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 奇怪的她 我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它看不清白昼,却看得清黑夜。 它看不清自己,却看得清别人。 它看不清活人,却看得清死物…… 我有一个秘密,但我也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不管它是什么,终有一天它会浮出水面,露出真容。 随着真相大白于天下,肯定会惊险连连,揭露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以及爱恨情仇。 ……记忆分割线…… 我叫安默,今年十九岁,是一名中医药大学的大一学生。 我没有父母,从小由爷爷抚养长大,但是他也在我十八岁生日后的第二天,突然与世长辞了。 面对唯一亲人的离世,我消沉了很久,性格似乎也更为内敛。 或许是对爷爷思念成疾,我的耳朵和眼睛出现了一些问题。 例如,出现了幻听,隐约中总是听见一些恐怖的声音,像女人的呜咽,婴儿的啼哭,猫咪的凄叫等。 好像还得了青光眼,总是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雾状体,从眼中飘过,激起我浑身鸡皮疙瘩。 我一度怀疑自己身体出了毛病,医生却检查后却建议我去看精神科。 他是在怀疑我得了精神病吗? 不!这不能接受,所以我决定隐瞒,一个人承受着恐惧和折磨。 对了,忘了介绍我的三个美女室友,山城的性感辣妹何清音,江南的婉约美女朱暖言,以及蜀都的超级萌妹吴淼(在接下来的故事我在一一详细介绍,现在说多了你们只会觉得头痛)。 她们在我最难熬的时候,给我了莫大的鼓励和帮助,虽然她们过度的关心,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今天是2014年3月15号,大一下学期开学第一周的周五。 晚上,我从图书馆回来,要经过一条人工小溪,小溪上面架着高出水面不到半米的木桥。 夜色笼罩下的校园,少有人影,同学们嬉闹的声音离我似乎很遥远,如梦似幻,明明十分和沐的春风刮过,偏偏莫名觉得阴冷。 走过在小木桥上时,总觉得脚步异常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双脚牢牢抱住,不让它离开。这种情况,不由得让我想到,经常出现梦里的恐怖场景。 黑白色的陌生山村里,远山缥缈,周围全都是杂乱无章的荒草和灌木,偌大的世界里,除了我再别无他人,世界如同默片一般寂静。 孩童模样的我,站在一块泥地上,正前方二三米的距离,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水泥池子,池子里是满满当当的黑色毒蛇。 数以千计的小黑蛇,层层叠叠,相互缠绕在一起,不安扭动它们光滑的身躯。 同时,一双闪着青光的眼睛,总是恶狠狠盯着惶然无措的我,将我视作猎物,视作食物。 天空铅云低压,闷得我喘不过气。 它们渐渐挣脱开来,沿着池壁慢慢爬上来,吐着又尖又长的鲜红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叫声。 我试图拔脚逃跑,但无论我怎样用力,双脚始终无动于衷的定在原地。 我试图大声叫喊,用尽全身力量叫喊,却半个字也喊不出来。 于是,只能在绝望的恐惧之中,慢慢等待,等待它们爬上岸,爬到我脚边,沿着脚踝攀上小腿,绕过膝盖,沿着大腿爬到腰际,再钻进衣服里,冰凉滑腻的蛇身紧贴着我的肌肤,缓缓蠕动,慢慢攀缘,不知到何处…… 呼…… 一阵风迎面刮来,我浑身一个激灵,随即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但这并没有让我轻松半刻,因为眼前一团白色的雾气,呈张开的大口状,在黑暗中猛地向我扑来,似乎要将我一口吞下肚。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脑袋,劲风袭来,咬住我的手臂,一阵刺痛。 啊!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从我双耳迅速划过。 那声音太过尖利,仿佛针刺耳膜,痛得我不禁浑身一颤。 我还没有从惊变中镇定下来,已经刮过的风,忽然打了个旋儿,转身又原路返回。 风声急啸,转眼便至,力道极大,直接将我当场掀倒。 嘭! 双手着地,膝盖磕在木板之间的缝隙里,我不禁皱起眉头,真特么疼。 感觉非常不好,很邪门儿,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立即爬起来,准备一鼓作气跑回宿舍,提脚却没有迈动。 咦?好奇怪。我心下一惊,下意识低头,结果看见一双手从木板缝隙里伸上来,分别拽住了我的脚踝。 那双手惨白而消瘦,仿佛只有一层皮肤包裹着长长的骨节,轻轻环绕在我脚踝周围。 我想起梦里那些沿着脚踝上爬的毒蛇,不禁令人浑身汗毛倒竖,肝胆俱裂。 “妈呀”大声尖叫,双脚一蹦,却没能挣脱,一个屁股蹲儿就跌坐在木板上。 “嘻嘻…”黑暗的木板下,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水声哗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河里游荡。不远处嬉闹的人群,似乎与我隔绝,我大声的喊叫,他们始终无动于衷。 昏黄灯光的照耀下,那双枯瘦的手,顺着我的脚踝慢慢上爬。 人被逼到绝境,往往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我怒上心头,妈蛋,为什么偏偏跟我过不去,我上辈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了吗? 愤怒地举起拳头,用力捶打在那双修长的枯瘦。或许鬼也是有知觉的,透过木板的缝隙,我看见一双泛着青光的眼睛,正在对我怒目而视。 “老子跟你有仇啊,凭什么非要缠着我不可,你不要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我一面用力的捶打,一面不停地破口大骂。 爷爷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人的火焰足够高,恶鬼也会怕上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见右腕上的白玉镯子,发出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射向那双恐怖的鬼眼。 随即,那鬼又一声凄厉惨叫,突然猛地放开我的双脚。 见此,我心中一喜,站起来,拔腿就跑,根本没有半分停留。身后,传来不甘而怨恨的尖叫。 我一口气跑到草坪上,那里有很多三俩成堆的学生,说说笑笑。我大口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膝盖一软,颓然坐在草地上。 “哎呀妈,吓死我了。” 不知这样失魂落魄地坐了多久,头顶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默默,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原来是我的舍友之一吴淼,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吴淼今年还没满十八岁,一米五八的个儿,人有点微胖,但是十分可爱。大眼睛,白皮肤,超级长睫毛,粉红嘴唇,泛着天然的晶莹色泽,萌感十足。 “我走累了,歇歇。” …… 吴淼露出一个不相信的眼神,但她也没有多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跟我讲她看过的网络小说,我惊魂甫定,有一句没一句随口应和。 或许是周五,好多人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楼道里阴冷而寂静,宿舍里的打闹声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有哭喊声从前方传来,我心中一凛,暗道:不会又是那玩意儿吧? 吴淼似乎也听到了,抬头对我道:“默默,好像有人哭。” 我差不多一米六八的个儿,比吴淼高出半个脑袋。 我微微颔首,道:“好像是。”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到我们宿舍隔壁,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房间内有人在极度压抑的哭泣,还伴着捶打墙壁的咚咚响声,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这不是张晓她们宿舍吗?” 张晓是另一个班上的同学,她和我们班三个女生混住。 由于不是一个班,再加上张晓性格孤僻,好像和室友关系不太亲密,和她自己班上的女同学关系也不好,反而和我们宿舍的何清音关系不错。 你,亲爱的小孩 她们俩同样是舞蹈队的队员,都有一个体育学院的男朋友,或许是有共同话题,所以走得比较近。 因为何清音的关系,我们宿舍对她还挺熟悉的。 她们宿舍三个室友,其中两个都在本城,周五必定回家,而另外一个,也多半跑到其中一家蹭饭去了。 “对。这好像就是张晓的声音。” 我和吴淼怕她有事儿,就敲门问她怎样? 但她似乎痛到连口都开不了,强忍着痛,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我们也没有听清楚。 我到楼下向宿管阿姨借了钥匙。打开门,一股阴冷的风立即从窗户灌了进来,吹起我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在空中飞扬,张牙舞爪。 张晓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按住腹部,痛的死去活来。一张小脸卡白卡白,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我…肚子…疼…”见我和吴淼,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办?”吴淼有些慌张。 “送医院吧。” 这么严重,管她是不是痛经,都还是送医院的好。 我虽然长得瘦,但是力气还是很大,背起张晓,跑到校门外,打了车就送到附近的医院里去。 吴淼又忙着打电话给张晓的男朋友,贺逸文。 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出现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又是查尿查血,又是彩超,我们忙活好一阵儿。 半个小时之后,病房里,年青的医生看着打过止痛针的张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道:“怀孕了,差不多一个月。” “啊?”我和吴淼面面相觑。 虽然大学生同居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陡然一下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何况还直接搞大了肚子。 张晓愣了片刻,然后无比镇定问道:“可是为什么这么疼?” “胎儿有不稳的迹象,你今天是不是摔倒了,或者受惊了?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容易流产,它感受到威胁时,就会做出反应。” 这就跟人的痛觉神经一样,它不是为了痛而痛,是为了发出警告,引起人的注意,以免伤害扩大化。张晓肚子痛,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张晓低着头,小声道“今天解剖课,参观标本室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标本,吓了一大跳。”说着,抬头看向帅哥医生,欲言又止道:“这孩子可以……” “孩子要不要看你自己,医院周末不做这种手术,今天就先留院观察吧。” 医生淡淡说完,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病病殃殃的张晓,以及六神无主的我和吴淼。 病房里一片静默,我们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恰在这时,张晓的男朋友贺逸文刚好到了。 贺逸文也是体育学院的学生,长得高大帅气,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外貌,就是薄削的嘴唇,显得有些无情。 他打开门,还没走到张晓跟前,就很不耐烦道:“你怎么搞的,怎么怀孕了?找个时间做手术吧?明天周六,刚好。” 他浑身烟酒气,显然又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玩儿了。 “贺逸文你什么意思?我痛得那么厉害,你就不能先问问我怎么样嘛?而且,那还不是怪你…”张晓到底没勇气说出来,而是气愤地把床头柜上的纸巾砸向贺逸文。 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经过,但毕竟我们四个还在,她也不好意思荤素不忌地全说出来。 男朋友没有一点担当,遇到这种事儿,还把过错全都推卸给女朋友,的确有些不负责。 我们两个非常识趣地往外走,毕竟家丑不外扬嘛。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把它生下来不成?”贺逸文怒气冲冲道。 “对呀,我就是想把它生下来,怎么样?”张晓被他一刺激,当即口不择言起来。 咯咯… 张晓的话还没有落地,突然,一声猫叫似得怪笑在背后响起,我顿时浑身一颤,背脊僵硬住。 “默默你怎么了?”吴淼见我愣住,转头问我。 “没事儿,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她。” 医院阴气太重了,我实在待不下去,明明已经三月的天气,人家都开始穿单衣了,我穿着厚厚的棉服,还偏偏觉得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走在医院昏黄的路灯下,总感觉身后有很多东西跟着我,在耳边轻轻地吹着风。 我习惯性摩挲着右腕上的玉镯子,脚步却来越快,不多时,已经将吴淼甩在身后。 “默默等等我。”吴淼一路小跑着追上我。“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冲她摇摇头,故作轻松道:“没有。” 其实,我在想病房里听到的怪声。咋一听像猫叫,可细细品下来,又觉得有点儿像婴儿的啼哭。 只是那房里,就张晓一个怀孕一个月的孕妇,哪里会有小孩子呢? 晚上,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十二点,阿姨责备了两句,让我们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说女孩子在外面呆太晚了不安全,而且我们俩还长得那么漂亮。 额……阿姨夸我们漂亮,好像还不错的感觉。 何清音和男朋友在本城近郊的景区去玩了,朱暖言爱学习,作息习惯极好,早早就睡下了。 吴淼兴许累了,回到宿舍洗漱后立即上床睡觉,难得一回没有看通宵小说。 我没有睡意,打开电脑,上网查资料。 什么资料? 有关如何捉鬼的资料,我见鬼,但我不会捉鬼,所以我决定自学成才,呵呵…… …… 网上的资料繁杂,道教佛教个成一家,下面有又有很多不同的小派别,如此繁复浩大的信息量,砸进脑袋里,当场令我头晕目眩,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而且,网上的东西,真假难辨啊。 算了,这东西得有实际应用,才记得牢,看得头侧。所以,我也不急于一时,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晚间,何清音连夜往回来赶,大早上回到宿舍,放下行李,拽着我和吴淼就往医院赶。 何清音十九岁,身材和性格一样火辣,身材凹凸有致,d杯性感女神,行事一向风风火火。 据说张晓和贺逸文争吵后,也不知是不是动了胎气,肚子疼的在床上直打滚。 朱暖言老早就去了教室,她又是心思单纯的女孩子,我们抱着不污染她心灵,同时也尽量不让事情被更多人知道的双重考虑,并没有通知她。 我们到达的时候,张晓正坐在床上和贺逸文吵架。 何清音看不惯他吊儿郎当,不拿张晓当回事儿的态度,把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何清音骂人可是一套一套的,从不带半个脏字,可就是让你肉疼加心疼。 贺逸文本就理屈,挨了一顿骂后,悻悻地出了病房。 张晓看见我们三个,眼睛立即一红,眼泪看着就往下掉。 “都是我太傻了,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结果…” “张晓,那是人渣,等这件事儿完了,你们就分了吧,不值得把青春和心思都浪费在他身上。”何清音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双手,安慰道。 何清音是个感性且爽直的妹子,向来有啥说啥。 “嗯…”张晓啜泣着点点头。 …… 在她们俩倾诉衷肠的时候,我一直处于极大地煎熬当中,因为我总隐隐约约听见,屋里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 “张晓,这孩子你们要吗?”我顶着巨大恐惧,硬着头破问道。 张晓用纸巾摸了摸眼泪,绝望又愤怒道:“要?拿什么要?到时候我带着它去要饭啊!” 呜哇哇…… 一声尖利的啼哭在病房里炸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折射,形成无数交错的回音,传入大脑,针扎似的刺激着我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剧烈的疼痛差点当场晕厥。 “啊…”我痛呼出声,捂着耳朵蹲下去。 张晓怀的到底是什么鬼? 鬼?!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救命啊!救命啊…”张晓忽然捂着小腹,在床上打起滚儿来。 “张晓,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说着,竟然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腹部,用手拼命地捶打。 我强忍者疼痛站起来,打算去看看情况,但就在这时,一股风从窗户猛然灌进来,刮起微尘迷住了我的眼睛。 这时,护士闻讯赶来,连忙把张晓架到轮椅上,推去了彩超室。 按照规定,周末是不做流产手术的,但是张晓情况严重,所以先让她住院观察。 何清音跟着护士跑了出去,吴淼看见我一脸惨白,走到我面前,问道:“默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道:“没事儿,被张晓吓到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说着,拉起吴淼的手,就往彩超室的方向跑去。 我们到了彩超室外,贺逸文也在外面等候,他双手抱胸,靠着等候室里的柱子打瞌睡,半点也没有担心张晓的意思。 虽然我也看不惯他的行为,但是毕竟没有何清音那么火爆。袖中的拳头捏了两捏,还是忍了下去。 倒是吴淼看不下去,走到他面前,气呼呼道:“贺逸文,那是你的小孩儿,你能上点心吗?” 吴淼不知道,她这幅嘟嘴发怒的模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而像极了在撒娇卖萌。 闻言,贺逸文睁眼,看见只有他胸口高的吴淼,不怒反笑,毫不在意道:“那怎么?又不是我强迫她。这件事完了,我和她也完了。怎么,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下任呀?” 他嬉皮笑脸,没半点儿正经。 “呸!渣男!祝你不得好死!”吴淼没有何清音能说会道,只能用最直接的词语,表达愤怒。 她骂完,便转身向我走来。 “哎哎哎,谁不得好死啦?”贺逸文一面说,一面伸手,准备去捉吴淼的手臂。 “你干什么?!” 见此,我怒上心头,大步上前,一手拍掉他的爪子。 比起吴淼呆萌的嗔怒,我愤怒的眼神显然更有威慑力。 贺逸文嘴巴一瘪,耸耸肩,无所谓道:“行行行,你们是大姐,我惹不起,总该躲得起吧。” 说着,掉头就走了,还走得特他么潇洒。 “卧槽,那是什么人?” 吴淼软软糯糯,脾气一向很好,贺逸文居然把她都惹怒了,说明真的很人渣。 这时,陪伴张晓进检查室的何清音,慌慌张张跑出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吴淼,一边说一边往检查室走。 “你们快去看看,那是什么?太恐怖了!”她语气微微颤抖,一副惊魂甫定的神情。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胎儿吗?至于这样吗?难道是多胞胎啊?”吴淼非常不理解她的紧张,怨她大惊小怪。 “哎呀,不是,是…反正比那恐怖地多了。”何清音一时词穷,解释不出来那种感觉。 我也心中惊疑,不晓得张晓到底怀了什么奇怪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