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见面》 第一章 窗外夏蝉 快要接近晌午了，窗外柔和的阳光逐渐变得炙热了，光透过只有半瓶的矿泉水折射在上节未翻开一页的数学课本封面，不过却也为课桌三面砌起高高围墙的室内带来了些许生机。 萧让用手撑着头斜斜地望着窗外，2颗珠子正在找着不知从哪一棵树上传来蝉鸣，阳光簇拥着额前薄薄的刘海，金灿灿的，从发隙间透过去照在睫毛上，不长的睫毛徒劳地抵挡着光线，不禁地眯起眼来了。 “哐哐哐”由远及近，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的声音传到耳边，“goodafte oo ，eve yo e”，清脆的声音没猜错应该是从讲台上发出来，萧让用双手无力地撑起身体，用腿把椅子给抵到墙上然后站起来了，接下来就是一阵挪椅子的声音，‘goodafte oo ，teache ’’。 一阵整齐但又无力声音响起，随后全班人像被抽了气的气球，马上焉了下来，萧让更是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因为这是他“最爱的”英语课。 突然他用手戳了戳正在玩着手机同桌，“大翔，老师来了叫我哟”，然后就窝在围墙里梦游去了，大翔抬起头用手提了提眼镜，看了看隔壁这个目前只看得见几根支出来的头发的同桌，翻了翻白眼，仿佛是在说，咱们这个风水宝地谁会来啊！然后也趴在桌上，望着桌下的手机。 萧让，一个高二上学期说要开始努力的的后排常驻者，然后努力半学期依然停留在后排，担任起为大家守护者扫帚，搓子的重任。当然常常自诩“圣手书生”的萧让可没有《水浒传》里“萧让”那样精通“copy“这一项技能。不然英语和数学不至于加起来不到80分。 说到这个名字，萧让在初中的时候看《水浒传》才发现自己和里面的好汉”地文星圣手书生萧让”一模一样，便跑去问父亲。然后他父亲一脸慈祥地望着他，“当时你生下来的时候，你爷爷刚好在看《水浒传》，觉得这名字不错，恰好他也希望你做个有文化的人，就给你取了个这名字。”不过我觉得，我觉得你有点辜负了你爷爷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说完便咧着嘴角笑着着萧让说到：“今天你们英语老师要补课，我跟她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她家里补课。” 萧让只记得那天仿佛是日全食，天阴沉沉地，在英语老师家里和另外2个同学在玻璃上抹上墨水看着太阳被黑暗吞没又被吐出来。而自己就像那个太阳，被黑暗势力所笼罩着，发光发热全由别人做主。 “当当当当”，一听见这声音，萧让马上从睡梦中惊醒，马上立起身子，目光朝向教室早已打开的后门，突然一个澄亮的脑袋从后门伸出来，大声地说道：“呆在位置上，我有事情讲”。然后就只看见窗边飘过一个反光的家伙。萧让又盯着从前门冒出来的班主任，迫不及待地等着事情的宣布。 “学校的美术开课了，有想往艺体生发展的同学可以去报名了，尤其是成绩中等偏下的同学可以考虑下，将来高考分数要求就不会那么高了”。说完撇了撇角落的萧让以及后面几排的同学，“想了解的话下午去办公室问你们的美术老师，好了，放学”。萧让憋了憋嘴，还以为是要放假呢? 挤开一群聚在一起讨论去不去的同学，想着“我这种再努力努力就是中上成绩的天才才不屑走捷径呢！”然后头也不回溜回家准备吃午饭了。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这个自诩“圣手书生”、“天才”的家伙会即将踏上这条多彩的捷径。 第二章 好养活的萧让 挤过熙攘的人群，终于冲出校门，萧让的家就在离学校100米远的小区，当初他的父亲母亲考虑到上学方便，就在学校不远处小区买了1套房子，不一会儿就冲到小区门口了，给门口正在抱着保温桶吃饭的大叔打了个招呼，大叔头也不抬按了小区的开门键。 萧让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差到开锁的公司刘大爷都给他承诺，“开你家的门，我只收你半价”，直到有一天，萧让跟刘大爷在家门外学习开锁的诀窍时，突然房门自己便打开了就结束了，刘大爷临走时非常不舍地说：“小兄弟，我觉得你在开锁方面很有天赋，这是我名片，空了到我门面上找我，我把剩下的几招都传给你。”然后在萧让母亲恶恨恨地眼光中灰溜溜地窜下楼了。 到家门口，萧让理了理脖子上挂的黑绳子，只见脖子末端挂一颗洁白无莹的长长獠牙和影响整体感观的钥匙。据萧让父亲说这是一颗青青草原上的狼牙，是他在青青草原上做工程和手下一起齐心干掉侵扰他们营地的狼。不过萧让却觉得那是一颗野猪牙，因为萧让在收到这个礼物同时，家里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野猪肉。不过没关系，谁让那颗獠牙白的晶莹剔透，弯曲的弧度也那么好看。 推开房门，家里依然空无一人，萧让直接走向冰箱，只见冰箱中堆满了包好的饺子，抄手，即使萧让吃了一周，依然不见有变动的痕迹。萧让随手抓了2把抄手和饺子出来，作为中午的口粮。 这些都是萧让的母亲离开时给他做好的口粮，谁让他们觉得萧让是个好养活的主儿，小时候还在丫丫学语的时候，只要一哭，随便往口里塞一点东西都能让他安静下来，即便是柠檬，小萧让也就邹邹眉头，然后用看看食物，就继续用门牙吮吸常人觉得酸不可及的果汁。萧让的母亲总说别人带孩子是少活10年，自己就不一样，自己是年轻10岁。 包完抄手和饺子，走的那天，萧让的母亲就叮嘱他：“饿了你就吃抄手和饺子，吃完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包好寄回来”。萧让听完一整白眼，赶快送走母亲，心想到：“你明明跟着爸爸去高原玩好吗？不要搞得我像一个留守儿童好吗？” 对于吃不完的饺子和抄手，萧让已经研究出“蒸、煮、煎、炸”各种做法了，最近还学会了“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的做法。残忍的事实告诉萧让，一成不变的抄手和饺子吃法与生活一样，终究会失去激情。 萧让熟练的手法已经告诉他，年轻人的激情从吃开始。匆匆吃完，萧让躺在沙发回味着刚吃完香菇猪肉馅的饺子，不禁眯起眼睛来。 楼对面也响起了一阵钢琴声，从初中搬过来，萧让就听着楼对面会有钢琴声响起，5年的时间，曲子从最开始的《致爱丽丝》变成了《雨的印记》，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天中午和傍晚会准时响起优雅的调子。不过萧让却觉得《雨的印记》的调子和外面电信营业厅的背景音乐很像。偶尔萧让也会拿出父亲的半音阶口琴会和对面琴声来一整“琴瑟和鸣”，不过对面楼不知是男是女的同学从来没有给过回应。 听着窗外的琴声，萧让也拿出前不久淘来的口琴，这是属于自己的第一把口琴，这是一把24孔的复音口琴，正反2面的拉丝质感被窗帘镂空处照射下的阳光映得更显耀人。 萧让把口琴放在嘴边，吹起了那首他最爱的曲子《风动草》，不停地拉动着口琴，一阵悦耳的声音便从口中传出来。 青青离离原上草年年生得早 爬满前庭和后院山腰 漫山遍野的虫叫雾里的艾草 带露水的芦苇沼 麋鹿爬上了山脚风儿吹动草 向南水里拨动着竹篙 萤火虫在水畔飘一面向南找 露水打湿了书包 青青离离原上草一年一年高 风儿吹过了原野吹上桥 白头发的少年郎雾里的艾草 露水打湿了衣角 麋鹿爬上了山脚风儿吹动草 芦苇塘里回荡着蛙叫 萤火虫在水畔飘一面向家找 陌生的熟悉的桥 一曲终了，萧让便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蜷缩浅浅地睡下了，窗外的钢琴声还在不断地响起，不过却是那样柔和，安静。 第三章 前排座位空了 萧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掏出手机一看，糟糕，又要迟到。马上收拾一下，一蹦一跳下楼，朝学校奔去，虽然离学校近，但萧让却是班上那个最爱迟到的男同学。卡着时间，刚坐在座位上，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的化学老师就走近的教室。童颜白发来形容化学老师再不为过了，没错，化学课是萧让为数不多喜欢的课。 因为萧让蛮喜欢那个爱跟再老头后面抱着一堆实验器材的姑娘，她叫周小鱼，总是披着一头长发，留着整整齐齐的刘海，脸一个看着很清秀安静的女孩。当然和萧让一样，小鱼偏科更严重，除了化学好，其他成绩都是惨目忍睹。 更因为在高一报名那天，萧让和其他刚进高中的小白一样，安安静静地排队报名，本来安静的队伍被2个抬着桌子的学长给切断了，顿时风平浪静的人群就像湘江一样暗流涌动了。“我靠”萧让一下子就被踩了两脚，推了两把。“别推啊，急什么啊！”萧让站稳了脚跟，直着嗓子喊了一声。可萧让才刚喊完，身后就又有人死命的往前拱了一下。“有没有搞错啊！”萧让有点毛了，转过身就一把推了过去，“都说不要推了，又不是排队上妓院，急着往前冲干什么啊！”萧让本来还想这么说的，但是萧让还没来得及这么说，“啊”的一声惊呼，教室门前汹涌的人群很快的就全部中了石化魔法一样顿住了。 人群中一个清秀的女生一脸惊恐的看着萧让。很明显她刚刚只是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不小心往萧让的身上扑了一下。可是没想到萧让却反手就推了过来。 要不是她及时的用手护住自己，萧让的手就会一下子按在她的胸口。但即使是这样，萧让的手现在还是按在了她环抱在胸口的一双手臂上。 萧让也有点傻，他觉得自己的手按的地方有点软，不过他发现要是这个清秀的女生的双手没有及时的环抱在胸前的话，那按到的地方估计会更软，更滑。 “误会，绝对是误会！”几秒钟过后，萧让反应过来，红着脸很是无耻地若无其事地把手从这个清秀的女生手上拿开。然后回过头望着前面同学的后脑勺。 不过后面的窃窃私语，萧让可支起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一个略带猥琐的声音：“这个哥们可真牛，开学第一天，就用抓奶龙爪手”。 萧让觉得倒没什么，回头一看那个女孩，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个清秀的女孩就很容易让人觉得楚楚可怜。让人越看越觉得顺眼，不过现在脸蛋红扑扑的，眼眶晶莹快要泛出水来了。萧让看这样子可忍不了。 萧让斜过眼看着后面一脸坏笑，穿着黑色t恤，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的长得跟张译有点像的男生，不过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更显猥琐气质。 “怎么？会说话吗？”萧让虽然成绩一般，但也不是什么安安静静的乖宝宝。笑着盯着还在不停碎碎念的男生。 空气中充满了**味，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萧让话里和眼里挑衅的意思，那个猥琐的男生脸一下就白了，清秀的女孩站在2人之间脸色就更白了，可是那个男生一句话都没有说，掏出拳头就要萧让脸上挥去，萧让手脚也很快，马上锁住对方的手，于是余下2只手就互相捣着。 人群中顿时热闹起来了，突然一阵哭声打破了着喧嚣的氛围，萧让和那个男生手挽着手看着人群中手足无措的女生，正是那个清秀的女孩，马上停下手上的动作，教室里正在整理报名资料的老师也停下手上的事，推开人群，看着孤孤单单地站在人群中的女孩，“怎么回事？”然后就盯着萧让和猥琐男看。 “我们其实啥也没做，就是扭着玩玩。” “其实我们都是好哥们来着。” 清秀的女孩也抬起头看向老师说道：“老师他们踩着我脚啦！” 人群中又恢复了秩序，一个个排着队交上自己这3年的卖身契。 回到这头，萧让问道同桌的大翔，没错正是高一报名当天差点和萧让发生“真人pk“的猥琐男，“周小鱼人呢？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啊，下午上课就没看见他的人影。” 萧让支起身子看看前面空座位，还好，桌子里的书一本都不少，便安心不少地听着课。因为萧让前不久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男主每天都会去图书馆看书，而他的女友总会帮他把要看的书找好，等着他来，突然有一天男主等来的却是一张纸条，告诉他以后自己找书吧，不能陪他一起看书了，然后就消失了。萧让当时很好奇为什么男主不会打电话和发短信问她，不过很显然萧让此时也忘了自己不会打电话和发短信问周小鱼哪儿去了。 上自己喜欢的课，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 在最后一节英语课快要上课时候，周小鱼抱着一块长方形的板子和一袋白纸走了进来。看着周小鱼走到位置上把东西放下，萧让马上支出头：“小鱼儿，下午干啥去了？害的你缺哥哥一阵好想！” “我看是缺德吧!” “大便，你给我闭嘴。” “萧让我要去学美术了，以后下午我就不来上课”，说完周小鱼便低下头了。 这节英语课，萧让不禁盯着周小鱼的背影呆了，柔顺的长发，末端不知有一点微卷，被即将下山的夕阳映成褐色。这个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子居然第一个报名去参加美术培训课了。 美术？应该难不倒作为“圣手书生”的我吧？ 第四章 我要学美术 “当当当当”，一阵下课铃声，把早已不知道神游何处去的萧让给拉回来，老师一走，萧让立即把周小鱼放在墙边的长方形板子拿起来看，“这是什么，跆拳道专门来踢成2半的木板吗？”萧让盯着回过头来的周小鱼问到。周小鱼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他说：“你傻缺我能理解，你装无知我就理解不了，好明显不就是画板咯！” “人家不是想多和你说句几话嘛！”一个略带猥琐声音从萧让身旁冒了出来。萧让看着这个身旁这个猥琐男，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他嘴里冒出的话，虽然大多数都是欠揍的，但偶尔几句还是有一丝甚得朕心。 “退下”。 “得嘞”。 “小鱼儿，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回来上课？”萧让盯着周小鱼蜷缩在唇边像颗颗害羞的小星星的雀斑发神地问到。 “傻缺，我是真的服了你的记性，我不是说过了只有下午不来上课啊！”周小鱼盯着面前这个面露惆怅眼珠却又乱飘的男生安慰地说着。 见萧让沉默了，周小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还是有半天可以见面的啊！”说完便地下低下头去，仿佛想要把快要红透的脸颊和飘忽的眼神藏在秀发内，不过这一切萧让可没看见，萧让一旁的猥琐男大翔本来就支着耳朵听着看得明明白白的。 “小鱼儿，跟你说个好消息，我也要去学美术！”萧让大声地说到。 “你不打算在努努力啦？”周小鱼抿着嘴角浅笑地说。 “小鱼儿，我想学美术。”萧让觉得自己可能要比那天三井寿跪坐在篮球场向安西教练说出:“教练，我想打篮球”潇洒多了。想到这里，萧让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露出了大白牙，傻笑起来。 “走吧，你们都走吧，不要管我”。大翔抬起头来审视着他们2个。仿佛就跟当初郓哥发现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眼神一样。 萧让直接忽视掉这暧昧的眼神，用手抱着大翔的肩膀说：“大翔，不要太羡慕，以后下午哥哥玩疲了会回来看你的”。 周小鱼听到这句话也抬起头看着萧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又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过神经大条的萧让没注意到这些，已经起身朝着着教师后门走去。 “我去找美术老师报名去啦！”说完便一溜烟地从后门消失了。 萧让他们这个级就6个班，3个文科3个理科班。萧让一冲进办公室，找到美术老师，美术老师是一个刚毕业，身材特火爆留着大波浪的一个小姑娘，站起来也才到萧让肩膀处。 高一的时候，萧让和大翔坐在后面瞅着刚进教室的老师。大翔努力睁着他本来就不大的眼镜，盯着讲台上。 “你信不信，我可以调戏她，她还会说好？” “你骗鬼吧！” “老师，你是甘肃大学毕业的吗？” 正准备做自我介绍的小姑娘一愣，问到“：“为什么觉得我是甘肃大学的呢？” 萧让也一脸茫然地盯着这个同桌，只见大翔正襟危坐地说:"我觉得老师你有陇西少数名族风情，很漂亮。” 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地，缓缓回过神说：“谢谢这位同学的夸奖，我是厦大的，好，你坐下”。 教师里顿时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大翔坐下边擦汗边盯着萧让说：“这娘们可不简单啊！刚我们对弈了一局，我输了！” 看着萧让还是一脸迷茫，就说：“甘肃简称什么？” “陇” “甘肃可没有甘肃大学，我刚问她是不是隆大的，被她听出来了，然后她回我厦大的，说明她可不是吓大的”。 萧让听着这些对白，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年看得谍战片都看到狗身上去了。不过也对同桌猥琐的认知程度又高了一级。 “以后这娘们，你少招惹”。 “我没事招惹她干嘛？”萧让翻了翻白眼说到。 话说这头，一进办公室，一想到有这么一茬，萧让口中那句“老师，我想学美术”顿时就弱了几分。殃及池鱼这句词，来形容萧让此时内心最想吐槽这句话。 谁让萧让平时和大翔2个在老师眼中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人儿。 “萧让，你要学美术？” “是的，我想上大学！”萧让脖子支得长长地说着。 “下午周小鱼才来报名，她坐你前面，你不是来学美术的，你是来追女孩的吧？” “老师，我想学美术”，萧让加重了语气，盯着这个身材火爆老师的眼睛看着。 “等等，蕾丝花边”，萧让本来就175的个子，又是站着俯视着，立马呼了一口气，平抚了内心激动的心情，默念了非礼勿视。 “好，你要学美术心思就端正一点，我会监督到你，还有你还年轻，别跟着刘翔学坏了，知道吗！你等会去准备好画板、16开、8开、4开的纸，明天下午到美术室报到吧！” “好的，老师，那我走了”。 萧让蹦蹦跳跳地出了办公室。只见她的美术老师嘴角浅浅地邪魅一笑，具体心里在想什么，萧让只有以后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