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邪魔录》 第00章: 短刀轻剑一梦缘 清末民初,潭州冯府! 当年还不到一岁,有位相师给她占过一卦,说她是白虎转世命相克夫,哪个男人和她爱了哪个男人就要倒大霉,甚至要遭血光之灾! 转眼就是十八岁,正是青天白日,外面风和日丽。 今天她要为打破这个魔咒迈出第一步,是不是真的克夫拿个男人试一下就知道了。 "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溢出来一层淡红色的花瓣和牛奶的甜香味。 冯诚程打着赤脚走近水笼头把水关上,性感而又雪白的香肩滴着水珠。 她索性把香喷喷带有女人体香的衣裤扔到地下,慵懒地爬进浴缸并舒服的仰躺在温水里泡起澡来。 透过水雾,可以看到她肤如凝脂,皮嫩如雪。 水雾缭绕,热水的蒸汽弥漫着整个浴室,墙上宽大的落地镜子朦胧地映照着她的脸庞和漂亮的鼻翼。 轮廓分明,线条曼妙的身姿曲线优美,玲珑有致。 大概浸了一个小时,连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幽兰气息,和湿润的草颗味芬芳。 洗好澡了,穿什么呢?听说男人都喜欢粉色内衣。 犹豫了很久,冯诚程穿了一条粉色丝袜。 她一本正经的告诉陈妈: "中午我不回来,妈妈打完牌回来要问,你就说我去外面吃饭了。" "要是老爷打电话回来问起小姐,我该怎么回答呢?" 下人难当,因此格外小心翼翼。 冯诚程扔下一句: "小姐年方一十八,正值情窦初开好年华,该到了思慕异性的时候了,你连这句话都不晓得说么?" 陈妈一乐:"明白了,小姐打扮得格外漂亮,想必是约会男朋友去了。" 不等陈妈说第二句话,冯诚程早就下了楼,快速来到街道上。 她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车夫把车停在她身边问: "小姐要去哪?" 冯诚程轻启朱唇,吐气如兰道: "恩泽酒楼。" "好咧!"黄包车夫把一条白色毛巾往肩上一搭,放开脚步拉着客,飞快地奔跑着来到恩泽酒楼前门。 冯小姐打开钱包拿出一块银元递给车夫。 车夫正要给她找零,冯诚程心情太好,摆了摆手说: "不用找了。" 车夫喜形于色,连忙谦卑地点头哈腰道: "小姐千寿!" 恩泽酒楼位于潭州城的中心地带,这里商业繁华,人来客往。 冯诚程步入大厅,很快就有一男一女两位领班引路进入到后堂。 穿过后堂进入大包房,里面别有一番景象,雕栏玉砌画红描金,香气扑鼻。 整体精装的宽大包间房正面临街,四周都是用大玻璃窗镶嵌的,可以欣赏外面的美丽风景,清风徐来,沁心溢气。 大包房一厅三房,一房是餐厅间,二房是休闲按摩,三房为娱乐间。 娱乐间里有吹,拉,弹唱各种艺人候卖,男的女的胖瘦各一,想要谁就点谁。 包房后窗临湖,湖岸四季如春,湖水烟波浩瀚?? 一眼望去,岸边桥影朦朦柳絮纷飞,桥头和桥尾南北相连?? 那桥的护栏采用上等材料精雕细刻而作,镶嵌美玉,装饰极具创意。 轻风徐徐,湖光湛蓝,闪烁着极致光芒! 冯诚程心情愉快,两位领班替她推开门。 一名男子连忙起身,朝她颌首微笑: "我是林恩泽。"边说话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那是一双火辣辣的桃花眼看得冯诚程心慌意乱。 "我是冯诚程。" 林恩泽长得好看,身材高大脸庞俊美绝伦,外表看起来有点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他头发乌黑茂密,一双剑眉下生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 眼睛充满着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却荡漾着让人既陶醉又晕眩的笑容。 冯诚程再次的慌乱无措。 嘴里不由自主地赞叹着: "哥哥你好俊!" 第01章:真的克夫(求推荐) "什么声音?" 白皙的手臂被林恩泽从胸脯上拿开,随即他一跃而起穿衣跳到床下,迅速拉亮电灯从墙上取下一把带鞘的宝剑。 他的举动把冯诚程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林恩泽是被梦惊到了吧? 林恩泽顾不得多看一眼冯诚程的玉臂和雪白的大腿,只顾着将耳朵贴到窗户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别枉费心机了,老子进来多时,专取你的人头。" 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屋子的中间,嘶哑的声音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 两只绿豆似的眼睛贼兮兮的望着床上还来不及穿衣起身的冯诚程,喉结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咕噜"一声吞了一坨口水。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特别是刚睡醒的样子,男人只要看一眼都心如浸蜜,甜腻无比。 林恩泽看清楚来人,原来是自己公司里潭州分部经理马志远,于是不以为然。 想想自己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富商,在潭州开了一家大公司,分部遍布衡州,永州,陵州,湘州以及其它各大城市。 自己是公司董事长,手底下有近千名职员,还有副董事长以及经理级别的下属全是烧过香喝过血酒的好弟兄。 这马志远只是潭州分部的一个小经理,负责分部公司的经营管理和业务往来。 他哪有这个能耐跟自己对着干? 林恩泽连剑都收了,态度轻蔑的对马志远说:"你一个小小的分部经理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不想要这个饭碗了。" 马志远"呸呸呸"在地上连吐了三大垞口水,肆无忌惮地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看你的身后发生了什么?" 林恩泽还来不及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友冯诚程求救的声音就传到了自己的耳朵。 "恩泽救我,救我!" 林恩泽回头一看,床上还没来得及穿衣下地的女人已被几个男人拖了起来,一双玉臂抱着微露的胸脯,雪白的香肩瑟瑟发抖。 一个男人怜香惜玉的说: "宝贝儿别惊,我们只杀林恩泽,这事与你无关。" 林恩泽没有想到,自己的堂弟副董事长林志豪,跟自己喝过血酒,平常恭恭敬敬跟屁虫一样围着自己转,今天居然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还有一同拜过天,敬过地烧过高香的陈布丁,雷黑仔以及邱老三等人居然也敢拿刀拿枪对着他。 林恩泽说:"阿豪!这事莫非是你跟他们串通一气谋害我?" 林志豪说:"我们俩一起在林家大院长大,是一脉血亲的林家后代,可你从小到大都他妈的压老子一头,今天,我要问天讨一个公道,索回我自己该有的东西。" 林恩泽全明白了,原来带头作乱的并非马志远,而是堂弟林志豪,那既然这样只有利剑底下定生死了。 于是他气定神闲的说:"诚程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林志豪冷笑一声说道: "那是自然,她早就应该是我的女人,却阴差阳错被你给霸占了,这次我要把她连同所有的一切都从你的身边夺回来。" 林恩泽不便多说,随即便"嗡"地长剑一震,昏暗的屋子里飒风凛冽!一股寒气把灯光荡得直摇晃。 林志豪放下手中的冯诚程从地上一跃而起,身手矫健的挺刀相迎。 林恩泽从小练习武术,其剑法十分了得,长剑在他的手上呼呼轮转,娴熟的象是长在手里的意念,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屋子里的人顿时感觉到了身子骨发冷,全被剑气所困。 他们毛发悚立,经历着生命中最严峻的挑战。 所谓富贵险中求,要么一死,要么从此扬名立万,开创一代宏业! 只在一瞬间,林志豪身上的衣服已被剑锋划破,褴褛不堪,出现在眼前的剑光,闪烁着鬼魅一般的光环,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好象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们都被这即将到来的死人惨状所震撼。 渐渐地,林志豪体力不支被逼到了墙角,林恩泽毫不犹豫的跟进一步,挥刀准备给林志豪致命一击。 "咣当"一声。 很意外墙角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四方空洞,这是一个人造机关陷阱,林恩泽连人带剑翻身掉了进去。 不一会,机关陷阱神奇的复原,地面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志豪朝地下狠狠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仿佛要把所有的积怨和恶气全部都吐出来一般,一种胜利者的喜悦悄然在心中升腾。 这个陷阱是在建这个屋子的时候就专门设计好了的,林志豪作为林恩泽的堂兄弟担任着工程总监工,他有权力对房子在建造过程中适当做一些方案修改。 施工人员当然想不到,这个陷阱是专门为董事长而量身定制的地狱之门。 陷阱的暗道一直通到后面的茅房,陷阱的接口装了一张铁丝网,林恩泽正好落到网子里进不来跑不掉。 林志豪早就安排了陈伟中和彭勇彪,林连胜几位兄弟在暗道底下等着,只等大鱼一落网,就拿绳子捆住带到他的卧房来,先当着冯诚程的面尽情的羞辱他,再把他一刀砍死。 果真不一会儿,一条大鱼就被五花大绑捆得结实,由众人推推搡搡的来到了他自己的卧房里。 "跪下!" 林志豪一声大吼,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对着林恩泽的膝盖用力砸去。 林恩泽"哎哟"一声应声倒地,他的膝盖已被砸碎了再也动弹不得。 真是墙倒众人推! 几位几个时辰以前还在一起喝酒"大哥!大哥"叫得象亲兄弟一样的经理们,现在全部反目站在了林志豪一边。 林志豪已经换上了一身光鲜的衣服,在林恩泽的卧房正中摆了两把虎皮雕花椅,他自己坐一把,让冯诚程坐在旁边看表演。 棍棒和大刀下,林恩泽跪倒在地,身上流血不止,董事长的威风已经不再,那张俊俏的脸痛得扭曲。 林志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委托代理人证明书,包括公司经理人委托书,房屋转让协议书,甚至还有与女朋友冯诚程断绝来往的证明书,让林恩泽签字画押按血印。 林恩泽开始不从,但禁不住棍棒的敲打和折磨,最后还是在这些文件上签了字。 林志豪得意的拿到这些文件,等于正式成为了恩泽集团合法掌门人。 于是,他仰天一声长啸说道:"从今往后你的财产你的女人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林志豪的了,试问,你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早点死了吧!" 林志豪恶狠狠的从虎皮雕花椅上"噌"地起身拿刀往林恩泽的脖子一刀砍去。 "慢着!"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冯诚程突然说话了: "你让我跟着你,就必须留着他的性命。" "笑话,"林志豪邪邪的一声冷笑道: "留着他的性命让你跟他好私会吗?" 冯诚程傲慢的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诉我爹,你应该听说过冯景尧这个名字,他不会放着他的独女儿不管的,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02章:天妒红颜 "哈哈哈哈??" 林志豪狡诈的一阵大笑说道: "冯小姐,你要这么说我可要揭你老底了,据我所知你爹冯景尧一直反对你跟林恩泽这个畜牲交往,是你以死相迫直到离家不归,你可真是伤透了冯爷的心,跟着这么一个丧门星倒霉蛋瞎胡闹。" 冯诚程噙着泪水,倔强的说: "你要再逼我,那只有一头撞死,我要是真死了我爹能不管吗?" 林志豪思索了片刻说: "你既然以死相逼,留着他的命也可以,但是我要叫他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你看了可别心疼。" 冯诚程说道: "他命中遭此劫难,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 林志豪说:"那行,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冯诚程说道: "还有一件事要当着各位弟兄说清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董事长的骨肉,将来把孩子生下来,希望大家多照顾。" 冯诚程当众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莫非她还是抱着寻死的念头去的吗? 狭窄的男人是不喜欢听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情感上纠结的,更何况是肚子里居然还怀上了别人的野种。 没想到林志豪一听说冯诚程肚子里怀上了孩子,不怒反喜。 林志豪说道:"这个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嘛,这多难为情啊,将来孩子出生你告诉他叫我爸爸就是。" "哈哈哈哈哈??" 大家一齐哄堂大笑。 马志远愚蠢的多嘴多舌说出一句老实话: "大哥有次在酒馆喝酒与人发生了一点争执,结果下面受了点伤,你把孩子生下来跟着他姓林,他捡个现成的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候,林志豪收住欢喜吩咐马志远和陈伟中快去公司库房里抬只大水缸来,水缸抬来后在房间的正中放着。 林志豪对陈布丁说: "你当过医生,这就全看你的了。" 陈布丁说道:"你们把他按倒在地,我先把他的手筋脚筋全挑了,让他永世不能恢复武功,顺便拿个脸盆接血,省得血流得到处都是。" 于是,林志豪和马志远等人一齐动手,把林恩泽按倒在地,陈布丁从布包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就扎在林恩泽的左脚踝,把脚筋挑断。 林恩泽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声嚎叫求饶,可是仍然无济于事! 经过一番折腾,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流出来的血没有落到脸盆里,全部溢到了地下流得满屋子都是。 陈布丁给林恩泽四肢的伤口撒了一把盐,立即就听到杀猪一般的尖叫,林恩泽当场痛昏了过去。 "把四肢的伤口扎了,再把他的嘴巴堵住,这样就让他永远不能说话。"林志豪摆了一摆手,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命令着陈布丁。 陈布丁说:"大哥看我的好了,老陈最近发明了一项外科新成果,就是把上下嘴唇的皮用尖刀割开,除去所有旧皮后在新皮上涂上结痂药,再用针线把嘴巴缝起来,等到新肉与新肉胶合到一起结成了伤疤后,便变成了一个整体,莫说是说话,就是出气,也只能依靠鼻孔了。" 林志豪纳闷的说:"你让他上下嘴巴连成整体再也不能张口说话,那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我要他活着看我过得比他好,从精神和意志上感觉生不如死,既然吃不了饭,那不被饿死了吗?" 陈布丁邪恶的说: "当然不会让他这么痛痛快快就去死,胃是人体重要的消化器官,位置是在中上腹部或者是在胸部的偏中靠左的位置,胃的上部连着食管,我在他连接食管的部位打一个洞装上一根管子,让他从管子里进食,既可以维持他的生命又保证了他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哦!老陈的这个办法值得推广,那行,就按你说的把他上下嘴巴的肉先剥了。" 也没有什么麻醉药,说下手就直接下手,陈布丁开始操刀,其余的人按住林恩泽的手脚,不一会就把他嘴巴的上下两片肉割了下来,露出了鲜血淋漓的新肉。 "兄弟!"陈布丁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林恩泽继续说: "别怪我老陈下手太狠把你的嘴巴缝上,主要是嫂子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将来她把孩子生下来,你把身世告诉了孩子,那恩泽集团就将永无宁日了,我们这些害过你的人全都得遭殃,因此现在先下手为强把你的嘴缝上。" 尽管林恩泽早已痛昏过几次,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怒目看着陈布丁,只可惜手筋脚筋被挑,因此武功已经尽失,他自知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内心确实寄希望于冯诚程生下孩子后,能够把自己遭受的苦难告诉孩子。 他希望冯诚程最好能够为他生个儿子,因为儿子比女儿力气大,日后可以替他报仇。 嘴巴的上下唇已经被剥掉了一层肉,趁着血液未干,陈布丁赶紧给他的伤口涂上了结痂药。 林恩泽使尽全力摇着头想要挣脱束缚,怎奈几个汉子按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 "给个人抱住他的头不叫他乱动,我开始给他的嘴巴缝针连线了。" 雷黑仔和邱老三连忙一左一右使劲卡住林恩泽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陈布丁迅速把针刺进他的嘴巴皮,将上下嘴巴连在一起缝合紧凑。 林恩泽痛苦不堪,但他已经叫不出声来,只听到一阵阵的"唔唔"声回旋在他的肚子里,象打鼓一样闷响。 嘴巴缝合好了,陈布丁又要为林恩泽在腹部靠胃的上方打个洞装根管子进食。 林志豪问:"老陈,你有没有这个把握,自从盘古开天地,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可以在人的身体上打洞进食的,我要的是活人而不是死尸,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拿你抵命。" 陈布丁连忙打着包票说: "大哥放心,保证他死不了,管子进食跟嘴巴吃进肚里没多少差别,你看好了。" 于是,他从布包里左翻右翻翻出一把更长的尖刀,叫雷黑仔和邱老三夹紧林恩泽两条胳膊,自己扒掉他的衣裤将刀片扎进腹部。 脸盆里一下子流了半脸盆的血,林恩泽嘴不能叫口不能说,一根管子通进了胃部的底部,不等伤口愈合他就要靠这根管子维系生命了。 手术做完,林恩泽已经奄奄一息,鼻孔和嘴巴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于是,林志豪叫马志远和陈伟中,彭勇彪,林连胜等人抓手的抓手,捉脚的捉脚把林恩泽抬进了那只早已准备好的大水缸里,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 "大家一起动手把水缸和人一起抬到后面的茅厕门口叫他天天闻着粪臭过日子。" 于是,几个人抓着缸沿一起用力,把这只装着人的水缸抬到了后面的茅厕门口,"轰隆"一声盖上一个大铁盖子。 陈布丁忙说: "大哥,你把这么大一块铁盖将水缸盖住,那他进不了食会饿死的。" 林志豪说道:"我有办法在水缸上面打个眼,让你那根进食的管子从眼里露到外面以此方便送饭的人给他喂食。" 于是,他说到做到的拿风钻在水缸上面钻了个洞,让那根进食的管子露在外面,再在水缸上面的那块铁板上又添加了一块大条石,以防林恩泽逃跑。 做完这一切天快要亮了。 第03章:第二个男人 "你就乖乖地在这守着茅厕过日子吧!冬天数着星星夏天数着蚊子以苦作乐。" 林志豪狠狠的瞪了一眼大水缸里的林恩泽,故意在他的面前搂着冯诚程亲了起来。 冯诚程心如刀绞但强忍泪水,为了不引起林志豪妒忌以便找机会再下手,后来看到林恩泽受尽折磨,她佯装不动声色,端坐不动象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然而她的内心却在酝酿着一个重大的复仇计划。 比刑法还要残酷的惩罚过去之后,已经天亮了,这些人赶紧把房间的血迹收拾干净。 一切恢复如初,恩泽集团照常升旗做生意,参与迫害林恩泽的林志豪,陈布丁,雷黑仔,邱老三,马志远,以及陈伟中,彭勇彪,林连胜等人都得到了各自需要的好处。 恩泽集团改名为志豪责任有限公司。 林志豪自任董事长兼总经理,掌管志豪责任有限公司所有权力。 其余的人该升经理的升经理,该升分部主管的升为分部主管。 另外,在公司府库里拿出部分银元分赏属下,一时间志豪责任有限公司各就各位盛况空前,气象万千。 入夜,冯诚程把自己打扮得出奇漂亮,叫下人放满了一浴盆的热水。 今天,她要忍痛干一件出格的事,让林志豪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这位下人名叫陈妈,从冯诚程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并照顾着她。 林恩泽遇难后,冯诚程被林志豪强行霸占,因此她从冯家把陈妈接过来,到了志豪公馆继续服侍她,可谓是鞍前马后步步相随,忠心可嘉。 主仆二人情同手足,陈妈对于冯诚程来说某种感情的程度甚至超过亲娘。 浴盆里加兑了冯诚程喜欢的牛奶,还有鲜艳的花瓣,以此泡浴,难怪身体不散发幽幽芳香,且皮肤细如凝露光艳夺目。 "小姐,水已经兑好,水温不凉不热,正好适度,我服侍你洗浴吧。" 冯诚程穿着短裙,露出雪一般的肌肤,慢慢的走近浴盆慵懒的爬了进去。 "陈妈,今天这水怎么这么烫?" 冯诚程仰躺在浴盆里,全部的身体都浸泡在温水中。 陈妈赶紧走过来,先试了试水温,然后轻轻一笑: "小姐开玩笑了,我服侍小姐已有近二十个年头,你从落地的那一天开始老爷就把你的生活起居交给我照顾,这个水温正是小姐喜欢的度数。" 冯诚程细嫩的小手轻抚着自己的身体,捧着一把带有牛奶甜美,和花瓣芬芳的温水洗了洗自己的脸,说: "啊!是我喜欢的水温度数吗?我怎么就不觉得呢?你自己到前面来试试水气就知道了。" 陈妈果真走了过来,极其爱抚的挨着冯诚程的身子试着水温,嘴里还说着: "这水不烫啊??啊" "啊"字尚没说完,她的头发已被冯诚程抓住,趁势把头往水里一按。 陈妈的头被溺在水里使劲想要挣脱,她尚不清楚为什么小姐突然对她起杀心?两只脚更是使劲的踢着地面,想要听小姐一句解释,可就算她把地球踢破迎接她的只能是地狱。 冯诚程按住陈妈的头在水里浸了快半个时辰,生怕还没死又浸了半个时辰,再好水性的人估计也应该断气了,这时候才松手。 陈妈的头搭在水盆的边沿任水漂着,冯诚程漫不经心的从浴盆里爬出来。 坐在梳妆台前,镜子映衬着她那张明媚的脸,有着天使般的容颜,看着这张美如画般的脸蛋和清澈如水的双眼,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她居然会杀人,而且不眨眼。 "为什么要杀陈妈?她服侍了你十八年,陪伴了你十八年的成长过程,你不是说她比你的亲娘还要亲吗?" 镜子里又多了一张男人的脸,刚才说话的也是他。 林志豪穿着一身灰色睡袍来到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肩膀。 她身上的气息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这香味把他引诱到这里来的。 杀人对于一个凶狠男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男人杀人用的全是武力和刀枪,而象冯诚程这种杀人手段的多样化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多多少少让林志豪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和害怕。 以前所有的娇柔原来都是伪装!剥开虚伪的面具看到真实的原形后,林志豪有些后怕和后悔。 他怀疑自己不择手段的弄得林恩泽疯不疯癫不癫是不是有点草率? 而且,这些天林志豪发现冯诚程在偷偷的练武,练的暗器是古币铜钱,兵器是铁眉笔有时还练剑。 他甚至还阴暗的觉得冯诚程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先弄残林恩泽,下一个要除掉的将是他自己,然后她再侵占林家的公司和财产。 冯诚程当场就察觉到了林志豪的心思,她要利用好自己是个女人这张王牌,先给林志豪灌迷魂汤,再慢慢找机会收拾他。 于是转过头来让两人气息相触,声息互通,水汪汪的眼睛双目含情默默的看着他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她极力的撩拨着他,使得他情火攻心,然后轻轻的站起身走进屋里。 林志豪情商不低,见机行事的跟了过去。 一阵缠绵似海潮冲击着无尽的水面。 林志豪的骨头被彻底融成了渣。 冯诚程在他的耳边说: "看来外面的传闻往往可信度是很低的。" 林志豪很是诧异,回头看着她的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诚程脸颊两侧立即飞出浅浅的潮红,说道: "等这一胎生下来,我再给你怀二胎,你有这个能力让我的肚子再次大起来。" 林志豪猛地爬起身: "女人愿意为男人生孩子那才叫真爱,你要是真给我生二胎我就让你当总经理。" 冯诚程声线甜腻的说: "此话当真。" 林志豪笃定的点着头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冯诚程收住了温柔,面色严谨的问: "知道我为什么要溺死陈妈吗?" 林志豪说:"她老了,做事不够麻利反应变得迟钝,所以你才杀死她。" 冯诚程口不对心故装煞有介事的说: "我让她死是因为她对我的底细太清楚了,几乎比我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仔细,因此我才不让她活。" 林志豪又开始胆寒起来: "对你底细一清二楚的人就该处死,那志豪责任有限公司难逃一场血雨腥风。" 冯诚程牙关紧咬,凶相毕露的说: "陈布丁,雷黑仔,邱老三,马志远,陈伟中,以及彭勇彪,林连胜这些人都死有余辜,一个都不能留。" "啊!" 林志豪警惕的翻身而起吃惊不小,果然冯诚程要把参与陷害林恩泽的人一个不剩的全部弄死。 看来这冯诚程真的是外表柔弱野心不小,她这是要把恩泽集团的原班人马全部赶尽杀绝。 只是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们都联合起来对付他和冯诚程那对方人多势众,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想不到他的这个心思居然又被冯诚程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人多势大担心我们势单力薄会寡不敌众?" 林志豪说道:"他们不仅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如果真正让他们联起手来,那吃亏的肯定就是我们。" 冯诚程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不在联手之前分化瓦解他们,让他们相互内斗自己人先消耗掉一部分自己人再处置他们?" 林志豪说:"他们都是一起烧过香磕过头喝过血酒的生死兄弟,想要瓦解他们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哈哈??" 冯诚程发出一阵鬼魅般的长笑,鄙夷的说道: "你们男人时常拿这个东西自欺欺人,须知:林恩泽就是前车之鉴,他若不是吃了这个亏,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林志豪有点胆战心惊: "那你打算怎样让他们搞内斗自己人消耗自己人?" 冯诚程问:"他们中间谁最不好对付?且谁最贪婪?" 林志豪不假思索的说: "按能力之高自然数彭勇彪,而且贪财好色。" 冯诚程当机立断的说: "那就把他召回来升为副总经理,相机授以权杖,派到各分部去巡视,让他们形成鹬蚌相争相互内斗的局面,我们再后发制人渔人得利!" 第04章:内乱(求票求推荐) 林志豪鬼迷心窍的说: "彭勇彪这人是颗墙头草两边倒,我早就想除掉他,只是我召他回来他未必能肯。" 冯诚程说:"召都召不回那正好就找到把柄了,他敢与你交恶你就找他麻烦。" "那就从速!" "驾!驾!驾!"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跑往衡州。 前面这匹马上坐着志豪责任有限公司一位快马信使,受董事长林志豪之命前往衡州分公司送信传令。 后面这匹马上坐着经理陈伟中,他是受董事长之命前往衡州接替彭勇彪衡州分部总经理之职。 二人二骑纵马扬鞭行速快如闪电。 两匹快马如风似电,经过一天的路程,天刚断黑就来到了目的地。 志豪责任有限公司衡州分部。 "报总经理,总部有信使到,同行的还有经理陈伟中陈爷,他们都被安排在大堂等着您。" 分部的一名内务官向总经理彭勇彪报告道。 "陈伟中来衡州了?" 彭勇彪有些日子没见到陈伟中了,一听说他来了,连忙带着新纳的妻妾丽儿前往大堂和兄弟见面。 一进大堂,彭勇彪就看到陈伟中正在面对墙壁品画。 他叫声道:"兄弟来衡州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伟中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位同来的信使即抢先说话了。 信使在志豪公司属于下级职员,因此级别比较低微,见到分部总经理须单膝跪地,呈上总部董事长令信。 "禀总经理,小的奉董事长之命给你送来加急令信,请总经理先过目。" 彭勇彪接过令函,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衡州分部彭勇彪见字如面,速回总部另行升任,分部事宜交由陈伟中主理!" 后面是落款日期时间,还有就是总公司以及董事长的大名及印章。 "起来吧。" 彭勇彪收下令信,吩咐内务官安排信使吃饭,一路辛苦劳顿,歇一晚明天给你回执。 "谢总经理!" 信使随内务官去歇息,等明天拿了回执好回总部复命。 彭勇彪拉着陈伟中的手一起来到内宅。 只见宅院装修豪华,精致而又不失峥嵘气派。 "好久不见,今晚咱兄弟俩定要好好喝一杯,丽儿快给我兄弟斟酒。" 他身边的那个俏女人连忙给两位斟满酒,殷勤的夹菜添汤。 陈伟中说: "真是想不到兄弟在衡州的日子过得如此滋润,不过董事长要把你调到总部去身居更高的位子,你这座宅子是打算将其变卖成现银,还是留在这里让它慢慢变成古董?" 彭勇彪一仰脖子,先是喝了一杯酒,然后问道: "董事长要给我安排更高的位子?你给我透露一下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位子。" 陈伟中说:"具体不太清楚,但据传闻是要让你去当副总经理。" 彭勇彪又喝了一杯酒说: "我要是回了潭州,一定凶多吉少,不如不回尚有一丝生机。" 陈伟中说:"兄弟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公司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董事长需要得力助手帮助他开创新局面,我们都是他的手足兄弟,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自断自己的手足吧?" 彭勇彪肝胆相照的说道: "兄弟,咱俩出生入死有些日子了,什么他娘的董事长总经理,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位子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依我看我们在衡州另起炉灶再创一片新江湖,你要是再跟着他干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彭勇彪此话一出,陈伟中手上的筷子都被吓得掉到了地下,忙说: "兄弟,你这话跟我说说只当是个玩笑,在外面切莫再提"另起炉灶"这四个字,省得惹来杀身之祸。" 彭勇彪不以为然的说: "我就不明白,你们对他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他残害大哥,霸嫂为妻,这些罪恶真是罄竹难书。" 陈伟中说: "当时准备采取这次行动的时候,你也是极力赞成并喝了血酒的,大丈夫做事要有始有终。" 彭勇彪说:"当时加入到迫害大哥的队伍只以为新主当立,林志豪会为我们带来新繁荣新气象,沒想到他身边睡着的是一匹母狼,什么事都是受母狼指使和操控,这次让你到衡州来接替我的位置,就是母狼的主意,这个母狼真是个扫把星克夫命,把林恩泽害得生不如死,这会又来害大家。" 陈伟中再也坐不下住,起身要连夜赶往潭州向董事长复命。 "慢着!" 一把金枪横在面前将他拦住。 陈伟中抬头一看,一位白衣男子相貌堂堂,手持金枪挡住他的出路。 白衣男子相貌英俊不怒自威,陈伟中想走已走不掉了于是说道: "阁下是谁?为什么要拦我出路?" 男子说道:"我叫赫天勇是彭总经理的铁杆兄弟,衡州分部是彭总经理的地盘,他不让走谁都走不掉。" 陈伟中无奈的转身,刚欲回到原处。 一阵怪风飒飒飘起,又一位男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银灰色铁扇,文质彬彬的说道: "在下袁茂才,见过陈伟中大英雄。" 这两人把门堵住,陈伟中自知已无法走出此屋,只能回到座位上,和彭勇彪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这一夜,陈伟中被彭勇彪和丽儿轮番劝酒,喝得酩酊大醉。 一位少妇过来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朦朦胧胧的翻江倒海,天亮时,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门。 酒全醒了,眼前出现一方红色的肚兜,除了肚兜醒目之外,女人的光芒格外刺眼,陈伟中惊呆了片刻,问: "妇人,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笑起来很好看,就象那花丛中的美丽花,妇人说: "这不是你的床,是我的床。" "你的床?"陈伟中想起来了,昨晚被彭勇彪和丽儿轮番劝酒把自己灌醉,后来有个少妇把他带到这里。 "我对你做了什么?" 陈伟中意识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前后左右并无什么障碍物遮掩。 少妇说:"这得问你自己啊,不过倒蛮英勇的,身体结实健硕,咯咯咯咯。" 少妇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陈伟中想要起身穿衣,即发现窗外有人影闪动,一左一右有一个拿枪的,另外一个好象拿的是铁扇。 他被软禁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和陈伟中一起来衡州的那个信使感觉情况不对,他要找到彭勇彪拿到回执,否则就回不了潭州复命,但是他来了几次公司办公室都没见到彭经理的人影。 只看到人来人往,尽是拿刀拿剑的,气氛象是在面临战争。 信使来自于总部,代表着公司的最高权威,拿回执乃是公事公办,于是找人打听: "经理没在公司办公室他人哪里去了?" 问了不下十个人,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 信使十分纳闷,没有回执他交不了差,于是他只能先回公司旅馆候着。 公司旅馆为传递公文的信使专门歇脚之地,没有内务官的引领人家不会随便给你开门接待的。 信使吃了闭门羹,左右为难,身上银两有限,又沒有别的熟人可供赊借。 衡州分部的宽阔操场上刀枪映日,不下一百名青壮男人正在操练刀枪,他们一边演练阵形一边嘴里喊着响亮口号: "杀了林志豪,保卫总经理。" 这位信使一听,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屁滚尿流,空着双手气急败坏的回到了潭州总部向董事长报信: "董事长,不好了!" "何事惊慌?歇歇气慢慢说来。" 信使说道:"衡州总经理彭勇彪反了!" 第05章:连环计 "衡州分部上上下下都不正常,他们日夜操练人马练刀练枪,并且打着响亮的旗号,公然反对董事长您??" 下属向上级汇报情况总喜欢添油加醋以提高情报来源的可信度。 林志豪听后勃然大怒道: "胆大包天,我要带人去灭了衡州分部。" 冯诚程在一旁听到,连忙说道: "身为董事长,不可轻举妄动。"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放任他们肆意妄为?” 冯诚程说:"我带雷黒仔和邱老三二人去就可以了。" 林志豪说:"彭勇彪心狠手辣,你可千万要小心,陈伟中去后不见音讯,估计已被他们给扣下了,你要去就多带几个人手以防万一。" 冯诚程说:"他们现在还依然打着志豪责任有限公司的旗号从事各种活动,因此我去只是问责不是打架,况且先礼后兵,他要是对我为难你再带人找他麻烦这便出师有名。" 林志豪说: "你有孕在身,骑马会影响到胎儿。" 冯诚程坚定的说: "救兵如救火,顾不得那么多,走了。" 冯诚程临走之前来到拘押林恩泽的水缸前,她从洞眼中看到他一副凄惨的样子极其可怜。 于是含泪说道:"你是我内心唯一的星光,我将为你夺回所有的一切,你要好好活下去等我。" 林恩泽不能开口说话,眼睛倒是异常明亮,望着冯诚程拼命的点着头。 冯诚程凑上前去趴在水缸前试图亲林恩泽的嘴,但隔着水缸只能用舌头舔他的脸。 她再次含泪说道: "今夕春风抚我意,一生只为君倾心!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等我!" 说完转身走了。 冯诚程,邱老三,雷黑仔三人三骑飞马前往衡州。 冯诚程三人刚走,林志豪叫来亲信丁阿力和管义龙。 丁阿力问:"大哥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出马。" 林志豪说:"你们是我最后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你们。" 丁阿力说:"这么说,情况比较紧急?" 林志豪说: "冯诚程挑拨我与彭勇彪内斗,殊不知这彭勇彪早有异心,我早就想要除掉他,只是找不到合适理由。" 丁阿力说:"你这次只是假借冯诚程之手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林志豪说: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冯诚程一定会在陈伟中身上做些手脚,然后由她掌握衡州分部的一切商业,达到逐步控制志豪公司的目的,最后复辟恩泽集团总公司。" 丁阿力说: "既然这样何不把这个女人也和林恩泽一起给做了,让他们去阴间作伴,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端。" 林志豪摇头说道:"所有参与谋害林恩泽行动的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事成之后他们的作用都已经消失了,让他们死也是我的计划之一,因此我才将计就计的让冯诚程去充当箭头先锋。" 丁阿力二人由衷的佩服: "原来如此,大哥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林志豪说: "不仅如此,冯诚程的父亲冯景尧是潭州首富,生意遍布衡州,永州,陵州,湘州甚至全国各地,是红道黑道的风云人物,如果我不顺着冯诚程等于变相的对罪了冯景尧。" 一直没有说话的管义龙竖起了大拇指,说: "大哥高明!" 林志豪说:"利用冯诚程去清除内部这些妖孽,远远比我亲自动手来得更加保险,毕竟以目前冯家的实力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不敢太过与冯小姐为难。" 丁阿力说:"大哥这是一箭双雕,满足了冯诚程替林恩泽报仇的心意,无形中把冯家推到了商场江湖的对立面,又打击了内部的败类。" 林志豪狠毒的说: "你们尾随在她后面去衡州,等冯诚程诸事办妥,带着人打道回潭州后,立即杀掉陈伟中,后面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声道:"好!我们这就去衡州。" 就在这同一时刻,冯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四十来岁,长得精悍有力的冯景尧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双目炯炯的望着办公室门口。 高大帅气的褚文强脚步稳重的走进来说道: "董事长,您找我?" 冯景尧满脸欢喜的点点头说:"文强!你先坐。" 等到褚文强坐好后,冯景尧才又说道: "最近诚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褚文强说:"小姐那边遇到了点麻烦??" 说到这里,他又把话停住了,冯景尧作了个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褚文强继续说道: "林恩泽遭到手下陷害已经变成了废人,小姐悲痛万分正在想办法复仇。" 冯景尧并不惊讶,料事如神的说道:"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那个堂弟林志豪串通手下们干的。" 褚文强说:"正是!" 冯景尧说: "他们林家一直就喜欢狗咬狗搞内讧,这也是我以前一直反对诚程与林恩泽交往的重要原因,他们一家从爷爷开始斗到了现在的孙辈,总是没完没了,只是苦了诚程。" 褚文强惭愧的说: "董事长!这只能怪属下不争气,辜负了你的期望。" 冯景尧说:"别自责了文强,诚程现在陷入困境,一定会失去理智,你们俩虽然没有走到一起,但你还是得帮她走出泥潭,你要把她当作亲妹妹拉她一把。" 褚文强感激万分地说: "感谢董事长对文强的厚爱与信任,诚程的事就是我褚文强的事,我一定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照顾,谁要敢伤害她,我对他不客气。" 冯景尧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刀递给褚文强道: "把这个带上。" 褚文强接过短刀转身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叫来兄弟冷剑寒悄悄离开潭州,朝衡州方向而去。 再说那衡州分部早有手下探得路况,赶紧向彭勇彪报告道: "总经理,潭州方向出现三人三骑,直朝衡州而来。" 彭勇彪问:"确定只有三人三骑?他们穿什么衣长什么样个子高矮肥瘦如何?" 探路手下说道: "一个女的两个男的,而且都是常服穿着,普通商人打扮。" 彭勇彪挥手让手下退去: "再去打探,发现异常情况立即来报。" 这几个手下都是黑衣短妆身手异常敏捷,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彭勇彪忙叫金枪手赫天勇和铁扇袁茂才到分部大堂经理室来议事。 他说道:"刚才探路的手下来报,潭州方向有三匹快骑朝衡州方向而来,估计林志豪已有动作,二位有何高见?" 赫天勇说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敢来我们就敢打。" 袁茂才说:"赫弟稍安勿躁,咱们以静制动,一切静观其变。" 正商议间,探路的手下再次来报: "总经理,那三人三骑距离我部只有五公里,他们行速如风,骏马奔驰快如闪电,估计用不了一刻钟就要到达我部前沿。" 彭勇彪再次挥手叫退说: "再去打探,有事速来禀报。" 伏路的手下再次告退,转眼消失不见。 袁茂才是个文士,兼具武学,能文能武尤其足智多谋。 他张开铁扇,用扇子扇了一下凉风然后说道: "他们既然只有三人前来表面上是不想兴师动众,实质上是采取先礼后兵,估计那个女的一定就是冯诚程。" 彭勇彪说:"冯诚程有孕在身,骑马奔波对胎儿极为不利,这个女人她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咱大哥林恩泽的亲骨血啊!" 袁茂才说:"女人一旦丧失理智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想她一定是疯了。" 彭勇彪说:"当初误信妖言,参与迫害大哥林恩泽,有时候半夜梦中惊醒,好象有鬼找上门来,等下要真是冯诚程前来,我们不可枉动必须见机行事。" 袁茂才表面应承说:"一切全听总经理调度。" 彭勇彪说道:"我去操场集合人马,你们直接去前沿迎敌,一定要等我来再定杀伐之策,不可擅作主张。" 赫天勇,袁茂才齐说: "行!" 彭勇彪刚走袁茂才就说: "这彭大哥鬼迷心窍,男子汉作事敢作不敢当。" 赫天勇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袁茂才说: "当初他参与迫害他们的董事长林恩泽,新大哥林志豪上任后论功行赏分疆封土,得到好处后他又出尔反尔。" 赫天勇说道: "你我都是热血男儿,既然跟随了彭大哥就一定要有始有终,尽全力辅佐他获得成功不能三心二意,半途而废。" 袁茂才说: "这是自然,我们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边说边一起来到了外围前沿,这里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对面山峦起伏,中间夹着一条峡谷。 三匹骏马从峪谷中奔驰而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红衣女人,她快马扬鞭,飞行速度极快,身穿红色外套,里穿素色衣衫,显得格外精致柔美! 不用说此人正是冯诚程。 袁茂才讶然道: "传说冯诚程天姿国色英风不输男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赫天勇说:"你好象被她的才情和美色惊艳到了。" 袁茂才说:"可以说是陶醉,也可以说是倾慕。" 正在这时,彭勇彪带着一百名武士举枪舞刀赶过来了。 他们在前沿一字排开,阵势异常浩大。 冯诚程,雷黑仔,邱老三连忙勒住马缰。 一袭红衣提马上前,声音清脆悦耳,给彭勇彪先施礼后说话: "见过彭大总经理!" 彭勇彪抱拳言道: "不敢当,夫人远道而来旅途辛苦,可有什么指教?" 冯诚程开门见山的说: "董事长派陈伟中接替衡州分部,他人呢?" 彭勇彪没有想到冯诚程会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于是张口结舌地说: "这个嘛??陈伟中正在公司旅馆休息,我现在还在衡州分部总经理的位置上,一切衡州分部的事情都是由我作主。" 冯诚程用马鞭指着他们黑压压的大队人马,说: "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对付我一个远道而来的弱女子,算个英雄好汉吗?" 彭勇彪说:"我正在分部办公室处理日常事务,有手下报告说有外人侵入,不知道正是夫人到访,因此处置不当还请夫人见谅。" 冯诚程说:"嗯,既然这样,我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就是要代表董事长处理衡州分部之事,你把陈伟中叫来我要当面问他,倘若他善离职守我当面就杀了他。" "好!我去叫。" "你是谁?"冯诚程看到一个手拿银灰色铁扇的人,长得眉清目秀且精神俊郎,于是便问。 此人轻摇铁扇,装腔作势的说道:"鄙人袁茂才见过夫人。" 冯诚程思索了片刻,笃定的说道: "总部名册上没有袁茂才这个名字,阁下到底是谁?" 袁茂才说道:"袁某乃是衡州本地人氏,和这位赫天勇赫兄一起辅佐张总经理在衡州地界做生意,确保公司稳固万无一失。" 冯诚程鄙视的说: "二流货色,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开。" "你敢鄙视我?" 袁茂才不服气的说。 冯诚程说:"彭总经理是董事长生死八拜的弟兄,董事长需要他担负更大的使命掌握更重要的工作,他滞留于此迟迟不肯动身,原来是被你们几个给蛊惑了,老雷何在?给我拿下此人。" "是!" 雷黑仔手舞钢刀,急急地催马上前,直往袁茂才身前冲去。 沙尘在马蹄下卷起烟雾! 只见刀光耀日冷风飕飕。 袁茂才正欲挺身迎战,金枪赫天勇金枪一起,大声喊叫道: "还是让我来陪你玩。" 冯诚程跨马近前看到这个手舞金枪的汉子武功高超,且气宇轩昂,和雷黑仔打个半斤八两,于是从腰间摸出一支暗器,"嗖"的一家伙飞去。 第06章:第三个男人 "哎哟"一声,赫天勇被一枚铜钱打中胸部膻中穴,闷哼一声仰天倒地,人虽未死,但已受重伤。 "妖女,你身为董事长夫人怎敢使阴招害人?"袁茂才见赫天勇倒地,气愤不己的大声叫喊道。 冯诚程左手拿着一支铁眉笔右手拿着剑,两样兵器不对称但使起来即异常顺手,嘴里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付叛逆就得出其不意兵行奇招,江湖有规矩,女人攻击男人可以采取任何形式的攻击手段。" "你放屁,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的臭规矩。" 冯诚程得意的说道: "这个规矩是姑奶奶我新订的,谁叛逆我就宰谁。" 袁茂才气得气窍生烟,大声骂道: "臭不要脸,做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贞节牌坊,贼喊捉贼,老孑先灭了你这死了血的臭婆娘。" 铁扇一开一合,金属声震天动地,袁茂才一路翻着筋斗朝冯诚程直杀过来。 冯诚程左手一伸,轻舒细腰,人体转身向上,如同一件衣服被旋风吹起越升越高。 突然间,她的身体向下折叠旋转,左手铁眉笔直指袁茂才脑袋。 袁茂才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眼睛一黑,铁眉笔戳中了他的脑门,仰天倒地。 冯诚程冷笑一声,道: "小崽子,功夫没学精出来丢人现眼。" 亏得她手下留情,铁眉笔刺出去时只用了一层不到的功力,否则的话,脑袋上打一个洞早已一命呜呼了。 金枪手赫天勇刚才被冯诚程的铜钱打中胸部穴位,运气过血舒动筋骨之后,慢慢的挺过来了,拉起兄弟袁茂才一瘸一瘸的朝衡州北岳恒山走去。 雷黑仔和邱老三要追过去将两人杀了,冯诚程将他们拦住,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谁知后来他们练成了绝世武功再次下山寻仇,在江湖中制造血雨腥风,此是后话。 当下,彭勇彪带过来的一百名武士见冯诚程三招两式就把赫天勇和袁茂才二人制服。 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以身犯险试一试身手,却被彭勇彪喝止住了: "退下!" 百余名武士全部退回到公司营地,从此勤练武功,后来都成了公司的中坚力量。 彭勇彪请"夫人"进公司小坐,冯诚程爽朗应约。 "夫人请!" "请!" 分部办公室干净整洁,正面一张虎皮大椅,这是总经理的位子,左边成排是一众主管的位子,右边成排的位子自然是下级管事们坐的。 这时候,彭勇彪请夫人坐虎皮大椅,被冯诚程拒绝了。 冯诚程说: "衡州分部总经理陈伟中是董事长亲自委任的,你把他叫来,这个位子由他坐。" 彭勇彪不敢抗命,自去后堂把陈伟中从颖儿的房间放岀来。 陈伟中惊疑未定,来到分部办公大堂时一眼就看到了红衣绿裤的冯诚程,连忙上前行礼。 冯诚程为了笼络人心,建立自己的核心力量,有意把衡州分部交到陈伟中手中,在此之前必须让陈伟中在衡州内部人员面前树立威信。 于是,说道:"陈总经理,上面虎皮大椅是特意为你留着的,请吧!" "这??夫人在此老陈怎敢?" 冯诚程说:"我叫你坐你就放心大胆的坐,谁为难你那是明显和我过不去,和我过不去也是和董事长过不去。" 陈伟中依言坐到了正中虎皮大椅上。 冯诚程对彭勇彪说: "传令所有身在衡州的部门经理以及各部门主管到堂上聚会,当众办理交接手续,即日起衡州分部总经理不再是彭勇彪,而是陈伟中。" 一众经理和主管们全部到场,亲历新老经理交接仪式。 那一百名武士留一半镇守衡州,由陈伟中调度和节制。 另一半交由雷黑仔和邱老三调度就地改造和整训,待回潭州时带回总部听调。 至此,彭勇彪一日之间权力尽失,话语权和财权尽数被剥夺,成了光杆一条。 当晚的内室,只有冯诚程和陈伟中两个人。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冯诚程有重要事情需要交代。 冯诚程说:"衡州分部就交给你了。" 陈伟中说: "谢夫人器重。" 冯诚程说:"但你必须听我的话。" 陈伟中说:"我已领教过夫人神威,这一次要不是夫人来得及时,我已被彭勇彪软禁起来了,他们正秘谋杀我,是夫人救了我的命,从此夫人指到哪,陈某就打到哪。" 冯诚程莞尔的一笑说道: "听话就好,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听话也是一种高境界的智商,生存需要人脉,人际关系是促成你飞黄腾达的重要基础,你能理解这一点,将来前途无量。" 陈伟中诚意十足的说: "深谢夫人栽培。" 冯诚程说:"另外一点就是关于衡州分部今后收支出入的帐目,你得准备两套,一套虚帐,另一套实帐,实帐是给我看的,虚帐留给总部来人备查,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伟中疑惑的问: "夫人莫非要在衡州建立小金库?" 冯诚程说:"我把最重要的区域交给你,你照着我的意思做就是了。" 陈伟中说: "这一点我一定按照夫人的要求做,准备两套帐目,一套虚帐,另外一套实帐,瞒报实际收入,把中间段的银两全部截留以待夫人备用。" 彭勇彪满意的走近陈伟中挨着他的身子坐下,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同时轻启朱唇露出极致媚态问: "彭勇彪给你的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 陈伟中有点胆怯的说: "夫人怎么问起这个?她叫颖儿,是彭勇彪的小妾丽儿的亲妹妹。" 冯诚程风情万种的说: "两朵花让你选一朵,你是选我还是选她。" 陈伟中吓得魂云魄散,连忙说道: "夫人天姿国色,乃天上金凤降世,我陈某是池塘里一只癞蛤蟆,哪敢奢望瑶池里的天鹅呢?" 冯诚程越挨越近: "若没有癞蛤蟆,天鹅也寂寞??" 许久,陈伟中洗完澡穿好衣心有余悸的来到外面的窗户前。 冯诚程蓬松着头发,全身香气怡人。 陈伟中想起刚才蚀骨销魂的那一刻,足足可以让他刻骨铭心一辈子。 他惊讶世上女子真是没有可比性,难怪那么多的男人既便是丢掉脑袋害了命,也舍身忘死地追求天上的金凤凰,唾弃人间的草堂妻? 陈伟中想再抱一抱她,冯诚程推开了他的手,说道: "退回去。" "好!"陈伟中乖乖地退回去。 冯诚程喜笑颜开的说: "嗯哼!听话就好!今后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来找你,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衡州,明白吗?" 陈伟中点头应允: "明白!" 第07章:偶遇邪师 "我再重复一遍,听话会让你一路坦途,一帆风顺!不听话必将走入穷途末路。" "是的!是的!听话!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听话!" 这时候,冯诚程妩媚的看了陈伟中一眼,这一眼足以让他回味一辈子,象一根无形的绳索彻底拴住他的心,从此对她百依百顺忠贞不二。 可惜好景不长,丁阿力和管义龙已经来到衡州,随时会要他性命。 冯诚程把衡州诸事处理完毕,要把彭勇彪带回潭州交给董事长林志豪处理,以表此次平叛之功。 雷黑仔说: "依我看打一辆囚车把他关住,省得在路上跑了。" 邱老三说:"做一副铁枷把他枷住,量他也跑不脱。" 冯诚程说:"来的时候由于情况紧急,我们是抄近路奔峪谷过来的,去的时候人多而且带着犯人,干脆走坡势平坦的天都山,一边走路,一边赏花观景,大家觉得怎么样?" 雷黑仔说: "过天都山必须要经过天都山庄,只是庄主谢宝山和夫人杨玉翠武功十分了得,他们拦路打劫过往行人,我们要小心提防。" 邱老三说:"这个谢宝山和杨玉翠武功高强,特别是夫人杨玉翠,她的独门绝技"蝶舞飞扬"十分厉害。" 冯诚程说:"再厉害也要过天都山,到时候大家全力以赴共同对敌。" 邱老三和雷黑仔异口同声的说: "一切遵照夫人意图,全由夫人作主。" 冯诚程说:"那就过天都山吧。" 黑屋里拖出彭勇彪除掉绳索换上铁枷,带着五十名手下押着犯人上路。 一路上,山花烂漫,景色怡人。 不一会,一行人就来到了天都山麓之下。 谁说天都山山势平坦?它象一条俯卧于地的大水牛,牛蹄与牛背不足为奇,而牛头和牛角即异常奇峻。 说天都山坡势平缓,其实是一种表面的错觉,这里隐藏着极端危险的凶险,足以要人性命,天都山逢财劫财,无财劫色。 天都山的半腰就是天都山庄,庄主名叫谢宝山,夫人杨玉翠,带着土匪六七十人盘踞于此。 这谢宝山一身好武艺,使得一手好板斧。 杨玉翠弓马娴熟,使一把铁马槊,枪法神出鬼没,没人敢近她。 山上弟兄六七十人,平日里一边开荒种地,一边练武养兵,遇到过往商人他们便拦路抢劫,把财富运上山。 对于这股山匪,冯诚程偶有耳闻,但是她没跟他们打过照面交过手,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能耐如何? 渐渐的,她们越走越进入到了天都山的纵深,突然,从大树和悬崖的后面窜出一伙人来。 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个个长得凶悍,手里拿刀拿剑。 为头的这人身材高大,圆乎乎的脸庞,面黑须长,手拿板斧。 只听他大吼一声,巨响无比: "赶路的,快把东西留下保你们活命,否则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冯诚程左手铁眉笔右手青锋剑,正欲上前答话,雷黑仔抱拳言道: "英雄请报上名来。" 那人声震如雷的道:"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谢宝山就是爷,爷就是谢宝山。" 雷黑仔说:"既然是道上朋友劳烦谢兄弟放开一条道让我们过去。" "放你们过去?"谢宝山哈哈大笑道: "天都山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我等从不做亏本生意。" 雷黑仔说:"都是道上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我们也没什么锦帛财物,更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们留下。" 谢宝山邪邪的说道: "没有财宝也行,留下那个女人送妓院可以换点钱,其余的人都可以走了。" 雷黑仔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宁愿全部留下也不可能留下夫人。" "女人不留那就只能靠抢了。" 谢宝山说完,一把板爷轮动起来,朝着雷黑仔等人一路砍杀过来。 他身后的二三十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个个武功高强,一齐喊声震天的跟着谢宝山一路砍杀冲击。 冯诚程偷取两枚铜钱在手瞅准跑在最前面的谢宝山"嘘嘘"连发两枚暗器。 谢宝山闻得风声,连忙拿斧头一隔,一枚铜钱打在他的板斧上,连环飞射的另一枚铜钱随后又到,打中谢宝山的面部。 谢宝山皮厚肉糙,铜钱打中面部后没有扎进肉里,只是紫肿一块,里面的牙床被打崩了疼痛是免不了的。 "大胆妖女!敢施暗器偷袭爷?" 谢宝山板斧轮转如风,脚下更是大步流星,几个大跨步人和板斧就已经来到了冯诚程面前。 紧接着"呼呼"的风声和板斧的黑光把冯诚程团团罩在中间。 冯诚程左手铁眉笔右手青锋剑抵住板斧,身体朝侧面飘忽旋转,"嗖"的一声,人已到了谢宝山的后背。 她左手铁眉笔一起,谢宝山感觉后脑生凉,立即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好家伙!"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冯诚程的身侧响起,一把马槊隔在她与谢宝山的中间。 冯诚程连忙往一边闪退躲开突如其来的马槊枪尖。 她的头发已被枪尖削掉了一大撮,经风一吹四处飘散。 冯诚程定睛一看,她的对面站着一个极端标致的丰韵女人,手拿马槊,气定神闲。 冯诚程没好气的说: "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削我头发?" 丰韵女人尚没开口,谢宝山即先说话了,看得出,这位长相标致的女人给他长了不少的脸,让他引以为傲。 谢宝山说:"哪里来的野女人?说岀来不怕吓死你,这是"贱内"杨玉翠,她是我的镇山之宝。" 谢宝山边说,边讨好的朝夫人贱笑着,两人一边撒着狗粮秀着恩爱,一边当着这么多人打着情骂着俏。 雷黑仔和邱老三相互使了个眼色,两人各拿手中兵器一起冲了上去。 雷黑仔边走边说: "拿了这个邪妖女带回潭州替我家老板搓背抹澡。" 二人一左一右,左右夹击杨玉翠。 杨玉翠从谢宝山身边挣脱开来,展开绝世武功"蝶舞飞扬",只见她右手持枪,枪尖朝前,身体平行地翩翩飞舞。 她的身体离地一丈,在轻风徐徐中带着光芒飞行,象蝴蝶飞绕花丛,又象轻云缭绕天际。 雷黑仔和邱老三的刀枪都够不着杨玉翠,于是两人一起喊叫道: "夫人,射她,快拿暗器射她。" 冯诚程傻呆了,她被眼前的画面陶醉得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两个男人穷凶极恶的吆喝声。 她仿佛身临仙境观看仙女的精彩表演。 象纸鸢一般,杨玉翠轻轻地落到地下,目光如炬的望着冯诚程说: "你想学吗?想学我可以教你。" 冯诚程以为她是骗她,于是诚惶诚恐的说: "你没骗我吧?" 杨玉翠说: "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那时的我象你一样,来去匆匆行踪飘忽,转眼自己就美丽不再,我的武功不能失传,因此要找个传人,我看中了你,就这么简单,你说我说错了没有?" "没说错!"冯诚程连忙讨好地说:"你真的愿意教我刚才那门武功吗?师父。" 杨玉翠说:"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吗?想学的话我马上可以教你。" 正在这时,有人急匆匆的叫声道: "夫人??夫人!" 衡州方向有两个丧魂失魄的武士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喊叫着夫人。 雷黑仔认得这两人正是衡州分部留守的武士,于是问: "不好好看家护院,你们跑这来干什么?" 一个武士说: "陈伟中陈总经理被人追杀,处在危险之中,衡州公司现在一片混乱。" 冯诚程错愕万分: "陈伟中被人追杀?" 第08章:遇见旧情人 "师父,我本来是要留在这里跟你学习武功的,想不到情况如此紧急,劳烦你高抬贵手先让我的这些弟兄们过去,改天再来谢你。" 杨玉翠说道:"这个嘛好说,我这套武功只需要教你口诀和身法即行,你回去后自己单独好好练习,以你的资质将来必能大成。" 谢宝山在一旁说道: "算你烧高香了,碰到我夫人看上了你,许多人赖着想要学这个功夫,我的夫人死活都不教呢。" 冯诚程乖巧的说:"深谢恩师嚣重。" 杨玉翠有点不耐烦的说: "哎呀,别烦文缛礼,让你的人赶紧离开,你跟我学习半天武功,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冯诚程对雷黑仔和邱老三说: "你们先押着彭勇彪回潭州,沿途一定要小心。" 雷黑仔担心的说: "难道夫人真的相信这两个土匪的话?他们万一把你骗上山然后对你无礼,那我们怎么向董事长交代。" 冯诚程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让他们听到可就麻烦,依我看这两人未必有那么不好说话,那个谢宝山性格单纯,而那个杨玉翠也许是真的想让她的武学发扬光大。" 雷黑仔,邱老三齐说: "那你千万小心。" "你们也要小心。" 正在这时,从头顶传来杨玉翠细柔的声音: “徒弟,快过来。" 声音末落,人已经到了冯诚程的身边,一支纤细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冯诚程就往天都山郁郁的树丛中奔跑。 雷黑仔和邱老三自觉无能为力,想追也追不上,只能是放声大叫: "夫人当心!" 天都山的土匪一哄而散全都消失于树林中,雷黑仔和邱老三押着彭勇彪往潭州而去。 这时候,杨玉翠把冯诚程带到了天都山崖! 杨玉翠和颜悦色的说: "我这个功夫叫做"蝶舞飞扬",表面看只是一门轻身功夫,实质上以退为攻蕴含着高深的攻击之法。" 这时候,冯诚程才细看杨玉翠,只见她四十一二岁的年龄,乌黑发亮的头发,脸色红润光泽,双目神光奕奕。 她衣着干净整洁,身体丰韵凹陷,算得上是朵精美的残花,半老徐娘。 “你这丫头,我给你传授武功,你怎么三心二意?" 冯诚程忙说: "不!不!不!师父,我与师父一见如故,细看师父真是一个美丽端庄的女人,就象是我的大姐姐一样。" 杨玉翠说: "你凡心太重,不如留在我这个天都山上,我们一起学武养心从此安享天年。" 冯诚程忙说: "师父,这个使不得,我有太多太多的怨仇未了,必须要尽快返回,你现在教我武功吧,教完了我就马上下山。" 杨玉翠说:"你没去过我的天都山庄,那里的建筑与设施与皇宫没什么两样,你要去了肯定就不想再走了,留下来和我共事一夫,我得过病不能生育孩子了,你替我们生一大堆的儿女,咱们颐养天年,岂无欢乐?" 冯诚程说: "就算是真的皇宫我也不想呆,我有我的欢乐和我的忧愁,师父,你要体谅我。" 杨玉翠面子上不悦,可她有言在先,教了她"蝶舞飞扬"的身法口诀和心法要领就得让她走人,红尘嚣嚣,各有所命,不能勉强。 "好了!好了!"杨玉翠虽然表面上不高兴,但她既然有言在先,就开始认真地传授冯诚程"蝶舞飞扬"的身法与心法。 冯诚程聪明绝顶,对于杨玉翠所教的功夫依一领会,半天时间不到,就基本上掌握了大多要领,只要勤加苦练,融汇贯通,运用"蝶舞飞扬"这门功夫一定不在话下。 杨玉翠收势,略有所思的说道: "手法与心法的要领你已基本学会,山上有一颗仙树长得既葱绿又茂盛,树上的果子甘甜脆美,你摘些带到路上既可充饥又可解渴。" 冯诚程感动地说: "谢谢师父!" 杨玉翠把冯诚程带到了一个悬崖峭壁旁,这里溪流奔涌鸟歌如丝,清凉的空气惬意无比。 杨玉翠指着悬岩上的那颗挂满了山荔枝果的山荔树对冯诚程说: “这颗树历经仙风吹绕年岁亘古久远,朝阳玉露既孕育了它的灵性,又哺育了它的风华,你吃了树上的果子,将变得更具灵性。" 冯诚程说:"师父啊!这颗树长在悬崖绝壁石缝中,而绝壁上青苔满布滑溜异常,果子再好吃我攀不上树也是枉然啊!" 杨玉翠说:"蝶舞飞扬"通天遁地,如果这青苔满布的石壁就能把你难倒,那我这个武功还称什么绝学,与普通武学没什么区别了。" 边说,她早已脚步点地身子朝前一倾,人如离弦之箭直往荔技树射去。 杨玉翠象一片彩云轻轻地飘落于荔枝树的树梢,悠然自得的摘着果子。 她边摘边吃,不一会地下就落满了厚厚的一层荔枝果皮和荔枝果核。 冯诚程邪魔的一笑说: “师父,你只顾着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吃,就忍心让你的徒弟在这流口水,不丢几颗过来让我也试试味。" 杨玉翠说:"你如果真的想吃这仙果,就展开我教你的功夫自己飞过来,自己从树上摘下果子尝尝它的味道。" 冯诚程有些迟疑的说: "师父,我才学了半天时间哪会有这个能耐,轻轻一个飞纵,跨山过渊如履平地,从这里飞到你那里,不摔成残废那才叫怪。" “什么事情不亲自试一试哪里知道真假虚实呢?" 冯诚程说: "试试可以,我要是摔死在这山崖下,你得收拾我的骨头残骸送到潭州冯府,交给我的父亲安葬,多多地劝慰他叫他少挂念女儿。" 杨玉翠鼓励她说: "照着我教你的,内心暗诵口诀,一飞冲天!起。" 冯诚程遵照师命,随着师父的"一飞冲天"口诀身体高高弹起,朝着悬崖上的荔枝树飘射而去。 荔枝树叶和鲜艳的荔枝果被微风吹拂,冯诚程的身体款款的落到了荔枝树上。 杨玉翠高兴的说: "徒弟啊!你要记住为师的一句话,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世界上的任何事只有靠自己才能解决实际困难,勇敢的去尝试,才会发现其实只要肯努力万事都不难。" 冯诚程自觉受益非浅于是说道: "师父的教导我一定牢记在心,师父啊!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杨玉翠说: "可以!带着你的资质和满满的天赋走吧,复仇是最快意的江湖!有了你从此江湖不寂寞。" 冯诚程说: "再见了师父!我这就去了。" 话音刚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转眼已无影无踪。 杨玉翠则是双臂一展,轻舒着保养得还算纤细的腰身。 "嗖嗖嗖嗖”几声,人已到了另一颗树的树巅,一直目送着冯诚程离开天都山。 人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样形容此时冯诚程的轻功飞行一点也不为过。 转眼之间,她就已经下了天都山,来到了衡水河边。 要说这衡水河,汇聚着三条支流,形成浩浩荡荡的一江水向东流。 冯诚程快步如飞,她狠不得立马就赶到衡州看是什么人在追杀陈伟中。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因为狭窄的河堤上对面有团黑影正朝这边急奔而来。 冯诚程要是不刹住脚那一定会与对面奔跑过来的人撞个满怀,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冯诚程十分恼怒的骂人: "你眼瞎了吗??" "瞎"字还没说完,马上就咽了回去。 这是位极端俊雅的青年男人,而且她认得他,她与他有过一段恋爱,但是有始无终。 于是她脱口而出: "褚文强!" "诚程?" 冯诚程定了定心神说: "嗯,褚文强,这路太窄你先让开,我要过去。" 褚文强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说道: “干嘛要我让你?你往回走吧,我要先行。" 冯诚程说: “褚文强,想不到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副臭德性,女士优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褚文强说: “我有急事,你得先让我过去。" “不,你先让我,因为我的事比你还急。" 这二人一来二去,争争吵吵相恃不下。 突然!衡水河滩扬起一阵遮天风沙,三条黑影一前一后争相追逐!后面两人追杀着前面一人。 看这样子,前面那人已身负重伤,走路踉踉跄跄,后面那人正要扬手朝前面那人砍去一刀。 冯诚程一见,连忙说道: "我们都别争了,你看那边。" 褚文强说: "被追击的人身受重伤生命危在旦夕。" 冯诚程说: "那人太可怜,我们一起去救他。" 褚文强和冯诚程各自展开轻功,朝衡水河滩飞奔过去。 第09章:千古传说 衡水河滩杀机四伏! 追杀和被追杀的人到底是谁呢? 原来追杀的两位是衡水镇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老板陈天冠手下的杀手。 这两名杀手一个叫做张子强,另一个叫做马开山,被追杀的是陈伟中的弟弟陈伟华。 有什么冤仇使得一个商家老板派职业杀手光天化日之下追杀他呢?按理说陈伟华与商家没什么恩怨情仇啊! 原来这里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和利益斗争。 江湖之上地覆天翻的起源往往从一些隐秘的细节开始。 江湖震荡,三山五岳马上就要面临血雨腥风。 张子强,马开山追杀陈伟华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战端前兆。 我们先从衡水的地貌开始说起。 衡水岸边横亘着一条三山相连的伟岸山脉,南面是南岳宗庙山,西面是西岳华山,北面是北岳恒山。 这三座山上都住着各自的高人。 南岳宗庙山住的是剑术宗师宗永清。 西岳华山住的是枪术高手张天山。 北岳恒山住的是短刀以及轻功高手柳映莹。 陈伟中最小的弟弟陈伟良是在南岳宗庙山上学武,师从剑术宗师宗永清。 眼下的南岳宗庙山云耀雾照,紫气飘绕。 宗庙山往西有一道狭窄的山谷名叫紫薇谷,这时出现了异常。 平日里紫薇谷也和宗庙山主峰一样祥云瑞雾彩光万道。 奇怪的是最近几天突然间云散雾收,霞光和瑞气都不见了。 幽幽的峡谷之中居然清朗明目,与云雾潺潺的南岳宗庙山相比简直是另外一个天地和两个不同的世界。 本来这事的发生还没有引起山上主人十分的重视。 然而随着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即让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联想。 这一天,紫薇谷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这声音震撼着崖岩和树林,连树木和山石都有点瑟瑟发抖,以至于引来了山上众师徒前来观看。 只见谷口的西面方向窜出一只白毛绿嘴的大鸟,这鸟通体雪白银光夺目,彩霞闪耀。 银毛绿嘴的这支大鸟翱翔蓝天长长啸鸣一声,突然折转身体翅膀一收落在了谷壁一颗并不高大的树木上就再也不叫不闹了。 众徒弟还从没见过这么一只大鸟,而且这大鸟长得如此怪异,于是急忙去禀告师父。 南岳宗庙山剑术宗师宗永清正在和两位好友谈剑论枪。 听得徒弟说起这个怪事于是挽着两位好友的手臂前去观看。 这两位好友一个名叫华子洛,另外一个叫做施加鱼,他们与宗永清一起来到紫薇谷前看究竟。 三人随众徒弟一起来到紫薇谷,果见谷中云水通明,全无以前那般山雾缭绕,如梦如仙的极致景观。 谷中峭壁上长着一颗尖叶树,树上蹲伏着那只银毛绿嘴神鸟,那鸟象是灵性通神,见到宗永清来到,便一个劲的引颈顾盼,"呀呀”喳叫,就连树叶都被它弄落了一大片。 宗永清感到十分震惊,他身边这两位朋友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们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阅历无数,深知这鸟实乃非凡之物! 于是华子洛说道: "永清兄,你听说过善恶有报这个典故吗?你一生都替别人忙碌,这回老天开眼,给你派来一只神鸟帮助你打开天眼重启未知之世界,激活并帮助你执掌这一方武林霸业。" 施加鱼也说:"是啊永清兄,你看那鸟通体雪亮,唯有嘴巴绿光锃亮,这确是一只神鸟无二,当年,传说岳忠武王乃大鹏金翅鸟转世,今天我们在这一起亲历银翅鸟驾临,想必定得福报。" 众位徒弟一齐起哄: "是啊师父,我们一起把这只神鸟请上来吧。" 宗永清说道:"众位徒弟莫要起哄,这只鸟长得怪异且灵性通神,也可能确实是只神鸟,我曾经听祖师爷说过,很久很久以前,天宫玉皇派遣神将下凡,这位神将正好是变化成了银翅鸟的模样。" "那你给我们讲一讲天将下凡的故事吧!"众位徒弟一齐请求师父给他们讲天将下凡的故事。 于是,宗永清清了清嗓子讲述了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那个时候人类还远远没有进化成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因此人类需要文明,需要上天的神光照耀,确切的说需要神仙的帮助与恩赐人间才得以烟火通明,世代繁衍。 于是天庭组织对人间的施舍维和队,派遣火神,雷神以及雨神,医神,还有牵神,分批分期下凡人间,帮助凡人建设自然改造世界。 大家听说过风神雨神雷神和医神,唯独这牵神是干什么工作的?牵神就是保媒拉牵的媒婆,谁要是找不到老婆,你找牵神保你找到漂亮媳妇。 若干年以后,人间气象一新,景观大为改变,于是,玉帝召唤各路神仙速回天庭复旨缴命。 天庭皇宫,玉罗宝殿,神仙佛祖之前,玉皇大帝亲自开读诏书: “各位仙工,此次下凡的各路神仙功劳卓著,短短数十年时光,就把凡间教化治理得井然有序,现按天庭法制论功行赏,奖励所有下凡认真工作任劳任怨的仙工们,别墅一幢名马一匹,金融任选并且侍女数名。" 底下仙臣跪地便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慢拜,我有话说。" 大家正论功行赏,兴高采烈之际,威严宝殿之中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于是各路鬼怪都齐刷刷的把头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是一位气宇轩昂威武雄壮,身披银色战甲,手执长枪的将军。 于是,就听到神仙们齐刷刷一声轻言: “战神有何高见?" 玉帝龙眉舒展,睁开凤目细观,见是统领天庭十万雄兵的战神说话。 这次下凡支援人间搞建设普渡众生,恰逢凡尘百业待兴万物凋零。 所以作为保卫天庭,戍疆卫土的战争之神就没有被派往凡间执行此次任务,于是,玉帝和颜悦色地问: “爱卿有何异议?” “陛下,臣实有话说。" 玉帝说道: "爱卿不必多礼,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战神说: "陛下,依臣看,这人间烟火虽然通明,山川河流景致换新,但是总觉得少了某种气质。" 玉帝疑惑地说, "少了某种气质?那么爱卿,依你之见人间到底少了哪种气质呢?" 战神说:“陛下请恕臣冒犯之罪。" 玉帝宽宏大度地说:“但说无妨。" 于是战神说道:“自从天庭派遣各路仙工下凡协助人间发展农桑治理水系河川,引导凡人经商贸易,现在山貌改色地域增辉,不过凡间现在依然萎缩糜烂,因为他少了一种战斗气质。" 玉帝继续鼓励战神道: "爱卿请继续说下去。" 战神说道: "臣以为,打破这种萎糜局面的根本手段就是增加其战斗气质和斗争的欲望,以此搅乱眼前表象中的宁静,达到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祥和盛世新气象。" 玉帝听完,点头认可,说道: “爱卿之言有理,朕现在命你即刻下凡着办此事,达成之后,速回天庭,其余各位仙工,各按所封,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当即这战神领旨,独自一人脚踏祥云,下凡当差。 只见他头顶瑞光,挚风携雨,翻云吐雾就到了半空中。 战神思量:此去凡尘表面是要挑起事端搅乱天下,但实则是要帮助凡人增加体质,以此达到相互促进,互相制衡的目的。 于是他灵机一动:既然本质上是去帮助凡人摆脱愚蠢那何不用一个折中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呢?总之凡人的事情还是应当由凡人自己去解决。 有了这个前提,战神按住祥云,翻一个筋斗云,将自己变成一只大鸟,由于他的银色战甲收敛不及,所以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翅鸟。 银翅鸟抖动银翅,在天空中来回飞翔盘旋,以此寻找造化,突然发现三座大山横空出现,这三山相连,仿佛要竟天比高。 这三座山就是现在的南岳宗庙山,和北岳恒山以及西岳华山。 银翅鸟抖动银色翅膀来回飞旋一圈,目睹这三座险峻的高山,暗自“啧啧”称奇,心机一动: 既然有这么神奇的去处我何不往这三座山上播下三粒仙种,待千年之后长成灵树结成灵果招揽英雄相聚,让他们自相争斗? 于是,神鸟决定往南岳宗庙山播下一粒剑灵籽,实乃剑木化身,以木铸剑剑气浩荡剑花飞虹,罡风如雨,力能摧山毁石。 往西岳华山播下一粒枪灵籽,以木铸枪化腐为神出尘之日便是见功之时,枪出如龙断金斩玉。 往北岳恒山播下一粒劈雳籽,以木为刀龙腾万里,征杀四方。 银翅鸟将三粒仙种衔在嘴里,当它飞翔到了南岳宗庙山上空的时候吐出了一粒,仙种落到南岳宗庙山之巅。 银翅鸟飞翔到了北岳恒山的上空,他又从嘴里吐出了仙种,仙种落到了北岳恒山幽幽的峭壁上。 银翅鸟往西飞翔,快要接近西岳华山准备把剩下的仙种吐出来,此时风和日丽,即突然狂风呼啸,雷电交作,一股邪风把银翅鸟吹向高空。 银翅鸟连忙按住祥云在西岳华山的上空飞绕盘旋,朝下面吐出仙种。 待到云收雾开,三座山上同时光华灿烂,满山遍野都是刀枪剑灵,精怪异常。 银翅鸟腾云驾雾望西飞去回天庭复命去了。 宗永清故事讲到这里,那银翅鸟朝天鸣啸三声,突然振翅往山下飞翔。 他身边一位名叫陈伟良的徒弟连忙说道: "师父,这只神鸟往山下飞翔,我们是不是要去把它追回来?" 宗永清说道: "众徒弟分散去追,一定要把它找回来。" "是。" 于是,众位徒弟放开脚步四散飞奔去追神鸟。 第10章:陈家妹妹 衡水是一个凶杀之地,多少英雄豪杰对此虎视眈眈。 衡水两岸起起落落居住着成千上万户人家。 而这些人家普遍以农耕为业,少数人牧养些牛羊。 本地人更多的经济来源皆以山上的树木和猎物为主。 此地粮油丰盛,实乃鱼米之乡。 衡水河支流颇多,在衡水镇形成一个回龙江滩。 这便有了一个占地面积颇大的集贸市场。 应运而生的天冠实业有限公司便气势恢宏的座落于集贸市场的正中央。 这家公司表面上经营各种商贸和物流劳务,甚至还经营保镖业务,但实际上从事各种地下产业,因此搞得地方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公司董事长陈天冠,总经理孙永浩,董事长助理肖理云形成三叉戟管理模式,倒是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陈天冠是衡水本地人,生得人高马大黑脸虎须,凶相毕露,而最大的特征是大光头油光发亮,一根毛影子都没有。 此人以前在西岳华山学武师从枪术高手张天山,因此武功高强,出门喜欢带武器,腰间挂着暗器,可谓威风八面。 公司总经理孙永浩中等身材,刀削脸,油光小分头,他与陈天冠原本是师兄弟,后来师兄弟俩回到衡水镇就开始创建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当起了老板做起了生意。 陈天冠和孙永浩都出自于西岳华山枪术高手张天山名门之下,因此使的都是金枪,枪术都是十分高超。 天冠实业有限公司的背景既然与武林豪门有关,他们坐地起家做的多是本地业务,按理应该守本份。 但是他们贩卖鸦片,倒卖枪支军火,充当官府打手谋害无辜平民及正义百姓,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深重灾难。 以至于才有了后来风起云涌的衡水滩龙虎风云会。 陈天冠出生于衡水镇陈家湾,他家住在上湾,我们认识的那位陈伟中住在下湾。 陈伟中家三兄弟,另外还有一个长得十分乖巧漂亮的妹妹。 就是这个妹妹给陈家带来了血光之灾。 陈伟中从小就跟随林恩泽在潭州搞贸易谋前途,留在家里的还有爹娘以及爷爷奶奶。 最小的弟弟陈伟良在南岳宗庙山剑术宗师宗永清手下从师学武。 既然这个陈天冠是陈家湾上湾人,那他回家就得路过陈伟中家的下湾,每次总喜欢骑着高大的爪黄飞龙马炫耀自己的能耐,路经陈伟中家时都会有意无意在家门前停留半会。 陈伟中不在家,陈天冠就找他的弟弟陈伟华搭讪:"华子老弟在家闲着啊?" 陈家人都不太喜欢跟陈天冠这种人交往,陈伟华的娘每次都会出面阻止陈天冠接近自己的儿子,以免被他带坏。 陈天冠也不生气,每次都是嘻皮笑脸的说道: "娘何必生气,咱们同根共祖,伟华弟弟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外面闯荡赚钱,可不苦了咱爹咱娘吗?这样吧,我那里正缺人手,让咱弟跟我出去闯荡,保管咱爹咱妈吃香喝辣穿锦衣华服。" 陈父陈母见陈天冠话里有话,知道他不安好心,连忙关门不看他这张臭脸。 回到屋里,女儿陈晓燕对爸妈说: "那骑马的光头陈天冠不是个好东西,两只眼睛色迷迷的闪着绿光,看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娘对女儿说: "燕子,看到这个人你可得躲远点,他不个好人,是远近闻名的大恶霸。" 陈晓燕只有十五岁,但她上有爹爹护着,还有一个哥哥陈伟中是走南闯北闯江湖见大场面的,三哥陈伟良南岳宗庙山学剑也算是一个武士,因此她的心里是有底气的。 于是陈晓燕说: "妈妈,我不怕他,他敢欺负我们家的人,我哥哥怎肯放过他?" 二哥陈伟华身为一个男孩受英雄情怀驱使,连忙说道: "陈天冠在衡水镇作恶多端是地方恶霸,但我们家在陈家湾可不受他的气,他敢惹我们保证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伟华年幼无知坏在了自不量力,好高自大上,因而马上就要招来灭顶之灾。 陈天冠对下湾陈家念念不忘,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牵挂什么陈伟华老弟,而是看上了陈家女儿陈晓燕。 这个陈晓燕虽然只有十五岁,但长得水灵嫩滑,出奇的漂亮,陈天冠早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每次路经陈妹妹家都是无从下手,这让陈大董事长情何以堪? 这次回到衡水镇天冠实业有限公司本部,一脚踢翻虎皮大椅,历声高叫: "张子强,马开山,你们俩给我过来。" 两位杀手应声而至: "哥有何吩咐?” 陈天冠说道: "你们俩准备一下,随我去遛弯遛弯。" 张子强,马开山齐声说:“遛弯遛弯?哥要去哪?又要去泡妹吗?" 陈天冠说: "准备好你们的武器,听我的命令,咱们去陈家湾,我叫你们砍谁你们只管往死里砍就是,谁砍的痛快哥哥我有重赏。" 张子强,马开山同时鬼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 "明白了,一定是去那陈晓燕家,听哥的,哥叫砍不手软。" 他们正准备牵马拿枪前往陈家湾,天冠实业公司董事长助理肖理云悄无声息走了出来说道: "大哥青天白日兴师动众去砍人只怕有些不妥。" 这个肖理云长得筋筋瘦瘦既不弄枪也不舞剑,在天冠实业公司也算是三号人物,运筹帷幄出点子,内部管理很有主见。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身后有位大人物罩着,据说他的后台比陈天冠和孙永浩的要硬,他和那位身后的“大神”是直属的亲戚,所以他在这个圏子里说话是很有份量的。 但此次陈天冠是铁了心要搞事情,拦是拦不住的,陈天冠说:“怎了?" 肖理云说: "这个陈门一家居住在陈家湾,其余的人都不可怕,但有一人我们不能不提防。" 陈天冠不耐烦的问: "你是说那个乳臭未干的三小子陈伟良?" 肖理云说:"三小子陈伟良南岳宗庙山剑术宗师宗永清门下学艺,既便是他的剑术练到登峰造极亦不为惧,我说的是大小子陈伟中。" "哦?"陈天冠一听肖理云说惧怕的人是陈伟中。 于是不以为然。 他说:"陈伟中已是半个死人,我怕他干什么?" 陈天冠的亲信张子强,马开山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起着哄道: "董事长着急要吃嫩草老肖不要推三阻四。" 肖理云说道: "你们两个莽夫,只晓得打打杀杀挥刀弄棍,可知道陈伟中最近和谁搭上了?" 张子强,马开山摇头晃脑表示不知道。 肖理云说:"最近,潭州恩泽集团起了内讧,董事长林恩泽被一众手下囚禁,他的知己红颜乃是潭州大亨冯景尧的女儿冯诚程,听说这个冯诚程为了巩固内部核心实力和陈伟中睡了。" 陈天冠说: "这又怎样?象这种风花雪月,逢床作戏的事你还把它当真?" 肖理云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事只是一场游戏,但对于出生名门的冯诚程来说陈伟中是她手中不能缺失的一颗棋子,你动了他的棋子等于打乱了她的整个布局,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天冠咬牙说道:"我忍不住了,这事干也得干,不干还是得干,况且我也没有抢她的妹,这事与她何干?" 肖理云见劝不动,那就只能顺从了,于是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得把出师无名变得出师有名,这样就不会引起民怨四起,毕竟你是土生土长的陈家湾人,乡里乡亲的,把本土乡亲搞太恶了对自己不利。" 陈天冠轻蔑的说: "巨巨刁民,难不成还怕他翻了天去?这衡水镇的天是老子的,谁敢不依从老子老子叫他人头见血,尸骨无灰。" 肖理云说: "大哥息怒,依弟愚见我们这次去迎亲,干脆就把动静闹大点,搞得有模有样有声有色,象个真正娶亲的样子。" 陈天冠见肖理云顺从了自己,于是说道:"那依你看怎么样才算动静更大,有声有色呢?" 肖理云说:"你们只去三人三骑三把刀,少了,偷个鸡摸个狗还行,可大哥这次好象是要去偷人哪,做大卖买大生意就要有大卖买大生意的架势和排场。" 陈天冠说: "这又不是打仗,排场太大兴师动众累了自己弟兄。" 肖理云说: "这事虽说不是打仗,但阵仗要有战争的威力,这才手到擒来,马到功成。" 陈天冠说:"好,就按你的意思,你是董事长助理又是内务总管,我的日常生活全都由你安排。" 肖理云说: "依我看我们再加三十匹追云风雷驹,连同我一共三十四骑,我们去抄他家正门,其余的人全部把他家围住,定要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陈天冠说:“这招狠,我喜欢,那就这样。" 肖理云说: "这还不行,堵前门的要有礼有节,你攀亲戚不能失了礼数,见丈人要备几缸好酒还须给岳母弄几匹绸缎。" 陈天冠诧异地说:“你够阴险的,就按你说的准备,趁今夜月黑风高,早点办了,老子可早就被这小妖精弄的有点心浮气躁,意乱神迷了。" 肖理云忙说: "提亲迎媳妇怎么能夜间行动?大哥必须耐心熬过今晚明天白天去。" 第二天天一亮,衡水河滩的泥路上扬起一阵遮天沙尘。 只见那三十余匹追云风雷驹风驰电挚,朝陈家湾飞奔而去。 陈家湾的天空依然是那么蔚蓝,可是一股愁云即慢慢逼近到这个村庄,死神马上就要降临到陈伟华的家。 陈爸爸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打开大门。 儿子陈伟华和小女儿陈晓燕听到大门响动也自觉的穿好衣服出来帮忙家务,穷人家的生活既简单又忙碌。 陈爸爸自去井台打水,老婆在灶台上生火做一家人的早饭,陈家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和八十五岁的老父亲需要照顾。 "燕子,好孩子,你去河边地里割些猪草回来,等过年的时候把猪养肥了娘选最精的瘦猪肉给我女儿吃," 陈家妈妈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乖巧懂事的陈晓燕应允道: "是的,妈妈。" 陈晓燕拿起猪草篮子和割草刀朝河边走去。 陈爸爸打水回来,突然感觉家里一阵黑暗情况不对,扒窗一看,不好,里里外外都被人包围了,窗外昏天黑地马蹄声碎。 再去前屋一看,陈天冠和张子强,马开山,肖理云等人已在门口堵住。 陈伟华也发现了屋外有人包围了他家,连忙回到卧室飞身上檐,解下油纸布包,从里面抖落出一把追风宝剑。 他来到灶台对妈妈说:"妈妈别慌,我去杀贼。" 妈妈随丈夫来到前屋,远远的看到陈天冠等人不怀好意的往前屋走来。 陈爸爸对妻子说:"事已至此,我去以命相搏,如有三长两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爹娘,还有几个孩子。" 于是陈爸爸拿起一根扁担冲出屋去,正好撞上张子强。 张子强见陈爸爸来势汹汹不由分说一枪刺去,正中陈爸爸心窝,血流如注而死。 陈伟华见张子强杀了他的父亲,冲过去顺手甩出两支袖箭,这支箭迎风扬尘,朝张子强面门射去。 这张子强突觉面前寒芒闪闪,头一低,两道箭虹一前一后从他头顶掠过。 张子强一声惊叫: "呀!好险,假如迟个半秒,两支衔尾响箭同时射穿他的喉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第11章:陈家遭难 "我早就说过,刁民已经恨我们入骨,他们冥顽不化听不懂仁义道德,刀和枪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话音未落,“嗖嗖”的两枚飞镖朝陈伟华射去。 陈伟华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冷森森的寒光夹着电芒从耳根飞过,直觉得辣刺刺的生痛。 刚刚躲过飞镖,一把金枪朝他刺来,枪尖直逼陈伟华胸口。 陈伟华急忙后退,他巳经清楚自己无力为继,只能边打边躲,逃往衡水江边。 张子强对陈天冠说: "老子追过去先灭了这个贼。" 陈伟华受的是外伤,衣衫褴褛血流不止。 他精神涣散,脚步沉重零乱,强持硬撑逃往衡水江滩。 褚文强和冯诚程见来人已渐渐靠近,褚文强忙说: "那人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已被枪刃所伤,血肉模糊无一处好肉。" 冯诚程说: "他精神涣散,走路已是踉踉跄跄,生命垂危。" 褚文强继续说道: "后面还有人在追他,我们俩赶紧把面蒙上,联手去把他救下。" 冯诚程说道:"好。" 于是,两人急忙用青布把自己的面蒙起来,各自拿着武器去救人。 此时,陈伟华节节败退来到衡水江滩,张子强,马开山欲置其于死地,于是,这张子强枪尖一抖,闪出一缕清凉寒冷的芒光,下盘脚一借力,象恶鹰抓鸡扑了过去。 马开山挺枪从右路夹击又是一道光芒闪出,两人联手使出三招,任你如何躲避,要么生吃一枪刺中咽喉,要么刺中前腹肚破肠流。 正在这千钧一发,仅差毫厘之间的危急关头。 衡水江滩的上空出现了两道怪异的彩云,快如闪电,行速如风,如果不是蒙着面的话其实一个俊逸潇洒另一个美艳如花,一男一女前来救命。 二人同时飞起,他们的默契仿佛前世今生早已绑定。 蒙面男子使出了褚家嫡门绝技"弹指神通"。 褚家绝技"弹指神通"无影无风,一道闪电朝张子强拿枪的手射去。 就在同一时刻,衣服,影子,就连那起飞和功夫舒展所荡起的风声都如此同步。 同步到仿佛是同一个人在操作。 蒙面女子施展在天都山学到的绝招"蝶舞飞扬",右手青锋剑"无影锋”隔字诀剑气一荡,只见那接近陈伟华肚腹的枪尖"当"的一声,被强行弹开。 恰在此时,陈天冠纵缰策骑飞马来到,他的身后同时还跟着两名杀手随从。 蒙面女子施展"无影锋"隔开了马开山的枪,而张子强那把快如闪电,暴若狂花的长枪即被蒙面男子的"钉"字诀一把挡开,枪尖没有刺中陈伟华的喉咙,而是朝一边弹去。 久历江湖的陈天冠,张子强等人吃了一惊,他们生平头一回遇见这么邪乎的武功。 于是,陈天冠邪火攻心一声怪啸,腰间镖壶掏出两支飞镖瞅准时机:"嗖嗖"两声朝这一对蒙面人飞射过去。 两支飞镖携风带电蕴藏着死神与血腥,一左一右朝两个蒙面人激射而去。 蒙面男子抱着蒙面女子的腰身双双地朝侧面弾开,躲掉了陈天冠射过来的飞镖。 陈天冠一阵暗羡。 "娘的!真厉害!" 他暂时收住了手但不是不战,而是在蓄势准备力搏。 陈天冠收势,细心打量着眼前这两个蒙面的家伙,见是一男一女,立于漫漫飞扬的黄沙之上,四只没被蒙住的眼睛在朝他这边眈视,他甚至还可以听清他们"咯咯"的冷笑。 娘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居然还敢发笑,一点胆怯和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这可气坏了陈天冠,他不由分说,举枪就往蒙面男子面门刺去。 在陈天冠的想法里,刚才两支飞镖之所以没射中这两个家伙,主要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把区区毛贼放在心上,注意力不集中才导致失手。 现在全力以赴狙杀这两个中的一个,等这个死了之后再去杀另外一个,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于是,他在出枪的时候使出了九成力道。 要说这陈天冠,枪法也是十分的了得,加上他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下死手定要击杀眼前这个蒙面男子。 于是,长枪起处,劲风森森,一丈余的沙地上,细沙漫卷,一时之间,呼啸交作,惊雷滚滚。 就在此时,一个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只从南岳宗庙山飞下来的大鹏银翅神鸟出现在了衡水河的江滩上。 蒙面男子侧身躲过陈天冠刺过来的枪尖,嘴里说道: "鸟比人好玩,哥先去玩鸟了。" 他身子一偏躲过来枪直往神鸟藏身的地方奔去。 一见褚文强不战,冯诚程也同时无心恋战,她的轻功飘渺入化,身体一闪就追上了跑在前面的褚文强。 直到此时,陈天冠仿佛才意识到,这两个蒙面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想要把他们杀掉似乎不存现实。 于是他避实就虚,内心盼着这两个家伙快点离开,他自己好杀陈伟华,况且目前他的三十几个部属还围着陈家,那边情况如何,他还一概不知。 陈伟华家被肖理云领着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这姓肖的和另外两个特级杀手李鸣,马彪在前坪督阵。 后院等四方墙角都布满了手持刀剑利刃的其他武士,那怕是一只苍蝇想要飞离这陈家的门恐怕也是难如登天。 陈家里屋,陈爷爷陈奶奶感觉外面的形势仿佛不对,儿子和孙女此时都不在屋里。 于是,陈爷爷到前屋的堂屋来找儿媳妇,陈父虽然年纪高大,即也目清神朗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三个人形迹不对。 于是找到一把平时种地的锄头拿在手里,守护着大门。 无知不觉,年事已同样高大的老婆婆也同样拿着一把铁锹加入了进来试图守住大门。 时间慢慢过去,这么久了陈天冠追击陈伟华还没回来让肖理云有点焦急。 区区一个陈伟华难不成有这么不好对付?或者陈董事长已经失手了?这些想法在肖理云的意念里面一闪而过。 他相信陈天冠的能力,绝对不会输给陈伟华,另外,如果陈天冠果真失手战败,那作为胜者的陈伟华也应该趁着胜利立马回家,保卫他的爷爷奶奶还有他的爸爸妈妈。 于是,肖理云得出结论陈天冠不会输,恐怕只是遇到了一点小意外,这种意外完全在自己一方的把控之中。 另外既然箭已上弦,弓已张开,那就不能不发,但是目前,他必须先稳住阵脚,不急不乱,同时还要有第二个应变方案,于是肖理云对身边的特级杀手李鸣,马彪说: 董事长去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回,以他的办事效率和处事风格断断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以我判断,他那边可能出现了麻烦,你们俩速去衡水河滩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有,这里交给我了。" 李鸣,马彪两人正在闷得发慌,早想打进陈家该奸的奸了该杀的杀了。 只是没得指令不敢随便下手,既然肖理云让他们俩去衡水江滩与董事长会合,正好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这二人飞身上马,马缰一抖,两马同时引声嘶鸣脚下扬尘,一齐朝衡水江滩飞奔而去。 第12章:岂有天理 "驾!驾!驾??" 李鸣,马彪纵马策骑,一路飞奔朝衡水河滩而来。 正在此时,一个妙龄女孩年方二八,肌肤嫩白,靓丽韶华,提一篮猪草悠悠然然的朝陈家湾方向走来。 李鸣,马彪本性丑恶,见到这么漂亮的美女,哪里禁得住诱惑? 两人一同收住缰绳,四只浑浊的眼珠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这李鸣当先调戏: “女菩萨,好漂亮哦,让哥摸一下。" 马彪更是来劲:"小娘子长得这么漂亮还需下地挑水打草岂不糟蹋了,不如跟着哥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被吓到了,潜意识里她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她改变方向。 本来是要回陈家湾的,因为猪草篮子打满了草,准备要回家,她直往衡水江滩折返而跑,两条小腿却哪里跑得过四蹄飞扬的畜牲? 小女孩没跑几步就又被李鸣,马彪纵马追上了,一前一后将她堵住。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遭遇人生最极致的风险,或许无以生还,她想念着亲爱的妈妈!爷爷!奶奶!还有父亲和哥哥,盼着他们来救她。 当然,她更想念她的哥哥陈伟华,哥哥承诺过要保护妹妹的,小女孩万万没想到,她的家已接近毁灭,他的哥哥正处在生死边缘。 是的,女孩就是陈晓燕。 今天早上,是妈妈叫她来打猪草因而脱离了父母的保护遭遇到了坏人的围堵,调戏。 她哪里知道,在这个恶魔横行的衡水镇豺狼当道,她的父母家人所遭受到的困境比她还要凶险,危急,危急到了性命都难以保全。 正是,陈伟华被褚文强和冯诚程挡了一枪一镖,但是并没有解除死亡困境,讨厌的蒙面男女并没有帮助他把陈天冠和张子强,马开山给杀了。 神鸟的出现吸引了两位蒙面人,神鸟的踪迹同时还将另外一个人带进了死亡和危险。 陈伟良从南岳宗庙山一路追赶来到了衡水江滩,他不仅发现了神鸟,而且还看到了哥哥陈伟华被人追杀。 陈伟华重新面临着生命危险,在此,他无比想念他的父母,哥哥和妹妹。 而在此时,妹妹陈晓燕正被两匹快马驱赶。 渐渐的陈伟华可以清晰看到那一双美丽明眸露出的惊恐与失落。 "哇??"陈晓燕失望的落着泪。 她在寻求哥哥的保护,而哥哥所遭受的凶险比她还要危急,眼前的哥哥衣衫褴褛血迹斑斑,那张苍白的脸上流着痛苦和绝望。 陈晓燕一直保护着那一篮子猪草,她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但是孩子的天真本性并没有失去对于父母亲人的依恋和期待。 这篮子猪草,青翠碧绿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和衡水沙滩清香的粒粒沙尘。 她要提着这篮子猪草交给亲爱的母亲,然后,接受母亲的夸赞! 然而现在,一阵失落迅速爬到少女的心上,这份失落来自于眼前的现实。 一直以来,哥哥陈伟华是她少女时代的精神支撑,哥哥垮了那妹妹的心灵遭受的打击和伤害足以摧毁整个世界和全部梦想。 幼小的孩子把那篮子用生命保护着的猪草抛下,落在黄沙上。任由日晒风吹。 一下子,这篮子猪草经不住风沙吹卷继而便四?飘零各自的孤独无依。 这也象极了眼前的命运! 顿然间,陈晓燕泪流满面鼻涕纵横。 陈伟华看到妹妹陈晓燕落入魔掌,孤独无依,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他清楚:既然妹妹已经遭遇磨难,那么父亲,母亲爷爷奶奶所面临的灾难一定会更加残酷,他觉得自己是多么无能于是有气无力的叫声: “妹妹,快??快??快跑!” "陈晓燕!我的娘子。" 陈天冠一眼就看到了惊如玉兔的陈晓燕,连忙收枪入袋走上前来,对着李鸣的追云风雷驹就是一拳,口里骂道: "他妈的,谁叫你们这样对待嫂子的?” 这匹追云风雷驹久经沙场江湖中早已威名赫赫,就算是万千雷霆,千钧霹雳也未必能摧毁它分毫。 然而,经陈天冠一拳之力就把这马打得倒退了数步。 李鸣,马彪大惊失色,并不是惊呆陈天冠神力,他们一起喋血江湖,出生入死,彼此的能耐自然是了如指掌。 他们吃惊的是这个柔美亮丽,天生美貌的"嫂嫂"。 这二人一同滚落马背,齐齐的跪在地下,老实真诚,恭恭敬敬地对陈晓燕叫声道: "嫂嫂!小弟有眼无珠求嫂嫂饶恕。" 这简直就是幻化中的情景让陈晓燕怅惶并手足无措。 眼前的这个既粗黑且半老的男人不仅光头无毛,而且丑陋无比,杀得哥哥血染黄沙。 现如今,爷爷奶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一定还在这个恶魔的魔爪之下痛苦不堪。 血海深仇,痛彻入骨。 陈晓燕"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怒目望着陈天冠。 陈天冠"嘿嘿"的一阵邪笑道: "娘子,到我的怀里来让哥哥捂热你的心。" 陈伟华咬碎血牙,声嘶力歇的叫声道: "恶魔,你不得好死,你糟塌我的妹妹天打雷劈,老天会有报应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天冠邪魅的一笑,道: "傻小子,不,应该叫舅丈大人,就算你真到了阴曹地府,一个懦弱的胆小鬼斗得过我这个凶神恶煞吗?在凡间你斗不过我,到地狱你就更加翻不了身,据我所知,地狱更加遵守强存弱亡的游戏法则。" 这时候,陈伟良提着剑冲了过来,二话没说照着陈天冠就是一剑刺去。 陈天冠早有防备,不等来人近身,一飞镖射去,正中陈伟良咽喉。 陈伟良躲避不及,被射中喉管,血流如注,当场气绝。 陈天冠冷笑了一声,说: "哼,该死的穷人情商真低,就不懂成人之美,喝上妹妹和妹夫的喜酒,那是一件多么美妙幸福的事情啊。" 陈晓燕见三哥被杀,悲伤欲绝,于是求饶道: "别杀我二哥!" "哈哈哈。"陈天冠放声大笑,说道: "还是我的娘子聪明识大体,告诉你吧,我的助理肖理云肖三爷还在你家候着呢,只等一声令下,埋伏在你家墙角四周的几十把大刀顷刻就可以让你全家死光光,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从现在开始,半柱香的功夫,要么你体体面面跟我去成亲,要么你就等着全家死绝吧。" 时间一刻一秒的过去,灾难一步一步的降临。 半柱香转眼就没了,陈天冠枪已在手,双目杀气隐现。 "最后十秒,李鸣马彪张子强马开山听好了,我从十数到一,你们一起动手杀人。" 这伙杀手一齐叫声道: "得嘞!" 一个个拿枪在手,两人围住陈晓燕,另外两人围住强驽之末的陈伟华。 “伊呀??伊呀??。" 蹲伏于沙地久不发声的大鹏鸟突然"伊呀"长啸。 蒙面男女转眼望去,看到李鸣,马彪的枪尖离陈晓燕的脖子不足半寸。 张子强和马开山的枪尖抵住陈伟华的腹部。 情况万分危急,电光石火之间,蒙面男子使出"弹指神通"绝技。 而那边的蒙面女子也察觉到了陈晓燕离生死仅差一线。 于是情急之下再次使出了"祭天锋"绝学。 蒙面男子以弹指神通神功救下了刀口之下的陈伟华。 蒙面女子用祭天锋绝学救了等待宰割的陈晓燕。 这让凶霸成性的陈天冠颜面何在?于是恶狠狠的说道: "两位仁兄,你们几次三番坏我好事,难道就不怕我派出千里哨骑找到你们的家,然后诛你九族灭你满门吗?" 蒙面男子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练武之人应该做的,大叔,你做人做事实在是太过了点,所以我们非动手救人不行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衡水的天是老子的天,包括天上飞行的鸟和地上长着的草全部都是属于老子的,老子杀个人搞个女人关你什么事?" 蒙面女人说话了: "大叔,不是我说你,这衡水镇百姓千千万万,你杀得了多少?再说你把人全部杀光了,谁给你种地,谁给你织布缝衣?" 陈天冠冷笑一声,说道: "老子以武立业,以武扬威,此王者风范骄子本色,我是衡水的王,杀伐专断是我的职业,你管得着老子?” "那可以试试看。" 蒙面女人突然一怒,手中青钢剑剑出如虹。 李鸣,马彪见这双白嫩光滑的小手握着一柄短剑即如此张狂。 气得心血上涌,他们摩拳擦掌,那李鸣大声叫喊: "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在爷的面前大呼小叫,想找死爷送你上路。" 第13章:孩子流产 话音未落,刀光闪烁!衡水河滩的上空风沙弥漫,李鸣蠢笨的身体连同刀锋一起朝着蒙面女侠翻滚过去。 蒙面女侠轻笑了一声道: "嘿嘿,来得好。" 只见她拧着身子,轻舒小蛮腰,那高挑的身体朝天上飞起,越飞越高,这正是天都山上乘轻功"蝶舞飞扬"。 突然那优美的身体渐渐下落,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尘埃延展的地面。 其实,这幅画面早已把众人看呆了,蒙面女人悠然无事的立于清风和日光朗照之下。 而那个蛮牛还在那里野猪偷吃胡罗卜“吭哧,吭哧”挥刀乱砍,也不知道他是想砍风还是要砍碎这漠漠黄沙。 这样斗下去实在没什么兴趣,蒙面女侠正要从沙地上拉起陈晓燕,并试图给陈伟华包扎伤口。 突然,来自衡水河的右上空,也就是正西方向,确切的说,是西岳华山的山顶峰。 卷起一阵黑色乌云来,眨眼之间,这阵乌云飘落于衡水河滩空旷的沙地上,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阵乌云盖顶,从腾空到起落的全过程。 你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沙地上站立的是一个人,你只以为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从天空飘落,落地是那么的无声,如鬼魅降临没什么二致。 内行一看,这人的轻功比蒙面女侠岂止高出一个档次。 这人不仅轻功高,内力也浑厚无比,因为就在这人飘落沙地的一瞬间,你可以看到他的手轻轻的张开。 然后一收一放,这看似好象漫不经心,其实,他用他浑厚的内力吸走了刚才李鸣舞刀时溅起的沙尘。 这是一收,然后一放,就是把那些四面飘散的泥沙通过内力吸成一团,不经意的丢到沙地的另一边。 凝沙聚粒,聚散成整,单凭这手几乎臻之化境的上乘内功,就足以断定,这是一个高人,一等一的高人。 还有一个问题,刚才李鸣挥舞大刀试图以刚猛之力斩杀蒙面女侠,因而溅起来漫天的沙尘。 须知:真正的高手出招基本上是无声无息,杀人夺命悄然无形。 象这种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舞刀杀人与其说是杀敌倒不如说是虚装声势,或者说是丢人现眼。 那么,眼前这人一落入沙地,就替李鸣收拾沙尘,实质上是替自己人圆场。 那么这人就来路不凡了。 他是和陈天冠一路的,而且,是来替他们收拾残局的。 果然,这人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对蒙着面的冯诚程说: "小女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好象是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吧?今日个我也想路见不平一下。" 冯诚程知道来者不善,况且从本质上来说,她也不想惹事生非,她真正操心的是陈伟中现在怎么样了。 陈伟中被人追杀,到底是什么人要跟他过不去,她本以为和褚文强联手救下眼前这个受伤的少年,既积功又积德。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糟糕象混雪球一样,"麻烦"越滚越大越滚越多。 为此,冯诚程先施了一礼然后说道: "前辈见笑了,刚才这件事,是看到那个受伤的少年已经命悬一线。还有,更为严峻的是,那个女孩年龄尚小,而且并非练武之人,自然不该遭受刀剑之灾,所以才??" 黑衣男子打断了冯诚程的话,说道:"所以才出手相救对吧,刚才的事我们就不多议论了,我只想问你,现在你还管不管他们的死活?确切的说你想不想再救他们一次?” 冯诚程意识到对方明明是在向自己挑战,于是说: "前辈的意思???" 黑衣男子说道:"在衡水镇这个地界上,假如一个男人事业有成,财宏势隆,想要娶一位岁数小点的妹子做老婆这不算犯法的。" 冯诚程说:"这主要是要两情相悦,甘心情愿才不算犯法,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并非如此,因为女方并不乐意。" 黑衣男子强词夺理的说:"自古女人是颗草,衡水女人的命更是由男人主宰的,弱者顺应强者,强者主宰风云,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冯诚程当然听懂了这人的弦外之音,她更是非常明白这人明明是要干预此事。 于是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轻蔑的说道: "老爷爷,你这样看不起女人我可是听不下去了哦,咱们每个人都是母亲所生。所以如果没有女人哪里会有你们这些叱咤风云的男人呢?难不成爷爷你是从石头缝里拱出来的吗?” 黑衣人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脸部肌肉抽搐抖动骂道: "小野丫头,不识抬举敢侮辱我?" 声音未落,一只手就象是从天上长出来的一样,无风无息,悄悄然,就伸到了冯诚程的面前。 情急之下冯诚程连忙飘移后飞,可是任她怎么展闪腾挪高起低落,弄得全身香汗淋漓就是躲不掉那只乌黄干瘦的鬼手。 确切的说,这只手仿佛永远长在她的眼前,任她怎么躲都躲不掉。 这样的情形就算是外行也看得出来,蒙着面的冯诚程遭遇到了危险。 此时,那人只需将手化成掌运功发力往前一送,冯诚程立马就脑洞大开脑浆崩裂。 正在这时,新的危机又出现了。 冯诚程高起高飞动了胎气腹部剧痛,下体突然流血,她一阵晕眩倒在了沙地,紧跟着人事不知,再也爬不起来了。 蒙面的褚文强飞奔过去把她抱起来跑到另一边,从身上解下水袋给她喂水。 冯诚程慢慢苏醒,她脸皮腊黄嘴巴苍白如纸,全身颤抖的说: "肚子的孩子流掉了。" 禇文强张惶失措,嘴里胡乱的安慰她说: "不要紧,这次流掉了今后还会有。" 一旁的陈晓燕看到情况无法挽回,看来一切都是命定。 于是从地上爬起来,高声的说道: "我以前不信命,但这次信了,既然事情由我而起,责任全由我来承担,我的哥哥为了我身负重伤,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连累了这两位无辜的哥哥姐姐,所以我答应陈天冠的要求,愿意给他做老婆。" 陈天冠一听这话,立马就转怒为喜: "你要是早这么通透还用得着动这么大干戈吗?咱前事不究,老肖拉着两大车彩礼在你家门口候着呢,事不宜迟咱们今天就回衡水成亲,洞房花烛。" 第14章:真爱不牵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衡州?一定是我爸叫你来的吧?" 冯诚程醒来后已在一个舒适的旅馆里,有干净的床铺和被子,同时还躺在一个温暖的男人怀抱里。 褚文强说: "董事长知道你当前面临的情况,他非常着急,所以派我和冷剑寒来衡州帮助你摆脱困境。" 冯诚程知道爸爸的用意。 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跟褚文强在一起甚至嫁给他,然后把公司产业慢慢的过度给他们来打理。 当她听到和禇文强一起来的还有冷剑寒,于是便问: "你在这里,那现在冷剑寒去哪里了?" 禇文强说:"林志豪派他的亲信丁阿力和管义龙来衡州秘密刺杀陈伟中,冷剑寒在那里与他们周旋,拖住他们尽量晚些下手。" 冯诚程说:"你把他一个人扔在衡州城,而你即跑来衡水,万一他寡不敌众出了问题那该怎么办?" 禇文强说: "我们正在衡州城明查暗访,意图找到丁阿力和管义龙的藏身之处,突然看到南岳宗庙山的上空银光闪闪,一只大鸟从山上飞临衡水沙滩,想起昔日师父讲的神鸟故事,于是把冷剑寒留在城里,而我来了衡水镇打探神鸟究竟。" 冯诚程温柔地说: "难怪在衡水河滩与你相遇你那么急匆匆,原来竟是为了这只传说中的神鸟。" 他们俩说到这里,突然窗外传来"呀呀"的鸟叫声。 禇文强连忙跳下地扒开窗户顺声望去,灵性十足的银翅鸟正朝他飞来,落在窗台前对他摇头摆尾表示亲昵,并示意他们快点出去! 快点出去?干什么呢? 而此时,远在陈家湾的陈伟中家即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惨案,这个惨案导致了五条人命惨死,陈晓燕丧亲失母,家毁人亡! 当时,她的家被肖理云领着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个肖理云没有得到陈天冠的确切消息是不打算撤走的。 其间他派李鸣,马彪去衡水江滩与陈天冠会合了解那边情况进展如何?而自己唤来另外二人一起在前坪守着。 那后院的四面墙角都布满了手持刀剑利刃的三十多名一等一杀手,肖理云估摸着此时的陈家哪怕是一只苍蝇一只蚊子想要飞离大门恐怕也是难如登天。 而在陈家的里屋,陈父陈母感觉到外面的形势仿佛有些不对,儿子和孙女此时都不在屋里。 陈父到前面的堂屋来找儿媳妇,他虽然年事高大,即也目清神朗,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人形迹十分残暴,于是,找到一把平时种地的锄头拿在手里,守护着大门。 正在这时,他的老婆婆也同样拿着铁锹加入了进来一起守着大门。 肖理云的本意其实不想大动杀戒,毕竟这也算是一桩喜事,怀着善意而来,只是他们的排场和做事的方式遭到了对方的排斥。 他们在一个平民百姓家布满重兵,弄得危机四伏,人心惶惶,这样就招至了老人的误解和不满。 陈父手持锄头,瞄着那个猴精瘦骨的肖理云直接就奔了过去,肖理云一阵慌乱连忙闪退逃走。 想不到和肖理云一起守在前门的一位恶汉还没等陈父举起锄头,便一刀朝老人劈去。 只听一声"咔嚓",陈父的身体随着一股浓浓的血光被劈成了两半应声倒地。 陈家老母亲目睹了自己老头惨烈的死状,老人家情感真挚,可能是想要随夫西归也可能是仇恨所致,她举起铁锹直朝刚才杀死她老头的那人奔了过去。 那人连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咔嚓"一声,又是一声清脆的杀人声,手法相同,陈家老母又被一劈两半。 空气凝固了一分钟,仿佛为死者含泪默哀!河水停止了奔腾,仿佛在用静默让死者安息! 陈伟中的妈妈见公公婆婆死得惨烈,心如刀割,于是一声嚎叫。 她直接朝着那个杀死她公婆的凶手扑过去,紧紧咬住他拿刀的手。 这个凶手被咬痛了,一看被咬掉了一块肉,于是气急败坏,将刀从右手换到左手直接一刀朝女人的肚腹捅去。 女人的舌子因痛苦而吐露三寸,那殷红的血液从口里喷涌而出,头发倒披着盖住了脸和鼻,肚腹被开膛,肠子蠕动流了一地! 陈家湾的乡亲早就听到了动静,可就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见义勇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只从窗户的缝隙里感受到空气中飘过来的丝丝血腥味。 陈家遭此大难,顷刻之间连丧四条人命,其实陈家总共死了五个人,陈伟良在衡水江滩被杀,把家里死的四个人加起来,不是五命是多少呢? 而在此时,陈天冠和陈晓燕还有张子强,马开山,陈伟华等人刚刚从衡水江滩赶回。 陈晓燕和陈伟华看到血泊中的妈妈死相惨烈,爷爷奶奶的血和妈妈的血流到了一起汇成了一股长长的血流,他们的心顿时麻木了。 奇怪的是,陈晓燕居然没掉一滴眼泪,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悲伤,表情异常的沉静。 此时,她对陈天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以人子之孝厚葬爷爷奶奶,还有可怜的爸爸妈妈以及三哥陈伟良。 祭日一过,容颜如花,美丽如雪的陈晓燕稀里糊涂的嫁给了陈天冠住进了天冠责任有限公司,而陈伟华也和妹妹一起来到了天冠公司做了一名保镖,专职码头护银运粮工作。 本以为岁月静好,陈晓燕有了归宿,陈伟华有了工作从此安居乐业,哪曾想,世事难料,风云总会有变幻。这些都是后话。 接着前面的话,当时那个黑衣高手几乎是踏在云端朝西岳华山飞去的,离开衡水江滩时朝底下撂下的一句狠话: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日暂且放你们一马,下次碰到你们还在多管闲事,那可别怪本爷不放你们生路。" 说完了人已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武功确实很高,但若是真如他自己所言,见禇文强和冯诚程一次就要打一次,那他们二人今后怎么行走江湖? 只不过年轻人没有什么畏惧可言,走一步看一步,因此他们并没太过放在心上。 褚文强和冯诚程温暖的住在旅馆里,大鹏鸟即来报信示意他们出来跟它走。 冯诚程极不情愿,可大鹏鸟总是在那里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于是,禇文强说: "神鸟叫得这么急一定有它的道理,不如跟着它走,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奇迹。" 冯诚程贤慧的说: "那就跟它走吧。" 于是,两人跟着神鸟往外走,一直来到了北岳恒山的山脚下。 褚文强十分纳闷,不知道神鸟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里。 北岳恒山住的是短刀高手柳映莹,她轻功盖世,短刀更是绝世无双。 北岳恒山山规很严,一旦发现有外人进山只要被抓住必按山规处置,轻者打断筋骨赶其下山责令不可再次冒犯,重者处以死刑,尸体丢到山下喂狼。 两人想一想这后果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刚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这时候,大鹏银翅鸟又一次充当了使者的角色,它用左右双翅把褚文强和冯诚程连在一起,示意他们缔结友好,永远恩爱。 冯诚程纳闷的说: "神鸟啊神鸟,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褚文强怪不好意思的说: "看它摇头晃脑的样子象个大媒人,想要我们好。" 冯诚程诚恳的说: "小时候,一个相师给我占过一卦,说我是白虎转世专门克夫,哪个男人和我爱了哪个男人就得倒大霉甚至面临血光之灾,我一直怕连累你所以才不肯接受你的爱!" (ps:评论区有位大大说的好: "开篇很宏大,挖的坑也不错,不过后期要把握好,要不然容易乱。" 在此我非常非常谢谢您! 对于故事的后续延展,我把它比作慈母床前的座机,无论你走到哪里,妈妈都会用电话与你沟通,紧急的时候把你召回,故事也是这样,若主角需要远离"母亲",就必须埋下辅笔,随时等待"它"召唤你回去!千里万里思娘亲嘛对不?) 第15章:联手出击 "相师的话不能全信,所有命运都由我们自己来主宰,如果你真的爱我,可以直接点也可以大胆点。"褚文强不信世上真有克夫之说,于是说道。 冯诚程十分认真的说: "与我走得近的男人几乎都被搞得倒了大毒,重者深受苦难,家破人亡,轻者败家毁业永远翻不了身,所以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 褚文强说不过冯诚程于是没有作声。 冯诚程又说: "我听说北岳恒山师门门规十分的严历,不可以擅自有外人上山,否则一旦被发现轻者打断筋骨重者命断黄泉。" 禇文强说: "我也知道北岳恒山门规极其严格,但现在大鹏银翅鸟从中充当和平使者的角色,硬要拉着我们一起上山。也许这是天意,可以借此机会改变我们的命运。" 冯诚程沉思了一会说道: "大鹏银翅鸟是仙鸟,灵性非一般鸟类可比,所以,它既然这么有把握一定要从中撮合我们的美事,那我也愿意再次尝试一回,只是我把话说在前面了,到时候真的又克到了你,可别怨恨我哦。" 冯诚程本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命真有那么硬,可以克掉和自己接触过的男人,于是她近似于戏谑的说道。 于是,禇文强和冯诚程跟随着大鹏银翅鸟一起趁夜上北岳恒山,看到底有什么造化和仙灵,是不是真的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上得山来,果然这一路地貌凶险异常,山势险峻陡峭。 两人展开轻功飞行纵掠。 大鹏鸟展开翅膀在前面开路一直往山顶而去。 足足行了三个半时辰还没接近半山腰,他们歇了一下抬头上望,既看不到天,又望不到云,只有悬崖绝壁和高树长竹还有青藤缠绕的山间小路。 "走吧!" "好的,继续走!" 禇文强挽着冯诚程的手继续往山上走。 行到了后半夜,他们来到了一处花岗岩石断崖前,这个地方的中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 两崖相望,峭岩的那边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深渊的宽度大约三丈。 如若换成凡人,面对这样的情形别说想过去,就是站在这里看一眼渊底,也会心脏受不了。 确实!这个地方实在是大危险了。 这时候,深渊里的一股寒流冲天而起,飘散到褚文强和冯诚程的身上,他们来时衣衫单薄没想到会遭受到这样的寒冷,这阵子牙齿打颤,有点瑟瑟发抖。 冯诚程和禇文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去还是往回走两人都没有主张。 冯诚程说:"山路陡峭一点不要紧,但出现这样的深渊而且深不见底,干脆打道回府咱们去衡州看看陈伟中现在怎么样了。" 大鹏银翅鸟围绕在他们身边,"呀呀"的叫声不停,神鸟似乎在鼓励他们继续坚持一定要攀上山顶。 冯诚程抚摸着大鹏鸟的头说道: "神鸟啊神鸟,你把我们带到这里,现在是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大家饿得肚皮贴肚皮,整个就是饥寒交迫,你还有兴趣在这里"喳喳"的乱叫。" 山上阴风怒号,树木和岩石已被雾霾笼罩,风烟朦胧想要通行真是万般艰难。 进与退都会给人带来极限的挑战。 冯诚程慢慢地靠近禇文强说: "听说你的师父是位游侠神通广大,最擅长的就是这种野外生存,以及丛林探险,是真还是假?" 禇文强说: "我师父名叫褚仲,说他最擅长这种野外生存和丛林探险,倒不如说他的意志控制力往往超出了肉体控制范围。" "游侠褚仲名震江湖,其大名也不是随便乱叫的,他的光芒曾经象神灵一样照耀着江河大地。"冯诚程说道。 禇文强说:"我好象听出来了,你是一定要过这个万丈深渊。" 冯诚程说:"难不成我们要退回去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传出去,那今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于是,她从禇文强的怀里挣脱开来,仔细观察了断崖两边周围的环境,思考着通过深渊的办法与措施。 这个深渊宽约三丈,如果展开轻功强行飞掠纵跃,一是要提防从渊底升腾而起的寒流的冲击,二要注意万一各自轻功的动能达不到三丈的续航而跌入谷底,那便尸骨无存。 冯诚程妙目一观,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两颗特别修长的竹子,如果能借助竹杆的反向弹力别说是把一个百把斤多点的活人送到深渊的对岸,就是再重一点的物体要弹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女人把这个想法跟男人说了一遍。 禇文强说: "你觉得行,那肯定错不了,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冯诚程争先道: "我学过"蝶舞飞扬"轻功比你好,先为你探路。" 禇文强说: "我是大男人,危险的事情应该先由我尝试,之后再由你来。" 冯诚程说:"人家都说我是个克夫的女人,所以我要坚决的多为男人作贡献,以此证明我其实并不是真的克夫,有的时候其实我很旺夫。" 于是,禇文强抚摸着大鹏银翅鸟的后背对它说道: "有劳鸟兄,你先行一步飞过对岸在那边等我们。" 大鹏鸟听懂了禇文强的话语,银翅一展飞旋过去,而飞到一半,从渊底往上升腾的寒流再次狅作,侵袭着过往的生灵,直把这神鸟折腾的翻了一滚,几经波折,终于平稳了双翅,艰难的飞到了对岸,在那边等着。 禇文强说: "下面该我们了,谁也别争,我们一起过去。" 冯诚程一听,纵身飞上悬岩边上的那根枝叶荗密的青竹枝头,朝下喊话道: "文强,上来吧,我们一起借助竹子的弹力飞过去。" 禇文强脸一热: "好的,就来。" 话音刚落,人已飞上了高高的竹尖,两人攀着竹枝,俊脸和粉脸几乎挨到了一起。彼此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都清晰可闻。 他们身体的热度象闪电般役此传导,空气一下子就呆滞并凝住,他们在内心祈祷,此情此景,可若永恒呢? 冯诚程说: "只怪我命中克夫,上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但又不能和你相爱,不知是老天故意作弄还是我命中注定将要受此九九八十一难。" 禇文强坚定的说: "你不克夫,你旺夫!"边说边用宽大的胸怀拥抱冯诚程,二人相互取暖,准备正式冲过这万丈深渊。 冯诚程的脸突然徘红如花轻声说道: "你真好,真的,你知道我克夫还敢抱我,你是我内心的天和生命的山,我一定用最绚丽的云彩和绿荫去装饰你最灿烂的前程。" 禇文强说: "傻姑娘,看你说着说着怎么哭了呢?你看你的眼泪把一张美脸都浸湿透了。" 冯诚程傻笑道: "我真的觉得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禇文强说: "我也好幸福,但现在我们必须得先飞过去,来,我们一起飞过去吧。" 二人都弯腰借力,脚底一蹬,长长的竹杆象长了翅膀的天梯,"呼"的一声,飞到了山渊的顶巅,接近了对岸的崖口平坡。 "哈哈哈哈哈??" 清脆悦耳的笑声穿破夜空沉寂的山林,笑声过后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你俩终于禁不住诱惑还是飞过来了,小徒弟真是好眼力,找了这么个精致好看的小白脸,人帅心好才智高。" 冯诚程和禇文强刚一站定身体,迎面相撞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说话有点颠三倒四不太着边。 冯诚程问: "你叫我小徒弟?谁是你的小徒弟?" 火辣美女说道: "你若不是与我们北岳恒山有缘,我们在半山腰中就把你弄死丢山谷喂狼了,还容得你们肆意妄为地来到这里?" 冯诚程识趣的说: "那倒也是,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云山雾罩,我与北岳恒山到底有什么样的缘分呢?" 火辣美女说: "天都山杨玉翠是我的师姐,你的轻功"蝶舞飞扬"和剑术绝技"祭天锋"以及另一绝技"无影锋"皆出自我北岳恒山门下。" 冯诚程听得此言,不免大惊失色,猜想眼前这位火辣美女一定就是北岳恒山短刀及轻功师尊柳映莹。 于是礼貌地叫声道: "原来是柳师祖??" 火辣美女连忙摇手道: "北岳恒山柳映莹是我的师尊,我是二师姐李莎莎。" 第16章:险滩(求票求推荐) "什么?你就是二师父李莎莎?我在天都山听师父说起过你的大名,真没想到二师父这么年轻漂亮!" 嘴甜不安好心!但嘴甜也未必都是坏事。 北岳恒山二师姐李莎莎号称"飞天神烟",她深得师父柳映莹轻功之真法,"蝶舞飞扬"已达化境,穿山过林如履平地,同时,对于江湖闻名的师门绝技"祭天锋"更是运用自如,武功之高已臻上乘。 二师父李莎莎象天下女人一样,一听冯诚程夸她年轻漂亮,连忙躲在一边偷笑。 此时,她借着夜色和月光的微亮,偷偷地理弄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以及衣裙。 冯诚程重新打量着自己的二师父,这位北岳恒山二师姐李莎莎绝对算得上是个顶级大美女。 她长着一双漂亮的大长腿和俏脸蛋,因此看上去身材修长容貌美丽。 此时,她穿一身浅蓝色竹布圆领短袖印花上衣,显得大方庄重,秀气精致。 李莎莎有点诧异的一笑说道: "师父真是神机妙算,她算定你一定过得了这个"天龙渊",师父还算定你一定会想尽办法再度闯关,走吧,小徒弟,过了眼下这个"天龙渊"前面还有个"地龙滩"和"望天崖",只有过了这三关,师尊才会亲自恭候你的大驾。" 冯诚程一听,不免花容失色,说道: "啊!原来这里就是北岳恒山依山据守的雄关之一"天龙渊"?二师父,咱自家人不卖关子,我是受这只鸟的蛊惑才来北岳恒山的,你拿这么多的渊啊,关啊为难我,干脆我往回走好了。" 李莎莎"哈哈哈哈"的一阵怪笑,说道: "小丫头,你师父大概来不及告诉你,北岳恒山号称鬼门关,进得来出不去,你既然已经过了我的"天龙渊",那么我三师妹上官棠镇守的"地龙滩"还在前面等着你呢,做人要一往无前,我劝你们还是继续往前闯吧。" 冯诚程无奈的说:"闯关可以,但是二师父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李莎莎说:"你现在身居险地,唯一的去路就是向前闯关,没有什么这啊那的,我不跟你啰嗦,走了!" 这位二师父号称"飞天神烟"还真是名不虚传,只那么眼睛一眨的工夫,人影早就不见了。 冯诚程对着树木和高山喊叫道: "二师父,别走这么快你得给我指个明路啊!" 褚文强见人家已经走远于是安慰冯诚程道: "这位二师父神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真不愧是"飞天神烟"啊!既然她叫我们继续往前走,那我们就按照她的意图继续往前走吧,古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经褚文强这么一说,冯诚程一下子就欢喜起来,她笑着说道: "古人还说,天无绝人之路,走吧,北岳恒山就算是鬼门关,咱今天也要搅它个地覆天翻。" 二人各展轻功,大鹏银翅鸟随行飞翔,一路攀高伏低涉险而行,他们来到一个乱岩嶙峋,怪石峥嵘的山谷中。 "呔!前面来者何人?" 冯诚程和禇文强连忙止住脚步,和鸟一起总共六只眼睛细心观察,发现声音出处并无人影。 二人正纳闷间,石壁缝里突然诡异的出现一人,这是一个女人,长得高大生猛,粗皮黑肉,手执一把短刀。 冯诚程看清来人,心里想道:"莫非这人就是三师父上官棠么?都说她短刀刀法精妙无双,我倒要试试看,她到底有无真本事。 冯诚程正打算要试一试三师父有无真本事,三师父即心直口快的先发话了: "听说大师姐收了个资质不错的小徒弟,师尊命我们考考你,小徒弟动手吧,只要过了我这"地龙滩",你就来北岳恒山当三师姐,我给你当小徒弟。" 一时间,冯诚程被三师父这粗声大气的嗓门给震住了。 "地龙滩"号称北岳恒山三险之首,一直都有夺命"地龙滩"之传说,今日细观此滩之地貌,恐怕确实不能等闲而视之。 "地龙滩"的四周是平滑光溜的绝崖峭壁,不讲有竹有树可以借助攀爬,就连一根杂草一片嫩叶都很难找到。 所以"地龙滩"底才是通往北岳恒山顶峰的唯一出路。 然而"地龙滩"底怪石罗列,轻云薄雾风烟萦绕,怪石与怪石之间布满尖刀和机关。 如果你从正天门进入,死门会及时关闭,左中右上中下万驽齐发,就算你有飞天遁地腾云驾雾之功能,你也很难躲得过这漫天箭雨,飞矢流星。 如果你从乾门进入,那坤门大门会及时关闭,千刀万刃刀刀见血,剑剑穿心! 总而言之,这地龙滩是一个危机四伏险相环生的夺命之滩,莫说是人也许就是飞行的鸟,只要落入这夺命地龙滩能够存活的机率也是微乎其微。 冯诚程左顾右盼,找不到顺利通往山顶的出路,于是对禇文强说: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说过我是个克男人的命,任何男人只要遇上我,就一定会倒大霉甚至面临血光之灾。" 禇文强说道:"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现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继续前进没有退路,"天龙渊"的天险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我们只能用命来赌一把眼前的这座"地龙滩"了。" 冯诚程说: "如果我们从滩底闲庭漫步般的走过去,那也许还有机会,但如果我们想借助轻功驾云飞掠,那也许性命不保。" 禇文强说: "何以见得?" 冯诚程说: "我是根据人性的逆向思维法得出的结论。" 见禇文强睁大眼睛看着她冯诚程便继续说道: "你想想,北岳恒山柳映莹号称轻功天下无敌,那么这里的人势必视轻功为天下第一难对付的武功,古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轻功一道在她们看来乃是武功中的首选功夫。" 禇文强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说: "说,你继续说。" 冯诚程继续说道: "所以北岳恒山人在建造险关时一定会在对付轻功上下足功夫,这样就一定会造成滩底在建设过程中的漏洞。" 禇文强愰然大悟道: "对啊!分析得还是蛮有道理的,但是万一我们的分析出现了差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性命攸关,粉身碎骨的大事情。" 冯诚程说: "既然这样,那就做稳妥一点的办法来搞,先容我做个试验。" 于是,冯诚程从山上找来两颗鹅蛋大小的鹅卵石,对禇文强说: "你投掷技术比我强,你来投这块石头。" 于是,禇文强按照冯诚程的要求拿起石头,朝着地龙滩的对岸尽力甩去。 石头还没飞出一丈,那滩底的飞矢象长了眼睛,只听嗤的一声,那块鹅卵石已被击得粉碎,遭遇万驽穿射。 冯诚程说: "看到了吧,这就证明滩底机关对于捕捉朝上或者平行的飞行物其精准度往往大于低空飞行的飞行物,因为平射和俯射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禇文强似懂非懂,不,其实他根本就没搞懂,于是,冯诚程耐心的说: "还是让我们来做一个低空飞行的试验吧,不,确切的说,是匍匐前进。" 冯诚程一边说,一边让石头从手里轻轻的滑落下去,鹅卵石“扑通,扑通,”顺着小斜坡足足滚了一百丈,直到听不到声音望不着影子。 冯诚程问禇文强说:"这个道理你应该搞懂了吧?" 禇文强说:"匍匐前进目标小,那么近距离接触驽机和暗器的发射装置就更加安全可靠。" 冯诚程笑了:"你悟性不错嘛,对的,我们在前进的时候贴住石壁,象抓住蛇的七寸攀着虎的虎头一样,让他咬不到我们,这样才能安全通过顺利到达彼岸。" 第17章:诡刀(求票求推荐) "你真棒!那我们就按照你的决策准备强行过滩吧!" 冯诚程这个女人一点都禁得不起夸,禇文强一夸她,不仅夸得她从理智上腾云驾雾而且在心智上立马就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她拍打着大腿说道: "地龙滩的机关设计在驽箭和暗器射程以及火力配置上一定精准到毫厘无差,它是根据人的轻功飞行极限从高度到速度进行交叉发射,所以,当常人触碰到它的底线之时它会象发怒的野兽一样置人于死地的。" 禇文强"嘿嘿"一笑道:"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吗?" 冯诚程说: "再凶猛的野兽也有休眠的时候,而地龙滩机关的休眠点就在于它你不触碰它?线这个点上,因为它所针对的是高空而不是地面,换而言之只要你不从高空飞行,它就象温柔的母亲一样目送你远行。" “那么??”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攻击前进了。" 禇文强和冯诚程摩拳擦掌正准备贴壁伏低从地龙滩底摸进去时。 "哈哈哈哈哈??" 一阵怪笑在他们的身边突然响起。 仿佛鬼魅从地里突然冒出一般,一个怪物来到他们的身前,看样子是个妇人,头发雪白,童颜妖娆,齿白目明,眉宇之间有颗醒目的朱砂痣隐隐的透出几分娇美和妖娆,让人觉得这位妇人红颜虽老,但风韵犹存。 妇人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你们真以为北岳恒山住的这位柳映莹,她的名头是自己吹出来的吗?" 冯诚程十分诧异的问: "你是谁?怎么如此的无声无息,突然间象鬼一样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 "老妇人说道:"她不仅性格怪,处事风格更是异于常人让你难以想象,地龙滩正是釆用了这种人类的逆向思维法设计制造而成的,别以为它真的只击杀天空飞翔的,对于地面爬的,更是见一杀一,精到极致,无一遗漏。" “啊!” 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而身边一直没动声色的大鹏银翅鸟表示对妇人的赞同,呀呀的支持着妇人。 冯诚程叹息了一声说: "既然这样,那前辈可否明示,这地龙滩真有这么历害把我们困在这里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妇人说:"地龙滩的驽机和暗器群火力交叉,矢石群射设计思路只是常人所看到的表象而已,而它的地面所有人迹能够达到的地方都涂满了天然?,这种胶,质地细腻且光滑难辩,釆用的正是产自北岳恒山顶峰天然植物万力粘橡胶树精炼而成的"万力粘"。" "那么?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么?" 妇人说:"刚才你石头滚落为什么不被这神奇无比的万力粘粘住对吧,其实这就是万力粘最突出也是最历害的功能所在了。" 妇人看了一眼二人,见他们老老实实在听,于是继续说道: "它的母本树生长于高高的北岳恒山绝崖,常年沐浴在与天接气与地接灵的天光暖照下,因而自然形成了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天然气质,这种气质就是亲万物而不近人气,也就是说,它可以接受世间万事万物的亲近,碰触,包括铁石泥土,刀枪棍驽,唯独人体近它不得,一碰就粘,一粘就逃脱不得。" 最毒妇人心,看来女人为保护自己,无所不用其极,难怪这个北岳恒山柳映莹能在江湖享有如此盛名? 冯诚程和禇文强都十分无奈,冯诚程对禇文强说: "我说过我的命相克夫嘛你还不信,谁跟我在一起谁就要倒大霉,这个定律对谁都一样,你看这不应验了吗?" 禇文强不信邪,求助于妇人道: "前辈,照此一看,我们真得困死在这里了,我们三人包括我们这位鸟兄,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一直在跟天险山障绝崖饥饿作斗争,现在你看这东边的天际明亮透剔,黎明前的云雾就要被早晨升起的太阳驱散,我知道的,前辈,既然这地龙滩如此险恶,而你即能来去自如,想必前辈实乃天人,请你教我们过滩之法。" “大胆,谁敢胆大妄为犯我地龙滩天险,小心短刀砍死他。" 北岳恒山三师姐上官棠突然间人随声到。 妇人并不理会,而是气定神闲,转过身来说道: "上官棠短刀刀法精妙无双你敢与我一战么?" 上官棠一见妇人,立马收住短刀,跪地说道: "啊!红颜仙祖新暮雪婆婆,原来是您啊,我说这普天之下能够在我这地龙滩行走自如,耀武扬威的还有第二个人吗?原来是仙祖婆婆您老人家大驾光临!" 红颜仙祖新暮雪有些娇羞并弄姿作态的说道: "有这么老吗,老人家老人家的?" 冯诚程连忙机智的打着圆场道:"不老,不老,红颜仙祖永远红颜不老,很年轻。" 红颜仙祖新暮雪道:“好了,年岁是大点但不能说人家老,一百零八岁而已,千万要记住,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能随便说人家老懂吗?否则人家不高兴就不给你办事了。" 冯诚程赶忙讨好的说: "徒孙谨记仙祖教诲。" 红颜仙祖摇着手说道: “莫客气莫客气,现在我教你们过滩之法。" “谢谢红颜仙祖!” 红颜仙祖新暮雪从身后拿出一把木制小刀说道: "我用这把宝刀劈山斩石渡你过滩如何?" 冯诚程一看她手中拿着的家伙,简直不太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于是说道: "红颜婆婆,您的容貌虽然是万古不老,可您手上的这把木刀看起来也不咋地。" 红颜仙祖新暮雪说道: "你敢小看我的宝贝?" 冯诚程说:"这把木制短刀的外观做工非常粗糙,好象临时用菜刀砍削的,一点都不精细,说是一把宝刀,倒不如说是临时做给小朋友玩的,你要是说这把木头刀能够劈山斩石,哄哄孩子倒是可以,说给大人听只能当笑话。" 红颜仙祖见冯诚程脸色疑虑不信任她的宝刀,知道这年轻人不相信自己手上这把木制短家伙看似粗糙,实质上可以斩金断玉,削铁如泥,只不过要配合深厚的内力以及适度的力道。 于是红颜仙祖说道: "你心里的想法我是清楚的,年轻人嘛爱好看,爱美观容易忽略实用性物件给你带来物超所值的作用。" 冯诚程顺着红颜仙祖新暮雪的话说道: "对的嘛,从外观看,这把木刀简直丑陋无比,但要是它真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许有可能,不过嘛,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红颜仙祖在木刀上呵了一口气,说道:"好!那我就做给你看。" 第18章:超酷(求票求推荐) "娃儿看刀??" 红颜仙祖新暮雪右手持刀似秋水流泓,刺出一串美丽的仙虹。突然身体一个盘旋上升越旋越高,衣裙的风摆把地上的沙土和泥石搅成了糊状。 慢慢的,身体有了下落的趋势,持刀的右手突然向正前方一扬??"砰!" 刺出的刀芒化成一道冰凉的寒光,直直的光彩夺目,这道夺目的光彩夹着电鸣带着闪电迎风斩落! "轰隆??" 苦了那块万斤巨石,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被红颜仙祖的刀劈成两半。 动作的连贯,从身子盘旋到越飞越高到渐渐下降,扬手挥刀,真的是闪电一击,刀劈飞虹,断石如泥,快如疾风! 区区木刀能产生如此大的威力,对于冯诚程,禇文强以及北岳恒山三师姐上官棠来说都是生平之仅见。 于是,冯诚程膛目结舌的说道: "红颜仙祖啊!咱不跟你玩了,你手握这么一把粗糙的木刀,即能打出如此巨大的威力,如果是一把金属制刀放到你手上,那岂不真的让你拿来搬山填河,移海渡山?" 红颜仙祖新暮雪乐呵呵的说道: "武功之精,一在于空中打击,你飞的越高,你打击的对手目标就被你看得越清,二在于地面阻杀,刀锋越猛,威力就越大,当你把你手中的刀练到能够搬山,能够填海,那就无所谓金属材质还是木制结构的了。" 冯诚程亲热的叫声道: "红颜仙祖啊!我的好婆婆!你的本事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但是这绕来绕去绕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我们应该怎样冲过这个地龙滩,本事再强,刀术再高,要是冲不出这个地龙滩那也是纸上谈兵啊!” 红颜仙祖新暮雪被冯诚程激将法一激,气得嘴巴一歪连忙说道: "纸上谈兵?你这娃娃居然说我红颜仙祖新暮雪纸上谈兵?现在,我就正式开始教你怎样过这地龙滩。" 北岳恒山三师姐上官棠一听新暮雪准备正式攻打她的地龙滩,立马就急坏了,她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么嘴巴就说什么,上官棠说: "仙祖婆婆,求你老人家手下留情,你该不会是要用你的木制刀,把这几座山峰全部削平了,直接把这滩连同机关一起给埋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师父非得打死我不可啊你说是吧?" 红颜仙祖最烦别人说到个"老"字,只要一听到个"老"字她就神经过敏来脾气。 红颜仙祖说:"叫你不要说人家老,你偏要说,人家真的有那么老吗?一百零八岁而已嘛!" 冯诚程连忙讨好,出面平息仙祖的气愤: "仙祖婆婆不老,仙祖婆婆是女神,红颜千秋,万古长青。" 红颜仙祖新暮雪听到夸赞马上转怒为喜说道: "这个女娃实诚喜欢讲真话,那北岳恒山的三师姐是个煮饭打杂的,总是心直口快的说人家老,小心人家不帮你办事。" 上官棠说道:"仙祖婆婆你好眼力,我确实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在北岳恒山当伙夫做饭,只要你老人家不搬我的山,不移河埋了我们的地龙滩,我给你烧好吃的菜吃。" 冯诚程连忙使着眼色叫三师父别说"老人家"三个字。 她说道: "三师父,仙祖婆婆不会搬山填我们地龙滩的,你说是吧?仙祖婆婆?” 红颜仙祖新暮雪说: "那确实??" 当她转念一想,立马就又变卦了,于是说道: "可是你说我要不搬山不填滩,那你们又怎么能够过去呢?” 冯诚程佯装无可奈何的说道:"实在不行那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红颜仙祖一拍脑袋,仿佛突然想到了别的办法一般: "好!那我就想想别的办法!" 仙祖话音刚落,人已腾空而起,手中木刀划出一道银色彩虹,这道银色的彩虹光彩夺目银光熠熠,象一座美丽的彩虹桥,悬浮在美丽的半空中。 然后一老一少,而且还都是女的,正沿着一条绚丽耀眼缤纷如画的彩色光带飞速的飞往彼岸。 这是化幻吗?显然不是。 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目瞪口呆的三师姐上官棠看的几乎直流口水。 因为她猜想,凭她这一身胖肉和一张不会讨人喜欢的嘴一辈子都休想遇上这么美好的造化。 或许她这辈子也就只配呆在伙房做饭,饭做好了就拿着板刀来地龙滩守滩。 人说三师姐上官棠板刀刀法精妙无双,可自己的刀法若放在红颜仙祖新暮雪面前,那简直是拿萤光比皓月,弯路比长空。 禇文强也看到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女神一老一少,已经落在了彩虹的那边,彩虹渐渐收拢,人影渐渐消失。 "太不公平了,兄弟,你陪伴小徒弟一路爬山涉水,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北岳恒山地龙滩,如今她偶遇贵人安全过滩,而你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兄弟,现在的情形只有我能帮你。" 禇文强抬头一看: 怎么搞的,今天是不是活见鬼了,刚才还是轻风薄雾云烟依稀的,怎么北岳恒山二师姐李莎莎,这个号称飞天神烟的女人什么时候落到了身前? 而且还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 女人个子高挑,眉目清秀衣着干净,身材曲线玲珑脸型好看皮肤白皙,牙白唇红。 总之就是好看。 如果不是岁数大那么一点点,"飞天神烟"绝对可以算作是一等一的美女。 三师姐上官棠见"飞天神烟李莎莎来了,便说道: "你说你要帮他?" 李莎莎戏谑的说:"有错吗?我是准备帮他啊。" 上官棠说:"免了吧,你要是可以帮他过滩,我给你煮一辈子饭炒一辈子莱冼一辈子的衣,绝对免费。" 李莎莎说:"师妹,我不是要来帮他过滩,多这么一个吃闲饭的在我们北岳恒山呆着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米谷?间接的不是也多一份损失吗?师父叫我来打发他下山。" 上官棠虽然不太清楚师父的用意,但是一听说要打发这人下山,也就正好是自己的意愿,于是就说: "这个是你的专长,移形换影,布景设局,是你的拿手好戏。" 李莎莎转身对李莎莎说: “兄弟,你不必原路返回可以笔直下山。" 禇文强俊脸一笑:"谢谢姐姐。" “不客气,你去吧。" 禇文强带着银翅鸟,左右找路,准备寻迹下山。 冯诚程可就委屈死了。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和禇文强来到这个地龙滩束手无策之际,被个百多岁的老人直接带到一个不认得的地方。 冯诚程被红颜仙祖新暮雪带到了一个轻云香雾花草郁葱的幽静之地。这是仙祖婆婆的居所名叫"绿茵温莎堡"。 红颜仙祖新暮雪的"绿茵温莎堡"实乃仙居之所,洞中花香阵阵仙乐绵绵,洞外轻风徐徐鸟语声声,红树绿叶溪水流淌如丝?? 红颜仙祖开心乐观,对冯诚程说: "姑娘,你说我这个地方好不好玩,是不是你理想中的洞天仙地世外桃源呀?" 冯诚程眼珠子一转,无比真诚的说: "这地方嘛好还是好,不过我不喜欢。" 仙祖婆婆说: "什么?你不喜欢?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打着主意想着法子要到我这地方来,都被我直接打发掉了,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冯诚程直接的说: "仙祖婆婆啊!你武功盖世,一代英雄豪杰,但对世故还缺少正确的认知。" "你说什么?"红颜仙祖新暮雪问。 冯诚程说: "你想想看,这世界上有哪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愿意和一个百多岁的老人家朝夕相伴日夜相守的呢?仙祖婆婆,你让我走吧,人间烟火狗肉朋友我凡心不死。" 红颜仙祖新暮雪"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说道: "你刚才说我对世故缺乏正确的认知?在这个世界上强存弱亡弱肉强食,姑娘!我看上你了。" "什么?你看上我了?我又不是男人,不能成为你心里面的那个老头,你看上我什么了?" 红颜仙祖说道: "江湖未来是你们的,我红颜仙祖需要一个徒弟传承我的武功,留在这个山上跟我学本事吧,嘿嘿嘿嘿么么哒。" 冯诚程哭笑不得,说: "祖师婆婆啊!我可真是服了你,说吧,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刚才渡我过滩的那招无敌刀法教给我?” 仙祖婆婆鄙视的说: "刚才那功夫?这哪算什么功夫?这只是平时蹦蹦哒哒耍耍玩玩的平庸小玩艺儿,真正的本事还在后面。" "真的啊!" 冯诚程睁大眼睛问。 第19章:仙遇(求票求推荐) "当然是真的。"红颜仙祖新暮雪笃定的说道。 冯诚程连忙花言巧语的说道: "仙祖婆婆,您说您还有更高的武功传授给我,这也不是骗我小妹妹玩儿的吧?" 红颜仙祖新暮雪态度认真的说: "当然有,我教你"仙刀无影斩"仙功神学,等你学会了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冯诚程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真会忽悠人,哪会这么神?" 但她的确听人说过有世外高人独创"仙刀无影斩"仙功神学,此功若以金属制品替代木刀那便可以无坚不摧,战时如暴风骤雨杀敌如探囊取物。 可是,那只是美丽神幻中的美丽传说。 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这么好的机会,千年难遇的世外高人恰巧让自己遇上了? 不过有一点那是确定无疑的,冯诚程亲眼目睹过红颜仙祖新暮雪跨山过险的真本事。 而且正是凭这个本事,仙祖老人才把冯诚程安然无恙的带到这里的。 既便是学到那本事的一点皮毛,也足以让她纵横人间江湖,甚至受益不尽。 于是冯诚程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光学招式也没什么大用处,我得有你一把一样的木质神刀,那才管用。" 红颜仙祖兴致盎然的问: "嗯?我这神刀不是样子不好看吗?你且说说,这把神刀到底好在哪里?" 冯诚程说:"它质地轻盈便于携带,而且斩金断铁搬山填河无坚不摧!" 仙祖婆婆哈哈大笑说: "姑娘啊,我这把刀长九寸,宽九分,厚九厘,看似小巧轻便,可是你知道它耗费了我多少心智多少木材吗?" 冯诚程调皮的说: "你们神仙的事情,我们凡人怎会知道?" 红颜仙祖新暮雪站起身来往外就走,边走边说: "我带你去个地方,到那里给你弄把刀来。" 于是,仙祖把冯诚程带到一个仙风吹拂,妙音韶乐弥散飘绕的山岗上。 红颜仙祖指着山岗下面说道: "先看看那是什么?" 冯诚程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下山的禇文强和那只通人性的大鹏银翅鸟。 她说道:"那准备下山的是我的强哥,二师父和三师父似乎连饭都不留他吃一顿,强哥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沾,再这么下去只怕会被饿死。" 红颜仙祖说道: "凡人无仙品,道德本败坏,你先看看你那个二师父和三师父对待你的强哥是什么态度,将来她们对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山岗下,李莎莎正在对禇文强说: "不好意思,帅哥,不是我要赶你走,是师命难违,请下山吧。" 禇文强说:"你又要请我过你的天龙渊是吧?" 李莎莎说: "这次不了,你爬了一天的山过了一天的坳应该人困马乏了吧?我奉师父之命恭送你从平坦的阳关道直接下山。" 禇文强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天龙渊的厉害我如今还历历在目,你要是骗我过天龙渊,然后让我掉进万丈深谷喂豺狼虎豹我找谁说理去?" 李莎莎说:"北岳恒山绝无虚言,你顺着小路径直往山下走,半天功夫就到了衡州城里。" 禇文强说:"这倒有得商量,我就顺着这条路直接下山去了,两位姐姐后会有期。" 李莎莎和三师姐上官棠突然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你走可以,把这只鸟给我们留下。" 禇文强忙说: "大鹏鸟是一只仙鸟,它与我一路相伴,怎么能轻易给你们留下。" 三师姐上官棠短刀一挥说道: "你要是不把鸟留下,那就只有把你的命交代在这。" 大鹏鸟"呀呀"喳叫,身体紧紧护住禇文强。 禇文强从大鹏鸟的翅膀下一穿而过,身上取下一把和三师姐一模一样的短刀来,准备以一敌二,和他们来个生死相搏! 这把刀是他和董事长冯景尧告别时,董事长亲手送给他的,刀锋如霜,寒气透骨。 三师姐上官棠十分骇然。 禇文强手上的刀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便说道: "你怎么也有这样的一把短刀,是不是在哪里偷的?" 禇文强说:"三师父真是心直口快,你看我长得这么周正象个做贼的样子吗?" 上官棠不信这一套,短刀一挥,说道: "我不管你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你与我手上的刀原本是一对,江湖中称其为龙凤双刀,你那把是龙刀,我这把是凤刀。" 龙凤双刀本来应该在同一个人手上,它才能够发挥强大的威力,而今各执一把,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位执刀者都不太清楚。 只是上官棠的这把刀是她的师父柳映莹赠送给她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瓜葛?两位后辈不得而知。 上官棠短刀一挥,冲上前就要抢刀,她拿刀逼向禇文强腹部,恶狠狠的说道:"鸟也留下,刀也留下,老老实实空着手下山吧。" 禇文强侧身躲过上官棠逼过来的短刀,说道: "三师父,使不得,这把刀要是我自己的,情愿双手送你,但它是我们董事长的东西那就当不得人情。" 两人你来我往相战不下。 头顶的山岗上,红颜仙祖新暮雪对冯诚程说道:"我去帮你把凤刀拿来,这比木刀好上百倍。" 话音未落,红颜仙祖已经飞身跃起,身子象旋风一般飘向山岗下面的上官棠,还没等三师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红颜仙祖已从她手上夺过短刀飞身回到了刚才立足的原处。 老仙祖贼眉贼眼的对冯诚程说:"快走,别让她们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然后追到我的绿茵温莎堡来。" 红颜仙祖新暮雪一边嘻皮笑脸的说着,一边拉着冯诚程一起奔跑。 不一会,她们来到了一个溪水潺潺的瀑布前,红颜仙祖新暮雪一生惜花如命,爱花成痴,瀑布的四周鲜花绽放,光彩艳丽。 她选择"绿茵温莎堡"居家养性,过的真如神仙般潇洒的日子。 她把冯诚程带到这个瀑布飞溅,水花四扬的清风谷,这里山风徐徐,四面山上的花香朝山谷中袭来,红颜仙祖要在这里教冯诚程练习"仙刀无影斩"仙功神学。 红颜仙祖将那把抢过来的凤刀递给冯诚程说道: "你现在功力尚浅,远远没达到使用木刀斩钉切铁的那般火候,所以我才替你抢来这把金属制品。" 冯诚程不敢接刀,她出身于冯家名门,没干过鸡鸣狗盗偷偷摸摸这种强抢他人财物居为已有的小勾当,况且这刀还是从她三师父手上抢来的,日后要是遇上师父,这将如何交代? 红颜仙祖新暮雪看透了冯诚程的心事,于是,故意将自己那把曾经斩过山石,劈过崖岩的木刀递给她说: "你大概是嫌弃铁制刀锋太锐利,那我将这把木制刀借给你练手。" 冯诚程这才绽露笑容,接过木制短刀。 红颜仙祖新暮雪自己拿着金属制品的短刀,迎着瀑布和飞泉,教冯诚程用短刀砍水。 冯诚程拿着红颜仙祖的这把木制短刀,只觉得轻飘飘的太过浮盈。 红颜仙祖说道: "对着飞泉砍流水,直到把刀刃砍缺将水断流,你的刀功就自然练成了。" 冯诚程把木刀递还给仙祖婆婆道: "我的仙祖啊!我说我练不来,您偏要强人所难把我弄到这里,说什么抽刀砍水水断流,我要有这个时间,这个耐心还跟您学什么仙功?其所以答应你学仙功就是寄希望于速成,您还是给我一个仙功宝典让我带回家自己慢慢练吧。" 红颜仙祖新暮雪佯装淡定而口气即十分严厉的说道: "你叫我仙祖,还不如我叫你祖宗,你若是拿着这把铁制短刀,我让你三天成神十天成仙,你要是用木刀砍水,那你就一辈子呆在这"绿茵温莎堡"陪我终老吧!" 第20章:错爱(求推荐) "物化自然,随遇而安,下山之后就不要对人说这个刀法叫什么"仙刀无影斩",也不要跟人讲什么仙功神学,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的话你可否记得?" 冯诚程从仙祖这里学得神功准备下山,红颜仙祖新暮雪叮嘱冯诚程道。 冯诚程朝仙祖拜了三拜辞别下山。 她仿佛一下子成熟稳重了许多,脚步即是异常的轻盈飘逸,气质也比原来高雅脱俗了不少。 禇文强现在咋样了?他是否和冷剑寒一道,在衡州城里阻止了丁阿力和管义龙追杀陈伟中? 换句话说,他们几个人现在的安危如何? 冯诚程带着那把从红颜仙祖新暮雪那里得到的宝刀,还有以前惯用的铁芦青钢剑,风尘仆仆地前往衡州城。 再次路过衡水镇,冯诚程浮想联翩,那个被陈天冠抢去的陈晓燕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朝衡水河看去,只见衡水两岸依然是居民万家,四面山峰苍苍茫茫渺渺兮兮?? 突然间,河滩的沙地上响起了鼓点一般的马蹄声。 三匹骏马从天冠实业有限公司总部奔出。总经理孙永浩带着随行杀手李鸣和马彪,马行如风,跑往孙家坡 冯诚程虽然比以前变稳重了,但是人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一见这三匹骏马行速如此之快,好奇心顿起,悄悄的展开轻功,尾追在孙永浩等人的身后,想看这些人到底去干什么? 孙永浩一行来到孙家坡一栋高大的楼房前,这是他在村里的家,他们牵马进院。 父亲孙老爹和母亲樊氏连忙迎他们进屋,替他们把马拴好,同时给马加上草料和玉米还有谷子。 孙永浩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回家来? 冯诚程飘身飞到了他家的屋顶,底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此时,孙总经理吩咐两名随从在偏房喝茶,不召不可轻易打扰他。 孙家有个弟弟名叫孙永铭在家排行老二,他娶了个媳妇名叫陈妍如,孙永浩看上了自己的弟媳妇儿,所以才心急火燎回家的。 孙家总共三兄弟,最小的那个很小就被人抱走,家里的这二位虽是同母同父,但性格迥异志向也各不相同,孙永浩性格暴躁易怒,而孙永铭性格古怪且个性内敛。 从直观的表面看,孙永浩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一干就成,而孙永铭做事拖拖拉拉毫无章法,因而至今一事无成在家没有半点地位。 孙永浩和陈天冠在镇上经营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并当上总经理,垄断和霸占衡水地区所有的商贸业务,有钱有势。 孙家也因此声望大振,孙父在家里盖了老大的一栋房子青砖碧瓦,面湖临江,颇具富家气派。 孙家人出行有轿子远行有快马好不威风,在这样的背景下,孙家老二孙永铭看上了陈家湾有名的村花陈妍如并把她娶回家当老婆实乃轻尔易举。 孙永铭娶陈妍如回家那天好不热闹,真乃是宾客如云。 哥哥孙永浩带着天冠实业有限公司百十来号兄弟前来祝贺捧场。 说知这孙老大一见陈妍如貌美如花,立即垂涎三尺,借着向新娘敬酒之机当着众位亲友的面动手东摸西摸,占弟媳妇的便宜。 待到席尽客散,这孙永浩留在家里买醉不走,口里更是胡言乱语,硬是耍赖要和新娘子睡一觉再走。 如此闹得一塌糊涂,鸡犬不宁。 这弟弟孙永铭被父亲说成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缺乏匪性和霸气。 孙家平时里里外外一直都是靠哥哥罩着过日子的,无论哥哥怎样胡作非为弟弟孙永铭连个屁都不敢放一放。 当天若不是孙母樊氏出面给孙永浩又灌姜汤又醒酒喊几个姑嫂一起把他弄出了新娘子房间,那这弟媳妇陈妍如当天早就陪老大孙永浩过夜了。 第二天回到衡水镇天冠实业有限公司,他还是念念不忘弟媳妇的美貌,一想到那眉目如丝,勾魂传情的媚态就禁不住走神弄愣。 每当他神思迷离,六神错乱时,他便骑着他的追风驹快马扬鞭回家折腾。 今天又是艳阳天,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孙永浩又一次情感汹涌把持不住,于是大声呼喊李鸣,马彪道: "牵老子马来,老子要去外面遛弯遛弯,”。 李鸣,马彪立即就给他把马备好,服侍他蹬?上马,这三人三骑急匆匆催马扬鞭,踢尘扬沙,转眼就来到了孙家坡自家的院子门前。 冯诚程屏声静气的趴在屋顶细看这孙家老大孙永浩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这家伙中等身材,刀削脸油光小偏分,斜背一把镶金小宝枪,飞镖不离身,腰间虎皮豹头飞鱼袋里插满了明晃晃的一袋子飞镖,全身杀气隐隐淫威尽显。 陈妍如一见孙永浩回家连忙躲到老公孙永铭背后不肯露面。 老公孙永铭哄着她说: "亲爱的!别怕,这是咱亲哥。" 陈妍如胆战心惊的说: "怕的就是你亲哥。" 孙永浩见弟媳妇躲他,于是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你躲鬼还是躲神?" 陈妍如被孙永浩的吼叫吓得连连后退,说道: "躲鬼!也躲神!" 陈永浩故意左顾右盼,四面张望了一圈说道: "鬼呢?鬼呢?我怎么没看到有鬼?" 孙家老爹连忙出来圆场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鬼?老弟下去老大息怒。" 孙永浩提枪,出现在弟弟和弟媳妇的面前,他见陈妍如那惊慌失措,躲躲藏藏的样子便邪邪的奸笑着。 摸出一个装满光洋的钱袋甩手丢到弟弟面前,说: "去吧,拿上这钱去打壶好酒,顺便割两斤牛肉,剩余的给弟媳扯块花布缝件好看点的衣服,快去!" 孙永浩作势扶了扶腰中飞镖袋,准备拿飞镖射人。 孙永铭吓到脚下打颤,接过钱袋,转身就走。 陈妍如见老公要走,连忙抱住他不放。 如此一吵二闹又把孙家爹妈闹来了。 孙家老爹以家主身份教训儿子儿媳道: "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我孙家在这孙家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人说家和万事兴,你们这一天到晚不是吵就是闹的成何体统?” 孙永浩见老爹没向着自己这边说话,于是把手中小枪往桌子上一摆,威胁父亲道: "父亲,你说孙家在这孙家坡有头有脸,还不是仗着我孙老大刀口舔血以命搏命换来的,要有哪一天我不回了,看这孙家坡的人还有谁再买你这张老脸的帐?" 孙家老爹挺会见风使舵。 见大儿子气势汹汹的不高兴,连忙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 "那是,那是,儿子你今天回家,该不会只是想喝杯酒吃个菜吧,孩子他妈快去,快给儿子收拾房子,等会喝了酒好休息。" 孙母樊氏从陈妍如身边拉开孙永铭说道:"叫你打酒买肉还不快去,记得给你哥打壶好酒,拣瘦的上等黄牛肉割几斤回来,给你哥当下酒莱。" 这孙永浩在外面为非作歹作威作福惯了的,见弟弟还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便把枪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吼道: "老子酒瘾犯了,还不给我快滚。" 孙永铭见状,再也不敢在这间屋子停留,踉踉跄跄的朝外飞奔而去。 陈妍如眼看着公公婆婆抽身离开,反带房门,她已无能为力。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陈妍如哆哆嗦嗦的往床头缩。 孙永浩身手矫健的跳了上去,一把将盖的掀开。 事已至此,陈妍如娇羞万分的央求大哥道: "求哥哥温柔一点。" 孙永浩嘴一歪说道: "好,我温柔就是。" 冯诚程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热心跳,心脏受不了,转身溜开。 眼看着这孙永铭拿着哥哥孙永浩给的那一袋子沉甸甸的大洋,他在心里直唸叨: 这么一袋子光洋不说是买一壶酒割几斤牛肉,就是买一车酒一头牛也富有盈余,这世道有钱人就是大手笔,出手这这么大方阔气。 孙永铭拿着大洋在集市上东转西看,晃悠了老半天,自己的老婆正在与哥哥翻天倒海他全然不见。 转悠晃荡了老半天,孙永铭才回家来,只见院子里已经空空落落,只剩下一堆马粪和散落在地上的树叶,有位保姆正在那清扫。 孙永铭推开自己的房门见老婆缩作一团光露着双肩,摸了一下被子里面即有一条男人的内裤。 显然这是孙永浩来不及带走的东西。 孙永铭声色俱厉,气急败坏的问: "这是孙永浩的东西?" 陈妍如无可奈何的点头: "是!" "他对你怎样了?" 陈妍如泪眼婆娑的说: "我不愿意,是他强迫我的。" 仿佛是晴天霹雳,孙永铭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再也不想多问,掀掉被子就把陈妍如从床上拖到地下,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女人鼻青脸肿。 孙永铭边打边骂道: "不要脸的狐狸精,臭烂货,他强迫你,你就不能以死相胁吗?老子不要你了,待我找个下家就把你给卖了,换些大洋娶个新鲜的。" 第21章:孙老二卖妻 冯诚程只以为这孙永铭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 没想到他外表软弱对待女人即异常有本事,他要坚决把陈妍如卖掉,以解心头之恨。 卖到哪里去呢?先到镇上转一转找个有钱的买家。 也难怪,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心里能不生气?当即就去衡水镇上找人,发狠越快越好,早点将这个不洁的女人脱手处理掉。 他左转右转,东张西望发现前面一个骑马的人十分眼熟于是跑了过去,拉着这人的马缰一个劲的叫嚷道: "天冠哥,你等等,弟有事找你。" 被拦住的这人正是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天冠。 陈天冠翻身下马,摸着自己光溜光溜的秃头说道: "这不是永铭老弟吗,你半路杀出来,挡哥的驾,说吧什么事?是不是漂亮媳妇偷了人了,找哥替你揍人出气?" 孙永铭搭拉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哥你真是神人,真让你说对了,我那个婆娘还真不是个好东西,背着弟偷男人。" 陈天冠料事如神,于是说道: "我能掐会算,你那女人长得狐媚妖娆,一双能说话的桃花眼,这要是不偷男人那才真叫怪呢。" 孙永铭气鼓鼓的说: "我要把她卖掉,哥给我找个买主。" 陈天冠说: "卖买人口是犯法的,当然事在人为,鸦片不是不准贩卖吗,老子也贩了,枪支弹药不是不可以倒卖吗,老子贩过枪卖过炮。" 孙永铭奉承的说: "天哥神通广大,求天哥帮我想个办法,把这个女人卖了,不过天哥我急着用钱,因此不搞赊欠,我需要能够拿得出现银的大老板。" 陈天冠邪魅的笑了笑说: "我要不是已经有了五房姨太太,我倒想替你收了,好吧,我替你想想办法,回头叫人通知你,不过有一事我有点好奇,你那女人是不是真的偷人了,这事捉贼捉赃,捉奸见双,可不能乱来。" 孙永铭说: "哥,这事我怎么会赖她呢?我那是亲自捉奸在床,而且她也亲口承认了的,再说弟弟怎敢在哥面前撒谎胡说八道呢,可以当天发誓。" 陈天冠说:"那你发个誓给我听听。" 于是,这孙永铭当真对天发誓道: "我老婆偷人养汉,被我捉奸在床,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陈天冠说:"好,哥哥我相信你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你亲哥哥孙永浩替你出气,即要来找我呢?” 孙永铭花言巧语的说: "哥你见外了不是,在我的内心里,你可是比亲哥还要亲的。" 陈天冠说: "这倒也是,好吧,哥愿意帮你出这个头,现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带我去捉到那个偷腥的汉子打一顿,然后叫他家里拿银子赎人。" 孙永铭忙说 "不,不,不,哥,这主意不好,弟不打算惩罚那个男的,只想教训那个女的。" 陈天冠说: "那我就当真作主替你把这个女人卖了,你自己把人领过来还是我去你家里取人?" 孙永铭道: "我把人领过来再通知哥哥吧。" "那就约好碰头时间和碰头地点。" 二人击掌为约,定下碰头时间和地点。 之后陈天冠翻身上马,对孙永铭说: "那就说定了,把人带来找我。" 马鞭一抖,扬长而去。 冯诚程悄悄的跟在陈天冠的身后,她想要看一看陈晓燕被他强占为妻,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街道上人来人往,因此陈天冠不敢放开马蹄放肆奔跑。 他缰绳微收,信马由缰边走边向认识的人打招呼。 这么一路走,来到了"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 这个"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是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名下一个重要的经营产业。 陈天冠翻身下马,早有亲信张子强和马开山替他把马牵走,到后槽去喂马料。 这个场所的责任人是董事长助理肖理云。 肖理云正在大堂给员工们作"重要指示",一眼就看到董事长陈天冠从门里进来,于是吩咐部门经理,继续刚才的话题,对于员工管理必须要从严不能随意放松。 肖理云走过来,满面春风的对陈天冠说: "董事长亲自下基层视察工作来了?欢迎啊。" 陈天冠说:"孙永铭那小子真是孙家的嫡亲肯定不是野种,跟他哥哥孙永浩一样是干坏事的料,心狠手辣干得成大事。" 肖理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说道:"看来你对他蛮有信心,一定有什么能耐惊到董事长您了?" 陈天冠说:"他要把老婆卖了,让我给他找买主,你看一个能把自己老婆卖掉的人是不是心肠狠毒,能干大事?" 肖理云诡异地一笑说: "这孙老二的老婆长得好看不愁买主啊!他什么时候把人带来,就放在"天上人间喜乐城"做妓女,也都是颗摇钱树。" 陈天冠说:"我跟那王八蛋约好了今晚在"明月楼"见面,他把人带来见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肖理云心领神会的说: "那好啊,先让他的老婆在我这里住着,你我哥俩尝尝鲜,什么时候腻了再给她找个嫖客,让她尝到了赚钱的甜头才会死心塌地的为"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效忠。" 陈天冠说:"孙老二为了表示对我们的感激,今天晚上在"明月楼"请客的饭钱由他出,他这是赔了老婆还倒欠人情债,对于我们来说,一举两得。" "哈哈哈哈哈??" 冯诚程在一旁听到如此不羁而又放纵的笑声心里想道: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几个家伙本来就是妖魔降世,来凡间搞阴谋破坏的,只要一提到干坏事就一拍即合,特别来劲。 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如果真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进了妓院,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从红颜仙祖新暮雪北岳恒山山巅学得仙功同时还得到宝刀,倒要验一验这把刀的成色到底如何,拿这几个人的脖子试一下,不就得到答案了吗? 于是,她潜踪秘迹悄悄的在他们不远处观察。 夜幕降临。 约定的时间已到,孙永铭果然连骗带哄的把陈妍如带到了衡水镇最大的"明月楼"酒楼。 肖理云见孙永铭不仅守时而且还守信,于是当先打着招呼说: "孙老二来了?身边这位美女不是陈妍如吗?长得跟天仙似的,出来跟咱陈哥混,保你吃香喝辣。" 陈天冠说: "你还别说,陈妍如妹妹才貌双全,要是来"天上人间喜乐城"工作,那肯定是个头牌,到时银圆光洋数得你们家个个手都发软。" 孙永铭连忙说道: "能够得到陈大哥提携那真是三生有幸,今晚小弟略备薄酒请大哥赏脸。" "明月楼"金碧辉煌,屋顶天然剔透,尤其是包厢房装修得晶莹华丽,更让孙永铭不知道的是,这个"明月楼"还有陈天冠个人名义入股的百分之七十股权。 原本这衡水的商贸,上至煤矿金砂,下至饭店洗澡堂有哪一家不是他陈天冠在控场? 所以,孙永铭明明订的是散桌,可服务员安排的即是高端包厢。 陈天冠翘起二郎腿气度不凡的喝着着茶,对肖理云说: "孙老二能够把自己老婆带到公司来为我们的事业作贡献,值得鼓励,今后咱们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 肖理云听懂了陈天冠的弦外之音,于是一唱一和的说: "这年月嘛,女人就是摇钱树,年轻漂亮女人就是金山银山,我们的"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每天接待的都是从省城来的富商或者高官,甚至还有洋男人。" 陈天冠兴高采烈的说: "这就是商机,瞅准这个发财的机会干到底,若论赚银子赚光洋,一个女人胜过十个甚至百个大老爷们。" 两人一唱一和诡诈的又一次大笑。 过了一会,陈天冠把孙永铭拉到一边,小声的对他说: "你要是真打算把你老婆卖在这里,现在趁机快走,到前台帐房拿五百大洋,从此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余下的事情交给肖理云。" 这孙永铭大概是打定主意要把老婆买掉,果然借机溜掉了,只剩下陈妍如和陈天冠还有肖理云在包厢里。 孙永铭一走,陈天冠煽风点火的对陈妍如说道: "你那个老公简直禽兽不如,他把你买给我们这位肖理云肖老板,自己拿了五百块大洋跑路了。" 事先,陈妍如喝了肖理云劝她喝的半碗辽参汤,觉得心里暖暖的特别惬意舒服,她不知道的是,这碗汤是肖理云放了"迷魂春药"的迷魂汤。 如此,陈妍如没有拒绝肖理云的任何要求,反过来更加积极主动的就要宽衣解带。 肖理云连忙说道: "暂缓,暂缓,大哥在此注意形象。" "无妨!无妨,都是过来人,你们忙你们的。" 陈天冠一边说,一边抽身离开,替他们反关包厢门。 走廊里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陈妍如说: "羞死人,万一有人进来脸都没地方放。" 肖理云说:"无妨。" 事后,陈妍如说: "你坏!不过坏的让我高兴,让我开心!" 肖理云再次双目凝视着陈妍如情不自禁的说: "宝贝!你真美,真的好美好美!" 陈妍如说:"谢谢你!你也好帅。" 肖理云说:"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陈妍如说: "我不想回家了,如果你愿意包养我,我就一辈子跟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第22章:怒刀杀李鸣 "今后,我们一起赤脚踩沙滩,并肩看彩霞。" "我与你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肖理云和陈妍如恩恩爱爱似乎异常甜蜜,这让冯诚程始料未及,同时自讨没趣。 她把刀收了,开始检讨自己的行为是否阴暗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于是悻悻地离开"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往衡州方向而去。 收心归正,马上找到陈伟中,看他现在还安全不安全。 另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他。 当然,最主要的是衡州商业分部是不是安然无事。 冷剑寒不是来了衡州吗他是不是正在和陈伟中一起,保卫着衡州商业分部的安危。 当然,最让冯诚程牵挂的还是禇文强,他在北岳恒山被二师父李莎莎和三师父上官棠纠缠,现在回到衡州了吗? 有几天不见了,想他,女人想男人情真意切。 这一切,只有等到了衡州商业分部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冯诚程怀揣刀剑加速行走,转眼就来到了接近衡州的阳江口,过了阳江口就是他们的衡州商业分部了。 前面有个茶馆,冯诚程走了这么久的路,想在茶馆歇气喝口茶。 茶馆不仅卖茶水还卖茶叶蛋和辣味串串烧。 冯诚程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找小二要了两串豆腐麻辣串和一个茶叶蛋,外加一杯热茶。 临桌坐着两位行为诡异的男子,他们把武器放在茶桌上眼睛四处张望。 冯诚程认出了其中的一名茶客正是陈天冠的手下名叫李鸣。 李鸣说话道:"他现在既没老婆也没父母,当然更谈不上有儿有女,真他妈的一个十足铁光棍。" 那一位好象身份比李鸣略底,应该是传话带信的,他说道: "云哥说,不行就收他的房契,叫他走投无路,无家可归。" 李鸣忙说: "好,你回去告诉云哥就说我立马就去办,小杂种若不拿出房契我立马给他脖子上一刀,叫他脑袋和身体分家。" 李鸣刚把话说完,立即起身前往衡州码头。 冯诚程觉得这事十分蹊跷于是跟在这人身后来到了码头的一栋仓库。 李鸣从仓库里叫出一个人来,冯诚程一看这人,原来竟是家破人亡的陈伟华。 他的家被毁了,妹妹陈晓燕被陈天冠抢去做老婆,他被安排在衡水码头李鸣的手下看守仓库。 陈天冠对他不放心,于是唆使肖理云派李鸣收他在陈家湾的房契,以此作抵让陈伟华不敢有三心二意。 看来这陈家真是倒了血霉了,层出不穷的灾难,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专找姓陈的。 陈家人已经基本死绝,目前为止,陈晓燕身陷狼窝,陈伟中生死难料,陈伟华又摊上事了,而且还摊上大事了。 李鸣说道:"你得把陈家湾那栋房子的房契拿来,这事就算结了。" 陈伟华垂头丧气的说: "房契不在我身边,再逼我也拿不出房契来。" 李鸣说: "你看看你们陈家人,难怪一个比一个混得差,冠哥他们是杀人放火起家,能够看上你这个穷人娶了你的妹妹,总得给点嫁妆吧,别说是金银财宝陪嫁,一栋烂房子还舍不得拿房契,哪有这样嫁女的?" 陈伟华有点丧魂失魄的说道:"李哥,房契真不在我手上,你便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房契,求求你回去跟冠哥说句好听的话,让他通融通融。" 李鸣不屑的说:"穷人真是一副酸德性,要不是看你是冠哥大舅子的份上,老子一刀砍了你,你们家姓陈的就再无后人了,唯有你妹陈晓燕才是合法继承人,房子不是一样的归了冠哥。" 陈伟华被李鸣这么一说有点不服气,于是说道: "陈家人没有死绝,还有我哥哥陈伟中活着。" 李鸣一听,"哈哈"的放声大笑,说道: "嗯,我明白了,难怪你拒绝把房契拿出来交给你妹妹做陪嫁的嫁妆,搞半天是寄希望于你那个缩头乌龟哥哥陈伟中啊,老实告诉你吧,这衡峰山脉三山相邻,江河之界早有划定,各门各派各归其宗各归其根。" 陈伟华摇头表示: "这个我不太懂。" 李鸣说道:"你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衡峰山脉三山相连,南岳宗庙山,西岳华山以及北岳恒山三派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争斗无休无止。" 冯诚程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于衡峰山脉三山三门以及三派有这么深刻的见识,于是细心倾听。 李鸣说道:"你的哥哥陈伟中归属于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北岳恒山有短刀师妖柳映莹,我们这派是西岳华山枪术宗祖张天山,最近宗祖爷亲自下山成功说服了潭州恩泽商业集团副总裁林志豪倒戈并囚禁了恩泽商业集团董事长林恩泽,因此原林恩泽一伙人全部土崩瓦解。" 陈伟华不知道李鸣提的究竟是哪一壶?对于商业的事他更是一窍不通。 然而,陈伟华听不懂的事冯诚程即很感兴趣,她屏声静气生怕自己弄出半点响声影响到李鸣继续往下说。 林志豪背信弃义不惜背叛自己的亲堂哥,原来除了巨大的商业利益以外,还与身后的江湖势力密切相关。 冯诚程想听李鸣继续往下说出背后的故事,而李鸣这时候又不打算往下说了,他岔开话题说道: "量你也不懂,我只告诉你一点,林志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已派出多路杀手要灭掉陈伟中,陈家老大现在已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东躲西藏,他自身难保还顾得上搭理你吗?" 从李鸣的话语中至少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陈伟中还活着。 这就给了冯诚程一个巨大的信心,既然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搞不好他是在禇文强和冷剑寒的保护下呆在某一个地方。 然而,另外一个问题也可以说是另外一个忧虑让冯诚程内心着急。 衡州商业分部现在怎么样了?陈伟中被人追杀东躲西藏那衡州的商业是处于停滞还是在正常运转中。 这时候,只听李鸣说道: "人要脸,树要皮,你要是不把房契拿出来,我就没脸在冠哥面前抬头,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先弄死你,然后没收你的房子,等你见到了阎王爷再去地底下说理去。" 陈伟华被李鸣以死相胁于是佯装屈从的说: "容我考虑考虑。" 李鸣把刀口往陈伟华脖子上一架,凶恶的说: "还考虑你妹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让你立马带我去你家,一个时辰之内,我必须看到房契。" 陈伟华被逼无奈,只好带着李鸣回家去拿房契了。 两个人都是骑着快马,风驰电掣前往陈家湾。 这可苦了冯诚程在他们的身后急追急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开始是不超越也没被甩掉,但来到一望无际的沙滩时,她急速飞奔。 当李鸣和陈伟华的马快要到达衡水河岸狮子山下的衡水河滩时,前面急速奔来一团黑影。 这李鸣是不长记性的,上次,正是在这个地方,他,还有陈天冠,马彪等人曾经败在这人手下。 这会他又来挑事: "前面是哪个杂种,赶快滚开,让爷爷先过,否则,老子杀了你丢河里喂王八。" 李鸣见对方是个女的,长得妖娆妩媚,一双媚眼含羞迷离,且勾魂夺魄,原来此人正是冯诚程。 冯诚程笑容可掬的说: "你让开,让姑奶奶我先过。" 李鸣性急,不想跟女人废更多口舌,拍马舞刀过来就要杀人,嘴里边嚷嚷着: "老子杀了你,这路就是我一个人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莽汉!不懂柔情,只知打打杀杀。" 冯诚程见李鸣跨马舞刀直朝自己奔来,那把大刀携风带雨势头很猛。 她有些闪避不及,刀锋距离颈脖动脉只有大概半寸还不到。 情急之下急忙缩身,一个陀螺旋,身形已经从李鸣的马肚下钻过,人已躲到了骑马人的后背。 这李鸣又一次误会了别人的意思,以为这女人硬抗肯定战不过自己,那刀片带着"呼呼"的风声左一砍右一抹,直搞得风雨无透。 李鸣是陈天冠手下的特级杀手,他越来越有劲,冯诚程且战且退,来到了风沙狂啸的沙滩深处,这个女人想要杀人但不想让陈伟华看到,一路诱敌把李鸣带到了死亡之坟。 李鸣纵马策骑一路追赶来到了衡水河的河沿,此处前面就是河囗绝壁。 冯诚程似乎已无路可走只能背水一战。 那马一声长啸,李鸣弃马飞身,跃入半空,刀口朝下直剁。 等到他渐渐下落时,咽喉已多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一具尸体象风筝一样掉到地下,紧跟着,一缕鲜血流了出来,慢慢地浸湿了黄沙。 第23章:凶徒是他 "女侠,你快跑,这伙人你惹不起,他们人多势众,等会他的同伙来了你想跑都来不及了。" 冯诚程本来想避开陈伟华杀人,结果还是被他看到了。 陈伟华见冯诚程一刀杀了李鸣,可谓摊上大事了,连忙好心好意的劝她快跑。 冯诚程说: "我跑了他们的人不是把杀人罪名扣到你头上吗?我留下来替你作证,人是我杀的一人作事一人当。" 陈伟华说:"他们凶残成性,肯定饶不了你的,我反正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父死母亡无人疼爱,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让我担责任你快点走吧。" 冯诚程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那个追杀你的人当时欲置你于死地,你与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一次陈伟华被陈天冠等人追杀败退衡水河滩,眼看就要命绝沙尘,尸埋黄沙,被冯诚程和禇文强撞上了。 他们各自展开绝技刀口下救得陈伟华一命,后来节外生枝来了个黑衣人,加上冯诚程临战时孩子流产,禇文强被迫带着冯诚程离开衡水河滩,去了阳江口找了个旅馆住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冯诚程其实不是十分清楚。 陈伟华和陈晓燕无力抵抗陈天冠,无奈之下妹妹只好选择向命运低头并答应嫁给陈天冠做五姨太。 等他们从衡水沙滩回到家里的时候惨烈的一幕发生了。 此时,他们的父亲已经被人杀死,尸体横躺于地下,爷爷正手持锄头,瞄着肖理云直接就奔过去,想要一锄头挖死这个王八蛋,肖理云一阵慌乱连忙闪退逃走。 想不到和肖理云一起守在前门的一位恶汉还没等爷爷举起锄头,便一刀朝老人劈去。 只听一声"咔嚓",爷爷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应声倒地而死。 奶奶目睹自己的老头惨烈死状,可能觉得活在这世上没什么意思,想要随夫西归也可能是仇恨所致,她举起铁锹直朝刚才杀死她老头的那人奔了过去。 那人连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咔嚓"一声,又是一声清脆的杀人声,手法相同,可怜的奶奶又被一劈两半。 妈妈见公公婆婆死得如此惨烈,心如刀割,于是一声嚎叫。 她直接朝着那个杀死她公婆的凶手扑过去,紧紧咬住他拿刀的手。 这个凶手被咬痛了,一看被咬掉了一块肉,于是气急败坏,将刀从右手换到左手直接一刀朝女人的肚腹捅去。 当时,妈妈口里的舌头因痛苦吐露出来三寸,那殷红的血液从口里喷涌而出,头发倒披着盖住了脸和鼻,肚腹被开膛,肠子蠕动流了一地! 正在这时,那个在衡水河滩出现过的黑衣人竟然又在家门口出现了。 他朝那个杀死爷爷奶奶以及爹妈的恶汉叫了一声: "彭勇彪,好样的,人已经杀光,快跟我走。"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那黑衣男子叫杀人者什么?" 冯诚程急忙打断陈伟华的话问道。 "他管那人叫彭勇彪,我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我亲眼目睹他杀死我爷爷奶奶还有妈妈的全过程,我恨他入骨,所以对他的长相记得一清二楚。" 冯诚程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杀死陈门一家四口的,就是原衡水商业分部总经理的彭勇彪。 陈伟中接替他当衡州商业分部总经理职务,彭勇彪必定怀恨在心投奔了陈天冠充当了打手。 那么,当时押解他回潭州的雷黑仔和邱老三呢?另外还有五十名武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五六十个人看押一个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该不会是他们内部串通一气,雷黑仔和邱老三私自将犯人放了的吧? 有一种可能,是这些人已经遇害,彭勇彪勇力过人,他挣开枷锁杀死雷黑仔和邱老三然后立即赶到衡水镇投奔了陈天冠,刚好赶上陈天冠去陈家抢亲,他也随陈天冠去了陈家湾。 彭勇彪杀光陈伟中家所有亲人,不仅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初来乍到的他在陈天冠面前也表了忠心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和推断而己,真实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冯诚程觉得压力很大,她必须找到雷黑仔和邱老三问清楚,就算是找不到活人,见到死尸也可以。 陈伟中现在在哪里?禇文强要是在自己身边多好,至少可以有个伴,就算是冷剑寒在自己身边也会多一个帮手。 然而,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那天,那个黑衣人在衡水沙滩救了陈天冠等人,等他行到西岳华山的半腰,突然看到来自陈家湾惊心的一幕: 陈家四口被人虐杀! 于是,这位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之弟张天佑拍手称奇地说:"好!彭勇彪是个勇敢者!" 他本来是要回山的,此时急忙转变方向,来到陈家湾杀人现场。 陈天佑动作之快如同流星赶月,加上他下山前易了容化了妆,所以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认出他的,他拉着那个杀人者就往西岳华山方向而去。 神踪之疾,让在场的三十几位武功高手都反应不及,更别说是那些肉眼凡胎在窗户里偷看的各位乡民了。 张天佑架着杀人者一路狂跑,来来去去几经辗转,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来到了一个鬼神不知的隐蔽之处。 张天佑放下了杀人者。 杀人者睁眼一看四周,只见这是一个四面环山,怪石突兀,云林雾海,流水如线的山谷之地。 杀人者有些惊愕,对眼前的黑衣人说:"你是谁?怎么认得我的名字的?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张天佑倒是很温和,一边脱去身上用于伪装的黑色外套一边穿上一身休闲服套装,显得精干,利落,大方练达且英气逼人。 张天佑说道:"我是张天佑,是这个凤鸣谷的主人,你在恩泽商业集团衡州分部公司当总经理,我这个俯瞰天下的邻居岂有不认识你的道理?" "张天佑?如雷贯耳,顶顶大名的张天佑?" 杀人者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是耳朵听错了,还是在梦幻里?" 张天佑说:"你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不信你可以抬头看看,"。 杀人者顺着云雾往上看去隐隐约约的雾霾中,那山石峭壁上,三个醒目的直体红字赫然在目:"凤鸣谷"。 杀人者连忙说道:"莫非这里真是凤鸣谷,西岳华山龙凤二谷闻名遐迩,龙鸣谷住的是枪术师祖张天山,凤鸣谷住的是师祖之弟张天佑,圣师在上请受勇彪一拜。" 彭勇彪当天跪倒,拜了又拜。 张天佑将彭勇彪扶了起来说: "起来起来快快起来,如果你愿意,我把你当心腹,在我这里你只在一人之下即可高居万人之上。" 彭勇彪似乎心有疑惑,于是便说:"禀圣师,目前属下的武功甚是纸微,只怕负你所望啊!" 张天佑说:"武功这东西是可以练出来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一颗忠诚的心,比喻你本事再好,不能为我所用,彼此成为对立的敌人,那也是白费,所以我需要勇士,更需要忠诚的忠臣。" 彭勇彪再一次跪倒,当天发誓: "彭勇彪在那边走投无路誓死追随圣师,若有背叛,遭天打雷劈,神鬼诛心。" 张天佑把彭勇彪扶起来说道:" "凤鸣谷与龙鸣谷仅一峰之隔实际上是山峰相连,大圣师张天山是我的哥哥,居于龙鸣谷青帘洞中,他座下有位弟子叫肖不凡武功十分厉害。" 彭勇彪说: "圣师请赐教。" 张天佑说: "这肖不凡虽然十八岁不到但本领十分高强,今后我和大圣师一人镇守龙鸣谷,一人镇守凤鸣谷,雄驻这衡峰山脉西岳华山,要靠你们齐心协力相互扶持啊!" 彭勇彪忙说: "圣师万福啊!" 张天佑携着彭勇彪的手登高远眺,只见树木云层,起起伏伏,河流山川,秀丽如画。 张天佑指点着眼下江湖胜景意味深长的说: "你看那山河万里,江河大地,三山五岳,并不是很太平,以武兴业,实现江湖统一避免纷争战乱,勇彪啊,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彭勇彪连忙又一次当头拜倒道: "勇彪求之不得,勇彪得遇圣师,实乃生平之造化,圣师在上,请受小徒以隆重师礼行三叩九拜。" 张天佑受礼毕,便说: "既已拜师,我授你凤鸣谷绝世武学"天残凤鸣"神枪法。" "谢谢师尊!" 于是,张天佑领着彭勇彪来到一处秘室,推开石门,取出一个铁皮匣子,从匣子里棒出一把用蓝色绸缎包裹着的短枪来。 第24章:大佬来了 冯诚程杀死李鸣,如果她想溜早就溜掉了,可这事她不想牵连到陈伟华。 于是,她想了一个欲盖弥彰嫁祸于人的妙计。 用刀挖了一个坑把李鸣的尸体拖进坑里埋了,冯诚程小时候学过画画,于是从身上撕下两块白布画了两幅背枪少年的画像,一幅用石头压在坟墓上,另一幅留在身上。 她本是随意乱画的,只想把人画得俊俏好看一点,没想到画中之人象极了一人。 冯诚程对陈伟华说: "我们两人都不需要争着当杀人凶手担责任,我把他嫁祸到这个背枪少年头上。" 陈伟华无法对这幅画的画功做出高低评判,但是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而且这个人物他似曾相识。 正在极力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画面上这个背枪的白衣少年时,冯诚程的声音打断了陈伟华的瞑思苦想,她说: "你准备去哪里呢?有家你不能归,也不要再回陈天冠那里了,那是个虎狼窝。" 这一次,陈伟华表现得异常坚决,说: "我要回去,再苦再难我也要回去,我要练武将来替父母和爷爷奶奶报仇,只有接近仇人才有机会下手,我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恶魔。" 冯诚程觉得强不过他,于是说道: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 于是,陈伟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衡水码头继续在仓库里看守货物。 而冯诚程即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衡水镇。 此时已入夜,陈天冠,孙永浩,二人正在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谈天说地天南地北的吹着牛。 突然,寒光闪闪,冷风嗖嗖,一道寒光突飞而至。 寒光闪烁之后,一把飞刀射在了办公室的屋梁上,二人一看,飞刀之上夹着东西。 陈天冠飞身上屋拔下飞刀将东西取下,见是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是一个身背马槊的少年男孩,而这个少年是那么的眼熟。 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商业团体什么人都想来就来,想出就去,一般的人来得去不得。 陈天冠,孙永浩照着窗户黑影"嗖嗖"两声就是两镖飞去。 镖风如电!二人随着飞镖的脱手人也破窗而去。 他们一齐追至三丈开外只见一道黑影向西而去,身手甚是敏捷,武功修为必在陈天冠和孙永浩之上。 二人回到办公室,重新拿来那幅画仔细研究耐心比对。 陈天冠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难道是他? 他来了怎么又装神弄鬼不进屋喝酒吃肉,完了去"天上人间喜乐城"泡个温泉洗个贵宾浴,叫上两个女服务员侍候舒舒筋骨? 其实,孙永浩也认出了画上的人,这人不就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座下的得意弟子肖不凡吗?只有他才爱用一把小马槊,枪法精妙,武功通神。 正在这时,手下来报: "禀告董事长,及总经理爷,衡水码头仓管主管李鸣在衡水河口出事了。" "什么?李鸣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陈天冠忙问。 手下说道:"有巡逻的护卫在衡水河口沙滩上发现一座新坟,坟墓上用石头压着一幅画,结果挖出坟墓一看,里面的尸体即是衡水码头库房主管马鸣。" 陈天冠说道:"画在哪里拿来我看。" 手下将画奉上,陈天冠将刚才的那画拿岀来一对比,即是一模一样。 陈天冠挥手叫这人退下。 二人很是纳闷,肖不凡为什么要杀李鸣呢?他们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那西岳华山张天佑在凤鸣谷教导彭勇彪"天残凤鸣神枪法"。 他展示神枪枪法要领:只见枪光护体,神光护身,十丈之内祥光碧影,密不透风,枪芒如雪,恰似万树梨花,纷纷扬扬,迎天怒放。 天残枪尖所到之处,沙石飞溅,红石成粉,绿石变灰风劲雨啸,树叶飘零! 彭勇彪傻了,以他目前的眼界,何曾见过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功? 张天佑收枪立于岩石之上气不喘色不改,说道: "这是天残枪法第一路第一式,叫做"天残望月",你现在就照着练吧。" 他把枪递给彭勇彪,彭勇彪按照圣师教给他的套路以及心诀开始练枪。 彭勇彪是个受苦的穷人出身,他这种人并不缺乏天赋而是缺乏机会,当这种人一旦拥有机会的时候,他会用成倍的能量和努力反馈给机会,因为他清楚,机会!来之不易。 于是,他勤奋练习,专心致志,奋发图强。 这倒反过来让师父觉得十分无聊和枯燥。 于是,他偷闲去峰顶登高望远,千里之外,山川湖色朦胧飘渺,猛然之间,他看到那衡水镇上灯光迷离,于是触动了一个念头,这位大佬突然想要下山去独享人间烟火。 张天佑把彭勇彪叫到跟前对他说道: "为师要下山一趟,我不在你要勤练枪法,等师父回来的时候两人对上几枪考考你的能耐。" 彭勇彪恭恭敬敬的说道: "一定不负圣师厚望。" 于是,张天佑换了一身生意人的行装,阔气十足的下山而去。 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座落于衡水镇的正中位置,装修美观,大气,在衡水镇的建筑群里,这个喜乐城的建筑物可以说是最气派奢华,最高档亮眼的。 它的门楼是水晶雕花龙戏珠的底色,金色的屋柱赫然醒目,极具王者气势。 两位男童专门替前来喜乐城消费的客人撑伞拿行李,换鞋等等,另外两位女童实质就是喜乐城迎宾,她们含笑迎来送往,对来宾一律说:"欢迎光临!" 当客人消费完了离店的时候,迎宾女童又一脸笑意的: "欢迎下次再来!" 大堂里即隐隐的可以看到两排身着黑衣的壮汉笔直的站立,一看就是专门维护秩序的安管打手,他们的态度与迎宾女童和接客男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由此可见,"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所接待的都是来这里消费的有钱人,你想骗色揩油那就要找打。 张天佑漫不经心的走进客厅,左边是女宾部,有钱的女人专找男童服务。 右边是男宾部,来自四面八方,达官贵人冨商以及浪荡公子,在这里可以享受到顶级的特殊服务。 掌柜的戴副眼镜,好像是永远都有算不完的帐。 透过一层薄薄的粉色纱缦一个可以容纳上百人的泳池里水雾缭绕,热气弥漫。 这个时间点,正是生意火旺的时候,男男女女寻花问柳络绎不绝。 因此,归结起来,我们就知道,这是一个高消费的男女娱乐休闲会所。 张天佑为人隐晦,平常就喜欢独来独往,加上他喜欢易容化妆神出鬼没,因此喜乐城的下级职员并不认得他,因而都把他当成普通客人来招待。 进得店来,领班小姐带他去男宾部水吧台。 不下二百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连忙起身,接受客人挑选。 "客官,我是莺莺,你看我的美腿,再看看我这里,还有这里都与众不同。" "客官,我是波霸小妹不一样的人间烟火,我会让你欲晕欲醉,如梦如仙。" 二百多名女子一个个献完爱心又献殷勤,张天佑只是轻轻的摇着头,似乎没有一个中意的。 这可难为了领班和经理。 客人挑不到中意的人,但又赖在店里不肯走。 他们只好去找总管汇报由他出面解决问题。这个时候肖理云正在和陈妍如享受鱼水之欢,这女人永远不注重什么未来,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有人敲门,陈妍如不让男人走。 外面的经理说道: "总管,店里有客人闹事请你出面解决。" 直到这时,肖理云才知道可能自己非走不可了。 第25章:桃花艳遇 冯诚程朝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射完飞刀,见后面有人追赶,匆匆忙忙往西飞奔,一看前面有家"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灯火辉煌,于是闯了进去。 当她来到前门,脚步便放慢了些,门童只以为来的是贵宾于是迎她进店。 迎宾小姐带她去女宾部。 冯诚程着装有型,身材超级火辣,美到没朋友,引得前厅那些来消费的客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个个两眼喷着烈火。 恰在此时,西岳华山枪术大佬张天佑在前台经理的引领下从男宾部出来,一眼便看到正在走进女宾部的冯诚程那曼妙的后背。 "那个好,我就要她。" 前台经理连忙说道: "老板对不起,那不是喜乐城的服务人员,那是我们的女宾客人。" 张天佑说道: "我给双倍的价钱,你给我把那位女宾找来。" 前台经理为难的说: "尊敬的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跟客人不熟,况且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的,因此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们很难达到。" 张天佑强横的说: "我今天就要她,双倍价钱不行我再涨价,给三倍。" 这时候,主管"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的肖理云来了。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极端漂亮的小女生,张天佑一见此女两眼立即放光。 牛逼大佬霸气十足的说: "要不换上这个也行,我给四倍的价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肖理云身边把这位女生拉过来。 肖理云见这位老板居然看上了他的人,于是,以一种和气生财的口气说道: "请贵客高抬贵手,这位美女不搞接待,她是我的女朋友,名叫陈妍如。" 这时候,二楼男宾部宾客云集,大家都扶着楼梯拦杆看着下面的热闹。 肖理云生怕底下的争吵会影响到楼上的客人,于是朝陈妍如招手道: "小如,干脆你就陪这位贵客去房间喝杯酒说说话,钟点一到我来接你。" 张天佑正要拉着陈妍如往楼上走,外面一个十七八岁的俊逸少年边往里走,边说道: "这么美的女生应该留给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还泡妞不怕闪了腰吗?" 大家一齐朝少年看去,只见他身背一个枪套,可以隐隐的看出,枪套里面装着枪。 他扎着一个冲天发冠,目光如炬,神姿爽朗。 其实张天佑一看到他进来就认出了他,他就是兄长张天山手下最厉害的枪手肖不凡。 由于张天佑经过了高明的易容化妆,所以不仅在座的人都不认得他,就算是武功高到极致的肖不凡也认他不得。 张天佑内心暗忖:"好在经过了易容变妆,要不碰到这样的情况那会多难堪,遇到哪个不好,偏偏遇到这个小王八蛋,倘若被他认出,他把这事告诉兄长,那就难为情了。" 张天佑想到此,准备退让一步把陈妍如让给他。 恰在此时,外面又是一阵人声嘈动: "肖师弟,我们到处找你即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 进门的不是别人,原来是陈天冠和他的随从马彪。 肖不凡诧异的说: "你到处找我?请我喝酒还是请我泡妞?" 陈天冠自然不敢在肖不凡面前耍横动粗,一来这肖不凡少年英雄武功奇高,另外他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的得意弟子。 人说打狗还要看其主,你敢对他动粗,那变相的也就得罪了西岳华山派。 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陈天冠所经营的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其背后老板实质上就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 这个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权倾武林,到处开着公司搞扩张,可以说是桃李芬芳满天下,所有公司经营都由自己的亲信和徒弟掌握。 由此陈天冠甚至推断,此次李鸣被肖不凡杀死,是不是受师父张天山授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师父会不会抓住了天冠实业公司什么把柄,然后采取挖墙脚的方式,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直到把他身边的爪牙全部杀光。 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那时他的日子就可能会不好过了。 于是,陈天冠讨好的对肖不凡说: "肖师弟愿意赏光,哥求之不得,哥是做皮条生意的祖师爷,你随我去楼上,哥马上给你安排漂亮女生。" 肖不凡邪恶的说: "咱可把话说前头,消费多少大洋,全由你陈总结帐报销,我可不管付帐的。" 陈天冠爽快的说: "这是自然,消费多少一切与你无关,只要你玩得开心帐由我付。" "那你带路。" "师弟请!" 陈天冠把肖不凡带到二楼男宾高级休闲间。 这个"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以休闲娱乐为主要经营特色,干的也都是特色卖买。 男宾部的高级贵宾房被安排与女宾高级休闲房为邻,以透明玻璃为墙,相互可以看清楚彼此的行为底线,以此增加休闲的情趣和娱乐性。 肖不凡一进房间,就被隔壁浴室"哗哗"的水流声所吸引,那美丽的影子令他回肠荡气,销魂蚀骨。 看来隔壁住的是位绝世美女,此时美女正在洗澡。 陈天冠示意肖不凡把耳朵凑过去,他悄声地告诉他: "墙上有个小推窗,你轻手轻脚地打开推窗,便可以看清楚那边的一切。" 肖不凡说道: "被那边的人发现了不被痛骂一顿就被打耳光,那时候找谁说理去?" 陈天冠老练的说: "绝对不会挨打,"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结合男女双方的人性特点,独创这项新娱乐休闲方式,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和不懈努力,得出一个非常可靠的结论,那就是,男人喜欢看女人,而女人的潜意识里更希望被异性欣赏。" 肖不凡戏谑的说: "好,你们先出去,万一挨了打,我找你赔钱。" 陈天冠笃定的说: "不会挨打的,如果真的有万一,人家打你一巴掌我赔你一万块大洋。" "一言为定!" "绝无戏言!" 陈天冠说完,便和马彪一起出去了。 肖不凡见隔壁的水声已经不响,于是偷偷地拉开墙上的推窗。 他立即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隔壁这个女人太美了! 难怪水声不响,原来是洗完澡了,正倚靠在梳妆台前画着口红,猩红的嘴唇既性感又邪魅。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v领外衣,既美妙又超"霸气"。 女宾部的衣服都是喜乐城提供的,偌大一个衣柜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 隔壁女生轻柔的退掉刚刚穿上的粉色衣装,又换上一款洁白婚纱妆,美出天际,抹胸的款式,秀出性感直角肩,小妹妹既狐媚又优雅,白衣布料很有质感。 "咕噜"一声,肖不凡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坨口水。 隔壁这位女人仿佛被这吞咽口水细微的声音所惊醒,警觉地披上一件长外套。 肖不凡连忙缩了回去,喘着粗气。 过了很久,他听到了玻璃墙那边有响声,于是慢慢地走近推窗,鼓起勇气再次拉开推窗格子。 一张桃花似的脸蛋正贴着推窗往这边看。 "干嘛偷看我?" 隔着推窗方孔,那边的女人问。 肖不凡文雅的说: "冒犯神仙姐姐,请多多包涵。" 女孩笑了一下说:"同是天涯陌路人,不必自责,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肖不凡,肖是不肖子孙的肖,不凡,就是不平凡,敢问姐姐是否有名有姓?" 女生说: "当然有名有姓,我叫冯诚程,不见外的话,你可以到我这边来,趴在推窗里偷看总有点不君子。" 肖不凡连忙说道: "小姐倒是蛮开朗,我这就过来了。" 冯诚程说:"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开朗,是因为我兜里无分文,被门口迎宾带进来,等会出去的时候得有人为我买单结帐。" 肖不凡无趣的说: "原来你是利用我想要给你付帐,我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帅,把你电到了呢。" 冯诚程连忙改口道: "公子容貌俊雅,眉宇之间英气逼人,看得出是一个少年英杰。" 肖不凡说道: "你这么一夸,我可当真过来了。" "过来吧!姐等着。" 冯诚程透过玻璃窗招着手喊他过去。 第26章:剑祖下山 "人呢?"陈妍如一觉醒来发现枕头冰凉人已空。 "贵客"不辞而别跑单走人了,她连忙穿衣起身跑去告诉肖理云。 此时,张天佑已展开轻功走去好远,他趁夜回到了西岳华山凤鸣谷。 凤鸣谷中,彭勇彪迎着朝阳练习"天残凤鸣神枪法"。 张天佑在一旁见彭勇彪将一路天残枪练得十分娴熟,于是又把他带到了凤鸣谷顶。 凭高望远,千里之外,山川湖色尽收眼?,猛然间他们看到那衡水河滩飞尘扬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纵骑策马放缰奔腾。 张天佑看后大吃一惊道: "肖不凡年幼无知,跟一个魔女在一起,如果不加以制止,衡水地界将起风云,山南地北必将大乱。" 此时彭勇彪虽然枪法精进不少,但目力尚不够,达不到洞察秋毫的火候,准确地说张天佑能够看清楚沙滩之上一男一女放马奔腾,而彭勇彪所看到的只是两团黑影。 彭勇彪说: "圣师是说骑马这人是肖不凡和另外一个魔女,但以弟子浊眼观之,似乎只是两团影子在风沙中滚动。" 张天佑说: "那个女的手段特别老到毒辣,她也是你认识的,并且还是你的死对头,她就是那个冯诚程,如果让她把肖不凡迷惑住了,那江湖必将重启血雨腥风之魔咒。" "什么?那个飞马奔驰的就是冯诚程?圣师,你让我下山,我要杀了这个女妖魔。" 彭勇彪早已从师父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说道。 张天佑说:"我已经画了肖不凡的人像,同时人像上面盖了我的图章和印戳,你把它带在身上可以号令衡水弟子对肖不凡加以节制,必要的时候按内部原则处理。" 彭勇彪躬身施礼道: "如此弟子先去了。" 张天佑再次问了一句: "是否知道内部原则处理所指含义?" 彭勇彪斩钉截铁的说: "发现叛逆当机诛杀!" 张天佑兴奋不己的说: "正是如此!" 于是,彭勇彪身背天残枪寻路下山,即对下山的路并不熟悉,行到一处山崖,被山岗拦路。 彭勇彪气恼不己,扯枪指天大声吼叫道: "山啊山,我奉师命前往衡水办事,你敢拦路?” 一个纵跃,飞沙走石,天残枪一挥,那山的山尖被枪芒扫过,只见风尘滚滚,树上叶子"沙沙"掉落。 彭勇彪收枪,如离弦之箭急奔衡水镇,来到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陈董事长久违了。" "彭兄弟,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叫人去找始终不见踪影,是不是身上又没钱了找我陈董事长救急?" 彭勇彪已今非昔比,上次被冯诚程木枷锁身,逃脱之后如同丧家之犬走投无路,因陈天冠收留才得以找到了栖身之地。 这次他被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之胞弟张天佑器重不仅传授其绝世武功,还委派他下山肃清叛贼,手上拿着张天佑亲笔画像。 这个亲笔画像就好比是皇帝的御赐圣旨一样,凡是西岳华山所属之地,无不望风叩首当天迎归! 于是,彭勇彪傲娇且趾高气扬地拿出画像当众展示道: "这个人是不是来过天冠实业有限公司?并在"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停留过?" 陈天冠抬头一看,说道: "这是师弟肖不凡,勇彪兄弟有何指教?" 彭勇彪吹毛求疵的说道: "你们看清楚好了,上面有师尊亲自加盖的宝印,师父下令西岳华山所属之地严加防范,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能随意收留此人,否则以叛逆罪论处。" 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画像上盖的确实是张天佑的红色宝印,于是人人肃然。 所谓虎落平阳遭犬欺,龙困浅滩被虾戏!有朝一日东山起,凤是凤来鸡是鸡。 既然彭勇彪手持师叔亲笔画像,且明令追查肖不凡,那下面的人无不遵从照办,一呼百应。 陈天冠早就痛恨肖不凡莫名其妙的杀了他的亲信李鸣。 开始还以为是师祖张天山授意,既然连凤鸣谷都通辑此人,那还不瞅准机会,干掉他以替李鸣报仇。 世界有定数,既然有人被唾弃,那也有人要应运而生趁势崛起,这会走运的轮到彭勇彪。 彭勇彪手持西岳华山二师叔圣旨号令西岳华山派,他一跃从过去寄人篱下的丧家犬变成了号令衡水江湖三山五岳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 他以西岳华山下辖的天冠实业有限公司作据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哥"级别的待遇,日子过得特别滋润,此话后述。 且说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派出众师子追寻神鸟。 弟子们纷纷回山,唯有陈伟良去而不归。 一打听,得知陈伟良已在衡水江滩被人杀害。 杀害南岳宗庙山人!这还了得? 宗永清身为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被别人害死,于是吩咐徒弟和好友华子洛,施加鱼看好山门,自己一个人身背宝剑寻路下山,定要找到杀害徒弟的凶手讨个说法,必要时掀起江湖血雨腥风,来一场大的杀戮。 连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这样的大人物都下山,一时间衡水山脉风起云汹,看来这三山五岳难逃一场风火血雨大灾大难。 然而此时,肖不凡已被冯诚程的美丽和才情所迷惑,他已经离不开她了,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如胶似漆。 冯诚程借此机会要利用肖不凡替她查清两桩案子,第一件就是雷黑仔,邱老三以及那五十名手下的下落。 第二桩就是陈伟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衡州商业分部是否安然无恙。 当然,她还急切的想要知道禇文强和冷剑寒身在何处? 这么多的事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她不动用一下美色诱惑一下肖不凡一起去完成是不行的。 在真正的美女面前,再聪明的人往往也会变成傻子,而眼前的肖不凡正好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中。 冯诚程自己在心内盘算决定先去寻找雷黑仔和邱老三的下落,既然彭勇彪已经投奔了西岳华山,那他是怎样逃脱的呢?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冯诚程妩媚妖娆的对肖不凡说道: "我有两个弟兄在天都山一带失踪了,你陪我去那里找一找,权当是户外郊游。" 肖不凡说:"天都山路途不算太远,但此去需要经过北岳恒山,山上住着短刀师妖柳映莹,她的手下还有百十几名女徒弟,尤其是那两个师姐十分的讨厌。" 冯诚程戏谑的笑道: "你这么一个老手还怕那两个女人?岂不是笑话。" 肖不凡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敢和女人打照面,一旦打上照面我就心里发怵,因此我这辈子注定不怕男人,而见到女人我就自觉地当起了胆小鬼。" 冯诚程说: "这回你可不能在女人面前当缩头乌龟,到时候我给你使眼色,让你动手打她们你可要放开手脚打,要不被她们捉住带到山上那就要被糟蹋。" 协商好了,两人翻过一座高山,来到了清风崖,只见那清风崖峡谷之中光华灿灿。 冯诚程和肖不凡武功高强且办事稳重,但两人毕竟都只是十多岁的孩子,一见那清风崖岀现异光,内心产生无比的好奇。 于是,他们各自长啸一声展开轻功,放足向前奔跑,几个起落,人已到了清风崖顶。 一到清风崖顶,冯诚程一眼就看到了二师父李莎莎和三师父上官棠,她连忙往身边的大树后躲避不让她们看到。 她们两人正在抬着一个竹笼,竹笼里面装着一个人。 她们要把这个人抬到她们北岳恒山去。 肖不凡见她俩合二人之力抬这百多斤的东西都如此吃力于是上前嘲笑道: "你们两个姐姐,怎么连这么小的东西都搬不动?累得气喘吁吁的。" 上官棠说:"你个小孩子家,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小的东西?你知道里面装的是谁吗?他是禇文强,师父要留他在山上做师兄,他趁我们不注意开溜逃跑,想不到被夹子夹住了脚没逃脱。" 肖不凡轻蔑的说:"这么小的笼子我用两根小手指头就能把它勾起来。" 上官棠忙说:"你要是能把这个笼子搬起来,那我们就把他给放了,拜你做师兄。" 第27章:无门无派 "别!别!别!我不做你们的师兄,你们那里百把个全是女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我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女人为伍。" 肖不凡连忙摇头摆尾的说道。 二师姐飞天神烟李莎莎说道: "你只要把笼子搬起来走三步,那笼子和里面的人就全归你,你可以带回去当下人使唤,这总可以吧?" 李莎莎和上官棠笃定肖不凡搬不动笼子,所以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要是真让这个男孩把笼子搬走了,师父不打断她俩的狗腿才怪。 此时冯诚程躲在一颗大树后不现身,如果她出现了,上官棠知道自己心爱的宝刀在她手上,肯定会追着要的,她在树后静观肖不凡搬笼子。 此时,肖不凡身形与旋风融为了一体,简直看不到他做任何起式或者纵跃动作,优雅的身体起落升降动作优美至极飘飘忽忽的就到了笼子之前。 这种轻功是需要特别深湛內息之气支撑的,简言之,那腰腹的平衡要达到一种足以托起整个身体的境界,才可以让整个人达到一种近乎于飘移的状态。 肖不凡落到地下,先卷了一下袖囗准备搬动笼子,而这不经意的举动即让关在笼子里的禇文强十分疑惑,因为肖不凡的左手臂有一块五星胎记。 这块五星胎记使他联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褚仲。 禇文强的师父褚仲是个游侠,武功高强但性格豪放,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因此到处都有女人缘。 肖不凡的这个五星胎记与禇文强的师父褚仲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但师父一直没有成家,除非是年轻的时候和外面的哪个女人播情散种一不小心留下了孩子。 五星胎记在禇文强的心里只一闪念,再一看那肖不凡衣袖一卷,稍一弯腰,真的就毫不费力的把自己连同笼子提起来了,飞奔着往山下跑。 上官棠一看形势不妙,笼子和人已经被人拿走,连忙对李莎莎喊道: "师姐咋整,这帅小子不仅人长得好看,轻功又好而且力气又大,果真把笼子和人一起拿走了。" 李莎莎说: "愿赌服输,再说你看这个男人本事这么高,我们也没办法在他手上把笼子给抢回来啊。" 上官棠说: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是师姐,如果我们不把笼子和人夺回来怎么向师父交代?" 李莎莎说: "临行前师父明令,如果不把人带回就要打断我们的手脚,赶出师门,看来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自毁前程了。" 上官棠说:"师姐啊,只怪我们赌瘾大,另外就是轻视了这个小帅哥,以至于惹祸上身,看来这次难逃一劫了。" 正在这时,北岳恒山方向快速的飘来一朵轻云,说是轻云其实是人,只因她快速如云行速如风,短刀师妖柳映莹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李莎莎号称飞天神烟,但与师父一比,可谓是萤火之光比朗朗皓月,山间小路比银河苍穹,差距不是一点点。 短刀师妖柳映莹神姿美妙光彩照人,迎着阳光,对着清风,只朝肖不凡张手一抖,一条绸带飏扬而去。 肖不凡眼前一黑,被一阵香风袭扰,神志里感觉有鲜花盛开,美女搔心,但是他的双手已无力气,笼子已落地脚已发软,痴迷地,站在原地! "师父,您来了!" 两位徒弟连忙躬身施礼地朝柳映莹弯腰。 柳映莹没有理会她俩,而是对藏在大树后面的冯诚程叫声道: "藏头缩尾的小妖女,你无门无派跑江湖捣什么乱,再不出来我要取你小命。" 冯诚程见再也藏不住了于是乖乖地走了出来,朝柳映莹躬身施礼道: "见过师祖老婆婆。" 这女人最烦的就是别人叫自己"老太太""老妖怪"什么的,冯诚程叫柳映莹师祖老婆婆原本是照着辈份来的。 柳映莹四十多岁,除了头发丝里偶尔飘出来几根白发以外倒是看不出有多老,但是这声师祖老婆婆在她听起来即是分外刺耳。 柳映莹说道: "谁是你的师祖婆婆?谁让你擅自闯我清风崖,我可不象那些无知的小男人,可以被你的狐媚妖气所迷惑,这回我要把你们几个全部绑了带回望天崖,然后全部杀掉丢崖岩下喂狼。" 话音刚落,柳映莹长袖一挥抛出手中绸带。 绸带一路香风朝冯诚程袭来,眼看着马上就要缠住她的身体将她捆住。 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来到。 枪术师祖张天山长枪一起枪头红缨一闪,柳映莹抛到半空的绸带被他的枪头挂住。 张天山说道: "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江湖闻名,为什么要和这些小孩子斗气争强呢?" 柳映莹见来人竟然是西岳华山张天山,于是说道: "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名不虚传,我可没有请你啊怎么也来我清风崖凑热闹?" 张天山说道: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你刚才拿绸带弄晕的是我徒弟,你也是个有徒弟的人,试问徒弟出事师父能不管吗?" 柳映莹佯装不知情的说: "原来这个小娃儿是你枪术师祖的徒弟,那就另当别论了,看在我们多年居山为邻老邻居的份上,我给他解药,弄醒了你把他带走。" 此时肖不凡虽然四肢乏力神志也十分迷离,但意识并不错乱,口里叫声道: "仙女,女神婆婆,给我一粒解药,让我清醒吧。" 柳映莹拿出一只绿色瓶子从瓶里倾出一粒丹丸,叫李莎莎喂给肖不凡吃下。 肖不凡吃下丹丸,慢慢地意识如初,说道: "姐姐,女神,我没偷你东西啊,只是跟她们打个小赌闹着玩的,你即对我下如今毒手,幸亏我师父及时赶到,要不你的迷药把我迷翻让我变成傻子,好让你肆意强暴。" 肖不凡说完连忙又走上去对师父说道: "让师父您劳神了。" 张天山说道: "这会让你领教了北岳恒山高超的武功了吧,技不如人就要挨打,这是千古定律。" "是!师父教训得对。" 张天山说道: "你出自西岳华山名门大派,怎么能跟一个无门无派的妖女在一起呢,马上跟我回去便可饶你,否则打断筋骨逐出师门,永不相见!" "啊!师父,这太残忍了吧师父,我勤奋学艺但不等于一定要当和尚啊,爱一个女人与门派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肖不凡试图说服师父。 张天山强硬说道:"这事没得商量的,快跟我走,别逼为师动手。" 肖不凡含泪地望着冯诚程说道: "师命难违,对不起,我将一辈子记得你!" 冯诚程苦涩地一笑说道: "走吧,我一生克夫,只要一碰男人灾祸就要临头,该是我的跑不掉,不该是我的强留何用?" 肖不凡随张天山一走,柳映莹就要对冯诚程和禇文强二人下手,捆人绸带往空中一抛正要把冯诚程捆住带往望天崖处置。 山顶峰来了两个童子。 一个男童一个女童,看上去都是十五六岁,长得面如粉团牙齿雪白。 二名童子长得好看,男童身穿白色衣衫,女童身穿红色风衣,身背宝剑,脚步轻盈。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男童开口说道: "且住手,你要把我的师姐和师兄带到哪里去?难道是想绑架我师兄去做你家的上门郎吗?顺便还捎带一个丫鬟做嫁妆陪嫁。" 柳映莹立马便脸皮发烫绯红了双颊,手下一松劲,冯诚程躲过了绑人绸带。 柳映莹红着脸说: "仙童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我比他起码大好几岁。" 男童一乐说道:"还大好几岁?女大三抱金砖,站一块倒是蛮般配的,你看上去也并不显老。" 柳映莹被男童说得怪不好意思,连忙对着关押禇文强的笼子迎面一刀,笼子被一砍两开。 这禇文强立刻就象解开绳索的骏马,身轻如燕,目澈神清。 柳映莹自作多情,挠头弄姿了半天,说道: "他无门无派谈婚论嫁那是不可能的,我既是想找男人也会找个有门有派的。" 男童说道: "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就都是有门有派的人了,师父派我们来,正式收他们成为逍遥派的弟子。" 柳映莹说道: "逍遥师祖龙啸天,武功足以毁天灭地,传说座下男女二童亦能追风赶月,莫非二位就是??" 男童说道: "我是清尘。" 女童说道: "我是明露!" 第28章:逍遥门 "原来二位就是江湖闻名的逍遥二童清尘,明露。" 柳映莹肃然起敬的说道。 "我俩正是。" 声音还在耳边响着,等柳映莹刚一抬头,面前四人都不见了。 清尘,明露一个带着禇文强,而另一个带着冯诚程朝南岳宗庙山顶峰而去。 那只神奇的银翅鸟一直藏匿于草丛中,见禇文强随逍遥二童往南岳宗庙山而去,于是展开双翅尾追飞行。 逍遥山位于南岳宗庙山与北岳恒山的中间段,处于衡峰山脉的最高端,海拔在三千米左右,往南走最低的山峰海拔不到二千米,因此这逍遥山属高山宽谷地貌,且凶险异常。 四人来到山谷之中,大鹏神鸟随后就到。 高山深谷,险峻难行,越往前走,山峰越高。 冯诚程和禇文强只觉得冷风飕飕,寒气袭人。 突然间,一阵香雾缭绕且清风徐徐,随着一声震天的鸟叫,那大鹏银翅鸟震羽盘旋于青山绿水之间。 大鹏鸟飞旋盘绕"呀"声长啸引颈高啼,随即直飞落到一处崖岩峭壁上。 逍遥二童清尘和明露示意冯诚程和禇文强道: "到了!" "什么?到了?" 冯诚程和禇文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眼前明明是崖岩峭壁而二童即说"到了",他们说的到了是指什么? 逍遥二童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于是清尘重复了一遍道: "逍遥门到了。" 冯诚程和禇文强还是不解其意,于是,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二位仙童啊!你们口口声声说"到了",究竟是到了哪里?我们所看到的除了崖岩就是峭壁,你说的逍遥门究竟在哪里?" 清尘说道:"两位请稍安勿躁,且等我与明露叫开山门引你们进去。" 于是,清尘,明露后退半步双手合十,拜了三拜,口里念念有词地说道: "逍遥门深深似海,逍遥门迎有缘人??"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树木微微开叶,石头与石头"咔嚓咔嚓"的摩擦撞击,巨大的岩石突然现出天庭一般的山门。 山门大开,门楣上方三个区形金色繁体字,写的是"逍遥门"。 进得门来,阳光和煦,清风如水,山体状貌如画,恰似人间仙境,但见仙雾潺潺,听得鸟话如莺。 逍遥二童引着二人继续向前走,大鹏鸟展翅飞翔盘旋于他们的头顶,终于来到了一个雄伟的大殿前。 雄伟的大殿金碧辉煌,神秘而又充满魅力,整个殿堂光芒耀眼,气度不凡。 而正中的主位上此时即空无一人,右门有个"思甜苑"左边有个"苦难堂"。 逍遥二童让禇文强在一边候着,只让冯诚程一个人去苦难堂。 女童明露对冯诚程说: "师父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冯诚程问: "就我一个人?禇文强不和我一起去吗?" 明露说道: "逍遥师祖龙啸天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仙家大师,须有缘人才得与之相见,至于禇文强施主自由我和清尘招呼。" 冯诚程还在犹豫,"苦难堂"的门即自动打开了半边。 她随即进得门来,只见正中的地下一张长方形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两个人,原来正在练功。一个年纪稍长,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即是冰肌玉肤,颇具梅萼之清奇和隐逸之风骨。 那清奇峭拔的神态自然是世间少有,俊雅飘逸,气质优雅。 此人气质优雅且雄豪,神态奇丽无比,眉宇之间蕴含着丰富的学识与智慧。 冯诚程惊叹不已,猜想这位定是逍遥师祖龙啸天了。 与他面对面坐着的是位年轻男子,好面熟似曾相识即又不太认得。 这个青年男子双目与冯诚程对视,透出灵活精巧,和优雅的怪异。 逍遥师祖龙啸天见冯诚程进来,收了功,叫青年男子起身来,大家都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这个时候,冯诚程才惊奇的认出来了,年轻男子居然是陈伟中,难道认错人了吗?不可能,绝对没错,但是他怎么到了这里? 龙啸天很快就给她解开了疑惑: "不用我介绍,你们两人都互相认识,女的叫做冯诚程男的叫做陈伟中,我说的没错吧?" 冯诚程答非所问的说: "逍遥师祖龙啸天,您的名字一直响彻在我少女的梦里伴随着我的人生,您的文才和武学震撼着三山五岳以及江湖大地,请问仙师,您是怎么认得我的呢?" 龙啸天说道:"你把陈伟中扔在衡州,等你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要杀他,我不忍心看他陈家断了香火,所以下山救了他,因为救了他,所以从他那里知道了你,冯诚程。" 冯诚程佯装生气的说: "我还以为是我有足够的影响力,凭自己的魅力让师祖您青睐的,想不到认识您这个活神仙还要靠后台凭关系?" 冯诚程的乖巧和犀利让才智过人的龙啸天半天都答不出话来。 于是,逍遥师祖龙啸天吱吱唔唔的说: "这个??这个嘛!你不是也来了吗?" 冯诚程继续讨乖卖乖的说道: "逍遥师祖派清尘,明露把我叫来,该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一睹逍遥山威武雄壮宝殿和壮美如画的山色吧?" 龙啸天说道: "游山观景也不失为一种人世乐趣,你难道不喜欢?" 冯诚程嘟起嘴巴说道: "喜嘛还是比较喜欢,但师祖啊你也知道,我是有一大堆的麻烦事要做,你把我弄到这里是不是有点乱费时间?" 龙啸天说道:"小丫头还有什么麻烦事?想要找的人安然无恙的在你面前,无非就是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凡人让你瞎操心。" 冯诚程听后一惊: "雷黑仔和邱老三已经死了?那五十个押运武士呢?没一个活口吗?"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 "这事你得亲口去问彭勇彪,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我想他一定会向你表功的。"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风声交作,这风声吹得山谷交鸣峭壁回音。 龙啸天有点落寞的说道: "神鸟倦了也要归巢,大鹏银翅鸟已经收敛了它的翅膀准备隐身逍遥峰了。" 三人走去"苦难堂"来到宝殿门外。 大鹏鸟正在空中盘旋,双翅划开云雾,任凭狂风交作雾腾云翻,眼看那些树杆都已被砍折了不少,突然一条白色的闪电,从被划断的树心"嗖"的飆出。 这条闪电绕着大鹏鸟的身体飞旋,使大鹏鸟完全失去了操控自己身体的平衡能力。 看得出来,有一种力量要对它不利。 要是落入悬崖绝壁,死是最轻的,尸体见血,骨毛无灰才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这时候,在鸟的头顶,出现了一阵飘渺的仙雾,这阵缭饶于绝壁悬崖的仙雾轻舒着云锦一般的霞光,直直的下坠一直坠到云雾交作的半空。 那云锦一般的霞光象一只长了眼睛的手直直的把仙鸟拖住,带上天空,朝南而去! 好快!眨眨眼,就这么电光石火,神鸟的双翅已隐入了厚厚的云层。 几根羽毛飘飘摇摇的往下坠落?? 冯诚程讶然言道: "大鹏鸟并没有在衡峰山脉隐身,而是上天了。" 逍遥师祖龙啸天叹息了一声说道: "人间有天道,天亦有人道,彼此之间相辅相成,相继相续。" 第29章:玉体素心 "神鸟归天,衡峰山脉愁云惨雾,江湖必起风云。" 逍遥师祖龙啸天把冯诚程带到逍遥山顶,继续说道: "你的武功太繁杂,又是剑术"祭天锋和无影锋",还学了"仙刀无影斩"天刀绝学功法,你发射铜钱的暗器功夫似乎也是有模有样,但当你遇到龙凤双枪夹击时,打人家不过就要吃大亏。" 冯诚程诚恳的问: "什么是龙凤双枪?请师祖您明示。" 龙啸天拿出两枝样板木枪左手为龙,右手为凤说: "你把以前所学到的武功全部使岀来,咱们一对一的单挑对打一路,你才会发现自己有多弱,先从暗器开始吧。" 冯诚程说道: "那我就毫不留情了。" 话音刚落,"嗖嗖"的两枚铜钱朝逍遥师祖面门和喉管射去。 龙啸天身体一偏,伸出左手朝空中一捞,两指夹着一枚铜钱,另外那枚朝他面门射过来的铜钱即早已被他的牙齿咬住。 如此的轻描淡写就破解了她使出全力的暗器飞射,这让冯诚程有些不服气。 她左手持刀,右手持剑双手使的虽然不是同一种兵器但并不影响她操作时的灵活性。 这种逆向思维,心智互补灵窍互通的能力世间少有。 左手刀刀岀如风,仙刀无影斩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路刀光象怒放的花朵,刮过陡峭的岩壁。 右手剑剑出如虹,祭天锋乃师门绝技,剑光如雪专取敌人命门。 刀剑如神,一阴一阳象阎王爷送你的两杯毒奶,喝也是死,不喝亦不能活。 逍遥师祖龙啸天手持龙凤双枪一攻一守,左路攻右路守左右互攻互守,交叉轮转无影无形,快如疾风骤雨,象闪电雷鸣般,打得冯诚程香汗淋漓连连后退躲避。 "叮当!叮当"刀剑落地冯诚程一脸茫然错愕。 然而,她毕竟是位机灵通透的小姑娘,自知在大名鼎鼎的逍遥师祖面前打输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于是从地上捡起刀剑,用嘴吹了吹刀剑上面沾到的灰尘,嘻皮笑脸的说道: "逍遥师祖武功盖世,既然把我带到逍遥山,肯定不只是为了要打我一顿教训教训我一下,一定是有神功秘学要传授给我小女子。" 逍遥师祖说道: "冯诚程冰雪聪明,我要教你一门世间奇学,叫做玉体素心逍遥诀,练好了这门玉体素心逍遥诀,你的刀就自然变成了轻尘刀,你的剑就变成了旖旎剑,而你的暗器变成了铁指弹功,通过指尖弹力发射不仅劲道足,而且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冯诚程问: "敢问师祖,什么是轻尘刀?我的刀不是已经有名字了吗?"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 "那不一样,轻尘刀轻尘出水,如丝如线,与旖旎剑形成互补刀剑互搏气势如风。" "那么师祖,什么又是旖旎剑呢?"冯诚程急不可耐的问。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 "旖旎剑旖旎如虹,在昔日"祭天锋和无影锋"的基础上又登上一个新台阶,世间只有冯诚程的刀剑互搏,才可以克制江湖中的龙凤双枪。" 冯诚程又说: "师祖啊!说来说去说了半天,您所说的刀剑互摶原来仅仅只是为了对付江湖中的龙凤双枪?这个龙凤双枪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逍遥师祖说道: "那其实是两个人,各使两样不同的枪械,一个练的是天残龙鸣枪法,另一个练的是天残凤鸣枪法,等到他们双枪合一,便可以移山搬海,毁天灭地。" 冯诚程略有所思,说: "师祖说的这两人与我何干?他们毀他们的天灭他们的地,干嘛要合起伙来打我一个小女子?"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你倒说得轻巧,他们中一个与你有杀母之仇,另一个与你有切骨之恨,有朝一日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杀你。" 冯诚程错愕不已,说: "我只杀过一个女人,她是一个佣人,在我家干了十八年,自始至终就没听她说过有什么儿子,更不用说这个儿子还这么有岀息。" 逍遥师祖说道: "世事难料,这个儿子是她与一个野男人的私生子,她产下这个儿子用棉被包裹放在一个木盆里顺江而下,被江水冲到了下游让一个肖姓农民捡到并送到了山上学艺。" 冯诚程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肖姓农民捡到并收养了他,那他不是姓肖吗?" 逍遥师祖不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话岔开说道: "当你练好了玉体素心逍遥诀,你冯诚程的暗器铁指弹功鬼魅魍魉,暗器飞射无人能躲。" 冯诚程嘟起嘴巴说: "那一定要练习很长时间吧?师祖也是知道的,冯诚程是个大忙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这逍遥山上陪师祖您打发这些无聊的时光。" 逍遥师祖指着前面一个圆形池子问: "看到那个池子了吗?如果你进去让仙泉浸浴,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玉体素心逍遥诀的入门归心秘窍。" 冯诚程说: "看到了,池子里散满了了鲜艳的花瓣,溢出来芬芳的花香,而且在这露天底下还是这么热气蒸腾,清香飘逸,但要进去浸浴,请问谁敢啊?" 逍遥师祖龙啸天又问: "你不喜欢在日光照射下洗露天浴吗?" "唔!唔!"冯诚程连忙摇着头说: "冯诚程虽然邪魅狐妖但思想比较保守传统,以前喜欢洗盆浴和桶浴,都是有人在门口守卫,自己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浸泡,水里面撒满花瓣,但当天露地无遮无掩的,这放在哪个女孩子都不敢啊!" 逍遥师祖说:"那可不是浴盆,也不是浴桶,那是逍遥峰顶的逍遥池,那水雾蒸腾冒着热气的雾霾,是千年难遇的天然温泉,她是逍遥山岩浆迸发出来的玉泉和甘露,吸其仙气和灵魂,能让你提高智力免除疾病同时让武功速成。" 冯诚程听逍遥师祖龙啸天说了这么多好话,心里面早已默认了逍遥山温泉的神奇实属天然宝物。 但要一个女孩子光天露地的跳进去泡浴,这个就确实有点尴尬。 但年轻的女孩又往往很难抵挡这千年难遇的神奇诱惑。 于是,冯诚程脸红心跳的试探着问: "可否等到晩上夜深人静寒虫入窟鸟归巢时再来呀?" 逍遥师祖说道: "寒虫入窟鸟归巢时,逍遥池水仙气消散,灵魂退尽神韵不再,那与普通的水没什么两样。" 冯诚程叹了口气说道: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啊!就连这占满仙气的仙水都有保鲜期,何况是凡间的人呢?师祖啊,我既然要学到这门绝世神功,就必须趁着现在年轻的时候精力旺盛思想聚中,过了这个保鲜期等到自己老了也许有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逍遥师祖欢喜的说: "既然你及时想通了这个问题,那逍遥池里练习玉体素心逍遥诀,咱们现在就一起开始。" 冯诚程听到"咱们一起"四个字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说道: "师祖啊,不是说这仙水可以开通人的心窍,使愚蠢的人变得具有智慧,象我这号的只要进去浸泡个一时半会就可以心领神会的吗?怎么又要去练习,还??一起练习?"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 "师父不教你收心归原打通心窍之法,光浸不练又有什么用呢?" 冯诚程略显尴尬而又迟疑的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这逍遥池看似只有三尺不到,咱两个大活人一男一女进去练功,面对面口对口的,你逍遥师祖安的什么心啊,老男人想占我年轻女孩便宜吧?" 逍遥师祖说道: "你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这样想的话爱练不练,我可不管你了,别到时被肖不凡和彭勇彪龙凤双枪夹击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那时谁都救不了你。" 冯诚程一听逍遥师祖说肖不凡和彭勇彪联手打她,于是说道: "肖不凡和我的关系不错他怎么会和别人联手打我?" "那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杀死了他的亲娘。" "他亲娘是谁?" 逍遥师祖龙啸天笃定的说道: "他亲娘就是陈妈,陈妈就是他的亲娘。" 冯诚程半信半疑的说: "这怎么可能?" 逍遥师祖说: "昔日江湖中有位游侠名叫褚仲,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日在湘州陈家镇认识了年轻貌美的陈玉琴,二人渐渐的产生了感情,不久陈玉琴肚子里怀上了孩子,这个褚仲游荡惯了,离陈玉琴而去,后来陈玉琴把孩子生下,就有了现在的肖不凡。" 冯诚程叹息一声道: "这么说来,肖不凡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道: "玉体素心逍遥诀你练还是不练,要是不练,我可就走了。" 冯诚程半天在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练!" 第30章:阴阳合一 "把身子转过来手心相贴握住我的手,天地归心,万物归元,逍遥为炉,心无杂念。" 碧泉甘露,玉液岩浆,洗涤心灵?? 冯诚程只觉得自己象是身披着一件薄薄的仙霓,恰似风吹仙袂飘飘舞,宛如霓裳羽衣款款飞。 她的身体象是处在大虚和大空中,而内心即是无比的畅快和惬意。 日光朗照,天地为本,日月为根,造化万物,逍遥池中逍遥师祖龙啸天带着冯诚程练习玉体素心逍遥诀第一层。 玉体素心逍遥诀第一层: 阴阳合,是要把男人的体力注入到女人的身上,使女人具备男人的身体条件和所有的阳性能力。 龙啸天运功于掌,注入心法,将气力绵绵的输出,通过阴阳合的渠道将阳性心智和雄健的体能植入冯诚程体内,使其达到阴阳合一,心神互通的高妙境界。 冯诚程只觉得全身慢慢地暖意融融,体内似乎已开启洪荒之旅,有一种万马奔腾山呼海啸的壮丽晕眩。 逍遥师祖将功能慢慢的提高,聚内存与外延于一体,双掌输出的能量慢慢加大。 冯诚程只觉得全身血液急速奔流上下气血交相呼应,幸福感遍布全身。 她感觉逍遥池中的碧泉甘露,玉液岩浆,已有不少被她吸进了体内,由阴及阳,从局部到整体,从太虚到太真都得到了全方位的补充。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本来深到脖子的水慢慢地剩到只及腹部了。 彼此雪白光华的躯体都一览无余,冯诚程流露出阴性的娇羞。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玉体素心逍遥诀第二层:更上一层楼。" 龙啸天让冯诚程的双手拿回去自由放松,他自己的双掌抵住她的双肩两侧,将强大的内力注入到骨髓,育其根培其本,壮骨培血。 冯诚程感觉到全身经络畅通,浑身上下有一种酣畅的浪潮在汹涌,澎湃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雄伟豪情。 她的意识里演化着左手刀右手剑刀剑互搏,左右逢源得心应手无人能挡的豪迈画面。 她把手射暗器改造为吹气飞射铜钱,把铜钱衔在嘴里使用吹气法飞射,真正的鬼魅魍魉,神鬼难测。 逍遥师祖龙啸天感觉输送出去的内力遭到了阻碍,产生一股强大的气息倒流,知道对方用心不专,于是说道:"气沉丹田,收心归原,切勿心生杂念。" 冯诚程谨遵师嘱,收心归原,无欲无念,用心专注。 逍遥玉体素心逍遥诀神功仙法打通了冯诚程二关玄脉。 所剩最后一关名叫"登峰造极"。 逍遥师祖龙啸天目光如炬沉稳的说道: "我为你打通了两处玄关注入了仙的潜能,你的身体流淌着神的能量,目前只过了两关,还剩最后一关,叫做"登峰造极"。" 冯诚程说道: "师祖啊!既然您已为我打通了两处玄关,所剩最后一关还犹豫什么呢?您看看这逍遥池里的岩浆浅了一半,再不动手等到仙水干涸,在那种状态下练功冲关多难为情啊!"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道: "玉体素心逍遥仙法最后一关"登峰造极"就是要在那样的状态下才能得以完成。" 冯诚程一听,粉脸当即一红说道: "师祖啊!您虽然已经为我植入了男人的体魄与心智但我毕竟还是女人那!女人的矜持和羞耻心那是什么力量都无法改变的,您让我在如此风和日丽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去练习神功,那放着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乐意的。"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道:"收心归窍,返璞归真,无思无欲,无邪无念,你要是放弃进入第三阶玄关,不仅仅前面两阶前功尽弃仙能尽失,而且当逍遥池中的岩浆玉露全部干涸以后,我们都将血干而亡。" 冯诚程忙说: "师祖啊!冯诚程本是一介凡体,死了就死了,可是不应该连累师祖您啊,我练武本质上是为除恶锄强,怎么能武没学成反过来连累师祖您血干而亡呢?练吧!" 于是,逍遥师祖龙啸天按照玉体素心逍遥诀第三玄关心法和身法,将冯诚程玄关脉络打通,归本还原,功成归真。 转瞬间,逍遥池池底干涸岩石开裂,化为尘埃。 冯诚程神清目朗,精力旺盛,她目力极佳,可以通透天上云层,也可看穿山峦雾霾。 她听力更是玄幻莫测,可以清楚的听到地下蚂蚁的私聊和远方河流鱼儿的声息,还有山谷中鸟儿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冯诚程取出轻尘刀和旖旎剑,果真剑如飞虹,刀如轻尘出水。 她跃上一座山崖,刀剑互搏,刀如风剑似电,刀剑交映生辉,剑光一闪,一颗大树应声而倒,刀光一掠,一块岩石化成粉灰。 冯诚程身轻如燕,象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落到地下,她嘴里衔着铜钱,嘴巴一张,三枚钱币无声无形,只是疾如流星射入石壁的同一落点,深深的嵌入岩石中。 她笑容可掬的走向逍遥师祖龙啸天,双膝跪地,以谢师恩,道:"谢谢师祖传我神奇武功。" 师祖扶她起来,说道: "如今你仙功已成,可以下山去了,但临别之际,我交代你一件事,务必牢记。" 冯诚程说道: "师祖请说,您的话诚程一定牢记在心。"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你与肖不凡有杀母之仇,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一定会找你报仇,但你不能杀他。另外彭勇彪恨你入骨,见到你以后也定会伺机报复,你也必须手下留情。" 冯诚程听师祖这么一说难免有些糊涂,于是问道: "师祖啊!我听悠这么一说好象觉得有点不公平,似乎有点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之意,万一他们中的一个发下狠心一枪把我挑了,那从此您可就再也看不到冯诚程了。" 逍遥师祖龙啸天没有直接回答冯诚程的话,而是打着哑谜说道:"诚程无恙,下山去吧。" 冯诚程出身富家,小时候不仅学过画画更读过诗书,如今要与师祖告别,她的内心产生一股深深的眷恋。 于是对逍遥师祖龙啸天说道: "师祖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给您背诗一首留作纪念。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逍遥师祖龙啸天以前也读过这首诗,于是附和道: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时候不早,走吧。" 冯诚程还是舍不得离开逍遥山,于是借故说道: "临别时您让我见一见陈伟中??" 师祖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把话拦了回去说道:"各有天命,休要见他!" 冯诚程又说:"那您让我见见禇文强,我要和他一起下山。" 逍遥师祖龙啸天说道: "他是你生命中的最大灾星你得远离他,我早就让人把他打发走了,你父亲冯景尧身边缺人,他和冷剑寒已经回到了冯董事长身边,目前衡水乃多事之秋,速去救苦救难。" 话音刚落,逍遥师祖龙啸天已无踪影。 冯诚程四顾无人,就连清尘,明露也不露面,逍遥山已空落宁静,寂寥无声,她翻身跃起,翩翩而飞。 第31章:衡水风云 "嗖嗖嗖??" 冯诚程的轻功已今非昔比她身如琉璃轻盈绝伦,仿若腾云驾雾,快速如风的来到了几天前在这里发生过摩擦的清风崖,此时的清风崖云蒸雾绕。 崖顶有一片宽阔的平地为青石铺成,中间平整但四面花木葱郁,树深竹长。 当你俯瞰山景,瞭望远方隐隐的云移雾游,好不壮美! 冯诚程叹息一声: "在这个地方盖栋房子住下来多好,心境容易收拢,心窍容易归原,不究人间烟火也不问世事无常,要是有个男人相伴,生儿育女开荒种田,养猪砍柴为乐,那多美妙啊!" 然而世事无常,她终究无人陪伴,她忘记了自己命相克夫,克夫的人怎么会有男人陪伴到老?更别说生儿育女了。 林恩泽因为她而毁家败业落得个生不如死困在瓮中被人终身囚禁。 她原本想找个情人排忧解愁打发寂寞,没想到陈伟中因为她而亲死家亡,沦落天涯。 和肖不凡你情我愿,一瞬间的浪漫时光,成就了她对于男人的依恋和向往,想不到竟是杀母仇人,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不被他拿来千刀万剐那才是万幸。 禇文强是自己儿时的老情人,青梅竹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即被师祖说成是她生命中的最大灾星必须远离。 哦!说到这个逍遥师祖龙啸天,作为女人的内心难免不泛起柔软的涟漪,他才智过人长得也够帅气,在那逍遥山顶的逍遥池中练习玉体素心逍遥诀时,彼此肌肤相亲心意相通惺惺相惜。 想到这儿她的脸红了,腮帮子热得有点发烫。 老是老了一点点,四十多快五十岁了,我即只有十八岁不到,但配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冯诚程命相克夫,能够找到个男人就不错了,自己哪有什么条件挑肥拣瘦,嫌人家老呢? "嘻嘻嘻嘻!"她笑了。 女人命如草,我冯诚程的归宿究竟在何方? 别想那么多,得赶急下山去衡州看看现在商业分部在谁的手上,毕竟她此刻名义上还是林志豪的女人。 冯诚程快速如风来到衡水江滩。 猛看到江滩之上灰影茫茫沙尘如粉,一个剑士正在以一敌四,杀得风尘弥漫。 双方斗杀风云,都是心停手不闲。 "好好好好!打得好,打得好,这位剑师真是太历害太历害,太厉害了。" 一个女孩大声喝彩,这个女孩身穿草绿色服装,骑着一匹白马,手持一把马刀。 冯诚程上前一看,原来剑士是南岳宗庙山大名鼎鼎的剑术师宗宗永清。 对方即是衡水天冠公司董事长陈天冠,和亲信打手张子强,马开山,马彪。 这四人仗剑使枪使出浑身解数,走马灯似的围着宗永清打转,但始终无法赢下剑术师宗宗永清。于是陈天冠当先跳出战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位喝彩的女孩: "女孩,我们打架,你在这大呼小叫影响我的发挥可不可以滚远点哪?" 女孩道:"你打你的,我叫我的互不相干,我没怪你打得不精彩,你倒反过来怪我喝彩喝得太过热闹,真是的。" 陈天冠打人家不过正在火气头上于是说道: "再要多言,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女孩反驳道:"这世界上啊!男人越是没本事,脾气就越大,你看你,打不过人家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陈天冠没好气地说:"你本事大去打一下试试看。" 女孩道:"我打一下试试看,我要象你们这样四个打一个还是这样面红耳赤气喘吁吁那就不姓胡。" "打住,你说你姓胡?" 陈天冠忙问。 "是啊,胡辰希是我。" 女孩傲娇的说。 陈天冠连忙哭脸变成了笑脸有点谦卑的说: "你是山那边过来做生意的?你的爸爸胡孝章胡师长怎么没来呢?" 那个叫胡辰希的女孩说: "爸爸不日就到,他得先和你师父张天山见过面之后再一起来你这里。" 陈天冠兴高彩烈的说: "尊敬的胡辰希小姐,我是天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天冠,特意来接您的,这里不太安全,劳烦你先随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胡辰希说: "你这个破地方,烂山沟沟还确实不太平静啊,不过我很欣赏那位剑士,他的剑术简直出神入化,他要不是手下留情,你们那几个人的头早已被他全砍光了。" 陈天冠连忙说道: "不不不,这个人是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虽号称剑术师宗,但他的剑术与我师父的枪术比起来,那他的剑术可就差得远了。" 胡辰希轻蔑的说:"你师父的枪术也就那样,所谓名师出高徒嘛,从你们这些徒弟身上也可以看出,你师父的本事应该也不咋滴。" 陈天冠不仅是个性子急的人,而且还最会见风使舵,女孩口出狂言必有真才实学,何不挑拨她上去和宗永清刀对刀剑对剑的打几下试试看。 于是,他煽风点火的说: "这位剑术师宗宗永清平日里好高自大目中无人,他骂你是个烂花瓶,在他的手上走不到三招,就可以把你打趴在地。" "真有此事?"胡辰希小女孩性格单纯,听陈天冠这么一唆使,美目一睁说道: "叫你们的人都下来歇歇气,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以多欺少。" 于是,马刀一震,刀背在马屁股上一磕,那匹白马放开四蹄,狂奔而去。 冯诚程在一旁看到,知道陈天冠挑拨是非不安好心,正要拦住,那胡辰希马快已跑去好远。 陈天冠乐意让宗永清树立更多的敌人,见冯诚程又欲多管闲事,于是说道: "你这个女人,长得还算马马虎虎,就是爱管别人的闲事,她爱打你让她打,你在旁边看看热闹得了,要你管什么闲事。" 冯诚程说: "我就爱管你这个不安好心人的闲事,你管得着吗?" 这时候,衡水北面方向飘过来三团红白各一的彩云,待到临近了,才发觉来的即是三个女人。 一位年纪稍大,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穿一身红衣,身材圆润,一笑一颦,沉稳大气。 她就是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 另外二位一粗一细一个美妙动人,另一个高大威猛,美妙动人的是"飞天神烟"李莎莎,长得高大的是三师姐上官棠,江湖传说她的短刀刀法精妙无双,只是她那把用顺手了的刀已经到了冯诚程手里,新换的刀不知威力如何? 冯诚程见到柳映莹和另外两位师父,心中暗忖: "真是躲什么来什么,我刚从清风崖快速离开,来到这里,想不到一转眼这几个人就追过来了。" 但既然人已经照面就不能不打招呼,于是她说: "见过师祖婆婆,二师父还有三师父。" 柳映莹头抬得老高说道: "你这个女孩,身材模样可圏可点,就是行为上太让人讨厌。" 三师姐上官棠更是心直口快。 她说道:"你拿了我的短刀还把清风崖闹得沸反盈天这些帐咱们都以后再算,今天我们不针对你,是找天冠实业有限公司陈大董事长要人的。" 陈天冠诧异的问: "找我要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对象?我欠你们爹还是欠你们娘?找我要什么人?" 短刀师妖柳映莹突然短刀一伸,雪亮的刀刃抵住了他的脖子,尖厉的声音震得沙滩直摇荡。 "彭勇彪糟塌了我的小徒弟,你藏污纳垢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把他交出来,让我带到北岳恒山当着众徒弟的面大监了他。" 刀架在脖子上,刀锋勒得皮肉出血,柳映莹只要稍一用力,陈天冠的喉管就要被割断休克而亡。 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是一个枪术宗师,所以,凡嫡传弟子,都是以枪法高超而闻名江湖。 但张天山野心巨大,到处网罗人才扩充势力,因此得到了许多带艺投师的徒弟,所谓带艺投师,在武学行业里叫做"参师徒弟"。 参师徒弟基本上都是慕名而来,挂靠在师门名下,一边磨炼武功,一边帮助师门打点一些事务,混个生计,将来出去,也有个响亮的名声。 因此俗名也可以称为"镀金"吧。 陈天冠和孙永浩等人都是属于类似于这样的性质,挂个名投个师各取所需,江湖上遇到什么麻烦,说是张天山的徒弟吓都会把人吓跑。 然而,短刀师妖柳映莹可是个狠角色,她来找麻烦那可就必须要把事办成,有人交人没人交命。 陈天冠脑子灵光,他知道柳映莹的厉害,为保活命便卑躬屈膝的说道: "他在那吃酒喝肉,我带你去拿人。" "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名气确实够大,但也不能这么嚣张。" 声音从老远响起,转眼就人随声到。 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的嫡传弟子罗艺成,另外一个是小师弟肖不凡。 来了嫡传弟子那与挂羊头卖狗肉的挂靠徒弟就大不一样了,罗艺成不仅深得师门枪法真传,更是西岳华山枪术的品牌和对外代言人。 他惯用方天戟,枪法神出鬼没,武功登峰造极。 柳映莹一见张天山大弟子罗艺成来了,自然也得给几分面子,于是把架在陈天冠脖子上的刀松开,走过来对这位西岳华山枪术嫡门传人说道: "既然大徒弟都已经出马了,我就算给西岳华山一个面子,你去把人找出来,我只问你要。" 罗艺成一来是仗着师父的势,二来自己是西岳华山嫡门大师兄,有持无恐的说:"你要的人我交不出来,劝你还是趁早离开。" 北岳恒山三师姐上官棠听不下去了,短刀一挥,大声说道: "大师兄又怎样?敢对我师如此傲慢无理?" 声未落,人已至,一泓刀光象山涧飞泻的瀑布,又象狂风骤雨的银流,银光耀眼铺天泻地,朝罗艺??倾泻而来。 三师姐上官棠号称短刀刀法精妙无双,刀光密不透风。 "祭天锋"乃北岳恒山独门绝技,在江湖中更是威名赫赫。 罗艺成与上官棠刀枪相斗刀光震鸣,枪风呼呼,一枪快过一枪,排山倒海枪枪诛心! 冯诚程一看三师父上官棠虽然号称短刀刀法精妙无双。 但从眼前的形势看,她已露出了败相。 想想自己,毕竟启蒙师父是北岳恒山派杨玉翠,虽然师祖婆婆从上至下都不怎么喜欢她,但冯诚程本人即一直把杨玉翠当作自己的启蒙师父。 眼下形势危急,论字排辈自己也应当出阵为师门出战。 于是冯诚程刀剑互搏,展开师门轻功"蝶舞飞扬"飞跃而起。 "我来试试??" 第32章:关门弟子 "三师父歇歇,让弟子冯诚程来教训他!" 江滩之上,一道白光一跃而起,冯诚程展开师父杨玉翠教給她的轻功"蝶舞飞扬"一步就到了罗艺成身前。 上官棠见冯诚程来帮她于是身体一偏退到了一边。 冯诚程一手拿刀一手拿剑刀剑互搏,飞身朝罗艺成杀了过去。 阳光中,一朵红色的枪芒朝冯诚程爆闪而来,她连忙侧身躲开,只见这缕枪芒从她的耳根飞掠而过,辣辣的耳朵有些刺痛。 好险!罗艺成果然枪法如神,那把方天戟左入右出指东杀西,真可谓枪出如龙快似流星闪电。 冯诚程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压抑。于是,她把左手刀换到了右手,把右手剑换到了左手,右手刀右路出击,刀出如风,"当!当!当"出刀之快犹如海啸山崩。 罗艺成把注意力放在了右边,他害怕冯诚程的刀卸掉了他的右臂,方天戟严密的护住右路,可是他即怱略了左路。 突然间,冯诚程左手轮剑剑起如雨,剑光漫天,织成地罗天网,最后,她的剑在罗艺成的眼前一晃,虚刺左侧,实则攻其下盘后腰。 罗艺成身体一闪,只听到"嗤"的一声,冯诚程的剑刺中了罗艺成的屁股。 罗艺成屁股被刺,血流如注,肖不凡一看大师兄被冯诚程拿剑刺中,当下一愣,冲过去扶住他往后便退。 很快的,张子强,马开山以及马彪等人围了过来。 他们都是陈天冠手下一等一的杀手,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而且杀人如麻。 张子强当先喊话: "又是你,今天在这个衡水滩上我把话撂这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个人迅速互通了一下眼神,纷纷抖动长枪,把冯诚程团团围住,挺枪便往里刺。 这边打得天昏地暗,那个名叫胡辰希的女孩子放弃了与南岳宗庙山宗永清斗刀,说声道: "我们无冤无仇,斗什么刀拼什么命?那边有人受伤流了血,不如一起去看看。" 宗永清收剑入鞘说了句: "走!" 胡辰希提缰勒马转身跑了过来,看冯诚程刀剑互搏,左挡右攻,右挡左攻,一个人力敌三个大汉全然无惧。 小女孩性格开朗,拍手称欢,手舞足蹈起来。 陈天冠见这个女孩如此单纯一定十分好骗,于是走了过来,对她说道: "这个女人是衡水镇的妖怪,你要是把她杀了,我请你吃饭。" "唔?"胡辰希虽然单纯而且活泼开朗,但她并不是没有脑子,况且她走南闯北见过大场面,想骗她上当可就没那么容易。 她反过来用激将法刺激陈天冠道: "我早就听说陈董事长本事十分高强,可在这个女人面前你即甘做缩头乌龟,你要是上去和她斗上几枪,能够保得命回来,我请你喝酒。" 陈天冠凶暴成性,不仅武功高强且深得师父张天山的枪术精髓,经胡辰希这么一说居然上当了,他气冲牛斗的说: "我要是上去三招两式就可以把她搞定,到时候你可当真要请我喝酒。" 胡辰希说:"一定!" 陈天冠拿枪在手,飞身上前,一枪直刺冯诚程咽喉。 一下子四个人四条枪把冯诚程团团的围住,真可谓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旁边的北岳恒山三师姐上官棠一见这么多人打一个,实在有点过份,况且这个冯诚程是为了帮她才遭到这么多人围攻的。 正要拿刀上去帮忙,师父柳映莹止住了她,说道: "冯诚程刀剑互搏武术精妙,不见得会输,你去了不见得会起什么好的作用。" 三师姐上官棠听师父这么一说,于是便收住了手,但是她情绪很着急,生怕冯诚程受到了伤害。 三师姐转变了对冯诚程的态度,她以前恨她是妖女,又拿走了她的刀,但这次危急时刻不畏生死挺身而出救她,因此内心充满了感激也生出了丝丝柔情。 冯诚程在近似于窒息的枪影空隙中闪躲穿纵,这让在场的多数人都看不下去了。 李莎莎脚一点地,正要展开飞天神烟绝世轻功纵掠而起上去帮忙,又是被另外一个剑术高手拦下了。 李莎莎抬头一看,拦下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 宗永清对她示意道: "别急!" 江滩之上,冯诚程刀剑互搏以一敌四险相环生,李莎莎和上官棠生怕她吃亏万一有个疏忽稍有不慎,身上就会多出无数个枪眼窟窿。 但是,她们看不清的问题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以及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即看得清清楚楚。 冯诚程刀剑互搏一攻一守脸不改色气不喘,在战圈之内闲云信步左右逢缘,根本就没有落败的迹象,外人上去帮忙只能是平白的添乱。 刀剑互搏左攻右守出剑如风出刀快速,一攻一守形同鬼魅魍魉,神幻莫测,这便需要一个很大的回旋余地和退守空间,因此,敌人人多无碍于她放手出击,而自己的人一旦把空间占住,可就犯了她刀剑互搏的精妙大忌。 猛然间,冯诚程身随剑走刀随身移,"呼"的一声,一剑便朝陈天冠的喉咙割去。 "啊!不好。" 张子强见冯诚程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砍往陈天冠的喉咙,于是奋不顾身冲了上去。 与他一起冲上去的还有马开山和马彪。 陈天冠不仅仅只是张子强一个人的老板,老板要是出了事那其他人的命运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三个人以性命保护陈天冠,而自己的喉咙全部被割断。 三股鲜血喷涌而出,黄色的沙地被血液染红。 三人以命护住了陈天冠使他得以逃生,他目瞪口呆半天连气都不敢大出。 他搞不懂这个女人是人还是鬼,是妖还是邪,一下子武功变得这么厉害。 然而,这衡峰山脉卧虎藏龙,西岳华山势力强大盘根错节,冯诚程一下子刺伤了张天山的大徒弟,杀死了他们三个上等杀手,这还了得? 一条黑影突飞而至,这一次他没有易容换妆,张天佑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的人多少有点震惊。 陈天冠肃然言道: "拜见师叔!" 张天佑摆了摆手说道: "免礼。" 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和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双双抱拳叫声道: "张二哥!" 张天佑抱拳对二人说道: "好!好!" 突然脸色一变,身后弹枪出袋以枪尖指着冯诚程道: "血债血还,你是自行了断还是逼我动手?" 冯诚程性格泼辣,一旦野性发作,天王老子也不怕。 她说道:"是他们先挑的事,死了怪谁?" 张天佑乃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的亲弟弟,居于凤鸣谷独创"凤鸣神枪法",枪术之高惊神泣鬼,足以搬山填海,毁天灭地。 只见他把枪一横,枪尖点地,沙地之上立即就绽放起一朵黄色的浪花,沙尘弥漫,风浪滚滚,枪出如神,一枪便往冯诚程命门扎来。 "叮当"一声脆响,迎接张天佑的不是冯诚程的刀剑互搏,而是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的长剑。 "呃吔!?" 张天佑的长枪与宗永清的长剑一碰,沙滩之上顿时昏天黑地,阳光暗淡?? 宗永清神清气闲的说道: "她还不够辈纷,我来陪张二哥练几招。" "好。" 张天佑枪一紧,再次立好门户,"呼"地一枪朝宗永清心窝扎来。 这时候,柳映莹把冯诚程叫到身前,朝她伸出了手。 冯诚程有点茫然的说: "师祖婆婆要什么?" 柳映莹一本正经的说: "把刀拿来。" 冯诚程不敢违拗,双手将刀递上。 柳映莹接过刀,举过头顶郑重其事的说: "我知道这把刀对你很重要,现在正式授给你。" 冯诚程兴高采烈的说: "谢谢师祖婆婆。" 柳映莹说:"我不喜欢你叫我婆婆,显得我好象很好老似的,我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叫我师父吧。" 冯诚程眉飞色舞的大声叫道: "谢师父收留我入门。" 第33章:彭勇彪自招 柳映莹说道: "西岳华山权势通天,你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岂肯放过你,你和两位师姐速回北岳恒山,这里的事我来替你担着。" 冯诚程听师父这么安排心里犯了难,她知道柳映莹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所以才收她为徒并加以保护,但她不想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把麻烦留给别人,于是说道: "师父,这怕不好吧,我若走了,很多人就会遭殃受到牵连。" 柳映莹说道: "有什么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枪法通神,他的权势遍布天下武林,你现在走还走得掉,要是迟了等他一来想走都有些麻烦。" 冯诚程说道:"师父,现在衡水已乱,张天山以武养商他的经营五花八门,衡水镇人的生存秩序已被他们这些人搞得七零八乱,他的那些爪牙以权谋利以势欺人,事情是我犯的我不能走,留下来承担这个责任。" 柳映莹劝不走冯诚程,于是便说: "那你就要作好殊死一战的准备。" 冯诚程没心没肺的说道: "我随时都准备着,反正我是个克男人的女人,把他们一个个全克掉,让武林有一个全新的面貌,天下有一个太平的景象。" 衡水江滩杀气重重,西岳华山的人得到消息后迅速传递消息就近调聚高手,准备把来到衡水恣事的人一网打尽全部消灭。 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彭勇彪和肖理云正在喝着酒,一位刀客前来禀报: "禀报二位总爷,衡水江滩杀气重重,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还有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领着人正在和张二爷大战。" 彭勇彪一听有人和张二爷大战,放下酒杯,对肖理云说道: "兄弟,改日再喝,我现在得立即赶往衡水江滩,助我师父一臂之力。" 于是,他拿起凤鸣枪直朝衡水江滩而来。 此时,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与张天佑交战正酣。 张天佑出枪如风,连环三枪,枪尖到处密不透风。 然而,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身为一代剑术豪侠其剑术自成一体,剑术套路神幻莫测,欺身一进,手中魔剑翻出彩虹般的飞花,一剑递到了张天佑的喉咙。 这一招名为"锁喉剑"实乃一代剑神宗永清之杀招。 两位高手过招谁也别想一招致敌把对方弄死,你有"锁喉剑"他有"断魂枪",如此你来我往,冯诚程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她把每一招每一式的精要之处现学现卖,牢牢的记在心上。 这时候,两人盘旋上升一丈有余,在空中刀枪相斗金属声不绝于耳,一阵火花四溅之后,两人又盘旋下落,张天佑枪光一闪! "当!" 同时落地的一瞬间,两人迅速完成了一攻一守的连环转体反手攻,各自站在对面而立的风沙中彼此凝视着对方。 他们两人再打下去无非是向后辈展示教科书般的刀枪对战演练。 于是,张天佑收枪说道: "宗兄剑法太过幻妙,在下已领教过了。" 宗永清说:"张二哥过奖了,二哥"凤鸣神枪"真乃出神入化,宗某甘拜下风。" 从二人的相互歉让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修养深不可测其功力已臻化境。 但是,表面的礼让往往不能代表内心的真实,外表的虚伪遮住的是内心深处极端的不确定性。 因此,张天佑虚伪过后就单刀直入的说: "衡水镇有西岳华山的商业和贸易,宗兄持刀拿剑的来这衡水地界,莫非是看中了这里的生意?" 宗永清说:"宗某对商业不感兴趣,是因为我一个徒弟被你们的人杀死了,所以才下山问个原因,他碍了谁的事要遭到杀身之祸。" 张天佑说:"宗兄的话我听岀来了,你是觉得你徒弟的死与西岳华山有关,难不成你宗兄给了我们西岳华山足额的保护费,你丢失徒弟就要找我们讨还?" "这话言重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话的正在争论,彭勇彪提枪前来。 柳映莹见到彭勇彪,操刀正欲上前。 冯诚程一看到此人心中火气比柳映莹还大,一步上前就要取他性命,同时边说道: "彭大总经理怎么又在这里出现?想必是又投靠了哪位新主子?" 彭勇彪假装不认得地问: "阁下是谁?" 冯诚程正色言道: "我劝你还是洗心革面跟我回去,须知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你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心不安理不得,阎王爷迟早会找你索命的。" "要你管么?" 话音未落,彭勇彪再也忍不住了,人随声起,挺枪便朝冯诚程飞去。 面对彭勇彪的凤鸣神枪冯诚程一点都不敢懈怠,左手刀右手剑刀剑互搏,迎难而上。 "咔嚓"一声脆响,剑与凤鸣枪已打了个照面。 彭勇彪直觉得对方这把剑虽然看似轻巧,但是那剑气所带来的压抑即异常的沉闷,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于是彭勇彪精神一振,凤鸣枪吐一个信子,枪头蓝色的枪缨闪出一朵硕大的花冠,"呼呼"的风声骤鸣。 这杆凤鸣枪的枪尖就像长了眼睛的毒蛇,枪枪仅离冯诚程的命门只差一线。 冯诚程的师门绝学"无影锋"乃北岳恒山镇山之宝。 就在一个把时辰以前,她就是以这手变幻莫测的无影神剑把罗艺成以及陈天冠等人打得落花流水。 而冯诚程的左手刀本身就是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赐予的天刀,她以剑化刀刀锋锐利,斩金削铁,摧山毁石。 这就为"无影锋"的威力增加了无数的加成。 有了这么好的刀和自带的战力体系配合,"无影锋"刀剑互搏,真可谓无坚不摧。 冯诚程施展"无影锋"剑术,与右手刀一攻一守,只见刀无影,剑无踪,剑花缭乱刀光闪烁,象大海狂泻的波涛剑剑都沾上腥味,把彭勇彪的凤鸣枪逼得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冯诚程的辣劲已起,一发不可收拾,刀与剑象长在她的身体,根植于她的内心,"祭天锋"乃师门取命杀招,"嗤嗤"两声,朝彭勇彪上下两路攻击而去。 冯诚程讨厌彭勇彪这个人的臭德性,因此她实质上早已动了杀机,对于这种人她本身就是带着情绪出剑的。 左刀朝左一偏,人随剑走剑锋回头,一招"祭天锋"带着满腔怨气就要从彭勇彪的头上劈落。 刀剑饮血不回头,眼看就要叫彭勇彪人头落地,心脏洞开。 彭勇彪闭上眼睛仰天一声长叹: "我死在这里了啊!" 而恰在此时,冯诚程那把悬在半空中的利剑即突然滞住了,剑光渐渐收缩,冯诚程不进反退,收剑落鞘道: "取你的命只怕污了我的宝刀,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彭勇彪睁开眼阴险的说: "你趁早还是杀了我,小心下次碰到,我枪法有了长进反过来把你杀了,别指望我对你也一样会手下留情。" 冯诚程想要从他的嘴里了解雷黑仔和邱老三二人的确切消息,于是故意套了他一句: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恶魔,对谁都是不留余地,把人逼上绝路,昔日林恩泽待你不薄,你反过来就与人狼狈为奸陷害于他,后来林志豪召你回潭州欲委以重任,你反过头来就背叛他。" 彭勇彪说道:"这一切都是他娘的你们给逼的,你与林志豪设计把我骗回去,假借给我升职,实际上是要将我控制起来然后慢慢地把我整死。" 冯诚程骂声道: "真是个没有半点人性的小人,你把雷黑仔,邱老三还有那五十个武士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彭勇彪不由得狂笑不止,说道: "幼稚的妖妇,你以为凭这几个人就可以把我安全的带到潭州吗?他们的骨头早已变成了尘土,五十二具尸体足足可以肥沃一大片青山让树木茂盛的生长,哈哈哈哈哈!我巧施一计就把他们全部杀了,然后来到衡水,又杀了陈伟中一家,哈哈哈哈哈,杀人真是世界上最过瘾的事情,这一回他娘的老孑杀得真过瘾。" 原来雷黑仔和邱老三还有那五十名武士果然已经全部遇害了。 冯诚程望着彭勇彪那又得意又狰狞的面孔,心中怒火万丈,刀剑一起,朝他的头砍了过去,这一次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绝不手软。 彭勇彪凤呜枪一挡: "咣当"一声。 他的双脚被巨大的内力震得陷进了沙地里,眼看着越陷越深。 第34章:肖不凡反目 冯诚程刀剑互搏,就要把彭勇彪杀死在衡水江滩。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声的叫声: "留人??" 谁这么讨厌,敢在我手起刀落准备杀人的时候吆三喝四坏我心情? 一个时辰前,被冯诚程刺伤屁股的罗艺成经过一番止血和休息后,伤势已渐渐地恢复了。 罗艺成一时疏忽被冯诚程快刀所伤,但他身为张天山首席大弟子,不仅武功高强,见识和阅历也在常人之上。 他在旁边仔细的观察了冯诚程诡异的武功后,对师弟肖不凡说: "肖师弟,这个女人武功诡异,刀剑互搏,令人防不胜防,如果论单挑我们在座的人都很难赢她,只有你上去和彭勇彪双枪合并,才有可能克制她的诡异武功。" 肖不凡说道:"我在龙鸣谷跟随师父启蒙学枪的时候也听他说过,江湖上不日之后将出现一种奇特的功夫,这门武功就是刀剑互搏左攻右守,此功无人能敌,唯一能够与之匹敌的就是我们龙凤二谷的龙凤双枪。" 罗艺成说道: "你提龙枪上去助彭勇彪一臂之力,然后双枪合并一起将她制服。" 肖不凡说道: "师兄有所不知,在江湖规矩上,我应该为师门出力与彭勇彪一起双枪合并将此女制服,但是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让我犹豫不决下不了手。" 罗艺成说道: "有什么事跟大师兄都要隐瞒呢?难道是她给了你钱你们已经订下了城下之盟,双方你不打她她也不打你?" 肖不凡说: "师兄才智过人,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我与她之间的纠葛比这还要麻烦。" 罗艺成说:"莫非你跟她是亲戚关系?但你姓肖而她姓冯,再亲戚估计也不会是血缘之亲。" "不,师兄。"肖不凡有点害羞的说:"我与她同床共枕过,彼此之间有感情。" 衡水之乱三山震动,正当肖不凡左右迟疑的时候,两个重要的人物出现了,这两个人物的出现一下子就把动乱的局面推向了高潮的顶峰。 他们就是林志豪派到衡州来的丁阿力和管义龙。 他们本是江湖中的小人物何以影响江湖大局,造成三山五岳风云乱动? 那是因为他们把冯诚程的老底当众掀开,说她杀死了佣人陈妈,以至于让肖不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彭勇彪双枪联手飙战冯诚程。 他们何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在此出现呢? 原来几天前二人奉林志豪之命来衡州暗杀陈伟中,眼看就要得手,突然狂风大作,转眼人已不见。 逍遥山清尘,明露救了陈伟中直上逍遥山。 丁阿力和管义龙没办法将陈伟中杀死,正准备回潭州向林志豪复命。 回来的路上经过"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只见这个天上人间喜乐城金碧辉煌美女如云,于是两人挪不动脚了。 恰巧被喜乐城的主管肖理云遇上了,把他们请进喜乐城里享受人间乐趣。 二人身上带有此次来衡州办事的活动经费,又在离开衡州商业分部时找财务敲诈勒索了一些大洋,于是进得店来自然是出手阔绰,豪气大方。 肖理云喜欢的就是这种舍得往喜乐城里砸钱的朋友,于是,喝酒吹牛之际谈到了眼下的衡水之乱,其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妖女冯诚程。 丁阿力和管义龙一听到冯诚程这个名字,他们正想给她带信传话,董事长林志豪希望她立即回潭州。 于是丁阿力说道: "兄弟,你说的那个冯诚程她现在人在哪里?" 肖理云诧异地问: "她是个妖女,勾搭男人很有一套,任何人只要和她眼睛对眼睛,就会被迷得七荤八素颠三倒四,莫非你们二位也想找这种女人开开荤?" 丁阿力说: "男人嘛,只要一谈到女人这个话题,就有点心血来潮把持不住,就象吃东西总想图个新鲜。" 肖理云说: "她在衡水江滩,杀死了我们三位弟兄,现在尸体已经运回来了,另外还刺伤了我们大师兄罗艺成的屁股。" 管义龙一听到罗艺成这个名字,内心满心欢喜,他们从小是最好的兄弟,后来罗艺成上了西岳华山随枪术师祖张天山学习武功,而管义龙跟随另外一个师父学了几年武功后便成了林志豪的铁杆亲信。 想不到能够在这里见面于是他说: "既然她在衡水江滩,那放着这么有趣的热闹我们岂能错过?走,一起去看看。" 就这样,他们快速来到衡水江滩。 而此时的冯诚程左手刀一起,正要朝彭勇彪咽喉突施杀招,管义龙顾不得上前和罗艺成打声招呼。 他和丁阿力一起异口同声地大声叫喊道: "慢点动手!" 冯诚程刀没下落,但手一直举在半空,悬在彭勇彪的头上,问道: "你们是谁?阻止我杀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丁阿力说: "夫人不认识我们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平常我们抛头露脸的机会少,这次是从潭州来的,林董事长授意我们阻止衡州商业分部之乱,想不到等我们俩一赶到,衡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冯诚程一听他俩是从潭州过来的,就知道这两人定是林志豪的亲信。 于是说道:"既然你们俩是从潭州来的,那应该认得眼前这个人吧?他是衡州商业分部叛乱的首恶分子,谋害了和我一起来衡州的雷黑仔和邱老三,另外还杀死了押解他的五十名武士。" 丁阿力说道: "夫人,林董事长给我们交代的是要抓到另外一个作乱的人陈伟中,至于眼前这个人我们肯定认得,他的名字叫彭勇彪,是原衡州商业分部的执行经理。" 冯诚程见这两人这么一说于是说道: "既然这样,我现在临时修正董事长的行动方案,叫你们立即动手,把彭勇彪抓了带回潭州处置。" 管义龙听冯诚程把话说完于是轻蔑的说道: "这个有点难,我们俩只听林董事长的,他让我们杀自己的亲爹亲妈,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你一个女人不老老实实呆在潭州董事长身边,却到处乱跑惹事生非,竞敢指手划脚指挥我们?" 冯诚程见管义龙居然以这种态度对待她,于是说道: "你们两个可能都不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喜欢把话讲第二遍,一句爽快话,干还是不干?" 话音刚落,手中刀已从彭勇彪脖子上移开,直接对准了刚才和她顶撞的管义龙。 丁阿力一看情势有变,连忙把管义龙往自己身后一拉说道: "夫人,不可残害自己的兄弟。" 冯诚程冷冷的说: "他不把我当大嫂,我为什么要认他为小弟。" 冯诚程"蝶舞飞扬"轻功何其了得,身体一摆就又到了管义龙的身前,手中的刀离他的脖子不到半寸。 也许管义龙还真没把冯诚程放在眼里,他不相信这个看似娇柔弱小的女人能奈他何。 于是气焰嚣张的说道: "恶毒的女人,谁不知道你的心比蛇蝎还毒,跟随你十八年的佣人都杀,我今天要替陈妈讨一个公道,杀了你。" 冯诚程见管义龙揭她的老底,便把手中的刀往前一送警告她说: "闭嘴,要不然我叫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管义龙不但没有闭嘴,反过来声音越来越大,他说道: "你越怕我揭你老底,证明你越是心虚,不要以为纸可以包得住火,陈妈生前早就把一切都跟别人说了,她原本是湘州陈家镇人,后来跟一个叫褚仲的人好上了,有了一个孩子,据说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名字叫做肖不凡。" 管义龙的声音说得好大被不远处的罗艺成和肖不凡听到了。 肖不凡对罗艺成说: "刚才那个人说什么?" 罗艺成说道: "他说的是一个女人悲惨的命运,和一个不孝儿子的故事。" "好象在说肖不凡。" 罗艺成说: "你自己过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肖不凡提枪上前,以身体护住管义龙,说道: "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重新再说一遍,这里有我,谁敢伤害你我对他不客气。" 冯诚程欲要阻拦,于是说道: "不凡,你没看到他颠三倒四胡言乱语的吗?你别拦我让我杀了他。" 肖不凡龙鸣枪一起,冷冷的说道:"你这么着急的想要杀他,当真是要杀人灭口?江湖传闻我是一个私生子,可怜的娘被杀,而杀死我娘的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这个女人原来是你!" 第35章:剑师说 彭勇彪从沙地上一跃而起当面指证:"我作证并以人头担保,杀死陈妈的就是这个名叫冯诚程的恶毒女人。" 冯诚程无言以对,当众承认道: "我确实溺杀了陈妈,那是我的佣人,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进了我们家,这与你们这些人何干。" 冯诚程有恃无恐亲口承认自己溺杀了陈妈,肖不凡怒火冲天,龙鸣枪朝天一举: "我是男人,杀母之仇岂能不报?" 他的眼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举枪就往冯诚程直刺。 彭勇彪端起凤鸣神枪与肖不凡一左一右夹攻冯诚程。 上官棠一见急了,连忙对师父说道: "师父,那个糟蹋范小玲师妹的恶棍和肖不凡两个人联手打一个,要把你新收的徒弟置于死地,我去杀了他。" 柳映莹说道: "慢着,他们双枪联手龙凤呈祥,风雨无透,你去了不但帮不了她的忙,反过来还会连累你把命搭上。" 这时候,肖不凡和彭勇彪双枪合壁威力巨大,龙鸣枪神出鬼没,专门克制冯诚程左手刀,而彭勇彪的凤鸣枪出枪如风专门遮挡冯诚程的右手剑。 冯诚程左攻右挡,渐渐的有些手忙脚乱。 她的刀术套路是红颜仙祖新暮雪和杨玉翠所教,而剑术套路基本上属于自创,指哪打哪,因此属于短板。 然而,逍遥山上逍遥师祖龙啸天在逍遥池给她固本培元练习玉体素心逍遥诀,灌输了强劲的阳性体魄,使得她阴阳平衡,水乳交融。 逍遥池的灵泉吸山川之灵韵,吮仙山之天然,而逍遥师祖龙啸天长了一颗通天晓地的脑袋,还长了一副灵巧异常的非凡身体。 他把自己的阳气全部输入给了冯诚程,使得她的"蝶舞飞扬"轻功化幻美妙,一举一动优雅绝伦。 由此,右手剑的漏洞在逍遥师祖龙啸天的神功辅助下抵挡住彭勇彪的凤鸣枪,她的人体就像地球的引力,直接把人拉起了一样,直起直落,纵跃自如。 轻功飞行不足为奇,手法之快刀剑互搏左攻右挡,大家也早就领教过,最为奇妙的是冯诚程一边飞行,一边掳人来去如风,鬼神难及! 冯诚程展开"蝶舞飞扬"绝世轻功一去一回,只在眨眼间,她的手里就多了一个人。 管义龙在冯诚程手里左蹦右跳,可是怎么也逃不脱这个妖娆女人的掌控。 冯诚程抓住此人,一是为了泄愤,就是这个人起哄挑事说出她溺杀陈妈的秘密,才使得自己被这么多人敌视。 另外一个,她把这个人抓住做挡箭牌,肖不凡和彭勇彪的龙凤双枪害怕伤到自己的同伴,因此威力大减。 真是技不如人,尚没交手就被人捉了,管义龙想要挣脱但又挣脱不掉之际。 西边方向飘来了一朵蓝色的云彩,这朵云彩,象风一样神疾,如电一样化幻,神闪电鸣快速如风。 等到云彩临近,在座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四十来的中年人,他身穿蓝色衣衫斜背一条天龙宝枪,宝枪的头上扎着红樱,因此分外耀眼。 "师父!" "兄长!" "张兄!" 在场众人用不同的方式向来人打着招呼。 怪不得受到如此尊重,原来此人正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 他身后背着的是一把至神至化的千年神器,"天龙红缨枪"。 张天山抱拳环顾四周,然后说道: "衡水江滩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还有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你们都到了。" "别来无恙!" "还好,托你们的福。" 几位师宗级的人物寒喧过后话题自然切入到正题。 刚才的武功呈现,无异如死神降临,看得在座的各位无不血脉贲张。 哪位上古名人说过:被记住的永远都是疯子! 无疑,今天大家所看到的几乎就是一场疯子的表演和死神的演出。 这时候,管义龙还在冯诚程的手里极力的想要挣脱,张天山斜背着天龙红樱枪"呼呼"地朝他们逼近。 冯诚程知道来者不善,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弄翻这个人就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于是推开身前的管义龙趁着那人不备,她纤手一扬,打出两枚铜钱。 "嗖嗖"的铜钱如风,朝张天山脸部和腹部疾射而去。 看不出张天山有任何的躲避动作,只是身体一偏,他依然身背着红缨枪象没事人一般朝前飞掠,而与冯诚程离得最远的北岳恒山派三师姐上官棠即倒地了。 冯诚程铜钱打中了她的腰腹,柳映莹连忙给徒弟止血敷药,抢救生命。 如此同时,两把枪似乎从天而降,肖不凡和彭勇彪运足余力,一齐杀向冯诚程。 张天山不愧是一代枪侠师宗,见自己的徒弟两个打一个既便是胜了也有些不武,于是喝令他们住手, 肖不凡见师尊喝止他住手于是收枪退到一旁,彭勇彪见肖不凡收枪,自己也收枪退回到一边去了。 张天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仿佛平静的湖面波浪不惊。 等了一会,他仿佛是见到老熟人一样和冯诚程拉家常。 张天山说: "听说过你的名字,当然最著名的是你小时候让一个相师算过一卦,说你是个克夫的女人,哪个男人和你爱了哪个男人就得遭殃,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总之我是不相信的。" 这样的聊天方式冯诚程绝对的喜欢,没有一点敌对的火药味,说的也是冯诚程比较关心的问题。 于是,冯诚程立马就恢复了女孩子单纯快乐的本性,说道: "是啊!这个相师真是害苦了我,就算我带钱倒贴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娶我,说起来也着实奇怪,和我好过的男人都走背时运,个个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张天山转变话锋说道: "你的武功很奇怪,左右互动刀剑互搏,这是很难学的一门武功,好多人一门兵器都玩不转,你把两样兵器加在一起也能练得如此娴熟,听说你从小就练这个?" 冯诚程象是面对一位可亲的大叔,既单纯又天真,甚至还有那么一刹那间的邪念,这男人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练左右互搏?我是完全凭自己的意识想怎么刺就怎么刺,想怎么挡就怎么挡,练着练着居然练熟了,后来还能杀人了。" 张天山再次话锋一转道: "我不认识什么陈妈,这事与我没任何关系,但是那抬走的三位是我的徒弟,你杀了他们等于不给我面子,没想过拿什么赔我吗?" 直至此时,冯诚程才感觉张天山的话语中隐含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这种压力简直把江滩上空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冯诚程一想: 这个男人真是厉害,我还幻想他对我如此温柔,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把我带到他的世界里,然后一起游历江湖,一分钟不到他便让我感觉到了死亡正在朝我渐渐逼近。 于是,冯诚程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人已经杀了,这又不是韭菜,割掉了会重新长出来,赔!赔!赔!我拿什么赔给你。" 张天山语气开始慢慢加重说道: "你这个女人脑壳真是进了水,神经出了大问题,知道人的脑袋不是韭菜不能随便乱砍,为什么把他们杀了,知不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知道!"冯诚程挺爽快的答道。 接着又说: "要杀要剐随你便。" 张天山说道: "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你自己拿你左手的刀卸掉自己的右臂,又拿右手的剑卸掉自己的左臂,还有一条人命拿什么还呢?自己把自己的脸刺两块疤,你看这样可以吗?" 冯诚程说道: "可以!" 左手一起,挥刀就要砍掉自己的右臂。 "叮当"一声。 她的刀被一把剑震开了。 一阵罡风拂面,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悄无声息地来到面前。 他说道: "你是一个武术奇才,既是卸掉了左右双臂,有朝一日轻刀出尘,宝剑出鞘,你还是会噬血杀命,不如这样吧,你目前的武功存在漏洞,原因就出在右剑乏力,如果把剑术也练得象左刀一样出神入化,那纵观天下武林,就没有人对你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的了。" 冯诚程"唉!"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剑宗啊!我知道你剑术高妙无双,但也不能这样拿一个快死的人开玩笑呀!我出身于一个有钱人的家庭,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人羡慕我生活富裕无忧无虑,可是我有我的烦恼啊,我命中克夫,没有男人敢要我,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卸下双臂吧。" 边说,冯诚程又要举刀自砍右臂。 剑师说:"生命是由强者来主宰的,只有当你日异强大了,时运不济的人也会变得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第36章:约战龙虎山 冯诚程说道:"剑师,你要我变强大,我一介女流连个男人都找不到,怎么才能越变越强大嘛!" 宗永清说:"先从简单的事情做起,学剑!" 冯诚程一听宗永清所说的简单事情原来是要她学剑,于是心想: 这个剑师真是奇怪,学剑怎么能算是简单的事情呢?在我看来,找男人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呀。 冯诚程想到这里,斜眼打量了一下宗永清,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细嫩雪白,个子嘛不是十分高大,练剑的人生活在山上,他目光如炬,身形清癯,气质雅然。 要是这个剑师做自己男朋友带回家和父母见面,会不会让父母感到别扭?毕竟他比父亲年轻不了多少啊! 冯诚程想男人想得发疯总是走神,宗永清见她目光怪异神情恍惚,便继续说道: "你的左手刀颇具北岳恒山短刀刀术之精髓,一定是经过了师妖的指点,因此炉火纯青,滴水不漏,然而你的右手剑即不咋滴,所以别人在攻击你的时候,往往只会选择你的短板和弱项下手。" 冯诚程觉得这个剑师其貌不扬,但话即说的在理,于是说道: "我也想把自己的右手剑练得象左手刀一样见人杀人见鬼屠鬼,但没有遇到哪位名师教我,另外眼前的形势你也是看到了的,我杀了人家的人现在人家不让我走!" 宗永清说: "我可以教你南岳宗庙山锁喉剑剑法,但是,你学了我的剑术之后,左刀右剑,刀剑互搏,武功必将大增,因此不可滥杀无辜,这个你可以保证吗?" 冯诚程连忙卖乖的说: "我听师宗的,现在就走跟你去练剑。" 冯诚程刚一转身,一把红缨天枪把她拦住: "走?帐还没算清就想一走了之?" 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天龙红缨枪象长了眼睛,粘住她的喉咙怎么摆都摆脱不掉。 冯诚程干脆停了下来,戏谑地说道: "枪师啊!你要是想找我做女朋友这事还有得商量,但你要是想收我做徒弟学习你的枪术,这事只怕没门,我喜欢学剑,得跟剑师走。" 张天山忍俊不禁的说: "你杀了我三个徒弟,三条人命这个帐打算怎么算?一条命换一只手,另外还有一条命挖你一只眼睛,不亏吧。" 这时候,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走了过来,她风韵犹存,说话的声音有点象搔人心里的痒,说道: "事先是西岳华山的人杀了南岳宗庙山的人,还有西岳华山的人强暴了我们北岳恒山的小姑娘,把这些帐全部加在一起足够抵消三条人命吧,我觉的两边扯平,不亏不赚。" 张天山诧异的说: "你们两家的事情怎么能扯到她身上?何况西岳华山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强抢姑娘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谁强暴了你的小姑娘这事可得有证据。" 短刀师妖柳映莹说道: "这位冯诚程是我新收的徒弟,因此她就是我北岳恒山的人,她既然是北岳恒山的人那就有资格拿我们的帐抵你们的帐。 张天山说道: "无凭无据你拿烂帐抵我的活帐,师妖是在搪塞我。" 柳映莹经张天山这么一说心里可就来气了,她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可不爱听了,西岳华山也算是名门正派,而今放着采花贼在面前不管教,反过来怂恿其肆意妄为,这要是在江湖中传开了只怕会影响你张大侠名声。" 西岳华山师门门规是挺严格的,如果真有本门弟子犯有强抢民女之类的作风问题,处理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于是,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说道: "你把人指出来,如果真有此事,单就这一条我把三条人命都抵销了,但你要是想借机耍赖,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他话音刚落,北面方向山巅的峰尖,光影闪耀,随着一阵缭绕的云彩,轻风掠过衡水滩沙地。 一位美貌少女,斜背一把宝刀,她身穿白色衣衫,脸色凝重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女孩一到,先跟自己的师父和师姐打了招呼,然后自我介绍道: "我叫范小玲,那天在北岳恒山清风崖练功,突然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我往树林子里奔跑,后来在一片草地旁,我被这人打晕,等我醒来时,我的衣裤被扔到了一边,男人早已溜之大吉。" 范小玲说到这里,一旁作贼心虚的彭勇彪突然飞身扑来准备杀人灭口。 他凤鸣枪尖直指范小玲的咽喉,说道: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此胡编乱造,先把你的舌尖割了,看你再敢胡言乱语。" 范小玲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连忙对师父说道: "就是他,师父,那天在清风崖把我打晕并将我强暴的人就是他。" "师妹别急,姐姐替你出这口气。" 北岳恒山大徒弟李莎莎二话没说,挥刀当先杀去。 作为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的嫡传弟子,李莎莎"祭天锋"刀术绝技早已属于上乘境界,只见她展开师门轻功飞身上步,刀光缭绕之际一缕刀光朝着张牙舞爪的彭勇彪右肩直刺过去。 "祭天锋"刀光血影扑面而来,彭勇彪身子斜侧躲开到了三丈开外,随即伸手一摸便摸出了两把飞刀。 他左手带住枪,右手将飞镖"嗖嗖,两声,直朝李莎莎头部,胸部,上下两路飙射而去。 一缕刀光暴射而起,李莎莎"祭天锋"刀光一闪,就把那两把朝她命门射来的飞镖打落在地。 然而,这个彭勇彪历来就是个无赖之徒,趁着飞镖落地的瞬息间,他一纵身就把凤鸣枪的枪尖朝李莎莎刺了过去。 "叮当!"一声! 彭勇彪只觉得手心发麻。 一股区大的內力把他的枪震开。 原来是冯诚程看到彭勇彪的枪尖离师姐李莎莎的心窝半寸不到,急射两枚铜钱,是这两枚铜钱的力道把枪震开的。 彭勇彪的凤鸣枪被冯诚程发射的暗器震开的瞬息间,枪未落地,于是,他急忙以枪尖撑地,从地上拨出一大把沙粒朝对面扬去。 "无耻。" 冯诚程骂了一句,左刀右剑左右互搏,"呼"地飞身而起,一刀就朝他的头颅落下。 "慢着!" 一阵狂风刮过,仿若暴雨梨花,一把银枪拨开冯诚程的短刀。 久不发声的凤鸣谷主人张天佑出手了。 动作一气呵成,脸不改色气不喘的立于原地。 他置冯诚程和李莎莎于不顾,对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和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说道: "这么打下去三天三夜不睡觉也分不出谁胜谁负,谁高谁低,不如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三家联名向武林发贴约个时间来一次武林大会,龙虎相斗,二位觉得如何呢?" 柳映莹心直口快的说: "好啊!那要选准一个地点,这个地点气场要足,场地要宽,可以容纳天下英雄豪杰驻军歇马。" 张天佑问宗永清道: "宗师父以为这个提议如何?" 宗永清说道: "这一次我们三家各有损失,既然你提议休兵罢战,那就暂时各归原处,约定时间地点来日再战。" 张天佑说: "时间定于九月九重阳节那天,地点定在龙虎山崖,各位以为如何?" 宗永清和柳映莹双双抱拳对张天山说道: "枪术师祖以为如何?" 张天山说道: "各自回去准备,教出好徒弟,准时赴会,到时候,谁有本事在比武中胜出,谁就得到龙虎山崖的那颗流星龙虎宝珠。" "定了!" "定了!" 于是,西岳华山的人都转身离开了衡水江滩。 此事已了,冯诚程连忙跑过去看三师姐上官棠伤势严重不严重,一看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内心无比愧疚。 这时候,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宗永清不声不响的来到身边,说道: "走!随我回南岳宗庙山学剑去。" 冯诚程说道:"剑师,麻烦你先救了我姐姐,再去学剑如何?" 宗永清"嗯"了一声,伏下身去赶紧救人。 第37章:戏谑剑师 宗永清伏身下去,双掌按住上官棠的伤处,以阳性之气输入她的阴性体内,阴阳相合逼出一股黑色的血来,宗永清轻轻地将上官棠体内的黑血全部挤干净,过了一会,上官棠苏醒过来了。 冯诚程高兴得手舞足蹈拍着巴掌说道: "醒了醒了,剑师真是厉害,把三师姐救活了。" 宗永清就近找了些草药用嘴嚼烂替上官棠伤口敷上,上官棠呻吟了几声,示意师姐扶她起来。 李莎莎问: "你能起身吗?" 上官棠说: "能,你和师妹扶我一把我就能起身。" 于是,李莎莎和冯诚程两人联手把上官棠扶了起来,她踉踉跄跄的居然能够走路。 短刀师妖柳映莹对宗永清说: "她的伤已达筋骨,如果没有你的阳性之气打通全身筋脉使得血液奔流,逼出身上的黑血,这条小命只怕要就此交代了。" 宗永清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冯诚程在一旁听到,有些愧疚的说道: "都怪我,毛手毛脚的差点就把自己师姐伤了。" 柳映莹没有理会冯诚程的话,而是继续对宗永清说: "你真要带她去南岳宗庙山学剑?" 宗永清说:"此女天赋异禀,莫非师妖舍不得?" 柳映莹说: "哪能呢?能够被你看中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等她把剑学好了,左刀右剑,刀剑并用双手互搏,那可是江湖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啊。" 宗永清说:"今天是四月十六,距离九月九重阳节也就四个多月,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已经放出话来,谁要在龙虎山比枪论剑的武林大会上胜出,谁就得到龙虎山崖的那颗流星龙虎珠。" 柳映莹说:"龙虎山崖的那颗流星龙虎珠是一颗纯天然宝石,它晶莹明亮,白天光彩夺目,夜间光芒万丈,千里衡峰山脉唯这颗宝石可以称作是异宝。" 宗永清说: "衡峰山脉山水相连,武林豪杰都自觉遵守规矩,为了维护它的光芒能够永远的照耀衡峰山川大地,谁都不敢把它拿来据为己有,这次西岳华山枪术师祖张天山居然以流星龙虎珠为注,豪赌衡峰地区英雄武林,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柳映莹说:"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最终还是要用实力说话,我们齐心协力培养好徒弟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他,什么鬼主意都是梦幻一场。" 宗永清说: "听你的口气,是支持冯诚程去南岳宗庙山跟随我学习剑术?" "关键是要把她带好,带出成绩来。" 宗永清说: "行,那我们走吧。" 冯诚程随宗永清上南岳宗庙山学习剑法,路上经过天都山西山崖口。 此处山险林深,道路崎岖难行,突然一阵恶臭传来,冯诚程捂着鼻子受不了。 山林之中败叶掉落,地上极其湿润,雾霾缭绕,偶尔一声鸟叫恐怖异常。 "死尸的恶臭。" 宗永清说道。 二人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堆死尸。 冯诚程捂着鼻子走近一看突然惊叫起来。 雷黑仔和邱老三两人的眼睛睁得老大,仰躺在地下,一定是临死前不甘瞑目,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另外那五十具尸体七零八落东一具西一具,地上血迹已干,到处都是黑色的痕迹。 冯诚程对宗永清说: "剑师,这些人都是我的熟人,他们都因我而死,我不能让他们的骨头抛于荒野,我要把他们埋了魂归尘埃!" 宗永清说: "人死如泥,埋与不埋没什么区别,埋了可以肥几亩山林绿化几颗大树,不埋便宜了蚂蚁虫子,野兽飞鸟,它们饿了就可以飞过来啄几口以饱肚腹。" 冯诚程听剑师这么一说于是就说: "剑师,你的话给了我深深的启发,人死如泥,魂魄如同秋灯和落叶,既然已经死了埋与不埋没什么区别,那就算了,让这些尸体造化飞鸟走兽和蚂蚁虫子吧。" 冯诚程仿佛心硬似铁,具备任何一位强者都有的那颗似铁的心。 离开天都山西山崖口,二人继续往南,冯诚程展开轻功"蝶舞飞扬"追赶着宗永清。 自从跟随杨玉翠学到这门神功以后,她一直以自己的轻功神速为傲,可无论她怎么加速奔跑,始终与剑师宗永清保持着一段距离。 冯诚程累得气喘吁吁,而宗永清即象个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 于是,她又在后面玩起了小花样,故意失足滑了一跤跌倒在地,叫声道: "剑师,快扶我一把,我摔痛了。" 宗永清回头一看,冯诚程果然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着鼻子。 他走过来伸手把她拉起来说道: "你不是轻功好吗?怎么会无故摔一跤呢?" 冯诚程说: "你走这么急干嘛?咱走慢一点,边走边说说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宗永清说: "那你可以走了吗?" 冯诚程说: "你帮我揉揉大腿,刚才摔一跤摔痛了。" 宗永清无可奈何地说道: "你还真是事多。" 于是伏下身去替她揉着大腿。 冯诚程心情愉快,邪魅的问道: "剑师,你们那里帅哥多不多啊?" 宗永清边揉大腿边说道: "多,我们那里全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 冯诚程笑容可掬的说:"那我不是掉进花丛了?到时候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好吗?" 宗永清一本正经的说: "江湖中你的名声可不是太好,说你是个克夫女,谁和你爱了谁就要倒大霉啊。" 冯诚程戏谑的说: "那是人家瞎说的,见我长的好看所以妒忌我,你看我这个样子象个克夫的人吗?其实很旺夫的。" 宗永清给她揉了老半天自己的手都揉麻了,于是问: "脚还痛不痛,我的手都揉麻了。" 冯诚程"嘻嘻"地说: "再揉会嘛,剑师,你以前帮女人揉过大腿吗?手法很好,一定是个老手。" 宗永清发觉冯诚程好象是在作弄自己,于是停手不揉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目无尊长,小心我拿板子打你屁股,起来,走了。" 冯诚程见宗永清真的生气了,于是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展开脚步往前直走。 二人再次展开轻功往南岳宗庙山奔跑,天快断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宗庙山上。 宗永淸的好友华子洛和施加鱼,以及山上学武的师兄弟们见师父带回一个女孩子,连忙过来看稀奇。 冯诚程见山上果然全是男的,不由得心花怒放。 男人们第一次见有个异性来山上,一个个把眼睛瞪得象铜铃,于是,冯诚程又开始拿剑师开玩笑,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胆的说道:"各位师叔师兄弟们,我是冯诚程,是剑师的女朋友。" 她这么一说,南岳宗庙山上一下子就象炸开了锅,比上次大鹏银翅鸟现身时还要让人开心振奋。 宗永清即是一脸的尴尬连忙摇着手说: "各位,她叫冯诚程,是我新收的徒弟,天真烂漫有点顽皮,刚才她说的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当作放屁。" 宗剑师的好友华子洛说: "姑娘太会开玩笑了,从宗兄的年纪和肤色来看,做你的爷爷绰绰有余,做男朋友有点自降辈份。" 冯诚程笑闹够了,便开始严肃认真起来,她曾经是一个大家闺秀,知诗书达礼义,于是朝大家莞尔的一笑,然后彬彬有礼的说道: "冯诚程见过师叔和各位大师兄,刚才的话确实只是开玩笑让大家娱乐高兴,请大家不要笑话诚程年幼无知。" 师兄弟们异口同声的说: "情不分年龄,爱无论大小,如果可以结束单身,那必定是因为彼此相爱,小妹妹你就给我们做师娘好了。" "啊!还当真了!" 第38章:琉璃剑 "砰"的一声,宗永清抽剑出鞘,一个纵身,只见飞沙走石,树叶纷飞,反手一剑,面前一蹲岩石顿时就被削矮了一截。 宗永清脚步点地引身向上陀螺一般的旋身转体,只见他衣衫翩翩伴随着呼呼风声,剑气如虹,树叶和地下的尘土一起飘舞。 冯诚程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模仿着宗永清刺剑和收剑的一招一式,鼓掌叫好。 这时候,宗永清的身体渐渐下落但剑势则依然不减。 "砰!"的一声。 声如巨雷,面前的一块巨石又被他捅了个大窟窿。 "剑师,你如此神勇不愧是我的偶像啊!我的右手剑要是能达到你一半的火候,那与左手刀一攻一守,攻守两端相得益彰,就可以天下独步所向无敌了。" 渐渐地,宗永清收住了剑势,地面上的树叶已经静止不飞,风尘也已平息,他对冯诚程说道: "练武之人心不能燥气不能浮,心要藏在胆里,气要守住丹田,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急功近利,功夫到了才能水到渠成,这些你可记住。" 冯诚程说道: "剑师,我当时练武纯粹是为了好玩,自娱自乐练给自己看的,后来遇到了一个启蒙师父教我学刀,才练了正规的刀术套路,但由于时间紧迫只求速成,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麻烦呢?" 宗永清说:"龙虎山九月初九比武大会名为比武,实质上争的是龙虎山崖的那颗流星龙虎宝珠,它乃是衡峰山脉的镇山之宝,万万不能落到奸人手里,否则的话,此地将永无宁日,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冯诚程说道: "我明白了,剑师,你是想让我练好右手神剑,与左手刀左右互搏,到时候一战成名夺取那颗流星龙虎珠,放到南岳宗庙山顶,光耀南岳剑宗门派,我说得没错吧?" 宗永清说: "这不也是北岳恒山短刀师妖柳映莹的殷切期望吗?" 冯诚程叹了一口气说: "剑师啊!期望归期望心愿归心愿,那都是你们大人物要考虑的事,我练武一是为了好玩,二嘛是想在练武的过程中结识一位男人组成神仙眷侣游历江湖,你要想一想,象我这种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至今还单着身,不等于是暴殄天物浪费美丽资源吗?" 宗永清见冯诚程绕来绕去总是绕不过一个"情"字,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脑子是不是被烧坏了,一时半会要把她的思想扭转过来只怕有点困难,倒不如将错就错顺着她情绪边练剑边开导她。" 于是,宗永清决定采取一种快乐的练剑模式,既练了武功又娱乐了心智,这种练剑的方法有助于冯诚程快速掌握剑术的要领和技巧,使其达到最佳的效果和作用。 他明白冯诚程的轻功已达到了一定的火候,所以她对轻功的依赖与喜爱尤为明显,于是他决定投其所好,和她展开轻功角逐。 两人你追我赶绕着南岳宗庙山大殿放步飞奔,这时候来到了大殿的兵器库前,刀枪架上看上去空无一物,只有正中香炉架前悬着一把带鞘宝剑。 宗永清有意放慢脚步对随后追过来的冯诚程说道: "拿这个试一下。" 冯诚程只以为是一把普通的剑,等她上前一拿,即发觉此剑极其与众不同,不仅份量极轻,甚至轻得有些离谱,拿在手里象拿着一把纸剑,而且剑身比一般的剑短了三寸。 剑吐龙泉!冯诚程只感觉剑光夺目,象一泓清澈的秋水照耀得四面波光粼粼。 她仔细一看剑上面有三个淡蓝色的字:"琉璃剑"。于是说道:"剑师,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么好的宝贝。" 宗永清见冯诚程已经有了兴趣,于是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件宝贝呢?" 冯诚程说道: "这把剑轻如薄纸但剑刃锋利无比,一定是把神奇的好剑,剑师!可不可以把它借给我舞一圈试试?" 宗永清从冯诚程手里把剑拿过来,"琉璃剑"三个篆书字体的字迹清晰流畅,字与剑浑然天成结为一体,仿佛这字是自然而然的长在剑里面的一般。 "我先使几招。" 宗永清话没说完剑光一闪象一股清浅的溪流剑光如霜飞撒而出。 剑师只要有剑在手,转眼间那父亲般的慈详立马便消失不见,象一个嗜血成性的疯癫狂魔,脚一借力,飞离楼宇已达三丈开外,就在这三丈远的距离上,剑花闪闪,剑师已经眼花缭乱的刺去了十剑有余。 琉璃剑出剑收剑,宛若天工绘彩,妙笔作画,那么的工匠毕现,朵朵剑絮,如白龙升天,海潮翻滚! 宗永清象被人牵在手上的木偶一样,看不到身子有任何提劲助力的附加动作,象影子一样斜斜的飞回大殿中。 收剑入鞘,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嗡嗡"声,宗永清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望着冯诚程就又再次恢复到了父亲那般慈详的平静。 冯诚程由衷的感叹道: "这剑真好!剑师的剑使得更好。" 宗永清说:"你说好,我倒不怎么觉得,它埋没于南岳宗庙山香炉架前无人问津,已经整整十年了,有可能还要继续静静的躺在这里等待知音的光临。" 冯诚程的情绪已经被宗永清调动起来了,猛然把剑夺过来大声说道: "这剑是我的!剑师,把它送给我吧,我愿意做它的主人从此日夜守护并陪伴它。" 宗永清故作惊诧的说: "这剑是你的?我只看到有琉璃剑三个字,即没看到有你冯诚程的名字啊,你让我送给你我就送给你呀?你以为你是谁啊?" 冯诚程加大了语气重复了一句道: "这剑是我的!我必须拥有它。" 宗永清诡异地一笑,说: "这剑是你的?你要拥有它?那你照着我刚才的样子舞一轮试试看,只要你舞得动你就拿去。" 冯诚程展将剑亲吻了一下然后又将剑落入剑鞘,突然剑从宝鞘一蹦而出,立即就看到那大殿之中剑花耀目,光彩袭人。 "亲爱的!你是我的灵魂我的光,从今往后,我们一路相伴,永不分离。" 冯诚程展开轻功"蝶舞飞扬"脚下借力,一个飞纵飞离大殿已有丈余之多,只见剑花闪烁,嗖嗖嗖嗖连环四剑,剑剑恰似暴雨梨花。 她将剑收落入鞘,那动作居然与宗永清如出一辙,颇具几分剑宗神韵。 这让宗永清心花怒放,十分高兴,于是走向前来,再次从冯诚程手上接过剑,说: "剑法之妙,在于吐气运力,刺,劈,削,斩,随心所欲,古人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在实际江湖决斗中,从双方出剑的第一招开始,就要凝聚心力,观察对方的运剑速率以及动作习惯,然后迅速作出一招绝杀的自然反应。" 冯诚程妩媚地看着宗永清并极力的点着头。 宗永清又说:"南岳宗氏剑法共计九九八十一式,但招式终归是死的,运乎于妙,存乎一心,主要在于你今后的灵活运用。" 宗永清手把手的悉心教导着冯诚程,冯诚程这会变得虚心的接受所教。 宗永清又说:"我把宗家剑法的九九八十一式从头至尾慢动作给你演示一遍,今后你就照着这个招式日夜不綴的勤加练习。" 于是,宗永清拿剑在手把宗家剑法九九八十一式从头至尾,依一展示一遍,舞到精妙之处,他会慢半拍停下来详细讲解。 之后他把剑递还给冯诚程说道: "好好练吧,练好了,我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个大大的奖赏。" 冯诚程开心的说道: "什么奖赏啊!是不是要给我介绍个男人既当男朋友又当陪练啊?" 第39章:流星龙虎珠 剑光飞荡,神韵照天,奇景壮丽异常。 冯诚程手中的琉璃宝剑轻薄如纸但威力即十分强大。夜光拂拂,衣袂飘动,几起几落她展开轻功"蝶舞飞扬"纵高伏低,杀得树叶飘零,风尘滚滚。 冯诚程已经被宗永清的宗家锁喉剑迷住了,此时正练得起劲,突然间,一团蓝光由远而近突飞而至,她连忙收住剑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拿在手里准备发射,没想到蓝光神速如风转眼就到了眼前,并开声说话道: "师妹,是我。" 来人竟然是北岳恒山的二师姐李莎莎。 李莎莎收住轻功,立定身形,笑吟吟地看着冯诚程。 冯诚程说道: "师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南岳宗庙山全是男人,莫非你也和我一样,看上了这个山上的哪个男人?想要倒贴并亲自送货上门?" "去你的,花痴。"李莎莎说: "还真让师父猜对了,她说你要是在南岳宗庙山上呆久了会被宗永清给拐了去,所以派我来把你叫回去。" 冯诚程说: "哎呀师姐,我正练得上瘾呢,你又要把我喊走,说实话,我还真没打算要离开这个剑师,他虽然年纪老点,可是长得好帅哦,他教我剑法还送我琉璃宝剑,你看,你看。" 冯诚程边说边把手中的琉璃剑递过去,給李莎莎看。 李莎莎把她的手推开挑拨离间的说: "你水灵灵的一个大美女还真打算将一朵鲜花插在这堆牛粪上啊,宗永清年过半百且长年呆在这个南岳宗庙山,整天与剑为伴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儿女情长?你跟着他不是找死就是守活寡,走吧,咱们去龙虎山。" "龙虎山?"冯诚程诧异地说:"那里又没男人,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李莎莎说: "龙虎山崖的那颗流星龙虎珠每到夜间就更加光彩夺目色彩缤纷,我们顺手去偷了它献给师父,你看怎么样?" 冯诚程说: "取宝偷珠?"冯诚程兴高采烈的说: "这么刺激的事你干嘛不早点说呢?这个事可以干。" 李莎莎说:"这么说你愿意去?" 冯诚程说:"当然了,不过我得找宗剑师辞个行,要不然他以为我是个女骗子,专门骗他这种老男人,琉璃剑一到手就鬼影子都找不到。" 李莎莎连忙把她拦住,说道: "不!不!不!你要是去跟他辞行,那他肯定会找各种借口把你给留住,你想到过没有?他这么一个老男人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陪着,那还舍得放手?" 冯诚程犹豫不决,她拧紧眉头一会抬头看看远山,一会低头看看近处山林,一边是自己的师姐,一边又是教导自己学剑的男人,虽然他确实老了那么一点点,但他毕竟对自己很好,不辞而别对于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正在这时,一名南岳宗庙山的小师弟来到。 小师弟朝冯诚程拱手行礼然后说道: "师父叫你跟随这位小姐姐走,不必跟他辞行,他说你想干嘛就干嘛不要担心他的感受。" "师父呢?"冯诚程问。 小师弟说:"师父和他的好朋友华子洛,施加鱼去湘州湖玩儿去了,十天半月不会回来,他说你想走就从速。" 冯诚程心里骂道: 这个老男人简直是个乌龟王八蛋,真狠心!去湘州湖玩也不带上我冯诚程,只顾着和他的狐朋狗友玩,哼!把我骗到山上即对我不理不睬,既然对我无情可别怪我对你无义。 于是,头发一甩,朝山下飞奔而去。 李莎莎见师妹负气而去连忙脚一加力,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疾风骤雨一般,两人同时翻了一个筋斗,离开了南岳宗庙山。 剑术师宗宗永清并没有真正去湘州湖玩,此时他正站在一个高高的山顶目送着冯诚程远去,嘴里叨叨了一句: "说她克夫鬼才相信,凡人不修仙因此不识货!" 冯诚程经过这次南岳宗庙山之行,武功提高了不少,她行速如风,甚至快过风雨,后面的李莎莎无论怎么拼命加力都追不上她。 李莎莎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喊道: "师妹,你慢点??" 冯诚程索性站住了,她脸不红气不喘色不变,连汗都没怎么出,说道:"我这已经是够慢的了。" 李莎莎香汗淋漓,站在原地喘息已定,说道: "还别说,女人呆在男人堆里吸取了阳性精华,武功的确也突飞猛进,就说轻功这一门吧,我李莎莎号称"飞天神烟",在武林中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与你一比,觉得差远了。" 冯诚程说道:"师姐客气了。" 李莎莎走近冯诚程并肩站在高岗上,借着天上星光点点和月色朗照,她们看到了远处一帘飞泻而下的瀑布,瀑布后面光华闪烁,彩霞漫天。 李莎莎指着那彩霞漫天的飞帘说道: "那光华闪烁,彩霞漫天的景色虽被水帘隔断,但它光华闪耀,那么的美丽壮观。" "那里就是龙虎山,莫非水帘洞中光华闪烁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流星龙虎珠?" 李莎莎说道: "干脆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正是那颗传说中的流星龙虎珠,我们就把它拿回来送给师父,省得到了九月初九武林大会,那时候高手云集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你看怎么样?" "走吧。" "走!" 二人展开轻功加快奔行速度来到了龙虎山。 未到半山腰,她们发现那闪闪发光的水帘飞流直下,从山顶一直流到山下,在另外一个瀑布湍急,其势郁蒙的景观之侧俨然生长着一尊怪石。 这尊怪石象一尊猛虎的雕像,长着尖细如刀的獠牙,头发和脸面金红,仿佛碧血,在水光的照射下,这尊虎的雕像发出一闪一闪的阵阵波粼,更有甚者,它仿佛灵性的人类一样合着水流的节奏,发出阵阵虎啸。 冯诚程看得呆了,李莎莎也被这种现象弄得七癫八晕的不知是遇到了神怪还是邪魔。 冯诚程说:"师姐,难怪这山叫做龙虎山,你看这尊虎雕是不是有点奇异?水流的声息是"哗哗哗哗哗哗,"而这尊虎雕似乎也在向天发出阵阵回鸣,听到吗,这个声音仿佛是在朝天怒啸,释放积怨。" 李莎莎说: "这座山叫做龙虎山,既然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虎雕听到了虎啸,那山顶上闪光的水帘洞里也许就有龙塑神像了,保不准那颗流星龙虎珠就在那个闪闪发光的水帘洞內藏着。" 冯诚程说道: "那还说什么呢,咱们立即上山拿了那颗流星龙虎珠回北岳恒山。" 二人都展开轻功"蝶舞飞扬"朝山上飞掠而去。 第40章:宝贝(求票) 冯诚程和李莎莎朝龙虎山崖急行急奔。 走不多远,李莎莎又被甩开了一大段路程,于是她在后面大声喊叫: "师妹,前面没有男人等你约会,走这么急干嘛?" 冯诚程说道: "我想要拿到那颗流星龙虎珠送给师父,让她老人家欢喜欢喜。" 话没落音,前面两道黑影一闪,似乎有人捷足先登。 "谁?" "看身形和动作好象真的是两个男人在前面。" 冯诚程邪魅的一笑说: "那还等什么呢,赶急追过去,咱一人一个把他们强暴了,然后先奸后杀。" 李莎莎幽默不起来,她机警的说: "搞不好这颗宝贝早被人惦记着了,这两个男人先我们一步来到了龙虎山就是冲着龙虎宝珠而来的。" 她刚刚把话说完,山上就响起了一阵怪怪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师父果然神机妙算,他早就算定今天晚上会有两名北岳恒山的师姐妹到龙虎崖来,看来他老人家真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 话音越拖越长,显然这人把话说完,人就早已经往山上跑去了,他们要赶在冯诚程和李莎莎前面把东西拿到手。 冯诚程一听声音,连忙停下脚步,等李莎莎走近,冯诚程说: "师姐,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你想要的话我让给你。" 李莎莎说: "声音好象很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你怎么会舍得把人让给我?" 冯诚程说: "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上次在衡水江滩没把他除掉,这回送到手上,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李莎莎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刚才笑的就是彭勇彪,这家伙强暴了我们的小师妹范小玲,这回决不能放过他。" 冯诚程说:"此次他们有两个人,另外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我对他投怀送抱,他占尽了老子便宜,上次在衡水江滩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念旧情。" 李莎莎讪笑了一声说: "你这个小美眉不知天高地厚,你把人家娘都杀了这杀母之仇人家能轻饶你?" 冯诚程说:"师姐你也听出来了,刚才上面有位躲在暗处的家伙正是肖不凡,他们把话说完就往山上走了。" 李莎莎说: "他们已经把出路封堵住让我们上不了龙虎山崖,并且从刚才彭勇彪的笑声里也听到了,完全一副稳操胜券,势在必得的样子。" 冯诚程冷笑了一声道: "就算我冯小姐答应了相信我的琉璃剑和轻尘刀也不会轻易点头的,老子刀剑无眼刀能穿山断石,移河填海,剑能剑出人死,鞘收鬼亡。" 李莎莎说:"照你这么说我心里也有底了,想必美女你一定找到了通往龙虎山崖的秘密通道,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冯诚程不屑一顾的说: "师姐,我没有说要走什么秘道,而是打算利用手上的刀剑杀上去。" "且慢!"李莎莎突然好象意识到了什么,她们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话,上面则早已悄无声息,那两个人趁他们没注意已经走去好远了。 李莎莎说:"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两个人一定早已到了龙虎山崖,说不定他们已经拿到了东西躲在一个角落里分赃呢。" 冯诚程诧异地说: "彭勇彪武功不怎么样倒学会了用计,他发声先迷惑我们一下,然后自己行踪神速地的往山上跑,师姐快点,我们追上去,先把东西拿到手。" 李莎莎在旁边应声道: "好。" 二人展开"蝶舞飞扬"绝妙轻功快速朝龙虎山崖岩顶水帘洞而去。 她们接近龙虎山崖岩顶水帘洞,夜晚的瀑布在洞内宝物流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碧波粼粼。 奇怪的是,冯诚程和李莎莎来到那个传说中的流星龙虎珠洞口时,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那两个提前到达的男人跑哪里去了?难道他们看到了冯诚程之后已知难而退,故意虚装一下声势喊叫几句又找个机会溜掉了? 李莎莎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了,这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躲哪里去了呢?千万不要等我们把宝贝拿到手后,他们突然半路上杀岀来,来个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冯诚程左手刀右手剑左右互搏,全然无惧的说:"怕他干嘛?我们看上的东西就注定是我们的,他敢黄雀在后我直接就削了他。" 李莎莎也拔刀在手,说: "好,那我们就一起进去拿宝。" 二人蹑手蹑脚钻到水帘洞内,原来里面是一间宽敞的石屋,屋中间有个石窟造像,造像前面立有一块石碑,石碑上的文字清晰可见,写的是:流星龙虎珠五个金光大字。 李莎莎屏住呼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了好一会神才说: "师妹,想不到世上还真有流星龙虎珠这件宝贝,我们把它拿回去献给师父,师父一定会高兴坏了。" 冯诚程左思右寻,说道: "师姐啊!这里光有个石窟造像和几个空洞的碑字,并没看到有什么流星龙虎珠实体物件,你高兴个啥呢?" 李莎莎说:"这么一说就是师妹你没见识了,大凡宝贝都是藏起来的,碑字的后面那石窟造像之下,一定藏着我们要找的那颗流星龙虎珠,不信你移开造像试试。" 冯诚程左右前后来回观察了一会,见石洞之内除了金光灿烂和神光造像以及碑牌之外其余确实无有他物,更别说有什么黄雀之类的东西在身后盯着,于是左手刀一挥说道: "那我干了!" 她边说边走上前去,把刀剑放在地上,弯腰准备将造像挪开。 突然风声交作,这风声吹得石洞回音,峭壁危倾,冯诚程莫说是想要将造像挪位,就连眼前的能见度都是十分的有限,幸好她轻功卓絶,盲人瞎马的朝后一个飞掠,退回到了水帘的洞口,李莎莎趁势一把将她抓住,免得脚滑跌落掉入水帘洞外的万丈深渊。 冯诚程一脚踩实,对师姐说道: "师姐啊,看来这宝贝有点认生,我刚一接触座像它就开始使小性子,如果不是你眼明手快把我拉住,刚才只要慢一点点就滑落深渊峭壁了,此时已摔得粉身碎骨了。" 李莎莎说:"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赶紧收手,老老实实的回北岳恒山,等研究出了夺宝方案再来。" 冯诚程倔犟的说: "那不行,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姐姐在这等着,我再进去拿宝。" 第41章:诡异之变 "嗖"地一声,冯诚程展开轻功"蝶舞飞扬"再次往水帘洞飞奔。 "师妹小心!" 李莎莎生怕冯诚程出事便在外面大声的叫嚷着。 石洞之内金光耀目,璀璨无比,冯诚程再次来到座像前试图移动座位将里面的宝贝取出。 正在这时,石洞外面雷电交鸣大雨磅礴,山上树木被狂风肆虐,整个龙虎山地动山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李莎莎在洞口遭到风雨的袭击,顾不得多想,也跑进了洞里。 冯诚程见师姐来到,连忙说道: "师姐来得正好,你也搭把手,我们一起用力把座像挪开,"流星龙虎珠"一定藏在这座像之下,等我们移开座像拿了宝贝,顶着风冒着雨速回北岳恒山,这样风雨兼程神不知鬼不觉的,别人要问谁拿了宝贝,打死都不认帐。" 于是,李莎莎不声不响地走上前来,和冯诚程一起用力把座像抬了起来。 "无知妖女,竟敢盗窃龙虎山宝贝?" 座像之下并没看到那颗流星龙虎珠,而是"呼呼"地窜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里一个使的是龙鸣枪,枪法神出鬼没,枪枪朝李莎莎要害部位招呼。 李莎莎连忙展开轻功左躲右闪,同时亮刀招架,叮叮当当来去干了好几个回合。 另外那个人使的是凤鸣神枪,枪法十分诡异,他打定主意要把冯诚程弄死在这龙虎山崖,因此下手极狠。 冯诚程早已认出了这两个家伙,那边那个是肖不凡,自己身前这个却是彭勇彪。 她一边拿刀剑相迎抵住彭勇彪的凤鸣枪攻击,一边讶然地说道: "真是你们?" "要不还有谁?" 冯诚程说: "莫非你们先来一步把龙虎山崖的这颗流星龙虎珠拿到手了,然后躲在座像之下装神弄鬼试图谋害我们?" 彭勇彪说: "好你个妖女,果然图谋不轨,来龙虎山崖的意图就为偷窃流星龙虎宝珠,我今天杀了你可谓奇功一件,三山五岳各门各派一定会表彰我守宝有功,视我为大英雄。" 他嘴里边说,一边一枪紧似一枪,枪枪扎向冯诚程致命咽喉。 冯诚程心中懊恼: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正要找他索命,他自己送上门来不说反倒拿枪想要我命。 "哼"!看我不收拾你个老杂碎!替路西平和死去的雷黑仔,邱老三报仇。 左手轻尘刀右手琉璃剑左攻右守,左右互搏,右手琉璃剑架住彭勇彪的凤鸣枪,左手刀一起,冯诚程使出了刀术绝技"祭天锋"无影神招朝恶徒的颈脖抹去。 眼看就要人头落地,突然"呼"地一声,一条黄龙从冯诚程落刀的刀口窜出把她的刀弹开,刹那间整个石洞金光耀眼神彩夺目。 慢慢地,黄龙飞旋盘绕收缩成一颗宝珠,彭勇彪将凤鸣枪朝宝珠一伸,宝珠落到他的枪尖上顺着枪杆往下落,一直落到了彭勇彪的手掌里。 冯诚程十分骇然,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颗流星龙虎宝珠吗? 她有点不相信,因为龙虎山崖的流星龙虎珠既然被奉为天物,那它应该护佑生灵和黎民百姓,它起码可以明事理通人情,落到有德者的手里然后造福于民。 彭勇彪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老天无眼,或者天眼无珠视而不见? 李莎莎和肖不凡大战,她不是肖不凡的对手,凭着高超的轻功绝技左躲右闪避开肖不凡的枪尖,但形势比较严峻。 石洞之中,刀枪纵横,光华闪烁,肖不凡手持龙鸣枪奋起神威,单枪一挺,枪尖之上爆开一朵斗大的旋花,把李莎莎团团罩住。 "师姐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冯诚程右手剑使出南岳宗庙山剑术师宗锁喉剑秘学。 右手展开北岳恒山师门绝技"祭天锋"无影神招飞身而来。 "扑通"一声脆响,她的剑架住了肖不凡的枪,剑尖锁住他的喉,她的刀快如闪电般的砍向肖不凡的前胸。 左刀右剑左右互搏,左攻右守真可谓滴水不漏。 "哎呀!"一声。 肖不凡发出绝望的哀嚎。 危急关头,彭勇彪凤鸣枪冒死来救。 冯诚程正要一刀把肖不凡斩了,突感后心生凉,下意识里右手反锁,"叮当"一声拨开来枪。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肖不凡从她的刀口下逃了开去。 彭勇彪和肖不凡龙凤双枪合并,一攻一守大战冯诚程的刀剑互搏。 一时之间,刀,枪,剑三影生辉,杀气腾腾,李莎莎在一旁看了禁不住暗打寒颤,知道眼下战势险恶,自己插不上手,最好别添乱,静观师妹如何把这两个家伙摆平。 冯诚程左手轻尘刀轻尘出水,右手琉璃剑旖旎如虹,左刀刀刀致命,右剑剑剑封喉。 左刀使出无影神招"祭天锋"北岳恒山绝技,只见那刀光迎风摇曳,"呼"地一声脆响,肖不凡的臂膀出血了,他惊叫一声,连连朝后退步,躲在座像的石碑之后。 冯诚程不理会这些,刀剑合一,左刀右剑逼近彭勇彪。 彭勇彪突然感觉身前身后寒风凛冽,似乎遭受着无尽的冰冻侵袭,冷飕飕恶风刺骨。 惊慌失措之际连连的往洞口躲避,一眼看到旁边幸灾乐祸的李莎莎,顺手把她掳了过去朝肖不凡大喊道: "走吧!" 肖不凡听到彭勇彪的呼叫声,连忙用力扳动身前座像的轮盘,只见石门的顶端一块巨石快速旋转朝下坠落。 肖不凡飞身跑到洞外,身后的洞门即被那块万斤巨石严丝无缝的锁死了,二人抓住李莎莎朝西岳华山飞掠而去。 如此诡异之变让洞内的冯诚程始料未及并惊悚万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可以听到外面水帘自上而下"哗哗"的流水声,也有一粒流光从黑壁的缝隙中照进洞岩的某个角落。 可是这一切,对于一个需求充足光明和温暖的生灵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关在这里岂不等死?于是冯诚程沿着石壁的四周摸索着试图找个缺口看有无可能觅得生机逃出去。 左扒右扒东寻西找并无逃生之路,于是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休息一下,没想到这一屁股坐下去坐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甚是温柔。 "能不能轻点啊,把我的老腰都坐断了。" 冯诚程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边退边说: "谁?" 地上这人从尘土中爬起身来,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问我是谁?我是你的大爷名叫禇仲??" 第42章:怪异老爹 "老爷爷骗人,你这么老且这么丑,怎么会是我爹呢?我娘可漂亮了,怎么会要你。" 禇仲涨红着脸说:"我真是你的老爹,货真价实且如假包换。" 冯诚程听后比刚才被石闸门关住的时候还要惊悚,不过惊悚之后她立刻就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禇仲真不是我老爹,我的老爹是冯景尧,不过江湖传言禇仲和陈妈育有一子,你儿子的名字叫做肖不凡。" "打住??" 禇仲突然开始暴怒,大吼一声,震得石壁粉灰直落,直把冯诚程吓得愣了一下,手中刀剑不由自主地上下翻飞作好自卫反击准备。 过了好一阵,他的脸色由凝重慢慢的变得缓和,紧跟着语气极其温柔地说: "好了好了,你姓冯不姓褚,但这并不代表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的身体里始终流淌着我禇仲的血液,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 说着说着,禇仲禁不住老泪纵横,这样的表情不由得让冯诚程开始产生怜悯之情,于是说道: "禇老英雄,这根本就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是我爹,我想也是一件非常幸福和开心的事,犯不着瞪鼻子上眼嘛你说是不是啊!" 禇仲见冯诚程这么一说便转怒为喜道:"你若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不会冒死到这个石洞里来救你,女儿啊!你真的是我禇仲的亲生女儿,我要救你出去。" 冯诚程诧异地说: "好!禇老英雄,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刚才你说到这个洞里来是要救我出去,你该不是忽悠我的吧?你真有本事救我出去?" 禇仲说道:"我要是忽悠你,犯得着搭上自己的这条老命冒死前来吗?你知道江湖人士给我取了个什么外号吗?" 冯诚程揶揄地说: "江湖传闻游侠禇仲年轻时外貌俊美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个花心的坏男人。" 禇仲一听,嘴角上翘露出得意之色,说道:"这只是其一,禇仲闻名于世的武学"弹指神功",无形无影,快如疾风暴雨,可以击石成粉,单凭这一点我可以帮助你逃离这个石洞。" 冯诚程一听眼前这个老人可以帮助她摆脱厄运,那还管是不是亲爹?连忙撒娇卖萌的说道: "哇!爹,亏你还没有忘记女儿,既然能够帮助我逃脱苦难离开这个该死的黑洞,那您老人家赶快动手,用你的绝世神功弹开石门带我出去。" 禇仲不急不燥的说道: "我答应救你出去,肯定会有办法的,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我禇仲的女儿,还有你的亲娘到底是谁?" 冯诚程见禇仲又把话题岔开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她的潜意识里对于眼前这个老头是比较排斥的,要她真心接受这个爹,实在有些免为其难。 于是她说:"其实吧你应该认命才对,也许你年轻的时候确实追求过我妈,但后来遭到她的拒绝,女人攀上了高枝嫁给了有钱有势,人又长得更帅的冯老爷,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把所有的伤心往事全部忘掉才对,咱们一起朝前看,不要被烦恼束缚了你的灵魂。" 冯诚程这么一说,禇仲又开始情绪激动起来,他想证明自己确实是她的老爹,但眼下又实在拿不出物证和人证。 于是,情急之下,他抽刀割腕,鲜血滴落。 禇仲含泪说道:"亲生父女血浓于水,为了表达我所言不虚,我已割腕滴血做亲子鉴定。" 冯诚程见禇仲如此情真意切,她的内心激动不已,难道眼前这个老人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肖不凡不就是自己的亲哥哥了?如果他是自己的亲哥哥,那就真是作作孽了,"衡水天上人间喜乐城"妹妹和自己的亲哥哥激情浪漫??" 想到这里,她的脸滚得发烫,甚至还有种想要往石壁上撞的冲动。 禇仲似乎看透了冯诚程的心思,于是说道:"肖不凡不是我的亲儿子,当初生你的时候被掉包了。" 冯诚程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可是她转念又想,既然肖不凡不是自己亲哥哥,那我的亲娘又是谁呢? 于是冯诚程说道: "我真被你弄糊涂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儿,又说肖不凡被人掉包了,这仿佛有点象小说里的情节,老英雄我怀疑你这是在编故事。" 禇仲连忙摇手道: "不,不,不,这不是编故事,这是真正的经历,是你真正的身世,我禇仲在有生之年必须把你的身世告诉你,让你知道你的母亲到底是谁。" 冯诚程问:"我的母亲到底是谁呢?" 禇仲态度真挚的说: "你的母亲叫陈桂芬。" 冯诚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她脱口而出的说声道: "不可能,我的母亲是一个贵妇,她何等的高贵,你说的陈桂芬到底是谁,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到这个破洞里来给我施苦肉计忽弄人?" 禇仲耐心地说道: "陈桂芬就是一直服侍你长大的那个陈妈,自你进入冯家后她也进了你们家当了你们的下人,她要亲手把你带大并要亲眼目睹你成长,她是你真正的母亲,对你的母爱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自己的亲娘是那个细心呵护她长大的陈妈,冯诚程的脑袋里一下子闪出了一个情景,她将她溺死在浴缸里的时候,陈妈拼命的挣扎,裸露的脚背有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痣。 她当时只以为这只是个巧合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经禇仲三番五次的一说,联想起从小到大,陈妈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柔,对她的体贴和爱确实胜过亲娘。 冯诚程心如刀绞!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娘,她十分后悔同时心情无比烦闷和不安,往事一幕幕象放电影一样在脑海浮现。 于是,情不自禁地一屁股坐倒在地,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错,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娘!" 她好象还是不太相信这是事实,反问道:"陈妈真是我的亲娘?" 冯诚程应该是气坏了头于是又反问道: "那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娘呢?" 禇仲说道:"是啊!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娘生生的溺死在水缸里呢?" 冯诚程被这一问,左刀右剑朝石壁奋力砍去! 第43章:凶杀之夜 "咔嚓!咔嚓" 火星四溅,石屑纷飞。 冯诚程左刀右剑刀剑乱舞砍向石壁,她失手杀死的陈妈居然是自己的亲娘,世界为什么要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十八年前,衡水江的江河支流寻江而上,有一个小的集镇叫肖家堡集镇,在集镇进口的右街开着一家客栈,叫做肖家客栈。 经营这个客栈的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叫肖锋,女的叫杨梅。 这乡镇农贸集镇只有逢圩赶场才人山人海,四乡八村的乡民进镇釆购生活物资,顺便把自家的种植或养殖等等其他的物品拿到镇上来卖,再换回自家的所需物品带回家维持着普通而平凡的生计。 当然,多半人是趁着逢圩赶场人多来凑热闹的。 肖家堡逢圩赶场的日子是三六九,什么是三六九呢?即每月的老历逢初三初六初九然后十三十六十九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九就是赶场的日子。 一个月九天,平常的时间各个店铺基本是处于歇业无人光顾的状态。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集镇上的多数人在平常的闲暇日去开发一些其它的技能以此增加生活的收入。 于是肖锋在闲暇时就到山里去挖草药,一出门就是十天八天,他在山里搭了草屋,一边挖药一边把挖好的晒干,然后等到一定的数量再挑回自己的铺子卖。 又开客栈又卖草药,肖锋和杨梅这小两口可谓是经营有道,生意十分兴隆,生活也过得很是滋润。 一个人有了名气,四乡八村逢圩赶场成千上万张嘴很快就把肖锋的事迹传遍到了大江南北,各乡各村都知道肖家堡有个能人叫肖锋,传来传去传歪了,甚至还有人传言他开了五家客栈八间草药铺,娶了三房姨太太的。 生意广门路多,还要应付三房姨太太,今天回肖家堡大老婆杨梅这里睡,明天又不知去向,也许去了二姨太家,保不准是去了三姨太的家,能人肖锋的名字一下子就成了三乡四水的风云人物。 这一天,客栈里来了三位客人,这三位客人都是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龄,其中一个是位秃子,头上杂草不生,油光锃亮,看派头好象是这里面的老大。 三位客人的另外两位长得玉树临风,相貌英俊,他们都带着刀剑,腰上悬着镖壶。 "兄弟,你的草药我全都要了,今后你有多少货我给你多少银元。" 肖锋问:"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爽快的说道:"我姓陈,名叫陈奕强,你可以叫我强哥,身边这两位一位是路高天,另一位是张桥弘,就叫他们阿天,阿弘吧。" 肖锋说道: "我叫肖锋,我的妻子叫杨梅,山里人不懂规矩,三位大老板莫要见笑,我们做的只是小本生意没见过大场面,仅仅糊个口混个饭吃而已。" 陈奕强说: "这个好说,好说,你这位大老婆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象是一胎双娃,将来把孩子生下来给一个给我行不?" 肖锋连忙说道:"山里女人让贵客见笑!勿怪!" 陈奕强说:"吔,这你就错了,小嫂子既便是挺着个大肚子也照样风韵犹存,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带她去城市转一圈,回来保管大变样。" 虽然这陈奕强说的这些话有点难听,但来的都是客,不是说和气生财吗?肖锋夫妇小心应酬着。 按照山里人的作息习惯此时已到了吃饭时间,肖锋夫妇要安排三位客人吃中午饭,妻子大着肚子行动不大方便,于是就想从杨梅的娘家叫来岳父岳母前来帮忙一下。因为杨家就住不远,叫下随时可来。 也是注定的灾祸来临,偏巧岳父岳母都不在屋,只有杨梅的妹妹杨芳此时在家。 杨家父亲是一个颇有学问的老先生,因此父亲也教育小女杨芳读书识字。 杨家小妹妹正在家里练着书法艺术,此时枯燥乏味得要死,一听姐姐家里有大地方来的客人,于是,就非得吵着要来帮忙。 坏事就坏在这杨芳不该读书识字,因而长了见识就胆子大,如果是换作其她人,作为山里的女孩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要她见个客搞个应酬什么的,她都会扭扭捏捏躲着藏着不敢出来露脸的。 杨芳兴高釆烈的随同挺着大肚子的姐姐来到了姐夫肖锋的家。 你要说这杨家,真是美丽传承和漂亮的基因太强大。 姐姐杨梅长得美丽,妹妹杨芳更是亮丽脱尘,况且腹有诗书气自华。 杨芳蹦蹦跳跳的一进肖锋家,那三个人的眼珠子一下子被勾得眨都不眨一下,象是要从里面掉出来一般。 陈奕强连忙开始摆阔气装大方,身上摸出十块大洋往桌子上面一拍说道: "肖兄弟,今日这顿饭算我的,拿着这些钱去市场上拣最壮的一头羊买回来宰了,咱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一顿,这事你一定不要推让,我按我说的办。" 肖锋说道:"陈老板,你大老远从城里跑过来,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山里来谈生意,应该是我招待你才对。" 陈奕强是衡水镇一霸,走到哪都是本性难改的,他放出去的话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呢? "你不把大洋拿走,就是看不起兄弟,收下大洋,快点收下大洋,否则我杀??" 后面"杀你全家"尚未说完,是因为当时有美女在场。 须知:"杀你全家"可是陈奕强耀武扬威时常挂在嘴边的,这四个字带给了他无数的荣耀和亨用不尽的财富。 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不是他良知未泯而是那个喝着山里水,饮着土家泉的纯真土家妹子杨芳太美太漂亮了,漂亮的能够让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语无伦次。 山里人真诚,于是,这肖锋接过大洋去镇上买羊。 不一会就牵回来一只肥壮的黑山羊当场给宰了,媳妇杨梅在灶台打下手,美美的做了一锅羊肉汤。 妹妹杨芳也不闲,收拾好桌子,摆上大碗和酒盅,所有这些,都是山里人招待客人的排场和习惯。 不一会儿,酒菜就全部上桌了,按照山里人的习俗,客人来了,女人们打完下手就要自动离开,杨梅出去收拾灶台而杨芳正准备回到自己家去。 陈奕强连忙把她叫住: "羊肉都炖好了,香喷喷的,你走什么走?来!来!陪哥们一起吃完饭再走。" 肖锋说道:"陈老板,按照我们山里的规矩,有客人来了,女人是不能与客人一起同桌的,你看这??" 陈奕强哪会放走这么一块到口的肥肉?连忙止住肖锋的话说道: "肖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在一旁又是吃肉又是喝酒,你让人家女人在边上流口水,这合适吗?再说今天是我作东我愿请谁就请谁。" 这陈奕强边说,一边耀武扬威,他把砍刀拔出来,往桌上一拍: "菜已上桌还不开饭?今天我要发个话,不论男女不论老少,在场的统统上席,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光头强哥。" 杨芳见此情景,连忙回转身来,和挺着大肚子的姐姐杨梅一起上桌吃饭。 这一顿饭从正午开始,一直吃到夕阳西下红日料落,山里人实诚,客人不离席主人不主动撤桌。 路高天,张桥弘,陈奕强越吃越来劲,越喝越有味,夜幕渐渐降临,晩风徐徐吹起。 肖锋实在陪不下去了,于是,对三人说道: "各位大老板,这是最后一杯酒,我先干为敬。" 陈奕强朝路高天和张桥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说话。 于是,路高天说道: "我大哥看上了你的小姨妹,要和你结亲戚,给你五千块大洋,你这个客栈也早点关门算了,草药也不要挖了,有了这五千大洋足够你这山里人一家过下半辈子。" 恶人暴露本性,让肖锋心神慌乱,妻子杨梅正欲借机离开,被路高天一把扯过来威胁道: "想出去报信是吧?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一枪开了你包括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 肖锋开这家客栈,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们世居如此,根深蒂固,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于是说道: "三位兄弟,你们可得好好想想,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想横就横,想怎样就可以肆意妄为。" 陈奕强本性已露,哪里还顾得许多?刀光一闪,大刀片直朝肖锋前胸剁去: "那你想怎样?” 山里人狩猎看山也是练过一阵子武的,肖锋身子一偏躲过来刀直往里屋卧房奔跑,床顶上有他狩猎用的钢钗,一个旋身钢钗就已经拿到了手里。 陈奕强吸附路高天,张桥弘道: "你们俩把这两个婆娘给我看好了,我先去杀了他。" 陈奕强手持大刀一路追进里屋,见肖锋拿着钢钗正朝这边奔来,于是扬手就是一镖飞去?? "杀贼必削头,免致后患忧,老路,赶快给老子剁下他的狗头。" 路高天闻言,一个箭步飞过去,枪芒一起,可怜肖锋的人头已带着血光滚落于地。 陈奕强转身回到饭桌前将刀往饭桌上一拍,震得那吃剩的羊汤飞溅满地,他凶狠狠的对杨芳道: "我不逼你,你姐姐姐夫是开客栈的,楼上有房,自己拣干净的房间睡了,我随后就到??" 直至此时,杨芳才清醒的意识到:今天她真不该来姐姐这帮忙。 龙虎山崖的石洞中,禇仲说到这里,冯诚程已经泪流满面,她声音低沉的问道: "后来呢?" 第44章:美女受骗 "后来我以一敌三把这三个家伙一起收拾了,由此震动江湖三山五岳,害得妻女无家可归,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忍痛调包把你调换到了冯家。" 冯诚程含泪问道:"我和谁掉的包?又是怎么进入冯家的?你给我细细说来。" 禇仲思索了片刻,然后坚定的说道:"好吧!你听我慢慢说来。" 肖家堡肖家客栈女主人杨梅出身在一个书香之家,不仅长相靓丽,而且受家风影响颇具几分文秀之气。 她和肖锋新婚不久,所以尚无子嗣儿女。 老公肖锋非常爱自己的老婆,因此发誓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妻子打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于是,他趁着客栈生意不忙的空闲,到山里挖药,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的草屋里度过。 这肖家堡虽然地处穷乡僻壤的山里,但山灵水秀,被誉为美女之都。 正因为声名在外,所以招徕四面八方客商以及流氓大亨的青睐与眷顾。 然而肖家堡虽被称作是美人窝,却尤以杨氏一门的女人颜值为最出色。 杨梅的爷爷是个秀才,爷爷膝下育有伯伯,自己的爸爸以及叔叔三个男孩。 而到了父亲这辈,三家共育下的六个孩子,全部都是女孩,而且,这六朵金花个个貌似天仙,既文气又灵秀,且风姿卓约?? 所以,肖家堡的人说这杨氏一门是做慈善的,向肖家堡人民输送颜值担当。 人怕出名猪怕壮,肖家堡出美女已是声名远播,而肖家堡老杨家的美女乃肖家堡之翘楚一说,更是传遍了三山五岳大江南北。 因此,就吸引了远在衡水镇的陈奕强,他从潭州叫来好友路高天,又从西岳华山叫来好友张桥弘,密谋策划把杨梅弄到手居为己有。 陈奕强对于以衡水河口为中心然后顺流而下,八百里江河湖泊,村落城镇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有店铺等等,他都进行了精确的评估和进一步的了解。 如此,他了解到肖家堡集镇有一个肖家客栈,客栈的男主人肖锋和女主人杨梅的所有情况。 年轻的时候,陈奕强家境贫寒,四海为家,后来遇到了一个高人,传授他武功。 有了本事以后,他回到衡水镇定居,开始广交朋友并从事各种经营和贸易活动,虽然娶妻生子,但他花心不死到处寻花问柳,只要遇到美色他就想尽办法要弄到手。 可是要把这个杨梅弄到手绝非一件容易的事,这娘们是一个居家型的宅女,无事不轻易外出,她从小接受良好家风的熏陶,父母教育出来的孩子更使她对婚姻信守承诺,对丈夫忠贞不二。 为此,陈奕强想要插足肖锋和杨梅之间的婚姻,就只能用暗招,他暗发狠心: 老子先在杨梅的肚子里种下我的种,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再由老子任一摆布。 陈奕强想: 娘的!美丽历来是可以传承的,杨家这么强大的美丽基因不应该属于别人,而要属于强者,属于我陈奕强,杨梅要为我生下儿女,传承我的睿智和她的美貌。 黑夜,陈奕强潜伏在肖锋搭在山里草屋的一角,他摸了摸身上的镖壶,杀了他简直易如反掌,一飞镖射去,击中咽喉,保管他呜呼哀哉。 可他转念又想:这时候把肖锋杀了,非但不能顺利地得到杨梅,反过来加深杨梅内心的悲伤,别让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变成了一束残败的满天星。 于是,他决定先绝了肖锋的"根",让他变成性无能叫他们夫妻有名无实,让杨梅自己去嫌弃他。 想到这,陈奕强轻手轻脚离开肖锋的草屋,在后山找到一种草药,这种草药是一种藤蔓植物,生长在石壁上,有花无果,医名叫做"绝情蔓"。 他把"绝情蔓"的花瓣采摘下来捣成汁,用酒壶装着。 陈奕强把药配制好后,心中暗喜:娘的!吃了这种花汁任你再威猛的男人也都会丧失性能力,想做夫妻简直是白日作梦。 不过,要怎么才能让肖锋吃到这个药呢?这事让陈奕强犯了难。 他左思右寻来到了肖锋草屋后的山坡,这里有个山里人喝水用的特制水槽。 这个水槽制作简单,只需把竹子一分为二剥成两半当作引水的渠道,竹槽的槽子一直从山涧接引到山民的居住地。 水槽接过来用一个水缸接着,饮用,洗潄都随时在水缸里釆取,当下肖锋的屋后正有这么一个水槽,他从山上接水一直引到自己的草屋里。 陈奕强看准时机,正当肖锋生火做饭到水缸里来舀水时把早已准备好的"絶精蔓"花汁倾入了竹槽。 肖锋刚好接住了这一瓢水煮饭,当时并没发现有什么生命异常,只是感觉下身那东西象霜打的菜叶焉焉的再也刚硬不起来。 于是,他抽空回家一趟找妻子检验一下战斗力是不是象以前一样刚猛。 这不试不要紧,一试把夫妻俩吓坏了。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太累,或者有哪里不舒服?"老婆杨梅一如往常的温柔体贴,轻抚着他的身体问。 肖锋感觉自己已无能为力怎么也调动不开自己的情绪和兴趣。 他叹了口气说:"我好象阳萎了。" "瞎说!"杨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一向刚猛如虎的老公突然间会变成一个阳萎的废物。 然而事实证明,肖锋的确是性无能了,这一夜无论怎么折腾都是无功而返无能为力。 年轻的夫妻有一方出现了问题这个麻烦可不小,生活不和谐心灵蒙上阴影。 天一亮,肖锋唉声叹气的去山里挖他的草药去了。 这时候,客栈来了个看病的郎中,自称他的药能治百病脑痛医脑,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总之百病百医。 杨梅贤淑端庄,对待客人一向是宾礼相待。 但丈夫得了那种羞于启齿的怪病,她打破了以往的矜持和含蓄,麻着心大着胆的问: "郎中先生,你的药能不能治男性的性无能呢?" 陈奕强见鱼已上钩暗自窃喜地说: "我的药能治百病,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一副药见效服药即灵,不过,在服药之前需要栽一盆草在你的寝室里以驱邪祈福避灾星。" 杨梅说道:"什么草,可否拿来一看。" 陈奕强说:"可以的,草在此你可拿去。" 杨梅接花盆在手,觉得郁香满鼻,特别的舒爽,于是就说: "这是什么草?怎么这么香?" 陈奕强说:"这是熏衣香草,它吸天地之灵韵,釆山河之美秀,汇聚精华于一体,因此香爽怡人。" 杨梅再问:"这熏衣香草就这么放在寝室里?" 陈奕强说:"是的,你现在就拿去放在一个通风的窗台之上,然后顺着风你可以闻到熏衣香草的清香气息。" 杨梅说:"只要能治好我男人的病,那就依你说的,我这就拿去放在窗台上。" 临走,杨梅问: "这草需要多少钱?" 陈奕强说:"这草的价值是无可衡量的,但我行医救世不图钱财,今天我不收你药草钱,只借个宿睡一晚就行。" 于是,杨梅当场露出了感激之情,连忙为陈奕强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自己就回房间去了。 按照郎中的交代,杨梅把窗户打开通风,把熏衣香草盆放在窗台之上,自己打了滚水脱了衣服擦拭了身体,熄灯睡觉。 杨梅感觉那熏衣香草的清香怡人恇意,暗自欢喜,遇到神医是她的造化,明天天一亮就去山里把肖锋叫回家,让他也感受一下熏衣香草的心旷神怡! 想到这里,她的意念发生了一种奇怪的化幻。 这个时候,窗户一阵轻微的响动,陈奕强从窗户爬了进来?? "啊!郎中!" "莫叫,我不仅能够医治你身体的病,还很善于医治女人内心的疑难杂症。" 不久后,杨梅怀孕了?? 龙虎山崖的石洞中,冯诚程目瞪口呆,她瞠目结舌的说道: "这也太玄幻了吧,后来呢?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禇仲说道:"后来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仍然姓肖,取名叫做肖不凡。" 冯诚程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原来这个肖不凡是杨氏所生,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难怪骨子里那么坏。" 禇仲说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后面的故事简直惊心动魄,它牵动着衡水两岸有始以来最触目惊心简直惊世骇俗的血案。" 冯诚程说:"什么血案如此惊世骇俗?" 禇仲说道:"案情错宗复杂,因此牵扯到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他父死母亡,家破人散从此无依无靠,被我收留。" 冯诚程震惊的问: "你说的是褚文强?" 禇仲说声道:"是的!" 第44章:美女受骗 "后来?肖家客栈火焰熊熊纵火的路高天,张桥弘,陈奕强三名凶徒夺路而去,街坊邻居见肖家客栈起火,连忙拿来水桶盆瓢,排成一条长龙一样的队伍,从河里打水,把火扑灭,肖锋一家连同岳父岳母全被烧死。" 冯诚程听后,"啧啧"的连连摇头道: "真是作孽!" 禇仲说道:"肖门一家遭遇大火全被烧死,我手持短刀等待时机誓要把这几个家伙全部杀死。" 冯诚程讶然言道:"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三个吗?" 禇仲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他们三个见了阎王,不过这也震动了三山五岳四面江湖,由此害得我的妻女无家可归,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忍痛调包把你换到了冯家。" 冯诚程含泪问道:"我和谁掉的包?又是怎么进入冯家的?你给我细细说来。" 禇仲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你听我慢慢的从头说起。" 肖家堡肖家客栈女主人杨梅出身在一个书香之家,不仅长相靓丽,而且受家风影响颇具几分文秀之气,腹有诗书气质高雅。 她和肖锋新婚还不久,所以尚无子嗣儿女。 老公肖锋非常爱自己的老婆,他发誓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妻子打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于是,他趁着客栈生意不忙,就抽闲到山里挖釆草药换钱,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的草屋里度过。 这肖家堡虽然地处穷乡僻壤的山里,但山灵水秀,被誉为美女之都。 正因为声名在外,所以招徕四面八方客商以及流氓大亨的青睐与眷顾。 然而肖家堡虽被称作是美人窝,却尤以杨氏一门的女人颜值最为出色。 杨梅的爷爷是个秀才,爷爷膝下育有伯伯,自己的爸爸以及叔叔三个男人。 而到了父亲这辈,三家共育下的六个孩子,全部都是女孩,而且,这六朵金花个个貌似天仙,既文气又灵秀,且风姿卓约?? 所以,肖家堡的人说这杨氏一门是专为肖家堡人民输送颜值担当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肖家堡出美女已是声名远播,而肖家堡老杨家的美女乃肖家堡之翘楚一说,更是传遍了三山五岳大江南北。 因此,就吸引了远在衡水镇的陈奕强,他从潭州叫来好友路高天,又从西岳华山叫来好友张桥弘,密谋策划把杨梅弄到手居为己有。 陈奕强对于以衡水河口为中心然后顺流而下,八百里江河湖泊,村落城镇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有店铺等等,他都进行了精确的评估和详细的了解。 如此,他了解到肖家堡集镇有一个肖家客栈,客栈的男主人肖锋和女主人杨梅的所有情况。 年轻的时候,陈奕强家境贫寒,四海为家,后来遇到了一个高人,传授他武功。 有了本事以后,他回到衡水镇定居,开始广交朋友并从事各种经营和贸易活动,虽然娶妻生子,但他花心不死到处寻花问柳,只要遇到美色他就想尽办法要弄到手。 可是杨梅是一个居家型的宅女,无事不轻易外出,她从小接受良好的家风熏陶,父母教育孩子对婚姻信守承诺,对丈夫忠贞不二。 为此,陈奕强想要插足肖锋和杨梅之间的婚姻,就只能使用暗招,他暗发狠心: 老子先下手为强,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再由老子随便摆布。 陈奕强继而又想: 杨家这么强大的美丽基因不应该属于别人,而要属于强者,属于我陈奕强,杨梅要为我生下儿女,传承我的睿智和她自己的美貌。 黑夜,陈奕强潜伏在肖锋搭在山里草屋的一角,他摸了摸身上的镖壶,此时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一飞镖射去,击中咽喉,保管他呜呼哀哉。 可他转念又想:这时候把肖锋杀了,非但不能顺利地得到杨梅,反过来加深杨梅内心的悲伤,别让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变成了一束残败的满天星。 于是,他决定先让肖锋变残废让他们夫妻有名无实,让杨梅自己去嫌弃他。 想到这,陈奕强轻手轻脚离开肖锋的草屋,在后山找到一种草药,这种草药是一种藤蔓植物,生长在石壁上,有花无果,此花可以让男人变得有气无力浑身没劲。 他把藤蔓的花瓣采摘下来捣成花汁,用酒壶装着。 陈奕强把药配制好后心中暗喜:他知道男人吃了这种花汁后,任你再威猛也会变成半个废物,嚣张是永远都嚣张不起来的。 不过,要怎么才能让肖锋吃到这个药呢?这事让陈奕强犯了难。 他左思右寻来到了肖锋草屋后的山坡,这里有个山里人喝水用的特制水槽。 这个水槽制作简单,只需把竹子一分为二剥成两半当作引水的渠道,竹槽的槽子一直从山涧接引到山民的居住地。 水槽接过来用一个水缸接着,饮用,洗潄都随时在水缸里釆取,当下肖锋的屋后正有这么一个水槽,他从山上接水一直引到自己的草屋里。 陈奕强看准时机,正当肖锋生火做饭到水缸里来舀水时把早已准备好的花汁倾入到了竹槽。 肖锋刚好接住了这一瓢水煮饭,吃了之后,并没发现有什么生命异常,所以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然而,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即发觉情况不对劲,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遭到了别人的暗算。 老婆杨梅一如往常的温柔体贴,煮饭端茶。 肖锋叹了口气说:"我好象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瞎说!"杨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龙精虎猛的老公突然之间会得什么病。 然而事实证明,肖锋的确没精打采,他只顾唉声叹气抱怨命运多舛。 天一亮,肖锋又唉声叹气的去山里挖他的草药去了。 这时候,客栈来了个看病的郎中,自称他的药能治百病脑痛医脑,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总之百病百医。 杨梅贤淑端庄,对待客人一向是宾礼相待。 但丈夫得了那种羞于启齿的怪病,她打破了以往的矜持和含蓄,麻着心大着胆的问: "郎中先生,你说你的药能治百病是吗?" 陈奕强见鱼已上钩暗自窃喜地说: "我的药能治百病,不管是什么奇难杂症,一副药见效服药即灵,不过,在服药之前需要栽一盆草在你的寝室里以驱邪祈福,避祸躲灾。" 杨梅说道:"什么草,可以拿来一看么?" 陈奕强说:"可以的,草在此你可以拿去。" 杨梅接花盆在手,觉得郁香满鼻,特别的舒爽,于是就说: "这是什么草?怎么这么香?" 陈奕强说:"这是熏衣香草,它吸天地之灵韵,釆山河之美秀,汇聚精华于一体,因此香爽怡人。" 杨梅再问:"这熏衣香草就这么放在寝室里?" 陈奕强说:"是的,你现在就拿去放在一个通风的窗台之上,然后顺着风你可以闻到熏衣香草的清香气息。" 杨梅说:"只要能治好我男人的病,那就依你说的,我这就拿去放在窗台上。" 临走,杨梅问: "这草需要多少钱?" 陈奕强说:"这草的价值是无可衡量的,但我行医救世不图钱财,今天我不收你药草钱,只借个宿睡一晚就行。" 于是,杨梅当场露出了感激之情,连忙为陈奕强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自己就回房间去了。 按照郎中的交代,杨梅把窗户打开通风,把熏衣香草花盆放在窗台之上,自己打了热水洗了澡,熄灯睡觉。 杨梅感觉那熏衣香草的清香怡人惬意,暗自欢喜,遇到神医是她的造化,明天天一亮就去山里把肖锋叫回家,让他也感受一下熏衣香草的心旷神怡! 想到这里,她的意念发生了一种奇怪的化幻。 这个时候,窗户一阵轻微的响动,陈奕强从窗户爬了进来?? 不久后,杨梅怀孕了。 龙虎山崖的石洞中,冯诚程目瞪口呆,她瞠目结舌的说道: "这也太玄幻了吧,后来呢?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禇仲说道:"后来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仍然姓肖,取名叫做肖不凡。" 冯诚程沉默了许久,等到心情平复后才说道: "原来这个肖不凡是杨氏所生,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他们的骨子里永远流淌着一股丑陋的血。" 禇仲说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后面的故事简直惊心动魄,它牵动着衡水两岸有始以来最触目惊心简直惊世骇俗的血案。" 冯诚程说:"什么血案如此惊世骇俗?" 禇仲说道:"案情错宗复杂,因此牵扯到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他差点父死母亡,家破人散,幸好被我救下。" 冯诚程震惊的说: "你当时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护不了,还顾得上管别人的闲事吗?" 禇仲说声道: "你和这个孩子进行了调换双方才都得以活命,事情刻不容缓,他们一家马上就要遭到生死劫难。" 第45章:瞒天过海 "唉!"冯诚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原以为自己的命运有多么不好,老天爷对我有多么不公,这么看来大家都差不了多少。" 禇仲说:"肖不凡出生时身边大火弥漫,他的娘充满着神秘与传奇,在火光冲天,烈焰喧嚣中,他一生下来就注定着不平凡??" "此话怎讲?"冯诚程好奇的问。 禇仲再次的娓娓道来。 西岳华山摩天顶,有一片宽阔的平地,这片平地是用青石铺成而就,此时刀光剑影枪风萧萧! 忽然从山下穿林破雾飞过来两个青衣人影,两个人影同时落到了摩天顶张桥弘舞枪的身影侧面。 张桥弘收住枪,一边用一块红色绵布擦拭枪尖,一边迎着刚刚落下的两人说: "回来了。" 这两人一个是他的长子张天山,另一个是他的次子张天佑,今天他们的母亲要当"皇妃",所以父亲通知他俩过来庆贺。 两人同时回应道: "爹,我们回来了。" 摩天顶有条大路,通往一个亭子,亭子雕梁画栋,造型巧夺天工! 亭子中间一张玉兰色石桌极具特色,围着石桌有四个石凳异常华丽。 距离亭子不远,一路花径是一栋造型十分精巧的金色房子,里面住着仆人,还有柴房和伙房,最让人惊讶的是,里面还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和一间漂亮的客厅。 卧室装修奢华,底色风格是黄色格调的"情韵"!准确的说不是"情韵",是彰显天威的"皇"者色彩。 既然是彰显天威的"皇"者色彩,所以卧室里面的摆设和一应用具,与皇宫帝寝里的格局没多大巨别。 除了这个,还有更让人惊讶的,这个犹如皇帝宫寝一般的屋子里居然住着真正的"王妃娘娘",和服侍王妃娘娘衣食起居的侍女和奴才。 张桥弘和两个儿子在亭子的玉兰石凳上坐下,仆人立即呈上果盘小吃和零食茶水。 张桥弘威严的坐姿与以往大不一样,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言道: "我们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天衣无缝,我也终于实现了人生最大的愿望,让心爱的女人当上了"皇妃""。 张天山道:"爹爹!肖家客栈一把大火我们造成假象迷惑住了外人,把这弥天大罪都压在那个秃子陈奕强头上,让别人都觉得这事是他干的,与西岳华山没半毛钱关系。" 张桥弘说:"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让别人摸不清底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大儿子张天山连忙献着殷勤说道: "父亲神机无人能比,等到肖不凡长大成人,他既便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恨也只会恨陈奕强,是他烧了他的家毁了他的屋。" 张桥弘道:"他只是只个娃儿,等他长大后你们已经具备了相当深厚的江湖阅历,另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我要提示你们注意。" 张天山说: "父亲请明示。" 张桥弘说:"那天肖家集镇肖家客栈遭遇大火,我发觉夜空中有个奇怪的人影,这个人影好象是江湖传说的"游侠禇仲",只是一闪之间人影就不见了,如果这事真被这个阎罗王盯上,那可能就是个大麻烦,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下手又狠。" 次子张天佑说:"肖家客栈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事做得如此隐秘,不可能有外人察觉到,游侠禇仲哪有这么高明的智商。" 张桥弘摇头说道:"你错了,肖家集镇肖家客栈葬身火海死了几个人,但并没遭遇灭门,而幸存下来的有两位,其中一位你们都知道,他就是肖不凡,另一位是他的母亲,也是我心爱的女人杨梅,我美丽聪慧的"爱妃"。" 这不免有点震耳发聩,令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父亲的"王妃"是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即另有其人,而且居然还是正处在风口浪尖的杨梅。 "什么?幸存下来的居然有两位?江湖中对这件事情的传闻一直是一天一个版本,以至于到目前,其真实的情况仍然扑朔迷离。" 张桥弘说:"当时,肖家客栈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救火的队伍排成长龙,而这些救火的人忽略了一个细节。" 次子问:"哪个细节?" 张桥弘说:"江湖传闻肖家客栈火焰熊熊,三名凶徒夺路而去,街坊邻居见肖家客栈起火,连忙拿来水桶盆瓢,排成一条长龙一样的队伍,从河里打水,把火扑灭,肖锋一家连同岳父岳母全被烧死。" 两位儿子齐声说道: "这不是传闻,当时的情形正是这样。" 杨梅已被杀死,街邻们把她从炭火堆里挖出来,此时已被烧得仅剩一把黑灰。 她的丈夫以及亲生的爹妈都死在她的前面,家毁人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而恰在当晚,杨梅腹痛分娩,生下了一个儿子。 张桥弘,继续说道:"街坊邻居并没有仔细辩认,那烧成炭火的并非杨梅,而是另有其人。" 张天山惊讶道: "另有其人?那真正的杨梅哪里去了?" 张桥弘得意地说道:"真正的杨梅活得好好的,比皇妃娘娘的生活还要多姿多彩。" 张天山说:"你是说,现在和父亲住在黄色寝宫,有着皇家气派和尊贵的不是我们的母亲,而是杨梅?这简直不敢想象啊!" 张桥弘肆无忌惮的说: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张天山说:"父亲,孩儿到目前为止尚有几点疑问。" 此时张桥弘心情大好,于是说道:"有什么疑问,你尽管说。" 张天山说道: "第一点,那个被街坊邻居从炭火堆里挖出来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到底是谁?" "第二点,我们尊贵的皇妃是怎样瞒天过海与师父你走到一起的?你把愚蠢的陈奕强瞒过了,甚至连我们两个做儿子的都被你们瞒过了。" "第三点,江湖传言,当时杨梅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奕强利用欺骗手段迫使这个女人怀上的,现在看来情况有些不明朗,凭我对父亲的了解,父亲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养一个非亲非故的野种的。" "哈哈哈哈!"张桥弘仰天大笑,说道:" "知我者吾儿也,我与王妃早就相识,皇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 "咔嚓!"一声,刀剑闪耀,在石壁上划过两道粉痕。 冯诚程的眼里布满了鄙夷和不屑,她说道: "我见过世界上那么多不要脸的,没见过有人的脸居然比城墙还厚。" 禇仲说道:"正因为这人实在太可恶,所以我才把他给杀了。" 冯诚程骄傲的看着禇仲说道: "你的行为让我敬佩,同时以张桥弘,路高天,陈奕强等人如此高的武功,你能够从他们手中胜出,这就说明你不仅是一个顶尖的武功高手,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你这个爹女儿认了,爹爹!请受女儿三叩九拜之礼!" 禇仲欣喜地说道:"女儿真象我,豪爽大气上档次,将来一定能找到好婆家!三叩九拜免了,继续听我讲故事。" 冯诚程兴高采烈的说: "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