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 序.梦 一个古典式的床上，躺着俩个俊俏人儿。 那女人最早醒来，她掀开被子，露出她洁净的皮肤，可是她的动作比较大，把枕边人弄醒来。 她俯下身，亲吻他露被子出来的皮肤，他的头到，他的胸膛，她缓缓地抬起头，望着他说了几句，然后她起来床，走开。 那一个男，突然惊慌起来了，他没有仔细听她最后说那一番话，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她一走就不会回来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茁壮的身躯，他想就这样追赶她，但是他的手脚突然不听使唤，他动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周围的环境一点点黑化，变得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他居然记不起那女人的样貌，她的名字，还有……他一生的记忆！ “别走，别走啊！” 有一个男人醒来了，一个上身什么没穿的他在大草原上醒过来的。 当他从梦里回到现实中，他的脑海剧烈地震动，感觉整个头脑都在爆炸，也把自己的回忆炸得一干二净。 片刻之后，男子望望周周，全都是草，自己身边的不远处有一把刀，好像是自己，他看着自己洁净的双手，没有一点伤痕的手，他有点质疑这手是不是自己的。 他的手很壮士没错，但是一点伤痕，一点战火的痕迹都没有，跟他印象中有些不同。 “不同？”连他都质疑自己的印象是不是真实了。 他脑海里闪过梦醒之前拿最后那一刻，那一张模糊的脸，“她到底长什么样？她是谁！”男子全部都记不得起来，他越拼命想记起来，头就越痛得厉害，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在咆哮着。 “谁！” 突然他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他顺声望过去，不知道是清晨的阳光太过明亮，还是前方的人，太过耀眼，感觉会发光。 总之，太过明亮了，刺痛得男子都睁不开双眼。 直到他适应之后，他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是一个穿着白衣服，很美丽的女生。 她很白，很好看，抱歉男子的词库太穷，找不到能准确形容她的词语，他感觉她好像是天使，而自己就是已经逝去的人。 女子一步步地走来，她走到他的不远处就没有再靠近了。 好像再多走一步，就会被前方的男生一下子所杀了。 男子内心也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那正是自己的攻击范围，应该是拿着刀的攻击范围。 “对，刀。” 男子里面把刀拉过身边，他感觉身边的一切都给不了安全感，就算前面的女子也是，花花草草也是，唯独这一把刀，他握住手里，那重到好处熟悉感的握觉，让他内心一定。 “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子就站在说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宛如天籁之音，缓缓从耳朵地洗涤人一切罪恶的心灵似的。 看到他放松抓刀的姿势，女子继续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这时候，一直被她那纯洁的美而吸引住的男子才留意到，她手里一直握着一颗透明的珠子。 仔细一看，珠子里面有一个人的模样，那人的模样…… “没错，那就是你。”她好像知晓他内心想的是什么。 “这是你其中的一魂。”她望着他说道，“人的魂魄，要有7魂3魄才算完整。如今，你仅剩一魄，苟且地活着。因为你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所以你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魂魄不完整？” “对，你要把自己的记忆全部记起来，你就得要把自己其余的六魂二魄都找回来，到时候，你就记得你是谁，你的使命是什么了。” “那你是谁？你干嘛帮我。” 不过女子没有回应，她不敢往前，只是把手里的球抛进他的怀里，转身就走了。 他望着珠子里面的自己，在发呆，他居然有一点点害怕记得自己回忆的想法，他看着她要走，真的要走。 “我到底要怎么做！” 女子转过身，“你日后就会知道的。”她就等于没有回答。 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那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还有她是谁，她在哪里？谁能告诉他啊！ 突然女子回眸一笑，她说道，“忘记跟你说了，你别整天带着新亭侯在身边。” 男子望着自己手里的刀，“原来这叫新亭侯啊！” “这时代的人，已经没有人整天把刀带在身上，小心会被人当做异类的。”女子还想到一些东西，“还有了，你的衣服也跟这时代的不一样。” 男子马上低下头，看着自己仅剩的一条裤子，那应该是从某只野兽那里剥皮弄回来的，不过他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他再一次抬头，女子就不见了。 他在原地思考那女子刚才那一番话，只知道把他的魂魄都找回来，他的全部就能回来了！ 他提着刀，决定下山去！ 一个繁华的市区，人来来往，一个高档的别墅区了里。太阳高挂的正午。 “别杀我，别杀我啊！” 一个说得上虚胖的男子，他醒来了，他是被吓醒了。 他发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是不同的角色，有老人，有小孩，不过他们都是同样的命运，都是被人杀死了。 带着金链子的小胖子，也想安慰自己，这仅仅是一个梦，他不过只是一个人，他怎么能几生几世都过着被人追杀的生活？还有，这世界真的会有几生几世几轮回？ 他还年轻，他才二十多，他有一个好的爸爸，他还有很多时光要去享受了，他还没有享受过不过国家，不同的地域的女生，就算是中国，他才睡了那么16个民族…… 不过，他想想，这梦不过于真实了，尤其是，现实的自己，也好过不了哪里去。 至从他懂事以后，他就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劫难，绑架已经算是常规任务了，尤其是几年前那一场大病，真的差一点拿了自己的命，还有之后很多车祸，人祸，天灾…… 虽然他都逢凶化吉，包括这一次…… 他抬起头，他看到枕边的蕾丝边小皮条，他一般都不会输得这么熟，除非……除非有人想要害他，不过看着自己还平安地躺在床上，就说明他又被自己重金请来的保安救了。 他就算开房，他的保安都必备另一条钥匙的。 现在想想都一身冷汗了，他吓得抱着胖胖的自己。 他马上穿起衣服，这地不可久留，他要找一个高人，他要找更加厉害的保镖，他要把害自己的，无论是人还是鬼，一定要找出来！ 一个很普通的小区，普通到，外墙的瓷砖都脱离不小了的破小区。 一个很宁静的夜晚，宁静到，发出一点响声都能把别人吵醒。 “别走，别走，奶奶……” 一个长得很阳光的男生，他的眼睛露出一点点泪光。 他醒来了，他望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寂寞突然笼罩而来，就算还残留着愉快的痕迹，不过他还是感到，寂寞冷。 他想要一个家，但是他却一直只身一人。 他从无数的女人怀里得到过温暖，也仅仅是一时候的，他留不住。 他摇摇头，他站起来，他把身边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的身上套着。 直到，他看到亮起来的钟数，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再迟到，台长可能真的换人了！” 他急急忙忙地拿着钥匙，钱包和手机，冲了出去。 房间里，东西随便乱放，一看就是丹参狗的人。 房间最明显的地方，床对面的地图，这是这个g省的地图，上面用着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的大字，一律都是姓氏的名字。应该是那些地方的大姓吧，有些姓氏被他打了个x，也有被圈住的。 只有几凡懂得自己这么做的含义，他穷极一生在寻找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何以解困，唯有贵人。 下山.拨魔师 一个中年男子，打开收音机，点着烟，靠着车窗，观察外面的形容。 他算最黑了，别人都说“出双成对”的，就他自己一个单着。谁叫他们局，一直很缺人手，而且人数总数是单数，就这样单出他这么一个老野出来。 “老鹰，老鹰，你就在原地注意一下情况，上面已经派着人过去支援了。如果真是发生事情，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了。仅仅靠着你自己一个人，你铁定控制不了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把电话挂了，继续调大收音机的声音。 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单人匹马去找鬼了。眼前，这鬼可凶猛了，据上面的说，它已经存活了上百年，是有百年的经验的老鬼啊！ 被人称为老鹰的他，顶多亲手除掉一定10年鬼龄，还是有人助攻的前提上的呢。他才几岁了？连这鬼一半的年纪都没有了，他去还不是寻死。 他只好，尽量收集多一些资料，把这老鬼的老巢统统找到，等大伙一来，就一把把它踹了，截住它的后路，千万不能让它跑了。 清晨，是小妹妹当主播，声音可甜了。 老鹰在走神的时候，眼睛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他上半真空上阵，不过看着他的身材，这样的年纪就坐拥这么棒的肌肉，可让这个中年人羡慕了。 那男子，穿着兽皮裤子，赤着脚，背后还提着一把刀，活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 “玩什么cosy？” 这么一看，那把刀挺名贵的。 会不会是哪里出土的文物，有幸被这小伙子捡到了？老鹰不由地想了想。 突然间，中年人警惕起来了。 哪有大明天，闹鬼的，不过真的如果闹了起来，说明这鬼可厉害的。连阳气这么重的时候都敢出来，再不灭掉，以后还无法无天了！ 老鹰的双眼直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女孩，明眼人看的仅仅是一位长得很单纯的小女孩，不过老鹰一看，内心都慌了。 入他这行的人，怎么不会开天眼，开天眼就是基本要求，不过也有个别例外的。比如有钱，有关系搞进来那些。 老鹰看到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灵魂，装进小女孩子的身体，它的手脚早已腐烂，清晰地看到那手指头大的蠕虫，钻出烂皮爬来爬去，怪恶心。 尤其看着那重重的黑气，乌烟瘴气的，就看得出它的可不好惹了。一般的武器没有打进它的身体，就已经被那重重黑气，腐蚀掉了。 那小女孩，碰碰撞撞地走进大家的视野。她伤痕累累的样子，衣服都破了几个洞，上百年都没有换过一套衣服，不破才怪了。 她哭喊着，“救命啊，有坏人。” 她的背后，就出现一个神志不清的大汉，他半穿着裤子跑过来，手里持着棍子，棍子上沾着血缘。其实，他的灵魂早被它禁锢了，他的手脚都被加上枷锁，灵魂出窍的他惶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他”在它的控制下，做着一系列不人道的事情，他的内心很糟蹋啊！ 他是来抓鬼的，反被鬼抓了，能不伤心吗？那汉子已经被黑气重重包围了，再不久，神仙也救不了。 老鹰吐槽道，“坏人喊坏人真有趣，果然是老顽童，居然喜欢玩这样的把戏。” 他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等等那一个“坏人”就被抓警察住了。然后在上车的路上，离奇身亡，然后又把事情推给警方，说警方滥用私权了。 老鹰也想帮帮那一个大汉，不过他实在能力有限啊，他不能跟着那汉子一起送死吧，划算不了。 市民们一看小女孩这么可怜，大叔这么猥琐，同情之心瞬间泛滥，马上就随手拿起手头上的工具跟大叔拼命了。 在大家一起制服失心疯的大叔时候，那“女孩”早已溜出人群，看似跌跌撞撞地没有方向地走着，其实她专专挑那些功德很厚的那些人钻。 被她相中的人，手里都会留下无形的黑印，这都是方便这头老鬼，以后找上门来，把他们的功德还有阳气一同吸光。功德，住它瞒天过海，度过天劫，阳气正是它的食物。 中年大叔，要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记录那些被附上黑印的人的相貌特征，等他们队其他来过来，再来解救那群受害人，或许赶得及的话，还能挽救那一个大汉子一命。 突然间，老鹰的目光被那个裸着上身的后生囝所吸引了。看着这少年的动作，他好像正向着那个老鬼方向走去了。 老鹰在内心里呐喊着，“千万别过去啊！”他看着这年轻人，想起他家那不长记性的儿子，不过又不同于自己不成气候的娃。那小伙子长得挺壮的，阳光帅气，肌肉饱满，一看就是社会的可造之材，他自己看着，也希望能生出这样俊俏的孩子来。 千万别想不开去寻死啊。 “不对。”他仔细一想，那小伙子都不知道那女孩其实是一只恶鬼，“那么千万别被看上咯。” 有时候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往那个方向走，那露上身的年轻人，压根就看不到他的功德圈有多厚，应该是说几乎是无，才看不到。不过了，那老头好像就偏偏看上了他似的，手头上有一个功德超级厚，都快成橙黄橙黄色的人，它掉下来不管，马上转过身朝那一个好像从非洲来的小伙子那边赶去。 老鹰虽然猜不到，老鬼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挺担心那小伙子的。 那只老鬼，突然发疯似地，露出锋利的爪牙，往小伙子的方向奔过去！ 这情况不太寻常啊！不都是，先留着黑手印，以后再去捕吃的吗？这么情节这么跳跃，让中年大叔的脑袋瓜一直转不过来，虽然他想不透，但是他知道这小伙子的命不久已。 他在考虑要不要，大喊一声，把小伙子叫住，不过这样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在大局和小伙子的命之间徘徊了，鱼与熊掌，怎么不能一起兼得？ “啊！”，生死就在一瞬间。 “那女子像发疯地扑了过去，她要跟那一个跟她抢孩子抚养权的男人拼过，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容忍别人从她的身边带走过去。” 当然了，那一声喊声是从收音机那里传过去，大白天居然讲着不适宜的话题，老鹰狠狠地换了一个台。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那一个男生……他居然一刀，一刀就把百年老鬼的头砍了下来！而且，他的动作很快，老鹰如果不是早早就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还真一点看不出他拿出刀过来的动作了。 那一刀，干脆利落，看得老鹰的眼睛都转不开视野，实在太漂亮！老鹰的嘴巴都张得大大，满脸的兴奋都呼之欲出。 鬼魂瞬间魂飞魄散，小女孩倒在地上马上不动了。这时候，吵闹的人群，才注意到那一个受害者——小女孩。 “妹妹，你没事吗？”就有大人往小女孩的身边靠过去。 男生若有没事地走出人群，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有点怕生。 这时候，他的后肩被一个人拍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抽出自己背后的刀。 “慢着，把刀收起来吧。我并没有恶意的，这里人多，我们到旁边那空地再说吧。” 来人正是原本呆在车上的老鹰，车里还继续播放着广播，他就急匆匆地下了车，追赶少年的身影。生怕，就这么一下，把人才弄掉了。 少年看着这位大叔，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就随着他，来到一个少人的地方。 他瞪着眼睛看着大叔，以示大叔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加入我们吧。”老鹰开门见山直入话题，不过少年只是愣住一下，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我答应。 老鹰以为他真的来说别的星球，或者是说听不懂自己的话，正当他自己掂量自己的方言文库，想着说着这南方什么方言好的时候。 “干嘛的？” 老鹰一喜，幸亏讲的还是中文。 “很简单，就像你刚才那样，一刀杀一个妖怪就好了。”那有这么轻松，一刀一个的！ 小伙子转身就走了。 “喂！”老鹰看着就着急，“别走了，加入我们，我们的福利很好的。” 小伙子的脚步有些迟疑，老鹰眼睛可精，一一都看在眼里。“我们有五金一险，除了法定假期之余，我们还有一个月的带薪年休……”他一一地把工作的待遇都列了出来，在这社会，他们的待遇比公务员还有好得多，除了比较辛苦一点，或许有些生命危险之余，但是国家一点都不会他们。 按照常理，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不过眼前的少年不是一般的人…… 他看着大叔听着一长串他不同的事情，什么“五金一险”？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无趣地继续走了。 大叔一急，就大喊：“包吃包住，包老婆！”不知道是前面的二包，继续把小伙子吸引了，还是包办婚姻吸引住他。 他转过身，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大叔看。 大叔的眉毛翘起来，看来还真有戏的呢？他继续说道，“我们除了包吃包住，还包办很多事情，比如包……” 少年不断地打量自己，还看着他身上的衣着，最后他的视野一直停留着他上身的衬衣。 “包衣服？”少年呆呆看着大叔问道。 “包……当然包了！”大叔实在被他看着发毛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在少年的身上。 他那有点臃肿的身材，那衣服穿着少年的身上，反而刚刚好，尤其是那饱满的衣服，撑得恰到好处。 “咕咕咕……”看来，他饿了很久了，大叔拍拍他的肩，“来我带你吃好的，吃完再帮你挑衣服。” 老鹰心情可好了，这一个武力值超级强的人，居然这么简单就拉倒他们的部门，比外面的那是什么天师容易招纳了。到时候，他受领导的表扬是一定了，人是自己找来，再这么说，这个小伙子也待跟着自己组成一组，这样的话，他再不用做着那些跑腿的事情，从此前途一片明亮，想想就突然开心。 “还有，你以后就少把自己的刀带着身上吧，你看看周围，你带着刀太招摇的。” 少年没有感受到什么不悦，因为把自己唤起的那一个美丽的女神也是说过同样的话，他知道这位大叔跟那个女生一样，都是在关心自己的。 少年终于留意到那衬衣上的徽章，他想拿下来，给回大叔。 “你拿着就好。以后，你就是我们局的人，那徽章就是我们的标志。” 少年把徽章拿到手里仔细一看，在阳光的照耀下，徽章金光闪闪的，上面清晰地刻着，“特别行政局”这五个大字。 犬鬼.过渡 某一个山村，一个男子在山路上拼命地跑，他的小腿上，还有手上满是抓痕，他完全顾不上了，他只拼命地跑，他好像害怕自己再不跑掉，自己会没有命的！ 那男子感觉自己很黑了，早上送狗肉的时候，被狗咬了一口，害他浪费很多钱打了狗针，现在送货居然车子坏了，他下车发现是车胎漏气的，不过看车胎好像是有人故意弄的，更像是被一头猛狗咬出洞的，尤其是车周围那些爪痕……他突然想起来，同行之间最近流传的事情，听说最后很多人都是莫名地死亡，他们的死状，跟他们的之前对待猫狗的情况一样。 那一个牛一，最爱虐猫了，他经常把猫四分五裂，不久前，他被人发现他死在家里，死状很吓人，也是四分五裂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再比如他老板的弟弟，重五，他昨天刚刚死的，他的肠子被生物，活活地刨出来，他生前最爱吃狗肠子的…… 就在男子的思索间，突然阵阵冷风刮过，哎呦，大夏天的，怎么能挂起这样的怪风了。 突然他听到，有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砰”…… 他就看着自己前面不远处，车头灯照亮的地面上有类似狗的爪印，不过这印又不太像一般的犬类，这爪印可大了。应该比成年人的手掌还要大一点，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狗能弄出这样的痕迹？ 不过，这爪印的前面，腾空出现一个新的爪痕，男人揉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他一揉，又马上多了一个，按住这爪印的方向，它好像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但是啊，男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只看到地上那清晰的脚印，还有那砰砰砰的声音，一个爪印一个声音，好像有一只他没有看到透明的生物，正在向自己迈进那样。 吓得他立马躲回驾驶室，他一边拼命地按呐吧，一边死命地打起火。打了好久，车还是没动，他才回想起车胎都被不明生物咬坏了。那车胎上的咬痕，那地面上伴随着巨响一点点出现的爪印，他才联想起众多的同行死亡事件。 不会这么邪门吗！ 眼看爪印越来越近，那男子没敢多想，他马上跳下车来，往山下的村落跑去。他来时，还记得那村落里有灯火，有人，他就能得救啊！ 他拼命的跑，后面的巨响越变得特别急促，好像也在奔跑，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那男子背后被一个锋利的爪子，一下子拍飞几步，那男子在感受到响脆的碰撞声，那清晰的痛经，那血液脱离自己身体，散落空中的瞬间，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血液像碰到物体似得，凭空地落在上面的，一个巨大的身形，凝聚起来，果然是狗，一只面部狰狞，头部腐烂，没有一只眼睛，有着成年大象身形的怪物，一团狗类的黑物，一闪而过，又溶于黑夜里！ “啊！鬼啊！”那男子由内心的恐惧，凝聚成一句话，从口腔里嘣出来！ 天已经夜了，这时候不远处有一部越野车悄悄驶进了森林。 车突然停了下来，开车的那一个人，打开车窗，开着收音机，点着烟，看着这周围寂静的夜景了。这样的生活，他都不知道过了几十年了。 他想对着副驾驶的那个人，说些他注意安全的话，不过他就点着烟一会儿时间，他的副驾驶除了那一个臀印，还有余温，周围人影都没有。 老鹰感叹道，“年轻人真有干劲啊，我不服老不行了。”其实他那有几次，真真正正地从事自己的任务了。那个人没来之前，老鹰分配不上了，小伙子来了之后，如果他一个人做不了的，老鹰这人也做不来。 短短一年就值升到比副局长差两级的地位，福利也多了，假期也不少，而且了还不怎么干活，就拿着可观的工作，多少人还羡慕不来了。这还不是多得自己一年前的那一场偶遇，功都是那个人抢着干，但是劳却是他俩分着来，而且那个人一点怨言都没有。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大家晚上好，欢迎你们准时来收听‘啊嘛给我讲的鬼故事’……”每当这个清纯的磁性传出来，老鹰就知道11.30到了。 他百般无奈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电台那头那个小伙子讲鬼故事打发打发时间算了。反正又不用等好久，如果一个节目完了，他还没有回来，就二个节目，他准能回来的。 “今天，我就给大家讲啊嘛以前给我讲的，犬鬼的事情。” “犬鬼，顾名思义，就是狗狗死后的灵魂化成的。不过啊嘛跟我说，并不全是狗狗，还是猫的怨灵。因为猫狗的怨念，才把它制作出来。” 男子他拼命地跑，用尽全力地跑，恐惧，那对生命的渴望把他内心多年来用不着的潜能力都激发出来了。不过一切都是徒劳了，对于这只鬼来说，一切都是徒劳了。 不过这鬼怪，不急得把他抓杀，它好像想跟玩，在抖着那男子，被它逮住了，它往他身上弄到一道深深的爪痕，又放着他走，又追着他，又往他身上一个爪子过去，这多么像男子之前最爱玩的游戏了。 对，他也是这样对待狗狗，无论他家的的，还是邻居家的，还是他工作的，他都爱这样“逗”狗，让狗跑，又把狗抓住，又让它跑，直到小狗最终没力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踹气，身上的刀痕满目疮痍，血不断地从脆弱的身躯一点点流了出来，沾满一地…… 来时不觉得，这路很漫长，现在的他，感觉这下山路好想怎么都走不完了。他跑得太急了，他没有看清路，他一不小心被地上的树藤绊倒了。他滚了好几大圈，终于在一个大石头停下来，“砰”，后背跟着石头强烈撞击发出的巨响。 好痛！ 痛苦过来，那男子张大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不远方，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那鬼的面目了，一只很丑陋的犬鬼，一步步地向他自己走进，它嘴巴裂开了，露出两排锋利的锐牙！ 他突然想起家里的老人说过的话，快要死的时候，人才会看到很多东西，比如一生的记忆，比如鬼魂…… 那男子不想死，他拼命地对着那只鬼在求饶，“求你放放我吧，我再也不会虐狗了，我再也不会做了，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他说着说着，眼泪都彪了出来，还有尿…… 当然了，那鬼才不听那男子的鬼扯，它的小腿一曲，裂口血口大盆，准备一把跳跃过去，把自己玩腻的猎物一把要死。 就在它跳跃的瞬间，那男子内心绝命地闭上双眼，想的尽是，“阿尼头佛”！ 预想的死亡好像没有来到，来到他身上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大狗头，那狗头狠狠滴砸在自己的大腿上，那痛经让他猛地睁开眼睛。在月光的底下，他看到是一头身首异存的怪物，还保持站着的姿势。腿上的重物突然一点点消失了，不过那身体…… 很多惨死的狗狗猫猫的灵魂从这具没有头的身躯那一个缺口一涌而出，一下子狗啊，猫啊，四处乱窜，狗吠猫叫，他们的不甘，冲刺着周围，打破宁静的森林，谱造一首悲烈的义行曲。 那男子被这诡异的一幕吓晕了，巨物身驱逐渐消散之后，终于露出背后的男子，一张隐藏于黑夜中，俊俏的脸，还有一把反射着光的半月型镰刀，刀上残留着黑色的血液。 “老王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死相跟他生前虐猫的情景是一样，他被人吊死了，头都不知道跑去那里去了。村里的人吊唁几句晦气的话，就走了，同情他说道，这人不知道得罪了谁了。” “不过啊嘛摇着头，对着我说，这不是人干的，是鬼干的。是犬鬼，他生前怎么虐待猫狗的，猫狗死后化成一团怨念，也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杀了。” 中年人看到一个青年从黑夜里走了过来，他把烟灭掉扔在外面，他开始着车去。 “一个节目都没有播完，你回来了，手脚挺快的。”那中年人赞扬道。 不过男子好像没有听到，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室的门，二话不说就坐了进去。 “啊嘛还说，这是报应，是因果，也是活该。之后，我再没有看到村里有虐猫虐狗的形象，也没有看到有人再离奇地身亡了。总之了，大家还说尽量多做善事，有事没事就不要虐狗了，尤其是这边的人，我听过你们最爱吃狗肉的，你们可千万要小心点了，别总吃狗肉，或者一个人这么晚出去玩，可危险了。不然如果你们死了的话，谁还来听我的节目？” “今天的节目，就到此结束，希望大家有一个好梦，拜拜。”那很清脆的磁性声音没了之后，播放着出另的音乐，又准备开始另一档节目。 中年人看着那青年没有鸟自己，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似的，刚才那段节目刚结束，他的手放在车上收音机上，打算换另一个电台 他边换台，嘴巴也不空闲，他说：“那个谁，你说刚才那档节目的主持人，是不是跟踪过我们，还是他有预知能力，最近我们前几天杀得鸡的，逮了好几天今天才动手的狗，还有之前杀得猫，他这几天都要讲到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那男子淡淡地说了句“是鸟”，就没了。 正好放着刺激的重金属音乐，可提神到底，中年人就松开手，把手放回方向盘。 “哎，我忘记了是鸟，不过管它鸡，还是鸟的，还不是妖怪了。”中年人眼睛一转了，“我们就这样走吗？这里荒山野岭，留下那一个男人没事吧，还有后续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记做？” 那青年回到问题的思念比较特别，他先回答他最后听到，“都完成了，我负责杀鬼，不是负责人命。”他望望窗外，补充道，“附近的鬼都清了。” 那中年人说道，“对对对，他应该是做的缺德事情而多，才被犬鬼追，应该给他一些教训。反正深山里有的不过是野狗而已。”后面那句，他说的很意味深长，管他的死活了，他们是来抓鬼，而不是奉旨救人的。 中年人的目光不由地放在副驾驶那个男子的身上，那男子很年轻，但是他的眼睛特别有神，有震撼力让人不干直视了。中年人再往下看，看到青年背面挂着的一把镰刀，那镰刀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贼锋利的。看着床皮上那几处破损地方，就知道了。 中年大叔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那少年，要注意点，别再把刀就这样随意地挂在身上，车上的车都被他割出底了。不过他不听，无妨的。 那少年现在算好了些，起码他现在带的这武器，在大叔看来还不算上锋利，甚至连厉害都谈不上了。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跟着少年见面的时候，他身边大摇大摆地挂在一把大刀！好像是古代出土的文物，远远地看，都被那剑的外观所震撼了。 不过第二天他就背上这样的破镰刀，听说他是在路边捡的……是捡到才怪，谁家会把这么崭新的镰刀，到处扔了！ 大叔的眼睛再往少年的手看，他的腕处绑着一把匕首，那匕首也是人间极品啊。小小的，但是伤害级别可高了。 幸亏大叔可对古代冷兵器有过一番研究，别看这剑小了，按照形壮，以及他家里那几大卷的兵器谱，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实际是观察，大叔开始怀疑那小剑就是传说中的鱼肠剑了。 何为称之为鱼肠剑，因为有过这样一段故事，相传阖闾以鱼肠之剑刺吴王僚，阖闾是一名厨子，他想杀吴王僚，但是凡进宫必定搜身，怎么能瞒天过海，把武器带到身上了。所以了，他制造这样的兵器，它小巧得能够藏身于鱼腹之中，于是就有这样的名字了。 老鹰很想吐槽，古代人真不会改名字，这么好的一把小剑，居然叫鱼肠，真的是有的侮辱这把剑的声誉了。 老鹰另一方面在想，如果真的是鱼肠剑的话，那么眼前这少年的背景可不简单了，有上千历史的匕首，居然完好无缺地落在他的手里，他不是贵族的话，也是不好惹的人。尤其是他的血液了，一般来说，一般的刀剑都不能斩妖除魔，但是他在那镰刀涂上自己的血，他身后的镰刀也能杀鬼了。 “开车吧。”显然那少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老鹰马上把自己的顾虑都抛到脑后，管他什么身份了，总之这青年的所作所为，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他从不做坏事情就好了。尤其是跟着这少年的背后，他的生命无忧了。 车终于开动了，青年望望窗外的风景，他突然拿出自己胸前的徽章放在手心看着看，“特别行政局”这几个字特别刚劲有力，雕刻的人，正配得起这名字。徽章上面的图案，一个大大的红色五角星印着中央，旁边刻着在两条龙，守护着这一颗心。 老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徽章来来去去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总爱拿出来看看。 “这樽事算是结束了，那么我们的乡村之旅也到一顿落了。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吧，然后我们回城镇继续干活。”如果是以前，老鹰打死也只能在乡村里跑，不过现在不同了，功绩高了，乡村城镇两班轮着换，中间还有假期。他就有多余的时间，陪着在镇上读书的小儿子了，想想多开心啊。 “嗯。”他只是简单地回了句。 老鹰的眼皮抽了抽，就算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一年多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这青年的态度。他在想，是他自己没好好教他学说话了，还是他性格本来就这样。 青年把徽章塞回裤子里，他想着，回城镇刚刚好，可以会一会那一个电台的主持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直被鬼监视的生活，真tm难受。 名字的归属感 男主一大早就赶到自己的总部，他一年都没有几天跑哪里，接任务的都是老鹰接，交写报告也是老鹰一手包办，他只管按照要求杀什么妖就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压根也不会去那个所谓的什么特别行政局一下。 老鹰昨晚临别的时候说着：“明天出粮了，你知道吗？不过这次我可能帮不了你领，刚才老婆给我打电话，说我老家出了一些事，又不是这么晚没车，我也会把你直接掉在马路上，自己开车回老家了。” 所以了，如果他想快点拿到这个月工资的话，只好自己去拿了，其实老鹰还想拜托他拿，不过他知道，这青年挺大爷的，他还是拜托其他同事算了。 其实老鹰也想拜托其他人，随便把他的工资也拿了，这青年性格贼怪了，他在特别行政局，除了老鹰一个人，其他都信不过…… 他上了的士，木讷地说着，“文化局。” 车上的温度真的很重，满是司机的汗臭味，他突然有些怀念老鹰的车了。虽然老鹰也是大汉，不过他还是挺注意仪表的，就算一直在深山野林里混，他还是时刻保持自己的干净。 几经周折，他终于来到总部的门口…… 其实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这是那里的行政局，这不过是很小的“衙门”。连门，都掉漆不少了，按照老鹰说的话，这局的油水都拿来给他们发工资，才没有这么多余的钱去搞这门面的东西。 何况，这世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原来有“特别行政局”的存在。他们属于公安系统，有时又游离于公安，组织神秘又严谨，办案程序完全不透明，而且媒体不经过特批，通常连特别行政局的人影都找不到，更不用说什么跟踪采访了。 如果人人都知道有鬼怪的存在，这世界还不大乱？ 总之，钱给到位，管他的。这是老鹰经常在他耳边唠叨。 不过特别行政局也不用这么大的地方，他们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在外面跑，实干活，偶留下那么几个人负责财务，还有文书那些应对外界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打杂跑腿的在总部就好了。 设总部只是好看而已，另设总部就是多余了，所以了政府才找在文化馆找一块空地方随便挂一个名字，就是他们的总部了。 总部就是文化馆一个很偏很偏的偏门里，他所在的门口其实是一个后门，还有一个大门口，不过要经过整个大大的文化馆。不过他压根不知道正门怎么去，一般老鹰也是带着他走这里的。干他们这行的人，外出执行的都是阳气很重的汉子，一般都不会是女生，会招惹阴气的。他们大汉怎么都图一个方便，有人直接把这里当做正门走，交完报告或者拿完钱就走，压根不会跟里面的文员有很多的交集的地方。 除非文员新招一批年轻又貌美的姑娘，或许他们这些大汉会有更多留下来的机会。 可惜不是，不是大妈，就算小伙子。听说，这是领导故意安排的，其实领导他也想调些美眉过来啊，养养眼也好，不过更上的上级说道，他们用不上就不批了。 他凭着记忆，很快就拿到财务处。 他识字不多，辨认这头顶上字体，跟着老鹰留着自己的小字条，所以字体实在相差太多了，不过他就在就是这里。 老鹰叮嘱过，如果大门没开的，进去又想敲门，他敲了一下，里面刚好有人拿着厚厚的信封出来，他就知道他没走错了。 他进去，就看到一个大妈还要一个年轻的伙子坐在，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们。 “拿工资的吧。”那个伙子说道。 他点点头，“过来这里找你的名字，签个名，你就能拿到了。” 他翻着那一叠厚厚的账本，一字一字地对着，生怕走漏了。 管账的阿姨看着，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叫什么？我帮你找找吧。” “钟……钟……”他实在想不出，于是把钱包拿出来，找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她。 旁边的小伙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你长得牛高马大，居然不识字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注意点，你的措辞。”阿姨提醒道。眼前这位男丁一看气概不凡，能进特别行政局，还是跑外场的，一点跟她旁边靠着关系搞进来的平民不一样，每一个都不能少看。 “不就是土鳖子吗？怪你长得挺帅气的，不过盯着这一张脸，去卖也能卖到不少的钱了。” “够了。”财务阿姨终于从钟正东帅气的身份证，抬起头盯着她的同事看。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不过他还是不收敛。 “别这样，说不定，他还是野人，连话都听不懂的。”小伙子都笑得差点翻下椅子里。 身份证标着“钟正东”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神跟笑话那个一对视，好像告诉他，他不是野人，他听得明通俗语。后者本来是翘着椅子，这么被他一盯，吓得马上滚到地上，引来后面来人的笑声。 “哎呦，东哥，你居然也会亲自拿薪水的了，真少见。”说话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他是天师家的后人，他起码比干在椅子上，脸椅子都坐不好的富二代，刚才懂得观察别人的眼色，还知道分寸。 他就听过东哥的大名了，不过他还真如同僚之间流传那样，贼冷漠。他一点都没有鸟他，他拿过自己的身份证仔细地校对着消息，这个天师后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本来越有本事的人，性格就特别怪，尤其是这个局的人，没有几个比较正常的。因为特别行政局，除了聘用人类，也会聘用一些滞留在人间的鬼怪，比如夜晚看门的啊安，就是野鬼。 小伙子想跟男主叫腔，不过被天师后人拦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后者马上变成鹌鹑缩起来。 “你就在这里填写，你的名字就好了。”阿姨早就帮他找到名字了，看着他还一点点校队着，她只好用手指指了指一个空白处。 他一边对着身份证的字，一边一笔一画地写出，“钟正东”这三个字。方方正正，在场的各位都不由地露出笑容，这字体简直就是小学鸡写的吧…… 天师后人随便一瞥，眼皮抽了抽，怪不得那个不长眼的富二代要嘲笑他了，换坐自己也会。 财务很快就数好了钱，并正确无误地塞进信封递给他，“你自己数数看看没错。” 当然了，“东”看了也没有看，就拿着钱走了。 天师后人看着他又走的样子，马上喊道：“东哥，今天大家都出粮，不如今晚大家一起聚聚吧，大不了我请客。” 不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突然想起同僚之间的流言，“喂，那个谁，等等。” 他还真等了下来，“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聚聚吧，跟着其他的同僚。” 他头都没有回，他摆摆手，“不用了，我今晚有事情，你们玩得开心。” 他真的有事情做，他打算这两天好好地区调查那个电台主持人的身份。 天师后人想不到他还能说出，“玩得开心”这样的话，看来那个谁并不是怎么不近人情了。他在想：果然是这样，听说他是被老鹰从深山捡回来，一点都不假。而且跟着老鹰叫他，“那个谁”也比“钟正东”这个身份证的名字更强，因为“东”对着他的名字一点都没有归属感。 连归属感都没有的名字，他不记得自己叫“钟正东”也很正常，“东”就如同一个编号罢了，还不是不属于他的东西。同时这证明一点，他在没有加入他们组织之前，其实是有自己的名字，可能是忘记了吧。 天师后人越看“东”帅气的背影，越觉得他越有趣，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搞得我有点想弄清楚他的真实名字了。” 真的，“东”对自己的身份证的名字一点归属感和认同感也没有。 回去的路上，后续来到的人员，早已听过或者看过他的事迹，想跟他套近乎，打招呼，“东哥，东哥”的叫他，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其实不是他和高冷，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大家口里嚷着的“东哥”原来是指自己啊？ “东哥，东哥。”又是一个靠着家里的关系搞进来的小文员，看到背这半月型镰刀的“东”，立马把他喊住了。 不过他没有一点回应，小伙子一急，“那个谁，等等，我有事找你。” 他停了下来，看到一个面目比较顺眼的小伙子，他叫阿豆，全名，郭长城，北京人。长得挺南方的，因为他母亲就是南方人，他爸从事高危职业，常年不回家，他就跟着妈妈一起在南方工作了。 “鹰叔，拜托调查局弄的情报，我们一大早就搞定了，你要不要现在去拿了。” “鹰叔？”东的脑海一闪而过，马上回应过来，原来这小子说的是他的搭档了。一般的人，都叫他搭档“老鹰，老鹰”，头一次听到别人叫他鹰叔，他觉得这个刚毕业的小子挺有趣的。 东乖乖地跟着长城去了调查局，去看看老鹰最近“瞒着”自己查的是什么。 一看不知道，原来老鹰早就算准，他会利用这两天去查查电台那一个叫鸡凡，还是几凡的人，所以老鹰就拜托人，把几凡的资料调出来，给了东。 东虽然识字不多，不过他粗粗地一看，倒是记住比较重要的，他的地址，还有这个小子果然有问题，居然有7、8张身份证，不是有问题才怪了！ 他看了眼，就把资料塞回去，他回去再好好地一把查着字典，一把研究那资料吧…… 拜托（入剧情） 长城看着东哥要走的样子，连忙拦住他，“东哥……那个谁，你今天应该没事吧。” 东点点头，除了调查几凡的事，他应该还算有空的。 “不如这样吧，你来我家，我……” “不了。”他刚才就拒绝刚才一个同僚的邀请了。 “我，我请你吃好的。” 东的肚子最爱跟他闹，他这么冷的表情，经常带着一个怎么吃都吃不饱的肚子，每次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真的对不起他这么英勇的样子。 “我家，很有多好吃的，我相信我吧。” “这个，你不用上班？” “这个嫑担心。”反正他在特别行政局都是干着可有他，可没有他的活，少他一个，应该没人知晓的，因为有什么事情，重要过他要拜托东哥的了？不过，他最后还是跟着领导交代了。 “东”看着长城长得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就跟着他走了。 他在想，长城如果不是长了个鸡*，他应该是全局，长得最有女人味道的生物了。 的确，情况如此…… “你家在那里？” “东区了。” 东的脑袋终于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几凡他家住在西区，这不是越走越远的吗？ 不过，他已经坐上长城的车了，随他了，反正他还有时间。 “长夜漫漫”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西区一个普通的小区上，正上演了夜晚常发生的事情。 夜夜笙歌，是形容一个人钟情声色的糜烂生活，并一定指的只是夜晚。 情到深处，管什么时间，地方，只有人对了，就有戏了。 那是一场惊艳的海戏，在描写骇浪的波涛，以渲染女性的胸部。 s型的身躯，在一个发动机的带动下，不断地起伏跌落，缠绵不绝的仅可只是动作，还有声音也是。 人类剥开了衣服，反而像倒退着人类上千年的历史了，做着原始动物才会做的事情，那就是交配。无论他们是不是高等生物，也免不了低俗了，相拥一起。 《圣经》在《创世纪》那章记录着：那人说道：“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当时夫妻二人*身*体，并不羞耻。 就这样人性。 两个成年人，想小孩子那样学着低级英语的发音，什么。“ae,i”。 “你真的很棒。” 底下的男儿也回应道，“你的身材也很棒。” 他们两人越看彼此越顺眼，于是他们就相拥吻上了，给彼此都留下了余温，都想在彼此的身上留上更多的东西。 几凡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男人，他马上加速自己行军的步伐，他渴望更多，他需要更多，他胜利，他要温暖！ 当最后的一颗子弹打光了，男人散架似得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了。他身上的俏人，慢慢地离开他的身体，把自己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回去了。 几凡，没有望着她，他虽然明知道，刚才彼此真的愉悦过。不过，这仅仅是靠着金钱而换来的，女人拿着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洒脱地转身离开。 她还要留着精力，赶着晚上那一场了。 过去，他还会傻傻地问道，“刚才你不是有*到？那么你又干嘛急着离开！” 现在的他不会了，虽然他还年轻，按照普通人家，他应该还是读书的年龄，不过他早已忘记读书的味道，还有那长大过程那一点点痕迹。 潮水散退，或许稍微有些落寞。 got到，就好了，反正临走的时候又尝到一次禁果，是自己赚到了，而且他真的享受到。 “有缘再见吧。”女人在门口，转过身，亲吻刚才他给她的纸币，就消失在门缝之外。 “我也想有缘再见，不过我没钱。”几凡翻翻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最近他一直犯着七宗罪其中一条，一犯就不可收拾，直到现在钱没了，他没有再继续犯罪的资本了。 “时间还早着呢。”几凡望着床头一整排的闹钟，都是同样的时刻，他埋头继续睡了。 长城家还真有钱，他住的地方正处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面店很全，有什么需要直接下到楼下去买就好了。 虽然东不太懂现在的房价价位，不过他还是有听闻过这里的房价贵得飞起，尤其是老鹰整天在他的耳边唠叨，他不想知道也难了。就算是长城这样的2室1厅，勉强凑合100平方，价钱也是他们做这一行（他们的工资也是很高了），没几十年的工龄都买不上了。 长城的房间还算整洁，很干净，连窗台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他是经常有空没空都会打扫房间。一点都不想单身狗住的房子，东不由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单身的吧？” “什么？”东哥居然主动跟自己说法，看来一定是自己幻听了。 “没有了，我，”长城扭扭捏捏地说道，“我还单身。” 东笑道了，“我也是。”他内心在想老鹰说的话，也不真的哪里去，老鹰曾经说过，“那个男生的房价特别干净，那伙子准谈恋爱了。” 长城木讷地看着东哥，东哥居然笑了，他是笑话自己？不过，东哥笑起来，还真好看。 长城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知道打边炉，把厨房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 东看到这么多好吃，眼睛都眯起来，他虽然对吃没有要求，不过人都是喜欢吃好了。一开始，他就对着长城那一堆零食，吃得离不开手，现在炉里面的水滚了，一掀开盖在，味道迎面而来，长城弄的汤底，还真香啊。 他眯着眼睛，把手边的零食扔在一旁，拿起碗筷，准备开吃了。 “来，东……那个。”长城马上把刚刚滚了几成熟的牛肉往他的碗里塞，东内心想着，这个小伙子还真挺会做人的。 吃得正热闹了，长城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直接跪在东的面前哭诉道。 东面无表情地地把碗筷放下来，预想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一向跟自己没什么来往的长城，就一定有事情拜托自己。 “东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嫂子。我哥和嫂子这么好人，他们一定不会死得这么早，我哥刚过世不够一年，嫂子也跟着自杀，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不相信嫂子会自杀，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要养着，我嫂子在怀上宝宝的时候，她一直告诉，她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我哥的孩子，她怎么会突然间跳楼自杀了！” 东掏掏耳朵，等着长城终于把话说完，他默默地说道：“你不是你家的老大，你怎么还有哥哥？” 长城哭道，“表的，也是我哥啊！”东真会挑重点，就算长城跟他哥是表兄弟的关系，不过从小到大，他表哥一直对着他很好，所以表哥过世之后，长城一直都在帮忙照顾着嫂子，直到他的侄子生了下来。 因为他一直跟嫂子相处，他才知道嫂子才不是那种容易轻生的人，她对她的孩子如此的痛爱，干嘛要抱着宝宝去跳楼了。虽然最后那一刻，嫂子突然领悟了，她用着自己的身体垫底把她和老公的骨肉救了下来，但是她却过世了。 是她舍生也要把宝宝救回来的，她当然干嘛会跟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寻死，这是多么不寻常的事情。而且长城一直跟着嫂子相处，也不觉得嫂子有突然忧郁的时候。 不过嫂子过完，普通的警察调查过，还调取当天的监控，是确定自杀无误。 “别哭了。”东都烦了，说上没几句，就哭上比女人还要难搞，“你倒是给详细地说说你嫂子的事情，让我好好地想想，这事件是不是真的有很多疑点。” “好好好。”长城马上止住哭声，一一地说出嫂子死前一个月的发生过的事情，比当时负责案件的人，报告还要更加详细了。长城还把一份超级多的文件袋递给了东，东看着这么多字就烦了，他还不认识几个字呢。 长城提出的疑点是：李小姐很爱自己的宝宝，她不能掉下她的孩子，更不会想着拉着宝宝一起自杀。其次，就是他表哥刚过世，嫂子也死了，这很巧合。最后，就是嫂子死后，居然灵魂不见了！有人说李小姐轮回去了，不过长城才不信了。他哥死后，也报梦给他，但是嫂子死了，就没有事情交代他自己？ 长城这么一提，东倒是有些印象，他还是听过老鹰唠叨过。他说，“那女人的弟弟（就是长城他），不相信她是死于自杀，还亲自掏钱找了局里还有外面的天师帮忙，最后被后面的神棍困了一笔之余，大家的结论都是一样，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特别行政局也介入过，不过他嫂子的灵魂好像人间蒸发，突然不见了。没有当事人的诉求，特别行政局想介入比较麻烦。其次，就是他们查过了当事人出事前的一个星期，压根就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发生，李小姐也没有接触别的有嫌疑的人，她接触最多就是长城。然后，就是虽然长城说，他哥哥死后不够一年，嫂子也跟着过世，这有嫌疑了。 但是当时他哥的死，的确是死于天灾，属于正常的死亡，而且他哥的灵魂也在，当时负责他灵魂的人是局里的人，他在报告清楚地写着死者死得很安详，也走得很安详。 因为郭家在南方还算是大家，所以了那一场葬礼，很多同僚也参加过，那时候东刚入行不久，也被邀请不过他不喜欢人多，所以才没去。 这样可能完全排除阴谋论。 最后就是，很多算命的，都是他们夫妻两人是早死相…… 因为种种的现象都在说明李小姐是死于自杀的，除了她的灵魂奇迹般消失之外，就没有什么嫌疑了。警察不管，特别行政局也不管，但是长城还是不信。 他找了很多人，也被骗去一大笔的钱，个个人都叫他死心，但是这个娃就是死心眼，他相信嫂子是不会自杀的人，他就这样还在努力着。 “大家都说你嫂子，是正常死亡，你就怎么这么倔？” 东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说错了，原本一直像一条无害的哈皮狗，他的目光突然间坚韧起来，他狠狠滴说道：“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长城是一直都听着别人说他眼前这位，是一个能人之余，他还是很正直的人。尤其是他今天刚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身上那散发的魅力，都让他为了震撼了。 没有细查，就听着别人的口供就把事情简单地完结了，这是对死人的不敬。就算特别行政局，真的很忙，一直都很缺能人，他们不肯帮他嫂子，还他嫂子一个公道，他就认了。因为局本来就是公家的事情，要为大局为重，长城也舍得花钱，之前都把自己这一辈子的储蓄都花得七七八八，他也认了。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么一个人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这个。”长城哑言了。他的确不懂眼前的人，他只知道他很厉害，没有一次任务失败过，所以他觉得所以东能接下，就一定能给自己满意的答案。总不会因为这樽事情，毁了他100%完成率？ 难道真的没戏？那一顿又白费吗，幸亏也不贵，才几百块的事情，不过……长城的心还是好痛，最近一直都吃闭门羹。不是被人拒绝，就是被人骗，这样的生活真的不好接受。 他越想越感到委屈，越委屈就哭了起来。 东扶额了，他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把这样的生物招惹过来？ 电台主持人.鬼画符 有一种人，他什么要求，人都不会答应，但是也有一种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小小要求，真的很难让别人抗拒。 最后，东开口道：“好了，我帮你吧。” “真的吗？”傻狗马上不哭了。他马上掏出自己的存折出来，“虽然我现在的钱不多，不过我答应你，如果你真的帮忙的话，我这一年的收入都交给你了。”他把发粮的银行卡也递了过去，因为长城是真的“门面”的公务员，他们是有正当的职位，还能在网络查得到的那种，跟在外跑的人称除魔师不同，他们是打进卡了，要扣税的。 “那你这一年吃什么？” 长城淡淡地说道，“那么我回家就跟我爸妈一起吃，房子租出去，这样我就有零用钱了。” 看来，他已经考虑好后面。 东把存折还有银行卡还给他，“嫌钱少？这样吧，不如我把房子抵押给你吧……” 按照长城的想法，外面那些坤人的天师要价都不便宜，更何况是真材实料的除魔人，价钱一定不便宜。 如果换成别人，立马就答应他的要求，现在的房子可值钱了，甚至一房都难求了。错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城镇户口。 不过东，他不是一心就定居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他注定一生漂泊，趣寻找自己的回忆。s市，可能只是他短暂的一站吧，或许再过几年，他连这份铁饭碗也不干了。 “不用了，我只是答应帮忙，不一定帮得上。” “外面的跟我算命，一下子也拿我1万了。”长城吃惊了，哪有这么好人？ “我不是算命的。”东拿起碗筷继续开动了，因为他还没有吃饱，“不过别开心这么早，我是空余时间才帮你查的。我是不会利用工作时间帮你的。” 大神答应了帮忙，长城内心已经很开心了，起码成功了一步了。他笑得大大咧咧，“当然了，特别行政局的任务，还是很重要，你们是为了全国市民的安全，我知道大局为重。” 东没有说些什么，自己都已经答应了。 当东夹起最后一块肉，他问道：“还有吗？” 长城马上明白了，“还有还有很多了。”他起码爬起来，因为跪久了，起来时候差点摔倒了。他去把原本留着今晚的食材都拿出来，内心早已乐翻了，这是最便宜的交易了。 东看着长城的样子，怎么感觉他一定是属狗的，后面都好像长出尾巴，在摆来摆去。 轮到东有些懊恼了，看来除了查电台主持人之余，他还要查查长城嫂子的情况，突然觉得这两天假期真的有些不够用了。 东是走路过去找几凡的，长城本打算送东回去的，不过吃饭的时候被他的上级急call，他临走的时候对着东说：“那个大哥，你吃完就把碗筷放进洗碗盘那里吧，我晚上回来再洗洗。还有有事拜托你，如果你等下要走的话，帮我把门关上就好了。” 交代完，长城就走了。因为早上打的士的经历并不太好，他更加宁愿自己一个走着过去。 就这样他跨着整整一个区，从东边走到西边，看看那一个传说中的主持人，他派着鬼魂跟踪自己的行踪，到底为何？ 外面早已漆黑一片了，几凡是被一整排的闹钟，齐齐地弄醒了。 睡得正熟，整个7、8个闹钟同时响起了，他有全部都砸了的冲动了，因为他刚才梦见一位俏人，比昨晚那个还是索。简直是两个级别了，他的“梦中情人”应该是壕才能享受的等级吧。 至于他，或许一辈子就存着幻想中，与女神相遇了。 几凡还是忍住把闹钟全扔了的冲动，因为这一些让他又恨又爱的宝贝，帮他度过好几个春宵。没有了它们，他或许早就在电台干不下去了。 而且，这些闹钟，都是电台里那些女同事她们送自己，他怎么舍得糟蹋她们的一番心意了。 至从，那一次他迟到，虽然被人被电台捉到现行，但是被节目的部长逮住，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做事情可死板了，她把几凡全家都问候过，还狠狠地说道，“你再给我迟到一次看看，我保证你明天不用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大家都以为她只是骂骂而已，不会通报上级的，她不打小报告才奇怪了。第二天，几凡就被台长拉去谈人参。 整一晚，他录制节目，心不在焉的，谁不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天塌下来的也当被子盖的开心果，电台的人看着他长得，也没有看过他像那一天这么低落过。 电台里跟他一档节目能有几个女，就算是全电台的女生也不多啊，她们一人送一个闹钟给他，除了清洁阿姨没送，几乎全台的女生都送了。连骂他的老太婆，都送了！ 可见他平时的人缘还是不多的，尤其是女生缘。 几凡，还一度笑话说道，如果部长年轻几岁，一定会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 “就你吹水了。”一群女生起哄着。不过大家，内心还是挺喜欢几凡，虽然几凡够年轻帅气，最重要他健谈，他很懂她们想听什么的话，或许是她们需要什么。 电台其他男同事都说几凡很色，但是跟他一起相处，他从不对她们毛手毛脚，还很对她们很有风度了。 其实几凡也想把魔掌伸进同事那里，什么“不能便宜外人”，但是电台的女同胞都是笋盘，除了一半早已被预定，其他都是很正经的好女孩，晚上都约不出来那种乖乖女。 才不是几凡在酒吧那些easygo的女孩，他能玩，但是他不能想弄别人的感情，玩坏她们的好的年华了。 这是很缺德的事情，所以几凡只好罢手了。 几凡穿好衣服，就咬着几块中午吃午饭顺便买回来的面包，当做晚餐吃了，就出去了。 他下楼刚看到下面楼的刘叔回来，“刘叔，你收工了。” “对啊，我老了，开不了夜车，还是早点回家陪着老婆吧。” 刘叔继续跟几凡寒嘘几番，几凡突然想到一些东西，“你女孩满月这么久，我都没有送她礼物，真不好意思了。” 他从裤袋掏出一个护身符，“这是我一位女同事上山向大师求的护身护，专保平安的。我大男孩一个带着怪不习惯，我想着，不如就当我做哥哥，送给她的礼物吧。” “你怎么这么客气了。” “刘叔，你甭对我客气才是。这一路来，都是你照顾我，我什么都拿不出手，我不好意思才对了。” “大家别说这样的客套话，几凡你有空就上来我家这里吃饭吧，别整天一个人吃着垃圾食品。虽然你现在都长不高身体，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下了。” “好了好了。”几凡最烦刘叔一点就是，刘叔看着自己只身一人，没父没母，经常有事没事都在跟他自己讲一堆道理，搞掂自己真的是他那一个不成气候的孩子似的了。 几凡还算长不大的小男孩了，他还是很讨厌那些紧箍咒的。 几凡说着自己赶着上班，就溜走了。 刘叔看着几凡一下子就没有了身影，不由地感叹道：“现在的孩子真的不爱听教。”其实刘叔怪心疼几凡，他只身一人来到这座大城市，打了好几份的工，终于能在这里租到一间房子一个人住，已经不容易了。 尤其早几年，几凡赚钱还不稳定，经常没钱交房租，看着他笑着求着包租婆不要赶着他，就怪可怜了。 可能刘叔是晚来子，所以对着几凡就特别照顾了。 几凡内心也很感谢刘叔了，之前那几次交不起房租，还不是刘叔一家收留着他？ 而且他还没有车之前，还不是刘叔做司机的专门车自己上下班，他虽然说顺路的，但是几凡早就知道，刘叔好早就不去开夜车了。他是因为自己才工作做得这么晚。 幸亏好现在了，几凡有了从台长手里用着最低价钱买来的二手车了，刘叔每晚也能早点下班，在家里陪着家人。尤其是网约车事件，刘叔这些做的士的，开始遭受到新科技发展带来的冲击，反正刘叔老了，还不如留着多一些时间，与家人相处了。 当然了，说什么护身护是求回来的话是骗刘叔的。这些年几凡给刘叔一家的护，都是几凡亲身画了。 几凡才不相信没有的护了，说到画护，现在有几个能比得上几凡画的鬼画符？他虽然画画超级渣，但是鬼画符还真的想鬼画的，特有用了。 电台主持的另一面 “欢迎，还没有睡的各位准时来收听‘啊嘛给我讲的鬼故事’。”一声清脆的磁性声音再度响起，马上吸引住南方各角落，深夜没眠，守候在收音机前面的人群，他们的注意力。 “啊嘛说，当你看到鬼之后，千万别答应鬼的要求，或者鬼叫你名字，你千万不要不会回应它们，不过会很麻烦的，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你不是哪有一天碰到的是不是，应声怪。就是哪一种，它一呼唤起你的名字，你一回复它，你的魂魄马上就被它收走……” “我现在在幻想着如果能看到鬼怪，到底是怎么一个体验，我当然没有经历过，如果有这样经历的听众，不妨把你们的故事，发在我们的微博上，输入话题，啊嘛给我讲的鬼故事，跟我们互动。亲，记得了我们的微博是fm103.3音乐电台。” 主持人在内心吐槽道，台长嫌弃电台的微博粉丝量不够大，硬性要求大伙在谈话的时候，不经意向听众宣传一下他们的微博。 “啊嘛说，从前她老家隔壁村有一个小男孩……” 主持人边在录节目，在底下手指拼命地翻看微博的内容： 有人赞美他的嗓声，大伙熬夜也是为了听他的声音了。他看得挺乐了，当然了，他那把独特的嗓声，是电台选他的最要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有人骂声了。 也有人在吐槽，吐槽他啊嘛真能讲，这一个节目录了这么久，一年365天，晚晚都在播，这主持人的姥姥到底讲了多少的鬼故事了？ 更有人吐槽他啊嘛知道的事儿真多，这档节目的鬼故事包含古今中外的全部诡异事件了。昨天讲的是日本鬼，前天讲的是中国…… 改天，要不要讲一下什么艳鬼，比如日本贞子，我挺喜欢的女鬼了。 这是听众在底下的留言。 主持人想想，“我明天要不要讲讲山村贞子吧。” 或许一开始那些鬼故事都是他啊嘛跟他讲的，不过后来好像变了味道了，他不再只讲啊嘛跟他讲的鬼故事。谁不知道了，为了迎合大家的要求。没有听众收听，一切都是胡扯的，虽然鬼故事很多也是胡扯的。 更离谱的是，有人建议换一个主持人，只因为他听腻了，他想听女的…… “最后他死了，突然倒在路上，就死了。” “关于他的事情，他身边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能记得，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过，好像他不曾来过似的。” “故事完了，各位晚安。” 广播马上播放这音乐声，几凡把麦关了，马上收拾好东西，准备让另一档节目的主持人进来准备准备一下。 “鸡*凡拜拜。”他跟着同事一一道别之后，就走出来录音棚。 几凡当然不是最迟那一个人走了，最晚那个要录到凌晨2点，照顾那些深夜没眠的群众，虽然收益不是很大，但是也是一分钱了。 不过经常录到2点那些主持人还真比较苦b了，一个正常人家不去睡觉，或者去玩，去陪那群睡不着的听众。 几凡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来主持节目的时候，也是晚班那档了。一回去，就累到不行，别提什么夜生活了。 他突然想起台长了，幸亏他看重自己，他才没有一直待到2点，人尽楼散的时候，贼孤独。还有他现在上下班自如，不再麻烦刘叔一家，还是多得台长肯这么便宜地把二手奥迪卖给他了。有时候，几凡想着，台长会不会才是自己那一哥死鬼老豆？ 他听到那熟悉的脚步了，他马上向前几步，眼睛发亮了。 “果然曹操是神奇的生物啊。” 来人正是台长，台长年纪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早早接受老爹的产业，也可谓是能人啊。 几凡看着台长的眼神，就像看待一条大金龟了。台长，还真是几凡活生生的金主，虽然金主金不多，不过还是能填饱几凡的胃口了。 “台长好！” 台长被这声音还真的差点吓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想起这事瘟神刚下班的时间…… 台长看着几凡望着自己的表情，哪怕他翘起尾巴，也知道几凡打什么鬼主意。 他打断几凡一凡恭维的话，“要钱吧。” 几凡立马猛点头，果然最懂自己还是台长啊，这模样活像一条哈巴狗。 “没门！” “别啊！台长，你这么好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活活地饿死了，我饿死的话，谁给你主持节目了？” “前几天刚刚给你1000元，你就花光了。饿死也是活该，放心吧，我台不担心没有人。” 就是人太多了，2点档也有人抢着要干了。 “台长大人啊，不如这样，你就预支点工资给我吧，反正我就懒在这里工作，打死也不会跳槽。台长你人这么好，我会一世都替你打工的。” “我已经预支了好几月的！”台长冷冷地说道。 几凡只好死缠难打了，他死死地抱着台长的手，拿不到钱，死不放手的样子。 台长无言极了！ 几凡眼睛一溜，“台长，你带过来那一个女生很漂亮哦。她，是不是你家里那个最少妹妹？” “怎么了。” “我想她了。不如你把你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就不缠着你要钱了。” “这更别想。”台长很多妹妹，但是最美那个妹妹年纪最少，刚成年了。 “别酱紫，你妹妹这么漂亮，我又这么帅气，男未婚女未嫁，我觉得有的商量。” “张几凡，我妹今年刚18。” “我也才21了。”对，几凡算是他们电台年纪最少的主持人，也是最有潜力的主持人，年纪轻轻，就口齿伶俐。 台长就看重他年轻，有才，可造之材啊！台长才这么关心他，甚至是纵容他了。 尤其是对待他的死惨难打的招数，实在无法挡了。 “好吧，好吧，你要钱是吧，我给。不过我妹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他终于掏出钱包，他一把拿出很多张，正要塞到他的手里，他想想还是塞回去，数了两张，给了他。 “才200！” “后天就发工资，你省点就够了。” 几凡拿着那干瘪瘪的纸张，说道，“那油费？我的车都快没有油了。” 台长哀叹一句，“感觉我前世欠你的，给。” 他又掏出2张红牛给几凡，几凡马上就拿了过去，生怕小金主反悔了。 “谢谢台长，台长你最好人，最帅气的。如果我是女的话，我一定会给你生一堆耗子。”情到激动处，专业的主持人，都能把“猴子”说成“耗子”。 “这是预支的，我会从明天的工资里扣的。” “没事，不过台长，我感觉你才是我亲爹了。” “打住！”台长担心他拍马屁拍过头了，不小心就把自己xx就不好了。 “我走咯。”几凡抬起头，“台长你这么好人，我祝愿你一世都不会遇到妖魔鬼怪。” 台长无奈地看着他，看来几凡主持节目，都快主持得中毒了。 他望着几凡逐渐离开的身影，突然想起件事情来，“几凡，你年轻是好，但是不要纵欲过度了。等你老了，你就知道惨了。” 没错，台长前几天去应酬，刚好在红灯区里面的酒吧门口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几凡，他身边跟着一个女，谁都知道是什么事儿。台长这么一联想起了，终于领悟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把钱花光了。” 别说一千了，以几凡现在精力过剩的模样，一万都不够用了。 几凡除了留不住钱，超级烦，超级爱缠人，爱玩，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优点，台长无奈地摇着头。他，对待他几凡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那样，超级纵容，别人都说干完一个月才能领到钱，有的是推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但是他答应几凡的要求，不但每半月结一次，而且还经常透支钱给他。 这么好的老板，哪里找去了？ 其实，几凡还没有走，他在走廊的拐弯区，又探出头，看着台长的身影。 他五指几扭，好像在结印，最后他淡淡地说道，“台长，你这么好人，真希望你一辈子也不会遇到怪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