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刀与一剑》 序 元朝末年,蒙古统治者残暴无道,元末吏治腐败,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全国税额比元初增加20倍,大批蒙古贵族抢占土地,而中原连年灾荒,更使得百姓破产流亡,无计为生。 1351年,元廷征调农民和兵士十几万人治理黄河水患。“治河”和“变钞”导致红巾军起义爆发。 史称“元末农民起义” 1351年5月,韩山童、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起义爆发。 1352年,郭子兴响应,聚众起义,攻占濠州。平民出身的朱元璋受汤和邀请投奔郭子兴,屡立战功,备受郭子兴器重和信任,并娶郭子兴养女马氏为妻。 1355年,刘福通立韩林儿为帝,国号宋,年号龙凤,称小明王,以亳州为都城。郭子兴病故后朱元璋统率郭部,小明王任其为左副元帅。 1356年,朱元璋占领集庆(今南京),改名为应天府,并攻下周围战略要地,获取一块立足之地。朱元璋采纳朱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建议,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1360年,鄱阳湖水战中歼灭陈友谅的主力。 1361年,朱元璋被小明王封为吴国公。 1363年,陈友谅败亡。 1364年,朱元璋称吴王,初步建立政权,史称“西吴”。与占平江府的东吴王张士诚相区别。 1367年,朱元璋攻下平江,张士诚自尽,后又灭浙江的方国珍。同年在应天府(今江苏南京)出兵北伐颁布宋濂起草的檄文《谕中原檄》。 1368年,正月初四,朱元璋在应天(南京)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 之后朱元璋又相继消灭四川的明升和云南的元梁王把匝剌瓦尔密、辽东的纳哈出。又八次派兵深入漠北,大破北元的军队。 至此大明朝建立。 洪武二年春,应天府“吴王新宫”(后称“皇城”)外。 “毛检校,可知万岁爷,深夜召见,何事相商?”左丞相李善长整理衣服问道。 “左丞相,岂不是为难我一个莽夫?万岁爷的心思,岂是我等可猜测的。”毛骧弯腰伸手,笑着说到:“左丞相您请,您先进。” 李善长伸手扶到:“这可使不得,毛检校说笑了,你随万岁爷南征北战多年,我一介书生,比不得比不得。” 李善长右手扶住毛骧,左手伸出向前:“莫要说笑了,别耽误万岁爷大事,一起进一起进。” “两位大人说的对,就赶快进宫吧,已经有些时辰了,二位大人,要是迟到,我这传口谕的小人可担当不起呦。”宫里的公公急的不行,这仗可才打完,这谕旨就是军令,耽误可是杀头的。 吴王新宫谨身殿内。 “当今大势已定,虽有前朝余孽四处骚扰民众,却也无伤大雅,只是时间问题,朕已派督军评定,朕大明朝已立,顺应天意,必将国泰民安,不日朕将前往泰山,已告天人。但仍有一事,不可不防,也不能不忘,你们可知何事?” 朱元璋面向元朝遗留地图,背对毛骧、李善长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到:“臣不知,还望万岁爷明示?” 朱元璋转身向二人望去,手持纸扇指向二人说到:“那,你们可知元为何灭亡,或是说,你等为何跟朕南征北战?” 李善长回到:“臣随万岁爷讨伐元人,是为大明百姓推翻暴君,还大明百姓一个清明。” “左丞相,说的有道理,朕少年时,就想有一天,手里有吃不完的饼,喝不完的肉羹,现在,朕要让大明的百姓都能如此。”朱元璋说完又用折扇指向,元朝地图。 “李善长,你饱读四书五经,对史书也有所了解吧?”朱元璋不急不慢的说到。 “臣对史书略读一二。”李善长回到。 朱元璋说到:“历史上王朝更替,百姓起义,无不与君王无道臣子欺诈有关,百姓宿愿无法传到军王的耳朵里,日久积怨加深,最后百姓不得不破否沉舟,横竖都是死,与其饿死不如为了自己的生计赌一把。输了也就是死,赢了就可远离贫穷饥饿,岂不美哉?” 毛骧急忙说到:“大明王朝岂是,那些衰败的王朝可比,有万岁爷在,大明朝必将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朱元璋仰头大笑,:“这才刚刚开始,谈千秋万代,太过遥远,有备才能无患,为保我大明能够国泰民安,朕决定设立拱卫司,负责检察百官,反映民情,你等对外只需宣称:统辖仪鸾司,掌管仪仗和侍卫,无需多说,由朕直接统领。” “毛骧、李善长接旨!”朱元璋。 “臣在。”毛骧、李善长。 “封毛骧为指挥使,办理拱卫司各项事务,左丞相协助毛指挥使做好官署组建任务,尽快解决,不得有误。” “臣,接旨。”毛骧、李善长。 “你们先退下吧,朕也就寝了”朱元璋。 “臣,告退”毛骧、李善长。 “对了,朕记得,这皇城外,似乎无灯,天黑了,就看不清了,朕想这灯要亮一些,看得清路,百姓安居乐业,朕才能睡得安稳”说罢,朱元璋转身离开。 “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 洪武十五年(1382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 至此大明锦衣卫遍布河山,一身飞鱼服,一把绣春刀,上到一品大员皇亲国戚,下到走卒商贩无人不识君。 第一章山上老道 天启四年,夏;时至,明朝第十五位皇帝明熹宗朱由校在位。 我本,饱读诗书,手持一剑走天涯; 奈何,世袭锦衣,手持秀春镇山河。 “李大人,李大人,醒醒,别睡了,山下送饭来了。”道观内的道童奶声奶气的叫道。 “我知道了,这就过来,都影响我美梦了,下次别叫了,饭凉了也没事。”李大人在床上翻个身说到。 这位李大人,名为李宏,祖籍顺天府人士,其祖上跟随跟随朱棣皇帝迁都,定居北平,祖上是锦衣卫副千户从五品,别人世袭是官越来越大,这李宏一家是越来越小。 到了他这辈,世袭试百户从六品,又被上司调到距离皇城五十里不到的小村庄,捉拿那子虚乌有的“山贼”。倒也图个清静。 “我这辈子是和飞鱼服无缘了,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山贼,这摆明不就是当我李某人好欺负!” 李宏再次翻身盖上被子,心里想到。 “不行,我李某人,岂是你等能欺负的,等我捉到山贼立了军功,回到皇城,在干几件答案,平步青云,穿上飞鱼服,拿着绣春刀,就是同僚千户也不怕,然后在置办一套院子,要足够大,两进” “李大人,李大人,外面有人找”道童声音再次响起。 “我这就来了别催,别影响我打坐练功。”李宏床上坐起喊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回复客人。”道童一边说一边离开。 “刚想到哪了,对,买大房子,两进两出的,不对,我这还没起床,几更了?别瞎想了,赶紧先起来吧。”李宏换衣服起床,前往道观前殿。 “李兄别来无恙啊!”来人身着飞鱼服,左边悬挂绣春刀,右边悬挂锦衣令。 “王大人你来了,快请坐。”李宏回道。 这王大人与李宏年龄相差无几,两家祖上为世交,只不过这王家一直都继承着千户,李家家道中落成为试百户从六品,又到了这里有名无实,手下仅有几个护村的庄稼汉,又没有商户银两可收,混的还没有那皇城里的小旗好。 当然,这也是他不想走远,要是被调到江南小镇上也能过上个富家生活。所以在王千户活动下来到了这里,抓“山贼”。 “李兄就不要说笑了,今天不办公事,随意就好,莫要折煞我了,何不如,我们出去游览一下,皇城里可没有这等风景。” “那王兄,我们就边走边聊,诺不是,怕别人说了闲话,我早就去王兄哪里坐坐了,等我调回皇城便去与你一醉方休。” 二人边说边走,走出道观,前往后山。 “王兄我这里,有个机会可让你回到皇城,平步青云不敢说,但是日子富足还是没问题的,不知李兄有没有想法?” “如果不难置办那是甚好,王兄你也知道,我囊中羞涩。” “李兄,这你就放心吧,王恭厂你知道吧,就是皇城西南角的那个位置。” “这我知道,里面的值守已经换了几位了,难不成,这次又换了?”李宏停下脚步问道。 “是的,上一位抽旱烟时,不小心引爆了王恭厂的作坊,归西了,现在,没人敢去,我们锦衣卫,有几个不抽烟的,这不你刚好合适,从五品试百户,当这个值守之位刚好。” “这地有点邪乎,王兄容我考虑以下,不日给你答复。”李宏难为情的答复。 虽然这位置无人愿意去,但是不在王千户手里,是另一位千户在管理,锦衣卫对外一致,但内部明争暗斗也一直没停,想必也难为王兄了。 二人叙旧一段时间,天色不早,便分离而去。 李宏还在边走边思考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哎呦”没注意被道观门坎磕绊倒,跪在地上。 “居士,前来上香,不必进门跪拜老道,要到前殿,跪拜三清祖师,请问居士,有何心愿与否?老道可为你算上一卦,随后居士上香即可,请问居士,是否自带香火?如果没带,老道这有,香不要钱,算一卦免费送,多算多得。” “算一卦,多少钱?”李宏脑路奇清的问道,听着老道忽悠,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跪着。 “咳咳,居士你先起来说话,你这么对老道跪着,老道会害羞的。”老道士低头看着李宏说到。 “对啊,我还跪着呢,这哪来的极品道士,这是我的院子,我的道观啊,暂住也是我的,对,找回底气,跪下去的尊严,要找回来。”李宏在心中呐喊到。 “道长,这是本官人的院子,请问道长来自何处?”李宏正色说到。 “想必,你就是李百户,李大人吧,贫道是:深虚子真人,叫我老道即可,乃本道观,观主,两年前外出云游,今日刚回道观,有道童证明身份。李大人天色不早,我们进屋常谈。”说罢二人进屋。 “原来是道观主人回来了,那我还要在这里打扰,肾虚道长几天。” “咳咳,居士不是肾虚,是深虚子,叫我老道就行。” “对,居士我不是肾虚,是。。。。。。抱歉肾虚子道长,有点走神不好意思。”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老道,也看出,居士有事所困,不如算上一卦,看天意如何?” “那就有劳道长了,不知我要如何做?”李宏问道。 “伸出手即可,老道看手相即可,卦后送你三柱香,卦不准不要钱,多算多送,居士要不要多算几卦?” 画风转变猝不及防,差点闪了李宏的老腰。 “道长,一卦就够,我没什么钱。”李宏掏出荷包说到。 不对啊,这老道士不像是云游回来的,这是坑蒙拐骗回来躲债的吧,一会要不要送官,不对,我李宏就是官啊,先看他卦象咋说,抓他之前得把三柱香拿回来,这送的东西,不算赃物,不能亏。 “你是不是被动调任,却又有贵人相助来,才来到我这里?”老道正襟危坐的问道。 “道长,你家道童跟你说的吧,这唬人的把戏,想让我拿你到官府。”李宏指了指自己的佩刀。 “居士,莫慌莫慌,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您听我接着吹,不不不,是接着说。”老道的高人形象已经彻底玩坏了。 “今天,你的贵人给你指了条路,皇城西南角,虽不能大富大贵,比上不足但能比下有余。” “你偷听我说话。”李宏身体前倾,顺势要起。 老道天蓬尺点到李宏肩膀,将其压下,并说:“居士误会,听老道说完,居士你现在正在犹豫,是否前去,我观你面相,去是甚好,虽究竟曲折,但可保你平安,并有机缘。” “机缘?老道可否详谈?”李宏深思问道。 “居士难为老道了,所谓机缘,必是天道所赐,或是超出天道,凡是与天道相关必有天机蒙蔽,不是我等凡人可涉及,况且机缘还早,现在所去便是未雨绸缪,老道这卦暂时不收你钱,等机缘一到,在谈不迟。”老道笑着谈到。 “老道,莫要戏弄本官,本官两袖清风,可也无钱给你,看你不收钱的份上相信你一次。”李宏说到。 “居士误会了,不是不收钱,是时候没到?” 空气突然安静,李宏咧了咧嘴,没看出来我在暗示你我没钱,我是官,还敢收锦衣卫的钱,看在住你道观这么久,你道童伺候本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反正明天就溜,你总不能去锦衣卫衙门找我要钱吧。 “好的,道长,那本官就先休息去了,明日启程,就不劳烦道长了。” 午时深夜 黑色的夜空射下七道紫光直射院子地上七枚铜钱,老道长在地上写写画画,“老道果然没算错,两湖大旱,天现异象,都与皇城西南角有关,但现在实际未到,又不能去动它,这里关键点居然就是道观里的李大人,看来是有缘人。怪不得之前卦象让我回到道观。” 地上铜钱突然裂开,老道身上显出微弱金光护体,仿佛被踹了一脚,后退三步稳住身形,又急忙向前踩住炸裂铜钱。 “天机反噬,不能再算了,再算我就提前见祖师爷了。” 老道转身离去,地上铜钱已经碎的的不能在碎了。 第二章“山贼”何处来 时值盛夏,早间山雾。 李宏早起便打好包裹,一穷二白,也只有那换洗的官府和散碎银两几钱,略扁的包裹倒也符合他瘦高的身材。 李宏开门而出,见老道院中打坐。 整个道观坐落山顶阳坡平地,院内南北各一厢房,大殿位于西侧面向正东,位于高二杖有余的基地上。 每逢日出,殿内三清祖师雕像正视日出地平线,太阳照射,散发出微弱金光,却又透出一丝紫色,远观如仙人降世,震撼人心。 这是李宏这一年多对破旧的道观最为称赞之地。 这时老道殿前盘腿而坐,面向东方太阳升起之地,只见黎明破晓一丝亮光,透过薄雾穿过,打在老道身上,颇有一种韵味,让人看得出神。 “居士,李居士?”不知何时老道已站在了李宏身旁。 “道长,叫我何事?对,我是来向道长辞别的。”李宏有些愣神的答道。 “老道刚打坐完,居士背行囊矗立于此,想必也是来与老道告别,老道最后还想冒昧的问一句,刚刚居士可看出什么了?”老道问道。 “道长,刚刚本官打扰到道长打坐,有些失礼了,本官看到道长面向东方而坐,日出瞬间,与第一缕阳光接触,仿佛有一丝紫气而入,或许是本官眼花看错。” 也不可能是我看错,“看”是锦衣卫入门必备技能,吃饭的技能,无论是走在街上观察走卒商贩,还是夜里捉拿飞贼,没有个好眼力怎能行,当然或许昨夜太过兴奋,没有睡好。 “看来,居士与道有缘,以后闲来无事可以多回来坐坐,老道自是欢迎。”老道做一礼数。 “一定一定,诺有时间,本官自会回来”李宏说完向道长鞠躬。 又走向大殿向道教三清上香,嘴里念叨着。 “三清上仙,我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咱们俩也算是老邻居了,我这一去,肯定就不回来了,要是听那老道念叨,咋总感觉是个骗子,算卦送香着实是不靠谱,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为好,免得破财。” 老道在远处听得可是清清楚楚,一个怵咧,静脉灵气差点没运转过来,憋炸了。 老道合掌,大殿外远远对着三清雕像:“三清在上,弟子看在祖师爷面子上,就不为难他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要略施小惩。” 老道心想,不作不会死,也不去圈里打听打听,老道可是仇不过夜的,敢说老道是骗子,咱们一会见。老道转身也向山下走去。 “还请老邻居三清上仙,保佑我李宏,能平安调任,至少别被王恭厂产的火药炸死,死了也得是全尸,对了,还不能炸到脸。” 李宏拜完三清后便走山路下山,赶往皇城王兄家里,商议调任一事。 此去王城五十余里,诺是骑马不到半日即可到达,还可赶上一顿午饭,王兄的妻子刘氏,烧饭手艺一绝,其父亲是皇城有名酒楼的老板,刘氏自小便喜欢在后厨观看大厨师傅做菜,这王兄是有了口福,兄弟们也跟着沾光。 李宏想到这里,又加快了速度,奔向村里乡老家中取回老马,奔赴皇城,恨不得能飞过去,毕竟在这里粗茶淡饭吃了一年有余。 所为“乡老”,便是一村或几个村庄最有威望的老人,大明朝官府机构只到县一级的官府衙门,平日里远离县城的村里,要是有个邻里纠纷,什么小事,便有乡老带着年轻小伙子出面解决。 遇到大事解决不了的,便向上报案官府派衙役解决。有些偏远地区“乡老”甚至可以说是土皇帝,执掌根据乡规执掌生死。 李宏来到这地,便是本地“乡老”上报衙门,乡里有匪患,由于涉及“山匪”,衙门武力不够,有没确切查明,便报给当地区域锦衣卫,最后这差事便落到李宏头上。 刚到此地,李宏便询问“乡老”,乡老说,“此事小人,也不清楚,还望上官查明,还百姓一个清明。” 起初李宏以为,身为锦衣卫本该保一方平安,上管皇亲国戚,打压贪赃枉法之人,下管平民百姓,缉拿山贼匪寇。这一来二去便在这十里八村,查了起来。 挨家挨户,排查,时不时叫上几人,去录口供,寻找线索,可还是一无所获。 问乡老,乡老便说:“此事小人,也不清楚,还望上官查明,还百姓一个清明。” 日子久了,这村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个锦衣卫李大人,虽然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此处有山匪吗?”“你是不是被人压迫,不敢说出实情,放心,有本官在。”........ 倒是也不坏,帮老李家修补房顶,帮老太太打水,村里的私塾先生时常去皇城替人写家书,赚些外快,这个李大人就去替他讲几堂课,等到回来,私塾先生打来二两小酒,二人高谈阔论。 直到某一天。 私塾先生自皇城归来,二人如往日喝酒吃菜。 “李大人,来此地体恤民情,也半年有余了,不知何时回皇城复职?”私塾先生自己酌酒一杯问道。 “当地,匪患还未查出,本官尚不能离开。” “李大人,所说匪患,是从何而来?莫不成外乡人逃灾而来,抢衣多食?”私塾先生,放下筷子问道。 “本官也没查明,只知半年前乡老上报管衙门,又被委托锦衣卫分管皇城周边的千户,上司便把我派了过来,倒是也没限定日期,直说,查明再归。” 李宏正色说道,额头紧缩,起了皱纹。 “我本在他乡县衙做一文书,老县令告老还乡,我也43岁无力混迹官场,便回乡做一教书先生,我已经回乡五载有余,并未遇见匪患之事,在外做官之时,家书之中也为提及。” 私塾先生,停顿下来,与李宏相对而视,戛然一笑。 “恐怕李大人,这里另有隐情,何不托官场故友打听一二,心里也有个底,再做打算也不迟。” 说罢,李宏便一拍脑门,是啊。 李宏本就好强,随处理公事无不果断,但是涉及私事,便就内向,少主动去寻他人帮助。 自寻山匪任务下来,便当做公差来办,也没托人打听其中一二。 吃完酒席当晚,便书信一份,第二天一早,派村里壮汉骑马送到好友王千户手中,下午王千户与壮汉同回,李宏十分诧异。 “我本想书信一份,又怕说不清楚,便随小厮而来。李兄不必张口,我先问你个问题?”王千户赶到山上道观,进入后院厢房推门而入,说道。 “李兄,在此地日子过得可还舒服?” “王兄说笑了,这日子里要查山匪大案,让人甚是头疼,查案之外,这山村之中生活,远离官场,倒也落个清净。”李宏低头思索说道。 “那这岂不是美哉,你何必去计较那子虚乌有的山匪?” 李宏诧异的抬头。 “子虚乌有,这如何讲?我也觉得蹊跷,但是我怕是山匪势力过于强大,或许这一村本就是山匪,牵扯一宗大案。” 王千户拍桌大笑。 “李兄的想象力又增强了,我本以你在这会想明白,过着养老生活,也是悠哉,没想到李兄居然认真了。” 李宏更加一脸懵逼?--? “本就没有山匪,是你半年前捉拿的那伙专门入室盗窃富商老爷的飞贼,得罪了张九千副千户,这伙飞贼本就是他手下所养,说到这你还不明白吗?” 李宏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在地上溜达了几圈嘴里念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突然又停下望着王千户,给王千户盯着发毛。 “按理说应该给我掉到蛮夷之地,莫非是王兄给我求了情,一定是得了。” “你终于是想明白了,你要是早想明白,也不至于得罪那张九千。” 这一“抓”就是一年多,倒也图个闲云野鹤悠哉自得。 但是,我李宏是要“手持秀春镇山河”的男人。 话说着,李宏已经到了乡老家取上快马奔向,皇城。 此时距离皇城20里外的路边,一扛着西瓜的老汉,手指不停地掐算着,嘴上露出了不带善意的笑容。 第三章扛瓜的老农 一骑红尘,尘烟滚滚。 “见人遮尽行踪。正是踏青天气好,忆弓弓。” 李宏哼上了小曲,张元干《春光好·吴绫窄》。 殊不知,人在马上坐,锅从天上来。 扛瓜的老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却不见人影。 “这速度,老道的这老胳膊老腿可受不了,得换一个法了,不,不是老道,是老农” 这扛瓜的老头正是那山上的老道,老道换身衣服,施展道家《清风步》。 早早的便在路上等着李大人的“到来”,顺手又在道观后院摘了个瓜。 李宏还没明白祸从口出,人要背锅啊! “踏青天气好。。。。。啊。” 只见一黑影飞向李宏,马正在飞奔,强停李宏必将摔下马去,李宏在马上掏刀顺势劈去,红色液体溅到一脸。 李宏运气含胸,瞬间爆发,内力随声音而出。 “挡锦衣卫办案者,杀无赦。” 没等李宏说完,便听到“哇”的一声。 “大人啊,你赔我的瓜呀,那可是看我城里孙儿的瓜呀。” 李宏低头一看,一老农坐在林间道路中央。 这会李宏蒙了?莫非刚才太快撞到人了?难道是“碰瓷”,等一下,碰瓷是啥意思?但是总感觉来形容眼前这事好像没毛病。 老头坐在地上又继续说道:“大人,老农是那下沟村的,今日去城里看望我那儿孙,没想到官人你快马扬鞭赶来,我这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没有躲开,便被你撞了。” “那老人家你可否伤到了自己?”李宏听到老农是他所住的下沟村人,就放松了警惕,赶忙上去搀扶。 “大人,我这腿脚倒是扭伤,恐怕路是走不了了,可惜了我这西瓜,我孙子还等着吃呢,这可怎办呢?” 李宏听后,伸手把劈瓜时飞溅到脸上的西瓜子抹掉,掏出散碎铜钱。 “老人家,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办,赔你些铜钱,你自己买两幅药,再买个西瓜,换个日子再去看望儿孙吧。” 老农伸手把钱收下,“大人这就客气了,这不是钱的事,关键是今天孙子过生日,我答应去了,不去不好吧,我看大人这马不错。” 对啊,有马,这老农坐马不就能去了,真是机智。 “我扶老人家上马,你做好了,咱们进城。”李宏扶老农上马后,牵着马赶向皇城。 此时,易容老农的老道,笑着上了马,心里说到:“这李宏这可真是个烂好人啊。” 这时李宏打了个冷颤,“怪了,今天这天气炎热怎么会冷。” 恐怕是好人卡,有降温效果。 又往前走了几里。 “大人你等一下,老农这坐着坐的腿发麻了,你扶我下来活动一下。”老道坏笑说到。 这时的李宏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在做好事,一会和老人离别时要不要留名字呢? “好的,你慢点,我扶你下来。”李宏赶忙搀扶下来,并将其放到地上,想要查看一下伤势。 就在老农落地之后,不经意间转头,看向马的双眼,精神力外放。李宏这边,只看到马儿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掉头向之前居住的下沟村跑去。 “这会马跑了,我们俩如何前往皇城?”李宏还想赶上午饭,着急问道。 “再往前走一段便是官道,这里里皇城进,商人不断,可以暂时同路。”老人坐在地上指向前面。 对的,前面官路肯定有商人经过,我亮明锦衣卫百户身份,不说有富甲商人抢着让我上车,只是随意找一辆还是没问题的。 这时的锦衣卫隶属于皇帝总管,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走卒百姓,都有权缉拿,并且特殊情况可先斩后奏,任何人无权干涉,即便锦衣卫犯法也是内部典狱司负责,外人无权过问。 要是背景不够强大,惹了锦衣卫,便安上“准备谋反作乱”的罪名,即便斩杀,也无人过问。 这也就使得大明律中从六品的芝麻官加上锦衣卫三个字,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在高上几品的的官员也不敢小看,平日里也都称兄道弟。 当然锦衣卫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内部人员无人敢碰,也不排除有个别胆大的,但最终都抛尸城外乱坟岗,无人问津。 这时的李宏扶起老农向前走去,“哎呦,大人慢点,我这腿不行了。”老农失声喊道。给李宏吓了一跳。 “老人家,别喊,小点声我能听到,也没多远,那我背你吧。”李宏将老农背到背上。 老农张嘴笑了出来,连忙闭上了嘴,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我怎么,听到你在笑?”李宏扭头看去。 “老道,我。” “老农我怎么可能会笑,我的腿疼死了。”老农差点说漏了嘴。 “这话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不管了先到了官路再说吧。”李宏心里想到。 老农在后面,暗暗施展了《奇门遁甲》的奇字三诀要术,乙、丙、丁中的“乙”字诀和“丙”字诀。 这“乙”字诀施展后,可衍生出其中的幻术,也就是用精神力或是周围磁场影响,被施法者,在李宏的眼睛里,仍然是走在树林里没人的小路上。 这“丙”字诀施展后,可衍生出其中的速度,也就是将自己透支身体极限或借助外力增加身体极限,提升速度,再配合“乙”字诀后,李宏不知不觉的提升了速度,奔向了皇城。 路上行人只见一年轻人,背着一老人,路上飞奔,并且不断加速,人们只能看见背影。 “不对啊,怎么还没到官路,还可以不太累,估计快到了,再快点。”李宏正处于无知之中。 好在这里距离皇城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运用《奇门遁甲》奇字三诀要术中的“丙”字诀,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皇城门下,但是即便是修道之人,也要量力而为,不敢随意使用,无非是紧急时刻才会使用透支身体极限以求保命,或是击杀敌人。 运用过后,身体无力四肢发软,修为高者片刻恢复,修为低者需要半天或一天恢复。在这片刻之中的虚弱期,便给敌人带来机会,生死只在一瞬间。 李宏背的老农早已撤掉易容术,恢复成老道的样子,之时衣服没变。看到城门临近,老道先撤掉了“丙”字诀减缓了速度,这时李宏还在幻术中,没有疲惫的样子。 过了片刻老道撤掉“乙”字诀,幻术瞬间消失。 “吸,我怎么这么累,腿发软啊。”李宏迷迷糊糊的看到皇城城楼,倒在了地上,老道顺势跳了下来,又推了李宏一把。李宏倒地后,老道蹲下,给他翻了个身。 “居士,居士,可否还记得老道。”老道笑着说道。 李宏看老道后,手指动了动便体力透支,晕死了过去。 老道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棕色药丸,自言自语道“你与老道有缘,又有机缘在身老道便给你一粒气窍丹,用来打通你丹田与经脉连接处,不透支体力,身体彻底放松,无法达到效果,即便如此也不一定打通,全看你造化了。” 老道转离去,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给你扔在这里有点不好,老道自有好生之德,看在三清祖师的面子上就给你,送到王大人的府上,也算积攒功德了。” 老道背上李宏走向城门,向城门守兵问道:“小哥儿,可知道锦衣卫王千户的家里在哪?” “哪里来的老匹夫,王大人的家也是你这种贱民能问的?快走开别当到后面进城的。”守兵拿着红缨枪呵斥道。 “小哥儿,别急,你看我背的是谁,锦衣卫的百户大人,中暑晕倒了,我这送到他同僚好友家,出了事小哥儿这个守兵可担待不起。”老道说道。 守兵这会仔细一看,这不是锦衣卫的大人吗!穿着锦衣卫的官府,腰上还挂着锦衣令。再看那老农样的老家伙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我我,这这没认出来,你可别跟大人说,我这就这就去打听。”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的守兵,赶忙把城门值守的小旗叫来。(明朝锦衣卫实行军制,晋升按军功计算,职位大致与军队一样由小旗,总旗等职位组成) 值守城门的小旗,在这里市场与走南闯北的商人打交道,也可为见多识广,也会来事。 “这位爷,这锦衣卫千户里只有一位王千户,要是找他,去西二巷即可,去了便能看到王大人家院子。”小旗对着老道客气的说道。 老道一听“这位爷”三字,心里就飘了起来,这人会说话,不错,顺手发了张好人卡。 “多谢这位居士,老道乃皇城五十里外下沟村青云山三清道观深虚子真人,老道看与你有缘,现在给居士你算上一卦,你把手伸来。” 背上的李宏ps:喂,老道士你不是说我中暑要死了吗......怎么不着急,做起生意来了! 小旗把手伸出:“原来是深虚子道长久仰久仰,那就麻烦道长您了。” “你夫人有喜了,老道说对了吧。” “道长说的没错,已经六个月了。” 老道将李宏放在地上,掐指捏算,又在地上写写画画,如果李宏没晕看到这场面一定熟悉,“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阴阳两边分,男女各占一方,阳气略多,必将是男孩。是否有大富大贵之命还是读书做官之命,还要等出生后才能看出。”老道买了个关子。 小旗十分兴奋:“道长神机妙算一定没错,等孩子出生后,还要麻烦道长再算一二。”小旗鞠了一躬说道。 老道大声说道:“天机难算,到时自会分晓。”背上李宏转身离去。 “老大,老大,你就不怕遇到骗子了吗?”守兵问道。 “你知道为啥,我是小旗,你是个守兵吗?眼力,你没看到他背的是锦衣卫大人吗?一看就知道,锦衣卫大人与道长认识。” “嘿嘿,六月怀胎还有俩月生,生完再过几天,来道观,差不多入冬了,这冬天的粮食钱算是有着落了。” 老道心里吃了蜜一样。 第四章上下打点 屋子内,黄花梨硬木床上年轻人,睁开眼睛,缓缓的做了起来。 “这是?王兄的家里,我记得我好像还在路上,怎么到这了,我这身上怎么酸疼的。”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就是被老道背来的李宏。 李宏扶着腰坐起下床,甩了甩四肢,活动一下筋骨,换上官服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抬手问了一下袖口:“新洗的衣服。” 此时,王千户正在前院石桌旁喝茶,看见脸色发白的李宏脚下发虚的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赢了过去。“李兄身体不适,昏睡了两天多,就先不要走动了。” “我睡了两天多,我记得我在路上,准备上官路,我是怎么到的你这里?”李宏将那日来的路上经过讲述了一遍。 “两日前一老道长将你送来,说是你中暑晕倒。”王千户说道。 李宏石凳上猛然站起,两腿发软颤抖又坐了下来,“就是那老道。”李宏这时回想了一遍那天经过,那个西瓜明明是向他脸上砸过来的,还有那老农见到锦衣卫掏刀,看似害怕赶快解释,其实一点不急说的有理有据,怎么会是个普通庄稼汉。 对了,我好像晕倒了,看到了皇城东门楼,还看到那老道对着我笑,不可能是幻觉,这该杀的臭道士。 此时,皇城内街边粥棚,“你个老叫花子,喝粥怎么吐老爷我一身?你看老爷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叫花子。”这老叫花子扔下铜钱,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在一个没人的胡同停了下来。 “老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刚才喝粥时莫名其妙的打个喷嚏,莫非有谁在心里惦记这老道?可惜了,那没喝完的半碗白粥。”这吐人一身粥,被认成叫花子的就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深虚子真人”。 王千户家里,李宏两天没有吃饭,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只喝些白粥,便又去休息了。王千户换上便装,前往王恭厂的总管事,赵公公府上。 在天启皇帝朱由校的默许下,宦官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东林党的争斗从未停止,东林党人是文人官大夫组成,做事重于道德,刚正不阿,不懂变通,空余纸上谈兵,天启四年宦官魏忠贤带领东厂稳稳压过东林党。 锦衣卫指挥使刘长友,性格软弱在东林党争中充当老好人,两派谁也不得罪,所有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做,仅次于指挥使的指挥同知二人。 一人是王鑫,祖籍江浙绍兴人士,少年时饱读四书五经,又世袭锦衣卫当以正道自居,不懈与魏忠贤阉党同流合污,亲近东林党。 一人是李层,祖籍顺天府人士,自幼随父亲混迹锦衣卫,皇城一大公子哥,虽然是个混子,但也熟读兵法,善于用人交际,一步步升到指挥同知从三品,李层的小儿子拜魏忠贤的干儿子李进为干爹。 指挥同知二人,造成锦衣卫内部分崩离析水火不容,二人都想更进一步继承指挥使位置,到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明太祖朱元璋怕锦衣卫勾结官员徇私舞弊,洪武年间便定下,“锦衣卫不得与宦官,文臣来往,违者斩立决。”但时间消磨了一切,已经过了两百多年,现在在位的皇帝也不一定记得。 这王千户既不是王鑫的人也不是李层的人,属于跟指挥使一样当个老好人,中间画圈,两边谁也不得罪,更重要的是,王千户管的是锦衣卫档案房,没有实权,两边都当做他是个透明人。 王千户到了这赵公公的家里。 “王力新给赵公公请安了!”这赵公公是魏忠贤手下的红人,要不然也不能去管理王公府火器场。 “哎呦,王千户这可使不得,今儿不在档案房值守,小新子怎有空来本公公府上坐坐了,莫非是想帮千岁爷(魏忠贤)做点什么?”赵公公蹲着茶碗说道。 这阴阳怪调的听得王千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王千户站着说道:“回公公的话,我就一莽夫不能耽误千岁爷的大事,能力不足。今天我是想来给我兄弟李宏某一个王恭厂值守的位子,还望赵公公照顾一番。”说着王千户上前,从袖口掏出一冰玉镯子,递给赵公公。 赵公公拿在手里把玩,“小新子这就见外了,本公公是这样的人吗?”笑的嘴角上咧说道。 “这镯子是他人送我的,我这粗人不能埋没了美玉,也是借花献佛。” “小新子会办事,本公公就提点一二,你那兄弟可是断了某些人的财路,虽说是九牛一毛,但也是些银两,那张九千副千户虽比你低一品,但是负责皇城护卫,手里有实权,当然这也一年多了,官场上本就阴晴不定。你让你那兄弟去张九千府上拜见一下,哀家在出面说和,这事就差不多了。” “那就麻烦赵公公了,我还在值班期间,就不多待了,上面找不到人就不好了。”王千户与赵公公客气两句后,就返回家中。 又过一日,李宏醒来。 这次的李宏醒来后,以全无疲惫的样子,在院子里把锦衣卫的秀春刀法练了一遍神清气爽,小肚子处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妙不可言。 “看李兄的样子已经有所好转,先来屋里吃完早餐,我在把调任的事情说一下。”王千户一早过来叫李宏吃饭,就看到他在练武,静候一旁没有打扰。 李宏吃过早饭后,按照王千户的说法,张九千虽然贪心敛财,但为人孝顺,他老爹喜欢吃,李宏就去了皇城老字号糕点铺,给张九千的老爹买上两份上好新出炉的糕点。 李宏敲响张九千家的大门,“张千户在没?” 此时张九千屋内,张九千与另一位锦衣卫千户坐着聊天,管家走进屋来。 “老爷,外面有人前来拜见,自称是锦衣卫试百户李宏。” “张兄这里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改日再聊。”这位锦衣卫千户叫做高新德,是主管皇城内城安全的。 “不必,高兄去里屋就行,这百户不是来汇报公事,我便打发走人,不需多久。”张九千将高新德迎向里屋,又让管家将李宏叫了进来。 “李百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张九千坐在前厅主位说道。 李宏笑嘻嘻的说:“李大人,您这话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没事还不能串串门增进一下感情吗?”李宏把手中的糕点放到了桌子上。 “李百户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敢收,今天我要是收了,明天就得被你抓进典狱司。”张九千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 “下官去年一时糊涂,查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还望张千户,大人不记小人过。”李宏鞠躬说道。 “昨天赵公公也来找本官为你说情,本官就原谅你这一次,以后路怎么走你自己心里比本官清楚,回去吧,明天自己去衙门另调令。”张九千挥手说道。 “谢大人了,改日下官必登门道谢。”李宏说完离开张九千府上。 “张兄,这李宏莫非就是去年抓了下面收货的那位百户。”高新德从里屋走出说道。 “正是此人”张九千说道。 “将他安排到王恭厂,会不会坏了千岁爷和我们李大人的大事?要不安排个我们心腹进去。”高新德担忧的说道。 “没事,此人做事较真又有些圆滑,无法评价,但安于现状,没有什么野心成不了大事,给些蝇头小利便能控制在手,安排我们的心腹恐怕会让王鑫怀疑。”张九千喝了口茶。 接着说道“我看这样,现在两湖大旱,千岁爷的手下在哪里克扣赈灾款,让东林党的人告到了万岁爷哪里,万岁爷让锦衣卫前去查看。” “无论我们两边派谁去,都有争议,干脆就让李宏去,顺便看看是不是和我们一条心。” 高新德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这招好,诺是和我们一条心,回到上京便给他安排个位置,要不是一条心也就别回来,山高路远太多意外了。” 李宏走在回王千户家的路上,心想到: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先回皇城,慢慢与你斗,还改日,改日在登门拜访,必用绣春刀把你这贪官狗头剁掉! 第五章木块传密 李宏回到王千户的家中告别后,就回到了自己祖上留下的一进一出的四合院。 虽然只是一进一出,但院子也颇大,只是一个人有些冷清。 他在考虑要不要以后就住在王恭厂了。 第二日。 李宏天刚亮就前去锦衣卫拿自己的调令。 “这不是李百户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衙门口门房的张常总旗。 已经在锦衣卫三十五载,岁数大了,边安排在衙门口当个门房,也是颇为清闲。明年开春他家大儿子从边防调回来接他的位置。 张总旗又看向李宏身后。 “李大人你抓的山贼呢?我帮你先看着,你进去办事。”张总旗明知故问笑道。 “张老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前些日子刚回,今天来拿调令。”李宏跺着脚。 这张总旗为人和蔼不争不抢,在皇城锦衣卫烙下个好人缘,在锦衣卫待得久,卫所里不少大人入门师傅都是张总旗。 “卫所里人都知道,我们以为你也知道,结果你这傻子过了半年才知道,听说你的调令昨晚就好了,你去人事哪里看一下吧。”张老说完又回到门房里坐着去了。 李宏来到后院西厢房,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进去。 主管人事的千户大人没在,只有一个昨晚值夜班的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位兄弟,我是李宏试百户,今天前来拿调令。” “你的调令右指挥使同知李大人拿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今日早上议事时前往公堂。”值夜班的收拾好准备交接走人。 “麻烦兄弟了。” 议事是每天锦衣卫中高级官员例行早会,总结工作部署任务,没有大事,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开完,但仅限锦衣卫千户以上。 对于李宏这个试百户,是遥不可及的事情。锦衣卫,千户只有十六位,无人敢动。 但从天启皇帝朱由校不问政事,上京的锦衣卫正六品百户有上百个之多,更别提他这个试百户从六品了,多如牛毛。 李宏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去参与早间议事。 此时,距离议事还有一段时间,李宏站在公堂门口和各位大人不停地打招呼。 “李宏,你怎么来这了。”说话的正是李宏的好友王千户。 “是李大人叫我过来的,指挥使同知那位。”李宏指向天上。 “那你就跟着我进去吧,站我边上别乱说话。”王千户带着李宏进入公堂。 公堂内除上座一个,下面设有十八个座椅,分别是左右指挥使同知,外加十三太保和其余千户。 王千户主管档案房,坐在靠门位置也是最后一个位置,李宏站在右后方。 公堂内的大人们有讨论案情的,有说古玩字画的,还有眼神打量李宏的,指挥使刘长友走进公堂。 全体肃然起立,“拜见指挥使大人。” 刘长友坐到主位:“免礼,今日议事开始,先汇报昨日军情。” 锦衣卫各大人起立,将昨日全国来报案情,大小事情汇报一遍,又将未解决的事商议解决。 指挥使刘大人,一如既往的将事情抛给下属解决,自己坐等结果。 “前日万岁爷让锦衣卫派人督查,两湖旱情,是否选好人选?” 右指挥使同知李层起立回到:“已经选好,王恭厂看守李宏试百户,臣已经将人带来了。” 左指挥使同知王鑫起立说道:“李层,你找的人,这里边是有水吧,皇上是让人去督查,不是让人去慰问。” 李宏心里嘀咕:我好歹也是个试百户,大小也是个官,锦衣卫查案吃饭的技术我还是会的。 右指挥使同知李层:“刘指挥使,李宏是去年调到皇城五十里外下沟村查案的,近日刚回京调任,身份清白,如果王鑫你不信,可以去查一下。” 王鑫刚要反驳,指挥使刘长友说道。 “这李宏,我倒是有印象,王同知,你可能忘了,去年那件飞贼案就是李宏破的,当时好像还牵扯到某些人了呢。” 刘长友看向下面的李层,又看向十三太保之一的张新德。 “那下官也同意,就让李宏前去吧,只是这试百户从六品有些小了,下了两湖怕是不服众。”王鑫看向门旁矗立的李宏说道。 刘长友看向李层,“那李同知可有高见?”这一球传向李层。 李层思索后说道:“隆庆三年,当时便有赐予飞鱼服绣春刀,外出办案的先列,指挥使大人可向万岁爷申请。” 李宏听到这话,心里是开了花,指挥使大人一定要同意,要同意! “可以,那就按照李同知所说,这样定了,我立即前往皇宫向万岁爷申请。李百户可有异议?”刘长友说道。 “回大人,无异议。”李宏向前拜见说道。 “你去点武场候命,今日仪式结束。”刘长友向外走去。 “武运昌隆,国泰民安,锦衣镇山河”全体肃然起立喊完,散会。 时间尚早,刘指挥使回来还得一阵,李宏跟随王千户,前往档案房喝茶。 “李兄这次也算是圆了梦想啊,穿上飞鱼服,拿上绣春刀,也不用总拿我的刀耍了。” 这李宏在皇城任职时,隔三差五的就把王千户的绣春刀耍上几套刀法,这一来二去也让王千户头疼。 “哈哈哈,王千户说的是,咱也是有了飞鱼服绣春刀的人了。” 李宏站在地上一脚踩着椅子,十分嚣张。 “你也别高兴太早,等你回来还得把衣服和刀换回来。”这一桶凉水,把李宏浇醒了。 李宏坐了下来,瞬间蔫了。 “这都是小事,你以为,为什么让你一个小小试百户去?”王千户严肃问道。 “为什么?我这人做事靠谱,为人正派,两派都没我呗。” “那你可想过,你去督查要是查出问题,你得罪那一派?你既然两派都不是,那也就没人保你,你要是督查啥问题都没查出来,万一真出了问题,背锅的也肯定是你。” “对奥,那怎么办?要不我加入一边。”李宏说道。 王千户一口茶水喷出。 “你以为,你谁啊,一个上京遍地的试百户,你去了也是打杂中的打杂的,最后想要损失最小化,两边坐下来一谈,倒霉的还是你。” “多谢,王兄提醒,这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我先去点武场候命了。” 此时的皇宫。 “万岁爷,锦衣卫刘指挥使求见。”掌印太监魏忠贤说道。 “朕忙着走不开,让他来这见朕。”朱由校擦了擦额头汗说道。 刘长友走进偏殿,看到里面木屑横飞。 一年轻人身穿灰色麻衣,两袖又刺绣九爪飞龙,坐在半丈粗的木头上,两手飞速的上下推拉手中的刨刀,魏忠贤拿着手巾站在一旁。 此人正是当朝皇帝朱由校,号:天启,相对于治国理政,更擅长木工。其实外人并不知道,朱由校也对治国理政也有自己见解。 刘指挥使将,外出督察一事的进度上报,并请求赐予一身飞鱼服,一把绣春刀。 “魏公公,此事你怎么看?”朱由校没有理睬刘指挥使,转头问向魏忠贤。 “依照皇上的意思就可以。奴才没有意见。” 东厂探子,昨晚便将此事上报到魏忠贤哪里,魏忠贤也猜测出去的人差不多就是李宏,只是没想到会请皇上赐予飞鱼服绣春刀,但也无伤大雅。 “朕也没有意见,那就批准了,另外再赐予百两银子,作为路上盘缠。”说完,又开始刨木头。 随手又递给魏忠贤一个木头做的东西,“这是朕昨日心血来潮,灵感突现做的物品,今儿高兴,就赏你了。” 魏忠贤走到刘长友身旁,将木块递给,小声说道:“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别耽误了咱万岁爷的正事,一会哀家就把谕旨送过去。” 刘长友:“那就麻烦魏公公了。” 刘长友向朱由校鞠了一躬:“谢皇上,臣告退。” 刘长友走到宫外上马,回到家中,洗漱更衣等待谕旨,看屋内无人时。刘长友掏刀将木块劈开,里面漏出纸条。 点武场上,李宏不停地溜达,焦急的等待着,心里十分矛盾。 第六章司天监夏官 “圣旨到”点武场外传来公公的声音,衙门的锦衣卫迅速集合点武场。 东厂带刀侍卫,迅速跑入点武场点武台两旁,其中八个侍卫飞身跳跃到点武台上,分开站立。 携带圣旨的太监,被东厂的力士,用改装过的躺椅,不急不慌得抬上了点武台。 锦衣卫众官员已跪在地上恭候多时,锦衣卫虽然有王鑫这种官员在斗争东厂,但也人数不多,东厂早就要派厂奴将王鑫铲除。 “水至清则无鱼,放他在哪里搅和池塘吧。”魏忠贤这一句话,让王鑫暂时保住了命,王鑫还蒙在鼓里。 此时的锦衣卫已经是东厂的附庸。 “李宏试百户可到了呢?”传圣旨的太监掐着兰花指指向下面的锦衣卫,此人正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李进。 李宏起立回到:“回公公的话,下官李宏已到,恭候圣旨!” “大胆李宏,哀家让你起来说话了吗?你是不是看不起哀家。”李公公对着李宏说道。 李宏冒出冷汗,赶忙跪下,东厂本就是一群太监掌管,做太监的多是家境贫寒,或被拐卖。 自幼便被责骂看管,从小接触阴暗面,心理扭曲,一旦掌权便对人睚眦必报。 今天李宏要是被东厂的盯上,以后恐怕住在锦衣卫里,都得被人暗算。 “下官自幼贫穷,家里没有人脉,世袭锦衣卫试百户,终身只能止步在从六品的位置,做梦也没想到还能领到圣旨,一时激动有些唐突了,还望李公公不要怪罪。” 李进是魏忠贤在东厂的代理人,魏忠贤是掌印太监兼任东厂提督。 因为他干涉大明朝的军事、经济、政治所以无暇顾及东厂,但又不能被人架空东厂,就派干儿子李进负责。 今天这事本是小太监传圣旨就行,但是锦衣卫指挥使刘长友去讨要的圣旨,他李进就要来敲打刘长友一下,让刘长友明白,这大明是谁说话管用。 可能来的太早,刘长友还在家洗漱更衣。 李进瞪了一眼李宏,心想道这市井小人真没见过世面,一个圣旨激动成这样。 李进看刘长友不在,便将圣旨递给了随从的小太监。 小太监轻车熟路的接过圣旨,走向台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几句话将圣旨念完,随手丢给了李宏,东厂侍卫又将飞鱼服,绣春刀递给李宏。 “下官接旨。”李宏跪着将圣旨捡起,又将飞鱼服绣春刀接过来。 “既然你们刘指挥使不在,哀家就先走了。”大太监李进又被抬走了。 李宏暗骂道:你抬着走的样子,就跟抬棺材一样。 等李进出门后各锦衣卫散开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刘长友也赶回来了,这刘长友是踩着时间来的,特意躲开李进,以免被嘲讽一番。 “李百户,你来我房间里,我有话对你说。”刘长友叫到。 “此去两湖地区,路途较远,一会你去取些银两作为盘缠,你一人前去两湖就行,不必带人。”刘长友说道。 “那下官一人前去如何查案?”李宏有些疑惑。 “不必查案,你去游山玩水即可,皇上已经又重新播了救济粮,那些豺狼吃饱了,就不会再和百姓去争抢了,这是上面的意思。” “你这次前去已经领了圣旨,阉党人自然不会难为你,你是去督查东林党也不会难为你,至于旱情原因,已经有钦天监的去查明。这种事不是你一个小百户能参与的。” 李宏与刘长友交谈一会便回到家中,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两湖。 李宏走出锦衣卫向家走去,这一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莫非刚才东厂的人?按理说已经把我百两盘缠克扣,不应该再难为我了。 李宏猛地加快步伐奔走,而后瞬间掏刀转身,只见。 只见一老头笑眯眯的盯着他,此人正是山上老道深虚子真人。 “老头,本官正想去找你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上次你可把我坑的好惨。” 李宏知道这老道也是练家子,收长刀,两腿发力迸射向老道,准备一脚踹翻,再擒拿到衙门。 老道右手掏出天蓬尺,左手后背,两腿略弯向后发力,后退一尺,右手天蓬尺向前点向李宏脚腕。 此时李宏身体悬空,看向老道打来,已无法躲避,被老道打中,整个人掉在了地上。 “李居士,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锦衣卫的大人莫不成要赖上老道我。” 老道向前走来,又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 “老道身上只有早上吃剩的半个馒头。” 李宏欲哭无泪,我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李宏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放着圣旨和飞鱼服的包裹,一瘸一拐的走向家中。 李宏到家后看向院外老道没有跟来,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回到屋中洗漱一番,换上了飞鱼服,右腰挂上锦衣令,左腰挂上绣春刀。 准备出屋前去王千户家蹭顿晚饭,走到屋门口,总感觉手里少点啥,心里空荡荡的。 李宏回屋又把读书时的白纸扇拿了出来。 右手啪的一声,将纸扇甩开,扇两下风,啪的一声合上,心里是美滋滋了。 刚出屋,脚还没落地,耳边传来。 “居士,龙气在身,想必是皇帝辞了这身衣服有关吧。” 李宏看到老道坐在院中石桌旁喝着茶水。 脚腕本就受伤,又没踩稳,再次跪倒在地。 “居士不必每次见到老道就跪。”老道仙风道骨的说道。 李宏再次欲哭无泪,我这可是新衣服。 李宏从地上爬起赶忙把衣服土拍掉,看看有没有坏了的地方,还好没坏。 “你这老道,这是本官的家,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是不是要盗窃?”李宏走到老道对面。 “居士在我道观住了那么久,是否和老道我说了,老道我在床下放了两根小黄鱼,为什么下山回来后不见了?”老道品口茶悠哉的说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本官怎么会拿你的东西!”李宏大声说道。 老道放下茶杯,“当朝内阁左丞相的母亲每年都会来我道观上香情愿,相比你该见过,吏部尚书的父亲常邀我去他家品茶,六部的老道都曾见过,就是你上司刘长友也来过老道道观求卦。” 李宏听后就蔫了,他在道观的时候是有家丁常来咨询老道是否回来,次数多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李宏做到老道对面,“那老道你想怎样?” “老道不想怎样,只是想在上京找个住的地方,老道看你这不错,住上几天。”老道笑着说道。 “那你就去东厢房,吃饭自理,一会给你钥匙,我要去王千户家一趟。”李宏走向门外。 老道也跟了上去。 “我说老道,你烦不烦人呀?怎么还跟着我。”李宏是真的火了。 “你说的是锦衣卫的王千户王力新家吧,他的妻子刘氏的父亲与我是老相识,老道没远游之前便时常派道童去他父亲酒楼打些酒菜。” 说着老道走到了李宏的前面,又转过头来。 “居士你还不快来,刚好能赶上晚饭。” 这一提到晚饭,李宏赶忙跟上,好像是老道带着李宏去吃饭一样。 二人来到了王千户家中。 王千户一眼认出了那天扛着李宏回来的老道。 “道长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您走的匆忙没呢留你吃饭,这次务必留下来。”王千户将二人请进屋内说道。 老道瞪了一眼李宏,好像再说,你看看人家多会办事,你看看你。 老道笑着回到:“老道今天是来拜访刘氏的,我与他家父是旧相识,特意前来看望。” 李宏听完,脸都红了。本以为自己来蹭饭脸皮就够厚的了,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蹭饭,解释的这么完美。 王千户看到李宏换上了衣服,说道:“不知你什么时候赶往两湖地区。” 李宏回到:“今天就是前来和王兄告别,明日一早启程赶往。” 王千户:“此去路途遥远,李兄还是要注意安全,为以防万一,还是将圣旨一起带上。” 去两湖督查并不是机密任务,也就没避开老道,并且已经发了通告,全国都将知道。 “老道也要前去两湖救济灾民,查看民间疾苦,王居士放心,李居士与我有缘,老道会照顾好他的。”老道抢话说道。 “道长见多识广,有你跟在李兄身边,我就放心了,那就麻烦道长你了。”王千户和老道聊上了。 李宏被晾晒在一旁,总感觉不对劲,老道去两湖,我也去两湖,同路?怎感觉他这阴魂不散。 第二日一早,李宏偷摸的从院子留出,发现老道也在。 “老道,本官是奉旨前去督查灾情,你不要影响到我,自己走自己的。”李宏掏出圣旨,向老道挥了挥。 “那真是有缘啊!”老道感慨道,也从怀里掏东西出来。 “真是巧了,老道也是奉旨前去调查灾情,与你同路是上面的旨意,居士要配合好。” 老道掏出了圣旨,递给了李宏,李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现在的圣旨这么不值钱了吗?怎么又见到一份。 还真没错,掌印太监魏忠贤,就跟打印机一样,你说你九千岁不管用,要圣旨才行,分分钟就印出来。 “忘了告诉居士了,老道还有个兼职。”老道从腰边摘下块令牌。 “老道乃司天监夏官,直管灵台郎,刚好不巧,比你大一品。” 第七章御剑两湖 两湖巡抚一周前来报,两湖地区持续一个月没有降雨,并发生干旱,温度越来越高,干旱只怕更加严重。 朝廷拨给粮草银两,用于疏散安置百姓,但中途被克扣许多,所以派锦衣卫进行督查。 此时的李宏已经认命了,跟着就跟着吧,这老道比我官大,出了事就都推他身上。 “小子,先跟老道我去道观收拾行李。”正五品的老道对从六品的李宏称呼都变了。 “老道,万岁爷的事可不能耽误了,我俩领完马就急速赶去。”李宏拉着老道向衙门走去。 “不急,不急,老道自有办法快速赶到两湖。”老道纹丝未动的说道。 “就算不急,也得去牵马不!”李宏对老道说道。 “老道这事忘了,你还是个普通人。”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神仙?”李宏怼了老道两句,嘴上爽爽。 “还没位列仙班,还得积攒功德才能渡劫。”老道一脸正色说道。 李宏暗道,说两句这还喘上了,还没明白自己骗子身份? 二人领马后赶向三清道观。 回到道观后,李宏在后山闲逛等待老道。 老道将道童叫来:“师侄你先返回山门,我还要有事,过一段时间回去,玉虚宗的事务还要麻烦你师父了。” 老道掏出一封信给了道童,“你回山门后立即将信件给你师傅,不得有误。” “尊掌门令。”道童行礼后,便回屋收拾,出屋后手拿一把七尺长剑,与他身高格格不入。 道童见四下无人,挥手将剑甩向空中,手指掐印,七尺长剑从空中飞回,道童跳上,御剑向天空飞去,不知飞向何方。 “天上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李宏正四处无聊的瞭望。 天空中,“哎呀,又忘记激活隐遁阵法了,不知道普通人看到没?”道童一拍脑门说道,连忙再次掐印。 “老道,老道收拾完了没,再不走太阳落山了。”李宏焦急的喊道。 “小子进来,让你开开眼。”老道将李宏叫进院子。 “开啥眼?你那些骗人的把式我可不看,身为朝廷官员居然还去骗市井百姓”李宏不屑的说道。 “小子,你相信这世间有仙人吗?”老道指着天上说道。 “世上有没有仙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个骗子,别耽误时间了,快点走”还没说完,李宏就向道观外走去。 “小子”老道叱喝到,李宏转身回头。 老道施展定身术,将他定住,“小子你可看好了!” 李宏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老道,老道心想“看来得拿出真本事了。” 老道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古剑,左手手指掐法印,脚下不停徘徊,地面仿佛出现了八卦图,右手剑指苍天。 瞬间天上乌云汇集,遮挡阳光,仿佛吞噬大地。 “看到没,老道我随手便能招雨而来,你还敢说我是骗子。”老道大笑说道。 天空中,还没下雨,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老道,也感觉有些不对,这乌云有些太厚了,但还未下雨,老道望向天空,背手思考。 “快跑” 老道扔出手中古剑,一手将十丈开外的李宏,吸了过来,隔空取物一样。 老道,御剑腾空,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做的小娃娃,扔到原来站立的位置。 这时天空降下雷柱,击打在刚才老道的位置上,小娃娃被雷电瞬间撕碎,老道心疼的脸都在颤抖。 在李宏的眼中只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他看到老道诡异的步伐,向他大笑,然后又被老道抱在怀中,看见一道雷光飞向道观中,世界突然安静了。 没错,李宏被雷震晕了过去。 老道擦了一下额头冷汗,“我去,这次老道我玩大了,求雨引来了雷劫,幸亏跑的快,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能走。” 深虚子真人,玉虚宗第四十三代掌门,上古传承至今,是洞天界三大宗门之一,洞天界另有山门不计其数。 洞天界是上古时代地球前往仙界的渡劫之地,后来逐渐繁荣。 上古末期,为了不在打扰普通人生活,修真界大能立规,修真门派一律搬入洞天界,不得影响普通人生活。 各门派以及修真大能,以精血表书向天道立誓,并选出一门派作监督,此门派便是玉虚宗。 虽然搬入洞天界,但还是有部分修行人士,前来凡间积累功德,寻找自身机缘,以求能够位列仙班。 在洞天界,玉虚宗太上长老在渡劫升天时,传音给深虚子真人,告诫他:天道有变,万变归宗。 无论是正在修真正道的修真者,还是已经位列仙班的仙人,他的根,都离不开一个地方,那就是凡间。 深虚子真人为寻找天道变动,化身为老道来到凡间。 老道御剑飞向两湖地区,手里掐算。 “五十年内必须渡劫,要不是这次引来雷劫,我还能压制百年。” 不到半天时间就到了两湖与中原交接地区的青山城,老道御剑到城外每人的地方下来。 老道向李宏注入一丝灵气,李宏缓缓睁开眼睛。 李宏看到老道不停地张嘴闭嘴。 “喂老道这是哪,咦怎么这么安静。”李天一奇怪的盯着来到。 “哎,不对我怎么聋了,听不到声音了,啊!!!”李宏大声喊道,还是听不到声音,这是被雷震聋了。 李宏看到老道向他挥手,他走了过去。 老道突然一巴掌打来,眼前一黑再次晕倒在地。 “年轻人,嗓门真大,真烦。”老道蹲在地上,右手按在李宏太阳穴上。再次输送灵气,将李宏耳朵治愈。 晚霞映衬在远处的山脉,一白头发老道坐在山坡树下,一年轻人躺在身边。 李宏再次爬起,“喂,老道,这是哪?” “咦,我不聋了,老道我不聋了。”李天一兴奋喊道。 “小子别喊了,老道知道,再喊再让你睡会。”老道从树下起来。 李宏记起刚才,这老道一挥手,我眼前一黑,对,是他打晕了我! “老道,你刚才打我!”李宏指着老道。 “小子,就是我打得你,年轻人一点礼貌也没有,要不你打我?” “但是你打不过我,你官又没我大,你能拿我怎么办?”老道嚣张的说道。 气的李宏掏刀看向一旁的大树。 “我们现在已经到青山城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去找个住的地方。”老道向城门走到。 “青山城?这是两湖地区?我记得我中午还在道观,傍晚怎么可能到青城,这有上千里路呢。”李宏向老道追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青山城的城墙,城楼的牌匾上有繁体的“青山城”三个大字。 李宏惊呆了,难道我还在梦里。 “老道你给我解释清楚。”李宏向老道问道。 “不急,我们想去住的地方。”老道二人走向城中。 走到城门口,李宏刚对城门士兵说道:“我乃”顺手要从怀中掏出锦衣令,老道伸手按了回去。 “你乃什么!”士兵大声问道。 李宏刚要张嘴,老道抢到说:“我们乃进城之人。”说完拉着李宏进了城。 士兵嘀咕道:“这俩人脑子有病吧,这每天从这门口走的,不是进城的就是出城的,我看不出来吗。” “老道,我不跟士兵亮明身份,让士兵带路去衙门,谁招待我们俩?”李宏诧异的和老道说。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上千里六七日的路程,昨晚还在王千户家吃饭,今天一天就到了?”老道打趣的问道。 “哎,这事我还得问你呢,我是一睁眼一闭眼,你告诉我到了两湖就到了,我怎么知道?”李宏回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老道。 李宏心想,是啊这事我咋跟别人说清楚,也说不清楚,没人信啊! 老道又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二人先私下看看,没准有意外收获呢!” 李宏找了一店家,开了两间房,吃了些东西,临睡觉时,李宏敲响了老道的房门。 “老道为啥,我们一天就到了,不对是一个下午就到了?”李宏问道。 “为啥?老道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说?”老道关门说道,李宏一脚挡上了门。 老道再次说道:“赶快睡觉去吧,看你小子虚的,连我这个老年人都打不过。” 李宏把脚撤回,我还不问了,这天底下能有多少向你这样的老年人,我肯定能打过老年人,对,一定能,这李宏不知不觉又被老道拐沟里去了。 第八章奇怪的西域商人 “轰隆”李宏从床上惊醒。他梦到他和老道被雷劈了! 此时天还没亮,李宏已经睡不着了,并且还很精神,看来是老道给的气窍丹有用了。 李宏听到窗外有人说话,很是嘈杂。 李宏走到床边把窗子大开向外望去,窗户外是店家的后院,李宏看到,后院里一群身着西域服装的男子在交谈,但是李宏怎感觉这群西域人和他在皇城见得不太一样。 后院之中还有些畜牲,有马、驴、狗还有些叫不出来名的动物。想必是趁着干旱,没人要牲畜,低价收购的吧,但是这些动物也太老实了吧,这么安静。 李宏觉得无聊又关上了窗子,回床上躺着了。 “小子下楼吃饭了,老道我饿了。”老道把李宏叫了起来,二人来到楼下找地方做了下来。 “店家,把你们这早点上来。”老道又对店小二说道,老道的精气神,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两盘红薯来了。“两位客观慢用。” 小二刚要走,李宏连忙挥手,“等一下,怎么没有白粥,一早上吃红薯这么干怎么下咽?” 小二弯腰笑眯眯的说:“客官外地赶来,一路上应该也见到了逃荒的流民,想必也知道我们这正逢干旱,那白粥还得要加水,现在最缺的就是水了。” 李宏揉了揉睡回笼觉惺忪的眼睛,“对奥,是我唐突了,你忙着去吧。” “不对,你给我回来。”李宏突然精神了。 “你门是不是店大欺客,看我们一老一小好欺负?”李宏拍桌子说道。 小二赶忙赔不是,“客官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我问你,你们店里是不是来了一群西域客商?”李宏。 “是的,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小二回道。 “那我再问你,他们是不是有很多牲畜?”李宏。 “是的,那牲畜一直不少。”小二回道。 “你家牲畜不喝水啊,你说大旱缺水,那些牲口,一天喝的比人都多,你说你店家没水熬粥?”李宏再次质问。 “客官我家的牲畜喝水,但是他家的牲畜真不喝水。”小二一脸无辜的说道。 李宏爆了粗口,“你逗我?” “小子,别急,让着小哥儿把话说完。”老道劝导。 昨夜老道睡觉前,就发现后院的事情了,也是好奇。 “这位老爷说得对,客官你等我讲完。”小二一边说着还做到了桌旁。 “这事也奇怪,我在这里见过这么多走南闯北的客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店家小二见得人多,可以说在古代消息最为灵通。 “说重点,别墨迹。”李宏急道。 “好来,那西域客商住店后特意将整个后院包下,住下第二天就带了很多牲畜回来,我们掌柜的一看急了,这大旱之年,人都活不了怎么还能养牲畜,就上去和西域人交谈。” 小二自己要倒杯茶喝,发现茶盅没水,又尴尬的放下了,接着说道。 “西域商人,跟掌柜的说,这些牲畜都他们自己照料,不用我们管,死活都和店家没关系,又多掏出三两银钱,老板就让他们住了下来。” “我以为他们是在外面背水过来,但是从来没见过,最奇怪的是,特意嘱咐掌柜的不要给牲畜喂水,并且这些畜生特别安静,你要是不看见,根本不知道后院还有一堆畜生呢。客官你刚才真是冤枉我了。” 小二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走,老道掏出五个铜板扔给了小二。 “这是赏你的,我们爷俩就喜欢听些奇闻怪事,以后还有在来找我们聊聊还有赏。”老道对小二说道。 “老道你不觉得有点怪吗?”李宏啃着红薯说道。 “怪是怪,老道宗门多数异兽还要喝水,为什么这些凡间的畜生就不喝呢?没准人家西域有自己的养法。”老道也啃着红薯说道。 “也是,这是别人家的事,现在人活着还费劲呢,管那些畜生干嘛,吃完我们俩去外面转转。”二人吃完,站起准备出门。 李宏盯着老道说:“老道,你是不是又去骗人,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了,昨晚我做梦,梦到咱们俩被雷劈了。” “老道我不屑于和你这种无知的小子解释。”二人斗着嘴走在青山城的路上。 此时的青山城路上人丁稀落,店家关门,街头没有逃荒的人,李宏好不容易看到个路人,就找过来问一下。 路人说,这青阳城靠近中原,城里的居民大多都去了中原地区。路人说完就走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小子,我们深入两湖一些,在这边上是问不出什么了。”老道对李宏说。 “也好,我去青山城的锦衣卫,牵两匹快马。”李宏说道。 “不必,你跟老道走,你不是想知道你怎么来的吗?”老道拽着李宏进入了没人的巷子。 老道右手伸出手腕一翻,一把古剑出在手上,向空中抛出,古剑悬浮在了空中老道跳跃上去,站立剑上。 李宏瞪大了两眼看着,感觉有些熟悉。 “小子还愣着干嘛,上来走人。”老道。 李宏恍然大悟,昨天在道观里,就是老道拽着他,踩着剑飞,然后一道雷劈下。 “不上,会被雷劈的。”李宏转身要走,老道飞到前面拦住。 “老道昨天是个意外,居士你还是要相信老道的。”老道直了直身子,一派仙风道骨。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但是李宏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 古剑悬空三丈有余,李宏双腿弯曲向左面墙弹跳过去,在快接触墙的一瞬间,右脚蹬墙借力,转身向古剑跳去。 左脚要踩到古剑时,古剑忽然后撤一寸,李宏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老道刚脚抖了一下。”说着老道控制古剑落到了,离地五尺高的地方。李宏从地上爬起,向上楼梯一样就站了上去。 “喂,你个老道是不是故意整我。”李宏瞪着老道后背说。 “小子,你可不要瞎说,是你自己太虚了,你可别刺激老道我,一会我再一哆嗦,可就不是三丈高的地方掉下去了。”老道双手后背御剑而行。 李宏听后,低头下看,这时已经看到了半个青山城了,高度还在上升,李宏赶紧抱住老道。 “小子别乱摸我,把手拿下来。”老道呵斥道。 “不行,打死我也不放,这么高,我掉下去都成肉饼了。”李宏双手报的更紧了。 “小子,老道年轻时,一手御剑飞行,打遍宗门无敌手,你放心。”老道。 “我放心,但我不放手!”李宏喊道。 这时老道在飞剑上做了两个蹲起,左右脚各甩了甩,好像在做伸展运动。“说起来,也好久没御剑飞行了,今天给你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 “不要。”李宏赶忙阻止,三丈多高都能脚抖,这天上要抖一下,人都没了。 只见,老道空中急停,李宏心放了下来。 突然,向下俯冲,快要落地时,老道左脚一跺,剑尖上扬,又向高空飞去,并飞速旋转,古剑上的纹路不停闪烁,阵法保护着两人。 老道玩了一会,准备御剑落地。 “小子,老道这御剑飞行帅不帅,想不想学?”老道嘚瑟的说道。“小子问你话呢,是不是惊呆了?” 还没有声音,老道回头一看,李宏不知道什时候晕倒瘫在了剑上。 老道急忙御剑落地,查看一番,还好只是晕了过去,老道玩的太嗨忘记李宏是个普通人了。 老道又检查了李宏的丹田,发现丹田和经脉已经快要打通,也正是如此,李宏只是晕了过去,没有休克。 老道又给李宏注入真气,李宏醒了过来。 “老,道,我们,到哪,了?”李宏说话已经不利索了,并且走路发飘,这李宏也是倒霉,不到一个星期晕倒了这么多次,能活着就不错了。 “这里的难民多,我们已经飞出200里的路程了,你这是普通人御剑飞行后遗症,睡一觉就好了,就别多说话了。”老道心虚的说道。 李宏跟在老道后面走,没走多远,就看到有西域商人再和逃难的小孩说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就看到商人领着小孩走了。 一开始也没注意,大灾之年买卖人口当做家丁,求口饭吃在古代也是正常。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几个西域商人。 在皇城时,待着没事李宏经常跑去听那些西域进贡的商人,讲些西域的事情,对西域商人有些了解,他们都是珠宝丝绸香料这些物品的。 没听说有人买卖儿童的,并且大明律中是禁止买卖人口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一个两个还好瞒过官府,人多了可是要被官府缉拿,处以大刑生不如死。 李宏总感觉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 第九章蕴含精血的牲畜 “老,道”李宏拖拉着最说话。 “小子别说话了。”老道右手在左手袖子里翻,翻出一张黄符。 “把你的精血涂到这上面,你我就能精神传音了。”折叠成三角型递给了李宏。 路边的难民看到,一老一少走来,时不时相视而笑,画面有些诡异。 “老道,有些不对啊,不说是有大旱吗?为什么路上只有这点难民,难道是我们来晚了,难民都走了?”李宏不解的说道。 这一路上只有不到百人的难民,向两湖外走去。 老道走向了一旁,找到了一个年龄相仿的老人问道。 “居士,贫道是中原三清道观的三清道人,前来两湖为民求雨,路过此地有些问题要向老哥请教。”老道不知何时换上的一身道袍,手拿八卦镜。 老人家双手合一鞠躬回道:“道长,我是常江旁下河庄出来的处,一路直接前往青山城,只要是我知道的就行。” “这逃灾的人怎么这么少,是贫道来晚了吗?还有西域商人你了解吗?”老道正色问道。 此时的老道倒是有仙人的韵味。 “逃灾的人是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旱情地区严重,可能这里靠近中原,旱情刚有他们就都走了吧。” “咳咳,倒是那西域商人,我知道些,他们雇佣路上的难民,帮他们看牲畜,但是只要孩子和青年,我去了人家不要。”老人家失望的说道。 老年人自有老年人的福气,有些时候失望也是或者的希望。 老道掏出二文钱给了老人,不是施舍给他。 老道用钱交换了他需要的信息,你情我愿,互不相欠,断了他和老人的因果。 修道之人因果缠身会影响渡劫飞升,尤其是老道这种即将渡劫之人。 “小子你说这大旱之年怎么做的牲畜买卖,这勾起老道好奇心了。” 老道再次御剑飞起,李宏也在上面,有阵法包裹,普通人看不到他们。 古剑飞的很低,很慢,二人寻找波斯商人回合的地方。 有一个帐篷里面,一个枯瘦不高的男人猛然向天空看去。 “不好。”老道暗道,压住古剑上的灵气,缓缓降落在树林里,防止有灵力波动。 老道刚刚感应到有人在用精神力窥视他,并且有种阴气。 老道是正道人士修炼的是功德之身,又即将渡劫,对阴邪的东西十分敏感,不论是什么。 由于老道在地球上受到天道限制,又即将渡劫,压制了自身实力,只到了归墟境初期入世层次。 上古大能将修真境界划分。 第一层是入道境,入道境又分为三层修身、练气、归一,此境界的修真者称为修士。 第二层是归墟境,归墟境又分为三层入世、出尘、斩魔,此境界的修真者称为逍遥。 第三层是渡劫境,渡劫境又分为两层,一层为悟道,另一层为飞升。此境界的修真者,被尊称为真人。 其实还有第四层境界仙人,但仙人居住仙界不常出现人间,便很少被提起。 所以大家常说的就是三境八层,老道深虚子真人便是渡劫境飞升层,已经处于飞升层三百二十年。 本该一百三十一年渡劫飞升,但由于玉虚宗太上长老的留言,压制境界至今。来到地球被天道所限,并且躲避雷劫,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前面有股阴邪之气,又有些血气,我们前去查看一下,一会再去找西域商人。” 老道又从袖口翻出两张黄符,贴到两人身上。 “老道这靠谱吗?”李宏用手戳了戳身上的黄符。 “这可是老道师弟绘制的,老道师弟出手在修真界千金难求,正所谓圣人所说,术业有专攻。” 老道又开始了推销模式。 “小子你是不是在怀疑老道实力。”老道假装要撕掉李宏的黄符。 “老道给你撕了吧,反正一会邪道看见的是你,不是我就算看到老道,老道还能御剑逃命,你不相信老道实力,小子你就等着被邪道割了头放祭坛路上点天灯照亮用吧。” 李宏赶忙躲开,“没事,这东西贴着就行不碍事。”李宏脸皮开启城墙模式。 老道带着李宏向前走去,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树林旁出现了一些兽皮帐篷。 李宏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老道急忙拉住。 “老道你拉我干啥,咱俩不是来找人的吗?”李宏诧异到。 “小子,你脑子是不是晕坏了,这么过去不就别人看见了吗?”老道说道。 “那你给我贴的破纸条有啥用。”李宏开启不要脸模式。 老道心中呐喊,有点修真界常识好不好,老道也好想要晕死过去,奈何势力不允许,在线求解。 “小子,人的眼睛是天道所赐,能分辨善恶正邪,那要用阵法或是修为高深才可以,老道随手一张破符有啥用。”老道心疼说道。 “你都承认了吧,破纸安保员。”李宏要随手撕掉,老道瞬间拦住。 “这是用来防止修真界人士的窥视的,前面最大的帐篷里有一个邪修。”老道指向前方。 老道感觉到这附近血气弥散着,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面是血修,靠人血修行,需要屠杀万人才能不断晋级。 一种是那位邪修严重受伤,无法止住伤口,血气溃散出来。 对于老道来说,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小意思,老道随手即可碾死,即便压制了修为,依靠自己近千年的经验和身后的乾坤古剑,也可以轻松应对。 但是,直接上去一剑秒杀,留个活口抽魂魄问事有些,太无聊了。 趁着老道还没升天,呸,是飞升,这个邪修就留给,预备徒弟李宏吧,历练一番。 李宏也在观察着,别看平有些犯傻,但是说到底他还是锦衣卫,锦衣卫就没有吃干饭的。 李宏也察觉到空气中有些血喂,他和老道绕到帐篷后面的树林里,看到这群西域人在处理宰杀过的牲畜内脏。 这时又有一大汉迁来一只马。 “老三,刚才搞好的肉放那嘎达了?赶快把这马宰了,活神仙等着吃呢!”牵马的对正在处理牲畜内脏的说。 “得咧,马上就好!”这个叫老三的挥刀向马脖子砍去放血。 这马可能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没挣扎,自己跪到了地上。 在老三挥刀时李宏把头转向一边。 “小子,你没发现这牲畜不对劲吗?”老道戳了戳李宏。 “这畜生是挺狠的,一刀下去不留情,西域蛮夷来的真狠。”李宏说道。 老道打了李宏一下,“你说啥呢?我说的是那只马!” 李宏咧嘴笑了:“我以为你说人呢。” 老道心中呐喊,还能正常交流吗? “老道感受到这只马里面的血,有人的精血存在,不光是这只马,刚才那些牲畜内脏也有。” “不会现在大旱,西域商人拐骗人口,用逃荒的人血当水给畜生喝吧。”李宏愤怒的说道。 “血取出来就凝固了,把血放在你边上,你喝吗?你都不喝畜生会喝吗?你可长点心吧。”老道鄙视道。 由于动物生存环境恶劣,动物的生存本能的确比人类更加强大,比如有些动物对地震波有感应,会提前逃跑,人类至今还在研究。 李宏心想,是这个道理,血会凝固,不能喝,但又感觉不对劲,好像被骂了。 “老道刚就感应出来了,人的精血是人的精华所在,有种特殊的能量,其实刚才还有些不确定,没准是屠夫受伤流出,但是那只马被放血的一瞬间,老道感觉绝对没错。” “不对,这群西域人官话说的挺溜,并且口音不对,这是中原北部的口音,这是群假的西域人。” 李宏在锦衣卫盘问犯人便有遇到过各个地方的人。所为古代的官话,意思就是普通话。 “老道,你说,这群西域人和我们住店的西域人是不是一伙的,那群人也是捣鼓牲畜的。” 李宏两眼发出智慧的光芒。 “小子,这会聪明了。你说这是如何处理?”老道欣慰说道。 “现在这里就我俩人,势单力薄,他们人多,并且还有老道你说的邪修。我们先回青山城,我去青山城锦衣卫所调集人马,咱们先把能抓的人抓了,只要能抓到活口,就一定能查到这群人的真实身份,也不怕他们跑了。” 李宏这时又犯了职业病,锦衣卫行事,不分善恶好坏,但凡可疑的事件都要严查到底,说白了就是好奇。 只要可疑,先抓起来,大刑伺候,可疑人物从祖宗十八代交代一遍就什么都清楚了。 那你想问,要是冤枉了咋办,不咋办,活着的放了,死了的埋了,就这么简单,尤其现在沦为东厂的附庸,魏忠贤九千岁指挥。 当然,你要是正常生活,别凑热能,管好嘴巴,人家也不会怀疑你啥。 老道和李宏走远后,再次御剑飞行返回酒店。 此时已经将近傍晚,一道晚霞红光映在李宏坏笑的脸上。 “老道,听小二说西域商人,不让给牲畜喂水,你说咱要是趁着夜黑人静,偷只牲畜,喂口水会咋样。” 第十章失手杀人 “阿嚏”这夏天怎么有点冷呢?店家后院的大汉,打了一个冷颤。 李宏老道二人降落在青山城外,步行进入了青山城。 “老道我们俩偷个什么牲口。”李宏仰头看着天说道。 “偷?算不上,算不上,是你去偷,老道上岁数了,腿脚不好使了。”老道在房间里做了下来。 李宏依旧看着天,准确的是看着房顶。 “本官也不适合干这种事,那我就去借一只畜生回来吧。” 此时的李宏已经被好奇心控制了。 此时的后院有很多动物,李宏把窗子打开个小缝,像逛市场一样挑选。 马?不行,太大了。 猪?不行,太胖了。 “小子,你别磨叽了快点去,现在就下面一个看着的西域人,再不去天黑了。”老道在和西域商人接触后,已经可以用精神力感知了。 精神力感知,类似和雷达一样,每个人的精神力散发的都不一样,但是经常聚在一起的又有共性,所以修真者可以分辨出来。 也有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有过接触,就像雷达可以分辨出敌我信息,原因是提前将敌我信息输入进去了,如果没有输入,那只能感知出是个物品。 李宏左思右想,最后把目标定在了靠近后门的一只幼年的驴身上。 他和老道约定在城外的森林见面。 李宏从楼上下来。 “客官,吃点东西不?”小二笑着问道。 “不了不了。”李宏微笑说道。 李宏大摇大摆的走到后院。 “喂,兄嘚?”李宏说道。 “你叫我?”大汉起身说道。 李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在楼上看明明没多高的,我能爆粗口吗? 大汉走到李宏身前。 李宏仰着头弱弱的说“哥,刚才店家小二叫你呢。” “是吗?我去看一下。”大汉向屋内走去。 李宏猛地跳起来,向脖子砍去,不是要耍帅,是够不到,角度不好用不上力。 “我怎感觉听到咔嚓一声?”李宏也没多想,把大汉藏到了,马厩的草堆里,赶忙去把驴子迁出后院。 青山城内路上一人牵着一驴子向城外飞奔,这驴子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要说李宏直接当着大汉面,把大汉打了,那要是硬汉醒来发现怎办? 不怎办,跟大汉醒不醒没关系,大汉犯不犯事,大汉犯了法,我锦衣卫叫做,缉拿要犯。你大汉没犯法,那是我李宏认错人了,抱歉。 话说这李宏已经将驴子迁到了城外树林。 “老道你来还是我来。”李宏端着老道准备的水碗。 “这还用问,驴是你牵过来的,水碗在你手里,主意也是你出的。你不干谁干?”老道坐着说道。 好像有道理,李宏觉得,但是你个老道士也没说不行啊! 李宏要递给驴喝水,小驴子看到水以后主动喝了起来,喝了两口就趴在了地上。 “老道,好像没啥问题,就是喝完困了睡觉了,可能西域人不想让牲口睡觉吧。”李宏回头对老道说。 “你现在在仔细看看。”老道指着驴说道。 李宏仔细看去,并且问到了血水的腥味,趴在地上的驴,怎感觉像是披着毛皮的东西。 “小子你用刀戳他一下。” 李宏身上带着的不是绣春刀,绣春刀放在了他的房间里,一是怕暴露身份,二是舍不得用,怕脏了磕了。 那为啥用天天玩王千户的,因为那是王千户的,不是他李宏自己的。 李宏用刀碰了一下,发现这驴的皮毛好像和肉脱离了。 李宏向后撤去,伸长手,用刀把驴毛皮翻起。 “老道你看。”李宏何时见过这种场景。 “还看啥,赶紧看一下还活着没?”老道眉头紧锁的说道。 翻开驴毛皮,下面不是驴的身子,谁也没曾想到,居然有一个人躺在下面。 李宏上前查看,此人应该是个孩子十四五岁的样子,全身赤裸,沾满了粘液。 李宏伸手放在鼻子前,发现还有鼻息,赶忙将衣服脱下,将孩子包裹起来。 老道也查看一番:“此子气血虚弱,声带被堵无法说话,倒无大碍。” “这么说来,这驴是被那些西域商人,用孩子变出来的,那其他的牲畜会不会也是,还有那些被西域商人杀了的畜生。”李宏表情凝重。 尤其是,一想到今天那只当着他面杀了的马,就更加,纠结。 老道快用御剑术赶回酒店,老道没有丝毫迟疑,转眼三人就回了过去。 只见酒店外被百姓包得水泄不通,李宏抱着孩子和老道一起挤了进去,发现衙役将这里封锁了。 “这里被封了,不要再进了。”一个衙役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本官乃万岁爷钦点锦衣卫督查使,住在此店,圣旨和令牌在店家二楼丁字号包房。”李宏大声说道。 衙役急忙让同僚去找,证明身份。 “大人稍等,小的已经去找片刻就会。”衙役不卑不亢的回到。 不一会,衙役的同僚和另一个人出来了。 “大人赎罪,下官乃青山城典狱司,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典狱司说道。 李宏将手中孩子递给刚才的衙役,“先替我照顾好他。” 转身又问向典狱司,“这里发生了什么?” 典狱司急忙鞠躬:“下官罪该万死,这里发生了血案,店家小二帮掌柜喂马时,发现一名波斯商人死在马料草垛里,这事不吉利,惊了大人的架。” 李宏严肃的脸上,突然笑了,给典狱司笑了一跳,心想:“大人你这笑是啥意思?” 李宏偷马砍晕大汉时,感觉大汉粗壮,惊心动魄,当时就决定多用点力,可是无论身体多壮,脖子也是最脆弱的。 这可能也是因果循环的报应,刚出场就被主角干死了。 “此时先不用管,你派人那我令牌,速去锦衣卫衙门,将此地封锁,驱散围观百姓。”李宏将锦衣令抵了过去。 这锦衣令是锦衣卫派发给办事用的令牌,不区分官职大小,持有锦衣令者,可调动周边任何锦衣卫人员协助办案,无论官职大小。 李宏上次抓匪时的令牌,还没来得及上交,一直用到现在。 “你去找人给我倒几盆水,喂给院子的牲口,院子里留下俩衙役就行其余人到外面等着。”李宏再次对典狱司下令。 典狱司十分不解,放着人命关天的大案不破,给这些牲口喂水喝干啥。 虽然心里埋怨,可行动上一点不敢耽误,他可是看见了屋里面的谕旨和那把明亮的绣春刀,生怕得最了这位爷,一刀给他着五品小官剁了。 院子里的牲畜喝完水后,全都爬在了地上,过了几分钟后。 “你们几个去把这些畜生的皮给拔下来?”李宏对着留下来的衙役说道。 衙役提着刀,拿着火把,走了过去,用刀进行扒皮。 “人,人,是人”两个衙役手中的火把和刀掉在了地上,大声喊道。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安静,本官知道,你们速速用手把皮都拔了,把这些人都给放到店里,照顾好。” “典狱司,你速速安排让城门口的守兵,一旦发现波斯商人就立即抓捕,如有反抗,就地正法,锦衣卫的和你一同前去。这件事情严格保密,不准泄露,谁要是敢说出去,就是妖言惑众危及大明朝,诛他九族。” 此时的李宏,在院子的火把照耀下,看到地上躺着的有男有女,多是壮年和孩子,李宏的拳头紧攥,青筋暴起。 “老道我们走,这群妖人,其罪当诛。”老道知道李宏说的是哪。 “不急,这次他们人多,等老道交宗门弟子前来助阵。” 老道掏出八卦镜,右手一抹,黑白小鱼活了一样,老道向黑色小鱼输送一道真气。 此时的深处五岳山内的一间道观内, “师傅,收到了门中求助信号,有邪教来犯,是掌门亲自发送的。”一名年轻人对着中年人说道。 洞天界三大宗门之一的玉虚宗负责守护凡间,防止修士打扰普通人生活,扰乱天道伦理。 “留下值守的,其余所有人刚跟我一起前去。”中年人激动地说。 玉虚宗有人口数万人,掌门这种高层,通常进行修炼,以求飞升,很少向弟子们抛头露面,尤其是他这种被派往地球的内门弟子来说,能见到掌门是种机缘,说不定就被赐予功法或是丹药。 “我们走,一会门中弟子将会赶来。”老道带上李宏跳向墙外,又御剑腾空而起,赶往西域商人帐篷的地方。 第十一章血祭都阳城 “我刚才两次感觉到有精神波动,现在赶紧出发,前往我师弟哪里。”说话的人正是西域商人帐篷里的魔教。 “是,遵命护左法大人。”营地的波斯商人急忙收拾。 不到半刻钟,“怎么还没收拾好,不要在搞了,带上重要东西走。”这个魔教护法开始急眼了。 他刚才感受到天空中有精神力和灵气波动,当他仔细观察的时候,发现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干净了。 二者都是天上传来,一般是归墟境出尘层次才能动用身上的灵气真气飞行。但一般没人直接使用,都是借助宝剑宝刀飞行,利用兵器的阵法来增加速度和减少消耗。 魔教左护法心中开始不安起来,修道的都有直觉,就像大家常说的女人第六感一样,尤其是常在生死线上徘徊的那些人。 “李统领,继续前往都阳城,所有人都分开走,避免暴露。”魔教左护法走出帐篷说道。 这批波斯商人迅速解散向都阳城出发,魔教护法并不是怕人多暴露目标,只是因为这群手下都是魔教里的外围弟子,修为只在入道境。 魔教左护法修为达到归墟境斩魔层次,但由于在秘境夺宝时身负重伤,修为并不稳定,这次迫于无奈只能强仍伤痛飞去都阳城,和外围弟子前行速度太慢夜长梦多。 他修为虽然不是魔教中最高的,但是活的时间却是同年龄中最久的一批,既然是反派就要低调,这就是他的原则。 一个星期前的都阳城。 “右护法大人,此事负责人都已经分散在城中各个地点,只等你一声令下。”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说道。 “时机没到,等旱情在严重一些我们再出手。”右护法说道。 这并不是丐帮,而是魔教天道门的人,他们利用旱情的机会,分散进了咸阳城上千人,为了避开锦衣卫和东厂的监视利用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天道门的并不是怕锦衣卫和东厂,即便厂卫武功再高,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怕的是把背后的司天监引来。 司天监是大明朝的天文观察部门,也掌管时间节气的观察发布,类似于天文台一样。 当然这是明面上,背面上有高人指点,负责处理明朝境内的灵异事情,即便是当今九千岁魏忠贤,对司天监的人也是以礼相待。 三天前晚,都阳城内。 城墙下,每个百丈,就有一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同时跳起,几次借力便登上城墙,大摇大摆的掏出到来,几息便将士兵抹脖斩杀。 随后立即清理城墙上的尸体,换上士兵衣服,继续守卫城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人?”此时在巡街的官兵看到前面一到人影跑过,大声呵斥。 就在这时,两侧民宅掏出数个黑衣人。 “哼,什么人?到下面问吧。”巡逻的官兵都已经倒地。 等到城墙被占领巡逻官兵被消灭后,都阳城的中间和四周升起滚滚浓烟,确没有见到火光。 一满脸皱纹的老头站在城内最高的酒楼,看到浓烟后,向空中弹跳飞起,两臂张开缓慢收拢。 只见城中浓烟向老头聚集,等到都聚集在老头四周后。老头双臂猛然张开,浓烟呈圆形,向四周迅速扩散。 这个老头就是右护法,这青色浓烟是天道门的迷魂烟,专门用来大规模迷晕敌方的。 右护法为确保万无一失,将迷魂散从城边缘向城中心聚拢又扩散,来回两遍把迷魂烟灌入城中的人,以防有漏网之鱼。 “天门迅速,将城内活人斩杀,一个不留!” “干门守好城门,不要放进一个人!” “地门和支门收集好尸体和精血,配合各长老布置大镇恭迎门主。”右长老用精神力将命令下达到,城中所有天道门弟子中。 天道门成立之初,便认为自己是天道传承,要以杀伐证道,天道门门主刚刚突破渡劫境。 由于修炼的是血修大法,功法霸道刚猛,同级之中少有敌手,并且修炼迅速,但不稳定,所以需要大量鲜血来稳定境界,否则会走火入魔。 这时的右护法出了一个注意。 “此时正是大旱时节,两湖深处,百姓多以逃难,没人会到大旱的地方,我们可以直接占领一座城池,启动血祭大阵,血祭之后立即返回总坛闭关,到时候想抓也难。” 在右护法的鼓动下,门主最终同意,实际上右护法也想借此机会提升实力。 让我们时间回到现在。 “老道,恐怕是泄露风声,这里的人都跑光了。”李宏和老道赶到了。 西域人的营地已经没有了人,但被施了邪术的人还在,老道和李宏喂水逐一解救,不一会,玉虚宗的援兵也赶到了。 “弟子拜见掌门。”中年人带着数十名弟子在空中从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喊道。这阵势吓了李宏一跳。 “老骗子,不是,老道,你还真是门派掌门?”李宏弱弱的问道。 “那还能假。”老道白楞了李宏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对中年人说。 “弟子是五岳分部负责人。道号平仁。修为归墟境出尘巅峰。”平仁道人说道。 “你派一人继续跟我追杀魔教,其余人将这些普通百姓送到青山城典狱司手里。” 平仁道人立即回到“弟子跟随掌门前去。” 老道、平仁、李宏三人向魔教左护法追去,这方向也正是都阳城。 “掌门,有些不对,为什么前方有淡淡的血气飘来。”平仁道人紧锁眉头。 因为他们在空中御剑飞行,距离地面上百米,如果闻到淡淡的气味,说明地上一定有大量气味的源头,否则也不会传到百米高空。 “老道也发现有些不对,李宏小子,你抱紧我我们全速前进。” 此时的都阳城,路面尘土飞扬,寂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一人捂着胸口站在城门上,“咦,师弟怎么不在,难道是法阵结束提前回去了,那我就赶紧返回总坛。”此人正是受伤的左护法。 左护法在城内又转了一圈,正要离开时,一柄飞剑射来,左护法强行躲闪,擦伤了大腿。 “平仁小子,老道说你不行吧,这魔教虽然是受了重伤,但也是归墟境斩魔巅峰的高手,你想一剑击毙,还是费劲一些,但也不错了。”老道说道。 左护法听到声音越来越近,自己却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 “你个臭道士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我可是天道门的,你杀了我要是被查出来,灭了你宗门。”左护法挣扎的说道。 平仁道人听后,便要一剑砍去,老道就笑了,阻拦说道:“没想到凡间魔教也如此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洞天界的魔教呢?” 老道伸手抓向左护法额头:“别紧张,老道让你长长见识。” 一股精神力跟随这老道的手传向左护法额头中,左护法忽的一下进入了精神世界。 左护法看到连绵的山峰直插入云,山峰间建有阁楼宫殿,涟源几里,络绎不绝,天空中白鹤与侠士同飞,看得左护法如痴如醉,仿佛进入仙境。 场景突然打断,老道拍着左护法的脸说道。 “小子,知道刚才看得是啥不?那是我宗门招待客人的前院,小子有啥感想没?还想灭我宗门吗?” “年轻人有梦想是好的,但是不要瞎想,否则就是百日做梦。” 老道起身,对平仁说:“他已经被我控制了,处理掉。” 平仁干脆利落一剑下去,左护法到死也没干反抗,因为他在刚才的幻镜里看见了,一块石碑。 石碑写着:“洞天界玉虚宗”这是天道门总坛内老祖传记里记载的地方:入道者遍地皆是,犹如砂石;归墟境时常可见,多如牛毛;渡劫境虽少,但也不下百人。 “李宏,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都阳城没有人吗?”老道严厉的问道。 “小子,不知,难道不是逃荒去了吗?”李宏诧异道。 “这里有些人的确是逃荒去了,躲过一劫,但其余人都已经永远留在这了。”老道。 “为什么?”李宏。 老道双手掐印,右脚用力跺地,城中红光一闪,这天道门八大长老共同启动的大阵,被老道一人激活。 虽然已经被天道门抹去,但仍然被老道认出。 “此阵是血祭阵法,需要大量精血,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现在,前往都阳城西北处。”老道三人向西北处走出。 李宏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然而更多的是愤怒,心中呐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普通百姓白白死去。”无尽的愤怒充斥在李宏心中。 李宏自幼就想像侠客一样,行侠仗义仗剑天涯,打抱不平,虽然没有实现,但是,他成为了一名锦衣卫。 他锦入衣卫第一天就宣誓:保大明武运昌隆,国泰民安,身着锦衣镇山河,手持绣春刀,杀尽天下贪赃枉法之人。 这次来两湖,他知道,皇上只是想让他来玩一圈,走个形式,但他李宏在接下圣旨那一刻,就暗暗发誓:“虽不能除掉贪官,但也绝对不会让一个百姓在他眼前饿死。” 李宏跪在地上两眼发红,身体静脉精气自行游久,丹田与静脉连接处打开速度加快,只到打开,但仍没停止。 老道一手刀将其砍晕。“这小子是要走火入魔。怪哉,他还没修炼呢?” “我们先找地休息,平仁你速会洞天界宗门调人过来派两百名弟子,主要以历练为主,有我坐镇不会出事,境界不用太高。” “遵命掌门。” 第十二章剿灭天道门 “我这是怎了?”李宏从床上爬起说道。 “小子刚才一时激动,气脉不通晕了过去,现在已经好了。”老道。 此时二人在衙门后院客房中。 “这魔教的确可恶,残害了城中上千名百姓。”李宏气愤的说道。 “不用急,老道已经叫平仁,通知宗门来人处理,等宗门人一到,我们就出发。”老道。 天道门怎么也想不到躲过了司天监却引来了,司天监背后的洞天界三大宗门玉虚宗,并且还是玉虚宗掌门亲自出手。 天道门总坛。 “左护法探秘还没回来吗?”此时境界稳定之下门主意气风发的说道。 “还没回来,左护法前日飞剑传书说是夺宝受伤,正在赶往都阳城,想必没有看到我们,他就回来了吧。”右护法回道。 这时一名弟子,跑了进来。 “门主大人,太上长老让你前去后阁,说有要事相商。”弟子对天道门门主说道。 门主迅速前往后阁,天道门总坛后阁,是存放天道门门人命牌的地方。 “师叔,你叫弟子前来有何事相商。”门主对太上长老说道。 “左护法的命牌碎了。”太上长老说道。 后阁雅雀无声,太上长老率先打破沉默。 “赶紧去把防御大阵启动,如果是针对左护法的那还好,我们还能在培养出来,如果是针对我们的,那想必已经知道我们位置了。” 门主急忙前去将大阵启动,天道门创建将近三百年,相传是天外仙人创建,想要推翻推翻天道,是魔教之首,弟子无数。 玉虚宗内。 “掌门让我们派遣弟子进入祖地剿灭魔教,那位长老带弟子前去?”说话的正是掌门的师弟太虚子真人,渡劫境飞升初期。 一个五壮三粗的长老扛着刀站了起来:“用不着带弟子,大明国不是修真的洞天界,一个魔道能有多强,我一个人就去摆平。” 此长老专修刀法,主攻伐,渡劫境悟道后期。 “张胖子,你还是坐下吧,没听到掌门是想让弟子们历练吗?要真的出手还用我们,掌门随手就能捏死哦。”一个妩媚高挑的女子说道。 “三姐,你可会想事了,就你知道的多。”张长老抱着刀做了下来。 “就别吵了,你们十三主峰每逢派弟子诺干,内外门皆可以,凑齐两百人,张长老带队立即出发,不得有误。”太虚字真人说到。 “遵命。”各长老站立抱拳说道。 随后张长老,带着两百弟子从洞天界出发赶往老道哪里。 “算着时间,也该到了。”老道站在院子向天空看去。 “老道,你在看啥?你叫的人还没来呢?”李宏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问道。 “急啥,你知道洞天界宗门多远吗?”老道问道? “老道你一直说什么洞天界,什么玉虚宗到底是啥玩应?在哪个行省?”李宏问道。 老道笑了,“哪个行省?是在另外一个空间,此乃上古大能留下,具体什么时候诞生已经无从考究,太过古老。我跟你说这干嘛?你又听不懂”老道鄙视道。 “切,你直接説你不知道,不就得了,装啥。”李宏感觉脑壳一疼。 老道拿着天蓬尺敲了一下。“来了,人有点多,我们去衙门外面。” 老道拉着李宏来到县衙门口的广场上,这里平时是游街示众公开审判的地方。 李宏左看右看,也没见到有一个人影,“老道这哪来的人也没个马蹄声。” 老道用天蓬尺指向天空,“天上。” 之前,李宏并没有看清平仁道长是怎么飞行的,这次他要好好看看,“老道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李宏垫脚眺望。 “又忘了,你是个普通人。”老道抓着李宏的肩膀输送了一丝灵气,李宏眨了下眼。 “我去,我看惊了。”李宏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天空上得有上百人,组成的三角形向前御剑飞行,在整个大三角李又有无数几个人组成的小三角。 上百人整齐调下,“弟子见过掌门。”大喊道。 “免礼。”老道说道。 “弟子张奎见过长老,二百玉虚宗弟子全部到齐,听从掌门调遣。”张长老上前说道。 “好,张长老辛苦了。”老道对张长老说完又对所有人说。 “想必各位前来的弟子,都是各位长老的高徒,前来干什么老道就不重复了,此去剿灭魔道,随不是九死一生,但也是十生一死,死亡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洞天界三大宗门之一的玉虚宗,你们是修真祖地秩序的守护者。扰乱祖地秩序杀无赦。” “杀杀杀。”下面来的弟子都是各山峰,新收弟子,或是刚进阶需要历练的。 “出发!”老道一把抓起仍在震惊中的李宏。 “老道,我弱弱的问一下,你还收徒弟吗?不是,你们宗门还收人吗?”李宏笑嘻嘻的问道。 “看你表现吧,火工坊可能还需要打杂的。”老道一脸坏笑说道。李宏满头黑线,我就说说,你还当真啊? 老道在前指路,随之来到了一处山谷处。这里面就应该是天道门总坛了。 “你们包围此地,我先讲防御大阵打破。”老道掏出身上古剑,此剑名为乾坤剑,是老道在年轻寻秘期间找到的,伴随老道数百年已经产生灵性。 老道矗立在山谷上空许久未动。 “大叔老道他能行吗?”李宏对着边上的张长老说道。 张长老被叫的愣神,我这么年轻吗?小伙子会说话。张长老也是爽快之人,“他可是掌门,再说咱们男人不能说不行。” 老道回头向下看来,“小子别瞎说,我可都听见了,张长老先带弟子包围这里我先进去处理点事情,等我命令,不要放跑一个人。” 老道右手持剑,直接穿过大阵,向山谷里面飞去。 老道刚才观察这防护大阵时发现,这里面的基础阵法,是洞天界三大宗门之一混元宗的,虽然有些改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老道飞入大阵,由于有大阵隔绝,老道不用在压制境界,直接恢复渡劫境飞升巅峰,手持古剑气息外放,整个总坛都被强大精神力压迫。 “尔等宵小,贫道乃洞天界三大宗门玉虚宗掌门,你等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反抗。” 老道一边说一边感受着熟悉的气息,锁定后,便飞向山谷深处。 “门主我们要不要冲出去,高手只有两人,一人已经飞向总坛禁地,一人在外面,其余人根本无法阻挡我们。”右护法说道。 “可以,所有长老集合,与我一起冲出。”掌门不舍得说道。 山谷内十多人向天空迅速飞起,向大阵外冲出,突然有集体坠落,急停空中。 这并不是表演杂技,而是老道,站在阵外发现,自己估算有误,小看了这群魔教,渡劫境初期就有三人,归墟境不下五十人。 虽然凭借李长老自身实力再加上手中宝物,费些时间都能灭掉,必然也会有大量弟子牺牲。 老道在进入大阵时随手就改变了阵法,改成了一个困阵。 混元宗当代掌门与老道年轻时便一起历练,年轻时混元宗掌门和老道,有一次喝多了。 二人开始吹起nb,看谁厉害,老道把他宗门玉虚真经说了出来,混元宗掌门把他们混元宗的混元真经说了出来。 老道二人觉得还不行,又把他俩师傅囧事说了一遍又一遍,还好俩人都是初学镇派绝学,知道的也不多,俩宗门秘籍就这样交换了。 后来,他们两位师傅知道了差点没把二人屁股打烂。 老道来到山谷深处,走进一处山洞,打开石门,只见一老者盘坐在里面,老道感觉气息熟悉,又说不上是谁。 “玉虚子师叔,没想到时至坐化之前还能见到师叔您。”盘坐老者传音给老道。 老道停顿一下,“你是柳元?” “正是师侄,身体现在不行了,没法给师叔请安,不要见怪。”柳元的老者说道。 “我们都以为,你和你师父闹掰了,是在洞天界修炼,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老道上前为柳元检查身体。 这柳元正是混元宗当代掌门的大徒弟,是老道与混元宗掌门年轻时在洞天界历练是收的徒弟。 那时混元宗掌门二十三岁,柳元六岁。后来柳元不知道什么事与混元宗掌门起了争执,柳元三十二岁带着混元宗禁忌功法练血大法离开宗门。 这练血大法并不是邪术,而是提炼自身精血,不断提纯,修炼事半功倍,但是容易使人狂躁易怒,或是走火入魔,久而久之便成为了禁忌法。 在离开前,柳元被称为洞天界新一代天才之首,后来消声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