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浒当大王》 第一回 重生回大宋 董生药家遇高俅 某年,某地,某界世界杯,国足球员破门,成为历史第一人! 绕场而奔,大呼三声“雄起!”,猝! 世人动容,举国哀悼之…… …… 董天耳中尚在回响万人欢呼之声,看那红旗在球迷头顶飞扬,鲜艳如血。那大力神杯突生双翅,飞临董天面前,伸手则可触,欲握却是虚空。 如大地坍塌,身子抖如筛糠。 “儿,这可如何是好?” 董将士看家中独子瘫卧在床,忍不住老泪横纵,轻抚董天双肩直摇。已过三日,并不见起色,深怕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他董家药铺也就断了香火。 董生药家在东京金梁桥下,是一百年老店,世代为医,在东京城中破受人尊敬。董将士老年得子,生了这么一个男丁,却无心医药,整日混迹于市井,和一帮小厮踢球度日。 幸在踢球之风盛行东京,当今皇上哲宗御弟瑞王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球痴。瑞王亲掌足球协会齐云社,给踢球之人一个前途。董家公子球技精湛,早成了东京人人皆知的球星人物。那瑞王对他也是份外喜欢,日日招其到瑞王府上玩耍,出入同行,不在话下。 正所谓人有祸福旦夕,怎知道董家公子一病三日不起,差点要了董将士一条老命。 董将士正忧愁之间,店内伙计奔来通报道:“老爷,瑞王府又来人问公子病情,说如身体无恙,请立即前去,瑞王甚是想念我家公子!” 听罢下人汇报,董将士暗自摇头,正要轻挥双手,让下人去回了瑞王府的人,床上之人猛的坐了起来。 “儿,你可醒了?” 董将士欣喜若狂,连忙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我……我在哪里?” 董天眼神迷茫,看见屋内古色古香,面前坐一穿长衫大褂的老人,心中一惊之后,才慢慢恢复记了一些忆,但脑子依然一片混沌。 “竟说胡话,这是你的家,为父你都不认识了?” 董将士只以为儿子大病方醒,不免糊涂,也不在意。 “我叫董天,生在董生药家,是东京球星。”董天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爹,我睡了几日?”董生问道,起身下床,见了门外等候的瑞王府下人,便道:“你去告诉瑞王,我已无大碍,明日即过去。”董生如若没事人一般。 “足足三日!”董将士摇头答道,见董天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董生跨出房门,一股药香之气扑面而来,小院清幽干净,正中还放着一颗蹴鞠。董生轻步向前,脚尖拍起蹴鞠,就势一弹,蹴鞠落在肩上,又到背上翻滚一圈。 “公子好球技呀!”董家下人三儿在一旁拍手称赞道。 三儿打小就在董家干活营生,和董生关系亲密,这小厮眉清目秀,聪明机灵,很是讨人喜爱。 “我真是大宋球星吗?可脑海中为什么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 “老爷,有人求见!”董生正玩得兴起,门外三儿来报。 董将士领着一个中年汉子进来。董生看过去,这人一双小眼,额骨高耸,进屋之后,四下打望,不似一个正经之人。 这人一眼望见董生,点头哈腰,却看向董生脚下的蹴鞠。 “老爷,在下高俅,临淮州有柳大郎有书信在此!”高俅低眉说道,解下背上包袱,拿出一封信函双手递到董将士之手。 董将士嘴里应一声,忙打开信看。 “小人当年曾经犯事,带着妻儿发配外地,幸得临淮州柳大郎收留,现在皇上大赦,这不就急着回东京,投奔老爷而来,还望收留则个!”高俅低头一拜,说的甚是恳切。 董将士一愣,面露为难之色,沉吟片刻才扶起高俅。 “你权且住下,日后再说吧。” 董将士心中暗想:“这高俅定不是老实人,怎能容他在家?当初有犯过错,发配之人旧性难改,再说已有妻儿,他日必将全家搬来,这可如何是好?”柳大郎却是董家亲戚,又碍于情面,只好暂时留他罢了。 从此,高俅在董家住下不表。 董天虽不喜欢此人,可高俅却是个口舌油滑之人,见董生蹴鞠技艺惊赞,又是东京头号球星,总会主动巴结。 正所谓爱好相同,就很难生疏。高俅本就是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虽早已年过三十,然本性依然轻浮。他本名叫高二,好舞枪弄棍,还有一脚好球,便人送外号高逑。 董天只把高俅当成长几岁的玩伴,除了在瑞王府玩耍之外,都和高俅一起踢球。加上这高俅本是个耍家,对各种技艺都略有精通,很有讨人高兴的伎俩,董天也无法拒绝。 转眼之间,十余日已过,董将士看董天日日和高俅玩耍,心中份外焦急。深怕董天被这不良子弟带坏,便琢磨找个理由送走高俅。 忽一日,董将士从苏轼家中赴宴而归,得知小苏学士处正寻家丁,回家之后,连忙找来高俅说道:“我董家并非名门大户,让你呆下去,恐怕误了前程,眼下小苏学士府上差人,我已经给你写书一封,不如前去谋个营生可好?” 董将士说完也不等高俅言说,早把写好的书信交到高俅手上,叫人引着高俅去了小苏学士处。 高俅心中愤懑,看出董将士看不上他,这是故意赶人的法子。可自己没有落脚之地,能去名满天下的小苏学士处也不失上策,只得听了董将士之言离去。 再说董天近日在瑞王府忙于一场球赛,那瑞王隔三差五都要筹办赛事,请来东京名流观赏。董天作为东京球星,自然躲不过差遣。靠着球技,董天在东京早结识了一帮人物,其中不乏像禁军教头林冲,东京名妓李师师这类名声在外的角色,和那林冲还是兄弟。 高俅这样一个浮浪破落子弟,董天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回 瑞王府再见高俅,争金靴成对手 “那厮究竟是什么人?”董天心中暗道。 董天近日总听瑞王提及觅得一得心应手的随从,而且此人球技过人,东京城中难逢敌手,足以和董天一较高下。 东京城中不乏玩球高手,但能让瑞王如此动心,甚至和自己相提并论之人,董天倒是头回听见。心中便不免疑惑,也急着想一睹此人风采。 忽一日,晨起之后,瑞王招来董天,带着四五个小厮,在府中庭院之后的球场之中踢球。 瑞王玩兴正浓,头戴软纱唐巾,把秀龙袍前襟扎起。颠球过人,技艺甚是纯熟。 见瑞王玩得起兴,董天就尽量少碰蹴鞠,陪权贵玩球,董天深有心得,切记抢了风头。要不然瑞王尴尬,只会招来厌烦。 瑞王打算踢个高球,蹴鞠腾地而起,落下之后,变了方向,瑞王伸脚去接,已经晚了。 蹴鞠在庭院之中一阵弹落,恰巧弹到了入院门廊之下。 一个黑衣汉子刚巧赶来,身形敏捷,向后一仰,使出一招鸳鸯拐,将弹起的足球轻轻踢回,不偏不倚,正落在瑞王抬起的脚上。 瑞王看这人出现,哈哈一笑道:“正是此人!” 董天一惊,留神看去,这不正是高俅吗?数日过去,他早已忘记此人,未曾想,今日能在瑞王府相见。 高俅已经躬身向前,跪地向瑞王问安,整个身子触地,模样十分虔诚。董天眉头微皱,高俅奴才样子让他颇为反感。他和高俅有过相处,也知道这高俅正是此种小人,不过球技确实不一般。 瑞王居然拿他和自己相比,董天觉得尴尬。在他眼里,此人卑躬屈膝,阿谀逢迎之态,怎能和自己东京球星的身份相提并论? “董公子,小人一并谢过,当日在府上多有讨饶了。” 高俅看见董天似乎并不惊讶,瑞王喜好球技出众之人,他早有耳闻,自然知道董天现在是瑞王身边红人。 董天略微拱手,算是谦让一番。但高俅看他的眼神已与以往不同,再无讨好之色,而是一副不放眼里的傲慢神情。 “那里,多有怠慢了。”董天心不在焉的答道。 高俅小眼一翻,又是一辑道:“要不是董将士举荐,我也不会去小苏学士府上,才有到这里的为瑞王效力的机会,说起来,董家对我有恩呐!” 高俅话中带话,董天听得明白,是在打趣董将士目中无珠,看不起他,又在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得意不已。 原来这高俅到了小苏学士府上之后,才留得一夜,就又被小苏学士推荐给了小王督太尉。董天暗暗想道:“高俅这厮定是怀恨在心,他像颗皮球被人踢来踢去,并不以为耻。” 小王督太尉乃是当朝皇帝哲宗的妹夫,喜欢风流人物,和高俅是一丘之貉。看见高逑之后就颇为欢喜,留在身边当了个亲随。也正是各种巧合天注定,高俅又被瑞王相中,留在了瑞王府。 瑞王已经收了蹴鞠,几个黄衣小厮送来毛巾热水,瑞王清洗就绪之后,看着二人心中喜悦。这一个是东京球星,一个是自己刚收的乖巧亲随,更让瑞王得意的是,二人的球技一样惊人,都还是自己府上的人。 日后在东京权贵名流中,比赛球技,就有了炫耀的资本。 说来也巧,每年瑞王都要举办一次球会,笼络东京要人,熟络感情。眼看着今年的球会还剩一月时间,正是二人表现的机会。 “你二人既然认识,甚好,甚好!”瑞王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下月的球会,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瑞王伸脚把地上的蹴鞠踢开,滚到一丛竹林之中。伺候在两旁的黄衣小厮们如猎犬一般飞跑过去捡回。 高俅听瑞王这么一说,嘴角一笑道:“董公子乃是东京城的球星,我怎敢和他同台竞技,小人实在惶恐。” 高俅假意推让,看董天的眼神中却已带着几分挑衅。董天心生厌恶,和高俅不是同道之人,却又不好发作,在瑞王面前还需要克制。 “高兄球技过人,能让瑞王日日提及,可见名不虚传,能切磋一下实在荣幸之至。” 董天谦虚的答道,目光却落在别处。 要在以往,瑞王府连着几年举办的球会上,董天都是一个人抢尽了风光。看来今年遇到了一个让他恶心的对手了。董天想到此处,心里就极不痛快,恨不得早点离开瑞王府,去赴林冲之约。 …… 林冲今晚和董天相约醉仙楼,到有些时日不见。林冲虽是习武之人,对蹴鞠也颇感兴趣,手下禁军弟子中更有数人是董天的粉丝,一来二去二人秉性相投成了兄弟。 林冲闲来没事,也会给董天教些拳棍功夫,二人是亦师亦友,相处快活。 “今年球会,我请遍了东京的名流,就连东京城名妓李师师也被本王请了来。” 瑞王得意的笑道,高俅连连称赞,表露出对瑞王的敬佩之情。青楼那样的去处,董天还从未涉足,但李师师的大名他早已听过。 瑞王带着二人步入大堂之中,黄衣小厮早就准备好了点心。但见案上,水晶壶之中装满玉露琼浆,金杯之中倒满了瑶池玉液,玉盘之中堆满仙桃异果。 董天毫无食欲,只能作陪在旁边,看着高俅连连敬酒,溜须拍马恰到好处,让瑞王喜笑颜口,甚是享受。 “本王在球会之上,设一金靴奖,第一名才有资格获得,那将是我大宋朝有史以来,对蹴鞠高手的最高奖励啊。”瑞王得意的说道。 高俅眼珠子一转,轻瞄董天一眼。 “普天之下,也只有瑞王心里装着咱们呀,我们这些充其量只是个艺人,能享受如此荣光,那是托瑞王的福了。” 高俅说完,又望着董天问道:“你说是不是啊,董公子?” 董天一愣,赶忙回过神来道:“高俅所言极是,能让蹴鞠登入大雅之堂,是一大公德,瑞王给了我等一个美好前程!”董天低头应道,心中早就是万般憋闷。 “此言差矣,蹴鞠怎么就不能入大雅之堂了?艺人怎么了,谁拿了这金靴奖,我就封谁个官当当,我要告诉天下人,艺人也是人!” 瑞王已显醉意,大声说话,听得高俅心中欢喜,做官?那就意味着飞黄腾达,有了瑞王这个靠山,他高俅再也不是一个被人踢来踢去的蹴鞠,也不会被人骂成浮浪破落户子弟了。 高俅只觉得苦尽甘将来,只是……他瞪着一言不发的董天,暗想道:“这人倒可能是他唯一的障碍!” 第三回 东京城抓细探,林冲醉辱高俅 “董公子……董公子……” 董天出了瑞王府,信步走过两条街,抬头看去,正是东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醉仙楼。 这醉仙楼,小曲弹唱之声,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给东京的夜晚,平添几分色彩。可这依然不能压制住醉仙楼下,那些认出董天的粉丝狂热之情。 少女掩面尖叫,少男挥臂呼喊,董天只得深埋脑袋,快步上楼而去。 今日董天毫无心情,粉丝的热情到成累赘。 林冲早在二楼等候。董天推门而进,只见一个三十四五的魁梧汉字,身长八尺,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怒而威。坐在桌边独饮,一手拿着折叠西川扇子,扇得悠闲。 二楼位置只有三桌,其余两桌空无一人,倒也安静。 “林兄,久等了。”董天快步上前,抱拳说道。 林冲回过神来,见董天到了,看了一眼窗外。“不愧是东京城明星,下面呼声震天,我早就知道你来了!”林冲着说道,为董天杯中倒酒。 董天正要举杯,却听楼下街上,传来马蹄刀枪之声。二人临窗看去,只见几对官兵正骑马狂奔,手中刀枪晃眼,吓得路人争相避让,惊叫之声四起。 “林兄,东京城似乎出事了吧?” 董天并不关心朝野之事,便向林冲打听。林冲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耳目甚广,也熟知天下豪杰。 “你有所不知,金人细探似乎进了东京城,这阵势恐怕是全城搜捕吧。”林冲轻声说道。 董天一惊,早听闻金人对大宋虎视眈眈,边关不稳,没想到金人细探都到了都城。看来这多事之秋,要出乱子了。 “哼,谁曾想我大宋也会有今日窘迫,真想立马横枪奔赴沙场啊!”林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国事烦恼。 “禁军守卫皇城,一样是报效天子,保卫太平。”董天安慰道。 林冲大手一挥:“那不一样!” 董天为林冲的忠义所感,只恨自己并无报国技能,只是天下动荡一起,像他这样的蹴鞠艺人,也再无市场,不知来路在何处。 二人几杯热酒下肚,顿觉气氛尴尬。 “不议国事,自寻烦恼!”林冲说道。 二人相视一笑,此时楼下街道方才安静下来,又恢复到先前热闹境况。东京百姓,早就习惯了奢侈享乐,金人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 酒过三巡,董天说起高俅之事,林冲嗤之以鼻,口中连说:“小人不足为虑。”他那知道,董天心中苦闷,好好的瑞王府多出这么一个阿谀奉承之辈,以后定要小心谨慎了。 ……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几杯闷酒还未喝下,楼梯之上一阵吆喝,几个市井之徒,涌着一个中年汉子,如众星捧月而来。 几人上得楼来,也不理会林冲二人,独自选了对面一桌坐下,高喊小二。 林冲微微皱眉,被几个泼皮扰了雅兴。 “哟,高爷呀,好久不来,今儿要喝点什么?” 店小二人未到,讨巧的声音早就传来。 “算你识相,好酒好菜尽管上来。”中年汉子大声说道。 店小二刚要离开,就被一个泼皮一把拉住。 “今儿我们高爷开心,这里包场了,把那两人赶走!” 店小二识得林冲和董天,两人在东京城也是名人,他也得罪不起,就面露为难之色。还未反应过来,那泼皮一巴掌就扇在小二脸上。 小二顺势倒地:“爷,有话好说,好说……” “我们高爷可是瑞王府的红人,你再啰嗦……” “住手!” 那泼皮举手又要打去。只听一声厉喝传来,几个泼皮转头望去,林冲自顾饮酒,并不用眼睛看他们。 董天早就看出那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高俅。 “高俅,你何必如此?”董天厉声问道。 高俅这才认出董天,先是一愣,但马山陪着笑脸:“哟,原来是董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你们知道那是谁吗?东京城蹴鞠大明星,董天呀!” 高俅说的夸张,声音之中带着讥笑。 几个泼皮那能不知高俅话中之意,便要好好取笑一番。 “不认识,我们只知道东京城的高俅,董天算老几啊?” 泼皮们一片哄笑,根本未把董天放在眼里。看来高俅此番要故意找事,现在的瑞王府是一山难容二虎,高俅想独占了去。 董天正要拍案而起,林冲一只手早就压在他的肩上。缓缓转过身去:“这个一双鼠眼的家伙是高俅?” 林冲刚听董天抱怨,没曾想说完就到,刚好可以为董天出一口怨气。 高俅这才看清说话之人是林冲,不免心中略微紧张,禁军教头虽无权势,可也不是好惹之人。 “哎呀,是林教头!” 高俅说完已起身过来,走到林冲面前拱手作揖。 “谁不知道豹子头林冲的威名啊,多有得罪,得罪了……” 高俅说完给几个泼皮连使眼色,可那几个泼皮一向在东京城作威作福怪了,除了达官贵人不敢惹之外,一个枪棒教头有何惧怕?自以为人多势众,林冲就是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 “不就是个耍枪棒的教头吗?花拳绣腿谁不会,高爷,别怕,你可是瑞王的红人!”那泼皮不懂事,可害苦了高俅。 “高俅,你这腌臜泼才,当年被发配外地,还有脸回东京城?”林冲大怒,并不和几个泼皮口舌,只把话头直奔高俅而去。 高俅最恨别人提起发配之事,退后一步,也变了脸色。 “好你个林冲,我给你面子,你却不识抬举。”高俅自从在瑞王府得势,早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此次回到东京,投了瑞王府之后,市井泼皮都对他尊敬有加,今日在林冲面前,威风扫地,报复之心顿起。 “我林冲最看不惯你这些趋炎附势之徒,今天就教训你一番,看你以后还敢造次。” 林冲说完猛然站起,随手一抓,高球踢球出身,身子敏捷竟然躲了过去。 那几个泼皮等的就是此刻,见林冲动手,都一拥而上。 董天正要劝开,几人已经拳脚相向动起手来。 但见那几个泼皮,如街头疯狗,拳脚毫无章法,真动起手来,怎是林冲对手。 只见林冲肉拳虎虎生风,三下两下,一干人等就伏地哀号,再也不敢起来。高俅一双小眼直转,嘴里喊着:“林爷饶命!” 董天知道,他和高俅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第四回 瑞王府赴宴 高俅歹意生 话说醉仙楼一闹之后,时间已过月余。董天和高俅日日在瑞王府相见,都各自无事。董天心想:“莫非高俅这厮被林冲唬住,变得甚是乖巧了?” 高俅见着董天,依然点头哈腰,再不提旧事。在瑞王面前练球倒是更勤。时不时露出几招绝活,引瑞王开心。 董天也无心顾及,三日之后就是一年一届的瑞王府球会,加紧备战,誓夺金靴。身为艺人,总得寻一个出头之日。玩蹴鞠的人玩的也是青春,就怕年事一高,会被淘汰,落得个凄凄惨惨的结局。 瑞王夸下海口,谁夺金靴,就会有官当,步入仕途。对董天来说也是个诱惑,家父董将士一心期盼董天能务个正业,讨个官差。何不全力拿下,也算有个交待。 主意打定,董天就加倍练习,除去陪瑞王之外,回到董家院落也是球不离身。 林冲来董家的探望变得勤了,他寻思高球那厮不会善罢甘休,恐他带人来董家闹事,便时常来看看,以便有个照应。 “林兄多虑了,我量那厮也不敢再寻事端,毕竟是个欺软怕硬之徒,吃了林兄拳头,怎还敢来?” 董天反倒劝慰林冲,林冲心中隐约担忧,但见一切正常,也就放松警惕。 …… 球会前夜,按例,该是瑞王府宴请东京名流之时。那些官宦子弟,本就是酒色之徒,寻欢作乐不在话下。再说可以和瑞王拉拢关系,少不了拍须溜马,这样的场合是必要去的。 瑞王早将请柬门帖发出,那些没在名册之中的,少不了黯然神伤,纷纷贿赂,另找门路。一时间,只见瑞王府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道是,瑞王球会掀波澜,东京权贵互比攀。一场球会的宴请,早变成了官场游戏。说到底,无人冲着蹴鞠来,都为瑞王面前挣表现。 林冲也在名册之中,他本无甚兴趣,要不是董天相邀,定要找个理由推托了事。 时辰一到,瑞王府中张灯结彩,后院之中,早有布置。但见那宝鼎焚香,花插金瓶。曲艺仙音四起,红裙舞女翩翩而动,翠袖歌姬身姿曼妙,好一派良辰美景。 一众宾客落座,瑞王居中,董天和高俅伺候左右,二人都穿着紧身素衣,准备献艺,博得宾客一乐。 瑞王之旁,坐着一风姿卓绝的女人,正是东京名妓,花魁娘子李师师。 这李师师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但见她容貌似海棠,腰肢如杨柳,凤眼半弯,眉目之中自带万般妖娆。在座放荡子弟,也只敢暗中偷窥,不敢直视。 董天看着众人,在末座之位,看见林冲正在独饮,他本与这些人不是同类,坐着甚是别扭。高俅那厮也望见了林冲,只是嘴里一声冷哼,小眼之中暗含仇恨。 “你二人可准备妥当?”瑞王扭头问道。 董天和高俅各自点头,转身而去。在后院旁侧,一间小屋之中,二人都带了随身包裹,装着比赛用的靴子,衣物之类。各自收拾停当,就等瑞王号令了。 “董兄,这金靴我是势在必得,不如让与我,多少银两你尽可开口!” 高俅突然说道,董天一愣之后,也是一声冷哼。 “莫非高兄是怕了?”董天早就下定决心,自然不会相让。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我高俅长你几岁,恐再无出头机会,你不如让我,以后定当感恩,如何?”高俅继续说道。 如此小人,何必让他?董天不为所动说道:“有本事,咱们明天球场上见!” 高俅目光一闪:“你可不要逼我!” “都知道这是咱们改换身份的绝佳机会,这东京城内哪一个玩蹴鞠的人不对金靴虎视眈眈?你要没那个能耐,我可以在瑞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早点放弃了,免得明日出丑!” 董天也说的毫不留情,如果换一个人,他还有的商量。只是一看见高俅的丑陋之态,小人作风,忍不住心生厌恶之情。 能收拾如此小人的,除了林冲的拳头,就是自己的球技了。 “在球会之上,我要好好把这厮羞辱一番!”董天心中早已打定主意。 …… 瑞王府后院之中,仙乐突然停下,到了二人出场的时候。 瑞王早将一对金靴搬出,放在案上。只见金光闪闪,一双巧匠秀成的球靴上面,裹满金丝,靴筒边缘之上还镶嵌几颗宝石。在座之人早见惯奇珍异宝,他们只是觉得稀奇。 设置金靴一事,全是瑞王一时兴起,开了球会先例。也将今年的球会推向高潮。 那些见着的人不得不拍手称赞,给瑞王颜面。 “明日球会,将是我大宋之盛况,就是不知道天下英雄谁能夺此金靴了!”瑞王大声说道。 “呵呵,谁不知道那球星董天是瑞王的亲随,我看金靴是瑞王为他量身定做的吧?” 李师师娇声说道,引到在座众人一起迎合。 “哈哈,你们只知道董天,不知道高俅,我瑞王府可谓人才济济,今晚就让二人略施球技,先让你们一饱眼福,然后……” 瑞王环视一周:“各位可以在二人之中下注如何?” 瑞王说完引得一片欢呼,即可看球,还能赌球,正合了这些放荡子弟的兴趣。 董天高俅二人早已准备停当,站到瑞王之旁。 “当然是董天了,人家可是大明星呀。”有人大声说道。 “我押董天,我押董天……” 呼声四起,末座的林冲也来了兴致,参与了赌局。 果然董天呼声最高,身为东京城的明星人物,在座公子哥们多看过董天的球技,自然人人向着他。高俅的球技也只是几年前在市井中流传,并不被人认可,发配出去几年之后,谁也不认识他了。 董天嘴角上扬,明日比赛似乎十拿九稳。无人留意,一旁的高俅早就恨得咬牙切齿,小眼之中射出恶毒的光芒。 在人群之外,几个混进的小厮,贼眉鼠目的朝里偷看,看着高俅点头而去。 正所谓祸福旦夕,不知道高俅那厮又何算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高俅设局陷害 董天成金国奸细 但见那高俅跨步而出,单手托起蹴鞠,轻弹而起,端端的落下。高俅身子前仰,后脚成钩,蹴鞠停在倒钩的脚掌之上,纹丝不动。 众人齐声喝彩,宴会到了一个小高潮。高俅并不停下,脚掌发力,蹴鞠又弹到空中,落在他的头顶,几次三番,那蹴鞠和高俅的身子如影随形,合为一体,早就惊呆了那些官宦子弟。 瑞王得意大笑,看了董天一眼,示意他准备好,下一个就看他了。宴会渐入高潮,瑞王难掩喜色。正在此时,一个戎装的王府甲兵,疾步而来,在瑞王身旁一番耳语。 只见那瑞王脸色陡变,打量董天一眼,艰难点头。似乎默许了甲兵什么事情。甲兵退下直奔后院,瑞王脸上再无喜色。 董天在一旁看的好不诧异,高俅已经献技结束,匍匐跪下,等着瑞王赏赐,见瑞王心不在焉,又尴尬起身。小眼直瞪董天不放。 众人也觉诧异,本以为大明星董天要出场表演,这才是压轴大戏,都已迫不及待。看瑞王并不发话,似乎在等什么。 那刚离去的甲兵,又从后院奔向瑞王,只是他的身后多了几人。抱着董天的包裹,放在瑞王身前。 没人知道发生何事,眼睛都盯向地上的包袱。董天一惊,正要俯身,那几个甲兵早就一哄而上,将董天牢牢的按在地上。 末座的林冲大怒,可这是瑞王府上,他不能鲁莽,只能强压心中怒火,先看明白。 “瑞王,这是为何?”董天问道,他双手被人压住,动弹不得。 瑞王起身靠前,一把抓住董天头发。双目圆睁,恨不得将董天吞下肚里。董天更是糊涂,这瑞王神情变化太快,到底所为何事? “瑞王,在董天包裹之中,找到这些衣物和匕首!” 刚才那王府甲兵,从董天包裹里面,拿出几件衣物,一把匕首。细看之下,那全是金国女真人的物品,和大宋汉人区别明显。 众人一番惊呼。 “原来我们东京的大明星,是个女真人?”有人惊叹道。 “他就是混进东京的那个细探……” 昨晚全城追捕,已经闹得无人不知,听有人提及,瞬时众人情绪激愤。 “杀了他,杀了他!” 董天只觉得眼前一黑,跪倒在地,嘴里半天喊出一声:“冤枉!” 包裹是董天从家中带来,宴会中他还去换过行头,并没有这些女真人的物件,一切发生的诡异,明显是遭人陷害。董天猛地抬头,愤怒的双目看向在一旁冷笑的高俅。 “瑞王,有人陷害我,是他,一定是他!” 董天怒目而喝,可是瑞王却摇摇头。 “董天,我瑞王府对你不薄,可你却要害我大宋,此罪绝不容恕,来人啊,给我带走。” “瑞王,你要给我做主啊,他诬陷我,我……” 高俅也是扑通跪下,拉着瑞王的手一番哀嚎,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快起来,你是本王的亲随,明日这金靴非你莫属!”瑞王沉声说道。 高俅这才站起身子,对着董天一声冷哼。 “瑞王,住手!” 林冲早已忍无可忍,快步上前,也来不及附身问安,直言道:“瑞王,我和董天一向认识,从不见他有何异样,怎会是女真细探呢?还望瑞王明察!”林冲大声请求道。 见突然冒出个大汉,口口声声为董天求情,还不知礼数,在他瑞王府上旁若无人。瑞王早有不悦。冷眼看了一眼林冲。 “你是何人,在次撒野?” 瑞王的请帖虽到了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手上,可他并不认识林冲。只知道禁军中有这么个受人尊敬的人物罢了。一概邀请之事,也都是下人去办。 “瑞王,此人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高俅低头附耳汇报道。 “听说此人和董天这厮是结拜兄弟,自然要出来打掩护!” 高俅故意挑拨,恨不得让瑞王把林冲也一并给绑了,以解当日在醉仙楼之仇。 可瑞王不傻,略微沉思,林冲毕竟是禁军的教头,还是不要轻易捉拿。 “瑞王,这林冲可是东京的一号人物,侠义忠烈之名无人不知,可不要听信有些小人的谗言!” 说这话的正是李师师,她细指轻挑葡萄,娇声说道。 高俅自觉没错,只能退后两步,再不言语。 瑞王暗暗着急,他心痛这好好的宴会,出了搅局之事。可那些官宦子弟,对抓一个女真细探并不多大兴趣,顷刻之间又开始饮酒作乐。 “瑞王,我董天跟随你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董天绝望言道。 瑞王略微俯首,他对董天颇为欣赏,在瑞王府中已呆了好几个年头,心中也有不舍之意,可证据确凿,他也没有办法。 “瑞王,这厮藏的太深,甚为可怕,你可不能心慈手软。”高俅看瑞王脸色有所缓和,深怕坏了他的好事,赶紧提醒着说道。 “哎,只怪本王有眼无珠,带走吧!” 瑞王转身挥手,颇感失落。 林冲哪能眼睁睁看着董天被带走,他从高俅话中也听出端倪,怀疑背后之人定是这腌臜之人。 “瑞王!” 林冲还要拦人,瑞王已怒不可遏。 “大胆林冲,你虽是禁军的人,也不能在我瑞王府上放肆,莫非你想落得一个私通贼人的罪名吗?”瑞王大声厉喝道。 林冲心中明白,此时如再僵持下去,反倒不利,不如下去再想一个营救之法。 “林兄!”董天深怕林冲也受牵连,轻轻摇头。 “你放心,我林冲一定找出背后陷害你的小人,绝不轻饶!” 林冲沉声说道,眼神却看向高俅。那高俅早就吓得低头无语,只盼着瑞王早点了解此事,让他明日拿走金靴,混个官职,林冲也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 瑞王府宴,继续进行,莺歌燕舞又徐徐呈现。高俅在旁,对瑞王伺候得更是无微不至,没了董天这个对手,他可借着蹴鞠技艺,平步青云而去。 可高俅心中暗想,这斩草要妖除根,那董家在京城也略有人脉,绝不能给他们半点营救的机会。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有了打算。 只是林冲再没了心情,早早告辞而去。李师师也声言困顿,回了青楼。剩下的官宦子弟,早有歌舞伎相陪,玩兴不减。瑞王府上下自是灯火通宵达旦不表。 不知道这董天会遭到如何个处境,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贼人火烧董家宅 狱中梦回前世身 暂且不说董天下了监牢,吃尽苦头,林冲四处求人,怎奈他性格刚直,与那些权贵一向并无交情,自然处处碰壁,一筹莫展。 且说没了董天之后,高俅拿了金靴,猛然觉得身份突变,再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破落子弟,盼着哪天瑞王高兴,给他个官职。董家的人也开始走动,高俅让那几个泼皮手下暗中监视,一有消息即刻汇报。 瑞王赏了高俅一处宅邸,这一日,他正在房中喝茶,陪着刚刚接回东京的妻儿。 “爹,我也要玩蹴鞠,你就教我吧!” 小儿年方十五,已是一个少年,却无心圣贤书,整日和那些小厮鬼混,颇有高俅当年的风范。 “混账!不读圣贤书,整日只知胡闹,蹴鞠那都是不入流的东西。”高俅呵斥道。 小二双眼一番,并不在意:“爹爹,你不就是玩蹴鞠的吗?怎的这样说话!” 小儿的话一出口,高俅脸色一红,举掌就打。 恰巧此时,那几个泼皮赶来通报消息。高俅支走妻儿,带着他们入书房商量。 “高爷,我看那董家去了好几趟小苏学士府上,可能大事不好!”一泼皮说道。 高俅拈着几根鼠须,沉吟半响。心中暗道:“这小苏学士要是帮着求情,说不定董天就有了转机,现在只要董天在狱中出不来,他就不畏惧,唯一怕的是董家托人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董天恢复以前身份,且不是白费一番苦心?” 看高俅为难,那几个泼皮一心讨好,就想出了一个恶毒计策。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那董家的房子,看他们还敢怎样。”一泼皮说道。 “对,烧了那董家房子,把董家人赶出东京,高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又一泼皮赶忙附议道。 高俅看着供奉在书房中的金靴,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瑞王独一无二的恩宠,绝不能出任何闪失。 “去做吧!”高俅拿出几十两银子交给几个泼皮,背身缓缓说道。 …… 再说那几个泼皮,挑了个月黑风高之夜,看四下无人,就摸到了董家所在的街道之外。恰逢盛夏,天干物燥,董家的宅院之中又堆满了药材,这些东西见火就着。 一个泼皮垫脚将火把扔进董家大院药材堆上,只是片刻功夫,火势就蔓延开来,已经烧到房梁之上。刚跑开几步,那泼皮又突然站住想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省去高爷的心头之患!” 那泼皮歹毒之心陡升起,又回到董家门外,寻来来一根木棍,往两边的门环上一串,这才转身离去。 可怜董家人被大火惊醒,要往外逃,门早被外面拴住,再没了生路,上下十几口人都成了大火中的冤魂。 那几个泼皮做了亏心事,刚跑到街上欲再去找高俅那厮讨功领赏,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大汉。 说来也巧,林冲近日求人无门,救不了董天好不郁闷,在醉仙楼买醉方归。带着一股酒气,正要路过此地,眼看几个泼皮模样慌张,就起了疑心,再看见董家大院方向火光冲天,酒也醒了大半。 “站在,何处失火?”林冲大声问道。 这几个泼皮当日在醉仙楼已经领教过林冲的厉害,不敢久留。 “是,像是董家失火了,我等正要前去救人。” 一个泼皮讨巧的说完,假装转身像董家跑去,其余几人心领神会,也嘴里嚷着往董家跑去。 林冲心生怀疑,再看几人贼眉鼠眼,觉得面熟。单腿一伸,早把一人踹翻在地,其余几人以为被林冲看破,就又起了杀人灭口之心,掏出贴身携带的短小家伙将林冲围住。 “你们这些泼皮小人,害了我董天兄弟,还想跑!” 林冲已认出这是醉仙楼那几个泼皮,怒目圆瞪,碗大的拳头向那几人砸去。这些市井泼皮怎受得了林冲猛拳。林冲正觉得憋闷,借着醉意,发泄一番。 三下两下,几个泼皮都被打的脑袋开花,七窍流血而死。 林冲看出了人命酒也醒了,暗道:“失手了,这下如何是好?” 抬头看去,董家方向的大火已经照亮了半个东京城,林冲方才猜出是几个泼皮所为,救人要紧,赶忙狂奔而去。 董家大院早被大火烧去大半,房舍倒塌成了一片火海,林冲想进去救人也无办法,在一旁捶胸顿足,只盼着董家的人没有死在里面。 …… 董天在狱中并不知道这场大火,日日吃着牢饭,盼着有人救他。那高球让他恨之入骨,还寻思出去找瑞王洗清冤屈。 这一晚,董天迷迷糊糊睡去,恍惚中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却是一处球场,看台上的球迷喊声震天,场中对战双方你来我往,一颗白色的足球飞来飞去。 董天暗道:“这画面和脑子里的奇怪记忆一模一样……可这又不想梦境。” 董天看看四周,有人朝他高呼,为他加油。哨响之后,董天进入了球场,足球在他脚下飞滚,董天的脑子里一阵疼痛,他的那些奇怪的记忆瞬间苏醒。 “救命!” 董天嘴里呼喊而醒,放眼望去,肮脏的监牢,地上铺恶臭熏天的杂草,几个狱吏腰挂大刀走来。刀削在牢门上乱砸,砰然之声让董天又回到了眼前的世界。 “吵什么?睡觉!”一个狱吏大声吼道。 董天吞下口水,喉结耸动想道:“明白了,我穿越到了大宋,遇到了高俅还有林冲,而自己已经被高俅陷害进了大牢!” 董天记起了前世今生,前世他是个球员,死后重生在这里,成了玩蹴鞠的明星。 命运就是如此戏弄于他,沉默片刻之后,董天反倒安静下来。 既然重生,唯有坦然接受,董天看着死亡气息弥漫的监牢,决定活下去。前世的记忆苏醒,反倒让董天不再迷茫。历史上的大宋,此时正是出现梁上好汉的时候。高俅即将专权。 “哎!” 董天一声长叹,为何在董家见着高俅的时候没有前世的记忆,现在清醒似乎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得罪了高俅,就别想在东京城混下去了。 董天暗自懊恼道:“早知道,还不如将金靴送给高俅买个人情得了。”董天又心中一热想道:“林冲,这个水浒英雄,居然是自己的兄弟,还见着了名妓李师师,好不奇妙!” 董天又想道:“可此时想起这些,已然无用,高俅定要置他于死地,还是想个办法赶紧逃命要紧,此时高俅还不是太尉,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第七回 林冲黑夜探监 开封府堂上喊冤 却说董天正在思量,外面狱吏叫道:“开饭了!” 狱吏手提饭盒,走到董天的面前,从门下递进,董天神情一震,他闻道一丝肉味,还有酒香。董天暗想:“莫非大限已到,这是上路饭不成?” 想起此处,董天哽咽数声,想起家中董父一干人等,几日不见,不知道可曾安好。才看见外面还站立一人。那人拉着狱吏轻声说道:“这是几两碎银,拿去和兄弟们喝酒去吧。”又听狱吏答道:“林教头真是客气!” 说话狱吏打开牢门,那林冲猫腰钻了进来,等狱吏一走,林冲偌大身躯,竟跪在董天面前,口中说道:“兄弟,对不起你了!” 董天更是惊讶,不知林冲所为何事。以为林冲不能救出自己,是在自责罢了。想那瑞王权势覆盖京城,加上金国和大宋又是战事频起,被人当了金国细探,罪名可就大了去了。有如过街之鼠,人人喊打,已无通融余地。 “林兄不要自责,怪只怪高俅那厮,陷害于我。”董天说道,起身相扶,可那林冲就是不起来。 缓了半响,林冲才道:“那高俅找一帮泼皮,烧了董家……”林冲还未说完,董天一听此话,双脚一软也跪在地上。 “那厮好生歹毒!我董天和他无冤无仇,全是嫉恨之心,可也不至于如此吧?”董天心中焦急:“我家人可好?”才想起家人安危,赶忙问道。 谁知林冲把头埋的更深:“董家十余口人,无一幸免,都被那场大火烧死了。高俅那厮恐怕是担心董将士寻得关系,放你出去,再抢了他的风头,到瑞王面前告状,才下此狠手。”林冲说完已哭成泪人:“怪我林冲疏忽,无脸来见兄弟呀!” 董天呆坐原地,如在梦里,半天才发出一声长嚎,脑袋猛撞墙壁:“爹呀,是儿害死了全家。”抽搐半响说道:“林兄,可有证据?” 林冲答道:“那夜我醉酒归去,路过董宅,看见几个泼皮神情慌张,一顿老拳将几人都打死了,可董宅已成一片废墟!” 董天紧咬双唇,抓住林冲胳膊说道:“不怪林兄,打的好,打的好。”董天嘴里连连说好,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又狠声说道:“高俅那厮,我必将杀之!” 林冲也是抹去眼泪,冷哼说道:“兄弟,放心,我这就去杀了那厮,提人头给董家报仇。”林冲转身要走,却被董天一把拉住说道:“林兄且慢,我要亲自手刃高俅那厮,倒是家人后事要紧,还望林兄处理周全,去城外寻快墓地替我安葬可好?” 林冲握着董天之手说道:“都已办妥,你也不要挂念。” 董天再次跪下,对着林冲一拜,被林冲扶起,二人在狱中都是悲痛欲绝,一时无话可说。末了,林冲才说道:“明日府尹开堂,兄弟定将全力相助,结果好就罢了,如果真冤屈了兄弟,看我不杀了那一干人等,大不了你我二人逃出东京,独自快活而去。” 董天听完林冲激愤之言,连连摆手说道:“万万不可连累了林兄!”董天心想,林冲家有妻室,高俅那厮即将得势,成了太尉之后,还会找林冲无数麻烦。就又劝道:“兄长以后,要处处提防高俅那厮,切记,切记!” 董天不便说破,说那瑞王即将成为大宋皇帝,那高俅会成为太尉,就是说了林冲也未必相信。 “有何惧哉,不就是仗着瑞王撑腰罢了。”林冲轻言说道。 董天还要言说,门外狱吏已在催促:“林教头,时间快到了,还是早点走吧,不然小的们实在为难!”林冲无奈说道:“知道了,日后要好好待我兄弟,不然我林冲绝不饶你!”那狱吏赶忙应道:“林教头发话,小的记下就是!” 林冲离去不久,董天暗想:“那开封府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时幸好高俅并无权势,想必无法给开封府施压加害于他,自己暂时无性命之忧。”又想:“东京城不便久留,要在高俅得势之前快快离去方为上策!” 一想到家中十余条人命,董天心如刀绞,对高俅之恨涌上心间。便想:“要杀此人,也必须抢在他成为太尉之前,要不然,确实是个祸害。现在将高俅除去,日后林冲也落得安稳。可此时自己已是深陷牢狱,自身难保,还真的让林冲来做此事。” 董天心中盘算,打定主意,在狱中自是一夜无眠,望着狱中灯火,盼着天明之时。 …… 一夜无话,第二日日上三杆,几个狱吏开了牢门叫道:“你可是董天?”董天颔首答道:“正是。”狱吏又道:“跟我走,府尹开堂问话!”一根铁链拴在董天脚上,一把木枷套住脖子,两狱吏牵着董天就出了大牢。 大街之上,有人看见董天,漫骂之声四起:“金国的奸细,杀了他!”有人投来烂菜鸡蛋之物,董天浑身上下无一处干净。 董天被押到开封府,进了大堂跪在阶下。但见那开封府府中两旁衙役口中喊着:“威武。”手中杖棍触地有声,好一派威仪之势。府尹早就高坐在前,手中惊木一拍:“下跪何人?” “在下董天,蹴鞠艺人是也。”董天抬头应道。 “大胆董天,你身为东京球星,受尽百姓爱戴,却是金国奸细,眼下边关不太平,你这般人物正是严打对象。”府尹说完,从案上取出令牌,摔在地上又道:“来呀,先打上二十大板。” 董天刚要辩解,衙役早就上前,拖到一边按下就打。那些衙役身为大宋子民,对敌国奸细也是恨之入骨,出手毫无轻重,只打得董天皮开肉绽,大声求饶。 一顿下马威之后,府尹才再次问话道:“董天,你招还是不招?” 董天匍匐在地,早就无法起身,嘴里只叫着冤枉。“大人,我这么多年都在东京,日日与蹴鞠相伴,何人见过我与金人勾结?实在是被小人陷害,才有今日。” “大胆,罪证都在,你还要狡辩,莫非你敢说瑞王信口雌黄,欺你一个玩球艺人了?”府尹大声问道。 “瑞王对我有恩,我怎敢乱说,陷害我的另有别人,那时我的包裹之中装的都是踢球之物,谁曾想突然多出那些金人物品,事情却是有些诡异,还望大人明察则个!” 董天口中喊冤,本想说出是那个高俅所为,却又无证据,只得暗暗叫苦。正在此时,那林冲迈步进了开封府,人还在门口就大声喊道:“林冲愿意作证,董天确实冤枉!”府尹抬头望去,面色略微诧异。 “林教头,你怎么也来趟这浑水呀?”府尹疑惑问道。 林冲一辑说道:“可否请大人后面说话!”府尹一旁的师爷孙佛儿却是个善人,对林冲颇为尊敬,再加上此人也喜欢蹴鞠,对董天早有同情之心,就对劝道府尹说道:“权且给林教头一个面子”。 府尹略微迟疑,想这林冲在东京属于侠义耿直之名,不如就卖个人情。便移步和林冲进了后堂。 不知董天这次能否逢凶化吉,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城下留金口预言 劝林冲杀高俅 话说林冲和府尹进了后院,林冲作揖道:“府尹大人,我与董天是兄弟,相识多年,他连金国人都没见过,怎会是间谍?实是有人陷害。”孙佛儿在一帮帮衬道:“此事却是蹊跷,即使董天是间谍,怎么会带着金国人服饰到瑞王府?” 府尹在旁听完,略微沉吟问道:“那董天只不过是一个蹴鞠艺人,谁会陷害于他?” 林冲赶忙解释道:“大人可记得一个叫高俅的泼皮?” 府尹想了想摇头便道:“虽不记得,和此人何干?” 林冲又道:“这高俅本是个破落子弟,多年前犯事,还是府尹大人你把他发配外地,皇上大赦之后,那厮又跑回来靠着一脚好球,就跟了瑞王。” 府尹不记得,那孙佛儿可是好记性,一拍手说道:“我可记得,那个泼皮混吃混喝,只会踢球,本名叫高二,因为球踢得好,人们就叫他高俅。”孙佛儿喜欢看蹴鞠,这些人当然记得。 府尹又问道:“这人和董天又有何关系?” 林冲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瑞王在今年球会设了金靴,高俅那厮怕董天抢了去,才故意陷害,还一把火烧了董宅。” 府尹一听大怒,几日前董宅起火,他早已派人调查,可到现在并无线索,听林冲说起猛然一惊。府尹拉着林冲道:“你可有证据?看我不拿了高俅那厮,董仔十几条人命此事不得不管。” 林冲反倒为难,他杀那几个泼皮一事已隐瞒下来,要是说给府尹,自己也难逃干系,再说确实也没用证据,只得作罢。便道:“证据倒是没有,不过我猜那定是高俅所为。” 孙佛儿在旁也脸色大变,着急的说道:“大人不可,高俅那厮现在是瑞王的人,无凭无据,还是算了的好。” 府尹一听也是,就看着孙佛儿:“那你说怎么办?董天即使是被冤枉,我总不能就这么放人,毕竟是瑞王府送来的,日后瑞王问起不好交差。” 林冲看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赶忙又道:“我林冲敢给董天做个担保,还有一人也给大人写了书信,大人一看便知。”林冲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来,府尹一看格外惊讶的说道:“这李师师也为董天求情,确实意外。” 林冲是如何找到李师师的?各位有所不知,林冲和那燕青也是兄弟,李师师和燕青情似姐弟,有了这层关系,才求来了这封信。 李师师在京城身为名妓,朝廷上下人脉甚广,府尹虽看不起青楼女子,这个面子到不好不给,只是如何处置董天倒着实为难。 孙佛儿灵机一动说道:“我看大人不如将董天发配沧州,只要离开了东京既能保得安全,大人也能交差不是?”府尹点头称是,按大宋律例,通敌奸细可是杀头知罪,董天算是侥幸保住了性命。 林冲听罢作揖道谢,保住了董天小命,其他再从长计议不迟。 …… 话说府尹判了董天发配沧州,唤来文笔,刺了面额,即刻离开东京。林冲送到城下,给两个防送公人施了银两,带着董天到董家坟前祭拜一番。 董天去了枷锁,跪拜在地。他虽是重生而来,可这也是家人,一番哭嚎之后,早有了杀高俅之心。手拉林冲悄声说道:“哥哥,有几件事你听我说来可好?”林冲早早的应了下来。 董天说道:“高俅此人不死,日后定当害你,还会害我大宋!”林冲一愣,心想:“董天想杀高俅报仇他能理解,也有此想法。只不过,高俅如何害他,又害大宋?高俅那厮只不过一个小人而已,怎有那般能耐?” “兄弟放心,我必将杀高俅为董家报仇,只是,他如何害我,又害我大宋?”林冲不解的问道。 董天知道此话说出林冲未必信他,便说道:“不久之后,哲宗即将驾崩,而瑞王将是皇帝,高俅那厮也跟着当了太尉,权倾朝野之日,就是害你之时。” 林冲哈哈一笑,在董天额头摸了一把道:“兄弟莫非糊涂了,此话可不能乱说。”但是见董天认真模样,又不好继续取笑,就道:“兄弟宽心,我看高俅那厮没那福分,就是个短命小人而已,等送你离开之后,我准备停当,就杀了那厮!” 董天早知林冲不听,也无计可施,就又说道:“哥哥,此事万万耽搁不得呀,那高俅有一子,名叫高衙内,日后他……”董生始终说不出口,心想不如听天由命去吧。但依然不放心,就又说道:“切记,不要进那白虎堂!” 林冲更是惊讶,心想:“白虎堂乃是商议军机大事的节堂,自己身份卑微,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细想来,林冲以为董天多虑,就安慰道:“兄弟不要挂念,只是你一路要多珍重,沧州之地我已经托了朋友,但去无妨。” 两个押送公人在旁已等多时,如不看林冲颜面早就要来催促,林冲只觉得过意不去,又给了些银两,再三叮嘱,一路上多加照应。 董天看话已说完,林冲果然不放在心上,如果自己说出前世身份,林冲更会取笑。 “哥哥,刚才之言,切记!” 林冲和董天在东京城外分别,一路上风餐露宿暂且不表,那两个公人对他到还是厚道,路上也无加害董天之人。董天心想:“好在高俅无权,要换他当了太尉,早派人在路上把自己结果了去。” 日日赶路,董天心中却惦记着东京局势,暗暗期盼,林冲听了他的话,早点杀了高俅那祸害,也省去了日后诸多磨难。 …… 常言道,天命难违。话说董天离开了东京之后,林冲已开始谋划,刺杀高俅那厮。日日观察,高俅总是和瑞王不离左右,甚至拿了金靴之后,别了妻儿,住进了瑞王府中,只顾陪瑞王玩耍。 林冲暗暗跟了几日,寻不着机会,正寻思要找个理由,叫出高俅那厮。心想:“不如找个靠得住的禁军小子,借踢蹴鞠为名,靠近高俅那厮。” 怎想到,平地一声雷,天色巨变。皇城之中出了大事! 第九回 金口预言成真 高俅当太尉 却说董天走后,林冲准备杀了高俅,为董家十余条人命报仇。为骗高俅那厮出了瑞王府便于下手,在禁军找了个会玩蹴鞠的后生。 那后生是林冲举荐入禁军,向来仰慕林冲人品。再说高俅那厮自打入了瑞王府得了金靴,又纠集了些泼皮,在东京城内欺男霸女,又闹出几起事端,人人痛恨。后生听了林冲安排,满口答应,日日准备不在话下。 这一日,禁军操演刚一结束,早有传旨太监来了禁军,进了营帐宣了一事,只见齐刷刷跪成一片,人人哀嚎。 林冲才知哲宗前夜驾崩。巧的是哲宗皇帝,并无太子,国不可一日无主,满朝文武百官商议之后,就立了瑞王为天子,自此大宋开始了徽宗时代。 俗话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瑞王一当了皇帝,身边的高俅也摇身一变,成了殿帅府的太尉。谁曾想,一个破落泼皮,也有这样的时运,真是羡煞旁人,虽心中不满,却又敢怒不敢言。 林冲只得借酒浇愁,夜夜在醉仙楼买醉,猛然想起董天临走之时的话,不免心中感叹:“董天真乃神人也!”燕青刚巧在东京无事,陪着林冲饮酒解闷,听了林冲之言,也甚至惊讶。 “还好董天早一步离开了东京,要等高俅得势,必将害他性命。”燕青说道,看林冲依然苦闷,又说道:“料董天已经无事,虽然还未到沧州,但早免了罪犯之身了。”燕青为何说出此话? 原来,每朝皇帝登基,都要大赦天下,董天的发配之罪,也在大赦之列。林冲听罢,脸上忧愁才少了几分,又忍不住感叹道:“就不知道高俅那厮,现在做了太尉,还会做出多少害人之事来,悔不该早听董天之言,早日除去此人,现在又如何动得了手?” 燕青也是颇感惋惜,提醒林冲道:“哥哥倒是要处处留意,你和高俅那厮早有过节,他那般小人,一定记仇在心。”林冲一声冷哼,放了酒杯道:“我怕他鸟用,大不了我也离开东京,寻找董天兄弟,自在快活去。” “我们那董天兄弟,东京城外留下对我说的话,倒成了金口预言!”林冲又缓缓说道。 只是二人不知,董天东京城外留下金口预言一事,日传千里,江湖豪杰人人听闻,都倾慕不已,恨不得和那董天早日相识。 …… 且说董天这一日和两个公差路过一处县衙驿站休息,公差受了林冲银子,一路上并不为难董天,到了歇息处,就给董天解下枷锁,待其如常人一般。董天也很乖巧,身上还有银两,自个儿买酒买肉,招待两位公差。 一个公差去了县衙办差,留下一人和董天喝酒解乏,二人正吃喝得快活,出去的公差已经匆匆而归。进屋就说道:“恭喜董公子,遇到天下大赦,你现在不再是个罪人了,我兄弟二人也可以马上回去交差了事。” 董天一愣,还未明白何事,那人又说道:“瑞王成了皇帝,改国号为徽宗,登基大赦天下。”董天听得明白,手中酒杯滑过在地,洒了一身酒水。一公差笑道:“看把董公子乐的,好运气。” 只是二人不知,董天心中并无一丝喜悦,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太快,就问道:“敢问现在太尉是何人?”回来的公差在外听了不少传闻,就道:“说了你都不敢相信,正是高俅那厮!”另一公差也不相信,取笑道:“那个玩蹴鞠的泼皮也能当太尉?” 两位公差还在感叹人生无常,董天已是如坐针毡,东京城外叮嘱林冲之事,看来并未办妥,给了高俅机会。现在事已至此,要再杀高俅就难了。董天更担心林冲安危,着急的想,如何帮林冲度过这一场劫难。 …… 吃罢,两位公差忙着回东京交差,留下董天一人不知去向何处。东京他是万万回不得的,当今皇上可是以前的瑞王,喜爱蹴鞠,董天这个曾经的东京蹴鞠明星再出现在东京,高俅为了自保,定会再此害他,说不准这次还会连累了林冲受苦。 董天几日随兴而走,到了一个地界。看远处有一座山,颇觉巍峨,环境清幽,便信步沿着山谷而去。走了数里路,董天就来到了山下小溪旁。喝些溪水解渴,坐在凉亭休息。等休息够了,正欲登顶,听见一阵笛声。 董天寻着笛声看去,只见一个白须老道,倒骑着一头黄牛,横吹着玉笛从山外而来。董天心中一动,好一个仙风道骨之人。正惊叹间,老道已经到了面前,从牛背下来,也坐在凉亭歇息。 董天赶忙作揖道:“敢问道长,此处是何山啊?” 老道轻笑一声,指着山顶说道:“此处乃是龙虎山,贫道刚从东京而来,哲宗驾崩做了几月法事方归。” 董天一惊,龙虎山他还记得,当年洪太尉领了圣旨来此请张天师去东京驱瘟疫,才失手放走了一百零八星宿,有了以后梁山一百零八好汉。眼前这位老道,能被皇城召唤,莫非就是当年的张天师? 董生倒头便拜:“董生拜见张天师!” 张天师哈哈一笑说道:“我也认得你,东京城外金口预言,正是你口中传出。” 董生更是一惊,心中暗想:“果真是神人也,倒不如问问自己的吉凶如何?”就又拜了几拜道:“那都是满口雌黄,大师不要见笑才好。还请大师给我指点前程!” 张天师看着董生一声长叹道:“贫道正要指点于你,你且听好!”董天一愣,心想:“莫非张天师早看穿了我的前世,知道我是重生之人?”却听张天师说道:“我夜观星相,那一百零八星宿被一颗异星干扰,早就变了轨迹,恐怕未来的一切都将因那颗异形而变!” 董天未听明白,正要问却被张天师摆手阻拦说道:“你就是那颗异星。”董天正诧异间,张天师又道:“一百零八星宿之首的天魁星,你将取而代之!” 董天脑中回忆:“天魁星是一百零八星宿之首,那不是宋江吗?自己怎么取而代之?”董天听不明白,又听张天师说道:“一百零八星宿将听你号令,何去何从,你慢慢思量。”张天师说完又坐上黄牛远去。 董天呆坐凉亭想不明白,只是琢磨道:“要杀高俅那厮,倒是真需要借助梁山英雄之力!”又心中暗道:“既然天意如此,我取代松江又何妨,不被诏安只做大王!”董天心中已有大计,出了龙虎山,直奔一地而去! 那董天究竟要去何处,干出何等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龙虎山下遇大虫 张天师授棍法 话说董天心中暗喜,这一趟穿越果真没白来。 宋江是何等人物,自己将取而代之,而那一百零八星宿都将听其号令。这下不要说高俅那厮,就是皇帝老儿也不怕了。 不由得信步而走,只见山间又是薄雾缭绕,怀抱古树林立,果然是一番仙境。 方才往山下走出几百步,一阵冷风陡然从林间刮来,风中带着一股血腥之味。董天大惊,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吾命休矣!” 董天大叫一声,这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俗话说龙从云,风从虎。这山间莫非有大虫? 董天只觉得后背发凉,万般悲戚。刚才张天师方说了他是异星降临,足以改写一百零八星宿的命运,怎么说也是个了得的人物,可是一只大虫却把自己吓成这般模样。身无一技之长,怎么收服那些天罡地煞? “张天师救我!” 董天来不及多想,扭头就要往山上跑去。可刚快出一步,眼前光线一暗,一股白雾之中缓缓走出一物。 一只吊颈白虎,大嘴微张,血红舌头半露,额头上一个王字分外刺眼。董天只觉得裆下一热,既羞愧又恐惧。想跑却双腿发软,嘴里和大虫聊起天来。 “大虫,大爷,你可不能吃我……我是异星降临,是来改写历史的,梁山一百零八将还等着我去号令呀!” 一声虎啸,大风又起,大虫却也听不懂人话,只是尾巴一拍,又靠前几步。董天赶忙闭眼,可是大虫又嘎然停在董天面前,嘴里喷出的血腥之气差点让董天晕厥。 半响之后,董天方才睁眼,看大虫不像要吃他,也壮着胆子扭动,把手伸出。 “哎呀我的乖乖!” 董天被惊呆了,那大虫看董天要摸它,竟然双目微闭。这那是一只林中猛兽,分明就跟个宠物狗一般。 董天顿时玩心再起,这趟穿越本就稀奇,什么古怪之事都不足为奇。就又往前一步,要摸那虎须。方才出手,那大虫猛的惊醒,一张血盆大口就往董天的头上压来。 “虫儿,休要胡来!” 张天师的声音猛然响起,那大虫的脑袋就停在董天面门之上,闭嘴之后,伸出舌头在董天脸上添了一下。 大虫的口水差点把董天呛死,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大虫嘴里的腥味熏得狂吐一阵。 “张天师,救我!” 董天听见张天师来了,顿时循着声音爬去,抓着张天师道袍擦脸。 “咳咳……” 张天师也觉尴尬,将董天手中道袍扯出,退后一步。那只大虫也跟了过来,在董天身旁再次坐下。 这下董天再也不怕,暗想,这张天师不是凡人,这大虫多半是他的宠物。主人在此,有何惧哉。再说刚被大虫吓得不轻,这得好好评评理。 “张天师,这是你养的大虫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龙虎山的客人,你这地主也太差劲了。” 董天爬起来,双手叉腰就开始抱怨。 那知道张天师捻须长笑,看着大虫说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这大虫是山里的兽王,跟我多年也沾了些灵气,他出来见你,却没伤你,那说明他喜欢你!” 张天师并无赔罪之意,董天却不罢休。 “你老糊涂了吧?这家伙没差点吃了我,还喜欢我?” 董天说着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大虫,大虫早已匍匐在地,愣着眼睛看着二人。 “哎,老夫还说既然这大虫喜欢你,就然他以后跟你行走天下,看来你小子并不领情啊。也罢,虫儿,咱们回去了。” 张天师故意这么一说,董天一听就把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还在抱怨,既然自己是异星降临,总得有点牛逼的本领,要不然怎么号令一百零八星宿?这大虫跟着张天师再怎么也是个神物,以后带在身边壮胆也不错。 不过,董天灵机一动,一个神一般的人物就在面前,他可不想只是要一只宠物。 董天看得出来,张天师是要帮他,既然如此,何不多要一点? “咳咳……张天师啊,你说我要统领一百零八星宿?” “当然!” “你说我能改写一百零八星宿的命运,是不是很牛逼?” “当然!” “嘿嘿,你也说我牛逼,可是一只大虫都把我吓尿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再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个个都有本领,我怎么让他们听话?你一把年纪了,也这样开玩笑?” 董天眼里泛着贪婪的光芒,就等着张天师给他点什么。不说法术,刀枪棍棒总得教会一些吧? “你小子还真贪呢!好吧,看在你是异星降临,一切都是天意,老夫就帮你一把。” 张天师哈哈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奇怪。 董天一听有戏,刚才的恐惧消失不见,在张天师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 “张天师啊,师父……” 刚叫出一声,张天师一巴掌就拍在董天脑门上,竖起中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不许叫我师父,离开龙虎山之后,也不能你和任何人提起,你可记住了!” 张天师面容严肃,一对白眉毛拧在一处分不开。 董天一愣,但是并不在意。暗想那孙悟空齐天大圣的师父也这么说过,管他的呢,只要能学到牛逼的本领就成。就是不知道张天师要传授他点什么东西。 为了表示虔诚,董天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就拜。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但见张天师缓声说道:“小子,你还要记住了,老夫传你本领,不是要你伤天害理,你要替天行道!要不然老夫会亲自非废了你!” 董天又磕头三下,算是记下了张天师之话。 “不知道张天师要教我什么啊?”董天内心急迫,赶忙问道。 “这个……不如老夫就传你一套棍法如何?” 董天一愣,还以为张天师要传本天书之类的东西,就一套棍法,这也太寒碜了吧。 张天师又是一巴掌拍下,董天再也不敢言语。 “老夫传你的这套棍法,一共一百零八式,刚好可以克制三十六天罡,七十六地煞,你还不知足?” 张天师这么一说,董天顿时大喜。心想自己是异星降临,这下有了号令一百零八将的本领。放眼天下的英雄豪杰,无外乎就这一百零八人,自己一套棍法可以搞定所有人,那还不牛逼了? “那要学多久啊?” 董天可不想就在这龙虎山拜师学艺,他还惦记着东京城的林冲。等高俅那厮羽翼丰满之后,要灭了他就有难度了。 董天的计划是,在高俅还没对林冲下手之前,就灭了他。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过早的灭了高俅,那一百零八将就没有梁山伯聚会的理由了。 眼下还不能杀了高俅,只是一想起林冲接下来要受的苦难,董天心里也是万般焦急。 第十一回 龙虎山下得大虫 夜奔梁山迷路 “休得多想,还不跪下?” 张天师一声低吼,董天方才醒来。但见张天师单掌按在董天头顶,一股热流袭来,董天浑身一颤,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可是这快感来去如闪电,瞬间消失之后董天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只是觉得体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快去吧,接下来的路你要怎么走,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虽然你是异星降临,但是你要是误入偏门,不但不能完成天赋之使命,恐怕还会引火上身!” 张天师一席话说完,也不停留,早就拂袖而去,消散在云端。 董天半响方才醒来,就跟做了一个梦一般。 “哎呀,我去,这神仙传授棍法也太简单了吧!” 董天摸着额头,试图去感受一下那股力量,可是片刻之后身体又跟以前一样,并无什么变化。董天看看双手,感觉被骗了。 “这老家伙,逗我玩儿呢?” 董天只得站起来,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是这一跃,竟然腾空一米。顿时身轻如燕,脱胎换骨一般。只是发力过猛,又硬生生的摔在地上。正要爬起来,耳边虎啸之身再起。 那只大虫凭空出现,就在董天面前,呆呆的看着他。 董天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暗道:“张天师那老家伙,说要把这神兽送我,莫非是真的?看我号令他一下试试?” “喂,虫儿,趴下!” 董天像驯狗一样,对着大虫命令道。那大虫脑袋一扭,就真的匍匐在地。看得董天哈哈一笑,又说道:“虫儿,来给爷来一个假死!” 董天伸出一根指头,bui的一声,大虫也跟着侧躺下去,一动不动,摆出一副死样。 “哎哟,我的乖乖,张天师这老家伙不是跟我闹着玩的,有这么一只大虫跟随,再加上一套克制一百零八将的棍法,这天下还有对手吗?” 董天一时兴起,胆子也大了,在大虫身上一通乱摸。大虫也乖巧,眯着眼睛,享受新主人的爱抚,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呻吟之声。玩得够了,天色已晚,方才领着大虫下山。 龙虎山乃有一龙一虎,张天师送给董天这只老虎可不一般,也是神物,可以兴云驾雾,万般能耐,只是董天还未见识。虽知道这不是凡物,也不知道有多厉害。 细看大虫一身金黄,董天便道:“虫儿,以后就叫你大黄了吧……大黄?” 董天叫了两声,大黄颇有灵性,一身低啸算是有了回应。 到了山下,夕阳西下,龙虎山在余晖之中,只剩下半个轮廓。站在路口,董天一时半会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眼下他担忧林冲的遭遇,但是他也知道林冲的去路。不要说林冲了,一百零八将个个都要遭受磨难,最后才会齐聚梁山。 如果现在去救他们,即使找到,他们也不会跟着效命。 “也罢,一切自有天意,我何不先去占了梁山,等着众人来呢?” 董天暗想,那梁山是一百零八将最后必去的地方,现在在王伦一帮人的手里,与其等着不如先下手为强。可又不知道梁山方位,只得摸着大黄问道:“大黄啊大黄,我要去梁山当好汉,先灭了那王伦,你说该怎么走呢?” 大黄将脖子扭到一边,刚好指出一个方向。董天便信步而去。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大黄却在原地不动,早就调转身子,看着龙虎山的方向嘴里不断的发出低鸣。 董天看的感动,心想,这大黄是是舍不得龙虎山,就在一旁等候。可是等了许久,大黄还是不动。董天急了。 “大黄,我可是你的主人,走啦!” 大黄转头看了董天一眼,却并不过来,而是身子一跃,进入林中就没了影子。 “哎哟我去,所以养狗要从小养着,半路换主人不亲热啊!” 董天看着大黄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矗立半响,只得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就开始盘算着要如何灭掉王伦的事。 那王伦只是一个落魄秀才,迟早要死在林冲的手里,自己这次得先下手干掉那家伙。然后招兵买马,壮大梁山声势。等一百零八将聚齐,再举起大旗,干一番大事。 至于那宋江,董天到有些为难。如果自己这颗异星出现,扰乱了一百零八小时的命运轨迹,那么本该是梁山带头大哥的宋江又会是什么命运? 宋江者,小人也! 董天熟读水浒,并不喜欢宋江这个人物。倒是对其他英雄敬佩不已,这下能带领群雄,也让董天激动不已。 “哼哼,宋江那小子,听话还好说,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也要先把他给除掉!” 董天隐隐约约的感到,宋江才会是他建立水浒帝国的阻拦,至于高俅那厮,反倒不足为惧。因为宋江号称及时雨,善于笼络人心,这样的人心怀叵测,实则不好对付。 一路想着,天已微黑,董天从路旁捡起一根树棍壮胆。随意挥舞几下,一些自己根本没想到的招式就澎湃而出,其中暗含力量,让董天惊叹。暗暗惊叹道:“看来张天师传授的棍法实在厉害。” 这么一想,董天心里有几分迫切,他急需要找一个人试试身手! 一路走去,转眼就过去半月有余,董天闲着没事就舞弄棍法,把张天师传授的一套棍法练的熟悉。这一日连着走了几个时辰,四处不见灯火,董天寻了一棵大树,准备在树下睡下。感叹这现实和小说中完全两回事。不是到处都有客栈,可以喝酒吃肉吗? 腹中正饥饿,猛然听见远处的路上,传来车轱辘的声音。董天赶忙跃起,把身子藏在树后。等来人走的近了,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赤着胳膊,牵着一只小驴。在小驴之上,坐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夜黑风高,怎么会冒出一对母子模样的人。董天再看去,发现二人行色匆匆,那汉子还不时的往后面张望。似乎正在着急赶路。越看越像那逃路的贼人。 “娘,都怪儿子不好,连累你老人家受这苦!” 汉子说着话,声音中有了几分凄楚。在汉子的背上背着一杆长枪,枪头挑着一个包袱。董天看这汉子的身形,还有那股气魄,加上一杆长枪,就猜得出此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带着亲娘逃路又让董天想起黑旋风李逵也是这般,不由得有几分感概。 又听那老妇人说道:“我儿,不要自责,我看官兵也追不上我们了,不如去哪树下歇息片刻,吃点东西再走。” 老妇人低声说罢,那汉子略微迟疑,也不好拒绝,就把老妇人从小驴上扶下。在树下解开包袱,拿出一只香喷喷的烧鸡来。 董天躲在树后,直吞口水,想起来这一天没有进食,他心想重生在这强盗横行的水浒世界,不能太过善良,也要有贼人的胆量。再加上刚得到张天师传授本领,也急不可耐的想要试一试。 “看着汉子行色慌张,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如抢了吧!” 董天主意打定,纵身一跃就跳将出来。 第十二回 黑夜战王进 棍法初显威 汉子和老妇人正要开饭,冷不防从树后面跳出一个人来。汉子却也不是个胆小之辈,并不慌乱,随手就拧起长枪,护住母亲。 “哪来的贼人,你要是要抢钱财可就找错人了!” 汉子一声低吼,却也说的不错。二人除了一头毛驴,就是这个装着烧鸡的包袱。 董天哈哈一笑道:“哎呀,真是贼喊捉贼啊,你也不脸红?我看你鬼鬼祟祟一定是做了坏事。识相的跪下投降,要不然我把你抓了送官。” 董天说的夸张,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却听老妇人说道:“天可怜见,忏愧了。我们母子两人才从贼人手里逃了出来,怎么会是贼人?好汉你绕过我们母子二人吧。” 董天听老妇人这么一说,心里一软,可是烧鸡他必须吃的。即将上梁山当大王,这点匪气都没有,以后如何服众?董天倒是想趁着见着一百单八将之前,历练历练。 “你老人家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我只要你们手中的那只烧鸡!” 董天刚才装出的气势消了大半,真是鸟为食亡,区区汉子也不得为一口吃的低头了。 却听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哈哈……笑话,你这贼人当的也太落魄了吧?竟然是为了一口烧鸡?要在往日你遇到我,我定会让你吃个够,可是今日不巧,我和老娘就这点口娘,是绝不会给你的,你还是早点滚蛋的好,要不然……” 大汉说着把手里的长枪一横,露出几分威胁的架势。 董天那会被吓住,暗想我要号令一百零八将,区区一个贼人我就怕了?这不来的正好,试试张天师教给我的棍法。 这么一想,董天就退后几步。却听大汉说道:“快拿出你的武器来,别说欺负你!” 董天这才稍显慌乱,手中没有武器,如何迎战大汉的长枪?没有办法,只好又捡起一根树枝,折掉枝桠,当成棍子。 双腿一分,就扎了马步,木棍在手里一划。这几个动作做的一气呵成,董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做的有模有样。 那汉子冷哼道:“哼,你羞煞我也!竟然有树棍和我打?也罢,也罢,你这厮如此狂妄,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林中被月色照得透亮,刚才的黑夜瞬间被驱散。董天能够看见汉子手中长枪散发出来的幽光! 那汉子也是个仗义的人,调转了墙头,以棍对棍。可是几招下来,使出的确实一套枪法。董天倒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身子又扭又摆,将一根树棍舞得虎虎生风。 汉子见讨不得便宜,细看董天的棍法好生蹊跷,招招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自己也算是见识过天下各路刀枪棍法,可是眼前这小子使用的招式却让他一头雾水。心中诧异,就不想再战,也讨不到便宜,再过几招,自己定将败下阵来。 老妇在一旁看不明白,担心儿子的安慰,也是胆战心惊。说道:“我的儿,别打了,不就一只烧鸡吗?咱们给这位好汉就是了!” 汉子听母亲这么一说,变顺着台阶而下,跳到一边,收了长枪道:“好汉,烧鸡我可以让你,但你得告诉你是何方神圣!” 董天也收住身形,还没在刚才的动作中回过神来。这一套棍法他自己第一次实战,不过看架势这汉子是万万斗不过自己的。 “哼,我乃东京董天是也。你又是何人?” 董天也问道,刚才和这汉子过招,看他并无杀意,还调转枪头,避开了刀锋,对着汉子心里也有几分佩服。 那汉子听董天这么一说更是惊讶,丢了手中长枪拱手说道:“莫非你就是东京城球星,留下金口预言的董天?” 董天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名声在外。就露出得意之色,摆手说道:“正是在下!” “哈哈,董天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正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被高俅那厮祸害,不得不带着老娘连夜逃路,咱们还是同病相怜呀!” 王进当然知道董天得罪了高俅,差点被高俅害死在大牢之中,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有了惺惺惜惺惺之感。 董天暗想,没想到在此地遇到了王进,这家伙虽然不是一百零八将之列,却也是个人物。难怪这枪法也出神入化。赶忙也施礼说道:“不知道是王教头,晚辈多有得罪啊!” 王进连忙摆手谦让道:“小兄弟是个人物,你给林冲留下的金口预言,句句都成了真,早就名声在外,天下英雄无不敬仰。今日能得见,那是我的福气呀。” 王进说完,将手里长枪一丢,和董天挽着手走到老妇人跟前说道:“娘,这小兄弟是自己人,也是被高俅那厮祸害跑路的!” 老妇人一听面露慈祥,拉着二人坐下。王进找出火石升起篝火。老妇人把一只烧鸡塞给给董天说道:“我看这位好汉也饿了,吃吧!” 董天拿在手里,反倒不好意思,只得掰成三块,一人一块之后才大口吃了起来。 王进又从包袱里拿出酒葫芦,陪着董天大口吃肉喝酒起来。 路途劳累,老妇人靠着大树睡去,王进解下长衣给老妇人盖上,又和董天盘膝而坐。还好酒水充足,二人可以慢慢饮酒作乐。 董天好不感慨,这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这般吃喝。难怪绿林好汉个个好爽让人敬仰,大口吃肉喝酒好不痛快。 “王教头,你可知林冲哥哥现在的情况?”董天忍不住问道。 “林教头现在还和高俅那厮相安无事,不过只怕迟早要出事啊!” 王进知道林冲秉性,一身正气,和高俅那厮完全是两类人,出事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董天盘算这日子,自己离开东京数日,先是王进教头遭受高俅刁难,接下来就轮到林冲了。 这王进和高俅本来无恩怨,高俅成了太尉之后大摆宴席,偏偏王进身体不适,就没去朝贺,这可惹恼了高俅。那日听闻高俅当了太尉,王进就知道事情不好。高俅还是个泼皮之时,曾经和王进父亲学过棍棒,被其父亲一棍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迟早都会报复。 没去朝贺高俅就给了那厮口实,以诈病为由,要拿下王进。王进这才寻机逃了出来。 谁知道路上遇到董天,不打不相识。 不知道两位好汉又要作何打算,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少华山下遇贼,挑战三大王 却说董天和王进聊了一夜,酒刚喝完睡下,就听得林子里锣鼓喧天,冲出一伙强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小头领,手中举着一面大旗,骑在马上,腰胯大刀喊道:“要过此山,留下买路钱!” 董天醉眼朦胧,眯着眼看见早已被十来个强盗包围。暗想今儿算是遇到了真强盗了。也罢,就是不知道这是何处? 董天心里清楚,这各路英雄都喜欢占山为王,都是可以团结的势力,说不定以后还能拉他们入伙上梁山。 王进也被吵醒,老妇人早就吓哭,那只小驴儿挣脱绳子跑的没了影儿。这下急煞了王进,老娘体弱全靠那头驴儿当脚力,现在跑了不是要了母亲性命。 “呸,你们这些贼人,惊走了我的小驴儿,还不赔我?” 王进说罢,举枪就要冲了上去。董天一把拉住问那小头领道:“敢问此处是何地界,你们当家的又是谁?” 小头领脖子一仰,好不得意,说道:“你们可听好了,此处乃是少华山,我们有三个头领个个武功高强。大王就是神机军师朱武,二大王就是跳涧虎陈达,三大王就是白花蛇杨春。三位大王在此聚集了五七百个手下……哼哼,识相的就乖乖放下钱财,免得丢了性命。” 王进听得清除,额头一皱,对着董天说道:“小兄弟,这下不好,没想到我只顾着赶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少华山,这三个大王可不是等闲之辈啊,这可如何是好?” 董天心里却是一阵暗喜,小头领嘴里报出的三人,将来都会位列一百单八将之列,没想到今儿就遇到了!何不乘机上那少华山,收了三人一起去梁山从王伦手里夺了地盘? “哈哈……我以为是谁呢?不就三个草寇吗?尔等快去叫你们三位大王下山相迎,就说他哥哥我到了!” 董天哈哈一笑,要收服这些好汉,可不能示弱,必须得让他们心服口服,现如今自己虽然小有名声,可还不足以让他们效命。不如一阵棍棒让他们降服。所以才故意如此说道。 王进在一旁早就急红了眼,狐疑的看着董天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汉,可是这不是找死吗?那三个大王手下人多势众,我们二人如何能敌?” 董天扶着老妇人重新坐定,安慰道:“王大哥莫怕,就看小弟我怎么收了这三人!” 那小头领看董天这么一说也是将信将疑,从未听说三位大王还有这么一位哥哥。就认为其中有诈。 “你小子胆儿可不小,敢冒充我们大王的亲戚,小的们给我拿下,绑上山教给三位大王发落!” 一声令下,十几个小喽喽围上来,手中长枪棍棒就刺了过来。只听董天仰天一生嚎叫,犹如林间响起一个霹雳,吓得众人连连后退。还没反应过来,董天手里的那一截树棍就舞动的密不透分,把靠近的人打的鼻青脸肿,趴了一地。 那小头领一看董天不是个好惹的主,马头一掉就带着众人要跑。王进心中郁闷,手中长枪早就扔出,他要抢下那匹马给老娘当脚力。 董天要拦下已经晚了,长枪飞起直直的刺进小头领的后背。那些贼人一看死了人,更吓的逃命,没人敢停留。王进跑前牵过马儿说道:“小兄弟,咱们赶紧跑吧,要不等山上强盗下来再跑就晚了。” 董天哭笑不得,他本没想要杀人,可现在少华山小头领就这么死了,不知道那三位大王会不会怀恨在心。王进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 “王教头,休要跑,我们就在此等待,我还想会会那三个大王呢!” 董天并不慌张,反倒靠着大树坐下不动沉思片刻。王进是个孝子,担心母亲受不了惊扰,只好扶这老娘上马说道:“小兄弟,不是我王进不愿意和你大战强人,只是……老娘身体不适,我不得不赶路了!” 董天并不责怪,王进这般也情有可原,就起身对着老妇人和王进一辑道:“你们快走,少华山三个大王就交给我了!” 王进略微迟疑,重新捡起长枪,摸去血水交给董天道:“小兄弟保重,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不如将这把长枪送与你,也能助你一背之力!保重!” 王进说完,牵着马儿就走了。 看着王进母子二人走的远了,董天也是万般感概,人在江湖,能将自己防身之物相赠也是万般义气了。端详着长枪,也有些年头,确实是一把好枪。王进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所用之物自然不差。 可是董天舞动几下,却又不适。张天师传给他的是一百零八路棍法,并不会用长枪。就将长枪猛的刺入大树,横着一用力,咔嚓一声枪头就掉了。拿着剩下的一截木棍长短刚好,用起来恰到好处。 日已响午时分,董天坐的发热,又腹中饥饿,还不见山上下来贼人。正焦躁时,远远看见一个猎户模样的清瘦汉子,挑着一根扁担,两边挂着一些野兔山味要上山。 董天便拦下道:“你是何人?要去何处?” 猎户一惊,看见了少华山小头领的尸身,吞了口水答道:“好汉,我可不是山上的贼人,在下是此地的猎户李吉,这一旦山味就是送上山的。” “你还说你不是贼人,给贼人送吃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董天骂道,看着那些野兔山味却嘴馋。 李吉赶忙跪下道:“好汉你有所不知,自从这少华山被三个强人占了之后,满山的野兔必须上贡给他们,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呀!” 董天眉头一皱,从野兔中挑出最大的,几下撕了皮囊说道:“你来的正好,大爷腹中饥饿,先烤一个吃。” 李吉一脸哭丧道:“好汉使不得,使不得,这少一个山上的大王会要了我的小命啊!” “怕个鸟,你就说告诉那三个大王,说他们的哥哥还在山下等着,这只野兔就当他们孝敬我的,让他们赶快下来迎接,要是迟了,看我不杀进山去!” 董天粗声开骂,猎户李吉一看不敢言语,只好挑着担子往山里跑去。嘴里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少华山大王也敢惹啊,别看你现在吃的欢,这也是你在阳间最后一吨荤腥了!” 第十四回 一人战三英,大虫显神威 话说这少华山在华阴境内,本是一处风景绝佳宝地,被三个好汉占了,再无人敢来。三人带着一帮喽啰,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老百姓又爱又怕,附近的猎户人家也变的少了。 这一日,三个好汉正坐定议事,为头的就是神机军师朱武,那人原是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也精通阵法,广有谋略。 有诗曰: 道服裁棕衣,云观剪鹿皮。 脸红双眼俊,面白细鬓垂。 阵法方诸葛,阴谋胜范蠡。 华山谁第一,朱武号神机。 这第二个好汉姓陈名达,原是邺城人士,使一条出白点钢枪,也有诗曰: 力健声雄性粗鲁,丈二长枪撒如雨。 邺中豪杰霸华阴,陈达人称跳涧虎。 这第三个好汉姓杨名春,蒲州解粮县人士,使一口大杆刀,也有诗曰: 腰长臂瘦力甚夸,到处刀锋乱撒花。 鼎立华山真好汉,江湖名播白花蛇。 朱武说道:“如今我少华山危矣!”说完一声长叹,陈达杨春诧异,何曾见大哥如此忧虑过。那杨春不服,摆头说道:“哎呀大哥,那山下不就是来了个无名无姓的家伙找死,有何惧怕,三弟这就下去杀了那厮!” 杨春以为朱武为此焦虑,一听手下上山来报,他就要带人下山,却偏偏被朱武给拦住了。二哥杨达也觉得窝囊,正要说话,却听朱武冷哼几声道:“两位贤弟,你们真以为大哥是为山下那厮苦恼?哎……我是担忧我少华山的安危!” 朱武早就听人来报,说华阴县要出兵三千贯赏钱,招人捉拿众人,与官兵的厮杀并不可怕,唯一让神机军师朱武忧虑的是,山寨钱粮短缺,眼下已经不知道去何处劫掠一些来了。 “大哥所虑甚是,小弟错怪大哥……” 陈达和杨春颇感羞愧,看来少华山当务之急就是深挖洞,广积粮,为迎战官兵做好准备。 跳涧虎陈达思考片刻起身道:“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就攻打华阴县,找县官老二要粮不是更妙?” 白花蛇杨春又道:“不可,不可,不如直取浦江县,定能万无一失。” 陈达再道:“可那浦江县人口稀少,钱粮不多啊,华阴县虽然不好攻打,可钱粮光有,是口肥羊。不就是一些官兵,有何惧哉?” 杨春道:“二哥有所不知,如果要去攻打华阴县,必要经过史家村。那里有个九纹龙史进是个大虫,还是不要去撩拨他的好。” 三个好汉正在商议,猎户李吉哭嚎着爬了进来,扑在地上就哭道:“三位大王,小的这才无论如何也送不来那么多兔子了!饶命啊!” 杨春见是送兔子的猎户,本就腹中饥饿,来的正好。偏偏又听李吉推脱,一时间火冒三丈。怒道:“你这厮,敢不听话,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李吉本就胆小,被白花蛇杨春这么一唬,哭的更是可怜。赶忙辩解道:“三位大王不知,山下来了个强人,把我送给三位大王的兔子活生生的抢了去。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李吉偷眼看三位大王个个怒目圆睁,便忍不住挑唆道:“山下那人还说了,三位大王还得叫他大哥,让你准备好肉好酒下去迎候,如若不然,就攻上来……攻上来一把火烧了山寨!” 朱武猛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拈须道:“也罢,我三兄弟先下去拿了那厮,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陈达杨春二人早就等着朱武这话,听罢拿着武器,点了百个喽啰就杀下山去。 …… 董天已经等到中午,暗想这三个好汉还不下来,看来只有自己上山。看着少华山也是个好去处,不如再次暂时落脚,等收服了神机军师朱武三人,再结伴去水泊梁山,也好有几个帮手对付王伦等人。 这么想定,董天就扛着木棍上山。刚起身,看见被王进所杀的那个小头领还尸横草地,有些不忍。只得找出王进长枪的矛头,刨了个土坑,草草的埋了。 事情作了,只听见树林伸出一阵响动,哗啦啦的出来了一百多号人。 董天嘴角一笑,心想这未来的三个兄弟总算要见面了。所以并不慌张,单手杵着木棍,靠着大树就等着这帮人上前。 …… 零头的是吃过董天苦头的那几个喽啰,知道董天的厉害,就远远的站着不敢靠前,身后的人却只顾着往前冲,阵形一乱,撞在一起。 董天忍不住哈哈一笑,大声道:“都说这少华山有三个好汉,神机军师朱武懂阵法谋略,刻着训练出的山贼不过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大胆,你这厮杀我的人,还敢口出狂言?先吃我一枪!” 陈达先从人群中杀出,董天看时,只见那陈达头戴甘红凹面巾,身披镶金生铁甲,上穿一件红衲袄,上中横着丈八点钢矛。 小喽喽一见陈达杀出,这才稳住了阵形,呐喊之声四起。董天不得不暗暗佩服。也横着棍子迎了上去。 董天心里明白,要守护这等好汉,还得看真功夫。就打其十二分精神,说话间二人就站在了一起。长枪木棍一来一往,只是几个回合,便分出了身负。董天这套棍法本就是专克一百零八将,陈达赶紧收了长枪退去。 董天也不追杀,只是把木棍一杵道:“跳涧虎果然厉害,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神机军师还有那个白花蛇如何,来来,爷爷就等着你们三人一起上来。” 神机军师朱武和白花蛇杨春在后观战,眼见陈达败阵,心里不免惊慌。陈达的战力最强,都这样败了,杨春更不是董天的对手,朱武虽然用到,可这不是他的特长。 一时间,三个好汉不知道那董天如何是好了。 “大哥,我去和那厮拼了!” 杨春又杀将出来,陈达和朱武本要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不出一个回合,杨春手中的大杆刀就被董天挑落在地,还没等杨春回过神来,董天又是一棍把杨春大落马下,一脚踏在杨春胸前。 董天大笑一声,心中激动不已,他万万没料到,张天师这套棍法对付一百单八将之时,尤显威力。昨夜和王进比划之时,还略感吃力,现在早就是得心应手。 常言道,艺高人胆大,董天一时间顿感天下无敌,为我独尊了。不知那神机军师要如何对付董天,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少华山结义 神机军师献计(1) 神机军师朱武看着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连吃败仗,手粘胡须,沉吟半响也想不出董天的来路。 朱武以为这董天定是为了华阴县衙的赏钱,才来山下闹事。 便试探问道:“这位好汉,可否告知来路,如果是为了县衙那点赏钱,兄弟我可以加倍给你,只要从今以后入伙我们少华山,这大王的位置给你也罢!” 朱武明知靠着三人斗不过董天,却对董天一身武艺甚为仰慕,他平身最敬佩这般好汉。见那董天已经把死去的头领埋葬,就看出此人不坏,便有了邀请入伙之念。 朱武此言一出,陈达和杨春赶忙阻拦,叫道:“大哥不可!” “有何不可,我少华山现在处境艰难,如果有这般英雄加入,又多了一份实力,休要多言!”朱武正色说道。 董天暗暗惊讶,这水浒时代的英雄都是这般豪气,谈笑间就能让出大王之位来? 不过董天并不搭话,他心里暗笑道:“你们三迟早都是我的小弟,听我号令,我怎么会只贪图一座小小的少华山?”不过不便如此回答。 “二哥,你还愣着干嘛,快叫兄弟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人还能敌过这一百号之众?”杨春从董天的脚下爬起来就叫道。 跳涧虎陈达也不甘心,一听白花蛇杨春这么说,就振臂一呼道:“小的们,给我灭了这厮!” 这少华山的好汉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今日里被董天这么羞辱,早就咬牙切齿。陈达话音刚落,但见林中杀声四起,一百号人如潮水一般围将过来。 董天也不由得慌乱,暗暗叫苦。本以为连着败了两位大王,这些人早就降服,嘀咕了这些落草为寇的家伙的胆量。 “这可如何是好?一拳难敌四手……” 董天靠着大树退去,转眼之间就被众人围在树下,张天师传授的这一套棍法专克一百单八将,可没说群殴也能无敌。 “大黄啊,你要是在就好了!” 董天猛然想起张天师所送的那只老虎,心里便有些想念,要是来只可以号令的大虫,还不把这些山贼吓得屁滚尿流? …… 一百号人嘴里杀死震天,刀枪棍棒扑面而来,董天左扑右挡逐渐难以招架。 神机军师朱武并不想要董天的性命,可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董天就要死在乱枪乱棍,猛然间,天色陡变,狂风四起……众人正在惊讶,董天却仰天一声狂笑暗喜不已。只有他知道,张天师送他的那只老虎要现身了! “哈哈,大黄,你可来了!” 一声虎啸之后,一只黄色大虫从天而降,落在董天面前。那一百号人看的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扭头就跑进林中。 大黄也不去追赶,就护在董天面前,巍然不动。 朱武也看得呆了,他精通阵法,自然也会一些奇门之术,可是这董天能唤来一只大虫守卫,他还从没见过。 “好汉,多有得罪,快收了你的神通,与我三人上少华山坐下同饮一番如何?” 朱武更觉得董天不是一般人物,便上前几步,躬身相请。他似乎并不惧怕这只大虫。 董天对朱武也有了几分佩服,暗想,如此这般这三位好汉,对自己一定刮目相看了。这么以来,董天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既然神机军师相邀,我也就从了,刚好有些口渴,还真要去讨一杯酒喝,就是不知道跳涧虎和白花蛇愿不愿意了?” 董天故意看了一眼陈达和杨春,二人早已被这只大虫吓坏,不知董天的来历,暗暗心惊,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恐怕少华山不需要官兵围剿,就灭在董天一人手里。 万般不情愿,也只得低头。 “哼,我们是你手下败将,你要来便来,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虽然厉害,但是我们少华山的人一样不怕你,要是敢羞辱我等,必将与你同归于尽!” 陈达沉声说完,一提长枪扭头就走。杨春对着董天也是一声冷哼而去。 董天略显尴尬,却对这两位心生好感,暗叹道:“不愧是一百单八将里面的英雄好汉,个个都是气魄非凡,能与这样的好汉成就一番伟业,何其痛快!” 朱武带路,董天跟在身后,也就上山了。一路上把这少华山打量个仔细。一道山门在两山之间,两面绝壁,一道石门,气死非凡,真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 进了山门,里面却又是一片平坦之地,营寨坐落整齐,中间一处演武场数十个好汉正在操练。 一时间,董天浑身一震,感受到一种大丈夫的豪情,只恨自己来如此地方,来的晚了。 大寨中间,一座木落,大厅之前,三把交椅,下面两旁再并列数把,这是少华山的议事堂。 朱武将董天迎进议事堂,早有喽啰安排宴席,分宾主坐下之后,大黄已经不知何时,又悄然不见了。董天暗想,这大虫原来可以这般使用,从今以后再无性命之忧了,看来张天师是早有安排。 董天和三位大王坐下,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刚败在董天手下,现在对坐饮酒,倒有几分不自在。朱武也觉尴尬,便举杯道:“好汉,你现在是我少华山的客人,刚才错把好汉当成为县衙悬赏而来,实在抱歉,我先敬好汉一杯。” 朱武大腕酒一饮而尽,董天也不含糊,他知道这水浒年代好汉都是这般。 陈达虽然不服气,可他也佩服战胜他的好汉,就举杯道:“不知道好汉从何而来,到现在我兄弟三人都不知道好汉大名,还望告知一二!” 陈达这么一说,董天也觉得有理。便笑道:“在下从董天,奔着水泊梁山而去,路过少华山,不巧遇到三位大王手下要买路钱,这不才有了这后面的事!” 董天说完,三位大王都是一惊。 “东京的董天,可是那个球星董天?”杨春面露喜色问道。这白花蛇杨春也是个爱玩之人,在山寨之中还组建了一只球队,董天的大名他们谁人不知? “惭愧,正是在下。”董天笑着说道。 “原来是你,我们三人听过你的金口预言,早就仰慕,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缘相见,实乃幸事!” 陈达早就起身,举杯要敬。杨春和朱武也站了起来。一时间,刚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畅快豪饮,都有相见恨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