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仙奇才》 第一章 初入凡尘 一个少年走在一处平原的官道上,绵延夏日照耀整个大地,空气之中还散发着一股花草清香,少年面容冷峻,衣着修身得体,但体型偏瘦,一副瘦弱书生的模样,显得很是平庸。 少年名为“黄云”是一个来自远古的修仙者,此时正是刚从一处古老的洞府之中苏醒,在不知多少年前“黄云”在一处山洞中闭关修行,不料在闭关之时出现一丝意外,神念阻断,从而陷入漫长的沉眠之中,经过无数年的日夜交替,无数次的星辰变换,直至今日才得以从沉睡中苏醒,具体沉睡了多少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黄云”手中握着一把“清云宝剑”,此剑通体银色渡边,剑鞘以灵石镶嵌,剑身细长,握持极佳,不过此剑看似普通但并非凡品,在“黄云”的记忆里,他曾经手握此剑在仙魔两界展开大规模战争之时,剑光一出横尸遍野,同时斩杀了多路魔神,此剑所过之处尸首分离,仙魔两界无休止地混战在天地之中,造成了世间万物生灵涂炭,“黄云”在交战之中身受重伤,不得已才寻觅一处洞穴选择了强行入境闭关修行,不料步入灵动空虚之境时体内灵力散乱,结果神念阻断从而陷入长眠,直到今日才得以从漫长的岁月长河中苏醒。 可是苏醒后发现整个大地的天地灵气突然变得极为稀薄,如同消失了一般,空气之中除了凡尘的气息之外,再无半点灵气,似乎在他沉睡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什么让整个大地灵气消失的某种变故。 不得已“黄云”只好从山洞中走出,这时才发现当年的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山,大地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大地,仿佛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般,显得极为陌生,山峦大地完全不一样,所以只好下山寻根问道! “黄云”一路沉思!沿着官道一直向前走着,过了许久“黄云”来到一处竹林边,此时的官道正是穿过了这片竹林, 竹林边有一块残破不堪的界碑,上面刻有四个大字,虽说已经模糊不清,但从刻钻的轮廓可以看出,上面刻着“灵天府城”四个字。 这时在远处以相同的方向驶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位年约有六旬的老者,正驾驶着马车向“黄云”所在的方向驶来,老人一边甩着马鞭一边提起酒壶,一个劲地往嘴里灌,一口烈酒入腹,老人瞬间变得精神了许多。 老人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站在界碑前,眼睛一直盯着界碑愣愣出神,老人赶着马车来到界碑前停下,一副褶皱的老脸看向“黄云”笑道; “我说!年轻人,你怎么一直盯着这块破石头干嘛!难不成石头里还能蹦出个金子不成” “黄云”转身看向问话的老人,随后抱拳问道; “敢问老人家,灵天府城,是何地!” 老人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又点了点头道;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后生,看来对此地还不了解,那老夫就给你提点一二,天灵府城乃是天都国的一个边陲城池,与南荒交界,从此界碑往南走便是南蛮领地,那里有众多的部落管控,可谓险地,外来者不可以乱入,以免陷入危险之境不可抽身,从界碑往北走,便是天都国的领地,此界碑便是到了天都国地界的标志,所以穿过这片竹林沿着官道走个四五十里地就到了“灵天府城”了” 说完又看了看“黄云”手中的,“长剑”不经叹了一口气自语道; “这世道的确很不太平啊!就连一个如此瘦弱的后生都不得已仗剑护身,哎!可惜了,如此年纪轻轻的万一遇到恶匪也只能成为刀下亡魂了” “黄云”平淡一笑抱拳道; “多谢!老人家的提点”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黄云”一眼,随后摇了摇头道; “年轻人,独自出门闯荡要多加小心,这兵荒马乱的,还是早点回家为妙” 一番好意后!老人便甩起马鞭,向着竹林深处疾驰而去。 “黄云”表情平静,踏起沉稳的脚步,也走向了竹林之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竹林的深处出现一家客栈,名为“玉竹客栈”客栈外坐着许多赶路歇脚的客人,这里毕竟是边关交界,有许多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路人,也有一些平头百姓日常的穿着打扮,还有一些江湖武者穿着武道服饰,也有的修行问道的道士,反之混杂着各种各样人群。 相反“黄云”的穿着更加与这个世道明显格格不入,一身黑红两色纱布,双手带有皮质护腕,腰间别有一条金边腰带,双脚穿着皮布长靴,看似武者,又像道士,头戴书生立冒,显得很是怪异。 总之很少人见过这般装束。 “黄云”向着客栈走去,迎面走来了一个年纪比他稍大的客栈小二,只见小二走到近前对着“黄云”笑道; “客观,您是!饮茶呢,还是饮酒!” “黄云”顿了一会儿!随后只是吐出了一个字;“茶” 只见店小二!甩起布巾,向着客栈的方向喊道; “一位客人,一壶茶” 说着便向着客栈内的方向走去。 “黄云”四处扫视了一眼,发现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于是把目光放在了一个东南角的一个位置上,只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坐在那里,可能在其他人眼里此人就是一个男人,因为此人一身男装,面留腮边长胡,双眉浓密,咋一看就是一个男人的模样。 不过在“黄云”看来,此人定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因为此人胸前稍稍凸起,面白细嫩,身形娇细,腮边的胡子一角还露出细微的贴合缝隙,长胡定是贴上去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所以依“黄云”的眼力可以断定,此人定为女儿之身,为了掩盖身份,所以假扮男生,在他当时的世界里也已经是屡见不鲜。 “黄云”走到桌前,礼貌地抱拳道; “兄台,拼个桌可好!” 此女并未答话!“黄云”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 你不说话!就算答应了啊! 于是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黄云”坐下来后,仔细地观察着此女的举动,发现女子只顾着低头喝这杯中的茶水,似乎没有其他的动作,表情冰冷,像是在思索这什么。 很快客栈小二便端来了一壶茶,放在“黄云”面前说道; “客观!这是您的茶,一共三枚铜板” 说着便笑盈盈看向“黄云” “黄云”会意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晶莹透明的石头递给客栈小二道; “呐!不用找了” 此物便是修仙界口中的灵石。 客栈小二看到此物后眼睛先是一瞪,愣在原地,许久才抬头看向“黄云”不解地问; “客观!您这是何意,您该不会是想拿这块破石头结账吧” “黄云”紧皱眉头不解地反问道; “难道此物不合用” 这时客栈小二似乎才意识到,他可能是遇到一个傻子了。 于是客栈小二的表情逐渐变冷,语气很不悦地说道; “你是没钱结账呢!还是装傻充愣呢!想拿这块破石头糊弄我们,难不成我们“玉竹客栈”是你这个傻子戏弄的地方吗” 客栈小二声音略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这时客栈柜台内的掌柜也闻声走了出来,只见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到客栈小二面前厉声道; “我说!你这么大声嚷嚷什么呢,” 只见客栈小二恭敬地对着中年男子道; “掌柜的!这小子拿这块破石头结账,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此人定是来捣乱的” 肥胖掌柜,从客栈小二手中接过这块灵石,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看了看“黄云”冷哼一声,脸上的肥肉露出及其狰狞之色,怒道; “你是活腻了吧!拿这块破石头结账,看来你是想找抽的吧” 说完!伸出大手一把便抓向“黄云”此时坐在旁边女扮男装的女子突然伸手抓住肥胖掌柜伸来的手腕,速度极快,肥胖掌柜一愣神之际,便被一把推开。 肥胖掌柜正要发怒,只见女扮男装的女子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肥胖掌柜一看,这才收回了还要挥出的大手,把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露出贪婪的神色,挥了挥手示意客栈小二去忙别的事情,自己也走进了客栈里头。 “黄云”满脑子一堆疑问!不知为何此地不收灵石,他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此物为何物,想当年此物要是放在凡人的眼里,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品,也可换取不少银两的。 可现在似乎很不合用,“黄云”不明所以只好埋头喝着杯中的浓茶。 “玉竹客栈”来来往往路径此地的人络绎不绝,一批人走后又有一批人坐下接着饮茶喝酒, 直到夕阳将落,在竹林的官道外走来一个头戴尖角斗笠一身黑色修身长衣的青年男子,他手握着一把弯刀,低头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着客栈走来,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走到客栈前驻足好一会儿,也如“黄云”之前般,看了周围的桌椅,发现没有多余的位置,又看向“黄云”所在的方向,随后走了过来,来到桌前,低声问道; “能否容在下一同拼桌” “黄云”看了看女扮男装的女子,发现此女依然表情平静,并未答话,只顾着抿着杯中的茶水。 “黄云”只好点了点头道; “可以,你坐吧” “黑衣青年”找了一张木凳坐了下来,把弯刀放在桌角一侧,这时客栈小二如往常一样走了过来对着“黑衣青年”道; “请问!客观是饮茶呢,还是饮酒” “黑衣青年”道; “一壶陈年青竹烈酒” 客栈小二听完点头笑道; “好咧!马上给您送来” 这时又来了一行大汉,一共三人,身材魁梧,一个拿着一把大头铁锤,一个拿着长柄斧头,另一个拿着一对狼牙铁棒。 三人一出现,便走到了其中一张桌前,瞪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客人,吓得的客人急忙起身走让位。 其中一个拿着铁锤的大汉喊道; “掌柜的你瞎了吗!没看见你三位爷过来,还不赶快出来接客,惹爷不高兴了小心我砸了你家的店” 这时客栈内的掌柜闻言,急忙走了出来,看到三个魁梧的大汉,顿时脸上带起一丝笑容,点头哈腰道; “哎哟!原来是“武铜门”的三位长老,不知三位长老光临本店,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其中一个领头的拿着长柄斧头的大汉道; “掌柜的!你们“玉竹客栈”这些年可算太平” 客栈掌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道; “还算比较太平,虽说也有几个不知名的小毛贼前来捣乱,我们只要报上“武铜门”的名号,那些小毛贼听完便被吓得东跑西窜了,哪还有人敢在此造次,承蒙“武铜门”多年来的关照” 三位大汉听完后!很是受用!满意的点了点头, 拿着狼牙铁棒的大汉道; “这次我们下山办点要事,路途劳累,饥不果腹,饿得慌,拿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上来孝敬我们爷三几个,老子今天要喝个痛快,谁敢阻我,我就杀了谁” 客栈掌柜听完!额头上的已经泌出了冷汗,赶忙吩咐客栈厨房的厨子备好酒菜。 周围饮茶喝酒的客人,见到这三人的架势都纷纷起身走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三位脾气古怪的莽汉。 三个大汉看到有人对他们都心生惧意,很是得意,不过很快三个大汉便把目光投向“黄云”所在的方向,最终在“黑衣青年”身上扫视了许久,又把目光放在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上。 至于“黄云”他们直接选择无视,因为在他们看来,“黄云”就是一个呆头书生,身上半点武道气息都没有,仿佛一脚就可以踢飞出百米高空,弱如女眷。 其中一个拿着狼牙铁棒的大汉低声对两位同伴道; “那黑衣青年,一身刚气,魂气护身,武道气息刚猛,一看就是身手不凡,定是习武之人,要多加留意,那个留着腮边长胡的之人,柔中带刚,面带冰冷绝情之色,一股灵动脉门之气,体内气息无法识别,定是修真门派之人,此人更加危险,至于那个少年嘛!纯属就是一个楞头书生,想必是一个赶路的书生,只不过在此拼桌饮茶罢了” 拿着大头铁锤的大汉道; “那依二哥所言,那两位会不会也是在等“天灵宝图”的出现” 拿着狼牙铁棒的大汉点了点头道; “很有可能” 说完便看向长柄斧头的大汉道; “大哥有何见解” 拿着长柄斧头的大汉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后冷哼一声道; ““天灵宝图”我们“武铜门”势在必得,谁敢与我等抢夺,就一并清除,我可不介意,巨斧之下多出一只亡魂” 拿着大头铁锤的大汉又道; “莫非“天灵宝图”的消息还有其他人知晓” 拿着长柄斧头的大汉道; “很有可能,看来!不只是我等想要得到那张“天灵宝图”” 说完三人顿时安静了许多! 这时已入傍晚,黑夜已经降临,客栈前也已经亮起了灯烛,在南蛮领地的方向出现一行骑着高头大马的骑行队伍,约莫有三四十人左右,五辆马车,个个身材魁梧,表情严肃,身披厚重铁甲,显得极为威严。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整个队伍也已经到达了“玉竹客栈”之外,领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英俊,一身银色铠甲,身形高壮,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白发老者,鹤发披肩,一身白衣长袍,一股仙风之气。 只见身穿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扫视了一眼客栈四周,转身抱拳对着白衣老者道; “子云真人,我等能否在此驻留一晚,将士们已经长途行军多日,很快就到了“灵天府城”了,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变故发生,应该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日了,还请真人定夺” 白衣老者随意扫视了一眼客栈外正在喝茶饮酒的客人,随后摇了摇头道; “此地乌烟瘴气,人群混杂,有股杀气弥漫此地,不应在此驻留,我等最好继续前行,坚持几日,再做休整也不迟” 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只好叹了口气!正要跃身上马。 这时拿着长柄斧头的大汉大声开口道; “居然各位,路径此地,想必也是一路劳顿,为何不坐下来喝杯茶再走,这夜黑风高的,恐怕很不安全呀” 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回头看向说话的大汉冷哼一声; “这位朋友是何意!我等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还多谢这位朋友的提醒” 说完!一个跃身跳上了马背。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长柄斧头大汉又道; “你们要走可以,最好把你们所押运的宝物留下,也许爷高兴了还会放了你们一马,否则就只能留下你们的脑袋” 此言一出!所有的行军武士纷纷从腰间拔剑,做出战斗姿态,警惕地注视着三个大汉。 此时银甲中年男子冰冷的目光盯着长柄斧头的大汉冷声道; “这位朋友好大的口气~!我们“边城武将”且是你等鼠辈威胁之士,速速离去,否则死” 话音刚落!三名大汉突然脚下一顿!凌空跃起!大头铁锤与狼牙铁棒两个大汉分别冲向了一群行军武士之中,各种兵器在夜空中挥舞,只听见兵器撞击声,金属摩擦,产生一片火花,在夜空显得极为刺眼,在混战之中,一群行军武士不敌两个大汉纷纷在惨哼中倒地,两个大汉动作极为敏捷,手段极为残酷,几乎招招致命,一把大头铁锤一连将冲上来的武士连连击飞了好几十丈远,狼牙铁棒,每挥出一棒都会将行军武士撞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从口中喷涌倒地身亡。 而长柄斧头的大汉则是凌空将斧头抛向银甲中年男子,斧头在空中极速旋转,刺耳的破空声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银甲中年男子。 银甲中年男子脚下一踏从马背上飞起,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只见斧头从身边划过,从马身飞出,直接将马儿劈成了两半,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空气,斧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旋转之后再度飞回了长柄斧头的大汉手中。 而银甲中年男子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落地,瞬间从腰间拔出长剑,在身前挥舞几下后向前一辉,一股凛冽的剑气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剑光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长柄斧头大汉。 长柄斧头大汉暗叫不好,眼疾手快一个舍身跳,躲过了袭来的剑气,剑气从额头划过,斩断几缕发丝,剑气划过之处掀起阵阵风尘,几根长竹被凌空斩断。 长柄斧头大汉不敢怠慢,举起巨斧冲向银甲中年男子,他深知银甲中年男子剑术了得,擅长剑气攻击,不可远攻,只能近战,于是挥起巨斧劈向银甲中年男子,巨斧破空劈出,银甲中年男子举剑格挡,刺耳的撞击声响动整个竹林。 巨大的冲击将银甲中年男子震退了好几步,银甲中年男子借势凌空一跃,在空中再度划出一道剑气,速度极快。 长柄斧头大汉,反应迅速,辉斧阻挡,剑气撞击在巨斧之上,形成一片火花,如同闪电般瞬间点亮整个夜空,巨大的冲击波将长柄斧头大汉振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随后起身捂着胸口吐出大口鲜血,巨斧斧刃也被削出一块大大的缺口,长柄斧头大汉,手撑巨斧,单膝跪地,像是受了一度重创。 而银甲中年男子见势以为长柄斧头大汉已然身受重伤,于是便想速战速决,解决这个眼前的心头大患,于是银甲中年男子脚下一顿飞向长柄斧头大汉,长剑在身前旋转,带起旋风刺向长柄斧头大汉。 而一直督战的白衣老者,似乎看出了长柄斧头大汉的奸计,于是喊到:不好!此人有诈,速回! 可是银甲中年男子已经到了长柄斧头大汉身前,只见长柄斧头大汉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长剑在刺来的瞬间,长柄斧头大汉,极速侧身,巧妙地躲开了刺来的长剑,手中的巨斧在身前绕了一圈,巨斧用力一挥,银甲中年男子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巨斧从身上凌空劈下,将厚重的铠甲硬是劈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身体被击飞出了好几丈,重重地砸落在地。 长柄斧头大汉缓缓地立起身子,抹去嘴角的鲜血,笑道; “不施展一点小剂量,还真难对付你这个难啃的骨头,正所谓“兵不厌诈,方能百战不殆”你居然是征战沙场的武将,该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说完便仰天大笑!哈哈哈! 银甲中年男子举起颤抖的手,指着长柄斧头大汉只吐出了一句话; “你这个奸诈小人” 说完!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身亡了。 一直坐在马背上的“白衣老者”面无表情,沉声道; “无知小辈休得猖狂,让老夫来会会与你” 只见白衣老者口中呵道; “虚空幻影” 这时坐在马背上的白衣老者突然之间凭空消失在原地,出现时已然站在长柄斧头大汉身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白衣老者”速度极快一掌便拍向了长柄斧头大汉的后背,长柄斧头大汉根本没弄明白这一幕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惨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股大力击飞了数丈远,如蛤蟆贴地般砸落在地,掀起一阵风尘。 长柄斧头大汉刚一挣扎起身,白衣老者,又消失在原地,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长柄斧头大汉身后,白衣老者一把抓起长柄斧头大汉手臂,将他凌空举起,又一掌拍出,长柄斧头大汉毫无反抗之力,再度被击飞了数丈远,砸落在地已然身受重伤,无力爬起,这次真的是受了重伤, 正在与武士打斗的两名大汉见状,也无瑕继续战斗,冲到了长柄斧头大汉身前,拿着狼牙铁棒的大汉急声道; “此人变化多端,功法诡异莫测,定是仙法幻术,不可硬战,三弟速速带大哥离去” 说完!两人提起长柄斧头大汉的身体,兵器也无瑕带走,窜进了竹林之中消失不见。 在三个大汉消失后,白衣老者深吸了一口,随后脸色一僵吐出一口鲜血,白衣老者脸色煞白,盘腿坐地,运气排毒。 这时行军武士也已经死伤过半,五辆马车也在战斗之中破损严重,顶棚也已经被掀开,露出大量货物,大多都是一些丝绸布料,还有一些陶瓷碗罐之类的物品,几乎没什么特别的, 就在战斗结束后,坐在“黄云”身旁一直注视这一场战斗的“黑衣青年”,把杯中一口烈酒喝干,便缓缓起身,拿起弯刀,走向了白衣老者所在的方向, “黑衣青年”每走踏一步,脚下都会产生一股气流,吹得地上的竹叶向外飞散, 盘膝在地的白衣老者,缓缓挣开双眼,口中说道; “这位小友请止步,再走一步便是“死” “黑衣青年”冷声道; “看来前辈!还想做无畏的反抗,一开始晚辈便看出,前辈在与那个大汉打斗之时,体内已然气血混散,精气耗尽,只不过强行施展功法法术罢了,所以才导致你体内剧毒攻心,不过那三个莽汉没能看出你体内身受剧毒,便逃之夭夭,假设再继续与你纠缠,想必前辈自会被毒液侵入全身而死,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吧” 白衣老者盯着黑衣青年,面带难掩的苦涩道; “居然还是被人看出,此次老夫奉命,护送“宝图”前往“灵天府城”,不料在半路遭同行的本门弟子下毒所害,从而让老夫修为一落千丈,迫不得已老夫只能封住脉门,阻隔毒液侵入丹田,可惜还是让那下毒的弟子跑掉了,不然老夫定将其活活炼化而死,至于那三个莽汉,假设老夫修为尚在之时,老夫保证一掌便可以把他们送入地狱,还何必如此麻烦” 说完!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叹声接着道; “看来你也是为了“宝图”而来,居然如此还请出手吧” “黑衣青年”停住脚步摇头叹息道; “出手!我看!就不必了吧,看你身受剧毒,不想为难与你,假如前辈再次强行运功,你体内剧毒将侵蚀全身,到时候你必死无疑,只要你交出“天灵宝图”你便可以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互不相干,我保证绝不杀你,这样且不是妙哉” “白衣老者”缓缓地闭上双眼沉声道; “想让老夫交出“天灵宝图”,老夫恕难从命” “黑衣青年”表情逐渐变冷,决然道; “居然如此!那晚辈只能送你一程” 说完!“黑衣青年”突然从手中拔出弯刀,快如闪电,瞬间临近白衣老者身前,一刀斩出,白衣老者再度施展“虚空幻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黑衣青年”冷哼一声道; “故弄玄虚” 接着手中的弯刀在手腕处快速转动,在周身绕飞了几圈,“黑衣青年”一把抓住弯刀,脚下一踏,飞上了竹林顶端,在竹林枝头施展“弯刀决”,挥舞着弯刀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只见竹枝残叶从枝头掉落。 一声惨嚎声在竹林顶端响起,一片鲜血洒向空中,只见白衣老者从空中落下,重重地砸落在地,身上的白衣长袍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血红,“白衣老者”已无生息。 那些行军武士们看到这一幕,也已经无心再战,毕竟群龙无首,再战毫无意义,只好各自选择逃命去了,只留下几辆残破的马车。 “黑衣青年”缓缓从空中飘落,弯刀下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他缓步走到白衣老者身前!蹲下身,在白衣老人身上摸索了一番,许久“黑衣青年”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 “难道不在此人身上,莫非。。。” 说着!便看向几辆残破的马车上,于是便走到了马车前,挨个在马车上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他所要找的东西。 “黑衣青年”正在思索之际!突然瞳孔一缩,盯着一直坐在“黄云”桌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上惊道; “难道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女扮男装的女子抿了一口茶,将手指放在杯中,一滴水珠从指尖向前一弹,水珠快如闪电,极速飞向“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脸色煞白,瞳孔收缩,于是快速地将手中的弯刀护在胸前,格挡飞来的水珠,只见水珠撞在刀面之上,一声巨大的震爆,震得整片竹林都为之一颤,弯刀如同豆腐般被水珠直接穿透而过,水珠带起大片血液从“黑衣青年”背后飞出, “黑衣青年”带着惶恐之色盯着女伴男装的女子,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原来“天灵宝图”是在妳的身上,在下居然忽视了你这一个如此危险的对手。 此时一个冰冷而又绝情表情下,慢慢地多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一个轻柔动人的声音平静道; “是又如何!我纠正你一句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黑衣青年”渐渐地低下头,嘴角已然流出一行鲜血,突然脚下软,双膝跪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然身亡。 此次的战斗就此终结。 女伴男装的女子,撕下腮边的长胡,摘下双边浓眉,露出一副绝美的容颜,原本白皙的肌肤下,更加显得十分清秀可人,眼眸如清晨雨露般晶莹剔透,只见她缓缓起身迈着轻柔的脚步独自走向了竹林之中,娇柔的背影下回头看向“黄云”,冰冷的目光带着一丝异样神情,随后消失在黑暗的竹林之中。 “黄云”坐在桌前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人畜无害的模样,饶有兴趣地喝着杯中的茶水, 然而几乎所有目睹这一场战斗的人都早早就躲进了客栈之中闭门观战,就连客栈掌柜也不敢出门路面,生怕受到牵连。 而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少年,愣是坐在那里,把这场动人心魄的战斗亲临目睹了个便,却毫发无损,真是让人捏出了一把汗。 战斗结束后客栈内原本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许多人四处张望,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到这满地的鲜血,和死状惨烈的尸体,让人心生胆寒。 “肥胖掌柜”小心翼翼走到了“黄云”身前,轻声说道; “你,你,不要命了啊!人家正在生死搏杀,你居然还在这里喝茶,你能活到这么大,是怎么做到的呀,你果真是找死啊你?哎!你真的是楞头怪胎” 说完!便走向了客栈! “黄云”急忙问道; “掌柜的!还有房间吗!天色已晚,在下想留宿一晚” 肥胖掌柜的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滚,你这个穷光蛋,还想拿那块破石头结账不成,你要睡就睡马棚里吧,丧门星” 掌柜现在的心情可谓极差,这么多尸体,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人是死在他们“玉竹客栈”的地界,可不能让尸体腐烂在此,所以得让他们自己来处办。 第二章 斩杀官兵 第二天清晨,“玉竹客栈”的马棚里,“黄云”正在草皮上睡得正香,突然客栈外,传来一排整齐的脚步声和沉重的马蹄声,只见一群身穿衙役兵服的官兵,带着长枪利刃,将整个客栈的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长矛兵刃肃然待发,大批官兵一出现,便冲入客栈内将客栈里所有还在睡梦中的人全都拉了出来,有的连衣服也没穿好,同样被拖了出来,长刀垮脖,一一押出客栈,官兵将所有人集中在客栈外的空地上。 就连肥胖掌柜的也一样被长刀架着脖子带了出来,至于“黄云”也毫无幸免,只见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官兵,走进马棚,一把抓住“黄云”的衣领,像拎着小鸡一样,提着“黄云”从马棚里走出, “黄云”虽说不明所以,但口中还不忘提醒到; “哎呀!你轻点!你轻点行吗!衣服都快扯烂了” 官兵将“黄云”带到人群中,一把将他推到在地,长刀横在脖子上,示意不要乱动。 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灰色修身锦衣的男子,头戴捕头双耳立冒,腰间带有捕字腰牌,双手交叉,手里握着一把秀春弯刀,相貌普通,但眼神极为犀利,年龄很是年轻,约莫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扫视了一眼“玉竹客栈”外平躺着一排整齐的尸体和已经被风干一地的血渍,这些尸体是客栈掌柜昨晚命令手下把尸体排列好,准备第二天,挖坑将其掩埋,不料官府兵捕来得如此突然, “锦衣青年”面无表情平淡对身边的手下到; “把这些尸体都烧了吧!不必再验明尸体了,浪费时间,等把这些人带回衙门,严刑拷问一切都将会水落石出” “锦衣青年”随后看向已经被官兵控制的众人,冷声到; “此次的截杀事件到底是谁人所为,有谁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给本官一一道来” 在场的“玉竹客栈”所有人都纷纷摇了摇头不语,表示不知,生怕一不下心受到牵连。 “锦衣青年”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众人沉声到; “哼!如此惨烈的场面,战斗应该极为激烈,你们居然无人知晓,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莫非你等当本官是傻子不成,看来你们是想包庇凶手,一定与凶手有些关联,居然如此那本官只能将你们就地处决了,来人啊!将这些罪犯同伙连同客栈一起烧了” 这些话语,通常是官府用来言语逼供常用的套路,大多都是吓吓那些胆子小的,又知晓事情原由的人会有些效果,一般牵扯到利益,和自身安全的人会主动道出。 果不其然,只见肥胖掌柜急声到; “等等!官爷,容小人解释,我们的确不知此次的截杀事件到底是谁人所为,当时我等看到如此激烈的场面,早已被吓得躲回了客栈内,闭门不敢外出,具体是何人所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玉竹客栈”向来都是守法经营,从不与江湖挂钩,此次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江湖武者前来厮杀,小人真的不知,还请官爷明察,此事与我“玉竹客栈”无关啊” 锦衣青年看向肥胖掌柜,冷笑到; “看来!你们还想继续隐瞒此事不成,罢了罢了,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肥胖掌柜吓得急声喊到; “官爷!饶命啊!官爷,是他!他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当时就在现场,事情所有起因,他都知晓,当时他就和杀手坐同一桌饮茶,此事一定和他有关” 说着便指向“黄云” “黄云”眉头一皱,莫名其妙地看着肥胖掌柜到; “掌柜的,你,你别胡说八道,此事与我何干,不就是借你马棚睡了一晚吗,至于如此陷害与我,在下初次下山,根本不认识那些人,那些武者只不过是为了争夺一物才展开厮杀的,至于是何人所为,我怎会知晓” “锦衣青年”看向“黄云”眼神犀利冷声问到; “你说他们抢夺一物,乃是何物” “黄云”平淡到; “在下不知” “锦衣青”年对“黄云”的回答很不满意,最让“锦衣青年”不爽的是,没人敢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还盯着他的眼神,并且如此淡定。 “锦衣青年”嘴角微动,面带一丝邪意的微笑到; “嗯!看来你的嫌疑最大,定和凶手有莫大的关系” 说完!示意手下将“黄云”单独押出,两个兵捕将长刀交叉横在“黄云”的脖子上。 “锦衣青年”再次询问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知晓是谁人所为” 在场的人都集体保持了沉默! “锦衣青年”冷哼一声,抬起右手向下一挥,只见周围的官兵,将“玉竹客栈”里的所有人人一一拉出,并从马背上的麻袋里拿出一条长长的铁链,将每一个人,锁在一条链子上,官兵根本不管是住宿的客人还是“玉竹客栈”里的伙计,统统拷上,等回衙门再审,许多人都大喊冤枉,根本无济于事,谁喊得越大声,挨得鞭子就越多,渐渐的就再也没人敢出声了。 肥胖掌柜的被吓得直接下跪求饶到; “各位大人啊!饶命,放过我们吧!此事真的与我们无关啊” 只见肥胖掌柜双手贴着地面,脑袋向着地上磕头,眼泪已经从眼角流出。 两名官兵奋力地将肥胖掌柜拖到铁链的另一头,双手绑在铁链之上。 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透露出无辜的神情。 可这些官兵哪会在意这些,就这样衙役官兵拖着一串长长的铁链准备将所谓的罪犯押回“灵天府城” 而唯独没有将“黄云”一同拷上,恐怕另有处置。 果不其然只见“锦衣青年”缓缓地回头看向“黄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到; “本官看此人,贼眉鼠目,面带邪气,眼射凶光,绝非好人,定是与此次的截杀事件有关,无需审问就地正法” 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只见缉押着“黄云”的两名士兵会意地点了点头。 “锦衣青年”一脸冷傲之色转身跃上马背甩着马鞭带着官兵向着“灵天府城”的方向走去。 队伍行军缓慢,没走多远!“锦衣青年”突然拉起马缰,眼球左右晃动,口中急声到; “不好!有股杀气” “锦衣青年”猛的一回头,发现原本想解决“黄云”的那两个士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躺在了地上,身体各处渐渐地流出大片鲜血。 “锦衣青年”汗毛直立,果断拔出秀春弯刀喊到; “全员戒备,此人有危险!准备迎战” 命令刚一喊出的同时,所有骑在马背上的官兵纷纷从马上一头栽倒在地,拿着长枪短刀的步兵也陆续地栽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毫无预兆,连惨叫都没来得急发出,整整齐齐地纷纷栽倒在了竹林之中的官道上,所有的官兵全身各处流出了大片鲜血,如那两名官兵死状一模一样。 “锦衣青年”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举起秀春弯刀,嘴唇剧烈地颤抖到; “你到底是何人” “黄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表情平静沉声到; “我是何人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在下本不想杀人,是你们苦苦相逼,你们凡人的性命我本不应该终结,只不过是你等对我起了杀心,不得已只能送你们离开这个世界,举手之劳,你们就不必谢我,我的原则是“欲杀我者,我必杀之”” 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无情之色。 “黄云”宛如从一个白面书生瞬间转变成了一个能让整个凡人界都为之恐惧的杀戮天神,只见他瞳孔散发出一丝金色光芒,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震天魂力,全身衣角无风自动,一股威压之力,笼罩整个大地。 竹林深处的飞禽猛兽瞬间被无形的威压惊得向四面八方奔波逃窜,震得竹林枝头上的群鸟展翅远飞。 胆子小的鸟兽直接当场被吓死。 可见这股威压之巨大,且是凡人能承受得住的,只见被官兵拷在铁链上的“玉竹客栈”众人也在这股威压之力的震慑下统统倒地晕厥。 “黄云”并没有杀死他们,毕竟这些人也是受害者,他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一群平民百姓罢了,要想杀死他们只需一念之间。 而领头的“锦衣青年”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狰狞,全身颤抖,显得极为痛苦,摇摇晃晃地从马背上摔落,在地上猛烈打滚,过了没多久“锦衣青年”在地上滚出一块平整空地。全身的衣脚也已经磨破了,皮肤下也已经磨出一摊血渍。 “黄云”收回心念,“锦衣青年”才从痛苦之中挣脱开来。 他表情恐惧,眼神迷离,口中还念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黄云”缓缓走到了“锦衣青年”的身前。 “锦衣青年”不敢盯着“黄云”他蹬着腿往后退,似乎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从地府魔域中过来的魔鬼。 刚才“黄云”在“锦衣青年”脑海里传输神念,画面出现在远古时期,魔神地狱与修仙大陆展开史上最大规模的残忍搏杀,人间一度陷入屠杀战场,横尸遍野,尸首分离,各界战场硝烟四起,烽火连天,画面极为恐怖惨烈,魔神界肆意屠戮造成了火红色的人间地狱,各种妖魔鬼怪闯入凡间,屠杀吞噬凡人躯体,让整个大陆变成了一片恐慌,似乎整个大地已经陷入灭绝之境。 画面在“锦衣青年”脑海里浮现,瞬间让他神识崩溃,精神恍惚,如同身处其中,一看到“黄云”就吓得连连后退口中还胡言乱语到; “别杀我!走开!你是魔鬼,你别过来,这里是哪里,我不想下地狱,他们都在天上飞,好可怕啊” “黄云”冷哼一声走到“锦衣青年”面前手指轻点“锦衣青年”眉心处,一道神识禁制瞬间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随后“黄云”脚下一顿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竹林之中顿时变得极为安静! 第三章 赶路的行军护卫 在一处山林之中,一条宽敞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和一群护在马车前后的行军队伍,马车上方插着一面旗,旗中心有一个大字,上面写着一个“赵”字旗帆。 领头的是一个约有三十好几,身披一身金色护甲,体格强壮,眼眸深邃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行约莫有二十几人的行军护卫,各个骑着高头大马,马匹很是健壮,应该是马种中较好的马匹,每一个护卫的护甲都非常统一,更像是从一支军队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护卫。 此时马车内还时不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咳嗽声,和几个女孩的安慰声; “小姐,别担心了,你的病会治好起来的,“赵王爷”说了他知道“灵天府城”东部有一座山,名叫“云香山”那里有一个修仙门派,名曰“云香宗”听说啊!她们每一个人都会道法仙术,变化莫测,还会看病化灾,很是灵验,等到那以后,让她们给小姐的瞧瞧,定能除病化疾,很快便能康复的” “对啊!我们此次前去拜访传说中的“云香宗”可谓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啊,到时候小姐多年来得顽疾定能就此根除,小姐你就别担心了” 马车内一个虚弱的女人声音道; “小林,小兰,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来对我的照顾,能有你们两个的陪伴,我这辈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轻灵的声音道; “小姐,你又说胡话!我和小兰是赵王爷从小收留抚养长大的,也是和小姐一同玩到大的,说不上与小姐相依为命,但也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服侍小姐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谢谢呢!再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 另一个女子道; “嗯!就是,我们愿意永远服侍小姐,等小姐病好了,我一起去看花市,一起去赏花灯,一起放风筝,一起去“宝书阁”看那些英俊潇洒的名门公子写字画,想想都让人流口水了” 一个女子笑骂道; “哎呀!小兰你又犯花痴了!真讨厌!” 就这样!几个女子在马车内有说有笑的,完全不顾及外面守护她们的行军护卫,就是不知道这些护卫对于这几个女子子的对话,有何感想。 在官道的远处,出现了一个正在路边赶路的少年,少年身材偏瘦,身形笔直,缓步走在官道上。 少年正是“黄云”,他”自从“竹林客栈”走出来后,就一直沿着官道前行,他听闻从官道一直往北走,应该就到了一个名为“灵天府城”的边疆城府,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只不过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从新认识一下这个新的世界,至于去哪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沉睡了太过久远了,有很多东西他都已经极为陌生,所以他只能选择去“灵天府城”看看,毕竟那里怎么说也是一个边疆城池,那里人烟密集或许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这时护送马车的队伍已经临近“黄云”身后不远,“黄云”下意识靠边让道,为首的“金甲男子”并没有继续行走,而是在“黄云”身前停了下来,金甲中年男子低头抱拳问道; “敢问!少年是去往何处!” “黄云”看向“金甲中年男子”点头抱拳回礼道; “在下初来乍到,四处闯荡,哪里热闹就去哪里,在下听闻此地有一个名为“灵天府城”的地方,便想去看看” “金甲中年男子”又道; “噢!你也是去往“灵天府城”那正好,我等是去往“云香宗”办点要事,途中会经过“灵天府城”假如少年不介意的话与我等一同前行如何” “黄云”看了一眼“金甲中年男子”发现此人并为和自己开玩笑,于是想了一会儿!随后抱拳笑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从命” 只见“金甲中年男子”回头对着马车后方的队伍喊道; “把后面那匹多余的马儿拉上来!” 说完又看向“黄云”道; “少年!你可会骑马” “黄云”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 “在下!从未骑过马” “金甲中年男子”听完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会骑马的,怪不得见你徒步前行,原来是不会骑马,所以选择步行,你可真是奇怪得很啊” 这时一个少女掀开了马车布帘,探出一个脑袋,少女古灵精怪,显得十分可爱,她看着前方的“金甲中年男子”询问道; “请问周大统领,为何不走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阻碍前行的事物了” “金甲中年男子”回头看向少女笑道; “小林姑娘,没事!刚遇到一个赶路的少年,也是前往“灵天府城”的路上,看他可怜,本想牵一匹马让他骑行,结果他说他不会骑马” 少女听完,看向路边的“黄云”,随后又钻进了马车内,许久马车内传来一个灵动女子声音道; “无妨!让他进马车里坐吧!里面空间大着呢,载他一程不碍事” “金甲中年男子”邹起眉头,脸色凝重道; “这恐怕不妥吧,这万一” 一个虚弱女子的声音又道; “有何不妥!这屁大点的少年,还能行刺本公。。。本姑娘不成” 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金甲中年男子”看了看“黄云”又看了看马车的方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黄云”手中的“清云宝剑”身上抱拳沉声道; “少年!你的长剑不可带入马车内,为了安全起见由本大统领先行替你保管,待到“灵天府城”后自会归还与你,不知少年意下如何 “黄云”看向“金甲中年男子”一脸微笑平淡道; “在下多谢大统领的好意,此剑乃是在下唯一的宝物,不可离手,还请大统领体谅,在下自行步行就好,多谢!” “金甲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黄云”一眼,随后抱拳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本大统领职责在身,就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说完便转身看向马车的方向道; “这位少年不打算与我等一同前行,我们还有要事急着继续赶路,就不必强求了” 说完便甩起马鞭!带着队伍又开始继续前行。 马车在经过“黄云”身前时,马车的窗口布帘缓缓掀开,露出两个古灵精怪少女显得十分可爱,两个女孩冲着“黄云”做了个鬼脸,似乎对“黄云”拒绝她们的好意表示不满。 不过马车内好像不仅仅是这两位可爱的少女,似乎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位一直咳嗽且身体显得十分虚弱的女子,女子看起来极为美艳,虽说已患有疾病,脸色显得苍白,身形已然消瘦,但还是难掩她那股倾国倾城的貌美容颜和气质。 最后一位则是一个年迈老者,他头发花白,身穿一身灰色长袍,盘腿坐立,运气吐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同沙雕一般,一动不动,当马车经过“黄云”身前的一刹那,老者仿佛睁开的一下眼睛,很快又闭上了。 看着马车队伍渐渐远去,“黄云”随口道; “看来!有点意思”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天空原本还是烈日普照,就在远处的天空上缓缓飘来一片乌云,原本明亮的大地渐渐地被乌云给遮盖,天空之中很快变得暗淡了许多,看来要下雨了。 随着天空乌云聚拢,翻滚的云层中时不时闪现出一道道耀眼的雷电,轰,轰,轰,震耳欲聋。 很快,天空之中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整个官道上涌现出大量雨水,道路瞬间变得更加泥泞难行,大雨哗哗而至,让整个山间树木,笼罩在雨水的滋滋浇灌之中。 大雨淋湿了“黄云”的全身,他也不在乎,继续踏着难行的脚步前行。 修行本就是随心所欲,随意而安,无论是连炎烈日还是狂风暴雨,对于修仙者来说,也无非是一次修行感悟,天地本就是变化无常,如人心一般,变化莫测,谁又能在一眼看透人心,人生就是需要磨炼与感悟,而不是整天宅于家中,望天叹月,人生本无为,愚者更可悲。 在一处废弃的道观外,来了一群赶路的骑行队伍和一辆马车,一群身穿护甲的护卫,邻近道观时,便立刻下马,扫视着四周,警惕注视着周边的坏境,为首的“金甲中年男子”翻身下马便快速地走进了道观庭院内,随意地扫视了一眼房前屋后,随后命令手下简单扫除一下地上的杂物。 一个少女从马车上下来,撑起一把油伞等待着马车内的人出来,只见另一名少女扶着一个病态的美艳女子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走下,随后几人快步地走进了道观之中。 很快护卫们井然有序地纷纷躲进了道院中避雨,道观并不大,但也不小,虽说已经有些残破,但还算保存完整,只不过常年无人居住打理,所以导致院前长满了杂草,道观内的礼堂也已经布满了交织不齐的蜘蛛网,还积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两名少女搀扶着虚弱女子走进了礼堂之中,女子拍打着身上的雨水,看着礼堂正中已经残破的一尊雕像,女子虔诚地拜了一拜,祈求保佑,随后在一张已经擦干净的椅子上坐下休息,还别说,这里虽然已经废弃了多年,但里面的日常所用的物品还保留下来,说明当年在此地修行的道士并未彻底将此地的物品搬空,至少保留下桌椅板凳什么的,看起来还算结实。 外面依然还下着大雨,看这架势不下个一天两天的是不打算停下来了, 道观的礼堂内生起一团火堆,毕竟外面还下着雨,靠火取暖,以免染上风寒。 “金甲中年男子”安排好手下各自的任务后,便走到了道观礼堂之中,对着那位虚弱的女子躬身抱拳道;禀告公主,此次大雨阻碍我等前行之路,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可能要在此处留宿一晚,还请公主指示。 “美艳女子”,轻咳了几下后柔声道; “周大统领,有劳您一路护行,此次由您来定夺,本公主就不必提示了” “金甲中年男子”恭敬道; “本将得令” 随后“金甲中年男子”又走到,坐在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灰袍老者”身边道; “国师有何明示” 盘膝坐地的“灰袍老者”并未开口言明,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无提示! “金甲中年男子”只好叹了口气,走出了道观礼堂内。 第四章 歹毒的邪道 临近酉时,天色也已经渐渐变暗了许多,大雨依然持续下着,雨水拍打在“黄云”身上噼啪作响,原本冰冷刺骨的雨水落在“黄云”身上似乎毫无感觉,他只是顾迈步前进的脚步一路走来,一道耀眼的雷电划过天际,瞬间点亮整个大地。 山林之中有一座道观,道观之中亮起了一道火光,这似乎有人在观内生火,道观外则是有一辆马车和几十匹已经圈好的马匹,道观大门的门檐下站着两名铁甲护卫。 这正是“黄云”之前在路上所遇到的那一行护送马车的骑行护卫,想必这一行人也是在此地驻留躲避风雨。 “黄云”缓步走到院门口抱拳对着两名兵卫道; “在下路经此地,恰巧遇到大雨,外面雨冻风寒,在下想在此道观之中躲避风雨,希望不会打搅各位兵爷修整” “把守院门的兵卫”看到是“黄云”随后表情变得随和了许多平淡道; “噢!原来是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个赶路的少年啊!你进去吧!此地我等也是为了躲避雷雨而来,并非我等驻地,何必请示,里面还有歇脚的地方,赶快进去!别染上了风寒了” 这些兵卫似乎对于“黄云”几乎毫无防备之意,仿佛在他们看来,“黄云”就是一个矛头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不太在意更谈不上堤防。 “黄云”谢过两名兵卫后,便径直走进了道观内,内心顿时对这些兵卫生起一丝好感,因为在整个乱世之中能如此平淡风轻地对待一个陌生人,实属不多,可见这支铁甲精兵修养之高,想必是军中严明戒律所炼成的。 “黄云”走进道院内,来到一处清规走廊下,“黄云”将湿透的衣服用双手使力挤了几下,衣角瞬间流出一滩雨水,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衫,就当洗了个澡。 这时“金甲中年男子”恰巧从破旧的储物房里走出,手里还抱着一些凌乱不堪的被褥和一些之前道士们遗留下来的旧道袍,准备拿给那些被大雨淋湿的手下士兵简单更换,结果在走廊里遇到“黄云” “金甲中年男子”惊诧地走到“黄云”近前道; “噢!原来是你这个少年啊!没想到能在此遇见,想必也是路上被雨淋了一路吧,本将早就让你与我等一同前行,你就是不听,非得护着这把无用的长剑一意孤行,这倒好被雨淋了个透心凉了吧,独自出门闯荡,要耳观八方,注意周边环境,像你如此瘦小的身体,即使不被恶人所杀,也会被风寒疾病所害,年纪轻轻踏足江湖的要多加小心,呐!这是从这破道观的储物房里翻出来的一些道袍将就着穿上吧,以免染上风寒” 说完!便随手拿出一件相对小一号的道袍递给“黄云” 接着道; “假如觉得冷得话!就到礼堂里去烤火暖暖身,这雨估计还得下一个晚上” 说完!便走向了礼堂的方向。 “黄云”只好躬身礼谢! 接过一件灰色道袍后,“黄云”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感觉还算比较合身,于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原本湿透的衣服给脱下,换上一件褶皱的旧道袍,还别说,这件道袍柔柔软软的还是比较宽松感觉很是舒服。 换上道袍后“黄云”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于是盘腿坐在走廊的石板上,运气吐纳。 这造型咋一看就真的像是道观之中修行的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假如不是早已废弃的道观遗址,保不齐还真的会被人认为这里有个道士正在此地修行问道呢。 夜晚已经降临,雨水依然哗哗而至,不过略小了许多,野蛙虫蚁也随之鸣叫起来。 道观礼堂内,几名精兵护卫不知从哪捕获来的一些山鸡野兔,扒皮去毛掏空内脏后便插上枝条开始在火碳边烘烤着,肥美的肉香,很快弥漫整个道观。 就连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灰袍老者”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两个可爱的少女则是围在火堆旁,眼睛盯着正在火边烘烤的烤肉,直咽口水。 不过坐在椅子上的“美艳女子”,显得很是憔悴,似乎对这些烤肉毫无兴趣。 “美艳女子”一开始有些不适,眉头紧皱,不断地咳嗽,起初还没什么!只是干咳了几下,和平时的状况一样,没有引起其身边人的注意,只是吃了一枚黑色的药丸后,略微安定了许多。 又过了好一会“美艳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反倒咳得更加厉害,最后还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名少女见状,急忙走到“美艳女子”身旁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其中一个少女急声道; “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们啊” 另一个少女看到这般情景瞬间急得团团转,随后快步走到一直坐在角落的“灰袍老者”面前道; “国师,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小姐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国师你快想想办法呀” “灰袍老者”缓缓地睁开眼睛,不急不慢地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递给一个叫“小林”的少女道; “小林姑娘,把这枚丹药给公主服下” 少女接过丹药后,快步走到“美艳女子”的身边,将丹药放入她的口中服下。 很快“美艳女子”表情略缓,不过依然还是很虚弱,呼气显得十分急促。 此时“金甲中年男子”也从外面走进了礼堂之中,看着“美艳女子”的状态,也是束手无策,毕竟他只是一个军中将领,又不是大夫,他哪会什么医术,于是也只好看向,角落里的灰袍老者道; “国师,公主的病情似乎有所恶化,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赶路尽快前往“云香宗”才能医治住公主的病情” 这时灰袍老者缓缓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沉声道; “公主的病情已然十分严重,体内阴毒开始冲破经脉,一旦进入精气脉门,公主的性命恐怕就难保了,如此这般状况,假如疲于赶路,车马颠簸,怕是更加让病情恶化”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沉默,两名少女听完吓得,眼眶通红,差点没哭出声来。 灰袍老者沉默了好一会,随后叹了口气沉声道; “尔等在堂外护法,老夫要亲自运功为公主体内输送灵力,以便阻隔阴毒破坏公主的经络脉门,为了安全起见,运功之时不得有外界事务袭扰,否则必将前功尽弃,保不准还会要了公主之命,所以尔等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记住!无论里面发任何动静都不要闯进,因为老夫在运功之时一旦被阻断,我等都会受到反噬,这是禁忌,你们一定要记住” 情势显得十分危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点了点头,一行人连烤肉都顾不上,统统抛到了一边,全都急匆匆地走出了道观礼堂,紧闭大门,护卫在门外拔刀护法。 两名少女在大门外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紧张。 在道观内的另一个角落的走廊边,“黄云”闭目吐纳,虽说他没有亲眼看到道观里发生的一切,但在他的神念的注视下,早已收录神识之中。 里面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然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好像只要他想看几乎所有一切都是透明的。 自从所有人都从道观礼堂内走出就,灰袍老者才缓缓站起身子,用一种邪意的眼神盯着“美艳女子”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森冷的微笑。 抬起头,紧闭双眼鼻息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完成了一件旷日持久的心头重任般,很是满意地自语道; “老夫等了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可以夺取你身体里的元婴精华了,二十年前老夫在你体内种下了元婴之灵,目的就是让你的身体来滋养元婴” “等到二十年后元婴之灵自会吞噬你全身血脉从而吸收你体内的所有灵气精华,老夫没日没夜为你炼制灵丹,就是想要灵丹内滋补元婴,你的身体只不过是一具滋养元婴的容炉罢了,今日元婴精华已然大成,等老夫夺舍元婴后,自会让你这二十多年来的痛苦早早结束,你也是时候应该和这个世界说声再见了” “美艳女子”纯洁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极为惶恐不安的神色,不可思议地盯着灰袍老者,内心泛起了复杂之痛,没想到这位从此自终对自己如亲人般的老人,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她成长的国师,如今却成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和无法看清的邪恶老人。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用来修炼邪术的一个躯壳罢了。 “美艳女子”内心中浮现出“恐惧”“绝望”“无助”和“死亡”的气息,眼角瞬间留下两行泪珠, “美艳女子”全身颤抖,表情痛苦,双唇打颤道; “你如此阴邪歹毒,你就不怕我父王知晓此事,定将你头颅斩于刀下,你将不得好死” “灰袍老者”不屑地看着“美艳女子”冷声道; “你父王又能奈我何,等老夫将你体内的元婴吞噬后,修为必将突破元婴期,到时候天下谁人杀我,谁能杀我,你等凡人只不过是老夫脚下的一群蝼蚁,即便你父王“赵王爷”兵强马壮又如何,老夫大不了回去谎报实情,说你们到了“云香宗”山门后,不料“云香宗”非但不给予医治公主之病,反倒怪罪公主闯入“云香宗”扰乱其清修,结果将你等统统击杀,到时候死无对证,老夫在从中挑拨离间,让两方矛盾加剧,依老夫的威名,他们绝对不会认为老夫在说谎,到时候老夫尽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之所以告知你们前往“云香宗”寻求治疗良方,只不过是老夫的一个计谋,目的就是嫁祸于“云香宗”一遍脱身,一举两得” 灰袍老者缓步走到“美艳女子”身前,背着双手在她周身绕了一圈接着道; “要怪就怪你的体质过于常人,没想到你居然拥有聚灵之体,这是千年难遇的极佳修仙体质,可惜啊,在数万年前那些修仙门派早已经消失在天地之中,不然依你的体质定能被选入修仙门派作为内门弟子,至于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散修,靠的便是自行参悟得道,老夫修行近百年,一直停留在结丹后期的修为,老夫不甘,眼看寿元将至,老夫不得已只能四处云游,为了就是要提高修为,一旦结婴成功,老夫的寿元自会往后提升数百年,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十年前老夫来到天都国偶然遇到你这个刚出生的女婴,发现你体内拥有聚灵之体,实属罕见,老夫心念一动,便将元婴精华注入到你的体内,为了能够以灵丹培育元婴,老夫只能选择接近你,后来想方设法当上了国师的位置,再后来你每次发病的时候,所吞下的丹药,便是滋养元婴的育灵丹” “美艳女子”听完,整个头皮发麻,全身冷汗早已浸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灰袍老者”脸上渐渐地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突然手指指尖快速地点在“美艳女子”的眉心处,,指尖上一条青烟细丝钻入了“美艳女子”的丹田深处,一股热流瞬间向四周扩散,震得地面一阵颤抖。 在外面的兵卫也被一股无形的热流震退了好几步,两名少女则是也被震倒在地,“金甲中年男子”也是被热流吹得全身衣角飞动,退了几步后停下。 众人不知里面的情况,也不敢问,只是望着礼堂内的方向焦灼不安,就怕一个不小心惊动的礼堂内的国师施法,所以没人敢上前询问。 这时在礼堂内的“美艳女子”被“灰袍老者”以功法道术强行吞噬她体内的元婴精华,只见“美艳女子”体内一个拇指大小类似一个婴孩模样的精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收缩变小,似乎有某股力量正在吸纳它的能量,只见晶体气流顺着丹田向着眉心处流动。 “美艳女子”已然没有了反抗的之力,只好任由“灰袍老者”肆意吞噬夺舍其元婴。 一道无形神念在空气中响起; “好歹毒的功法,作为一个修行之人,居然以夺舍的方式结婴,只怕是邪道所为,如此这般行为如何能体悟无疆大道,心术不正,且能修行问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神念着实把“灰袍老者”吓了一跳,心神瞬息间被阻断,意念顿时涣散,把吞噬“美艳女子”功法瞬间拦腰折断,“美艳女子”体内的元婴精华以极大的力量强力反弹,一股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瞬间响动整个大地,整个道观内的房檐屋后都被这股爆炸所产生的能量给震塌了好几处,瓦片碎石向四周飞散。 “灰袍老者”连同门板一块撞飞了出去,在空中自由落体狠狠地摔落在地上,“灰袍老者”吐出一口精血,这时候“灰袍老者”体内灵力开始不受控制散出,一丝透明的灵力细丝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同一个方向流逝,这个方向正是“黄云”盘膝打坐的所在的走廊边。 几乎在这一爆炸声的刹那,几十名护卫瞬间被震飞统统倒地,意识已然模糊,两名少女体质本就薄弱,被震飞了好几丈后倒地昏厥,“金甲中年男子”即便内力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且能承受得住元婴精华所散发出来的威力,也一样被震飞了出去,倒在石板之上,“金甲中年男子”强忍着痛苦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脚步踉跄,显得极为虚弱,就好像随时会倒下般。 “灰袍老者”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已然流出一滩精血,体内的灵力不断地向外流失,修为从结丹后期一路掉落到结丹中期,随后到结丹初期,又掉到筑基后期,修为逐渐递减。 “灰袍老者”震惊及恐惧,口中大怒道; “不!不!谁,你到底是谁,为何断我修为,啊。。。啊。。。。” 最终掉落凝气期一层,直至变成了一介凡人,体内已然半点灵力也没有,如同一个废人。 “灰袍老者”眼睛通红指着不远处的走廊方向,满脸恐惧的神色道; “你!你是何人” 第五章 一介凡人 整个道观内的建筑在这一道元婴之力冲击之下,顿时变得一片狼藉,地上的“灰袍老者”眼带血丝,不可置信地盯着坐在走廊石板上的“黄云”内心说不出的恐惧。 说实话!在当今的世界里,在整个天都大陆之上,他的地位可称得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即便的当朝圣上也是要给他一点薄面,能在天都国混上国师的地位,并非浪得虚名,哪怕是修真同道之人也会对他礼让三分。 可如今这一变故,让他如此狼狈不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便让一个不起眼的矛头小辈把自己的修为给废除了,这让他万般不解,甚至心生一股怨恨。 “灰袍老者”一双恶毒的眼光盯着“黄云”口中怒道;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使用神识攻击老夫,你绝非凡人,说你到底是谁,你即便想杀了老夫,至少也让老夫死个明白吧” “黄云”并没有开口说话,神念再度传出; “一介凡人,没有资格知道本尊的身份,更何况是你” 神念传入“灰袍老者”耳中,“灰袍老者”先是一愣,顿了好一会儿,随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说老夫是一介凡人,老夫是一介凡人,老夫现在已经是个凡人啦!哈哈哈!你还我修为,你还我修为,我不想变成凡人,我不可能是凡人,我的修为去哪了,我怎么没有法力了呢,你还我修为” “灰袍老者”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口中开始胡言乱语,眼神飘忽不定,不断地摇头,口中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灰袍老者”很明显已经有了精神失常的状态。 他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口中还念叨; “我是个修仙者!我是元婴期的强者,我已经突破元婴期的修为了,现在无人能与老夫抗衡,老夫是天下唯一的元婴期的修为,谁敢与我作对我就杀了谁,哈哈哈。。。” 老者很显然已经彻底疯了!在地上不断地翻来覆去,身上已然布满了泥浆和血渍,一会儿喊一会儿叫,很是疯癫。 “金甲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就更加显得无比迷茫,不知这“灰袍老者”为何突然疯癫,更不知道在与谁对话,心中担忧于是迈着踉跄的步伐走到“灰袍老者”身边,试图想将他扶起,结果被“灰袍老者”一把将他推开,“金甲中年男子”一个脚下不稳也摔倒在地。 “金甲中年男子”狐疑地盯着“灰袍老者”不解地问道; “国师!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公主她。。。” 说着!便把目光投向了礼堂内的方向,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随后又艰难地爬了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了礼堂之中。 许久之后只见“金甲中年男子”抱着“美艳女子的”身体走了出来,面带悲痛之色,眼神变得无比的昏暗,口中颤抖着道; “公主主她!她归世了” 悲痛之下“金甲中年男子”将“美艳女子”平放在地面,双腿无力地跪在了“美艳女子”的身前,“金甲中年男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无比沉痛地大声哀嚎道; “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公主,末将失职,愿以死谢罪” “金甲中年男子”神情坚定,抬头望天,一股凛冽的冰寒之气弥漫全身,决然道; “我!“周武”多年来护送皇室族人从未失手,如今沦落如此这般惨状,本将不甘啊!本将有罪,如有来世本将愿为公主鞍前马后,愿永世护佑公主殿下” 说完从腰间拔出佩剑,将长剑横在脖子上,面带决然之色,随后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双手紧握长剑,剑刃正要从脖子下一抹,突然空气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中形成了一股大力瞬间将长剑弹飞了出去,长剑在空中旋转几圈后便直接猛力插在地面发出金属震动的声音。 “金甲中年男子”猛的睁开眼睛,迷茫地环顾四周,这时发现走廊的方向,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地向自己走来,身影每踏出一步都会生起一阵旋风,吹得雨水在空中飞散。 这身影正是“黄云”,只见他缓步走到“金甲中年男子”身前,低头看了一眼“金甲中年男子”,随后把目光放在了“美艳女子”的身上,笑着道; “果然是聚灵之体,不错!元婴已然融入丹田之中,假如夺舍的话,最好将此女一同炼化,从而一并吸纳,这样才叫圆满,可惜了,夺舍不成,却要白害死了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哎!真是造孽啊” “金甲中年男子”闻言,面带一丝怒意道; “原来你就是害死公主的凶手,果真的人面兽心啊,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本将真了是瞎了眼了,本将即便死了也绝对绕不了你” 说着!便试图冲向“黄云”结果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空气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大雨也渐渐停止了,“黄云”俯下身子在“美艳女子”的眉心处点了一下,顿时一股灵力从眉心传入体内,原本已经停止的心脏开始有了一丝跳动,随着心脏跳动的速度,体内的经脉血管也开始流动,胸口开始起伏,原本煞白的皮肤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略显急促,不过总算是活了过来。 “美艳女子”缓缓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之中看向“黄云”,她仿佛看到一个少年站在自己的眼前,直到少年渐渐地远去,眼前又渐渐地变成一片漆黑。 “黄云”走后没多久,天空之中飞来四道身影,出现时已然站在了道观院落之内,一男三女,男的俊朗体高,极为英俊,三女美艳动人,如百花争艳各个肤白如玉,显得极为清秀。 这四名少男少女便是“云香宗”内门弟子,他们得知“天都国”赵王爷千金“赵思露”前来“云香宗”登门求药治病,特意奉命下山迎接。 可下山之时遇到了一场大雨,路途耽搁,所以迟来一步,一出现便看到了这一幕。 “英俊男子”看了一眼四周眉头一皱低声道;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此事很是蹊跷一定得禀报宗主,再做定夺”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枚玉简,口中说了几句,随后抛向空中,玉简飞向半空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向着远处飞去,破空之声随着玉简远去而消失在天际。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远处天空之中,一行身影浮现在云顶之巅,踏之云端之上,每道身影都踩着一把飞剑向着道观的方向飞来。 很快便飘落在道观之内,只见一行身穿紫衣轻纱长裙,头戴彩蝶花冠,手握云香飞剑,各个眉清目秀,犹如群仙下凡般,美入天仙,撼人心魄。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紫红轻纱长裙,面带金丝纱布,看不出其相貌,明眸柳眉想必应该非常绝艳。 此女一出现时,四围的弟子纷纷单膝下跪,一致迎声道; “弟子恭迎宗主出山” “紫红长裙女子”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弟子起身,随后,走到躺在地上的“美艳女子”身前,神识扫视一眼全身后,没过一会!轻咦一声道; “奇怪,公主体内居然有细微的灵力波动,难道公主也是修仙之人不成,不过灵力极为散乱不堪,仿佛随时会消散般,此事太过蹊跷,必需回宗门再说” 很快“紫红长裙女子”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随后看向坐在地上玩淤泥的“灰袍老者”顿时脸上一僵,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天都国的国师吗,为何落得如此这般境地”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哑然,谁都没有想到当今“天都国”的国师居然躺在地上玩泥巴,身上沾满血渍和泥垢,自言自语,说着没头没尾的话,换做常人定会认为这是个神经病。 “紫红长裙女子”发现“灰袍老者”的确很不对劲,再度试探地问道; “国师您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为何如此癫狂” “灰袍老者”并未答话,依然还是自娱自乐,自言自语。 “紫红长裙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抱拳道; “那晚辈,就得罪了” 说完!心念一动神识一扫一股元力探入“灰袍老者”体内,许久,“紫红长裙女子”面露惊容自语道; “内丹受损,体内无半点灵力,定是有人将其废除,看来!此地曾经有高人在此交手,不可久留,立即离开此地” 没想国师道行高深居然会被人废除修为,可见对方修为之强大。 于是吩咐弟子带走所有人一并离开。 “紫红长裙女子”卷起“美艳女子”将她抱起,随后踏着飞剑向远处飞去。 随后弟子各带一个足踏飞剑跟了上去。 很快道院里已然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座残破的道观,筑立在山林之中。 第六章 天灵府城 在“灵天府城”城门不远的城道左侧有一家酒楼,名为“寻香阁”,里面人来人往,客人把酒言欢很是热闹,歌姬欢唱,舞女伴舞,看官时不时传来阵阵拍手叫好声! 楼上雅阁包间处,许多端盘提壶的店家小二忙碌着为客人端茶送酒,应呼声不断,有许多打扮妖艳且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包间内外进进出出,嬉笑打闹很是快活。 一楼大厅之处便是一些酒肉食客,大多都是饮酒聚餐之辈,嘈杂声传遍整个酒楼,楼上则是一些达官显贵,富家子弟出入的场所,毕竟楼上的消费相对比较高,也比较隐蔽,正是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等必备之地,当然这只是某些人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在一处角落的包间里,坐着四个人,分别是“武铜门”执事长老“叶海成”,一头黑发,但面容褶皱显得很是老迈,发色和面容明显格格不入,不过双目犀利,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心底发寒,剩下的三个人,这便是之前在“玉竹客栈”试图抢夺“灵天宝图”的那三个“武铜门”大汉。 几人神情显得很是阴沉,首先“叶海成”平淡沉声开口道; “此事护送“灵天宝图”居然还有“虚风道”之人一同护送” “长柄斧头大汉”一脸病态,脸色苍白虚声道; “当时我等兄弟三人在“玉竹客栈”饮酒坐等护送“天灵宝图”的卫兵到来,本以为对付那些士兵对于我们三人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没想到里面有一个白衣老者,身法极为诡异,变化莫测,还会瞬移,师弟我与他交手之后也被打成了重伤,我等深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放弃之前的计划,匆忙逃离,不过师弟认为定是“虚风道”之人,当时那老头施展的是“虚空幻影”之术,这功法只有“虚风道”才能施展,所以师弟认为定是“虚风道”之人” “叶海成”叹了口气!接着道; “此事掠夺“天灵宝图”事件,并非只有我们“武铜门”所为,听闻“天灵宝图”是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给夺走的,现场还有一具不知名的尸体,看来“天灵宝图”早于没其他门派给盯上了,此事已经惊动了天都国的当朝圣上,并且发布通杀令,只要参与抢夺“天灵宝图”之人一律斩杀,此事“虚风道”也同时昭告天下,并且也发布了门派追杀令,此事有一名“虚风道”的长老在护送“天灵宝图”途中被人暗算死于乱刀之下,看来此事,你等三人最好不要路面,以免牵扯到“武铜门”未来的命运” “狼牙铁棒大汉”开口道; “可是,我等三人身份,已然被“玉竹客栈”的掌柜等人知晓,如有泄露,且不是暴露我等的身份” “叶海成”冷冷一笑道; “我早就和你们说了,要你们低调行事,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们居然没有放在心上,即然如此,你等三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只要知晓此事之人一个不留”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该怎么做! “叶海成”起身双手背身,表情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道; “也包括你们三人在内” “武铜门”三名大汉听完浑身一震,汗毛直立,顿了好一会,随后纷纷急忙起身,警惕地盯着“叶海成”做出战斗姿势。 “长柄斧头大汉”颤声问道; “叶师兄你这是何意” “叶海成”看着三名大汉,冷声道; “此事是由你等三人办事不利引起的,现已身份败露,应当处决,为了不让更多人知晓此事,师兄我只好送你们一程了,这样也许还可以保住“武铜门”不遭灭门,如若不然一旦让人知晓由“武铜门”参与此事,定遭灭顶之灾” “大头铁锤大汉”满脸怒意指着“叶海成”怒声道; “叶海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此事抢夺“灵天宝图”的任务是你让我兄弟三人执行,事情败露,你却想杀人灭口,明摆的过河拆桥,别以为你修为高,我们就怕了你不成,即便老子拼了老命也一定让你一起陪葬” “狼牙铁棒大汉”沉思了好一会,盯着“叶海成”沉声道; “叶师兄,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弟,为何要赶尽杀绝,此事我等三人闭口不说便是,何必为难我等兄弟三人” “叶海成”邹起眉头,冷言道; “我也只是秉公行事罢了,师傅他老人家只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天机,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怪就怪你等行事鲁莽” “长柄斧头大汉”恶狠狠地盯着“叶海成”一拍桌子呵道; “不必说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居然如此还等什么动手吧” 几人剑拔弩张!看着架势可能是来一场硬战。 “叶海成”冷哼一声!轻蔑地看了三人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走出了包间内。 三名大汉一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叶海成”走出了房间。 待到“叶海成”走出房间后没多久,三名大汉突然全身肿胀,一股热流弥漫全身,七窍凸起瞬间流出大片鲜血,一度在房间里打滚,弄得屋内七零八落,三人极力挣扎表情极为痛苦,在地上翻滚几下后,很快便停止了,只见三人全身各处渐渐糜烂,皮肤冒出滋滋气流,最终融化成一堆血浆。 整个房间顿时平静了下来,只留下浓香的茶水还在桌上冒着轻飘飘的热气。 在“天灵府城”的巡捕府大院内,一个望花亭处,在一张圆形石桌前坐着一位“虚风道”白袍老道,道号“幻风真人”,老道身后则站着一个少年道童,对面坐着便是“巡捕府”的巡捕大人“李胜”一身大褂锦绣官袍。 “幻风真人”神情凝重,拿起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沉声道; “此次我“虚风道”与“边城武将”一同护送“天灵宝图”途中遭奸人抢夺,罪在我“虚风道”大意所致,失职在先,还望“巡捕大人”定罪,老夫绝无怨言” “李胜”谈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 “幻风真人”“不必自责,此事罪责不在“虚风道”之上,能请“虚风道”出山护送“天灵宝图”是我“灵天府城”已经感激不尽,何来怪罪之言,此事定有奸人蓄谋已久,早已对“天灵宝图”起了歹心,贼心难防,难以预料,哎!不过此事“天灵宝图”乃绝密护行,到底是谁人所为,又有谁知晓此事” 此话虽说问的比较含蓄,但还是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幻风真人”听完摇头苦笑,面带难掩的苦涩道; “不瞒“巡捕大人”据我“虚风道”弟子从幸存的人口中得知,此次护送“天灵宝图”过程中,有一位本门女弟子在途中对我师弟“子云真人”下毒所害,试图毒害自己的师尊,我师弟“子云真人”原本对徒弟深信有加,毫无防备,不料却被自己的爱徒所害,不得已施展本门秘术,才得以控制住体内的毒液侵入血脉之中,结果还是让逆徒跑掉了,到底出自何种目的,不得而知,我师弟“子云真人”在经过“玉竹客栈”之时又遭人截杀,最终难逃厄运,死于非命,“天灵宝图”也不翼而飞了,看来“天灵宝图”的下落八成与那位弟子有关,至于谁人泄露“天灵宝图”的行踪,老夫无从得知,无论如何我“虚风道”有责在身,哪怕动用本门所有势力也一定寻得此物,交还“灵天府城”手中” “李胜”轻轻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幻风真人”一眼,平淡道; “那就有劳,“虚风道”出手相助,此物乃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灵天宝物,乃是“灵天府城”远古藏宝地图,此物至今也没能破解其中的奥妙,早已在天都国,都城已然保存数千年,此次运抵“灵天府城”正是要揭开“天灵宝图”沉沦千年的秘密,之所以恳请“虚风道”出山护送此物,正是因为我等深知“虚风道”道法高深,通晓机关密法,识得古文异书,定是打开“宝图”重要法门所在,所以特意恭请“虚风道”出山护行,共同破解宝图的秘密,此事关系重大,还恳求“虚风道”尽快寻得此物,晚辈在此感激不尽” 说完起身!对着“幻风真人”鞠躬行礼! “幻风真人”也起身抱拳道; “巡捕大人,不必拘礼,我“虚风道”此次应邀出山,也是承蒙天都国,多年以来的关照,我“虚风道”才得以开山立派,名扬天下,屹立修真之列,在此感谢“巡捕大人”的款待,老夫有要事在身就不必打扰了,告辞” “李胜”也躬身抱拳道; “居然“幻风真人”有要事在身晚辈就不必不过多挽留了,恭送“幻风真人” 说完!便传唤家丁迎送“幻风真人”与道童走出了巡捕大院。 “李胜”迎笑目送“幻风真人”离开,待到“幻风真人”走远后“李胜”的脸渐渐变得一片冰冷,一股凛然傲气之色,浮现整个面容。 第七章 拘捕妖道 在“灵天府城”一个巡捕衙门内的刑事房里坐着一个“锦衣青年”此人名为“柳成”在巡捕衙门中担任“巡视捕头”一向嚣张跋扈的他,如今变得少言寡语,显得十分安静。 此人正是从“玉竹客栈”死里逃生的那位“锦衣青年”,当时他带领官兵前往“玉竹客栈”调查多宗命案,还试图将“玉竹客栈”的所有人带回“灵天府城”审问,当时“黄云”恰巧也在其中,看到“黄云”对自己毫无敬畏之色,内心很是不爽于是便起了杀心,并命令手下将“黄云”就地处决。 可没成想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最恐怖的一个恶魔,也是他一生当中犯下最大的一次错误,他不该招惹“黄云”,也许“黄云”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噩梦或许也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一个。 当时他带去的所有官兵已然全部身亡,他已经记不清怎么回到的“灵天府城”总之当时他及其狼狈,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迷迷糊糊之中自行回到了巡捕衙门才捡回了一条命。 “黄云”并没有杀他,只不过在他脑海里设下了一道神识烙印,并且抹去他所有一切在“玉竹客栈”的记忆,如今就好比一个活生生的“傀儡”听从“黄云”的神识召唤。 在巡捕衙门的大院内,众多衙门捕快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这时走进了一名同样身穿锦衣官袍的捕头,一进到大堂之中,二话没说便拿起桌上的一盏茶壶,一个劲地往嘴里灌,直到把壶中的清茶喝干后这才气喘吁吁,放下茶壶,沉声怒道; “他娘的!今天又让那个奸-淫掳掠的老道给逃走了,追捕他近十年了,今天好不容易出现在西城,本官精心布下天罗地网,可没成想,那老道狡猾得很,在追捕之时,居然打扮成一个卖菜的老头,蒙混出了西城,,下次见到此人绝对不可能再让他逃走了,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此人便是巡捕衙门的“巡捕捕头”名为“王攀”主要负责追捕亡命逃犯,官职与“柳成”相当。 他说完!并看向“柳成”接着道; “我说柳大人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啊!自从你带兵前往“玉竹客栈”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还伤病未愈啊!要不找个大夫瞧瞧,别怪兄弟我多嘴啊!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带去“玉竹客栈”的那些兄弟至今死因不明,到现在都没有查出个真凶,你能死里逃生算捡回了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巡捕大人也没有怪罪与你,只不过暂时免去了你的官职,别这么想不开,自责是不能找到凶手的” “柳成”看了一眼“王攀”冷言道; “王大人,今天气色很不好啊,不就是一个区区江湖术士吗!至于把王大人弄得如此心浮气躁,看来王大人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在下的自己事情,就不劳王大人费心了” 说完!便冷傲地走出了刑事房,去了内院。 “王攀”轻蔑地看着“柳成”走出去的背影冷哼道; “哼!装什么清高,就是废人一个,算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站在门口守卫的锦衣捕快,一脸机灵之色,从门口走了进来,在“王攀”近前小声道; “王大人属下最近发现柳大人总是神神秘秘行踪诡秘,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王攀”瞪了一眼锦衣捕快冷言道; “不要胡说八道,他只不过是在巡捕大人面前溜须拍马才混上这个位置,没什么本事,只不过目中无人罢了,他能有什么秘密,掀不起什么风浪” “锦衣捕快”又道; “王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属下总是经常看见柳大人,时不时去府衙藏书阁内翻阅古文典籍,实属怪异,柳大人向来对书籍毫无兴趣,根本不会到类似以藏书阁这种只有文人才出入的场所,甚至对那些文人才子有些厌恶,可如今似乎突然喜欢上了阅读书籍,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依王大人所见这到底是什么现象” “王攀”沉思了好一会儿!紧皱眉头!随后道; “会不会是“玉竹客栈”的那一场劫难受到了刺激,精神失常了” “锦衣捕快”又道; “恰恰相反,以属下所见,柳大人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以往更加沉着冷静,处理事务不急不躁,井然有序,根本不像以前那么不分青红皂白随心果断,如今却显得十分稳重,王大人不觉得很是奇怪吗” “王攀”看了一眼“锦衣捕快”沉声道; “不管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之多加留意,以免受到牵连,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近听闻天都国一件宝物“天灵宝图”在运送途中遭人掠夺,此事就发生在“玉竹客栈”的地界,正是我“灵天府城”管辖的交界,巡捕大人已然大怒,特令我巡捕衙门调查此事,不知此事是否与柳大人有关,我等不得而知,总之小心行事为妙” “锦衣捕快”点了点头抱拳称是,两人闲聊了几句,随后便走出了刑事房内。 临近傍晚,夜幕即将降临,“灵天府城”中,燃起了各种明灯暗烛,新一轮的喧嚣再度响起,与白天不同的是,夜晚更加让人心潮澎湃,心旷神怡,夜晚不仅有小商小贩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贩卖各种甜点小吃,还有不少的少男少女在河岸边在桥头上传情示爱。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些好夜之徒,喜欢夜晚出行,喝花酒,听戏曲,大大小小的酒楼,饭店,小吃摊等!几乎家家爆满,一座难求。 尤其是那些“怡香院”“红花楼”等地,正是那些好色之徒所必去之所,但还有一点就是好色之徒似乎不受年龄增长的影响,反而更加的狂热。 在一个狭窄的城中小巷处,一个弓腰驼背的老人拄着拐杖,借着微弱的亮光缓步行走在小巷之中,这里行人很少,时不时有一些醉汉提着酒壶,迈着扭曲的步伐走进了小巷中,一口烈酒入腹,哼着小调走出了小巷的另一头。 驼背老人行走缓慢,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小巷的中间部分,不知这么晚了老人出行到底所为何事,夜路难行万一脚下一歪摔倒在地上,那可就真见鬼了。 这时小巷的中央有一道小门,小门突然打开,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的一出小巷,就向着巷头巷尾看了一遍,似乎生怕有人看见,见到驼背老人也不在意,只顾着与女子打情骂俏,女子打扮十分妖艳,浓妆艳抹,手里拿着一把圆扇,娇声细语催促道; “哎呀!我说陈公子,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你娘子又怀疑你出来喝花酒了,回去免不了挨骂,还是明天再来吧” 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我那老婆娘敢骂我,回去看我怎么教她做人,让她知道什么叫相夫教子” 女子一把推开男子呻骂道; “少给老娘吹牛,回去也不见得你有多威风,指不定还得跪搓衣板不可” 男子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随后站直身子,向着女子抛了一个媚眼,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小巷之中。 原来此地正是某家青楼所留的一道后门,目的就是给那些有家室之人,但又不敢明目张胆从正门光顾,所以选择在这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留条通道,以便安全进出,免得让熟人撞见败坏名声。 女子拿着几块碎银放在手中掂了掂,口中还得意道; “哼!这些臭男人啊!只要你把他们伺候舒服了,花多少钱在你身上他们都愿意,不过回家后却连给自己媳妇买一件衣服都不舍得,真可谓下贱”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小巷之中传来; “姑娘!能否陪老夫一晚上,把老夫伺候舒服了,老夫保证不会伤害你” 女子闻言!狐疑地环顾着四周,发现小巷之中并无其他人,不知道谁在和她说话,于是看向角落里的驼背老人低声问道; “请问!老人家!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驼背老人”呵呵一笑道; “正是老夫在和你说话” 女子闻言紧皱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驼背老人鄙夷道;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干这种事情,就不怕,脚一蹬,布一盖,儿子子孙磕头拜,都这样了还如此好色,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这时只见驼背老人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脱去身上脏兮兮的外衣,露出一副黄衣道袍,褶皱的面容下显得很是苍老,不过脸上却多了一丝阴邪的微笑道; “姑娘此言差矣,我老头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我身体强壮得很,不信你试试” 说完还带着玩味的阴笑! 女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迎面吹过,她迅速将手中的银两放入怀中,后退了几步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喊人了” “黄袍老道”笑淫淫地道; “你叫啊!恐怕你是连叫的机会都没有了” 女子感到不妙转身欲要跑进门中,只见一根银针瞬间从“黄袍老道”手中飞了出去。 速度极快,瞬间扎在女子的脖颈处,女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颈,只感觉迷迷糊糊,头晕目眩,顿时晕倒在地。 “黄袍老道”轻咳了一声后,很是得意地呵呵一笑,随后将女子一把抱起,头也不回地在小巷之中急速穿行,似乎很是熟悉巷道中的每一个角落,只见“黄袍老道”在城中七拐八绕,遇到行人,脚下一顿飞上了屋顶,等待行人走远后,又从屋顶跳落,在巷道之中快步穿行,身形极快,根本没有觉得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而显得吃力,反而显得更加行云流水,毫无懈怠。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西城一座破旧的民宅之中,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将女子放在了一张木床上,锁喉转身将门合上。 很是满意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咽了一口唾沫,不急不躁地坐在茶桌前,倒上一杯茶开始慢慢品尝。 这一幕看似非常完美的一次采花行动,却不知在不远处的古钟楼顶端坐着一个身穿锦绣官袍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趣目睹着这一幕,此人正是“柳成” “柳成”轻蔑一笑,自语道; “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在本官管辖之内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看本官不好好收拾你这个淫邪妖道” 虽说“柳成”当年凭借着自己的职位便利滥杀无辜,行事残忍,可自从“黄云”在他脑海之中设下神识烙印,并抹去他心中的邪性后,心性大变,已然脱胎换骨。 只见“柳成”从钟楼顶端一跃而下,身轻如燕,如夜莺般飞向了“黄袍老道”所去的方向,踏着城中的屋顶,寻着“黄袍老道”行走的路线,一路飞向西城。 很快!便来到了西城的一栋破旧民宅之中,透过微弱的烛光,从房间内倒影出来的身影可以看见,那身影正不急不慢地脱下身上的长袍,双手摩戳着,看样子将要享受一番无与伦比的快事。 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道阴风吹入屋内,“黄袍老道”猛一转身看向门口,发现房门无异常之处,只不过是木门的反锁板没有合上,“黄袍老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门板合上后,刚一转身,让他原本放松下来心瞬间又开始提上了嗓子眼上,他发现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身穿锦绣官袍的捕头正坐在自己刚才坐得那个位置上,小口抿着杯中的茶水,很是惬意。 “黄袍老道”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已经脱光的下身,颤颤巍巍地道;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擅闯本道屋舍” “柳成”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黄袍老道”摇了摇头道; “道长!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巡捕衙门之人吗,本官夜间巡视,路径此地,口干舌燥,特意前来讨要茶水解解渴,如有打搅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黄袍老道”警惕地盯着“柳成”冷言道; “不要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居然特意前来此地莫非是想缉拿老夫,老夫劝你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们巡捕衙门在这近十年追捕本道也不是一样空手而归,老夫照样安全脱身,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像之前那些不听劝告的捕快,结果还是都死在了老夫的手里,老夫劝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否则“死” “柳成”哈哈一笑道; “好一个狂傲的妖道,居然口出狂言,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本官会死在你手里,那本官也不妨劝告你一句,本官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道长可有兴趣听本官劝告” “黄袍老道”眼带凶芒,手中向前一抓,只见地上的黄色道袍瞬间凌空飞起,被“黄袍老道”一把抓在手中,很快便穿好了道袍“黄袍老道”冷冷一笑道; “居然如此,那老夫就送你去下地狱吧,免得你们这些凡人总是认为死亡没有捷径!” 只见“黄袍老道”在身前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一只手在空气之中画出一副让人看不懂的图案,随着笔画的痕迹散发出火红的亮光,图案之中出现了一把虚幻的长剑和一面盾牌。 “黄袍老道”一把将两件虚幻的法宝抓在手中,面带凶狠之色,二话不说,将长剑对着“柳成”的脑袋凌空劈下,“柳成”见状急忙起身闪避,只见虚幻长剑急速从空中劈而下,瞬间将茶桌劈成了两半,还带着残留的火花。 “柳成”眼疾手快从腰间拔出弯刀,一个跃身瞬间临近“黄袍老道”的身前,弯刀在手中用力劈砍而下,“黄袍老道”随手举起虚幻盾牌格挡,弯刀如同撞击在一个坚硬的铁板之上,“砰”的一声!顿时冒出一片火花,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柳成”急忙后退,口中喃喃自语道; “好强大的气流” “黄袍老道”二话不说,再度将长剑横劈而来,“柳成”急速弯腰躲避,虚幻长剑从眉头划过,强大的热流瞬间将几缕发丝烧成灰烬,虚幻长剑将墙面劈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长剑所过之处都会残留一丝火苗。 “柳成”心念一动,站在原地,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待到虚幻长剑刺来的一瞬间,“柳成”手指向前一点,口中呵道; “寒冰指” “柳成”的指尖点在虚幻长剑刺来的剑尖之处,原本还带着火热的虚幻长剑,瞬间如同一块寒冰般,从“柳成”的指尖漫延而去“黄袍老道”急忙松开手,虚幻长剑顿时变成了一块长条冰块,从空中落下,砸落地面碎落一地,就连虚幻盾牌也凭空消失了 “黄袍老道”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成”内心无比震撼,眼神中带有些许的愤怒,冷声道; “原来你也是修道之人,居然也会法术,老夫小看了你” “柳成”淡淡一笑道; “这只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罢了,不足挂齿” “黄袍老道”听完就更加愤怒了 只见“黄袍老道”从道袍口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符纸,双手交叉,念起符咒,口中念道; “天令神符,唤天兵,天地法咒,显神灵” 咒语刚一念出 只见远在城池外一个及远的边关古墓里,一个地下的棺椁中一个身穿金色铠甲全身冒出森森黑气的干尸,全身突然抖动,顿时整个古墓地动山摇, “黄袍老道”大呵一声; “破” 只见边关古墓之中一声巨大的爆炸,“金甲干尸”从地下破土而出,掀起一片尘土,惊得山林之中的鸟兽四处逃窜“金甲干尸”一跃而起飞向了天际。 “黄袍老道”得意地冷笑道; “此法宝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过了,你很幸运能够死在老夫的“金甲干尸”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只见远处的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光点,由远及近,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形物体从空中急速落下,从“柳成”所在的屋顶上方破瓦而至,落在房屋之内,整个地面如同强烈地震般,将整个房屋震塌了一大半,地面都为之一颤。 只见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干尸正站在“黄袍老道”的身前。 “柳成”镇定的面容下有了一丝松动,他还真没见过这种从天而降的干尸,内心有些紧张,正要后退。 只见“黄袍老道”拿着金色符咒对着“柳成”向前一指 “金甲干尸”毫不犹豫冲向“柳成”一拳挥出。 “柳成”正要闪躲可“金甲干尸”速度太快,躲闪不及,一个重拳打在了“柳成”的胸口上,直接将“柳成”从墙壁上撞飞了出去,墙壁出现了一片塌方。 “柳成”大口大口地吐出了鲜血,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金甲干尸”一跃而起从空中一脚踩出。 “柳成”忍着剧痛翻身跃起,“金甲干尸”脚下踩空,所踩之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柳成”拿起掉落地上的弯刀,一声怒嚎冲向“金甲干尸”,挥起弯刀疯狂地在“金甲干尸”身上狂砍 可“金甲干尸”根本毫无反应,如同砍在一根坚硬的铁柱之上,火花四溅,无关痛痒,“金甲干尸”抬起一脚便踹飞了“柳成” “柳成”重重地撞在了门柱上,门柱直接撞断,“柳成”已然毫无气力,“金甲干尸”大步走到“柳成”的身边双手一把抓住“柳成”的肩膀将他凌空举起。 “柳成”如同待宰的羔羊,绝望地盯着“金甲干尸”那双空洞的眼眸 只见“金甲干尸”张开它那散发出恶臭的獠牙,对着“柳成”的脖颈正要咬下。 突然之间“柳成”脑海之中散出一道强大的神念,一股威压弥漫全身,一道金光从双眼射出,金光瞬间打在“金甲干尸”身上如同豆腐般,从身体穿过,一声哀嚎从“金甲干尸”口中发出。 “金甲干尸”松开抓住“柳成”的双手,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突然全身各处冒出了一道道刺眼的金色光芒,一声巨大的爆炸,“金甲干尸”灰飞烟灭,干瘪的皮肉四处飞散。 同时在一旁施法的“黄袍老道”也在这一声爆炸声中吐出了一口鲜血,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口里到喃喃自语道; “这不可能!老夫祭炼多年的“金身尸傀”就这么被这个该死小辈给摧毁了,这不可能,老夫的心血就这么破灭了,啊啊啊,老夫不甘啊” “黄袍老道”眼神一暗,倒在了废墟之中。 而“柳成”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不知道那些无形的力量从何而来,总是觉得脑海之中有某些莫名力量支撑,有股用不完的力量。 他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黄袍老道”带回了巡捕衙门,而被“黄袍老道”所迷晕的青楼女子,“柳成”不知送往何处,又不知是哪家青楼,只好先带回家中静养,待到苏醒之后再从长计议。 第八章 云香宗 云海漫山腰,峰顶过百川,“云香山”是被无数群山环绕,浮现于云顶之巅的一座高峰,一望无际的云海,淹没整个山川密林,独有“云香山”耸立在云海之中如同一座孤山俯视着大地,白鹭轻踏云端,翱翔在白云边。 山门云烟袅袅,青松挺拔矗立,鸟儿枝头鸣唱,鼠罐树下觅食。 “云香宗”一个近千年的修真门派,便坐落于万山之巅。 这里时不时有许多白衣女修,从山门走出,一脚踏出,飞向了群山之中,消失在茫茫的云烟之内,远空又飞来几道白衣少女的身影,落入山门之外,有的手里拿着箩筐,有的背着背篓,她们带着一天采摘到的山参灵芝等药材回到了“云香宗”内。 “云香宗”后山有一座池边楼阁,楼阁后方则是一条天然的直流瀑布,潺潺流水过门前,荷花静坐满清池,绝艳的花瓣如百花争艳般,开得如此鲜艳,朵朵绽放在清池中。 “云香宗”均为女修居多,因各个貌美绝艳而闻名于天下,深得凡人膜拜,让同道仰慕,据传闻,“云香宗”常年修行上古仙法秘术,神通广大,深得世人敬畏。 “云香宗”宗主“白莲”正坐在楼阁上的石桌前,一脸愁容,美目间划过一丝惆怅,仰望天际,口中喃喃自语道; “到底是何方高人,竟然有如此深厚功法,居然把堂堂一个“天都国”的国师弄得神神颠颠,且废除了修为,可见此人功法了得,绝不在我之下,应当距而远之,希望此人不要与我“云香宗”为敌,否则将难以预料,不过奇怪的是“赵公主”体内为何突然有了一丝元婴精华,灵气在不断地流动,看来“赵公主”体质已然突破修真结界,一步踏入修仙行列,实属罕见,莫非与此事有关!无论如何本仙绝不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修仙体质,务必要将“公主”纳入门中,收为内门高徒” 清晨“云香宗”武道场中央,近千名内门弟子盘膝而坐,门派长老站在演武台上为弟子传颂仙法道经,各大弟子在巨大的武道场中整齐盘坐,仔细听取长老传道诵经,弟子们自行感悟,动作随着道经的传颂而自行参悟,动作各有不同,不过大同小异。 后山也有一座习武台,面积并不大,也可容纳近百人同时练武,只见众多女修挥舞着长剑,习练本门心法剑术,剑法整齐划一,刚劲有力,柔中带刚,形如风,快如电,声声刺耳。 这时一个少女走上了楼阁,来到了“白莲”身前轻声道; “师傅!“赵公主”已经醒了” “白莲”美目一动!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柔声道;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少女应了一声,便走下了楼阁, “白莲”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出现时已然来到宗门内的一个花园厢房里,“赵思雨”躺在床上一脸虚色,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呼吸略缓,不过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似乎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两名少女“小兰”和“小林”正在为“赵思雨”擦洗身上的风尘和汗液,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躺在床上的“赵思雨”。 见到“白莲”突然到来,“小兰”和“小林”急忙躬身行礼! “白莲”惭颜一笑道; “辛苦两位姑娘一直精心照顾“公主”,“公主”殿下有两位姑娘的陪伴内心应该很欣慰了” 其中一个叫“小林”的姑娘恭敬地开口道; “多谢“宗主”的夸奖!我姐妹二人能照顾“公主”殿下是我们的荣幸,此次登门求助于“云香宗”实属冒昧,如有打搅之处还请“宗主”见谅” “白莲”会心一笑柔声道; “想不到“小林”姑娘如此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果然是出自名门贵族之侍,“赵王爷”与我“云香宗”有多年来的深交,居然困难之处,我“云香宗”定会全力相助,” “小林”又道; “不知!“公主”的病情有没有根治的方法,恳求“宗主”诊治,我们“公主”常年被疾病缠身,受尽折磨,我们实在不忍心在看到“公主”再这样痛苦下去,此次“赵王爷”命我等前来希望求得良方,救“公主”性命” “白莲”接着道; “公主,病情很是奇怪,体内正不断发生变化,应当多观察几日,不过有所好转的迹象,加上服用我“云香宗”炼制的丹药定能把“公主”的顽疾连根拔起,药到病除,二位姑娘定可放心便是” 这时“赵思雨”突然虚声道; “这是哪呀!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小林”和“小兰”闻言急忙走到“赵思雨”的床边 “小兰”道; “公主,你别担心,这里便是名震天下的“云香宗”此地是修真圣地,你大可安心在这里养伤” “小林”道; “是啊!“云香宗”有不少灵丹妙药,定能治好“公主”的病,“公主”你就放心吧” “赵思雨”显得很是不安,急声道; “国师,国师他,他想害我,你们离他远一点,他想把我们都杀了,快走” 屋内几人,一脸狐疑,不知道“公主”在说些什么。 “白莲”急忙问到: “赵公主,何出此言,国师为何想害你,你看到了什么,别着急,慢慢说” “赵思雨”似乎没有听见“白莲”的问话,语无伦次接着道; “那个少年,少年走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少年站在我面前,是他把国师打伤了,这是在哪,我想回家,我想见我父王” 很明显“赵思雨”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所导致神志有些紊乱。 “小林”和“小兰”紧张地安抚着“赵思雨”的情绪 “白莲”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自语道; “莫非此事真与国师有关,可是国师乃是天都国的国师,道法高深,乃是修行之人,一直效忠与天都国,不应该对“公主”起了杀心,此事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啊” “白莲”缓步走到了“赵思雨”的近前,用一道无声的神念轻声抚慰道; “公主不必害怕,此地乃是“云香宗”修行圣地,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 “赵思雨”情绪渐渐地有了一丝安定,不过口中还轻声喃喃道; “那少年是谁!他去哪了” 见到“赵思雨”情绪好转了许多,“小林”和“小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莲”平淡地道; “两位姑娘能否退避一二,本尊有些问题想请教公主” 两位少女也是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白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神情凝重,没有说话,脚下一踏,飞向了远处。 “赵思雨”已然沉睡了过去,厢房里变得十分安静。 “云香宗”后山又一座山谷,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全身伤痕累累衣服上布满了泥垢,此人正在山谷的荷花池边拍着水花,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神情不定,嘴里胡言乱语,此人正是“国师”。 一缕清风吹过,“白莲”出现在了池塘边,表情平静看着“国师” “国师”一看到生人,便显得很是厌恶,口中还呵斥道; “你走开!你不要过来,你废我修为,你还我修为,你不要杀我,你走开” 说完还拿起池边的石头,抛向“白莲” “白莲”面无表情,毫不躲避,石头在临近“白莲”一丈之处时突然爆裂,四处散开。 吓得“国师”捂着脑袋惊声道; “啊!啊!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 这时从远处走进了一男一女两名黄衣弟子,一看到“白莲”,两人便同时单膝下跪恭敬道; “弟子见过,宗主” 其中一个男弟子恭敬道; “不知“宗主”光临“万花谷”弟子有失恭迎,还请“宗主”恕罪” “白莲”轻抚袖手,柔声道; “你二人请起!不必多礼” “白莲”看着“国师”接着道; 此人怎么闯进了“万花谷” “黄衣男弟子”道; “启禀“宗主”此人自从来到“云香宗”,就是一直疯疯癫癫,到处乱跑,不料此人趁弟子没注意之时,闯入了“万花谷”弟子也是一路拦截,可此人见人就跑,还试图伤人,结果弟子不得已出手惩戒,不料他便躲进了“万花谷”内,是弟子失职,还望“宗主”责罚” 两名黄衣弟子不敢抬头,生怕被怪罪,冷汗从额头泌出。 “白莲”轻叹了口气道; “罢了,你二人将此人关入宗门地牢,切记不许跟任何提及此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将此人放出,否则逐出山门” 两名黄衣弟子应了一声“是”便抓着“疯癫的国师”向地牢走去。 “白莲”看着国师远去的背影沉声道; “没想到“国师”如此居心叵测,居然在凡人身上种下元婴精华,可谓及其歹毒的功法,不过“元婴精华”乃是上古元婴修士元婴所化,“国师”从何取得此物,看来“国师”身上太多秘密,务必将他留下了” 这时从万花丛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且身形曼妙的女子,女子眼神冰冷,相貌冷艳,说不上特别好看,但五官端正身材绝艳,更是显得特别耐看,让人一眼看上去便会心生爱慕之意,相对与“白莲”相比要差上一些,此女便是“万花谷”谷主中道号“万花仙子”“苗婷” 只见她缓步走向“白莲”身前冷言道; “哟!是什么风把我们尊敬的“云香宗”宗主“白莲”师姐吹到我“万花谷”来了,难不成是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把“白莲”师姐吸引到这里来的,没想到“白莲”师姐的口味真重” “白莲”冷哼一声道; “哼!师妹还是那么牙尖嘴利的,成天胡说八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多问” “苗婷”不屑地瞟了一眼“白莲”道; “看来“白莲”师姐对师妹我还是有些误解,本仙子怎么会胡说八道呢,假如刚才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和“白莲”师姐没有关系的话,为何你特意来此寻他,说明那老头一定有什么能够让师姐留下他的价值” “白莲”谈谈地道; “师妹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不把心思用在修炼上真是可惜了,我不妨告诉你,你口中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乃是是天都国的国师“张先易”” “苗婷”脸色一僵,哑然道; “你该不会是说是刚才那位,天都国的国师散修第一人“张先易”前辈” “白莲”冷淡道; “正是此人” “苗婷”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 “这不可能,听闻“张先易”道法高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呼风唤雨,多年来辅佐天都国国君平乱天下,可谓高深莫测,为何变得如此这般田地” “白莲”袖手一挥,沉声道; “这就是我一直想弄明白的一件事,国师乃是结丹后期的修士,在修真界中的强者,有望突破元婴期的唯一一个修士,可是如今却被人废除了所有修为,破除了道根,从此就变成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苗婷”镇定了一下道; “白莲师姐可否知晓是谁人所为” “白莲”冷笑一声道; “师妹真是可笑!师姐要知晓此事是谁人所为,何必还要留下一个废人在宗门内,早就将此人赶出山门,以免染我“云香宗”净地” 说完!也不理会“苗婷”的反应,脚下一顿飞向了后山深处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苗婷” “苗婷”愣愣地看着远去的“白莲”内心低估道; “奇怪!师姐心境如此飘忽不定,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莫非是嫉妒本仙子越来越漂亮,心生羡慕,生怕我比她好看,对!一定是这样的,哼!这么小气怎么担当一宗之主啊” 说完!挽着柳发,跨着曼妙的步伐走进了深谷之中。 第九章 万花谷 数日后,“云香宗”后山的池边楼阁上,“赵思雨”站在楼阁窗户边遥望远处的山林,云烟弥漫在山脚下,雾气流动在丛林之中 “赵思雨”不经感慨道; “好美啊!此地果真是人间仙境,修仙圣地,此生能到此处,终身不忘,” “赵思雨”身体已然恢复了不少,体内的元婴精华在“云香宗”的灵丹的作用下,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丹田之中形成了丹胚,假如有高人指点加以修炼,定可从凡人躯体一步踏入修真行列,成为真正的修士。 虽然她体内以元婴精华所融合,不过她只是一阶凡人,从未有过修行感悟,也没有修行功法,强行融合也只能是将体内元婴灌输到丹田之中形成灵力本元,灵力自会抵消先天不足,从而降到筑基期,即便是结丹后期大圆满的修士,获得元婴精华,直接吞噬的话,想突破元婴期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之所以国师将元婴精华注入“赵思雨”体内,就是要让元婴精华以先天聚灵之体来滋养元婴,等到元婴精华得以大成之后吞噬,几率会大上不少。 修仙等级分为;凝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婴变,问鼎,等修为。 而元婴精华只是元婴期修士在死亡时被人强行夺舍或主动献出元婴本元精华所化,此物世间罕见及其珍贵,能拥有此物之人定有莫大的机缘。 “赵思雨”即便有了元婴精华也无法完全吸收,只能在此基础上凝成筑基。 到现在“赵思雨”也并未知晓她体内的秘密,只不过从那一场劫难过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无比的舒畅,全身轻松许多,总感觉自己变了个人似的,心神镇定,不像以前那么焦虑。 “赵思雨”看着天空的白鹭在云顶之上翱翔,脸上露出轻松的模样轻笑道; “假如有一天,也能够像这些鸟儿在空中飞翔,那该多好啊” 这时又有一群色彩斑斓的鸟儿,从空中飞来,在楼阁上方盘了一圈后又飞向了山谷之中,“赵思雨”看着鸟儿很是兴奋,不断地向着鸟儿招了招手,可是鸟儿并没有理会她,向着“万花谷”的方向飞了过去。 “赵思雨”走下楼阁,沿着蜿蜒的青石小路追了过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万花谷”边缘,从远处眺望,那里生长各种稀奇古怪的植被,整个山谷呈现出七彩极光之色,忽明忽暗,色彩各异的花朵绽放在整个山谷之中,随着脚步越往深处走,花朵越来越鲜艳,种类越来越多,粗壮的藤蔓盘绕在巨大树枝上,向着四周延伸,有的花朵大的惊人,足有一丈有余,似乎几个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清香四溢的花香弥漫整个山谷,有的花瓣还散发出微弱彩光,似乎这里的光正是从这些花瓣所散发出来的。 各种动物在山谷中鸣叫,彩蝶带着微光,在花瓣之中来回飞舞 “赵思雨”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一眨地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植物,惊叹不已,拨开树丛“赵思雨”来到了一处池塘边,池塘中央有一座赏花亭,池塘内生长着满池的荷花,清澈的池水中可以看见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 此地极为寂静,几乎看不见任何人烟的迹象,不过这里非常漂亮,沿着小桥来到了池中央的赏花亭处。 “赵思雨”看着水里的鱼在荷叶边吹着水泡,水面上荡起了阵阵水波,没过一会儿鱼儿突然惊慌地沉入水底,掀起一片水花,像是受到某种惊吓。 “赵思雨”轻咦一声!猛的一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子,这可把她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身形曼妙的冷艳女子,正打量着“赵思雨” 此人正是“万花谷”谷主“苗婷”,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赵思雨”脸上露出冷颜之色道; “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为何闯入我“万花谷”来啊,你难不成不知此地为禁地,宗门有禁令,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否则可是要打入宗门地牢的” 这时“赵思雨”吓得摆了摆手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里是禁地,我刚才看到一群彩色鸟儿向着这里飞来,心生喜爱便一路追到这里来的,不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苗婷”听完略有沉思!收回冰冷的目光平淡地道; “莫非你看到的是“云香彩雀” “苗婷”若有所思接着道; “看来你定是有缘之人啊” “赵思雨”听得云里雾里,心底虽说对眼前之人有些惧意但还是好奇地问; “敢问前辈!什么是“云香彩雀”啊” “苗婷”收回以往冷艳的神态,柔声道; “云香彩雀”乃是我“云香宗”聚灵之鸟,“云香宗”开宗以来就已经存在了” “据宗门典籍记载,此“彩雀”能识得灵脉所在,能遇到“云香彩雀”之人定是有莫大的机缘” “当年开宗始祖,就是因为遇到“彩雀”一路跟随到这里,最终发现“云香山”乃是一座得天独厚的修仙宝地,这里坐拥着大量的灵石矿脉,灵气盘聚在山顶之巅” “而“万花谷”则是“云香彩雀”的栖身之所,也是聚灵之地,开宗始祖从此便在此地开宗立派,创立了名震修仙界的“云香宗”,并设立“万花谷”为宗门禁地” “不过“云香彩雀”实属罕见,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假如你真的见到了“云香彩雀”的话,证明你与“云香宗”定有渊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不过这位小姑娘你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 “赵思雨”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小女子名为“赵思雨”来自“天都国”” “苗婷”神情微动,淡淡地道; “噢!原来你就是不久前,来我“云香宗”的那位“天都国”赵王爷之女“赵思雨”,本仙不知“赵公主”前来失礼了” “赵思雨”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点了点头! “苗婷”展颜一笑道; “没想到“赵公主”能来我“万花谷”中实属贵客,居然来了,本仙子顺便带“赵公主”前去观赏一番,也尽我“万花谷”待客之道,来!随我到那边去看看如何” “赵思露”略有犹豫!不过看着眼前的冷艳女子,不像是坏人于是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赵思露”惊叹声不断!她可真从来没有见这如童话般的美景,这里和外界完全不一样,太过魔幻!太美了!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一处洞府中,说是洞府,还不如说是一座建在洞府之中的一座宫殿,这里更像是从巨大的洞穴中开凿出来的一座大型的灵石宫殿,里面几乎所有一切都是以灵石铸建而成的内饰家具,灵石桌,灵石凳,灵石床,灵石柜,等等等等!就连墙壁的装饰也是灵石雕刻而成的,地面上同样也是灵石砌成的,晶莹剔透,琳琅满目,而宫殿的正上方则是有一排石阶,石阶由下往上,向着高处而去,如此庞大的工程不可谓壮哉,这才是真正可称之为洞府宫殿。 一排排整齐的灵石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不少都是古色古香,看起来年代比较久远,书皮封面大多都已经脱落。 “赵思雨”还没踏入洞府之中,嘴巴早已张得比脸还大,目瞪口呆,盯着这如宫殿般的洞府,不!这已然不能称之为洞府分明就是一座宫殿。 “赵思雨”激动得手舞足蹈,连连惊叹道; “太壮观了!太美了!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苗婷”也不在意任由“赵思雨”在洞府中东奔西跑,翻箱倒柜,开始品鉴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物品, “苗婷”走到了一个灵石茶桌前,坐了下来,一股意念之火瞬间点燃了茶壶边的炉火,很快水便烧开了,一股清香之气瞬间弥漫整个宫殿。 这时“赵思雨”也寻着香气走到了茶桌前,抛开一切的拘束,“赵思雨”更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般,在茶壶前肆意闻着热气带来的茶香,坐下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色微红,轻咳几声,定了定神,看着“苗婷”道; “神仙姐姐,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吧” “苗婷”微微笑道; “是的!这里便是本仙常年修行之地,此地名为“灵石宝宫”此地绝大部分都是以灵石砌成的,整个“云香宗”拥有大量灵石矿脉,用一点来建造宝宫只,不足挂齿,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赵思雨”内心无比的震撼!虽说她也是皇室贵族出身,出入的皇宫贵所也不少,但是用这么大规模的灵石建造成的宫殿她还是头一回见。 “赵思雨”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问; “神仙姐姐!这里这么大,就你一个人住吗” “苗婷”神情微动,没有答话!递给“赵思雨”一杯茶后笑道; “听闻“赵公主”刚刚病愈,来!让本仙瞧瞧,恢复的怎么样了,把手伸过来” “赵思雨”很乖巧地把手伸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总觉得对自己没什么坏处。 于是很随意地将手伸了出去。 “苗婷”手指轻点在“赵思雨”的手腕处,一股微弱的灵力瞬间从手腕传到了“赵思雨”的丹田中心,突然“赵思雨”体内的灵力从丹田之中向着全身各处流动,试图抵抗来自外部的灵力试探。 “苗婷”脸色微变,内心愕然,神情微动,再次催动灵力以元神本元强行突破灵力阻碍进入到“赵思雨”丹田之中,只见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发光体正散发出丝丝灵力,缓缓地流动在全身的经脉各处,此物正是修士口中的灵力内丹。 “苗婷”收回神识!内心震撼无比,只见“苗婷”站起身子,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赵思雨”口中小声自语道; “没想到!“赵公主”体内居然拥有灵力内丹,真是万物之造化啊!” 说完!又看向“赵思雨”道; “赵公主,可有人传授过你修行法门,师承何人” “赵思雨”清秀的面容下划过一丝沉思,许久才回答道; “我自幼体弱多病,没人教什么修行法门,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修行法门,从小都是在府中长大从来没有出门拜师,加上身患疾病,因此父王为了医治我的病,到处寻医问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后来父王从宫中请来了国师,国师说我体内有阴邪之气入我丹田之内,必须寻得灵丹服用才能遏制邪气,后来不知国师从哪寻来的丹药让我服下,不过还别说,一服下丹药后立马见效,可又过了一段时间,再次发作了,每次只要一服下国师送来的丹药就立马见效,周而复始,反反复复,直到现在我才知晓,原来国师是在我体内种下了某种邪恶的东西,他说我体内的物体已然圆满,所以当时在山下的道观里他想杀了我夺走我体内的东西,后来我就不知道发什么,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云香宗”了,神仙姐姐,你说国师在我体内种下什么东西啊,能不能帮我把它取出来啊,我好害怕!” 说完!脸色已经变得一片煞白,一副劫后余生后怕的模样,期待的眼神看着“苗婷” “苗婷”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道; “看来赵公主是多虑了!假如本仙没有猜错的话,国师是邪术恰恰弄巧成拙了,吞噬不成反被伤,赵公主体内非但没有阴邪之物存在,反倒还成就了你的道根,假如拜入名师加以指点,定能踏入修真界成为真正的修仙者” “苗婷”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思雨”脸上似笑非笑等待着“赵思雨”的答复! “赵思雨”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站起身子似乎已经明白“苗婷”所说的意思 只见她退后了几步,双膝跪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激动道; “弟子拜见师傅,多谢师傅收小女子为徒,弟子将全心全意修行,不负师傅所望” “苗婷”站起身子,正色道; “今日我以“万花谷”谷主的身份收“赵思雨”为嫡传弟子,入我“万花谷”门下” 第十章 仙遗村 在距离“灵天府城”约莫有十里之遥,有一个幽静的小山村,名为“仙遗村”,村头不远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坐着一个身披斗笠,头戴草帽的老人,正坐在河岸边闲情垂钓,天空之中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大地之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云雾,弥漫在整个山川河流,虫鸣鸟叫衬托出一片祥和的景象,犹如世外桃源。 漫山遍野的花草争先恐后地绽放在大地之上,大批色彩斑斓的彩蝶在平原的田野中翩翩起舞,从远处眺望,如同在大地之中画上一副七彩画卷,美不胜收。 “黄云”沿着官道一路走来,山河美景映入眼帘,经过一条小河边,发现有一位老人在河岸边钓鱼,而旁边的小竹篓里还翻跳着几条雪白的小鱼。 “黄云”心生趣意,于是走到了河岸边,轻步走到离老人身后不远的一块圆滑的石头上了坐下去,静心观望着老人垂钓。 如此惬意的景象使得“黄云”内心顿时升起了一丝感慨,人这一生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时而喜,时而悲,时而愤怒,时而欢快,由生到死,无疑只是一个过程,有谁又能掌控得了自己的命运,生死各有长短,由心所悟,由天而定,人自从诞生于这个世界上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喜还是悲,依然苟延残喘奋力生存于世,也许人这一生追求的只是一次平凡,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平凡也许就是人生。 正如眼前的这位垂钓的老人,静心垂钓,不问世事,不与命运争锋,不与天地争霸,随心所欲,平静地过着平凡人的生活,让人心生羡慕,这岂不是人们所追求的人生吗。 “黄云”并没有打扰老人垂钓,而是静坐观赏,很快老人又钓上了一条细小的小白鱼,很娴熟地拔出小钩,随手将小白鱼放进了竹篓里,穿好鱼饵后再度抛入河中。 许久后老人叹了气道; “看来今天的鱼儿,不食鱼饵了,也罢!今天到此为止吧” 说完!只见老人收拾着钓鱼的鱼具,背起竹篓,拿着鱼竿,准备打道回府,这时老人突然开口道; “少年来自何地,又去往何处啊,居然少年这么有闲心观老夫钓鱼,应该也是不急着赶路,可否到老夫寒舍吃点便饭,这刺骨寒风难免会让人感到身心寒意,想必少年也是远道而来,一路上也是饥寒碌碌,何不与老夫到村中吃点便饭再走” “黄云”眉头微微一皱,原来老人家早就知晓“黄云”在此观望老人垂钓,只是没有做声罢了。 “黄云”起身抱拳道; “晚辈!名叫“黄云”来自远方,不知去往何处,随心而去,四处游荡,恰巧路经此地,看到前辈在此垂钓,闲来无事,便驻足观望,不想打搅前辈闲心” 老人哈哈一笑道; “居然少年不知去往何处,倒不如去老夫舍下一坐,品尝一番老夫酿制的陈年老酒,相遇便是缘分,老夫好久没有见到生人来此,居然少年来自远方,老夫更要以主待客,少年独自游荡,怕是也遇到不少的困难,正好也能在舍下修整一二,喝点小酒聊聊趣事如何” “黄云”沉思了少许,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抱拳道;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前辈招待” 老人微微一笑道; “那少年不必客气请随老夫前来” 说完老人便沿着河边小道向着村庄的方向走去,“黄云”跟随其后。 走过了一道木桥,穿过了一片原野,这里随处可见漫山的野花芬芳四溢,艳丽的花瓣,随着彩蝶光临,更加显得色彩动人。 没过多久,二人便走到村头的一棵粗壮的大榕树下,只见一群人在树下的石桌前看着两个正在认真思索棋局的老人在下围棋,有人时而大声指导,时而唉声叹气,看来棋局很是精彩。 众人见到垂钓归来的老人走进村子,围在棋桌旁的一群年少不一的众人也纷纷向垂钓老人问好!其中一个看起来约莫有八旬的老人向着垂钓老人恭敬道; “刘叔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是不是鱼儿不吃鱼饵啊” “垂钓老人”叹了口气谈谈道; “哎!今天的收获一般,钓了半天了,就只钓到几条小白鱼,一会儿摘点野菜,做点汤,也是一道下酒美味” “黄云”听到二人的对话,也是一阵愕然,话说眼前这位看起来已经过八旬的老人居然还称“垂钓老人”为叔叔,那么这位请自己来做客的垂钓老人年纪岂不是过百,而且垂钓老人看起来似乎比这一群围观下棋的老人更加显得精神不少。 有人看到跟随其后的“黄云”,不经问道; “这位少年,很是面生啊!是外地来的吧!不知来此何事啊” “垂钓老人”谈谈一笑道; “这位少年是老夫刚结识的一位小友,很是投缘,看少年青涩面善平易近人所以老夫好心邀请少年前去老夫寒舍一坐,吃个便饭,你们继续下棋,老夫先回去生火烧菜了” 寒暄了几句后,垂钓老人便带着“黄云”走进了村子里。 一路上“黄云”在与“垂钓老人”交谈中得知,原来老人名为“刘方子”他并非土生土长本村人,而是在很多年前他云游此地,见此地依山傍水,景色绝美,常年气候清爽,适宜修身养性之地,村民们淳朴善良,从此下定决心定居于此,这一待就是百年。 “刘方子”亲眼送走了与他同辈甚至比他小一辈的老人,因为他在村里年龄是最大的也是活的时间最长的一位老人,所以村里的人对他很是尊敬。 很快“刘方子”便带着“黄云”来到一处农家小院外,老人轻轻地推开院门,“咯吱”一声院门打开了,只见院内很是整洁,农耕器物摆放整整齐齐,院落两侧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花园。 这时其中一个房间里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道; “曾爷爷您回来啦,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平时都是很晚才回家,今天什么风把您这大忙人给刮回来了呢”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孩,面白如玉,柳目弯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显得很是可爱,一身轻纱长裙,柔纱绣装,一看便是大家闺秀的打扮,可是在这如此僻静的小山村里显得与此景明显格格不入。 女孩刚一踏出屋内,看见院内多出了一个少年,内心顿时有些讶然,顿了顿于是快步地走到了“刘方子”的身前道; “曾爷爷他是谁啊!怎么到咱们家来了” “刘方子”爱怜地抚摸着女孩子的头柔声道; “此子是你曾爷爷在钓鱼的时候偶然遇见,看此子独自出门闯荡,路过此地,一路风尘仆仆,也不像什么坏人,看此子也怪可怜的,曾爷爷便心生善念,让此子来家里作客,你可不要觉得人家和你年龄差不多大就欺负人家一个外地来的后生” 女孩撅起了小嘴轻声道; “哎呀!知道啦!您怎么老是说我爱欺负人呀” “刘方子”哈哈一笑道; “好好好!曾爷爷不说行了吧,咱们家的玉柔啊是最善解人意最乖巧可爱的小公主行了吧,你呀,应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了,不得像以前那样无礼” 女孩子嘟囔着嘴,有些不高兴地走到院内的花圃中,拿起剪刀,去修剪院里的花草,原来院子里的花草便是女孩所种的,看来女孩对花草还是十分钟爱的。 “刘方子”脱去身上的斗笠,对着“黄云”笑道; “这是老夫的曾孙女,自小在府城长大,心性傲慢,性情古灵精怪,少年请不要见怪,来到屋里坐吧” “黄云”抱拳道; “无妨!晚辈随意就好,前辈不必客气,初次到访,实属冒昧,晚辈想走走看看,一睹山村美景” “刘方子”淡淡一笑道; “居然少年有这番心情,如此甚好,少年随意看看,老夫先去弄点酒菜,很快就好” “黄云”抱拳道; “有劳前辈” 老人点了点头走进了厨房内。 待到老人走进屋内后,女孩快走几步来到了“黄云”身前,仔细打量了“黄云”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从哪来的” “黄云”神情微动淡淡一笑道; “在下自小云游四海,四处游荡,没有居所,至于从哪来,在下已经记不清了” 女孩一脸不屑之色,自语道; “曾爷爷也真是的,居然带一个不明来历之人到家里作客,万一是个图谋不轨之人咋办,依本小姐所见此人定是坏人” 女孩顿了顿接着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黄云”道; “在下黄云” 女孩撇着嘴道; “黄云!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黄云”微微邹起了眉头道;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至于好不好听在下不在乎” 女孩嘟起小嘴又道; “看你的穿着,像是一个小道士,在哪修行啊” “黄云”有些招架不住着女孩的问话,只好地回答道; “在下不是道士,衣服只不过是避寒所用,遮羞护体之物,这件道袍只不过是在下路经一座废墟的道观内寻得的,当时大雨淋湿了在下的衣衫,不得已换上了这件道袍,与身份无关” 女孩不屑地瞟了一眼“黄云”哼了一声道; “哼!鬼知道你讲的是真是假,阴阳怪气的,言行怪异,不玩了,本小姐要去帮我曾爷爷起火烧菜,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便一溜烟跑进了厨房里 “黄云”一阵哑然,果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啊。 第十一章 凡尘美酒 在“仙遗村”的一处普通宅院内,一缕袅袅的炊烟从院内的厨房灶台的烟囱内处升起,“刘方子”端着刚出锅的菜肴,摆放在院中的饭桌上,转身又走进了屋子里,“黄云”坐在桌前,等待着“刘方子”口中所说的美酒,而桌上摆放着几道“刘方子”炒好的饭菜,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没过多久只见“刘方子”从屋里拿出一壶老酒,喜滋滋地端了出来,放在桌上,得意地笑道; “这是老夫多年陈酿的老酒,平日里只是小饮几杯,少年远道而来,老夫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特意从地窖里拿出好酒来让少年品尝,望少年不要嫌弃” “黄云”淡淡一笑道; “前辈客气了,晚辈初来乍到,四处流浪,能到访前辈家中作客是晚辈的荣幸,晚辈不敢奢求,多谢前辈款待” “刘方子”哈哈一笑道; “少年不嫌弃就好,来干了这一杯酒,咱俩在慢慢闲谈” 说完便倒上了两杯酒,递给“黄云”一杯,自己举起酒杯一口便干了下去,老人的表情如春风荡漾,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表情扭曲,看起来很是刺激,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黄云”看着“刘方子”的表情有些滑稽,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喝过酒,自从修仙以来他便不食人间烟火,一心感悟天道,从未饮用过凡人所酿的酒水,如今居然步入凡尘,理应选择化凡,融入凡人的生活之中,入乡随俗,感受凡尘烟火。 “黄云”看了看杯中的酒水,略有犹豫,随后也同老人一样一口喝干,一股辛辣刺鼻之气瞬间涌上鼻尖,热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腹中顿时升腾起一股炙热的气流。 这时“黄云”丹田内的灵力瞬间急速运转,灵力笼罩在腹部之中,迅速驱离外来的气息。 “黄云”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烈酒居然能催动灵力反击,酒精在腹中慢慢扩散,同时迅速升腾至天灵之上,只不过很快灵力便催散体内的酒精,从各个经脉之中排出毛孔之外,直至消散。 “黄云”故作镇定,做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道; “果然是好酒,前辈酿制的美酒,果真不错,辛辣之中带有一丝淡淡的稻香,酒虽甘苦,细品芳香,让人回味无穷” “刘方子”听到“黄云”的夸奖,很是得意开怀一笑道; “哈哈哈!没想到少年还识得品酒之道,实属难得啊,本以为少年酒量不佳,可今日看来少年还是识酒之人,那就放开的喝,老夫地窖里还有不少呢!少年可别跟老夫客气,咱两继续慢慢长谈” 说完又给“黄云”满上一杯,这次“黄云”刻意压制丹田内的灵力,开始他修仙生涯中第一次饮酒。 半柱香过后已然喝了几个回合,二人已经面红耳赤,言语明显有些含糊不清,尤其是“黄云”眼睛已经有些迷糊,似睡非睡的模样,此刻“刘方子”突然一时兴起开始畅谈他的人生履历,只见“刘方子”努力挺直着原本驼背的腰一本正经地到: “少年可知!老夫为何如此长寿,身体还如此健硕” “黄云”摇了摇头 “刘方子”轻咳了几声到 “居然少年不知,想来也很好奇,那便容老夫细细道来” 只见“刘方子”抬头望天一副回忆往事的神情接着道; “老夫在少年时期也曾拜入道门之中,虚心问道,可不巧的是,当年正处战乱时期,一群蛮人闯入我山门之中,杀我师祖,屠我同门师兄弟,老夫侥幸在混乱之中逃了出来,从而流离失所,四处游荡,过着流浪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老夫偶然路经此地,发现有一女子漂流在河岸边,见此情景老夫便升起了一丝善念,于是将女子救上岸边,当时女子已然奄奄一息,身体虽说没有外伤,但显然女子极为虚弱” “于是老夫背着女子,来到了“仙遗村”在村民们的好心照料下,女子渐渐有了一丝好转,几日过后便已然恢复,女子即将离开之时,得知是老夫救了她,她见老夫身穿道衣,想必也是修行之人,于是便把一粒丹药送于老夫,以表救命之恩,据女子所说此丹名为“凝气丹”,说是服下后有很大的几率步入“凝气第一层”,即便没有凝气成功也能延年益寿,当时老夫年少无知,天生愚钝,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年过八旬时,年限将至,老夫才想起,曾经有人送我一枚丹药,当时并没有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此丹身上,只希望此丹能在老夫临终前减少一丝痛苦”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丹一经服下后,老夫很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血夜在快速流动,心肺似乎活了一般,身体各处充满了活力,虚弱之感慢慢消散,呼吸也渐渐顺畅,最终奇迹又存活了下来,直到后来的日子里老夫几乎都没有染上任何疾病,身体虽说不如年轻的时候,但还是有气力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那时老夫就已经坚信,那女子定不是凡人” 老人说完又看向“黄云”正色道; “少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人” “黄云”眯缝着眼,醉眼朦胧的神态,有意无意地回答道; “信!晚辈相信这世上有仙人,因为晚辈就是仙人” “刘方子”皱了一下眉头,顿了顿随后哈哈大笑道; “对!你是仙人,老夫也是仙人,咱两都是仙人,一醉方休,一念醉仙” 说完二人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刘方子”的曾孙女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到二人桌前坐下,一脸厌烦的模样道; “曾爷爷你就少喝点酒吧,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年轻人拼酒,多伤身体呀,不要整天胡言乱语,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仙人啊,净瞎说” 此女名为“刘玉柔”是“刘方子”的曾孙女,年纪与“黄云”相当,约莫十六七岁, 而“刘方子”的老伴在很多年以前就因年限以致归世了,唯一一个儿子也在两年前也因年老多病而相继死去,而“刘方子”则是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相继离世,自己却无能为力,有的时候长寿并非是一件好事,这要面对多少个亲人从自己的身边死去,自己只能含泪相送,真是应了那句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刘方子”的孙子则是在府城中做木材生意,生活还算比较富裕,孙子多次恳求“刘方子”到府城与他们一同居住,可“刘方子”舍不得这片充满亲情回忆的土地,无法抹去这里的每一个记忆,所以他希望在自己生活多年的土地上死去,也不愿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终老。 “刘方子”看着自己的曾孙女一脸的慈祥,虽说脸上多了一丝酒后醉意,但还是难掩他那怜爱的面容,淡淡一笑道; “是是是!咱们家的玉柔说的是,曾爷爷刚才所说的都是胡话,咱们家的玉柔才是美丽可爱的仙女” “刘玉柔”脸上顿时多了一丝难得的笑意,趾高气扬地道; “那是!本小姐天生丽质,比仙女漂亮多了,我才不稀罕什么仙女呢” 女孩说完看向“黄云”接着道; “你说!本小姐是不是比仙女还要漂亮” “黄云”也是一脸的愕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于是点了点头 女孩看到“黄云”的举动感觉是在敷衍自己于是不悦道; “看你满脸醉意,也看不出本小姐的美貌,问也是白问,哼!” “刘方子”顿时变得有些严肃,责备道; “不得无礼!不允许以这种口气与客人讲话,这哪还像大家闺秀的模样,还不跟客人道歉” “黄云”见状只好打个圆场道; “前辈不必责备刘姑娘,她只不过直言快语,没有恶意,晚辈没有放在心上,前辈无需动怒” 看到自己的曾爷爷在外人面前对自己出言责备,幼小的自尊心顿时有些挂不住,一脸怒色冲着“黄云”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甩着双肩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刘方子”一脸苦笑看着“黄云”满脸歉意地道; “少年莫怪,老夫这曾孙女一项宠爱惯了,不知礼仪,还望少年不要介意” “黄云”摆了摆手道; “前辈不必放在心上,晚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来!晚辈敬您一杯” 说完二人又开始互敬酒,这一天夜晚二人不知喝了多少酒,总之在“黄云”的记忆里,应该用昏天暗地来形容比较合适。 “黄云”的酒量很明显不胜“刘方子”很快便醉倒在了桌前,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是有人将他搀扶回到了一间房间里。 直到半夜时分“黄云”只感觉头昏脑涨口舌干燥,这才从床上起身,想寻些水解解渴,于是走出了房间。 这时“黄云”发现另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烛,里面时不时传来女孩的咳嗽声,时断时续,似乎有人生病,此时屋内走出一个弓腰驼背的身影,此人正是“刘方子”透过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老人脸色憔悴,一脸担忧之色,连连叹气。 见到“黄云”在院中,也不经一愣,随后苦笑道; “少年你醒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渴了,老夫刚煮了一壶开水,放在小灶上,你自己去拿,老夫还有事先忙,就有劳少年自行解决了” “黄云”闻言急忙问道; “前辈这大晚上的有何事处理,晚辈是否能帮忙” “刘方子”苦涩一笑道; “不必了!此事想必少年也帮不上忙,老夫曾孙女染上一种怪病,老夫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也寻过不少的大夫,还是无济于事,罢了罢了” “黄云”听完更加好奇,好胜心顿时升起于是追问道; “前辈不妨说来听听,晚辈虽说不才,但对于寻根问药之事,晚辈还是略知一二” “刘方子”听完先是一喜,随后又苦笑地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黄云”只不过是一个矛头少年,怎会精通医术,也许只是少年随口说说罢了。 “黄云”看到“刘方子”的神情便知晓老人是不相信自己能通得医术。 “黄云”淡淡一笑道; “前辈如此哀愁,想必您的曾孙女的怪病应该不是短时间内患病的吧,居然前辈也寻过不少大夫,何不让晚辈先试一试也许能帮得上忙” “刘方子”思索了片刻随后道; “居然如此老夫就不满少年了,老夫曾孙女在几年前,不知为何身患一种怪病,一到半夜就开始发病,一发病就到凌晨,凌晨过后又恢复原来的状态,白天如常人一样,无异样之处,一到晚上又准时发病,凌晨又消失了,反反复复,极为怪异,她父亲在城中也找了不少大夫还是束手无策,老夫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她带回乡下,寻一些偏门良方,自己也懂得一些草药秘方,但还是无法治愈曾孙女的怪病,哎,真是苦了老夫的曾孙女了” “黄云”听完也是感到一丝怪异,居然还有这种疾病,于是点了点头道; “晚辈能否进去看看” “刘方子”哀叹了口气道; “也罢!少年请进吧” “刘方子”带着“黄云”踏入房内,一股草药的气味,瞬间扑鼻而来,看来此女一直以来都是以草药食用,“黄云”走到床边,只见“刘玉柔”躺在床上,表情痛苦,脸上满是汗珠,不断地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黄云”轻步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后将手轻轻地放在“刘玉柔”的手腕处,一股灵力顺着手腕传入“刘玉柔”的体内,“黄云”神识瞬间打开,进入体内,灵力急速地在体内流动,这时心脏部位传来一股排斥之力,很快神识探入其中,只见“刘玉柔”体内的心脏部位有一个毛茸茸的物体,紧贴在心脏之上,约有小手指大小,像是一个蠕虫,全身通红,身体各处密密麻麻长着细长的触脚包裹在心脏四周,像是在吸食心脏部位的血液。 “黄云”试探性地催动灵力,攻击蠕虫,而蠕虫很是忌惮灵力的攻击,将触脚紧贴心脏部位,此刻“刘玉柔”显得更加痛苦。 “黄云”收回神识,灵力回到体内,冷哼一声道; “嗜血夜叉,果真歹毒” “刘方子”闻言急切地问道; “少年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黄云”脸色微变道; “刘姑娘体内患有一种蛊虫,名为“嗜血夜叉”专食人的血液,白天沉睡,夜晚苏醒,此物极为歹毒,虽说不至于取人性命,但会让人痛苦万分,如不清除,终将永伴一生” “刘方子”吓得眼睛一片通红急忙问道; “那该如何是好,可否有办法去除此物” “黄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液体,递给“刘方子”道; “此物白日服下,定能药到病除”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屋内,“刘方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小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已然没有了“黄云”的身影,“刘方子”站在小院之中,望着天际沉声道; “也许老夫遇到了个贵人” 第十二章 开启传送阵 位于“灵天府城”北部约莫有数百里的群山之中,有一个修真门派,名为“虚风道”此门派弟子众多,规模庞大,被誉为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该门派习练法术门类繁多,不仅有炼丹术,符咒术,驯兽术,飞剑术,地遁术,冶炼术,火神术,寒冰术,等等等等,据传闻此门派还拥有上古修仙法术,一直流传至今,至于什么样的修仙法术尚无人知晓,据传言只有“虚风道”的一个元婴期长老才能施展此仙术,但可惜的是这位元婴期长老从未现身于世,也从未有人见过,大多人认为这只是一个传闻罢了。 有人传言说这只不过是“虚风道”虚张声势,故意夸大门派实力,希望在整个修真界拥有无上的影响力,目的就是威慑天下所有的修真者,让人心生畏惧,不敢挑衅。 还有人说“虚风道”的元婴期长老常年闭关,一心专研上古仙法,不问天下事,希望突破更高的修为,所以闭关静修, 还有的传言更加离奇,据说“虚风道”元婴期长老在一次研究上古仙术的同时无意间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于是踏入了空间裂缝之内,进入到了上古仙境之中,从而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 总之众说纷纭,各种传说层出不穷,同时也给“虚风道”添加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在“虚风道”的山门之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山门前的石崖边仰望天际,山风吹动着白发老者的发衣,随风飘摇,突然从天空之中飞来一道身影,带着一道残影落在白发老者的身后,只见一个身穿紫衣长衫的英俊青年男子,一出现便单膝跪下抱拳道; “弟子拜见掌门师尊,禀报掌门师尊,弟子已经发现“天灵宝图”的踪迹” 白发老者神情微动,缓缓地转过身子沉声道; “喔!宝图落在何处” 紫衣青年男子拿出一枚玉简递给白发老者低声道; “这是本门弟子下山搜寻“天灵宝图”时传回来的传音玉简,请师尊过目” 白衣老者接过玉简,神识一探,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在临近“灵天府城”不足三里的一条官道上,“黄云”一路走来脚步平稳,此地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这一路上“黄云”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议论关于“天灵宝图”的事情。 这不!在同行的行人当中就有人说道; “嗨!这“天灵宝图”是上古藏宝地图,这次遭人夺走,恐怕宝藏要落入贼人手里咯!” 另一个行人道; “那可不!官府现在已经派人到处寻找,到现在也是毫无下落,指不定贼人早就取得了宝藏逃之夭夭了” 这时一个骑着一头毛驴,手里拿着一壶酒壶,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老头,眼神迷离不屑地道; “什么藏宝地图,那只不过是通往古仙界遗址的传送图罢了,什么藏宝地图,全都是扯淡” 两个青年交谈中听到有人在反驳他们的话,有些不乐意,其中一个青年道; “你这个醉醺醺的老头你懂什么,假如不是臧宝图,那么官府为何下重兵搜寻,还不是为了解开地图里面的秘密取得藏宝” 老头冷哼一声道; “哼!官府之人只是一群凡人,他们怎么会看得懂“天灵宝图”的秘密,还不是请修仙之人前来破解,这宝图乃是上古仙界图文,即便请“虚风道”之人恐怕也难以破解,看来此宝图要永远留在凡间,成为一张废纸喽” 另一个青年道; “你这老头醉话连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咱们走吧!不要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计较” 两个青年脚步加快,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远离身后骑驴的老头。 “骑驴老头”满不在意,一口烈酒入腹,悠然自得,哼着小调骑着毛驴向着前方前行。 听到刚才几人的对话!“黄云”自从闭关苏醒之后,就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陌生之感,一听到有人在谈论上古宝图秘密就一时来了兴趣,求知欲瞬间燃起,于是快步走到骑驴老人身前道; “前辈!您刚才所说的上古仙界遗址,是否真的存在” “骑驴老头”看到有人对他的话题产生了兴趣,于是得意地道; “没想到你这个矛头小子居然还有心情了解这个话题,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给你讲讲,有关“灵天宝图”的秘密,以便路上也能解解闷”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张通往仙界的宝图,名为“天灵宝图”,里面刻画出通往仙界的通道,不过宝图里都是以上古仙界文字所述,还有开启仙界大门的传颂阵,要想打开古仙界的大门就要精通上古图文,还有懂得古仙法术,否则将终生难以踏入半步,此图乃是一位号称“问鼎仙尊”的大仙所画,此人乃是上古天神,法力通天,能开天辟地,不知为何仙界突然破灭,古仙人也从此消失了,这是唯一一个流落凡间的一张通往仙界的宝图,此图正是“天灵宝图”” “世间极为珍贵,所以世人都误以为这是一张埋藏巨大财富的藏宝图,而各地修士自然知晓此图为何物,都想占为己有,想打开通往上古仙界的大门,进入仙界之内取得上古仙术法宝,哎!可惜了,仙界早已破灭,已然沦为仙界遗址” “黄云”闻言追问道; ““上古仙界”为何破灭,那古仙人又去往何处了” “骑驴老头”眉头微皱,意味深长地看了“黄云”一眼摇头苦笑道; “此事老夫怎会知晓,这“上古仙界”乃是一道奇迹,无人知晓,至于古仙人去往何处,依老夫推测定是与仙界一同灭亡了吧” “黄云”听完神情有些失落,顿了顿随后开口道; “依前辈的意思,只要拿到“天灵宝图”便能打开通往“上古仙界”的大门” “骑驴老头”摇了摇头叹道; “想要打开仙界大门没那么简单,即便找到了传送阵,也无济于事,因为打开仙界大门还要古仙人的一滴鲜血才能开启,所以哪怕获得“天灵宝图”也毫无用处,一文不值,古仙人早在万年前灭亡,还如何打开仙界的大门” “黄云”接着问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拼命抢夺此物” “骑驴老头”淡淡地道; “人总是有贪婪之心,侥幸之欲,这只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至于能不能打的开还得靠天意,总之获得“天灵宝图”便能有希望获得仙界之中的宝物,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争取,即便没有希望,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去尝试,这就是修行者的信念” “黄云”沉默不语! “骑驴老头”干咳了几声低声道; “这些只不过是老夫偷偷在“虚风道”藏经阁的典籍记载中看到的,那些古籍老夫看得迷糊,所以老夫偶然翻阅到“灵天宝图”的记载才略知一二” “黄云”狐疑地看着“骑驴老头”道; “虚风道是何地” “骑驴老头”一阵哑然苦笑道; “你居然不知道“虚风道”是何地!看来少年对于此地还是比较陌生啊,也罢!“虚风道”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不了解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黄云”平淡道; “晚辈初来乍到,不知天下之事,让前辈见笑了” “骑驴老头”狐疑道; “莫非少年不是本国人,不知少年来自何处” “黄云”沉思了少许!淡淡地道; “晚辈当年居之云顶,踏之云端,无边之地,那里是一片仙灵之境” “骑驴老头”沉思许久,狐疑道; “那又是何地!老夫愚钝你且细细道......” 话还没说完!天空之上划过一团云雾速度极快向着远处天际飞去。 “骑驴老头”抬头望着上空飞过的云雾沉声道; ““幻风小儿”突然下山,定有大事发生,莫非已经找到了“天灵宝图”了” “骑驴老头”沉思之际,突然四处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行人之中早已没有了刚才与他对话的那个少年。 “骑驴老头”震惊之余沉声道; “宝图再现,风云莫测,魔神降临,天劫开启,希望老夫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说完只见骑驴老头瞬间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只有一头毛驴独自行走在路上。 深山之中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雷电在云层之中闪烁,天空之上一道道剑光从四面八方向着同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地面上大片残影带起疾风快速遁走。 远处一道光束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此情此景正是传送阵开启的前兆。 在深山里一个废弃的建筑之中,一座破旧的祭坛上,一个女子双膝跪在祭坛前,双手合并,嘴里喃喃念着难明的咒语,祭坛之上摆放着一张画轴,强烈的光束正是从祭坛之上直射天际。 假如“黄云”见到此女的话定能认出,此女正是在“玉竹客栈”时女扮男装的那位清秀柔美的女子,她便是夺走“天灵宝图”之人。 第十三章 这古魔战场传送阵 深山之中的古传送阵上,一道冲天光束散发出刺眼的强光,随着女子的咒语逐渐加快,祭坛之上渐渐地出现了一道圆形光幕,随着光幕的出现四周的地面开始急剧颤动,破旧的建筑石壁上纷纷滑落,砖瓦石块落入地面掀起阵阵风尘。 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口中的咒语邹然停止,此时大批修士已然向着祭坛的方向急速飞来,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脚下迈出盾入进光幕之中,消失无影,大批修士赶来之时,此地已然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大片风尘还弥漫在废弃的建筑四周。 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瞬移间来到在祭坛之上,出现后白发老者随手一挥,只见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灰尘瞬间飘散,他缓步走到了传送阵前,神情凝重,看着飘落在地的画轴,右手向前一抓,飘落在地上的画轴瞬间飞回到了白发老者的手中,白发老者将画轴卷起,随手放入了储物袋中。 这时各界的修士已然飞临古传送阵的四周,大多都是“虚风道”的内门弟子,来到此地之后便站在同一个角落里,其他的门派也有不少,如“千幻门”“天湖门”“青机派”和“云香宗”等。 这些都是名门大派,其他的都是一些散修,散修也是三三两两散乱地站在不同的方位,各个门派自行分类聚集,而散修也自动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看起来毫无任何修为的“黄云”也掺杂在散修的行列之中。 之所以“黄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感应到传送门开启的同时有种熟悉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似乎这种气息他曾经接触过,但又觉得很是遥远,总之感觉很是奇怪。 这时“千幻门”的一位灰袍修士从人群中走出,双手背身缓步地走到祭坛之上对着“白发老者”平淡道; “我说“幻风道友”这“传送阵”已然遭人启动,假如再想开启“灵天宝图”的话,是不是还得等十年后才能开启,这“天灵宝图”是在你们手里弄丢的,这个责任是不是由你们“虚风道”来承担,我们四大门派可是有个约定“天灵宝图”开启之日便是四大门派进入之时,可如今传送阵已然关闭,你们“虚风道”是不是该给各位道友个交代啊” 这“白发老者”正是“虚风道”的掌门,道号“幻风真人” 只见“幻风真人”平淡地道; “此事有人开启传送阵一事,我“虚风道”罪责难逃,但“天灵宝图”乃是官府之物,应当交还以巡捕府,假如再有开启之日,我“幻风”定会邀请各大门派前来,老夫亲自为各位道友打开传送阵,此事是我“虚风道”有过在先,还请各位道友见谅,十年后老夫亲自向巡捕大人请求开启传送阵,到时候各大门派可派遣弟子进入传送阵内如何” 这时“青机派”的一个驼背老妇开口道; “开启古传送阵的法门极为复杂,“天灵宝图”都是以上古仙法古文所画,只有古仙后裔才能看得懂此图,假如老婆子我没有算错的话,之前开启传送阵之人,定是古仙后裔,只有他们才精通古咒语”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个看法。 “驼背老妇”接着道; “我“青机派”修行机关禁制,擅于布设机关与法术禁制,但对于古仙秘法,也束手无措,更不用提开启了,看这传送阵已然破损不堪,想必已经历经数千年的风霜,要想重新开启谈何容易” “幻风真人”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 “看来“青机派”对我“虚风道”的实力存有质疑,不瞒各位道友,我“虚风道”对“天灵宝图”的研究已然有了数百年,虽说仙法古文难以破解,但我“虚风道”藏经阁中也有不少古籍对于“天灵宝图”的详细记载,对此我“虚风道”有办法开启传送阵,假如还有人不相信老夫,那么十年后我等再次相会,到时候老夫自会打开传送阵,各位道友意下如何” 这时在散修人群中的“黄云”小声嘀咕道; “他们说只有古仙后裔才能打开传送阵,那么古仙是不是还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突然在散修人群中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小声提醒道; “嘘...不要乱说,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古仙后裔,那只不过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找个说词罢了,其实那些门派早就知晓开启此传送阵的方法,所以把打开传送阵的方法说得神乎其神,目的就是想让“虚风道”交出“天灵宝图”好让他们占为己有” “黄云”猛的回头扫视了一眼四周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满脸通红,衣衫褴褛一身酒气的老头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黄云”一阵愕然,原来是那个骑驴的老头。 “黄云”挤出人群走到“骑驴老头”的身前小声道; “前辈,您怎么也会来到此地” “骑驴老头”一脸不以为然平静道; “有好戏看!我老人家怎能不来呢,你别看那“幻风小儿”现在这么威风,按辈分他还得叫老夫一声师叔呢,看把他能的” “骑驴老头”看着祭坛上的“幻风真人”满脸不屑之色。 “黄云”一脸狐疑不解道; “前辈是说祭坛上的那位“虚风道”掌门是您的师侄” “骑驴老头”闪过一丝冷傲之色道; “那可不!他的师父便是我的师兄,当年我师兄把掌门的位置交给“幻风小儿”之后从此便消失在了“虚风道”,也不知道云游何处,生死未卜,总之老夫看那“幻风小儿”很不顺眼,指不定是那小子杀师夺位也说不定呢,不管怎么说离那小子远一点” “黄云”更加一脸茫然,指了指祭坛上的“幻风真人”又指了指“骑驴老头”对比了一下,意思就是你们俩的年龄好像不是师侄关系吧! “骑驴老头”瞥了一眼“黄云”不满地道; “你的意思是指我二人看似同辈对吧!哼!不必怀疑了,那“幻风小儿”未老先衰,肯定是习练了什么邪门妖术,不然怎么会满头白发,你看看老夫是不是英姿勃发,有种宝刀未老的气势” “黄云”听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眼差点没翻到了后脑勺去了,没想到这个老头贬低别人,还不忘夸赞自己,真可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黄云”没有做声,只是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骑驴老头”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祭坛几个门派长老的对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香宗”宗主“白莲”这时开口道; “居然“天灵宝图”已经寻回,理应交还给保管此物之人,我“云香宗”没有异议” 这个旷世绝美的女人,声音中带着轻柔的回音且夹杂一丝空鸣之音,瞬间传入众人的耳中,引得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侧目,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仰慕之意,让人怦然心动,引得在场的所有男修春心欲动,大多数女修只能羡慕嫉妒恨,就连在祭坛上的“幻风真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周围的修士内心狂跳,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能有幸亲眼目睹“云香宗”宗主的尊容,他们死而无憾了,当然这只是夸大其词罢了。 不过“黄云”隐约能听到在场的修士那股狂热的心跳声,似乎已经忘却了他们此次来此的目的,看来此女的魅力果真让人迷失自我,扰人心境。 “黄云”虽说已然成年,青春在萌芽中,但还不至于像这些修士如此不堪一击。 最可恨的是就连“骑驴老头”都目不转睛盯着“云香宗”宗主“白莲”,眼睛瞪得比拳头还大,口水已然浸湿了衣角自己却浑然不觉。 “黄云”实在是无语,只好双手抱头,表示无奈。 这时“幻风真人”干咳了几声,场面才有所缓解,只见“幻风真人”表情平静淡淡地道; “居然如此!老夫将亲自把宝图送往“灵天府城”交于巡捕大人保管,任何人不得插手此事,他日如有贼心之人对“天灵宝图”起了歹心,便是与我“虚风道”为敌,到那时候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说完便不再多言!带着众弟子踏着飞剑向远处飞去。 其余修士见此事已然告一段落,也没报什么希望,于是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此地。 “云香宗”的弟子也接连飞向了远处,而“云香宗”宗主“白莲”在离开之时,看了一眼“黄云”,美目间划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喃喃自语道; “此人!定力非凡!居然对本仙不屑一顾,所有修士都对本仙心生爱慕之意,唯独此人毫无心动之念,难能可贵,看似凡人,实至强者,此人绝非凡人” “白莲”划破长空遁入云层之中向天际远去。 “黄云”百般思索看着祭坛之上的传送阵,总有一丝熟悉之感,沉思之余,脚步已经踏上了祭坛之上,看着传送阵久久发呆,传送阵已然残破不堪,只有一尊石柱,上面的铭文已经看不清了。 “黄云”通过神识查看了一番发现!此地毫无半点仙灵之气,但隐约有股妖魔煞气,从祭坛上方的石柱上散发,从残存的雕刻图案看来,不像是祥瑞的仙家图腾,更像是一群凶神恶煞的魔神妖兵,据“青机门”那老妇所言这传送阵已然有了数千年的历史,那么“黄云”当年所在时期,岂不是更加久远,这些图文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像是后世简化所刻,对此“黄云”还是有些熟悉,对此他断定此地为“古魔传送阵” “黄云”沉思了良久突然脸色大变!口中自语道; “这不是通往“远古仙界遗址”,这...这是通往古魔战场的传送阵,他们都被骗了,此地去不得” 这时在废墟之中的“骑驴老头”催促道; “我说年轻人!你站在上面做什么啊!传送阵已经关闭了,想进去啊还得等十年吧,看那几块破石头有什么用,赶紧下来,看在你与老夫有缘的份上,老夫请你去城里喝花酒如何” “黄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顿时把“骑驴老头”也吓了一跳,于是急声询问道; “你...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看你修为不怎么样,就别学人家跑到上面去了嘛,免得伤及到你这个肉体凡胎,传送阵可不是你这种修为该看的地方,赶紧下来” 说罢!便要上前拉住“黄云” “黄云”一把抓住“骑驴老头”的手急声道; “离开此地” 说完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出现时已然站在百里外的官道上。 “骑驴老头”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气喘吁吁捂着胸口,满脸震惊地道;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能瞬移百里,你...你...你吓死老子了” 第十四章 逃命要紧 离开传送阵数百里外的官道上,“黄云”神情凝重沉默不语。 “骑驴老头”则是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道; “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还会瞬移,看来你的修为不在老夫之下,老夫瞬移十里已经是极限了,你这小子居然能瞬移百里,你绝对隐匿了修为,老实说你小子到底是何修为” “黄云”沉思了少许平淡地说道; “瞬移之术乃是我师门独门秘术,不宜告诉他人,望前辈见谅” 看到“黄云”没有半点想透露的意思,“骑驴老头”也不想过多追问,以免被人误认为是试探他人修为的嫌疑,于是略有失望地道; “我说你这小子,居然如此谨慎,罢了!不说也罢!老夫才不稀罕呢,看你修为不怎么样,还能有如此骇人的功法,定是保命之术,老夫只是惊讶罢了,居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吧,看在咱俩这么有缘的份上,老夫请你去城里喝点小酒顺便讨论一下道法如何。 “黄云”表情平淡,抱拳道; “多谢前辈的好意,晚辈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 看到“黄云”神情坚定,似乎对那些烟花酒绿之地不感兴趣,老头也不过多勉强,抱拳道; “居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强求,如有再见之日,老夫定要向你好好讨教一番你这瞬移之术” “黄云”也抱拳道; “一定” “骑驴老头”哈哈哈一笑,脚下一顿,飞向了远处天际,天空之中传来一个声音道; “老夫名为“柳钟”道号“无风真人”假如下次遇到困难之处,请到“无风谷”来找我” 声音在空中回荡,随后渐渐远去消失在空气之中。 “黄云”沉默少许,顿时也消失在了原地。 出现时已然站在了深山之中那座废弃的古祭坛之上,这里的修士早已散去,“黄云”表情依然变化不定,喃喃自语道; “此地是古魔战场传送阵,并非什么古仙界遗址,为何那些修士会认为此地为古仙界遗址的传送阵,单凭一幅卷轴就认定此地为古仙境遗址,里面定有蹊跷,莫非有人故意误导那些修士前来此地,其目的又是为何,看来他们口中的“天灵宝图”有些问题” “黄云”神念一动,瞬间从眉心处射出一道神识禁制布设在祭坛上的传送阵周围,在石柱上亮起几道金光,随后消失不见。 “黄云”暗道; “此地我已经布下神识禁制,假如有人想开启传送阵定会触发禁制阻隔,除非有大神通修士的法术才能破解此禁制,如若不然传送阵将无法开启,本仙定要阻止他人进入古魔战场,否则将是一场劫难” “黄云”心神一动,遁入地底深处,再度进入到了空灵之境。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三年已过,在群山之中几道身影踏着枝头飞临古传送阵的祭坛之上, 两男一女,三人均为“云香宗”内门弟子,女的便是当年拜入“云香宗”的“天都国”赵王爷之女“赵思雨” 当年“赵思雨”遭国师所害,差点没成为“国师”滋养元婴的炉鼎,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自己体内的元婴精华,逐渐成为了自己内丹结晶,从而一步踏入了筑基期的修为,如今已然成为“云香宗”筑基高手之一,现在已然是紫衣系高手,“云香宗”弟子修为等级划分由低到高如下“白衣为外门弟子,灰衣为内门弟子,黄衣为记名弟子,紫衣为内门嫡传弟子,黑衣为闭门护山弟子” 而“赵思雨”正是紫衣弟子之一,这还得拜她师傅所赐,当年“万花谷”谷主“苗婷”见“赵思雨”体内具有十分奇特的元婴精华,并且体内内丹已然成形,灵力在丹田处弥漫,定是修仙极佳体质,欣喜之下并收“赵思雨”为嫡传弟子,从而在短短的三年时间一步踏入紫衣弟子的行列,成为“筑基期”高手。 而与“赵思雨”一同前往“云香宗”的两名侍女以及一行护卫,在得知“公主”成了“云香宗”弟子,自然喜出望外,毕竟“公主”的病情已然康复,在“云香宗”修行对她而言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那两名侍女与护卫欣然回到了“天都国” 此时在“赵思雨”身旁的两位男子也是紫衣弟子,修为分别是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的修为,其中一个身材高硕面容英俊的男子,名为“孙琦”此人是三人里面修为最高之人,已然达到筑基后期的修为,不过此人对“赵思雨”心生爱慕之意,一直都想对“赵思雨”表白,多次独自相邀,都被“赵思雨”委婉拒绝了。 还有一个男子也是“赵思雨”的追求者名为“方世忠”虽说没有像“孙琦”那样英俊潇洒,面貌平平,但他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不过也是名门贵族,父亲是武赢边疆的统领武将,家境算是比较有权势,修为筑基中期。 “赵思雨”环顾了一眼四周,眉头微皱,略有失望地道; “这里就是你们所说的古仙界传送阵” “孙琦”一脸傲色到; “此地正是古仙界传送阵!当年“虚风道”的一位叛徒夺走“天灵宝图”私自开启传送阵,引得天地震动,大批修士感应到一股强大的引力波动,纷纷赶来,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传送阵还是关闭了” “方世忠”双手背身叹到; “哎!可惜了!这里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此地看起来已然破旧不堪,也是唯一一个通往古仙界的传送阵,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度开启,听师尊所言,此地的传送阵,已经无法承受过多开启次数,开启传送阵会破坏法阵的布置,所以看如此残破,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开启就难说了” “赵思雨”不解地道; “那两位师兄为何带我来此地,这里如此破旧有什么好看的” “孙琦”一脸神秘地道; “此地之所以能成为古仙传送阵,定有它独特之处,也许有什么宝贝也说不定呢!别看这里依然破旧不堪,想必当年也是一处神圣之地,肯定有法宝之物遗留” “方世忠”一脸不屑地道; “哼!这里能有什么宝贝,假如有的话,其他门派的弟子早就前来搜寻了,哪还轮得到我等来寻宝,孙师兄恐怕是异想天开了吧” “孙琦”撇了一眼“方世忠”冷眼道; “看来方师弟还是孤陋寡闻了,之所以是古仙界传送阵,说明它具有古仙的特质,古仙你懂吗!那可是真正的仙人,他们能选择此地为传送阵,证明此地绝非凡地,定是有仙家宝物所在,不然怎么不放在你家当传送阵” “方世忠”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孙琦”不再理会“方世忠”的冷眼,转到看向“赵思雨”谄媚一笑道; “赵师妹!” “可看到祭坛上方的石柱” “赵思雨”狐疑地道; “看到了!怎么了!此物有何问题吗” “孙琦”接着到; “这石柱!正是开启传送阵的传送柱,上面刻满了古仙铭文和仙兽图腾,听闻上面刻画的正是古仙图文,不过我们是看不懂上面刻画的寓意,总而言之应该是开启传送阵的古咒语吧” “赵思雨”一脸好奇之色!缓步走向了石柱的方向,嘴里还嘟囔着; “这个就是传送阵,看起来怪怪的,这根石柱真能把人传送到古仙界遗址去吗” “孙琦”皱眉头摇了摇头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闻只有“天灵宝图”才能开启传送阵,至于怎么开启我就不知道了” “赵思雨”的美眸间注视着石柱上的铭文,细嫩的手在石柱上轻轻抚摸着,突然石柱上射出一道金光,同时传出一声巨大震爆声瞬间把“赵思雨”振飞了数丈远。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乎几人的预料,“孙琦”修为最高反应也极为迅速,他脚下一顿飞向半空,一把将被震飞的“赵思雨”拦腰抱在怀里,在空中旋转落地。 突然一股威压之力瞬间笼罩在整个废墟之中。 三人震惊之余,再度被这股威压之力,震慑心神,灵力险些溃散,而“赵思雨”的修为本就是强行提升,感悟道法时间不久,心神开始混乱,眼神渐渐迷离,体内的灵力缓缓地从丹田处渗透而出。 “孙琦”将“赵思雨”放到地上,自己运功抵抗威压之力。 而“方世忠”也盘膝而坐,运起功法抵抗威压。 几息过后威压之力邹然停止,三人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身体已然筋疲力尽,体内灵力散乱不堪,额头都渗出一片冷汗。 “赵思雨”全身无力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身子,呼吸急促,她惊恐地盯着石柱上方。 一道神念在空气中传入三人的耳中道; “此地为古魔禁地,颤闯者,死” “孙琦”震惊之色抱拳道; “晚辈不知前辈在此闭关,误入圣地,恳请前辈见谅,晚辈这就离开” “方世忠”也急声道; “我等无意打扰前辈修行,请前辈恕罪” 两人说完也不顾还盘坐在地上的“赵思雨”仓皇逃窜,他二人从未见到如此强大的威压,平生仅见,如同深处生死边缘,这让他二人内心无比恐惧,即便遇到师尊也从未有过如此威压,只能选择逃命要紧,至于“赵思雨”他们已经无暇照顾,只能听天由命吧。 第十五章 我送你离开此地 当“孙琦”与“方世忠”被那一道神念之力吓得各自慌忙逃窜后,丢下“赵思雨”独自留在废墟之中,他们已然无暇顾及“赵思雨”的安全匆忙逃离此地,他们二人才不会为一个刚刚拜入山门不久的小师妹而白白送上性命,虽说二人对这新来的小师妹,心生爱慕之意,但还远远达不到舍命护花的地步。 他们实在太过恐惧,谁又曾想过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一座如此残破不堪的祭坛之上,居然还有一位前辈高人在此地修行,那道神念实在让他们内心产生无比震撼,灵力险些破灭,似乎传出神念之人只要心念一动他们三人的性命便可在此终结。 所以他们二人果断逃离此地,至于“赵思雨”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会山门后让师门责罚,也不愿意在此丢了性命。 修真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有修士在某山洞之闭关修行,其他修士毕将绕道而行,不可闯入他人修行之地,扰乱他人心境,谁也不会希望在自己修行的洞府中有人闯入其中扰乱自己的心境,这样只会暴露自己的修行宝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祸端,最忌讳的就是遇到那些大神通的修士,只要遇到误入大神通修士的修行之地时,都会毫不犹豫的斩杀外来者,他们在不管你是何门何派,你闯入我的领地,就得死。 “赵思雨”看着两位师兄逃离的方向,神情悲凉,绝望地看着二人远去,而自己却被无情抛弃陌生之地生死未卜,内心顿时恐惧无比,惊恐之余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废墟中一片安静,阴暗的祭坛之上毫无半点气息,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现在此地,可刚才那道神念,简直是震破心神。 “赵思雨”嘴角发颤,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惊恐地颤声说道; “我...我们不是有意打扰前辈修行的,前辈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求求你了” 说完便一个劲地往地上磕头,嘴里还不停地念道;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过了好一会,“赵思雨”的额头上已经明显有了一丝红肿,这时“赵思雨”感觉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停止了磕头的动作,抬头环顾着四周,可周围一片安静。 “赵思雨”试探地问道; “前辈!是不是答应放过小女子了” 半响无人答话,“赵思雨”提起胆子再问; “前辈!前辈!~你不回答就算答应了,小女子告辞了” 说完!便试图站起身子,跑了没几步又摔倒在地,体内灵力散乱不堪,身体已然十分虚弱。 这时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神情冰冷,但眼眸炯炯有神,此人正是“黄云” “黄云”看着“赵思雨”一眼,神情微动,记忆中浮现此女曾经在一处道观之中与“黄云”有过一面之缘,还救过此女的性命。 “黄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 “姑娘为何在此磕头跪拜!此地乃是一处废墟之地,难不成姑娘是在跪拜神明不成,不知姑娘所拜是哪位大神啊” 这是“黄云”闭关三年里第一次出关,恰巧“赵思雨”触发了禁制,便从空灵之境中苏醒,却发现“赵思雨”在此磕头跪拜,显得很是狼狈。 “赵思雨”可没曾想在这个深山之中一个废弃的祭坛上,居然见到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还带着玩味的语气和她说话,更加让她极为紧张,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你是何人,你不要伤害我,我是“云香宗”的弟子,假如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云香宗”定不会饶了你” “黄云”一副很茫然的表情道: “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在下只是路经此地,看到此地有一座废弃的祭坛,心生好奇便来此一看,不料看见姑娘在此虔诚跪拜,不想打扰姑娘的诚心,于是驻足观望,姑娘怕是对在下有所误会了” “赵思雨”仔细地打量了“黄云”一眼,发现“黄云”表情平静似乎没有说谎,于是大着胆子问道; “难道刚才那道神念之力不是你传出来的” “黄云”摇了摇头!一脸不解地反问道; “神念!哪来的神念!在下不知” “赵思雨”很是疑惑!看了看“黄云”又看了看祭坛上方的传送柱,于是指着那根石柱道; “刚才我只是摸了一下,那桩石柱,便被一股大力弹开了,随后有个人传出一道神念,说这里是古魔之地不要乱闯,否则死,当时我两位师兄便仓皇逃离了此地,只留下我...” 说完又开始呜咽起来,嘴角颤抖,很是委屈地小声哭泣着... “黄云”装出一副恍然之色道; “哦!原来你们是触碰到了石柱上的那一道禁制之力,怪不得你们会被法术攻击,想必那桩石柱定是有人布下神识禁制,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人接近,你们遇到的那道神念,只不过是布置禁制之人留下的一道神识,警告闯入者不得靠近而已” “赵思雨”眼眶通红看着“黄云”惊奇地道; “你是说刚才那一道威压之力也是禁制所散发出来的” “黄云”点了点头! “赵思雨”又道; “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黄云”微微一笑道; “这样的禁制在下曾经也见过,只不过在石柱上布设神识禁制罢了,假如真的有人在此地修行,那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且还能让你在此存活,布下禁制之人定有他的目的,不可强行破除” “赵思雨”听完似乎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于是嘴里小声埋怨道; “一道神识禁制就把两位师兄给吓跑了,真是一群胆小鬼,说好的会保护我的,现在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了” 说完!又开始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黄云”轻叹了一声道; “我都说了,这只是一道神识禁制,不会伤及人的性命,你别害怕了” “赵思雨”听完哭的更加厉害了! “黄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为何性情古怪,动不动就哭。 “黄云”只好安慰道; “好了!好了!看来姑娘定是被此地的神识禁制吓得不轻,那在下送姑娘离开此地如何” “赵思雨”看着“黄云”诚恳的表情,内心顿时好转了许多,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思雨”体内灵力本就散乱,无法操控飞剑飞行,“黄云”只好将她拦腰抱起,脚下一顿飞向了天际,踏着云端一度翱翔。 “赵思雨”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内心有些不自然,面白的肌肤上顿时有了一丝微红,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道; “为何公子不用飞剑也可以飞行” “黄云”顿了好一会儿苦笑道; “难道你们门派飞行都是用飞剑才能飞行的吗” “赵思雨”不置可否地道; “那当然了,飞剑里有自己的祭练的剑魂,听从自己的意念,可随心飞行,没有飞剑怎么飞行啊” “黄云”顿时有些哑然!原来这个世界的修士都是以这种方式飞行,于是随口说道; “在下是在用意念飞行,和飞剑差不多” “赵思雨”听完更加疑惑,不过没有继续追问,因为“黄云”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要一开口,嘴里都会被气流吹成鼓包,根本没法继续说话。 第十六章 不应多管闲事 飞行间“黄云”看向脚下的丛山峻岭不经问道; “姑娘所说的“云香宗”所在何处” “赵思雨”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说明来时的方向,于是看了看了云层下的群山密林,似乎也记不太清来时的路,她眉头微皱,嘟起小嘴,摇了摇头道; “我也记得不太清了,来之前是师兄带我飞行的,具体从哪飞行我真没有太大的印象” 这时“黄云”一阵愕然苦笑道; “至少大概的位置总算记得吧!咱们这样胡乱飞行也不是办法呀” “赵思雨”有些哭笑不得,思绪已然杂乱不堪,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指路,于是在脑海里搜寻自己细微的记忆,过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才指向南边的方向道; “好像应该大概是那边!应该没错,我记得悬崖边的那一颗巨松,对对对!就是从这里过来的,还有那一座山峰,对对对,我们来之时见过那条小河” “赵思雨”各种指点,就是不知道到底说的是对还是错,反之东指一块西指一块,“黄云”顺着“赵思雨”所指明的方向一路飞行, 大约飞行两炷香的时间,前方依然还是无边的山峦密林,跟本找不到“云香宗”的山门所在,“黄云”停止了飞行,缓缓地从空中落下狐疑地盯着“赵思雨”道; “我说姑娘,你所指明的方向似乎不对吧!为何飞行了这么久依然还是找不到你所说宗派所在何处” “赵思雨”落地后也是一脸迷茫,远眺前方似乎正在搜寻残留的记忆,可这里的丛林显得极为陌生,她一脸歉意地道; “对不起!我们好像走错了方向了” 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可怜巴巴模样,让人不忍心责备。 “黄云”轻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飞回原地吧!持续飞行耗费灵力过大,不可再无休止地向前飞行了,再没有弄清楚“云香宗”所在之前,最好飞回原地,等待你师门前来接你回去,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你带路,现在倒好又得原地返回” “赵思雨”嘟囔着嘴,不再言语,她深知是自己指错了方向才导致一直在山间之中不断胡乱飞行,所以不敢做声。 “黄云”只好再度抱起软绵绵的“赵思雨”踏着枝头飞向来时的方向。 这次“黄云”不再往云层的高度飞行,云层之上的气流过大,空气阻力会影响飞行,会消耗大量灵力,所以只能顺着山涧飞行,降低灵力消耗,还可以随时落地休息,补充灵力,“黄云”的储物袋里还有不少的灵丹,这是他在远古时期所收集的大量灵丹以及灵石,足以够他吸食百年。 在穿越一道峡谷之时,突然远处的天空之中传来一道强力威压,向着“黄云”所飞行的方向袭来,威压之力笼罩在半空之中,一道光芒从云层之中疾驰而来在“黄云”前方百丈的距离停下,光芒消失后出现了一个冷艳的女子飘临在半空,眼神冰冷盯向“黄云”,随后又看了看被“黄云”抱在怀里的“赵思雨”眼睛射出一道嗜血的寒芒怒声道; “大胆淫贼,居然敢对我“云香宗”的弟子图谋不轨,简直大逆不道,绝不可饶恕,如此年纪轻轻就有淫邪之念,其心可诛,假如留你在人世,定会祸害人间,限你三息之内速速放了我徒儿,本仙可以考虑留你全尸,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黄云”听完眉头紧皱,内心暗想“怎么什么样的屎盆子都会扣在自己头上来,现在倒好,好人做不成,反被扣上一个淫贼的帽子” “黄云”正要解释,只见“赵思雨”急声道; “不是的!师傅,他没有对徒儿有非礼之处,您误会了” 来人正是“赵思雨”的师傅“苗婷” “苗婷”打断了“赵思雨”的话道; “雨儿不必害怕!此人伤不了你,此人只是一阶平庸之辈,杀了此人只不过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待师傅擒住此人替你讨回清白之身” “黄云”实在是无语至极!看这情势是认定自己已经对“她”的徒弟有了不轨之意,不杀“黄云”誓不罢休的架势。 还没待“黄云”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苗婷”手掐法决,空中突然幻化出大片的花瓣,每一朵花瓣都隐含一丝灵力,花瓣之中散发出寒冰之气,漫天的花瓣瞬间向着“黄云”袭来。 “黄云”疾驰后退,花瓣速度极快,瞬间围绕在“黄云”的四周,形成了一道旋涡,阵阵疾风之声从“黄云”耳边划过。 花瓣在“黄云”的手臂以及脚踝缠绕一圈,将“黄云”全身紧紧包裹住,花瓣从“黄云”手臂处急速旋转,试图将“赵思雨”分离开来。 花瓣如同一道缰绳缠绕在“黄云”全身,让他无法动弹分毫,“黄云”也不反抗任由花瓣飞驰。 这时“赵思雨”已然被花瓣从“黄云”手中分离开来,旋转之下飞向“苗婷”身旁 花瓣消散后“赵思雨”已然站在“苗婷”身后的飞剑上,这一现象转瞬即逝,“赵思雨”似乎还没有在这一转变中缓过神来,呆呆站在飞剑之上眼睛转了几下,定了定神,随后看向百丈外被花瓣包裹成粽子的“黄云” 急忙拉着“苗婷”的衣角急声道; “师傅快停手!此人没有恶意,是他救了徒儿,他不是坏人,您快放了他” 这时!“苗婷”绣眉微皱冷言道; “雨儿!你居然还为此人说好话!为师告诫过你不要听信陌生男人的花言巧语,此人定有图谋,不然他为何带你来此地” “赵思雨”又道; “他原本想带徒儿回山门的,可我二人都迷了路,在山林之中徘徊,所以飞临此地,才恰巧遇到了师傅,他真不是坏人” “苗婷”带有一丝讥讽之色冷哼一声道; “哼!迷路,恐怕你是被此人迷了心境了吧” 说完也不顾“赵思雨”的劝说!袖手向前一指!一道剑芒从手中飞出,速度极快,瞬间在一团花瓣之中穿透而过,一声巨大爆炸声传遍整个天地,大片的残花从空中落下随风飘散。 “赵思雨”看到这一幕内心一颤,眼睛一花,从半空的飞剑上落下,“苗婷”见势急忙操控飞剑疾驰飞临“赵思雨”身旁将她抱起。 此时几十道飞剑也从远处飞来,出现时已然停留在半空之中,只见一群踏着飞剑的“云香宗”弟子神情冰冷盯着百丈外的一团血红的花瓣。 在这“云香宗”弟子之中也包括“孙琦”与“方世忠”二人,他们一出现时,就看向已经昏迷的“赵思雨”表情飘忽不定显得很是古怪,随后低头沉默。 “苗婷”看着众弟子冷声道; “此事不得外传!如有泄露此事之人,定将严惩” 众弟子齐声应道; “遵命” 随后几十道剑光带着呼啸之声飞向了远处。 在“云香宗”弟子离开后,空气中传来一道冰冷叹息声道; “哼!行事如此果断!不分青红皂白,简直蛮横无理!早知如此我才不管这等闲事” 第十七章 人心险恶 “黄云”并没有身亡,而是以古仙神通之术瞬移间飞出被包裹的花瓣之中,而飞剑只不过刺破虚空那层花瓣罢了,里面早已没有了“黄云”的踪影。 此时“黄云”眼露寒芒盯着“云香宗”众人所飞去的方向,一丝怒火涌上心头,他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心慈手软之辈,但也绝非蛮横无理,嗜血杀戮之徒,但如今“云香宗”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心生无名怒火。 他盯着远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消失在半空之中。 许久“云香宗”出山的弟子陆陆续续地飞回到了山门之内,而“苗婷”则是抱着已然昏迷的“赵思雨”一路飞回了“万花谷” 其余一同外出的弟子回到山门之中,都沉默不语各自表情平静,一直留在山门内的弟子看到外出的师兄师姐归来,便好奇地上前询问,而回来的众人则是闭口不言,回到各自的房间继续修行,根本无暇搭理那些好事的弟子询问。 “云香宗”不想把此事扩大,对于祭坛之上传送阵所出现的禁制之事,也没有向其他门派告知,毕竟自家弟子被人掳走,并非什么光彩之事,传出去难免会惹来流言蜚语,所以在门派之内封锁此事,禁止外传。 “云香宗”宗主“白莲”站在亭台阁楼上望着远方,神情凝重,当时“孙琦”与“方世忠”回来禀报之时“她”便带着门内弟子前去查探,发现祭坛之上的传送阵,的确是有人布下了一道神识禁制,“她”试图强行破解,可此禁制及其诡异,根本无从下手,多次尝试后依然无法破除,这道禁制不像是当今大神通修士的禁制手法,更像是一道古禁制,在古籍中记载,古禁制在布下之时都会带有金光符文,而符文便是以远古符文所化,所以当“她”强行破解之时传送柱上出现了一道金光符文,而那些符文“她”从未见过,只是在零星的古文典籍看见过,因此“白莲”断定这一定是“远古禁制” 可是“远古禁制”早已万年前销声匿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莫非有人精通“远古禁制”的功法不成。 想到这里“白莲”美目划过一丝愁容暗道; “此事到底何人所为,那道神识禁制居然有如此浓厚的远古气息存在,实属罕见,这并非巧合” 这时在“云香宗”一处药园内,“孙琦”与“方世忠”行色匆匆,在药园的一处角落内二人小声嘀咕着。 “方世忠”道; “孙师兄,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咱二人逃回山门之时可是向宗主说了,当时我二人与赵师妹下山采药时经过那一处废墟的祭坛上,无意间发现有一位修士在祭坛上修行,不料那位修士看到赵师妹后心生邪念,且已然对赵师妹起了歹心,那位修士道法高深,我二人无力与此人对抗,险些被那个修士抽离体内灵力,我等生死对抗,结果赵师妹还是被修士掳走,生死不明,可如今赵师妹已然被救回,假如赵师妹醒来之后,告知宗主,我二人见死不救,抛去同门,且不是要被宗主打入地牢” “孙琦”冷哼一声道; “该死的!我哪知道,那位修士没有对赵师妹起杀心,当时我二人明明感应到祭坛之上一股嗜血的杀气,我等体内灵力险些破灭,以赵师妹的修为绝不可能逃走的,我二人为了保命哪能顾得了那么多,为了避免宗主怪罪才不得已谎报实情,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个修士已然被“苗长老”所杀,这样也算是死无对证,到时候我二人一致认定“赵师妹”就是被那修士掳走的,与我二人无关,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到时候“赵师妹”有千万张嘴也解释不清” 说完二人点了点头!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思雨”在经过数日的修养已然恢复不少,不过还是有些神情未定,似乎对当时的事情记忆犹新。 在“万花谷”内“苗婷”盘膝坐在荷花池中的廊亭之中,神情依然冷艳,静心吐纳。 这时“赵思雨”走过廊桥,来到了廊亭之中,向着“苗婷”恭敬道; “徒儿拜见师傅,不知师傅传唤徒儿有何吩咐” “苗婷”微微睁开眼睛,面色多了一丝柔情之色道; “雨儿,现在感觉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赵思雨”平静地道; “多谢!师傅的关心,徒儿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师傅不必担心” “苗婷”神情不变低声道; “嗯!没事就好,现如今你已然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虽说在内门弟子中也算是最快的,但修行功法过于简单,对本门功法还没完全掌握,强行提升修为,只不过是改变体质罢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重在感悟,修行于心,为了能够增强修行功法,你可在门派之中的“藏经阁”中挑选一些基础的功法秘籍习练,记住不要想着急于求成,修行者最忌讳的就是操之过急,以免坏了心境,切记” “赵思雨”沉思了少许!随后躬身道; “徒儿遵从师尊教导,不负师尊所望,定将全心修行” “苗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袖手轻轻一挥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令牌出现在手中,看着“赵思雨”笑道; “此物为藏经阁通行令牌,你拿着此物进入“藏经阁”内,到时候负责管理功法典籍的师兄见到此物自会让你进入到宝阁之中,记住!一定要好好挑选” “赵思雨”点了点头,缓缓地转身离开了 在“云香宗”后山的杂物处内,许多弟子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有的挑着水,有的劈着柴,有的洗着布衣,有的打扫着枯叶,各自埋头苦干,互不多言,这里便是记名门弟子所工作的地方,负责门派内的衣食住行,也是初入山门考核的弟子所要经过的一道历练。 “赵思雨”在经过此地之时,一直在忙碌的众弟子都纷纷停止了手头的工作,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一看到“赵思雨”前来有些女弟子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看着“赵思雨”很不舒服。 “赵思雨”对这些同门一反常态的目光很是不解,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们议论的地方,“她”紧皱眉头随后加快脚步走出了“寝食处” 走进了宗门内!广场之上的习武场上许多内门弟子正在划拳舞剑,有的御剑飞行,有的互相切磋武艺,火光漫天飞散。 “赵思雨”一路经过习武场时又有不少目光向自己的方向投来,表情不一,像是看见怪物一般,眼神厌恶且带有一丝嫌弃。 “赵思雨”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于是看见有一位师姐从她身旁走过之时,她上前拦住,急忙问道; “这位师姐!为何门派内的师兄师姐见到我都如此奇异,我是不是哪做错了什么,他们好像特别讨厌我” 那位被“赵思雨”拦下的师姐,面露为难之色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说完便匆匆离开。 对于这些异样的目光“赵思雨”顿时感到些许的无助,脸色通红,低着头快步地走向“藏经阁”的方向。 第十八章 流言蜚语 赵思雨在阁楼群中急速穿行,本想尽可能摆脱那些师兄师姐们不明原由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被人嫌弃的错觉,她低着头向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经过她身边的同门弟子中都会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流言蜚语,视若无人般独自行走。 就在“赵思雨”在经过距离“藏经阁”不远的一处阁楼的拐角处时,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说话之人是一个“黄衣男子”在他周围的是一群女修,此人还四处张望着,生怕有人听见。 “赵思雨”放慢脚步,贴着墙角仔细窃-听。 一个身穿黄衣的弟子说道: “我听说啊!那“赵思雨”被那个修士掳走后一路向南逃遁,听孙师兄与方师兄回来禀报掌门时说,当时那修士已然对“赵思雨”心生邪念,且强行将她抓走,孙师兄与方师兄全力阻止,不耐对方修为远高他二人,所以他二人不得已才逃回山门,及时回来禀报掌门,据孙师兄与方师兄所言那“赵思雨”应该是被那修士给糟蹋了!依我看啊!那“赵思雨”定是已然失身了,不然怎么就抓她一人,而且还长达数个时辰,假如她没有受到那修士的侵犯,那“万花谷”谷主苗婷苗长老也不至于将那修士痛下杀手” 其中一个女弟子问道; “这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怎么我听得有些玄乎” 黄衣弟子砸吧着嘴又道; “这当然靠谱了,整个宗门都知晓此事,哪像你们几个整天呆在“藏经阁”内搬运书籍足不出户自然不懂了,你想想看啊!那修士为什么会抓走“赵思雨”一人,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嘛,那修士定是贪恋女色,起了好色之心,心生非分之想,夺人行色,一般的江湖修士干那些奸-淫掳掠的事多了去了” 另一个女弟子又道; “那她居然遭人行色,且不是已是污秽之身,恐怕是会影响本门的声誉” 黄衣弟子冷哼一声道; “可不是嘛!现在就等着各大长老商议是否会将她逐出山门” 此时“赵思雨”听到这,内心已然达到崩溃的边缘,眼眶通红,两行泪珠止不住流了出来,她走出拐角大声道; “你们胡说些什么啊!我没有遭人玷污,我也没有被人抓走,那修士也没有对我有非分之举,我们只是寻找回来的路,你们为何故意混淆是非,歪曲事实,我是清白之身,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说着便委屈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得路过的弟子纷纷驻足围观。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正在议论的几人吓了一跳,来人正是他们正在议论的主角“赵思雨”,几人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那位黄衣弟子,表情很是尴尬,但随后又故作镇定地道; “原来是“万花谷”的赵师妹啊!你怎么会突然前来“藏经阁”了,不知来此何事” 这个黄衣弟子便是“藏经阁”内负责书籍点录的监察总管,趁着闲暇之余出宝阁透透气,顺便与几个同门弟子闲聊,不料却出现这般始料未及的尴尬场面。 “赵思雨”没有回答黄衣弟子的问话,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膝一个劲哭。 这般的污言秽语“赵思雨”可从未经历过,,自小在皇室家族成长的她,没有人敢对她有不敬之礼,更谈不上恶意诋毁,长这么大从未遭受过这般的耻辱。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带着不同的目光看向自己,有的带着嘲讽,有的带着厌恶,有的带着鄙夷,有的带着冷漠,总之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没有一个是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待自己。 “赵思雨”内心顿时感到无比绝望,无助,愤怒,和悲哀,各种情绪瞬间在心头浮现,她盯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无愧于自己贞洁!也无愧于宗门,他们所说的都不是真的” 在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了两个身影,一出现时就一直注视着“赵思雨”,两人表情变化不定,说不上冷漠,但也没有像其他同门师兄弟那样带着冷嘲热讽的神情,总之就是不喜不悲,这两人便是“孙琦”与“方世忠” 两人对“赵思雨”都有着爱慕之心,可如今“赵思雨”饱受各种流言蜚语的袭扰,他们只好保持沉默,以免受到牵连,毕竟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由他们引起的,他们两个才是始作俑者。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离开,可就在这时“赵思雨”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二人,“赵思雨”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冲向人群一把抓住了“孙琦”的胳膊恳求道; “孙师兄你可以为我作证,我们三人当时都就在现场,我没有遭人侵犯,你可以向他们解释,还我清白之身” “孙琦”顿时面露苦色吞吞吐吐道; “这,这让我如何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赵师妹应该坦诚面对事实,你的遭遇我们都很难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思雨”听完更加感到一阵愕然,嘴唇不停地颤抖道; “什么遭遇!什么过去的事情,孙师兄你在说些什么呀!我没有什么遭遇,你为何不把事实解释清楚呢,当时你和方师兄也看到了,我们只是被一股威压所伤,没有人对我有非分之举,不信我们可以问问方师兄,他可以证明” 说完!“赵思雨”又抓住“方世忠”的手腕道; “方师兄你可以证明这点对吗!我们当时没有看见任何袭击我们的人,当时我们三人只是被一股威压之力所伤,那只不过是一道神识禁制罢了” “方世忠”一把推开“赵思雨”,随后轻轻地揉了揉被“赵思雨”抓住的手腕冷哼一声道; “赵师妹请自重!看来赵师妹经过那件事后,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打击,现在连精神都出了问题,居然还说没有人袭击我们,那我问你当时和你一同离开的那位修士到底是何人啊” “赵思雨”这时彻底感到绝望了!她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位师兄一直以来对她都十分照顾且百般向她示好的两个人如今却变得如此的淡漠和冷血,她瞳孔的眼泪已经流干,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定是眼前这两位师兄作的梗,她已经不想再做出任何的解释了,神情平静随口道; “那个修士只是偶然路过” “方世忠”哈哈一笑道; “路过!你该不会是说那股威压险些将我等体内的灵力震散,只不过是一道神识禁所为,那修士只是恰巧路过而已,真是可笑至极,赵师妹你这个解释未免也太过牵强了点吧!如何让我等信服” “赵思雨”看了看“孙琦”又看了看“方世忠”随后点了点头她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冷笑道; “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是你们两个在宗门内乱嚼舌根,谗言诬告,你们二人弃我于险地而不顾,现如今却在此大义凛然说我遭人侵害,果真好歹毒的用心啊,我“赵思雨”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还如此信任你们二人” “方世忠”听到此话!气急攻心一巴掌扇向“赵思雨”面部,随后拔出腰间的飞剑怒道; “胡说八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污蔑我二人,你遭人侵犯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敢狡辩,别以为是“万花谷”的真传弟子我就不敢杀你”、 “赵思雨”被这一巴掌拍倒在地,嘴角瞬间流出了一丝鲜血。 这时在场的围观弟子都纷纷退避,“孙琦”急忙上前拦道; “方师弟不必动怒!何必在宗门内大动干戈,万一宗主怪罪,我等必将受到严惩” 这时在大殿楼阁的方向飞来一道身影速度极快,残影划过人群中落在几人的中间,此人正是当年,奉命下山迎接“赵思雨”等人的那位英俊男子,他也是“云香宗”顶级黑衣弟子之一也是“云香宗”宗主“白莲”的闭门大弟子,名为“吕峰”此人面容冷峻盯着“方世忠”冷声道; “方师弟好大的口气啊!居然敢对本门弟子口吐狂言,你敢试试!你信不信我打断你双腿废你修为” 看到来人,其余的众弟子纷纷躬身抱拳齐声道; “见过大师兄” “方世忠”似乎对“吕峰”很是忌惮,只见他唯唯诺诺抱拳道; “师,师弟不敢!” “吕峰”瞪了一眼“孙琦”与“方世忠”冷声道; “那还不赶快离开,难不成还想再此生事不成” 这时的围观的人群闻言也渐渐离散,“方世忠”与“孙琦”带着一丝不爽神情也离开原地。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吕峰”走到“赵思雨”的身前附下身子安慰道; “赵师妹不要紧吧,此事是同门弟子有过在先,不应乱传蜚语,我作为一个大师兄管教不当,还请赵师妹莫怪” “赵思雨”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多谢大师兄的关心,是我让大家误会了,我应该向大家道歉才是” “赵思雨”带着哽咽的声音!咬着下唇,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吕峰”见状上前搀扶,可“赵思雨”轻轻地推开“吕峰”伸过来的手平淡地道; “我自己能起来,不劳大师兄费心了” 此时的“赵思雨”拖着疲惫而又无助的身心,带着凄凉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山门之中。 第十九章 丹药的秘密 “赵思雨”带着失落而又悲愤的心情回到了“万花谷”中,神情坚定一路向着荷花池的廊亭中走去。 她内心已然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尽可能超越“孙琦”与“方世忠”,到那时定要让他们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们给我的耻辱,必将百倍偿还。 此时“万花谷”内的“苗婷”依然还是紧闭双目,盘膝坐在莲花台上,静心吐纳。 “赵思雨”脚步放缓走到了“苗婷”身边躬身行礼道; “徒儿拜见师傅” “苗婷”美眸微动,并未睁开双眼,口中只是轻声道; “嗯!你已经选好了想要习练的功法了” “赵思雨”强行压下内心复杂的心情,平淡道; “徒儿还没有想好所要习练的功法,藏经阁典籍过多,徒儿阅历不够,不知该如何选择,所以徒儿想闭关数月,参悟修行之道,增强灵体根基,巩固自身修为,徒儿一直铭记师傅所说的,修行之人重在感悟天道,必然取之于天地万物之中,凡是不可操之过急,功法只不过是一项法术技能,远不及自身的修为感悟,待到徒儿修为突破,跨入结丹期,到那时定将仔细挑选也不迟,望师傅提点” “苗婷”缓缓地睁开双眼,冷艳的面容下多了一丝微笑,她点了点头柔声道; “嗯!你居然有如此这般感悟,为师很是欣慰,看来婷儿对修行之道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难能可贵,不过要想突破结丹期谈何容易,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心若不坚难以参悟结丹意境,多少修士都止步在结丹期的修为难以逾越,不过居然你心意已决,也罢!希望你能早日提升修为,为师这里有三粒“夺灵丹”与百枚灵石,假如你在修行之时遇到了困难,服下此丹以灵石吸纳定可迅速提升你体内的灵力,增加突破瓶颈阻隔的几率,望你好好把握” 说完!便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瓶小丹药和一个储物袋,递给了“赵思雨” “赵思雨”谨慎地接过后,将瓶子与储物袋放怀中,内心坦然,深吸了一口气恭敬道; “多谢师傅的厚爱,徒儿定将全心修行,绝不辜负师傅对徒儿的期望,绝不。。。” 最后那一句“绝不”!声音略小,但语气很是坚定,这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承诺。 “苗婷”再度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继续吐纳。 “赵思雨”迈着轻柔的脚步,转身走出了荷花池中。 在“云香宗”一处名为“灵丹阁”的丹房内,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正坐在丹炉旁添柴生火,少年看起来很是憨厚,但面容憔悴,眼睛里掺杂着几缕明显血丝,双眼带有一团黑眼圈,似乎是因长期睡眠不足所导致的。 少年一脸不愤,嘴里还嘟囔着; “已经是七天七夜了,这丹药到底要炼到什么时候!那该死的“许老怪”不知道又要炼制什么稀奇古怪的丹药,害得我七天七夜没有睡好觉,困死了老子了。。。” 说完!还打了个长长哈欠! 过了许久,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身材高瘦,面容僵硬,且留有一缕三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平庸,但眉目间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 他走进丹房轻咳了几声,这时正在丹炉旁的少年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向中年男子,随后躬身强颜笑道; “弟子见过师傅!师傅您可算来了!弟子遵照您的吩咐,一直看好丹炉火势,保持炉火旺盛,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不知还要炼到何时,还请师傅指示”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眼前这个憨厚少年的师傅,名为“许三”,也是“云香宗”炼丹阁的内门长老,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为,他专门负责炼制各种灵丹妙药,为宗门提供丹药保障,在宗门算是比较受人敬畏,毕竟宗门内不少人还要仰仗他获取灵丹。 而这个憨厚的少年则是“许三”在三年前所收留的一个丹童,当时“许三”看见少年憨厚老实又是一个孤儿,并心生收徒之念,于是便收入门下,成了丹童。 少年名为“吴晓冰”,自从拜入“云香宗”后,他就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整天除了炼丹,就是到山下寻找各种炼丹所需的药材,就这样日复一日,反反复复,做着不厌其烦的工作,还时常受到“许三”的责骂,平日里还让他试服各种刚炼制出来又不知道要没有成功的丹药,总之就是把他当做一个试用丹药的活体,“许三”性情古怪容易动怒,所以“吴晓冰”对眼前这个师傅已然升起厌恶之感,从而在心底给这个古怪的师傅取了个外号“许老怪”以表对此人心中的愤怒。 “许三”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丹炉后,点了点头,平淡道; “嗯!七天了,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说完“许三”又看向“吴晓冰”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道; “你这几日辛苦了,现在丹药已然接近大成,你到丹库里帮为师拿七瓶丹瓶,为师准备将炼制好的丹药收入丹瓶中,你快去取来” “吴晓冰”不敢多问,只好带着他这七天的疲惫走进了丹库内。 没过多久,“吴晓冰”便从丹库里拿出七瓶空的丹瓶,正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丹炉旁,将丹瓶放在丹炉旁的灶台上。 “许三”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吩咐“吴晓冰”在门外等候,没有他的传唤绝不可进来。 “吴晓冰”应了一声便走出了丹房。 “许三”在取丹之时从未让弟子近距离接触过,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是如何从丹炉内提取丹药的,毕竟炼丹之术涉及到独门秘术,不可让外人知晓,即便是丹童也不可一探,所以炼丹之术技艺极高,在各大门派的炼丹师都会受到门内弟子敬佩与尊敬,地位在宗门之内也算德高望重。 而“许三”在长老级别中修为算是最低的,但得益于他有着一身炼丹的技艺,有独到的炼丹功法,于是掌门才安排他进入炼丹阁中担任内门长老,不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在门派内顶多算是黑衣内门弟子的身份,而不是长老的地位。 此时在门外等候的“吴晓冰”已然是昏昏欲睡,于是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眼睛眨了眨几下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晓冰”醒来之时已然是日楼西山,火红的彩霞映照整个天空,迷迷糊糊之中“吴晓冰”站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看着炼丹房的房门依然还是紧闭着,不知道“许三”在里面那么久了到底在搞什么鬼。 “吴晓冰”似乎感觉不对劲,内心充满了好奇之意,在他的印象里“许三”在取丹之时通常都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可现在却整整过了半天,依然还没出来,看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便壮着胆子轻轻地推开房门,轻步走了进去,侧目一看,丹炉的炉火早已熄灭,灶台上的七瓶丹药已经不见,而“许三”也已经没了踪影。 “吴晓冰”轻叹了口气,内心暗道; “也许是自己在门外沉睡之时,“许三”早已取得了丹药,所以才悄然离开丹房” 想到这心中就释然了! 就在他正要转身离开之际,丹库内的方向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 “吴晓冰”内心一紧,不由得暗道; “难道这个“许老怪”还没走不成” 好奇心再度驱使他向着丹库中走去,丹库外的门是虚掩的,没完全关闭,此时露出一小道缝隙。 “吴晓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缝边,透过门缝向里头望去! 在丹库里只见“许三”拿着一瓶丹药,拿在眼前晃了晃,脸上露出一副及其阴邪的微笑,面目狰狞,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终于将此丹炼成了,为了炼制此丹药“本道”不惜一些代价才收集到的奇珍异宝,还多次险些丧命,此时才得以炼制“驱灵丹”,今日终于大功告成,“本道”修行多年,整天在丹房里炼丹,到如今修为依然停滞不前,“本道”不甘啊,那些一同拜入山门的师兄师姐们现如今也已经是结丹期的修为,在长老级别里面“本道”的修为是最低的一个,还时常被那些师兄师姐们笑话我修为不长进,而某些内门黑衣弟子的修为也接近筑基期后期大圆满的级别,几乎与我等同,这让“本道”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哼!你们就等着吧!现如今此丹已然炼成,到时候找些内门弟子让她们服用,到那时此丹的药效便会驱散她们体内的灵力,“本道”再用吸魂大法吞噬她们的灵力,她们的灵力自然会转变成精魂,用她们的精魂,来滋补我丹田内的灵力晶体,到那时候突破修为的几率也将大大增强,结丹将指日可待” 说完还悠然自得地抚摸了一下手中的丹瓶接着道; “拿几个弟子的性命来增强“本道”的修为也不为过吧!“本道”矜矜业业为“云香宗”做了那么多的贡献,区区几条性命就当是给“本道”的一次补偿,嗯!这是“本道”应得的,也是“云香宗”欠我的” “吴晓冰”在门外听到此话浑身一震身体止不住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撞到了一下门脚,“砰”的一声。 “许三”猛的向丹库外的门看去,口中呵道; “谁” 可门外没人应答!只听见匆忙的脚步声,随后渐渐远去。 “许三”暗叫不好居然忘记还有个丹童在丹房外等候。 内心暗骂自己一时疏忽!刚才自己光顾着取悦自己的成果,却没想到那该死的丹童闯了进来,“许三”眼露寒芒,带着一股杀机追了出去。 第二十章 杀徒灭口 在“云香宗”后山有一片密林,此地悬崖陡峭,山石林群,杂草密布,鸟兽时不时传来低沉的鸣叫。 此时一个少年行色匆匆,满头是汗,神情极为惊恐,他脚步不停顺着山下的丛林慌忙跑去,乱石陡坡造成难行的脚步,少年因此还被乱石绊倒,不过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慌忙逃窜,不知在他身后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惊慌。 少年气喘吁吁,也顾不上休息,扒开草丛拼命地向着山下跑去,头也不敢回,就连被枯枝利刺划破了皮肤也毫不在意,在他的意识里只需要往前跑就有可能活下来机会。 少男正是从“云香宗”炼丹阁中跑出来的丹童“吴晓冰”,他之所以会选择逃离“云香宗”是因为他太了解他的师傅“许三”这个人了,此人可谓是心狠手辣,手段及其恶毒,曾经为了炼制丹药把活人抛入丹炉中将其活活炼化,说是炼丹所需的药引,当时“吴晓冰”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被当成药引之人只不过是一些江湖散修,并非“云香宗”之人,虽说害怕但也不敢多问,生怕得罪“许三”,万一不小心把他惹恼了,说不定也把自己给炼化了,那可就真的见鬼了,如今却听闻“许三”炼制的丹药是给内门弟子服用,必须骗取内门弟子让其服下后,打散体内灵力,从而吸取他人灵力修为,用来滋补他体内的灵力晶体,这样的功法太过歹毒,假如“吴晓冰”再不逃离的话,那么第一个拿来做实验的应该非他自己莫属了。 “吴晓冰”已经是筋疲力竭,虽说已经跑了好久,很快就能离开“云香宗”的地界,但他还是不放心,用他那颤抖的手,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倒出几粒一口服下,深吸了一口气,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再次向山崖下艰难前行, 他所服用的丹药是内门弟子常用的“练气丹”此丹只是凝气期弟子修炼时服用,可曾强身体机能,提升吸收灵气的效率,确保练气流畅,有一定突破练气层的几率,这也是凝气期弟子提升修为所需要的丹药,在宗门内也算是难得物品,但在“吴晓冰”的眼里此物他自然手到擒来,毕竟他是丹童想获得此物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许多弟子都因此巴结他,希望能从他这里讨要一些“练气丹” 可如今已然是沦落为丧家之犬,自己连命都快没了,哪会在意这些,修不修炼已经不重要了,尽量服下确保有足够体能逃离那是非之地。 “吴晓冰”穿梭在丛山密林之中,沿着山峦沟壑一路前行,顺着溪流向下游走去,此时已经离“云香宗”足有数十里的距离,“吴晓冰”这才松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情这才稍微放缓了下来。 沿着溪流一路走去,在河岸边,有一个似乎是因河水常年冲刷所形成的一个溶洞,洞口椭圆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来其中到底有多深,不过水滴声在洞中连连回荡,似乎洞里还有很深的洞穴。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吴晓冰”已经无力再继续前行了,恰巧此地有个溶洞,可以进去找个平整的空地先休息一个晚上再说,此时想必那“许三”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这里距离“云香宗”已有数十里的距离,料想“许三”再怎么搜寻,也万万没想到他会躲藏在此地,如此茫茫的群山之中,如大海捞针,“许三”再有通天的本事也绝不可能找到此地,想到这“吴晓冰”也就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之感,反而轻松了许多,走进溶洞之中,里面空间很大,洞口的另一头有一条细流从漆黑的洞里流出,似乎里面还有很深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或许这条细流是从深渊洞穴里的源头流出所形成的细流,而洞里的绝大部分都是不规则的圆形石块与沙石,幸好还有不少沙土没有被溪水浸泡,毕竟河水已经干涸,只剩下潺潺的溪流,这样可以在沙土之上生火御寒。 “吴晓冰”一屁股坐沙石之上,兴庆自己总算逃脱了“许三”的魔抓,内心舒畅自语道; “幸好!无意中知晓那个“许老怪”邪恶的秘密,不然自己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呢!那“许老怪”肯定不会放过我,“云香宗”是回不去了,即便把这个秘密告知其他人也没人相信我,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丹童,谁会在意我所说的话,指不定那“许老怪”早就把丹药销毁了,死无对证,没有了物证,到那时候且不是自取灭亡,这方法行不通,哎算了,我也顾不上其他同门的安危了,他们好自为之吧,看来“云香宗”已然是是非之地,我还是另求蹊径吧” 话虽如此!但“吴晓冰”跟本就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只好叹了口气!再度撑起疲惫的身躯换不走到河边拾些干材生火。 很快!洞口处内燃起了一团烟火照明了整个洞穴,但洞穴的深处依然还是漆黑一片,也许是真的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到尽头。 “吴晓冰”坐在火堆旁,正考虑着往后的生计,突然他脑海里传来一阵剧痛,神识之中浮现出一个长相阴森且一脸阴沉的面容,耳边还传来一个声音道; “徒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你跑不了的” 脑袋一阵剧痛,让“吴晓冰”全身颤抖,他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剧烈翻滚,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突然一道白光从远处的天际划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洞口飞来,临近洞口之时一股阴风吹入其内,只见一个身材瘦高,相貌平平,一脸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出现后就盯着还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吴晓冰” 来人正是“吴晓冰”的师傅“许三” 只见“许三”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吴晓冰”冷笑道; “原来你这小子居然躲在这里,害的本道四处寻你,本道还真怕你到掌门那里告我的状,不过料你也不敢,你一个小小的丹童掌门怎么会放在眼里,更不会见你,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本道收留的一个丹童,早在三年前收你为丹童的时候,早已在你脑海里设下神识烙印,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道也能通过你脑海里的气息找到你的踪迹,没想到这么快就想叛逃师门,你说为师该怎么处置与你,哼!你本就是本道的膝下丹童,生死由我来决定,在宗内你是本道的丹童,但你在本道眼里只不过是奴仆罢了!” 说完随手一挥口中念道; “收” 此时神念已然收回。 只见在地上打滚的“吴晓冰”渐渐地停止了哀嚎,似乎在他脑海你的剧痛已经消失,此时他全身上下已然布满了沙土,冷汗浸湿了全身,他惊恐地看着“许三”哀求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听到,求师傅您放了我吧!” “许三”冷哼一声道; “居然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要跑到这蛮荒的密林之地” “吴晓冰”急忙哀求道;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偷听师傅您说话,弟子该死,求是师傅再给徒儿一次机会,我保证绝不会说出去,我愿一生成为师傅您的奴仆,绝不背叛,恳求您饶了徒儿一命” “许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 “哎!别傻了,为师只怎么可能舍得杀你,何必如此惊慌,起来吧,为师还有不少丹药需要你看管呢” “吴晓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双可怜的双眼盯着“许三”试探地问道; “师傅您真的放过徒儿了” “许三”面无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吴晓冰”强颜笑道;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的不杀之恩” 正在“吴晓冰”放松警惕的同时,“许三”一只干枯的大手一把抓住“吴晓冰”的脖颈,将他凌空举起,“许三”突然露出一双嗜血的光芒冷言道; “放过你,不可能,本道从来都不相信活人能保守秘密,更何况是本道的秘密,只要知晓本道秘密之人一个不留,即便是奴仆也不例外” 说完手指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吴晓冰”双眼圆睁瞳孔收缩,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很快双手缓缓垂下,身体已然没有了任何反应。 “许三”随手一抛将已经身亡的“吴晓冰”抛在乱石之中。 随后一脸不屑地道; “白白修炼了三年,居然还只是凝气一层,灵力细之及无,连个炼丹的药引都不算,活着就一废物一个,留着你有何用” 说完毫无怜悯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向了空中。 在“许三”走后不久,洞穴深处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幽幽地自语道; “哎!师傅杀徒灭口,嗯!很是稀奇!有点意思” “黄云”从黑暗的洞穴中缓步走了出来,此时的“黄云”已然没有了当年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反而却多了一丝凡尘不染冷漠。 他看着在乱石之中一具随意扶躺的尸体,惋惜地叹了口气道; “如此一个青春少年,却死在了这荒芜的山林之中,哎可惜了!或许你不该是“云香宗”的弟子,不然也不会死得这么凄惨,还是被自己师傅所杀,真可谓是大道无情” 自从“黄云”在与“云香宗”万花谷谷主“苗婷”交手过后,就一直对“云香宗”没有任何的好感,反而有些厌恶,刚才那一幕师傅杀徒的情景,他更没有插手的本意,毕竟与他无关。 他之所以在此溶洞之中出现,正是因为此地便是当时“苗婷”对“黄云”出手之地,当时他并没有反击,而是以古仙神通之术,瞬移来到此处,当时他发现“苗婷”在施展出那漫天花瓣包裹住“黄云”的时候,仿佛有一丝微弱的古仙气息,但很细微,他也不确定,或许“苗婷”并没有领悟到功法的精髓,所以在施展的同时古仙气息很是微弱。 所以“黄云”极力感应那一道细微的古仙之气,而没有选择反击,假如他出手的话,不知道“苗婷”能活到几息。 当时他选择规避以免与其正面对抗,那古仙气息对他很是重要,也许能找到关于古仙消失的一丝线索,所以他瞬移来到了这座洞府之中,进入到了深洞之内,全身心感悟那一丝细微的古仙之气,直到出现刚才那一幕杀人灭口的场景。 “黄云”付下身子仔细地看着这具年轻的尸体,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打算,脸上多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暗暗自喜道; “这具肉身不错” 第二十一章 祭练肉身 黄云”看着“吴晓冰”的尸体心中已然有了一丝打算,此人肉身极为平庸,看起来也比较愚钝,不过此人是“云香宗”弟子,定知晓“云香宗”内的许多内幕,假如借助此肉身以古仙换魂之术附在其上,在加以祭练些时日定可以魂体融合,自己的魂念附在“吴晓冰”的身体之上,而把自己的本体安放在此洞最深处的岩石壁上,设下虚空禁制,将肉身隐匿起来,这样任何事物将无法知晓本体的所在。 而“黄云”便可以借助“吴晓冰”身份的便利,进入到“云香宗”内,到时候就不会有太多顾虑,到那时便可放心寻找关于古仙消失的秘密。 “黄云”内心已经有了决策,趁“吴晓冰”刚刚死亡之际,还残留些许的记忆,必须尽快祭练,否则将难以保留有用的讯息,即思必行,“黄云”果断运气元力只见周身升起一股无形之力,将“吴晓冰”的尸体凌空举起,“黄云”心念一动,化作一团青烟连同尸体消失在原地。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过数月,此时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从一座洞府中走出,神情呆木,看不出喜怒,总之很是憨厚且带有几分稚嫩,此人正是“吴晓冰”的肉身,经过数月的祭练“黄云”已然将他的魂念附以其身上,虽说还没有完全魂体合一,但已然可以自如操控此整个身体,待日后加以磨合,定将完全融合其中。 不过!此人身体资质极差,到如今还只是凝气一层,,而且还是常年通过丹药服用才勉强提升的,怪不得他师傅连吞噬他灵力的欲望都没有。 如此低阶的修为,即便“黄云”本尊修为通天,也无法强行提升修为,可现如今魂念已经附在“吴晓冰”的肉身之上,修为已然化整为零,唯一能够施展的神通便是“黄云”强大无比的神识,这也是当今的修士所无法比及的。 此时“黄云”看着自己祭练成的肉身苦笑摇了摇头道; “哎!这肉身修为太过低阶,自己的神通无法全部施展,看来还得重新给这具新的身体进行修炼,一切将重新开始” 虽说没有了本尊的修为,但“黄云”通过“吴晓冰”残留的记忆可以得知通往“云香宗”的具体方位,现在修为太低不可以飞行,只能通过步行行走。 “黄云”通过“吴晓冰”来时的记忆向着“云香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云香宗”炼丹阁内“许三”坐在蒲团上盘膝打坐,此时有一位妙龄的女子站在门外,此女一身灰衣,身材凹凸有致,相貌秀美,不过脸上多一丝妖艳的神色,一眼看上去显得妩媚动人,在宗门内也少男修都对此女爱慕难耐,有种无法抗拒的冲动,因此许多男修都与此女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 此时灰衣女子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咚”“咚”“咚” 在丹房内的“许三”闻声从入定中缓缓醒来,随后平淡地开口道; “进来吧” “灰衣女子”推开房门踏着轻柔的脚步走进了房内,随后将门合上,对着“许三”躬身抱拳用着谄媚的语气柔声道; “弟子见过许师叔,子弟今日闲来无事,特意来此看望师叔,正巧弟子在修炼上遇到了一些困难,特意来此宝阁,希望师叔能为弟子提点一二” “许三”听完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道; “哦!巧了!师叔前些日正好炼制成一种能快速提升修为的丹药,居然小琴师侄来了,那师叔也不能吝啬,顺便将此丹送于你,就当师叔成全你一道造化如何” “灰衣女子”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师叔居然还有这样的丹药,如此甚好,弟子自然虚心笑纳,多谢师叔的厚礼,弟子感激不尽,” “许三”淡淡一笑接着道; “小琴师侄今日特意我丹阁,想必是为了讨要“凝气丹”而来的吧!何必如此拐弯抹角,你们每次来炼丹阁,师叔何时吝啬,直说无妨,师叔自然会给你” “灰衣女子”听完脸色微红呻骂道; “讨厌!还是逃不过师叔的法眼” 说完便径直走到了“许三”的身前,很娴熟地将身体侧躺在“许三”的怀里柔声道; “弟子这些时日身体不适,全身都不舒服,还请师叔为弟子深入检查” “许三”看着灰衣女子的举动,很满意地阴阴一笑,随意地在灰衣女子身上抚摸,轻咳了几声道; “居然如此,那师叔先行为小琴师侄检查一下身体,确定无大碍后,再将丹药送于小琴师侄如何” “灰衣女子”谄媚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走进了炼丹房内的地下层中。 看来这二人行为绝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也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如此言行自然,应该是经常发生的。 “云香宗”弟子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惜一些代价寻求修炼的方法,而“练气丹”就是其中的方法之一,所以不少女弟子都会以这种方式获取更多的“练气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唯一能提升凝气期的捷径就是服用“练气丹”这也是凝气期弟子在修炼之时所必备的宝物。 虽说宗门内是有规定,每个凝气期弟子每月可在“炼丹阁”中领取三枚丹药,可这对于那些急于想提升修为的弟子来说三枚丹药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们会通过各种途径获取丹药,比如说法宝交易,灵石药材交易以及功法秘籍交易等,至于用身体交换那可就是比较隐晦的事情了,不可言传,这种事情知晓的人比较少,也比较忌讳,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说不定一旦事情暴露,他们不仅会败露名声,很有可能会被逐出山门, 在“云香宗”山门前方不远的石阶上,“黄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走着,此地正是“云香宗”山门的百丈石阶,这里也是每一个刚刚入门的弟子所常走的阶梯,毕竟刚刚入门的弟子没有法力修为,无法御剑飞行,出入山门只能靠步行,而这百丈石阶便是他们出入山门的通道。 无论是下山采药还是砍柴挑水,这里都是必经之路,也是修行之道上所必修的科目“炼体”。 而“吴晓冰”的肉身虽说已经是凝气期一层的修为,但体内灵力稀薄,无法支撑飞行所需的灵力,而且他的修为还是以丹药服用才勉强提升的,至于修行感悟或基本功法他都没有掌握,几乎和凡人无异,顶多会一些符纸法宝之类的小法术,糊弄凡人还可以,假设和人打斗那简直是不堪一击。 一路上,有不少同门见到他时都会与他打声招呼,“黄云”也只能象征性地点头附和着,那些人他自然不认识,但“吴晓冰”的记忆里,那些只不过是有过一些来往,毕竟也是同属一个门派,大多都是去过“炼丹阁”领取丹药的弟子罢了,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关系一般,不是很熟。 “黄云”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最终走到了“云香宗”的大门外,一眼望去“云香宗”显得极为壮丽,仙幻般的古韵楼阁矗立在岩壁之上,犹如在一个巨大的岩石之上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建筑群,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整齐划一,井然有序地坐落在在群山之巅,云雾缭绕如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围绕在“云香宗”四周,一颗颗松柏从岩石缝中顽强生长,衬托出一副绝美的山水花卷,美不胜收。 “黄云”内心轻叹沉声道; “这还像个小门派该有的样子” 这里不是说“黄云”瞧不起“云香宗”,也不是他大言不惭,口出狂言,而是因为在他当时的世界里,像这样的宗门规模,只能算是不入流的低阶门派,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为过。 相比之下他所在的门派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用现在的眼光看,他们当时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仙界,所谓居之云顶之巅,浮悬于云层之上,脚踏祥云,虚空遁影,一念之下百里开外,这才是古仙之境。 所以说现如今的一些门派只不过是远古修仙界散落下的修行之念罢了,还远远达不到古仙的境界。 “黄云”感叹之余!脚步已然踏入了“云香宗”大门之内。 “黄云”本就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毕竟自己夺舍了别人家弟子的肉身,万一让“云香宗”之人知晓,指不定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如今知晓此肉身已然死亡的人,便是“吴晓冰”的师傅“许三”,为了能够让自己没有任何顾虑地留在“云香宗”,只能将“许三”除掉,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在“炼丹阁”内,“许三”从丹阁的地下室里走出,神情冷漠,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似乎对他所炼制成的丹药很是满意,而与他一同进去的那位“灰衣女子”却再也没有出来过,看来那个“灰衣女子”定是“许三”的第一个试验品。 然而从“许三”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所炼制的丹药已经达到他所料想的预期。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危险正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他的身边。 第二十二章 你不要杀我 在“云香宗”内宗西边有一处楼阁,名为“炼丹阁”,此地显得很是安静,此时“许三”正站在一鼎巨大的丹炉旁盯着炉内的火焰,表情冷漠,而在他旁边的地面上平躺着一具女人冰冷的尸体,丹炉内升起熊熊烈焰,时而传来“噼里啪啦”响声!“许三”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神情平淡,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后俯下身子将女子的外衣脱下,随后抱起女尸走上了丹炉边的高台上掀开炉顶,将其抛入丹炉之中,瞬间丹炉内再度燃起熊熊火焰。 “许三”内心毫无波澜,很是娴熟地将炉顶合上。 然而一丝危险的气息正悄然临近。 再说“黄云”他现在的修为只不过是凝气一层,他不敢胡乱使用神识对“云香宗”各处采取试探的举动,此地对他来说还是比较陌生,以他现在的肉身修为不足以毕露锋芒,理应小心行事,不知“云香宗”是否暗藏大神通修士的存在,万一引得宗内的修士怀疑,那他的计划将前功尽弃。 既然他使用了这具肉身,应当选择化凡,以这个新的身体融合,以便更好的融入到这个新的世界,所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吴晓冰”而不是古仙“黄云” 此时!“许三”已经失去的一个丹童,现如今只能由他亲自烧炼丹炉,他坐在丹炉正面的蒲团上盘膝打坐,在元力的催动下,火焰燃烧很是均衡,不微不旺,大约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许三”的额头上已然泌出了滴滴汗珠,他断然收回元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丹炉,脸上看不出喜怒,很是平淡。 “许三”冷哼一声淡然道; “这具炉鼎,还不错!凝气七层,待再加以时日炼制,定可提炼出不少的丹药” 没想到“许三”竟然使用人体来炼制丹药,前所未见,真可谓歹毒至极。 按照“许三”的方法,无疑就是诱骗宗门弟子服下丹药,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以功法吸取他们的灵气,用来滋补自己体内的灵力内丹,从而有效提升自身的修为,真可谓是及其邪恶的功法,以吸食他人的灵力来成就自己的修为,可见“许三”这个人有多么歹毒,然而被吸光灵力的弟子,已然成为了一个废人,为了不浪费资源,“许三”只能选择就地取材,将其炼化,从而达到掩人耳,一举两得。 在极度的高温下,丹炉内的物体也渐渐变成了一堆残渣,加上以各种药材同时炼化,慢慢地形成了许多颗粒状的物体。 “许三”显得很是得意,惬意地抚摸着自己的三羊胡须,他走到茶桌前,倒上一杯茶,抿了几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随后便走进了地下层丹库之中。 没过多久!只见“许三”手里拿着几瓶丹瓶从地下层的丹库中走了出来,走到丹炉旁将丹瓶放在灶台边上,转身走到了茶桌前,随手拿起茶杯准备喝下,突然“许三”觉察到有一丝不对劲。 他看着茶杯狐疑地自语道; “这茶水,怎么还是满的,我明明记得走之前是喝了几口,可现在的茶杯为何还是满的,莫非。。。不可能,此地乃是丹房禁地,不可能有人进来,再说了!丹房内已然闭门上锁,绝对不可能有人闯入,除非是哪个废物丹童,否则无人知晓丹库里有密道,可丹童早已被本道所杀,自然是不可能还有人知晓丹房内的密道,难道是我多疑了,嗨!看来还是本道,这些时日过度疲累,疲于修炼才导致如此焦虑” 说完!又狐疑地闻了闻杯中的茶水,发现杯中毫无异样之处,反而有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至,心中虽说有些许的疑虑,但平日里的自傲,让他变得无所畏惧,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种迷之自信之感。 “许三”苦笑地摇了摇头暗讽自己,疑心太重,一杯茶水却让自己的道心紊乱,真是可笑,心想;“不就是一杯茶吗!至于让自己如此胡思乱想!也许刚才自己太过心急,只是抿了一小口,其实茶水原本就是满的,自己只是产生了一丝错觉” 想到这“许三”也就释然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将杯里的茶一口喝干,发现体内毫无异样之处,便放心地走到了蒲团边准备继续运功烧炼丹药。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丹房内传入“许三”的耳中。 “弟子吴晓冰,见过师傅,多日不见师傅近日可好”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让“许三”吓得全身一个激灵,心脏险些停止,一时间冷汗瞬间从额头流了出来。 他环顾着四周,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强制镇定!口中厉声喝道; “谁!快出来!少在本道面前装神弄鬼” 此时!在梁柱边的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少年,他表情冰冷,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戮之气,盯着“许三”平淡地道; “师傅这么快不认识徒儿了!徒儿“吴晓冰”特意来看望师傅,师傅别来无恙啊!” 说完!又看了看那鼎巨大的丹炉,平淡地道; “假如徒儿没有猜错的话师傅是不是正在炼制“驱灵丹”呀” “许三”一看到是“吴晓冰”顿时脸上露出无法掩盖的震惊之色,口中不可思议地道; “原来是你!你居然还没死!真的是见了鬼了,这怎么可能,本道不可能失手的,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居然还活着” “黄云”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三”一眼,不屑地道; “噢!师傅居然如此的自信,果真是让徒儿佩服啊,不过我的确没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许三”顿时沉默了!他盯着“黄云”似乎想看透眼前这个所谓死而复生的丹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依然没能看出任何的端倪。 他确定自己的确亲手终结了“吴晓冰”的性命,当时已然没有了生机,他自信自己在杀人手段中绝对称得上是残忍至极,可以说是一击必杀,绝无生还得余地,即便是天皇老子也无力回天。 可眼前的这个自己亲手杀死的丹童,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他产生一丝不真实的错觉,“许三”百般不解,他盯着“黄云”口中沉声道; “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为师还是很欣赏你的勇气,居然还敢回到“云香宗”,莫非你是想找为师报仇不成” “黄云”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许三”看到“黄云”的举动,瞬间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指着“黄云”笑道; “你想笑死我啊你!就凭你这个麻瓜式的修为,想杀我!哈哈哈!你果真是愚蠢至极,没想到我居然收你这样的一个徒弟,真是丢人啊!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亲自上门送死,太可笑了!你可真是让本道刮目相看啊!算了!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做人了,做头猪会更好一些,也许猪都比你聪明,本道不介意再次了结你这条贱命,这次你再也不会有机会留在人世了,我保证下手会残忍一些” 说完!正要运起元力,可他发现自己的功力似乎已经消失,身体逐渐地变得有些乏力,体内的灵力仿佛在慢慢地向外扩散,他再次尝试运转功法的同时,灵力消散的速度也随之会变得更快几分。 此时!“许三”有些惶恐不安,他指着“黄云”道; “你对本道做了什么!为何我灵力正在消散” “黄云”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指着茶桌上的茶杯说道; “我只是在茶水里放了一粒“驱灵丹”,不知道此丹的功效如何,所以我之前从密室进来的时候顺便在丹库里拿了一粒丹药,想让师傅试一下你所炼制的“驱灵丹”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毕竟这么多年来师傅让徒儿试了那么多的丹药,如今该轮到徒儿孝敬您了,希望师傅收下徒儿这份厚礼” “许三”听到此话内心瞬间燃起森森怒火,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前去,掐住“黄云”的脖子,然后在他的喉管处开出一道口子,让其喷血而亡,最后将他放入炉中焚烧炼化,这样才能平息他心中些许的怒火。 只见“许三”恶狠狠地看向“黄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这个逆徒,竟敢杀师灭祖,简直大逆不道” 说完!便再度手掐法决,手指点在身体的各处经脉上,可“许三”体内的灵力已然散尽,封住脉门也已经是无济于事,只见他在身上连点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灵力还是不断地往外泌出,可见“驱灵丹”威力有多大! “许三”惊恐之余,看向丹库之中,试图想走到丹库的方向,可身体已然瘫软了下来!瞬时间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神开始有些迷离!他恐惧地望着“黄云”口中哀求道;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快救救我!只要你救我,为师有方法助你提升修为,我保证今后不会再为难与你,你想要什么都答应你” 说完用那颤抖的手!指向丹库的方向,呼吸缓慢!虚弱地道; “丹库内有“夺灵丹”快帮为师拿来!此丹可以让我快速提升灵力,不然为师体内的灵力将全部消散,到时候我将成为一个真正废人了!徒儿你还记不记得是为师将你带到“云香宗”的,为师还教你练气功法,不然以你的资质,根本无法达到凝气一层的水平,你不能恩将仇报啊!我是你的师傅,你不能杀了我” “黄云”没有兴趣再和这个所谓的师傅,乱费口舌!他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许三”又看了看还在燃烧的丹炉,嘴角微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 看得“许三”一阵头皮发麻!急忙哀求道; “不!不!不,你不能杀了我,我是“云香宗”长老,你杀了我“云香宗”不会放过你的” “黄云”还是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脸上闪过一丝寒芒!~很快“炼丹阁”内瞬间变得无比的安静! 第二十三章 领取丹药 此时在“云香宗”内宗西边的“炼丹阁”中,一个小丹童正在仔细清点着丹库中的各种丹药,此景看起来很是稀疏平常,似乎此地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气息,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此地已经没有了“许三”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丹童,或许这个小丹童已然成了这个“炼丹阁”新的主人。 “黄云”为了不让人对此地有所怀疑,他通过“吴晓冰”的记忆,如往常般在丹阁的药材库中整理着炼丹所需的药材,以及打扫着房檐屋后尘埃,同时也在地下丹库中进进出出,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让人看起来别无异样之处,此时门外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且有几分疲倦的白衣弟子,他走到门口抱拳恭敬道; “弟子是“杂物处”砍柴弟子“胡杰”特来宝阁领取丹药,望许长老准取” 此时还在丹库之中清点丹药的“黄云”闻声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工作悄然从丹库之中走了出来。 “白衣弟子”发现没人应答,再度提声询问道; “弟子是“杂物处”砍柴弟子“胡杰”特来宝阁领取丹药,假如许长老今日不变发丹的话,弟子明日再来取丹” “白衣弟子”说完还是没人应答,于是叹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开,此时一个声音道; “等等!何必如此着急离去!胡杰!怎么今日有空过来领取丹药啊?” “白衣弟子”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炼丹阁”的丹童“吴晓冰”,“白衣弟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走到“黄云”的身边小声道; “原来的吴师兄啊,你前些日子都去哪了!怎么一直没看见你的人影,我还以为你也失踪了呢!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在丹房吗?你师傅他人去哪了” “黄云”故作一脸哀怨的神情,挠了挠脑袋!小声道; “嗨!别提了!还不是那许老怪让我下山给他寻找炼丹的药材吗!所以耽搁了些时日,至于他去哪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没和我交代,你也知道的我师父平日里行踪诡秘,飘忽不定,时常不在丹阁之中,到现在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估计是已经下山寻药去了吧!” “胡杰”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思!想了好一会儿!随后神秘兮兮地凑到了“黄云”的近前小声道; “吴师兄难道没有听说!宗门内有几名弟子失踪的事情吗? “黄云”闻言不解地摇了摇头! “胡杰”左右观望!很神秘地小声道; “据传闻宗内有几名弟子已经失踪了有些时日了!现在的护山弟子到处在寻找失踪的内宗弟子的下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小心为妙” “黄云”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问道; “宗内有弟子失踪!我怎么没有听说” “胡杰”又道; “嗨!你不是都说你下山寻找药材去了吗!自然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听闻那些失踪的弟子,已经有几日都没到各自的管理处报到了,据说是遭人所杀,杀手定在“云香宗”内” “黄云”做出一副后怕的表情到; “不能吧!这可是“云香宗”,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云香宗”来杀人” “胡杰”不以为然地道; “这可不好说!咱们宗内这么大,弟子众多!难免会有人浑水摸鱼,这里鱼龙混杂,人心难测,保不准是内宗的弟子干的,现在的修真界谁都是自私自利,杀人夺宝是常有的事!所以说,不要掉以轻心,尽可能堤防那些修为高一些的师兄师姐们” “黄云”狐疑地问道; “为什么要提防那些修为高的弟子,难道修为低的弟子就不能杀人了” “胡杰”不置可否地道; “你傻呀!那些失踪的弟子修为都在凝气期七层以上,假如没有比她们修为更高的,怎么可能杀得了她们,她们也不是真的傻子” “黄云”会意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此时!“胡杰”有些欲言又止!表情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看着“黄云”吞吞吐吐地道; “吴。。。吴师兄你那里还有没有“练气丹”呀!你看我这次来“炼丹阁”领取丹药,你师傅又不在,我恐怕又要空手而归了,这些日子为了能够获取“练气丹”我足足把这个月的工作量完成了一倍,现在肩上还疼着呢!“杂物处”要求我们每个砍柴弟子每月三十担柴,可我足足砍了六十几担,这才获取提前领丹的批条,你看这是“杂物处”监察师兄的批条” 说完!便把一张小纸条递给“黄云”看。 “黄云”接过后看了一眼!纸条上面写着;砍柴弟子超额完成工作获批领取一个月的丹药!审批人,“杂物处”监察弟子“王超” 原来“云香宗”低阶弟子都是以工作量来发放丹药的,每人每月按三枚丹药计算,比如某管理处的弟子完成了宗门安排的工作任务后,那么他这个月就可以领取三枚“练气丹”,假如没有完成!那么他这个月就没有资格领取“练气丹”,甚至还会受到责罚,至于超额完成工作任务的弟子,那么就可以提前领取两个月的丹药,而不需要等到下个月,说不定“炼丹阁”的长老看见取丹的弟子表现突出,或许会多奖励一些丹药,仪表鼓励。 所以“胡杰”为了能够提前获取丹药他不惜劳顿,不分白天黑夜赶工挑柴,累得已经直不起腰了,所以他提前获得领取丹药的资格。 “黄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纸条上的几行字发呆。 “胡杰”见此情景就知道“吴晓冰”自己身上或许也没有多余丹药了!他一脸沮丧!叹了口气!拍了拍“吴晓冰”的肩膀到; “吴师兄不必为难!我只是问问!没有就算了,等你师傅回来了!师弟我在过来取丹也无妨” “黄云”沉思了少许!很是不解地看着“胡杰”问道; “我说胡师弟!你挑了六十几担柴,就只获得一个月的丹药,那你为何不只挑三十担,领取一个月的丹药,非得超额完成,这分明很不划算啊,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恐怕是吃亏吧!这批条明摆是有问题的嘛” “胡杰”一脸苦涩,垂头丧气道; “哎!吴师兄还是不了解,我们“杂物处”的苦衷,其实我们每个月所领取的丹药,实际到手里就只能剩一枚了,所以我只能不分昼夜工作,争取获得两枚丹药,不然以为我现在凝气一层的修为何时才能步入二层境界” “黄云”听完更加感到疑惑,紧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这不对吧!宗门内有规定,凡是完成任务的弟子,均可获得三枚丹药,怎么到你们手里就只剩下啊一枚了呢,难不成还有人从中获利不成” “胡杰”听到“黄云”大义凛然的质问!吓得他做了个静声的手势道; “嘘!你小声点!这么大声干嘛,就不怕被人听见啊,哎!跟你说实话吧,现在每一个“管理处”都是这个样子的,比如“绣衣处”“餐饮处”“杂物处”“内务处”等等!他们都有这种情况,那些管理层的弟子,通常都是以这种方式来剥削低阶杂工弟子的财物,就比如丹药,我们每次领取到的丹药都会上缴给管理层弟子一些,这叫辛苦费,不然我们往后的日子就更加艰难很多了,指不定会用什么法子来故意刁难我等,所以不少弟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 “黄云”听完!哭笑不得,内心依然很是不解!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叫什么!叫中介费吗?还是保护费? “黄云”又道; “难道就没人管吗!那些执事长老就纵容这些弟子胡作非为了” “胡杰”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些长老哪会管这些,他们常年闭关,怎么可能知晓低阶弟子的事情,再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就只能交给管理层弟子去办,所以说我们也没有办法接触到更高级的长老,而且还受到监察弟子的管束,更别指望有人为我们打抱不平了,哎!别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 “胡杰”叹了口气接着道; “不像你们这些记名弟子,整天吃喝不愁,也没有那么多的管束,好歹也有自己的师傅,可我们些外门弟子就不一样了,整天干着粗活,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哎!修仙到底是为了什么” “胡杰”的内心很是低落!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好了!师弟已经在此逗留太久了,回去又得被监察师兄责骂了,那师弟在此告辞,下次有时间在啊与吴师兄交谈” 说完!转身正要离开!此时“黄云”道; “胡师弟!留步!居然你是来领取丹药的,岂能空手而归的道理!我师父虽说不在,但他嘱咐与我,只要有人前来取丹,可由我来发放,你先在此等候,容我入丹房取丹” 说完!不理会“胡杰”反应便径直走进了丹阁之中。 第二十四章 我师尊不在 “胡杰”看着“黄云”走进了丹阁内,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疑惑,不知“黄云”所说的是知否是真的,莫非他师傅果真与他嘱咐过,由他代发丹药,虽说心里有些不太相信,可心中还是十分期待。 很快“黄云”从丹阁之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丹药,他缓步走到“胡杰”近前,将丹瓶递给“胡杰”道; “呐!这里面装有十枚“练气丹”,拿回去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了,这十枚丹药够你使用数月的,千万不要让那些监察师兄知晓此事,回去你就说只领到三枚丹药,你给监察师兄两枚,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与你,剩下的你就自己留着,切记不许跟任何人讲” “胡杰”不可置信地看着“黄云”手中的丹瓶,眼睛瞪得溜圆惊道; “十枚丹药,吴师兄你该不会的说真的吧!里面真的有十枚丹药” “黄云”也不多废话,将丹瓶塞进“胡杰”的手中道; “这是我近些日子趁师傅不在,偷偷拿了一些,我平日也懒得修炼,这“练气丹”对我无用,所以就将这些丹药送于你,希望你早日突破凝气二层” “胡杰”看着手中的丹药,内心无比的激动,眼眶之中还泛起一丝红润,感激地望着“黄云”道; “这些丹药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谢谢吴师兄,我从来没有拿到这么多的“练气丹”回去一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凝气二层的修为” “黄云”拍了拍“胡杰”的肩膀到; “居然你对修行这么执着,日后定将大有作为,也许还会成为一代修道强者” 一番鼓励后“黄云”转身走进了“炼丹阁”内。 此时的“胡杰”听完“黄云”的话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这更加激起了他对修行的决心,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今后如有大乘之日绝不忘记“吴晓冰”的恩情!随后走带着瘦小的背影离开了“炼丹阁” 其实“吴晓冰”活着的时候与“胡杰”交情甚好,时常会与“吴晓冰”八卦一些有关于“云香宗”的种种的小道讯息,谈论一些有趣的往事,二人的交情相对于其他弟子来说算是比较好的,毕竟他们的地位和修为在宗门内来说是最低了,所以都会彼此同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因此两人后会互相帮衬。 似乎近日以来的“云香宗”有些不太宁静,宗内的弟子总是有些人心惶惶,巡山弟子不断地在宗门内外巡视。 此时在“炼丹阁”外又来了两名“紫衣弟子”他们站在门外,其中一个看起来英俊潇洒,身形高挑,且有几分秀色的男子,另一个虎背熊腰,一脸傲然之色,一脸漠视一切的神情,首先“英俊男子”开口道; ““百药园”弟子奉师尊之命特意送来上等药材,还请许长老出来提取” 半晌“黄云”才从丹阁之中出来!一看正是“百药园”弟子“孙琦”与“方世忠”二人。 “孙琦”看到是“吴晓冰”出来,先是一愣,随后眉头微微一皱,不满地道; “我说!怎么让你这个小丹童出来迎接我二人,这些草药是我师尊特意嘱咐我等送来“炼丹阁”,为何不见许长老出不亲自前来领取,难不成是嫌弃我“百药园”的药材不成,居然如此我二人这就送回去” 这时在一旁的“方世忠”也附和着道; “看来许长老是看不起我“百药园”的药材,许长老架子挺大的呀” 虽说这“孙琦”与“方世忠”只不过是紫衣弟子的身份,但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中后期的修为,与“许三”生前的修为相当,因此他们对“许三”也没有什么敬畏可言,虽说“许三”掌管炼丹阁,许多丹药还是要仰仗于他,可对于“孙琦”与“方世忠”二人来说,这些丹药他们自然能从各种渠道获取到,再说了“百药园”也是“炼丹阁”的唯一药材供应处,假如得罪于“百药园”那么“许三”所需的炼丹材料将难于获取,除非自己下山寻找,不过这样一来将没办法炼制更多的丹药,且还浪费大量的时间。 所以这二人,才如此目中无人趾高气扬,根本没把“许三”放在眼里,说实话他们还真的从心底瞧不起“许三”那个人,混到长老这个级别,修为还只是“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为,虽说其他弟子对“许三”毕恭毕敬的,但在一些高阶弟子的眼中,只不过是与同辈相看。 “黄云”通过“吴晓冰”的记忆得知,此二人在宗门内几乎无人敢招惹,在宗门中简直的横行霸道,不少弟子都对二人避而远之,根本不敢得罪此二人,这还得拜他们师傅的名号所赐,他们的师傅便是“百药园”园主“孟道婆”,说起“孟道婆”此人专长炼制毒药,在“百药园”之中种植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就单单有毒药草就占了一大半,虽说“孟道婆”以毒得名,但没人领教过她的手段,传闻只要与她交手的人都已经不再人世了,据说那些临死之人前死状及其难看,要不全身腐烂,要不全身长满了脓包,反之是因身中剧毒而亡的症状,因此她在宗内不少人都不敢得罪“百药园”的弟子。 虽说“孟道婆”从来都没有对宗门内的子弟下过手,但听闻此人及其护短,对自己的真传弟子爱护有加,所以没人敢欺负她的弟子。 即便是“许三”也不例外,毕竟“许三”也没有必要得罪于“百药园”之人,他们还是互有往来的。 “黄云”见到二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态度,也不动怒,内心依然平静,抱拳道; “两位师兄请息怒!师尊他今日不在,特吩咐弟子在此打理“丹阁”内外事务,两位师兄请把药材交于我便是” “孙琦”狐疑地看着“黄云”不屑地道; “许长老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了!居然让你这个小丹童来掌管丹阁事务,他人去哪了” “黄云”也是一脸无辜平淡地回答道; “师傅平日里的行踪从未与弟子告知,弟子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弟子只是负责管理丹阁,其他的一概不知” “孙琦”很是不满!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黄云”一脚踏入丹阁之内。 走进丹阁中,里面别无异样之处,炼丹房内空间很大,四面通风,里面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炼丹炉,大的一般都炼制特殊的丹药,消耗时间长,且耗费的材料多,所以体积会大一些,小的通常都炼制一些,平常的丹药,体积小消耗低,也比较容易出炉。 “孙琦”与“方世忠”踏入炼丹阁内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炼丹房内所特有的灼烧之气。 “方世忠”鼻尖微皱,扇了扇吹来的气味,很是不喜地道; “这味道真臭!比我们“百药园”所炼制毒液还臭,这种味道非常符合“许长老”的气质” “孙琦”冷颜一笑道; “果真如此!能在炼丹阁里待的有哪是一个常人,几乎都快成了废人” 他们的话语根本不顾及,“黄云”的存在,视如无人。 “黄云”只好跟随其后,解释道; “两位师兄!我师尊真不在丹阁之中” “孙琦”很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你这个小丹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二人寻他,关你何事,去!去!去!滚一边去,这里有你什么事!” 说完也不在理会“黄云”的反应,便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左顾右盼,从杂物间走到储物室,随后走到了下层的丹药库前才止步,“孙琦”憋了一眼“黄云”冷声道; “此地莫非就是炼丹阁存放丹药的密室” “黄云”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孙琦”盯着“黄云”不屑的眼神!命令道; “打开它!” “黄云”装出一副为难之色道; “孙师兄!请莫要为难师弟!此地乃是“炼丹阁”的禁地,没有师尊的命令,非丹阁门人不得入内,孙师兄要是想参观“炼丹阁”,师弟可带你到别处去看看,但此地存放不少珍贵丹药,弟子也没有资格入内,还请孙师兄见谅” “孙琦”冷哼一声道; “谁稀罕参观你们这“炼丹阁”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许长老是否藏在其内” “黄云”苦笑道; “孙师兄说笑了!我师尊他真不在丹阁之中,假如他在的话,见二位师兄来此,他哪敢不出来恭迎,还请孙师兄理解” “孙琦”听完此话!很是受用,心情稍微舒服了许多,傲然道; “量他也不敢明知我二人前来却不出来接应” 此时“方世忠”在上面说到; “哎呀!行了跟这个丹童费什么话!咱们还是走吧此地熏的老子难受!” “孙琦”应了一声道; “也罢!此地也没什么好看的!乌烟瘴气的!走吧” 说完两人便走出了“炼丹阁” “黄云”望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二十五章 利诱 “黄云”基本了一下“炼丹阁”的状况,对此地已然有了初步的认识,这里是“云香宗”内宗西侧,是整个宗门最接近悬崖的一层建筑,或者可以说此地是坐落在悬崖边的一群楼阁,此地很少人会来,个把月才会有一些弟子前来取丹,可大多数都是低阶弟子,修为高一些的弟子就不太会需要这些丹药,毕竟修行不全都是以丹药为主,大多都是以自身感悟以及吸食灵石居多。 只要达到筑基期以上的修为,他们所需的丹药就会变得越来越少,除非是阶高的丹药才可勉强提升,可那些高阶丹药及其稀少,即便“许三”的丹库内也不多见,因此修为达到筑基期以上的大多都不太愿意前来此地领取那些低阶丹药。 “黄云”原本还担心“许三”的消失会引来宗内之人怀疑,可基本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后发现,“许三”的人缘有些不太好,根本没几个人关心他的存在,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升起疑心。 对此“黄云”决定在此多驻留些时日,毕竟“云香宗”还要不少值得他去探究的地方。 此时在“云香宗”内宗的中心处,有一个显得比较古朴的楼阁,此阁楼名为“藏经阁”,其中有一名“黄衣女子”正坐在书台上点阅书籍,专心致志之际,门外有一个少年真低声传唤着; “喂!林师姐!听到没有!喂” “黄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扭头看出门外,发现一个少年正向自己招了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炼丹阁”的丹童“吴晓冰”,“黄衣女子”先一愣,随后放在手中的书籍,从屋内走了出来。 走到“吴晓冰”的身前打量了一番后,轻咦一声道; “哎呀!你这小子这些时日跑哪去了,前些日子去“炼丹阁”找你,却没见到你的人影,害得我白跑了一趟,说!这些时日跑哪去了” 此女名为“林凤”是“藏经阁”内的一名监管弟子,修为凝气五层,此女经常与“吴晓冰”有过来往,最早是去“炼丹阁”取丹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吴晓冰”经常私藏一些丹药,所以都会引来不少低阶女修的接近,“林凤”就是其中之一, “黄云”在“吴晓冰”的记忆中得知“藏经阁”内有一个与他交情不错的女修,便寻到此地,不知能否通过此女进入其内查阅关于古仙的书籍。 听到“林凤”的埋怨“黄云”一脸歉意的道; “前些日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办点事,所以不在“炼丹阁”中,害得“林师姐”白跑了一趟,师弟在此向师姐道歉” 说完还左顾右盼,发现周围没人,于是便偷偷将一瓶丹药递给“林凤” “林凤”随手接过,迅速地将其塞进怀里,也同时也跟着四处扫视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这一幕跟做贼似的!不过他们还真的有做贼的嫌疑。 “黄云”贴近“林凤”的耳边轻声道; “里面有十枚“练气丹”算是给“林师姐”的一个小小的补偿” “林凤”闻言内心一阵,惊到: “十枚丹药!你今日为何如此慷慨,居然这么大方” “黄云”微微一笑,一脸讨好的模样道; “这不!有事想请师姐帮个忙,不知师姐能否答应” “林凤”听完先是一顿,随后狐疑地盯着“黄云”一脸警惕地道; “你找我帮忙,有这可能性吗!我能帮你什么忙,你可别说笑了,我可没什么能力可以帮到你的” “黄云”接着小声道; “师姐先别急着拒绝,师弟只是想进藏经阁内看看,我保证不会拿走里面的任何东西,希望师姐能通融一二” “林凤”听完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惊到; “你疯了吧你!此地怎么可能让你进去,“藏经阁”乃是“云香宗”上乘功法宝库,珍藏“云香宗”众多的独门修行秘籍,低阶弟子没有资格入内,只有筑基期的弟子可携带通行令牌才能进入,别说你了,就连师姐我也不得随意进入“藏经阁”中走动,更不可能翻阅其内的任何书籍,我们只是负责点录和搬运,其他的我也无权做主,你还是想都别想了” “林凤”似乎感到不对劲,于是又看向“黄云”道; “咦!不对!我说吴师弟你今日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了,怎么会想到进到“藏经阁”内看看,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悟得懂的,你进去又有何用,你的修为根本无法习练“藏经阁”内的功法” “黄云”淡淡一笑道; “师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师弟不是想进去查找一些功法秘籍,我只是想查阅一些有关于古文的一些书籍,现在师弟对古籍很感兴趣,呆在“炼丹阁”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无聊,所以便想找一些古书看看,正所谓,古文有韵,悟之其道,感受一下古人的意境,也好充实一下自己对古文的理解” “林凤”半信半疑地盯着“黄云”道; “你居然还对古籍感兴趣,这的确挺稀奇的,没想到你这么有闲心查阅古籍,难不成“炼丹阁”没其他事情可做吗,如此闲情跑到此地寻找书籍” “黄云”微微一笑道; “师姐一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就麻烦师姐通融一下可好” “林凤”撇了一眼“黄云”正色道; “说好话也没用!此地没有通行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内,假如让其他人知道你我二人计谋,必将会受到责罚,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黄云”看到巧言美语不太管用,只好叹了口气!顿了顿于是又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在眼前晃了晃道; “此丹名为“筑基丹”,是“炼丹阁”中的中阶丹药,这也是凝气期弟子突破筑基所需的中阶丹药,此丹很是珍贵,想必林师姐对此丹也有耳闻吧!可惜了,此丹在我身上也无用,本想送给需要此物之人,就当送个人情,没想到在下居然连“藏经阁”都进不去,!哎,我只好拿回去了,反正也没人愿意帮我” “林凤”见到“黄云”如此巧言诱惑,内心顿时有了一丝松动,不过却对“黄云”这一举动有了些许的不满,居然敢利诱自己,“吴晓冰”何时有这般心机,心虽这么想,但手还是一把抓过那瓶丹药,冷眼撇了一眼“黄云”道; “哼!算你厉害!跟我来吧” 第二十六章 “藏经阁” “林凤”将“黄云”带到一处更衣房内,让“黄云”换上一件“藏经阁”弟子常穿的黄衣服饰,服饰的前后方各有一个“藏”字图标,目的就证明这是“藏经阁”内阁的弟子标志。 此时“林凤”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看着“黄云”叮嘱道; “记住不要拿走里面的任何东西,更不能弄坏里面的任何一本书籍,否则后果将无法预料,里面有不少和你穿着一样的弟子,他们都是在“经阁”内整理书籍的弟子,总之不要和他们过多的交谈,避免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黄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藏经阁”一共三层楼阁,里面的空间很大,一排排书架井然有序,整整齐齐排列在阁楼之内,里面负责搬运与点录的弟子很多,有的坐在长长的书桌上点录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的将厚厚的书籍搬运到点录弟子的面前将书籍摆放在书桌上,让那些“黄衣弟子”正埋头清点着般来的书籍,一边清点一边做着笔录,看样子很是忙碌。 “黄云”一步踏入了“藏经阁”内,只见里边的“黄衣弟子”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各自忙碌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根本无暇去关注其他的事物,“黄云”趁机沿着大门一路走进了内阁之中。 而宗门内的筑基期弟子到了“藏经阁”的目的无疑就是,前来领取功法秘籍,很少有人会在里面闲心阅读,大多数都会拿着令牌到此,找到自己认为合适习练的功法秘籍后,随后拿着选好的秘籍到管理处登记,便匆匆离开,几乎不会有弟子把时间浪费在“藏经阁”内阅读,而是选择好秘籍后直接离开,其中在经阁内的弟子大多都是搬运以及点录居多。 而“黄云”也混在其中,只见他穿梭在人群之中,蒙混在“黄衣弟子”之内,一路走到了,“藏经阁”一层的最里面,随着越往深处走,人逐渐少了许多, “黄云”一路略过那些所谓的入门低阶功法秘籍,在一排排书架上的书籍目录一一扫过,这些都没有引起“黄云”的兴趣,直到走都一层尽头,才发现书架上许多已然破旧不堪的书籍,上面的封面早已腐朽褪色,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不过这些书籍虽说有着古色古香的气息,但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修行的心得与方法。 没有记录远古时期的发生的大事件!以及关于古仙的记载,大多都是“云香宗”本宗的所发生的奇人异事,记载哪些大神通修士故事情节。 基本没有“黄云”想要了解的内容,“黄云”象征性随意翻看了几本,还是没有他想要搜寻的有关古仙的描述,这里似乎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古书 “黄云”略有失望,随手翻开一本看似及其残旧的线装书,封面字迹已然看不清,笔墨也已经有些模糊变色,“黄云”随意翻看,里面大致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描写着关于“云香宗”的始末,最早提及“云香宗”开山祖师从域外战场归来,从而来到了这个崭新的世界里,发现整个天地之中已然没有仙灵之气,似乎已然归隐于凡尘的气息,无奈之下四处云游,最终发现“云香山”蕴藏有大量的灵石矿脉,灵石乃是修仙界中必不可少的修行宝物,可让修士吸纳灵石,确保有足够的灵力突破更高的修为,“开山祖师”从而决定在此建立“云香宗”广收凡人门徒。 时过境迁,“云香宗”渐渐地有了一丝生机,门徒也不断地发展壮大,最终那些弟子修有所成已然成为了真正的修士,而那位“开山始祖”不知为何将掌门宝座交给下一任掌门后,便遁入了虚空消失在了天地之中,不知去往何处。 从此“云香宗”就一直传承至今,直到如今的“云香宗”宗主“白莲”的手中,至于经历过多少代,那已然不是后世才能记载了。 “黄云”似有所思,心想;“这“云香宗”开山始祖到底是何人,又为何书上所述他来自“域外战场”,而“域外战场”又是何地,这“云香宗”始祖会不会知晓有关远古修仙界的秘密,居然他身为“云香宗”的始祖必定是远古时期的修士,多少对古仙有所了解,只是“云香宗”始祖已然不在此地,也不知是否还在存活人世” 想到此处!“黄云”叹了口气!内心略有失望,随手将书籍放入书架之中。 此时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位紫衣女子,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黄云”回头一看,眼前的是一位长相十分秀美,一种高雅而又端庄的身姿,身材并不高挑,但身形曼妙有股清新脱俗的气质,此女“黄云”自然认得,这位正是当时出现在“远古祭坛”之上,险些被“黄云”所设限的神识禁制震破心神,而与她同行的那两个“云香宗”弟子则是震惊之后抛下此女各自逃离祭坛,而此女便是“万花谷”嫡系弟子“赵思雨” “黄云”在“吴晓冰”的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才得知此女的身份,于是神情微微一动,故作淡定低头抱拳道; “原来是“万花谷”的赵师姐,师弟失敬!没想到赵师姐也喜欢看古籍,真是巧合,师弟正巧在此处整理陈年古籍,居然“赵师姐”也在此寻书,就不打扰“赵师姐”点阅,告辞!” 说完正要离开!“赵思雨”突然叫道; “等等!难道你也是“藏经阁”的内阁弟子” “黄云”内心咯噔一顿,暗叫不好,莫非是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只见“赵思雨”不动声色,悄然走到了“黄云”面前低声道; “你不是“藏经阁”内的内阁弟子,你的修为好像只是凝气一层,而“藏经阁”的弟子都是凝气四层以上,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炼丹阁”许长老的弟子,为何假扮“藏经阁”弟子混入其内,是不是想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黄云”见此情景,得知已然暴露,定了定心神也不过多紧张,平淡地道; “还是瞒不过,“赵师姐”的眼光,师弟还是坦白说吧!我正是“炼丹阁”的一名丹童,此次偷偷进入“藏经阁”的确是触犯了门规,不过师弟只是想查阅一些古籍,并无他意,更没有恶意,师弟自小就比较喜欢古籍,对古文有种莫名其妙的喜好,无意中得知“藏经阁”内有不少陈年旧书,并起了混入“经阁”的心念,所以想在此查阅一番,想了解一下有关“云香宗”的典故,都怪师弟一时糊涂,希望师姐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师弟必将受到责罚,还望师姐留情,师弟感激不尽” 此时“黄云”的内心暗暗思量,不知道这样的胡编乱造能否蒙混过关! “赵思雨”眉目间划过一丝微笑,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才不想管这些闲杂之事,不过我很好奇,这古籍有什么值得你冒险混入“藏经阁”偷偷阅读,这样太过冒险,万一被抓着,那绝对是要逐出山门那么简单,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修为,“云香宗”更不会心慈手软,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黄云”顿时感到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强颜笑道; ““赵师姐”为何如此断定师弟所说的不是实话,也罢!居然如此那还请师姐告发我吧!反正师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赵思雨”看到“黄云”有些难色,显得有几分的尴尬,于是也不想过多的为难与他,只是坦然一笑道; “好了!我也不太想知道你的秘密,既然你不想明说,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此事我就当做没见过你,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黄云”微微一愣,似乎这一转变有些突然,眼看“赵思雨”正要离开,“黄云”沉思少许随后开口道; “假如师弟没有看错的话!“赵师姐”是刚刚闭关而出吧!看你体内灵力流动不均,定是强行突破筑基二层失败所致!” 此言一出,“赵思雨”顿时心神一阵,双眼放光,猛的回头看向“黄云”惊到; “你是如何知晓我突破二层失败了,你究竟是何人” “黄云”看到“赵思雨”的反应,还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在预料之中。 只见“黄云”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道; ““赵师姐”修行太过于急于求成了,筑基二层岂是这么容易就突破的,你的根基太过薄弱,筑基期只不过是你体内特殊的内丹所致,强行提升未免过于牵强,还远远达不到稳固的地步,所以啊,你现在的修为虽说是筑基初期,但依我看只不过是伪筑基罢了” “赵思雨”已然没有了当初那般镇定自若的神情,反而有了一种被人看破一些身心的错觉,她盯着“黄云”问道; “你居然能看穿我的修为,恕师姐冒昧,你如此低阶为何能知晓我突破筑基二层失败了,师弟能否告知一二” “黄云”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解释!轻叹道; “哎!师弟我今日有些不便,等我回“炼丹阁”中在仔细思索,或许能为师姐解开谜题” “赵思雨”若有所思!看着“黄云”似乎眼前之人有些熟悉,不过又显得极为陌生,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的印象里没有与此人接触过,总之很是奇妙,她定了定心神,很快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柔声道; “那好吧!假如有时间的话,师姐定将亲自登门拜访,希望师弟能为师姐解开谜题,师姐先行告退” 不知为何“黄云”对此女有种说不通道不明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排斥,反而有种亲和之感,或许是与此女有过几面之缘的缘故,又或许此女太漂亮了。 “黄云”谈谈一笑道; “居然如此,师弟也该回“炼丹阁”了,在此逗留多时,恐怕我师父会责怪” 第二十七章 不再追查此事 “黄云”悄然地从“藏经阁”内走了出来,绕过回廊,走到了一间更衣室内,看见“林凤”还在其内正焦急等候!脸上还透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黄云”看着“林凤”淡淡地开口笑道; “让林师姐久等了,我这不是没给你添乱嘛,不必如此焦躁,师弟只是在里面看了一些感兴趣的书籍,不会出什么变故,现在不是没被人发现吗” “林凤”撇了一眼“黄云”轻哼一声道; “这次我冒险让你进入“藏经阁”内,可是冒着触犯门规的风险,以后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黄云”淡淡一笑道; “好的!这次多谢“林师姐”的帮忙,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来麻烦师姐,师弟还有事,就先行告辞” “黄云”将黄衣长袍还给“林凤”,随意交谈了了几句,便离开了“藏经阁”径直回到了“炼丹阁”。 “黄云”并没有向“赵思雨”解释他是如何看出来她的修为结界,毕竟“黄云”自身的道念神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也是古仙特有的本命神通,“黄云能一眼看穿“赵思雨”的修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因为他有一道无与伦比的神识,能洞穿一切修士的修为,即便放眼当今整个修仙界也无人能及” “黄云”一路回到了“炼丹阁”,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面带嬉笑的神色,反而转变成了一本沉着冷静的表情,他之所以提点于“赵思雨”修行之道,并非真的有心想点化她修为。 在“黄云”的印象里,“赵思雨”的师傅,曾经在与“黄云”交手之时他一度感应到了,一丝细微的古仙之力,虽说并不强烈,但隐约透露出古仙神通的气息,所以他想通过“赵思雨”希望能从她那里了解有关她师傅的一些信息,毕竟他已经在“藏经阁”内查阅了一番,结果差强人意,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记载。 也许“万花谷”是唯一能够找到有关古仙的一丝线索,虽说“黄云”对于自己生存的远古世界已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他还是迫切想知道,在他沉睡的漫长岁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仙界消失的缘故。 从现有的坏境来看,当今的世界早已没有了仙缘之境,空气中只是弥漫着凡尘景象,仙界似乎已然消失在无边的天际,无始无终,仿佛根本就从未出现过仙境的存在。 “黄云”回到了“炼丹阁”面色阴沉,内心有些许烦躁,盘膝坐在“许三”生前所坐的蒲团上,静心吐纳,尽可能平复心中烦乱的思绪。 此刻的“云香宗”后山一座华丽的莲花宝塔之上,“白莲”正站在塔窗内俯瞰“云香宗”前方山脚下的云海,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此时在“白莲”身旁站着一位冷峻的黑衣青年,此人身材高硕,相貌英俊不凡,正恭敬地站在原地没有做声。 “白莲”轻声开口道; “此事内宗弟子失踪一事就不必追查了,凡是都有个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由因而起,由果而终,该发生已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自然会渐渐远去” 在一旁的黑衣青年正是“白莲”的闭门弟子“吕峰”,他也是“云香宗”黑衣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已然达到“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结丹期”,在宗门内的弟子都称他为“大师兄” “吕峰”神情微动,心中虽说有些疑虑,但还是没有说出,只好恭敬抱拳道; “弟子遵命!弟子这就命令其余的护山弟子,不许再追查此事” “白莲”看着“吕峰”悟性极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嗯!很好!请记住!你现在需要好好修炼,你的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为,最好尽快闭关,争取早日突破“结丹期”其他的事务就交给内门弟子去办吧,不要让那些烦心琐事坏了心境,以免在修行的途中产生结界” “吕峰”躬身抱拳称是!随后便转身退了下去!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又过了数月,此时在“炼丹阁”内依然如往常一样平静无奇,而奇怪的是,“许三”的失踪依然无人问津,似乎“许三”的死根本就无足轻重,如同“他”是否存在对于“云香宗”来说并无影响之处。 这让“黄云”开始有些疑虑,莫非“云香宗”不再需要“炼丹阁”了不成,很快这个想法就被“黄云”否定,因为“云香宗”这么大门派,还有不少凝气期的弟子,她们修行所需的丹药来源,就只能靠“炼丹阁”提供,假如没有丹药的话,以那些低阶的弟子绝不可能凭借自身的能力提升修为,所以只依靠“炼丹阁”的丹药才能给她们提供“凝气丹” 可是为何“许三”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无人过问,这种情况非常奇怪。 “黄云”眉头紧皱,不知“云香宗”究竟在搞什么鬼,“黄云”心里还在盘算着假如某一天有人过来查探“许三”的下落时,自己只要一口咬定不知“许三”去往何处,自己从来没有与那些失踪的弟子接触,那么他就不会是最大的嫌疑,以他这个低阶修为的小丹童来说,根本不会引其他人注意,更不会有人怀疑他和此事有关,而“许三”本就是神出鬼没,经常游弋在宗门内外,一时半月不在宗门之内也不足为奇,所以没有人会联想到是“吴晓冰”杀死了自己的师傅。 那么居然这样的话“许三”还是有些可疑之处,毕竟宗门内出现了失踪人员的事件务必会引起,“云香宗”高阶修士的重视,一定会通知各方长老商议如何解决此事,可唯独没有通报“许三”,说明他们是知晓“许三”这里有问题” 就在“黄云”百般思索之际,门外来了一位黑衣长衫的女子,神色冰冷,面白如玉,五官端正,相貌秀美,不过眼神极为犀利。 “她”站在门外,冷声道; “在下“宝阁楼”弟子“朱琴”特来通报一事” “黄云”闻言匆忙从“丹房”内走了出来,对着“黑衣女子”抱拳恭敬道; “弟子“炼丹阁”丹童“吴晓冰”见过师姐,不知师姐前来有何事通报” “朱琴”冷眼撇了一眼“黄云”道; “你就是“炼丹阁”的丹童“吴晓冰”,嗯!果真是憨憨得很啊” “黄云”听闻此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此女所言何意,“黄云”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弟子正是“吴晓冰”不知师姐有何吩咐” “朱琴”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沉声道; “近日有多名弟子无故失踪,经多方查探,并无音讯,奉上级之命,凡是消失在内宗的弟子一律定为死亡,至于“炼丹阁”长老“许三”擅离职守,曾多次向其发出传唤法令,依然无人应答,特令将“许三”判定为失踪,并从“云香宗”长老名录中除名,鉴于“炼丹阁”无人管理,经各大长老商议决定,代由“炼丹阁”丹童“吴晓冰”先行管理,如有其它安排另等通报” “黄云”听完!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tmd敷衍了事了吧!这不是明摆着查不出原由,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草草了事,这种行事风格,“黄云”还是头一次见。 “黄云”虽说内心有些愕然,但装出一副震惊之色低声道; “咦!这失踪的弟子与我师傅有何关系,虽说我师傅好几个月不见,但也不至于定性为失踪了吧” “朱琴”鄙夷地撇了一眼“黄云”冷声道; “说你愚钝还算是抬举你了!此事究竟发生了什么,岂是你这一个小小的丹童能知晓的!就说你的师傅“许三”这个人,哼!别以为他在宗门的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能瞒得住各方长老,此人经常与其他女弟子发生了那些不正当的关系,已然有弟子悄悄上报给了执事长老,之所以没有处置他,只不过时机未到,可如今倒好!“许三”很可能连同那些失踪的女弟子一同逃离了“云香宗”,不知所踪,所以各方长老决定将那些失踪的弟子一并除名排出“云香宗”弟子名录外” “黄云”深吸了口气!虽说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但还是太过草率,“黄云”暗暗心想;“此事绝非如眼前这位黑衣女子所言这么简单,如此轻描谈写一笔带过“许三”的失踪,绝非正当的处理方式,假如“黄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云香宗”早已知晓此地所发生的情况,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为何他们不做出下一步的行动,莫非是顾及到别的什么状况” “黄云”虽想如此,但还是向着“黑衣女子”抱拳道; “师姐言之有理!师弟愚钝没有想到此处,感谢师姐的提点” “朱琴”看到“黄云”不卑不亢的态度,瞬间升起了一丝好感!于是放下冷傲的神情,平淡地道; “还算你领悟的快!居然我已经向你通报此事!你先行好好打理好“炼丹阁”的一切事务,不要出什么茬子,日后待各大长老商议好后,可能会派人来接管“炼丹阁”长老的职位,所以此地就由你先行掌管,师姐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黄云”低头恭敬道; “恭送!师姐” 当送走了“黑衣女子”后,“黄云”已然有了一丝决断,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一刻,留在此地绝非上策,假如还是找不到关于古仙的记载,那么他只能选择离开。 第二十八章 解惑 这段时间里!“赵思雨”经常前往“炼丹阁”找黄云”讨教,时间长了和“黄云”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虽说谈不上兮兮相惜,但也能成为异性之交。 而“赵思雨”此行的目的无疑就是想让“黄云”为她指点出修行之中所遇到的问题,虽说“赵思雨”已经有自己的师傅,可在修行之路上根本没有起到什么样的转变,而苗婷也没有指出在修行之中所出现的瓶颈,全凭“赵思雨”自身感悟,这让“她”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而“黄云”则不同,他居然能一眼看出自己修行的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且还一一点出要害,这让她对“黄云”的信任越来越重,所以三天两头,就会前往“炼丹阁”找“黄云”讨教 虽说自己也曾经怀疑过“黄云”的实力,就凭借他凝气一层的修为,如何能点化“筑基期”的自己,但当她突破“筑基中期”的时候,她的怀疑从此烟消云散。 而“黄云”到底是凭借什么实力能助“她”提升修为的,“赵思雨”也不想多问,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秘密,问了反而让彼此都感觉在试探对方。 最重要的是,在“赵思雨”看来,“黄云”就是一个没有心机,且心肠善良之人,一本憨厚老实的模样,所以她对“黄云”的印象只是一个老实良好少年。 而“黄云”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欢看古籍的怪人,其实“赵思雨”也知晓这一点,单单从上次在“藏经阁”中遇见“黄云”之时就已经说明,所以“黄云”时常会问起“赵思雨”关于“万花谷”中是否有远古时期的古文书籍。 而这些看起来没有价值的东西,对于“赵思雨”来说几乎没有什么隐瞒的,所以她把在“万花谷”中所见的一切基本都与“黄云”告知。 此刻“黄云”如往常一样坐在丹炉前,翻看着从“许三”卧房里找出来的几本手抄炼丹书籍,毕竟在“炼丹阁”中这么待着那么长时间了总该做点“炼丹阁”应该做的事,所以就先研究研究有关炼丹之术,虽说炼丹之术需要靠天赋与极高的悟性,但对于“黄云”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其实在远古时期,类似这种低阶丹药对于“黄云”来说根本就不屑一顾,而要炼制类似于“练气丹”与“筑基丹”的丹药,“黄云”自问稍做研究几日定能了解其中的门道,以“黄云”的悟性来看炼制这类丹药自然不难。 此时“赵思雨”悄然从大门内走了进来,脚步轻柔!悄无声息,迈着猫步轻点脚尖,试图想给“黄云”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吓。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时,“黄云淡淡地开口道; “不必如此鬼鬼祟祟,早就知道你过来了,快进来吧,不知“赵师姐”又有何事前来“炼丹阁”” “赵思雨”听闻“黄云”早已发现自己的到来,神情略有失望,嘟囔着嘴道; “怎么每次都让你发现了,真没劲!” 现在“赵思雨”的修为已然突破了“筑基中期”的修为,这还得要感谢“黄云”这些时日的提点,对此“赵思雨”自然心有感激之情,对“黄云”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而她知道“黄云”喜欢古文,所以今日她从“万花谷”内的“灵石宝宫”里偷偷拓印一些有关远古时期的修仙典籍,送给“黄云”希望他在闲暇之余能解解闷。 不过这些并非什么修行功法,只不过是记录古代修士的典籍罢了!只当故事看看,其他的“赵思雨”也无从知晓,这些远古的修仙典籍,对她来说根本就一窍不通,所以她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因此她拓印这些“灵石宝宫”的古籍,只觉得就当送“黄云”一个小小的人情罢了。 “赵思雨”大步走到了“黄云”身前道; “呐!这是我从“万花谷”中带出来的古文典籍,送给你,知道你喜欢看古文,这就当给你打发时间用吧” 说完!把手里拿着的一本线装书递给“黄云” “黄云”随手接过,也没仔细看,随意将书籍放到了一旁道; “多谢赵师姐的关照,此书等我有时间再慢慢阅读吧!师弟现在先研究一下炼丹之术,炼丹阁已经多日无人炼丹,丹库之中剩余的丹药也不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希望能掌握好炼丹之术,日后也好有个手艺,能为“云香宗”做点炼制更多的丹药,免得让别人说我整天无所事事,浪费这“炼丹阁”的资源” “赵思雨”身形曼妙!秀美的面容下显得楚楚动人,双眸明亮,柳目弯眉,美若天仙,她有意无意地瞟了“黄云”一眼,随后走到茶桌前随意坐在椅子上,看着“黄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道: “你居然还有这份闲心研究炼丹之术?可真是难得呀,我听说啊,炼丹之术乃是及其困难的功法,没有个几十年的造化是没办法悟出其道的,你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虽说你跟随你师傅也有几年了,但这炼丹之术乃是你师傅的独门秘术,以你当前的悟性恐怕也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吧” 虽说这话有些打击人的意味,但话粗理不粗,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丹童,别说“许三”没有传授他炼丹的方法,即便传了以他现在凝气一层的悟性只怕也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 “黄云”没有在意“赵思雨”所说的话,只是淡淡一笑道; “这可不好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对不同事物的看法,对于炼丹之术也有不同的见解,你们也许没有办法领悟炼丹的奥妙所在,但也不能否认我对炼丹之术的理解,万一真的摸索出炼制丹药的方法说不定呢” 这句话!“赵思雨”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黄云”还真的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就单单从他为“赵思雨”点化修为而言,就能看出“黄云”也许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赵思雨”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也许吧!你的确有让人拭目以待的实力,好了!不想和你聊这些没用的,我这次来呢,只是想向你请教个事!不知为何我每次吐纳的时候,总是无法控制体内灵力走动,似乎丹田内的结晶很不稳固,灵力时断时续很不流畅,有时还会扰乱心境,让人在修炼之中意念阻断,不知“吴师弟”能否有办法为师姐解惑。 “黄云”听完眉头微皱,随后顿了顿道; “你所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有些奇怪,不过你现在已然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此次你能突破筑基中期的修为,全凭功法提升,体内的灵力依然还是无法完全掌控,你的修为提升太快并非什么好事,以你的根基来看无法承受修为提升的压力,所以不能再次强行提升修为了,你的身体无法匹配你的修为,也许会造成灵力不稳的现象,最好的方法就是静心吐纳,感受万物本元,吸收天地灵气,排除浑浊之念,按照我教你的“幻空心决”修炼,遁入虚空幻境之中静心修行,方能巩固修为根基。 “黄云”说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赵思雨”接着道; 我这里还有些许的“筑基丹”当你在出现这种情况时适当服下,可平息你体内的灵力波动,“筑基丹”只不过是在你现在的修为基础上注入一丝巩固灵力的功效,对修为的提升没有太大的帮助,不可过多使用此丹,以免造成物极必反的效应。 “赵思雨”随手接过丹药,似有所悟,想了好一会儿道; “好吧!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此次也不想打搅你的清修,改天再次遇到其他困难再来找你” “赵思雨”秀美的容颜划过一丝微笑!冲着“黄云”摆了摆手,随后便走出了“炼丹阁” 第二十九章 质问 随着“赵思雨”前往“炼丹阁”的次数越加频繁,总会有些人心生猜疑与嫉妒,此时“孙琦”就站在“炼丹阁”另一座阁楼的角落里看着“赵思雨”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甘,随后又看向“炼丹阁”的方向,冷哼一声迈着自认为很牛气的步伐走向的“炼丹阁” 此刻“黄云”正在丹阁中翻看着炼丹手抄,而“孙琦”的突然到来其实他早已知晓,只不过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丹阁之中,忙着自己的事情。 “孙琦”大步走了进来,根本不在意他人的存在,犹如此地是自己家一样,视若无人随意走动,他干咳一声!撇了一眼正在专心阅读的“黄云”不屑地道; “我说你!这小子忙些什么呢,愣头愣脑的看什么呢” “黄云”闻言转头看向“孙琦”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哑然道; “哟!原来是“百药园”的“孙师兄”呀!不知孙师兄来此何事啊” “孙琦”对“吴晓冰”没什么好感!所以看着这个修为低阶的师弟很是不喜,于是不悦地道; “你师傅消失多日,生死不明,你反倒还有心情在此看这些没用的东西,似乎很不在乎你师傅的死活呀” “黄云”苦涩一笑道; “师弟不敢!师弟只是不知师傅为何消失在“云香宗”,师弟修为浅薄,不敢问询此事,只不过听闻我师傅已然被宗门内的各大长老除名了!所以至今没有他老人家的下落,多日以来闲来无事,所以在此阅读一些有关炼丹的书籍,涨涨知识” “孙琦”听完!嘲讽之色更浓!鄙夷地道; “就你这个呆瓜!也想炼制丹药,你可真是痴人说梦,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修为,“凝气一层”别说的炼丹了,连看书都费劲,还想炼丹简直异想天开,得了吧你!还是洗洗睡吧” “孙琦”一向嚣张跋扈,言语犀利,对于比他修为低阶很多的子弟根本不放在眼里,口气很不客气,如同在他的眼里,这些低阶弟子都是一群蝼蚁,不值一提。 “黄云”听完“孙琦”的冷嘲热讽,内心冷笑!此人虽说“筑基后期”的修为,不过此人心境孤傲,嚣张跋扈的神态,修行定是存在不少端倪,如此心浮气躁的心态,很难突破下一层的境界,所以在“黄云”看来此人虽说修为在嫡传弟子之中算是顶级的高手之一,但脾气起伏不定,容易动怒,一定会扰乱心境,无法潜心感悟,因此“孙琦”拥有的本命神通不会太高,一旦与同阶修士交手绝对占下风。 “黄云”微微一笑道; “孙师兄所言极是!师弟愚昧,上山三年也只是“凝气一层”的修为,可真是惭愧,不过师弟修行时间短,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加以勤奋修行总会有一天提升下一层修为的可能,然而在宗门内的其他弟子也不见得有多大的进步,指不定十几年以来也没能踏出下一层次的修为,那才叫可悲呢” “孙琦”听完!眉头一皱!不知为何,他听到此话怎么感觉那么刺耳!想想自己的修为的的确确是在这十五年以来一直停留在“筑基后期”的境界没有半点进步的迹象,可如今听到这么一句如雷贯耳的话语,顿时让他心神一阵,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语点中他多年以来的心结。 “孙琦”面部抽搐!原本英俊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煞之色,冰冷的目光盯着“黄云”怒道; “你懂什么!你修为不长进,,居然还想和其他子弟对比,如此不思进取还大言不惭,活该你被人当奴役的丹童” “黄云”表情平静,面不改色!似乎根本不在意“孙琦”表情的变化!淡淡地道; “在下!从来没有感觉被人奴役,此地吃好喝好,何来奴役之说,我现在一直都很自由,跟没有任何的束缚” “孙琦”听闻“黄云”如此大义凛然且满不在意的反驳,更加让他内心很是不爽!犀利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难掩的锋芒,怒极反笑道; “真是该死的!我居然跟一个低阶弟子争论起修行之道,还弄得面红耳赤,真是可笑!你果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之辈,再乱嚼舌根,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看到“孙琦”气急败坏的神色,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黄云”也不想再继续刺激于他,只好淡淡一笑道; “师弟只是口直心快,胡乱说话,如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孙师兄见谅” “孙琦”听闻此话,内心略有松缓,“黄云”这不卑不亢的态度,着实让他无力反驳,刚刚燃起的怒火又再度压了下去,不知怒火该如何发泄,只好收回心神,转移话题道; “不想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你如此平庸的道根,怎么可能领悟修行之道,罢了!我此次前来也别无他意,就是想看看这“炼丹阁”无人管理到底会沦落到什么样的田地,是不是有人经常进出此地,定有什么图谋不轨之意” “黄云”内心苦笑!这些话语很明显是想问,那个经常进出此地之人究竟和自己是什么样的关系,来这里又做什么,换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在问“赵思雨”为什么三天两头跑到“炼丹阁”做什么,又和你说了什么话。 其实这一点“黄云”是知道的!在“吴晓冰”的记忆里没少提及有关“孙琦”爱慕“赵思雨”的信息,在宗门内的弟子早有耳闻,只不过上次“赵思雨”被人劫走一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基本已经达到了冰点,至于那“方世忠”就更不用提了,简直视若如仇,但“孙琦”似乎还存有一丝不舍之情,有死灰复燃的想法,所以看到“赵思雨”经常往返“炼丹阁”感觉很是困惑,不知这里有什么值得她光顾的地方,难不成和这个“炼丹阁”的丹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孙琦”的这个想法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堂堂“天都国”赵王爷之女,现如今已然是“万花谷”的嫡传弟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只有“凝气一层”的小丹童,再说了那丹童长得也并不帅,修为又不高,怎么可能得到“赵思雨”的芳心,但她为何会频繁来此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气,只好找个理由前来查探一番。 “黄云”自然知道“孙琦”的用意,只不过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平淡地道; “噢!其实也没几个弟子前来此地,前些日子还有一些凝气期的弟子如往常一样按时前来领取丹药,至于经常来此地之人那就只有“赵师姐”了” “孙琦”还以为“黄云”会故意隐瞒此事,没想到如此坦率,只好假装镇定地问道; “你是说“赵思雨”不成” “黄云”回答; “正是!“赵师姐”” “孙琦”又问; “那她为何经常前来此地,是不是也是来找“许三”的” “黄云”一脸苦笑道; “孙师兄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呀!我师父已经多日不见,赵师姐怎么可能会来找他呢” “孙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急忙改口道; “哦!我倒是忘了这一点,那你说赵师妹为何经常到访“炼丹阁”” “黄云”微微一笑道; “这已经很明显了,这“炼丹阁”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赵师姐自然是来找我的” “孙琦”不可置信看向“黄云”冷声道; “一派胡言!她怎么可能是来找你的,你有什么值得让她如此不厌其烦到这个破地方来寻你的资格,你不要以为你代管了几天的“炼丹阁”就觉得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哪一点配得上她” “孙琦”似乎觉得自己所说的话过于激动,有种批判他人的意味,于是顿了顿!略显尴尬地接着道; “我的意思是她找你有何事请教” “黄云”表情很是淡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淡淡一笑道; “请教倒谈不上!赵师姐修为远高于我何来讨教之说,不过赵师姐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得知师弟在“炼丹阁”中独自一人,或许是心生怜悯之心所以特意前来此地与师弟闲聊,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孙师兄不必多疑” 此时的“孙琦”牙根紧咬!一股犀利的目光盯着“黄云”似乎想要看透“黄云”的内心深处,眼前的这个少年分明是没有讲实话!他冷笑一声道;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让我发现你不说实话,有隐瞒之事,定饶不了你” 说完也不在意“黄云”的反应,径直走出了“炼丹阁”背影之中还带着狂傲的神态,直至消失在“黄云”的视野中。 第三十章 奇怪的意境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黄云”基本没有走出“炼丹阁”半步,自己看的那本“许三”生前留下来的手抄炼丹笔记,“黄云”自问目前已然达到倒背如流的地步,至于能否领悟其中的炼制方法,“黄云”内心只是呵呵一笑!一个字“简单”两个字“及其简单” 这些时日“赵思雨”再也没有来过!也许是在潜心修行吧!而“黄云”也已经不再研究那本炼丹手抄,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其中的基本炼制方法,然而主要的问题就是要找一些炼制丹药所需的材料,不过“黄云”也不着急,因为丹库里还有不少可供内门弟子所需的丹药,所以他决定先把炼丹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他所来此地的目的。 然而“黄云”一直以来都没有离开炼丹阁的范围之内,虽说上次去了一趟“藏经阁”,不过那也只是一路走马观花,没有仔细观察“云香宗”其他的地方,对于偌大“云香宗”来说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然而“黄云”对于“云香宗”只能说知晓的不多,而“吴晓冰”记忆里更加知之甚少,毕竟“吴晓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丹童,没有资格自由进出“云香宗”内部,只能留在“炼丹阁”范围之内,至于“炼丹阁”外的地方,他基本都没有踏足,即便有那也是偷偷摸摸干的事。 “黄云”走出“炼丹阁”脚步沉稳缓缓地走到了悬崖边的松柏下,一身白衣飘飘,神情坚毅,他仰望着“云香宗”后山那竖立在云层之中的巨峰,那里有一个地方叫“万花谷”,上面的景象“黄云”不知,不过听闻“万花谷”就坐落在那座高崇巨峰的山腰下,那里百花齐放,奇花异草更是数之不尽,灵兽异鸟千奇百怪,但对于他们这些低阶修士来说,只能称之为天方夜谭,根本没有资格踏足半步,只能存在幻想之中。 “黄云”暗暗私语道; “万花谷,此地在下一定要去看一看,我总感觉里面存有一丝古仙的气息,从“苗婷”所施展出来的功法不难看出,她当日在山下与我交手之时,就已经展露出古仙一丝微弱的神通功法,虽说极为微弱,但的的确确是古仙的气息,与我当年存在的古仙世界里基本吻合,所以说“万花谷”定有古仙秘密存在” “黄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决然之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身形一动,正准备瞬移,可是顿了顿,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神通的存在,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神念只是借宿在“吴晓冰”的肉身之上,本尊还隐匿在山下的一处洞府之中,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法力神通的存在,“吴晓冰”的肉身也只不过是“凝气一层”的修为,基本没有什么神通,自己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黄云”一阵苦笑,心里暗暗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愚蠢,自嘲一笑,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的举动,转身走回了“炼丹阁” 在“万花谷”中,一处质朴的阁楼内,“赵思雨”盘膝坐在石盘上,凝神吸纳,此地植被茂密,鸟语花香,巨大的榕根围绕在阁楼四周,犹如一道天然的墙壁将阁楼护在其中,阁楼前方有一条小溪,从门前流过,榕根向大地绵延而去跨过溪流,延伸至小溪的另一头,形成了一道天然拱桥,便以行人从桥上走过,大地的鬼斧神工,造就着如此的天然奇观,让人叹为观止。 周围的奇花异草也争先恐后地绽放出清香四溢的花草,衬托出一副绝美的画面,犹如世外桃源堪比仙境。 巨大的榕树上方伸展出的枝茂如同一副巨大的油伞遮盖着天空的太阳,刻录出一道天然屏障展露于天地之中。 这里便是“赵思雨”的修行之地,阁楼一共两层,楼上是就寝的闺房,楼下便是修行之地。 此刻“赵思雨”按照“黄云”所指导的修炼功法开始遁入虚空幻境之中,慢慢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片模糊的空间,里面没有光亮没有天空与大地,如同漂浮在虚空之上,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极为庞大,似乎像是一片星辰大海般,望不到尽头,神识在虚空之中游荡,渐渐的“赵思雨”意识开始有一丝明晰,只见虚空之中出现的一道细微光点在前方浮动,她仔细地观察这那道突然出现的光点,她试图接近,可光点还是保持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半分,她的意识开始加快前行速度,可光点依然还是原来的状态,似乎那道光点随着她的前行而前进,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赵思雨”开始有了一丝疑惑,她定了定心神再度加快飞行的速度,可光点依然还是以之前的状态,没有改变,就跟自己照镜子一样,你进我退,你左我右,根本无法触及对方。 此时的“赵思雨”渐渐的沉下心来,暗道; “此地没有任何物体的存在,只有那都诡异的光点,我根本无法看透其内的意境,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好像是一个梦境,一个没有画面的梦境,对!这里一定是梦境,但我从来没有来到这个梦里,也从未梦见这个地方,莫非这里存在着什么我无法理解的意境不成” 在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叹息!随后画面渐渐消失! “赵思雨”从虚空幻境之中苏醒!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片迷茫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功法实在太过奇妙!我无法领悟其中的意境” 她站起身子定了定心神,于是从阁楼内漫步走出!清秀绝美的面容下划过一丝沉思之色!微风吹过她的鬓发,衣裙也随风而动,宛若一只沐浴微风的百灵,任由清风吹拂着她的羽翼,依然屹立枝头之上,而“赵思雨”身材原本就是美妙绝伦,紫色的轻纱长裙在微风的吹拂下紧贴着身体,更加凸显出她那傲人的身姿。 “赵思雨”挽起被微风吹散的长发,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神,内心暗道; “这道意境应该出自于“吴晓冰”所传授于我的那道“幻空心决”,可我还是没能破解其中的意境,看来我还得找他询问此事” 说完!正准备下山!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谷中传来; “徒儿!到“灵石宝宫”一趟为师有事交代” “赵思雨”顿了一下!绣眉微皱,不知她师傅有何事,内心猜疑之际还是飞向的了“灵石宝宫”的方向。 第三十一章 留在谷中 “万花谷”中一处以灵石打造而成的“灵石宝宫”肃然屹立在洞府之中,此地由内而外无不透露出不凡的气息,华丽的灵石宫殿显得异常的宏伟,而其内坐着一位冷艳的女子,此女正是“万花谷”谷主“苗婷”,她盘膝而坐,雪白的面容下不染任何风尘,鼻息间吐露出丝丝的灵力气体宛若真仙。 此时赵思雨”从谷内走来,在临近“灵石宝宫”之时在大殿外躬身抱拳道; “弟子见过师傅,不知师傅传唤弟子有何吩咐” “苗婷”美目间微微一动,缓缓地睁开双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赵思雨”,随后绣眉再次合上轻声道; “没想到你的修为提升的如此之快,如今居然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为,的确出乎为师的预料之外,很好!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修行,不过你体内存有不明的神识道念,似乎不像本门功法传承,你究竟习练了什么功法,居然有如此诡异的气息存在” “赵思雨”内心一紧,表情不变,暗暗压下内心的狂跳,平淡地道; “弟子遵照师傅指教,静心修行本门秘术,从未习练外门功法,不知师傅所言之意,还请师尊明示” “苗婷”依然还是紧闭双眼,叹了口气柔声道; “哎!无妨,你居然无法理解,那就把它当做一道谜题,当你有一天走到了这道题的时候,谜底自然会解开了” “赵思雨”听闻此话更加显得迷惑不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迷茫之色,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苗婷”的下文 “苗婷”接着道; “此次传唤你到此地有一事要交代与你!为师准备闭关数年,没有其他重大的事物,绝不可让任何人踏足此地半步,否则格杀勿论,所以你必须在此留在“万花谷”中不得外出,日后当为师出关之日,必将传授你本门的独门秘术“万花诸神诀”,你一定要切记,绝不可让任何人在此出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你定要在此护法” “赵思雨”虽说不明所以,但听到师傅语气,看来此事尤为重要,她再度躬身决然道; “弟子遵命!” “苗婷”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 “很好!此事就交与你来办!从明日起“万花谷”一切事务有你来掌管,如有其他弟子不停劝阻,先斩后奏,绝不留情,如有其他长老怪罪于你,你把此物示于众人,她们看到此物绝不敢为难与你,此物拥有为师的本命神通禁制,神识烙印赋予其中,假如没有比为师修为更高的大神通修士,也绝对伤及不了你半分,你记住了吗” “赵思雨”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苗婷”手里突然间多出了一枚玉环,漂浮在手心之上,她向前一点,只见玉环缓缓地飘向“赵思雨” “赵思雨”恭敬地双手接过! “苗婷”又道; “将此物戴在手中,你将拥有为师本命神通庇护,可保你平安无事” “赵思雨”再度抱拳称是! “苗婷”点了点头!柔声道; “嗯!你下去吧” “赵思雨”不敢有其他的疑问!只好转身离开了“灵石宝宫” 很快“赵思雨”便回到了自己的修行的楼阁之外,此地名为“谷中楼台”也是“赵思雨”居所所在。 她走到了榕根桥上,坐在桥边,嘴里还嘟囔着; “师傅怎么突然闭关,而且还是闭关数年之久,这让我该如何下山寻找“吴师弟”请教之前所遇到的那奇怪的意境,哎!难不成我的修为产生了结界不成,假如是这样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正在她忧心之际!一只彩雀从谷中深处飞来,落在榕树枝头之上,小脑袋左右摇摆随后开始鸣叫,声音幽幽,源远流长,似乎在鸣唱着鸟语中的曲乐,时而扇动着羽翼,时而跳跃在枝头之上,显得很是欢快。 “赵思雨”绣眉微皱,摇了摇头随口道; “都不知道你在唱些什么,叽叽歪歪的” 突然枝头上传来一声古怪的声音道; “愚蠢!笨蛋” “赵思雨”心头一震!猛的向上方望去,惊声道; “谁!谁在说话” 只见这只彩雀从枝头飞下,在“赵思雨”的周身围绕了一圈后又飞回了枝头上方。 此时“赵思雨”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你这只彩雀口吐人言,还出言不逊!她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在“万花谷”中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层出不穷,这里更像是一处幽灵之谷,大多数的动物都已然成精了。 有一次她在谷中的河岸边经过之时,偶然遇见一只圆耳山猫在河岸边钓鱼,那只山猫屁股坐地双爪扶杆,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猫吃鱼,鱼吃饵,猫坐岸边,抛鱼饵!鱼上钩,把杆收,带着鱼儿,回洞中!” 当时“赵思雨”听到猫居然还口吐人言,吓得当场晕倒,醒来之时,已然躺在了“谷中楼台”的寝室中,发现是自己的师傅把她带回了楼阁内,从那以后就知晓此地绝对是不凡之地。 此刻“赵思雨”看着枝头上的彩雀,不满地道; “你说谁笨蛋了!你本来就唱的不好听,还不让人说了不成” 那只彩雀闻言更加恼怒!再次从枝头飞下,快速地旋转在“赵思雨”四周,尖尖的利嘴不停地朝着“赵思雨”的屁股猛啄。 疼得“赵思雨”胡蹦乱跳!嘴里还不停地求饶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停嘴!停嘴,哎呀!我不说了!请您高太贵嘴行吗” 此时那只彩雀才不甘地飞回了枝头之上,斜眼看着“赵思雨”,意思像是在表示“假如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唱的不好听,小心我啄烂你的屁股” 大致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赵思雨”委屈的眼神里透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并非打不过这只小鸟,只是“苗婷”曾经说过,此地的每个人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它们都具有人类的行为举止,不允许任何人对此地的一切事物造成伤害,否则将严厉处决,以儆效尤。 “赵思雨”固然铭记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再说了,对一只鸟动了杀心,绝非是她这种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女子所干的事。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能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评价罢了,没有人会这么认为。 她对视了一眼枝头上的彩雀,彩雀突然又来了一句;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啄烂你的屁股” “赵思雨”吓得一个激灵,踉踉跄跄地走回了阁楼中,闭门打坐。 第三十二章 幻境空间 “黄云”漫无目的地从“炼丹阁”内走了出来,漫步行走的后山一处幽静的花园之内,此地并非什么禁地,只不过是“云香宗”后山遗留出来的一块无用的之地,面积不大,但荒之可惜,后来改造成了一个休闲花园,可供内门弟子漫步闲修,此地时常会有三三两两的弟子在此交流道经,有一些则是在凉亭石盘上盘膝打坐,感悟道法,有的则是空地之上习武论剑。 经过数月的闭门修行“黄云”原本“凝气一层”的修为已然提升到了二层的境界,虽说修为不高但总算有了一丝进步,毕竟这具肉身的资质太过平庸,灵根极差,很难快速突破修为,要不是他以古仙修行的方法修炼,恐怕此生难以跨越二层的境界。 此刻不知为何“黄云”的神识之中隐约传来一股威压的力量,在不断冲击神识烙印,似乎有人试图破解他所布下的神识禁制。 “黄云”眉头微皱,心内暗道;莫非有人试图解除,我在“古魔传送阵”所布下的神识禁制不成,可“古魔传送阵”还没到开启的时间,为何有人提前前往此地开启传送阵,不过以此人的方法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开启传送阵,从此人施展的法术神通来看的,修为应该在结丹后期的修为,即便放眼当今的修士之中也又算是顶级的高手之一了。 “黄云”没有任何疑虑,毕竟他的神识禁制并非这么好破解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有进入古魔传送阵的想法,假如真的有人破解的此禁制,他也不介意一同前往此地,虽说还不确定其内的情况,但相比之中,里面还有不少值得他探索的价值。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想破解禁制之人应该很是头疼,“黄云”的神识禁制,及其复杂,其内各种不同的神通层层叠叠相互交错布置在石柱之上,禁制法术陷阱形成不规则的方位布在虚空之中,必须层层破解,否则一错断百步,所以“黄云”也不担心有人在短时间内破除他所布下的神识禁制,其内还有他一丝的神识烙印刻在其上,一旦破除,即便他在千里之外也会知晓。 就在沉思之际,一股清香扑鼻的气息迎面而来,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的弟子早已不在了花园之内,此刻显得无比的安静,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地存在一般,就在他疑惑的之际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影同时映入了“黄云”的眼帘,一个仙姿玉色相貌绝美,一身紫红交织的衣裙无风之动,两行鬓发挽至耳边,长发柔顺披至双肩,周身围绕一团云雾栩栩漂浮在四周,宛若一个来自于天外真仙的女子般,从花丛外走了出来,弯眉柳目,面白如玉,柔美的笑容更加显得无比动人。 “黄云”瞳孔萎缩,定睛一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随后收回目光恭敬地抱拳道;“弟子“炼丹阁”丹童“吴晓冰”见过宗主” 来人正是“云香宗”宗主“白莲”只见“白莲”面带柔情之色望着“黄云”她缓步走来,轻柔的脚步带动起曼妙的身姿,在微风的吹风下,衣裙紧贴身体,更为显得婀娜多汁亭亭玉立,让人望之心潮涌动,不可自拔,“白莲”停下了脚步淡淡一笑道;“小友近日到访我“云香宗”感觉如何,假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小友见谅,我“云香宗”弟子一向傲慢无理管教不周,如有得罪之处,我以宗主的身份向小友致歉,望小友多多包涵” “黄云”听闻此话,更加显得疑惑不解,不知“白莲”所言何意,不过还是压下内心的不安再度抱拳道;“弟子不知宗主所言之意,弟子愚钝还望宗主明示” “白莲”面色依然从容不变柔声道;“小友此次到访我“云香宗”“白莲”倍感荣幸,不过不知我“云香宗”弟子何时得罪了小友,为何小友杀我弟子夺其肉身,假如“云香宗”弟子真有得罪之处,我“白莲”亲自向小友赔个不是,小友如有看上宗内之物尽管拿去便是,就当赔礼,从此“白莲”既往不咎,“云香宗”不想与小友为敌,希望小友能说明来意” “黄云”听到此话自然已经心知肚明了!人家已经说得如此透彻,假如还听不出来的话!那他这古仙的身份,可能要遗臭万年了!修仙之路也会就此终结,他自然听出“白莲”话里的意思,人家早就知晓他混入了“云香宗”内,并且还知道他夺舍的了人家弟子的肉身,只不过没有过度为难与他,保留些许的台面,不想闹僵,似乎有所顾忌。 “黄云”从恭敬的神态缓缓转变成了一丝沉稳之色,表情平淡,沉声道;“云香宗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如此缜密的行踪还是逃不过“云香宗”的慧眼,在下佩服,不过宗主对在下还是有些许的误解,在下并非强行夺舍“云香宗”弟子的肉身,只不过是一场机缘巧合罢了” “黄云”简单地把之前所遇到的一些情况,分几个片段大致与“白莲”说了一遍,包括“许三”的种种行为也一并概括在其内,各种天花乱坠信口拈来把“许三”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妖魔之徒,把自己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行为形容出一副英勇不屈,替天行道,当然“许三”的种种恶行的确是该杀,应当除之而后快。 “白莲”仔细倾听“黄云”的讲述,随后微微一顿,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分析“黄云”所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美目间闪过金茫,淡淡一笑道;“此事果真如小友所言属实的话,那只怪门中遭遇不幸,怨不得他人,此事到此为止,本尊既往不咎,不过小友此行入我云香宗又有何目的,“白莲”能否为小友效劳” “黄云”自然听出“白莲”的意思,她是在试探“黄云”此次混入“云香宗”内部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企图,“黄云”表情不变平淡地道;“宗主言重了!在下云游问道!随心而行,恰巧遇到此事,便随缘而至,“云香宗”只不过是在下顺其而来,别无目的,如有冒犯之处在下离开便是” “白莲”神情微动,大有深意地看了“黄云”一眼,细唇微动,柔声道;“小友不必如此拘谨,我“云香宗”别无驱客之意,假如小友想在此逗留,“白莲”理当恭迎,不过“白莲”还有一事想请教小友,不知小友能否解答” “黄云”内心开始有了一丝猜测,此人虽说话语轻柔,不温不火,绵言细语,但其内无不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气息,诸多问题接踵而来,看来此人并非如眼前这般温文儒雅的表情,其内绝对是心机深沉之辈,不可被其貌所迷惑。 “黄云”沉思少许,收回目光,沉声道;“宗主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 “白莲”看到“黄云”如此淡定且面不改色,内心顿时升起赞扬之意,可见此子心境深沉,并非一般人可比,她柔情之色更浓,淡淡一笑道;““白莲”有一事不明!就是在深山一处古传送阵上,有一道不明的神识禁制布在其上,不知小友可否有破解之术” “黄云”闻言内心更是一紧,暗道;“这哪是请教,这分明就是旁敲侧击,目的是在问,上面的禁制是不是你布下的,假如说可以破解的话,那么就间接证明是自己布下的禁制,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假如说不会,那么就另当别论,指不定此女会动了杀心,“黄云”可不认为此女十个心慈手软之辈” “黄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顿了顿,装出一副自认为很高深的模样,仰天道;“这世间总有道不明的道,眼见其道,非其道,悟其道,知其道,是与不是你比我更清楚,为何明知故问呢” “白莲”听完!似有所思,愣愣地站在原地!美目间闪过一丝明悟,她盯着“黄云”少许随后欠身一笑化作一团云烟消失不见。 就在“白莲”消失的之际四周顿时变得无比的清晰,与之前那般梦幻般的感觉决然不同,而现在却变回他来之前那耳目一新的面貌。 原来刚在“黄云”不知什么时候闯入了“白莲”的幻境之中,又或者是“白莲”无声无息把他带入到了幻境之内,怪不得刚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原来是幻境空间。 现在幻境已然消失他自然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四周的弟子依然还在花园之中,静心悟道。 “黄云”深吸了口气!暗道;“果真是漂亮的女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第三十三章 莫名的职位 “黄云”内心暗暗叫苦!长叹一声!眉头紧皱,之前“白莲”将他带入进了她所幻化而出的幻境空间里,随后出现神识禁制的试探,应该也是“白莲”以某种神通所拓印而出的陷阱,然后释放出同样景象,使得“黄云”有所感应,目的就是在确认“黄云”是否与古魔传送阵的那道神识禁制有所关联,一旦“黄云”有所反应,那么她基本就能断定,“黄云”就是布下传送阵禁制之人。 至于她是如何怀疑禁制是“黄云”所布设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好当时“黄云”心思缜密,对于那道试图破解神识禁制的感应,没有做出过度的举动,否则一切都会败露无疑,不过从“白莲”的神态来看,即便知晓此事是自己做的,以刚才的态度似乎并未对“黄云”起了杀心,相反有些不舍之意,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她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黄云”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种想法,不过很快就被他强行抹去,摇了摇头,清除这些龌龊感觉,暗暗鄙视一下自己这种不明来由的想法,情欲,绝对是情欲,虽说自己气质方刚,堂堂一个热血男儿,但也绝对不会任由美色所迷惑,对!不可让这些女色所迷惑,否则日后必乱其道心。 他定了定心神!内心暗道;“不知“白莲”修的是什么道,居然能乱我心神,险些坏我道心,此人不简单,看来我不可在继续在“云香宗”逗留,应当另求蹊径,至于万花谷那边的情况再从长计议吧!现如今“白莲”已然知晓我的身份,恐怕我今后的行踪定会受到牵制” “黄云”已然下定决心,离开此地!他叹了一口气!走回了“炼丹阁” 此时在“炼丹阁”外站着一群“云香宗”内门紫衣弟子,她们笔直站在大门两侧,神情肃穆,显得很是庄严,似乎在守卫着丹阁内的某些人,想必丹阁来了一位让她们奉命追随的人物。 “黄云”显得很是拘谨,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各位师姐,你们此次前来我“炼丹阁”有何指教,此地风尘杂乱的,还让各位师姐亲自到访,如有何吩咐的话,直接传唤师弟便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冷艳的女子,斜眼瞟了一眼“黄云”道;“你就是丹童“吴晓冰”” “黄云”抱拳称是! 冷艳女子接着道;“那你进去吧!各大长老都在里面等你呢!” “黄云”微微一顿,心想;“各大长老在里面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要开讨伐大会不成,自己的身份已经传播至整个“云香宗”了吗?要是这样的话“白莲”也真是心机狭隘之辈,居然纠结一群同僚批判自己,简直是丧尽天良” 当然这也是“黄云”心中的猜测罢了!虽说内心有些忐忑,但脚步也不敢怠慢,几个踏步间,便走进了“炼丹阁”内。 当他踏入丹阁内的同时一双双犀利的眼神向着自己的方向扑射而来,看得他浑身一震,只见一群相貌各异,老少不一,发色黑白不同,不过均都是道骨仙风,面带不凡之色,他们以弧形坐式围绕坐在丹阁之内,各种目光扫视了一眼“黄云”,随后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些什么,其中一个坐在正中央的女人风情万种正饶有兴趣看着“黄云” 不用猜了!这就是“白莲”,虽说“黄云”没有正式与“白莲”交谈,但在幻境之中多少都有了一丝了解,他不敢在次盯着“白莲”的眼睛看,以免中了她那诡异的情欲之道。 “黄云”站在正门之内神情略有不安,但还是躬身抱拳道;“弟子吴晓冰见过各位长老” 其中一个白发驼背的老妇看着“黄云”褶皱的皮肤上更加显得无比苍苍,她皱起眉头说道;“此子修为平庸,一脸愚笨之相,让他担任“炼丹阁”的长老,恐怕不妥吧!这让其他弟子得知该如何信服与他,宗主为何选用此子,还请宗主三思” 这个老妇正是“百药园”的执事长老!道号;“孟道婆” 闻言“孟道婆”有此一说,其他的长老也开始议论纷纷,时不时还打量着“黄云”一眼,观其各大长老的表情,都面露失望之色。 “黄云”眉头微皱内心暗道;“敢情这些人不是来批判自己的,听那老婆子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想让自己担任“炼丹阁”的长老一职,真是稀奇的很呐!这“白莲”非但没有杀了自己的意思,反倒还让自己担任“炼丹阁”的长老一职,不知“白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黄云”越想越疑惑,而“白莲”越看“黄云”越顺眼。 “白莲”轻咳一声美目间微微闪动!她示意各大长老安静,于是不疾不徐地道;“此子虽说修为平平,也无出彩之色,但其憨厚老实,勤勤恳恳,矜矜业业,从不埋怨自己的工作,现如今依然还坚持留守此地,可见此子对“炼丹阁”忠诚不变,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留用此子” “白莲”看了看各位长老的反应,发现他们还在思索之际,她接着道;“可能各位还是对此子有些许的疑虑,不确定他能否担任长老一职,为何不妨先行观察一番,假如三年之内还没有任何的表现,到时候在另换他人担任也不迟,各位意下如何” 看到宗主如此推荐眼前的丹童,其他长老也不好意思在继续争论,只好纷纷点头,毕竟决定权还是在宗主这边,讨论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没有人再次提出不同的意见,很快这个会议就到此结束了!“黄云”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这里的“炼丹阁”长老。 当所有的长老都走出了“炼丹阁”后,“白莲”逐渐恢复了冷艳的神色,看着“黄云”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黄云”没有隐瞒平淡道;“在下黄云” “白莲”绣眉微皱喃喃道;“黄云,嗯!我记住了” “白莲”说完!站起身子走了出来,在经过“黄云”身边时传出神念道;“三年后开启传送阵,希望到时候你能解除禁制” 神念传出后!“白莲”已然走出了“炼丹阁” 三十四章 传音玉简 当所有人都相继离开“炼丹阁”后,“黄云”思绪更加烦乱,他并没有因担任“炼丹阁”长老的职位而沾沾自喜,反而有种被人利用还要感谢人家的错觉,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并非什么好事,最重要的是“白莲”在临走之时所说的那一句话“三年之后开启传送阵,到时候一定要解除禁制” 这莫非就是“白莲”让他任职“炼丹阁”长老的理由,或者是想牵制他离开的脚步,假如“白莲”真的想让他解开禁制的话,大可不必等到三年后,神识禁制是他设下的,要想解除的话随时都可以,除非“白莲”有心让他一同前往古魔战场。 就是不知道“白莲”是否知道那座传送阵是通往“古魔战场”的通道,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仙界遗址” 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小心为妙,自己千万不能被如今的坏境所蒙蔽,“云香宗”虽说是名门大派,但谁又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是心地善良之辈,这里鱼龙混杂,各个自私自利之徒简直是屡见不鲜,而“云香宗”宗主“白莲”心境到底如何,更是无人知晓,毕竟修道百年之人,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心机深沉之辈,看不透说不明,这才是暗藏危险的气息。 “黄云”还没有达到天真无邪的地步,善恶是非,必有所悟,虽说他看起来很是年轻但在远古时期善恶无常之人不计其数,他的阅历与经验绝不亚于那些修行百年的老怪,所谓心如止境,物竞天择,每一个人对于万物的理解各有不同,有人看人是人,也有人看人却是魔,因人化凡,因人成魔,无非就是道念不同罢了。 此时的“炼丹阁”逐渐沉寂在一片错综复杂的环境之中。 时间再度推移,一年时间转瞬即逝,此时的“炼丹阁”与往常不太一样,“黄云”坐在“炼丹阁”前,而丹炉也燃起了久违的炉火,很显然“黄云”已然开始炼制起了丹药,经过一年时间的反复试验,对于“练气丹”与“筑基丹”的熟练程度,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当然也会引起不少内门弟子的不满,随着“黄云”炼丹能力渐渐成熟,那些心有不爽的子弟也逐渐变得平息了不少,最重要的还是“白莲”亲自任命,多少会有些威慑力和说服力,所以也不会引来内门弟子过多的为难。 而“黄云”才不会搭理那些内门弟子的冷嘲热讽,只顾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也会有一些不怕死的弟子前来捣乱,故意借机刁难与他,认为他只是一个“凝气二层”的修为不配担任长老的位置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故意在他下山采药之时,在半道将他截下,并向他索要丹药,结果被巡视的护山弟子发现后一阵暴打,随后将其带入刑罚室中,关押数月之久,以儆效尤,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得罪“黄云” 此时在“炼丹阁”外的后院内,飞来一只彩雀,翅膀煽动几下,随后落在一颗红松之上嘴里还叼着一块白色的小块玉简,小脑袋摇晃了几下,随后再度煽动翅膀飞进了“炼丹阁”内 在丹阁内绕了几圈后落在了茶桌前,将一小块玉简放在桌上,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后便飞出了“炼丹阁”落在红松的枝叶上 “黄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幕,这只彩雀正是从“万花谷”飞来的,这也是“赵思雨”委托彩雀替她带出的传音玉简,原因是她无法从“万花谷”擅自离开,所以只能通过彩雀送达此物。 “黄云”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茶桌前!凝神看了一下随后拿起玉简神识一探,只听见“赵思雨”在其内传音道; “吴师弟!为何在虚幻空间之中修炼会如此漫长,我在其内整整呆了数个时辰,可从空间内出来之后却发现只不过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不知道在里面修炼会不会有所影响我的修为” “黄云”神情微动!抹去“赵思雨”的传音,以他的神识拓印在其内道;“虚幻空间与现实的时间不同,其内时间会比在外面的时间会更长,在里面修行与现实中的修行同等,只不过在里面会大大延长你的修炼时间,你大可利用虚幻空间带来的时间延时,争取更多的修行时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拖延时间的流逝,对修为没有影响” “黄云”神识收回,将传音拓印在玉简之上,在桌上敲了几下,那只彩雀听到几声敲击声,就知道该传送玉简了,于是便从枝头飞下,进入丹阁之内落在茶桌茶桌上,斜眼看着“黄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黄云”苦笑地叹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道;“呐,不会忘了你的报酬” 只见这只彩雀在桌上跳了几下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爪抓着丹瓶一嘴刁起玉简随后煽动着翅膀飞出了“炼丹阁”向“万花谷”的方向飞去。 这只彩雀非常通灵,还会说话!也不知道“赵思雨”是怎么驯化它的,居然能让它传送玉简,可真是奇妙得很,当时“黄云”还在丹阁之内仔细研究炼丹之术,可突然飞来一只色彩斑斓的彩雀,落在丹阁之内,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只无聊的鸟在丹阁之中驻足,想必很快就会飞走。 可没想到的是,这只彩雀站在房梁之上盯着“黄云”许久口中还叼着一块白色的玉简,不一会儿便飞到了茶桌前将玉简放下,在桌上蹦跳了几下口里还说道;“玉简!有人送来的玉简” 说完便飞了出去!当时“黄云”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彩雀也会讲人言,随后好奇拿起玉简,神识向其探查,才知道原来是“赵思雨”从“万花谷”中带了的传音玉简,目的就是想问“黄云”她所在修行的过程中所遇到的一些问题。 从此这只彩雀便是“黄云”与“赵思雨”沟通的桥梁,然而能让彩雀唯命是从为他们传送玉简的条件就是“练气丹”那只彩雀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练气丹”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似乎它也比较喜欢食用这类的丹药来提升自己的灵性,不管怎么说总算也是一把交易。 然而“赵思雨”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梦境空间”只不过是“虚空幻境”所形成的一个虚空的世界,与“黄云”传于她的幻空心决有关,这道功法的精髓便是遁入幻境之中修行,以便达到事半功倍的效能。 第三十五章 论道即将开始 一年多的时间里!“黄云”并没有只是专注于炼丹之术,同时也分出心神修炼这具平庸无奇的肉身,他的神识本元依附在“吴晓冰”的肉身之上,修为自然不会太高,而且还十分低阶,在修行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小的困难,所以他使用古仙神通秘术加以修炼,从凝气二层攀升至了“凝气五层”的修为,几乎用尽了他平生所学才能达到的水平,即便与那些灵根资质双具备的修士相比,古仙的修行方式更加有效且快速。 如今已然达到了“凝气五层”的修为,相当于一个资质绝佳的道童用五年修行才能达到的水平,所以说“黄云”的古仙传承神通功法确实很有效果。 此时在“云香宗”一座巨大的圆盘形广场之上,只见上百名内门紫衣弟子整整齐齐盘膝坐在习武场上,她们手掐法决,动作整齐划一,口中鸣诵着“云香宗”入门功法“静心决” 数百人同时念诵法决,声音洪亮,源远流长,道经清晰入耳,每一句的心决带有一丝丝的心神意境,在整个天地之间幽幽回荡,撼人心魄。 随着震天鼓的响动更是添加了一道震天动地的威压,鼓声回荡在天地之外,如同一群正在出关的武将,气质昂扬视死如归的气魄,准备征战于沙场之外,鼓鸣魂动,杀气,勇气,和魄力呈现于鼓鸣之中。 此时的“黄云”正坐在一张花梨椅子上,一声声鼓鸣,随即传入了他的耳中,“黄云”略有疑惑,凝神静听,眉头微皱,轻咦一声道;“这震天鼓为何突然响起,莫非“云香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黄云”仔细地搜罗起“吴晓冰”;凌乱的记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讯息,这鼓声很少听见,更没有人提及过此鼓寓意何为。 “黄云”还是憋不住好奇之心,于是从“炼丹阁”之中走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此时在“云香宗”内外熙熙攘攘人流涌动,各处弟子脚步匆匆穿梭在“云香宗”内外,在人群之中“黄云”锁定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此人正是“杂物处”的砍柴弟子“胡杰” 只见胡杰专注着向广场之上蜂拥走去,根本无暇注意到“黄云”在注视着他,“黄云”脚步一顿,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子,面带一丝狡黠的微笑,轻点手指,石子从指间飞出,砸在了“胡杰”的脑袋之上,只听见“哎呦”一声,“胡杰”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环顾着四周,一脸怒色,似乎再寻找袭击他脑瓜的源头,最终在不远处一个石阶上,发现了一脸坏笑的“黄云” “胡杰”脸上的怒意瞬间就消散了许多,略有不悦地走向了“黄云”所在的方向。 “胡杰”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喊我一声,用得着拿石子沟通吗” “黄云”不以为然,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刚才喊了你多时了,你没听见,不得已只能使用我修炼多日的弹子神功传唤于你,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胡杰”斜眼撇了一眼“黄云”轻哼一声道;“什么狗屁神通!你知道你砸中的是什么吗” 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黄云”眉头微皱,不解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脑袋,难道是猪头不成” “胡杰”一把推开“黄云”翻起白眼,冷哼道;“这是智慧!智慧你懂吗!我们可比不了你,你可是“炼丹阁”的长老,前途无忧,不像我们除了修炼就是干活,所以就只剩下智慧这一身体的制高点,不然早就被生活压垮我们的躯体,哪还有今日侃侃而谈的心情。” 看到“胡杰”有些生气!“黄云”也不想过多调侃于他,只能正色地问道; “我说这!“云香宗”起鼓轰鸣的就是所谓何事!弄得如此声势浩大究竟有何大事发生” “胡杰”听到“黄云”有此一问,定了定心神,收起刚才那不悦的思绪,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此事你居然还不知道!这“云香宗”十年一度的门派交流大会人人皆知你居然还蒙在鼓里,亏你还是“云香宗”的弟子,哎!也不能全不怪你,你整日待在“炼丹阁”足不出门,不知也是情有可原嘛” 此时轮到“黄云”冷眼斜视,看着“胡杰”带着玩味的表情,更加显得不满沉声道;“说的好像你也曾经参加十年盛典一样,这门派交流大会与我等何干,你上山才几年了,你又如何知晓” “胡杰”道:“快六年了” “黄云”听完内心一动一把掐住“胡杰”的脖颈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向下一按威胁到;“你才六年,人家开交流大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拉屎呢!还敢嘲笑我,给你机会好好和我说话” “胡杰”急忙求饶道;“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疼!疼!我好好说行了吧!不要让我的女神看到我这样被你欺负的场面,这样太丢人了,松手,松手” “黄云”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得意地道;“知道丢人还敢惹我,说吧!这交流大会到底怎么回事” “胡杰”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埋怨地道;“就不能轻点吗!真是粗鲁,好了好了,就好好跟你说说这交流大会是怎么回事!” “胡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轻声说道;“今年正是“云香宗”十年举办一次的门派交流大会,听那些内门师兄所言,再过十日此地将会云集各大修仙门派到此交流,切磋武艺,交流道法,各大门派会选出弟子出来参战,每一个胜出者便会获得相应的奖励,“凝气期弟子”胜者将会获得三十粒“练气丹”以及凝气功法全集,而“筑基期初期”胜者将会获得三十粒“筑基丹”以及次品飞剑一把,“筑基中期弟子”胜者将获得五粒“夺灵丹”以及中品飞剑一把,最后“筑基后期弟子”的胜者,将获得一粒“结丹本元魂体”以及极品飞剑一把” “听说上一届的筑基期的胜者大多数都是“虚风道”的弟子获得,这次不知我们“云香宗”会派谁来参赛” “胡杰”看着“黄云”沉默不语不经问道;“你不想去广场之上看看去” “黄云”道;“看什么” “胡杰”不置可否道;“当然是去看看此次“云香宗”参赛的的名单呀,不知有没有我的名单也在其内,感觉很有看头” “黄云”苦笑地摇了摇头道;“你修为几层” “胡杰”道:“这几年苦心修行已然达到了凝气四层” “黄云”又问;“那凝气期最高等级几层” “胡杰”回答;“十五层” “黄云”哀叹了一声道;“你我加起来都不到凝气十层的修为,你居然还幻想有你参赛的名单,别做梦了,即便有你的名单,上场指不定人家一个手指头,你就可以躺在床上修炼个十年半载的,还是安安心心修行,别想这些没用的” “胡杰”眼露失望之色道;“懒得搭理你,你不去我可去了” “黄云”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不送!” 此时的“黄云”依然镇定自若,内心根本不起波澜,这什么交流大会,感觉是在比谁的弟子修为高,可提升在修真界里的地位,这些门派的心思谁人不知,只不过以这种方式会比较令人信服罢了,不管怎么说与“黄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才不想参加这种低俗的比试。 当然这种想法只有他自己认为的。 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比试名单 此时的“云香宗”真可谓十分热闹,在习武场下方陆陆续续站满了围观的“云香宗”各类弟子,可以说是人潮鼎沸,在巨大的圆盘广场之上,那些念诵心决的紫衣弟子也已经退下,其上已然空空如也,习武场正上方便是观战台。 其上一座巨大威严的建筑耸立在广场的正前方,此建筑名为“云香殿”,这座宏伟的楼阁便是“云香宗”高阶修士所出入的议事大殿,也是“云香宗”各大长老的观礼台。 从上方所望,台下一目了然尽收眼底。 此刻一个紫衣中年男子站在习武场正中,手里拿着一张宣纸,他看着纸上大声念到:“此次代表“云香宗”出战的弟子如下,凝气期弟子的比试分别是;杂物处监察弟子“张超”” 紫衣中年男子刚一念出一个人的名字时候,台下都会响起一阵欢呼与掌声,仿佛是在为上榜的之人表示祝贺与认可。 紫衣中年男子又道;“衣食处弟子“柳云香”” 台下又一阵欢呼与掌声! “藏经阁点录弟子“倪小红”” 台下再度传来一片欢呼与掌声 紫衣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炼丹阁长老,吴晓冰,吴...晓冰” 此刻紫衣中年男子似乎感觉到自己念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再度定睛一看,发现宣纸上面明明写着“炼丹阁”长老“吴晓冰”。 紫衣中年男子不知道这宣纸所写的比试名单种是否出错,挠了挠脑袋狐疑地看向观礼台上的几大执事长老,只见“百药园”园主孟道婆点了点头,“宝阁楼”元老,御龙真人也点了点头,“武道部”元老黄龙道尊又点了点头,最后便是“云香宗”宗主“白莲”她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 此时的紫衣中年男子才确定宣纸之上写的没有错!额头也已经泌出了冷汗,内心虽说疑惑不解但也不敢提出异议。 只见紫衣中年男子定了定心神再度宣读道;““炼丹阁”长老吴晓冰” 一听到紫衣中年男子所念之人没有错后,台下所有弟子顿时响起一片嘘嘘声,各个摇头苦笑,议论声不绝于耳,他们相互交头接耳,脸上尽显不满与失望之色。 有人小声道;“我的天呀!居然派这么个人物上去,难道不怕丢人吗,他虽说是“炼丹阁”的长老,可修为弱的掉渣,还不如一个杂物处弟子的修为高,让其他门派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云香宗”找不出像样的弟子应战呢” 又有人低声道;“可不是嘛!我听说呀!当时他也只不过凝气二层的修为就被提拔为长老的级别,不知道那些执事长老到底怎么想的能让他担任“炼丹阁”的长老位置,现在又要让他上场比试,简直是不忍直视,我决定了只要轮到他上场比试我绝对不看,太丢人了” 此时有人窃窃私语道;“我没有听错吧!那个从一个丹童一步踏入长老的“吴晓冰”居然也可以参加凝气期弟子的比试,太匪夷所思了吧!他只不过是凝气五层的修为,真要上场比试那不亚于自己主动送人头的节奏啊,他这样也能上,我凝气七层更应该上场,怎么就不点到我的名字” 旁边的一人笑道;“得了吧你!人家其他门派选中的弟子都是凝气十层以上,咱们还是想想就算了,真让你上去,指不定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修炼了” 不知道是有人看得彻悟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比试的结果,只听见其中有个人道;“没事儿!让他上场历练一番也好!此次门派交流大会很是难得的机遇,无论输赢这也是他的荣幸,大不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稍加治疗自然会康复,比试又不是决斗,肯定不会出人命的,就是不知道他在场上表现如何,最好不要被人一招给轰下台了,那就没有看头了,” 然而在台下最诧异的就是唯独“胡杰”这个人了,只见他嘴巴张得比拳头还大,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如同一个木雕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他实在没有想到啊!一个比他晚入门一年的“吴晓冰”居然也能参加比试,本来他担任长老已经够让人震惊了,现在又有机会上场比试,更是让人难以理解,真的不知道他的运气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还是“云香宗”的长老们都疯了不成。 几乎所有人都对此次凝气期的出现“吴晓冰”的名字感到意外和不解。 至于筑基期弟子的比试,紫衣中年男子也一一宣读完成;分别是筑基初期“武道部”弟子上官雨彤,筑基中期“宝阁楼”弟子李庆安,筑基期后期“百药园”弟子孙琦。 以上便是“云香宗”弟子参赛的名单,不过此次最有争议的莫过于“吴晓冰”参赛的决定,毕竟从任何的角度来看,“吴晓冰”都没有资格参与这次交流盛典的比试,毕竟他现在也是长老级别的身份,参加比试可能会引来更大的争议,最重要的是一个凝气五层的弟子居然也能当上“炼丹阁”长老的位置,传出去难免会让人笑话,指不定会让人误以为“云香宗”无人可用,那才是最丢人的事。 此次的名单出炉后,“胡杰”并没有为“吴晓冰”能参加比试感到高兴,反倒有一种失落与不甘的情绪。 一种失衡的心态瞬间浮上心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脚踏实地辛辛苦苦不分昼夜为“云香宗”付出了那么多的辛劳,却还是止步在“杂物处”外门弟子身份,而“吴晓冰”一个资质极差之人也能当上长老的位置,这让他无比的失望。 在他看来“杂物处”就是“云香宗”雇佣的一群杂工,根本谈不上弟子的身份,说是“云香宗”的弟子,只不过是安抚那些杂务工的低阶弟子罢了,目的就是让他们不顾辛劳夜以继日的工作为“云香宗”效劳。 这种思想很快就在“胡杰”的心头上扎根,他不甘留在“杂物处”永远止步不前。 胡杰内心暗道;“吴晓冰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摊上“许三”这么一个师父,所以他才有机会成为丹童,如今“许三”已然失踪,“云香宗”自然顺水推舟把吴晓冰推上“炼丹阁”长老的位置,对!他一定是运气好罢了!论修为我比他高,论资质我比他悟性强,论入门时间我比他早,他哪一个比的上我,哼!怪只怪老天不公,好处都让他占了!我不甘心!” 人往往都是这样的!在别人成长的过程中无论哪个方面只要比他人过得好一点呢!别人都心生妒忌甚至厌恶,没有人会真心希望你比别人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他们的心机总是在你不经意间浮现,时刻紧盯着你的漏洞,直到找到你的弱点他们会毫不犹豫给你一次致命的打击,使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胡杰”眼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神情更加阴沉,定了定心神,脸上挤出一丝十分难看的笑容,向着“炼丹阁”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七章 群英汇集 十日之后,便是各大修真门派的交流大会,此时的“胡杰”正一脸阴沉,内心此起彼伏,缓步走向了“炼丹阁”所在的方向。 他速度不快!脚步的很是沉重,过了许久,才来到了“炼丹阁”外,内心很是复杂,时而是妒忌时而失落,总之特别不满“吴晓冰”能参加比试,内心总感觉很是不平衡,虽说与“黄云”关系较好,但难免会有些低人一等的错觉,这种心态只能归功于命运不公,觉得自己就被苍天抛弃的弃子,怪苍天无眼。 他一步踏入了“炼丹阁”之内,而此时的“黄云”正坐在花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杯中浓茶,桌上散乱一推的花生壳,手里的花生轻轻一捏,随后将花生往嘴里送,口中还不停地咀嚼着,看到“胡杰”进来,也没感到稀奇的,毕竟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和“黄云”经常来往,在宗门内就属他们两个关系最好,其次便是很久没见的“赵思雨”,不过“黄云”与赵思雨的交流方式只能靠彩雀传递的玉简沟通,相对来说比较特别,如今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 而“胡杰”则不同,他经常到访“炼丹阁”来与“黄云”闲聊,顺便讨要一些丹药,“黄云”自然也不吝啬,也会适当地给他一些“练气丹”可供他修行所需,久而久之“胡杰”便成了“黄云”在“云香宗”内不多的伙伴之一。 “黄云”看着“胡杰”神情很是反常,他不经问道;“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死气沉沉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要不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胡杰”内心很是不是爽,但还是强压住起伏的思绪,故作不满地道;“哼!怎么可能不开心,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哎!你算是比我们幸运多了,居然能被选中参加比试,恭喜了” 说完便很随意地抱了抱拳!表示祝贺! “黄云”听完!内心一震,狐疑地看着“胡杰”表情很是诧异不解地道; “什么!我参加比试,你这是在逗我玩的吗,这种好事留给你就行了,我可不想参加种无聊的交流会” “胡杰”看到“黄云”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觉得自己在和他开玩笑,于是耸了耸肩正色地;“我说的是认真的,没和你说笑!“云香宗”执法长老已经在广场之上当众宣读代表“云香宗”参赛的名单,你也在其中,怎么可能作假。” “黄云”闻言,转头仔细观察了“胡杰”的表情,发现他的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一脸正经地道;“此话当真” “胡杰”回答;“千真万确” 这回轮到“黄云”一脸的疑惑!内心突然沉静了,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他实在没有想“云香宗”会出这么一招,莫非她们还真的想试探自己的实力不成,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他现在只不过是“凝气五层”的修为,从哪个方面来说也没有资格参加门派交流大会的比试,这样只浪费了其他弟子的比赛名额。 “黄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根本就不想参加这个所谓的门派交流大会,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进展,怎么又弄出这么多的事情。 此时“胡杰”看到“黄云”沉默不语,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先好好准备准备做好应对这场比试吧,你的修为恐怕很难与其他门派的弟子对抗,最好提前想办法制定一个应对的方案,避免被人给打残了,恐怕往后的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胡杰”说完!叹了口气!没有过多的言语!独自走出了炼丹阁,而“黄云”则是沉思之中,对于“胡杰”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在意,他的主要的想法不是如何应对这场比试,而是“云香宗”让他参赛的原因所在,“云香宗”弟子那么多,为何让他一个外来的修士参加,其中另有目的。 假如不参加的话!那么“云香宗”内的大神通修士是否会对不识抬举的行为不满,可能果断对自己下手,他可不认为只有“白莲”这么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存在于“云香宗”之内,绝对还有和她一样大神通的修士没有露面,甚至比她修为高的修士隐匿在“云香宗”之内,只不过没有现身罢了,假如与他撕破脸皮,那么自己的计划将前功尽弃,假如参加了那么自己的实力岂不是暴露在外,虽说只是神识本元依附在“吴晓冰”的肉身之上,但古仙神识依然能显露出强大的神念,这样一来,恐怕会引起大神通修士的察觉,到时候会不会引来不可预料的冲突。 这盘棋该如何走呢!“黄云”还真的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此时的“云香宗”内开始陆陆续续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外来门派弟子,分别是“虚风道”“千幻门”“天湖门”“青机派”以及“天蜀门”等!每一个门派带来的人数大多都是二三十人不等!分批由“云香宗”内门黄衣弟子带入安置,其中还有一些外来的散修参加观战。 不过散修没有其他大门派那样以内宗招待的待遇,一般都安排在外宗一处庭院之内居住,这里由杂物处弟子负责管理,当然这里更像是一家客栈,来这里的散修并非是免费居住的,还得缴纳一定的灵石当做居住的费用,当然银两也可以,不过银两相对于灵石来说费用会高一些,毕竟修真界绝大部分所需的物品都是以灵石作为交易的通用货币,而银两交易会比较少一些,甚至有些门派基本都不会接受以银两作为交易的前提,但对于“云香宗”来说银两可以与凡人换取需要的物品。 当然与凡人接触的机会相对来说很少,但难免也会与名门贵族有些利益上交际,比如说“灵天府城”的巡捕府,或者远在天都国首府赵家皇族等等等,这些都是银两能用到的地方。 此时夕阳已经悄然而至,此刻在“云香宗”内云集了不少从未见过的各界修真门派的修士,他们聚集在巨大的广场之上大摆招待宴席,共同交流论道,场面尤为盛大。 而最让人激动的便是“云香宗”宗主“白莲”出现在“云香殿”的观礼台上致辞,这个旷世美人的出现着实引得各界修士的欢呼与敬仰,大致的致辞内容一般都是;欢迎各界修士的到来,“云香宗”倍感荣幸之类的话。 第三十八章 雷暴弹 天色已然日落西山,“云香宗”内,灯火通明,这里并没有因黄昏的到来而变得寂静无声,反倒更加热闹非凡, 此时各大门派的子弟已然吃饱喝足,住处也已经安顿周全,“云香宗”内外人流涌动,现如今就是各大门派弟子自由交流的时间,这也是十年一度的修仙门派交流大会之中最能促进门派之间友好交流的一道机遇,因此每次举办交流大会的时候都会引得各大修士的重视。 然而不少门派的弟子也历经了好几次交流大会早已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所以交谈之中也比较轻松自如。 而每到旷世盛典的时候其内往往都会有一些另有目的浑水摸鱼的修士趁乱发财的,此刻在一个名为“书香楼”外一处花圃拐角的角落里,围着一群弟子正在观看着其中一个修士小声介绍着手中的宝物,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弟子道; “在下“青机派”弟子“倪浩”在此现一宝物,此物名为雷暴弹,此雷球威力巨大,假如各位师兄师弟们与人打斗之时,将此物抛向对方可在一丈之内引爆,在下保证定能将对方炸出一片火花,使其失去战斗能力,假如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出价购买,此物定价五枚灵石,可有人出价” 只见这名弟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圆球物体将其捏在手中盘绕,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似乎很是满意手中的宝物。 此人便是“青机派”弟子“倪浩”此人修为筑基初期,身后背着一把长柄赤红弯刀,此刀名为“赤血刀”,此物也就“倪浩”的保命法宝之一,不过此人平日里桀骜不驯,但心智机灵过人,在门派内备受长辈喜爱,他经常研究机关暗器,这也比较符合“青机派”的一贯风格。 而他手中的雷暴弹就是他得意的一件法宝之一,此物内涵一丝雷电神威,只要以神念引动便可将此物引爆,可投掷在对方一丈之内,引爆之时便可释放出强大的雷电之威可在一丈之内受到波及,使人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冒烟灼烧一片漆黑,当然此物并没有真如雷电般那么强大,威力仅限于一丈内,无法将人致死,只不过与雷电形态相同而已。 此时正在围观的一个来自“天蜀门”的弟子道;“此物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那你为何不现场试验一番,让大伙见识见识” “倪浩”闻言眉头微皱不以为然地道;“哎!那可不行,你们都没打算买,让我试验一番,可是太过浪费了” 一个“云香宗”的弟子道;“你这个价格未免也太高了!要五枚灵石,还不能看此物的威力,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倪浩”故作神秘地道;“你可要知道物以稀为贵,此物不可轻易试验,假如试了你们又不买那我岂不是吃亏了不是,再说了我此次出行匆忙,身上也没带几个了,假如各位师兄师弟有心买下此物,我便当场试验,就算是我吃了一次亏,就当买一赔一如何” 此番言过后的确还是引得围观弟子蠢蠢欲动,这才是“倪浩”心机狡猾的表现,先是试探,后来刺激,最后利亏并施,让其动心,这也是他一贯行事风格。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来自“天蜀门”的弟子从储物袋里拿出十枚下品灵石道;“给我两个雷暴弹,我倒要看看此物到底有何威力” “倪浩”一看鱼果然上钩了,随后展颜一笑道;“哎呀!还是“天蜀门”的弟子出手阔气,两个对吧!好!在下这就奉上” 说完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两个黑色的圆球递给“天蜀门”弟子,自己手里也拿出了一个接着道;“既然“天蜀门”的师兄买了,那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等岂看好了,可不要眨眼睛了” 说完!将手里的圆球向不远处的地面上抛去,圆球脱手而出,在地面上弹了几下,只见“倪浩”口中念道;“爆” 原本弹跳在地面的黑色圆球突然炸开!一阵爆炸声瞬间传出,只见方圆一丈之内顿时闪现出一丝丝刺眼的雷电向着空气之中弥漫,一片火花四溅,雷电交错之下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电闪雷鸣之声,闪动几下随即消失,地面炸出一个半尺宽的小坑,周围的花草也出现的了灼烧的迹象,还冒出了一团浓烟。 此刻引得围观的弟子纷纷惊呼出声!同时也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好!此物果真厉害” 看到此物的威力在场的人都纷纷从储物袋里拿出灵石与其购买,而那些没有灵石的弟子也拿出一些等阶或者更高阶的法宝与其交换,“倪浩”仔细看了一番觉得合算随后也一并笑纳。 很快“倪浩”的储物袋的“雷暴弹”已然所剩不多,而储物袋中却多了许多灵石与法宝。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白衣弟子始终没有动容,表情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很快脸上却多了一丝古怪的微笑看着前方交易的一幕。 这个白衣弟子正是“黄云”,刚才那“青机派”弟子“倪浩”所展示那雷暴弹的场景“黄云”自然全然目睹这一切,当然雷暴弹也正如“倪浩”所说的那样以神念引动,不过此物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将神念烙印在雷暴弹之上,因为每一个的雷暴弹都有“倪浩”的神识附加在其内,那些弟子都是凝气期的弟子,根本无法察觉其内还有其他神识的存在,而真正能引爆的此物之人就只有“倪浩”一个人,其他低阶弟子的神识无法在“倪浩”的神识形成覆盖,所以这些雷暴弹只能掌控在“倪浩”一个人的手中,这一切根本逃不过“黄云”法眼,他们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使用神识出神入化的远古修仙者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而有些弟子似乎也还是不太相信“倪浩”的方法,于是当面在所有人面前施展!只见一个弟子将神识烙印在雷球之上,如“倪浩”刚才那般向前一抛,神念一动口中念道;“爆” 就在一旁的“倪浩”脸上露出一丝皎洁的微笑内心暗暗催动神识引爆了“雷球”,场景如之前那般一样,突然爆炸开来,引得购买此物的人深信不疑,暗暗自喜。 此时的“倪浩”再次补充道;“此物以神识催动才可引爆,假如神识使用不当的话可能无法催动此雷球爆破,所以说此物是好东西,但用在有缘人手中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正如刚才那位师兄使用的方法很好也很正确,假如用的不对的话可能无法引爆,到时候可别怪在下没有提醒各位了,说我欺骗大家” 而此时的“倪浩”似乎觉察到了“黄云”的注视他,于是身形一动转身走向了“黄云”所在的方向,来到近前稍微打量了“黄云”一眼道;“这位师弟怎么没有兴趣购买一个回去研究研究,没准可派上用场” “黄云”眼露平淡之色道;“在下修为低阶,身上也没有什么灵石法宝,所以无法交换” “倪浩”神情微动淡淡一笑道;“在下看你凝气五层的修为,身上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法宝,更应该买一个法宝回去防身,你身上有没有宝物之类的物品也可以拿出来让在下一看” “黄云”内心一笑!心中感慨不已,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贪财,居然还向一个低阶弟子搜刮,真可谓是厚颜无耻,敛财不正啊,“黄云”不动声色平淡地道;“在下确实没有其他有用的物品,不过在下还有一些“练气丹”不知师兄可收” “倪浩”眉头微皱,吱了一声道;“吱!练气丹!这!恐怕不行吧!练气丹这种低阶丹药,我自己也有不少呢” “黄云”无奈地道;“那在下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交换的,师兄你可另寻他人吧” “倪浩”故作为难之色苦笑道;“哎呀!好了好了!你先说说你那里有多少枚“练气丹”” “黄云”回答;“十枚” “倪浩”听完脸色一僵,苦涩道;“才十枚练气丹呀,那交换不了” “黄云”装作失望的样子叹气道;“哎!在下就只有这么多了,让师兄见笑,就不打搅师兄发财,在下告辞” 说完作势要离开!“倪浩”顿了少许为难之色更浓不耐地道;“哎呀!算了算了,十枚就十枚吧!看你修为也不怎么样,就当送你一件宝物防身!相见便是缘分,算是交个朋友!今后见面好有个指教” “黄云”也不多言,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倪浩” 而“倪浩”也很爽快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圆球抛给“黄云”自己却打开丹瓶仔细地数着其内的丹药。 这一幕果真让“黄云”苦笑不已,内心对此人不知鄙夷了无数遍。 “倪浩”确定数目无误之后,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里面正好十枚“练气丹”多谢了” 说完!便走向了人多的地方去了,看样子又要去骗其他的低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