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渣渣》 第一章:我的师傅 “哎,你们听说了没?云深阁那位收了个弟子。”一位身穿沁园阁阁服的弟子挑眉道。“可不是吗,还是个女弟子呢。”另一个身穿碧水阁的阁服的弟子凑过头来搭话道。 “不是说那位不收弟子了的吗?” “害,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被老尊主强迫收的,即使那位再厉害,怎么说尊主也是他爹,总不能当众不给他爹面子吧。”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没完没了,完全没有了风度。 “咳咳。”只见掌阁管事御剑落在尊台上。 掌阁管事就是总管各阁中大小事务的管家,大到每阁俸禄的收入,小到每阁的吃穿用度,花盆摆放,植株数量。虽说她是个女阁,但修为却不落于那些男阁,严厉也是出了名的。 各阁中没有那个弟子敢得罪她,就连一些阁主都不敢与之抗衡,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俸禄都被扣光,衣服破洞都没人帮换。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自己那点俸禄过日子呢。 得罪她,等着一家人全去喝西北风啊。因此众弟子皆称她为“阁娘”而且这个称号就连尊主也都承认了。所谓有奶便是娘嘛!“都闲的没事干吗?还是嫌每个月的银子太多了?”众弟子一见到是阁娘来了,都安静下来,个个都恭敬了起来,规规矩矩异口同声道:“阁娘好!” “行了,每个人回自己的阁会吧,别让我抓到谁还在背后嚼舌根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众弟子们都不禁发起了冷汗,幸好幸好。 但有人就是嫌银子太多的。 “话说啊,这阁娘虽然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每天这么凶巴巴的,是不是都没人敢娶她啊!”另一弟子又附和道:“切,男人娶了她都打不过,搁家中准就是一个母老虎,谁敢要,要我我就受不了。” 闻言众弟子都不敢吱声,只见阁娘挥了挥衣袖,隔空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封面上印着’俸禄账‘三个大字,‘温柔’地道了句:“我还在这呢,青林阁你们阁会这个月俸禄为......“ 那两个青林阁地弟子转过身来,细细看去,额头上竟渗出了丝丝冷汗。哭丧着脸道:“阁娘姐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放过我们啊......” 其他阁的弟子都看好戏般站在一旁,阁娘捋了捋垂下的龙须刘海,红唇微启:“谁是母老虎啊?谁嫁不出去?”接着又扬了扬手中的账本。有一个青林阁的弟子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巴:“阁娘姐姐,是我,我嫁不出去,我是母老虎,您看,您这么好看,肤白貌美,堪称我们大家心目中的女神,有多少人想娶你都娶不到呢,怎么会嫁不出去呢......您看......这俸禄,嘻嘻。” 众弟子看见他这模样都忍俊不禁的偷笑起来,叫你嘴贱,活该! 阁娘突然正色道:“少给我贫嘴,你的夸奖我就收下了,但是......俸禄还是要扣的,请大家以此为戒。”众弟子拱了拱手:“是”。 随后阁娘便御剑离开了。 那两位青林阁的弟子都一副苦大仇深的哭丧脸,心里想到:完了,回去一定也会被师傅骂了,又要檫一个多月的茅厕了,哎! ...... 宫临郁靠在门柱后看着这场闹剧的结束,好不尽兴,她被家人逼迫上到这里来拜师,但却不是来学艺的,只是家人都没空管她,要到处斩妖除魔,又怕她学坏,所以就把她送来这里来了。 心里想到:在这里都没有小爷我伸展拳脚的机会,无聊啊,来接我的人在哪啊,我都要迷路了,怎么还不来,还有那个还未见面的师傅,他是不是像那些老头一样啊,一天天的日个不停,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苦涩难懂的文言文了......“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好找,以后不要到处乱跑。“闻声,宫临郁抬起头来,摇了摇垫麻了的手臂看向来人,就是刚刚的那位管事。 宫临郁大胆大量起她来:一身素白边红的正经宫廷服,显得她有点老气,但却很有气质,柳叶眉,薄唇,眼睛微微细长,给人一种严厉之感。但要是换一身衣服就会更好看吧。 “行了,别看了,你叫什么名字?”宫临郁收回了视线:“宫临郁。”闻言,阁娘的眉头扬了扬,又问道:“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剑侠世家宫凌夫妇的宫?” “是,他们乃是我的父母”只见她眼中有一丝光闪过,眉毛上扬得越发厉害,红唇上扬,显得她很好看,又年轻了不少。 “您认识我父母?”见状,宫临郁不禁疑惑道。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正了正衣襟道:“算认识吧,好了我先带你去云深阁见你未来的师傅吧。” “嗯,有劳”。 说完她一把将宫临郁提上了她的剑,朝云深阁飞去。 “你是否是第一次御剑?” 开玩笑,宫临郁好歹也是剑侠背景出身,别说御剑这么容易的事情,想当年她女扮男装去跟着几个修士去打妖除魔,好不风光,可惜,因为有一次受伤很重,她爹就御剑扛她回来,就从来不允许她出去了,还设了结界,小小结界岂能拦得住她,一来二去,她爹娘为了省事,就把她扔这来了。 但是人要谦虚:“并没有,以前我爹也带我飞过。” 管事突然像是记得了什么,一拍自己脑门:“也是,你出生在剑侠世家,御剑也是常有的事,是我糊涂了。”宫临郁浅淡的微微一笑,早已习以为常。 “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还没等宫临郁反应过来问她一些有关她师傅的问题就走了?话说她连大殿在哪都不知道,算过了,看看先吧,既来之则安之。 宫临郁沿着石子路边走边打量着,她不禁感到汗颜,什么装饰都没有,沿路走来,一盆植株都没有,路过一方池塘,她走近,里面种的都是一些草药,简直......连她家的草坪都比这个好。 不过好在院子还算干净,她开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师傅会不会是个头发都没几根,还拖着个啤酒肚的老头啊,想一想那个满脸油腻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反胃。 “我不要,真恶心,老鬼,咸鱼,什么破烂师傅,吓得老子我一身鸡皮疙瘩......”宫临郁用手搓了搓手臂。 一个转头,看到一身白衣那人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眼睛狭长,竟有一丝妖娆。宫临郁自认见过的好看的人也算多了的,但从未见过如此肤白貌美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看呆了。 只见那人背手而立,一副老者之态:“恶心?老鬼?咸鱼?哼,何出此言?”一甩衣袖好生霸气。 慢着,等等,什么情况,宫临郁甩了甩裙摆,试探问道:“你是......哪位?”褚殷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斜眼打量着宫临郁。 宫临郁被他看得有点心慌,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被人看得头皮发麻:“怎......怎么了?” 褚殷瞟了她一记白眼:“宫凌夫妇如此豪情之人怎会生得如此子女,败坏门风......”宫临郁简直不可置信,啥玩意?嗯?你谁啊?敢这样说本大爷,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她直接伸手朝褚殷拍去,但是褚殷反应很快,她就拍空了。不服,一个后踢,没想到脚直接被褚殷抓住,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宫临郁直接被摔倒在地。 宫临郁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全身疼痛,头脑发麻。 “呵,就这反应,也配做我徒弟,丢人现眼。”说完,看都不看一眼宫临郁就转身离去。 宫临郁一阵排腹,从小到大她都没被人这样摔过,顿时气得直咬牙。等等等等,这个不是重点,他......他刚刚说徒弟?! 宫临郁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一理脑子,心里一个声音在说:也就是说,这个穿得人模人样没风度的男人就是我师傅!我的天啊,长得虽然......蛮好看的,但是谁败坏门风啊...... 算了,本大爷不和长得好看的人计较,我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蹴在那干嘛,跟上。”只见那白衣突然飘了回来。 宫临郁差点又被吓一跳,拍了拍身上的灰:“喂,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啊......“。 褚殷回头撇了她一眼:“叫师傅。” 第二章:我的师傅(2) 宫临郁急忙跟上褚殷的步伐,有点不服气地问道:“你这么年轻,我叫你师傅,是不是把你叫老了啊!”褚殷勾了勾嘴唇:“我不怕老。” 宫临郁在后面气得牙痒痒,老子不是这个意思,谁会认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做师傅啊,说出去岂不是丢脸嘛!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排腹,嘴上也只能声声的道:“嘻嘻,是师傅。” 刚刚被摔的事情宫临郁还存在芥蒂,正想着要怎样报复他,怎会料到褚殷会突然停下来,一时脚没刹住车,眼看整个人便要装上他了,突然褚殷灵活的一个旋体,躲开了,但是宫临郁却重重的又和大地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作孽啊! 她这是得罪谁了啊! “老头给我的什么徒弟啊!”然后褚殷很是嫌弃的模样撇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宫临郁。 宫临郁一副是可忍熟不可忍的模样爬了起来,一个后踢就对着褚殷飞去,但是褚殷是谁,怎么说也是做得了师傅的人,怎么会被一些花拳绣腿给撂倒。 直接一手抓住宫临郁的腰襟,令一只手抓住宫临郁的臂膀,刚举过头顶就要一甩,宫临郁顿时大惊失色:“师......师傅.....,.大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放我下来好不好。求您了!” 褚殷冷言道:“还敢不敢乱袭击人了?”宫临郁连忙说道:“不敢了,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下来先。 褚殷闻言一勾唇“嘭”的又是一声,直接把宫临郁从头顶重重地“放”了下来。 “来了我的地盘就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可保不准会对你做些什么。”说完褚殷就推开了那扇阁门进去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啊,疼死老子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摔人啊。”就这一个时辰都不到地时间,宫临郁都把她这么多年没摔的跤都摔了一遍,总算是明白当年被她摔的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真的是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难受。 站起来,吹了吹额前散开来的齐刘海,抬头看了看“清苑”。迈步进去,看见她那屌丝师傅正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气得顿时又是不打一出来。 “师傅对刚进门的弟子这般虐-待,怕是不合礼节吧!”不小心扯到身上的筋骨宫临郁不禁闷哼了一声,那双眼睛瞪得贼大,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褚殷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褚殷闻言垂下脸眼,有意无意的把手中的杯子转了一圈,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弄得宫临郁有丝心慌。 “不合礼节?那如果一个人背后骂师傅老鬼,咸鱼就合礼节?三番两次地偷袭师傅,就合礼节?那这礼节,本尊不要也罢。”宫临郁在下面一阵脸红脖子粗,遇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宫临郁自知理亏,瞬时换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师傅,徒儿开玩笑的,您老人家不必与我这等黄毛小子计较,哈?” “黄毛小子?你不是女的吗?”这厮-怎么就老爱抓这些没用的关键词啊! “是是是,师傅您说我是女的就是女的,您说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您满意就好。”听后,褚殷脸上顿时多了三条黑线,这老头给的什么徒弟啊,功夫一般,相貌一般,还......这么的没脸没皮。 “你先收拾收拾,明天到院子里等我。”说完便起身迈步离去了。。 “师傅再见!”切,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等你我就要等你,宫临郁又排腹道。 第三章:莫名其妙 明明是初来乍到,应当多走动走动,熟悉环境但是宫临郁管它呢,腰酸脖子累的,先睡一觉再说,直接走到床边,把鞋子三两下就蹬没了,连外衣都没脱,倒头就睡了。 ...... 在云深阁以外,早已经传开了,众弟子议论纷纷,早就又把阁娘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你们听说了吗?”又是一样的搭话开头......就是早上刚被扣了俸禄的那位。 “谁还不知道啊,不就是云深阁阁会的那位新弟子一来就和那位尊主开打嘛。”另一位道:“这年头敢和云深阁的闵仙尊直接叫嚣的她是头一人。” “可不就是嘛,你说这次会是啥......” “挑粪?喂猪?嘻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过肩摔】 一个穿淡蓝色阁服的弟子挑了挑眉头,嘲讽道:“你们青林阁的钱真是多,现在还敢在这里嚼舌根,小心云深阁那位女弟子直接杀过来,哼!” “你是专门挑事的吧,我呸,我们青林阁的人干嘛用得着你们流芳阁的管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她要是敢杀过来,我们还乐意至极呢!”青林阁的弟子们都一脸的鄙夷,有些附和道:“就是就是,这玩意谁啊,感觉都没见过,哈哈哈。” 那位被说的流芳阁弟子顿时气不过:“和你们说话都脏了我的嘴,一群穷鬼。”甩甩袖子刚想离开,就被青林阁的弟子一把抓回来:“喂,小子怎么说话的,还脏了你的嘴,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嘴,这么臭,我还以为是猪屁股哩。” “哈哈哈,就是就是,不自量力。” 众人眼看这青林阁和流芳阁就要打起来了,众人都赶紧围上来,看戏的看戏,想劝架的又不敢,生怕惹祸上身。 “你们干嘛呢?”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琉璃阁的揽月尊林宗天。”一弟子看见呼叫道。其他弟子听闻都安静下来:“弟子见过揽月尊。” 只见那位揽月尊面色严肃,胡须被风吹起:“你们想干嘛,聚众闹事?是那个阁中的弟子?站出来!” 闻言,其他弟子都连忙退后,不久就便看见青林阁的人和流芳阁的人站在中间。双方还是对峙的模样。 “放手。”那位被抓住的流芳阁弟子喊道。但是青林阁的人都没有想要就这样放过的打算,道:“想让我们放手可以,那就是......让你们流芳阁的人给我们青林阁的道歉,我们也不要求每一位流芳阁的弟子们都要道歉,就刚刚说我们的那位就够了。” 闻言,那位流芳阁的弟子怒目道:“你们青林阁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i会怕你们啊!” 林宗天黑着脸站在一旁,琉璃阁的弟子见自家师傅那脸黑成这样,都不敢噤声,连忙退回师傅身旁。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林宗天斥道:“这点小事就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成何体统,昏后,你们两阁中的弟子都去掌事阁各个领罚,我会禀明两阁的尊主,然后扣除你们这个月的俸禄,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下一次直接开除。” “琉璃阁的弟子跟我来.......” 见林宗天走后众人不禁汗颜,其中有一位弟子说到:“你们没发现我们最近感觉被抓得特备多吗?”又另一弟子道:“你这样说好像也是哎,以前我们从来都不会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又再另一位弟子凑了过来:“好像是知道云深阁收了个弟子后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然后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她不会是个扫把星吧?!” “那也说不准。” ...... 睡得正香的宫临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这六月天的她还能感冒不成!!!! 真是莫名其妙......算了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第四章:不要让为师失望 早上。 褚殷来到庭院没看见宫临殷的身影,眉毛不经意的皱了皱,“不是叫她等我的吗”。在这里就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而在这边,宫临郁睡得正香,早就忘记了昨天褚殷叫她做的事情,只觉得一阵身心疲惫......很困,就算是意识到,她也没有起床的打算。 褚殷带着丝微怒气来到宫临郁的卧室,看着床上那个连外衣都没脱的宫临郁,和床下的那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眉头邹得更紧了。 看着宫临郁熟睡的那张脸,虽说不上精致,,但也算赶得上小家碧玉,睫毛长长的,脸蛋是鹅蛋脸,脸颊上有点婴儿肥,让她看上去有点孩童无害。但是褚殷此刻没那么大的耐心去叫醒她,对身旁的人道: “阿墨,给本尊那一盆水来,要冷的。”那位名唤为阿墨的男子一看就知道自家尊主要干,心里为那位姑娘捏了把汗,应了声便出去拿水了。 阿墨是褚殷当年在里脊村救下来的,他那时候才7岁,当时褚殷下山去除水患,然后在一个柴堆里发现了他,发现他有做修士的潜力,便把他带回了云深阁,教他武功。 此后,阿墨便一直服侍褚殷的生活起居。在阿墨的生命中,褚殷可以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服侍褚殷..... “啊!......咳咳,谁啊......”只见褚殷将那一盆冷水直直泼向还在睡着的宫临郁,惊得宫临郁猛地从床上弹起,额前的刘海垂下眼帘,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碧透的水珠,前面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 微风一吹,有点冷得瑟瑟发抖,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在早上,还是用冷水泼的,这也难免会感觉到冷。 阿墨在傍边忍不住憋笑。心里想到:也是闵仙尊的做法,别指望闵仙尊打水来给你洗脸。只不过姑娘也确实有点可怜啊,噗哈哈,哈哈。 “我昨天叫你干嘛的?”褚殷冷眼撇向她,双唇紧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宫临郁。 宫临郁看着这样的褚殷,只觉得一阵委屈,她怎么了啊,昨天被摔成那样,一身疼,褚殷也不给他药,现在淤青还在呢,早上又这样对她,她突然有点想自己的父母了,至少她那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不像现在,这个衣冠禽兽...... 想着想着,越来越委屈,然后就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你......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呜......”阿墨看到她着样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不会吧,这么不禁磨,这样......就哭了?! 褚殷脸上顿时多了三条黑线,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握了握拳头,放到嘴旁:“咳咳......” 他越这样,宫临郁就哭得越大声,整个云深阁都是她的哭声。褚殷斜眼看了看阿墨,意思是:你去给我解决了。刚想转身离开,然后宫临郁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往脸上一擦:“你走你,我不想看见你......呜......” 这一擦,刚泼的水,她哭的眼泪,还有流出来的鼻涕,就全擦上了褚殷的衣袖上。 阿墨已经愣住了,姑娘你完了,世人皆知闵仙尊的洁癖不是一般的大,他上次就不小心抓了闵仙尊的衣袖,然后闵仙尊罚他冲了一个月的茅房,我就只是轻微的抓一下,就这样,姑娘,保重! 褚殷一把把他的袖子扯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着,眼睛微闭,一把抓起床上的宫临郁,宫临郁感觉一下子失去重心,“哎.....哎,你干嘛,我告诉你,你要要是再敢摔我,我就......我就......” “你就干嘛,嗯?”褚殷冷冷道。直接把宫临郁从清苑扛了出来,阿墨还愣在后面,没反应过来。 宫临郁在褚殷的肩上一阵乱打,但是都毫无用处,只见褚殷带着她东绕西绕的,也不知道是去哪。宫临郁突然萌生了不好的念头,他不会是要去杀人抛尸吧,听说这后山有狼,他不会是要把她扔去后山喂狼吧......越想越害怕。 云镇上的说书先生说,当你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激烈反抗,这样只会让你的性命更快的流逝,你可以试图示弱,求饶,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宫临郁一想“激烈反抗”?那她刚刚不就是吗,这不就是送死的表现,理清思路,对,她可以示弱...... 褚殷早就不知道就在一瞬间,他肩上的人儿心里已经发生变化,此刻他还是眉头紧皱,唇瓣紧闭,目光骤冷,大步向前,只是感觉宫临郁不再反抗,这让他好走路了不少。 “师傅,我错了......”宫临郁突然把脸凑到他的耳边,呼吸的热气扑到他的耳垂,令他身上一阵发麻,一把把宫临郁从肩上扔下来。 回归地面的宫临郁一阵倍感安心,然后又觉得那说书先生的方法真的有用,然后就再接再厉地挽过褚殷的手臂,整个人都靠了过去。 阿墨在后面看到这番情形惊得眼睛瞪得贼大,嘴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心道:这姑娘,了不得啊,了不起啊!!! 褚殷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宫临郁:“你这是为何?” 宫临郁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说起来也不害臊:“徒儿,就是觉得师傅生的好生好看,想要离师傅近一些......” 褚殷听了他的话后,不经意地勾了勾唇,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哦~是吗?那为师的起居以后就交由徒儿负责了,希望徒儿......不要让为师失望。” 宫临郁暗自得意,“是师傅,徒儿会好生伺——候好师傅的。”褚殷撇向了那抓住他的双手,看到了那轻纱下面若隐若现的淤青,应该就是昨天被自己摔成那样的, 轻咳一声:“你待会去找阿墨拿一套新的衣物,他那里有药。” 说完又就把他自己的手臂从宫临郁的双手中扯了出来,动作有一丝他无人的察觉的温柔,像是怕太大力会触碰到宫临郁的淤青,从而弄疼了她。。 宫临郁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自家师傅又高傲的离去了。 第五章:我以后罩着你 看着褚殷已经走远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一阵乐呵,也暗笑道:“这说书先生也蛮有用的嘛!” “什么说书先生?”阿墨看见宫临郁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好奇的凑上去问道。 宫临郁被突然出现的阿墨吓了一大跳,反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你干嘛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啊,吓死我了。” 阿墨没想到宫临郁会突然出手,硬生生的受了一巴掌,闷哼一声道:“看着你人小小的,没想到还有点力度,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宫临郁向阿墨翻了一大白眼道:“我看你才是一无是处吧!?” 阿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我怎么就一无是处了??哥哥我每天很忙的!”宫临郁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的阿墨,心里一阵鄙夷: “就你还哥哥,切~,”宫临郁然后一挑眉,带着点调戏的尾调道:“弟弟,跟着小爷我混,以后小爷我罩着你,怎么样,嗯?!” 阿墨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宫临郁,他从未见过如此-----没有礼节的女子,竟然敢用如此......如此放-肆的语调与男子交谈。 宫临郁看着像木鸡一样呆的阿墨,轻笑出了声:“行了,带我去换身衣物吧!” 阿墨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一身湿透了的宫临郁在晨风中潇洒,连忙带着她去拿新的衣物。 ...... “喂,老头,你给我的都是什么徒弟啊!”褚殷一脚踏入大殿毫不掩饰一下自己那不满的语气,冷眼看向在那边在那边悠哉游哉品着茶的老尊主。 老尊主被他这样说道吓了一跳,郑重地放下茶杯:“你说,你小子要是刚刚把阁娘给我的上好的龙井吓掉了,我就跟你没完,嗯哼......哼......” 然后转过头去,把茶护在自己的手中,满脸宠溺的眼神看着,活脱脱的像是一个......老顽童。 看到自己的老爹这个样子,褚殷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有气也不能撒,就直接上前去把老尊主的茶杯给抢过来,老尊主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一时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茶杯已经被褚殷端在手中了。 “哎哎哎......你小子干嘛......干嘛,把它给我放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众人皆知老尊主喜欢品茶,也可以说是嗜茶如命,不管有空没空都要去喝茶。有一次在修士界大会上谈论着各界资源地盘划分问题,老尊主也算是个元首级人物,会议开始时还好,过了半个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开始神游去想着自己等一下要喝青茶类的铁观音还是绿茶类的碧螺春...... 会议讨论着最高潮时段,众人见老尊主沉默不言又若有所思的模样问: “请问褚老尊主你有什么需要......“没等人家问完老尊主就回了句: “一杯碧螺春谢谢,嘻嘻......”人家是想问他还有什么需要提议的吗...... 众人汗颜!!! ...... “要我给回你可以,我们先说一说徒弟的问题......”褚殷转动着茶杯,里面的茶水也随着转动的方向去摇荡,但就是一滴没撒。老尊主的心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茶杯转动: “你先把茶放下......” “你先和我说徒弟的问题......” “茶杯.....“ “徒弟......” “茶杯......” ...... 孝子不和爹斗!!! 褚殷黑着脸把茶杯重重的掷在一旁的茶几上:“你要是只理茶不理我,我就让你以后连茶都看不到!” “咕噜......咕噜......” “啊,爽快,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此时的茶香......”还没感慨完,老尊主感受到了一丝冷气来袭,抬头看了眼即将暴走状态的褚殷,舔了舔还残留着茶渍的嘴唇: “不就喝杯茶嘛,别那么小气,反正有的是时间......说吧,何事?” 褚殷收了收自己的眼神,正色道:“我不想要收徒。”。 老尊主听后,厉色道:“放肆,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 第六章:尊主有点冲动 褚殷甩了甩衣袖,拱手道:“为何?” 老尊主叹了口气,道:“你还真以为现在的修士界我们离蜀派还像往日?你的那个徒弟......你以后会知道的......回去吧,好好教导她。” “还请爹明示......” 老尊主听到这个称号身形一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殷儿,有些事真的只能你自己去看清楚,去找到答案,去经历与感受。” “是不是关于......娘的?”他不死心地问道。老尊主只是挥了挥手,然后端着茶杯离开了。 并非老尊主不想告诉他,只是时候未到...... ...... “为什么你们云深阁没有阁服啊?”宫临郁看了看自己穿在身上的丫鬟服,很不满意道。 阿墨挠了挠脑门,笑道:“因为云深阁本就没打算要收徒啊,你就是一个意外。”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啊?”宫临郁疑惑道。“因为我也是一个意外啊!”说完还很骄傲的样子看着宫临郁。 突然宫临郁用很正经的语气道:“阿墨,看我,看我......” 阿墨以为是很正经的事情迅速闻声看去,没想到宫临郁微歪一下头,面轻微仰向天空,双手叉腰道:“看我大白眼,哈哈哈。” 感觉自己被耍了...... “什么感觉啊?!”宫临郁笑嘻嘻地问道。 阿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姑娘,你的大白眼翻得......真有创意......” “哈哈哈,明明是感觉被人耍了,没错,我郑重地告诉你,你就是被耍了,噗哈哈哈。” 阿墨心里强压着一股想揍她的冲动,这年头的小姑娘,真是......好生调皮啊!!! “实话和你说吧,我真没想到,你能忍得住没揍我,我很佩服,想当时我觉得我被耍了之后,我直接把耍我的那小孩扔进马圈里,直到后来那小孩看到我就绕道走了,哈哈,我还是太冲动了啊!” 阿墨听了宫临郁的话后觉得有点搞笑,又有点气人,搞笑是因为耍别人真的蛮搞笑的,气人是因为被人耍真的蛮气人的。 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说说又笑笑。 褚殷回来后看见笑得东倒西歪的两人,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冷言道:“你们在干嘛,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阿墨有种被看得头皮发麻的感觉,以前褚殷从未这样看过他,站直身来,恭恭敬敬道:“尊主。” “你跟我进来。” 阿墨应了声“是”。 褚殷然后又看了一眼身穿丫鬟装的宫临郁,皱了皱眉道:“你在外面等着,要是我出来不见你人影,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 宫临郁顿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喂狼”,后山真的有狼啊! ...... “尊主?”阿墨恭敬喊道。 不应。 再来一声:“尊主......” 还是不应。 要不再来一声:“尊......” “你烦不烦啊!”只见褚殷不耐烦的抬起头。 啥玩意???阿墨一脸懵逼,他招谁惹谁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褚殷说完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拳掩嘴轻咳一声,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她干嘛了?”阿墨一听了然,道了句:“她对我做了一件事。” 褚殷听后,眼里射出冷光:“什么事?” 然后阿墨不知死活的把宫临郁耍他的创新型翻白眼全套做了一遍给褚殷看,看完之后,阿墨成功被褚殷单手给轰出阁房了。。 看到阿墨从阁房中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喷了一口老血,宫临郁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然后阿墨说了句:“尊主有点冲动......“ 第七章:假正经 看见阿墨一副肉疼的样子,,然后又瞥了眼染在地上的血滴,宫临郁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是她被这样扔出来,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恐怕都难以恢复..... 只见褚殷一脚踏出阁房的门口,顿时宫临郁觉得这正午时刻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咽了咽口水,然后硬着头皮屁蹬屁蹬地跑去褚殷跟前,满脸堆笑道:“师傅......您看这也都午时了,您饿了吗?要不要徒儿给您做几个拿手小菜......填填肚子?” 褚殷抬了抬眼皮道:“不了,以后别乱教阿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找我便好......” 说完连看都不看阿墨一样径直地走开了。 阿墨感觉自己被尊主忽略了,感觉一阵难受,又觉得有一丝委屈,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哪里做错了?! 是他忘记把尊主阁房里的香炉没点上龙涎香?还是在尊主的阁房里有着他没打扫干净的灰尘?还是没有把种有草药的池塘里的杂草全部拔掉? 不对啊,他记得龙涎香是早上刚点上的,阁房他都检查过三遍了,保证不会有问题,池塘里的杂草他昨天才拔完,它的生长速度不至于这么快吧......那我啥问题都没有,那问题出现在谁身上?? 尊主这么细致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问题就出现在...... 阿墨猛地抬头看向宫临郁,低语道了句:“没错,肯定就是她了!” 而此时的宫临郁还在想着褚殷和她说的这句:“直接找我便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注意到阿墨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睛,直到阿墨喊了她一声: “姑娘,你......你能不能扶我起来啊......” 听到声音,宫临郁才发现阿墨还在地上半躺不躺的坐在地上,“啊......哦...”了一声,才赶忙反应过来跑过去扶他。 “喂,你到底干什么了,直接被扔出来?!”宫临郁扶好奇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阿墨撇了撇嘴,不满地抱怨道。 现在又轮到宫临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我干嘛了吖?” 然后阿墨就把褚殷喊他进去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和宫临郁说了一遍。 “你真的把那个......翻白眼那个做给他看了啊......“ 阿墨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眼神看了宫临郁一眼。 宫临郁差点没笑抽,扶着阿墨的手都软了几分:“看在......哈哈......看在你这么有胆量的份上......哈哈......我宫临郁以后跟你混了,哈哈,莫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阿墨看着宫临郁把他立在墙壁然后对着他九十度弯腰,向他抱了一个拳。 笑道:“那我是不是这伤受得值了,多了个小弟。” 宫临郁甩了甩身后的头发,抬了抬下巴:“那可不,我可值钱了呢!” 然后想想觉得这话有问题,又说道:“呸......小爷我比钱还值钱......” 阿墨看着她这副摸样,然后晃了晃手臂,逗趣道:“那就请这位比钱还值钱的小弟赶紧带我去上药,不然大哥我就要呜呼了!” 宫临郁这又才抓好阿墨的手臂,郑重其事地道了句:“遵命,墨大哥!”。 “假正经......”阿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