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侦探》 罪恶成长者 第一章开端 打开日记本，上官云平开始记录着一天的生活过程。每一天都是一场特殊的经历，虽然现在正值暑假，今日几乎是重复着昨日的生活，但是至少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远在美国的姐姐打来的，“云平，过得还好么？” “姐，有什么事情就在网上说吧，国际长途太不值了。” “我知道，就是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上官灵云放慢了语气说道，“不行就来美国吧，以你的能力在这里。。。。” “姐”上官云平突然打断道，“他在我是不会去的，等会我要睡了，您先忙吧。” “那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不要吃太多的苦。” 说起上官云平的家庭，真的是一个最不像家庭的家庭，他对自己的爸爸一无所知，只因他是妈妈婚后出轨的产物，后来离了婚，连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而他的继父似乎从未真正认可他，只有他那同母异父的姐姐对他照顾有加，可以说从小到大一直是姐姐在充当类似父母的角色，但毕竟没有品尝到真正的母爱，自然心理上会有一些空缺。 时间指向晚上十点，窗外也犹如深渊般让黑暗包裹着一切，上官云平站在窗前，注视着黑夜，道路上偶尔开过的汽车成为这外界唯一的活物，会想起自己的侦探之路，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最开始被人当作私家侦探去偷拍别人的感觉，让他深深的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自信，让他对很多类似的工作感到不屑，当然这种自信是有资本的。 第二天早上，天刚朦朦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上官云平从睡梦中惊醒“不好意思啊，云平老弟，一大早就来打扰你。” 电话是他当时的学哥李辉打来的，上官云平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清醒起来问道：“李队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本来想昨天晚上就给你打的，但是开完会已经太晚了，我们也忙了大半个晚上，但对于这个案子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没事，都是同门师兄弟有困难大家帮，那在我家楼下早点摊这里见吧。” “我就在这里等着呢。”李辉轻笑道“等会我会把详细的情况给你说一遍。” 来到早点摊坐下后，李辉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放到桌上谈道：“昨天傍晚我们接到报案，一家四口除了小女儿全部被杀害，但是这好像是一场熟人作案，以为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三个人都是在主卧室被杀害。” 上官云平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问道：“谁报的警？” 李辉严肃地说道：“是他们的邻居，而且这一点比较奇怪，报案人说当时看到被害人家的门并没有关闭，是虚掩的，还听到里面有哭声，发现他们家的小女儿在哭，之后就发现了主卧室的三具尸体。” “把这一家人的情况和当时的现场情况跟我说一遍。” 李辉便把情况一一告诉上官云平，最大的男死者叫刘柯，42岁，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其妻子陈洋40岁，是一名全职太太，他们的大儿子刘义19岁，之前因辍学而在外面打工，三人死因均为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最早的是刘柯，在昨日下午四点半左右，最晚的是刘义，在昨日傍晚六点左右，而唯一幸存下来的小女儿刘媛媛现在精神上出现一些问题。现场没有发现除去这四人以外的其他指纹，现场没有太多打斗迹象，但是能发现一些被害人的挣扎痕迹。“第一死亡时间发生时谁在家？”上官问道。 “当时只有他们小女儿在家，据员工报告昨天下午四点左右就回家了，那时陈洋在外面逛街，刘义在外面打工，还有，他们的小女儿在案发期间处于昏迷状态。”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他们家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杀害的！” “对，从没见过这样的凶手。”李辉愤慨地叹道“仇杀，很有可能是一场仇杀。” “冷静点李队，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没见过你这么冲动呢。”上官云平却表现出了一脸的平静，又说道：“不太像是仇杀，毕竟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如果真的是仇人的话，哪有连续杀了三个人却又会给一个孩子留下活路呢？” “可是，如果不是仇杀的话，这就没法解释了，现场也没有财物被盗的痕迹，而且也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凶手预先准备好了所有的防范措施，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你觉得这回事一种怎样的情况？” “既然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就先按照你们的思路，从他们的熟人开始调查咯。” “那你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李辉突然问道。 “有案子一定要接啊，还有，等会我想去凶案现场看一下，所以你还要。。。” “没事，我会跟局长谈的，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帮我们。” 说到这，李辉又想起了当初在大学时第一次见到上官云平的场合，那时的他还在读大三，结果学校内发生了一起疑似偷盗的案件，一栋较老的办公楼中的几件办公室与几间储藏室遭到入侵，房门都被破坏，而且被入侵的每个房间都十分混乱，好在没造成太多经济损失，但是一些档案遭到破坏，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其中一间办公室的保险箱没有破坏的痕迹，结果一个手持文件的青年站出来说道：“不算是盗窃，只是一个政治系的学生担心学校的期中测试而做的这起类似盗窃的案子，看地上的这些文件就知道是哪个系的试卷，破坏别的房间只是搞混乱而已，然而手法还是那么低俗。”说完便笑着离开了现场。 当时李辉也在场，第一次遇到敢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的人，还是那么的肯定，丝毫不担心如果说错了会受到怎样的嘲笑，然而事情就是如上官云平所说，很快就有一个学生公开认错，承认了这次事件，而李辉也从此记住了他。 来到发生凶案的小区，上官云平环视了一周，一个不算高档的小区，但是环境做的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可是偌大的小区却找不到什么监控，这又间接性给破案增加难度。越过隔离带，上官云平来到了那个被杀戮笼罩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有些恐惧的气息，联想到十几个小时前几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这里陨落，没有人不为此感到害怕。 上官云平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机拍下现场照片，只是为了日后的调查不会影响李辉，也为自己准备一些资料而做的。走到床边的抽屉柜前，一张全家照吸引了他的注意，照片中的刘义笑得很勉强，而刘媛媛则几乎看不出笑容，也许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使得她担心自己的笑容不够美，而他们的父母则是标准的微笑，照片的背景是一条购物街，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两个大人都提着一个购物袋，上官云平思考了一下，来到刘媛媛的房间，看到了书桌上那几本厚厚的教材，便确认了那购物袋里的东西。 来到客厅，上官云平陷入了沉思，门窗没有被毁坏的痕迹，屋内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凶手行凶后没有将房门关闭，在这期间有任何一个人撞到的话都有可能无法及时逃跑，没有留下痕迹是为了减少线索，可是为什么要开着门，这是互相矛盾的，既不想留下线索又担心短时间内无法发现尸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因为附近没有什么摄像头所以这么张扬？ 与此同时，李辉也在听候上级的准备，而且这件案子市里的领导也非常重视，同时给予了很大压力，毕竟这类线索极少的案子也是他们很少接触的。 在准备完毕之后，李辉也按照上级的指示带队去被害人家的附近去调查，碰巧遇见了上官云平“这么巧”李辉打着招呼，“有没有发现什么？” 上官云平轻笑了声说：“现在的线索太少了，我想对周围的情况作个了解，你来了正好，能不能带我去那个发现被害人的家里询问一下情况？” “跟我来”李辉伸手指向被害人家楼上说道“就是被害人楼上的那家。昨天我们也询问了，他们对楼下那一家有一点了解，据说被害人的小女儿学习非常好，而且要求比较严，报了各种补习班还有一对一的辅导老师，而他们的大儿子刘义就没有这么优秀了，高考落榜，不过被害人在社交上我们还不是很了解。” 一行人还没到门口，就刚好见到当时报警的邻居，邻居一脸茫然问道：“警察先生，有什么事么？” 上官云平便亲切的说道：“您好，实在不好意思需要占用您一段时间，我有几个关于昨天那起凶案的问题需要询问。” 邻居同意了，但是从表情上好像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上官云平也理解这种情况，随后问道：“您和被害人的联系情况怎么样？” “都是楼上楼下的，偶尔碰个面打个招呼而已，有时时间富裕也唠唠家常，我对他们了解的也就是他们的女儿学习很好，我也蛮羡慕的。。。” “啊，这些我都已经了解到了，关于昨天从目睹案发现场到报警的细节您能否详细的跟我讲一讲。” “昨天傍晚七点，我买完东西回来时他们的房门没有关，我怕进小偷就想提醒他们一下，但是刚进去就听见他们的小女儿在哭，然后等我到他们的卧室一看，三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随后就报警了。” “除了房门没有关，您昨天感觉和以往相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的地方？我是没有这种感觉，就是事情有点突然。” “最后一个问题，您是经常都在那个时间段出门买东西么？” “嗯，个人习惯吧，有时也能碰见楼下那一家子。” 上官云平简单的做了一些记录，撇了撇嘴，随后便离开了。而李辉也满脸疑惑，刚才的提问似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问道：“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么？” “是仇杀，但不是简单的仇杀，我们还需要对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有一个了解。” “这个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难道这些时间你就总结出了仇杀这一点么？” “我刚刚在案发现场看了看，现场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凶手显然是做了最充分的准备，而且还在作案之后打扫了现场，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是凶手，你清除掉痕迹有哪些目的？” “不就是为了增加破案难度么，线索越少，越是对凶手有利。” “那不关房门的话会怎么样呢？” 李辉顿了一下说道：“肯定是现场很容易被发现啊，这样就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因为随时可能来人发现案发现场，从而给及时逃离现场增加难度。” “没错，你知道，凶手这么心思缜密的人肯定也知道，但是他为什么敢这么做？因为楼上的邻居有那个习惯。”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个经常来被害人家的熟人？” “只是有这么一种可能性，当然我们需要掌握的信息还差很多啊，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就要多忙忙了。” “嘿嘿，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下命令了。” 犯罪成长者 第二章顾枫 回到家后，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虽然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多云，可窗外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上官云平泡了一壶清茶，淡淡的茶香让他有点混乱的内心平静下来。 短暂的休闲过后，上官云平坐在书桌前，仰靠在软椅上，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飘过，他很想和唯一幸存下来的小女孩交流，可是考虑到其现在的精神状况是无法得到有价值的线索的，而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死者的人际关系调查也一无所获，因为那样的话，这个线索极少的案子可能就会进入死穴。 而李辉的一条消息也印证了上官云平的猜想，从第一阶段的初步调查得知三名死者的人际关系是比较不错的，尤其是刘柯在事业上有着良好的信誉度，刘义虽然有一些社会上的朋友，但是也从来都是以娱乐为主，也没有查到不良记录，这样一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刘媛媛身上了。 正午，上官云平再次和李辉见面，“你们的调查很快么。才一个上午完成了这么多工作。” “本来刘柯的人脉关系也不大，可是调查完也没什么进展。” “他企业在小也不能就这么点人际关系吧，不然怎么发展啊。” “据他的朋友说他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家庭上，而且对于自己现在的业绩很满足，也不贪赚什么大钱，再加上本身就比较富裕，这是多少人向往的生活啊”李辉略显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不满足么？这么好的事业，就差一个能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了！” “行了，没工夫开玩笑，下午还有不少工作呢，问题是现在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调查方向。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符合仇杀的标准。财杀和情杀就更不可能了，会不会有人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会留下活口么，被看到一眼都有可能留下后患，即使不被看到那么作案人也不会安心的，也许，留下小女孩的生命其实另有目的？” 李辉看了一眼手表，长叹了一口气问道：“要不要真正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调查？”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啊，我还只是个学生，负不了这么大的责任，不过我也会帮忙的，还有一个月开就开学了。。。。。” “你可不要浪费你的智商，这是上天给予你的，天生一个好脑子，一定要加以利用”李辉打断道。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吧，丢失了调查方向，怎么尽快破案？” 李辉沉默起来，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失望，虽然他从警的时间不长，但是这种感觉也是第一次，也许在未来的道路中会有更多更加困难的案件，然而曾立志为人民服务的他却发现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这时，李辉的手机铃声响起，发现是同事打来的，简单的对话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小女孩醒了，意识已经恢复一些了。” 看到李辉的面色好转许多，上官云平却担心地说道：“人家刚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醒来，这时候又给人家泼冷水，就不怕给她二次打击么？” “我们会注意分寸的，实在不行在想别的办法，只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小女孩在这种年纪就要进孤儿院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看看小女孩。” “一块去吧，我一个同事正在往那边走呢，等会就咱们三个人，人少一点，这样不会给小女孩太大的压力。” 上官云平点了点头，便和李辉一同出发了。与此同时，天色再一次暗了下来，比上午更加的黑暗，道路两侧落了大半绿叶的树木也随风摇曳，很快，雨滴密密麻麻的砸向大地，路边的很多行人也都惊慌的四处寻找遮蔽处，狼狈的姿态也尽数展现出来。 到达医院之后，上官云平跟随着李辉来到小女孩的病房，却发现有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正在给小女孩喂饭。李辉一下子警觉起来，里面的年轻人注意到警察来了之后，又低声对小女孩说了什么，便起身走了过来，不过小女孩的脸上却有一种满足的笑容。“你好，我叫顾枫，28岁，现在是一名辅导老师。” 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上官云平伸出右手亲切地说道：“您好，我叫上官云平，是一名大学生。” 李辉放下警惕，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接着问道：“顾先生，你和小女孩一家很熟悉么？” “当然，媛媛在我这里学了快三年了，偶尔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也会去他们家帮她，和她的家人也有一定的接触。” “那你现在在这里就是来陪她的么？”李辉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顾枫的情绪，反而是以一种更加亲切的语气回答：“李警官的意思我理解，我也知道我很可能会被列为嫌疑人，您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一定配合，但是我也是为了媛媛，现在来看，能给她温暖的人不多了。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打算做她一段时间的监护人” “我想一定是顾老师教学的好，给了刘媛媛很多不一样的快乐。”上官云平突然说道“也许是因为顾老师和刘媛媛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吧。” “哼哼，其实媛媛比那个时候的我还要聪明一些，我呢不喜欢死板的教学方法，只有让孩子愿意学习，找到其中的乐趣，这样才能才算是成功的教学。” “我听过顾老师的讲座，学习的好坏在于教育方法是否正确，并且不与努力成比例，您这句话我还是比较赞同的。” 李辉拍了拍上官云平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然后说道：“顾先生的讲座咱们以后有时间慢慢谈，先进去看看孩子吧，别让孩子一个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不时的夹杂着闷雷，顾枫拉了一半窗帘，坐到刘媛媛旁边轻声说道：“媛媛，警察叔叔来啦，他们会保护你的，不用害怕。” 刘媛媛点了点头，然后用她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了李辉，李辉刚想开口却没有说出来，那双眼睛里透露着一种温暖的感觉，他不希望自己的一些问题再一次让她回到那段噩梦之中。上官云平发现了李辉的状态，便先一步问道：“媛媛啊，你觉得顾老师比你学校的老师好嘛？” “顾老师讲课很有意思。”刘媛媛的语气没有一丝悲伤，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也令上官云平感到一点惊讶，难道刘媛媛真的不清楚她的家人发生了什么？，于是又问道：“媛媛啊，昨天有没有做恶梦啊。” 只见刘媛媛突然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了些许恐惧，：“那梦到什么了，告诉旁边的这个叔叔，叔叔一定帮你把他抓起来，这样你就不会再做恶梦了。” “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我很害怕，我想找大人帮忙，可是没有人来帮我。” “那他有什么特征么，比如一些容易让人看出来的细节。” 李辉在旁边笑了笑，他不认为一个孩子的梦境能给破案带来什么帮助，但是上官云平还是很有耐心的询问着，刘媛媛也十分认真的回忆着。不过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李辉轻轻抚摸小女孩的额头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他，不再让你做恶梦的。” 顾枫与上官云平都能听出来这是一种安慰，但是希望总比失望有用，而且刘媛媛现在的状态要比预计的好一些，在确定了她这里没有太多线索的时候，李辉准备离开，但是上官云平却想留下来，因为他还想从顾枫身上了解一些情况。 这时候，李辉的同事赶来了，“遇到点小事故，堵车了。” 李辉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又说道：“正想给你打电话怎么这么慢，走吧，回局里吧。” “那我这不是白来一趟吗！” 李辉笑了笑，转过头问上官云平：“你真的不走？” “不了，我想和顾老师多谈一谈，不用管我了。” 顾枫给刘媛媛盖好被子之后来到病房外，与上官云平送走了两位警察，问道：“上官先生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 “顾老师，您曾经说过一句话，错误的教育会让人错误的成长，但是您否定了那么多种教育方式，怎么确定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呢？” “这个很简单，只要你教出来成功的学生，就说明你的方法是正确的。当然有人说过我否定的那些方法中也有成功的学生，但是强迫走向成功与自觉走向成功是不一样的。” “那顾老师觉得刘媛媛现在的成绩是自觉还是强迫呢？” 顾枫没有说话，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侧。上官云平则小声的说：“看来刘媛媛和顾老师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其实，我有两个哥哥，但是小时候我的父母只对我管教很严厉，或许比起两个不务正业的哥哥，我还算是有救的，哈哈，好在我没有让他们失望。” 听到这里，上官云平想起了刘媛媛的家庭，又说道：“顾老师，您觉得怎样的教育才有可能制造出一个杀人犯呢” 顾枫听完一愣，一脸很吃惊的样子，但很快又端正了态度回答：“有因必有果，不过我也很难想象一个失败到什么程度的教育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或许就是我们身边的教育。” “哦？你相信我们的教育有可能会创造出犯罪的人么，那些犯罪的人理论上都是没有经过教育的吧。” 顾枫突然笑了起来，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从一出生就已经接受教育了，人生的走向与起点的方向是紧密相连的，很多父母自认为给孩子们铺好了道路，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认为的是否和孩子希望的一致，有很多父母运用了错误的教育方式，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努力来告诫那些人，更希望能保护那些身处错误教育的孩子们。” 与顾枫交谈一番后，上官云平也逐渐认可了他所说的教育，那些犯罪的人，就是教育的失败品，真正错误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引领他们走上这条路的错误教育。 渐渐的，雨势变小了许多，零散的白云在天上飘过，上官云平走出医院，回想着与顾枫的那段谈话，内心有一种怀疑，从表面看没有什么疑点，出现在医院的原因也可以接受，可是，这个人的内心仿佛隐藏着甚么秘密。 犯罪成长者 第三章调查 再次回到家中，上官云平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和顾枫有关的消息。对于顾枫这个人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是偶然间的一次讲座，那时候的顾枫和现在没有太大的不同，谈到自己对教育的理解时也是充满了是自信，当然是建立在一些成功的例子之下，只可惜演讲之后没有和他进行更多的交流。 通过网上的信息，上官云平了解到他只是一个教育界的新人，因为更早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面对电脑的白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放弃了这个工作，选择读研并成功考入一所师范学院，毕业之后从事教育行业，现在已经小有成绩。他已在其他城市进行了多次演讲，每一次都能引起一些共鸣，更有网上评论说很多家庭为此放弃了传统的硬式教育，同意让孩子在允许范围内自由成长。 “咚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上官云评的思路，是他的大学同学张硕。“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上官云平一脸笑道，“平时你可是遇到问题才有可能看到我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哈哈，这个假期我都有点烦了，而且咱们两个住的这么近，为什么不能多接触接触呢？” “接触？接触的话你早就不拿你口袋里的电影票拿出来了。”说着，上官云平指着他牛仔裤口袋露出来的电影票。“看来你邀请的人不是我，所以你又想来炫耀让你骄傲的女友了？” “怎么能说是炫耀呢，我只有两张啊，不过你想跟我们一起去的话也是可以的，再说了，你了解我女友比我都多。” “是啊，没有我你又怎能抢到她呢！算了，我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你们去吧。” “哎等一下！”张硕突然抓着上官云平的肩膀说道：“听说，昨天那件凶杀案是咱们之前的学长调查的。” “这还用听说吗，你看一眼新闻就知道了，怎么，你对这有兴趣？” “咱们以后接触的不就是干这个的嘛，你和那个学长比较熟，能不能搞一些资料，这种东西不来真的根本长不了经验，所以我恳求你帮我这个忙啊。” “你当这是过家家啊，想了解的话新闻上都有，而且你把这种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享受和你女友在一起的时光吧，我现在很忙，不要打扰我。” “哎呀，那好吧，明天有空么，我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嗨皮啊！” “我说了我很忙，请自觉的去电影院吧，谢谢。”说完便关上了房门。张硕苦笑了一声，边打着响指边离开了。 上官云平拿起手机，现场照片一张一张的划过，也不知道张硕看了这些照片会有什么用，但是他了解，张硕只是看起来比较成熟而已，其内心还是有一点孩子气的，而且对事物比较好奇，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到目前为止有些细节还不能公布，如果不小心让他知道了，怕会发生什么。 此刻，在警局内，李辉等人正在报告调查情况，得出的都是相同的结论：没有确定任何嫌疑人，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局长肖亚峰也是心急如焚，虽然这件案子有三周的时限，但是照目前情况看连破案的方向都无法确定。这时一名警员说道：“我想要不要先从作案动机入手，毕竟不是财杀，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凶手的痕迹，凶手肯定进行了十分周密的计划。” “可我们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只是凶手在现场待了至少90分钟，况且刘柯与陈洋的人际关系根据初步调查，也基本可以排除所有人。”另一名警员说道。 “基本排除不代表全部排除，初步调查不等于彻底调查。”肖亚峰大声说道“线索要自己找，记住，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作案，就一定能破，技术部门再去现场彻底搜查一次，一定要确保不留下任何盲点，三名死者的社会背景，刘柯近几年的交易来往等任何信息全都不能放过，大家加把劲，可能会很枯燥，很艰难，但是死者，媒体，社会可都在等着我们，大案子我们也见过，我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 “刘元元的情况呢？”又一位警员问道。 “很遗憾，没有线索。”李辉看着手上的文件一边说道“小女孩的口述没有价值，不过现场有一个叫顾枫的人，是她的辅导教师，而且和死者有一定关系。” “有什么疑点么？”肖局长突然认真问道“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人都不能排除。” “对于他我们还没有调查，但是初步判断他没有作案动机，而且他与刘元元的关系非常好，我想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还是观察一下吧，也许他也能为我们带来一些线索。”肖局长稳重地说“还要注意周边的监控，判断凶手可能撤离的路线，交通工具。” 做完报告之后，李辉回到办公室，回想着刚才在医院的情景，从表面上看顾枫是一个没有破绽的人，话语也很亲和，这种表现与伪装非常相似，也许他在掩饰什么，不过碍于他和死者家的关系，又找不到什么疑点。于是李辉拿起手机给上官云平打了过去。 “你这一天和我聊得有点多啊。”上官云平略带幽默的语气说道。 “是这样，我想知道我走之后你和顾枫谈了一些什么。” “哦，你也开始怀疑他了？”上官云平问道，“也没说什么，还是围绕教育的话题讨论了一会儿，不过我感觉他的心里有很大的秘密，他的话说的不明，总感觉他在暗示我，我刚才查了查有关他的资料，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有更详细的。” “现在干什么呢？还在查资料！” “是啊，我正在排除其他可能性，刘柯死了肯定对他与经济伙伴的企业有些影响，一般可以从股票上体现出来，我在搜集刘柯的经济伙伴，和他们最近的股票情况，当然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调查一下。” “如果都是以下降为主的话，就可以排除这些人了？” “虽说不能彻底排除，不过至少可以换一下调查方向吧。” “可是这也没有太大说服性啊，更不能当证据。”李辉遗憾地说“况且，从我们刚结束的报告会上，我能感觉到破这件案子的难度很大的，各个部门都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上官云平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没有线索，精心策划。或许这只是开始，找不到作案动机，那也就只有可能是随机杀人了。” “不会真是这样吧，那到底为什么要留下刘元元的生命，凶手与她有过接触，他就真的敢确定刘元元没有看到他，或是某些细节？” “每个杀人凶手都有自己的特点，或许他就是真的不会残害儿童。” “但是就算是随机杀人也要有作案动机啊。” “那肯定就是把某种怨念转移到这一家人身上从而发泄出来，这种怨念一定是由来已久不然不可能会产生杀人这种想法，然后寻找目标，精心策划，找一个合适的作案时间。”说到这里，上官云平停顿了下来，紧接着又补充道：“作案时间，案发时间是一个工作日而且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想想哪些人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可以提早下班，虽然范围还是很大，不过至少是确定了方向啊。” “那还有不少无业游民呢，他们肯定对这个社会很失望，心存怨念也是有理由的，况且刘柯这样的家庭也确实容易让人嫉妒。。。。” “你觉得如果他们能策划出一个难倒整个警局的案子，会找不到工作么！” “额，说的也是。可是社会上自由工作者太多了，这样漫无目的寻找意义不大，你觉得是不是还可以在缩小一下范围啊。” “干这行就别怕累啊，我已经尽我所能来帮你了，我可不敢保证能帮你破案啊，你们还是要靠自己，现在自由工作者，刘柯及其经济伙伴的股票情况，还有顾枫，希望能从这些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李辉轻轻点了点头，用笔记录下来，然后说道：“明天傍晚我打算去顾枫家里走一趟，你有没有兴趣啊？” “哦？要是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去看看了，就怕人家不配合啊哈哈。” “怎么会呢，我们没有把他列为嫌疑人，只是去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可是不能无凭无据啊。” “要记住，凶手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成无辜的人，越是没有疑点的人越是要调查清楚。” 挂断电话之后，上官云平活动了一下筋骨，从网上的情况得知刘柯的死确实对他的经济伙伴有一些影响，但是毕竟事情发生没多久，所以这些影响还是比较小的，可是在他的心中，只有顾枫这一个点，因为辅导教师这个职业在时间上也是比较自由的，假设他真的与这起案子有联系，那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转天早上，上官云平早早起了床，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虽然一晚上的睡眠很充足，可是在这个秋天临近的时间，早上要想清醒起来还是有一点困难的，这时候，他的姐姐来了信息，邀请他视频通话。“怎么想起视频通话了，姐？” “再不看看你我就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上官云平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可是忘不了您的样子啊，很长时间没有视频通话了，姐您还是没有啥变化，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恩？你怎么看出来的。”上官玲云好奇的问道。 “以您的性格，是不会买这样的水晶项链的，看起来好贵啊，是不是一个大款啊！”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他也是个中国人，有时间介绍给你啊，好帅的。哦对了，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要回国了，到时候你就不用自己一个人这么辛苦了。” “啊？这么快啊，其实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你每天都干什么啊，你也没什么朋友，我还是有点担心，还有，父亲也会跟着我们一起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最近从他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呢。” “真的么，还说了什么吗？” “说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完全自主生活了，我还把你的进步说给他听了，他说真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云平啊，不管以前怎么样，不要去想了，可能父亲他也想明白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大人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所接触的，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能。。。” “叫一声爸爸，对吧。”说到这里，上官云平放下了手机，虽然有一点兴奋，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童年，内心又是无比的复杂，那是一种埋在内心的痛，因为他除了姐姐，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犯罪成长者 第四章疑点 短暂的交谈过后，上官云平开始做起了早饭，很长时间没有自己做饭了，手法有一点生疏，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希望可以在继父面前表现一下。途中，隔壁楼的一个孩子吸引了他的注意，现在刚刚早上七点，那个孩子就在写字台前背什么东西，阳光刚刚从楼顶向下蔓延，而那屋内的台灯却提前做好了准备。为什么现在的孩子都变成了这样，游乐场里那些年龄限制的标志到现在都变得十分可笑，本该属于儿童的设施，都变成了成年人玩乐的地方，那些天真的笑声，再也听不到了。 不知不觉，早餐做好了，上官云平注意的那个孩子也背起了书包，他真的愿意去上学么？这个疑问产生在他的脑海中，也许那个孩子学习很好，可是就真的代表他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吗？顾枫的话又一次敲响这上官云平的内心。 傍晚，李辉开车带着上官云平驶向顾枫的家，半路上，李辉说道：“今天一天可是忙了不少啊，调查组今天到刘柯的伙伴企业挨个走了一遍，什么线索都没有，而且有的企业和刘柯的私人关系非常好，据说有的老板因为刘柯的死连饭都吃不下了，看来刘柯的经济伙伴这条线索是可以放弃了。” “其实对于这条线索我也没有进行太多的关注，本身就没有什么可查的。” “是么？那你昨天还说的那么有理，搞得好像真的能查出来什么似的。” “你昨天不也说了没有说服力嘛，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下这么大的功夫。” “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你耍了！”李辉一脸不屑的说，“不过我们局长的命令也是够硬的，什么线索都不放弃，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局长是从小城市转过来的，转过来时还只是一个组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当上了局长，不过确实很敬业，这一点我们所有的警员都能看出来，只是他可能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案子，所以办事有些过于严谨，而且，昨天报告会上，他好像还有点紧张。” “老大都紧张了，也没见你们紧张啊，哦对，毕竟这个案子都传到市里了，没有按时破案受罚的又不是你们啊。” “你觉得我们逃得掉么，没有按时破案局长会放过我们？而且你想到的我们局长也想到了，还又去了一次现场，第一次搜查就已经很仔细了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痕迹，第二次的结果也是一样。” “所以现在就剩下顾枫这一条路了。” “虽然顾枫确实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可是，说实话，我是没什么信心。” “这么快就放弃了，这案子才刚刚开始啊，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当然如果真的破不了，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说完上官云平戴上耳机，听起音乐放松起来。 很快抵达了顾枫的住处，星海花园小区。这片小区较为高档，每栋楼房都是20层的高层，绿化工作也很好，而且周边建筑较少，临近主干道，可以说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很难想象顾枫这样一个辅导教师能住得起这种地方，看来每个人都不能小觑。 顾枫所在的楼层是五楼，来到走廊，光亮的地板如同镜子般映出两人的身影，嵌入式筒灯也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真是够奢华的，没少花钱啊。”李辉淡淡的说道。 “奢华归奢华，安保措施感觉不是那么强，电梯，走廊都没有摄像头，除了小区门口的，围墙边上的，剩下的全是盲区。” “估计是刚建成没多久，物业还没来得及呢。” 走到顾枫的房门外，李辉按响了门铃，很快顾枫就赶来开门，又热情的接待二人，上官云平低下身要脱鞋，“不用的。”顾枫客气地说道，“正好一会我要打扫，没关系的。”顾枫的家比较大，有三间卧室，两个卫生间，不过看起来只有一件卧室经常使用，另外两间也十分整洁，估计打扫起来要费很多时间。 “真是不好意思这时候来打搅你，我也是按领导的指示来问一些问题。”李辉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是工作需要，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也是很荣幸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先问一下你前天下午三点到七点之间在做什么？” “听说这个时间段是案发时间啊，前天我下午三点多刚好的时候刚好给一个学生做完辅导，之后我也没什么事就回家了，三点四十五我一个同事给我发来邮件需要我做一个讲座的课件发给他，然后我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完课件给他发过去了，需要确认可以去找他。” “那你平时的下班时间都是不固定的么？” “看情况吧，有时没有课，有没有别的事情，我会提前下班。” 李辉正问着问题，上官云平起身说：“就随便走走。” 顾枫没有介意，于是上官云平来到了经常使用的那件卧室，发现对着窗户的那一面是一层书架，书架下面有几个并列的橱柜，而最里面的橱柜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在床的旁边还有一个橱柜，这使得最里面的橱柜的打开空间非常小，他蹲下身，费力的打开了那个橱柜，发现里面是一些演讲比赛的奖杯，还有几张写着最佳教师的奖章，对于这样十分优秀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可是为什么要放在这种角落里。 起身后，在靠窗一侧的橱柜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顾枫与其他辅导教师的合影。顾枫的位置在最中间，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头牌教师了，不过照片里顾枫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很呆滞的感觉，和其他人呈现出很鲜明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建议重拍一下。 回到客厅之后，李辉依然在问着问题，而顾枫总是很流畅的回答，就好像编排过一样。没多久，例会结束问话，正要起身离开，上官云平说道：“我想问一下，今天顾枫先生没有去上班，而是和人出去玩了？” “是啊，和朋友出去逛街了，因为今天我也没有课，所以可以请一天假的，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门口的那件风衣，照片里你是穿着制服上班的，那件风衣很新，还有一点没褪去的味道，应该买了一段时间了，而且一般和人出去尤其是有女生存在的场合才会穿这样的风衣。” “我觉得如果你以后会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警察。” “是否出色也要取决于我的对手是一个怎样的水平啊。” 说到这里，顾枫微笑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刚硬之气。而上官云平也是一脸不服气，唯有李辉倒是十分的冷静，他能感觉到来自上官云平的猜疑，但是还是带着他离开了，“虽然他的不在场证明很迁就，但是人家也没有令我们怀疑的点啊，明天再去他工作的地方和别的人再确认一下，我想我们警方对他的调查基本可以结束了。” “我知道，不过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顾枫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虽然目前来看不能发现什么。” “凡事要讲道理，你说你刚才在他家看了半天，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上官云平皱了皱眉，放慢了脚步。而李辉看了看表，拍着上官云平的肩膀说：“怎么了，还真把你难住了！” “表面上看，他的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为什么只有他工作的照片，没有他家人的照片呢，我找到了一本相册，而里面只有几张工作照。”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都是些小习惯，可能还有一本相册你没找到，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啊，这和那起案子没啥关系，虽说细节很重要，可也不是所有的细节都要追查到底啊。” “你们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了。”说着上官云平笑了笑，“也许是我太紧张了。”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毕竟咱们俩还是有区别的，当然你能做到这样也已经很好了。” “你真的是在夸我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对我没信心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李辉摆着双手，一脸的无辜。 上官云平则是双手抱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虽然刚调查没几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萌生一股退意，当然，本身自己也没有责任去协助调查。回到家后，上官云平打开电脑，将一天的紧迫感发泄出来。这时候，张硕的一张图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他们今天游玩时拍的，有几个人上官云平并不认识，不过顾枫却出现在照片中。 上官云平很是惊讶，因为认识张硕这么长时间他从来不知道张硕与顾枫之间的关系，而且从照片上看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一般。于是他立即联系张硕，从他口中得知顾枫与他的哥哥当初在同一所大学，两人关系很好，称兄道弟，而且毕业后依然有联系，据了解，顾枫在辞职之后选择考研究生也与张硕有关。当年张硕的学习并不好，而顾枫则充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成功帮助张硕顺利完成高考，在周围人的鼓励下，顾枫在选择做一名辅导教师，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从没听说过顾枫谈到自己的过去，即使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不了解。更离奇的是，张硕的哥哥曾表示整个大学都没见过顾枫和家里人联系，而且所有的费用都是靠自己打工赚来的，在一般人眼里都觉得可能是顾枫家境不好，很要强，但从他的一些生活用品来看，可以否定他家境困难的观点，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注意这些了，因为顾枫对朋友的态度很好，乐于助人，使得他的人缘在当时非常好。 从这些方面来看，顾枫完全就是一个大好人的代表，但是综合之前的表现，使得上官云平对他的猜疑更多了，对于隐藏自己过去的人，大多数是经历了一些巨大的变故，这有可能会彻底改变一个人，有些会表现出来，有些则会把自己伪装起来，不会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虽然上官云平很想知道顾枫的过去是怎样的，可是没有李辉的帮助他也没有权力这样做，更何况现在的发展对于顾枫来说是越来越有力的，上官云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么？ 罪恶成长者 第五章一次意外的经历 转天，李辉带人对顾枫的同事进行了询问，却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顾枫在工作中的状态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当然这也在李辉的意料之内，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排除了顾枫的嫌疑，今天来这里也只是走一遍流程而已。 在更加坚信了顾枫的清白之后，李辉又陷入了困境，因为现在只剩下大海捞针般的调查了，通常陷入这种情况，大家也没有太多的信心去处理这件案子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来的这么快。 在开车路过案发小区时，李辉看见楼下停着警车，靠近了发现是痕迹科的同事。原来这两天每天都有人来这里调查，“搜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么？”李辉着急地问道。 “就剩下把屋子拆了，什么都找不到。” “浪费。”李辉甩下一句就离开了。回警局的路上还一直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啊，现场没有线索说明凶手很谨慎的，既然找不到还要浪费时间浪费经费在这上面，真是没什么更糟糕的了。”李辉的情绪逐渐激动，同事急忙劝阻，这才稳定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紧张，当然最糟糕的现在为止案件的一点进展都没有，在这么下去案子就该交给别人了。 晚上，李辉请上官云平吃饭，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而上官云平也是摆了摆双手说道：“我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了，而欠咱们两个意见不统一啊，我相信你今天肯定去顾枫工作的地方问过了。” “是啊，他的同事对他真的很保护，不管怎么样，实在找不到他的把柄，我们是要讲证据的，不是凭直觉办案。” “所以我说了，现在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就靠你自己了。” “你在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利用的线索。”李辉放下筷子，双手捂住脸，看起来十分无助。 “说一句不跟别人说的，咱们按照凶手的角度想一想，他为了不留下线索肯定对自己做了许多保护，一般不留下线索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问么，肯定是让警方无法追查到他啊。” 上官云平突然严肃起来说道：“虽然电影的东西都是假的，可是也不能完全当乐趣来看，不留下线索也许是为了因为以后的案子会留下线索，这样凶手就不能犯错误，有些线索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这样，他就要做到决不能留下可以留下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再次作案？” “这只是一种推测，我不能肯定，有时候一件案子破不了，就需要另一件案子来配合，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能说凶手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是绝对想办法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辉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思索了片刻又说道：“照你这么说，在可能会出现的下一个案子之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是么，这算什么，等着一个极为严谨的凶手给我们露出破绽？” 上官云平知道李辉现在的心情，而他也只希望自己的推论不是正确的。“算了，不说案子了。”李辉突然放松下来说道：“今后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安排。” 上官云平夹起一口菜边吃边说：“姐姐要回来了，估计要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还没跟那个父亲打好关系么。” “不清楚，听我姐姐说他好像不像以前那样排斥我了，可是我也不希望给人家添更多的麻烦了，毕竟住了那么久，也该走人了。”说完他便轻松的笑了笑。 “这么乐观，可是光靠你自己真的能坚持下去么，还要念大学，还要养活自己，真的没那个必要，你都说了那个父亲不排斥你了，既然这样大家就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哇，什么事情在你嘴里都变得这么轻松，你怎么去谈。”上官云平坏笑道“你谈成了给你立大功。” “我更希望你们能生活在一起，毕竟你姐姐这么漂亮，我长得也不差，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李辉得意的笑道。 “想得美！”上官云平也一脸得意的笑容，同时眼神瞥了一下附近，低声说道：“在你身后四号桌，一个刚进来的黑大衣男，有点小情况。” 李辉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声说道：“不会吧，刚才咱俩谈案子的时候他没在么？” “是啊，很巧那之后他进来了，而且就点了一份凉菜，还不时的东张西望的，目标应该是他身后那个女人的皮包。” “也许是在等人，在没确定之前我可不会动手。” “不是在等人，他没看过表和手机，放心，我盯着呢，让他得手。” 李辉轻轻点了下头，便继续吃饭，上官云平则是盯着那个女人的皮包，和女人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发觉到她身后的情况，两人只是聊得很火热，从内容看出两人好像是刚认识不久，也许是出来约会的。没多久那个黑衣男开始动手了，因为饭店人不算很多而且他们的位置靠近死角，所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女人的注意力全被那个男人吸引了，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处境。 但很快，上官云平就发现了原来不是一人作案，便小声说道：“和女人吃饭的男人是托，动作比较明显，如果不是托早就提醒她了。” “有点意思。得手时不用说，你直接起身就行。”然而刚说完上官云平就起身了，李辉先是一脸惊愕，又很快调整过来一同起身，与此同时那个黑衣男得手之后也起身离开，还佯装打电话说自己被放鸽子。就在他即将走出饭店时，李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拉了回来，没有任何来电显示的手机也掉在地上，这一举动瞬间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而李辉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将他制伏倒地。“等一下兄弟。”黑衣男解释道，“有啥误会吧！” “是有点误会。”李辉笑着说，“误会就是我现在只能控制你，你那个托我暂时没什么办法。”说完便看了一眼那个人，而对面的女人也一脸惊讶。“女士，看看你的包里少了什么。” 那位女士刚拿起包，就发现包上破了一个大洞，不用想包里的情况了。李辉也利落的从黑衣男身上找到了失主的钱包与手机。上官云平也靠在黑衣男的托身旁，让他吓了一跳。“哥，就一回，下次不敢了，好吧哥。” “不像第一次啊。”上官云平拿着手机边看边说，“我看新闻上光确认的就有八次。” “老手啊！”就在李辉用力按住黑衣男的肩膀时，他的托突然掏出一把蝴蝶刀，而上官云平更加迅速的抓住他的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直接把刀抢了过来，“哎呦，看来情节有点严重了，别动，在动这刀可就进你手里了。” 很快，其他警察赶了过来，原来他们属于一个社会组织，成员数目不详但是犯案多起，只是每次被害人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才迟迟没有抓捕。“看来你今天立了一个功啊。”李辉笑着拍了拍上官云平的肩膀说道。 “虽然料到了他有刀，不过还是有点被吓到啊。”上官云平拍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倒是多几分平静。 “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应付这种事情。”李辉疑惑的谈到。 “这，是个秘密。”上官云平低声说着，童年时期的凄惨往事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记忆中，那个与内心一样黑暗的身影，即使他不想回忆，但她好像深深烙印在胸口上一样，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在过去，上官云平把她视作仇人，不明白为何生下他却抛弃了他，虽然现在的他少了这些怨恨，但是也想努力忘记这种无言的痛苦。在过去的很多个深夜，为了掩盖那种痛苦，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伤口，或许没有他姐姐的照顾，他根本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 “喂，想什么呢。”李辉的手在上官云平的眼前晃来晃去，而他勉强笑了笑，看到这里李辉也没有多问，而是感慨道：“调查了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案子就要归别人了，你说现在的人都这么高智商么，搞得我们警察好像很笨一样。” “其实，有很多案子都是可以用较短的时间查到真相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么长时间，当你们真的要靠近真相的时候，可能你们会感到不可思议，但是。” “排除所有可能性，我知道，可那都是小说里的话，现实世界可没有这么多不可思议，如果真的要创造一个完美的不可能犯罪，我想基本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 “再发达，没出现在监控里的人你们还是找不到，没留下指纹你们还是找不到，破案靠的是脑子，不是科技。” 李辉开始沉默，双手叉腰用力的叹气，看着过往的车辆，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好像思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想起刚入警局的那几天，自己在老刑警面前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曾经看过档案室的那些沉案，每一件案子的背后都有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灵，同时也让不少刑警迫于压力离开了岗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棘手的案件，而且这和他所想的刑警生涯有着很大的差距。 与上官云平分开后，李辉一个人回到警局，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迷离的灯光让人充满困意，而他先深呼了一口气，又一头扎在桌子上，内心仿佛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自己的刑警生涯会因此而终结么？一瞬间，这种疑问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自己也觉得这种问题不是他担心的，可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也油然而生。 “想什么呢？”一位同事满怀笑意的问道。 “没想什么。”李辉有气无力的回答，但是看到同事的笑脸后有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问：“什么事，案子还没破怎么那么高兴。” “你没听说么，明天可能回来一位实习的女大学生，而且很有可能会调到咱们这里，据说长的挺漂亮的。” “关我什么事，我有不打算找对象，还有很多案子要破，哪里有这种闲工夫。” “瞧你说的，好像人家真的是你的似得，不过，人家可能是你得学妹，你可要罩着点。” 李辉抄起文件夹向着他的同事甩过去，被他灵活的躲开了，马上李辉吼道：“身子哪痒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挠挠啊。” “切”同事一脸不屑的走开了。 第六章 林善儿 “女实习生，还是学妹。”李辉一个人喃喃自语，不过很明显少了之前的紧迫感，接着又拿起案件资料，简单的翻阅之后又随手丢在桌子上，就像天真的孩子丢掉自己讨厌的玩具一样，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激情。当然关于找女朋友的问题，那是他自己着急瞎说的，他的父母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在私下里“帮忙”，也搞得他总是十分的难堪，如果明天的相遇真的可以创造机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争取一下。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上官云平则完全没有李辉这样的“美好”的想像，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能否再找出其他嫌疑人，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反思，他也觉得在没有足够的疑点时还不能怀疑顾枫这个人，虽然他的举止有一点异常，但是他的疑点与案件关系并不大，尽管因为刘媛媛的关系把他牵扯进来，或许，他的出现也只是一种巧合吧。 转天早上，天色又是灰蒙蒙的。上官云平打开卧室的窗户，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夏天，这样的清凉实在难得，本身对于他来说夏季就是一种炼狱般的煎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那种让人焦躁的热浪，除了案子，可以让他有一种内心的慰藉，过去他经常注意新闻，了解新闻上的种种信息，偶尔也会去现场附近观察，虽然不能与刑警互动，但是每一次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计划，因为他只把案子当成一种乐趣，或许在其他人眼中这有一些冷血，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乐趣实在说不过去。也曾有人认为上官云平的心理有问题，上官云平对这些质疑不理不睬，他了解自己内心的环境是如何产生的，但也相信自己不会走火入魔。 享受完短暂的清风之后，上官云平从柜子里拿出了市区地图，既然案发现场附近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就要好好研究一下凶手的行动路线，大多数监控的位置都在主干道十字路口，银行，车站，这样一来死角也遍布整座城市，而且案发小区附近也有许多小路，这对凶手是十分有利的，在标出主要监控分布点之后，他发现可供远离安发小区的路线并不多，可是这些路线一路延伸后可以通向许多方向。而经过昨夜的思考之后上官云平暂时排除了顾枫，可是他发现确实存在有通往顾枫家的线路，顾枫家附近与案发小区的分布状况有相似之处，都有错综分布的小路。但是他还是冷静下来，有相同条件的地点不在少数，毕竟这座还在发展中的城市--黄港市还有太多可以开发的地方。 警局内，李辉正在根据其他部门的线索做着报告，局长肖亚峰走到他的办公室，对着他和其他警员说：“大家先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大家也听说了今天要来一名新同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林善儿，以后你们就要在一起工作了，要互相照应。” “我叫林善儿，请多指教。”林善儿微笑着说道。 新同事？李辉心里很是疑惑，昨天不是说是实习生么？不过看着这个皮肤洁白如雪，容貌清纯的女生，顿时产生了兴趣，“坐在最边上的那个，他叫李辉。”肖亚峰指着李辉对林善儿说道，“是这里的队长，你以后就主要跟他出任务了。” “李辉学长，26岁，在校时的高材生，考试排名从未低于前五，因去年的纵火杀人案晋升为队长，办案性格以冷静为主，善于抓住线索，但是思维活跃度不高，在必要时需要刑警不能依靠的直觉。” 李辉听完冷笑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谈道：“不错，对我还蛮了解的，我就说两点，第一我的直觉可不比你们女人的第六感差，第二你要做好，面对挫折，疲惫，乏味的准备。” “行了。”肖亚峰突然打断道，“人家实习表现优异，直接调到咱们这里，况且人家是女生，要是连她都比不过，就趁早改行。” “局长您放心，我们不会比她差的。”一名警员说道。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下午要开报告会，赶紧准备好报告，不许迟到。”说完便离开了。 李辉打量着林善儿，一名警员打算帮她拿东西，李辉立即阻止说道：“不用帮忙，人家有能耐，不需要保姆。” 林善儿把背包放在一个空置的椅子上和蔼的问道：“请问各位前辈怎么称呼？” “高扬，性格跟羔羊一样，徐子荣，格斗高手，谭华，我的跟班，林博，一个激动地把你当成实习生的。” “谢谢队长，我认识了。”林善儿微笑着回答，“有什么分配给我的任务么。” “有啊，当然有了。”李辉不怀好意的说道“知道5天前的那个案子吧，把它破了，就是你的任务。”其他警员都在偷笑，而林善儿却十分冷静，走到李辉跟前低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惹到你了，但是我不怕，反正普通人对我威胁不大，还有我假装不知道去年的案子是一个姓上官的人暗中帮忙。” 听到这里，李辉低声笑了笑，问道：“他那么一个不显眼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越是不显眼的人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有时间可以让我见见这个人么？” “你对他，有意思？” “曾经有，现在没了，但是我觉得既然还有机会见面就要见一见啊。” 李辉突然瞪大了眼睛，曾经有意思，难不成眼前的这个女生还跟上官云平这小子有过关系，就好像电视剧演的一样，而且对于上官云平曾经的情感经历他一点也没有察觉，一时间，各种好奇用上他的心头。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林善儿把这种感情经历看得这么随意，随便就对别人说了，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啊。李辉暗中阴笑着说道：“好了，看看案件分析，下午的报告会机灵点。” 中午吃饭时，李辉看到林善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便主动走过来坐在对面，发现林善儿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笔记，笔记是她自己根据案件分析记录的，看起来还不少的样子，“吃饭就专心吃饭，你这样做吃不好也看不好。”李辉劝道。 “队长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林善儿看着笔记说道，“我不需要保姆。” “唉你这丫头还不想别人对你好啊，那行，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林善儿合上笔记，轻轻放下筷子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的队长肯定都知道。” “哈”李辉观察了一下四周问道：“你父母谁啊，家里有关系？我堂堂一介高材生是凭本事来到这里的。” “是啊，你成绩优异，来到这里，可是你擅长的是学习，不是破案。” “行啊，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作为你的队长，我还是有主动权的，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不会为难你，如果坚持不下去就喊我累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到时候我会在一定程度减轻你的负担。” “队长，在得到别人的尊重之前要先学会尊重别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队长是知道的。” 李辉沉住气有很快面露笑容说道：“是，警官教训的是，但是我要提醒你，刑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只是希望你现在吃点亏，不要在实战中吃大亏，还有，去年的案子是我们一起破的，不是什么暗中协助，我这个年龄当上队长可不是浪得虚名。” “那这件案子，上官云平有没有参与呢？” “参与了，不过现在和我们一样，没有一点进展，之前他怀疑一个人，不过被我们排除了，有时候聪明的人也会有失误，再者说世界上哪里有没有失误的人。” “能否让我看一看那个被怀疑的人的资料。”林善儿恳求道。 “一个被排除嫌疑的人没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这么关心他的看法，你跟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李辉第一次有了被人忽视的感觉，昨日美好的幻想到现在全都化为泡影。吃过午饭后，李辉把他们收集到的顾枫的资料拿给林善儿，在经过浏览之后，李辉说道：“你觉得他有可能是杀害三个人的凶手么？” 林善儿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很严肃，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李辉也开始沉默，就这么看着她，很快，林善儿就疑惑的问道：“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只凭着他和被害人一家关系很好就确定了他没有嫌疑，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草率啊。” “草率！”李辉笑了起来，“对啊，就目前的线索，他有杀人的动机么，还有在案发时间他正在准备工作方面的事情，虽然没有准确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我们也没有理由怀疑他啊，既然是这种双选，我们当然要选择后者，如果随便就怀疑一个人，岂不是更加的草率。” “那为什么。。。他会怀疑？” “好了，记住你是刑警了，既然你心里全是他那干脆今晚在见一面，在一起出来吃个饭。” “队长我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要开会了去准备一下吧。当然，你可以把你的观点说出来，现在这件案子，一定要多发言，难得第一天上班就有一个大案子，这也是你的机会。” “队长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刚才还跟我火力全开呢。” “哼哼”李辉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左手，林善儿见势把资料还了回去。李辉离开后，林善儿拿出了手机，看着与上官云平的交流记录，不由得笑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的李辉，也给上官云平打了一通电话“昨天我请了一顿饭，今天该你请了吧。” “这几天我的话费几乎全是你的，说吧，又有什么事。”上官云平无奈的问道。 “我有什么事，应该是你有什么事情吧，今天会有一位你认识的人过来，估计你的一些秘密要大白于天下了，小子藏得够深啊。”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没事，晚上去吃烧烤吧，我就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第七章 往事 时间缓慢流逝，会议室内，众多警员议论纷纷，而局长肖亚峰则是一脸无助的坐在前面，很明显，与之前一样，案件的调查可谓是毫无进展，李辉一只手转着笔，一只手托着脑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报告，这时候，林善儿突然站起来问道：“局长，我觉得现在排除顾枫的嫌疑还为时过早，毕竟他是目前唯一一个在最近与被害人家庭有过接触的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们确定这个人没有杀人动机的，他确实与被害人有过接触，可是这能说明什么？”肖亚峰不耐烦的回答道。 “局长，给我一次机会，我去调查他。”林善儿正直的说。 “他已经是我们排除的人了，，你的要求我不给予授权。” 坐在一旁的李辉对林善儿低声说道：“这时候不要犯傻，赶快坐下。” 林善儿十分着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也做不了。“还有两天。”肖亚峰低沉的说道，“我们还有两天，如果这件案子依然没有进展，那我们可以不用处理这件案子了，到时候，也许就是我跟大家的最后一面，散会。” 所有警员的都沉默了，李辉合上报告，准备离开会议室，林善儿突然问道：“你就不做点什么吗？” 李辉顿了顿，答道：“你知道我们刑警最害怕什么吗，最害怕没有破案的动力，该查的我们都查了，该问的也都问了，可既然凶手这么缜密，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等待？什么意思？” 李辉把林善儿拉到角落里，低声说道：“这是上官云平的推论，他说凶手这样做是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林善儿的表情更加疑惑，但是很快就变得吃惊起来，“队长的意思是还会有命案发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李辉一脸凝重，“可是照目前情况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还有，这件事我可没说出去，你也别乱说。” 林善儿点了点头，马上又问道：“那接下来呢，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虽然我也不想，可是现在我们完全没有主动权了，你要慢慢习惯，刑警这条路会遇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善儿把目光转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脸上，严肃的表情中依然不失那纯真的美。李辉咽了一口口水，双手插进裤兜。走廊中的两人就这样互相沉默，谁也不愿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很快夜幕降临，李辉开车带着林善儿来烧烤店，发现上官云平早已在这里等候，而上官云平看到林善儿的时候却显得一副很陌生的样子，而林善儿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虽然是淡妆，可依然散发着很强的魅力。“别说你不认识，他的名字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早。”李辉笑着说道。 上官云平思索了一会，突然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原来是学姐啊，好久不见。” 林善儿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坐到上官云平的对面，目光中带着一丝委屈，“好了，两个人早就认识，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吧，现在不谈案子，大胆说。”李辉想煽动气氛，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 这尴尬的气氛持续到服务员把肉一盘一盘的送上来，“李辉肯定刁难你了吧。”上官云平率先开口，“不过他人刀子嘴，豆腐心，不用在意，他的强势基本都是装出来的。” “见识了。”林善儿浅笑着回答，“听说，你也在处理那起案子。” “哎哎哎，不是说了么，现在不谈案子。”李辉打断道。 “兴趣而已。”上官云平满意的说道，“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我成熟了许多，现在也有工作了，事业上确实很不错。”林善儿不甘的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想过我的生活会很梦幻，我也不希望很梦幻。”上官云平解释道。原来在两年前，林善儿是大学中所有宅男的梦想，追求者很多，上官云平与她相识是在一次学校酒吧的聚会上，整座酒吧唯一一个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他像是混在人群中的异类，虽然别人没有注意这个“怪胎”却引起了林善儿的好奇，“为什么不一起嗨呢，学校的酒吧可不是说开就开的。” 上官云平头也不抬便说道：“跟着室友来的，我负责把他们带回寝室，所以我必须保持清醒。” “哈哈。”林善儿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了，就算是保持清醒，不喝酒不就完了，跳个舞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吧。” “没兴趣。”上官云平抬起头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肯定找不到合适的人，呐，我邀请你怎么样，想跟我跳舞的男生可都排着队呢，我很少主动找人跳舞的。” “比如那个在柜台喝酒的眼镜男，只有在你跳的时候才放下酒杯，或是你身后那个一米九的大个，每次你跳的时候他都会在你周围跟着跳，又或者是门口的那个穿的很酷的高富帅，目光只有你和他的手表，我想他的花应该快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肯定很清楚，所以你可以选择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或者收敛一下情绪，准备接受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完，林善儿回头望向门口，确实有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风韵满满的帅哥，在与林善儿对视的一瞬间，他又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你怎么看出来的？”林善儿好奇的问道。 “看手表是焦急的确认计划好的时间，站在门口更容易让送花的人发现他。” 林善儿有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好像很聪明啊，帅哥我见过不少，不过我更喜欢跟聪明的人交朋友，呐，交个朋友吧。” 林善儿伸出了左手想要握手，上官云平则是点了点头，没有伸出手。看在眼里的林善儿尴尬的收回了手说：“你是第一个在行为上拒绝我的人，那既然你这么聪明，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等会怎么拒绝他吧。” “你确定要拒绝他？你是宅男的女神，他是你们的男神。” “这样，我们打一个赌，如果你输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随意，你想赌什么？”上官云平的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就赌他表白时是直接说我喜欢你还是先说一大段好话，我赌前者。” 上官云平点了点头，做出成交的手势，这时候，那个帅哥的玫瑰到了，帅哥接过玫瑰面带微笑的朝林善儿走来，整个酒吧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和林善儿那里，林善儿先回头对着上官云平怪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对正在捧花走来的帅哥露出最美的笑容，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两个，帅哥不还意思的说道：“林善儿。。。” “等一下。”林善儿突然打断道，又用缓慢的语气问：“你不会真的喜欢。。。” “我喜欢你，林善儿，做我的女朋友吧。”说完便把花直接塞到林善儿的怀中，林善儿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在场人都欢呼“在一起”，那位帅哥也十分激动，正想上前拥抱，林善儿却突然把花又放回到他手中，流畅的说道：“我想说我还不了解你，我不太喜欢陌生，所以先做普通朋友好吗？” 帅哥先是愣了一下，对这一番话完全没有反应，林善儿伸出手表示感谢，帅哥表示愿意做普通朋友而且不会放弃，之后便羞愧离开了现场，在场人也都十分吃惊，更多是感到惋惜，林善儿的好友纷纷上前询问原因，而林善儿则是透过人群发现了上官云平一脸的不服气。 待场面重新回归激情之后，林善儿坐到上官云平的旁边，上官云平无奈的说道：“你这暗示太明显了。” “可是你输了啊，哈哈，林善儿我喜欢你，一个字都不差，好啦，你输了就要愿赌服输。” “行，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林善儿思考了一会，说道：“明天我要去逛夜市，我要你当我的助手，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原来这就是你们相识的场景啊，还蛮有意思的。”李辉笑着说道，“那后来呢？” “逛街的时候出了一点小事情，然后让我解决了。”上官云平平静的说道。 “那时候的你，真的给我一种被保护的感觉。”林善儿低着头笑着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辉焦急的问道。 “遇到坏人了，帮她挡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当初你什么原因也没说就走了。”林善儿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眼眶透出了晶莹的泪珠，“我拒绝过很多追求我的，可是为什么我真心喜欢的却把我拒绝了，为什么？” 看着林善儿的眼泪在她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泪痕，上官云平低下了头，低声说道：“论家庭，你生活在一个非常好的环境中，论资格，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感情的事情没有配得上配不上，只有喜不喜欢。” “好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是也说了么，都成熟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李辉拿出纸巾递给林善儿，又面向上官云平用口型说出“快安慰一下”，上官云平却摇了摇头，他相信这时候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吃过晚饭，李辉打算开车送林善儿回家，林善儿委婉的拒绝了，此时的她更想给两年前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这两年中每一天都在等待她期待的消息，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不过林善儿并没有感到太多的遗憾，“不论怎么样，还是很感谢你过去带给我的快乐。” 第八章 又见命案 回忆着这一段不确定的感情风云，上官云平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或许智商高的人情商真的很低，在女生面前多么高大的形象都会在一瞬间瓦解。 时间来到新的一天，警局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而李辉对于这件案子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积极性，比起林善儿的认真，他现在越来越相信上官云平所说的下一起案子，但是很快一个更大的难题出现在所有人之间，连续几天的调查警方没有对外界的问题作出任何回应，外界的质疑也越来越多，可是即便站出来回应也是无话可说，局长肖亚峰对所有警员说道：“今天下午需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今后的走向全由这场新闻发布会来决定。” 压力蔓延在每个人之间，李辉看着手中的文件，对着办公室的其他警员问道：“假如让你们来设计一起案子，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觉得在作案之前要先判断哪些方式会留下线索。”林善儿边忙边说道。 “是啊，可是如果现场找不到一点线索，你觉得对于某些特殊职业的人来说该如何破案？” “我曾看过一部电影。”警员高扬说道，“里面的侦探说世界上没有不留下线索的案子，但是存在让线索隐形的手段，他说的隐形是指可以让一些痕迹伪装成现场原本拥有的感觉，从而做到线索隐形。” “你的意思是也许现场的某些看起来很普通的细节其实是凶手伪装的？” “有这个可能吧。”高扬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 李辉认真看着被放置在白板上的现场照片，每一张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看完一轮之后什么也发现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李辉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重点不是如何不留下线索，而是如何避免离开现场途中发生任何意外。”林善儿回答道。 正说着，上官云平突然走了进来，李辉非常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就不能来么，没准这里以后也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来观摩观摩，想不到你工作的地方比我预想中要好。”上官云平走到白板面前看着上面的照片说道，“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么？” “基本已经弹尽粮绝了，耻辱啊，百十号警察即将栽在一个凶手上了。” “刚才那位说现场不是凶手没留下线索，而是把线索伪装成现场环境中，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李辉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碰到高手了，但是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很了解案发现场的布局，其次是要有较为充裕的时间去进行处理，而且必须要谨慎，否则在处理途中很可能就会留下痕迹，那这样的话。”上官云平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看现场照片。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林善儿疑惑的问道。 “不是发现了什么，虽然我之前也冷静的思考过，暂时排除自己对顾枫的怀疑，可是了解现场布局的人也有顾枫啊，况且凶手在现场的时间超过一个半小时，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一些线索。” “又来了。”李辉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上官云平低声答道，“可是总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正午，太阳毫不留情炙烤着大地，上官云平坐在自家小区花园的大树下，他知道，一件案子拖得时间越长，那么侦破难度也会越来越大，但是同时，他又对这名凶手产生了十分强烈的兴趣，这样一个策划如此周密，行动如此谨慎的人，也就只有在电影中才能见到，可是作案动机实在是一个谜，就算是真的雇一个高手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机就这样做。 时间慢慢来到下午，警局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局长肖亚峰顶着巨大的压力来面对记者的提问，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可是却是第一次以被审问的方式来面对，“请问警方迟迟不肯发布案件的最新进展，真的是大家所说的案件调查毫无进展么？”“已经连续调查了六天，难道警方真的无法制裁这名凶手么？”“能否说一下案件调查了六天有没有任何发现么？” 每一个问题都犹如一把尖刀刺向肖亚峰的内心，李辉却突然向前说道：“警方对抓住真凶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一次我们承认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阻碍，可是请大家放心，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可是这段时间民众一直在期待这好消息，警方该对民众作何解释。” 肖亚峰咳嗽一声回答道：“我们，在接到案子后就迅速展开对应调查，我们警方真的很努力在做，但是我们遇到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因为过去从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们这次会更加认真，更加努力的去做，我希望广大市民不要对我们失去信心，同时我们也希望市民能积极提供线索，你们是我们的根基，我们相信通过大家的努力，一定可以尽快侦破这起案件。” “假如凶手也在关注案件的进展，那您在此有什么想对凶手说的么？” “我只想说，不要忽视我们警方的力量，我们会一直追查下去，当然我们也会给你自首的机会，如果继续在这条道路上错下去，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警方一定会把你交给法律做审判。” 采访还在继续，林善儿小声对李辉说道：“队长你觉得局长能坚持下来么，他还那么年轻，又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本身局长的压力就很大了。” “放心吧，别看咱们局长年轻，但是他能当上咱们的局长就说明他有一定的本事，我就怕。。。” “担心可能出现下一起案子？” “是啊，这要是没多久又发生一起案子，那咱们的压力可就更大了，到时候这起案子很有可能就是咱们警方赢得民心的案子了。” 上官云平也在不远处默默关注着这次发布会，他知道这不仅是警方的责任，也是他在未来要尽到的责任。看着肖亚峰信誓旦旦的发言，好像真的就要侦破了。然而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一个神秘的人同样在从电视画面上关注着，听到肖亚峰的发言之后，他诡异的笑了一声。 发布会结束之后，肖亚峰长舒了一口气，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把衣领浸湿，李辉走近说道：“局长，不用那么大压力，我相信凶手肯定也关注了这次发布会，他的压力肯定也不小。” “别说了，让我静一静。” 待肖亚峰回到办公室后，李辉也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后面怎么调查啊。” 林善儿也靠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思索着，就这样临近傍晚，黄昏的余光将整间办公室照成橙红色，正当大家松懈之时，林博突然跑进来说道：“局长，又有命案了！” 李辉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他，“不是吧，难不成真让上官云平说中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善儿问道。 “刚刚收到报案，市二中学，一名老师被杀害，鉴定科痕迹组都已经出发了。” 李辉看了看手机，现在的时间是傍晚六点十分，说道：“好了，不论是否和第一起案子有关，我们都不要有太大压力，现场一定要好好勘察，出发。” 半路上，李辉突然收到上官云平打来的电话，“你们的发布会刚结束，就发生命案了，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怎么知道发生命案了，我们也是才接到消息。” “你以为那些发布会结束了那些记者就直接下班了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第一波出警的动静闹得多大！市二中出的事情，离你们那里也不算是太远，我正在往现场走呢。”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现场了，还有，你觉得这和第一起案子有关系么，会不会真的是你说的，连环杀人案？” “目前还不好确定，但是发生的时间可能会印证这一点，你们行动一定要快，还有一定要派人留意周边街道。” “交给我们吧。” 李辉等人来到现场之后，发现现场除了记者之外，还有很多的家长，便上来询问什么情况，一名警员说道：“现在是准高三年级的加课时间，之前有过一场考试，今天是家长会，所以学校在这一段时间是自由出入的。” “搞什么！”李辉气愤的说，“又是早有预谋啊，偏偏选了这时候。” 现场的记者大肆报导，更多的都是讽刺今天下午的发布会，更有甚者说还没回到报社就听闻发生命案，李辉让其他警员稳住现场局面，与此同时上官云平也赶到现场，李辉通知其他警员允许他进入。而上官云平刚进入学校的大门就注意到警卫室上方的监控，便询问是否在工作状态，警卫室的工作人员说监控可以工作但是画面比较模糊，无法分辨人的面容。了解到监控处于工作状态，上官云平与李辉等人都长舒一口气。 “今天是家长会，凶手肯定又是经过策划的，选在这校外人员出入自由的时间点进行犯罪。”李辉又是气愤的说道。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凶手是否还留在现场。” 市二中的教学楼一共有五层，而案发地就在五楼，然而来到现场之后，现场的情况令李辉感受到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狡猾的凶手，也让上官云平意识到案件可能正在往更加不利的方向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