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修行路》 等级划分 在唐国,修炼功法的修士将自身的变化划分了一个等级,分别是,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一:筑基铸造身体基础,可以用简单的符咒。祈福禳灾,驱病救人。 二:旋照修行起步阶段,可以看出修真者的种种迹象,符咒上可以表现出异相。如:飞行,起火,爆炸。体内丹田位置有发光的莲子形物体发育。 三:融合筑基的身体跟修为开始结合在一起,是个能力提升的阶段。莲子生长发育并开花,莲花清晰的生长于丹田。 四:心动修真的第一个危险阶段,心灵出现悸动。莲花开始结出独有的心脏,两颗心的跳跃和对真意的迷茫,是心动期的特点。 五:灵寂波动后的平稳,步入真正修真的前阶段,符咒等已经颇惧灵验,可以幻化形体,展现万千幻想,法术等威力大涨。 六:元婴莲花心脏发育成一个本相婴儿,真正步入修真殿堂。可以使用飞剑飞行。法术道术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符咒等已经具备某些实体的性质。 七:出窍类似元婴性质的神识可以飞出体外,进行诸如观察,操控物体,影响其他低修为的心志等活动,对物的控制能力进一步加强。 八:分神可以操控分身了,可以同时做两件以上的事,可以同时对不同的地点施加影响。 九:合体外神与元婴结合在一起共同修为,分身基本趋近实体化,好象再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十:渡劫修为趋近大乘时,身体已经具备宇宙万象,是一个能量与精神的完美结合体。与之相对的一方面会产生相反性质的能量集合,两种力量互相吸引,趋向与共同湮灭,天劫就是这样产生的,所以不论你身在何方都是躲不掉的。渡劫的过程就是违反宇宙定律的过程。 十一:大乘巩固修为的果实,慢慢累积力量,直到圆满。就会白日飞升!大乘期的修真者很少出现,大多隐居等待飞升。 第一章:孤独的墓主人 唐国,南疆 “嘭!嘭!” 缓慢而沉闷的敲击声从荒凉的墓中传来,南疆多久没有听见过这种敲击声了?一百年?两百年,亦或是更久? “嘭!嘭~” 几只傻狍子听见了声音,忽而竖起耳朵,灵活的转动一下,看了看远处略带光晕的高阁,忽而后蹄用力一蹬,窜出丈许,几下跳跃就消失在密林之中,很是灵活机警。 “呼~这到底是哪里?这是把朕活埋了么?真是混账啊~” 黑暗的墓室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显得有些烦躁,跟愤怒,一个帝王,一个让天下都颤抖的帝王,会被人活埋?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站再黑暗的墓室里,捋了一下下巴,而后一愣,自己胡子呢? 有些干燥的手掌撑住青铜色的棺椁,努力的让自己起身,借着头顶那颗明亮的光珠,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苦笑摇头,当真还是被活埋了。 墓室里憋闷的让人穿不上气,那人痛苦的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身上那澎湃的力量有些失神,而后疑惑的迅速出拳,听着一阵阵爆裂的声音想起,脸上献出一抹差异。 “音爆?这~到底是什么速度。” 不可置信一般的又是用力的打出几拳,感受着一次比一次炽烈的爆响声,嘴角泛出一丝微笑,自从自己让位之后,虽然身子依然康健,但是精力却是大不如前,就连房事都已经几十年未曾沾染,身子弱的一塌糊涂,更何况打出这种爆裂的拳法,就是自己巅峰时期,不过是一口气斩出二十八刀,那已经是极限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墓室中干燥浑浊的味道让那人眉头皱起。 头上的那个拳头大的明珠依旧在散发着耀人的光辉,周围的一切在光辉的掩映下清晰无比,白衣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又是一阵摇头,谁能有幸在死后还能打量自己的墓室?怕自己还是这普天之下第一个吧。 看着墙上那些色彩斑斓的壁画,白衣青年脸色微变,那些记载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壁画,此时已经完全的变了画风,那些人踏着飞剑与一些穿着异服的人互相争斗,残杀,而后胜利,斩杀巨大的妖兽,血腥暴力,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还会飞?最后几幅壁画是记载着自己如何死亡的,一个手持兵刃的年轻人站再众人的身前,面对一团长着黑色眼睛的雾气,豁然出手,用自己的灵魂与那东西同归于尽? “搞什么?这是将朕弄成神仙了么?” 墓室不算太大,约么三丈方圆,白衣人看完那些笔画之后,百无聊赖的坐在青铜棺椁上,低头思考,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望向棺椁,哪里又一柄兵刃疑惑的拿出那柄兵刃,奇怪的是哪兵刃入手及沉,青年眼神大量,而后看了看身后的棺材板,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气死牛顿系列么?说好的质量跟体积成正比呢?这么大密度的金属,确定能做兵刃? 抽刀出鞘,看着流光闪动的兵刃,白衣人眼神大亮,竟然是横刀?这种兵刃他怎么会陌生,这就是自己帝国之中最盛行的兵刃,虽然后来被枪炮取代,但是那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军队制式装备的指挥刀啊! 震惊过后,白衣人仔细的大量了一翻兵刃,那兵刃长约三尺三寸,宽曰一寸,通体雪亮,刀身乃是上等的花纹钢制成,花纹然若牡丹,层层叠叠,刃角仿佛是浪花,从刀柄处一直延伸到刀尖之上,兵刃极好,唯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护手处,那是一个饕餮的头颅,而不是龙的。 刀柄上刻着一两个隶书的字,“陌离” 勾起一丝微笑,李承乾喃喃念道:“你~叫陌离么?” 反复观看之下,白衣人瞬间愣住,因为他从兵刃之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不是吧,又穿?” 对于穿越,李承乾不可谓不熟悉,前世自己穿越大唐,几番努力,让那个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国度屹立于世界之巅,终以一百三十岁的高龄撒手人寰。 沧浪一声,收刀入鞘,李承乾单手持刀立于地上,悲伤的不能自已。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阎王殿都不收朕的么?好后悔没根师父学那占卜之术啊~” 空气越发的浑浊,李承乾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看了看墓室的布置,朝着西北角的一处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看着墙角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机阔,撇了撇嘴。 一手朝着那机阔下面的石块摁下去,果然不出所料,只听见轰隆一声响起,边上的石门带着一些灰尘隆隆的退到一边,石门后面出现了一个幽暗的长廊,问着一丝微凉湿润的空气,嘴角泛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看也不看的朝着长廊走去。 洞穴悠长,旋转而上,期间并没有什么机阔,直到前面出现了一抹光亮,李承乾这才大喜,而后朝着拿出狂奔而去。 豁然开朗,那是一间已经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石制阁楼,阁楼长约三丈,宽约一丈五,屋子中放了一排排的书柜,上面有许多藏书,墓室中异常干净,墙壁柱子与地面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就像是贴上了瓷砖一般,没有一丝缝隙,正对着他的,是一面巨大的窗子,窗子上镶嵌着一大面玻璃,(当然,也只有他会认为这是玻璃。)带着一丝昏黄色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屋子,顺着窗子向外望去,一览无际,景色霎时绚丽。 “啧啧,落地阳台,配上书房,这人倒也有些品味。” 阳台边上放着一个书桌,桌子上有笔墨,不过墨迹早已干枯,书桌边上放着一棵小树,树上借了一些红色的果实,这个发现让李承乾有些兴奋,有树,就证明这里还有氧气,还有水,自己不会被憋死,至少在自己找到机阔之前,自己不会闷死。 也不想想若是能闷死,他早在墓室之中就已经被闷死了,还能让他等到现在? 问着果子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李承乾舔了舔嘴唇,这副身体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饿得厉害,身手就要摘那果子,果子已经熟透了,软软的就像是圣女果,轻轻咬开表皮,用舌尖舔了舔,不苦不涩,略带一些酸甜,将尝尽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半晌没有麻涩,这才一整颗都吃紧嘴里,当冰凉的汁液顺着嘴钻进了喉咙,李承乾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美味,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口冰激凌一样舒爽,所幸将树上那些果子全部摘下,一一塞进嘴里,完事之后,打了个饱嗝,抿了抿嘴,似是有些回味。 东侧有一道石门,石门很是厚重,李承乾身手将石门拉开,看着那间卧室,有些失笑,全南向一居室? 卧室中放着一张床,床上有被褥,在这个墓室里,显得异常诡异,怕这是按着生前墓主人的搭配装饰的吧,看来这人地位倒是不小, 床头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放着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一件白色长裙,身材窈窕,长相亦是甜美可人,明眸皓齿,手里拿着一柄宝剑,回眸一笑的样子活灵活现。 “怕是这人的妻子亦或是情侣吧。” 从卧室出来,西侧亦是有一道石门,不过任由李承乾如何用力,就是不能将其打开。 “看来只能等明天再出去了。 此时天色隐隐有些灰暗,李承乾坐在书桌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略有所思,不管是屋子还是墓室,竟然都是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 想着想着,一阵困顿感袭来,眼睛不争气的闭上,不多时一阵沉稳的呼吸声从空气中传来,睡着的李承乾却是没有看见,自己身边的那株果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枯萎,而后化作一翠绿色的种子,顺着扎根处的缝隙沉寂下去 一阵阵的光华从李承乾的身上传来,顺着窗子照亮了整片山崖,随着光辉渐渐的暗淡,再次陷入沉寂。 第二日一早,李承乾早早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机阔。 “闷死在这里了?” 在门前愣了半晌,忽然抽出手里的刀,朝着那门劈了过去,让李承乾睁大眼睛的一幕出现了,刀锋仿佛切木头一般的陷入了大门。 “好锋利的宝刀~这都可以?” 刀锋顺着大门轻轻的划下,碰到一丝阻碍,亦是瞬间划过,尝试着轻轻的拉开门,嘴角维扬,只听见轰隆一声,大门瞬间就被开启,用力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绿草的清香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让李承乾沉醉不已。 留恋的看了一眼屋子,李承乾将石门关好,抬脚出了这所坟墓,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当他踏出屋子的时候,空气仿佛被什么戳破了一般,泛出水一般的涟漪,而后归于平淡。 十万大山有多大?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能进入大山之后还能活着出来,就算是普通的修士尚不敢再十万大山中逗留,更仿徨普通人。 南疆之险在于山川众多,毒物,野兽不知凡几,十万大山之险,则在于十万大山中尽是妖兽,很厉害的妖兽,但是李承乾不知道这些,他想回到他熟悉的长安,回到熟悉的关中。 输第二章: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天山,圣宗宗门 直入云霄的山峰仿佛是一只趴伏在大地之上的巨兽,长着狰狞的大嘴俯瞰着关中平原,山中终年白雪皑皑,鲜有人至,而在主峰的封顶的天池边上,则有着一片巨大的建筑,四周亦是春意盎然,花草开的正艳,与周遭的白雪相对,极是好看,若是离得近了些,天池入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坊,仿佛天门一般,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大唐圣宗。 自从太宗皇帝创立圣宗至今,已然五千年,圣宗则更是经久不息,到了如今,依然成为除了尚武院与文渊阁之外第一宗门,宗门共有弟子三千八百人,长老三百五十人,修为皆是不俗,大半长老已经在元婴之上,少数几人则是已经渡劫,再过千百年,怕是又有一批修士得以举霞飞升。 天池东侧有着一间庭院,庭院不大,占地也就是十丈方圆,此处临近天池,灵气蒸腾,乃是圣宗宗门不可多得的修炼场所,院子里有一颗玉兰,此时白色的玉兰花正在缓缓的开着,随着花瓣不断的张开,一抹幽香淡淡的弥漫开来。 “承乾哥哥,今年的玉兰又开了,等忙完这阵子,婷儿就过去看你好么?” 一个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少女声音从院子中想起,恍若仙音,少女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的雕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那雕刻的身子,泛出点点星光,雕刻怕是在少女手里把玩了不知多久,原本白色的木制此时依然成了褐黄色,明亮的就像是镀上了一层玻璃。 忽而腰间的玉佩光色大量,少女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大吼出声! “死来!” 说着从腰间抽出长剑用力的一掷,长剑到了空中便是神奇的一顿,少女轻点脚尖,飘然落在长剑之上,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扣捏了一个法决,长剑便是流光一闪,瞬间朝着远处飞驰而去,速度之快,恍若流光。 “何人胆敢在门内御剑!”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天池上方响起,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压,朝着叫婷儿的少女扑面而来。 少女脚下的飞剑一顿,而后瞬间停滞,带着少女一顿,少女神色发急,眼中怒火更胜,但是在这威压之下,亦是不自觉的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看着前面出现的人影躬身一礼道。 “见过三长老,婷儿确有急事要去趟南疆,还请三长老通融。” 站在少女前面的是一个长冉道人,道人身上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白袍,一个白玉腰带将宽松的道袍紧紧束缚在腰间,显得身材更是挺拔,头上的黑发被紫金冠紧紧的束缚在头顶,面白如玉,俊朗而又不是威严。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了两人身侧,少女见到妇人过来,脸上划过一丝急切,想要说什么,却是被那妇人拦住。 “可是有人动了禁制?” 腰间玉佩的光亮早已经开始暗淡,妇人一瞬间就知道法身了什么事情,而后苦笑一声说到。 “南疆凶险,你一个人去怕是多有凶险,不若此事先秉明门主,多去些人吧。” “师父~” 听见妇人的话,少女心中一阵心悸,眼中泪光隐隐闪现,看着妇人已然有了几分哀求之意。 正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色袍服的道人出现在三长老身侧,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低声说到:“出了何事?” “见过门主。” 三人见到那道人都是齐齐的一施礼,道人微微点头,算是答应,而后转头看着少女问继续问道:“出了何事?” 少女将事情叙述了一遍,那道人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而后怒说到:“我徒儿连死了都不消停么?那些人是欺我老了!” “欺负我老了!” 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得很远,回荡在天池之间,久久不息~ “门主息怒,此时还需从长计议,若真是那帮人做的,老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其斩杀,但此时尚不知晓因由,还是先看看才好。” “哼!” 道人看了一眼妇人,而后厉声喝道:“天煞何在!” 不多时,三个身穿玄甲的侍卫出现在了道人身侧,朝着道人一礼。 “带杨婷儿前往南疆看看。” “谨遵令。” 说罢,转身站在少女身后。 少女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御起飞剑,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那妇人眼中闪过一抹苍凉,口中不知道念叨了一些什么,看着门主有些哽咽的说到:“总不能让她为承乾守一辈子陵吧?” 那道人低头沉默了一阵,并未说话,只是手中不断的掐捏着什么,半晌才道:“缘分未到,强求并非良策,由着她吧。”说罢嘴角隐隐泛出一丝微笑,很隐晦,隐晦的就连盯着他的两位长老都没有看出来。 长安城大明宫。 “给朕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动了那墓!到底是谁动了那的墓!” 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站在武德殿中,巨大的嘶吼声传遍了整个大明宫,声音仿若巨龙长啸,震得人耳朵有些发麻,太监仕女们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噤若寒暄,几个侍卫先是躬身施礼,而后无数流光朝着南方飞去。 “二郎!怎么了。” 一个身穿绯红色长袍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前,看着桌子上淡淡的光芒眼中一片血红。 洁白的皓齿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想不通,为何承乾已经死了,他们还是不放过,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南疆 李承乾迷路了,巨大的树木横亘在山林之间,让李承乾辨不清来路,也看不清去路,好在因为树木高大,地上的草木不算太茂盛,好走了许多,仰头看了看从树林缝隙之中射过来的阳光,李承乾认准了方向,朝着北面一直走,已经一天了,完全没有见到一条河流,小溪倒是有,也仅仅在山林中转着,朝着山下走去,李承乾不敢冒险跟着小溪找到河流,只能是继续往北走。 “吼!” “卡擦擦~” 一阵剧烈的怒吼声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巨大的就像是雷鸣一般,哪里在发生着战斗,李承乾从树木倒塌的声音跟那巨吼声联系起来就能知道,一开始李承乾还有些恐惧,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释然了。 “哗啦啦啦~” 一阵阵潺潺的水声从远处传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已经有些灰暗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有水,就会有人,这是普世法则。 远处以一条不算太大的河流,三丈多宽,一人多深,水质清澈,李承乾快步走到河边,低下头就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河里,大大的灌了几口水。 “呼~痛快~!” 仰头而起,大呼了一声痛快,而后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河滩上没有动物行走过的痕迹,水质清澈。 “噗~” 一个花白的影子从石头上放飞速的落入水里,半晌过后才浮出水面。 感受着溪水将自己浮起,李承乾惬意的一笑,自己多少年没有这般放松过了?几十年了吧,平时自己穿的少了些,那些大臣都会以龙体要紧劝解,更不妨说是裸泳了。 这幅身体李承乾很满意,强壮,结实,就算是行走了一整天自己也未曾觉得有半分疲累,不过是有些饥饿,那些都是小事,凭着这副身体,不可能饿死。 玩了小半个时辰,这才赤着身子上了岸,躺在被太阳照晒得滚烫的石板上,丝丝哈哈的叫了起来。 一阵阵腥臭味从水中传来,让李承乾眉头一皱,起身看了一眼河水,这一看不要紧,李承乾差点没昏死过去。 整条河流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巨大的腥气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咕隆~”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三步就走到了自己衣服边上,这特么死了多少人,才能将整条河流都染红。 “丝丝~丝丝~” 一阵蛇吐信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李承乾鸡皮疙瘩瞬间就布满了全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地放在刀柄上。 “哈~” 挥刀急劈,而后瞬间退步,终于算是看清了身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后朝这西面疾奔而去。 “哗哗~” 那光溜溜的猿猴转身时,着实吓了这巨蟒一跳,而后人性化的盯了一阵李承乾,看着李承乾转身就走,冰冷的竖眼微微一缩,而后水桶般的腰身一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李承乾追去。 “让你吓蛇,没毛的死猴子。” 李承乾此时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到底有多恐怖,潜能激发下,眼中的景物飞一般的后退,耳边除了呜呜的风声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偶尔掠过巨石,自己蹦起来竟然有两丈高。 抽空瞄了一眼身后,那只该死的巨蛇还在跟着自己,脚下用力,跑的愈发快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地方!朕要回家!” 巨蛇没有理会李承乾的腹诽,第一次见着不会上树的秃猴子,若是放过了,那多对不起自己蛇祖蛇宗~ 南疆有蛇,其名曰冉,其装如蟒,善走如飞,啖牛羊,多死于藏猿,其肉细嫩,味美鲜香,无毒。 第三章:区区小事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秃毛猴子,蛇眼闪过一丝冷芒,腰间扭动的频率愈发的快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体力终究是不如动物,虽然这副身体的确不错,但毕竟已经很长时间已经没有运动过了,除了昨晚吃的那几个果子,自己还水米未进呢。 一边狂奔,一边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着前前面一棵带着巨大分叉的巨树,李承乾一阵欢喜。 那巨树怀抱粗细,分别朝着两处倾泻而出,树木不大,但是处在李承乾的必经之路上,左边是乱石堆,右面是树林,李承乾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与决绝。 “看你还不死!” 脚下轻点,距离前面的巨树越来越近,后面的巨蛇看见那秃毛猴子骤然加速,亦是眼神一檩,颈间微低,速度骤然加快。 李承乾一步跨过树叉之后,脚下绞力,飞速的窜到树叉之下,树叉很高大,正好让李承乾扎稳马步,飞速抽刀转身,单手持刀,另一只手则攥紧了拳头,将胳膊抵在刀背上,刀剑则是斜斜冲着树叉。 就在这时,一只盯着那秃毛猴子的蛇眼一拧,那秃毛猴子竟然不见了踪影,看着眼前那颗巨树,想也不想的就窜了过去。 当它看见树后窜出一个东西的时候,本能的想要躲闪,但此时头部已经窜到树叉中间,想要停下也已经晚了。 “噗嗤~嗤~~~~” 一阵刀锋划破皮肤的声音伴着巨大的撞击声从河边传来,李承乾低着头,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巨力,咬牙死死顶着横刀。 几乎是一瞬间,那巨蛇就已经停了下来,经腹间传来的疼痛让巨蛇有些吃不消,不断地在地上翻滚,想要摆脱这种疼痛,但却有些徒劳,冰冷漆黑的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就是巨大的恐惧。 横刀稳稳的插在巨蛇腹部,入肉进尺,霎时间一抹腥臭从蛇腹间传来,而后就是一阵阵的巨力,将自己拍倒在地,而横刀则随着巨蛇的翻滚卷缩跌落在一边。 因为气管被掐断,巨蛇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不断卷缩松散的蛇身却是发出一阵阵的“擦擦”响声,约么盏茶时间,才停止下来,此时巨蛇身侧已经是腥气冲天,那阴森充满寒意的双眼,也是越发的暗淡。 巨蛇——死 李承乾挣扎的站起身子,手中竟然是一片酥麻,翻开袖子看了看,手臂顶住刀背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紫红,若不是这副身体足够强壮,怕早已经被巨大的冲力冲断了。 瘫坐在树根边上,看着边上那坨已经没了气息的巨蛇,有些无语,谁家蛇会长冠子?怕饶是见多识广的李承乾,也没见过这东西。 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巨蛇,看着那坨鲜红色的冠子,嘴角掠过一抹笑意。 血腥气渐渐的从丛林之间弥漫开来,本来就充满血色的溪水边上,如今更是腥臭冲天,熏得人脑门发涨。 李承乾不喜欢血液的腥臭气,但不代表丛林中的那些小动物不喜欢这种味道,就在他离开这里半个时辰之后,一对对成人拇指大的绿头蝇子成群结队的在蚺蛇尸体上飞来飞去,地上黑褐色的大蚂蚁也是排着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几乎是半个时辰不到,巨大的蟒蛇就已经剩下堆黑褐色的骨头。 河水中的腥气越来越少逐渐趋近清澈,河边偶尔有几个水洼里隐隐有一些给紫色的黑血,证明着刚才的事情并非是臆测。 天色渐渐的晚了,河边不是一个宿营的好地方,趁着天色还没黑,李承乾朝着远处的石山上走去,哪里是李承乾唯一能想到的宿营场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趴伏在哪里的巨龟,上面长着许多的树木,但树木都不大,很多都已经干枯,费力的爬上了山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点头,绝对是宿营的好地方。 将蛇冠仍在石板上,李承乾在周围捡拾了一堆干柴,又在一棵巨大的枯木上拔下一层树皮,将树皮内侧的纤维搓成一团,准备生火。 丛林中生火的办法很多,寻了跟干燥的树枝,用横刀削尖,又将边上的木头挖一个凹槽,嘴角一扬。 “生火这种区区小事,还能难得住朕么?” 半个时辰之后。 看着毫无起色的木头,李承乾有些想哭。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丛林中的一切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层赤红色的金沙,煞是好看,将手中已经有些黑焦的木头仍在一边,躺在石板上看着这几十年未曾看过的美里风景,生活就是不断的被强奸,李承乾反抗过,但是并没什么卵用,时间长了,李承乾就学会了享受,享受生活带给自己的痛楚,与欢愉,享受者活着得每一天,饭可以不吃,但美景不可错过。 虽然这话说出来没人会相信。 百无聊赖的李承乾放弃了钻木取火这种蠢事,从边上捡起横刀,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砍成两段,而后互相击打,看着石头相击闪过的点点火星,嘴角微微扬起。 “朕~果然还是厉害的。” 半个时辰之后,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忽然出现,小心翼翼的将细小的树枝架在那一小团火焰上,等着树枝燃起,才将大块的木头填上去。 将巨蛇的红色顶冠切成只手可握的肉块,用树枝插上,放在火炭边上,炙烤着,不多时,一阵肉香味从火堆边上传了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暗的丛林总是神秘而又寂静,偶尔从草丛间传出几声蟋蟀或者是夜虫的鸣叫,让寂静的夜色增添几分生机,几道流光划过天际,伴着几声兽吼,更是让李承乾有些提心吊胆,不管什么时候,丛林总是危险的,李承乾将剩余的柴火一股脑的添进火堆,看着周围被火光照亮,这才安心的躺在充满温热的石板上。 那些流光划过天际,朝着距离李承乾不远的地方行进。 杨婷儿站在墓前,手中的玉牌一亮,而后前方便如水纹一般散开一个只供一人通过的缺口,待到杨婷儿三人通过,那水纹才缓缓闭合。 就在杨婷儿穿过阵法之后,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铠甲的武士,武士亦是从腰间摘下玉牌,抬脚走进了墓中,看着前面的少女,几个武士眼中闪过闪过一丝哀伤,拱手而立,言道。 “见过太子妃~” 听见那三个字,少女身形微微一顿,并未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修长的手指划过大门上的那道伤口,眼中尽是疑惑。 门是从里面被破坏的。 用力一推,大门轰隆一声就被打开,疾步朝着地下的墓室走去,墓室跟上面链接的通道已经被打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紧跟着杨婷儿就下了墓室。 墓室中的一切尽是李承乾离开时的样子,巨大的青铜棺椁依旧矗立在哪里,边上的棺板斜斜的放在一遍,青铜馆里一无所有。 杨婷儿手上死死捏着那柄银色的宝剑,眼中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几个武士们亦是眼中泛红,殿下乃是为了生民而死,为了大唐而死,纵使天大的血仇,也不该掘墓刨尸。 不对劲,这是杨婷儿的第一个反应,眼中扫过棺板,看着棺板上那一道道拳痕,眼中尽是惊诧。 ******************* 温暖的阳光洒在这片土地上,这一晚李承乾睡得不是很踏实,夜晚那一阵阵怒吼声让李承乾半宿没有睡好,看着边上还在冒着白烟的火堆,起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后起身朝着河流的方向走去,朝着东面走去。 就在李承乾离开那块石板之后,那块巨大的石板忽然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确确实实是动了,不多时,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从那巨石之上传来,随后正片山脉就开始剧烈的抖动。 一阵震天的嘶吼声从林间传来,在转眼时,那石板竟然已经站了起来,四只巨大的脚晃晃悠悠的朝着远处行进,竟然是一只巨大的乌龟,这只乌龟与普通的乌龟有些不同,长在头上的并不是****而是一只巨大的鹰头,仰天发出一阵阵宛若巨木碎裂的声音,而后猛然伸出长颈,大嘴张合之下,一只巨大的蚺蛇竟然一口被巨龟叼在嘴里,而后几番吞咽,瞬间消失不见。 顺着河流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李承乾终于走到了河水跟另一条河流交汇的地方,哪里又一片竹林,绿紫色的竹子层层叠得的从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顶,山风吹拂带着竹叶哗啦啦的响动,听起来异常悦耳。 李承乾若是想找到人烟,那么就必须尽快的离开这边原始森林,而在路上行走,那些危险的动物就不必多说,光是速度就比坐船慢了许多,看了看边上巨大的竹子,李承乾嘴角一扬。 “竹筏这种区区小事,还能难得住朕么?” 杻阳之山。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大则巨若山岳,小则宛若游鱼,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