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穿越》 第一章:追到就嘿嘿嘿 我叫江浩,今年二十六。外号耗子,当然,也有一些缺德玩意儿叫我死耗子。我大度,不跟他们计较。 我是一名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注意,其实我不是在唱歌,我在介绍我的职业。 对待职业,我是认真的! 我的职业说起来还是很牛逼。我是一家私有企业的老板,往大了说多少人都拿钱找我们办事,价格随我开,高兴就给干,不高兴就不干,别人拿我们没办法。 没错!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牛逼! 往小了说,就一搞装修的,手底下带着三瓜两枣自己承包活干。累死累活点头哈腰也没几个钱,运气不好遇上一些变态的客户提一些变态的要求增加工作难度不给加钱也只能忍着。 没办法。这年头,有钱的就是爹。就算我是个私有企业的老板,还是得乖乖认爹。 在我二十六年之前的人生说不上多辉煌,但在我们这一片小区提起我耗子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谁家换个灯泡修个水管不得找我? 妈逼就是不给钱! 我是装修公司老板又不是居委会大妈! 左邻右舍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他们怎么好意思麻烦我呢?只有初中学历的我很是费解,这是道烧脑题,我不擅长。 我今年二十六,哦,已经说过了。长得吧……怎么说呢? 也就那样,有点帅而已。 至今没对象。之前也相过几个,说到这我就有点来气。你说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要事业有事业的三有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偏偏就有那些不识好歹的。 就拿我第一个相亲对象来说。 第一个相亲对象是我二十三岁时隔壁邻里王大妈给我介绍的。是个高中生,文化水平配我绰绰有余。我想挺好的啊,我也不嫌弃她,她也不至于嫌弃我。于是我俩就先通过王大妈互换了手机号码。 夜深人静。 我躲被窝里给她发短信,约她见面。 她问我做什么的。 那时候我装修公司刚成立,手底下有两元大将,二狗跟傻强。我们三被‘海落胡同’的居民亲切的称为‘吉祥三傻’,我排行老大。 于是我想都没想跟那姑娘说:‘我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带着手底下的兄弟找活干,不挣什么钱,养家糊口。’这番话我绝对没有掺杂半点水分,我敢发誓,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公司。‘吉祥装修有限公司’我自己给取的名儿。 手底下的兄弟。二狗跟傻强。 不挣什么钱。是的,一个月每人能分两三千块钱。养家糊口,也没说错啊?养我自己绰绰有余 那姑娘又问我有房吗? 我说‘有。’ 我死去的爹妈留给我的。胡同里面积仅有六十平米的老房子,位置偏,下雨天还漏雨。当然这些我都没说,打字太多有点费劲。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手机按键有点失灵,很多字打不出来,我怕姑娘等我短信等着急了,就简单化。 我跟姑娘聊的很合得来,后来她问我有车没?我说:‘有两辆,有辆不好使前不久卖了。’ 一辆自行车已经报销好几年,放在墙角碍事,前几天卖给收废品的赵大爷,换了十多块钱。后来省吃俭用买了两电动的,两千多,省了三月。 姑娘约我明早在肯德基门口见面。 我一想,全球五百强餐饮连锁店?不便宜啊!看来一定要重视!哪怕未来一礼拜吃方便面,我也要请那姑娘吃个全家桶!没准就是未来媳妇了。 男人!不能太小气。 晚上兴奋的有点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天没亮起来洗澡洗头,还特意换了双袜子,一般我都三四天才换一次的。 把从路边摊花七十五买的‘阿马呢’西装翻出来,从隔壁王大妈家借来电熨斗,烫的一丝不苟。 衣服太贵,我平时都舍不得穿。 走之前往身上撒了点‘六神’香水儿,贼香! 换上衣服整个人都帅出了新高度! 兴奋的骑着我的‘小黄蜂’牌电动车风一样的‘呼啦’往肯德基门口开去。 冬天,有点冷。说好八点见面,我足足等到九点半,等了两个小时。在风中都快冻成傻逼了那姑娘才慢悠悠踩着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 姑娘长得确实不错,见了我说:“你怎么不进去等啊?外面这么冷。” 我才想到,进去坐着不收钱的。 妈蛋,我就一傻逼。当然我不能这么说,浑身颤抖,抖着腮帮子硬是挤出一点笑(面部狰狞!):“我觉得在门外迎接你比较好。” 姑娘巧笑倩兮的笑了笑,美的我整个心都荡漾了一下。瞬间感觉不冷了,浑身热血沸腾!姑娘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我说:“有一会了。” 姑娘又问:“怎么来的啊?我来的时候不好打车,耽误了好长时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说:“做自己的车来的。” 她伸头四处张望一番:“车在哪呢?” 我指着前方醒目的‘小黄蜂’电动车,得意的说:“那呢。” 姑娘眼睛一亮,脸上带着红晕说:“你的车真漂亮。” “那是!”我不免得意,花了我两千多呢。 “不少钱吧?”姑娘腼腆的问。 我谦虚的摆手:“不贵不贵,打折的时候买的。” 姑娘说:“那也不便宜啊!我在电视上见过,四十多万呢。” “啥?!”我差点没把下巴惊下来:“我买的时候就两千三!” 姑娘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如同我刚才的表情:“奥迪这款是四十多万啊?二手的奥拓也不止两千三吧?” 我一看,‘小黄蜂’旁边停着一辆奥迪a6。这误会大了,我赶紧跟姑娘解释:“不是,我说的是那辆电动车。” 姑娘的表情再次变得不可思议。 气氛立马变得火热。 姑娘愤怒的看着我:“你不是说你有房有车吗?” 我莫名所以:“是啊,民房,电动车。” “你还有一辆车呢?”姑娘瞪圆了眼睛,急赤白脸的问。 “链条总掉,锈住不好使,前天卖给收废品的赵大爷了。” 之后我回去的时候脸上有个巴掌印,热乎的,脸麻的半天回不过来劲儿。姑娘走之前大声冲我嚷:“谁嫁给你就傻逼!”一扭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走了。 “你才傻逼!”我气的骂回去。一张口牙龈都疼,手劲真他妈大! 我招谁惹谁了我?后来转念一想,姑娘没要吃肯德基,这一巴掌挨了也挺划算的至少未来一星期不用吃泡面了。 我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二十六岁之前都是悲催的。 直到有一天。 奇迹出现了!(电视一般都这么演) 那天我跟二狗和傻强,我们仨‘吉祥三傻’完工之后打算出去喝点小酒,排解一下内心的空虚跟寂寞。 三个人喝了点猫尿蹲在路边牙子上胡天海地的吹。 傻强眯着小眼睛嘿嘿淫笑:“如果有一天,我要成了百万富翁,买一套别墅给我妈住,再买一套养小老婆,不要多好看,长得跟范冰冰差不多就行。” “在哪买啊?”我没想到傻强淫荡的同时还能有点孝心。我摆手说道:“我要求不高,勉强跟林志玲一样就行。” 傻强豪气说:“那必须在北京,北上广大城市,没听说过吗?还得挨着天安门,每天都看升国旗!”一看就喝多了一神经病。德行! 二狗咧嘴嗤笑:“你个傻逼!百万已经不稀奇了,,在北京就能买个厕所。” “啥?一百万在北京买个厕所,脑子有屎吧?”傻强骂着说。 可不就是脑子有屎吗?我掐了烟一人给他们一脚:“走吧,回家睡觉。”整天意淫的我都快虚了,看来明天得吃俩腰子补补。 二狗抱着空酒瓶子,嚷着:“不走,家里没有媳妇暖被窝。” “那你就在这跟酒瓶子入洞房吧,我去撒泡尿。”我踹他一脚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人生大事。 然后这一泡尿给撒坏事了! “嗨,小哥!”纤细绵长的音调,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简直就是九转十八弯。 我找了个墙角准备掏家伙释放自我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来跟我打招呼,我吓了一跳愣是把尿给吓憋了回去,差点没给我吓出事儿来。 扭头一看,好家伙!这大长腿胸前两坨肉波涛汹涌的在月光下,怎么看怎么瘆得慌。我哆哆嗦嗦问:“你是人是鬼?” 小娘们穿的少,一头红头发,胸前那两坨肉就跟要跳出来似的,皮裙丝袜,身材火辣辣的勾人,看着特像某事业工作者…… 朝我抛了个媚眼,电的我差点当场尿出来。警惕的后退一步,她又冲我勾勾手指! 骚的不要不要的! 我一狠心一跺脚,不管了! “多少钱?”我问。心里想最多不能超过八十,不然后面两天又只能吃泡面。 小娘们瞪我一眼,骨头都快酥了,嗲嗲的说:“人家不要钱啦。” 我一惊,不要钱?这么好?不会有病吧?“你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没事别耽误我撒尿。”我都快憋死了都! 她转身就跑,边跑边说:“你来追我呀,追到了就给你‘嘿嘿嘿’……”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就这么跑了。 妈的有病!我喊:“傻逼才追你呢!”话没说完我顾不得撒尿,“等等我!”愣是憋足了气追上去。 没想到小娘们跑的特别快,一转眼就见不到人影。四周看了看自己都不认识路,心想,坏事了!准是遇上劫色的,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 算了。我暗暗想:必要时候失身就失身吧,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贞操又不能当饭吃不是? “美女!我不反抗!你快出来吧,咱别玩情趣了哈……” “在这呢!” 喝!这美女总爱在人身后出现,我要不胆大准给吓坏了。我一扭头搓着手心一脸善良的笑:“美女,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咱有事说事,这大晚上的,完事了还要回去睡觉呢。” ‘美女’含羞带怯的看了我一眼,羞涩的说:“其实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忙,但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你说吧,什么事,只要哥哥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我想这肯定是一个闷骚淫荡的女人,内心空虚寂寞所以才大晚上出來找男人。 算他有眼光知道找最帅的,而不是在路边耍酒疯做梦的二狗跟傻强。那俩长得实在磕碜。属于走到路上都能吓着孩子的类型。 “真的吗?”美女激动的看着我,胸前的两坨肉一抖,我仰头防止鼻血掉下来。手无意识的往前伸,想试下手感…… 不知道跟馒头的区别大不大…… “那什么,什么事你说吧。”我继续仰着头看月亮,手往前探…… 她说:“既然你都答应了那等明天我再告诉你。” 我说:“行啊。”有事明天说,现在就……嘿嘿嘿……我一脸淫笑的伸爪子。 …… 然后,我就嘿嘿不出来了。 梦想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 第二章:美女变恶鬼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手里抓了什么东西,毛茸茸的。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我记得我明明抓的是美女的胸脯,本来想着软绵绵的结果一触碰。跟抓一手猪毛似的,还特硬! 猛地睁开眼,‘美女’变身了! 任谁见到一波涛汹涌的妹子变成一小白脸儿都不淡定。我当时就差点吓尿了。主要是一泡尿憋得时间有点长。 “妈呀鬼呀!”我惊叫一声蹦出三五米远。我也终于明白,潜能在某些时刻是能激发出现的,效果显著。 那小白脸果然名副其实,拜今晚的月光所赐,我清晰的看见他惨白的脸上几条暗黑的血丝。黑圈就跟用煤灰抹过似的,身材高瘦高瘦,胸前的波涛汹涌顿时变得一马平川。穿着不知道从哪戏剧院弄来的衣服,穿着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一开口声音跟公鸭嗓子挤过似的:“兄弟别慌。” 慌你妈逼我是怕好吗! “大哥?咱大晚上的就别cosy了行吗?你说你男扮女装出來吓人图什么啊?瞧你黑眼圈严重的,还不快回去睡觉。”不能说我心里不害怕,前一秒还是个妹子呢,突然变成了汉子不是见鬼就是遇上神经病了。 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吧? 我要心平气和跟他说话,千万不能刺激了他。“那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孩子还等着我回家换尿布呢,我就先走……” 还没说完这‘鬼’就打断我:“别扯了,我还不知道吗?你家人都死绝了哪还有老小。” 呸!你家人才死绝了。我家不是还我有这跟独苗呢吗?“大哥,您是人是鬼?别这么闹成吗?我胆儿小,还没指甲盖大呢。”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货绝对不是人,但是他却说:“我不是鬼。” 我一听觉得有可能是个妖精!长得还磕碜,准是修炼不精:“您不是鬼是啥玩意儿?” 他不开心纠正我道:“我不是玩意。” 我虚心点头说:“是的,是的,您不是玩意儿……” 小白脸跟我说,他不是鬼,是鬼差。 人们通常管他叫白无常。 …… 如果我没猜错,遇见黑白无常,就一种可能吧?那是我已经死了?谁能告诉我怎么死的? 后来小白脸把我带到阎王殿,问我为什么跟他走?废话,白无常带你走你不走一个试试?反正我是还没见过这么牛逼的。 厉鬼勾魂无常索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段先进了,装成波霸妹子勾引我!实在是无耻至极。忒不要脸了。 一不小心色迷心窍连魂儿都没了。 一想到我之前摸得是这个家伙我心里就不痛快,想洗手。妈逼这货还长了胸毛! 地府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一个鬼也没见到,鬼影儿都没见到一个,我面前这个不算的话。 阴森又冷清。我好奇的问小白:“黑白无常不都一起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跟我说,前段时间阴间有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妖魂冲出了十八层地狱,妖法高深,搅的地府不得安宁。钟馗跟阎王在捉拿打斗的过程中无意中撕毁了生死簿一本。后来由地藏菩萨亲自出面降服妖兽魂魄,才能保地府安宁。 “不是挺好的吗?捉到了不就行了,皆大欢喜。”我觉得我心真大,这时候了还能跟白无常哥俩好似的聊天儿。 小白叹气道:“妖魂是捉住了,可惜毁了一本生死簿,事关重大……。” “毁了再写就是了。”我百般聊赖的摆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白解释道:“生死簿一毁,生死簿上的人命数都会改变,而那些人,也都不再是人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看的我脊背发凉瘆得慌,不是我胆小,黑白无常这么看你你也慌。心惊的同时我脑袋里隐约联想到某些东西。 我激动道:“是不是跟西游记一样,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小白皱眉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 我再次激动:“是不是不老不死,跟天地同寿!”妈呀长生不老啊!秦始皇做梦都想的事儿,多令人澎湃? 小白想了想道:“你这么说也合理,确实不会老。” 我已经激动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是不是里面有我,是不是我的名字已经不在生死簿上了!”是我!是我!就是我! 没错!就是我!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浩子倒霉了二十六年,终于走了一把狗屎运,我决定我要感谢那妖兽。 有机会请他喝酒…… 小白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正手舞足蹈的时候他嗯了一声道:“确实有你。” “这么说我不会死了?”我指着自己问道。 “你已经死了,还要怎么死?” 我“……”为什么剧本总是跟我想的不一样? 他跟我解释道:“生死簿在毁掉的那一刻开始上面的人都已经死了。只不过没有生死簿记载,未来的寿命与运势不详的情况下是不允许投胎的。只能当孤魂野鬼。本来地府是有地方给这些鬼住,但他们实在闹得慌,后来阎王跟判官就想了一个对策。” “他们?” “当然。”小白理所当然道:“生死簿上又不止你一个人,一本生死簿上共有一千三百八十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说毁就毁!你们难道不买保险的吗?有正本的话应该要准备副本,这是常识你们难道不知道?还当官的呢!”我愤怒的指责他们售后不完善。“我不管我要回家!” 我倒霉了二十六年,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走回运了。还来个剧情大反转,我现在连吃了那妖兽的心都有了。 这地府也真是,连妖怪的魂都收,收就收吧也不看看好,给人越狱了。真够没用的。 小白道:“地球你是回不去了。” 我大惊:“什么玩意儿?你要让我去火星不成?”不带这么玩的。 小白耐心的跟我解释,说回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死的人太多,全都是枉死的冤魂,在地府怨气大的很,阎王也是没办法,安排投胎也是不可能的,不是正常死亡的人投胎的时间也没到,如果投胎的话会打乱下一世的运势,于是陆判官就想了一个办法。 “把生死簿上所有枉死的人都送到历史架空的朝代去,每人都按照一百年的寿命记载,等百年之后再安排投胎。”这么说,我要去了还能活七十多年。 这样一来不会扰乱地府的秩序,二来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重新把损坏的生死簿修好,也好安排下一世的命运。 然而我是拒绝的。 小白不理解的问:“为什么?你在人间过的也不好,都快三十都也没取老婆,还一辈子穷苦命。注定连三线城市的房子都买不起。到了‘宋朝’给你安排一个身份,有老婆有房子,一辈子不知道多快活。”他小声凑过来在我耳边道:“古代男人只要有钱,三妻四妾一星期都睡不过来,好多人都巴不得呢,现在去了还能赶上好机会,玩了媳妇都是别人的。” 他说的‘宋朝’并非我国历史上的朝代,而是一个架空的历史王朝。不得不说,他打动了我。但他说我三十我不认,我才二十六!二十六了还没老婆也很正常。 我还有房有车呢,他这么说明显看不起我! 怎么说,我也是家私有企业的老板,手底下有一票跟着吃饭的兄弟。 不过…… 作为二十六还没**的处男,乍一听可以跟韦小宝似的睡七个老婆,不心动是不能的。毕竟我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娶个漂亮老婆能给我暖被窝。 我开始跟小白谈条件,给我安排一个有头有脸的身份,最好是皇亲国戚。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其它的要求。 我这人吧,从小一无所有穷惯了。突然有一天你把馅饼搁我面前让我咬我不知道怎么下口。我也知道贪多嚼不烂,再说我都皇亲国戚了其它也都没什么好在乎的。 在古代,身份有了,钱和美女也差不离。 小白领着我到登记处登记,地府冷冷清清。小白说大家都出去做任务,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千三百八十个人的魂找齐然后送走。说着说着吊着嗓子哀怨:“人家跟黑子几千年都没分开过,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了,人家心里空唠唠的。”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货竟然是个死玻璃! 还是个受! 还是个长了胸毛的受! 黑无常口味真重,这玩意也下的去手。 想起之前我摸了这货的胸口,我又想洗手了…… 登记的鬼长得倒是有点人样,就是没有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面瘫。面前摆着一张跟a4纸差不多的表格,我瞟了瞟,跟以前面试填的表格差不多。 在我成为‘吉祥装修有限公司’老板之前,我从事过销售,维修,搬砖等各项伟大事业,其中某些职业需要填写表格,这玩意儿有点类似。 没想到地府也与时俱进。 那鬼手里捏着钢笔,头也不抬问道:“姓名。” 我认真回答:“江浩。”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六。” “籍贯。” “汉。” “身份证号码。” “嗯?246135……”确定这不是面试?身份证号码是人间才用得上的,跟地府有什么关系? “从事过什么职业?” “在人间干过坏事没有?” …… 等问完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问题,他才停手,面无表情道:“好了,可以走了。”把我的那张表格放在其它表格最底下,我往厚厚一摞纸上扫了一眼,最上面一张表格上的人名字叫赵萱萱,名字挺好听,不用猜就知道是个美女。 真希望能跟他在一个时空的朝代。 小白说了,生死簿上一千多人不可能都在一个时空,否则一个朝代一千多‘外星人’会给人口增加负担。他们会分散安排在其他朝代,每个人都是随机的。 我乐了,就跟买彩票一样。 我留了个心眼问白无常:“如果改变了那个朝代的历史会怎么样?” 小白道:“没事,我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全部都是架空朝代,历史不会记载。”总而言之就是随便折腾没什么影响。 我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按照这么说,一不小心当了皇帝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没人管,还不能让人yy一下? 小白问我:“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我第一次见遗憾是在人死了之后留的。真稀奇。但我确实有一件事,憋好久了。 “还真有一件,没你不行。”我严肃的说。 小白也是一脸严肃,声音都变了:“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们最大的荣幸就是满足客户的需求!” 我赶紧摆手,迫不及待道:“厕所在哪?我真憋不住了!” 小白:“……” 第三章:哥们,这是宋朝吗 我痛不欲生的抱着脑袋,很想再死一死。 我真蠢,真的。 你说你什么人的话不信,你信一个鬼说的话,鬼话能当真吗?我估计这个世界,不!应该说从古至今再也找不着比我还单纯的人。 以前,我只是对人很失望。现在,我对鬼也很失望。 我承认我小时候坏事干过不少,给王大妈家旺财饭菜里下过泻药,用石头砸过流浪猫。偷过赵大爷的废品然后再卖给他换了钱买冰棍。念幼儿园指挥过傻强抢别的小朋友零食…… 但我的本质是善良的,坐公交车给老人让过座,帮邻居修过水管不收钱,免费安装灯泡。(不信你可以看第一章) 三字里开篇不就说了吗? 人之初,性本善。我都本性是善良的? 不过也有一句古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让我应接不暇。 这要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说起。 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睁眼打量一下屋子里的环境。 屋子没有一般穿越剧里描写的那样古色古香,床铺也不是绫罗绸缎,也没有显赫出一个皇亲国戚的贵气逼人摆件,屋内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腐朽的霉味。 一间十几平米的屋子,(我都不好意思称为卧室)床正对着门。屋里的东西简洁的一眼就能看穿。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床头有个脸盆架子,架子上有个铜盆,上面搭着一条毛巾。角落里驾着两木头箱子,看起来脏兮兮,跟我以前半年不打扫卫生的情况差不多,连个像样的衣橱都没有。 简直比我那下雨天还漏雨的民房还破! 如果我真的是皇亲国戚,那么,我一定是有史以来最落魄的皇亲国戚。 我勉强能安慰自己,没准我是个勤俭节约不奢靡**的皇亲国戚,有钱不一定要摆在看得见的地方不是?我之前就是个这样的人,钱都存在银行,存折藏在我床底下板砖压着的一个洞里。 那个洞是我专门挖的,为了存钱有朝一日娶媳妇我过上了与方便面为伍的生活。 想到我的存折一阵阵心痛,早知道要来这里我就都给花了,至少去一趟泰国见见人妖长什么样。 等到屋子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十六七岁丫鬟打扮穿着绿色衣服的小姑娘,我更加认定我一定是一个勤俭节约的皇亲国戚!要是真穷我是请不起丫鬟的。 小姑娘见我醒了呼道:“郡马爷,您可算醒了,郡主都快急死了,您再不醒郡主眼睛都快哭瞎了。”小姑娘端着手里的碗跑到我床前,一脸担心。 郡马爷?郡主? 合着我刚过来连老婆都有了?还是个倒插门?什么皇亲国戚,一点都不亲,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靠着老婆的小白脸? 吃软饭吃到这份上,算不算牛逼? 听小姑娘说我媳妇为我都快哭瞎了眼看来她挺爱我的,不知道愿不愿为我纳几房小妾,我觉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就不错,水灵灵的。虽然是个丫鬟身份不高,但我是个现代人,主张人人平等! 不过转念一想,我媳妇应该长得不错。有这么水灵的丫鬟主子肯定美得跟天仙似的。 怎么说也是郡主,身份不低。古往今来还没听说几个公主郡主特别丑的。 再者,根据宫斗戏的定律,主子都不会容忍比自己漂亮的丫鬟在自个身边伺候,(怕爬上自己男人床)不然得多大心胸?要么就是缺心眼儿。 我笑着对小丫鬟道:“郡主在哪呢?”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我媳妇了。 小丫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眼圈立马红了,我还没缓过劲来她就把药碗塞我手里:“郡马爷您等着,我去叫郡主过来。”提着裙摆一溜烟跑出去。 我正瞅着黑乎乎的药愣神,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情意绵绵,叫的我骨头都酥了半截:“郡马……” 我定眼朝门口望去,只觉得一阵昏天黑地。 然后我晕了。 我没被白无常吓晕,我被自个媳妇吓晕了,说出去你敢信?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原因,觉得可能是因为这是我媳妇,我要跟她过一辈子,心理承受能力底,给吓晕了。 昏过去前我就想,我要是被吓死了也不错,等再见到白无常我豁出命也要揍他一顿。不带这么玩的! 揍完了白无常我让他给我换个地方,随便哪都好,大不了打光棍儿,实在不行我就在地府等七八十年,然后再去投胎。 不过可惜,我只是晕过去了。 当那一座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下没hold住。 一百八!你敢信? 我说的是宽度,不是长度。 仅仅一眼,目测了一下不低于一百八十斤,个头不足一米六,脸上红红绿绿跟调色板似的看不见五官。 我简直不敢信,郡主还有长这样的。皇家不是最注重颜面的吗?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要脸了? 我想了千种万种可能,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种。 我媳妇再难看,总不至于比不上一个丫鬟吧?可我万万没想到有个成语叫心宽体胖。也只有郡主这心胸才能容忍比她漂亮的丫鬟。 我郁郁寡欢了整整三天。 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打击。 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每天除了发呆就是诅咒白无常。 我诅咒他断子绝孙。后来一想他是个玻璃,就诅咒他不得好死。 后来再一想,他已经死了,鬼都当了好几千年。 我现在才知道,有一种人连诅咒都对他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关紧要,无言以对……这种人(鬼)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第一天我醒来,发现自己媳妇是个胖子,不仅胖还丑。打击不小,要是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我的内心,必定是生无可恋。 第二天喜鹊告诉我,我在跟郡主结婚第二天被皇帝抄了家。喜鹊就是穿绿衣服的小丫鬟,也是被抄家之后唯一还愿意留下来照顾苏娉婷的丫鬟。被抄家原因是郡主的爹苏定州侯爷勾结乱臣贼子企图叛国。也就是我老丈人,上一个吃软饭的。 因为长公主死得早,得太后眷顾,郡主从小在宫中跟小皇帝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幸得赦免。虽然父亲苏定州做了叛国的事,小皇帝网开一面,自家血脉就给了个流放。于是我就跟着一起被流放。 小皇帝还算有人情味,没给流放到蛮荒之地。对外虽说是流放,也只是在京城脚下找了个地方给几亩土地自力更生。 因为他知道我跟苏娉婷是怎么翻也翻不起风浪的人,不得不说小皇帝是个心机boy。 苏娉婷是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先皇赐字‘福乐郡主’寓意不言而喻。名字取得好听,就是长的事与愿违。我知道她小时候家里有钱,有个皇帝舅舅,太子哥哥,但也不能这么吃不是? 我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郡马?我醒来的时候穿的还是现代的衣服,口袋里的打火机跟五块钱一包的黄山还在。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还有吃烧烤时候滴的油。 喜鹊说我是承受不住打击出去的时候昏倒的,等着找我就穿的这模样。她也一脸匪夷所思。这是个‘玄幻’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可能,要问我什么我都说晕过去了不记得。 我现在不是特别恨白无常,我特恨我老丈人。你说你好好的吃软饭就是了干什么吃饱了撑着要叛国?国是那么好叛的吗?活该被砍了头! 第三天我就受不了,烟瘾犯了。 昨天实在没忍住抽了一根,数了数还剩八根。我深知这里是没有香烟这种东西,抽一根就少一根。我珍惜它比我命还珍贵。馋的慌了就拿出来在鼻子上嗅。一连串怪异的举动惹的喜鹊这丫头看我的眼睛从惊悚变成了担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她小声跟苏娉婷说我受不了打击得了失心疯,现在千万不能受刺激。苏娉婷一双泪眼看着我,嘴唇颤颤巍巍叫:“郡马。”又不敢叫的太大声。 苏娉婷声音很好听,性格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依然一个大家闺秀。就是长得不太像话。 我心烦意乱继续坐在门槛上嗅香烟,吃饭都没心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喜鹊敲我门,一脸担心的说:“郡马爷您快好起来吧,还有好几亩田等着您种呢,咱家都给皇上抄了,郡主剩下的首饰也没当几个钱,都给您买药去了。您在这样咱们几个都得饿死,郡主可都指望您活了呀。” 我特冤枉。 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养两女人,还必须养,这是责任。放在现代,睡了人家都不用负责,我这还没睡就要负责,贴一辈子的死标签。当了一天郡马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流放。还有谁能比我倒霉?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实在是饿的不行。古代没有夜生活,天黑就只能睡觉,晚上没心思吃饭肚子叫了一夜。我洗完脸喜鹊已经把饭做好了,我喝了三碗粥才算饱,一肚子水。 也算明白了这个家穷到什么地步。我以前再穷吧还能吃得起方便面,一块五一包,现在连方便面都吃不起,想想就心塞。 苏娉婷给我装了个水壶让我带上。除了胖点还是能看,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看不少。之前脸上红红白白抹的全是胭脂水粉,一哭完脸就成了调色板。也不怪给我吓晕过去。 我对她点点头叮嘱她没事别出门,这地方我们都不熟,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我自己都顾不全。怎么说也是我媳妇,虽然稀里糊涂的,不认也得认。 谁让她上面还有个当皇帝的哥,我敢不给好脸色吗? 扛着锄头去地里看情况,顺便也好好想想怎么挣钱养家糊口。看见几亩荒地我想死的心都有,长这么大我从事过的行业比我年龄都多,偏偏不会种地。 以前我特羡慕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不是成了大侠就是帝王将相,最不济的也能富甲一方,红颜遍地。再看看我呢?我成了一穷二白的农民,还是待罪之身。 我招谁惹谁了我? 这要是个编辑写的剧本,我真想用刀砍了那作者。净不干人事儿!不带这么玩的! 我蹲在田埂边把玩手里的打火机,正感慨人生。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突然蹿出一辆蓝色跑色,稳稳地撞上我旁边不远处的老槐树上,那声响,听着就心颤。车灯碎了,看的我那个心疼哟。不过跑车质量真不错,这么撞也就碎了个车灯。 我没想到,在古代还能见到出车祸的,实在新鲜。愣了几秒,不对,他从哪出来的?一转眼的功夫就撞树上,就这么凭空出现。 这尼玛比特效还流弊!拍科幻片呢? 我愣神之际车上下来一年轻人,入眼的是一头耀眼夺目的金发,他用力‘碰’的一声关上车门,朝我道:“哎,哥们,这是宋朝吗?” 第四章:第一次穿越,没什么经验 同样是穿牛仔裤的人,别人一看就是高档货。再看看我,深蓝色的牛仔裤早就洗的发白,又因为长时间不洗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灰色。 小伙子长得精神又帅气,一场车祸下来发型丝毫不乱,我想问他用的什么牌子啫喱水,定型效果真好! 他问我这里是不是宋朝。我站起来拍拍裤子上怎么也拍不干净的灰尘道:“哥们,你送快递的吗?能不能把我捎回去?”一般打听地点的不是送快递的就是送外卖的。 小伙子眯着眼打量我。也只是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笑道:“哥们你真逗,穿来的吧?” 人生三大喜事,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还有什么能比此时此刻更让人激动人心的? 洞房花烛夜在我心里已经不算喜事。 我说:“前几天刚来。” 他主动道:“我叫杜琛,你叫什么?” 我也道:“江浩,幸会幸会。” 杜琛跟我握手,认真又谦虚道:“第一次穿越,没什么经验,哥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关照点。” 我同样谦虚道:“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我也第一次,同样新手,咱一起升级。”话说这玩意谁不是第一次啊? 直到后来我们组织又来了一位新的成员我才知道,还真有第二次的。 我问杜琛道:“你来这里的新身份是什么?” “身份?”杜琛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身份?” 我也愣了:“不是有身份吗?给个王爷将军什么的,再不济也是商贾吧?”我不好意思说郡马爷倒插门的。 杜琛摆摆手道:“没跟我说,就说直接来就行了。什么王爷将军?网上小说看多了吧,这个地方要来一百多人,个个都王爷那还得了?” 我仔细一想也是,个个都当皇亲国戚沾亲带故,皇帝位置还能坐得稳吗?万一有跟我老丈人一样不识好歹的根据穿越定律,皇帝肯定是玩不过穿越大神的。但为什么只有我有身份,其他人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就这么穿过来。 难不成是因为我报了身份证号码的原因? 早知道我死也不说! 我疑惑道:“谁接待你来的?” 杜琛道:“钟馗。长得有点吓人,性格还不错,说的也清楚,来这过完百年之后再去投胎,怎么活看自己,挺有意思的。”完了这家伙以为是冒险来了。 “你就没点不满?”我深深怀疑这小子有病。 杜琛拍着我肩膀笑道:“浩子,你不满人家还是得送你来,不如好说话点,客客气气也好提要求不是?” 我大惊!他竟能一下就叫出我外号,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都敢跟钟馗提要求了,能不是个人物吗? 我好奇道:“你都说了什么要求?” 杜琛指着他的跑车对我笑:“那呢。” 我嗤之以鼻,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要求,没想到就是开车来。这里没修车的也没汽油,你就算有法拉利也开不走。跑车还没拖拉机好使,开出二里地就能给你报废了。 杜琛打开后备箱让我看,好家伙,全是书。我一时没弄明白,“你家开书店的?” 杜琛道:“你可别小看这些书,我以后在这混就得全靠它们。上学时就顾着玩儿了,什么也没学会。我也记不住其它的,就要了这些书。不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古代缺什么?先进的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怎么来?书里全都有。” 杜琛是个富二代,我以前仇视富二代,见到了都得往背后吐口水,鄙视他们拼爹。我爹在我没断奶就死了,什么都没给我留。 别人年纪轻轻就能玩车子玩女人,我小时候只能跟二狗和傻强蹲墙角一块玩泥巴,你说我能不仇视他们吗? 现在开始,我有点喜欢这个富二代了,聪明有脑子。至少比我强。 杜琛突然问道:“你说你有身份,什么身份,也是提要求了吧?”我确实提了要求,但这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无常那死玻璃就是个坑爹货,别让我再见到他! 我支支吾吾不太愿意这个话题,三言两语跟他把我情况说了。杜琛听完捂着肚子趴车门上笑。 我觉得我又开始仇视富二代了。 …… 杜琛用力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憋笑道:“浩子,我真羡慕你,真的。郡马爷好身份啊,刚来媳妇都有了,了不起!”他朝我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他脸上笑的太欠扁我勉强会相信他说的。 我没好气拍开他的手,“等哥有钱了再娶十个八个漂亮媳妇回来。这古代不犯重婚罪。”我早就想好了,来古代为了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当韦小宝吗?吃香的喝辣的睡漂亮的。 杜琛认可道:“也是,男人有钱什么没有?”在某一领域,富二代跟穷二代的思想是一致的。 我跟杜琛把车里的书全都搬出来,加起来一百多斤。杜琛道:“你家远不远?” 我道:“挺远的,走来花了差不多半小时。” 杜琛匪夷所思的看了看我,又扫了眼四周:“你来这干嘛?” 我指着一旁的锄头道:“种地。” 我们所处的区域在一座山脚下。四周一片荒芜,有的地方杂草比我人都高。 他又没忍住笑的直抽抽,这富二代脑子有病,笑点真底。等他笑完了才道:“咱们两个人一趟走不了,这样你先回家拿东西来装,我在这等你。” 我想了想觉得可行,他这是跑车不是拖拉机不能直接开回去。“有没有什么比较容易带的东西我先带回去。” 杜琛把数据线跟新款苹果手机,这玩意没电之后还不如一个馒头有价值。还有一袋零食两瓶红酒递我手上。叹气道:“本来打算送给我小妹的,没机会了。” 我是一个孤家寡人,到哪其实区别不大。最多就是过的苦点跟过的再苦点的关系,无牵无挂。杜琛跟我不同,他有家有亲人,还有钱。他能这样豁达很难得。 要不然这小子就缺心眼儿。 其实不豁达也没办法,毕竟咱们都不是甘愿来的。只能看开点,哭哭啼啼那是娘们干的事。 我回家之后只看见喜鹊,问道她“你家郡主呢?” 喜鹊唉声道:“郡主在屋里练刺绣。以前郡主哪干过这些,现在非要学,这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九泉之下都不瞑目。”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有个坑女儿的爹?连带着我一块给坑了。 我道:“家里有没有什么能装东西的?” “有竹筐,郡马爷您手里拿的这事什么。”喜鹊没见过,她也没见过香烟跟打火机,以前虽然好奇但她以为我失心疯没敢问我,怕刺激我。 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道:“拿回屋里去,再给我拿两个筐来。”现代的东西跟她解释她也听不懂。手机给她她会用吗?有本事打一个电话试试。我就不信你能打得通。 喜鹊给我拿了两个筐之后围着杜琛带来的东西左瞧右瞧,有不少吃的零食,我没告诉她那能吃,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有主的。说了句:“我等会回来,在家等着。”想了想又对喜鹊道:“你家郡主没做过的事情就别让她做了。”针是能随便玩的吗?以为你是东方不败?万一再把手扎了可没创口贴。 喜鹊那丫头笑眯眯的送我出门,可能是我难得关心她家郡主。其实不然,相处几天我并不讨厌她,苏娉婷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我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突然给我一个媳妇,我除了惊吓之外还真睡不下去。 苏娉婷也是好命,都落败成这样了还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后来转念一想,跟着她不就是跟着我吗? 我都这样了还有俩女人跟着我,心里越想越美。 两个竹筐都装满了书,我跟杜琛一根背一个,特沉。我做惯了体力活能承受,杜琛竟然吭都没吭一声道:“走吧。” 我心疼的看着超跑:“这就不要了?”上辈子别说拥有,见都很少见。如今当废铁卖估计都不收。 杜琛也有点不舍,“先放在这,等有机会再弄走。”毕竟对男人而言车子就是第二个老婆,不知道我用第一个老婆跟他换第二个老婆他干不干? 我老婆是原装,虽然我们拜堂了。他老婆都被他用过,二手货。怎么说也是我吃亏不是? 喜鹊对杜琛很好奇。要不是我知道这丫头好奇心重我还以他对杜琛有意思呢。我对喜鹊跟苏娉婷介绍道:“这是我兄弟杜琛,在我们家住段时间。” 喜鹊惊讶道:“郡马爷,你全家不都死完了吗,哪来的兄弟?” 我:“……”说的好像你不是我家人似的,死完了你算什么?杜琛又笑了,愣愣的看着我,我没好气白眼道:“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媳妇的丫鬟。”喜鹊一般都是听苏娉婷的。 杜琛倒是表现的很自然,对苏娉婷道:“嫂嫂你好,我是浩子的结拜兄弟。” 苏娉婷不愧是皇族出生,忽略她的体重样貌,该有的大家闺秀范都有,她朝杜琛微微额首:“寒舍简陋,杜少爷不嫌弃就住下。” 杜琛笑道:“嫂嫂客气了,这里很好。” 我懒的揭穿杜琛睁着眼睛说瞎话,从二十一世纪住过别墅开过跑车过来的人,说这里很好。连乡下都算不上,亏得他能说出口。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对女人撒谎不眨眼的主。 这屋子虽然破旧但是能遮风挡雨,产权也不在我们手里,小皇帝随时都能收回去。 前边是院子,左边有两件房,一间灶房做饭,一间房杂物。中间是大堂边上有一件屋子是我住的,还有一间空着的。左边三间屋子一间苏娉婷住,一间喜鹊住,另外一间空着的。 把书都放在左边空屋子里,暂时打算当书房用。杜琛住我旁边。 我一边收拾一边看都是些什么书。 《十万个为什么》《伊索寓言》《人与自然》《成功人士做的一百件事》《物种起源》看的我头都大:“这些都是什么玩意,还物种起源,你是要学怎么交配吗?” 第五章:动物世界看过没 等把书整理好天差不多黑了,我让喜鹊把家里所有的吃的都拿出来晚上做了,反正也所剩无几,不如一次性吃饱。 一整天我就吃了一顿饭,饿到后来已经没了感觉。 书按照分类摆放,童话故事放一堆,科学探索放一堆,让我欣喜的是还真有教人怎么种地的,我翻了几下,里面记载黄豆番薯稻谷所有蔬菜粮食应有尽有,彩色配图,小模样娇滴滴的。看着看着我就饿了…… 晚饭是苏娉婷做的,喜鹊烧火。小丫头得意的说她家郡主厨艺连宫里的厨子都说好,经常给太后跟皇帝做点心。我心想难怪呢,不然也吃不了这么胖不是?饿了会自己动手。 我正看着叹气,杜琛站在我旁边道:“我觉得嫂子挺好的,性格温柔大方,胖了点减下来就是了。没听过吗,每个胖子都是潜在的潜力股。” 我鼻子上嗅着烟哼哼:“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娶一个试试?” 饭菜摆上桌,看卖相确实不错。饭桌上只摆了两个饭碗,我奇怪问道:“家里没碗了吗?” 苏娉婷道:“还有。” 我刚想问那怎么就只有两碗突然想到古代女子是不和男子在一个桌上吃饭的,尤其是家里来了客人。起初都是喜鹊单独给我留的饭菜我也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没跟她们在一个桌上吃过饭。 我对苏娉婷道:“你把饭菜都拿过来吧,咱们在一起吃。” 苏娉婷犹豫道:“这不太好。” 我摆摆手:“没事,家里就几个人,吃饭本来就不热闹,再分开来吃多没意思。”她这回倒没犹豫,点头出去了。 我喊了杜琛两声,那小子拿着红酒瓶进来,没有开红酒的器具,也不知道他怎么把木桩子给弄出来的。杜琛手里拿着红酒道:“晚上庆祝一下,我开了瓶红酒。” 一共就两瓶,他说开就开了一瓶,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八根烟到现在都没舍得点一根。 烟草味都快给我嗅淡了。 我让喜鹊又找了四个酒杯过来。杜琛的红酒一看就价值不菲,用这么小的酒杯喝酒怎么看怎么埋汰。 杜琛给每人倒上红酒,苏娉婷道:“这酒的颜色真好看,若是配上白色酒杯定是更加美艳。”葡萄美酒夜光杯。红酒最配的并不是玻璃杯,而是白玉酒杯,看着就美。 杜琛道:“嫂子好见识,这酒大多时候都是用来品的,尝尝看。” 孙娉婷双手端着酒杯小小抿一口,笑道:“味道很特别,真好喝,我还从来没喝过这种酒。” 废话,现代的酒你见过就有鬼了。 我从来到这没见苏娉婷笑过,不得不说,笑起来,挺可爱的,肉肉的脸上两个梨涡。 还是那句话,再瘦点就好了。 杜琛见有人夸他的酒笑道:“这酒我家多得是,有空我带你去我家。” 杜琛这小子估计以前泡妞泡习惯,张口不是送东西就是带姑娘回家。再说这是我媳妇! 苏娉婷接着问道:“杜少爷家乡在哪?” “北京。”杜琛自然道。 我赶紧岔开,这俩人越聊越远:“他家远得很,你走一百年都找不到。” 喝到一半孙娉婷跟喜鹊就开始犯迷糊,红酒后劲大,我让她俩没倒下之前先回房休息。不然喝醉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弄回房间去。喜鹊是没出嫁的姑娘,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我跟杜琛都不合适扶她。 苏娉婷是我媳妇,我能扶能抱能背能抗,但我不一定抱的动…… 孙娉婷挺喜欢红酒,没我想的不善言语。跟杜琛就很能聊得来,说话自然谈吐文雅。没说几句杜琛把剩下的一瓶就送给了她,还悄悄在苏娉婷耳边道:“女人每天晚上喝一杯红酒能美容养颜。”我怀疑这小子送东西送习惯了,只要是女人她就送。 我比较担心的是,苏娉婷她会开红酒吗? 我跟杜琛喝完酒坐在书房抽烟,酒后来根烟生活塞神仙。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肠子都悔青了,烟盒被我分尸,一根烟都没剩,我差点哭出来。 杜琛洗完脸神清气爽的敲我门,我问道:“咱们去哪?” 我做喝完酒我们规划过未来的生活路线。要在这里生活下去,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有钱! 至于怎么有钱还没想好,我家是连一粒米都翻不出来。 这里我要提醒未来有可能穿越的人士,种田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请务必掌握。因为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跟杜琛会饿死。 现在正是春耕的好时节,山下旁边的那些村子里的人都忙着干农活。我家几亩地都荒在那,给我种我都不知道种些什么。 我问杜琛道:“你会打猎吗?”我看过附近的山,打算去山上打猎。古话说靠山吃山,山上野鸡野兔什么的总会有点。 杜琛摇头。这大少爷比我还不如,是没指望。“跟我一起上山,运气好能打点野味回来。” 突然他大叫一声道:“我有件东西落车里没带回来。” “什么东西?”我问道。 杜琛道:“你跟我一起去拿,打猎没准用得上。” 我转身往厨房走,杜琛在后面喊:“哎,你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道:“找找看还有没有吃的,家里还有两个女人,我饿一顿没事,不能让她们也没饭吃。” 杜琛大声道:“你家屁都没有。我把零食给你媳妇了,饿不死的。” 我转身往苏娉婷房间去,推开门正看见她跟喜鹊围着桌子看零食发呆。我正好奇难不成古代的女人都不爱吃零食?这是一个好习惯!喜鹊就道:“郡马爷,您朋友说这些都是吃的,怎么吃?” 原来是不知道怎么下手,我就说女人哪有不爱吃零食的。 我翻着零食看了几眼,上面全是英文,不认识。不过看包装能猜出来大概,饼干,果冻还有巧克力。看见巧克力我大声道:“这个不能吃!记住啊,千万不能吃!” 媳妇,你可长点心吧,再吃巧克力我就真该哭了。 然后拨开果冻送到苏娉婷嘴边:“杜琛这小子买的都是进口货,尝尝。”苏娉婷看着我一下脸红了,估计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喂她吃东西,两个女人这么看着我,愣是把我看红了脸,果冻塞苏娉婷手里,掩饰道:“外面撕开就能吃,等会我跟杜琛去上山打猎,争取早点回来。” 苏娉婷道:“郡马早些回来。” 我跟杜琛去了昨天的车祸现场,跑车的车头依旧跟老槐树亲密接触着。蓝色的跑车经过一夜的洗礼面目全非。一尘厚厚的尘土根本看不出车是什么颜色,杜琛痛心疾首道:“这比起沙尘暴有过之而无不及!空气质量也太差了点。”这是山脚下农田,四处都是泥土,风吹一夜不脏才怪。我都不好意思嫌弃他们北京雾霾。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他,小老婆被‘玷污’心里总归有些不痛快。 杜琛从驾驶座底下找半天找到一盒子,打开盒子我惊道:“我们国家好像禁止枪械吧?” 杜琛把玩手枪道:“我从黑市上买的,二十多万一把。”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要不我怎么仇视富二代呢?我饭都吃不饱,他随随便便买个‘玩具’就二十多万。 我的‘吉祥装修有限公司’在海落胡同那一带也算小有名气,一年下来的收入都没二十万。 我从杜琛手里接过手枪,捧在手心道:“子弹多吗?” 杜琛道:“七发,子弹满的。” 我沉思片刻道:“既然有手枪我们就干一番大的。” 杜琛也是一脸凝重,眉头微皱,半响沉声道:“杀人还是抢劫?有目标吗?不管做什么,算兄弟一个。” 我一听差点没一头栽死,这小子电影看多了吧?我愤愤道:“我说的是咱们猎个大的,也不枉浪费几颗子弹。”一共只有七颗子弹,若是打了七只野兔野鸡回去也太亏。 要是遇上野熊野鹿之类的,鹿茸都能卖不少钱,野兔野鸡还不够填饱肚子的。 杜琛点头道:“大的猎物不太好找,危险性也高,我们得往深山走。” 我道:“争取天黑之前回来,晚上山里危险。” 这山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来,连条上山的路都没有,我们愣是从荆棘丛生的枯枝藤蔓里开出一条道来。 不知道该不该说杜琛运气好,我们在山里走了三个小时。遇到不少野兔看得心痒但也一直没动手。杜琛累的受不了就靠在树边休息,这小子眼尖眼力劲也不浅,发现了颗灵芝。 “这就是灵芝?怎么黑不溜秋的?”不怪我不认识它,我从小到大只吃过蘑菇,谁知道灵芝长什么样。 杜琛道:“这应该是紫灵芝,看起来三五十年应该有的。但并不值什么钱,要是能找到人参就好了,百年老参比这值钱多了。” 我用手掂量了下灵芝,一斤多点。道:“不管值不值钱先带回去。” 路过一条小溪边,溪水清澈,实在忍不住扑上去喝了个饱,还挺甜的。杜琛也在河边喝水,我四周看了看,道:“估计不用再走了。” 杜琛抬起头疑惑道:“为什么?” 我笑道:“看过动物世界吗?”我家有台旧电视机,除了地方台之外唯二能搜到的电视台就是某tv,成天成天放动物世界,十年如一日。 杜琛摇头道:“没看过。” 我不免得意,富二代不过如此,电视都没看过。杜琛又道:“电视在我们家就是摆设。”我又开始仇视富二代了,仇视的心理简直停不下来! 我直接说:“电视上说了,山里有水源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动物出没,这天气虽然不热但也干燥,我们找个地方等一等,肯定有收获的。”运气好能捉头野猪或者鹿之类的。 找了颗树费力的爬上去,杜琛不会爬树,愣是我在下面给托上去的。这孩子一看就小时候没童年,连树都没爬过。 我问杜琛什么时间,杜琛看了眼手表道:“十二点半。”我寻思着看样子得等上两小时。 蹲在树上跟猴子似的,杜琛无聊道:“说个笑话来听,你把我逗笑了我给你一百块钱。” 我鄙视的看他一眼,“你说个笑话把我逗笑我给你一千。”你当我傻呢,人民币在这里屁用没有。 杜琛哈哈笑道:“反应可……。” “嘘!”我轻声打断他,示意他往不远处看。 一条头上写着‘王’字的家伙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这是山中霸王呐! 第六章:这是我爸 悄悄看了杜琛一眼,发现他眼睛瞪的溜圆。 这不是在动物园观赏,老虎的野性破坏力难以想象。同样是猫科动物出生,你看人家波斯猫多温柔?再看看老虎的杀伤力,十个我这样的都不够它玩,弄死个人就跟吃鸡一样简单。 毕竟是陆地食肉动物中最强的,王者一般的存在。 跟我玩游戏时候的嘴强王者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在心里默念:不能浪,猥琐发育…… 此刻的丛林之王并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大约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正低着头在喝水。子弹的射程接近两百,只要秒的准一击毙命! 杜琛悄悄把枪递给我,我哭的心都有。大哥,你没看见我的手在抖吗? 看来牛逼吹大了也不是好事。 上山路上杜琛问我枪法怎么样,我自信道:“谁小时候没两把枪玩?打从我十二岁起就没失过手,在我们那一带,我们胡同里枪法我认第一就没人认第二。”这话也不假。每到过年过节广场都有用玩具枪打气球的,打中就有奖。我枪法就是在那练出来的。 开始摆摊的老头只摆了五米远的距离,我玩过几次就没再失手过。第二年那老头摆七米远,我一出手又赢了几只玩具熊送给隔壁王大妈她闺女。后来那老头以后见了我就不做我生意了。 虽然没摸过真枪,但模拟枪玩得也不少。再说我还有几年游戏经历,爆头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也许,这一刻就是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在开枪之前我脑袋里闪过无数画面。 我想到了二狗,我想到傻强。想到王大妈跟她闺女二妞妞,想到收废品的赵大爷,想到喜鹊,想到我媳妇苏娉婷。 不知道为什么,当苏娉婷在我脑里出现的时候,我心脏跳动的都慢了半拍,手也不抖,整个人沉稳的犹如毅力在高山之上的松柏! 内心呐喊:我的媳妇不是这样的! 子弹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看清楚它是怎么从我手里出去的,霎那间,一头成年东北虎已经轰然倒下。 脑袋里嗡的一声时间都禁止了一般,过了片刻,我仿佛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虚虚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杜琛低声道:“我们是不是杀了一头老虎?” 没等我说话他继续道:“这要是没穿过来以前,至少得吃十年国家饭。” 待我们把一头两百多公斤的虎皮剥下来已经下午四点多,我说:“得加快速度,把有用的带走,没用的都不要了,时间不多了。”最后只留下了虎皮虎鞭跟虎骨,其余的都没要。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下山,不然晚上就得喂野兽。 回去的路上打了两只野兔,虽然心疼子弹但也没办法,一只根本不够吃。等回了家已经七点半,这个季节天黑的比较晚,许多做农活的百姓也才回家。 为了不惹人注目我和杜琛绕开他们走。 两只兔子被我们当成晚餐。在院子点了灯处理虎皮,太血腥不想让女人看见,让她们俩早点回屋休息没事别出来。捏着整副虎骨杜琛感叹道:“这副虎骨价值不低,能卖不少钱。有年过年别人送我爸几根虎骨,他拿了泡酒都不舍得喝。” 我道:“泡酒你就别想,咱们现在最缺钱,明早我们就去城里把虎骨卖了,虎皮先留着,找个手艺好的做成成品,卖的价格也会高不少。虎鞭给你留着,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是不敢吃,现在还跟媳妇分房睡呢。火上来下不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和杜琛在院子里打井水洗脸,顺便把昨天夜里没清理干净的地方用水冲干净。收拾了一番正准备要出门喜鹊跑来跟我道:“郡马爷,郡主找你,让你去她房里一趟。” 苏娉婷把一件衣服递给我道:“这是我这几日给你做的,我没做过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料子虽然廉价,但,但……。” 我一把将她抱住,“谢谢。”身体不受控制,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耍流氓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谁给我做过衣服。我爸死的早,我妈养我不容易,小时候捡一些别人家不要的衣服给我穿,过年的时候也会买件新衣服,后来我妈病死了,我就一个人稀里糊涂的长大。 心里酸酸涨涨的,又特别开心,这感觉很奇怪。我换上她给我做的衣服,大小合身。布料是一般,我皮糙肉厚也不觉得不舒服。笑着道:“刚好。”把换下来的衣服塞给她:“媳妇,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洗了。”我这身衣服从来之前到现在至少有十多天没洗过。 闻着都有一股味儿…… 她笑着对我点头,水灵灵的眼眸含春般的笑意,忽略其它部位,我整个心都荡漾了。我愉悦道:“等我回来,老公给你买糖吃!”后来又觉得不合适,她还是少吃甜的比较好,改口道:“给你买首饰!” 她笑了笑没说话。 杜琛问我有钱最想干嘛?我想都没想道:“买包烟往死了抽!”作为一个资历较深的烟民,十二年的抽烟经历,戒烟比死还痛苦。那天晚上喝的糊涂,一根都没剩,想想以后的日子比让我娶媳妇都难受。 杜琛鄙视的看我一眼,嗤笑:“你也就舍得买五块钱的,一点也不好抽。” 我哼哼:“你不也照样没少抽?” 杜琛的穿着十分抢眼,任谁这么‘不伦不类’的走在街上回头率必定百分之二百。 这感觉就像夏天大家巴不得穿的再少点的时候你却穿着棉袄,怎么说怎么另类。 尤其是他那头金发,我真担心有人把他当妖怪抓了去。一路上我是提心吊胆操碎了心。 杜琛一副少爷样,悠哉悠哉边走边逛,一点都没作为一个异类的自觉。 我对他道:“你找个地方等我,我把虎骨卖了去找你。”杜琛欣然同意,对我摆手道:“去吧,我四处逛逛。” 整副虎骨卖了一百三十两,我对古代银钱没什么概念。药店掌柜说话比较公道,他主动让我去别的地方问问价格,说给我的已经是最高的。让我不得不感古人淳朴善良。 直接就用一百三的价格卖给了药店掌柜的。还向他打听了虎皮一副能卖什么价格。掌柜说要看虎皮质量如何,次点的虎皮最少也值二三十两,若是好的虎皮上千两也是有人愿意买的。 掌柜的给了我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两个十两,另外十两换成碎银子等会用起来方便。 沉甸甸的银子抱在怀里,心里踏实了不少。在路边顺手卖了四张面饼,才四文钱。便宜是便宜,不过又干又硬不喝水咽不下去。本来想去布店看看,扯点布回去做衣服,顺便再给大家买几身衣服。想到杜琛还在等我,就先去找他。 顺着来的路一路找过去没看见杜琛,暗道:完了!准是这小子太嚣张,被人当妖怪抓去,这会说不定柴都架上了就准备点火烧死。 我拉过一个路人随口问道:“这位大哥,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穿牛仔裤,上身是皮夹克外套,鞋子是白色板鞋。也不是白色的,可能是黑色?灰色?好多天没洗我也说……” 这位大哥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傲娇的扭头就走了! “哎!你还没告诉我看没看见呢!”我急的直跺脚! 谁说古代人淳朴善良的?真想揍他!问个路都不愿意回答,一点也不善良。 我这边急赤白脸的找杜琛,那小子在墙角叼着香烟快活的跟神仙似的吞云吐雾。我一愣:“你哪来的烟抽?”难不成我了解有误?这个时代连香烟都有? 杜琛一侧身让我能顺利看清他身后的情况,笑着指着身后四位道:“来,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新老乡。这位。”他指着一位中年男人:“孙富贵,山西人。”又指着一位年纪偏大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道:“这是李翠荷,湖南来的。这是纪忆茹上海人。” 我看着最后一位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问道:“那这位呢?” 一般最后出场的人物身份也必定不同凡响。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两条英气逼人的眉毛,不怒自威的表情!还有跟怀孕七个月似的将军肚!裁剪得当的西装,虽然很脏,跟我那件七十五块钱的高档货比起来还要高出许多档次。只是隐约看着有点面熟。 我顿时肃然起敬,生前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杜琛苦笑道:“这是我爸。” 我:“……”我就是看着怎么隐约有点熟悉的感觉,感情是父子俩。 这是得有多倒霉父子俩在同一本生死簿上?也不知道上辈子这父子俩做了什么缺德事。 队伍瞬间壮大,比起我和杜琛来这里之后的情况,这四个人就惨多了。头发散乱,衣服也是皱皱巴巴,跟逃难的难民似的。杜琛说:“他们两天没吃过饭,都是在城外乞丐堆里遇见的。” 我诧异道:“那也不至于这样,地府不是有人给安排好吗?至少也该给个落脚地吧?” 杜琛他爸叫杜万昌,给了我一包烟,还是中华的,这让我受宠若惊。要搁现代,同样是企业家出生,就我这样的,他爸别说给烟,连瞧都懒得瞧我一眼。 杜万昌抽着烟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黑无常跟我说死了一千多人,地府人手不够忙不过来,让我们过来这边自己想办法。” 我问其他三个人:“那你们呢?” 孙富贵道:“跟杜兄弟一样。” 才两天连兄弟都称呼上了,看来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在这朝代,难得遇上能相互扶持的人,认真起来的关系比起亲爹亲妈有过之无不及。 第七章:媳妇未成年 纪忆茹是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虽然头发散乱脸色憔悴,裙子上也沾了不少尘土,眼睛却是很有神,一点也没表现出落魄的迹象。 李翠荷年纪比较大,有四十出头,看起来跟没晃过神似的,精神状态有点差。大婶估计心里还难受着。孙富贵说她放心不下家人,心情一直不太好,比较沉默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他们刚遇见那会,李翠荷哭了好久,现在这样已经算好的。 我劝这大婶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急也没什么办法。想想怎么把接下来的日子过下去才最重要。放宽心过吧。” 四个人两天没吃东西,我只能带着他们找个地方吃饭。算他们幸运,早点遇上我我连汤都请他们喝不起。 杜琛跟他爸坐一边,纪忆茹跟李翠荷坐一边,我跟孙富贵面对面坐着。叫来小二让他先上几盆米饭,小菜下饭的多来几道,两道荤菜牛肉跟猪肉,青菜豆腐汤晚点上。 饭菜上来我们六个人都很有默契没一人说话,各个埋头苦干,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刚来这边喝了几天粥,唯一丰盛的那天晚上我红酒喝多了没吃下多少饭,那是我家仅剩的存粮。第二天在山上喝了一肚子水,晚上吃了两兔子腿。现在见到白花花的米饭,还有肉,我从没觉得自己过的真么开心过。 三碗米饭下肚我终于有了点饱的感觉。小二又给我们添了两大碗米饭,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们一群饿狼,脸上的表情写着怕我们没钱付账。 我们几个男人不顾形象,紧抱了吃。纪忆茹吃的比较斯文,女生胃本来就小,饿了两天缩得更小,吃了一小碗米饭慢慢的喝着汤。 我媳妇要跟她胃差不多大我见她的第一面也不至于吓晕过去。 犹豫大家都很饿,吃饭效率较高,没一会我们几个四仰八叉的坐在凳子上,让小二把碟子都扯下去,杜琛打着饱嗝道:“再给我们上壶茶。” 小二犹豫了会问道:“客观您喝什么茶。” 杜琛也知道钱来的不容易,大少爷性格收了收,道:“普通中等的差来一壶。”说完朝我这看了一眼,我对小二道:“先把饭钱结了,一共多少钱?” 小二道:“一两三钱五十六文,掌柜的说了零头给您抹了。”于是就给抹去了六文钱零头。 我喝着茶问道:“还是先商量下接下来的问题,接下来怎么安排?” 纪忆茹声音很小,说话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想再去破庙里呆着,晚上根本不敢睡觉。哥你帮帮我们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说实话,跟乞丐挤一块就连我都接受不了,这姑娘能忍下来真让人刮目相看。那地方又脏又乱,还是一个姑娘家安全也是个问题,晚上怕的睡不着觉也合理。 我是想把他们都带回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娉婷解释。我要说这都是我亲戚?喜鹊那丫头又该说郡马爷您家亲戚不都死完了吗? 我也很郁闷。 而且我那地方也不大,勉强能塞下他们四个。我开始不觉得麻烦,现在越想事情的发展越不对劲。万一以后再来人呢?我不是成收容所所长了? 白无常跟我说了咱们来都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想怎么过靠自己本事,地府也会给每人安排,我过来的时候虽然一无所有但起码有个地方住。杜琛还有一辆跑车跟两大筐书。可是他们几个重生过来没身份没地位没吃没喝,完全就一黑户,你让人家怎么生活? 杜琛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顿下来,回去再想办法。” 我沉吟片刻道:“都跟我回去吧。在外面吃喝住都要花钱,我们现在并不富裕,能省就省。” 杜琛犹豫道:“嫂子那会不会不方便?” 我也不知道苏娉婷会不会同意,当时杜琛留下来她也没说什么,不过苏娉婷是个大度的人这点我欣然认可,从她的体重和体积就能看出来。杜琛也说了,方不方便,没问同不同意。看来他也觉得苏娉婷不会拒绝。 我们六人先去了裁缝店,我给苏娉婷和喜鹊一人选了一身衣裳,又对其它五人道:“你们每人也选套衣服,然后我们再扯几匹布回去找人做,能省下一些钱。” 杜琛道:“我不用买了,直接做吧,古装我穿不惯。” 其实我也穿不太习惯古装,一层一层繁琐不说也不舒服。这时候李翠荷突然道:“我会做衣服,在家经常给孩子做,针线活都拿得上手。” 杜万昌道:“那就不买成品衣服,直接买布匹回去做,这样能省下不少,只是要辛苦翠荷妹子。” 李翠荷摆手道:“不幸苦,在家也经常做,都习惯了。” 纪忆茹道:“我会画衣服款式,以前学过画画。” 李翠荷道:“那再好不过,我照着样子做能省不少时间。” 最后他们五个都没买衣服。布料的品种乏善可陈。扯了两匹麻布,五匹绸缎。衣服我想大家都穿好点,省去做衣服的钱花在布料上。最后我还是给孙娉婷跟喜鹊买了衣服,我们都习惯穿现代服装款式,她们不一定就能接受。 买布料衣服花了二十多两,钱实在是不经花。不仅在现代,古代也是如此。 去粮食店买了两大袋米面,东西太多我们雇了一辆牛车,买了不少吃的用的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还没到家就看见喜鹊站在门外来回晃悠,见了我喜道:“郡马爷您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问道:“郡主在干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每次回家都会问苏娉婷的情况,我自己都没弄明白。 难不成是因为她在我心里‘分量’不浅? 喜鹊笑道:“郡主在看书。”她倒是挺有闲情雅致,家里都穷成这样一点也不担心。 我跟苏娉婷说这些人都是杜琛家亲戚,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不白吃白喝帮干活。苏娉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表情古怪,倒也没说什么,看的我一头雾水。 我对喜鹊道:“去厨房多少点热水洗澡用。”那四个人已经臭了。 喜鹊应了一声去厨房烧水,苏娉婷放下手里的书道:“我去帮忙。”跟着出了书房。我往书面看了一眼,眼皮一跳! 《中国历史起源与发展》她不会看得懂汉字吧?书房的书也不知道她翻了多少,还有许多带配图的。她要是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嗨!亲爱的,你老公我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惊喜不惊喜?惊讶不惊讶? 或者是:媳妇,你相公我其实是个外星人。 苦情版的:媳妇儿,你夫君我是新中华遗落在‘宋朝’的孩子。 不知道我这么说她会不会跟我离婚? …… 我把书房的门关好,心想以后可不能随便再让她进。 家就这么点大,把东西都放厨房边上的仓库之后要给他们分配屋子住。四个人的时候大家都是住的单人间。现在多了四个人,就要住一起。 我让喜鹊把屋子收拾出来让给纪忆茹跟李翠荷,让他跟苏娉婷一起住,喜鹊死活不干:“那怎么行,我是丫鬟怎么能跟郡主一起住,要住也是您跟郡主一起,怎么也轮不到我。” 这丫头鬼灵精,我说话几乎不好使,她还就帮着苏娉婷。我对苏娉婷看了一眼,见她低着头做事没往这边看。低声道:“我把我的屋子空出来,李婶就跟忆茹住我那间。” 书房的床搭的比较小,住不下两个成年人。我对孙富贵和杜万昌道:“你们有谁愿意住书房?” 杜万昌摆手笑道:“我跟我儿子住一个屋就行。” 杜琛大惊,“我都二十多的人了在家也没跟您一个床睡过,跟您睡觉我晚上肯定睡不好!” 杜万昌不愧是当老总的人,说的话就算是亲儿子也得乖乖听,二话不说揪着杜琛的耳朵往外拖:“你老子还能吃了你不成,带我去房间瞅瞅,几天没睡好累死我了都。” 走好远还能听见杜琛叫唤:“爸,您还没洗澡呢!” 杜琛嫌弃他爸身上都发臭了。 书房让给了孙富贵住,他洗完澡我领着他去书房。笑道:“这屋除了床小没什么不好,目前我家就这间屋子里面东西最值钱,孙叔你要负责看好咯。”之后又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外人进这屋,尤其是我媳妇绝对不能再让她进了! 怎么说苏娉婷也是皇室血脉,万一她要是认为我们几个是别的国家的,怀有居心否测的目的来他们国家当间谍我上哪说理去? 大伙都有了住处,只有我还没着落。目前还剩下两间屋子能塞下我,一间是喜鹊住的,一间是我媳妇房间。 去喜鹊那屋没等我媳妇拿刀砍了我,喜鹊就先拿刀宰了我。这丫头一点都不把我当姑爷,就为她家郡主着想。 古代丫鬟不都惦记爬主子的床吗?怎么我们家丫鬟就跟别人家不一样? 苏娉婷让喜鹊拿了一套衣服给纪忆茹换洗。苏娉婷的衣服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穿合身。我想了一下纪忆茹穿她衣服那画面,跟几根唱戏的差不多。 纪忆茹换上古装比苏娉婷还郡主,标准的瓜子脸,身段没的说。穿着喜鹊的衣服略微有点小,由此身材可见比喜鹊这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好不少。 李翠荷夸道:“模样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就是瘦了点,女孩子还是胖点好,好生养。”说着拉着我媳妇的手道:“这姑娘我见着就喜欢,白白胖胖看着就喜庆。” 我痛苦的别过脸,不忍直视。这李婶什么都好,就是眼光独特。 苏娉婷红着脸不好意思,我估计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么夸过她。李翠荷接着问道:“闺女今年多大了?” 苏娉婷道:“十七。” 我的手猛然一抖,我娶了个未成年? 第八章:春天到了 我没问过苏娉婷年纪,我想着自己都二十六媳妇总归也有二十多。万万没想到我媳妇还是个未成年。 我倒插门不算,还老牛吃嫩草。 这让我内心倍受打击! 夜晚,我抱着被子在我媳妇门外徘徊。喜鹊那丫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回屋,一点同情心没有。 天气虽然快入夏,夜里温差也大,靠着山附近晚上还是挺冷。 我蹲在门口跟看门狗似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之前我就睡不下去,现在得知我媳妇未满十八岁,这让我怎么下的去手? 我在屋外冻得发抖,正胡思乱想,门开了,苏娉婷对我道:“进来吧。” 我二话不说蹿进屋里,心道,我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管它呢。 吃早饭的时候杜万昌和孙富贵纪忆茹都没起来,李翠荷帮着做早饭。我问杜琛:“你爸呢?” 杜琛打着哈欠道:“还没起,几天没睡一时起不来,我们先吃吧。” 吃完早饭我把昨天剩下的九十七两银子拿出来,组织大家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后来大家一致认为这些钱由我决定,因为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我看这些人甩手什么都不干气不打一出来。 就等着白吃白喝呢! 这一家之主当的一点也不霸气! 除去所有女眷,我们四个男人聚在书房举行了在‘宋朝’的第一次会议,其会议内容如下。 首先清算财产。 除了这房子还有七八亩荒地,都是小皇帝赐的。只要他哪天不缺心眼收回去这些都还是我的。加上昨天剩下的九十七两银子,是我们目前所有的财产。 其次,规划目标。 种地我不会,但是可以请人帮忙。目前正是春耕时节,在他们三人之中来回看了几遍,对杜万昌道:“叔叔,您是白手起家,做生意打交道您最在行。这样,我就把土地交给你。您跟村长联系,让他找人帮我们种地,钱我们出,这样最起码我们吃的下半年有着落。” 杜万昌二话不说点头道:“这个没问题。” 我接着道:“什么来钱快?种地是挣不到钱,还是得做生意,杜琛白天没事你去城里打听打听,多了解一些有利的消息,我们再商量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杜琛道:“我也是这么想,还是要做生意。至于开什么店还要看情况,目前先要了解这个国家的发展和货品流通再做决定。” 我点点头道:“我跟孙大叔就在附近一代考察,这附近好几座山头,要是可行我们可以把山买下来,种果树或者开发出来做点别的也好。” 杜琛道:“这附近环境可以,居住还不错,就房子比较旧,我倒是想把房子重新修一修。”这一看就是家里弄房地产的,成天想着做房子。只是你在古代开发房地产可没市场,才没人买呢。 我沉吟片刻道:“我也想过,但目前咱们钱不够。”我家房子实在破费有点不像话,晚上睡觉屋子都漏风。 杜万昌道:“先这样,事情一件一件来。” 于是我们大家分工合作,杜万昌去找村长。村里人都知道我家是被皇帝流放到这来的,但不知道我们身份,也不知道住了几口人。跟村里居民离得比较远,村民都是怕惹麻烦的,所以一直跟我们都没交际。 杜万昌晚上回来道:“我跟村长说了,他愿意给我召集壮汉做农活,说每人一天三十文工钱,要管饭。” 家里一起才几亩田,十个人来算最多四天从犁田到播种就能全部忙完。三个人一天就是三百文,四天也才一两多点银子。 我想了片刻道:“咱们出二两银子,不管饭,工钱随他们分。把事情都交给村长来做,他是村长对村里人也了解,不管怎么处理给四天时间,到时候完了把钱结清。写合同让签字。” 我这么做对他们只有好处,管饭太麻烦,还要在家做。纪忆茹跟李翠荷整天在房里给我们做衣服,苏娉婷做衣服手艺一般,只能在一旁忙点小忙。一看就是小时候竟知道吃不好好学习。 虽然现在没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出生。我总不能每天让一个郡主给人做饭,万一哪天小皇帝再想起她来把她接回去,被小皇帝知道,我还要不要活了? 第二天杜万昌就把事情办妥了,跟村长签了份合同,两人签字画押,给了一两银子做定金,等全部结束再把另外一两银子付了。 我让他们给我留一亩地,让杜琛在城里买些菜种,在家种蔬菜,这时候西红柿黄瓜之类的都可以种。杜琛带回来几根瓜苗,他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品种,只听小贩说能长出又大又甜的瓜来。 我看了半天也不像西瓜秧,没见过。冲杜琛说:“你个瓜皮,别被人忽悠了。” 杜琛道:“才一文钱,万一能种出水果呢?你知道在古代能吃到水果有多难?老百姓一般都吃不着。” 杜琛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心里一动道:“你明天回来的时候去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梨子树苹果树,咱们在后院种点果树。”杜琛对这个建议也比较认可,可见,吃水果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我想起来上次跟杜琛上山的时候好像在山上看见桃树,还有樱桃树。别的树我不认识,这两种小时候我家门前就种过,比较熟悉。 等明天叫上孙富贵去山里挖树,放自己家院子里种着。 这么一想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到了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我心情倍好的事情。李翠荷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不少内裤,我们每人分两件。 我就一件内裤,洗了就没得穿。男人穿衣服挂空档的日子实在别扭,反正不穿内裤我总觉的跟下边没穿裤子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有两匹白色的丝绸,给大家做了t恤,跟商场卖的款式上没差别,布料还比那好。深色的布料做的长袖衬衫,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开始热,穿着刚好。 也顾不上风土人情,我们几个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管别人看的顺眼不顺眼。大不了到时候外面再披个长衫当外套。 晚上洗完澡我上床睡觉的时候发现苏娉婷不对劲,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我挠挠头问:“怎么还没睡?” 她脸蹭的一下瞬间红了,眼睛乱瞟都不敢看我,最后索性拉着被子盖过头不理我。 有时候好奇心就是会害死猫。你说我怎么就手贱去掀她被子呢? 感觉鼻子下有什么流下来,手背一摸鲜红。我盯着她胸前白花花一团,觉得自己把头埋进她胸前都很难看见我后脑勺。 一定是纪忆茹给出的鬼主意,李翠荷思想保守肯定不会给苏娉婷做这样的衣服。吊带绳子比较长,胸只能遮住下边一半,上边全露出来了。 我在井边洗了脸等好一会才回屋,吹了灯故意不看她。躺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睡前我板着脸严肃道:“以后不准再听纪忆茹的说的,会被带坏的。” 作为一个古人,思想保守,露出一点点肉就害羞的不得了。我还听说男的看了女人的脚就要娶回家当老婆,封建思想真是要人命。 也不知道我当初是不是苏娉婷在我面前露脚我才不得不娶她…… 听我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起来,埋着头在我旁边轻轻嗯了声。我侧过身伸出一只手揽着她,在她脸上快速亲一口道:“睡觉。” 问我为什么不让她枕着我胳膊睡?我怕她晚上翻身把我胳膊压折了。毕竟人家是体重担当…… 手下软乎乎的,手感特别好。我突然觉得胖也没什么不好,抱着睡觉特别舒服,太瘦抱着膈手。 摸着摸着我就心猿意马,特想那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就跟孙富贵上山去,顺便从书房里带着本《植物大全》里面记载了各种树木,花草。 银子的魅力不小,才两天田里的农活差不多都完了,就等着撒种子,稻种因为要浸泡一段时间等发芽才能种。 山上没有路,我跟孙富贵每天走愣是开辟出一跳小路来,也不敢走太深,就在边上转转。 突然孙富贵对我招手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檀木。” 我一听,檀木值钱啊!没想到山上还有这样的宝呢。本来想要是有黄花梨砍几颗回去做家具,檀木可比黄花梨贵多了。 我趴在树上嗅,跟狗似的。确实有淡淡的香味,想来错不了。孙富贵笑呵呵道:“手里不是有书吗,你找找看有没有。” 我一翻,还真有记载:“书上有说,还有图片。”说着就拿图片跟叶子做起对比来。“发了发了!”我大声道:“这是小叶紫檀,很值钱。” 孙富贵道:“看来这山上宝贝还不少,再找找。” 本来带着书我就想来山上挖几颗果树回去的,因为除了桃树樱桃我也不认识其它果树,带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难怪古人说靠山吃山,在这里生态环境都还没被破坏,珍贵的树木草药都不少,可惜我们都不认识,亏了杜琛的书。 在找檀树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挣钱,檀木本身价格就不低,若是雕刻成一些饰品或者其它之类的东西就能卖更好的价钱。 晚上我们四个男人再一次在书房举行会议。 白天我们发现四颗紫檀树,做了记号就没再往深山走。一来路不好走,二来还有野兽,万一不小心就没命回来。 当晚,我们举行在‘宋朝’的第二次会议。 其会议内容如下。 第九章:兄弟,碰瓷专业点 杜万昌跟孙富贵商量什么时候去砍树。孙富贵说,越早越好。杜万昌说紫檀木价格不菲,利用的好我们手里能有不少钱作为启动资金,不管做什么也方便不少。 果然是当过老总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至少启动资金这四个字我是从来没用过。孙富贵又说我是个粗人,以前就是个摆摊卖烧烤的,做小生意养家糊口,比不上你当老板,你有远见都听你的。 杜万昌谦虚道:“哪里哪里,现在咱们都一样,什么老板不老板,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他倒是看得开。也不知道最后家产都便宜谁去了,父子俩都没命花。 我的心思早就不在探讨的内容上。杜琛跟我说了城里大致的情况,说开酒楼跟绸缎庄比较挣钱,也打听了铺子的租金,价格也都不贵。 我心想咱们要做就做大的,生意越做越广最好,但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杜琛也没有,他摆手道:“我挣钱不行,让我花钱还行。”这富二代从小到大花不完的钱,花钱都费劲更别说想着挣钱了。 不过比起经常在报纸杂志上看见的新闻,杜琛的性格要好很多,至少不是二世祖性子。看来跟他爸的教育有关。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知道挣钱不容易,在教育孩子上肯定废了不少心思。 杜万昌是老板,但人家是早年房地产起来的,跟做生意性质不一样,都说隔行如隔山。这些人之中比起来,只有我工作经验最丰富!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骄傲。 孙富贵倒是做过生意,但人家只会卖烤串。不过好歹也是餐饮行业,开个店还是没问题。 经过一晚上的探讨,大家一致认为,做事之前,还得有钱…… 这个问题绕老绕去,都是围绕着钱。 于是大伙雄心壮志道:“明天就去砍树!” 那状态!那激情!说的就跟明天要去打日本似的。 然而并没有去成。 一早就下雨了,还特大。 我们四个男人蹲在墙角排成排,每人手里掐一根烟。 杜琛一脸严肃道:“昨天晚上我没睡好。”我想可能是激动的,想今天能去砍树,砍了树就能卖钱,卖了钱就能开店,开了店就能开连锁店,开了连锁店就能…… 反正我昨天晚上睡的特别香,我媳妇身上暖呵呵的,睡着睡着不知怎么的就抱成一团了,又软又舒服,比抱枕还好用。导致早上起来心情愉悦,随口就问了句:“是不是你爸睡觉打呼?” 杜万昌瞪着眼睛道:“放屁!”看来被我说中了。 孙富贵拍着杜万昌肩膀道:“老杜,孩子面前注意点形象。” 杜琛摆摆手道:“没事,我小时候他就不注意,送我上学跟小秘书勾勾搭搭,我早就习惯了。” 我真没想到他爸是这样的一个人,还在孩子面前,多影响青少年的健康教育?我之前还夸他教子有方呢,白夸了。 杜琛跟他爸怼了起来。有钱人的八卦啊,那我得好好听听,于是竖起耳朵,假装认真的在抽烟。 杜万昌咧嘴骂道:“老子什么时候跟人勾勾搭搭了?都是人家往我身上扑好吗?”说完一巴掌拍在杜琛后脑勺上,“你小子还不是十二岁就带女孩子去开房间?” 杜琛大惊:“爸你偷偷跟着我?” 杜万昌道:“谁稀罕跟你,买***的发票还在裤兜里,保姆洗衣服发现了拿给我看的。”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社会! 我顿时没了听八卦的兴趣。 想当初,我年轻帅气一表人才,有房有车。人家小姑娘都不愿意跟我相亲。就因为我房子破了点,车子不值钱。 那也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省下来的好吗? 人家十二岁就**,我二十六了,抱着媳妇睡了一个多星期,还是处男你敢信?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孙富贵呵呵笑道:“要是有麻将就好。” 说的我也有点心动,像麻将扑克牌之类的赌博项目在没有科技的年代算最好的消遣项目。我决定等有时间找人做一套来玩玩也不错。 隔天下午雨晴,我们四人上山砍了一刻檀树回来,偷偷摸摸费了好大的劲。 晚上无事我们翻了不少书,觉得样式有趣又不难的图像好雕刻的都能请人来做。到时候因为样式新颖也能卖个好价钱。 杜琛负责找手艺比较好的人来做,孙富贵监督。 大件的做茶台,略小的也能做棋盘之类。还可以雕刻成动物,串珠。不过工钱也高,这些做完要一百多两。 杜琛说手艺越好的师傅价格越高,不过做得好卖出的价格肯定也高。这我不反对,先让师傅做一部分,付了五十两定金。 第二天我跟杜琛去了城里,拿着纪忆茹画的样式图看看有没有买家。 纪忆茹学过画画,手下功夫可以,只不过用不来毛笔,大晚上我扒在厨房给她找了两块炭,画出来的惟妙惟肖,还真有点素描的样子,就是有点废纸——碳头太粗。 我听说纪忆茹是学舞蹈的,还是艺术学校毕业。怪不得身材那么好,我以前梦想中的媳妇就是她那样的,后来的梦想是有个媳妇,到现在,我什么都不敢想了。 我穿着墨色长袖衬衫,这个天气刚好。衬衫胸前有一只苏绣绣的绿色王八,我非常匪夷所思为什么媳妇要给我衣服上秀个王八,还是绿色的。 难不成她是在提醒我如果我再不跟她洞房她就红杏出墙给我带绿帽子?让我变成绿王八? 古代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大家衣服做的颜色都一样,还都一样的款式,苏娉婷为了区别开就给我t恤上绣了朵牡丹花,虽然鲜艳但男士穿着也不显眼,粉红的牡丹绿叶衬托,小巧精致,看起来很雅致。她听纪忆茹说乌龟是四大神兽之一,寓意着吉祥的意思,于是我媳妇就给我黑色衣服上绣了只王八。 我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给我衣服的时候捂着嘴笑,我就不信她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 给自己男人身上绣绿王八,上下五千年也只有我媳妇能干得出来。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有点缺心眼儿。 我觉得不能再让我媳妇跟纪忆茹呆一块,太危险了。 四处打听了下,城里有一家铺子专门收比较贵重稀罕的玩意,我跟杜琛就找到那家店铺。 店铺装修的十分雅致,摆了很多稀罕的小玩意,完全是有钱人鉴赏收藏玩的,杜琛还四处看看,我是一点兴趣没有,直接道:“请问掌柜是哪位?我们有生意要跟掌柜谈。” 一听是谈生意的,看店的一个年轻男子道:“我们掌柜的在内堂,请跟我来。”把我两带到里屋。 里面有个会客的茶室,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我们,目光在我胸前停留片刻,眼神古怪。我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坐着任他打量。他看了一会忽然笑道:“两位小兄弟哪里来?” 杜琛低着头坐在一边品茶,有模有样的撇撇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我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外乡来的,听说京城繁华就来涨涨见识。刚好祖上又是做生意的,就想着能不能在京城发展一番。” 掌柜思索道:“不知道小兄弟要谈什么生意。” 我把纪忆茹画的草图拿给他看,掌柜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不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等他看完问道:“这图不知是何人所作?惟妙惟肖。” 我心说三维立体画能不逼真吗?你还没见过油画呢,那更逼真。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刷墙的油漆倒是见过不少。 我道:“不清楚,家里长辈请人画的。” 掌柜遗憾道:“可惜了,我还没见过这种画法,就是这颜料有些粗浅。” 废话,这是我大晚上趴在灶底下找的。 “掌柜你别光看画呀,看画上的东西。”我提醒道:“祖上做木材生意,有一批上好的紫檀木雕刻的小玩意,想请掌柜估个价,若是合适以后可以合作。” 掌柜一听喜道:“若真的是紫檀木我们可以商谈。价格好说。” 我从包里掏出走之前在家捡的木屑子,不大不小,能看出成色来,交给他过眼。 看过东西他跟我们照着图片给了报价。大件的值一千到三千两不等,到时候要看成品,小件最低也值一百两。二八分成,他帮我们卖拿两成分成。 听起来两成是有点多,但其实我们也划算,人家是做生意的,客源广,卖的价钱肯定也高,如果我们自己卖不一定能卖的出好价钱。 我跟他说东西做好了就给他送来,然后他除去分成一次性把钱给我们。 我跟杜琛在集市上逛,杜琛跟我介绍路边酒楼,都卖什么样的菜,生意如何。我俩边走边讨论以后我们开酒楼开成哪种形式的。 杜琛颇有信心道:“怎么说我们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开这种古董店多没意思?怎么也得创新不是?至少我觉得菜要有特色,装修得高大上!” 我调笑道:“你还想开个五星级饭店不成?” 杜琛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关系?” “成本太高,越是高档的酒店成本就越高。若是卖的东西价格高了不一定有那么多人消费得起,最好做成平明化,薄利多销客源多。”我这纯属小市民想法。 杜琛却说:“你不懂,有钱人在什么时代都有,他们追求消费不是看实惠,是种享受。不然同样的大白菜在小饭馆只能卖十几块钱,酒店一盘菜就好几十,不照样有人买吃吗?”我觉得花几十块钱去吃一盘大白菜的人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有病。 我得意道:“以前我们胡同口一家饭店一盘辣炒白菜才八块钱。” 杜琛给了我一白眼:“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京城什么最多?有钱有势的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把目光放长远,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有自己的品牌。” 我扣着耳朵说:“等咱有钱了再说,现在我手上可就剩四十两不到,可是付了张老头五十两定金。”张老头就是给我们做雕刻的师傅。 杜琛叹息道:“能不能把房子修一修?下雨天还漏雨,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风大点就怕屋子塌了。” 难怪他晚上睡不好。 我是有重新做房子的打算。正要开口突然有一人撞我身上把我撞的一个酿跄,还好杜琛手快扶住我,我正要开口骂就听见一阵吆喝声。 见撞我的那个家伙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叫:“哎哟,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我见那家伙穿衣打扮立马乐出來,笑道:“嘿,兄弟,你这碰瓷一点不专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