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记》 第001章：小姨子求救！ 男人一辈子三碗面最难吃：脸面、情面、场面。 这三碗面中的第一碗面：脸面，对男人来说尤为重要。 因为男人是雄性的高级动物，具备好斗的本性，在面子上向来不肯输于他人…… 我叫窦玉龙，就是一个很好面子的男人，我在面子上从来都不想输给别人，但二十五岁那年，即去年的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和一个叫钟丽琴的女人洞房花烛夜了。 也正是从那个狗屁的洞房花烛夜开始，我的男人“面子”输光了不算，连“里子”也没有了！ 情况是这样的：新婚大喜的夜里，我小姨子钟丽红突然打电话给我……求救！ （这是所有事情的起点，而那时间也真是巧的不能再巧！我特么都要“入港”了！） 电话中小姨子哭哭啼啼的对我说道：“姐夫啊，你快来啊，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啊。” 当时，我正如火如荼的，在这干柴烈火的节骨眼上小姨子怎么给我来这一出呢？ 这可是我人生的最珍贵的洞房花烛夜好不好啊？ 但我也不好……不理睬她吧？！毕竟是我小姨子。 我就问了：“怎么回事啊？钟丽红。” “姐夫啊！你快来，快来啊！如家酒店这里……” 哭哭啼啼的那声音好像有点绝望的味道。 我心里一个咯噔：尼玛，出大事了！ 晚上喝喜酒的时候，我小姨子钟丽红就在结婚现场的，她还喜气洋洋的穿了一身新衣服和她姐钟丽琴并排站在一起笑对客人。 来给我捧场的兄弟伙见了她们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就和我开玩笑，说玉龙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夜里不会搞错吧？ 另一个家伙抢答了：“将错就错多好啊，是不是？反正小姨子有姐夫的一半！不干白不干……” 这话说的多难听！ 但是我也能理解我那些哥们儿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开我这个玩笑？ 我老婆和我小姨子是双胞胎姐妹，长得那是酥胸翘臀，风姿绰约，妩媚万种，两人身高都是一米六五这样，站在一起，很多男人看了都要情不自禁地流口水，而且，她们长得也太像了，到现在我也分不太清楚她们谁是谁——只要她们穿一模一样的衣服。 对于兄弟们的善意的玩笑，我只好装聋作哑，微笑着。 后来我注意到我小姨子钟丽红在宴会上喝了不少红酒，脸颊上红霞灿烂…… 酒宴结束后她是怎么离开婚礼现场的，我没注意。 她怎么就到了如家酒店去了呢？ 她和谁？ 小姨子钟丽红在电话里对我急迫地说了一个具体详细的地点：红星路的一家快捷酒店“如家”。某某号房。 “姐夫啊，你快来啊……” 在这种要人命的情况下，什么好事都得停下来。 我只好光着身子下了床，悻悻地穿上衣服。 我老婆钟丽琴也是兴味索然地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开车赶过去了！ 到了红星路的“如家”那里，进了小姨子钟丽红电话里说的那个房间，我是大吃一惊！ 我老婆钟丽琴当场“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我注意到我小姨子好像已经晕过去了……晕倒在床上！ 床上有一滩血…… 一位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叼着烟的中年黑大汉斜着眼睛瞅我，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忍住怒火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搞的？” 我挥舞着手机扬言要报案！ “你去报案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啊？”那黑大汉对我冷笑道。接着又自言自语地骂道：“麻辣隔壁的，老子就干了一次，两万元就不要了，这也太贵了吧？！你们不来，难道我去医院花冤枉钱吗？” 他在粗鲁地抱怨！ 见我皱眉，好像没懂他话里的意思，这货就解释，说今晚这事其实是我小姨子主动对他提出来的，说让他“那个”一下，借他的两万元就不还了。我小姨子没钱还。 我愤恨地说：“她还不了你钱，你就把她弄得大出血啊。你真是禽兽不如！我要报案！” 这时候小姨子在床上突然大叫了起来：“姐夫啊，不要报案，不要……” 小姨子醒来了。 我老婆对我吼叫道：“玉龙，你这是要干嘛啊？赶紧打120啊！救我妹的命要紧！” …… 关于上面那件事，我也想明白了，我小姨子为什么反对报案，她是理亏在先。 她借了人家钱，打牌输掉了还不上，万般无奈就提出来肉偿，所以也怪不了那个搞得她大出血的黑大汉，再就是，这是丑事，传出去多丢人啊！今后她还怎么做人？怎么嫁人？ 这事过去之后，我心里以为也就太平下来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才是一个灾难的开始！ 那件肉偿的事情过去一个月都没到，有一天的凌晨，我正在睡梦中，小姨子又打电话给我了！小姨子哭哭啼啼的说道：“姐夫啊，救我啊！” 我心里直叹气，皱眉说道：“又是什么事情？” “你带上钱……五万，来黄河路农贸菜场的格林豪泰酒店……” 我脱口道：“你被绑架啦？” “不是啊，姐夫，你来了就知道了，我求你了，你不要报案啊！你不来的话，我的这条小命……就没了啊。呜呜呜……” 拿着手机，我能够想象我小姨子梨花一支春带雨的楚楚动人的样子。 哎，这人命关天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上个月买车剩下的钱还有三万，就全部的带在身上了。 我老婆钟丽琴竖着耳朵听清楚了是什么事情之后，当然也是心急火燎地跟着我赶过去了…… 到了之后，我很快就搞清楚了是什么事情：小姨子又是赌博输钱了！ 她向放高利贷的“社会大哥”借了五万元当赌本。一夜豪赌下来不仅输了一个底朝天，还向桌上的赌友，一个秃子和一个胖子各借了九万，加在一起，就是十八万！ 凌晨的时候，十八万再次彻底输光，也即是说她一夜一共输了有二十三万！ 秃子和胖子实际上是一伙的，就提出要我小姨子和他们到旁边的格林豪泰酒店去开…房，把五万的“利息”先付了再说。后面的本金一个月期限还清。 小姨子当然懂跟着两个男人到格林豪泰酒店开房“付利息”是一个什么意思。 小姨子感到了恶心，但又不好不答应他们两个，就只好和两个男人去了格林豪泰。 到了格林豪泰的前台那里我小姨子就反悔了，于是就打电话给我求救…… 我到了之后还能怎么办？很明显，那秃子和胖子一看都不是善茬，眉宇间涌着一股戾气，两人明显是社会上的渣子，亡命之徒。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吹嘘自己也是社会上混的，我特么也有大哥！ 我还话里有话地暗示那两个王八蛋：你们利用赌博欺辱良家妇女是违法的行为！逼急了老子就举报到派出所，而派出所有我窦玉龙的好兄弟什么的。 这些社会混子的特点大概就是欺软怕硬吧。我想。 我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的，很神秘的样子。 最后好说歹说的两个混蛋总算给我这个有来头的人面子了，提出来降了两万，还三万的利息。 我咬着牙，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三万元了！哎，那是三万啊！不是小数目！ 我心疼的要死。 我心里很清楚，我的三万元这回就算是打水漂了！ 看着哀婉动人的小姨子钟丽红，我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我老婆钟丽琴就骂了她妹妹一句：“不要脸！” 还虚张声势的要动手扇她妹耳光。 小姨子哭着和我赌咒发誓她不再也赌了，再也不手痒了，但是问题是：那个二十三万怎么还呢？这是迫在眉睫的问题啊。 喔，还不是二十三万，是十八万加上五万元的那个高利贷！我就问了小姨子，那五万元高利贷是个什么意思？ 小姨子弱弱地对我说：“五万元高利贷就是一个月后要还五万的本金，还要再加上利息：一万。也就是说要还那个放高利贷的社会大哥六万！本来她以为这次能赢钱的，没想到……” 小姨子和我解释什么是高利贷的时候，一双美眸泪光闪闪的……看着我。 第002章：丈母不是省油的灯！ 我心里真是无比的愤懑，因为我窦玉龙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不是开银行的，这十八万加六万，总不能指望我出吧？ 我就和我老婆钟丽琴直言了：“这次钟丽红出的事情你们家那边去想办法吧。我这个当姐夫的是真没钱了。一文也没有！” 我的口气很坚决！头也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我老婆钟丽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玉龙啊，那爸妈那里难道就没有了吗？有钱就先拿出来救救急呗！” 我一下子就火了，大声道：“我爸妈就是有钱，那也是他们养老的钱啊，你们家的事情凭什么总是让我们家出钱呢？何况这是什么事情啊？丢不丢人？！” 见我这么说，我老婆钟丽琴的眼泪一下子就汩汩流出来了，她哀婉的样子楚楚动人，一双美眸含着泪，转了个身就用手去抹眼泪。 我看着我老婆的火辣的身材，妩媚的腰肢，那圆润的臀高耸着…… 哎，多让人想入非非啊。我有点于心不忍了，就马上对她求情。 我温柔地道:“丽琴啊，你也别着急。是我态度不好，我们大家一起……一起想办法！” 我主动说了好话，让了步。 老半天，我老婆才不哭了。哀怨地看着我。 对我没好气地道：“窦玉龙啊，我跟你讲，我钟丽琴找你当老公有什么用呢？还不就是指望你这个大男人照顾我一家！可你是怎么照顾的呢？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我从小没有父亲你是知道的。哼！” 我老婆说的话好像还很有道理。毕竟“女婿顶半个儿”。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那好吧，就先说说我家的基本情况吧：我家又不是什么富豪家庭！ 我家原住市中心的城中村那里，有一套私房。 那私房是我爸妈当年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花钱盖的两层小楼，前年十月份，市里城中村改造，拆迁的时候我爸妈就拿到了一笔一百万的补偿款。 还分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安居房给我们家住。 这事我的岳母肖雅芝很快就知道了。 肖雅芝立即打电话给我妈热烈地祝贺。我妈一时没听出什么味道来，对我丈母娘肖雅芝说：“谢谢亲家母啊。” 当然这一百万的拆迁补偿款这事是我自己嘴快告诉了我的老婆钟丽琴。 钟丽琴那个时候还在和我谈恋爱。钟丽琴忍不住和她妈说了这事，于是那一百万补偿款我家最后拿出了二十万当彩礼钱给了肖雅芝。可起初讲好的是给十万！ 我那丈母娘肖雅芝真会算计啊，她知道了补偿款有一百万，于是彩礼的钱坐地涨价：翻了一番！ 她打电话给我妈道喜的目的就是提出彩礼钱要涨价！ 我爸妈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为了我这个儿子顺利娶上媳妇，只好同意了肖雅芝的无理要求，后来剩下的那八十万我脑子一热就买了我们这城市临湖的一百多平米的一套高档的精装修商品房，付的首付。我用公积金贷款和商业贷款组合了三十年，成功地当了房奴，于是每月还款有五千多，几乎是我月收入的一大半。所以：我窦玉龙是有钱人吗？ 我特么就是一个房奴！ 我爸妈是钢厂的老工人了，退休后省吃俭用实际上没多少结余的钱，但二老为了我这个宝贝儿子结婚的时候面子上好看，把大半辈子结余的棺材本二十万给我去买车。 我买的那车是高尔夫，两厢车。 从拿车到上路，一共是花了十七万，所以我爸妈给我的那二十万还有三万元的剩余。 可那三万元老子还没捂热呢，小姨子一晚上打牌赌钱惹出大麻烦，三万元当利息还给人家了！ 接下来一个月内小姨子还有十八万的赌帐要还人家。还有欠“社会大哥”的高利贷，连本带利六万元要还人家！可这些钱……加起来一共二十四万，哪里来？ 天上掉下来吗？ 小姨子钟丽红东躲西藏被债主追的没办法，就终于找了她姐了，而这次她本人没好意思再找我。 小姨子找她姐的意思很直接：借钱！借钱还债。 在我小姨子看来，我窦玉龙家肯定有钱，我的父母是双职工，退休在家拿高工资。 我这个当姐夫的工作单位也不错，是事业单位，在一家报社当记者。我这个记者说不准还有什么“外财”…… 我老婆哭哭啼啼的告诉我这事了，一双泪眼哀婉地看我，问我怎么办？借不借？ “玉龙啊，你自己说过的话要算话，你说大家一起想办法。那你就想想办法吧！” 见我沉默，皱眉，我老婆钟丽琴就不高兴了，鼻子里冷哼一声，道：“爸妈那里肯定有钱啊，有钱就拿出来帮帮人，做做好事，毕竟这钱是身外之物，藏在耗子洞里也会发霉的，难道还要带到棺材里去吗？” 女人火气上来了，说了尖酸刻薄的话！ 妈的这话让我听得肝火直冒！我立即冷声反击：“喂，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的眼睛瞪得有牛卵子那么大！ 见我发大火了，女人又哀戚起来，泪眼婆娑的。 我冷静了下来，对我老婆耐心的解释：“丽琴啊，我们家是一个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在还房贷呢！而且，我爸妈真的没有什么余钱了，我窦玉龙已经在啃老了，难道还要我这个儿子把我父母的老骨头全部吃下去？你的妹妹也即我的小姨子是一个什么货色？她就是一个无底洞！钱给了她就等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丽琴啊，我们自己也要过日子啊，我们的和谐家庭不能被你那个不求上进的妹子钟丽红给毁了啊！” “她是我亲妹啊！窦玉龙，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有没有良心？我都是你老婆了，我妹妹就是你亲妹啊。” 我老婆钟丽琴不甘示弱地对我大声道。 “那好吧，我承认她是我亲妹。” 真是我亲妹我特么一刀捅死她！ 后面的话是我心里在说。我嘴上没敢说。 于是我陪着笑对我老婆继续道：“老婆啊，我窦玉龙当初考上报社当一个记者是多么不容易，虽然我的工资确实看起来是比较高，一个月快一万了，因为我们这个城市发展的好，事业单位人员的待遇不错，可我除了还房贷，每月也只有五千不到剩下来，你算算账啊，这一年下来的，水费、电费、油费、网费、车位费、保险费、小区物业费、等等等，要多少钱？还要吃饭穿衣、人情往来随份子等各种开支……在我们这个城市要想活的像个人样，我和你说啊，老婆，是不是两个一万都不够？而且，就算加上你的工资……你在那个三类甲等医院当一个小护士，你的工资也才三千出头。就你那点钱够你自己一个人开销的吗？！你化妆打扮就不说了，包包家里有十几个吧？！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这是你们女人的特权，我也不说你了，但所幸还好，我窦玉龙是家里的独苗，多多少少依赖性总是有的，于是常回家看看，我们真是去尽孝心的吗？我们是去我爸妈家里蹭饭吃。为了省饭钱！…… 我苦口婆心地对我老婆讲大道理。 我老婆气呼呼地对我跺起了脚，大声道：“不借就不借呗，啰里啰嗦的话说了一箩筐！窦玉龙，你是文化人，大记者，我一个女人家也说不过你，可是钟丽红是我亲妹，是你小姨子……你这个当姐夫的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小姨子有姐夫的一半，你就不知道这个理吗？！” 我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憋了半天我嘲讽道：“钟丽琴啊，就你那个狗屁妹妹钟丽红死了最好，什么小姨子有姐夫的一半？这特么就是一句屁话！我就奇怪了，你娘家人那边怎么能做到不闻不问？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全部都当缩头乌龟了？！你妈、你舅、你姑父姑妈，表哥表妹，这钟丽红，我的亲小姨子，她为什么总是盯着我这个姐夫不放啊！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我老婆扑在床上“哇哇哇”的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数落我做人太自私，而她当初看上我，是她的眼睛瞎了，她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嫁给我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呢？其实当初她完全可以嫁给一个有钱的小老板的，那人家的家里，在农村的一套私房的床下前些日子挖出了金元宝……有一大箱子金元宝呢！那得多有钱啊！可你窦玉龙呢？是一个记者不假，可是你是什么狗屁的记者啊？从来没见到你带回购物卡和礼物什么的，你这个记者当的一点意思没有！像个大傻子一样！你当记者算是白当了！…… 哎！麻痹的，说的什么话？！我气的无话可说。 如此看来我老婆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且说我和老婆正为了还钱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丈母娘肖雅芝的电话打来了。女人兴高采烈地叫我们两口子晚上去她家那里吃饭。喝酒！ 电话里丈母娘肖雅芝对我笑眯眯地说道：“玉龙啊，今晚和丽琴来家吃饭吧，妈今天下午去超市买了阿三烧鹅，烧鹅好吃的不得了，还买了绍兴女儿红呢，来家吧，我们全家好好的聚聚，喝几杯！” 我放下电话，脑子里犯迷糊了：我丈母娘什么时候这么主动热情了？还这么大方？这可是很少见的！ 正发愣，我妈的电话也打来了。 我妈在电话里急迫地道：“玉龙啊，我和你爸一会儿就要到你新房子那里去，你的新房不是有三室一厅的吗？我们的东西也不多，一些没用的东西不要了。一会儿搬家公司的车就去你家。” 什么意思？我懵了。怎么我爸妈想要搬到我这里来住呢？ 我糊涂了。 就听我妈的电话里传来我爸的气呼呼的声音：“玉龙啊，我们也没办法，你妈把安居房卖了，我们老两口没地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丈母娘肖雅芝不是得了胃癌吗？明天就要动大手术了。今天上午她来我们这里借钱的，要三十万救命钱，否则医生就不给她开刀，她就是等死，可我们哪里有钱啊，没钱了，上次那二十万给你买车了，你妈心好，就想到了卖掉我们的这安居房救亲家母的命，这卖房的事情下午就办好了，因为正好碰到一个人急着要买房，我们的房子卖了六十万，就给了你丈母娘三十万……” 闻言我差点气的背过去气去！我爸妈指定上鬼当了！上了我丈母娘肖雅芝的鬼当！ 瞧我丈母娘刚才电话里的兴奋劲儿，又是买烧鹅又要喝大酒，她像是得了胃癌要开大刀的人？ 第003章：挨了一顿揍 我想大声说：“爸！妈！你们上当了……” 但是一个咯噔，我这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我自己咽进肚子里去了。因为，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为好，再说了我爸有心脏病，我妈有高血压，总不能让二老急出什么“突发事情”来吧？ 也正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猜是搬家公司的人来了。 搬家公司的车到了楼下。真快！ 那车上一定装了我爸妈安居房的随身行李什么的。 我就对我老婆钟丽琴道：“我们先把我爸妈住的房间安置好，他们一会儿就要到了。” 我老婆钟丽琴一脸懵逼地问我：“玉龙，这……怎么回事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特么都懒得和她说。 我想一会儿你自己去问你妈去。你妈多牛逼啊，把我爸妈忽悠的都没地儿住了！房子卖了！还骗了我妈三十万！ 愤愤地想着，我就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呢？我不认识！但是又是……似曾相识。 一个小秃头！小矮子。还有一个大胖子。 那小矮子小秃头对我露出诡异的笑！我脑子里急速地思考起这人是谁？ 眼前的这小秃头不就是上次我见过的那货？还有那个大胖子，我好像也是见过的。 秃子和胖子的身后有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气势汹汹的，用阴森森的眼神瞅着我。 我忙用身体挡在了门口，冷声问：“你们要找谁啊？” “就找你啊。这个你先看看……” 那小秃子手里拿着一张纸，对我扬着！ 我好奇地接过那纸看了，就见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欠王利达十万元、刘军八万元，由我姐夫窦玉龙在某年某月某日前还。钟丽红。 我草！我一下子就火了，回头对我老婆钟丽琴大喊：“你来！来！你来看看你妹钟丽红干的什么没p眼的事情？！” 钟丽琴皱着眉走来了，她看着那纸条，嘴里惊愕地“咦”了一声，然后看着我道：“丽红怎么能这么干啊？我这个妹子啊，一定是被人家逼的啊！被他们逼的！” 我把纸条还给了小秃子，皱着眉嘲讽道：“走吧！你是傻子啊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小姨子写了这个纸条你就信她的？我凭什么帮她还债呢？我欠你们的吗？” “咦？这个我要问你啊！”小秃子冷声道：“你小姨子和我们说你这个亲姐夫见到纸条一定会还钱的，还说你不敢不还钱。我特么也对这件事感到好奇呢！你是不是和你小姨子有一腿啊？哈哈……” 这货大笑了起来，忽然又收敛了笑容道：“我特么才不管你们的破事情呢，我只要拿到钱就行，你那个小姨子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又不做生意，指望她还钱肯定是这辈子没戏，而且我们哥几个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对吧？她既然和我们保证你这个当姐夫一定会帮她还债，那么你就赶紧的拿钱来，一共十八万，没有现金手机银行转账也行。我们拿了钱就马上就走人……” “去你妈的，滚！”我大吼道。我想真是欺人欺负到家了！ 我把手里的纸条扔在了那小秃子的脸上。 我想这小矮子身高估摸估摸也就到我胸那里，我窦玉龙身高有一米八三的高度，手里也是有把力气的，大学时代本人天天打篮球，身体倍儿的棒，我会怕你啊？！敢追到老子家门口来讨债？！ 这个时候的我明显就是疏忽了秃子是带了一伙人来的，不是他一个人。 这时候就看到小秃子鼻子里冷哼一声，手一挥，嘴里恶狠狠地喊了三字：“给我打！” 小秃子带来的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家伙此时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手里都有了家伙了。 那家伙什是一种握力器一样的黑色的玩意，是橡胶棒还是小钢棍？ 有一个家伙拿着黑玩意对着我的脑袋就砸来了，我头一歪躲了， 但是又一个家伙对着我的脚就是一下，这一下我没躲得开，硬生生的就挨了一下！我草！ 啊！我大叫起来，瞬息间的一种钻心的疼向我袭来…… 在剧烈的疼中，我意识到这伙人一定是讨债公司的人，甚至还带有黑恶犯罪组织团伙的性质，他们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一看就是老手啊，是真下得了黑手。 我脚那里挨了一棍之后，身子那里也挨了好几下打，接着我就被人摁倒在地。 身上就像是雨点一样遭遇各种打了！ 我拼命挣扎着，凄厉地大叫起来：“钟丽琴，快打110啊！快啊！” ……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老婆钟丽琴到底有没有打110？反正这伙人打了我几分钟之后，就停了。我晕了一会儿。 那小秃子用脚踢了我一下，大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特么也不去用二两棉花纺一纺？打听打听！我王利达在道上是干嘛的？我的绰号叫什么？我告诉你，老子叫王一刀！王一刀听说过吧？你小姨子的钱再不还，把老子逼急了就要给你小子一刀！我特么再给你两天时间，记住了，两天时间啊！今天先给你一点小教训，兄弟们，我们走！” 小秃子对我叫嚣了一番之后，那个死胖子就走近我，突然，这货狞笑了一下，就把嘴里叼着的烟摁在了我的手腕上。好像我手腕那里是烟缸。 我手腕的肉“吱吱”的尖叫着，空气中立即飘着一股淡淡的焦味！ 我疼得龇牙咧嘴，心里骂道：妈拉个巴子的，这死胖子的心肠更加恶劣啊。 这伙人折腾了我一番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想站起来。我老婆钟丽琴哭着来拉我。 我用手推开了她！ “滚！都是你的混账妹子害的我，你现在假惺惺的充什么好人呢？”我吼叫道！ 老半天，我才终于站起来了。 忽然，我感到嘴边有什么在往下滴。 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那是……血啊。 我嘴巴里的血都流出来了。这时候我的脑袋发晕、身子发沉，今儿个挨的这一顿胖揍真是不轻，浑身哪里都疼。 我的手腕上还被胖子烫了一个大大的烟疤。 我老婆钟丽琴在打电话了，打了几次的样子像是没打通，她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丽红她……她不接电话，怎么办啊？” 我愣了下，心里想，我小姨子做了丧良心的事情，当然这时候是关机！ 愣了下，我答非所问道：“丽琴，你妈请我们晚上去家里吃饭。你妹她应该会回来的吧？” “好啊。好啊。”钟丽琴回答道。尼玛看她的神情遽然有点兴奋的样子！因为她听说晚上回她妈那里吃饭！ 这女人…… 哎……我心里叹气啊，我想这女人还是我老婆吗？！ 她根本就不关心我！ 我挨了地痞流氓的揍，她不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身体要不要紧？一听说晚上去她妈妈家吃饭，就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我气的真是无语！ 见我皱眉，钟丽琴终于意识到了我不高兴，就走来问我：“疼吗？玉龙。” 她看着我的手腕那里…… “要你管？！”我眼睛对她一瞪，大声说道。 此时我心里的意思是：你这不是屁话吗？我被打的时候，因为疼就在“啊啊啊”的大叫！我都被打成这样了，遽然还问我：疼吗？！ “龙龙，你这是怎么啦？地上哪来的血啊？”我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忙回头，我妈到了，我妈就在门口站着。 我叫了一声：“妈。” 我妈的眼睛看到我的手…… “手碰坏了。”我解释。我忙用另一手捂住了被烟烫的手腕那里。 “我看看……你这个孩子啊？真叫人不放心，这是怎么弄的呢？” 我妈冲过来要看我的手。嘴里埋怨道。 “没事的。”我笑道：“刚才削平果小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现在好了，不流血了。” “下次要当心啊，龙龙，你爸在楼下呢，搬家公司的车到了。”我妈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钟丽琴，对我低声道：“我和你爸搬过来这事和你媳妇说了吗？” 钟丽琴这时候终于叫了一声：“妈，你来了啊，怎么……搬家公司也来了？你们这是要……搬过来住吗？这……” “是啊！”我大声对钟丽琴道：“你妈做的好事你还不知道吧！你妈肖雅芝得了癌症要死了，要嗝屁了！就问我妈借钱治病，说她明天要开大刀，我妈就把安居房卖了，给了你妈三十万！我爸妈现在没地儿住了！” “啊？！”钟丽琴惊愕地张大嘴巴：“我妈得了癌症？不会吧？” 钟丽琴慌张地打电话去问了，问她妈怎么回事？…… 一会儿她放下电话，对我低声道：“我妈叫我们现在就去家里……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们说呢。” “那你们小两口去忙吧，家这里有我和你爸就行了。”我妈道：“我们也没有多少东西的，一个房间就可以放下了。” “妈！”我叫了一声妈。 我看着我妈的头发花白，那种苍老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酸，忽然想哭。但我使劲儿忍住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想我得马上去找我那丈母娘问问，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三十万啊！ 想想我这心里就抽搐！就疼！ 我想我爸妈的那三十万不能就这么被我这个不要脸的丈母娘给骗了！ 第004章：人在做，天在看！ 开着车，载着我老婆钟丽琴就去郊区的我丈母娘家那里，很快，半小时也就到了。 我停好车……急吼吼的大步流星地往丈母娘家赶。 我老婆钟丽琴在我后面大叫：“你慢点啊，窦玉龙！你等等我嘛！” 我特么都懒得理她！ …… 郊区农村的房子有堂屋和厢房。堂屋是吃饭和住人的主屋。我先到了堂屋那里没有看到人。 尼玛，人呢？ 我又忙到厢房那里看…… 厢房就是厨房。 厨房也分成两间，一间就是厨房本身，有灶台的。还有一间就是农村人家用来养猪养羊的小房间，所以那里面的味道通常不是很好闻，猪屎味、羊屎味很浓烈，但我丈母娘家的厢房是很干净的，因为她哪有那个闲工夫养猪养羊呢？ 她是很讲究的人！根本就不像是郊区的农村人。 我丈母娘家的厨房就是厨房，另一个房间是一个休息室。那里面搞得和卧室一样。很干净。 我和钟丽琴有的时候回丈母娘家，晚上不想回去了，就住那个小房间。现在，我进来后，厨房里居然没有人！ 厨房里的灶台上摆了很多的菜，冷菜有七八个，我看了下，有盐水鸡、烧鹅什么的。都在一个个的碟子里放着呢。 灶台上的大锅在冒着热气，估计锅里有什么硬菜！真是香味四溢啊…… 但我这个时候哪有心事关心美食？我要赶紧找我丈母娘问问：你一个得了癌症要开大刀的人，胃口这么好啊！真会享受！ 此时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走到了厨房里的小门那里…… 妈的！我愣住了！ 里面好像有声音传来，是女人的声音：“我先给你二十万，怎么样啊？你拿二十万去买那个理财产品……我总得留十万……我们两人结婚的时候用！……” 我丈母娘的声音！ 听见小房间里我丈母娘在决定怎么花那个骗我妈的三十万，我这心里的冲天怒火“腾”的一声就窜到脑门上来了！ 老子抬脚就要踹门，而且，我的脚已经抬起来了！ 但我转念又想，小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在里面呢？那么我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给我丈母娘面子了？！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先忍下吧。 脚收回来之后，我身后就传来我老婆钟丽琴的声音：“我妈呢？妈！妈！……” 钟丽琴高声叫了起来。 钟丽琴这一叫里面的人自然就是听见了，于是门一开我丈母娘和一个男人走出了小房间。 丈母娘笑着对我们道：“哎，你们两个怎么才来啊，菜早就准备好了，我正和你们的王叔在商量买什么理财产品好呢，王叔在一家理财公司当经理，喔，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你不理财，财就……” 我丈母娘好像是忘了后面的话。 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就笑着补充道：“财就不理你。” “对对对，你不理财，财就不理你！哎呀，瞧我这脑子啊，看来人年龄大了脑子就不行了。”我丈母娘笑着道。 我咳嗽了一下，冷声道：“妈，你老吗？你才不老呢，瞧你脑筋多好啊，要说老，我爸妈才老呢，脑筋坏了，所以就被人骗。”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眼不眨地瞪着我丈母娘肖雅姿的眼睛看，此时我就在心里想，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坏了良心后还能够心安理得？若无其事？ 我那丈母娘根本就不理睬我说的话，她对钟丽琴命令道：“你赶紧给你妹丽红打一个电话，她说要回来吃饭的，怎么还不回啊？今晚大家吃团圆饭，我这个当妈的有事要对大家宣布呢，哎，都站在这里干嘛呢？都到堂屋去坐吧。” 又转身对那个瘦子男人道：“老王，你帮我端菜，今晚我女婿女儿难得回来呢。” “妈，吃饭这事不急，我有事要问你。”此时我再也按捺不住了。对我丈母娘说道。 钟丽琴在一边急了：“玉龙，你现在和妈说什么啊？先吃了饭，行吗？” 我老婆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哎，我心里叹气，我想我不懂她钟丽琴话里的意思吗？！ 钟丽琴说着就拉我的手要出去，我没好气地挣脱了。这时候我脑子里已经初步判断一个事实：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瘦子男人骗我丈母娘拿钱买什么狗屁理财产品，而我丈母娘没钱就去骗我妈的钱？ 妈蛋！叔可忍，婶不可忍！眼前这瘦子男人一定是主谋！ 想到这里，我几个大步就冲到了那个瘦子中年男人的面前了！ 那个瘦子一米七出头，比我矮的很多，我低头看他，冷声道：“喂，你胆子不小啊？！知道我窦玉龙是干嘛的吗？” “咦，大侄子，你这话是……什么个意思？” 那瘦子男人眼睛里出现了慌乱之色，心虚地道。 “什么意思？王叔，隔壁老王，你好厉害啊！牛逼！你特么都骗到我家里来了，我丈母娘是一个女人容易上当受骗，你以为我们全家人都是傻子，都好骗是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举报你，抓你这个大骗子！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句话：被骗的人看中的是所谓的高利息，而一些狗屁的理财公司、骗子公司看中的是受骗人的本金！” “喂，玉龙，你在发什么神经啊？你对你王叔怎么说话呢？懂不懂礼貌？”我丈母娘走了过来了，大声呵斥我道：“你还不给你王叔赔礼？” “我给他赔礼？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完我大声道：“我窦玉龙给一个骗钱又骗色的大骗子赔礼？！” “放肆！”我丈母娘眼睛闪着阴鸷的光芒，大声对我道。 然后又对她女儿钟丽琴大声道：“丽琴啊，你管不管你这个老公啊？你老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他吃错药啦？！” “玉龙，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老婆钟丽琴在我身边拉我胳膊，轻声道：“王叔一直照顾我家的，知道吗？他对我家很好，在我和你认识之前，王叔就经常来我家……” “好了！”我没好气道：“你们家的破事管我鸟事啊？我特么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我妈的钱被你妈骗走了这件事，你也知道的，那不是小数目，是三十万啊！” 我看着我丈母娘的眼睛道：“妈，你不是说你得了癌症……要死了吗？明天就要去开刀？你借我妈三十万元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个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啊你？用骗术？！还有你那个有人养没人教的女儿钟丽红，我的那小姨子，她是什么玩意啊？！” 想到我今天挨了一顿饱打这事，我这心里的火“腾、腾、腾”的燃烧着…… “喂，窦玉龙，你说话要有证据啊，我什么时候借你妈的钱啦？有借条吗？你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要空口白牙的在我家胡说八道！是不是你当记者天天写假新闻写习惯啦？哎呀我这个人啊，当初真是傻啊，我怎么就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啊！我肖雅芝的眼睛瞎了啊，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怎么可以当我的女婿啊？！简直就是臭不要脸啊！呜呜呜……” 我丈母娘肖雅姿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了！这演技！ 钟丽琴在我身边道：“是啊，玉龙，我妈说的对啊，我妈去你家借钱，借三十万，总要打借条的吧？你爸妈又不是傻子，怎么不要我妈打借条就借钱呢？而且钱又不是一千、两千的，是三十万！” 冷静想想，我老婆钟丽琴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毕竟借钱借三十万怎么可能不打借条？ 我就马上打电话给我妈了……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问道：“妈，我丈母娘上午去借钱这事，她有没有打借条啊？” 我妈在电话里愣了一下，随即就呵斥我道：“玉龙，亲家母，你的丈母娘她得了大病要借钱，我怎么好意思让她打借条呢？救人要紧，我当时没叫她打啊。” “啊？！妈，你……你……” 我不知道什么好了。 “玉龙，什么事情啊？你现在在哪？”我妈狐疑地问我道。 “我在丈母娘家……” “我和你说啊，我和你爸的东西都搬好了，以后就住在你家了，今天来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媳妇好像不是很高兴我们老两口来，可是我和你爸也没地方住了……” “妈，你放心大胆的住，这个家现在还轮不到某人……放屁！” 我咬着牙大声道，眼睛恨恨地看着钟丽琴！ “龙龙，你怎么说话呢？你不要和你媳妇闹意见啊！哎，妈和你爸都盼着抱孙子呢……” 我妈挂了电话。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妈的，我爸妈多善良啊，他们老两口还真是没有叫我的丈母娘打借条！ 三十万啊！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丈母娘肖雅芝。 我窦玉龙是当记者的人，对于法律知识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只要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丈母娘肖雅芝借了我爸妈三十万，我爸妈的三十万就算是打了水漂！ 我的天啊，我这个丈母娘啊，她怎么如此阴险歹毒呢！拿了钱就走而借条故意不打？！ “玉龙，是不是没有借条啊？”我老婆钟丽琴问我话呢。 我冷声回答道：“没有借条不说明没有借，知道吗？” 我的眼睛冰冷地瞪着我老婆钟丽琴。 “玉龙，是不是有一种可能？爸妈得了什么幻想症？玉龙啊，我们时候带老两口到我们医院去做一个体检，我毕竟是医院里的护士，我找找人，搞一个优惠价。” “放你妈的胡萝卜屁！”我一下子就火了，粗话爆出口：“钟丽琴啊，你听好了，你妈才得了幻想症呢，你妈真会骗人啊，说自己得了癌症，要开大刀，她什么狗脑子啊，真聪明！” “窦玉龙，你今天是故意来气我的吗？你给我滚！赶紧的！我们家不欢迎你！”我丈母娘气呼呼地用手指着门外。大声道。 这时候那个王叔叔就劝我丈母娘道：“雅姿啊，你不要性急嘛，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人家小窦来家一次也不容易的，大家都冷静冷静，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不要伤了感情！” 我正想说：谁特么和你是一家人啊？你特么什么狗屎玩意啊！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门那里传来一个声音：“妈，姐，咦？姐夫，姐夫你也……也在啊！” 门边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不是我的小姨子钟丽红又是谁呢？！ 第005章：小姨子的重要情报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钟丽红啊，你来来来，我有话要问你。”我大声说着，就迈步向钟丽红走去了。 也许我的表情过于狰狞，诡异，吓坏了我小姨子钟丽红，或许是我老婆钟丽琴眼疾手快她抓了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钟丽红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了，女人的身体就向后退，一边退一边不自然地笑道：“喔，妈，姐，姐夫，王叔，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了，我今天去翠云路步行街的那个古董店里的，我的一把新伞忘在那里了，我要赶紧去拿！” 说着话转身就走。这显然是想脚底抹油……逃啊！ 妈的，我能让你逃吗？！ 我狠狠地甩掉了钟丽琴抓我胳膊的手，就追了出去！ 冲出院子…… 我小姨子钟丽红逃的速度还真是很快，女人几乎就是百米速度冲刺，她向巷子口那里冲去了…… 巷子口外就是大马路，我猜测她可以拦的士去市里…… 我来时是开了车来的，于是我就急吼吼上了车，启动车想去追钟丽红，但是我…… 我怎么追呢？！ 我特么只好熄火！ 就见我丈母娘肖雅姿手叉着腰站在我的车前呢，此刻我就是再鸡动我也不好开车撞我丈母娘啊！ 万般无奈，只好下了车，冲着丈母娘怒火中烧地大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好，臭小子，你骂得好，窦玉龙，算你小子狠，今天你真是翻脸无情啊，我肖雅姿服气！你小子连你丈母娘也敢骂，真是一个白眼狼啊！我女儿，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了，难道我女儿不配你吗？老婆是恩人，这句话你不懂吗？” “玉龙，你怎么可以骂我妈啊，快向我妈赔不是！” 我老婆钟丽琴也走来了，大声对我道。 “我赔不是？你妈先还我爸妈三十万再说，还了钱我马上赔不是，还有你妹妹钟丽红欠人家的钱，为什么要我来还？今天我被债主追上门这事，你怎么不和你妈说啊！我就奇怪了,你家里人都是什么人啊？你全家怎么都是混蛋？骗子？！” “窦玉龙，我……我要和你离婚！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你说的话是人话吗？你侮辱人，你……呜呜呜……” 我老婆钟丽琴气的大哭了起来！ “是，女儿，你说的好，你不要哭！窦玉龙，臭小子，我十分支持我女儿和你离婚！我还告诉你，你那个新房要给我女儿的，你自己滚出去，净身出户！”我丈母娘肖雅姿大声对我宣布道。 我皱着眉，听我丈母娘这么说，我简直要狂笑起来！我说：“肖雅芝啊，肖雅姿，你真会算计啊，我家那新房是你女儿花钱买的吗？她出了一毛钱了吗？那是我爸妈出的钱！是我家的钱！” “是你家的钱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们结婚了，那房子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窦玉龙，不要以为你的鬼心眼我看不出来，我肖雅芝走的桥比你小子走的路都要多。你不就是在外边有了新欢了吗？有了野女人了！出轨了！是吗？于是你就不想要我闺女了，我闺女你睡够了是吗？玩厌了是吗？我警告你，窦玉龙，你做事昧良心，缺德，你是有过错的，是过错方！所以你就要净身出户！” 我丈母娘大声叫嚣着！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特么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时候那个王叔也在一边充好人道：“大侄子啊，你就服个软吧，你赶紧和你丈母娘还有你老婆说说好话，求求情，我王叔理解你的，真的，其实男人在外边犯点小错误不要紧，不过千万不要当真啊，家里毕竟是有老婆的！你认个错！认个错！” “认你麻痹！”我也真是火大了，我大声说：“都特么给老子滚蛋！” 我重新上了车，咬着牙再次启动车…… 我一脚油门就踩了上去。 我那个丈母娘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去了，原来还是怕死啊！我草！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丈母娘做了一件让我震撼的事情，这女人脱了一只鞋朝着我的车使劲砸了过来！ 当然，我还能让她砸到我的车？ 我加大油门开着车就出了巷子了，但我到了大路边我那小姨子钟丽红早就没影了。 我心想应该是打的走了。我脑子里隐隐记得她刚才说的话，她今天在翠云路步行街一家古董店忘了拿伞？这是真的？ 今天什么时候下雨了？她去古董店干嘛？ 妈的，不管是真是假，我开着车就去了市里了。我要去翠云路步行街古董店看看…… 步行街那里当然不能停车，我开着车看到了附近的云蝠大厦，我就把车停到了云蝠大厦的地下车库那里。 然后我急匆匆的坐电梯到了负一楼。 从负一楼那里经过一个地下通道，就可以到步行街出口，此时我心里想着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小姨子钟丽红。 我要当面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写那个条子转移债务给我？她凭什么这么做？！ 而且我今儿个被地痞流氓打了一顿她知道吗？！而且两天之后，那帮畜生还是要找我窦玉龙要债，而我不还钱的结局又是被打！那小矮子小秃子王一刀扬言要拿刀剁我！ 我心里恨恨地想着，急吼吼地就在步行街到处找钟丽红。 我眼睛注意看街边有没有什么古董店，找了好半天我看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店，店的匾额上写着四个金字：四悔斋。 匾额上面还有小字注释：悔天，悔地，悔人，悔事。 我擦！好像就是说的我窦玉龙啊，我现在就是后悔找了钟丽琴当老婆！ 但是这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吃呢？悔不当初！ 此时我也不去多想了，就走进店里去看了。 我注意到货架上放着好多灰褐色的陶器和青色的瓷器什么的，有壶、有杯子，有碟子，还有一些形状很怪异的茶具。我也叫不出名字来。 我猜测是宜兴陶器吧。还是青花瓷？ 玻璃板的货柜里放着的是玉器。像是什么扳指、手镯什么的。 至于是什么玉做的？红山玉还是良渚玉？和田玉？我也不认识。 我心里关心的是我小姨子是不是在这家店买了什么？她难道有钱吗？！我关心的是这个！ 我就问正在喝茶的一位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老板，今天你这店里有没有一个女孩子来买什么啊？” “女孩子？”那男人重复了我的话，皱眉道。 我笑道：“就是一个身高有一米六五这样，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年龄……” “年龄二十多岁……” 我正说着话呢，忽然，我注意到一把藏青色的伞就在店的角落放着，白天，上午的时候，我们这个城市好像是下了一场豪雨的。那雨下了一个小时就停了。 我注意到这伞……这伞我认识啊！ 这伞是我上次参加一个家具商场的促销活动，我当时作为记者被邀请去现场采写新闻稿，伞是主办方发给嘉宾的纪念品。 后来我小姨子有一次来我家，看到了这把新伞，当时外边也正好下小雨，她走的时候就把伞拿走了，显然，我小姨子钟丽红一定是来过这店的！伞在这里就是证明啊。 我就走到店的角落那里，想弯腰拿起那伞来，那老板好像神色变了下，对我道：“这位先生，本店上午是有一个女顾客来过的，喔，是大美女，这伞是那个大美女忘在我店里的。” “她在你店里买了什么啊？”我好奇地问店主道。 我心里想：我小姨子钟丽红她能有什么钱呢？她有钱不去还债，来这古董店“四悔斋”买什么啊？！ 我正问着话呢，而老板也没来得及回答我的时候，我的身后就传来“嘤咛”的一声…… 这轻轻的一声让我立即感觉到了！ 我一回头，正好看见钟丽红张大嘴吃惊地看我呢，我呵呵地冷笑起来了！ 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钟丽红没逃，女人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就主动走进店里对我弱弱地叫道：“姐夫，你也在啊。” 女人又对老板笑道：“莫老板，我忘了拿伞了。” 说着就弯腰去捡地上的伞。 我就转身，走到门口那里等着钟丽红。 我站在门口那里还有一层意思：这回看你丫的往哪里逃？ 女人拿了伞就走到我身边，我冷眼看着钟丽红。 “喔，姐夫，我今天陪我闺蜜来这里买玉手镯的。” 我冷笑着道：“钟丽红，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幺蛾子了，我问你……” “姐夫，你急啥啊。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吧，哎，我饿了呢，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我们现在去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谈，怎么样啊？”女人打断我的话，抢先道。 “喔，你是要请我吃饭是吗？”我故意嘲讽钟丽红。 “喂，说什么呢？当然是姐夫你这个大记者请我啊，我又没工作的，人家哪有钱啊，姐夫你就请我去吃那个巴奴火锅吧，前边不远就有一家，这巴奴火锅的毛肚是天下第一美味，用筷子夹起来一片，放到沸腾的火锅里，只要三秒钟就可以吃了，味道那叫一个脆啊，又嫩又脆的。可好吃了呢。” 我脑子里在寻思上天怎么造出来我小姨子这么一个奇葩？ 那钟丽红就用手推了我一下，撒娇道：“走吧，姐夫，不要说你没带钱哦！” 妈蛋，我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就是：我倒要听她怎么和我解释那事！她欠小秃子和胖子的十八万赌债凭什么要我当姐夫的帮她还？她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很好奇！ …… 吃火锅的时候，让我没想到的是，钟丽红还真的告诉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我！ 那个重要的情报的价值就值十八万！ 我忍不住脱口说：“钟丽红啊，你的那个狗屁重要情报是不是可以卖到米国的中情局啊？！我窦玉龙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小孩子？或者老子是特么一个智障！你丫可以随便忽悠老子的？！我草！” 我忍住心里的怒火，等着小姨子钟丽红到底要告诉我这个姐夫什么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