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愁雨落》 第一章 寻归(求收藏求推荐) 丰武圣纪2859年,玄灵大陆西南郯迌国,崛起一位风云人物李云顼,用短短十二年,平定西南二十三个诸小国,建都?阳,改国号为顼虞。 顼虞国虽然一下子崛起,但也只能算得上一个新兴的三级帝国,比起洑明、大邺、郄、娿昙等这些一级大国来说,都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尤其顼虞国刚建国,还没来得及整顿一切,就惹得邻邦二级国家鎏火帝国和西遈国相继打压,边境战争连年不断,国内民心难安,整个国家一直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 顼虞国建国17年,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压在顼虞国人们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这个消息不是顼虞国打了胜仗,也不是邻邦国家发了善心,退兵不再进犯,而是顼虞国建立了道院。 道院可不是随便哪个国家都可以有的,必须经过圣道堂或者天师阁的同意才能在本国家内成立道院,并且成为圣道堂或者天师阁的一个分支,这样这个国家也相对来说,得到圣道堂或者天师阁的认可和庇护。 要说在玄灵大陆,最有权柄,最具势力的不是那些一级大国,而是圣道堂和天师阁。 在玄灵大陆要说什么样的人厉害,实力强,那一定是修士和灵武者;即使最最顶尖的凡武者,如果面对最最普通的修士或者灵武者,那也是没得比,修士或者灵武者或许一个术法或者一个火焰刀就能轻松将其解决掉,普通修士或者灵武者都如此,更甭提那些修为等阶更高的了。 圣道堂和天师阁是什么地方?那是修士和灵武者的起源地和聚集地,玄灵大陆几乎绝大部分的修士和灵武者都是属于圣道堂和天师阁的。 浔芗城,在顼虞国算不上什么大州城,但是论起威名,附近的几大州城也要以它马首是瞻;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浔芗城是禹家的封地。 论起禹家,就会被人提起的是顼虞国鼎鼎大名的五虎四郎将,有四人都是出自禹家,禹家对顼虞国来讲,几乎是撑起小半边天的存在;禹士浱禹老将军更是顼虞国的三大柱国之一。 比起禹家的功勋,给一个小小的浔芗城做封地,算是低微的恩赐了。 此时正是晌午,阳光毒辣刺眼,路上行人稀少的时候,从南城门外道路上行来五人,穿着上看都像是个行商打扮,风程仆仆的样子,为首的是个断臂中年人,中高等身材,头戴遮阳斗笠,黑红脸膛,些许短髯,浓眉大眼,眉间紧蹙,一脸颓然的样子,身后跟随着两高两矮的青年汉子,身上都配着刀剑,精神似乎也都很萎靡。 五人走到城门洞,立刻有两个守城军卫,过来盘查,不过等看清为首人的面貌,两个军卫立刻让开道路,并且俯身低首,各自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爷;断臂中年人没有说什么,径自奔向城内。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禹家的二爷禹云杉。 浔芗城本就是禹家的祖地,现在也成了禹家的封地,禹家宅邸就在城中央,禹云杉带着几个家将穿过几条街,很快就到了自家宅院旁。 宅邸斜对面街口有棵大树,树底下此刻堆着一群人,有几个是禹家的家丁,还有一个是乳娘,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娃,那个女娃长得水灵可爱,正似模似样的端坐在一个板凳上。 禹云杉看到女娃子,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没有回禹宅,信步向着那女娃走了过去。 那些人没注意禹云杉过来,直到他到了人群边上,才有人发现,并立刻给他见礼,其他人也闻声过来参拜这位禹二爷。 女娃扭头也看到了禹云杉,立刻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三步两步到了禹云杉面前,跳起身扑进禹云杉的怀中,并用双手紧紧箍在禹云杉身上,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禹云杉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娃的头说道:“小禹鸢,是不是很想二伯了?” 小禹鸢用头蹭了蹭禹云杉的衣裳,才抬起头,先是点点头,然后羞涩的笑道:“二伯,你不说出去很快就回来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都没人陪禹鸢玩了。” 禹云杉一听,心里一酸,笑容立刻又被愁容替代,不禁叹了一口气。 禹鸢一见二伯愁容满面,轻声问道:“二伯这次还没有找到十郎哥哥是吗?” 被禹鸢这一问,禹云杉眼睛不觉有点泛红,再次叹气道:“哎!禹鸢,二伯是不是很没用?找了三年多,也没找到你十郎哥哥,二伯对不起你五叔啊!” 小禹鸢忽然也眼泪婆娑起来,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安慰二伯说道:“二伯别伤心,二伯这些年辛苦了,不是二伯没尽力,禹鸢知道二伯很难过,很希望能快点找回十郎哥哥,可能十郎哥哥在外面太贪玩,不想回来被祖父整天叨闹,所以藏在哪里了,等过些天就会自己找回家里来的。” 然后又气鼓鼓的说道:“祖父太坏了,只要他在家,就逼着那些哥哥们修武,哥哥们都好可怜啊,啊!十郎哥哥更可怜,一个人在外飘零,禹鸢都没见过十郎哥哥的面呢,十郎哥哥在哪里,快点回来吧!”说完又咿咿的哭了起来。 旁边的众人被小禹鸢这一哭,心情都变得不好起来,谁都知道,禹家禹云奕,是老柱国禹士浱的第五子,位列顼虞国五虎将之一,可惜早年因为拒绝家族指定的联姻,私定终身,娶了一个不被老柱国承认的女子为妻,被老柱国一气之下,逐出家门,然后弃官归隐了,然而在三年前,老柱国率兵在边境抗敌的时候被困镞坣山的时候,危机时候,禹云奕和妻子二人舍命相救,才得以脱险,可惜夫妻二人确相继去世了,禹云杉的左臂就是在那一次突围中失去的。 在弥留之际,夫妻二人告知他们膝下还有一子,名为十郎,希望能得到家族认可,返祖归宗。 以后,禹云杉也因伤返回家里,无奈伤的太重,只能派人前往禹云奕夫妻二人告知的地点前去寻找十郎,带回禹家,可惜派去人去了之后,并没有找到禹十郎,禹云杉病还没有彻底好,就负病亲自带人出去寻找,并且分派了许多家将,从各个途径找寻,结果仍是无果而回。 三年里,无论是派人蹲守,还是沿着各种踪迹路线,甚至把附近的匪窝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即使这样,禹云杉一直没有放弃,虽然现在的禹家是由他来管理的,但是只要能抽出时间,禹云杉必然亲自出去,寻找一切蛛丝马迹,这一次也是一出去三个多月,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见到懂事的小禹鸢都来安慰自己,禹云杉苦笑了一下,心里暗道:“如果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的话,或许真的是那孩子不愿意被找到,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被家族弃之在外的孩子,而父母又为了这个家族断送了性命,放在谁身上都会有个心结。” 这些年禹二爷和家里的人也没少推断,很多人都讲出了这个可能,可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无父无母一个人怎么在外生活呢,孩子的前途又该怎么样呢?这在每个人心上就像是把刀在划一样,可想而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未来更是堪忧,想到此处,禹云杉想马上把他找到的心情就更加迫切了。 第二章 画意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哭个啥?”禹云杉单臂将禹鸢搂住起,强笑着说道。 禹士浱膝下六个儿子,长子禹云哲、次子禹云杉、三子禹云茂、四子禹云龙、五子禹云奕、六子禹云才。禹家六子下面生有十一男,七女,男儿名字中间都是个天字,排列下来就是禹天桀、禹天化、禹天霖、禹天思、禹天封、禹天陆、禹天昭、禹天锡、禹天赫,再有就是没进入族谱的禹十郎,下面还有一个叫禹天敄。 禹云奕当初因为被逐出了家门,从族谱内被除了名,所以有了孩子之后,也不能进入族谱,因为禹家的规矩,取名字必须是族内长辈赐名,禹云奕只好先按排名给孩子取名叫禹十郎,只想等有朝一日,老爷子回心转意的时候,再重新给孩子取名字,结果还是没有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禹鸢正是老四禹云龙的小女儿,今年九岁,聪明善良,而且活泼可爱,很讨禹云杉喜爱。 禹鸢嘟起嘴埋怨道:“还不是看到二伯你难过,鸢儿也才不开心了!” “不哭不哭!”禹云杉示意一边的乳娘,乳娘连忙过去把禹鸢报了过去,取出手帕给她擦干眼泪。 禹云杉一旁继续说道:“过些日子,你爹爹就会回来了,你应该开心了吧!” “真的?”禹鸢用手扒开奶娘给她擦脸的手,睁大圆眼望着二伯问道。 “当然是真的,二伯还会骗你不成?”禹云杉伸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子,“该不会你爹一回来,就不和二伯亲了吧?” “怎么会?二伯待我比爹爹还好!”禹鸢扭捏一下说道。 “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话!”禹云杉又逗了她一句,禹鸢脸一红,又扑上来抱住二伯的双腿摇动。 “好吧好吧!二伯信了你了,别摇了,二伯一身尘土,都被你摇了下来了。”禹云杉再次打趣然后问道:“你不在家里好好读书作画,跑出来做啥?” 被二伯这一问,禹鸢猛地松开了小手,“呀!”了一声,然后一哧溜,重新跑回她原来坐着的那个板凳上,再次绷起小脸,摆了个姿势又一动不动了。 乳娘笑着解释道:“有个小哥,在这写字作画,鸢小姐经常跑出来和他学习写字作画,还磨着人家给她画像。”然后用手向着人群中一指。 禹云杉这才望去,石桌旁有个大画架子,架子前端坐着一个身穿皂白袍子的少年,因为脸上带着一个白色面巾,所以看不到真容,不过估计年龄也就在十五六岁左右,想来就是奶娘口中说的小哥,在他旁边的石凳上还坐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女娃,想必是兄妹。 有些人因为生计关系,给人家写字作画,赚些生活费用,不过向他这个年龄的倒的确少见,而且这生计都做到柱国府门口旁边来了,倒是更是稀奇。 “是四奶奶允许的!”奶娘似乎猜到了二爷心思,再次解释道;她口中的四奶奶自然是禹鸢的娘亲了。 少年本来一直坐着等待,见到二爷望向了他,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 他这年纪,和自己那个十郎侄儿也相差无几,想到是不是十郎也像这样,或者更加不如,一直在困苦中度过,二爷心头一软,回身对身边家将说了一声,家将立刻从腰间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走过去递给了少年,禹云杉也没心情观看,转身回了禹宅。 进了宅院,禹云杉直接进了厅房,早就有门卫家丁向内府禀报过了,厅房内这时聚集了一些等候的人,除了老三禹云茂和管家,绝大多数都是女眷和孩子。禹家只有一个禹云才是文官,在昭阳城任职,其余都是武将,老大和老四都随父亲去了边境护国,小辈中的禹天桀、禹天化、禹天霖和禹天思也跟随了过去,禹天桀和禹天霖就是顼虞国位列四郎将的其中两个,禹天封、禹天昭、禹天赫也分别在几个州府军中当职,禹天锡则做了差捕,禹天敄跟随父亲禹云才同在昭阳。 禹云杉不在家,家里大小事都是三弟禹云茂管理,禹云茂和禹云奕两兄弟当初都是并列于五虎将之列,禹云茂由于早期受了严重的内伤,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伤及到了根本,导致修为尽失。而禹云奕又辞官不做,归隐了,且在三年前去世。 禹云杉一进厅房,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禹云茂,比起自己的断臂之痛,他这个三弟更是凄惨,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 “二哥!”禹云茂用急切的眼神望向禹云杉,不过看到自己兄长颓废的样子,下半句该问的话立刻改了口:“二嫂那里让人烧好了水,二哥先去更衣,内府也已经准备了好了饭菜,一会咱哥俩喝个痛快。” 喝个痛快只不过是彼此安慰的说辞而已,他们兄弟二人虽然不用上阵杀敌了,但是付出了却是沉重的代价,人到中年,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谁也不想落到如此下场。 他们尽可能的把希望倾注在下一代身上,谁知事事都不是那么如人意。 禹云杉很快洗漱更衣完毕,回到大厅,酒席已经备好,女眷也已经散去,兄弟二人落座喝酒。 几杯闷酒下肚,禹云茂首先开口说道:“二哥,想必也得到道院成立的消息了吧?”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你也知道了?”禹云杉回答的同时反问。 “嗯!刚刚得到消息!”禹云茂苦笑一声:“这算定心了,不用再耽心害怕了!” 禹云杉当然知道三弟口中的耽心害怕是指什么,心情沉重的说道:“父亲不会回来,说死也要死在那里,大哥也一样,回来的也只有四弟一人。” “应该吧!”禹云茂似乎对这话不是很意外:“就凭父亲的脾气,老五的死他绝对会耿耿于怀,大哥随父亲,他们谁都劝不了!” “除非.....”话说到这里,二人同时又沉默了下来。 这个除非也就是寄希望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老五的孩子,可是现在连人都没找到,谈什么其它? “二伯、三伯!我回来了!”禹鸢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然后就见她抱着一堆画卷蹦蹦跳跳进了大厅。 二人阴容立刻转晴,强挤出笑脸,禹云茂冲着禹鸢摆摆手,“来,鸢儿,让伯父看看今天都画了什么?” 禹鸢跑到桌前,桌上酒菜都在喝酒的两个人一边,有大半个空处,禹鸢看到其它空处都还干净,直接将画卷放了上去,然后拿起一张打了开来。 画中是竹林山石,画的还不错,“很好!禹鸢又有进步了。”禹云茂夸奖道。 “那是当然!”禹鸢又接连展开几张自己画的画,有虫鸟山水,有湖水云天,还有她凭记忆给自己娘亲画的画像,得到了两个伯伯的不停赞赏。 剩下三张画,禹鸢打开其中的两张,都是她自己的画像,一个是翘首站立的画,另外一张就是她坐在板凳上的画像,虽然禹氏二兄弟都是武者,但是也看出画的真是惟妙惟肖,生动至极。 剩下的一张画,禹鸢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将所有画都搜罗起来,想要抱着离开,这让两兄弟很好奇。 “鸢儿,那张画为啥不给伯父看呢?是不是画的很丑?”禹云杉调侃的问道。 鸢儿一嘟嘴:“才不是呢!这张画不是画我的,是大哥哥自己画的山水画,大哥哥说这里画的就是他的家,画的可好着呢?” “哦!”二人一听,立刻失去了兴致。 此时进来一个妇人,正是禹鸢的母亲。 “鸢儿,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打扰你伯父喝酒?”鸢儿的母亲责怪道。 “娘!”鸢儿唯一怕的就是她娘,听到娘亲责怪赶紧手忙脚乱的将画卷塞到怀里,不小心掉落一张。 鸢儿自己也没注意到,急忙跟随着母亲进了房间。 禹云杉站起身捡起那张画,却发现被地上的水渍给浸湿了少许,连忙拿掉捆画卷的丝绳,将画卷打开来,打算放到窗口风干一下,再还给鸢儿。 他一边走一边端详着画中,发觉正是他们两人没有看过的那一副画卷,画中的风景画的确很好看。 画中有座山峰,山峰脚下有个瀑布,瀑布下面是潭水。 潭水边还有个庭院,庭院里面种着各种花树。 庭院中间是个竹楼,竹楼上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在楼顶望着瀑布方向,而庭院中花树下有个少年,端坐在青石上,手捧书卷在读书。 这山他熟悉,这水也熟悉,庭院他去过,那一男一女他也猜出是谁了。 画的旁边还题有诗句: 题林坊半月峰 半道篱墙半树花, 半月峰畔一人家; 不知何年见满月, 不叫石塔变砾砂。 禹云杉走着瞧着忽然停住了脚步,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接着转过身来,张大嘴巴看着禹云茂。 禹云茂感觉兄长似乎有点不对劲,哆哆嗦嗦不算,这还流起眼泪来了,嘴巴一抖一抖的,想说话似乎又说不出来了的样子,连忙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林坊山,半月峰,那孩子,那孩子...是十郎!”禹云杉语无伦次的惊叫了起来。 第三章 临去 “什么?”禹云茂虽然听不懂兄长说的是什么,但是话里有音,也猜出点东西来,双手猛地按住桌面,想要站起来,不过才想起自己似乎是站不起来的,弄得桌子倾斜了很多,自己也一下子又坐回在椅子上,桌上的盛着酒菜盆碟碗罐呯呯咣咣落了一地,吓得几个家人连忙跑了进来,看着两个老爷怪异神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出来,都给我出来!”禹云杉突然来了力气,大吼了一声。 然后恍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走到禹云茂身前,将手中的画递给他,然后直接冲出厅房,奔向府外,几个赶来的家将也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 几乎所有人都被二爷这一嗓子给喊了出来,禹云茂拿起兄长递给他的画仔细观看,疑窦顿开,他看了一眼,见到禹鸢也跑了出来,双手推着轮椅径自到了禹鸢面前,抖了抖手中的画给禹鸢看,顿首捶胸道:“鸢儿,这个是你十郎哥哥,你十郎哥哥呀!” 鸢儿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躲到自己娘亲身后,探出小脑袋说道:“三伯伯,那个是画呀,不是十郎哥哥!”然后又缩回头,嘀咕道:“娘,三伯伯喝多了!三伯伯想十郎哥哥想疯了!我怕!” 禹云茂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再次说道:“伯伯说的是给你画画的那个人,是你十郎哥哥,傻丫头!” “真的?”禹鸢又探出头瞪大眼睛怀疑的问道。 “是的,一定是的!”禹云茂虎眼落泪,“那孩子,十郎他找回家门来了。” 几个女眷听到之后,纷纷聚拢过来,禹鸢的娘也接过画仔细观瞧,然后纷纷点头,用肯定和责怪的语气说道:“是他,是十郎,这孩子怎么来了不进家呀!” “他人呢?”众人纷纷问道。 禹云茂平息了一下激动地心情,“二哥应该出去找他了!”忽然觉得这话听来不顺耳,随即改口:“不就在家门口吗?二哥马上会把他带进来了。” 然后吩咐家丁到:“来,把我推出去,我等不及了。” 立刻上来两个家丁推着他也向府外奔去,其他人也随了出来。 禹鸢似乎还不敢相信是真的,拉着娘亲的手还一边叨咕着。 禹云杉冲出府外,视线直接定格在那个大树下,可是当他看到树底下只剩下两个老者在那里下棋的时候,一股热气从腹部直接冲到嗓子眼。 他直接问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守门家丁:“树底下那个画画的少年去了哪里,你们看到了吗?” 守门人其中一个立刻回答道“禹鸢小姐回来之后,好像就离开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禹云杉急忙问道。 家丁用手一指西侧,“奔向那个方向下去了,好像每次来到这里,回去的时候都是往那边去。” 禹云杉想要立刻顺方向追下去,不过又一想,就再问道:“你们有谁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个!我们不知道”两个家丁都摇摇头。 禹云杉随口问道:“那谁知道?” “或许,禹鸢小姐能知道!”一个家丁猜疑的回答。 禹云杉一拍手,“对了,问问鸢儿。”又吩咐四个刚才随他回来的家将其中的两个,“你们赶快先往那个方向住下去。” 那两个家将应了声是,然后疾步向西追了过去。 禹云杉刚想进去找鸢儿问一下,就看到禹云茂众人蜂拥而出。 不用问,都能知道,那个或许是十郎的少年应该是离开了。 “鸢儿,你知道给你画画的哥哥住在哪里吗?”禹云杉慢慢冷静了下来,现在还不敢完全肯定那少年就是禹十郎,所以才这样问。 “啊!”鸢儿仔细想了一下,“大哥哥好像只说过他住城西,二伯,他是我十郎哥哥吗?” 禹云杉没有回答鸢儿,而是用脑子思量了一下,城西地方大了,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说道:“啊!五弟的陵墓就在城西,没错,那应该就在那附近才是。” 禹云茂也开口说道:“前些天是五弟的忌日的。” 禹云杉也叹气说道:“我本来就是急着打算在忌日那天赶回来,结果路上耽误了两天。” 又对众人说道:“你们先进去等着吧。我带些人过去,你们等候消息就是了。” 他挑选了些人,分成五个队伍分开区域追查,自己则带了三个人直接奔向五弟的陵墓。 等到了城西门口,问过守门的军士,确切的知道了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一个女娃才出去不久。 禹云杉是武者,所带的三人也都是腿脚利索的武士,行路自然很快,禹云奕的陵墓距离城西不过十里路而已,片刻之后他们便赶到了那里。 顼虞国多山,浔芗城也不例外,三面环山,西面十里外就是夕柏山,山不算高,景色却是秀丽,山下还有个紫鸪湖,禹云奕的陵墓就在紫鸪湖边上。 陵墓面积不算小,有一个中等村落那么大的面积,四周都有围墙,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 墓园内门口不远处就有几间木屋,那是守陵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的守陵人禹云杉见了也要恭敬几分的,那可是在禹家有地位的老家将中的两个,一个叫穆青,一个叫黄泽远。也是五弟禹云奕的两个追随者。 两人在顼虞国都曾是地位尊上的武将,可惜当年随着五弟的辞官也相继解甲归田了。 在得知五弟禹云奕辞世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过来,甘做五弟的守陵人,这使得禹云杉更对两人高看几分。 到了墓园的门口,立刻飞出几条豺蛄,吱吱的发出尖锐的叫声。 豺蛄是一种凶虫,面似豺狼,头部有一对长长的触角,六足似刀钳,有翅能飞,速度极快,攻击凶猛,触角能攻击敌物且有剧毒,被刺中半刻钟内不救治,就会毒发身亡。 这几只豺蛄是被人驯服过的,没有主人下令,在一定范围内,不会发出攻击。 果然不到一会,墓园的们就被打开了,走出来两位壮硕的汉子,一个高大威猛,矮一点的那个圆胖敦实,正是穆青和黄泽远两人。 黄泽远挥了一挥手,那几只豺蛄立刻消失到了墓园墙内。 穆青黄泽远二人向着禹云杉一躬身施礼道:“二少爷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带来什么好消息以慰少主人的吗?” 禹云杉赶紧还礼,这两个人看上去都是壮汉子,其实年龄都已经过了六旬,自身本事也比自己要强,虽然曾经是自家的家将,但那早就是过去了,现在还口口声声喊自己二少爷,是不忘本而已,但他可不敢承受,而这两位口中的少主人就是五弟禹云奕。 禹云杉羞愧说道:“愚侄无能,恐怕又让两位叔伯失望了。” “哦!”穆青和黄泽远同时应了一声,穆青又问道:“那二少爷这是来给少主人烧香祭祀的吧?” 禹云杉点头:“本来愚侄是要在祭祀之日前回来的,可惜因事情耽误了,归来晚了。” 穆青和黄泽远左右一闪让出道路,说道:“那就请进吧!” “稍等一下,我有事情先问两位叔伯。”禹云杉没有往墓园里走,而是先说道。 “二少爷有什么事情相问就请讲?”穆青回答道。 禹云杉先是端量了穆青一番,然后又看看黄远泽,心想:如果十郎那孩子真的来到这里祭拜自己的父母,那么穆黄二人必然知情。因为这两人看守墓园,还有他们养的不少的妖兽在墓园四周环伺,一般人想进来那是不可能不让这两个人知道的。 不过看上去两个人确实像不知情的样子,于是心怀疑虑的问道:“二位叔伯在这些天有没有看过一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少年来过这里?”说完他的眼睛盯着穆青的脸看。 穆青露出疑容问道:“二少说的是什么样的少年?我这里没看到过什么蒙面少年来过。” 黄泽远在一边轻哼了一声,接茬道:“什么蒙面少年,要是有人来到这里,都要守规守距的,否则有什么不轨,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禹云杉看他们的样子,是误认为自己责怪他们迨职,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 他将如何在门口遇到那个少年,又如何肯定那个少年就是寻找的十郎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把来这里的意思和他们讲清。 “二少爷是说那个孩子是小少主?”穆青和黄泽远二人听完都十分激动的问道。 禹云杉点点头:“是的,三年前,五弟和我曾讲过,他一直隐居在林坊山半月峰,事后我也去过那里,到过他们居住过的那个竹楼,可惜人去楼空,从画上看,绝对就是那地方。” 禹云杉再次回忆着念起那几句诗句: 半道篱墙半树花, 半月峰畔一人家; 不知何年见满月, 不叫石塔变砾砂。 然后说道:“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半边篱笆围成的庭院,庭院里有颗花树,而半月峰名字的来历就是因为在那个山峰附近看月,只能看到半月,看不到月圆;还有第三第四句诗也有寓意,就是因为五弟被父亲逐出家门,一心想得到父亲再次认可,重新回到家门的心愿。所以我认定那孩子就是十郎。” “二少爷!”穆青忽然脸色一变,怒声说道:“既然知道是小少主,为何不让他进家门?”一旁的黄远泽也跟着瞪起了眼睛斥责了几句。 禹云杉被两人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就差点被他二人拎着脖领子扇耳光了,哭丧着脸说道:“我不是刚说过吗,是后来看过画才猜想到的。” “小少主去了哪里,兄弟,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寻找小少主回来。”穆青看样子急了,对着黄泽远说道。 黄泽远则一把拉住他数道:“老哥,你待在这里守着,我去,我腿脚还比较灵快一点。” “不行,我去,你在这!” “不,还是我去好一点。” 两个人你拉我扯,脸红脖子粗的争着要出去找人。 禹云杉大失所望,本来觉得最有可能,看这二人的样子,看来自己想错了。 这时候从墓园里有小跑出两个青年男子,各自上前扯住一个老头叫爹,把他们给拉开了。 “好好,穆凯,黄靖,你们来的正好,你们两个兔崽子马上给我去找小少主回来。”两个老家伙不争了,立刻开始指挥出来的两个年轻人了。 穆凯和黄靖一头雾水,“爹,怎么回事?” 穆青和黄泽远同时用手一指禹云杉,“二少爷知道小少主去那里了,你们跟着二少爷去就行了,给我麻溜点,还站着做什么?” 禹云杉心道:我要知道去了哪里,还跑来这里找什么,这两位还真是不讲道理了。 穆凯和黄靖立刻跑到禹云杉身边:“二爷,我们就跟着您了。” “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走,我敲断你们的腿!”两个老家伙冲着自己儿子呼喊起来。 禹云杉招呼其他三个家将,赶紧走,不走估计自己也要挨揍的架势。 见到禹云杉几个人走远了,穆青和黄泽远嘘了一口气,“兄弟,走,回去继续喝咱们的小酒。” 第四章 明志 墓园的一间木屋内,一个素衣少年坐在落地饭桌前,正在认真的将从骨头上撕下来的肉丝再撕成小条,然后塞到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娃嘴里,女娃很享受的抿着嘴细嚼慢咽。在她嚼咽的时候,少年自己也吃上几口。不一会,大概是吃的很饱了的样子,女娃身子向后退去,少年也不再给她喂食。 女娃没精打采的低着头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少年用手帕将手擦拭干净,用手指戳了一下女娃的脸颊。 女娃抬起头,并没有生气,反而懵懵的问道:“十郎哥哥他们真的好想很想你回去。” 少年一笑:“傻丫头,你都听了点什么呀?” 女娃认真的说道:“禹鸢姐姐诶!经常和我提到你,还有她好多家人,都在找你。” “你呀,哥哥我可是告诉你了,绝对不能乱说的。”少年爱惜的摸了一下女娃的头。 女娃睁大眼,“我当然不会说了,我怕!”说完双眼突然湿润起来。 少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十郎哥哥哪都不会去,十郎哥哥要和雪莱永远在一起。” 这个素衣少年正是禹云杉等人寻找三年多的禹十郎,禹云杉几乎都找遍大半个顼虞国,万万没想到正主就在眼皮底下。 女娃在禹十郎怀里嘤嘤哭了好一会,禹十郎轻拍着她的背部,女娃突然挣脱开来,嗔怒道:“十郎哥哥坏,雪莱都长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哄我睡觉。” 禹十郎被她这模样给逗乐了,笑道:“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你拍我背就是想让我睡,我不睡,就不睡。”女娃执拗的样子站起身说:“我去外面玩!” 刚走出门口突然一溜烟又跑了回来,望着少年委屈道“十郎哥哥,那些豺蛄好可怕的,雪莱都没地方玩耍了。” 禹十郎又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傻丫头,那些豺蛄只对坏人凶,像雪莱这样善良的女孩子,豺蛄也都很喜欢和你做朋友的。” “是吗?可是我看一眼就都不敢看了。”小女娃怀疑的眼神看着少年。 “哈哈,当然是真的了,小雪莱,明天叔祖就教你怎么和它们处朋友。”穆青和黄泽远刚好从外面进来,黄泽远笑着说道,然后将雪莱抱进怀里。 “和它们处好了朋友,它们能带雪莱飞吗?”雪莱又问。 “能,像叔祖这样丑的,它们不喜欢带,小雪莱这么漂亮,它们当然喜欢带着雪莱飞了。”黄泽远打趣的说道。 “那太好了!叔祖真好。”雪莱兴奋不已的在黄泽远脸上啄了几口。 “叔伯祖,是不是二伯他们来了?”禹十郎也站起来,然后问道。 “是呀!”黄泽远放下雪莱,然后又说道:“你给禹鸢的画,被他们看到了,所以很快猜到了是你。” 禹十郎点点头,“我本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很平安,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们发觉了。” “小少主!”穆青开口说道:“不如趁机就认祖归宗吧,在禹家,至少你能随心习文习武,可以有更好的资源,前途也会更好!” 黄泽远也点点头道:“是呀,我也是这个意思,就让小雪莱跟着我,我会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 雪莱一听,突然有眼泪婆娑起来,小手拉住少年的衣襟。 禹十郎将雪莱单臂抱在怀里,穆青和黄泽远二个叔伯祖一直把他当做小少主相称,他拒绝了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无济于事,甚至两个老人已死铭誓,让他也没办法,他笑笑道:“叔伯祖,我说过,虽然我和他们是血亲关系,但是我不会进这个家门,不是雪莱的问题,我生来是父母的恩赐,我长大是承父母的恩情,和他们有何关系?虽然父母希望我能过认祖归宗,但我不希望我的前程是靠父母的命换来的,也没这必要。” “我父这些年一直为亏欠禹家恩情而耿耿于怀,我母亲更是因此觉得亏欠父亲,他们这些年心中一直存在那份遗憾度过来的,现在好了,用命还回去了,然后让我做人子的风光的做禹家的少爷,这个我做不到。” “可是.....”穆青欲言又止。 黄泽远一拍手,“小少主好样的,当年我二人敬重少主人,现在小主人有这豪气,让我替少主感到欣慰啊!我二人辞官不做,也是看不惯他们如此对待少主人,什么皇亲国戚,狗屁,老柱国想结皇亲,我就瞧不起,还有那个狗屁皇帝,我也不敬奉。” 穆青也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也是,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来日方长,小少主或许不一定非要局限在一个柱国府庇护下才能成长起来。” “叔伯祖,你们的酒还没喝完呢!”禹十郎让开位置,让二老落座,自己则坐在他们对面给二人各自斟满了酒。 几杯酒下肚,穆青又问道:“十郎,你今后怎么打算的。”喝上酒,穆青的称呼也就变了,禹十郎反倒很喜欢他这样叫。 “伯祖、叔祖,你们以后就叫我十郎吧,这样我听着舒服很多,也不拘谨,很亲切。”禹十郎再次恳求道。 穆青一拍头,“看我,一喝酒就乱了口。” 一旁的黄泽远呼了一口酒气,然后冲着穆青说道:“老哥,我们一把年纪了,也不必拘礼了,小少主不进柱国府,那改改口也好日后行个方便。” 穆青沉思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也行,反正一把老骨头了,没多少年头就进棺椁了,咱就抛开俗礼吧!” 禹十郎听了十分高兴,再次给二人各自倒上一杯酒。 “说说吧,十郎今后作何打算?”穆青继续问刚才的话题。 禹十郎微微低下头,三年前,他离开后,走过很多地方,也去过父母战死之地镞坣山,雪莱就是他从战乱的村庄里抢救出来的,那时候他的确很迷茫,但是这三年让他的心境起了很大变化。 侧头看了一眼已经自己爬上床而且已经进入梦乡的雪莱,禹十郎转回头看着二个老人,正色的说道:“我自幼只喜欢读书,习武没多少年,也都是父亲逼着我练的,父母离世之后,我自己又蹉跎了三年,所以我想用点时间请二老教授我习武之道。” 穆青和黄泽远一听,相互瞅了一眼,然后拍着桌子说道:“好啊,哎呀,你总算能想开了,其实我们也一直有这个打算,只是我们本事不起少主就相差太远了,不过只要我们会的,自然倾囊相授。” 禹十郎站起身,正了正衣襟,然后拜倒恭恭敬敬的给二老行了拜礼。 穆青黄泽远两人吓得跳了起来,一人一只手把禹十郎给拉了起来,“小少主,你这是折煞我二人啊,我们这一身本事,本来就是出自禹家,现在你愿意和我们学,我们二人那是巴不得呢。” 禹十郎请二老再次落座,各自重新倒了一杯茶,穆青和黄泽远接过杯子,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等到两位老人喝干了茶水,禹十郎又开口道:“之后,我打算去昭阳道院,如果能够进入道院,我希望在道院能修炼有成。” 二老听后,神情立刻凝重了起来,穆青开口数道:“顼虞国成立道院现在是人皆尽之的,但是还没有消息说是归于属圣道堂还是天师阁。” 禹十郎父母的死,就和这两个势力中的天师阁有关,穆青说这话,也是言外有音。 “是圣道堂。”禹十郎看明白他们的心思,开口说道。 “你确信?”两人同时问道。 禹十郎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前段时间本打算独自去成唐国道院的,那里就是隶属于圣道堂,只是中途听说圣道堂也同意了在顼虞国开设道院,我才沿路返回了这里的。” 成唐国,是和顼虞国差不多大小的国家,两百多年前圣道堂在那里设立的道院。 一听禹十郎曾经有这个想法,二老有点不愿意了,“十郎,你怎么连这个都不和我们知会一声,我们再没用,也把你当至亲一样看待!” “其实当时我也是在救了雪莱之后,被鎏火帝国一伙追兵给追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成唐国的几个人相救,是他们介绍我过去的。”禹十郎慌忙把当时的前后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当时他逃到了鎏火帝国和成唐国边境一条峡谷的时候,碰到两个少男少女,两人将他带到一个村落,没想到鎏火帝国的追兵也追到了那里,这时候少男少女的长辈出手,打退了追兵,他们才得以脱险。 那两个少男少女就是要去成唐国的道院,由于三人当时惺惺相惜,那两人就给他提了这个建议,但是半路听到顼虞国也成立道院的消息后,禹十郎细想一番,还是选择回到顼虞国,回来时候,恰巧碰到了寻找他的穆凯和黄靖。 穆青和黄泽远听完之后,神情从怨怒重新变回痛惜,十几岁的孩子,遭遇了父母离世,该多彷徨无助呀!黄泽远大着嗓门说道:“行,我赞成。”穆青也点点头称好。 如果能进道院修行,还有哪里比道院强? 几个人在商讨未来的时候,禹家那里彻夜都没有消停,结果人还是没找到,要说最上火当然就是禹云杉了,看到人了,结果就在眼前就这么消失了,他该有多火大。 泄气归泄气,人还得找,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不抓住这一丝希望的话,以后该去哪里找?除了期间他跑来墓园在兄弟坟墓前痛哭了一通之外,剩下的时间,里里外外将浔芗城几百里地都给找遍了,结果泥沉大海一样,人还是不见踪迹。 禹十郎接下来就是和两个老人炼体习武,另外还和雪莱一起和黄泽远学习驭兽之术。 其实禹十郎之前也和父亲学习过炼体基本功,另外禹云奕也把禹家独有的秘法心眼通传给了他。 禹家各子之所以强,主要是因为修炼了秘法心眼通的缘故,禹家有个法器,叫做机关道,就是专门用来修炼心眼通的。 禹家其实除了心眼通之外,还有个秘法,叫心神通,本来禹家另外还有个法器,叫做炼心阁,和机关道差不多,都是一个小秘境。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禹家只传下来心法,法器炼心阁却遗失掉了。 没有法器炼心阁,也有不少人另寻他路,来修炼心神通,可惜不是修炼不出什么,就是走火入魔,有不少禹家天才,也因此折损掉了。 后来禹家就下了严令,心神通秘法只能言传,禁止修炼,除非找回那个法器炼心阁。 虽然禹云奕把这个两个秘法传给禹十郎,但是他已经被逐出了家门,禹十郎根本就没有在机关道修炼的可能,所以心眼通也修炼的很一般。 不过两种秘法没有在习武上起什么卓效,却被禹十郎用到了读书上,反倒对他读书起了很大帮助,练就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 第五章 记忆留不住的文字 自古以来,宇宙中存在着两种人,一种人是天生具有灵根,能够吸收和转化天地间的灵能进行修炼,被称之为灵修,这种人很少,一万人也难找出几个。 而没有灵根的人就被成为普通人或者凡人,凡人也能炼体修武,这样的人被称为凡武者。 当然,很多人不甘心或者不接受不能修炼以求长生的事实,有些人就寻找凡人也能修炼的方法。 起初出现一种窃灵术,就是将具有灵根的人的灵根转嫁到不能修炼的人身上,这一般都是一些家族为后代能够修炼想出的手段。 什么是灵根?人体内都有经脉,而经脉内都有脉髓,脉髓就是能够吸收和转化灵能的关键,脉髓能够吸收和转化灵能的人被称为具有灵根者。 窃灵术就是把具有灵根者体内的脉髓,通过秘法转移到普通人身上的一种手段。 窃灵术能够转嫁灵根,可是成功的几率同样很低,这种行为为人不耻和痛恨,即使转嫁成功了,若是被其他灵修知道了,也会遭到其他灵修的扼杀,甚至灭族。 后来有人将这个秘法用到了妖兽身上,并慢慢改良,随后发现,吸收妖兽的妖核,同样能达到灵化的目的,将此术称为纳灵术。 只是用这种方法筑成的灵体,和修士有很大差别,不能使用术法,所以将之和修士区分开来,被称为灵武者。 想要成为灵武者,首先要锻体,目的是强化和拓宽经脉。 穆青是个实打实的炼体者,通幽境修为,所以教授禹十郎炼体基本上没黄泽远什么事,都被他一个人包了。 黄泽远在禹十郎锻体的时候,就出去逮回来不少的妖兽,放到笼子里,用来让禹十郎和小雪莱学习驭兽术用。 禹十郎炼体结束休息的时候,就去黄泽远那里学习驭兽术,黄泽远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给他们看,书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书页很有韧性,禹十郎在边角用手指掐了一下,发觉没有丝毫异样,别说破损了,连个褶皱都没有。 封面上布满各种纹络,打开里面,发觉是古文字,禹十郎读过的书很多,古文字他也会不少,第一页只有三个字他认识,叫封妖录。 打开第二页,又变了一种文字,禹十郎还真没见过这种文字。 黄泽远开始说这本书的来历:“这本书也是我偶然得到的,当年我辞官后,为了给黄靖弄到妖核,我偷偷跑到禁地森林里面,在一个山谷下,碰到两个妖兽打架,当时把我给吓惨了,那两个妖兽一个是玉蚍蜉,一个是吞天蟒。” “什么是玉蚍蜉,什么是吞天蟒?”小雪莱好奇的问道。 “这两个妖兽可了不得,都是兽中之王啊,”黄泽远一面说一面比划道:“玉蚍蜉是个蚁王,玉蚍蜉身上有个妖囊,妖囊是个空间,装着数以万计的妖蚁,一旦被它放出妖蚁,那些妖蚁都生有翅膀能飞行,口齿也相当厉害,能够吞金断玉,一般妖兽见到了不跑的话就被啃食个精光,骨头都剩不下。” “那吞天蟒完了。”小雪莱可爱的说道。 “吞天蟒就更厉害了,大口一张,数万只飞蚁被它一口给吸进嘴里。”黄泽远似乎回顾当时的情景,“我当时吓坏了,想跑来着,可是我想,他们万一分个胜负,我随便捡哪个妖兽的尸体,都赚大了,吞天蟒的胃囊同样是空间宝物,所以我就藏了起来。 “然后呢?” “当我看到吞天蟒吞完飞蚁,又一下将玉蚍蜉一口吞下去的时候,妖蚁败了,连尸体都没有啦,我想什么漏也捡不到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人听的很认真,双臂一张,夸张的说道:“没想到‘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我离它们已经很远了,还是被这声音给震得头晕脑胀的。” “不过我还是看的真真切切。那只吞下玉蚍蜉的吞天蟒爆了,爆成了碎渣,原地都炸开一个很大的深坑。” “当时山谷都是很厚的落叶,掀起来一大片,然后落下来把我给埋上了,我爬出来,在巨坑里转了一圈,结果只发现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三本书册,这本就是其中的一本。” 小雪莱被他的样子给逗的噗嗤一笑:“大蚂蚁和大蛇打架,结果都死了,最后黄叔伯捡到了这本书是吧?” 说完这些,她指了指打开书页上的文字说道:“这些黄叔伯能看得懂吧!” 黄泽远被小雪莱天真的话搞的很无语:什么大蚂蚁大蛇,那可都是妖兽中的王者啊!不过给她解释也难解释明白。 他用手点了点书页上的文字,自豪的说道:“说实在的,当时这些文字我也不懂,后来我翻阅了无数书籍,研究了两三年,终于明白了上面的文字是什么了。” 看了看两人,他们两人都是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两三年很久吗?要知道整个玄灵大陆,知道这些文字的也是寥寥无几的。” 禹十郎倒是有些相信了,他看过很多书,的确没有见过这种文字。雪莱还是不相信,冲着黄泽远噘嘴长长的“嘟”了一声,禹十郎瞪了她一眼,雪莱做了个鬼脸,然后摆出继续认真听教的样子。 黄泽远本来下一句要说的是他学习这些符文同样用了两三年,想想说出来恐怕又被小丫头嘲弄,便略了过去直接说道:“总之我告诉你们,这些文字是符文,想要学会驭兽术,必须要熟记这些符文,而且要会写。” 禹十郎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要学习一种新的文字,当然要多读多写多背,只是被老头子的下一句话给呛住了。 “首先说吧,这些符文文字怎么读我是不知道的。”看着两人诧异的样子,黄泽远继续说道:“这些不重要,只要你们能记住,能会写,不会读也没关系。” 然后他打了个比喻道:“咱就像小孩子学画画一样,照着葫芦画瓢就行了。” 没想到小雪莱拍掌应声道:“好啊好啊!” 黄泽远啪啪又拿出几样东西摆到两人面前,分别是一沓巴掌大的黄色的纸张和白色纸张,几只寻常笔和两个砚台,另外还有几支怪异的笔和一个一尺长的大玉盒子。 黄泽远从怪异的那几支笔中拿起一支,冲着两人说道:“这个笔叫做符笔,是用特殊妖兽的皮毛做成的。”从腰间又取出一块指甲大的青色玉片,“这是灵晶。”然后他将灵晶按到笔尾端的一个卡槽里继续说道:“这样的符笔只有安放了灵晶才能使用,当然还有更好的符笔,是不用灵晶的,可是那样的符笔比这种符笔要贵重上百倍。” 灵晶禹十郎见过,父母都是修行者,别说灵晶了,灵石他也见得多了,自己身上就有父母留给他的些许灵石和很多灵晶。 禹十郎手上戴着一个储物戒指,这个储物戒指他也是听母亲说是自己师公在自己出生不久,用秘法给他带到了手指上,这种储物戒很特殊,而且在小孩刚出生不久,将这种特殊的空间储物戒用融骨秘法给小孩子带上,这样储物戒指慢慢就会和指骨长在一起,被皮肤掩盖掉,很难被发现。 本来是指望禹十郎将来也成为修炼者之后,就能打开这个戒指空间,并且能够使用,可是禹十郎在尝试用心神通秘法读书不久之后,就意外的发现了手指上存在的这个空间戒指了,并且能够随意放入和取出东西。 这个让禹十郎父母二人都很难理解是为什么。 那些灵晶和灵石就放在他手上的储物空间里面,灵晶可是很贵重的,灵石更甭提,反正用凡人使用的金钱是买不到的。 黄泽远又打开那个玉盒子,里面露出满满的像是泥巴一样的东西,黄泽远用手点了点,那“泥巴”竟像水一样泛起一圈圈闪光的波纹。 “这东西叫符土。”黄泽远说完将手中的符笔向着身边一个空着的木凳戳了一下,木凳面立刻被符笔轻易的给戳了一个洞出来,尖锐的程度比得上锋利的匕首了。 黄泽远将符笔用书写的姿势拿好,然后将笔头部毛一端探入符土之内,只见符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少,直到笔杆开始放光,黄泽远才把符笔抽了出来,这时候一尺见方的符土竟然消失了大概两指厚度那么多。 黄泽远也没说什么,从黄色纸堆拿过一张铺好,然后说道:“白色的纸是普通纸张,而这个黄色的纸张就叫符纸。我想你们大概以为符文只是一种陌生的文字,那么我告诉你们是错误的。” 黄泽远手气笔落,先在符纸上写了几个普通文字,看上去除了颜色是青色的之外,没什么异样,和彩色字差不多,接着他又在符纸上写了几个符文出来,禹十郎发现,被写出来的几个符文各个流光溢彩,仿佛在符纸上跳跃一样,小雪莱也看的瞠目结舌,小手攀着桌子仔细看着那几个符文,小眼睛泛着彩光。 黄泽远提起笔,默默的站着没说话,这时候,禹十郎感受到木屋内似乎起了一阵轻风,而那些符文也开始震颤了起来,就好像要跳离符纸表面一样,两个人盯着符文看着看着,发现那些符文忽然真的跳了起来,然后就像烟花一样炸开,化作点点荧光慢慢消散,雪莱小手伸了过去,结果啥都没捞到。 “太神奇了。”禹十郎和雪莱都惊喜的呼道。 黄泽远嘘了一口气,大神在在的摇头晃脑说道:“看到了吧,普通文字和符文有什么区别?” 雪莱抢先开口,并用崇拜的小眼神冲着黄泽远说道:“哇!好玩,太好玩了!黄叔祖真厉害。” 黄泽远听完差点来个趔趄,心道:“我这是在逗孩子玩呢?” 禹十郎则一脸疑惑的开口道:“黄叔祖开始写出这几个符文的时候,我感觉这些文字像活了一样,而且似乎房内像是起了轻风,都是向着这几个符文方向涌动,很怪异,可是这些文字为何会自行消失?” 黄泽远看了一眼禹十郎,赞赏的点点头:“果然小少主有卓见,这些符文不一般就是因为它被符笔写出的瞬间,就能自行吸收天地间的灵能成长,等它成长到一定程度,符纸就容纳不下它们了,所以才会脱离符纸而融入天地间。” 禹十郎看着他,等待着他能继续解释,黄泽远摇摇头:“我也只知道这些。” “那应该有办法不让他们消失吧!”禹十郎问道。 “当然有。”黄泽远点头道:“一般用更好的材料制作成的符纸,或者符玉,在符玉上写符文就不会消散,而且能够渗透到符玉内部,这种符玉我只是听说有,从没见过,还有一种方法,叫做禁制,也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先把符文学会,然后我再教你们如何制作符箓,在制作符箓的时候,我也同时教你们如何做禁制。” 禹十郎向桌面望了望,黄泽远撅着小胡子说道:“你们当然要用普通笔在白纸上先把符文练熟了,才能用符笔往符纸上写,要知道符土可是很稀有的东西,符纸虽然也不算好,也是用大把灵晶换来的。” 两个人现在渴望欲都已经被拉到了顶点了,各自二话不说,抄起笔纸开始写那些符文。 禹十郎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他想着把所有符文记上几遍,一并写出就行了,所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起来,每个符文虽然弯弯曲曲的,但似乎都是一笔就能写下来。 雪莱则不同,看一眼画一笔,就真像画画一样,认认真真的画着这些符文。 黄泽远看着雪莱苦笑了一下。 禹十郎在看了不多符文的时候,发现他过目不忘的能力这时候似乎不好使了,脑子里竟然一个也没记住,禹十郎读普通书籍的时候,几乎一目成像,将内容一下子记到脑子里,即使多复杂的图,他也能够瞬间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记这些符文的时候,看过之后,发觉记忆竟然留不下这些符文,试了几遍也不行,这真是怪了。 他干脆决定看一个写一个,可是看完,一个符文之后,提笔又想不起来了,而雪莱那里已经写了几个了。 他有点愣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黄泽远哈哈笑道:“十郎,你和雪莱学,不要看整个符文,看一部分写一部分就行了,说真话,我学这符文,也是一年多才摸到窍门。” 禹十郎看着雪莱,看她是怎么写出的。 发现小雪莱写这些符文的时候,看一眼写一笔,竟然都是一段线一段线连接起来的,而且这些符文弯弯曲曲的,连接起来看着也不光滑,可是组合起来,除了丑了点之外,和书页上的符文还真一样。 禹十郎有点不心甘,他不但喜欢读书,字也写的很好看,像雪莱写出来的那样丑陋的文字,他还是不能接受。 他再次试着将一个符文记住,可是发现无论如何,总是在想写的时候提笔就忘。 他最后也放弃了,学着雪莱的方法一笔一笔画下来。 只是他发现自己即使看一眼画一笔,也不能记得太多,第一个符文,他分成十二个笔画才画下来。 黄泽远倒是很吃惊,要知道,即使他现在,想要把第一个符文画下来,也要分十八个笔画才可以,而雪莱画第一个符文的时候他数过了,三十四个笔画画完的。 见到禹十郎成功画完一个符文了,他叫停了两人,说道:“你们就先只画第一个符文,练到极其熟练的程度,而且每个笔画之间像行云流水一样顺滑才行。”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禹云杉此间一个人来了一次,在五弟墓前饮酒痛哭了一通,为没找回孩子向兄弟夫妇二人哭诉自己没用,后来喝多了,躺在地上睡着了,然后他就梦见一个白衣少年给他盖了一个毛裳,他还拉着少年哭了好久,请求他快点回家,只是少年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一直默默不语。 第二天酒醒来,禹云杉洒泪而回,先是称病不起,病好之后也绝口不提再找禹十郎之事,只是经常偷偷掉眼泪。 第六章 离祭 禹十郎仅用一个多月,就能够流畅的将这些符文完整的画下来了,那页书上的符文也总共不过一百七十二个而已。 他发现,自己将心神通融入到其中,效果相当明显,心神通总共三层,当初禹十郎一层都没修炼圆满,可是当学会这些符文之后,他发现心神通已经突破一层,进入了第二层。 反而雪莱一半符文还没练熟,禹十郎可不敢轻易把心神通传给雪莱,他也只是在胡乱摸索之中,怕万一害了她,只是将心眼通秘法告诉了她。 禹十郎现在画符文,稍微简单的,两笔就能画下来,复杂一点的也是三四笔,这让黄泽远从越来越吃惊,变成一种期盼了,他想看看禹十郎就能能快到什么地步。 又过了一个月,小雪莱的进步也很快,也能将所有符文熟练完成,勾勒的笔画也少了许多,基本上快追平现在黄泽远了,禹十郎则没什么进步,似乎也到了极限。 接下来黄泽远就开始教授二人画符箓了,符箓的名字就叫驭兽符,就是由这一百七十二个符文组成的。 当然整个符箓不只是把这一百七十二个符箓逐一刻画上去就完事了,开始的二十几个符文顺序的确如此,可是后面就有不少符文出现很多反复,画完符纸一面的符文数量三百多,而且另一面也要画满。 当然,想要把整个这些符文一下子完成,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他们是办不到的。 刻画这些符文,符文和符文之间必须要连接在一起,不能断开,也就是说,上一个符文的尾必须是下一个符文的头,禹十郎在刚刻画第一张符箓的时候,一口气完成十几个符文,就已经头晕目眩了,而后这些符文就像黄泽远当初给他们画的几个符文一样,消散掉了。而雪莱只能完成四五个就精神完全萎靡了。 黄泽远同样让两个人练习最大程度的能够多画。而且不管画过的符文是否消散,也要继续把剩下的符文再画上去,直到都画完。 这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用了三个月时间,禹十郎画成所有符文,完成一步平均大概能画三十六个,而雪莱也提高到十六数这么多了。 快半年过去了,禹十郎炼体也基本到了后期了,达到了穆青的期待程度,所以禹十郎更多时间用在练习绘画符文上了,而且他感觉心神通又有了进步。 虽然短短三个月的练习,也让黄泽远感觉有点接受不了了,他经常夸少主禹云奕多才俊,多能耐,可是发现这位小少主让他更有点看不透,要知道禹十郎的父亲修为比他们高上一个大阶位,是个通玄境灵武者,可是与禹十郎还什么都不是,武道上他或许看不出这孩子的将来,起码在这方面,他所熟识的人中绝对无人能比。 雪莱也不错,也达到了他所期待的程度,在他看来,也是冰雪聪明了,虽然他学这些都是摸索中得来的,可是感觉这两个孩子比他更适合学这个,只是可惜他能教他们的不多了。 两人都达到或者远远超过他预期的程度,黄泽远也让两人终止了练习,开始教两个人禁制符文。 禁制符文,也属于这一百七十二个符文中的符文,只是用上的只有二十四个。 组合成一个禁制,所需要的符文不是一定要这二十个,或许三四个就能组成一个禁制,多的也只有七八个。 禁制符文通常是加在一段符文的开头或者结尾处,形成一个禁制,这样画下来的符文就不会消散掉,这就是禁制的作用。 当然还要看一个人的能力,像禹十郎一次能画三十几个符文,就需要在中间添加禁制符文了,像雪莱那样就少用了。 夹杂禁制之后,就能完成整个符箓的刻画,成为一枚真正的符箓了。 黄泽远拿出来自己制作的驭兽符给两人,雪莱拿着符箓就感到不舒服。 黄泽远笑笑解释道:“驭兽符是用来控制灵魂的,虽然对象是妖兽,但对人多少都有点影响的,尤其是灵魂力较弱的,会感到不舒适是正常的,雪莱还小,等长大一点就没什么影响了。” 虽然禁制看起来不是很难,但是这等于要两个又重新排列一遍符文顺序,这其实也是黄泽远刻意为之。 用了十二天,禹十郎终于完成了第一张驭兽符,雪莱虽然没能做到,也拿着禹十郎那张符箓向着黄泽远炫耀道:“黄叔祖你骗人,十郎哥哥的符箓就不会让我不舒服。” 禹十郎有点质疑他自己这张符箓是不是有问题,黄泽远也是怀疑,结果去兽笼在妖兽身上一试,真成了,黄泽远思考了一阵,也解释不了为什么。 又一个多月过去,小雪莱也成功了第一张符箓,只是她的符箓和黄泽远的符箓一样,同样让自己不舒服。 又过了些时日,有消息传来,顼虞国道院开始招收学员了,也就是到了禹十郎即将离别的时刻了。 这一天将晚时候,禹云奕夫妇墓前摆放了龛桌,上面香炉果品酒壶等东西齐全。 禹十郎在前,雪莱在他身后旁侧,穆黄两家人则在后面分成两排,全部跪倒叩头。 禹十郎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擦了擦泪水,将一旁抽噎的雪莱扶起来,又让其他人也站起来。 穆凯和黄靖二人从不远处搬过来两个大石碑,禹十郎自己动手,挖了两个坑,穆凯和黄靖又帮忙,三人将两个石碑立在墓前。 本来禹十郎父母墓前就有一座石碑,是禹家立的,上写着:故弟禹云奕夫妇长眠于此。 禹十郎这次打算亲自为父母立碑。 碑立好了,禹十郎重新跪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古琴,这个古琴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 将琴捧到身前,禹十郎轻声道:“爹,娘,不孝儿十郎明天就要离开了,父母养儿十几载,只让儿感受父母恩情,确没能让儿有尽孝的机会,儿不甘心啊!” 轻轻抽噎了两下,禹十郎再次说道:“儿想念父母,然而终究是天各一边,只有这古琴陪伴孩儿了。” “儿现在还没有能力替父母报仇,孩儿生于世上一天,痛恨就增添一分,所以希望二老在天之灵助我成长起来,能早一天斩仇家头颅,来祭慰父母。” 这时穆青拿了一把宝剑过来,递给禹十郎,禹十郎起身,走到一个刚立好的碑前,抬手用剑在碑上刻下:“父禹云奕母云依怡之墓儿禹十郎立。” 这一晚,禹十郎独坐墓前,一直没有睡,夜半之时琴音忽起,歌声也来: 春来了,花红柳绿,暖风扑面意醉人,筝鸢飞满天; 夏热闹,蝉鸣蛙叫,花儿朵朵争妖娆,顽童戏水边; 秋风冷,叶落草黄,飞雁成行结伴去,待等春来归; 冬日寒,万里雪封,篝火暖胸风吹背,笑笑又一年。 那人儿,今在何方,别把我丢却,那风儿,帮帮我,带去相思音。 不忘啊,曾经多少欢乐岁月,要记得,这里依旧还有个我。 次日,禹十郎和雪莱在穆凯和黄靖护送下,离开了浔芗城,奔向了昭阳道院。 过了一个月,穆凯和黄靖两人回来带来了好消息,禹十郎和雪莱同被选进了道院。 ---------------------------------------------- 浔芗城禹家,同样也有两个孩子进了道院,一个是禹天敄,一个是禹鸢。 又到了禹云奕夫妇一年的祭日之期,禹家两位少家主和家眷都来到墓园按例祭祀,所有人看到了墓前新立了两块碑,一块碑上刻着:“父禹云奕母云依怡之墓,儿禹十郎立。” 另外一块碑是祭文,上写: 生而为她来, 死亦为他去; 十载同和好, 魂归也相依。 ------------ 他乡曾甘苦, 天寒互裹衣; 相偎伴相离, 来生愿再聚。 ------------- 顾盼流转间, 琴声仍缠绵; 怎忘双亲意, 哀思万万千。 ------------ 子将行路去, 别时泪凄凄; 待到重来日, 以他头来祭。 禹云茂颤声惊道:“兄长,这,这是十郎那孩子来过了?” 禹云杉叹了口气,从祭案上拿起酒壶倒了三杯酒,然后默默洒到墓前。 “你,你早就知道了?”禹云茂疑声问道。 禹云杉点点头:“是,十个多月前我就见过他了。” 禹云茂大怒:“兄长,那你为何没....” 话刚说到一半,禹云杉一脸痛苦的恼道:“找到了又如何?回去禹家又如何?禹家能给他什么?” 禹云茂先是一愣,然后心痛的说道:“再怎么也比他在外面漂流的好!” 禹云杉则冷冷的回答道:“他有更好的去处,何须禹家惦念。” 禹云杉回想起那一夜,那孩子问他:如果让他回禹家,禹家能给他父母报仇吗? 第七章 桀怒 ?阳城西北,百余里外的玉壶山中的一处空谷外,到处是佩刀带剑的侍卫,而空谷之内一片狼藉,好多树木倾倒,冒着黑烟,似被烧过一样,地面更是一片漆黑,碎石到处都是。 谷中央有一座法坛,此时法坛上站立一人,一身黄袍被撕的一条条,头发也是焦曲不堪,看上去很是凄惨的模样,然而此时他却显得极其兴奋,双臂微张,身躯轻微颤抖,凝望天空,仰然一啸,声音清厉,渗透着一股喜悦和傲意。 从不远处上坡上,两条身影飘跃过来,落到了法坛旁,是一位老者和一个中年侍卫。 “恭喜云顼道友步入归元境!”老者首先开口说道,中年侍卫单腿屈膝点地也开口道:“恭喜陛下”。 法坛上那人向着老者一拱手,面色愉悦一笑:“只是个归元境而已,不过全仰仗穆道兄相助,李某才能如此顺利突破,多谢,多谢!” 此人正是顼虞皇帝李云顼,现年五十八岁。 老者姓穆,名梓安,为顼虞国道院院长,那个中年侍卫则是御前统领林如虎。 穆梓安一笑:“哪里,哪里,全是云顼道友积蓄深厚,水到渠成,我只不过是帮帮边角忙而已。” 李云顼脸色一正,肃然说道:“不然,是道兄过谦了,没有道兄鼎力相帮,布置法阵,李某若以匹夫之力恐难撼天,还真难度过此劫,此谢实属真心,此情理当铭记。” 穆梓安忽然嗤笑:“之前你还笑话我摆弄阵法是小道耳,这阵子知道好处了吧?至于铭记的屁话你就少说了,什么账我自己都记着,尤其我徒弟的死,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要不是看好你,我也不用费这些功夫帮你。” 李云顼面色一红:“是我目光短浅,咳咳...既然...啊,道兄,请随我入宫,李某今天定以好酒相待,让道兄喝个够。” 穆梓安一摆手:“算了,道院明天是第一批入院弟子纳灵的日子,我还要有事情安排,没闲工夫和你喝酒,不过,你着人将酒送到我那就行了,我这就回去,你也需再闭关一些日子,把修为巩固下来,咱们还是就此别过了。” “那是,当然....”李云顼最怕穆梓安在他面前叨念的就是他徒弟的事情,见对方要走,巴不得,话没说一半,穆梓安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朕真是既怕他,又真想和这老家伙多讨教讨教。”说话的同时,他转过身接过林如虎递来的一套新衣服,把身上那件碎成条条的衣服换了下来,忽然用手掌一拍额头,恍然说道:“啊!明天是武道院弟子纳灵的日子啊!” “是的,陛下。”林如虎又递过梳头的木梳给李云顼并回答道。 李云顼一面梳理这蓬乱的头发一边说道:“那你让那些侍卫们都回宫吧,咱们也去武道院。” 林如虎点成称是,然后去安排。 穆梓安回到道院,这时已过了晌午,他直接奔向灵武堂。 武道院分为两堂四阁,两堂分别为灵术堂和灵武堂,四阁则是丹阁、阵阁、器阁和藏书阁。 灵武堂很宽阔,除了有十几个讲堂之外,中间还有个大演武堂,此时演武堂里面有众多学员分排端坐,年龄高低不等,大一点的有十七八岁左右,小的也就七八岁差不多,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两手能捧起来那么大的小鼎,鼎上都有一个盖子盖着,学员们都做着吐纳的动作,吸气时候,将鼎盖打开,里面就有一团气体飘出来,被学徒吸入口内,然后再盖上鼎盖,闭目运功,待过了一会,吐出浊气,再打开鼎盖重新吸入一口鼎内的气体。 在他们中间,穿插行走着几个灵武师,仔细看着这些学员的动作,并不时做出指点。 见到穆梓安走进来,讲习台上坐着的几个人站起身迎了过来,其中一个高高个子,一脸黑须,红彤彤脸膛的有些埋怨的开口说道:“你这做院长的一出去就几个月,我都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 开口说话的是武道院副院长雷楚烈,也是专门负责管理灵武堂的,是个武痴,虽然被穆梓安请了过来,也只是名头上而已,很多事情都丢给院监任曦丁管理。不过能够看到他在这里帮主主持局面,穆梓安倒是很意外和满意,于是笑笑说:“有点事耽误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穆梓安和几个人坐回到讲习台上,雷楚烈才说道:“任丁,这剩下什么事情你就找他吧,反正我也只是个撑场面的,院长大人回来了,我也就没啥事了。” 在一旁的任曦丁苦笑了一声,这位雷副院长的懒是出了名的,甚至喊自己名字都省略一个字,自己这做晚辈的也只能受着。 “穆院长,按之前预定,都已准备妥当,也这里聚集了这次所有参加纳灵的学员,一共三百二十四个,这里有名单,您需要过目一下,做最后确定。”若任曦丁干脆而简练回答了穆梓安的问话。 比起雷楚烈的瘦高、彪悍威猛形象,任曦丁则是截然相反,他是矮胖,面白,大眼圆鼻小口,一缕短髯,四肢匀称,穿着也干净,不知底的人,谁看上去他也不像个武者,倒像是个精明的阔商人。 雷楚烈是归元境初期修为,而任曦丁是衍真中期武者。 在玄灵大陆,修士和灵武者境界划分没区别,第一个境界被称为通灵境,而后依次为通幽境、通玄、衍真、归元、通意、化意、如意、衍神,而灵术士则分为炼气、通灵、通幽、慧泉、化元、真丹、衍神。 这种境界划分也是遵循最早灵修们所划分境界的方法来统一而定。 目前在道院修为最高的就是这位穆院长了,归元中期修为。 “那些先行安排过去的一批有没有回来?”穆梓安接过名单的同时问道。 任曦丁点头说道:“前五天就都回来了,现已经安排他们由景振灵武师教授他们一些功法。” “成功率如何?”穆梓安抖抖手中纸单,不耐烦的问道。 任曦丁抖动着脸上的肥肉笑着说道:“去了三十个,筑灵成功者为十六名。” “这么多?”穆梓安惊喜的问道。 任曦丁偷着瞄了一眼雷楚烈,说道:“是的,要不您看雷副院长今天多安分老实呀!” 穆梓安还没等说话,李云顼这时候走了进来。 李云顼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刚好到了门口,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问答,一进门,兴冲冲的开口道:“什么?这是真的?” 一见李云顼进来,除了穆梓安之外,雷楚烈、任曦丁和几个灵武师都过来给李云顼行武者礼。 李云顼摆手示意他们各自归位,坐在别人给他拉过来的座椅上,看了看满堂的学员,惊疑的问道:“他们现在是做什么?” 穆梓安板着脸说道:“当然是练习纳灵术。” 李云顼不屑的说道:“纳灵术还用这么练吗?对着空气练不就行了?” 穆梓安哼了一声:“这里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 李云顼咳咳了两声,转移到刚才进门的话题上:“你们说先前安排过去的三十个学员,有十六个成功筑灵,这不会是故意说给朕听,拿来取笑朕的吧?” 穆梓安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为了和你要资源,拿这种办法骗你不成?” “真的?”李云顼前后左右看了一眼,试图找出来这里是否有他们说的十六个筑灵成功的灵武者在内。 任曦丁对着身后的一个灵武师说道:“俞程希,你去让景振带那十六个灵武弟子过来。” 在道院,没有筑灵成功的一律只能叫学员,只有筑灵成功的才能被叫做道院弟子,也就是板上钉钉的道院一员了。 没一会,一个中高等身材,体格健硕的灵武师带着十六个通灵境武者进了演武堂内。 让一只盯着门口看的李云顼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凡武者要成为灵武者,成功十之二三,就他所知就是很不错的了,这还要放在道院中来说。 “这该不是你们特意挑选了成功几率很高的人去的吧?”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十之过五和十之二三,那可多出来好两倍的成功率啊! “那你来看看,这些没有筑灵的学员哪个成功率比较高?”穆梓安被他气得很无语,指责道。 李云顼摇摇头,“我要是有这能耐,我顼虞国早就雄霸一方了。”然后问道:“你们怎么做到的?这听起来挺骇人的。” 任曦丁一旁解释道:“这都是院长出的主意,让他们用吞吐草木精气,来练习纳灵术,时间久了,就能改善人体内的经脉,这样在纳入妖核内的灵髓的时候就能大大提高转化成功的几率。” “哦!哦!”李云顼一面领悟这其中的道理,一面点头,“那是不是其他道院也有使用这种方法的了,然后穆院长就...哈哈!看来穆院长给顼虞国做道院院长是顼虞国的福气呀!” 任曦丁看着他胡乱猜疑弄,马上解释道:“陛下您后半句倒是说对了,穆院长做顼虞国道院院长的确是顼虞国的福气,但是这种方法目前玄灵大陆应该没有其他一家道院在使用,这是穆院长自己推衍出来的。” 李云顼听完忽然站了起来,左右环顾一下,看到其他几个灵武师也纷纷点头,雷武烈更是沮丧的说道:“我老雷还因此和他唱反调,打赌这方法行不通来着,结果赌输了。” 李云顼好奇的问:“雷副院长和穆院长赌了什么?” 雷武烈羞愧没回答,任曦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道:“雷副院长说了,他输了,以后剃光胡子,而且以后再也不蓄须。” 说完,在场的灵武师包括李云顼都笑出了声,要知道雷武烈别看长得黑瘦,他可最珍惜自己的胡须了。 李云顼正了正脸色,转过身,恭敬地给坐在桌前拿着名单的穆梓安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多谢穆道兄能为顼虞国尽心尽力,朕代表顼虞国亿万子民表达谢意。” 穆梓安摆摆手说道:“互助互利而已,以后你尽心我尽力,相互达成目的就行了。” 说完他抖了抖手中的名单,名单中他看出有问题,问任曦丁:“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任曦丁汗颜道:“少了两人,被新来的院监给取消了名额,这期间,这两个学员因为私斗,所以被责罚了。” 穆梓安不悦的问道:“和谁?” 任曦丁先是看了一眼李云顼,然后指了指学员中坐在第二排中的一个小胖子。 李云顼望过去,没认出是谁。 穆梓安则怒斥道:“李纯道,你给我滚出道院去。” 第八章 瓜不甜 李云顼听到李纯道的名字,忽然想起是谁了,脸色一黑,李纯道正是自己长子的小儿子,自己的皇孙。 李云顼一生戎马生涯,膝下只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李成贤,次子李成翱,三子李成芳,三子早年就在征战中战死了,现在只剩两个儿子了。 李成贤是个文人,李成翱则是个让他感到骄傲的灵武者,顼虞当年建国时,曾有五虎将封号,李成翱就是其中一个,另外四个分别是李明亦、禹云奕、满泽宏、禹云哲。 五虎将中李明亦是李云顼的弟子,排名占首位,曾被尊为顼虞国的军神,其次就是禹云奕,再排名就是李成翱、满泽宏、禹云茂。 李成贤为人本来还是很忠厚,在李云顼领兵出征的一次,就将国事给长子李成贤管理,结果在这期间就出事了。 当时分兵两路,李云顼和满玉树满国公,以及李成翱、满泽宏为一路,李明亦、禹士浱以及禹云哲、禹云奕一路。 李明亦一路很顺利,结果早早就凯旋而回,李云顼则遇到麻烦纠缠。 李成贤亲自给早归的几人设置庆功宴,本来这是好事,结果在庆功宴上,他就向禹士浱老柱国提出联姻,联姻的对象就是自己的二妹妹李莹姀和禹云奕。 当时禹云奕就提出自己有了心中人,拒绝联姻,老柱国倒是没说什么,本来没什么事。 结果宴后,李成贤有提及此事,并说自己妹妹愿意二女侍一夫。禹士浱当时就也满口答应了。 结果回府一说,禹云奕坚决不答应,这就闹出事情来了。 李莹姀在兄长面前哭鼻子喊上吊,李成贤就去指责禹士浱老柱国说他出尔反尔。 老柱国也上火,回府又和儿子闹翻了,结果禹云奕辞官走了。 不久李云顼回来,老柱国立刻也提出辞官归隐,李云顼才知道出了这种事。 李云顼动怒了,直接将长子贬为庶民,将二女儿封禁起来,结果李莹姀跑了,自此就没了消息。 不是李云顼不认识自己孙子,只是多年前这孩子还小,而后来他一闭关就是多少年,李纯道长大了许多,也比当初胖了好多。 那小胖子李纯道连跌带撞的跑到李云顼身前,跪下叩头喊道:“皇祖父陛下,给孙儿做主啊!,皇孙儿被打了。” 李云顼叹了一口,向穆梓安说道:“穆院长,这事情的原委,是不是要让我知道清楚才是?” 穆梓安指着任曦丁,“你说说前后经过,到底怎么一回事?” 任曦丁仔细把事情讲了一遍,原来李纯道一天被两个死党拉着去后山玩耍,结果看到一个凤尾狐,就呼喊着要抓住,几个人追来追去,就跑到了道院后山的荧水潭,而荧水潭是道院女弟子沐浴之地,被视为禁地,李纯道大大咧咧就闯了进去,结果正好有三个女孩子在潭水里面洗澡。 这三个女孩子都不简单,一个是道院另外一个副院长慕浅汐的弟子,另外一个是禹家的禹鸢,还有一个则是满老国公之子满泽宏的小女儿满湘。 结果李纯道也知道闯了祸,跑路回家了,慕浅汐在道院找寻一遍没找到,寻到李家去找,李成贤亲自赔礼,并且让孩子认错,慕浅汐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这样李纯道又回了道院,结果还是被揍了。 揍他的同是道院的两个弟子,一男一女,其中就有满湘。 这就有人不答应了,这个人就是道院总监艾尚,是顼虞国指定的道院官职,只负责监察和提供国家资源给道院。 艾尚就说皇孙既然承认了所做之错,而且慕浅汐也认承不责罚了,这打人就是闹事了,将二人扣押责罚。 任曦丁说完了,李云顼笑道:“穆院长,这都是小孩子闹家家,打也打了,罚了罚了,我看就过去吧!” 穆梓安似乎也缓解了一些怒气,不过还是硬声说道:“凭什么顼虞国可以将我道院弟子随意除名,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院长了?既然这样,我这个院长也有这个权利,将李纯道赶出道院,如果陛下认为我是刁难,那么我这个院长不做也罢。” 这话就把李云顼给将住了,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李云顼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我下令撤回总监一职,答应穆院长在道院期间,绝不干涉任何事物,道院有所需,只要着人向朝廷申报就可以,这样总行了吧?” 穆梓安听完,说了一声那就这样吧,冲着李纯道喝了一声:“还不归位。” 李纯道屁颠屁颠就要跑回自己蒲团上。 李云顼怒喝一声:“站住,我让你回去了吗?” 李纯道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 李云顼问道:“既然你们三个人,为何另外两个没事?” 李纯道嘎巴一下嘴,没说出来啥,任曦丁一旁连忙说道:“另外两个人到了禁地之外,就止步了,只有李纯道自己闯了进去,所以没理由处罚。” 李云顼脸色更是阴沉了,质问道:“是哪两个?” 任曦丁用手指了指坐在李纯道位置不远的两个人,:“是他们二人。” 李云顼轻咳了一声,林如虎向前踏了一步,指着那两个学员喝道:“你二人出来?” 那两个人哆哆嗦嗦走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林如虎再次喝问:“报上你们的家世。” 其中一个颤巍巍的回答道:“小民梁禾,家祖梁起灵,官位昭阳统卫军庶长。” 另外一个也带着哭腔说道:“小民邢彦宇,家祖邢鲲,官位士师。” 等二人都报完了家世,林如虎才退回到李云顼身后站立。 李云顼开口道:“林如虎,传我口谕,即日起,撤去梁起灵当前官职,派送到边疆满国公底下做将;邢鲲则贬为庶民,从此不再录用。” 林如虎应了声:“是”然后疾步走出道院,道院外面都有亲信传令兵卫,立刻将一个牌子递给传令兵,并转述了陛下刚说过的话,传令兵立刻飞速离去。 李云顼这里说完,那两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穆梓安一摆手,过去一个灵武师将二人提起,然后走到道院门边,将二人直接给丢了出去。 李云顼又问李纯道:“难道你不知道禁地不能随便进入吗?” 李纯道哭着说道:“当时我眼里只盯着那只凤尾狐,的确没注意。” “哼!”道院哪个不知道那个凤尾狐是我弟子的爱宠,我看你就是胆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接着走进来一个年轻漂亮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和三个少女。 年轻漂亮女子正是慕浅汐,少年则是禹十郎,另外一个和禹十郎年纪相仿的少女,就是满国公的孙女满湘,还有两个小丫头,一个是禹鸢,另外一个怀抱着一个小狐狸,则是雪莱。 当然慕浅汐和满湘李云顼是晓得的,其他三人他就不认识了,不过猜想,一个必然是禹鸢,还有那个抱着凤尾狐的自然是慕浅汐的弟子了,只是那个少年让他有些好奇,要知道,李纯道再窝囊,也是皇孙,李云顼倒不是认为不应该打,而是认为,没谁敢轻易向他动手,满湘自然不说了。 李云顼向着慕浅汐陪笑道:“慕仙子息怒,我这皇孙不懂事,我定会另加责罚就是了。” 慕浅汐再次轻哼一声,没有多说话。 李云顼指了指禹十郎:“这位少年是?” 穆梓安在一旁哼道:“那是我徒孙,怎么?打了你家皇孙不对了吗?” 李云顼头脑转了一圈,疑问道:“他是禹云奕的孩子?” 穆梓安的徒弟只有一个,和禹云奕结为了夫妇。 “十郎过来,到师公身边。”穆梓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言语证明了事实。 禹十郎到了穆梓安身前,先是倒地叩拜行礼:“拜见师公。” 穆梓安伸出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那么禹十郎是如何进的道院呢? 一年前,穆梓安,就是禹十郎母亲的师父,在禁地森林旁闭关出来,才知道爱徒陨落的消息,怒发冲冠,跑到了天师阁责问,无奈本领不如人,只闹个屈辱受伤而回,之后他去禹十郎曾经居住的半月峰,也没见到徒孙禹十郎,后来去了浔芗城,本来打算在禹家闹一通的,结果在墓园的穆青和黄泽远口中得知禹十郎去了昭阳的消息。 他又急急赶往昭阳,正好碰到师妹慕浅汐。慕浅汐就是圣道堂派驻到顼虞国协助设立道院的,两人一起分头在城里寻找禹十郎的踪迹,结果慕浅汐碰上一群人打架,就是禹十郎几个人,和城内一股叫做寒门的势力打了起来。 原因就是,寒门有几个乞丐打扮的,企图用扮可怜的方法拐走小雪莱,被禹十郎发觉,他和穆凯、黄靖二人就与这些乞丐撕斗起来,寒门几个打不过他们三人,就喊来更多的人,其中也有几个灵武者。 结果慕浅汐伸手把那群寒门的人给打跑了,慕浅汐本来没想到这四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不过她身边有个凤尾狐,当时围着小雪莱转来转去不肯离开,引起慕浅汐的猜疑,结果她用验灵珠一试,发现雪莱竟是隐冰灵根,立刻起了收徒的念头,因为她自己就是冰灵根。 可是商量半天,小雪莱也不答应,这时候穆梓安也寻到了这里,猜出他们的身份,禹十郎才和师公相认,本来二人就是要进道院的,这回雪莱就爽快答应了慕浅汐,成为了她的弟子。 慕浅汐则留住穆梓安,并申报圣道堂,把道院院长一职给了师兄。 在道院,禹十郎又见到了禹鸢和禹天敄,兄妹三人也和和好好的。 知道了禹十郎的身份,李云顼脸色也阴晴不定,虽然当年处办了儿子和女儿,但是他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自己女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许给禹云奕的心思其实他早也就有了,只是被弟子李明亦告知不可,才没说出来,而且女儿已经到了愿意二女侍一夫的地步了,还是被拒绝了,虽然后来女儿怂恿哥哥闹事不对,可是他也为这个女儿感到不值。 不过后来知道禹云奕陨落在镞坣山,而且这些都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怂恿别人帮做的事情之后,他的心就凉了。 虽然绝口没提此事,心中也有个梗。 李纯道还在地上跪着呢,喃喃道:“皇祖父,皇孙知错了。” 李云顼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错在哪里嘛?” 李纯道喏喏嘴,没有说出来。 “你目光短浅,目不识人,交往一些狐朋狗友,坑你都不知道,朕真是被你气死了。”李云顼恨铁不成钢道:“不要认为靠近你讨好你的就是朋友,你也不想一想,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羡慕和尊重的呢,还不就是个皇族身份?” “如果你不明白这些,迟早要步入你父后尘。” 李纯道委屈的哭道:“我知道错了,后来也拿了好多好东西给满湘送去,可是她还打我,我又拿去给禹十郎,被他狠狠的踹了一顿。” 禹十郎轻哼道:“无礼在先,又贿人以物,此非礼也,我不打你我打谁?” 李云顼对着李纯道说道:“起来吧,站到我身旁。” 李纯道受宠若惊,连忙站到皇祖父身旁,只是离慕浅汐近了一点,满湘讨厌的离他远了一点,雪莱和禹鸢则从后面接连踢了他屁股两脚,李纯道站直身板挺着,没敢说话。 第九章 要命果 穆梓安冲着任曦丁点点头。任曦丁清了清嗓子双手啪啪啪拍了几下,然后说道:“所有学员们都注意了,接下来由穆院长讲一讲明天纳灵的事宜。” 立刻那些学员们各自坐直,其实他们早就停止了吐纳练习。 穆梓安等到彻底安静下来,才开口道:“我们道院由于刚创建,从各方面还是准备的不是很充足,所以头批招收的学员也不是很多,加上灵术堂,也不过四百多一些,不过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改良了纳灵术的吐纳方法,效果很好,有十六个学员已经筑灵成功,成为了你们的师兄了。” 其实学员们早就知道了,各个心潮澎湃,跃跃欲试的样子。 “其实提出这个建议的也是你们学员中的一个,我只不过采纳了他的办法,稍加改善,结果很让人惊喜,也让我非常欣慰。这些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估,不过我更期待你们能得到更好的造化。” “关于明天的行程,你们也应该知道是要去禁地森林了,禁地森林之所有叫禁地森林,就是不允许随意猎杀妖兽,十年才能开启一次。,由于我们是新成立的道院,所以这次特许可以给一次机会,前前后后时间为三个月。上一次去了一批,用掉了十天的时间,那么还剩下两个半多月,足够你们用。” “因为我们现在所有的灵术师和灵武师不是很多,才三十几名,所以到了地方,也要分批次,你们三百多个,分五批进入。寻找和捕杀妖兽都是带你们的老师做的事情,只要你们能够抓紧时间筑灵成功就行了。” “其它事项你们的监督老师也都和你们说过了,我也不花时间在这里多啰嗦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意志和运气了。” “明天是不是穆院长亲自过去?”李云顼问道。 “当然是了,怎么也算道院第一批学员筑灵,我怎么能不去?”穆梓安回答道。 “哈哈,那好,正好我也有兴趣想去看一看.”李云顼笑笑道。 穆梓安点点头:“也好。” 该说的话说完了,穆梓安径自离开,李云顼从他身后跟上来,出了演武厅大门,李云顼又问道:“穆道兄说改良纳灵术修炼方法是某位学员的功劳,不知道是哪个学员?” 穆梓安反问道:“你好奇这个做什么?嫉妒?” 李云顼咳咳两声道:“这话叫穆道兄说的,我堂堂一国皇帝,嫉妒一个小孩子作甚?” 穆梓安讥笑一声道:“还不是自己的瓜不甜?” 李云顼脸一黑,转而说道:“这种方法有没有想什么保密手段,可不能轻易传到外面去。” 穆梓安淡然说道:“这个方法想要彻底保密,就除非不用,既然用了,就根本守不住。不过我们只是新成立的道院,起码近几年不会有谁刻意在乎这里,而且我们的道院弟子想要成长起来,也要几年光景,在这之前,我们就不必担心,主要是大批量招收灵武师和灵术师,大量招收弟子,迅速成长起来才是关键。” 李云顼称是,其实穆梓安心里有底,他在制作的小鼎上加了一个摄灵阵法,这个阵法可是四级阵法,目前圣道堂和天师阁中除他以外,最高的阵法师也不过是三级阵法师,所以他不必要担心这个便宜随便谁就能捡去的。 穆梓安又对李云顼说道:“在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陛下若是不想回宫去,随便找个房间歇息就是了。” 一旁的任曦丁立刻说道:“陛下随我到客堂休息吧!” 李云顼找了一个房间,然后叫林如虎又把李纯道叫了过来,训斥了一顿。 学员们自然都散去了,打点行装,准备明天的禁地森林之行。 禹十郎也回到自己房间,他这个房间是四个人居住的,现在有两个人筑灵成功,搬去学徒居住区了,另外一个就是禹天敄。 禹天敄可是对自己这个十多年没见到过面的个兄长崇拜的很,原因就是,去年他爹禹云才跑来道院,劈头盖脸把禹十郎训了一顿,什么不忠不孝,让人很失望,总之说的很难听,结果就被禹十郎给怼了回去。 禹天敄能来道院也是他父亲不情愿的情况下进来的,他父亲让他习文,可他偏爱习武。 比起那些伯伯,感觉自己父亲就和祖父一样,顽固霸道,说的话就好像圣旨一样,不可违逆,不过他还好有个更强势的母亲,帮他搞定了进入道院的事情。 他本来对这位未见面的兄长心中也存着不满来着,再怎么样,长辈们还是长辈,让长辈耽心真的是有点过了。 可是当禹十郎一番言语之后,他发现这个兄长说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愣是把他父亲给怼的没了半句话。 之后他就对这位兄长的态度有了改观,而日后相处长了,他发现自己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和这个兄长真的差的太多了,慢慢将禹十郎当成了一个榜样。 禹十郎这里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一个毛垫子,也没有什么需要特殊准备的。 收拾完了,禹十郎接着坐下来看书,他现在看的书是黄泽远给他的,黄泽远曾经提过捡到的箱子里面有三本书,在他临来昭阳的时候都给了他,拿黄泽远的话来讲,他没什么天资再武道上更进一步,所以才会偏好这些,可是他现在能从这三本书中学到的东西也就是这么多,他坚信这三本书绝对不简单,给禹十郎是觉得他才或许能够将这三本书中的他弄不明白东西都能给弄清楚,将来有机会在反过来教教他就行了。 第一本书前面的驭兽符禹十郎也都学会了,而后面一页是一张妖兽图,上面画着一只吞天蟒,而后面再翻过去,却没有书页了,禹十郎仔细看过,后面的书页像是被粘合到了一起一样,怎么也撕不开。 不过在吞天蟒一页,除了介绍吞天蟒是个三阶妖兽之外,就是要求学过制作驭兽符的人,必须亲手捕捉一只吞天蟒。 吞天蟒虽然只是三阶妖兽,但是却可以和五阶蚁王玉蚍蜉打个同归于尽,那就充分说明这个妖兽不是表面上是三阶妖兽那么简单了。 捕捉一个吞天蟒。至少禹十郎现在是想都不去想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本书,禹十郎也大概看了一下,这本书叫做除魔录,开始也是教授一个简单的禁术,叫做封魔禁,然后和封妖录一样,要求学会这个禁法的人抓一只独角魔。 什么独角魔,禹十郎听都没听过,所以这本书暂时略过。 让他感兴趣的是第三本书,这本书文字比前两本书还要古老,以至于禹十郎光寻找这种文字的书籍再学会这些文字都用了将近一年,而大概看了一遍之后,禹十郎才知道这是一本功法书籍,功法的名字叫做《有量无相功》。 有量无相功分为两部分,有量功和无相功。 有量功是修炼神识神念的,而无相功才是修炼的灵力的。 有量功可以单独修炼,而无相功必须要和有量功同时修炼才可以。 而禹十郎发现他修炼过的心眼通心神通则是有量功里面最基础的心法,而里面也未提及修炼心眼通和心神通一定要辅助用什么法器,不过提及了可以借助丹药,其中还有几种丹方。 这些禹十郎都看过了,一般灵武者修炼什么功法,也要等筑灵以后才能依据本身所需去选择,而且即使想修炼无相诀,也要等到有量功修炼到一定程度才可以修炼无相功。 他现在先记住和学习的是有量功中提及的那几种丹方和炼制方法。 由于慕浅汐居住在丹阁,也兼任丹阁阁主,慕浅汐本人就擅长炼丹,也是一个四级丹师。 雪莱是慕浅汐的弟子,所以禹十郎也受到了优待,可以到丹阁自由出入,去看望雪莱,同时他也借机看一些丹阁的炼丹书籍,并向几位丹师请教一些不懂的问题。 并不是谁都能够炼丹的,必须要有一定的修为基础,不过禹十郎也找到了一种比较笨拙的方法,那就是炒丹。 炒丹的步骤是先将草药投入到丹鼎之内,加热到一定程度,然后先进行除渣分离,将有用的那部分药液放经过滤布倒出来放在另外一个丹鼎内再加温直到变成熔融状态,就开始用一个铲子炒,吵到成为黏黏的药糊时候,将这些药糊倒入药模之中,待到定型冷却之后,打开药模,一个个大小一致的丹药就得到了。 炒丹是炼丹术起源之时最初所用的方法,只是随着炼丹术的提高,已经没有谁用这种方法了,因为炒丹过程中,来回几个步骤之间,好多的草木精华气体都被挥发掉了,得到的丹药药效成分也十不存几。 丹阁的丹师看他爱折腾,就给了他一些价值比较低,草药也很普遍的丹方,让他拿去炒,结果他还真炒的不亦乐乎,还发现自己吸收这些消散的草木精华之后,对经脉似乎有些好处,干脆一面炒丹,一面练吐纳,结果还真对经脉有很大的益处,而后,他将这个就告诉了自己师公,并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草木精华气体不容易消散。 穆梓安干脆给他做了个特殊的丹鼎,上面有他刻画的摄灵阵,可以控制草木精华的消散,后来穆梓安干脆把这种方法用到学院的日常练习上去了。 禹十郎可不知道无意中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只想学会炼丹术而已,有了穆梓安给他特殊制作的带有摄灵阵的丹鼎,得到的丹药成品也好上了许多。 有量功提及一共六种丹方,第一种叫做难什丹,是在前期服用的一种丹药,一共十三种草药炼制而成,禹十郎看过了,其中十二种草药,丹阁内就有,而最为重要的一种药果难什果,丹阁就没有。 难什果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果,单独服用就能对人的灵魂力提高有很大的效果,如果炼制成难什丹,效果更是提高数倍。 第二种叫做衍神丹,第三种叫做守意丹,其他的几种丹方,要到境界高深的时候才能用得上,所以禹十郎也只看了这三种丹方和详细的炼制方法。 正看着,砰地一声,房间门被人撞了开来,禹十郎抬头看去,禹天敄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没看到人,只看到一个硕大的包袱,从门外顶了进来,一个人在后面顺着身子往里面进,大概被门槛绊了一下,噗通一声,连包袱带人摔倒在地板上,这个人身后还背着一个更大的包裹,躺下来的时候被前面的包裹顶了一下,向旁边一滚,结果这一滚,被两个包裹给埋了起来。 看身形,两人都认出,进来的这个人正是李纯道。 李纯道爬了起来,也没在管他自己的两个包裹,向着禹十郎和禹天敄躬身连连点头:“两位师兄,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到这个房间来住了。” 禹十郎好奇的问道:“是谁安排你过来的?” 李纯道嘻嘻笑道:“是我自己,我自己想搬来这里的。” 禹天敄诧异的说道:“你不是有自己个人独享的房间吗,再说平常还有几个专门伺候你的狐朋狗友,你过来这里住,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到时候那几个人跑来天天给你问安,外加吹捧捏拿的,我们可受不了。” “不会的。”李纯道连连摆手说道:“从今天起,我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以后我李纯道决不把自己当做一个皇孙,而是作为一个庶民之子规规矩矩的做人。”说完,将自己的两个大包裹往空位置上一扔,开始整理自己跌铺位。 禹天敄还想说点什么,禹十郎摇摇头对他说道:“明天就去禁地森林了,而且回来之后,没有几天时间,都会重新安排进新的居住地,他既然愿意,就不要勉强他了。” 李纯道听到之后,满脸堆笑。冲着禹十郎千恩万谢,又从包裹中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两个果子分别递向禹十郎和禹天敄,说道:“小意思,以后还要请两位师兄多多关照。” 师兄这个称呼一般要在成为入门弟子之后,才能互相称谓,不过禹十郎没有在意,他没有去接李纯道递过来的果子,这种果子他认识,不是一般的果子,叫做朱果,平常人吃了朱果,对经脉特别有好处,朱果还能能提升凡武者的内力,可是特别贵重的东西。 他问道:“你现在还在吃这种果子?” 李纯道笑笑点点头:“这种朱果我这里很多,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很多都是跑我这里来蹭这个东西吃,现在想起来,给他们吃了真是浪费了,不过两位师兄不要太在意,只要两位能把我当朋友看,给多少我都不会心疼。” 禹十郎黑着脸说道:“这种东西你拿来给我们吃,是不是想害我们?” 李纯道被问得一脸懵像,茫然道:“我真是好意,师兄不要误会,今天我皇祖父点拨我说,交人要交那种重义不重利,能够给自己人生有真正帮助的人,我真的是以这种心态,向两位表示友好的,绝对没其他意思。” 禹十郎懒得和他多说,直接开口道:“这种朱果,三十年到五十年份的多吃无害,而超过五十年的朱果,里面一般都会产生一种毒素,年份越高毒素越多,并且超过百年的朱果,就是一种毒果,吃了必死,你这个朱果,年份也应该在七八十年以上了,拿来给我们吃,不是害我们是什么?” 李纯道一听有点傻眼,说道:“怎么可能,这果子我每个月都要吃上两个,连我自己都吃,怎么会拿来害你们?” 禹十郎嗤笑道:“那是你不知道,吃了这么多有毒果子,明天就是纳灵之日,恐怕你也是有命去没命回来了。” 第十章 疯骗子 李纯道听了身体更是有点颤抖了,傻傻的站在那里,茫然不知道禹十郎说的是戏言还是实话。 “你如果怀疑我的话,就去问你皇祖父,也可以去丹阁问慕阁主。”禹十郎提醒他道。 李纯道倒是很干脆,一溜小跑去找他皇祖父了。 李云顼听了之后,手里拿着那几个朱果,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从自己的储物戒里面取出一瓶解毒丹递给李纯道,并告诉他服食方法,而且要持续服用两周,直到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彻底,才可以纳灵,李纯道听了也是冒了一身冷汗,乖乖的回到了住处,回来就冲着禹十郎跪下,磕头谢道:“多谢师兄一语,救了我一命。” 这个答谢是李云顼告诉他必学要做的,他本人也是从心底感激禹十郎。 李云顼等李纯道走了之后,就对林如虎说道:“回去给我查一查这些朱果的来历。”林如虎立刻领命走了。 李云顼过了一会,心情才平复下来,这个朱果他本身就有好多,因为他身上带着一个小药园,这个药园是他祖辈传下来的,里面种植最多的就是这种朱果树,这是他唯一的秘密。 朱果树的确如禹十郎所说,三十到五十年份的,武者吃了有益,过了五十年之后就开始变成毒果,只是毒性不是很强,而到了百年之后,这种朱果会生出一条蟒纹,这时候朱果就不叫朱果了,而是叫做蟒纹果,一百年份长一条蟒纹,三百年之后长三条蟒纹,不管是一条蟒纹还是三条蟒纹的蟒纹果,都是毒果。 蟒纹果最多也是长三条蟒纹,直到成长到五百年份,三条蟒纹变成三条龙纹,这时候叫做龙纹果,龙纹果不但没毒,而且对灵修提高修为有着比任何丹药都比拟不了的效果。服用一颗龙纹果,提高七八到十年左右的修为都正常。 只是他现在药院内的龙纹果数量不是很多,令他很是遗憾。 三纹龙纹果成长到八百年份的时候,变成四纹龙纹果,服用一颗四纹龙纹果,一次可提升百年以上的修为,那听起来都很可怕了。 现在有人竟然拿有毒的朱果来害自己的皇子皇孙,他心头怒火燃烧。 不过让他担心的是,对方或许不是单纯想毒害皇室家族人员那么简单,或许是想试探出些什么来的样子。 他近些年一直忙于闭关,朝中大小事情都给了次子处理,看来暗中发生了某些事情,或许自己还蒙在鼓里。 多亏刚才自己点化了李纯道一下,让他去粘着禹十郎,才被禹十郎发现这事情,要不然,自己还说不定要等到看着皇孙的尸体时候,才明白。 不过禹十郎这孩子倒是很不简单,从初见到现在才不过两个时辰左右的光景,接连几件事,让他刮目相看,当年他父亲禹云奕就是很精明很重情义的人,真是父明子聪。 ----------------------------------------------------------------- 第二天,大齐国边境,禁地森林入口处,一艘飞船落地,从船上下来的是顼虞国这次来禁地森林纳灵的数百个学员和三十多个教导师。 负责守候禁地森林护阵入口处的有三名修士和三名灵武者,其余还有几十个执事人员。 其中有两个修士和两个灵武者都是和穆梓安比较熟悉,先是过来打招呼,剩下的那两个也慢吞吞走了过来。 “穆老,怎么就这么点人?”其中一个修士打完招呼,问穆梓安道。 这个修士叫邹泗,衍真中期修为,辈分要比穆梓安低一些,同是圣道堂任职,因为穆梓安阵道上比较精通,很多人对他都较为尊重,平时都叫他一声穆老。 还没等穆梓安说话,后过来的那个修士嗤笑道:“区区不到四百人,也特意为你们开启一次,这面子还真是大啊!” 说话的这个修士叫做狄仲,修为是衍真后期,是天师阁的人。 穆梓安没有搭理他,上前走几步,拉住先来四人中的一位灵武者的手,说道:“这次就拜托陆师兄多多关照了。” 被穆梓安拉着手的灵武者身材很是高大,修为更是到了归元后期,叫做陆彦真,和穆梓安一样,同样是属于圣道堂。 陆彦真看了一眼来的这些人,惋惜的说道:“怎么也多来点人,这岂不是亏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既然来多少也没谁会嫌多,怎么也多弄点人过来的好吧。 “放心。”穆梓安拍拍这位师兄胳臂,“这些人都是数万人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人少贵在精,道院第一次招人,挑选的也比较严格一些,不过不会让师兄失望的。” 顼虞国道院本事隶属于圣道堂管辖,好坏也都关系到圣道堂的名誉。 邹泗一旁说道:“的确,前两天来了三十个,结果有十六个筑灵成功,穆老在挑人上的确够严格,目光也很毒辣的。” 陆彦真摇摇头,第一次三十个成功十六个,也只能说这十六个人运气好到爆棚了,可是再来的三百多个,如果还能像那十六人一样,也有如此好运,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说什么眼光毒辣,他和穆梓安熟识也不是一朝一夕了,穆梓安识人的眼光好是不假,但是绝对比自己也强不了许多。 穆梓安其实也很后悔,当初他要求的确高了一点,以至于上万人中才挑了这么三百多个出来,早知如此,将条件压低上许多,估计也没多少问题。 道院对挑选学员入院上,的确是要求很严格的,整个武者筑灵过程可不是吃个药丸一样那么简单,需要通过纳灵将经脉中的脉髓一点一点转化成灵髓。这个过程短也要一两天时间,长则四五天,其过程疼痛也非常人能忍受的,就如抽筋拔骨一样,而且中间不能中断,否则前功尽弃。 所以挑选的人不单是体质要过关,同时要具有极强的韧性和毅力,才可以。 即使再大的国家,再大的道院,每次招生人数超过数十万,最后筛选下来,也不过有数千人合格,再经过纳灵这一过程,成功筑灵者,也不过千八百人而已。 假如这次穆梓安带来不多,两三千人,也没谁会有任何意见,所以陆彦真才会为之惋惜。 事已至此,说多了也没用,陆彦真问道:“你们是打算准备一天,还是立刻就安排人进去?” 穆梓安说道:“不用准备什么了,第一批人先进去吧。” 陆彦真说了声好,取出一个玉牌,在护阵上一划,护阵立刻敞开两个门户。 穆梓安立刻安排三十多个老师带着第一批学员通过阵门,进入了禁地森林,雷武烈和任曦丁二人也进去,负责监护各组人。 剩下的人员则被安排到一排竹楼前,等待头批出来。 陆彦真也随穆梓安一起过来,穆梓安就问道:“师兄,是否有其他道院也有人过来?” 陆彦真摇摇头,然后说道:“昨天阵门开启过一次,果然瞒不过你的法眼,是因为天师阁派人过去清湖宗办事。” 穆梓安问道:“几个人?” “三个,两个是衍真后期修士,另外一个是衍真中期修为武者。”陆彦真说道。 “哦!”穆梓安哦了一声,就没再多问。 玄灵大陆最强大的势力并不是圣道堂,也不是天师阁,而是十大修行宗门,还有数十个二级和三级宗门,至于一些不起眼的小宗门,其地位也要凌驾于圣道堂和天师阁之上。 圣道堂和天师阁不过是借为各大修行宗门输送人才和收敛修炼资源为由,而创立的两个组织罢了。 清湖宗是一个二级宗门,和天师阁的确经常有来往。 ------------------------------------------------------------------ 由于禹十郎被安排到了最后进入禁地森林纳灵的一批,所以第二天他一早起来,就和师公去逛坊市,坊市距离他们居住的竹楼不远,坊市不是很大,人也不多。 坊市上除了一些商人等待收购妖兽材料之外,还有一些卖丹药、防具、灵器和功法书籍的商铺。 两人转了半圈,就看到李云顼也在坊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前面,走过去一看,摊位只有一个案板,摆放着各种丹药瓷瓶、功法书籍和一些防具,而且这里还卖符箓。 而买东西的人还不少,主要都是购买丹药和符箓的,丹药也只是些治疗内伤的金创药,符箓的种类也不是很多,有金刚护体符、遁地符、爆裂符、避水符、清神符、驭兽符和隐身符。 摆摊的商人是个蓬头垢面的白发老头,手也脏兮兮的,一边忙着收灵晶和出售东西,一边和李云顼争执着什么。 穆梓安好奇的问李云顼:“你在这里和他吵什么?” 李云顼脸一红,叹声道:“一提这事情我就上火,早些年,我弟子李明亦就是在他这里买了一本功法书籍,结果拿回去修炼,也没什么问题,谁知道后来就走火入魔了。” 穆梓安诧异道:“你这师傅做的可真不称职,这个老骗子的功法,你也敢让弟子买来修炼?”李云顼听了脸由红变黑。 这话被那个老头听到了,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在哪里大放厥词,我老人家什么时候骗人了。” 穆梓安没理他,李云顼羞愧的说道:“其实当初那本功法我也看过,的确很适合明亦修炼,而且他修炼起来进境也非常快,都有要超过我这个师父的可能了,谁知道后期还是出了问题,导致我不得不把他给关起来。” 那老头插嘴道:“你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的弟子自己修炼岔了路,和我的功法有什么关系?你们这几个不买东西给我滚远点,小心我老人家可生气打人了。” 李云顼也来气了,气冲冲说道:“老家伙,你别以为我没有查你的底细,要不要我在这里喊一声,你就是当年贩卖《不死长生功》,毒害了不少人,被各宗门到处追杀的胡归子?” 胡归子一听,小眼睛瞪圆了,左右看了看,然后轻声说道:“你这小笪子,最好不要给我老人家添麻烦,咱们有话好说,有事咱商量着解决还不行吗?” 李云顼被对方叫小笪子,脸色也是稍微一变,立刻归于正常,语气也缓和下来道:“那你说怎么解决我自己功法上的问题?” “好吧!”胡归子没忘记继续做他别的生意,问道:“你和我说说,你弟子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哦,对了,你刚说过叫做《天罡诀》,我想想,啊是了,《天罡诀》是风属性功法,那你和我说说你弟子现在走火入魔是个什么样子?” 李云顼说道:“当年我发现的时候,他就神志不清了,而且经脉破损的厉害,要不是发现早一点,闭了他的经脉,我想他早就没命了。” 胡归子抓着头发,喃喃自语道:“修炼的是《天罡诀》,目前状态是神志不清,经脉破损,怎么会这样?我的功法绝对没问题,不可能有问题,这种情况的话,那应该是......待我仔细想一想!” 李云顼黑着脸瞪了他一眼,突然胡归子一锤头说道:“想起来了,修炼《天罡诀》,必须要同时修炼一种阴属性强的功法,比如说《霜月诀》、《地阴功》,还有还有,记不起来了太多了,这就不能怪我咯,你弟子当年是不是只买了《天罡诀》,没有买其他功法?” 李云顼怒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你卖的时候和他说过这些?” 胡归子挠挠头,想了一会道:“可能说过?记不清了,估计是忘记了。” 李云顼脸更黑了。 胡归子悠哉的说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李云顼连忙问道:“如何解救?” 胡归子一伸手,“好处!” 李云顼瞪眼说道:“信不信我在这里喊一嗓子?” 胡归子一摆手,“你随便,大不了我不在这里做生意了,又能如何?” 穆梓安在一旁拉了李云顼一下,谁都知道胡归子,逃跑的的手段冠绝天下,各大宗门都拿他没办法。 禹十郎在一旁一面听着他们互相争吵,一面去翻看那些符箓,其余的符箓他也只能看看样子,至于如何制作出来,他就不懂了,不过看驭兽符,他倒是觉得这胡归子的驭兽符要比自己画的驭兽符好上很多,只是觉得奇怪的是,那些符箓上的符文和自己学过的符文怎么看怎么不像。 李云顼咬咬牙,其实一直在这里和胡归子浪费口水,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拿对方不能如何,所以问道:“您老想要什么好处?” 胡归子呲呲牙,不屑的说道:“灵晶那些,我也不怎么看得上,你就给给三百颗灵石吧,还有一截清心竹,几个蟒纹果,对了,蟒纹果没有三纹的吗?” 李云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别的不说,清心竹可是辅助修炼的好东西,相当珍贵的,这东西自己刚好有,他戒指内,除了一截清心竹,总共只有三百多个灵石,还有几颗两纹蟒纹果,其它都是些杂物,结果对方就像看到了一般,直接按照他戒指内的东西列条目,让他怎么不心惊。 从开始对方喊自己小笪子,又道出他储物戒内的东西,他发觉这个胡归子绝非一般人物,现在他反倒头疼起来,是不是该和这老家伙继续交易下去。 不过一想,事已至此,索性开口道:“可以!”至于三纹蟒纹果,他是死活都不可能拿来交换的,那些三纹蟒纹果,再过些年就都是龙纹果了,他岂能舍得往外拿。 李云顼直接将东西拍到案上,问道:“那么前辈就说说我弟子要如何才能解救?”对他来说,清心竹再珍贵,也比不了李明亦的生命重要。 看着李云顼放到案面上的东西,胡归子眉开眼笑道:“这回叫我前辈,不喊我老东西了?” “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有种东西,叫做黑魂莲,能够强化人的神魂,又能够唤醒沉睡的神魂,还是阴属性至宝,有了它,你的弟子不但立刻恢复过来,而且修为更会一日千里,日后前途更是无量。” 第十一章 失意 “前辈,这黑魂莲哪里可以找得到?”李云顼迫切的问道。 胡归子摇头晃脑接着说道:“黑魂莲一般都是生在冥界和阳界之间,在冥女降世之时,冥门会开启一次,这时候天地间的灵气和冥气交汇的一瞬间,黑魂莲才会生于天地间,有人说是冥母一滴眼泪所化,那都是瞎说,不过到底什么来由,我不会告诉你的。” “前辈,你这是在忽悠我们呢吧,什么冥女,冥母的,都是传说中的冥人,冥界中的存在,您这意思是让我们去冥界跑一次了是不?” 胡归子用手掰了掰自己那两撇胡子,然后说道:“什么是忽悠你们,我说的都是是事实,不信你打听打听,八百年前,在无念海之上,冥门就开启了一次,然后一朵黑魂莲就出现在无念海,要知道那一次玄灵大陆两界为了争夺黑魂莲打的天昏地暗。” 李云顼听完差点被气吐血了,八百年前的事情你说有什么用,不过还是随着他的话问道:“那么黑魂莲最后被谁得到了呢?” 胡归子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您说了半天做啥?”李云顼有些想要把那段清心竹拿回来的想法,想想又忍了下来。 “啊!啊!黑魂莲不好找,那咱就说说别的。”胡归子没等李云顼继续发作,立刻转口道:“还有两样东西,不过一定要同时得到这两样东西,才能救得起你的弟子。” 李云顼立刻问道:“是什么,你说点存在于我们身边的,可别讲那些虚幻不实之物拿我们开心。” “这两样好找,在你们这个凡脊之地也能找得到。”胡归子喷着唾沫星子说道:“一个是唤魂草,另外一个是空明蛙血。” 李云顼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空口胡说,耐住性子问道:“这唤魂草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药材?” 胡归子一指禁地森林方向说道:“里面就有,很多的,一到风大的时候,这种草就会发出悦耳的音声,风越强,这声音也就越大,好像你们都叫它呜咽草,这是不对的,多么美妙的声音,怎么就被你们听成了哭声了?” 李云顼一听眼睛一亮,呜咽草他当然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叫唤魂草他不知道,不过这草的确有醒神之效。 他刚想问空明蛙,结果胡归子没等他问,自顾就说道:“空明蛙血也是阴属性材料,空明蛙喜欢吞食月华,若说哪里有,最近的地方也就是林坊山上半月峰那里有,半月峰为什么叫半月峰呢?就是因为一半的月华都被空明蛙给吸走了,所以月圆之夜也只能看到半个月亮,你要找这东西,就去那里找吧。” 听到这里,李云顼、穆梓安和禹十郎三人心里同时一动,要知道禹十郎父母一直就居住在半月峰,如果说以前还认为两人只不过欣赏那里的景致,才决定居住在那里,现在听了胡归子一番话,就没谁会这么想了。 事情绝对不能如此巧合,因为禹云奕和李明亦关系极为要好,那么十分有可能就是禹云奕大概知道了空明蛙血能够救治李明亦,而特意在那里居住,就是为了捕获空明蛙。 李云顼和穆梓安两人同时看向禹十郎,禹十郎点点头,他小时候也听及父母提起空明蛙,只是那时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云顼则是从胡归子商案上拿过一张空白纸,直接画了一张头像出来,问胡归子道:“前辈是否看过此人?” 胡归子看了之后想了一想,然后又看了禹十郎一样,拍着脑门说道:“啊!长得很像这个娃娃的男子,我见过,十多年前,好像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烦过我。” 李云顼听了心里一酸,万般不是滋味。 接下来再问胡归子该如何才能找到和捕获空明蛙,胡归子就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三人默然要往回走的功夫,胡归子突然喊道:“那少年,请留步!” 禹十郎一愣,这里除了他,没有别的少年,所以回过头来看向胡归子。 胡归子挤眉弄眼的冲着禹十郎说道:“少年,我看你神魂不弱,我这里有本功法正适合你练,只要你十块灵晶,你有没有兴趣?” 穆梓安和李云顼听完头上气的直冒烟,心道:“就你那些功法,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了,现在当着我们面,还想在这里骗孩子呢!” 两个人刚要开口咒骂,胡归子又说道:“你要是买我这本功法书,我这还有赠品相送,这截清心竹,我就权当赠品给你了。” 李云顼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他那截清心竹即使几千甚至上万灵石都不一定买得到,没想到被这老东西当赠品随便就给人了。 穆梓安则是一喜,连忙取出五个灵晶递了过去,说道:“前辈真是慧眼,我这徒孙的确不一般,得前辈青睐,真是感激万分。” 胡归子一撇嘴,说道:“我没和你做生意。”然后又问禹十郎:“那少年,你愿不愿意?” 禹十郎虽然不知道清心竹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看师公的态度就知道了,掏出五个灵晶,递给胡归子,说了声:“多谢前辈。” 然后又指着那些符箓说道:“既然前辈厚爱,这些符箓我也买下来了。” 符箓都不便宜,禹十郎掏了三十几个灵石,将所有符箓给打包了,胡归子眉开眼笑道:“孺子可教也!” 穆梓安虽然觉得禹十郎再掏灵石买那些符箓有点多余,不过比起一颗清心竹的价值来说,赚大了,心里也乐开了花。 唯独李云顼是亏大了,闷声不语独自先走了。 禹十郎和师公收了东西往坊市外面走,刚走出不远,就听后面传来呜呜的哭声,回头一看,只见胡归子正呜呜哭噎着将东西全部包裹起来,然后冲着天空喊道:“刮风了,要下雨了!刮风了,要下雨了!”口中一直叨念着这几句话,然后跌跌撞撞背着包裹向远方跑去。 坊市的商人们都笑道:“这个老家伙,又犯疯病了。” 走回一半路程,禹十郎就将那节清心竹递给师公,穆梓安说道:“这东西你留着,以后修炼的时候戴在身上,能够稳固神魂,防止练功走火入魔。那功法不要修炼,拿来给我,我毁了它。” 禹十郎好奇的问道:“这个功法为什么不能练?” 其实他走路这一会,也大概翻看了一下这本功法,心里正惊疑着呢,这本功法的名字叫做转灵诀,而黄泽远送给他的那本有量无相功中的无相功第一个修炼法诀就叫转灵诀。 他翻看一遍后,发现除了少数地方口诀有些不同,行功脉络图也有些差异之外,几乎是同出一辙。 目前他还是个修炼上的小白,对这些不同之处,也认为应该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师公开口就说不能练,让他怎么不心疑。 穆梓安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个地道的疯子,他所卖的功法都是有问题的功法。” 禹十郎道:“师公怎么会这么说?” 穆梓安道:“难道你就没看出他一直都像神志不清的样子?” 禹十郎摇摇头,他真没觉出来。 “此人数百年前,就因为贩卖假的功法给人练习,引起公愤,被修行界通缉追杀。”穆梓安缓声说道。 “数百年前?”禹十郎诧异问道。 “是的,这个人没人知道他现在多少岁,活了多少年了,数百年前,他到处贩卖一种叫做《不死长生诀》的功法给人修炼,说那种功法,不论凡人或者有灵根的人,皆可修炼,结果不少凡人开始疯狂按着从他那里买来的功法修炼,甚至有的灵修也如此,结果整个玄灵大陆乱了,修炼《不死长生诀》的人,各个变成了活僵尸,而且是极为可怕的那种活僵尸,这些活僵尸到处咬噬和吞食其他人的精血,甚至他们互相之间也相互吞噬,当时修行界开始对这些活僵尸进行灭杀,结果发现,这些活僵尸厉害的一塌糊涂,极其难杀,整个修行界废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些活僵尸给斩杀殆尽。” “期间修士们就开始寻找这个胡归子,要将此人挫骨扬灰,结果都被这个人跑掉了,后来几次传言说将他擒住并诛灭,结果多年以后,发现他还是活的好好地,而且还是继续到处做生意。” “后来传言又说,他就是个疯子,很厉害的疯子,还有人说千年前,他就贩卖过一种功法,叫做转灵诀,同样在修行界引起相同的风波,而不死长生诀的前身就是叫转灵诀,胡归子是个存活了千年的疯子。” 禹十郎将手中的转灵诀递给师公,穆梓安看了之后吓了一跳,说道:“啊!就是这个功法,今天多亏有我在你身边,否则,万一你被他给骗住,可如何是好。” 禹十郎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穆梓安笑道:“谁知道他为何如此,几百年间,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说这个人并不像是个坏人,只是有时候会发阵疯,胡言乱语一通,至于他卖的功法书,几位修为高深的大修士也做过评判,从功法上找不出任何毛病。” 禹十郎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没有回竹楼,而是到不远处的一条江边柳林旁草地上坐了下来,心中有点茫然若失。 早在几年前,他听闻父母双亡的噩耗,那时候悲伤之余,也很无奈,因为仇家很强,想要报仇,必须要有实力,禹家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连报仇的念想都慢慢快要绝掉了,所以他没有倚靠禹家的想法,而后遇到师公,师公也是心有所想而力不敌。 所以他明白,如果想要报仇,必须要走一条不寻常之路,而这本有量无相功便是他新的希望之火,不说其他,有量功里面的心法修炼,就对他有很大益处,也给了他很大信心,所以他对无相功也报以很大的期待。 然而希望转瞬间就破灭掉了,他心里如何不难过,望着江面波纹荡漾,渔夫摇船撒网,鸟儿悠闲游荡,禹十郎心中叹道:若是没有这一丝仇恨在心中,能过着平凡快乐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 身后几十米处,一座竹楼上传来动听的琴音,弹奏的曲调悠扬,和自己母亲有的一比。 琴音终了,又传来念诵声: 青丝慢慢长,对镜着红妆,抚琴声声漫,泪湿裳; 红叶挡我窗,半道篱墙半边霜,风吹叶落草枯黄,秋意好悲凉。 翘首望清滂,碧波荡,渔声唱,翁妪忙结网,清风荡起层层浪,鸳鸯戏水鸟成双。 怎是旧模样,不见儿时伴读郎,今夕在何方; 天际孤雁结成行,相伴往远疆,衔我相思意,寄衷肠! 禹十郎听着听着,仿佛回到了当年,母亲倚窗抚琴,父亲吹笛合奏,年少的他无忧无虑的光阴。 身后传来脚步声,禹十郎站起身回过头一看,一个身穿绿花绒长裙的俏灵少女,,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含笑望着他。 这个少女正是满湘,禹十郎灵光一现,问道:“刚才抚琴颂词的难道是满湘妹妹?” 满湘微笑着点点头,:“我也是恰好发现十郎哥哥在这里发呆,过来看看什么东西,让你像丢了魂一样。” 禹十郎情绪立刻低落下来,他发呆是想父母了,可这话却是怎么说的出口。 “你这着装?”禹十郎刻意转开话题,指着满湘问道。 要知道,到了这个地方,道院可有规矩,一定要身穿院装出行,否则视为违反院规受处罚的。 满湘俏脸笑道:“我舅父就居住在这里。”然后用手一指身后几丈远处的一座竹楼,接着说道:“昨天接待我们的那个守护禁地森林入口的六人中,其中一个红脸散发的灵武者就是我舅父。” 满湘迈步走到禹十郎身旁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禹十郎也继续坐回到草地上,赞声说道:“满湘妹妹穿这身穿着,却是很漂亮!” 满湘面色微红,羞口道:“多谢十郎哥哥夸奖。” 然后又说道:“其实因为我父亲常年在边境征战,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怕我孤独,就把我送到舅父家玩。” 满湘的母亲和祖母都是大齐国人,禹十郎是知道的。 “那时候,大表兄和二表兄常陪我读书,带我玩耍,过的也很快乐,只不过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各自从军保国,我也就没呆多久就又回到了顼虞国。” “谁知没过几年,听闻大表兄在边境战死,埋骨他乡,那时候我好伤心难过,心里更害怕父亲和兄长也会遭遇不测,整日心中难安。” “也长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够像兄长们一样,习武强身,陪父征战杀场。” 不管什么年代,都是男人上战场杀敌,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是说完全没有女人习武的,只是太少了,而且也都是为防身而已,基本谈不上从军卫国,一群大男人,让女子们上战场杀敌,那是丢脸面的事情。 满湘停下话语,轻轻撩了一下鬓角的长发,看了一眼禹十郎,然后又缓缓说道:“后来有个人,让我思想上有了改观,促使我鼓起勇气,向父母提出要进入到道院习武。” 禹十郎诧异的问道:“哪个人能让满湘妹妹心动?”他可知道满湘人比较孤傲,性子也很执拗,若不是她和禹鸢、雪莱相交甚好,估计自己和她连私下谈话的可能都没有。 满湘狡黠的冲着禹十郎一笑,说道:“你猜?” 禹十郎想了一下,问道:“你大表兄?二表兄?” 满湘摇摇头,“大表兄之死的确刺激到了我,但是也没有让我冲破这思想牢笼的地步。” 禹十郎吐了口气道:“这我如何能知道?” 满湘笑着说道:“我念一首词句,你应该就能知道了。” 禹十郎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满湘慢声念道:“梨花含蕊枝头俏,和风绿柳条,只闻鸦鸣沁心魂,不见鹂鸟报春到; 马儿啸,旌旗摇,血雨腥风飘,是尘世纷扰,乱我心稍。 也效夫郎跨马横刀,随军去,纵我乱世妖娆!” 禹十郎一听,的确立刻知道了,这首词句是自己母亲作的,当年母亲并没有打算和父亲一同去镞坣山,只是和父亲说伴他到边关就回来,谁知道行将一路,所入目都是凄惨之像,所以更担心夫君的安危,作下这首词,表示要与夫君同进退。 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就是满湘的崇拜对象。 满湘又说道:“我就是被叔母的气节给打动了,更被他们同生共死、轰轰烈烈的一场情爱所感动,女儿也当自强,想爱就爱,想做就做,敢爱敢恨,勇于直面生死,这才是人生活着的意义。” 禹家和满家是关系非常要好,满湘自然称禹十郎的母亲为叔母。 听完满湘的一席话,禹十郎顿时感觉有点汗颜,表面上,满湘像是在说自己的一些过往一样,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安慰和鼓励自己。 父母当年一同前往镞坣山,估计也是知道有可能面对死亡,而他们凭着本心,并没有任何退缩,毅然而然迎刃而上,毫无畏惧,而自己抱着为父母报仇的执念,却先后几次迷惘而不知所措,这是一种缺乏自信心的表现,如果本心缺乏自信,谈什么成功?还没开始,就被敌人的强大给击垮,那还如何继续? 自己应该坚定信念,无论如何,只要努力寻找一切可能击败对方的方法,就一定能够战胜对方才是。 禹十郎站起身对满湘说道:“多谢满湘妹妹好言相慰。” 满湘也站起身笑了笑,:“我看十郎哥哥平日里面色阴郁,内心似乎承载着莫大的压力,再精明的人,如果身上背负一座大山,也可能有转不过弯的时候,所以说一说小妹的人生体悟,能帮到你自然是件好事。” 第十二章 运气好 禹十郎没了心结,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是着力于修炼心神通,希望能将这个心法提高到三层。至于灵力功法问题,他只能等筑灵成功之后再说了。 九天过去了,第一批进入禁地森林的学员们也陆续全部返回,六十六名学员,三十九个筑灵成功,这个结果让陆彦真和邹泗的等人差点惊掉了嘴巴。 邹泗更是冲着穆梓安竖拇指,赞叹他真是慧眼如炬。 又过了八天半,第二批学员也纳灵结束,筑灵成功者没有第一批人多,只有三十二人。 不过接下来第三批和第四批结果也都不错,筑灵成功者分别为四十人和三十八人。 差不多筑灵成功率都在一半左右,这个成功率已经高的离谱了。 李纯道也服用了十多天的解毒丹之后,又经过几天的经脉温养,在第四批进入禁地森林的时候筑灵成功,小胖子这下子人精神抖擞起来,到处吹嘘自己有多天才,还特意跑到禹十郎那里再次表示内心的感激,没有禹十郎提前告知他吃的朱果有毒,恐怕他这次就可能不是成为一个灵武者,而是变成一个死尸了。 最后一批学员是六十二人,包括禹十郎和满湘在内。 剩下的六十二名学员也相继进入禁地森林,禹十郎和满湘被分在一个组里,负责带禹十郎和满湘的不是别人,正是慕浅汐。 慕浅汐自打来了以后,一直和穆梓安两人在禁地森林外的驻地处理外面的事情,这次是最后一批了,她忽然提出要亲自进入禁地森林。 其实本来总共时间是三个月,但是现在用掉的时间才将一个多月而已,加上早一批筑灵者用掉时间,也不到一个半月,那么剩下来的时间,穆梓安打算除了将这最后一批学员完成纳灵过程之外,其余时间就是能从禁地森林里寻找一些药草材料之类的资源,要知道禁地森林内好东西可是不缺的。 而慕浅汐则听说上一次有人在禁地森林内发现一株成了精的冰参,只是没逮到,所以她决定进入里面看看是否能有运气再碰到这株冰参,如果得到这株冰参,那么她就有突破衍真境,进阶归元的希望。 百来号人一进入禁地森林立刻就分散开来,慕浅汐则驱使飞剑带上两人直接向禁地森林西北方向奔了过去。 禹十郎才感到禁地森林真的很大,足足飞行了两天半时间,慕浅汐才将飞行速度放慢下来,这时候三人正在一片丛山峻岭之中,不少山岭之巅隐隐约约看到积雪的痕迹。 慕浅汐驾驭者飞剑,慢悠悠的就在这些山岭之间来回穿梭,禹十郎和满湘从飞剑上向下看,时常能看到不少妖兽的行踪。 慕浅汐没有停下来去抓捕妖兽,而是不停的向两人说明着这些妖兽的名字种类和等阶。 比如铁棘熊是金土两系妖兽,力大身壮,一阶的铁棘熊,身体和四肢都长满铁棘状的尖刺可用来攻敌,也可防护自身,到了二阶,铁棘熊就能控制身上的铁棘离体射杀目标,不过射出去的铁棘要半年以上才能重新长出来,三阶之后,铁棘熊就能够控制在它身体所在的一定范围内的土石攻击和束缚目标,这是它的土系天赋觉醒了,到了四阶,铁棘熊不但能够控制土石化作各种形态,还能够将自身的铁棘控制自如的脱离身体,形成一条铁棘龙用以击杀目标,而且这些铁棘只要没有完全毁灭,他就能收回到身体上,并不需要再去重新生长出新的铁棘了,到了五阶,就是妖王了,这时候铁棘熊又多了一种天赋,叫做重力束缚。然而铁棘熊到了五阶之后,就再难进阶成为妖灵了。 涧皉狼,是风土两系妖兽,这种妖兽生活在山涧之间,生性狡猾,善伪装,它利用土系天赋做伪装,而风系天赋成为他游走和攻击目标的利器,涧皉狼低阶时候,风系天赋叫做风之缠绕,他能从口中吹出一股小型龙卷风,将目标给缠绕住,然后拉到自己身边,再用利爪将目标撕杀,而到了高阶之后,这种风之缠绕直接升级为风之绞杀能将目标直接杀死,不过涧皉狼一般所攻击的目标一般不会比它自身大多少。 貔鹿,传说是麒麟的异种,只可惜除了跑得快,没有什么特长,到了三阶背生双翅,能在空中飞翔,一些灵修和灵武者有的会捉回去当坐骑,貔鹿一般最大程度也只能成长为三阶妖兽。 玉面长尾猴,无属性妖兽,因为不惧世间任何毒物,所以什么东西都能成为他的食物,一条巨长的尾巴是它的攻击利器,一般厉害的蟒蛇都能被它的尾巴给绞死,也最多能成长到三阶,最奇怪的是它三阶之后会多一个天赋土遁,能够在土石中任意行走。 猿面蚀骨蟾——水属性剧毒妖兽能喷射毒水箭,身上的毒腺能排泄一种毒雾,最厉害的是他能够发出一种咕嘎咕嘎声音,这种声音能够麻痹目标的神魂。 三眼雷鳄——雷属性妖兽,周身能产生一种雷网,能保护自己,也能将目标给吸附住,一只雷眼能够发出一种光线,不但对目标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还能伤害目标的灵魂力。 紫翼蛇——风属性妖兽,擅长瞬息移动,能够喷射一种有毒性的风针。 布鲁兽,变异妖种,形态像是四脚蜈蚣,身体灵活,靠伸缩行走,一个伸缩,可以瞬间千里,身上长有许多环状甲片,甲片能够脱离身体,化作数千甲钳,一旦目标被这种甲钳钳中,甲钳能够进入目标身体内部,伤害其身体内部各器官,直至目标死亡,能够变化身体大小,自身拥有极强的再生能力。 铁爪银瞳夺命雷鹰,异种妖禽,一双银瞳能射出一种紫色切割光线,轻易切割目标身体,还能吞吐雷球,飞行速度也极快。 边飞边走,慕浅汐将所见的妖兽、妖虫或者妖禽都一一介绍给了他们。 禹十郎指着一只六足黑马问道:“慕院长,那个是什么妖兽?” 慕浅汐道:“那个是外来妖兽,我们叫其六足腐马,来历不明,传言是冥界中过来的,身上常年燃烧一种黑火。” “外来妖兽?”禹十郎和黄泽远学习驭兽术的时候,也知道了不少奇异妖兽,像之前慕浅汐介绍的一些妖兽,他就知道不少种,不过外来妖兽他还是头次听说。 慕浅汐说道:“这个大概是很长远的远古时代的事情了,宇宙间存在很多种界面,冥界就是其中之一,至于冥界妖兽怎么跑到了这个宇宙界面,没人知道,六足腐马不是唯一一种外来妖兽,还有腐骨鳄、双头腐翼蝙蝠、骸骨狼、半面猪猡等,都是外来妖兽。” “等等!”慕浅汐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找到了,总算找到了让我满意的妖兽了,你们看!”说完一面降低飞行高度,一面伸手指向前方一片草木丛中。 禹十郎和满湘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青色紫纹的豹子,在草丛中急速穿行,正在猎杀一只狮虎兽。 禹十郎不知道慕浅汐所说的让她满意的妖兽是哪一只,那只紫纹豹他没听说过,看上去似乎很平常,而那只狮虎兽则是一只二阶妖兽。 不过二阶狮虎兽正处于被追杀的状态,可想而知它身后看似平常的紫纹豹应该更强大一些。 只是禹十郎不明白,为什么慕浅汐会对这两只妖兽感兴趣,要知道他们纳灵需要的是一阶妖兽的灵核,因为一阶妖兽的灵核内的灵髓比较纯净,而二阶妖兽就不同了,灵核里面就多了很多班杂狂暴的东西,对纳灵来说,极为不适合,极易容易造成失败。 一路上看过的的妖兽很多,有很多一阶妖兽,但是都没让慕浅汐满意,更多的是二阶妖兽,甚至三阶妖兽,也不适合两个人。 而现在慕浅汐所看重的这只紫纹豹明显要强于二阶妖兽,就说它可能是二阶或者二阶以上的妖兽。 慕浅汐似乎像是猜中了禹十郎的心思,她没有急于去抓这只妖兽。而是对禹十郎说道:“这只紫纹豹叫做紫炎青芒犼,现在他还是一阶妖兽,刚刚觉醒进阶不久,这种妖兽也是一种异种妖兽,它的前身本是紫炎豹,只不过在上古时期,有一只紫炎豹偶然吞食了一只上古雷犼受伤散落的血,之后,紫炎豹的后代就出现了异种紫炎豹,就叫紫炎青芒犼。” “紫炎豹本身就是一种很厉害的妖兽,和眼前的青色紫纹豹不同,普通的紫炎豹是红色毛色紫色斑纹,它身上紫纹能够化作一种紫炎,这种紫炎很恐怖,而且随着紫炎豹等阶的提升,这种紫炎也能进化,相传最终能进化为不灭火。另外紫炎豹口中有两颗毒牙,能够分泌一种麻痹身体的毒素,被它咬中的目标,立刻全身麻痹。” “而异种紫炎青芒犼,毛色就是青色,连血液都是青色的,不但具有紫炎豹的天赋,等它到了三阶之后,身体形态会有很大转变,两只毒牙退化,而头上生长出两只龙角,这两只龙角能射出电芒,这种电芒集聚了雷犼的强电力,还融入了紫炎豹体内的毒素,能麻痹灼烧甚至击穿目标。强弱也随着它等阶提升而逐渐加强,最初是青色电芒,而后是蓝色电芒,以后变为红色电芒、紫色电芒,最厉害的是进化为金色电芒。” “我不得不说咱们的运气是好到爆棚了,要知道在玄灵大陆数千年间,也没有听闻过这种紫炎青芒犼出现过。”慕浅汐抑制不住喜悦,对两个人说道。 禹十郎和满湘一听,也都很欢喜,不过互看了一眼,眼前两个人,而只有一只紫炎青芒犼,禹十郎直接开口道:“恭喜满湘妹妹。”他是想将这机会让给满湘了。 满湘则是摆手道:“不不,这机会还是十郎哥哥先来吧!我一个弱女子,若是把这机会给我,岂不是浪费了?” 慕浅汐噗嗤一笑:“你们兄妹不必想让,都有份!” 禹十郎不解,不过他看到下面,那只奔跑的狮虎兽突然噶然止步,因为在它前面的草丛中又站起了一直青色紫纹豹,怪不得慕浅汐说他们的运气好到爆棚,这里竟然同时出现两只紫炎青芒犼。 前后两只紫炎青芒犼和这只狮虎兽开始对峙上了,慕浅汐可没闲心等它们挣个你死我活,本来他距离三只妖兽百丈余外只是尾随,现在直接驱动飞剑一下到了三只妖兽上空,一个冰封术丢下去,把三只妖兽直接封在一块寒冰之内。 那只狮虎兽只是一只土系妖兽,被封住了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反倒那两只紫炎青芒犼突然身上燃起一股紫火,身上的寒冰被这紫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融。 慕浅汐笑了笑,他这冰封术施展出来的不是普通寒冰,而是玄冰,竟让抵不住这两个一阶妖兽的紫炎,可见这紫炎真是不一般啊! 没等寒冰完全消融,慕浅汐祭出两只飞剑,分别刺向两只紫炎青芒犼,两只紫炎青芒犼还没等脱离寒冰的控制,就被两只飞剑刺入体内,双双毙命。 至于那只狮虎兽,慕浅汐连理都懒得理,收回飞剑,看了一眼自己的飞剑,慕浅汐叹道:“好强的紫火。”她的两把玄兵飞剑此时黯淡了许多,似乎被这紫火给焚伤了一样,上前用剑分别在两只紫炎青芒犼颈项间一挑,取出两个小孩拳头大的妖核,带着禹十郎二人,飞到一处山岭间灵气浓郁处,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设了一个法阵,递给两人各一个妖核,让两个人开始纳灵。 禹十郎和满湘心情都很激动,总算到了开始纳灵的时候了,而且还得到了这么好的妖核,两个人向慕浅汐施了一礼,然后各自取出一个小丹鼎,分开坐下,将妖核用小刀划开,把里面的灵髓倒入丹鼎内,点燃丹鼎下的火晶石,放于身前,开始纳灵。 纳灵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其中除了要承受改变脉髓所需要承受的疼痛之外,还有就是一个要防止中间出现任何纰漏。 好在有慕浅汐在,慕浅汐是个冰灵修,在两个人纳灵过程中,她可以用自身冰灵力输入二人体内,不但能缓解疼痛,还能给两个人提神。 一天半时间,禹十郎就筑灵成功了,他心中的压抑一下子就消失大半,现在总算有了底子,成为了灵武者,替父母报仇也有了可能,接下来成就如何就要靠自己拼命的修炼,然后才有到达目的的那一天。 两天过一点时间,满湘也顺利筑灵。 两个人压制住心中的喜悦,再次向慕浅汐拜倒行弟子礼仪。 慕浅汐自然也很高兴,这两个都是和自己弟子极为亲近的人,尤其这个少年,当初自己收徒弟的时候,还要看他的脸色来着。 慕浅汐笑道:“好了,你们也算成为灵武者了,言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以后有什么好处,别少了我徒弟一份就行了。” 就在她想要收了阵法,准备先送二人回去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浓郁的冰灵气息,她想都没多想,直接冲天而起,向着那股气息飞了过去。 就在距离她刚才所处位置几丈远的一个山缝边缘,一道灵光一闪,慕浅汐直接冲着那到灵光射出一只玄冰灵针,那道灵光似乎顿了一下,忽然向下一沉,没入到了青石里面消失不见了,慕浅汐嘴角轻撇,心道:多亏自己手快,否则真拿这只冰参没办法了。 刚才出现的那道灵光,真是她此次要寻找的冰参,冰参想正面逃跑,结果中了她的玄冰灵针,被击落下来,不过还是借助土遁再次走掉了。 慕浅汐一个飘落,重新落回青石之上,对着禹十郎二人说道:“你们在护阵里别动,不要离开护阵一步,我寻到一只冰参,被它跑了,我现在要把它逮回来,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说完一扭身,向着另外一座山岭轻飘飘飞了过去。 禹十郎二人望着慕浅汐消失在远处,他们二人转过身各自互相恭喜对方,然后有各自盘膝坐下来,探查自己身体内的变化。 禹十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每吸一口灵气,自己体内似乎多一份活力,增加一点气力。 满湘也是如此,筑灵成功,并不代表身体就成为一个灵体了,筑灵只不过将身体的主脉变成了灵脉,还要逐步将身体各处的其它经脉也转换为灵脉,这个过程叫做通灵,而他们现在的境界也就叫做通灵境。 就在两人各自静坐体悟的时候,禹十郎突然感到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的心神通,似乎有了松动,他赶紧运行心神通心法,忽然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出现在身边,停止心法运转,这股气息立刻消失了。 前后试了几次,禹十郎站起身来,把目光看向慕浅汐之前起身飞过去的那个山缝方向。 那里绝对存在一种类似于难什果或者清心草之类的草药,不然绝对不能让他感受到这种气息。 禹十郎想了想,忍住没有动,又坐了下来,运气心神通,越来越清晰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对着满湘说道:“我去那里看看,你在这等我。” 第十三章 冲动的结果 满湘一瞪眼,说道:“你敢?” 虽然他们筑灵成功,成为通灵境武者,可是现在他们还是蹒跚起步而已,这里随便出现任意一只一阶妖兽,两个人也都对付不了,这时候禹十郎开口说要去转转,要是慕浅汐在一旁,自然没什么危险,可是现在就凭他们两个,出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禹十郎尴尬的一笑,只好又坐了下来。 可是一坐下来,他就心痒的要命,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也没见慕浅汐回来,禹十郎干脆没有征询满湘同意,直接走出了护阵之外,快手快脚的向着那个山缝纵跃过去。 满湘听见动静,张开眼睛看到禹十郎已经出去了几张多远,气的大声呼唤他快点回来,禹十郎佯装没听见,迅速向目标奔去,他离那道山缝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清晰,等到了近前,向山缝里面仔细寻瞧,一股惊喜袭上心头,果然,在几株高草中间,闪烁着点点荧光,那是一颗难什果树,上面结着几个微红的果子,正是难什果,果树中间还开着一朵巴掌大的花朵,那花叫做难什花。 看来难什果就要成熟了,难什花枯萎之时,就是难什果成熟之刻,难什果成熟之后,必须要在十息时间将其栽下,否则难什果会自动消融,精气养分重新回馈给难什果树,等到下一次再开花结果。 禹十郎蹑手蹑脚走进山缝里面,确认没有什么妖兽,就蹲守在难什果树旁边守着,果然没过一刻钟时间,难什花就枯萎了,六个难什果从红色变为紫红,通体闪着精光,禹十郎迅速将几枚果子摘了下来,送入储物戒之内,他庆幸多亏是来了,否则等慕浅汐回来再找,哪还有什么难什果。 只是他忽然感到背后一股冷风袭来,下意识的向着旁边一滚,正好跃出山缝之外。 没等他抬头看怎么回事,一声尖啸传入耳中,禹十郎再次凭空一跃,从原地跳出去一丈多远,同时向着山缝这边看过来,果然,一只风狐出现在他刚跳离的位置,没等禹十郎多想,那只风狐一张嘴,啪的吐出一口白气,白气忽的变成一道风刃向着禹十郎头部切了过来。 禹十郎吓得赶紧一缩头,一矮身,风刃险险贴着他头顶飞了过去,也多亏他修炼过心眼通和心神通,否则脑袋瓜非得被切成两半不可。 “娘的,二阶妖兽。”暗骂一声,禹十郎迅速从戒指内取出一把匕首,那只风狐也已经扑了过来。禹十郎身体向旁边一扭,躲开风狐的利爪,同时匕首向着妖狐身上一捅。 只是妖狐速度也很快,他这匕首也只划了一下风狐的皮毛,却连个血口子都没划破。 二阶妖兽的身体果然坚韧,禹十郎知道凭借这把普通匕首,根本奈何不了这只妖狐,现在唯一办法就是逃回护阵里面去。 就这样连躲带逃,禹十郎离护阵越来越近,不过当禹十郎看到满湘拿着一把短剑也冲出护阵向自己这边奔了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嗡了一声。 他仰仗着曾经练过心眼通心神通,反应比较灵敏,让这只妖兽奈何不了自己,可是满湘绝对不行,这丫头一番好意出来帮自己,却是和出来送死没什么区别。 他一面冲着满湘大喝:“快回去!”一面和妖兽缠斗。 可惜满湘不但不听,还加快了向他奔跑的速度。 这只妖狐的风刃似乎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吐出一个,显然要蓄积灵力才可以,现在禹十郎只是期望这只妖狐还没有攒足灵力。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来,满湘离他们不远的时候,那只风狐忽然扭头冲着满湘一张嘴,禹十郎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将手中的匕首奋力掷向风狐的头部,匕首打到了风狐的脑袋,可风狐的风刃也吐了出去。 只见满湘胸口噗的溅出一道鲜血,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禹十郎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飞了起来,扑到了妖狐身上,抓住妖狐的前爪,轮起来,向着身边的一块山石砸了下去。 风狐被砰的一下砸到石头上,似乎也很吃痛,身体一扭,就要遁走,禹十郎死死抓住风狐不放,任凭风狐前爪抓破自己的胳膊,再次将风狐轮了起来使劲往石头上砸下去。 风狐后爪在空中一抓,爪子正好抓到另外一块石头上,并且嵌了进去。 只是缓了一下而已,禹十郎现在是完全发飙了,这劲力极大,风狐还是被摔倒了石头上,禹十郎也是被跄了一下,身体向前一载,滚落到石头旁,他死不松手,干脆就势一滚,将风狐用力一抛,抛向旁边的一个山涧。 风狐见势,两只爪子扣住禹十郎的胳膊,也将禹十郎拖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同时腾空飞向那个山涧,然后同时落了下去。 --------------------------------------------------------------- 慕浅汐追了几条山岭,绕了好多个圈子,终于在一个山腰处,逮到了那个冰参,慕浅汐取出一个玉盒,将冰参放入玉盒,然后打上禁制,放入了储物戒。 只是她没等喘息一口气,就被三个人围在了中间。 这三个人中两个和她一样,是修士,另外一个是灵武者,修为都是衍真境,从服饰上,慕浅汐知道了这三个都是天师阁的人。 慕浅汐黛眉紧蹙,冷声问道:“三位道友这是何意?” 三个人中有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什么意思?我倒是问你什么意思,我等三人苦苦追捕了数日的冰参,结果被你这小娘皮突然插手一把,给抢走了,还问我们什么意思?真是可笑了。” 另外一个灵武者直接亮出一把铁鞭,冲着慕浅汐摇晃几下说道:“是呀,光天化日做了这种劫财之事,还想一走了之,乖乖的把冰参拿出来,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不痛快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慕浅汐被这三个家伙给气乐了,笑道:“我不痛快,你们又能怎么样?”说完手中拿起一个通讯符,冲着通讯符说道:“雷副院长,我这碰到几条狗,要打劫我,麻烦过来帮一下忙。” 雷楚烈在禁地森林就是负责支援各地出现异常情况的,听到之后,大怒,直接奔着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书生打扮的修士脸色一变,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寻宝者,没想到是道院的,只是他不知道这时候禁地森林突然对顼虞国特意开启,还以为对方是利用什么借口或者靠山比较强硬,才有机会进入这里。要知道他们也只不过出去为天师阁办事,才得以进入,而在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慕浅汐抓了一只冰参,所以起了抢夺的念头。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天师阁向来都是强势的,稳稳压住圣道堂一头,做事情也没讲过什么道理,他冲着另外两人喝了一声:“快点动手,结束了走人。” 反正只要不被抓个正着,过后不承认,或者反咬一口,对方也没辙,冰参这东西虽然对她们没什么用,不过卖出去可是能换回大把的修炼资源。 慕浅汐怒哼一声,先给自己加持了玄冰盾护身,然后哧道:“尔敢?”没想到自己喊了人,对方也敢来硬的,若是单一和任何一个对上,她自信对方绝非自己之敌,可是三个人同时对她出手的话,慕浅汐半分胜算都没有。 雷楚烈来这里最快也要小半天,若是等他来了,恐怕也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路逃走。 那三个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分成犄角之势,封住了各个方向,书生模样的修士直接向慕浅汐祭出一个网子,这个网子叫做缚灵网,一旦被网子困缚住,修士的灵力运转就会迟缓,甚至不能运转。 那个灵武者则挥动鞭子向着慕浅汐抽了过来,鞭声带着破金之声,显然对方是个金系灵武者,而另外一个修士则是祭出飞剑射向慕浅汐。 书生模样的修士又祭出一个斧头,劈向慕浅汐。 慕浅汐在书生祭出父子的同时,凝聚了一个巨大的冰锥,射向书生,书生既然是对方领头的,那么不管如何,都要先拿他开刀,同时她撤了寒冰盾,寒冰盾的防御绝对挡不住另外两人的攻势,直接给自己一个冰封术加到了自己身上将自己给封到了冰里。 这是最好的防御手段,要知道她这个玄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破开的。 这次她不想躲避,想要趁他们急于下手和轻敌之时,用以伤搏命的方法干掉一个人。 硕大的冰锥射向书生,书生控制着缚灵网向下落,没有刻意去躲避冰锥,而是直接用眼前的灵斧斩向冰锥,冰锥遇到灵斧,被一下子从中间给破为两半,书生露出一脸得意的奸笑。 破开的冰锥忽然变成了两团冰灵气,将书生裹在里面,同时迅速再次凝结成冰块,将书生给封在里面。 这时候,那个灵武者的鞭子也抽到了慕浅汐的护体玄冰身上,玄冰没有破裂,不过慕浅汐连着这块玄冰被抽飞了起来,正好落向书生那里,两块玄冰撞到一起,立刻结成一块。 另外一个修士的飞剑也射到了玄冰之上,只是叮了一个白点,没有任何伤害,而缚灵网也落空,落在了地面上。 慕浅汐立刻脱离了玄冰,可是书生还被封在里面,慕浅汐直接祭起飞剑,飞到半空,同时喝了一声“冰爆”,只见封着书生的那块玄冰应声之下,“砰”的一下爆成冰渣,书生同样被爆成血雾,直接死的没法再死了。 慕浅汐在飞剑上吐了一口血,那个灵武者的鞭子虽然没有抽到她身上,那股巨力也让她受伤不轻,现在她根本没有一点可能对付剩下的两个,只能逃。 好在对方轻敌,给自己一个突破口,而且还杀了对方一个人。 慕浅汐直接催动飞剑,向着护阵入口方向奔了下去,这时候她不敢往禹十郎和满湘那里去,去那里等于害了两个人。 剩下的那个灵武者和另外一个修士见到一个照面,竟然被对方以伤换命干掉了一人不说,还逃走了,顿时大怒,立刻顺着慕浅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 禹十郎砰的一声,落在了一堆很厚的落叶之上,然后被高高弹了起来,再次落了下来,一连吐了几口鲜血,禹十郎然后拔过来一堆树叶,将自己给埋了起来。 那个风狐在和他落下来的时候,碰到不少山崖边上横生出来的树枝之上,然后就各自脱离开了,不知道那个风狐会不会跌死,禹十郎认为很难,因为那只妖狐身体似乎很强硬,匕首都没捅破皮,摔一下子,绝对不会比自己惨。 禹十郎一边用耳朵听着动静,同时摸索着自己身上的伤,腿上和屁股上都被树枝剜掉了好几块肉,腰部划开几个口子,肋骨一动都有点疼,没断也是裂开了。 赶紧吞服了一些疗伤药,禹十郎钻了出来,他不能等,不知道满湘怎么样了,他必须要上去。 左右观瞧,没发现危险,身上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禹十郎抬头看了看悬崖,上面有不少青藤,若果顺着青藤爬上去,或许能够上的去,他抓住一根青藤,向着崖顶爬了上去。 还没爬多高,他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正蹲着那个风狐。 在他看到风狐的同时,风狐也看到了他,禹十郎此时正悬空着呢,风狐一闪身探爪扑向他。 第十四章 意外 “这只狡猾的狐狸!”禹十郎心里痛恨的同时,腿上猛地用力,他打算用脚蹬到山崖上的石壁,然后向后悠荡开,躲开这只风狐的一抓,可是没想到脚竟然什么也没蹬到,一下子蹬空了。 他赶紧松开双手,打算就势落下去,落下来他发觉整个人突然没入了崖臂,进入了一个洞口之中。 这里竟然隐藏着一个洞口,怪不得自己蹬空了,但是由于用力太猛,身子直接没进了山洞。 身后唰的一声,那只风狐也抓了个空,两只前爪刚好抓住禹十郎刚松开的青藤。 禹十郎赶紧向着洞里面一滚,恰好躲开风狐吐过来的一道风刃。 洞口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很宽阔,山洞好像是个喇叭形,禹十郎这一滚,正好是个下坡,几乎控制不住身体,一直滚落到很深处才停下来。 身后一声尖锐的叫声,禹十郎知道那只风狐也冲了进来。 看来这只风狐为了那几个难什果打算和自己死磕到底了,禹十郎向着山洞更里面望去,发现有光亮,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闻气味,似乎是妖兽巢穴,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妖兽,这后面有追兵,前面再来个凶神,自己可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抓起一块石头,打算趁着外面漆黑,把这只风狐骗入洞里面,自己则跑出去,所以将捡来的石头用力抛向洞里面,还故意撞到石壁上,发出咕咚的声音。 可是还没等石头彻底落地,禹十郎就感到一股子冷风从洞口方向袭了过来,他知道这只妖狐发现自己了,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妖兽的夜视能力似乎很强啊! 禹十郎赶紧向里面纵身一跃,躲过风狐的突袭,接着再一滚,躲过妖狐的第二次扑袭,接二连三几次,他就被逼进山洞更深了一些,显然在漆黑的环境里,对自己太不利了。 等到禹十郎能看清洞里面发光的东西,他发觉后面的风狐忽然不再向他发出攻击了。 发光的是一个半人多高的圆形蛋蛋,蛋壳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壳而出,禹十郎再往旁边一看,蛋蛋边缘上有个巨大的东西,躺在地上,看不清是什么,不过禹十郎也猜想到绝对是个巨大无比的妖兽,那么这个蛋蛋就是这个大妖兽的蛋蛋了。 禹十郎有点毛骨悚然,怪不得身后的风狐不敢上前了呢?只是没等他多想,那个蛋蛋忽然光芒更盛,身后的风狐忽然尖叫一声,就要逃跑。 禹十郎也想跑,只是没等他有所动作,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吸向那个蛋蛋,而想逃跑的风狐一样,被这股吸力给吸了过来。 这是什么蛋蛋?禹十郎一边挣扎着,同时心里有点发毛。 可是无论怎么挣扎,他距离这个蛋蛋却是越来越近,感受到的吸力也越来越大,然后他和那只妖狐统统被吸附到这个妖蛋之上,除了手臂勉强能摇摆几下,身体牢牢的贴在蛋壳上。 禹十郎的脸也被贴在了蛋壳纸上,他的视线正好对着那个躺着的巨大东西,他现在看清了,躺在地上的是一只巨大的蟒蛇,前后能有六七丈长,有水桶那么粗了,禹十郎再仔细看,发觉有点眼熟,不对,他想起来了,这是一只吞天蟒。 他记得黄泽远给他的封妖录里面画着通天蟒的图像,和眼前这一只通天蟒模样极为相像,不过眼前的这只通天蟒已经没有一丝气息,显然不是活的,是个死尸。 他大概明白了,那张图对通天蟒有详细的介绍,通天蟒在孵卵的时候,卵要吸收通天蟒的精气,才能够被孵化,一般都要雌雄两只通天蟒轮流孵化,才可以将吞天蟒的卵成功孵化,而眼前只有一只吞天蟒,显然是没有成功将这个蛋孵化,就死亡了,他不知道死的是雄蟒还是雌蟒,那么另外一只呢? 他忽然想起黄泽远曾说过,他几年前见到一只吞天蟒爆死了,难道会是那一只?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发觉身体内有气血外流,他猛地将脸从蛋壳上脱离,然后看着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在逐渐变细,皮肤在逐渐变得褶皱起来,这是这个蟒蛋在吸收自己的气血? 他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了,该死的吞天蟒,他嘴里咒骂的同时,身体用力想要挣脱开,可是无论如何,都没用。 该怎么办?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地死去,吞天蟒,对了,封妖录里还要求自己抓一只吞天蟒来着,当时自己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放在心上,现在不可能也要变成可能,否则自己就会和那只死掉的吞天蟒一样,成为干尸。 禹十郎飞速思考着,不知道驭兽符对这个蛋蛋能不能起作用,他心里想着,同时将戒指里面的驭兽符放在右手之上,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 忽然蛋壳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看来这个蛋蛋里面的吞天蟒要破壳了,禹十郎抬起手臂,蛋壳开裂处正在他右手边缘处,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驭兽符 从裂缝塞入蛋壳之内,接下来能不能成,他就要听天由命了。 大概过了两息时间,禹十郎感觉就要变成人干的时候,忽然身上的气血不再流失了,又过了一息半时间,他又感到失去的气血似乎倒流回自己体内一样,他眼见着手上又有了肉,褶皱的皮肤重新变得光滑了,那股束缚之力也一下子没了,禹十郎赶紧挣脱离开了蛋壳。 再看那只风狐,仍然被吸在蛋上,干瘪瘪的,似乎没了气息,眼睛都凸出了眼眶。 禹十郎噗通瘫坐在地上,不过马上又跳了起来,他知道应该是驭兽符起了作用,不过目前他不知道驭兽符是不是真的能控制住这只还未脱壳的吞天蟒。 他用意识感知了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愤怒,一般妖兽要是被控制了,都会因为主人的愤怒而感到恐惧,不过禹十郎意识里没有收到任何信息,让他有点怀疑,不过过了一会,他看到一个蟒头探出了蛋壳,冲着他咔吧了两下小眼睛,那意思就像在表示自己错了,请主人原谅,禹十郎之前尝试过很多次,对妖兽的一些行动所表达的意思也能看得出来。 禹十郎心里一喜,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啪嗒啪嗒啪嗒三声响,先是两个蛋壳落地,接着那个干瘪的风狐也脱落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接着一只一米多长的小蟒蛇张开嘴,一口一个把两个蛋壳吸入肚里,然后扭动几下,就到了禹十郎身边。 禹十郎还是有点害怕,好在小吞天蟒很乖巧的样子,用头拱了几下禹十郎的脚趾,然后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禹十郎试着用手摸了一下吞天蟒的头,吞天蟒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禹十郎这才自信起来。 他从戒指内取出那本封妖录,打开到最后一页,拿着图像和小吞天蟒对照了一下,很是满意,心道:“咱抓不到大的,抓了个新出生的蟒仔也行。” 刚想到这里,忽然封魔录上吞天蟒的图像忽的一闪,然后小吞天蟒忽然身体缩小了起来,紧接着腾空而起,被一股吸力吸向那本书,禹十郎还没来得及抖一下手,那只小吞天蟒就被吸入到了手中的封魔录里面去了。 禹十郎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那本封魔录忽然展开了新的一页,并出现了一段文字:有缘人,不错,能够收服一只吞天蟒,也算有点实力和运气,那么也有资格继承老夫的衣钵,不过接下来考验还是有的,等你学了新东西,通过了考验,还会有惊喜呦! 禹十郎很诧异,这是什么书,就像在变戏法一样,不过修行界的奇异之事多得是,倒也让他能够接受。 禹十郎再往后翻,后面多出了三百多页,有一百多页是记述符文的,一百多页是记述符箓的,一百多页是记述禁制的,最后一页还是一个图画,画上画的不是妖兽,而是一个看着很怪异的牌子。 禹十郎目前可没时间研究这些东西,他必须要赶紧回到山崖之上看个究竟,要是满湘出了什么意外,他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还有没有脸活下去。 满湘出事,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所以禹十郎什么都没心情去管了,赶快爬出了这个山洞,没有了风狐的威胁,禹十郎蹭蹭蹭,很快就爬到了山崖顶部,还有那么一小段就能翻到顶上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满湘的呼声和哭泣声,“十郎哥哥,呜呜呜!咿咿咿!” “满湘妹妹,我在这里,我没事!”禹十郎赶紧回应道。 其实满湘没有受太重的伤,她身上有个护体符,等阶虽然不高,也恰巧护住了她的一条命,身上确实被破开了条血槽,不过主要是那一击打的她闭气了过去,等醒来发现禹十郎没了人影,山崖边缘有不少血迹。 听到了禹十郎的声音,她趴到山崖边缘向下看,正好看到禹十郎在往上爬。 禹十郎抬头冲着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是看到满湘正一脸惊慌,指着他身后,喊道:“后面,十郎哥哥,你身后有危险!” 禹十郎同时也感到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住了,急忙回身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雷鹰正在向他扑了过来。 禹十郎很想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妖兽今天为什么就非要和他过意不去了?” 生气归生气,他可不想被这只雷鹰当做腹中餐,只是想要躲避,却是来不及了,这只雷鹰的速度太快了,那只风狐简直没得比,没等他做出任何反抗,两只利爪一只抓住他的背部,一只抓住他的屁股,拎着他飞到高空之处,向着远方飞了过去。 只剩下满湘傻了一样看着禹十郎消失的方向,光有眼泪往外流,连声音都哭不出来了。 雷楚烈愤怒至极,他怀里抱着昏迷过去了的慕浅汐,要不是他再次收到慕浅汐的求援符,发了彪一样的赶过来,晚一步慕浅汐就有可能命都没了。 追赶慕浅汐的两个人都被他给彻彻底底的弄死了,这种人绝对不能留活口,让他们活着回去,绝对会反咬一口,圣道堂一直被天师阁欺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给慕浅汐喂下几粒疗伤药,慕浅汐才悠悠转醒,这时候任曦丁也赶了过来。 醒来的慕浅汐第一时间是让他们两个人赶紧过去,看看禹十郎和满湘的安危,时间过去都一天多了,她真怕禹十郎他们出什么事。 将慕浅汐交给任曦丁,让他先把受伤的慕浅汐送回去,雷楚烈立刻按着慕浅汐告诉的方位飞了过去。 归元境御空飞行的速度要比衍真境修士快上许多,小半天时间,雷楚烈就到了地方,可是只看到捏呆呆坐在山崖边缘发愣的满湘,却没了禹十郎的踪迹。 显然是出了事了,雷楚烈赶紧向满湘问清楚情况,这才知道,禹十郎已经被一只雷鹰抓走了有三个多时辰了。 雷楚烈二话没说,给满湘喂了几粒上好的疗伤药,然后将她背缚在身后,向着满湘所指雷鹰飞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可惜即使飞到了禁地森林边缘,也没发现禹十郎的踪迹,再往里面,就是宗门禁地了,而且有护阵相阻,他想过去也是不可能的,雷楚烈又原路返回仔细搜寻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禹十郎的踪迹。 之间穆梓安也和他发过了通话,并也急急带着人向这里赶了过来。 等到和穆梓安汇合,穆梓安又详细的询问了满湘一遍事情的经过,这才将人分成几个队伍,分开来寻找,这一找就是一个多月,禁地森林开启时间也已经过了,无奈之下,穆梓安带着所有人离开了禁地森林,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奔顼虞国道院。 消息很快传到了禹家,传到了穆青和黄泽远那里,穆青和黄泽远两人几乎和疯了一样,一定要跑到道院找穆梓安算账不可,好歹被禹云杉给拉扯住,禹家这里气氛一下在陷入无边悲伤之中。 第十五章 被逼无奈 禹十郎被雷鹰抓的死死的,不用说反抗一下,就是呼吸都很困难。 他很郁闷,这才刚刚筑灵成功的他,接二连三的被妖兽追杀,这不是多磨多难,简直是霉运到家了。悔不该不听满湘的话,为了几个难什果,然后断送了自己一条命。 不知道飞了多远多久,终于感觉到这只雷鹰突然急速下降,禹十郎想应该到了雷鹰的巢穴了吧,不到最后,他绝对不能认命,他要打起精神,寻找机会逃出去,绝对不能丧命在这只雷鹰口中。 眼前是个悬崖峭壁,峭壁上有个凸出来的大石头,就像一个凸台一样,雷鹰向着这个凸台降落下来,大概离凸台有两丈多高,禹十郎突然感到身体一松,被雷鹰直接抛了出去,滚落到了凸台之上,而雷鹰则向着峭壁边缘滑行过去。 禹十郎噗通落在凸台上,滚动了几下,差点没跌到山崖下面去,如果要是真的面临死亡的危险,他倒是可以跳下去,因为他落下的时候,看见下面是一条深涧,底下是河水,落入水中也许会有逃生的可能,不过现在有时间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吃点疗伤药,因为雷鹰的爪子几乎抓破了他的侧肋,就差一点把内脏抓破了。 只是还没等他吞服疗伤药,就看到原本凸台上一块金黄色的石头,突然竖起来一条长长的尾巴,抽向那只雷鹰,接着那个金黄色的石头化作一只大猴子站了起来。 这是一只长尾猴,慕浅汐给他说过玉面长尾猴,脸是白色的,而毛发和尾巴都是黑色的,可是眼前的这只长尾猴脸是金色的,尾巴也是金色的,其他地方的皮毛也是金黄色。 雷鹰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振翅横移,虽然还是被那只长尾巴给抽了一下,不过看上去只是侧棱了一下,就立刻飞向高空,那只金黄色的长尾猴则站直了身体,用目光紧紧盯着在空中盘旋的那只雷鹰。 禹十郎赶紧闭住呼吸,这时候他有什么动静,就是找死,现在必须要让对方把自己当做一个死尸来看待,不然尾巴抽过来,有自己好受的,现在他就是最为弱势的一个,除了装死没什么出路。 不过他猜测到,这里似乎不是雷鹰的巢穴,因为他看到那个金色长尾猴身后有个洞口,明显这个洞像是这个长尾猴的居住地,这只雷鹰突然跑来这里,然后将他丢掉,必然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才会如此。 然后他往雷鹰想要飞去的那个地方瞄了一眼,只见那个峭壁上斜斜的长着一小树,小树不大,只有半人高,枝叶也不算茂盛,七八枝而已,树上长着几个果子,可以数的清,总共八颗,每个果子都长着花纹。 禹十郎不知道这个果子叫什么名字,不过似乎和月前那个胡归子给自己的那几个蟒纹果很像,蟒纹果他知道是朱果百年之后的名字,这些也都是师公告诉他的,不过看纹络,眼前这颗树上的纹络要比自己得到的两纹蟒纹果浓密很多。 难不成?禹十郎心里怦然一动,他知道那果子即使是三纹蟒纹果,那只雷鹰也绝对不会在意,因为三纹蟒纹果也是毒果,只有成为龙纹果,才能让雷鹰看得上。 雷鹰盘旋了一会,突然想着远方厉啸一声,禹十郎都能听出来,这是雷鹰在呼唤帮手了,也就说明,虽然这里不是雷鹰的巢穴,那么它的巢穴似乎离此不是很远。 那只金色长尾猴似乎也明白了有了危机,蹭了几步,不情愿的伸手抓向那几个果子。 雷鹰看到长尾猴去摘果子,突然一张嘴,吐出来一个小雷球,接着这个雷球越变越大,打向长尾猴的头部。 长尾猴则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头部,敞开胸膛,故意让雷球打到身上,结果这个雷球啵的一声,只是将长尾猴打退了几步而已,没起到任何伤害,雷球也化作一股灵气,进入到了长尾猴体内。 禹十郎一惊,他听慕浅汐讲过,雷鹰的雷球相当霸道,然而对长尾猴却没任何伤害,不知道是这是雷鹰弱了,还是长尾猴有什么异能。 雷鹰接着又接连吐出几个雷球,每个雷球都打到长尾猴了,仍然没有伤害到长尾猴,反倒长尾猴很享受的样子,任凭这只雷鹰不停的击打。 吐了八九个雷球,雷鹰似乎到了极限了,再也吐不出雷球来了,长尾猴有双爪摸了摸胸口焦糊的一片地方,然后继续奔向峭壁上那颗小树。 就在它即将摘到果子的同时,雷鹰终于按耐不住了,俯冲了下来,速度极快,一双铁爪抓向长尾猴面部。 长尾猴似乎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向下一俯身,翘起后面的长尾巴急速缠向雷鹰。 雷鹰因为向下的势头急猛,结果没有躲开长尾猴的尾巴,头脖子和大半个前身都被长尾猴的尾巴给缠住了。 雷鹰虽然被缚住了,可是却没放弃攻击,身体还在下坠,两只铁爪猛地一荡,爪尖从长尾猴的脖颈向着头部撕裂,竟然直接给长尾猴来个破瓢,红白脑液四溅,接着一个白色的圆球从长尾猴的脑袋里滚落在平台上。 长尾猴在一吃痛的瞬间,尾部也一用一扯,生生将这只雷鹰头给扯了下来,两只巨大的妖兽噗通都栽倒在平台上,长尾猴倒地就气绝了,而那只雷鹰失去头部的身体还挣扎了一会,两只爪子几乎将长尾猴的头部给撕烂了,最后也渐渐不动了。 禹十郎可是乐坏了,这真是天不绝我啊,两个妖兽为了争夺东西,两败俱伤了,不是,是两败俱亡,他也不用在这里装死了,禹十郎赶紧给自己吞下去两粒疗伤药,他这前前后后旧伤未去新伤又来,不过也算命大了,先过去看看那是什么果子,让两只妖兽争得你死他也死的。 禹十郎龇牙咧嘴的忍着痛到了那颗小树边上,仔细一看,八颗果子,每个果子上都长着四条龙形纹络,内心狂喜,这是四纹龙纹果呀! 他不但听师公穆梓安对他讲过,也看过师公手中的一本奇珍异物大全,里面就提到过这种果子,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李纯道吃了有毒的果子,也不可能认识蟒纹果。 不过看上去这几颗四纹龙纹果并没有完全熟透,禹十郎不管这些了,他可害怕再有其他厉害的妖兽过来,赶紧将这几个龙纹果摘了下来,丢进戒指,回过身再看那两只死去的妖兽,虽然开始不能确定这两只妖兽等阶,不过现在看到平台上掉落的两个妖丹来看,这两只都是五阶妖兽。 妖丹可是好东西,禹十郎再次取出两个木盒,将两个妖丹分别装了起来,放入戒指内。 禹十郎再看两只妖兽庞大的躯体,五阶妖兽全身东西都很值钱,可惜他身上唯一的一把匕首也没了,没办法将两只妖兽的皮毛,雷鹰的爪子和喙给取走,这么大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进戒指里。 他试着用意识将那只雷鹰送进戒指,试了三次,还真成了,不过自己精神也一下子消耗了不少。 还没等他去动这个长尾猿,忽然一声厉泣声,禹十郎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黑点出现在他视线里,转瞬间这个黑点就变成一只雷鹰出现在了他头部上空中。 禹十郎暗道:糟了,雷鹰的帮手来了。禹十郎也没机会想别的,逃吧!正好旁边有猴洞,他立刻往洞口里面钻了进去。 没进去多远,就听洞口处砰的一声响,禹十郎回头一看,洞口处雷光闪耀,本来不大的洞口,被炸的大了十倍都有,就连身边的洞壁上的石头都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 禹十郎一边躲避别被落石砸到自己,同时往洞里面跑,结果他傻眼了,这个洞不是很深,七八丈深而已,自己转瞬间已经跑到了最尽头了。 身后不停的响起轰爆声,回想起之前那只雷鹰也吐过雷球的事实,他似乎明白了,那只长尾猴的确有异能,能够吞噬雷球,现在这雷球的威力若是换成自己,或者弱一点的妖兽,任何一个雷球都能将自己炸死,或者炸碎。 禹十郎都能感觉到山洞正处在要崩塌的边缘,被炸飞进来的石头越来越多,果不其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彻底崩坍了,禹十郎见机早,提前躲到两个大石头相互拱卫形成的一个空间里面,没有被太多的石头砸到。 这个空间还算够大,禹十郎半蹲着还有那么一点行走空间,可是外面的雷鹰似乎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还在不停地向着已经崩塌的山洞里面继续用雷球轰炸着。 禹十郎的空间是越来越小,好一会,那只雷鹰应该也灵力穷尽了,再也吐不出雷球来了,停止了下来,这时候禹十郎所剩空间刚好有他一个卧身之地,手臂稍微有那么一点空间移动位置,比起一个薄棺的空间都不如,这和被活埋也差不多了。 他脑子里飞速思量着逃出去活命的方法,这时候暂时是不能动的,且不说他身上的那些大石能不能支撑住这个唯一的空间,就算现在能出去,也要面对那只雷鹰。 况且能出的去吗,在他身上所堆积的石头有多重不说,起码压下来,他的炼体程度绝度承受不了,被压成饼子绝对没问题。 向下挖洞?他身上没有任何利器可以用,思考了不知多长时间,禹十郎也没有找到脱困的方法。 由于空间狭窄,里面不通气,所以他干脆把那两个妖丹拿出来,使得身边的灵气浓郁起来,没有了窒息的感觉,虽然这种办法简直是暴殄天物,他也没办法而不得为之。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吞天蟒,吞天蟒已经被他收服了,如果能让吞天蟒开一条路出去,或许能行,只是这个吞天蟒还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耐。 他再取出封妖录,打开封着吞天蟒的那一页,试图召唤吞天蟒出来,结果发现自己根本联系不到吞天蟒。 “这是什么怪书?自己收服的妖兽被它抢了去,自己都不能使唤。”禹十郎心里咒骂道。 禹十郎抬起拳在眼前的大石头上打了一拳,心想:“如果自己能够有能力,一拳过去,就能打出一条通道出来,也就不用愁了,像雷楚烈副院长那样的灵武者,听说一拳下去,能打裂一座山峰。 “对了,自己现在也是个灵武者了,只要提高修为,说不定就有那种能力了。”刚想到这里,禹十郎又一下子泄了气,修为那么容易提高的话,人人都是大能了,况且自己连个功法都没有,怎么练? 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禹十郎算计了一下,自己现在刚成为灵武者,还没有到可以辟谷不吃东西的程度,身上有那么点辟谷丹,也只能维持他三个月不会被饿死,至于这两个妖丹能维持灵气多久,他也不清楚。 禹十郎思考再三,决定还是要试一试,功法他不是没有,他身上就有量无相功,现在要修炼只能修炼无相功里面的转灵诀,师公说转灵诀不能修炼,功法有问题。 有量无相功是要先修炼有量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能修炼无相功。 而胡归子所卖的转灵诀并没有提到这些,还有无相功里面的转灵诀多多少少和胡归子的转灵诀有些差别,会不是胡归子的卖的转灵诀的确有问题,而且修炼方法也有问题,才会让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变成僵尸的? 禹十郎想到的确有这个可能,心就有点活了,经过一番酌量之后,禹十郎还是决定试一试,不去尝试自己在这种空间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随时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 禹十郎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逼到这里了,那么索性就赌一把。 想要修炼无相功里面的转灵诀,必须要将心神通心法提高到三层,然后还要学会衍神诀和守意诀。 在修炼转灵诀的同时,同时还要运转衍神诀和守意诀,一心三用,三法同修。 心神通修炼到了三层,就可以一心多用,这就是为什么要将心神通练到三层的原因。 第十六章 通幽境 禹十郎的心神通早就进入二层了,想要快速修炼到三层,必须辅佐难什果,他现在戒指里面有六颗难什果,难什果本身就可以直接服用,效果自然比不了难什丹,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别无所选择。 服了一颗难什果,禹十郎开始运转心神通心法,果然服用难什果修炼和平常其他方法修炼就是不一样,没用一周时间,他的心神通心法就进入到了三层。 用了一周时间,他将衍神诀和守意诀也练熟了,将转灵诀的运行脉络也牢牢记住,禹十郎开始三法同时运转,正式修炼起了转灵诀。 修炼上了转灵诀,禹十郎才发现转灵诀运转的同时,自己的灵魂力竟然有减弱的迹象,而衍神诀恰好弥补这个问题,增加自己的灵魂力,而守意诀则能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状态。 只是这个平衡经常被打破,每次都是灵魂力消耗大的局面,也就是说从一直运转转灵诀的话,他的灵魂力就会越来越弱,衍神诀衍生的灵魂力弥补不了转灵诀消耗的灵魂力。 开始能维持平衡,也是因为转灵诀刚开始消耗灵魂力不是很多,另外自己吃的那颗难什果药力还在,等到难什果药力耗尽,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禹十郎干脆又服下了一颗难什果,将这种平衡维持住。 仅用两个月时间,禹十郎周身脉络就全部被转化为灵脉了,修为才开始蹭蹭向上涨,又是四个月过去了,禹十郎修为就突破到了通灵境中期,这时候难什果也只剩下三颗了。 这个转灵诀好强大啊!禹十郎虽然刚刚成为灵武者,但是他也知道,即使资源再好,想要在这么短时间修炼到通灵境中期,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听说修炼快的天才,也要一年多。 通灵境是修炼者的起步阶段,从通灵境修炼到通幽境难度不是很大,资质好点的,一般两三年就能到了,资质差的也可在十年内破境,他在三个半月就到了通灵中期,这提升速度简直前所未闻。 又过了两个月,禹十郎突破到了通灵境后期,难什果也只剩下两颗了。 现在他感觉自己不服用辟谷丹也不会感觉饥饿了,力气也似乎大了好多,反正一颗小石头在他手里轻易就能捏碎,只是空有力气,他现在也不敢乱用。 自己并没有因为修炼转灵诀而迷失了心智,变成僵尸,这就说明自己得到的有量无相功功法是没问题的,修炼方法也是没有差错,这让他很是欣慰。 现在禹十郎空手就能在石头上抓出一个洞来,和之前的他来比,不知强大了多少。 只是他不敢托大,万一真的坍塌下来,自己的身体未必能够承受的住这种重量,他打算在利用最后两颗颗难什果将修为提高一些,进入到通幽境再说。 通幽境,就是修炼者要开发自身幽脉,才算得上通幽境修士,幽脉也叫隐脉,修者体内有多少条隐脉,这是未知的,拿灵修来讲,就和灵根属性有关了,单系属性灵根者,往往存在一条和他自身属性相同的隐脉,比如冰灵根,就是体内必然有一条冰脉,只有打通了这条冰脉,这个修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冰属性灵修,而隐冰灵根就不同了,隐冰灵根体内至少有两条冰脉,或者更多,这就是隐冰灵根更强大的地方。 而多系灵根者的属性隐脉就多一些,不过这些隐脉,相对于但灵根属性的隐脉,一般品质不是很高,修炼速度也不如单属性灵根者。 当然,幽脉不只是属性隐脉,每个人都有一条基本的隐脉,就叫识脉,识脉就是能衍生神识的灵脉,进入通幽境的标准也是首先打通这条识脉,在脑部开通出识海,这才算得上是通幽境修者。 灵武者的隐脉一般取决于他所吸收妖核的妖兽自身属性,强弱也和妖兽自身血脉强弱有一定关系。 幽脉不一定在通幽境都能出现,幽脉的多少要看修者天赋的强弱,修者进入通玄境甚至更高境界,还有可能开发出更多的幽脉出来。 要冲击通幽境,必须要准备充足,首先灵气一定要充足,看看那两颗妖丹,已经暗淡了许多,两颗妖丹提供的灵力让他一举冲入到通灵后期,也算不错了,接下来靠他们,禹十郎真没信心,可是身上再有可用的,就只有四纹龙纹果了。 一颗四纹龙纹果可以提高修士百年以上修为,那也只是对高阶修士来说,对他来说,吃上那么一小口,都有可能把他撑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能直接吞服,他身上还有个小鼎呢,用丹鼎吧四纹龙纹果给炼化成精气给自己用,丹鼎上有摄灵阵,自己只吸收能吸收的那些就行了,反正用不掉就让它成为药液留在丹鼎里面,待以后再用。 原来没有地方放置丹鼎,现在他用手几把就抓出一个地方,将丹鼎放好,取出一颗龙纹果放入其中,点燃火晶石。 空间立刻又被灵郁的灵气充满,禹十郎干脆将最后的两颗难什果一次服下,然后运转功法,內视自己体内,很快,一条白色的脉络渐渐出现在他的意念之中。 这就是识脉,禹十郎引导体内灵力,开始冲击这条识脉。 感觉就像万针攒体一般,那滋味真是又痛又痒,说不出的不舒服,就连内脏都不时抽搐几下。 这是开通识脉所必经历的痛楚,豆大的汗珠从禹十郎全身往外冒,夹杂着黑色的杂质排出体外,他咬紧牙关,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脑海轰的一声响,禹十郎感觉自己的感官无限变强,身边的事物就像被眼睛看到一样显现在脑海里,而且范围越来越大,有多少块石头,每块石头有多大,自己现在距离洞口有多远,洞口那里那只雷鹰早就没了影子,只剩下那只长尾猴的尸体还在,这些他一下子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就是神识,自己的识海也已经被开发了出来。 禹十郎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疯狂运转功法,继续提高自己的修为,他要看看这一次能将自己修为提高到什么程度,能够开发出多少幽脉出来。 一条紫色的灵脉又浮现了出来,禹十郎立刻知道了,这条紫脉是紫炎脉,接着一条青色的脉络又浮现出来,这是青芒脉,而后接连出现五条红色的脉络,禹十郎更是惊喜万分,这五条红色的脉络叫做储灵脉,修士不会有储灵脉,只有灵武者才有储灵脉,储灵脉是灵武者储存灵能的地方,一般灵武者都只有一条储灵脉,而现在他一下子有了五条,岂不是逆天了? 就在禹十郎惊喜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困乏,心中大惊,糟了,难什果药力应该是消耗没了,他想立即停止功法的运转,可是晚了,只感到意识一下子遁入黑暗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禹十郎昏迷不久,他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强,以至于在他头部上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气旋涡,这个灵气旋涡越卷越大,将他身边的两颗妖丹也卷了进去,然后这两颗妖丹慢慢化作粉末,被禹十郎吞入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禹十郎身体上面的石块忽然粉化,落在了禹十郎身上,上面堆压的石头也坍塌下来,彻底将禹十郎给埋在了里面。 第十七章 你往哪里逃 这一天,禹十郎所在的山涧来了两个踏剑而行的修士,一男一女,都是通玄境修为,而在他们上空还飞行者一只雷鹰,如果禹十郎看到的话,就会认出,这只雷鹰就是将他逼入山洞,并将他给活埋了的那只雷鹰。 那对男女年龄都是二十七八岁左右,男子一脸阴鸷,女子看上去也很沮丧的样子。 男子叹气开口说道:“没想到我俩闭关期间,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如果让师父回来知道雷鹰少了一只,不知道该如何处罚我们。” 女子则忽然咆哮道:“师兄,你这时候只想着会不会被我爹责罚,就没想过和我们从小长到大的雷雨已经死了吗?反正我不管,谁杀了雷雨,我就让他拿命来还,我一定要将他撕成碎块一块一块让雷云吃下去。” 男子也立刻悲戚道:“师妹说的是,杀死雷雨的凶手,我们定当将他万刀凌迟,以报此恨。” 然后又对女子说道:“师妹,师父要是责怪起来,师妹一定要好言相劝,师兄我担心....万一师父盛怒之下.....师妹一定要给师兄我多说好话呀!” 女子轻哼了一声,两人一鹰这时候就落在长尾猴死尸边缘。 两人了可看到长尾猴的尾巴上还缠着雷鹰的脑袋,女子立刻怒了起来,手中拿了一把玄剑,不由分说对着长尾猴就一顿乱劈乱砍,男子也取出一把长剑对也跟着劈砍起来。 只是两人砍了半天,竟然没有将长尾猴的身体砍破。 反倒那只雷鹰用爪子抓了几下,就将长尾猴身体给撕破了,突然那只雷鹰停止了撕抓,冲着满是碎石的山洞怒啸起来。 那对男女也停下手中剑顺着雷鹰戾啸的方向看去,之间在偌大的碎石堆中,冒出来一个身影,应该是个人,只是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石粉,看不清面貌。 雷鹰突然一张嘴,一个大雷球就被它吐了过去,吓得这对男女赶紧祭起飞剑,飞离这个平台,他们可知道,这只雷鹰的雷球威力有多大,虽然从他们所处位置,并不能让他们受多大的伤害,但是也会被搞的一身狼狈。 雷球轰了过去,突然那个身影抬手一抓,两只手竟把那个大雷球给抓在了在手中,然后只听啵的一声,雷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爆开,而是变成一股灵气,然后隐没到了那个身影的身体之内就没了。 雷鹰接着又吐了几个雷球,结果都是如此,这让男女二人吃惊不小。 直到雷鹰吐不出来雷球了,那个身影才慢慢踩着碎石走了出来。 男子和女子立刻各自祭出飞剑拭目以待,他们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人,修为如何,不过从对方能够从容将雷球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消化掉的情形上看,绝非一般,两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待到那人走近了,雷鹰突然扑棱起翅膀,然后双爪抓向那人的头部。 那人突然身体一矮,然后直接没入了山体中。 “土遁术?”男子和女子都是吃了一惊。 雷鹰也抓空了,直接用利爪向那人消失石面抓了过去,只几下,石面便被抓了很深的一个大坑,结果并没有抓到人。 雷鹰几下似乎无果,打算重新飞回空中,这时候突然从石面里探出来一双手,抓住雷鹰的爪子,狠狠一拽,一下子把雷鹰给拉进了山体里面。 眼看着雷鹰一点一点也跟着没入山体,一直看着的男男子和女子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遁术,要知道遁术只是用来逃跑的一种手段,什么时候遁术也能用来抓敌了,这是两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事情,只是这时候两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各自祭出飞剑,向着雷鹰身体下面猛地刺了过去。 他们用的可都是玄器飞剑,虽然砍不动那个长尾猴妖兽,可是刺入青石可是轻轻松松。 两人感到自己的飞剑都刺到了东西,不过也暗道一声不好,因为他们在祭出飞剑的时候,雷鹰没入地面的速度突然加快,如果没估计错误的话,他们这两剑恐怕都是射到了雷鹰身上。 随着雷鹰露出的头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女子也一声痛呼:“雷云!”这雷云自然是那只雷鹰,她从小养到大的妖禽。 只是她的呼叫声还没结束,那只雷鹰整个就没入到山体当中。 两个人发疯一般,神识直接探入山体之内,两只飞剑不停的向山体内部射去,只是每一次两人都是不偏不倚,飞剑都是扎在雷鹰身上,最后女子干脆吓得不敢再用飞剑了,并同时喊男子停手。 两个人也停手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从上体内冒了出来,这时两人才看清,这个人是个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手里拖着一只遍体鳞伤的雷鹰,那只雷鹰这时候没了凶劲,像是要死了一般,身上鲜血咕咚咕咚往出冒。 少年一露出来,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雷鹰的两只爪子给撕了下来,然后冲着一男一女一笑:“多谢两位,帮我杀死了这只可恶的雷鹰。”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禹十郎,禹十郎练功在失去意识以后,多亏了那些碎石坍塌,将他埋在里面,反倒强行使得他的转灵诀因为没有了灵气来源而中断,反倒衍神诀和守意诀并没有停止,使得他慢慢恢复过来了神智。 只是等他彻底恢复了神智,明白了自己真是太侥幸了之后,内心也无比惧怕,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练就转灵诀成为活僵尸该有多么可怕。 看来要练这个灵诀,必须有足够的能衍生魂力的丹药或者药果支持才可以,不然他若是也练下去的话,恐怕结果也只有一个。 这个转灵诀很强大,也很可怕,竟然能吞噬人的灵魂,不是,应该是把人的灵魂力也给转化了,变成了一种灵能。 他这时候才想起,书上提及到能够修炼转灵诀的人,不论是凡人或者有灵根者,都能修炼。 只是前提必须要三法同修,还要服用能壮大灵魂力的丹药,缺一而不可。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没太当回事,要是在剩下那一颗难什果的时候,就停止修炼,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有点贪心了,而且也是估计不足,没想到到了通幽境,所需要的提供灵魂力竟是如此之大,让他几乎完全没有能力防备。 好歹是躲过一劫,庆幸的同时,禹十郎发现自己体内幽脉又有变化,那条青芒脉突然有了变化,不再是青色了,而是青中带有蓝色,两色交加,另外还多了两条新的幽脉,一条是白色遁脉,白色中有土黄色,而自己多了一种能力,就是土遁。 另外一条也是白色的,这条幽脉叫做化脉,而他现在知道现在这条化脉的能力就是解毒,此时体内这条化脉就不时将他体内的毒素给聚拢过来,给化解为一种灵能,然后进入到储灵脉内。 更让禹十郎惊喜的是,自己的修为竟然到了通幽中期了,至于怎么到了通幽境中期了,禹十郎自己也不清楚,就连时间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从戒指内取出时间盘一看,禹十郎才知道,现在距离他进入禁地森林已经过了一年零两个月了。 这么长的时间,禹十郎不用猜也能想得到,师公他们恐怕认为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必须要尽快回到道院才行。 有了土遁之能,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轻易就从石碓里面钻了出来,只是还没等看清什么,那只雷鹰就开始对他发难了。 本来下意识他也想躲避来着,体内的青芒脉和化脉忽然同时运转,意识里告诉他这个雷球是个大补,所以他一把接住雷球,然后化脉和青芒脉将这个雷球直接转化为雷灵力,吸收到了体内。 这让他想起当初的长尾猴就是有这个能力,难道自己这能力是从长尾猴那里继承来的? 想起长尾猴和那只雷鹰的妖丹,禹十郎才发现,哪还有那两个妖丹的影子? 只是这时候没太多时间让他思考,直到将这只雷鹰借那对男女之手给斩杀了,他直接将雷鹰的爪子给撕了下来,接着用从雷鹰身上抠出妖丹,丢进戒指之内。 禹十郎做完这些,那女子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这时候他也看清了,对方不过是个通幽境中期武者而已。 “你敢杀了我的雷云?”女子气的体若筛糠,怒声问道。 禹十郎晃了晃手中的两个雷鹰爪子,嗤笑着问道:“这只雷鹰是你们养的?之前有只雷鹰,把我给抓到这里来了,那么说也是你们养的雷鹰了?” 女子怒道:“这么说杀死雷雨也有你的份了?” 禹十郎从话音里也知道两只雷鹰都是面前这一对男女所养的凶禽了,自己差点没死在雷鹰爪下,这两个人不但不闻不问,而且刚才还用飞剑要杀他,看来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禹十郎一笑:“虽然我没有亲手杀死它,不过它的确该死。”说完从戒指内将另外一个雷鹰的尸体取了出来,踩住雷鹰的肚子,将这只雷鹰的两条腿也给撕了下来,然后丢入戒指之内,又说道:“我这人做事还是留有余地的,这两只雷鹰害我不浅,我只拿他们一双腿就算了,尸体还给你们吧!” 然后冲着两人一摆手,:“我走了,虽然你们也帮了我一把,这恩情下次见面再还吧!” 说完身体一晃,又进入山体中,消失不见了。 他不是傻子,对方修为比他强很多不说,而且现在自己一点对敌经验没有,不趁机走掉,还等待什么呢? “想走?我看你往哪里逃!”那女子显然已经快要气疯了的样子,用身上取出一张符箓,神识锁住禹十郎,将符箓打向山石之内。 禹十郎此时已经潜入山体之内很远了,可这时一片黄晕突然将他裹住,然后自己身体像是被什么锁住一样,不能动弹了,神识之内,他发现四外像出现了一个囚笼一样光栅,将他困在里面。 第十八章 潜藏 师妹!你怎么将这张画地为牢符箓给用了?那是师父为了抓地灵兽特意准备的啊!”男子惊声说道。 女子恨恨道:“这时候还管什么地灵兽,不抓住这个小子,我气不过,符箓到时候我爹还可以再弄一张。” “好吧!”男子叹了口气,先后损失了两只雷鹰,现在又用掉了一个珍贵的符箓,自己恐怕要面临师父的重责了,不过现在已经把符箓用掉了,那就把这小子逮到狠狠炮烙一番再说。 女子咬着牙,神识附着在符箓之上,打算将符箓收回来,将困住的禹十郎生擒活拿,然后一刀一刀的剐了,为两只雷鹰报仇。 只是突然神识一痛,哎呀一声惨叫,捂着头跌倒在地,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将神识蔓延到地下,结果同样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倒地抽搐了起来。 地下的禹十郎本来正惊骇着呢,他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手段,不过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才明白,现在他神识能够延伸很远,自然也能听到两人的谈话。 “竟然是符箓将自己困住了!”禹十郎很是郁闷,虽然他在封妖录里面看到里面有很多符箓的制作和破解方法,但是也只是一眼扫过,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更是没有任何时间学。 不过他也知道,操控这样的符箓,是靠神识的,感到一道神识附着在他四周,禹十郎立刻运转体内的青芒脉,在他身体四周随即出现一片青色电芒,青芒对付神识自然好用,而恰好这时候那女子想要收回符箓,结果被电芒一下子给电到了,之后那男子亦是如此。 好一会,那男子和女子才从抽搐中缓解过来,两人更是震惊,对方用了什么手段,隔着这么远,在地下就能伤到他们的识海。两人都很害怕,不敢再将神识放入地下。 “师妹!现在怎么办?”男子惊声问道。 女子此时也感到自己附在符箓上的神识烙印似乎也没有了,对方在地下,现在唯一借助符箓抓到对方的方法不管用了,他们现在没了别的办法,她咬牙切齿道:“赶快传信给我爹,让他过来!”。 男子道:“可是,师父他去了无念海快两年了,还没回来啊!” 女子大怒道:“你怎么这么笨,用飞剑传书啊!” 男子道:“飞剑传书也需要时间,师父赶回来也是要时间的,恐怕............” 女子道:“放心,他绝对逃不掉。”画地为牢符可是高阶符箓,这是她爹为了抓一只七阶地灵兽准备的,连七阶妖兽都可以困住,一个小小的通幽灵武者也想从这张符箓下逃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男子应了一声,立刻祭出一个传讯用的飞剑。 两人的对话禹十郎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们虽然困住了自己,现在却没有什么手段了,就去找帮手,女子口中的爹自然不是什么善类,禹十郎心中急切了起来,如果对方的帮手真的来了的话,恐怕自己难逃一劫了,现在必须尽快想办法脱离。 既然是符箓,都有破解之法,禹十郎神识立刻进入自己戒指之内,现在他开发出了识海,已经能够动用神识了,可以不用将书拿出来再看,自己用神识就能翻阅。 很快在封妖录的符箓篇里面,禹十郎找到了画地为牢符和破解方法,画地为牢符是一个四级符箓,并不像那女子所说的,是什么高级符箓,画地为牢符制作方法用的是六九宫禁术,而破解这种符箓的方法也是要用神识破禁。 禹十郎很快又在禁术里面找到了如何修炼神识破禁的法门,神识破禁首先要学会如何用神识刻画符文,然后再用以禁破禁的方法破掉其他禁制。 现在只要学会用神识刻画符文的方法就可以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能让自己学会神识破禁术,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出路。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御空飞行而来,很快落到了那对男女身边,男子和女子立刻拜倒施礼,男子此时身体哆哆嗦嗦,显然十分害怕,女子则大声痛哭起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锦袍老者眉头一皱,问道。 没等女子说话,男子抢先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出来,锦袍老者轻哼了一声,只见他一伸手,手上立刻多了一张符箓,正是那女子用的那张画地为牢符,锦袍老者此时脸色也很难看,那对男女亦是如此,因为他们发现被画地为牢符箓困住的禹十郎竟然跑掉了。 男子脸一下子绿了,如果能将那小子抓住,他还能够被责罚轻一点,可是两人在这里守了一个月之久,居然被对方跑掉了,男子立刻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师父,弟子该死,弟子无能,请师父重重责罚!” 锦袍老者哼了一声道:“真是废物,连个通幽境的小辈都被他从你们眼皮底下逃走,你们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女子哭声更盛了,“爹!你要替雷云和雷雨报仇啊!” 锦袍老者叹了一口气道:“雷雨的事情为父不会怪罪你们的,因为雷雨是被我借给天师阁的,与你们无关,不过雷云的死就是你们的无能了,不过这小子应该没有逃多远,为父定会将他抓住,将他炼魂七七四十九日,让他生不如死!” 女子哭声立刻小了很多,他父亲可是通意境修为,不用说别的,千里之内,他父亲用神念一扫,一切皆逃不过他的掌控,一个小小的通幽境能逃到哪里去? “咦?”锦袍老者突然看着地上死区的长尾猴惊咦了一声,然后蹲下身仔细翻看着长尾猴的死尸,看了一会,站起身来口中道:“真是可惜了,一只五阶长尾猴妖兽就这么死了!” “爹!这长尾猴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死在雷雨爪下!”女子问道。 “你怎么能知道!这长尾猴生命力极其顽强,不惧世间一切毒物,低价的长尾猴精血都可以用来炼制解毒丹,不过长尾猴进阶却很难,一般能成长到三阶妖兽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可是眼前这只长尾猴已经是五阶妖兽,多少年来,几乎没有五阶长尾猴出现过。” “五阶又如何?还不是就能解毒而已?”女子又不屑的说道。 “你懂什么?长尾猴是无属性妖兽,能解毒只是低阶长尾猴的天赋而已,四阶长尾猴会多一个地遁的天赋,一旦它成长到了五阶,就有了新的天赋,不惧雷电伤害,这个天赋才是妖兽中特别稀少的天赋,若是将五阶长尾猴的妖丹用去炼制法宝,那法宝也具有减弱雷电攻击之效,一个五阶长尾猴的妖丹那是世间无价之宝啊!” “什么?那这只长尾猴的妖丹呢?”女子惊讶的问道,旁边的男子也张大了嘴巴。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只是把长尾猴当做寻常妖兽来看待,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要不是为了留着给他们师父看,早就给丢到山涧下面去了。 “没有了,应该被你们说的那小子给弄走了。”锦袍老者惋惜的说道。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只要抓住他,妖丹就是我们的了。” “啊!”那对男女突然同时惊叫了一声。 锦袍老者望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怎么了?” “爹!我们刚不是说过了,那个小子不怕雷云的雷球了吗?该不会?”女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 锦袍老者摇摇头道:“怎么可能!妖丹离开了妖兽体内,也不会承受得住雷云的雷球一击的。” “不是的,爹!”女子立刻说道:“您不是讲过,灵武者可以从妖兽的灵髓内汲取妖兽的天赋吗?那个小子就是个灵武者,他不惧怕雷球攻击,那是不是有可能他吃了那个妖丹,然后...............” “不可能,要知道一个妖丹岂是一个小小通幽境灵武者能吞服的吗?不说别的,妖丹里面的灵能足可以把他撑爆!”锦袍老者再次摇头道。 “不是的,爹!他之前还有地遁术将雷云给拉入地上然后弄死了了雷云,我怀疑他真的有可能!”女子再次解释道。 一听这话,本来认为不可能的锦袍老者的神情也有点摇摆不定了,一个灵武者即使能够汲取妖丹里面的灵能以增长修为他倒是相信,但是从妖丹内汲取妖兽的天赋本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逆天了。 “无妨!即使他真的吞了妖丹觉醒了妖兽天赋,我们也可以将他的精血拿去炼器。”锦袍老者想想说道。 “没想到一只看似普通的妖兽,竟然有如此逆天的天赋!”女子咂咂舌说道。 “长尾猴是个异类,这种妖兽就是成长极为艰难,听说长尾猴成为妖灵之后还能觉醒灵瞳呢,一般的妖兽也有不一般的天赋,比如一些普通妖兽,就有寻灵和寻宝的天赋,对我们修行者也是极为有用的。” 锦袍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四下寻找起来,结果就被他发现了那颗龙纹果树。 老者伸手取下一片龙纹果树的叶子,仔细看了一番,然后又折了一根纸条神情凝重的仔细观瞧,突然惊声喊道:“八百多年的龙纹果?” 那男子凑上去殷笑道:“师父,八百年的龙纹果是不是也很珍贵?” 锦袍老者回头瞪眼问道:“难道这树上的龙纹果被你们得到了不成?” 男子和女子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连说道:“师父!我们哪里看到树上有什么果子?” 锦袍老者突然攥紧拳头猛地向着山体一拳轰了过去,那颗龙纹果树边缘的山石立刻被打的凹进去很深,但是却没有一点山石迸射出来。 “可恶啊!”老者心痛的怒道:“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子,绝不能让他逃掉!” --------------------------------------------------- 禹十郎此时正在距离他们很深的地下一个地穴内,恰好用了七天时间,他就用神识破禁术脱困了,他很想将这张符箓也给收走,不过他还是长了一个心眼,不知道这张符箓上还有没有别人的神识印记,如果有的话,他将符箓拿走放在身边,反倒是给对方留了一个追踪自己的麻烦,他立刻向下遁去,来到更深处的一个地穴之内,之所以没有立刻逃走,是因为他必须要学会一种能躲避别人神识追踪的手段才行,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绝对可以通过一些方法来追踪自己。 衍神诀里面就有一种叫做神隐术的法门,神隐术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还可以将自己的气息衍化为周边事物的气息,甚至能够将自己的神识伪匿成追踪者的神识,禹十郎决定先将这个法门学会,然后才能够放心的离开此地。 他刚刚将这个法门学会,那个锦袍老者就来了,禹十郎现在将自己的气息和整座山体融为一体,他可以感受到那个老者并没有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果然有远虑而无近忧啊。 即使如此,禹十郎也没敢轻举妄动,他干脆将心放到学符文和禁术上来了,所谓技多不压身,他才是个通幽境修为,一开始就碰上几个强他甚多的敌手,自己这点修为根本不够看的,一定要学会点保命手段才可以。 他可不知道那个锦袍老者不但知道他得到了妖丹,更是发现到了龙纹果被他摘走的事实,一心要将他给逮到。 禹十郎一直在地底呆了四个多月,那对男女一直也在附近守了四个多月这么长时间,期间那个锦袍老者离开又再来了数次,似乎认为禹十郎真的已经逃走了,三人这才离去。 禹十郎不知道,那个锦袍老者近乎将附近方圆数千里都找了个遍,结果没找到他,才悻悻而回的。 禹十郎又呆了一个多月,确信这么长时间内三人始终没有出现,这才从地底的一条地下河道顺行而下,潜行了半个多月,才离开了地底。 第十九章 买扇 禹十郎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是个山涧,地下河就和这个山涧山涧中的一条河连通,不过他确信这条河和他刚才脱离开的那条山涧底下的那条河绝对不是同一条,顺着河流向下走,应该能够找到人烟所在,他先在河水中洗了个澡,然后就顺着这条河向下奔跑下去,即使这样,他也不忘记收敛自己的气息。 现在他的奔跑速度可不是当初可以相比的,即使这样,奔跑了四五天,他才跑出深山,并看到了人家。 这里应该是山麓边缘,站在高处往下看,是一座镇子,镇子似乎不小,里面也很热闹,此时大概刚过晌午,禹十郎跳进河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直接奔向这个镇子。 他很久没进食了,虽然到了通幽境,可以辟谷,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可是一进镇子,闻到一点香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找了一家馆子,小二给他拿过菜单,禹十郎一看,菜单上菜品不少,只是都是用灵晶标价的,问问小二要不要金银,小二嗤笑道:“这个小哥,您当这里是域外呢吧?吃东西还要金银,我先说好了,这里可不收什么金银俗物,一律收灵晶,如果您身上没有,那就轻便!” 禹十郎抓出一大把灵晶放到桌子上,小二立刻满脸堆笑:“小哥,那您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看看有什么喜爱吃的菜,还有想喝什么酒尽管点,我们这里包您吃的满意。” 禹十郎点了几样菜,又问道:“这里没有灵米饭?” 小二一听点头道:“有,那个您想吃多少送多少,全部免费。” 禹十郎又要了两份灵米饭,不一会小二就把菜陆续上来,盛了两碗米饭端了过来。“小哥还有其他什么要求,没有的话您慢慢吃着,我这就先忙别的去了。” 禹十郎看看馆子里也没有旁人,这时候晌午都过了很长时间了,他就丢给小二十个灵晶然后指着面前的凳子说道:“小二哥,您坐一下,我这还真有事情想要问一问你。” 小二一见禹十郎出手倒是阔超,十个灵晶差不多够这位小哥这一半的饭钱了,连忙笑脸道:“小哥,这时候不忙,你有什么尽管问,我必然知无不答。” 禹十郎吃了几口菜,然后几口吃下去半碗米饭,小二见到了这位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道:“这位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个修行者,可这吃饭的样子却是不像。” 禹十郎吞下口中的饭菜,喝了一口汤,才问道:“小二哥,敢问这是哪里,这里往大齐国最近的路该怎么走?” 禹十郎是被那只雷鹰给抓过来的,飞的时候就飞了很长时间,早就迷失了方向,而且又顺着那条河跑了好几天,现在他在什么方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小二被他问得一愣,不过他马上机灵的回答道:“小哥,咱们这里是属于守灵宗的境地,你说的大齐国是什么地方,我还真没听说过。” 禹十郎也纳闷了,同样的,守灵宗是什么地方他也没听说过,禹十郎干脆又说了几个国家的地名问小二,小二接二连三摇头,不过最后一拍脑袋道:“小哥说的这些什么国家的地方,难不成是指域外?” 禹十郎听不懂对方说的域外是什么地方,小二干脆去其他房间取来一张地图扑到桌面上,一边指着地图,一面说道:“这里较大地域的地方是玄灵大陆,在玄灵大陆边缘,还有四极之地,南面叫做蛮荒之地,东面叫做凡脊之地,背面叫做极寒之地,西面叫做暗魔域,小哥说的地方应该就是东面这块凡脊之地,在我们这里一般也管它叫做外域,那里听说有很多凡人国家。” 然后将地图拉到凡脊之地仔细观瞧,果然看到标识着有几个国家的名字,其中就有两个国家名字,也是禹十郎刚才口中提到过的。 “小哥难道你是从这里过来的?”小二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 禹十郎点点头,然后看看地图,问道:“那么我现在在哪里,怎么可以去外域?” 小二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地方说道:“小哥您现在就在这里,这里的地盘都属于守灵宗管辖,距离外域吗,似乎也不是很远,不过如何去外域,我就不清楚了。”说完歉意的笑了笑。 禹十郎连忙问道:“请问哪里可以打听到如何去往外域?” 小二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恐怕很难问得出来,我告诉您,你顺着前面的路一直向前走,过了大概四个镇子之后,有一个更大的镇子,叫做穆家集,在那里有很多修士和灵武者聚集,你随便找个店铺打听一下,就能问的出来。” 禹十郎连忙称谢,又问小二这块地图卖不卖,小二说道:“这个地图不值几个钱,就送给小哥了。” 禹十郎匆匆吃完饭,结了账,然后立刻奔着小二所说方向奔了下去,行走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那个穆家集,这时候天就要将黑了。 他没有急着找住的地方,而是看到镇边不远就有一家卖灵兵、功法、丹药的店铺,走了进去。 店铺内没有伙计,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直接上前问道:“这位小哥,呦!您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年纪轻轻就有了通幽中期的修为,您看看,我这虽然没有什么太好的玄兵法器,本店的灵器可都是上好的,你算找对了地方,你仔细挑一挑,有看得上的,本店这个时候可以打折优惠卖给你。” 禹十郎一看这个店家,修为应该和他差不多,又看了看铺子里面,各式各样的灵兵还真不少,他也是脸皮薄,没好意思直接开口打听消息,而是问店家道:“请问什么灵器适合火系灵武者使用?”他有紫炎脉,这个属于火系的,所以就问火系的灵器。 店家一听大笑道:“哈哈!火系灵器,本店要说最好的,就是火系灵器了,看您的修为,适合使用中品灵器,我这有一把中品火系灵器火云扇,这把火云扇最大优点就是能将灵武者的火灵力增幅到两倍以上,威力绝对让您满意,您看看!”说完从灵器案上取过来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把扇子,“这把扇子是用上好的妖骨做骨架,用火狸皮毛做扇面,制作这把火云扇的器师也是出身金琅宗的一位有名的器师之手,您这真是来着了,本来这个是人家高价预定的,哎!只不过购买之人出了点意外,没等扇子做好,就丧命在妖兽之口了,他也不知道着的什么急,要是有了这把扇子,他也不至于把命丢了。” “这把扇子多少卖?”禹十郎当然知道他在满口胡诌,直接问价道。 “哈哈!我说过了,这么晚了,给您打个折,原来卖二十个灵石,不过给你十五个灵石,您看如何?” 禹十郎一皱眉,他也不是什么小白,一个中品灵器是要值这么多,可是这把扇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中品灵器。 看到禹十郎皱眉,店家咬牙忍痛说道:“十二个灵石,给您最低价了,不然.....” 禹十郎做了个抽身要走的样子,店家大呼道:“十个灵石,你要就要了,不要我也没办法,这是我能忍受的最低价格,赔钱卖了。” 十个灵石倒是能够在禹十郎接受范围内,禹十郎问道:“行,不过应该可以试试吧!” 店家立马说道:“试试当然可以,不过如果没问题,您试过了,就必须这个价钱买走,绝对不能再低,或者不要。” 禹十郎点头同意,试当然不能在店里面试,两个人走出店铺外面,并且距离店铺稍远距离,禹十郎才从店家手中接过那柄折扇。 禹十郎出手,将这柄火云扇上的禁制去掉,这个禁制比起驭兽符的禁制要简单的多,现在只要将灵力输送到折扇里面,就可以了。 旁边凑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有人对着店家笑道:“哈哈!这么晚了,老庞还能捞到生意做,哎!真是好运气呀!” 店家冲着他们挤挤眉,示意他们不要吵吵。 不远处有颗大树,树下青石上也坐着几个人,也看了眼这里。 禹十郎运转紫炎脉,将灵力输送到手中的火云扇之中,手轻轻一抖,一股紫炎立刻在扇面上燃烧起来,可是还没等这道紫炎盛起来,手中的火云扇忽然咔嚓一声,接着冒了一股黑烟,禹十郎又一抖手,手中的火云扇变成了一撮紫炎烧了几下,然后化作了一点黑灰掉落在地上,反而紫炎还没灭,在地上继续燃烧了好一阵才熄灭,将地面给烧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坑出来。 看热闹的几个哈哈大笑:“老庞,你这是什么货色啊!这也拿出来骗人,简直太说不过去了吧!” 老庞也有点傻眼了,他这把扇子虽然不是真的中品灵器,但是也的的确确是很好的下品灵器,就这样一把火,被烧没了?“你,你,你赔我的扇子,不然你给十个灵石。”店家老庞有点恼羞成怒了。 禹十郎也没想成这样了,他只不过想借买扇子为由,打听一下回去该怎么走而已,结果对方的扇子简直太差了吧,这灵石打死他也不能给啊!这不是就是明着坑人吗? 禹十郎怒道:“你这店家,用这种假货来坑骗我,还想要灵石,你怎么不来抢?” 旁边真有人跟着起哄道:“老庞,你干脆就抢了他吧!这东西还好意思要灵石,我看你真是白活了,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老庞也有点冷静下来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无论死活也要让对方掏了灵石再走,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真要是要灵石,这以后生意真没的做了,同行是冤家,名声传出去,那就是一臭万里啊! 这时候,那颗大树下面,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过来,年纪和老庞差不多,不过脸色很白,面也很善,短须,他从身上取出来一把扇子递给禹十郎说道:“小哥,别生气,人家那把扇子不是假货,你试试这把扇子,如果没问题,你就拿着这把扇子走吧!” 禹十郎看看对方,以为他是和老庞一伙的,接过扇子说道:“如果这把扇子没问题,我可不给双份子灵石!” 那人一笑道:“当然,我这个不要钱,你只要付给他那十个灵石就行了。” “好!”禹十郎接过扇子,再次运转紫炎脉,将灵力运送到扇子上,那个青衣人则一摆手然其他人退后远点,自己则没有走开,就在禹十郎旁边看。 “噗!”一道紫炎在扇面上出现,禹十郎对着不远处一块青石一扇,紫炎忽的一涨,不过没有像一般火焰一样,蓬起来多高,也照的别的地方不是很亮,不过这道紫炎落到那块青石之上,只见那块青石就犹如一堆纸被一阵强风吹过一样,瞬间消失,哪里还有青石的影子,那块青石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那里一样,不光如此,地面也被烧了一个很深的坑,禹十郎一收力,那道紫炎又被收回到扇子里面,禹十郎将扇子一合,再看看扇子,完好无损。 禹十郎很满意,冲着那青衣人施了个礼,取出十块灵石,递给老庞。 老庞没有接灵石,而是呆呆的看着青石消失的位置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旁边刚才还取笑老庞的几个人也都傻了眼,看看禹十郎,再看看那没了青石的地方,都在那里咂舌。 青衣人笑笑道:“店家,收了灵石吧!不是你那灵器是假的,是这位小哥的火焰太厉害,你那灵器根本承受不了。” 老庞这才缓过味来,冲着青衣人一恭到地,说道:“多谢前辈还我清白,不然我这真是有口说不出了,这灵石在下万万不敢收。”说完狠狠瞪了禹十郎一眼。 禹十郎也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事已至此,他只好又取出二十个灵石,加起来三十个灵石,递给老庞,说道:“店家,是我不知道,这三十个灵石我赔给你。” 然后将手中的扇子递给青衣人道:“请前辈海涵,这扇子前辈还是收回去吧,在下没脸领这份情!”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的紫炎竟然是下品灵器不能承受的,错在自己,所以知错认错。 青衣人笑了笑道:“这位小哥倒是性情中人,我这扇子多得是,这把就算是个缘分,你收下吧,以后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见面也不一定。”说完一转身,离去。 禹十郎刚想追过去,却发现此人早就没了踪影。 高人啊!高人!不单禹十郎这么想,在场的人都慨叹道。 尽管老庞愿意只收十个灵石,禹十郎还是将三十个灵石都给了他,老庞这回没了怨言,千恩万谢,将禹十郎请进了店铺,并说道:“小哥,我这里你看看还有你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这回我也直说了,卖你那个扇子只是个下品灵器,本钱也不过值四个灵石,你看我这有什么你能用上的尽管拿,不拿点东西,今天你也别想走出我这店铺了。” 第二十章 回外域的途径 禹十郎笑笑道:“好吧!”他从功法书籍前面转了一下,现在他是通幽惊灵武者了,需要学习点武技之类的东西了,另外想看看有什么炼丹之类的书,结果挑了两本武技书,一本叫做怒雷轰,另外一本叫做影遁术。 怒雷轰但让是适合他练习雷系秘术的,影遁术不是遁术,是个身法秘技。 至于炼丹的书,没有他中意的,只是随手拿了一本丹诀大全,老庞又找了一本烈焰爆塞给他,这个适合他的火焰使用。 不过知道禹十郎还是个雷修,老庞又是吃惊不小。 要知道雷修可少见,灵武者虽然可以通过雷系妖核汲取妖兽的雷系天赋,可是能够成功的那也是凤毛麟角。 看着禹十郎在那里看着丹诀大全在那里比划着丹诀,老庞笑道:“小哥,这个不能怪我多说话,你这丹诀是练不成的。” 禹十郎诧异的停下手,他其实练了几下,没感觉出什么来,可不知道老庞为何有此一说。 老庞呵呵笑道:“小哥难道不知道灵武者和灵修的差别就是不能使用法诀吗?” 禹十郎摇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老庞心道:这位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讲给他听。 然后耐心的说道:“灵武者和灵修之间有很大的差异,主要体现在经脉上。” “要知道人的经脉内都是有脉关的,而武者在成为灵武者的时候,经脉在筑灵期间,脉关都被同化掉了。” “还有一点,灵修在炼气期间,就将自己的丹田拓衍成了气海,用以贮存和转化灵气,而灵武者在筑灵的时候,丹田不会被衍变成气海,没有贮存灵气的能力。” “在通灵境的时候,这种差异并不是很大,因为不管灵修也好,还是灵武者,只要天地间有灵气,就足够用了。” “但是过了通灵境,这种差异就凸显出来了,还好,灵武者在通幽境,体内会多出来一条储灵脉,这个多少弥补了没有气海贮存灵力的缺陷。” “但是使用法诀必须要具有脉关的修士才能使用,因为法诀关系到灵力的多种变换,而灵武者的灵脉就好像直肠子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灵力只能大开大合,根本就缺少变换的可能,所以更别提使用什么法诀了。” 禹十郎一听,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一点,连忙內视自己的经脉,然后问道:“脉关是不是静脉内有一段间隔就有个隔膜一样的东西,这个隔膜可以开合,控制灵力走动和停止?” 老庞立刻说道:“对,那个就是脉关。” 禹十郎诧异的说道:“这个我也有呀!” 老庞正色说道:“小哥别取笑与我了,只要是灵武者,体内哪有什么脉关!” 禹十郎也很纳闷,于是对老庞说道:“你也看看我体内,真的有你说的脉关。” 老庞也没顾忌太多,探出神识去看禹十郎的灵脉。 他能看到的也只是禹十郎的明脉,至于幽脉,只要禹十郎不运转幽脉,他是看不到的。 不过看过之后,老庞有点怀疑的问道:“小哥,你不会是个修士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是修士还是灵武者呢?” 禹十郎也搞不清了,自己明明不是修士,靠着筑灵成为灵武者的,这怎么就成了修士了呢? “难道教你的师父就没告诉过你这些?”老庞又无语的问道,“哎呦!奇怪了,你的丹田的确和灵武者一样啊!。” 老庞这一起师门,禹十郎才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来了,于是问道:“老庞,我问你个事情。” 老庞点头道:“你问吧!不过别再是无厘头的问题。” 禹十郎笑着摇头道:“不是,我是想问你一下,这里去外域怎么走?” “外域?你去外域做什么?”老庞疑惑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就是从外域过来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去了。”禹十郎实话实说道。 “你从外域过来的?”老庞先是吃惊了一下,不过一想然后说道:“怪不得,连自己是修士还是灵武者都不知道,没想到外域竟然落后到这个地步了。” 禹十郎一听,差点没被他的话噎住。 “去外域啊!我想想!”老庞摇头想了一会道:“这个嘛,去外域好像只能通过各大宗门设立的传送阵才能过去,不然的话听说必须要乘船从无念海上过去!” 禹十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传送阵,难道没有去外域的路吗?” 老庞摇摇头道:“玄灵大陆和外域之间都用阵法隔离开了,除非你有能力破解那个阵法,才能过去。” 禹十郎一听说道:“我就是被一只雷鹰抓过来的,为什么没有被阵法阻隔?” 听到禹十郎是被雷鹰抓来的,老庞眼神变得异样了,然后说道:“抓你的雷鹰应该是守灵宗豢养的妖兽吧!这里可是守灵宗地盘,你是不是得罪了守灵宗的人?” 禹十郎赶紧摇头,将前后经过大概给老庞讲述了一遍。 老庞看着禹十郎就像看见个怪物一样,好久叹了口气道:“好在我不是守灵宗的人,你这话要是被守灵宗的人听到了,一百个你也活不过明天。” 禹十郎这才意识到话真不能乱说,向着老庞一施礼。 “好了,我看你也是实在人,要知道那只雷鹰之所以能够飞过阵法,是因为阵法也有高度局限,越高越薄弱,甚至在高一点,阵法也会波及不到。” “那么地底呢?”禹十郎又问道。 “地底我还真不知道,阵法我也不是懂很多,不过你要是在阵法攻击范围内,必然会触动阵法,阵法就会攻击你。” “那为什么设立阵法在那里呢?”禹十郎还真想不明白了,同样是玄灵大陆,为什么要弄个外域出来呢? “哎!听说以前外域有个冥魔之门,经常有冥人或者冥兽过来骚扰玄灵大陆,所以才设立阵法,将两块地隔离开来!”老庞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是不管外域人死活了?”禹十郎听了很是气愤。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遭殃,听说那些冥人和冥兽都十分厉害,为了将那些冥人冥兽赶回去,死了不知道多少大能,结果在几千年前,外域出了个了不起的灵武者,叫什么笪洕丰的,出手将冥人彻底赶了回去,并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封住了冥魔之门,后来再也没有冥魔入侵了,但是这个护界大阵却没有打开。” “笪洕丰?丰倵大帝?”禹十郎还真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灵武的崛起也是因为此人。 “是吧!听说是叫什么丰倵大帝,你要回去外域,只能通过传送阵这条道路,不过要想的到传送指令牌,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一般都要经过宗门执事批准才可以。”老庞看了看禹十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加入任何宗门。” 禹十郎点点头,心道:“这不废话吗,我这刚逃出来,家都找不到了,谈什么加入什么宗门之事!” 老庞哈哈笑道。“凭你这资质,我想加入宗门应该不是难事,也许这是你回去的最好办法,不过我劝你一句,你既然能加入大宗门,何必要回去呢,在宗门发展不比你在外域好上千倍万倍吗?” 禹十郎一边和老庞讲一些关于修行界的事情,同时继续比划着丹诀。 老庞和他聊了几句,说道:“丹诀不是像你这样比划的,恰好我还懂一点丹术,我来教教你!” 禹十郎一听甚是很高兴,老庞干脆先关了店门,然后将禹十郎带到后房。 后房就有一个丹室,里面有一个丹炉,老庞店里的一些丹药一般都是他自己炼制的,虽然他也只是能炼制一些低等的灵丹,不过他店里的灵丹、灵器、功法秘籍等也都是卖给低阶修士的。 老庞拿了一些不是很珍贵的草药,然后往丹炉下面放了一个火晶石,将草药投入丹鼎中,一边炼丹,同时给禹十郎讲解如何施展丹诀。 有了老庞当面教授,禹十郎没多大一会,就学会了丹诀的使用方法。 老庞看到禹十郎真的能打出丹诀,嘴里嘀咕道:“真是见鬼了,头次见到你这样的灵武者。” 突然老庞想起什么,说道:“我怎么忘了,我给你指点一个出路,或许是你回道外域的最好途径。” 禹十郎立刻停止比划丹诀,望着老庞的脸。 “听说各大宗门准备招收入门弟子。”老庞说到这算了一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看我这记性,已经开始招了,因为要举行排名赛,这个日子比以往提前了半个月,你今天现在我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去了还不迟。” 禹十郎问道:“什么排名赛?” 老庞回道:“听说是各宗派为了争什么观看符文塔的观看资格,按着排名确定各宗门可以观看人员数量名额。” “听说之后还要进行符道大比,得到名次高者能够有机会得到隐云宗宗主亲自教授符道的殊荣,这个可是很好的机会。” “虽然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参加什么排名赛,但是趁机进入十大宗门中的任何一个宗门,还是有机会的。” 第二十一章 清瑶扇 千叶峰外十堰坡,这里尽管十分宽广,但是近几天也是人满为患,十堰坡是玄灵大陆修行界历届符道大赛的定点场所,也是这次十大宗门青年天才们的聚集之地。 而且各宗门历年招收入门弟子的地点也被设置到了这里,这就不能不使得这里成了历届最热闹的一次聚会了。 千叶峰自然属于隐云宗的地界,隐云宗也是历年主持符道大赛的主持方,因为符文塔就属于隐云宗至宝。 禹十郎按照老庞所说,虽然一刻都没停歇到了这里,但也是各宗门最后招收弟子的一天了。 一路上,禹十郎也将什么十大宗门彻底了解了一遍,十大宗门分别是灵衍宗、金琅宗、皓月宗、隐云宗、守灵宗、离火宗、丹鼎宗、清瑶宗、碧浮宗和冰灵宗。 按照各大宗门的性质,禹十郎想要加入的宗门有两个。 一个是隐云宗,隐云宗是擅长遁术、符文及阵法的宗门,除了阵法他没涉及到,其他两样他现在也算入门了,所以觉得隐云宗比较适合他,能加入的几率大一些。 另外一个就是丹鼎宗,擅长就是炼丹,在道院他没少看炼丹之类的书籍,虽然没有炼过丹。 禹十郎到了地方,直接打听的地方就是丹鼎宗,他先选丹鼎宗也是为了他以后修炼无相功能有丹药保障考虑的。 无相功绝对是个上好的功法,不过能不能继续修炼这个功法,还要取决于自己有没有丹药保障。 丹方自己都有,只是炼丹术自己要学会,另外药材也是关键,丹鼎宗应该少不了这些。 如果进不了丹鼎宗,那么他再考虑进入隐云宗。 如果这两个宗门都不能进入的话,禹十郎不认为别的宗门还会有可能接纳自己。 尽管是最后一天,参加考核的人还是很多,好在人多也不是很慢。 第一个考核和第二个考核内容是,问炼丹的注意事项和几个主要环节是什么,禹十郎也能对答如流,这些东西根本他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再让禹十郎简单炼制一炉丹药的时候,禹十郎就露底了,他只会炒丹,没炼制过一炉丹药,结果被视为不合格淘汰了。 禹十郎沮丧的出了丹鼎宗考核场,实在是没时间。 哪怕多给他一两天时间,他再找个地方,炼上几炉丹药试一试。 刚才当自己炒丹的时候,考核他的丹师和其他接受考核的弟子的眼神简直都快把他盯到地缝里面去了。 瞧瞧天色还早,时间还够,禹十郎转悠着寻找隐云宗的宗门驻地。 禹十郎还没等看到隐云宗宗门驻地的影子,就突然听到两声怒吼,然后一男一女冲到了他的面前。 禹十郎看到这两人,一头两个大,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豢养雷鹰的一男一女。 禹十郎二话不说,向旁一躲,就往人群里面钻,没想到这两个瘟神也在这!这两个家伙在倒不要紧,他怕那个锦袍老者也会在这里,那就麻烦了。 忽然胳臂被人一把给抓住了,禹十郎拼命想挣脱还是没挣扎开,知道碰到硬茬了。 这时候躲应该没用了,那么干脆站出来讲道理吧!难道只准对方放雷鹰抓他,还不准他反抗然后杀死雷鹰不成? 禹十郎抬头看了看抓住他的人,然后一愣,这个人他认识,就是给了他一把扇子的那个青衫人。 “前辈好!”禹十郎尴尬的一笑,不过心里嘀咕道:不知道青衫人是不是守灵宗的,如果是的话,自己还对他有一点感激之心,恐怕也要就此泯灭了。 “哈哈!果然我们又见面了!”青衫人笑道。 这时候那一男一女也追了过来,不过看到青衫人抓着禹十郎,他们立刻弯腰施礼道:“晚辈季成宽、晚辈习秋霞拜见云前辈。” 禹十郎一听放松了一些,从称呼上看,他们不是一个宗门的,从青衫人对自己的态度上来看,是个讲道理的人,或许不会做的那么绝。 青衫男子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二人是哪个宗门的?为何追着我的弟子跑?” 季成宽和习秋霞一愣,然后诺诺的问道:“前辈开恩,晚辈不知道他是前辈的弟子,不过请前辈说个理,您的弟子杀了我们的雷鹰,还请前辈为我们做主。” 这时候,那个锦袍老者忽然出现在了一旁,来到季成宽和习秋霞身后问道:“秋霞,你说哪个是杀了我的雷鹰的凶手?” 习秋霞见自己爹爹来了,连忙一指禹十郎说道:“就是他。” 锦袍老者怒道:“那还不把他抓起来等什么呢?” 季成宽则指着青衫人说道:“师父,这个凶手是云前辈的弟子,我们不敢动手。” 锦袍老者看了看青衫人,哈哈笑道:“云伊扬,你这闲事情管多了吧!这个人是你的弟子,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了,你什么时候给清瑶宗的后进们找了个小师叔,还是说他是你外面的私生子不成?” 云伊扬将禹十郎拉到身边,指着对方冷声说道:“习容傅,我看你操心操多了,我收什么人做弟子,与你何干?怎么你看不惯是吗,那么咱们打一架试试?” 同时云伊扬传音问禹十郎道:“你叫什么名字?” 禹十郎恭敬的回答道:“晚辈禹十郎!” 云伊扬一听脸一红,心道:这孩子,怎么就不机灵点呢?他传音的目的是不想让对方听见,可是这孩子啊! 他不知道禹十郎根本就不会什么传音。 习容傅本来被云伊扬这一杠没了词,要说打他还真不是云伊扬的对手,可是就这么放过对方,心有不甘。 这时候听禹十郎一说话,哈哈笑道:“可笑啊!什么宗门,弟子和师父要用晚辈和前辈这种语气说话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不少,都哄笑了起来。 云伊扬红着脸说道:“怎地?我清瑶宗就这么叫,不行吗?”然后对禹十郎说道:“十郎,把为师给你那把清瑶扇拿出来,给他们瞧一瞧。” 刚才禹十郎还不怎么明白青衫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他的弟子,现在大概明白了这是人家好意帮助自己,给自己解围呢!他连忙将青衫人给他的那把扇子拿出来。 云伊扬又说道:“打开来,给他们瞧一瞧!” 禹十郎心想打开来瞧什么呢?不过还是顺从的将折扇打了开来,自己也向折扇上看了过去。 只见折扇正面上画着一幅图,图上是个云雾缭绕的瑶台。 里面有很多穿着打扮不俗的人正在酒宴上饮酒享乐,还有不少宫女模样的人给他们倒酒,而且还有宫女吹奏弹唱。 而扇子的背面同样是一幅图,图中还是云雾缭绕的瑶台。 只不过云雾被破开了一条缝隙,而那些饮酒的人和倒酒的弹唱的人,各个都横身飞了起来的样子。 就像被风吹倒了一样,有的还掉落到了瑶台下面,在云雾里只露出一些发须。 而在这面题有字迹,写着:清风上瑶图 下面还有四句词: 云破天自开, 清风上瑶台; 众仙不识醉, 跌落凡尘来。 禹十郎不知道这幅画和这几句词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热闹的人却各个唏嘘不已,有人说道:“果然是清瑶扇,这可是清瑶宗身份的证明,” “传言清瑶扇有破天之威。” 有人则道:“废话,那只是吹吹而已,如果清瑶扇能把天给破开个口子,岂不是人人都能飞升了?” 又有人呛道:“你懂个屁!就算天破开个洞,你能穿过上面的罡风层?还人人都能飞升,有那么简单谁还修炼做啥?” 还有人嘲笑说:“哈哈!云伊扬真是疯了,收了一个如此弱的弟子,这不是给清瑶宗丢脸吗?” 云伊扬不以为意,对着前面的人说道:“借道借道,来来来,十郎,把师父教你的紫炎火给大家比划一下子看看,到底谁强谁若,让他们看个清楚!” 禹十郎心道:“您教过我吗?” 不过他知道这是圆场子的时候,借着人群让开的道,对着他刚坐过的那块大青石,运行紫炎脉扇出去一道紫炎火。 这个紫炎火他这些天闲暇时间也练习过不少遍,比之前熟练了许多,火焰更浅更暗了,反倒威力更强了。 这块大青石可比他在老庞店旁的那块青石大上十倍之多,一道紫炎火过去,还是弥盖了整个大青石。 大青石像纸一样,噗的一声,冒了一股青烟然后消失不见了。 可是这次地面却完好无损,这也是禹十郎对力控制的比之前好上很多的缘故。 第二十二章 拜师 “这是什么火?”不认识的大吃一惊,要知道虽然很多火焰可以轻易把这块石头化为灰烬,但是绝对没有这么轻松。 有认识的人叹道:“紫炎火呀!风伊扬这家伙运气怎么这么好,收到一个如此妖孽的徒弟,要知道这紫炎火可是奇火里面排名前十五的存在,应该是排名第十一吧!哎呀!了不得!” 有人又说道:“听说紫炎火还可以升级,排第十一位也只是暂时的!” “屁话!哪种奇火不能升级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上了。 习容傅则一脸乌黑,人家有清瑶扇在手,的确可以证明是清瑶宗弟子,他狠狠说道:“怎么了?云伊扬,就算是你的弟子,也可以随意斩杀我的兽宠不成?” 云伊扬冲着习容傅嘴一撇,然后对禹十郎说道:“十郎,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禹十郎知道云伊扬现在是力保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呵护,不过正好趁此机会和对方说道说道。 于是开口道:“师父,前段时间,我被这老家伙的两只雷鹰给抓了去,差点丧命在雷鹰爪下,还好,我运气好,将两只雷鹰给杀了,这才逃命回来,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雷鹰给抓伤的。” 禹十郎撩开衣襟,把肋部和背部的伤口打开来给大家看,虽然伤口已经痊愈,但是疤痕还清晰的显现出来,任谁都能看出来禹十郎所说属实。 禹十郎又把前后来龙去脉大概讲述一遍,虽然中间有些东西被他略过,但是谁都能听出来的确是习容傅理亏。 云伊扬一瞪眼,冲着习容傅怒道:“好啊!多亏你找上们来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我这宝贝徒弟差点就被你老家伙害死了,这回你不想和我打一架,我也要为我这徒弟讨回一个公道回来了!” 习容傅一听,结结巴巴道:“云伊扬,这都是你弟子一面之词,难道就不是他要抓我的雷鹰,然后故意杀死我的雷鹰?” 云伊扬一笑道:“你当谁都是瞎子啊,我徒弟身上的爪印还在,这是从背后抓上去的,你还在这里抵赖,来来来,咱们找个地方理论理论!” 习容傅在那里“呀呸!呀呸!”半天光叫唤,没敢动地方。 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云伊扬!你怎么又跑这里闹事了,这里是我隐云宗的地界,你给我收着点!”这时候走过来两人,一个是高大威猛的汉子,一个是白面文静的中年人,说话的是那个白面中年人。 云伊扬对着白面中年人喊冤道:“蒋永源师兄,这话不能这么说,是人家要谋害我弟子,这还追杀到我面前了,大家都听到了吧,是非曲直都心里有数,怎么就是我闹事了?” 白面中年人摇摇手道:“算了今天算给蒋某一个面子,至于你们以后在哪里闹那我就不管了!” 云伊扬颔首笑道:“行行!蒋师兄的面子当然要给,不过对方怎么也给个交代才是吧!要不然蒋师兄你也落个帮凶之名,说出去不怎么好听吧!” 蒋永源冲着习容傅一瞪眼,道:“是不是守灵宗已经狂妄到不把我们隐云宗放在眼里的地步了?” 习容傅脸色一变,然后慌忙说道:“哪敢!哪敢!”说完冲着云伊扬一张手甩过去一个储物袋,然后说道:“这里面是两千颗上品灵石,算是赔偿你弟子的损失,今天算习某人栽了。”说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云伊扬在身后则说道:“老东西,拿着点东西就想了事?今天是在这里,我给蒋师兄一个面子,要在别的地方,我早就打断你一条腿了。” 习容傅听的牙齿都咬出血了,也没回头,加快了脚步。 云伊扬将储物袋丢给禹十郎道:“十郎,快给蒋师伯道个谢!” 禹十郎接过储物袋,他倒是不想要,这东西都是人家开口才得到的,东西自当给云伊扬才是,可是这时候也不能直接回了云伊扬,向着蒋永源施了一个礼:“多谢师伯出面替我主持公道!” 蒋永源没有搭理禹十郎,而是对着云伊扬问道:“你什么时候改修火系功法了?” 云伊扬嘻嘻笑道:“这个吗!教徒弟所需,我也是在旁教导一下而已。” 蒋永源哼了一声道:“别再给我闹事!”说完带着另外一人走了。 等人都走了,禹十郎恭恭敬敬将装着那两千灵石的储物袋递给云伊扬,然后施礼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云伊扬怒声道:“怎么,事一了,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禹十郎一愣,心道:“这难道不是临时扮一扮师徒关系的吗?” “走,还不随为师回归宗门驻地?”云伊扬说了一句,转身前面走了,禹十郎愣了愣神,从后面赶紧跟上,心想,这位真的把我当徒弟了? 禹十郎和云伊扬到了清瑶宗驻地之外,直接从招考弟子那个门进了去,进入到一个大厅,里面正在考核报考的修者,一个像是管理者的修士向着云伊扬迎了过来对着云伊扬施礼道:“师叔,您回来了,这位是?” 云伊扬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个是我新收的弟子,叫做禹十郎,十郎,见过你康毅师兄。” 禹十郎这回肯定了这位是真收了他做徒弟了,连忙对着康毅施礼道:“见过康师兄。” 康毅嘎巴了一下嘴,没说出话来,心道:“这位师叔可真是的,在哪里这么随便就收了个徒弟,这像话吗?” 云伊扬不管他怎么想,径直穿过大厅的一个偏门,往里面走,禹十郎也立刻跟上。 里面是个偏厅,坐着两个人,一个年岁大一点的老者,个子很高大,红脸膛,浓眉大眼,紫色胡须,另外一个不算太老,也比云伊扬大上许多黑脸膛,不高,微胖。 云伊扬对着红脸老者施礼道:“见过冉师兄。”又对黑脸膛的汉子道:“见过简师兄。” 被称为冉师兄的老者对着云伊扬怒骂道:“你这小子,师父不是说让你留在山里的吗?怎么又跑来这里了?” 云伊扬拉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说道:“待在山里淡出个鸟来了,出来多好玩!” 然后对着禹十郎说道:“十郎,过来给两位师伯请安!” 禹十郎一看,这两个老头哪个都比自己师公穆梓安岁数大,不过辈分在这里,他对云伊扬的确很有好感,反正进个宗门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于是倒身便拜,不是拜两个老头,而是拜云伊扬,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行拜师之礼。”说完开始三拜九叩。 冉洪鑫和简浮云一看,心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云伊扬一拍脑袋,道:“哎呀!忘记了,这收徒还要有个仪式,哈哈哈!让两位师兄见笑了,乖徒弟,行了行了,头不用叩那么多,等回了宗门,还要来一遍的。” 禹十郎又给两位师伯见了礼,叩了头。 冉洪鑫冲着云伊扬问道:“小师弟,你这闹得哪出?” 云伊扬哈哈笑道:“两位师兄,你说这人啊,要说都讲个缘分,这不,我们师徒二人,就那么碰了一面,然后我就看他对眼了,结果我想试试吧,万一真有个缘分,咱们就也来个师徒一场,结果这缘分还真来了,哈哈,师兄,别这么看我,这徒弟收的不亏,不信您瞧着!” 冉洪鑫低声说道:“小师弟,自打师父将风安徕塞给你之后,你可从来不收徒弟的,这该不会是和师父赌气,你随便收了个徒弟吧!” 云伊扬微微笑了笑道:“师兄,怎么可能,你还当我是小孩子不成?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低级无聊的事情来呢!” 冉洪鑫一脸怒色,然后问道:“好吧!那么这孩子什么来历?” 云伊扬一愣,不过立刻尴尬的对着禹十郎说道:“十郎,讲讲,这师伯都要知根知底的,才肯给礼物的。” 第二十三章 证明 冉洪鑫和简浮云一听,差点吐了,心道:我们没责怪你呢,你还要起礼物来了。 冉洪鑫望向禹十郎,禹十郎将自己家世以及如何进的道院,又如何到了禁地森林筑灵,如何别雷鹰抓来,又如何逃脱出来,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除了将吞天蟒和修炼有量无相功以及得到四纹龙纹果的事情没讲之外,其他都毫无隐瞒。 “你是个灵武者?”首先对于灵武者,冉洪鑫就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虽然禹十郎是吸纳了紫炎青芒犼的妖核成为了灵武者,不过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可期待之处。 禹十郎点点头。 “你把紫炎火试给我们看看!”冉洪鑫对他说道。 禹十郎一伸手,手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紫炎火来,其实他根本不用非要借助扇子来施展紫炎火,这火他想要随即就能出现在手上。 冉洪鑫和简浮云看了好久,愣愣没有出声。 云伊扬也愣住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灵武者是可以将体内灵能转化为火焰,但是只能借助灵器施法给敌手,就像禹十郎之前施法那样,而施法出来的火焰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在手上凝而不散,还维持这么久,这也是灵武者和修士的明显区别。 “你是灵武者?”三个人同时问道。 禹十郎又点点头。 “你确定?”冉洪鑫又问了一遍,禹十郎点点头,不过他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 冉洪鑫冲着云伊扬一笑道:“看吧!这不瞎扯吗?分明是个修士,却说是灵武者,你收的弟子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云伊扬也正色问道:“十郎,你确信没有骗我?” 禹十郎点点头道:“弟子确信没有骗师父,请师父看我的丹田就知道了!” 禹十郎站直了身体,云伊扬和冉洪鑫以及简浮云三人也直接将神识都落在禹十郎体内,经脉的确像是修士,可是丹田就不同了,禹十郎丹田的确被经脉同化了,没有衍化为气海。 “怪了!真是怪了!”三个人围绕着禹十郎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原因。 禹十郎为了证明自己,直接运转幽脉,这时候他的幽脉也显现了出来,三个人再次仔细查看幽脉,几条幽脉很明显说明禹十郎就是个灵武者,尤其是那五条储灵脉。 噗通噗通,三人同时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嘴里都说道:“怪哉怪哉!真是经年少见了,孩子,别怪我们,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不过三人立刻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啊,围着禹十郎又开始转起了圈圈,“哇,紫炎脉、青芒脉?还有蓝色,不完全是青芒脉了,似乎进化了,还有这白色的是?那条白色的是?这这,五条储灵脉?这简直?”三人惊叹不已,虽然他们都是修士,可是对灵武者经脉是是什么样的自然也很清楚。 当禹十郎大概说明了自己那两条白色脉络是什么脉之后,三人又坐了下来,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来来来!你把这前后经过在给我们说一遍!”冉洪鑫又对禹十郎说道。 禹十郎又慢慢讲了一遍,冉洪鑫连连道:“我疯了,简直要疯了,这这这,你竟然吞了两颗妖丹!”禹十郎因为不想说出无相功的事情,无相功的事情,即使对自己师公,他也不敢随便说出来,所以他把进阶到通幽境的根源说是吞服妖丹才使得自己进阶的。 要知道,吞服一颗妖丹都能让修者爆体而亡,而两颗就更逆天了。 不过看到禹十郎体内的幽脉,的确是来自妖丹才会有可能形成那样的幽脉,否则任何解释也说不通。 “还有五条储灵脉,这就更绝了,比修士都强大了。” 要知道灵武者的一条储灵脉相对于修士气海来讲,还是弱了一些,气海有多庞大啊!不过灵武者的储灵脉优点也是,供给的灵力速度要比修士快许多。而禹十郎一下子五条,那么不愁灵力源不说,还能比修士施法快,那这不是强大是什么? “小师弟,你这是捡到宝了啊!”两个老头捋着胡子哈哈笑道。 云伊扬也美滋滋的白了他们一眼,心道:刚才谁问罪来着,瞧不起来着? 禹十郎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暴露了一些自己的秘密,但是相对于无相功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况且云伊扬这个人对他是真心的。 “好!很好,不过你用土遁术将雷鹰杀死的我倒是想不通,你能不能把土遁之术给我施展一下,让我看看?”冉洪鑫又对禹十郎说道。 禹十郎望了云伊扬一样,云伊扬笑道:“没事,你师伯也是土系修士,他这是要指点你一下,你放心施展吧!” 禹十郎正要使用土遁,被冉洪鑫给叫停了“等一等!”冉洪鑫拿出通讯符,喊了一声:“乖徒弟,来来来!” 不一会,康毅走了进来,冉洪鑫直接禹十郎对着康毅说道:“这个是你小师弟,先认识一下!” 康毅咳咳两声说道:“刚才见过面了。” “一会你找两件合身的宗门服装给你小师弟,还有弄个宗门身份牌。”冉洪鑫又吩咐道。 “是是是!”康毅答应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自己的徒弟都当上师父了,结果这多出来个小师叔,可算啥? “好了,来,叫你过来,是陪你小师弟练一把。”冉洪鑫又对康毅说道。 康毅一脸懵像,说道:“师父,这样不好吧!师弟他才.....” 冉洪鑫一瞪眼道:“你想什么呢?我不是要你和你师弟过招,你也会土遁术,你师弟也会土遁术,这样,你不动,让你师弟带着你土遁,我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康毅立刻明白了,敢情自己就是来当个花瓶的,不过让师弟带着自己土遁?要说师父带着自己,他还信,师父可是化意境修为,将自己用意域罩住是可以带入土中行走,那是没问题,要说带人土遁,自己这归元境修为的,都也是做不到的,最低修为也要到通意境才行。 他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师父,冉洪鑫一瞪眼,说道:“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自己绝对不能使用土遁,什么都不要做就是了。” 康毅再次称是,然后老老实实站好,禹十郎则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声:“师兄,师弟失礼了。”然后将康毅拦腰一抱,向下面遁去。 说时迟那是快,当康毅醒过味来,脑袋就要没入地面了,他差点没有“妈呀”叫出声来。 冉洪鑫也一脸惊讶看着这一幕,禹十郎说起他后来如何杀死另外一只雷鹰的,他听着就有点玄。 要知道,能够带人行驶土遁之能,他也是到了通意境之后才能做到,通意境初步形成了意域,意域之下,将一个人或者多个人都带入地下借土遁行走,完全没问题,关键禹十郎才通幽境修为,这点他是如何做到的,他真是想不明白了。 第二十四章 壮神草 要说通幽境就有了意域,打死也没人会相信,不过禹十郎真真实实的把这便成为可能,让冉洪鑫怎么不惊讶。 待到禹十郎再次冲出地面,康毅涨红着脸从禹十郎手中挣脱了出去,然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简直是活见鬼了。 “这个应该是长尾猴的一个天赋,我只知道长尾猴有遁地的天赋,却不知道遁地之能竟然如此不凡。”冉洪鑫最后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不过禹十郎是如何能从妖丹里面汲取妖兽的天赋本能,他就没法知晓了,一般灵武者筑灵成功后,经脉经过一阶段成长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就如修士的灵根一样,以后都会一成不变。 康毅出去了一会,然后找了两件宗门服装回来给了禹十郎,稍微肥了了那么一点,长短还合适,不过像他这种辈分的,没有小号衣服了,除非回宗门订做。 “好啦好啦!既然这礼也给咱们见过了,礼物自然不能少的。”冉洪鑫大马横刀坐在椅子上,手一抖,然后手中就多了一样东西来,“十郎,这个是嵘龙妖丹,这个算不上礼物,你要是能够将这个嵘龙妖丹也炼化并能多添一条风系天赋脉,那可真就能继承你师父衣钵了。” 云伊扬心里一动,其实他也是凭喜好才收了禹十郎为徒的,可惜禹十郎没有风系天赋脉,真是个遗憾事,要知道,清瑶宗正统修炼功法就是风系功法,他云伊扬就是因为是风属性灵根,才得到师父的疼爱,师兄们的特殊照顾。 清瑶宗能够进入到十大宗门之列,主要是因为清瑶扇的强大,清瑶扇属于风属性灵兵,能够能御风伤人,轻者伤魂蚀骨,重者魂飞魄灭,但是非风属性修炼者使用,清瑶扇虽然也能起到增幅作用,但是真正的威能,也体现不出来。 禹十郎要是真能够多出一条风系天赋脉,那可真让他心满意足了。 要说徒弟,禹十郎并不是他唯一一个徒弟,他早前就收了一个风属性灵根的徒弟,不过就人品上来讲,他对禹十郎更中意。 “多谢师伯!”禹十郎叩拜收了礼物。 “起来起来!师伯说了,这不算什么礼物,你自己都能弄到好几颗妖丹,师伯我送你妖丹当礼物,岂不是小气了,你再看这个。” 冉洪鑫手一摇,又一件东西出现在了手上,是个玉质盒子,盒子被冉洪鑫打开,里面是一个比拳头大一点圆咚咚的物体,软啪啪的样子,长得也很丑,就像个小鬼脑袋瓜一样。 云伊扬一见是这东西,惊叫了一声道:“师兄,这个东西送不得,你把这个往出给,真是折煞师弟了。” 冉洪鑫一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鬼头太岁现在对师兄我没什么大用处了,我都化意境了,用不上他了,留着它也是做个念想,反倒不如给了小辈们,至于康毅那孩子,悟性太差,给了他暴殄天物,我看这孩子不错,而且他修为进境太快了点,神魂似乎也有点不稳固,这东西正好用得上。” “那就多谢师兄了!”云伊扬先替禹十郎给师兄一揖到地,施了个礼。 禹十郎赶紧再次跪下叩礼,这鬼头太岁他不知道究竟为何物,可是就这么感受一下,就能发现自己神魂似乎都舒服了许多。 要知道虽然他一直不修炼无相功,平时也能发现自己神魂时不时的总有流失的迹象,所以他几乎不敢让衍神诀停滞下来,不管坐着站着或者躺下来睡觉,衍神诀也没有停止运行过,这也就是为什么冉洪鑫会感觉他神魂不稳定的原因了。 冉洪鑫对禹十郎道:“这个鬼头太岁是能够增加修者神魂力的灵宝,用的时候只需切那么一小块下来含在口中即可,鬼头太岁可以自行恢复,切掉的一块会在短时间内长出来,所以这东西只要你不一次把他吞食掉,就是永远用不完它,永远能够受益的好东西!” 又将一些细节和禹十郎讲述了一遍,冉洪鑫才将玉盒子放到了禹十郎手中,禹十郎再次叩礼。 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需要了,简直是针对他修炼无相功配备的最好壮大神魂的东西,可以就他现在来说求爷爷告奶奶也讨不来的好东西,千恩万谢对他来说,也难以表述对这个老师伯的谢意了。 冉洪鑫拍拍手道:“值得拿出手的东西,我这也没有了,其他东西,你师父比我老头子还富有,我这就不献丑了!” “咳咳!”简浮云一旁咳咳两声道:“师兄,你这大手笔,可是让我这边怎么是好?” 冉洪鑫老神在在道:“简师弟,你别在那里给我喊穷,谁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南蛮之地弄到不少好东西!” 简浮云笑着点头道:“罢了罢了,师弟拿不出像你那种鬼头太岁的灵宝出来,咱就多多益善。” 然后取出一个储物袋,对禹十郎说道:“小子,你二师伯我比较寒酸,这里有两百株壮神草,对你神魂也能起点帮助,不要嫌礼薄。” 禹十郎一听,一愣,壮神草是什么?那正是炼制衍神丹的主药啊! 他还一心想加入丹鼎宗,想从丹鼎宗那里找到获得状神草和清心草的来源来着。 没想到这位二师伯出手就给了他几百株。激动之余,他没有伸手先去接储物袋,而是冲着二师伯施礼问道:“请问二师伯,哪里可以采到状神草这种草药?” 几百株状神草是不少,但是他感觉未见够用,他也不是修炼一年两年而已,几百株状神草炼制的衍神丹,绝对不够他用几年的,这东西在外域可是没有的,至少他查阅了很多书籍,也问过师公他们,都说没有。 “这东西,蛮荒之地多得是,两百株不够?” 简浮云被禹十郎问的一愣,要知道他自己身上也就几百株而已,一下子拿出来两百株给了禹十郎,据他估算,绝对够这个小子用到通玄后期的了,可是这小子的口气就不像那么回事? 蛮荒之地里面居住着蛮族人,蛮族人天生神力不说,而且神魂也极其强横,就是因为蛮荒之地有很多壮神草可以供他们服用,以增强神魂。 禹十郎脸一红,连忙说道:“够了够了,我只是不好意思拿师伯这么多,假如有可能的话,我自己去采一些回来就行了。” “得了得了,你别拿这话忽悠我,嫌少就是嫌少,既然这样,我这里再给你添加两百株,一共四百株,你看总可以了吧?”简浮云心里好大不乐意,这送礼物还被嫌弃,真是让自己好没面子了。 云伊扬也有点怒色上脸了,轻哼了一声。 禹十郎连忙说道:“弟子并非此意,其实弟子修炼一种法门,需要佐以一种提高神识的丹药配合修炼,的确很需要这种草药。”禹十郎是在不想被师父师伯猜忌,所以开口说道。 云伊扬略带愠色问道:“你说说这个什么那个法门还有那个丹方给我听听!”云伊扬倒是想看看这个弟子是不是在胡诌,本来他对禹十郎的品性很满意,这会倒是有点怀疑了。 禹十郎想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推诿了,如果不说出来,恐怕这刚建立的师徒情义立刻就要破灭了。 既然认了云伊扬为师,而且云伊扬的确是个很重情义的人,面对这样的人,他也不是随便可以说谎的人。 只是自己似乎还是嫩了些,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不过既然心里承认了师父这个人了,可容忍的情况下,他也不用把什么都当秘密。 师父教徒弟,没几个是太藏私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随便收徒,那么做徒弟的也应如此。 想到此处,他从戒指里取出一片玉简,他戒指内有好多个玉简都是老庞送给他的,修者衍生出神识之后,可以在玉简上用神识刻录下大量信息,就不需要写在纸张上了。 不一会,禹十郎刻录了一份玉简,里面有衍神诀的修炼法诀和衍神丹丹方,递给了云伊扬。 第二十五章 衍神诀很逆天 云伊扬接过玉简用神识扫了一遍,法诀的确是修炼神识的法诀。 看丹方上所提到的那些草药,其中也有壮神草,然后又将玉简传给冉洪鑫。 既然禹十郎没有撒谎,他心情自然好了过来,和颜悦色的对禹十郎说道:“以后随为师修行,为师会给你找一些好的修炼法诀,不要随便什么乱挑一些不入流的法诀修炼,否则有可能耽误了你。” 看到师父心情好了点,禹十郎嘘了一口气,点头称是。 冉洪鑫拿着玉简,首先看的是丹方,他不像云伊扬一眼扫过,只确认有没有壮神草,他可是会炼丹的,而且水平也可以,。 他仔细将丹方看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推理这个丹方是否合理,只是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就着了魔一样,在那里嘀嘀咕咕起来:“妙,这个丹方真是妙!”最后惊叫一声:“好个衍神丹!” 云伊扬和简浮云都不懂得炼丹,但是见冉洪鑫叫好了,简浮云也立刻释怀了,刚才不满的情绪也不再有了。 云伊扬心里更是高兴,师兄越说好,那就更说明禹十郎没错。 冉洪鑫看完丹方,说了一声:“可惜了!如果当初有这个丹方,我们修炼神识的速度必然要快上百倍!” 云伊扬和简浮云笑了笑,他们这个师兄就是擅长炼丹,至于提高神识的丹药,却是没有炼过,因为玄灵大陆能够提高神识的丹方太少了,现有的一些也都是不怎么好,丹鼎宗有些秘方,却也是不外传的,甚至丹药也不往外出售。 不过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已经开始凝练神念了,提高神识的丹药对他们来说,已经效果见微了。 冉洪鑫看完丹方,又开始接着看那个衍神诀,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几遍,越看越显吃惊,越看脸色越是凝重,最后放下玉简,干脆盘膝闭目,尝试着修炼起这个法诀了。 云伊扬一见也没当回事,将玉简再次拿回到自己手中,也看了起来,他奇怪师兄为啥看了这个法诀,忽然有点失态了,当着自己新收弟子的面,修炼起来了,一个长辈,拿着晚辈修炼的法诀修炼,不失态是什么? 可是他看了几遍之后,脸色也变了几遍,然后也学着师兄的样子照着这个法诀修炼起来。 简浮云那里略显尴尬,刚才他误解了禹十郎,现在想起来说的话的确伤人,歉意的对禹十郎说道:“十郎,二师伯错怪你了。” 见到二师伯立刻肯给自己道歉认错,禹十郎那里还有介怀,随即说道:“错在十郎,都是我没有说清楚,才会让二师伯误解。” 简浮云哈哈一笑,这孩子真是懂事啊!他伸手将玉简拿过来,并说道:“你大师伯和你师父也真是的,这就开始给我脸色看了。” 他以为冉洪鑫和云伊扬是因为刚才他的话说的不好听,而现在证明禹十郎不是用心机的那种人,而故意在那里装深沉,然后迫使自己给禹十郎道歉。 不过就他们师兄弟三人这些年的深厚情谊,他也就笑笑而已,全没当回事。 拿着禹十郎刻画的那份玉简不经意的看了起来,可是看了一会,他的脸色也略显惊诧,又望了望入定已有多时的大师兄,看到冉洪鑫虽在闭目修炼,可是脸上却是露出异常的喜色,而再看云伊扬,也是差不多如此。 于是再次将玉简里面的衍神诀细读了一遍,放下玉简,他也似模似样的闭目尝试着修炼起这个功法来了。 见到三人都在那里一动不动打坐修炼起自己刚刚给他们的衍神诀,禹十郎只当他们也在检验这个衍神诀的真伪,无奈只好原地不动,等待他们结束。 可是三人这一入定,就好久没了动静期间,康毅来过几次,看到这几位师长在那里心血来潮,不知道在修炼什么,也没敢打扰。 转眼一夜过去,到了天明十分,三人才陆续睁开眼睛,相对看了几眼,然后把目光投向禹十郎。 禹十郎一直在那里跪了一晚上,他是真不想让他们误会自己,留下不好印象。 三人忽然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上去伸手去拉禹十郎,禹十郎被三位吓了一跳,:“哎呀!你这孩子,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跪在这里,这都一晚上了吧!看我们真是老糊涂了,把你给忘记了。” 冉洪鑫眯笑着眼,拉起禹十郎,看着这孩子的脸,这会怎么看怎么喜欢。 虽然只修炼了一个晚上,但是他可知道这个衍神诀对他们太有用了。 他们这些年也修炼过一些提高神魂的秘法,不过比起这个衍神诀来说,那就是渣啊! 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药草堆起来的,这个衍神诀,对神魂提高太有用了,要知道这些年,壮神草也好,鬼头太岁也罢,对他们起不到多大作用了。 这是个质和量的问题,他们现在都是化意境,修的是意域,意指的就是神念,神念是由神识衍化来的,壮神草和鬼头太岁,对壮大神识有帮助,但是对神念的效果就见微了。 这个衍神诀他们相信对修炼神识定然有了不起的功效,一般能够提高神识的功法,都是初阶功法,到了一定境界,再修炼就起不到什么效果了。 除非寻找一些更高阶的功法,可是他们修炼过这个衍神诀之后,对他们修炼神念提高绝对是效果显著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见效。 一个初阶修炼功法,能让他们这个境界修炼还有卓效,这就说明这个衍神诀是他们如今唯一见到的一个提高神魂最为逆天的功法,能不让三个人心动吗? 至于提高神魂的丹药,那就更少见了,丹鼎宗能炼制出提高神识和神魂的丹药,不过效果不怎么好不说,人家还不往外出售,冉洪鑫虽然酷爱炼丹,但是却苦于没有丹方。 不过禹十郎提及的衍神丹是提高神识的,他们倒是没怎么在意,现在他们修的都是神念了,提高神识的丹药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 禹十郎当然不知道衍神诀对他们有如此大的奇效,不过看到三人的样子,知道这误会应该解了。 简浮云讪讪笑道:“十郎师侄,我这里,加上送你的那些,总共有七百多株壮神草,不如这样,都拿出来,然后交由你大师伯拿去炼成衍神丹,到时候给你一半衍神丹,你看如何?” 一株壮神草一炉丹药,以冉洪鑫的炼丹水平,再差一炉也能出个四五粒丹药,好的话,七八粒没问题,这样就能炼制出几千颗衍神丹,给禹十郎一半,那可是保底两千颗丹药。 禹十郎没想到大师伯还会炼丹,他岂能不愿意,这是坐享其成了。 他只不过拿了一个丹方而已,不过拿一半那么多,他可没这个胆量,几位师长在面前,他拿大头,以后被人说出去吗,还怎么混? 不过争执了再三,几个人还是坚决要给禹十郎一半丹药,要知道没有禹十郎,他们也得不到衍神诀,也没有衍神丹这个丹方,在他们眼里,丹药的分量远远不及衍神诀重要。 既然争执不过,禹十郎也同意了下来,他真没想到三个人对衍神诀竟然如此重视。 简浮云又问道:“十郎师侄,除了衍神丹方,还有没有其它丹方需要你师伯炼制的,尽管说!你师伯都包下了。” 禹十郎脸一红,他岂能听不出话外之音,于是又取出来一个玉简,将守意诀和守意丹丹方刻录上去,递给三个人。 冉洪鑫三人接过玉简,神识立刻探了进去。 看完之后,冉洪鑫对着禹十郎说道:“十郎师侄,这个守意丹的丹方里面提到的清心草倒是有很多,这个守意丹师伯也帮你炼制了,先让你康师兄给你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然后喊康毅进来,让他呆着禹十郎先去休息。 禹十郎和康毅离开这个偏厅,冉洪鑫、云伊扬和简浮云立刻神识有盯在守意诀上,看了几遍,又各自开始坐下来修炼起来。 不过这个守意诀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惊喜,这个只是防止走火入魔的一种心法而已,守神如一,邪魔不侵,他们之前也修炼过不少类似的心法,不过比起这个守意诀来说,的确是大不如。 这个守意诀同样对他们很重要,但是比起衍神诀给他们的利益来讲,差的很多了。 三人停止了修炼,冉洪鑫和简浮云都把目光看向云伊扬,云伊扬摇摇头说道:“看我也没用,我哪里知道这个徒弟有这么多秘密,不过好处可都捞到了,你们可别另起什么猜疑,做人也都要有个底线,谁没点秘密不是?” 冉洪鑫叹道:“我们当然知道,只是这个孩子我们一定不能亏待了,万一有什么怠慢,错失了这孩子,你们该知道,这将是我们宗门一大损失!” 云伊扬撇了撇嘴道:“那是自然,我徒弟我自己还不知道心疼吗?” 冉洪鑫则是摇摇头道:“不然,要知道你那大弟子那里,都很难过去的,在这里我也说开了,他是个心胸狭小之人,又有师父替他撑腰,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云伊扬轻哼一声道:“二位师兄也知道,风安徕只不过是师父塞给我的一个徒弟而已,其实他也只是和师父有着血脉关系,和我没什么师徒之情,他若是胆敢胡来,我云伊扬二话不说,宁可弃了宗门,也绝对不愧对我这个弟子。“ 冉洪鑫一瞪眼道:“小师弟,你可不能乱放性子,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因为这个事情而破坏我们师徒之间的情义呢?况且你也知道,并不是师父有意逼你这么做,只不过是师叔他们鼓动的。” 云伊扬烦躁的甩了甩头道:“好吧!这事情我尽量控制一点自己。” 这时候恰巧康毅走了进来,进来将一份名单玉简递给冉洪鑫道:“师父,这些是新入门弟子名单,还有昨天收到隐云宗告知的消息,排名赛将要被推迟三天,在五天后举行。” 冉洪鑫接过玉简直接地给了简浮云,然后说道:“康毅,这几天师父我要闭关炼丹,一切事务都由你和你简师叔处理。” “什么?”康毅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问道:“师父你要在这里炼丹?” 冉洪鑫站起身回答道:“是的!这里的事务你就多操劳一点吧,反正我老头子也不过是来起个监督作用而已,我自己徒弟做事我还信不着吗?” 然后又对云伊扬说道:“小师弟,你也别闲着!” 康毅一听,心道:师父这是把小师叔也给利用上了,怪不得说要炼丹呢,师叔平常就是不喜欢管事惯了,这倒是不错! 谁知冉洪鑫下一句说道:“你去商楼转一转,把其余草药弄齐全了,另外如果有壮神草,就多收购一些,回来之后帮着我炼丹。” 云伊扬点头称是,然后一抹烟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 十大先天灵宝 康毅大失所望,委屈的看向二师叔简浮云。 简浮云慈祥的笑了笑,然后上前拍了康毅肩头几下,说道:“要说最值得信赖的,就是康师侄你了,人稳重,心思缜密,的确是你师父的好帮手,这些天大小事情你就都自己拿主意吧!你的话就是代表我们的意思,一会我会通知各宗门,本宗一切事务全权有你负责。” “好吧!就这么办!”冉洪鑫也点点头,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偏厅,剩下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的康毅。 要知道修道者,最忌讳的就是闭关修炼很久,然后没有任何进展,修为停滞不前。 冉洪鑫和简浮云都是这样,所以索性都出来帮着忙活一些宗门事务,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不过这回有了衍神诀了,两人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样,哪还有心思管理些杂务,这些本来就是实在闲着无聊才做的事情。 康毅纳闷了,平时一不小心,就被师父师伯点拨一顿,说处理事务该如何如何,做事情该这样那样,今天怎么忽然都转性了? 禹十郎被安排在一个单房内,不管如何,自己这新认的师父和两个师伯人都很好,让他心情也比较好。 他乡有了新的亲情,确实让他舒心,而且还收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礼物,使得他对修炼有量无相功有了期盼。 说真的,他虽然感觉有量无相功应该不简单,但是具体也做不出个判定,从三位师长口中对衍神诀的口评来讲,几乎认定了这是一门了不起的功法。 接下来等师伯炼制好丹药,拿到丹药后,他决定再继续修炼无相功。 关系都打好了,剩下来就是问师父该怎么样去外域的事情了。 刚刚他和康毅也聊了一会,大概知道,大师伯二师伯都是三百多岁的高龄了,而且师父云伊扬也是将近二百岁的年纪了,也听说自己还有个同门师兄叫做风安徕。 禹十郎这时候哪里需要什么休息,连连几件好事,让他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哪有一丝疲倦之意? 首先他将鬼头太岁掰下来一小块,含到嘴里,立刻感到识海内说不出的舒服,神识蹭蹭往上涨,神魂也有提高的迹象,衍神诀他从来没有停止过运转,这感觉十分明显,差点让他有马上修炼无相功的冲动。 不过在这里修炼无相功,他还是不放心,现在他可不敢鲁莽行事了。 反正没什么事情,他干脆就在房间内练习神识刻禁,从最早黄泽远教他符文禁制的时候,他只知道刻画符文,要用符笔,现在他知道了神识也可以刻画符文禁制。 因为禁制和符箓都和符文有直接关系,禁制分为半符文禁制、真符文禁制还有半符文禁制和真符文禁制组合的禁制三种。 而符箓篇,里面同样也有这三种符箓制作方法,禹十郎虽然没用太多时间到符箓上去,但是也会个七七八八了。 禹十郎一天一夜时间,时间全部都在研究这些符箓,虽然没有材料让他制作符箓,但是方法也要记住,这期间倒是没人来打扰他。 第二天禹十郎又看了看有量无相功的后续功法,有量功在修炼了衍神诀之后,还有个噬神术,这个噬神术可以吞噬其它神魂用来壮大自己的神魂,让他奇怪的是,转灵诀之后,需要修炼的也是一种秘法,叫做衍脉诀。 衍脉诀首先提及的是要在体内繁衍出两条脉络来,这两条脉络都叫化脉,一条叫转灵脉,另外一条化魔脉。 可是禹十郎知道,自己体内现在就已经有一条化脉了,这条化脉到底是转灵脉还是化魔脉他也不知晓。 禹十郎只能暂时放弃修炼这个衍脉诀,他体内的化脉,是吞噬了长尾猴妖丹之后才出现的,他现在必须要弄清这条化脉是什么才行。 身上的传音符突然响了起来,是师父云伊扬唤他过去,师父住三楼,之前康毅就已经告诉过他。 禹十郎来到云伊扬房门前,轻轻叩门,然后大声说道:“师父,弟子禹十郎过来了。” “进来吧!”云伊扬的声音传了出来,禹十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想比他的房间,云伊扬的房间要大上许多。 禹十郎先给师父请安,云伊扬摆手让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陪着冉洪鑫炼了一天的丹药,开始尽管冉洪鑫很小心,还是几炉之后,才成功炼制出几颗下品衍神丹,不过还好,经过多次总结经验,十几炉之后,冉洪鑫就能炼制中品衍神丹了,成丹数量也提高到平均一炉七颗。 至于药效,冉洪鑫、简浮云和云伊扬都试过了,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药效可比拟几十株壮神草的功效,这个没法比,和衍神诀一样,衍神丹也具有奇效,对神念的提高也极为显著,这让三人极为欣喜。 而云伊扬想起自己还没曾给他新收的弟子什么东西和功法呢,所以出来将禹十郎唤了过来。 云伊扬先递给禹十郎一个储物戒,禹十郎用神识往里面一探,里面上品灵石有几千,中品和下品更是不计其数。 大宗门果然富有啊!从前前后后经历过的一切来看,顼虞国所在的外域,被称之为凡脊之地,也真不为过。 “里面还有几本功法修炼秘籍,其中一本是雷系修炼功法,一本是火系修炼功法,我想你这时候最缺的就是功法了吧!” 禹十郎点点头称谢,要说功法,他不认为有量无相功会比其他功法差,而且如果有足够的能提高神魂的丹药的话,他觉得自己更适合修炼有量无相功。 “你手上戴着的储物戒尽量不要放置这些衍神丹和你师伯送你的鬼头太岁,你那个戒指已经和你自身融合到了一起,比一般的储物戒好是好很多,但是遮盖不住这种提高神魂灵药的气息,你将那些东西放到我给你的储物戒里面就没问题了。”云伊扬又说道。 “哦!”禹十郎没想到自己的戒指还有这个弊病,怪不得那只雷鹰会来抓自己,估计就是因为感受到难什果的气息。 “要是有好的材料,也可以让你手上的戒指进阶,不过这种材料却是极为稀有的,师父我这些年也没见到过。”云伊扬又补充道。 又拿出一把清瑶扇递给了禹十郎,云伊扬说道:“这把清瑶扇比为师之前给你的那一把要好上许多,你使用这个吧!” 云伊扬大概给禹十郎讲述了一些灵兵等阶划分和各宗门都有哪些至强的秘宝。 修行界灵兵的等阶划分从低到高依次为灵器、玄器、法器、宝器,宝器又分为先天灵宝和后天灵宝两种。 而在玄灵大陆,有十大先天灵宝,分别为灵衍宗的量天尺,清瑶宗的清瑶扇,碧浮宗的碧浮图,皓月宗的皓月青绫,冰灵宗的玄冥心灯,丹鼎宗的炼心雷鼎,守灵宗的圣灵宝鉴,隐云宗的镇魂塔,离火宗的阴阳烛,金琅宗的黑白诛邪剑。 正是有这十大先天灵宝,才使得十大宗门地位屹然不倒。 清瑶宗唯一的一把能称得上为先天灵宝的清瑶扇在宗主风自清手里。 云伊扬给禹十郎的清瑶扇自然都是赝品,只不过等阶上有所不同,之前他给禹十郎的清瑶扇不过是上品灵器而已,而现在给的就是上品玄器了,他自己使用的清瑶扇也只是个中品法器而已。 第二十七章 名额 禹十郎对这些自然不懂,不过拿过云伊扬又给过来的清瑶扇,感觉就很不同,看相也要强上许多。 云伊扬又给了禹十郎一把上好的飞剑,飞剑有两种,一种是攻击型的,用来斩杀敌人用的,另外一种就是代步工具,相当于飞行器。 这种飞剑都是空间灵器,可以控制大小,品质上的差异就是结实耐用和速度快慢的区别。 修者到了衍真境,就能御空飞行了,虽然速度上还是不及使用飞剑来得快,而到了归元境,御空飞行速度比起用飞剑来要快上不止几许,基本上飞剑都是被丢弃的东西了。 这把飞剑也是云伊扬修为低的时候用过的,是师父风自清用特殊材料,并刻画了不少风系器纹在上面,速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了。 云伊扬也没有丢弃,更没有送人,这时候拿出来给了禹十郎。 禹十郎早就想有一把飞剑了,只是他戒指内的灵石根本买不起飞剑,如今有了师父赠与的飞剑,他的确很是高兴。 云伊扬再次取出一个小小的锁链放在手心之中说道:“这个穿魂锁链陪伴为师百年有余,如今为师将他传给与你,这个穿魂锁连是风属性宝器,里面有为师封禁的能够使用三次的法力,可以在关键时候,为你所用。” “要记住,不到迫不得已情况下绝对不能使用此宝,再有不能对旁人说起你拥有此宝的事情,包括你两位师伯在内。” 禹十郎见到师父竟将这个穿魂锁链看的如此之重,连忙说道:“师父,这东西弟子不敢收下,师父给与弟子的东西已经足够十郎受用的了,还请师父将它收回。” 云伊扬笑道:“以师父现在的修为,在配以清瑶扇,几乎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师父的了,这个穿魂锁链对师父来说,也只是个鸡肋罢了,我之所以让你不能告诉别人,就是怕你那未见面的师兄小肠嫉妒,才如此,你不必为此推脱。” 禹十郎听了此话,想起康毅对自己提起风安徕的时候,似乎口碑不是很好,和师父也不怎么合得来,既然如此,他就没道理拒绝了。 云伊扬又说道:“十郎,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修炼出风系脉络的话,这个穿魂锁链可以任你使用,为师倒是很期盼。” 禹十郎默然点点头,若是有机会,当定要尝试一下。 “十郎,你那个衍神诀和衍神丹的秘方的事情为师也要和你讲一下。”禹云奕神情凝重的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想到你这个衍神诀是如此好的提高神魂之法,还有衍神丹不但对提高神识有奇效,对提高神念也是有着极大帮助,为师先在这里给你道歉,逼着你拿出这个法诀和这个丹方,是为师没有考虑到。” 禹十郎笑笑道:“师父收我为弟子,又用真情待我,弟子自然不会和师父见外,师父不比为这个心里过不去!” 云伊扬面带愧色的数道:“师父虽然收你为徒,但是却不如你给为师带来的好处多,说实在的,这个衍神诀和衍神丹对师父太重要了,所以师父厚着脸皮拿去修炼,而师父能补偿给你的却是有限的.” “不过你千万记住,这个衍神诀和衍神丹以后轻易不要让外人知道,你师伯们和我都商量过了,我们三人厚着脸得了好处,但是绝对不将此术私传给别人。” 禹十郎应了声是。 云伊扬又说道:“你师伯那里已经炼制出衍神丹来了,等数量多起来,为师就拿给你,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为师能做到的,自然想尽办法帮你。” 禹十郎首先问的就是如何传音给别人,那天就因为自己不会传音,害的师父丢了面子。 云伊扬一听笑了,这孩子还真是个雏啊!传音这个是通灵境的修者都能会的法门,这个弟子竟然不明白这个,简单的说了一遍,禹十郎就学会了。 禹十郎又想了一想,然后开口道:“师父,请问哪里可以抓到空明蛙?” 云伊扬一愣,然后问道:“你要抓空明蛙做什么?” 禹十郎肃然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先长,因为修炼了一种风系功法导致走火入魔,必须要有空明蛙血才能够治愈。” 云伊扬哈哈哈一笑道:“这个你问对人了,空明蛙血师父我这里就有,你师父也是风系修士,怎么能少了空明蛙血呢,你那位先长什么修为?” “衍真境初期修为!”禹十郎回答道。 “哦!”云伊扬哦了一声,然后手中就出现三个玉瓶,递给禹十郎道:“这三个玉瓶之内都是空明蛙血,这东西你师父这里多得是,不过衍真境的话,有一两滴就足以让他痊愈,剩下的也够他修炼到归元境后期的了,以后如果还需要,你就找师父要就行了。” 禹十郎谢过然后将空明蛙血收了起来,再次开口问道:“师父,弟子想问,如果弟子想要去外域回家探望,需要在宗门办理什么样的手续?” 云伊扬笑笑道:“你应该是担心你师公等人挂念你是吧?其实昨天,我已经让你康毅派人,通过圣道堂给送消息过去,告诉你所在的道院,让他们知道你平安的消息了,相信现在他们已经收到消息,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禹十郎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将这个都考虑到了,心中十分感激,又问道:“若是弟子今后想回去探望,是否能很方便?” 云伊扬看了看禹十郎,正色说道:“修道之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各种情欲,宗门也有规定,新入门弟子修为不到一定程度禁止出行,还有要有一定的宗门贡献,才会特许定期外出。” 禹十郎一听心里暗想:还以为进了宗门,能得到诸多方便呢,结果反倒把自己捆绑起来了, 云伊扬见到他神情似乎有些失落,又说道:“每个宗门当然要有规矩才可以约束门人行事,如果什么都可以随随便便,岂不变成一盘散沙?” 禹十郎点点头,的确是这样,道院还有道院的规矩呢,何况这么大的宗门? 云伊扬缓了缓语气道:“不过此地事一了,各大宗门还要派人去外域道院甄选弟子,那时候为师不妨也去外域转转,你就随为师一起回去看一看就行了。” 禹十郎一听大喜,赶紧又给师父拜谢。 云伊扬责怪道:“你这孩子,礼数太多了也不好,对你师伯他们礼数不可少,和为师就无需拘谨,到时候为师打算在那里在行个收徒仪式,这对你原来的道院有好处。” 禹十郎岂能听不明白师父要举行仪式其中的意义?又要拜谢师父,不过刚刚被责怪了,又不好意思了。 “还有,再过两天,就会举行各宗门弟子排名赛,为师也给你要了一个名额,你刚进境不久,需要一些实战锻炼。” “为师觉得这正是个机会,能不能取得好的名次不重要,主要是让你能积累一些经验。” 云伊扬取出一个绿色玉牌递给禹十郎说道:“这个是参赛身份牌,你拿着,你我虽为师徒,但是为师在武技上不能给你多大帮助,只能给你提供一些修炼资源和找寻一些成长途径,修炼还要靠你自己努力。” 禹十郎刚接过玉牌,房门就被推开了,冉洪鑫、简浮云和康毅走了进来,冉洪鑫看到一眼禹十郎手中的玉牌,皱了一下眉,然后对云伊扬说道:“小师弟,咱们谈一谈!” 云伊扬对着禹十郎挥手说道:“十郎,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禹十郎对着两个师伯行了礼,又对康毅也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冉洪鑫拉了把椅子坐下,简浮云也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云伊扬笑了笑,说道:“师兄,你不炼丹,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冉洪鑫一瞪眼,怒道:“彭甫被剥夺参赛资格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云伊扬耸了一耸肩头道:“师兄,你这话从何说起,彭甫不是因为和外宗弟子吵架闹事,才被隐云宗剥夺参赛资格的吗?怎么就成了我做的了?” 冉洪鑫抬起脚冲着云伊扬蹬了一脚,云伊扬向后一错,轻易就躲开了,冉洪鑫气呼呼道:“你别当你师兄是三岁小孩,吵架闹事最多也不过警告而已,怎么可能剥夺参赛资格?” 云伊扬摇摇头道:“这我怎么知道,规矩改了呗!我也奇怪呢!”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冉洪鑫指着云伊扬道:“是你私下找了蒋永源是不是,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同样处理,为什么皓月宗的人没被剥夺参赛资格,而且剥夺参赛资格也没取消名额,然后你就把名额给了十郎,是不是?” 云伊扬苦笑了一声道:“好吧!是我让蒋永源这么做的,行吧?反正彭甫来也不过为了个名而已,他能做什么?比他强的弟子多得是,不就是他有个脸大的师父,可他这个师父的师父看不顺眼,就这样而已,师兄您何必为这等小事动肝火呢?” 第二十八章 消息 冉洪鑫跳起身大骂道:“放屁!你随随便便就把彭甫的名额给拿下了,然后康毅回去是不是要被问责?我倒是不怕风安徕什么,事情捅到那些老家伙那里,你知道会给康毅找多大麻烦?还有,十郎以后进宗门了,岂不是给他提前弄来麻烦?” 云伊扬也放大了声音道:“这事情我回去会和师父讲清,绝对不会给康毅添任何麻烦,我想那几个老家伙再有想法,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吧?” 冉洪鑫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苦着脸说道:“明面上他们自然不敢,暗地里还不是找各种小脚?” 云伊扬啪的站起身道:“谁敢动我的人,我给他好看!” 冉洪鑫冲着云伊扬摆手说道:“得了得了,论心机,你不行!” 云伊扬笑道:“我又不用动脑子。有两位师兄出主意,怕他们何干?” 冉洪鑫直接对着云伊扬吐了口唾沫道:“就知道给你师兄添麻烦!” 云伊扬嬉皮笑脸道:“师兄若嫌麻烦,那我找十郎把名额拿回来,再给他?” 简浮云开口道:“算了算了,既然这样了,咱就这么办吧!小师弟你也真是的,十郎才从一个凡武者成为灵武者,什么经验都没有,白纸一张,你让他参赛和彭甫有何区别?” 云伊扬说道:“就是因为他是白纸一张,所以我才给他这个机会,这次参加排名赛的也都是各宗门年青一代弟子里面的拔尖者,哪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呀?” “好什么好!就怕他没打上几场,就被淘汰掉,这个脸还不如让彭甫来丢的好!” “不可能!”云伊扬拍拍胸口说道:“十郎虽然不敢说能进入前五十名,但是百名之内绝对没问题,当初我也是看到他不一般,才起了收徒念性,不然你觉得我满大街随便见一个就收他做徒弟啊?” “好吧!但愿如此,你有没有和他讲清楚比赛的事项?”冉洪鑫说道。 “我还没等说,这不你们就冲进来了。”云伊扬说道。 康毅说道:“那我去和他仔细说说,然后找几个修为差不多的弟子和他试炼一番,再找个灵武师指教他一下。” “找灵武师就不必了,说出去叫人家笑话。”冉洪鑫说道。 “好的!”康毅说完出去了。 冉洪鑫则拉着云伊扬说道:“走,你就和我在丹房炼丹,别给我到处跑惹事。” ---------------------------------------------------------------------- 顼虞国道院,距离禹十郎出事已经快两年了,今天是道院招收第二批弟子的最后一天,道院规模比之前大了许多,也聘请了不少新的灵师和灵武师。 虽然降低了考核标准,但是目前为止也只招收到不足一千人。 慕浅汐因为服用了冰参,修为也到了衍真后期圆满的地步,近些天她就准备要冲击归元境了。 将准备好给雪莱服用的的一些丹药装在一个储物袋内,慕浅汐来到丹阁后院的一间房门前,雪莱就被关在里面。 禹十郎出事之后,雪莱就一直对她这个师父有着一股怨气,还曾偷偷溜出道院几次,所幸被她发现的早,给抓了回来。 门口旁边的石墩上坐着一个老妪,这个老妪叫做冰云,是道院后招的灵师,和她一样是冰系灵修,修为也是衍真境。 冰云自己讲是六十几岁,脸上还有两道疤痕,看上去很瘆人。 但是慕浅汐知道,这个冰云绝对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起码对自己宝贝徒弟是好的没法再好了,每天几乎都来和雪莱聊天,开导雪莱,不然雪莱寻死寻活的,让慕浅汐真没办法,将她强制关在房间里,也是为了雪莱好。 见到慕浅汐来了,冰云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慕浅汐用神识一看,雪莱无精打采的坐在角落边,在她旁边规规矩矩的趴着两只小狐狸,一只是之前慕浅汐送给她的凤尾狐,另外一只是后来慕浅汐给她抓来的一只风狐。 雪莱忽然坐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板,泪眼婆娑对着那个风狐的爪子敲了两下说道:“你这个坏家伙,把我十郎哥哥弄到哪里去了?” 那只风狐委屈的咔吧咔吧几下眼睛,却是不敢动弹。 慕浅汐叹了一口气,禹十郎就是被风狐逼落山涧的,然后雪莱就一直嚷着要抓住那只风狐,给十郎哥哥报仇。 慕浅汐上哪里找那只风狐,所以就随便逮了一只给她折腾,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弟虽然口中没说,其实心里一直都责怪自己没有看护好禹十郎。 慕浅汐没有进去,将那些丹药交给了冰云,并告诉她自己将要闭关冲境,这段时间雪莱就拜托她多多关照,然后走出了丹阁。 她要闭关,自然有些事情要和师兄交代一下,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满湘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满湘现在是道院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她不像雪莱,整天不想着修炼,还天天抹眼泪,而是默默的勤学苦修,进境也很迅速,现在已经是通灵后期修为了,超过了所有其他弟子一大截。 虽然也有慕浅汐为她选择了一个好的妖兽妖核的原因,但是主要还是她比任何人都努力数倍才有的成就。 满湘也看到了慕浅汐,然后急忙止住了脚步,对着慕浅汐施礼道:“见过慕师!” 慕浅汐正要问她来这有什么事情,平常她对满湘也是极为关注,没少偷偷给她炼制一些丹药,只是满湘从来没有跑来张口要丹药或者其他东西,都是找雪莱聊天的。 只是没等她开口,满湘忽然泪流满面而且哽咽的说道:“慕师,十郎哥哥他还活着,十郎哥哥他还活着!” 道院事务大厅内聚满了人,来的人都是打听消息的,今天道院可是来了贵客,听说是玄灵大陆内陆圣道堂总堂的长老亲临道院。 只是道院执事却是也不知情,整个大厅内吵吵哄哄的;好一会,里面的一道门被打开了,穆梓安陪同几个人走了进来,大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可都知道穆梓安身边的那些人除了任曦丁,其他都是圣道堂的大人物,谁敢在这里有不敬之处,那真是自个找不自在了。 穆梓安似乎老了许多,自打禹十郎出事之后,头上填了许多的白发,脸上也多了些许皱纹,不过今天看上去格外有神,而且久违的笑纹也堆了一脸。 穆梓安看了一眼,没想到事务大厅多了这么多人,对执事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将人都遣散出去。 只是没等执事发话,慕浅汐像一阵风一样就冲了进来,后面还有满湘、雪莱、禹鸢以及禹天敄。 穆梓安一看就知道满湘将消息都告诉了她们,其实前一刻,他正和满湘等一些比较出色的弟子谈论过些日子,各宗门要来甄选弟子的事情,让她们做好准备,要去圣道堂分堂的事宜,结果圣道堂总堂就来人了。 慕浅汐等人进来之后,也看到穆梓安身边的那些大人物了,连忙叫住满湘等人,可是雪莱就没制止住,雪莱像个小豹子一样,冲到前面,冲着穆梓安喊道:“师公!十郎哥哥呢?” 禹十郎把雪莱当做亲妹妹一样,所以雪莱一直随禹十郎一样叫穆梓安师公,慕浅汐让他改口叫师伯,雪莱是怎么也不答应。 穆梓安歉意的看了身边的一个老者一眼,这个老者正是总堂来的长老,叫做何鸿亭。 何鸿亭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冲着雪莱一笑道:“你是禹十郎的妹妹?” 雪莱点点头,不过还是把目光盯着穆梓安看。 穆梓安上前蹲下身子,拉着雪莱的小手,然后说道:“你十郎哥哥过几天才能回来,在等待几天吧!” 雪莱不信,探着头往四下寻找禹十郎的踪影,穆梓安笑道:“师公怎么会骗你呢?” 慕浅汐上前,将雪莱抱回身边。 穆梓安才站直身子,拍了拍手说道:“各位请找位置坐好!” 大厅里面的人见到不往外赶他们了,自然规规矩矩的找了位置坐下。 穆梓安又交代执事去将道院的一些头面人物叫了过来,并让何鸿亭等人在执事席后落座。 等到雷楚烈等人都到齐了,穆梓安才用手一指何鸿亭开口道:“这位是圣道堂总堂来的何长老,何长老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接下来请何长老在这里将消息告知给大家,希望在座各位安静的听完,不许喧哗。” 所有人都起身,给何鸿亭施礼,然后又规矩坐下。 何鸿亭站起身咳咳了两下,然后说道:“其实我是拜清瑶宗云伊扬长老所托,给贵院带来一个好消息。”然后停了一下。 下面人都大气不出一下,等待下文。 何鸿亭继续说道:“贵院前段时间有位弟子禹十郎出了点差错,不过有惊无险,人很平安,并且洪福齐天,被清瑶宗的云伊扬长老收为弟子,现在正在清瑶宗修行,所以各位不必再为此事担忧。” 他话刚说完,下面哄的一声,尽管穆梓安讲过不许喧哗,这些人还是没有控制住。 这消息太让人吃惊了,一直以来,谁都认为禹十郎有死无生,即使刚刚雪莱问起,穆梓安承认,也有人认为穆梓安是在骗雪莱。 可是这消息从何鸿亭口中说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况且禹十郎怎么这么走运呢,被大宗门的长老收为弟子,这是何等荣光之事啊!” 穆梓安拿起一块醒木敲了几下,大厅内才静止下来。 何鸿亭又微笑着开口说道:“还有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因为贵院弟子禹十郎被宗门选中,收为真传弟子的原因,总堂决定,对过些天要举行的宗门甄选弟子一事上,给贵院奖励三十个名额,至于能不能被选中,就要靠贵院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了。” 再一次轰动响起,要知道之前,道院也只有十个名额而已,这还是照顾的原因,然而一下子多出来三十个名额,这可真是太让人惊喜了,能不能被选上是回事,这是一份绝大的殊荣啊。 而且从何鸿亭口中一口一个贵院也听出来,他已经有多高看顼虞国道院了,谁都不是傻瓜,顼虞国不过是一个刚刚设立的道院,怎么可能被一个总堂长老一口一个贵院相称? 接下来,何鸿亭又列出一大堆资源奖励,念给所有人听,还说要加派师源,将顼虞国道院设立为重点培养人才的地方,这些惊喜让每个人都有一种梦境般的感觉。 送走了何鸿亭,穆梓安走步都有点飘了,立刻吩咐下去,将消息传出去,并且延长招人时间,继续招人。 慕浅汐等人也是喜不自禁,唯独雪莱嘟着嘴,埋怨十郎哥哥没有立刻回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云顼那里,传到了浔芗城,当晚禹云奕夫妇墓前,禹家众人焚香报喜,禹云杉、禹云茂以及回来不久的禹云龙等人各个哭笑不已,穆青和黄泽远更是咧开大嘴,放声大哭。 第二十九章 对练身法 禹十郎虽然知道师父已经将自己平安的消息传了回去,但是也不会想到对顼虞国有如此大的震动。 他现在拿着几本武技秘籍正愁着要先练那种为好呢,时间已经不多了,康毅也已经和他仔细讲过了这次排名赛的具体事宜了。 玄灵大陆几乎隔两年就会举行一些比赛大会,目的是为了提高各宗门弟子的各方面素质,有炼器大比、艺能大比、丹术大比、符术大比、阵道大比等等,甚至还举办什么择侣会,为一些比较出众的天才弟子匹配道侣。 而这次就是一次符术大比,符术大比总共有三个比试场,分别是神识较量、灵力较量和灵技较量。 参赛的弟子修为和年龄都有限制,修为要在通幽境以上衍真境以下,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 而排名赛需要选出前五十名优秀者,再给安排一次视宴会,视宴会就是隐云宗拿出宗门之宝符文塔,给这些优秀者观摩,之后还要举行一次符道较量,分别取前五名,可以得到隐云宗符道高人一次亲身教授符道的机会,而且前五名还有特别的奖赏。 禹十郎现在是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也不知道将要面对的其他各宗门弟子的实力又是什么样。 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先从身法上着手,目前他手中有两个练习身法的秘技,一个是从老庞那里得来的《影遁术》,一个是康毅给他的清瑶宗的《不惊身》。 影遁术讲究的是先发制人,以快得势,而不惊身则是要以静制动,识别敌人意图之后给以迅雷一击。 要讲强自然是不惊身,但是禹十郎只能先修炼影遁术,因为不惊身必须要有人喂招,或者用机关之类的傀儡才能练,而影遁术就不需要了。 禹十郎练了一整晚的影遁术,第二天康毅送过来两个陪练,修为都是通幽境后期,年纪都有二十五六岁大小,一个是修士,叫谢丰,一个是灵武者,叫乌桓庭。 每个大宗门这次参赛的人数都是十五人,还有一些二级宗门三级宗门,人数相对少一些。 而清瑶宗这次派来的是十四名修士,这个乌桓庭是唯一一个的灵武者。 不过现在加上禹十郎,变成两个灵武者了。 康毅大概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来的两个人虽然不认识禹十郎,但是也知道是个靠山比较强的宗门人物弟子,所以态度也很谦和,没有因为禹十郎小他们很多就摆高姿态。 互通了姓名,禹十郎倒是对两人很客气,施礼是不可能的,不过态度上已经算是很恭敬了,不过也让两人很是不满。 清瑶宗很大,境界低的弟子互不相识那是正常的,他们不知道禹十郎是谁的弟子,但是从年龄到修为上,禹十郎都比他们差一大截,按道理见面怎么也得恭敬地见礼才是。 因为康毅叮嘱过,所以禹十郎只穿了一件便服,所以他们看不出禹十郎的身份。 要是知道禹十郎比他们高上一个辈分的话,恐怕他们就不会那么想了。 两个人首先询问禹十郎要在哪个方面需要他们指导修炼的,禹十郎直接就提出修炼不惊身,不惊身本是清瑶宗修炼身法,几乎没有几个弟子没修炼过不惊身的,既然禹十郎说要修炼不惊身,两个人自然知道自己扮演的就是喂招给禹十郎的角色了。 “我先来吧!”谢丰首先提议道,谢丰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不如乌桓庭,自然是由他先来比较适合。 和禹十郎拉开一段距离,先是祭出一柄飞剑,谢丰示意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禹十郎点点头道:“拜托了!”第一次和人过招,他还是有点紧张,绷紧了精神。 谢丰不再客气,神识锁住禹十郎,飞剑祭了过去,禹十郎时刻注意着对方,见到对方的神识锁在自己身上,飞剑也迎面射了过来,体内灵力运转,身体微微偏向转动,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飞剑。 谢丰没怎么在意,禹十郎既然是有靠山的,还能被选来参赛,本事自然绝非一般,躲不过去那才是笑话了,禹十郎代替了是彭甫参赛,他虽然瞧不起彭甫,但是彭甫也只是修为弱而已,论本事还是有的,像自己这样喂招,彭甫自然也能轻松避过。 既然是过来做陪练的,自然不能在这里演戏看,飞剑从禹十郎身边擦过去,谢丰神识一带,那把飞剑立刻折回再次射向禹十郎。 禹十郎不用回头,他的神识同样锁定了谢丰那把飞剑,飞剑射回的一瞬间,他再次扭身,又一次躲过去了。 来来回回几次,谢丰的飞剑都没沾到禹十郎分毫,看上去很轻松,实则对禹十郎来讲,已经将身体的灵敏和柔韧度发挥到极限了,这还是他炼体基础扎实的缘故。 要知道以前炼体的时候,穆青也同样给他喂过招,不过穆青也都是压制着修为的,要说对敌经验,禹十郎流浪的三年时光,也没少在边境和一些鎏火帝国的散军搏杀过,救走雪莱的那次,他就一次连杀六个鎏火帝国的兵士,而且在追兵中逃生出来。 但是论起这些和飞剑的攻击速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且现在才是喂招的开始,估计谢丰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果然,谢丰在十几剑未中的情况下,加快了飞剑的攻击速度,禹十郎立刻变得狼狈起来,这时候要想不动地方躲避飞剑,那是不可能的了,他立刻开始闪转腾挪,渐渐被逼的用出了不惊身的身法出来。 谢丰一面用飞剑攻击着,一面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禹十郎这不惊身身法的运用,这简直就是个初学者吧!就这个笨戳的样子,估计清瑶宗里面随便找个差不多的,也能比他强,这个人是如何贝选来参赛的?这实力连彭甫的一半都不如,应该是一半的一半都不如。 谢丰刻意的再次加快了一点攻击速度,结果没出几下,就在禹十郎肩头上给开了一条血槽出来,他连忙收了飞剑,目光也有点变冷了。 不单是他,一旁的乌桓庭也是如此,两人心里都鄙视一番,这点能耐,也出来丢人,本来彭甫被换掉,他们还觉得宗门没有让他们太失望来着,结果去了个黑猴来个红猴。 禹十郎也很羞愧,当初他能在季成宽和习秋霞剑下逃生,还小小的得意了那么一阵子,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自己土遁比较强一点,再有山石阻碍,才能侥幸躲过。 鄙视归鄙视,康毅既然交代过了,他们还要奉命行事,谢丰放慢了一点攻势,禹十郎减轻了一点压力,身法也自然渐渐熟练起来。 不过没过一个时辰,谢丰的就不得不再次将攻击速度提高起来,因为禹十郎身法适应之后,立刻就显得游刃而余了。 这家伙适应的倒挺快,谢丰心里嘀咕着,一点一点将攻击速度放快,一天时间过去后,谢丰的看法就有了一百二十度大转变。 他忽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认为禹十郎开始那几下子是在戏弄自己,但是从禹十郎一点点的适应程度上看又不像。现在他全力驭使飞剑也碰不到禹十郎半根毫毛了。 猛然发飙了一阵子,谢丰也力尽了,换人! 禹十郎修炼过心眼通和心神通,最开始他没躲过谢丰的攻击,也是因为身体僵硬,行气也没那么顺畅导致。 而谢丰之后给的攻速恰好让他逐渐适应了过来,而且行气流畅,身体转动间也圆滑自如了,不惊身的确是个很好的身法秘术,他感觉配合自己修炼过的心眼通心神通,简直是浑然成为一体的一种新的秘术。 他正畅享在其中乐得其道呢,而谢丰这里不管是在法力上,还是神识上,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第三十章 御剑术 乌桓庭也看出异样之处了,他是灵武者,用的是一条灵鞭,而且是个风系灵武者,一出手,就没留什么余地,他可不想被一个毛小子戏耍,要戏耍他,也要让对方先吃点亏再说,谢丰都能在对方身上划个口子,自己怎么了? 乌桓庭全力一出手,禹十郎就知道乌桓庭的实力比谢丰强上许多。 乌桓庭的灵鞭很诡异,在手中没出手之时,就会像条游动的猛蛇,颤动不停,而且还会发出刺耳的咝咝声,很难判断他是要向哪个方向出手。 一出手时候,又是几条鞭影,各自带着灵啸声,更让人难分辨出那条鞭影才是真的,哪条才是假的。 乌桓庭一出手,就达到了他的目的,在禹十郎背上抽出来一条血口子。 不过鞭子抽到了禹十郎身上,禹十郎也明白了乌桓庭鞭子的套路了。 乌桓庭第二鞭没有减势,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每一鞭力道控制也收发自如,不需要担心用力过大将禹十郎抽成重伤。 不过第二鞭出乎意料,被禹十郎给躲过去了,第三鞭,第四鞭也是如此,乌桓庭暗自一笑:还行,有两下子,不过这两下子不够看! 第五鞭抽出的瞬间,乌桓庭人随鞭动,他可不是死的,站在那里不动,不惊身也不是死的,敌动我也动,禹十郎躲的方向是对的,可是乌桓庭也早预料到他要往哪里多了,鞭子就像附影随行一般,再次啪的一声在禹十郎肩上抽开一条口子。 乌桓庭停住了身子,冲着禹十郎一咧嘴,禹十郎被他又抽了一下,又看到他冲自己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乌桓庭再来。 这才是禹十郎想要的,像谢丰那样射靶子似的,这时候他倒是觉得没有现在这样,能刺激自己身体潜能。 乌桓庭再次出手,禹十郎多过两次,第三鞭被抽到了,再出手,禹十郎躲过了四次还是被抽到了。 乌桓庭也完全投入进去了,他发现这小子不一般,进步太快了,这也正适合自己练手的。 两人你来我往,一直打到天黑,再从天黑打到天亮,最后还是因为乌桓庭体力不足,叫了暂停。 禹十郎进步很大,现在几乎乌桓庭二十几鞭才能抽中他一次,有时候更多,乌桓庭的变招也似乎变化无穷,他想一鞭子不被抽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反正现在他是办不到。 谢丰几乎都有点看傻了,这时候他才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本事不赖,现在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禹十郎和乌桓庭相视一笑,各自为对方竖起大拇指。 禹十郎想的是,乌桓庭抽到自己那些鞭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口子那么简单,同时佩服乌桓庭的强大。 乌桓庭自己更清楚,开始那些鞭若是加力,的确可以将禹十郎打成重伤,可是后来那些鞭也只能做到那个地步了,不过将近一天的练习,他对自己的鞭技又有了提高,何况自己不止于此。 只是禹十郎进步之快,让他很是惊叹。 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康毅过来看了一眼,看到禹十郎一身被打的破破烂烂,到处是血条,苦笑了一下,说了几句慰勉的话,就又走了。 谢丰很知趣,起身告辞,禹十郎没有答应,而是求教谢丰驭剑之道。 谢丰也只当他是好奇,便坐下来讲解了一番,又演练了几次,禹十郎手里没有飞剑,在身旁捡起一根木棍,也似模似样的把木棍当做飞剑,操控着比划了几下。 不管是修士和灵武者,只要你有神识了,就能驭物,但是灵武者驭物只能打出去,收回来,直来直去,而修士则可以依靠剑诀不停的操控所驭使的飞剑,变化不同的方位,幻化各种不同的剑势,并且力道掌控自如,收发由心。 看到禹十郎笨拙的在那里操控木棍,谢丰道了声告辞,离开了。 乌桓庭在一旁歇着,禹十郎则乐此不疲的变换着花样玩着那个木棍,当有疑问想要请教一下谢丰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走掉了。 乌桓庭则笑道:“修士的飞剑都是特殊打造的,而且飞剑上都有自己的神识烙印,操控起来才能随心所欲,而且御剑术有专门的剑诀,而灵武者不能施展出这种剑诀,所以驭使飞剑不是我们灵武者能做到的。” 禹十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到谢丰那里驭使飞剑的时候,双手还不停的比比划划的,原来那是在使用剑诀。 只是谢丰只告诉了他神识控物的法门,并没有教给他剑诀,估计也是认为自己是个灵武者,用不了剑诀,所以才没有告诉他,看来要找机会学会剑诀才行,别的灵武者不可以,不代表他也不行,他的经脉和其他灵武者可不一样。 他对乌桓庭说了声:“受教了。”不再玩弄那条木棍了。 两人休息好了,又开始练了起来,又过了半天,乌桓庭也告辞离去,他觉得禹十郎悟性太变态了。 现在自己虽然还能在他身上留下条鞭印,感觉也根本奈何得了对方了。 和他练习开始是为了求长进,现在则是一种打击了,也不知道是宗门里哪位师长调教出来的怪胎;而且对方至始至终也没有显露一下他自身的能耐,这不是打击人是什么? 还没尽兴,人都走了,禹十郎索然无味,禹十郎回到房间,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神识。 有量功里面还有个淬神诀,那个要在特定环境中才能用来淬炼神识,他干脆又掰了一块鬼头太岁放入口中,然后打坐修炼衍神诀。 将晚时分,禹十郎通讯符忽然传来康毅的声音,让他到驻地临时事务大厅。 事务大厅内除了康毅和几名执事,另外还有简浮云以及禹十郎不认识的一个老者,看身份应该和师父他们辈分地位差不多。 加上禹十郎一共十五个参赛弟子,除了认识谢丰和乌桓庭,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有执事分别给每个人发了两套长袍和一个新的身份牌。 康毅先看了简浮云和另外那个老者一眼,他们都点点头,康毅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给你们刚发的长袍是你们明天代表清瑶宗参赛的统一着装,身份牌是刚刚隐云宗送来的参赛用特殊身份牌,里面有你们的参赛编号以及姓名等信息,这个明天务必要带在身上,否则不能进入赛场。” 停顿了一下,康毅又说道:“代表我们清瑶宗的十五名弟子,这次排名赛一共分为三场,具体比赛方法要到比赛前才能够知道,比赛有各种奖励你们是知道的,而且比赛结束之后,回道宗门,宗门也会按着你们此次的表现给与相当的奖励。” “不过我在这里说明一点,你们不是为了这点奖励来参加比试的,一方面提高自身不足,从中汲取一些经验,另外也是为宗门荣誉,所以我希望你们在每次比试中齐心协力。” “是!”十五名弟子分别回答道。 “左逸凡、云浅珊到前面来。”康毅目光看向十五人中的两个弟子,立刻有两人迈步都在前面,一男一女。 康毅先介绍两人的身份,男的弟子叫左逸凡,二十八岁长相潇洒飘逸,女弟子叫云浅珊,二十四岁气质娴静端淑,两人都是通玄后期修为。 大宗门果然不一般,禹十郎父亲被誉为顼虞国的天才之一,也才通玄中期修为,比他们年纪要大很多了。 康毅示意两人转过身面向其余弟子,然后又说道:“此次比试若是个人战,你们就发挥自己的能力尽力取得好的战绩。” “如果某个比试中需要合作的话,我希望你们尽量给左逸凡和云浅珊创造机会,保证他们二人的名次。” “这个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也提过了,今天再说一次,如果让我看到你们有任何私心而影响到宗门利益,赛后我绝不容情。”说完特意看了禹十郎一眼。 “是!”禹十郎第一个大声回答,明显康毅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第三十一章 灵力比试 赛场距离驻地不是很远,康毅带着众人到了赛场之外,禹十郎看到这是个封闭的赛场,赛场外还竖着一个硕大的灵屏,屏上顶端有几个字:灵力赛名次榜单。下面是空的。 禹十郎问身旁的乌桓庭道:“那个灵屏是做什么的?” 乌桓庭说道:“一会灵力比赛,屏幕上就会出现排名了,这个屏幕会将排名前一百的参赛者的名字按前后顺序都显示出来,最上面的是第一名,依次下来到底为第一百名。 “哦!原来如此。”禹十郎点头道。 “灵力赛对我们灵武者不利的,我对这个比赛是没什么信心了,只能指望其它两项比赛了。”乌桓庭叹口气说道。 这时候外面慢慢聚集了不少人,都盯着那个灵屏交头接耳谈论着,从他们的言语中,禹十郎也听到一些名字,被那些人认定是这场比赛的必然前十名得主。 赛场大门被打开了,康毅将这十五名弟子带进了赛场。 赛场不是特别大,也没有观众席,只有参赛者席位和一个大参赛台。 赛台前面也有一个和赛场外面一样大的灵屏,同样是标示参赛者名次的。 参赛台上有许多一人高的石板,相互交错形成的半开空间,每个空间都有个座位,座位前面石板上还有个灵屏,参赛台上另外有主持席位,宾客席,宾客席都是各大宗门有地位的人的位置,禹十郎就看到师父和二师伯都在宾客席坐着呢。 参赛者席位有五十多个区域,分别是各宗门执事带领着各宗门参赛弟子,人数多少不一,其中还有个散修席位,也有十几个散修在里面。 有个穿着一身肥大长袍的老者走上了主持席,看服饰是隐云宗的,老者轻咳了两声,然后大声说道:“我是隐云宗孔修,代为主持这次比试,废话不说,我直接说这次灵力赛的规矩,这次和以往不同,既然以符文为主,那么此次灵力赛就以刻画符文灵力运用上强弱来分出高低。” 说到这里,孔修举起一块符玉和一支符笔然后又说道:“一会比赛的时候,我们将会给上台参赛的各宗门弟子每人一块符玉和符笔。” “另外另外参赛台上各个席位上都会有一份符文,在一炷香之内,谁在符玉内所刻画的符文最多,谁得到的分就越高,排名也高。” “在此我先说明白了,如果有不会刻画符文的,那么就请自动退出吧,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 孔修说完看向参赛席上,并没有人主动退出。 “那就好,既然没有人不会刻画符文,那么各位参赛弟子都听好,你们将符文刻画完之后,直接将符玉放到座位面前灵屏底下的凹槽中,灵屏就会立刻显示你们刻画的符文数量,结果随即就会被公布,并在赛场外的灵屏上显示排名。” “哦!原来这样啊!”参赛席位上立刻传出不少唏嘘声,禹十郎旁边的乌桓庭也松了一口气道:“这倒挺公平的,我还有点希望。” 孔修稍等了一下,然后一挥手道:“规矩我都说完了,那么各位身份牌上都有编号,念到编号的就到赛台上来,一到五十编号的人先上台参赛。” 禹十郎的身份牌编号是八百七十六,他不知道其他人的编号是多少,不过念道一到五十号的时候,清瑶宗有个修士就站起身来,向着参赛台上走去。 这时候参赛台哪些座位前的灵屏也出现数字编号,清瑶宗那位弟子走到编号三十二的地方落座。 看来这样排下去,自己还要等上一会了,禹十郎向着那些上台参赛的人看去,他只是在符纸上画过符文,在符玉上刻画符文,他还没有做过,要看清在符玉上画和符纸上画有什么区别。 在宾客席上,简浮云拉了一下云伊扬,然后低声问道:“你那个弟子也懂画符文?” 云伊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又说道:“他既然没退出,就应该会画,画好画赖也没啥关系。” “好吧!”简浮云也没指望这个小师弟能有让他满意的答复。 禹十郎看了好多人刻画符文的动作,看上去都很谨慎认真的样子,并不像书写文章那样行云流水一般,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又问乌桓庭:“这个在符玉上画符文和符纸上有什么区别吗?”乌桓庭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在符玉上画过符文?” 禹十郎摇摇头道:“我只在符纸上画过。” 乌桓庭翻了一下白眼,然后说道:“在符玉上画符文讲究的是灵力均衡,画出的符文粗细均匀,而且越小越好,画的粗细不均,渗透到符玉内部,就会有可能出现断笔,那么这个符文就代表刻画失败。” “因为符玉能容下的符文空间也是有限的,你写的大了,容纳不下那么多符文,所以也要讲究入微,这种比试不看修为强弱,灵力厚薄,而是对灵力掌控程度高低的,所以我说这样的比试才对我们是公平的。” “是这样啊!”禹十郎点点头,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真没时间锻炼这个,看来在这里拿不到什么好的名次了。 看到禹十郎失望的样子,乌桓庭倒是很奇怪,他一直认为禹十郎的掌控能力很强,不然身法绝对练不那么好,或许是禹十郎在符文刻画上没怎么练过,才是如此表情。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了,参赛者将手中的符玉放入面前的灵屏凹槽内,灵屏立刻就显示出一堆符文出来,虽然距离很远,禹十郎也可以看清,那些符文都是半符文,一个真正的符文都没有。 大灵屏上很快显示出五十个排名出来,第一名是灵衍宗的一个叫做闵凌云的修士,第二名是金琅宗的玉子罡的修士,第三名则是碧浮宗的郎一浩,第四名是隐云宗的田霜霜,第五名皓月宗的卜树,第六名是烈风宗的齐泽,烈风宗是个二级宗门,清瑶宗那位修士叫苍蓝平,只得了第十一名。 接下里五十一号道一百号上去参赛,一炷香过后,第三名变成了隐云宗的常子豪,第六名是灵衍宗的秦琦,皓月宗的卜树变成了第七名,苍蓝平更是掉到了十五名。 又是几轮比赛,当五百名参赛者比试结束后,前十名的名次又全部刷新了。 原来第一的闵凌云排到了十一位,而第一位是碧浮宗的姬泓相,第二名是灵衍宗的成昭奇,第三名是隐云宗的骆歆儿,第四名是离火宗的南离明月,第五名是金琅宗的轩辕润,第六名是个散修,叫做澹台夜,第七名是刚参赛过的乌桓庭,第八名是个二级宗门祁望宗的叫做浅清堂的修士,第九名皓月宗的玄明策,第十名是灵衍宗的连瑛瑛,第十一名守灵宗的古笑殷。 第三十二章 得了个第四名 像碧浮宗的姬泓相,灵衍宗的成昭奇,隐云宗的骆歆儿,离火宗的南离明月禹十郎在赛场外都听那些人议论过,都是被指认为前十名的人选,至于轩辕润他没听到过,到时候听到有个叫轩辕泽的名字,另外有几个,似乎还没登过场,至少在后面名次里,禹十郎没看到那些名字。 等到了八百名参赛者比试结束后,前十里面又出现了几个他听过名字的人,第一名就是叫轩辕泽的人取代了姬泓相,而姬泓相排名落到了第二,第三名不是成昭奇,而是丹鼎宗的孤九茗, 成昭奇第四名,骆歆儿第五名,第六名是冰灵宗的竹箐霜,第七名是离火宗的南离叵音,轩辕润降到了第八名,南离明月第九,澹台夜第十。 由于身边的人不停的议论发声,禹十郎从他们的指点中,也知道了不少宗门出色天才参赛弟子的名字。 又过了一场,名次没什么大变化,轮到了禹十郎登场了。 一到参赛台上,一个空白符玉和一支符笔就落到了禹十郎手中,这支符笔是要用自身灵力才能写出符文的,到了参赛坐席前,先要将手中的符玉放入凹槽内,灵屏显示为空白,再取出符玉拿在手中,然后听到那主持老者喊了一声开始,一炷香同时被点燃。 禹十郎看了一眼眼前的符文牌,上面有很多符文,不过都是半符文,这时候他没时间去数有多少符文,只能提笔就画,他不知道那些排名在前的人都写了多少符文进去,自己没有在符玉上刻画符文的经验,所以只能不大不小的画了一个在符玉上面,符文一闪,然后没入符玉内部,用神识探查,可以知道这个符文是画成功了,还好,这和使用普通符笔画符文没什么区别,只是需要自己提供灵力源而已。 禹十郎继续刻画,好歹之前他也练习过半年之久的符文绘画,有一些基础,他在保证落笔均匀的同时,尽量缩小符文的大小,慢慢的,他也越画越小,成功率也在百分之九十八九左右,而后自己渐渐沉浸到画符文的过程里面,以至于都忘记了去看那个符文牌了,只凭自己记忆的那些半符文,往符玉上画。 直到啵啵几声响,他所画的符文都在符玉外面爆了开来,他才知道符玉里面已经没有了能融入符文的空间了,才停下了符笔,也没记自己画了多少数量的符文出来,而且此时时间并没到一炷香燃尽的时候。 禹十郎这时候等那柱香燃烧没了也没必要了,直接将手中的符玉放入凹槽之内。 他面前的灵屏一闪,出现他所画过的符文,禹十郎一看很是纳闷,有很多他画成功的符文,这个灵屏竟然没有显示出来,于是仔细去看旁边的符文牌,才发现,有许多自己画过的符文,符文牌里面并没有,他很是懊恼,一时间怎么就忽略了这些呢? 禹十郎面前的灵屏一闪动,孔修就望了过来,从开始到现在,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提前将符玉放入灵屏去的,好奇的看了一眼大灵屏,发现大灵屏前几个排名这时候已经变了,上面出现第二名清瑶宗禹十郎。 孔修诧异的看了禹十郎一眼,好年轻的一个弟子,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排名挤到第二名,这孩子为什么没有继续画下去呢。 孔修手指一动,禹十郎刻画的那个符玉就到了他手中了,一般出现较为突出的,他都要亲眼看一下对方所画符玉内容,一眼就看出来了,里面已经没有空间容纳多余的符文了,原因就是那些符文大小不一,显然大的符文占用了很多空间导致。 孔修笑了笑,此人倒是个天才,显然开始很生疏,而后熟练了,渐渐将符文画的越来越小,越来越精,甚至到了入微的地步,短时间做到这种的程度,需要有很高的天分才能做到,若是刚开始他就能用入微的手法画符文,那么结果定然又是一个样。 老者又仔细看了一遍,这回可让他大吃一惊,不对,此次给出的符文牌上符文也不过五千多个,那些符文孔修几乎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可面前这块符玉里面为什么多出来许多符文牌上没有的符文? 要知道,如果没有按照符文牌内容刻画符文,灵屏上绝对不会将其显示出来的。 还有这些是什么符文?好多自己怎么没见过! 这时候一炷香时间到了,老者心中带着疑问将禹十郎刻画的那块符玉特意放在一个位置,并记住编号,还有禹十郎的各种讯息。 灵屏上排名除了禹十郎成为了第二名,前十并无大变化,只是第十被禹十郎给挤走了而已。 第二名是清瑶宗的禹十郎,这个是个很陌生的名字,就连清瑶宗参赛弟子,除了谢丰和乌桓庭之外,都在猜疑是哪个。 谢丰倒是没有太大惊讶,禹十郎背景不一般,能够夺得这个名词也不是太出乎意料的事情。 反倒乌桓庭白了禹十郎一眼又一眼,心道:心机男啊!刚才还和我虚心请教来着,这回就拿了第二名,我真是被他善良的外表一次又一次伤害了我这弱小的心灵了。 宾客台上,云伊扬和简浮云跳了起来,张大嘴巴看着那个灵屏,擦了几次眼睛,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直到身旁有人向他俩个恭贺,他们才确信这是事实,又有了一种,这世界看不透的情怀了。 禹十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第二名了,自己明明就画错了好多,不会那个灵屏有问题了吧?还是那些人画的真的不多? 直到比赛结束,他还在云里雾里,这时候比赛排名又有了变化,禹十郎掉落到了第四名,而第一名不再是轩辕泽,而是灵衍宗的闵凌霄,第二名是隐云宗的封群,第三名才是金琅宗的轩辕泽,第四名禹十郎,第五名碧浮宗的姬泓相,第六名丹鼎宗的孤九茗,第七名碧浮宗的郎一杰,第八名灵衍宗的成昭奇,第九名隐云宗的骆歆儿,第十名离火宗的焚紫馨。 灵力比试最终排名确定了,比试也结束了。 这里面就出现了两个热议人物,一个是禹十郎,另外一个就是离火宗的焚紫馨,这两人都是名不经传的人,出乎意料的进入了前十名,而且原以为会是第一名的轩辕泽,被斩落到第三名。 不管热议如何,清瑶宗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拿到了好名次,除了禹十郎之外,那个叫做云浅珊的女弟子也拿到了第十二名,左逸凡排名第十九,而乌桓庭也取得了二十六的好名次,前三十里面有三个,已经是极其意外的意外之喜了。 由于禹十郎突然成为了一匹黑马,他身份也被揭晓了,乌桓庭心灵又受伤了一次,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竟然是自己师叔辈的,这以后见面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第三十三章 练习御剑术 隐云宗内,宗主房间里面,那个主持灵力比试的老者恭敬地站立在宗主身旁,而宗主樊步争则拿着一块符玉看了很久,然后又取出一个小塔来,那个小塔在他手中逐渐变大,塔身周围立刻符文环绕。 樊步争又运转法力,塔身再次变大,更多的符文一一显示出来,这些都是半符文,看了好久,樊步争还是摇了摇头。 自己手中的小塔是宗门之宝符文塔,塔周边显现的符文里面并没有他手中符玉里面画的那些多出来的符文。 这个符玉正是禹十郎画的那个符玉。 樊步争收了符文塔,然后一摇手,手中又多了一个小塔,他用法力再次将这个小塔变大,同样这个塔也是符文环绕,而且有些许音律声从中飘溢出来。 这个塔就要比符文塔更宝贵了,这正是隐云宗至宝镇魂塔,而镇魂塔四周环绕的符文则是真正的符文,而非半符文。 看了一会,樊步争还是一无所获,又收了镇魂塔。 樊步争对着那老者说道:“孔修,这块符玉就留在我手里吧,你暂时不要去管别的,我看看再说!” 孔修点头称是,然后退出房门。 樊步争在房中自言自语道:“或许这孩子能够开启符文塔奥秘,只是开启符文塔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开启镇魂塔之中的奥秘!不过这个恐怕是不可能之事。” 守灵宗驻地内,季成宽和习秋霞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习容傅,季成宽开口道:“师父,你说那个小崽子今天比试真的得了第四名?” 习容傅点点头道:“当然是为师亲眼所见,所以为师要叮嘱你们,不要去想着用什么方法弄死他了,这个小崽子不是我们能动的了,清瑶宗必然特别看重他,他若是真的死在我们手中,云伊扬必然第一个找的就是我们。” 季成宽不甘心的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习容傅阴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你们听为师的,出去找人散布一个谣言,就说在我们守灵宗的边境山中,有人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手持一个神灯出现,有人看见那个神灯极似冰灵宗失踪很久的玄冥心灯,一定要将相貌与那禹十郎相像,然后你们就不用管了。” 季成宽担心的问道:“这个该不会搞的我们引火上身吧!” 习容傅摇摇头:“不会的,冰灵宗和我们宗主交情莫逆,绝对不会怀疑,你就尽管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季成宽也阴森的怪笑一声道:“师父真是妙计!” 禹十郎此刻无聊的坐在房间内,稀里糊涂就在灵力赛中拿了第四名,是他当初想都没有去想的事情,不过似乎让他对各宗门的符道水平大概有了一个印象,那就是不怎么好。 房门被推开了,接着云伊扬走了进来,禹十郎吓了一跳,师父这是怎么了,有事情喊他过去就可以了,还亲自跑了过来。 云伊扬一进来就丢过来一个储物袋,然后说道:“十郎,这里面有三百颗衍神丹,一百颗守意丹,先给你,明天就是神识赛,这衍神丹正适合你用。” 禹十郎将储物袋拿到手中,然后问云伊扬道:“师父,我能不能和师伯学习炼丹术?” 云伊扬立刻同意道:“当然可以,不过要等到这次符文大比结束了才行。” 禹十郎点头,然后又问道:“师父,你那里有没有不用的飞剑?” 云伊扬不解的问道:“飞剑师父不是给了你一把了吗,你还打算要一把给你家人不成?” “不是的。”禹十郎摇头说道:“我想要一把攻击型的飞剑,练习一下。” 云伊扬才想起自己这弟子似乎是个怪胎来着,想了想道:“我这没有那种飞剑了,我问问你康师兄那里有没有。”说完用通讯符唤来康毅。 康毅还真有那么一把,拿出来给了云伊扬,云伊扬直接将上面的神识烙印抹去,然后递给禹十郎,并告诉他如何将神识烙印上去。 “小师叔,你是打算教他练御剑术?”康毅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云伊扬问道。 “当然了。”云伊扬说完开始耐心教授禹十郎如何操控飞剑,没用禹十郎问,还教给了禹十郎一套御剑术的剑诀给他。 康毅在一旁说道:“好吧,你们师徒好好玩!”然后冲着禹十郎举了一下拳头说道:“小师弟,明天再给力点,弄个前三名回来!”说完他退了出去。 云伊扬传授完飞剑使用技巧,禹十郎也剑诀熟练了几遍,然后云伊扬把禹十郎带到了临时演武堂,演武堂内只有谢丰和另外三个修士在,现在谢丰也知道了禹十郎的身份,昨天禹十郎又拿了第四名,他的态度变得极为恭谨。 云伊扬哪里会去理会谢丰等人,他倒是想看看禹十郎是否能驭使飞剑,因为明天是神识赛,指不定就有可能考核这个。 神识一附着到飞剑上,禹十郎立刻感受到飞剑似乎变成了他神识的一部分,神识去动向哪里,飞剑也飞向哪里,比起昨天操控的那木棍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又开始配合剑诀操控飞剑,果然像那么一回事了。 他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云伊扬在一旁苦笑了一声,“不是这样驭剑的!”云伊扬叫住了禹十郎,然后问道:“你这样驭剑和手中拿着这把飞剑不觉是一个样吗?” 禹十郎问道:“这怎么是一个样呢,飞剑并没有在我手中啊!” “我觉得刚才和你说的那些都白说了。”云伊扬一指不远处的一颗木桩,然后对禹十郎命令道:“你分出一道神识,锁住那个木桩,然后再分出一道神识附到飞剑上,你只需要将附到飞剑上的神识操控飞剑射向你锁到木桩的那道神识之上,就行了。” 禹十郎试了一遍,飞剑立刻射向那个木桩,只是他第一次分神识操作,锁在木桩上的神识一抖,偏离了位置,结果飞剑也射偏了。 云伊扬倒是没在意他结果如何,问道:“是不是这次不同!” 禹十郎点点头,这次飞剑速度明显要比之前自己那样摆弄快了许多。 而且如果之前自己那样射木桩的话,百分百不会射偏,可是这次因为前面的神识抖动了一下,导致飞剑偏离木桩,飞剑的轨迹竟是一直随着自己前面那道神识走的。 一旁的谢丰则看的有点傻眼了,灵武者什么时候也能摆弄飞剑了?这家伙到底是灵武者还是修士啊? 第三十四章 神识之比 “你就这样练习,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分出的每道神识,才能提高精准度。” “另外敌人不可能不动待在那里等着你用飞剑射他,还要学会神识如何锁住目标,这样才能让飞剑追着敌人跑。” “还有,你不能完全依靠剑诀,你还要学会神识发力,才能更好的控制飞剑变化。” 云伊扬见到禹十郎有了点进步,嘘了一口气说道。 到了他这个境界,看到还有人能如此笨拙的驭剑,属实看着难受。 禹十郎先将神识掌控练到了一定程度,确定能让飞剑不再跑偏,然后又问云伊扬:“师父,这神识又如何发力呢?” 云伊扬解释道:“你能够驭物移动,其实就是神识用力的一种表现。” “就像你将东西用神识收到储物戒内这个过程,就是神识用力的一个例子,此外你既然懂符文,也应该知道神识刻画符文和用神识破解禁术,也是神识用力的一种形式。” “你要练习神识用力,可以随便操控任何物体,练习投掷的方法练习即可,没有力就没有速度,有了力还要能够控制力道大小,就像你用灵力画符文一样,同样能做到入微的程度,才是运用神识的较高境界。” 禹十郎又找了几块石头,练习神识用力,云伊扬看的枯燥无味,直接对一旁的谢丰说道:“你陪他练习一下,有什么问题指教一番,我会和康毅讲,给你划上点宗门贡献。” “师祖,你这话就折煞于我了,我哪里有资格教导小师叔呀!”谢丰不情愿的说道。 云伊扬一瞪眼道:“你看他这个样子,还敢说没资格教导他?废话少说,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否则我喊你师父过来?” 谢丰哪里敢不应承,连声说是,云伊扬就这样离开了。 “小师叔,您练着,有什么疑问尽管问。”谢丰鄙夷了一番,这家伙前天还说自己是个灵武者,现在在这里摆弄飞剑,明明是个刚入道的修士,是因为怕丢脸,所以说自己是个灵武者吧! 不过他也有点特长,昨天灵力比试,竟然能拿到第四名,不过明天若是在神识比赛中,他还能拿第四名的话,那么我谢丰就能拿第三名了。 看着禹十郎练习,他自己也无聊,就问道:“敢问小师叔入门多久了?我怎么对小师叔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禹十郎用竖起拇指和小指,冲着谢丰一比划,“六年?”谢丰问道。 “不是,是六天!”禹十郎用言语回答道。 “信你个鬼话!”谢丰嘀咕了一声,看到禹十郎在那里停下来沉思,他忍不住开口点拨了一下,禹十郎听完一喜,连忙向他道谢。 就这样练了一天的飞剑,禹十郎的水平虽然还是很烂,但是也懂得了神识力道的运用之法,收获也算可以。 又过了一个夜晚,新的一天开始,今天是神识大比的日子。 禹十郎等十五名弟子被带到了一片群山之前的一个巨大广场上,广场上没有比赛台,只有一排宾客席位,和一个主持席位,在广场边缘有几个巨大的灵屏,从灵屏上可以看到面前山峰内各个角落的情景。 看热闹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不像昨天那样成群结队的议论,都是各占据一个灵屏位置,静静地站着。 在清瑶宗人到来之时,其他宗门也全部都来到了,像这样郑重的场合,谁来晚了都有损宗门形象,小宗门或者散修就更是不敢了。 还是上一次主持的比试老者孔修,迈步跨上主持席。 孔修往主持席台上一站,首先目光在参赛宗门弟子人群看了一眼,目光在禹十郎身上顿了一下,然后收回了目光。 用手一指那片群山,孔修开口说道:“这次神识大比将在这片山峰中进行,山峰四外都被阵法隔离开了,并设有监控阵法,你们四周的灵屏都连接这监控法阵,外面所有人都能直接通过灵屏看到这次比赛的全部过程。” “我之前说过,这次是符道大赛前的排名赛,那么神识大比也离不开符道比试,这次神识比赛的内容是开箱子。” 孔修再次向下扫了一眼,然后手中举起一个两掌宽左右大的白色小箱子说道:“箱子就和我手中的箱子一样,颜色都是白色的。” “比赛时间限制为三天,箱子将会在阵法掌控下随机出现,每个箱子内都有一个符文卷,发现箱子并将其打开,得到里面的符文卷,就是这次参赛的众位弟子们要完成的比试内容。” 然后他又拿出一块巴掌大符玉放在手中晃了一晃说道:“下面将给参赛的每名弟子发一块这样的符玉,符玉到了你们手里,你们只要将自己的身份牌在符玉上烙印一下,符玉里面就可记录下你们的个人信息。” “在比试过程中,你们将得到的符文卷贴在符玉表面即可,符玉会记录下你们的积分,得到的符文卷积分就会随着上涨,积分最高者就是本次比试的第一名,你们的名次也和上一次比试一样,通过外面的灵屏直接显示出来!” 孔修说到神情严肃的说道:“比试方法我都讲完了,不过我说明一点,打开每个箱子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超过一刻钟打不开箱子,箱子就会消失,将在其他地方出现。” “还有得到里面的符文卷要在十息之内将符文卷贴放到符玉之上,否则符文卷也会消失,还有这次比试禁止用不正当手段抢夺他人得到的箱子。” “规矩我也说完了,有不明白或者其他异议的请现在提出来。” 孔修说完立刻示意几个执事给参赛各宗门送去符玉。 立刻就有人发问了,首先发问的是灵衍宗的带队执事,他开口说道:“请问孔长老,为什么没有讲明打开箱子该用什么方法?” 孔修回道:“本次是神识比试,当然要用神识去打开箱子了,至于如何能打开,我这里不会明说,就要看每个弟子各凭本事了。” 接着碧浮宗也有人问道:“规矩我都听过了,请问孔长老,那么这次如果别人将自己得到的箱子或者符文卷给别人,这算不算作弊?” 孔修笑笑道:“这个没关系,这个比试也可以算个人赛,也可以算各宗门之间实力的较量,送不送别人都是个人意愿,本次比试不干涉此事!” 散修里面和小的宗门立刻有了不满,争相说道:“怎么能这样,那岂不是人多的宗门就有了优势?” 孔修面孔立刻冷了下来,然后说道:“怎么就不公平了?这次比试不论大小宗门或者散修,参赛人数都是十五个。” “你们没有那么多人的是你们自己的错,跑来怪我们不成?” “我们没有因为宗门大小而歧视你们,给你们相同的机会,分配相同的资源奖励,这会你们却喊不公平,真是穿的少却说天凉,一派胡言。” 孔修一发怒,那些人立刻噤声了,人家说的的确有道理。 又有人问道:“请问孔长老,得到的符文卷,都是相同的积分吗?” 孔修嘿嘿一笑说道:“怎么可能相同,打开的箱子都有难易之分,容易的自然积分少,难的自然积分多,如果都是那么容易的话,还算什么比赛?” “哦!”下面又是一片唏嘘。 符玉已经被分发完毕,各弟子也将自己的身份信息录入到了符玉里面,这时候很多宗门开始将自己宗门的弟子聚拢到了一起低声交代一些策略了。 第三十五章 混乱 康毅也聚拢了清瑶宗的参赛弟子,他首先看了禹十郎一眼。 禹十郎摇了摇头,神识运用上,他现在还是个雏。 康毅也从云伊扬那里打听过了,然后直接对十五名弟子说道:“这次你们十五人分为两组,云浅珊带六个人,左逸凡带七个人,两组要将找到的箱子或者得到的符文卷尽量都集中给左逸凡和云浅珊两人,保证他们的积分能上去,知道了吗?” 十五个人都点头称是,云浅珊则看了禹十郎一眼说道:“那么禹十郎师弟呢?” 云浅珊和左逸凡都和禹十郎辈分相当,比试头天和简浮云在一起的那个老者,就是两人的师父。 禹十郎羞愧的说道:“我神识是个弱项,这次只能出力,取得好的名次就仰仗师兄和师姐了。” 云浅珊也没客气,说道:“那你就和师姐我一组吧,我这里加上十郎只要七个人一组就行,剩下和左师兄一组。” 很快分完组,和禹十郎比较熟悉的谢丰和乌桓庭都跑到了左逸凡那组,两个人似乎刻意避开禹十郎一般。 其他宗门也是差不多对策,就连散修那十五人也推出来两个出色的修士作为带队。 孔修静看了一会,脸上露出挪揄的笑容,开口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问的我已经回答过了,下面比试直接开始,请各宗门弟子分别从阵门入口进入,到了三天后,里面的箱子将不会再出现,阵门也将打开,到时候参赛弟子自己从里面出来就行了。” 孔修说完,振声呼喝道:“开启阵法!” 只见这片群山四周忽然升起万道光芒,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光罩将这片群山给笼罩在其中,禹十郎见过禁地森林前的阵法屏障,听师公说那个阵法也是请人布置出来的,和眼前的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暗道阵法也是奇妙的东西。 阵法彻底开启之后,一道阵门出现在不远处,孔修一指阵门方向说道:“即刻起,各宗参赛弟子速速入内,一刻之后,阵门关闭,比试开始!” 各宗弟子在带队执事的指挥下,陆续进入了阵门,然后结伴踏上飞剑,各自寻找区域,等待箱子的出现。 一刻钟过后,阵门关闭起来,这时候阵外的灵屏上可以看得到各宗弟子几乎都占据一片区域,拭目以待。 云浅珊让跟随她的六个人分距离站好,将神识放出去,发现箱子立刻各自抢夺位置就行了,有过距离太远,就用通讯符联系。 不单禹十郎不知道这箱子何时能出现,其他人包括云浅珊也不知道,因为历届比试方法都几乎改变,能够雷同的比试也是要相隔多年才会出现,而找箱子这样的比试还是头一次。 不过过了半刻钟左右,他们七人之中就有人发现箱子出现了,立刻传音给云浅珊,云浅珊连忙过去,看到一个白色的箱子漂浮在空中。 箱子上有一个符文锁,符文锁其实就是一个禁制,云浅珊立刻明白了,要打开符文锁,必须要用神识解禁,才可以。 她对神识解禁倒是较为精通,没有二十息时间,就将这个符文锁打开了。 里面的确有一个很小的符文卷,她取出符文卷将其贴到符玉上,符文卷立刻化作荧光没入符玉,这时候她的符玉之内也显示出五分的积分出来。 符文卷被拿走了,这个白色的箱子也立刻消失不见了。 禹十郎距离云浅珊不是很远,整个过程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暗道真是好玄妙。 那个箱子其实不是真正的箱子,而是用禁制做出来的,而且这些禁制箱子都是阵法控制的,随机出现在各处。 这个禁制和阵法相互配合,规模也如此庞大,倒是让他对阵法的奇妙有些期待了,只是阵法上他无从接触过,简直就是白丁一个。 不单是她们这里,别的区域也都有人发现箱子并且打开之后取出符文卷,外面一块灵屏之上渐渐显示出排名来了,上榜的人不是很多,积分差异也不是很大,多的是十分,少的是五分。 一晃小半天过去了,云浅珊她们这片区域倒是没少出现箱子,云浅珊都熟练为迅速的将符文锁给解了,然后得到不少符文卷。 她发现积分只有五分的符文卷很多,符文锁解起来也特别容易,放有积分多的符文卷的箱子,解开符文锁就比较难了。 有一个三十积分的符文锁就让她用了半刻多种。 禹十郎发现的箱子不是很多,他没有试图去解开符文锁。 因为他知道解开符文锁之后,箱子内的符文卷必须要在十息之内贴到符玉上。 云浅珊不一定在什么位置,他怕时间来不及,所以都是喊云浅珊过来自己解开;箱子渐渐多了,云浅珊也忙碌了起来。 这时候她的积分已经有三百多了,而用通讯符问过左逸凡那一组,情况差不多,左逸凡的积分比她还要少才二百八十积分。 外面观看的人这时候议论纷纷起来,这个比试太索然无味了,似乎没什么难度,完全凭运气而已。 孔修则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养神,连显示排名的灵屏也没多看一眼。 一过晌午,那些积分不是很多的修士就按耐不住了,开始带队向着其他区域侵略,平静也被打破了。 中心区域某处,金琅宗十几个修士聚集在一起,他们目光都是望向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 这个青年男子长得很英俊,通玄后期修为,气质上也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这个男子正是轩辕泽,旁边有个和他很是相像的男子,通玄中期修为,只是脸上有股阴鸷的厉色,让人看起来不舒服,这个人正是轩辕润。 轩辕润开口说道:“哥哥,咱们这样的话,取得不了什么优势,我看不如找些人去骚扰他们。” 轩辕泽点点头,然后对着其中两人说道:“平四、庄澜,你们去找一些和我们宗门比较近的二级宗门或者三级宗门,告诉他们抽出一部分人分别去灵衍宗、隐云宗和碧浮宗那里进行骚扰,不让他们顺利的得到箱子。” 轩辕润嘿嘿笑道:“那别的宗门呢?” 轩辕泽撇撇嘴道:“其他宗门还没放在我眼里。” 旁边一二十左右岁的漂亮女子说道:“大哥,非要这样做吗,你这么做别人也可以这么对付咱们。”说话的正是轩辕泽的妹妹轩辕香情。 轩辕泽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敢来,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是了!” 第三十六章 亲手破禁 距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区域,灵衍宗的几个修士也同样商讨着对策。 闵凌霄和成昭奇显然是这几个人的主心骨。 闵凌霄年纪二十六岁,通玄境中期修为,而成昭奇二十四岁,同样是通玄中期。 闵凌霄开口说道:“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金琅宗和碧浮宗必然会使绊子给我们,要同时对付他们两个宗门,我们必须联合和我们关系比较近的皓月宗,让皓月宗去对付碧浮宗,我们来对付金琅宗。” 这时候每个宗门都在算计着彼此,而那些二三级宗门便成为他们这次较量的棋子。 每个二级三级宗门,必然要要依附在大宗门之下,起码表面上是亲近关系,而小宗门更别提了。 守灵宗这里的修士则把目标盯在清瑶宗那里,修行界各宗门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每个宗门都有和自己不对付的眼中钉。 局面顿时有点乱了起来,原来各据一方的局面变成了各自游走的形势,各个宗门的修士就像走马灯一样,到处飘荡,有的是在找箱子,有的则是制造混乱局面。 云浅珊和左逸凡也通过话了,两组本来距离不是很远,现在迫使两组人不得不分开行事,守在一个地方,就会有大堆修士穿插在他们中间,对他们很是不利,不如几个人结成阵势游走好一点。 他们也看到守灵宗和附属于守灵宗的宗门修士刻意过来给他们制造麻烦了,就更不能守在一个地方了,这时候拼的就真是实力了,看谁速度快,神识强,抢到的箱子多。 不过随着局势一乱,出现箱子的速度也加快了,而且箱子上的符文锁难度也增大了。 有时候他们同时抢了几个箱子,但是云浅珊有没有时间一一打开,她只好做出决定,互通讯息的时候,如果云浅珊自己估算时间内不能赶过来的话,其他发现箱子的人就自行打开箱子,将里面的符文卷得到手。 有几次禹十郎就因为这情况,只好将自己发现的箱子自己打开。 神识解禁禹十郎还是头一次,虽然他知道解禁的方法,但是没有实践经验,多亏了昨天练飞剑,学会如何使用神识,虽然解起来比较慢,他还是会能在一刻钟之内,解开箱子,并取得了一点积分。 只是他找箱子和抢箱子的本事真是弱爆了,要不是靠着云伊扬给他的飞剑速度快,他还真抢不到几个箱子。 里面一乱起来,外面围观的人也有了点兴趣看下去了,什么是看热闹,就是要出现你争我夺的局面,那才看着有意思。 这一乱,原来积分相差不多的排名现在就起了很大变化,金琅宗的轩辕泽积分最高,稳居第一。 不是没人找他们麻烦,只是他们太狠了,直接驭使飞剑往别的宗门弟子身上撞,结果找他们麻烦的修士都被搞的灰头土脸的。 灵衍宗那里开始还比较保守一点,后来也变得野蛮起来,同样像皓月宗、碧浮宗、隐云宗、丹鼎宗这些宗门也是火花四溅。 比较温和的就是离火宗和清瑶宗,像冰灵宗大多是女子,几乎没人去找他们麻烦。 清瑶宗比较温和,可是有守灵宗暗中使坏,局面也不是很好,积分下滑很快,清瑶宗带队的长老和执事们各个气的牙根直咬。 禹十郎就遇到几次麻烦,当他发现距离他很近的箱子的时候,立刻就有别的宗门修士驾驭飞剑向他身上撞,迫使他不得不闪躲,然后就另外有修士将箱子给夺去了。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没点脾气,如何立脚? 当又一个箱子出现在他神识范围之内的时候,禹十郎立刻将一道青芒附在飞剑上,向着箱子方向奔了过去。 旁边一个修士立刻全速向他撞了过来,只是还没等撞到禹十郎身上,身体立刻一阵发麻,神识也失去了控制,直接一个跟头,从空中落了下来,禹十郎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又将另外一个修士给撞落地面。 青芒能够麻痹身体和神识,那两个修士都着了道吃了亏。 渐渐地在禹十郎这里吃亏额修士多了,找禹十郎麻烦的修士就少了很多,有几个巨蛮宗的修士就不信邪。 巨蛮宗是个炼体二级宗门,同样依附于守灵宗,他们看到禹十郎飞剑上有青芒闪烁,自然知道那是一种电芒,炼体修士当然抗电芒能力强,而且他们身体强硬,所以就有两个修士野蛮的冲着禹十郎夹击过来。 禹十郎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箱子,这两个修士向着他来,这就是可以挑衅了。 本来他还留点余地的,对这两人,他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没等两人靠近他,电芒被他催起几尺长,那两个修士直接被电芒给裹了起来,然后一阵惨叫,噗通噗通掉落地面,好一会电芒才从他们身上消失,禹十郎冲着两人沉声说道:“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那两人身上还冒着烟,灰溜溜逃走了。 匆匆赶过来的云浅珊看在眼里,心道:“果然这个小师弟不一般!” 禹十郎这里找麻烦的人没了,找到的箱子也多了,别人那里他也管不了,云浅珊得到的箱子,也大多数是禹十郎提供的慢慢的积分就上了去。 里面是越来越乱,争抢局面到处都是,火药味也越来越足,赛场之外就有人提出异议了,针对的对象也是像轩辕泽、闵凌霄和禹十郎等比较强硬的宗门弟子,抗议他们使用暴力。 孔修再次瞪眼说道:“我说过只要没有私斗,没有抢夺别人已经得到的箱子,就不算违反规矩,你们不要无事生非!” 宾客席上,简浮云身旁一老者说道:“云伊扬小师弟这次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这老者正是云浅珊和左逸凡的师父汤景泉。 简浮云也一脸堆笑说道:“可惜这孩子修炼时间短,不然必定能在这次比试中一展光芒。” 转眼一天时间过去,再一次日升中天的时候,云浅珊的排名已经升到了第九位,左逸凡就差了许多排名在二十几位。 这时候,积分涨幅突然平稳起来,赛场内出现了一种新的局面,那就是箱子不再是那么难寻难抢了,而是开箱解锁的时间慢慢变长了,原因就是出现的箱子上的符文锁解禁难度大了很多。 而且还时不时的有人因为一刻钟内没有解开符文锁,让箱子凭空消失,不但没拿到积分,还浪费了时间。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天资好的,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灵衍宗的闵凌霄,金琅宗的轩辕泽、灵衍宗的成昭奇,碧浮宗的郎一杰、隐云宗的骆歆儿,离火宗的焚紫馨这几个人积分遥遥领先,成为积分最高的前几名,比后面的那些超出几百甚至上千。 同样有箱子来源,云浅珊就在解锁上屡屡碰壁,积分被对手拉的越来越远。 赛场外面的人终于明白了此次比试的实质较量的是什么了,都捏着一把汗。 这种局面反倒让禹十郎有了更多的机会尝试着去练习神识解禁,慢慢的,他的积分排名也出现在了前百名行列里了。 符文锁其实就是一种禁制,禁制的种类很多,不同的禁制自然有不同的解禁方法。 目前出现的这些禁制也都只是半符文禁制,半符文禁制和解禁方法禹十郎都熟记在头脑中了,只是没有实践机会而已,现在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不要说半符文禁制,就算真正的符文禁制,禹十郎也都记在脑子里,只差找机会练练手而已。 半符文禁制比起真正的符文禁制来说,简单的多了,禹十郎有了练习的机会,简直如鱼得水。 第三十七章 神识剥离术 不知不觉中,他也忘记了是否要通知云浅珊的这回事了。 之前很多次,云浅珊都是被符文锁难住,而无法破解,根本无暇过来。 遇到箱子禹十郎就很自然的开始解禁,解开了这个再找下一个。 直到云浅珊主动来找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有那么好一回事了。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时间了,云浅珊实在是疲惫不堪的状态了,十个里有八个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打开,有的禁制她还不懂,而且特别耗费神识。 她不像禹十郎有衍神诀可以弥补神识消耗,这时候必须要休息一下子,恢复一下神识,才可以。 不单她这样,几乎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抽时间恢复神识,或者吃上一些壮神草之类的补充神识的草药。 像孤九茗就有恢复神识的丹药,那是丹鼎宗绝不外传的丹方,也是不会轻易出售的丹药。 吞服了一株壮神草,云浅珊才发现禹十郎那里在解禁,禹十郎目前锁解的符文锁的禁制,是她之前遇到过,但是没有解开的那种,于是她好奇的看着禹十郎是否能够解开。 可是等到她看到禹十郎轻易就解开了那个符文锁的时候,忍不住走了过来。 禹十郎见她来到这里,将刚取出来的符文卷递给她,云浅珊没客气直接将符文卷贴在符玉上,结果一下子涨了一百积分。 怪不得自己解不开呢,积分这么高!目前她拿到的最高几分不过是五十积分的。 她所碰到的符文卷积分有五分的,十分的,二十分的,三十分的,五十分的,可是就没碰到过一百分的。 她立刻询问禹十郎是怎么解开这个禁制的,禹十郎大概给她讲解了一番,两个人又找了一个箱子,这个符文锁也很复杂,虽然不是刚才禹十郎解开的那种禁制,难度绝对相差无几。 禹十郎这回直接让云浅珊自己动手解禁,他在一旁做辅助,结果云浅珊很轻松的就解开了禁制,符文卷还真是一百分的。 云浅珊神识也恢复了许多,一下子精神也上来了,两个人遇到箱子就解,很快云浅珊的积分又冲了上来。 外面云浅珊的排名直线上涨,这一幕都被在外面的汤景泉和简浮云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都冒起了亮光。 云浅珊得到了好处,立刻给左逸凡发出讯息,让他赶快过来。 左逸凡正也在为积分停滞不前犯愁呢,得到讯息,就跑了过来,云浅珊大概对左逸凡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在禹十郎的帮助下,相继都提高了解禁之术,反正也不用离开太远,箱子来源基本不愁了,各自分开不远地方默默的抢积分。 只是他们还需要恢复神识,不像禹十郎那么变态,神识几乎就像用不完一样。 等到天光放亮,云浅珊排名到了第七,左逸凡则积分排名到了第十一位,这时候禹十郎的积分也不知不觉的排到了二十三位。 这种变化赛场外面的人不可能看不见,很多人目光都锁定在三人身上。 这是最后一天了,一直对排名和赛场之内的情况不闻不问的孔修忽然睁开了眼睛,向着灵屏看了一眼,当他看到禹十郎的积分排名只在二十名之外的时候,有点失望的感觉。 赛场之内,那些无能为力的修士都各自找了地方,就等着过了今天出去了,这时候没人去找不自在,现在都是比拼实力的时候了,前两天,还能靠运气争一争,此时给别人找麻烦等于是给自己挖坟墓。 还能在那里端坐解禁的也只有六十几个人而已,好多人的情况都像之前的云浅珊那样,难的搞不定,碰到简单一点的,能捞点积分。 左逸凡和云浅珊心里都清楚,两人还能够坚持下去,全是依仗禹十郎的帮助。 第一场比试禹十郎能够拿了第四名,两人也认为他必然是有什么异能,不然云伊扬师叔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收他做弟子,但是现在两人就不是这么想了,这绝对是真才实学,两人不佩服那是假的。 尤其云浅珊更是清楚,之前他看到禹十郎对付那些过来捣乱的人的手段,那手段恐怕用在和对手拼斗中也绝对会占据上风,而禹十郎又展现这等才华,让她后悔当初如果将禹十郎当做她们这组的主要人物,现在的积分注定很高。 可惜现在主要积分都在自己这里,虽然不至于拉后腿,但是名次绝对不会太靠前。 其实尽管能够知道自己多少积分,但是互相都不知道别人多少积分,云浅珊虽然现在排名第七位,目前积分八千多,但是却与前六名相差悬殊,比第六名就差了两千多分,比第一名更是差上将近五千积分。 孔修也分别看了一会每个灵屏上参赛弟子的解禁的情形,点了点头,至少没有他原来想象的那么坏,这次参赛总共一千二百多人,剩下这么六十几人坚持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不过现在不过是这次比试目的的开始阶段罢了,接下来才是比试他们真正能耐的时候。 孔修取出来一块阵盘放到面前,他在阵盘上用手指点了两下,赛场内,所有箱子突然同时消失不见,阵门也同时被打开了,那些正在开启箱子的弟子们都一愣,有的眼见着都要完成了符文锁的解锁过程,而且时间没到,这算怎么回事?比试这就算结束了? 外面围观的包括宾客席的人也都不解,眼睛都看向孔修。 孔修嘿嘿嘿一笑,对着阵盘说道:“好了,下面也不浪费时间了,大家现在也清楚了,这次神识大比比的是神识解禁术,现在比赛到了最后阶段,将进入这次比试的最后两道难关比试,如果觉得没什么信心的,现在阵门已经打开,可以自行离开赛场,留下来的人到中央区域集合。” 那些早就放弃了的弟子们,一听,都各自起身,驾驭飞剑,飞向阵门,到了赛场外面。 只剩下那六十几人在内,被孔修给聚集在中央一片宽阔的区域。 看到没人往外走了,孔修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剩下来的人将进行一场淘汰赛,每人面前将各自出现一个箱子,限制时间为半个时辰,将这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符文卷得到积分者才算过关,失败者将不能进入下一轮。” 话说完了,阵门他也没有关掉,只是用手再次在阵盘上点了几下,赛场内剩下来的各宗弟子每人面前的空中都漂浮着一个箱子。 孔修说了一声开始,剩下来的这些参赛弟子就开始行动了,箱子同样有个符文锁,但是这次的符文锁上的禁制难度并不大,没有几息时间,都陆续将箱子打开了,只是打开了才发现,每箱子里面都有一小团火焰,而符文卷被包裹在这团火焰的正中心。 要将符文卷从火焰中取出,必须要将火焰和符文卷分离开来,其实这团火焰也是个禁术,而破解这个禁术的唯一方法就是用神识剥离术,一点一点将火焰从符文卷周边剥离开来,不能破坏火焰,否则这个火焰团就真的能将里面的符文卷给烧掉。 想要完成这个神识剥离术,那可是对神识掌控相当高的水平才能做到。 禹十郎看到是这个的时候,心里就知道完了,他现在的水平绝对难以在半个时辰内完成这个神识剥离术。 第三十八章 败场 不过本来自己的目的也是到比赛中锻炼自己来的,不可能知道不行,就不去做。 他也开始耐心的一点一点尝试着将这团火焰剥离开来。 时间很快流逝掉,云浅珊和左逸凡先后都在一刻钟前后就完成了剥离过程,成功将符文卷取了出来,并贴到符玉上,积分是二百分,两个人没有多兴奋,现在二百积分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两人先后都跑过来看禹十郎剥离过程,并耐心在一旁指点‘告诉禹十郎如何用神识去挤压火焰,另外用一道神识将符文卷拉向相反反向。 只是很快到了半个时辰,虽然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禹十郎慢慢加快了速度,但是还是没有再规定时间内将火焰给剥离出来。 不单禹十郎自己一个人失败了,失败的还有二十多个,半个时辰到了,失败的人陆续也离开赛场,禹十郎歉意的对两人说道:“接下来就靠两位师兄师姐的了,十郎这里帮不到你们什么了。” 两个人也有点傻眼,禹十郎要是走了,接下来他们还真不敢想象能不能应付下来,比起禹十郎来,他们只是在神识运用上占很大优势,但是比起禁术,他们就和禹十郎差远了。 云浅珊有点急了,一把将禹十郎拉住,然后说道:“你不能走!” 禹十郎苦笑道:“云师姐,失败了就不能进行下面的比赛了。” 左逸凡也叹气道:“是呀,你不让他走,他也不能替我们比赛的!” 云浅珊恼怒的各自瞪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不能参加比试,又不是说一定要离开赛场,十郎你就在我们身边看着,如果我们哪里遇到不懂的,你要是明白,就告诉我们两个,这不就行了?” 左逸凡一想,拍着大腿说道:“对呀!你看我这脑袋瓜,怎么这么笨!还是云师妹聪明。” 禹十郎也想起并没有规矩说一定要离开赛场,那么自己先厚着脸皮在这里呆着,若是真的出言叫他出去,那时候再出去呗!这又不是丢人的事,就算丢点人又能算什么呢? 他后退几步,和左逸凡云浅珊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和他们区分开来,自己成为赛场内唯一一个观赛者。 赛场外也没有人说什么,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有人好学,在一旁看看也没什么过错,的确没有规定失败者一定要离开。 孔修脸色有点变得严肃起来,然后说道:“最后一轮还剩下三十六人,接下里的比试将由阵法掌控下,在这个三十六人,每个人面前将依次出现十个箱子,只有解开第一个箱子,然后成功拿到符文卷,才能有第二个箱子出现,所有箱子解禁时间都没限制,只要能在今晚子时时间一过,比赛结束前得到箱子里面的符文卷,都可将积分计入到个人赛绩之中去。” 听到规矩,禹十郎叹了口气,如果刚才那个比试没有时间限制,那么自己就不会淘汰,可是偏偏等到自己被淘汰了,太有了这个规矩。 “规矩我说完了,接下来开始吧!”孔修说完的时候,在阵盘的连连挥动手指,赛场内剩下的三十六人,每人面前出下了第一个箱子。 禹十郎虽然距离两人一段距离,用神识直接能探知到。 第一个箱子的符文锁上的禁制叫做一九宫禁,这是一个困禁。 禹十郎曾经被习秋霞用画地为牢符困住过,那个画地为牢符用的是六九宫禁,要比这个一九宫禁复杂上百倍。 破解这个禁制的方法就是要在其中用神识勾勒出相对的符文,插入其中就可以了,这个都是有规律的,要按照九宫禁上的符文之间刻意留下的空格插入正确的符文就能解禁,难易程度取决于符文数量的多少和不能将符文种类搞错。 他不知道云浅珊和左逸凡是否能搞定,这个解禁可不能靠猜,搞错了,符文锁就会爆裂,估计这个箱子也就会消失掉。 还好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禁制,没有为难很久,都相继开始解禁了。 云浅珊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打开了禁制。 也是用半个时辰多一点时间,左逸凡也打开了符文锁。 这时候一个时辰过去了,第一个箱子就难住十几个人。 而不少人因为看不懂无从着手,有几个半懂不懂的则是不敢轻易去解禁,在那里一直思量。 但还是有十多个像闵凌霄、轩辕泽、孤九茗、成昭奇、南离明月、封群、骆歆儿等人就都在短时间内打开了符文锁,现在正在对第二个箱子进行解禁。 禹十郎在去看第二箱子禁制的时候,有的人甚至已经打开了第二个箱子了。 第二个符文锁上的禁制是五行禁,禹十郎看了好一会,才找到破解的方法,这个五行禁破解起来很简单,只是要找到几个解禁点就很难,找到解禁点轻松就能破解开来,这个神识强的人就有了优势。 这时候左逸凡和云浅珊似乎也看不懂这个五行禁该怎么解。 禹十郎传音给两个人,大概给云浅珊和左逸凡讲解了一下破解方法,和该如何找解禁点,两个人很快就将符文锁打开了,方法不会,可是两人神识要比禹十郎强多了。 这时候已经有六个参赛弟子离开了,还有几个仍在和第一个符文锁做着艰苦的斗争。 第三个符文锁是禁灵禁,也没有难倒云浅珊和左逸凡,第四个是魂禁,两个人也熟识,不过到了第五个,两个人都看不懂了。 禹十郎知道这个是个禁脉术,就是用来封住修炼者的修为用的一种禁术,禁脉术可以用在自身上,也可以施加给旁人,不过施术者实力要绝对强悍才能够做到。 云浅珊和左逸凡在禹十郎的传音下,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破解开这个禁制,实在因为两个人对这个禁术一窍不通,而且这个禁术难度也很大,应该是用来封禁修为比他们高的人用的禁术,所以解起来很费力。 不单他们费力,绝大多数人都卡到这个禁术上了,等到云浅珊她们解开禁制,加上他们两人,也不过有九个人完成这个禁术的破解。 禹十郎不知道破解一个能拿到多少积分,可是云浅珊和左逸凡可喜不自禁,除了第一个禁制是五百积分,剩下的四个都是一千积分,现在他们也都有一万多积分了,看看现在和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的只有闵凌霄、轩辕润、封群、骆歆儿、姬泓相、南离明月、和孤九茗七人。 不过当他们看到第六个箱子出现的时候,都愣住了,包括禹十郎在内。 第三十九章 隐禁 这个箱子上没有符文锁。 而且没有符文锁的箱子,还打不开,有些人就有点懵了。 禹十郎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是隐禁。 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因为这是一个双重禁制。 在符文锁的外面,有个隐禁,遮盖了符文锁,所以看不到符文锁是正常的。 如果不懂隐禁那自然是打不开这个箱子的了。 禹十郎看了其他处,还是有人懂得的,已经有人开始破禁了。 不过懂得和会不会破解又是一回事。 隐禁有两种破解方法,第一种就是用攻击手段,这种手段适合用在比较大型的禁制上。 再有就是用隔灵禁制,将隐禁周边的空间给隔离开来,不然隐禁和灵气空间内的灵气接触,然后将隐禁周边的灵气给消耗或者吸光,隐禁不攻自破。 如果是比较庞大的隐禁,不止隔灵禁制,恐怕破解起来就很麻烦了,还不如直接用攻击手段好一点,不过在这个小箱子上做隐禁,破解就简单至极了。 只要在箱子外面加一个隔灵禁制,让里面隐禁的符文没有灵能吸收,自行消散掉,无需什么攻击手段,隐禁自然就会破掉。 反过来,要是用攻击手段,就不适合破解这个小小的隐禁。难保不会出问题。 因为这么小的空间,你不知道隐禁在哪里,盲目的攻击,会造成箱子会被毁掉,也就等于你被淘汰了。 还好,左逸凡和云浅珊看不出来禁制是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 而有几个人,就是用术法攻击,试图将隐禁给破掉。 姬泓相是第一个被淘汰的,孤九茗是第二个。 骆歆儿和南离明月也步入了他们的后尘。 他们也只是猜测是隐禁,却不知道如何破解 一个隐禁就让四个人淘汰了。 禹十郎将破禁方法传音给了左逸凡和云浅珊。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隐禁他们也只耳闻过,至于怎么布置和如何破解,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这回可也算涨了见识了。 这时候,封群已经破解开了,在他面前出现了第七个箱子。 而轩辕泽和闵凌霄也破解开了,开始面对出现的第七个箱子了。 左逸凡和云浅珊两人破开也没费多大功夫,隐禁消失后,的确有个符文锁,这个符文锁破解不是很难,打开了箱子,里面也没什么道道,直接取出了符文卷,符文卷里面积分是两千。 两人暗自出了一口气,总算蒙蔽过关。 在宾客席上,简浮云笑着向他身边的汤景泉道:“没想到你把两个弟子教导的如此出众,这回你可是风光一回了” 汤景泉不是别人,正是云浅珊和左逸凡的师父。 汤景泉老脸一红,自己弟子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吗?别说他们,就连自己也破不开那个隐禁。 两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了,如果他都看不出来是禹十郎在背后指点自己的两个弟子的话,那他可真就白活了。 他冲着简浮云道:“简师兄,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看这次我要感谢云师弟,要不是有他,我这两个弟子怎么可能这般顺利。” 简浮云一听,不知道汤景泉讲的是什么,他不怎么懂禁制这东西,疑惑的说道:“看你这话说的,他们争光,是你这个师父有本事,关云师弟什么事了?” 汤景泉一听,老脸就黑下来了,如果说第一次夸一句,是逗个笑话,也就算了。 再这样就有点羞辱之意了,虽然简浮云压根没这意思,可是听在他耳朵里,就是在嘲笑他。 “简师兄,你这样挖苦与我,还不如不让十郎那小子帮助我那两个弟子了,至于吗?” 说完扭过头去不搭理简浮云了。 简浮云被搞得摸不清是哪句话说错了。 禹十郎看了一眼第七个符文锁,暗自点头,这还是他在这次比试中,见到的第一个真符文和半符文混合的禁制,这个禁制他熟的没法再熟了,正是个六九宫禁。 不过这个六九宫禁可不是用来制作画地为牢符的禁制,而是用来制作金刚护体符用的禁制。 这时候,被淘汰的四个人,只有姬泓相离开了赛场,而孤九茗和南离明月两人跑过来禹十郎身后,来瞧云浅珊和左逸凡两人是如何破解禁制的。 而骆歆儿自然是站在封群身后。 孤九茗和南离明月两人由于精神全部放到了比赛,哪里会知道云浅珊和左逸凡能走到这个阶段,全是靠禹十郎在幕后帮忙。 他们看了一会,也没见左逸凡两人动手,却见两人不时回头来看禹十郎,心里就纳闷了。 禹十郎明白,这个禁制两人同样不懂,于是先后传音给两人。 他先传音给的是左逸凡,左逸凡小心翼翼的破解完禁制,算是过关了。 之后轮到云浅珊,也有惊无险的将这个禁制破解完成。 这次积分一下子涨了三千。 孤九茗和南离明月两个人虽然没和禹十郎贴的太近,可是两个人也都是精明人,立刻就知道了,左逸凡和云浅珊两人完全是靠禹十郎才能破开这个禁制。 不单是他们看明白了,阵法外面很多看客也有好多人也看出了里面的猫腻。 宾客席立刻有人提出抗议来了,冲着孔修道:“孔长老,这最后赛场内留人,恐怕会有作弊嫌疑,是不是该把人给清出去呢?” 提出抗议的的话刚说完,好多人跟着附和起来。 孔修抬起头,翻了一下眼睛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准留人了?我又什么时候说不准他们相互协商破解禁制了?是你们的人没能耐,而且蠢,这能怪得了谁?” 他这一开口,立刻把那些有意见的人嘴给堵上了。 封群几乎和左逸凡是同一时间破开的第七个禁制。 而轩辕泽和闵凌霄就被这个禁制给为难住了。 似乎是故意等他们一样,第八个箱子始终没有出现。 过了好长时间,他们两个也没破解开第七个禁制,两人最后作罢,退离了箱子,算是弃权了。 轩辕泽一脸不甘的看了一眼封群、左逸凡和云浅珊三人,悻悻的离开了赛场。 反倒闵凌霄没有走,也和骆歆儿一样,站到了封群身后。 还没等第八个箱子出现,赛场外轰动起来了。 没人看好的清瑶宗,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开始和隐云宗决一高低了。 很多看出来其中道道的就开始私下议论起来,慢慢的禹十郎成为了议论的话题了。 还有人觉得这个不公平,可是比赛的确没有说什么不准其他人帮忙的条规,真还不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咳咳!”孔修轻咳了两声,稍微安静了下来。 只见他出手在面前的阵盘上点了几下,封群、左逸凡和云浅珊面前才出现了第八个箱子。 第四十章 争议 场外的参赛的人目光全部死死的盯着灵屏,在第八个箱子出现的时候,孔修双眼也精光四射,他看的不是别人,而是禹十郎。 简浮云这时候也明白了汤景泉所说的的确是事实了,从云浅珊和左逸凡频频回头的那一霎那,他还看不出来那就是傻瓜了。 在宾客席金琅宗的座位上,一个长着三角脸,穿着一身道服的修士,眼神阴鸷的盯着灵屏,他看的不是别人,也正是禹十郎。 在距离他不远的碧浮宗座位上,一个长相很富态的光头大汉笑笑道:“轩辕景枫,没想到这一次清瑶宗竟这么长脸,连你那得意的孙子也似乎不敌呀!” 轩辕景枫转过脸,一脸微笑的说道:“姬翁灵,你说话可是真有意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还当是我们那个年代不成?” 轩辕景枫一句话,让姬翁灵脸顿时黑了下来,恨声道:“是呀,当年是景枫兄的年代,我姬翁灵是拍马不及,可是现在不同了,后辈不长脸,看来过不了多少年,轩辕家的辉煌时代也要过去了,哎呀,真是暮景桑榆啊!景枫兄必然心有不甘吧!” 轩辕景枫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行与不行,此时说话还太早,看你的样子,难道你家后人很有出息是不是,不过不也是灰溜溜退场了吗?” 姬翁灵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景枫兄,瞧你这话说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孙儿泓相有多天才,只是一般而已,你这灰溜溜的说法用在我家泓相身上,似乎有点勉强了吧,我倒是觉得某人总是自诩为天才,结果不光彩退场,景枫兄的言语形容用在这种人身上反倒更是恰当。” “哼!”轩辕景枫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离火宗一个道姑模样的女子看着赛场里面,对着身边丹鼎宗的一个美妇开口说道:“孤九茗这孩子不错,虽败不怠,日后必然能有所作为。” 那美妇嫣然一笑道:“你的弟子明月不也一样?” 赛场之外的围观者们更是议论纷纷,现在的结果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意料,明眼人更是把清瑶宗当做热议话题来谈论。 “第八个箱子了,老四,咱们赌一赌,谁能第一个打开箱子!” “我不赌,要赌你去何一眼那里去赌啊!现在他们正在开局押注呢!” “我去,他们赌的那么大,我哪有什么东西往里面押啊!” “那咱就说说,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先打开箱子?” “我觉得清瑶宗最有可能,这一路他们就是黑马啊!没有点实力,怎么可能连连挫败几个宗门?” “我不这么认为,这个可是要靠实力的,我觉得还是隐云宗实力强,虽然在第七个箱子上,隐云宗似乎速度慢了点,但是你要知道,隐云宗什么强啊?那就是符道啊!不然为什么每次符道大赛,都是由隐云宗来主持,而且规矩也是由人家订,另外要说比赛什么,自己宗门弟子能不能行,人家隐云宗心里还不清楚啊!” “你这话说的就像隐云宗会作弊一样,我从来不这么认为,历届符文大赛,哪一次都是公平公正的,你想想,隐云宗有几次比试拿过头名,不都是被别的宗门抢了第一?” “这你就不明白了,人家这叫故意放水,再说隐云宗败也是败在第三场实力拼斗上,符道比拼除了一次被别的宗门拿到过第一,剩下的不都是隐云宗获胜?” “我不觉得,反正这次我看好清瑶宗!” 这样的争论不止这一处,几乎各个角落都有人议论这场比试胜出者会是哪家。 赛场内,第八个箱子一出现,孤九茗先是惊咦了一声,南离明月也是面色古怪。 禹十郎则看着云浅珊面前的箱子沉思起来。 “不会吧!这个是生死禁,也不算难啊!怎么会放在第八轮出现,这也太不对头了吧!”一旁的孤九茗嘀咕道。 生死禁,这个禁制可以说是完全诠释了五行相生相克之道。 虽然也是个半符文和真符文组合出来的禁制,但是组成这个禁制的符文全是五行符文组成。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禁制可以说很复杂,破解也不容易,可以算是高级禁制的一种。 可是就是因为这种禁制是个典型禁制,反而很多人都学过这种禁制,比起隐禁和六九宫禁那些不常见的禁制来说,这种禁制几乎成了禁制范本。 箱子前的封群、左逸凡和云浅珊也都愣住了,瞧了好一会,都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是故意送分?还是箱子里面另有古怪? 左逸凡和云浅珊再一次回头看向禹十郎,不过看到禹十郎一直处于沉思中,并没有看他们,两人等待了一会,禹十郎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候他们看到封群那里已经在动手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左逸凡开口说道:“我先解,师妹你等一下,如果我这里没问题,你再解也不迟!” 云浅珊一想也是,她看禹十郎那样子,似乎不认识这个生死禁似的。 她倒不是认为禹十郎认识浅,不过谁都有能力不及的地方,就拿神识运用上,禹十郎一样没过了这一关。 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他们这里是两个人,而封群那里是一个人,起码要保持这个优势,现在又不是比谁先打开箱子的,而是看谁能走到最后。 “你看,我就说人家隐云宗还是有实力的,封群已经开始好一会了,清瑶宗那里才又一个人开始破禁。”赛场之外,立刻有人论道。 就在左逸凡开始破禁没一会,沉思中的禹十郎突然抬起头,他看到左逸凡正在解禁,连忙抬手并出言喊道:“左师兄,不要........” 只是他话刚喊出一半,左逸凡面前的箱子突然砰的一声爆了,然后箱子化作点点荧光,消失不见了。 他这里刚爆完,封群那里也砰的一声响,箱子也爆没了。 左逸凡和封群两人虽然没有被爆到,但是也被这情况搞懵了, 禹十郎这次因为情急之下,是脱口喊出来的,赛场之内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禹十郎,就连刚刚失败的封群和左逸凡也看向了他。 赛场外,很多人听不到声音,也能看到什么情形,禹十郎一声呼喊他们没听到,却能看到了他抬手的动作了,然后左逸凡和封群那里都爆了箱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个人一抬手,两个箱子都爆了?”有人就发问道。 “是啊!怎么会这样?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这该不会是扰乱比试了吧?”渐渐疑问声越来越多。 毕竟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几乎绝大多数人往这方面想。 孔修在那里一直盯着禹十郎,这时候眼神中闪现了一道希翼之光,更是盯着禹十郎接下来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