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侧:和亲罪妃》 第1章 寻找目标1 冷风中,一道白色的清瘦身影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走过。 凉嗖嗖的风吹得她有些发抖,只好抬起一双纤细的手臂将自己抱住,继续缓缓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这都已经快黎明了,她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对于她来说,在这仅仅生活了两天的陌生世界里,想要找到一个满意的人,是多么的艰难。 那片冷漠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响... "绮烟,朕的三个皇妹中,只有你一直恪守本分,没有因为娇惯而放纵自己,更也是只有你才是拥有清白之身的公主,为了我们依水皇朝,你必须嫁过去!" 是吗?必须嫁去吗? 从她两日前从那个喏大的浴桶中醒来时,她的身上便冠有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号... 长孙绮烟,依水皇朝的长公主。 她抬眼,看向东方那边的一片火红,被冷风吹的惨白的小脸上,渐渐泛起一丝得意的笑靥。是吗?只因为她这副身子是唯一一个拥有清白之身的公主,所以她就要嫁给那个陌生的君王吗? 那个声称是自己皇兄的男人,用着一脸的的冷漠与虚假,声声的告诉她,必须嫁。 好啊,若是当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绮烟公主也同样的不再是一个清白的女人,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让不让她去和亲! 眼前的黑暗渐渐被日出东方的光芒代替,正被突然出现的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的长孙绮烟抬起手,挡在眼前,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似乎是赶路而来的一辆马车。 在马车那被风吹起的帘子缝隙中,她看到了那车里坐着一个男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这是她打从宫里跑出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体型还是比较入眼的男人,尽管,她只是从那抹不太清楚的轮廓中暂时下的定论。 "小女子迷路在此,望贵人相助!"突然,她快速跑上前,挡在了正在飞快奔走的马前站定,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就快要将自己踏入蹄下的俊马。 "吁..."马车前的看似车夫的人戒备的看了一眼突然蹿出来挡住路的白衣女子,浓眉紧皱,怒呵一声:"何人如此不知死活,挡在路中间做什么?快闪开!" "小女子夜里迷路,胡乱的走到这条街上,实在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这一大清早的也见不着个其他人影,只好挡住贵人的去路,望贵人可以帮帮我..."她故做柔弱的低低开口,眉目含情,目光灼灼的看向那马车里的身影。 "这路边有得是人家,你不去敲门挡住我们的去路做什么?快闪开,我们还有要事去办,闪开!"说着,那车夫似的男人便不再打算管她,马头一转,就要从她的侧边跑过去。 "望贵人相助..."她暗自拧眉,也旋了个身,继续挡在马前。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云擎,让她进来。"马车里,突然缓缓道出一句沉冷的声音。 "爷!这女人来历不明,她..."(未完待续) 第2章 寻找目标2 "无妨,先让她进来,我们继续赶路。"那声音依旧冰冷,冷的叫站在马车外的长孙绮烟微微拧起秀眉。 她这胡乱的挑选,究竟是选中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半个时辰后... 马车依然在行走,并没有因为长孙绮烟的出现也影响任何。 长孙绮烟略抬起眼,尽管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当看到正坐于自己身侧不远处的男人,被冻的有些苍白的小脸还是泛起一丝红晕。 她究竟要如何勾...引住这个俊美的如神一般的男人,没想到自己胡乱撞上的竟然会是这般如同神造的绝代型男,即使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恐怕也会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冷酷男一枚。 绝冽风略抬眼,横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安静女子,女子身上染着一抹似是丁香花的清香,似是含羞的低着头,长长的微卷的睫毛在他这边的角度看来,似乎是比她刚刚上马车时见到的那双清澈又饱含意味的眼,更加迷惑人心。 "姑娘既然拦住马车,半天却迟迟不语,怎么?是不小心吃了哑药了?"脸上泛起不削的冷笑,绝冽风抬手,在女子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强硬的使之抬起头。 长孙绮烟一愣,本来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在猛的看到眼前男子眼里迸射出的危险目光时,突然有了一丝裂缝。她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个好说话的人... "怎么不说话?嗯?"果然是个足以倾国倾城的女子,只是眼神尽管看似清澈,但还是参杂了太多的尘物,看起来,也不过如此。绝冽风一边欣赏着女子眼里那淡淡扫过的慌乱,一边在她滑嫩的下巴上轻轻磨蹭。 "你有没有时间?"许久,长孙绮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有足够的胆量在这个看起来似乎太过霸气威严的男人眼前,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既然她已经选上了,就必须做到,否则,皇宫里的人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定会在天黑之前找到她,将她带回宫里。她必须在这之前找到一个可能马上夺去她清白的男人... 绝冽风双目清冷的看着眼前正直视着自己的美丽女子,薄情的唇微微抿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扯出了一抹玩味,修长的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勾勒着:"你想做什么?" "你..."长孙绮烟咬了咬唇,继续放着胆子直视着他:"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给我一点时间,然后..."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看出来了她拦住马车还有其他的目地,可是突然之间,面对一个古人,她还真是有点...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两天前的奇妙穿越,就注定了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太多的不方便。 "然后...怎么样?"绝冽风挑眉,似乎是猜出了这个女子定是有什么难以启口的事。 不过她怎么就知道他能帮她?或者,她知道他的身份? "然后,然后我们上了床吧!"长孙绮烟突然一鼓做气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未完待续) 第3章 寻找目标3 绝冽风一顿,拧起斜飞入鬓的剑眉,似乎是有些不解那所谓的"上了床"算是怎么样的一个含义。 "我、我是说,麻烦你,帮帮我,帮我从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变成一个正真的女人!"她说的够含蓄了吧?若是这样他还是不明白,那她可真是想跳下马车去撞墙了。 果然,绝冽风的眉毛动了动,在长孙绮烟以为他们这些古人会因为她这样的话而把她当做怪物一样看的时候,她却发现眼前的男子只是眉毛动了动,嘴边扯起一丝佞笑而己。 "笑什么?你是不是明白我的话了?"长孙绮烟咬了咬唇,俯身上前,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色。 绝冽风淡笑一下,他确实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会,豪放到如此地步,在街上随便抓一个男人就要毁她自己的清白?古怪,真古怪!不过,这个女子,似乎是他突然暗访依水国的途中偶尔遇到的不可错过的风景。 "姑娘说的这般明白,孤..."绝冽风又微微顿了一下:"在下又怎会不明白!不过..."他挑眉,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长孙绮烟那双美的动人心魄的眼里:"我有什么好处?" 长孙绮烟一愣,其实她早就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罢了。 想了想,她忽然底下头,匆忙中并未在宫里拿出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她记得在自己的衣裙下摆,挂着一块看起来似乎很名贵的白色玉佩。 绝冽风垂下眼,在目光触及到长孙绮烟从裙旁露出来的那块玉佩时,猛的浑身一顿,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看了她许久。 "这个!这个可以吗?"长孙绮烟将玉佩扯了下来,举起来置于绝冽风面前:"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较名贵的东西,只要你帮了我,和我那什么之后,这玉佩就是你的了!" 其实,长孙绮烟并不抱太多希望的,这块玉佩尽管看起来名贵,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简单的人物,若是他看不上这块小小的玉佩,那她怎么办?她可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只是这么个小东西,也只是因为身上正好带着而己。 另她没想到的是,那男人双目冰冷的看了她手中的玉佩许久,久到她差点收回手不打算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云擎,先不去那里,马上找一家客栈,要安静的,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那话,是对着外边那个赶车的男人说的。 长孙绮烟猛的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男子,却突然发现他冰冷的笑意中,带着丝丝邪佞。 事情似乎是比想象中的容易了许多。 当长孙绮烟与那个陌生的男子一同走入一间看起来相当豪华奢侈的天字号客房的时候,长孙绮烟突然转头,看向这整间屋子里最大的东西...屏风后边。 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她也还没来得急做过那些事便死了,魂魄穿越进这个公主的身体里后,她却要真的面临那些所谓的女人必经的痛苦。(未完待续) 第4章 达到目的1 "那个..."长孙绮烟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突然有些压迫感,转身慌忙的跑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小心的看着他:"若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绝冽风自从看到那块玉佩之后,脸上的冰冷就没有消失过。听到长孙绮烟这么一说,转过身,冷笑着近乎嘲讽的看着她:"这话,应该是你对自己说的吧?" 长孙绮烟不语,撇开头感觉有些别扭。 顿时,一种任人支配的羞辱感蔓延全身。长孙绮烟抬眼,狠狠的瞪着那站在窗边,几乎将高大的窗子挡去了一大半阳光的身影。 她想骂人,真的。 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地步,若是她退缩了,那等到皇宫里的人找到她时,她便要听命于那个冷漠的皇帝,远嫁于临风皇朝的那个残暴噬血的陌生君王。 想了想权横利鄙,尽管自己现在这样也算是挺冲动了,但是毕竟,毕竟不用去嫁给那个传闻说残暴恐怖的临风皇朝的王。 狠了狠心,长孙绮烟站直了身子,又定定的看了一眼那个背影。既然长的这么优良,她也就忍了,她也就自由了。 绝冽风转身,冰冷的双眸看向挂在屏风上边的那一袭白色的衣裙,在裙子上边,挂着的那块有些刺眼的白色玉佩。 她听到那个男子一步一步走来的声音,本来就是闭着的双眼更加有些紧张的闭紧。 绝冽风淡淡的看着这个绝色的女子,从她半湿的头发,一直看向她小巧可爱的玉足。 这后果,恐怕她会承担不起。 长孙绮烟不知自己这两个时辰究竟是怎么过的... 长孙绮烟咬牙,有些吃力的做起身,她心里的咒骂声立刻停止,反而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别管这过程中自己有多么的痛苦,总之,该承受的也承受了,该经过的也经过了,任务完成了,也该离开了... 长孙绮烟缓缓的坐起身,她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后,穿上衣服,又将凌乱汗湿的头发用手顺了顺,正要离开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低下头扯下裙子上挂着的玉佩,转身走回了床边。 他好像是睡着了,看起来呼吸挺均匀,而且没有被她穿衣服的声响吵醒的样子。 长孙绮烟弯下身,将手里冰凉的玉佩放到他枕边,然后又细细的看了他的脸许久,然后,静静的离开。 就在房门开启后又关上的那一刹那,绝冽风突然睁开眼,坐起身,清冷的双眼看向枕边的白色玉佩,抬手将之拿了起来,放于手中把玩着。 一丝慵懒的微笑在他嘴边展开,只不过,那丝笑里还带着几分决冷的冰寒。 长孙绮烟,这个代价,恐怕你真的承担不住... 修长的手指怵的紧紧握住手心里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感官,丝丝传入冷硬的心头。 尽管此时已经是下午,但是长孙绮烟却还是觉得浑身有些冷。 小心的抬起胳膊在自己的肩上磨蹭了一会儿,眼前突然站了一排的人影,迫使她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5章 达到目的2 皇宫里的侍卫。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们,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削的冷笑,要抓她回宫等着三天后去和亲是吗?好啊,她跟他们回去... 不过,这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可概不负责! 她被"压"进了华丽的凤撵里,几十名侍卫站在她的身后,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只要她有逃跑的动机,也怎么都是插翅难飞。 长孙绮烟唇边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浑身都有些疲惫,毕竟是与那个男人在床上翻滚了两个小时,她又没睡觉,不累才怪。 长孙绮烟嘴边露着让人看不透的笑容,半眯着眼睛,似是享受被别人放在凤撵在抬着走的滋味,仰起头,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 两前之前,或许她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两天前... 二十一世纪的她名为林若彤,本是一座私立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突然学生春游,有个刚刚十一岁的男同学不小心掉进水里,情急之下她即使是不会游泳却还是跳了进去,用尽了全力将那个孩子救了上去,而在所有人想要伸手抓住她救她上来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水里似乎是有着一股强烈的引力将她向下拉去,冰冷的水将自己蔓延,她还记得临死前的感觉... 真的,很难受。 本以为自己就这样的死了,不是去见阎王老爷就是变成孤魂野鬼四处飘荡,可是另她想不到的时,当她又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是泡在水里。 她连忙从水里扑腾了出来,却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坐在一个看起来很古典的浴桶里,而这身子,似乎并不是她自己的。 在她醒来后多方的询问下,才终于知道自己的魂魄竟然穿越了,而且就穿越到这个依水国长公主长孙绮烟的身体里。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醒来时竟然是泡在水里,差一点第二次淹死。因为原来的长孙绮烟较为柔弱,中规中矩,因为听说自己即将要嫁给的临风皇朝的王太过残暴,害怕之下皇帝又不同意她的哀求,下旨要她必须去,所以这个公主心里一个憋屈,洗着洗着澡,就把头也没入水里,一下子在自己的浴桶里淹死了自己。 哎,人间惨剧啊... 长孙绮烟在知道了一切原委后,还真是对这原来的长孙绮烟有些惋惜,不过在她将自己关在寝宫里整整四个小时后,贴身宫女诗兰还以为她又在怕要和亲的事,便进来劝她。 诗兰的这一劝,也让正在发呆的林若彤知道了长孙绮烟的大部分事情,本来正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皇帝和周围人的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接受这个身份。 不过当她找到皇帝,说她是真的不想和亲的时候,皇帝那冰冷的话还是把她的心凉了个彻底。 其实她不过只是想完成真正的长孙绮烟死前的心愿罢了,死也要死在依水国,不要嫁到临风皇朝,可是皇帝的冷漠与决情,却真真是让她知道了长孙绮烟为什么会宁可死在自己的浴桶里,也不要再多求他一句了。(未完待续) 第6章 两天前的穿越1 本来她也是可以接受这一切的,毕竟她的灵魂还未真正安顿,在她看来,有些无所谓。 可是皇帝的话却将她的心冷的彻骨,似乎她骨子里的那些反叛劲儿又回来了,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想要皇帝后悔,把他气的吐血身亡最好。 所以,她想到这样一个害人害己的招数,今天,她也实行了,她倒要看看,三天后的所谓的和亲,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已非处子之身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皇帝的脸一定会气绿了吧? 迎亲的使臣一定会气的跳脚吧? 在一旁等着看自己好戏的所谓的两个妹妹一定会惊讶的瞪大了那双让人恶心的桃花眼吧? 呵... 正坐在凤撵上冷笑着的林若彤,哦不,她是长孙绮烟,是重生的长孙绮烟,她缓缓的坐正身子,看向眼前越来越近的皇宫,比平时略有些红肿的樱唇上泛出一抹灵动且报复的笑意。 不过,那抹并不是出自她内心的笑容,她并没有感觉到。 也许,那是长孙绮烟未散的魂魄在心里有着快感吧... 其实她早就想这样的去放纵去反抗了,只是她临到死前都没有胆量... 这个重生的长孙绮烟,却做到了她一直不敢做的,她很高兴。或许,她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慰,得到安宁了... 依水皇朝长公主的寝宫?绮烟楼... 长孙绮烟缓步走了进去,刚刚在被侍卫带进宫里后,皇帝从她身边走过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她,别想着逃跑,他是依水国的皇帝,除非她死,否则她永远也逃不出去。 长孙绮烟回以一抹决冷的微笑,转身,走进绮烟楼,随即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贴身宫女诗兰。 "公主。"诗兰走上前,扶住长孙绮烟的胳膊:"您昨夜去了哪里?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了一眼诗兰脸上的紧张神色,投以一抹微笑,转身便走了进去,诗兰看起来像是很关心她的宫女,满脸的紧张,可是人心隔肚皮,在这个根本不讲情的皇宫里,她无法去相信任何人,包括,这个听说是从很小的时候就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诗兰。 "却备热水,我要沐浴。"长孙绮烟走进寝宫里,站定,转身,看向诗兰那边像是被她的面无表情而伤到的样子,终于,长孙绮烟的面色柔和了些:"诗兰,我很累,想要沐浴,然后我要睡觉,听到了吗?" "是!公主!"诗兰抿了抿嘴,不明白公主突然的冷漠是从何而来,但却还是点了点头,忍住了心头的小委屈,转身进了后边的内室,去备热水。 一刻钟后... "公主,水备好了,诗兰服侍您去沐浴..." "不必。"长孙绮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托着满身的疲惫与下体还在隐隐做痛的感觉,缓步走进内室,转头看了一眼呆站在那里的诗兰,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我自己去洗,你不必服侍我,去做你该做的吧。"(未完待续) 第7章 两天前的穿越2 "可是诗兰该做的就是服侍公主您..." 话还没有说完,内室的门就被长孙绮烟关上,在那一瞬间,诗兰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公主。即使这几天她一直冷漠的对自己,她权以为是公主伤心难过不想说话,可是现在,看着那个眼神,诗兰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长孙绮烟关上门,转身,将里里外外的有些繁琐的衣服脱了下来,挂到一旁的屏风上边,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心里无奈的轻叹一下。 之所以不叫诗兰服侍,是因为还没有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已非处子的时候。 坐进装满温度适中的热水里,长孙绮烟缓缓闭上眼,抬起手撩起水擦拭着白嫩光滑的玉臂。这一场穿越,或许失去与得到的是同等的,尽管她失去了身边所有的认知,也失去了爱自己的亲人和那些可爱的等着她上课的孩子,但是至少她多了一个公主的身份,也拥有了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 那是什么来着...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就是这意思吧? 长孙绮烟勾起唇,卧趴在浴桶边源,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这难得安静的一刻。再过两天,恐怕安宁的日子也要到头了,她真该想想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态度过活,毕竟惹怒了皇帝,还是一个根本无情的皇帝哥哥,她确实是应该想想对策。 三日后... 长孙绮烟身着盛装,木然的随着一群侍卫宫女走进前边的金孪殿。 皇帝长孙磊身侧站着两位看起来非常高贵的美女,长孙绮烟知道,左边的是皇后,右边的是皇帝最喜欢的皇贵妃。 "奉天呈运,皇帝召曰,我朝长公主绮烟,贤良淑德,举止大方,知书达礼,且清白于身,朕甚心安,隧令长公主长孙绮烟前去临风皇朝和亲,以祝两国交好,百年不战!此重任交付长公主,望长公主为我依水皇朝鞠躬尽瘁,嫁与临风皇朝为妃,诚心诚德,誓守依水!钦此!"掌事太监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有些刺耳的响彻。 长孙绮烟看到皇帝嘴边泛起的一丝满意的笑容,身侧皇后与贵妃也是满目的的赞赏与安慰,看样子,依水国是应该因为她的和亲而暂时不用有战事动,他们的安稳日子也会多过几年。 长孙绮烟侧过脸,双目定定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其他两位公主,两个都是她的妹妹,即使同父不同母,但却也算是血缘至亲的亲人。 长孙绮烟知道,年龄稍大些的妹妹长孙虹确实是已嫁为人妇不能和亲,而年龄略小却也早已经及笄的长孙燕依旧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可是,尽管她年龄小,却还是在听闻临风大王暴虐成性,风...流无度甚至长相吓人后,声称早已非清白之身,硬是将她这个大姐推了出去,说她还干干净净可以嫁过去... 多么温暖的家啊,多么善良的兄弟姐妹啊...(未完待续) 第8章 验身1 长孙绮烟清冷的一笑,将那边的长孙燕吓的小心的躲到人群之后。 "好了。"皇帝突然沉声开口:"吉时已到,临风国的使臣也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扶公主上骄!" "尊旨!"两外身穿红衣的宫女突然走到长孙绮烟身后,伸手就要扶着她走出去。 "等一下!"突然,长孙绮烟大声开口。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凛然的看向长孙绮烟:"皇妹还有何时?吉时已到,耽误了送亲的时辰,可不太好!" "皇上!"她叫他皇上,没有叫皇兄。 皇帝皱眉,冷眼看着长孙绮烟:"想说什么?" "您的圣旨里说,长公主长孙绮烟清白于身是不是?意思是,三位公主里只有我长孙绮烟是有着清白之身,适合和亲的是不是?"长孙绮烟抬起眼,目光冷然的看向皇帝。 皇帝冷眼看着她:"是。"只是他不明白,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大胆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大臣的说面说出这么包含某些不合场景的话。 "那好,若是长孙绮烟已非清白之身呢?"长孙绮烟近乎高傲的抬起头,清澈的大眼里透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小小倔强。 皇帝猛的浑身一震,大怒道:"胡说些什么?快把公主带出去,上骄送往临风国!" "皇上!绮烟已非清白之身!"长孙绮烟拧眉,直直的看向皇帝。 皇帝一愣,有些惊恐的看着那不像是在说假话的皇妹。 "长孙绮烟!"皇帝咬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快带下去!" "若是送去一个已经不是清白的公主,皇上,你觉得临风国会放过依水国吗?"长孙绮烟目光沉冷,用着冰冷的眼神深深的警告着皇帝。 皇帝拧眉,静静的看了她许久。 "皇上,不如看看她的守宫砂还在不在?实在不行,叫宫里的嬷嬷给她检查一下,毕竟我们前阵子检查过她,但是毕竟也过了很多天了,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检查一下也好!"身旁的皇后在皇帝耳边轻声说。 "是呀,皇上,叫人看看公主吧,若是她说的是真的,那可就真的出事了!"另一旁的皇贵妃也淡淡开口。 皇帝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冷声道:"来人,把宫里的老嬷嬷叫来,检查检查她的身子!" 希望她说的全是假话! 可是,长孙绮烟脸上那抹似乎有着报复快感的微笑,却还是把皇帝的心给冷的彻骨。 长孙绮烟被人两个看起来有些年老的宫女带了下去,宫女检查了她胳膊上的守宫砂,又检查了她的身子,之后,两个老宫女互相对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一件一件的重新穿着衣服,耳朵却是细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皇上..."那个出去的老宫女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怎么样?"皇帝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更有些掩饰不住的紧张。 "长公主确实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看样子,应该是两三天前才刚刚失了身!"(未完待续) 第9章 验身2 外边安静了许久,久到长孙绮烟以为那些人是气的集体昏了过去,她穿好衣服,满头散乱开的头发也不梳理一下,径自打开帘子,走了出去,看向那边正发呆的皇帝。 皇帝察觉到长孙绮烟走了出来,冰冷的视线猛的转了过来,直直的盯向长孙绮烟。 那目光,仿佛要将她活活掏空一样,又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怎么?她今天是影响了他们这些人这几十年的安定生活了吗?还是,他是在为这个亲妹妹的失贞而惋惜悔恨? "长孙绮烟,过来。"皇帝突然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冷冷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一顿,见皇帝眼神有些不太对,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若是走到他身边,自己该不会被他杀了吧? 可是脚下却还是动了动,走了过去,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面对的是一个皇帝,她没办法拒绝。 在长孙绮烟走近时,皇帝突然一把抓过她的手,惊住了她。 只见皇帝猛然低下头,再也顾不得四周站了一群大臣侍卫正在看着,就翻开了她的衣袖,那个本该有着一块红点的地方,此时已经是雪白一片。她的守宫砂果然是不见了! 长孙绮烟几乎是感觉到了皇帝握在她手腕上的颤抖,她试着收回手臂,哪知皇帝突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她,快速的抬起另一只手,出其不意的狠狠的在长孙绮烟脸上打了一个响亮又绝情的耳光。 "你这个贱人,是谁敢要了你的身子!"皇帝红了双眼,凶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眼前让他恨不得活活撕裂的女子。 长孙绮烟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似乎半边脸已经很狼狈的肿了起来,再配上自己刚刚在验身时因为痛苦能挣扎抓散了的头发,现在的她,看起来差不多与疯子无异。 皇帝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他气的浑身颤抖,眼看着就要再补上一巴掌,长孙绮烟却是向后退了一步,再不顾他的身份,挣脱开,退到离开稍远些的位置。 "长孙绮烟!你该死..."皇帝气红了双眼。 就在长孙绮烟本想冷笑出来回他一句话时,突然大殿外边跑进来了一个像是守在外边的侍卫。 "皇上!临风皇朝那边传来消息!" 顿时,皇帝愣住,双眼通红的看着那跪在大殿中央的侍卫。难道,那临风国已经知道了公主失贞的事? 难道...他们的安宁享受的日子要结束了吗? 长孙绮烟转眼,看向那个侍卫,柔美的唇微微弯起,她想,她赢了! "皇上,临风皇朝大王两日前就派人快马传来消息,刚刚才到!说是不管公主究竟还是不是清白之身,也要她马上嫁过去...不要耽误..." 整个金孪殿上的人都呆住了。 长孙绮烟猛的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传话的侍卫,清澈自信的眼里顿时染上了一层不明所以。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那个临风王,就真的风...流到连一个不贞的女子也要吗?(未完待续) 第10章 意料之外1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的笑声响彻整间大殿:"长孙绮烟,看到了吧?不管你怎样想毁了这桩和亲,到头来,还是天助朕也!来人,把她带出去!" 长孙绮烟有些木然,不久后,她居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被人带上了前往临风的红色的像是骄子一样的马车里,只是当马车缓缓行驶,开始颠簸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与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的是诗兰,诗兰手里正拿着梳子与几支珠钗,跪坐起身就要帮长孙绮烟将那满头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盘起来。 "别碰我!"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双目冰冷的瞪向诗兰。 "公主..."诗兰小心的看着她:"诗兰知道公主现在心里一定很害怕很难过,可是毕竟我们在明天的天黑之前就会到临风国的皇宫,您若是只是这样的去那里,会被人笑话的!"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抬眼淡漠了看一诗兰一眼,便转过头,不打算理会她。 "公主..."诗兰还是挪身上前:"您若是心里不舒服就跟诗兰说..." "我想静一静,可不可以?"长孙绮烟转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诗兰。 诗兰一愣,连忙闭上嘴,用着一双委屈巴啦的眼睛又看了看一脸沉默的长孙绮烟,无奈的转身,躲进了马车的角落里,紧闭着嘴,不再打扰她。 若是到了临风皇朝后,那个什么王真的残暴噬血,长的对不起观众的话,她该怎么办? 长孙绮烟闭着双眼,有些颓然的靠在马车里。 本以为自己耍了点小心计就可以逃过一劫,却万万是没有想到自己弄巧成拙,若是她没有去找什么男人破了自己处子之身,她是不是等到了临风后至少不用饱受很多人的眼光。 可是做就是做了,后悔也没用,她现在需要想的就是以后该怎么办,若是那个王太不入眼或者太残忍太让人受不了,她是该逃跑的! "公主...公主?"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诗兰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小心的在长孙绮烟耳边唤着:"公主,已经到了!" 长孙绮烟愣住,抬眼看向诗兰:"什么?" "我们已经到临风了,现在天快黑了,公主,让诗兰帮您先把头发梳理好吧,否则一会儿若是见到临风的王,会笑话您的。" 长孙绮烟顿住,本来是听取了诗兰的话,等着她来梳理自己头上这些她自己根本弄不明白的长头发,可是当诗兰刚一碰到她,长孙绮烟却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等等..."长孙绮烟抬手按住诗兰的手:"算了,不用梳,越乱越好!" "公、公主?"诗兰惊愕的看着长孙绮烟眼里突然冒出的精光。 "诗兰,告诉我,你是长孙磊的人,还是我长孙绮烟的人?"长孙绮烟突然转头,认真的看进诗兰的眼里。 诗兰一愣,发了半天的呆,突然扑哧的笑了出来,抬起手按住长孙绮烟的肩:"公主,您忘了吗?诗兰是在八岁时,被仅仅六岁的您从街边上救回来的,从那时起,诗兰就一直跟着您,十一年的时间,公主却怎么突然这样怀疑起诗兰了?"(未完待续) 第11章 意料之外2 长孙绮烟抬眉,定定的看了诗兰许久。 说真的,自从她穿越过来后,才仅仅五天的时间,却是发生了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上那么多年都不会梦到的事情。 当然,她刚开始并不敢问太多,只是大致的从所有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对于诗兰,即使她的眼神很单纯,看起来像是傻傻的全心全意的只在意她这个公主,可是人心不可不防,这是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里学到的唯一有用的东西。 不过,若是太防着,或许对自己也并不是太好。 长孙绮烟垂下眼,略正了正心思,便抬头对诗兰笑了一下:"算我多想了。" 大红色的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座巍峨庄严又华丽不失气度的皇宫门前。 长孙绮烟最终还是没有让诗兰打理她的头发,她想,若是那个什么什么王真的那么恐怖那么好色,那她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定会倒尽他的胃口,或许,她也乐的安生。 送亲的侍卫恭敬的站成两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公主要为了他们国家的安宁而远嫁于此,几乎,没有人同情她一下,连一点点可怜的目光都没有。 长孙绮烟淡然的看着那些属于依水国的送亲侍卫,又抬眼看向前边宫门里长长的两排人,那些人,应该就是临风国的迎亲侍卫和朝中的重要大臣吧。 可是,虽然有人迎接,却一点喜庆的感觉也没有,走进宫门,遥望四周的繁华与灯火通明,却是没有一点点代表成亲的红色,就连一个可怜的大红喜字,也没有。 长孙绮烟凛神,难道那个临风的大王,就是这么不把她们依水国放在眼里?若是如此,又怎么会在知道她失...贞之后,却又允许她嫁过来呢? 思绪未停,脚步却忽然停了一下,长孙绮烟猛的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眼前数排的巍峨宫殿,果真是富丽堂皇,可以在这样一个在历史中没有记载的朝代中独据一方,甚至几乎快要将依水国并吞。 "绮烟公主,王现在还在后边的宣明殿议事,稍后就会到凤孪殿来接见公主,现在,请公主稍待!"一旁像是掌事太监的人走了出来,就在长孙绮烟要走进这些人引着她去的凤孪殿时,挡住了她的去路。 长孙绮烟抬眼,看向眼前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太监,只是那张不男不女的阴白小脸上,映着深深的不削与鄙夷。 长孙绮烟淡漠的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同为不削的冷笑,脚下站定,目光灿然的抬起眼,看向宫殿上方的三个大大的金字...凤孪殿。 她不知道临风皇朝与依水皇朝的历史,更不知道两国之间具体的关系,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绝对不能随波逐流到真的成了这个王的女人,甚至,真的为了那个依水国的冷漠皇帝买身。 她不愿,也不肯。 两旁站着的是临风国的大臣,几十位年岁不等、官位不等的大臣缓缓走上前,聚集在她身后两侧,目光同那个年轻的掌事太监一样不削。(未完待续) 第12章 不受欢迎的存在1 "哎,看到没有,这个看起来像个疯子似的女人,就是依水国那位被称做依水第一美人的长公主!" "她怎么这么个打扮?看起来像是疯疯颠颠的!" "听说没有,她已经是个失了贞的女人了!王居然能允许她过来和亲,还真是天大的宽恕!要是我啊,我定会被依水国这等的藐视狠狠的将他依水国收入我们临皇朝的囊中!" "别说了别说了,那个公主正听着我们说话呢..." 长孙绮烟泛起一丝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微笑,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几个窃窃私语的大臣。 "公主,诗兰趁现在帮您把头发梳理一下吧,否则...好像是有点不太好!"诗兰也同样听到了那些人的话,上前一步。 不仅仅是长孙绮烟,就连诗兰也知道那几个大臣说是怕她听到,实际上,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让她长孙绮烟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滥角色。 诗兰从怀里拿出一直准备着的梳子,就要暂时先帮长孙绮烟把头发梳顺,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这样子,半边脸露在外边,另半边被长孙磊那个无情的皇帝打肿了的脸颊隐藏在散乱着的头发下边。 长孙绮烟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当眼前的凤孪殿里的光芒更加的亮起来几分时,她猜到了,那个他们口中的王,应该是已经到了。 那掌事太监向里看了看,突然只见眼前一直紧闭着的红漆金环大门突然缓缓打开。 "依水国长公主长孙绮烟到!"那太监突然跑到门边,定定的看了一眼正木然的站在那里的长孙绮烟,然后,扯着不阴不阳的嗓子尖细的喊到。 那太监的喊声甚是难听,另长孙绮烟皱了皱眉,随即,迈起藏在长长裙摆下边的腿,缓步走了进去。 "哎,公主..."诗兰惊慌的收回刚放到她头发上的梳子,连忙恭敬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满头凌乱的头发,心里此时比任何人都慌乱。 公主究竟是怎么了?她从来没有这样不注意自己的仪态过... 这大殿还真是有够长的。 长孙绮烟淡淡的垂着双眼,将长而翘的睫毛同样的隐藏在了满头的乱发下。 长发及腰,现在她身着华丽的衣袍,半边脸红红肿肿,甚至满头的长发都披散在身后的样子,不知道究竟是有些滑稽,还是有些骇人。 当长孙绮烟一直垂着眼,不去看向任何人,只是静静的走到一个地方,感觉到前边领着自己走的人已经停了下来,这才也跟着停下。 "大王大岁!"身后一排排的人忽然跪了下来。 长孙绮烟浑身一震,突然不知是该跪还是不该跪。 她...她这几天在面对那个皇帝时,也从没有跪过,似乎是那个皇帝也对她没有太多办法,只是现在... "大胆!"一旁的左将军楚云擎突然怒呵一声,上前就要去说她。 那声音有些耳熟,长孙绮烟突然一愣,低垂着的眼眸微微抬起,扫向楚云擎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13章 不受欢迎的存在2 当看到那双眼睛和那张在头发下露出了一半的脸时,楚云擎猛的顿住,手里握着的长剑也差一点失重的落到地上。 她就是依水国的长公主?长孙绮烟?! 楚云擎突然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王。 长孙绮烟也在看到了楚云擎时愣了一下,这不是那一日她截住的那个男子的车夫吗? 她还记得这个"车夫"一脸的暴戾之气,当时她还在怀疑,从来不知道当个车夫还能浑身带着戾气的。 "公、公主..."跪在长孙绮烟身后的诗兰小心的抬起手,扯了扯长孙绮烟的衣摆,示意她不管曾经身份多尊贵,现在到了这边,她必须要跪下,就算不跪,怎么也要行个礼啊! 长孙绮烟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诗兰。 临风王正坐在龙椅之上,满目决然的看着那傲然的看在人群中,披头散发看起来又狼狈又不失气质的女人,凉薄的嘴边泛起一丝冰寒。 "怎么?公主有话要说?"他冷冷的开口,目光凛然的看着那抹让他连续三天都没有遗忘过的身影。 她的味道、她的美丽,他可真是一点也没忘呢... 乍一听到临风王的声音,一直在低着头的长孙绮烟猛的浑身一震,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几乎有些木然的,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向那高坐在上方的临风皇朝的大王。 当目光触及到那一张她同样也还没有忘却的脸时,长孙绮烟是真的感觉到了天绷地裂,仿佛自己在这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 绝冽风冰寒却带着嘲讽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一层玩味的笑意,决冷的目光射进长孙绮烟此时正带着满满恐慌的眼里。 "居然是你?"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收起满心惊恐与慌乱,抬眼,看向那个男人。 绝冽风一顿,正要出口的话突然又收了回来,没想到这个刚刚还一脸慌乱和不敢置信的女人,此时竟然还能镇定如常,只是那双纠结起的柳眉,还是泄露了她几分惊乱的心意。 绝冽风淡笑,笑的一脸的邪魅:"怎么不能是我?" 长孙绮烟咬牙,见他一脸的嘲讽的笑意,突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小丑。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一日自己将身子交付的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所谓的临风王!她当时甚至连他的名子、身份、年龄都不知道,竟然真的就那样冲动的去做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竟然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临风王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 呵!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她竟然将初...夜就给了这个正打算避开的男人! 就在长孙绮烟正皱眉暗自纠结的时刻,绝洌风一边冷笑,一边从袖口里滑出一块洁白的玉佩。 当长孙绮烟的目光被那块玉佩吸引时,她猛然一顿,抬起脸,惊讶的看去。 绝冽风将玉佩举起,在手中轻轻摇晃,即使那玉佩并不会反出什么太刺眼的光,可是现在,在长孙绮烟看来,那洁白无暇的玉佩却像是一面镜子。(未完待续) 第14章 临风王绝冽风 将她的无知,将她的冲动,将她的愚蠢,将她的一切一切都折射了出来,无所盾形。 "知道吗?这玉佩是孤王送于你依水国聘礼的其中一样,孤王万万没有想到,这玉竟会又被你亲自送回到孤王的手里..."绝冽风一脸要将她冻入万丈冰窟的笑意,生生的将长孙绮烟那颗本来是自信满满的心,打击的彻彻底底。 她真的,很幼稚,很愚蠢... 长孙绮烟抿嘴,深深的喘息着,深深的念着自己的无知和自作自受。 现在的她,仿佛是一个小丑,站在人群中央,披头散发,一双琉璃般却有些黯然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绝冽风手里的一块小小的玉佩。 绝冽风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便也将玉佩收了起来。 站起身,挺拔的身上着了一件黑色镶有金龙的长袍,满头的乌发被一条小小的金绳轻轻的系在尾端,斜飞入鬓的剑眉飞扬的挑起,深邃而有神的双眼此时带着几分冰冷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屹立不动。 一旁的楚云擎见事情突然变化的这么快,本来所有人都不明白绝冽风这几天这么淡定是因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想着就算是依水国的公主过来了,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这个女子,也就是长孙绮烟公主,竟然就是那日拦下他们的马车,也居然敢在他冰冷的瞪视下毫不惧怕的女人。 "公主有话想说?孤王听着呢!"绝冽风放肆的朗笑出声,本就不打算有多在意依水国的公主,却更是在知道她居然敢在和亲之前跑出去随便找男人**子之身后,对眼前这个长的甚是美丽的女人,再也起不了一丝恻隐之心。 长孙绮烟转头,眼时有着几分狼狈,更有着几分受伤。 好像是一个本来就要得到糖果的孩子,眼看着糖果落进海里,自己曾经对着大人的撒娇也落空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跳进海里去抓住想要的东西,却到头来找不到一棵浮木来救自己的感觉。 长孙绮烟定定的看着绝冽风眼里那似是正在欣赏自己的惊慌,欣赏自己的失败时,那满脸玩味的笑意。 "看到我现在的难过,你是不是很痛快?"长孙绮烟抬眼,直直的扫向绝冽风那双炯然有神的眼里。 绝冽风挑眉:"确实,很痛快!" "呵..."长孙绮烟冷笑,仿佛掏空了所有,竟然只剩下一片残壳,仿佛周身那些拥挤的空气,都在嘲笑她长孙绮烟的愚蠢! 她前生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 她明明是正义凛然的为了救一个孩子而牺牲,却为什么老天爷竟是还给了她这样一个凄惨的人生。 长孙绮烟眨了眨眼,发现有些干涩的眼里竟然流不出半分的眼泪。 原来的长孙绮烟,已经将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吗?她转眼,扫视了一圈站在一旁嘲笑着看着自己的大臣,看着那群依水国的送亲侍卫,一个个的抬着头,用着无情的脸看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15章 掌痕1 "呵呵...呵..."长孙绮烟突然失笑,似乎是有些茫然的原地转了一圈,仰起被满头乱发遮住的脸,正以为自己可以用着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毫无人权的世界里还给自己一片自由的时候,她的希望,居然又崩溃了。 那种深深的被人戏弄,或者是自己戏弄了自己,最的沦落到如此地步的悲哀,有谁会懂?又有谁,会知道... 就在长孙绮烟凄然的冷笑,仰起脸的那一刻,绝冽风烟看到了她另一边脸上的红色掌印。 从一开始她走进来时,他就有一丝不明白,她怎么会连梳妆一下都没有就敢来见他! 现在,看到她这样有些悲哀又决然的轻笑,脸上那片像是不久前刚刚被人狠狠的用力打过的样子,突然在他心里狠狠的一击,有些疼痛。 就在所有人都在欣赏着长孙绮烟那仿佛是快要疯颠了的样子时,突然,长孙绮烟转眼看向身后的一个侍卫腰间的剑,猛然一个转身,跑上前出其不意的拔出剑,旋过身咬住下唇,飞快的向着绝冽风的方向刺去。 绝冽凤拧眉,看着那个连剑都拿不稳,却是双眼里带着仿佛在崩溃边缘的伤痛的女人。 "保护大王!"楚云擎的声音迅速的在一旁响起,他向来身手及快,还没等所有人反映过来,就快速飞身上前,顾不得她是个柔弱女儿身,一脚踢在长孙绮烟的腹部。 顿时,长孙绮烟整个身子失重的倒向一旁,因为楚云擎的身手太快太狠,长孙绮烟只觉从腹部一起向上涌起的一股滚烫的热血,随即喉中一甜,一口腥红的血顺着她微张的嘴吐了出来。 楚云擎上前就要去抓她,绝冽风却是突然冷声怒吼:"云擎,闪开!" 长孙绮烟吐出了一口血,便苍白着脸转头狠狠的瞪向刚刚踢他一脚的楚云擎,这个仇她记下了,若是她今天以后还有活着的机会,她一定会还给他一脚!一定! "王!"楚云擎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绝冽风。 "全都退下!"绝冽风看了一眼那倒在龙梯下边不远处的女人,又抬眼冷冷的扫向所有的侍卫,包括那些依水国的已经目瞪口呆的侍卫。 长孙绮烟咬了咬牙,努力的站起身。 "公主..."诗兰被几个侍卫架到一旁,不让她跑上前去拉长孙绮烟:"公主!您清醒一点!公主!公主!那是临风的大王啊,公主!这里容不得您任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公主..." 长孙绮烟终于站起身,无视诗兰的话,鲜红的血滴在身上的大红衣裙上,瞬间,淹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是不理智,不是不清醒。 既然她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那么,她便要拉个垫被的陪着她一起死!眼前,这个夺了她的身子的临风王,就是她的目标。 绝冽风冷冷的看着那个用剑支着已经虚弱到不行的身子,正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让人看不懂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16章 掌痕2 当长孙绮烟走上龙梯时,满是鲜血的嘴突然咧开,笑的让人有些恐惧。 她抬起剑,脚步锒仓的一步一步靠近绝冽风,绝冽风也不躲,当长孙绮烟的剑终于到了他眼前时,他却只是冷笑着,不削的看着那张如花般绽放着惨白的脸。 长孙绮烟咬牙,股起了浑身仅有的力气,狠狠的挥起剑朝绝冽风刺去。 "你会付出代价的,女人!"绝冽风冷冷一笑,突然一跃而起,踢开长孙绮烟手上的剑。 剑落了,长孙绮烟一楞,随即不甘心的转身抬起手挥起根本没有任何力量的小拳头狠狠的打向他,绝冽风同样是嘲讽的一笑,笑她的不自量力,转身,一把擒住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反转过她的另一只手,转而搂住她的腰身,一把将长孙绮烟拉进怀里,抬起另一只手,又搂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背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紧紧的,不容她一分抗拒。 "你..."长孙绮烟拧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他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擒住了,顿时本来就难受到要碎开的心里更是狠狠的纠起。她不过就是在这个地方没人疼,没人爱,失去了她想要的东西,连自由都没有了,难道她想把这个夺了她身子的男人杀了都不成嘛! 绝冽风低下头,近乎有些暧昧的咬住长孙绮烟的耳朵,惹来她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长孙绮烟咬牙,她宁可死也不要再被他碰一下。 "女人,有些时候,冲动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大的错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绝冽风邪气的在她耳边笑着,突然又略低了低头,在她有些红肿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你!"长孙绮烟咬牙,嫌恶的嘶叫:"你放开我!" 绝冽风邪肆的一笑:"不放!" "你混蛋!"长孙绮烟气极,转头就要去咬他紧紧搂在她脖子上的手。 绝冽风却是面上骤冷,冰寒的气息瞬间席卷长孙绮烟全身,忽然一个转身,松开长孙绮烟,单手抬起,掐住长孙绮烟雪白纤细的脖颈。 长孙绮烟咬唇,垂下眼,看着紧紧掐住自己的大手,仿佛与恶魔般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凶狠的将她的一切都制住。 绝冽风眯起眼,冷淡的看着她:"女人,告诉孤王,若是那一天你在街上找到的男人不是孤王而是另一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长孙绮烟先是不语,随即微微张开嘴,用着只有绝冽风能听到的冰冷声音说:"一样。" 瞬间,长孙绮烟只感觉脖子上的那只大手又狠狠的手紧,似乎要将她活活掐死。 可是在这里,长孙绮烟却是抬起眼,用着嘲笑的目光冷然的看着眼前正愤怒着的男人:"即使那天我错把身子给了你,可是在我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男人罢了!一个本可以帮我来羞辱临风王的男人,可是老天不帮我!"说着,长孙绮烟狠狠咬住下唇,用着绝不屈服的目光狠狠的回视他。(未完待续) 第17章 代价1 绝冽风定定的看着她,随即,突然朗声笑了出来,笑的极至魅惑,笑的有些震耳,可以手下的力度却是越来越重。 他目光凶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胆敢藐视他的女人,看着她因缺少呼吸而从苍白一起转为通红的脸,直到感觉到她即将真的迈入死亡的边缘,突然,松开她,狠狠的将她甩到一旁。 身子摔在地上的闷闷的撞击声在喏大的凤孪殿里响起,长孙绮烟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一样,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站在一旁用着傲然与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孤王说过,你会付出代价!你的藐视、你的骄傲,包括你的背叛,都将是你以后人生中最主要的导火索!孤王会让你,后、悔、终、生!" 长孙绮烟看着他,突然,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大声的笑了出来。 后悔终生?她早已没了什么终生,从她在这个悲哀的身体里重活的时候,她就已经没了什么终生!以为自己去支配一次,任性的冲动一次,到头来,眼前却还是这个男人,这个现在冷声告诉她会后悔,会让她付出代价的男人。 长孙绮烟的笑声有些刺耳,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声怕连累到自己。 "你们..."绝冽风转头,冰寒的目光扫视着那些送亲的依水国侍卫:"可以离开了!" 话落,那些人却不动,即使是再冷漠,但是看着那倒在绝冽风角边凄惨无比的女人,却也怎么也是有些不忍心了,那毕竟,毕竟也是他们的公主。他绝冽风就这样将他们依水国的公主踩在脚下,甚至,摧残到如此地步。 "依水国长公主既然是来和亲的,那便是从现在开始嫁为我绝冽风后宫里的妃,现在,她不再是你们依水国的人,该怎么样,由孤王处置,若是你们想留在这里看看你们公主的下场的话,孤王很高兴留下你们和她一起!"绝冽风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话中含着决然的冰冷。 瞬间,所有本来屹立不动的人渐渐私语起来,一个个的转身,从大殿里离开。 似是早知道那些冷漠的依水国人会如此,长孙绮烟连去看他们的背影都没有,只是低下头,有些自嘲的笑着。 她的重活,意义究竟是在哪里? "公主..."诗兰的声音突然响起,长孙绮烟猛的一顿,微微转过头,看向已经被人松开,却没有离开的诗兰。 长孙绮烟皱眉,看着诗兰脸上现在这像是要英雄就义一般的表情,突然之间,有些相信了诗兰对自己的感情,更是突然之间,她更希望诗兰可以转身,离开。 "诗兰是公主身边的宫女,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若是王要对公主怎么样,请先在诗半身上踩过去!"诗兰抬起脸,突然之间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推开身边的侍卫,跑上前,跑到长孙绮烟身边。(未完待续) 第18章 代价2 "公主!"诗兰蹲下身要扶起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却抬手,压住她的手:"走!" "不,诗兰不走,诗兰死也不走!"说着,诗兰转头,用着戒备的目光看着正冷眼看向这边的绝冽风,伸出手,把自己挡在长孙绮烟身前:"王,诗兰相信您不会滥杀无辜,诗兰是公主的宫女,不管王要对公主怎么样,诗兰也要随在公主身边,若是王要杀公主,那请先杀了诗兰!" "诗兰!"长孙绮烟咬牙,想要坐起身,可是身上根本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的她这副身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娇弱。 绝冽风转身,面向她们,冷峻的眉目中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 突然,长孙绮烟抬起一只手,紧抓住诗兰的肩:"傻丫头,你家公主我不会死!你不用这样!" 她看得出来,绝冽风要是想让她死,刚刚就已经直接扭断他的脖子了。若是现在诗兰突然这样维护自己,她也不会去说些什么,但是突然之间,诗兰的友情或者是仅仅对她的主仆之情,却是给了长孙绮烟很大的力量。 她本以为,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爱着她,没有人心疼她,可是现在,她找到了... 在长孙绮烟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许久的绝冽风突然冷冷的笑,沉声开口:"她说的没错,孤王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死!"说罢,又撇开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楚云擎:"把这丫头先带下去!" "是!王!"楚云擎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诗兰的胳膊,拉起她就要走。 "不要...不要抓我走!我要在公主身边,你放开我,放开!"诗兰咬牙大叫。 长孙绮烟却是转头,没有去叫住他们,略抬眼,看着诗兰眼里的泪光,诗兰应该不会受什么伤害,现在比较危险的,应该是她自己。 果然,就在长孙绮烟刚刚回过神来时,突然感觉绝冽风走到了离她最近的位置,正用着噬血的寒冷目光看着自己。 "要杀要刮随你便!不必这么瞪着我!"长孙绮烟撇开头,满心的骄傲都在刚刚那一瞬间就已经瓦解的七零八落。 绝冽风脸上突然染上一层似是狰狞的笑意,如神一般的脸上泛出一丝决冷,缓缓俯下,伸出修长的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滑嫩苍白的脸上轻轻勾勒。 长孙绮烟只感觉一阵恶寒,抬手想挥开他,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度极狠,痛得她咬住牙,抬起眼狠狠的回视着他的目光。 "疼吗?"突然,他轻声问,可是眼里邪肆的笑意却是让长孙绮烟没有感觉到一丝丝像是被人在关心的温暖,反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等待被捕杀的猎物,无处可逃。 看到长孙绮烟眼里狠狠的回视和挑衅的目光,绝裂风不怒反笑,伸手,不容她抗拒的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低下头,阴冷的笑着。 "孤王会让你知道你在和亲前所想的背叛,会让你承受怎样惨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第19章 惩罚1 只听到一声脆响,长孙绮烟只感觉肩上那被他另一只手覆上的关节处,似乎是被他突然拧到脱臼。 钻心的疼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她却死咬着牙,不肯喊一声痛。 绝冽风嘴边邪肆的笑着,大手扬起,连带着握住长孙绮烟另一只没有脱臼的手腕,站起身,拖着她根本站不起来的身子,大步向后边走去。 长孙绮烟咬牙,承受着这非人的待遇,目光凛然的看着那个正拖着她向前走的男人的高大背影。 绝冽风是吗? 若是他今天没能弄死她,那她长孙绮烟一定会报复!一定会!一定! 长孙绮烟闭上眼,感觉身的皮肤已经被磨破,比胳膊脱臼还要钻心的痛着,她咬住牙,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落到嘴边,和着已经干涸的血一起坠落到地上。 长长的血痕顺着凤孪殿的方向一直长长的拖进距离凤孪殿有八百米之远的绝冽风的寝宫...天翼宫。 "王!"寝宫里站着的两排宫女恭敬的齐齐跪了下来。 当长孙绮烟的身经痛到麻木,整个身子都已经冰凉,连带着她的神智也已经开始模糊了的时候,突然,绝冽风停下了脚步,松开手,任她颓然的倒在地上。 绝冽风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似乎已经快昏死过去的女人,脸上的冰寒未减,转头冷声开口:"全都退下,孤王没有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是,王!"两排的宫女又是齐刷刷的转身,快速的走了出去,顺便将寝宫的大门严实的关上。 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里,神智已经越来越模糊的长孙绮烟突然有点吃力的睁开眼,拧眉看着有些陌生的屋顶,一片片璀璨华贵的琉璃瓦,灯火昏黄,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又一次的死了,是老天爷见她可怜,将她送去了哪块仙镜。 绝冽风弯下身,阴冷的脸瞬间映进长孙绮烟有些迷离的眼里,顿时,长孙绮烟清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怎么?害怕了?"绝冽风又向下俯了些身子,竟然有些温柔的扶起长孙绮烟,低下头,看着她软弱无骨的身子上的这件华丽的却根本不适合她的红色衣裳。 她适合白色,很干净的白,也很苍白的白色,就像是那一日他在依水国的黎明之时,见到的那个拦住他马车的白衣女子。 长孙绮烟深深的喘息了一下,正想说话,却突然被整个身子的悬空感惊到,睁大了眼睛有些恐惧的看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的绝冽风。 "你要干什么?"长孙绮烟狠狠的看着他。 "都这样了,还有力气瞪孤王?"绝冽风冷笑,不管她,抱着长孙绮烟转身,走进内室。 当他抱着她走过一间间看起来华丽无比又像是很神秘的地方的内室里,长孙绮烟浑身的戒备细胞都清醒了起来,浑身都是备战状态,只是,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可是,突然,绝冽风用脚踩下一个机关,眼前的玉石龙形大门瞬间打开,眼前却出现了另一片明亮又热气腾腾的空间。(未完待续) 第20章 惩罚2 绝冽风抱着长孙绮烟走了进去,当长孙绮烟看到这个神秘的喏大空间竟然是一个几乎有一百平米的玉石温泉池时,整个身子瞬间一僵,转头瞪向绝冽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想杀我,也不用在这里淹死吧?一刀不就解决了?" 绝冽风冷笑,低下头看着长孙绮烟那眼里明显是看出来他动机的目光:"长孙绮烟,你忘了孤王曾经说过,我不喜欢碰不干净的女人!" 长孙绮烟猛的浑身一僵,琉璃般的一双大眼猛的转了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可是,就在她的目光刚刚瞪向他眼里的那一刻,绝冽风突然将她虚软的身子抬起,在长孙绮烟的惊叫声中,一把将她扔进了冒着温热气息的喏大水池。 "救命啊!"长孙绮烟慌忙的在水里扑腾着,她怕水!她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水! 就在长孙绮烟喊出救命的那一刻,绝冽风终于在她那张总是伪装淡定的小脸上看到那万分的恐慌。 一丝玩味且残忍的笑意在他脸上泛起,缓步走到池边,悠闲的看着那个一身大红衣裳,在温暖的水池里扑腾着大声求救的女人。 "救命!救命啊!救命..."长孙绮烟惊慌的大叫着,转过头想去看绝冽风,脑袋又突然没进了水里,水蔓延进鼻腔,呛的她连忙扑腾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 可是,站在水池边上的那个绝冷的男人,却是连伸出一只手来解救她一下都没有。 从水中淹死过的记忆将长孙绮烟的全部神智都抽了出去,唯有无止尽的喊叫和那种反射出的求生意智,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去求救,再也没有力气去扑腾。 瞬间,长孙绮烟只感觉整个身子又有了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死前的那种下坠感,那种,仿佛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疲惫感。 见那在水中的女子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已经再无力气折腾什么,池边的绝冽风看到她的小脸浸入水里,似乎就要连最后一点的生气都要消失了,这才终于跃起身,单脚轻轻点于水面,弯下一把将已经失去知觉的长孙绮烟从水中涝了出来,回到池边,将她虚软的身子狠狠的扔在一旁的玉石台上。 身子在玉石台上的撞击将长孙绮烟的意识拉回来了几分,连忙用力的咳了几声,想把刚刚钻进肺里的水咳出来。 身边似乎是越来越冷,长孙绮烟虚弱的转过头,半睁着的双眼微微透出一丝惊恐。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狠毒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就在她眼前,正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用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且噬血的目光,残忍的看着已经快要被折磨死的自己。 长孙绮烟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有些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起,瞪着正邪佞的对着自己笑着的男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孤王说了,不干净的女人孤王不会碰,但是,现在..."绝冽风脸上那抹看起来邪魅的笑容瞬间变的有些狰狞。(未完待续) 第21章 死也不要1 长孙绮烟猛的惊恐的看着他。 绝冽大步上前,一把拽住长孙绮烟胸前的衣服,将她从玉石台上拉了下来,满是水的身子重重的摔在有些冰凉的地上,痛的长孙绮烟眼冒金星,连去再看一眼长孙绮烟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如同缺了氧气的鱼儿一般,吃力的仰起头,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忽然,下巴一痛,绝冽风弯下身狠狠的握住长孙绮烟的下巴,另一只手,置于她的衣襟处,毫无留情的撕扯着她身上那件唯一的大红衣裳。 长孙绮烟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她的脑子是清醒的,转过眼,干涉的许久没有哭过的眼里满是恨意。 她知道这个狠戾的男人想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今天绝对逃不过,可是她心里好痛,好难过,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突然到了这种地步,到了,要被一个男人强...占的地步。 尽管,这个男人也是第一个夺走过她身子的男人。 身上的大红色衣裳全被剥。除,身上袭上的凉意让正被绝冽风看着的长孙绮烟微微发抖,小心的抬起手,想环住胸。前,眼前的男子却突然掰开她的手。 那带着狂烈的掠夺的眼神,甚至带着她看不懂的恨意与报复,只感觉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暴虐的粗鲁的伤害着。 不得不承认,这个苍白又娇小的女人有着一张太过美丽的脸,娇软的身子让他绝冽风尝过一次再也忘不了。 绝冽风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俯下身。 长孙绮烟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头,用力的瞪着腿,想从他铁钳一般的双手下逃脱出来。 "你放开!"长孙绮烟狠狠的蹬着腿,可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绝冽风。 绝冽风看了她突然瞪大了双眼一眼,便低下头,放开她的一只腿,将她另一只腿高高抬起,不让她有躲藏的余地。 "绝冽风,你放开我!放开!不许碰我!我就算死也不要你再碰我一下!你给我放开!你...啊..."突然,长孙绮烟一声惊叫。 "你混蛋!"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长孙绮烟咬牙,用力的嘶吼。 她不要做这个混蛋的女人,不要!更不要做他的什么狗屁妃子!她宁可死也不要! 绝冽风抬眼,看着正咬着下唇嘶声怒吼的女子,唇边泛起冷然的佞笑:"不要?" 绝冽风一边肆虐着她的身子,一边抬眼看向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发现,他很喜欢看着她那一边忍着,一边痛苦的紧闭着眼睛的表情。 那让他,有了很强烈的快感。仿佛,他真是选对了人,不管是单单对长孙绮烟的报复,还是对他心中本来就对依水国所有的仇恨,顷刻间,都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舒解。 突然,绝冽风狠狠的再次握住她的下巴:"想咬舌自尽?" 长孙绮烟狠狠的向下咬着,那一瞬间,绝冽风的大手却一把又禁锢住了她唯一能解脱的方式。(未完待续) 第22章 死也不要2 长孙绮烟抬眼,通红的双眼狠狠的看着这个残暴无情的男人:"绝冽风,你若是现在不让我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我会报复你!我一定会报复你,把你现在在我身上所肆虐的一切,一样不落下的都会还给你!"恶狠狠的仿佛是誓言一样的声音,轰然的在诺大的温泉池里飘荡。 "好,孤王等着!"说罢,绝冽风按住长孙绮烟的身子,又突然在她嘴边轻轻一点。 瞬间,长孙绮烟只感觉本来还能动的牙齿,竟然也突然麻木的连动一下都无力。 "你..."长孙绮烟红着双眼看向绝冽风,只见他脸上带着满满邪佞的冷笑。 "孤王等着你来报复!所以,孤王还没有让你死,你就没有死的权利!"说罢,邪气的双眸突然冷冽万分,双手一把掰开长孙绮烟的双腿,置身其中。 长孙绮烟募地瞪大双眼:"不要!不...不要...啊..." "啊..."长孙绮烟痛心疾道的嘶声喊叫,抬手想去推开身上正强占着自己的混蛋,双手却又被他突然置于头顶,尽管不是第一次,可是她依然根本像是毫无经验毫不适应,那种青涩被人狠狠的侵占着的痛楚,说不清,道不清。 只有终于从眼中滑落出来的泪水,将长孙绮烟满心的恨意,连着湿热的泪滴,一点点坠落到耳边的发际,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孙绮烟用着最后的力气,深深的,狠狠的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她身上毫不留情的肆虐着的男人,嘴边泛起哀凄的的表情,通红的双眼用着她这一生的悲愤,狠狠的,看着那个男人。 "会报复?"冷冽而无情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这张足以倾城的美丽容颜:"孤王也终于让你们长孙家的人,懂得了仇恨的滋味了吗..." 语毕,站起身,静静的穿上衣服,再次转身,淡淡的看着昏死着的女子。 "来人。"他闭上眼,有些沉闷的唤着外边的宫女。 三四名宫女从不远处的房间走了过来,刚一走进来,就看到赤...果着身子倒在地上的女子,没有一个惊讶的出声,全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昏迷的女子,便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冷然的站在一旁的大王。 "王。" "把她扔进冷宫,没人孤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是。" 看着被宫女抬了起来就要带出去的长孙绮烟,绝冽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冷淡的沉声道:"等等。" "王?还有什么吩咐?"宫女转身,不解的看着绝冽风。 绝冽风缓步走了过去,在几个宫女的身边走了一圈,冰冷的双目淡淡的看着那个毫无意识的女人。 她刚刚似乎是喊出了一句话... 死也不要做他的女人,死也不要当他的妃,死,也不要... 是吗?死也不要? 若是这样... 绝冽风突然邪魅的一笑,清冷的双眸微微一闪,示意宫女们可以把她带下去了。 看着远处渐渐远去的宫女,绝冽风转头,看了一眼那被扔在浴池边上的大红色衣裳,沿着那湿衣裳的边缘,还有着鲜红色的血迹顺着浸出来的水流,一点点蔓延。(未完待续) 第23章 死也不要3 他似乎是找到了可以继续羞辱她的方法。 绝冽风冷冷的勾起唇,笑的让人感觉越发的寒冷。 "云擎。"绝冽风走了出去,站在寝宫的书房内,又突然看向站在门外侯着的楚云擎。 "王。"楚云擎走了进来,便抬起眼,看向绝冽风。 "怎么?对今天事情的变化有些想不明白?你那是什么眼神?"绝冽风坐到桌案后的龙椅上,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楚云擎眼里的怪异神色。 "臣不敢。"楚云擎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绝冽风冷笑,低下头摊开一张明黄的空白圣旨,一边在上边书写,一边淡淡道:"孤王已经命人将长孙绮烟打入冷宫,不过,孤王有了另一个方法待,若是你现在对她很好奇,孤王可以放你去传达圣旨,正好,给了你去向她寻问的机会!" 听起来像是平平淡淡的聊天的话语,此时在楚云擎听来,却是有着几分冷冽的意味。 "王!"楚云擎拧眉,抬眼看向绝冽风。 绝冽风写完圣旨,见笔迹已干,便卷了起来,随意的向前一抛。 楚云擎慌忙上前接住,低下头,小心的打开圣旨。 当看到上边所写的内容时,他怵的顿住,有些有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正坐在面前用着一惯的冷笑看着他的绝冽风... 一天后的下午,长孙绮烟终于醒了过来。 刚刚神智恢复了一点,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坐在床边抹眼泪的诗兰。 "公主!您醒了?"诗兰一见长孙绮烟的眼睛微微动了动,连忙俯身过来看,满眼的胆心和心疼:"公主,是不是醒了?" "咳..."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浑身的酸瑟感觉让她还想继续睡去,她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一些,便微微侧过脸,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淡淡开口:"我想喝水。" 刚一开口,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这么虚弱。 "好,诗兰给您倒水去!"诗兰一听,连忙转身,扑上这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屋子里的另一边,有些陈旧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缺了角的杯子,诗兰倒了些水,便又跑了回来,站到床边,扶起长孙绮烟的身子,帮她喂了些水。 "咳..."长孙绮烟喝的有些急,呛到了一下,感觉到诗兰正小心的用手在她背上顺上,便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谢谢。" "公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诗兰一边将杯子放到一旁,一边将长孙绮烟平放回了床,转过身,皱着眉,满眼的担心。 "我..."她正想问她,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突然之间,长孙绮烟将昏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醒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没事了。" 绝冽风那个所谓的临风大王,还真是没有负了他在外界所传的盛名,果然是残暴噬血,竟然残忍到将她就这样硬生生的摧残到昏死过去,她还不知道,在自己昏过去之后,究竟还遭受到了那个男人怎样的对待。(未完待续) 第24章 死也不要4 "诗兰,我们这是在哪里?"侧过头,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有些陌生,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临风国的皇宫。以临风国这种庞大的国家,怎么会有这么残破冰冷的屋子,她甚至还闻到了些许的味道。 "公主..."诗兰似是有些委屈:"这里是临风国皇宫里的冷宫..." 长孙绮烟一愣,拧眉看着诗兰。 "那天大王叫人把诗兰压了下去,之后又莫名奇妙的把诗兰叫来这里,诗兰刚过来,就看到公主您竟然..." "怎么了?"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轻轻的咳了一下,她能想像得到自己现在虚弱到了什么程度。 "诗兰那天刚刚被人带过来,就看到公主您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身上只有一个很脏的被子盖着,而且,您身下全都是血...当时您脸色苍白的差点让诗兰以为公主您就要...就要死了..."说罢,诗兰抬起手捂住嘴,一想起昨天过来时,看到那样可怜的公主,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痛着。 长孙绮烟淡淡的笑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拉住诗兰的手:"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我..."她试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只有一只胳膊能动,而另一只... 另一只根本都不像是自己的胳膊了。 长孙绮烟猛然转过头,看向从肩部看起来似乎有些错位的胳膊,突然想起绝冽风在残忍的占有她之前,狠心的将她的胳膊拧到脱臼。 "公主,您的胳膊..."诗兰站起身,帮着长孙绮烟扶着她坐了起来:"您的胳膊上的关节不知是怎么了,诗兰不懂医术,大王也没派人过来给您看看,诗兰只能就这样照顾到公主醒过来,却不知道怎么帮公主治胳膊。" 长孙绮烟转头,对诗兰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事。" 只是脱臼而己,接上就好了,又死不了人,这丫头竟然哭的快要天蹦地裂了一样。 "要是林公子在就好了!"诗兰低下头,可怜兮兮的红了眼睛。 "林公子是谁?"长孙绮烟不解的看着诗兰。 诗兰一愣:"公主,您怎么了?" "啊..."长孙绮烟神色一顿,叹笑了一声:"现在脑子里很乱,一直之间突然想不起以前经过的事了..." "呜,公主..."诗兰突然用着一种感觉她很可怜的目光看着长孙绮烟:"林公子是咱们依水国最年轻的太医啊,公主您以前常喜欢和林公子在一起下棋的,而且,他医术精湛,肯定可以帮公主您治好胳膊的...呜..." 长孙绮烟没精力去陪着诗兰一起哭,也没心情去想一想那个什么林太医和以前的长孙绮烟之间的关系,低下头看了看藏在被子下边赤...果着的身子,又看了看肩上的位置,狠了狠心,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按住这边的肩膀。 "公主,您要干什么?"诗兰一愣,擦干眼泪,然后呆呆的看着正咬着牙似乎要动另一只胳膊的长孙绮烟。(未完待续) 第25章 死也不要5 "脱臼了,就要接上啊!"长孙绮烟咬牙,低下头摸了摸,已经过了一天多了,不知道现在接上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怎么接?"诗兰呆住。 长孙绮烟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诗兰脸上的呆滞,心头颇有些无奈。看起来想让这丫头帮个忙都不行了,她根本没有一点属于二十一世界的医学常识。 咬了咬牙,低下头牢牢的握住胳膊,长孙绮烟低下头,闭上眼,另一只手狠狠的向上一推。 只听得一声骨节交错的闷响,瞬间,长孙绮烟疼的满头冒汗。 "天啊!公主..."诗兰这才明白她究竟干什么,公主居然自己在给自己接骨,那得多疼啊!诗兰跑上前,连忙去扶住长孙绮烟疼的欲倒下的身子。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长孙绮烟疼的冷汗直冒,但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偏过头看外看去,只见楚云擎大步走了进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长孙绮烟疼的冷汗直冒,却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偏过头看外看去,只见楚云擎突然走了进来。 长孙绮烟一顿,连忙叫诗兰用她身上的被子将她赤...果着的身子盖住,然后抬起布满了冷汗的小脸,看向那已经走进来的楚云擎。 楚云擎刚刚就在外边听到了那一声骨节交错的脆响,这刚一走进来,就看到长孙绮烟满头大汗,似乎是忍着剧烈的痛楚,先是一愣,随即淡然的看着她。 "你..."诗兰扶住长孙绮烟的身子,转头看了一眼,知道那是临风皇朝的左将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有些谨慎的看着向他所在的方向。 长孙绮烟知道楚云擎的身份可并不只是那一个小小的车夫,满是冷汗的苍白小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冷笑:"楚大将军大驾光临,真是让绮烟的冷宫棚壁生辉呀!" 明显听得出来长孙绮烟是在挖苦,楚云擎也不去反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现在很虚弱。 但是不知道她若是听到了王下的圣旨后,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大王有旨。"长长的吐了一口后气,楚云擎沉声开口,随后又补了一句:"绮烟公主身子不适就不必跪下接旨了。"说着,摊开手里的明黄色圣旨就要念出来。 "呵,就算我身子好好的,我也不会跪。"长孙绮烟冷笑。 楚云擎微微顿了顿,之后仿佛像是没听到她刚刚说的大不敬的话一样,垂眼念出了圣旨上所有的一切。 直到他念到最后的钦此两个字后,长孙绮烟却是抬起眼,冷冷的一笑。 尽管楚云擎毒出来的全是古文那样的词汇,但她还是听懂了那圣旨上的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说,人家临风王见她长相漂亮,又是依水国的长公主,而四艺精通,实在不应该呆在这样一个冷宫里须度一生,但是因为她冒犯了大王,而且有罪,所以若是她想离开这个冷宫得到他的宠爱的话,就要虚心认错,然后让她叫人去告诉大王,说她长孙绮烟知错了,说长孙绮烟仰慕大王,肯做他的妃子,一定会好好爱他,好好服侍他,而且完全听临风国的话,乖乖的做他的女人...只要她同意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这座冰冷的宫殿,去做一个什么宠妃,可以享受王的宠爱等等...(未完待续) 第26章 死也不要6 "呵呵..."长孙绮烟冷冷的笑着。 那个绝冽风还真是会找她的痛处啊,她分明就是嫌弃这个什么临风国妃子的位置,否则她何必还要在和亲之前去找男人破身子,又何必对于绝冽风的碰触那么讨厌。 那个残忍无情又自大的男人,真的觉得她过不了冷宫的这种日子吗?还是他算准了她会求饶?他想等着她屈服在他的脚下,舔着她的脚趾俯首称谢吗? 见长孙绮烟此时的表情,楚云擎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她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他也不忍心再用什么话来伤害她,走上前,将手里的圣旨交给正扶着长孙绮烟坐起来的诗兰,便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眼里带着不削的女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突然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云擎突然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长孙绮烟猛的抬起眼,看向楚云擎的背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诗兰有些颤抖的将手里的圣旨放到长孙绮烟身前:"这..." 长孙绮烟低下头,将圣旨打开,看向那上边苍劲有力的字体,一个一个字,仿佛是嘲笑着她的无知,她的愚蠢。 这就是绝冽风给她下的战书吗?他要用对她来说算是最大的羞辱,来让她去求他,满足他的威严,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想像力真是丰富!"长孙绮烟冷笑一声,将圣旨举了起来,狠狠的甩到床下,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诗兰,我累了,扶我躺下。" 正因为长孙绮烟将圣旨扔在地上而震惊的诗兰回过神来,转头将长孙绮烟平放回床上,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便连忙转身要去捡起那圣旨。 "诗兰,把圣旨拿出去,和火烧了。"没有看她,却是想到了她想做什么。 诗兰一顿,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连忙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去,就把圣旨打了开,低下头看着上边的字。 这是公主唯一的机会啊,她要先留着这个圣旨,等过几天公主的身体好一点,心情也好一点后,再劝劝她。 楚将军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三日后,长孙绮烟的身体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 但也全念在诗兰的悉心照顾,这个曾经被长孙绮烟怀疑过很多次的小丫头,从现在开始,终于算是正式的赢得了长孙绮烟的心,长孙绮烟也终于相信了这个诚心为了她好的小丫头。 这一日,长孙绮烟下了床,扭了扭两只胳膊,感觉原来脱臼的地方现在也不像是那天刚接上时那么疼了,便走了出去,正好看到诗兰正坐在外边有些吃力的洗着盆子里的衣服。 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衣服,只有两件是诗兰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几天了,就脱下来洗一洗,旁边还有一个已经洗干净的布幔。 长孙绮烟现在身上穿着的,其实是诗兰两天前趁着她睡觉休息的时候在冷宫的冷一个阁楼里找到的一些床单和布幔,没想到诗兰的手艺这么巧,就拿了这些东西就能帮她制出来一件简单的衣服,至少,她不用光着身子了。(未完待续) 第27章 想通了1 长孙绮烟略有些感激的看着诗兰娇小的背影,走上前,蹲在她身旁,伸出手想帮着她一起洗。 "哎,公主!"诗兰突然抬手,拉住长孙绮烟差点伸进水里的纤纤玉手:"这水太凉,您不能碰,若是想洗手的话,一会儿诗兰给您烧水!" "我不是要洗手。"长孙绮烟柔柔一笑:"我是看你太辛苦,想和你一起洗衣服!"说着,她又要伸手去碰水。 "不行的,公主!"诗兰慌忙的推开长孙绮烟:"这水这么冷,您怎么能碰呢,而且,这些事情是诗兰该做的,公主您身子刚刚好了些,不能累着,快进去休息吧。诗兰都已经将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不会再有难闻的味道了!快回去休息!" 长孙绮烟有些感动的看着诗兰:"我现在都已经在冷宫了,你干吗还对我这么好?" "不管公主你现在怎么样,诗兰一辈子都要服侍你跟在你身边的!"突然,诗兰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长孙绮烟:"诗兰在八岁时被公主在街边救了回去,尽管那时候公主您才六岁,但是您对诗兰好,所以诗兰记着一辈子,要一辈子要对公主好!不管您现在是公主,还是妃子,不管您在冷宫还是在宫外,诗兰就要一直跟在您身边!" 长孙绮烟抿嘴,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满眼感激的看着这个忠心的丫头。 她活在二十一世纪,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利益,便不会再有任何事情才能催动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可是诗兰,竟然真的可以这样,她又怎能不感动。 诗兰,是真正的长孙绮烟,留给她唯一的福泽吧。 长孙绮烟淡淡的笑了一下,也不再勉强,站起身,看着诗兰笑着垂下头,继续洗着衣服。长孙绮烟便也转过身,看向周围的一切。 其实这个冷宫虽然看起来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奢华,但是经过诗兰趁着她昏睡时清理过后,看起来还是满不错的样子,只不过是缺少她们生活中所需要的日常用品罢了。 这两日,长孙绮烟都只是喝的粥,她听诗兰说,宫里有人给她们准备了饭,但却全是地牢里那些犯人吃过的剩饭,诗兰见那些饭,觉得就算是没病的也会吃出病来,也没敢给她吃,就跑到冷宫边上挖了些干净的草和长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的小蘑菇,自己弄火给她炖了些汤喝。 其实,若是身边没有诗兰,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会不会直接死在冷宫里。 是她太消极吗?还是她没有诗兰那么坚强。 "你为什么会懂这么多?"长孙绮烟一边在诗兰的身后缓步行走,一边淡笑着轻问。 诗兰笑了笑:"公主又忘了吗?诗兰八岁以前都是跟爹爹在乡下过的,很多事情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了,后来爹爹死了,诗兰也就只能靠自己,所以啊,一切求生的本领,诗兰还是可以做到的,楚将军不是说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诗兰有手有脚,只靠一个人也能把公主您照顾的好好的!"(未完待续) 第28章 想通了2 长孙绮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定定的看向诗兰的背影。 她怎么也说了楚云擎的那句话,这丫头是想提醒她什么? "诗兰,你希望我接了那个圣旨?"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诗兰的背影。 诗兰的身形微微的动了动,转头,看向长孙绮烟:"公主,其实诗兰懂的东西也只不过是这些粗俗的求生本领罢了,诗兰还有太多太多不懂的东西,比如公主你的才艺,公主的博学,也没有公主那么缜秘的心思,但是诗兰知道,其实与其公主您呆在冷宫里与大王冷战,倒不出走出去。" "继续说下去吧。"长孙绮烟淡淡的笑着,转身,站到诗兰身侧。 诗兰顿了顿,抬眼见公主的眼里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生气,便也大胆的继续开口:"公主,您既然连失贞与唾骂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既然你恨大王、讨厌大王,那你可以给自己机会,若是机会也没了,那您不也只是白白的恨着么?" 长孙绮烟一愣,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一边搓法洗着衣服一边笑着看向自己的诗兰。 "若是机会也没了,那不也只是白白的恨着么..."长孙绮烟轻声念了念这句话,唇边突然泛起一丝笑意。 "诗兰懂的东西太少,若是哪里说错了,惹公主不开心了,那公主可以拿诗兰撒气,诗兰不会多说半个怨字!" "诗兰。"长孙绮烟突然笑着蹲下身:"不要总说你懂的少,你的想法简单,所以你的人生也快乐,所以,你就能从这些简单的生活和简单的想法里帮我找到了一个不简单的法子。" 诗兰有些不懂,转眼定定的看着满眼笑意的长孙绮烟:"公主的意思是?" "我会给自己机会,不会让自己白白的在这种地方生着闷气却无处发泄,诗兰,我听你的话。" "公、公主?"诗兰放下衣服,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孙绮烟。 "诗兰,若是有一天我突然变了,你会不会相信我,相信我的内心还是很干净很纯洁,而且是完完全全与你现在看到的长孙绮烟的心一模一样,若是所有人都误会了我,你还会不会相信我?" "诗兰相信!"诗兰重重的点着头。 "谢谢你,诗兰。"长孙绮烟抿嘴,眼中突然升起了几丝湿意,眼看着就要感动的落下泪来,却还是忍住了,拍了拍诗兰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冷宫里。 长孙绮烟看了看四周的一些破旧的柜子,琉璃般的双眼突然扫向角落里那个最小最隐蔽的柜子,走了过去,打开柜门,看到了那张明黄的圣旨赫然的被安好的放在里边。 那一天她就知道诗兰那丫头没真的把这圣旨扔掉,长孙绮烟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将圣旨拿了出来,平复了一下心里翻涌不平的心思,打开圣旨,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一边的一句一句。 只要她肯同意做绝冽风的爱妃,只要她肯每天笑意盈盈的面对他,只要她肯说她爱他,说她做临风国的子民,说她一生一世都属于绝冽风,那她就可以重获自由,而且,可以得到一个妃子的称号,不必再憋在这种地方,连天日都看不得。 只要她忍耐住心里所有的倔强,肯去低下头来去认错,她就会离开这里,站到绝冽风的身边。 那么,从那一刻开始,她才是能真正的得到机会去报复绝冽风。 机会,和尊严,绝冽风还真是会来让她取舍。 不得不承认,绝冽风那个男人,城府太深,这简单的一张圣旨上那些苍劲有力的字体,字字句句,却如同一封战书,让她长孙绮烟,瞬间,站在悬崖边上,一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处,是敌人的跨下。 一边是生,一边是永无天日。 长孙绮烟咬了咬唇,低下头,将圣旨放回原处,灿若琉璃的双眼搜寻着这整间冷宫寝殿里的东西,直到看到放在最边上的那块布满灰尘的铜镜,长孙绮烟目光顿了顿,缓步走上前,拿起一旁的抹布将镜子擦干净,然后举了起来。 镜子里,是一张美丽如桃花般的娇美脸蛋,柳叶般柔和的眉,长而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琉璃般明亮的大眼,小巧而挺立的可爱鼻梁,一张桃花般丰润诱人的樱唇微微启着,饿蛋般的小脸上略显的有点苍白,但若是涂些胭脂,便也就真的是倾国倾人迷倒千万人了。 她要靠着这张脸,这副身子,去迷惑、去顺从、去如此那般吗? 长孙绮烟垂下眼,将镜子也放到桌上,在镜子的倒影里又看到自己如花般娇美的脸庞,这张连他自己都心动的脸,长孙绮烟微微扯出一抹灵动的似是蛊惑人心的笑意。 她确实已经不再是林若彤了,她是长孙绮烟,所以,她要为长孙绮烟的一切拼搏,去得到她想要的。 首先,就是像诗兰说的那般,离开冷宫,去寻找机会。 既然绝冽风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虽然这台阶通往的或许是万劫不复,但是至少,这确实是她唯一的机会。在这古老的朝代,没有人权,皇帝大王高高在上的时代,那个台阶,那封圣旨,便真的是她唯一的去路了。 "诗兰。" 长孙绮烟走出冷宫,看着已经洗好了衣服正在晾衣服的诗兰。 "冷宫的外边是不是有什么人一直在把守,去帮我传个话,让他们告诉他们的大王,长孙绮烟接了圣旨,顺从大王的安排。"长孙绮烟淡淡的开口,那双有些无神的眼里,突然迸射出几分明亮的勇气。 "啊..."诗兰愣住,半天没有反映过来,再呆了一下,这才明白了过来,顿时脸上喜色一片,转身就跑了出去。 长孙绮烟看着诗兰欢快的背影,脸上的神色未变,只是眼神里多了一边冷戾。 若是这便是绝冽风想要的结果,那她便顺了他。 她发过誓,一定会,将他施加给她的一切,一样不落的还给他。 不,是十倍,她要十倍的还给他。 天翼宫的书房里... 绝冽风正坐在那里批阅奏折,身旁坐着一位目前最得宠的女人...玉妃。 玉妃单手剥了颗葡萄,小心翼翼的放到绝冽风嘴边:"王,看了半天的奏折了,吃一颗葡萄歇歇吧,别累坏了身子,玉儿会心疼呢!" 绝冽风看向奏折的眼神突的变的锐利了一下,合上刚刚看完的一张奏折,转头,笑着看向正将软若无骨的娇躯贴在他身侧的玉妃,张开嘴将葡萄吃了进去。 随后,他淡淡的开口:"爱妃很喜欢在孤王看奏折的时候过来?" "哎呀,王..."玉妃嘟起的小嘴,不依的的贴在他身侧:"王,您这两天怎么突然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去玉儿那里歇息,玉儿想王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可是你半天都不理人家..." "呵呵。"绝冽风露出一抹似是歉意又似是宠溺的微笑,伸出一臂环住玉儿柔软的身子,侧过头就要亲一亲她诱人的小嘴,突然,有人在外边敲门。 这颇有些煞风景的敲门声将绝冽风的动作拉住,玉妃一见他似乎是不打算继续吻了,心里一个不舒服,突然大胆的推开绝冽风,看起来像是赌气似的转身快步走了下去,一把打开门,狠狠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侍卫:"敲什么敲,不知道大王在看奏折呢吗?打扰了大王,你不要脑袋啦?" 依然坐在桌案后边的绝冽风看着玉妃那撒泼着的背影,似是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未完待续) 第29章 想通了3 "玉妃娘娘..."来传话的侍卫一看到开门的竟然是现在最得宠的玉妃,马上就知道是自己破坏了好事,连忙颤颤惊惊的跪下身:"奴才、奴才是有事要禀报王..." "你这狗...奴才,你..." "有什么事禀报,进来说。"突然,绝冽风冷然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玉妃一听绝冽风开了口,也不好再骂什么,便用勾魂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那个侍卫,转身气鼓鼓的走了回去。 "王..."玉妃声音软软的,又坐回到绝冽风身边,将头依靠在他肩上。 绝冽风一手轻轻搂住玉妃的腰,一手将眼前的奏折扔到一旁的那一堆折子里,抬眼看着走进来跪了半天的侍卫:"有什么事要禀报。" 那侍卫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绝冽风身旁的玉妃,咽了咽口水:"是冷宫里的那个依水国的绮烟公主..." 一听到绮烟公主这四个字,绝冽风的眉毛轻轻一挑,正靠在自己怀里的玉妃则是反映过盛,突的坐直了身子,打算认真的去听听。 绝冽风略垂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已经听说过长孙绮烟大名的玉妃,不以为然的转头,继续看向那侍卫:"说下去。" "是。"那侍卫点了点头,继续开口:"绮烟公主叫她的贴身宫女传话过来,说她已经接了那圣旨,也已经想开了,为了能离开冷宫,决定同意做王的妃子,而且会听话,不会再惹王生气..." "哈哈哈哈..."一阵低沉爽朗的笑声突然响彻整间书房,绝冽风笑着看着那传话的侍卫:"很好,孤王就知道像她那么娇贵的公主根本受不了冷宫里的待遇..."不过,他可是没忘记那一日长孙绮烟所说的她会报复。 他倒是很期待,长孙绮烟从冷宫里出来后,会以怎样的面目,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她会乖顺的听话?呵呵,他真的很期待看到。 "王..."一阵软软的显的有些不满的声音突然在胸前传来,绝冽风止住笑,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正撅着嘴看着自己的玉妃。 "怎么了?爱妃?" "王...你们说的那个绮烟公主,就是那个前两天来咱们临风国和亲的依水国公主吗?"玉妃撅起嘴,眨巴着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绝冽风刚想说话,却又突然顿了顿,转眼看着还呆在眼前的侍卫,抬手挥了一下:"你出去吧。" "是,王!"那侍卫一听到绝冽风的话,连忙感激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他可是真不想再惹到那个玉妃了,这次他撞了她的好事,他可要好好的躲一阵子,否则恐怕不一定哪天就会突然死于非命呢。 "王...是不是吗?"玉妃抬头,继续软声问着。 "是。"绝冽风抬手握住玉妃在他胸前乱摸的小手,低下头投给她暧昧的一笑:"爱妃吃醋了?" "本来是没有吃醋的!"玉妃突然不满的小小对着旁边翻了个白眼:"可是刚刚那侍卫说什么长孙绮烟要当您的妃子?王,您不是把她弄到冷宫去了,永不见天日吗?怎么她又突然答应做您的妃子了,人家心里不舒服..." 本来她就听说过那个长孙绮烟长相貌美,可称为天下第一美了,那日她在后宫里听说她因为惹怒了王而被打入冷宫后,高兴了好几天,可是没想到,怎么突然事情有变。 "爱妃果然是吃醋了。"绝冽风没想和她继续把这事讨论下去,低下头,本想亲亲她的小嘴算是安慰她了。 玉妃却突然开口:"王,若是您爱玉儿,就别把那个长孙绮烟弄回来了,若是真让她当了妃子,那依水国不就更猖狂了吗..." 话还没说完,只见差一点就亲上她的绝冽风脸色突然冷了几分。 玉妃一愣,顿时有些害怕了起来,发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王..."她连忙想要弥补。 绝冽风却是已经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爱妃这是在左右孤王的决定?" "玉...臣妾不敢!"玉妃连忙转身,跪到一旁。 "下去吧。"绝冽风不再看她,转过身,眼里带着几分冷淡。 "是,臣妾告退。"玉妃不敢再继续说些什么,见王不理她,心里有些委屈,抬眼看了看他冷淡的侧脸,心里又暗自的更加讨厌起那个什么长孙绮烟。 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居然就能让绝冽风突然对自己冷淡到如此地步,这事儿,她绝对不能容忍。 玉妃又看了看不说话的绝冽风,咬了咬牙,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天翼宫。 房门被关上,绝冽风却是忽然抬起头,深邃的双眼里渐渐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微笑,握在笔杆上的手越收越紧。 "惩罚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她匍匐在自己脚下,慢慢的让她爱上自己,爱到无法自拔,然后,再狠狠的将她甩在一边...长孙绮烟,我们究竟是谁在报复谁,恐怕,没有人会知道..." 两日后... 长孙绮烟被宫里的几个侍卫和宫女接了出去,当然,诗兰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冷宫,离开了那座冰冷的,她们已经生活了有四五日的地方。 长孙绮烟被几个年龄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宫女带进了一个叫''明月宫'';的地方,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将她身上那些由诗兰给她做的简单的破旧的衣服脱了下去,扶着她坐进一汪温暖的水池,帮她洗身子。 长孙绮烟一句话也不说,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她知道在古代的皇宫里,一个妃子,一天怎么也要洗个两三次澡,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因为她们要把自己弄香,吸引皇帝。 尽管这个临风皇朝的绝冽风其实就是皇帝,但是却是遗传了几百年前的祖训,只能称王,却不以皇帝自称。 不过,帝王,就是帝王,无论怎么样,绝冽风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而她,现在被这些宫女洗来洗去,甚至连那些莫名奇妙的闻起来很香很香的皂角都给她的头发上和身上涂了不下四遍,长孙绮烟忍着身上被搓洗的快要掉了一层皮的感觉,直到一个时辰后,终于被这些宫又把她给"拎"了出来,擦净她身上的水和头发上的水,给她换上了一袭轻柔的、看起来似乎很名贵的薄纱,在薄纱的外边又套了一层更大更长的薄纱,然后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白色的锦带,在她的腰肩轻轻系住。 然后,第三件薄纱又上来了... 长孙绮烟低下眼,看着此时看起来似乎是不像是再能继续穿更多什么衣服的样子时,那几个宫女终于拿过梳子在她还微微有些湿的头发上梳了几下,完事后,终于扶着她走了出去。 在刚刚走到明月宫门前时,只见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传旨的太监,高声念完圣旨后便低下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圣旨交给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抬眼,转头看了一眼同时跪在自己身侧的诗兰,心里更坚定了几分,是诗兰提醒了她,那她就要坚持,一定要做到,抿了抿嘴,抬起手恭敬的接过圣旨。 这圣旨的内容其实就是绝冽风念她怎么怎么样,又肯承认错误、贤良淑德,特此封她为正二品的妃子,称号绮妃,什么居住明月宫,希望她以后好好表现什么乱七八糟的。 长孙绮烟接了圣旨,便应了一声大王万岁,略有些淡然的眼抬起,看了一眼那个传旨的太监,只见他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敢情是因为她封了妃了,所以等着她打赏呢。(未完待续) 第30章 想通了4 长孙绮烟一阵冷笑,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太监,她刚刚从冷宫里出来,还没得到任何赏赐,但若是她现在什么也不给,确实是在给自己多立了一个敌人,看这眼前的太监看起来应该也算是宫里的一号人物,便低下头,将手上那个和亲时随嫁过来的一个玉戒指取了下来,扔进那太监的手里。 "谢绮妃娘娘!"那太监低头一看,乐了,还真是贵重的东西,对着长孙绮烟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又说了一些应承的好话,转身就快速的离了开。 长孙绮烟收起圣旨,转身,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的诗兰,她正穿着与她宫里其他那三四名宫女一样的衣服,那几个宫女的眼神很僵硬,几个人让在那里,只有诗兰敢抬起眼对着她微笑着。 长孙绮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略有些低沉的朗声大笑的声音在明月宫外传了进来,她认出了那个声音,那个笑声。猛的转过头,看向正迈着矫健的步子走进来的高大身影...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绝冽风。 绝冽风笑着走了进去,刚刚知道她已经被人接了旨后将她安排进了明月宫,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真的毫不犹豫的接了他的旨,他倒要看看,她长孙绮烟能跟他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都下去。"绝冽风站到离长孙绮烟三四米远的地方,站定,横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宫女和诗兰。 "是,王。" 长孙绮烟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她承认,她其实还是有些迟疑的,他怕与绝冽风单独相处的这种感觉,因为,那一次,在他的天翼宫的暖池边上,发生的那一切,她一生都忘不了... "公主。"诗兰在离开时,经过长孙绮烟身边,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有些汗湿的手:"不要放弃自己,决定是你自己下的,千万不能后悔!" 长孙绮烟一愣,转眼看着诗兰和那几个宫女一起在明月宫门前消失的背影。 在诗兰经过绝冽风身边时,绝冽风转过头,冷冷的扫了一眼诗兰的侧脸,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瞬间,这喏大的明月宫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个人,独自面对着站在眼前的绝冽风。 绝冽风忽然挑起眉,沉沉的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 就在长孙绮烟感觉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转身仓皇而逃,但是突然,那一次绝冽风给她的所有羞辱,所有伤害,还有那一幕幕让她差点崩溃的摧残,瞬间,席卷了她全部的神智。 长孙绮烟摆正心思,抬起眼,扯出一脸的艳丽微笑,目光灼灼的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绝冽风:"臣妾给王请安!" 绝冽风眯起眼,深深的看着她脸上那很自然的灵动笑意,在那抹含笑的眼睛下,竟然看不到一丝隐忍,反而,有些勾人心魄的动机。 绝冽风伸出手扶住长孙绮烟,未让她将这个礼行下去,便拉住她纤细的手臂,手下那隔着几层雪纺纱的触感,却还是能让绝冽风想起她身上那如丝般滑嫩的肌肤。 长孙绮烟略小小的颤抖了一下,媚眼如丝,垂下含羞的眼:"王..." 绝冽风眯了眯眼,随即挑眉沉声低笑:"很好。" "王,绮烟前几日有些不懂事,冒犯了王您的龙威,所幸那日绮烟遇到的是王,所以绮烟一直都是王的人,而且..."长孙绮烟继续低下头,羞涩的小声说:"而且王这么仁慈,宽恕了绮烟,绮烟心里很感激,决定再也不敢冒犯王了,定会专心服侍王,不会让王再生气。" "哦?"绝冽风眼里闪出锐利的光芒,轻轻的笑着。 见绝冽风没反映,长孙绮烟又更垂下头:"王,绮烟..." "爱妃。"绝冽风突然打断她的话,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带着几分迷恋:"爱妃貌美如仙,孤王宠爱还来不及,又怎会真的残忍到让她在冷宫中度日,只要爱妃肯听话,那爱妃便可安然居于后宫,等着孤王的宠幸。" 长孙绮烟一愣,对于绝冽风这也突然的改变和口气有些愕然,抬起眼,果然见他是满眼的迷恋之色,甚至看起来似乎还有些色眯眯的样子,长孙绮烟暗自皱眉。 这个绝冽风...他究竟在想什么? "来,爱妃。"绝冽风忽然抬手,温柔的揽住长孙绮烟纤瘦的肩,带着她一起走进内室里,坐到一旁那个边缘上镶着金银饰物的檀木椅上,顺手拉过长孙绮烟柔软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侧。 长孙绮烟垂下眼,目光羞涩的看着绝冽风。 "爱妃,现在在想些什么?"绝冽风淡笑着问,深邃的眼里透着丝丝的笑意,可是那笑意仿佛未达眼底,让长孙绮烟也稍稍有些恐慌。 "臣妾在想怎么能让王原谅臣妾之前做过的错事,想让王开心,不希望王别对臣妾有戒备,绮烟是真心的要跟在王的身边爱着王,等着王的..." "是吗?"绝冽风挑眉,抬眼看向正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抬起手,在她白嫩俏丽的下巴上轻轻摸索,又转而桌住她垂在脸侧两旁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着,一点一点随意的卷成了个小卷儿,又松了开。 这瞬间,长孙绮烟一动都不敢动,只得微笑着,温柔的看着仿佛是自盯着自己而越来越痴迷的绝冽风。 敌不动,我不动。 长孙绮烟坚持这一原则,笑眯眯的看着仿佛是自在欣赏着自己的美丽的这个临风大王。 抛去心里的倔强和芥蒂的话,其实她不得不承认绝冽风是个几乎相当完美的男人的,除了他太过狂傲太过无情,否则,他就真的会是一个太完美的男人。 可是,她抛不开心中的芥蒂,所以,她无法去欣赏绝冽风,她看到的,只是他的无情,他的阴狠,他的深不可测,他的危险... 突然,绝冽风按住长孙绮烟的手,淡笑着看着她:"爱妃是真心要做这个妃?肯接受孤王赐与你的一切?" "嗯,绮烟是真心接受,王的宠爱和宽容,绮烟又怎会不知道。"长孙绮烟垂下眼,扯唇温柔的淡笑着。 "好,孤王今日有些累了,就在你明月宫休息了,服侍孤王去沐浴。"绝冽风收回脸上那审查的表情,转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长孙绮烟微微的愣了一下,便笑着应了一声,做势扶着绝冽风站起身,与他一起走进内室,她刚刚洗过澡的地方。 长孙绮烟与绝冽风一起走了进去,刚刚那个她沐浴过的暖水池已经自动的将用过的水流了出去,换上了新的暖暖的泉水。 长孙绮烟已经在昨日就从诗兰那里学到了如何去服侍一个人,缓步走到绝冽风身后,一件一件的轻巧的将他身上的衣服除去,直到他精壮的胸膛全部露了出来。 感觉到正服侍着自己的女人的一双小手忽然停了下来,绝冽风拧眉,低下头看着身高还不到自己肩处的女人:"怎么?" 她竟然脸红了,看着他的胸膛在脸红?绝冽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羞涩的笑了一下,便继续退去他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小心的低声说:"臣妾是第一次服侍王,难免会害羞一下,请王不要怪罪。" 绝冽风突然抬手握住长孙绮烟放在他胸前的小手,低下头,暧昧的笑着:"爱妃不必害羞,以后,这种事情自然要你多多服侍,或许还有更让人害羞的在后边,若是爱妃不适应,那孤王才会真的会怪罪!"(未完待续) 第31章 想通了5 长孙绮烟一顿,顿时脸上真的红了起来,刚刚她只是装了一下罢了,现在,她真的... "继续吧。"绝冽风不等她说话,仰起头等着她继续的伺候。 长孙绮烟转开眼,小心的瞟向其他的地方,脸上瞬间爆红。 说真的,就算是她生在二十一世纪,但是男人的那个地方,她真的没见过... 见长孙绮烟转过头,绝冽风邪魅一笑:"这就服侍完了吗?爱妃?" 长孙绮烟一顿,慌忙站起身,抬手握住绝冽风结实的胳膊上:"对不王,臣妾刚刚失神了,这就扶王下水!"说着,连忙动作麻利的扶着绝冽风踏进了温暖的水池,也不再去专注在他某个地方。 其实,不是绝冽风自己无法下水,而是这是古代的习俗,当皇帝的人一般不管大小事都需要别人来做,所以这下水...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绝冽风故意的,事事让她亲为,总感觉他是有意继羞辱她,让她做这些她本来根本不应该做的事。 见绝冽风坐到了那边的石台上,长孙绮烟慌忙跑到那一边,跪坐在绝冽风身后,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沾了些水:"王,臣妾给您擦背。" "嗯。"绝洌风淡淡的点了点头,将身子向前了些,便闭上眼宁神静气不再说话。 长孙绮烟小心的抬起手,撩了些水在撒在绝冽风宽厚结实的背上,用自己的小手抹了抹,然后拿着湿了的抹布在他背上轻轻擦拭。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长孙绮烟已经帮绝冽风将背和两只胳膊都擦好了,可是他的前身和下身,似乎要自己进水里去。 长孙绮烟咬了咬唇,终于开始有些小小的犹豫,她现在身上穿的三件薄纱,若是沾了水,肯定会一点也不差的全都露出来,这根本就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感觉到长孙绮烟停顿了许久,一直宁神静气不说话的绝冽风淡淡的开口:"怎么不继续了?" "王...臣妾要给您擦前身和..."长孙绮烟咬了咬唇,说是自己应该现在假装羞,但是她真的不想把自己这么快就送到他嘴里去。 似是明白了她在怕什么,绝冽风突然转头,略看了一眼长孙绮烟身上的衣服,便扯唇冷冷一笑:"若是怕某些即将倒来的事情,又何必住进明月宫做妃子。" 一句不轻不淡的话,突然把长孙绮烟惊醒了几分,长孙绮烟一愣,咬了咬牙,利马站起身,转头寻找着怎么可以下水的地方,那个可以直接走出水里的玉石阶梯在那边,长孙绮烟犹豫了一下,便转身要走过去。 突然,长孙绮烟只感觉手腕一痛,似是被人狠狠的握住,转过头,惊愕的看着一脸邪肆笑意的绝冽风。 "王..."她正想问他拉住她做什么,但是下一瞬间绝冽风突然微微用力,一把将她的身子拉了下去:"啊!" 长孙绮烟惊叫出声,突然一个不稳,整个身子横向倒进水里,瞬间被水淹没了自己的周身,那来自最内心的恐惧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看到她在水里死命的扑腾,绝冽风垂下眼,忽然有一种想要看着她这样美丽的人儿渐渐死亡时的那种最后的美丽,可是她反手紧紧的死死的抓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那种求生的力量,竟还是让绝冽风突然有所不忍,伸出另一只手,将她解救了出来。 "唔...天啊..."长孙绮烟被绝冽风托出了水里,因为自然的反映,瞬间像个无尾熊似的死死的抱住绝冽风,如同在水中找到了一棵浮木一样,紧紧的抱着他,半天没有松开。 "你怕水?"绝冽风垂下眼,冷然的看着正紧抱着自己的女人,那双紧闭着的眼睛,还有着明显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 他似乎是找到了一样她恐惧的东西,绝冽风斜斜的勾起嘴角。 绝冽风的一句问话把长孙绮烟的理智拉回来了几分,小心的抬起头,看向四周,滴水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转过头,看向绝冽风近在咫尺的脸。 "呀!"长孙绮烟突然低叫一声,小心的想向后边退去,却是脚下又是一个不稳,差一点又一次跌了进去。 所幸绝冽风这次很好心的扶住了她,并且垂下眼,无奈的开口:"这水池根本不会将你完全没住,你自己站好。"说罢,便松开了扶在她肩上的手,转开眼有些不耐烦的拧起眉。 长孙绮烟顿了顿,听进了绝冽风的话,小心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水,是她最怕的东西了,所以她失态,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长孙绮烟站好身子,抬起眼,红着脸看向绝冽风:"王..." "继续吧。"绝冽风叹了口气,双臂展于身侧两旁的玉石壁上,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继续宁神。 他的身上很干净,根本一点脏东西都没有,只是稍稍有一点点渗出来的汗罢了。 柔软的手顺着绝冽风古胴色的胸前轻轻抚着,尽管只是很单纯的擦洗,但是她的小手太过柔软,感觉起来,却像是有些挑...逗,瞬间让正宁神静气的绝冽风低下头,用着一种极危险的眼神看向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一楞,连忙收回手:"王..." "爱妃,准备好了没有?"突然,绝冽风眯起眼,嗓音有些暗哑的说出了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什么?什么准备好了?" 长孙绮烟刚刚问出一句,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觉绝冽风伸出双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两个人的身子掉转过来,重重的将她抵制在浴池边缘,低下头,在她脸上喘着灼热的气息:"孤王是在问你,这个,准备好了没有?" 长孙绮烟猛然的张大了嘴,抬起眼,看向正闪着满眼欲...火的男人。 "王..."长孙绮烟抬起手按在绝冽风胸前,想做无谓的挣扎,她心里知道,她今天晚上是逃不过去了,可是,可是这还在水里,他们不至于... "爱妃想说什么?"绝冽风俯身,在长孙绮烟的脸上吐着灼热的气息,微微偏过头,惹得长孙绮烟突然只觉浑身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的向下滑去。 长孙绮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整个身子站不住的滑进了水里。 不过,她这次究竟是真的在怕,还是借机要逃开? 绝冽风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她,握住她的腰身,紧紧的禁锢着她,将让抵制在自己与浴室边缘的玉石墙壁之间。 "王..."长孙绮烟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动。 "爱妃,怕吗?"绝冽风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偶尔的停顿下来,却是在她的嘴边低声轻喃:"孤王可是对爱妃的身子恋恋不舍呢!" 长孙绮烟浑身一抖,却无法拒绝,抬起眼,定定的看向绝冽风。 她来不急说什么,绝冽风就一脸佞笑的将她身上那根本挡不住任何的衣服撕扯了下来。 长孙绮烟仰起头,深深的喘息着。 她该怎么办... 不过想一想,绝冽风早已经夺了她的身子,她都已经和他做过那种事情两次了,但是一次是逼不得己,一次却是被他强迫的残暴的虐,这一次,她可是要装着快乐,装着爱他啊... 长孙绮烟突然脑子中迸出一句二十一世纪的话:生活就像强,既然不能反抗,那何不去好好的享受? 想到此,长孙绮烟那张有些紧张的小脸瞬间轻松了下来,展出一丝柔柔的蛊惑人心的微笑,低下头,似是害羞的将头缩进绝冽风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32章 想通了6 "爱妃...是不是很热?" 长孙绮烟不受控制的猛的点头。 她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可是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做那种事情之前,还有这么多的感觉... 有了那两次的经验,就连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都开始傻傻的以为那种事情就是折磨,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 "难受就叫出来,孤王不会怪你。"绝冽风转过头,重新吻住她的小嘴,。 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长孙绮烟的神智更加迷离,仰起头,低低的哭了出来。 究竟是快乐还是痛苦,她居然分不清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就在长孙绮烟差一点就要昏过去的时候,绝冽风突然带着她离开了水面,一直抱着就要晕去去的长孙绮烟回到了前边的寝室。 四周的冰凉让长孙绮烟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已经看到绝冽风正抱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到床上。 本以为这样就解脱了,长孙绮烟转过头,闭上眼睛想要睡去,绝冽风却是突然压在她身上,佞笑一声,用着她已经累到根本听不清的声音低低说着:"孤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样才叫真正的报复...你这个妃子,孤王定会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孤王在你身上所留下的一切印迹..." "啊..."突然,长孙绮烟只感觉解脱了的身子突然又被绝冽风侵占,有些吃力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那张邪肆又俊美如神般的脸,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中。 她真的太累了,真的... 没多久,绝冽风离开了她的身子,侧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似是痛苦又似是恬静的睡脸。 突然,抬起手,在她那张美丽若俗的脸上轻轻勾勒:"女人,你太简单了,简单到孤王根本已经开始觉得这场游戏没有一点点价值!" 长孙绮烟醒过来时,已经是日当正午。 她撑起酸疼无比的身子,脑中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和绝冽风在水池里,一直到她受不了的累到昏了过去的那一刻。 她居然连绝冽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长孙绮烟皱眉,吃力的转过身,揭开床边的帘子,忽然看到就在床边站了的一排的宫女,还包括诗兰在内。 "公主..."诗兰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快步走上前:"公主,你醒啦?" "我..."长孙绮烟脸一红,这些丫头是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公主,昨夜王在这里叫您侍。寝,诗兰和这几个姐妹们都不敢进来打扰,可是今天早上过来要服侍时,却不知王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奴。婢们进来时,就只有公主您一个人睡在床上了..." 长孙绮烟顿了顿,淡淡的笑了一下:"他可能是半夜就走了吧..." "公主,诗兰服侍您去洗身子吧!"诗兰走上前。 "奴。婢们也要服侍娘娘!"突然,站在诗兰身后的那两个小宫女跑上了前,目光里有些紧张,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工作被诗兰抢去了一样。 长孙绮烟一顿,这种脸红的事情过后,她还是习惯诗兰服侍她,毕竟,她和诗兰已经算是熟悉到成为姐妹了,但是这些小宫女... "绮妃娘娘,请不要把奴。婢们当外人,奴。婢们是明月宫的宫女,若是娘娘不要我们伺候,那奴。婢们就是死罪了..."说着,那个个子稍微矮一点点的宫女低下头像是要哭的样子。 "是啊,娘娘...若是您不叫奴。婢们伺候,那我们就死定了...王一定会怪罪的!"另一个小宫女也开口。 长孙绮烟一顿,转头和诗兰无奈的对视一眼。 长孙绮烟最终还是叫那两个宫女和诗兰一起服侍自己,这期间她知道了那个个子矮一点的叫星月,另一个叫明月,两个宫女是姐妹,都才只有十六七岁而己。 长孙绮烟有些心疼她们这么小就出来服侍别人,但见她们两个很乖巧听话的样子,便也不再排斥。 毕竟,在明月宫里,这将是她以后要接触的人,要生活在一起的人。 沐浴完毕后,诗兰还有星月和明月一起给她换好衣服,不过这回的衣服不再是沾了水就透明的了,而是一件华丽的看起来确实是正当的妃子的衣服。 长孙绮烟不禁多想了起来,原来昨日那些人让她穿的那件,就是为了替绝冽风侍寝做准备的。 "公主,这个是刚刚王命人送来的丹药,说让公主您吃下去。"诗兰见长孙绮烟站在明月宫门前不知是在想什么,便从星月手里的拖盘上拿起一粒小药丸走了过来。 长孙绮烟转头,皱起秀眉:"这是什么?" "诗兰不知,不过,王派来的那个太监说,王有口喻,公主您身子太娇弱,需要时常补身子,必须吃这东西,诗兰不知该怎么办,公主,您要吃吗?" "我有借口去说我不想吃吗?"长孙绮烟苦笑一下,拿过药丸,低下头看了看那呈黑的色泽,不再多想,仰头吃了进去。 "要是林公子在就好了..."诗兰突然在一旁叹气。 "又是林公子?"长孙绮烟转头,看向诗兰:"那个林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你说过,但是他不过只是一个太医,你怎么总提起他?" "公主..."诗兰瘪起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现在公主都已经成了临国皇朝的妃子了,那些前尘往事,若是她能忘了,那便还是忘了好,免得伤心。 长孙绮烟顿了顿,突然似是想到了一点,转过身,认真的看向诗兰:"你说的那个林公子是不是我以前喜欢的人?" "公主...您?"诗兰一愣,难道她没忘? "是不是?"长孙绮烟继续问道。 "公主,是诗兰不好,既然公主已经忘了,诗兰不该再提的,我..." "你说下去吧。"长孙绮烟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她好奇多事,倒是她确实应该把长孙绮烟身上以前发生过的事弄清楚。 诗兰拧了一下眉,低下头,轻声说:"他是依水国最年轻的太医,才刚刚二十四岁,名唤林潇,字漠然,从小与公主您青梅竹马,只是两年前突然不见了,想必公主和亲来临风的事,他也不清楚,不过公主忘了也好,免得伤心..."是她的错,她总是忍不住,习惯了常常去说那句"要是林公子在就好",其实他若是在,也不好,因为依水国的皇帝根本不会让公主嫁给他。 本以为公主会伤心一下,或者是急着继续问她,可是诗兰再次抬起头时,却突然看到长孙绮烟竟然又转回身,似乎对刚刚那个故事没什么感觉一样,双眼淡淡的看向远处的天空,不知她究竟在遥望着什么。 深夜,长孙绮烟就坐于明水宫宫外的明月亭里,双目有些凄然的看向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 又是一个十五了,月圆人不圆,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回二十一世纪的方法,找不到回家的路。 绝冽风缓步走到明月宫外,一眼就看到了在明月宫对面亭子里的那抹暗影。 "爱妃在想什么?竟然有如此闲情逸致,月亮很好看吗?"绝冽风听起来似乎是淡淡的含笑的声音,但隐藏其中的,却是冰冷至极的噬血之色。 月圆之夜,他恨透了每一个月圆之夜! 长孙绮烟转头,似乎是对绝冽风的出现并没有多少惊讶,她知道他会来。赏月?她的初衷不过只是坐在这里装着在思念他罢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思想会转移到想家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33章 月色下的魔鬼1 "王。"长孙绮烟站起身,做势要行礼。 "不必多礼!"绝冽风清冷的一笑:"以后爱妃独自在孤王面前时,就不必行如此繁琐的礼节,想必爱妃也知道,你在孤王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吧。" "谢谢王!"长孙绮烟仿佛是受到天大的恩赐似的,连忙抬起眼,羞涩又勾魂的笑意展露在嘴边。 绝冽风眯起眼,定定的看着那个在月光下笑的极其美丽的女子,眼中,却突然映出了一幕幕二十年前在临风国与依水国战场上的那个女子的身影。 他怎么现在才看出来,长孙绮烟与她母后竟然长的如此相像!他竟然现在才看出来... 见绝冽风眼里突然迸射出决冷的寒光,长孙绮烟一顿,连忙想后退一步。 绝冽风这个男人,太危险,危险到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怒,什么时候想杀人,什么时候想笑,什么时候想做什么事... 绝冽风突然上前一步,抬手狠狠的擒住长孙绮烟的下巴,双目有些阴沉的看着她的脸。 二十年前,战场上的腥风血雨,这个女人,还没有出生吧。 那一年,仅仅八岁的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月圆之日,黑夜下,那一幕幕属于他们临风国的惨剧。二十年来,每日的夜里,他都不敢忘却的悲惨... 绝冽风冰冷的眯起眼,握在长孙绮烟下巴上的大手越来越重,几乎要将她捏碎。 "王..."长孙绮烟忍了许久,终于痛到受不了的低叫了一声,双目泛出泪光,似是委屈的看进绝冽风那双冰冷的眼里:"您捏痛臣妾了..." 绝冽风回过神,将脸上的杀意收了回去,淡淡的看了一眼她,便松了开。 "唔...王..."长孙绮烟突然上前将身子贴进绝冽风怀里:"怎么刚刚突然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看臣妾..." 要乖顺,要温柔,要懂得撒娇...长孙绮烟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对她来说其实有些陌生的词汇,但是她真的照做了。 绝冽风垂下眼,似乎是含笑着搂住长孙绮烟的身子:"爱妃怕了?" "王说笑了,臣妾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会怕呢?"长孙绮烟含笑着抬起眼,娇羞的看向绝冽风有些冰冷的眸子:"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哼。"绝冽风冷笑,转眼冷冷的看向天空上的圆月:"若是可以,孤王定会亲自将那轮月亮摘下来,砸碎!"说话间,绝冽风的眼里闪着阴噬的光芒。 长孙绮烟不解,却是半分都不敢多惹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在月圆之色下,看起来倒是像一只沙漠中的野狼,若是她稍有差池,或许可能就这样一命呜呼。 许久,绝冽风转回眼看向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看的长孙绮烟,突然将脸上的冷意收回,换上一抹淡淡的带有宠腻的笑容:"爱妃莫怕。" "王..."长孙绮烟垂下眼:"若是王心情不好,臣妾可以陪王下棋,给王弹曲..." "爱妃有这心意就够了。"绝冽风邪魅的淡笑一下,伸手将长孙绮烟的身子搂了过来,低下头,看向她柔软的红唇,俯下头,便肆意的吻了上去。 长孙绮烟连忙抬起手,圈住绝冽风,看似欣喜于他的吻。 就在两人吻的忘我之际,突然... "公主..."诗兰从一旁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因为明月亭边全是高大的树木,诗兰轻唤了一声,直到走上来时,才看清长孙绮烟和绝冽风正在... "啊!王..."诗兰一惊,抬眼惊愕的看着正冷着脸推开长孙绮烟,转头冷眼看向自己的绝冽风,慌忙跪了下来:"诗兰不知道王在这里,冒犯了龙颜,冲撞了王与公主,诗兰知错,求王饶命..." 绝冽风转身,满眼冰冷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 长孙绮烟一顿,转眼看向诗兰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惊恐之意,连忙伸手拉住绝冽风的胳膊:"王,诗兰她只是..." 绝冽风冷眯着眼,神色淡然的看着正频频向自己磕头的宫女,根本不去管身旁自摇晃着自己胳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的长孙绮烟。 "爱妃想说什么?"绝冽风挑眉,转眼冷淡的看向长孙绮烟。 "臣妾..."长孙绮烟咬唇:"诗兰她是臣妾身边最贴心的丫头,她只是来给臣妾送茶水,并无冲撞之意,求王不要怪罪她,诗兰并不知道王您在这里的,她..." "爱妃是想说,要孤王宽恕?"绝冽风眯起笑,神色未变。 "王..."长孙绮烟惊愕的打量着绝冽风有些危险的目光:"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别怪罪她,可以么..." 她们都听说过绝冽风的残暴,见诗兰现在频频磕头,额头上都有血了,她又怎么能不帮帮她,若是不在绝冽风下命令之间求他,恐怕诗兰就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离开她了。 "好,孤王就给爱妃一个面子。"只见绝冽风冷冷一笑,突然冷眼看向开口谢恩的诗兰:"来人!" 见两旁突然蹿出几名黑衣侍卫,长孙绮烟一惊,猛然抬眼看向满眼冰冷决然的绝冽风。 只见绝冽风脸上泛起看似轻淡的微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把这冲撞了孤王的小宫女托下去,赏五十仗棍,压入天牢!三日后斩首!" "王...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有意冲撞进来的,求王饶命,求王饶命啊!"诗兰吓的大叫,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连连磕头,生怕自己真的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啊... "王!"长孙绮烟连忙拉住绝冽风的胳膊:"王,您不是说给臣妾一个面子吗?您不是说..." "孤王是给爱妃面子了呀!"绝冽风沉沉一笑,转回头一脸淡笑的看向长孙绮烟那双瞪大的眼睛:"本来,孤王就可以叫人现在将这丫头就地正法,不过,孤王给爱妃一个面子,让她多活三天!" "求王饶命,求王饶命!"诗兰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额头上渗着丝丝的鲜血,顺着脸上一直向下流。 长孙绮烟摇头,心疼的看着诗兰,心里一横,突然跪了下去:"求王饶了诗兰一命,王叫臣妾做什么都行,只求王放过诗兰!"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自头顶传来,长孙绮烟仰起头,看向正看着她叹气的绝冽风。 "王..."长孙绮烟咬唇,她这一次是真心的求他,诗兰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她不能失了诗兰,更不能看着诗兰身首异处。 "爱妃,固执,对自己没有好处。"绝冽风淡淡的看着她,转身,连扶她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王!"长孙绮烟连忙站起身,转头见那几个侍卫已经架起了诗兰要走,连忙跑了过去:"不能带她走,诗兰!诗兰!" "公主..."诗兰低低的哭了出来:"公主,诗兰不想死,诗兰想陪着公主在这里...公主..." "爱妃,过来。" 远远的,绝冽风停下脚步,沉声的唤了一声。 长孙绮烟却是无心去理会他,只能用力的抓住诗兰冰凉的手:"诗兰..." 那两个侍卫见她是长孙绮烟,也不好推开她,只好用力的将诗兰的手给抽了回来,然后不容她再追上去,转身带着诗兰快步走了出去。 "诗兰!" "长孙绮烟!"绝冽风突然转身,双目冰冷的看向那个正看向不远处的方向大哭的女人。 长孙绮烟猛的收住眼泪,转过眼,双目通红的看向绝冽风。(未完待续) 第34章 月色下的魔鬼2 "过来。"绝冽风拧眉。 "放过诗兰好不好?"长孙绮烟缓步走了过去,神情凄然又呆滞的像是个木偶娃娃一样:"她是无辜的,若是王觉得绮烟前阵子得罪了王的事,王心里还有怨气,王可以报复在绮烟的身上,可是诗兰无辜的,她只是来给我送茶,她没有故意要冲撞..." 突然,就在长孙绮烟走到绝冽风面前的那一刻,绝冽风抬起手狠狠擒住她的下巴,目光凛然的看着她染上红丝的泪眼:"不要把你自己的小聪明在孤王的面前展现,孤王说过封你为妃就是要宠你,不必再给孤王伪装!" "可是诗兰她..." "君无戏言!除非她现在就死,否则,孤王不会收会半分命令!"说罢,绝冽风对着长孙绮烟冷冷一笑,狠狠甩开她的下巴,转身,大步的扬长而去。 长孙绮烟被他甩的跌坐在一旁,抬起哭红的泪眼,转头,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绝冽风那远去的冰冷背影。 明亮月光下的他,看起来,倒是像极了那个传说中的噬血的恶魔。 是她看错他了吗?究竟那个只想着与女人做乐的绝冽风是真的他,还是现在这个无情又噬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长孙绮烟坐在明月亭里整整一晚,明月宫的宫女一直以为她是去了王的寝宫才没回来,直到天色大亮,宫女人陆续的在明月宫门前进出,终于有人发现了呆坐在明月亭里一整夜都没有动弹一下的长孙绮烟。 "绮妃娘娘!"星月一看,慌忙的跑了过去,不远处的明月也在此时看到了长孙绮烟的身影,连忙随着星月的脚步一起跑进了明月亭:"娘娘,您怎么坐在这里!" "天呐!"明月跑了过来,正好摸到长孙绮烟身上的衣服:"娘娘,您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湿..."好像露水一样。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星月和明月低身,担心的看着又目呆滞的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略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星月和明月。 "娘娘..." "怎样才能救诗兰?"长孙绮烟再一次抬起眼,眼里恢复了几分神采,但却还是有些暗淡无光。 她承认她是懦弱的,她需要诗兰那丫头在她的身边给自己打气,否则,在她落魄的时候便再也没人会心疼她,没人会安慰她。 "诗兰怎么了?" "额..." 星月明月愣愣的听着长孙绮烟轻声说了昨晚的事,两个丫头先是拧起眉,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顿时也染上几分黯然之色。 "娘娘..."星月低声开口:"昨夜是月圆,是每个月王都会杀人的日子...这,这奴...婢们都知道,每到月圆之夜大王都会杀人,不管那人究竟有没有错,只要王想杀,那个人就一定逃不了!" 长孙绮烟一惊,连忙抬起头:"为什么?" "这...这个不知道,奴...婢只听说,王从二十年前开始,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狂,会杀人,甚至每个月都会以血祭月圆,那时候王才八岁呢,就开始这样了。而且,每个月的月圆之夜,王就会一点情面也不讲,有什么人敢在月圆之夜惹怒他,就一定会血溅当场,连个完整的尸体也不留..."星月皱起眉,叹气的说着。 怪只怪,诗兰竟然这么倒霉的在月圆之夜冲撞到了大王... "这就是大王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被外界传言残暴噬血,其实,他就是每到月圆之夜,像个魔鬼一样..."明月小声在长孙绮烟耳旁说着,算是接过了星月的话,然后眼神却一直向着其他地方看去,生怕别谁听到。 星月叹气:"娘娘,若是平时的话,以王对您的宠爱,一定会宽恕的,可是昨天,是月圆之夜,到了月圆之夜时,奴...婢们都不敢出来,生怕见到王。" "那么,今天已经不是月圆,诗兰现在只是在地牢里,我现在去找大王,他会不会..."长孙绮烟转眼,看向星月和明月。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昨天王还没有杀了谁,不知道诗兰会不会逃过此劫。现在这个时间,王在上朝,娘娘,您在外边坐了一夜,快进宫里让奴...婢们给您弄些姜汤喝吧。" "不用!"长孙绮抿唇,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按这个时间,绝冽风在上朝,那等到她走到他的天翼宫的时候,以这个距离来算,他是已经下朝了,她现在就跑去找绝冽风就可以了。 "哎,公主!"星月明月突然转身,惊愕的看向突然看起来像是什么也不顾的就向外边跑去的长孙绮烟的背影。 长孙绮烟在临风国的皇宫快步奔走,身上沾着露水的衣服有些冰凉,可是心里却是越来越焦急。 她竟然根本不知道天翼宫在哪个位置,她只是听人家说过宫里的距离,知道明月宫离天翼宫有多远,但是,但是这里太大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正确的走向天翼宫的地方。 诗兰还在地牢里受罪,她闲不下心来在明月宫里享福。 想着想着,脚步越来越快,长孙绮烟低下头,尽管茫无目的,但却还是坚信路路相通的这个道理,只要她快些走,就一定可以快点找到天翼宫的。 不是她不去问其他人,而是,这整个宫里,除了明月宫里的人尊敬她,其他人,都视她如同无物,根本就是不答理她。 突然,眼前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硬硬的,也有些热热的,但是撞起来不太疼。 长孙绮烟皱眉,猛的抬起眼,看向眼前的"东西"。 一个一身淡青色衣衫,袖口与外袍的下摆都绣着竹叶的纹路,手持纸扇的男子,正打开手里的扇子,在胸前轻轻摇动。看起来惬意万分,深邃而明亮的双眼含笑着看向长孙绮烟。 "呃..."长孙绮烟一愣,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灿若琉璃的双眼戒备的看向这个看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青衣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是有急事,没看清眼前站着人,所以..." "我怎么不知道宫里突然多了一个这么一个宛如仙女般绝色的姑娘。"青衣男子手持折扇,扇上的角落里很具艺术性的画着墨绿的翠竹,双眼含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戒备和惊慌的女子:"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位依水国的公主吧?" 长孙绮烟一愣,看样子自己的大名现在在这个临风国也算是响当当了。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和这么一个陌生人聊天,事关诗兰的性命... 长孙绮烟垂下眼,不打算理会这个人,便从他的身侧快步走去。 青衣男子也不觉尴尬,突地收起扇子,转头淡笑着看着那个快步离去的女子。 长孙绮烟,果然是名不虚传。 长孙绮烟快步向着前边的小路走去,却总觉得自己走的路似乎是不太对劲。前往天翼宫的路不是应该越走越宽广吗?怎么自己这边走了半天,反倒是觉得里边越来越隐蔽了... 突然,长孙绮烟的脚步停住,低下头,淡淡看着脚下已经无路可去,眼前,是一桩高大的红墙。 "把里边那些人看好了,还有昨天王让关起来的那个小宫女,看看她醒了没有,再过两天那丫头的命就没了,不如给她先做些好的东西让她吃吧!" 长孙绮烟听到里边的说话声,先是顿了顿,过后终于明白这红墙的另一边原来就是关押犯人的天牢,这么说,诗兰就在那里边。(未完待续) 第35章 月色下的魔鬼3 长孙绮烟连忙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阶梯,只是墙上有一些边边角角,不知道牢固不牢固。不过,她也想不了太多了,她要去看诗兰... 下定了主意,露出雪白的小腿,方便爬墙。然后双手抓住上边的一个棱角,这墙很高,看起来有个三四米,她咬了咬牙,长喘了一口气,小腿向上一蹬,用力的爬了上去。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并不算是一个多柔弱的女子,有些事情她看透了,当然还有些事情她看不透,不过,每当孩子们上体育课时,她都会跑出来跟着孩子们一起运动一起玩。 要不是这身子太娇贵,估计她三两下也就爬上去了,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 一刻钟后,长孙绮烟的两只被磨出了血的小手终于抓到了墙顶上的地方,她心中一喜,扑腾着连忙把自己的身子顶了上去,直到坐到墙顶上后,她才终于算是能长长的喘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自己刚刚爬上来的地方,却忘了去看旁边的这间她想进来的院子,吐了口气,脚下想找一个能踩住的东西稳住自己的身子。 可是突然,长孙绮烟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里边倒了下去... "啊..."她惊叫出声,连忙闭上眼睛,等着惨痛的到来。 可是... 下一瞬间,长孙绮烟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极温暖的怀抱,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惊愕的看向正横抱着自己,一脸淡笑的男人。 "你..."长孙绮烟连忙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双露在外边的小腿上被石头划到了两条浅浅的血痕,她没有在意,只是戒备的瞪向这个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个总是一脸清雅淡笑的青衣男子。 "不必这么怕吧?"青衣男子无奈轻笑,但却也觉得眼前这个传说中纤柔的女子有些和想像中不太一样,她竟然敢爬墙... 此时若不是他要来天牢看某些人,若不是他经过这座高墙,恐怕她现在已经摔的站不起来了。 青衣男子淡笑着看了她几眼,便低下头,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露出来的小腿,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个看起来有点冷漠,但却有点不太正常的小女人。 长孙绮烟连忙将裙子拉了下去,将露出来的小腿遮住,抬起眼,有些尴尬的看着那青衣男子。 "谢谢你。"憋了半天,她终于还是很俗气的只憋出这么三个字,然后转身,灰溜溜的就要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你想去地牢看谁?"青衣男子眯起眼,嘴边却依然带着三分淡笑,缓步走到突然停住身子的长孙绮烟身侧。 "昨日,是月圆之夜,该不会是哪个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被王给关起来了吧?"青衣男子挑眉轻笑。 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看向这笑起来极好看极温柔的青衣男子,深觉他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正好她正在愁着要怎么进地牢呢... "那个..."长孙绮烟突然向青衣男子身前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抬起眼看向他眼里那股子清淡,但却也似乎是极为尊贵的感觉:"你可不可以带我进地牢?" 青衣男子淡笑,手里的扇子在胸前又轻轻的摇了摇,突然,唰的一声收起扇子,低下头淡笑着看着这个出尘的女子:"可以,不过,绮烟公主,这理由你总要说一下吧!否则,我怎知你想去地牢里看谁。" 长孙绮烟抿了抿嘴,双眼定定的看了青衣男子许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连在最恨的绝冽风身下都低了头去隐忍了,又怎怕这么一个青衣男子。 如是,长孙绮烟对青衣男子说了经过,青衣男子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笑,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打算帮她还是不帮她,直到长孙绮烟将一切说完,他居然还是一直淡笑。 "你究竟帮不帮?你不帮我可以自己想办法!"长孙绮烟皱起秀眉,皎好美丽的面容上顿时蒙上一层不悦的神色。 青衣男子转头,看向地牢门口的方向:"一个小宫女,就值得绮烟公主...哦不,绮妃娘娘这么在意?" "你管我那么多?你先告诉我,你究竟帮不帮我吧?若是不帮我,麻烦你不要打扰我!"长孙绮烟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要向地牢方向走去。突然,手腕上一暖,长孙绮烟一愣,转过头看向那突然握住她胳膊的青衣男子。 "我可从未听说过,你竟然是这样心急的女人。"青衣男子淡笑,将合拢的扇子置于胸前拿着,另一只手,温柔,但却依然有力量的握在长孙绮烟纤细的手腕上,向前走去。 长孙绮烟被动的跟着他走,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见这男子这么气定神闲,他应该是能帮助到她的吧。 一想到诗兰还在地牢里受罪,长孙绮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到地牢门前时,青衣男子放开了长孙绮烟的手,长孙绮烟转头,见牢门前两排的侍卫跪的鬼,做辑的做辑,而这青衣男子则依然是淡淡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长孙绮烟一顿,慌忙跟了上去,不由得更加怀疑起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的来历。 看他长的温润如玉,身上没有一丝戾气,但似乎这些人也很怕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王爷!" 突然,地牢里边的牢头一看到青衣男子,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连忙上前恭敬的抱了抱拳。 "嗯。"青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示意有些呆住的长孙绮烟跟她一起进去。 长孙绮烟快步跟上前,直到走理地牢的阶梯后,见四下没有别人,这才又加快了脚步,走到青衣男子身侧:"你是个王爷?" "这很重要吗?"青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双眼扫过不远处的一间牢房,眼里闪过一丝清冷。 "不重要。"见他似乎不喜欢她现在多问,长孙绮烟也不打算多问他什么,见他像是要去那间牢房的门口,里边做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便也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转身,快步向更里边走去。 不知道死牢究竟还有多远,只是当长孙绮烟踏进前边的一个更黑暗的地方,感觉到地方全是湿湿的水泡时,终于听到里边传来的诗兰的痛吟声。 "诗兰!"她连忙跑上前,跑到一间外边全是铁栏的牢房门前,看到诗兰雪白的衣服上全是恐怖的血迹。 她果然是挨了板子了... 那个绝冽风,究竟是怎样残的男人,只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可以杀人!什么月圆之夜下的魔鬼,那根本就是他在掩饰他杀人的目的! "诗兰!诗兰!" 听到长孙绮烟的声音,一直半昏迷着的诗兰终于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牢门前的方向。 "公主..."诗兰一看,顿时积攒了一点力气,向着牢门前爬去:"公主!公主..." "诗兰!"长孙绮烟伸后,拉住诗兰也沾上了血的胳膊,她浑身都是血,可见那几十个板子对诗兰的摧残有多严重。 "公主...诗兰好痛,公主..."诗兰哭了出来,忍了一夜的泪水,终于在看到长孙绮烟后宣泄了出来。 "诗兰,你再忍一下,我一定会叫人把你放出去的!一定!你再忍忍..." "没用的,公主!昨天是月圆,诗兰自己知道走到尽头了..." "不会的,诗兰,你乖一点,我一定会救你,你放心,一定会的!"(未完待续) 第36章 惊变1 "公主..."诗兰不再辩驳,而是满眼是泪的看着长孙绮烟:"诗兰有公主这样的疼爱就满足了,即使很怕死,诗兰也忍了。若是有来世,诗兰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还要跟在公主身边..." "额..."长孙绮烟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嘴,低低的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心疼诗兰,还是被这恐的地牢吓的。这里是死牢,关进这里的人,都是即将砍头的犯人,这里脏乱潮湿,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满眼是泪的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那个青衣男子,也就是那些人说的小王爷。 "还真是主仆情深。"青衣男子嘴边依然带着淡笑,只是不知那嘲笑究竟是嘲笑,还是只是他的一层面具。 长孙绮烟却突然想到他的身份,抽回手,转身,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青衣男子手中的折扇突然打开,在胸前轻轻的扇着,长孙绮烟抿了抿嘴,低声开口:"你是个王爷,既然你现在看到了她这么可怜,那你可不可以帮..." "你想让我帮你求情?"他挑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见他笑的这么轻松,长孙绮烟突然心里一阵烦闷,这临风皇朝里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这个奇怪就是这个古怪的。 "怎么又不说了?"他笑道。 "算了,求你帮忙也没用,说不定你什么也不是,根本帮不了我呢,我求你,就等于在为难人,算了!我自己想办法!"长孙绮烟突然一连串了说了出来,便转身不再理会她,但是在背过身后时,她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赌定。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但毕竟还是个王爷,面子总是要的吧。 果然,青衣男子笑了出来,声音清朗好听,长孙绮烟转头,有些犹疑的看着他:"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你很聪明。"青衣男子将扇子啪的一声在另一只手上一敲,顿时扇子合了起来,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长孙绮烟眼里的光芒:"你知道我们素不相识,我不可能会平白的帮你,但是你会激我。" "所以,你肯帮忙了?"长孙绮烟翩然转身,脸上扯出一丝笑意。 他挑眉,先是将扇子在自己的额上敲了敲,然后嘴边露出温润的淡笑:"我想知道,就算是帮了你,本王有什么好处?" 长孙绮烟一顿,脸上的笑意也收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一个王爷,你还缺什么?有必要来向我讨要什么吗?我可是比你还穷..."她这个妃子当的,什么也没有... "错。"他转头,斜勾起唇淡笑:"你比我多了一样。" "什么?"长孙绮烟皱眉。 "你能在王的床榻上温声软语,也能在受宠之时向他讨要一些东西!" 长孙绮烟先是脸一红,然后抬起眼,正色的问道:"你想让我向他讨要什么东西?" 他神秘一笑,目光扫向牢里的诗兰,缓步走到长孙绮烟身侧,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 长孙绮烟一愣,抬起眼惊愕的看向他。 "这..." "各取所需,如何?"他脸上笑容不变,眼里却是透出丝丝威胁。 长孙绮烟咬唇,又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晕倒在牢门前的诗兰,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能帮我把诗兰救出来保她平安,我就可以答应你说的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尽力去做,但是结果如何,我预算不到!毕竟,你也知道,你的哥哥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尽力不尽力,就要看你自己了。"他清冷一笑,转身,潇洒的甩开扇子,缓步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诗兰浑身的血,垂在身体两旁的手指突然收进掌中,狠狠的握着。 长孙绮烟又看了看几眼诗兰,见她真的晕了过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求能尽快把她救出来。 转身快步向外走去,在走到牢门前时,两旁的侍卫先都是用着好奇的眼神看了她几眼,刚刚她在小王爷身后,他们不敢露出惊艳的神情,但是现在,小王爷刚刚已经离开了,他们这才敢露出来一丝艳,皆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长孙绮烟厌恶的扫了他们几眼,快步向阶梯上走去。 突然... 站在牢门前的一抹高大的穿着黑色嵌着金线龙袍的身影把长孙绮烟吓了一跳,正踩在阶梯上的脚突然一滑,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墙壁,险险的站稳身子,抬起眼,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绝冽风什么时候来了这里... 只见那高大的身影渐渐转了过来,决冷的双眸冰冷的看向正站在地牢门前,退也不是,出也不是的女人。 "爱妃,如此闲情逸致,喜欢在地牢里玩么?"绝冽风突然露出一丝佞笑。 长孙绮烟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觉得他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她把握的好,就算他是噬血的残暴君王又怎么样? 她缓步走了出去,站到绝冽风面前三米之外的地方,低下头,恭敬的唤了一声:"臣妾给王请安。" 见绝冽风不回话,长孙绮烟皱了皱眉,大胆的抬起头,看向绝冽风冷然的双目。 "王,臣妾只是担心诗兰,所以过来看看她而己,既然现在已经不是月圆之夜,请王饶恕诗兰,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宫女,若是王有怒气,可是撒在臣妾身上!" "孤王怎么舍得?"绝冽风眯起眼,突然弯下,一把抓住长孙绮烟的双手,拉着她站了起来,然后毫不避讳身旁站着的侍卫,直接将她搂住怀里,铁钳般的双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低下头,双眼满是危险与暧昧交织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想立刻就杀了的女子:"爱妃很想孤王饶了你的小宫女吗?" 长孙绮烟暗自皱眉,脸上却不得不泛出甜笑:"王,就看在臣妾的份儿上,饶了她吧,她挨了那么多板子,又在死牢里吓了一整夜,这惩罚已经够了!" "是啊,已经够了..."绝冽风搂在长孙绮烟腰后的大手越来越紧,紧到...长孙绮烟渐渐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王..."长孙绮烟不解的看向绝冽风眼里的杀意。 "既然爱妃知道孤王月圆之夜会杀人,那么,若是孤王放了那宫女,爱妃要怎么报答孤王?"绝冽风眯起眼,笑的极为邪气。 "臣、臣妾..."长孙绮烟拧眉:"一切听从王的吩咐!" "好。"绝冽风眯起眼,笑的猖狂:"来人,把那个叫什么诗兰的宫女拉出来,马上斩首!" "王!"长孙绮烟惊恐的瞪大眼睛。 "怎么?爱妃?还有什么不满吗?"绝冽风邪肆的笑着:"不是爱妃说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孤王决定不再让她再受罪,直接了解了她的性命,不好吗?" "不是这样的,臣妾是想请王饶了她的命..."长孙绮烟心里哀凄,绝冽风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他居然可以跟她拐来拐去,最后错误竟然全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爱妃是对孤王的决定不是很认同?"绝冽风面色骤冷。 "不是,王!你..." "如此为难一个女人,王兄现在是越来越让人胆寒了呀!"突然,那个本来已经走了的小王爷竟然又回来了,看起来闲闲的似乎只是拿他们两人开玩笑。 长孙绮烟转过头,双眼闪出求救的信号。(未完待续) 第37章 惊变2 绝冽风放开长孙绮烟的身子,转过身,冷淡的笑了一下:"墨尘最心很有时间?" "臣弟最近是有时间,所以啊,没事就进宫转转,这不,很不巧的就看到王兄跟娘娘在这地牢门前温声软语,甚至,王兄似乎越来越爱欺负女人了呢!"绝墨尘洒脱轻笑,缓步走了过来。 长孙绮烟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离绝冽风和绝墨尘都远了一些,觉得这两个兄弟的性格虽然反差大,但都是太古怪,她离的远些为好。 绝冽风邪魅的笑着,突然向后伸手,一把握住长孙绮烟的小手,将她扯了回来。 长孙绮烟浑身因惯性而被绝冽风拉上前,突地摔到他怀里,瞬间,绝冽风抬起手,再次揽住她的腰,假装暧昧的低下头在长孙绮烟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再次看向绝墨尘。 "既然墨尘现在闲到在这里看孤王与爱妃谈情,那不如孤王将北边军队的琐事交由你去管理,这样,你也不必闲到跑进宫里观赏孤王和爱妃的闲事了!" 长孙绮烟猛然一僵,转眼看向那边笑的气定神闲的绝墨尘。 照绝冽风的这意思就是在说,他根本就是知道绝墨尘是故意帮她...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僵硬,绝冽风低下头,再次把视线放到她身上,温热的唇贴在长孙绮烟的耳边轻咬,惹得她轻颤,他却低低的笑了出来,低声在她耳边说:"爱妃,想找支援,不如直接来讨好孤王来得轻松。" 长孙绮烟脸一白,猛的转头看向依然笑的淡然的绝墨尘。 他究竟能不能帮她救诗兰啊,若是这么玩下去,诗兰就死定了! "咳..."绝墨尘突然单手握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然后挑起眉,淡看着绝冽风与长孙绮烟的暧昧:"是啊,臣帝多管闲事了!不过..." "不过王兄这次月圆似乎是有些不尽人情了!"绝墨尘笑道。 "孤王怎么个不尽人情?"绝冽风冷脸看向眼前的绝墨尘。 "你每次月圆杀的人不是十恶不赦就是恨极的人,不过,这一次,既然你没杀人,并且,只是将绮妃娘娘最贴心的宫女抓了起来。臣帝实在有些不解,王兄究竟是杀鸡警猴,还是想提醒某些人什么?" 长孙绮烟一顿,瞬间明白过来,绝墨臣嘴里的那个"猴"就是指她,这么说,绝冽风其实想杀的人是她? 果然,绝冽风突然放开了长孙绮烟的身子,转头冷道:"你先回明月宫,该算的帐,等孤王过去再算。" 长孙绮烟回了寝宫,一直静静的坐在明月宫的窗前,呆呆的看着外边的天色由明亮转为黑暗。 直到外边的天色已经全黑,数百乃至数千只灯笼挂在每一条小路与青石板路旁,长孙绮烟这才站起身,叫星月明月给她沐浴后,便又坐回到窗边。 她心里不安定,不知道绝墨尘究竟能不能帮她救回诗兰,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把诗兰的命就这样交给一个陌生人的手中?若是诗兰有了危险?她还可以去相信谁? 想着想着,长孙绮烟突然转头,看向拿着一个个小小的锦锻黑盒走了过来的星月。 "娘娘,这是王让您每日都吃的药。"星月打开黑盒子,拿出里边的一颗药丸小心的递给正看向自己的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垂眼,接过药丸,眼里却是闪烁了起来。 "先放起来了,我没觉得体弱到哪里去,不需要常吃。"她又看了一眼星月的眼神,见她可能也只是听命于人罢了,便没有多问,转头将药丸放回盒子里。 "爱妃是觉得孤王送于爱妃的补药效果不好?"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在明月宫门前响起,随即,绝冽风那一身黑色的高大身影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长孙绮烟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臣妾给王请安!" "嗯。"绝冽风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到前边的紫檀木椅上,转头接过一旁的明月倒过来的茶。 "王..."见绝冽风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长孙绮烟连忙转身走上前:"王...臣妾..." "想问你那小宫女的事?"绝冽风挑眉,冷冷的扫了一眼长孙绮烟眼里闪过的错愕,放下茶杯,扯出一脸神秘的笑意:"好,爱妃先把那补药吃了,否则孤王会心疼爱妃那爱娇若的身体的!爱妃不听话,孤王也就不说!" 长孙绮烟犹豫了一下,见绝冽风眼里闪烁着坚定,便只好从星月手里的盒子里将药丸拿了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暗色的药丸,然后放进嘴里。 "以后,要每天都吃,知道吗?"绝冽风眼里似乎是含着一分对她极为宠爱呵护的微笑。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咽了进去,然后突然跪下子:"臣妾其实今天找小王爷帮忙,是因为臣妾惧于王的龙威,所以想找一个与王最新近的人帮臣妾说说话,臣妾和道这样做有错,但是因为心里太急了,诗兰一直跟在臣妾身边,真的不忍看着她死,求王放过她吧!" "爱妃。"低下头放在嘴边轻问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孤王身边最亲的人,可是爱妃你啊!" 长孙绮烟抿唇,小心的露出一个微笑:"那王...诗兰她..." 绝冽风这次没有因为她总是提诗兰而不悦,倒是极耐心的抬起手轻轻勾起她肩上的一缕柔软的发:"那丫头已经从地牢里出来了,不过..."绝冽风手下捏进她的发丝:"若想保住她的命,让他以后都再也没有伤害,孤王奉劝爱妃,让她马上离开临风国!" "离开?"长孙绮烟愕然。 "孤王,不想看到一个时时都跟在孤王最喜欢的一个女人身旁提点她那些不该做的事的人。"绝冽风低下头,又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吹,幽雅的喝了口茶。 长孙绮烟顿住,暗自拧眉。 看样子她心里的想法,根本没有逃过绝冽风的眼睛,果然他是在杀鸡警猴在警告她。 长孙绮烟咧开嘴淡淡笑了一下:"王,若是觉得臣妾哪里有什么不对,可以直接说,臣妾会改!但是诗兰她..." "不再在跟孤王提那个小宫女的名字,她现在已经被墨尘送到太医那里,孤王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夜之前,别再让孤王见到那个碍眼的丫头,否则..."绝冽风站起身,投给长孙绮烟一抹别有深意的冷笑:"爱妃,孤王可是讲在你的情面上才放了那丫头,若是你敢将她藏在宫里,可不能保证孤王会不会杀人。" 说罢,绝冽风看着长孙绮烟有些征愣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厌烦。 她的表情能不能多一些?让他天每天对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木头的美,有时候还是会倒尽胃口!看样子,确实是应该试着让她沉沦一下,否则她这并不是太完美的伪装,他都很想替她挑挑毛病! "天色不早了,孤王今夜在明月宫就寝。"他冷冷撒下一句话,便向里边走去。 长孙绮烟回过神来时,星月和明月正对着她挤眉弄眼,生怕她一直发呆,惹王不高兴了。 长孙绮烟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看样子,今晚还是逃不过了。 不过,让诗兰走,能让她走到哪里去?若是等到明天时让她出宫,照绝冽风的意思,也许诗兰离宫之后就会遭到毒手! 长孙绮烟随着绝冽风走了进去,一边服侍他沐浴,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 直到扶着他走从浴池,帮他换上单衣,随他一起回到前边,长孙绮烟现在却是有些怕他万一突然又色心大起的把她吃了,那她就没有机会放诗兰早些走了。(未完待续) 第38章 逃亡计划1 见绝冽风回到前边后,就坐在桌边品酒,看样子,他倒是很有品位,也很知道享受嘛!美人在怀,眼前还有着美酒... 突然,长孙绮烟站起身,对着绝冽风笑了一下:"王,天气有些热,这明月宫里也有些闷闷的,臣妾去看看窗子关没关。"说罢,也不等绝冽风答应没答应,快步走了出去。 星月明月正守在明月宫门外,见长孙绮烟突然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有没有蒙汗药?"她直接问道。 "娘娘,要蒙汗药做什么?"星月明月不解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抿嘴,这两个丫头不管对自己怎么好,但毕竟也是临风国土生土长的人,总不能告诉她们,她是想迷晕他们的大王,然后出去背着他偷偷做些事吧。 长孙绮烟故意的脸一红:"那个...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身子很累,无法尽心服侍王,我又不好意思告诉他,所以,拜托你们两个丫头,帮我弄些蒙汗药来,若是因为我不舒服而让王不高兴,那..." 星月突然捂嘴偷笑了一下:"娘娘,没想到您真可爱,这总事情都和我们商量!娘娘,您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哪有不听的道理,明月,装衣服的柜子上有个暗格,里边有各种的药物,因为那里是每日我收拾的,所以各种的药都有,也有蒙汗药,快去给娘娘取来!若是真惹王不高兴了,娘娘受罪也不好了!" "好。"明月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进去。没有多久,便拿出来一小包药粉交给长孙绮烟:"娘娘,这药千万不能给王吃太多,否则会伤人身体!" "我知道。"长孙绮烟投给他们一抹感谢的笑意,随即道了一句:"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雨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呆会儿我们也直接就休息了,你们不必守夜。" "是,娘娘!" 看着星月明月的背影,长孙绮烟提了提气,走回里边,躲在角落里悄悄的将那一小包的药粉塞到了自己的两只小指甲里边藏住,感觉稳妥了,这才将那包药的纸放在烛火上烧净,转身走了进去。 "王..."长孙绮烟笑意盈盈的走了回来:"臣妾就说这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闷热呢,原来是外边要下大雨了,呵呵。" 她坐了下来,殷勤的给绝冽风倒了杯酒,抬眼,对着他勾魂一笑:"王,臣妾给您赔罪,这两天因为某让人不太高兴的事惹王不悦了,王若是原谅了臣妾,便将这酒喝下去罢!" 绝冽风淡笑着看了看她,看起来像是没发现她的古怪,接过杯子,连看也不看酒杯一眼,直接一饮一尽。 见他此时对自己没有怀疑,她这才又倒了杯酒,将右手小指指甲里的药粉悄悄撒进了酒水里,然后抬起杯,笑意盈盈的看着绝冽风:"王,臣妾今天一起敬您三杯酒,不知道王是不是会原谅臣妾这些小小的不懂事呢?" "爱妃哪里不懂事?"绝冽风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抬手接过长孙绮烟的酒杯,顺便摸了摸她柔滑的小手,单指轻轻弹向她的小指,给了她一抹笑意:"爱妃不像其他女人一般做作,也不会装可爱来虚假的博取孤王的同情,孤王喜欢爱妃还来不急,又怎会觉得爱妃不懂事?" 说罢,绝冽风垂眼看了一眼酒杯,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仰起头,又一次一饮而尽。 "王您真好!"长孙绮烟模样看起来像是高兴的撒起娇来,连忙又倒了杯酒,将另一手指里的药粉倒了进去,递给他。 见他果然又毫不怀疑的喝了进去,长孙绮烟先是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也小小的怀疑了一下他,正想着他怎么突然真的疏于防备,但当看到绝冽风抬眼笑着看向她时,突然双眼一黯,闭上眼颓然的趴到了桌子上。 见他晕了过去,长孙绮烟转头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经下了大雨了,估计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她现在也顾不得这绝冽风是不是真的疏于防备,站起身走到他身侧轻轻叫了他两声,又摇晃了两下,见他没醒,这才放心的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长孙绮烟转过身快步的向外走去时,趴在桌上的绝冽风的嘴突然动了动,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长孙绮烟找到太医馆,诗兰正躺在里边的一个简单的房间里,身上的伤似乎是都包扎好了,因为她身子底子一直都很好,所以现在看起来气色也没有像在地牢里那么苍白。 "诗兰!"长孙绮烟悄悄的叫醒她。 "公主?"诗兰睁开眼,惊愕的看着好迪:"公主...您..." "嘘!"长孙绮烟连忙抬手捂住诗兰的嘴:"小声一点,诗兰,你听我说..."长孙绮烟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又转回头,小心的开口:"对不起,我可能保护不了你了,以我现在的能力,绝冽风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他因为知道你一直在提点我,不想让你留在这里,我现在能做到的就只有让他们放你出来,但是他下令,你必须离开皇宫,离开临风国!" 见诗兰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不解。 长孙绮烟轻轻放下手:"总之,诗兰,请相信我现在是为了你好,本来,我本来是想冷声赶你走可以气得你再也不用想着我,也就再也不用回来了,但是我怕你想不开,所以我还是和你实话实话!"长孙绮烟突然将手里的一个包袱塞进她怀里:"这里是我刚刚在明月宫里找出来的一些小小的但也算很值钱的东西,够你出宫后好好的生活几年了,不管你是回依水国还是去哪里,总之,别再回来了!否则绝冽风一定会杀了你,先不问他杀你的理由,因为他杀人是不问理由的,他告诉我的,也只是想警告我罢了!" "公主...我..." "小声一点!诗兰,你不用多问,总之,现在马上走!这里有伞,外边正下着雨,宫里的侍卫也会躲了起来,今天正是你可以顺利逃出皇宫的时机!"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跟在公主身边..."诗兰哭了出来,抬起手拉住长孙绮烟的胳膊:"公主..." "你跟在我身边就是死路一条!出了宫,外边有大好的世界等着你!"长孙绮烟皱起秀眉。 "不要...公主...我不要走..." "听话!诗兰,现在这是我给你的命令,我让你离开我,马上离开!你想回依水找可靠的人就回去!知道吗?" 诗兰本想再拒绝,但是当听到回依水时,她忽然想起那个一身蓝衣且满身药香的男子,她抬眼,定定的看着长孙绮烟对自己关心的样子。 "诗兰,别再犹豫了,天都快亮了...正好趁现在下雨,侍卫警惕性小..." "公主,诗兰听您的话。但是诗兰会回来,诗兰一定会回来救公主的!" "傻丫头,我不需要救,若是我找到了机会反击就定会让绝冽风输的身败明裂!我跟你说,我现在跟绝冽风已经不如表面上那么单纯了,有些事情我说不清,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怀疑我,但是他暂时是不可能杀我,所以,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诗兰定定的看着长孙绮烟,不再言语,她也知道再言语也会被她拒绝。 不过,离开就离开吧,或许这时老天开眼,让她有机会跑回依水国找林公子来救公主!(未完待续) 第39章 逃亡计划2 想到此,诗兰点了点头,被长孙绮烟扶着,从床上下了地,虽然身子还是有些弱,但是只要出了宫,她暂时在外边修养几天就好了。 长孙绮烟冒于送了诗兰出宫,宫门外的侍卫正好此时因为下雨而躲起来了一大半,所以她们抄着小路走到门前时,见前边只有三三两两的侍卫,便让诗兰躲进此时正要送甘水出宫的车里,眼看着诗兰挥别自己,莫名的,长孙绮烟突然有种悲哀的感觉。 脸上的湿意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雨水,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瓢泼的大雨,吸了吸鼻子,转身脱着满身的湿意缓步走了回去。 回到明月宫门前,长孙绮烟看了看那明月宫几个被雨水冲刷的越发晶亮的大亮,几不可闻的叹息出声,一切本来就应该由她自己承担,是她当时冲动的找男人破身,却撞上了绝冽风,也是她惹到了他,现在诗兰走了,便又少了个无辜,或许,她现在才算是顺畅了自然了许多吧。尽管,或计今天开始身边便不会再有那么懂事的丫头陪着自己了。 当她走进明月宫里,正抖着沾在身上的满是雨水的衣服时,突然,黑暗的寝宫里瞬间明亮。 长孙绮烟一惊,猛的抬起眼,看向站在前边的烛台旁,正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 "王..."长孙绮烟惊恐的看着他,瞬间有一种仿佛像是被人捉到把柄了一样的感觉,她整顿了一下心情,小心的走了过去:"王...您不是睡着了吗?刚刚臣妾见王睡着了,本想出去替王找些醒酒茶的,却不想迷了路,现在才回来..." 绝冽风冷笑着看着她:"爱妃身上怎么全是雨水?" "臣妾忘记带伞了..."长孙绮烟垂下眼,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是...吗?"绝冽风挑眉,冷笑着看着她低头躲避的模样:"爱妃在怕什么?" "臣妾没有怕什么?"长孙绮烟抿了抿嘴,突然抬起眼,决定就这么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吧,若是他明明知道,她隐瞒也隐瞒不住,若是他不知道,她干什么还要惊慌的像个兔子似的。 "哦?"绝冽风冷冷一笑,缓步走到长孙绮烟面前,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勒着她出水芙蓉一般的小脸,撩开她沾在脸上的几缕湿发:"爱妃既然淋了雨,便速去沐浴吧,若是受了风寒,孤王会心疼的..." 说罢,绝冽风轻轻嗅了嗅长孙绮烟身上雨水的清新气息:"孤王不喜欢这味道,还是喜欢爱妃身上的花香味啊..." "好,臣妾这就去沐浴!"长孙绮烟抿嘴,抬眼又看了一下绝冽风眼里看起来像是暴风雨前奏一样的沉静。 看起来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 不管了!无论他现在究竟想不想罢她,或者是要杀她,她都没办法逃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做对着绝冽风做了个万福礼,转身快步向着里边的浴池走去。 绝冽风收回停顿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转过身,目光决冷的看着那个背影。 长孙绮烟走进浴室,还未脱下衣服,就感觉绝冽风也缓步走了进来。她连忙蹲身,伸出手轻轻探了探水温,尽量让自己镇定些,然后站起身,背对着绝冽风,却是皱起秀眉。 他想做什么?若是想生气想杀她就直接说,干什么叫她过来洗澡,就站在这里... 难不成要看着她洗吗? 长孙绮烟咬唇,低下头轻轻解冰冷的湿衣服前边的带子,退去满是冰冷雨水的外衣,低下头看着身上因为湿而紧贴在身上的白色衣服,她又抿了抿嘴,还是有些受不了的转过身看向正冷眼看着自己的绝冽风。 "王,臣妾在这里沐浴,王若是累了就请休息去吧,臣妾..." "爱妃怕孤王看着你洗?"绝冽风勾唇冷冷一笑,缓步走上前。 "不是,是臣妾被雨水淋着了,臣妾怕万一受了风寒传染到王的身上不太好,所以自己先在热水里洗洗,确定自己没得风寒,但也就放心了...啊!" 话还没说完,长孙绮烟只感觉下巴一痛,惊愕的抬眼看向冷笑着看着自己,邪魅的俊脸缓缓的暧昧的靠近她因为淋了雨而脸的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爱妃的谎话还真是多呢!" 长孙绮烟颤着唇,目光闪过不解:"王,臣妾不明白王是什么意思,臣妾只是出去了一下,并没有..." "哼!"突然,绝冽风握在长孙绮烟下巴上的大手狠狠一甩,长孙绮烟的身子顺着他所甩出的方向重重的摔进温热的浴池里。 落水摔不死人,但是长孙绮烟却是怕水的,当热水又一次将她淹没时,她惊慌的张开弱嘴想要大叫,抬起手在水里用力的扑腾:"救命...救命啊...救..." 看着那女人在水里沉沉浮浮,绝冽风嘴边勾起一丝邪气的冷笑,幽雅的蹲在浴池边,低下头欣赏着那个让她憎恨至极的女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她就这么怕水吗?明明是只要平静下来就可以让她自己在水里站稳的高度,她却是仿佛跌入了死亡边缘一样。 绝冽风觉得眼前这拼命扑腾的女人突然有了一丝趣味,至少她在说慌时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勾起嘴角,见那女人没人力气再扑出来,便伸过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憋的通红的小脑袋从水里提了出来,垂下眼,如死神一般决冷的笑着:"怎么样,爱妃喜欢在水里呆着的滋味吗?" "不..."长孙绮烟眼里终于露出一分惊恐,她前世是在水里淹死的,她不要再这痛苦第二次! 听见她说这全"不"字,绝冽风嘴边又露出一丝邪肆的笑容,突然,紧紧抓着长孙绮烟那满头长发的大手向下用力一按,长孙绮烟的头瞬间又被完全浸进了冰冷的水里。 绝冽风低下眼,看着她乱挥的胳膊,暧昧的靠近她耳边,低笑着道:"爱妃,孤王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我没..."长孙绮烟刚要说话,绝冽风却见她又要说谎,将她又向水里按去。 "唔...唔!"长孙绮烟在水里底叫,水面上的绝冽风却是欣赏着她挣扎着的模样,再次将她捞了出来,低下头,在已经再无一丝力气的女人耳边邪笑着低语:"爱妃,刚刚去了哪里?" 长孙绮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明的双眼也因时常浸水也渐渐发红,微微侧过头,满眼愤恨的看着这个可恶的毫无人性的男人,抬起手就要推开他,绝冽风又是冷冷一笑,低斥一声"自不量力",又将她按进水里。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水里的女人真的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了,绝冽风再次将她拉了出来,冷笑着欣赏着她即将昏迷过去的模样:"孤王现在才知道,原来爱妃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原来爱妃如此懂得孤王的心思,竟然知道孤王安排了人明天去杀那丫头..." 差一点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长孙绮烟猛的睁开眼,血红着双眼狠狠瞪着绝冽风脸上邪肆的笑容:"你...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既然你本来就是一直防着我,也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何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一刀痛快!"她紧紧闭着眼,仰起头。 "好。"绝冽风勾唇冷笑,突然又将她按进了水里,许久,直到她刚刚那隐隐的挣扎渐渐消失,才将她整个身子向上一提,让她半挂在水池半缘,上半身趴在水池边的玉石台上,身依然没在水里。(未完待续) 第40章 逃亡计划3 "咳...咳..."长孙绮烟连忙将灌入嗓子里的水大力的咳了出来,抬起手抚着难受的胸腔,整个身子虚脱到连爬都爬不上去。 "不是想让孤王杀了你么?怎么按进水里,还要挣扎?"绝冽风再次幽雅的蹲下身,蹲在长孙绮烟身旁,伸出手温柔的摸着她全湿的长发,乌黑的发丝此时看起来如她一样,脆弱的一拉就断。 既然如此脆弱,又何必敢于向他挑战?! "若是你想杀了我,麻烦你一剑刺死我,只要不是淹死我就可以,我不想被淹死第二次!"长孙绮烟咬唇,声音提不起来,但却还是被一旁的绝冽风听得清清楚楚。 不想死第二次? 绝冽风眯起眼,深深的看了几眼趴在玉石台边几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冷笑着站起身,转头走向那边墙上挂着的一支看起来极名贵的长剑旁,将剑抽了出来,转身指向那趴在玉石台上的女人:"长孙绮烟,既然你一心求死,孤王就给你这个机会!有能耐,就自己爬出来,自己走过来,这剑就可以直接刺穿你的心脏!若是没有能力站起来的话,就等着跌回水池里,淹死自己吧..." 长孙绮烟一听,抬起眼,咬牙看着那站在七八米之远的墙壁边的男人,试着撑了一下胳膊站起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并不是一心求死,但若是绝冽风将一切都看破了,一心想杀他的话,那她真宁可一剑穿心死的彻底,也不要再在水里... 长孙绮烟咬了咬牙,抬起无力的手,紧紧攀住前边的石抬,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身子拖离了水面。 绝冽风眯起眼,看着那个拼命的从水里爬出来的女人,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真的将自己没在水里的腿也拉了出来,整个身子完全脱离了水面后,抬起头,用力的向着他这边一点一点的爬来。 垂下眼,看着那个即将爬到自己脚下的女人。绝冽风冷冽的带着几分研究的目光渐渐收回,手里的长剑也渐渐松了开,冷笑着看着她爬过来的姿势。 "就这么想寻死?你不是想要机会吗?不是想要杀孤王的机会,想要报复的机会吗?"绝冽风冷冷的笑着:"伪装不下去了?"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用力的向前爬着,直到终于爬到绝冽风的脚下,抬起手抓住他的长靴,看样子是想以他为借力的物体来让她自己站起来。 绝冽风冷冷一笑,笑她的幼稚,笑她的无知!更也笑她的无能! 他冷冷的剑向地上一扔,一脚踹开她,低下头冷冷的看着她倒向一旁的身子:"要死就自己拿剑解决,孤王今天没心情杀人!"说罢,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长孙绮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双眼盯向那柄落在身旁的长剑,脑中闪过一道光,一丝杀意在她眼里泛起。 就在绝冽风只差两三步就要踏出为浴池石门的那一刻,身后忽然闪过一道银光,绝冽风一顿,猛然转过身。 只见长孙绮烟竟然站了起来,手里牢牢握着那柄他扔在她身边的长剑,正对着他。 绝冽风眯起眼,看着她那连剑都拿不稳的样子。 "这是你第二次拿剑对着孤王,输了一次,还想输第二次么?"他冷然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目光坚定,一步一步走上前,"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从冷宫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向你报仇,我误将身子给了你就罢了,到头来你却只因为么一件事就将我虐成这样,我长孙绮烟发誓,不杀了你,我便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绝冽风似乎嘲笑且鄙夷的看着她:"你觉得你这剑能刺伤到孤王么?" "命都交给你了,只是最后一次机会,说不定这一次老天爷是向着我的!"长孙绮烟红着眼睛快步上前,嘴里嘶声喊着:"绝冽风,我要杀了你..." 剑身闪过的银光耀进了绝冽风的双眼,看着那个闭上眼睛偏过头似乎是在等着不是他死就是她被他反杀死的那一刻。 真是个傻透了的女人... 绝冽风冷冷一笑,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她煞白的脸蛋,抬起手,握住只离自己胸前不到两指距离的长剑。 感觉到剑锋遇到阻力,长孙绮烟猛的一蹲,没有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也没感觉自己被他擒住,但是鼻尖却还是血腥味儿蔓延。 她小心的睁开眼,抬起头,惊愕的看向正冷漠的看着自己,修长而每每让她觉得炽热的大手竟然紧紧的握住长剑,鲜血顺着他的手心一直向下滴落。 "你..."长孙绮烟惊呆了的看着他。 他既然能反抗,不就是应该一把擒住她来杀了她吗?可是他怎么却只是握住剑,宁可让鲜血流了满地,却也不上前来擒住她。 绝冽风眼里的冷洌与锐利不复存见,只剩下一片惆怅和冷淡:"这么小小的仇恨就值得你长孙绮烟来杀了孤王,那孤王二十年前所受过的痛苦,不是要将这全国的人都杀光!" 绝冽风冷冷的看进长孙绮烟惊愕的眼里:"小家子气的女人,孤王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你,更是不该一直如此宽容你这个一心只将小小的仇恨蔓延到如此地步的女人!" "我..."长孙绮烟咬牙,被他这夹带着羞辱的话气的狠狠向前推着剑。 剑身在肉里轻轻划过的声音在这诺大的浴池里闪的格外清晰,长孙绮烟看到绝冽风额上似乎是冒出的汗,但眉头却一皱不皱的模样,心里划过一道不知名的东西,连忙松开剑,向后退了一步。 见长孙绮烟松开了剑,绝冽风也松开了满是鲜血的手,抬眼淡淡的看着那个一脸哀凄似乎是正在悲哀着自己一时心软的女人。他眼里悄悄的闪过一丝锐利,但看向她时,眼里却是与她一般看似痛苦。 绝冽风低下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染上了他血的剑,嘴里几不可闻的叹息出声,淡声说:"孤王需要你来为我包扎。" 说着,他转过身,缓步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呆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却在大声的纠结着。 她本来是应该杀了他的,但是只是伤到了他的手,算是宽容了,他居然还让她包扎! 但是... 但是绝冽风刚刚那眼里闪过的一丝痛苦,却是居然很准确的击到了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长孙绮烟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己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啊... 无力的身形缓缓的动了一下,一步一步随着绝冽风刚刚消失的方向一起向外走去。 看着绝冽风静坐在前边的紫檀木椅上,闭着眼似乎是正静静的想什么事情。 长孙绮烟悄声走了过去,满身的衣服都是湿的,连带着头发与鞋子全都是湿的。她刚刚走到他身旁不远去,就听到他闭着眼睛淡淡的说着:"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长孙绮烟抿了一下嘴,本想反驳一句,却发现当绝冽风不是那么嚣张时,她竟然连骂也骂不出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既然他选择安静,那她也安静一下吧... 当她换好衣服也将头发弄干时,悄悄走出来见绝冽风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只手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向地上落着,血腥的味道熏得她有些难受,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拿来药箱,走到他身侧,长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闭上上沉静了许久,这才睁开眼,抬起头执起他受伤的手,拿出金创药和纱布帮他包扎。(未完待续) 第41章 你不会杀孤王1 长孙绮烟有些不理解自己现在的行为,但却还是听着心里的指使,帮他包好伤口,见不紧也不松,他也没呼痛,便转身就要将药箱拿走。 可是下一瞬间,绝冽风却忽然用着被包好了伤口的手一把抓住长孙绮烟有些冰凉的手。 长孙绮烟一愣,转过头惊愕的看向他忽然睁开的眼,那眼里似乎是酝酿着回忆与痛苦。 "你..."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想甩开绝冽风风的手,他却是看着她,目光里闪过她人未在他眼里看到过的脆弱。 "只是手上出了点血,你至于看起来这么痛苦吗?"她有些受不了了,皱起眉低斥了一声。 刚刚她被他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按来按去的虐,差点死掉她都没掉一滴眼泪,更何况她又没真的杀他,他干什么这样。 "你想,找孤王报仇?"绝冽风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只因为孤王夺了你的处子身,又一次次不顾你感受的虐你是吗?" 长孙绮烟猛的抽回手,也不管他那手痛不痛,冷眼看着他:"你是想用脆弱的目光来博取我的同情吗?你不用这样,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暂时杀不了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若是你怕了,就直接现在一刀将我杀了,也省得我再为了仇恨奔波!" 既然都说开了,那就继续说的更开一点吧,隐隐藏藏的她更不舒服! "报仇?"绝冽风眯起眼,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一样:"是啊,孤王也一直在报仇..." 长孙绮烟拧眉,冷冷的看着他沉寂的目光。 绝冽风突然苦笑一下:"绮烟,孤王是真的想宠你、爱你,但是孤王一次次狠心的对你也只是在报仇罢了..." 长孙绮烟一愣,手里的药箱差点没拿住,连忙稳了稳身子,不解的看向绝冽风沉痛的目光。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长孙绮烟静静的站立在绝冽风面前不远处,冷眼看着他听着他半闭着眼睛讲着他那所谓的二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绝冽风八岁,那时的临风皇朝是这附近国家中最小的一个国,本来百姓安居乐业,尽管国土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很幸福,人口不多,所以吃住都不成问题,没有几个人会出来当奇怪。 只是,尽管临风很小,但却还是有很多的人窥视这片肥沃的土地,那群野心的国家以依水国为首。 那时候的依水国,与现在的临风国一样的强大,那时的绝冽风是临风国的小太子,每天勤练着武功,只是因为他父王告诉他,他长大后一定是全世界最勇敢的男人,最厉害的男子汉,母后常常会拿着手里的丝帕帮他擦汗,告诉他:风儿,长大后一定是个可以保护女人的好男人,我们的风儿是最仁慈的帝王。 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只因为身份是临风最尊贵的,只因为掌握着整个临风的大局,所以在依水国要来攻打他们时,大王和王后带着太子一起上了战场。 那时候他们将绝冽风放在马车里,他却是自己在车里发现了有人要潜进马车里来偷袭,所以便悄悄的跑了出来,躲在那群临风国士兵的尸体后边,露出一双明亮有神的双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王母后就这样被依水国的皇帝活活杀死。 他还记得那时候母后的胸前被一剑穿透了过来,那依水国的老皇帝哈哈大笑着,命令周围高大的士兵过来凌辱那个已经毫无气息但却还是美如天仙的女人。 他,绝冽风,就是这样眼睁睁的却无能为力的,看着父王的身体被依水国皇帝砍成一块一块!也是就这样...抬起手捂住小嘴,用着一双惊恐的看着眼睛已经死了的母后身上那些男人轮换着一次一次的在她的尸体上做着那种残忍的勾当。 那时的绝冽风才八岁!才八岁而己! 在依水国的皇帝胜利的回到依水,准备五天后来临风国收拾残局将这片窥视已久的土地收回己有的时候。绝冽风被楚云擎的父亲救走,楚父是战场上唯一一个活着的士兵,他受了王上和王后之托,一定要活下来把太子带走。 所以楚父带走了已经僵硬的蹲在那里似乎是已经吓的失去了知觉一样的那个才八岁的绝冽风。 他被带回一临风皇朝,当他回到皇宫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那个才刚刚八岁的小太子,竟然自己跑到大王的寝宫里套上大大的龙袍,将龙冠带上后,大步走出了寝宫,走向金栾殿告诉所有人,今天开始,他绝冽风将是临风国的大王,他会带着所有人一起对抗依水国。 那时候,没有人相信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但是楚父相信,他一直陪着绝冽风,直到三天后依水国的人过来要抢走他们的皇宫,绝冽风却施计把那些人赶走,甚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站在广场上,告诉百姓,告诉临风国所有的男女老少。 所以,临风国十万的精兵都死了,但却有几百万的百姓冲到了边境,挡住了野心的依水国,保住了他们自己的国家。 从那里起,朝廷里所有的官员终于全都服从了他,再无任何异议。 二十年间,绝冽风一点一点的操纵一切,将那个曾经杀了他父母的依水国一点点攻打侵占,直到今天这个局面。 长孙绮烟拧起眉,深深的看着绝冽风眼中的痛和愤慨。 她虽然依然不会原谅他在她身上所赐予的痛苦,也不说会原谅他对自己曾经残忍的虐。 但是至少她知道了为什么依水国皇帝长孙磊会这么怕临风国。 因为临风摆明了就是要向依水国报仇,若是她不过来和亲来保住依水国几十年的太平的话,恐怕他那个皇帝现在也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就是... 让她脆弱的身体来挡住临风王绝冽风的报复,让来她顶住,保住依水国? 呵...好自私!怪不得依水国这二十年前竟然就弱小到那种地步,像长孙磊那样娇奢的皇帝,怎么可能会不亡国? 突然,长孙绮烟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住,她惊愕的看着突然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绝冽风。 "绮烟,孤王也不过是在借你的身子去抒解心头的仇恨和痛苦罢了,佛家说过,怨怨相报可时了!孤王报复你,你又想报复孤王。孤王累了,需要一个真正懂得孤王的女人站在孤王身边!"绝冽风握住长孙绮烟的手,眼里的戾气不再,全是满满的温柔和等待,仿佛是在等着她软化下来。 长孙绮烟愣住,许久许久,才突然猛的将手抽了出来,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他:"你不怕我杀你?" "孤王刚刚给了你一次机会,但是最后你还是停手了。"绝冽风勾唇冷笑。 "那不过是我没有力气,打不过你罢了,我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的!"长孙绮烟高傲的抬起头。 "是吗?"绝冽风抬起手,淡笑着看着手上被包扎的很好看的纱布,突然一圈一圈的将白色的纱布解了开来。 长孙绮烟冷冷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不解:"你要做什么?" "那就...等孤王的血从伤口上一直流出去,流干了血,没了力气,便也打不过你了。你再来试试,看看,你究竟敢不敢杀孤王?"绝冽风一脸从容的微笑,笑的看起来有几分无奈。 长孙绮烟一震,突地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你疯了?想死也别找我,我可不想突然犯上刺杀临风大王的罪名!你死了,我不还是要死?我总会找到机会杀你的,当然,是可以摆脱罪名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42章 你不会杀孤王2 "你心疼孤王,你不会杀。"绝冽风扯出一脸自信的微笑,反手扣住长孙绮烟雪白的小手:"你不会杀孤王。" "我会。"长孙绮烟冷冷的敛起双目,想要用力抽回手。 绝冽风用着没受伤的手紧紧握着她:"长孙绮烟,你是女人,却不是江湖中的女人,你敢在心里想千万次杀了孤王的场景,但到了真实的时候,你还是会下不去手!" "我..."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冷冷的看着他:"绝冽风,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请你先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再这么纠缠下去,你放开!" 绝冽风看着她这突然像是涨了气势一样的嚣张模样,嘴边泛过一丝淡淡的笑色。 人都是一样,当被人欺负的时候,就会满脸的可怜兮兮,可是当面前的人突然软化了下来,低低的坐在那里仰视着他说话的时候,那人就会趾高气扬的冷冷哼气。 长孙绮烟,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只要说说软话,对她好一点,恐怕她也一样会真正的乖顺下来。 因为,有哪个女人在听到了那样悲惨的故事后还会继续觉得他是错的。 没错,他绝冽风一直都是对的,就算是现在正在一步步骗取这女人的同情心,骗取她的感情,让她真正的归顺,就算是他硬是把二十年前的伤疤揭了起来,他也再所不惜。 本来,她不值得如此,但是... 看她刚刚那硬逼站自己站起来的模样,那样的眼神... 绝冽风眯起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正好在此时,长孙绮烟怵的将手从他的手里用力抽了出来,冷眼瞪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但当目光落在那落在地上的药箱里,心底还是犹豫了一小下,扭回头,目光淡然的看着绝冽风那只又拆开了纱布的手。 绝冽风看到她将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眼里带着犹豫。他垂下眼,突然趋势内使促进了血液在体内的流动速度。 当长孙绮烟看到他手心里又流出血来时,皱起眉,转身冷眼看着他:"把一个人很费力的包扎好的东西拆开的感觉很好吗?" 绝冽风挑眉,抬眼看着她将药箱拿了起来,复又走回到他面前蹲下,拿出药粉和纱布,看起来似乎是比刚刚包扎时轻柔了许多,执起他的手,轻轻的吹了几下,然后又重新撒上金创药,一下一下的很小心的缠上纱布。 绝冽风眯起眼,深深的看着这个正低着头很认真的帮他包扎的女人。 虽然他想要的确实是这种效果,但是似乎是有什么超出了界限,仿佛有那么一条条他琢磨不定的东西跑出了界限,让他捉不住的流淌了出来一样。 "好了。"长孙绮烟重新帮他包扎好,在站起身来之前突然重重的狠狠拍了一下他受伤的掌心,顿时疼的绝冽风回过神来,一向镇定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收回手,看着长孙绮烟站起身,转身收拾药箱的模样。 "你不必说些什么想来博取我的同情心,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你还是想让自己的伤口见风的话,一会儿出了明月宫,就拆了纱布,不要把血再流在我面前,我怕还没杀了你就惹上麻烦!"长孙绮烟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冷冷低语。 绝冽风转头,扯出点笑容:"你是依水国的公主,怎么会包扎上药之术?难不成传闻中你与林莫然的事情是真的?" 长孙绮烟手下一顿,惊愕的转过身看向他。 见她眼里闪过惊愕,绝冽风的脸上顿时冷了几分,站起身,缓步走到长孙绮烟面前,低下头看进她的眼里:"你和那林莫然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莫然?"长孙绮烟皱起眉,在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的名子。 林莫然?就是那个诗兰口中的林太医吗?那个名为林潇,字莫然的依水国最年轻的太医。 绝冽风突然伸出一指勾起长孙绮烟的下巴,俯下头暧昧的靠近,灼热的气息吐在长孙绮烟毫无血色的脸上:"不管你和那姓林的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孤王的女人,永远也没机会回依水国那个地方,劝你断了那些念想,乖乖的做孤王身边最懂孤王的女人。" 说着,绝冽风又略向下俯下几分,嘴边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长孙绮烟紧紧抿着嘴。她不是不躲,而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搂到她的身后,禁锢着她让她动不了一分一毫。 "绮烟,爱妃,你是孤王最爱的女人,知道不知道?"绝冽风在她嘴边轻语。 长孙绮烟眼里闪出蔑视:"我不是那些等待着你去宠爱的女人,你的花言巧语我不感兴趣!既然我们今天已经把一切都说开了,我也不必再继续在你面前伪装,若是你不高兴就杀了我,若是高兴,那麻烦你放开我,从此我们各不相干!"不过,不排除她哪天一激动还会想着要杀他的可能。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绝冽风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小嘴,直到她不敢呼吸,小脸憋的通红,才放开她的嘴,转而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廓:"你总有一天会真正爱上孤王。" "我不会。"长孙绮烟赌定的冷声开口。 "是么?"绝冽风冷冷一笑,湿热的舌轻轻舔了一下长孙绮烟的耳朵,惹来她浑身的轻颤:"女人的身体向来诚实,爱妃觉得呢?" 长孙绮烟撇开头,讨厌他现在这种感觉。 知道那种被一个很讨厌让自己很恶心狠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舔自己亲自己的模样是什么吗?就像是身上突然缠上了一条很恐怖的蛇,在你的身上乱走,那种让人恶心又胆寒的感觉,实在无法言语。 长孙绮烟甚至闭上眼,不去听,不去看。她不知道绝冽风今天突然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多,甚至此时告诉她,她将是他身边最得宠的女人有什么目的,反正她不去管就是了!总不会中他的圈套的! "爱妃的防备心真强啊!"绝冽风在长孙绮烟耳边轻笑,又轻吻了一下她可爱的耳朵,转回头在她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口,之后放开她的身子,还她自由。 长孙绮烟一得到自由,利马退到一旁,转头寻找着可以顺利逃跑的地方。 绝冽风低笑:"孤王今天不会对你怎样!"说罢,转头看看外边已经开始逐渐亮起来的天色,应该是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间了!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绝冽风对着自己投来一抹深沉的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明月宫。 绝冽风走了出去,当走到明月宫门前时,看到旁边等候了一晚上的楚云擎冷淡道:"今天开始,长孙绮烟可尊享宫中一切属于王妃的待遇,与其他妃子地位平等。没有孤王的命令,谁也不准伤到她!除了孤王,没有人可以对她怎么样!" "是,臣过一会儿就会把这消息通知宫中所有人!"楚云擎恭敬的抬手抱拳做辑。 绝冽风冷冷一笑,转头看向明月宫里边的黑暗,眼里闪过一丝邪肆的笑意。 当听说在宫里盛传的消息时,最近本来就不太安生的呆在玉锦宫里的玉妃一下子气的摔碎了手里正欣赏着的花瓶。 "可享妃子的一切待遇?那个和亲过来的小小的公主,就敢和我上官玉争宠吗?!" "娘娘!消气啊!现在宫里只是传闻,大王那么想灭了依水国,又怎么会真的宠爱那个长孙绮烟呢,也许只是一个晃子,又也许是传错了呢!"跟在玉妃身边的小宫女小紫连忙上前扶住玉妃气的一屁股坐下来的身子,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娘娘,消气啊!"(未完待续) 第43章 你不会杀孤王3 "哼!"玉妃咬牙切齿的:"不管她怎么样,那女人就算是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儿去?我见过她的画像,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人罢了。我就不信王真的会被她的美色迷住!小紫,随我去看看!" "好,娘娘,您要不要再打扮的漂亮点?穿的再艳力点有气势点?这样就可以把那个女人比下去了!"小紫一点的谋划神色。 玉妃抬眼,给了小紫一记白眼:"臭丫头,你真当你家主子我是那种什么也不顾的只由着性子来去欺负人的傻女人啊?我现在不是得去看看形势?若是那女人真有什么手法,我不也要先观察一下?" "娘娘说的是,是小紫愚钝了!" "哼!"玉妃冷冷一笑。 长孙绮烟见天亮了,星月和明月两个丫头进了明月宫、来收拾,她也不想被那两个丫头多问什么,便趁着她们两人忙着快步走出了明月宫,却没想到刚一出宫,就看到那些平日里面对她时也气焰嚣张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低着头走路,像是怕得罪她似的。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尽管不喜欢被人嘲笑和鄙视,但突然的转变还是有些吃不消。当然,她知道是绝冽搞得鬼。她淡淡看了看那些人,不打算去管他们,便走进了御花园,当是把昨天一晚上受的罪和听到的故事一起消化一下! "绮妃娘娘的雅兴是越来越高,本王怎么没听说过娘娘很喜欢拿着花瓣喂鱼?" 身后传来绝墨尘的声音,长孙绮烟一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站在荷花池边发呆,揪起了一旁的几片花瓣,正一点一点的撕碎扔进池子里。 长孙绮烟叹了口气,将花瓣扔掉,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残削,转头冷然的看着依然是那样的一脸和善笑意的绝墨尘:"小王爷不也是好雅兴,昨天进了宫里来闲逛,今天竟又来了。" 绝墨尘突然轻笑:"看样子娘娘是忘记了答应本王的事情了!忘记了我们昨日所说的各取所需吗?剧我所知,昨夜你已经让那个小宫女逃出皇宫了吧?" 长孙绮烟一愣,这才想起来昨日已经答应过绝墨尘在绝冽风面前说的事,皱了皱眉,放低了声音说:"最近好像是不行了,抱歉!昨夜我和绝...我和大王发生了点不愉快,可能要帮你把小师妹从地牢里救出来的事不太可行。能不能再等几日..." 绝墨尘倒也没有恼怒:"等几日是可以,只是不希望娘娘说的空话呀!" "怎么会是空话呢?不然我们打个赌?"长孙绮烟皱眉,走到他面前。 "这倒不必。"绝墨尘淡笑:"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想必娘娘就算只是一个女子,也应该懂得这些。不如这样,你我击掌为誓如何?" 长孙绮烟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抬起手,与绝墨尘摊开的手掌轻轻拍了一下。 却没想到两人只是单纯的以君子为名击掌为誓,竟会落得让某些存有小人之心的人当做把柄! "娘娘,要怎么办?"小紫在玉妃耳边低声问。 玉妃挑了挑勾魂的双眼,冷笑着看向那边的小王爷和长孙绮烟的背影:"原来她和小王爷有一腿!" "娘娘要怎么处理这里?"小紫小心的俯在玉妃身边。 "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玉妃转头,见那绝墨尘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们的存在,正向这边看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站起身,与小紫一齐走到那边 长孙绮烟见绝墨尘正看向她身后的地方,便好奇的转了过去看向来者。见是一个长相极为艳丽华贵的女人,她皱起秀眉,直到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走到她面前,她才收回眼中的愕然,淡淡的看着她。 玉妃冷冷的看了长孙绮烟一眼,这样看到她的正面时,心里不得不暗骂了一句。 她确实很美,美的让人窒息。玉妃眯起眼略略扫了她几眼,便转开头越过长孙绮烟,走到绝墨尘身侧。 "小王爷近来可真是闲得很呐。"她冷冷一笑,话音中却仍是带着几分娇滴滴。 "小紫见过小王爷!" 绝墨尘淡淡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玉妃脸上的妆容,不用猜就知道她此时并不是真心与他攀谈,不过是想在绮妃面前表现她的风采罢了。 竹画扇在胸前一展,绝墨尘略冷笑着看了一眼玉妃的腥腥做态,淡笑道:"玉妃娘娘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王兄此时应该已经下了朝,娘娘今日没去找他?" 玉妃一顿,脸色略僵了一下,转眼扯出一丝有些别扭的笑意,侧过眼用着余光给了淡淡的站在一旁的长孙绮烟一个白眼,娇声道:"本宫怎么就不能来御花园?难不成这么漂亮的园子是给那个什么依水国公主开的么?" 长孙绮烟一顿,本不想插身这后宫争宠之事,她知道一个帝王后宫里总会有一些女人,只是自己置身事外,又没有真心喜欢那绝冽风,她可不可再多事。但眼前这个红衣的艳丽女子,看样子是在针对她。 "玉妃娘娘。"她记得刚刚绝墨尘是这样称呼她:"绮烟初来乍到,不会逾越宫里的规矩,若是娘娘觉得绮烟来的晚就封了与你同等的位置而心里有所不满的话,绮烟可以尊称娘娘为姐姐,且这御花园自然不是绮烟的专用物,绮烟只是来转转,若是碍了娘娘的眼,绮烟可以回明月宫。" 她已经够压低面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惹事上身,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惹的样子。 当然,她不是怕,只不过是不削罢了。 "绮妃还真是会做人啊!"玉妃一听她这么说,也一下子拉不开脸,只好扯出一丝假笑:"妹妹既然都这样说了,本宫又怎么会为难妹妹!这样吧..."玉妃故意暧昧的看了一眼正冷眼旁观的绝墨尘:"妹妹和小王爷有私话要聊,本宫也就不打扰了,你们说你们的,我去别处逛逛!小紫,走。" 长孙绮烟看着玉妃的背影,却是皱起秀眉。 她那话是什么意思?说的这么暧昧做什么?她不过是刚刚和绝墨尘击掌罢了! 她... 长孙绮烟突然转过头,看向一脸好笑的绝墨尘:"你笑什么?" 绝墨尘淡笑,抬起手轻轻握成拳置于嘴边清了清嗓子:"没笑什么。不过,恐怕你要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以你这寡淡的性子,能受得了么?" 长孙绮烟翻了记白眼:"我不觉得一个想要争宠的女人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又没和她争。" "是么?"绝墨尘又是轻笑:"那,本王坐壁上观。" 绝冽风正坐在天翼宫书房里批阅奏折,突然宫外传来侍卫在阻挡人的声音。 随即便听到玉妃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本宫有急事要见大王,你们让开!" "抱歉,玉妃娘娘,王正在里边看奏折,下旨不准任何人打扰!" "你们这些...才,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谁?我可是临风国前王后的亲侄女,就算我姑母二十年前已经西去了又怎么样?大王批阅奏折时我想找他他也能让我进去,你们居然敢挡我!让开!" 绝冽风抬起手揉了揉额头,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俯下头一边看着下一本折子,一边淡声说:"让玉妃进来。" 外边终于安静了一会儿,不久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一脸喜色的玉妃边蹭边跳的走了进来:"王..."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后就要扑向他。(未完待续) 第44章 天玉竹笛1 "站在那里说吧。"绝冽风没有看她,目光依然看着奏折。 玉妃连忙停下脚步,站在桌案前边不远处,眼里有些委屈,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她以为自己这几天这么乖,他已经不会因为上次惹怒了她的事再生气了呢,却没想到感觉这么生疏。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绝冽风一边在折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合上扔到一旁,再继续拿过来一个,细细的看着。 "王..."玉妃撇了撇嘴:"是关于那个长孙绮烟啦!" 绝冽风一顿,抬起眼看向她,放下手里的奏折:"她什么事?" 一见他居然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子后就能放下手里的事情,玉妃心里一酸,立刻撅起一嘴,脸上的娇艳神情也冷了几分。 "臣妾想说,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咱们临风的皇宫里。" "你没听说么?她是绮妃。"绝冽风冷淡的看了一眼,突然对一个因为这点就事就想来撒娇的女人没兴趣。 "不是啦,臣妾是想说,刚刚看到她和墨尘王爷站在御花园荷花池边上最偏僻的角落里不知在秘密的聊些什么,所以...臣妾有所怀疑,怕王有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所以特意大胆前来相告。"玉妃连忙跪身低声说。 绝冽风冷眯起眼,看向玉妃:"墨尘吗?" "是的,王!您说,那个长孙绮烟会不会和小王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玉妃!"突然,绝冽风用着冰冷的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你又犯老毛病了?" "不是啦!王!那个长孙绮烟本来就是和他在那里神神秘秘的!不是玉儿又犯了嫉妒之心啦!不信您问问玉儿身边的宫女小紫,她也看见了他们两人站在那里,还手碰手了呢!" "王,是真的,玉儿真的看到他们两人手碰手,而且还对视着笑呢。您都没看到,当时小王爷都笑成什么样了呢,臣妾可从来没看见过小王爷有除了像面具一样的淡笑还有那样真心的笑容!" 绝冽风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随即清冷的淡笑:"孤王知道了,爱妃回玉锦宫休息罢。" "王..."玉妃突然大胆的站起身,大步走到绝冽风面前,与他只隔着一个桌案的距离:"王,臣妾跟您说的话您听进去了吗?臣妾是不想让王的身边出现有哪个妃做了某些丑事来损了王的英明,王,您就管管嘛..." "怎么管?"绝冽风挑眉:"爱妃是想要孤王将她撤除妃的封号,还是想要孤王杀了她?" 玉妃没答话,只是盯着他看,眼里盈满泪水:"王,您曾经对玉儿说过,并不只是因为玉儿有天玉竹笛才会玉儿宠爱有嘉,您说过你是爱玉儿的!可是为什么玉儿现在是过来为了您好,对你说那个女人的事情,您却不管不问呢?" 绝冽风眯起眼,淡淡看着她,当听到天玉竹笛时,脸色莫名的突然好了起来,扯出一丝笑,伸手在眼前的玉妃肩上摸索:"谁说孤王不管不问?" "您明明就是,臣妾都把话都明了,就是说那个长孙绮烟和小王爷偷..." "爱妃!"绝冽风突然在她肩上用力一按,玉妃顿时感觉到肩上生疼,艳丽的脸一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王,您..." "没有证据,话就不可乱说。"绝冽风冷眼看着她,见她痛的皱起脸后,便将手轻轻上移,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一切事情孤王自有分寸,爱妃不相信孤王的话了?" "臣妾是怕王的心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对您不忠,这样臣妾心里会痛的!"玉妃垂下眼,看起来异常柔弱。 绝冽风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突然拉着玉妃的胳膊让她走到自己身侧,搂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坐到自己的腿上,俯身在她吻了一记:"爱妃多心了,孤王的心自然是在爱妃手里。" "王..."玉妃眼里盈满了泪,抬起柔软无骨的胳膊贴紧了绝冽风灼热的胸膛:"王今夜去玉儿那里好不好?王已经很久都没有去玉儿那里了,玉儿那想你。" 绝冽风皱起眉,到了嘴边的答应的话还是及时的刹住了。 尽管他确实是因为想要得到天玉竹笛的杀人乐谱才会对她如此忍让,但是长孙绮烟那个女人他还没有解决,便不能在正攻破她心理防线的时候去玉妃那里。 "爱妃..."绝冽风淡笑了一下,在玉妃的嘴上暧昧的亲了一口,直到她软软的呻...吟出声,便故做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爱妃可否能孤王过几日再去?" "王...玉儿想你嘛!你既然偶尔住在自己的宫里,那何不去玉儿那里?王..." 她本想继续央求撒娇,就算是没有达到陷害到长孙绮烟的目的,但是拉回绝冽风的身心也好啊。 但是当看到绝冽风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冷时,玉妃忽然一顿,哀求的样子也松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绝冽风的温柔一向是有限度的,她若是再无理取闹恐怕害到的是自己。 "爱妃,听话,回寝宫去。"见她不再继续央求,绝冽风的脸色便也好了几分,淡笑道。 "好,玉儿这就回宫!"玉妃咬了咬唇,站起身快步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像是逃跑一样的快步走了出去。 没有人看见她那眼里闪出的决绝与憎恨,那个叫长孙绮烟的女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直到玉妃离开后,绝冽风转眼将笔重新拿了起来,眼里却是闪过狠戾与阴噬。 "娘娘!怎么样了,大王怎么说?"小紫站在玉锦宫门前远远的就看到玉妃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 "还说呢!"玉妃大喘着气,抬手掐起腰,满眼的恨意:"大王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存心想护着那个女人!" "那怎么办?"小紫也皱起眉:"那大王的心不就是会被那女人抢去了吗?娘娘,不如把那女人铲除了吧!" 玉妃一愣,转眼看了一眼小紫,眼里的怒气渐渐少了几分:"丫头,你这是存心想让你主子我被大王抓到把柄!算了,先静观其变吧!" "怎么个观法?娘娘是要等什么?" "我..."玉妃眯起眼,"我要看看大王想把我逼到什么程度!我今天邀他晚上过来,他居然拒绝了,尽管没说他拒绝的理由,但是我就要看看,小紫,你晚上眼睛给我睁大点,若是大王去了明月宫找那女人,你就马上回来告诉我!" "娘娘是想..."小紫似乎是猜出了玉妃的想法。 "我想?"玉妃冷冷一笑:"去把天玉竹笛拿来,若是那个女人真敢抢走我的大王,有她好果子吃!" 小紫突然乐了,笑的与玉妃一样看起来有些微的狰狞:"娘娘,您已经好久没有吹杀人的笛声了!" "是啊...好久了..."玉妃低声呢喃,直到小紫扶着她进了玉锦宫,又帮她把天玉竹笛拿来后,才伸后接过,低下头深深的看着这支笛子。 这是她们上官家传下来的千年之物,内藏着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乐谱,百年只传一人,而她上官玉就是继承了这杀人乐谱。 其实她自己明白,若不是她拥有这白玉和竹节交错合成的笛子,若不是她有这乐谱,想必她也进不了宫,当不了妃子,更也没有机会呆在绝冽风身边。 她练这笛子练了很久,只为能吸引住绝冽风的目光。 不管绝冽风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将她留在他身边,为笛子也好,为她也好,只要她能跟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未完待续) 第45章 天玉竹笛2 但是,若是敢有人抢走她的男人... 玉妃眯起眼,双手狠狠的握住笛管,嘴边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入夜,长孙绮烟被星月明月服侍着沐浴完毕之后,但坐在软塌上一边看着那边的夜明珠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祈祷着...绝冽风不要来! 但他还是来了... 听到明月宫外边太监的高声通报,她皱起秀眉,让星月明月出去,当绝冽风走进来时,她连走下软塌给他跪下都没有,直接高傲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眼里带着几份笑的男人。 既然她都已经摊开了说了,也便不必再假装任何,若是他能容忍她的无礼,那便忍着好了。 见她冷冷的坐在软塌上,也不行礼,绝冽风倒也没恼怒,直接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抚摸着她脑后一直垂到腰间的柔软细滑的长发,俯下身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语:"爱妃一直坐在软塌上,是在等着孤王的宠幸吗?" 长孙绮烟猛的脸上一热,抬起手要推开他,挪开了些距离后就要转身光着脚丫跳到地上。 "你少装蒜!放开我!你明知道我以你本无情意,你何必对我..." "爱妃无意,但是孤王有情呀!"绝冽风对着她瞠大了的双眼前邪魅一笑,俯下头在她还是有些冰凉的小嘴上轻轻一吻,在感觉到她正怒视着自己,双手抬起要推他时,绝冽风低笑一下,抬手擒住她的双腕,至于她头顶,邪笑着看着她气到瞪的越来越大的双眼:"真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孤王还是会心疼!" "绝冽风,你演的戏好假!你对我无情,少来这一套!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感情,若是你想就这样征服我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大错特错?" 顿时,绝冽风抬起头,眯起满是危险目光的黑眸,直视着她眼里的嚣张。 "孤王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原来你一直都是一个缩起了爪子的小猫,到现在才敢露出真面目!"还行,还挺适合他的口味,至少她并不真的只是一个木头没人,她会反抗,会跟他来一场正式的游戏。 长孙绮烟咬紧牙关:"既然都已经说开了,还何必装下去,倒是你玩不起,竟然到现在还跟我假装有情!你自己不感到恶心吗?" 绝冽风今天倒也是极耐心,低下头在长孙绮烟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有美人在怀,孤王又怎会觉得恶心,更何况冲...孤王这么爱你,这么希望你能站在孤王身边做最懂孤王的女人,又哪里假装?" "你..."长孙绮烟:"你放开我!虚假的男人!恶心的男人!" 绝冽风突然眯起眼,深深的看进她满是愤恨决然的眼里:"告诉孤王,今日你与墨尘在御花园见面,都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长孙绮烟转开眼。 "是吗?"绝冽风淡笑,在她樱红的唇上又轻轻吻了一下:"爱妃越来越不诚实?" "你..."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抬起手推拒在他胸前:"本来就没什么,更何况就算是有什么也没必要向你请示吧?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走阳关道,我们互不相干!别以为你昨天跟我说那些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就会对你心软!我告诉你,你要么放我安全离开,要么杀了我!至于我的身子,你想都别再想!"说着,长孙绮烟突然弓起腿,朝绝冽风双腿之间的某处顶去。 绝冽风嘴边泛起森寒的一笑,低下头及时隐去冰冷的笑意,一个翻身,躲开了她的攻击,倒是伸手又是一把搂过她的纤腰,让她翻坐在自己身上。 "你、你放开!"腰身和双手都突然被他禁锢在身上,长孙绮烟眉头打了个小结,眼里闪着倔强的目光:"绝冽风,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绝对会马上杀了你!" "你有这个能耐吗?"他好笑的抬起手将手伸进她宽大的衣袖里。 绝冽风冷冷的将双眼半眯,单手轻易的握住她伸过来的一只脚踝,趁着她又伸过来另一只脚时一又一把擒住,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软塌上,他则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俯下头:"爱妃果真是一只小猫,孤王很喜欢。" "你..."长孙绮烟咬唇,偏过头躲开他。 绝冽风在她的耳边沉声轻笑,突然松开她的身子,翻了个身躺到长孙绮烟身侧,再不做任何侵犯。 长孙绮烟一顿,正在心里思考着怎么把他弄走,却突然发现他居然不再继续对自己怎么样了,心头一转,转过头看向正躺在自己身侧带着几分宠溺笑意的男人。 "爱妃不知道自己这现这样很勾人么?"绝冽风眸光一暗,顺便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肩上。 长孙绮烟一愣,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肩,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刚刚的扭动而解开了些许,香肩半露,好不勾人。她一个扑腾的连忙坐起身,将衣服拉好,向后退了几分,戒备的看着双臂曲起碘在脑后正悠闲的看着自己笑的绝冽风。 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变的这么平易近人,又那么冰冷无情了,肯定有古怪!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将衣服又拉紧了几分,嘴里低咒了一声,转身欲走下软塌。绝冽风嘴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突然抬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回来,长孙绮烟脚下一个不稳,跌回到他身侧,正想开口低斥,绝冽风却是长臂一伸将她搂在身侧,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颈侧,轻声说: "今日玉妃来说你在御花园与墨尘私下不轨,孤王来问你,便是选择相信你。"说着,也不管她到底明白没明白,便均匀的呼吸了起来,搂在她身上的大手却是依然紧紧的。 第二日黎明,绝冽风离开时,叫人别吵醒她。 但是他前脚刚走,长孙绮烟却是突然坐起身,皱起秀眉看向那边消失不再有绝冽风身影的明月宫门前。 他又想做什么?长孙绮烟眯起眼,这一整夜只是抱着她,说什么相信她之后就呼呼大睡,搂着她整整睡了一夜,她想动一下,却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直到黎明,他要去上朝了,才终于起身,然后竟然帮她盖好被子,甚至叫人不要吵醒她? "绝冽风,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爱上你,等我真的爱上你时,再狠狠的将我摔到最伤心的地方来报复我吧?"长孙绮烟坐在软塌上径自言语,眼里却是带上一丝蔑视。 恐怕他打错了算盘,若她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那个科技发达的年代,若不是她从小到大不管是在身边还是自己身上,或者是电视广播上都能接受到的知识和那些在小说里意想不到的事,恐怕他现在也就会傻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既然这样... 长孙绮烟挑起眉,下了软塌,整理了一下整夜未脱的衣服,抬起眼,冷淡的看向明月宫外边越来越明亮的天色。 "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了。"长孙绮烟冷冷一笑。 想让她爱上他?他绝冽风这样戏剧话的改变,在她看来却居然感觉好笑。 长孙绮烟垂下眼,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向门前去唤星月明月来服侍她沐浴。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恐怕,她要面对的事情似乎是又多了呢!长孙绮烟冷冷一笑,嘴边泛起一丝高傲与那抹打不败的倔强。 不用去装着喜欢,装着奉承,装着乖巧的日子还真是舒服呢...(未完待续) 第46章 杀人笛声1 午时刚过,长孙绮烟坐在明月宫里用完午膳,星月正月正收拾着要将盘子撤走的时候,长孙绮烟便站起身,命一旁的另一个不算是太交心的小宫女帮她取来临风国的史书。 想要战斗,便要先知己知彼,她倒要看看那一日绝冽风跟她说过的二十年前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若是胡乱编造一个故事来框她的话,恐怕她会嘲笑他的。 长孙绮烟接过宫女拿来的史书,刚走向明月宫的前厅坐下,就着这里比任何房间都明亮,正打算看书,外边却响起了小太监的声音: "玉妃娘娘到..." 长孙绮烟一顿,皱起眉转眼看向那边款款走来的玉妃和身后的紫衣宫女。 "哎哟,妹妹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在看书呢?妹妹还真是好学!"玉妃抬起手柔柔轻笑,说罢,便让身后的小紫托起她的一支手臂走到长孙绮烟身旁不远处。 长孙绮烟眨了眨眼,看着玉妃那整个一个像是慈禧老太后的架势,扯出一丝淡笑,站起身礼貌的俯了俯:"玉妃姐姐,小妹不过是胸无点墨想要多充实自己罢了,不知姐姐前来明月宫所为何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玉妃垂下眼,眼里闪过一丝阴噬,再次抬起眼时,眼里又恢复了一片笑意:"不过是妹妹刚来宫里不久,也没去过我的玉锦宫,想让妹妹去玉锦宫转转罢了,毕竟现在咱们这后宫里加起来也没几个女人,大王不算是太好女色,后宫人数不多,只有你我姐妹两个算是合得来的,所以啊,特地叫妹妹前去喝杯茶。" "喝杯茶?"长孙绮烟挑眉,放下手里的书,淡笑着看向那边正一脸笑意的玉妃。 只是喝杯茶而己么?她又眨了眨眼,看似无邪:"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妹妹近日有些不舒服呢,若是姐姐喜欢喝茶,妹妹这里有!星月,给玉妃娘娘上最好的碧螺春过来。"说着,长孙绮烟就转头故意提高了声音。 "哎,不用!"玉妃抬起手摆了摆,从椅子上又站了起来,走到长孙绮烟身边,淡笑着打量着她:"妹妹这是在防着姐姐?怕姐姐下毒害你不成?" 长孙绮烟一愣,忙放下书,陪笑道:"怎么会呢,姐姐看起来这么面善,怎么会那般蛇蝎心肠。" "哼!"玉妃状似生气的转过头:"妹妹现在不就是觉得姐姐我对你有加害之心么?否则怎么会这般生疏?姐姐我可以真的来想与妹妹结交,让妹妹去我玉锦宫里转转,也确实是真心想邀请妹妹过去罢了,没有多余的目的,若是妹妹觉得我这个姐姐不值得交,或者是因为昨日我的态度让你觉得不舒服,那便算了!小紫,我们走!"玉妃又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向外走。 "哎,玉妃姐姐!"长孙绮烟忙站起身,却是在心里暗皱眉头,她还以为玉妃只是一个普通的角色,并不对她太当真,但她现在这摆明了就是若是她不去,就是不服她,想与她对着做事,便也就是故意给自己立敌。 长孙绮烟在心里暗自思量了一下,便将书收起放到一旁,转身快步走到玉妃身侧:"姐姐说笑了,绮烟怎么会想那么多,绮烟不过是想把书收起来再去罢了,这就跟姐姐去姐姐的宫里看看!说不定还会多长些见识!" "妹妹可真是善解人意。"玉妃笑了笑,冷眼瞪了一下小紫,让她故意挡住明月宫其他的要跟长孙绮烟一起出来的宫女,然后牵住长孙绮烟的手,快步向着玉锦宫的方向走去。 "妹妹呀,我的玉锦宫可不算大呢,妹妹可别见笑。"刚走到自己寝宫门前,玉妃突然故意轻声说。 长孙绮烟挑眉,抬起眼看了看这玉锦宫,其实这宫比她的明月宫大上不少,玉妃这么一说,倒也没让她觉得有多少不舒服,扯唇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故做天真:"姐姐的寝宫比绮烟的宫大好多呢,该脸红的是我!" 玉妃满意的笑了笑,与长孙绮烟一起走进玉锦宫。当刚踏入宫门前时,玉妃突然转头扫了一眼快步跟上来的小紫,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王,刚刚奴才看到玉妃娘娘带着绮妃娘娘进了玉锦宫了!"小太监突然跑进天翼宫书房。 绝冽风未抬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孤王知道了。" "王...玉妃娘娘她..."小太监撇了撇嘴:"她的脸色似乎有点..." 绝冽风一顿,抬起眼淡淡看了眼那小太监:"有杀意?" "这,奴才不敢说!"小太监连忙跪了下去。 绝冽风却是清冷一笑:"下去吧,去玉锦宫外观察情况,若是有什么值得来报告的事再过来。" "是,王..."小太监抹了抹汗,连忙小心的退了出去。 书房门被关上,绝冽风却终于停下了笔,抬起头,眯起眼,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玉妃? 他决冷的笑了笑,眼里带上一丝玩味。那女人该不会真的敢侍宠而娇的杀害他下旨绝对不许他人伤害的女人吧。 长孙绮烟坐在玉妃指名要她坐的椅子上,双眼淡淡的扫视了一下这座华丽的寝宫。 这玉锦宫果然宫如其名,玉锦玉锦,全是奢华贵重的东西,金银玉器,锦锻丝绵全都是质地最好的东西。 玉妃眼见着她打量自己寝宫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转眼让小紫倒两杯茶。 长孙绮烟接过茶时,垂下眼淡淡看了看茶杯,然后抬眼,看向正紧盯着自己的玉妃。 长孙绮烟低低一笑,没有玉妃所想像中的不敢喝下这茶,而是轻轻喝了半杯后便将相当杯子放到一旁。 想必这女人也不会傻到明日张胆的在宫里害人,长孙绮烟在心里想着。 见她有胆子喝,玉妃便也将杯里的茶喝了个精光,随后,淡笑道:"素闻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姐姐对这些也略学了皮毛好来充数,不如我们两个此时无事,来比对比对如何?"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淡笑了一下。 她本来是二十一世纪的林若彤,又怎么会像古代女子一样真的四艺精通,像她现在这样能精通文言文的女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她却发现自从自己穿越过来后,尽管没有长孙绮烟的记忆,但是她的才能却还是悉数留在脑中。 "怎么?妹妹怎么不说话?是不削与姐姐比对吗?"玉妃站起身,淡笑道:"妹妹放心,姐姐不过是想和你一起打发一下时间而己。" 长孙绮烟没有反对:"姐姐说如何便如何,妹妹定当遵从。" "好,小紫,去将本宫的古琴拿来!对了,拿两个过来!"玉妃转身高声道。 长孙绮烟垂下眼,嘴边露出一丝淡笑。 其实她自己一直也很好奇现在自己身上寄住着这样一个陌生的灵魂还能不能真的弹出好琴来,既然不是比对,那便玩玩也好。 不过,她可没忽略掉那对主扑互相对视时那古怪的眼神。 两个时辰的时间,玉妃与长孙绮烟两人都施展了一下自己的琴艺、围棋、书法和墨水画。 两人各有千秋,不过长孙绮烟却无心在此,总感觉玉妃似乎是还有什么阴谋。但是却一直猜不到。 直到外边的天色渐渐发红,似乎是已经入了傍晚,玉妃突然又叫小紫去拿来两只笛子。 一只是看起来很漂亮的玉笛,另一只却是玉与柱节交错的古怪笛子。 长孙绮烟接过玉笛,心里划过一丝不解。她在脑中搜寻不到这笛子的吹法,恐怕原来的长孙绮烟也没有涉及到笛子这方面吧。(未完待续) 第47章 杀人笛声2 "玉妃姐姐,这是..."长孙绮烟抬眼看向玉妃眼里的笑意。 玉妃笑了笑:"这是笛子呀,怎么,妹妹不会吹么?" "不会。"长孙绮烟眨了眨眼睛,又似天真无邪的看着她:"姐姐是想教妹妹吹笛子么?" 她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人吧?与她周旋了一下午,难不成没有其他动机?或者,真的是她把人想的太复杂了么?长孙绮烟在心里不禁怀疑了起来。 "妹妹想学?"玉妃眼闪一亮,突然走上前让长孙绮烟坐了下来,然后后退几步:"我给你吹吹,你听听笛子的声音吧。"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心里的警戒心渐渐小了起来,坐稳了身子,淡笑着看着玉妃眼里闪出的奇怪光芒。 玉妃吹了几个音阶,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哆啦眯发嗦的声音,不过笛子的声音确实很清脆。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笑着看着玉妃。 "妹妹想不想听个完整些的曲子?"玉妃将笛子在手中转了个圈,然后又放到嘴边,笑眯眯的看着长孙绮烟,诱导着她上勾。 长孙绮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玉妃嘴边偷偷的泛起一丝冷笑,艳红的唇突然放于笛子上,闭上眼,心里默念着许久未吹奏过的乐谱。 长孙绮烟一边听着一边淡笑,真的感觉这笛子声很好听。 但是,似乎是哪里有些古怪... 长孙绮烟突然皱起眉,明明清脆好听的笛声,怎么配上这样带有戾气味道的重音乐?听起来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恐怖音乐的效果一样,那一声声都击到了她的心房。 忽然,长孙绮烟感觉心口一痛,整个身子瞬间发麻,双目瞠大,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还在继续吹笛的玉妃。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你..."她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冷笑,嘴下一刻不停的吹奏着那奇怪曲子的玉妃。 站在一旁的小紫不仅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站在玉妃身侧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冷笑。 "娘娘,您说一个想要听您吹笛子却莫名奇妙的死在这里的女人,大王会怎么处置呀?"小紫笑的一脸冷凝,知道玉妃在吹笛子无心与她对话,便自言自语的笑道:"她呀,就是自做自受呢..." 长孙绮烟拧眉,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偏偏就只有她会这样...她按住心口,一口鲜血突然的就这样喷了出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 长孙绮烟突然转过眼,看向那个她只喝了半杯的茶,心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那茶只有她和玉妃才喝了而己...长孙绮烟紧咬咬着牙关,转过身想要伸手去抓向一旁的桌子站起来,却是有心无力,整个身子突然抽搐了起来,摔回到地上。 她闭上眼,长长的指甲突然被自己狠狠的刺入手心,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被这笛声震的晕过去,一定不能... 玉妃嘴边泛起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过身,闭上双眼幽雅的吹着手里的天玉竹笛,三个时辰,她只需要三个时辰就可以彻底上眼前这个碍事的女人七吼流血而死。 半刻钟后,那个小太监又跑进了天翼宫,急急忙忙的看向正拧眉看向自己的,似乎是满脸不悦的绝冽风。 "大王!大王!不好了!" 绝冽风拧眉,将手里的折子向一旁抛去,冷眼看向那小太监:"说。" "那个..."小太监咽了咽口水,"玉妃娘娘突然给绮妃娘娘吹笛子,之后绮妃娘娘突然倒到了地上...王,快去救娘娘吧!绮妃娘娘她、她都吐血了,看起来似乎是快要..." 绝冽风双目一凛,突的站起身,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玉妃竟然真的敢在宫里贸然杀人,且居然如此大动干戈的动用了天玉竹笛!那女人是真的视他于无物,娇惯成了如此地步! "王..."小太监见绝冽风的脸上森寒一片,吓得他连忙重重的磕着头:"王,奴才不是有意冲进来的,可是王您若再不去,绮妃娘娘就危险了!王!大王..." 绝冽风偏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小太监,冷冽的目光忽然染上一层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她若是死了,便也就不好玩了... "王,要不要去救人?"小太监又大胆的问了一句,心想着他已经做到份上了,拖若是大王不想救,他也犯不着再继续央求下去。尽管在皇宫这种地方不需要有善良之心,但是突然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那样倒在地上,万一真的死了,还真是太可惜了。 绝冽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嘴边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那笛子你听了之后没什么不舒服?" "回大王,没有啊!"小太监不解于大王怎么这么问。 天玉竹笛,他倒要去看看究竟有什么蹊跷! 绝冽风赶到玉锦宫时,那带有浓重戾气的笛声悠远而清脆的响彻了整个宫外。绝冽风眯起眼,静静的听了这声音许久,如同那小太监说的一样,他也同样是没有感觉到一点不舒服。 那天玉竹笛,难道还要针对谁吹才会伤害谁不成? 绝冽风走到玉锦宫外,见玉妃的贴身宫女小紫正匆匆的走了出来,一见果然是大王来了,心底一惊,眼神悄悄的闪烁了一下,忙跪身:"大王万岁。" 绝冽风淡淡扫了一眼小紫故意压低的脑袋,刚刚她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惊慌他不是没看到,他冷冷一笑,没去问她,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刚刚小紫那句大王万岁其实是故意大声的给正在里边吹笛子的玉妃听得,玉妃突然地转过身,站到窗前,故意像是已经吹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回过头去看到已经不省人世的倒在地上的长孙绮烟一样。 绝冽风走进去时,双眼先是触及到正站在窗前吹的正怡然自乐的玉妃,毫无感情的眼神微微凛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倒在不远处的桌子一边,整个身子都已经瘫软,嘴边带着骇人的血迹,脸色泛着青白之色的长孙绮烟。乍一看到长孙绮烟此时的模样,绝冽风的眉头一瞬间皱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到了什么程度。 那女人...他不喜欢看到那女人那么虚弱的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消失的模样! 反之,他更喜欢看到她跳起来大骂他,更是拿着剑勇敢的指向他时那双明亮的眼里闪过的光芒。 "王..."一直跟在绝冽风身后的小太监小心的看向他突然冰冷万分的脸,只见绝冽风突然将手置于身后,食指与拇指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黑玉扳指。 突然,绝冽风出其不意的将手里的扳指向前一弹,玉妃的手上瞬间被突然飞过去的扳指打到,手里的笛子差点因为她没拿稳而落地,猛的转过身惊愕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绝冽风。 "王..."玉妃故做惊讶,抬起被不知是他抛来的什么东西打红的手,委屈的看着他:"王,您拿什么东西伤了臣妾的手,好痛..." 绝冽风眯起眼淡淡看着她,缓步上前,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紧握着的玉笛:"孤王突然想起爱妃在寝宫里呆着无聊,便想过来看看爱妃在做些什么,却没想到爱妃竟然在宫里玩起了杀人的游戏!若是孤王晚到了一会,绮烟她不就是一命呜呼了?" 玉妃脸上故意泛起惊讶的神色,忙转过头看向那边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的长孙绮烟,快步走了过去:"妹妹!妹妹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48章 杀人笛声3 绝冽风缓步走了进去,目光冷然的看着玉妃扶起长孙绮烟,一脸担心的拍着她苍白的小脸。 绝冽风眯起眼,看向长孙绮烟嘴边的血迹,忍住突然想上前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死的冲动,凝眉冷视的看着那张苍白着的小脸。 突然,长孙绮烟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冷冷的看向玉妃脸上的担心:"可能要姐姐失望了,绮烟没死!" 正拧眉看向她的绝冽风一听,突然嘴边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玉妃一楞,扶在长孙绮烟肩上的手轻轻一抖,惊愕的看着她明明是已经快要睁不开的双眼。 长孙绮烟咧开苍白无色的嘴低低一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让玉妃看向她手心里的五个尖锐的伤口。 那是她刚刚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时狠狠的将指甲完全嵌入手心里的杰作,她一动不动,是真的没有力气,但是她至少保持着清醒! 笛子音不是毒药,那杯茶也不是毒药,但是她自己心里非常明白,只要她不晕过去、只要不被那奇怪的笛音勾去神智,她就死不了!所以,当玉妃的笛音停下来时,她在心里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她是第一个在听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天玉竹笛的杀人笛声却没有死的女人! 玉妃皱眉,这杀人笛声普通女人听上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五脏具碎,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挨不过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则需要听上三个时辰才会七孔流血而死。可是这都整整半个时辰了,她居然... 玉妃双眼一眯,眼里闪过一丝痛恨的杀意,她悄悄的在长孙绮烟身后抬起手,知道她现在就算没死也已经五脏具伤没有反抗能力。 一旁冷眼相看的绝冽风见玉妃手里突然有银光闪过,顿时凛起冰冷的双眼看向她接下来的动作。 当玉妃手握银针正要向长孙绮烟身后的要害刺去时,绝冽风突然冷笑道:"爱妃,你还没有向孤王解释。" 玉妃手下一顿,转过头看向绝冽风,眼里闪过一丝惶恐。 玉妃转过头,惊愕的看向绝冽风眼里闪出的冷光,自知不是再杀长孙绮烟的时候,只好将手里的银针悄悄的收了起来,放开长孙绮烟的身子任她重新倒在地上,站起身,转眼委屈的看向绝冽风:"王..." "孤王在听爱妃的解释。"绝冽风垂眼淡淡的扫了一下那躺在地上抬起眼正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女人,然后转眼,冷然的看着玉妃。 玉妃撅起嘴:"王要臣妾解释什么?难不成王还以为是臣妾想拿这笛声杀绮妃妹妹不成?" 绝冽风冷冷一笑,双手轻握成拳放在身后,渐渐收紧,邪佞的笑了一下:"难道爱妃还有可解释的余地?" "这..."玉妃状似委屈的突然跪下,一派委屈的模样:"王,虽然刚刚玉儿吹的是天玉竹笛,可是只要不是杀人笛声就不会伤到人,您看呀,您进玉锦宫里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还有臣妾宫里的小紫,也一样好好的没事情呀,或许是绮烟妹妹身上有什么病,突然发了病,故意诬陷臣妾也说不定呢!" "你..."侧躺在地上的长孙绮烟突然咬牙看着她,无力的胳膊勉强的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她无力解释,若是绝冽风不笨就明明可以看出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他想护着玉妃而不护着她,那她解释也等于白费力气。 绝冽风见长孙绮烟坐了起来,冷冽的眼神转向她,等着她的解释,却没想到她竟然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站了起来,尽管身子摇摇晃晃,可是玉妃的笛声已经停止,她至少可能慢慢积攒些力气。 "咳..."长孙绮烟抬起手捂住嘴轻咳了一下,没有要跟谁解释的意思,也没心思与玉妃斗什么,单手支撑着桌椅墙壁,一步一步磨蹭着向外走。 见长孙绮烟如此,绝冽风眯起眼,顿时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升上心头。仿佛是被那女人完全忽视了,难到她不知道他现在站在这里正是可以为她做主吗? 长孙绮烟连头也没回,绝冽风冷冷的看着她那一步一颤的背影,嘴边露出一丝佞笑。 "王..."玉妃半跪着挪到他的脚下,抬起小手轻轻的拉扯着绝冽风的黑色衣袍的下摆:"王,您不相信玉儿吗?玉儿怎么会害人呢...您也看到了,大家都没事,只有她有事而己,这怎么能怪玉儿呢!而儿刚刚玉儿一直转着头对着窗外吹着,所以没有发现她发病的晕倒在地上,王,您要相信玉儿啊...玉儿怎么敢在你面做这种杀人的事情呢,玉儿还想活命呢!" 绝冽风扯唇冷冷一笑,再次低下头看向玉妃时,脸上的冷笑已经又化成一团似是宠溺的笑意,伸后将玉妃扶了起来,淡笑道:"爱妃说的没错,爱妃怎敢在孤王面前随便杀人呢?" 本来他说的话很轻淡,但玉妃仔细的看进他的眼里,瞧见一片冷凝时,心里微微一惊,知道自己的小聪明还是被他看透了,便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爱妃最近也许是在宫里憋闷了,不如孤王派人送爱妃回上官府住上个几天再回来?"绝冽风轻笑。 "王..."玉妃微拢起秀眉,眼里闪过一丝恐慌:"王要相信玉儿,别这样赶玉儿走..." 绝冽风转过头,眼里隐藏着一丝淡淡的不削:"孤王这么宠爱爱妃,怎会赶走你?不然..."他挑眉,转回头继续淡笑着看着她,眼里闪过无害的笑意:"爱妃在宫里好好呆上几日,别出门见风去了罢。" "王..."玉妃一听,他这明明是想让她避门思过的意思,心里一争,连忙抬眼想说说好话,却只看到绝冽风面无表情的转身,直到背影从玉锦宫宫门前消失。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冷漠的像个冰人!哪里像我对你这么好,冷了怕你冻着,热了怕你烫着...她有什么好..." 绝冽风走出玉锦宫后,果然看到根本就是一步步的磨蹭着脚步比乌龟还慢的长孙绮烟根本没走远,还在前边的漆柱边一边单手撑着柱子,一边吃力的一点点向前挪着脚步。 "只要你说一声求孤王帮忙,你现在就可以马上被抱回明月宫去,不必再这么辛苦。" 绝冽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长孙绮烟单手撑在柱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却是突然皱起秀眉,苍白到透明的脸上渐渐的又泛起一丝青白之色。 见她连头也不回,绝冽风眼神冷了一下,目光淡淡的扫着她娇弱的背影,一身白衣的女人,美丽却淡雅出尘,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固执的性子。 "你觉得以你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能回到明月宫吗?"他眼带几分嘲笑,当然,没有让她看到。 长孙绮烟一顿,抬起眼看向前边长长的蜿蜒的路。临风国的皇宫之大,根本就是比二十一世纪的北京故宫还要大上一倍,差不多占了整整的半个皇都城,以她现在的龟速,确实是到了天黑也走不到明月宫。 见她停了下来,绝冽风收起眼低的冷冽和嘲笑,眼里带上一丝玩味的笑意,走到她身侧,淡笑道:"若是需要孤王的帮忙,只要说个求字,就可以了。" 长孙绮烟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发红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未完待续) 第49章 可以为她做主吗?1 他这性子变化的太诡异,前一刻还能冰冷的站在那里高傲的嘲笑着看着她躺在地上连手都不伸一下,那才是他真正的性子,就像是前段时间那样,无情又冰冷的仿佛不是一个人一样。 可是现在,他居然还对她笑...他笑什么笑,牙齿很白吗? 长孙绮烟在心里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特别是在听到他说的那个"求"字时,更是在心里低咒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继续艰难的一点一点挪着脚步。 长孙绮烟又自己向前走着,只是一个"求"字而己罢了,她竟然也不肯说。 绝冽风眯起眼,冰冷的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这女人装乖顺的时候是真的乖到让人觉得太木了,现在终于露出了真性子,竟然倔强到这种地步。 绝冽风不再上前,也没有退后离开,双臂架出胸前淡淡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的模样。 从夕下的阳光终于落了下去,直到天色漆黑一片,宫里的灯笼一一点起,那女人竟然还没有走出这长廊。 只见她走到最边角的地方后,突然停了一下,整整一个时辰都在抬着的左手还是紧紧的捂着嘴,另一只手扶到一旁的栏杆处,似乎是再也走不动了。 绝冽风露出一丝邪笑,远远的看着她那无力再走的模样。 直到终于发现四周点起的灯笼,他竟然也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走了一个时辰。 绝冽风突然拧起眉,不知是失了耐心还是因为心头上那层莫名的不理解,突然快步上前,也不管她拒绝还是同意便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斥笑她的愚蠢和倔强。 哪知长孙绮烟被他这样大力一拽,忍了许久的血突然忍不住的喷了出来,一滴一剩的全染在了绝冽风胸前。 绝冽风脸色一寒,脸上维持的善意一瞬间差点瓦解,忍住想马上撕了这爱闯祸的女人的冲动,冷眯起眼瞪着她。 直到... 直到长孙绮烟吐出了这一口血后,整个紧绷着一直在忍着不倒下的身子突然软软的向后倒去。绝冽风伸后环住她的腰,将她轻盈的身子搂住,垂下眼拢紧剑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苍白的终于昏了过去的安静的小脸。 从一个时辰前她在玉锦宫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在坚持着... "唯一一个在杀人笛声下还没死的女人,你究竟与别人差在哪里?"绝冽风脸上的表情不再似刚刚的含着几分调笑,反而恢复了最初的冰冷,深深的看着终于肯倒进自己怀里的女子。 长孙绮烟醒过来时,正好绝冽风刚将她放到床上,她皱起眉,抬眼看向身前沾了她吐出的一片血迹,却无力开口嘲笑,也无力开口道歉,更是没有精力去思考他怎么会抱着她回明月宫。 耳畔只中隐隐约约听到绝冽风派人去传太医时的森寒的声音,也听得到星月明月那两个丫头紧张的低唤声。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勉强转过头看向站在床边正拧眉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悦的绝冽风。 "娘娘,您醒了?"明月在一旁眼尖的看到她半睁着的眼睛。 绝冽风在将她平放到床上帮长孙绮烟盖被子的时候就知道她似乎是醒了,却以为她还在半昏迷着,便也没多心,听到明月的话后,转头看了一眼正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一顿,眼睛连忙向明月瞟去。她可不想绝冽风觉得自己得逞了,想要让她动心,想要玩弄她的感情...等下辈子吧... 她一直处于游魂状态,时而醒时而昏睡。见她如此,绝冽风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正给她把脉的太医。 许久后,太医收回手,似乎是有些犯难。 绝冽风转眼见长孙绮烟似乎是又睡了过去,便冷眼看向太医:"怎么样?" "王..."太医站起身,恭敬的跪下:"绮妃娘娘虽然看起来偶尔能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但她五脏具伤,似乎是被什么内力摧毁过,以致于..." 绝冽风拧眉。 "以致于娘娘体内五脏都会大范围出血,咳血和吐血是正常的,因为是内伤,所以只能慢慢医治,慢慢调养,但主要还是需要娘娘自己的意志力,若是她很想医好自己不用承受内脏病痛的折磨而配合的服药补身体,那便是最好了!" "那治好便好。"绝冽风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无生气的女人。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长孙绮烟并不是一个常会求死的女人,她之所以每每逼他刺激他杀她,不过就是故意让他反其道而行。 她是个惜命之人,所以,她才能听了天玉竹笛后这么久才倒在他怀里。 "去配药吧。"绝冽风对太医冷声吩咐。 太医连忙站起身俯了个辑,然后要星月明月与他出去。 见旁边只剩下几个明月宫里的侍卫,绝冽风抬手轻轻挥了挥,那几个侍卫会意的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绝冽风转身,看着又动了动睫毛,似乎是又转醒了过来的女人,嘴边露出一丝对她的耐力很有些折服的轻笑,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故意在她惨白的脸上轻轻勾勒,弄得长孙绮烟蹙起秀眉,有些不乐意的瞪了一眼他。 "还有力气瞪孤王?"绝冽风冰冷的轻笑,收回手,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冷帕放到长孙绮烟嘴边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长孙绮烟抬眼,无神的双眼看了看他衣服前那明显的血色印迹,即使是全黑的长袍。但是被她吐了那么一大口血,还是能看出来些印迹,她咬了咬唇,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帮她擦脸的表情。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说完一句话,长孙绮烟深深的又喘了一大口气,有些吃力的皱起眉淡声说:"我不会爱上你的,所以更不会如你所愿的被你重重摔下地狱。" 绝冽风手下一顿,略抬起一直盯视着她嘴边和下巴上的眼神看向她暗淡的双眼里闪出的决绝。 他清冷一笑,似是无所谓的继续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边,只是力度比刚刚大了几分。 长孙绮烟咬牙,冷冷的瞪着他:"你觉得有哪个女人会笨到相信像你这种杀人都不眨眼的噬血暴君会这样温柔的关心一个女子,甚至是你的杀父杀母仇人的女儿,你就真的觉得我那么笨吗?" "那你觉得自己很聪明?"绝冽风收回手,将沾了一点点血迹的帕子扔到一旁,再次转回眼,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转开眼,不去理会。 长孙绮烟一震,猛的转过头惊愕的看向眼带几分嘲弄笑意的绝冽风。 "既然爱妃这以赌定自己不会爱上孤王,那不如这样,先且抛下孤王的目的不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好狗血的赌博... 长孙绮烟皱了皱眉,这种赌谁会不会真的爱上谁的赌局万古不变的都会是女子这一方输,因为女人的心太软,太容易被感动。 "怎么?爱妃怕了?"绝冽风抬起手,轻轻勾勒着她皎好的面容,虽然太过苍白,但却还是掩饰不了她这种倾国倾城让男人如痴如罪的美貌。 长孙绮烟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时,眼里闪过一丝疑问,哑声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绝冽风嘴边邪魅的笑意不减:"目的...自然是爱妃的身子..."他的大手顺着她的用缓缓向下滑去,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暧昧的摸了摸,惹来长孙绮烟的蹙眉后,又轻轻按向她的心口:"和爱妃的心..."(未完待续) 第50章 可以为她做主吗?2 她不信!鬼才相信! 长孙绮烟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去理会他的鬼话。 "爱妃不信?"绝冽风似乎是想到了她的反映,"或者是,不管孤王目的究竟单纯不单纯,你都不敢与孤王赌这一场。因为..."绝冽风轻笑,声音染上嘲笑的意味,手指轻轻拨弄着她心口处的衣服:"爱妃怕输。" "我才不会输。"长孙绮烟转过眼,冷冷的瞪着他:"你,一个只会杀人,欺负女人,甚至残暴不堪的男人..." 绝冽风眯起眼,眼里透出一丝危险:"孤王,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长孙绮烟又翻了个白眼,虚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无间断的对话,之后,她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转过头去。 绝冽风倒也不继续发怒,嘴边勾起一丝佞笑:"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这场赌局,孤王赢了,你的身心就全归孤王。若是你赢了,孤王就随你长孙绮烟处置,如何?" 长孙绮烟不动,她浑身又累又痛,甚至五脏六腑都痛的似乎是像要把她炸开一样,他居然还不厌其烦的跟她打赌。 当皇帝的有这么无聊么? 她微微转过眼,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爱妃算是默认了?"绝冽风清淡一笑。 长孙绮烟不语,算是默认。 "很好。"绝冽风勾起唇冷冷的笑着:"孤王还真是期待爱妃彻底动情的那一天。" "永远也不会!"长孙绮烟转开头。 绝冽风却是站起身,沉声笑着。 直到绝冽风那像是胸有成竹的让人听起来很有压力的笑声渐渐远去后,长孙绮烟转过头,皱起秀眉看向床帐。 她中计了... 绝冽风居然跟她使激将法!好卑鄙!好阴险!好有心机的男人! 第二日,长孙绮烟躺在床上听星月和明月说玉妃被绝冽风关了禁闭,十天不许出玉锦宫。 这算什么,帮她讨公道吗? 绝冽风,可不应该是这么轻松的就能饶过一个人吧? 长孙绮烟神色镇定无波的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着星月喂给她的药,虽然有些苦,但是绝冽风中却说中了... 她真的...其实挺惜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正常活着的人都怕死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呢,何况是一个她这样的死过一次的人了!更怕那种临死的滋味,那种走到尽头的感觉,真的很绝望。 "大王陛下有旨。"突然,明月宫里走进来几个太监宫女。 长孙绮烟转过头看向那些陌生的太监,先是一愣,在听到太监大声宣读圣旨后,竟然只是绝冽风体恤她受了内伤而弄了一堆罕见的金银珠宝还有临国进贡的一些可供她玩乐解闷的东西来安慰她。 长孙绮烟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星月喂给她的药,直到一只碗都见了底,便一头栽进枕头里要睡觉。 "娘娘,他们在等您的回话..."明月见星月给娘娘喂好了药,连忙转头看向躺了下去的长孙绮烟。 "让他们走吧。"长孙绮烟淡淡的说了句,身体里难受的犹如火烧。 五脏六腑具损是个什么概念,人身上受了个伤口还难受的,藏在身子里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受了伤了,便是内伤,这感觉还真的难受的想让她彻底的对着天大吼一嗓子...我难受! 绝冽风送这些东西来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只能当摆饰,她又不出宫也用不着金银财宝,她现在倒宁可绝冽风给她送来些什么冰莲啊,冰粥啊,甚至只是冰块都可以,让她五脏六腑上边的火消下去些也好。 赶走了那些等着领赏的太监,长孙绮烟将头埋在枕头里睡了许久。 她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那个玉妃手里的天玉竹笛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她伤到这种程度,她只记得当里那杯茶是可以牵引她听到笛声后受伤的。 但是她琢磨不透,真的琢磨不透!明明她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在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下那些让人听了就想自杀的歌也不过是因为那些歌太悲伤牵引了人的伤感,神精脆弱的人就会听完歌后自杀,那就被称为死亡之曲。 可是玉妃那个,只是笛声里的戾气太重罢了,难不成古代人真的有内力和武功这种东西? 长孙绮烟睁开眼,星月眼尖的上前扶着她坐起身,在她身后放好枕头让她靠着。 "娘娘,天都已经黑了,您现在醒了,呆会儿还要不要睡?"星月拿过一旁的茶壶,倒了些药茶将杯子递给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淡声说:"你们累了就休息去吧,我没事,只是浑身难受罢了,死不了的。" 星月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娘娘,您以后真的要小心点呀,在皇宫里若是都像你这么单纯的话,那肯定会受很多人伤害的,特别是像您这样漂亮这样受王宠爱的人!" 长孙绮烟眼神闪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她看起来真的很单纯吗?单纯到连一个小宫女都要提醒她皇宫里险恶重重。她只是无心后宫争斗,更何况,这诺大的临风国皇宫,她除了看见一个玉妃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什么人。 有人说绝冽风不算是太好女色,她却觉得绝冽风色透了!全身都是色的"优良"本质。 待几个丫头都离开后,已经入了深夜,看样子绝冽风今天是不会再来烦她了。长孙绮烟抬起手在眉心轻轻按压了一下,觉得有些头痛,身体里的五脏六腑还是灼热的难受。无奈之下想给自己倒些凉茶来喝,便自己下了床缓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后连忙喝了进去。 终于身体里凉快了些了...长孙绮烟长叹了口气,想要走回去,却感觉腿有些软。 正低下头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先坐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再回床上,腰上却突然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抱住。 长孙绮烟一顿,不转头去看就知道是谁。 "爱妃怎么自己下了床?宫女呢?她们何时开始这么疏忽?是不是想让孤王好好惩罚她们一下?"绝冽风搂住长孙绮烟的腰,低下头暧昧的啃咬着她的耳廓。 "是我要她们回去休息的,麻烦你不要动不动就牵扯到别人!"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想要挣脱开绝冽风,他却突然大掌沿着她的腰轻轻向上摸索,直到她的肩处,就在长孙绮烟想要转头斥他一句时,绝冽风突然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长孙绮烟瞪大了眼睛瞪向他带着几分邪魅笑意的脸。 绝冽风淡笑着抱着她将她放坐到床上,看着她一碰到床就连忙推开他向后退去,抱住被子用着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他,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绝冽风不以为意,转身走回桌边,长孙绮烟这才看到刚刚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将一个看起来不太大的玻璃碗放到桌上,那里边装的是... 长孙绮烟抬眼,看着绝冽风将那碗拿了过来。 "那是什么??"她戒备的看着他,看是隐约的能看到那个碗里正冒着微弱的冷气。 "孤王知道你身子里边现在太灼热,所以昨日特意叫人给取来些雪山下边的寒池里生长的莲花莲子,这是冰莲粥,给你吃些应该会舒服许多。" 长孙绮烟一愣,见绝冽风已经走到她眼前,坐到床边,盛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吃吧。"绝冽风亲手喂着她。 长孙绮烟垂下眼,淡淡的看了看这个什么冰莲粥,虽然确实很想吃,但却还是不得不将身子向后缩去,冷眼看着他那含着几分笑意的深邃双眸。(未完待续) 第51章 不去看向他1 "别以为你用这冰粥就能让我对你有什么好感!" 绝冽风剑眉微挑:"若是想让你爱上孤王,孤王也不会用这么简单又笨的方式。真心的关心一下爱妃,爱妃也要据之于千里么?" "真心?"长孙绮烟鄙夷的冷笑了一下:"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很假么?" 绝冽风淡笑:"爱妃也是曾经在孤王面前装过乖顺装过爱孤王的人,你自己演的别扭,现在见孤王对你真心,就自己在心里别扭着觉得孤王对你假意,爱妃,这偏见是不是太大了?" 长孙绮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开头不去理会。 绝冽风将碗放到一旁的桌上,淡淡的看着她倔强的不肯答理她的模样。 "爱妃的防备之心真算是够坚硬,心底竖立起来的高墙也很难让人摧毁,既然如此,孤王不喂你。这粥你想喝便喝,不想喝便可等明日宫女过来给倒了。"说罢,甩了袖子转身便要离开。 长孙绮烟继续固执的撇着头,不去看向他。 绝冽风却是忽然信定脚步,声音冰冰冷冷的不再似刚刚那样温柔:"若是爱妃对自己很有自信的话,便也不必这样防着孤王。你这般拒绝防范,倒是让孤王觉得和你打赌很无趣!"说罢,高大的身影便从明月宫门前消失。 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冷眼看向明月宫前边已经失了人影的门前。 是呀,既然她自己对自己有信心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情,她还在怕什么?防备些什么? 长孙绮烟伸出手将床边小桌上放着的粥碗拿了过来,手下的玻璃碗也同样冰凉冰凉的。 临风国居然会有玻璃,古代时竟然也有玻璃这种材料...不过看样子,这时候的玻璃碗,比二十一世纪的纯金铸成的碗还要珍贵。 五日后。 长孙绮烟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可以随意下床走动,也可以穿上厚些的衣服去外边随意的走一走转一转,只要别摔到也别再受什么伤,更别做剧烈的运动也就没事。 这五天绝冽风居然没有跑到她面前来说什么做什么,听星月明月说他很忙,特别是两天前依水国突然来了几位使臣过来,说要是送些贡品以保两国友好,顺便要来看看他们依水国的公主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 长孙绮烟当然没有被人带出去给那些人看,想必绝冽风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现在身子不太好而引人非议。 "哎,听说没有?前日依水国来的那群人里,有一个长的好俊俏的男人!" "哎呀,我听说了呢!对了,竹儿和梅儿昨天应该是随着一起去了宴上伺候倒酒,她们两人应该看到了那个听说很俊俏的男子!" "哪有啊..."被称为竹儿的小宫女与其他三个宫女一起躲在假山后边悄声说:"我可没看见,只看见一群陌生人,都是依水国的人呢!" "我看见了!"梅儿小声说:"我真的看见了!竹儿昨天是站在大王那边的,没看见坐在最末端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年轻俊俏的公子!但是我昨天站在那边,正好可以看见那个人,真的长的好俊俏啊,咱们临风国俊俏的男人也不少,但是那个公子长的真是好看呢!风度翩翩的好迷人呢!" "我听说那个公子是依水国的太医呢,长的好俊啊,要是有幸能嫁给他,那不是美死了!" "做你的美梦吧,别看人家依水国现在小,但是那个俊俏的太医可算是咱们这几个国都听说过呢!难道你们不知道莫然公子林潇么?" "莫然公子?他就是?真的假的哦?" "是真的,林潇就是依水国最年轻的太医,世称莫然公子的那个天下闻名的神医呀!听说当年他一直不肯进宫,但是当他在十几岁时就遇到绮烟公主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肯进了宫做了太医呢!真是年少有为,太让人倾慕了..." 突然,假山后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直站在不远处将那几个宫女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长孙绮烟皱起秀眉。 又是这个林莫然,他究竟是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们说,现在绮烟公主成了咱们的绮妃,那莫然公子会不会是过来特地抢娘娘来的?不然他怎么会突然与使臣一起来咱们临风呢?" "嘘...有人来了,快走..." 正当长孙绮烟听的眉毛都会纠结在一起时,那边突然走过几个侍卫,吓的那群躲起来说悄悄话的宫女一个个的全都跑了开。 长孙绮烟也转身缓步走向御花园的另一边,见前边的亭子里正站着一个人,看起来那个背影有些陌生,心里顿了顿,走到亭子后边不远处后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应该去打扰人家看风景的兴致,便转身就要离开。 "绮烟。" 突然,身后有人叫她。 长孙绮烟一愣,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这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又似乎是从来没听过。她眨了眨眼,转过身看向亭子里那个正看向自己的男人。 只见那个男子一身墨蓝长衫,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衣摆上垂挂着一支翠绿的玉配,看起来幽雅出尘但也却不似那些阴柔的男子。总之,是个看起来清雅舒服的男人。 见长孙绮烟望着自己发呆,眼里有着对他极陌生的表情,男子扯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她。似乎是不想破坏这种重新相见时的美感。 她依然那么美,只是似乎是少了一份伤感,多了一份奇怪的让他觉得不太像她的感觉。 "绮烟,站在那里不晒么?"男子淡笑着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宠溺。 长孙绮烟一愣,愕然的看着他,这才感觉阳光确实有些刺眼,身上穿的东西又多,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怕见风才穿了这么多,被他这样一说来,还真的有些热。 想了想,她还是走向了亭子,直到走到那男子身侧时,那国子的视线都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与她站在一起四目相对。 过了好半天,长孙绮烟才回过神来,略仔细的看了看他眼底的一片清淡笑意,她确定在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又过了许久,她才从研究他的长相中拔了出来,又是眨了眨眼,扯出一丝微笑:"请问你是..."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脸上的笑意也少了几分:"绮烟?" "呃..."长孙绮烟微微向后退了些。 "诗兰跑回依水国,直接去我府里找上我,那时我还在因为你竟然在我不在依水的时候嫁到了这里而伤神,诗兰跑去说你在这里过着很痛苦的生活,你也失了部分的记忆...这是真的?" "你是..."一提到诗兰,长孙绮烟的目光闪了一下,然后犹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刚才听到假山后边的那群小宫女的话,这才觉得有些蹊跷:"你是林莫然?" 见她话语里有几分生疏和不敢置信,林莫然的眉头微微皱起,突地上前一步,握住长孙绮烟的胳膊,将手放在她的腕上。 "你..."长孙绮烟想要抽回手。 "别动。"林莫然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轻按,长孙绮烟感觉他没有恶意,心里却还是有些排斥一个陌生人的碰触。 尽管这男人或许和以前的长孙绮烟有什么更深的感情与纠缠,但是与她无关的啊! "怎么会受内伤?"林莫然松开她的手腕,转手紧握住她的右手:"是谁伤了你?" 还有,她的身子里似乎是流窜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只靠把脉他分析不出来她体内究竟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他敢肯定长孙绮烟这阵子在这里肯定发生了很多让她有危险的事。(未完待续) 第52章 不去看向他2 长孙绮烟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用着极陌生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林莫然眼里彻彻底底的关心,见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她也不好说他随便就碰她,只好低声说:"公子,我不认识你。诗兰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林莫然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突然淡淡道:"绮烟,在恨我吗?" 长孙绮烟眨了眨眼看着他,不知怎么开口才能不露陷,她毕竟不是真的长孙绮烟。 "在恨我当日没有赶回来挡住你嫁到临风国,没有及时救你,还在恨我知道你和亲到临风后也没有来找你?"林莫然皱眉,上前一步,将长孙绮烟逼进了亭柱边上。 长孙绮烟一愣,转过头看向身后没有了退路,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转回头想说他一句,林莫然却抬起手轻轻扣住她的肩,温柔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我虽然知道你和亲后只顾着自己在府里伤心喝酒,却不曾想过来救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自己也选择了走上这条路,以为你会幸福..." 长孙绮烟秀眉微拢的看着他脸上的认真,想让他后退些离她稍微远些的话还是留在了嘴里没说出来。 "若不是诗兰突然浑身是伤的跑回依水去找我,我也不可能现在才过来..." "诗兰她现在安全吗?她怎么样?"长孙绮烟突然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林莫然见她终于肯认真的说话了,便淡笑了一下:"她很好,只是担心你这个公主,很想与我一起来,但是她将你在这里受到的不平事都说了,我便让她老实的呆在依水里,免得真的被绝冽风杀了。" 长孙绮烟轻吐一口气,扯唇笑了笑:"她安全就好,这样我也不用再牵挂谁了。" "绮烟,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受了内伤?"林莫然深深的看着她闪躲的眼里,见她将身子频频向后靠去,这才发现是自己将她逼的太急了,眼里闪过一丝歉意,然后温润的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后退一步,给她的身后多留了些空间。 长孙绮烟这时才发现这个林莫然果然是个细心的人,便也客气了些,道了声谢谢。 "谢什么,是我逼得你太急了。"林莫然抬起手像是在抓小孩子的头发一样在长孙绮烟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长孙绮烟一顿,抬起眼瞪着他,然后抬手将被他弄乱的头发顺了顺。 林莫然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看着她这陌生的动作。和她根本是不记得他时常会以这样的动作来当做是宠爱她,她的反映,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变的极陌生的长孙绮烟。 "你是长孙绮烟吗?"突然,林莫然冷下脸,温柔不再,冰冷的犹如一个年轻的雕塑,神色里带着几分怀疑。 长孙绮烟正在拨弄头发的手突然同他一样的僵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才迟疑的放了下去,抬眼惊愕的看进林莫然那仿佛是能洞察一切的眸子。 有人说过,相爱过的人就是因为太互相了解才会容易分手,尽管原来的长孙绮烟与这个林莫然似乎是互相的了解,还静静的互相思念对方,也就是还在一起。但是以他们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林莫然肯定是对她极为的了解。 或者,可是说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看出来她的灵魂究竟还是不是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拧了拧眉,低下头有些别扭的向一旁退了一步:"我当然是长孙绮烟,不过,我是失了忆的长孙绮烟...所以,若是你觉得我某些习惯与你不太切合了的话,请不要怀疑我!只是失忆了而己..." 林莫然的眼神更加的冷了几分:"我把过你的脉向,你不是失忆,只是头部受到重创后才会失忆,你只有内伤,而且是几天前才受到的内伤。这不能代表任何!" 果然是个神医... 长孙绮烟在心里感叹着,眼里闪过一丝清冽的淡笑:"人都是可以改变的,就比如像你啊,你不是曾经对我很用感情,可是到头来却忍着不来救我,这不也是你变了么?人都在某些不同的环境下改变...就比如..."长孙绮烟垂下下:"你刚刚摸我的头,是对小孩子的一种宠爱的方式...但是,早已经不适合我了..." 林莫然眼里的冰冷渐渐少了几分,转为柔和,深深的看着正低头轻声说话的长孙绮烟,伸手轻轻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只怪他太再乎这个女人,太了解这个女人,以至于这么久没见,都忘了她也一样会变的。 长孙绮烟勉强笑了一下:"林公子,若是没事,那我回去休息了!"说着,便连忙转身要走。 "绮烟!"林莫然突然拉住长孙绮烟的胳膊,只是轻轻的一拉,本来现在就没有多少力气的长孙绮烟瞬间就转了个身,差一点撞进他怀里。 林莫然扶住她的身子,但见她似乎是因为一个剧烈的旋转而哪里有些不舒服,拧眉看着她突然煞白的脸色:"怎么了?" 长孙绮烟抬起手,捂住胸口,咬唇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林莫然忙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亭子边的红木长栏上,将她的袖子撩起要专心的把把她的脉向,当看到她胳膊上那个曾经有一个小红点的地方已经雪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的眼神黯了一下。 那个小红点,是她的守宫砂...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林莫然没心思多想这些,扶正长孙绮烟的身子不让她乱动,握住她的胳膊专心的把起脉来。 长孙绮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力气倒不小。她皱起秀眉,抬眼不甚高兴的看着他:"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风寒没什么力气罢了,你..." "不是风寒,是内伤。"林莫然稳稳的按住她纤细的胳膊,雪白的藕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亮在他的眼前,尽管这对长孙绮烟说来没什么,她本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砍肩的衣服穿多了,但是现在这种场景,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她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胡搞... 林莫然全神惯注的探测着她的脉向,实在弄不明白她体内里流窜的某种奇怪的让人检查不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他还是轻易的就发现了因何而中的内伤。 "传闻中临风皇朝上官家的天玉竹笛已经传到了上官玉的手里,而那上官玉现在正是这里的玉妃,她是不是对你吹了那笛子的杀人笛声?"突然,林莫然清明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心,看向长孙绮烟苍白的小脸:"是不是?" "天玉竹笛?"长孙绮烟似乎是听绝冽风和玉妃都这样说过那个奇怪的笛子。 可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懂医术的男人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江湖上的什么笛子的事,可是他居然只靠看她的脉向就能看出来? 感觉到林莫然拉在她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长孙绮烟连忙将手收回,将衣袖拉了下来,转而就要站起身。 林莫然抬拉按住长孙绮烟的肩,蹙起剑眉看着她:"绮烟,就算现在我可以把你当做真的失忆了,那好,过去的事情你忘了便忘了,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走?"长孙绮烟愣了一下:"走去哪里?" "你才嫁过来没多久,就已经被折磨成了这样,难不成还想继续呆在这皇宫里受罪么?"林莫然拧眉,大手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按揉:"十年前我本就是因为你才进了依水皇宫做太医,现在十年后,自然也可以毫无牵挂的带你离开这些是非之地!"(未完待续) 第53章 不去看向他3 长孙绮烟心动了,眼神微微一亮,尽管现在对这林莫然还是极为陌生,但至少他对原来的长孙绮烟是真心真意,至少不会害她。 她确实是想离开,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尽管那绝冽风和她打赌那种小儿科的游戏,她后来想通了之后也没有拒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现在能离开,当然是最好,这皇宫之外还有好大的世界,她长孙绮烟不难生存,目前唯一难的就是怎样才能出宫。 皇宫里危险重重,那一日诗兰最后真的被她放走了,是因为绝冽风根本就是料到了她会迷晕他,估计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所以才会那么顺利。 皇宫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若是她随随便便的就能出去,那还算是什么皇宫? "要怎么..."她刚要问要怎么才能离开,身后突然射过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长孙绮烟浑身一僵,她对某个人的目光总是那么敏感,因为太阴噬,在看向她时,也太特别。 "怪不得刚刚孤王在贵国使臣那里突然发现林太医不见了,原来是来到这里欣赏风景与美人来了。"绝冽风冷冽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长孙绮烟呆住,心里连忙快速的转着思考着要怎么才能逃脱绝冽风的疑问。 林莫然却是冷笑了一下,转身就要站起身。 "别动!"长孙绮烟连忙伸出手拉住林莫然的手:"与谁都可以硬碰硬,他却不可以!你斗不过他!" 林莫然转眼惊愕的看向长孙绮烟眼皱起的秀眉,突然之间,感觉她是真的变了那么多。 以前的长孙绮烟那么天真活泼,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冷漠又隐忍,一切都憋在心里不说,但却仿佛将一切都看透了一样。 他们两人正各怀心思,却不知道正站在亭子那边不远处的绝冽风一看到长孙绮烟伸出手放在林莫然手上时,冰冷的眯起眼,眼里闪过丝丝的阴噬。 林莫然看着长孙绮烟的表情,微微顿了顿,也平静了一下因为她受了太多伤害才不平的心情,握住她的手,然后松开,站起身,转身看向那边正缓步走来的绝冽风。 "让孤王看看,林太医是看上了孤王宫时的哪个美人,瞧这背影,应该是美的能让人如痴如罪的美人儿吧!否则,又怎能入了林太医的眼,让林太医不惜前往我临风皇朝见美人一眼呢!" 绝冽风的声音越来越近,长孙绮烟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本来她和林莫然之间没什么事,可是被绝冽风这么暧昧的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了一样。她咬了咬唇,突然站起身,却正好对上刚刚走进亭子里,一脸不达眼底的轻浮笑意的男人。 乍一看到长孙绮烟的正面,绝冽风突然惊呼一声:"怎么会是爱妃?" 长孙绮烟咬牙冷冷的瞪着他:"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呵呵。"绝冽风冷冷一笑,上前霸道的揽住长孙绮烟的肩,一把将她楼了过来撞到自己怀里,然后紧紧扣住她的纤腰,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手下却是紧紧的搂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你..."长孙绮烟抬起眼刚要开口斥一句,绝冽风却在她腰上用力一按,疼得她立时闭上嘴,转开眼神色不悦的看向一旁。 林莫然见他们两人明显就是不合,那绝冽风却硬是把她扯进怀里,神色微微顿了顿,抬眼淡淡看向绝冽风:"孰不知临风大王美人在怀时,还会惹得美人不高兴啊。" 绝冽风抬眼扫了一眼林莫然,轻笑道:"是吗?" 长孙绮烟在他怀里又扭绝冽风却忽然俯下头在她耳上轻咬:"爱妃,林太医说孤王与你不合呢?爱妃觉得呢?" "废话...你...唔!"长孙绮烟正想转头对他冷斥,却没想到绝冽风竟然突然低下头封住她的嘴,一点也不顾有林莫然在场,狠狠的深深的吻着她,身子不让她动分毫,就连她想扭开头时,也抬起大手稳稳的托住她的后脑。 "唔...你..."长孙绮烟狠狠的瞪着他,张开嘴在他嘴上狠狠一咬,绝冽风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却依旧深深吻着她,甚至将两人最暧昧的角度转到林莫然面前,让他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长孙绮烟的女人,完完全全归他绝冽风所有! 林莫然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转开头,深深的喘息。 "唔..."长孙绮烟卯足了劲儿忽然狠狠的在绝冽风脚上一踩,又抬起腿要踢向他隐藏在黑色长袍里的胯下某处,绝冽风及时的松开她,又伸手牢牢抓住她抬起的腿,避开了她这分明是想让他断子绝孙般的攻击。 "爱妃莫不是太狠了,若是这真的一腿下去,以后每夜,爱妃还要怎么享受孤王带给你的乐趣?"绝冽风眼神冰冷,嘴边却是笑的邪气魅,俯下头又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咬,在她抬起手要推开她时快她一步的向后退了些,冷眼看着她眼里的愤慨。 "林太医应该是正在这里赏景,爱妃又怎能继续打扰人家的心情,随孤王回明月宫,孤王有样东西要给爱妃看。"说着,绝冽风的眼里闪过一丝警告,深深的看了她圆睁的眼睛一眼,便转身率先向亭子外走去,根本对林莫然的存在丝毫不削。 "绮烟!"林莫然突然上前叫住长孙绮烟,双眼沉痛的看着她眼里闪出的愤恨。 长孙绮烟一震,转过眼深深喘息着看着他,继续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一个已经不贞的女人,你还要么?" 林莫然拧眉,看了她许久,久到长孙绮烟以为这古代本来就是这样的天地,女子不再是处...女,就一定不可能再有被其他人爱的机会。 "我要。" 突然,出其不意的,林莫然认真的看着她,坚定的说道。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他。 "只要你是长孙绮烟,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嫁给了别人,不管你究竟会不会生生世世只属于我一人,只要你肯走过来,我林莫然就要定了你!" 要定了你... 长孙绮烟眨了眨眼,久久干涩的没有一滴泪水的眼里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意。 "你斗不过他,太危险了。"长孙绮烟突然苦苦微笑:"我是真的想跟你走,因为这样便自由了。但是,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便是我的自私。他是个魔鬼,你赢不了他的!"说罢,她转身,不再给林莫然留一丝的余地,快步跟向已经走到前边,却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们,等着她跟上去的绝冽风。 "绮烟..."林莫然上前一步,沉痛的看着她毫不回头的背影。 "我会带你走,一定会...我就是要定你了!要定了!"他一向温柔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一丝恨意,抬眼看向那纤瘦的白色身影前边的那一袭黑色的高大身影。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温柔的男子竟然也会这般深深的打动她,就如同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白蛇传里,那个书生许仙对着白素贞的那句"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要定了你!"般深深的打动她。 随着一路沉默不语的绝冽风走回明月宫,星月明月正乖乖的守在一旁小心的抬起眼看向神色都不太好的大王和娘娘,之后将头压的更低,双耳一闭,装着什么也听不见,保住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你想让我看什么?"走进内室,长孙绮烟见绝冽风停下了脚步,便也忙停了下来,抬眼冷漠的看着他的背影,(未完待续) 第54章 要定了你1 一身的黑色质地上好的长袍,上边镶嵌着几条用金丝绘成的飞龙,那飞龙突然一个转身,衣服的主人正用着极为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长孙绮烟不为所惧的略看了看他眼里的冷意,垂下眼摆弄着手里的丝帕:"原来只是想给我好看!并不是有什么东西给我看呀!" "孤王应该忘了告诉你!嫁入了我临风皇朝的后宫,你便永远都是孤王的女人!若是再敢让孤王看到你与哪个男人亲亲我我的站在那里,那么,死的不止是你,还有那个敢于向孤王挑战的男人!"说着,突然长孙绮烟听到绝冽风手里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 长孙绮烟抬起眼淡淡的看着他:"我可不信你这是在吃醋。" 绝冽风眯起眼,突然大步上前,抬起大手扣住长孙绮烟的下巴让她抬高了头看着他眼里的冰冷:"是,孤王是在吃醋,爱妃如此不信,是不是要孤王真的把那林莫然杀了,才敢相信?" "不必!"长孙绮烟将绝冽风的手甩到一旁,抬起手摸了摸被他捏红了的下巴,转身直接坐到中间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两国之间,最避讳的就是杀了前来的使臣,那必会挑起战祸秧及百姓,想必以你对政事与战事的做为,应该不会这么莽撞的杀来访的史臣吧?" 没想到绝冽风却是淡淡一笑,双眼透出一丝傲然的威严,口气轻浮又稍显严肃:"你觉得那依水国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使臣死在这里,他们又敢攻打临风么?" 长孙绮烟顿时有了吃鳖的感觉,她什么破记性,怎么就忘了依水国根本没有这实力,更何况就算是依水国找死的想攻打临风,估计也会全军覆没。 哀命必胜!特别是像绝冽风这样怀着二十年仇恨的君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你想杀林莫然,是单纯因为我与她在御花园见面,还是你故意想挑起战端,一举覆了依水国。"长孙绮烟抬眼,淡淡的看着他。 绝冽风看向她的眼里突然闪出一抹赞赏,弯身轻轻摸索着她俏丽的下巴:"爱妃真是越来越了解孤王的心意,孤王当日果真说的没错,只有你才适合站在孤王的身边,做最懂孤王的女人。" 长孙绮烟垂下眼淡淡看着他放在他下巴上的手,转过头狠狠的甩开他总是这样故意调...戏她的方式,转身冷眼看着他身上盘旋着的金龙,语调清冷又无情:"若是你想杀他便杀吧,我忘了告诉你,从我嫁进临风的那一刻起我就失了曾经全部的记忆,那林莫然也只是你与诗兰对我提起过,我今天才与他见面罢了,若是你想杀便去杀,我不会心疼,也不会对你的这番警告有什么看法。" "失了曾经全部的记忆?"绝冽风眯起眼,看进她的眼里:"那怎么还会记得你曾经当街拦住孤王马车的事?" 长孙绮烟脸色一僵,最讨厌这件事情再提起,这件事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错事! "就是那一天的前一天,我才醒过来,醒过来时什么都忘了,只有宫女告诉我让我和亲,之后便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不用我再告诉你。"长孙绮烟转开眼。 "哦?"绝冽风挑眉,突然搂住长孙绮烟的肩,低下头在她的小脸上轻吻着,灼热的气息蔓延在她的周身,惹得长孙绮烟又是不悦的皱起秀眉,又躲不开他这种时常故意的暧昧摸。 "这么说...在爱妃的记忆里,只剩下你与孤王之间的一切了?"他转头轻咬长孙绮烟的耳朵。 长孙绮烟浑身一颤,忍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岔开话题:"所以我说,你想杀他便杀去,我不会有什么反映!你对我杀鸡警猴已经很多次了,我早已经麻木。" "就冲爱妃刚刚的那些话..."绝冽风突然放开她,转而向旁边走了两步,冷笑道:"就冲在爱妃的记忆里只剩下孤王一个,孤王这次便不杀他!不管爱妃是故意用这话来激孤王还是怎么样,孤王最终顺了爱妃的心意,不杀。" 长孙绮烟一顿,抬眼惊愕的看向他。 绝冽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明知道她是故意与林莫然撇清关系好保住林莫然的性命,他居然还这样轻易的就放过。 "孤王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绝冽风突然如鬼如神一般的又瞬间俯身到她耳边:"忘了么?孤王说过,真的喜欢你这个女人。" 长孙绮烟麻木的看着她,神情寡淡,没做出任何反映。 绝冽风冷冷轻笑,转身突然从那日他让人给她送来的那些珠宝盒子里拿出一对白玉镯子,对着夜明珠的光芒看了几眼,眼里带上笑意,转而走回到长孙绮烟身侧,问也不问的就直接将她的手抬起,帮她戴了上去。 长孙绮烟本来是不以为意,因为绝冽风摆明了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傀儡娃娃般摆弄着,她所性不表态,可是当看清胳膊上被带上的一对白玉镯,脑中却突然轰然做响。 这是... 她突地收回胳膊,惊愕的看着手上的白玉镯。 这镯子在她的人生里一直都是不算是太重要的角色,但是她却记得这对镯子。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曾经看到过老爸的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盒子里所装着的东西,就是一对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白玉镯。 她还记得那对镯子上带着龙凤盘旋的纹路,里边刻着一些奇怪的异型文字。 现在看来,那些异型文字就是这个时代里的文字,她突然翻起这这镯子,看到上边崭新的龙凤盘旋的纹路,又看向里边所刻的字,分明就是她的名子...长孙绮烟! 那一日因为她好奇,所以她才偷偷戴上了那对镯子,也是因为她本来没有卖过多少首饰,又因为突然春游,其他老师都有首饰带着很好看,她来不急去卖,所性带上了那对白玉镯去了学校。 她还记得... 那一日她下水救人时,正戴着这对白玉镯,而她之所以后来一直扑腾不下去就那样沉入水底,正是因为胳膊上的镯子在向下压着她。 怎么会这样...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这根本是一模一样的镯子,只是这一对比她在二十一世纪戴上的那对要崭新许多,也没有缺少了哪一块,分明就是刚刚打造出来的。 不对啊...就算这是传下来的东西,也不应该传到二十一世纪啊,因为这什么依水国临风国根本不在历史记载之中,分明就是另一个时空。 "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长孙绮烟颤着嘴,双目紧盯着那玉镯,仿佛像是看到了天下最恐怖的东西一样。 见长孙绮烟突然整个人都变的奇怪,绝冽风拧起眉:"怎么?戴着不舒服?" 长孙绮烟没有说话,整个身子还维持僵硬状态,绝冽风上前又举起她的双手要帮她摘下来,哪知这镯子突然像是长在她手上一样,根本弄不下来。 绝冽风风瞬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胳膊,明明可以顺利的带上,怎么会... 难道那个当日帮他打造这对白玉镯的老工匠说的是真的?这镯子带在谁的手上就会锁住谁的灵魂,根本拿不下来。 "来人,去把那姓林的老工匠叫来。"绝冽风突然抬眼冷然的看向明月宫门前的侍卫。 "等一下。"长孙绮烟抬手拉住绝冽风的胳膊:"打造这对白玉镯的工匠姓林?"(未完待续) 第55章 要定了你2 "怎么?有什么渊源么?"绝冽风拧起眉。 "没...不用叫他了..."长孙绮烟垂下眼,收回胳膊:"这镯子拿不下来就拿不下来吧,挺好看的..." 见她突然不再反抗,反而是听话的戴着这镯子,只是眼神眼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绝冽风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太多奇怪的表情,只是变的异常安静,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安,便也不再看她,背过身去,双手握拳置于身后,看向那边突然走进来的楚云擎。 "王,依水国的那几个使臣今夜就要离开回去,王要不要去看一看?"楚云擎恭敬的俯了俯身。 坐在桌子边的长孙绮烟站了起来,不打算听他们说的这些事,走向旁边的一个房间,那里是明月宫的书房,里边有着四书五经和针织女红的教学典籍,更有琴棋书画的各大要点,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书房里应有尽有,古琴正摆在那里,她却无心去弹,直接坐到置在一旁的软塌上假寐。 不知道绝冽风和楚云擎在外边说着什么,总之当他们离来时,长孙绮烟已经靠在软塌上半睡半醒。 然而即使是即将沉入梦乡,她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白天时林莫然说的那句话。 我林莫然要定你了!要定你了!要定你了...要定你了... 长孙绮烟怵的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可是她明明时常听到耳边有声响来着。 可是,当她下了软塌,走出书房时,星月明月正守在外边,她看向窗子外边的天色,竟然天已经黑了。 这么说,她刚刚其实是已经睡着了,而且睡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或者两个时辰。 "娘娘,天色已经黑了,要不是无用些晚膳再去沐浴?"星月明月走上前。 "好。"长孙绮烟神情寡淡的点了点头。 "娘娘,今儿个晚上要吃些什么?明月一会儿去叫御膳房的人好好准备!"明月笑眯眯的站在长孙绮烟面前。 "随便。"长孙绮烟垂下眼,无心与她们两人攀谈,转身向前边走去。 明月朝星月无辜的吐了吐舌,两人分工行事,去御膳房的去御膳房,去准备后室里的洗澡澡的去了后室,宫里的其他宫女侍卫也因为长孙绮烟抬手吩咐他们离开,才全都走了出去。 喏大的明月宫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好空旷... 胳膊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沉重的感觉,手上那一对白玉镯子虽然看起来很珍贵也很厚重,但实在戴在手上,根本不会让她觉得有多繁重。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玉,也是难得一见的奇玉。以致于她到现在还有些心神不定,想不通这白玉镯为什么会是绝冽风叫人打造的,更想不通,为什么是他亲手给她戴了上... 这其中都有着什么古怪的渊源? 正闭眼思索着,长孙绮烟有些头痛,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额头,转身就要去给自己倒杯凉茶喝来清醒一下。 可是,当她双手刚触及冰凉的茶杯时,只剩下她一人的明月宫里突然传来一些悄然的声响。 长孙绮烟拧眉,眯起眼转身看向四周,警戒搜寻着究竟是谁敢这时候闯入明月宫来。 她似乎,除了得罪过那个玉妃之外,并无其他人了。 "什么人?"她沉声问,冷漠的眼底虽闪过一丝惊慌,但更多的还是冷漠镇定。这里毕竟是皇宫,明月宫外边的侍卫只要她轻轻一声呼唤就能全进来保护她,她只是...想知道是谁潜进来的,偷偷进来是出于什么目的罢了。 突然,那奇怪的声音跑到她身后,长孙绮烟一顿,迅速的转过身,却突然撞进一片温暖的胸怀里。 "呀..."她低叫,身子差点向后倒去,来者伸手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扶稳,紧紧的搂进怀里。 "绮烟!" 是林莫然!长孙绮烟一怔,抬起眼惊愕的看向竟然敢偷偷跑进明月宫来的林莫然:"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明月宫外把守森严,若不是拥有武功可以顺着某些地方蹿进来的人,根本没有可能进来。 "我自有我的方法!"林莫然淡笑,抬起手正想摸摸她的头发,却见她眼里一片清冷,心里一顿,想起她现在并不喜欢他如眼亲昵的对她,便只好做罢,松开她的身子,给两人之间留些空隙:"绮烟,依水国的使臣已经出了宫,现在我带你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林公子...我..." 林莫然握住她的手,惊了一下长孙绮烟,垂下眼愕然的看着他厚实有力的手,莫名的感觉自己的手与他很切合:"没有犹豫的时间,这里相当是一个牢笼,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现在就与我离开,宫外有我的心腹接应,只要顺利出了宫,我们就可以顺利的逃走!第二条,就是留在这里继续受着那个绝冽风的折磨,而我也回依水继续承受着相思之苦!两条路,没有犹豫的时间,马上做决定!" "我..."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就选择第二条路,她当然想走:"你确定你能带我出去?我不想你被绝冽风发现,他根本会不加考虑的就杀了你,我不想连累你,我..." 突然,林莫然握在她手上的大手向后一转,揽住她的腰,俯在她耳边低笑着说道:"你果真是失忆了..." "什、什么?"长孙绮烟还没反映过来,就只看到自己的身子突然被林莫然抱着腾空飞起,跳上宫顶的旋梁。 "呀!"她惊愕的低下眼,然后转过头看向脸上带着几分薄笑又神情严肃的林莫然:"你会武功?" 他竟然会武功?她看他一副温润的模样,只有一派救世济世的模样,却没想到他深藏不露,竟然会武功,而且轻功这么好,这么抱着她都能轻易的跳上来。 "别说话,能闭气就小心的闭着气,皇宫里不比外边,想逃也要万事小心!"林莫然在她耳边低语,稳稳的搂紧了她的纤腰,在感觉到她听话的缩在他胸前不再出声时,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欣慰笑意,然后转眼,看向明月宫外边正在巡逻的侍卫,见他们转身去另一边了,这才快速的跃了起来,跳向明月宫宫顶。 宫顶上一片干净,除了琉璃瓦之外什么都没有,林莫然脚下轻点,小心的不让琉璃瓦被踩出声,本来安然的呆在他怀里想着也许真的可以就这样轻松的逃出去的长孙绮烟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是不是太顺利了? 本来下边有巡逻着的侍卫声音,偶尔会说些话什么的,可是现在突然异常的安静,就连一直抱着她跳向另一边的一个宫顶的林莫然也突然停了下来,手下紧紧的抱着她。 "怎么了?"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他突然冷冷眯起的双眼。 下边似乎是发生什么事了,长孙绮烟正要转头去看,林莫然却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长孙绮烟一顿,抬起小手将他的手拉了下去,对着他柔柔的笑了一下,然后转眼,看向下边。 只见四周围满了宫廷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持着一把弓箭,一支支羽箭都正对着他们,若是他们再敢乱动分毫攻击就马上会万箭穿心。 绝冽风没有过来,却派了一群侍卫过来,是早已料定了林莫然会来带走她,还是根本不削前来观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走不了,或者,根本就是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56章 要定了你3 "终究,还是连累了你。"长孙绮烟垂眼,叹道。 "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这么生疏的话,绮烟。"林莫然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若是今天注定一死,你会不会怕?" "不会。"长孙绮烟淡笑了一下,让他将她放下。 林莫然会意,将她身子放也下来,长孙绮烟踩在这一片片的琉璃瓦上,双目清明的看向下边那些高举弓箭的侍卫。 "林莫然!将绮妃娘娘放下,我可以给你留一条全尸!"楚云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抬起双眼,眼里带着几分冰冷。 "呵,既然注定一死,又何必留什么全尸?"林莫然朗声轻笑,右手轻轻揽住长孙绮烟的腰身,突然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呆会儿我告诉你跑你就马上跑,这宫后边有座石梯,你可以顺利跑下去!后边通向的就是皇宫的后门,接应的人就在那里!" "那你呢?你怎么办?"长孙绮烟转眼看向他。 "能逃就逃,何必管我!"林莫然轻笑,突然低头在长孙绮烟的嘴角轻吻了一下:"绮烟,若是还能再失忆,便把今天的事也忘了吧,从今天开始,就当林莫然这个人真的不存在。" 猛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顺利的放她逃走,又觉得注定会死在这里... "我不走!"长孙绮烟咬唇,她本应该是自私的,在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时她可以自私的离开,可是林莫然不同,他太仗义,也太让人舍不下,在她的记忆里,只和他见过两次面,仅仅的两次面,她就完完全全的认识了这个叫做林莫然的男人。 她不会走的,绝对不会! "林莫然,听着!"长孙绮烟突然抬手捧住他的脸,认真的看进他的眼里:"我逃不掉的,我也说过绝冽风太危险你斗不过他,现在唯一能两全其美的方式就是你装做劫持我,而不是带着我逃走!" "所以..."林莫然拧眉看着她。 "所以,你带不走我!就当是故意劫持我,等退到后门时,你再放开我,找机会能逃则逃!我在这个皇宫里,暂时死不了!"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助你脱离苦海,我的性命没什么!反正林莫然这个名子现在在你心里已经是极为陌生的,你只要跑就是了!" "才不是!"长孙绮烟咬嘴:"林莫然!林潇!这个名子,现在在我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我对这个人和这个名子突然有了很深的感觉,你要是真的为了放我走而出了什么事,那便是想让我后半辈子都活在后悔之中!只要你逃了,你就还有希望,我们就都不用死!" 长孙绮烟转头,指向那边的楚云擎:"你知道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那个楚将军告诉我的!我看得出来他不会杀我,所以,只要你离开了,就一切都没事了!" "绮烟..."林莫然咬牙。 长孙绮烟轻笑了一下,抬起手将林莫然的胳膊抬起,然后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支匕首放到他手里:"拿着!这是前几日才决定放在身上决定防身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林莫然一顿,垂下眼看着那泛着银光的匕首,咬牙接过,然后一把将长孙绮烟的身子按在胸前,将匕首置于她颈前,站起身,低下头看向正在下边举着弓箭的侍卫:"把箭放下!否则,我你们的娘娘血渐当场!" "这..."侍卫们一个个的惊愕的看着突然转变了的情况。 本来不是娘娘要跟人逃走吗?怎么又变成劫持了?有几个人小心的转头看向身后正眯起眼抬眼看向宫顶的楚云擎:"将军,是放箭还是不放?" "大王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绮妃受到任何伤害!"楚云擎拧眉,抬起手又轻轻放下,一群侍卫看到指令,连忙将手里的弓箭放了下来,站起身,一个个抬眼看向上边的一男一女。 "你不是说后边有可以顺利逃走的地方吗?快走!"长孙绮烟咬唇,转过头瞪向林莫然:"他们不会放箭,走吧。" 林莫然点头:"若是可以,绮烟,我还是要带你走!" 长孙绮烟淡笑了一下:"若是可以,我也会跟你走,但是你看..."她用眼神指向那边又抬起弓箭对着他们的侍卫:"先走吧,先退到后门那里再说。" "好!"林莫然点头,夹着笑笑的身子突然跳了下来,向皇宫后门奔去。 "追!"楚云擎下令。 一干侍卫快速向后边追去,林莫然搂着笑笑的身子,转头见后门紧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地上一抛,瞬间那种只有在电视里才看见过的五彩烟雾弹飞上了脸,后门之外突然有很多人的声音。 那些人应该是林莫然... 看样子,这个林莫然她真的是了解太少,或者是他根本就一直都是深藏不露!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怎么可能单纯的只是一个太医而己! "绮烟,转过身来,抱住我!"林莫然突然在她耳边低语。 长孙绮烟听话的转过身,紧紧抱住林莫然的腰,低下头将脑袋靠在他怀里。 林莫然突然飞跃起身就要趁机跳出去。 "射!"楚云擎见林莫然抱着长孙绮烟转身,正好可以对着他射过去。 "林莫然,小心身后!"长孙绮烟突然低叫,林莫然却不为所动,只是紧紧抱着她,又微微转过身,将差点伤到长孙绮烟的箭踢开,却顾及不到自己。 突然,长孙绮烟感觉林莫然浑身一震,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一声箭没入肉里的声音。 "莫然..."长孙绮烟抬眼,担心的看着他:"你受..." "我没事!"林莫然咬牙,突然腾出一手狠心的将身手的箭拔了出来,连带着出了一条血柱,顺着他的身后一直向下流淌。 长孙绮烟咬唇,正想让他将她放下不用再管她,前方突然缓步走来一个人影。 是绝冽风,他终于还是来了!终于还是来看她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了! 她就知道,他根本不可以对她是真心真意!她就知道,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太狡猾也太阴险! 二十年的仇恨洗礼,二十年的磨练,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傻子! "放下我!"长孙绮烟突然抬眼,深深的看进林莫然汗湿了的脸。 "不放!我带你出去!"说着,林莫然脚下一点,又一起腾空而起,想要飞出后墙。 "放箭!"楚云擎突然又一声高声说。 "你放开我!"长孙绮烟急了,眼看着那些侍卫准备好再放一次箭,这回林莫然根本就是寻死,她一咬牙,积攒起全身全部的力气,抬手狠狠在林莫然胸前一腿,两人瞬间翻过身,林莫然的身子瞬间失重的落出了后墙之外。 那边箭已经发了出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将正在从半空中降落的她万箭穿心。 长孙绮烟却是双眼看向那边的绝冽风,眼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绝冽风眯起眼,突然踢开眼前的一个刚刚放了箭的侍卫,身体快速腾空如鬼魅一般的速度飞身上前,一把揽住长孙绮烟即将落地也即将被箭伤到的身子,抱着她跳向一旁。 一支箭削去了绝冽风头上的一缕头发和束发的金带,又有一支箭在他锈着金龙的黑色衣袖上划过,瞬间长孙绮烟闻到了血腥味,惊愕的转头看向绝冽风胳膊上被箭划出一条血痕,就连他平日都束起的头发也全都散了开,挡住她的视线。(未完待续) 第57章 退到后门那里再说1 长孙绮烟不知是他是怎么抱着她逃出那些飞来的箭的,当绝冽风抱着他落地,四周都变的安全了的时候,她只知道自己毫发无伤,而绝冽风的胳膊上却受了点轻伤。 "王!王受伤了!" "臣该死!"楚云擎忽然奔了过来,跪在一旁:"手下的侍卫伤了王,是臣的疏忽,请王降罪!" 绝冽风依然保持不变的姿势抱着已经愣住的长孙绮烟,等到四周跪了一片请罪的人时,绝冽风突然冰冷的眼神闪了闪,放开长孙绮烟的身子,让她就这样摔在地上。 "呀!"屁股直接摔在地上,即使这样的高度不会受伤,长孙绮烟却还是抬起眼瞪向绝冽风:"你..." 可是当看到绝冽风眼里闪过的无情与冰冷时,她突然噎住,不知怎么开口。 刚刚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她。 那样的场景根本不是能伪装出来的,他是千真万确的在那些箭的面前救了她,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他不应该也是伪装的吗?他不是想骗取她的感情吗?既然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伤害她,又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不顾及他自己的命就敢闯进那万箭之中与箭比速度。 要知道刚刚那千均一发的时候,就算是他慢了0.0001秒,他们两人都会直接万箭穿心而死。 "滚!"绝冽风突然冷眼看着四周跪着的侍卫。 "王,要不要叫太医..."有人小心的抬头开口。 "滚!别让孤王再说第三遍!"绝冽风眼里突然闪出狠绝的颜色,四散开来的头发平添了一股噬血的妖魅与粗犷的狠冽。吓的四周的侍卫连忙站起身,惊慌又恭敬的散了去。 长孙绮烟转头看向依然紧闭的后门,想必此时受了重伤的林莫然已经被那些接应他的人带走了吧,因为那边已经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身前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抬眼看向一脸决冷缓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绝冽风。 长孙绮烟略转过眼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那伤虽然不重,但却还是有着鲜血顺着衣袖向下流淌。 见绝冽风脸色像是要杀人的表情,长孙绮烟抿起嘴,抬眼回看向他的黑眸,与他对视。 "王..."一旁还未退下的楚云擎见绝冽风是真的不要太医过来,只好俯了俯身:"臣告退!" 四周已经再无一人,只剩下长孙绮烟与绝冽风两人漠然的对视。 各怀心思,各自冰冷的看着对方。 "若是..."绝冽风缓缓启口:"孤王没有让人挡住你们的去路,你是不是就真的一去不回?" 长孙绮烟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她的屁股摔的极痛,扭了两下没站起来,只好继续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抬眼看向眼前高大的身影。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马上就会杀了我?"长孙绮烟没有回答,用着他的语气反问。 绝冽风冷笑,笑的绝然,笑的有几份猖狂,也笑的有点莫名的惆怅。 长孙绮烟看不出他现在的一切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现在有些昏昏然,因为刚才绝冽风冒死救了她的那一幕还是在她眼前一次次的回放。 "你为什么救我?"见绝冽风闭上眼沉默了许久,似乎不想回答。长孙绮烟抿了抿嘴,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的站起身,微微仰头看进他冰冷的眼里。 听到长孙绮烟的问题,绝冽风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不做回答,眼里却突然深邃异常,冷冷的看向长孙绮烟,却像是超越了她的身体,看向很远的地方。 长孙绮烟认真的看着绝冽风突然沉默着的脸色,感觉得到他现在尽管没有惩罚她也什么都没做,连骂她一句打她一下都没有,但还是看到了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就在她想继续张口问时,绝冽风突然将目光收回,又淡淡看了她一眼:"别再想逃跑第二次,你没有机会!" 说罢,只见绝冽风冷冷的一甩衣袖,胳膊上的血瞬间落在地上一滴,大步离去。 长孙绮烟垂下眼,看向落在眼前地上的血迹,又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后门处墙边那一滩林莫然的血。 心里突然麻木到忘记的去呐喊,忘记去把现在心里莫然的压抑叫喊出来。 长孙绮烟独自回了明月宫,当她一步一步走回到寝宫里,连子时都已经过了,她将星月明月那两个正用着惊奇眼神看她的丫头挥走,让她们自行回去休息。 而她,却坐在明月宫里一直熬到快黎明也没有睡着。 她不知道是什么在她心里一时说话,反正,就是心头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使她站起身,走出明月宫,向着绝冽风的天翼宫走去。 当她站到天翼宫门前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之时,恐怕离他上朝的时间不远了。 她应该进去打扰他休息吗? 犹豫了很久,长孙绮烟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纱布和金创药,觉得这一夜太安宁,宫里也没叫太医,恐怕他到现在也没有处理一下伤口。 那箭上毕竟不干净,肯定会感染的,她用力的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她只是过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当是答谢了他昨夜的冒死相救,这样她也不会欠他什么了。 终于长孙绮烟还是走了进去,喏大的天翼宫里此时四周居然一个侍卫宫女都没有冷冷清清的,看样子是绝冽风将他们全都赶走了。 长孙绮烟心底慌了一下,说实话,这么久以来,她最讨厌的就是和绝冽风独处的时候,他太强大,也太会遮掩,她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下一瞬间想要做什么,所以她告诉林莫然,他赢不了绝冽风的。 她刚刚走进去,走向更里边的内室,黑暗的寝宫里此时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清亮,空气也变的异常的好。果真是黎明了... 长孙绮烟本来以为绝冽风是睡了,可是没想到她刚刚走进去,却见到他正坐在前边的龙椅上,衣服没有换,胳膊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干涸,头发依旧似他离开时那么散着,他正低着头闭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长孙绮烟当他这是坐着睡着了,毕竟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她都走进来这么久了,他居然连个反映都没有。她小心的走上前,将手里的药和纱布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抬起手小心的、轻轻的撩开他宽大的衣袖。 还好,血是真的已经干涸了,也没有与衣服沾在一起。长孙绮烟轻吐了口气,抬眼见他依旧低垂着头坐着未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楮在额边似乎是就这样睡着了。 她悄悄的帮他将衣袖卷起,直置伤口完全了出来,然后抬眼小心的看了看他未动的模样,柄住呼吸小心的不去吵醒绝冽风,转而拿起药酒轻轻擦拭着他伤口边已经干掉的血。 然后小心的将他胳膊抬起,拿过金创药涂上,直到拿着纱布将他伤口抱好后,长孙绮烟才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就要去将东西收拾一下。 刚一转过身,胳膊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握,她一愣,转过头惊愕的看着正坐起身冷眼看向自己,大手紧紧握住她手臂的绝冽风。 绝冽风冷眯着眼,突然一把将她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扯,长孙绮烟整个身子瞬间跌在她身侧差点摔了下去。 "你..."长孙绮烟不满的瞪向他。 "这样就走?"绝冽风眯起眼冷笑。 长孙绮烟甩了甩胳膊,却是扭不开他握在她胳膊上的大手,甩了几下,终于还是放弃了,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你胳膊的伤是因为救我才留下的,我不想欠你什么,便过来给你上个药罢了,现在伤口包好了,我不走还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58章 退到后门那里再说2 绝冽风突然松开了手,长孙绮烟心头一喜,连忙转身就要跑开。 哪知他竟然反手将她拉扯了回来,一下子让她跌进他怀里,暧昧的坐在他腿上,抬手紧紧压住她乱动的身子,另一只手紧扣住长孙绮烟的下巴,眯起眼,低低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咬牙,动了动之后便抬起眼瞪向他:"你又想做什么?你刚刚是不是根本就没睡,故意等着我帮你上好药然后擒住我!你...你放开我!"长孙绮烟咬牙拧着身子。 "孤王就真的这么可怕,让你想跟着林莫然逃走?"没想到的是,绝冽风眼里的冷冽突然转为一种清清淡淡的疑问,眯起眼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孤王很可怕么?" 长孙绮烟冷眼瞪着他:"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顶多算是一个明智的君王,但你滥杀无辜,为了什么二十年前的仇恨来这般折磨我,你觉得我应该很喜欢对你虐吗?还是,你一次次那么辱我,你觉得我会很开心?绝冽风,你空有一副好长相,但是你变。态!你很变。态!"说着,长孙绮烟低下头一口咬住绝冽风的胳膊,在感觉到他松开手里,她连忙向一旁退去,转身就要跑开。 身后没有追上来的声音,也没有怒骂声没有呵斥声,很安宁... 以至于长孙绮烟跑了两步之后突然又停了下来,背对着绝冽风深深的喘息:"我是很讨厌你,觉得你是个很恐怖的男人!但我知道我没有逃跑的机会,所以,我干脆让林莫然自己逃走不用他再带我离开!我本来是想就这样万箭穿心死在你面前,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救我..." 说着,长孙绮烟突然转过身,定定的看向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根本没想上前抓住她的绝冽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死吗?我那样悲惨的死在你面前,你不是才能觉得很快乐?那么危险,你为什么救我?" 绝冽风被问的变的异常沉默。 为什么救她... 这个问题,从他晚上在她面前转身回来时就一直坐在这里思考。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想明月... 他怎么会救她? 他真的很想看到她被万箭穿心手满是鲜血的身子从空中一点点坠落的模样,那一定会让他很有报复的快感。 可是正如她所说,那么危险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竟然上前去救她! "这又是你故意为了让我爱上你而耍的手段吧?"长孙绮烟认真的看着他低垂的侧脸。 "是!"绝冽风突然抬起眼,看向站在前边的长孙绮烟,想也没想的就回答。 长孙绮烟愣住,呆呆的看着竟然突然这么诚实的绝冽风。 "呵,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长孙绮烟冷冷的看着他的脸,忽略了他脸上那明显是在说谎的表情,大步转身,像是松了一口般的快步走了出去。 刚刚绝冽风脸上的那个表情,她没看见,她真的没看见...真的... 走出天翼宫,长孙绮烟停下脚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真的,真的没看见他那个表情... 是真是故意为了让她爱上他输了这场赌局才会救她的吧?绝冽风抬手,在额头上轻轻揉了揉。 长孙绮烟站在天翼宫门前,外边突然走来几个太监宫女,那些人一见她大清早的衣服还有些凌乱的走出天翼宫,一个个全用着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长孙绮烟一愣,低下头看了看身上凌乱了的衣服,这是刚刚不久前绝冽风拉扯她将她硬弄进怀里时她弄乱的。她皱起秀眉,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瞎猜的太监宫女。 "给大王穿龙袍一直都是前夜刚侍寝过的娘娘的事,只有大王自己一人在寝宫就寝醒来时才由宫女替大王穿龙袍,既然娘娘在这里,便将这龙袍交给娘娘,由娘娘帮大王换上吧。"站在前边的领事太监挑了挑下巴示意一旁拿着龙袍的宫女上前。 那宫女点了点头,恭敬的走到呆愣在原地脸色悄悄的红了起来的长孙绮烟面前:"娘娘,这是大王的龙袍,半刻钟后大王要上朝,请娘娘帮大王换上。" "我...我昨天没和他..."长孙绮烟正要说,那领事太监便率先走了进去:"娘娘,和奴才一起进来吧。" 那太监得意的腔调让她听得直厌烦,长孙绮烟咬唇,正想将手里的龙袍放回到那个宫女手上,却见那几个宫女都跟着太监走了进去,手里竟然都端着要给人洗蔌的东西。 长孙绮烟低下眼,对着龙袍低咒了一句,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但是总不能因为她的磨蹭而耽误人家上朝,毕竟全临风的百姓都需要一个好皇帝,一个可以准时上朝理政的皇帝。 她转过身快步走了进去,走回到刚刚才出来的地方,正巧看到绝冽风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内衬衣裳,衣带却略松。 恐怕系衣带和穿龙袍的事要她现在亲力亲为了,长孙绮烟咬唇,转眼向旁边的宫女求救的看了一眼,那宫女装做没看见一样。 长孙绮烟在心里低骂了这群势力眼的狗。奴才捧着龙袍大步走上前。 刚洗好脸转过身的绝冽风看向捧着龙袍走过来的人,乍一看到是去而复返的长孙绮烟时,眯起眼深深的看着她。 "臣妾服侍大王穿龙袍!"长孙绮烟恭敬的俯了俯身,嘴边却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想不通就想不通吧,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救她只是为了他那些最后的目的,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样罢了,没什么可想的。 绝冽风突然展开双臂,等着长孙绮烟的服侍。 见他真的这样等她,长孙绮烟咬了咬牙,她前阵子装乖顺听话的服侍他时都没有帮他穿过衣服,他有手有脚,凭什么非要别人帮他穿?他就确定别人帮她穿的一定舒服吗? 长孙绮烟抖开衣服,见这是一件新的龙袍,上边同样是绣着金龙,与他昨夜破了的那件一模一样,长孙绮烟抿了抿嘴,小心的上前将龙袍给他穿上,见他脸上此时已经不似昨夜般沉重,反而有一点笑意,她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不当真...与绝冽风之间,什么都不当真。 就算是有关性命,也一样是假的... 帮他穿好龙袍,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喝了口茶又吐了出来蔌口的样子,在心里悄悄嘀咕着心里的不平衡。 他除了太变。态外,日子还过的太优沃,真不知道若是突然有一天临风国灭了的话,他变成平民百姓后,还能怎么活着,他的雄才大略在平民百姓家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无用人。 似是察觉到了这边的长孙绮烟正低着头在心里嘀咕着,绝冽风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抬起眼看了过来,便对着她别有深意的冷冷一笑,之后,近乎潇洒的转身,步出了天翼宫,看样子是要上朝去了。 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了... 长孙绮烟抬起眼皱起秀眉看着他们的背影,见都没了影儿后,才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刚一出宫,又看到了一串的人在天翼宫门前走过。 那走在前边的人,正是一身大红衣裳的玉妃。 也怪不得,玉妃已经可以出来了。 玉妃本来是想在出来的第一天早上就赶时间装做与绝冽风在天翼宫门前偶遇好让他知道她已经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自己不仅晚了一步,正想离开时却看到那个长孙绮烟从天翼宫里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59章 退到后门那里再说3 那模样,一看就是折腾了一整夜都没睡! 玉妃咬牙,双目圆睁的怒瞪向长孙绮烟,嘴里一边骂着狐狸精一边气的甩着袖子快步离开,她才刚出来,她要忍,她早晚都会除掉那个狐狸精的! 看着玉妃气哼哼的离开的背影,长孙绮烟知道她又想歪了,却没心思和她解释,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几眼,在心里嘀咕了几句"皇宫太复杂了"之后便转身缓步走回自己的明月宫。 也不知道林莫然是不是已经被人送回依水国了,他的伤应该没事吧... 没想到他那么温润的男子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也不错,只是因为昨夜侍卫太多也差一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幸好只是伤到了肩没有伤及要害,她想她还是有机会再见到那个第一次让她心动过的男子。 那个林莫然... 长孙绮烟扯起唇淡淡轻笑,却竟然看到了正向自己的明月宫走去的小王爷...绝墨尘。 "你要找我么?"长孙绮烟停下脚步,轻声唤住他。 绝墨尘转过头,正在胸前轻摇的扇子轻轻一摆,刷了收了起来,转身脸上挂上一层薄笑:"这一大清早的,娘娘不在明月宫里呆着,怎么是从天翼的方向回来的?" "那你不上朝去,跑我这里做什么?"长孙绮烟微微向后退了几分,本来她对这个绝墨尘有一半是君子之交的感情,还有一半是因为两人曾经各取所需的而互相帮助过,当然,她要帮他的事情还没有办。 但是自从上次玉妃去绝冽风面前告状后,而绝冽风又告诉她手,她就决定离这些不相干的人远一些,免得因为她而受牵连。 这个绝墨尘虽然似乎是绝冽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至亲了,她但还是不敢肯定绝冽风那样狠绝的人若是听信了谣言而觉得他弟弟怎么样了而杀了绝墨尘,那她可真的是天字号的祸水了。 见他突然显的生疏,绝墨尘却是轻笑了出来:"不必如此退避,玉妃把我们在御花园击掌偷偷聊天的事情与王兄说了,这事我知道。" 长孙绮烟一愣,抬眼惊愕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只会笑没有其他什么表情的男人。 这对兄弟都是神吗?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看样子她现在是见到谁都退避三舍的好。这皇宫里没有什么她发挥的余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私的保全自己,要么就是大义凛然的死在绝冽风面前,她死也要死的精彩,当然还是以保命为主要的,死是其次的。 "我没退避什么,不过..."长孙绮烟抬眼看向绝墨尘淡笑的眼:"我想这几天我就可以找到机会让他把你小师妹放出来,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是因为什么而被关在地牢里的?竟然连你说话都不能放出来?" 绝墨尘笑了笑:"有必要知道么?" "当然有必要,那你想想,若是万一我今天去向他要人出来,他却问我为什么要她,我怎么回答?我总要编个故事吧..." "你不编故事他也会放,只要...除了是我向他请要她罢了。"绝墨尘叹笑:"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又不是不光彩的事情。" 长孙绮烟见绝墨尘似是要说故事,便连忙示意他进明月宫去说。 这外边人多嘴杂的,万一被谁听了去说不定还不太好呢。 绝墨尘淡笑着接过明月递过来的茶,放到一旁没有喝,而是淡笑着将手里的扇子在手心处轻轻敲了两下:"你确定要听?这是一个俗之又俗的故事。" "俗也比没有东西打发时间来得好。"长孙绮烟实话以对,坐在椅子上,饮了口茶,神情淡漠。 绝墨尘轻笑,然后点了点头,慢慢道来:"我与皇兄差六岁,那年父王母后在战场上一去不回后..."他眼里黯了一下:"那时的皇兄才八岁,而我则还是一个才刚刚两岁的刚会走路没多久的奶娃娃,独当一面的皇兄念及我是他唯一的至亲,不想让我参与太多的临风国皇权不定时的任何争斗,派人将我送去深山学艺,说是学艺,实际是修身养性,师傅教其他人的是武艺与其他求生的本领,而我学的...除了这些之外,还包括如何治国,什么为仁,什么为治,什么为好的君王。" 长孙绮烟愕然:"他不是才是大王么?为什么会让你学这些?" 这个问题绝墨尘没有回答,这不应该是她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听我说重点。" "哦,好..."长孙绮烟连忙像个乖宝宝一样不再多问,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师傅的门下,只有两个大弟子,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丝音。" 丝音就是他的那个小师妹,这个她那次在地牢里听他说过,长孙绮烟没有再问出声,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回想那个头发散乱的安静坐在地牢里的姑娘。 "丝音与我同出一门,曾经我们一起在外边游离一年,回来之后师傅便让说我们可以离开了,那时丝音非要随着我回王府。而也是那时我才知道那丫头是..."绝墨尘忽然轻笑:"是想做我的王妃,嫁与我为妻!我从来都没想到那丫头竟然会暗生情愫..." "那与你王兄将她关起来有何关系?"长孙绮烟皱起秀眉。 "呵..."绝墨尘轻笑:"王兄不准我现在娶妻,又见我本无娶她之意,便以丝音配不上我为理由将她关压了起来,却没想到丝音那丫头不服气,就在我请求王兄将她放出来时,她竟然..."他苦笑了一下:"要刺杀他。" "丝音名子很好听,但确是个野性子,谁都奈何不了她,而我又对她有着极深的兄妹情,即使不想娶,却也不想她受伤害。但是王兄却因为这事大怒,将她彻底关了起来,不准我向他求情,否则...他便一定会杀了丝音。" "那我求他有用吗?"长孙绮烟看着他:"你觉得我和你王兄要一个刺杀过他的人,他可能会放么?" "我也不知道。"没想到绝墨尘突然这么说。 长孙绮烟一愣,皱眉看着他。 "不过..."他抬眼,带着一丝清淡的笑意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冷漠的不爱表现任何,我却看得出来你心细如尘,想必,若是你有心,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让她出来。" "我哪里有那么强大..."长孙绮烟无奈轻笑。 绝墨尘也没有继续勉强,没再说话,只是喝了口茶,然后闭上眼轻靠在椅子上,打开扇子扇了扇。 长孙绮烟挑眉,看向这样的绝墨尘,还真是猜不出来他究竟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绝冽风一样,深不可测!估计这绝墨尘可能会是个极腹黑的男子,毕竟是懂得治国的男人,胸怀大略。 不过绝冽风为什么要他学习这些,为什么要让他...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该不会是他想让位给自己的弟弟吧?他有那么大方么? 就在长孙绮烟正在心里思考这些可能与不可能的事情时,绝墨尘站起身,极为潇洒的走向明月宫门前看向外边的景色:"从来不知道明月宫这里竟然也有这样的风景,正对着御花园的方向,清香扑面,可真是个好地方呀..." 长孙绮烟没理会他,心里却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对绝冽风说放了丝音的事。 听绝墨尘的话,那个叫丝音的丫头应该是一个挺可爱又挺能胡闹的丫头,若是真能救出来,说不定还能帮她太平静的日子里多添上一丝欢快。(未完待续) 第60章 什么都能看得出来1 绝墨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当长孙绮烟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了。 "娘娘,小王爷刚刚说若是你不想做便不必勉强。"星月走上前,传达着话,却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可真客气..."长孙绮烟轻轻一笑。 入夜... 长孙绮烟正想着若是绝冽风来了之后怎么跟他说丝音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好不好,适合不适合说话。 万一她说的话不合他胃口,一生气把人家丝音给杀了怎么办。 可是等了又等,却一直没等到绝冽风。 难不成他因为她逃走的气未消,又独自回天翼宫去了?这可怎么办?她想找他的时候他不来?不想让他来时他天天过来! 长孙绮烟皱着眉,站起身走到明月宫门前看向前边点起了灯笼的青石板路,果真没见到绝冽风的身影,心里正嘀咕着,转身想要回去,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玉妃的声音。 长孙绮烟一愣,猛的转过身看向那声音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王...你也在这里哦!真巧呀!您看臣妾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好看吗?"只见玉妃正挡在绝冽风面前,站在离明月宫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就这样瞠而惶之的挡着他不让他去明月宫。 长孙绮烟汗颜,悄悄的站在前边的一个高大的盆栽后边,看向那边的绝冽风和玉妃。 在刚刚长孙绮烟走过来的那一刹那,正被玉妃挡着的绝冽风就看见了她的身影,垂下眼略看了看玉妃脸上美丽的笑意,他淡淡轻笑:"爱妃还是一如即往的红色衣裳,自然是漂亮。" 说着,他转身就要顺着玉妃的身侧向前走。 "哎,大王..."玉妃连忙转身扑到绝冽风身旁,一把勾住他的胳膊,"大王,您见了玉儿,怎么像是见了蛇蝎一样?难道大王忘了玉儿已经在玉锦宫整十天没有出来了,甚是想念您,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王,玉儿想您,去玉儿宫里陪陪玉儿好不好?" 绝冽风脸色微微凛了凛,垂下眼淡淡看着玉妃勾在自己胳膊上的玉臂:"爱妃莫是欲...火难耐了?大半夜的跑出来故意截在明月宫门前拦住孤王的去路。" "王..."玉妃假装脸一红,对绝冽风这轻挑的话似是习以为常:"去玉儿那里嘛,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那里就寝了,玉儿一定会把您服侍的很舒服很舒服!王,您就去嘛!" 绝冽风眼里的冷意不减,嘴角斜斜的勾起。 他眼神轻轻一转,突然,不远处走来楚云擎手下的侍卫,上前就跪了下来:"大王,楚将军有军事急报!特传属下过来找大王回天翼宫。" 玉妃脸色突然的拉长,双眼狠狠的瞪着跪在那里的侍卫,心不甘情不愿的终于放开了绝冽风的胳膊:"王,既然您有事要处理,那玉儿先回寝宫了,明晚去玉儿那里好不好?" "明日再说。"绝冽风淡淡的看着玉妃。 玉妃怕绝冽风不耐烦,自己又是刚从宫里出来,不敢这么快就跟他撒娇惹他不高兴,只好忍着心里的不愉快,对着绝冽风笑了笑,然后泄气的转身离开。 直到玉妃离开了,那名侍卫才站起来,恭敬的对绝冽风做了做辑:"王,是楚将军让属下过来把玉妃支开,并没有什么军事急报,请王原谅属下的欺君之罪!" "无妨!"绝冽风点了点头:"回去禀报云擎,就说孤王很受用,若是可以,以后都如此支开也好。"他淡淡一笑:"退下吧!" "是!" 眼看着那名侍卫离开,绝冽风依然站在那里,静静的站了许久,然后略转过身,嘴上带着一丝冷笑,看向站在盆栽后边许久了的长孙绮烟。 "出来吧。" 长孙绮烟一听,心里微微顿了顿,垂下眼缓步走上前。 "玉妃要孤王去玉锦宫,你连个反映都没有,是不是太叫孤王失望了?"绝冽风转过身,食指轻轻挑起长孙绮烟的下巴,双眼迸射出湛蓝的冷光。 长孙绮烟扭过头避开他的碰触:"有什么可失望的?你应该知道有很多时候我很乐意你中途被人拐去其他宫里。"她实话实说。 绝冽风挑眉,不怒反笑,也不再伸后去碰她的下巴,而是单手置于身后,贴过她身侧,缓步走向明月宫。 长孙绮烟抿嘴,想了想,暂时先不说些什么过份的话,面子是面子问题,不过今天她先把丝音救出来再说。 她跟了上去,直到两人都走进明月宫,她挥手叫星月明月准备晚膳,直到两个丫头把一切都准备好后,才让她们退出宫外。 "爱妃今日与平日似乎是大不相同。"绝冽风就座于桌上,略看了看满桌的美味佳肴:"竟然会主动叫人为孤王准备饭菜。" 听他的口气,仿佛她正在做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一样。长孙绮烟咬唇,在心里思考了一下,然后倒了两杯酒,将一杯放到他面前,本来想用感谢他昨夜冒死相救的理由来说服他,可是她却突然哑口。 绝冽风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的这件事,莫名奇妙的让她不想提起,特别是,之后他将那些人赶走之后说的那些话,她更是想要全部的遗忘,她不想让些事情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也知道若是自己一直记得昨天的事情的话,那可能输的就真的会是自己。 "如你所说,在你的眼皮底下不管我怎样都离不开这个皇宫。所以我干脆不逃了,随波逐流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是想要让自己安全的随波逐流的话,自然是要将你讨好一番,免得你觉得我长孙绮烟哪里对起你,你哪天再来了兴致杀了我!"她淡漠的看着他:"这理由行不行?" 绝冽风冷眯起眼,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不逃了?" "嗯。"她点头,坐到他对面,将酒杯放下,拿起筷子夹了两块鱼肉放到绝冽风面前的小碟里。 绝冽风没去看她夹的菜,而是冷目紧盯的看着她:"是自己逃不出去,还是找不到机会?若是有一天,再出现一个林莫然或者十个林莫然,你还是会选择逃跑而绝不回。孤王说的有没有错?" 长孙绮烟愣了一下,夹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本来不想回答,可是直到她咽了进去,又想去夹菜时,绝冽风竟然还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 她暗自咬牙,收回筷子,抬眼正视绝冽风脸上冷凝的表情:"我说实话?" "不然,你以为孤王很喜欢听假话?"绝冽风邪肆的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轻浮又冰冷的笑意。 长孙绮烟长叹了口气,脸上带上一丝自信的微笑,举起杯对着绝冽风:"那就要看看大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拉住绮烟的心,让绮烟有机会离开也不肯离开了!" 说罢,她仰起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却是感觉到呛辣的轻咳了一下。 她来到这里后没喝过什么酒,还以为这古代的白酒与二十一世纪的相比浓度会少很多,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很浓烈的酒,呛得她双眼瞬间红了一下。 绝冽风眯起眼,看着长孙绮烟眼里被酒而呛出的泪光,没有上前帮她拍拍,而是拿起身前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之后,酒杯被重重的放于桌上,正急忙吃着菜将呛辣感咽进去的长孙绮烟被酒杯的声音震的微微皱起眉,抬眼看向绝冽风眼里冷冷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61章 什么都能看得出来2 "爱妃这么说,便是真心与孤王赌上一把了?"他看着她。 长孙绮烟点头,心里却是正骂了个千万遍,然后自信满满的笑看着他:"你确定你可以把一个曾经被你虐到差点死掉的女人的心偷走么?还是...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爱上一个残暴噬血,对女人也暴力无情的男人。" 绝冽风淡淡看着她,眼里毫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双眼:"你是不是忘了昨夜,在你看到孤王飞身救你之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长孙绮烟一愣,神色瞬间僵硬了一下,皱起秀眉:"我想了些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不要把你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就这样强硬的加诸在我身上,那不适合我!" "是吗?"绝冽风笑着挑起飞扬的剑眉,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将刚刚她夹给她的菜放进嘴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姿态幽雅得连对面的长孙绮烟都有些别扭,只好静静的吃着菜,心里却想着对策。她要怎么才能对绝冽风说放了丝音的事情。 以她的观察来看,绝冽风对绝墨尘的兄弟之情已经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步,甚至就算绝墨尘大胆的向他要王位,估计他都会想都不想的就拱手让出这片他辛苦的打下的江山。 至于丝音,究竟长的什么样她具体也不太清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绝冽风不喜欢那个女人,也许是他不喜欢丝音调皮捣蛋的性子,又敢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有哪个女人这么早就把绝墨尘牵扯住。 她记得以前听说过,有些太大男子主的男人就是这样,觉得娶了妻就不能太伸手去做什么大事来,也不能将自己的一切施展开来,因为他们觉得女人太小气,觉得女人也太累赘,所以若是男人若是有什么理想有什么报复的时候,绝对不能找女人拖后腿。 当然,这只是她听人家说过的某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的想法,她并没有觉得这话说的对,反而觉得有这种想法的男人太看不起女人,心里有着几分不平衡。 现在看来,绝冽风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让墨尘从小就学习治国的一切,又不允许墨尘娶妻,恐怕,他是真的要把这江山都给了绝墨尘,全又苦无机会。 长孙绮烟正在暗暗想着,绝冽风见她似乎是想喝酒又不敢再喝那呛辣的酒。 忽然,他命令星月明月走进来,叫她们去将一些番邦国家送来的葡萄酒弄来。直到星月明月按他的指示将酒拿来后,他将盖子打开,里边飘出的香甜又熟悉的味道瞬间让正在失神的长孙绮烟回过神来,抬起眼惊愕的看向眼前的白色的瓷制酒坛。 "这..."她闻了闻,感觉这味道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烈酒不适合你,若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需要酒来为自己壮胆的话,喝这个。"绝冽风淡淡看着她。 长孙绮烟一愣,惊愕的看向绝冽风,他只说对了一半,不过她并没有想要酒来壮胆,她只是想喝些酒让自己神智迷离些,这样说什么话也方便,因为她太理智太冷漠,怕自己这样这样反而说不出什么要求他的话来。 绝冽风亲手为她倒了杯酒,一看杯子里的颜色,长孙绮烟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什么酒。 葡萄酒,在古代也就只有一些番邦国家才会有,却没想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也时会出现这种酒。 她惊异的拿起杯轻抿了一口,神色寡淡,抿了抿嘴,只感觉这酒异常香甜,有酒味也有甜甜的葡萄味道。 这时候的葡萄酒比二十一世纪的还好喝,因为这是纯发酵的,很天然,没有任何的化学物质,也不会伤身。 因为太好喝,所以她难免多喝了几杯,直到脸上渐渐发热,她才吃了两口不知什么时候绝冽风帮她夹的菜后便抬起眼看向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绝冽风。 "这酒是人家进贡给你的,你怎么会舍得给我喝?" "美酒配美人,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是只喝些这个为好,烈酒太浓,男人喝了没事,女人喝了才会伤人。"绝冽风淡淡的说,低下头给自己倒了杯之前的酒,淡淡饮着。 两人对视,却无声无息,长孙绮烟脸上越来越热,所幸又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一点点喝着,这酒入口清凉,正可以缓解她现在心口发热脸也发热的难受感觉。 尽管,她明知道这酒喝多了比烈酒还会醉人,可是两人相对支默默无语,此时绝冽风也安静的连平时故意挑...逗她的习惯也没有,她无奈,只得只吃菜喝酒为理由继续坐在她面前,好保证有时间想清楚究竟怎么跟他说。 若是... 长孙绮烟垂下眼,感觉浑身发热,知道自己快醉的,不能再喝下去,便连忙将酒杯推至一旁,深呼吸了两口气。 若是她直接对绝冽风开口,他会拒绝吗? 这本不是她的事,她不必这样紧张,但是她担心的事情是...她怕自己万一哪里说错了惹得绝冽风不高兴,他这让人琢磨不定的性子说不准会不会突然把还在地牢里的丝音给杀了。 "你有话要对孤王说?"绝冽风又喝了杯酒,然后神色自若的看向眼前脸色通红的女人。 "我..."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抬眼看向绝冽风:"若是我要求你放了地牢里的某一个人,你会不会答应?" 绝冽风拧眉,神色冰冷的看了看她:"地牢里的人?" 他不记得地牢里有谁是与她有任何干系的,又怎么会让她如此麻烦的折腾了这么半天,才敢与他说。 "嗯。"长孙绮烟点了点头,口里异常干渴,又因为与绝冽风说话而让她一时忘了自己已经濒临大醉的边缘,正努力维持自己的清醒,可是转头又倒了杯酒,想要润润喉。 见她如此,绝冽风没有阻止她继续喝下去,而是冷淡的看着她,似是正欣赏着她大醉的表情。 他,真的很想看到这个一直维持着镇定冷漠的女人醉了之后是什么样。 又过了一会儿,眼前迷迷糊糊的长孙绮烟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抬起手用力的按着额头,似乎是很难受。 绝冽风站起身,走到长孙绮烟身后,俯下看了看她,修长的手指放在她肩上轻拍着:"爱妃?" "唔..."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转过头想要继续趴着。 本以为她醉了就会说出她想说的事,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胜酒力,就这样就想睡去。 绝冽风淡淡的看着她,看了许久,终于还是上前抱起她的身子。 "头好痛..."长孙绮烟皱眉难受的痛吟,抬起手用力按着额头:"头痛..." "十五杯。"绝冽风突然看着她满脸痛红的皱眉样子低叹:"才喝了十五杯而己竟然就能醉成这样!"果然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抱着长孙绮烟走进内室,将她放到床上后便要离开。 他不善于照顾人,更不善于照顾一个醉了的女人。面对女人,他一向都只是那些床弟之事罢了,女人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暖床的生物,除了被利用便是被抛弃。 女人太累赘,这种信念,也是由二十年前衍生的。 尽管他爱母后,一直在为父王和母后报仇,一直在为了他们而杀戮,但是他更记得...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若不是父王太在乎母后,也不会带着她上了战场,若不是当时母后根本就是身子太弱而被人掳去却无力逃跑,父王也不会失去理智到前去救母后,然后就在那一战,与母后一起死在了那里。(未完待续) 第62章 只有一个长孙绮烟1 女人在他眼里,除了累赘,便是拖油瓶。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的整个后宫,除了一个玉妃之外,便也只有一个长孙绮烟了。 绝冽风垂下眼冷然的看了看长孙绮烟头痛的在床翻滚着的模样,抬起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便要转身离开,叫星月明月进来服侍她。 可是刚刚转身走了几步,身后的长孙绮烟却竟然自己坐起身,站都站不稳的身子就这样又跑下了床,冲着桌子那边一步一摇的走过去。 绝冽风转头,见她站不住的向一旁倒去,无奈的上前又一次扶住她,俯下头看着她轻靠在自己怀里深深喘息的模样。 尽管平日里都觉得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什么妩媚的样子,此时,她满脸都是红晕,整个身子娇软到靠在他怀里竟然还在轻轻发抖,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从未出现过的怜惜。绝冽风转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茶壶,扶着她走了过去。 长孙绮烟半睁着眼睛,一眼自己已经靠在桌边了,便连忙伸手想要倒杯凉茶。 她好难受,整个身子热的让她烦躁不安,她知道自己醉了,也知道自己刚刚没控制住喝了太多,她现在只想喝些水凉快凉快。 可是她此时手软脚软,竟然刚倒了杯茶却被自己碰洒了。 她心里一急,出口低咒了一句,这样一句不太雅观的话一句不落的被绝冽风听了去。他眼里染上一层玩味的笑意,垂下眼看着她愤慨的模样,一边轻笑,一边抬手帮她重新倒了杯茶,然后亲手喂到她嘴边:"喝吧。" 长孙绮烟咽了咽口水,连忙仰起头将凉茶喝了进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一点点蔓延至全身,让她舒服了许多。 她叹谓了一声,倚在绝冽风胸前就想这样睡去。 绝冽风将她横抱了起来,再次走回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放进床里,然后盖好被子,莫名奇妙的竟然有耐心去照顾一个女人。 直到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长孙绮烟的床边看着她半睡不睡的模样将近了一柱香的时间。 绝冽风拧眉,不喜欢突然这样失了神的自己,冷冷的看了她迷蒙的半睁着的眼睛一会儿便要起身。 "等等..."长孙绮烟突然皱眉看向他,迷离的眼里闪过一丝请求:"先别走,我还有事说..." 她还记得自己没有说放了丝音的事情,连忙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拉住绝冽风的胳膊:"那个...我想..." 绝冽风转头,拧眉冷眼看着她:"想说什么?" "是墨尘的事,我本来是想与你说..."长孙绮烟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没想到竟然喝太多了,我现在好多了...我想说,那个地牢里关着的丝音,可不可以..." 绝冽风眼神转冷,甩开长孙绮烟的手,转身便走。 "别走!你等一下..."长孙绮烟急忙推开身上的被子,跑下床要追上去,因为眼前有些模糊,腿碰到椅子上被绊倒,瞬间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绝冽风猛的停下脚步,失了耐心一般转头看向她。 却见长孙绮烟额头撞在桌角,青了一片,他心时一顿,拧眉看着她:"果真是个麻烦!" 长孙绮烟抬起手想要揉向撞的生疼的额头,绝冽风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冷声说:"别揉,这样揉了会肿。"说着,他俯身将她重新抱起,放于床上,然后垂眼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重新说,孤王不会走。" 他真是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耐心限度究竟有多大,就在刚才不耐烦时,她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无辜的模样,抬起手就要去揉额头的样子让他心里一动,才会这般不受控制的走了回来。 无辜的模样? 她怎么可能会是无辜...她明明是依水国的公主,他杀父杀母仇人的女儿! "是..."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感觉头疼的要命,才借着酒胆决定直接这样干脆说出来,可是脑子里突然紧绷似的一疼,疼得她连忙抱住头。 绝冽风坐到床边,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突然心里微微一颤,抬起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俯下头靠近她,暧昧的贴进她嘴边:"爱妃,是说不出来么?" "不是..."长孙绮烟皱眉。 "孤王看爱妃就是说不出来。"绝冽风低低一笑,突然转头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轻轻一咬,逗弄得长孙绮烟轻颤了一下。 绝冽风眸光一暗,垂眼看着她轻靠在自己身前,似乎是理智全无,只剩下一片迷蒙的姿态。 原来爱妃醉酒之后,是这种动人的模样... 翌日凌晨。 宿醉了一夜的长孙绮烟终于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揉着还是疼的要命的额头,在心里暗咒自己昨夜竟然喝多了! 古代的葡萄酒太唇,所以喝太多之后也会后反劲的比烈酒还要醉人。 她试着坐起身,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是光着的,脸又是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她一惊,转头看向身侧同时坐了起来的绝冽风。 "你..."她愣住,连惊叫声都忘了。 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她就真的给这么一下子乱了吗? 长孙绮烟抿嘴,咬牙瞪着他,却不知该骂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喝多了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她骂了或者哭了,反正娇情的是她自己。 "爱妃昨夜睡的可好?"绝冽风赤...果着迷人的胸膛,身上半挂着一件遮盖不住任何东西的内衬,古铜色的胸膛半...果着,随着他淡淡的轻笑,胸膛随着笑意轻震,一时迷了长孙绮烟的眼。 过了好半天,长孙绮烟才回过神来,脸一僵,连忙抓起被子将自己围住,才不管绝冽风身上的那一边被子也被她扯了过来。 绝冽风倒也不怒,只是对着她暧昧的笑了笑,那暧昧的眼神一看就是在说她昨晚表现不错。 长孙绮烟咬牙,狠狠的剜着他,看着绝冽风背对着她穿上衣服,心里暗骂了N次他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天色不早了,孤王得去上朝,看样子爱妃是无力下床服侍孤王换龙袍,那么..."绝冽风突然转过头对着一脸不情愿的长孙绮烟微微一笑:"爱妃便好好休息,等着今夜孤王过来。" 说着,绝冽风投给她一抹怀有深意的轻笑,然后就要离开。 "等等!"长孙绮烟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竟然拖拖拉拉的什么事也没办成,倒是又把自己送进他嘴里去了,这一会儿,她不止一次的骂自己废物,然后紧抱着被子,抬眼看向停下脚步被对着自己的绝冽风:"可不可以放了地牢里的那个叫丝音的丫头?" 绝冽风一顿,神情瞬间再次转冷。 他知道她昨天就想说这事,包括昨夜她少少的说了几嘴却没有说完全。 见他冷冷的背对着自己不说话,长孙绮烟咬了咬唇:"我身边正好缺一个贴身的丫头,星月明月虽然对我也好,但是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与她们无法交心,所以,听说丝音那丫头很可爱,我想请你放了她,然后让她跟在我身边,就当是每日逗逗我开心也好..." 也不知道她这种要求算不算是得寸进尺,但既然她现在可以找机会向他要些东西,那何不借着这个风把丝音救出来,好了却绝墨尘的一桩心事呢。 "是墨尘要你来找我的?"绝冽风依然背对着她,语气却是比刚刚冷上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63章 只有一个长孙绮烟2 "是。"长孙绮烟皱起秀眉,知道说谎话才是最笨的,因为绝冽风根本就是洞察一切:"墨尘这几日找我,就是想要我帮他将他师妹救出来!我不知道你们兄弟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毕竟墨尘说他并不想娶丝音,那丝音只是一个大胆的姑娘罢了,她也算是无辜的!即使她想说刺杀你,但是她真的刺杀了么?" 绝冽风眯起眼:"你不怕我就这样一怒之下杀了她?" 长孙绮烟却是突然笑了笑:"丝音、墨尘、包括你,对我来说都不代表任何什么重要的地位,我在这个宫里只想保全了自己罢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涉险,我现在同样与你实话实说,若是你放了丝音,就当是你弥补了曾经在我身上所加诸过的一切伤害,你若是不放,或者杀了她...也只不过是在我心里对你的负面评价上又多了一条不讲是非罢了!" 没错,绝冽风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罢了。更没错的事,她现在肯这样实话实说,就是她本来的自私,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一切都只是为了能保全了自己,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有些时候,当初的冲就会变的越来越淡,直到渐渐的,她挣扎累了,也伪装累了,所以她干脆只为了自己而活,对得起自己就好。她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能死就让她没有痛苦的一刀死了也罢,不能死就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她会有出路的。 所以,请别看低了她的自私,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不是神话更也不是女中豪杰,更不是可以为了什么人而将自己的头伸入刀轧之下的***。 但是,也正因长孙绮烟说的太简单,她的意思也太简单,所以才让绝冽风心领身会。 他转身,淡淡的看着长孙绮烟正看向自己的双眼:"不怕会牵扯到自己?" 长孙绮烟轻笑:"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大王,你想杀谁也只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念之间,更是这一间之间,一面是你的大度与宽恕,代表你绝冽风也是个仁慈的君王,另一面就是你的残忍与噬血,代表你永远也都只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不懂是非的昏君罢了!" 绝冽风的脸色微微有些发冷,但见长孙绮烟说的那般清淡,似乎是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她又说的太简单,一字一句都能直接嵌入他心砍里,绝冽风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她究竟是放还是不放,便转身大步离开。 两个时辰后,长孙绮烟正坐在寝宫里无聊的摆弄着四周的铃铛,听着它们在风的吹动下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不久,星月将她每日都要吃的药丸又送了过来。 她刚吃下去,就忽然听到明月宫外边有人传话过来。 她一顿,心里顿时有了些谱,她知道明月宫那边是谁过来了。 长孙绮烟快步走了出去,果然,只见一个满身凌乱不砍披头散发的女人远远的站在明月宫门前,身旁有两个侍卫正看着她,而前边则站着那个时常会来传旨的小太监。 "你是丝音?"长孙绮烟看向那个满身凌乱的女人。 丝音略抬起眼,看向长孙绮烟,眼神里有着陌生,但见她看向自己时眼里没有压力和苛则,只有一片清清淡淡的关心。 好淡漠如水的女人... 丝音仔细的看着她,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点了点头。 之后,太监说大王下旨把地牢里的女犯丝音赐于明月宫为婢,之后便离开了。 长孙绮烟上前想要拉住丝音的手,却见这丫头生疏的直往后去。 "别怕。"她轻笑,上前拉住她:"是墨尘我叫大王将你放出来,让你暂时跟在我身边。" "墨尘..."丝音眼神一闪,突然眼前一亮,看向长孙绮烟:"是师兄叫你救我的吗?" "是。"长孙绮烟淡笑:"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墨尘吗?来,我叫明月带你去洗洗身子,洗干净了再过来我们说话,好不好?" 丝音先是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眼前这个娘娘与师兄有交情,但也不再多想,点了点头,随着明月一起走了进去。 看着丝音的背影,长孙绮烟的神情略松了一下,转眼看向外边。 绝墨尘,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欠了。 一个时辰后,丝音的身子也洗干净了,也换上了星月送去的干净的衣服,又弄了个清爽漂亮又简单的头型,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就看到长孙绮烟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似乎是正在看着外边的阳光,但是从侧边看来,她的眼神很悠远也很绵长。 "娘娘,您在看什么?"丝音笑哈哈的走了过去,刚上跑过去就一把圈住长孙绮烟的胳膊,丝毫没有避讳。 "丝音,你大胆,快放开娘娘!"星月忙上前阻止。 "没事。"长孙绮烟转头淡淡看了一眼星月,然后垂眼看向搂着自己的胳膊,大大咧咧的正打量着自己容貌的小丫头:"我喜欢这样一个可以帮我活跃一下气氛的丫头,我在这明月宫里呆了有一阵子了,日子太闷,连我都快成古董了,若是没有一个人陪我说说话逗我笑一笑,说不准我哪一天就会直接闷死!" "真的呀!"丝音一乐:"那我们挺合得来的!娘娘,那丝音以后叫你姐姐好不好?" "好。"长孙绮烟点头。 "娘娘..."星月明月上前,觉得这样太不合规矩。 "你们出去吧,我和丝音单独说话。"长孙绮烟转眼吩咐。 她之所以和星月明月交往不来,除了主仆情外没有其他感情,就是因为那两个丫头太古板,总是不肯越矩。 "嘿嘿...姐姐你真好!我跟你说哦,我也相当讨厌那些总是记着礼教的丫头呢!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不爱笑啊?笑一笑十年少嘛,干吗总是看起来淡淡的!"丝音拉扯着长孙绮烟的胳膊轻摇着。 "要怎么笑?"长孙绮烟转眼看向咧开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丝音:"远离了亲生父母,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四处凶险,我心里装的事情太多,所以笑不出来。" "丝音也一样远离父母啊!姐姐你知道吗?这个秘密我只跟你说哦,我跟你说,我是未来人,不是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呢,我那时候是突然不小心跑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呀!" 突然,丝音低叫一声,惊讶的看向突然握住自己手腕的长孙绮烟。 "未来人?"长孙绮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唔..."丝音皱起可爱的秀眉:"姐姐不会是把丝音当怪物吧?我说的是真的...呀!你原谅我的话多吧,我在地牢里呆久了,一直不敢和别人说话,师兄也不喜欢和我聊太久,所以我心里憋着好多事情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长孙绮烟眯起眼。 "呃..."丝音一愣,突然眼前一闪,惊愕的看着长孙绮烟:"姐姐,你..." 长孙绮烟以为自己是吓到了她,但是心里突然像是见到亲人般的窃喜却还是让她无法自制,只得站起身,松开丝音的手:"好丝音,我不吓你,你告诉我,你从哪一年过来的?" "呃,我..."丝音呆住:"二零零八年八月八号...唔,我好倒霉的,奥运会开幕式刚开始我就突然莫名奇妙的死翘翘了,然后阎王就给我弄到这边的一个孩子的身子里,然后再慢慢的长大..."(未完待续) 第64章 只有一个长孙绮烟3 "你..."长孙绮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又像是见到了天下最古怪的东西一样。 "额,娘娘...姐姐..."丝音挠了挠头:"你该不会也是..."丝音眨了榨眼:"穿越吧?" 长孙绮烟突然记得无语,脸上的表情僵硬到了极点:"丫头,我想我们的缘分应该是从二十一世纪就开始注定了!" "呀!姐姐你真的也是穿..."丝音刚想大声叫出来,长孙绮烟却突然捂住她的嘴:"唔?姐姐..." "小声点!"长孙绮烟转过眼看向外边正探头向里边看来的星月明月,然后小心的低下头,淡笑着看向丝音:"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找到一个能真心说说话的人了。" "你是哪天穿来的?"丝音眨巴着眼睛,小手抓住长孙绮烟的衣袖:"你不会是比我小吧!我那时候是二十一岁,现在十六岁!加起来我活了三十七岁了也!不过貌似我还是颗童心,见到墨尘哥哥还是喜欢的紧呢!" "呵..."长孙绮烟轻笑了一下:"我啊,是二零零九年穿越来的,不过是落进了水里然后莫名奇妙的穿越了,确实是没有你活的久!" "嗯..."丝音撅起嘴:"那你怎么会进了宫里?我刚刚在洗澡时听明月说你本来是依水国的宫主,怎么会跑来临风国了?" "这个说来话长,你等一下..."长孙绮烟转头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外边,然后拉着丝音的手,牵着她一起走进内室,然后悄声说:"既然你在这边活了十六年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那么皇宫里危险重重,现在你被重新救出来了,就不要再惹事,好好跟在我身边,好不好?" "可以呀...不过那个臭大王会不会来你这里?我可不想见到他?他动不动就杀人!我上次真的应该来刺杀他!"丝音鼓起嘴。 果然是没有受过古代礼教的人,因为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能想到刺杀皇帝!她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 长孙绮烟叹了口气,安抚了一阵丝音后,见她乖乖听话,肯在她身边好好呆着与她做好姐妹,互相解闷了,她才算安心。 当然,首先要让丝音记住的就是绝冽风动不动就会来明月宫,她要让丝音乖乖的不许再惹事,直到这丫头终于点头了,她才完全的放心下来。 毕竟丝音是草草加起来算一算也是活过三十七年的人了,尽管十六岁的身子,但是应该还算是可以理智些的,想必,她可爱的外表和性格应该也是她的保护层,就像她一样,把自己包围在冷漠的龟壳里,拒人于千里,也只不过是想受点伤害罢了。 入夜,绝冽风还是来了明月宫。 当他刚一进明月宫,看到站在长孙绮烟身后的丝音时,神色冷了冷。 丝音却乖乖的端茶倒水,见她果真是懂得世故不会硬碰硬,长孙绮烟才松了口气,然后抬眼淡淡的看向绝冽风渐渐不再冰冷的眼神。 "懂得吃教训的丫头,才不会那么快就大祸临头。"绝冽风冷冷一笑,上前就揽住长孙绮烟的肩要她随他进里边去。 丝音对着绝冽风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但却也发现了长孙绮烟并不是很顺着他,似乎心里对他有排斥。 看样子,长孙绮烟并不喜欢这个大王,那她干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你该不会,还想在我这里过夜吧?"长孙绮烟坐在桌边,随意翻弄的茶杯:"昨夜是我喝醉了,我没防住你,但是你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顺着你,你也不舒服,不如你现在转头去玉妃那里,也正好免得她怀恨在心又心生嫉妒。" 绝冽风冷冷一笑:"孤王说过,必会让爱妃彻底爱上孤王,既然胜负未定,孤王自然是要多争取一些可以在爱妃面前的时间,也好让爱妃心里彻彻底底的有孤王的存在!" 长孙绮烟叹了口气,挑眉看向坐在眼前的绝冽风:"我不喜欢玩欺骗的游戏,更不会爱上一个眼里毫无感情的男人,我腻了,不想再继续与你这般纠缠,你放过我,若是可以,让我独自在这一方天地里闲活着不可以么?" "腻了?"绝冽风挑眉,似乎是没有听到她其他的话:"看来是爱妃憋在宫里太闷了,应该找机会带你出宫转转,看看我临风皇朝的大好河山。" 长孙绮烟一顿,皱眉看着他:"你要带我出宫?" "有何不可?"绝冽风轻轻一笑,仿佛像是正对着一个最爱的女人闲聊一般:"微服出巡,自然是要带上爱妃出去转转,免得爱妃觉得孤王是在把你关在这里。" 绝冽风果然是说到做到。 前一天晚上刚说要带她出去转转,第二天下午她就接到圣旨,要准备准备,第二日天刚亮就可以离宫了。 长孙绮烟看着星月明月四下忙碌着帮自己收拾东西的模样,丝音正好这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和你们一起去呀,那个,我想..."她小脸一红,贴到长孙绮烟耳边悄声说:"我想去王府..." 长孙绮烟知道她是想去找绝墨尘,当然丝音不去她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她对这个世界毕竟陌生,谁知道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能出去也好,当是散散心,把这阳烦闷的心情舒解一下。 古代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现代科技,若是现在有个游乐园摆在面前,她一定会马上恢复童心,跑上前坐上那些最刺激的东西,然后再疯狂的尖叫... 那感觉,真的很爽! 长孙绮烟眼里带着笑意,心里踹着几分念想随着黑色昏昏睡去。 翌日天刚亮,她便换上了一身简单轻便的衣服,随着来接她的侍卫一起去了宫门前。 只见皇宫门前靠近不远处的竹园的地方放着几辆马车,楚将军也一起随行,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人家侍卫的衣裳,四周的其他一起随行的人也一起换好了衣服,唯独不见绝冽风。 正当她被人扶着欲坐上马车时,突然不远处那边传来熟悉的朗笑声,她脚下一顿,转头看向缓步走来的绝冽风。 只见他一依然一身质地上好的黑色长衫,上边秀着几条暗藏在袖子里的龙纹,当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没有一丝金线,只是腰间挂着一块龙形玉配,即使穿着简单,但看起来还是虎虎生威。 他这身装扮,即使不是穿的龙袍带的龙冠也算是够能让人认出来他的身份不凡了。 好大的架势! 长孙绮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坐进马车里。 当然,她刚刚翻白眼的动作全入了绝冽风的眼里,他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走了过来。 "王..."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玉妃的声音。 绝冽风脚下一顿,剑眉微拧,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似乎是希望他也能将她带上的玉妃。 "娘娘...不能就这样让大王将您扔下啊,宫里就两个妃,带上了绮妃却不带你,这也太过分了!"小紫在玉妃身边愤慨的低语。 一听到小紫的话,玉妃的脸色正加的难看了,收起眼中的可怜,转而换上一种决然的表情。她双目紧盯向转头淡然的看向自己的绝冽风,她就不信了!软的不行硬的还不行吗?毕竟她有天玉竹笛在手,够能威胁人了吧! 可是没想到的是,绝冽风对着她冷冷一笑,目光清淡,没有一丝情韵,转身便进了马车。(未完待续) 第65章 果然是说到做到1 "哎...你..."玉妃忙跑了过去要追上去,前边的几辆马车却快速的冲出了皇宫。 "视我于无物!"玉妃咬牙,双眼突然泛出一丝火红,十指嵌入手心:"长孙绮烟,我等着你们回来...等你回来,我定会让你尝一尝抢走了我的男人的后果!" 马车出宫后一路缓行,长孙绮烟就知道绝冽风会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因为她刚进这马车里时就觉得这里边设置的太豪华也太舒适,根本就算是与二十一世纪的房车无异了。 绝冽风正坐在她前边不远处,她一路沉默无语,星月明月在另外一辆马车里,丝音又去了绝墨尘那里,现在这个空间很大的马车车厢里,就只有她一人面对着绝冽风。 "过了。"绝冽风突然淡淡开口,转眼看向她。 长孙绮烟顿了顿,没有过去,而是干脆低下头闭上眼装做什么也没听见。 "孤王叫你过来。"绝冽风的声音冷了几分。 "现在已经在宫外,你不是说要微服出巡么?还孤王孤王的叫,觉得很舒服么?"长孙绮烟的抬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走了过去:"叫我过来做什么?" "坐孤...坐我身边。"绝冽风突然扯出一丝清淡的笑意,抬手拉过长孙绮烟的胳膊,强硬的让她坐于自己身侧,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长孙绮烟垂下眼,转开头,推开绝冽风紧握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手:"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昵!"说着,甩开了他的手,向旁边挪去。故做清闲的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绝冽风挑眉,转眼淡笑着看着长孙绮烟的侧脸:"夫人这是与我生疏了?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就算现在你不是妃我不是王,你也该称我为一声相公,夫人说是不是?" "我想不明白一件事。"长孙绮烟放下茶杯,转眼淡淡看向绝冽风脸上的淡笑:"既然你明知道我喜欢反着你的心意做事,你又是出来散心的,何必带着我,而不带上你那个事事听话顺着人的玉妃?" 绝冽风突然冷眯起眼,伸手一把握住长孙绮烟的胳膊将她拉了过来,长孙绮烟身子一个不稳,正巧马车突然轻轻的颠簸了一下,她整个脸都装进绝冽风胸前。结实的肌肉撞得她鼻子生疼,她愤愤的抬起眼瞪着他:"我早就说过,你除了会用暴力还会些什么?" 说着,长孙绮烟狠狠甩开绝冽风的胳膊,抬起手在撞疼了的鼻子上轻轻蹭了蹭,生怕因为撞的太严重而出血。 绝冽风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扯回怀里,这一次的力度小了几分,没撞疼她,倒还是迎上了她抬起来的一长夹带着愤怒的小脸:"我的小猫儿,就暂时忘却与我之间的一切冤仇,当做是出来散散心的不好么?" "猫?"长孙绮烟冷笑,仰起头看着他:"你不怕我这只猫会抓破你的衣服么?" 绝冽风同样轻笑,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去扶向她斜靠在自己身前扭动着的身子,另一只手执起她青葱般的手指,与她交握,再又放开,动作看起来暧昧又像是故意撩...拨:"爱妃的猫爪子真是时露而时不露,让孤王猜猜...爱妃现在心里正愤慨的想去拿一把刀直接砍死孤王才算是痛快吧?" 长孙绮烟脸色一变,忙收回手,将手放回自己胸前,坐正身子在绝冽风面前,抬眼冷淡的看着他:"是,我经常会这么想!但是我之所以最近可以这么安宁,也只不过是不想再引起多大的风波罢了!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二十年前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就如一句话所说,怨怨想报何时了,你报复我我报复你,几世几代都完不了!但是绝冽风我告诉你,就算我放弃了当初要杀你来解恨的想法,你也别想总是欺负我!我不会容忍你那些太过分的行为!" 说着,长孙绮烟站起身变要走回到另一面,与他保持些距离。 绝冽风抬手,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夫人,此次出门游巡,放开了心情,别再如此互相讨厌可好?" 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极轻。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转眼看向满眼带着温柔的那双黑眸。 "好一句怨怨相报何时了,那么..."绝冽风将她拉了坐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牢牢的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再她乱动:"从现在开始,你也放下芥蒂如何?放下,这是你说的,那试着接受我怎么样?" "我还没有忘记和你之间有赌约!"长孙绮烟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别处。 绝冽风无奈淡笑,抬手又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让她看向自己:"这么说,你只是时刻记着不能与我有任何瓜葛罢了,这代表你本来就心虚,所自己抵抗不住我的攻势,是不是?" 长孙绮烟不语,沉默着,但却不是默认。 绝冽风擒住她抬起来要推开他的小手,俯下头继续吻着,甚至掐了一下她的小手,直到她疼的张开,他才微笑着。 长孙绮烟气极,张嘴便咬。 哪知绝冽风大手突然伸到她腋下,瞬间痒的她浑身力气松解了许多,缩起身子脸上带起不情愿的一丝笑意。 "呵呵..."来自绝冽风胸腔里发出的低笑声,他放开她被他吻红肿的小嘴,抬起头细细看着她粉红起来的脸,和因为被他搔了腋下的痒处而露出的一丝不得己的微笑。 "夫人应该常笑,我喜欢看。"他看着她,眼神极为深情。 但在长孙绮烟看来,却是知道他在做假。 可是她又抗拒不了,伸后不打笑脸人,不管他的温柔是不是做假,是不是故意让她心动,反正她心里起不了一丝波澜,可是心头突然一阵发热是怎么回事?她抿起嘴,转开头。 "夫人心口开始发热了吧?是不是,已经开始心动?"绝冽风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突然这样一问。 惊得长孙绮烟瞬间转过头狠狠瞪着他:"没有!" 他是假的!他明明就在在她眼前演戏!她怎么可能会心口发热... 绝冽风低笑,按住她要挣扎出去的身子,伸出一只手抚向她心口:"这里,我知道你这里越跳越快!" "你...你放快我!快放开!"长孙绮烟有些慌乱的连忙要挣脱出去。 怎么可以!明知道他是在故意调...戏自己,明知道他是正设法想让她爱上他,她心里明知道这一切,她又怎么可能只为了他这么一个而心口发热? 不可能的! "对了,是那杯茶!"长孙绮烟突然伸手指向桌子上的茶,然后抬眼瞪向绝冽风:"是不是你在茶里放了些什么?是不是你故意想让我..." "那茶可是你自己叫宫女备上的,我连动都没协。"绝冽风轻笑。 见她眼里突然闪现的一丝慌乱与某些情感的裂缝,他知道她心头的那道保护墙并不是那么厚,是可以穿过去的。 只是,不能逼的太急了... "你放开我好不好..."长孙绮烟突然放软了声音,眼底的惊慌已经不见,而是抬起眼,第一次用着着乞求的眼神看着他:"放开我好不好?" 绝冽风心头一顿,垂下眼深深的看着她:"好。" 长孙绮烟脸上一喜,连忙坐起身,绝冽风却突然又一次环住她的身子,在她惊愕的眼神下,俯下头在她嘴上轻轻一吻:"笑一下,让我看你再笑一下就让你坐到那边去。"(未完待续) 第66章 果然是说到做到2 长孙绮烟暗自咬牙,她哪里笑得出来... "我说过,你笑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好看,从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你加起来笑的次数都不多,每一次不是冷漠着看人就是目光清冷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你不是不会笑,你只是不想对我笑是不是?" 长孙绮烟缓缓转开头,皱起秀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绮烟?"绝冽风俯下头,深深的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期盼,看起来仿佛那个噬血又残暴的君王突然消失了。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了看他,心口里泛起与刚刚一样的热潮,她勉强扯出一丝有些难看的笑意,然后推开绝冽风的胳膊:"我笑完了,我去那边坐。" 她刚刚笑的极勉强。 但绝冽风却也不再逼她,看着她安静的坐在那边,低着头久久不说话。 他却是一直淡笑着看着她,有某些时候,他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假,还是真的在笑着看着那个女人。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冷漠的女人失去镇定! 两人默默无语相对着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他说想要去的容县终于到了。 下马车时,长孙绮烟故意躲着绝冽风,却是在他下了车后自己刚要也出去,却看见绝冽风伸手要接她下去。 她愣了一晌,正打算婉拒,却见四周一干人等都在看着他们的亲密模样,心里微微一颤,极讨厌这种看起来好像是自己与绝冽风很恩爱的模样。 可是仔细想了想,她还是任由绝冽风结实的手臂将她从马车上抱下,然后看向四周的宫女和某些侍卫的羡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那个冷血的大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了,果真是铁汉柔情么?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此时正被他们盯着的绝冽风与长孙绮烟,都是各怀心思罢了。 双脚落了地,长孙绮烟连忙推开绝冽风,站到随行而来的星月与明月身侧:"你们先进去,我们三人在一个房间里就好了!别让他们单弄太多的房间!"说着,她忽然转身站在客栈门前,抬起眼看向快要落下的夕阳。 外边的空气就是比皇宫里的舒服,若是此时没有人正在监视她怕她逃跑的话,估计这空气就会更舒服。 长孙绮烟转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两个侍卫,想了想,觉得有些憋屈,干脆不看了,直接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没想到他们还是给她单独排了个房间,星月明月不能和她一起住,而是和其他随行的宫女住在一起,而她的房间,说是她的,其实,竟然是那种特别豪华的客栈里一套房间有两个内室的那种。也就是说,实际上,她是与绝冽风住在一起。 长孙绮烟站在房间门前,犹豫着,想要转身叫掌柜再去弄间房间,就算是普通的房间也好啊,但是她刚一转身,却撞进了正好路过这边的楚云擎胸前。 楚云擎神色一僵,有些尴尬的看着正抬手揉额头的长孙绮烟:"夫人,抱歉...没撞疼吧?"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楚云擎,又想起曾经他在冷宫里告诉她的那句千百年前传下来至理名言,她也不好对他冷脸,毕竟这个将军不是坏人,她对他淡淡笑了一下:"我没事。" 楚云擎神色微微僵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突然似乎是有些呆愣了一样,长孙绮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扯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绝冽风站在房门前,冷眼看着正站在门外的对视而笑的长孙绮烟与楚云擎:"进房来。" 楚云擎连忙弯下身做了个辑,道了一声告辞后便快步向旁边不远处的其他房间走去。 长孙绮烟转过眼,淡淡的看着绝冽风:"天还没黑,我想出去走走...啊!" 根本没给她出去的余地,绝冽风直接伸手将她扯了进去,房门被大力的关上,她被甩进房里。 "你干什么?"长孙绮烟怒声低叫,转头瞪向脸色不算是太好看的绝冽风:"楚将军是与你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人,难不成我与他说了两句话你还想杀了我或者杀了他不成?怎么那么霸道!" 绝冽风冷眼看着她,大步上前,擒住她的下巴,垂眼冷然的盯着她:"以后走路或者站在那里时自己小心些,不要随便就撞进哪个男人的怀里!更不要...对他们笑!" 她难道不知道以她的容貌,站在那里就够让男人垂的了,她再一笑,再能把持的住的男人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她,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对别的男人笑,却死活都不肯在他面前好好的笑一笑吗? 感觉到绝冽风紧紧盯着自己时升腾的怒气,长孙绮烟不削一顾的转开头,甩开他的胳膊,转身默然无声的走进房间的内室。 绝冽风眯起眼,冷冷的盯着长孙绮烟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走到了最里边的房间里时,他突然眉毛深拢,抬起刚刚握住她下巴的手掌,拧起眉似乎是对刚刚自己的反映过激而有些不理解。 夜里,长孙绮烟趁着绝冽风出去了一小会儿时赶紧洗了一个澡,将劳顿了一天弄的满身的汗洗去,之后就想钻进被子里假装睡着了,免得给那个色一点点与自己同床的机会。 可是她刚穿好衣服,转身跑回床边的时候,房门却打开了,她一僵,忙转身暂时躺到窗边的微风扫过的软塌上装睡。 绝冽风走进来时,看到她在软塌上翻了个身似乎是睡着了。 真是找机会能睡就睡,毕竟他是大王她是妃子,一个每天都在防着自己去宠幸的妃子!这算是什么?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要回旁边的另一个屋子去洗洗睡了,可是房间里突然吹过来一股凉风,他停下脚步,转身淡淡看了一眼躺在软塌上没有盖被子的女人。 她没睡着! 很不巧的是,他看到了她因为冷而微微的动了动睫毛,却是死活不肯睁眼。 他低低一笑,走了回去,很轻的将她这么一会儿就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的冰冷的身子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转身,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然后帮她轻轻盖好被子,仔细的看了看她紧闭的双眼一眼,嘴边露出一丝笑意,闪里泛出一丝精锐的光芒。 待绝冽风转身回到他的另一个房间时,长孙绮烟忽地被对着床里睁开眼,眼里有着不解。 第二日。 绝冽风说要去容县的县衙看看,长孙绮烟便借机上街转转。 当然,星月明月说是她的宫女,此时扮演的角色却其实是监视她的人。 长孙绮烟撇了两个丫头一眼,不以为然的缓步向前走着,左看看右看看,监视就监视吧,反正她也没想逃跑,正好她对这里不熟悉,还怕会迷路呢。 前边正有一伙人在耍把势,长孙绮烟好奇的垫起脚向前看了看,似乎很热闹,便快步向前走去。 "哎,夫人,慢些走!慢些走!"明月高声喊了一句,然后和星月对视一眼,快步跟向长孙绮烟。 "夫人,您的脚步真快!"明月跑上前,站在长孙绮烟身侧笑道。 长孙绮烟冷淡的看了看她们,没理会,而是顺着人潮挤了进去,抬起眼看向前边将一个一个椅子磊起来,还有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站在最上边,接过椅子,继续往上磊,后里还端着碗,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未完待续) 第67章 果然是说到做到3 "来,继续!"在那下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正拿着杆子将椅子往上提着,见根本够不到了,就再继续加上一个杆子。 可见这究竟有多高... 那大汉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而上边正在端水又顶碗的一点点往上站的小姑娘,才十岁而己,干瘦干瘦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最后,他们带来的椅子全部用完了,那小姑娘也表演完毕,之后那些人竟然去一旁去耍别的,而让那个小姑娘自己一点一点的将椅子拿下去,这根本就是比往上加椅子还要危险。 长孙绮烟看得心惊胆颤,身后的星月明月也低咒着那些没人性的家伙。 "哎谢谢谢谢...有钱场的捧个钱场,没钱场的捧的人场啦,哎...谢谢谢谢..."那个大汉手里提着袋子,在周围的人前一步一步走着,说是有钱就给,没钱就不给,但是他站在每一个人面前时,见到前边的人要转身离开或者是不想掏钱时,都狠狠一瞪。 长孙绮烟眯起眼,一边心思放在那边正危险的一点点下来的小丫头身上,一边冷眼看着那边毫无人性的大汉。 看样子,那小丫头应该是被这群人买来的... 长孙绮烟转头,看向那边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丫头,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里,所以根本忽略了此时正站在前边不远处的一座茶楼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向她这边的绝冽风。 那女人说是上街,难不成她喜欢看这些幼稚的耍把势?绝冽风放下杯子,冷冷一笑。 "大王...这..."正与绝冽风聊天的容县县官一脸献媚的看着眼前威严的男子:"您是看上那边的那位姑娘了?" 绝冽风一顿,转过眼冷冷的看着县官:"继续说我们的事情,不用理会。" 听这县官的口气,他应该是不知道长孙绮烟的模样,难不成他现在看到的是其他人,他就要给他弄来么? 绝冽风冷眯起眼,冷淡的看着这县官眼里的奉承,神色越来越冷。 "呵呵,那好,我们说其他的...王,您看,我们容县这边的水坝需要修建,前阵子上奏几次都被反批了回来,您看看这地形图,紧靠着容水..." 那个小丫头已经满头都是汗了,甚至长孙绮烟还看到她委屈又倔强的小脸上除了汗之外,还满是泪水。她疼么?怕么? 因为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是一个小学老师,所以她知道这样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应该享受的是怎样的天真,而不是如此的折磨。才几岁啊,就要出来讨生计,吃不饱,穿不暖,看到她脖子上微微露出来的一些红痕,就知道她肯定每天会挨了不少的打。 那个大汉已经拎着袋子走到她面前,笑嘿嘿的看着她:"夫人,赏点钱吧,一看您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长的真漂亮!孩子耍把势不容易,给点钱让她吃点饭吧..." "钱给了你,她就能吃到饭么?"长孙绮烟淡声问着,又不像是问,眼神穿过大汉的身前,看向那边马上就要到了地上的小丫头,突然走上前。 "哎...夫人!"星月明月一惊,她们两人不会武功,若是夫人惹了什么事那不就是自找死路么? 那大汉眼里闪过狠戾,转眼看向长孙绮烟的背影,只见她缓步走到小丫头身旁,将刚好落地了的小丫头抱了起来,不管她身上有多少汗,有多脏,直接掏出自己的帕子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擦了擦。 "唔..."小丫头似乎是有些害怕,被她抱着都有些颤抖。 "别怕。"长孙绮烟温柔的笑了笑:"小妹,饿不饿?" "唔...饿..."她眨巴着无神的小眼睛,像是好久了才找到了关心自己的人一样,将小脑袋埋进长孙绮烟的肩里。 那小丫头这么近着一看,分明才八九岁而己!八九岁啊!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转过眼狠狠的瞪向那个正盯着自己看的大汉。 不远处的绝冽风刚端起又倒满了的茶,略转过头扫向这边一眼,突的地顿,看向正温柔的抱着那个脏脏的小孩子,轻拍着她的背,似乎是正在安慰那小丫头一样的长孙绮烟。 他眯起眼,将茶杯放下,目不转睛的看向那边突然转过头瞪向那边大汉的女人。 "我说你..."那大汉见这漂亮的女的正瞪着他,突然笑的一脸邪气一步一扭的走向她:"我说这位夫人,您既然关心我们这孩子,就赏点钱完事儿了,抱着她给她擦擦脸有什么用?又不能让她吃饱饭,还不如..."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袋子。 长孙绮烟刚要说话,星月明月却跑到她身后,轻扯着她的衣角,生怕她惹了什么事。 长孙绮烟冷冷一笑,甩开星月明月,手里却是紧紧的抱着那个小丫头,转眼继续冷冷的看向那个大汉:"这孩子是你多少钱买下来的?" "夫人,天下可怜人多的事,我们管不过来的,把这孩子放下,我们走吧..."星月转眼看向那大汉眼里的危险,吓的连忙俯到长孙绮烟耳边说。 这就是世道... 长孙绮烟凛起眉,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是在给自己找事,她本应该不管这些事,看完后只在心里觉得这孩子可怜之后,和四周那群散去了的百姓一样离开就好。 因为再善良也救不完世界上所有的穷苦百姓,即使是看见了,她也应该自私的不站出来惹事,让自己安安生生的才叫好。 长孙绮烟垂下眼,轻轻拍了拍怀里似乎是累的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丫头,转眼冷淡的看向那大汉:"告诉我,这孩子是你花多少钱买下来了?" "三两。"大汉冷冷的看着她:"花了三两,你问这个做什么?想买去府中当丫头么?" 长孙绮烟冷眼看着他:"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大汉冷笑,四周又走过来三四个一样强壮的大汉:"这孩子可是我们兄弟只是的摇钱树啊,你要是买了,我们靠什么继续活着。若是你真想买,那这样,二十两!我就让你把她买下来!" "星月,给钱。"长孙绮烟抱着小丫头转身就要走。 星月与明月对视一眼,无奈的的掏出二十两银子,扔进那满眼贪婪的大汉手里,然后相拥着小心的走了出来。 那五个大汉接过银子后咬了一口,见是真的,先是得意的一笑,然后他们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闪出一丝阴寒的光芒。 长孙绮烟抱着这个小丫头,站在不远处,直到星月明月走了过来。 "夫人,您真要将这孩子带回去吗?" "不。"她垂下眼,拍了拍孩子的肩,小姑娘一下子醒了过来,她对着她笑了笑:"饿了吧?"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 "星月明月。"她转身,将孩子放到明月手里:"你们两个带她去吃些饭,然后在这附近找个好人家把她收养了吧,给些钱也好。" 她是不可能带这丫头回去的,这么一个可爱的又懂事的小丫头,怎么可以随着她走呢。还是离皇宫远些为好,因为皇宫比这外边还要危险,还要冷漠无情。而且,她并不想宣扬什么善心,只是,看不过去罢了。 她是自私的,只要将自己保护好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星月明月犹豫了一下,她们本来应该是监视着娘娘的,但是见她这样坚持,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推托之辞,只好担心的说了几句,让她在这里等着她们,她们一会儿就回来,在看到娘娘点头时,她们两人才放心的抱着孩子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68章 给点钱让她吃点饭吧1 看着那个饿的将自己脏脏的小手塞进嘴里的孩子,长孙绮烟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转身,漠然无情的不再去看,再看,她怕她舍不得。那个孩子,真的很可爱。 远处的绝冽风淡淡的看着长孙绮烟这么一会儿做过的事,包括脸上的表情,当她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的方向,却是背对着星月与明月时,他眯起眼,仔细的看着她垂下的脸。 长孙绮烟正想在这附近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打发打发时间好等星月明月回来,可是她脚步刚上前一走,身后传来的冷光却还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看向那五个正笑着看向自己的大汉,心里微微一惊。糟了!她怎么能因为一时关心一个陌生的孩子,就差点忘了像那几个大汉那种人,除了贪钱之外更多的是贪色呢! 四周全是陌生的百姓,似乎都看出来了现在是一种什么情况,一个个的都绕着路走。她转眼,寻找着能逃跑的方向。 那五个大汉见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机,倒也不说什么,只是一步步向着她的方向靠近。 "夫人,身上还有钱么?全都给我们哥几个吧,我们好几天没喝酒了..." "啧啧啧,夫人的皮肤真白嫩啊,来,让我们摸摸看身上有钱没有..." "夫人,怎么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呢?那个被你买走的小丫头怎么不带在身边了...是不是嫌她脏呀?没事,我们都很干净很香呢!..." 没有察,没有正义之人,也没有捕快在这附近,这五个人分明就是什么都不怕。 她除了自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路! 长孙绮烟咬牙,冷冷的瞪着他们,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后,趁他们不注意,转身就跑。 "站住!" "站住别跑!" 长孙绮烟提起裙摆快步向前跑去,绕过一个卖鸡蛋的竹筐,突然将那竹筐提了起来向后扔去。 "哎呀...我的蛋...赔我的鸡蛋..." 长孙绮烟对着那老婆婆歉意的投去一眼,匆忙中记住了老婆婆所在的位置,想等着脱险后再赔给她钱。 "哎哟...哎哟...大这街上难不成要强抢民女不成?捕快呢?我派出去的捕快在哪里?"站在绝冽风身旁的县官额上突地冒出汗来,生怕绝冽风责怪他的失职。 绝冽风冷冷的扫了县官一眼,然后,将手里即将被自己捏碎的杯子扔到一旁,抬眼看向那边正拼命奔跑的女人。 喜欢逞强的小猫儿,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你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自处。 他冷冷的看着那边奔跑的女人和那些满脸邪笑的大汉,手下紧握成拳,身子却不动一下,不知他究竟是要去救,还是不救。 "来人呐,找捕快过来,快去!快去救人!"县官不知道绝冽风现在在想些什么,但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连忙叫人。 长孙绮烟现在连一声救命都懒得喊,因为她知道这四周冷漠的人们,没有人肯站出来说句话,也没人肯帮她一下。 这就是冷漠的人,自私的人,都在为自己而活的人,所以,她也只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罢了。谁喜欢惹祸上身,看着那群想要冲过来帮她的小伙子,都是才十几二十几岁容易冲的年纪,却全被身边的人拉着,不让他们来帮她。 长孙绮烟冷冷一笑,咬牙向关跑去,突然,她眼光一闪,看向前边卖石器的人的摊子上摆着许多石头磨成的小球还有一些会扎脚的东西,她跑过去,用力揭起那些石块,不等摊子的老板骂她,便快步沿着一旁跑去。 那五个大汉脚下踩到地上的石球,顿时一个个跌的四脚朝天。四周没敢过来帮长孙绮烟的人虽然没胆子上前,但却有胆子站在一起哄然大笑。 "混蛋!"长孙绮烟咬牙,一边跑一边转头看向那群站了起来继续追向她,但却还是已经与她拉开了些剧烈的大汉。 感觉自己越跑越满,长孙绮烟低下头,所性将裙子揭起一半系在腿上,膝盖以下的小腿全都露了出来。 正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形势的绝冽风突然双眼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下,握成了拳的双手又是紧紧一握,眼里迸射出比平时更冷了几分的寒光。 长孙绮烟再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也不敢回头再看那几个脚步比她快许多的大汉。忽然她抬眼看向前边的一座高墙,不知道翻过去之后里边是什和景象,但是现在那里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咬牙,将什么淑女风范皇家风范抛之脑后,快步上前脚下用力的蹬上墙,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下,竟然这么利落的就越过了高墙然后跳了过去。 那个女人... 果然并不如表面那么柔弱!绝冽风眯起眼。 长孙绮烟刚跳下去,却忽然发现这里根本就是另一条绝路,四周封闭的一条死胡同而己。 糟糕! 她皱起秀眉,转头寻找着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但是这么小的一条死胡同,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让她躲。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对面的高墙,想要爬上去,哪知那五个大汉全都已经爬了上来,就在她刚刚爬向别一面墙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扯了下来。 "啊..."她被用力的摔在地上。 "嘿嘿...漂亮的夫人,没想到你腿脚这么快,让我们追的好苦啊..." "少废话,这小妞看起来也才刚嫁人不久,估计会让我们还能很爽呢!上吧..." "你们..."长孙绮烟咬唇,转眼看向四周。 空无一人... 她跳进来时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眼前的那几个人正各自的解着腰带,长孙绮烟连忙转开头,心里慌乱的思考着要怎么办。 那个为道的黑衣大汉开了腰带后,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长孙绮烟胸前的衣服,向下用力一扯。 长孙绮烟出奇的没有拒绝,双眼却是突然一闪,抬起眼,趁着那大汗看到她胸前的肚兜而发呆时,右腿往上狠狠一踢。 "哇啊!"那大汉顿时疼的跳了起来,抱住身下的某个部位凄惨的大吼。 她似乎是真的让他断死绝孙了... 长孙绮烟咧了咧嘴,连忙爬坐起身转身就要跑。 "妈的!臭娘们!一起上!" 长孙绮烟一听,惊恐的快步向前跑去,死胡同也要跑啊,跑到墙边还可以爬上去呢... "啊!"其余的那四个大汉一起将她抓了下来... "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忍心为了一己之欲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吗?"她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些。 "少废话!上!" "你们!啊..." 突然,其中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大汉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疼的长孙绮烟眼前冒起了一团团的金星。 她听到衣服被撕裂开的声音,此时的感觉,就仿佛像是回到了某一天,在天翼宫后室的浴室边上,她被绝冽风那样的按在那里... 身上的最后一件薄纱也同时被撕了开来,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她眼里无泪,抬起眼近乎绝望的看着那群满眼恶心笑意的男人。 正有人要伸手将她身上最后的两个屏障撕开。 突然,她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长孙绮烟一愣,迅速的回过神,见那四个大汉突然一起站起身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便也连忙抓起一旁破烂了的衣服挡住身子,抬起眼向前看去,却竟然看到... 绝冽风?! "你...绝..."长孙绮烟不敢置信的看着独身一人放倒了两个大汉,又抬手将其中两人打到一旁,甚至举起一旁不知是哪户人家存储东西时放进来的棍子狠狠的将那几个人的双腿打断。(未完待续) 第69章 给点钱让她吃点饭吧2 她听到了清清楚楚的哀嚎声... 也听到了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灌进了一团不知名的暖流... 长孙绮烟咬唇,将衣服举起,抱在身前,无力的靠在墙边,双眼里染上了一点点不太争气的湿意... 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 那几个大汉全都倒在地上翻滚着疼的不再起来。 绝冽风将手里的滚子往那些人身上重重一抛,然后不再理会他们的哀嚎声,转头看向站在墙根下满脸紧张又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的女人。 见绝冽风向她走来,长孙绮烟忙将身前的衣服更加紧的抱住,转身就想向一旁快速走去。尽管,她明知前边没有路。 "穿成这样就想出去么?"毫无温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震得长孙绮烟猛的停下脚步,低下头。 绝冽风缓步走上前,走到长孙绮烟身后,垂下眼看了看她赤...果的雪背和雪白的双臂还有小腿。 长孙绮烟低着头,小心的向前磨蹭了几步,想和绝冽风拉开几分距离。 突然,她感觉肩上一暖,长孙绮烟惊愕的转过头,只见绝冽风将黑色的外袍脱了下来,未到了她的身上。 "毕竟是我的女人,想要就这样的出去便宜外边的男人去看,让他们等下辈子吧。"绝冽风冷冷的一说,然后搂住长孙绮烟的身子,将她身上的的那件黑袍围好,见没有缝隙后,这才转身欲跳出去。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绝冽风的侧脸,刚刚心底的惊慌还没有消去,此时更是多了一份奇怪的感觉。 直到两人离开了刚刚那个高墙,出来之后,长孙绮烟突然抬起手想推开他。 "别乱动。"他低声警告。 "我...我这样会不舒服..."长孙绮烟咬唇,喏喏的低语。 真是的,怎么还让他给救了呢...虽然救他救的很及时,但是她真的希望可以是其他人... "不舒服?"绝冽风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冷眼看着她:"这么说让刚刚让那些小混混真的得逞了你才会舒服是不是?" "我..."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抬起眼瞪着他:"我只是没想到那面墙的后边会是死胡同罢了,不然我也不需要你来救我,我自己会跑!" "好啊!"绝冽风突然冷笑,松开长孙绮烟的身子,转头看向那边胡同里的几个叫花子,推着她的身子就往那边走:"去那边,一群许久没沾到女人的叫花子突然看到一个全身只差了那么一点衣服的女人,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救你,自己过去..." 说着,绝冽风冷冷的扫了长孙绮烟一眼,转身便走。 "哎!"长孙绮烟转眼看了看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叫花子,心里一阵难受,转身小跑着跟到绝冽风身侧:"我都已经脱险了干吗还要把自己置到危险之中,我累了,要回客栈休息..." 绝冽风猛的停下脚步。 长孙绮烟没来得急停下来,瞬间整张小脸都撞到他结实的背上,疼得她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揉着撞红了的鼻子。 绝冽风拧眉看着她:"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人知道了,堂堂临风国大王的妃子在街上差点被一群混混强占,这样的笑话传出去对我和对临风国是多大的侮辱?" 长孙绮烟忽然抬眼看向他,冷笑道:"我就是知道,你只是因为怕因为我而毁坏了你自己的名声才会救我!" 绝冽风脸色一僵,冷眼看着她。 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要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这么巧的救了她,看样子现在是不用问了,因为她已经有答案了。 长孙绮烟对着绝冽风投去一枚冷眼,转身便抓紧了身上大大的连衣摆都拖到了地上的衣服,走了两步后,她突然一顿,猛的转过身又看向站在身后还站在原地双眼冰冷的看着她的绝冽风。 "我不认识路..."她无奈叹道。 回到客栈,长孙绮烟低着头跟在绝冽风的身侧,生怕有什么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和她脸上被打出来的伤。 当她终于走回房间时,便快步走向里边。 绝冽风本不想与她一起走过去,但忽然撇见她自进房后放松了警惕,长袍边上露出一些缝隙,正好看见了她胳膊上与背上的一些细小的擦伤痕迹。 他眯起眼,在心里低咒了一声,随即也快步走向里边。 长孙绮烟刚想将长袍脱下去,转身却见绝冽风走了进来,便连忙又将长袍拉紧,戒备的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松开。"绝冽风冷冷的看着她紧抓着身前衣服的手。 "不,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长孙绮烟皱眉。 绝冽风却早已经失了耐心,抬直手将她抓着衣襟的一双小手用力向下一扯,然后将她身上的大黑长袍解了下来扔到一旁。 长孙绮烟咬牙,忙推开他的手,慌忙的向后退了两步,瞪着他:"绝冽风,你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我刚刚才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整个身子都处理紧张状态,又累又害怕,你还想对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能对你怎么样?"绝冽风上前拉住她的一双手腕,强制的拉着她走到那边的圆桌一旁,将她按坐在那里,然后坐到她身侧。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很累...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等明天再说好不好?"长孙绮烟咬唇,感觉到他并不是想对她做那种事,但是他这冰冷着脸让她坐在这里是坐什么? 正好在这时,星月明月一起走了回来,刚进来一看到长孙绮烟还好好的坐在那里时,终于松了口气:"夫人...爷..."她们两人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 "去随行的太医那里将最好的伤药取来。"绝冽风没看向那两个丫头,一手按着长孙绮烟的胳膊,一手抬起将她的下巴挑起看向她发红的侧脸,然后淡淡开口。 "哦,是!"两个丫头连忙快步出去找随行的太医。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想要推开绝冽风:"我没受伤,不用上药,你不用..." 她刚甩开绝冽风放在她下巴上的手,低下头看向他,一看到他眼里的冷光时,他刹时住了嘴,只得尴尬的开口:"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是我自己倒霉,没事在街上走还能遇到这些破烂事,多谢你不计前嫌的又一次救了我,不过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还部还给你的!" 说罢,她有些尴尬的转过头。 "没事在街上走?"绝冽风眯起眼,又一次抬手禁锢住她的下巴扶正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你那是没事在街上走么?明明是你自己多事,没事找事的救了一个小姑娘,像你这种不懂外边世道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被人跟踪?" "你..."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他。 他什么都知道? "你监视我?我只是上街走而己,你不仅派了星月明月监视我,连你也亲自监视我?!"她瞪着他。 "呵,就当是我在监视你吧。"绝冽风冷笑。 正好这时,星月明月将伤药拿了进来,见里边气氛不对,便将药放到两人身旁的圆桌上后恭敬的弯身退了下去,将房门关紧。 长孙绮烟正要起身甩开他,绝冽风又一次压住她的胳膊:"别动。" 说着,他一边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另一边的手将伤药拿了出来,涂在手指上,然后松开长孙绮烟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冰凉的药膏涂在她被那些大汉打红了的脸颊旁。(未完待续) 第70章 长孙绮烟1 "嘶..."长孙绮烟被他这样一碰,疼的顿时嘶了一声,怨愤的抬眼瞪着他。 绝冽风不理会她的瞪视,早已经知道她是个会反抗的小猫,也便习惯了她一次次的不守礼节。直呼他的大名,见到他不跪甚至躲着,没事就诅咒他,甚至骂他,要么就是欺君,要么就是心存杀意口口声声说会杀了他。 将她脸边上的红痕涂好药,绝冽风又极温柔的将长孙绮烟的胳膊抬了起来。 这一抬不要紧,本来一直以为自己身上没什么伤的长孙绮烟顿时感觉腋下和背上有些疼,她扭过头想要看一看,却是怎么也看不到。 绝冽风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又冷冷的说了句别动,嘴上冰冷的像是要把人冻死一样,手下却温柔的不让她多感觉到一丝疼痛,挑出些药膏来在她胳膊上的擦伤处轻轻涂了涂。 长孙绮烟咬着牙,直到他将药涂好后,那种刚涂到身上时很砂人的痛楚也渐渐少了许多,这才长喘了口气,转身想要将落在地上的长袍穿回来。 "长孙绮烟。" 突然,绝冽风叫她的名子。 长孙绮烟一愣,手下还没拿到长袍便收了回来,转身看向绝冽风。以为是因为她忘记了说谢谢,她抿了抿嘴,勉强扯出一丝淡笑:"谢谢。" "以后出门,记得穿男装。"绝冽风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 "男装?"她惊愕的抬眼。 "不然,你还想要多少男人垂?"绝冽风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噎住,站起身,走到镜子边,看着镜子里的面容,和脸颊边上的红痕。 要她穿男装,是不想让她再被其他男人盯上。 只是这样而己么? 她垂下眼,抬起手将满头的长发盘到了头顶,试着找一根玉簪固定上,然后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还是这张脸,还是这个人... 第二日,她果然还是乖乖听话的穿上了绝冽风找人连夜为她赶制的一身白色男装,又弄来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扇子。 出于好奇,也出于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穿了。 长孙绮烟站在镜子面前,看向镜子里的那个由窈窕淑女变成的一个肤如凝脂的少年才俊,刷的一声打开扇子在胸前轻轻扇着,这才感觉有一点风...流多金,又潇洒英俊的感觉。虽然在这份潇洒里又多了太多的女儿的娇态,但这已经很不错了,她很满意。 当她走出去时,绝冽风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们准备今日去容县县衙去吃容县县官为他们准备的地方特色,不过看起来绝冽风似乎并不太喜欢那个容县的县官,到了县衙后,虽然并未摆什么架子,但毕竟也是帝王,冷冷的坐在那边,那县官与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冷冷一笑。 站在一旁的长孙绮烟悄悄的抬眼看向那边的长了一缕小胡子的县官,估计他的官位坐不长了... 期间,长孙绮烟只是一直站在绝冽风身侧,以随行侍卫的身份而不是妃子。 包括吃饭的时候,绝冽风也是拉着她让她坐在他身旁不许她乱走,期间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他们,还以为绝冽风有什么特别的嗜好,长孙绮烟只管低头轻笑,绝冽风却是面无表情的不解释任何。 直到吃过饭后,长孙绮烟才知道,他们会在容县五天,已经过去两天了,剩下三天已经不必再办事了,只需要出去转转,直到过几天离开回宫。 原来所谓的微服出巡,也只是跑来处理一些事情,然后趁着公事再办些私事来游玩罢了... 又过了一日,不过当长孙绮烟起床时却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舒服,不想起床,不想出门,只想继续睡觉。 可是无奈听绝冽风说今天出去带她散心,会去庙会和山上转转,在山上的竹廖里过夜,若是想想继续睡那就呆在这里不必走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没办法,最后她还是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坐在马车上时,长孙绮烟还是感觉哪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胃里,一上马车,就开始奇怪的翻滚着,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记得昨天在县衙里吃了两口鱼肉和其他的肉时就有些难受了,之后就只喝了些清汤,她还以为是因为前一天受了惊吓才这样,还在心里鄙视自己多回,但是现在还这样,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马车停在了一个山脚下,绝冽风这次没有与她同座马车,而是在外边骑马而行,她探出小脑袋看向外边,见他们都下了马准备去其他地方,她正难受着,又不好扫了所有人的经兴,毕竟都是在皇宫里憋了许久的人,特别是绝冽风,当大王的也有太多不自由,其实像这样出来散心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心情好而对她没那么狠了,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马车旁的侍卫扶着她下了马车,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站在前边正看向远处的绝冽风,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说她难受,想独自在这里坐着。 绝冽风在这时转过头,看了看她,然后走了过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本以为他会数落她一句,但见他眼里好不容易有些关心的神色,长孙绮烟干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事。" 绝冽风又淡淡的看了她几眼:"确定没事?" "嗯。"她点头,因为身穿男装,所以没涂什么胭脂,她想也许是自己没涂胭脂的事。 绝冽风又看了看她,突然伸后手将她拉了过来:"走吧。" 长孙绮烟垂下眼,拒绝不了,只好随着他走去。 就像那日来时说的,既然是如来散心,就尽量不要再去惹对方生气,有什么事情回宫再说,有什么冤仇也回宫再说,现在不是在皇宫里,她也可以尽心的去玩乐。 但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绝冽风想要赢了那场赌局,而在其中故意设计的假像。 她从无去想,只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头昏脑胀,甚至当他们走向前边的庙会时,看到四周的人群,她脑子里更是嗡嗡的叫个不停。 绝冽风问她要不要进去烧香,她摇头,突然很怕闻到某些味道。 最后在她的要求之下,绝冽风同意让她在一旁先坐一坐。 长孙绮烟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人少些的地方,见那里有个石椅,刚好有人站起来,她趁着空子快步走了坐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抬起手抚了抚翻滚着的胃。 "会不会是昨天在县衙里吃错东西了..."她皱起秀眉,揉了揉胃部,长长的喘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 她转眼,看向旁边不远处的几个小摊上卖的东西,先是犹豫了一下,见那边有几个侍卫正看着她,她叹气,就知道绝冽风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人坐在这里,肯定,会有人监视... 她倒也无所谓,走到一旁的小摊,低下头随意的看着那里摆放着的扇子和一些奇怪的石头。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形状很像一块基教的十字架形状的石头时,她先是一顿,然后抬起手将那块像是十字架一样的石头放在手里,来了古代许久,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是一个信仰基教的人。 当然,她并不算是太专一,她更信仰佛教,相信好人有好报,但她也算是一个为了生存而自私的女人。 但是她现在却有些犹豫了,确实是好人有好报么?那为什么,她明明是勇敢的跳进水里救孩子,到头来反却淹死了自己,得不尝失,到头来穿越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处处受人压制。(未完待续) 第71章 长孙绮烟2 她将手里的十字架轻轻放下,然后站起身,眼神却突然瞟到摆在最边上的一个形状像是如意的石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她笑着拿了过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重,但是一看就是天然长成的石头,是那种有点发红又有点发黑的天然石头,这种没经过雕刻就有这样形状的石头真少见,但是很奇特。 "喜欢如意便去买玉如意或者翡翠如意,明月宫里有许多它国进贡的好如意,国库里也有得是,拿着一块石头还能站在这里笑?"突然,绝冽风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长孙绮烟脸色一变,收回脸上的淡淡笑意,转过脸冷冷的看向他,然后将手里的石头如意放回了原位。 "那些如意不过雕刻而成的罢了,这石头是天然长成这样的,比那种手工雕刻出来的好看多了,至少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说着,她站起身,转身便向前边走去。 绝冽风垂下眼,看了看那个石头。 "这位爷,买一个吧,既然那位小公子喜欢就买一个吧!" 绝冽风冷冷的看向那个小贩:"这真的只是天然长成的?" "是呀,是真的!那位小公子的眼光真不错,我就是喜欢这种天然长成的石头,所以采集了许多拿出来卖,总算了遇到一个知音了..." 绝冽风扯唇,不以为然的轻笑,转过眼看向长孙绮烟走到前边买扇子的地方看扇子的模样:"古怪的女人!"不喜金银不喜财宝,偏偏喜欢石头! "云擎,把那块石头买下来,带回去!"他冷冷的撒下一句话,便大步向前走去。 "是..." 过了不久,长孙绮烟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前边的一家酒楼,说是吃过饭后再在这附近看看,然后趁天黑之前到山上的竹屋住一晚。 吃饭的时候,星月明月故意将长孙绮烟爱吃的鱼肉和一些其他的清淡糕点放到离她最近的地方,长孙绮烟对着她们点头微笑了一下。 可是,明明看着眼前自己最喜欢吃的鱼,她却越来越反胃。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小心的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那种呕吐的感觉又来了!长孙绮烟一惊,连忙抬后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正因为她的动作,全桌正在吃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她。 "对不起,我有些难受,我出去一下..."长孙绮烟转眼看向坐在自己侧面正拧眉看着自己的绝冽风,知道他是嫌她多事了。 可是她想吐,她不跑出去难不成还要吐在桌子上不成? 长孙绮烟又看了几眼绝冽风冷淡的眼神,转身便跑。 绝冽风转头示意一旁的侍卫悄悄跟上她,侍卫点点头,快步跟了出去。 长孙绮烟跑出了酒楼,然后又是一路小跑的跑到不远处山角下的一个隐蔽的角落,终于松开了手大吐特吐了起来。 吐了好半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舒服了许多。 她抬起手擦了擦嘴,捂住胃,然后又抚上胸口。突然,她眼神一转,皱起秀眉。 干呕?头晕?嗜睡...而且...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例假已经晚了四五天了都还没来。 "该不会..."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肚子。 她记得上次,记得是上一次她为了让绝冽风放出丝音的时候自己喝多了,然后他留在明月宫里过夜,与她... 难不成上一次他根本就没有注意防着不让她有身孕?她记得以前绝冽风都是尽量避免让她有孕的啊,可是这次居然... 长孙绮烟咬唇,转身看向四周,见并没有侍卫跟着她,却没有看到躲在不远处的一名侍卫。她转头,轻轻摸了摸肚子,然后在心里祈祷着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之后,一边拍着胸口好让自己舒服些,一边走了回去。 在回酒楼的路上,她向四周紧张的望着,待到真的看到医馆时,她突然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之后快步走进医馆。 "恭喜这位夫人了,您这是喜脉啊!"她在里边坐了许久后,一直给她把脉的老大夫忽然笑着摸了模胡子。 长孙绮烟脸色一寒,忙将手上的一只玉戒指摘了下来放到大夫面前,然后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在长孙绮烟离开后,一直悄悄跟着她的侍卫不解的看向她的背影。在犹豫了几分后,也走进了那家医馆。 过了不久,那侍卫回了酒楼,回去时,见长孙绮烟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快步走到绝冽风身后,趁长孙绮烟不注意时,在绝冽风耳侧说了几句话。 刚刚举起杯的绝冽风在听到侍卫回报的话时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他转眼,看向那边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悄悄喝着凉茶的女人。 之后,他冷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可以下去了。 吃过饭后,长孙绮烟一直紧紧走在星月明月身侧,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绝冽风偶尔看向她时,眼里闪出的都是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绮烟,过来。"突然,绝冽风停下脚步,那其他人在前边先走,他却站在原地命令着长孙绮烟走到他这边来。 长孙绮烟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绝冽风。 "过来。"他又冷冷的道了一句。 她抿了抿嘴,知道拗不过,只好缓步走了过去。 "怎么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绝冽风伸后拉过长孙绮烟纤瘦的胳膊,两人一起向前走去。 "没有。"长孙绮烟垂下眼。 绝冽风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转过眼,轻轻瞟了一下她的肚子。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但是...就算是要把孩子流掉,也必须回宫后再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这几日究竟会怎么办,她会怎么做? 绝冽风又是满脸淡淡的笑意,揽住长孙绮烟的肩,一点也不管四周投来的惊讶目光。 她穿的是男装,男人搂着男人,恐怕这容县最近又会传些什么奇怪的言论了。 一行人上了山,楚将军在前边打头,将四周的一切障碍打散,绝冽风与长孙绮烟走在中间,一路上,长孙绮烟几次想借机甩开绝冽风的手离他远一些时,他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乱走。 最后,长孙绮烟也只好一直走在他身边,任她牵着自己。 直到走到了山顶时,长孙绮烟已经满身都是汗,见绝冽风转头看向它处,手心里松了些,她连忙甩了开来,快步走向前边已经收拾好了的竹屋。 绝冽风转头,淡淡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投以几分冷冽的清光后,他又淡淡一笑,转身与楚云擎说了几句话。 突然,刚刚就走进了里边的星月明月突然大叫着跑了出来。 站在外边的人先是一愣,绝冽风也眯起眼,快步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里边,里边居然有老鼠..."星月明月哭着大叫:"爷,里边有老鼠,里边有老鼠啊...夫人还在里边呢..." 绝冽风拧眉,旁边的楚云擎已经火速的冲了进去。 绝冽风也走进去时,只见那些刚刚跑进去的侍卫都呆呆的站在前边,就连楚云擎也站在那里发愣。他拧眉,走上前推开碍事的人,看向里边。 只见长孙绮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乱蹿的老鼠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惊吓的表情。 "夫人,这里有老鼠,待属下们打扫一下您在进来吧!"旁边的一个侍卫打破了平静,小心的说着。 长孙绮烟终于动了动身子,抬起手,忍住看到那群老鼠而反胃的冲动,转过身,一看到绝冽风就在这里时,她更是忍住了想吐了感觉,转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72章 长孙绮烟3 "一般的姑娘不都是怕老鼠这些东西吗?"有些人悄悄的问了出来。 "少嗦,马上把这些老鼠赶出去,把马车里带来的东西都放进里边,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一晚,明日下午才会离开,若是再让爷与夫人看到一只老鼠,小心你们的小命!"楚云擎忽然冷冷低斥。 绝冽风不再管里边的事,而是转头,看向走了出去的长孙绮烟的背影。 "你不怕?"他缓步走到长孙绮烟身旁,站在她身侧,与她一直看那边的夕阳西下。 "怕啊,可是再怕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会咬我。"长孙绮烟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大王,怎么会选择在这种荒郊野过夜..." "过久了奢华的日子,过一过这种自然的生活也不错,难道你不觉得?"绝冽风冷笑了一下:"也对,一个从小就娇贵的公主,又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过夜。" 长孙绮烟转眼瞪向他:"我没说我不喜欢,只是..."她无奈的撇了一下嘴:"希望这座山上没有那种东西才好。" "哪种东西?"绝冽风挑眉。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又淡淡的瞟了绝冽风一眼,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什么君妃之礼的,直接走到前边坐到了一块铺好了竹垫的石头上,转眼看向那边的夕阳一角。 快下山了啊...她淡淡一笑...夕阳真漂亮。 绝冽风转头,看向那边坐在石头上,整张小脸都沐浴在夕阳下的长孙绮烟,眼神情淡,嘴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入夜,一群侍卫与楚云擎一起坐在竹屋外烤野味吃,长孙绮烟依旧坐在那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了夕阳,便继续看月亮,月亮被云遮住了,便看星星... 因为屋子里的老鼠啊虫子啊都已经被赶了出去,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星月明月和其他宫女一起将竹屋里边的几个床和两个房间收拾干净,将一些用品也摆放好,这么一收拾,看起来还很有一丝淳朴又不失典雅的气质。 绝冽风最近几日也是放下了君王的身份,刚刚坐在那里与楚云擎一起烤兔子,现在又独自看起身,看向旁边的一棵不知是被谁砍落在地上的粗树枝,拿起闪着银光的匕首将树枝的表皮都削了下去,然后一点点刻着东西。 "大王..."楚云擎走了过来。 "叫我什么?"绝冽风背对着他冷冷道。 "哦,是属下的疏忽,爷请恕罪,爷,肉已经烤好了一部分,要不要..."楚云擎恭敬的问道。 "嗯,不必管我,我见这树枝不错,无聊之下削把木剑罢了。一会儿自会去吃,你们先自便吧。" 就在绝冽风刚刚将那木头削出一点点剑形的时候,突然似乎是听到了不远处长孙绮烟的尖叫声。 "啊..." 绝冽风与众人赶过去的时候,只见长孙绮烟整个身子都跌在了所坐在石头一旁,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夫..."楚云擎正想上前。 绝冽风却拉住他,然后自己走了过去。 长孙绮烟瘫坐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张本来就不算多红润的脸此时更是苍白一片,绝冽风缓步走了过去,正想扶起她,却忽然看到她面前正爬过两条黑蛇。 "绮烟?"他不解的弯下要扶起她:"你不是说不怕这些东西?" 长孙绮烟突然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转身就扑进绝冽风怀里,整个身子抖个不停:"把它们弄走,我怕蛇..." 绝冽风却是失笑,横抱起她抖个不停的身子:"怕什么,只是两条蛇而己,像你说的,它们又不会咬你..." "不是,他们会咬人!我怕蛇!真的怕!"长孙绮烟咬唇,整个张被吓到惨白的小脸唉凄的看向绝冽风:"我以为这山上不会有蛇的,老鼠不会咬人,可是蛇,那东西..." 说着说着,绝冽风感觉长孙绮烟垂放在他肩上的手正紧紧掐着他肩上的肉。 "你真的怕?"他拧眉,见她并没做假,便稳稳的抱着她转身往竹屋走去:"好了,里边没蛇,我抱你回去。" 长孙绮烟咬唇,突然与平常不太相同的将头主动埋到绝冽风怀里,闭上眼,深深呼吸着。 不怕老鼠,却怕蛇,她究竟是长了什么样的脑子? 要知道蛇那东西,你不招惹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去咬人,她居然能怕成这样子! 长孙绮烟还在抖着,竹屋里的人一见绝冽风抱着长孙绮烟走了进来,便都是尴尬的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不用。"长孙绮烟咬唇,向后挪了一下身子:"我好多了,只要...别让我看见那种湿湿滑滑的爬行动物就好?" "这么说,虫子你都怕?"绝冽风挑眉:"那为什么见到老鼠你不像现在这样惊慌?" 长孙绮烟深喘了口气,拧起眉,抬眼瞪向他:"一定要问这么多么?我是个女人,我肯定会有怕的东西,但并不代表胆小到什么都不怕的地方吧,总会有一些不让我怕的东西..."虽然她刚刚很窝囊的看到蛇就扑进他怀里。 但是那毕竟是蛇好不好?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里,别说是看到真的了,就算是在电视里,和网上的图片里看到那东西都会吓的跑掉。 只不过是她最怕那东西而己,然后很丢脸的在绝冽风面前让他知道了罢了... 见她脸色不好,绝冽风冷笑了一声后便不再问了,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东西。 见长孙绮烟还是有些犹豫似乎是还怕见到蛇,他却是站直起身转头看向窗外,然后笑道:"恐怕那两条惊吓到你的东西已经再没有命来吓你了,走吧,出去吃些东西。不然,你还等着我来亲自喂你不成?" 一听他这么说,长孙绮烟顿时甩开他的手,小心的走下床,然后也不去拉着绝冽风,就自己快步向外走去。 绝冽风冷冷一笑,甩了甩刚刚抱着那个女人时被她那么大力气差点将指甲都掐进去的肩膀,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刚走到门前,突然见外边的一堆火上本来烤着兔子里的木架上正烤着一条细长的东西,她一惊,瞬间想到了那是什么,惊吓连着呕吐感一起蹿了起来,她慌忙转身,捂住嘴干呕。 绝冽风一出来,见她这样,便伸手扶住她,拧眉看着长孙绮烟:"又怎么了?" "呕..."长孙绮烟捂着嘴,伸手指指身后的地方。 绝冽风转头看去,无奈的叹气。是那两条被侍卫大胆的抓了起来拿到火上去烤的蛇。 "既然怕活的,那就把烤好的蛇肉吃进去!"绝冽风扶住她的身子要她跟着他一起再过去。 "不要,我受不了了!"长孙绮烟一边在心里低咒,一边推开绝冽风的手,转身扶住墙根去干呕。 "去叫太医!"绝冽风突然走到长孙绮烟身侧,见她难受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转头叫人唤太医。 "不要,不要叫太医!"长孙绮烟连忙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抓住绝冽风的胳膊:"不要叫太医,我没事,我只是怕蛇而己...然后...看到就想吐,我没事..." "真的,是这样么?"绝冽风冷眯起眼。 "是的,我真的没事,不用叫太医!你们去吃吧,我,我有些难受!对起,扫了你们的兴了,你们去吃吧,我进去睡一下就好了!"长孙绮烟轻轻抚了抚心口,转身单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73章 我受不了了!1 绝冽风淡淡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楚云擎来叫他时,他才转身离开。 不过,就算是他吃得下东西,心里却莫名奇妙的居然记得那个怀了他的孩子却不跟他说,怕了蛇又躲进屋子里不想吃东西的女人。 "前边有竹子么?"绝冽风将手里的烤肉扔到一旁,抬眼看向前边不远处。 "有,这附近是杨树林,前边就是竹林,也不知道这地理环境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东西居然也长在一起。" "去摘些竹笋过来,烤熟了之后拿给我。"说罢,绝冽风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便转身走进了竹屋。 走到长孙绮烟床边,就看到她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包进被子里,应该是还没有谁着。 "既然还没睡,就坐起来,或许有人说说话,也比自己这样一边害怕一边躺着好。"他淡淡道。 果然,被子慢慢的打开,头发已经完全散开了躺在那里的女人伸出头来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扫你们兴的!"长孙绮烟似乎是很尴尬也觉得自己事多:"我只是巧合的怕蛇才会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扫你们的兴的!" "谁追究你扫兴的事了?"绝冽风突然无奈轻笑,发自胸强里的爽朗笑意甚是好听。 将正处于担惊受怕状态的长孙绮烟莫名奇妙的安抚了许多。 长孙绮烟一愣,抬起手抚了抚心口,然后惊愕的看向绝冽风,皱起秀眉,极讨厌这种突然很想依赖他的感觉。 可是在这现这种环境下,除了能暂时躲到绝冽风怀里寻求一下安全感,她还能怎么样? 是的,她只是... 只是因为本性怕蛇,所以才过份依赖一个男人罢了,只是这样而己。 她正想说话,突然楚云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烤好了的竹笋:"爷,竹笋烤好了。" "嗯,拿来。"绝冽风抬起手接了过来,然后让楚云擎出去。 绝冽风将手里的竹笋掰下来一小块,递给正惊愕的看着他的长孙绮烟:"吃吧。" "这个?"长孙绮烟惊讶的看着这竹笋:"你们不是只烤了肉..." "你想吃肉?"绝冽风挑眉,冷笑着反问。 长孙绮烟脸色一僵,忙伸手接过:"不想吃,竹笋比那些油腻腻的东西强多了。" 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绝冽风一边清淡笑着的看着她,等到她吃没了一小块时,又帮她掰了一块给她,顺便冷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长孙绮烟整个身子忽然僵住,抬起眼看向他:"没有。" "真的没有?"绝冽风眼神变的清冷:"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欺骗?" "没有就是没有,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骗你的?"长孙绮烟将手里的竹笋塞回到绝冽风手里:"我吃饱了,谢谢你的竹笋!"说罢,拍了拍手心,拉起被子就要盖住自己。 看着又将自己藏进被子里的女人,绝冽风扔掉手里未吃光的竹损,冷笑了一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 面色清冷,不再有一丝温柔。 他的限度只到这里就没了,他的温柔也只能到这里,该怎么对她都已经尽量去做了,那个女人除非心是铁做的,否则... 绝冽风冷冷一笑,眼里闪出一丝冷光,拾起地上的银色匕首,继续刻着那支木剑。 三日后,终于还是要回皇都了。 长孙绮烟斜靠在马车里,半闭着眼睛,看起来有一丝庸懒。 其实她是难受,本来就因为有身孕而不舒服,现在更是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想吐却不敢吐,想叫马车停下,又怕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到了皇都城,长孙绮烟本是觉得有些发闷将马车一旁的方窗的帘子打了开,正巧看到前边路过的有一家药铺,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一个心思在她的心头成形。 "等一等,可不可以让马车停一下?"长孙绮烟突然伸头出来看向在外边骑马前行的绝冽风:"已经连续走了一天多了,坐在马车上有点不舒服,我想下去休息一下,可以么?" 绝冽风转头,淡淡的看着她,见她确实脸色不在好,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好吧,休息半个时辰。" 长孙绮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没让星月明白扶着她,便直接走到正在独自喂马的绝冽风面前:"谢谢。" "想休息就去那边坐着休息,不必来谢我。"绝冽风又淡淡的看着她,实在不喜欢她这样,他倒是更喜欢看到她站在一些想欺负她的人面前大义凛然高仰起头傲视的看着他们,这样一个看起来虚弱无力的女人,除了厌烦,更多的便是让他烦躁。 "我是想和你说些事。"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那边..." 绝冽风挑眉,淡淡的看着她:"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要向我禀报?" "不是,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派你监视着我,这里人家不多,若是我只是去找一个茅厕身后还有人跟着,多丢脸!" 见绝冽风的脸色微微冷了一下,长孙绮烟赶忙继续说:"而且,我想你也不必这样担心我跑掉,这里毕竟是你的临风国,我一个女人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再说,前几日我们在容县在野外,有几次我都独自在一旁,没有人关注我,我随时都可以逃走,我一样也没有逃,你这样叫人监视我,是不是太看重我了?" 绝冽风眯起眼:"不是要去茅厕么?快去!"说着,他脸色又冷了几风。 见他的意思是答应了她,长孙绮烟对着他感激似的微微一笑,终于对他俯身做了个万福礼,然后转身,快步向前那边走去。 走是走,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一直都盯在不远处的小药铺的牌扁上。 直到过了不久长孙绮烟回来后,大家又休息了一会儿,终于又上了路。 回到皇宫,长孙绮烟匆忙的就回了明月宫,不给任何人来探视她的机会,也没派人去墨尘那里把丝音叫回来。 另一边,绝冽风回就天翼宫洗去了一身的尘土后,又将这几日耽误下来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直到深夜,玉妃在刚刚就在外边吵着要进来,他命人将她送了回去。 子时刚过,绝冽风将桌案上最后一封堆压下来的几张奏折看过后,便直接将折子扔到一旁,仰起头,抬手又按了按眉心。 "王,这有凉茶,可以提提神。"一旁的小太监及时的上前将茶碗放到他面前。 "嗯。"绝冽风接过,双眼却是瞟向那小太监:"这凉茶是谁送来的?" "回大王,这是刚刚玉妃在回玉锦宫之后托人给大王泡来的茶,说是若是大王太累不想见她的话,可以提提神再继续看奏折,她不会再来打扰了。" 绝冽风冷冷一笑,喝了一口凉茶手将茶碗放到一旁。 没想到才仅仅几日而己,玉妃那个女人就学会了以退为进,以柔克刚的方法。 "也罢!"他突然长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出了天翼宫,向着玉锦宫的方向走去。 留玉妃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得到她那支笛子,若是对她太过分,恐怕那个疯女人定会有一天不理智到对着皇宫里的每个人吹那杀人笛声。 尽管他不怕那东西,但是既然是他想得到的笛子,便一定是有着极大的用处。那个女人被利用的期限还没过,还是得让她有些甜头尝尝。 刚到玉锦宫门前,绝冽风忽然瞟见不远处明月宫的那个明月丫头手里正端着热水向着另一旁走去,他眼神一闪,忽然命人传来楚云擎与宫里不长出诊的秘医。(未完待续) 第74章 我受不了了!2 不久后,当玉妃得知了消息从玉锦宫里跑出来迎接绝冽风时,恰好看到了楚云擎一脸不太自然的神色与身后站着的一个奇怪的从未见过的手里拎着药箱的老头儿。 "王..."她发现软绵绵的声音,缓步走上前,揽住绝冽风的手臂:"您都忙完事情了?终于想到玉儿了,臣妾还以为您不要玉儿了呢..." 绝冽风对身前的楚云擎与秘医使了了眼色,要他们可以离开了。 两人对着绝冽风恭敬的做了辑后快步转身,向着明月宫的方向走去。 "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玉妃好奇的抬眼看向前边。 "爱妃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问孤王的事?"绝冽风冷冷一笑,搂住玉妃的纤腰,暧昧的在她耳旁轻咬了一下。 "讨厌!王,您真坏!好了啦,玉儿不乱问了,只要王来了玉儿这里,玉儿就开心,来,王,玉儿刚刚命宫女给您去准备膳食了,一会儿就能送来,走,我们进寝宫。"玉妃扭着腰,摇摇晃晃的揽着绝冽风的胳膊,与他双双走了进去。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来,王,您吃这个!尝尝好吃不好吃!"玉妃手里夹着一块看起来是金黄色的豆腐放进绝冽风面前的碟子里:"尝尝嘛!" "好。"绝冽风轻笑着,嘴里散发出浓郁的酒味。 而紧紧的贴在他胸前的玉妃,也是满身的酒味,整张眼帘无双的脸蛋上都映着美丽的光彩:"王,您再喝一杯...玉儿今天高兴,王,您就再替玉儿喝一杯嘛!" 她当然高兴,听说那个被他带走的长孙绮烟回来时就回了明月宫,而绝冽风回来后,连去看都没看长孙绮烟一眼,但是现在却来了她玉锦宫,她怎么可能不开心,怎么可能不高兴啊... "唔...王..."又给绝冽风灌了杯酒后,玉妃突然仰起头,将高耸绵软的胸脯故意在他胸前磨蹭:"王,您热不热..."她抬起涂满火红蔻丹的手指,暧昧的轻抚着绝冽风长的些许青色胡髭的脸:"王...玉儿好想您,您想玉儿么..." 绝冽风低低一笑,抬起手,一把将玉妃的身子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向着里边柔软的大床行去。 "王,大王..." "哎,楚将军,您不能进去,大王的娘娘现在不方便见人..."小紫也快步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却无力阻止。 "大王,明月宫那里出事了!大王!大王!"楚云擎站在内室门前,知道里边是玉妃的床,他再大胆也不敢就这样冲进去,只好站在前边的帘子旁,隔着珠帘与轻纱低声说。 绝冽风猛的浑身一震,松开玉妃的手,转过头,双目冰冷的看向那边:"出什么事?孤王叫你们做的事,办好了么?" "大王,那事办不成了!" "什么?"绝冽风拧眉,不顾满身的凌乱,转身走了出去,打开珠帘冷冷的看着满脸是汗的楚云擎:"怎么回事?" "王..."楚云擎也同时拧起眉:"绮妃娘娘她..." 一听到他们在提长孙绮烟,被扔在上的玉妃连忙爬坐起身套上外衣走上前小心的倾听。 "她在臣与秘医去之前,就自己已经服下了落胎药..."楚云擎皱眉。 他实在觉得有些无奈,又为那个叫长孙绮烟的女人心疼。这边怀了绝冽风的孩子,他却回到宫里后就命他们送去落胎药逼她吃,却没想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刚到,就看到那个满脸苍白的正躲在明月宫角落里最不容易让人发现的位置里的女人,整个下身,满是鲜血... 那是因为,她竟然自己就吃了落胎药... 本以为他禀报给绝冽风,或许绝冽风也只是冷笑着说她这样倒是真让他省心了,但是楚云擎心里还存着另一个希望... 那就是,希望长孙绮烟这么绝决的做法,会刺激到绝冽风,毕竟,是她先吃了药,是她自己决定杀了他们的孩子,而不是吃了绝冽风的药... "王?"见绝冽风冷眯起眼,眼里闪过噬血的风暴,楚云擎又小心的唤了一句。 绝冽风突然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转身,快步走出了玉锦宫。 见他出了门口是冲着明月宫的方向走去,楚云擎心里一动,想必他是猜准了,以绝冽风的性子,又怎么一个女人如此轻视他... "哎!王!"玉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就这样匆匆走了出去的背影,连忙要追上去。 "娘娘,别出去,外边下了大雨,外边刚刚就突然下起了大雨,您别出去,会淋到您的!"小紫连忙上前拉住她。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他这么久才来我这里一次,怎么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玉妃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也许...也许大王是有急事!"小紫担心主子会伤心,连忙安慰着。 "不,我听到他们是在说长孙绮烟!我听到他们在说那个狐狸精了!她究竟又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大王用着那种吓人的表情走了出去?长孙绮烟,你太狠毒了...你太狠毒了..." 长孙绮烟浑身抽痛的依然坐在明月宫黑暗的角落里,星月明月站在一旁,满脸担心的看着她,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碰一下那整个下身都是血迹的女人,因为她不让他们过去,否则就会叫人杀了她们。 可是,就这样亲眼看着长孙绮烟下身这样流着血,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她们实在害怕,这个美丽的主子就会这样香消玉陨。 不久后,星月明月似乎是听到了外边有人唤了一句:"给王请安。" "大王来了?"星月转头与明月对视。 绝冽风匆匆走了进来,当看到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时,他又放缓了脚步,冷眼看着坐在那里的女人。 "大王..."星月明月担心的走上前:"大王,娘娘她..." "滚出去。"绝冽风冷眯起眼:"全都给孤王滚出去!" "大王..." "快走!"在绝冽风身后的楚云擎忙让两个丫头快走,免得遭殃。 待那两个宫女和其他的侍卫离开后,楚云擎犹豫了一下,然后缓步退了下去。 绝冽风冷眯起眼,看着那个坐在那里的一动不动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长孙绮烟突然抬起眼冷冷的瞪着他:"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不要?"绝冽风冷笑着,上前一大步,俯下身蹲到长孙绮烟面前,抬起手一抬擒住她苍白的下巴:"长孙绮烟,你有什么资格与孤王说不要?" "我..."长孙绮烟肚子生疼,下还流着骇人的血迹,她没有太多的力气与他争执。 她在赌,没错,她没有人性,她自私,她狠心,可是这一次,她是拿着自己的命与孩子的命在堵!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绝冽风会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也知道绝冽风绝对不会让她留下这孩子,那既然让他杀掉,那还不让她这个当娘的人杀掉才好。 至少,她用了对自己和对自己的孩子都算是最残忍的方式,给了眼前这个狠心的男人最狠的一击。 "你杀了孤王的孩子?"绝冽风眯起眼,狠狠的握着她的下巴。 长孙绮烟仿佛是感觉不到下巴上的疼痛,她轻轻一笑:"是啊,我杀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绝冽风阴噬的冷笑:"你在找死!" 长孙绮烟却是突然笑出了声:"找死?绝冽风啊..."她苍白着笑着:"你输了!"(未完待续) 第75章 我受不了了!3 绝冽风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输了!"长孙绮烟得意的笑着:"你爱上我了!是你爱上我了!哈哈..." 绝冽风一顿,一把甩开她的下巴,怵的站起身,双目冰冷的看着她:"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告诉你,绝冽风!"长孙绮烟抬起手,指向他:"你刚刚是不是跑着过来的?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恨死了我?你现在是不是突然后悔,你想留下这个孩子了?你跟我打赌,可是输的却是你啊!哈哈,我赢了!" 绝冽风不答,冷冷笑:"蛇蝎心肠啊你,为了一场赌局,为了逼着孤王有其他的奇怪情绪,就杀了你自己的孩子!" "呵,那你说呀,我是不是赢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长孙绮烟冷冷笑着。 "疯子!"绝冽风拧眉:"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打入冷宫,没有孤王的命令,谁也不准看她!" "呵呵..."长孙绮烟依然坐在那里冷笑着,目光与绝冽风一样的冰冷,而她多了的一分,却像是解脱。 她是懦弱的...她以孩子的生命换回自己的一分平静,是罪过吧?那等她死了之后,再去给孩子赎罪,好不好? 就在有两个侍卫上前要去将长孙绮烟拽起来之时,绝冽风突然又冷冷的说道:"把宫中所有的太医都叫去冷宫,务必把孩子留住!" "王!"楚云擎走了进来:"娘娘现在都这样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留得住孩子?" "宫里不是有太医么?" 绝冽风转过头:"一个太医或者救不了,整个宫里十百来个太医,加起来上千岁!谁说了流血了就代表孩子彻底没了?告诉他们,若是保不住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全都人头落地!" 说着,绝冽风冷眯起眼,看向那个被侍卫拉了起来,却是虚弱的根本站不住的女人:"长孙绮烟,我们的赌局还没有胜负!不过,你赢的机会又少了许多,孤王偏要留住你肚子里的孩子,让你生下他,让你看着孩子痛苦终生,让你后悔今时今日是所犯下的一切过错!孤王要让你知道,在没得到孤王的准许就要落胎的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呵..."长孙绮烟凄凄一笑,任由两个侍卫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鲜血淋漓的身子向外走。 长孙绮烟被送进了冷宫,送回了她那次和诗兰一起住过的地方。 "太医!"绝冽风缓步走进这间他从未踏入过的冷宫,清冷的又近乎傲然一切的目光冷冷的射向那个躺在床。上在昏迷中微微转醒皱起秀眉,似乎是下。身很痛的女人。 "自作自受!"绝冽风陡然露出一丝嗜血的冷笑,转眼看向走进来的几位医。 早已经接到消息而赶来的太医一看到绝冽风的表情,吓得连忙恭敬的做了个辑,快步走到床边,去检查那个整个下。身都是血的女人的身子。 不到半刻钟,几位太医连连摇头,叹息着转过眼看向面目冰冷的绝冽风:"王,孩子已经没了,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救不回来这孩子了!" 绝冽风顿时眯起眼,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杀意,目光猛的转过看向那个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仿佛是胜利笑意的女人,藏手袖中的手掌紧握成拳。 "哈哈哈..."长孙绮烟忽然就这样,狼狈又颓然的仿佛即将被死神带走一般的恐怖笑了起来。 绝冽风缓步走了过去,目光冰冷,深如寒潭。 "哈哈哈哈...你输了...绝冽风!你输了!哈哈...啊..."长孙绮烟仰起头,笑声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地方。 笑声嘎然而止,长孙绮烟募然瞪大双眼,死死的瞪着那个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让她再也笑不出来的男人。 "输?!"绝冽风狂傲的冷笑,收拢起眼中嗜血的风暴,擒在她脖颈间的手越收越紧,直到看到长孙绮烟本就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渐渐发青:"在孤王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输这一个字!" 长孙绮烟顿时转过眼不看他,却是无所谓的冷笑着,她的毫不在意,她的淡然,她的转过头,她身上那刺目的血,无一不像是一根硕长的针狠狠刺进他的心口里。 看着她铁青的脸色,一点也没有挣扎的任由他的手送她下地狱的模样,绝冽风忽然就笑了。 他松开手,看着她铁青的脸色渐渐恢复之前的苍白,看着她因为没有等到他成功的杀了她而渐渐皱起的岱眉。 "想死?"绝冽风笑着,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仿佛蛇信一样爬上她脆弱的脸颊,仿佛是爱。抚,又仿佛是在寻找她的死穴,绝冽风禽着一丝温柔到极至的佞笑,忽然俯下,大手一把揪住她散落开的长发。 本来早已经失去痛感的长孙绮烟终于还是被头皮上的痛惊的猛的睁开眼瞪向他。 "绮烟,孤王说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还没有正式结束..."绝冽风暧昧的贴在她的耳边笑着低语。 长孙绮烟顿时咬唇,闭上眼转开头不去理会。 "你好好休息,明天的明天,孤王会让你见到一份最好的礼物..."绝冽风邪勾起一片残忍的笑意,赫然起身,连一眼都懒得再看向她,冷哼一声将衣袖甩于身后,大步走了出去。 "云擎。"走出冷宫的大门,绝冽风忽然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漆黑妖瞳深不见底,仰起头看向天上那一轮又将圆起来的月亮。 "臣在。"楚云擎连忙快步上前,恭敬的做辑。 "叫人传旨到依水国,就说孤王欲请依水国皇帝皇后以及几位公主吃家宴。两日后日落之前,孤王务必要见到这些人!"说着,绝冽风冷的彻底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寒光,勾起唇邪气的一笑:"还不快去?!" "是!王!"楚云擎皱眉,却是不敢忤逆,起身恭敬的抱了抱拳,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欲去派人到依水国。 漆黑的眼扫过冷宫大院内的一切,绝冽风挑眉,转眼看向冷宫寝殿内渐渐走出来的人。 "王,用不用帮绮妃娘娘清理一身体?她现在身上都是血和..." "你觉得她现在会让谁碰她一下吗?"绝冽风冷冷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冷哼一声:"让她自己在里边呆着,放她自生自灭!孤王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说罢,冷甩衣袖,大步离开冷宫。 依水国... 长孙磊在接到临风皇朝使臣送来的书信时,顿时喜笑颜开,又将一直担心的事情放了下去。 本来自从长孙绮烟和亲过去之后,所有人的心依然悬着,一个是她早已失贞的事情会不会让临风王震怒而导致变相的战役,一个是前段时间一直听说临风王对长孙绮烟并不好,虽然封了妃子却似乎并不喜欢她,一直以为这份亲家的关系并没有改善临风国对依水国的敌意,哪知忽然接到一封书信,邀请他们,也就是长孙绮烟的哥嫂及姐妹亲戚前去临风国皇宫赴一场家宴。 虽然个中缘由不甚了解,但长孙磊也算是由此定论临风王对依水国,暂时并无敌意。 "林公子..." 依水国皇都南部林府之中,诗兰捧着一碗香茶走进后院,见林莫然正坐在一个棋盘面前,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的自己与自己对弈,无奈的快步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茶碗轻轻放到他面前的石桌上。(未完待续) 第76章 宫里不是有太医么?1 林莫然手下一顿,微微抬起眼看了一眼诗兰,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自从前段时间林莫然在临风国受了重伤被人带回来之后,林莫然便许久都没有再进宫一次,似乎是摆明了不再为依水国的皇宫做事,即便是皇帝几次三番的要他进宫给哪位最心爱的娘娘医病,全都被他以着毫不相干的理由推托,甚至直接称病,已经数月未再进宫。 "什么消息?"林莫然未抬眼,却是伸出手将一枚白子落下。 "临风国那边忽然邀请皇上与宫中几位娘娘和公主还有一些近身大臣去临风那边吃家宴!"诗兰小心的坐到林莫然对面。 林莫然手下微微一顿,终于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诗兰:"你想说什么?" "诗兰想说,既然林公子你曾经告诉过我,临风大王对依水国的憎恨并不简单,那又怎么会忽然这么客气的请公主的哥嫂姐妹前去吃劳什子家宴?我估计这家宴的来头不小...也许..." 林莫然忽然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黑白棋子放回身旁的棋盅里,拿起诗兰送过来的茶浅浅饮了一口:"好茶。" 见他仿佛是要岔开话题的模样,诗兰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蹙起眉:"林公子,您觉得临风王这样的举动会是什么目的?" 林莫然未放下茶碗,而是挑起眉又喝了一口,随即笑着抬起眼看向诗兰:"你觉得以你们公主的性子,此次忽然让绝冽风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 "诗兰不知。"诗兰皱起眉:"若是按公主曾经善良柔弱又单纯的性子,绝冽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按照公主现在莫名奇妙变了的性子...诗兰也实在说不清,公主究竟在想些什么。" 林莫然勾唇笑了笑,长叹了声气,转过眼看向天边飞过的大雁:"绝冽风已经坐不住了。" 诗兰一听,顿时不解的看着他:"林公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莫然淡淡一笑,忽然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摆处因为坐着时间长了而弄出来的淡淡的摺皱痕迹。 诗兰却是孤疑的看了看林莫然淡然的表情,看不懂,他究竟是想救公主,还是已经怕了,不敢再去救了... 依水国皇帝长孙磊如约带着最宠爱的皇后与贵妃,还有长孙虹与长孙燕两位妹及一些家臣前来临风国赴这场家宴。 而还处在冷宫之中的长孙绮烟却是整整两天两夜一动未动的躺在那里,下。身的血迹早已经干涸,麻木的疼痛也早已经让她浑身麻痹的连一点点疼痛的知觉都没有。 她半睁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床帐发呆。 没错,她在等死。非常悲哀的等着死亡的降临。 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却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中竟然能有两次的死亡,第一次,她不后悔,因为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学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而第二次... 长孙绮烟朦胧的眼中隐约能看到一丝丝悲哀的嘲笑。 她在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连一个普通的古代女人都不如,竟然就只是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想起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那一幕幕,想起自己在明月宫里喝下落胎药的那一刻,想起绝冽风森冷的仿佛诅咒一般的眼神,长孙绮烟忽然又笑了。 林若彤,枉你活了两生两世,竟然死的都是同样的凄惨。 她仿佛是感觉到自己的眼中一片血腥一片的模糊,仿佛是感觉到来自地狱里黑白无常的双手正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终于,长孙绮烟扯开嘴笑了笑,等着彻底解脱的那一刻。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彻底进入那一片黑暗中时,仿佛是什么人在她身上淋了一盆冷水。 长孙绮烟顿时睁开双眼,惊愕的微微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个陌生的宫女和两名侍卫。 那两个刚刚泼水的公主冷冷的看着长孙绮烟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转头与另两个侍卫交代的几句话,长孙绮烟没有听清,随后就只见那两名侍卫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抬了起来。 本来想问一句你们要做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可是试着张了张嘴,长孙绮烟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只好皱起秀眉,看到自己被人带了出去,冷宫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尽管已经是傍晚,可是傍晚的即将西下的阳光顿时让长孙绮烟有些不适应的眯起本来就无力气睁大的双眼,下一瞬间,长孙绮烟忽然看见冷宫门外的一顶简单的凤撵,先是一愣,随即便看到抱着自己出来的那两个侍卫将她放到凤撵之上,将凤撵四周的金色纱帐放了下来,让她看不清外边的一切。 这些人想做什么?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软软的坐在凤撵之上,目光扫视着四周的金黄纱帐。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感觉到四周的灯火通明,感觉到似乎是被一群侍卫抬到了一个甚是热闹的地方。 她好像是听到了几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有长孙磊,有长孙虹,还有那个依水国娇纵自私的小公主长孙燕。 长孙绮烟顿时眯起眼,顺着半透明的金色纱帐看向前方那一片的热闹。 觥筹交错,好不快哉,长孙绮烟听到绝冽风的笑声,听到依水国那个胆小怕事的皇帝,她的哥哥,那个长孙磊的笑声,也听到几个女人故意讨好似的媚笑。 "大王如此英俊,燕儿实在想不通,外界怎么会传闻临风王长相恐怖,为人残暴嗜血?害得我们一群人怕之又怕,哪知今天一见到大王,才发现传闻都仅仅只是传闻而己,大王您真是风。流倜傥,连燕儿都有些后悔当日前来和亲的是姐姐,而不是燕儿呢..." 长孙燕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分外的刺耳,长孙绮烟却是坐在凤捻上沉沉的冷笑。 好一个后悔啊! 绝冽风竟然把依水国那几位和他一样冷血无情的人聚到了一起,这是什么?鸿门宴?还是家宴?还是只是为了章 显他临风王地位的一场夜宴? 长孙绮烟无力的闭上眼,软软的坐在已经停在离那群人不远处的角落里的凤撵之上。 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这么狼狈这么凄惨又可悲的样子,但是隐约中的预感,能让她感觉得到,等着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绝冽风沉冷的笑着,端起酒杯,视线却忽然瞟见不远处角落里的那座凤撵。 仿佛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将那凤撵里的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女人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绝冽风忽然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 "大王怎么不喝了?难道是燕儿敬的酒不好喝?" 自从第一眼见到绝冽风后,就一直没安静过一直后悔着懊恼着当初没有嫁过来,又极力的想表现什么的长孙燕一见绝冽风放下酒杯,顿时不依的软声开口。 长孙磊对长孙燕这故意想要吸引绝冽风注意的举动不以为然,似乎是根本不在意妹妹在这么多人的家宴上卖。弄风。搔。 毕竟,最近听不到长孙绮烟与绝冽风之间的消息,若是长孙燕也可以嫁过来和亲,或许会更加巩固两国之间的感情,从此他们依水国风调雨顺,再不用日夜担心不一定哪一天就会被临风国攻打,而他这个皇帝,也不愿每操心国事,他只想夜夜笙歌,国泰民安,不用担心任何。(未完待续) 第77章 宫里不是有太医么?2 如果长孙燕有这个能力勾。引到绝冽风,嫁过来让绝冽风更加开心的话,长孙磊自然是乐见其成。 "公主的敬的酒自然好喝。"绝冽风勾起唇冷冷一笑:"不过..."他挑眉,看向前边不远处的那座凤撵:"此时似乎是来了一位各位觉得极熟悉的人,孤王觉得,大家有必要见一见这位...绮妃娘娘!" 说着,绝冽风斜勾起嘴角,沉沉的冷笑着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角落。 一直在抬着凤撵的人一听到绝冽风的话,顿时抬着凤撵快步走了过去。 一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过去,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仿佛是知道了绝冽风的目的。 "卑鄙!" 在纱帐即将被揭起的前一刻,长孙绮烟暗自低咒一声,随即便看到包围着凤撵着的纱帐被人层层揭开。 直到她以着一身赃污不堪狼狈至极满身是血的模样静静坐在凤撵上的模样呈现在所有人眼前时,长孙绮烟分明是听到了一群人的抽气声。 本来早已无力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逃跑与反抗的能力,既然绝冽风的目的就是当众羞辱她,也直接要让依水国的颜面尽失,要让依水国的那些人知道她长孙绮烟在临风国什么都不是的话,那她何不如一句话都不说。 目光直视向正坐在前方龙椅上之,举起酒杯对着自己邪魅的一笑,将杯中酒一口饮进的男人,长孙绮烟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目光冰冷却一动不动的直视着那个卑鄙的男人。 "天啊..."长孙虹正值身怀有孕,一看到下。体全是鲜血,被满头凌乱的长发遮住的那张根本就遮不住那份苍白的脸时,忽然一个倒抽气,吓得晕了过去。 长孙燕当场愣住,惊愕的看着那个坐在凤撵之上的恐怖的女人:"她?...皇姐?!" 长孙磊在看到长孙绮烟的那一刻,手中的杯子顿时掉落到地上,尽管再是无情无义,却在看到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折磨的不成样子,而且一看到她身。下那惊人的血迹时也明白了那究竟是什么血。 仿佛是从这样的长孙绮烟身上看出了绝冽风想要让他们看得东西,长孙磊顿时颤着手,小心的捧起另一只杯子想要喝些酒来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乱想不要害怕,哪知手下却是剧烈的抖了起来,连一起坐在他身旁的爱妃与皇后都按不下他这控制不住的颤抖。 长孙绮烟的视线一直没有变过,只是一直冷冷的直视着那个叫绝冽风的绝对冷酷的男人。 那些她的兄弟姐妹,与她无关。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伤害到她的人虽然是长孙磊,可是那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哥哥与嫂嫂,还有那些所谓的亲姐妹,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若是说恨,若是说怨,若是说她该针对的,值得让她针对的,也就只有那个坐在前边,森冷的笑着欣赏着她此时这样丢人又惊人的一幕的男人。 "这是绮烟吗?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长孙磊终于压下心头的一丝惊惧,小心的转过眼仿佛是想证明什么一般的看向绝冽风。 "是不是舍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被大王惩罚...还是..."长孙磊拧眉。 "哼。"绝冽风冷笑着哼一声,再次将杯中酒一口饮了进去,然后重重放下酒杯。 那张森寒邪魅的笑容,对于长孙绮烟来说,早已经麻木,只是等着他继续的羞辱... 好吧,长孙绮烟承认,她此时好像是有些疯颠,因为她现在竟然无比的期待绝冽风用着一字一句来羞辱她,顺便让依水国蒙羞,让那些自私的又极好面子的她的兄弟姐妹蒙羞。 "你们的长公主,孤王最宠爱的绮妃娘娘,着实是个不易见到的美人,不过..."绝冽风倒了杯酒,举起杯子在手中把玩着,抬起眼笑看着那个现在已经被折磨的像鬼一样吓人的美人:"她太不识抬举!" 说着,绝冽风忽然冷冷一笑,手中酒杯被重重抛于地上,他腾的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一直直视着他的女人。 长孙绮烟顿时微微蹙起秀眉,毫不畏惧的抬起眼,嘴边泛着一丝与绝冽风几乎冷到同一个冰点的笑意。 看到长孙绮烟那么狼狈的却依然那么安然的坐在那里,绝冽风眯起眼,邪肆一笑,忽然抬起手,然后轻轻放下。 就在那一瞬间,长孙绮烟只感觉下的凤撵忽然一沉,随即整个人便被忽然转动的凤撵而抛了下来,整个沉重无比的身子颓然的跌落到地上,摔得她本来就已经麻木的体忽然有一种即将散架的感觉。 "咳..."胸腔里被震荡的有些难过,长孙绮烟皱眉,吃力的缓缓抬起头,咬着牙瞪向绝冽风那仿佛是在欣赏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的模样。 "绮烟..."长孙磊和长孙燕早已经被这样的长孙绮烟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坐在长孙磊身侧的依水国皇后顿时站起身,表现出一副一国之母爱惜妹妹的姿态。 一听到旁边有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仿佛是在担心的叫着自己的名子,长孙绮烟无力的趴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缓缓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长孙磊身边的一身雍容华贵的女人。 长孙绮烟看着她他们,沉沉一笑,按在地面上的双手忽然收拢成拳,一点一点的支撑起自己早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下的身子。 人啊,就是这样,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即便是真的没有力气,但是为了那可悲的尊严,她还是要...努力的自己爬起来。 "依水国前来我临风和亲的公主,怀着并非完壁之身,孤王曾念她知书达礼,谨言善行,可能是误被小人蒙骗失身,所以容了这个不干净的公主嫁过来。"绝冽风单手背于身后,清冷的目光看着那个为了可怜的自尊正一点一点的爬坐起来的女人,不知为何,藏于背后袖中的手掌越握越紧,直到骨节泛白。 "孤王对绮妃宠爱有加,奈何绮妃不领情,屡次欲逃,甚至..."绝冽风冷眯起漆黑的妖瞳:"甚至在怀有龙种之时自行服下落胎之药!将我绝冽风的骨肉葬于腹中!" 四周顿时倒抽气声一片,包括长孙磊也终于回过神来,仿佛是清楚了一样,顿时转过眼怒视向那个勉强的瘫坐在冰凉的地上的妹妹:"绮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仿佛这才是绝冽风要给她的最重的打击一样,一听到长孙磊没有一丝心疼的指责,就算是再明白这些人的无情无义的长孙绮烟也顿时不敢置信的转过眼,无神的眼里带上一丝恍惚。 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是根本没有人性可寻? 先不说究竟是谁对谁错,单单只是一个亲人,只是亲人这两个字,当她的亲哥哥看到自己的妹妹现在这么虚弱这么悲惨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不仅没有上前搀扶一把,甚至还大义凛然的说她不懂事。 指责的声音顿时夹杂而来,长孙绮烟耳中一片轰鸣。 "让你嫁到临风国来是要让你好好服侍大王,以保我们两国间的和平,绮烟你是不是非想把大王惹怒,铲平了我们依水国不可啊?"坐在长孙磊右侧的贵妃顿时皱起柳眉,埋怨的看着那个狼狈的早已经没有昨日风采,失了依水国第一美人之态的长孙绮烟:"绮烟,你怎么这么做孽啊!"她的声音极小,只有长孙绮烟能听得见。(未完待续) 第78章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1 "皇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说像是曾经传闻中的那样,临风王真的长相恐残暴嗜血吓人也就算了,咱们姐妹都能理解你,可是你看临风王如此倜傥,而且对你多次忍让,你怎么能几次三番的逃跑,竟然还把临风王赐给你的龙种给扼杀于腹中,姐!你是不是傻了呀!你怎么能这样!" "长孙绮烟,我们依水国的安危还在你手中,你想看到我们依水国被临风国彻底吞灭吗?"长孙磊几乎是咬着牙,用着只有长孙绮烟能听到的声音低斥。 长孙绮烟顿时笑了,有些发痴的笑着,扫视了一圈那些和她同样是姓着长孙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极为庆幸,庆幸自己本来是林若彤,而不是这个真真正正的长孙绮烟,否则,恐怕现在她就会直接悲愤的喷血而死,也便着了绝冽风的道,让他看见她被众判亲离,被自己的血肉至亲能活活逼死。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一直站在那里,仿佛冷眼旁观一般的看着她的这一幕。 他在惩罚,用她自己的所做所为来让自己最亲的人来惩罚她,让她偿到自做自受的滋味。 长孙绮烟勾起苍白的早已经干裂的唇,笑了笑,垂下眼,将四周的一切声音隔绝。 好狠! 她咬牙,无力的双手杵在地上,指甲深深的陷进手心,却是连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四周那些血肉至亲的指责声渐渐微弱了起来,越来越不清晰,眼前似乎是有人走了过来。 长孙绮烟闭着眼,感觉到有人站在她的面前,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原来你们依水国的人,对待亲人的方式是如此奇特,今天,还真是叫孤王大开了眼界。"绝冽风俯下,挑起她苍白的下巴,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的冷笑:"求孤王,求孤王带你离开,只要你说一个求字,孤王马上会把这些像苍蝇一样的依水国的人赶走,而且,会马上叫人给你清洗身子,叫太医把你这一副带病的身子治好。" "求孤王,求孤王带你离开,只要你说一个求字,孤王马上会把这些像苍蝇一样的依水国的人赶走,而且,会马上叫人给你清洗身子,叫太医把你这一副带病的身子治好。"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眼里是一片暗沉,让人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绝冽风抬起残忍的捏紧她的下巴,只要再一用力,想必她的下颚骨马上就会崩裂。 那种疼痛,几乎到了钻心的地步,长孙绮烟却仿佛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看着他,很淡很淡的看着。 "求?"长孙绮烟缓缓挑起秀眉,忽然就笑了,看着他那张冰冷邪魅的笑脸,缓缓抬起隐隐颤抖的胳膊,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纤长的指甲温柔的刺进他结实的肩膀。 "疼吗?"长孙绮烟微笑,笑得仿佛是地狱里飘来的鬼寐。 手指狠狠覆在这个男人的肩上,用着她此时混身上下唯一的利器,指甲毫不留情的一寸一寸的陷进他的肩膀:"告诉我,疼不疼?" "现在,我让你求我,你会求吗?"长孙绮烟笑的极美,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虚无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消失的朦胧色彩。 绝冽风眯起眼,感觉到肩上那刺入皮肉里的指甲,目光缓缓垂下,看向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那一对摘不下来的白玉镯,目光微微一闪,忽然邪冷的一笑,顺手推开她那残破不堪的身子,起身一脚踢在她的腹部:"不知好歹!" 长孙绮烟整个人被踢到一旁,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颓然的倒在长孙燕身前的矮桌面前,身干涸的血迹似乎是因为绝冽风又一脚踢中了她饱受创伤的且几日未去医治清理的腹部,鲜红的血再次汩汩的顺着下。体流了出来,惊了四周所有的人,眼前一黑,无力的闭上眼。 "呀!"长孙燕被吓得惊叫一声,猛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倒在自己桌前,歪过头似乎是晕过去了的长孙绮烟:"这..." 长孙燕抬起眼,本来是吓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跑上前跑到绝冽风身边,一把抓住绝冽风的胳膊::"大王,皇姐是不是死了?" 绝冽风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未感觉到自己早已经拢起的眉锋,冷冷的垂下眼看了一眼依偎到自己身前,用着胸前的柔软的高。耸时不时的磨蹭着他的长孙燕。 他勾唇,忽然笑得极为邪魅:"你很想让她死?" "不,怎么会呢...她再怎样也是燕儿的姐姐嘛!"长孙燕顿时害羞的低下头,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探到绝冽风的手心,小心的在他宽厚的掌中,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的勾勒着圈圈:"燕儿是觉得,今日见到大王觉得大王英俊非凡,一颗芳心暗许,见姐姐如此负大王的心,有些看不过去,所以想弥补一下姐姐欠了大王的一切...所以,不如..." "不如今晚燕儿去大王的寝宫,以后都不回依水国了,大王觉得如何?"说着,长孙燕抬起另一只手,"大王,燕儿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代替姐姐服侍大王,一定会让大王很满意的..." 绝冽风俯下头,看着长孙燕白晰的小手在他胸前轻轻勾画,忽然抬起手,按住她柔软的小手,俯下头贴近她的耳边沉声低笑:"燕儿还真是最知孤王心思的人。" "讨厌啦...王..."长孙燕一见得逞,顿时娇羞的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却是悄悄的探出目光,冷冷的扫向那边晕撅在地上的长孙绮烟。 一阵一阵颇有些刺耳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长孙绮烟本以为自己被绝冽风的那一脚直接踢进了鬼门关,哪知耳边那一阵一阵刺耳的声音和身上冰凉的水珠将她早已经沉入黑暗的神智渐渐拉了回来。 苍白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秀眉微拢,朦胧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好像... 这里好像是天翼宫的寝殿。 顶上一片一片璀璨的琉璃瓦,四周将里边映的仿如白昼的夜明珠。 浪。荡的呻。吟娇。喘,暧昧的情话,女人的尖叫,男人粗。重的喘。息,与着那一阵一阵奇怪的频率与糜。乱的撞。击声终于把长孙绮烟的神智勾回了些许。 模糊的双眼缓缓下移,看向不远处的大床,看着那床。上纱帐里交织在一起的男女正在演绎着激。情的一幕。 男人无疑就是绝冽风... 而女人...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努力让自己看清那床。上的男女,当再次听到那个女人娇声的尖叫和快乐的哭喊时,长孙绮烟怵然愣住。 是长孙燕! 长孙绮烟的亲妹妹,那个曾经亲手把自己的姐姐推向虎口的长孙燕! 糜。乱的激。情在长孙绮烟缓缓坐起身来的那一刻嘎然而止。 长孙燕因为快感而嘶心裂肺的近乎变。态的尖叫声渐渐微弱,直到仿佛是直接在快感中晕撅过去,这一场故意让长孙绮烟欣赏的华丽盛宴才算是终于结束。 长孙绮烟静静的坐坐在角落里,看着绝冽风走下床,披上一件白色的长衫,将傲然的体魄遮上,满头乌黑的长发妖艳的披散在宽厚结实的肩上。 他转身,深邃的瞳眸准确无误的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长孙绮烟。 被他这一看,本来淡然的看着一切的长孙绮烟顿时有些不自然的撇过脸,缓缓闭上眼。(未完待续) 第79章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2 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长孙绮烟咬唇,轻轻的将腿曲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只当做整个世界里只有自己。 没错,她没有服输更没有求绕。 可是她已经清楚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脆弱与不堪一击,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保护住自己那一点点的尊严罢了。 "你妹妹的味道很不错。"绝冽风邪佞的笑着,俯下身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你在抖什么?你在怕么?" 长孙绮烟一顿,猛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看向那个笑的邪魅至极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庸懒味道的男人。 "其实,如果你乖一点,事情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绝冽风闲闲的笑着,看着她雪白衣裳下的血迹,看着她被凌乱的头发遮盖住的惨白的脸颊,忽然从一旁取过一个酒坛,随性的盘腿坐于长孙绮烟的对面,将酒坛打了开,低下头闻了闻,随即沉声一笑:"这酒不错!要不要尝尝?" 长孙绮烟冷淡的看着他坐在自己眼前,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男人。 他仿佛是忘记了在他身后的那张大床。上,还有一个被他弄到晕撅过去的女人,他的新。欢,更仿佛也忘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仇恨,与那一丝丝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出现过的爱情。 "酒,是好酒。"绝冽风拿过一只酒杯,倒满了那坛里的美酒,放到嘴边喝了一口,随即冷笑着挑起眉抬起眼看向那个淡然的蜷缩的坐在那里,仿佛很安然的女人,一点也不在意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刚刚流产没多久,更也不在意自己将来的处境。 她的泰然自若,让绝冽风有些挫败。 一如他本来只是想看到这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人的羞辱和唾骂时崩溃的向他求救,可是这个女人依然这样,不仅没有被那些她的至亲伤害,反而浑身上下的保护层更厚了一分,她心头竖立起的那道高墙更是坚不可催。 很好,这个曾经他只是想拿她得到报复的快感的女人终于还是让他绝冽风尝到了一次又一次挫败的滋味。 "这酒很不错,你真的不喝一口?"绝冽风邪魅的笑着,举起杯递到她面前:"喝些酒,或许还可以暖暖身子。" 长孙绮烟不语,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怨,没有恨,没有喜,没有悲,只是万分的寡淡,仿佛坐在她面前的人只是一具同她一样没有灵魂的雕像,根本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悲喜一般。 绝冽同不由得就笑了,冰冷的瞳眸中闪过一丝佞然,缓缓将递到她嘴边的酒杯至于她的头顶,哑声低笑:"孤王怎么忘了,我们的绮妃娘娘,三天前才刚刚小产过,不能沾酒。" 话音未落,长孙绮烟忽然一个激灵,只感觉绝冽风放到她头上的酒杯被他倾倒,冰凉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过苍白的脸颊直到她的衣衫上。 "怎么样?用此等天下难求的美酒沐浴,可是连孤王都没有福气享受过的,爱妃感觉如何?"绝冽风冷笑着扔下酒杯。 "变。态!"长孙绮烟闭上眼,长呼一口气,却瞬间感觉到脖颈上被人扼住,呼吸停滞,却是懒得睁开眼睛看向掐住自己的男人。 见她干脆不再睁眼,绝冽风顿时尝到了丝许久未曾再出现过的掠。夺与征服的欲。望。 是的,只是想征服这个女人而己,只是这样! 于是,绝冽风忽然邪肆的笑着,松开她已经被掐的淤青的脖颈,大手缓缓覆上她的背,一把将她按进怀里,俯下头啃咬着她的耳际:"女人,你想死,想解脱,想彻底的离开孤王?嗯?" 长孙绮烟缓缓睁开眼,无力挣扎,只能呆愣的看着前方的夜明珠发呆。 绝冽风忽然在她耳边重重一咬:"告诉你,孤王不会让你如愿的。即便那场你我的赌局还未分出胜负,不过孤王现在告诉你..." 修长的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指在她的心口:"你长孙绮烟的心,孤王,要定了!" "而且,孤王一定会在彻底得手后,将那颗你双手奉上的心,亲手捏碎!" 长孙绮烟顿时整个人僵住,随着绝冽风话音刚落,只感觉瞬间被人打横抱起,身体的一阵悬空,让长孙绮烟久久未再去思考任何的神智开始渐渐复苏。 她没有挣扎的力气,缓缓转过头,看向抱着自己不知要走向哪里的那个一脸邪魅笑意的男人。 身后的大床。上,长孙绮烟的亲妹妹还在继续的沉睡,仿佛以为自己得到了那个根本就没有心的男人的心,笑得极香甜。 却是根本就不知道,喏大的天翼宫,此时早已经是冰火两重天。 绝冽风抱着长孙绮烟缓步走进寝宫后边的暖池,一件一件的褪去她身上所有沾血的衣物。 "你要做什么?"长孙绮烟转过目光,阻止不了他已经将她衣服褪去的事实,只能努力维持镇定的看着他。 "帮你净身。"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又带着丝丝邪魅慵懒的意味。 长孙绮烟一个激灵,隐约的开始有些小小的挣扎,却全都被绝冽风按了下去。 "别动,孤王不会真的如你所说的一般,以你现在的体,孤王不会碰你分毫,乖乖的别动。"绝冽勾起唇,笑着,抱着她走进温暖的水池。 长孙绮烟在听到他说他暂时不会碰她分毫时,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却是当身子没入水中,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她依然怕水。 长孙绮烟咬唇,转开头不想让绝冽风看到她这唯一的惊慌。 可是耳边忽然传来沉闷的笑声,从绝冽风的胸腔里传来,因为他抱着她,所以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沉沉的笑意。 绝冽风俯下头,看着这个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冷漠至极的女人,暧昧的贴到她耳边:"如果怕掉进水里,就自己抬起手,搂住孤王。" 话音刚落,绝冽风便斜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本来是抱着她的大手忽然一松。 长孙绮烟惊愕的猛的瞪大双眼,转过眼看向他,却在下一瞬间感觉到身子失重的跌入水里。 不行,她不能去搂住他!死也不能! 反正怎么都是个死,只是水而己...只不过是她恐惧的一样东西而己!她连在绝冽风的面前都不怕,她又怎么克服不了这个恐惧? 于是,长孙绮烟在整个身子就这样横横的没入水里之前,忍住想要抬起来紧紧抓住绝冽风的手,双手紧握成小拳头,直到骨节泛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没入水里。 窒息的感觉... 好熟悉... 长孙绮烟闭上眼,感觉心中汹涌的那种怕到极端的想要冲出水面的力量,奈何她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即便是知道只要她不怕,只要她好好的站稳就没事,可是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只是一只在水中苟延残喘的肚皮都早已翻白的金鱼,连自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还能与谁去抗衡? 在这个时代中,女人就必定只能这样被动的活着吗? 在这个时代中,依水国就必定只能由那个窝囊的皇帝霸占着龙椅吗? 在这个时代中,如果有一天她能找到自救的机会,难道翻不了身吗? 窒息。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脑中朦胧的闪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什么,脑中竟然还会像放着电影一样的,闪过绝冽风与她之间的一幕一幕。(未完待续) 第80章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3 "咳..."窒息的感觉太难受,长孙绮烟终于受不了的张开口,却是被汹涌的灌进嘴里的水呛到,本能的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唔..."长孙绮烟顿时瞠大双眸,用着可怜的根本就不存在的力气奋力的挣扎。 下一瞬间,她却只感觉本来窒息的感觉渐渐的被口中的一丝清新的气体渐渐抚顺,有些朦胧的神智也因为口中仿佛是忽然得到的自由的空气而缓缓的清晰了过来。 长孙绮烟呆愣的看着与她一起埋身于水底,将真气一口一口灌输给自己的绝冽风。 绝冽风冷眯着眼,看着那个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女人,扣在她背上的手更是收紧了几分,紧紧的将她纤瘦无力的身子牢牢的琐在怀中。 "咳..."在绝冽风放开她的那一刻,长孙绮烟连忙紧抓住他的肩膀伏在他身上用力的咳着口中刚刚呛进去的水。 "咳...咳咳..."长孙绮烟一手按在他肩膀上以做支撑,一手难受的抚在胸口中用力用力的咳着,几乎是想要把肺都咳出来才罢休。 然后,在绝冽风转过眼冷冷的看着她的目光下,长孙绮烟又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自由又新鲜的空气。 绝冽风看着她,忽然邪气一笑,轻轻舔了舔嘴上被她咬破了的地方,随即大手忽然一把将她圈住,霸道的搂进怀里,俯下头在她红润许多的脸上轻轻舔吻:"感觉如何...嗯?爱妃..." 长孙绮烟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伸手阻挡在他胸前,将头向后探,阻隔着他的进犯。 "别碰我,我觉得你很恶心。"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冷冷的转开脸。 绝冽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募然化为一团灿灿的邪笑,再次俯下头在那个一直在躲避着的女人的耳畔轻轻啃咬。 "恶心?"绝冽风的大手缓缓爬至她的腰际,暧昧的摸索:"刚刚在水下,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渴望我口中灌输的真气来维持呼吸,既然这么恶心,爱妃不如再潜下去,孤王也不再这么恶心的管你..." 说着,绝冽风手下忽然一松。 长孙绮烟顿觉身体下滑,瞳孔一阵收。缩,本能的连忙抬起手紧紧圈住绝冽风的脖颈。 "爱妃,你这可算是在投怀送抱?"绝冽风瞬间同时再次搂紧她赤。果的腰身,俯下头看着她如此紧紧搂住自己的脖子,胸前的柔软在水面上时隐时现,磨蹭在在胸前,引起团团的欲。火。 长孙绮烟一愣,猛的抬起眼,一看到绝冽风本来就漆黑的双眸更是深邃的深不见底时,连忙一手环住他,一手放下,挡在胸前不让他看。 "呵呵..."绝冽风低低的一笑,笑声有些沉闷,却是万分的好听。 可是这笑声在长孙绮烟的耳中听起来却是足够的刺耳,她承认这个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恐惧,知道想要让她无奈的这样主动抱他,也就是只有在水里边。 "别高兴得太早,你应该知道一个恨你恨的早已经入心入骨的女人在如此被动逼迫之下,即便是真的如你所说的投怀送抱,也绝对不会让你尝到什么甜头。"长孙绮烟咬牙,冷冷的看着他。 "是吗?"绝冽风笑着俯下头,在她嘴边浅吻:"爱妃已经对朕恨得入心入骨了..." 长孙绮烟闭上眼,任由他言语的奚落。 看着她闭上双眼,一手依然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掐着,他能感觉到背上已经随着那五个指印而流出的血,又疼上一分,绝冽风嘴边的笑意就更大一分,眼中的冷意又增了一分。 仿佛是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动作太过羞人,长孙绮烟皱起眉,转过眼忍着。 看出她的难受,绝冽风嘴边的笑意更浓,缓缓低下头,想要含住她被那一排贝齿即将蹂。躏坏的嘴唇。 "王..." 暖池边不远处的屏风旁忽然站着一个与长孙绮烟有着三分相像的女人。 绝冽风陡然顿了一下,长孙绮烟也在听到那抹声音时睁开眼转过头。 是长孙燕!她醒了?! 长孙绮烟漠然的看着长孙燕有些惊异的眼神,也同时在两人的视线碰触的那一刻,察觉到长孙燕眼中的一丝森冷的妒意,和那种仿佛因为她长孙绮烟没有死成的一丝懊恼。 绝冽风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长孙燕,搂在长孙绮烟腰间的手的力度却是丝毫未变。 "王...您...您和姐姐她..."长孙燕仿佛伤心了一般的低下头,扭捏的将双手的十指搅在一起:"王...燕儿...我..." "燕儿要不要过来一起沐浴?"绝冽风顿时对着那个比长孙绮烟小两岁的长孙燕投以一抹蛊惑人心的慵懒笑意。 长孙燕故做踌躇了一下,随即红着脸一笑:"好呀..." 在长孙燕快步走过来,主动褪去衣服走入水中的那一刻,长孙绮烟本来想要挣扎出去,她可不要和这对男人一起玩一场水上鸳鸯的游戏,恶心死了! 却在挣扎的同时听到绝冽风俯下头暧昧的贴在她的耳边轻吻,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哑声低语:"你妹妹比你懂得风情,更也懂得要怎么去抓住一个男人的心。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这么多苦吗?孤王要报复你们依水国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孤王如此对你,不过是你的自作自受。" 长孙绮烟顿时转过脸冷冷的看着他:"难不成你以为我为了保全自己,就会像长孙燕这样一味的讨好你?绝冽风,你别做梦了..." 扣在腰间的手忽然一紧,长孙绮烟募然皱起秀眉,转眼看向缓缓走过来的一脸媚笑的长孙燕,手下忽然在绝冽风的腋下轻轻一撩。 绝冽风顿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垂下眼看向长孙绮烟眼中闪过的一丝奇怪的流光。 "你不怕疼,难道还不怕痒吗?"说着,长孙绮烟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丝可以让他放开她的弱点一样,在他腋下轻轻的撩拨。 绝冽风的嘴边顿时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果然松开了她的身子。 长孙绮烟在他放开自己的那一瞬间,连忙积攒起全身少得可怜的力气,按住一旁的石台,不用他的帮忙,只是想离长孙燕和绝冽风远一点的信念便给了她无数的力量,让她成功的爬了上去,然后缓步走上前,将前面挂着的一排白色的棉布裹于身上,随即旋身,目光淡淡的看向已经被长孙燕依偎住的绝冽风。 长孙绮烟淡漠的看向长孙燕悄悄投过来的带有一丝敌意的目光,顿时无所谓的冷冷一笑。 转身,拖起有些沉重又有些疼痛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暖池的门外。 三天前刚刚小产过,腹中肯定有些东西需要药物清理,可是一直都没有清理,走了几步,长孙绮烟不仅觉得下体生疼生疼的,更是觉得肚子疼的要命,不由得无力的靠在天翼宫寝殿的内室门边,苍白纤细的手指近乎颤抖的撑在一旁的梁柱之上。 坚持住!不能倒下去... 既然绝冽风已经算是给你留了一条活动,你就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能倒下去。 她暂时,还没有脸面去地府里去见那个被她亲手扼杀的孩子! 她需要勇气...需要求生的欲。望!更需要等到有一天强大起来,让那个今时今日如此羞辱他的男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长孙绮烟的眼前顿时放光,咬着牙,又努力的向前走了一步,却因为手下没有了支撑的地方,腹部又一次痛的要命,长孙绮烟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努力的抬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掐想让自己清醒些。(未完待续) 第81章 不再这么恶心的管你1 即便是昏倒,她也要昏倒在明月宫,至少不会被绝冽风看见她如此狼狈如此无力的样子,这样只会让他更得意。 可是,任她怎样的用力掐,眼前的恍惚也是越来越重,直到一片漆黑。 "王,让燕儿为您擦背吧..."长孙燕腻在绝冽风的怀里,柔软的小手在他胸前轻轻的摸索:"王..." 绝冽风目光淡淡的扫向趴在自己身前,似乎是欲。求。不满的女人,笑了笑,抬起手抚上她顺滑的长发,俯下头在她脸上邪气的啃咬。 果然,他还没怎么样呢,长孙燕便浑身虚软的靠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娇。吟出声。 "王...你好坏...让燕儿继续服侍您吧,您看,夜还长得很..." "孤王累了,燕儿先随宫女去落霞宫休息。"不容分说的,绝冽风又一次在长孙燕的脸上暧昧的一吻,随即沉声笑了笑,便不再管她,旋身出了暖池。 "哎...王..."长孙燕一阵气恼,连忙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却只见绝冽风站到前边路过的内室那里一动不动的。 "王,你在看什么?"长孙燕娇软着声音,好奇的走上前,却赫然看见倒在地上的一脸苍白的仿佛是晕过去很久的长孙绮烟。 "姐姐..."长孙燕惊愕的看着长孙绮烟。 "燕儿,去落霞宫休息。"就在长孙燕想要上前去看看长孙绮烟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愿的死了的时候,忽然听到绝冽风有些冷然的声音。 "是...那燕儿先告退了..."长孙燕咬了咬唇,对着绝冽风做了一个万福礼,便连忙小心翼翼的跟着前边走进来的宫女一齐走了出去。 天翼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绝冽风寡淡的目光淡淡的看着那个昏倒在地上许久的女人。 终于还是缓步走了过去,俯身,将长孙绮烟横抱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体重很轻,轻得很惊人,包括她现在因为洗净了身子,满头潮湿的长发垂在身下,脸色苍白的近乎到了透明的地步。 绝冽风不是不明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是何其的残忍。 可是每每面对这个女人的倔强与固执,还有她那故做的冷漠让他一次一次感受到挫败,他除了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她,让她可怜兮兮的这样晕倒在自己面前,还真就一时找不到其他的能让她这种女人屈服的方式。 "来人,去叫太医过来。"绝冽风抱着晕厥了许久的浑身冰凉的长孙绮烟放到前边寝殿内的那张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碰过的龙榻上。顺手将她身上裹着的棉布解,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宫女听到了绝冽风的旨意,做了个万福礼后转身去了太医院。 然后,寝殿里很安静。 静到几乎可以把他的呼吸声与长孙绮烟微弱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修长的手指仿佛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缓缓的抬起,轻轻的抚向长孙绮烟那张白到透明的脸。 长孙绮烟这一觉,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的午时刚过,才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雕刻着九条飞龙的床顶,四周是只有帝王才有资格近身的明黄床帐,金银双钩,纱帐缥缈,长孙绮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睡在了仙境里,还是已经死了,到了天堂? "娘娘醒了!快,快去把药端来!" 耳边忽然响起宫女的声音,还有丝音、星月和明月的声音。 难道她还活着?可是这里...似乎并不是明月宫。 长孙绮烟微微转过头,看向有人将罗帐打开,看到丝音快步跑了过来坐到床边:"姐姐!姐姐你醒了没有?!我是丝音啊...你醒了没有?!" 长孙绮烟只觉得喉咙干哑,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里一边火烧火燎的,只好无力的笑了笑:"我没事..." 听出长孙绮烟的不适,丝音连忙转过头让人倒些水来,然后小心的扶着长孙绮烟坐起身:"来,姐姐,喝些水吧。" 长孙绮烟感激的一笑,小口的抿了一些水,然后在丝音转过身将水杯递给别人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站着的除了星月明月外的陌生宫女,还有四周的摆设:"这里不是明月宫?"也不是冷宫... "姐姐,这里是大王的寝宫,您已经在天翼宫里睡了两天多了。我也是昨天在墨尘的王府里听到宫里的消息才急忙的赶回来的,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把孩子拿掉呢?你这样多伤体呀..." "你看你,脸色苍白成了什么样子。"丝音叹息着抬起手擦了擦长孙绮烟嘴边的一点点水渍,然后看着她有些无神的眼:"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太医过来..." "我没事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困倦。"长孙绮烟无力的笑了笑,目光扫向站在前边的星月和明月。 这两个丫头一直在小心的看着自己,似乎是一直在等着她吩咐什么。 是因为上这两个丫头亲眼看见她小产的模样,已经对她这样一个可以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女人有所惧怕了吗? 长孙绮烟不禁苦笑。 她不是不知道那天夜里在她刚服下落胎药后不久,楚云擎和宫中的那个密医到了她的明月宫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她早已经看明白了最终的结局,不是绝冽风让人打掉她的孩子,便是她自己打掉。 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她又何必给他一个继续羞辱自己的机会。 她还记得,当时她蜷缩在角落里,绝冽风站在她面前暴怒的冷眼看着她时,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挫败。 想必,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允许一个女人会如此忤逆他的任何旨意吧?包括这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只有他可以亲手扼杀,而她却不能。 早在回宫之前,她就知道暗暗的感觉到,绝冽风可能是知道了她有孕的事情,所以回宫之后急急的跑回了明月宫,准备好了一切。 其实,也算是准备好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但是这些事情,或许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明明白白,而像星月和明月这两个丫头,或许只是看到她长孙绮烟表面上多么的狠心罢了。 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是她和那个让她厌恶憎恨的男人的结晶,可是,她没有办法。 这样一个在仇恨之下生出来的孩子,一生注定都不会幸福,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生下来让他受苦,还不如在他根本就没有知觉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送回去重新投胎,也好过生下来饱受辛苦。 "药来了..." 丝音连忙接过药,转过身来,小心的盛了一勺药然后放到嘴边双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长孙绮烟的嘴边:"姐姐,太医说了,这个药在你醒了之后就得马上喝,这样才可以将你腹腔内的一些残留的会危害到身的脏东西清干净。" 长孙绮烟听话的喝着药,目光却是颤颤的继续扫视着四周的一切。 天翼宫? 那天她从暖池出来后忽然就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绝冽风把她抱上了这张龙榻? 那个男人,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想继续跟她玩着无聊的赌。博游戏?还是...还是真的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太变。态了?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才叫了太医给她治身子? 给长孙绮烟喂好了药,丝音又拿过丝帕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残渍,然后叫星月明月还有其他的人先出去。(未完待续) 第82章 不再这么恶心的管你2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听丝音的话,毕竟丝音现在的身份也只是长孙绮烟身边的宫女,是一个等级的,别人干吗听她的话? 长孙绮烟似乎是感觉到丝音有话要说,便转过眼淡淡的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继续休息,让丝音留下来陪我就好。" 终于,那些宫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星月明月也小心的做了万福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丝音小心的看了看已经归于安静的寝宫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看有没有什么眼线或者探子什么的。 长孙绮烟不由得淡淡笑了笑,虚弱的表情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你想说什么?" 丝音不由得抿起嘴,仔细的看了看长孙绮烟的脸:"姐姐,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别再这里受罪了!那个绝冽风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个变。态!我前几天在师兄的王府里就一直在咒骂,我说他皇兄简直就是一个极度的变。态,怎么能这么欺负女人!他跟你有仇啊?啊?他怎么能..." 长孙绮烟勾唇笑了笑:"确实有仇。" "嘎?"丝音顿时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那..." "那,那什么,姐姐,你想不想离开?" 长孙绮烟顿时无力的笑着:"你认为,我可能会不想离开吗?只是苦无机会罢了。你不是不知道,以绝冽风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给我一丝一毫的可以逃走的机会。" "那姐姐你在外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朋友?现在丝音是被你救出来的,而且因为师兄的关系,我可以常常缠着他让他带我出宫去玩,我可以去找你认识的人,让他们和你里应外援..." 长孙绮烟一顿,视线微微偏移的看向自己纤细的手指,目光里带着一丝思虑。 "难不成姐姐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和那个绝冽风这样周下去?"丝音叹息,转眼又向四周看了看:"姐姐,你和我都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人,肯定都知道自由对我们来说代表着什么。这些在古代,在皇宫里的束缚根本就不是咱们这样的人生活。" "其实我还真就是挺佩服你的,你竟然能忍了这么久,甚至和绝冽风这样的男人抗衡了这么久。" "估计你比谁都清楚,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你说我们家师兄怎么就能和绝冽风是亲兄弟呢?根本就是不像嘛!"一说到绝墨尘,丝音就双眼放光。 "哎,姐姐,我都听说了,你在来到临风国之前是依水国的公主。那么你在那边有没有什么可以接应你的朋友?我可以去给你传送消息..." 长孙绮烟忽然抬起手,轻轻按住丝音的胳膊,抬眼看进丝音的眼里:"等到了时机,我一定会让你帮我的,只是现在..." 长孙绮烟的目光微微转了转,忽然勾起一丝虽然苍白无力但却带着淡淡精光的笑意:"时机未到。" 当夜。 在刚一入夜之时,丝音就已经离开了,对她千交代万交代的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再做出这样伤身体的事情了,才总算是离开。 绝墨尘虽然说是不想娶丝音这个师妹,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虽然不爱,但却是对丝音极为关心,找了许许多多的借口还是让她安然的回到墨尘王府,与他朝夕相对。 在丝音离开之时,长孙绮烟终于还是让她在宫外找机会去一躺依水国,帮她给诗兰传一句话。 其实丝音说的一直都是她想过的事情,并非不是没有机会离开,只是对手是那个绝冽风,那个随时都可以忽然站在她面前揭开她一切小把戏的那个看起来变。态嗜血,但确是个中奇才的绝冽风。他可以看透很多事情,所以她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她常常看不清楚,这个男人下一步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夜已深,长孙绮烟合眼许久却久久未眠,只觉得躺在这张属于绝冽风的龙榻之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理不清。 耳边传来阵阵的脚步声,还有外边的一群宫女太监侍卫跪倒成一片高呼"大王"或者"万岁"的声音。 是绝冽风回来了。 长孙绮烟顿时微微蹙眉,直到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感觉到绝冽风就站在龙榻旁边看着她。 "王,绮妃娘娘今天午时已经醒了,不久前喝过药后便又睡了。王,您今夜是不是还要去御书房休息?"天翼宫的太监总管恭敬的走了过来。 "不必,你们先退下。" 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长孙绮烟暗暗在心里彷徨了一下,不知道是应该睁开眼睛要求回明月宫,还是继续这样装睡。 忽然,她好像是听到绝冽风靠近床边,直到就这样站在龙榻的一旁淡淡的看着她。 "既然醒了,又何必强迫自己一直闭着眼睛。以为这样就可以看不到一切了么?嗯?" 极具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长孙绮烟陡然睁开眼,掩饰住眼底掠起的一小片惊愕,寡淡的看向那张俊美如神的脸。 一对上他的漆黑又深邃的让人摸不着底的瞳眸,长孙绮烟便是隐隐皱眉,再度闭上眼,不去理会。 绝冽风似乎是对她这种漠视的态度不以为意,轻轻撩起衣摆,旋身坐于床边,转过眼看着她紧闭着双眼不愿看到她的模样。 "好歹孤王也叫了太医看你,甚至把自己的龙榻让出来给你养病,真没想到爱妃居然如此冷漠无情,对一切漠视,甚至还把孤王当成灰尘一样不理不管呢..."绝冽风笑着,嘴里却说的甚是委屈。 长孙绮烟顿时睁开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随即抬眼看着龙榻的床顶:"我没求你把龙榻让给我,如果你同意,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能让我回明月宫。" "想回明月宫?"绝冽风挑眉,笑了。 长孙绮烟漠然不语,冷冷的看着他转过头来对自己邪笑的脸,心里一阵厌恶和一股奇怪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察觉不到的感觉。 "好啊,爱妃想回明月宫,孤王又怎可死活拦着。"绝冽风沉冷一笑,随即挑眉:"既然你想回去,便自己回吧,路就在脚下,孤王不拦你。" 长孙绮烟募然一愣,惊诧的看着他。 "怎么?不是想回明月宫吗?孤王现在不拦着你了,为何不走?"绝冽风冷冷一笑,站起身轻甩衣袖。 长孙绮烟顿时垂下眼看了看四周的一切,随即缓缓坐起身,未再看向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的踩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拖着依然无力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走到前边的屏风处,拿起一件挂着的外衣,小心的穿了上,目光沉沉的淡淡的,没有回头。 果然固执! 绝冽风沉冷的眸子看着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前走,依然不肯屈服,大有着走一步算一步,活多久算多久,但绝对不会求饶的打算。 顿时,绝冽风长叹一口气,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长孙绮烟一顿,连忙就要扭开,却忽然惊叫一声,只感觉绝冽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你就不会跟孤王说一句夜凉如水,明日再回?或者说一句,让孤王帮你准备凤撵?再不就是让孤王给你安排两个人扶你回去?!"绝冽风低咒一声,手下强硬的将她扔回龙榻之上。 一跌进柔软的龙榻里,长孙绮烟连忙翻了个身蜷住身子向后挪了一些,戒备的瞪着他。 看着她的防备,似乎还真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恶魔,绝冽风莫名的觉得有些气闷,抬起手揉了揉紧皱了眉心,随即放下,又看了看她左躲右闪的模样,终于还是低咒了一声:"该死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83章 不理不管1 在绝冽风忽然俯下身双臂撑在床。上的那一刻,长孙绮烟同时皱起秀眉,又向一旁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 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动作,绝冽风不禁冷笑:"长孙绮烟,你究竟是不是曾经依水国传闻的那个公主?" 长孙绮烟一愣,募然抬起眼有些僵滞的看着他。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不由得,长孙绮烟拢起秀眉,微微撇开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绝冽风却是勾起唇邪气一笑,抬起手忽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来看向他:"传闻中的依水国长公主长孙绮烟,能歌善舞,活泼善良,心软又懦弱,而你,似乎与传闻中的绮烟公主根本就是两个人。" "你说,究竟是传闻错误,还是孤王一直都没有看清爱妃你,嗯?"绝冽风的手暧昧的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游移:"你不活泼不善良,甚至让孤王将丝音那小丫头放出来,也只是因为你和墨尘之间的一个交易,一个可以主动扼杀自己腹中孩子的女人又怎么可以算做心软?一个时常倔强的犹如一只刺猬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传闻中那位懦弱的公主?" "长孙绮烟,你究竟有什么秘密,是孤王所不知道的?"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摸索着,直到爬上她有些冰凉的脸颊:"孤王对你甚是好奇。" 长孙绮烟顿时撇开头,甩开他在她脸上攀爬的手指,却是睁开眼,目光冷然的看着一般的纱帐:"我没有任何秘密,是你自己多心罢了。" "很好。"绝冽风忽然笑着:"孤王倒真是希望只是自己多心。" 长孙绮烟撇开头,皱起秀眉不语。 "对了,孤王忘了告诉爱妃一件事情。"绝冽风忽然就这样坐在床。上,长臂一揽,顿时将长孙绮烟圈入怀里,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咬:"爱妃孤身一身在我临风国,想必非常想念自己的亲人,孤王甚是心疼,于是...孤王封了你的亲妹妹,长孙燕为燕妃,陪着爱妃在宫里,以解思乡之苦。" 长孙绮烟木然的听着他的话,未动。 长孙燕会被册封这早已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绝冽风会这么直截了当。 当然,一想到长孙燕现在在宫中几乎与她算是平起平座,但是长孙燕似乎是对她有着几分敌意秘妒意。一想到此,长孙绮烟不由得暗自皱眉,看样子有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她本来在宫中就不算太过太平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太平了。 "爱妃在想什么?"绝冽风忽然俯下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爱妃在天翼宫里整整睡了两夜,你那妹妹可是甚是关心你,爱妃是不是打算等身体养好了,就去落霞宫去看看你那位与你长相有三分相似的亲妹妹?" 长孙绮烟本来并没有想理会他的话,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眼,冷漠的直视进绝冽风带着一丝冰冷与一丝玩味的眼里:"怪不得你会让我在你的寝宫里这么久,果然你还是有你的算计,想让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 "爱妃这可真是冤枉孤王了,孤王一片好心让爱妃在天翼宫里休息,又怎么会有其他恶意呢?"绝冽风邪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磨蹭着她滑嫩的下巴:"真是没想到,爱妃想事情是如此的深谋远虑,从一句话里就可以分析出那么多的含义。" "有时候,孤王在想..."绝冽风的大手滑到长孙绮烟的腰间,暧昧的在她的背后游移,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啃咬:"在爱妃这副才刚刚十七岁的身子里,究竟藏一副几岁的灵魂?" 长孙绮烟募然微微一震,缓缓转开头。 "在躲避什么?"绝冽风斜勾起嘴角,欣赏着她撇过脸去这一边侧脸上映出的风华绝代和那一丝丝闪躲。 "不是说允许我回明月宫吗?君无戏言,你现在如此禁锢我不让我动弹,明明就是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就反过来自打嘴巴..."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抬起胳膊挣扎了一下:"放开..." 绝冽风顿时挑起眉,笑看着她皱起秀眉的模样,募然俯下头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引得长孙绮烟猛然一顿,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便连忙抬起手在他胸前推着:"不想让我觉得你恶心,就离我远点..." "孤王说过,你这颗心,我要定了。"绝冽风忽然笑得邪魅至极,手下温柔的搂着她的肩,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爱妃现在连说气话都这么可爱,你说,孤王要怎么不喜欢你?嗯?" 说着,绝冽风又是俯下头像是在逗弄她一般在她耳边轻轻啃咬。 不是长孙绮烟不推拒,不是她不闪躲,而是绝冽风有一只手一直一动不动的扣在她的腰间让她没有可以闪躲的力气和余地,却又不想任由他这样的调。戏,不由得咬紧牙关,募然闭上双眼,做木头状。 绝冽风一看到长孙绮烟闭上眼,一副封闭自己的模样,顿时脸色微微转冷,扫兴至极。 随即忽然又是沉沉一笑:"孤王就是喜欢爱妃的这种个性。"于是,大手忽然轻轻一转,整个人抱着长孙绮烟一齐躺了下去。 一感觉到绝冽风忽然抱着自己躺了下去,长孙绮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睡觉。"绝冽风笑看着她,看着她一脸谨慎防备的模样,越加觉得有趣,将她更是往怀中搂紧,不让她后退。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奈何却全是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不由得闭上双眼皱起秀眉。 他是真的下定了主意跟她演戏,演的这么温柔迷人的样子。 不过想必绝冽风没有这么傻更也绝计不会这么单纯的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掳住她的一颗心,可见他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和方式,或者,他的目的,依然是她所不太清楚的。 是挣扎躲避,给他更多越挫越勇的精力,还是漠然以对,隔绝自己? 终究,长孙绮烟还是选择了最安静也对所有人最好的方式,闭上双眼,没有挣脱,软下身子做乖巧状在他怀里沉睡。 有一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便不必急躁逃避,或许选择这最安静的最不累人的方式,才是最适合她的。 大手忽然停在她的脸侧,看着她安然的闭着双眼仿佛是已经睡过的模样,冰冷的双眼顿时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怪异目光。 这个女人,内心强大的让他都觉得有一点点的压力。 这二十八年来,他绝冽风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如此相对,更也从未见过一个在他这样的折磨与温柔的双重夹击下还能如此安然以对,能窝在他怀里睡得这么安稳甚至仿佛无所谓的女人。 大手缓缓下滑,覆上她的心口,轻轻的搁在那里不动,视线盯着她还是有些苍白的脸庞静静的看着。 像长孙绮烟这样的女人,这样拥有一颗连他都觉得危险的一颗内心的女人,除非是真让她爱上他,为己所用,要么,就是彻底的毁了她... 因为在这一刻,绝冽风忽然不敢保证,长孙绮烟这女人此时在安静的背后,究竟是有着多大的一颗祸心,因为他隐约的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无波的眼神下,是掩藏的极好的憎恨与报复心。 "长孙绮烟,孤王很想和你这样玩下去..."绝冽风忽然挑起眉,大手轻轻在她身上暧昧的抚。摸游移:"让孤王好好想一想,你此时的心里,正在算计着着如何的报复?"(未完待续) 第84章 不理不管2 果然,那个一直闭着双眼沉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皮悄悄的动了动,随即翻过身去,再不让他看向她的正脸。 绝冽风顿时斜勾起嘴角笑得魅惑,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一丝一缕的长发,目光时不时的瞟着她纤细的背影,就这样,看了她整整一夜... 也就是告诉她,若是想未来还能拥有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就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管以后有没有孕,打胎药绝对不能再乱喝,而且即便是以后怀上了,也要小心翼翼,因为经过一次损害,已经太过脆弱。 还有,长孙绮烟在几前天回到明月宫后不久,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在他们上次出巡回宫之前,她去过的那家给她拿了落胎药的药铺的全家,一夜间被杀光。 瞬间,长孙绮烟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上背负了几条的人命。 又一次服下一颗由星月拿来的药丸,还是那个曾经绝冽风说过要给她强身健体的东西。 曾经长孙绮烟几度以为这药丸是绝冽风为了让她避免怀孕的东西,不过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敢确定这药丸的功效并非避孕。 但是既然不是这样的功效,绝冽风每天让人监督着她服下这颗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强身健体?请原谅她真的无法去相信。 那其他呢? 长孙绮烟一时间想不到,或许是想到了绝冽风有可能是给她每日喂毒,可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问题,所以也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于是,她终于还是把这药丸当做每天必修的课程一般服下,全然不再理会。 其实即便是她有所怀疑也是没用的,绝冽风依然有着他的客种理由让她吃下这东西,无谓的反抗太过疲惫,即便是得到了答案她照样还是得吃下,所以干脆,便也不再去想。 "娘娘,今日天气甚好,娘娘近几日一直憋闷在宫里修养生息,已经远离阳光几日了,要不要明月扶您到御花园转转。"明月走进寝殿,见长孙绮烟正坐在桌案后边练字,便笑着走上前。 长孙绮烟笔下微微一顿,目光停滞在纸上那一片娟秀的字体上不动。 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这副体过去的记忆她并不记得,但是长孙绮烟所有的才艺却全都归到了她的身上。 就比如笔下这些娟秀的字迹。 以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习惯拿着钢笔和圆珠笔写字的人,若是想适应这种毛笔字还真是很难,她每每想试着凭着自己的知觉去用毛笔写字,可是这么多天,每一张纸上的字迹都依然是长孙绮烟原有的习惯的娟秀字体。 "娘娘..."明月见长孙绮烟没理她,便小心的又唤了一声。 长孙绮烟顿时回过神来,抬起眼看向她:"什么?" "今天外边阳光甚好,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明月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 自从上次长孙绮烟落胎的一幕被她和星月两姐妹亲眼看到后,她们两人在长孙绮烟面前便不敢再嘻嘻哈哈的,只知道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扼杀的女人,一定不能随便招惹,否则有可能就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虽然大王又让绮妃娘娘回了明月宫,原谅了她落胎的事情,可是她们这些宫女却是在心里有了隔阂。 长孙绮烟自然明白星月明月现在的小心翼翼是因为什么,却也懒得解释。 "娘娘,要不要出去?" "出去走走也好。"长孙绮烟垂下眼,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手上不小心被沾上的墨汁,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一下,这才从桌案手边走了出去。 "娘娘,明月扶您..." "不必,我自己去走走就好。" "我已经没事了。"已经回明月宫有半个月了,修养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欲眼又止的明月丫头,没去理会这丫头现在心里的隔阂,便漠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明月宫,许久不见的有些刺眼的阳光便撒了下来,长孙绮烟微微眯起眼,深呼吸一口气,藏手袖中的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抬起胳膊挡住刺得眼前有些发白的太阳,垂下眼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 御花园是临风皇宫里另一个长孙绮烟最喜欢的地方,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天然形成的一座座高低不齐的假山和一些人造的小型河流,更多的是满园的花圃,芳香扑鼻。 在御花园的花圃间有一座凉亭,长孙绮烟刚走向凉亭,却忽然顿了一下。 赫然想起曾经有一个叫林莫然的男子沉声告诉自己,我定了你长孙绮烟。 "一个已经不贞的女人,你还要么?"她淡淡的问,那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她并未太过在意。 "我要。"可是他这样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坚定不移的看着自己,认真的告诉她。 就是那个目光,让从未感受过心动是何滋味的长孙绮烟有过那么一刹那的心动。 这是林莫然当初对她说过的话,那么认真。 认真的让她真的差点只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沉沦,甚至头脑不清楚的在夜里就真的要跟他一起逃走,她想,在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未来究竟要如何去走。 恐怕,这世间这样美好的一个男人已经不多了吧。 也不知道那一天林莫然受了伤后被带回依水国之后,现在如何了。 原来她竟然也会想念一个人。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四周的百花争艳,眼角却是被角落里一株白色的栀子花吸引。 似乎是因为曾经在那座她所工作的校园里摆满了这样白色的带着淡淡芳香的栀子花,所以她才会在不惊异间在角落里发现这样一朵在古代不常见的花时,这么开心的快步走了过去。 刚一俯下身想要去闻闻这个是不是栀子花的味道,哪知眼前忽然蹿过来一条白晰的手臂,一只手在她眼前直接将那朵她唯一注意且有些喜欢的白色小花给摘了下去。 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冷意,转过眼,却见是长孙燕。 长孙燕将那朵白色的看起来太简单的小花在手中捏着,仔细的审视了一圈,忽然那张与长孙绮烟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上展开一抹娇媚艳丽的笑:"啧啧,原来绮烟姐姐喜欢这种俗气的小花儿啊!怪不得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长孙绮烟漠然的看着长孙燕一副想来找事的模样,懒得理会她,只是垂下眼看向被长孙燕扔到地上又故意踩了一角的栀子花,不由得皱起秀眉,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进凉亭。 见长孙绮烟不为所动,长孙燕顿时冷哼一声,快步跟了过去:"喂,我是你亲妹妹,我进宫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一下,是不是太不尽姐姐的责任了?听说你前阵子还在大王的天翼宫里住了这么久...我说绮烟姐姐,你总不能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先和亲过来的就这么欺负你妹妹我吧?" "再说了,大王并不喜欢你,这事情谁不知道啊,你以为你在我刚进宫的时候腻在大王的寝宫里就能向我证明大王有多喜欢你,想让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和你争是不是?我可告诉你..."长孙燕忽然站到已然坐到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许久的茶的长孙绮烟面前:"我可告诉你,大王是临风国的王,你别想一个人占有!"(未完待续) 第85章 不理不管3 "喝杯茶吧。"长孙绮烟多倒了一杯茶,放到长孙燕身边。 然后便不再理会她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将茶碗举至嘴边浅饮。 "你..." 见长孙绮烟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完全没有曾经在依水国皇宫时,她站在长孙绮烟的面前奚落她甚至拿话刺激她时长孙绮烟那副难受又伤心的模样。 怎么回事?长孙绮烟耳朵聋了?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长孙绮烟!"长孙燕不由得掐起腰。 果然是一副娇蛮小公主的模样,看样子以前那个单纯善良又有些懦弱的长孙绮烟没少这个小妹的欺负。 不由得,长孙绮烟忽然勾起唇笑了笑,转过眼瞟了一眼长孙燕这嚣张的模样:"妹妹当初不是不愿和亲过来么?硬是将我推到了这里,怎么今天妹妹反倒是反咬一口说我占着大王?" "你...我..."长孙燕一愣,顿时恼羞成怒的抬起手一把拍在石桌上:"长孙绮烟!谁准你这么和我说话了..." 长孙绮烟赫然站起身,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的转过头看向这个气焰嚣张的妹妹:"我怎么跟你说话了?嗯?"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我把虹姐找来一起..." "虹姐姐?"长孙绮烟不由得挑起眉:"你把那个即将生孩子的长孙虹叫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她打掉孩子之后也嫁进临风皇宫来?陪着你胡闹?!" 长孙燕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对长孙绮烟的陌生:"你...长孙绮烟...你...你怎么..." "我什么?"长孙绮烟笑得温柔及至,步步向前逼近:"做为一个妹妹,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如此跋扈?你嘴上叫我姐姐,心里呢?是恨不得我这个姐姐马上就去死,对吧?" "长孙绮烟...你、你胆子练大了是不是?你...你仗着嫁过来的早就想反过来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得猖狂!你别以为...呀..." 长孙燕因为向后退,手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茶杯,茶杯落了下来,满杯子的水全都落到长孙燕的罗裙上,她顿时惊叫一声。 "呀!" 一见她跳了起来叫人拿东西擦裙子,长孙绮烟顿时漠然的冷冷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懒得再和这么一个简单至极的只是想要欺负人想要争宠的幼稚女人周。 "两位爱妃在做什么?怎么这么热闹?"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绝冽风有些沉冷的笑意,长孙绮烟背影顿时一僵,皱起秀眉背对着那边走近的人,撇开头装做没听见。 "王!"长孙燕一见到绝冽风,顿时用着白眼狠狠剜了一眼长孙绮烟,一脸委屈的快步跑到正走过来的绝冽风身前,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大哭:"王,燕儿刚刚想给姐姐敬杯茶,哪知道姐姐不仅不领我的好意,还故意把茶杯打翻,淋了我一身...王...您要为燕儿做主!燕儿是真心想和姐姐好,可是哪知姐姐忽然不喜欢燕儿!还说和我是亲姐妹呢,我看姐姐分明就是把我当仇人..." 长孙绮烟眼神顿时一闪,转过身,目光冷淡的看向那边相拥的两个人。 "爱妃,燕儿说的可是事实?"绝冽风仿佛是一直在等着长孙绮烟转过身来,一见她转了过来,顿时邪肆的对着她沉沉一笑,仿佛是在质问。 长孙绮烟顿时还是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以绝冽风的智商绝对是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那个幼稚的长孙燕玩的小小的把戏,他竟然还能配合着她玩得这么认真。 "大王觉得是事实便是事实。"长孙绮烟陡然勾起一抹冷笑,嘴角翘起一丝难解的弧度。 绝冽风顿时挑起眉,忽然就笑了,手下轻轻拍了拍趴在自己怀里的长孙燕的肩膀,低下头在她耳边似乎是说了些什么,像是在安慰,只见长孙燕顿时脸儿红红的一笑,窝在他怀里做享受状:"讨厌啦...大王..." 随即,绝冽抬缓缓抬起眼,对着伫立在凉亭里一副大无畏表情的长孙绮烟邪肆的一笑:"那孤王倒是觉得燕儿说的是事实,爱妃,你说孤王要如何惩罚你?嗯?" 早就有预感,预感得到绝冽风每天都在故意抓她的小鞭子,尽管他明白这是长孙燕故意事,倒也如长孙绮烟所料一般的将长孙燕的事情当成事实来做一个借口想折磨她。 于是,长孙绮烟漠然的冷冷一哼,似笑非笑,旋身坐回石椅上,又倒了杯茶,不予理会。 "王,你看姐姐她,她怎么能不把王您的威严放在眼里,分明就是藐视您...大王...您看,要不要...要不要..." 绝冽风未等长孙燕把话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燕儿先回落霞宫,孤王自会..."他忽然邪魅的一笑:"自会给燕儿讨会一个公道。" "谢谢王!"长孙燕顿时喜笑颜开。 正如长孙绮烟所想,这个长孙燕只不过是嚣张跋扈了一些,只是从小习惯狐假虎威的和长孙虹一起欺负长孙绮烟这个懦弱的姐姐,甚至把她推向这边寒冷的深渊,却在发现临风王俊美如神时顿时又连忙扑了过来,想要抢走她所以为的长孙绮烟的东西,甚至是觉得长孙绮烟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男人。 但是只消绝冽风这样一句话,就足够那个脑子里只长了一根筋的长孙燕开心上好久。 于是,当御花园里安静了下来时,长孙绮烟淡淡的饮着杯中的凉茶,听到身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王想要怎样惩罚?悉听尊便。"长孙绮烟放下茶杯,背对着缓步走上来的人,淡淡道。 看着她这仿佛是无所谓模样,绝冽风只是笑了笑,目光直视长孙绮烟纤细的背影,声音低沉:"近日,位于临风皇朝北部边缘的揽月国愈加猖狂,孤王闲来无事,欲发兵北上,平了那座小小的揽月国。" "不如..."说到这里,绝冽风缓步走到长孙绮烟身侧,夺过她手里饮了一半的茶杯抬至自己嘴边:"不如孤王就罚爱妃陪着孤王北上,行军路上由爱妃照料孤王起居,陪着孤王一起一路颠簸,如何?" 说罢,薄情的唇找到刚刚长孙绮烟饮茶时的唇印,故意对着她露出一丝迷死人的微笑,随即将杯中剩下的一半茶饮尽。 长孙绮烟藏于袖中的手顿时微微一紧,目光瞬间抬起:"你不怕我在这茶中下毒么?" 绝冽风放下茶杯,笑着看着她的表情,忽然俯下头出其不意的暧昧的靠近她的脸:"怎么?爱妃想杀孤王?" 长孙绮烟撇过头,目光冰冷。 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摸索着她纤细的葱白指尖,惹得长孙绮烟微微一颤。 目光却是直直的瞪着他,直到绝冽风轻轻握住她右手的小指,指尖在她小指指甲上轻轻一弹,只见藏于指甲中的那些她收集来的毒药全都落了出去。 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绝冽风却是反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俯下头在她手指上轻轻一吻:"爱妃的指甲便是爱妃的武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其实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便是对男人的最致命的武器...爱妃,你怎么就这么愚笨,不会用最省事的方式来杀了孤王呢?" 话音刚落,长孙绮烟只感觉绝冽风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从石椅上拉了起来,瞬间撞进他结实的胸前,下一瞬间,整个人被他紧紧圈抱住。 "你..."长孙绮烟皱眉:"你放开我...这里是御花园...你..."(未完待续) 第86章 两位爱妃在做什么1 "爱妃..."绝冽风笑着在长孙绮烟的耳畔呵着气,轻轻的啃咬着:"难道爱妃不知道,想要杀死一个男人的方法,就是让那个男人被你迷惑至死...要知道,你,绝对有这个魅力。" 长孙绮烟冷冷的抿起唇,缓缓抬起手,在他胸前用力一推。 顿时,绝冽风松开了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却又转瞬间故意的踉跄一下,挑起眉看向长孙绮烟漠然的眼眸,转而一笑:"爱妃的性子越来越烈了,孤王甚是喜欢。" "三日后启程北上攻打揽月国,爱妃记得叫人将一路上所需的物品准备好,这一去,可是至少两三个月才能回..."随后,绝冽风笑着看着她,算是正经的交代了一句话,这才又深深的勾了她一眼,便背过身缓步走下凉亭。 长孙绮烟本来并没有打算真的跟绝冽风一起北上去看他攻打什么揽月国。 这个大陆上四国对立,临风国、依水国、揽月国、浮云国,曾经四国中最强盛的就是依水国,但是二十年间,临风国因为绝冽风的继位而将临风国变成了四国中最最强盛而且另其他三国都暗暗惧怕的大国,可以说...临风国已经如同长孙绮烟熟读的历史中七国之中的秦国,已经开始渐渐的打算并吞其他国家了。 依水国其实已经算是临风国的囊中之物,绝冽风之所以还留着依水国,估计是他还没有玩够,还没有报复够,他想看着依水国在自己的脚下一点一点的被并吞,看着那些依水国的臣民百姓和帝王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需要报复的快感,他知道报仇并不等于杀光了所有人才算完结。 以绝冽风的作为与才智,长孙绮烟很明白他在享受看着依水国的所有人如同缺氧的鱼儿在越来越少的水中艰难的呼吸,直到自己灭亡的所带给他的快感。 而揽月国和浮云国,这些年已经快被临风国并吞的差不多了,这两个紧紧依附在临风国一北一西的小国,本来为了能留住生存的机会而不敢再来招惹绝冽风。 哪知揽月国新君继位,也不知道是真的胸怀抱负还是自以为是,竟然大胆的率军进犯临风国。 于是,恐怕绝冽风这次御驾亲征的目的,是想直接覆灭了揽月国吧。 这一切长孙绮烟本来并不想太过关心,可是毕竟是身在其位,耳边常常会有人讨论这样的事情,于是她即便是不想知道,倒也不得不知道了许多。 当她在第三天的清早醒来时,本来没打算去收拾任何东西,更也没打算真的跟绝冽风走。 正当她坐在明月宫里任由星月明月帮她梳头时,明月宫外忽然来了几名要随军出征的侍卫。 "娘娘,大王在宫门外已等娘娘多时了,请娘娘马上随属下出宫。"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卫:"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大王有旨,娘娘若是说不去,那属下只好得罪娘娘了..." 说着,那两个侍卫忽然互相使了个眼色,快步上前,也不管长孙绮烟根本就还没有梳完头,满头的长发还披散在身后,直接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胳膊:"得罪了,娘娘!" "你们..."长孙绮烟一愣,没想到这两个侍卫胆子这么大,虽然想得到这一定是绝冽风下的旨意,可是... "放开我!"长孙绮烟皱眉。 "去把娘娘路上所需的物品收拾一下,马上送到宫外!"侍卫甲转头对着星月明月吩咐,说罢,便与侍卫乙一起不顾长孙绮烟的挣扎就这样架着她走了出去。 "你们临风国难不成是荒蛮之地吗?不论什么事情都喜欢用强的?"长孙绮烟挣扎了一会儿见没有效果,就不再挣扎,任由这两个侍卫强硬的架着她走出宫门。 刚一被带着出了宫门,随后而到的星月明月连忙将两个包袱交给旁边的其他侍卫,不知道嘱咐了些什么,长孙绮烟就只感觉自己被人甩进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里。 胸前重重的跌进马车,虽然这里仿佛是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但却还是闷哼了一声,有些难受的抬起头,却只见绝冽风正坐在车里,一身金铸的盔甲,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眉宇间全是她不曾见过的浩然正气。 "你..."长孙绮烟咬牙,勉强的支撑起身子,一点一点的缓缓坐起身:"你手下的侍卫果然是与你一副德行,什么事情都喜欢这么霸道的用强的,根本不管对方是否愿意!" "呵。"绝冽风顿时一笑,站起身,走过马车里的软榻,似乎是心疼她一般的连忙上前扶住她看起来娇弱的身子:"爱妃言重了,孤王怎么舍得让人对爱妃用强的!" 长孙绮烟懒得和他争辩,任由他扶着自己站起身,然后扶着自己坐到这宽大的马车的角落处的软垫上。 在坐下去的那一刻,长孙绮烟猛的甩开他的手。 绝冽风手下一僵,顿时笑了笑:"爱妃,你这可算是过河拆桥?" 长孙绮烟不予理会,只是闭上眼,满头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默然以对。 "哼,别忘了,你此次随军出征可是受罚,切勿做出这种高傲的样子,免得孤王一个不开心,忽然就对你怎么样了..."绝冽风冷冷一笑,旋身坐于长孙绮烟身侧,将一旁特制的靠枕放到前边,侧了侧身似乎是要躺下。 长孙绮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还能对我怎么样?我倒是真希望你一怒之下解决了我,也好过每天面对你这么一个禽。兽要来得强上许多。" 连日来的疲惫,正要侧躺下去休息一会儿的绝冽风在听到长孙绮烟的话后忽然顿住,猛的转过眼:"你别以为自己寻死觅活,孤王就拿你没办法。" 长孙绮烟忽然就笑了,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垂在身侧的头发,抬起手随意的将身后披散着的长发编成两条松垮垮的麻花辫,仿佛对绝冽风说的话很是不以为意。 绝冽风似乎是被她这种完全漠视的态度惹到有一丝丝愠怒。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可以将一切都大而化之,甚至不以为意,把眼前正怒意勃发的人当成空气。 不过也确实,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又怎么会怕他什么? 不由得,绝冽风忽然挑眉低低一笑,侧躺了下去,转身从袖中拿出一张羊皮卷的地图。 "过来替朕锤锤肩。"绝冽风目光不变的盯着眼前的羊皮卷,似乎是正在研究揽月国的地形。 长孙绮烟没去理会,依然端正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动。 绝冽风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羊皮卷上缓缓转到了她的身上。 "几日前,依水国那位你所熟悉的太医,莫然公子林潇位于皇都内的府邸忽然失火,一夜间府中所有人都失踪..." 果然,本来漠然以对的长孙绮烟怵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绝冽风挑眉笑了笑,视线再次转了回来看向羊皮卷上的地形图:"林莫然失踪,包括那位叫什么诗兰的丫头一起都不见了,爱妃觉得,这事情是不是非常蹊跷?"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 林莫然的府忽然被烧毁?林莫然与诗兰等人全都失踪? 绝冽风把这些告诉她的目的是什么? 绝冽风笑了笑,未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爱妃,孤王觉得肩膀很酸。"(未完待续) 第87章 两位爱妃在做什么2 长孙绮烟顿时暗自咬牙,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冷冷的瞪着他。 绝冽风却是瞬间耐心了许多,目光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似乎是她过去锤与不捶都是无所谓,但是在长孙绮烟的心里,却是瞬间万分的焦虑。 其实,按说正常的话,长孙绮烟不应该会焦虑。 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所有人都是与她没有任何瓜葛的,那些对于她来说其实是相当于陌生人的人的死与活都与她无关,就算是有哪个曾经长孙绮烟熟识的人死在她面前,估计她都不会怕一下或者掉一滴眼泪。 诗兰和林莫然。 长孙绮烟不由得微微蹙眉,双手握了握,终于起身,挪动着脚步,坐到侧躺在那里的绝冽风的身手,抬起手,轻轻的替他锤肩。 一感觉到肩上那柔软的小手,绝冽风的视线依然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嘴边却是勾起一线完美的弧度。 长孙绮烟皱着眉,有些不情愿的替他按。摩,手下时轻时重,绝冽风倒也不以为意。 "林府失火,是不是你派人去干的?"长孙绮烟低声问了出来。 绝冽风视线微微一滞,嘴边的笑意顿时化为冷笑:"你真的觉得这会是孤王做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何况,若不是你做的,你现在又怎么会拿这些来威胁于我?" 绝冽风冷冷一笑,忽然坐起身,甩开长孙绮烟的手。 长孙绮烟自然乐见其成的放下手,淡淡的看着他有些冰冷的背影:"怎么?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又不想承认?这可一向不是你绝冽风的作风吧?" "没错,是孤王做的,林莫然和你的那个丫头诗兰现在就在临风国的天牢里。"绝冽风沉冷的视线忽然一转,他募然转身淡淡的看向长孙绮烟同样冷漠的双眼:"怎么样,爱妃现在是不是想要马上跑回宫里,再去见见你那位姓林的情郎?"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个多时辰了,即将出了临风国的皇都,长孙绮烟又怎么会不知道绝冽风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淡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抓他们?" 绝冽风视线一转,忽然就笑了。 "你说为什么?" "你想拿他们来威胁我?呵!我告诉你绝冽风,你别做梦了..." "你真觉得是孤王抓走了他们?"长孙绮烟的话还没有说完,绝冽风忽然转头看向她。 那眼神是长孙绮烟从未见过的,或许是他从没在她面前展露过的。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顿时语塞,默默无语的看着他。 绝冽风冷哼一声,轻甩衣袖,再次躺了下去,拿起羊皮卷放到手中,却是没有看一眼,便转过眼来冷扫了一眼长孙绮烟:"孤王想要杀一个人,用不着放火烧府这样卑劣的手段!" 说罢,绝冽风便漠然的闭上眼:"孤王累了,需要休息,你若是闲得发慌就把那琴拿来给孤王弹首曲子,若是没有心思弹,就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晚上到了驿站后再下马车。" 说罢,绝冽风将手中的羊皮卷扔到一旁,闭着双眼似乎是真的想休息。 看出绝冽风眉眼处的疲惫,长孙绮烟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脑中一直回响着绝冽风才说过的那句话,陷入了深思。 没多久,长孙绮烟听到绝冽风的呼吸渐渐平稳,这才微微转过头看向他刚刚指过的方向,只见马车另一侧角落的一个木台上,放着一架小巧的古琴。 曾经的长孙绮烟是会弹琴的,上次在玉锦宫与玉妃一起弹过一次,长孙绮烟就知道自己对这古琴的弹奏方法甚是了解,而且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又转眼看了看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的绝冽风,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放心的在她面前睡着?难道他不怕她杀了他? 不久后,马车里飘扬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夜里。 到了距离皇都城有五百里地的尚县驿站。 长孙绮烟随着绝冽风一起下了马车,这才发现随生的后边还有几万的士兵。 之前上马车时她没有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她和他一整天都在马车里,她几乎以为是出来游巡或是什么,根本都忘记了他们的目的是去打仗。 古代的人,时常上战场撕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脑中忽然闪过这样的一句话,长孙绮烟的脚步顿时微微滞了一下,她挑起眼,看向朗笑着走进驿站似乎是和驿站老板很是熟识的绝冽风。 之后,在绝冽风的近身侍卫龙修的指引下缓步走进了驿站。 在长孙绮烟经过正站在门边与人聊天的绝冽风身边时,她故意装做没有看到他,便跨步快速走了进去。 哪知,身后忽然传来绝冽风的声音... "绮烟,去叫人将明天上路时要用的干粮与物品准备好。" 他叫她绮烟,自称我,甚至指使她去做事? 长孙绮烟顿时停下脚步,转过眼,冷冷的看着他。 只是没想到,绝冽风竟然对着她沉沉一笑,万分迷人。 长孙绮烟顿时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上楼梯。 半个时辰后,有小二敲门进房,刚刚沐浴好正想休息一会儿的长孙绮烟将手中的古琴轻轻放到桌上,转身去开门。 "嘿嘿,姑娘打扰了,这是楼下那位爷点的酒菜让小的送上来。" "酒菜?他的酒菜送到他房间里不就好,干吗送到我这里来?"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 "姑娘,我们这驿站里房间不够,别看小的贫贱,但是小的看到你们带着那么多士兵,也知道你们一定是宫里出来的将军小姐要去边关打丈的,小店这里房间已经满了,还有那么多士兵在外边扎营,怎么可能还有其他房间,这个房间就是姑娘您和楼下那位爷一起住的,嘿嘿..." 说着,那小二在长孙绮烟有些冷淡的目光下又是嘿嘿一笑,抬着手中的食盒就走了进去。 长孙绮烟漠然转身,看着桌上被一一摆放上的食物,直到小二走了出去,目光还是冷冷的盯着那些食物。 抬起手,看向空空的指甲,曾经暗中收集了许久的毒药只是在前几天那么一小会儿就被他给弄没了,不由得,长孙绮烟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身坐到床边,视线淡淡的看着桌上的那些丰盛的食物。 她没有一点胃口,特别是当看到绝冽风推门而入的时候,更是非常没有胃口。 "怎么,你什么时候竟然这么懂得礼节,知道要等我回来之后才能开始吃东西?"仿佛是故意没有看出来长孙绮烟脸上的淡漠一般,绝冽风笑着走到桌前,俯下头揭开酒壶闻了闻:"嗯,不错,我就记得尚县这家驿站里的酒不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味道还是没变。" "既然是出兵,你又怎么会故意选个驿站住下?其他的士兵却还都在外边扎营,你不觉得这样会让军心不稳吗?还是你向来这么狂傲,觉得没有人敢对你堂堂临风国大王不满?" 绝冽风顿时挑起剑眉笑看向她:"错,你不就是一个对孤王非常不满的女人么?" 说着,绝冽风又是一笑:"来吧,在宫外孤王便也只唤你绮烟,过来吃些东西。" "我不饿。"长孙绮烟转过脸,转身合衣躺进床里,盖上被子翻过身去就要睡觉。 绝冽然不以为然,反倒是叹笑了一下,手下执起杯子放到嘴边独自饮酒:"此等良辰美景,你还真是不知享受。"(未完待续) 第88章 坐在这里的不就是?1 "如果与我同个房间的是个对我极好极温柔的让我爱到要死的绝世美男,想必我不必看着良辰美景便可以迷醉,奈何..."长孙绮烟躺在床。上,闷闷的冷笑。 "怎么没有?坐在这里的不就是?"绝冽风忽然邪气的叹笑低语。 长孙绮烟顿时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闭上眼静心睡去,全然不当做他存在。 绝冽风却是在她沉默的同时飒然笑出了声,朗朗笑声让长孙绮烟有些睡不着,顿时翻坐起身:"你睡了一天,我还没有睡,你要是不想休息就请出去!" 绝冽风笑了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一副邪魅的笑脸看着那个满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衣襟因为忽然起身而被拉扯的轻轻敞开,顿时忽然笑着低语:"你这可算是在勾。引我?" 长孙绮烟一滞,猛的顺着他的视线视下头,一看到胸前差点露出来的春,顿时在心里低咒一声,随即抬起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将衣襟理好。 "绮烟,你知不知道我究竟喜欢在你哪一点?"绝冽风又吃了一口菜,随即又夹了一小碗放到对面。 长孙绮烟不予理会,但是看着他夹出来的那些,似乎还真的全是她平时比较偏爱的菜色,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这才下了床,走了过去坐到他对面,抬手捧起那个小碗,一手拿起旁边的干净筷子。 "你喜欢看到我在你的谎话下既相信又认真的模样,那样你会很有成就感。"长孙绮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手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 绝冽风却是笑了,今夜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似乎是很开心。 "孤...我,就是喜欢你这一副模样,怎么,不信?"绝冽风挑起眉,顺手抬起酒杯放至嘴边。 "那要是你真的喜欢我,不如自己去买些毒药放在自己的酒里,毒死自己才好。你要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让对方开心..."长孙绮烟沉沉一笑,陡然抬起眼,淡淡的看着他:"怎么样,想让我开心的话,你就马上死在我面前。" 绝冽风嘴边顿时勾起一抹邪冷:"真是没想到,你的心比我的还冷。" 长孙绮烟不以为意,随意的夹了些小菜放进自己的碗里,仿佛坐在她面前与她一起吃饭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她早已恨之入骨的那个帝王。 "我这颗心是热的,只不过在你面前,它热不起来罢了..."说着,长孙绮烟又喝了一口温水,然后放下杯和手中的筷子:"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慢慢喝,明天还要启程去攻打揽月国。" "别忘了,你此次出来是去打仗,而不是我陪着你出来游山玩水。" 说罢,长孙绮烟站起身,转身走回床边,也顾不得什么刚吃完饭不宜马上睡觉的生活常识,直接躺了下去闭上眼便将自己与一切隔绝。 绝冽风目光沉冷的看着那个闭上双眼睡下的女人,嘴边顿时勾起一抹冷笑。 有趣,依然这么有趣... 第二日,军队继续前行,差不多还有三天就能到临风国北部的岭兰城,揽月国的人已经攻打进岭兰城,这一次两国间主要的战场就是在那座听说是临风国最美的地方的岭兰城内。 这两日,长孙绮烟虽然依然漠然无语,绝冽风却总是有理由让她帮他捏肩垂背或者倒茶服侍。唯一的理由除了林莫然与诗兰的踪迹之外,还有其他。 当然这个其他,便也只是那个绝冽风仗着男人的力气与威胁,长孙绮烟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之下选择了对自己最安全的方式。 还有,绝冽风的这辆马车里,有很多关于临风国和揽月国的资料,那些揽月国的资料一看就是不久前才搜集到的。 趁着绝冽风又一次睡下,长孙绮烟一边弹奏着《高山流水》,目光一边扫视着四周的卷宗。 绝冽风手里拿的是两国之间交界处的地形图,长孙绮烟已经在昨天的时候仔细的看过了,了解了两国的地形,更也暗中了解到一些临风国的做战方式,找到了利端和弊端。 只不过她也同时发现,绝冽风确实是个奇才,如果她和他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遇,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仇恨着的话,如果她现在是个逍遥在世的小姐,他是一个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的帝王,也许他们两人之间还真的会可有碰撞出一点点的火花。 没错,长孙绮烟很是佩服绝冽风的做战方式和手段。 他这种人,注定是会争霸天下的王者,有野心,有手段,更也有其他很多人没有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男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傲气。 或者并不是骄傲,但是他绝对是以着傲然的姿态站在世间,大有西楚霸王项羽的傲然作风。 所以,如果想做些什么,恐怕就只能从这一方面着手,因为这是绝冽风的优点,同样也是弱点。 于是,在听到绝冽风渐渐稳下来的呼吸声时,长孙绮烟淡淡的又看了他一眼,便轻轻的将古琴放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揽月国的卷宗旁,拿出两本书来,刚一转身,却忽然发现绝冽风竟然坐起了身,正淡淡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一滞,陡然冷冷的笑了笑:"你在监视我?" "琴声忽然断了,美梦也断了,忽然醒来,怎算是监视?"绝冽风笑得有些冰冷。 长孙绮烟却是淡淡的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捧着手中的两本书缓缓坐了下去:"你以为我会是揽月国的奸细?" "你不是。"绝冽风堵定的微笑。 "那你就睡吧,我不过是看看揽月国的资料来解闷罢了,若是你不放心我,早就可以将这些东西起来,连看都不让我看见。"长孙绮烟随意的翻开手中的揽月国史书,不轻不淡的说道。 顿时,绝冽风朗笑出声,忽然俯身靠近长孙绮烟的耳边:"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子?" "高山流水。"长孙绮烟冷声回答,却是又翻开了下一页。 "好曲。"绝冽风顿时又是笑了笑,随即轻轻的依靠在一旁的软垫上,一副邪气的笑着看着她:"揽月国不过是个三百年的小国,历史不多,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罢了,何苦翻书?" "你不知道吗?再好听的故事在最讨厌的人嘴里说出来,那都绝对不再好听。所以,想要了解一断历史,我还是选择自己看为好。" 绝冽风眼中笑意不减,只是看着她在翻书时那认真的模样,嘴边顿时勾起弧度越来越深的笑意,眼中却是泛出冷光。 "后日就到岭兰城了,战争一触即发,这一仗,你定是希望我有去无回吧?嗯?" 长孙绮烟翻书的手微微一顿,猛的抬起眼看向他。 绝冽风却只是淡淡的笑看着她:"我真的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能真心的笑一笑,或者,是在我面前流一次眼泪也好。" 他还记得曾经有过那么几次看到长孙绮烟淡淡的微笑,但那也都只是一些小小的场面上故做的笑容。 但是她每每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可是这么久了,自从她小产之后,这个女人似乎就从来都没有笑过。 长孙绮烟顿时愣了一下,翻书的手微微停顿。 好像...她真的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也没有在他面前真心的笑过。 原来,自己每每面对他时,都是十足十的面无表情或者冷漠相对,顿时,长孙绮烟冷冷的叹笑:"相信我,你永远也看不到我对你发自内心的笑。"(未完待续) 第89章 坐在这里的不就是?2 "这可不一定..."绝冽风忽然勾起唇笑的邪肆。 长孙绮烟却是不再理会,任由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她却垂下眼把他当在空气,手下轻轻翻弄着手里的书,终于把揽月国的资料大致看了一遍。 其实在这个大陆上,每一个国家建国之初都有一定的平均资源,只是后来继承皇位的那些帝王不好好利用,甚至骄奢淫逸将一切大好的东西浪费,人才,人力,包括财富和一切可以将那个国家强大起来的东西。 可见在这种帝王的世界,有太多帝王出生在皇家只知道享福。 像绝冽风这样的有野心的帝王已经不多了... 她实在是想像不到,若是绝冽风没有八岁那年的仇恨,没有亲眼看着父母死于战场,没有亲眼看着母亲的尸身被人残忍的***,他现在...会不会也像那些皇帝一样,只懂得享乐... 不过,这个揽月国的新君倒是很有胆量,从这资料上看来,到现在不过才二十二岁,虽然从小并没有什么骄傲的记录,但却也有着一颗傲心,想要攻打临风国,把曾经揽月国失去的地方全都夺回来。 虽然这位揽月国的新君,也就是那个名叫什么呈月的二十二岁的帝王完全是低估了临风国的势力,那位呈月陛下还真是年少轻狂,看样子,看了他们的资料和习惯的做战方式,恐怕是一战就败,根本就无法与绝冽风的军队周旋多久。 长孙绮烟忽然合上手中的书,眼前闪过昨日仔细看过的那张地图上的两国交界处的地势,忽然闭上眼,嘴边翘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那个美丽的弧度绝冽风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挑起眉,忽然纵身上前,一把将她按进马车上柔软厚实的垫子里。 长孙绮烟猛的一惊,抬起手连忙撑在他胸前,看向他眼中如火烧一般的欲。望:"绝冽风...你?!" "有美人在侧,却不享用,这不根本就是在浪费?"绝冽风暧昧的笑着,大手缓缓的在她的背上游移。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感觉到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不由得抬起手握紧自己的衣襟,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漆黑的妖瞳:"强扭的瓜不甜,你每次都这样强迫我,不累吗?" 绝冽风顿时邪肆一笑,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嘲:"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兴奋,你说,我会不会累?" 长孙绮烟顿时第一次感觉脸上闪过一丝潮红,抿起嘴皱起秀眉,感到他的大手一把将自己的手掰开,毫不留情的解开她胸前的衣服。 她忽然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沉声开口:"这样...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今天一定不会再反抗..." 绝冽风手下顿时微微一顿,垂下眼看向她,仿佛是想看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什么事?"绝冽风眯起眼。 "明天晚上进城门,我想要我们在岭兰城的驿站休息一晚,而且明天一整天的时间我要自己在附近转转,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可以。"绝冽风冷笑。 "还有,不准有人跟踪我!"长孙绮烟赫然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 绝冽风眼神一沉,握在她肩上的手顿时微微收紧,双目冷眯。 "我若是想逃,早就逃了。"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对于自己半。果着被他压在马车里的这样的场景似乎是早已经麻木:"我知道若是想逃跑就一定会付出同等的代价,若是我失踪了,想必你会马上就灭了依水国。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的去牵连到依水国吗?" "曾经或许不会,不过现在,我知道,你不爱依水国,甚至恨不得我有一天把那些姓长孙的人全都杀了!"绝冽风低笑着,俯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啃咬。 "是,我不爱他们,不过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性子,想要逃跑,就绝对不会以这样的理由逃跑!更何况,我没必要让依水国那些普通的百姓因为我的逃跑而受罪!" "你爱信不信,如果你觉得必须有人跟踪我,甚至要看着我的话,不管你的理由是监视还是保护,我都无所谓。只不过我至少还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有着一份信任,若是你不愿给予,我也无所谓..." 说罢,长孙绮烟冷冷的推开他就要坐起身。 "慢着。"绝冽风依然压制着她的身子,忽然转过头,对着她沉沉一笑:"好,我答应你,明天给你一天的自由。不过,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想必这代价,你也清楚..." 长孙绮烟顿时转过眼看向他。 "丝音、林莫然、诗兰、长孙燕、明月、星月...包括整个明月宫里的和整个依水国的所有人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说着,绝冽风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温柔的抚。摸。 长孙绮烟顿时勾起唇冷笑:"我很荣幸,这么多人的命运都因我而牵连!" "是的,你足够的幸运..."绝冽风邪魅的眼眸扫过她的雪颈,微微一笑,再次看向她好看的水眸:"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享受一下你这份美丽的大餐了?嗯?" 长孙绮烟的脸色顿时微微一紧,感觉到绝冽风的大手暧昧的在自己的背上游移着,她微微蹙起眉,咬着唇,撇开头闭上双眼。 看着她这一副表面不反抗却实在是不配合的模样,绝冽风忽然低低的冷笑,缓缓俯下头贴在她的耳边:"我是不是应该仔细的想一想,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付出..." 在说"这么大的付出"时,绝冽风几乎是咬着牙。 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内心高墙太深太厚的女人,一个曾经在他面前不畏生死,可是此时却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条件就能同意乖乖的让他碰她。 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长孙绮烟缓缓睁开眼,转过眼看向他:"如果我说,我憋在你身边太久,如同缺痒的鱼儿,急需没有你在身边的时间来让自己早已经冰冷的心再次放松一天,你会信么?" "信不信随你。"长孙绮烟再次缓缓闭上眼,四肢大敞,呈大字型任由他支配。 反正早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只不过是从来没有真心的配合过他罢了,其实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付出。 因为她明白,每每在这个男人这样对她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自己也会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毕竟,身体确实是比心还要诚实,但却也不过只是本能的反映罢了。 她坚信,只要心不沦落,自己就有转圜的余地。 "信。"沉默了许久,绝冽风忽然低低一笑,俯下头在她白晰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罢,绝冽风翻过身,将早已经准备好被他吃掉的女人的衣襟收拢好,随即在她陡然睁开不解的双眼时将她整个身子搂进怀里,与她一直躺在马车里,宽厚温暖的手掌在长孙绮烟的背上轻轻拍抚:"睡吧。" 长孙绮烟挑起眼怔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在感觉到绝冽风在自己背上轻轻拍抚的大手渐渐停下,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时,顿时觉得自己眼中的漠然缓缓消失,变成了一层茫然。 其实... 其实不管她如何的想要坚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与她曾经二十几年的生活完全搭不上边的乱世,她真的很茫然,也很害怕。 可是若是目的只是为了自由,只是为了求生,只是为了报复这个毁了她所有快乐的男人,她就必须坚强。(未完待续) 第90章 坐在这里的不就是?3 第二日,岭兰城外一里处... 长孙绮烟走出客栈,转眼看向二楼处的那个房间。 绝冽风正坐在房间里的桌案后,与从岭兰城内出来的一些将领谈论战事,因为昨夜绝冽风答应过今天会给她一天的自由,长孙绮烟便找机会走了出来。 只是... 抬起眼,看向四周的凋零,因为岭兰城内早已经战火硝烟不断,这城外虽还有人居住但却早已经是一片凋零的繁华。 一如,一如现在的她一般。 还记得自己在穿越之前,依然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罢了,有父母疼爱,有男朋友呵护,更也有自己那依然的青春浪漫。 在记忆中的自己,是那么向往简单快乐的生活,怎知,在忽然一夕落水,奇妙穿越之后,自己如今的生活宛然就是与曾经的梦想背道而驰,似是再也回不去了。 三寸金莲缓缓轻移,雪白的罗裙绸衫在风中飘荡,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天边耀眼的阳光,再次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方向。 她向来第六感极强,绝冽风究竟有没有派人跟踪她,她绝对感觉得到。 而且她也知道,只要绝冽风说过不会找人监视,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这就是她摸透了他性子中的一项即是优点也是缺点的东西。 依然是他的太过自负,他坚信她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女人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依然逃不出他的掌心。 于是今天,长孙绮烟真的发现,绝冽风确实说到做到。 终于,长孙绮烟感觉到自己嘴边翘起一丝许久不见的温暖弧度。 其实说的真没错,如若她与绝冽风的相遇并不是这样的满是仇怨与尴尬,恐怕他们两人如今这般惺惺相惜的性子,或许真的会走到一起。 只不过... 向来缘浅,何来缘深。 绝冽风,这辈子,你都注定活在我的恨与报复之中。 是你,把曾经那个简单的林若彤逼成了如今这个长孙绮烟。 素白的绣花鞋面在被风吹起的罗裙下微微探出了头,长孙绮烟毅然转身,看向北边的方向。 是夜。 岭兰城北侧,揽月国军营... "混帐!"一阵飒然怒吼,一身明黄简易龙袍的年轻男子将手中的折子狠狠扔于桌案前的地上。 跪在前方的将军顿时冷汗淋漓:"陛下,咱们揽月国的军队向来优良,本来只是想打个临风国搓手不及,哪知临风王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亲自出征,更是将临风国本来就够精锐的士气逼到及至,今日臣潜入城外观察过对方的阵势...陛下,臣觉得,我们不如暂时撤兵,然后向临风王投书,说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陈大将军,这就是你为将多年的制敌人之策?"揽月皇帝呈月冷眯起狭长的双眸看着那个跪在前方一直要求停战的陈将军。 "陛下,陛下您新君登位,请容臣说实话,陛下您实在是年少气盛,曾经咱们出兵之时臣就一再拦阻,陛下却还是坚持要战!可是臣毕竟是辅佐了两代揽月国帝王,曾经与临风国对战也不下四次,并非我军气势薄弱,而是临风国确实是强敌,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们必输无疑啊!" "朕不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将军,今日陈将军既然如此之说,便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呈月冷笑着看着那个频频请求停战的男人:"来人,把陈将军的盔甲撤了,今日开始,我揽月国元虎大将由..." 忽然,军帐之外传来一阵奇怪的琴音。 琴音铿锵有力,却又好听至极,甚至听起来让人心气鼓舞,浑身充满了战斗的力量。 呈月不禁停下口中未完的话,目光向帐内扫了一圈,随即冷声道:"出去看看,是谁人在此弹琴?" "是..."差点就官位不保的陈将军再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然而陈将军出去后,却半天没有回来。 呈月不禁不满的冷下脸,低咒了一声,快步走上前,揭开帐帘走了出去,却赫然发现帐外的士兵与刚刚出去许久的陈将军与其他赶来的将领全都僵滞的站在前边,几乎是围成了一个圈,将其中在弹琴的人包围了起来却无人上前将之赶走。 耳边回荡着的琴音总让人感觉整颗心悬了起来,心气受到鼓舞,对明日一战忽然很有信心,奈何耳边传来的风声与琴声相结合,又总是让人感觉四周仿佛都有人在埋伏着,伺机进来屠杀。 呈月不由得快步走上前,推开挡在眼前的人,缓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进去,呈月微蹙的眉瞬间因为惊诧而松解,而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前边的石轨之上,抱着一把古琴,盘腿而坐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仿如天仙下凡,除却那惊人的美貌,还有她满身飘渺冷漠的灵气,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缓缓拨弄,琴音时而温柔时而铿锵有力。 呈月几乎是听得痴了,同样也几乎是看得痴了。 直到那白衣仙女的手指在琴上倏然停下,一曲做罢,一甘人等才终于缓缓从琴声中回过神,转而惊愕的看着那个白衣仙女抬起眼。 一对上那女子的双眸,呈月顿时倒抽一口气,却瞬间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四周都是何时,不由得冷眯起眼:"你是何人?" 长孙绮烟看向那个传说中的揽月新君呈月皇帝,不由得手指在琴上轻轻的又拨弄了两下。 刚刚的一曲《十面埋伏》是她特意为这为她将来的盟友准备的,而眼前这位揽月国的皇帝,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年少气盛却同样富有野性的皇帝拿为可以帮助自己许多的人,也便是她的盟友。 在乱世之中,成大事者,无外乎男人也。 那若是有一天,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是不是便不再是不外乎如此,而是男女同等。 不由得,长孙绮烟勾起一抹轻飘的笑意,将手中的古琴轻轻放下,转而缓缓站起身。 一身缥缈迤逦,美目尽是无尽冷然浅笑,唇边勾起一抹雅然的弧度,似仙是人似幻似影。 呈月几乎又一次被眼前这个美的惊人的女子摄了魂,在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时,顿时不悦的低斥:"大胆女子,你究竟是何人?是谁人敢放你进到我揽月国军营?如此大胆,你不怕人头落地吗?" "人头落地自然是怕,不过想必陛下也不会对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动手吧?"长孙绮烟微微一笑,缓步从石台上走了下来。 夜黑风高,明月高挂,一身清丽的白色在月影中徐徐走来,几乎是真的摄了所有人的魂。 呈月仔细的看着那个一脸淡然微笑的一步一步走进的女子,几乎忘却了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平凡的女人或许会是一个刺客或者是什么。 当她真的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怵地想起,正要向后退去,却忽然看见她淡笑着开口:"陛下莫要担心,小女子真的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细。" "那你是何人?"呈月眯起眼。 "一个,可是帮助陛下对战临风国,反败为胜的普通女子。"长孙绮烟雅然微笑,素手纤纤缓缓抬起,将手中一份自己凭借记忆临摹出来的一份地图举了起来。 一看到那份地图,呈月顿时不敢置信的惊愕的看向长孙绮烟。 军帐之内... 呈月目光炯然的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清雅女子。 "你真能有帮助我揽月国制敌必胜的法宝?"呈月单刀直入。(未完待续) 第91章 几乎是听得痴了1 一听他如此之问,本来长孙绮烟还对这个呈月稍微有过一些的好感顿时消失不见。 眼前这个果然除了野心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算计的普通男人,看样子这揽月国在他的手中迟早会灭亡。 有勇无谋在先,再是不会说话再后,更是不先探测她的虚实,只因为她有两国机密的地图就这样简单的相信了她,这更是其次。 也罢,在这个陌生的连历史中都没有记载的时代里,她早已经知道绝冽风注定是个强者。 只不过,她也同样发现,在这个时代,打仗就是实打实的杀人,死的人最少的一方就是胜者。 这里没有军师,没有人想过要去研究制胜之道。 就连绝冽风也一样,虽然绝冽风有勇有谋,知道怎样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覆灭揽月国的方法,但是因为他知道呈月为人冲动,此行揽月必毙,恐怕若是揽月国忽然敌出强招,绝冽风那边一时间也招架不了,毕竟并无准备。 于是... 长孙绮烟冷淡的看了一眼那个简单的呈月:"兵者,诡道也!" 呈月一愣:"何为诡道?" "陛下不觉得自己实力与临风国的实力悬殊相差极大么?若是只是拼人数拼力气拼命,你觉得揽月国的胜算有几成?" 呈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 "小女子并非大胆,而是在与陛下说实话,想必陛下此时明知道结果却不愿退兵的原因只是因为此战是你自己先发,觉得若是中途退兵会很丢脸,所以硬是撑着,宁可输也不愿失去面子,是吧?" 呈月顿时有些恼怒,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皱了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孙绮烟:"姑娘,既然这么简单的就能看透朕的心思,那姑娘所说的制敌之法..." 他还真是心急...长孙绮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把,谢过眼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的人,随即饮了口茶。 看着长孙绮烟饮茶的模样,呈月的目光不仅在她美的惊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长孙绮烟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眼,一对上呈月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艳的目光,顿时微微一滞,在心头冷冷一笑:"陛下,如此乱世之中,只凭借着力气与生死是下不了定论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想必陛下不是不明白,只是军中向来少了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军师。" "军师?"呈月对这个词汇先是感觉到陌生,后又终于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与这个军师所应做的事情,不由得淡淡一笑:"确实。" 现在这个世界上,做战确实都仅是有勇无谋,不知要如何去做... "小女子可以做陛下的军师,不过,若是此战揽月国因我的计策存在而告胜,烦请陛下最后允诺小女子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呈月顿时眯起眼。 "等到此战告捷再说也不迟。"长孙绮烟笑了笑。 呈月不由得眯起眼:"好,那姑娘请说吧。" "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者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姑娘的意思是,我们要在开战之前先潜入临风国军营探测敌方的多少,然后按计行事,不能只是以敌对敌,而是要想方法不战而胜,是吗?"呈月忽然轻声问。 "还有,姑娘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大可以不必在他们发兵之时马上派兵上前与之对打,而是应该先掌握这战事的主动权,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还有,兵不厌诈!"长孙绮烟勾起唇,终于笑了笑。 看样子这个呈月还没有她想像中的愚笨,至少,他有心去想,却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并没有太多关于战争的。 一时间,她真要感谢曾经的那个二十一世纪的林若彤,那么喜欢研究古文,连兵法也从未错过。 "那姑娘有何良策?"呈月刚刚眼中的怀疑终于变成了一派信任与对眼前这个小女子的佩服。在这样的时代中,本该藏于家宅高墙之中足不出户的女人,根本就没可能会有这样一个有胆识有计谋的奇女子。 长孙绮烟先是顿了一顿,忽然想起曾经给学生讲过的一个故事。 脑中回想起前几日所熟识的临风国习惯的战略。 绝冽风每次出战,习惯最多三战定胜负。 按照他所了解的揽月国的实力,想必第一战只会草草的出全军中实力最普通的士兵前来攻打。 因为在绝冽风的眼里,揽月人的实力不需要他派出最精锐的那批良兵。 因为在绝冽风的眼里,揽月国的实力不需要他派出最精锐的那批良兵。 田忌赛马! 脑中忽然闪出这样的四个字。 长孙绮烟顿时饮了口茶,一边放下茶杯一边声音缓缓:"明日临风国顶多会出两万最普通势力最弱的士兵。想必陛下您虽然不甚熟知战术,但是也从探子的口中了解过临风国习惯的作战方式,对于绝冽风最先只用一点点最普通实力最弱的士兵前来与你对战,陛下定会心有不甘,想要将所有士兵发出只去攻打临风国明日派出的最低等的那些人...你想要让绝冽风看看,他不应该发出那些实力弱的士兵来变相瞧不起你揽月国..." 呈月不禁拧起眉,狭长的双眸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竟然能看透他心思的女子。 "姑娘说的没错。" 果然还真是年少轻狂,只知道逞一时之快,长孙绮烟在心中无声的奚落了一翻,但却也明白这位揽月国的皇帝,他极要面子! 不过哪个皇帝不要面子?连绝冽风那魔鬼不也一样是要面子么! "陛下此举虽肯定能让这第一战大胜,军心鼓舞,但实不算良策,因为陛下也知道,临风国向来习惯出三次兵,第一次兵弱为试探虚实,第二次兵乃中强,人数为多,第三次兵为最精锐的骑兵战甲,不过似乎是这么多年,临风国不论是攻打哪一个国家,还都没有用过这第三次最精锐的士兵,可见这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用兵实为主要,若是陛下您在他发出最弱的那些兵力时就全力去与之抗衡,实为不妥,此战必输无疑!第一场胜,可是当陛下手中的兵力都已经消耗了许多时,再去继续抗衡更强的,那岂不就是必输?" 呈月眯起眼:"那姑娘有何良策?总不可能只是为了不损兵折将就真的不战即降吧?" "自然不会。"长孙绮烟笑了笑,手下轻轻抚了抚身侧的古琴,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虽然觉得那个方法太过够血,但是用在这里,似乎还真算是一条妙计。 "一如我刚刚说的方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陛下不如也效仿临风国的方式,将手下十万兵力分为三份。"(未完待续) 第92章 几乎是听得痴了2 "笑话,各国的行兵方式都代表着各国的习惯与军威,怎可随意效仿他国!姑娘此计不妥!"呈月顿时站起身,冷甩衣袖,眼中刚刚对她的信服顿时又是闪过一丝裂缝,似乎是终于还是觉得以一个小姑娘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什么招数,他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长孙绮烟却是不紧不慢的继续缓缓开口:"陛下,你是想稳输,还是想有赢的机会?小女子可以明言知会陛下,以陛下现在冲动的行军方式,此战必输无疑,陛下你不会拿喏大的整个揽月国赌吧?" 呈月神色微暗,顿时转过眼:"但是按照姑娘说的方式,又怎么确定此战我揽月国会胜?" "小女不会万分肯定此方式会全胜,不过小女可以直接告诉陛下,现如今以陛下手中区区的十万兵力想要对抗临风国的几十万大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行军要有巧妙的方式,并非肉博才能是最终的胜利,难道陛下觉得不对么?" "可是..."呈月不禁皱眉:"可是朕要如何相信你?" "我不需要陛下的相信,但是陛下应该知道,我一介不会武功的女子如此大胆的擅闯军营,定是早已将生死抛之度外,可以实话告诉陛下,我此行前来,唯一的目地就是,想看到绝冽风输了这一战!" "为何?"呈月看向她,眼中有着孤疑。 长孙绮烟未语,倒是浅浅笑了笑:"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究竟要不要听我的方法?" "好吧,你说吧。"呈月闭上眼,叹息。 "第一战,临风国顶多会出两三万最弱的士兵来嘲笑你揽月国兵力不强,但是揽月国的行军方式与做战方式即便是比临风国的再弱,却也弱不到哪里去,都一样是肉体凡胎,除了军心之外,陛下定要在战前好好犒赏全军,告诉他们胜利后每个人会得到多少赏赐,因为有很多人都认为自己上了战场就回不去了,都已经打了必死的心态,那试着想想还有几个会去拼命的杀敌的?所以,陛下必须要让那些兵力知道如果胜利的活着回来,他们会得到多少好处。" "嗯。"呈月旋身坐回原位,继续看着长孙绮烟:"姑娘继续说。" "请陛下也将自己手下的十万兵力分成三份,也中上中下等兵力,请陛下将上等精兵留出七万,一定要是最精的兵力,武功最强,军心最胜的那一群;然后,再分出两万九千的中等兵力,最后,只留出一千的最下等的兵力。" "这是为何?" 长孙绮烟微微一笑:"陛下,听小女讲一个故事如何?" "姑娘请说。" "相传,有一个名叫齐国的地方,齐国的大将田忌,很喜欢马,有一回,他和齐威王约定,要进行一场比赛。他们商量好,把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要上马对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由于齐威王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马强得多,所以比赛了几次,田忌都失败了..." 直到呈月听着长孙绮烟将整个故事说完后,便久久坐在那里不语,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姑娘此计甚妙,只是战场并不同于姑娘所说的竞技场,即便我揽月国前两战胜利,但是最后一战临风国最强的兵力,我们若是只那区区一千兵力去对之,那不还是必输无疑?" "谁说最后一战必须战?"长孙绮烟顿时笑了笑:"陛下,兵不厌诈,除了真刀真抢之外,制敌之术还有其他的方式呀!" "姑娘所说的其他方式是什么?" 长孙绮烟却是神秘一笑,捧起茶杯放到嘴边轻轻一抿,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流光。 深夜,将近子时。 长孙绮烟回了岭兰城外的客栈,刚将今天向侍卫借来的那匹温顺的百马牵回马棚,转身走进客栈,上了楼,推开房门,便看见绝冽风正站在窗前,漠然的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长孙绮烟垂下眼,缓步走了进去,将房门关好,却是转眼瞥见桌案上摆放着的那一套金龙战甲。 那一日出征之时,她便看见绝冽风穿过这身衣服,确实,很威风。 只是现在,一想到再过几个时辰就要真的面对残酷的战场,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和平世界的人,其实内心里的震撼与纠结是无人能理解的。 "出去玩了整整一天,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回来?"绝冽风忽然转身,沉冷的目光扫向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长孙绮烟不由得淡淡的看着他:"我没带钱,不可以吗?" "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长孙绮烟挑眉,旋身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挂到屏风上,然后将满头的长发散开,随意的盘于脑后,懒懒的答复:"我向你要的是一天的自由时间,现在才刚到子时,也就是说我在这一天之内回来了,你就无权管我。" "是你说过,会给我一天的自由,那么这一天我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去了哪里,那就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询问..." 话音刚落,正要将盘于头上的头发用簪子固定好时,长孙绮烟忽然感觉胳膊被人重重一扯,顿时满头的长发重新散落了下来,整个人撞进身后的一堵肉墙。 "你..."长孙绮烟猛然抬起眼,冷冷的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好一个一天的自由!"绝冽风冷笑,大手忽然执起她因为一直在握着缰绳而被磨的有些发红的手,垂下眼看了看她的手指和手心:"你骑着那匹马跑了多远?" 长孙绮烟连忙将手抽了回来:"你管不着。"她垂下眼,撇开头。 "你今天弹过琴?"绝冽风可没有忽略她指尖因为弹琴而出现的淡淡的红肿。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忽然一把甩开绝冽风的手,推开他强制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径自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屏风上,她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探究的目光:"你很好奇我去见过什么人?" 绝冽风挑眉:"我忽然很后悔真的没有派人跟着你。" 长孙绮烟顿时冷笑,将身后的屏风轻轻的推开,随即转身走到屏风后边,探了探后边浴桶里的水温,然后褪去身上的衣物,踏入浴桶里,缓缓坐了进去,水温适中,让她这颠簸了一天的甚是疲惫的身体终于有些缓解。 如预料中的一般,绝冽风丝毫没有估计的旋身走入屏风这边,邪冷的双眼直视着她坐在浴桶水中若隐若现的身体。 长孙绮烟撩起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一边洗着身子一边淡淡道:"后悔也没用,君无戏言,你既然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做到了这才是好事,若是你口上允诺,背地里却还是派人跟着我,那就代表你除了性格爆虐之外,而且言而无信,小人一个!" 绝冽风顿时冷冷一笑,沉冷的看着她:"明日开战,明天开始,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军帐里不得出去。" 长孙绮烟正在洗着胳膊的手微微顿了顿,她忽然低笑:"你明天想派多少兵?" 一见他转移了话题,绝冽风便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屏风后边,坐到房间摆于正中央的圆桌旁,倒了两杯茶:"两万。" 一见他竟然对自己毫不隐瞒,长孙绮烟顿时微微蹙起眉,一时间不知道绝冽风会不会知道她与呈月的事情。 "是最精的兵?"长孙绮烟明知故问。(未完待续) 第93章 几乎是听得痴了3 "在来时的马车上,你不是一直在探究我临风国的出兵方式么,出两万最弱势的兵力去攻打他区区一个揽月国,都已经算是够给他们面子了!"绝冽风冷笑。 长孙绮烟不由得挑眉,淡淡的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揽月国十万兵力,你只出两万最弱势的两万兵力,那万一输了怎么办?我看倒不出一了百了直接出十万最强势的精兵,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周旋..." "你今天似乎是很喜欢研究这些事,怎么?觉得我临风国的兵力很弱?还是,很想找找可以让我死在战场上的方式?"屏风外边传来绝冽风森冷的声音。 长孙绮烟顿时反笑,缓缓冷声道:"是啊,没错,我真的很想看到你死在这里,这样不也算是一了百了?" 绝冽风顿时笑了出来,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恐怕,你这个心愿是无法达成了..." "所以,我很失望。"长孙绮烟冷冷的回着,忽然从水中站了出来,穿上衣服,将满头的湿发擦干,披散在身后,然后从屏风后走出。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何你一定要用最弱的兵力与揽月国周旋?这不是没事找事?" 绝冽风顿时冷哼:"区区一个小小的揽月国,还不值得我出最强势的士兵。" "当然..."绝冽风忽然转过头,一看到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长孙绮烟时,眼中顿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若是有一天我要攻打依水国的话,估计连这两万的兵力都用不上。"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不予理会,心中却是放下了一颗大石。 她猜的果然没错,绝冽风太骄傲,骄傲的让他中了她所设的圈套。 想要在绝冽风的身上与智慧中找缺点是找不到的,除非在他的性格里,这个帝王太有个性了,太狂妄,所以,这一战,恐怕是老天爷都在帮着她,帮着揽月国。 长孙绮烟转身,走向床边就要去休息。 奔波了一天,她实在是有些累,哪知身子刚要坐于床。上,整个人忽然被人硬是拽了起来。 她猛的抬起眼看向忽然走到床边的绝冽风:"你又要做什么?都这么晚了,明天就要开战,你总不会是饥。渴到这么晚了还要对我做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绝冽风忽然邪气的笑着,却是笑得仿佛是个年轻的孩子一般,手下反握住她的手,不等她说话直接扯过一旁的披风给她穿上前,不容她有着丝毫的拒绝,直接拉着她走出房间。 "绝冽风...都已经过了子时了,这么晚了要去哪里?"长孙绮烟是第一次看到绝冽风如此孩童般心态的在这么大半夜的拉她出去。 去什么地方? 这大半夜的,冷风袭袭,她可不信这位暴君能有什么浪漫的东西给她看。 她早已经把那颗根本不会敞开的心给冰冻了起来,任他如何的对她,或者是真的给她看什么值得惊喜的东西,恐怕她一样不会沦陷。 没错,她的防心太重了,可是二十几年的阅历和性格都在告诉她,有些人就是不能相信。 包括,有些人的爱情。 绝冽风二话不说的抱着长孙绮烟上了马,两人共乘一匹马一齐出了客栈。 长孙绮烟有些不安的坐在绝冽风身前,感觉到他在自己身后紧紧抱着自己,胳膊越过自己的腰间握着缰绳,这样暧昧的又推不开的姿势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也感觉有些不自然。 "究竟要去哪里?"长孙绮烟难免有些烦躁,被内心里一些浅浅的莫名奇妙的感觉惹得有些烦躁。 绝冽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与她共乘一匹马走进岭兰城。 直到一个时辰后,已经过了丑时,长孙绮烟又困又累,马终于停了下来,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四周的河流,不解的皱起秀眉:"这是哪里?" "临风国最北边的边界,北冥河。"绝冽风淡笑了一下,忽然就抱着她下了马。 一感觉到脚下落地,长孙绮烟连忙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转眼向四周又看了看,夜已深,月已高挂,北边天气寒冷,虽不到冬天,还没有下雪,但是夜里还是风凉。 长孙绮烟微微蹙起眉,看着眼前的河流和四周在黑夜中的草坪。 被风吹的有些冰凉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不由得转过脸淡淡的看向他:"这么晚了,你就为了带我到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跑了这么久,你不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绝冽风飒然的笑着,抬起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看向这四周:"绮烟,你看,这里就是我临风国暂时的边界,在不久的以后,这北冥更往北的方向,不管是揽月国还是其他国,早晚都会划入我临风国的版图,我临风皇朝,就要开拓这史无前例的这大陆上的唯一大国!" "哈哈哈哈..."绝冽风一边说着,一边朗声大笑。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那更往北的方向,静静的听着他的笑声,心头不知是闪过了一道什么感觉。 "是么?"长孙绮烟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北冥河:"那你有没有想过,北边的人正想把南边的临风国吞没..." "想吞我临风国?"绝冽风顿时又是朗声一笑,却是满满的嘲讽:"除非我绝冽风死了,否则,只有临风国吞并其他小国的可能,根本不可能有谁敢跨越这条界限,否则..." "你就那么堵定?"长孙绮烟同样冷冷一笑。 绝冽风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一紧,俯下头暧昧的贴至她耳边,将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边哄得有些发热:"我不是堵定,而是...有信心!" "你是否觉得我很傲气?很想挫挫我的锐气?"绝冽风忽然勾起唇冷笑。 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转眼看向他。 "哈哈..."绝冽风又是一阵冷笑,大手在她腰间更加的收紧,侧过头咬着她的耳朵:"孤王是想,让爱妃陪着孤王一辈子,陪着孤王看这如画江山..." 长孙绮烟陡然秀眉微皱,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莫名奇妙的撞击了一下,连忙转过脸不想看他。 "临风国的大好河山,总要有一个女人陪着孤王一起观赏,不是么?"绝冽风邪气的笑着,大手在她腰间搂紧,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啃咬,惹得长孙绮烟感觉到自己一阵轻颤。 不久后,绝冽风在她面前炫耀完自己的报复,让她仔细的看完这四周的一切时,长孙绮烟已经疲惫的不像话,懒得去与他周旋任何,直到绝冽风忽然抱着她上了马,天色也已经即将黎明时,两人才终于往回走。 一路上,因为已经忙碌了一整天都没有休息的长孙绮烟,第一次在绝冽风面前放下了防心。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或许还是什么,总之,她竟然就这样骑在马上靠在他身前,任由他搂着自己,睡着了。 天色渐渐大亮,高大的马上坐着一男一女,女子绝色倾城之美,正靠在男人身前睡得极香,男子冷酷俊美如铸,飞扬的剑眉挺拔的鼻梁,与着看似柔情实则冰冷无情的双眸。 直到马儿停到客栈门前,绝冽风看到士兵早已整装待发,由自己的近身侍卫,也是临风国与楚云擎同等地位的将军龙修早已带领一批先进入岭兰城扎营。 "陛下!"一见到绝冽风回来了,楚云擎连忙上前,恭敬的抱拳:"陛下,三军待发,请陛下号令。"(未完待续) 第94章 有些人的爱情1 绝冽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楚云擎顿时转过身朗声开口,有着一些鼓舞军心的话。 长孙绮烟被楚云擎那有些大的声音扰得在睡梦中皱起眉,绝冽风低下头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在自己身前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继续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极香的,看起来确实是很疲惫的女人。 "走吧。"绝冽风淡淡的开口,随即策马转身,让楚云擎将他的金龙战甲带到军营里,随即便不再等他们,快速的策马奔跑。 直到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后,绝冽风骑马到了军营里,一路颠簸的怀中正睡着的女人频频皱眉,却是一直未再醒过来。 "陛下!"正交代其他随来的士兵多搭一些军帐的龙修见绝冽风竟然未等三军,率先过来了,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恭敬的单膝跪地:"陛下!陛下的军帐已经备好。" "好。"绝冽风在龙修的指引下走向自己的军帐,一到帐前,便又小心的抱着长孙绮烟下了马。 龙修一看到绝冽风小心翼翼的仿佛像是在对待一个宠爱的女人一样的这样横抱着沉睡的长孙绮烟走进军帐,顿时有些怔塄。 陛下不是恨透了依水国的人吗?他答应娶这位绮烟公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折磨她吗? 怎么现在,陛下竟然看来对这女人仿佛是万分的呵护?难不成,是哪里出了问题? "陛下,楚将军今早说,揽月此时应该已经备好了兵马,我们是先攻还是先守?"龙修忽然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理由与绝冽风说话,也同时看见绝冽风轻轻的将睡的很香的长孙绮烟放到已经备好的软榻上,不由得惊愕的看着绝冽风的背影。 绝冽风一听到龙修的话,将长孙绮烟轻轻放于榻上,随手拽来被子盖到她身上,这才转过眼淡淡的看向他:"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孤王吗?" "陛下..."龙修忽然皱起眉:"您..."他瞟了一眼安然的睡在那里的长孙绮烟:"您对绮妃娘娘可是动了真情?" 龙修还有楚云擎都是与绝冽风一起出过生入过死的兄弟,所以这两位名为侍卫和将军,但实际偶尔有什么就说什么。 在龙修忽然问出这句话时,绝冽风顿时拧眉,冷冷的看向他。 "陛下,容臣直言...您最近对她,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绝冽风忽然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陛下..."龙修皱眉:"臣只是想提醒陛下..." "孤王知道你想说什么。"绝冽风转过眼淡淡的看向龙修,忽然勾唇冷冷一笑:"孤王自有分寸。" 龙修自然是明白绝冽风所谓的分寸,只不过,旁观者清之,若是绝冽风只是想利用长孙绮烟的感情或者想以如此的温柔对待来俘虏长孙绮烟的心的话,他的眼神绝对不会是这样。 除非,连绝冽风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们这些陪着绝冽风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尽管没有在绝冽风的口中听说过什么,但却也都知道他对依水国人的恨意,特别是依水国皇室的人。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万一...万一他没发现自己似乎是收不住心了,那怎么办? 龙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绝冽风淡淡的看了他一下:"你先出去。" 龙修一顿,不由得皱眉,抬起手抱了抱拳:"尊旨。" 随即,龙修转身,快步走出了军帐。 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绝冽风沉冷的目光扫向那个沉睡的女子,忽然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她白晰的脸颊和在睡觉时都紧抿着的两片柔软的红唇,可见这个女人连睡觉时都会体现她小小的倔强。 "动情?"绝冽风喃喃着这两个字,顿时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再看她,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只留下本来正在沉睡的长孙绮烟。 绝冽风刚一走出去,长孙绮烟的睫毛便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神情有些木然的看着帐顶。 傍晚。 "报..." "陛下,揽月国军队并无陛下所预料中的将十万兵力全都发出,而是只出了不到三万的兵力,而且看起来仿佛像是训练有素,与我军两万兵力不相上下!" 正看着手中奏章 的绝冽风顿时一滞,猛的抬起眼看向跑进来通报的侍卫。 "怎么会?"龙修惊愕的转眼看向绝冽风,同时,楚云擎忽然从帐外走了进来,顿时快步上前:"陛下,揽月国恐有高人指点,本来我们的目的是只用两万兵力为引直接让对方十万兵力损折,谁知揽月国只出了不到三万的可以与我们那两万兵力抗衡的兵队,现在揽月国居于上风,恐怕再不出一个时辰,咱们那两万兵力定当惨败。" "哼!"绝冽风顿时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在桌案上,视线冰冷:"看来是孤王低估了揽月国,低估了呈月那个毛头小子!" 本来,他只用两万最普通最弱势的可有可无的兵力想要引出对方十万精兵,让对方损兵折将大伤元气后再一举进攻,定能杀得揽月国措手不及无力防备。 谁知,这一次揽月国竟然学聪明了,摸透了他做战的方法,反其道而行的只出了不到三万的兵力。 "启禀陛下,揽月国胜了!擒住我们临风国数千兵力为俘,那两万士兵惨败,只剩五千!"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若是对方摸透了咱们的作战习性,知道咱们以最弱的一批的兵力先去观测探敌,他们若是想效仿的话那也应该是以最弱的兵力,怎么对方的兵力此时看起来仿佛像是有如神助?"楚云擎不由得拧眉,转眼看了一眼同样怀着一丝疑问的龙修,随即两人同时看向面无表情的绝冽风:"陛下..." "对方那不到三万的兵力还剩多少?"绝冽风淡淡道,仿佛对这么多年第一次无法操纵对方的感觉并无多大感叹。 虽然早已预算到此次会输,毕竟那两万可有可无的最弱势的兵力只是一个诱饵罢了,只是揽月国并未中招,仿佛只是一副淡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顿时让绝冽风也觉得仿佛哪里有些不对。 他了解呈月,那个才刚刚二十二岁的新君性格冲动不计后果,若是他今日出两万最弱的兵力,对方一定会气的将十万大军全发出来,要杀的让他来看到他的实力。 怎知,对方此时竟然如此淡定。 这并不像是在呈月的指派下的军队,倒仿佛是有什么高人在那边指点。 "回陛下,对方今日所剩兵力也不多,不到一万,而且几乎有一大半都受了重伤。" "揽月国的士兵这么多年在与其他国征战之时,是出了名的软,出了名的不经打,怎么此时忽然全都这么拼命?" "哼!"绝冽风冷眯起眼,转眼看向楚云擎:"云擎,派人到揽月国那边探一探风声,孤王倒要看看,他们请到的高人,究竟是谁?" "那...陛下,今日就这样败了?"龙修忽然小心的低问。 绝冽风顿时冷冷的看了一眼龙修,随即冷笑:"对方一群老弱病残,再加上剩下的七万兵力,赢了一场又能如何?明日一战,谁输谁赢马上见分晓。孤王说过,此次要吞了他揽月国,就定会覆灭他们为止!挡我者死!" "战场上的输赢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了,看样子揽月国已经不再单纯的只知道肉搏,而是聪明的知道要如何对抗了,有意思,这一仗,孤王还真是没有白来..."绝冽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长了些微胡眦的下巴,嘴边勾起一抹佞笑。(未完待续) 第95章 有些人的爱情2 长孙绮烟坐在军帐里,偶尔听见帐外一些士兵的窃窃私语,隐约中听见说是揽月国今日胜了,而且绝冽风气得不轻,顿时扯唇笑了笑。 揭开身上的被子,下了软榻,虽然在军帐里,但是外边的战火硝烟和北方这劣质的冷空气却还是钻了进来,长孙绮烟抖了抖宽大的衣袖,本想出去走走,虽然夜里风大,但也好比在帐里闷着强。 哪知刚要揭开帐帘,却只见绝冽风忽然走了进来。 长孙绮烟一顿,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的防范着他。 "睡好了?"绝冽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面无表情的走进军帐,褪去身上的金龙战甲,只着了一袭白袍,似乎是很疲惫。 长孙绮烟转过身,看向他,本来没想理会他什么,正要转身出去,却忽然听到他开口:"过来,替孤王擦背。" 说着,绝冽风便褪去身上所有衣物,旋身坐进不久前有人送进来的那桶热水里。 长孙绮烟脚步微微一滞,留恋的看了一眼帐外的月光,随即放下帐帘,退了回去,走到木桶边上,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外出行军打仗,环境恶劣,洗洗澡就可以了,何必还用人擦背?" 绝冽风顿时冷哼:"军中不得有女子进入,既然你这个女子在这里,自然是孤王需要你,现在孤王就需要你替我擦背,怎么,你不愿意?"绝冽风庸懒的靠在木桶边缘,长臂抬起,放于木桶两策。 算了,擦个背而己,擦完了他也就安静了,省得多做纠缠,长孙绮烟皱眉。 长孙绮烟在心里咽下了这口恶气,一想到今日他听说到战败时有可能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就忽然觉得自己很开心,于是走上前,乖乖的去替他擦背。 擦吧,擦死你!长孙绮烟在心里默默的低骂。 许久都没有放任自己露出孩童的心性了,而此时,一想到今日临风的战败,再又想到明日不管绝冽风出多少兵力都绝对会吃瘪的场景,便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一直紧绷的脸色也终于有了诸多的缓解。 "怎么,你今日仿佛是很开心?"忽然,绝冽风的手掌一把握住长孙绮烟纤细的手腕。 长孙绮烟一顿,手下顿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微微转过来的侧脸:"何为开心?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哼。"绝冽风冷冷一哼,手下捏紧了她的胳膊:"是不是听说了临风国今天吃了一个败仗,你正在享受着看到我生气吃憋的模样?嗯?"仿佛他在说的只是别人的事情一般,大手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紧。 "你放开我..."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用力甩着:"松手..." 天啊,手腕仿佛是下一瞬间就要被捏碎一般。 "你放开我..."长孙绮烟咬牙,狠命的甩着。 心却忽然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这次他败的原因是因为她给揽月国出谋划策的事情了。 "你放开...放开...啊..."长孙绮烟正在努力的想要挣脱开绝冽风的手,却忽然只感觉绝冽风大手用力一拽,整个人顿时顺着他的力度旋过身狼狈的跌进那能容得下两个的木桶里。 "噗..."长孙绮烟连忙从水中钻了出来,虽然怕水,但是这小小浴桶倒不至于让她害怕,可是眼前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却让她本来并没有怕过的心忽然闪过了一道什么。 长孙绮烟皱起眉,感觉到自己都已经被他扯入水里了,他竟然还是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疼..."终于,长孙绮烟还是低低的说了一声"疼"。 绝冽风手劲也终于在她敢说出一个疼字时微微松了一些,长孙绮烟连忙想要抽回手来,绝冽风却忽然一把捞住她纤细的腰身将之毫不留情的禁锢在怀里。 "你...绝冽风!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快点放开...这里是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的军帐,不是你的天翼宫,你放开我..."长孙绮烟连忙奋力挣扎,咬着唇偏过头闪躲着他仿佛是在探究一样的目光。 "你昨日,究竟去了哪里?"他忽然用着很轻很轻很轻的声音问,轻得让长孙绮烟楞了一下。 紧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长孙绮烟只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不由得皱起秀眉,咬住唇:"你..." "是不是去过揽月国的军营?嗯?" 大手却也仿佛像是在惩罚一般在她的腰间狠狠按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不要...你放开...滚开!放开我...啊...放开..." "你放...唔...放开..."长孙绮烟惊恐的感觉到他将自己满身的衣服都撕了开来,她发疯似的挣扎,脑中回映出曾经那一幕,连忙低下头在他肩上狠狠咬着。 绝冽风不由得浑身一震,猛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眼中的灼烧几乎是真的吓到了正极力的想要抬起手护住胸前的长孙绮烟。 只见绝冽风忽然邪肆的勾唇一笑,大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拽入自己怀里,俯下头再次重重吻住她早已经红肿的带着一丝丝血丝的唇。 "唔唔..."长孙绮烟用力的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咬他,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这便是她与他之间最大的悬殊,她再怎样,却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 仿佛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痛与不痛,更不在意她现在有没有适应他的强大与惩罚,仿佛想要直接将这个敢胆算计他的女人生吞活剥。 直到夜已深,水已凉。 绝冽风缓缓松开那个已经呈半昏迷状态的长孙绮烟。 她的身子确实是比曾经更虚弱了些,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明明有些湿润,却是死活不肯落下一滴眼泪的眼睛,他冷冷一笑,大手一挥,将她整个人抛出了浴桶。 直到笑到,长孙绮烟咬住唇,笑到再也笑不出来,只能勉强的让自己勾出一抹放肆的笑意,眼神却是愈加的悲创。 绝冽风,你在我心上多加一个刀口,将来我就会多还你一刀,你让我生不如死,将来我就会让你求着我让我杀了你! 视线渐渐模糊,长孙绮烟只觉得头太重太重,赤。果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双臂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渐渐的沉浸于黑暗当中。 绝冽风冷冷的看着她就这样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昏睡的模样,转身就要走出去,却在走到军帐帘外时,脚步顿了一顿,拧眉,转身,走了回去。 她活该! 窜通敌军,让他浪费了两万的兵力却一点成果也没见到,这个女人活该如此。没叫人把她拉出去一刀砍了已经是他非常仁慈了,现在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惩罚,让她知道胆敢背叛她的下场,却怎知,看着这个女人如此躺在地上,他竟然会察觉到一丝丝的心疼。 心疼? 绝冽风眯起眼,是同情吧? 这女人很聪明,比他想像中的聪明许多,向他要了一天的自由时间,竟然跑到了呈月那里蹿通,甚至设谋想要让他绝冽风吃败仗? "女人,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最好收起你带刺的羽翼,否则难保...孤王不会一刀一刀的将你满身的刺刮掉,亲手折断你还未丰满的羽翼..."绝冽风冷冷的看着那个不知是昏睡还是只是闭着双眼休息的女人。 身体一触到身下的软榻,半昏半醒着的长孙绮烟本能的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住,然后继续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却是未抬眼再看一眼绝冽风。(未完待续) 第96章 她活该!1 绝冽风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在这间充满了这个女人身上馨香味到的军帐并不适合他长期呆在里边,否则恐怕会一直头脑发热。 何况,一走出来,被冷风一吹,绝冽风顿时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忽然走了回去好心的把那个刚刚受完惩罚的女人放回软榻上? 是怕她真的受凉? 绝冽风眯起眼,忽然冷冷一笑。 应该是,不想她这么快就死,他还没有玩够,也没有品尝够折磨那个女人的快感。 就是这样。 另一侧军帐里... 绝冽风刚走进去,便见到龙修站在里边,似乎是等候多时了。 "何事?"绝冽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了进去。 "王,臣已派人去探查,在咱们开战的前一晚,揽月国军营里确实是去过一个神秘人,还是一个神秘的女子,经过探子的形容,那个女子一身白衣,飘渺出尘,美得不可方物,弹了一首曲子,还称那曲子名为十面埋伏,听说甚是好听。臣觉得,这个女子会是..." 话音未落,龙修却见绝冽风忽然抬起手制止他再说下去。 "王,您是不是早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绝冽风漠然不语。 他确实早已经知道那些探子找回来的答案会是什么,若不是他早已想到,便也不会在这之前便去警告了那个女人。 "王,有些人能留则留,但是若是危害到我临风国利益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王,绝对不能再留着她!"龙修皱起眉:"那个女人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做出来,王,您怎么还..." "孤王说过,自有分寸。"绝冽风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先看明日一战情况再说吧,退下吧,孤王累了,要休息。" 龙修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却见绝冽风脸色沉冷似乎是不愿再多说,便只好无奈的抱了抱拳:"臣告退!" 在龙修出去后,绝冽风忽然站起身,勾起唇冷笑着将手中的一卷卷宗抛于桌上:"好一个长孙绮烟!" 第二战,绝冽风出了十万中强士兵。 就这十万人,这么多年随军出征,往往都是战无不胜,剩余那二十万最强的精兵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过。 在这个大陆上,最强的国家便是临风国,最强的军队也是临风国的军队。 临风国五十万精兵,每次出战只用这十万中强士兵便可扫得敌军一败涂地。 那些骑兵战甲,各各战无不胜,而且每一次,都不用绝冽风亲自领兵,只要在军帐中操控便可。 绝冽风冷冷的抬眼:"如何?" "禀报陛下,敌军今日只出七万人,虽军心鼓舞,但实力与我临风国的骑兵战甲相比还是相差悬殊!" 这是早已预料中的事情,绝冽风冷笑着将手中卷宗放于桌案上:"再去看看。" "是,大王!" 一个时辰后... "大王,我临风国骑兵军队已抢回岭兰城境地,现正在攻揽月国青仁城城门!" 仿佛是绝冽风故意想要长孙绮烟听见今天的战果一般,绝冽风将今日接报议事的军帐定在她这里,就在绝冽风的坐椅后的屏风另一侧,便是漠然的坐在蜷坐在软榻上的长孙绮烟。 在听到第二次来报时,绝冽风与那探子的对话声依然一字不露的全都传入长孙绮烟的耳里。 就在那个探子又出去之后,长孙绮烟听见绝冽风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边的声音。 "女人,听见了没有?"绝冽风冷冷的看着她,缓步走了过去,忽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无论你给揽月国使出怎样的对策,对方永远都是扶不起的高墙,只要孤王的大军轻轻一推,对方便可彻底的倒塌!" 长孙绮烟漠然的看着他,眼中无波无澜,静静的看着他:"那可不一定。" 绝冽风顿时冷笑着甩开她的下巴,让长孙绮烟无力的跌坐在软榻上:"孤王告诉你,以他揽月国区区十万弱势兵力想与我临风国抗衡,恐怕还要再修炼几年!还有你...孤王最宠爱的爱妃..." 他俯下身,暧昧的摸索向她苍白的脸颊,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暧昧的抚摸,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红润也看不到一丝厌恶,只是空洞的仿佛早已经把自己隔绝在外的表情。 绝冽风顿觉无趣,冷冷的松开手,冷笑:"孤王就要看看,你这所谓的''那可不一定'';究竟是怎样的不一定!" 长孙绮烟眼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精光,却是垂下头漠然不语。 "子时之前,孤王定会取了呈月的项上首级来给爱妃欣赏。"绝冽风近乎噬血的笑着,猛的转身,走出了屏风。 长孙绮烟缓缓抬起眼,看向屏风对面那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忽然勾起唇,闭上双眼冷笑。 绝冽风,你的一切都是那么天衣无缝,太过完美,你有高傲的资格和权利。 但是,高傲,便是你的死穴。 一个半时辰后,那个出去的探子久久没有回来,绝冽风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地图,视线停顿在揽月国那位于最南方的青仁城,那是揽月国破为繁华的一个大城,若是攻占了进去,便得获得许多军粮与一切资源。 因为在北方,又时入冬季,这岭兰城里连想要起个火都难,军粮早已经消耗的不剩多久,虽然起初起准备的军粮不少,但却并没有想到此战会中途遇到如此多的状况,所以这样一算起来,军粮等于少了一大部分。 最好是今天一举攻进揽月国,若是今日攻不进去的话,恐怕那一点点军粮根本就不够这一天吃的了。 不由得,绝冽风眯起眼,明明信心满满,却时而想起刚刚长孙绮烟说的那句话和那抹他抓住了的眼神。 心中,竟然微微的有些不安。 "报..."久久未回的探子终于跑了回来,却是满头是汗了跪了下去。 绝冽风顿时皱起眉:"如何?攻进青仁城没有?" "回禀陛下!敌军大胜,我临风军队在青仁城外城门处死伤大半,已在全数撤回!" "什么?!"绝冽风赫然站起身。 在后边的长孙绮烟一听到这个早已预料到的消息,顿时勾起一抹带着浅浅笑意的弧度。 "十万强兵怎么可能攻不破他揽月国那七万的老弱病残?!" "王,是真的..." "王!"就在此时,楚云擎忽然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 绝冽风顿时转过眼,一看到向来的常胜将军楚云擎身上竟然多了一道伤,虽然不重,但却也满身是血,顿时拧眉:"究竟怎么回事?" 说着,绝冽风快步走到军帐门前,打开帐帘,果然看到那些向来战无不胜的骑兵全都徒步走了回来,大部分都受了重伤。 甚至,十万的马匹,竟然没有几匹完好无损的回来的! "王,临风大军惨败,臣无能,请王赐罪!"楚云擎忽然跪了下去,闭上眼叹息,他是此战的主帅,大军败了,他便是有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绝冽风转眼,冷冷的看向那个探子和楚云擎。 "揽月国不知是从哪里弄出了几千袋马匹最爱吃的黑豆,本来我军十万兵力马上就要攻进青仁城,可是城门上的一万敌兵瞬间将那些黑豆撒于地上,我军所有的战马顿时全数停了下来去地上捡那些黑豆吃,任臣等如何鞭策,那些畜生都一动不动!" 绝冽风顿时不敢置信的拧眉:"黑豆?" "是!"楚云擎低下头:"我们这十万强兵全是骑兵中最精要的士兵,怎知马匹忽然不动,全都一时间分了心,而敌军埋伏在城门城墙上的一万敌兵忽然放箭,我军顿时死伤无数,正要防备之时,七万敌军忽然从打开的城门里冲了出来。敌军军心鼓舞,咆哮冲天,臣本率领剩余大军继续撕杀,可是我军这十万精兵本擅长骑射,现在忽然全都失马,死得死伤的伤,军心一下子消散了下来,一时间敌不过对方如猛龙一般的气量。"(未完待续) 第97章 她活该!2 "臣本想拼死一战,但又怕全军覆没得不偿失,所以自做主长退兵归来!请王赐罪!"楚云擎顿时俯下头,等着绝冽风的爆怒。 然而,没有预料中的爆怒。 楚云擎安静了许久,缓缓抬起眼,只见绝冽风漠然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叫军医好好为那些伤了的士兵治伤,至于战死沙场的,把名子记录下来,回去后再一一犒赏其家人。" "王..."楚云擎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忽然竟然如此仁慈的绝冽风。 "退下吧。"绝冽风忽然有些头疼的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退下!"绝冽风顿时有些不耐烦的冷冷看向楚云擎:"孤王的话不想再重复..." "是,臣告退!"本来回来一心领心的楚云擎顿时连忙起身,恭敬的做了个辑便连忙与那个探子一起走了出去。 绝冽风顿感无力的坐了回去,生平第一次,面对如此挫败之感。 身后传来飘然的脚步声,长孙绮烟缓步走了过来,直接站到他面前的桌案前,静静的看着他。 一看到她,绝冽风赫然放下正在揉捏着眉心的手,冷冷的看着那个正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这就是,你送给呈月的第二条计策?"绝冽风眯起眼。 长孙绮烟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你输了。" 绝冽风顿时站起身,如狂风一边的走到长孙绮烟面前,抬起手就想掐死她,大手却停在她的颈边,看着她毅然的仰起头仿佛是准备受死的模样时,顿时恨得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看样子孤王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长孙绮烟!" "我在。"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 绝冽风顿时觉得自己的肺真的要气炸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气到如此地步。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代表他吃了败仗就会生气,可是让他吃败仗的女人竟然是这个弱女,是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不畏生死的长孙绮烟!甚至,甚至是这个女人特意向他要来一个机会,亲自跑到揽月国军营里出谋划策。 一想到这个女人与那个呈月交谈甚欢的研究着要怎样打败他绝冽风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杀死这个女人。 "你...好!你...很好!"绝冽风咬着牙,双目因愤怒而通红:"你这该死的女人..." "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着火啦..."就在绝冽风几乎真的想要弄死眼前这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女人时,外边忽然一阵杂乱的声音。 仿佛是早已预料到此进外边的事情,长孙绮烟默默的站在那里,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绝冽风。 绝冽风拧眉,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长孙绮烟,便转身走了出去。 "王!装军粮的仓库起火了!" "什么?"绝冽风不由得转眼看向起火的方向,拧眉,顿时眯起眼正要赶过去,却是见那火势极大,定是有人预谋好的。 他顿时停下脚步,目光森冷。 他终于知道了长孙绮烟的最后一条计策。 这个女人已经看懂了他的作战计划,知道无论是用什么方式,这第三战他临风国二十万最强胜的大军是无人能敌。 没想到他曾经算过的揽月国出兵的数量,一直不明白还有一千兵力是做什么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就是为了潜伏进他临风国军营放火烧军粮!让那些最精要的二十万大军没有军粮可吃,不进食就没有力气打仗,没有力气打仗便是必输无疑! 而揽月国也同样没多少兵力了,即便是他们调来援兵,即便是再打最后一仗,恐怕也顶多以平手来定胜负。 终究,终究这个女人还是用了她的方法让他剩余的那二十万大军有兵不能出,只能退兵回朝! 绝冽风眯起眼,猛然转身走回军帐,那个女人依然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绝冽风快步走上前,抬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扼住她的脖颈,往死里掐着她的喉咙:"长孙绮烟!你找死!" 长孙绮烟冷然的看着他,看进他眼中的爆怒,忽然咧开嘴笑了,依然是那三个字,勉强的在他这几乎想要掐死他的大手下哑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低语:"你,输,了!" "该死的..."绝冽风顿时狂暴一手用力掐着她的脖颈看到她脸色憋得通红,一手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扣进怀里,仿佛想要把她的腰直接掐断一般,那力度让长孙绮烟痛得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 "你想死,孤王就成全你!"绝冽风眯起眼,手下毫不犹豫的扣住长孙绮烟脖颈入的动脉。 长孙绮烟闭上双眼,嘴边却是翘着一分胜利的笑意。 绝冽风狠绝的双眼冷冷的看着那个闭上双眼,微笑着等死的女人。 尽管明白她如此的激将法,不过只是为了自保罢了,这个女人能看透她的心思,知道若是她一心求死,他定是不会成全她,所以,她那么的自信,自信他不会杀了她! 没错,他是不会杀她! 一如现在,明明再稍微用一分力气他就能真的活活掐死这个女人,可是,看着她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惧怕的模样,绝冽风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果然与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太过不同。 生死抛之度外,甚至有胆量参与军。事,更甚至有胆子光明正大的与他抗衡。 她明明没有可以与他抗衡的机会,可是她会找机会,甚至会找帮手,恐怕现在揽月国那个呈月皇帝,定是对她有求必应。 一时间,绝冽风忽然明白了过来。 他冷冷一笑,松开手,将她重重甩在地上。 素着长孙绮烟的一声闷哼和剧烈的咳嗽,绝冽风甩袖,单手背于身后,向前一步,目光沉冷的看着那个正努力的想要将呼吸顺过来的女人。 她这可是在为她的将来铺路? 果然,这个女人确实是不同。 这样的女人依然如他曾经所想,不能为他所用,便必是为他所杀。 从此他再也不可低估了这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因为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可以有四两拨千斤之能耐,让揽月国敌军区区十万老弱病残的士兵轻而易举的让他临风国几十万大军惨败,甚至将维持生命也力量的粮草烧毁。 虽然这些方法仔细想想都太过简单,但是这个女人却偏偏把这些最简单的方法结合在一起,在他的疏忽之下,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输的滋味,绝冽风森冷的笑着,看着那个依然在努力咳着的女人。 "孤王不杀你!"没错,他顺着她的心思,完全顺众着她故意的激将法:"不过,孤王会完完全全的让你体会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长孙绮烟..."绝冽风忽然邪佞的笑着,弯身俯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滑嫩的下巴,大手在她下巴上暧昧的犹疑,沉冷的却含着一丝怪异浅笑的眼眸深深的打量着她美丽又苍白的脸庞:"你说,像你这样一个美丽的让太多人垂的女子,若是孤王一声令下,会有多少人想要撕烂你的衣服..." 本来漠然的不想听到他任何奚落的语言的长孙绮烟顿时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愕然的看向一派邪佞笑意的狂妄的男人。 绝冽风的大手滑到她的肩上,冷笑着轻轻挑开她肩上的薄纱,看着她香肩半露的无力起身的模样,更是忽然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让她不得己的抬起眼惊愕的看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98章 她活该!3 "知道吗,孤王曾经想过若是你这个女人处处让我满意,我便会将所有的恨转移到你那个浪。荡的妹妹长孙燕身上,让你做我名副其实的爱妃,可是,你..."绝冽风仿佛怜惜一般的抬起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温柔又仿佛是不舍的勾勒:"你实在是让孤王无法再怜惜只来..." "知道吗?孤王现在恨不得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死在我面前,我想要看到你死也不瞑目的瞪大双眼看着我,我想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临风国那枉死的士兵,却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从他的眼中果然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怒意。 和曾经不同,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他眼中察觉到仇恨时,那只是因为她背后的那个依水国。而现在,绝冽风是彻彻底底的恨着她长孙绮烟... 或许不是恨,只是恨不得杀死她的那种憎恨与厌恶! 长孙绮烟忽然让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那你怎么不杀我?" "少跟孤王用激将法!"绝冽风冷笑。 长孙绮烟嘴角的笑意果然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仓皇。 没错,她现在确实是很惜命,每天嘴上逼着他杀了她,实际是吃定了他绝对不会成全她的心理。 却原来,他知道她在故意激他! 绝冽风冷眼看着她,忽然又是一笑,"孤王非常欣赏你这样的对手,只可惜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注定再怎样聪慧也没有能力与我绝冽风对抗!女人,你要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的站在男人的身边为他所用,否则,你便只是一个没必要存在的废物..." 长孙绮烟缓缓坐起身,感觉到心力憔悴。 她现在很讨厌绝冽风,讨厌他如此看待女人,如此看不起女人,甚至到了如此地步还只是觉得女人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他真的错了,若是这个女人将生死与贞洁都已经抛之度外,那便是再也无可惧怕,她唯一只有的能力,便是报复,和向那个男人证明一个女人的力量!更会让他知道小看女人的后果! 长孙绮烟咬了咬唇,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的撑起胳膊想要站起来。 却在同时,军帐的帐帘被揭开,走进来两个陌生人。 那是两个陌生的飙型大汉,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淡淡的看着那两个向着她走来的男人:"你们要做什么?" "绮妃娘娘,对不起了..."那两人冷笑着,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长孙绮烟皱眉,只见一个大汉快步走到自己身后,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架了起来,甚至用力的固定住自己的头不让自己乱动。 她不由得心头一阵惊乱,却又连忙想要保持镇定,怎知当看到面前的那另一个大汉拿出一瓶奇怪的东西时,她顿时仿佛是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你说,像你这样一个美丽的让太多人垂的女子,若是孤王一声令下,会有多少人想要撕烂你的衣服..."绝冽风的话忽然回响在耳边。 长孙绮烟顿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瓶奇怪的药,直到那大汉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打开那个小瓶子就往她嘴里倒时,长孙绮烟忽然用力的甩开头:"不要碰我!" "这可由不得你!大王说了..."那大汉笑着,手下猥亵的揉捏着长孙绮烟白晰的下巴:"给你服下这药后,就拿你来犒赏全军!" 长孙绮烟不由得瞪大双眼。 怎么会... 却在她挣扎的同时那个大汉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那瓶里的液体倒入她的口中,强迫的让她仰起头将之吞了下去。 "不要..."长孙绮烟连忙撇过头想要把那些东西咳出来,哪知那两人却忽然一齐将她横抱起来,抱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放我下去!"长孙绮烟咬牙。 她真的以为自己一直有信心与绝冽风对抗,只是她忽略了那个残暴的男人骨子里的噬血和变。态,她忘记了自己目前确实处于弱势,更忘记了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她曾想过的最坏的打算便是一死了之,她只是在赌,可是她没想到最终的结果竟然是她如此的意想不到... "不要!混蛋!你们这群禽。兽!放我下去...不要...啊!"就在长孙绮烟疯狂的挣扎的时候,那两个大汉忽然将她抛到前边的草垛里,一感觉到身体有着力点,长孙绮烟连忙抱住自己莫名奇妙的开始渐渐发热的身子向后缩去,却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四周围过来的一群笑的贪婪的士兵。 在这样的时代,男人就是这样,只要看到一个被上头赏赐下来的女人,本性就会完全出来。 那些在战场上勇敢杀敌的人,此时满眼的贪婪与欲。望,那种猥亵的目光仿佛想要灼烧了她,想要让她彻底的体无完肤。 长孙绮烟咬唇,继续向后缩去,却是感觉那些人越来越靠近自己。 她不要... 她宁可死... 她宁可选择再一次死去也不要面对这样的羞辱! "你们给我滚开!不要过来...不要..." "小美人儿!王把你赏赐给我们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让哥哥们好好疼你...你会开心的!"其中一个胆子有些大的人忽然第一个走到长孙绮烟身边,贪婪的笑着看着那个蜷缩在风干的草剁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努力的想要向后缩去的女人。 另一边... 楚云擎与龙修静静的的站在绝冽风旁边,看着那个坐在桌案后一杯一杯的饮着烈酒的男人。 绝冽风神色冰冷,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刚刚楚云擎与龙修看到绝冽风快步走进来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听说他下令给长孙绮烟喂媚药,要把她扔出去犒赏三军时,顿时觉得心惊。 "王!"楚云擎忽然拧眉,沉声低语:"王,臣觉得,不管绮妃娘娘这次罪过有多大,也不应该让她..." "闭嘴!"绝冽风忽然重重放下酒杯,冷冷的扫了一眼似乎是想要为长孙绮烟求情的楚云擎。 楚云擎叹息,皱起眉:"王,您真的舍得..." 绝冽风顿时抬起眼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要是担心,就自己出去欣赏欣赏!" 龙修站在一旁,虽然他向来不太喜欢长孙绮烟,虽然他一直希望那个女人早死早好,免得影响到绝冽风。 可是,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气概的男人都知道如此惩罚一个女人确实太过残忍。 不由得,龙修见楚云擎吃鳖,便叹了口气:"其实王做的也没有错,像那个女人此次做的事,让我们临风国大败,她活该被人折磨至死!死有余辜!" 顿时,龙修瞟了一眼拿起一只新杯子就要再喝一杯的绝冽风手下僵硬了一下。 楚云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龙修,看到龙修对自己使的眼神,便紧抿着嘴,静静的等着那个向来滑头的龙修说话。 "王,臣觉得,只是这样还不够,应该折磨她一顿之后将她挂在军旗杆上直到被冻死,被饿死,被渴死,或者我们可以更狠一点让她直接被外边那些人折磨死,然后杀了她,把肉切一来一块一块..." 顿时,酒杯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龙修缩了一下脖子,却是勾唇笑了笑:"不如,王,我们去欣赏欣赏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折磨到什么模样了吧?既然王如此恨她,何不去欣赏一下她现在无助哭喊的凄惨模样?"(未完待续) 第99章 你们放开我!1 龙修却是再接再厉:"王,那个女人死不足惜,臣以为..." "别以为孤王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绝冽风忽然放下酒杯,冷冷的扫了一眼谍谍不休的龙修和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楚云擎。 龙修顿时闭上嘴,却是尴尬的笑了笑:"臣..." "都出去,让孤王静一静。"绝冽风闭上眼,手下握紧了白玉杯。 楚云擎顿时看了一眼龙修,龙修也默默的看了一眼楚云擎。 两人交换着眼神,同时在问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两个都不心疼长孙绮烟那个女人,但是他们是真的不希望在临风国的大军中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您真的没对她动过心吗?"楚云擎冒死沉声问道,忽然想起曾经秘绝冽风一起的和长孙绮烟的第一次相见。 那个站在风中的一身白衣的女子,大胆的拦住他们的马车。 连、连他都曾有过一分心动,虽然短暂,但也确实永远也忘不了。 那个女人,只为了与自己的皇兄做对不肯嫁入临风国,却错把身子给了绝冽风。 虽然他并不像龙修一样那样恨不得长孙绮烟死,但却也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挺多佩服佩服那个女人的勇气罢了,眼前闪过曾经在冷宫中看到那个女人冒着冷汗给她自己接骨的模样。 楚云擎忽然觉得,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女子,确实不应该就这样的被毁了。 第三只杯子再次葬送绝冽风的手中... 一触到绝冽风赫然抬起来的冰冷的眼神,龙修顿时快步上前拽住楚云擎的胳膊:"楚将军,我们先出去,让大王静一静..." 楚云擎又看了一眼正沉冷的看着自己的绝冽风:"王,有些时候,很多人都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但是等到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真的做了之后,那后悔的就只有自己..." "滚!"绝冽风猛然低吼。 龙修连忙拽着楚云擎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军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绝冽风才拧起剑眉,抬起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脑中闪过刚才那个女人毫不畏惧的脸。 在那时,他真的很想看到那个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总是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的女人崩溃的表情。 他想要听那个女人凄历的哭叫着,想要看到那个女人无助的被人包围那种恐慌和害怕的眼神,更想要看一看那个总是在他面前不屈服的女人得到她应得的下场后凄惨的模样。 有些时候,很多人都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但是等到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真的做了之后,那后悔的就只有自己... 楚云擎的话忽然在耳畔响起。 绝冽风眯起眼,顿时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该死的,长孙绮烟..." 那个女人是真的让人恨到咬牙,又不得不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弱女子有这样的大智慧实属难见,何况一个临危不惧的女人... 动过心吗? 绝冽风忽然嗤笑了一下,抬起手杵在额上叹息。 长孙绮烟,依水国的长公主,他杀父杀母仇人的女儿。 甚至是一个在他面前总是不愿倒下,甚至还让他损失了十几万大军,惨败于月风之战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一个女人,一个背叛了他甚至让他有损失的女人的下场! 这是她应得的!没必要心疼! 想要报复依水国,他没必要一直留着这么一个总是会让他窝火的女人,他只要灭了依水国,将长孙磊长孙燕长孙虹还有依水国的所有女人、包括后宫的女人全都就地正法,或者折磨至死,杀了依水国皇室所有的男人,他一样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怎么,怎么这么久以来他仿佛是特别喜欢与那个女人周旋,喜欢看到她反抗的模样,虽然窝火却极为欣赏,更是迷恋她固执的表情和宁死不屈还有在他面前故做冷静的模样。 他不是不知道若是那个女人被急了一定会发疯的大哭大叫,可是她却偏偏在他面前故意镇定。 他更也不是不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故意用镇定来激他的筹码,他也知道那个女人聪明的知道不进入他的圈套。 究竟怎么回事? 他不是要复仇吗?不是想要让那个女人爱上自己,然后再将她狠狠摔入地狱吗?可是他该死的怎么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欣赏她。 欣赏她的一切,她固执她的聪慧她的敏锐他的机灵和她的勇敢!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俯看天下! 可是那个女人却偏偏叫长孙绮烟,是依水国的公主!仇人的女儿,一个他绝对不可能会真心以对的女人! 拳头紧握,骨骼交错的声响在喏大的军帐里越来越清晰。 眼闪闪过一幕一幕那个女人固执的表情,闪过一幕一幕与她相遇甚至是在她刚和亲过来时站在朝堂下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闪过她曾经勇敢的举剑对着自己,他伤了手,对她说出自己二十年来的仇恨,那个女人竟然控制不住的俯下身替自己包扎伤口,却嘴上硬是说着相反的话的女人。 那个女人其实也有着一颗柔软的心,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感情被他折磨的不见了。 那如果... 如果今天他本想惩罚她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是不是从此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现在这个长孙绮烟? 没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做对手,他会寂的... 长孙绮烟看着那群围过来的人,咬紧牙关皱起秀眉,硬是撑着自己本来虚弱,此时更为虚软滚。烫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哟,站起来了...看,她站起来了..." "哈哈,我们看你就算是站起来了又能往哪儿跑!来吧小美人儿...以前你在大王身边,我们只能眼谗,现在终于也能尝尝鲜了...哈哈..." "你滚开!"长孙绮烟连忙挥开那几个人伸过来的手,频频向后退去,转过身,眼中的镇定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在惶恐... 她真的在怕... 如果,如果这一刻她真的被这些人凌辱,恐怕她曾经维持的所有的自尊和勇气会一瞬间崩溃瓦解。 不能,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些人这样对自己。 贝齿咬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秀眉紧皱,转过头看向草垛对面的栅栏,她要跑!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甩开那些脏手,旋身快步向前跑去,却哪知刚一迈开脚步,腿根处忽然一阵莫名奇妙的酥软,浑身的热潮更是汹涌澎湃的向她袭来。 长孙绮烟瞪大双眼,整个身子顿时跌了下去,在身子摔向地面的同时,身后的一群人忽然上前一齐将她拽了过去。 "不要..."长孙绮烟惊叫,却又只能惶恐的看到那群人将自己按到地上。 "哈哈..." "啧啧啧,真是好看啊..." "美人儿!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家那黄脸婆可从来没让我觉得女人有这么美过!现在啊...看着你啊,我这心可痒死了..." "来吧美人儿!陪哥哥们好好玩玩..."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 忽然,长孙绮烟惊叫一声,只感觉胸前的衣襟被人大力的撕开,一阵透心的凉意将自己席卷,她顿时惊恐的瞪大双眼,想要抬起胳膊护住胸前的肚兜,却只感觉双臂被人按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不要...放开我...放开...啊..."在那些人的大手在自己赤。果的肩和脖颈上乱摸的时候,长孙绮烟近乎绝望的用力甩头大叫:"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未完待续) 第100章 你们放开我!2 "你会喜欢的!哈哈..." 话音刚落,顿时,长孙绮烟听到又是一阵衣料被撕裂的声音。 身。下的素白的罗裙瞬间被人撕裂,她只感觉已经碎裂的罗裙被人一层一层的剥着,凉意阵阵袭来,她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越来越虚软,整个身体感受到空气的冰凉,可是从体内却是散发出莫名的灼热。 她知道之前那两个陌生的男人给她吃的是什么东西了,是春。药!是那种古代最恶劣的让男人女人都最惧怕的东西! "不要..."在感觉到罗裙整个被褪下时,袭裤也将要被腿下的瞬间,她只感觉那一双双在自己腿上猥。亵的抚摸的手犹如千万条毒蛇。 "不要...放开我..."长孙绮烟咬牙,却是根本没有一点点力气,只是本能的因为体内的药力而因为那一双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抚摸而开始渐渐有了感觉。 她想吐... 她好想去吐一场... "不要碰我..." 长孙绮烟闭上眼,整个人哭到抽搐,直到感觉腰间系着袭裤的带子被人解了开扔到一旁,她顿时不再挣扎,可是绝望的闭上双眼,皱起秀眉,任由眼泪轻轻滑落。 如果... 如果此刻她真的会受到这种女人最大的屈辱,恐怕她连日后报复的勇气都没有。 腰间趴上数只猥。亵的手,似乎是想褪去她的袭裤和肚兜,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忽然睁开眼,死死的瞪着那群人。 嘴里一动,贝齿狠狠咬住舌根。 嘴角缓缓流出腥红的血,她死死的瞪着那些人,牙齿越来越用力。 "滚!"忽然,人群中走进来一个人,她有些看不清,神智越来越不清晰,只是感觉到身上那数只的大手似乎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舌根已经被咬到痛的麻木,血腥四溅,她以为自己可能是快要解脱了... 绝冽风快步走进去,挥开四周的人,一见到被压制在冰冷的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下最后两件小小的屏障的女人,看到她白晰透明的肌。肤被人捏到发红,满头凌乱的长发与四肢几乎都陷进了下冰冷潮湿的泥土里,顿时冲了过去,却也同时发现她竟然想要咬舌自尽。 "该死的!"绝冽风顿时低咒一声,连忙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抬起一手擒住她的嘴硬是掰开她紧紧闭合的牙关,看到鲜血顺着她干裂的嘴唇一滴一滴的落下,心头那种纠痛终于还是席卷而来。 "王..."刚刚那几个人顿时跪倒了一片:"大王..." 绝冽风森冷的目光扫了一圈那些在听说他要将长孙绮烟赏赐给他们后就率先跑出来的那十几个人。 "云擎。"绝冽风冷眯起眼,身上的披风瞬间裹住怀中昏过去了的长孙绮烟的身体,紧紧抱住她,转眼看向楚云擎。 "臣在!"楚云擎在听到消息后就快速赶了过来,一见绝冽风叫他,便连忙快步上前。 "杀无赦!" 众人只听见绝冽风冰冷的声音,随即便只见他抱着怀中早已昏迷的长孙绮烟快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要...大王饶命啊!将军饶命啊!"那些人一听,顿时吓的连忙俯趴在地上:"饶命啊!" "饶命?"楚云擎顿时挑眉,看了一眼远处与自己同样笑了一下的龙修,随即看向看那跪趴着的十几个士兵:"刚刚长孙绮烟求你们放了她,你们怎么不放?" "她...是大王说要赏赐给我们的!这不能怪我们啊!大王赏赐的女人,所以我们才会..." "刚刚大王下的令,几乎传遍了这所有军帐里士兵的耳朵里,怎么咱们这剩下的几十万大军,就只有你们十几个人出来受这赏赐!" "也不看看她究竟是谁的女人,岂容你们说碰就碰?!"说着,楚云擎冷笑着:"来呀,把这几个人给我抓起来!" "是,将军!" "不要啊...不要...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楚云擎漠然的看着那些被绑起来哭爹喊娘的人,不由得冷笑。 怪就怪在,你们这些人对长孙绮烟早有淫。意,否则不可能刚一听到大王的赏赐就全冲了出来。 大王的杀无赦,便就是真的杀无赦,就算是大王允许过,但是又有谁真的有胆子碰大王的女人?! 所以,这些人该死! 他们临风国的士兵里,不需要这些每日只盯着美女看的猥。琐之人! 他们要的是真正的勇士! 长孙绮烟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咬到了舌根处最致命的地方。 感觉到她明明冰凉的身体忽冷忽热,绝冽风横抱着已经被披风裹住身子的她快步走进军帐。 "去把军医叫来,让他们别忘记拿来媚药的解药,去叫其他人准备热水!马上!"绝冽风冷声吩咐着,快步走到软榻边上将长孙绮烟的身子放到上边,将她身上的披风揭开弃之一旁,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她忽冷忽热的身上。 "王..."军医走了进来。 "解药呢?"绝冽风冷眼看向他。 "这里。"军医将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 绝冽风连忙抢到手中,打开瓶子就要往长孙绮烟嘴里倒。 "等一下!王!"军医忽然快步走上前,轻轻掰开长孙绮烟满是鲜血的嘴,顿时怔愣了一下:"绮妃娘娘打算咬舌自尽..." "王,虽然娘娘还未咬到致命的地方,但是舌根已经被她咬到暂时不能动弹,恐怕娘娘吞咽困难,这药..." 绝冽风顿了一下,忽然推开太医,直接扶起长孙绮烟的身,不管她嘴中未干的血,直接将药倒进她的嘴里,随即俯下头直接用嘴对着她的嘴轻轻向里吹,直到那些药进了她的喉咙,吞咽困难的长孙绮烟本能的在绝冽风的帮助下咽了进去。 在感觉到她喉咙微动将解药咽进去之后,绝冽风轻轻放开她,让她平躺了回去,然后站起身,不顾自己嘴上沾到了多少鲜血:"马上救醒她,孤王不允许她有事!" 看着军医熟练的动作,绝冽风这才咬了咬牙,抬起手随意的擦去嘴边的血迹,却是还是难免尝到了自己嘴中存在着长孙绮烟的血的味道。 眼前忽然晃过刚刚那一幕,那个差点被那群人剥光了的长孙绮烟无助的躺在地上,那个嘴角全都是血,正瞪大双眼想要咬舌自尽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连这样的时候还能以自尽来与她对抗,却偏偏不会求人一句。 或者,或者是她刚刚在求人放过她的时候,他没有在...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哭。 绝冽风再次看向那个昏迷着的女人,看到她苍白的侧脸,看到她眼角处已经干涸的泪痕。 该死的,刚刚若是他晚了一步,恐怕她就已经彻底的死了... 不是被折磨至死,而是固执的不肯受屈辱而自己杀死了自己... 心头闪过一丝后怕,忽然发现,若是这个女人真的就这样死了,恐怕他真的会心疼,甚至会感觉到心头空了些什么一样。 不由得,绝冽风转过眼,拧起剑眉,看着那个昏睡的女人。 长孙绮烟,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我对你的恨之入骨变成这样不能剥离的痛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为什么他觉得如此的陌生,却又觉得如此的切合... 看着军医小心的将她嘴中的余血弄干净,又将弄好的药草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在舌根处含着,随后又开了一些药方,直到军医叹息着转过身:"王,绮妃娘娘的身体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了,王,以后无论您要怎么对她,请您要先三思啊..."(未完待续) 第101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1 直到军医出去了,绝冽风才缓步走到软榻边,静静的看着那个沉睡中的女人。 无论以后要怎么对她,之前都要三思而行?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了? 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曾经就是想看到这个女人被折磨的绝望至死,以来惩罚她曾经为了不和亲而故意的背叛,和因为她是依水国皇室的命运。 可是此时,他怎会这般心疼? 心疼这个满脸憔悴的女人。 他不是禽。兽,他也并非真的噬血,他知道一个女人在承受过这么多这么多的痛后还能如此坚强的活着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也更是因为她如此的坚强如此的不畏惧,才让他更想摧残她的意志。 其实,其实追根究底,绝冽风忽然发现,在这场他故意设下的赌局和圈套里,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走进他的圈套,而走进圈套的,正是他自己。 淡淡的看着那个昏睡中依然频频皱眉的女人。 她梦到了什么?还是并没有在刚刚那场闹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不由得,根本就不曾后悔过的男人忽然发现他竟然后悔了。于是,绝冽风静静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却发现手僵硬在半空中却不敢再上前。 这个女人... 只是差一点点就尝受到了会失去她的痛,怎么会让他忽然想到这么多。 绝冽风忽然故意扯出一丝无所谓的冷笑,坐在榻边,转过头不再看她,而是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只是忽然人。性爆发罢了,他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这样对待一个女人确实是有些残忍罢了。 没有... 没有他心头想到的那分感情。 而且他这一辈子也绝对不会有。 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暖。床的,女人是没用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男人去爱去付出或者是去如何珍惜。 女人如衣,他只不过是习惯了这个女人在身边的日子,所以他现在忽然不想失去她。 绝冽风在心里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那不是爱情!不是什么狗屁爱情! 因为那种东西,他根本就不会有... 想到此,绝冽风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顿时站起身就要快步走出去,却忽然听到那个昏睡着的女人淡淡的嘤咛。 绝冽风顿时转过眼,只见那个女人皱起眉,因为舌根被咬破,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由得走了回去,俯下身:"你醒了?" 长孙绮烟缓缓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堂吗?咬舌自尽真的很痛,可是却没有溺水的那种濒临死亡的失去呼吸的痛苦那么难过。 如果死亡也可以就这样不知不觉,她多希望自己不曾活过,便也不曾受到那么多的屈辱。 或者,她可以再做回林若彤吗? 回到她原来的简单的充满了朝气的生命里... 回到那个和平的世界,一群孩子围在自己的耳边,一直叫着自己老师,问着自己数学题还有作文古诗,甚至在她发脾气的时候都笔直的手背后坐在课桌后边... 那些可爱的孩子呵,她真的好想他们呢... 可是耳边,怎么响起那个恶魔的声音。 长孙绮烟不由得定了定眼神,无神的眼顿时看向正俯下头淡淡看着自己的男人。 原来,她是下了地狱... 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个恶魔。 不由得,长孙绮烟绝望的闭上眼,叹息。 "醒了没有?"有些冷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长孙绮烟顿时清醒了过来,猛的睁开眼看向他。 一见她睁开了眼,绝冽风故做没好气的直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无神的双眼:"不用怀疑,你还活着。" 果然,那个女人的双眼瞬间瞠大,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仿佛是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顿时俯下头想要看看自己身上。 "那些人没有碰你。"绝冽风故做无所谓的看着她似乎是还有一丝惊慌的脸:"真没想到,原来你长孙绮烟还有怕的东西,竟然能哭成这样,甚至想要咬舌自尽!" 长孙绮烟有些彷徨的眼神顿时愈加的冰冷,狠狠的看着那个禽。兽,那个噬血的男人。 张开嘴想要骂他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舌头极痛,舌根处似乎是含着什么草药,她不由得重新闭上嘴,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想要说什么?说孤王不是人?"绝冽风忽然扯出一丝邪魅的笑意,俯下头贴近长孙绮烟的耳边:"是不是?嗯?" 说着,他暧昧的故意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长孙绮烟顿时憎恨的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是无尽的仇恨。 没错,她现在很虚弱,如果她现在不虚弱如果她现在有力气她一定会冲的坐起来给他一个耳光。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应该感谢孤王,在最后的时刻放过了你...否则,恐怕现在你已经承。欢在那些男人的身下了..."他邪佞的笑着,眼神却是想到这一幕时,越加的冰冷。 长孙绮烟默默的听着他在耳边的话,瞪他没有用,至少,至少她清楚了,自己暂时脱离了那样的危险,便默然的闭上眼,任眼角流下一滴泪,任由绝冽风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的轻轻挑去那滴眼泪。 绝冽风,你又在我的心口上加了一刀! "长孙绮烟,你赢了。"这是两天后,所有士兵终于决定启程回皇都时,绝冽风对长孙绮烟说的话。 长孙绮烟舌根处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勉强也能说些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却是半字不语。 其实如果绝冽风这一战想要继续打下去,只要传下令叫人运送粮草过来就好,但是这一次绝冽风仿佛是存心想要放过揽月国,也许是因为她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四下的士兵伤亡惨重,他不想再冒险,要保存实力等到下一次,再一举攻破揽月国。 长孙绮烟知道绝冽风绝对有这个信心也绝对有这个能力,她更也知道,在这样的战术上,她可以投机取巧的赢他一次,却绝对不会赢第二次。 因为绝冽风对她的防心已经正式的竖了起来,虽然看起来依然不羁又吊儿郎当的仿佛狂傲的模样,但是以长孙绮烟对绝冽风的了解,敢肯定不用多久,揽月国必会灭在他手中。 甚至,她也敢肯定到时候呈月的项上人头,也定是绝冽风亲手取下。 不由得,长孙绮烟默默的看着那个骑在马上,检阅正要统一回归的士兵队伍。 大家都已经有两三日未进食了,勉强的走动还是可以,但是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战场杀敌恐怕全都倒下了。 而且大家都不舍得杀了自己的战马去吃些马肉,也许是绝冽风还有其他的目的,没打算上这士兵那么艰苦。 一个成功的帝王,一个成功的主宰者,就是要像他一样,虽然残暴无情,但是对自己的兄弟和手下的战士们,都用着百分之百的用心,而不是简单的利用。 所以,长孙绮烟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想与绝冽风做对手,恐怕她一定要把他所有的脾性摸清楚,找到他的弱点,这样才能把他这样的一个完美的帝王攻陷。 直到下午,长孙绮烟被人扶进马车里,她默默的坐在里边,有些疲惫,便靠坐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绝对并不会虚弱的如同林黛玉一般,现在主要就是她舌根还是有些痛,但是幸好自己没有死,也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羞辱,她该庆幸,庆幸那一晚,在最后一刻时绝冽风的仁慈。(未完待续) 第102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2 尽管,她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他那时为什么会忽然将她救了回去... 她本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就算是绝冽风再想怎么样,现在也不愿意再看到她或者与她坐在一辆马车里一起回皇都,可是当那个着了一身素白的锦袍,满头的长发妖孽般的盘旋在那个男人背后的绝冽风进了马车时,长孙绮烟赫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不解。 他现在不该是恨不得杀死她么?不该是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么?怎么会... 是不是他现在还有什么心思,是她没有看明白的? 不由得,长孙绮烟漠然的看着那个因为败仗而归,却还是含着一丝邪魅浅笑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绝冽风确实长的很好看,着了那身黑色的龙袍时,他绝对有着满身的王者霸气,着了那身金龙战甲时,他仿如一个骁勇的战神,虽未亲临战场,但只要坐在军营里,便仿佛是独自一个人便能撑起临风国的一片天,而...他此时着了的一袭雪白的长衫,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于身后,其中看起来干净素雅,失了满身的杀气,只剩下一片宁静,甚至看起来妖气漫天,异常妖孽。 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在打量着绝冽风的面貌,长孙绮烟顿时回过神,猛的转过眼不再看他。 绝冽风却仿佛像是抓住了她眼中的一丝什么,不由得邪肆的一笑,旋身坐于她身边:"怎么,你很希望看到孤王垂头丧气的模样?" 长孙绮烟闭上眼,动了动舌根,钻心的痛传来,她不由得皱了皱秀眉,没有开口。 早已经习惯了她这般的漠视,绝冽风未再去勉强她说什么,自然是知道她舌根处还在痛着,便不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叹笑着侧躺下身子,悠哉的闭上眼:"也罢,孤王也确实累了,回宫里休息休息也好。这么多年都在外边抗战杀敌,忽然发现自己几乎是除了仇恨与报复之外,仅仅剩下的便也只是攻占与杀戮..." "虽为帝王,但帝王也是人,也应该过一过人的生活。"绝冽风仿佛是忽然有诸多的感慨,不管长孙绮烟理不理会他的话,只是一个人在那边说着。 长孙绮烟确实是把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落的听了下去,但却忽然闭上眼,只把他说的这些感慨当成一阵风,在耳边吹过,却也吹不进心里。 她将自己一直在封闭着,端正的坐在那里,仿佛是一尊雕像。 绝冽风忽然抬眼又看向她,冷眯起眼:"孤王想知道,你在这一次彻底的在孤王面前证明了你自己的能耐后,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是想证明你有能耐杀了孤王?还是想证明你也可以做一个木头人,一辈子一动不动?" 他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调笑,却也终于让长孙绮烟睁开眼,木然的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绝冽风不由得挑眉,迎上长孙绮烟漠然的目光,随即,在她又转回头去背对着他时,他忽然朗声大笑。 笑声传出了马车里,却也同时传到了长孙绮烟冰冷的心头,让心头莫名一颤,不由得蹙紧秀眉,藏在袖里的一双玉手顿时紧握成拳。 马车驶向皇都的方向,从这里的路线向皇都城走,若是按照现在这样不急不缓的速度来看,怎么也要走向五六天,回程的速度比来时的速度慢上了许多。 只是宫中偶尔传出来一些八百里加急的快信有人呈给绝冽风,长孙绮烟便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在看向信件时脸上现出的一份沉冷的笑意。 虽然不知道宫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出宫的这将近一个多月以来,长孙绮烟却是知道宫里的长孙燕和玉妃一定是水与火不相融,闹了个天翻地覆。 只是当绝冽风在她明明没有问的情况下忽然告诉了她宫里的事后,她不由得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有一丝惊愕。 绝冽风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故意让她听见的笑道:"你妹妹长孙燕怀了龙裔。"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眼,眼中是一份有些掩饰不住的惊愕。 "爱妃,你说,孤王是应该让太医流掉那孩子,还是留下那孩子?"绝冽风挑眉,挑衅似的笑看着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冷冷的撇过头。 坐在马车里整整三天,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包括吃饭时也只是吃了一些稀粥,舌头的伤又好了许多,早已经可以顺利的说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长孙燕的孩子,自然是会和她的孩子一样的下场。 毕竟都是依水国的公主,都是绝冽风仇人的女儿,长孙绮烟不觉得长孙燕那种女人能在绝冽风心里留下任何感情的痕迹。 就从绝冽风看着长孙燕的那种宠溺的目光就不难看出来,他是想让长孙燕飞上了天,随即在不久之后,将她彻底摔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像长孙燕那个只知道争宠却不会用脑的傻女人,估计现在还在享受着等到绝冽风回宫后会对她宠爱有加甚至封为王后的美梦吧。 "若是..."绝冽风忽然眯起眼,沉冷的笑着:"孤王留下那个孩子,爱妃觉得可好?" 长孙绮烟募然抬起眼,一时间忘记掩饰住眼中的惊愕,只见绝冽风一看到她这神情,不由得肆意朗笑。 长孙绮烟顿时闭上眼:"这种问题,你何必问我。" 没想到她竟然开口了。 这个数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女人,竟然终于开了口。绝冽风不禁眯起眼:"孤王真的很想知道,若是有一天爱妃可以吃一吃醋,那究竟会是怎样娇憨可爱的样子。" 长孙绮烟不免冷笑:"你放心,在你有生之年,不会有那么一天。" "呵呵..."绝冽风忽然沉沉的笑了笑,挑起邪飞入鬓的剑眉看着她叹道:"固执的女人,像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对于绝冽风这样难听的形容,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冷冷的看着他,却忽然只见他坐到自己身边,长臂一伸将自己揽入怀中,大手扣住她的肩,不容她挣扎的俯下头:"你笑一下。" 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 "你对孤王笑一下,孤王今天便不再逗你说话,如何?" 长孙绮烟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如个顽童一样戏耍表情,又仿佛是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快的改变?之前恨不得杀了她,甚至将她抛到外边差点让人羞辱,此时竟然能仿佛像是一个多情的浪。子一样存心逗弄她? 他当她是什么?玩具吗?不开心时想伤害就伤害,开心的时候想逗弄就逗弄。 长孙绮烟撇开头,漠然以对。 绝冽风不由得俯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啃咬:"你确定不要笑?" 就在长孙绮烟不理会的同时,绝冽风缓缓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抬至长孙绮烟的腋下,微微向里一按。 "哎,你..."长孙绮烟顿时瞪大双眼,猛的转过头冷冷的瞪向他,却差点亲到他的下巴,不由得有些难堪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你放开我!" 该死的,这男人忽然间耍什么无赖?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笑一下,孤王便放开你。"绝冽风继续调笑着,神色果然犹如一个多情的浪。子,但是视线深处却依然冰冷的犹如寒潭。 "你发什么疯...放开..."长孙绮烟咬牙,抬起手推开他揽在自己肩上的手,用力的想要挣脱。(未完待续) 第103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3 "孤王为了博妃一笑,宁可吞下这场败仗的苦果,不再多做纠缠,如此简单的就撤兵回程。孤王这般迁就爱妃的念想,爱妃怎么就不能赏给孤王美人一笑呢?是不是太吝啬了?嗯?"绝冽风邪勾起唇角,身上的白袍与长孙绮烟身上习惯穿着的素白罗裙几乎融为一体。 "你..."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想其他的办法弄开他。 却忽然只感觉马车一个大力的颠簸,马车外顿时一阵奇怪的大声喧哗。 长孙绮烟赫然抬起眼,与绝冽风同时看向车外忽然的变化,只见不知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几十个黑衣人,似乎是冲着绝冽风而来的刺客。 绝冽风不由得眯起眼,却未松开长孙绮烟的肩,而是正要扶着她下马车时,只听见马车外的两个车夫被杀时的惨叫声,随即鲜血渐到了车帘上,一柄长剑从上方穿透了马车的墙壁,直接刺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从未见过这阵仗的长孙绮烟,她愕然的看着直接刺进来的剑,只见那剑身差点刺到自己,身旁正搂着自己的绝冽风拧眉低咒一声,从马车软垫下顿时抽出一柄剑抬起来直接挡住外边刺进来的剑,随即抱着她往马车的角落里退去。 长孙绮烟一直被动的被他这样抱着,直到忽然听到身后有剑穿透了马车的声音,长孙绮烟不由得低声提醒:"后边!" 正忙于对付前边刺进来的数柄剑的绝冽风一听到长孙绮烟的提醒,顿时忽然在她耳边低语:"抱紧了!" 随即,在长孙绮烟仿佛是想到了他要做什么时,不由得在这样的阵势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抱住绝冽风的腰身,随即在他闪过的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中,顿时只感觉绝冽风抱着她猛的向上蹿去,两人冲出了马车的车顶,四周袭而来的杀手顿时冲了过来。 "保护大王!快!"楚云擎与龙修顿时从前边那批杀手那边一齐冲了过来。 长孙绮烟却是在出来后以为绝冽风会放开她任她自生自灭时,感觉到他一直搂住自己的腰身不让她离开,而是紧紧拥着她,甚至在旁边有人的剑马上就要刺到她时,绝冽风猛的旋过身举剑挥开,将她完全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是长孙绮烟绝对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不由得抬起眼,惊愕的看着抱着她正在与黑衣人撕杀的绝冽风,看到他胳膊上因为以一敌十甚至怀中还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而受了拖累,胳膊上被剑刺到,鲜红的血染红了绝冽风白色的衣袖,长孙绮烟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放下我吧..."她控制不住的低语。 绝冽风仿佛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在保护这个女人,只是在她忽然开口时,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半天想要护着的竟然是她。 手下一松,似乎是真的打算放开她,但是却忽然又觉得不行。 怎么回事? 这女人的生死与他无关,在这样的时刻他干吗要管她!他连自己都顾不上... "你放开我!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感激你...啊..."长孙绮烟正低叫着,不想再当累赘,忽然只感觉绝冽风抱着她跃起身。 虽然她很想让绝冽风死,但不代表她喜欢这样被他保护着,让他因为她而死。 "闭嘴!该死的!"绝冽风忽然低咒一声,抱着她的身子忽然纵身一跃,在楚云擎与龙修跑过来时冲向一旁,本以为能得到一些空闲把胳膊上的伤口弄一下,哪知四周的黑衣人仿佛像是早已经暗中埋伏好的一般,在他们两个跳到这一侧时,身后的草丛里又跳出几十人,直接举剑冲向绝冽风。 "该死的!"绝冽风不由得继续低咒,右侧是一座不知道究竟有多高的悬崖,那些黑衣人摆明了是将他们逼上悬崖顶。 长孙绮烟被动的跟着绝冽风向后退,仓皇中转眼看向前边与其他人撕杀的楚将军和龙将军。 她们一起回宫的这一批人人数并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其他的几十万大军跟在后边,距离他们有一天的路程和距离,根本赶不上来。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训练有素,甚至目标是直接杀死绝冽风,而那些已经被擒获的黑衣人皆咬破牙齿中早已经准备好的毒药自尽。 "杀!"那几个黑衣人忽然交换了一个眼神,冲上前直刺向绝冽风。 "大王!"楚云擎顿时转身冲了过来,与龙修还有几名快速赶来的侍卫挡住那些逼近绝冽风与长孙绮烟的黑衣人。 绝冽风眯起眼,看到从前方跃身而来的三名黑衣人。 "王!"楚云擎他们分不开身,因为对方黑衣人似乎是潜伏了许多,恐怕是真的早已经安排好的,不由得用力刺死身前的一个人,转身就要去救他们。 绝冽风将长孙绮烟揽到身后,未去看向长孙绮烟有些惊愕的眼神,只是沉声低语:"要是今天孤王遇到不测,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本能的抬起手,抓住绝冽风身后的衣料,想说什么,却忽然不知从何开口。 她整个脑子里都是刚刚绝冽风不管多危险也不肯放开她的那一幕。 "宫主说过,杀了绝冽风,不能伤到她身后那个女人!"那几个黑衣人依然小声低语,却还是准确的传入绝冽风与长孙绮烟的耳中。 绝冽风顿时眯起眼,转过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唇冷冷一笑:"看样子孤王是多此一举了!" 长孙绮烟也同样惊愕,宫主?什么宫主?她不记得自己跟什么宫主有过这么好的交情... "杀!"那几个黑衣人忽然冲了过来。 绝冽风却是冷冷一笑,垂下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顿时抓住长孙绮烟的手腕,在她惊愕的看向他的同时对着她冷冷一笑,猛的纵身一跃,带着她一齐跳了下去。 "啊..."长孙绮烟惊叫一声,还没理清楚刚刚他们说的宫女是怎么回事,便整个身子随着绝冽风一起向下坠落。 "啊..."身体失重了一般的一直向下坠落着,长孙绮烟只感觉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这样的高度... 这样的高度若是直接落到地面上,恐怕真的就是粉身碎骨。 不知为什么,她早已经连死都不怕了,可是现在这样茫无目的的不知道何时才是终点的坠落,终于还是让长孙绮烟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可是那个拉着自己一起跳下的男人,却是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硬是不松开。 坠落时的这种风速简直是可以直接把人从头到脚的穿透,长孙绮烟闭上眼,咬紧了牙关告诉自己不要怕,即便是摔死了,也只是痛一下就不知道了,总比淹死的强,希望下边不是什么水什么海洋,她真的不想被淹死第二次... 忽然,四周的一切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刚刚因为自由坠落时耳边的狂风呼啸声也渐渐消失,耳边宁静的有些奇怪。 若是落到了地上,怎么会没感觉到疼痛? 长孙绮烟不由得忽然睁开眼,猛的抬起头,只见正拉着自己的手的绝冽风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崖壁上的一棵伸展出来的粗树枝。 长孙绮烟不由得眼中闪过一道不敢置信,看着绝冽风剑眉深拧,他正抓着她的那条手臂正是之前受过伤的胳膊。(未完待续) 第104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4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绝冽风胳膊上的伤口一直流到长孙绮烟的手上,胳膊上,直到滴落到她的脸上。 嗅到脸颊旁的血腥味儿,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抬起眼又看了他一眼,他明明现在可以只顾自己的死活,不用管她,他这样一直拉着她,只会让胳膊上那个伤口越扯越大,越来越严重。 长孙绮烟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向两人身下的地方。 这里离下边的地面上的那堆深不见底的草丛没有多大的距离,只是不知道若是这样再掉下去,会不会摔伤。 "你放开我吧!"长孙绮烟募然抬起眼,双眼直视向正向下边四周打量着,却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的男人:"你放开我,这次即便是我伤到了或者摔死了,也不会怪你..." 毕竟,这场莫名奇妙的刺杀不是他主导的,即便是受了伤,但是绝冽风能做到这份儿上,她确实是不应该把这件事的责任怪到他的身上。 绝冽风却是瞟了她一眼,忽然沉沉一笑:"你以为,孤王现在放开了你,你摔下去后就一定死不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下边那些草究竟有多高!"长孙绮烟咬唇,又看了一眼下边,然后抬起眼,看向他的胳膊:"但是,我不想欠你这么一份烂人情,你手臂受伤了,我不用你这么抓着我,你放开我吧..." "呵。"绝冽风不免冷笑:"孤王还以为你在埋怨我把你拉了下来,毕竟刚刚那些杀手说过,他们的主子交代不能伤到你!" 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他冷笑的表情:"少废话!快放开我!" 绝冽风一顿,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不识好歹!"他冷笑,却是同时微微蹙起眉,胳膊上的伤口却时是因为这样的拉着她而越扯越大,血越流越多,那种伤口一直在慢慢的撕裂的疼痛席卷而来。 不由得,绝冽风眯起眼,又打量了下边一圈,看了看,眼中闪过一道光。随即淡笑:"你确定让我放开你?下边的草丛的高度似乎是有几米..." "摔死了摔伤了我自己受着。"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只要不受他的恩惠就好。 这样被他所救,甚至依赖着他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他明明受了伤的胳膊却是毫不犹豫的一直紧紧抓着自己,她隐约中总是觉得一阵窒息,仿佛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好!勇气可嘉!"绝冽风邪肆一笑,大手忽然就这样松了开。 身子再次失重向下坠落的感觉顿时让长孙绮烟惊愕的转过眼,身子向下落,她却抬起眼看向上空依然抓着那树枝的正对自己邪笑的男人。 反正这一摔,不是死就是伤,既然已经选择了,便受着吧...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忽然扯出一丝笑意,她偏偏不会让绝冽风看到她的一丝惊慌。 再怎样的告诉自己并不怕死,但真的到了这等死的或者等着受伤的一刻,那种感觉是真的很煎熬的。 怎知,在绝冽风松开手,看着她即将坠落进草丛里时,看到她脸上勾起的那一抹依旧倔强的笑意,他顿时眯起眼,握住树干的大手忽然毅然的松开,双脚于崖壁上轻轻一点,快速的飞身下去,在长孙绮烟马上就要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里,抱着她翻过身。 依然还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长孙绮烟募然抬起眼,却是看见自己被忽然冲下来的绝冽风抱住,两人已经落到了地面上,只是她趴在他的身上,安然无恙... 一察觉到绝冽风是在最后一刻又冲了下来救了自己,长孙绮烟只感觉心头莫名奇妙的震荡了一下,咬着唇,皱起秀眉的看着他。 绝冽风却是看着她这一副仿佛是有些不相信又有些尴尬的表情,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上忘记起身的模样,忽然邪气的挑起眉沉声笑道:"爱妃若是再不起身,恐怕孤王***大发,把你直接按在这里吃干抹净了。" 长孙绮烟顿时回过神,猛的连忙弹坐起身,快速的站了起来,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因为尴尬而产生的一股红潮,偏过头,心头莫名的觉得懊恼。 绝冽风却是躺在这草丛里,地面上有些石子扎得他有些疼,本来想要多躺一会儿的,却还是笑了笑,随即叹笑着抬起手对着已经站起了身的长孙绮烟:"你一点伤都没有,扶孤王一把应该还是能做到的是吧?" "你自己能起来,我干什么多此一举的扶你?"长孙绮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跑到前边不远处的河边去洗洗手上沾到的他的血。 跑了两步,本来只是想躲开他的视线。 却是感觉到他不再出声,眼前忽然闪过他刚刚屡次救自己的一幕,虽然这点事情怎么也抹不消她对他的仇恨,可是毕竟现在两人都在这荒芜人烟的崖壁下边,他这一次好歹也确实是救了自己,甚至落到地面的时候还知道翻过身让她在上边,从而不受一点点伤。 难道他因为这样,身上多了一个重量,所以摔在地面上时伤的很重? 不由得,长孙绮烟停住脚步,转过眼淡淡的看向他,却只见绝冽风依然躺在那里,却是双臂抬起枕于脑袋下边,仿佛是在欣赏天空似的惬意模样。 看他这样子,似乎是除了手臂上的伤比较重之外,其他的就没什么事了呀。 长孙绮烟踌躇了一下,见他还是不起来,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起来吧。" 仿佛是早知道她会转身回来,绝冽风顿时挑起眉,笑着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却是不用她用力,自己站起了身。 一见他站了起来,长孙绮烟连忙收回手,又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前边的小河边上,缓缓蹲下身,折起衣袖,撩起干净的河水洗着手。和衣袖上边沾到的几滴血,又沾着水擦了擦脸上的一些血滴。 看着她仿佛是想将自己沾到她身上的血全都洗净一样,绝冽风站在她身后,冷冷的眯起眼,却是冷笑着走上前,直接坐到她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咬着牙叹着气,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是没有可以回崖顶的路!" 一听到绝冽风这么说,正抬起衣袖轻轻擦着脸上水珠的长孙绮烟顿时微微一顿,随即又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轻轻洗着素白的衣袖。 绝冽风转眼看向她,四周青草依依,淡淡的大自然的青草香,让两个本来心怀太多事情的人心里莫名的静了许多许多。 绝冽风也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很安静很自然的心态下看着那个蹲在小河边上洗手洗袖子的女人。 又洗了一会儿,仿佛是感觉到了绝冽风一直投过来的视线,长孙绮烟本来不想理会,却是想了想,忽然转过眼看向他胳膊上的血:"你不清理一下口么?" "你在关心孤王?"绝冽风顿时扯唇,笑得邪魅。 长孙绮烟不由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便你,伤口溃烂而死才正得我心。" 说罢,长孙绮烟站起身,抖了抖衣袖,本来只是薄纱,这样洗干净的被直射过来的阳光晒了一小会儿就干了,她静静的站在河边,呼吸着这四周的大自然的气息,目光直视着前方。 仿佛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久了,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她所想的那么黑暗,在这里,也一样有这样干净的地方,让人心情爽利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105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5 只要,现在那个叫绝冽风的男人没有坐在自己身后就好了。 两个人仿佛都忘记了刚刚在崖顶上的危险,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绝冽风看着她的背影,长孙绮烟却是背对着他,看向河岸的对面。 "在刚刚孤王松开你让你落下来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绝冽风坐在那里,一边撕开受伤的那条手臂上的衣袖,一边又撕下两条衣摆的布料,缓缓起身,走到河边,撩起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随意的用那两条布料将一直流血不止的血口绑住,便不再在意伤口,直接抬起眼看向长孙绮烟,淡淡的问。 "我在想,如果我能摔死的话,那万一那棵树枝忽然断了,你不小心落下来了,肯定也会摔死!这样,我就开心了..."长孙绮烟漠然的看向远方的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中忽然盈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既然这一次她没有死成,或者说是这么一次一次她遇到危险或者差点被人杀死,也都没有死成,那就代表不久的将来,只要她找到机会,就一定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自由,还有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想到此,她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缓步走来的绝冽风,不由得向旁边闪开了些,避免他与自己靠近。 一见她这动作,绝冽风冷笑:"孤王可是蛇蝎?" 长孙绮烟漠然以对,却是在他说到蛇蝎时,忽然想到这种草丛啊森林啊,特别是山下的这种草丛密集的地方蛇是最多的,不由得忽然皱起秀眉。 她怕蛇,这是绝冽风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么问她,却也让她警戒心提高,小心的看着脚下。 仿佛是知道她在看什么,绝冽风也同时想起了她不仅怕水,还怕蛇,顿时笑道:"终究也不过是个女人,总是有那么多让你害怕的东西。" 长孙绮烟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看向小河的对岸,那边看起来似乎是双比这边宽阔了些,也许会有回到崖顶的小路。 她现在极为迫切的想回到上边去,至少没有隐约中的那些恐怖的威胁。 没错,她是个女人,她当然会有害怕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克星,难道她有怕的东西就很懦弱吗?长孙绮烟咬唇,猛的转过眼冷冷的看向他:"你是打算等楚将军他们下来救你,还是自己找方法回去?" "回去?"绝冽风忽然笑着,抬起眼看向一眼望不到顶的山崖:"回去做什么?孤王倒是觉得这种地方,心情很好,倒是不想回去了。" 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以他的野心和报复,不可能甘心不再做帝王,不由得冷冷一笑:"随便你。" 说罢,便转身想要找路走到河对岸去。 却是走了一会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到对岸的路,哪知那边绝冽风竟然一脚踩进了水里,笑着从河水中淌了过去。 长孙绮烟顿时惊愕的看向已经走到了对岸的绝冽风,看到他转过身挑眉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道仿佛是蔑笑的笑意。 长孙绮烟顿时低下头,看了一眼这河,这河的水确实是不深,只是她是女孩子,只是一味的想着找路走过去,根本没想到直接从河里过去。她不皱起秀眉,又抬眼看了绝冽风一眼,他一次像个孩童一般的仿佛挑衅似的看着她。 似乎是不相信她一个女儿家敢在水中走过去。 有什么不敢的?虽然她怕水,但是这么浅... 长孙绮烟咬了咬牙,一时间竟然也负了气,俯下身将罗裙提起,随意的系在膝盖处,露出两条白晰好看小的腿,又将衣袖折了两圈,一脚踏下小河中,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看着她走了过来,绝冽风顿时朗笑出声。 一如她曾经听过的一样,绝冽风的笑声很好听,但是在她的耳里听起来却总觉得那么刺耳,是心理问题吧,因为她憎恨他的一切。 正是因为她的憎恨,才讨厌他的蔑视和瞧不起,明明怕水,却还是毅然的走了过来。 当走到了对岸时,绝冽风伸出手扶着她上了岸,双脚一踩到岸边,长孙绮烟顿时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便抽回手,向后退了一步,又俯下身将罗裙放下,重新遮住小腿。 "勇敢的姑娘。"绝冽风不禁忽然赞赏了起来,或许是真的因为站在了大自然里,心态也平衡了许多,便也不再去执着什么,只是心情舒畅罢了。 特别是看到这个女人倔强的眼神时,他真的觉得很开心。 长孙绮烟却是因为他的话而有着些微的诧异,连忙撇开头,向四周看了看。 绝冽风也朝四周的方向看了几眼:"天快黑了,不管是要自己回崖顶还是等人来救,这个时间我们都必须要先找一个地方暂时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说。"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见绝冽风在前边开路,拨开草丛向前边走,长孙绮烟顿了一顿,终于还是在这种两人个都在危难之中的时候不再拗着性子,毕竟她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身边有个男人总比自己一个人好。 虽然这个人是她最恨的人。 长孙绮烟抿着嘴,随着绝冽风一起向前走,直到走了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时,他们还是没有从这片草丛里走出去,只是长孙绮烟一直不敢看向脚下,生怕看到那些她惧怕的长长的滑滑的东西的影子。 就在两人走到一处草丛边上的几颗大树下时,绝冽风见她神色有些疲惫。 走了一个时辰,走了这么久这么多路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早已经落下,离黑夜已经不远了,他瞟了一眼她疲惫的神情,知道以一个女人的脚力来说,能跟着他一直走了这么久也没喊过一声累的,估计也就是她长孙绮烟一个人了。 这世上的弱女子太多了,像她这样明明累到不行却还是一直跟着走,也不出声说休息一下的女人真是少。 "前边似乎是有个山洞。"绝冽风又看了她一眼,随即抬眼越过草丛看向前边:"再坚持走几步,马上就到了..." 身后的人还没有回映,绝冽风正要继续向前走,却忽然听到长孙绮烟在身后低声痛吟了一声:"啊..." 绝冽风猛的停下脚步转眼看向她,却见长孙绮烟本来只是有些疲惫的脸瞬间有些发白,见她仿佛是要倒下去,绝冽风忙转身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身子:"怎么了?" 眼神却是瞟见她脚下的一条花斑蛇,也顿时看见她果。露出来的脚踝上的两个黑点,那是...毒蛇的牙刚咬过的...那么黑?!有剧毒! "该死的!"绝冽风顿时抬起脚将那似乎是还想咬她一口的花斑蛇踢开,再也顾不得许多的抬起手,在嘴唇已经开始发黑发紫的长孙绮烟身上各处大穴点住,封锁毒血的流通,见天色已经马上就要彻底的黑了下来,在这草丛里随时还能出现各种各样的毒蛇,便连忙将她开始冰凉的身子打横抱起,快步向着那边的山洞跑去。 "长孙绮烟,你给我坚持住!"绝冽风咬牙低吼。 长孙绮烟却是皱起眉,只感觉整个身体在刚刚被那条蛇咬到时就已经开始麻木,钻心的钻从四肢百胲流窜。 绝冽风抱着浑身越来越冰冷的长孙绮烟快步走向前边不远处的山洞,却是来不急去点火照亮这乌黑的洞口,摸着黑直接抱着她将她放到山洞里的一块教为平整的岩石上。(未完待续) 第106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6 "你怎么样?"在黑暗中,绝冽风抬起手抚向长孙绮烟冰凉的脸,甚至一直在发抖,绝冽风不由得忽然揭开她的裙子,直接褪去她脚上的鞋袜,俯下头便一口含住那个被毒蛇咬过的地方,用力一吸。 "啊...不要..."长孙绮烟顿时低叫一声,整个身子只觉得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可是这么一会儿早已经痛到了麻木了,只是那一块被蛇咬过的地方,却是一直滚烫的要命,哪知被他这样不要命的一吸,更是痛到了钻心... "不要...绝冽风...你别..."长孙绮烟连忙想要坐起身推开他,哪知绝冽风强制的按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腿,一口一口的吸着她伤口处的毒血。 蛇毒是不能随便吸的,他这样一来,肯定也会中了这毒... "绝冽风..."长孙绮烟看着绝冽风又吸了一口,转头将血吐了出来,虽然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她却还是能看出他有些模糊的轮廓。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处境下,能自保就不错了,像她现在这样累赘,又被毒蛇咬了随时都能死的拖油瓶,他大可以将她扔在这里。何况他们两个向来冰火两重天,仇恨那么深,都在想着办法互相折磨互相撕杀。 怎么现在... 他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还救她? "绝冽风...你...啊..."他又俯下头在她小腿上的那两块乌黑的牙印上用力一吸,顿时疼得长孙绮烟整个人无力的躺在石头上,皱起秀眉痛到无法自制的低叫。 "别吸了...你...别再吸了..."长孙绮烟硬是又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只根本早已经无力,撑在石头上的双臂一软,整个人又重重的跌回岩石上。 "别乱动...那条蛇的毒足以致命,你给我老实的躺着!虽然封住了你各处大穴,但若是你随便乱动,还是会让体内的血快速流动,你现在只能这样躺着别动,等我把这毒血都吸出来..." "可是你这样..." "你给我闭嘴,乖乖躺着不许动!"绝冽风皱起眉,在黑暗中俯下头再次吸住那两个黑色的血点。 "啊..."痛楚从小腿上一次一次的传来,任长孙绮烟再想推开他,却终是没有了力气,只觉得双眼却来却模糊,整个身体越来越冰冷,直到神智渐渐终于被麻木覆盖,整个人无知无觉的瘫躺在那里。 来来回回吸了吐,吐了吸,直到绝冽风觉得那口有些发苦的毒血的味道变的渐渐变回正常的腥甜,这才又最后吸了一口,然后又扯下自己身上衣服的一条料子,直接绑在她的小腿边,用力一勒,尽量将这周围的血停滞住。 只是这样吸,这毒血根本清不干净,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能治蛇毒的草药。 见长孙绮烟仿佛是昏迷了过去,绝冽风叹息着看起身,轻轻抚向她脖颈间的动脉处,感觉到她虽然心跳缓慢呼吸微弱,但是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 刚刚那条蛇的毒性他知道,被咬过一口绝对可以马上致命,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个女人的性命。 绝冽风转身,快速的在四周捡着一些枯树枝,又跑到山洞外,就着月光捡了一些树枝,这才复又走回山洞里,在长孙绮烟所躺的那块石头旁边堆好,然后站起身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没找到火折子,不由得皱起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走到长孙绮烟身旁,解开她的外衣,果然从她身上找到了火折子,转身去点了火。 直到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绝冽风转过眼,才终于看到长孙绮烟脸色苍白,嘴唇依然还是泛着青紫颜色。 这明显就是中了剧毒的现像,绝冽风拧起眉,将火折子收好,走回到岩石边上,俯下,小心的扶着在昏迷却一直在颤抖着的长孙绮烟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长孙绮烟!醒醒...绮烟!醒一醒,现在不能睡,睡了就很难再醒过来了...听话,醒一醒!绮烟!" 浑浑噩噩的长孙绮烟微微的让双眼睁开一条细细的缝,勉强能看到这山洞里的火光,她有些难受的皱起眉:"你不用管我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怕蛇吗?" 绝冽风沉默,却只是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放到旁边被他堆好的一堆干草上,俯身扶着她的身子,忽然又从她身上找出一把匕首,一看到那匕首,绝冽风不由得皱起秀眉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身上的防身之物还真是不少... 不过也正好应急。 "我弟弟就是外出郊游的时候,在山上被毒蛇咬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所以,我才会怕蛇...我知道我也快死了...所以,你不用费心...不用费心救我..."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她似乎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弟弟?长孙绮烟不是只有两个妹和一个哥哥么?哪里来的弟弟,哪里来的医院?哪里来的郊游? 虽然没听过这些词汇,但也勉强能明白她在说什么,绝冽风终于还是将她的话归纳为昏迷中的胡话。 "来,别动..."绝冽风扶着长孙绮烟,让她坐起身,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身子让她支撑着坐着,一手拿着匕首,在她右手中指和左手中指上各划了一刀。 手指上微微的痛楚,让长孙绮烟不由得蹙起秀眉,脑中仿佛像是被浆糊添满了一样,她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更几乎忘记了身边救自己的人是谁。 只是本能的难受的吞咽着口水,只感觉有人将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四处乱点,每点一下都特别特别的痛,似乎是有人在点她的穴道,她又感觉到手指上一直在流着血,那个人反道不给自己止血,却是纵容它们流着,甚至还觉得流得不够多,一直在向外逼着血。 "好痛..."长孙绮烟迷糊的靠在绝冽风怀里,手指上的痛和小腿上那处伤口的那种火烧火燎的痛真的很难受,她咬着唇转过头将脸埋进绝冽风胸前,想要忍住,却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感觉到胸前**了一片,绝冽风一边将她的毒血逼出体内,一边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乖顺的趴在自己怀里难耐的低泣的女人。 她哭了?刚刚都痛成那样了还一直坚持着死活都不掉一滴眼泪,现在意识混沌了,终于无法控制的肯做一个正常的水做的女人了么? 绝冽风不由得摇头轻笑,一手拥着她越发冰冷的身子,一手抬着她的双手看着那一滴一滴的黑血向外流。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忽然抬手在她手指上轻轻一按,也不知是按到了哪里,是用了什么方法,只是那两根一直在流着血的手指奇迹般的止住了血。 "你感觉怎么样?身上哪里痛?腿上那里现在还在发热吗?"绝冽风小心的扶起长孙绮烟,俯下头看向她微眯着双眼半醒不醒的神色,见她的嘴从刚刚的青紫已经变为苍白,可见毒血已经被逼出了许多,应该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他一会儿出去找些可以治蛇毒的草药给她吃下去,明天午时之前这个女人应该就会没事了,顶多是失血过多罢了。 长孙绮烟皱着眉,无力的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痛了?伤口不再发烫发热了?还是你觉得仍然难受,没有效果?"绝冽风看着她脸色发白的模样,不由得抬起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小心的握着她的双肩,感觉她身体异常的冰凉,应该是体内还有一小些毒素。(未完待续) 第107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7 "我没事了..."长孙绮烟低低的应了一声,便皱起秀眉,仿佛是稍微有些清醒了一些,抬起手,无力的撑在绝冽风胸前似乎是想推开他。 见她这般动作,绝冽风不免有些怄火,叹息着按住她的身子:"你在发抖..." "我没事了...谢..."谢谢你这三个字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勉强的动了动嘴,却依然还是没将那三个字说出来,长孙绮烟闭上眼,又缓缓的睁开,身子无力又冰冷,她感觉到自己在发抖自己在冷。因为中了蛇毒会冷是正常的,何况现在被逼出了那么大量的血,不冷才怪。 她感觉到绝冽风身上的热量能让自己很舒服,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清醒了许多,便不能再这样在他怀里依靠着。 "我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坐起来..."长孙绮烟忍住身上的痛感,勉强的抬起手再次撑到他胸前,用了用力,正要起身。 却忽然听见绝冽风冷冷的低语。 "逞强也要分时候,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推开我,就可以离开我的搭救和施恩了吗?"绝冽风冷笑。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却仍然是固执的硬是推着他:"我真的没事了...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绝冽风挑眉,冷笑:"好,看来孤王是多管闲事,放你自生自灭,现在早已经被那些蛇咬死了也罢!"说着,他倏然站起身,再不顾长孙绮烟的死活一般,转身就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是在失去他的支撑后就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走吧... 走了就走了... 反正这种相救根本就不应该在他们之间出现,她无法原谅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是他现在肯舍命相救,不顾自己会中毒而为自己吸毒,又帮她逼毒血,种种的种种,尽管他确实是真心在救自己。 一个人的相救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看得出来,她当然知道这么半天绝冽风是怎样对自己的。 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仇恨,或许她现在一定感恩戴德。 可是现在,她只能像个鸵鸟一般的不想让他再救自己,这一命,算是他救回来的,若是以恩低仇,她大不了原谅他这么久以来的所作所为,尽管仇恨难消,可是他这次也终究是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在军营中,在那些人要侮辱她的前一刻他冲出来带走了她,放过了她... 好,从此绝冽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是前仇抵消,从今往后,不管我长孙绮烟这一次是死是活,你我就只是陌生人...互不相欠... 你走吧,请你彻底离开我的生命... 只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就这样放下那么多的仇恨,他在她的心口划上了那么多刀子,那么深,那么痛... 长孙绮烟咬着唇,努力的要坐起身,却终究还是无力的瘫躺在那里,直到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火光渐渐被黑暗覆盖... 绝冽风拿着草药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早已过了子时,皓月当空,外边蛇虫甚多,这洞里只是因为有火光所以那些东西才不敢进来。 而当他走进洞里时,火光都已经快要熄灭了,而那个女人却还是那样的躺着,看起来凄惨无比的模样。 只是为何,她在昏睡中一边发抖,却也一直紧皱着眉头? 绝冽风叹息着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垂下眼看了看手中的草药,他忽然也有些不明白,是真的只是因为他不舍得这个对手就这样死去,他不希望以后的日子寂寞,还是什么? 怎么他真的拼了命的想要救她? 在悬崖壁上,在她被蛇咬了之后,在一切一切的时候,他竟然这么害怕这个女人真的有事? 绝冽风眯起眼,缓缓俯下身,沉沉的看着那个女人苍白的侧脸:"长孙绮烟,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让孤王现在这么不舍得你..." 昏睡中的女人听到了绝冽风的声音,募然睁开眼,不敢置信的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一见果然是他,长孙绮烟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解:"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绝冽风邪冷的一笑,不管她眼中的诧异,只是将手中的草药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随即吐了出来,再次揭开她的罗裙将那些已经被咬出药汁的草药放到她小腿上那一小块被蛇咬过的伤口上。 "唔..."那药治估计还有一些消炎的功效,刚上被敷到伤口上,长孙绮烟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绝冽风看着她紧咬着嘴唇的模样,不由得冷冷的笑了笑,旋即转身走到那堆火边,又添了些干树枝,然后拿起一个像是碗又不是碗的仿佛是石头就是天生长成了这样器皿状的东西,里边装着他刚刚弄来的清澈的河水,又将其他的草药放到里边去,然后就将这器皿架火上烤着。 长孙绮烟一直躺在那里,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 只是一直盯着他看。 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尽管身怀多年的仇恨,尽管并不是那么享受,但是这些野外求生的本领他竟然一点也不差。 虽然她曾见过他在巡游时与一群人烤肉的模样,她权当他把这一切当成娱乐。 可是现在,她真的从没想过像绝冽风这样一个残忍无情的男人,竟然也会救人,甚至这些求生的本领和应急的手段竟然全都顺手拈来。 试问这样一个什么都会,甚至什么都难不倒他的男人,这世间还能有几个? 从这么一天里,长孙绮烟就能感觉得出来,绝冽风是一个绝对有责任感的男人,不然他可以将她扔在这里,独自去找寻回去的方法,也就不用这样在这里陪着她一起受苦,还要费心照顾她。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至少她清楚一点,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恨之又恨的,更也不是给了她那么多伤害的人,恐怕她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毕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会日久生情,可是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的男人,要么恨,要么就是陌生人。 浑身还是冰冷冰冷的,长孙绮烟咬了咬唇,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撑起身子,翻过身,抬起无力的手臂轻轻环住自己的身体借以温暖自己。 绝冽风转过眼看见了她的动作,见她虚弱的又似乎是很冷的模样,还真怕她身子没养好就冻死在这里。 女人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特别是这个女人! 绝冽风低咒一声,见那石头器皿里的药已经熬好了,便直接将那石头拿了起来,顾不得烫与不烫,将之小心的放到地上,然后转身去寻来一片可以盛汤盛水的叶子,弄出了一些药汁,走回到长孙绮烟身边,扶着她坐起来:"先把这个喝下去,可以把你身体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蛇毒清干净。" 长孙绮烟本来没想张嘴,但是抬起眼看了一眼绝冽风小心的扶着自己的模样,顿时不受控制的微微张开嘴,直到那苦涩的药汁被灌进嘴里,那种比中药还苦的味道顿时让长孙绮烟难受的想要吐出来。 "吞下去,如果你不想再这样虚弱无力的依赖我的话,就吞下去,早点让自己恢复过来。"仿佛是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绝冽风冷硬的低语。(未完待续) 第108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8 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咬了咬唇,闭上眼将那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只感觉绝冽风又将第二口药汁给自己喂了进去。 长孙绮烟被这味道弄的难过极了,却硬是撇开头不让他看到她艰难的吞咽的模样。 "是药苦,还是心苦?"绝冽风忽然冷笑着低问。 长孙绮烟转过眼,淡淡的看着他,却是微微勾了勾唇:"都苦。" "你很诚实。"绝冽风笑了笑,又用叶子盛了些药汁放到她嘴边。 "你要做什么?"长孙绮烟募然向后缩了一下。 绝冽风一见她这仿佛像是在防备一个禽。兽的模样,不由得拧起剑眉看着她这一脸紧张的样子,虽然她不算是那种无害的小白兔,可是照她现在这么脆弱的样子,还露出一脸防备的表情,他不禁嗤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说着,他俯下身,掰开她护在身前的手,强硬的褪去她的外衣。 长孙绮烟皱起眉,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 她咬了咬唇,向后缩了一下,甩开他的手还是想护住自己。虽然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这个男人真想对他做什么,她再怎么挣扎估计也没用... 绝冽风手下顿时停顿住,脸色也瞬间难看了下来:"手放开!" 长孙绮烟咬唇,低下头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皱起秀眉。 绝冽风咬着牙低咒一声:"我在你眼里真就有那么禽。兽?你觉得在这种时候我有什么心情碰你一下?" 说着,绝冽风没好气的抬过手,直接拉开她紧紧护在胸前的手。 长孙绮烟在听到绝冽风这么一说之后,抬起眼孤疑的看着他,却还是本能的护着自己,奈何她敌不过他的力气,没一会儿整个人就直接被他剥光。 长孙绮烟羞恼的咬着牙,偏过头皱起秀眉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想闭上眼睛暂时受着,却忽然只感觉身边一暖,整个人顿时被一具温暖的手臂抱住,甚至整个身子几乎都被他搂在他赤。果的胸前,肌。肤相贴的温暖使长孙绮烟冰冷的身子温暖了许多。 她不由得惊愕的抬起眼,看向光着身,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同她一起躺在干草上,甚至将两人的外衣当成被子将他们两个都盖在了一起的绝冽风。 "睡吧,这样不会冷了。"绝冽风神色里带着一抹不爽,大手却还是将她更紧的贴向自己怀抱里,又抬起头将她抬起来的一直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压了下去,按住她的头将她整个人缩在自己怀里:"我也累了,但愿你别再开口气我,否则恐怕我真的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长孙绮烟抿起嘴,垂下眼,任由自己呼吸着他怀中的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整个冰冷的身子被他身上所传递出的温暖紧紧包围。 说实话,真的很温暖,很舒服... 心头仿佛是划过了一道暖流,长孙绮烟闭上眼,终于,终于肯在这个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男人怀里,放松了自己的脆弱,闭上早已经疲惫的双眼,靠在他的怀里,不再挣脱,不再逃避,而是放任自己在这份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享受中昏昏的睡去。 绝冽风,你若是一直都有这么温柔那该有多好... 这样,那个快乐简单的林若彤,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满心算计与报复的长孙绮烟了... 怀中的人儿呼吸渐渐平稳,纤瘦的身子蜷缩在他怀中睡的很沉,或许是刚刚那碗草药的药力已经开始催动她体内的血流了。 绝冽风缓缓垂下眼,看着与自己相拥在一起,闭上眼睡得极沉的女人。 长而翘的睫毛几乎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柳叶弯眉,小巧的鼻翼,丰润可爱的樱唇,虽然毫无血色,但却还是仿佛像是在吸引着人去采撷,还有那双紧闭的眼睛,那双在睁开眼时,总是露出属于她的倔强属于她的坚强更也属于她的聪明睿智的慧眼。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太多特别之处,正是因为她的勇敢和她的一切一切,才让他真的对这个女人有了特别的感情。 尽管,他早已经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下不了杀手,甚至更也不想再伤害她一分一毫。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绝冽风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以后她要将这个女人放在何处,要怎么对她,才能让自己安心,也不会担心。 这个女人的心隔绝了一切,这个女人想要逃离,但一直苦无办法。 修长的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勾勒着她柔滑的脸庞,看着这张脸,眼前晃过曾经那个披头散发的,脸上还带着她的兄长赏给她的一巴掌的那个模样。 那时的她,虽然看起来心力憔悴,有些接受不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他的现实。那时的她,站在大殿上露出一丝似是嘲笑又似是凄惨怪笑的模样,那个女人举起剑,冲向自己,却终于还是落入他的圈套,从此开始了她备受折磨的悲剧人生。 可是她坚强的让他一次一次的想要摧毁她的固执她的倔强她的勇敢,可是他一次一次的让她倒下,她又一次一次的勇敢的站起来,这个女人的心,坚强的可怕。 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摩挲,温柔的力度和自己此时温柔的眼神连绝冽风自己都没有发觉。 只是当一直睡着的长孙绮烟被他这样抚摸的醒了过来,赫然睁开眼时,瞬间看见了他眼中的那道奇异的温柔。 长孙绮烟连忙垂下眼,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惊诧,再次抬起眼看向他时,绝冽风却是淡淡的看着自己,刚刚眼中的那道温柔已经消失不见。 是她刚才看错了吧... 长孙绮烟紧抿着苍白的嘴,看向绝冽风,在未熄的火光下,她仿佛是发现绝冽风的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看起来那么好,甚至除了神色有些疲惫之外,脸色和唇色也都有些暗暗的发白。 是不是他之前胳膊上的伤口感染了?还是什么?还是她视力出现了问题,没有看清... 想着想着,疲惫还是将她彻底席卷,她又看了他几眼,便再次闭上眼,俯下头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午时的阳光透过密集的草丛隐隐的射入了山洞里几分。 那堆一直温暖着两人的火早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被焚烧过的木碳和旁边的那只被熏黑了的石碗。 长孙绮烟缓缓睁开眼,身子还是很温暖很温暖,整个人依然在绝冽风的怀里,她不由得抬起眼,看向因为自己的动作同时也醒了的绝冽风。 虽然山洞里还是很黑,但是因为外边早已经天亮,在洞里怎么也能看得清什么,她果然发现绝冽风的脸色白得有些出奇。 "你..."她开了开口,嗓音有些沙哑的想问些什么,绝冽风却是忽然坐起身,叹息着挑眉看了看洞外:"天亮了,这么一整夜云擎和龙修还没有找过来,恐怕这里是一处封闭的山洼,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我们。看样子,我们需要自救了..." 长孙绮烟抱着衣服缓缓坐起身,感觉到身体真的好多了,也不像昨天那么难受那么没力气。 没想到绝冽风治蛇毒的方法还挺专业... 长孙绮烟垂下眼,看着自己抱着的衣服,和他赤。果的上身,连忙将他的衣服放到一旁,然后在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小心的穿好衣裙,然后试着站起身。 听到她站起来的声音,绝冽风这才转过身看向她:"好多了?"(未完待续) 第109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9 长孙绮烟无声的点了点头,却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边:"我想喝水。" 他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女人的要求,不禁挑起眉笑看着她:"居然能想到要喝水,看样子是确实好了。"虽然这女人因为昨夜失血过多,脸色还是有些差,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大问题。 绝冽风不由得叹笑着忽然站起身,却是在刚一站起来的同时眼前忽然晃过一道白光,挺拔的身形猛的摇晃了一下。 长孙绮烟一惊,本能的上前一步想要看一看他怎么了。 绝冽风却是皱了皱眉,抬起手按了按额头,随即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仿佛没有事的转眼看着她叹笑:"我们走吧,去那条河边先让你喝些水,然后咱们在今天日落之前必须走出这个山洼,否则恐怕你我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你..."长孙绮烟想问一句他有没有事,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还是咽了下去。 就算是他昨天救了自己,她可以以一报还一报的方法尽量不再去怨恨,但是她怎么可能关心他呢...这个男人没必要让她关心的...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咬着唇点了一下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喂,你这样就走出去,不怕再被蛇咬到一口?"身后的话仿佛肆虐一般的传来,却也瞬间拉住了长孙绮烟本来没打算停下的脚步。 看着她站在洞口边上果然不敢走进草丛里的模样,绝冽风不由得笑了,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穿好,然后走了过去,望了一眼洞外的阳光:"已经过了午时。" "楚将军和龙将军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两个都已经死了..."长孙绮烟淡淡的开口问着绝冽风,视线却是看向上方根本就望不到顶的崖壁。 "也许吧,我们走吧。"绝冽风叹了口气,忽然走到长孙绮烟身前:"上来吧?" "什么?"长孙绮烟愕然的看着他宽阔的背。 "我背着你走,免得你这个怕蛇的女人再被蛇咬到一口,得不偿失。"绝冽风没好气的说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长孙绮烟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诧的看着他的背。 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她现在适合说的话:"那你怎么办?蛇不可能只咬我不咬你..." 绝冽风顿时邪肆的笑着转过眼看向她:"那种东西还没能耐咬得到我!" 一听他这么狂傲的模样,长孙绮烟知道是他那种骄傲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由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上前,再不犹豫的趴上他弯下来的背,直到整个人被他背了起来。却在心里告诉自己,是他自己愿意背她的,不是她求他的...所以,不算是她欠他! 可是长孙绮烟的目光,却是微微垂了下来,看向绝冽风的侧脸,被他这样一步一步的背着自己在草丛里走着。 "水是从东向西流的,我们这里是河流的上游,也就是东边,既然这河水可以这样流动,就代表到了下游一定会有出去的路口..."长孙绮烟没有与他一样向四周看着,而是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河水,想了一会儿,便淡淡的开口。 绝冽风顿时转过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又看了看两人旁边的小河,然后又抬眼看了看上空已经偏西的太阳,不由得轻笑:"走吧。"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正想往前走,却见他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直接微微弯下身。 长孙绮烟脚步不由得一顿,没想到他还想背自己,顿时僵在那里呆滞了一会儿,才小心的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让他背起自己。 绝冽风背着长孙绮烟顺着那条由东向西的小河的岸边走着,走了能有半个多时辰之后,前边的路似乎是封死的,但是小河却还是在潺潺的流着。 他看了一眼那小河流动的地方,前边依然是一片高草丛,顿时将长孙绮烟轻轻放到地面上,让她小心的站好,然后走上前,将那一片的草丛拨开向前边看去。 眼前小河流过的是一个极深的山洞,绝冽风转过眼看向她:"这里边是一个山洞,这河水能在这里自由的流通,应该是只要我们能穿过这条山洞就可以出了这山洼了。" 说着,绝冽风又抬起手在山洞口处感觉了一下,随即淡笑:"有风,这洞是通的。" 长孙绮烟终于也微微勾起唇笑了笑,缓步走上前,站在绝冽风的身后与他一起向着那个不算是太大,但也足够能容纳两个人走过去的山洞,果然是通的。 "我们..."绝冽风笑着顿时转过头,却忽然顿住,定定的看着紧贴在自己身后站着的,甚至此时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与他的脸只有两指之隔的女人。 长孙绮烟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绝冽风却是忽然邪气的一笑,没说什么,只是将眼前的草拔光,直到可以让两个人顺利的走到山洞里时,这才转过身重新背起她,走进山洞里。 这座大山似乎是很大,山洞也很深,不知道这山洞是被谁挖掘开的,看样子似乎是已经有很多年了。 绝冽风背着她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眼前忽然出现亮光,豁然开朗。 长孙绮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绝冽风脚下不由得加快,走到走出了山洞,看到眼前的耕田和不远处的村庄。 "我们出来了。"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绝冽风将长孙绮烟轻轻放到地面上。 长孙绮烟走上前几步,看向不远处的村庄:"那边有个村子,我们可以拿身上的东西换些吃食,等有力气了就可以找路回到崖顶了..." 或许是因为终于从那个找不到路的山洼里走了出来,长孙绮烟一直紧绷的神情和语气终于也轻松了许多,添加了一丝淡淡的喜悦。 身后却是没有绝冽风的回映,长孙绮烟募然转过身,却只见绝冽风站在那里,抬起手按着额头似乎是在忍着什么,挺拔的身体又微微的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长孙绮烟走了回去,站到绝冽风面前,看了一眼他胳膊上那个血已经凝固了的伤口,似乎是没有感染,但他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绝冽风皱了皱眉,淡淡的笑了一下,抬起手一把搂住长孙绮烟的肩:"我们走吧,去那村子里看看..." "你..."长孙绮烟顿时不悦的皱起秀眉,斜过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却还是笑得那么邪肆的这样搂着她仿佛像是要占便宜的样子,不由得刚刚心头闪过的莫名奇妙的一丝担心一下子消失殆尽,想要扭开,却是已经被他强硬的扶着走进了那个村子的大门。 "哎,你们什么人呀..."旁边忽然走过一个抱着竹筐似乎是要去收菜的大婶,常看看不到外人的村里人一听到那大婶的疑问,顿时都走了过来。 长孙绮烟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些围过来的人,不由得笑了笑:"大婶,我们是不小心从那边的山崖上失足掉下来的,因为中途抓到了一棵横长出来的树才保住了性命,好不容易才从那边的山洼下走出来。我们已经有一两天没有进食了,想要在你们这里讨口水喝,讨口饭吃..." "哎哟,真是可怜,你们看,这个男人胳膊上还有伤呢..."有几个闲嘴的大婶都走了过来,看起来倒像是在观察他们两个。(未完待续) 第110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10 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眉:"你们放心,我们只是想讨口饭吃,但是我们不会白吃的,我们可以拿自己身的东西和你们换,我这里有玉佩..." 说着,长孙绮烟连忙就要推开绝冽风,想要从身上把那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到她身上的白玉佩拿下来。 却在手刚碰到那冰凉的玉佩时,绝冽风陡然伸手按住她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让她拿。 "你..."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却是迎来绝冽风一记冷眼。 真是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不会计较到连一块玉佩都不给人家吧,更何况,这白玉佩她不是很喜欢,她每次看到这东西就总是想起在依水国她愚蠢的找上他的那一幕。 绝冽风却是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一看就是善良的人,都是临风国善良的子民,应该不会需要你这么一块玉佩来抹煞人家的善良..." "是呀姑娘,你的东西我们不要!不就是一顿饭吗?来吧,来我家吧,正好我一会儿要去做饭,就多给你们带一份儿..."刚才首先看到他们两个的大婶顿时笑了出来,然后暧昧的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哎哟,在我们这村子里啊,很久都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和这么好看的小伙子了,你们一定是夫妻吧?还真是相配呢...来吧,到我那里去吧,我姓李,你们叫我李婶就好!来来来...跟我走吧..." 李婶前脚快步往回走,长孙绮烟却是感觉到绝冽风似乎是转过眼同样暧昧的看了自己一眼。 顿时,长孙绮烟脸色难看了下来,装做没有看见绝冽风眼中的那含义一样,直接随着李婶向前走。 身旁一直搂着自己不撒手的绝冽风却是走了两步,脸色更白了几分。 "你又怎么了?"长孙绮烟不由得站住脚,赫然转过眼看了她一眼,却猛的看到他脸上的惨白痕迹:"你..." "我没事..."绝冽风咬着牙,不知是在忍着什么,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却是眉头越皱越紧。 仿佛是终于看出了有什么蹊跷,长孙绮烟顿时走了回去:"绝冽风...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似乎是正想抬起眼告诉自己没事的男人忽然眼中闪过一道朦胧,挺拔庞大的身体瞬间倾倒了下来。 长孙绮烟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开一步,却是看到向来精神奕奕的绝冽风此时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似乎是是真的晕了过去,不由得快速上前一步,抬起手扶住他赫然倒向自己的身子:"喂!你..." 却哪知,他仿佛是真的晕了过去。 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哪里是她的力气能承受得了的?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有些吃力的抱住他无力向下倒的庞大身躯:"绝冽风,你怎么了?醒醒!你..." "哎呀,快来呀,这小伙子晕过去了,快去帮忙扶他去李婶家..." "哎,快,快点!" 四周本来围观的人顿时冲了过来,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大婶和他的儿子还有几个男人一起跑了过来,帮着长孙绮烟扶住忽然间就倒了下来的绝冽风一起向李婶家走去。 长孙绮烟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昨天在救她的时候还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却忽然晕了过去的绝冽风。 若是说逃跑,现在真的是最佳的时机。 只要她向别人家要些水粮,就可以自己去寻找出路,她不需要回到临风国,只要让她离开绝冽风的一切就好,只要不用再见他。 所以,她现在根本就可以马上转身,离开这里。 不去管绝冽风的死活。 可是怎么,脚下,缓缓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她发现自己此时竟然是不知应该是退是进呢? 可以顺利逃跑的机会是不多的,何况是这种在绝冽风真的不知道而且无法掌控的情况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说是使无前例。 如果她现在不离开,更待何时?不逃就是傻子... 可是她一再的告诉自己要转身离开,可是怎么就是动不了脚步,视线一直定定的看着那边已经被扶进了李婶家的那个曾经高大,此时却有些无力的背影。 长孙绮烟闭上眼,咬着唇。 我林若彤不是受虐狂,我要是真的聪明,我就应该马上离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应该马上离开! 想着,她猛的睁开眼,瞬间转过身就要走出村口,却是刚迈出两步,脚下就像是被钉子给钉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拉着她,强迫着她转身走向李婶家,强迫着她继续呆在绝冽风的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是救了自己一命而己,只不过是解了蛇毒而己,他对自己的伤害根本就不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抹煞的了的! 她有良心,所以她才肯让自己抱屈的将仇恨按下,告诉自己只要离开他就好,大不了不再和他相见,更也不去报复了。 可是现在... 脚仿佛像是长在了这里,被动的转回身,再一次看向那个大开着的房门。 绝冽风,你给我下了什么咒? 长孙绮烟咬着唇,拧紧了秀眉一狠心就要再转过身离开。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全世界的空气都在推着她,推着她向着李婶家的方向走。 她看到了有大夫被叫了过去,终于,脚下动了动,快步向着李婶家走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不忍心将他扔在这里不管,或许是因为他这两天屡次的拼命救自己,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在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会记在心里。 就照顾他一下吧,直到把他照顾醒了之后,这样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 她继续恨她的,继续走着她原有的计划,毕竟想要报复一个人,就像绝冽风说的一样,我看着你这样可怜的死在我面前,一点趣味都没有,所以,我要一点一点的报复你,折磨你,打垮你的一切,才能尝到报复的滋味。 尽管一报还一报,仇恨不知何时才能了,总之,她确定自己现在不希望他有事。 李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是当长孙绮烟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正给绝冽风把脉的村里大夫皱着眉头说:"奇怪,这小伙子身上也没有被毒蛇咬到的伤口啊,这胳膊上的伤口似乎也只是利器所伤,并没有蛇咬过的痕迹,怎么看这样子,倒像是中了轻微的花斑蛇毒?" 长孙绮烟顿时明白了过来,是绝冽风昨夜不顾死活的给她吸毒的时候,可能是有些毒血吐不出来,还是顺着嘴进了他的身体里。 "大夫,那他有救吗?"长孙绮烟快步走到床边,垂下眼看到呈昏迷状态的脸色有些发白的男人,然后转眼看向那个大夫。 "啊,这个不严重,并不是直接被蛇咬伤的。而且我们这附近的最常出没的就是那种花斑蛇,只要不是被咬伤,就有救!" "而且他体内的蛇毒不算太多,只要吃些药调理一下就好了。不过我看这小伙子胳膊上的伤口很严重,也许也是因为没有好好处理伤口,才导致有些感染又身体发热,这几样叠加在这起,看起来这么强壮的一个小伙子终于也还是垮了!" 说罢,大夫摇头笑了笑:"行了,大伙都不用担心了,该做什么都做自己的事去吧,我给这小伙子开些药,保证他两天内就可以继续生龙活虎。"(未完待续) 第111章 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摧残11 "谢谢大夫..."长孙绮烟顿时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人,又转眼感激的看着四周那些善良的村民。 李婶在听到大夫说的话后,就放心的进了厨房,直到屋子里的人都散去了之后,大夫将一些药给绝冽风胳膊上的伤口处涂上,然后说是回家熬些药,半个时候后就送过来,这期间让她偶尔喂绝冽风一些水让他暂时有知觉,这才走了出去。 厨房里渐渐飘出了米饭的香味,长孙绮烟却是有些木然的站在床边,向来平静的不肯参杂一丝波澜的双眼里终于闪出一丝淡淡的孤疑看着那个沉睡的男人。 想起刚刚那个大夫说过的话,长孙绮烟不由得旋过身,轻轻的坐到床边,侧过脸,看着绝冽风淡淡发白的脸。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在她面前生龙活虎气焰嚣张的男人这么安静的睡在这里,平和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没有一丝跋扈孥张,更也没有一丝邪恶,只是静静的。 其实一个人,只要真的睡着了,那时的沉静才是他出生时最平实的性子,只是岁月的磨练终于还是将人之初性本善的善给抹了去。 只是这个只是满心仇恨的男人,早已经化成了复仇的恶魔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这样静静的躺在这里,不会出其不意的忽然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她,更也不会擒着那抹让人彻骨冰冷的冷笑。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看着他看出了神,长孙绮烟募然转过眼,平静的眼里闪过一道悄然的慌乱,直到静下了心来,才无奈的勾起唇笑了笑。 不过是这两天遇到的事情,与前阵子遇到的反差太大,包括这个男人的反差也大的离谱,谁知道回宫之后她还会受到怎样的欺凌? 所以说她其实并没有多聪明,她如果聪明,大可能什么也不管的转身离去。 她不用理会依水国的存亡,反正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林莫然和诗兰都已经失踪了,而丝音也有绝墨尘在,她知道以绝墨尘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让绝冽风再将她关起来第二次。 她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更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她需要关心的是自己,是自己的未来。 她不想再活在这样的黑暗当中。 可是事态逼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傻傻的走回到他这里,看着他昏迷,却竟然逃不了。 眼前瞟到前边桌上的杯子,长孙绮烟顿时走上前,倒了杯水,然后走回到床边,看着依然沉睡着的绝冽风,不由得皱起秀眉,想了半天,这才小心的坐到床头,扶着他坐起身,将水杯放到他有些干涩的嘴边,小心的给他喂了进去。 就在水进到他嘴里的同时,绝冽风拧了拧眉,似乎是醒了,长孙绮烟连忙小心的垂下眼看了看他,趁着他醒着的时候又多喂了些水。 直到绝冽风转过头不再喝,长孙绮烟才将水杯放回到一旁,然后就要扶着他平躺回去,却忽然听到他低哑着淡声问:"我怎么了?"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大夫说,你体内有一些残余的蛇毒,所以才会突然昏迷。也许是你昨夜替我吸毒的时候不小心吞进了一些毒血..." 说罢,长孙绮烟扶着他躺好,然后站起身,退后了几步,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你先休息,我去厨房帮李婶一起弄饭..." 说着,长孙绮烟转过身就要走到那窜升的饭菜气息的小房间。 "看样子,我应该很庆幸,你没在我昏迷的时候离开。"绝冽风躺在床。上,有些泛白的脸对着长孙绮烟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长孙绮烟脚步一僵,顿时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的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他现在是为了救自己而生病的事情心软。 女人应该有记性,不代表打你一个巴掌后给你一个甜枣你就应该原谅这个男人对你所做的一切。 羞辱,伤害,不是可以随便抹消的。 顿时,长孙绮烟转过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没错,我没有走,不代表我没有能力逃走。而是这一次我留下,照顾你直到你可以下地行走,直到楚将军他们找到你的时候,我们两个之间的帐就算是两清了!" "帐?什么帐?"绝冽风笑了笑,似乎是脑子有些犯了糊涂。 "你昨天救了我,我今天同样也没有舍你而去,这几天的帐就算是两清了。不过,该恨的,该怨的,我一样不会落下。你休息吧,我去和李婶弄饭。" 说罢,长孙绮烟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厨房。 只留下眯起了眼,静静的躺在那里,瞬间失笑的绝冽风。 只是笑着笑着,他忽然感觉有一丝无力,闭上眼,叹息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叹息。 饭刚做好没多久,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长孙绮烟谢过李婶后,便盛了一些粥去喂绝冽风,直到喂了一碗后,又弄了些馍馍让他吃了几口,然后才转身随意的自己盛了些饭菜吃。 直到之前离开的大夫叫人送了药过来,便又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碗,转身要去喂绝冽风。 绝冽风坐在床。上,身后靠着李婶家的粗布做的枕头,看着长孙绮烟未吃完饭就要转身来喂自己吃药的模样,不由得按下她的手:"药太烫,你先吃自己的饭。" 说着,他将药碗拿了过来:"其实我自己可以..." 长孙绮烟抿着嘴看着他,见他确实可以,只是因为蛇毒容易让人手脚麻木,昨天就是因为绝冽风替她排毒及时才没有让她留下病根。 见他吹了吹药碗,然后便自己吃了药,这么乖这么听话的病人确实是让人很省心,这才转过身不去再管他,去将未吃完的东西吃掉。 她跟着李婶一起收拾碗筷一起刷碗,直到夜里,李婶说她家有两个房间,一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大房间让给他们两个住,说这个大房间原来是她儿子和儿媳妇住的,现在两个孩子都去了别的地方打工做活计了,就给他们两个先住着,她去那个只有一个小床的房间住。 长孙绮烟见李婶的那个小房间只能住下一个人,这才终于无奈的回到了那个大房间,却见绝冽风靠坐在床。上,没有睡,似乎是在等她。 "你休息吧,大夫说过,你服了那药,再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服一贴药就差不多好了。"说完,长孙绮烟坐到圆桌边上,似乎是早已经疲惫了,转眼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俯身趴在桌上闭上眼就要休息。 "来这里睡吧。"绝冽风的声音难得那么温柔,温柔的都不像他。 长孙绮烟装做没有听见,闭着眼睛转过头,继续睡。 见她这固执的模样,绝冽风不免咳了一声,随即轻笑:"我现在这样又不会碰你,你何必怕睡在我身边。" "对我来说,一只受伤的狼也终究是狼。"长孙绮烟沉沉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她。 绝冽风顿时语塞,挑起剑眉看着她固执的趴在那里的身影,不再强求什么,只是笑了笑,低下身,躺了下去。 双眼却是怎么也闭合不上,只是一直看着那个女人。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和垂落下来的长发。 只是他不知道,转过了头继续趴着的长孙绮烟,也同样没有闭眼,虽然疲惫,却怎么了睡不了。 勉强的闭了许久的眼睛告诉自己赶快睡觉,可是却睡不着,眼前总是晃过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情,还有这两天在崖上那个男人保护着自己,在落崖时拼命的拉着自己,在自己被蛇咬时不离不弃的救自己,甚至不管他自己有没有事...(未完待续) 第112章 其实我自己可以1 明明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舒服,却还是硬撑着身体背着她走了那么远,走出了那么长的山洞。 她真的在感动,不是么? 谁的心都是一块肉,都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 只是碰触了这一块柔软的人,怎么就会是他,绝冽风? 天色刚亮,在这种野外山村里,早起的鸟鸣声甚是好听。 长孙绮烟有些迷糊的睁开眼,一夜未怎么睡,还是将到黎明之时才浅浅的睡了一会儿,没想到天这么快就亮了。 她转眼看了一眼床。上,却赫然发现绝冽风不见了。 长孙绮烟陡然站起身,转过身就要出门看一眼,却忽然整个人撞进一片温暖的怀抱里,不由得愕然的抬起眼,只见脸色好了许多的绝冽风正一派邪肆的笑着看着自己。 "你想找什么?"他笑着问,大手仿佛像是故意在吃她豆腐一样的搂住她的背,在她背上轻轻游移。 果然只要身体一恢复,他马上就会露出他的本性。 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本能的推了他一把,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却只见平时无论他怎么推都撼动不了一下的男人忽然皱了一下眉,果然被她推的向后了一步。 长孙绮烟没心思去管他怎么样,只是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你没有睡觉?" "睡了,又醒了。"绝冽风笑了笑,不再去抱她,而是一步一步走回到床边,似乎很是疲惫的坐到床。上,轻叹了口气:"不过是早起一会儿想看看你这个冰美人的睡脸,哪知一大清早就受了你毫不留情的一拳..." 长孙绮烟抿着嘴,斜斜的倪视着他,虽然没什表情,于其说是没有表情,或者不如说是不肯在他面前露出什么表情。 "你自找的。"说罢,长孙绮烟转回身,坐回椅子上:"李婶应该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你继续睡吧。别再试图说什么话来干扰我的心思。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可能会对你有任何的感情,即便是你救我,即便是现在你我在这样的地方,即便你我此时互相依靠,但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藏在心里的深深的恨变成其他的感情,所以,你不用再费心思想牵动我的感情了。" 绝冽风拧了拧眉,却是瞬间挑眉笑了笑:"你觉得,我这几天对你的好,是想让你对我心动?你以为这是我想伤害你的手段?"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你休息吧。"说着,长孙绮烟猛的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屋子里出外边初升的阳光,绝冽风眯起眼,叹笑了一下,却是隐隐的皱眉。 明明是可以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好转一些,怎奈那个女人的性子固执却又强硬。 她太烈了,一个没有人可以随便征服的烈女。 那一天下午,绝冽风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想要再休息休息,按他对楚云擎与龙修的了解,知道今天或者明天午时之前,他们绝对会已经带着兵到了这里找寻到这里。 也就是说,明天午时之前,他与长孙绮烟应该就是可以顺利离开了。 可是那个女人... 有一瞬间,绝冽风真的觉得,他不知道回宫后还要怎样对这个女人。 继续像曾经那般的调。戏肆虐,按着原有的路线继续征服,还是停下来,罢了手,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在自己的宫中无爱无欲的老死下去。 要么,就是放她高飞,还她自由。 然,绝冽风却发现这三样,他竟然全都做不到。 长孙绮烟为了躲避他,一大清早就出了门陪着李婶一起去筛菜一起洗衣服,绝冽风从没想到像长孙绮烟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会做这些活计,可是当他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与李婶一起在小河边上说说笑笑的洗衣服时,特别是看到她将满头的长发拢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全都系好,衣袖拢到了胳膊上边,那一副真心的说笑的模样。 似乎是真的从未看过她如此真心发笑的模样,绝冽风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几乎是看得痴了。 直到长孙绮烟抱着堆满了衣服的木盆,和李婶一起笑着走回来时,刚一走到门前,看到了站在门边上微眯着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绝冽风。 长孙绮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与李婶一起去晾衣服。 却在转身要到房后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长孙绮烟转过眼,看向拉住自己的绝冽风:"做什么?"目光淡淡,神色无波,仿佛就是她这么久以来一味的在面对他时故意做出的一副冷漠。 而这个女人的心,绝冽风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软的,是热的,否则刚刚不可能会和一个小小的农妇笑在一起,更也不可能笑得那么好看,那么美,那么灿若朝阳。 这个便是过去的她吗? 与传闻中的文静可爱的绮烟公主不同,她有一种归于山野的恬静,更也有着一种放下一切的清灵,一个可以在他面前冷漠如冰,半分撼动不了的女人,一个在普通人面前可以笑得那么美那么灿烂可亲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个迷。 见绝冽风只是一味的看着自己,长孙绮烟不免有些不悦,抬起手想要甩开:"你有什么事就说,别拉着我..." "你抓痛我了!"感觉到手腕上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紧,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你放开..." "你求孤王一句,求孤王饶过你。"绝冽风忽然沉沉的看着她,莫名奇妙的说出这样的话。 长孙绮烟先是愣住,随后惊愕的抬起眼看向他那一本正经的却仿佛是处于混沌的表情。 求啊,笨女人... 只要你求孤王,孤王至少就可以有一个理由不再伤害你,更也有一个理由可以渐渐放下那些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仇恨,不再将一切罪恶都打在你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只要你现在求孤王一句,求我饶了你,求我放过你,求我以后不要再伤害你..."绝冽风继续说着有些不着边儿的话。 长孙绮烟却是有些听懂了,孤疑的皱起秀眉,冷冷的看着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看,仿佛像是在期待什么的男人。 "你发烧了?"她忽然轻轻甩开他的手,不禁抬起手来放到他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随即放下手,淡淡的看着他:"我没有心情陪你开玩笑,你进去休息吧。" 说着,长孙绮烟转过身,向着李婶走去。 绝冽风站在当场,拧紧了剑眉,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女人。 是啊,他发烧了?还是真的在发疯? 他竟然会期盼这个女人真的求他一句,明知道她宁死也不会说一句求字,可是他竟然如此天真的想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抹平两人之间的一切仇恨。 还有... 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为什么会像个疯子一般的拉住她的手让她求他? 天,难不成生了一场病,脑子也糊涂了? 绝冽风忽然沉冷的失笑,摇着头转身就要走回房里。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阵的喧哗声和马蹄声,还有一些熟悉的声音,绝冽风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去,果然看见了楚云擎和龙修一行人进了村子,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仿佛是真的已经连续找了两天了。 "王..."就在楚云擎问着前边几个村民的时候,龙修眼尖的首先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房子门前的绝冽风,却见到绝冽风的眼神时,顿时会意的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爷,您果然没事..."(未完待续) 第113章 其实我自己可以2 绝冽风转回了身,看了看远处的几十个临风国的士兵:"其他人都回皇都了?" "回爷的话,是的!两日前爷您和娘娘...哦不,您和绮烟夫人一起落下悬崖后,我和楚将军就一起和这几十个士兵到了这下边寻找,因为这悬崖比较大,所以找了两日才找到你们...臣来晚了,请爷赐罪!" 绝冽风皱起眉,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不必了,别吓到这些村民。" "是,爷!" "大王..."还在村门口的楚云擎转过眼时也看到了那边,顿时快步走了过去:"王..." 却在看到龙修转过眼向他投来的视线里的意思时,顿时改了口:"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绝冽风淡淡的看着这两个忠心的臣子,不禁勾了勾唇,眼神却是瞟了一眼四周好奇的站着的村民,未说话,只是转过眼,看向早已发现了楚云擎和龙修的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却连忙转过头,闪躲着绝冽风的目光,还有楚将军和龙将军孤疑的视线。 她闭上眼,一边机械似的晾着衣服,一边皱起秀眉,抿着嘴。 她后悔了,现在楚将军和龙将军找了过来,就代表就算是她再想跑,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最好的机会,已经被她活活的推开,恐怕从此想要脱离绝冽风的掌控,这样的机会是绝无仅有了。 咬了咬唇,长孙绮烟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便装做没有看见他们一样,继续和李婶一起晾衣服。 希望绝冽风可以大发慈悲,念在她没有弃他而去的份儿上,可以说一句,让她留下来,不用随她回宫了。 尽管她明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小姑娘啊,你们家丈夫看起来还像是个大人物呢!你看那两个穿得像是盔甲的人都在给你家丈夫行礼!哎,你们是什么人啊?"李婶忽然笑呵呵的开口问着旁边懂事的丫头。 这丫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闲着,一直陪着她做活,说是不好白吃住她家的,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看出了她不是普通的人物,恐怕她真的想收她做个干女儿,好欣慰欣慰呢。 "啊..."长孙绮烟顿了顿,不免尴尬的笑了笑:"他们、他们只是认识而己,我们不是什么大人物。前两天我和他失足落下了山崖,幸免于难,这些朋友可能担心我们有事,所以下来寻找..." 说着,长孙绮烟忽然转过身,对着李婶做了个万福礼:"李婶,这些人找到了我们,我们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两日您收留照顾的恩德,烟儿会记在心里,以后若是有机会,烟儿定会登门拜谢!" "哎,谢什么谢啊。只是一听你说这意思是要走,李婶我这心里啊,还真是有点难受..." 长孙绮烟那厢不再提,绝冽风淡淡的看着她的方向,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爷,您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到了哪里?今天有太医随行,要不要呆会儿进了马车叫太医给您看看?"龙修和楚云擎走上前。 "不用,我没事。"绝冽风皱起眉,心头却在犹豫。 他在犹豫要不要就这样结束了和她之间平和的这几天生活?回了皇宫,或许还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回了皇宫,恐怕自己依然还要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爷,咱们启程回去吧?您失踪的这两日,宫里已经乱了..." "好,起程吧。"绝冽风漠然,叹息着应道。 当长孙绮烟看到从村子外边驶进来的马车时,顿时僵住,隐隐的皱起秀眉,忽然抬起手,紧紧握住李婶温暖的手。 她不想离开... 不想和绝冽风回去... 不想回到那种她不愿意面对的生活中去,虽然一次一次的伤害就会让她对绝冽风的憎恨更深了一层,可是谁又希望自己心里永远揣着仇恨呢? 那样的活着,太累了... "夫人,请上马车吧,爷在等你。"楚云擎走到她身后,视线扫到长孙绮烟的侧脸,然后恭敬的俯下身。 身后传来楚云擎的声音,顿时让长孙绮烟的手下顿了一顿,不舍的看了看李婶,才终于深呼吸了一口气,募然转过身,仿佛气定神闲一般的淡淡的看了一眼楚云擎,便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四周村民的窃窃私语在耳边回荡着,无一不是在研究她和绝冽风究竟是什么身份。 当侍卫揭起帐帘,长孙绮烟站在马车前看到已经进了马车,正坐在里边静坐休息的绝冽风时,眼中闪过未隐藏好的犹豫。 "这一次,是你自己放弃了可以顺利逃脱的机会,这样的结果,不也是你早已经知道的么?"绝冽风淡淡的看着她,心头还是有些紊乱,有些理不清自己心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又怕自己因为心烦而太武断,便也只好用着与她相同的漠然,面对着她的暗暗逃避。 没错,绝冽风说的没错,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已经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长孙绮烟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仿佛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傻气,她在后悔,后悔没有狠心的逃离。长叹了一声,她上了马车,坐了进去。 就在她刚进了马车时,外边忽然传来那位这两日给绝冽风治病的大夫的呼喊声。 "姑娘,姑娘请慢走,把这个拿着..."秉性纯良的大夫与这里的村民一样,热情好客,见她们要走了,连忙拿来绝冽风这两日应该再服的一些药,跑了过来。 "大夫..."长孙绮烟探出头去,只见大夫将几包药放到她手里。 "姑娘啊,把这个药找时间给你家丈夫熬了喝一些,还有,姑娘你其实才是被花斑蛇咬到的那个人吧?姑娘也吃一些这个药,对去处体内残余的毒素有帮助的!" "谢谢大夫..."长孙绮烟感激的微微一笑,将那几包药拿好。 "哎,姑娘,祝你和你丈夫幸福!真是没想到,你丈夫能这么拼了命的救你!所有懂得那花斑蛇毒素的人都清楚,若是有人被蛇咬了,除非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否则根本没有人敢去替人家吸这个毒,因为这毒很容易顺着舌根进入人的血液里,导致最后有事的人会是吸。毒的人!很可能就会直接死掉!"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眼,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大夫。 "看你丈夫的模样,应该是了解这花斑蛇的毒,可是他却能不顾自己性命的救你,你们夫妻可真是鹣鲽情深啊!"那大夫一派感动的模样,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直到马车已经开始驶向皇都城的方向,长孙绮烟还没有从那大夫的话中回过神来,蜷坐在马车边,手中紧紧握着那几包草药。 所有懂得那花斑蛇毒的人都清楚,若是有人被蛇咬了,除非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否则根本没有人敢去替人家吸这个毒,因为这毒很容易顺着舌根进入人的血液里,导致最后有事的人会是吸。毒的人!很可能就会直接死掉! 脑中一遍一遍的回响着这样一句话,长孙绮烟抿着唇,转眼看向绝冽风坐在那里合上双眼静静坐着的模样。 他是会武功的人,现在应该是在静心调养内息。 可是他既然明知道替她吸了那毒,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危,又怎么会... 她其实可以将这一切当成是他故意为了让自己感动的事,可是谁又会拿命来开玩笑?而且当时被蛇咬的人是她,这是无法控制的事情,没有人会控制得了,更也没有人会预料的到。(未完待续) 第114章 其实我自己可以3 在那样紧急的时候,拼了命救自己的人,依然还是绝冽风。 这个曾经一次一次伤害自己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只是日落日升再又日落,应该是过了一日,离皇都还有两天多的路程,一行人在找到附近的客栈时,便停了下来,暂时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回皇都。 长孙绮烟坐在马车上,看着就这样闭着眼一日未睁开看着自己的绝冽风仿佛根本就是一直醒着一样,赫然睁开眼,看了看他的面色,似乎是已经没什么事了。 绝冽风转眼瞟向她传来的视线:"下去吧,休息一晚。" 她不太适应他与自己这样正常的说话,长孙绮烟在心头隐隐怀疑,却又没有怠慢,转身在外边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却因为一直这样蜷着腿坐在车里,一整天都没出来走动走动,腿脚已经麻了,不得不被人扶着进了客栈。 "女人还真是麻烦!"龙修挑眉,看着那个被人扶着走进去的长孙绮烟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叹,却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女人太脆弱了,只是坐了一天的马车而己腿就麻了,还真是每天都得有人在她身边伺候着,才不像他们大男人一样,生龙活虎怎样都行。 随后,绝冽风下了马车,淡淡的看了一眼龙修:"让太医到她房间去给她看看腿。" "爷?"龙修惊愕的转过眼。 不久前绝冽风似乎还心狠的要将长孙绮烟赏给一群男人,可是现在,怎么眼中竟然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丝关心? 这这这这...这不像是绝冽风会在长孙绮烟的身上露出的表情吧? "她前几日被毒蛇咬过,虽然毒素已清,但是腿上的伤口也许没有处理干净,所以才会致使腿麻腿痛,去叫太医吧。"绝冽风又吩咐了一声,便叫其他人去多叫几个房间。 今夜,他打算独自入眠,暂时与那个女人分开一晚。 他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理理心思,他需要时间来弄清楚,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对她超出了那些不应该有的感觉。 直到绝冽风走了进去时,龙修还是惊愕的站在门前。 哪里,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 王和长孙绮烟之间,怎么看起来有一股奇妙的东西在流蹿,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却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在那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变成了若有若无的似是暧昧又似是冰冷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龙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想,转身便去叫了太医。 直到入夜之时,有小二送到长孙绮烟房间里饭菜,长孙绮烟却是趁机将手中的药拿了出来,命小二将之熬成汤再端过来。 不久前,太医有过来给她看过腿,说她腿上被蛇咬过的地方虽然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但是毕竟伤到的东西是毒蛇的牙,所以难免会使小腿坐得久了容易麻痹,等她再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只是,绝冽风那边... 长孙绮烟坐到桌旁,看着眼前的饭菜,发现自己竟然了无胃口。 心里有些乱,有些奇怪的东西在心头乱蹿。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紊乱的心思,只是她想不通,想不通绝冽风现在究竟是想对自己怎么样。 那个男人的心,她忽然有些猜不清楚了。 "哎,老楚,你有没有发现大王和长孙绮烟之间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龙修忽然一把推开楚云擎的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却是声音压低了一些小心的说着。 楚云擎的房间就在绝冽风房间的左侧,而绝冽风房间的右侧便是住着长孙绮烟的房间。 楚云擎一看到龙修,不由得拧眉:"小声些,王应该是还未休息,你也不怕他听到了会怪罪于你!" 说着,楚云擎起身,将佩剑拿了过来,用着干净的抹布轻轻的擦着闪着银光的剑身。 "哎我说你...你这剑天天都擦,你今天又没用过它,还擦什么啊,又没沾血又没落灰的...真是的...我跟你说的是正事儿,我真发现大王对长孙绮烟似乎是没有以前那么恨了,反到是有一点点关心她..." 楚云擎沉默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赫然转过眼看向龙修:"确实是有点奇怪。" "哎你说,王毕竟是和长孙绮烟相处久了,就算再互相折磨再怎么样,虽然长孙绮烟这次害得咱们损失十几万兵力,但是像她这样一个女人,好像是才配得上咱们临风国的王。你说,王会不会是喜欢上她了?" 楚云擎正想说什么,龙修却是忽然一惊一诈的站起身,想要大叫却硬是压低了声音:"你说,大王他不会是爱上长孙绮烟了吧?" 楚云擎顿住,猛的转过身看向龙修:"龙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见他这一副谨慎的模样,龙修不禁笑了出来:"喂,你小心个什么劲儿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在沙场上生里来死里去的,这些话啊,我告诉你,就算是大王他听见了也一样,我正好还很想听听他自己的说法呢..." "大王终究是大王,就算和咱们私下称兄道弟,礼节不可废!何况他的感情与你我无关,还是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吧。"说着,楚云擎冷着脸将已经擦好的剑放入剑鞘里。 见楚云擎这般冷漠异常,龙修忽然眯起眼:"不是吧,老楚,你就算是再一本正经,也没这样过!怎么,你该不会是不希望大王对那个长孙绮烟有感情?" 楚云擎拧眉,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现在是在回宫的路上,我们在保护大王和娘娘,可不是在你的龙府里和你喝酒闲聊!" "怎么,你们时常私下里喝酒闲聊孤王的家事么?"忽然,房门被人推开,绝冽风手中持着一小坛酒,挑起剑眉冷笑着看着房间里的那两位。 "王..."楚云擎顿时愣住,连忙恭敬的做辑。 龙修也吓的瞬间弹跳了起来,连忙站到楚云擎身侧,恭敬的俯下头:"王!臣等..." 绝冽风大步走了进去,似乎是静养了一天已经没什么事了,他将手中的酒坛轻轻放到桌上,随即挑起眉淡淡的看着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是聊的很欢?" "臣知罪..."龙修一脸懊恼的皱起眉。 楚云擎沉默不语。 "哼。"绝冽风冷笑了一下,随即笑道:"行了,孤王今天没心情处罚你们,都坐下来,陪孤王喝喝酒吧。" "这..."楚云擎顿时拧眉:"王,现在毕竟是在回宫的路上,这礼节..." "王都亲自说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大王亲自站起来请你陪他喝不成?"龙修顿时拍了拍楚云擎的肩,然后快步走了过去,卸下了在沙场上的英雄气概,反倒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将腰间的剑放到一旁,直接坐了下去。 等到楚云擎也终于走了过来时,绝冽风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将酒坛抛给他们:"自己倒酒!" "额..."龙修接过酒坛,转手给楚云擎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起眼见绝冽风举起杯就要一饮而尽,忽然像是才想到了什么:"对了,王,您现在身体是不是应该少喝酒?" 说着,龙修举起杯放到嘴边,又俯下鼻闻了闻:"嗯!真是好酒啊!大王,臣觉得你现在身体确实不宜喝酒,不如您就意思意思只喝一小杯,这其余的就赏给臣和楚将军吧!"(未完待续) 第115章 心里有些乱1 绝冽风持杯的手顿了一顿,淡淡的瞟了他们一动一静的那两人一眼,未说什么,只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少废话,陪孤王喝几杯。回宫后自会赏赐你们几坛五十年好酒。" 说罢,绝冽风便沉下脸,又倒了一杯,直接往嘴里灌。 龙修与楚云擎正要喝,却是皆看着绝冽风那一杯一杯的不停歇的模样。 他这哪里是要他们两个陪他喝酒?明明是要让他们两个看着他喝醉... "王!"楚云擎首先站起身,抬起手按住绝冽风的手中的杯口:"您身体刚好,确实不能喝太多..." 绝冽风冷眼看了看楚云擎,忽然沉沉一笑,甩开他的手,将杯中酒饮尽,重重的放下酒杯,闭上眼皱起秀眉微微的叹息。随即又一次举起酒坛倒了一杯,却是觉得不爽:"叫人去取三只酒碗来,这杯太小,不够喝..." "王,您可是在借酒消愁?" 龙修忽然直接伸手按住酒坛:"大王有什么愁怨?不妨说出来,既然你现在可以和我还有老楚坐在这里喝酒,就代表你并没有忘记这么多年我们三人之间的情谊,虽然您贵为大王,我们是您的臣子,但是臣知道,大王也只是一个平凡人,心头积压了那么多年的仇恨,到现在终于有处可发泄,只是...大王是不是心里遇到了什么坎坷?其实您可以和我们说说...免得这样憋着伤到了身体..." 绝冽风勾唇冷笑:"孤王,是临风国的主宰,呼风唤雨,整个临风国乃至未来的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有何可愁怨?" 说着,绝冽风冷笑着推开龙修的手,直接抢过酒坛往杯里倒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楚云擎忽然拧起眉,静静的看着将杯放到嘴边一口饮了下去的绝冽风。 果然,绝冽风眼神微微一僵,龙修也同时挑眉:"看样子我说的没错!大王,您该不会真的对那个依水国的长孙绮烟..." "来,继续喝酒!"仿佛是不想听他们说这些,绝冽风忽然打断他们的话,站起身举起酒坛就要亲自给他们倒酒。 奈何,这整整一坛的酒就在这么一会儿似乎是都被他一个人喝光,只倒出了几滴,就没有了。 绝冽风不由得皱起眉:"来人!拿酒来!再来三坛!" 门外有几个侍卫把守,一听到绝冽风在里边的旨意,连忙下了楼去向掌柜的要酒。 不出一刻,房门就被推开,一个侍卫抱着三坛酒恭敬的走了进来。 绝冽风接过酒坛,直接打开塞子给楚云擎和龙修倒酒,楚云擎连忙站起身,受不起大王亲自倒的酒,却是沉着脸担心的看着这么多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过的绝冽风。 龙修也愣在当场,惊愕的看着绝冽风满身酒气,仿佛像是醉了一般的笑着的模样。 "王,您根本就没醉..."楚云擎抢过绝冽风手里的酒坛,冷冷的看着绝冽风赫然冷眯起眼来瞪向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沉声道:"若是王此时心烦意乱,想借酒来打发时间或者欺骗自己什么,臣陪您喝,只是明天天一亮,恐怕心头那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依然还存在,只是迷失了一晚而己,何必如此折腾自己?" 说着,楚云擎举起坛直接往嘴里灌去。 "老楚..."龙修猛的站起身,转眼看向绝冽风:"大王,楚将军是因为真正的了解大王您,才会替大王喝了这坛酒...这么多年你都独身一人活在仇恨中,你、我、老楚,三人虽然身份地位悬殊,君臣有别,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一起从二十年前那场生离死别中捡回的一条小命,我们三人早已经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兄弟了,您现在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们说的?又何必如此伤害自己的身子?" "何况,大王俗称千杯不罪,就算是今天您将这客栈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您除了装醉,难道以为自己真的会醉吗?"龙修咬着牙,忽然将桌上的另一坛酒举了起来:"如果大王今天只是想喝的痛快,不光是老楚,今天我龙修也甘愿陪君子,陪着王您一醉方休了!只是明天的太阳依然会升起,该自己去理清的问题还是要去自己理清,而不是日日醉,夜夜醉这种烂透了的方法..." 说罢,龙修举起酒坛,与楚云擎一样直接往嘴里灌。 绝冽风却是看着他们两个,看着那两个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酒的人,忽然闭上眼,长叹了一声,无力的坐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绝冽风沉默的看着那两个将他那一坛酒都喝光,然后醉的都瘫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嚷嚷着再喝的两人。 他这是怎么了? 绝冽风忽然有些头痛的抬起手按住额头,站起身,有些摇晃却实际脚下仍然极稳的打开房门,转身就要走回自己房里去。 休息一晚吧... 心头莫名的烦乱真是扰的让人心烦! 英雄难过美人关?好一句美人关!她长孙绮烟什么武器都没有,只是用着她唯一的手段便让他二十几年的仇恨开始扭曲,开始让他自己反省... 怎么可以?那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一个累赘,一个普通的女人... 绝冽风沉冷着眼,走回房门前,正要推开门,却猛然看见长孙绮烟正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站在门前似乎是正要进去。 绝冽风脚步一僵,募然眯起眼看着她。 长孙绮烟本来以为他在房间里,哪知道刚要推开门,却闻到身旁的一股酒气,猛的转过头,却没想到竟然是绝冽风。 绝冽风冷眯着眼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长孙绮烟愣了一下,她刚刚本来是想叫小二把这药给他送来就可以了,可是想了想,却还是亲自送了过来。 当然她并不是想见他,只是他是因为替自己吸。毒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她亲自送药过来才算是一报还一报,哪知道他现在竟然冷眼看着她,问她过来干什么? 是啊,她过来干什么? "我送药..."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却是提了提神,举起手中的药碗。 绝冽风看都没看一眼那药,直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推开房门,就在长孙绮烟以为他不欢迎自己的时候忽然只感觉手腕一痛,绝冽风忽然抬起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拉着她进了房。 "你..."长孙绮烟有些受不住他这忽然使出的力度,脚下一绊,整个人仿佛像是被他直接拎了进去,手中的药碗陡然被甩了出去,碎裂的声音在喏大的房间里响起,惊到了长孙绮烟。 她刚一回过神转过眼看向他,却忽然只感觉绝冽风将她压制在墙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墙壁与他之间... "长孙绮烟..."绝冽风眯起冰冷的双眼,大手毫不留情的扼住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你真是该死!" 长孙绮烟先是呆愣了一下,她本没想到绝冽风真的这么善变,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又化身成了那个习惯了虐她的残忍噬血的恶魔。 她皱起秀眉,白晰的脸颊因为他的毫不留情的掐扼而渐渐涨红,直到熟悉的窒息的感觉传来,她难受的抬起手,抓住绝冽风的手腕,双眼冰冷的回视向他那透着憎恨和一抹不知名的感情的双眼:"我就知道..." 她咬着牙,艰难的哑声开口:"你一直都是恶魔!我就知道,你早晚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折磨我..."(未完待续) 第116章 心里有些乱2 "别以为你一时对我的好就让我相信你懂人性!看样子这一次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一直都是恶魔!永远都变不了..." "你找死!"绝冽风双眼通红,像是被什么逼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只是想狠狠掐死眼前这个影响了他内心的女人。 他,绝冽风,绝对不能被任何女人影响!绝对! 这一次... 绝冽风下手比以前都要重,一次一次让长孙绮烟眼前闪烁白光... 她皱起眉,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只是双眼无力的看向那撒了满地的药汁,忽然苦苦一笑,就让那个山崖下的绝冽风永远消失吧... 双眼渐渐无力的闭了上,长孙绮烟不再挣扎,一次一次的窒息,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她已经尝到了太多次。 这一次,是不是真的会死? 只是,绝冽风又一次在她即将死去的那一刻忽然松开手,狠狠的将她甩到一旁。 "滚!"绝冽风忽然眯起眼:"给我滚出去!" "咳...咳咳..."长孙绮烟无力的趴俯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被摔的即将散架的身子,抬起手,按住被他掐到黑青的脖颈,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滚出去!别再让孤王看到你那一副找死的模样!滚!"绝冽风忽然冷声低吼,震的整个屋子仿佛都在发颤。 长孙绮烟咬着牙,勉强站起身,垂下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药碗,那些渐渐蒸发的药汁仿佛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竟然还打算送药过来给他,送药给这个恶魔... 嘲笑她虽然一直认定绝冽风绝对不会变好,但却还是顺着心思,以为他会接受她的药,却哪和,原来竟然依然是这样的闹剧收场。 于是,她终于又做了一次可悲的小丑! 忽然,长孙绮烟勾起一抹冷笑,赫然抬起眼冷冷的看着绝冽风的背影,视线扫到他紧握的双拳,看到那拳头上几乎要暴。露出来的青筋,那一瞬间,她仿佛像是看出了些什么。 长孙绮烟眯起眼,沉沉的看着他的背影,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那满身的酒气。 还有,他刚刚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狮子... "你在怕什么?"长孙绮烟忽然仿佛像是嘲笑的看着他:"你遇到了什么让你这样的男人都觉得可怕的事?" 绝冽风猛的浑身一震,赫然转过身,冰冷的眼神扫向她那不怕死的擒着嘲笑的脸:"你想死吗?" 长孙绮烟却早已经对于他这样的话麻木,死过一次又一次,她只记得濒临死亡的滋味,早已经忘记死的滋味了... 她冷笑着:"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你怕成这样?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事可以让你绝冽风也可以去怕!" "我现在看着你,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冲动的掩饰着自己的害怕,你想杀了那个让你觉得害怕的人是吗?那个人...是我?"长孙绮烟仿佛是有些不敢置信,但是想起他刚刚的神态,却是忽然皱起秀眉:"绝冽风,你在怕我?" 绝冽风陡然冷眯起眼,大手于背后紧握成拳,骨骼交错的声音接连响起。 长孙绮烟不是没有听见,却只是装做听不见,她只是一味的看着他,孤疑的看着他:"你在怕我什么?"她冷笑。 "呵..."长孙绮烟忽然笑着向后退了一步:"你是怕我报复你吗?可是这根本就是你早已经知道会发生的事...你又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怕?那是什么?绝冽风...你真的在怕我..." 说着,长孙绮烟忽然一步一步的逼近,一步一步的走向绝冽风的眼前,看向他越来越冷的眼神:"你不想看到我?是因为你怕见到我,对吗?" 绝冽风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 没错,他真的很想杀了她。 可是他该死的下不去手... 特别是看到她此时在自己面前勇敢的一步一步走过来,没有惧怕,反倒是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像是一只高傲的胜利者一样的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那一刻,若他不是此时的主角,若他站在一旁,恐怕他真的会为这个女人喝彩。 绝冽风漠然的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了自己面前,那一张开始变的无所畏惧的脸,那一双闪烁着淡淡狡黠的眼... 该死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忽然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孙绮烟站定在绝冽风面前,双眼紧盯进他的眼里,她在等他的答案,或者是等着自己真的看出点什么。 绝冽风冰冷的眯起眼,看着这个胆子越来越大的女人,忽然闭上眼叹了口气,不再暴躁,却是声音冰冷又沉静:"出去。" 长孙绮烟勾起唇,笑得极美,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是连看都不敢看向自己的男人。 她再又向前一步,仿佛像是在仔细的研究着他的神色,直到绝冽风忽然睁开眼,有力的大手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同样的斜勾起唇冷笑的看着她:"孤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出去,你便是想出去也走不掉了!" 长孙绮烟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满身的酒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她不能把眼前刚喝过酒的男人当成正常人来比对,不由得皱起秀眉,一把甩开他的手,看了一眼离他身后不远处的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走。" 说罢,长孙绮烟转身,快步走向房门,刚一打开门,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眼,却瞬间捕捉到了绝冽风看着自己背影时眼中那有些复杂的神色。 长孙绮烟心头猛的一顿,连忙走了出去,关上门,转过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进了房里后,背靠着紧闭的房门,闭上眼长长叹息。 在绝冽风的面前,足够锻炼一个人的心智,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会忽然一把掐死你,或者什么时候罢手留你一条性命。 每日这样的精神折磨,若是曾经的她,恐怕早已经精神崩溃了。 可是现在,她是受过太多苦难的长孙绮烟,她有足够的心智足够的耐性看着那个男人,更可仿佛是在今天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 尽管她暂时没找到他究竟为什么忽然会这么怕自己的原因,可是她至少明白,这个男人的弱点在自己身上。 是什么? 长孙绮烟缓步走到梳妆台边,看着这客栈里简易的梳妆台上的铜镜,镜里的如仙似水的美人儿,美的仿佛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女人。 她越发的想不通,一个被绝冽风恨之入骨的女人,究竟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让他怕了她? 一整夜,长孙绮烟未眠,绝冽风同样未眠。 他整夜坐在桌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地面上瓷碗的碎片,整夜想着龙修和楚云擎昨晚的对话。 你说,大王该不会是爱上长孙绮烟了吧?! 脑中再次闪出这句话,绝冽风有些难耐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叹息着抬起眼,却见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变亮,恐怕马上就要启程继续回皇都了。 "爷!可以启程了..."门外忽然传来龙修的声音。 绝冽风就知道,龙修和楚云擎昨晚根本就没醉,只不过也同样是摆出滥醉的姿态来提醒着他那般的灌罪自己根本就是没用。 这么早,龙修就能清醒的站在门前提醒他该启程了,绝冽风不由得叹笑了一下,对于身边能有两个这么忠心的臣子却同样忠心的兄弟,此生足矣。(未完待续) 第117章 无话可说1 视线垂落,又看了看地面上的碎片,绝冽风站起身,叹息着抬起手按了按发胀的额头,终于应了一声:"好。" 就在他收拾好后,刚一出了房门时,对上龙修恭敬的脸,转过眼,也同时看到一夜未睡的长孙绮烟从侧边的房里走了出来。 长孙绮烟停顿了一下,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绝冽风。 绝冽风的视线打在她微微露出的脖颈上的淤痕上,视线一紧,随即转过头:"走吧,早日回去也好。" 马车继续驶向皇都的方向时,长孙绮烟默默的坐在马车里,毫不畏惧,却也无话可说。 她不是傻子,现在的绝冽风究竟在想什么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他不会杀她,但却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惹得他伤到自己。 昨夜就是一个教训,其实将死的感觉比真的死还难受,所以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不然恐怕她的身体早晚都会一蹶不振,病怏怏的了。 马车里静默的可怕,长孙绮烟不语,绝冽风不语,只有隐约的从马车外传来的车轮在地面上轮转的频率与声音。 直到绝冽风忽然看向她,视线瞟了瞟她脖颈处的痕迹,终于从一旁的小格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抛到了她面前。 裙子上忽然落了一个东西,长孙绮烟募然睁开眼,只见是一个瓷瓶,她抬起眼看向绝冽风,只见他淡淡的看着自己:"涂在脖子上,明日便能消种消淤。" 说罢,绝冽风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闭上眼,歪过身栽倒了下去似乎是要休息。 长孙绮烟却是拿起瓷瓶,又皱起秀眉看了看他。 这男人最近果然奇怪,且不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来哄人的方法有多恶劣,但他怎么总是让她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错。 他难不成是中邪了?还是被那一点点蛇毒就给毁坏了脑子? 虽然孤疑,长孙绮烟却还是不知不觉的握紧手中的瓶子,垂下眼看着这个小瓶子,冷硬的心头仿佛是又划过了一道什么。 用了两天半的时间终于回到了皇都,这一路上走来,先不说疲惫,单只是说精神就饱受折磨。 且不说是绝冽风变的有些莫名奇妙的态度,单说龙修和楚云擎那两个又是将军又是绝冽风的一品近身带刀侍卫的男人,偶尔半路休息时,传到她这边的眼神也总是有些古怪。 龙修是有些好奇又有些无奈,似乎是觉得她是个祸水,异常的憎恨,却又似乎是对她有着一丝好奇,一直在研究她些什么,那眼神仿佛是想将她穿透一样。 而楚云擎... 到现在长孙绮烟还记得楚云擎的那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没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给了她日后人生唯一的动力,她留得了青山,守得了柴火。 她的青山便是她的性命,她的柴,便是丝音是诗兰是林莫然更也是揽月国呈月的一个诺言。 马车行使在皇都城的大街小巷,似乎是有人知道这是皇帝归来的马车,外边呼声一片,根本就没有人因为绝冽风这一次与揽月国战败而埋怨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绝冽风就是他们的天,有的只有尊敬。 单说这一点,长孙绮烟就不得不佩服,不得不佩服绝冽风的帝王之道。 马车并未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而是在皇都城南侧的墨尘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长孙绮烟一直静座在马车里,转眼看向绝冽风,绝冽风也回看了她一眼,便不声不响的出了马车。 她以为是绝冽风想在回宫之前到绝墨尘这里来坐客还是什么,或许是想的简单了些,但当她也下了马车,走进这个她从未来过的墨尘王府时,看到依然是一身简便的青色长衫,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笑意的迎出来的绝墨尘时,她不自觉的对着他淡淡微笑了一下。 绝墨尘在与绝冽风寒暄了两句后,便转眼对着长孙绮烟同样微微一笑。 两们这平和的对视微笑被绝冽风捕捉到,绝冽风冷冷的看了长孙绮烟一眼,便与绝墨尘有事要商谈的走了进去。 而长孙绮烟,却是被王府中的丫鬟请到了后边的厢房暂时休息。 直到时入傍晚时,忽然有人敲了厢房的门,长孙绮烟才起身,打开门,却只见是一派散淡微笑的绝墨尘。 "这一下午都让你在独自这里休息,嫂嫂可不要怪墨尘怠慢了,等明日丝音那丫头回来了,就叫她陪你。"说着,绝墨尘大开了房门:"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去吃些东西吧。" "明日?"长孙绮烟孤疑的看着他:"怎么,你王兄还打算让我们所有人都在你这里过夜吗?" "不是。"绝墨尘顿时笑了:"王兄已然回宫了,只不过是将嫂嫂暂时留在了这里。" 长孙绮烟愕然:"什么?" "怎么,嫂嫂觉得墨尘这里不舒服?屈了嫂嫂的的身份?"绝墨尘笑着,挑起眉似乎像是在欣赏她惊讶的表情。 "倒不是,只是...他、他为什么会让我在你这里?"长孙绮烟有些不解,绝冽风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她发现她果然有些猜不透了。 还包括她眼前这个笑起来温柔阳光,但实际是一只聪明的笑面虎的小王爷,她同样也有些看不透。 "王兄让嫂嫂暂时在王府,自然肯定有他的道理。何况嫂嫂看起来身体并不是很好,在墨尘这里有几位手段很高明的神医,倒是也可以让嫂嫂在这里多住些时日,趁空调养身体,也有丝音那丫头能陪着你说说话,岂不是很好?"说着,绝墨尘笑着叫人将长孙绮烟的房门关上,然后引着长孙绮烟向着前堂的方向走。 不用和绝冽风回宫,当然是长孙绮烟最大的希望。 可是她没想到绝冽风真的没带她回宫,却甚至将她就这样交给自己的弟弟绝墨尘。 因为对绝墨尘至少算是有过少许的了解,她可以肯定他是个好人,且心地善良,只不过生在皇室,偶尔有些事情也很复杂罢了。 长孙绮烟没有再继续多问,只是缓步随着绝墨尘一起走向前堂,一路上,绝墨尘一直微笑着又仿佛很好客似的对着介绍王府里各处的院落与美景,告诉她这整个王府,除了他住的地方外,任何阁楼房间任她挑选,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动,只是...尽量别出王府... 长孙绮烟知道绝墨尘说的很委婉,他所说的尽量,便是她不能出。 也就是说,即便是她没在皇宫,她也同样得不到她想要的自由。 "他让我在你的王府里暂时住着,虽然我无所谓,只是小王爷你肯定知道原因。不知小王爷可否告诉绮烟,他让我在这里,目的是什么?原因呢?"长孙绮烟忽然停下脚步,转过眼看向还在向她介绍王府里景色的绝墨尘。 绝墨尘本是继续向前走,知道她没再继续走了,便也停下步伐,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随即淡笑:"嫂嫂想知道?" "自然。"长孙绮烟有些漠然,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绝墨尘总是一副天下无争的笑脸,她也难免让声音软了一些。 不过她知道,以绝墨尘的性子,有些事情他绝对会只字不提,但有些事情若是希望她知道,他就一定会说。 绝墨尘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王兄让你住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毕竟是亲兄弟,有些事情也很容易查探的出来。" 长孙绮烟与他一并缓步走着,本来只是想到前堂用膳,绝墨尘却是带着她走到了王府的后花园,两人坐进花园的亭子里,绝墨尘给她倒了杯茶:"嫂嫂请喝。"(未完待续) 第118章 无话可说2 "你不用总是叫我嫂嫂,如果你也是个并不特别在乎礼节的人,叫我绮烟就可以。"长孙绮烟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淡淡的微笑。 绝墨尘不由得挑眉:"私下里可以这么叫,不过恐怕若是我在王兄面前这样称呼你,不出十日,定会被派到北方管兵力去了。"说着,绝墨尘仿佛像是开玩笑似的给自己同样倒了杯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抬起眼看向端坐在石桌对面的长孙绮烟:"你还真就确实有点特别。" 长孙绮烟顿了顿,淡淡的看着她:"我哪里特别?" 绝墨尘微笑:"你与丝音那丫头虽然性子不同,但是你和她却有着相同的固执。那丫头现在估计还在外边耍疯玩,恐怕还不知道你已经住进了这里,若是她知道了,定是开心的可以三日不出王府,只顾着陪着你说话了。" 仿佛是看出绝墨尘有意要拐出原来的话题,长孙绮烟默默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茶杯。 看出她是不想与自己闲扯,绝墨尘不由得对眼前这个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很柔弱,但却有着一颗很重的防人之心的长孙绮烟果然好奇了起来:"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可以冷漠隔绝一切的人,难不成真的是王兄对你做的事情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所以,你的性子才越来越冷?我记得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你时,你还很淘气的爬墙跳墙,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我可真是许久没见到了。"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眼:"人总是随着经历的事情会慢慢变化的,如果我像丝音那么单纯快乐就好了,也不必活的这么累。" 她竟然能说这种话,就代表她其实并没有防着绝墨尘。 绝墨尘自然也是明白,他笑了笑,又喝了口茶,然后将扇子在胸前摇晃:"我终于明白王兄现在的心情了..." "什么心情?"长孙绮烟抬眼看着他。 绝墨尘挑眉:"我还真不怕说出来,恐怕所有了解王兄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对你啊,绝对是无可奈何!" 这句绝墨尘是说对了,一如她几日前所发现的一样,绝冽风确实是对她很无奈。 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想看到自己,为什么会她无奈? "为什么?"她就着心思问了出来,却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不由得皱起秀眉:"我的意思是,他能对我有什么无奈的?" "你,是王兄这二十年来遇到的唯一的挫折,别看他骁勇善战,又总是伤害你欺负你的模样,事实他每次面对你,输得都好像是他自己。"绝墨尘笑道:"我看啊,他是无法再把你当成一个仇家的女儿来对待了,所以才不知道如何再继续面对你,将你暂时放到我的王府里,让我好生照顾,却又冷漠的说是暂时不想见到你这女人,可是其实..." "我没有明白。"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 绝墨尘拐弯抹角了半天,她真的就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绝墨尘顿了顿,忽然转过眼,正色的看着她:"如果我对王兄的了解没有出过差错,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我想..."他忽然像是绝冽风一样的邪气一笑:"他是爱上了你,却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长孙绮烟顿时愣在当场,惊诧的看着忽然站起身晃动着胳膊笑出了声的绝墨尘:"啊,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好...免得憋在心里自己也受罪!" "你开什么玩笑。"长孙绮烟皱起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举起杯抿了一口茶,却是被这凉茶的凉意冰的不知不觉的打了个颤。 尽管她不明白,这一颤,究竟是因为茶,还是因为什么...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嫂...绮烟你应该明白。聪慧如你,你又怎么看不出来王兄的态度早已经大大改善了呢?"绝墨尘笑着,倚靠在一旁的亭柱边上,笑着摇动着胸前的扇子,那不羁的模样还真是潇洒。 "他那只不过是想要征服我的假像罢了,你别以为你帮着他说话,我就可以真的被感动!"长孙绮烟垂下眼,不顾嘴下的冰凉,又饮了一口茶,却是同时再次皱起秀眉。 怎么回事,怎么心头一直乱七八糟的发颤。 绝墨尘却是忽然笑了,歪过头笑道:"非也,非也!" "你不用说了,我今晚不是很饿,谢谢你的凉茶招待,我回房去歇息,明早再与你们共用早膳!"说着,长孙绮烟陡然站起身,转身逃也似的快步向前走。 绝墨尘没有追上去,却是看着长孙绮烟的背影,笑道:"那究竟是真相还是假像,以你的慧心,又怎么可能会分不出真假与否?你莫不要向王兄那般躲避,不然你们这一对冤家恐怕真的就会互相怨恨一辈子,而无转圜的余地了,难不成这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长孙绮烟脚步猛的顿住。 素衣白袖中纤细的手指忽然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里。 可是,早已经对疼痛都麻木了的她,怎么心头竟然闪过那么可笑的惊慌... 五日后... 天色才刚刚蒙蒙的有些微亮,房门照常被人敲响。 长孙绮烟还未梳洗,便不得不起身去开门,却只见一抹淡蓝色的身影瞬间钻了进来,直接钻进她的被窝里。 长孙绮烟叹笑的转过眼,看向那明显也是才刚刚睡醒的丝音的模样:"这一大清早的,既然还未睡醒,你怎么就又过来了?" "不要..."丝音嘀咕了一句,便整个人缩进床里边,让出一半的位置:"姐姐,过来吧,被子里都凉了啦..." 说着,丝音露出一颗小脑袋,见长孙绮烟缓步走了过来,顿时向个孩子一样的忽然蹿进她怀里:"唔...绮烟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总想腻着你..." 长孙绮烟微笑着了下去,和丝音一起钻在一个被窝里说着各种悄悄话。 似乎是这么久了,她只有在面对这个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丝音时,才能做回原本的自己,说说笑笑的,毫无拘束。 "对了,姐..."丝音忽然想起上次长孙绮烟让她传到依水国林府的信儿,顿时贴到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长孙绮烟不由得皱起秀眉:"你是说,林府失火,还有林莫然与诗兰的失踪,是林莫然自己一手策划的?" "对,当时你不是让我去试探林公子和诗兰的意思吗?只是没想到我当时把你的话传给他们之后,当天晚上他们竟然就自己导演了一场失火的戏码,让林府和林莫然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他们..."长孙绮烟脑中忽然闪过了一幕什么和一句话,却又瞬间消失,没有捕捉到,不由得歪过头,秀眉微凛:"他们现在在哪里?" 丝音又是贴在长孙绮烟耳边耳语了几句,长孙绮烟了然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淡然的笑意。 两人说完后,便不顾天色已经大亮,便笑着相拥而眠。 在这个世界上,长孙绮烟有着两个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一个诗兰,一个便是喜欢和她一起睡的丝音。 于是,她有了自己的党羽,有了自己的主干,有了自己的势力,更也有了可以与某些人抗衡的最基本的东西。 那一日,直到日上三杆,丝音才终于起了身,见长孙绮烟早已经梳妆完毕,静坐在房间里似乎是在想什么,便忽然跳下床,笑眯眯坐到她身边:"姐姐,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未完待续) 第119章 无话可说3 长孙绮烟顿时转过头,眼中闪过一道仿佛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的惊慌。 其实丝音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什么,可是她却瞬间忽然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在想绝冽风,在想这么久以来的事情,更也在想那一日绝墨尘对她说的话。 可是,她怎么会想这些呢? 既然恨早已经根深蒂固,又怎么可能会可笑的演变成什么爱情。她的人生不是童话,不是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的的喜剧故事,反之,她是一个在悲剧中渐渐成长的女人罢了。 长孙绮烟与丝音一起梳洗过后,出了房门,当两人正商量着要让绝墨尘放长孙绮烟出王府一次时,在路过后花园时,也就是在那个长孙绮烟与绝墨尘一起畅谈过的凉亭里,已经五日未再出现在长孙绮烟眼前的绝冽风竟然在那里。 长孙绮烟脚步不由得放缓,转过眼淡淡的看向凉亭里的那对兄弟,绝冽风与绝墨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而朗笑又时而蹙起眉头说的极认真。 "姐姐...绝冽风在这里,我们等他走了之后才和墨尘师兄说吧..."丝音忽然在她身旁耳语。 长孙绮烟垂下眼,点了一下头,便转身与她一起要离开。 而凉亭里却忽然传出一道声音:"等等!" 是那个唯恐不乱的绝墨尘,长孙绮烟顿时停住脚步,皱起秀眉,转过眼与丝音对视了一眼。 向来喜欢绝墨尘的丝音也不得不同时皱起一双秀眉:"师兄在干什么?明知道那个绝冽风不是好东西,总是欺负你,他竟然还叫住我们..." "嫂嫂这五日在这里修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面色红润,越加的美丽了,怎么见到王兄来了,嫂嫂倒是害羞的转身就走呢?"绝墨尘笑着,视线瞟向长孙绮烟的背影处,同样又转过眼对着冷下脸的绝冽风暧昧一笑。 他当然知道,绝冽风早已经看到长孙绮烟走近,却一直装做没有看见,大有避而不见的意思。 但是绝冽风平时并不太到这王府走动,这才刚刚过了五天就以商讨事情为由微服独身过来,又有谁看不出来,他本就是来看长孙绮烟,却又放不下面子。 长孙绮烟缓缓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挑着眉笑看向自己的绝墨尘,视线微微一转,看向绝冽风的背影。 绝冽风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她,仿佛当她不存在的模样。 长孙绮烟冷笑着,她就知道... "大王和王爷有事商谈,我与丝音先告退了。"长孙绮烟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拉住丝音的胳膊,转过身就要离开。 "孤王还没叫你离开,怎么,在这王府里住惯了,连礼节都可以完全忽略?已经不将孤王放在眼里了,是么?"绝冽风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到石桌上,敲出一声脆响,沉冷的声音随之而至。 长孙绮烟不由得再次停顿住脚步,咬着唇,视线瞟向身旁的花圃。 "大王亲赴王府,定是有要事和小王爷详谈,我不过只是避让而己,哪里不懂得礼节?"说罢,长孙绮烟漠然的站在那里,就是不转身。 绝冽风勾起唇冷冷的一笑,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绝墨尘,终于转过眼看向长孙绮烟纤细的背影:"孤王将你暂时安放在墨尘王府,这五日感觉如何?若是不习惯,孤王可以将你接回宫里。" 这话说的这般暧昧,看起来像是当着众人在关心她,却只有长孙绮烟听出他话里的含义与威胁。 她猛的转过身,对上绝冽风依然冰冷的视线:"不必,我在王爷这里住的很习惯,若是没有什么必要,大王不用费心将我接走。" "哦?这么说,爱妃是不想回宫了?"绝冽风站起身,挑起眉邪肆的笑着看向他的那位冰美人。 "王兄和嫂嫂多日未见,定是有很多话要聊,这样...臣弟先和丝音去派人到天香楼叫桌上好的酒菜来送到王府,让两位尝尝那天香楼的醉仙鸭和那几道人间美味!" 说罢,绝墨尘忽然勾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便借口与丝音一同离去。 在丝音大叫着说不要离开,要陪着长孙绮烟时,却还是被绝墨尘一声不响的给强硬的拉走,直到喏大的飘散着淡淡花香的王府后花园里只剩下那一对冤家又仇家的人。 "过来吧,陪孤王喝杯茶。"绝冽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漠然的旋身坐了下去。 空气中莫名奇妙的飘荡着怪异的成分,让长孙绮烟浑身有些不自在,特别是想到绝墨尘前几日说过的话,她现在再看向绝冽风时,总觉得自己心头好像是搀杂了些什么。 脚步轻移,终究还是如他所命令的走了过去,毕竟她现在要是不顺着他,万一他一个不爽,真的把她接回了宫里,那她现在刚刚起步的一切事情便又不得不暂时停滞了。 长孙绮烟走到亭子里,站在到他身侧,见他低首饮茶,便坐到了他的对面,却是一声不响。 绝冽风喝了几口茶,却没有看她,直到时间一直在流逝,当四周吹来一阵冷风,穿得单薄的长孙绮烟不由得颤了一下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抬起眼,淡淡的看向她。 "回房里多添一件衣服。"他淡淡的说,目光里无波无澜,嘴上仿佛是在关心,可是眼神却是无痛无欲,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可以开饭了"一样。 长孙绮烟不由得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没有。"绝冽风垂眸。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回房里添衣服,直接就不出来了,你自便吧。"说着,长孙绮烟连忙起身,转身快步往回走,一副仿佛是毫不留恋的模样。 绝冽风静默的坐在那里,又倒了杯茶,却是举到嘴边,未喝,视线微微的停滞。 长孙绮烟不明白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她在绝冽风面前向来都那么镇定,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连生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畏惧其他?可是怎么现在,当她得知绝冽风对自己早已经并不只是恨,而是她真的感觉到他对自己透露出的那一点点想要控制住却控制不住的情感时,她竟然也慌了。 她在慌,慌乱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一个曾经恨她,她也恨的男人现在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她在慌,慌乱的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对他说一句话,或者在他面前做什么事。 仿佛有很多事情随着那个男人恨意的渐渐消散,她竟然也跟着不正常了一样。 开玩笑,就算是他万一真的爱上她了,那又关她什么事?不代表他爱了,她就不能恨了?不代表他想好好对她,她就犯。贱似的也去接受他吧? 开玩笑! 长孙绮烟咬着牙,快步走回自己房里,正要关上门,却忽然感觉门前有些阻力。 她不由得转过身,却赫然看见根本就没跟自己走过来的绝冽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自己房门前,大手撑在她要关合的门上,视线沉冷的看着她。 "你..."长孙绮烟一惊,猛的松开手,任由微合的房门被他推开。 "孤王忽然想起,确实有事要对你说。"绝冽风推开房门,大步跨进她的房门,走了进去。 "什么事?你说了便好,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有些累了,想要休息..."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发现她竟然有点讨厌他和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120章 有些累了,想要休息1 "孤王忘记了。"绝冽风走接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去,一副毫不避嫌的模样,悠哉的挑起眉看着她皱起秀眉仿佛很不欢迎自己的样子。 "既然忘了,就等你想起来再说,我累了,我想休息..."长孙绮烟站在房门前,不敢上前,就是担心这只狼忽然做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好有一个退路可逃。 绝冽风冷笑:"过来。" 长孙绮烟不语,依然静默的站在那里,眼中满是防备。 "孤王叫你站过来,没有听到么?"绝冽风顿时冷眯起眼,淡淡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这里是墨尘的王府,就算你是临风国的王,你也不能随便乱来..." 绝冽风顿时挑眉,好看的嘴唇弯成一抹邪肆的弧度:"孤王的话,可从来没有重复第三次,你确定想要让孤王破例?" 长孙绮烟一顿,冷冷的看着他。 "这代价你不怕付不起?"他继续邪笑。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抬步走了过去,走到床边,站到他的面前:"你除了喜欢这样支配人,威胁人,你还会做什么?你觉得这样威胁别人就很有成就感吗?还是你觉得我长孙绮烟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任你摆布的小丑?你...啊..." 话音未落,绝冽风便被她此时的忽然罗嗦而烦的不再有耐心,大手忽然一把握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到怀里,不等她反映过来,便在她的惊叫声中拥着她躺了下去。 "绝冽风...你放开我..."长孙绮烟心头如鼓,生怕这恶魔在墨尘王府对她怎么样,那恐怕她以后连面对丝音和绝墨尘时都没有什么脸面了。 "你..."长孙绮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虽然没有侵犯她,但却就这样霸道的搂着她压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这诡异又暧昧的姿势实在让她有些不适应:"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松开我..." "别动,孤王不碰你。"绝冽风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朦胧,似乎这么快就真的要睡着了。 天啊... 长孙绮烟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样的绝冽风了,冷漠对他已经无用了,她还能怎么样? 可是,微微转过头,看她规规矩矩的只是埋在她颈间睡觉,不让她有逃跑的余地。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在睡觉?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眼,长叹了一声,有些疲惫。 绝冽风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腹上,手上的暖流渐渐的滑进她的腹中,让她因为来月事而有些疼痛的小腹舒服了许久,渐渐的竟然让她也有些睡衣。 她之所以今天这么害怕她想侵犯自己,就是因为来了月事,她又不能告诉这个男人,却也又怕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管她,不管她是不是来了月事也要对她做什么恶劣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单纯的这样抱着自己入睡。 绝冽风睡着了,可是他前前后后却怎么也无法告诉长孙绮烟他现在要搂着她一起睡的理由。 他无法告诉这个女人,她不在宫里的这五天里,他竟然一直都没有睡好... 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天边出现了一抹残红,晚霞映着夕阳西下的余辉照进了昏暗的房里。 绝冽风睁开眼,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感觉到怀中的温香玉软,垂下眼,见长孙绮烟正乖乖的闭着眼睡在自己怀里,脸色果然红润了许多,比起他曾经总是看到的那个一脸苍白的她又美丽了太多太多。 长孙绮烟有些迷醉,她知道她不该就这样沉醉进去,可是她... 她真的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绝冽风... 她想使出力气推开他,推开他的温柔,推开他的异样,只是浑身都软了下去,甚至眼皮也不由自主的合了上,无力的躺在那里,任由他温柔的亲吻着自己。 感觉到她的顺从,绝冽风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欣喜,这女人向来要么挣扎要么就是闭上双眼做木头人故意让他索然无味,这是第一次,她不由得轻轻的回映他。 绝冽风不禁闷哼了一声,温柔的吻因为她乖顺的一点点回映而开始渐渐凶猛了起来,长孙绮烟差点被这又暧昧又狂暴的吻淹灭,正在那一片她控制不住的海洋中浮沉的想要推开他却无力抬起手臂时,房门忽然被敲响:"绮烟姐姐,你在吗?师兄说绝冽风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独自回宫了,你在不在?绮烟姐?" 长孙绮烟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的赫然清醒了过来,猛的睁开眼瞪大双眼惊愕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绝冽风同样低咒一声,翻了个身放开了她,而是躺到她身边,长长的叹息。 长孙绮烟连忙翻坐起身,莫名的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老天,她们在做什么? 长孙绮烟将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听到门外丝音的声音,直到听到丝音因为担心而马上要直接推门而入时,长孙绮烟连忙转身,管不了许多的连忙将被子全都盖到绝冽风的身上,又将床帐拉了下来。 绝冽风抬眼瞪向她,长孙绮烟同时回瞪了他一眼:"不许出声!" 这女人在命令他?绝冽风眯起眼,脸上却瞬间也被她揭起的被子盖了上。 房门瞬间被人推开,长孙绮烟连忙又将床帐放好,转身看向走进来的丝音:"丝音..." "哎呀姐姐,你怎么又跑房间里来了..."丝音快步走了过来,视线瞥了一眼床帐:"才刚到傍晚,姐姐就要睡了么?姐姐,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刚刚我和墨尘师兄已经派人到天香楼叫了酒菜,本来是想叫你和那个臭大王一起吃的..." 床帐里忽然嘎吱一声,长孙绮烟连忙抬起手按住丝音的胳膊,生怕丝音继续说绝冽风什么,万一绝冽风真怒了,从床。上跳出来,那她可丢脸死了... "怎么了?"丝音疑惑的看了看床帐:"床。上有什么东西?" "啊,没有..."长孙绮烟慌了一下,明明她一个妃子和那个帝王本就算是夫妻,就算是在一个房间又没什么,可是她忽然间却是不想让人发现... 该死的,究竟哪里出了错,她竟然会在绝冽风怀里睡着了,甚至还回映他的吻,更甚至的是...她当时竟然差点沉醉了进去... 她真是疯了! "姐,你是不是病了?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丝音见长孙绮烟脸色微微的一丝绯红,抬起手探了探她的额:"不烫啊,你怎么了?用不用叫大夫来看看?" "我...我刚刚在外边可能是被风吹得冷了,本来回房只是想添一件衣服,但是忽然又觉得头有些晕,所以就又睡了一下,却没想到都已经傍晚了。"长孙绮烟微微一笑:"不过没事了,可能是刚刚睡醒,所以脸色有些不正常吧。" "头晕?怎么会头晕呢?哦...我知道了!"丝音忽然邪气的坏坏的笑了一下:"你一定是极讨厌见到绝冽风那个臭大王,所以今天忽然一见到他你就头疼,好了啦,以后如果他再来王府,咱们就避而不见,把他当成空气,免得你一见到他就难受!" 床上又是嘎吱一响,长孙绮烟仿佛能看见被遮在被子下边的那个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她一顿,连忙尴尬的笑了一下:"嗯好,就听丝音的..." 老天... 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窘迫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121章 有些累了,想要休息2 "姐姐,我怎么总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你先出去吧,我刚起床,头发有些乱,我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然后就去前堂与你们一起吃晚饭。"说着,长孙绮烟做势就要转身去梳头,丝音这才双孤疑的看了一眼床帐:"姐,这床帐用揭起来吗?我帮你弄一下..." "不用!反正也已经傍晚了,吃完饭后我回来沐个浴就直接睡下,不秘再费心弄床帐了,你先出去吧,好丝音。"长孙绮烟连忙转过眼,脸上有着让人可疑的一丝慌然。 丝音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终究也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好吧,我先过去了,你一定要快点哦,菜都快凉了。" 说着,丝音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带好门。 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看向他冷眼看着自己的模样,心头一顿,不禁皱起秀眉:"你睡也睡了,可以走了吧。" 绝冽风未理会她的话,直接走了过去:"丝音那丫头果然正合你意,很方便可以与你一起在私下逞口舌之快,嗯?" 长孙绮烟果然知道这男人小气的很,丝音的两句话就能让他记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个变。态帝王,听惯了别人的奉承,有人背后骂他两句他就这么介意。 "这全天下在背后逞口舌之快骂你的人你数得过来么?"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他:"丝音又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何况她年纪还小,随性罢了,既然你也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口舌之快,又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绝冽风冷哼,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是有些绯红的脸颊,忽然邪气的勾起唇笑了笑,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脸颊红似火,慌乱的跟个什么似的,怎么,很怕别人看到你与孤王亲密的样子?" 说着,他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孤王忽然真的很想把你接回宫里去。"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眼,迎上他暧昧邪笑的脸:"好啊,你接我回去也好,宫中明争暗斗,长孙燕还有你的玉妃一明一暗,我倒是比较喜欢看着那两个女人暗斗着,坐收渔翁之利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就是乏味的宫中日子里添加了少许的兴致,我倒是挺想念明月宫里的那星月明月两个丫头。" "你想念他们,就不想念孤王么?"绝冽风沉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爽,倒也有些小小的酸意。 长孙绮烟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勾唇一笑:"不想。" 果然,绝冽风的面色冷了下来,大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你偏偏就是喜欢惹得孤王不悦。" "所以,你何必非要我这么一个每天让你怒火中烧的女人在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见到就来气呢?"长孙绮烟扯出一丝美丽的微笑:"大王这不是在自找苦吃?" 绝冽风冷笑:"想激孤王?还是想让孤王打消接你回宫的念头?" 长孙绮烟勾唇继续笑着:"错,我没想打消你的念头,因为你现在根本也没有想要接我回宫的念头,否则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如个偷儿似的躲在我的房里。" "呵..."绝冽风顿时笑了笑,却还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依然还是个聪明的姑娘,孤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多谢大王赞赏。"长孙绮烟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留在这里与我们共进晚膳,还是悄然回宫吃你的御膳?" "爱妃希望孤王如何?"绝冽风邪肆的笑着,铁臂忽然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自然是希望大王留下,与我们一起共进晚膳。"长孙绮烟假意恭敬,嘴边却是泛着蔑笑。 "好,既然爱妃如此舍不得我,那孤王便留下来,与爱妃共进晚膳。"绝冽风笑着转过眼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笑道,声音缓缓而又性。感:"想激孤王回宫,也不应该是你这么笨的方式。" 果然,长孙绮烟的脸冷了下来,转过眼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漠然的就要向前走。 "等等,爱妃不是要梳头么?"绝冽风按住她的身子,忽然一个旋身,压制着她坐回梳妆抬前。 "我不梳了,我饿了..."看着对面铜镜里的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绝冽风。 这镜子里的那对男女看起来那么的相配,她就更是有一种接受不了的感觉,挣扎着想要起身。 然而绝冽风大手轻易的按住她的身子,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到鼻端轻闻:"很香。"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有些不淡定,对他这样轻轻的一个撩拨就越加的想要挣脱,仿佛像是一瞬间失了曾经的淡漠和隔绝一切的能力。 不行,她不能这样... "放开!"她皱起秀眉,故做冷淡的低哧:"小王爷和丝音都在前堂等着我..." "女为悦己者容,孤王如此站在你身后,你竟不打算打扮一下?难不成,想让孤王亲手替你挽起发髻?" 绝冽风笑得极淡,却也极暖,看似温柔的撩她的头发,轻轻的替她束起,实则给她全身都施加了压力,让她动弹不得,霸道又专制的果真替她挽着发髻。 长孙绮烟瞪大了双眼,愕然的看着铜镜里的那对壁人,不敢置信于那镜子后边的男人的手,有些不甚纯熟的替她挽发。 所谓结发夫妻,也不过只是夫君替妻子淡扫娥眉,轻挽发髻。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亲手为自己挽发,更也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是绝冽风... 长孙绮烟猛的站起身,绝冽风本就没有为谁挽过发,手下难免生涩,被她这样的一动,满头顺滑的长发顿时散落了开来。 绝冽风面色一冷,仿佛是也清醒了过来,想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竟然...在宠这个女人?想要亲手替这个他曾经恨之又恨的女人挽发髻? 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龙修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真的爱上了长孙绮烟? 绝冽风暗暗的蹙眉,看着那个眼神慌乱的女子在极力维持淡定,他不由忽然扯出一丝淡笑:"怎么,不希望为你挽起满头长发的是孤王?" 长孙绮烟转过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什么,随意的将头发束起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人,但是她熟读古典,虽然没有古代女子的习性,只不过...当她要面对一个古代的男人时,她自然而然的要想到自己的身份。 她更也了解,在古代,一个男子亲手为一个女子挽发是什么意思。 这比在二十一世纪神圣的交换婚戒的那一幕还要神圣,挽发,就是白头之约,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的约定。 正是因为这个要替她挽发的是绝冽风,所以她才... 她知道,绝冽风绝对知道挽发的意思,不知他是不是一时头疼脑热,还是她自己发疯了,只是在那一刻,她真的透过铜镜,看到那个向来残暴冷血的男人无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温柔,和一丝宠溺。 看着那个女人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绝冽风站在房间里,缓缓抬起手,只见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两根乌黑纤长的发丝,隐隐的还带着属于她身上的芳香。 厚实的手掌忽然紧紧的握起,将那两根发丝纂在手心。 狭长深邃的双眼抬起,看向门外已经消失的纤细身影,长长的叹息逸出薄情的唇。(未完待续) 第122章 有些累了,想要休息3 绝冽风皱起眉,嘴边咀嚼着那个名子:"长孙...绮烟..." 墨尘王府... 王府前堂里,一片欢歌四起。 虽然王府里并未大摆宴席,但也算是歌舞升平,毕竟这么多年,绝冽风从未在王府里陪绝墨尘喝过一杯,也未留在这里吃过一顿饭。 绝墨尘不得不承认他的预感没错,绝冽风的改变,确实是因为那个名叫长孙绮烟的女人。 含笑的视线扫到那个坐到前边位置,一心低头趴着碗里的白饭,不看四周跳舞的歌女,也无心去欣赏曲子的长孙绮烟,绝墨尘又是笑了笑,示意丝音陪她说说话,然后转头与绝冽风共饮。 "王兄,不如今夜就留在王府里歇息一晚,明日早朝之前臣弟叫派人到宫里叫来龙撵再载你回去上朝,如何?" "罢了,宫中还有事等孤王回去处理,不过是下午得了空闲才过来走走,孤王的马车在王府门外等候多时了,喝完这几杯,我便离开。日后定有其他机会留在这里过夜。"说着的时候,绝冽风勾起唇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兄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臣弟喝不过你,来,吃菜!今天没叫王府里的厨子下厨,而是直接传了咱们皇都城最有名的那家天香楼的酒菜,来,尝尝这个醉仙鸭,美味极了!"绝墨尘夹了一筷子放到绝冽风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分别夹了一些放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丝音和对面的长孙绮烟面前的碟里。 丝音是肯定毫不客气的,只是转过眼迷恋似的对着绝墨尘嘿嘿一笑,绝墨尘顿时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师妹喜欢他的事情已经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了,奈何他确实是只把她当妹妹看... "嫂嫂,多吃些。"绝墨尘转过眼对长孙绮烟温柔的笑了笑,又给她夹了一些其他的菜:"多吃些,好好养身体,以后好给我们绝家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王子,也好让我王兄体会一下儿女满堂的乐趣!" 长孙绮烟手中一直未停歇,机械一般的筷子忽然顿了下来,她抬起眼,看了一眼绝墨尘,余光扫到同样也停下酒杯僵住了手腕的绝冽风。 他们都知道,她轻易不能再小产,因为上一次小产的事情,导致以后生育会很危险,想要怀孩子就必须了确定生下来,否则她若是再流产一次,恐怕这一生都不能再为人母了。 只是停顿了一下,绝冽风便面无表情的将杯中酒饮尽:"罢了,孤王回宫了。" 说罢,起身就走,也不去客套什么,只是大步走向门外。 "王兄..."绝墨尘斜眼笑着看了一眼静默的坐在那里不语的长孙绮烟,像是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似的,不由得起身前去送送绝冽风,长孙绮烟和丝音却还是留在前堂里继续吃着他们的东西。 见他们出去了,长孙绮烟顿时放下碗筷。 "姐姐,刚才..."丝音忽然一脸暧昧又孤疑的挪身坐到长孙绮烟身侧:"刚才绝冽风那个臭大王是不是在你房间里?在你床。上藏着来着?" 长孙绮烟脸上迅速的烧了起来,猛的抬起眼看向丝音:"什么..." "嘿嘿,姐姐你别装傻了!本来大王都失踪了,我和师兄还以为他是回宫了呢,哪知道你前脚刚来,大王就也来一起用膳了,之前你在房里脸上能通红的模样,还不让我揭开床帐..." "丝音!"长孙绮烟顿时有些懊恼的皱起秀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 "哎呀,我才不管你和他怎么样,反正你喜欢他的话呢,我也不反对,你不喜欢他呢,我也就陪着你一起不喜欢,只不过,我最近是真的发现他对你的态度有点变了呢。前几天我好像是听到师兄说大王喜欢上你了,这是不真的啊?" "不是。"长孙绮烟顿时站起身:"别听小王爷胡说..." "哎,嫂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本王怎么就是胡说了呢?"刚送走绝冽风的绝墨尘走进前堂就听到长孙绮烟的斥责,顿时笑了笑,走了过去。 长孙绮烟脸上一阵尴尬,转过眼看向绝墨尘邪笑的模样。 "你们两个真是..."长孙绮烟看了看这明显就是很适合凑成一对的冤家,顿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姐姐..."丝音连忙起身要追出去,却忽然转过身:"师兄你看你啊,你把绮烟姐姐气走了!" 绝墨尘未语,径自笑着看着外边的夜色:"她不是在生气。" "怎么不是,绮烟姐从来没这样过..." "你和她同样的女人,但你们却是不同的女人。"绝墨尘眼神微微有着一丝朦胧的看着外边,长孙绮烟消失的方向。 "像长孙绮烟这样的女人,若是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自己能力所控制了,想必她就是需要找到一方安静,好好的理清自己的心思。就如同王兄一样,只不过王兄敢爱敢恨,从不能接受自己的转变到现在终于也是慢慢的想要关心长孙绮烟,我看得出来,长孙绮烟,才是此生唯一适合与王兄相伴着走下去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 "那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王兄的女人了吧?"丝音忽然拔高了声音,瞟着绝墨尘的眼睛:"绮烟姐都已经走了那么远了,你怎么还一直盯着她看,眼神还那么朦胧似的..." 绝墨尘猛的收回眼神,赫然转过眼惊愕的看了一眼丝音,顿时转过头去无声叹笑:"怎么可能..." 后花园里,一片宁静。 炎夏的夜里凉风舒爽,任何人都会觉得舒服。 但只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在这炎炎夏日偶尔还会觉得有些发冷,只是现在四周的凉风吹来,到是让长孙绮烟清醒了许多。 长孙绮烟缓步走到荷花池边,看着水中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有些紊乱的心终于渐渐宁静了下来。 缓缓坐下身,放纵自己一般的脱下鞋袜,将一双玉足伸入清凉的水中,清凉的温度让整个身心都宁静,缓缓抬起眼,看向夜空。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坐在这样一个地方,有心思去欣赏夜空。 是因为,心终于也乱了吗?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长孙绮烟淡淡的看着池中的白莲,月光皎洁,映在水池中,一晃一晃的倒影... "你这究竟算是相思?还算是闲愁?"身后忽然传来淡淡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长孙绮烟顿了一下,缓缓转过眼,只见绝墨尘似乎也只是散步,却也与她一同散到了这里。 长孙绮烟未去理会,转回头,继续看着水面:"已经快到子时了,小王爷怎么还不回房去休息?" "你不也是一样?"绝墨尘笑了笑,走到池边,站在长孙绮烟的身侧,垂下眼看着她随意的伸到水中的一双玉足:"似乎在独自一人时,你才敢放纵自己。" 长孙绮烟沉默,她知道古代女子不能随意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脚,她却只是笑了笑:"小王爷,若是你没事要对我说,你便回去休息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绝墨尘偏偏就笑了,旋即与她一同坐了下去,却是忽然唰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拢起,笑着偏过头看着这满园的美景:"从用过晚膳后,你独自一人便从前院走到后院,从后院走到后花园,又在这里静了一个多时辰,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你难不成想静一夜?"(未完待续) 第123章 有些累了,想要休息4 长孙绮烟不禁转过眼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垂下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上美丽的阴影,似叹非叹,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泡在水中的一双小脚:"王爷的兴致向来都这么好,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总是可是可以笑一下便过了。" "人这一生,要遇到的事情有很多,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但若了阻止不了,又为什么偏偏要固执自己内心里的执着?不去试着接受改变,而让自己真正的快乐?又何必每日愁眉苦脸,让自己心焦?"绝墨尘笑了笑,仰起头看向天上的明月:"你看,那月亮才只是那么一小点,可是却可以在这夜里让万物生辉,很多事情,其实包容也是一种快乐..." "月亮不小。"长孙绮烟忽然扯开唇,看向天上的那轮皎月:"那是一个庞大的球体,只不过是你离的太远了,所以看不到他本来的面目,其实它的光辉,也只不过是因为太阳而折射而出的罢了,所以,表面上看到的光辉并不是真的光辉。而小王爷你每日散漫度日,笑对苍天,也不过只是一个假像罢了,你骗得了众人,又何曾骗得过自己?" 绝墨尘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神却是忽然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流光,转过眼:"你怎么知道月亮是个球?" 长孙绮烟笑了,有几分无奈:"这无法简单的解释,除非,你也是在我的那个世界成长过,除非,古人也懂得浩瀚宇宙,懂得科学..." 长孙绮烟的话,此时没有一句让人明白的,绝墨尘却是不再多问,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的侧脸:"绮烟..."他忽然轻声叫着她的名子:"我绝墨尘活了二十几年,可以看清楚很多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我忽然发现,我根本就看不清你..." "你要的是什么?" 长孙绮烟愣了一下,转过眼看了他一眼,忽然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如果说,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从一开始到现在,因为受过太多的折磨与苦难,她要的只是一片平静安宁又自主的生活的话,那她现在明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过着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毕竟绝冽风将她放到了这里,或许就是想让她可以过过安静的日子,她应该珍惜。 可是她发现她似乎要的并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报复? 她难道也已经变。态到了想要以仇恨和报复来支撑着自己去活着?可是她前几天几次有可以离开绝冽风的机会,几次有可以杀死绝冽风的机会,可是她却没有做。 而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荒谬的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转变和对自己渐渐的施加温柔而心动? 心动?是心动,还是只是接受不了这个太大的转变? 亦或者,她平生没有面对过什么真正的爱情,所以她竟然也盲目了... "如果,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绮烟你不是日子过的浑浑噩噩?" 是啊,她确实是过的浑浑噩噩的... 长孙绮烟缓缓皱起秀眉,转过眼,看向一直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绝墨尘。 第二日,天色刚亮,长孙绮烟便被丝音吵醒。 昨夜和绝墨尘几乎聊了一整夜,后来她终于还是被那个总是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小王爷劝着回了房休息,哪知这一夜竟然心静的直接睡了天大亮。 丝音忽然来找她,却说是已经和绝墨尘说好了,因为今天皇都城内有庙会,所以想和长孙绮烟一起出去转转,保证会带得出去也带得回来,直到终于征得了绝墨尘的同意。 可是丝音却是不知道,绝墨尘的同意,是因为相信丝音,还是相信长孙绮烟... 可以暂时脱离王府和皇宫的掌控,就代表长孙绮烟未来的日子的生机越来越大。 丝音特地叫人派了一顶骄子,载着她们两姐妹一起出了王府。 在被抬着出了王府的那一刻,长孙绮烟忽然揭开骄帘,看向外边的车水马龙,绝墨尘也果然没有派人暗中跟着她们。 长孙绮烟长吐了一口气,忽然缓缓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姐姐,你在看什么?"丝音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了看:"看到什么了,你竟然笑了?" "没什么。"长孙绮烟放下骄帘:"只是发现小王爷确实是个果断之人,说放我们自由的出来玩,便不曾派人跟踪着。" "那是当然,那可是我喜欢的绝墨尘哎!要是他敢嘴上说着是,而背后却做不是的勾当,我一定会点点点点死他!"说着,丝音抬起手指,在空中胡乱的点着。 长孙绮烟知道丝音从小和绝墨尘在山上拜师,两人都会武功,而丝音最精通的就是轻功和点穴的功夫,就是她这点穴的功夫,连绝墨尘都躲不过她的偷袭。 长孙绮烟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视线微微偏向被风吹起的骄帘外过往的人群:"今天庙会上的集市一定很热闹吧?" "是啊,绮烟姐,你呆会儿就先和我去前边的庙里拜拜佛,求菩萨啊神佛啊这些神灵多保佑保佑你别再被那个大王欺负!"长孙绮烟顿时转过眼笑看着丝音的模样:"你前世今生明明活了三十几个年头,怎么还总是像个孩子似的,说话天真的可爱!" 说着,长孙绮烟微笑着抬起手,将腰间的手帕递给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对她说话的丝音:"擦擦嘴吧。" "嘎?"丝音一愣,不由得脸上一红,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笑嘻嘻的靠在长孙绮烟的肩上:"哎呀,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生活的太苦了,你不知道在街头乞讨的滋味,所以我穿越到这里后,特别珍惜这里的一切,对生活也就乐观了太多,所以才这样的啦..." 长孙绮烟宠溺的看着身旁这个越加像个妹妹一样的丫头:"怪不得这么贪吃..." "哎呀姐姐,你讨厌..."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骄子停在庙会集市的外边,两人走到前边的庙里拜了拜神佛之后,丝音忽然悄悄的拉着长孙绮烟从庙堂的后边走了出去,还特别小心的看了看那边的骄夫:"姐姐,走..." "去哪儿?"长孙绮烟顿了一下,却终于还是被丝音强拉硬拽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带你去见诗兰和林莫然啊!"说着,丝音又转眼看了看后边:"骄夫他们应该是没有发现咱们,咱应该速战速决,你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一会儿一定要赶快说,说完了咱们好回王府,如果回去晚上,引起师兄的怀疑,那以后咱们若是再想出来就一定难上加难了..." 就在丝音唠叨个不停的拉着长孙绮烟在大街上大速奔跑的时候,长孙绮烟忽然笑了出来。 跑起来的风拂过脸颊,她与丝音一边跑着一边忽然笑着说:"丝音,我很久没有这样的跑过了..." "是吗?你不是说你以前是个小学老师吗?你们学校田径运动会上不是也应该有老师的长跑比赛吗?" "我是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这样跑过...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自由的能力了,原来我还可以跑的这样快..."长孙绮烟忽然仰起头,迎着对面的阳光,身上素衣罗裙随风飞扬,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自由...空气... "那好,加速度..."丝音忽然淘气的一笑。(未完待续) 第124章 有些累了,想要休息5 不多时,两人气喘吁吁的停在城中较为偏僻但装修的却是很仔细的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长孙绮烟抚拍着胸前,转过眼与丝音相视着笑着。 "怎么样,痛快不痛快?"丝音双手叉腰,笑眯眯的看着跑的脸上潮红一片,越加美丽的长孙绮烟。 "痛快!"长孙绮烟忽然咧开嘴,笑了出来,笑出了声。 很久了,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了... "姐,你笑起来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以后应该经常笑的,这样全天下的男人肯定都被你迷死!不过说好了哦,我们家师兄你绝对不准迷!"说着,丝音更是叉着腰瞪着杏眼。 长孙绮烟又是笑了一阵,直到顺过了气儿来,又长吐了一口气,斜过眼笑看着丝音:"小王爷控制力那么好,我应该是迷不住他。"说着,长孙绮烟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绮来客栈,不由得顿住。 绮来客栈? 这意思不就是说等着她长孙绮烟到来的客栈吗? 长孙绮烟不由得转过眼,孤疑的看了一眼丝音:"这..." 丝音却是神秘一笑:"进去吧!" 绮来客栈,顾名思议,等着长孙绮烟来到的客栈。 这客栈里似乎是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闲散的周围的商贩在这里吃午饭,那掌柜的见他们来了,似乎是并不认识。 "两位姑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长孙绮烟还未说话,只见丝音忽然跑上前,抬起手在掌柜的面前的柜台上敲了三下,然后笑眯眯道:"掌柜的,我们不打尖儿也不住店,只想到这里饮一杯香茶。" 那掌柜的一听,又看了一眼丝音在柜台上敲了三下,顿时明白了过来,忽然对着丝音和蔼的一笑:"小姑娘,我们这店里的茶可贵呀!" "哦?多贵?" "十两银子一小杯!" "十两银子一杯?是什么茶这么贵?" "此茶名为潇然,乃是一位贵公子等候佳人归来而亲手泡的茶,世间仅有十杯,十两银子一杯,姑娘可打算喝啊?" "好,来两杯!" 看着那两个人对暗号的模样,长孙绮烟不由得勾唇笑了笑,转过眼扫视了一圈这客栈里的一切,忽然,眼视瞟到站在二楼栏杆处正向下望来的一个女子。 "诗兰..."长孙绮烟不由得愕然的看着上边那个一身碧绿的女子。 "公..."那人确是诗兰,她刚刚在房间里听到楼下的对话声,就知道是那个替长孙绮烟传话的丝音来了,正向下看去,却竟然看见了长孙绮烟... 诗兰一顿,连忙将口中的"主"字含住,硬是没喊出来,却是连忙旋身下了楼梯,快步走了过来,冲上前一把握住长孙绮烟的手:"公...公..." "哎呀,公什么公啊,我们要喝茶..."丝音顿时转过眼,对着长孙绮烟与诗兰使了个眼色,诗兰点了点头,含着激动的眼泪,扶着长孙绮烟一路步上楼梯。 长孙绮烟只是一直看着诗兰,直到诗兰拉着她走到二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一进门,也不等丝音进来,就直接拉过诗兰的手:"诗兰,你真的没事!" "公主..."诗兰眼睛一红,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还说呢,公主,当时你非让诗兰保住命,让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可是公主您却受苦了,诗兰听说,那个临风王不仅惊诧伤害你,甚至还纳了三公主为妃,是不是?" 长孙绮烟一听到她提到绝冽风,不由得皱起秀眉,只是笑了笑:"这些并不重要。" "那什么还重要?是公主您小产的事吗?"诗兰忽然扶着长孙绮烟,让她坐下,转身倒了杯热茶:"公主,您喝些茶,林公子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计呆会儿就能回来。" 说着,诗兰又急忙的跪下,跪在长孙绮烟的身边,抬起手紧紧抓着长孙绮烟的胳膊:"公主,都是诗兰不好,诗兰自己一个人逃跑了,让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公主...上次我听说您小产后还差点丧命的事,吓得我哭了好久,若不是林公子的安慰,恐怕诗兰早已经受不了的什么也不顾的冲时宫里去陪着公主了..." "傻丫头,站起来。"长孙绮烟温柔的笑着,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诗兰的头发:"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 "她本来就是喜欢哭嘛!"丝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又看了一眼外边,然后关上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打从我上次去给姐姐你传话,这个诗兰啊就激动的一直哭一直哭,特别是听说姐姐你流产的事,她更是哭得惊天动地的一直在自责!吓得我啊,什么都不敢对她说了..." 长孙绮烟不由得浅笑,扶着诗兰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与她寒暄了一阵,才终于被那个平时大大咧咧,但这种时候却很认真的丝音引到了最主要的话题上。 所有人都知道,林莫然的实力不可小觑,他将林府一夜间亲手烧毁,将自己也随着那场大火在这人间消失,从此莫然公子林潇这个人就等同于死了。 长孙绮烟自然知道林莫然这样做等于将半生的伟迹放弃,可是所有人也都知道,林莫然除了依水国太医的身份,还有其他的身份,而她们几个人却不得而知。 她们唯一知道的,便是林莫然绝对不会伤害长孙绮烟,甚至可以为了长孙绮烟而付出一切。 半个时辰的时间,长孙绮烟一直都在与诗兰和丝音聊天,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一直在说着最近的事情,还有那个林莫然对公主怎么专情啊,林莫然多帅啊,林莫然多好啊什么的花痴的话都不绝于耳。 长孙绮烟频频的笑着看着她们两个,直到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叽叽喳喳的声音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长孙绮烟赫然抬起眼,只见一袭墨绿绣竹长衫的林莫然走了进来,而且一推开房门就直接看向长孙绮烟,不偏不倚。 "林公子..."诗兰顿时站起身,丝音也连忙跳了起来,两个丫头对视着嘿嘿一笑,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手牵着牵找着各中借口出去了。 长孙绮烟缓缓站起身,她还记得自己从未来的世界一直到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让自己心动过的男人就是这个一身墨绿长衫的男子。 她还记得曾经在临风皇宫里,林莫然的那句话。 "一个已经不贞的女人,你还要么?" 这是她这一生永远也忘不了的一段对话,简单,却是震撼了她二十年不曾被拨动过的心脉。 两人相视了许久,久到林莫然似乎是已经站在门前快有半刻钟的时间了,长孙绮烟忽然微微一笑:"林公子!" 林莫然回过神来,不由得叹笑了一下,未关上房门,便直接走了过去:"绮烟,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说着,他走上前,并未避嫌的伸手拉过长孙绮烟的胳膊,抬起两指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搭,长孙绮烟本来想收回手,但见看着林莫然似乎是极关心自己身体的模样,应该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担心她前阵子小产的事。 长孙绮烟静静的站在那里,两个人仿佛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不需要任何的客套话,便可以柔情绵绵,毫不避讳。 或许,这就是眼前这位林莫然公子平生的魅力吧... 忽然,林莫然微微皱眉:"绝冽风可是给你吃过什么药?" 长孙绮烟一顿,想起前阵子她吃了整整八十一天的那个药丸,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了,自从那药她吃过八十一粒之后,绝冽风便没有再让她吃。(未完待续) 第125章 有什么问题吗?1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长孙绮烟微笑着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林莫然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每过半个月,会不会在半夜子时心里莫名疼痛?" 长孙绮烟顿时抬起手抚向心口,惊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是受过这么多的折腾,所以可能会是引发了心疾,每过半个月左右,夜半子时,她就会心头疼痛难忍。 林莫然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多做言语,只是微微笑了笑:"没事,只是绮烟你似乎是瘦了许多,我只不过是猜测你可能会哪里不舒服罢了。" 长孙绮烟垂下眼,看到林莫然忽然收拢的拳头,不收得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 虽然林莫然似乎是不想告诉她什么,但她却能感觉得到,绝冽风当时给她吃过的药丸,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而从林莫然避重就轻的对她如此之说,可见似乎还挺严重。 长孙绮烟装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垂下眼:"林公子,上次林公子为了救绮烟出宫而身受重伤,绮烟不胜感激,今日见林公子完好无缺,心里甚是欣慰。" "我不喜欢绮烟对我这般客套..."林莫然面色微凛,却是笑了笑,旋身坐了下去:"别忘了我说过什么,即便是绮烟你暂时失忆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林某依然如初,只望绮烟能把林某继续当成自己人,而非像现在这般客套来客套去。" 长孙绮烟不仅有些尴尬,客套是人之常情,她总不能刚见面就和人家大大咧咧的谈正事吧。 难不成真的是她这人太冷漠了?估计现在若是丝音肯定已经跟人家把话都说完了。 不由得,长孙绮烟忽然笑了笑:"好,林公子,既然你说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 "我记得你说过,即便是前尘往事不再记得,但是从那时起,你却已经在心里住进了一个林莫然。"林莫然倒了杯茶,放到嘴边吹了吹,却是忽然转过脸看向她的侧脸:"叫我林莫然或者莫然都可以,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叫我林公子,惟独绮烟你不行。" "为什么?"长孙绮烟不禁瞄了他一眼。 这林莫然没想到这么洒脱的性子,倒是这么在意这些小事,似乎是很在意她对他的态度。她忽然有些懊恼,懊恼于她根本就不知道林莫然与真正的长孙绮烟的过去。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否则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即便是她已经为人妻,只要她想回来,他就还是会要她,此至不渝。 "莫然公子。"长孙绮烟忽然笑着看着他:"你可知绮烟如今的心思,可知绮烟寻求你与诗兰还有丝音的帮助之外的目的?" "自然明白。"林莫然见她将话引到了正题上,便不再多做纠结。 其实长孙绮烟在怀疑,他是不是厌烦极了她与他这样生疏的说话,明明曾经是山盟海誓的恋人,明明是允了他林莫然此生非君不嫁的长孙绮烟,可是她此时婉转笑谈,说着他们的抱负,说着他们未来要做的事,说着他的请求和邀请,更也说着她这样一个小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想得到的一切一切。 直到诗兰与丝音都回来了,长孙绮烟也正说到最主要的事情上,林莫然转身站到窗边,不再看向那个已经变的越来越不像绮烟公主的长孙绮烟,她是长大了,还是真的变了。 变得比曾经坚强,比曾经聪明,更也比曾经有大谋略。 "莫然公子,你的意见如何?"长孙绮烟在说完一些话后,忽然转眼看向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们的林莫然。 "不错,我没有意见,只不过,似乎需要的小心的,是绮烟你。"他缓缓转过身,淡笑着看了一眼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愣了一下,窗外太阳的光辉顺着林莫然的侧脸照耀了进来,那个一身墨绿,看起来翩然如风的男人,怎么让她总是觉得那般眼熟。 与曾经的长孙绮烟无关,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她原来的记忆。那是为何?林莫然每次与自己说话时,特别是与她对视时,她总是觉得些眼熟,还有一些特别的熟悉之感,总觉得仿佛是认识了他许久许久了。 见长孙绮烟只是看着林莫然,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丝音忽然暧昧的咳了一声,扯了一下一旁诗兰的衣服让她那两个人仿佛含情脉脉的样子,两个丫头顿时又笑做了一团。 长孙绮烟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埋怨似的瞟了那两个丫头一眼,林莫然却是笑了笑:"你们两个若是真希望我与绮烟之间有什么,倒不如转身出了房门,让出些空间给我们。" "好哇好哇!"反正正事也说完了,丝音顿时拉着诗兰转身跑了出去。 "哎,你们..."长孙绮烟一慌,连忙站起身,却是见林莫然忽然走向自己,她似乎是在他眼里仿佛是看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莫然公子,今日绮烟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以后的事情,就拜托莫然公子了,大恩大德与同甘共苦之情,绮烟来日定会报答。"说着,长孙绮烟微微做了一个福礼,转身便要走。 "你在闪躲什么?"林莫然没有去拦她,却是忽然抬起手,手中掌风一变,隔空竟然就这样将房门关了上。 长孙绮烟一惊,猛的转过眼惊愕的看向林莫然:"你..." 林莫然一步一步走向她,长孙绮烟莫名的觉得有些慌乱,虽然她看得出来林莫然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她怕极了他这种探究的仿佛像是将她整个人彻底看穿的眼神。 长孙绮烟靠近门边,不由得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到林莫然走到她面前,她无路可退的整个人僵硬又被动的靠在房门上,抬起手放到身后,想要试着推开门,可是这门是从外向里开的,她靠在门上根本就打不开。 "你不是长孙绮烟。"林莫然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堵定,再也没有当初的疑问。 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莫然公子,绮烟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莫然看着她,笑了笑,站在她面前,将她禁锢在房门与自己之间,浑身充满了让人震慑的气息,长孙绮烟向来就知道林莫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她连绝冽风都没怕过,怎么现在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很危险。 "莫然公子...你..." "要不要陪我下一盘棋?"他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空气中让人紧张的气流顿时消失,他瞬间又是笑得云淡风轻,嘴上说着的是疑问,却是直接从床边拿出一合棋子,从桌下拿出一张棋盘放到桌上,那是不容她拒绝的态度。 长孙绮烟静静的看着林莫然的侧脸:"为什么忽然想要下棋?" 林莫然转过眼,微笑:"久未曾再与绮烟下上一盘了,想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更加精湛。" 长孙绮烟明知道他这只是在试探她,棋能知人,虽然她在二十一世纪就学过下围棋,脑子里没有长孙绮烟的记忆,但是长孙绮烟会的东西她也都会,但是毕竟下法不同,从下棋上,她就可以彻底的露陷。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林莫然似乎是已经认定了她不是长孙绮烟,却没有继续揭穿,而是忽然要下棋,可见中间还是有些回转的余地。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未完待续) 第126章 有什么问题吗?2 长孙绮烟缓缓上前,坐下身,看着林莫然将黑子递于她:"黑子先走,请。" 看着他笑得风轻云淡阳光满面的模样,长孙绮烟真希望林莫然本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那该有多好,可是不见得,眼前这位,绝对的外表简单,内在却足以看穿一切的精明人物。 林莫然比起绝冽风还不好对付... 长孙绮烟垂下眼,落下一子,林莫然看着她落子之处时,便忽然勾唇笑了笑,并未言语,便也落下一白子。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太阳已经微微有些偏西,一盘棋眼看就要下完了,只见最后一步时,长孙绮烟将一子逼近林莫然的阵地,他忽然一顿,明明输了,他却是偏偏笑了。 "这么多年,我总算是被绮烟真正赢了一次。只可惜,赢我的人,不是真正的绮烟。"他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棋盘,眼里含着一丝温柔的笑。 长孙绮烟抬起眼:"莫然公子,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是长孙绮烟?" 林莫然淡笑着看着她:"从你上次在皇宫里,见我受伤又不忍见我去死时忽然推开我而打算自己受那万剑穿心之苦时,从你派丝音暗中过来与我们商讨你的事情时,从今日你如眼淡然的坐在那里说着普通的女人根本想像不出来的抱负时,更也从...你与我下棋之时。" 林莫然看着面前的棋盘,笑道:"绮烟公主与我下棋时,每到最后见自己将输,就会忽然莫名奇妙的揭了棋盘耍赖,要么就是央求我饶她一子,她想方设法的想要从我所设下的阵地里逃脱。" "而你,不仅不去管已经被我包围的黑子,而是只凭借着唯一一颗自由的黑子步步逼近,直通到我的阵营,你说,一个人可以失忆,但是可能将智慧与头脑里存在的习惯也给忘记吗?" 长孙绮烟咬唇,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忽然就笑了:"所以呢?" "所以,你是不是长孙绮烟,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你,只是林某要告诉你,林某对姑娘你的才能,很是欣赏又佩服。" 长孙绮烟笑:"莫然公子,我是长孙绮烟。" "是,没错,你的身子是她,可是灵魂不是。"林莫然忽然冷下脸,淡淡的看着她,温暖的带着淡笑的视线直逼近她的眼里,让长孙绮烟藏无可藏:"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么?" 长孙绮烟不再言语,她沉默着看着眼前一身墨绿的清雅男子。 "只有一个爱长孙绮烟爱的很深的人,才能看透对方究竟还是不是她。所以,你爱长孙绮烟,你看出了我不是,那你现在想做什么?"长孙绮烟缓缓站起身,微笑着看着林莫然:"你也相信灵魂可以转换之说么?时空转移,你的长孙绮烟或许已经在时空的隧道里就已经灰飞湮灭,只有我这个孤魂野鬼占据了她的身体,站在你们的面前,混淆视听,所以,你想杀了我?" 她依然微笑。 林莫然只是看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勾起唇:"我不爱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不由一愣,愕然的转眼看向他。 却只见林莫然只是叹笑了一下:"你之于林某来说,是个陌生人,你的灵魂我太过陌生,可是就从第一次相遇直到今日的一切,林某认识了你的灵魂。" 长孙绮烟不语。 "对于绮烟公主,林某之所以为了她而前到依水国做太医,甚至宠爱她,保护她,陪伴她至今,甚至在她声称喜欢林某之时,我依然纵容着她的喜欢,陪伴着那个可爱简单又善良的女子。" "原因只是因为林某在十五岁那一年,身受重伤,被公主所救,甚至公主不惜一切的将我藏在她的寝宫里,也不去管万一有人发现会毁了她的清白。我醒后,允诺她,会答应她三个条件。她便用了五年的时间让我将那两件事做全了,惟独差第三件。" "哪两件事?"长孙绮烟不禁好奇。 林莫然挑眉,看了看她,淡笑:"其一,留在依水国陪着她,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时常出入公主的寝宫,于是,我因为从小习过医术,在朝廷里也对林莫然有所耳闻,顺利的便做了太医;其二,因为她一直都担心长孙磊会将她许配给什么她不爱的人或者让她去和亲,绮烟公主虽然单纯,但也算聪明,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与幸福无法结合,所以她请我与她对外做出恩爱的模样,让世人都知道长孙绮烟与林莫然暧昧恩爱,希望借此能避过未来的一切她不愿做的事。" "虽然这样的做法太简单也太自欺欺人,但是我毕竟答应过她三个条件,而且这并不过份,便也就顺着她,毕竟那个可爱的公主其实也很值得人去喜欢,我便也不会觉得多厌烦,便也就允了她。" "所以..."长孙绮烟忽然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并不爱长孙绮烟,所以,上一次在临风皇宫里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是..." 林莫然忽然挑眉:"除了那句我林莫然要定了你,其他的话,全是试探你罢了。"他竟也大方的承认了。 长孙绮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老天,眼前这个男人城府之深绝对不是她可以应付的。 她忽然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既然不爱,你又何必说要定了我?既然不爱,这句话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林莫然沉默,似乎是并不想对这个多做解释。 "既然你已经做到了你该做的,你那一日又为何会拼死要带我离开?说着什么海角天涯,你明明可以不用再管我了,不是么?" 林莫然依然沉默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当时在想什么,报恩只是报恩,可是他那一次脑中总是闪过她静默的坐在自己面前,与曾经再不相同的模样,更也闪过她被绝冽风强迫的带走时,眼中的那抹奇怪的倔强。 太神奇了不是么?只是一颦一笑,只是几个眼神几句话罢了,他竟然就能说出此生要定了她的话。 那时他还不敢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绮烟,但是当她毅然的将他推开,有着普通女子无法拥有的勇气和义气时,他才终于认定她非长孙绮烟。 看着他沉默,长孙绮烟忽然失笑:"那你既然早已经知道我不是她了,我让丝音去传话给你们,你又怎么会为了我这个陌生人而真的烧了自己的林府,又来..." "因为..."林莫然微笑:"我还欠她最后一个条件。" "可我不是她。" 林莫然忽然抬起眼:"错,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是你长孙绮烟,这世间仅有一个绮烟公主,那便是你。" "你什么意思?"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她真的猜不透这个林莫然,她只是觉得他太危险了,真的太危险了... 林莫然笑着,缓缓站起身,走向她。 长孙绮烟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林莫然却是已经站定在她眼前:"你可以活得比她更好,若是你觉得自己欠了绮烟公主,觉得自己占了她的身子,你大可以替她活的精彩,将那些对不起她的人替她一一扫清,一如长孙家的皇室,一如绝冽风,一如..."林莫然忽然微笑的执起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前,长孙绮烟不由得浑身一震,想要将手收了回来。 林莫然却是温柔的笑着,眼里闪动着不容她抗拒的光彩:"你可以将她未曾真正得到过的我林莫然的心,替她得到。"(未完待续) 第127章 有什么问题吗?3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了他一眼,慌忙的将手抽了回去,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希望我做长孙绮烟,所以你这一次帮我,只是想把欠她的最后一件事做完,对不对?" "曾经是这样想,不过现在,恐怕不是了。"林莫然笑了笑,见她有些惊慌,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再次走到窗边,静默不再言语。 长孙绮烟看着他的背影,垂下眼,看着刚刚抚到他心口中的手,微微蹙了蹙眉,却是只感觉心跳如鼓。 入夜。 长孙绮烟与丝音回了墨尘王府,一路上,长孙绮烟都坐在骄子里静默不语,不论丝音怎么努力的想要套她的话,问问她和林莫然今天在房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她都没开口,只是一直沉默。 太危险了...那个男人... 长孙绮烟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指甲嵌入手心,现在那只右手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微微发热。 就是那只被林莫然按在他胸口的手,他说:"你可以将她未曾真正得到过的我林莫然的心,替她得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暧昧不清,意识朦胧,他是故意让她方寸大乱想要看到她惊慌的模样是吗?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直到骄子停了下来,她与丝音一同走进墨尘王府。 已经是入夜之时了,王府里灯火通明,长孙绮烟依然未说一句话,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丝音本来想追上她,但又想了想,以为她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却不想说,便也没追过去,只是看了一眼长孙绮烟远去的背影,便转身去找绝墨尘。 长孙绮烟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在路过后花园时,有王府里的丫鬟问她是与王爷他们一同用晚膳还是将晚膳送到她房里,她谢绝了晚膳,声称自己不饿,然后快速的走回自己的方向。 她现在心头确实很乱,萦绕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绝冽风的,林莫然的,还有今日她与他们所商量的大计划,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想,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 走回房里,房间里边一点光亮都没有,长孙绮烟关好房门,缓步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转身凭着记忆走向角落里的烛台。 将火折子吹亮后,屋子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长孙绮烟走到烛台边上,却赫然发现房间里有个人影。 "什么人?"长孙绮烟募然转身。 腹上却是瞬间一暖,整个人顿时被人按进一片温暖的怀里,长孙绮烟被惊的蹙起秀眉,连忙奋力挣扎:"救..." "嘘,是孤王。"身后的人忽然开了口,大手捂住她正要呼喊的嘴,无奈的俯下头贴在她耳边低语。 长孙绮烟瞬间一愣,直到一直捂住自己口鼻的手轻轻的放了下,她才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猛的转过身,就着火折子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光亮:"你..." 她憋了半天,才终于皱起秀眉:"你怎么又来了?" 绝冽风挑眉,笑了笑:"来睡觉。" "睡觉?"长孙绮烟不仅冷冷的看着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用力的推开他,又径自向后退了一步:"你睡觉就在宫里睡,你又跑王府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睡眠抱枕..." 说罢,长孙绮烟在黑暗中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火折子不算太亮,她看不太清绝冽风的表情,便只好转身点起了蜡烛,又罩上了纸罩,旋身将屋子里的三支烛台全都点然,房间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甩灭了手中的火折子,长孙绮烟转过身,淡淡的看向绝冽风。 只见他竟然连龙袍都没有脱,似乎是在宫里边忙完了就直接过来了... 她不禁有些不解,却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打开房门:"夜深露重,大王还是早些回宫去歇息。" 绝冽见看她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忽然沉冷的一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打开房门的手拉了下来,手下掌风一转,硬是将房门给关了上。 看着这与白天林莫然对自己的态度几乎想同似的场景,长孙绮烟心头更是惶恐不安的乱极了,她连忙想要向后退一步,绝冽风却是大手自她身后扣住她的纤腰,强硬的将她一把按进怀里:"孤王让你住在王府,可不代表允许你随便对孤王下逐客令!" 长孙绮烟倒吸一口气,抬起眼看向他闪动着邪冷目光的眼:"那你让我住在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你又为何不嫌麻烦的大半夜暗闯王府,如果我猜的没错,绝墨尘根本就不知道你来吧?你是偷偷的潜进王府..." 绝冽风笑了,看着怀里这个睁着一双琉璃般的大眼,冷漠却又一直盯着她看的女子,她眼里的疏离比起前一阵子似乎是少了许多,这个女人眼中多了一份茫然与猜测。 "没错,孤王是潜进来的。"绝冽风说罢,朗声一笑。 长孙绮烟却是皱起秀眉:"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说着,她抬起手用力的在他胸前推着:"你先放开..." 绝冽风松开手,长孙绮烟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咬着唇深思了一下,随即便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回宫吧,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处,我、我来月事了,这几天都..." "孤王只是睡觉,管你其他何干?"绝冽风无所谓的一笑,却是看着她在说自己来月事了时候的有些窘迫的申请,难免觉得好笑。 这女人在他面前似乎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尴尬又窘迫的神情。 睡觉?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他:"你..." 绝冽风又瞟了她一眼,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将房门在里边锁好,然后便脱去外衣,将龙袍随意的搭在屏风上,旋身躺到了她的床。上。 "你沐浴吧,孤王等着你一起睡。" 长孙绮烟不禁更是孤疑于绝冽风的奇怪举动,只是睡一个觉而己,他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从宫里跑了出来,又偷偷潜进王府里做梁上君子吗? 她好乱...真的是太乱了... 第二天一早,长孙绮烟醒来时,绝冽风便已经不见了。 他昨夜确实依然只是搂着她一起睡觉,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也确实让她一直提着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是清晨醒来时,身旁的地方早已经冰凉,可见绝冽风在黎明之时就走了。 他这是什么套路? 长孙绮烟缓缓坐起身,看向身旁腾空的位置,心头莫名的闪过疑问。 如果绝墨尘当时说过的话是真的,如果绝冽风真的对她有了感情,那他怎么会又这么奇怪的大半夜的潜进王府里,偷偷的抱着她一起睡觉? 太诡异了... 长孙绮烟头痛叹息着,却是在起身揭开被子的时候,赫然在绝冽风昨夜所躺过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块金牌。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便捡起那刻着龙纹的金牌。 她认得这东西,这是可以自由出入临风国皇宫的金牌,天下间只有三块,一块在绝墨尘身上,另两块绝冽风都还没有给人。 但是这金牌绝冽风用不着随身带着,因为他的脸就是一张比金牌还好用的的牌子,谁敢阻拦大王的去路? 那也就是说... 长孙绮烟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金牌上的龙纹,这么说,绝冽风是故意带给她的? 视线在金牌上仔细的看着,看着上边精致的纹路,此时心却是异常的混乱。绝冽风将这金牌给她是什么意思? 他想让她自己选择回宫还是不回宫?还是真心的给她打开了方便之门?(未完待续) 第128章 不再说什么1 掂掂这金牌的斤两,还挺沉,若是有当铺敢收的话,换成了银子估计也够一家三口的平民百姓两辈子的饭钱了。 长孙绮烟垂下眼,将金牌收好,不管绝冽风把这个给她的目的是什么,反正留着也好,或许以后真就用得到。 皇宫... 绝墨尘清早便换了朝服入宫要去上朝,却是在刚进了皇宫大门时,忽然瞟见竟然也同时从皇宫正门走进去的绝冽风。 绝墨尘瞟了一眼他身上还与昨日相同的龙袍,似乎是未换,他不禁挑眉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王兄,原来昨日去了王府?那怎么不与我打个招呼?" 绝冽风顿时停驻脚步,转过眼冷冷的扫了一眼绝墨尘那一脸玩味笑意的模样。 绝墨尘无视绝冽风脸上的冰冷,倒是笑着与他并肩而行:"看来王兄你是真的对那个长孙绮烟有了心思。" "你最近似乎是真的很闲,要不要孤王给你指派些什么事去做做?"绝冽风漠然的向着金栾殿的方向走,脚下踩上硬石龙纹台阶,神色寡淡。 绝墨尘不由轻笑:"糟糕,臣弟不小心又踩到龙尾巴了!要被咬咯!" 绝冽风顿时停了下来,赫然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绝墨尘:"昨日长孙绮烟是不是出了王府?" 绝墨尘神色微微一僵,不由得抬眼看向绝冽风冰冷的神色:"这..." "呵呵。"他忽然从袖口中抽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在胸前轻摇着笑道:"昨日庙会,况且我也相信长孙绮烟不会刻意去替我揽祸上身,便由着她与丝音一同出门去庙会上玩一玩。毕竟是两个姑娘家,你既然让她在我王府里住,便是让她轻松些,既然轻松,又何必把王府真的当做一个囚牢,若是王兄是想让臣弟做个牢头替你管犯人的话,那你还是把她接回宫里吧,宫里这个牢还宽敞一点!" 话音刚落,刚得来绝冽风一记沉冷的眼神,绝墨尘不由浅笑:"王兄,上朝时间到了..." 绝冽风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却是背对着绝墨尘冷声低语:"有时间派人到城东的那家绮来客栈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绮来客栈?"绝墨尘挑眉:"那是何处?" "让你查就查,若是觉得这活计太无聊,孤王不介意派你到北方驻守!"说罢,绝冽风漠然的大步上前,走进了殿里。 绝墨尘却是忽然将扇子在手心一拍,合拢了扇子,孤疑的眼里闪过到道笑意:"绮来客栈?还真是有些蹊跷..." 五日后,长孙绮烟坐在王府手花园的亭子里闲来无事的学着绣荷包,这几日绝墨尘似乎是有事要忙,丝音想带她出王府,却因为绝墨尘不在王府里而没有人敢放她出去,所以长孙绮烟便也不去强求什么,若是外边有什么消息,丝音总是会传给她的。 她便独自坐在亭子里绣荷包打发时间。 有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事成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商量需要策划,更也有许多事情要等待时机。 这五天里,绝冽风也没有来过一次,长孙绮烟不禁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两日绝冽风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总是来搂着她一起睡,使得她就算是也睡着了,精神也备是紧张。 手下忽然莫名的一抖,绣花针深深的刺进肉里,长孙绮烟低叹一声,连忙俯下头吸。允手指上的血珠。 却是忽然间... 她顿了一顿,惊愕的看着这血的颜色。 奇怪,为什么这血色这么浅淡?看起来倒像是搀进了水份的假血一样,可是这确实是她被针扎了一下之后出现的血啊。 上一次在苍山悬崖下,她被蛇咬了一口,腿上伤口处的血因为有毒所以颜色发黑,她未曾去注意过其他。 可是她现在才忽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血,颜色浅的相当奇怪。 就算是放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谁的血的颜色这么浅,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天生的,而仿佛是自己的血中缺了些什么或者是多了些什么。 长孙绮烟不由得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抚向自己最近每到深夜时疼痛越来越频繁的胸口。 这会不会是与绝冽风给她吃过的药有关? 她还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时,不小心擦破了皮时身上的血的颜色还很正常,可是现在...竟然会变的这么奇怪。 心口跳动的规律依然很正常,最近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好,早已经调养了回来,而且绝墨尘很仔细的经常叫大夫给她开补药,现在早已经红光满面,再无当初每日苍白着脸的模样了。 只是每到深夜时,心口都会疼痛难忍,甚至是一次比一次痛,以前只是在睡梦中觉得心口不适,但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就没事了。 而现在,她常常在夜半之时被心口的疼痛惊醒...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绝墨尘回到王府,刚一走到后花园,就看到长孙绮烟正坐在亭子中的石桌后边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长孙绮烟一惊,陡然抬起眼,见绝墨尘正笑着走过来,不由得连忙将桌上的未绣好的荷包收了起来,慌忙中却是忘记擦去手指上的血珠,当绝墨尘笑着走过来时,她连忙抬起眼。 "你真的在绣东西?"绝墨尘这几天就听丝音说过,说长孙绮烟最近迷上了女红,总是偷偷的一个人在绣荷包,但是绣的都超级难看,全都被她自己在晚上小心的给烧毁了。 长孙绮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只是一些小玩意儿..." 绝墨尘笑了笑,坐到她身侧的石凳上,将手中的扇子放到桌上:"哎,你们女人可真是轻闲,这么热的天气可以随意的在这凉亭里吹风,还真是舒爽,可怜了我们男人每日要向外跑来跑去,管这管那!累得一身臭汗!" "没有,王爷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干净。"长孙绮烟笑了笑,将那个她绣的有些难看的荷包放在腿上,尽量不让他看到,然后给他倒了杯茶。 绝墨尘伸手接过,正要说声谢,视线却是忽然瞟见长孙绮烟手指上已经风干了的血珠,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那血的颜色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绝墨尘不由得惊愕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长孙绮烟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绝墨尘笑了笑,举起茶杯放到嘴边,视线却是又瞟了一眼她的手指:"绣荷包的时候小心些,别再扎破了手指,十指连心,可是很痛的。" "谢小王爷关心,我会注意。"长孙绮烟微笑,这才想起来,连忙擦了擦手指上已经了的血迹。 绝墨尘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你继续绣你荷包吧,我还有事。" 说着,绝墨尘站起身将扇子也一同拿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长孙绮烟没有拦着,只是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背影,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连忙将腿上的荷包拿了起来,看着上边绣着的荷花,这荷花难看死了... 看样子又要重新绣了...长孙绮烟叹息... 手指却是捏了捏那个刚刚被绣花针扎到的地方,她刚刚有瞟见绝墨尘似乎是看到了她手指上的血。 长孙绮烟又垂下眼,看了看手指,然后抬眼又看了看绝墨尘已经消失了的方向。 天翼宫御书房... 绝冽风才刚将打打闹闹的一起过来闹了个翻天覆地的玉妃和长孙燕打发走,正头疼着揉了揉眉心,垂下眼要看揍折时,绝墨尘忽然来了。(未完待续) 第129章 不再说什么2 绝冽风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红笔,抬眼看了一眼快步走进来的绝墨尘。他知道绝墨尘向来是上完了朝后就回王府或者去做其他的事情,一般时候不会去而复返忽然跑来见他。 可见他似乎是真的有事。 "坐吧。什么事?"还不等绝墨尘开口,绝冽风便叫一旁的太监准备了一个椅子给他坐,又直接问道。 绝墨尘没有坐,而是让那太监先出去。 绝冽风见绝墨尘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挥了挥手,让太监离开。 "说吧,什么事。"绝冽风向后一靠,淡淡的看着他。 "你给长孙绮烟服了''九九归天'';?"绝墨尘眯起眼。 绝冽风视线一僵,猛的冷眼看向绝墨尘:"谁告诉你的?" 绝墨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今日长孙绮烟在我王府里闲来无事绣荷包,刺到了手指,我看到她手指上的血,血变成了那样的颜色,除了咱们绝氏皇宗传下来的剧毒九九归天,没有其他的毒会让人的血变成那种颜色!" "那又如何?"绝冽风淡淡的看着他:"你特意跑进宫里,就是因为你知道那个女人被我种了毒?" 绝墨尘不由得眯起眼,看着眼前那个一派悠然的绝冽风。 "你不怕自己会后悔?你应该知道九九归天那毒的解药根本就等于没有...你亲手赐了她致命的毒药,此时又对她感情日益加深,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绝冽风挑眉,冷冷一笑:"你似乎是很担心她。怎么,她在你王府里仅仅生活了几日,你便日久生情了?" "绝冽风!"绝墨尘拧眉。 绝冽风不由得凝神看向他,一般来说,绝墨尘在忽然指名道姓的喊出他的全名的时候,都确实是怒意勃发,无从可开玩笑的地步。 "没错,我亲手给她服了九九归一,我也知道两年之后她必死无疑,前些夜我入你王府在她房里时,每到夜半,我也确实看到她额上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她按着心口似乎是极难受..." "你真的忍心?"绝墨尘眯起眼。 绝冽风垂下眼,忽然失笑:"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已经服过了八十一颗药丸,你以为就算是想挽救,孤王还要怎么挽救?" "何况...这九九归天的解药,可是不简单呐。"绝冽风冷笑。 绝墨尘忽然冷冷的看着他:"你不心痛?" 绝冽风旦笑不语。 "你不后悔?" "无从后悔,她不过只是依水国的公主..." "你还想骗什么人?自欺欺人在你这里已经被你练的炉火纯青了!嘴上依然硬称着对她的毫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早已经后悔的狠不得怎么样,你以为你每每深里潜进她房里这代表着什么?你以为你真能骗过自己?" "放肆!"绝冽风忽然冷眯起眼,手下顿时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沉冷的看着那个从来不与他如此说话的绝墨尘竟然为了个长孙绮烟而与他与此... 绝墨尘不由闭上嘴,却是沉默的看着他,视线交锋中,绝冽风忽然在绝墨尘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绝冽风忽然冷笑着俯过身,双肘靠在桌案前,十指交握,眯起眼打量着那个从来不对自己黑脸的亲弟弟:"墨尘,你心疼了..." 绝墨尘不由一顿,眼中赫然闪过一道什么,绝冽风眼尖的看到了他眼中的一道浅浅的懊恼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慌乱,他忽然就笑了:"墨尘,你我兄弟二人的眼光向来相同,看来这一次,依然如此。" "王兄。"绝墨尘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正色的看着他:"我一直都知道王兄为人如何,你的心不是铁做的,臣弟见王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化解你这道冰山的女人,臣弟很开心。" "不过,王兄说的没错,对于那个长孙绮烟,臣弟确实很是欣赏很是喜欢,奈何她真正的良人乃是王兄你,臣弟本愿撮成你们这对好事,也宁愿叫她一声王嫂...只是..."绝墨尘视线转冷:"现在..." "怎么,墨尘是想和为兄争一争?"绝冽风叹笑着,看似不以为意,眼神却是冷如千年寒潭。 绝墨尘不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明明值得人去关心去宠爱甚至去保护的女子,换做是任何人看到她被王兄如此对待,都会看不过去,更何况,如王兄所说,墨尘确实是愿意为她而争些什么,只不过,王兄应该扪心自问,你这般对她,究竟后悔的人是谁?!" 说罢,绝墨尘不再说什么,只是冷甩宽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御书房的大门开了又关,小太监恭敬的走了回来。 绝冽风却是一直沉默,再未提起笔去批阅奏折,而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龙纹桌案,微微蹙起眉。 九九归天... 绝冽风闭上眼,叹息。 这药确是绝氏皇宗传下来的天下至毒,九九八十一颗,要连服九九八十一天,他的目的便是要看着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越来越痛苦,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 正如绝墨尘所说,他的确是有些后悔了。 绝冽风微微蹙眉,揉着发痛发胀的眉心,一想起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时防备又漠然的表情,一起想刚刚绝墨尘那仿佛是心疼那个女人的表情,心口怎么这么难受。 酸酸的,那么压抑... "该死的!"绝冽风忽然咬牙低咒一声,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奏折与砚台挥了下去。 满地碎裂碰撞和折子掉落的声音惊的在前边等着服侍的小太监吓的连忙跪了下去:"王..." "滚!"绝冽风厌烦的怒斥。 "是,是..."那太监连忙恭敬的退了出去。 绝冽风却是手下忽然紧握成拳:"长孙绮烟,该死的女人!"阴魂不散的女人! 没了她,他就睡不好,他生怕自己真的如绝墨尘说的那般陷了进去,却没想到他连续五天克制住不再去看她,却还是整整五天没有睡过一场好觉! 究竟是谁给谁下了毒?! 一个女人而己!只是一个女人而己! 既然墨尘如此喜欢,他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正好把这个让他总是挥之不去的女人推开,免得再在他心里烦着他! 可是...怎么... 绝墨尘闭上眼,拳上的青筋爆出,似乎是在克制些什么。 长孙绮烟不知道耳朵怎么总是痒痒的,不由得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耳朵,抬起眼,视线却是忽然瞟见从王府墙外射进来的一个飞鳔。 长孙绮烟一顿,见那飞鳔上边别着一张纸条,正好落在她所坐的凉亭的红漆柱上。 她不由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便走上前,将那只伤不到人的飞鳔小心的拿了下来,然后握在手心,又拿着刚刚绣的荷包半成品走回自己房里。 一进房门,长孙绮烟连忙将纸条拿了出来,展开来,只见上边是诗兰有些潦草的字迹,看起来写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慌乱。 ''事情有变,有人查封绮来客栈,公主稍安勿躁,我等与林公子有事便主动联系公主,公主一如往常便好。''; 长孙绮烟看完后,连忙走上前,点起蜡烛,将纸条烧毁,随即皱起秀眉。 有人查封绮来客栈?应该是皇宫里的人,这么说绝冽风已经知道了她那日去过那家客栈?他是怎么知道的? 长孙绮烟咬唇,转过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回后花园,看向刚刚飞鳔射进来的方向。 那么精准的手法,应该是林莫然射进来的。(未完待续) 第130章 不再说什么3 以他的身手,若是想潜进来直接告诉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见此时王府应该是加派了人手。 事情确实有变,长孙绮烟叹息,看向墙边的方向,沉默不语。 林莫然和诗兰应该是没事,估计他们应该会找其他的地方,以后方便与她汇合,但是恐怕是不能再选择客栈那种地方了。毕竟以绝冽风的为人,若是他发现了什么,定会暂草除根,她可不想连累林莫然与诗兰的性命。 一想到林莫然,长孙绮烟忽然垂下眼,看着手中的飞鳔,只见上边还有一小包东西,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长孙绮烟轻轻的将那个很小很小的才有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包东西拿了下来,打开手,只见是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 长孙绮烟放到鼻尖闻了闻。 这应该是调制的中药,难不成是林莫然上次给她诊脉时发现了她身上有什么毛病?特意给她弄的药? 长孙绮烟忙将那包药收好,转身又走回了房里,将那飞鳔收了起来,又将那包药粉放到盒子里,刚将东西收好,便忽然听到有人在敲房门。 "来了..."长孙绮烟又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一切,这才端正好表情,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却见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绝墨尘:"小、小王爷..."她连忙扯出一丝淡笑。 绝墨尘本是并不想这么莽撞的过来,虽然是在自己王府里,但是他敲长孙绮烟的房门确实还是有些不好,可是他一回到王府就是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就是想来看看她。 一想到刚刚在宫里,绝冽风那对她仿佛是一点也不怜惜的表情,他真恨不得早早的在长孙绮烟嫁来临风国的时候就将她娶到了自己的府里,这样她也不用再受任何伤害,他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心焦的想要对她好,却知道其实并不合适。 毕竟... 她是绝冽风的妃子... 名义上的他的嫂嫂。 "小王爷?"见绝墨尘只是一味的看着自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长孙绮烟不由得孤疑的看了看她:"小王爷?" "小王爷?"长孙绮烟叫了他半天,见他只是看着自己愣神,不由得忽然微笑:"墨尘?" 绝墨尘瞬间回过神来,惊愕的看了她一眼,顿时笑了出来:"绮烟..." "你有什么事吗?怎么忽然叫我,又什么都没说啊?"长孙绮烟笑了出来。 "我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回宫去看了一眼王兄,王兄让我交代你一声,好好照顾自己。"说罢,绝墨尘又是客气的笑了笑:"我先走了。" 说着,绝墨尘有些懊恼的拧眉,转身便走。 "哎...你..."长孙绮烟惊讶的看着绝墨尘今天这好像是有心事的模样,不由得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绝冽风让他转达话来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绝冽风现在再怎么有些改变了,可是这种话绝对不是绝冽风可能会说出来的。 也就是说,绝墨尘在骗她。 不由得,长孙绮烟站在原地,看着绝墨尘的背影,无奈的一笑。 绝墨尘快步走出到后花园,站到园里忽然停驻脚步,收拢手中的扇子,抬了起来就在自己头上打了两下。 该死的,他发什么疯! 只不过是在绝冽风面前那么一说罢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卑劣到去和王兄抢一个女人,就算是绝冽风对长孙绮烟再如何,那终究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他怎能搀和一脚?那不是太卑鄙了么? 绝墨尘叹息,忽然挑眉看了一眼从远处跑过来的丝音,不禁转身就要走。 "哎,师兄!"丝音见他一看到她就要转身逃开,连忙大叫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绝墨尘不由得停下脚步,无奈的转过头:"又想说什么?" "唔..."见他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丝音不由得皱起秀眉:"师兄,你怎么啦?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没事。"绝墨尘叹息着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只是有些事情压的心烦。" "好,既然你没事,那我问你,前几天绮来客展被查封,我有看到那些人的衣服,那是墨尘王府派去的人,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去查封的?"丝音忽然正色的看着他。 绝墨尘不由的僵滞了一下,猛的转过眼:"丝音,你也搀入其中了?" 丝音顿了一顿,却只是睁大了眼看着他:"师兄,我只是问你,那家客栈是不是你给查封的?" "是。"绝墨尘垂下眼,叹笑:"那日我同意你与绮烟出去,但是丝音你却背着我,带着她去与那些人..."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丝音做错了吗?还是你以为丝音带着绮烟姐出去是做了什么坏事?事情不是要站着两边的角度想的吗?如果你是长孙绮烟,你会不会想要四处寻求帮助?如果绮烟姐现在每天哭哭啼啼的哀怨的活着,恐怕她早已经死了!" 绝墨尘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好,那你先告诉我,那个客栈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与长孙绮烟见面的原因是什么?" "我..."丝音咬唇,忽然就语塞了。 "怎么?说不出来?"绝墨尘转身正色的看着她:"丝音,我知道你善良,也知道你很有你自己的主见,你喜欢长孙绮烟是情有可原,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师兄..."丝音咬唇,抬起眼:"我只是想帮着绮烟姐逃出绝冽风的掌心,我只是想绮烟姐恢复属于她的自由,你不觉得她太苦了吗?在绝冽风的控制下,备受折磨..." 绝墨尘微微蹙眉。 "师兄..."丝音连忙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人,你肯定也心疼绮烟姐,求求你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绝冽风,别再让绮烟姐再遭殃,好不好?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你看她都被绝冽风折磨成什么样了..." "就算如此,你可以用别的方式,你不能让她和..." "小王爷,丝音。"忽然,前边传来长孙绮烟的声音。 绝墨尘和丝音顿时僵住,猛的转过眼看向缓步走来的长孙绮烟。 "绮烟姐..."丝音瘪起嘴,埋怨的看了一眼绝墨尘,便转身快步跑到长孙绮烟身旁:"姐...我们..." 长孙绮烟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转过眼,看向绝墨尘:"小王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绮烟不怪你,因为你也有你要做的事,但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即便今天小王爷是想将绮烟的事情告诉大王,我也不会埋怨你任何。只是,可能是绮烟这一辈子真的无法脱离你王兄罢了..." "一辈子像个傀儡一般的活着,其实,真的很累呢..."长孙绮烟温柔的扯出一丝笑靥:"对不起,让小王爷为难了。" 绝墨尘沉默的看着她,看着她似乎是并不想隐瞒什么的模样:"你真的不怕?" 长孙绮烟微笑:"小王爷都已经知道了,我还能有什么隐瞒。何况,我其实早已经就可以死了,不过苟且偷生罢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绝墨尘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勾起唇一笑:"绮烟,你确实太过与众不同。" 长孙绮烟难免同样微笑着:"我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过是心态罢了,只不过..."她忽然抬起眼:"是我不怕你们兄弟罢了!"(未完待续) 第131章 好好照顾自己1 "姐..."丝音抓住长孙绮烟的手:"姐,你别担心,师兄他不会告诉绝冽风的,师兄不会的..." 长孙绮烟却只是笑了笑,看着绝墨尘:"小王爷,绮烟想要自由,想要逃走,想要有人帮我,绮烟不想一辈子这样活着跟死了一样,所以绮烟需要朋友,需要自由,也需要相见汇合的地方,没错,你所查封的那家客栈就是我们的根据点,可是他们都离开了,而且我可以直接告诉小王爷,你抓不到他们的,就算是你抓到他们了,你也问不出什么。" 傻女人,你可是知道,就算是你真的逃脱了,就算是你真的自由了,你也根本还是活着跟死没有两样。 每天每夜心口疼痛,两年后就是你的绝命之期,又何苦这么为难着自己呢? 绝墨尘看着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我明白。" "那师兄,你别告诉绝冽风好不好?"丝音转过眼哀求着。 长孙绮烟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的俯了俯身,对着绝墨尘做了一个万福礼:"已经傍晚了,我先回房了。" 说罢,长孙绮烟轻轻推开丝音的手:"丝音,这事情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用担心,小王爷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 "我没事,姐...我只是..."丝音想要抓住长孙绮烟的手,长孙绮烟却只是笑了笑,转身缓步离开。 "姐...绮烟姐..." "哎呀,师兄你看你啊,绮烟姐姐现在一定伤心死了,你若是把她到客栈见过朋友的事情告诉了绝冽风,她可就真的没有自由了...师兄..."丝音连忙上前去摇晃绝墨尘的胳膊:"你别去告诉绝冽风好不好..." 绝墨尘不语,只是看着长孙绮烟离开的背影,忽然勾起唇笑了笑。 "明天开始,不管你和她出王府后要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一声,否则遇到什么危险,我可概不负责。"绝墨尘忽然垂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丝音,随即微笑。 "啊...你答应了?师兄...啊啊师兄你太好了!丝音爱死你了!"丝音高兴的忽然跳了起来,抱住绝墨尘的脸直接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什么也不顾的转身就跑。 "哎,你..."绝墨尘一惊,却是看着丝音跑走的方向,不由得抬起手,抚向刚刚被她硬生生亲了一口的地方,无奈的叹笑。 又是一个孤寂的找不到未来的夜晚。 长孙绮烟坐在房间里,看着敞开的窗子,看向夜空的月光。 那么凄迷,又带着丝丝的凉意。 长孙绮烟垂下眼,将之前林莫然放在飞鳔里的那一小包药拿了出来,正要将里边扩药粉倒进杯子里,呆会儿喝下去。 却是手下刚打开那个纸包,将药粉向装满了温水的杯子里倒的时候,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长孙绮烟慕然顿了一下,猛的抬起眼惊愕的看向窗外,瞬间,绝冽风那张让她不知是厌烦还是不敢看到的脸忽然映了出来,笑脸中带着丝丝的邪意。长孙绮烟手下瞬间一抖,杯子应声而落,啪嚓一声在地上碎裂。 连着那包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救命药还是什么药的东西一起在地上蔓延。 "你、你怎么又来了?"长孙绮烟承认自己最近每每一见到绝冽风就止不住的有着小惊慌着,有着她平日里维持的淡定都压不住的慌乱与无措。 绝冽风沉沉的笑了笑,从窗边跃了进来,随即将窗子关好。 长孙绮烟不由得快步走上前,伸手挡住他欲关窗子的手:"你想做什么?不要关窗,我房间里太闷热了,开着窗子才舒服..." 绝冽风却是瞟了她一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推开她的手,将窗子关好。 "你..."长孙绮烟募然冷眼看着他:"绝冽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梁上君王很有趣吗?还是你觉得我长孙绮烟在你现在这样忽然像个神经病一样没事就跑来在我这里睡觉,我会对你放下戒备还是我会接纳你?" "孤王一句话都没说,你反倒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绝冽风转过眼,邪魅的笑着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脸:"怎么,孤王不是应该很庆幸,你现在见到我时,不再像曾经那般,反倒是越来越紧张,终于不再像个木头一样。" 说着,绝冽风抬起手轻轻揽住她的肩,俯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还是,你很讨厌见到孤王?" "是。"长孙绮烟漠然,抬起手想要挥开他。 绝冽风却是又笑了,一把抓住她抬起来的手,轻轻握住,放到自己胸前:"那如果此时跳进来的人是墨尘,你当会是如何的表情?嗯?" "你我之间的事,与小王爷有何干系?"长孙绮烟皱起秀眉,推不开他,便只好不再动弹一下,任由他的大手扣在自己肩上,纹丝不动的搂着她,让她不得不去感受到这个男人怀里的暖意。 绝冽风勾起唇冷笑,忽然咬住她的耳朵:"若是,孤王现在忽然将你许给墨尘,你会开心么?嗯?"声音凉凉的,哑哑的,却仿佛是微笑着,大手用力的扣在她的肩上。 长孙绮烟顿时转过眼:"你发什么疯?" 绝冽风挑起眉,瞟了一眼地上那已经渐渐消失的水渍,忽然眯起眼:"孤王忽然发现,把你放在这里,也并非是明智之举。"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滚烫的唇一次一次扫过长孙绮烟的耳朵,惹得她痒痒的想要推开却又躲不开,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这个诡异的男人一次一次带给她的冲击。 "你以为,墨尘不告诉孤王,孤王就不知道你见过林莫然了么?"绝冽风陡然冷笑着,忽然咬住她的耳朵。 长孙绮烟瞬间疼的连忙抬起手用力推着他:"你放开我...绝冽风你放开我!" 耳朵上被咬得生疼生疼的,长孙绮烟用力的推着,锤打着他的前胸,正奋力挣扎之间,心口准时的在夜半之时忽然抽痛,长孙绮烟陡然痛吟一声,忽然停止了手下的挣扎锤打,却是难耐的抬起手抚在心口,倒抽一口气,痛得无力的蹲下身。 发现了她的异样,绝冽风放开她,看着她抚着心口,苍白着脸缓缓俯下身的长孙绮烟,不由得眯起眼。 "啊..."长孙绮烟咬牙,心口几乎是每天都会痛一次,甚至是一天比一天更痛。 她冷汗涔涔的咬紧牙关,深深的呼吸,想要缓解这每天都会痛上几分钟的那种钻心的疼痛。 忽然,肩上覆上一只手,扶着她站起身,长孙绮烟猛的转过眼冷冷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瞬间,长孙绮烟只觉得心口的痛楚缓和了许多,她本以为还会疼上一会儿,哪知现在竟然果真好了许多。 她又抚了抚心口处,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皱起秀眉,忽然一把推开绝冽风的搀扶,转身想到床边去坐一会儿。 "还疼吗?"绝冽风在她转身之时再次伸手拉住她,扶着她走到床边,声音出其的清淡温柔,不参杂任何情感物质,只是单纯的关心。 长孙绮烟坐到床边,抚着心口,却是抬起眼,看向俯身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男人:"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残忍到将我胳膊拧到脱臼,你也可以残忍到一次一次的欺凌我甚至将我所有的自尊都拆除,又甚至可以给我服下媚。药将我扔到外边想给那么一群男人欺负,你却又可以拼了命的不顾自己中毒也要救我替我吸蛇毒,你还可以像现在这样扶着我,关心的问我还疼吗?"(未完待续) 第132章 好好照顾自己2 长孙绮烟忽然抬起手按住绝冽风的胳膊:"你究竟想做什么?" 长孙绮烟咬唇,第一次眼里忽然含上一丝浅浅的湿意,让绝冽风陡然一震。 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长孙绮烟咬着牙,强忍着因为被人这般关心而突然呼之欲出的眼泪:"绝冽风,我求求你,如果你恨我想杀我,你就一刀解决了我!如果你想给我生的希望,想看着我在你的眼皮底下挣扎着的模样,那就请你给我一个让我有能力逃脱的机会,而不是像这般一次一次的扼杀!如果,你..." 眼泪忽然掉落了下来,长孙绮烟也陡然回过神,连忙闭上嘴,垂下眼,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了一样。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说,如果他喜欢她,就请不要再让她觉得自己在黑暗的边缘徘徊,请将自由还给她...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来,甚至,她忽然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在求他。 为什么会忽然求他? 只是因为他此刻流露出的一份关心吗? 呵,真是可笑... 缓缓松开手,放开他的手腕,同时也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推开,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看向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眼泪看的男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你觉得你对我这么多的折磨这一些千奇百怪的方式还没有将我的一切摧毁的话,那你错了。我告诉你绝冽风,你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一具即将失去原有的灵魂的残壳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请你将我唯一的残壳也打碎,要么,请你放我自生自灭,不要再来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承认,她今天发现自己无比的脆弱。 当她得知绝墨尘查封了绮来客栈时,当绝冽风忽然站在她面前说别以为绝墨尘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她见过林莫然的事情时... 她就已经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对兄弟的眼前,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任她再怎么去挣扎再怎么去策划,终究有些事情在他们眼中还是瞒不过去。这里是他们的天下,而不是她的,她注定只能这样努力再努力的去做着她能做的事来给自己一份希望。 可是当希望渐渐被打破时,她发现原来自己其实是很懦弱的一个女人,原来自己曾经的坚强只不过是一场似梦似幻的假像罢了。 "孤王,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看着她眼里第一次流露出的一分脆弱,和那份即将被打垮的倔强,绝冽风忽然眯起眼,轻轻握住她的双臂,淡淡的看着她。 长孙绮烟抬眼,忽然无奈的一笑,抬起手想挥开他的手,却还是被他强硬的按住,她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如果,你觉得真的逼死我才肯罢休的话,那算了。" 不是她的信心没了,不是她斗不过她,她知道只要林莫然和诗兰都在继续帮她,只要她继续坚持,她其实可以有胜的机会。 只是忽然之间,她觉得好疲惫。 看着眼前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一个人的演技不可能好到这种地步,何况是像绝冽风这样狂傲的男人。 她确实是在他眼里看到有些掩饰不住的感情和逃避,她也看得清他一次一次忍住,又一次一次忍不住的跑来见她,抛去了他帝王的尊严一般的像个无赖似的搂着她睡觉时的模样。 她不傻,她也不是心软,她不会心软到只是因为他真的对自己动了情她就会感动,更也不会傻到去接受他的地步。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发现自己最近活的好累。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己,负载不起那么多的希望,那么多的未来... 大脑没有一刻是停歇的时候,她一直在算计,一直在想着未来,可是每每她当夜半之时心痛之后,满身冷汗的睁着眼无眠到天亮时,她看到的都是一片空白。 她像是瞬间失去斗智了一般,忽然间懦弱的只想找个栖身之所。 见她眼前一片迷离,眼角湿润却是不肯再掉眼泪的模样,见她仿佛像是在思考着一些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的模样,绝冽风忽然缓缓的俯下头,看向她眼中的纠葛。 脑中闪过的是二十年前八岁的他坐在战场上看着他的父母被她的父母伤害,闪过这一年来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的一切一切,闪过今日墨尘在宫中第一次与他黑了脸,说过的那些话... 也闪过她刚刚第一次在他面前含着眼泪说着,她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绝冽风看着她,看着她低垂着的脸和苍白的脸色,忽然间,他皱起眉,手下捏紧了她的肩。 长孙绮烟有些吃痛,抬起眼看向他,却陡然迎上绝冽风忽然落下的吻,长孙绮烟先是愣了一下,再又想起几日前绝冽风那么温柔的吻,想起自己那次竟然还有过回映时,本能的连忙抬起手想要推开他。 绝冽风却是一手捞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一手握住她一双抬起来的手,不容她拒绝的深深吻着她,贪婪的吸允着她口中甜蜜的汁。液,更也贪婪的呼吸着她发间的芳香和她身上那些总是能让他安定心神的味道。 "唔...你放开..."长孙绮烟用力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感觉到绝冽风全身的重点都在吻着她,手下的力道渐渐松了开来,长孙绮烟不由得连忙抬起手推开他,顺手往他脸上重重得煽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喏大的房间里响起。 震慑到了绝冽风,也惊到了长孙绮烟自己,她愕然的抬起手,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 房间里瞬间寂静了下来,她缓缓抬起眼,小心的看了一眼绝冽风眼里那闪过的噬血的冰冷风暴。 他同时抬起眼,眼中的怒意仿佛是要将她彻底的燃烧焚毁成为灰烬。 长孙绮烟顿了一顿,猛地转身跑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就要跑出去。 她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失控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大的惊人的力度将她整个人拉了回去,她低叫一声,只听到刚被打开了一道缝的房门被重重的关上,自己整个人被绝冽风扔回到床。上。 长孙绮烟连忙爬坐起身,看向眼中是汹涌的怒火的男人,不由得终于承认自己刚刚是糊涂了。 她怎么可能故意惹怒他?她明明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长孙绮烟小心的向床里缩去,咬着唇忽然间从枕头下边拿出她习惯的藏在身边的匕首,藏在手中。 绝冽风瞟见她手里的那把闪着银光的匕首,那匕首上边没有封套,她因为有些紧张将匕首握的死紧,腥红的血顺着手心流了出来,她却似乎是都没有察觉。 绝冽风眼中的怒意渐渐熄灭,而是微微拧眉,俯下身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长孙绮烟本能的又向床里边缩了一下,绝冽风却是低咒一声,强硬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匕首拿过来!" 见躲不开,此时因为忽然间脆弱,便就有着高度防备的长孙绮烟忽然间举起匕首就往他身上挥去。 因为怕她伤到她自己,绝冽风没有躲开,继续去抓她的胳膊。 却是瞬间只听得匕首划伤了皮肉的声音,鲜血在绝冽风的手臂上瞬间蔓延,长孙绮烟的胳膊也瞬间被一双大手擒住。 "你...你放开我..."长孙绮烟连忙挣扎。 绝冽风咬着牙,硬是将她紧握在手里的匕首给拿了出来扔到地上,看着她手心里淡淡红色的血迹:"你房间里有没有药箱?"(未完待续) 第133章 失控的边缘1 长孙绮烟未语,只是依然奋力的挣扎,一直低着头在挣扎,感觉不到手心上的痛,也不敢去看向绝冽风胳膊上被她刺到的伤。 "该死的你!"见她还在挣扎,绝冽风刚刚被她莫名的煽了一巴掌的怒气刚消,此时忽然又蹿了上来,特别是看到这个平时里淡定的像个什么似的女人现在像是怕见到他一样的苦苦挣扎,绝冽风咒骂着,陡然间什么也管不了的忽然将她按进床里,俯下头重重吻上她苍白的唇,顾不上自己胳膊上正流着血的伤口,毫不留情的撕扯开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长孙绮烟惊叫着,猛的转开头。 绝冽风大手握住她流着血的手,将她双手扣于头顶,长孙绮烟想要抓住床帐护住自己,克制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再一次的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失控的边缘... 她怕极了这种感觉。 正是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怕自己会失了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子原有的本能,她苦苦的在边缘挣扎,她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终究还是受不住的闭上眼,无力的去承受。 绝冽风俯下头,轻轻搂住她颤抖着的身子,在她颈间沙哑的低语:"你是不是知道孤王在想什么?" 长孙绮烟无力的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眼看着正与自己紧紧贴合的男人的脸,邪魅的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深,他皮肤虽然不算白但也不算黝黑,隐约中还是可以浅浅的看见那道掌痕。 她受不住的皱着秀眉咬紧了牙关,却是睁开眼睛第一次好好的看着这个男人。 绝冽风松开她的手,搂住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微微偏过头。 当一切风平浪静,长孙绮烟裹着被子沉默的坐在床。上时,绝冽风披着一件外衣,找来药箱,给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涂好了药,又转身走到床边,执起她的手替她的手心上的伤口涂药时,长孙绮烟面无表情的脸渐渐染上了一抹异色,转过眼淡淡的看向他。 "明日,与孤王回宫。"绝冽风看了一眼她手心里颜色浅得惊人的血迹,神色虽然沉冷,声音冷冰冰的,手下却小心的将她手心上的伤口处涂好,然后沉沉低语。 长孙绮烟沉默,缓缓垂下眼,看着被他用纱布轻轻的缠上的手。 绝冽风将药箱放到一旁,见她裹着被子呆坐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不由得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木然的表情:"抬起脸来。" 长孙绮烟眼神抖了一下,微微抬起脸,看向他。 "明王与孤王回宫后,孤王会把你明月宫里的宫女换一批,换些忠心的懂得照顾你的,你更也..."他停顿了一下:"更也不必再担心孤王会怎么伤害于你。" 长孙绮烟定定的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了么?" 绝冽风拧眉,冷着脸淡淡的看着她无神的脸:"如你所愿。" 声音里是极其的不情愿,但却也无奈。 长孙绮烟却是忽然笑了,笑着蹙起秀眉,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应该相信你吗?我凭什么要信你?凭什么要和你回去...凭什么还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触摸我根本就看不见的未来...我..." "凭你是我绝冽风的女人!"绝冽风冷冷的看着她,在她惊异的抬起眼时,忽然坐到床边,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一把拽了开来。 长孙绮烟一顿,连忙伸手想要抓住,却忽然整个人被绝冽风抱进怀里,被他按着躺了下去,随即被他搂住。 "睡觉吧。"绝冽风强硬的将她按在怀里,将她的头按进自己胸前。 长孙绮烟陡然微微蹙起秀眉,浑身赤。果着的时候,本就觉得仿佛像是失去了外壳一样的失去了防备,她也本就是一直都处于高防备的状态中,所以很久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不由得,被四周的温暖所吸引,缓缓的闭上眼,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再紧张,告诉自己无所谓,然后终于便也就这样静静的睡去。 只是,绝冽风却是抱着她,一夜无眠。 她终于肯在他面前展露出她的脆弱了,可是他竟然有着那么一丝不确定,不确定她现在这样的忽然让人特别心疼的想要保护的模样会不会只是暂时的。 他多希望这个长孙绮烟可以别再那么强硬那么冷漠,或许他还能找到一些去对她好的方式,但若是她一直那般的漠然,连一点机会的缝隙都不给的话,恐怕连他绝冽风也真的是会觉得疲惫了。 第二日,当绝冽风在墨尘王府里忽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绝墨尘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位自己的王兄,看着她站在长孙绮烟的房门前告诉他,他要带她回宫。 "她肯与你回去么?"绝墨尘淡淡的看着绝冽风脸上那仿佛是誓在必得的表情。 他以为他真的能得到长孙绮烟的心?还是,他以为长孙绮烟真的会接纳他? 一个一次一次给她伤害,又对她下了那种致命之毒的人,长孙绮烟怎么可能会接纳他。 况且,绝墨尘看得出来,长孙绮烟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中毒了,也知道自己每晚的心口疼是与绝冽风有关,可是她就是不动声色。 这样一个女子,让人有着太多的迷惑,恐怕绝冽风也已经被她骗过了吧。 "她自然是要回去。"绝冽风仿佛是忘记了昨日与绝墨尘的争吵,忽然笑着走上前,铁臂揽住绝墨尘的肩:"墨尘,为兄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这注定是她的宿命,所以你没有办法去阻止,连孤王也没有办法。" "呵。"绝墨尘叹笑:"你太残忍了,王兄。" 绝冽风却是笑了笑,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没有几个像你我这般互相了解的,既然了解,为兄就自然知道你的为人,更也知道你对长孙绮烟不过是怜悯,不过是觉得可惜,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的保护欲。" "只不过,为兄得提醒你,红颜祸水,感情可以用着解闷,可以用来填充自己的空白,但是,万万不可当真。" "这么说来,王兄是未把现在这份感情当真?"绝墨尘扫了他一眼,忽然无奈的转过头,推开绝冽风的手:"什么女人落到你的手中,果然是倒了大霉。" 绝冽风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微微一变,却是笑了:"是,没错...孤王,没有当真。" "所以..."绝冽风瞟了一眼绝墨尘:"孤王要提醒你,不管你是对长孙绮烟的怜悯也好,珍爱也好,更也不管你对丝音那小丫头的兄妹情也好,还是日久生情你自己没有发现也罢,绝墨尘你都要给孤王记住..." 绝冽风的话忽然停顿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却是只有绝墨尘听得清楚:"临风皇朝的未来是属于你的,孤王不想对你失望。" 说罢,绝冽风冷冷一笑,扫了一眼绝墨尘忽然僵硬住表情的模样,转身便走。 "王兄,我可以不要王位吗?"绝墨尘忽然转过眼。 绝冽风的脚下停顿了一下,却是头也未回的便又抬起步子大步向前走。 他,没有给他答案。 下午,长孙绮烟坐在马车之上,被载进了她许久都不曾回过的皇宫。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个绝冽风曾经故意遗落给她的金牌,不由得,长孙绮烟将那金牌收好,脑中回想过刚刚在离开王府之前,丝音在拉着她的时候两人的对话。(未完待续) 第134章 失控的边缘2 "姐,你不是说不回宫了吗?你不是需要我们这些朋友帮着你给你自由吗?姐,你忘了你跟我们说过的大事了吗?难道你要放弃了?"丝音哭着拉着她,看起来竟然真的难缠的像个孩子:"那你放弃诗兰了吗,你放弃林莫然了吗?" "姐,你知不知道,林莫然和诗兰他们有可能现在正在找我们的另一处栖身之所,姐你难道要放弃我们了吗?" 就在丝音抱着她大哭的时候,长孙绮烟却是悄悄的将一封信放在丝音的怀里,趁着她搂着自己的大哭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把这个交给林莫然。" 丝音顿时明白了过来,却是更大声的继续哭着,仿佛不舍得的模样一次一次的拉住长孙绮烟,却最终她还是被人带上了回宫的马车。 在长孙绮烟坐上马车时,探出车窗外,丝音一边继续哭着,一边小心的用着长孙绮烟能看得懂的眼神告诉她让她放心,那时,长孙绮烟才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绝冽风早早的便回了宫了,是中午时才从宫里派出了马车接她回宫,想高调又不高调,想低调却还偏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继续给她立敌,还是如他所说,是真的要对她好。 这些都不重要,真的... 她不能再继续呆在墨尘王府了,她不想连累丝音,不想连累绝墨尘。 尽管今日她在离开之前,绝墨尘忽然用着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低哑的说:"绮烟,如果你不想回宫,不想再面对王兄,墨尘可以派人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其实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那时,长孙绮烟惊愕的转过眼,在向来对自己都是客气的一派淡笑的绝墨尘的眼里看到一丝情感,那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的情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背叛了丝音妹妹一般的情感。 老天! 长孙绮烟慌乱的连忙转过头,却是听到绝墨尘淡淡的笑着,缓步走上前,与她并肩的站着:"你是个聪慧的女人,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长孙绮烟垂下眼,苦笑了一下:"没有。" 绝墨尘不禁笑了:"我知道了。" 然后,长孙绮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府。 她不知道绝墨尘对自己的那种眼神是让她害怕的感情,还是只是简单的怜悯,或者绝冽风昨日一次一次的用着绝墨尘为借口的问她这问她那的,是因为他发现绝墨尘对她有意?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她的预感,她感觉得到绝墨尘对丝音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他不承认,或许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爱上了丝音,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一次一次的以兄妹之情去对她好,却见她有事时拼了一切的要救她,更不会对她总是露出无奈却又溺爱的表情。 那是绝墨尘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爱情,恐怕,这还是需要他们两个去用时间沉淀,才会渐渐积发出来。 她等着那一天... 可是忽然间,她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着可以让人期待的未来,而她... 当马车在皇宫门里停下来时,长孙绮烟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除了那个有些改变了的绝冽风,还要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心。 她不能爱上绝冽风,若是她真的不幸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感动了,她恐怕她就真的阵亡了...真的没有未来了... 想到此,当她定定的站在皇宫的大门内,看着前边来迎接自己的内侍和宫女太监时,她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靥,却是完好的藏住了眼中的淡淡锋芒。 明月宫还是那个明月宫,星月和明月依然还在这里,只是其他的那些曾经只当成是摆设的宫女,却真的如同绝冽风所说的,全换成了带着笑脸的对她极殷勤的宫女。 这些对长孙绮烟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她活的依然步步惊心,依然艰难万险。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星月明月出奇的和善,齐齐的奔来,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的胳膊:"娘娘,快进内室里边坐,我们呆会儿给娘娘倒杯热茶欢迎娘娘回来。" 对于这些突来的改变,长孙绮烟只能沉默以对。 也罢,这里毕竟是绝冽风的国家绝冽风的皇宫,这里的人也都是绝冽风的人,包括星月明月,看似单纯,却实际不过是绝冽风的眼线罢了。 他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让她们笑就笑,让她们哭就哭。 傀儡... 她真的讨厌极了这样的傀儡。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在宫外的清静,就在她这第一天回宫的那一刻,就被彻彻底底的打破了! "落霞宫燕妃娘娘驾到..." 长孙燕大腹便便的走了进来,满身雍容华贵的紫色衣裳,一双玉手拖着拢起的腹部。 没想到她肚子大的这么快,才几个月的光景,竟然看起来反倒是像是要生了的模样,只见她摇曳的走了进来,一看到正坐在床边也不起身的长孙绮烟,不由得傲然的挑起眉:"怎么着,姐姐,被王上弃在外边,好不容易被想起来接回宫了,怎么还摆出这么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啧,怪不得王上不喜欢你呢!" 说着,长孙燕像是故意献宝似的轻轻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怎么样,姐姐,妹妹的能力就是比你强吧,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别看你是长公主,但是你就是永远也比不上你的亲生妹妹我,你就是一个窝囊废!每天除了哭除了逃避你还能做什么?你以为王上那次带你出征是为了什么?那是为了惩罚你!" "哦对了,我还听说..."长孙燕眼忽然抬起白晰的手指:"这次临风国大军大败,是因为姐姐的替揽月国献计,王上气得还差点把你赏赐三军让你被人凌辱,怎么,你后来又是怎么爬回王上的龙榻的,你是给王上下了媚药,还是跪在他脚边哀求他让你回来?" "否则啊,王上又怎么会将你弃在外边这么久都不顾,嗯?你现在回来是怎么着,想和你妹妹我抢男人么?" 说着,长孙燕得意的笑着看着那个漠然的坐在那里,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的长孙绮烟。 "哎,长孙绮烟,本娘娘跟你说话呢,你听是没有听见?我跟你说话呢!"见她一副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似的喝着明月送上来的茶的模样,不由得上前一步,抬手打落长孙绮烟手里的茶杯:"长孙绮烟,你好大的胆子,本娘娘现在怀有龙种,就算跟你平起平座你也比我低上一等,你居然敢视我于无物!" "呀,娘娘!"明月一见那滚烫的茶水就这样的淋了长孙绮烟满手都是,看着那葱白玉手被烫的起了一大片的水泡,吓的连忙惊叫一声,上前抓住长孙绮烟的手腕:"娘娘,您的手...您先别动,明月这就去叫太医!" "你别去,我去叫太医!"星月按住明月的身子,便连忙转身向外跑去。 "呵,怎么着啊长孙绮烟,你现在还学会使苦肉计了啊你?"长孙燕见她微微蹙着眉看着红肿的手背的模样,不禁冷笑着,火上浇油的看着她:"你哑巴了啊你?啊?你上次不是还有能力和本娘娘顶嘴吗?怎么着,看着我怀了龙种了,你心酸了是不是,你没胆子了是不是?" 长孙燕忽然抬起手指,直接往长孙绮烟的头发上抓去。 长孙绮烟却是瞬间站起身,募然抬起眼冷冷的看着这个越来越不像话的长孙燕。(未完待续) 第135章 失控的边缘3 "我念你是我血缘至亲,忍你至此,长孙燕,你是真想看到你的亲姐姐被你这个妹妹逼到不得己的来惩罚你的地步是不是?"长孙绮烟陡然上前一步,逼近长孙燕的面前:"还是,你希望我现在站起来与你吵一架,然后你就更有理由去哭着告诉你的大王,然后让他为了护着你而将我再次打入冷宫?" "这便是你的目的?"长孙绮烟不禁冷笑:"你不觉得太简单了么?你现在倒是不如自己摔上一跤,摔没了孩子,再去你的大王面前说是我嫉妒你,把你的孩子打没了,岂不是更好?" "你..."长孙燕惊愕的看着她:"长孙绮烟,你..." "啊,大王!"刚刚跑到明月宫门外的星月忽然看到未褪下龙袍便走来的绝冽风,顿时连忙跪了下去。 长孙燕听到星月与绝冽风在外边的对话,不由得转了转眼珠,忽然转过眼对着长孙绮烟娇艳的一笑:"姐姐倒真是提醒我了,那就别怪妹妹心太狠了!" 说罢,长孙燕旋过身,让一旁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贴身宫女扶着自己轻轻坐到地上,然后俯卧在地,又将满头的长发扯乱,就在这一刻,绝冽风很适时的走了进来,便也瞬间听到长孙燕陡然的嘶声哭叫声。 "大王..."一看到绝冽风,长孙燕顿时一脸委屈的抬起眼,满眼是泪的看向他:"大王,快救救臣妾,姐姐想杀了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 长孙绮烟一听,不由得无奈的笑了出来,却是转开头,闭上眼叹息。 老天,这世界上怎么真的有这么愚蠢的女人?真的做这种愚蠢的事情?还是她长孙燕把绝冽风当成了白痴?像她一样幼稚的可笑? 如果绝冽风真的能相信长孙燕的话,那她还真就得重新考虑一下,她的那些所谓的大计划究竟是值还是不值得。 看着那个坐卧在地上的闹剧,绝冽风也不由得转过眼看了一眼长孙绮烟,见她无奈的笑着转开头,顿时了然。 "爱妃怎么了?"绝冽风勾起一丝招牌似的邪魅迷人的笑,走到长孙燕身边,温柔的扶着她起了身,却是瞟了一眼她圆滚滚的肚子,不由轻笑:"爱妃才刚刚怀上三个月的孩子,怎么看起来倒真的像是要临盆了一般?这可怎生是好?" 废话,怀着种投奔到你怀里,自然白帮她养个儿子罢了... 长孙绮烟冷冷的看着那一对相拥的男女,瞟见绝冽风那仿佛是明了一切的眼神,不由皱起秀眉。 "大王,我们的孩儿其实就是一个奇迹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长大,想要快快出来见见他的父王母妃..."长孙燕小鸟依人的靠在绝冽风的怀里:"大王,燕儿肚子好痛,可能是刚刚姐姐在推我时,我摔伤了..." 说罢,长孙燕皱起秀眉,忽然抬起手捂住肚子:"大王,燕儿好难受..." "叫太医。"绝冽风瞟了一眼长孙绮烟,手下依然扶着长孙燕,忽然扯唇一笑,淡淡低语。 却是当太医赶来时,绝冽风却偏偏又说出了惊人的话。 "给绮妃看看手上的伤。"绝冽风一边扶着长孙燕站起身,却一边转过头扯出一丝邪笑的看向顿时惊诧的长孙绮烟。 长孙绮烟惊愕的瞟向绝冽风脸上的邪笑,不由得寒意从脚底下传了出来,他这什么意思?现在明明不是应该是叫太医给长孙燕看看么? "绮妃娘娘,请..."太医顿时快步走到长孙绮烟面前,恭敬的请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长孙绮烟顿时皱起秀眉,却是孤疑的又看了一眼绝冽风,转身走了过去。 "王..."长孙燕大叫出声:"王,燕儿的身子好痛,刚刚燕儿可是被姐姐推倒了摔了一跤,燕儿肚子好痛啊王...您怎么..."长孙燕不甘心的大叫,抬起手便开始锤打绝冽风的前胸:"王,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燕儿..." 却是瞬间,绝冽风握住长孙燕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好自为之。"说罢,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冰冷彻骨的邪肆笑意,俯下头看似暧昧的在她耳边与她说悄悄话,却是用着极轻极淡的声音低喃:"在宫外弄出的野种,你确定可以瞒过所有人么?嗯?" 绝冽风的大手在长孙燕的背上温柔的游移,在长孙绮烟那边的角度看来,仿佛是绝冽风在与长孙燕说着悄悄话,仿佛是他在安慰着她,看着他温柔的在长孙燕的背上抚,长孙绮烟第一次忽然觉得,不太舒服... 该死的! 长孙绮烟连忙垂下脸,仿佛毫不在乎似的转开脸,却是微微蹙起眉。 她怎么会不舒服? "孤王警告你,在下个月临盆之前,自己想办法在孤王面前彻底消失,否则..."在长孙燕背上缓缓游移的大手,忽然在她背上的死穴轻轻的一点,只是轻轻的,便让长孙燕惊的瞪大双眼,猛的转过眼惊愕的看向绝冽风。 "王..."长孙燕颤着唇:"燕儿...燕儿只是..." "不必解释,自己想办法在孤王面前消失,且,不许让长孙绮烟知道。"最后在她耳边说着,绝冽风便转过脸,温柔的扶着长孙燕走了出去,却是在所有人中,只有长孙燕所在的角度才能看得到绝冽风脸上那冰冷彻骨的笑意,不禁一阵发抖。 当绝冽风"扶"着她走出明月宫后,长孙燕吓的顿时跳到了一旁,却是扶住肚子,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大王..." 绝冽风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与长孙绮烟有着三分相像的女人。 当时若不是因为她是长孙绮烟的妹妹,若不是她与长孙绮烟有着三分的相像,他又怎么可能会将这个明明已经怀了让人看不出来的四个多月身孕的长孙燕人纳到身边又封为燕妃。 一切一切的离奇举动,连绝冽风曾经都搞不清楚。 只是恐怕现在,他是真的清楚了。 "大王..."长孙燕不甘心的咬着牙,见绝冽风漠然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想着除她以外的事情,顿时,她忽然上前抱住他:"大王,求求您再给燕儿一次机会,燕儿是真心爱着大王的,是真心喜欢着大王的,这个孩子其实燕儿不想要,只是刚开始燕儿并没有打掉,在与皇兄到临风国后,在燕儿见到大王后,在燕儿跟了大王之后,燕儿曾经想过要把腹中的这个孩子打掉,可是燕儿曾经找过宫外进来的一些秘医,可是他们说,燕儿身子弱,这个孩子已经四五个月大了所以不能打掉,否则燕儿会有性命之危,所以燕儿没有办法,才会在肚子终于开始拢起来之后,不得不让人传出消息,说是燕儿怀了您的龙种...大王..." 长孙燕满脸是泪的忽然跪了下去,却是双臂抱住他的腿:"大王,燕儿是真心喜欢您的,请大王饶了燕儿,不要让燕儿自己想办法去死,求求大王饶了燕儿,燕儿是真的喜欢你啊..." 绝冽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若不是你已经将怀有龙嗣的消息派人传遍了出去,孤王现在便可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 一听他这话里仿佛像是有机会,长孙燕顿时抓住了一丝生的希望,连忙紧紧抱住绝冽风的腿:"大王,大王,求求您饶了燕儿吧,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孩子随大王您处置,燕儿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大王,不会让大王失望的,求求大王,饶了燕儿吧...求求大王了..."(未完待续) 第136章 离奇举动1 她绝对不能死! 她知道绝冽风刚刚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就是不想亲手杀了她,却让她自己了断自己。 她不要,她要活着! "求求大王..." 绝冽风未语,只是转过眼,见明月宫里的太医已经离开了,不由得忽然挑眉,冷淡一笑:"孤王平生从不给人机会。" "不过,孤王念在你如此哀求的份儿上,倒是可以破例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长孙燕顿时抬起眼,满脸是泪,生怕错过了,自己就真的会一命呜呼。 "你去求你的姐姐,若是她说饶你一命,孤王,便真的饶了你。"他冷笑。 长孙绮烟正坐在原处,耳旁是星月明月两个丫头的唠叨声,嘱咐她这几天千万不要让那只手碰了水。 她却只是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久久未语。 眼前闪过刚刚绝冽风与长孙燕相拥着离开的模样,心头泛起一阵她不希望的酸涩,扰得她有些难受。 "娘娘,星月一会儿去御膳房给您要些清淡的菜来,刚刚太医说过,娘娘这几天不能吃口味太重的东西,会刺激到手上被烫伤的地方的!" 耳旁的唠叨声依然不断,长孙绮烟却是忽然有些不耐的站起身,转过身便要走进内室去休息。 她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实在不想被打扰。 却是在她刚一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长孙燕的声音:"姐姐..." 这是长孙绮烟第一次听到长孙燕叫她姐姐,她不由得顿时僵住脚步,微微侧过头,却只见一脸不甘愿的长孙燕满脸是泪的忽然跪了下去:"姐姐,请姐姐原谅妹妹从小对姐姐做过的所有事情,燕儿知错了,请姐姐饶命!" 长孙绮烟哑然,只是怔愣的转过身,看向那个一向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长孙燕,此时竟然低眉寸目的向自己求饶?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要害过她的性命,怎么会... 却是,当绝冽风也同样随后走了回来,甚至站在前边,不冷不淡的看着他们时,长孙绮烟顿时明白了过来,她不由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绝冽风挑起斜飞入鬓的剑眉,仿佛是在告诉她,长孙燕任由她处置。 长孙绮烟不禁收回视线,却是低下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孙燕。 她看起来并不服气,但是不知道绝冽风跟她说过了什么,她竟然会忽然跑来向自己求饶。 "求姐姐饶恕妹妹的不敬,妹妹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姐姐了,妹妹以后一定乖乖的,生下孩子之后乖乖的不再欺负你,不再来烦你,求姐姐饶恕妹妹..." "燕儿,不诚心的话,你觉得她会真的放过你么?"绝冽风忽然似是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漆柱上,嘴边泛起一丝沉冷的笑意,目光冰然,淡淡的看向那对姐妹。 长孙燕顿时一抖,脸上那本来不的不甘愿也连忙掩藏下去,顿时捂着圆滚的肚子吃力的在地上磕起了头:"请姐姐原谅燕儿...燕儿知错了...求姐姐原谅,求姐姐饶命啊...求求你了,姐姐,燕儿不想死!" "我何时,说过要你死了?"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却是明明看着长孙燕这样吃力的跪在地上的模样,想要上前扶起她,却是想起曾经真正长孙绮烟的死。 虽然不是长孙燕和长孙磊亲手杀死的,但却是变相的被他们逼死的。 当初是长孙燕自私的将长孙绮烟推向虎口,就一定是对着长孙绮烟说过什么,不然长孙绮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溺死在浴桶里。 可见,这个长孙燕的心不是一般的狠,虽然没有对她下过杀手,但是她的自私和她一切的做法,其实也早应该让她下地狱了。 长孙绮烟看着那个抱着肚子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的长孙燕:"你起来吧,我没说过要你去死,又何来饶恕之说?" 长孙燕却是无法说出刚刚与绝冽风在外边说过的话,她实在没有脸面告诉长孙绮烟她的孩子不是绝冽风的... 她还要这么一口气,她不能把所有的尊严都让长孙绮烟这个女人踩在脚下! "不管如何,只要姐姐现在说一句饶了妹妹的命就好,求求姐姐了...求求你了..."长孙燕忽然匍匐到长孙绮烟的脚下,抬起手抓住长孙绮烟的衣摆:"姐姐,燕儿不想死,燕儿不想死..." "这..."长孙绮烟陡然抬起眼怨怪的看了一眼绝冽风。 刚刚她还以为绝冽风是扶着长孙燕出去安慰她还是什么,本来心里莫名奇妙的还有些难受。 可现在她却忽然发现,她现在的心态果然有些变了,变的有些可笑,甚至竟然还多疑了起来。 明明是他绝冽风早已经知道长孙燕的孩子不是他的,她竟然还会因为他对长孙燕的温柔而难受? 老天!长孙绮烟头疼的皱起秀眉,却是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推开长孙燕抓住自己的手,俯下头看着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凄惨的大哭的模样。 她还以为回到宫里后尽量不去牵扯其他的外人,她也可以更好的去发挥一些其他的地方,静静的等着林莫然和诗兰在宫外的消息,却没想到她刚回宫的第一天,就迎来了这么大。 真是不得安闲! "我不想死..."长孙燕大哭着,想要爬上前再次抓住长孙绮烟的脚:"姐姐,燕儿不想死,燕儿知错了,燕儿不求别的,只想活着..." 她真的不想死... 长孙绮烟的饶恕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长孙燕刚刚努力维持的不甘心和自尊心也终于渐渐瓦解,只能可怜的哀求着:"求求姐姐,饶了燕儿吧。" 看着现在的状况,长孙绮烟自然也能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抬起眼又看了一眼绝冽风,又低下头看着那个她曾经讨厌至极的长孙燕。 "饶她一命吧..."长孙绮烟看着绝冽风,忽然开口。 "姐姐..."仿佛是没有想到长孙绮烟真的会饶了她,长孙燕不由惊愕的抬起眼,却是满眼感激的大叫:"谢谢姐姐!谢谢姐姐!燕儿真的知错了!燕儿以后再也不也欺负姐姐了!燕儿再也不会了..." 长孙绮烟却是叹息,有些疲惫的看向绝冽风眼里闪过的一道不解:"她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该死,何况既然你明知道了一切,却让她过来求我饶她,就代表你将这个权利交给我,既然如此,你饶了她吧,让她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在宫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也好..." 似乎是没想到长孙绮烟会这样说,绝冽风不禁拧眉,冷下了脸。 见他这样,长孙绮烟就猜得到他一定是以为她比他还希望长孙燕子死,想借着她的口杀了长孙燕。 "君无戏言,不是么?既然你让她来求我,就是给过她机会,难道你想反悔?"长孙绮烟缓步走向绝冽风,眼神逼人。 绝冽风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挺着大肚子,因为刚刚的哭泣和下跪磕头而渐渐的似乎是支撑不住了的长孙燕,终于冷声开口:"带下去!打入冷宫!" "王..."长孙燕一听到自己将要被打入冷宫,顿时嘶声大叫了出来:"大王...再给燕儿一次机会好不好..." 长孙绮烟却是不再言语,只是闭上眼,长长的叹息。 直到长孙燕被带了出去,直到明月宫里的宫女懂事的退了出去,长孙绮烟才瞬间睁开眼,冷冷的看着绝冽风在看着自己时沉冷的笑意:"你以为我会让你杀了她?"(未完待续) 第137章 离奇举动2 绝冽风勾起唇:"确实,你的饶恕出乎了孤王的意料。"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多善良多心软的女人,伤害过你的人你就一定会报复,可是此时你连这个一次一次逼着你到绝路的,甚至给你的人生抹上过太多污点的长孙燕都能饶恕,却怎么就..." 绝冽风顿了一下,忽然叹笑:"怎么就不能试着宽恕一下孤王?" 长孙绮烟僵滞的看着他:"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不想长孙燕死,是因为她没到罪到非要死的地步,何况,对于我来说,她不过只是一个可怜的太骄惯的女人罢了。"说着,她连忙转身:"我累了,今天才刚从小王爷的王府里回来,还没有休息,大王若是精力充沛,不如好好去处理朝政,免得让谁不小心钻了空子,灭了你苦苦打下来的临风国!" 说罢,长孙绮烟背对着他,隐隐皱起秀眉,掩藏住眼里闪过的一丝仓皇,快步走了进去。 绝冽风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哑声低笑... 好一个牙尖嘴利,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她依然倔强,可是她的心却也真的悄悄的敞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长孙绮烟仓皇的跑回到内室,无力的坐到床边,皱起秀眉,有些难受的捂住心口。 这不是每夜心口疼痛,而是另一种奇怪的闷闷的感觉,长孙绮烟长叹了一口气,咬着牙,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她不是不原谅绝冽风,不是对长孙燕可以宽恕对他却偏偏无法宽恕。 不是...不是这样... 可是绝冽风也确实说的没错。 长孙燕一次一次将她推到绝路,又次一次想要抢走她的一切,是长孙燕的存在将长孙绮烟这个同样是长孙磊的亲妹妹逼到被自己亲人排斥的地步,是长孙燕一次一次将她逼进虎口,更甚至跑到这里,还要继续那么无耻那么恶劣那么无端的对她这样那样。 她不是能忍,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耳边的狗吠去生气却怎么样,可是一次一次,心灵也会被折磨的难过起来。 长孙燕是真的恶劣到让人狠不得杀了她,将她推十八层地狱受受惩罚。 但是真的联系起来说,长孙绮烟也确实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饶恕了长孙燕,甚至可以去谅解她生来就是这样的模样,可以说出她罪不该死。 那她怎么就不能去原谅绝冽风,不能去体谅绝冽风呢? 都一样是将她一次一次逼到绝路上的痛恨,一样是让她身心受到压迫的恨,她何必苦苦支撑着,又要报复...又要计划着一切一切...让自己苦不堪言。 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她这么久以来对绝冽风在自己身上加诸的一切的念念不忘,究竟是为了什么? "娘娘,大王刚刚在离开时说,让娘娘好好休息。"明月忽然走了进来,见长孙绮烟脸色不好,便小心的说了一句,将手中的水果盘放下,然后悄然的退了出去。 长孙绮烟募然抬起眼,看向明月离开的方向,却是眉心越来越皱,手下忽然握成拳。 绝冽风... 绝、冽、风... 每念一次这个名子,她心口就会莫名的难受一次,那种酸酸的还带着疼痛的感觉,她实在忽视不掉。 半个月后... 丝音那丫头刚刚从宫外进来,将林莫然和诗兰的消息告诉于她,长孙绮烟向丝音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她离开了。 毕竟现在她也算是看透了绝冽风,不管她现在有任何的动作,十有八九他都会知道。 所以,尽量能避免牵扯到丝音的安全,还是尽量的避免。 "娘娘,揽月国使臣伴随揽月国国君于今日一早向到我临风皇朝商讨边境部分小城的划分,大王说今晚设宴会款待揽月国君,特让人来通报,让娘娘好好准备一下,大王说晚宴时要娘娘您必须前去。" 揽月国国君? 长孙绮烟陡然眯起眼,呈月? 她本并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逢场作戏,她难免要与绝冽风表现恩爱。 虽然她明知道绝冽风故意让她前去,是因为知道她曾经帮助过呈月出谋划策,他既然会特意让她前去,定是想看看她与呈月之间有什么事,或者...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也好,正好她最近找不到机会与呈月见面呢,他可是还欠她一件事。 不由得,长孙绮烟淡淡一笑:"告诉大王,我会去。"而且,一定会盛装打扮,让他非常的满意。 入夜之时,皇宫内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从御花园处还能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 揽月国此次与临风一战,虽然为胜方,但呈月自然也明白若是临风王震怒,再来一战,恐怕揽月国真的会被彻底灭掉。 她曾经还以为呈月只是一个冲动的年少帝王,没相到其实还算聪慧,至少知道在缓和了一段时间后,主动亲自来临风国与绝冽风联络感情。 恐怕,今晚应该是难得的欢快盛宴吧。 且,之前丝音前来时,便很巧合的告诉过她,今日林莫然会偷偷潜入宫里,他应该会找机会在呈月的人里隐藏吧。 许久不曾好好打扮过的长孙绮烟今日特地换下了她那一身向来习惯的白裙,反倒是着了一件金色绣袍,袖口与襟口处各绣着金线绘成的凤凰图案,眉心点上桃花金钿,淡扫峨嵋,胭脂点唇,冰肌玉骨衬着那一袭金色满目的华服锦衫,软带系于腰间,头梳飞云髻,横插点翠桃花金步摇,全扣垒丝金凤,宛然一逼当朝女主人的形象,虽未及皇后之装扮,但却也早已超越平凡。 当星月明月再看到已经打扮好了的长孙绮烟时,顿时惊呆了。 长孙绮烟是依水国首屈一指的美女这是人人知道的事情,她平时指粉不施,只着素装,一副返璞归真的模样就足已让人我见犹怜让女人望而生妒,望而生怯,没想到长孙绮烟这一年来,第一次这么盛大的着妆,却是美的这么惊人。 "绮妃娘娘..."星月明月一见到满身流光溢彩,和眉目间少有的一丝浅笑,不由得连忙跪了下去:"娘娘,您...真的美极了..." 长孙绮烟嘴边含着一丝浅笑,垂眸看了一眼那两个丫头,不由得勾了勾唇。 确实是美,美的连她自己都差点回不过神来。 她林若彤与这长孙绮烟究竟有什么瓜葛,竟然能让她钻进这样的一副惊为天人的身里。 长孙绮烟抬起手,瞟了一眼右手腕处的那支曾经绝冽风为她带上的白玉龙凤镯,这镯子她一直没能摘下来,明明戴上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小,却是现在想要摘脱下来,除非是将这镯子摔碎。 又看了看那镯子,长孙绮烟眨了眨眼眸,忽然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晚宴依然又是被摆在了御花园,在这炎夏的天气里,没有任何金殿有御花园这般的让人觉得舒服又带着自然的美丽了。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花草清香,四周潺潺的水声和着假山上流下的水流的浅浅声音,比起任何金殿里那些悠扬的乐声都显的更为好听。 绝冽风向来喜欢将一些重要的晚宴设在御花园,没多久后,揽月国那些使者皆入坐,随即只见一身简装的呈月同样入坐后,直到人差不多到齐了,绝冽风才缓步走了出来。 "临风国驾到..." 伴随着太监的高呼声,绝冽风缓步走向正前方微微高一些的台子上的龙椅玉案,行走间,一一扫过那些揽月国的使者,当视线扫到呈月时,他忽然露出一丝淡笑与他点了点头以表亲切。(未完待续) 第138章 离奇举动3 呈月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绝冽风恭敬的回点了一下头。 当绝冽风坐到龙椅上后,顿时满场觥筹交错,叫喊呼呵声连绵不绝。 绝冽风看得出来,那些揽月国同来的使者都是经过呈月精心挑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泰然自若的表情,没有那些他曾经见过的贼眉鼠目。不过这道也好,这些表面示好,却实际与他临风国暗战的揽月国的人,还没到让他不削的地步,于是这场游戏便也就没有那么的无聊。 "临风陛下,朕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盛情款待,今日前来时只带了那些小小的礼物,此时忽然觉得脸上无光,待再过些时日,呈月定当将我揽月国悉数珍宝呈上,以来交换你我两国之好。"呈月忽然站起身。 绝冽风勾唇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忽然挑眉,看向百米之外被人簇拥着走来的女人。 "绮妃娘娘到..." 当长孙绮烟越走越近时,绝冽风忽然挑起眉,微眯起眼看向那个由远而近的走来的一身散发着与平时不太相同神态的长孙绮烟。 她向来喜欢素雅的衣裳,头发也时常随意的挽成一个简单的髻或者披散着,没想到她今日会特意的如此盛装打扮。 不由得,绝冽风握紧手中的白玉杯,冷冷的瞟了一眼同样转过头去看向长孙绮烟的呈月。 长孙绮烟缓步踏上前边青石板路上铺好的金毯,走向绝冽风的方向。 呈月在揽月国时便已听过依水国长公主,临风国绮妃娘娘长孙绮烟的大名,毕竟是一个美的惊人,又富有着很多故事的女子,早已经有很多事情被百姓传扬开来。 只是,当他看清了长孙绮烟的脸时,不由得惊诧的看着她。 她? 她就是长孙绮烟?! 似是感觉到呈月那边传过来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惊诧,长孙绮烟走上前,先是扯出一丝媚态天生的微笑恭敬的做了个福礼:"大王,臣妾来迟了,请大王,和..."她微微转过身对着呈月又是微微行礼:"呈月陛下赎罪。" 呈月瞬间站起身,一双眼里闪过太多的不敢置信,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 他找了她许久,几乎是翻遍了他认为这个女人可能会去的地方,却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竟然就是临风国当朝的绮妃娘娘。 他真是想不到,甚至是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与那个白衣女子不是同一个人。 毕竟她是绝冽风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跑到揽月国助他打败绝冽风的大军?这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不由得,呈月又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在绝冽风冰冷又嘲弄的目光下,他忽然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微笑:"绮妃娘娘客气了!" "不敢。"长孙绮烟却还真就是客气的笑了笑,看似与呈月是陌生人一般。 "爱妃,你还真是来迟了,刚刚那么精彩的开场舞与杂耍都错过了。"绝冽风忽然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眼中却是冰冷如寒潭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一脸媚态的与呈月说话的长孙绮烟。 "过来,坐到孤王身边来。"他继续笑着,声音却是有些逼人,迫使着长孙绮烟不能再忽略他的存在。 长孙绮烟也果然转过头来,视线对上绝冽风冰冷邪笑的脸。 "好。"她忽然扯出一丝笑意,却是在旋身走过去之时,忽然瞟见在呈月身后站着的一个随行的揽月国侍卫一直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长相。 长孙绮烟却是扫了那人一眼,那人也同时抬起眼看向她。 那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她可是记得... 那是,林莫然...他竟然会易容术?长孙绮烟不禁开始由衷的佩服起他来了。 在绝冽风危险的逼视下,长孙绮烟提起裙摆,忽然笑着转回头,一起笑靥依依的走上了高台,款款的走到绝冽风身边,扯出一丝仿佛与他极恩爱一般的微笑:"王。" 绝冽风却是瞬间抬起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平日里素装打扮,今日爱妃怎么如此盛装,还真是足够的惊为天人,让孤王都不得不被惊到了。" 虽然是勾着一抹笑意说着,长孙绮烟却还是感觉到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若是再大一些,就足以让她腕骨碎掉。 疼痛使得不得不微微蹙了蹙眉:"大王,绮烟是否可以将您此时的态度理解为在吃醋?"说罢,她忽然扯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精光。 绝冽风一顿,却是微微松了些力度,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随即微笑:"你以为呢?" 瞬间,长孙绮烟整个人被他一把扯入怀里,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甚至亲昵的俯下头在她耳畔低语:"孤王的女人,以后只为孤王打扮就可以了,爱妃可是明白?" 长孙绮烟不语,却是握了握指尖,感觉到那边传来两道不同寻常的万人灼。热的的视线。 她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易了容的林莫然眼里闪过的一道冰冷,与呈月眼里的讶异。 她不由再次扯出一丝笑意,让所有人看得到,却是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就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真的如此风。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一定要和我这么亲密吗?" "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与爱妃恩爱的机会,孤王若是不多加利用,那岂不是可惜了?"绝冽风的大手在她纤瘦的手上温柔的游移着,在林莫然与呈月的角度,还有下边其他正在喝酒吃食的人眼里,仿佛都以为他们两人正在暧昧的调情。 长孙绮烟转过脸,方向只有绝冽风看得清,她皱起秀眉,视线微微转冷:"不想我把这场戏演砸的话,就马上放开我!" 绝冽风却是忽然就笑了,俯下头在她耳边啃咬,在她止不住的轻颤时忽然咬住她的耳朵,在她疼的皱起秀眉的瞬间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孤王知道你今天是为谁而打扮的,更也知道你在为谁演戏,我还真就希望你能演砸..."说罢,他却是轻笑着忽然放开她,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但是,孤王也想看一看这场好戏,爱妃是想怎么与孤王面前演出来的。" 长孙绮烟不禁皱起秀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随即冷哼:"谁说我在演戏。" 绝冽风笑着,倒了一杯甜酒笑着放到她葱白玉手里:"爱妃,夜里风大,喝杯酒暖暖身子罢。" 长孙绮烟瞟了一眼这酒,又抬眼看了看绝冽风,顿时也扯出一份笑意:"好。" "爱妃..."绝冽风忽然俯下头在她嘴边低语,微动的嘴角时不时的划过她的嘴唇,让她退无可退,只能继续在那些人面前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硬是逼着陪着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戏码。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绝冽风笑着说,随即,趁空在她紧抿的樱唇上轻轻一吻,便旋身举起酒杯继续与其他人欢谈。 长孙绮烟却是只觉心脏处跳动的声音越来越不规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被林莫然看到,她有些小胆怯,还是因为什么... 她只能抬起眼,谨慎的看了一眼正在畅饮的绝冽风,随即又瞟了一眼远处的林莫然,只见他淡冷的视线在一对上她时,便忽然化成一抹淡笑,转变之快连长孙绮烟都觉得惊讶,不由得有些慌的垂下了眼。 酒过三巡,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喝高了,全场乱哄哄的,如市井中的小店似的划拳声,赞叹声不绝于耳,还有一些人开始调。戏起站在身后服侍倒酒的小宫女。(未完待续) 第139章 真是想不到1 绝冽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不言语,可能也是喝到了兴头上,竟也有着几分醉意,微微转过头,斜眼看向长孙绮烟静坐的模样,忽然挑眉一笑,旋转身将手中装满了酒的玉杯放到她嘴边:"喝吧。" "这酒太烈,我不能喝。"长孙绮烟垂下眼。 "哦,也对..."绝冽风忽然冷笑着:"爱妃的身体并不适合喝烈酒。" 长孙绮烟在他翘开自己的牙关时,忽然重重向下一咬,咬住他的舌头,绝冽风却是陡然抬起手扣住她的背,不顾那么多人在下边的视线,直接紧搂住她的身子,品尝着她口中清甜的芳香,即便是被她咬到,却也只是笑了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再无力气抵抗。 长孙绮烟有睁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却是被他这种有些愤然又有些激烈的吻给惹的渐渐浑身热了起来!长孙绮烟不禁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忽然抬起手在他胸前微微一点。 那处是离人身上的檀中穴最近的地方,绝冽风不由一顿,放开了她,却是微微眯起了眼。 "放开我。"长孙绮烟垂下眼,声音冷冷。 绝冽风忽然沉冷的一笑:"你威胁孤王。" "你想表现我和你的恩爱亲密,想对某些人宣扬你对我的所有权,该表现的都演完了,你还想怎么样?"长孙绮烟咬着牙。 绝冽风笑了,大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爱妃是不是把孤王说的有些太年少轻狂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好去表现?" 长孙绮烟不语,只是冷冷的撇开头。 绝冽风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孤王告诉你,这叫情不自禁,而非演戏。" 长孙绮烟一颤,不由抬起眼瞪向他,却是看到绝冽风眼里溢出的一丝流光时,顿时连忙转开眼,却是微微蹙起秀眉,抬起手按在胸前。 晚宴结束时,长孙绮烟起身欲离开,却是瞟见那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呈月,她忽然一顿,想了想,便转身走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御花园里的酒席已经空空如也,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花草满园的自然景象。 长孙绮烟趁着绝冽风没在到明月宫找自己,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服,便乘着月色缓步走回了御花园。 即将过子时,夜风清凉舒爽,长孙绮烟站在御花园中央,看见呈月还在那里,并没有到绝冽风为他们安排的金殿去休息。 她不由浅浅一笑,走上前。 "本来,朕还在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她,不过现在看到你来了,朕相信,绮妃娘娘你,就是朕已经四处找寻了许久的白衣姑娘。" 长孙绮烟勾唇笑了笑,走到呈月面前:"呈月陛下比我想像中的更具睿根了一些,如此便能猜得到?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绮妃娘娘此时没有来找朕,那你便不是她,但你此时来了,朕便知道你要说什么事。不过..."呈月忽然眯起眼:"你必须先告诉朕,你既为绝冽风的爱妃,又怎会跑去助我揽月国一臂之力?你究竟有何目的?" 长孙绮烟笑了笑:"在呈月陛下的眼里,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至少从未想过你会是绝冽风的女人。"呈月淡笑,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遗憾。 长孙绮烟瞟见了他神色中那一道暗淡了下去的光彩,先是微微滞了一下,随即忽然浅浅一笑:"陛下可是记得,还欠我一件事。" "自然是记得。"呈月笑了笑,目光迥然的看着眼前一身华彩软袍,宛然一副国母风范的长孙绮烟,不由眼中再度闪过遗憾。 长孙绮烟微微勾唇,仔细的看着呈月,笑了笑,便走到他面前。 "陛下附耳过来。" 呈月一愣,惊愕的看了一眼眼前与自己站得极近的女人,见她一派正然的表情,全然没去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不由得俊脸上呈出一抹淡淡的微红,俯下头,侧过耳。 长孙绮烟踮起脚,在呈月耳边低语了几句,果不其然的,看见呈月猛的转过眼,惊愕的看着她。 "但愿陛下说到做到,毕竟绮烟让陛下帮我做的事,想必也定是你所愿的,不是么?"长孙绮烟依然笑着,只是眼中渐渐泛出一丝逼视的目光,容不得呈月说个不字。 自然,她也知道呈月不会拒绝,否则他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是惊讶中带着一丝丝的喜悦。 "娘娘如此堵定,朕自然也会全力帮助娘娘,只不过...这时间..." "等到了时候,自会有人前去向陛下求助。" "好。"呈月点头,然后又仔细的看向长孙绮烟,眼中闪过一丝留恋。 毕竟是他寻找了那么久的女人,此时用着另一种身份让在他面前,除了遗憾之外,再加上她刚刚所说的事,他真的很期望些什么,虽然,他明知道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能栓得住的,连绝冽风都栓不住她,他呈月又哪里有什么去和她拼上一拼? 正当呈月想说些什么时,远处传来到此地巡视侍卫的走路声音,呈月不由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站在他面前,似乎是并没有想要躲避的长孙绮烟。 "保重。"长孙绮烟扯出一丝淡笑,忽然间歪过头,温柔的笑靥中莫名的染上了一丝仿佛俏皮的意味。 呈月转身,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回头,但是想了想,却终也是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歪着头看着呈月背影的长孙绮烟眼中淡淡的笑意渐渐消散,只是垂下眼,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娘娘万福。"正巡到这里的大内侍卫本来是在远处看到这边有人影,但一走过来,只见是长孙绮烟正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看着脚下不远处的花圃发塄,便连忙齐齐的向她做了个辑。 长孙绮烟转过眼,漠然的看着那几个身穿临风国大内侍卫服的人,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你们刚刚以为站在这里的是谁?" "请娘娘赎罪,臣等刚刚在远处,只知道这里有人,却没成想过是绮妃娘娘在此,实乃冲撞了娘娘夜间赏花的兴致,请娘娘赐罪!" 长孙绮烟不语,只笑了笑,转过眼如他们所说的看了看脚下的花圃:"真是没想到,这园中牡丹的寿命竟如此之长,那朵蓝田玉和赵粉仿佛在争斗着看谁活的更长似的..." 一干侍卫没有听出长孙绮烟话里的意思,只是更低的垂下头。 "你们继续巡视去吧,我没什么可怪罪于你们的。"长孙绮烟未回头,视线依然看着那两朵牡丹,却是凉凉的对着那些侍卫说着。 "谢娘娘宽恕之恩!" 身后哗啦的站起了一群人,长孙绮烟懒得去看,只是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她才渐渐收回视线,抬起眼长吐了一口气。 却是瞬间,已经寂静下来的四周传来奇怪的沙沙声,长孙绮烟本能的绷紧了脊背,却是瞬间只觉有人在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强硬的抱着她往旁边的假山后边拖去。 "唔!唔唔..."长孙绮烟大力挣扎,奋力的推着身后的人,因为一时间被吓到,竟没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我..."强硬的钳制住她的人在她身后忽然停顿了下来,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额..."长孙绮烟顿时安静了下来,在捂住自己的手缓缓松开之时,她猛的转过头,惊愕的看向林莫然。(未完待续) 第140章 真是想不到2 她差点把今天林莫然也潜进皇宫里的事情忘了,只是因为本能,而惊诧的看着他:"林..." 林莫然却是在她要叫自己的名子时,忽然抬起一指轻轻放在她嘴上:"嘘。"他儒雅的笑看着她:"隔墙有耳,先别叫名字了罢。" 长孙绮烟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却是瞬间发现自己被林莫然紧搂在怀里,她整个人正暧昧的靠在他胸前,不由连忙弹跳开来,向后微微退了一步,脸上染上一丝尴尬:"公子今日忽然进宫,定是有要事要告诉绮烟吧?那公子请说..." 林莫然并未回答,只是在她这仿佛在故意扯开距离似的言谈之中看出了些什么。 长孙绮烟抬起手,因为莫名奇妙的在见到林莫然的时候觉得紧张,手指在鬓间微微拢了一下垂落下来的发丝,在黑暗中隐藏住眼中的一丝慌乱。 没错,她每一次见到林莫然时都会止不住的慌乱,不似在绝冽风面前表现的那么强硬那么的毫不畏惧。 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莫然公子林潇,似乎是身上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是连曾经的长孙绮烟也不知道的秘密,否则...她又怎么会总觉得在他面前有这么大的压力? 林莫然此次前来,竟然什么消息也没有说。 只是一直在假山后边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最后只是道出了一句:"我忽然间很想马上带你离开。" 然后,在长孙绮烟不解的目光下,他只是笑了笑,在黑暗中的眼神,长孙绮烟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是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让她费解的男人话中有话。 "公子..." "你爱上了绝冽风?"林莫然忽然又是出其不意的低问,瞬间便让长孙绮烟哑口无言。 长孙绮烟皱起秀眉,忽然间抬起眼,看向林莫然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脸:"公子明知道宫中守卫森严,今日贸然进宫,难道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跟我说吗?" 林莫然沉默,在这没有什么光亮的假山后边,长孙绮烟看不清林莫然的表情,而林莫然却可以将她脸上那有一点点想要掩饰住什么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有事就说吧,不然进宫一趟的代价太大..." "这代价确实很大。"林莫然忽然间仿佛感慨似的低叹。 长孙绮烟不由不解的抬起眼,这回终于看清了林莫然的眼神,只见他正看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长孙绮烟向后退了一步,却只见林莫然只是叹笑着转开头,却是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宇:"林某向来不曾有过人心,今日竟反常的像个人似的嫉妒起那个虽然被你恨着,却也拥有着你的绝冽风来。" 长孙绮烟愣住。 林莫然这话再简单不过了,只是...长孙绮烟被惊的微微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着古怪又惊诧的眼神看到眼前正自嘲着的男人。 "林公子,你是不是曾经与真正的长孙绮烟相处久了,日久生情,所以现在看到我与绝冽风亲密才会如此这般?"长孙绮烟忽然笑着问了出来。 是了,她才与林莫然见过几回啊,只是短短数回,她就在他面前阵亡的揭露了一切灵魂转换的秘密,这男人这么让人琢磨不定,说他没有人心,估计也挺属实的,但是他现在忽然间这样一说,她还真是一时无措。 林莫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叹笑了一声:"罢了,你回明月宫休息吧,宫外无事,一切都按着你所说的计划行事,而且...石头确实已经开始打算攻击鸡蛋了。"他忽然扯唇笑了笑,转变之快再次另长孙绮烟咋舌。 石头与鸡蛋,是长孙绮烟曾经定下来的暗号,就是避免隔墙有耳时说的。 石头是临风国,鸡蛋是依水国,也就是说,绝冽风终于已经开始策划着要正式攻打依水国了,这根本就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己。 长孙绮烟点了点头,但却还没从林莫然从仿佛失恋似的人一瞬间变回一张仿佛什么事敢没发生的笑脸的这种转变中清醒,只能愣然的点了点头。 当她回过神来时,林莫然已经不知所踪。 今天的御花园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长孙绮烟疲惫了,垂着脸转身,正欲向明月宫走去,却是忽然间看见在通向御花园出口处的日晷后边,有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黑色身影。 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袖口秘领口处绣着金丝龙纹,在暗夜与月光的淡淡光亮下,微风吹得拂动,竟然倒也有些晃眼。 长孙绮烟不禁蹙起秀眉,淡淡的看着站在那里似乎是许久了的绝冽风:"你什么时候来的?" 绝冽风挑眉,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仿佛只是路过,只是忽然间看到了她而过于欣喜一般的缓步走上前:"孤王何时来的,爱妃还不知么?" 长孙绮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却也未逃开绝冽风的手掌心,就在她转身想避开他的拥抱或者什么时,整个人就已经被走上前的绝冽风禁锢入怀。 钢铁似的手臂不容她拒绝的紧搂着她的腰身,俯下头在他耳边暧昧的笑着低语:"爱妃深夜幽会两个男人,感觉如何?"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隐晦,仿佛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但是他这样一说,长孙绮烟就知道他应该是已经看到了呈月与林莫然,但是却并没有点出来什么,毕竟她与呈月和林莫然之间的对话,都并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么是暗号,要么就是耳语。 绝冽风应该是没有听见什么吧... 绝冽风忽然就笑了,是抱着她时,在她耳边沉声的低笑。 长孙绮烟承认他的笑声很好听,只是她真的不喜欢与他这样亲密的样子,这样只会让她感觉到自己试图坚固住的心防又多了一道裂缝。 她在怕,她在怕自己对绝冽风所建筑起来的心防有一天会轰然倒塌... "林莫然还真是阴魂不散呐。"绝冽风忽然在她耳边继续笑着低语,只是大手危险的在她背上缓缓游移。 长孙绮烟不再说些什么,反正既然他是看到了,她也没什么好掩饰了,只能闭上眼,随他去。 "你们有什么计划?"绝冽风忽然放开她,微微与她保持了一分距离,含笑的双眼瞬间沉冷。 长孙绮烟缓缓睁开眼,淡淡的看着绝冽风冰冷的神色。 视线扫过他浓黑的剑眉,冷然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和看起来总是觉得那么危险得性。感的嘴唇,俊美中又透着一丝阳刚霸气的模样。 陡然间忽然清醒了过来,她竟然忽然间看着绝冽风发呆,甚至在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他的长相。 她这是什么了?最近是什么了? 长孙绮烟有些仓皇,一时间没心思去回答绝冽风的逼问,只是连忙侧过身,快步越过绝冽风的身侧逃也似的似乎是想快点回明月宫静一静。 却是在她与绝冽风擦间而过,她以为绝冽风应该只是随便的问她一句,并不会深究什么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腕。 长孙绮烟猛然顿住脚步,却是皱起秀眉试图从他手中挣脱。 她不是怕他,就算是他现在逼问她,她也知道自己会毫不隐瞒的将事情说出来,因为知道即便绝冽风知道了一切,他也无法阻挡,因为所有事情都已经进入的正轨,她不怕他知道。(未完待续) 第141章 绝对不能!1 但是她现在怕的是...怕得是自己竟然动摇了的心。 不可以,绝对不能! 长孙绮烟咬牙,在绝冽风面前她向来保持着的镇定和一切,只是此时,她忽然很害怕的想要挣脱开他。 于是,她真的试着去挣脱,甚至用力的甩着。 "你放开我!放开!" 绝冽风微微转过脸,看向长孙绮烟似乎是有些慌乱的想要逃跑的样子,在她奋力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的那一刻,他忽然冷冷一笑,大手微微一转,顿时将她整个身子拉了过来,她头上又多又重的饰物因为她的差点跌到而来来回回的互相碰撞的叮当响,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 长孙绮烟还来不急张口说什么,整个人就跌入绝冽风怀里,随即在她抬起眼惊愕的看向他的那一瞬,绝冽风嘴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将她整个身子推入她身后不远处的假山一侧。 "你..."长孙绮烟猛的大睁着眼,惊愕的看着莫名奇妙的就亲她的绝冽风。 挣扎是一种本能,就算她每一次都明知道她根本挣脱不掉,却还是不得不用力的扭着身体,抬起手用力的在绝冽风胸口垂打。 这里是御花园,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看见他们。 "唔...不要..." 在长孙绮烟咬牙切齿似的挣扎声中,绝冽风只是用力抱紧了她的身子,大手移到她的背后,虽然用力的搂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强硬的不顾她的愿与不愿,肯与不肯,只是一手在她背后,替她挡住身后让她生疼的假山上的石头,一手缓缓移到她身前,从她的肩上划落,扯住她的衣襟。 不知道他只是在威胁还是真的要这么做,这里是外边... 长孙绮烟吓的瞪紧了他,却只见绝冽风仿若未见一般的一点一点的扯开她的衣襟。 长孙绮烟连忙抬起手,按住绝冽风的大手,却是见他本来冰冷的眼中忽然染上一抹佞笑,未再继续扯动,却是更加的搂紧她的身子,大有将她彻底吞进肚子里的嫌疑。 似乎是两人都处在激。情之中,全然忽视了不远处危险的逼近,当长孙绮烟依然被绝冽风按着不依不饶的吻着她的时候,她迷蒙的睁开眼,却是陡然睁大双眼,硬是微微将头向后仰去,哑声低语:"小心身后!" 绝冽风视线一先是一顿,随即微微冷凝,他自然是早已发现了身后渐渐逼近的危险,只是没想到这个恨不得他早点去死的长孙绮烟,竟然会提醒他。 不由得,绝冽风又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笑,大手缓缓抬起,抚向长孙绮烟头上的数只金钗,一把拔下来几只,右手微微一转,只见手中金钗如利剑一般飞了出去,刺向离他最近的那几个黑衣人的胸口。 鲜血四渐,本来的偷袭瞬间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撕杀。 长孙绮烟被绝冽风推到一旁,就只见绝冽风手中寸铁只守不攻的躲避着那些人的攻击。 "玉潇宫的杀手也不过如此,上一次刺杀孤王未成,这一次竟然想到如此偷袭的手段!"绝冽风冷笑着,身上确实是没有任何利器,只能如此拖到有侍卫发现而过来。 但是长孙绮烟在旁边看着,却是明白这十几个黑衣人的身手并不差,绝冽风有防范的力量,但是好虎难抵群狼,估计再过没多久他就一定会受伤。 再又听见绝冽风冷笑着说的话,长孙绮烟不由蹙起眉。 玉潇宫? 她还记得这些杀手上一次在悬崖边上时说过,他们宫主说不能伤害到她,也就是说这所谓的玉潇宫的宫主与长孙绮烟定是有什么瓜葛。 见绝冽风终于因为手中无利器而受了些轻伤,胳膊与肩上难免还是被划出了血口,她却只能呆站在那里,看着绝冽风受死,而没有喊人过来救他。 手指紧紧握住,直到指节泛白,长孙绮烟咬着牙,看着绝冽风终还是节节败退,她忽然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期待着绝冽风的死,又一边...一边控制不住的想要喊人过来。 她知道,这附近就有大批的侍卫,只要她轻轻一喊,那些侍卫马上就会冲过来,绝冽风也就没事了。 在绝冽风频频躲避又时而出手趁机在那些人的身上出掌时,长孙绮烟盯着他胳膊上多出来的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白晰的拳头被她纂的已经开始有些骨头交错的声响,长孙绮烟深吸一口气,看向绝冽风刚刚在打斗的间隙扫向自己的表情。 那眼神... 并不是在向她求助,只是看了她一眼。 一眼而己。 长孙绮烟闭上眼,陡然转过身:"有刺客!"她用尽全力的去嘶声大喊,在绝冽风不敢置信的转过眼看向她的背影的那一刻,长孙绮烟却是因为这一声能去救了绝冽风的喊声,而浑身脱力一般的颓然坐倒在地上。 她竟然真的不忍心看着他去死。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赋予我那种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感情,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叫做绝冽风的男人的生死会让我那么在意... 长孙绮烟极其痛苦,瘫坐在地上,浑身有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她咬紧了渐渐发白的嘴唇,手下依然紧纂着拳头。 她真的爱上绝冽风了吗? 一边正想方设法的与他做对,想方设法的彻底离开他的身边,而另一边,她却原来已经控制不住的被他掳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第一次与他在马车上相见,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说出他的要求,然后,他邪肆的笑着看着自己。 还是,绝冽风一步一步的钻进她心里,让她无法再去忽视。 但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憎恨着他的,但是恨与爱本来就是不同的,更也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她不愿,不愿去承认,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无法躲避得开。 若是不在乎他,她何必现在要将这样的处境改变,若是不在乎他,她大可以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受死。 长孙绮烟坐在地上,整个人无法回神,即便是不远处的一批大内侍卫听见她的声音后赶了过来,及时的让绝冽风脱出困境,她却还是依然坐在那里。 那十几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在发现大内侍卫的出现和四周宫内特有的求救信号时,不得不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臣等救驾来迟...请..." 绝冽风捂住手臂上淌血的伤口,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抬起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却是转身,看向那个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背对着他的长孙绮烟。 "王,您受伤了..." 四周的一切声音都进不到绝冽风的耳里,他只是一步一步走向长孙绮烟,直到站到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 "孤王以为,你很乐意看着我因寡不敌众而惨死。"声音有些冷凝,却夹杂着淡淡的叹息。 长孙绮烟一抖,陡然皱起秀眉,没有转回头去看他,只是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长孙绮烟,孤王是否可以,将你刚刚的那一句替我求救的声音,当做是你已经原谅孤王..." "没有!"长孙绮烟赫然出声,声音拔的高高的,似乎是有些想要尖叫的挣扎的意味,她努力的让自己冷哼:"你别自做多情了!我不过只是怕自己也被伤到,才会去叫人的!" 绝冽风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垂放在冰冷的地面上的那只紧纂的拳头时,倒是笑了,淡淡的笑出了声,很好听很好听的那种笑声。(未完待续) 第142章 绝对不能!2 长孙绮烟深呼吸一口气,正要站起身转过身去说些什么,却是陡然间又一次听见长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那十几个黑衣人忽然出现时的剑声更快更尖锐,伴随着四周侍卫的惊呼和手忙脚乱的要跑上前来护驾的模样,绝冽风与长孙绮烟同时转过眼,只见从空中飞来的一抹消瘦的身影,手中闪着银光的长剑毫不犹豫的直刺向绝冽风。 长孙绮烟在那剑即将刺到绝冽风的瞬间,手下本能的紧握住衣袖,转过眼看向绝冽风的侧脸。 却只见绝冽风看着那飞身过来的黑衣人时,冷冷一笑:"你总算出现了!" 瞬间,绝冽风腾空而起,手下在一旁侍卫的腰间轻轻一握,长剑在手挥开那已经近身的黑衣人,一时间刀光剑影,让人眼花缭乱,只听得风声鹤唳,双双杀气满满。 绝冽风武功并不低,却是不常使用,他向来都习惯被人保护,可是此时,四周全是大内高手,包括龙修和楚云擎都赶了过来,但是看着绝冽风那眼神,似乎是偏有那要与这个与众不同的黑衣人一较高下的意思。 这不应该啊... 绝冽风虽有独霸一方的王者之势,但是绝对不是争强好胜之徒,可是现在,看着他在打斗中的眼神,明显是知道眼前武功路数极高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见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还没较出高下,那黑衣人双眼倏地转向正站在假山旁观察着他们的长孙绮烟。 黑衣人眼神一变,在长孙绮烟刚觉得那黑衣人的眼睛有几分眼熟之时,只见黑衣人手中长剑一转,直接向她冲来。 "保护娘娘!"楚云擎陡然大叫,四周一排侍卫张起弓箭对准那冲下来的黑衣人。 本来绝冽风与黑衣人对战的话,虽不一定会赢但也绝对不会输,可是此时见并不会武功的长孙绮烟站在原地,眼里有着一时未反映过来的惊愕,虽然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避,却是根本来不及。 "该死的!"绝冽风忽然弃剑,瞬间冲上前一把将长孙绮烟搂进怀里。 却是就在那一刹那,长孙绮烟只听得一阵利器深深的刺入肉里的声音,同时感觉到将自己护进怀里的绝冽风浑身一阵僵硬,她募然抬起眼,惊愕的看向绝冽风瞬间煞白的脸。 "绝冽风!"长孙绮烟不敢置信的大叫,却是只见那剑从他的脊背直穿透到他左胸口,腥红的血粘了她满手,让一直想要理智的告诉自己不能去表现出任何对他的感情的长孙绮烟陡然惊叫出声:"不要..." 那黑衣人却仿佛是达到了目的一样,冷冷的看了一眼挣扎着从绝冽风怀里出来,扶住他惊叫的女人。 长孙绮烟也在伸手撑住绝冽风欲倒下去的身子的那一瞬间,慌乱的扫向那黑衣人的双眼。 那是... 长孙绮烟倒抽一口气,眼中的疼痛顿时搀杂了太多的不解。 林莫然!那竟然是林莫然!他去而复返,是明知道刚刚绝冽风早就在这里了是吗?他不是知道她的计划吗,他为什么又会忽然要刺杀绝冽风? 潇? 林莫然与玉潇宫是什么关系?上一次他们在崖边遇刺也与他有关吗?! 种种疑问在心头盘旋,却是在大内侍卫拉开弓箭向林莫然射去时,只见他对着长孙绮烟诡异的一笑,便腾空而起,在暗色的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王!" "王!" 龙修和楚云擎连忙冲上前,长孙绮烟却是猛的回过神,连忙扶住绝冽风沉沉的倒下来的身体:"绝冽风,你怎么样?" 绝冽风咬紧牙关,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是大手依然紧紧搂在长孙绮烟的肩上:"如果孤王不死,但愿...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在长孙绮烟震惊的目光时,绝冽风忽然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意,瞬间,庞大的身躯彻底的倒下,长孙绮烟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腰身:"绝冽风..." 那是什么... 为什么脸上热热的... 是眼泪吗?她在怕,她怕绝冽风会死...因为她看到那剑直穿透了他的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啊... 龙修愤恨的上前一把将长孙绮烟推开,楚云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眼中含泪,却是呆愣的站在一旁,似乎是失了魂的她。 两人赶忙扶住绝冽风,捂住他胸前背后的伤口。 "快去叫太医!快去!"龙修大叫,急忙忙的在楚云擎的帮助下将绝冽风背了起来,直往天翼宫冲去。 在场的所有侍卫顿时乱了起来,闹哄哄的,只有长孙绮烟呆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回过神来时,控制不住的连忙向着龙修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太医!太医!" 天翼宫里乱成了一团,当长孙绮烟跑进去时,只见胸口的血已经几乎蔓延了整个身上的绝冽风被龙修放到龙榻上,赶来的太医连忙冲了上去快速的替绝冽风止血,上药,旁边还有人配合着将绝冽风身上的衣服全都剥除,只剩下一条长裤,擦血,按人中,喂救命的药,那边早已经乱成了一片。 长孙绮烟却只能赫然停住脚步,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大有任人宰割模样的绝冽风。 若是以前,恐怕她会站在这里发笑,笑他活该,笑他早就应该死了,甚至会诅咒他绝对活不了。 长孙绮烟没察觉到自己颤抖的双唇,只是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刺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而不自知。 不知道他们究竟忙了多久,只是当人群渐渐散去了一片,只有太医和几个宫女还有龙修楚云擎在龙榻边上时,绝冽风身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血似乎也止住了,但是之前也流了太多的血,不知道究竟会不会超出失血量,只是远远的看着绝冽风苍白如纸的脸,长孙绮烟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血是止住了,大王身上的数个伤口也没什么性命之危,只是..."太医忽然拧眉:"那最致命的一剑,虽未真正刺入心脏,却也差不了分毫,心脏未伤,但伤及了心脉,大王现在很危险..." 一听到太医的话,刚一走到龙榻旁的长孙绮烟顿时僵住。 龙修猛的转过眼,通红着眼咬牙瞪向长孙绮烟:"你这个祸水!" 他们早该知道,虽然庆幸绝冽风可以去真心试着爱一个女人,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肯为了她受伤,甚至为了她去死。 如果这个女人的存在是这样的结果的话,那她就注定是个祸水!他们定不容她! 长孙绮烟微微蹙眉,第一次,在这些临风国的人面前,在龙修和楚云擎的面前,在那个昏迷不醒有性命之危的绝冽风面前,微微的低下了头。 "若不是大王刚刚说醒来后第一个一定要见到你,现在我真想杀了你!"龙修控制不住的握住腰间的佩剑,却是被楚云擎拉住。 长孙绮烟却是募然抬眼看向血着眼愤恨的看向自己的龙修,视线同一瞬间转向绝冽风身上。 他刚刚,会那么说。 是因为他知道若是现在他倒下了,一定会有人想要杀了她,因为他是因为她而受的伤! 他在那种时候,都还记得要去保护好她... 长孙绮烟紧握的手掌终于缓缓的松了开。 她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体无完肤。 看着那个正在被太医针灸的,极力去救治的绝冽风,长孙绮烟含着眼泪叹笑出声,直到最后咬紧了嘴唇,努力让自己克制住想要上前一巴掌打醒他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143章 绝对不能!3 整整一个半时辰,那是三个小时的时间。 天边映出黎明的微光,一直忙于用针灸给绝冽风续命的太医终于将那些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了出来。 "老臣们已经尽量去维持住大王的命脉,但是毕竟那剑直接穿透身体,本变伤得极重,现在心脉又受损,只能看大王的造化了...是死是活,恕老臣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看造化!"龙修转过眼瞪着他们惊叫。 龙修就是这样的牛脾气,在战场上威风八面,在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在绝冽风出事的时候,他绝对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见人就咬。 "龙将军,您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明白,伤到心脉就等于离死不远了。老臣们只是直言,我们是太医,是大夫,自然要实话实说,现在只能尽全力去保住大王的性命,可是大王究竟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活下去,这老臣们是真的无能为力!" 四周顿时变的寂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没有说话,还是长孙绮烟没有听见。 只是在那一瞬间,长孙绮烟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四周空荡荡的,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包括龙修在她耳边的咒骂和想掐死她的表情,她都没有看见。 最后,只听得楚云擎静静的说了一句:"大王之前交代过,希望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见到绮妃娘娘,那就请娘娘服侍榻前,照顾大王...也算是,能让大家心里会稍微舒服些。" 然后,当长孙绮烟回过神来时,寝宫里只剩下两边站着的数名宫女,其他人,都已经不见了。 已经有人开始清理地上刚刚从绝冽风身上流下来的血,有人来来回回的端着热水要重新替绝冽风擦身子,有人跑出去说是要去拿太医交代去取的药。 宫女们不敢指责她,或者说是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这么多年,从未见她们的大王受过这么重的伤,甚至从未有人想过绝冽风也会死。 哪里都是静静的,只有心里是波涛汹涌,危险到了及至。 长孙绮烟默默的看着那个沉睡的男人,她知道刚刚太医所说的听天由命的意思,就是他们所有人都要等,等着绝冽风是究竟在这样的沉睡中死去,还是有一天可以睁开眼睛。 脚下终于还是走上了前,站在龙榻边,看着那个总是在自己面前张扬跋扈霸道得让人恨不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要是说曾经在山涯下两人经历的一切,要是说他曾经为了救她而不去在意蛇毒的事情她可以理解成为机缘巧合,那现在...他明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却还是这样做了。 甚至在晕倒还要说一句话,来保住她。 身体缓缓的落坐于床边,长孙绮烟默默的坐在那里,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苍白的脸,缓缓抬起手,似乎是想要去摸一摸,却是停顿在半空中,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轻轻抚了上去。 "你赢了,这一次我承认你赢了。"长孙绮烟听得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和那一丝说不出的哽咽。 她深呼吸一口气,微微仰起头收住眼泪,却是叹笑着,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绝冽风的脸,轻轻勾勒着他的脸的轮廓。 似乎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长孙绮烟手下不由得微微放轻,轻轻滑落到他胸前,看到那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到他的身上。 然后,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似乎是在等着他来握紧。 可是他一动不动,没有握她的手,让长孙绮烟总是觉得空空荡荡的。 长孙绮烟吸了吸鼻子,忽然小心的反握住他的大手,葱白的玉指轻轻的在他手掌里的薄茧上轻轻的磨蹭,仿佛是在寻找他从小到大走过来的痕迹。 仇恨,报复,一直到他那么有担当的接受他自己对她的感情。 然后追逐,然后,她一直都不曾勇敢过。 她其实很懦弱。 "绝冽风,你赢了,难道你不开心吗?不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坐在这里,我在等着你醒过来呢。" "要是你不醒,恐怕我也就出不了这天翼宫了,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龙修看着我的表情,大有若是你死了,就一定会让我殉葬的模样。" "其实,其实说实话...我不是不怕死,我挺怕死的,所以,你可别害我,醒醒吧..." "你若是不醒过来,那我就连唯一的寄托都没了。" 是啊,这么久以来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东西,就是对他的恨,对他的任何感情都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一种寄托,即便...即便是恨,然后又不可控制的变成了危险的爱情。 好吧,其实她还是不太想承认,但是低下头看了看那两只交握的手,长孙绮烟忽然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揉着他的手背,然后仿佛调皮似的掐了掐他手背上的皮肉,然后叹笑:"其实输了也无所谓,只要你醒过来,我倒是可以因为你此时对我的贡献而让你欣赏一下我的奉承,你醒过来,我允喏你一天,我一整天给你端茶倒水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并非真的高高在上那么的高傲,我只是不愿去低眉顺目。" "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想强大起来,现在想一想,可能..."她忽然又是一笑:"是不甘心被你比下去吧。" "你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的斗争力很强么,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是不甘心被你压下去..." 整整三天三夜。 长孙绮烟未进一粒米食,尽管龙修他们恨死了她,即便那些人不是她招来的,但绝冽风本来不会受这样的伤,却是为了救她,而现在命玄一线。 这三天里,星月明月试图进来帮帮她,更想叫她吃些东西,长孙绮烟却是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不说话,不吃饭,最后被逼的勉强喝了一些茶水和两口稀粥,然后便再也吃不进去任何。 她在等,等着绝冽风醒过来。 她不信这个男人会死,更也不信他真的甘心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他明明有呼吸的,虽然薄弱,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可是他怎么就是不醒呢,血早已经止住了,这两日喂他吃的药也已经吃过了,但是他不是别人,他是绝冽风,他不能一直这样睡着啊。 见长孙绮烟这几日也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憔悴无比,而且一起在榻边很小心的照顾着绝冽风,不眠不休的样子,龙修与楚云擎还有其他人对她的怨意渐渐少了几分,但却也抹不掉大王是宁可为她而死的事情。 这是可怕的。 一个君王若是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而连性命都不顾了,那就真的是可怕的,就算绝氏皇宗并无任何有关帝王情。爱的祖训,但是谁都知道,做为一个帝王,绝对不能拥有的就是真正的感情,特别是不能让他遇见一个可以让他几乎连江山都可以舍弃的女人。 那样的女人,叫红颜祸水,是朝中所有重臣都想要铲除的祸根。 然而,没有敢动她,也没有人有资格动她。 她未从去迷惑过绝冽风,无法自拔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罢了,然而其实这一次他也算是成功的,若不是这样,或许长孙绮烟也不会像如此这般的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他,等着他睁开眼睛。 "娘娘,该给大王换药了..."(未完待续) 第144章 大结局1 长孙绮烟缓缓站起身,从宫女手中将药和干净的纱布绷带接了过来,随即转身,将龙榻边的明黄床帐放下,径自走到床边,揭开他身上的被子,小心的将他身上昨日换的药取了下来,然后用温水洗了洗柔软的布巾,小心的擦拭着绝冽风身上的各处伤口。 每一次看向他胸前最深的那个直穿透的伤口,长孙绮烟总是会凝神许久,手下微微的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又总是会想起那日绝冽风明知道后果,却是忽然转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时,之后的那惊心的一幕。 手下不由得一时控制不住的微微一用力,却是忽然听见绝冽风隐约的闻哼了一声。 长孙绮烟顿了一下,猛地抬眼看向他的脸:"绝冽风..." 他醒了? 长孙绮烟连忙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小心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苍白长了些许青色胡髭的脸:"是不是醒了?绝冽风..." 见他似乎是有感觉似的,因为她拍打他的脸而微微蹙了蹙眉,虽然只是隐约的小小的蹙了一下眉,长孙绮烟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惊喜似的,连忙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听不听得见我说话?听得见吗?" 等了好半天,微微蹙着眉头的绝冽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虽然只是一条细细的缝,但就代表他至少活过来了,如太医所说,他的造化太大了,他竟然能醒,就代表他没事了! 不知道怎么了,眼角又了一阵发湿,长孙绮烟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和鼻子,控制不住的咧开嘴笑着,手下忙将药重新涂到他的伤口上,见他似乎是被那药灼得伤口有些不适的又是拧了一下眉毛,也就等于有了反映,长孙绮烟忙涂好了之后,给他缠上绷带,然后盖上被子,这才转头:"去叫太医!就说大王醒了..." "啊?大王醒了?"在帐外等候的宫女本来还以为长孙绮烟是在发疯的自言自语什么,现在一听见,顿时一脸喜悦:"好,奴。婢这就去叫太医过来!" 见绝冽风因为微微转醒,似乎是终于被伤口的疼痛给折磨的微微出了些汗,长孙绮烟重新拾起扔在床边的布巾,洗净后抬起手轻轻的擦拭着他额上淡淡的一层薄汗。 绝冽风眼睛睁不太开,只是一条小小的缝隙,却是隐约中看得清那个正在照顾自己的女人是谁。 他想勾唇笑一笑,又想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力气,只能一直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感觉到他在看自己,长孙绮烟手下微微停顿了一下,转眼见他微睁着眼,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柔和,她先是顿住,随即微叹出声,手下继续替他擦着汗。 "既然醒了,就坚持住,别再让人担心,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故做的有些冰冷的声音里却是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担心。 绝冽风听得出来,可是没有力气说什么,只是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试着抬了抬手,却终究也是没抬起来。只好继续看着她,看着她故做冷淡,却照顾自己照顾的小心翼翼的模样。 长孙绮烟看到他动了动手指,以为他是在提醒她替他擦擦手,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便替她擦手。 只是神色终于放轻松了些,心头悬了整整三天的大石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太医来到后,说是大王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醒了就代表再小心调养半个月就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了。 这样的一个让人放心的消息,让紧绷了三天之久的皇宫里终于缓和了过来。 当消息传到墨尘王府里,也总算是让绝墨尘放心了。 他真怕,怕绝冽风万一有什么事,到时候临风国的重担就得交给他了。不是他不愿,而是他觉得这临风国,还是适合有绝冽风自己去掌管。 这是他打下来的天下,他绝墨尘绝不愿做收渔翁之利。 若是可以选择,他到是想像长孙绮烟那样守在绝冽风床边,直看着绝冽风醒过来,但是这三日因为绝冽风倒了下去,他必须在外主持大局,现在绝冽风既然度过了危险期,那就代表一切平安无事了。 只是长孙绮烟,却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应该继续照顾他,还是先回明月宫。 因为他醒了,她也确实是让他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那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天翼宫里还有什么用处... 然而,就在她打算离开之时,龙修忽然叫住她。 虽然他对她说话的时候态度还是很差,但是至少不再是咬牙切齿。 长孙绮烟弥尔一笑,明白了过来,便不再离开。 两天后。 长孙绮烟刚刚叫天翼宫里的一干宫女出去端药膳,刚走回龙榻边上,就只见绝冽风不知何时醒了,竟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一见他胸前的伤口被扯动,长孙绮烟连忙快步上前,抬手一把按住绝冽风的身体:"别乱动!" 绝冽风顿时抬眼看了看她,看向她那一副紧张的神情,不由忽然哑声笑了笑:"你很担心孤王?"声音不似平时的洪亮有力,有些哑哑的,但是却也能让人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大事了。 男人果然和女人不同,只要能醒,疼痛就是可以无所谓的事情。 还是,绝冽风从小就习惯了疼痛,所以只要能睁开眼睛,对他来说就等于已经平安了? "没有。"长孙绮烟连忙起身,松开手不再按着他,转身似乎是想要逃避什么。 绝冽风却是忽然沉声笑了笑,大手抬起,在长孙绮烟转身欲走的那一刻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腰身。 "你..."长孙绮烟猛地僵住,却是只感觉整个身子瞬间一转,被绝冽风一把搂入怀里。 "别乱动,你应该知道孤王身上有伤,挣扎得话,孤王又要为了你而流血了。"绝冽风脸色比平时白上几分,但是因为眼中含笑,却还真就是带着那么一丝让长孙绮烟有些触动的意思。 长孙绮烟连忙低下头,撇开头想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说些什么,却是想了半天,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让他放开自己,或者狠心的推开他。 是啊,她都已经输了,还能有什么话去解释什么或者排斥什么。 "怎么不说话?想说什么就说,孤王准许你说..."绝冽风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下更是搂紧了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与他暧昧的在龙榻上相依偎着。 想了想,长孙绮烟忽然皱起秀眉:"林莫然为什么要杀你?" 绝冽风先是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叹笑:"你关心的是林莫然?还是关心他杀孤王?" "你..."长孙绮烟陡然抬起眼看向他,却是见绝冽风眼中含着一丝淡笑:"那晚孤王昏睡之时,似乎是听见你说过,若是我醒了,就一定会乖乖顺从我,不再摆着你的高姿态,连端茶倒水也可以,怎么现在,连句问题都不回答孤王?真是心孤王失望呢..." 嘴上虽然如此说着,脸上却是笑得像是能开出了一朵花儿来。 长孙绮烟真没想过绝冽风竟然也能这样,甚至那天他明明昏死着,那时候太医都说过他命玄一线了,竟然还能... "我不是这样说的..."长孙绮烟忽然皱眉。 "那是怎样说的?嗯?"绝冽风忽然笑着,俯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轻轻开口,嘴唇磨蹭在她的耳边:"告诉孤王,你现在在想什么?"(未完待续) 第145章 大结局2 长孙绮烟未语,只是微微垂着头:"我在想,你究竟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受伤了?都伤成了这样竟然还非要抱着我...你..." "那你觉得是真伤还是假伤?"绝冽风继续在她耳边笑着,轻脸埋入她的颈边,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长孙绮烟又是垂下眼:"你还没告诉我,林莫然为什么想要杀你?" "因为..."绝冽风忽然缓缓抬起头,手下却依然固执的搂着她的身子:"因为他本就不是依水国的人,他是临风国边境天山上玉潇宫的宫主,曾经玉潇宫一百四十八个门下弟子与林莫然的父亲,也就是玉潇宫的上一代宫女皆被我所杀,他不过是来寻仇的..." "你杀的?"长孙绮烟不由得想要推开他。 绝冽风却是笑着依然搂着她的身子:"玉潇宫里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乃为专门收人钱财去杀人的黑暗之地,你觉得孤王不铲了他们,还要铲除什么人?" "林莫然虽未参与过这一切,但是你以为他明明不爱你长孙绮烟,却是甘心烧了他的林府,表面上要与你共事,暗下却是要刺杀于我,他是为了什么?"绝冽风冷笑着,忽然握住她的手:"你以为你利用了所有可用之人,但是实际,你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不知道么?" 长孙绮烟惊诧,却是连忙稳住心神,顿时笑了一下:"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已经信了。"绝冽风笑了笑。 长孙绮烟蹙眉:"没有,林莫然不会这样做,他..." "他很会探测人心,他知道若是他忽然将剑刺向你会有什么后果,他也知道你是孤王的一道弱点..."说到此,绝冽风忽然蹙了蹙眉。 他真不想承认自己的弱点,但是她就在自己面前,而且第一次这么乖顺,不由得想抱紧了她,与她全说出来。 毕竟,他也累了,经过这一次,真的不想再去和这个总是固执的女人周旋。 若是她愿意留下,他会清散后宫或者将王位传给绝墨尘,带着她隐居山林,而且绝对是个没有很深的水的地方,他知道她怕水。 只是一次。 因为累了,所以他只给两人最后一次机会。 长孙绮烟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蹙眉:"你是说,他的一切都只是在观察我吗?他在寻找你的弱点?那她曾经在依水国和我..." "那不过是巧合罢了。" 是真的只是在观察吗? 那前几日林莫然忽然在假山后边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本是无心的,但是忽然间竟然也有心了起来,也会像正常人一样的去嫉妒... 她不信,不信他是完全的没有感情的。 否则他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但是,想一想,或许是在那最后一刻,林莫然忽然有心了吧。 只是她错过了,也是因为她终于还是发现了他的身份。 绝冽风说的没错,她相信了他,因为绝冽风没有理由拿这些来欺骗她,而且想起过往种种,确实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眼,一句话就对你绝对的顺从,你有什么计划他就全力帮住你。 其实,那不过只是互相的利用罢了,究竟谁能走到最后,竟只是不得而知... "绮烟,愿否与孤王共渡一生?孤王发誓,内心那些偏离的狠真的已经消散,对于你,早已无恨,只剩下..." 长孙绮烟抬眼,没想到他忽然间这么直接,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但也难免有些尴尬,只能微微抿了抿嘴,没开口。 绝冽风也忽然顿了一下,却是蹙眉:"你知道孤王想要攻打依水了,是么?" 长孙绮烟点头。 "依水国是孤王心头的一块病,那是必须铲除的地方,若是你觉得那些无情的兄嫂姐妹值得你去守护的话,那孤王无话可说。但若是你也同意孤王的做法,就留在孤王身边,别再去做那些无谓的斗争了,孤王知道你找呈月是要做什么,更也知道你安排下的那些事。" "孤王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知道若是不早早停止,一切都一触即发,但是这一次是孤王先收手,给你这个好强的女人一次机会,让你选择,你是选择接受孤王,还是选择继续与孤王做对?" "这个选择是你唯一的机会,就像是现在你是继续留在我怀里,还是推开我一样..." 他是说我,而不是孤王。 长孙绮烟早就预料到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了,绝冽风眼线众多,她什么人都无法相信。 现连她最相信的林莫然竟然也只不过是利用她的,她忽然间觉得,一切都只是徒劳,她便只是笑了笑:"我还有选择么?你早已经把我安排好的人按住了不是么?" "若是我选择离开,你会在顷刻间让我的人同时死于非命..." "我早就被困在你的世界里,从法走得出来了,一切都是困兽之斗而己,可笑极了..."她自嘲的笑着,虽然痛恨,却是早已知道结局。 "那,留下来..." 他用着温柔的又近乎是在企求的声音,一个帝王,一个曾经恨不得折磨死自己的男人,却是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竟然渐渐的与她磨合,对她忍让,直到看着她一步一步去寻找着出路,却也只是纵容,虽知道,却不去阻挡。 直到看到长孙绮烟点头时,绝冽风忽然觉得这一次受的伤真的值了,至少是真的唤醒了这个女人许久不曾再出现过的真感情,和...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那种不适应的脸红和对于感情的茫然包括一切。 这就可以了。 其实降服一个像她这样总是不肯低头的女人,真的很难,但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肯转回头来时,其实那抹娇羞的女儿态便真的隐藏其中,美的动人心魄。 揽月国。 "陛下,这是飞至檐上的信鸽!应是从临风国飞来的!" 呈月接过从信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看向上边的几行字,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直到最后的眉头微锁。 她竟然放弃了? 放弃了她的报复,放弃了他们之间商量好的大计,也放弃了她的自由。 长孙绮烟信上说,若是呈月陛下愿意,可与临风国交百年之好,百年不战,便可国泰民安。 而且,她放弃了曾经与他说过的事情。 本来,长孙绮烟是打算趁着临风国攻打依水时,在依水国被覆灭后,借用他揽月国的兵力与林莫然手下暗藏的力量还有四方她曾经借住过的一切资源将依水国霸占,长孙绮烟曾经想要以新的一国的女皇的姿态去与临风国对峙。 却没想到,那个胸有报复,甚至一心一意想要离开绝冽风的女人,竟然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心愿。 或者,即便了达成了她的目的,她也不是快乐的吧,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像长孙绮烟那样的女人,也就只有与她性子其实很相同的绝冽风相配。 就算他们两个一生爱爱恨恨斗来斗去,却终究也是谁都逃不出谁的手掌心。 呈月放下手中的纸条,轻轻放到烛火上烧灭... 看来,他确实是应该去找一个像长孙绮烟这般聪明的女子在身边,这样,人生便也真的不会乏味了... 一年后。 依水被占领,长孙磊等人列为临风国之庶民,依水国皇室或为奴或为庶民。 然统领四方的临风国王后,却是传说中依水国的长公主。 临风王后,用着她的聪慧与临风王携手观天下,赏那江山如画,成为这大陆上一篇不朽的传奇。 又传闻,临风王后诞下一对龙凤胎,一名绝世,一名绝无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