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命难违》 第一章 与尸同眠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极其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小山村四面环山背靠深山老林,自古便多有妖精狐媚的传说,鬼怪之说更是众口相传。 破四旧之后,全国推行打倒封建主义迷信社会,我们小山村遭了殃,自此之后一蹶不振,一直贫穷下来。 而我是这么多年来,小山村唯一的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所以村里人都非常看得起我,认为我能带着全村脱贫致富,尤其是村长,还把唯一的女儿沈菜花许配给了我。 我很尊敬村长,因为我的家里很贫穷,父亲只是村里小学的代课老师,一个月八百代课费,我娘死得早,留下我跟弟弟两兄弟,凭我爹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我跟弟弟的学费,所以自从上高中以来我的学费都是跟村长借的。 村长叫沈大米,他常对我说我们村这么多年下来就你一个大学生,以后争取考个公务员到村外的乡镇上坐办公室。 那时候我也暗暗发誓考上公务员之日便是我迎娶沈菜花之时! 岂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毕业那年我没有争取到保研的机会,于是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公务员考试,结果名落孙山。 失败的我不敢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家里,只是告诉我爹我正在冲刺研究生,其实则是留在了南京这个城市打工,当我一贫如洗快要乞讨度日的时候,沈菜花北上南京找到了街头快要流浪的我。 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拿着报纸在街上寻找工作,我用全身上下仅剩的三十六块钱请我的未婚妻吃了一顿饭,一菜一汤一荤一素。 她一口没动满腹心思,我注意到她脸角有淤青,心里似是承受了很大的委屈,大眼睛里有泪光转动,但她很坚强的没有流出泪水。 我一直认为她是看到了我的落魄才会伤心难过,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而这个建国后最诡异最恐怖的灵异事件就从她来找我的这一天开始! 我流着愧疚的泪水跟她讲了我的遭遇,她不但没有怪我,还鼓励我,不仅如此,她还说她会在村里一直等我,等我回去娶她。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夜,我爬上了她的床,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我们也有过亲密的行为,她向来都只是胆小的闭上眼睛,我见犹怜,可我一直不敢突破最后的一道防线。 那晚,我冲动了,但极为奇怪的是菜花很生冷的推开了我,也没说什么理由,只是一个人像只猫咪似的蜷缩在床脚哭泣,似有无尽冤屈但就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她就坐火车走了,除了车费,她将全身上下的钱都给了我,从南京到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需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这一路上她是饿着回家的。 我当时根本搞不清楚菜花怎么会匆匆而来匆匆而走,岂料,三个月后晴天霹雳的噩耗传来,菜花死了! 她死在了我们村口,是被一辆拉煤的货车撞死的,死的时候手里撰着五百块钱,那天她刚给我通过电话,那五百块钱是她准备去乡镇农村银行给我打钱! 死后,肇事司机逃逸,警方一直缉捕之中! 当夜,我疲惫的赶回了村里,在菜花的棺材前跪了一宿! 第二天,我爹背着我擅自和村长商议,决定让我跟菜花结阴亲,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陈家所有人都欠着村长家,我陈浩,更是愧对菜花。 在我们村结阴亲很常见,这是破四旧之前就留下来的传统,那时候都在传我们山里有妖精狐媚,经常弄童男去祭拜,会在童男的脚趾上栓一根红线,另一头丢在山里,半夜时分,童男就会被妖精狐媚带走。 这个传统一直保存至今,而我今天的阴亲,就是用这样一个传统! 村长和我爹请了村里的风水先生张老四主持,在菜花回魂夜当晚,把我衣服脱光了躺进没盖棺的棺材里,随即他们会把棺材抬到上后山的小路上,在我的脚趾上绑上红线,另一头则会拉进山里。 风水先生张老四说,只有这样,菜花的魂魄才能顺着红线找到我,与我洞房花烛! 但这些都是一个形式上的过程,因为菜花并非妖精狐媚,所以还要把我跟菜花的尸体放在一张床上同睡一晚,第二天才能把菜花正式下葬。 一切繁琐的事情过后,回魂夜当晚,我背着菜花已经开始逐渐腐烂的尸体入了洞房。 房中烛火明亮,红绸布满,虽然我对菜花十分愧疚和感激,但说实话跟一具逐渐腐烂的尸体共同睡在一张床上,我心里还是发毛的。 菜花一身火红喜袍,头戴凤冠霞帔,红唇丹砂,大红绣鞋,浑身冰冷的躺在床上,我牵着菜花冰冷的手躺在旁边,一个活人一个死人,洞房之夜却是阴阳相隔,说不尽的讽刺可悲。 我根本不敢睡,一整晚身体都是发抖的,直至半夜时分,房中烛火陡然跳跃,破败的民居楼房不时有阵阵阴风席卷,木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爬起却看到是村长沈大米晕晕乎乎满眼血红的端着一晚烧酒走了进来。 “村长,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村长就制止了我的话头,满身酒气的坐在了床边,把手里的烧酒递给我,醉气熏熏的道:“浩子啊,叔我知道你不愿意与菜花结阴亲对吧?” 我端着烧酒摇头,急切的说:“没有,村长,你们一家对我陈浩怎样我不想多说,与菜花结阴亲我是心甘情愿的。” 村长打着酒嗝道:“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啊,菜花已经不干净了,喝了这碗酒,今晚过后菜花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看见喜欢的人就娶了吧,菜花这孩子,哎命苦啊!” 我完全听不懂村长到底再说些什么,但觉得今晚村长太不对劲了,也不敢多想,端着烧酒就一饮而尽,然而酒才下肚,忽然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似是火烧一般滚烫得厉害。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觉得全身软趴趴毫无力气的瘫倒在菜花的身旁,想要挣扎爬起,但身上根本使不出丝毫力气,我满眼惊骇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张口问村长,但却发现话到了喉咙,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村长见我倒下,眼睛血红一片,喷着酒气跟中邪似的念叨:“生不能同床,死我也要你们同穴!” 我一听就是一头冷汗啊,村长这是要弄死我给菜花陪葬啊! 我拼命的想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因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恐怖的情绪如潮水般蔓延,只能眼睁睁无辜的看着村长。 但村长吃了衬托铁了心,根本没看我一眼,而是径直的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又拖着好几块大木板走了进来。 我满眼惊骇的盯着,不知道村长想干什么。 却看村长将几块大木板上下叠合,随即拿出锤子和钉子咣咣咣的凿着,没一会儿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就出现在我眼前,狗日的,这是棺材! 紧接着村长先把菜花的尸体抱进了棺材之中,随即又拖着我软绵绵的身子放进了棺材里,与菜花肩并着肩睡在一起。 最后,他将最后一块木板当做棺盖将棺材盖上,黑暗袭来,我被困在棺材里,只听见外面不断传出叮叮当当锤子凿钉子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我非被闷死不可,想伸手推棺材盖,但身上还是使不出力气,很有可能是村长那碗烧酒的缘故,里面一定下了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昏昏沉沉,耳边的声音也逐渐的开始模糊,在似睡似醒之间猛然就听到棺材外面传来村长一声极其凄厉的呐喊: “下葬!” 第二章 女尸怀孕 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人走进了房中,似有声音传出。 “咦,村长,你咋把棺材搬到这里面来了?老陈家的浩子呢?” 村长声音疲惫但却很尖锐,道:“陈浩一大早就回去了,今天下葬的事由我们来主持!” 之后便没了声音,我们所睡的棺材被摇摇晃晃的抬起,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后传来咣当一声,我心中一惊,知道肯定是来到村里后山的坟地了。 我忽然很想哭,没想到我陈浩坚持了二十多年,最后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活埋,连死在哪里家里人都不知道。 算了吧算了吧,没有村长一家就没有我陈浩的今天,就当是偿还菜花的恩情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心里胡思乱想着,忽然耳边猛然就传来一阵极其凄厉的尖锐声,有个大嗓子突然在棺材外喊:“不好了,村长上吊自杀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短短几分钟棺材周围就没有了动静,而我也在这一刻,彻底昏迷!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板上,依稀能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吵闹声,我爹坐在床头正在闷头抽烟。 “爹……” 我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我爹眼皮子抬了抬,很镇定的道:“醒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忽然想起我昏迷前不是要被活埋吗?急忙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村长不是要把我活埋吗?” 我爹叹了口气,鼻孔里喷出烟雾,皱着眉头道:“村长已经死了,幸好风水先生张老四觉得村长不对劲,加上你又突然失踪,便提议上坟山找你,这才把你的小命救回来,再晚去半个小时,你也没了。” 我爹的声音很平淡,甚至是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有点莫名发慌。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女警从外面院子里走了进来,我注意到院子里还有很多警察,还有村民跟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女警关上门径直的走到床前,拿出做笔录的本子,我有点懵逼,不知道警察怎么会在村里出现。 女警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一声道:“你不用紧张,村里有人报案我们才来的,现在我要为你做一个笔录,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顺便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女警,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年纪与我相仿,肌肤嫩白,明眸皓齿,头发扎了个马尾,离远了一看很有香港女明星关之琳的味道,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做笔录问题而已,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又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问题令我觉得十分诡异,极其不解! 那就是法医赶到村里的时候正好是把我从棺材里救出的那一刻,敬业的法医便连同菜花的尸体也一起检查了。 本以为就是顺手为之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们在检查菜花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了菜花肚子里有个三个月大的宝宝! 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菜花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而且还怀孕三个月了,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女警开门见山问我第一个问题:“陈浩,沈菜花生前有没有与你发生过性行为?” 我摇头:“没有!” “陈浩,你想清楚,沈菜花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们没有发生过婚前性行为?” 对于刚刚知道菜花怀孕的我,心情极度糟糕,听到女警的再三追问,我很烦躁的道:“我说没有,我很尊敬她,没结婚之前我根本没碰过她。” 女警继续追问:“那就很奇怪了,沈菜花的肚子里有个三个月大的婴儿,而且据我所知,三个月前,沈菜花曾去南京找过你是不是?” 我点头道:“没错,三个月前菜花去南京找过我,但是当晚我们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第二天她就走了,警官,我很烦躁,菜花是个很纯洁的姑娘,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一定是被性侵犯了。” “具体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在案件未完成之前,你不能离开本地,要随传随到!” 说完女警合上笔录就走了,而我心里则是一片愤怒,菜花铁定是被人侮辱了,不然她肚子里绝对不会有孩子。 这时,我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菜花去南京找我,当时我见她脸角似有淤青痕迹,而且整个人情绪非常低落,我还以为她是见到我的落魄样子不高兴,现在回想起来菜花肯定就是被人奸污了,走投无路之下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才会去南京找我。 但她没有想到我会在南京混得这么惨,连自己都养不活,通情达理的菜花不愿意拖累我所以又回到了这个让她觉得耻辱的村子里。 还有,那晚我冲动的想跟她亲热,以前菜花不会拒绝,但是那晚菜花却很生冷的推开了我,说明菜花当时心里已经对这种事很反感了。 村长昨晚也说过菜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村长肯定早就知道菜花被人奸污了,他之所以不说就是担心我不愿意再娶菜花。 天啊,天杀的陈浩,我怎么会这么笨这么糊涂,菜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我真他妈该死! 菜花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到底是谁奸污了她?草泥马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打死他不可。 警察走后,整个村子陷入了惶恐之中,有村民说村长自杀肯定是被鬼迷了,不然不会死,还有人提议要找童男祭拜山神,诸如此类的话实在太多,但我都没有理会,而是跟着我爹重新将村长的尸体和菜花的尸体葬在了村里后山的坟山上。 我爹提前下山说是要去县城给我弟弟送生活费,我独自一个人在坟山上喝酒,直到月朗星稀,我才慢吞吞的走下坟山。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应该就是了结的时候了,只要抓到奸污菜花的那个家伙,我就会重新回到南京继续坚强的奔波努力。 岂料就在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刚从床上爬起,忽然邻居老王头猛然推开了我的家门,很是着急的看了一圈见没发现我爹后,才哆哆嗦嗦的对我道:“浩子,出事了。” 我看到老王头整个人脸色都是青的,忙问怎么了? 老王头浑身发抖,吞着口水说:“菜花和村长诈尸了!” 我一愣,随即眉头一皱:“诈尸?什么诈尸?” 老王头急得脸色都青了,说了句你赶紧跟来看看,然后又风风火火的朝着外面跑去。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急忙跟在老王头身后跑出去,一直来到村口大柳树下,只见一堆村民在柳树下围成了一个圈,正交头接耳指手画脚的议论,时不时的会有一两句粗口传出。 我心里一下子更慌了,连忙挤开人群冲进去一看,顿时只见村长和菜花的尸体竟然被人挖了出来挂在大柳树上暴晒,尸气熏人。 瞬间一股怒气就从脚底板直接升到了我的脑海里,我满眼血丝的冲进去把菜花和村长的尸体放下,愤怒的咒骂:“草泥马的这谁干的?这么缺德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是人吗?谁有仇尽管冲我来,别对两个死去的人下狠手,谁他妈干的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我是真的愤怒了,村长一家为人如此和善,他们都已经死了,竟然还有人丧心病狂的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挂在柳树上,这种人简直是丧尽天良。 村民们走过来劝我,叫我先别骂了,赶紧把尸体重新埋回棺材去。 风水先生张老四也来了,他看了看天空皱眉喊:“趁现在太阳还没出来,阳气未生阴气未散,正是下葬的时辰,小浩子不要拖延了,先把人下葬要紧,有啥子话弄完了再说。” 最后在村民们的帮忙下,我重新把村长和菜花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我跪在墓碑前点燃纸钱,郑重的道:“菜花,村长,陈浩不孝,黄泉路上都没能让你们走得清净,” 那天我一直跪在坟前守灵,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才收拾东西回家,途中经过风水先生张老四家时,我冷不丁的就看见张老四正拿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的进了门。 我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给菜花陪葬的一些首饰,狗日的,难道挖出菜花和村长尸体的人是我们村这个德高望重的风水先生张老四? 第三章 诡异的陪葬品 当时天色已至傍晚,我下了坟山就看到风水先生张老四鬼鬼祟祟的拿着一包东西进了门,我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包东西就是菜花的首饰陪葬品,是我亲眼看到村长放进棺材去的。 没想到把村长和菜花尸体搬出来的人竟然是一向德高望重的张老四! 我觉得很气愤,张老四一把年纪了,没想到心肠还这么歹毒,我一个健步冲到了他家的房门口,垫脚从窗户看去发现他正慌慌张张的将首饰放在桌子抽屉里。 砰砰砰! 我使劲敲门,张老四慌神的打开了房门,一见是我脸色顿时一变,我根本没等他做出反应就冲进了屋子翻开抽屉将菜花的首饰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冷声道:“张叔,这首饰是谁的?” 张老四急忙解释道:“这是湘湘的,你跟她以前是同学你不知道吗,陈浩,把东西给我。” 我一把将首饰塞进怀里冷声道:“张叔,这是菜花的陪葬品,你别拿湘湘做挡箭牌,她在县城上班根本没回来,没想到村长以前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为了陪葬品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我因为愤怒,声音很大,把隔壁几个邻居都引了出来,纷纷张口问我们怎么回事。 张老四脸色青白一片低声央求我道:“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村长跟菜花的尸体不是我挖的,陪葬品确实是我拿的,你也知道叔好赌,外面还欠了点钱,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叔以后在村里就没法做人了。”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张老四还教过我风水方面的皮毛,也知道他一向是好赌之人,心里怒气虽然没有消除,但也不想把事闹大,警告了他几句就带着菜花的首饰走了。 但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事竟然把我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被一阵阵吵骂声闹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一看发现村民们竟然包围了我家,人人手里提着锄头、镰刀、扁担,个个表情凶狠恨不得吃人一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去县城看我弟弟还没回来,当即起床开门就听到村民们的咒骂声:“陈家浑小子,陈浩你快点滚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绝种儿,你快点出来。” “陈浩,你这个小畜生,你张四爷对你家这么好,你居然还害死他,你快点滚出来。” 一阵又一阵的骂声直接把我骂懵逼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大门打开,密密麻麻的村民们乌泱泱的全部冲了进来,一边大声骂着我,一边直接将我按倒在地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喊。 “打死算求,这种白眼狼丢了我们村的脸。” “没错,打死他,不是他,菜花不会死,村长也不会死,他就是一个灾星。” ………… 众人七嘴八舌的咒骂我,我鼻青脸肿的推开人群爬起来,看着各种嘴脸的村民们大声喝道:“各位叔叔伯伯,你们要打我骂我,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邻居家的老王头呸了一声骂道:“小浩子,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个白眼狼,你张四爷对你家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故意害死他?” 张老四死了? 他怎么会死的? 我昨天还亲眼看到他,他怎么会死的? 我昨天还经过他家,并且从他那里拿回了菜花的陪葬品,怎么今天就突然死了?还有这事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头上来? 我问村民们到底怎么回事,张四爷怎么突然就死了? 村民们七口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张老四的女儿今天早上从县城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张老四直挺挺的挂在房梁上,早已命丧黄泉,而稀奇的是他家大门口竟然放着一包首饰,就是我昨晚从他那里取回来的菜花陪葬品。 我一听就觉得不妙,陪葬品我昨天就拿回来了,一直压在我的枕头底下,怎么今天会出现在张老四家门口? 当即我急忙回到床边翻起枕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只见枕头下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首饰。 老王头继续说:“昨儿晚上有人亲眼看到你跟张老四吵架为的就是一包首饰,你还敢说张老四不是你害死的吗?” 我急忙摇头大声对村民们喊没有,我没有害死张大爷,昨天我只是把菜花的陪葬品要回来,我根本没有杀他。 可惜村民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个个指着我就劈头盖脸的骂,各种恶毒的话直接骂翻了我家祖宗十八代,我百口莫辩。 “闺女,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张大伯对人群中一个二十三四的女子问道,这女子就是张老四的女儿,叫张湘湘,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当初我跟她还是同学同桌,高考那年她落榜了,之后就在县城一家饰品店上班。 张湘湘眼睛都哭红肿了,指着我哭丧着声音道:“陈浩,我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你还敢冤枉他偷了沈菜花的陪葬品。” 我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看着她道:“湘湘,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妈的,大家不要说了,先把这白眼狼关起来,等老陈回来我们问他讨个说法。” “对对,没错,等老陈回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要等我爹回来,然后把我推进了我家的柴房上了锁,我被关在里面失去了自由。 我气愤的在柴房里走了半天,嗓子都喊哑,可惜村民们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理我。 最后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像放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趴趴的,心里只想着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开始静下心来思考,张老四肯定不是我杀的,只是菜花的首饰明明被我放在枕头底下了怎么会不翼而飞的出现在张老四家门口?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我真希望我爹赶紧从县城回来向村民们说清楚,但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感觉事情还没结束,张老四的死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不行,事情不能这么拖下去,村里的人食古不化,还在推行老一套封建时期的做法,说不好这事情要把我浸猪笼,我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报警。 晚上,有村民给我送饭,我乘其不备将他打晕,准备去乡镇上的派出所报案! 然而我刚刚冲出门口,猛然就看到邻居老王头家的大门门槛上放着一个包裹,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那竟然是菜花的陪葬品! 天,菜花的陪葬品怎么会在老王头家的门口? 张老四的死就跟陪葬品有关系,我刚想喊老王头出来,但随即一想这不就是证明我清白的大好时机嘛。 不管是谁放的陪葬品,我只要守在这里一定能等到他出现,到时候就一清二白了。 随即,我就躲到了老王头家的猪圈墙边,死死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可疑的人物。 可是深更半夜哪来的人,我一直等到了下半夜硬是没看到一个人出来过,奇怪的倒是老王头家的灯一直亮着,似乎一整晚都没有睡觉。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件很突兀的事猛然就发生了! 那是将近半夜四点的时候,我一直守在猪圈旁边,本来农村的夜里就非常宁静,但突然之间不知为何,整个村的狗都开始大声的狂叫起来,不仅如此,就连我旁边猪圈里的猪都跟着躁动不安。 一时间村里所有的狗都开始大叫,而且叫得非常疯狂,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常听老一辈人说动物的眼睛能看到鬼魂,突然之间整个村的狗都开始疯狂的狂叫起来,这事情充满着一股子的诡异。 我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一下子就害怕起来,正巧这时我听到老王头家的屋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他家的灯就灭了。 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急忙站起来走到他家窗户看进去,这一看我脑袋顿时就是嗡的一声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