想如实说道:“会很枯燥,很厌烦。” 秦寿再次引导着问道:“如果是数百次上千次呢?” 萧璋猜不透秦寿用意,迟疑着说道:“这,会粗心大意,秦师爷,萧某愚笨,你有话直说吧。” 秦寿松开萧璋的肩膀,双手负于后背满含深意说道:“这就对嘛,人的耐心是有限,重复日复一日的事,很容易变得麻木疏忽,这是人之常情非你们懒惰,但若是训练一批守城犬代劳搜查,以犬的嗅觉代劳搜查工作,是否能缓解遗漏失责之责呢?” 萧璋被秦寿破天荒想法惊呆了,不敢置信瞪大眼说道:“这,能行吗?” 以犬代劳搜查,这事萧璋还真没想到过,自古也没有先例借鉴,秦寿奇思妙想的想法,超出了萧璋的正常思维,训练奇特的守城犬代劳搜查?也只有秦寿敢这么想。 萧璋不懂犬的妙用,秦寿理解,毕竟新的事物需要时间适应,狗是人类的忠诚朋友,古人只是对狗了解很少,仅用于看家护院,而到了后世狗却发展了很多用途。 要完成吴道德的任务不容易,金陵城每日进出城人数多达数万甚至更多,想要在茫茫人海搜查蒙混进城逆贼谈何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组建守城犬,正所谓没有不敢想的,只有想不到的。 至于萧璋的疑问,秦寿笑而不语不作答,有些时候眼见为实,只有萧璋见识了守城犬魅力,他才会相信这一切,这只是需要时间证明而已。 来到关押的五条野狗地方,饿坏的五条野狗狂吠不止,一个守城兵卒百般无聊看守着,见到秦寿与萧璋前来,守城兵卒提起精神笔直站着。 秦寿走到铁笼边观察萧璋找到的五条野狗,都是一些遗弃血脉不纯的土狗,可惜这个时代德牧犬还没引进,要不然还真是最佳守城犬品种首选。 秦寿朝守城兵卒问了一句:“喂食了吗?” 守城兵卒如实禀报道:“回禀秦师爷,没有。” 秦寿点点头说道:“嗯,那就饿到明日清晨,清晨给它们每条份量一两生肉,不许饱食,寻一些钝的兵器放到它们窝里。” 守城兵卒愕然片刻,得到一边的萧璋颔首授意,守城兵卒领命应声道:“是。” 秦寿打量一眼守城兵卒问道:“你叫什么?” 守城兵卒抱拳说道:“启禀师爷,小的叫熊乃瑾。” (胸奶紧)好名字,秦寿僵硬着嘴角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嗯,以后你负责训练这些守城犬,把它们当成你生死不离的战友,能办到吗?” 熊乃瑾迟疑望向萧璋,一直没开口的萧璋正色说道:“秦师爷的话,就是我的话。” 萧璋都这么说了,熊乃瑾领命应声道:“是!” 秦寿语重心长提醒熊乃瑾说道:“熊乃瑾,若你训练的好,守城犬发挥大作用立了功,我会向知州大人向你请功,设立一个守城犬班。” 熊乃瑾闻言惊喜过望,抱拳道谢说道:“谢秦师爷!” 秦寿轻拍熊乃瑾的肩膀说道:“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过来问我。”。 熊乃瑾欣喜连点头应着,大致交待完熊乃瑾一些注意事项,秦寿与萧璋姗姗离去,独留一脸激动不已的熊乃瑾在原地傻笑着。 萧璋一直沉默着没有多问,今夜秦寿又给他上了一课深动的课程,此时的萧璋越发秦寿神秘莫测,望着秦寿背影萧璋突然觉得,或许跟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师爷,自己的前途也会不可限量。 第28章 兄弟们放狗 时间匆匆五日过去,每日卯时城门打开期间,秦寿都会准时在城门等候,可是每次等待都是失望至极,原本以为会见到苏绮兰,没想到连续五日都没见着人影,生意不要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不是有要紧事要处理,秦寿还真想去沧波村看望苏绮兰,可惜现在走不开,每日要坐镇城门关注可疑的商队,连续数日坐镇没有任何异常,与萧璋他们倒是混熟了,连守城犬也开始正式派上用场。 守城犬代劳人力搜查,奇特的搜查方式进出百姓开始有怨言或惧怕,可经过数日进出百姓了解之后,开始慢慢适应守城犬的存在,官家做事百姓无法指责,既然抵抗不了就只能顺从默认事实。 吴道德这个家伙,会不会是故意蒙自己?都五天时间了,还没任何异常地方,耍我呢?不过话说回来,古代养眼纯天然无化妆品美女还真的不少。 大马金刀坐在城门边,喝豆浆啃油条的秦寿,成了连日来南城门一道风景,贼兮兮的目光不安分盯着进出美女,时不时耍流氓吹口哨调戏,过往的愤青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官字身下两张嘴,惹不起。 看守城门还拿着豆浆碗喝出优雅红酒感觉,恐怕只有眼前苦中作乐的秦寿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是没有消息,就要打道回府去交差了,先养养眼过往的美女在说,不务正业的秦寿大饱眼福肆意无忌看进出城美女。 萧璋喜着脸从城门外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秦师爷,秦师爷!” 从美女目光收回来的秦寿,不紧不慢捧着碗喝豆浆说道:“啥事?萧班头,有什么情况吗?” 萧璋激动的脸色通红:“秦师爷,你真神了,守城犬又破获一个通缉犯……” 秦寿一脸黑线打断萧璋的话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萧班头,淡定,成大事者岂能如此没定性?这种鸡毛蒜皮小事,交给捕班兄弟就是了,不是正事别烦我。” 萧璋抱拳敬佩不已说道:“今儿能抓到在逃通缉犯,那也是秦师爷您的功劳!” 秦寿不屑这些破功劳,漫不经心晃着碗里豆浆说道:“打住,什么我的功劳?那是弟兄们的功劳,去差人找捕班兄弟过来吧。” 反应过来的萧璋眉开眼笑附和道:“哈哈,是是,秦师爷教训的是,萧某愚昧,萧某这就去安排。” 经过这些天相处,萧璋已大致了解秦寿性格,秦寿不贪功处处为兄弟们着想,这一点萧璋自认拍马赶不上,怕耽误时间萧璋直接去找人通报知州衙门那边来领人。 守城犬屡建奇功早在秦寿预料之内,犬类拥有人类所没有天生嗅觉,而且这些日熊乃瑾经常按照自己指导训练守城犬,放置兵器或其他药品之类在窝里,守城犬自然会对这些很敏感,能快速分辨进出城的人身上可疑。 “大胆,尔敢!” “兄弟们,有人闹事了!” 城门外传来响亮竹哨声,听到竹哨声秦寿丢弃手中豆浆碗,直奔向熙嚷吵闹的城门处,正在换班休息的守城兵卒听到哨声,全都一窝蜂抄起兵器跑出来。 不用问竹哨声也是秦寿杰作,遇到突发事故快速示警纠集人员围堵,而闹事者锦衣大汉揉着耳朵,下一刻被迅速出动的守城兵卒包围住傻了眼。 什么时候懒散的守城兵卒,既然有如此迅速集合力了?这速度比起正规军也不为过,锦衣大汉被眼前守城兵卒快速集合力震惊了,当然更震惊的还是吹奇怪竹子的守城兵卒,那是什么玩意? 锦衣大汉彻底被震惊了,新奇的守城犬代替守城兵卒搜查,还有守城兵卒奇怪竹哨吹响召集支援,这一切都超出了锦衣大汉认知范围。 锦衣大汉身后的豪华马车及随从们,迅速拔刀把包围过来的守城兵卒抵挡在外,严密保护着豪华马车不受惊扰,守城兵卒见这些随从都佩戴兵器,有些诧异同时犹豫了,能佩刀的随从证明马车上人物不简单。 奔跑过来的秦寿,在守城兵卒敬戴目光之下,大摇大摆走进包围圈:“棺材脸,你是什么人?” 锦衣大汉闻言一愕:“棺材脸?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开始吹竹哨的守城兵卒见锦衣大汉不惧,随从都带兵器在身迟疑一会,小心翼翼在张狂的秦寿耳边小声说道:“秦师爷,此人身份恐……” 在众多兄弟们面前,秦寿岂能示弱于人,伸手打断守城兵卒的话,你狂我比你更狂态度,不屑一顾审视锦衣大汉道:“棺材脸,说你又咋了?想打架是不是?” 这些日子憋得太无聊了,眼前这个锦衣大汉撞枪口抗拒执法,正好名正义顺揍他一顿,横看竖看锦衣大汉只是护卫身份,正主是马车内迟迟不露面的人,这么瞧不起人就教你们怎么做人。 眼盲的秦寿看不出马车有什么身份,没有受到封建思维约束的秦寿,管他什么东西,在金陵城出事了有吴道德顶缸,谁让他派遣自己来守城门,擦屁股的事不是他来还有谁来? 一名骑马锦服中年人从马车后面冒出来,正要上去制止无谓争执,被马车内伸出手的人制止住了,见马车里的人制止,锦服中年人停下来,勒着缰绳饶有兴趣打量后生可畏的秦寿。 锦衣大汉似乎也是暴脾气之人,见过狂没见过这么不长眼张狂的人,怒极反笑嘿嘿两声看死人目光盯着秦寿冷笑道:“哟呵,我毛遂头一次见如此自大之人,好,你想比划是吧?划下道来,想怎么打?” 见锦衣大汉也是脾气暴躁之人,秦寿露出邪恶般笑容道:“群殴还是单挑,随你选。” 何曾受到如此耻辱的锦衣大汉,暴躁如雷瞪视欠扁的秦寿:“群殴如何?单挑又如何?” 秦寿嘿嘿声打了个响指说道:“群殴,我们一群人打你,单挑你一个打我们全部人,怎么样?很厚道吧?不敢吗?那还不乖乖接受检查,还真当自己是iso90001免检啊?” 锦衣大汉闻言气吐血,什么乱七八糟?十几个守城兵卒他不惧,但怕误伤或惊扰到身后马车里的人,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锦衣大汉见身后迟迟没动静,缓缓拔刀冷笑道:“既然你找死,那我毛遂成全你。” 无所畏惧的秦寿摆正着要逼马车里人下来,借鉴知州府大小姐把戏,再次打了个响指说道:“兄弟们放狗。”。 汪,汪汪…… 随着秦寿一声命令,熊乃瑾牵着五条守城犬出来,狂吠不止的五条守城犬出现,毛遂脸色大变气得咬牙切齿,他自己不怕,可身后马车里的人惊扰了,那可…… 第29章 无耻我为荣 “住手!”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骑马锦服中年人看不下去了,出言大喝一声阻止无畏的冲突发生,自称毛遂的锦衣大汉松了口气,瞪眼恼视不懂事的秦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秦寿恐怕千穿百孔了。 有猫腻! 眼前车队百般推辞不肯配合,三番两次抗拒执法搜查,要是没问题谁信呢?虽然他们打扮看起来不凡,但是难不保是圣莲教故弄玄虚,不管马车里什么牛鬼蛇神,这马车今日非查不可,有什么事吴道德顶缸就是了。 打定主意的秦寿冷笑着,挥挥手示意熊乃瑾随机应变,醒目的熊乃瑾牵着守城犬,在守城兵卒保护下扬眉吐气与马车的对峙,换做以前他们可没有勇气,自从秦寿来了这里,守城的日子越来越有趣。 锦服中年人化干戈为玉帛抱拳笑着赔礼道歉:“小兄弟,在下李哲元,随同老爷京城来此办事,护卫鲁莽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有道是适而可止,给个老夫面子,就此罢过如何?” 李哲元还算醒目,走上去挡住后面众目睽睽目光,笑着掏出五两银子,硬塞到秦寿的手里,熊乃瑾等人双目放光,这头肥羊油水很足啊,出手就是五两银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越是这样越心里有鬼,不查你还查谁?既然你犯jian要塞银子贿赂,有钱任性是吧?老子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在李哲元松口气闪现杀气一刻,秦寿漫不经心收起贿赂,抠着耳朵说道:“这位老哥,本师爷奉知州府吴大人之命,督查城门进城车辆,不管任何人只要是马车都要接受检查,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特例。” 李哲元傻了眼说道:“你刚才……” 秦寿戏虐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李哲元道:“我刚才什么了,兄弟们,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守城兵卒极其配合齐声应道:“没有!” 见秦寿玩耍赖玩阴的,李哲元气得火恼三丈,掏出令牌怒叱道:“好大的胆子,看清……” 秦寿反手一巴掌拍出李哲元的令牌,不耐其烦怒怼回去:“看什么看?破铜烂铁在老子这里不好使,一句话,想进城接受检查,如若不然哪来哪去。” 毛遂大怒拔刀而上破骂道:“格老子的,今日老子灭了你!” 秦寿有恃无恐大喝一声:“放狗!” “都住手!” 眼看混战就要发生,马车里的人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毛遂甚怒砍出的刀及时收回,哪些群拥上来的护卫纷纷停住,李哲元目瞪口呆晃着有些痛的手,似乎还没被无耻的秦寿拍飞令牌清醒过来。 好有威慑力的声音! 毛遂等护卫停止冲突,秦寿震憾马车里的人威严声音,同时挥手制止住守城兵卒们上前,熊乃瑾更是郁闷不止拉住狂吠不止的五条守城犬。 马车里到底什么来头?秦寿无法猜测,目光疑视望向马车那边,只见发呆的李哲元被护卫捡回令牌叫醒后,小跑到马车的窗帘边倾听马车主人的吩咐。 李哲元没多久跑回来,面色古怪望向秦寿好一会,抱拳邀请说道:“小兄弟,我家主人有请,但,只能你一个人进去搜查。” 秦寿大感意外说道:“哦?也罢,你们在此看着他们,若有什么异常,你们懂得?” “是!” 守城兵卒们闻言抱拳应了一声,各自持着武器戒备护送马车安全的护卫们,守城兵卒信服秦寿一人,对于马车非富即贵的身份视若无睹。 按照秦寿这些日灌输理念,跟着他干,有什么事秦寿扛着,扛不住还有知州府吴大人,如果连知州府吴大人也扛不住,那就自认倒霉一起翻船。 人家都邀请了秦寿也不好推迟,在李哲元饶有兴趣目光注视下,以及马车护卫们虎视眈眈目光,秦寿大摇大摆走向马车,如果可以的话,估计他们恨不能把不长眼的秦寿大卸八块。 秦寿来到马车跟前,赶马的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拿出一个镶金的小凳子,秦寿随意看了眼直接踩着小凳子踏上马车,揭开车帘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马车里头极具奢华,一个富态年约五十精瘦的老人,但见他身穿一套极具奢华金丝袍衫,深褐色的眼眸锐利锋芒无比注视着秦寿。 在他那衰老的面容下,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在秦寿看来是那么虚假,那打量秦寿睿智赏识的眼神,就好像是挖到金矿般炽热。 斗鸡眼是吧?老子奉陪到底,你一个糟老头我还怕你不成? 富态老者直勾勾炽热目光笑容,还有那压迫人气势浑然天成,秦寿与他对视怎么也感到不舒服,但出于心里不服输的作祟,秦寿硬生生与老者斗鸡眼般杠上了。 富态老者与秦寿对视好一会后,捋着欷歔不多的胡须声音洪亮有力哈哈大笑道:“哈哈……有趣,甚是有趣,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于老夫对视之人,好,好,很好,坐。” 秦寿有些受了富态老者浑然天成欺压气势,极其不爽挥挥手说道:“多谢夸奖,坐就免了,我例行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富态老者眼眸不经意间闪现厉色,片刻消失不见反问道:“你既已上了老夫马车,想检查什么?” 秦寿随意翻了一下马车内布置说道:“查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来了就行。” 富态老者突然冷着脸道:“你不怕死?” 秦寿掏起一个金盒子说道:“死?我怕啊,但是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死呢?” 富态老者盯着秦寿拿起金盒子,并没有阻止而是奉劝秦寿道:“年轻人,你若打开了,会死……” 秦寿直接打开说道:“靠,老子吓大的啊?我打开了又怎么样了?不就是一个金牌而已,老头,这金牌真的假的?还挺趁手的,足金?” 富态老者盯着秦寿一言不发,那饱含杀气的目光在秦寿转过头一刹那消失不见,换成平淡无奇的目光,若有所思直视着不怕死的秦寿。 富态老者没头没脑轻叹一声道:“有种,你若喜欢老夫送你便是,但是希望你日后别后悔。” 有便宜不占?后悔才是孙子,秦寿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在富态老者愕然目光直接揣进衣服里,末了还望向富态老者案首的酒壶道:“那多谢了,你这壶酒好像挺不错,与你的粗人手心怒怼那么久也口渴了。” 富态老者僵硬着脸,良久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还真的是够无耻……” 秦寿夺过酒壶头也不回说道:“多谢夸奖,无耻我为荣,你那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勉为其难笑纳了,拜拜了你。” 富态老者深邃目光直视着秦寿走出马车,捋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寿大咧咧从马车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出来,惊呆了马车外守候的李哲元和毛遂二人,包括哪些护卫们也是目瞪口呆表情。 秦寿大摇大摆走向熊乃瑾他们,大手一挥说道:“行了,放他们走,熊乃瑾,酒赏你们兄弟们喝了,壶子别丢了。”。 熊乃瑾接过秦寿赏赐的白玉酒壶,惊喜过问连连道谢:“谢秦师爷,放行,放行!” 秦寿直接把白玉酒壶赏给守城兵卒,气得毛遂大眼瞪小眼炸肺不已,李哲元若有深意望了秦寿一眼翻身上马,在马车护卫下慢慢悠悠进城,远去时还不忘多看秦寿一眼。 第30章 短暂的相遇 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 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秦寿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哪个老头与他对峙一会,秦寿就感到很压抑,他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很强,不是一般普通人拥有的。 哪些马车的护卫也不简单,秦寿虽不是习武之人,但也看得出他们个个伸手不凡,特别是那个毛遂的护卫,功夫底子就是不简单,要不是叫李哲元的人制止,打起来自己这边的守城兵卒还不够塞牙缝。 马车里虽然老头极力掩饰得很好,可他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早已暴露出来了,要不是关键时刻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了老头的思维,还真会出现不可收拾局面。 金陵还真是多事之秋,越想越头疼的秦寿忍不住揉着脑门,顺手拿出那老头顺来的金牌,开始还没怎么注意看,现在一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金牌做工很精致含金量似乎也不差,四周的雕刻奇怪花纹栩栩如生,这金牌到底有什么用?仔细观摩一会的秦寿疑惑了,金牌什么字也没有,那些工匠做来有什么用? “瞧,哪个大美人又出现了。” “嘿嘿,要不你上去故意找茬?” “好主意!你,站住!” 秦寿在城门拿着金牌发呆走神期间,检查进出城的守城兵卒龌龊对话,秦寿听在眼里没放在心上,自己都经常调戏进出城美女,手下有样学样很正常。 被守城兵卒拦住的人,有些畏惧颤着声音说道:“官,官爷,有,有什么事吗?” 守城兵卒甲挡住去路,盯着要出城的女子大呼小叫道:“没事就不会找你,停车。” 守城兵卒乙猥琐目光打量着赶牛车女子,义正言辞指着牛车说道:“你行踪可疑,过来搜一下……哪个王……” 守城兵卒乙的话还没说完,屁股结实挨了一脚,待守城兵卒喝骂转过身期间,后面的话骂不出口了,踢他屁股的人不是谁,正是沉着脸的秦寿。 守城兵卒乙大呼糟糕,很显然他们调戏的女子,是秦师爷认识的,瞧瞧,那被调戏的女子激动的眼泪哗哗,还有秦寿生气的样子就猜到了。 赶牛车的女子正是苏绮兰,开始她很慌守城兵卒使坏拦车,一直以来都是安安分分,突然被阻拦不慌才是怪事,直到秦寿出现教训两个守城兵卒,苏绮兰简直是又惊又喜。 秦寿抡起袖袍恶狠狠怒视两个守城兵卒:“老子女人也敢调戏,你们两个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 守城兵卒甲最先醒悟过来求饶道:“秦师爷,饶命啊!” 守城兵卒乙寒颤着胆,死了爹娘似的哭着嗓音求饶:“小的罪该万死,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秦师爷恕罪。” 秦寿作势要打怒骂道:“滚!” 见秦寿真的生气了,两个守城兵卒知道踩雷了,还好没有太过火,在秦寿怒骂声之中,如获大赦灰溜溜跑了,去找其他人过来顶班。 苏绮兰止不住思念的泪花,胆怯又期待又格外紧张深轻唤一声:“秦哥!” 秦寿张开手不顾他人目光,调唆着苏绮兰说道:“来,绮兰,抱抱,好几日不见,想死我了。” 苏绮兰羞红着脸扭捏低下头,她可没有勇气打破世俗目光去抱抱,几日不见的相思之苦,内心有纵有万般话题,在见到秦寿一面之后早已不重要了。 秦寿很想拥上起抱多日不见的苏绮兰,内心理智战胜了不切实际冲动想法,现在自己置身古代礼法大国,这种刺激人心有违世俗大胆想法,苏绮兰做不到自己那么洒脱无所顾忌。 苏绮兰被秦寿带上城楼,头一次上城楼的苏绮兰,眼神有些迷离眺望着十余里外沧波村,徐徐秋风吹乱了她发髻,直到有人在背后伸手环抱住腰身。 身子僵硬好一会的苏绮兰没有反抗,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的气息他的体温是那么熟悉,那么的让苏绮兰迷恋不舍。 苏绮兰是很抗拒这男女授受不亲越池,但是内心始终找不到理由或借口去拒绝挣扎,两人静静地贴在一起望着城外风景,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抱着苏绮兰静静看着城外风景,此时此刻的秦寿心里感觉很安详,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忧愁,只愿时间静止住不在流逝,定格在这一秒宁静平和的画面之中。 良久,苏绮兰打破宁静甜蜜气氛:“秦哥,你怎么?” 秦寿呼出一口气在苏绮兰晶莹耳垂,腻声使坏说道:“想你了。” 苏绮兰俏脸通红一片,有些慌乱试图挣扎着道:“秦哥……” 秦寿怕太过吓跑苏绮兰,转移话题好奇问道:“绮兰,你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影?害得我每日清晨早早起来守着城门等你出现。” 见秦寿没有继续使坏,苏绮兰松了口气停止挣扎,脸红晕未消退笑着说道:“这些日咱们赚了不少银子,萧叔和张大娘盘了一间铺子搬进去,我这不是帮忙……” 苏绮兰把最近面摊的事逐一说出来,这些日子面摊生意火爆无比赚了不少,赚不不少银子的萧叔和张大娘商议盘下一间店铺转正扩大经营,苏绮兰没有意见就同意了,铁牛更不会有意见什么的。 新盘的店铺在西城区那边,人流动量还算可以,就是店铺有些破旧很多地方需要翻修,银子有限请不起工匠木匠翻修,只能他们全部人亲自动手翻修,以至于他们这几日都在忙着翻修店铺的事,都没时间回去。 今日店铺翻修完了,苏绮兰想起多日未回去,又恐秦寿会回去找不着自己先回去,正好在城门这边遇上了,原本身心疲惫的苏绮兰见着秦寿又充满了活力。 秦寿把苏绮兰掰正过来面对着自己,轻刮她瑶鼻溺爱无比说道:“傻瓜,以后不许那么累了,过些日子,我在城内置办一间房子,以后你就是新房子的女主人,只有你和我的二人世界。” 苏绮兰羞涩轻轻点头应道:“嗯……绮兰听从秦哥安排。”末了手不自觉摸向戴着的戒指。 秦寿还想说些什么情话的时候,萧璋急匆匆跑上城楼大呼道:“秦师爷,有动静了……呃,萧某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待冒失的萧璋离去后,秦寿扶着苏绮兰香肩有些不舍说道:“绮兰,你先回去备好饭菜,晚上我回去给你惊喜。” 苏绮兰似乎知道秦寿有什么要紧事,很理性颔首应道:“嗯,绮兰等秦哥回来。”。 秦寿轻刮苏绮兰瑶鼻说道:“真乖,走吧,我送你下去。” 苏绮兰通红着脸,很适应秦寿这亲昵的动作,这一次秦寿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并没有挣扎什么的,很顺其自然依靠着秦寿的肩膀下城楼…… 第31章 可疑的商队 拥挤街道数量马车慢腾腾行驶着,赶马车夫似乎很赶时间般,凶神恶煞有挡道的人就骂,时不时焦急挥鞭抽打马背,以至于好好的马背伤痕累累。 秦寿独自一人远远跟着马车后面,醒目的萧璋发现这些马车有问题,并没有打草惊蛇选择汇报给秦寿,算是放长线钓大鱼查清圣莲教老巢位置。 萧璋没有选择打草惊蛇是明智选择,这些马夫看起来不是软柿子,要是在城门被识穿肯定会出大事,甚至因小失大而失去追踪大鱼的下落。 还挺谨慎的,要不是哥看得到肥皂剧,还真会穿帮被发现了,套路还真不少。 跟踪车队的秦寿在密集人群变换着位置,心思谨慎的秦寿发现不少暗哨观察,有的是水果摊主,有的是化身游商,有的是瞎逛游人什么的,尽管他们掩饰得很好,可逃不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秦寿双眼。 通过这些车队缓慢行径和隐藏人流里暗哨,不难判断出这些车队肯定是圣莲教逆贼的起义物资车辆,正是吴道德交待自己注意的车队。 在跟下去出问题了,怎么办好呢? 沿途跟了这么远的地方,在跟下去肯定会暴露行踪,隐藏暗哨的圣莲教伪装者,不可能不会关注刁然一人的秦寿,甚至有可能已久暴露了踪迹。 正如秦寿所想那样,秦寿沿路跟随车队踪影,在意被隐藏人群的伪装者关注,只是一时间无法明确,处于观望之中判断刁然一人的秦寿是不是官府之人? “秦兄!” “沐兄?!” 正当秦寿苦恼着要不要跟下去暴露踪迹时,一把天籁之音及时雨拯救了秦寿,闲逛的沐赋偶然遇到秦寿诧异惊呼声,二人基情满满寒暄抱拳互抱动作,盯上秦寿的伪装者迟疑一会排除了秦寿嫌疑。 沐赋没想到秦寿如此热情,有些受不了冷汗连连说道:“秦兄,秦兄,咳咳,使不得,使不得……” 秦寿待隐藏的暗哨不在关注自己,一心二用见车队朝淮河方向驶去,心中一动打着哈哈大笑道:“哈哈,沐兄,难得今儿有缘,要不一同去吃个花酒?” 沐赋闻言双目一亮,抱拳笑眯眯有些期待附和道:“甚好,原来秦兄也是同道中人!” 秦寿哈哈大笑咬着字音说道:“哈哈,那是,哥肾好着,走,今儿哥请客,你掏钱。” 沐赋闻言石化般,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请人喝花酒还要别人掏银子?这是那门子请客?这么无耻的想法估计也只有秦寿说得出口。 不差钱的沐赋回过神苦涩一笑,见识了秦寿的无耻本性,也就释然没多说些什么,那日匆匆一别再无音讯,本来就有事想要向秦寿讨教,现在再次遇到沐赋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有了沐赋相随一起,秦寿成功欺骗了隐藏人流中暗哨的人,大摇大摆与沐赋跟着车队后面,并没有引起隐藏人流中暗哨的注意。 前往喝花酒的路上,沐赋一个劲向秦寿吐槽这些日转变,被秦寿怂恿激起斗志的他,贯彻秦寿灌输的从小事做起理念,赢得了他鲜少关心的亲爹关注。 沐赋的吐槽秦寿面色古怪说道:“你们父子关心简直就是相看两不厌。” 猜不透秦寿话里含义,沐赋虚心讨教道:“秦兄,你这话怎解?” 秦寿大翻白眼说道:“就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呗,这间醉月阁?” 沐赋望着秦寿所指吃花酒地方,冷汗直流心虚说道:“秦兄,你是想看金陵花魁吧?” 目测车队进入醉月阁斜对面民宅,回过神的秦寿愕然说道:“金陵花魁?” 什么金陵花魁? 秦寿望向自己随意所指的醉月阁,门面云罗的醉月阁不是一般的大,大红绸缎横街斜跨对面民宅,高挂的大红灯笼,燕肥绿瘦花枝招展青楼女子身影,文人雅客拢络不绝身影,为醉月阁增添别具一格文化气息。 向天发誓自己只是随手一指,并没有去看什么所金陵谓花魁意思,但是沐赋若有其事的贱贱笑容,直让秦寿有口难辩,竟然辩不了就不辩呗,逛妓院喝花酒而已,又不是去嫖妓,怕个球啊? 老鸨母见秦寿与沐赋气质不凡,嚷起嗲声嗲气鸡皮疙瘩四起嗓音:“哟,两位爷,面生的紧,头一次来咋的醉月阁?” 醉月阁的老鸨母目测年过四旬,姿色中等衣袂飘飘扭着屁股走过来,丹凤眼下媚痣如狼见到羔羊,豪放挺胸笑吟吟黏上比较有吸引力的秦寿,风韵犹存的身姿喝醉般故意倒在秦寿怀里,正好碰到秦寿身上藏着李哲元贿赂的银子。 经验丰富的老鸨母碰到银子笑了,多年打滚手段判断出秦寿是有钱的主,至于里面是银子还是金子尚未摸清,但是目测秦寿衣着不凡肯定金子多一些。 沐赋还真头一次来风月场所,见老鸨母黏着秦寿有违世俗礼法,沐赋心跳加速喉咙冒烟似的,想要去尝试体验一番又碍于礼法束缚不敢造次。 秦寿故作风月老手抓了老鸨母肥臀一把,荡笑着朝风韵犹存老鸨母挤眉弄眼说道:“这位美女姐姐,可有上好货色介绍?我兄弟雏鸟一个,等着美女姐姐好生招待。” 老鸨母心花怒放嘴里却不依,卖弄风sao扭捏着嗲声道:“哎唷,公子你好坏坏,居然占姐姐便宜。” 秦寿引以为常哈哈大笑道:“哈哈,姐姐,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姐姐风韵犹存小弟忍不住,嘿嘿,沐公子,愣着干啥?打赏姐姐帮你物色好货。” 反应过来的沐赋,窘红脸掏出1两银子应道:“啊?哦,哦,有劳姐姐。” 老鸨母见钱眼开笑纳沐赋打赏:“咯咯,姐姐是那么势利之人吗?来来,两位公子里面请,本阁新进一批雏鸟,保管二位公子满意。” 醉月阁角落一辆挺稳的马车里,两个女扮男装的翩翩公子走下马车,正好见到秦寿揩油老鸨母一幕,右侧的伪公子作势要上去被左侧伪公子拉住。 右侧伪公子看不过眼低沉嗓音道:“师姐,莫要拦着我,待我上去宰了那色胚贼子。”。 左侧的伪公子银牙咬碎说道:“昭君,切莫因小失大,那贼子我自会处理。” 要是秦寿望过这边大惊失色,这两个伪公子正是宁惜瑶和王昭君师姐妹二人,震怒的宁惜瑶紧咬着银牙,算是看穿了秦寿本性,后悔五天前心慈手软没杀秦寿,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只能忍着先事后在找秦寿算账。 第32章 怼你没商量 “今日花魁以文会友,徐公子,你乃金陵四大才子音律才学兼备,恐这次头筹非你莫属。” “哈哈,那里,那里,承蒙莫言兄吉言,若徐某得到曦儿姑娘青睐诏入闺阁,今日徐某请客。” “徐公子好大的口气,莫不成不把杜某当影子不成?” “杜兄,徐公子有杨公子撑着,哪儿瞧得起我等西城北城的人。” 秦寿在老鸨母热情招待下步入醉月阁,还未进入醉月阁大门就闻到里面火药味十足的箭弩拔张,四个衣冠楚楚文人打扮的公子哥对立成两派,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四位公子哥都是挺俊的白脸书生,迂腐书生气质直让秦寿摇头,衡量一些身边的沐赋,这四位迂腐书生气的公子哥比起沐赋差太多了。 花魁以文勾人,奶奶个熊,这么狗血的桥段?前世的肥皂剧中已经被放烂了桥段,没想到在这里却是能够亲眼见到,看来今日逛青楼应该不会那么寂寞了。 花魁有多漂亮?秦寿还真想见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可以剽窃一些经典的诗词,震精你们这群自以为是才子,秦寿嘴角带着几分的轻蔑笑意,与皱眉不语的沐赋走了进去。 傲气十足的徐公子憋眼见到秦寿与沐赋,直接过滤生面孔的秦寿,阴阳怪气朝沐赋尖酸招呼道:“喲,这不是北城派的大才子沐公子吗?” 秦寿憋眼欠抽的徐公子,亏他长了白白净净挺好看的脸,故作惊讶问脸色僵硬的老鸨母:“这位姐姐,你们这儿狗没拴好吗?怎么随便放出来乱吠?” 老鸨母脸色不自然说道:“这……” 被人辱骂的徐公子阴沉着脸怒视生面孔的秦寿:“混账的东西,你谁啊?” 秦寿抠着耳朵煞有其事说道:“有人猪一样就叫:猪如此类,莫非是指你?” 秦寿反讥的指桑骂魁,徐公子气得脸黑无比,指着秦寿怒火十足:“你……” 徐公子身边的莫言兄同仇敌视怒视着秦寿,倒是杜公子这边饶有兴趣打量奇特的秦寿,见秦寿与沐赋一起报以善意微笑,秦寿会以微笑的时候,嗅到一股有点熟悉的香风。 两个贴了假胡须伪公子从秦寿身边经过,挡住了徐公子手指的一下,疑视两位其中一个有点熟悉香风的秦寿,感觉怪怪的被身边的沐赋打断。 解气的沐赋竖起拇指头哈哈大笑道:“哈哈,秦兄,高,实在是高!” 回过神见徐公子还指着自己,秦寿板起脸挺直腰板,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我?哥虽然年轻需要人指点,但是,虚公子,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怒极反笑的徐公子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秦寿说道:“好,很好,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小样的,不整死你,秦寿怪叫一声道:“哟嗬?张开你的猪耳朵听清楚了,老子姓巴,名巴。” 徐公子愕然念出口:“巴巴?” 见徐公子上当念出来,秦寿咧牙嘿嘿笑道:“唉,乖儿子,真乖,沐兄,此处有犬乱吠扫雅兴,请!” 沐赋很是敬佩秦寿三言两语怼得徐公子吃亏,徐公子虽然不知巴巴咬字音,还有乖儿子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出被戏耍的含义,沉着脸色死死盯着秦寿背影,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怒火。 王昭君笑嘻嘻压低嗓音说道:“嘻嘻,师,师兄,这个小贼挺好玩的。” 宁惜瑶脸色不自然轻叱道:“闭嘴,正事要紧。” 秦寿与徐公子之间口舌之争,自然逃不出错身远去的她们二人耳目,办正事要紧的宁惜瑶无暇关注秦寿太多,寻着最佳不明显位置隐藏起来。 口舌之争过后,秦寿与沐赋进入醉月阁,富丽堂皇的大厅直让秦寿大开眼界,金樽酒池充满酒香气,屋梁大柱更是镶金耀眼无比,简直就是酒池肉林之地。 台上琴女弹奏着悠扬的琴声,婉转而又悠扬,但是声音中却是带着淡淡的惆怅与忧伤,不过秦寿却没有去理会,风尘女子何曾不是如此,天下悲惨的人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酒池四周放着十几张圆桌,四张八仙椅放置其中,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文人权贵,这些文人权贵身露才气与贵气,显然都是身世不凡权贵之流。 这些文人权贵出奇没有大声喧哗,相反的相当安逸搂抱着怀中青楼女子,读书似的摇头晃脑,似乎在品位着声乐的奥妙之处,秦寿繆视这些装模作样的文人权贵,与沐赋随意找个靠边的角落而座。 沐赋待老鸨母离去安排风尘女子,脸色担忧提醒秦寿说道:“秦兄,你可知那徐公子是何人?” 秦寿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说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傻帽二货而已。” 沐赋还想说些什么,杜公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说的好,在下杜子腾,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沐公子,你也有雅兴来此?” 呲…… 秦寿喝进嘴的酒水喷出来,险些喷了沐赋一脸,僵硬着脸怪怪的脸色说道:“肚子疼?呃,在下秦寿,杜公子,你与沐兄相识?” 沐赋抱拳回礼杜子腾,淡然拿起酒杯说道:“认识谈不上,齐名而已。” 杜子腾自来熟落座空位抱拳说道:“秦兄,你适才怒怼自以为是徐茂才,真的是大快人心,杜某可否蹭坐?” 秦寿笑了笑没说话,对于杜子腾并没有太坏印象,他要拼座随他意,沐赋没有厌烦什么的,足以证明杜子腾人品还算行,要不然以沐赋性格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杜子腾慎重其事提醒秦寿说道:“秦兄,你适才得罪了徐茂才,日后可要多加小心防范,此人出了名心胸狭窄,又有四大才子之首杨离照应……” 秦寿不以为然打断善意的杜子腾提醒说道:“人丑多作怪,跳梁小丑而已,他不招惹我还算好,若招惹我哼哼,我倒要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狂,够狂的! 秦寿狂妄的性格,杜子腾很是敬佩,又很好奇眼前奇怪的秦寿到底何方神圣?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支撑着他?看他短发语调不像本地人。 “曦儿姑娘出来了!” “哇,真的耶!”。 “曦儿姑娘!” 杜子腾猜测秦寿身份期间,原本安静的文人权贵们沸腾起来,个个激动得站起来高呼,有一搭没一搭喝酒的秦寿转过身,失神望着鲜花朵朵坠落出现的金陵花魁…… 第33章 花魁龙曦儿 文人权贵惊艳呼唤声,比起后世追星族有过之无比及,如同发情的狼群,嗷嗷大叫高呼曦儿姑娘,试图用呐喊声吸引醉月阁花魁注意力。 飘洒的鲜花瓣带着清香随风飘舞,身材高挑花魁身穿翠绿色轻纱长袖裙,肩上披着翠绿轻纱,徐徐清风自然吹过,给人一种坠落凡尘仙子的错觉。 惊艳花魁盛世容颜的秦寿陷入痴呆状态,年约二十左右的花魁岁数有些超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瓜子脸,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秀出尘,无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夺去金陵四美排行榜之首。 曦儿姑娘魅力确实很惊人,仅仅是美眸华彩流溢微微一瞥,丰润茹泽红唇漾着清淡浅笑意,勾魂无数文人权贵们争先夺后嚎叫连连,心脏不好的直接兴奋得晕眩过去。 大厅内吵嚷的声很是让宁惜瑶心烦,目光瞥向相隔三丈远外陷入痴呆的秦寿,咬牙切齿嘀咕一声:“狐媚子,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王昭君从花魁惊艳回过神,有些迷茫不解问道:“师姐,你说什么?” 宁惜瑶恼怒一声道:“没什么,哼……”说完甩手一根针直朝秦寿身后屁股投过去。 叮…… 宁惜瑶投出的一枚银针,被另外一枚银针拦截击中,通过半路拦截的银针路线,宁惜瑶目光凝视着花魁曦儿,很显然出手的就是花魁曦儿,她为什么要出手拦截自己惩罚秦寿?莫不成二人认识? 花魁出手拦截宁惜瑶的银针,没有任何隐藏直接暴露实力,那一触即离戏虐的目光,宁惜瑶突然感觉被戏弄,脸色变得不自然思考着什么。 花魁曦儿挽着轻纱徐徐经过期间,秦寿从痴呆中清醒过来,轻叹一声有感而发:“过眼烟云散随风,幻化金顶伶仃松;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一场空。” 花魁曦儿微顿了下脚步,美眸顾盼流溢回望秦寿,四目相对一瞬间,秦寿忍不住心中一颤,再次陷入痴呆状态,近距离看着宛如仙女下凡般花魁曦儿姑娘倾世容颜。 沐赋声音出现秦寿耳边:“秦兄,秦兄……” 回过神的秦寿见沐赋和杜子腾二人怪异目光,尴尬不已掩饰自己失态:“呃,嗯?沐兄,杜公子,怎么了?我脸有花吗?” 杜子腾向来好诗,有好的诗词自然不会错过,诚服虚心抱拳讨教道:“秦兄,适才诗词可有诗名?” 秦寿以沉默拒绝回答,有毛诗名啊?见到花魁曦儿姑娘倾世容颜,有感而发随口蹦出来的,像花魁曦儿姑娘此等祸国殃民大美人,也不知道今后会便宜了谁? 花魁曦儿在两名丫鬟伺候下,落座醉月阁特定的花魁宝座,文人权贵们如苍蝇般追逐过来,被跑出来青楼十余名身材高大打手阻拦在外。 老鸨母姗姗上台罢罢手激动说道:“承蒙公子们抬爱,曦儿姑娘今日以文会友,倘若诸位公子才情打动曦儿姑娘,便可到曦儿姑娘香阁一叙畅谈。” “此言可当真?” “迟兄,你有机会了。” “得了吧,瞧见没,城南才子--徐茂才,城西才子--沐赋,城北才子--杜子腾,金陵四大才子来了三个,岂有为兄献丑机会?” 拥挤打手外面的文人权贵们表情不一,有墨水的才子跃跃欲试,墨水一般才子们垂头丧气,金陵四大才子来了三个,基本没有他们什么事。 徐茂才在众人点名羡慕恨目光,贪婪望向倾世美人花魁曦儿,至于同为四大才子齐名的沐赋与杜子腾,似乎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秦寿有些怪异不为所动般的沐赋与杜子腾二人:“沐兄,杜公子,你们不去凑热闹?” 沐赋拿起酒杯自嘲一笑道:“秦兄莫要说笑,沐某可丢不起脸。” 杜子腾在秦寿疑惑目光望过来,轻叹一声感叹良多道:“美则美矣,可远观不可触碰。” 扯犊子,玩套路是吧? 秦寿狠狠鄙视谦虚的二人,自骁金陵四大才子,要是没有点文学底蕴?蒙谁呢?至于为什么他们二人不去凑热闹,恰是太监上青楼所为就不得而知了。 老鸨母得到花魁曦儿贴身丫鬟凌波传话,罢罢手开场眉开眼笑说道:“各位公子请稍等片刻,曦儿姑娘已想出了题目,就以梅花为题,无论诗歌词汇,限时间一刻钟,此为第一道考验,能做出者,曦儿自然宣布下一道的考题,而没有做出者,只能被淘汰,时间开始,各位公子请了。” “有了,曦儿姑娘,你听好了,雨雪任风吹,梅花片片飞,落梅花满地,春绿满人间。”率先出场应答充满华贵之气的青年,张开纸扇,露出了几分傲然之色。 “哈哈!” “哈哈!这也叫诗?” “去去,丢不丢人?连韵味也没有,简直是笑煞我等了。” 起哄嘲笑的文人权贵们,肆意无忌嘲讽枪打出头鸟的青年,尖酸语气毫不留情讽刺嘲讽,就这么点韵味也没有破诗词也敢丢人现眼? 徐茂才身边的雅士上前一步故作惊讶道:“咦?你不就是西城陶公子吗?怎么?西城沐大公子不敢献丑,你这小喽啰先上场?” 陶公子脸色煞白,怒气腾腾的道:“你们别管怎么样,反正本公子已经做出来了,有本事你们自己做,笑别人者,人亦笑之,做啊!” 陶公子挑衅的话全场一片寂静,开始嘲讽的现在没有任何人出声,以梅为题,看似简单,但是诗中要想写出它的意境,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而这些生在锦衣玉食的公子们,更是难以想象梅花那种不畏严寒,傲然开放,是何等的精神与傲骨,一时间没有好的应景诗词。 颇感无聊的王昭君小声提议道:“师姐,要不要上去凑热闹?” 宁惜瑶警告着不安分的王昭君:“昭君,若你任性胡来坏事,就别怪师姐驱你回师门。” 宁惜瑶颇有威严的警告,好动活跃的王昭君扁扁嘴,双手撑着下巴不作声,看了眼憋屈的王昭君,宁惜瑶摇摇头轻叹一声没在理会她。 徐茂才拂开碍事的雅士抱拳道:“曦儿姑娘,徐某不才偶感一首诗---傲寒轻冷独居奇,叹君生来不逢时。不附春风争鲜艳,任它归去去无迹。” 徐茂才刚吟完,秦寿冷笑一声而起,有意挑拨徐茂才:“嘲讽东风太无知,妄称慧眼辨英姿。今朝还有几人识?高风难寻我叹息。” 沐赋双目一亮大喝一声:“好!秦兄果然高才!” 杜子腾紧随其后竖起拇指头大夸:“秦公子才学了得,杜某佩服,佩服!”。 凌波若有深意望了秦寿一眼道:“一刻钟时间到,二位公子已过关。” 徐茂才转过身怒视秦寿一眼,秦寿极度带有挑拨性质的诗,徐茂才又岂能会意不出来?可现在是花魁曦儿姑娘以诗会友,徐茂才只能忍着秦寿的针锋相对。 第34章 素描画美人 秦寿原本没打算去出风头,徐茂才与沐赋有过节,而沐赋出于某种原因不愿出面,只能由麻烦不怕多的秦寿代劳,去挫挫徐茂才的好事,就算没有沐赋这层关系,秦寿也不爽徐茂才能去花魁香阁。 在众多文人权贵们嫉妒羡慕目光中,秦寿理所当然离席走到花魁台下,无视徐茂才愤恨目光,无所顾忌近距离审视花魁曦儿姑娘,似乎在那见过? 秦寿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花魁曦儿姑娘并没有不悦,纤纤玉手撑着脸腮,饶有兴趣打量着秦寿,一颦一笑极具勾人心魄,哪些文人权贵们更是丢了魂似的。 宁惜瑶远远盯着在花魁台边的秦寿,心里早已有个小本本记住了,王昭君挑着好吃的闷声吃东西,不敢去打搅莫名其妙生气的宁惜瑶,宛若无知的秦寿还在陷入沉思。 徐茂才阴沉着脸警告秦寿:“识趣的赶紧离去,有些事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秦寿一脸无所谓说道:“不惹一下,怎么知道我招惹不起呢?” 徐茂才怒极反笑道:“好,很好!” 秦寿上下打量徐茂才一眼,良久蹦出一句:“脑残。” 脑残什么意思?徐茂才虽然不知道,但通过秦寿不屑的模样,也能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徐茂才强忍着没有发作,在徐茂才眼里,秦寿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 没多久两个杂役搬出文房四宝,分别放置秦寿与徐茂才面前,望着摆在眼前的文房四宝,秦寿头疼起来,这是要比书法?毛笔自己不擅长啊! 凌波直接宣布说道:“两位公子,第二关你们二人比试丹青,题目不限。” 得知比试要求秦寿松了口气说道:“这位姑娘,我不擅长毛笔,可有木炭?” “连笔墨也不会,下去吧!” “他刚才的诗,不会是抄的吧?” “嗯,很有可能。” 秦寿的话刚说完,未入选的文人权贵们起哄嘲讽,纷纷猜测秦寿是不是蒙的?徐茂才更是轻蔑看了秦寿一眼,拿起毛笔先开始作画。 凌波盯着秦寿看了一会,抿嘴轻笑一声招来一个杂役交待一番,有持无恐的秦寿直接拿起一碟果盘,不急不忙看着徐茂才作画。 徐茂才确实是不可多得才子,临场发挥勾画山的轮廓,只可惜太俗气没有半点新异,有现成大美人不画,画什么破山破水风景画?就这水平还学人泡妞?书呆子就算书呆子。 宁惜瑶捧起茶杯漫不经心喝茶,王昭君在杂役离场的时候就跟踪出去,本来是来调查醉月阁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在此地遇到秦寿,打乱了宁惜瑶的布局。 沐赋与杜子腾拨开围观人群,第二关丹青比试二人帮不上忙,只能在精神上支持秦寿,秦寿会不会丹青?沐赋不清楚也不了解,杜子腾更是不清楚初认识的秦寿。 没多久杂役呈上一根完整的木炭,秦寿接过木炭讨来一把刀削成小号毛笔状,在围观的众人错愕目光之中,秦寿拿起笔比划花魁曦儿五官轮廓。 “他这是在干嘛?” “不晓得,这是啥意思?” “他好像要画曦儿姑娘!” 围观的文人权贵议论纷纷,秦寿拿用木炭做的笔比划花魁曦儿姑娘,而花魁曦儿姑娘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撑着洁白如玉下巴配合秦寿的比划,直到有人猜透秦寿的用意,引起一片哗然大呼不可能。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秦寿以木炭为笔娴熟如飞,只是一盏茶的时间,花魁曦儿姑娘的轮廓出现画卷里,从未见过素描画的文人权贵们惊呆了。 杜子腾震惊不已转过头问沐赋:“沐公子,你可曾见过此画技?” 沐赋似乎也未从震憾回过神,喃喃失语道:“不曾!” 远观的宁惜瑶,见到秦寿画卷勾画出花魁曦儿八分轮廓素描画,内心极度震憾自言自语:“没想到,这可恶小贼还有两下……” 秦寿素描完花魁曦儿画像,更是在画像边提诗一首,引得围观的人大呼:“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好,好画,好诗!” 围观的人大呼叫好声,直接扰乱还未画完的徐茂才,当看到秦寿勾画的花魁曦儿姑娘画像,徐茂才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握笔的手不自觉轻颤起来。 凌波拿起秦寿画的素描画,欣喜之中拿着画卷跑向花魁曦儿姑娘,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神韵的画像,要不是一直盯着秦寿在作画,还真不敢相信这画是出自秦寿手里。 花魁曦儿接过凌波递来的话,美眸浮现翩翩涟漪,满怀期待终于开口说道:“公子,此画可否赠予曦儿?” 秦寿瞥了眼暗自生气徐茂才,爽快十足说道:“曦儿姑娘,画本是你,何来赠不赠说法?” 花魁曦儿姑娘盈盈一礼答谢,爱不惜手收起画卷,临走前在凌波耳边低声呢喃吩咐着什么,文人权贵们见花魁曦儿姑娘要离去,急了涌上前试图要挽留都被打手们挡在外面。 凌波待花魁曦儿姑娘离去后,朝秦寿招手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邀你阁楼一叙,请随凌波来。” 徐茂才丢弃手指的毛笔,带着极度不爽语气警告秦寿:“哼,好自为之。” 秦寿冷笑一声说道:“慢走不送。” 徐茂才阴沉着脸握紧拳头,哼了一声甩袖转身离去,目光触及沐赋与杜子腾二人戏虐目光,徐茂才那煞白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凌波催促着秦寿说道:“这位公子请!” 心情大爽的沐赋朝秦寿抱拳说道:“秦兄,美人有约,还不去?” 杜子腾紧随其后一脸坏笑附和道:“对对,秦公子,切莫错过美人盛情邀请,我等在此饮酒作乐等秦公子。”。 秦寿迟疑了一会抱拳说道:“那有劳姑娘带路。” 凌波见秦寿怯场模样,没有开始气定神闲模样,忍俊不住抿嘴轻笑一声,在前面带路朝花魁曦儿阁楼走去,沐赋与杜子腾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继续喝酒闲聊 第35章 双重的性格 醉月阁相隔不远民宅里,聚集了十余名白衣人密谋着什么大事,一箱箱搬运进来的箱子放置一边,白衣人之中一个帅气的青年男子坐在正席。 “都什么时辰了,应头怎么还没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稍安勿躁,我等先看看付堂主有何高见。” “付护法……” 没见金陵应头的人,如坐针毡白衣人变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冒了极大风险进城,却迟迟不见金陵应头的人前来,这些白衣人不慌才是怪事,一致目光望向坐在正席的青年人。 坐在正席青年人正是圣莲教左护法付虏,乃圣莲教教主的嫡传弟子,其身份尊贵自然而然不一样,在坐的白衣人几乎全是金陵据点骨干,全听从付虏的调遣。 付虏剑眉轻挑不紧不慢说道:“慌什么?应头的没有我们圣莲教,岂能成就大事?安心等待便是。” 金陵新任香主小心推测道:“付护法,倘若应头那边……” 付虏凝视着金陵新任香主:“嗯?金香主,你敢质疑本护法的话?” 付虏带着杀气目光,金香主吓得满头大汗抱拳说道:“属下不敢,还望付护法恕罪。” 付虏目光转移到稍微年长的中年人:“金陵人手有多少人?梅坛主。” 梅坛主脸色迟疑一会,如实禀报说道:“启禀付护法,官府最近查办严厉,人手不足九十……” 付虏极度不满拍案而起破骂:“废物,区区这些人,如何成就大事?梅坛主,魏中原的包袱找着没有?” 梅坛主脸色不自然说道:“这……” 付虏甚怒破骂道:“废物,废物,本护法给你们五日时间,如若在找不回包袱自己看着办,金香主,找一些水性好的兄弟,本护法要去会会城外水域外援。” 领教了动不动就发飙生气的付护法脾气,金香主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匆匆出门去找水性好的弟兄,至于付虏联系什么外援?金香主也不敢多问。 醉月阁这边,踏入金陵四大美女之首花魁曦儿姑娘香阁的秦寿,如同刘姥姥进入大观园般,咋舌看着极具典雅又奢侈的房间,金丝打造的屏风,一尺高的香炉也是纯金打造,墙边悬挂着并非名家墨宝,而是眼花缭乱的奇形怪异兵器。 我去,这口味贼重啊! 看见那奇形怪异的兵器,秦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要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恐怕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娇滴滴的花魁居然是喜好奇离古怪的兵器。 秦寿咋舌走神期间,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速度快得连反应时间也没有,脖子上多出一把冷嗖嗖的利刃剑锋,僵硬着身子的秦寿沉住气没有动弹。 龙曦儿紧了一下手中剑,美眸充满疑惑质问背对着自己的秦寿:“你为什么不闪?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郁闷不已的秦寿感觉脖子一痛,咧牙保持镇定说道:“美丽大方的曦儿姐姐,我好像没把你怎么着,至于一见面就拿剑?若是曦儿姐姐不欢迎,我便离去就是了。” 龙曦儿不吃秦寿油腔滑调这一套,免疫似的冷笑一声说道:“少跟我贫嘴,包袱在哪里?” 秦寿心中一紧,继续装糊涂说道:“什么包袱?曦儿姐姐,我不明白你说些什……啊!!!” 龙曦儿突然咯咯声笑起来:“咯咯,现在有印象了吗?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屁股挨了一针的秦寿记忆犹新,原来当日投针救自己一命的,居然是身后娇滴滴的花魁,现在被龙曦儿当场揭穿了,秦寿脑海快速想着法子应对。 怎么办?这回失算了,羊入虎口了! 郁闷不已的秦寿拔出带血的针,真够狠的,扎也换个地方扎啊,居然扎同样的地方,刚好没多久的伤口又伤上加伤,要老命啊! 抵在秦寿脖子上的剑突然移开,紧绷着神经的秦寿松了口气,直到龙曦儿提着剑经过一刹那,只见其随意一挥手,手中的宝剑唰一声入鞘墙上挂着的剑鞘,震慑,龙曦儿这一手震慑手段震憾了秦寿。 龙曦儿优雅落座罗汉床,美眸带着难以言喻笑意盯着秦寿说道:“想起来了吗?” 秦寿哭丧着脸说道:“呃,本来有点印象,被姐姐你这么一扎屁股,这一慌神忘了。” 龙曦儿突然敛住了笑惫,变了个人似的漠然盯着秦寿说道:“嗯?你还想跟我玩心眼?” 都是好宝贝傻瓜才会交出来,打定主意的秦寿插诨打岔说道:“哪敢?姐姐冤枉啊,在姐姐您英明神武面前小弟犹如蝼蚁,每次见到姐姐你笑比褒姒倾世容颜,小弟什么魂都被勾走了,那还记得那么多?姐姐啊,这可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太美了……” 龙曦儿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只是看起来那么悲伤?她的嘴角有太多的读不懂。 笑毕,龙曦儿撑着脸腮直勾勾盯着秦寿说道:“也罢,那包袱对我用处不大,既然你叫姐姐如此顺口,那姐姐只能勉为其难收了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弟弟,这幅画姐姐很喜欢。” 见龙曦儿不在追究包袱之事,秦寿松了口气迅速转移话题说道:“劣作,姐姐若喜欢,小弟日后有空在给姐姐奉上一副更好的。” 龙曦儿瞥了眼秦寿摇摇头说道:“好画一副足矣,多则无益,秦弟弟,近日金陵会不太平,你若无他重要事,速速离去吧。” 秦寿心中一惊,疑惑不解好奇问道:“姐姐这话是何意?” 换了个人般的龙曦儿冷然道:“废话真多,速速离去便是,秦弟弟,姐姐语气重了,你别见怪。” 龙曦儿冷然消失不见,透入人心的美眸水遮雾绕,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自责,红唇轻咬洁白贝齿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 双重性格?! 龙曦儿说变脸就变脸,时而冷若冰霜时而魅然众生,陷入石化状态般的秦寿,脑海第一时间想到双重性格,而且还是身手不凡的双重性格高手,这尼玛日子有的惊险了…… 第36章 言不尽其实 秦寿一瘸一拐的从龙曦儿香阁出来,喝得五分醉意的沐赋与杜子腾二人傻了眼,手中的酒杯啪啦一声掉落地面,目光怪异看着走路不正常的秦寿,战况这么激烈疯狂?这是战了多少回合虚成这样? 秦寿不知道沐赋与杜子腾二人龌龊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吐血,梦寐以求的肉搏战没有,扎屁股罪魁祸首倒是找着了,而且还是没办法复仇的高手,除非自己脑抽了活腻去挑战生命极限。 沐赋与杜子腾二人追上来荡笑目光,秦寿以沉默拒绝回答二人龌龊话题,出得醉月阁大门便与沐赋杜子腾二人告别,心事重重回知州府衙门报道,吴道德叮嘱的事有眉目了,剩下的事与自己无关了。 知州府这边,吴道德刚审完鸡毛蒜皮民事纠纷案,刚回内衙歇会鸿伯就带来吴道德头疼消息,知州府千金去了趟苏州带回数条恶犬,四处寻找秦寿踪影把内衙闹得鸡犬不宁。 宝贝闺女吴凝闹得内衙鸡犬不宁,吴道德除了头疼还是头疼,郁闷着脸喝茶压压惊,百思不得其解,闺女与秦寿简直是欢喜冤家一对,唉,老糊涂了,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正如鸿伯所说哪样,南院这边简直是鸡飞狗跳,外出数日的吴凝终于杀回来了,还带着三条凶神恶煞的恶犬回来复仇,整个南院乱成垃圾场一样,至于秦寿房间经过傲娇大小姐吴凝摧残更是惨不忍睹。 十余名丫鬟府丁颤颤赫赫跪在院子,傲娇大小姐吴凝气鼓鼓双手叉腰,身后三条恶犬如同忠实护卫,震慑跪在地的丫鬟与府丁们。 发飙的吴凝气鼓鼓审问吓得瘫痪般的府丁五福:“五福,你当真不知那秦师爷去向?” 颤颤赫赫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五福,哭丧着脸说道:“大,大小姐,小,小的真,真不知晓,哦,好,好像是大人罚师爷去守城门了。” 吴凝半信半疑说道:“当真?” 五福连连点头说道:“大小姐,五福不敢撒谎,如若大小姐不信,大可问他们。” 五福把其余丫鬟与府丁拉下水,在其余丫鬟与府丁怨愤目光之中,颤颤赫赫点头应着附和,秦寿被罚去守城门的事内衙所有人都知晓。 没有报复到可恨的秦寿,吴凝气得连连跺脚,咬牙切齿哼哼唧唧牵着三条恶犬离去,丫鬟与府丁们见恶魔般大小姐离去后,同仇敌视怒目望向五福。 下一刻五福悲戚戚惨叫声响起,怨愤的府丁拳打脚踢胖揍五福,连那些丫鬟们也参与踹上几脚解气,实在太可气了,不揍他没有天理。 “吴大哥,我回来了。” 吴道德正头疼宝贝闺女的烦心事,放下茶杯期间,守城数日的秦寿人未到声音先到,听到久违的秦寿声音,吴道德嘴角扬起解脱般笑意,下一刻僵硬着笑意,目光怪异看着捂着屁股进屋的秦寿。 这么快打起来了?被恶犬咬屁股了? 也难怪吴道德会这么想,吴凝什么性格吴道德一清二楚,简直跟她娘亲一样,可怜的秦师爷,大哥对不住你,希望你能继续撑住。 内心有愧的吴道德亲自迎身,一脸急切关怀问道:“秦贤弟,你这是?” 秦寿被吴道德真诚关怀感动,想起正事不敢怠慢优先汇报:“多谢吴大哥关心,不碍事,旧伤发作而已,吴大哥,幸不负使命,我查到吴大哥交待的事了,哪些逆贼今日进城了,我怕打草惊蛇悄悄跟上,哪些逆贼如今藏匿在醉月阁临近的民宅内……” 吴道德半信半疑说道:“哦?秦贤弟,你这真是旧伤?不蒙大哥?” 秦寿一脸黑线吐血不已说道:“吴大哥,正事呢,你研究我的屁股伤干啥?” 吴道德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嗯嗯,正事,正事,秦贤弟,这事你办得不错,此事大哥自会处理,秦贤弟,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秦寿已出色完成了任务,机智没有打草惊蛇追踪贼子落脚之处,吴道德心中大喜很是满意秦寿的机智,剩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秦寿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就等你这句话了,秦寿没有客气说道:“吴大哥,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客气了,能否帮我在城内找一处住宅?” 吴道德闻言一愕不解道:“嗯?秦贤弟,大哥可有招待不周之处?” 秦寿摇摇头说道:“没有,吴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吴道德好奇问道:“那你为何要大哥帮你寻住宅?秦贤弟,你贵为知州府师爷,定然需要时时刻刻待在府内……” 头疼的秦寿打断吴道德的话说道:“吴大哥,行了,我没说要搬出去,一句话帮不帮?” 吴道德义不容辞笑着说道:“帮,正好本府不远处有空置民宅,明儿你过去瞧瞧,置办费用算大哥的,秦贤弟,你这是去哪?” 秦寿停下脚转过身尴尬不已说道:“吴大哥,还有事吗?我想起还有重要事没办。” 想起答应过苏绮兰今晚回去一趟,既然回去肯定不能空手的,如今银子已凑足了,回去前肯定要把苏绮兰典当的玉佩赎回来。 吴道德迟疑一会走上前,慎重其事盯着秦寿说道:“秦贤弟,大哥有一很重要的事拜托你。” 秦寿极其不自然后腿一步说道:“吴大哥,有话直说,你这样,我适应不了。” 吴道德尴尬不已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小女固有性子顽劣,倘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秦贤弟看在大哥面子上,莫要一般见识。” 想起那个刁蛮千金吴凝,秦寿不以为然大度说道:“吴大哥你这是哪儿话?小侄女顽劣我算是领教……嗯?吴大哥,我怎么感觉你这话怪怪的?” 吴道德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有,有吗?秦贤弟,既你有要事去办,那大哥便不扰你,你去吧。”。 言不尽其实必有鬼,秦寿怪怪的目光审视吴道德一眼,心虚似的吴道德窘红脸转过身,深呼吸一口气内心大呼险些说漏嘴,秦贤弟,辛苦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摸不着头脑的秦寿,带着疑惑出门去办正事,至于吴道德的话抛之脑后,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比赎回苏绮兰玉佩更重要了。 第37章 被捷足先登 南城济世堂药店,店里伙计忙前忙后哟呵着,一包包打包好的药材交到排队等药病人手里,王大夫坐诊大堂为排队等待的病人治病,前来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贫苦百姓,只因王大夫医术了得药便宜不收贵。 秋寒入至,药店来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感染风寒,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无一幸免,秉承医者父母心的王大夫,盯着熬夜过度布满血丝双眼治病救人。 王大夫把完脉拿起笔边写边道:“风寒问题不大,去抓一些麻黄,紫苏,杏仁,橘红,桑白皮,茯苓,甘草等,上为细末,用羊肺1个,切细研烂,与药末拌和,再研匀,药尽为度……” 踏进药店的秦寿径直朝王大夫走来:“王大夫,生意不错嘛。” 王大夫吹干纸张递给病人,疑惑着目光打量着秦寿:“这位公子,你是?” 秦寿直接掏出银袋说道:“王大夫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数日前,沧波村玉佩,我是来赎回玉佩的。” 经过秦寿的提醒,焕然大悟的王大夫猛拍脑门说道:“哦,想起来了,你是苏姑娘,这个,实不相瞒,公子,你来晚了……” 秦寿打断王大夫的话说道:“你是说苏姑娘赎回去了?” 王大夫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个……” 秦寿脸色一沉直视支支吾吾的王大夫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大夫知道瞒不住,赔着笑脸说道:“公子,你莫生气,苏姑娘没有赎回玉佩,是今儿来了一批人把玉佩买……” 嘭…… 王大夫的话还没说完,甚怒的秦寿一巴掌拍碎坐诊台,文房四宝哗哗落地,王大夫吓了一跳绊倒落地,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大夫直接被秦寿拽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 “救师傅!” “报官,快去报官……” 秦寿发飙闹事顿时药店乱做一团,药店里伙计还算有情有义,见手无缚鸡之力王大夫被秦寿拽起,纷纷抄起手中家伙朝秦寿奔来开打,哪些前来求医治病的病人,不是后退围观就是跑出去报官。 无名火四起的秦寿,拽起吓破胆的王大夫,没有任何花招一脚一个,直接把跑过来救人的伙计踢飞,没有打架经验的秦寿空有半吊子气功,却不懂使用挨了几下伙计药盅秤砣乱打。 仗着身强力壮的秦寿,挨了几下伙计乱打一气胖揍,恼怒之下拽着王大夫当武器,蛮牛石柱横扫把涌上来的伙计打退,王大夫就悲催了,双腿挨了伙计几下误伤,嗷嗷大叫呼痛又坐过山车一样晕头转向。 “差大哥,里头,里头。” “呔,何人吃了豹子胆在这里闹……秦,秦师爷?!” 没多久去报官的病人带着巡街衙役前来,领头的衙役人未到声音先到震慑场面,可当领头的衙差进入药店见到闹事者,傻了眼惊呼一声,那报官的病人见势不妙偷偷开溜了。 报官的衙差来了,那些打红眼的伙计们纷纷停下手,下一刻药店数名伙计傻了眼,领头的衙差正是章陇,见秦寿在场二话不说一挥手,三名衙差纷纷拔刀把药店伙计扣押,而不是扣押闹事者秦寿。 “差,差大哥,是,是他闹事,为何抓我等?” “是啊,差大哥,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蒙圈的药店伙计们不敢动弹,衙差手里贼亮的刀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这些衙差穿着衙门的衙服,还真以为他们是假扮冒充官差的人。 章陇抬起刀鞘朝多嘴得药店伙计脑门各敲一下,冷哼一声怒骂道:“哼,抓的就是你们这些刁民,秦师爷,你没受惊吧?” 秦师爷?什么情况这是? 药店伙计们被章陇刀鞘打蒙了,三个衙差的刀明晃晃在眼前,药店伙计们吃哑巴亏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多说无谓废话找不痛快。 秦寿见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成了捕班,松开嗷嗷大哭的王大夫,面色古怪打量着他们四人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调到捕班了?” 章陇讨好上去拍马屁道:“秦师爷,这不是承蒙你关照吗?先不提这些,秦师爷,闹得如此大动静,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寿没有解释太多,带着怒气踢了王大夫一脚怒骂道:“王大夫,到底是什么人买走了玉佩?有你这么言而无信做生意的吗?” 王大夫怕煞甚怒的秦寿,一把辛酸一把泪哭诉道:“公,不,秦师爷,王某也不想啊,可那些人压根不给王某讲道理,也不知晓他们那儿收到消息,点名要那玉佩,不给就要砸店……” 王大夫把被强卖玉佩的事一股脑说出来,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达官贵人,一进药店就点名道姓要玉佩,不给就强行搜刮出那玉佩。 有职业道德的王大夫自个也很郁闷,自己收藏的古董向来只有自己知道,可那些人好像什么事都一清二楚,不用半盏茶时间就找到了玉佩,还丢下银票直接买走了。 蒙圈的章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好,章陇都无条件站在秦寿这边,他心里始终相信秦寿做什么事都是对的,无条件的盲目信任那种。 被人捷足先登先买走玉佩,通过王大夫的话秦寿很是匪夷所思,再次拽起王大夫恶狠狠瞪视着他说道:“那些人有没有说什么?” 不敢与秦寿对视的王大夫颤颤赫赫说道:“没,没,秦,秦师爷,王某也不敢问啊,哪些都不是好惹的人,丢了银票就走了。” 秦寿紧了紧拽着王大夫的衣领力道:“哦,那今日之事?” 读懂秦寿隐晦暗示的王大夫,配合十足稀里糊涂说道:“什么?王某不知道秦师爷说些什么,今日发生什么了?” 秦寿松开王大夫说道:“算你醒目。” 见秦寿阴沉着脸离去,四个衙差也紧随其后离去,王大夫如释负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痪似的跌坐地面,看着乱糟糟的药店,遭罪的王大夫欲哭无泪起来,自己到底是招惹谁了? 出的门章陇见秦寿心情不好,小声翼翼抱拳说道:“秦师爷,要不,兄弟几个陪你去喝酒解解闷?”。 没心情的秦寿罢罢手说道:“算了,下次吧,你们去忙吧,我还有事。” 秦寿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蒙圈的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秦寿离去没多久,药店不远处一个茶摊侧身转过一个中年人,目光疑视秦寿好一会掏出银子结账离去。 第38章 徐茂才复仇 出得城门的秦寿沿着官道行走,望着夕阳余晖突然感到身心疲惫,承诺过的事却失信了,等下如何面对苏绮兰?失信于人的心情分外难受。 脑海里回忆着与苏绮兰点点滴滴,此时此刻秦寿恨不能插上翅膀,回到那温馨的草庐小屋,那与世无争的草庐小屋,有着自己最牵挂的归属感。 走神期间的秦寿突然发现官道人越来越少,现在只是申时下三刻应该是人比较多,官道上往返金陵城的人越来越少,秦寿突然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即将发生。 正如秦寿所想那样,官道三里外一辆摇摇晃晃震动的马车嚣张横行挡住去路,前往金陵城的商队与游人,纷纷被封道的五名白衣人蒙着脸驱赶,另寻他路绕行进城。 徐茂才心满意足从停歇晃动的马车走出来,只见其搂着一名潮红未消姿色不错媚骨女子,五名封路的白衣人见到媚骨女子,止不住咕噜一声狂咽口水,徐茂才不悦冷哼一声,五名白衣人收回放肆的目光。 妖艳媚骨女子掩嘴荡笑着说道:“咯咯,徐公子,你吃醋了?” 徐茂才狠狠掐了把媚骨女子香臀,意犹未尽又极度不爽道:“狐狸精,本公子还未喂饱你吗?” 媚骨女子娇滴滴撒娇道:“嗯咛,徐公子你好厉害,奴家身心都是徐公子一人。” 徐茂才勾搭的媚骨女子,正是圣莲教在金陵城分堂的香主袁罗天原配凌钰,袁罗天死后凌钰不但没有守妇道,四处勾搭强势的人做靠山。 徐茂才要报复秦寿,这不,凌钰为了攀上徐茂才大树,不惜瞒着教中人带着五个心腹支援,为的就是能得到徐茂才欢心,好傍上潜力股的徐茂才。 翻过陡坡官道的秦寿,远远见到百米外挡道马车,徐茂才带着五个手持兵器的白衣人守株待兔,秦寿心凉一大截惊呼道:“徐茂才?尼玛的,还真会挑选地方复仇。” 秦寿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徐茂才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在出城的官道守株待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城?难不成他摸清自己底细了?那苏绮兰岂不是有危险?! 胡思乱想的秦寿阴沉着脸,躲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心忧苏绮兰安危的秦寿,没有选择没有后路,若是徐茂才敢打苏绮兰主意,秦寿不介意拼了命要拉他垫背。 秦寿多余担忧了,圣莲教在金陵城眼线虽不能自骁遍布,要调查跟踪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凌钰有意傍上徐茂才这颗大树,自然会倾尽全力协助徐茂才,才会有城外围堵住秦寿这一幕。 徐茂才见秦寿不跑还有勇气上前,新仇旧恨一起算格外爽,阴声怪气戏虐调唆插翅难飞的秦寿:“哟,这不是秦公子吗?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呢?” 无路可退输人不输气的秦寿反讥道:“哟,这不是徐公子吗?怎么?吃不到天鹅肉,随地找了个野鸡填肚皮?我劝你还是放开那位大婶,等你身后兄弟来,要不然很容易背后挨刀。” 被秦寿比喻野鸡,沉着脸的凌钰甚怒道:“兔崽子,你说什么?活腻了是不是?” 徐茂才吃定秦寿逃不了,罢手制止住生气的凌钰,以胜利者姿态傲慢嚣张无比说道:“姓秦的,现在跪下来认错,或许还来急,本公子心情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 脑海飞速想着应急之法的秦寿,从未输过口才继续激怒徐茂才:“如若不然怎么样?萨比,你脑残片吃多了?有病你治病,你别找我啊,我又不是兽医。” 徐茂才狞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很好,非常好,死到临头还嘴硬是吧,收拾他,留口气给本公子好好折磨。” 先下手为强,秦寿用脚挑起巴掌大石头,握在手里朝徐茂才丢过去破骂:“老子先弄死你!” 嘭…… 投向徐茂才巴掌大的石头,被那娇滴滴的凌钰一巴掌拍碎,尘灰四散徐茂才一点事也没有,嘲讽目光鄙夷目瞪口呆的秦寿,伸手搂住出手击碎石头的凌钰腰肢,俊逸的脸露出残忍的笑容望着即将倒霉的秦寿。 狂,本公子让你狂,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越想越兴奋的徐茂才狠狠抓了凌钰一把,就差没有兴奋到现场就地来一场肉搏战庆贺。 完了,怎么办?这鸟人居然带高手出来! 心沉如海的秦寿心凉一大截,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徐茂才居然带着高手,没想到哪个娇滴滴的媚骨女人居然是高手,失策,大意了,这回真的要阴沟翻船栽在这里? 五名白衣人丢弃手中刀鞘,各自握着刀分散开来挥刀劈向秦寿,不甘坐以待毙的秦寿转身就跑,下一刻整个人凉透了心窝,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三个白衣蒙面人,直接把秦寿的退路封死住。 呼啸刀风从身后劈来,来不及多想的秦寿狼狈错身闪过,挥刀劈来的白衣人错愕一会,紧接着腰身传来一阵剧痛,秦寿没有花招的一脚踢,直接把劈来的白衣人踢飞。 另外一名白衣人怒喝一声:“小子,找死!” 身后刀锋再次劈来,吓得头皮发麻的秦寿反应慢半拍,刀锋划破衣衫割着皮肉带出血,火烧般刺痛的秦寿心有余悸趔趄一下,后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腰骨断裂般刺痛的秦寿狼狈脸着地。 开始被秦寿踢飞的白衣人破口大骂:“md,敢踢老子,兄弟们,剁了他。” 其余三个白衣人挥着手中刀,二话不说直朝趴在地面的秦寿后背砍去,秦寿翻过身见到三把近在咫尺的刀身,死亡迫近之下瞳孔急速收缩忘了本能闪避。 眼看秦寿要被剁成肉酱,徐茂才狞笑着用力搓弄怀中美女,虽然没有亲自折磨秦寿,但能干掉让自己丢脸蒙羞的仇人也是格外开心。 叮,叮,叮…… 砍向秦寿的三把刀的刀身突然溅起火星,三把刀几乎同时震飞出去,没等徐茂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堵住秦寿去路的三个白衣人僵硬着身子扑通扑通声倒地。 凌钰脸色大变挣开徐茂才使坏的手惊呼一声:“不好,徐公子,这家伙有高人保护,快跑。”。 徐茂才没见到秦寿死在这里很不甘,不过见凌钰如此脸色彷徨害怕,肯定是了不得高手在暗处,连人影都见不着就死了三个人,衡量得与失的徐茂才咬咬牙暂时放过秦寿,在凌钰保护下跳上马车狼狈离去。 五个白衣蒙面人见正主都溜了,他们更没有勇气留下找死,更顾不得死绝的三个兄弟,连武器也不要了落荒而逃,生怕慢半步会死在这里似的。 第39章 简单的婚礼 “哪位前辈出手相救?秦某感激不尽。” 死里逃生的秦寿从地面爬起来,顶着伤痛朝四周作揖答谢,空荡荡的官道无人应答,地面残留着三具凉透的尸体,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一命? 茫然的秦寿心里十分纳闷,猜不到是谁暗中保护自己,但是现在秦寿只知道一件事,徐茂才死定了,敢带人截杀自己,简直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了。 开始徐茂才在醉月阁放下狠话,秦寿不以为意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徐茂才还是来真的,居然带了八个手下来对付自己,还真的是下足了本钱。 越想越怒的秦寿咬牙切齿发誓道:“徐茂才,你tmd敢阴我,好,很好,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嘶,尼玛的,我的腰……” 放狠话的秦寿引发腰伤咧牙呼痛,火辣辣的刀伤更是要命,这笔账要狠狠记下慢慢算回来,顶着要命伤痛的秦寿一瘸一拐朝沧波村方向走去。 徐茂才今日复仇一事,给秦寿狠狠上了一道课,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留一个心眼,要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会很倒霉。 沧波村一如既往世外桃源般,宁静的村庄炊烟淼淼升起,再次返回宁静祥和的村庄,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草庐,还有熟悉屹立院门熟悉的身影,身心疲惫的秦寿内心涌现一股深刻的归属感。 苏绮兰见到秦寿真的回来,欣喜之下跑过来下一刻脸色大变:“秦哥,你,你怎么又受伤了?” 秦寿心中一暖咧牙笑道:“傻瓜,我,没事,真的,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好了,别哭了,不好看了。” 晶莹轻柔的泪花划落苏绮兰俏脸,随着她俏脸的轮廓构成一缕光彩,仿佛是寂静的北极里那美妙的极光,让人眷恋却又让人伤感。 秦寿痛惜不已伸手拂去苏绮兰脸颊泪痕,苏绮兰止住泪痕没有多问原因,默默扶着受伤的秦寿进屋,此时再多言语比不上先处理秦寿的伤口。 回到熟悉的地方,躺在硬邦邦余香绕鼻的炕床,望着苏绮兰专注擦拭伤口温柔模样,想起初见时一幕,秦寿内心涌现无尽的愧疚。 心中有愧的秦寿欲言欲止说道:“绮兰……” 苏绮兰停下手,哭后红红的双眼凝视着秦寿:“嗯?秦大哥,绮兰弄痛你了吗?” 看着温柔如水般苏绮兰,秦寿内心愧疚更强烈说道:“绮兰,我有愧于你……” 苏绮兰葱葱玉指搭在秦寿嘴唇说道:“秦大哥,别说了。” 秦寿抓紧苏绮兰的玉手,在苏绮兰羞红脸挣扎下心如绞痛般说道:“绮兰,我对不起你,没能赎回你的玉佩,我本来打算今日去赎回你典当的玉佩,没想到……” 当秦寿说出玉佩的事,苏绮兰整个人颤了一下,羞涩的俏脸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秦寿握紧双手发颤的苏绮兰玉手,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处于震惊之中的苏绮兰一样。 此时此刻秦寿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想办法赎回玉佩,以至于现在发生变故,那玉佩对于苏绮兰意义重大,自己没能赎回最终还是遗失了。 良久苏绮兰回过神,望着秦寿自责模样,放下内心负担似的柔声说道:“秦大哥,你莫要自责,丢失便罢了,只要有秦大哥,绮兰再无他求。” 秦寿抬起头定定望着苏绮兰说道:“绮兰,你,你不怪我?” 苏绮兰被秦寿定定望着,心跳加速羞涩不已低下头道,用几乎不可闻柔弱声音说道:“绮,绮兰,有大哥知足了。” 秦寿紧紧握着苏绮兰的玉手,头脑发热做出冲动的决定:“绮兰,我们成亲吧。” 苏绮兰被秦寿突然求婚,整个人脑海一片空白:“啊?这,这……” 秦寿从炕床爬起来,在苏绮兰一惊一乍试图阻止下,抓紧苏绮兰的玉手双膝跪地正色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秦寿今日愿与苏绮兰结为连理,绮兰,遇上你是今生最大福分,守护你是我今生的荣幸,为你我今生无怨无悔,我会爱你一生不变,绮兰,嫁给我!” 苏绮兰美眸涌现雾花,定定又痴痴的矗立原地,太突然的求婚让苏绮兰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至于呆立原地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秦寿深情款款地继续发誓:“绮兰,如果你愿意,请不要对我存有怀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让天地为鉴,时间为证,用我最真挚的爱,温暖你的一生,让我永远做你的守护天使!” 苏绮兰何曾听过如此动人肉麻的表白?在秦寿真诚目光期待下带着幸福笑容盈盈下跪,羞涩着脸轻轻点头算是应允了成亲的事。 没有繁琐礼节,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见证,更没有嫁妆什么的,苏绮兰却感到幸福无比与秦寿拜天地,完成了简单的二人私定终身婚礼。 秦寿拉着羞涩抬不起脸的苏绮兰,十指大动忍着伤痛搂紧苏绮兰,深情款款轻唤俏脸红晕的苏绮兰:“娘子,现在你应该叫我什么?” 苏绮兰俏脸如火烧,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颤着声音轻唤:“相,相公……” 苏绮兰一声娇滴滴的相公,秦寿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雪梅酒般,急色不已俯身轻咬苏绮兰晶莹耳垂道:“娘子,礼也成了,是不是进行下一步洞房……” 浑身酥麻的苏绮兰软如泥,在秦寿要进一步使坏的时候,脑海恢复清明制止道:“不,不要,相公,你,你还有伤,不宜,不宜同房,绮兰已许身于相公,生是相公的人,死亦是相公的魂,绮兰,绮兰也需要时间适应。”。 未能达成洞房愿望的秦寿,有些失落又不好太过于着急吓到苏绮兰,郁闷着脸说道:“好吧,你不说还真有那么回事,痛,痛,娘子,快快扶我躺下,嘶,痛死我了。” 见秦寿煞有其事痛呼模样,苏绮兰莞尔抿嘴偷笑起来,白了秦寿一眼小心扶着躺回床,已和秦寿拜过堂成亲,苏绮兰没有了太多顾忌,小心翼翼抖着手替秦寿脱衣服处理伤口…… 第40章 教导亦考验 夜里,秦寿亲自下厨宴请了萧叔和张大娘还有铁牛三人,当然还有当初给灵感的老汉王茂,秦寿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新婚大好之事当然少不了他们祝贺。 当得知秦寿与苏绮兰简单拜堂成亲消息,萧叔早料到会如此神色,张大娘欣喜拉着羞涩的苏绮兰说悄悄话,铁牛沮丧着脸一言不发喝着闷酒,王茂则感叹连连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闷头吃喝。 一顿饭吃喝足足半个时辰,苏绮兰送走他们回到屋子,见秦寿顶着伤在井边洗碗筷,苏绮兰双眸失神呆呆望着秦寿背影,历经点点滴滴恍然身在梦中。 秦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苏绮兰面前,湿漉漉的手轻刮苏绮兰瑶鼻:“亲爱的娘子,发什么呆呢?” 苏绮兰慢慢适应秦寿亲昵动作,有些不是很适应称呼:“相,相公,君子远离庖厨,那有你……” 秦寿抓起苏绮兰的玉手笑着打趣说道:“小娘子,可惜你相公我不是君子,遵守迂腐不化礼节活着累,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随心所欲不好吗?做自己想做的事,管别人怎么看。” 苏绮兰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她不知怎么反驳秦寿的话,也没有理由去反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对与错,相公的决定永远是对的。 望着楚楚动人的苏绮兰,秦寿情不自禁伸手将其拥入怀里,温顺如猫的苏绮兰羞红着脸,静静倾听着雄伟有力心跳声,朦胧着目光痴痴发呆。 搂着美艳动人新婚娇妻,嗅着她盘起的秀发淡淡清香,如痴如醉沉沦难以言喻奇妙感觉,得如此娇柔美丽娇妻夫复何求?漂泊浪荡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感。 躺在秦寿怀里的苏绮兰,手抚摸着秦寿胸膛喃喃失语道:“相公,你能与绮兰说说你家乡的事吗?” 提及子虚乌有的家乡,秦寿苦涩一笑内心涌现落魄感道:“绮兰,我的家乡很远很远,远到无法言语形容,我家乡那边与你这里不一样,没有帝王的统治……” 苏绮兰闪烁着美眸痴痴倾听着秦寿口述极其向往家乡,什么日行千里高铁,什么可以载人飞机飞上万米高空翱翔,还有那些神奇千里传音手机之类,都是苏绮兰闻所未闻的事物,但是却傻呼呼相信这一切。 夜深人静的时候,夜里秋风瑟瑟徐徐吹来,苏绮兰趴在秦寿怀里安稳睡着了,睡得那么舒心嘴角带着甜甜笑意,单薄衣衫在夜风吹动如沉睡仙子般。 秦寿轻轻抱起甜甜入睡的苏绮兰,脚步轻盈把她抱入屋内,安顿苏绮兰躺好轻轻拉起被褥盖上,轻轻拨开她脸颊散乱的发丝。 绮兰,我不会在让你受苦受累…… 望着安然熟睡的苏绮兰,秦寿心里狠狠发誓,不会在让她受半点委屈,拼尽全力为她筑起安枕无忧生活,想要实现这小目标就要改变先前的想法了。 “秦小子,来坡口一叙。” “老道士?!” 琢磨改变人生计划的秦寿,耳边传来熟悉的千里传音,再次听到这深夜召见传音,秦寿心里有惊又愕,正是渡功的神秘老道士。 神秘老道士召见,心里装着太多疑问的秦寿自然不会拒绝,蹑手蹑脚出门前回望一眼沉睡的苏绮兰,安心栓门出去会会深夜召见的神秘老道士。 秦寿来到坡口这边,老道士还是上次仙风道骨打扮,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多出一名十七八岁俊俏年轻人,只见这个俊俏年轻人咽着口水,眼巴巴望着篝火烤着的樟子肉。 帅得有些不像话的年轻人,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完美无瑕雪一般滑嫩的脸蛋,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美得让人心惊。 似乎发现秦寿肆意无忌打量自己,那帅气过分年轻人噙着骄傲的薄唇,凛冽桀骜的眼神繆视般瞪了眼秦寿,哼了一声目光转移到烤肉上,似乎没有什么比的上烤肉更吸引人。 我靠!这么牛气?不过,这家伙也‘漂亮’的太过分了吧?典型深闺怨妇最喜欢的牛郎啊! 秦寿打量陌生面孔的俊俏年轻人,见不得他人帅过自己的秦寿,摸着下巴坏坏想到这俊得过分年轻人,很适合当欲求不满深闺怨妇的牛郎。 老道见秦寿疑视俊俏年轻人,捋着山羊须神秘一笑道:“芷蕊,试试你师弟的身手。” 老道的话直让秦寿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咋舌道:“芷蕊?女的?等等,什么师弟?我什么时……”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周芷蕊突然拔剑冷哼一声:“哼…色胚子,看招!” 违背物理定律般的周芷蕊,刺出的剑如同冲击钻般旋转直刺而来,md,古人怎么都这毛病,说打就打,就不能正常点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周芷蕊的速度很快,快到秦寿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此时还带着伤,就在秦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把划空而来的利刃落在秦寿脚下。 老道密音出现秦寿耳边:“傻小子,愣着干嘛?老夫教你三招杀招,侧闪一步,疾进遁后刺其右空门……” 老道的密音传入耳一刻,秦寿来不及多想只能选择相信,用脚挑起匕首迅速接住,在周芷蕊剑锋刺来一刻冷汗直流斜着身子险之又险侧闪开来,紧接着又按照老道教导,疾进遁到周芷蕊身后,遵从老道教导反手挥着匕首刺向周芷蕊右侧脖子。 这一招雄鹰博兔够狠的,若是周芷蕊躲不过的话,直接会被匕首穿透脖子,匕首眼看要穿透周芷蕊雪白如玉脖子,秦寿于心不忍放缓速度。 见秦寿心慈手软,老道气得吹胡瞪眼:“愚子不可教也!” 放缓速度的秦寿倒霉了,突然鼻梁传来透心扉剧痛,热乎乎鼻血涌喷而出,周芷蕊迅速用剑柄撞开刺来匕首,咯咯声清脆百灵鸟般笑声在耳边响起,洁白如玉的玉手抓住秦寿的衣领,正要用力把秦寿甩飞出去。 突然一枚石子打在秦寿右手臂,受石子弹射神经反应的秦寿,匕首刺向周芷蕊的小腹,抓着秦寿衣领的周芷蕊受惊花容失色,迅速松开秦寿后退一步。 老道密音再次出现秦寿耳边:“进一,划喉。” 这一次秦寿没有迟疑和手软,顶着火辣辣钻心痛鼻子,握紧手中匕首乘胜追击,锋利的匕首划向周芷蕊脖子,大吃一惊的周芷蕊只能挥剑自保。 老道密音再次出现秦寿耳里:“气聚手心,运气抵刃。” 不懂运气的秦寿,小腹传来剧痛,原本懒洋洋的真气瞬间活跃起来,秦寿惊喜之下运气到手心,按照老道的教导运气到匕首,叮一声剑与匕首碰撞一瞬间火星四起。 老道密音声音指引着秦寿:“逆气松刃,正气引刃。” 秦寿按照老道的指引松开匕首,凝聚手的真气迅速收回,下一刻惊呆了秦寿,匕首松开一刻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在老道一声正气引刃,秦寿收回的真气再次凝聚手,匕首仿佛受到磁铁吸引飞回秦寿手里。 “反刺!”。 老道密音传完目光闪现杀气望着秦寿,手里不知不觉多出一把匕首,秦寿不假思索朝周芷蕊雪颈刺去,眼看周芷蕊即将香消玉损,千钧一发迅速收回匕首,硬生生挨了惊魂未定的周芷蕊一脚踹飞出去。 见秦寿被周芷蕊踹飞出去,老道不动声色收回匕首,秦寿殊不知刚刚老道是在考核自己,若是秦寿真收不住,老道手里的匕首肯定会让秦寿后悔终身。 第41章 前期的投资 “如何?” “很好!” “很好?” 老道走过来问秦寿,没想到秦寿居然是回答很好,有些出乎老道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秦寿会垂头丧气什么的,没想到这家伙心无波浪。 什么输赢秦寿压根不看重,而且秦寿心里有自知之明,要不是老道暗地里出手,自己一回合也撑不住,败在一个高手面前没有任何丢脸,哪怕这个高手是个女的。 周芷蕊目光有些愕然打量秦寿一眼,重新审视气度不凡的秦寿,此刻在她眼里,眼前师傅偷偷栽培出来的小师弟,也不是想象之中那么不堪,还是有亮点所在的。 回过神的老道捋着胡须呵呵笑道:“秦小子,这是你师姐周芷蕊。” 这就算拜门入师了?秦寿抱拳毫不吝啬大夸道:“周师姐,你的芳姿,你的丽影,犹如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完美让天下女子都嫉妒,正所谓君不见,至古美女排排来到你面前,皆溃败下来。” 周芷蕊噙起嘴角哼了一声:“哼~~油腔滑调,我看你没少祸害姑娘家,想做我师弟?你还不够格。” 周芷蕊甩了秦寿一个后脑勺朝篝火走去,周芷蕊嘴里虽然这样说,可她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很是受用秦寿陌生褒扬的夸奖,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的赞美? 周芷蕊走运后,秦寿有些不爽打量老道一眼:“老头,你大夜里扰人清梦喊我出来,就是吃饱撑着让我受虐?” 老头?老道捋须的动作僵停片刻,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试问敢与他这么说话的没几个,就算有恐怕早已见阎罗王了,可秦寿这随心所欲的个性,翩翩很合老道怪癖口味。 老道苦涩一笑并没有介意秦寿不尊重,打着哑谜说道:“秦小子,老头我也是受人嘱托授予你几招防身之术,以应付将后麻烦和危险。” 秦寿有些怪异追问道:“什么人?” 老道深邃目光凝视秦寿好一会,在秦寿发毛的时候轻叹一声道:“至于是何人你不必知晓,他日若有缘你便知晓。” 卖什么关子?虽然有些不爽被牵着鼻子走,可还是忍不住内心疑问道:“那今日官道是你救我的?” 老道有些诧异说道:“哦?这么快就有人对你不利了?” 不是他吗?那到底是谁? 老道诧异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没有回应老道的秦寿沉默起来,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帮自己?来无影去无踪的仙子宁惜瑶?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宁惜瑶可能性比较大,自己认识懂武艺的人之中,似乎就宁惜瑶和老道。 老道见秦寿没有回答自己问题,也没有过多追问下去意思,时间有限遵守原则的老道,趁着时间有限着手教导秦寿几招保命招式。 不得不说老道观人眼光狠毒辣,通过秦寿的个性教导了一套近身杀招的招数,以秦寿有初学者真气基础,配合这一套只攻不守快准狠近战招数,基本能够在危险关头出其不意险中求胜。 领悟能力不错的秦寿,有些震憾这看似简单几招近战招数,却是招招一击致命的招数,在老道示范了三次凶狠刁钻近战招数后,已学得有模有样就是有些生疏。 周芷蕊端坐篝火边,双手撑着下巴望着老道与秦寿这边,突然蹦出个新师弟什么的,周芷蕊有些极其不适应,更让周芷蕊想不通的是,老道为什么教秦寿都是阴狠歹毒一招致命招数? 这些日一直暗中观察秦寿,在周芷蕊脑海里,秦寿就是一个油腔滑调,口花花又好色之徒,老道背着她偷偷收了秦寿做徒弟,这让周芷蕊心里很难受。 越想越心里难受的周芷蕊,哼哼唧唧自言自语:“哼,师傅认你,不代表我会认你,看在今日师傅大赦不用在跟着你份上,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 老道捋着胡须看着秦寿逐渐娴熟招数,很是满意望了一眼天色说道:“秦小子,这几招你都记住了吗?” 热汗淋漓的秦寿,爱不惜手把玩老道送的匕首:“差不多了,老头,你平白无故教我这么缺德一招致命招数,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吧?” 秦寿没大没小的语气,老道气得吹胡瞪眼说道:“真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 秦寿老气横秋欠扁十足反驳说道:“非也,非也,老头,我只知道一件事,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你吊着口味打哑谜,我心里憋着慌。” 老道突然板起脸,变得极其严肃提醒秦寿:“秦小子,老头我说过了,有些事你如今不知甚好,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还有,说不准那一天,你我会反目成仇。” 秦寿目瞪口呆望着老道,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说道:“呃,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开什么玩笑?没事吃饱撑着与他反目成仇?在他眼里自己就是渣渣一个,估计不用他出手,他后面那个美艳如花的周芷蕊随便都结果自己。 老道苦涩一笑没有在多透露什么,将来会变成什么?老道自己不知道,也无法推测出来,他只是想到最坏可能性,而且秦寿将来会变成什么样,都是不可估算的。 老道目光复杂望着秦寿好一会,紧接着感慨良多仰天长叹一声道:“夜深了,秦小子,你回去吧。” 喝水不忘挖井人,秦寿由衷感激抱拳说道:“老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你前期的投资。” 老道闻言从夜空天际收回目光,饶有兴趣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前期投资?哈哈好,有意思,你人说话怪怪的,但是却很合老头我的胃口。” 临走前秦寿深深一鞠躬道:“老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答应你,他日若真反目成仇的一天,别的我不保证,我会念恩酌量处理。” 老道深邃目光静静地盯着秦寿,不言不语承受秦寿的鞠躬,秦寿鞠躬完毅然转身回村庄方向,来到古代这些日子,真心对自己好的,除了成了自己娘子的苏绮兰,就算身后的有目的老道了。 不管老道带有什么目的,或受什么人委托什么的都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日真如老道所说哪样反目成仇,自己真的能下得了手伤害他吗? 周芷蕊嘴角带着油迹,带着不满幽怨声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收哪个登徒浪子为徒?” 老道头也不回交待道:“芷蕊,此地过一些日子会很乱,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合这儿,还是先回京城吧。”。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周芷蕊扁扁嘴不满应了一声:“哦。” 老道目光深邃望着秦寿逐渐走远的身影,饱含太多无法言喻的无奈轻叹声,带着孤寂几个纵身消失在黑夜里,独留周芷蕊在原地生闷气跺脚。 第42章 猖狂的逆贼 第二天清晨,还在梦里的秦寿被苏绮兰唤醒,睡眼朦胧的秦寿刚要抱苏绮兰,羞耻不已的苏绮兰直接闪开,险些抱上突然出现的章陇。 险些出丑的秦寿瞥了眼偷笑的苏绮兰,极其尴尬伸展个懒腰化解气氛道:“睡糊涂了,嗯,睡糊涂了,章陇,你怎么来了?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章陇顶着黑眼圈脸色极其难看道:“秦师爷,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有起床气的秦寿打了个哈欠说道:“啥事?瞧把你急的,慢慢说,绮兰上白开水来。” 章陇那有心情喝水?几乎苦着脸说道:“秦师爷,都什么事儿了,死,死人了……” 秦寿啐骂一声:“我呸,你才死人了,大清早的……嗯?什么死人了?” 心急如焚的章陇抱拳说道:“衙门兄弟死了,秦师爷,吴大人命小的无路如何都要寻到你,速速回府衙应卯,秦师爷,马已备好在外头。” 吴道德有事找,刚新婚完秦寿极其不乐意,但还是要去看一下情况,出发前安慰一脸担忧的苏绮兰:“绮兰,衙门有事我先回去,等我安置好城内的新房,在接你进城。” 通情达理苏绮兰整理秦寿衣衫叮嘱道:“嗯,相公,你小心点。” 辞别可人的苏绮兰,秦寿与章陇出得草庐,外头树下拴着两匹官马,不用问肯定是章陇骑一匹牵一匹带来的,吴道德直接派章陇亲自寻找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策马朝金陵城奔去路上,章陇大致说了一下所了解的情况,吴道德昨日派人盯着秦寿汇报圣莲教逆贼落脚地,当夜吴道德派人盯梢全暴尸衙门大门口。 挑拨,很猖狂的在挑衅王法,杀人灭口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尸体悬挂衙门大门口,圣莲教既然如此猖狂?秦寿咋舌不已圣莲教的做事狠辣风格。 “秦师爷,早……” “咦?秦师爷这么急是要去哪?” “我哪知道?那适才与秦寿一起过去的,是衙门新晋捕班的班头吧?” “兔崽子们,大清早嚼什么舌根?” 秦寿与章陇策马狂奔进城,连守城兵卒客套招呼也无暇理会,卷起一阵尘埃匆匆直奔衙门方向,议论纷纷的守城兵卒猜测声,直到萧璋出来喝骂四散跑开。 秦师爷不在,还真缺点什么…… 萧璋瞪眼四散跑开守城兵卒们,转身望了眼秦寿消失的背影,有些怀念秦寿一起守城门的日子,如今秦寿不在南城门又恢复以往死气沉沉的流水线收税。 知州府衙门这边,尸体早已搬进堂内,守门的衙役增加了不少,原本不佩刀的守门衙役,今日全都配上刀守门,如临大敌般打起精神紧盯街道过往路人。 “秦师爷!” “秦师爷,你可算回来了,吴大人在里头等着你嘞。” 秦寿与章陇骑马回到衙门,刚勒马停下来守门衙役讨好上前牵马,唯恐秦寿下马不习惯上前搀扶,辛勤伺候亲爹般让秦寿虚荣心爆满。 现在秦寿在知州府内衙算是大红人,为人仗义带着皂班打了捕班的班头沈印残不提,皂班的章陇还顶替了沈印残位置,而闹事者秦寿只是罚守城门而已。 如今衙门发生大事,吴大人不是第一时间处理,而是火烧屁股四处找人寻找秦寿回来,可见吴大人对秦寿的器重,衙役们也不傻自然会巴结讨好。 秦寿很享受衙役们讨好献媚待遇,爽快十足掏出10文钱打赏:“弟兄们辛苦了,拿去卖酒喝。” 守门衙役们欣喜鞠躬道谢:“谢秦师爷!” 秦寿跨进衙门大门前,朝守门的衙役们竖起拇指头说道:“你们很懂事,我喜欢,哈哈哈……” 守门衙役们连连点头应着,羡慕不已的目光望着章陇追随秦寿背后进衙门,当初为什么就没章陇那么好命?早知道当初就早点巴结秦寿,此刻的秦寿在衙役们眼里就是升迁的幸运之星。 衙门公堂内,三具尸体盖着白布安置公堂,仵作蹲身查验尸体死因,七个捕班衙差分成两排站着,吴道德阴沉着脸色在公堂来回踱步,等待仵作验尸结果。 太张狂了,这些圣莲教的逆贼,杀了衙差还挑衅挂尸衙门,简直是繆视官府威严,最可恨的是捕班衙役前去抓捕,民宅却早已人去楼空,哪些运着违禁品马车更是空气般消失不见。 圣莲教的逆贼凭空消失,还挑衅杀了官府的人消失不见,伤脑筋了,纸是包不住火,这要是传入布政司杨坚耳边,肯定又会找茬整自己了,到时按察使就算想保自己,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秦寿进入公堂内,随意看了眼验尸的仵作,朝心烦来回踱步的吴道德抱拳说道:“吴大,吴大人,这么紧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吴道德见秦寿回来了,焦虑心情缓解不少,苦涩一笑示意地上躺着三具尸体:“秦师爷,别打马虎眼了,此事你怎么看?” 秦寿迟疑一会,走到验尸仵作身前,客套抱拳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仵作受宠若惊放下验尸工具,抱拳回礼说道:“回禀秦师爷,小的姓马,单名蔚。” 秦寿带着悲愤心情,咬牙切齿向马尉问道:“马仵作,你查出这些兄弟们怎么死的吗?” 马尉似乎被秦寿带入情绪,如实禀报查验结果:“秦师爷,经过小的初步判断,兄弟们是被淬毒暗器所伤致死,死于丑时一刻或二刻时分。” 吴道德一言不发静观着,越发喜欢秦寿随心的性格,这家伙套路满满的,三言两语把马尉带入情绪,御人手段有套路,这家伙不从军简直是浪费了。 秦寿继续追问道:“马仵作,凶器是什么?” 马尉用镊子一样的铁夹,夹起一个奇怪暗器逞到秦寿面前说道:“秦师爷,此等暗器小的头一次所见。” 秦寿见到马尉呈上奇怪暗器,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md,圣莲教逆贼其心可诛!” 吴道德神色疑惑望着破口大骂的秦寿,似乎有什么眉目好奇问道:“秦师爷,你,认得这暗器?” 平心静气过后,秦寿回过神后知后觉说道:“吴大人,这事你恐怕要查一查一个人了。”。 吴道德愕然好奇问道:“何人?” 秦寿在吴道德耳边耳语一阵,章陇等衙役们茫然看着秦寿与吴道德,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秘密?马尉识趣后腿几步不去听他不该听的。 第43章 人善被人欺 有了秦寿线索提供,吴道德如释负重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当初多么明智挽留了秦寿,要不是秦寿给了指点方向,此刻吴道德恐怕还是无头苍蝇等着麻烦上门。 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好办多了,吴道德直接命章陇等人去调查徐茂才,秦寿提供的线索正是徐茂才,并非秦寿记仇报复什么的,而是昨日他带的人围杀自己就是圣莲教逆贼。 现在圣莲教逆贼连夜消失,要找出这些消失的圣莲教逆贼所在,吴道德只有派人盯紧徐茂才了,谁让他与圣莲教扯上关系,新仇旧恨可以一起慢慢算了。 回到内衙大厅心虚不宁的吴道德,落后正席脸色疑重再次确认道:“秦贤弟,你确定这是倭寇暗器?” 秦寿手里拿着三角菱暗器,皱着眉头点点头说道:“百分百确定,中原境内不会有人使用这种倭寇忍者手里剑,吴大哥,倭寇忍者很狡猾擅长伪装,与中原人又没什么差异,你的手下办事要小心了。” 虽然这个时空不是自己所熟悉历史,但是倭寇还是存在的,忍者属于倭寇江户时代刺客,为了蒙混国境关卡守关人员的审问,忍者在旅途中,经常是农夫打扮,因此,有些忍者暗器,经常是改造自农具、日常必需用品、园丁道具等。 倭国缺乏锻造之术,因此忍者潜伏中原经历一代又一代发明铸造,有了一套阴险防不胜防暗器,秦寿手里拿着的三角菱就是手里剑,类似飞镖,十码之内可百发百中。 根据以前书里了解到,忍者手里剑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八方手里剑终极忍者,六角手里剑高级忍者,十字手里剑中级忍者,三角手里剑以及“卍“字型手里剑是低级忍者。 就算是低级忍者也不容小觑,这些手里剑掷出去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因此轨迹稳定,在近距离能够保证一定的精度,刁钻回旋轨迹杀人无形防不胜防。 忍者手里剑主要依靠锐利的角杀伤敌人,因为其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每个角上都涂上剧毒,是很危险的武器,手里剑的重量在40克至60克间,一般忍者也不会携带几十枚,毕竟身轻如燕是他们的优势之一。 涨见识的吴道德眯着眼审视知识渊博秦寿:“秦贤弟,既然你如此了解倭国忍者,为何不协助大哥破案?” 秦寿把手里剑丢一边,义正言辞反驳道:“吴大哥别开玩笑好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狗头师爷,你舍得犯险去大材小用?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对吴大哥可是精神上损失,对金陵城全体百姓损失,乃至对朝廷……” 满脸冒黑线的吴道德,抽搐了嘴角好一会,受不了喋喋不休的秦寿,头疼不已败阵投降说道:“得,得,大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那凉快那儿去,大哥烦着。” 小样! 斗胜的秦寿嘿嘿声笑着抱拳离去,没有在打搅吴道德怎么伤脑筋收尾,不是自己的事高高挂起,没有必要去自寻烦恼伤脑筋。 吴道德目送秦寿离去后,捡起秦寿丢弃的手里剑,目光锐利闪现一股愤怒之气,圣莲教勾结外敌罪不可赦,倭国介入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不敢耽误正事的吴道德,小心翼翼把罪证收起,磨墨起草书信往上报。 西城区这边,新开业的面店正式挂牌,铁牛爬上店铺屋顶,拿着请书生写的旗帜招牌面店挂上,萧叔在街道指挥着铁牛挂正旗帜。 面店里头,辛勤的苏绮兰拿着布擦拭掌柜台,这间店铺是秦寿创业心血,虽然秦寿甩手不管,但苏绮兰还是尽心尽力精心打理着。 苏绮兰蹲下身擦拭掌柜台期间,面店走进五个傲慢的客人,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膘肉中年胖子,手里拿着纸扇连扇风,挺着大肚腩繆视打量店铺里一眼。 张大娘熬好汤走出来,见这么早有客人上门,大喜之下连忙上去招呼道:“几位客户,你们来早了,小店还未……” 中年胖子身后走出一个打手,凶神恶煞推开上前的张大娘破骂:“滚,瞎了你狗眼,谁稀罕来你们破店吃东西?你们破店谁说了算?” 苏绮兰站起来见张大娘被推倒,大惊失色惊呼一声:“张大娘?!” 满脸膘肉中年胖子见到苏绮兰,双目放光贪婪搓着手流着哈喇荡笑道:“哟,好俊的小美人!” 苏绮兰扶起张大娘,见满脸膘肉中年胖子色眯眯盯着自己,羞怒不已怒叱道:“你,你们太无礼了,这儿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速速离去。” 满脸膘肉中年胖子荡笑连连,垂涎苏绮兰美色心如猫抓调唆笑道:“离去?小美人,你若跟我回去当妾室,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嘿嘿……” 苏绮兰恼怒无比怒叱:“你……” 张大娘伸手打断苏绮兰的话,不愿招惹太多麻烦心平气和说道:“这位客户,莫要说笑,若你来吃面,咱们欢迎,若是来闹事……” 满脸膘肉中年胖子身后打手,狗仗人势破骂道:“放肆,别赏脸不识脸,咱老爷乃宝斋楼东家杨巍,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赏脸不识脸。” 就在苏绮兰与张大娘不知所措的时候,铁牛和萧叔从外面走进来,瓮声瓮气的铁牛握紧拳头怒道:“你们是要在这儿闹事吗?” 杨巍贪婪目光一刻没离开苏绮兰,看也不看铁牛和萧叔一眼阴险笑着说道:“本老爷就是闹事咋了?敢抢本老爷的生意,还开在本老爷地头,你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给本老爷砸了这破店。” 眼看杨巍的四个打手要砸店铺,铁牛恼羞成怒大喝道:“你敢!” 张大娘脸色大变惊呼道:“铁牛,铁牛,莫要乱来,老萧,快,快拦住铁牛。” 萧叔在张大娘惊慌失措提醒下,老油子的他意识到杨巍不简单,拉住暴怒的铁牛期间被拖着走好几步,最终铁牛被萧叔拉住停下来。 杨巍挥退身后打手,嚣张无比伸出头叫嚣道:“来啊,来,我就这儿站着给你打,来,不打你就是我孙子。” 铁牛火大无比抡起袖袍大怒道:“你以为俺不敢?” 张大娘闻言脸色大变,拉住铁牛往后退小声道:“铁牛,莫要冲动,宝斋楼有卫镇抚大人靠山,咱,咱们轻易得罪不起。” 杨巍见他们害怕,更是张狂无比丢下狠话:“哼,算你们识相,今儿爷见着小美人高兴不见血了,限你们明日关门大吉,至于这位小美人,你最后乖乖等着我迎娶进门,走!” 杨巍带着人离去后,张大娘扑通一屁股坐到地面,崩溃陶然大哭:“这,这,如何是好?” 萧叔摇头轻叹一声:“唉……”。 苏绮兰扶着张大娘肩膀无声安慰着,没想到新开张第一天遇到这事,既然遇到可恶的宝斋楼东家杨巍闹事,还厚颜无耻要纳自己,想想苏绮兰就生气。 铁牛恨恨一拳打在桌面,若不是张大娘阻拦着,铁牛肯定要把他们一个二个丢出去,可冲动过后事情会变得更糟,官场势力不是他们这些小平民百姓惹得起的。 第44章 非吴下阿蒙 “秦师爷早~” “嗯,早,咦,冬香吗?数日不见长高了,来,师爷抱抱看重了没有?” “秦师爷……” “滚!” 回到南院这边,内衙丫鬟们盈盈一礼问候,心情大好的秦寿言语调戏,脸皮薄的内衙丫鬟们羞红着脸跑远,府丁五福跑出来扫兴,没眼力的五福招惹秦寿不爽。 没见自己在与丫鬟们互动吗?好好促进人与人感情机会,你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心情不爽的秦寿瞪了眼五福,这家伙就不能长点记性?难怪混了这么久还晋升不了不是没有理由,缺乏眼力和情商。 五福并没有离去,欲言欲止说道:“秦师爷……” 正要物色下一批丫鬟调戏的秦寿,又被五福苍蝇一样跟随扫兴,有些火大不爽怒道:“我说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啥事?” 五福被秦寿板起脸吓到,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秦师爷,大小姐来了,秦师爷,秦师爷?”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五福见秦寿一动不动,郁闷又好奇忍不住伸手在秦寿面前晃了晃,当发现某个身影出现时一刻,五福吓破胆一溜烟跑了。 知州府千金吴凝恼视开溜的五福:“好你个吃里扒外五福,给本小姐等着,秦师爷,哼哼……” 逮了秦寿两天,今天终于逮到了,吴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正所谓是新仇旧恨眉生绿,昔日的丧犬耻辱,今日终可痛快报回来了。 见到知州府千金吴凝又找麻烦,秦寿有恃无恐怪声怪调打趣说道:“哟,这不是大小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嗯,今天的天气好像不错,适合遛狗,嘿嘿,大小姐,你的大什么将军呢?” 秦寿明显故意的,吴凝恼怒无比纠正道:“是振威大将军,别嘚瑟,本小姐还有龙威大将军,虎威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出来吧。” 底气十足的吴凝恼叱一声,三条威风凛凛的大狼狗从门僚院子走出来,三条大狼狗凶神恶煞盯着秦寿,训练有素的方阵不管秦寿跑那个方位,最终都会被围堵上。 这么狠?那个鳖孙调教的? 古代兵法这些秦寿很了解,商场如战场不充实自己学识,怎么去镇住哪些鬼精的创业老板?古代兵法秦寿虽然不敢自骁融会贯通,轻车就熟还是没问题的。 三条大狼狗直接把左右中三路封死,不管秦寿往左还是往右亦或者逃跑,都会被虎视眈眈的三条大狼狗围堵,若是以前秦寿肯定慌得一匹,现在,秦寿正好试试身手。 秦寿撸起袖子怪腔怪调调唆道:“啧啧~~~大小姐你人真好,知道入秋体恤为我们滋补,嗯嗯,不错,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小姐一下整三条,那我勉强笑纳了。” 吴凝微微一愕,不明白秦寿所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什么意思,当秦寿提及被炖振威大将军,恼羞成怒娇叱道:“你,你,哼,死到临头还嘴硬,龙威大将军,虎威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咬他!” 三条大狼狗得到吴凝的命令,低沉吠了几声朝秦寿飞奔而去,吴凝得意洋洋地准备看秦寿落荒而逃,一条狗对付不了他,三条看他怎么应付。 可惜这一次吴凝注定要失望,今日的秦寿并非当初的吴下阿蒙,前有训狗专家熊乃瑾切磋,后有昨夜老道教导了几招自卫招数,早已不惧怕区区三条大狼狗。 龙威大将军飞扑过来期间,秦寿轻松侧身闪过,顺势朝扑空的龙威大将军屁股踢了一脚,直接把龙威大将军踢得嗷嗷大叫,两侧的虎威大将军与镇国大将军合围扑向秦寿。 早料到大狼狗的攻击方式,秦寿再次侧身让左右大狼狗扑空,这一次秦寿没有出手去抓狗尾巴,秦寿深知一个道理,狗尾巴抓不得,狗对尾部很敏感反扑也很猛。 眼看三条狗没对秦寿造成实际伤害,吴凝气得连跺脚瞎指挥:“笨死了,虎威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咬他,龙威大将军,你个蠢狗狗,晚上没饭吃。” 紧绷着神经应付三条狼狗的秦寿,不忘调唆气急败坏的吴凝:“哟哟,大小姐,你那么会咬,怎么不见你来?” 吴凝被秦寿这么一调唆,恨不能踹秦寿一脚解气,连连跺脚恼怒道:“你,你,笨狗狗,咬他,快咬他,要不然,本小姐炖了你们三个。” 有些通人性的大狼狗,被吴凝瞎指挥乱做一团,训练好好的阵法完全没有用上,吴凝最后充满威胁的话,直接刺激三条大狼狗的野性,直扑上狡猾如泥的秦寿。 “大小姐又放狗咬秦师爷了。” “开始了?哇,你们说这一次谁赢?” “我猜肯定是大小姐,这一次大小姐整了三条狗,秦师爷悬了。” “不一定哦,秦师爷那么厉害,我猜肯定是秦师爷赢。” “大小姐赢。” “秦师爷赢!” “行了,都别争了,咱们赌一把,赶紧掏钱出来,大小姐赢左边,秦师爷赢右边,买定离手……” 南院外头陆续聚集丫鬟与府丁们,南院这么大的动静丫鬟与府丁们都各自争执着谁输谁赢,内衙厨子赶来后直接开设赌局,丫鬟与府丁们纷纷拿出私房钱下注。 支持秦寿的人很少,而支持知州府大小姐的人居多,眨眼间什么手镯,耳环,发钗都压上了,连赶回来的壮班衙役也参与聚赌之中。 院子内吴凝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瞪大眼看着两条大狼狗被秦寿按住温顺趴下,惊慌失措说道:“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虎威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快咬他,你们这是要叛变是不是?” 秦寿左右按住虎威大将军与镇国大将军狗嘴,两条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大狼狗,此刻温顺的趴在地上嗷呜嗷呜摇晃着狗尾巴讨好,典型叛变震惊了吴凝。 不管吴凝如何叱骂,虎威大将军与镇国大将军就是趴着不动,唯有龙威大将军獠牙不敢上前,两个同伴都被秦寿制服了,有灵性的龙威大将军害怕迟疑了。 熊乃瑾真有你的,下次哥请你喝酒。 秦寿见两条大狼狗怂了,心中大呼熊乃瑾这家伙还真有一套,开始秦寿还犹豫会不会有用什么的,当按住了两条大狼狗弱点嘴巴之后,还真如熊乃瑾所说那样老实多了。 秦寿松开服输两条大狼狗,在吴凝石化目光之中,虎威大将军与镇国大将军还真叛变了,居然摇头晃尾讨好秦寿,獠牙裂开转过头虎视眈眈未叛变的龙威大将军。。 秦寿目光紧盯势单力薄龙威大将军,搓着双手嘿嘿声冷笑道:“嘿嘿,you,是投降还是被两个兄弟咬?” 龙威大将军被叛变两位兄弟敌视下,还有秦寿直视它双眼施压目光双重打击,嗷呜呜声趴下来臣服了,山水轮流转,这回轮到知州府大小姐害怕了吧?嗯?人呢? 第45章 教育要狠些 吴道德拟好书信安排人送出,怕延误重要事便亲自去见按察使,马夫领命备好快马,章陇带人跟随吴道德出门,吴道德正要翻身上马,鸿伯火烧屁股般从衙门跑出来。 鸿伯及时拦住吴道德的马,头大不已说道:“大人,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知女莫若父,吴道德拿起马缰心知肚明头大说道:“鸿伯,是不是凝儿又欺负秦师爷了?” 鸿伯纠正吴道德的话说道:“大人,错了,是,是秦师爷纵狗欺负大小姐!” 吴道德险些坠马惊呼一声:“什么?” 吴道德被鸿伯戏剧化的消息震惊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楞着双眼不敢相信鸿伯所说的一切。 章陇更是咋舌不已,他们可是没少受知州府千金纵狗伤人苦头,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有人整治知州府千金了,章陇越发崇拜起彪悍的秦寿。 连向来桀骜不驯的知州府千金,在秦寿面前也栽了,居然被秦寿反过来纵狗教训,章陇恨不能立刻下马去围观为秦寿助威,秦寿算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见吴道德震惊不敢置信样子,鸿伯很明确点点头焦急说道:“大人,你看……” 吴道德回过神之后,出乎鸿伯意料仰头哈哈大笑说道:“啊哈哈哈,好,好,甚好,终于有人可以镇住混世魔王了,鸿伯,此事你莫要去管,秦师爷自有分寸,走。” 鸿伯急了呼唤一声:“大人,唉……” 吴道德没空搭理多余担忧的鸿伯,带着章陇等衙役策马飞驰出去办事,一直以来吴凝刁蛮性格是吴道德心病,现在终于有人能治她了,吴道德高兴来不及那会去制止?而且吴道德相信秦寿懂得分寸。 内衙所有丫鬟与府丁们全都震惊了,向来刁蛮任性喜欢圈养狗欺凌他人为乐的大小姐,居然戏剧化的转变被自己圈养的狗追赶,这是什么情况? “大小姐被狗追了?” “秦师爷,秦师爷赢了,哈哈,秦师爷赢了!” “我,我不是眼花吧?三从,你打我一下。” “痛吗?” “我叫你打一下,你丫的打那么大力,存心的是不是?” 知州府千金吴凝尖叫连连从南院的院子跑出来,身后追赶着她圈养叛变的三条大狼狗,而秦寿安然无恙从南院走出来,惊呆了聚赌的丫鬟与府丁们。 身后聚赌的丫鬟与府丁们议论声,优哉游哉纵狗追吴凝的秦寿无暇去理会太多,昔日被这个小娘皮欺负,今日定然要加倍奉还报仇,不挫一挫她目中无人气焰很难有安稳日子。 掌握胜劵的秦寿,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戏虐叫嚣着:“跑啊,我让你跑,这回看你哪儿跑,大小姐,你没想到也有今日吧?” 只顾跑的吴凝被龙威大将军抓破衣裳,崩溃不已叱骂叛变的坏狗狗:“叛徒,坏狗狗,啊,我的衣裳,呜呜……别追了。” 吴凝此时此刻崩溃到极点,好端端的狗狗居然叛变追赶自己,最可恶的还是抓破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裳,简直是坏到极点了,更坏的是身后教唆狗狗叛变的秦寿。 不出片刻时间,吴凝的衣裳被抓破好几处,要不是秦寿交待只是追赶抓衣服,以这些训练有素的大狼狗,早就把跑得娇滴滴的吴凝放倒撕咬了。 以前总是喜欢纵狗取乐的吴凝,这一刻终于体会到被狗追赶的滋味了,龙威大将军飚跃到前头堵住去路,衣衫不整破裂的吴凝吓了一跳,正要另寻他路又被两条大狼狗堵住,呈三角形被包围在中间。 秦寿优哉游哉赶到,双手负背嚣张跋扈叫嚣道:“大小姐,跑啊,怎么不跑了?跑,继续跑。” 吴凝突然憋屈一屁股坐到地面,双手掩面放生大哭:“哇……你,你欺负我,呜呜……” 吴凝被抓破的衣裳露出雪白亵衣,看得秦寿心头一阵火热,还真别说,这个大小姐身材还是挺有料的,比起苏绮兰丝毫不逊色,妹的,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艰难从吴凝收回目光的秦寿,狠着心无视坐在地面委屈哭泣的吴凝,继续打压她说道:“少来这一套,欺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过?现在尝到恶果了,哭就有用?” 吴凝大小姐脾气不改,倔强抬起头恼叱秦寿:“呜呜,你个坏人,我,我恨死你了,你滚,滚出我家。” 秦寿抠着耳朵冷笑道:“还凶是吧?你老子不敢治你,身为叔叔的我代劳你老子治你了……” 止住哭声的吴凝啐骂道:“呸,臭不要脸的,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什么时候成了我叔叔?” 终于不哭了,秦寿大翻白眼说道:“切,你老子都叫我贤弟,我不是你叔叔是谁?我最后问你一句,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了?” 吴凝咬牙切齿恨恨道:“就不,姓秦的,有本事你就咬死我,若不然我下次定然你没好过。” 还不死心是吧?秦寿竖起大拇指说道:“有骨气,既然这样,我成全你,哪个什么大将军,别伸舌头流口水了,去咬这个恶女人。” 被秦寿点名的龙威大将军站起来咧出獠牙时候,吴凝慌了尖叫:“啊?别,别,我,我,呜呜,我错了……” 终于服软了?秦寿嘿嘿声坏笑着,故意张手在耳朵道:“什么?我听不见?小侄女,你在说一遍。” 吴凝美眸噙着泪水恨恨道:“你,好,好嘛,我,我错了。” 秦寿摸着下巴不满意道:“不诚心,要在你错了前面加个好叔叔。” 欠扁的秦寿没完没了,自尊心受创的吴凝竭嘶底里尖叫一声:“姓秦的,你别太过分了!” 秦寿冷笑一声吹了声口哨道:“游戏结束,龙什么玩意,咬她。” 龙威大将军张牙踏前一步,心灵饱受煎熬的吴凝尖叫一声服软道:“啊,好叔叔,我,我错了。” 吴凝终于屈辱妥协,心情大好的秦寿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哈哈,真乖,这不就结了?好像缺点什么,对了,缺少斟茶道歉,既然道歉嘛,就要诚心一些,你说是不是?嗯?小侄女。” 吴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伸手拉住破碎衣衫挡住走光亵衣,妖媚无比说道:“好啊,好叔叔,要不去我屋里?我正好从苏州带了一些上等龙井茶。”。 秦寿错愕了一会,紧接着摸着下巴嘿嘿声笑道:“嘿嘿,上等龙井茶?既然小侄女一番孝心,那正好不过。” 还想玩花样是吧?行,哥今日心情好,陪你玩到底,哥就不信哪个邪,治不了你个刁蛮大小姐,跟我斗?那就斗都看,看谁先折服。 第46章 阴沟也翻船 吴凝的香阁在内衙北苑,清幽的庭院充满花草香味,三个新建精致狗屋在庭院右侧,不用问肯定是三条大狼狗的狗窝,处心积虑报复秦寿,没想到最后成嫁衣。 哼,敢对本小姐不敬,等会有你哭的时候,还有那三条坏狗狗,哼哼…… 吴凝见到自己香阁在眼前,秦寿还真上当受骗敢来,胜劵在握的吴凝琢磨着秋后算账,那三条反骨背叛自己的坏狗狗,也一并收拾了。 小娘皮哼哼唧唧准没好事,md,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她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惯大风大浪的秦寿,处处提防着吴凝,这个小妞这么快服软那么好招待,要是心里没鬼谁信?当然秦寿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玩阴谋谁怕谁呢? 到达吴凝香阁大门,出奇淑女的吴凝盈盈一礼道:“秦叔叔,里儿请!” 秦寿摸着下巴迟疑道:“乖侄女啊,你确定没使诈?” 吴凝美眸狡婕一笑道:“哪敢呢?” 心有提防的秦寿不以为然道:“也是,三位狗将军,大爷我进去喝茶,没事门外蹲着。” 吴凝恼怒目光一闪而逝,虽然吴凝掩饰的很好,可最终还是被秦寿发现了,看破不说破的秦寿,大咧咧踏入知州府大小姐香阁,估计除了她老爹吴道德之外,自己是头一个进入她香阁的人,这个感觉倍有面子。 踏入吴凝香阁环视一眼,吴凝的闺房出乎秦寿意料,没有文雅的书画,更没有附雅的琴或琵琶什么的,竟是一些奇技淫巧小玩意,连失传的鲁班锁也有,没想到啊! 见到吴凝香阁摆设的奇技淫巧,秦寿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个刁蛮任性的知州府千金,并非花瓶那么简单。 心生戒备的秦寿,假装好奇四处环顾说道:“我说小侄女,你这闺房弄这么多绳子,想要干啥呢?你有sm嗜好吗?” 身后凝固般的吴凝疑惑问道:“sm?秦叔叔,sm是什么?” 吴凝疑惑无知的目光,秦寿忍不住干咳几声:“咳咳,一种很有趣的,哈哈,哪个小侄女啊,你唤秦哥哥吧,叔叔有点老了。” 吴凝突然反手栓门,板起脸冷哼道:“哼,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心里咯噔一下的秦寿,全神贯注戒备嘴里不忘讨便宜:“小侄女,你这是要干啥?你温柔一些不要用强的,叔叔我会顺从的。” 吴凝怎么会听不出秦寿调戏?此刻孤男寡女又在房间里头,自己又栓上门确实有点什么了,被秦寿这么调戏,吴凝涨红脸怒骂道:“你,你,无耻!” 见吴凝少有羞涩模样,秦寿忍不住打趣说道:“无齿?不会啊,小侄女,你瞧,我牙齿好着嘞。” 处处被秦寿压制着戏弄,吴凝紧咬银牙拽起门边绳索机关道:“臭师爷,烂师爷,你受死吧。” 吴凝生气模样别有一番韵味,秦寿忍不住啧啧有声继续调唆道:“啧啧,小侄女,天还没黑,不用这么早拉灯……我靠!” 调唆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呼啸的声音,反应过来的秦寿正要闪人,脚下石板冒出老鼠夹一样机关,咔嚓一声,直接锁住秦寿的双脚,好阴险的机关! 秦寿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双脚被锁住动弹不得,紧接着背后挨了结结实实的木桩撞击,木桩撞击力度至少有上百斤,脊背跗骨剧痛的秦寿趔趄一下。 香蕉你个巴拉,大意失荆州,老子阴沟翻船了! 气血翻滚的秦寿强忍着脊背痛楚,硬咬着牙忍痛没喊出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吴凝屋内布满机关,连地面石板也有机关,失算了! 也不知道吴凝怎么弄的锁脚机关,秦寿运气试图挣开却纹丝不动,什么机关这么厉害?秦寿憋着翻滚气息低下头望了眼,地板老鼠夹一样机关紧紧套着秦寿双脚,不管秦寿怎么发力都挣不开。 见秦寿试图挣开机关陷阱,吴凝咯咯声笑了起来:“咯咯,秦叔叔,好玩吗?” 秦寿深呼吸一口气,止住翻滚的气血,平静可怕警告吴凝说道:“小侄女,赶紧放了叔叔,在胡闹下去,等下叔叔恼了,别怪叔叔脱你裤子打屁股。” 吴凝说变脸就变脸,右手在门边摸索出一根绳索,恼恨还嘴硬占便宜的秦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刚羞辱我的事,本小姐要加倍奉还了。” 还没想到办法的秦寿试图拖延时间:“等会……” 恼怒的吴凝冷笑一声:“晚了!” 吴凝拉动绳索一刻,秦寿目瞪口呆傻了眼,闺房四周墙壁冒出箭巢,这是要往死里整啊?虽然箭巣里的弓箭没有箭头,可那万箭穿心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 嗯?有机会! 秦寿连续运气挣扎锁住脚的夹套,发现有松动痕迹马上出言干扰吴凝:“等下,等下,小侄女,叔叔我有话说。” 胜劵在握的吴凝,没有发现秦寿异常,停下继续拉机关的手道:“哼,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小侄女,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秦寿沮丧着脸露出悔恨不已表情,悲戚戚唉声叹气说道:“唉,栽在人见人爱,车见车栽,聪明绝顶,青春无敌美少女大小姐手里,叔叔我认栽了,要jian要杀叔叔不反抗,但……” 前面恭维的话还好,哪个什么要jian要杀的话,吴凝羞红脸啐骂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有什么废话,赶紧的。” 秦寿突然诡异一笑道:“大小姐,你看后面是什么?” 吴凝半信半疑转头道:“什么也没……好你个坏蛋,敢骗本小……” 吴凝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咔啦一声,脸色大变的吴凝意识到上当受骗,刚想要伸手去拉动机关,一只大手直接老鹰抓小鸡把吴凝提了起来。 被抓起来的吴凝尖叫连连挣扎着:“啊!!非礼啊,放手,你,无赖,骗子,啊……呜呜,你,你敢打我屁屁。” 秦寿没有半点怜惜,直接把吴凝按趴在大腿上,撅起她的香臀大手连打屁股惩罚:“打你又怎么了?叫你不听话,那么调皮,整人很好玩是吗?”。 吴凝又羞又气拼命挣扎着,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越是反抗香臀挨打力道越重,在不加强教育日后肯定没完没了,秦寿没有半点怜惜惩罚打弹性十足的香臀。 莺声哭泣的吴凝突然发出怪异的声音,发现异常的秦寿停下手,愕然失神手定在半空,吴凝俏脸红晕一片似乎很难受样子,整个身子犹如煮熟河虾似的,居然…… 第47章 黄河洗不清 “四德,大小姐呢?” “鸿伯,大小姐回房了。” “回房了?那秦师爷?大小姐放狗咬秦师爷了吗?伤的重不重?请了大夫没有?” 鸿伯来到南院,没有见到大小姐与秦寿的身影,纳闷之余朝扫地的四德询问情况,鸿伯打小看着大小姐长大,自然了解大小姐的脾气。 大小姐要记恨一个人,那是十头牛拉不回的主,大小姐这一次从外地弄回三条恶犬,分明就是针对秦寿准备的,鸿伯担忧大小姐闹过份特意过来瞧瞧。 没想到自己还是来迟,大小姐已回房了,就是不知道倒霉的秦寿怎么样了?鸿伯头疼不已一口气追问脸色怪异的四德,现在秦寿到底伤成什么情况?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瞧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四德在鸿伯焦虑目光追问下,脸色古怪努嘴说道:“鸿伯,秦师爷没事儿,也跟着大小姐回房了。” 鸿伯不敢置信惊呼一声:“什么?没,没事?还,还去了大小姐闺房?” 四德猛点头对秦寿敬佩不已说道:“是啊,鸿伯,你刚才没看见,秦师爷神了,居然策反大小姐恶犬,把大小姐折服了,现今在大小姐闺房和赔罪茶……” 鸿伯脸色大变惊呼一声:“坏事了,别扫了,快随我一起去大小姐闺房。” 鸿伯不由分说直接拽起愕然的四德,老当益壮直朝大小姐北苑闺房奔去,生怕晚了半步倒霉的秦寿就剩半口气了,别人不清楚鸿伯是十分清楚大小姐性格和内幕。 大小姐精通奇技淫巧,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鸿伯是很清楚的,特别是大小姐闺房,更是机关重重,以前没少整治哪些丫鬟们,后面迷上圈养狗欺人为乐,秦寿这一去肯定倒大霉了。 这一回鸿伯估计没想到,此刻的秦寿非但没事儿,就是有些尴尬不知怎么收场,而吴凝更是羞愤欲绝,坐在地面双手抱着脚委屈哭着,火辣辣的脸埋在大腿间没脸见人了。 尴尬不已的秦寿挠着头,想要道歉又无从开口,事情闹到这一步非秦寿所愿,要是知道她屁股那么敏感,就不打她屁股了,这下好了,闹得贼尴尬。 见大小姐没完没了哭着,秦寿试探哄着说道:“好了,小侄女,别哭了,在哭就变丑不好看了,女孩子要常笑才好看了,乖,别哭了,我认输我投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要不我给你打回屁……” 吴凝抬起髻发散乱的头,哭得双眼红肿憋屈不已说道:“谁,谁要打你屁,呜呜,我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坏蛋,你,你让我怎么嫁人?” 终于肯说话了,秦寿松了口气缓解气氛说道:“嫁不出去我娶你呗。” 吴凝涨红脸啐骂道:“你,你,呸,恬不知耻,谁,谁要嫁你坏蛋。”说着说着,吴凝咽住话,再次低下头,含着委屈的泪,那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秦寿耸耸肩无奈轻叹一声道:“好好,不嫁,不嫁,你敢嫁,我还不敢要嘞,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 恼怒的吴凝再次抬起头,自尊心不容受到质疑怒道:“你,你说什么?!谁说本小姐没,没,要不你摸摸看。” 秦寿搓着双手坏坏笑道:“好啊,来,小侄女,叔叔检查一下看看。” 醒悟过来上当的吴凝,俏脸充血似的啐骂道:“呸,恬不知耻,无赖,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见吴凝又哭了,秦寿不忍在逗她,伤脑不已哄道:“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啦,小侄女那么可爱漂亮,想娶你的人都排到淮河对岸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吴凝听到动静,见秦寿站起来要走,急了停止哭声道:“你,你干嘛去……” 秦寿头也不回说道:“烦躁,等你哭完叔叔在回来。” 吴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不,不许走。” 秦寿眼冤十足说道:“又咋了,小侄女。” 吴凝深呼吸一口气,通红着脸说道:“你,坏,坏蛋,我怕黑,我起不来。” 秦寿看了眼吴凝羞红脸伸手偷偷揉香臀动作,恍悟过来贼尴尬嘿嘿笑了笑重新坐下,无意间吴凝暴露怕黑弱点,还真让秦寿感到意外,这小妞不对自己设防了?连弱点也暴露给自己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宁静,特别是在一个女人闺房,那涟漪的气氛很哪个啥,虽然秦寿对刁蛮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此刻她没有了那刁蛮模样,还是挺完美讨人喜欢的。 吴凝矜持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寂寞,有些难以启齿开口说道:“坏,坏蛋,你,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秦寿被吴凝突然其来要求错愕,脸色怪异重复一遍道:“讲故事?” 吴凝有些落寂点点头道:“嗯,以前余师爷经常讲故事……” 恍然大悟的秦寿打断吴凝后面的话:“你就是因为我顶替了余师爷,没人给你讲故事,所以才处处针对我?” 吴凝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性格孤僻刁蛮惯的吴凝基本没有玩伴闺蜜什么的,除了能言善道喜欢讲故事的余师爷,会时不时讲故事给吴凝解解闷,基本就是欺人为乐。 余师爷被秦寿逼走后,没有人讲故事更孤独的吴凝,处处针对秦寿取乐解烦,谁让秦寿把解闷的余师爷逼走了,恼怒的吴凝只能变本加厉找秦寿麻烦。 秦寿哑口无言好一会,了解了吴凝孤独内心的一面,颇为怜惜点点头轻叹一声道:“好吧,你坐地面也不是事,地儿凉小心着凉,我扶你起来吧。” 吴凝窘红脸应了一声,羞答答伸出手给秦寿搀扶,内心虽然提醒着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可自己最羞人隐私部位都被秦寿打了,还有什么可羞涩的了? 被秦寿拉起一瞬间,乏软无力的吴凝嗯咛一声倒入秦寿怀里,整张俏脸充血似的不敢抬起头,伏在秦寿怀里芳心如鹿撞,而秦寿更是要命,心里默念阿米豆腐。 漩涟气氛没多久,栓好的房门被四德撞开,鸿伯急急忙忙闯入大呼道:“大小姐,大……” 什么情况?! 大小姐衣衫破烂脸色更是引人猜想,难不成秦师爷把大小姐什么了?鸿伯不敢置信自己所见,破门的四德更是呆如木鸡,呆呆望着秦寿抱在怀中的大小姐。。 鸿伯目瞪口呆吃惊目光,秦寿有口难辩松开吴凝解释说道:“呃,鸿伯,误会,真的误……” 松开吴凝一瞬间,眼看乏力的吴凝要跌倒地面,秦寿再次伸手接住吴凝,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吴凝羞涩嗯咛声如猫叫似的,更是让秦寿有种跳入黄河洗不清感觉。 第48章 居然被耍了 “嘿,知道吗?” “什么?四德,你有什么小道消息?” “大消息,包厨子,糕点,先拿大小姐糕点我尝尝鲜,我在告诉你,爽快,你们知道吗?秦师爷把大小姐哪个……” “不是吧?四德,真的假的?” “骗人,四德,你莫要败坏大小姐名声,小心大小姐拿你是问。” “骗你们做什么,我亲眼所见的,不信你们可以向鸿伯打听打听,他也在场……” 大嘴巴的四德守不住秘密,闲暇之余与丫鬟府丁们大嘴巴,惊呆了不敢置信的丫鬟府丁们,要不是四德信誓坦坦保证,还扬言有鸿伯作证什么的,估计丫鬟府丁们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些。 丫鬟们半信半疑四德的谣言,府丁们对强悍的秦寿崇拜不已,不管四德的谣言可信度有多少,这八卦消息算是在内衙彻底传开了。 当雨灵带着食盒经过,朝门僚院子走去的时候,丫鬟与府丁们这回彻底相信了,大小姐居然派贴身丫鬟雨灵送吃的给秦师爷了,这说明了什么? 身为谣言制造者秦寿,此时此刻没有一丝担忧什么的,正心安理得呼呼大睡补觉,昨夜被老道拉出去没休息好,大清早又被章陇吵醒赶回来,这般折腾不累也够呛。 刚进入睡眠的秦寿,雨灵敲响房门连唤:“秦师爷,秦师爷……” 烦躁的秦寿火大无比:“不在。” 门外雨灵噗呲一声笑道:“秦师爷,雨灵奉小姐命,给你送糕点。” 没胃口的秦寿双手捂着耳朵道:“放门口吧,没事别吵我睡觉。” 雨灵说了什么?秦寿压根没去认真听,倦意涌上心头卷着身子呼呼大睡,吴凝转性子的态度很好,至少现在不用担忧她有事没事找自己麻烦了。 犯困补觉的秦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房门被暴力踹开,睡梦里受惊吓睁开眼的秦寿吓了一跳,好好房门不翼而飞,屋外已是天色发黑,当然还有比天更黑的人。 吴道德黑着脸闯进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直让秦寿感到一阵发寒,不愧是战场打滚过的人,那杀气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明晃晃的大刀砍在床榻边,秦寿吓了一跳卷着被窝往后挪,吴道德很生气,铜铃般大眼怒瞪着秦寿,那仿佛要生吞活剐秦寿的目光,直让心虚的秦寿感到一阵后怕。 秦寿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吴,吴大哥,你,你这是要干啥?” 吴道德咧起两排白牙怒视着秦寿说道:“秦贤弟,这话应该是大哥我问你,你到底要干啥?” 莫名心虚的秦寿装傻扮懵说道:“这,呃,吴大哥,我睡得正香,你拿刀闯进来,不由分说就是来一刀,这不是理吧?” 吴道德恶狠狠撸起官袍道:“说理了是吧?好,很好,大哥我问你,你今儿做了什么好事?如今整个内衙闹得人人皆知,你让凝儿日后如何嫁人?” 吴道德怒啊,刚办完事回来,内衙府流言蜚语传开了,什么大小姐失贞于秦师爷,流言蜚语已传出好几个不同版本,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声誉,算是彻底给秦寿给践踏一干二净了,最可恶的还是秦寿还有心情安然大睡,吴道德能不恼吗? 原本吴道德还信任秦寿人品,只会适当的教育教育吴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出去办事就闹出这样流言蜚语,吴道德没一言不合宰了秦寿,算是已久给足秦寿的面子了。 好黑的黑锅,这么黑的黑锅秦寿可不背,连忙解释说道:“吴大哥,误会,真的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大小姐……” 心寒不已的吴道德,用信错人目光直视秦寿怒道:“秦贤弟,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承认了大哥也就罢了,可你,可你居然还狡辩,你,你,太令大哥失望了,章陇!” 门外守候的章陇闯进来抱拳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甚怒的吴道德大喝道:“拿下秦师……” 秦寿吓了一跳打断吴道德的话说道:“慢着,吴大哥,先听我解释。” 吴道德怒极反笑道:“好,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章陇。” 蒙圈的章陇抱拳应了一声:“在。” 吴道德朝章陇发火怒道:“在个屁,还不滚出去。” 章陇满脸黑线应了一声,头也不敢回跑出去,刚想要顺手关门,才发现两扇门被吴道德踹烂了,尴尬着动作到屋外等候吴道德随手召唤。 没有了外人在场,秦寿苦瓜着脸解释说道:“吴大哥,事情并非流言蜚语那样谣传,我和大小姐真的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 吴道德简洁十足打断秦寿的话:“少他娘屁话连篇,你抱了凝儿没有?” 秦寿硬着头皮说道:“有,可那是……” 吴道德抓住痛点,继续追击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 理亏的秦寿被吴道德有预谋施压追问,大脑出现短路道:“呃,知道,那也是事出有……” 吴道德冷笑一声说道:“按照大周律法,杀生、盗劫、淫泆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秦寿吓了一大跳,冷汗直流大呼道:“啊?哪个,这个吴大哥,不至于吧?” 大周有这个律法? 淫泆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这个罪名够恐怖的,别说流放三千里了,流放三百里都足够喝一壶了,看吴道德铁青脸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md,玩大了! 吴道德突然大喝一声:“章陇何在?” 回过神的秦寿害怕了,还未等章陇进来心虚说道:“吴大哥,你说吧,我要怎么补偿?” 吴道德见秦寿妥协,阴谋得逞狡猾目光一闪而逝,板起脸有商量语气说道:“秦贤弟,你我兄弟一场,大哥也不为难你,给凝儿一个名分,可免流放之……” 章陇不恰时走进来抱拳说道:“大……” 吴道德恼怒大喝一声:“滚!” 章陇傻了眼愕然失神好一会,回过神之后郁闷着脸应了一声,再一次郁闷不已挠着头出去等候,章陇始终没搞懂啥情况?自己哪儿招惹吴大人不爽了? 回过神的秦寿,咬牙切齿不爽道:“吴大哥,你套路我,这才是你最终目的吧?大周压根没有淫泆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这条律法吧?” 吴道德愕然失神望着秦寿好一会,最后恨铁不成钢摇摇头说道:“秦贤弟,多读书,唉……” 完胜秦寿一回合的吴道德心情格外舒爽,秦寿能镇住桀骜刁蛮的吴凝,算是了却吴道德心头一块心病,看人贼准的吴道德很看好秦寿将来,自己闺女跟着他也算是一个好归宿,总好过一天到晚愁着怎么嫁出去。。 靠!居然被一个半文盲训多读书,天理何在? 吴道德离去后,郁闷不已的秦寿抓狂了,这一回与吴道德斗算是输得很冤,居然被吴道德看穿不懂大周律法钻空子,尼玛的,要入乡随俗进修恶补一些律法了! 第49章 列入悬赏单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午夜的金陵城,更夫打着灯笼敲着响锣,日复一日在大街敲锣打更,静悄悄的大街屋顶一抹白影飘过,正好被更夫发现头皮发炸,竭嘶底里大呼一声鬼啊,响锣遗弃地面吓破胆跑得无影无踪。 白影灵巧十足在居民屋顶飞驰,几番起落落到一处还亮着灯火民宅,民宅院子两名守卫潜伏暗处,白影轻飘飘落到民宅屋顶,并没有引起潜伏守卫注意力。 白影蹲在屋顶处静止不动,耳闻八方确定没有暴露行踪,轻轻伸出玉指揭开一片瓦片,透过屋内的光线反射,白影正是打探消息的宁惜瑶。 屋内大厅聚集了五个人,这五人正是消失的逆贼,坐在正席的正是圣莲教护法付虏,圣莲教梅坛主及金香主坐在左侧八仙椅,右侧坐着一个浪人武士,只见其闭幕眼神双手抱胸握着一把太刀。 大厅正中央跪着一个妖艳女子,要是秦寿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正是昨日与徐茂才截杀自己的凌钰,此时的凌钰跪在大厅一动不动瑟瑟发抖。 付虏冷眼直视跪着瑟瑟发抖的凌钰,充满杀气嘲讽道:“凌夫人,你好手段,居然能调动本教八名精锐,还折损了三个精锐。” 瑟瑟发抖的凌钰被付虏杀气震慑,情急之下狡辩开脱罪名:“付护法饶命,是,是徐茂才调的人手,奴家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付护法明察。” 付虏半信半疑说道:“哦?是吗?” 金香主不忍凌钰受罚,主动承担罪责说道:“付护法,此事属下也有监管不力责任,还望付护法……” 梅坛主干咳一声打断金香主的话:“嗯哼,付护法,那徐茂才乃何人?为何能调动本教的教众?” 付虏冷笑一声告诫梅坛主:“梅坛主,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梅坛主惊恐抱拳说道:“付护法教训的是,是属下无知,还望付护法责罚。” 烦躁的付虏罢罢手赦免梅坛主冒失罪,如今教中人手极其不足,付虏又岂能随意责罚,更何况梅坛主还是金陵一把手,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他配合。 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事? 得知秦寿曾被凌钰截杀消息,宁惜瑶闪现一抹杀气又消失不见,脑海不自觉想起那有点坏的秦寿,宁惜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脑海全是秦寿的身影。 宁惜瑶浑然不知,她不经意间暴露的杀气,被闭目养神倭寇浪人武士感应到,心惊这才发现敌人的浪人武士不动声色,在寻找潜行偷听杀气的位置。 浪人武士没有提醒付虏有细作什么的,也没有义务去提醒付虏什么,双方只是处于利益合作关系,还没熟悉到共赢盟友哪一步,而且浪人武士也格外珍惜自己小命,没有必要打草惊蛇招惹祸事上身。 付虏摸着下巴饶有兴趣问道:“凌钰,徐茂才要杀的秦寿,到底是什么来头?” 凌钰小心翼翼说道:“启禀付护法,奴家也不晓得,只知他与徐茂才有过节,那徐茂才口风也很紧,什么事都不愿意跟奴家说……” 付虏冷笑一声蔑视装可怜的凌钰,就你这个烂货心思谁不晓得?我若是徐茂才也不会跟附攀趋势的你多言,付虏看破不说破还有用处装可怜的凌钰。 现在付虏已可以确认接头人就是徐茂才,既然徐茂才不惜动用教中人对付秦寿,肯定是个大鱼或关键人物什么的,心里有了想法的付虏嘿嘿声笑起来。 梅坛主望了眼一言不发浪人武士,观言令色付虏脸色摸透含义抱拳说道:“付护法,需要属下去查秦寿这人来历吗?” 付虏赏识梅坛主的机灵,点点头夸奖道:“嗯,查,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查清在做打算,先将此人列入悬赏单里头。” 梅坛主领命应道:“是!” 付虏紧接着转过头望向金香主说道:“金香主,接头人的事,交由你负责。” 金香主领命应道:“是。” 付虏接着目光直视跪着的凌钰道:“凌钰,今晚你好好伺候贵客,当做是你恕罪机会。” 凌钰窃喜领命道:“奴家遵命。” 付虏厌恶看了眼凌钰,转过头对闭目养神浪人武士说道:“小次郎,我的安排还满意吗?” 浪人武士突然睁开眼,露出满意笑容说道:“哟西,付护法阁下滴安排,小次郎很满意,但,还有一件更重要滴事,鼠胆小辈,受死!” 小次郎突然爆喝一声,锁定宁惜瑶的位置弹跳跃起,快如闪电的拔刀术划向宁惜瑶位置,宁惜瑶在小次郎跳起的时候,早已浮光掠影消失黑夜里。 撞破瓦梁的小次郎灰头土脸,在屋顶叽里呱啦东瀛语开骂一阵,连敌人的踪影都没看到,小次郎气得抓狂连跺屋顶,哗啦啦的瓦片震碎砸的屋内人狼狈不堪。 潜伏在院子的两个耳目跃上屋顶,见付虏请来贵客小次郎疯子一样破骂,面面相虚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找不到发泄火气的小次郎走到两个耳目面前,快如闪电甩手两巴掌。 “md,你找死!” “放肆,住手!” 两个耳目被打的火气十足,拔剑欲要与小次郎干一场,从屋底跃上屋顶的付虏阴沉着脸,喝止住两个耳目动手,小次郎更是放肆在甩出两巴掌,打的两个耳目敢怒不敢言。 付虏抱拳赔着笑脸说道:“手下疏忽没发现敌人潜入,小次郎,你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头一次失手又不承认技不如人的小次郎骂骂咧咧:“八嘎,付护法,你们的手下都是废物,连敌人潜入也不知,大大滴废物。” 付虏朝两个耳目怒斥道:“还不滚?” 两个憋屈耳目应声道:“是!” 待两个耳目下去后,付虏笑脸相迎道:“哈哈,小次郎,意外常有莫见怪,美人在低下等着你宠幸。”。 有美人侍寝小次郎露出荡笑,竖起大拇指道:“哟西,付护法大大滴懂事,那我滴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小次郎跳下屋顶嘚瑟笑声,付虏笑脸收起冷冷看着小次郎消失背影,眼中闪现一抹杀气随后消失不见,紧接着冷冷一笑屹立屋顶俯视整个金陵…… 第50章 狼心不狗肺 内衙府,三条被秦寿收服的大黑狗,在院子走来走去嗷呜嗷呜叫着,失去房门的门僚客房屋内传来诱人烤肉香,馋的三条大黑狗唉叫又不敢进去虎口抢食。 恶补大周律法的秦寿头大不已,这大周律法还真的漏洞百出,至少在秦寿眼里是这么认为,很多不成熟的律法几乎都可以钻空子,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嘿嘿,管他谁写的,既然有漏洞就行,以后可以钻空子做坏事了。 发现大周律法很多地方都有漏洞,秦寿坏坏地想到以后可以钻空子了,被吴道德耍了一手后,秦寿深知律法的重要性,必要的时候可以打对手措手不及。 院子里三条大黑狗目光整齐望向院门口,咧牙低吼声把偷酒的章陇吓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寿特意交待过,三条大黑狗并没有上去驱赶章陇。 我的娘啊,秦师爷真有一套,连大小姐的恶犬也能收服,实在是佩服…… 做贼似的章陇小心翼翼挪动步伐,三条大黑狗只是咧牙盯着章陇,并没有挪动半分,见三条大黑狗没有动,章陇松了口气径直朝敞开大门飘出香味的屋子走去。 进入屋子的章陇心有余悸道:“秦师爷,你院子那三条狗,若不栓好,下次兄弟可不敢来了。” 秦寿放下手中厚厚大周律法,鄙夷一眼怕狗章陇说道:“瞧你那点出息相,连狗也怕怎么办大事?还不错,有两下,哪儿弄的酒?” 章陇把酒坛放到烤炉边,煞有其事说道:“秦师爷,这可是大人珍藏的女儿红,喝归喝莫要把兄弟我卖了。” 秦寿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你够狠的,吴大人珍藏嫁女的女儿红也敢偷,嘿嘿,偷的好。” 章陇挠着头嘿嘿笑着不说话,吴道德的酒窖就数女儿红最好的,其它哪些酒都是新进的,章陇看不上也懒得去偷,既然要喝当然要喝最好的。 拍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秦寿贪婪地猛嗅一口,带劲啊,也不知道吴道德珍藏了多久?这浓郁的酒香味一闻就知道是上等好酒。 酒过三巡,章陇美滋滋品尝着烧烤,这酒配烧烤还真是绝了,吃起来味道别有一番滋味,重点还是秦寿烤制的烧烤,那味还是贼够劲的。 酒足吃饱的秦寿,打着酒嗑用烧烤签剔牙道:“章陇,我的屋子事,有没有消息?” 章陇回味着烧烤味,打着酒嗑说道:“嗯,秦师爷,大人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相邻的民宅,若没猜错应是物色秦师爷的宅子。” 秦寿有些关心问道:“怎么样?” 章陇点点头说道:“兄弟觉得还行,宅子就南院般宽敞,五十两银子,哪一户人家就近要搬去杭州,秦师爷你自个去看了就知道。” 五十两银子,要命啊! 咋舌不已的秦寿得知要五十两银子,顿时心生退堂鼓不敢要,五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自己全部身家加上萧璋孝敬的税银,东扣西挪也就十来两银子。 章陇似乎看出秦寿心里所想,咧牙笑着说道:“秦师爷,宅子之事……” 章陇的话还没说完,秦寿伸手打断章陇的话,院子外传来一阵阵狗吠声,没多久传来狗嗷呜嗷呜声,谁吃豹子胆了?居然敢夜闯官宅? 章陇拿起衙刀说道:“秦师爷,兄弟出去看看。” 秦寿朝出门查看的章陇点点头叮嘱道:“嗯,小心一点。” 深夜造访官宅准没好事,秦寿掏出随身携带的燧发枪,昨日出门没带燧发枪吃亏,吃过一次亏后秦寿时刻携带燧发枪,以应付突发危机的情况。 章陇出去了足足半盏茶时间,迟迟未见章陇回来,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死静的院子让秦寿感到一丝丝不安,刚要站起来去查看,一把锋利的剑刃搭在秦寿脖子上。 没有回头的秦寿郁闷着脸说道:“仙子姐姐,还来这一套……” 什么情况?!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绷直身子不敢动弹,脑门处于一片空白状态,软绵绵的身体趴在背后,呼着热气的香唇搭在秦寿耳边。 宁惜瑶羞红脸低声轻咛道:“小,小贼,我,我中,中毒了,不,不许……” 宁惜瑶的话还没说完,反应过来的秦寿收起燧发枪,反手抱起涨红脸试图挣扎的宁惜瑶,触碰到她后背一刻粘腻腻的,不用问肯定伤口处。 秦寿抱起宁惜瑶正色道:“都什么时候了,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的身子我哪一处没看过?我虽然狼心但不狗肺,见死不救不是我风格,特别是那么漂亮的仙子姐姐,说不准以后是娘子呢?” 宁惜瑶羞愤无比,咬着发白嘴唇恨恨道:“你在说,我,我就杀……” 秦寿大翻白眼说道:“行了,要杀我,你也要养好伤先,唉,我都成你专用医生了。” 中毒乏力的宁惜瑶窘红脸,紧咬着下唇闭上美眸,似乎在极力压制毒素扩散,有狼心没贼胆的秦寿,小心翼翼把宁惜瑶放到床榻,查看她背后流着黑血的伤口。 趴在床榻的宁惜瑶,察觉秦寿解自己衣裳,羞红脸急切阻止道:“你,你,你做甚……” 秦寿一脸无语说道:“不解开衣服,我怎么疗伤,仙子姐姐,你后背我又不是没看过,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所谓?你要是害羞把我当你相公就是了,我不介意的。” 宁惜瑶涨红脸啐骂一声:“呸,登徒浪子,你,你快一点。” 感觉快要压制不住毒素攻心,没有办法之下宁惜瑶只能妥协了,哪个浪人武士淬毒暗器确实歹毒,宁惜瑶大意中招逃回这里算是命大了。 中毒不是开玩笑,秦寿不敢怠慢,忘却了迟迟未回章陇的事,找到包袱拿出解毒效果不错的药瓶,解开宁惜瑶轻薄如纱的衣裳,亵衣背后雕玉般脊背看得秦寿狂咽口水。。 宁惜瑶趴着脸不敢动弹,她虽然看不到身后情况,但能清晰感觉到一双灼热目光在盯着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堕落? 心情极其复杂的宁惜瑶,怎么也没想到连续三次被秦寿看光,第一次是怨恨,第二次是煎熬,现在呢?宁惜瑶说不出内心感觉,就是感觉很羞涩又难为情…… 第51章 凶也无大志 宁惜瑶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只是皮肉之伤而已,主要是那些未知的毒素,还好有解毒效果不错的解毒药,把宁惜瑶体内的毒素全排出来。 处理完宁惜瑶的伤势,见宁惜瑶呼吸均匀睡着过去,秦寿收拾了一下床榻的血迹,望了眼睡着过去的宁惜瑶,颇感无语摇头轻叹一声出门去看看章陇情况。 院子内三条大黑狗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宁惜瑶是将它们赶走还是怎么了,倒霉的章陇直接晕倒在院子门口,不用问肯定是宁惜瑶敲晕他的。 “咦?章大哥?他怎么睡门口了?” “还用问,肯定是跟秦师爷喝多了!” “娘的,又偷喝大人的女儿红,章大哥还真不够义气,有好酒不叫兄弟几个?” 秦寿把章陇拖回房门,敲醒赵武,王潮,马翰三人便离去,赵武等人见到章陇倒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不满章陇喝酒不叫上他们三人。 回到屋子的秦寿愕然失神,床榻上那还有受伤的宁惜瑶身影?真是的,还真把我这里当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信也没有…… 郁闷期间剑锋搭在脖子,秦寿哭笑不得说道:“仙子姐姐,还来这一套?你不累吗?” 宁惜瑶寒着脸哼了一声说道:“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留着去讨好你醉月阁花魁姐姐吧。” 秦寿轻轻转过头,望着脸色苍白紧咬下唇的宁惜瑶,嘴角还残留烧烤油迹,看破不说破嬉皮笑脸说道:“仙子姐姐,你吃醋了?” 宁惜瑶恼怒作势要踢秦寿说道:“谁,谁,谁吃醋了?” 脸皮厚的秦寿继续嬉皮笑脸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醉月阁?莫不成仙子姐姐跟踪我?” 收回剑的宁惜瑶冷哼一声:“哼……我是去调查,我去醉月阁与你何干?” 秦寿饶有兴趣说破道:“你是去调查花魁龙曦儿?” 宁惜瑶微微一愕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寿径直走到八仙桌,拿起酒坛倒出一杯酒说道:“我又不傻,哪个花魁龙曦儿有没问题,我暂时看不出来,但是醉月阁肯定有问题。” 宁惜瑶冷哼一声讽刺道:“哼,是你贪图美色吧?曦儿姐姐长,曦儿姐姐短,叫的挺甜嘛。” 秦寿尴尬哈哈大笑道:“哈哈,这酒,挺烈的,嗯,挺烈的,有点上头。” 宁惜瑶复杂目光看着秦寿好一会,善意提醒说道:“你小心你的曦儿姐姐,她可不是简单的人,别让美色迷昏你的头。” 秦寿错愕目光望着宁惜瑶,良久才蹦出一句话:“你是在关心我……呃,好吧,好吧,女孩子家动不动拔剑不好。” 宁惜瑶拔剑动作把秦寿吓了一跳,好吧,这个仙子还真的不能开玩笑,动不动拔剑恐吓人,文明人不敢女人一般见识,太较真就输了。 气氛压抑下来后,秦寿没事找事:“哪个,仙子姐姐,你这么厉害,怎么老是受伤?” 宁惜瑶坐下来悠悠轻叹一声道:“你日后出门要小心一些,圣莲教的人盯上你了,他们勾结倭国浪人图谋不轨……” 宁惜瑶把夜探圣莲教窝点的事大致说出来,包括秦寿被圣莲教盯上入悬赏单的事也说出来,他和哪个徐茂才之间争风吃醋的恩怨,宁惜瑶没心情去了解太多。 哪个浪人武士有些卑鄙,要不是宁惜瑶反应够快离去,还真会被浪人武士重创,那防不胜防的手里剑宁惜瑶没有见过吃了一次暗亏。 宁惜瑶没有告诉秦寿圣莲教窝点,她知道告诉秦寿也没有用,出事后圣莲教肯定会马上换窝点,就算秦寿此刻找衙役去搜查也是无功而返。 秦寿一言不发沉默着脸,宁惜瑶的消息还真是及时雨,现在可以肯定圣莲教勾结倭寇证据了,可又怎么样呢?哪些作乱的逆贼可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现在事态越来越复杂了,徐茂才与圣莲教有瓜葛,徐茂才又是与布政司杨坚长子杨离关系密切,难不保布政司杨坚也有嫌疑与圣莲教有瓜葛。 布政司杨坚掌握重兵,要是他与圣莲教有瓜葛的话,还真是一方祸害的大毒瘤,难怪金陵会有圣莲教窝点痕迹,肯定是布政司有开后门嫌疑。 布政司那可是相当于后世军区司令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手握数万兵力又山高皇帝远,基本可以作威作福了,还牵扯进倭寇那就问题很大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密谋什么大事? 感到风雨欲来的秦寿,隐隐察觉金陵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至于什么事?秦寿一时间猜不到,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走神想事的秦寿,突然肩骨一痛,咧牙呼痛醒过来道:“嘶,仙子姐姐,你干啥?” 宁惜瑶恼视秦寿说道:“是不是又在想你的曦儿姐姐了?跟你说正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寿郁闷着脸轻柔被宁惜瑶剑鞘捅的地方咧牙说道:“还说你没吃……好,好,我错了,别,别,仙子姐姐饶命,我就算想仙子姐姐,也不会去想哪个什么花魁,真的,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宁惜瑶见秦寿信誓坦坦发誓,心里怒气消退不少,白了秦寿一眼道:“哼,油腔滑调。” 秦寿挤眉弄眼讨好宁惜瑶说道:“哪儿呢?那花魁在漂亮,在仙子姐姐你面前,就如萤火……啊!!!” 宁惜瑶拿着剑戳了秦寿一下,俏脸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红晕道:“若你在滑头败我修为,下次便是不带剑鞘的剑了。” 受够秦寿甜言蜜语的宁惜瑶,不得不出手警告口花花的秦寿,难怪自己最近修为下降,感情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祸害,扰乱自己无欲无求的心境。 平静失态的情绪,宁惜瑶瞥了眼秦寿,悠悠轻叹一声说道:“小贼,江湖险恶,你没有高深武艺防身,定然吃亏,我教你一套……” 秦寿头大不已打断宁惜瑶的话说道:“那个还是算了,我不适合闻鸡起舞,有这把燧发枪,武艺再高也能秒杀。” 宁惜瑶恼怒直视秦寿道:“朽木不可雕也!” 秦寿无所谓耸耸肩说道:“仙子姐姐,你凶我也没有用,我就是没有大志的人,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宁惜瑶见秦寿不思上进,恼恨不已怒哼一声:“哼,言尽于此,你自己小心点。” 临走前宁惜瑶不忘打包走秦寿没吃完的烧烤,秦寿郁闷着脸看着宁惜瑶轻飘飘飞走背影,心里极其羡慕这些懂武艺高来高去的人,但想到那要命枯燥无味打坐,马上摇摇头打消不切实际想法,有那闲情还不如多出门看看美女养养眼划算。 第52章 失败的调教 “秦师爷早!” “嗯,早。” “秦师爷,喝茶,奴婢克扣大人的雨前龙井。” “秦师爷,吃糕点,大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你尝尝看。”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秦寿伸着懒腰出门,刚走出院子大门,齐聚南院庭院的丫鬟府丁们,百般讨好向秦寿献殷勤,什么雨前龙井,什么桂花糕招待着。 蒙圈的秦寿有些受宠若惊,在丫鬟与府丁群拥下坐定院子石椅,三从与四德两个家伙最卖力,又是捶肩又是揉腿的,伺候得蒙圈的秦寿贼舒服。 尝着大小姐最爱酥软桂花糕,喝着清香扑鼻雨前龙井,丫鬟们崇拜发情似的目光,府丁们卖力抢着讨好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生活吗?此刻秦寿感觉还在梦中般。 捕班赵武,王潮,马翰三人办事回来,见到丫鬟与府丁们卖力讨好秦寿,惊奇连连望向比吴大人还好待遇的秦寿,恐怕吴大人就任到现在,也没享受过如此待遇。 羡慕不已的赵武酸溜溜说道:“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王潮摸着胡须拉渣的下巴,若有所思分析道:“平白无故如此卖力讨好秦师爷,莫不成又有什么好事?还是秦师爷升迁了?” 马翰焕然大悟说道:“嗯,很难说,你们没见大人心情格外……嘶,章大哥,你踢我干啥?” 章陇沉着脸恼视他们三个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为何我浑身酸痛?” 赵武,王潮,马翰三人同时摇头,章陇昨夜怎么回来的他们那知道?要不是被敲门吵醒发现章陇睡在外面,章陇估计一晚上都在门外睡着。 宿醉的章陇头胀欲裂,赵武,王潮,马翰三人一脸不知情模样,章陇知道算是问错人了,揉着头疼的额头朝秦寿这边走来。 吃饱喝足的秦寿,在四德抱着腿松骨卖力按摩下,舒坦十足用手剔牙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大清早献殷勤,到底有什么事?” 嘴甜拍马屁的四德义正言辞说道:“秦师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的们伺候你是理所当然,哪儿是献殷勤?你们说是不是?” 四德一番马屁下,丫鬟与府丁们连连点头附和道:“嗯,嗯,对对。” 秦寿收回脚一脸不悦道:“蒙我呢?” 这些家伙一个个大清早献殷勤,要是没事发生谁信呢?反正秦寿是不相信,可这些家伙们不说,秦寿又没法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秦寿正疑惑这些丫鬟和府丁到底怎么了?院子外传来吴凝脑火怒斥声:“瞎了你狗眼是不是?本小姐新衣裳。” 紧接着传来一个胆怯丫鬟声音:“大,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 好好一件新衣裳被汤汁泼脏,吴凝脑火无比怒道:“那就是有意的了,雨灵,本小姐鞭子呢?” 丫鬟哭着下跪求饶:“大小姐饶命。” 这刁蛮大小姐又死性不改? 秦寿拨开围着自己的府丁们,轻拍走过来抱拳问候的章陇肩膀,沉着脸朝院子门外走去,丫鬟与府丁们蹑手蹑脚紧随其后跟上,好奇心十足看秦寿又怎么多管闲事? 南院拱门处,穿着翠绿色衣裳的吴凝脑怒沉着脸,好好的新衣裳是穿给秦寿看的,没想到被一个丫鬟汤汁破脏了,好心情被搅毁吴凝扬起鞭子作势要打丫鬟。 及时赶出来的秦寿,大声喝叱制止吴凝:“小侄女,大清早你这是要做什么?” 被秦寿这么一喝,憋屈的吴凝扁起嘴不满道:“你,你凶我。” 秦寿走过来扶起下跪瑟瑟发抖丫鬟说道:“你不无理取闹,我凶你做什么?起来吧。” 吴凝朝丫鬟瞪了一眼怒道:“你敢?” 丫鬟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再次下跪哭着求饶:“大小姐饶命,小翠不敢。” 秦寿不悦地直视吴凝,皱起眉头训斥道:“小侄女,你闹够没有?” 吴凝被秦寿这么一凶,委屈不已把鞭子丢回给目瞪口呆的雨灵,扭捏着身子低下头道:“好嘛~~人家不闹了。” 院子拱门处偷窥的丫鬟府丁们不敢置信瞪大眼,要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打死他们也不愿意相信眼前一幕,一向刁蛮欺人为乐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居然在秦师爷面前温顺如一头绵羊!太难以置信了! 秦师爷果然非同凡人也,服了! 见大小姐在秦寿面前凶不起来,目瞪口呆的章陇敬佩不已,打心底心服口服彪悍的秦寿,连刁蛮的大小姐都能训服如绵羊,不是一般的厉害。 秦寿扶起丫鬟小翠,朝低下头认错的吴凝说道:“向她道歉。” 丫鬟小翠吓了一跳,又是感动又是惊恐说道:“小翠不敢。” 秦寿安慰着惊恐的丫鬟小翠:“别怕,有我在。” 吴凝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小姐没追究她……” 秦寿踏前一步凝视着吴凝说道:“无礼在先是你,人家都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继续刁难,大家都是人,你凭什么高人一等?没有她们伺候着你,宠着你,让着你,你什么都不是,换位思考换成她是你,你心里会怎么样?” 哪些偷窥围观的丫鬟与府丁们错愕着表情,恐怕这是他们一生以来听到最动听的话,万万没想到新来的师爷会体恤他们艰苦与辛酸,一时间秦寿在他们心里地位直线飙升。 雨灵张嘴不敢置信望着秦寿,美眸彩翼连连崇拜不已,虽然她是一直伺候着大小姐,但是每次见大小姐欺负丫鬟和府丁内心都会身同感受,秦寿居然为了一个丫鬟顶撞大小姐,不知不觉打动少女芳心。 被当着那么多人面子奚落受辱,吴凝泪眼朦胧十分委屈恼恨秦寿:“你,你,你凶我?” 见吴凝哭了,铁了心要调教的秦寿心中一软说道:“我是在讲理……”。 吴凝双手捂着双耳,哭的十分委屈声音沙哑道:“我不听,我不听,坏人,你居然凶我,我,我恨死你了,呜呜……” 吴凝说完伤心委屈跑了,秦寿头大不已揉着额头,失策了,太急进调教失败了,让她好好静一静也好,望着吴凝跑远消失的背影,秦寿摇头轻叹一声,丢下手足无措的丫鬟小翠朝内衙大厅走去。 第53章 衙门新编制 正打算出门的秦寿,被跑腿衙役告知吴道德有事找自己,大清早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秦寿带着疑惑前往内衙大厅。 内衙大厅,吴道德似乎被什么烦心事困扰,在大厅内烦躁不已跺来跺去,时而叹气时而摇头晃脑,伺候吴道德的鸿伯有心想分忧却无能为力。 烦躁焦虑的吴道德,见秦寿终于来了,松了口气热情上迎说道:“秦贤弟,呵呵,你来了,坐,快坐,鸿伯,去沏茶。” 秦寿抱拳谢绝说道:“吴大哥,瞧你焦头烂额还强颜欢笑,有什么话直说吧,茶就免了。” 被看穿心事的吴道德,尴尬轻叹一声说道:“唉,知我者莫若贤弟也,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秦贤弟你,坐,哥俩还客气啥?” 拗不过吴道德热情招待,落座后秦寿抱拳圆滑老练说道:“吴大哥,到底是什么烦心事?我能帮得上的,自然倾尽全力鼎力相助。” 吴道德待鸿伯出门后,压低嗓音神神秘秘说道:“秦贤弟,你觉不觉得咋们衙门有内鬼……” 秦寿眯起眼打断吴道德的话:“吴大哥,你就不怕我是内鬼?” 知道秦寿是开玩笑,吴道德没好气大翻白眼道:“你若是,大哥我扒了你的皮点灯笼。” 秦寿尴尬揉鼻笑了笑,还真够狠扒皮点灯笼,吴道德能发现这一点,证明吴道德还是有两下,这么快觉悟衙门有内鬼通风报信。 圣莲教逆贼窝点是自己发现的,吴道德派人去盯着当夜就出事,要是衙门没内鬼去通风报信?圣莲教怎么会发觉被官府盯上还挑拨报复? 开始秦寿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迟迟没敢说,现在吴道德自己发觉问题点,总算他不算太笨,若不查出这个内鬼还真是定时炸弹般的祸害。 吴道德见秦寿苦笑不语,微微动容试探问道:“秦贤弟,你早就知晓了是不是?” 莞尔一笑的秦寿摇摇头说道:“吴大哥,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是知道了,早去把那内鬼拖出来剁了,衙门编制我不清楚,心有余力无从查起。” 吴道德理解点点头砸巴着嘴说道:“秦贤弟,如今衙门内,大哥能信任的没几个,你这些日内衙混得挺开,可否有推荐可信之人?” 秦寿想也没想直接推荐道:“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可以,若大人肯任贤的话,我推荐守城班头萧璋。” 吴道德早猜到秦寿会这么说似的,吹胡瞪眼好一会说道:“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确实可以,守城班头萧璋,秦贤弟,你想大哥安排什么位置?” 秦寿若有深意点醒吴道德说道:“编制新的城管班。” 吴道德愕然失神说道:“编制新的城管班?城管班是何意?等等,哪个,秦贤弟,大哥有些糊涂,这与查内鬼有何关系?” 被秦寿拐跑偏正题的吴道德一脸黑线,好好的聊在内鬼问题上,秦寿蹦出个什么不搭边城管班?思维跟不上的吴道德搞不懂秦寿打的什么算盘? 别有用心栽培属于自己势力的秦寿神秘一笑道:“吴大哥,换做你是内鬼,衙门突然大动作查内鬼,你觉得要查到什么猴年马月才有消息?” 被秦寿这么一点醒,懵懵懂懂的吴道德颔首点头,虚心讨教说道:“嗯,然后呢?秦贤弟,继续讲。” 早盘算好一切的秦寿,看准时机鼓吹道:“若是我们不明着查内鬼,大张旗鼓去编制无关紧要城管班,内鬼是不是会放松警惕?方便章陇等人暗中调查?” 半信半疑的吴道德,琢磨着有预谋的秦寿支招,迟疑不决说道:“嗯……秦贤弟,你确定行得通?” 秦寿继续蛊惑说道:“吴大哥,想要快刀斩乱马,就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内鬼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若没有动作怎么能引蛇出洞?” 秦寿见吴道德还犹豫,继续加大力度蛊惑说道:“再者,城管班也不是无聊编制的,明着负责管理城内商业秩序,暗地里拔根铲除圣莲教眼线,想必吴大哥心里也清楚,城内有不少圣莲教逆贼乔装商贩之类吧?” 经过秦寿这么一点醒,吴道德双目放光大感兴趣称赞道:“嗯,妙,实在是妙哉,秦贤弟,你那个什么城管班,好好跟大哥说说看。” 终于说服吴道德了,秦寿如释负重松了口气,把城管班存在意义一一道出,城管班编制成功的话,吴道德肯定会背负一定的骂名,甚至招惹殃及的百姓怨恨,当然也会让吴道德政绩增加一笔色彩。 经过徐茂才截杀自己遭遇后,秦寿现在急切要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捕班章陇他们虽好但毕竟是衙门正统编制,有些阴损的事指望不了他们帮得上忙。 但若是编制了城管班就不一样了,专门管理城内建设与城内整洁容貌,以后金陵城谁敢得罪自己?城管班出动往死里整,还要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城管班编制成功的话,秦寿第一时间就找徐茂才报复,奶奶个熊的,你不是很嚣张吗?大爷我有王牌城管班,一天三闹让你家里永无宁日。 吴道德被秦寿怂恿的极其心动,大权释放豪气十足说道:“嗯,城管班的事大哥不懂,内鬼的事和城管班交给秦贤弟你处理,秦贤弟,莫要让大哥失望。” 得到吴道德大权释放,秦寿窃喜而起保证说道:“吴大哥你放心,不出十日内鬼必跪公堂等候大哥发落。” 吴道德竖起手说道:“秦贤弟,五日……” 吴道德的话还没说完,守门衙役急匆匆闯进来抱拳说道:“吴大人恕罪,那个,秦师爷,秦师爷,衙门外有个叫铁牛的大声嚷嚷有急事要找你。” 铁牛找自己有急事?秦寿错愕期间爽快十足答应下来:“好,五日就五日,吴大人,我先去处理一下私事。”。 得到秦寿的保证,吴道德心事了却,大度罢罢手说道:“嗯,去吧。” 秦寿抱拳告辞匆匆出门,在守门衙役带路下前往衙门大门方向,期间秦寿追问过守门衙役什么事,不知情的守门衙役一问三不知,他只是负责进来通报。 第54章 秦寿的逆鳞 “秦,秦兄,绮兰妹子被宝斋楼的人抢去做妾了!” “什么?老子女人也敢抢,宝斋楼是吧?好,很好,马勒戈壁,去,把章陇他们叫来,本师爷要去干大事了。” 衙门外铁牛见到秦寿,急得团团转把苏绮兰被宝斋楼抢走的事说出来,得知苏绮兰被什么破宝斋楼抢了,秦寿暴躁如雷朝看门衙役大喝一声,去召集章陇等捕班兄弟去砸场子,自己女人也敢抢,宝斋楼活腻了。 没多久章陇带着赵武,王潮,马翰等捕班兄弟全出现了,十余号人听从号召衙刀也带上了,连贬为皂班原捕班衙役也来了,这是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岂能会错过? 铁牛咋舌不已望着秦寿召集的衙役,开始没有指望秦寿会怎么样?出于好意告诉秦寿自己娘子被人抢了,胆小怕事的张大娘都说了,宝斋楼有卫镇抚大人靠山,秦寿一个区区知州府师爷又能耐宝斋楼如何?现在铁牛终于认清事实秦寿是个铁血汉子。 章陇等人得知秦寿的娘子被宝斋楼抢了,那还得了?宝斋楼活腻了?老大的女人也敢动?义气十足章陇二话不说响应秦寿的号召,带着衙役兄弟们追随发飙的秦寿步伐,直奔向宝斋楼砸场子去。 秦寿带着衙役们去宝斋楼闹事,看门衙役第一时间回内衙去禀报吴道德:“大人,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 吴道德正在内衙大厅拟官文,被看门衙役打断不悦抬起头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看门的衙役喘了口气说道:“大人,秦师爷带着捕班和皂班兄弟去宝斋楼闹事去了。” 吴道德心跳停顿了一下,豁然间整个人蹦起来怒道:“怎么回事?你,你如实道来。” 气吐血的吴道德快要崩溃了,这个秦寿还真的是没一天闲着,这会更狠的直接带着衙差去宝斋楼闹事,宝斋楼后台不小,秦寿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吗? 当从看门衙役嘴里得知秦寿娘子被宝斋楼抢了,秦寿带着章陇等人去砸场闹事报仇后,吴道德怒气消散不少,沉吟着脸色挥挥手示意看门衙役出去。 忘了眼案台上官文,头疼不已的吴道德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自言自语:“唉,罢了,闹吧,闹吧,闹得越凶越好,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宝斋楼这边,大东家杨巍身穿新郎官服,浑身带着酒气哼着小调朝二楼客房走去,抢来的美人还等着他去洞房花烛,急色的杨巍一刻也等不了天黑。 “各位客官,咱们掌柜的今日有喜,所有饭菜今日一律免费。” “好,好!” 店小二见急色的杨巍上楼洞房花烛,谨遵杨巍的交待撒起喉咙叫嚷喜庆一下气氛,免单的食客们闻言纷纷拍掌叫好,杨巍整个人飘飘欲仙朝紧闭客房的房门走去。 食客纷纷叫好之中,靠窗而坐三个食客显得格格不入,似乎对于宝斋楼的免单不在意,自顾自吃也不去理会任何事,三人之中其中一个,就是与秦寿有拗口过的李哲元。 “啊!!”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杨巍正要推房门的时候,楼下传来熙嚷吵闹声,章陇官腔喊话直让杨巍酒醒大半,被搅毁好事极度不爽,怒匆匆先先下楼去处理莫名其妙的官府来人。 秦寿紧随其后进入宝斋楼,火大十足扫了一眼宝斋楼错愕的食客们,抬起手一挥冷冷说道:“废话什么,兄弟们,给我砸了这间黑店。” 章陇二话不说拔刀大喝道:“兄弟们,给我砸!” 章陇一声令下,捕班衙役与皂班衙役凶神恶煞,见宝斋楼是宝斋楼的人抬起刀鞘就打,什么酒坛的直接砸破,台椅不是踹翻就是推倒。 铁牛目瞪口呆看着说砸就砸的衙役,万万没想到秦寿在官府这么有威望,一句话衙役全听秦寿的,见什么砸什么,见宝斋楼的人就是狠狠的揍。 官府衙差见人就揍,还真把食客们吓到了,蒙圈的食客们不知发生什么事,又怕招惹麻烦殃及鱼池,一窝蜂退缩墙边谁也不敢往外跑,铁牛直接在大门堵着,那高大威猛的身材看着就吓人。 喝酒的李哲元见到秦寿,很是意外喷出一口酒,这家伙还真不是省事的主,好好的找个好地方吃饭,居然还能遇到莽野的秦寿,这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赶下楼的杨巍,颤抖着脸上肥肉,气得爆血管般大喝一声:“住手!” 发飙的秦寿鸟都不鸟杨巍,被触及逆鳞管你天王老子,朝章陇等人大喝道:“砸,给我狠狠砸。” 杨巍见生面孔的秦寿,恼怒十足破骂道:“大胆,你敢在砸看看。” 铁牛见正主杨巍出现了,走到秦寿身后恨意十足指认道:“秦大哥,那厮就是宝斋楼东家杨巍。” 见正主出现了,二话不说直奔过去,跳起一脚朝杨巍大肚腩踹了一脚破骂:“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杨巍那里受的了秦寿暴怒一脚,直接被踹得五脏六腑移位般惨叫一声,臃肿肥胖的身子把楼梯砸出一个坑,章陇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唏嘘无语。 还没完的秦寿彻底暴走了,暴怒十足一脚踹烂楼梯,直接跳进坍塌楼梯口逮着杨巍暴打一顿,惨叫连连的杨巍被秦寿打得满地打滚。 不顾一切后果的秦寿彻底怒了,骂骂咧咧拳打脚踢杨巍:“死肥猪,老子的女人也敢抢,说,早上抢的人,在那里?md,在那里,说不说,你tmd说不说……” 怕闹出人命的章陇及时跑过来拉开秦寿说道:“秦师爷,秦师爷,够了,在打他就死了,犯不着,犯不着,待兄弟好好审审他。” 秦寿在章陇拉扯下清醒不少,怒气未消朝发呆的衙役抱拳说道:“兄弟们,有劳你们帮我找,翻遍整个宝斋楼,刮地三尺也要找出人。” 赵武回过神朝其余大喝道:“都愣着干啥?没听到秦师爷的话?还不找?”。 衙役们在赵武一声呼喝下,四散分开搜查苏绮兰的下落,铁牛也加入衙役们搜查之中,整个宝斋楼鸦雀无声,哪些食客们面面相嘘谁也不敢指责或吭声什么的。 李哲元错愕回过神,饶有兴趣打量着秦寿,越看越觉得秦寿顺眼,原本城门不愉快的过往,在李哲元心理消散不见,颇有些想上去与秦寿好好重新结实一番。 第55章 打完还要抢 “相公!”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赵武不负所望在二楼客房找到苏绮兰,见到秦寿带着那么多人救自己,苏绮兰喜极而泣扑进秦寿怀里哭了起来,见苏绮兰安然无恙秦寿如释负重松了口气。 还好苏绮兰没事,要是她真出什么事,拆了宝斋楼也不足泄秦寿的怒火,安抚哭泣的苏绮兰好一会,酒楼食客们惊诧目光,秦寿丝毫不在意。 李哲元优哉游哉喝着酒,打量着秦寿与苏绮兰笑而不语,似乎被秦寿的有情有义,又似乎对秦寿简单粗暴方式感到赞赏,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上去结交一番什么的。 哪些食客们寒颤着身子,大部分来这的人都知道杨巍大致底细,秦寿一个知州府小小师爷,居然敢在宝斋楼闹事,还砸了人家场子,也不知道是活腻了还是真有那个能耐? 秦寿安抚慢慢止住哭泣苏绮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苏绮兰心里一阵暖暖,抬起头有些后怕说道:“我不是怕给相公麻烦吗?” 秦寿轻刮苏绮兰的瑶鼻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我若是连自己女人也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以后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苏绮兰羞涩着脸轻轻点头应道:“嗯~~~” 秦寿当着众目睽睽面,搂着苏绮兰朝章陇喊了一声:“章陇,那头猪怎么样了?” 审问杨巍的章陇走过来尴尬不已说道:“秦师爷,这厮嘴硬的很,要不要……” 秦寿罢手打断章陇的话说道:“不用了,去找搜他的地契,作为恐吓我娘子的补偿,他这家酒楼归我了。” 这不是明抢吗?章陇心虚抱拳说道:“秦师爷,这不妥吧?” 秦寿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不妥?敢太岁爷头上动土,没弄死他算命大,把他拖过来。” 王潮闻言拖着杀猪般大叫的杨巍过来,从未受到如此耻辱的杨巍,用无尽怨恨的目光直视秦寿,死到临头还那么拽?秦寿怒极反笑起来。 苏绮兰见秦寿熟悉的笑容,知道可恨的杨巍要倒霉了,伸手试图阻止秦寿继续作恶,苏绮兰虽然很恼恨杨巍,可也不忍秦寿继续做坏下去。 秦寿给苏绮兰一个我有分寸的眼神,苏绮兰还想说些什么,出于信任和支持,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轻轻点头松开手交由秦寿自己处理。 秦寿厌恶朝杨巍浮肿脸踢了过去,紧接着一口痰吐向杨巍破骂道:“死肥猪,老子的女人也敢抢,我看你想坟头草三尺高了?” 杨巍挨了秦寿一脚,一颗牙齿蹦飞出来,浮肿脸张开满嘴是血漏风说道:“你,你,好,有种别走,等,等会有,有你好……” 秦寿一脚踩向杨巍的膝盖,冷笑一声说道:“死到临头还嚣张?别以为你的手下去通风报信我不知道,我看你能搬出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老子灭一个。” 杨巍杀猪般凄厉惨叫着:“啊…你,你……别,痛,痛,别踩了……” 秦寿夸张地伸手贴耳说道:“我什么?最近有些耳背,死肥猪,你说大声一些。” 苏绮兰有些看不下去,害怕秦寿闹出人命试图劝阻道:“相公……” 秦寿收回脚朝卷成虾形状杨巍冷哼一声道:“哼,看在我善良美丽大方娘子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你的宝斋楼地契交出来,然后滚出金陵城。” 杨巍忘却痛似的,扭曲着脸大吼一声:“你,你做梦!” 宝斋楼是杨巍多年经营的心血,秦寿口气挺狂的居然明抢,气炸肺的杨巍青筋凸起,真的被秦寿狂妄的气得浑身发颤,就差没有跳起来与秦寿拼命。 章陇等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背过身盯着那群瑟瑟发抖的食客们,不管这些食客们是否无辜,在秦寿没办完事前,他们都要老老实实呆着原地。 事情闹到这一步,章陇等衙役没有对错之分了,竟然选择了做秦寿的帮凶就没回头路,而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吴道德又没带人过来制止,章陇等人心里更是有底气继续帮秦寿为非作歹下去。 铁牛傻谔谔看着这一切,至今还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越发崇拜的目光望着秦寿,连牛气哄哄的宝斋楼,在秦寿面前都不过纸老虎一个。 秦寿给了苏绮兰一个你放心眼神,紧接着用看死人目光凝视着杨巍嘲讽道:“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今日不管你地契想不想交出来,我有一百种酷刑,让你心甘情愿交出地契。” 杨巍被秦寿恐吓目光吓到了,颤抖着嘴角又惊又恐道:“你,你……” 杨巍的话还未说完,宝斋楼外面传来甚怒喝骂声:“哪个混蛋敢在宝斋楼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杨巍见驻防千总赶来,恐惧一扫而空欣喜大呼道:“靳千总,你来得正…啊……” 秦寿狠狠踩了杨巍一脚,直接把杨巍险些踩晕过去,顺势伸手搂住惊惶失措的苏绮兰,冷眼看着驻防千总带着数十名驻军赶来救援。 章陇见赶来的驻军把他们等人包围,纷纷抄出衙刀与驻军对峙,铁牛直接抄起一张长椅,手心全是汗与错愕的驻军们大眼瞪小眼对峙。 驻军千总见秦寿把杨巍折磨半死,还无视自己继续折磨杨巍顿时恼怒大喝一声:“大胆,胆敢在宝斋楼闹事,来人,把他们抓……” 秦寿冷嘲热讽说道:“可笑,你是什么东西?胆敢阻扰官府查案办事,一并与逆贼同罪。” 驻军千总被秦寿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气得炸肺手指秦寿道:“你……” 秦寿有理有据道:“我什么我?没见官府办事吗?倒是这位千总大人,你不在城外好好驻守,跑进城来做什么?我倒是很好奇,敢问千总大人调令可有?” 被秦寿这么一怼,心虚的驻军千总恼怒道:“放肆,本千总兵符,岂能随意给他人看。” 秦寿反讥怒骂道:“放nmd,就是没兵符了,按照大周律法,无调令者私带兵出营,一律当斩,千总大人,别说你不知道。” 驻军千总脸色大变,紧接着冷哼一声道:“哼,没有又如何?杀了他……” 驻军千总的话还没完,李哲元算好时间点出面冷嘲热讽道:“好狂妄,小小驻军千总就繆视大周律法,我看你活腻了。” 驻军千总皱眉审视多管闲事李哲元,见李哲元衣衫不凡试探问道:“你是何人?” 李哲元直接掏出令牌冷笑道:“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去把你们的卫镇抚喊来。”。 扑通…… 驻军千总见到李哲元的金牌,面如死灰跪地高呼参见皇上,秦寿有些诧异望向曾有过节的李哲元,在看他手里金牌居然是见令如见人的皇令。 第56章 把酒弃恩怨 尴尬了,没想到李哲元居然是钦差大臣,开始还嚣张的驻军千总,早已灰溜溜带着人溜了,至于杨巍死活也顾不得了,有钦差大臣在,卫镇抚来了也得怂,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驻军千总。 杨巍更是死了爹娘一样,驻军千总都认怂溜了,他更没有勇气去跟秦寿斗了,而且亮出皇令的李哲元居然帮秦寿解围,心凉一大截的杨巍悔得肠子都绿了,今日宝斋楼已算是保不住了。 剩下来的事好办多了,有李哲元这尊钦差大臣大神在,杨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捡了一身伤残,还赔了宝斋楼给秦寿当赎罪,交出地契还被驱赶出他苦心经营半辈子的宝斋楼。 苏绮兰不敢置信手中重千斤般的宝斋楼地契,秦寿也正眼也不看宝斋楼地契一眼,好像废纸一张一样直接交给苏绮兰,在李哲元盛情邀请下一同坐下把酒言欢。 打扫宝斋楼的事自然有章陇等衙役办,没有半点怨言的章陇等人卖力十足打扫凌乱宝斋楼,现在宝斋楼属于秦寿的地盘,以后他们吃饭有着落了。 现在秦寿傍上了钦差大臣,日后飞鸿腾达妥妥的了,以秦寿的性格和个性,肯定不会忘了他们这些兄弟,在他们心里已烙印跟着秦寿准没错。 秦寿举起酒杯尴尬不已道:“李大人,昔日城门多有得罪地方,还望李大人莫要见怪,我先干为敬。” 李哲元捋着胡须爽朗哈哈大笑道:“哈哈,无妨,无妨,哲元非斤斤计较之人,秦兄弟你我甚是有缘,若不介意便唤我李大哥吧。” 打蛇上棍的秦寿窃喜道:“那里,那里,李大哥瞧得起我,我岂有嫌弃之理?干!” 苏绮兰有些不安端坐秦寿身边,若不是秦寿一直拉着,苏绮兰还真不敢坐下来,毕竟有违礼法教诲,秦寿不遵守礼法,苏绮兰可不是不遵守的人。 苏绮兰内心很是惊奇,秦寿到底与李哲元怎么认识的?听秦寿语气似乎与李哲元有些矛盾,而李哲元大度主动冰稀前嫌,这让苏绮兰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似乎看穿苏绮兰的心思,李哲元放下酒杯客套十足说道:“弟妹莫要拘束,我李哲元非迂腐之人。” 苏绮兰拘束着笑容应道:“谢大人,绮兰失礼了。”末了,苏绮兰用责备目光瞟了秦寿一眼。 秦寿放下手中酒杯,松开安定下来的苏绮兰,轻叹一声说道:“李大哥,今日让你见笑了。” 李哲元罢罢手说道:“秦兄弟那儿话?倒是秦兄弟今日冲冠一怒为红颜,着实让大哥我羡慕的紧,唉,当初大哥若是有秦兄弟这份勇气豪情,也不至于……哈哈,扫心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来,喝酒,喝酒。” 有故事的人! 秦寿看破不说破,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私秘密,既然李哲元不愿意在提,秦寿也没有不识大体去揭人伤疤,与李哲元碰杯一饮而尽。 赵武偷偷打量秦寿这边,见秦寿与李哲元相谈甚欢,感叹连连说道:“章大哥,这一趟跟着秦师爷值了。” 章陇引以为傲说道:“知道就好,相信大哥我眼光没错,当初若不是我主张跟着秦师爷,咱们还混不成人样,日后甭管对错,跟着秦师爷就是了。” 王潮与马翰二人猛点头附和道:“章大哥,咱们兄弟都听你。” 铁牛摆好台椅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望向秦寿这边,曾经有些瞧不起吃的住的用的全是苏绮兰的秦寿,现在时隔数日秦寿已今非昔比,到达了铁牛无法仰望的高度,好像一座山那么高。 正与李哲元修复关系的秦寿,不知道身后章陇等人想法,你来我往与李哲元痛饮大有相见恨晚,李哲元敬佩秦寿勇气与洒脱,秦寿则敬佩李哲元的气度。 见李哲元已有三分醉意,秦寿试探问李哲元:“李大哥,上次那马车的人?” 三分醉意的李哲元隐晦提醒秦寿道:“秦兄弟,不该问的不要问太多,日后你有缘进京,自然会知晓。” 醒悟过来的秦寿,尴尬哈哈大笑道:“哈哈,李大哥教训的是,是我鲁莽了,我自罚三杯……” 李哲元伸手阻拦秦寿说道:“得了,大哥不笨,你酒量非同凡人,自罚十杯也是无恙。” 被李哲元看穿酒量,秦寿尴尬嘿嘿笑了笑道:“嘿嘿……哪个大哥,你来金陵有何事?” 李哲元轻叹一声没有隐瞒说道:“大哥此番来金陵,是奉皇命查办朝廷祸乱圣莲教,蛊惑百姓圣莲教一日不除,岂能还天下太平?” 秦寿恭维抱拳道:“大哥好志向,我深感佩服。” 提及祸乱圣莲教,苏绮兰在一边一脸担忧说道:“相公,你日后要小心一些,绮兰听闻圣莲教与官府做对……” 秦寿握紧担忧的苏绮兰玉手安抚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倒是你以后要小心一些。” “嗯哼……” 被虐的尴尬的李哲元,忍不住干咳一声提醒秦寿与苏绮兰收敛一些,自己一个大活人还在,你们夫妻恩爱什么的,能不能在无人的时候? 苏绮兰窘红脸低下头,秦寿无所谓嘿嘿笑着,握着苏绮兰的手就是不放,羞涩不已的苏绮兰拿秦寿没法,只能装鸵鸟不敢抬起头见人。 看了眼窗外天色,出来有一段时间,李哲元正色说道:“秦兄弟,你们官府若是有圣莲教逆贼消息,还望第一时间通知大哥,这位高寿乃大内高手,他会在官府附近落脚随时等候秦兄弟消息传达。” 李哲元指派的左侧锦衣男子走出来,双手抱拳客套说道:“秦公子,日后有用得上高寿地方,高寿随时候命。” 秦寿客套抱拳回应道:“好说,好说,秦公子不敢当,若高兄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高寿赞誉望了秦寿一眼,有李哲元在点点头没说话,算是承诺了爽快的秦寿,当初城门相遇他也在,李哲元都与秦寿冰稀前嫌了,他自然不会去斤斤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李哲元见高寿与秦寿熟络了,便起身离去说道:“秦兄弟,时辰不早了,大哥先回去了,日后有空记得来城西雨柳山庄找大哥。”。 秦寿爽快十足抱拳相送道:“一言为定,李大哥慢走。” 李哲元抱拳还礼便带着高寿与另外一个护卫离去,秦寿直接把李哲元送出宝斋楼大门,望着李哲元骑马远去身影,心里感慨良多,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第57章 盲目的可爱 萧叔与张大娘赶来宝斋楼彻底傻了眼,苏绮兰不但没事还把宝斋楼易主,现在宝斋楼已归属苏绮兰名下,惊呆的萧叔与张大娘不敢相信这一切。 宝斋楼善后的事很多,章陇等衙役先回知州府,秦寿则留下来处理善后的事,有钦差大臣李哲元放狠话,杨巍后台卫镇抚在胆肥不敢光明正大复仇。 宝斋楼名字还不错,名气也打响出去了,秦寿也懒得去改了,直接用回宝斋楼的名称,至于原本的厨子全都驱赶出宝斋楼,只用自己熟悉知根知底的人。 夺得宝斋楼秦寿没有当甩手掌柜,宝斋楼不像以前小打小闹摊位,若是经营不善亏得跳楼都有份,苏绮兰等人没有什么经验,秦寿只能赶鸭子上架教导他们如何经营宝斋楼。 暂停营业的宝斋楼关上门,萧叔与张大娘还有铁牛三人茫然坐着,是懂非懂秦寿临时抱佛脚教导管理方式,苏绮兰在秦寿身后轻揉按着双肩。 什么酒店管理基础、前厅服务管理、客房服务与管理实践、餐饮服务与实践全是三人没听过的,还有什么营销计划,如餐饮定期促销、餐品广告、店面形象广告等等。 经营范围打破古代餐饮业常规,秦寿依据没有竞争主打三项:如火锅系列,现炒系列、快餐系列,经营特色定位:比如配送餐、快餐、客房贴心服务等。 一口气灌输那么多现代管理方式,怕他们适应不过来,秦寿先从简到繁安排职务:“萧叔,宝斋楼餐饮归你负责,张大娘,宝斋楼的客房归你负责,至于我的亲亲宝贝绮兰就是大掌柜。” 秦寿肉麻称什么亲亲宝贝,苏绮兰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大致感触到秦寿的宠爱,羞涩着脸不敢去看萧叔和张大娘,心里悠然而生难以言喻甜蜜。 铁牛黯然着脸色没有说话,秦寿安排了萧叔与张大娘职务,翩翩就漏了他自己的安排,铁牛嘴里虽没有说什么,但内心始终有些难受。 萧叔自然没有异议,想到秦寿似乎漏了一个人,小声翼翼问道:“秦东家,那铁牛呢?” 秦寿瞥了眼黯然脸色的铁牛说道:“铁牛不适合经商,我另有安排。” 铁牛听到秦寿的话,黯然的脸色缓解了不少,不擅于说话的他尴尬挠着头,还真被眼光毒辣的秦寿说中了,若不是继承他爹酿酒手艺,也不会去卖酒什么的。 张大娘一脸担忧说道:“秦东家,宝斋楼的伙计厨子都赶走了,去那找人手?” 秦寿早有谋划说道:“疑人不用,人手还不容易,你们回村庄找年轻力壮的人进来,要信得过的人,记住,要年轻的人,耕田能有什么出息?厨子之事找几个手艺还过得去的人,我来教他们一些新菜品。” 大致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剩下来就是宝斋楼的布局重新规划,既然是自己第一家酒楼,翻修重新整顿是必然的,银子的事更不用愁了,杨巍是净身出户的,他经营宝斋楼多年家底肯定很丰厚。 带着铁牛和苏绮兰找到杨巍家产,多达数千两银子还有一些古玩名画珠宝首饰,惊呆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苏绮兰与铁牛,这些都是杨巍没来得及带走的家产。 苏绮兰有些担忧与不安说道:“相公,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寿拿起一锭银子反问内心不安的苏绮兰:“过?娘子你想想,若是你相公无权无势,任由那头肥猪欺辱你,到底是他过还是相公过?” 苏绮兰迟疑一会道:“可是……” 铁牛中肯说出一句秦寿刮目相看的话:“绮兰妹子,俺觉得秦大哥所言有理,若不是秦大哥强势,吃亏肯定是绮兰妹子。” 秦寿握紧苏绮兰的玉手说道:“娘子,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是自然生存法则,我不主动招惹他人,若是他人招惹我定然加倍奉还。” 弱肉强食的古代适者生存弱则淘汰,豪夺他人资产秦寿没有任何负罪感,若是自己不够狠没势力,苏绮兰早就被那头死肥猪霸占了,他既然敢豪夺就要有被他人豪夺觉悟。 苏绮兰轻轻嗯了一声,感触秦寿手心温度没在说些什么,内心认定自己相公所做一切都是对的,自己不应该质疑自己相公做的一切。 成功说服苏绮兰接受这一切,秦寿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铁牛,没有废话开门见山说道:“铁牛,有没有兴趣来衙门跟我混?” 铁牛傻憨挠着头,没有主见似的瓮声瓮气说道:“秦大哥,你让俺做啥,俺就做啥,俺听你的。” 苏绮兰没想到秦寿安排铁牛去衙门当差,有些诧异说道:“相公,铁牛去衙门能成吗?” 秦寿惩罚似的打了苏绮兰香臀一巴掌,那手感比起大小姐还有弹性,意犹未尽的秦寿板起脸说道:“居然敢怀疑相公我能力?” 苏绮兰羞红着脸惊呼一声:“相公…有,有人在呢……” 秦寿搂着苏绮兰盈盈一握腰肢,朝她敏感耳垂吹了口气说道:“那娘子意思,没人在可以打你屁屁了?” 苏绮兰涨红脸,不知哪来力气推开秦寿,羞涩着脸跑远说道“相,相公越来越坏了。” 望着苏绮兰跑走的身影,秦寿意犹未尽嗅了一下手,还有余香,手感也不错,以后没事多打几下,就是不知道仙子宁惜瑶的怎么样? 不知不觉秦寿脑海想起宁惜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秦寿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秦寿越来越喜欢古代了,守着家花还念着外面野花,古代没有强制一夫一妻制,有本事有能力三妻四妾很正常。 铁牛在爽歪歪意yin的秦寿眼前晃了晃手:“秦大哥,秦大哥……” 回过神的秦寿,干咳几声说道:“嗯,嗯哼,哪个,铁牛啊,明儿到衙门报道,日后好好跟我混,吃香喝辣少不了,知道了吗?” 铁牛不懂恭维,咧牙傻笑道:“俺听秦大哥的。”。 秦寿随手拿起一锭银子,抛给铁牛说道:“真乖,大哥赏你的。” 铁牛接过秦寿抛来一锭银子,憨头憨脑傻笑着猛点头,不错,要的就是这种盲目愚忠的人,对于铁牛这种没有心计的人,秦寿很放心也很满意。 第58章 巧得不及时 秦寿没有急着回知州府,抢夺宝斋楼还附带后院住宅,连买房子的事也省事了,于是陪伴苏绮兰回沧波村,把苏绮兰娘亲灵牌搬进宝斋楼,算是在金陵城定居下来。 苏绮兰对于秦寿的安排没有异议,从草庐带走娘亲的灵牌,带着不舍的目光望着逐渐消逝草庐,眷恋在秦寿宽厚又温暖的怀里,开始城里新的生活新的人生。 同行的还有萧叔筛选村子年轻人,大约有八个之多,全都是15-19岁左右年龄,这些年轻人得知被选上进城里宝斋楼工作,兴奋得对坐在马车里的秦寿敬若神明。 进城期间秦寿没有见到萧璋和熊乃瑾,守城犬换了个生面孔守城兵卒,新晋守城班头秦寿忘了叫什么,那么他们两个肯定是被调进衙门里了。 回到宝斋楼秦寿二话不说,财大气粗直接命人清空杨巍旧的家具,直接命人购置一批新的家具进来,至于酒楼里的台椅也一股脑全替换掉。 重新翻修宝斋楼自然少不了工匠和木匠,财大气粗的秦寿忙前忙后命人去找工匠和木匠,彻底大翻修宝斋楼打造不一样的酒楼风格。 苏绮兰有些心痛秦寿花钱如流水,但想到这些钱都是不义之财,苏绮兰也就释然没在多说些什么,夫唱妇随任凭秦寿捣弄安排布置酒楼一切。 有钱好办事,没多久工匠木匠全到位,秦寿拿着用炭笔描绘的台椅,直接交给工匠木匠去改造酒楼,新异的装修风格与台椅直让工匠与木匠惊讶不已。 萧叔被秦寿大胆想法惊呆,不可思议诧异惊呼道:“还要招一些女服务员?哪个,秦东家,服务员是啥意思?” 秦寿干咳一声解释说道:“嗯哼,服务员就是店小二的意思,咱们的宝斋楼要经营风格要不一样,店小二统一称服务员,而且还是要女的,要年轻姿色还算可以那种。” 萧叔被秦寿想法惊呆,不可思议咋舌道:“这,这合适?” 秦寿义正言辞修正萧叔迂腐思维道:“怎么不合适了?女人怎么了?思想怎么就那么狭窄?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你啊,笔墨没学到,倒是之乎者也迂腐毒害严重,思想不要那么迂腐。” 被秦寿这么一训斥,萧叔窘红脸道:“这,这,好吧,秦东家,听你的。” 萧叔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苏绮兰与张大娘同仇敌视的目光,萧叔干脆不在说话了,在说话就显得自己迂腐小气了,既然秦寿是东家,他想怎么闹就随他吧。 张大娘似乎对上次闹事心里有阴影,秦寿又招一些年轻貌美女子当什么服务员,有些不安说道:“秦东家的,若是有人闹事如何是好?” 秦寿不以为然罢罢手说道:“这事我早就想过了,宝斋楼重新开业那日,我去找那个钦差大臣索要亲笔牌匾镇楼,那个钦差大臣在京城肯定官不小,看谁敢来宝斋楼闹事。” 见秦寿自信满满的样子,苏绮兰莞尔一笑道:“相公,那有你处处想方设法算计人的?” 秦寿摸着下巴瞄向苏绮兰香臀,意犹未尽嘿嘿声笑道:“好啊,居然敢质疑相公我,该打。” 发现秦寿有目的望向自己羞涩地方,苏绮兰窘红脸说道:“相公,绮兰知错了。” 张大娘推挪着萧叔,干咳一声提醒萧叔:“嗯哼,老萧,咱们出去吧。” 醒悟过来的萧叔,猛点其头应道:“哦,哦,对,对,想起来了,还有一些事没安置妥当。” 算你们两个识相,萧叔与张大娘出去后,秦寿很是满意他们两个识相,心意悬马的秦寿有些迫切望向苏绮兰,现在有房又有事业了,老婆也娶了就差最后一步洞房了。 秦寿搓着双手,嘿嘿声打着商量语气笑道:“娘子,你看咱们也拜过堂了,是不是完成最后一步洞房了?” 苏绮兰窘红脸低下头,耻于开口说道:“相公想要,绮兰都依,依你……”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了。 秦寿搓着双手朝苏绮兰走来,像极大灰狼进入羊圈似的,心跳加速的苏绮兰既紧张又害怕,虽已嫁了秦寿为妻,但一直没有行房,今日就要圆房苏绮兰不紧张才是怪事。 苏绮兰被秦寿抱起来一刻,惊呼一声双手抓紧秦寿衣裳说道:“啊?相,相公,绮兰,怕……” 秦寿抱着苏绮兰走向新的床榻,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痛惜说道:“不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会在受任何人欺负,相信我。” 苏绮兰轻声细语低咛一声,窝在秦寿怀里不敢抬起头,心想事成的秦寿心情格外好,把苏绮兰放到床榻欣赏了好一会,羞涩不已的苏绮兰双手掩面不敢睁开眼。 秦寿挨着床榻坐下,苏绮兰紧张得彷徨起来,惆怅又期待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秦寿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苏绮兰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欣赏完秦寿搓着手急色道:“娘子,相公我来了……” 秦寿正要扑上苏绮兰,铁牛大煞风景嗓音在房屋外响起:“秦大哥,秦大哥……” 好事被搅毁的秦寿,火大十足怒道:“啥事?” 铁牛在屋门外说道:“秦大哥,外面有衙差说衙门有急事,唤秦大哥速速回去报道。” md,老子圆房时刻去什么衙门?脑火不已的秦寿朝屋门大吼道:“就说我不在……” 苏绮兰噗呲一声笑出声,出言打断秦寿的话说道:“相公,衙门有急事,承蒙吴大人如此器重于你,定然是大事,你先回去吧,绮兰永远都是相公的。” 秦寿在苏绮兰劝解下,极其不乐意轻叹一声说道:“好吧,听娘子你的,你乖乖洗好澡,等相公办完事回来好好宠幸你。”。 末了秦寿拍了苏绮兰香臀一下,羞红脸的苏绮兰轻轻点头应了一声,秦寿带着极度不爽的心情,沉着脸打开屋门,臭着一张脸瞪了眼不识趣的铁牛。 稀里糊涂的铁牛很是不解挠着头,秦大哥这是怎么了?好像自己没有得罪他什么?不明白秦寿为什么给自己脸色的铁牛,挠着头关上屋门紧随秦寿身后出去。 第59章 奉命逛青楼 知州府这边,夜里寒风徐徐街上行人也变得极其稀少,守门衙役晕晕欲睡打着哈欠,秦寿骑着马赶回来时候,守门衙役屁颠屁颠跑上来牵马迎接。 如今的秦寿身份地位如日中天,若是知州大人不在府衙内,秦寿就是知州府二把手,而且秦寿也是很照顾自家兄弟,守门衙役自然不知疲倦讨好秦寿。 秦寿把马缰交给左侧守门衙役,迟疑一会问他们两个:“大人这么急找我回来,是不是衙门有什么大事?” 左侧守门衙役憨笑着脸答道:“启禀秦师爷,衙门没什么大事啊?” 右侧守门衙役也是一头雾水说道:“秦师爷,为何这么问?” 秦寿大感奇怪点点头道:“嗯,没事就好,打瞌睡两人换着来,这样就抓不到把柄了。” 两个守门衙役尴尬点头应着,在他们两个拍马屁拥护下,秦寿带着疑惑进入衙门,都这么晚了还找自己回来,难不成吴道德又有什么大动作?纳闷不已的秦寿朝内衙大厅赶去。 内衙大厅这边,吴道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喝茶,目光时不时望向镶金请帖,直到秦寿从大厅外走进来,吴道德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莫名其妙诡笑。 秦寿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走上去抱拳说道:“吴大哥,你这么急找我,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 收起诡笑的吴道德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说呢?秦贤弟,你还嫌金陵不够乱?带衙役去宝斋楼闹场子就罢了,还公然抢夺宝斋楼地契,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可知会招惹什么篓子?” 早有应对之策的秦寿不以为然说道:“吴大哥,你放心,我早就有应对之策了,明儿你出一道官文通告全城,就说宝斋楼窝藏圣莲教逆贼,让章陇他们带着封条去做做样子就行了。” 正好宝斋楼要整顿翻修,官文一张贴今日抢宝斋楼的事,就变成正义之事了,官文就是最好的制止谣言的把戏,百姓也不敢去质疑官文真实性。 吴道德大翻白眼没好气嘲讽秦寿说道:“秦贤弟,你算盘打得挺圆滑的,你做坏事,凭什么要大哥帮你打圆场?” 秦寿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辩解说道:“吴大哥,抢占宝斋楼,这可是一举两得好事,哪个宝斋楼可是布政司那边的人,我这是在帮你拔除政敌爪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早知道秦寿为人性格的吴道德,苦涩一笑摇摇头说道:“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罢了,大哥帮你可以,秦贤弟你也要帮大哥一次。” 秦寿咧牙笑了起来说道:“瞧吴大哥你客气的,咱们兄弟谁跟谁呢?嗯,吴大哥,丑话说在前头,我是有家室的人,若是太难办的话,我有权利拒绝哦。” 吴道德败给无耻的秦寿,拿起镶金请帖丢给秦寿说道:“我tnd还真是小污见大污了,自己看看吧。” 秦寿接过吴道德丢来请帖,不以为然嘿嘿声笑道:“嘿嘿,无污不够欢嘛,呃,我的请帖?” 捧起茶杯喝茶的吴道德懒得废话,似乎与秦寿聊天极其费脑细胞,秦寿给吴道德印象就是,看似做事冲动不顾一切后果,却心思紧密圆滑游刃有余,做任何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简直是挑战心脏承受能力。 秦寿诧异看着镶金请帖署名自己名字,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翻开请帖一看,秦寿顿时乐了,居然是醉月阁花魁龙曦儿的请帖。 自从醉月阁龙曦儿香阁一别之后,秦寿几乎忘了自己认识花魁龙曦儿,没办法,秦寿现有红颜知己苏绮兰,宁惜瑶,大小姐吴凝,她们姿色都不差花魁龙曦儿,乐不思蜀的秦寿那里还记得什么花魁龙曦儿? 要不是现在收到龙曦儿请帖,秦寿还真忘了有这个人存在,只是龙曦儿邀请自己今晚去醉月阁一叙,秦寿有些为难起来,家里还有待采苏绮兰等着自己,约会也不挑个好日子,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 吴道德见秦寿一脸苦瓜脸模样,放下茶杯面色古怪说道:“秦贤弟,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寿合上请帖深呼吸一口气,有些为难说道:“吴大哥,你是有意考验我这么正直的人吗?” 吴道德抽搐着嘴角,忍不住蹦出粗口:“滚犊子,少在大哥面前装蒜,心里乐开花还摆着臭脸,别以为大哥我不知道你心里所想。” 秦寿一脸痛惜狡辩说道:“非也,非也,吴大哥,我是有家室的人,在说了,大哥把小侄女许于我,坐拥人间双美乃我的福分,我怎么好意思吃碗里还看锅……” 吴道德受不了无耻口是生非的秦寿,甩起官靴卷成一团指着秦寿发飙道:“奶奶个熊,信不信我一鞋拔子甩你出门,去还是不去?” 秦寿被吴道德发飙吓了一跳,尴尬不已嘿嘿声笑道:“去,去,不就是奉命逛青楼嘛,我守身如玉誓死不从花魁诱惑便是,吴大哥别激动,别激动,嘿嘿……” 几乎气爆血管的吴道德,朝无耻的秦寿甩来官靴,眼力贼好的秦寿顺手接住,见过无耻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吴道德算是领教了秦寿无耻功力。 吴道德接过秦寿递回来的官靴,气消大半语重心长叮嘱秦寿说道:“醉月阁的花魁身份不简单,很有可能与圣莲教有瓜葛,你此番去见机行事,若发现有什么异常地方,保命要紧切莫打草惊蛇。” 玩笑适而可止,秦寿收起嬉皮笑脸,正色抱拳说道:“吴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我懂得分寸,若是没他事,我先去赴约了。” 疲惫的吴道德挥挥手说道:“去赴约之前,把凝儿哄好,今日因你凶她一整日没用餐,若是凝儿出什么事,大哥拿你是问。”。 秦寿汗颜不已抱拳应道:“呃,好吧。” 这个要强的大小姐还真是够折腾的,居然闹起绝食?可能今日打击对她有点过了,心怀愧疚的秦寿走出大厅,深呼吸一口夜里新鲜空气,朝知州府大小姐香阁方向走去。 第60章 大灰狼尾巴 知州府大小姐闺房外,雨竹与雨灵两个丫鬟唉声叹气,大小姐一整日关在屋内不出来,如今声音都哭沙哑了还在哭,不管她们在劝都没法劝停哭声不止的大小姐。 最可恶的罪魁祸首秦寿,惹哭了大小姐一整日不见人,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雨竹与雨灵恼恨秦寿的时候,姗姗来迟的秦寿顺手在院子摘了几多鲜花走来。 见秦寿无耻摘院子花走来,雨竹与雨灵同仇敌视哼了一声,左右撇过头给秦寿脸色看也就罢了,连见面最基本礼仪也没有存心给秦寿难堪。 雨竹与雨灵没好脸色存心刁难,秦寿丝毫不在意笑了笑,拿着鲜花走到大小姐屋门,听到大小姐沙哑哭声,颇感无语轻轻敲了几下屋门。 大小姐沙哑声音从屋内传来:“不吃,不吃,呜呜,我戳死你个坏蛋,恨死……” 秦寿正了正嗓子干咳一声:“嗯哼~~~小侄女乖乖,把门开开,叔叔要进来……” 屋内传来哐啷一声,紧接着大小姐憋屈哭得更凶:“不开,不开,就不开,我,我恨你,呜呜……” 噗呲…… 雨竹、雨灵两丫鬟止不住笑出声,秦寿瞪眼过来的时候,雨竹、雨灵两丫鬟俏皮吐了吐舌头,心里对秦寿的怨气消减不少,还算秦寿有良心过来哄大小姐。 屋内双眼通红大小姐伏起头,见屋外没有动静,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气很秦寿同时双脚不听使唤,蹑手蹑脚走到房门,等待秦寿再次开口求自己开门。 傲娇的大小姐扁起嘴,内心懊悔刚才嘴怎么那么笨?开门就是了,脑海又有一把倔强声音干扰,不行,要他在求自己一次,本小姐是有原则的人,大小姐期待着秦寿再求自己一次开门。 死人,不会真的走了吧? 等了良久屋外没有了声音,焦急恼恨的大小姐红肿美眸雾水打转,仿佛被抛弃小野猫似的,只可恨的雨竹、雨灵两个丫鬟也不吭声,这不是急死人吗? 屋外秦寿早就发觉屋内动静,故意朝雨竹、雨灵作势禁声,雨竹、雨灵很是配合抿嘴笑着点点头,越发感觉可恨的秦师爷好有趣。 感觉差不多的秦寿,故作惊讶说道:“嗯,好香啊,雨竹、雨灵这是什么菜?” 雨竹领会配合秦寿说道:“秦师爷,这可是大小姐的晚饭。” 雨灵被雨竹掐了一下,迟迟笑着附和道:“对对,秦师爷,你莫要吃完了,大小姐等会没得吃了。” 秦寿提起餐盒故意说道:“小侄女又不吃,浪费多可惜,你们等下吩咐厨子重新做,我先带走去喂三位大将军……”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屋门突然打开,大小姐恼怒无比伸手抓住秦寿:“你敢!进来!” 嘭! 秦寿整个人被恼怒的大小姐拽紧屋,紧接着又关上屋门,整个流畅动作一气呵成,雨竹、雨灵基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她们反应过来时候,愕然发现秦寿鞋子遗落一只在屋外。 “我打死你个坏蛋,臭蛋,我打死你……” “别啊,啊,大小姐,别扯衣服,别用强……” “我,我咬死你!” “喔……” 屋内传来大小姐与秦寿怪异声音,雨竹、雨灵两丫鬟面面相嘘,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好像大小姐要……越想越歪的雨竹、雨灵羞红着脸悄悄离去。 屋内大小姐坐秦寿肚子上,发泄心里憋屈撕抓敲打秦寿,躺在地上秦寿怪叫配合着大小姐,真实的秦寿爽歪歪的很,这种艳福很少有。 出完怨气的大小姐,秀发凌乱怒气消减大半,怪异着脸色问秦寿:“你,你带了什么,搁着我了。” 起反应的秦寿意犹未尽含糊其辞说道:“嗯,那是叔叔我大灰狼的尾巴,小侄女,你在不起来,我不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不可预估的事。” 觉悟过来的大小姐,愕然片刻惊呼一声跳起来:“啊,你,呸,大,大坏蛋……” 俏脸布满红晕的大小姐,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背对着秦寿没脸看了,为自己刚才失态疯狂感到丢脸,芳心不争气扑通扑通急速跳到着。 怪我喽? 郁闷不已的秦寿从地面爬起来,看着撒满一地的饭菜,还有摧残不成人样的鲜花,本来想借花献佛哄她开心,现在看来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秦寿拍拍身上灰尘,先开口化解尴尬气氛:“行了,小侄女,叔叔我吃亏都没说啥,你害羞啥呢?” 大小姐双手捂着耳朵,掩耳盗铃似的委屈不已:“你,你还说,不许说,不许说,我不听,我,我还在讨厌你,不想与你说话……” 秦寿嘿嘿声坏笑道:“小侄女啊,这就是你不是了,你占了叔叔便宜,还倒打一耙,这是什么理?” 大小姐红晕未消怒然转过头,恼视着无耻的秦寿,对视了好一会,大小姐突然扁起嘴哭了起来,哇一声坐到地面哭得哪个伤心。 秦寿错愕好一会,走到坐到地面哭泣的大小姐面前,轻理她凌乱羞愤安抚说道:“好了,小侄女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知错就改嘛,还是乖宝宝一个,哭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大小姐抬起头,红肿美眸挂着泪珠,想哭又想笑道:“呜呜,你,你坏蛋,讨厌死了,那有你这样哄人的?” 秦寿故作惊讶道:“哎呀,居然被小侄女发现了,其实叔叔我不擅长哄人,好了,乖,不哭,要这样保持笑脸,乖,别哭了,叔叔给你棒棒糖吃。” 噗哧…… 大小姐在秦寿双手捧着脸颊划拉笑容下,止不住秦寿大灰狼诱拐言语笑出来,不甘就这么认输的大小姐,气恼不已双手捶打秦寿的胸口消气。 半个时辰过去,饿坏的大小姐没有了大家闺秀矜持,狼吞虎咽雨竹和雨灵在厨房带来晚饭,雨竹与雨灵对秦寿敬佩不已,傲慢的大小姐居然被他哄好了! 吃着吃着大小姐停顿下来,想起什么抬起头好奇问一边喝茶的秦寿:“大坏蛋,棒棒糖是什么?好吃吗?” 险些喷出茶水的秦寿,干咳一声:“嗯哼,哪个,小侄女啊,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 大小姐气鼓鼓恼视秦寿道:“准没好事,哼,不理你了,把狗狗还我,我就,就原谅你了。”。 秦寿大度说道:“行,明儿你牵回去,我养不起,没事我先去帮你爹办点正事。” 大小姐白了眼秦寿,扁起嘴应了一声,秦寿愿意归还三条狗狗,心情慢慢好起来,哄好大小姐没什么事了,秦寿才出门去赴约,看看那个花魁龙曦儿大夜里约自己到底什么事。 第61章 不期的而遇 (书友们,推荐,收藏呢?支持一下,能打赏最好?(^?^●)?) “沐兄,长夜漫漫,你这是去哪儿?” “原来是杜兄,闲来无事随意逛逛。” “沐兄,你这是要逛青楼吧?” “嗯哼……” 夜里金陵格外热闹,沐赋闲逛到金陵河岸,碰巧遇到同样闲逛金陵河岸的杜子腾,直男癌的杜子腾一语道破沐赋心中所想,囧的沐赋干咳几声化解尴尬。 正如直男癌杜子腾所想那样,去过一趟醉月阁后,沐赋还真耐不住寂寞,这不鬼使神差走到这边,又凑巧遇到直男癌的杜子腾。 觉悟到太过于直白的杜子腾,转移话题说道:“沐兄,为何近日不见秦兄?” 沐赋苦涩一笑摇摇头说道:“唉,莫提,为兄也是数日未见他身影,听闻今日他抢占了宝斋楼。” 杜子腾闻言诧异不已道:“哦?秦兄不怕卫镇抚斐武报复?” 羡慕不已的沐赋轻叹一声说道:“杜兄有所不知,如今秦兄今非昔比,有中书省左丞李哲元照应,卫镇抚斐武那厮敢公然报复?” 杜子腾倒吸口冷气震憾不已说道:“嘶,这可不得了,沐兄,秦兄如何结识中书省左丞李哲元?” 沐赋突然神秘一笑道:“杜兄,你想知道?自个去问秦兄吧。” 杜子腾还没醒悟过来沐赋什么意思,发现沐赋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后,带着好奇心转过身,人群拥挤的淮河街道上,秦寿的身影出现杜子腾视线。 走在拥挤的淮河街道,秦寿愁眉苦脸正朝醉月阁方向走去,花魁龙曦儿突然下帖邀请,准没有什么好事,她似乎与圣莲教有什么瓜葛才是秦寿最担忧的地方。 此番花魁龙曦儿的邀请,秦寿不知道花魁龙曦儿打什么主意?现在不确定花魁龙曦儿是否圣莲教的人,防范于未然秦寿不敢粗心大意。 沐赋朝秦寿抱拳欣喜道:“秦兄,好巧啊!” 回过神的秦寿抱拳还礼道:“原来事沐兄,杜兄,真巧。” 杜子腾荡笑着打趣道:“长夜漫漫,秦兄,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寿嘿嘿笑了一声道:“明知故问,一起?” 沐赋没有客套打土豪似的说道:“承蒙秦兄如此客套,今日秦兄也赚了一笔,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杜子腾紧随其后哈哈大笑道:“正理,正理,秦兄,今日可要破财了。” 秦寿笑了笑没说些什么,三人不期而遇结伴朝醉月阁走去,有了沐赋和杜子腾二人陪伴,秦寿心宽了不少,虽然他们二人帮不上什么忙,可有人陪着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去会花魁龙曦儿。 醉月阁一如既往热闹非凡,纸醉金迷的销金窑红灯绿影多不胜数,衣着露骨的风尘女子,趁着还年轻有资本放荡招蜂引蝶,年老色衰的时候起码还可以衣锦还乡。 眼尖醉月阁老鸨见秦寿三人出现,嗲声嗲气上前招揽:“哟,三位公子,贵客啊!” 秦寿目光望向老鸨胸部,夸夸其谈道:“美女姐姐,好久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凶了?” 老鸨被秦寿称呼一声美女姐姐,心情格外好笑得见眉不见眼咯咯声笑道:“咯咯,哟,哟,秦公子数日不见嘴真甜,难怪曦儿看得上你。” 睁眼说瞎话不用钱的秦寿,强忍着恶心继续昧着良心说道:“哪儿呢?美女姐姐,今日我可是特意来见你,顺道前来应约。” 尽管知道秦寿昧着良心说谎,可老鸨还是心花怒放笑出鱼尾纹,妩媚十足手指轻点秦寿额头娇笑道:“小滑头,就知道哄姐姐开心,来来,姐姐给你安排。” 秦兄果然是泡妞高手! 谈笑风生之间把认钱不认人老鸨哄得心花怒放,也只有泡妞有一手的秦寿能办到,沐赋和杜子腾衷心佩服不已,这不是他们能办到的。 在老鸨扭捏屁股带路下,故地重游般的秦寿有种恍如隔世般,醉月阁吵嚷不绝呦呵与绯音充斥整个大厅,沉迷酒醉金迷的文人权贵卧榻风尘女子身上。 老鸨停下脚步迟疑着,沐赋心领神会抱拳说道:“秦兄,曦儿姑娘只邀请你一人,我等自寻地儿消遣便是。” 杜子腾醒悟过来附和道:“对对,秦兄,你自个去吧,杜某与沐兄……” 秦寿挥手打断杜子腾后面的话,当着老鸨的面故意强调说道:“哎,此言差矣,沐兄,杜兄,兄弟之间分什么你我?要去一起去,倘若曦儿姑娘不愿见,那便罢就是了。” “这,不好吧?” 沐赋与杜子腾心里窃喜一阵,嘴里说不好心里早就百般愿意,秦寿果然够义气,去见花魁还想着他们两个,别人都巴不得屁颠屁颠去讨好,秦寿却丝毫不在意似的。 秦寿没有说话,目光望向一脸为难的老鸨,犹豫了好一会的老鸨往二楼花魁龙曦儿香阁望了眼,见凌波在香阁门等着,歉意一笑告辞离去,把问题留给凌波去解决。 看来还真没错,老鸨只是傀儡,真正话事权还是在花魁龙曦儿手里。 眼尖的秦寿通过老鸨动作,心里已有了底冷笑一声,摸了摸藏在衣衫内燧发枪,心里有了底气带着满脸期待沐赋与杜子腾朝花魁龙曦儿香阁走去。 花魁龙曦儿的香阁门外,凌波守着香阁门,见秦寿带着沐赋与杜子腾上来,伸手阻拦道:“秦公子,小姐只邀请你一人。” 秦寿一脸为难说道:“凌姑娘,劳烦通报一下,我一个人去见曦儿姐姐慌得很,传出去对曦儿姐姐名声也不好。” 凌波目光怪怪打量秦寿一眼,犹豫不绝说道:“可是……” 秦寿假装惋惜说道:“唉,若是曦儿姐姐不方便,那就作罢吧,我下次再来……”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阁房里传来花魁龙曦儿慵懒声音:“小滑头,进来吧,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秦寿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哪儿,哪儿,凌姑娘,有劳了。” 凌波若有深意盯了秦寿一眼,轻轻推开香阁屋门,淡淡幽香从屋内蔓延出来,沐赋与杜子腾二人猪哥脸似的,贪婪吸着屋内弥漫出来香气。。 怎么有两股不同香味? 踏进龙曦儿闺房一刻,又嗅到屋内一股醒神的麝香,秦寿心里怪怪的皱了皱眉头,心生警惕的秦寿拨开珠帘,沐赋与杜子腾二人踏进屋内一刻,扑通扑通声倒在地上,突生变故惊呆了秦寿。 第62章 魔女龙曦儿 雨柳山庄这边,灯火通明的山庄丫鬟府丁没见一个,整齐步伐脚步声打破宁静,执勤护卫一批又一批,巡逻山庄每一处角落。 山庄大厅,李哲元挑灯夜读密折,阴霾的脸色极其难看,拿着密折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此刻李哲元真的很愤怒,可愤怒又做不了什么。 侍奉李哲元的护卫,见李哲元脸色难看,忍不住抱拳问道:“大人,京城有变故?” 李哲元狠狠一拳打在八仙台,咬牙切齿沉着脸怒骂道:“魏中原那阉贼甚是可恶,克扣西北前线大军的军饷,前线将士无军粮作战,鞑靼五万大军进犯,丰州镇守大将夏侯楙三万大军奋战数日粮绝,夏侯楙将军重伤败退,丰州被鞑靼占领改名归化城……” 侍奉李哲元的护卫闻言大吃一惊,丰州镇守大将夏侯楙乃是大周一员大将,多年抗击鞑靼人从未败过,没想到居然败给了自己人手里。 鞑靼人把丰州改成归化城,多么耻辱的讽刺打脸,顾名思义丰州百姓归化鞑靼人,而酿成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朝廷把持大权阉贼魏中原的功劳。 正应了一句俗话:不怕神一样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阉贼魏中原为一己自私中饱私囊,不顾前线数万将士性命,其心当可诛不足以填愤。 数万条人命啊,还是战功赫赫的人命,战死也许是将士们最好归宿,可问题是那数万人命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活生生饿死沙场,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天杀之罪。 侍奉李哲元护卫抱拳劝导:“大人息怒,事已至此责怨也无用,当务之急大人早些歇息,早日把圣莲教祸害铲除……” 李哲元疲惫罢罢手打断护卫的话,沉吟好一会突然问道:“陆游祁,你觉得今日宝斋楼那秦寿如何?” 陆游祁闻言微微一愕道:“很狂妄,有胆量,行事诡异不按套路出牌,大人,你为何?” 李哲元怒气消退不少,捋着胡须颔首点头说道:“嗯,陆游祁,如今大周缺的是什么?” 陆游祁皱了皱眉抱拳说道:“大人,你意思?” 李哲元深邃目光悠远闪烁精光说道:“陆游祁,明儿知会高寿一声,确保秦兄弟的安危,若不出意外,金陵要被他搅变天了。” “是!” 陆游祁不明白李哲元最后话里意思,但还是忠实执行李哲元的命令,不该他知道的事,陆游祁坚决不去问,不去过多猜测。 疲惫不已的李哲元挥挥手,陆游祁识趣抱拳默默离去,重新拿起密折的李哲元陷入沉思,看似国富民强的大周,其实早已千疮百孔日暮西山。 通过今日进一步深入了解,李哲元很看好不按套路出牌的秦寿,有胆有谋行事雷厉风行,若是为朝廷所用,定能福泽满目沧桑的大周。 阿嚏…… 此刻秦寿在醉月阁重重打了个喷嚏,泡茶的花魁龙曦儿端坐秦寿对面,炭炉烧开的茶壶蒸汽声打破宁静,如坐针毡般又强自镇定喝茶缓解。 玩什么把戏? 敌不动我不动的秦寿,以喝茶缓解压抑的气氛,沐赋与杜子腾二人被迷晕地面,无暇顾及的秦寿时时刻刻提防着花魁龙曦儿,以防发生不测可以快速应变。 花魁龙曦儿捧起茶杯,悠悠轻叹一声道:“小滑头,至于如此戒备姐姐吗?” 秦寿强自镇定装傻扮蒙道:“有吗?曦儿姐姐,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 花魁龙曦儿带着杀气目光凝视秦寿说道:“那你手一直放在衣衫里作甚?别以为姐姐不晓得西洋火枪。” 被识穿的秦寿尴尬嘿嘿声笑道:“嘿嘿,曦儿姐姐真会开玩笑,我在狠心,也不会给姐姐来一枪,下面来一枪还是可以的。” 杀气一闪而逝的龙曦儿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噗呲,若是他人敢如此轻薄,姐姐定然饶不了他,唯独你这个小滑头,姐姐生不起气。” 这变脸速度…… 有些适应不了双重性格龙曦儿的秦寿,汗流满面无言以对默默放下茶杯,从衣衫里掏出手来,龙曦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证明她没有杀自己的心,没有必要在多此一举了。 见秦寿老实下来,龙曦儿妩媚轻撩发髻说道:“这就乖嘛,姐姐若是想杀你,那日城外就不会出手救你。” 秦寿傻了眼不敢置信道:“呃,那日是姐姐你救了我?” 龙曦儿白了眼秦寿说道:“你以为呢?咯咯,小滑头,要不要姐姐帮你打针证明?” 秦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苦瓜着脸求饶道:“别,别,姐姐大人有大量,小弟知错了!” 想起旧患伤口屁股部位,记忆尤新的秦寿心里产生阴影,龙曦儿变魔术般手里多出一根针,不用多说些什么了,那日出手救自己的就是她了。 那么问题来了,龙曦儿肯定是圣莲教的人,既然是圣莲教的人,她为什么杀自己人?这一点让秦寿百思不得其解,是阴谋还是什么? 龙曦儿诡笑盯着秦寿说道:“小滑头,不用费心思猜测了,若是你想报恩……” 秦寿荡笑着说道:“以身相许?哪个曦儿姐姐,是不是太快……啊!!别,别,漂亮无敌美艳大方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曦儿姐姐饶命,小心,小心点,别抖,会,会毁容的。” 龙曦儿阴沉着脸色,快如闪电把秦寿拽趟八仙台,那速度快得秦寿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龙曦儿单手按住动弹不得,龙曦儿拎起烧开的茶壶在空中,冒着热气的茶壶把秦寿吓得头皮发麻求饶。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烧开100度的开水真烫下来的话,不死也重度烫伤毁容,魔女,这tmd就是一个可怕的魔女,说变就变毫无预兆可防备。 龙曦儿噗呲一声笑了,放下茶壶芊纤玉指在呆若木鸡的秦寿轻划一下,吐气如兰娇笑道:“小滑头,姐姐爱死你了,怎么舍得害你?” 那近在咫尺娇柔笑容极其诱人,秦寿痴痴说了一声:“曦儿姐姐,你好美!” 龙曦儿笑容浮现诡笑:“寿弟弟,姐姐哪里美了?嗯?”。 龙曦儿吐气如兰气息,直白的问话和诱人湿润红唇,诱得秦寿干咽喉结张嘴说道:“那都……啊!!!” 秦寿的话还没说完,屁股毫无预兆挨了一针,扎了秦寿一针的龙曦儿闪开一边,看着秦寿在台面跳脚捂着屁股,完美无瑕的莲唇挤出颠倒众生媚笑。 第63章 善意的提醒 “曦儿姐姐,至于吗?” “咯咯……寿弟弟,谁让你不老实来着。” 看到秦寿郁闷着脸揉着屁股,龙曦儿格外开心抿嘴笑起来,现在不用证实什么了,就是想不通龙曦儿为什么那么喜欢扎屁股? 难道是护士穿越来的?想什么呢? 秦寿开始还怀疑龙曦儿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属于穿越者什么的,最终忍不住自嘲一笑,世上哪有那么多穿越者?估计龙曦儿扎人屁股是好玩而已。 正如秦寿猜想哪样,龙曦儿不是什么穿越者,扎秦寿屁股纯属觉得好玩,自从秦寿出现淮河一刻起,龙曦儿就已关注到另类的秦寿,谁让当初秦寿打扮那么引人注目? 龙曦儿笑容消失不见,换成冷若冰霜语气:“你现在还觉得火器能保你命?” 有些麻木的秦寿苦涩着脸说道:“曦儿姐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龙曦儿大翻白眼说道:“你太弱了,三流高手也算不上,对付市井之徒还行,遇到二流高手自保能力都没有。” 尴尬,贼尴尬…… 被龙曦儿这么一番奚落,秦寿窘红脸无言以对,确实正如龙曦儿所说哪样,当然哪个老道教导的几招,秦寿没有使出来,就算使出来也不是龙曦儿对手。 龙曦儿快如闪电的出手速度,秦寿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屁股就倒霉遭殃了,看都没看到她怎么出手的,更别提怎么防备什么的。 聪明的秦寿没有去反驳龙曦儿,更不会跟她说自己学过几招防身之术,与龙曦儿还没熟悉分享秘密地步,就算是在熟悉也好,自身秘密有保留还是尽量保留。 秦寿捂着屁股重新坐定,知道龙曦儿对自己没有恶意,心宽了不少自来熟斟茶说道:“曦儿姐姐,你大夜里请帖约我,就是为了这事?” 龙曦儿微微一愕,重新落座凝视秦寿说道:“你不想学更高层次武艺?” 秦寿想也没想简洁回答:“不想。” 大感意外的龙曦儿,有些看不透秦寿:“为何?” 秦寿耸耸肩无所谓说道:“能动脑的绝不动手,打打杀杀太血腥了,不适合我,而且我晕血,别,别,曦儿姐姐,我说的是真话。” 龙曦儿一言不合又掏出针,心里产生阴影的秦寿吓了一跳,现在见到针就不自觉哆嗦,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要不是打不过她,非把她按趴打屁股…… 对针有恐惧阴影的秦寿,心惊胆战干咽着喉结,真怕龙曦儿一针扎过来,那跗骨的针扎痛楚,现在还历历在目,秦寿算是怕了喜怒无常龙曦儿。 龙曦儿盯着秦寿好一会,突然噗呲笑出声说道:“瞧你那没出息样,好了,不吓你了,寿弟弟,姐姐提醒你,远离圣坊那自命清高的媚狐子。” 内心一惊的秦寿,强自镇定装糊涂说道:“什么圣坊?曦儿姐姐,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 龙曦儿拿起茶杯淡淡说道:“姐姐说的是谁,寿弟弟,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别在姐姐这儿耍滑头找不痛快。” 既然已把话挑白到这个地步,秦寿尴尬不已信誓坦坦说道:“好吧,曦儿姐姐,我跟那个仙子没什么,真的,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白。” 龙曦儿轻抿着茶一言不发,美眸盯着秦寿的脸,似乎要从秦寿脸上找出破绽什么的,只可惜秦寿演戏太好了,龙曦儿硬是没有发现秦寿任何破绽地方。 我怎么了? 盯着秦寿好一会的龙曦儿,内心不淡定涌出疑问?只是与秦寿见过数次面,波澜平静多年的内心却被打破了,时时刻刻关注着他。 喜怒无常还真惹不起,要想办法离开才行。 秦寿见龙曦儿时而紧锁柳眉,时而疑惑冷若冰霜,时而嘴角勾勒淡淡笑容,变化不定的双重性格,受罪的秦寿心有感悟不敢在招惹,能远离最好远离。 龙曦儿复杂目光盯着秦寿,直到秦寿坐立不安的时候,悠悠轻叹一声说道:“寿弟弟,听姐姐一句奉劝,明儿赶紧离开金陵。” 秦寿闻言错愕着目光不解道:“呃,曦儿姐姐,这话怎么说?” 龙曦儿放下茶杯,玉手撑着下巴狡黠笑道:“为了你的安全,姐姐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汗颜的秦寿轻抹额头汗水说道:“呃,我能有什么事?吃好喝好睡好,曦儿姐姐,别打哑谜了。” 美眸紧盯秦寿好一会,龙曦儿没有隐瞒直言不讳说道:“金陵要有血光之灾,傻弟弟,姐姐的话还不够直白吗?” 秦寿一惊一乍说道:“你是说……” 龙曦儿正色说道:“你不是猜到我身份了吗?没错,姐姐我就是圣莲教的人,今日姐姐邀请你过来,就是提醒你,有多远走多远。” 没法接话的秦寿迟疑着说道:“这……” 龙曦儿直白的秦寿无法接话了,若不是龙曦儿有强大自信,想必也不敢在秦寿面前如此狂妄自招圣莲教身份,现在龙曦儿直言不讳说出身份,秦寿陷入无言以对地步。 抬起头的秦寿,带着疑惑不解语气反问龙曦儿:“曦儿姐姐,天下太平不好吗?” 龙曦儿突然笑道:“咯咯,你真的以为天下太平吗?傻弟弟,若不离去,姐姐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秦寿深呼吸一口气,以退为进说道:“那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在秦寿起身作势离去时,龙曦儿轻抬袖袍说道:“傻弟弟,记着姐姐的话,远离金陵,远离圣坊的人,若不然姐姐知晓了会吃醋,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秦寿僵硬着身子停顿好一会,接触到龙曦儿不经意释放的杀气,扎心的杀气震慑的秦寿汗流脊背,看似无害的警告提醒,却是充满了致命威胁般警告。 大致了解了一些重要信息,秦寿一言不发抱拳告辞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把沐赋与杜子腾二人拖出去,秦寿拖着沐赋与杜子腾二人出门动作,龙曦儿止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龙曦儿的笑声绕耳不绝,拖着沐赋与杜子腾二人出门的秦寿,想不通龙曦儿为什么要做贼? 第64章 恶人有恶报 出得醉月阁已是戌时三刻,至于沐赋与杜子腾两人,秦寿直接找来两辆马车给了一些碎银,让车夫把他们二人送去宝斋楼寄宿,中招迷香的他们两个估计不到天亮不会醒。 宝斋楼虽然暂停营业,但客房还是足够的,安顿他们两个住一宿还是不成问题,至于宝斋楼的改建事宜,有空在去督促指导一下。 “秦师爷你老终于回来了。” “嗯。” 回到官衙守门衙役点头哈腰恭维,秦寿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心事重重踏入官衙大门,守门衙役摸不着头脑今晚秦师爷到底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心事重重的? 吴道德在内衙大厅坐着,见到秦寿赴约回来笑脸相迎,眼尖懂事的鸿伯识趣回避,秦寿坐定下来在吴道德期盼目光之中,迟疑了好一会。 吴道德急盼着问道:“秦贤弟,如何?” 犹豫了好一会的秦寿,昧着良心撒谎道:“只是叙叙旧讨教素描画。” 吴道德半信半疑说道:“哦?是吗?” 心生愧疚的秦寿抱拳说道:“嗯,吴大哥,若没他事,我先下去休息了。” 吴道德盯着秦寿好一会,颔首点头说道:“秦贤弟,你要的人手大哥给你办妥了,贤弟乏了先下去歇息吧。” 心不在焉的秦寿应了一声,带着心事抱拳告辞离去,内心混乱的秦寿没有出卖龙曦儿,恩张仇报不是秦寿的性格,哪怕吴道德已猜测出龙曦儿身份。 回到门僚客房的秦寿,推开修缮好的屋门,油灯也没点枯坐发呆,从龙曦儿那出来后,脑海乱做一团,隐隐感觉自己就如暴风雨小舟在摇摆不定。 “在想什么呢?” “没什……嗯?仙子姐姐?!” 走神期间耳边传来声音,惯性回答的秦寿反应过来,愕然间发现宁惜瑶出现眼前,惊喜过望的秦寿正欲要站起来,宁惜瑶一如既往把剑搭在自己脖子上。 麻木的秦寿哭笑不得说道:“仙子姐姐,能不能每次见面,不要这样?” 宁惜瑶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嘴巴不用那么甜,跟你没那么熟。” 秦寿郁闷着脸说道:“呃,既然不熟,那仙子姐姐为何大夜里出现我房间?” 宁惜瑶淡淡地说道:“杀你。” 秦寿试图挪开剑刃说道:“行了,仙子姐姐,别开玩笑了……” 宁惜瑶握紧剑柄纹丝不动,冷冷嘲讽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头疼的秦寿作势举手投降说道:“好吧,好吧,仙子姐姐,这一次你杀我原因是?” 宁惜瑶说出秦寿目瞪口呆的话:“你不听话。” 这算是什么跟什么?不听话就动不动用杀人为由威胁?这是哪门子道理?陷入痴呆状的秦寿服了宁惜瑶无理取闹理由,还真当自己人善好欺? 被打败的秦寿头疼无语说道:“仙子姐姐,我承认你武艺很高,但你也不能胡作非为……好吧,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别,别生气,开玩笑,嘿嘿,开玩笑。” 宁惜瑶收回手中剑,恨铁不成钢恼怒道:“我警告过你,别在去找那妖女,你为何翩翩就不听?” 秦寿松了口气辩解道:“仙子姐姐,你以为我想吗?我是受顶头老大命去调查龙曦儿的身份……” 宁惜瑶怒极反笑嘲讽道:“呵,是吗?那你调查出什么?” 秦寿正了正喉咙说道:“龙曦儿是圣莲教的人。” 宁惜瑶冷冷看着秦寿睁眼说瞎话:“然后呢?” 秦寿挠着头说道:“然后?呃,没有了,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 宁惜瑶持剑鞘朝秦寿敲来大怒道:“我是女的,非君子!” 啊!!! 撕破黑夜般惨叫声噶然而起,秦寿悲戚戚捂着跗骨之痛屁股,好狠啊,那不打,翩翩打那魔女扎的地方,商量好的是不是? 向来只有老子打女人屁股,这回好了,恶人终有恶报,宁惜瑶剑鞘打屁股还针对受伤地方,郁闷到吐血的秦寿,恨不能把宁惜瑶揭翻打回来。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是那样的话,秦寿不保证自己能否活过下一秒?宁惜瑶可不像大小姐吴凝那么好忽悠,搞不好小命也丢了。 宁惜瑶窘红脸轻声问道:“你,你怎么样了?” 郁闷到姥姥家的秦寿捂着屁股说道:“承蒙仙子姐姐吉言,皮厚还死不了。” 宁惜瑶轻咬着下唇,有些恼恨不听话的秦寿:“小贼,总之,总之你以后远离龙曦儿。” 秦寿怪异着目光审视宁惜瑶说道:“奇怪了,龙曦儿让我远离你,你又要我远离龙曦儿,话说回来了,你与龙曦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惜瑶嗔怒转过身负气道:“可恶的小贼,那你去听她的话吧,哼……” 没想到宁惜瑶说生气就生气,有些措手不及说道:“呃,好了,仙子姐姐,我听你的也不会去听那个龙曦儿的话,我对天发誓,若是有半点虚言天打……” 宁惜瑶突然转过身,白了秦寿一眼说道:“没事乱发什么誓言?我宁惜瑶岂是小气之人?” 见宁惜瑶消气了,秦寿连连点点头附和讨好道:“对对,仙子姐姐是大气之人,肚子能撑船,我小气吧啦,仙子姐姐别生气了,我下次不见哪个龙曦儿便是了。” 宁惜瑶悠悠轻叹一声说道:“小贼,龙曦儿并非你想那样简单,这些日你自己小心一些,我有重要事去办,今晚是来向你道别的。” 秦寿有些失落说道:“仙子姐姐,你去那?” 宁惜瑶沉默着脸没告诉秦寿,美眸定定盯着秦寿,直盯得秦寿极其不适,无法猜测宁惜瑶心里想什么,对于神出鬼没的宁惜瑶,秦寿只能用神秘莫测来形容。 宁惜瑶失神轻呼一声:“小,小贼……” 秦寿奇怪望着宁惜瑶说道:“嗯?仙子姐姐,怎么了?”。 宁惜瑶欲言欲止说道:“你,你要,总之,你小心一些,遇事莫要逞强,我,我走了。” 宁惜瑶说完纵身轻跃飞走,望着宁惜瑶几个起落消失黑夜,秦寿摸不着头脑挠着头,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小心一些?到底想说些什么? 第65章 衙门新编制 “在下萧璋,兄台如何称呼?” “俺,俺叫铁牛。” 翌日清晨,先到达知州府衙门等候的萧璋,见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铁牛,并没有瞧不起意思上前结识,看人贼准的萧璋不敢以貌取人,能出现这里定然与秦寿有关系的。 今日是知州府成立新编制衙班好日子,铁牛出现这里定然是被秦寿选中的,了解秦寿脾气的萧璋,客套与憨厚的铁牛打好关系。 萧璋或许认不出铁牛,可经常经过城门的铁牛认得萧璋,从未想过萧璋会和以颜色的铁牛,有些受宠若惊萧璋的主动打招呼。 萧璋见时辰还早,客套抱拳说道:“铁牛兄,你也是秦师爷钦点入选衙班?” 腼腆的铁牛挠着头应道:“嗯,是的……” 萧璋还想说些什么,守门衙役朝萧璋和铁牛说道:“时辰到了,二位进去找章班头。” 衙门大门打开期间,守门衙役放行萧璋与铁牛进衙门报道,萧璋客气朝守门衙役抱拳道谢,带着不懂规矩新结识的铁牛进入衙门。 头一次进衙门的铁牛,心情格外的紧张,上次只是在衙门的门口见到秦寿,这一次进入神圣的衙门,铁牛内心没由来感到格外兴奋与紧张。 爹,娘,孩儿终于有出息了! 进入衙门一刻,铁牛泪流满面也不为过,激动的内心向爹娘祷告自己出息,萧璋不知道铁牛心中所想,进入梦寐以求的知州府办事,内心激动得脚步轻浮犹如喝醉酒般。 同时被点名进入知州府的,还有迟到未出现的熊乃瑾,萧璋不知道熊乃瑾怎么回事,头一天报道怕迟到给秦寿留下不好印象,只能与铁牛先进来知州府。 不知南院在那里的萧璋,在府丁带路下终于来到南院,铁牛尾随着萧璋身后左看右看,直到萧璋停在南院的院门口,院子里传来久违的秦寿慵懒声音。 哈欠连连的秦寿睡眼惺忪不悦说道:“小侄女啊,狗狗你先牵走,我有大用,就几天时间,哎哎,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不好……” 大小姐不依拉着秦寿的手摇晃说道:“讨厌,你说话不算话,狗狗借你几天也可以,我要你陪我玩。” 睡意全无的秦寿,头大不已投降说道:“嗯哼,哪个小侄女啊,要玩晚上玩过瘾,皮鞭滴蜡都行,哎哎,别晃,在晃手被你摇下来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大小姐傲娇十足哼哼声:“哼哼,谁敢笑?本小姐就罚他们与三位大将军打架。” 院子里的衙役们面面相嘘,这么彪悍的想法也只有大小姐能想得出来,谁也不敢笑去挑战大小姐权威,能把大小姐吃得死死的也只有秦寿了。 大小姐见所有人不敢吭声,更是嘚瑟不已望向秦寿,很满意自己威慑力,要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吭声,定让他好看自己不是好惹的。 大小姐正嘚瑟自己威慑力时候,萧璋与铁牛走进院子里抱拳说道:“萧璋(铁牛)见过秦师爷。” 在大小姐恼怒目光之中,秦寿如释负重朝萧璋和铁牛招招手说道:“你们来了,都过来吧。” 大小姐在萧璋与铁牛走过来期间,恼怒无比哼哼声说道:“哼,哼,你们两个给本小姐记着。” 大小姐充满杀气愤然离去警告声,萧璋冷汗直流心虚抱拳说道:“秦师爷,这……” 秦寿干咳一声敷衍道:“嗯哼,没事,没事,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不适,既然人齐了,那就先认识认识吧。” 萧璋想起熊乃瑾还未到,尴尬提醒秦寿说道:“秦师爷,还有熊乃瑾未……” 萧璋的话还未说完,熊乃瑾满头大汗跑进院子抱拳说道:“秦师爷,我来迟了,还望秦师爷责罚。” 不喜繁琐客套的秦寿罢罢手说道:“嗯,人齐就好,都先认识认识吧。” 萧璋与熊乃瑾习惯了秦寿作风,与秦寿比较熟的铁牛没有太多想法,哪些挑选衙役们与秦寿接触的比较少,有些错愕秦寿太过于随意的本性。 秦寿坐在院子石椅上,大清早屁颠屁颠跑来讨好的四德,奉上沏好茶还很上道捶背,其余府丁们干瞪着眼羡慕马屁精四德,在他们眼里伺候秦寿是件美差事。 这些新招来的衙役,秦寿没关注他们叫什么,全都是昨日章陇挑选的人,很普通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唯一优点就是身板很强壮,还算章陇办事有些靠谱,没有找些歪瓜裂枣滥竽充数。 待他们互相熟悉过后,秦寿从石椅站起来说道:“嗯哼,想必你们到这里也大致有底了,你们现在暂定是衙门新编制的城管班,只是暂定的,我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通不过我制定的考核,一样会淘汰。” 萧璋迟疑了一会,见其他人没吭声心虚问道:“秦师爷,考核题目是?” 秦寿摸着下巴嘿嘿声坏笑道:“嘿嘿,问得好,很简单,体能、抗打、打架。” 哪些衙役们面面相嘘诧异道:“体能?抗打?打架?” 秦寿理所当然说道:“不错,城管班要是没有矫健体能,凶不起来;没有皮粗肉厚,应付不了突发情况;没有拼命三郎狠劲,就等于废物一个……” 有危险! 秦寿最后露出诡笑的笑容,若无其事轻弹一个响指,熟知秦寿性格的萧璋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萧璋满头大汗崩溃到极限,熊乃瑾更是吓得双腿发抖,干咽着喉结瞳孔逐渐放大。 三条大黑狗步伐矫健从门僚院子走出来,四肢刨地伏底身姿典型攻击前招牌动作,新招来的衙役们吓得毛骨悚然节节后退,不敢置信望向三条大黑狗。 懵懂的铁牛挠着头,反应迟钝的他还没恍悟过来,其余人都节节后退远离三条大黑狗,只有铁牛傻呼呼站着,成了枪打出头般鹤立鸡群。 熊乃瑾极度不安颤颤赫赫说道:“秦,秦师爷,你,你这是……”。 秦寿嘿嘿声笑道:“今天的训练,体能,给你们提示,有多快跑多快,开始。” 随着秦寿一声开始,三条大黑狗直朝他们跑来,萧璋与熊乃瑾醒悟过来,第一时间撒腿就跑,哪些吓破胆的新衙役们反应过来后,紧随其后撒腿就跑,独留反应迟钝的铁牛还傻站原地。 第66章 执法的武器 一整天时间知州府回荡惨无人寰惨叫声,三条大黑狗把萧璋等人折腾的身心疲惫,而罪魁祸首秦寿翘着二郎腿看戏,实属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恶。 哪些新来的衙役们更是崩溃无比,要是早知道这个新编制衙役班那么坑,当初就不该报名,可现在罪已经受了,没有理由半途而废什么的,进入官府当差那可是美差,铁板板的铁饭碗,在苦再累也要咬咬牙坚持到底。 吴道德外出办事回来,逮到正在大厅打扫的鸿伯问道:“鸿伯,内衙到底怎么回事?” 鸿伯面色古怪解释说道:“大人,秦师爷放狗训练新来衙役体能。” 吴道德闻言大感意外说道:“哦,竟有此事?” 鸿伯有些不安小声翼翼问道:“大人,秦师爷如此做,会不会有点过?” 没了解情况前,吴道德罢罢手说道:“鸿伯你先去忙吧。” 鸿伯轻叹一声抱拳告退下去,自从秦寿来了知州府,整个知州府似乎没有一日安宁过,鸿伯也搞不懂吴道德为何那么纵容秦寿胡作非为? 在鸿伯看来,秦寿每做一件事,几乎都超出了常理,但是吴道德却能容忍得过去,对此鸿伯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去质疑吴道德的决定。 闲来无事的吴道德,迟疑了一会走出大厅,朝南院方向走去,了解清楚秦寿葫芦里卖什么药,让他编制新的衙班,却搞出这么多怨声载道,这可不是小事。 “还有三圈,都tnd给老子坚持一下,瞧瞧你们渣得一匹体能,怎么跟我混……” “秦师爷,喝茶,喝茶消消火。” “去去,一个大爷们粗手粗脚的,玉玉啊,你来喂哥哥我喝茶,来嘛,别害臊。” 吴道德抵挡南院时候,还未进去就听到秦寿呼喝声,还有四德讨好献媚声,带着疑问的吴道德走进南院,愕然发现院子十余人在青蛙跳似的绕着院子跳。 秦寿舒坦躺在盖着毛毡并排的石椅,丫鬟府丁们围观看戏,伺候秦寿的丫鬟玉玉羞红脸,在秦寿怂恿无耻蛊惑下,含羞带涩伺候秦寿喝茶,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帮秦寿按摩头,一个蹲下捶脚,比老爷还老爷的逍遥生活。 四德羡慕着懂享受的秦寿,人生能活到秦寿这地步,算是此生无憾了,能言善道把丫鬟们哄的心甘情愿伺候,无形间成了府丁们楷模榜样。 实在看不过眼的吴道德,干咳一声:“嗯哼……” 丫鬟府丁们受惊行礼:“大人。” 秦寿从石椅坐起来,若无其事抱拳说道:“吴大哥,我的训练你看怎么样?” 吴道德挥退丫鬟和府丁,有些微怒说道:“不怎么样,大哥倒是觉得你享受。” 秦寿脸不红气不喘干咳一声说道:“嗯哼,哪个,吴大哥,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我这叫劳逸结合。” 吴道德咬牙切齿恼怒道:“哦,是吗?大哥我看你是醉躺美人怀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道德没心情与秦寿瞎扯,手指向衣衫褴褛正进行蛙跳的新衙役,除了比较突出的铁牛安然无恙,其余的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挂彩。 若不是吴道德从鸿伯那里得知原由,还真不知道这些新的衙役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又体罚一样做着未曾见过奇怪青蛙跳,吴道德搞不懂秦寿在闹哪一出? 秦寿嬉皮笑脸说道:“吴大哥,先别生气,来来,坐,听我慢慢解释。” 吴道德强忍怒气,拂袖而坐说道:“说吧。” 秦寿待吴道德坐定,夸夸其谈反问吴道德:“吴大哥,你觉得现在衙门的衙役们综合体能素质怎么样?抓贼效率有多高?平时都是怎么训练?最优秀的可以跑多远?” 吴道德捋着胡须迟疑道:“这……” 秦寿一股脑问题,吴道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体能素质?吴道德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话还是听得懂什么意思,说实在的,吴道德还真没关注过这些。 秦寿见吴道德说不出话,胸有成竹魄气十足说道:“其实吴大哥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结果,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拿他们开刀训练原因,三日之后,你定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吴道德见秦寿这么自信,半信半疑说道:“哦,是吗?那大哥真的很期待了。” 秦寿突然从石椅边掏出竹棍,一脸坏笑说道:“吴大哥,你看这衙门执法武器如何?” 吴道德愕然看着秦寿上呈竹棍:“嗯?竹棍?执法武器?” 吴道德拿起平淡无奇的竹棍,很平常普通竹子做成的竹棍,开始吴道德还没觉得什么,可是用力压力了一下就傻了眼,没想到看似普通的竹子,居然韧性十足! 不信邪的吴道德压了几下竹棍,发现竹棍几乎可以压成弓形,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吴道德百思不得其解,看似平淡无奇的竹子怎么会有如此韧性? 吴道德看不出其中原理,拿着竹棍好奇问道:“秦贤弟,这竹棍?” 秦寿得意解释说道:“很简单,我用特殊手法淬火处理过,吴大哥,别小看这竹棍,打起人来那个叫贼疼,对付哪些抗拒执法的人最有用,刻骨铭心也不为过,简直是居家旅行……嗯哼,是执法必备防暴利器。” 吴道德似有所悟颔首点头说道:“你是打算用在新编制的衙班上?” 秦寿竖起大拇指夸奖说道:“吴大哥就是聪明,一点既通,不错,执法的时候衙役不方便用武器,极其容易误伤百姓,但若是没有武器震慑又难以维持,这竹棍就是最好的以暴制暴武器,尝过一次就不会敢尝试第二次。” 吴道德沉思片刻,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先看看你三日后结果在定夺。” 秦寿信心满满保证说道:“吴大哥放心,我办事包你满意。” 吴道德把竹棍丢回给秦寿,临走前指着秦寿说道:“你啊,给大哥我收敛点。”。 秦寿尴尬笑着应道:“嘿嘿,晓得,晓得,吴大哥慢走。” 吴道德瞪了秦寿一眼,紧接着摇头轻叹一声,没眼看秦寿继续折腾哪些新衙役,既然放手给秦寿去折腾,那就保持对他的信任,坐等结果就是了。 第67章 竹棍的威力 三日过去,新来衙役在秦寿不厚道折磨成长,原本人畜无害的新衙役,经过三日体能,抗打,打群架折磨后,个个变得凶神恶煞的。 若是单纯只有这些还没有什么,最糟糕的还是吃半生不熟肉,还有秦寿不知道怎么捣鼓出来豆类食品,全是高能量高钙的食物,三日时间十余个衙役全都大变样。 章陇,赵武,王潮,马翰四人在南院外等候吴道德,期间不忘打量里面的新衙役,新来的衙役经过三日折磨大变样,议论起里面三日大变样的新衙役。 “大哥,咱们今儿要跟他们打?” “怎么?赵武,你怕了?” “王潮,切莫轻敌,你看看他们,秦师爷带出来的人不简单。” 王潮轻视里面新衙役,章陇皱眉提醒王潮别轻视对手,秦寿敢放下话定然有把握,看到里面新衙役整齐一致队形,章陇突然感觉今日凶多吉少。 秦寿向来不走寻常路,这一点章陇很清楚,还亲自训练定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章陇不明白的秦寿用意,反正今日肯定不能善终。 “章班头早。” “章班头,你这是?” “嗯,人都到齐了?” 捕班的衙役先后陆续到齐,章陇见到齐的捕班兄弟们,比起里面整齐一致的新衙役,简直是一盘散沙般,此刻的章陇内心更没底了。 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要是真的与秦寿的新衙役队伍打,不用看结果也知道十有八九会输,差距就摆在那里,明眼也看得出来。 吴道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章陇身后:“章陇,你们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章陇回过神,无奈苦涩一笑抱拳说道:“大人,真的要比吗?” 吴道德有些意外说道:“哦?章陇,这么快就认输?” 章陇冷汗直流说道:“大人,明眼看得出来,秦师爷那边胜算比较大。” 章陇自暴自弃想法,吴道德微怒道:“章班头,还未打,岂能灭自个威风?你要知道,你可是衙门重中之重捕班的班头。” 被吴道德怒叱,章陇尴尬不已应道:“是,大人,章陇知错了。” 吴道德点点头没说话,很是好奇秦寿训练的新衙役怎么样了?这三日吴道德都没来南院这边,秦寿训练的新人怎么样?吴道德没怎么去过问,现在正好是查看结果时候。 进入南院吴道德傻了眼,院子里一字并排十余名新衙役,仔细打量好一会,吴道德发现一些奇怪地方,这些新的衙役似乎比起前三日更强壮了。 秦寿见吴道德走进来,很是得意说道:“吴大哥,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吴道德颔首点头说道:“有那么回事,不过,要试试才知道。” 秦寿无所谓笑了笑,信心满满说道:“那吴大哥可要看好了。” 吴道德迫不及待点点头说道:“嗯,开始吧。” 秦寿朝萧璋他们等人挥挥手,得到秦寿命令的萧璋等人整齐一致拿起竹棍,章陇这边捕班衙役们愕然好一会,纷纷拿起院子兵器架上木头刀迎战。 章陇握紧手中木头刀,手心全是汗珠临危而待,对面释放的气势太强了,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直摄人心魂感到害怕,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控之中似的。 猎物,没错,章陇这边突然有种错觉,自己这边的人就是对面猎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章陇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那如狼似虎让人很不安。 随着秦寿一声开始,萧璋等人如同恶虎出笼般,握紧手中的竹棍嗷嗷大叫着,直奔向章陇他们这边捕班衙役,输在气势上的章陇这边节节后退。 啊…… 萧璋等人冲进自乱阵脚捕班衙役阵营,手中竹棍没有任何花俏招式,第一个被打的捕班衙役惨叫一声,手中的木刀掉落地面,双手捂着被打火辣辣右腰。 只是一眨眼功夫时间,数名捕班衙役就被新衙役打得跳脚连连,手中木刀丢落地面抱头满地跑,新衙役们三个围着一个捕班衙役打,一个打前另外两个打左右两侧,配合得十分默契三打一,捕班衙役在厉害架不住无耻三打一。 “顶住,顶……” 章陇试图整顿自乱阵脚的阵营,话还没说完就被铁牛盯上,憨头憨脑的铁牛可不管那么多,抡起竹棍兜头朝章陇脑门砸来,吓得章陇手忙脚乱举木刀抵挡。 双手发麻的章陇手中木刀断裂,还没等章陇震憾铁牛的蛮力,腰间挨了竹棍一记抽打,咧牙呼痛的章陇整个人跳脚惨叫一声,那竹棍打在腰上不是一般的痛。 铁牛完全没有念及旧情什么的,彻底把章陇当敌人来对待似的,追赶着章陇满院子抽打,赵武,王潮,马翰等衙役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是被新衙役压制着追打。 秦寿很是满意一面倒的趋势,得意洋洋问一边沉着脸的吴道德:“吴大哥,怎么样?” 吴道德摇头轻叹一声说道:“秦贤弟,你不去从军简直暴殄天物。” 秦寿嘿嘿声笑道:“嘿嘿,吴大哥,你真的是高看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军法一窍不通,还是少去祸害他人。” 心知肚明的吴道德没在说话,目光紧紧盯着萧璋他们手里竹棍,韧性十足的竹棍每一次抽打,都会反弹回来很有韧性,吴道德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理,但也能看得出萧璋他们似乎打架不费什么力气,却把章陇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萧璋他们完全是放开模式,经过三日地狱般魔鬼训练,彻底释放天性,随性而为的打架方式,说白一些就是怎么爽就这么打,怎么顺手怎么来。 一刻钟时间过去,捕班衙役全都躺在地面哀嚎打滚,萧璋他们对于倒地的捕班衙役并没有赶尽杀绝,只要他们老实不动躺着就没事,爬起来就抡竹棍打。 吴道德见识了竹棍威力,直接宣布结果说道:“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秦师爷,那本官就等你好消息了。”。 吴道德官腔作势的话,心中有数的秦寿抱拳领命说道:“大人放心,会给你满意答案。” 得到秦寿的保证,吴道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有意无意看了眼章陇等捕班衙役一眼,在琢磨着是不是也要交给秦寿好好磨练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