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神兵》 第一章 借尸还魂 卧龙崖,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人烟。 这一天日上三竿时分,卧龙山向阳的悬崖中部,在离地二百多米高度的平滑的岩壁上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一个石门。 石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外走。 闭着眼睛往外走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少年就非常不幸地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二百多米的高度摔下去,不管什么人这一下子一定就摔成饼了。 待少年从地面爬起来的时候,看着那具被摔得都没有了模样的躯体一阵悲呛。 一个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成了鬼魂了。 这次轮回的运气真特么的背透了,一出山就摔死了,这还得找一个还魂之体。 要是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找不到一个还魂之体,他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要是变成孤魂野鬼这辈子不就完蛋了吗? 想到这里少年打了一个冷战。 少年魂魄飞出了森林,来到一座小村庄前,就看到黑白无常锁走了一个学生模样的魂魄。 少年心中大喜,这说明这村里里刚刚有人死去了,而且看那魂魄的样子竟然还是个学生,这简直太特么的理想了。 这是一个只有三四十户的小村子,哭声从村子东头一户人家传来。 少年飞到落到这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是一栋三间的老式房子,哭声是从房子的西间传来的,是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 少年叹息一声,就要进屋,屋里突然冲出一只小土狗冲着他奶声奶气地汪汪汪。 普通的鬼魂看到狗都有几分害怕,但少年显然对狗的威胁没怎么理会,而是直接进了屋子。 西屋的地上几块临时搭起的木板上躺着一个少年,边上正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在失声痛哭,还有两个农家妇女在劝。 “我的儿呀!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竟然喝药了,你咋就这么混蛋呀,你死了我和你爸爸可咋过呀。” 原来这货是喝药死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十六七岁少年喝药算怎么回事儿? 看到那位母亲哭得几欲昏厥,少年灵魂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这家伙是喝药死的,好在自己现在虽然没什么法力,但抗毒性还是有的,否则这具躯体就白瞎了。 为了让那位母亲早点焕发出笑容,少年的灵魂俯身就合在那具尸体上。 当灵魂和尸体完全合拢后,少年灵魂就开始了解和适应这具新的躯体,高矮合适就是有点瘦,其余的还凑合吧。 他有名字了,他的名字叫楚河。 现在该是给母亲惊喜的时候了。 醒来的过程一定要轻柔,不能让母亲以为是诈尸了。 于是,楚河是左手指就轻微地动了一下。 楚河的母亲敖秀正在伤悲,十七岁儿子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就像塌天了一样,她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光明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希望。 正在她哭是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她握着的儿子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敖秀的哭声立刻就小了好几个分贝,难道哭的太伤悲哭出了错觉? 紧接着她就敏捷地感觉到儿子的手又动了一下,而且刚才还冰凉的手有了温度。 敖秀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外面喊:“他爸!快来!儿子活了!” 楚国梁只觉脑袋轰的一声,随后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西屋。 这个时候楚河觉得自己该睁开眼睛了。 眼睛睁开的楚河要了一碗水喝了以后,终于奇迹般地坐了起来。 楚国梁和敖秀已经喜极而泣,这一下午他们简直经历了从大悲到大喜的全部过程。 有人还买来了鞭炮在楚家门外燃放起来。 楚河虽然复活了,但是在敖秀的强制之下,只能继续躺在床上装病号。 不过这也好,这也给了他了解这个躯体的时间。 他先照了一遍镜子,容貌有几分小英俊,身体比较干瘦,唉!这身体有点虚弱了。又趁着没人检查了一下小弟弟,还好尺寸虽然不算雄伟但也不是小蚯蚓。 身体的结构以后他会慢慢改变,只要现在不是太难看就行。 接下来他要整理的是大脑里的记忆。 因为这具躯体是在死后不久就被他附身,所以这躯体的记忆还保持的相当的完整。 把楚河的大脑仔细地整理了一遍后,楚河的经历也就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几岁上小学,十几岁上中学,学习中上。 爱看书这让他脑子里的知识不少,但是那打游戏的画面就让他迷糊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里面的人还会动? 这些记忆似乎中学以后的事情记忆的比较清晰,什么时候进得校门,什么时候升得初二,什么时候升得初三,什么时候处得对象。 等会儿,这货竟然还有对象,对象是什么东西?和女友是一个意思,原来女友这个东西是可以上床的。 楚河的女友叫乐怡,长得非常的漂亮,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是在初三时好上的,好上的原因就有点稀里糊涂了,反正曾经好得如胶似漆的。 可惜好景不长,乐怡在一个月前突然和一个叫韩山的同学好上了然后就把她甩了。 韩山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在樱桃山这一带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那期间楚河的意志非常的消沉,他也去找过乐怡几次,但就因为这个他被韩山带着校外的人打了好几次,最近一次好像就是昨天。 昨天他到学校取入学通知书,因为再过三四天新学期就要开学了,再开学他就要到县城里去读高中了。 在取完通知书回家的路上楚河被堵在了红水河桥边,几个同学和两个社会上的混混把他好一顿打。 韩山和乐怡就站在边上看。 许是楚河最近去找了几次让乐怡很不高兴,她冷冷地说了句使劲打别打死就行。 就这样他被打得够呛,被打完后还被人家拽着两腿扔到了桥下的水里,自行车车带也被扎破了。 当楚河从河里湿漉漉的爬上来他看到乐怡鄙视的眼神和嘴角轻蔑的笑,这时他的心里才萌生了死的想法。 回忆到这里楚河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后自言自语地说:“楚河!你不会白死的,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你的将来就由我来帮你书写。” 楚河死而复生的事儿竟然连县电视台都惊动了。 下午,一个长相甜美的女记者来到楚家对楚河进行了采访。 从记者胸前挂得记者证上楚河知道她叫宁涵雨。 “这位同学!你还能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这段时候发现了什么吗?” 这些记者一天没卵事儿就会瞎问,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记住什么!净问些废话。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睡了一个悠长的觉,其余的什么也记不起了。” 宁涵雨很失望,她以为楚河一定会说出一些被牛头马面带到了一个什么没有太阳的地方,然后一个头戴乌沙的官翻完了生死薄说他命不该绝又被送回来那样的惊悚故事,谁知这货当睡觉了。 不过新闻还是在晚间的红崖新闻播出了,只不过楚河的采访画面只是变成了一张照片而且还一闪而过,就连楚河自己都没看清自己的样子。 但是那解说词就有点煽情了,什么一个学生为情服毒自杀,但在确认死后一个小时后死而复生。 把楚河听得脸色铁青,这个二货记者瞎报道什么,特么的为情自杀这帽子算是扣到脑袋上摘不下来了。 在别人看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属于灵异,但在楚家这属于大喜事儿了,楚国梁决定置办几桌酒席宴请一下街坊邻居,庆祝自己的儿子死而复生。 第二天就是乡村集市,楚国梁要到集市上去买酒菜,楚河也就跟着坐着父亲坐着手扶拖拉机去了乡里。 到了乡里,楚河对父亲说他要去办点事儿,要了十块钱就按照楚河的记忆走了乡里一个黑网吧。 以前的楚河到这里打过几次游戏有时候看看电影什么的,现在的楚河进去却是要通过电脑了解一下现代的这个世界。 这个大脑里的那些记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肤浅也太少了,他需要自己补充一番。 网吧里的光线非常的暗,里面坐了不少大呼小叫的人。 楚河交了五块钱点开了一台电脑。 一个曾经的大能,现在坐在网吧里玩电脑,这让楚河自己都觉得很是荒唐和滑稽。 虽然他的神通没了,能力没了,但是他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 他主要是浏览现在这个叫炎华的国家的一切并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他的浏览速度非常的快,每一个打开的网页他只需扫一眼就能记住全部的内容,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已经记住了很多东西。 这时有几个人走进了这间网吧。 “咦?这不是楚河吗?”网吧里响起了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 楚河正在翻阅电脑,不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脑后飘了过来。 楚河回头一看,自己的身后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虽然网吧里光线较暗,楚河还是看清了这几个人。 第二章 女子难养 为首的青年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高大帅气,却不怎么阳光,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紧紧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身材高挑,有一张椭圆形的脸和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 而他们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跟班狗腿子一级的路人甲乙。 按照记忆,楚河马上就想起了这一男一女是谁:男的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韩山,女的就是他的那个前女友乐怡。 楚河只在乐怡的脸上扫了一眼就在心里一声叹息,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做女友,就凭她那双水波四处飘荡的眼睛明显就是个荡妇吗,如果找这样的老婆回家,这辈子都不用买帽子了,还保证都是绿色的。 “昨天服毒自杀,今天就跑到网吧打游戏,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呀?”韩山的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楚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韩山,没搭理他。 “乐怡!你以后有吹牛的资本了,这小子还为你自杀过。” “咯咯咯!”乐怡放荡地笑着,还伸手在韩山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那是他傻比,早知道他是这种傻比德行,我哪里会看上他。” 楚河皱了一下眉头,一个为她自杀过的人在她眼里却落得个傻比的下场。 这女人太可恶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 楚河转过脸淡淡地一笑:“韩山!现在乐怡跟了你你是不是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韩山一瞪眼:“老子乐怎么滴?老子就乐。”说完还在乐怡的脸上亲了一口。 乐怡身体差点扭出十八个劲儿,娇嗔地在韩山的身上打了一下。 “但是再怎么嘚瑟你也不过是捡了一个老子玩过的破货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 一句话就把韩山差点噎死,而乐怡的脸也立刻晴转多云。 “王八蛋你说什么?你连老娘的手都没拉过,少胡说呀!” 楚河呵呵一声:“韩山!你信吗?”说完转身不再搭理这两个狗男女。 韩山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转身就往网吧里面走去,乐怡狠狠地看了楚河的背影一眼急急地向韩山追去。 “韩山!你相信我,我们真的连手都没拉过。”乐怡着急忙慌地表白,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个王八蛋说话太气人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丘平!给我收拾收拾这小子。”说话间两张红色的票子就拍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青年手里。 被韩山叫丘平的青年扬扬手里的红票:“兄弟!你就看好了。”随手把一张红票塞到另一个青年的手里后,就向楚河的位置走去。 这两个青年是樱桃山乡两个小混混,平时跟着韩山屁股后面混吃混喝的。 二百块钱教训一个人几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邱平和那个叫陈辉的小混混耳语了一阵后,陈辉就开始向楚河的位置走去,邱平跟在陈辉身后一米左右。 当陈辉从楚河的身后走过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的手抓住楚河坐的椅子的后背往后一拽。 这个黑网吧里的椅子就是那种由铁管焊接而成的椅子,市面上二十多块钱一把,基本上属于一拽就倒的那种。 正襟危坐的楚河根本就没想到椅子还能自己向后倒,他正聚精会神地在汲取网络上的知识,不防椅子突然向后倒了。 猝不及防下他的两手一顿瞎划拉可是什么也没抓到,不但没抓到他的手臂还不幸地喷到了后面的一个人。 就在楚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如雷的声音已经在他的耳边响起:“你特妈的眼瞎了,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楚河的椅子咣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坐在椅子上的楚河也就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楚河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只脚,这只脚很不客气地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噗呲一声,楚河的身体都弓了起来。 随后那只脚又在他身上踩了两脚。 楚河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幸亏今天早晨没吃多少饭,若是吃多了这两脚非全吐出来不可。 “妈的!以后长点眼睛,再碰到老子打死你。” 楚河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就看到了韩山和乐怡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脸和他们哈哈的笑声。 再回头看刚才踩了三脚的那个人,这不是刚才跟着韩山身后的那个家伙吗?这家伙好像在那座桥拦截他的前身的时候也在场,而且还是把他扔下桥的几个人之一。 楚河瞬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楚河把椅子扶起来,对网管说了声下机就向网吧外面走去。 邱平已经出了网吧正和陈辉倚在网吧外面的墙上不知在说什么,当楚河从网吧走出来的时候,邱平对着楚河的后背吐了一口。 “小崽子以后特么的老实点,再不老实揍死你!” 楚河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邱平一眼。 特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老子好歹也是个仙尊,今天被两只野狗欺负了。等老子有了自卫的能力… 楚河这边还没想好有了自卫的能力怎么对付这家伙,那边的陈辉已经冲上来了。 陈辉过来咣就是一脚:“你看你麻痹呀!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楚河的身体被陈辉这一脚踹得踉跄了好几下还是倒在了地上。 这副身板不行呀,打架似乎都占不了一点便宜。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儿子打老子了。 楚河不准备再和这两个家伙纠缠下去,纠缠下去只有自己吃亏。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迈步就往集市走去,估计他现在的老子买东西也该买得差不多了。 “小兔崽子!记住了,以后看着韩少躲远点,再犯贱就让你吃屎。”身后传来邱平的警告声。 韩少?就韩山那熊样也配叫韩少?老子…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过这小身板也确实单薄了点,就是赤手空拳和人家对练也是挨捶的命呀,难道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 老子可是仙尊呀,知道仙尊是多大官吗?那可是比仙帝还大的官! 可是现在。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呢。 上几次转世起码体内还有点灵气能耍出点小魔术啥的,这次被摔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了,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谁有肩膀借我哭一下呗! 别说还真有人跑过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借给他肩膀的。 “楚河!”来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楚河的面前。 吴德才外号吴小胖,楚河的同班同学。可能是当初他爹给他起得这个名字不好,吴德才!既没有也得不到才,也不知道他爹当初是喝了多少假酒给他起了这么个奇葩的名字。 而他也没辜负这个名字,这次高考他果然没有考上。 不过这货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我昨晚看电视说你自杀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楚河眼睛一番:“自杀完了不会再活过来呀!” 吴小胖眼睛眨巴了半天:“有道理呀!自杀完了再活过来,还体验了一把自杀的瘾。” 这货的脑袋里一定养过带鱼。 “你也打算体验一回?”楚河一脸阴险地问,谁知吴小胖也就是说说。 “我才不体验这个呢,谁会闲着没事儿去体验自杀,二笔才会体验那个。” 楚河气得脸都绿了,这不是拐弯抹角地骂老子吗! 吴小胖在中学时算是和楚河关系还不错的人,是楚河在班级里能说上话的几个人之一。 本来楚河是打算邀请他到他家里去搓一顿的,就因为一句二笔才会体验这句话而被楚河否决。 父亲楚国梁从集市里出来了,拎着两个鼓鼓的编织袋子,父子两人便坐着突突突的拖拉机,一溜黑烟地回了村子。 楚家中午的这顿饭既是为楚河死而复生庆祝又是为他明天到高中上学饯行,左邻右舍都来凑热闹,一时间楚家像办喜事一样热闹非凡。 夹杂在一帮老少爷们中间吃饭,让楚河心有怯怯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就跑到后院的果园里享清净。 楚河坐在一颗苹果树下,看着枝头那些即将成熟的苹果,心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上午在网吧发生的事儿。 他想的不是被邱平和陈辉欺负,而是在想自己的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确实太瘦弱了,才九十多斤的体重这抗击打力就显得太低了。 这具身体瘦弱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一丝的灵气,虽然自己的记忆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功法有很多,但是体内没有真气自己就是想要在短时间里练点什么防身术都无从谈起。 要想在短时间内练出防身术,就必须要先在体内凝聚出真气,在地球这个灵气匮乏的地方,这无疑于难入上青天。 唯一的方法大概就只能靠药草了。 楚河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