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枭雄》 无悔的梦与路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滋生黑暗，只要有黑暗的地方就会滋生邪恶；在这繁华的乱世下，黑白当道，谁能争锋？只有江湖！ 江湖是什么？名声、功夫、权势汇聚一门的就是江湖！ 闻名全世界的江湖：洪门 据统计截至到2005年洪门在世界各地的帮众超过了90多万人。洪门由明清时期的“天地会”演变而来现今以成立400多年，分支遍布美国，法国，南非，澳大利亚，越南等20多个国家。 值得一提的是孙中山先生当年也是洪门中人，担任洪棍职位（元帅），亦称大哥大。 孙中山先生赴美的时候就是以洪门大哥的身份去的，海外毕竟是老外的地方，华人要想立足就要抱团，洪门当时有反清复明的口号，所以孙中山先生去筹款便容易得多，他毕竟是国内洪门大哥，只不过反清是他的本意，复明却不是。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如果你说你没有，那你身为人类没有任何意义。 …… 在城南有一所二级达标的中学内，有着一个小少年，他没有听课，也没有发呆，他只是在睡觉。 他是小鬼，但他的名字也叫小鬼，莫小鬼。 莫小鬼家境贫困，都说寒门难出贵子但他却很努力，这一次睡觉只是因为他看到了安眠药。 一颗很大很大的“安眠药”从门口来，到讲桌来，明明是个体育老师却不让人户外活动，还叽里呱啦的说“安眠曲”一般的话，莫小鬼瞬间进入了梦乡，睡得很安详。 他梦到了自己身穿军装的模样，也梦到了自己身穿中山装号令天下的模样，他笑得很开心，一个闭着眼睛睡觉的人，突然放声哈笑，格外引人注目。 体育老师叫做张育文，名字看起来有些书生气，但他的容貌却是不然。 那深陷的双颊上，长满了胡须，毛茸茸的，像个刺猬，眉目一锁，赫然狰狞，犹如门神一般凶神恶煞。 “啪”一个大嘴巴子，让莫小鬼瞬间清醒，刚想呵斥是谁扰他好梦，却看到这样吓人的脸，喉咙被堵，愣是没吭声。 “睡觉不可怕，一个睡觉的人放声大笑，你给我解释一下！” 是啊，睡觉还能放声大笑，是怪事。张育文没见过，所以他认定小鬼是故意破坏讲课。 “做梦了。” “白日梦吗？” “或许会成真。” 这回张育文笑了，失声大笑，指着莫小鬼的鼻梁道：“只有一种梦会成真，乞丐梦，你要当乞丐绝对会成真的。” 小鬼并没有恼火，他很认真的想了想，眼瞳骨碌碌地转动着，正色道：“苏乞儿是乞丐，后来翻身了。我不是乞丐，也未必就不能翻身了，梦或许很假，但一个人如果做梦都不会，那他还会什么？” “吃喝拉撒睡，谁说人一定要做梦……” “没有梦想，你说的这些就是猪！” 张育文勃然大怒，却想不出怎么反驳，看了看周围掩嘴偷笑的学生，抖了抖脸皮的肉，冷哼一声，悻悻下场。 走到一半，回眸一喝：“我实在不知道一个做梦傻笑的人会有什么成就！” “所以才需要去努力，因为梦想就是目标，我笑了是因为找到了目标，不再迷惘。”莫小鬼说得很认真，从他一出生听得最多的莫过于父母说的那些话。 你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等我老了，你要养我。你一定要金榜题名，一定要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有前途等等。 这些话挥之不去，曾经多次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路，但小鬼觉得读书只是丰富大脑，而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目标并不需要英语，也不需要生物，三百六十行，只有一行才是你奋斗的目标。 下课后，他约了几个过命的兄弟聚集在厕所，点了一口烟，大吸一口，吐出一抹白雾。 “虎子，小龙，四眼儿，你们觉不觉得现在很平淡。” “应该说是空虚吧，精神上的。”虎子吐出烟雾后，道。 小龙插嘴道：“没有激情，怎能是青春？但青春就是很迷茫的时期哎。” 小鬼正色道：“青春无悔，少年要有梦，我们是过命的兄弟，那一起事件让我们刻骨铭心。好奇心探究了，但我们的道路却没有清晰，如今我想做一件大事，你们要来吗？” 其余三人神情各异，一想起那事件，寒意就涌上心头。 四眼儿推了推眼睛，有些胆怯，低声道：“不危险就好，不危险就好。” 小龙轻脚一踢四眼儿道：“你丫的，怂什么？听小鬼继续说，别老是怕这怕那的。” 虎子严肃脸，但没有说话。 莫小鬼咳了咳，眼神有些缥缈，“我们没有背景，当兵做不成将军。我们没有实力，做不成好汉。但道路还是得走，先成立个门派吧，为了门派壮大而奋斗，其余的事情后面再说如何？” “果真人小鬼大，哈哈，正儿八经的话我怎么差点笑了，噗嗤，抱歉没忍住，哈哈。” 莫小鬼没有看小龙，看了看沉默已久的虎子，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黑白两道，什么道？”虎子开口了，这个也是小龙和四眼儿想问的，却还没问的话。 “不黑不白。” “纯江湖门派？” “没错，江湖路最精彩，江湖的风景你们向往吗？我很向往，虽然这个说话和决定有些突然，但我们年轻，年轻就是要敢想敢拼！”莫小鬼眼眸很清澈，很迷人，带着几分神圣又崇拜的意味。 小龙猛地一甩烟头，红点瞬间寂灭，哈哈一笑道：“妈的个巴子，说干就干，门派叫什么？” 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小鬼也是头大，他们的头也大。 四眼儿说：“要不还是继续读书吧，这好危险。” “你丫的，偷鹅卵石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怕了，怂个球！读书就你这样，还不是会被人欺负。”小龙揽住了他的肩头，抬手帮他推了推眼睛，道。 “人各有志，别强求。小龙，虎子，这件事确实很危险，你们想好了？” 两人齐声道：“对！” “人没有激情，跟咸鱼一样。” “没有动力，天天睡，都成猪了。” 莫小鬼失笑，来回走动，挠了挠头，“四眼儿呢？” “不了，我还是算了。”四眼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开玩笑。首先他的父母就不会同意他的，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本身罢了。 莫小鬼不强求他，对着小龙和虎子伸出拳头。 两人会意，三拳相碰，义字初成。 三人回班级后，各自思绪着门派名字，根本无心听课。 小龙叼着笔，看着窗外；虎子拽着刘海，看着桌面；小鬼托着头，看着老师。 语文老师讲课很有趣，有时候会讲一些课外的事。比如讲电灯，他便会讲爱迪生的其他事件。比如学到两弹一勋，他便会扯到爱因斯坦等等。 这节课，讲的是成吉思汗，他扯到了图腾——狼图腾。 狼的精神，合作，自然，领导。深沉、豪放、忧郁而绵长的蒙古长调与草原苍狼幽怨、孤独、固执于亲情呼唤的仰天哭嗥，都是悲壮的勇士面对长生天如歌的表达。 历史如此悠久的狼图腾崇拜和精神，恰恰是永葆其旺盛生命力的古代和现代游牧精神的本源。 明明是狼却不愿意抛弃族人，明明是狼却要保护草原，明明是狼，却为了猎杀那些让草原沙化的罪魁祸首——黄羊与畜牧，不惜代价而抛头颅。 莫小鬼听得很是澎湃，感觉血液在升腾。 下课后，拉着小龙和虎子，跑到了没有塑胶的操场上，操场上种着菜，像菜园子一样。 三人喘着粗气，小龙是个急性子，“小鬼头，你丫的，二话不说就拽着我们来到这蚊子多的菜园子上，干啥啊，呼呼。” “哈……哈……哈。”小鬼也是哈着气，抹掉了额头的汗滴，道：“厕所现在挺多人去了，所以这里比较清静。” “说吧，啥事。” 小鬼润了润嗓子，双手揽住两人的肩头，嘿嘿一笑道：“门派名字我想好了。” 两人的眼眸闪着光，明亮许多，齐声道：“叫什么？” 小鬼看了看天，咧着嘴，沉吟片刻道：“就叫狼魂……吧。” 就这样，在三人的谈笑风生中，新江湖成立了。 一场命运多舛的较量，不久要来临。 …… 无悔的梦与路（二） 狼魂代表了很多种意义，其中就有守护。守护国家，守护亲人，守护兄弟朋友等等。 他们三人虽然说如今还在读书，势单力薄，在这暗流涌动的校园内能不能立足已经难说，所以要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一个人！如果只会一味的索取却不愿付出与舍弃，那他永远成不了大事！ 莫小鬼等三人，如今只是学生，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的，拉拢人手也只能在校园，拉拢人手肯定会有纷争与血影，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不怕。 不讲义气的，不要；贪生怕死的，不要；贪图名利的，不要；浑浑噩噩的，不要…… 这不行，那不要的，咋一看班级除了他三人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 狼魂需要元老，需要几个代表性的元老，所以魄力，魅力，气势等特别重要。 自古以来，庸人无真心之人跟随，失败天注定！ 莫小鬼寻思着应该再找四人左右来当狼魂的元老，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帮中双手将，小喽啰们可以先不考虑，但这魂魄的精髓得好好找找。 莫小鬼的年段有个霸主，年段霸。人人称他野山猪，相貌堂堂，皮肤古铜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模样。但此人很猛，后面还有一个势力做他的靠山，那就是北山。 北山是个地名，那边的人都姓陈。野山猪叫做陈东寒，北山是个动荡不安的地方，它的存在就是一个代表性的恐吓。 老人们常说：境外金三角、国外黑手党、正统大洪门、北山五蛮、荒漠孤狼、沿江四杰、海域四皇，谁敢争锋？ 北山人士虽说野蛮，但重感情。我们可以窝里斗，但绝不允许外人欺负。你欺负了一个北山小百姓，整个山村的人拿锄头都要把你埋了，这也铸就了年段霸陈东寒横行的理由。 虽说此人很嚣张，但也很单纯，认定的事情说一不二。 莫小鬼有心拉拢他，要想拉拢一个现在地位比他高的霸主那跟登天一样难。 不仅要让他心甘情愿加入，还要让他甘愿臣服。 领头人可以没有武功，但一定要有眼光、智慧与气势。 莫小鬼全部都有，不过他武功没有虎子与小龙高，但也没差多少。 校园某处空旷清幽的地界内，三个人裹挟着烟雾，吐着烟圈，商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少年面容清秀，眼眸有魂，眼型似若桃花，水汪汪的，眼尾呈平行、微垂、微翘，笑起来则像月牙一样下弯，眼睛黑白并不分明，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少年说：“此事古难全，先谈后打。” “直接打趴他，不怕他不来。”一个有些彪汉模样的学生回应道。 “先找个机会和他谈谈，不行就单挑一架，我们直接干他可能会引发北山的人过来。单挑他输了，肯定没脸去叫人，已经看透他的性格了。”面目清秀的少年继续回应道。 “小鬼说得对，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但该打的时候，也不能犹豫。”另外一个体格健硕的少年正色道。 这三人正是小鬼等人，此时出声回应的是虎子，虎子先前沉默寡言，他话看似少，但粗中有细，有时候他开口都能一针见血。 小鬼桃花眼微微一眯，思绪着什么，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是项羽，会因为被刘邦打败而投降吗？” 两人哑言，小龙神情变了变，哈哈一笑道：“项羽是英雄，他外号叫山猪，顶多有点英雄气概，其实就是武将风范。” 小鬼失笑道：“也是哈，给他下个帖子，约去台北烤摊，跟他谈谈人生。” “就怕他不来啊。” “会来的，谁不想喝酒和撸串啊，还是免费的，哈哈。更何况我们和他没过节，他顶多以为我们是要讨好他罢了。” “好。”小龙咬了咬牙，肉痛得抽出了一张一百，不舍了半天。 “你小子，以前请客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哈。”虎子开口笑道。 “你丫的，请兄弟花多少我眼皮子都不打架，他还不算是兄弟，所以当然肉痛了，呜。”小龙磨砂着红带，还是不舍。 “就当我们喝酒，只不过多了个吃饭的人，如果能成，他也算是兄弟了，走吧要午自习了。”小鬼招呼着两人往班级走，边走边想，除了这个人，他心目中还有另外一人想要拉拢，但这更难。 因为那人已经步入社会，被勒令退学的前代校霸。 走一步算一步，先会会陈东寒再说吧，平复心神，赶回班级。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更何况他们才顶着大太阳走了有一会儿。 莫小鬼抽了不知道多少纸张，都没擦完后背的汗，衣衫湿透很难受的，他可不想这样。 但他擦后背的动静有些大，被讲课老师发现了，那课本自远方来，咚的一声，砸到莫小鬼面前上。 小龙与虎子看见了，跃跃欲动，像猛兽要猎食一般。 他俩这般模样把老师吓了一跳，老师是何许人？长辈加导师！ 看见这两小子这样吓唬他，顿时发怒，“想造反吗？都给我肃静，都给我坐好！不听课的，趁早滚蛋。” “我去你他妈的，敢砸我……” “老师，抱歉哈，您继续讲。”莫小鬼打断了那没说完的话，看了看小龙，眼神凌厉，在老师视线的死角下扔了个纸条给同桌。 小龙会意，赶紧坐下。 同桌会意，赶紧传递。 老师懵逼，缓缓走来。 小鬼见状，递上课本。 老师拿走课本，继续讲课，这一段小插曲很快便消失殆尽，没有影响到他讲课的心情。 小龙看着那白条的字，点了点头，打了个哑语：好。 白条上写着莫小鬼的安排，他已经约到了陈东寒，所以此时万万不能动干戈。和老师吵架，或者动手必定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这会影响到他们今晚到场的时间，失约或者迟到是让人最不爽的事情。 下课后，虎子拍了拍小龙，“你激动了。” “你丫的，你不也激动了。妈的个巴子，居然敢扔我们的头儿，他回头得送礼道歉，不然没完，哼。” 莫小鬼失笑道：“算了算了，也不疼，我可是练过铁头功的，哈哈。” 随后“砰”的一声，莫小鬼脑袋一懵，嗡嗡作响。 “你放屁，哪有铁头功。”小龙捂住大包，抽痛不已，看着莫小鬼也是揉头瞬间揭穿了他。 “你小子站住，别跑，我要报名声之仇。”莫小鬼狂追小龙，势必要分出谁的脑袋硬，小龙一看这头顶的大包还痛着，才不跟他分呢。 都是一样硬，小龙偷笑着，嘴上却说：“铁头功无敌，无敌。我举手投降，鬼哥。” “这就对啦。”莫小鬼其实也是跟他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主要还是想让他忘记课堂上的事情，老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所以不想和老师计较。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黑夜里，大风中，吹得头发摇曳，光影飘摇。 盛夏之夜，新月无存，没有半分凉意，反而有些干燥。 三人穿着休闲短袖，利索的找了四个干净的板凳，提前等着陈东寒到场。 远处一黑影，隐隐约约模糊不清，但莫小鬼知道，他来了。 片刻后，大马金刀，拉开椅子距离，调整合适位置，“咚”的一声，坐得很重。 气氛瞬间僵持，有些凝重又有点诡异，原本空气清新，如今却有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硝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