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鉴宝师》 第一章惊天血案 广安市的少管所座落在市东郊一处半山腰上,是根据七十年代的监狱改建的,去年开春,也就是一九九四年,扩建了食堂和监舍,生活设施提高了很多。从外面看上去,少管所属高墙大院,在高达五米的红墙上,拉着一道道密密麻麻地电网。 “咣当”一声闷响,关上了三米多高的铁大门。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十三,四岁左右带着手铐的少年,面带草青色,身体瘦弱的像个竹竿,一幅营养不灵的样子,可却面目清秀,尤其是一双眸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异常的明亮。只是,他双眸所流露出来的光芒却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有一种历尽世间的沧桑感。 少年走了十几步后,驻足,仰起还有些稚嫩的脸环顾了一眼周围,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前面不远处十几米高的瞭望塔上,一位持枪的武警的目光和他相撞,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脸颊上透着不屑的表情。 “有什么好看的?不要打歪主意,快点走!”跟在他身后的是广安市刑警大队的便衣警察,脸庞黝黑的一位中年汉子。 听到便衣警察的训斥,少年微微挑了一下剑眉,怔了一下。然后就垂下头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刘洋,十三岁,犯有故意杀人罪被判刑五年……” 在少管所的值班室里,便衣警察和少管所管教们完成了交接。 在拍了大头照后,少年刘洋领到了一身蓝色的衣裤,同时又把他的头刮成了秃瓢。 完成了入狱前一系列手续后,三十岁出头的干警李飞来到了他面前。 “刘洋,我是你的中队长李飞,以后你的改造和学习都有我负责,希望你能积极的改造,争取早日出去,走向社会做一个有用之人。” 李飞讲完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充满着惊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一脸稚气的刘洋,虽然他的身高已经一米七了,但是身体看上去很单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犯下了惊涛血案,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瘦弱的少年可以手刃四个成年男子的性命。 许久,李飞并没有从他的脸上发觉有异常的表情,平静的犹如镜面一样,双眼也没有流露出烦躁不安的样子,坦然的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像别的少年犯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双眼里流露着惶恐的眼神,看上去好像是来邻居家串门一样。 “好的,李警官,我一定会好好改造的。” 刘洋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应了他一句。 “嗙” 一位满脸青春痘的见习警察跌坐在了地上,嘴角快速地抽蓄了几下,一双眼睛惊骇地瞪着刘洋的背影,声音颤抖着说:“你小子是铁,还是钢做的?真他妈的结实。” 眼前的一幕,让少管所里值班室其他两位管教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见满脸青春痘的惊异之声,刘洋回过头,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在他身上,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说:“下次还敢下黑手吗?” 原来,这位见习警察听说来了一位少年特大杀人犯,就怀着好奇之心跑来一睹是个什么样的少年,当他看见弱不禁风的刘洋时,怎么也不相信就凭他自己可以杀死那四个恶人,趁在场的管教不注意时,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可没想到的是,却被他身上的一股强烈的气流反弹在了地板上。 “小海,你再不收敛一下,我就去局里找你爸爸汇报!” 李飞听见他俩的对话,顿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了,黑着脸训斥着叫小海的见习警察。 刘洋端着脸盆和一套单薄的被褥走在寂静的走廊里,虽然被判了五年的牢狱生活,但是他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感到后悔。 而此时,让他最担心的是比他还小一岁的女孩秦紫菱,想起刚才她哭泣着追逐着坐在警车里的自己,心里就一阵阵的绞痛。 “咣当” 一声响,刘洋被关进了六号囚室。 刘洋端着脸盆、被褥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发现有五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犯或坐,或站着,正吊着眼打量着他。他先是冲着他们淡淡一笑,然后看见大通铺靠近墙角还的有一点位置,就走了过去。 可他刚走进,一股尿骚味就扑鼻而来,呛得他两眼含泪。他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墙角下面放着一个脏兮兮的一个红塑料桶,里面还装着半桶黄澄澄的尿液。 “哎,哥几个,来的是个哑巴啊,强子,给他讲一下这里的规矩。” 一位身材壮实,头大豹子眼的少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比他矮半头的金强。 “砰” 由于刘洋只顾着铺被褥了,屁股重重的挨了金强一脚,讥笑着说:“没想到你他妈的还挺结实的,哥几个,看看谁能把他踢倒?” 监狱里的犯人折磨犯人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尤其是刚进来的,不被老犯人扒层皮,那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吃饱了喝足了,就想着折磨人来消磨时光。 剩下的三个不良少年,早已按耐不住心中邪恶的火焰,一并冲着刘洋踢来。 与此同时,挨了一脚的刘洋埋藏在心底的怒火“呼”地一下子从心底窜出,握紧拳头转过身正要痛击他们,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秦紫菱哽咽的俏脸,心想,不能再惹事了,为这几个王八蛋而破坏了心里的计划,不值得。 于是,他迅速的转过身时已经悄然松开了拳头,只是把一双满含杀气的目光射向了他们五个。 面对刘洋杀气腾腾的目光,想来教训刘洋的三人突然止步了,好像被他震慑住了一样,这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靠!瞧你你们三个熊包,人家一瞪眼就蔫吧了是吧?等以后出去了,别对人说和我待过一个囚室,我丢不起这个脸。” 也许头大豹子眼的少年不想在囚室里失去“统治者”的地位,壮着胆子叫嚣着抬起脚冲着刘洋的面门踢了过去。 可身手的敏捷的刘洋以不变应万变的招式,轻松的化解了他的这一脚,双手抱着头一脸惊吓的跌坐在了床上。 “哈哈……。” 瞅着这个新来的犯人胆小如鼠的样子,众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未完待续) 第二章隐藏锋芒 这个头大豹子眼,身体健壮的叫黄天赐,绰号“刺猬”,今年也是十三岁,比刘洋矮一头。父母在他幼年的时候就离异了,虽然被判给了他爸爸,但是因为后妈的虐待,三个月后他只好回到了爷爷身边生活。没有了父母的管教,他放了学就和社会上那些不良青年混在一起欺负弱小,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不久就成了一个问题少年。 初一上半年的时候,暗恋上了女同桌,可就在期中考试的前一天得知女同桌被第五中学的男生强行亲了一口后。 次日下午就旷了课,从家里拿了一根半米左右的钢筋埋伏在了五中学那个男生放学的必经胡同口,一棍子下去,把对方打成了脑震荡,造成了重伤,被关了进来。 “老大就是老大,一抬脚就把这小子吓成了一个软蛋,哈哈……” 金强鄙夷的看了一眼惊恐不已的刘洋,拍着黄天赐的马屁,完全忘记了刚才他身上强烈气流把自己反弹在地上的瞬间。 金强,人称“强子”,身材比较单薄,肤色白的好像一种病态,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半年前的一天中午放了学,回到家看到衣衫不整的妈妈正被一个陌生男子骑在身下侮辱,一怒之下,拿起茶几上的西瓜刀就刺向了陌生的男子的腰部,导致对方终身残疾,遭到了陌生男子的起诉后没多久,就被关了进来。 “六号,他是这里的老大,叫赐哥。他可是杀过人的,你是新来的,跪下磕三个响头就算行了拜师礼了。” 金强拍了一下黄天赐的肩膀,傲气十足的仰着脸。 “强哥,老大不是把那人打成脑震荡了吗?没有杀过人啊。”站在一旁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胖子一脸的呆萌接话道。 “小四眼,就你他妈的话多,我说老大杀过人就杀过人!”金强为了让刘洋对黄天赐产生惧怕,故意的夸大其词。 “滚蛋!脑震荡就是脑子坏了,不是跟死了一样吗?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黄天赐甩手扇了小四眼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小四眼,捂着脸退缩到了墙角怯怯地盯着黄天赐的背影,还在嘀咕着,他就是没杀过人嘛。 刘洋听着他们狗咬狗的争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转身就继续铺床。 “你他妈的当我说话是放屁是吗?”强子把他的鞋踢倒了墙角,瞪着一双小眼睛,听见身后的室友发出了压抑着“哧哧”的笑声,突然想起了刚才说的话不对,脸一红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厉声道:“放屁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笑的?” “拜师礼,我不会。”刘洋不想再惹事了,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瞧着强子“屌炸天”的熊样,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从他在外流浪多年的经验来看,囚室里的这几个都不是狠角色,充其量也就是街头欺负老实人的小混混罢了,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 “哟,小子还是个刺头啊?” 黄天赐见他不服管教,一挥手说:“哥几个,上。” 少年管教所没有监狱管理的那么严格,很少有重体力的劳动改造,大多数时间里,这些少年犯们都是在上政治课和学习,日子过得非常枯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每进来一个新犯人,都会让他们大喜过望。因为欺负新犯人,一向都是监狱或者劳教所的传统,只要不弄残弄死,就是管教他们也很少过问的。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打架斗殴进来的。” 他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故意的撒了个谎。而他刚说完,囚室里的众少年又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都出来,上课了。” 外面传来警棍敲打铁门“砰,砰”的声响,只见一位身材健壮警察站在了走廊里,话毕,跟在他身后的狱警都按照自己分管的囚室打开了锁,放他们走了出来。 每天上午九点是对这些少年犯上政教课的时间,自从成立了少管所以来这项工作已经成了惯例,目的就是对他们这些孩子正确的引导他们的思想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虽然这些少年犯没来到少管所以前嚣张至极,霸道一方,但是自从他们进来后,被管教们的开导和加倍的体罚后,在他们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了,每次见了管教,都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似的。 黄天赐他们只好暂时放弃了教训刘洋的念头。 当刘洋从黄天赐的面前经过时,被他伸出来的腿绊了一下。本来凭着他灵巧的身体完全可以躲过黄天赐的使坏,可是他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啥也不会的小子,故意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 刘洋趴在了地上夸张地大声呻吟着。 “哈哈……” “怂包一个,快走。” 众人哈哈一阵大笑后,都陆续的走出了囚室。 晚饭吃的还不错,比在看守所强多了,两菜一汤,一荤一素,还有一盘胡萝卜咸菜,馒头也是管饱。刘洋端着红烧肉炖土豆找了个位置刚坐下,黄天赐就把他的红烧肉炖土豆抢了过来。 刘洋怔了一下,就低下头拿起筷子吃起了盘中的绿豆芽。其实对于刘洋而言,就是每天能吃上雪白的馒头,蘸着咸菜,也是很好的了。 就在刘洋吃完饭尾随着狱友来到餐厅门口,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威严的圆脸狱警,发现他一脸青色,眉宇间有一丝晦光。他本能的停顿了一下盯着他微微一怔,看见了他脖颈处若隐若现幽绿的光线在闪烁,光线好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的玉石挂件发出的。 “看什么看?快点走!” 圆脸狱警发现刘洋停了下来,黑着脸训斥着。 “哥,你戴着的这个翡翠是纯天然的,应该价值不菲,只是......” 刘洋说到这里环顾了一眼周围,故意的停了下来,意思是想和他单独说两句话。 “只是什么?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小心我给你加刑!” 圆脸狱警见他神神秘秘的,以为他要耍花招,手持着警棍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扯什么淡?滚开!” 另一位厚嘴唇狱警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对于像刘洋这种想和狱警套近乎,拉关系的囚犯,他们见的多了,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三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刘洋见他不相信自己,摇了摇头,就走出了餐厅。(未完待续) 第三章狱中争霸 见刘洋走出了餐厅,小四眼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刚才刘洋对圆脸狱警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心里一直犯嘀咕,难道他会看相? “哎,六号,等一下。” 小四眼叫住了他,由于他是新来的,小四眼在他面前说起话来底气很足。 “有事?” 刘洋停下了脚步,甩了甩快餐杯里的凉水回过了头。 “那个圆脸狱警真的有血光之灾?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四眼站在他面前左右看了一眼,一脸神秘的悄声问。 “我不知道。”刘洋冲着他抿嘴淡淡一笑,转身就朝前走去,可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冲着小四眼笑着说:“刚才狱警不是说了嘛,都是扯淡。” 本来以为刘洋停下来会告诉他,可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觉得被他羞辱了,本能的攥紧了拳头瞪着眼,可瞧着比他高出很多的刘洋,敢怒不敢言。 晚饭过后,少年们集中在了大房间里,统一观看新闻联播,在这个房间里共集中了十三个囚室的少年,大约有一百多位少年犯。 每个囚室的少年都是坐在一起的,坐的是那种小塑料凳子。虽然他们都端端正正的坐着,可绝大多数都没有看电视,相互的瞪着眼睛,谁也不服谁,火药味很浓,随时都可以引爆。 “老大,那姓王的鳖孙子又瞪你了,我们干他吧。” 经过一下午的接触,刘洋知道了这个说话的叫江海,是犯了盗窃罪进来的,很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在囚室里他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从进来后,就一直跟着黄天赐,没吃过什么亏。 本来黄天赐就是一个药筒子脾气,现在又遇到了导火索,他一腔怒火骤然涌了出来,先抬起头观察了一下门口,发现两个椅子是空着的,看守不在。心想,也是到了该和王龙那鳖孙子算总账的时候了。 王龙虽然没有黄天赐的身材健壮,但是身材高大,一脸的横肉,绝对是个狠角色。由于他从六岁就跟着当地的一名在武术界很有威望的师傅学过一年的形意拳,打起架来也是个玩命的主。由于家庭条件优越,再加上父母的溺爱,他小学没上完就辍学了,游戏厅和台球室成了他每天必去的地方,没少欺负老实人。人都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直到有一天他打死了一个路人后,才被关进了少管所。 “孙子,不服气是吧?” 黄天赐梗着脖子,隔着其他少年瞪着王龙,紧紧地攥着拳头准备随时出击。 “王八羔子,找揍是吧?”王龙挺了一下身体,冲着他挥舞了一下拳头。 可当他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了周围几个人在捂着嘴窃窃的笑着。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黄天赐叫自己孙子,可自己却叫他羔子,这不是差了一辈吗?再看那边的黄天赐和他的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顿时,他怒火四起,抓起屁股下的凳子就“砰”的一声,砸了过去。 “嗙”的一声响,凳子砸到黄天赐的头上的霎那之间,强子无意中一抬头正好替黄天赐挡了一下,捂着头恶狠狠地骂道:孙子,你他妈的活腻了!” 众少年见他们的吵闹后,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坐在门口一位戴着眼睛的少年则是立即起身把门关上了。 “兄弟们,今天我押一盒中华烟,王龙胜。” “我押黄天赐必胜,两盒中华烟。” “我也押王龙……” 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些不良少年们把他们围在了中间,纷纷下起了赌注。 此时的黄天赐瞥了一眼捂着头呲牙咧嘴的强子,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妈的,你打了强子,不就是打我的脸吗? “兄弟们,给我干他们!” 黄天赐怒吼一声就冲向了王龙,同一个囚室的除了刘洋躲到了一旁以外,都嚎叫着扑了过去。 再看王龙那边也是毫无畏惧,叫嚣着挥舞着凳子和拳头迎了上来,撕逼大战开始了。 顿时,大厅里响起了“噼里啪啦”拳打脚踢和众人叫喊着“加油,加油……的声音。 靠在墙角的刘洋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发现双方的人数差不多,可王龙却占了上风。黄天赐已经被打倒在地,王龙骑在他身上挥舞着右拳朝着黄天赐的脸就是一阵猛砸,而此时的黄天赐却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双眼肿得像两个发面馒头。 “笨蛋!白长了一副高大健壮的身材。”刘洋对黄天赐失望的摇了一下头,正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王龙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双削尖的竹筷子。 妈的,王龙这小子够狠的啊,如果这一双筷子刺进了黄天赐的颈部,不死即残。虽然黄天赐想整自己,但是毕竟也是同一个囚室的,应该帮他一下。刘洋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却是空空如也,剑眉一皱,见脚下有掉落的一只筷子,迅速的抓在手里,单手折断。 “嗖” 只见半根筷子准确无误地插在了王龙右手腕的内侧,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啊——” 王龙杀猪般的哀嚎一声,一双削尖的筷子从手中滑落下来。 躺在地下的黄天赐看到了半根筷子刺进了王龙的手腕处足足五六厘米之深,惊骇不已。就在这一瞬间,他一翻身就把王龙推了下来,冲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砰——” 一声闷响,门被踹开了,首先冲进来了两个警察,紧随其后的就是手持橡皮棍的二三十个武装特警,“噼里啪啦”的冲着黄天赐和王龙他们一顿猛揍。 几分钟后,打架的两帮少年都捂着头蹲在了地上,温顺得跟小绵羊似的。 “黄天赐,王龙,又是你他们妈的两个!” “嗙,嗙…….”李飞冲着坐在地上的黄天赐重重的踢了几脚,然后回过头来,看见蹲在地上的王龙的狼狈样狠狠的跺着,骂骂咧咧:“小王八蛋!我让你打架,让你打架!老子这月的奖金又没了。” 直到把王龙踢得求饶不止,李飞才停了下来,抬手梳理了凌乱的头发,大声吼道:“把这两帮兔崽子们给我带走!”(未完待续) 第四章幽绿的光芒 两帮人被带到操场后,李飞就命令让他们围着操场跑一百圈,然后每人再做一百个俯卧撑。 随后,他就带着王龙和黄天赐来到了少管所所长——古春的办公室。 古春,三十七岁,高大健壮,肤色黝黑的一位中年汉子。他来少管所已经五年了。在这之前,他是广安市分局的一名刑侦大队长,也是副局长的唯一不二的候选人,可就是在提拔他的前几天和市局的一名主要领导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顶撞了几句,就撤消了他的候选人资格,三天之后就把他发配到了少管所,当起了孩子王。 “古所长,这两个王八蛋我给你带来了。” 李飞见门开着,把他俩推了进去进去,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 “行了,我不想看见他们。你按照老规矩,给他俩去松松筋骨,然后关禁闭一个星期。”古春把手里的报纸从脸上拿开,厌恶的扫了他俩一眼。 自从古春来到少管所以后,就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要在里面有聚众斗殴的,除了体能惩罚以外,还要拉到训练室狠打一顿,也就是他们常说的“松松筋骨”。 其实,被管教们痛打一顿,像黄天赐和王龙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早已习以为常了,疼一会也就过去了。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就是关禁闭,那里面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禁闭就是单独把人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不准出去,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当然吃的饭菜肯定不如在外面的好,也就是饿不死就完了。 被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对人的心里考验很大,根据心里学家分析,人是群居动物,当意识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心里滋生出来的那种寂寞感,会导致当事人产生一种幻想。 据说,在美国的监狱里,再灭绝人性的罪犯,被关上七天以上的全封闭禁闭后,就会痛哭流涕的哭爹喊娘,温顺的像个小羊羔一般。每一个合格的美国特工,都必须撑上十天以上的全封闭的禁闭,才算过关。 “砰”的一声响,黄天赐被管教一脚踹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然后就“咔咔”的锁上了门。 靠着墙眯着眼站了一会儿,黄天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可就感觉跟瞎子没什么两样,视线之内比锅底还黑。 他索性就靠着墙坐了下来,直到现在他还没明白,那半根筷子是怎么插在王龙那手腕上的?是哪位高手暗中出手相救?想起那一幕,他就胆战心惊。在当时那么混乱的场面,能把半根筷子当作飞镖一样,那绝对是位有着内劲的高人。 由于老大关了禁闭,六号囚室这两天消停多了,金强失去了靠山也不敢在里面耀武扬威了,温顺的宛如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就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这天上午,刘洋他们正在跑操,看见不远处有一位狱警跑了过来,俯在李飞耳畔嘀咕了几句后,刘洋感觉到了李飞犀利的目光射来。 “停!六号的刘洋,出列!” 李飞抬手示意了一下,点到了刘洋的名字,待他出列后,一脸惊异地上下打量着他,似乎看到了天外来客似的。 众囚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我走!” 李飞面色冷峻地指了一下刘洋。 站在队伍里的小四眼瞧着刘洋高高瘦瘦的背影皱着八字眉,突然眼前一亮,冷不丁的拍了一下脑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小四眼,你这是学西游记里的红孩儿吗?拍脑门吐三昧真火?” 站在他身边的金强笑吟吟地望着他。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刘洋那天说过的话可能应验了。”小四眼没有心思和他斗嘴,一脸凝重地望着远处嘀咕着。 “他说的什么话应验了?” 金强被他的冷不丁的一句话弄迷糊了。 小四眼就把前天刘洋在餐厅门口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金强。 “靠,他要是会看相,我就是华佗在世。” 金强听完后一脸的不屑,在他心里,就凭刘洋那个怂样,是绝对不会相信他还会看相的。 刘洋被带进了少管所所长——古春的办公室,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厚嘴唇狱警,似乎明白了被带过来的目的,暗想,难道真的应验了? 其实,刘洋对卦象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前几年有幸拜在早年行走江湖的方明达师父门下,从中学得了八卦拳法和古玩鉴赏知识。也许他天性聪明的原因,只要师父教他一遍,他就能完全掌握,并还有举一反三的可能。也不知道前天是怎么了,经过餐厅门口被圆脸狱警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泛出来的幽绿色的光线刺了一下,本能的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玉佩挂件,竟然看到了一个青面獠牙模糊的影像,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祥之物,就向圆脸狱警拖口而出了。 “刘洋,你应该记得三天前的中午你在餐厅门口说过什么话吧?” 古春一张国字脸盯着他,一脸的凝重。 “记得。” 刘洋轻声回应了一句,在没有得到真实消息以前,他不想多说。 “你会看相?”古春围着他转了一圈,停了下来,一双凌厉的双眼凝视着眼前只有十三岁神秘的少年,而后话题一转说:“前天你对那个小王狱警说的话应验了,他在今天早晨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 “真的?”刘洋脸上布满了惊讶,而后神色黯然的垂下了头,回应着:“我不会看相,只是我对古玩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性,当时我就看到他戴的那个玉佩发出了若隐若现幽绿的光芒。” 听到这里,李飞才完全明白过来,暗暗一惊,慌忙从脖子上取出一个玉观音在刘洋眼前晃了一晃,问:“你看我的这个呢?” 刘洋伸手接了过去,凝神观察了一下,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缅甸玉,白色透明,色泽温润,手感摸上去很有质感,还不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 “挺好的,价格应该在550——5000元之间吧。” “嗯,有没有那种不祥之兆?” 此时的李飞急于想知道他的这块玉佩是否也有血光之灾。 “李队长,你也相信这小子的话?” 古春皱了皱眉,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在这个科学发达的世界,是不相信刘洋所说的,可又觉得小王死的有点蹊跷,一时有点茫然。 “我,我不信,只是让他随便看看。” 李飞咧着嘴浅浅一笑,从刘洋手里接过了玉佩并没有戴上。 后来,古春又问了刘洋一些话,便叫他回去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可以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五章浸血的玉佩挂件 位于少管所西南角有一处三间屋的小院,院墙有两米左右,由于年代已久墙上的白灰已经斑驳一片了,院子收拾的干净利落,靠东墙角种了点豆角、茄子和辣椒,由于水分充足,看上去硕果累累。 “老爷子,老爷子在吗?” 大门外响起了古春洪亮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比平时有些急躁。 “叫魂呢?我还没耳聋。” 从堂屋走出来一位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老人,留着山羊胡须,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匆匆走进来的他。 “嘿嘿……”古春站在台阶下仰着黝黑脸浅浅一笑,神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抬腿走进了堂屋,然后就把玉佩之事向老者讲了一遍。 听完古春的讲述,老者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下,而后说:“把那枚玉佩拿来,我看看。” “听死者家属说,并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那枚玉佩。” 古春看着老者一脸凝重表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唉……不知道下一个遭此噩运的会是谁?我刚入门的时候听我师父说过,有一枚流落到民间的玉佩貔貅挂件浸染了一位恶贯满盈且精通巫蛊之术道士的鲜血,他死后只要佩戴过那枚玉佩挂件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沾上“人气”就会厄运连连,有的暴病身亡,有的突然遭遇横祸。没想到那个巫蛊挂件还流传在世上。” 老者缓缓地靠在了躺椅上,用手捋了一下灰白的山羊胡须道。 “老爷子,这,这是真的……” 听完老者的叙述,古春拿在手里的香烟差点掉落下来,一脸的惊愕。在这之前,他是绝对不相信有什么巫蛊之说的,可现在从眼前这位纵横江湖七八十年的老爷子嘴里说出来后,也不得不相信了。 “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老者抬手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香烟,从茶几上拿起了旱烟袋刚放到唇边,突然又拿了下来,问:“你是说有一名囚犯看见了那枚玉坠挂件散发出来的幽绿的光线?他是谁?” “他叫刘洋,就是进来没多久的那个手刃四名男子性命的杀人犯。” 古春拿起茶几上的火材给老者点着了旱烟。 “哦——我知道了,从那小子进来的第一天我就主意到他了,是和其他的少年犯人不一样。”老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高高瘦瘦,总是沉默不语的少年,募然,他双眼露出了几许让人琢磨不透欣喜的光芒。 老者叫上官云天,到现在的九七年已经是九十一岁了,一声无儿无女,少年时经人引荐拜了百重门第三十二代的掌门人为师,学有所成后,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纵横江湖数十载,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民国时期杀富济贫,做了很多的正义之事,解放后因为受他人诬陷蹲了十几年大牢。 直到晚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和古春相识,并在这里安顿下来。 …… 刘洋来到少管所有一段时间了,心里一直牵挂着秦紫菱,也不知道她在孤儿院生活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是否能吃饱? 这天上午,刘洋正和其他犯人一样刚从政教室里学习完出来,一名狱警告诉他,有人来探视。 得此消息后,他怀着喜悦之情来到探视室,看见端坐在椅子上安然无恙的秦紫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当秦紫菱看见戴着手铐走进来的刘洋时,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凝视着他,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刘洋看到她悲泣的样子,万分的心痛,站了起来想去走近他,可却被一旁的狱警拦下了。 “别哭了啊,再哭就变成花脸猫了,今天没上课吗?” 刘洋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冲着她淡淡一笑,隔着长方形的桌子缓缓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洋哥,你在里面怎么样?都是因为我,你才被关进大牢的,都是我害了你啊!” 秦紫菱抹了一一把眼角的泪水,哽咽着。 “不许你再说这些话了,如果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也会杀了那四个人。你瞧,我在这里比在外面强多了,有吃有喝的,还有睡觉的地方。”刘洋说的也是实话,对于他这个流浪儿来说确实是这样。 “可,可……只是你以后要受苦了!”秦紫菱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似的。而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下头拿起搁在腿上的红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两本书,一本是初三的语文,一本是数学。 “这两本书是我找别人借的,给你,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学习,等你出来了,我们一起考大学。” 就在刘洋正要接过来时,站在一旁一脸严肃的狱警走了过来,拿着两本书仔细的翻阅了一下,才点头同意让刘洋收下。 “好的。紫菱,你上了初三以后课程就忙了,就别来这里了,好好地学习,听到了吗?” 刘洋从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经常来看自己,可是又担心这样会让她分心耽误她的学业,只好忍痛劝慰道。 时间在两个人的聊天中过得飞快,不一会儿探视的时间到了,刘洋在狱警的催促下站了起来,冲着秦紫菱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便跟着狱警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秘密 这几天,刘洋会看相的本领在少管所名声鹊起,就连有的狱警也会悄悄地把他拽到一旁,给他递根烟,塞个鸡腿啥的,咨询他几句相术的问题。狱友那更不用说了,他们更是找各种机会让他看一下,搅得他有点心烦意乱。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哪里会看相呢,后来每当遇到他们围拢过来的时候,尽量的躲开,实在躲不开,就胡乱诌几句哄他们一下。 刘洋会看相的消息被小四眼散播出去以后,每次出来放风时,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龙虽然看上去是一位凶恶之人,心狠手辣的主,可被关紧闭的第四天就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还哭晕了过去,被狱警抬出来时,脸色苍白的吓人。 黄天赐则是在第六天被管教抬着出来的,精神萎靡的好像是吸了鸦片一样,和刚被阉割的太监没什么两样。 “老大,今天得以从见光明,我特意为你弄了一根软中华。” 金强抱着不知道是谁的被子,垫在了黄天赐的屁股下,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裤腿里摸出了一根皱皱巴巴的烟。 “好兄弟。奶奶的!小黑屋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被关进去的第二天我就想哭。”黄天赐伸直了双腿,慵懒的斜躺在床上叼着烟。 站在一旁的江海立即给他点着了烟,斜着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洋,阴阳怪气地说:“老大,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瞧…….” 黄天赐用手拨开了围在他身旁的众人,瞪了一眼刘洋,然后翻着白眼,心想,这是屌不起我这个大哥啊!于是坐直了身体,突然大声道:“哥几个,干他!” 这几天早就看不惯刘洋的金强和江海,见老大发话了,就一拥而上扑向了坐在床上暗自吐纳气息的刘洋。 然而,早有防备的刘洋还没等他们扑过来,便灵巧的跳下了床。 “啪”的一声响,半根筷子掉在了地上。 “靠,和泥鳅一样,还挺滑的。” 金强他们一愣,返身又扑向了刘洋。 “住手!” 黄天赐的突兀吼声,把金强他们吓了一跳。 听到老大喝斥声,众少年停了下来,回过头惊讶的望着他,一脸的不解。 “你身上怎么还藏着半根筷子?” 黄天赐跳下了床,指了一下地下的半根筷子,嘴角微微地抽蓄了一下,显得十分惊讶。 “拿来玩的。” 刘洋这才意识到,不该把这半根筷子装进裤兜里。 他说的话明显是谎言,黄天赐陡然跨前一步,故意的用肩膀撞了一下刘洋,可对方竟然纹丝不动,反而被他身上的一股强劲的气流弹了回来,差点摔在地上。 勉强站稳的黄天赐,惊魂未定的盯着一脸平静的刘洋,顿时脸色骤变,暗想,这小子玩深沉啊,藏得够严实的。 虽然黄天赐没有真正的拜师学过艺,但是他明白刚才刘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气息是内劲,没有五六年的修炼和名师的指点,绝对使不出来的。 “你,我,我那天……。” 黄天赐目光呆滞地望着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怎么了?脸色煞白,是不是病了?” 刘洋担心他说出来不该说的话,握住了他的右暗自一用力,悄声说:“别问了,等晚上他们都睡着后你过来找我。” 站在一旁众少年见老大突然对刘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面面相觑,十分的迷惑不解,难道老大被关傻了? “老大,你怎么了?变傻了?”金强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十分严肃地问:“老大,这是什么?” “是鸡爪子!你他妈的才傻了呢。”黄天赐抬脚踹向了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扫了一眼众人,说:“你们都滚一边去,从今以后别再骚扰六号了。” 众人见黄天赐怒气冲天,谁也没敢多问,都郁闷地爬上了床。 晚上洗刷完后,黄天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像烙饼似的,这是他进来后的第一次失眠。黑暗中,他瞪着双眼暗自思索,这个刘洋到底是什么来头?师从何门?他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翻来覆去的来回转着没完没了。 “呼哧,呼哧…….” 身旁的江海鼾声震天响,让黄天赐心烦意乱,也不知道今天这小子的哪根筋短路了?以前的呼噜声没有这么想啊? 许久,黄天赐听见大家都进入了梦乡,悄悄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刘洋的被窝。 “老大,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如果不是那天你出手相救,第二天的太阳我肯定都看不见了。” 黄天赐想起上次和王龙干架的那一幕,心里就有余悸。 “别叫我老大,你才是这里的老大!”刘洋觉得他的块头太大,躺进来后太挤,只好坐了起来,然后又说:“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杀了人才被关进来的,要五年才能出去,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改造,不想惹事生非,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你杀了人?”黄天赐惊骇地也坐了起来,黑暗中的眼睛露出一丝惊恐,然后又问:“你杀了一个什么人?” “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多,多少?” “一次杀了四个,怎么,怕了?” “我的亲娘哎,哥,哥,你真够牛逼的。” 借着窗投射进来微弱的灯光,刘洋看见他脸色苍白,双眼透着恐惧的光芒,心想,这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胆量却是小的和针眼似的。 翌日一大早,天刚刚微微亮,黄天赐就扯着囚室里其他少年们的耳朵,一一地把他们拽了起来。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六号的刘洋就是我们这室里的老大,他的话就是圣旨,听到了吗?” “啊——” 众人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打着哈欠的刘洋,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有什么好啊的?江海,把刘老大的被褥抱到你穿上去。” 黄天赐指了一下江海。 “哎。”江海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疑惑的问:“他来我这里睡,我去哪里睡?” “你去他那里睡啊,挨着马桶,你又经常起夜,这不更方便了吗?我今天才知道,猪都是让你气死的!” 黄天赐提高了声音呛道。 “赐哥,我不去,那味道太难闻了。再说,你不是最喜欢我给你捶背吗?我走了谁给你捶背?” 江海显然不愿意去挨着马桶的床铺,臭气熏天的。 “你他妈的,啰嗦什么?你要是不去,我今天就让你把那桶里的尿喝掉!” 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厉声道。 见老大凶相毕露,江海磨叽了一会,只好忍痛把床铺让给了刘洋。对于黄天赐,江海绝对是不敢和他抗衡的,因为在半年前他亲眼见过黄天赐逼着一个刚进来的强奸犯喝过便桶里的尿液。 自从得知刘洋是会武后,黄天赐就经常缠着刘洋他教功夫,可是刘洋始终就是一句话:“蹲半年的马步再说。” 有时被问烦了,刘洋把眼一瞪,黄天赐就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了,乖乖的去蹲马步了。 一个月后的深夜,黄天赐无意中发现了刘洋的一个秘密。(未完待续) 第七章越狱 自从被关进了少管所,刘洋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练武站桩了,时间一久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无奈之中只有夜深人静时在囚室里练习吸气吐纳之功,还有就是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站一会桩。 一个多月的时间,刘洋已经摸清了少管所的各个门口,武警什么时候换岗?狱警几点钟交接班?哪个时间段是狱警最大意的时间段,已经牢记在心。 这天晚上,熄灯的哨声响起,整个少管所除了围墙上的灯亮如白昼以外,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偌大的少管所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这时,看似酣睡中的刘洋突然睁开了双眼,仔细的聆听了一下身边呼吸的频率以后,缓缓地坐了起来,迅速的穿上衣服,透过窗户注视着外面的走廊,没有管教巡逻的影子,一片死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悄然翻身下床,来到了窗户下。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床单将窗户上的两根钢筋缠绕在了一起后,又拿过半米多长的木棍插进了床单中间。 昨晚,刘洋就已经悄悄地把床单弄湿了,沾水后的床单变得异常坚韧,再用木棍搅动之后,床单就越收越紧,将两根钢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至于那根木棍,是刘洋白天放风时在操场上捡来的,为的就是为以后做好逃跑装备的工具之一。 在经过刘洋用力的转动手里的木棍后,两根钢筋已经靠在了一起,两边的缝隙也越来越大。看到这一幕,刘洋觉得逃跑的计划马上就会实现的,脸上露出了浅浅地笑意。 只要顺利地越过走廊,再走十几步,拐个弯就是一片菜地,过了菜地往左转就是两间堆放着杂物的小屋,小屋后面就是围墙,只要走进小屋后就基本不上就脱离危险区了。因为射灯照不到小屋后面的围墙,是死角,然后越过围墙就可以逃出这里了。 然而,就在刘洋用力地转动着床单时,挨着他床铺的黄天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正要下床去小便,见一个人影在窗户下鬼鬼祟祟的,猛然一惊,发现有人正用力的扯拽着钢筋,惊愕的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好像是刘洋,他想越狱?”黄天赐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窗户下的黑影,一时懵了。 黄天赐自从被学校开除后,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整天在外面游荡着,再也不想去上学了,被逼急了就离家出走。 没有了学校的束缚,黄天赐整天跟着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玩疯的时候甚至几天几夜都不回家,打架斗殴更是成了家常便饭,也算得上身经百战,自认也是胆大妄为,把谁也没有放在眼里。 即使他如此的桀骜不驯,被关进少管所后,心里也没有过逃跑的念头,连想都没想过。可是今天的他看到了如此胆大妄为的刘洋,他才明白自己的那点胆量在刘洋面前那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来,他觉得自己的刑期不算长,熬一熬就会很快过去的,二来对于国家执法机关,他还是心存畏惧的,他可以不怕某一个人,但是面对一个国家时,他是没有胆量来抗衡的。但是今晚看到的刘洋,却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他绝对没想到,平日里看似胆小懦弱的刘洋,竟然敢越狱?这种简单的办法,可以说他也会,但是他不敢。 黄天赐看着窗户缝隙越来越大,一个念头猛然间在脑子里蹦了出来,去管教那里揭发这小子,到那时候自己就是立了大功一件,肯定会减刑的,用不了三年就会出去了。可这种念头在他脑子里转瞬即逝,如果检举了他,那还是兄弟吗?背叛兄弟的事情,他绝对是做不出来的,再说,他还救过自己的命。 唉——黄天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躺下了。 由于用力过猛,而又担心弄出声响的刘洋此时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囚服,可看着窗户的缝隙越来越大,心里有些抑制不动的激动。差不多了,刘洋放下手里的木棍,踮起脚把头往窗户里伸了伸,发觉头可以轻松的穿过了。 这时,他回过头往床铺上看了一眼,发觉他们睡得正酣,尤其是黄天赐,还打着呼噜。虽然来这里时间不长,可后来和他们处的关系还不错,有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但是,感情归感情,兄弟归兄弟,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厌倦了这狗日的囚笼。 想到这里,他紧绷了一下双唇,转身跳上了窗户台,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就消失了。 刘洋跳下窗户后,紧贴着墙壁,走廊里静的很,鼾声,屁声不时地从其他囚室里传出来。 一切顺利的让刘洋不敢想象,当他越过走廊来到菜地后便趴在了地下,仔细地听了一下,确信附近没有一丝声响后,才猫着腰躲避着围墙上的高数倍的射灯,蹑手蹑脚地顺着菜地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妈的,木头上怎么还有钉子?”刘洋踩在了钉子上,觉得脚心一股钻心的疼痛,不得已蹲在了地上揉着脚。 稍微休息了一会,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正要向小屋后面走去,看到前面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黑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鬼吧?就在他犹豫是否前行的时候,前面的黑影似乎动了一下。妈的,不管你是人还是鬼?只要挡了我的路,那只有干了他。 主意已定,刘洋贴着墙缓缓地移动着,离黑影越来越近了,此时的他的心“怦怦”的急跳着,暗暗的从丹田提了气息,只要在范围内,绝对是一掌就可以让对方悄无声息的倒下,睡半个时辰那是绝对没问题。 “啪——” 刘洋见时机已到,凌厉的击出一仰掌,黑影突然像魅影一般的避开了。然而,更让他惊奇的是,黑影的后背竟然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再看他脚下已经悬空了,后背犹如壁虎一般,吸如磐石的粘在了墙壁上。 黑影脚下悬空,让胆大心细的刘洋惊骇不已,后背惊出冷汗。这狗日的囚笼里怎么还隐藏着一位世外高人?黑影既然能轻巧的避开刚才的仰掌,那么此人的功夫肯定不在自己之下,绝对的是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 刘洋深感震惊,往后退了两步,心想,遇到劲敌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深夜魅影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刘洋心想,再这么耗下去,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武警换岗的时间了。他知道,每次武警换岗,那是必须巡逻一次的,如果不迅速的离开这里,迟早会被武警发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洋紧绷着双唇,暗暗地提吸丹田之气,再一次地逼近了黑影,一步,两步……。 然而,面对刘洋的逼近,黑影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依旧站在原地,隐隐约约还传来一丝轻蔑的冷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刘洋把全身的内劲汇聚到了右掌,这一掌如果击中黑影,即使对方的功力高于自己之上,内脏也会受损,然后就趁着这个空隙,借助墙下碗口粗的圆木,跃出围墙,逃脱这个束缚之地。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把刘洋弹射出了五米开外,全身犹如被电击一般发麻、剧痛不已。 “咳,咳……” 远处传来黑影剧烈的咳嗽声。 而此时的刘洋体力也消耗极大,后背已经湿透了,趁着黑影无暇顾及自己,刘洋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一个跳跃便跳到圆木上。 “嗙” 由于刘洋踏在圆木上用力过大,圆木倒下发出了声响。不过,刘洋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了,他马上就要逃出去了,借助圆木的撑力,身体又攀升了一米多。 就在刘洋双脚距离地面两三米的时候,身体上升的力道已经达到了顶点,左脚成弓形轻轻的点了一下墙壁。虽然这一下看似用力不大,但却是一股子巧劲,凭借着这一点,刘洋又拔高了一米多,就是这关键的一米多,加上刘洋的双臂伸展的长度,他的十指已经牢牢的扒住了围墙的最顶端。 当刘洋的十指触及到围墙的平面时,身体没有任何的停顿,双手一个翻腕,紧接着一撑,刚要提起右脚跨墙时,突然觉得左脚是有千斤重的力量往下坠,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妈的!我欠了你的钱还是杀了你全家?你为什么紧缠着我不放?” 跌落在地上的刘洋抬起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黑影,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娃娃,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去哪里?” 黑影的声音有点嘶哑,虽然被刘洋骂了一通,但是语气依旧是平淡的。 “用你管?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刘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呛了他一句。 “你这娃娃不识好歹,我这是在救你!” 黑影轻轻地移动了身体,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又贴在了墙壁上面对着刘洋,似乎担心他再次的逃跑。 “死老头,你,你滚开!我不用你救。” 看到黑影好像邪恶世界中的幽灵一样,脚下悬空又轻飘飘地贴在墙上后,刘洋心里一颤,可还是壮着胆子骂了他。 话毕,刘洋暗暗提气聚集在四肢,使出了八卦拳法中的“幻影随行”一招,凌厉击出,却击空了。 不过这里距离武警岗哨不远,他也不敢闹出大的动静来,当下右脚往后一腿,插入那黑影的两腿中间,而后一个翻转,肩膀一沉,猛地往后一靠。 这个招式就是八卦拳的贴山靠,看似力量不大,可却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一般人的话,肯定会震出数米开外倒地不起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黑影竟然化解了他的力量,然后一个旱地拔葱,越过他的头顶,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对面。 “小子,有点本事,可惜你遇到了老夫我。” 黑影的话里竟然透露着欣赏的语气,话音刚落,突然,他挥掌击向了刘洋的腹部。 与此同时,刘洋见后背的力量被他化解于无形,心中大骇,今天算是彻底遇到了高手。可是,年少气盛的他却不想服输,正要再发起攻击时,陡然一股凌厉的劲风冲着腹部袭来,躲避不及,“砰”的一声响,往后退了数步倒在了地上。 顿时,腹部专心似的疼痛,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小子,服了吧,我劝你快给我滚回去!好好的改造,争取减刑。” 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 刘洋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心想,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个死老头,他现在肯定跃出围墙,成了自由之身了。 “小爷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服”这个字,你先让开路,等我出去以后,我们择日再拼出个输赢来。” 刘洋估摸着离武警换岗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再不出去,就会被他们发现的,为了获得自由之身,便用了缓兵之计。当然,他也没有放弃再次攻击对方的机会,右手悄悄地摸到了身后的铁锨。 “哗啦啦” 墙上堆放着的铁锨被他拽倒了。 “谁?”远处的哨兵大吼一声。 在吼声的同时,几盏射灯从四周亮起,虽然有小屋挡着灯光照不到刘洋,但是几分钟后持枪的武警和狱警都会纷纷的赶过来,到那时候,插翅也难飞了。 “小子,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快滚回去!” 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刘洋扫了一眼四周亮如白昼的灯光,咬着牙打算拼死一搏,逃出去。他明白,如果今晚越狱失败,下次逃出的机会就更加的渺茫了,其后果也会非常严重,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 “你这老头,我给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揪着我不放呢?” 刘洋说话的同时手里已经抓了一把沙子,随时撒向他。 “小子,你今晚要是从这里出去的话,你的这一生就毁了,每天会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你觉得快乐吗?” 黑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他。 “我爸爸失踪七年了,妈妈也被人残忍地杀害,我要出去查清清真相!还有就是我也要照顾我的妹妹,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成。” 此时的刘洋恢复了一个孩子的本性。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只要你这次跟我回去,我保证你用不了五年,最多三年就会从这里走出去。”黑影扫了一眼周围,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说:“现在你已经逃不出去了,再不跟着我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老者的这句话,刘洋顿了一下,松开了手掌,沙子顺着指缝缓缓地流了下来。 “一班去操场,二班去囚室,三班去……。” 不远处传来武警队长洪亮的声音。 “是,是……”(未完待续) 第九章悄无声息 刘洋默默跟着黑影走了十几步后,就进了一个狭长的通道,拐了一个弯后来到了一间休息室。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黑影就是在操场上看见的那位修剪花草的老头,想起刚才他出神入化的功夫,心中大骇。 “小子,我叫上官云天,是少管所修剪花草的,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上官云天站在他面前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问。 “你,你怎么知道?” 刘洋没想到他还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刘洋比一般的同龄人心智要成熟,但他毕竟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对老者的敬畏和好奇在他这个年龄段来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上官云天只是轻轻地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打开了一道铁门,侧过身体说:“从这里进去可以回到你的囚室,有什么疑问明日午饭后来这里找我。” 看着打开的门,刘洋暗暗一惊,没想到这间休息室竟然和囚室里的走廊相连,万分疑惑地看了一眼上官云天,就闪了进去。 来到六号囚室门口,刘洋身形一闪便跃上了窗户台,进了囚室,看见同室的人都睡的正酣,摇了摇头淡淡一笑,真是一群猪啊! 拿起窗台下的湿被单,刘洋又用刚才同样的办法把窗户上的钢筋恢复到了原位,上床后拉起被子便盖住了自己。 不一会儿,囚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狱警和端着枪的武警“呼啦啦”地跑了进来。 “都起来,起来!” 李飞嚷嚷了起来,犀利的目光扫着睡眼惺忪的少年们。然后,指了一下揉着眼的黄天赐,问:“你们的人都在吗?” 李飞的这句话让黄天赐面色一紧,顿时清醒了过来,怯怯地看了一眼李飞,心想,刚才我是亲眼看见刘洋从窗户里逃跑出去的,如果实话实说,那就不仗义了;可如果说假话,肯定又会被他修理的。 “警察叔叔,这不是都在吗?” 江海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扫了一眼接过了话,无意中替黄天赐解了围。 “都在?一,二,三…怎么才五个?少一个。”李飞数了一下,大声的质问道。 此时的黄天赐低下了头,心想,完了,这回刘洋是彻底的是瘸腿扭筋——没救了,也不知道刘洋现在逃出去了没有?唉……。 “报告,这里还有一个没睡醒的呢。” 金强眼角的余光看见刘洋翻了一下身,一巴掌打在了撅着屁股正在酣睡的刘洋。 “这小子,真是没心没肺的,外面的声响跟放炮似的,竟然没被惊醒。”李飞掀开被子看见了蜷缩在床上的刘洋,大声道:“刘洋,起来!起来。” 听到李管教叫了刘洋的名字,耷拉着脑袋的黄天赐惊吓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陡然转身看见了坐起来的刘洋,一时懵了。 只见,刘洋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嘴角还咂吧了一下,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啊——困死了,什么事啊?” “只要你在,我就放心了。没事,就是喊你们尿尿。”李飞似笑非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靠,神经病。” “他们闲的真是蛋疼,就知道折磨人。” 少年们见李飞们走出去后,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黄天赐摸了摸刘洋的胳膊,而后低头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嘀咕着:“不是做梦,怎么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瞧着黄天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刘洋冲着他浅浅一笑,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又倒在了床上。虽然他闭上了眼,但是却毫无睡意了,耳畔周围回荡着刚才上官老头说过的话…… 过了一会儿,黄天赐悄悄地下了床来到窗户下,偷偷地瞄了一眼钢筋,发现被刘洋拧弯的钢筋已经恢复了原状,如果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翌日一大早,刘洋出早操的时候,看见各个岗哨又增加了武警站岗,以前没设岗哨的区域,也增加了几个岗哨。由于昨晚安全出了状况,一上午全部是思想教育,弄得这些孩子们昏昏欲睡的。 今天的午饭,菜还不错,有红烧肉炖土豆。只见坐在对面的黄天赐吃的满嘴流油,头埋在缸子里都不舍得抬起来。 “洋哥,瞧他,像一个饿死鬼似的。”金强自从有了刘洋保护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黄天赐唯命是从了,还经常调侃他。 “嗨,你小子说谁呢?刚才我拿馒头的时候,你是不是偷了我一块肉?快点还给我。”说话的同时,黄天赐已经把筷子伸到了金强的缸子里拨弄着。 “哎,我说你别诬赖人行不?你还有没有一点素质?”金强端着缸子站了起来瞪着小眼,面带委屈的回敬了他一句。 “靠,你还谈素质?少管所里的这些人,脑子里有素质这个词语概念吗?”黄天赐讥笑着他,不屑的说。 “那,那我们总要进步的嘛,你还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啊?”强子坐了下来,盯着一脸茫然的刘洋,说:“我说的对吧,洋哥。” “嗯,啊——对,我们是要进步的。” 刘洋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笑着说。 走出食堂,刘洋就加快了步伐,来到了上官云天的小院门口,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小院子里喝着酒,顿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他站在上官云天的身后,先是扫了一眼干净利落的小院,就在他目光掠过他面前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小木桌时,怔住了,双眼瞪的如同龄似的,嘴角抽蓄了一下就面带惊讶地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奇葩的老头 为了弄清真相,刘洋也不管上官云天诧异的眼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桌子的边缘割了一点木屑,放进了桌上的空碗,然后又倒了一点酒,不一会儿,木屑出现了一道道血红色的丝条后,才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没想到,您这里还有这么名贵的紫檀家具。”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盯着上官云天,很满意刚才的判断。 “小子,手法挺老练啊!老夫没看错你。”上官云天见他对鉴定紫檀木手法娴熟,心里大为惊讶,可却面不改色,又问:“能看出是哪个朝代的吗?” 见老者在拷问自己,刘洋微微一笑先是往后退了两步凝神观察了一阵小木桌,然后又眉头紧锁着走近触摸了桌面和桌背,说:“这个木桌看上去造型简练,以线为主,刚柔相济,线条挺而不僵,柔儿不弱,表现出简练大气之美,好像是明代的家具。明朝时期的家具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充分利用木材本身的色调,纹理特长来打制家具,形成那个年代的特有风格。” “小子,行啊,继续说。” 上官云天端到唇边的酒杯又放下,显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浓厚兴趣。 “不过,木桌的四条腿却造型粗壮,具有雄伟庄重之感,上面还依稀精雕刻着华丽的古兽图案,家具造型华丽又是清代家具追求的一大特色,所以说,具体是哪个朝代,我不敢妄加定论。” 听到这里,上官云天盯着他浅浅一笑,用极具欣赏的眼光打量了他一会,端起面前的白瓷酒杯一饮而尽“啊——”了一声说:“小子,这圆桌是小叶紫檀木的,是明代末期我祖师爷用过的。” “啊——那可是价值连城,你怎么不卖掉换了钱买个好房子搬出去住?” 刘洋听师父方明达说过,小叶紫檀木的家具极具收藏价值,且在市场流通价格不菲,而这桌子具有数百年的历史了,保守估计也得值三百万元以上。 “可我喜欢住在这里。” 上官云天神秘地一笑,抬手示意他坐在身后的马扎上。 “靠,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喜欢住别墅的,海景房的、楼房的,这老头竟然喜欢住在监狱里。” 刘洋惊讶的望着他满面红光的脸,这老头也太奇葩了吧。 刚才说了一大堆话,刘洋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看见了堂屋里切好的西瓜,便走了过去吃了起来。 “混小子,你倒是不作假,我切开还没吃呢。”上官云天虽然嘴上阻止着他,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笑意。 “你昨晚坏了我的好事,吃你几块西瓜怎么了?”刘洋嘴角微微扬起,斜睨了他一眼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这是恩将仇报,我昨晚是在度你,为的是早日让你获得自由之身。”上官云天捋了一下山羊胡,浅浅一笑,然后陡然板着脸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你来吗?” “知道啊,不是请我吃西瓜嘛?”刘洋虽然没有完全猜出他叫自己来的目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老头对自己很感兴趣,也就随便给他开了一句玩笑。 “呵呵……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上官云天双眼流露着欣赏的神色。 瞧着他满脸沟沟壑壑他的脸,刘洋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一脸严肃的坐在了他对面。刘洋越发的好奇了,一个武功如此卓绝的老人怎么会隐居在这里呢?凭着他的功夫在外面开一家武馆,那日子应该比在这里逍遥多了吧。 “小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奇,我的事情慢慢地再告诉你。”上官云天捋了一把山羊胡子注视着他,然后顿了一下又说:“从今以后,你上完课就来我这里,帮我修剪花草,好酒好菜管着你怎么样?” “来你这里?您老这是在逗我玩呢?我可是一个犯人啊,管教们是不会同意的,我这还是从食堂里偷偷溜出来的呢。”刘洋的嘴张的都能塞进个鸡蛋了,他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先回答你愿不愿意来吧?”上官云天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当然愿意来,每天憋在囚室里枯燥死了。”刘洋不加思索的回应道,觉得来学习修剪花草不重要,主要是想拜他为师,学他功夫。话毕,他沉吟了一下,又问:“这么多的犯人,你怎么挑中了我呢?我和别的犯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个我先不告诉你,不过,你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气,这一点是我最不放心的。” 上官云天在他面前卖起了关子,一脸的神秘。 “你不说,我还不想听了呢。”刘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慢走,不送。”上官云天眯着眼脸上露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而后突然神色凝重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高了声音说:“小子,等一下,你把那天看到幽绿光线的事情,给我具体说一下。” “凭什么?” 刘洋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透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瞧着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得意的一笑就转身走了。其实,他也不敢多呆了,一会让管教发现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对于老头刚才的承诺,他压根不信。 待刘洋走出小院没多久,上官云天干了杯中的酒锁了门,朝着古春的休息室走去。 “老爷子,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就托人捎个话,我去您那里就是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古春,看见了上官云天走了进来,慌忙站了起来咧着嘴便迎了上去。 “我这把老骨头了,闲久了难受,遛弯就遛到这里了。”上官云天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古春心里明白,老爷子如果没什么事情一般是不会来打搅他的,今天亲自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说,他泡了一杯铁观音双手端着恭敬地放到了茶几上。 “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就吩咐,侄子能办到的绝对没二话。” 古春之所以对上官老人那么的尊敬,是父亲和上官老爷子有过命的交情。五十年前,如果不是他舍身相救,父亲早就死了。父亲临终前还告诉他,上官云天不光是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一位奇人,阴阳八卦、中医、盗术,再到武术古董鉴赏等等,无不涉猎。 “好,你安排六号囚室的刘洋跟我修剪花草。”上官云天知道他是个直性子,也没再绕弯子。 “他不行,那小子可是个杀人魔王,身上的戾气太重,万一跟着你学会了您一丁点的本事,会招惹更大的祸事。”古春的头摇着头好像一个拨浪鼓似的,一口拒绝了。 “我虽然不如年轻那时候的腿脚灵便了,可是看住他那个小毛孩子,我还是敢在你面前打包票的。” “我相信您是可以看住他的,只是我担心他得到您老的真传后,会犯下滔天大罪,再说,我还想在这个岗位退休养老呢。” “你没有机会在这个位置上退休了。” “老爷子,您给算出来了?他们还会把我贬到哪里?” “不是贬你,而是重用你。不过,这得需要贵人的帮助,他就是刘洋。” “哈哈…….老爷子,这玩笑开大了,他会是我的贵人?” “不信吗?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那小子我是要定了,你看着办吧。” “老爷子,别走啊,茶还没喝呢。” 望着走出办公室的上官云天,古春端起泡好的铁观音啜了一口,想起老爷子说的那句话,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知道,老爷子虽然在五行八卦,预测占卜是有所专研的,可说破了天,他也不相信刘洋会是自己的贵人。 下午,灰暗的天空中雷声滚滚,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上完课,李飞叫住了刘洋,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小子挺走运的啊,你从明天起上完课就去上官老爷子那里去吧。不过,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是,我一定虚心学习,好好的改造的。” 刘洋得此消息后,双眸露出惊喜之色,把平时管教们场挂在嘴上的话重复了一遍。心想,那老头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少管所的所长都听他的。 “行了,你明白就好。” 李飞拿着教科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次日上午,刘洋出完操就来到了上官云天院大门口,见他正弯腰磨着修剪花草的剪子,疑问道:“这把剪子都快锈成铁疙瘩了,还能磨出利刃吗?” “当然能,而且还会很锋利的,只要持之以恒,肯定磨出一把好剪子来。”上官云天头也没抬,青筋暴露的手撩了一把瓷盆里的水洒在了剪子上,又继续磨了起来。 “您老先停一下。”刘洋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抿了抿双唇,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来其实不是想跟你学修剪花草的,我想跟你学功夫。” “学功夫可以,那首先要学会怎么修剪花草?”上官云天拿起剪子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搁在了磨石上突然站了起来,说:“你跟我来。” 刘洋见他神色严峻的朝着里屋走去,沉吟了一下怀着好奇尾随在了他身后。(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盗术 “啪”的一声,上官云天拉开了灯盒线开关,屋子里霎时明亮起来,站在屋门口的刘洋惊呆了。 只见小屋里堆放着很多的古玩玉器,灰白的墙壁上还挂着两幅满是灰尘的水墨画。凭着刘洋以前在方老爷子那里学到的古玩鉴赏知识,这些灰头土脸的破烂货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尤其是墙角里歪歪斜斜的那个花瓶,打眼一看就是宋朝官窑里出土的上品陶瓷。 “这个花瓶应该是宋朝时期的吧?”刘洋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拿着花瓶端详了一下,颇有自信的说:“宋代是我国瓷器空前发展的时期,出现了百花齐放,百花争艳的局面,瓷窑遍及南北各地,名窑迭出,品类繁多,除青、白两大瓷系外,黑釉、青白釉和彩绘瓷纷纷兴起。举世闻名的汝、官、哥、定、钧五大名窑的产品为世所珍。还有耀州窑、湖田窑、龙泉窑、建窑、吉州窑、磁州窑等产品也是风格独特,各领风骚,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好局面,是我国陶瓷发展史上的第一个高峰。” 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见他听得很仔细,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然后又说:“宋朝的瓷器胎色较深,呈浅灰色,褐紫色,胎质较硬。而我手中拿的应该属于褐紫色,是宋朝哥窑出品的,对吧?” “小子,老实告诉我,你这些古玩知识是跟随学的?” 上官云天对他越发的好奇了,想知道他的传承者是谁。 “是我的师父——方明达。”刘洋说到这里,目光黯淡了下来,脑子里浮现出了方明达生前慈祥的笑容。 “他在哪里?”上官云天略一沉吟问。 放下手里的花瓶,刘洋紧绷了一下双唇,就把自己的身世和方明达怎么相识的,都一一的告诉了他。 “方明达,方明达……”上官云天听完后眯着眼,嘴里一直嘀咕着这三个字。 “您老认识我的师父吗?”刘洋拿起墙角里的卷轴,拂去了上面的尘土。 “是不是在五十年前就去了台岛,精通八卦拳的那个方明达?”上官云天顿时想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嗯,嗯,就是他,您和他认识?”刘洋脱口问道。 “何止认识啊,在那个战乱年代我们还一起谋过事呢。唉,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真是往事如烟啊!如今,他竟然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上官云天目光有些黯淡,言语里流露着惋惜,可能又想起了五十年前那段峥嵘的岁月了吧。 刘洋浏览了他收藏的宝贝后,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就闷闷不乐的走了出来,全然不顾坐在一旁上官云天诧异的目光。 “你小子就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让你看我的这些宝贝?” 上官云天冲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被动,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他这种人,而且还是一位毛都没长全的毛孩子。 “你不就是显摆一下你这些宝贝吗?”刘洋倚在门框上,望着远处在操场上跑的汗流浃背少年们,觉得比他们幸福多了。 “小王八羔子!老子的东西用得着在你这个毛头小伙显摆吗?”上官云天佯装发怒抬手拍了一下他的秃瓢,觉得今天有一种挫败感。 “瞧,说你心里去了吧。”刘洋冷不丁的挨了一下后,就立即闪开了,脸上透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见茶几上的香蕉拿了过来,剥开了。 就在刘洋刚咬了一口香蕉时,黄天赐和金强他们挥汗如雨的从大门口经过,见刘洋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满眼全是羡慕嫉妒恨啊。 “老大,你就是我这一生奋斗的目标!”黄天赐气喘吁吁地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此话怎么讲?” 刘洋瞧着他垂涎欲滴的样子,故意地用力的咂吧着嘴。 “洋哥,您这哪是在服刑啊,我看您就是在走走亲戚,串串门。”金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的抢过了话。 “不许胡说!我正和上官老爷子探讨人生呢。”刘洋虎着脸佯装发怒,冲着他们做了一个挥掌的姿势,然后从屋里摸出了两根香蕉分别递给了他俩。 日子过得充实愉快,刘洋来上官云天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古董鉴赏和中医理疗知识在上官云天的指导下,有了显著的提高,同时仿制的东西也学了很多。可一旦闲下来时,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紫菱俏丽的身影。 一天,刘洋学完政治课来到小院,刚端起茶缸子里的凉白开,上官云天就端了一盆温水放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丢进了盆里,然后说道:“小子,用拇指和食指把它夹上来,如果做不到就别吃饭了。” “嗨,你是不是看我这几天吃的多,管不起了吧?我是来学本领的,我不做小偷。”刘洋看见水盆里的硬币,皱了一下眉,对他今天的举动疑惑不解。 一般人看到老头的这个动作,可能不明白的。可是在外面流浪多年的刘洋是知道的,这是练习快速夹东西的本领,这也是一个扒手所练得基本功。 当年刘洋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有时两天都吃不上饭,饿的头晕眼花,他也没去偷过东西,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在社会上提起小偷,可谓犹如老鼠过街一样,人人喊打,名声极差的。虽然自己进了少管所,但是他从心底觉得和那些偷盗抢少年犯是不一样的,今天老头让他练习剽窃的动作,让他有点恼怒。 “小子,懂得不少啊。” 上官云天淡淡一笑,拉过身后的躺椅坐了下来,斜着眼盯着他,说:“讲讲你所理解的这个夹硬币是怎么回事?”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刘洋撇了撇嘴,端起茶缸子里的凉白开仰起脖子喝掉了,说:“手指夹硬币,不就是练习手指的灵活度吗?您以前不会是在工厂里干钳工的吧?” “滚蛋!我还是干瓦工的呢。实话告诉你,我教你的这招是盗术,以后你肯定会用得着。”上官云天话语里透着不满,可也没有生真气。 “盗术?说的好听,还不就是小偷惯用的伎俩吗?”刘洋摇了摇头,面露坚毅之色说:“这个盗术,我不学。” “你小子看着挺聪明的,思想怎么像个老学究啊,迂腐透顶。”上官云天皱着花白的眉毛,十分的不解。 他望着刘洋一脸正气盎然的样子,心想,我老头子一生的所学何止盗术这一门啊,包罗万象,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当年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想学都学不到,可没想到今天在这小子面前吃了个闭门羹。 “从我记事起,爸妈就教过我,要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绝对不能做一位偷鸡摸狗的邪恶之人。” 说到这里,刘洋目光黯淡了下来,脑子里记起了和爸妈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感叹着命运的冷酷无情。 “小子,别耷拉着脑袋跟蔫吧茄子似的,盗术传承千年,不单单是你理解的小偷行为。”上官云天苦口婆心的给他解释着,希望他能慢慢地接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神秘的百重门一 瞧着刘洋倔强的像个小毛驴,上官云天真是哭笑不得。他年轻的时候不想收徒弟,现在老了想收一个关门弟子,把一生的所学传承下去,可没想到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种事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那还不被他们笑掉大牙? 不过,他并没有灰心。因为他从刚开始就看好刘洋,相信他是一块好钢,不过需要的是时间打磨。按江湖上的规矩,老师收徒弟也是精挑细选的,反之,徒弟认师父也不例外。 “我说您老也别在我身上费心机了,我反正不学。”刘洋见他还是怔怔的看着自己,把脖子一梗,一脸的不屑。 “小子,要是我当年的脾气,一棍子早就把你打跑了。”上官云天瞅着他一副正义凛然的小样浅浅一笑,叹了一口气又说:“老了啊!也不想生那闲气了,小子,你坐我身边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话一点不假,上官云天在年强的时候那可是个急脾气,凭着一身的绝学,当年在江湖上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不过到了解放后,蹲了大牢后,已经把他的暴躁脾气磨平了,看待事情也坦然了许多。 虽然刘洋不想跟他学习他所谓的盗术,但是毕竟他身上超凡的绝世武功还是让刘洋仰慕不已的。顿了一下,刘洋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他身旁。 “我屋里的东西你也都看见了吧,不能说每一个都价值连城,可也却价值不菲,有的还是稀世珍宝。”上官云天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眨巴了一下眼睛,脑子里突然如过电影一般闪过几十年的画面。 刘洋听到这里认真的点了一下头,不说别的就单是他屁股底下坐的这把太师椅那就是黄花梨木的,从木头的款式和做工图案行家一看就是明朝的稀罕物件,黄花梨还是明朝郑和下西洋时期传入中国的。 他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脱口道:“这些稀世宝贝不是您年轻的时候偷来的吧?看来这盗术已经被您老人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啪”的一声响。 “小王八蛋,你胡说什么?这些都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上官云天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有点哭笑不得。 “我发现人年龄大了心眼就多,你让我离你近坐下,就是方便打我是吧?”刘洋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提着马扎站在他一米之外。 瞧着他撇着嘴的样子,上官云天抿嘴一笑端起紫砂壶想倒杯水喝,可发现已经空了。就在他抬头想让刘洋提水时,见他已经提着暖壶来到了。 “小子,别看我现在是孤老头子一个人,可是在我小时候我们家可是名门望族,清朝中期的时候那可是富甲一方,商铺遍布全国,东南亚某国家还有我们家的工厂。只是到了清朝末期,由于朝廷腐败,再加上外国强权的大肆侵入,我们的家族慢慢的褪去了往日的光环,一步步的败落下来。可我儿时时期又不懂这些,到了我少年时期就整天想着行侠仗义,结交了五湖四海的朋友,也从他们身上那个学到了五花八门的知识……” 上官云天茫然的盯着院中的那盆旺盛的君子兰,七十多年之前的画面一一的闪过。 “五花八门的知识?可我觉得你对偷是最有研究的,您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知识?说出来听听。”刘洋给他又往紫砂壶里续了水,调侃着。 “小子,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嘴给你缝上。”上官云天虽然在斥责他,但是嘴角却挂着微微地笑意,自从刘洋到了自己身边,突然感觉不那么寂寞了,再加上这小子率真且又有点邪性的性格,越来越觉得像自己年少时的样子。 “嘿嘿,你给我缝上了,您不就少了一个开心果了吗?”刘洋放下暖壶得意的笑着。 “是啊!好了,言归正传。我身上的所学几乎囊括了百重门的绝大多数技艺,不光是盗术。不过,话又说回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盗门也不全是不好,当年要是没有盗门虚字他老人家,那一代女皇也是坐不稳江山的。”上官云天讲起百重门,脸上就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双眼不再像刚才那么浑浊了。 “什么百重门?您讲的这些,我怎么听不明白?” 刘洋挠着头皮,听得云里雾里的,觉得他好像在讲天书一样让人难以理解。他虽然聪慧,但是毕竟才是一个十三岁多的孩子,理解能力和分析能力和成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好吧,那我先给你讲讲什么叫百重门,现在知道这个的不多喽。”上官云天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沉吟了一下,说:“百重门也是属于三百六十行的一个分支,可是却让人避而远之的,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百重门的影子…….” 虽然上官云天讲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却都句句传到了刘洋的耳朵里,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谁都没想到,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初秋,刘洋却被带入了一个江湖的时代。 所谓百重门共分为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踩水八中偏门行业。在这个八个行业当中,金点为算命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走山为骗术,领火为蛊术,踩水为娼妓。 在这个八个行当中,最大的也是鼎盛的就算是盗门了,古往今来,天下不用本钱的买卖,可以都归为盗门之中了。 “你说的这些那只是在旧社会,而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你说的这些想在都行不通了,而且这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啊。”刘洋眨巴了一下眼睛打断了他的思路。 “混小子,你听我说完!” 上官云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继续说:“虽然百重门这些的行当是偏门行当,但是在某个时候,也是可以助人的。几百年来,有的达官贵族和平民百姓也是受过外八行的恩惠。虽然屡屡被打击,但是还是经久不衰的延续了下来,这就说明这些偏门不能以好与坏来判断。” 他讲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刘洋,心想,凭着他的聪慧,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给他讲这些东西了吧?(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神秘百重门二 “照您老这一说,百重门的一脉是被您传承下来了吧?” 果然刘洋没有让上官云天失望,对方讲的这么直白,他岂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而后他又皱起眉头,开口问:“我和百重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您老总是盯着我干嘛?让我心里发憷啊。” “你猜对了,我现在就是百重门的门主。我给你讲了这么多,你又知道了,这不是有关系了?” 上官云天挑了一下花白的眉毛浅浅一笑。 “行了,那晚如果不是你的阻拦我,我早就出去了,现在肯定在外面逍遥快活呢,哪像现在还关在鸟笼子里,活受罪!” 刘洋想起那晚之事心里就堵得慌,今天既然他提了出来,就发起了牢骚。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阻拦你那是在救你,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上官云天板起了脸说完,而后脸上的肌肉又舒展开来,问:“你知道你杀的都是什么人吗?” “是人渣呗,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提起起那四个恶人,刘洋的一腔热血就达脑门,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一定还会把他们干掉。 如果不是那些人渣,秦紫菱和奶奶现在依旧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自己也不会关在这里,还能经常和紫菱在一起…… 说起秦紫菱,刘洋的目光陡然变得温柔起来,她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有了新的伙伴,忘了老朋友了呢?想到这里,不免一阵黯然神伤。 “对,是人渣不错。可是他们就是百重门的分支——娼门,你说你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上官云天打断了他的思绪。 “妈的,败类,你们百重门都是败类!”刘洋站了起来,咬着牙,想起了惨死的奶奶和孤苦伶仃的秦紫菱,就心痛! “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败类,这也是我百重门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是我……” 上官云天端起紫砂碗放到嘴边,一双浑浊的目光怔怔地望着门外,一脸的惆怅。 “既然百重门没有一个好东西,让他自动消失掉就完了,你干嘛还想着传承下去呢?”刘洋已经确认他就是百重门的门主了,而通过他刚才讲的这些,他是想收自己为徒。 “消失?你觉得可能吗?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史了,可以这么说自从有了人类,就有这些东西了,已经延续了几千年,直到现在也没有消失掉。”上官云天紧绷了一下双唇缓缓地从太师椅上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喟然长叹一声又继续说:“从我接下门主的这个位置,我就立下了宏愿,想重整合百重门,让江湖变得有秩序一些,可是直到现在,唉…….老朽无能啊!” 刘洋突然感觉到,面前站着的这个老人好孤独,好可怜,因为从他懊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愧疚和无奈。 而此时的上官云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宏达心愿,不过念着祖宗的传承,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着接班人,只是伯乐常有,千里马却是不常见,自从见到了刘洋后,这才觉得遇到了有缘之人。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您只不过是在这里寄人篱下的老头,那个古春所长怎么那么听你的?” 刘洋一直想解开心中的谜团。 “古春那小子算个屁!如果我不是当年教了他几招功夫,他说不定早就在执行任务中死了。再说,我和他爸爸那可是过命之交,他敬重我不是应该的吗?” 上官云天转过身瞅着他抿嘴一笑。 听到这里,刘洋神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心中的谜团才得以解开。抬起眼看了一眼老头,突然觉得他满脸沟壑的面容变得好慈祥,不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了,与街上所遇见的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思,只是我很清白,入了你这门派,岂不是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刘洋想了一下,冲着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哼,你小子还清白?”上官云天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又说:“你小子耍赖还挺有一套,就凭你杀了四人之事,清白这么神圣的两个字早就不属于你了。” “呵呵,不是这样的,死的那几个人罪有应得,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他们该杀!”刘洋翻了翻白眼据理力争的争辩着。 “笑话,他们虽然该死,但是不应该你来惩罚他们,自由国家的法律惩罚他们。”上官云天见他还是狡辩着,喝斥了一声。 “好,好,就算你说的有理行了吧?”刘洋见他吹胡子瞪着眼的,气的双手有点颤抖,也不想和他再争论下去了,毕竟他年龄大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要么就拜我为师,要么滚回监狱去!”上官云天黑着脸说完,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端起了茶杯。 好大一会儿,刘洋见他没有了下文,走过去给他茶杯里续了水,然后才抿了一口,便忍不住问:“您老还有第二没说呢?是什么?” “第二个选择和第一个一样,同上。”上官云天翻了翻眼,转过头去没再搭理他。 “噗——”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刘洋含在口里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吐了出来,呛得满眼都是泪,“咳咳……” 咳了好大一会儿,刘洋才止住,斜着他,心想,这老头还真有点不讲理。 “我看你就是不讲理,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就走!你就后悔去吧。”刘洋冲着他嘴角微微扬起,潇洒的一个转身就朝外走去。然而,当他就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心想,怎么不叫住我呢?如果就此离开,就要回到那鸟笼子去,也没有机会学到他的功夫了,白伺候他这一个月了,不划算。 他想到这里,转过身朝着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脸庞,嘿嘿一笑:“那我就只好委屈自己了,不走了,你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是吧?” “哼,小子,别说那好听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上官云天脸上舒展了开来,陡然又严肃的道:“还不给我跪下!” “噗通。” 刘洋双膝跪地,两手撑住地庄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缓缓抬起头,说:“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推算命理 一天,刘洋盘腿坐在地上,双目微闭,神情放松,舌抵上额,鼻吸口呼,吸如长鲸吞水,呼如蚕丝剥茧,气走周身,行一个周天。往日里练八极拳站桩,就是需要互相相互配合,刘洋对此并不陌生,提起丹田气息,在周身游走了起来。 不过和站桩不同,随着刘洋的呼吸,一股暖流在全身蔓延开来。体内的那股内劲,随着刘洋的一呼一吸,居然变得壮大了不少,往日里无法通过的经脉,这一刻却是感觉畅通无阻,顿感体力大增。 “咳,咳……” 门口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不用回头,刘洋就知道是师父回来了。于是,他缓缓地收了功,站了起来。 “药已经泡了三个小时了吧?你去煎药,等到药壶里还剩一碗水时就端下来,待凉了一口气就要喝下。” 上官云天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严肃的说。 “师父,这药太苦了,我不喝了行吗?”刘洋想起中药的苦涩味,就头皮发麻,实在咽不下去。 “不行!你现在是纯阳之体,必须喝,那中药对你在练功方面有很大的帮助。”上官云天板着脸瞪了他一眼,坐在了太师椅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唉……没妈的孩子真是棵草啊!”刘洋摇了摇头感叹着,只好去煎药了。 “兔崽子,咳,咳……”上官云天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不得不暂时中断了话,近半年多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药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 “师父,您别生气了,我喝还不行吗?” 看着师父佝偻着身体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刘洋急忙走了过来轻轻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扒开蜂窝煤炉,刘洋把药壶放好,由于炉子封的太久了,炉火已经奄奄一息了,只好他拿起破芭蕉扇对着炉门“呼哧呼哧”的扇了起来。 “小子,煎药呢?”古春洪亮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古所……古大哥您来了?师父在里屋呢。”刘洋把那个长字咽了回去,盯着他一张黑紫的脸。 “臭小子,你怎么叫起我大哥来了?再油嘴滑舌,我这就把你送进囚室去!”古春听到他叫大哥,停下了脚步。 “你跟上官老爷子学了几招,也算是他半个徒弟了吧,我已经认他做师父了,我们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师兄弟,叫你一声古大哥不足为奇吧?”刘洋嘴角微微扬起,流露着淡淡的笑意。 “嗨,巧舌如簧,那,那也不行。”古春被他的一番话噎得一时无话反驳,虽然他说的是这个理,可是和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小伙子称兄道弟觉得有点吃亏,关键是他还是一位少年犯。 “春子来了?咳,咳……。”里屋又传来上官云天咳嗽声,古春听见后没再理会刘洋,便走了进去。 “老爷子,我拖同学从国外给您买来了新研制的西药,您试试这个。”古春走进里屋放下药,来到上官云天的背后就轻轻地敲打着。 “行了,别敲了,我的病我知道。我这个老中医都没辙,这外国的药更不管用。”上官云天坐直了身体拿过了茶几上的西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对于西药,他没有寄予希望。然后,盯着他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的孝心,以后别再花冤枉钱了,我的劫数快到了。” “您可不要这么说,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再活几十年没问题的。”古春站到了他身前,咧着嘴憨厚的笑着。 旋即,他收起了笑容,向门外瞄了一眼,悄声又说:“老爷子,刘洋那小子最近在您这里表现得怎么样?您可要看紧点,他要是有个什么坏主意,我这个所长真就到头了。” 其实,在刘洋刚进来少管所时他还是不那么的担心,可自从跟了师父他才真正担心起来。本来刘洋就是那种胆大心细的孩子,再加上老爷子又是个老江湖,一生的旁门左道要是真的被他学到了手,那还不把这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你这就多虑了,我教他的江湖技艺虽然有的上不了台面,但是我会更注重灌输给他做人的道理,有我在,他在我面前耍小精明,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由于古春要去局里开会,和老爷子聊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刘洋,过来。”上官云天从新坐下向着他招了招手,说:“我昨天占了一挂,看你的卦象,你这一生虽然福大命大,但是你在人生中要经过许多次的磨难,方能有所成就。金墓为丑,水墓为辰,木墓为未,火,土之墓为戌,你八字为火墓,克星如本宫,命克亲人朋友,唉,你这一生真是多灾多难啊!” 上官云天所受的传承,异于世间的占卜之道,加上他在其中也下了数十年功夫,没有问刘洋要生辰八字,就将他的命理推算了出来。 “师父,您,您是说我爸妈之事,都和我有关?”听到师父这一番话,刘洋身体微微一颤,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其实,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也不必多想,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的命理十分的独特,看似命硬,但幼儿时有却是凶险万分。日后还有两场生死劫,如果能安然度过,日后当一马平川,成就非凡!” “师父我也想不那么远,也不管以后是否荣华富贵,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想找到我的爸爸,才能彻底的知道我妈妈的死因。您给指一条明路,我要去哪里找?”说起爸妈,刘洋的眼眶里就有些潮湿。也难怪,他的心智虽然比一般同龄孩子成熟许多,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位十三岁的少年,依赖父母之心强烈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找?现在你连少管所的大门都出不去,即使我可以易容让你出去,可你年纪尚小,能去哪里找?再说你身上的煞气又太重,十六岁之前是不易和亲人在一起的。”上官云天瞪了他一眼,泼了他一盆冷水。 听完师父的这一番话,刘洋坐在马扎上便把头耷拉了下来,觉得师父说的不无道理,沉吟了一下正要起身去煎药,陡然想起了这几日一直困扰在他心中之事。 “师父,我这几晚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几乎每晚都能梦见那个貔貅玉佩挂件,好像还张着血盆大口撕咬着什么东西。” “哦——你是说那个遭遇车祸的狱警戴着的挂件?”上官云天面露惊异之色,低头沉思了一会,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的说:“这就对了,我曾经听我师父说过,难道…….” 上官云天话没说完,又垂下了头,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接刀片 看到师父表情异常的凝重,刘洋面露惊骇之色,打断了他的话,急切的问:“师爷说过什么?是不是我最近也会遭此厄运?” “非也,你师爷说过,只有和它有缘之人才能看到它闪现出来的光线,或许对你不一定是坏事。” 上官云天捋着山羊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靠,我还和那个鬼东西有缘?你可别吓我!我这条小命还没活够哩。” 刘洋听师父如此一说,惊讶的从马扎上蹦了起来。 “世间之事有因就必有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回避也无用,这就是定数。”上官云天见他撇着嘴,淡淡一笑又道:“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或许你能克住它。” 听到这里,刘洋剑眉紧皱,心里祈祷着它今晚别再出现梦里就行。 时光荏苒,时令已经进入了冬天。上个月下了一场大雪后,又来了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一向健康的师父却病倒了。刘洋和古春多次劝说让他去医院疗养,可是生性倔强的他就是不去,自己开了方子,抓了中药喝。 此时的刘洋正蹲在蜂窝煤炉子旁给师父熬着中药,只不过的是药罐不是架在炉子上的,而是被刘洋双手捧着,药壶里的水已经完全开了,“咕嘟,咕嘟……。”的响着,可想药壶里的水温度有多高? 刘洋也不是神人,他也是血肉之躯,自然不能承受住一百多度的高温。 仔细看,就能发现刘洋的双手在不断颤抖着,双手在药壶上几乎是一触即离,只不过那种速度快的肉眼是很难看清楚的,药壶生生的被控制在了炉子上面,完全没有放在炉架上。 “师父,您都咳嗽两三年了吧,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觉得您还是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彻底治愈。” 刘洋担心师父的病再拖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 师徒俩聊了几句,刘洋见药熬得差不多了,忽然双手向上一托,右手猛地抓住药罐口倾斜下来,左手不知何时拿了个碗,将药壶里熬好的药倒进了碗里,待冷凉后才递给了师父。 “我的身体我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 上官云天摇了摇头,接过了碗,轻轻地吹了一下漂浮在上面的药沫,然后,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碗,他咂吧了一下嘴,指了一下门后面的钢琴,说:“这几日也没听你弹琴,弹一曲约纳森的《杜鹃圆舞曲》,我听听是否有进步?” 这架钢琴是在五个月前搬来的,虽然有些破旧,但是音色却很准。可这里是监狱,当时的古春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平息了那些管教们的怨言。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刘洋竟然还有点音乐天赋,在师父的指导下,他弹钢琴的技法进步的飞快。 在一个星期前,少管所自办文艺联欢会上刘洋弹了一曲后触动了很多的少年内心,有的还抹起了眼泪。这一事件上报后,在监狱系统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古春也被局里嘉赏了一次。 自此以后,每天的钢琴课也成了刘洋的必修课。天资聪慧的他即使遇到再难弹奏的曲目,只要他先梳理上两遍那就很快熟悉下来,并在演奏的过程中得到升华。 “天才啊!你小子要是生在富贵人家,那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在我的指导下,你以后在音乐界也会有一番大的作为,不过要比富贵人家的孩子受的折磨多一些才能有所成就。” 上官云天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为收了刘洋这个徒弟感到自豪。不论从音色还是从情节的把握上来说,弹奏的曲目极其到位,根据他的判断,刘洋的水平再假以时日的继续锤炼一下,离大师级已经不远了。 “呵呵,师父倒是不谦虚哈。”刘洋站了起来打趣地说。 “老头子我,还用得着谦虚?”上官云天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刚拿起火材,却被迸射过来的沙粒打掉了。 “小子!学会偷袭了?”上官云天喝斥一声,随手抓起桌上的三个刀片“唰”的一声向着刘洋飞去。 眼疾手快的刘洋双手散开,分别用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刀片,而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含糊不清地说:“师父,能不能换个新玩意?都老掉牙的东西了,还拿出来显摆?” 话毕,刘洋把两只手中的刀片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嬉皮笑脸的盯着他。 “大话不是随便说的,我甩出去三个刀片,你却只接住两个,还好意思说老掉牙?”上官云天嘲讽了他一句,又拿起了桌上的火柴,继续点烟。 “嗖”的一声,五厘米左右的火柴根一分为二,随后掉下来的还有一枚薄如蝉翼的刀片。 盯着手中半根的火柴头,上官云天微微一愣,而后注视着他问:“你不是只接住两个刀片吗?” “谁说我只接住两个?那一个刚才我用口接住了,含在了嘴里。”刘洋冲着他伸了一下舌头,颇为洋洋得意。 “你是说…….”上官云天凝视着他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嘀咕着:“孺子可教也,口中含刀片那可是我的绝活,没想到你今天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子,你在某些方面有的已经超过我了。” “放心吧师父,我一掌不会把您拍在沙滩上的。”刘洋调皮的一笑,趁他不注意把他手中的烟抢了过来,笑着说:“师父,医生不是让您把烟戒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我已经比以前抽的少多了。小王八蛋,把烟还给我!”上官云天叫骂着。 “不给,有本事你来我这里取。”刘洋说着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 上官云天见他铁了心要让自己戒烟,沉吟了一下,只好遂了他的心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念叨着,老喽,老喽。 不一会儿,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到里屋从床底下摸出一团铁家伙“咣当”一声扔在了刘洋面前,说:“给我戴上,给我演练一下。” “是,师父。”刘洋愉快的应了一声,就打开了一团铁家伙,发现是手铐和脚镣。 “好,脚镣,手要背到背后戴手铐,两分钟能打开吗?”上官云天越来越喜欢这个关门弟子了,想着把一身的绝学一一的教给他。 当戴好后,刘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脚镣得有二三十斤重,勒的脚脖子疼。重新站定后,刘洋注视着师父,不以为然的点了一下头。 然会,双臂往上抬起,当举到头顶的时候,只听臂膀处传来“咔嚓”一声响,刘洋的双臂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转到了前面。然后,嘴角蠕动了一下,一根细细的铁丝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用铁丝在手铐的锁眼上搅动了一下,很顺利的就打开了。 解开了双手的束缚,那打开脚镣更是简单了。 “嗯,很好,不到二分钟,要是当年我也练到这种熟练程度,我也不会挨那一枪了。” 上官云天见刘洋的动作如此的娴熟,忆起了当年的往事,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 “师父,您这是在我面前第一次谦虚哈。当第一次听到这个小院里飘出来的琴声时,我就惊奇的不得了,可当我看见是您老弹奏的是我更是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的是,您老还有这一手,您绝对算得上高人!” 刘洋把手铐脚镣收拾好重新放回了原处,东西是古春拿过来的不假,可是让被人看到也多少对他有所影响。 “呵呵,你小子也不用讨好我。百重门中的胭脂门,跳大神,我都不会。对了,还有那蛊术我也没有完全掌握。”上官云天摆了摆手。 “咳咳……” 上官云天咳嗽了几声,倒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停下身体说:“这百重门中我还有一点擅长的就是金点和易容。金点也就是占卜算命,学这个首先要学会察言观色,这才是金点的根本;而易容,也是百重门重量级的技能之一,学会了你以后肯定用的着,过段时间我再教你。”(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倒计时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半的时间眨眼即过,一年前黄天赐,金强、江海三人已经相继出狱,而再过三个多月,刘洋也要走出少管所了。 一股寒潮袭来,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了,今年的腊月比往年冷了很多。这天晚上,刘洋服侍着师父躺下后,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院子里,仰望着皎洁的月色,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入狱前和秦紫菱在一起苦中作乐的时光。 一年前,古春拿着秦紫菱留给刘洋的纸条交到他手上后,看到纸条上短短的浸染着泪滴的八个字后,心如刀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少管所去找她回来。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向自己说对不起?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疑惑不解。 “咳,咳……” 屋里又传来师父阵阵的咳嗽。 这一年多来,师父的身体每况愈下,有时躺在椅子上迷糊着,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的,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逻辑。刘洋知道,师父的生命可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心跳有可能随时而因为一次咳嗽而停止。 反正离出狱的日子没几天了,所里已经不再管他了,为了照顾师父,他搬到了师父的小院陪着他。 一天中午,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在师父的再三要求下,刘洋把师父的躺椅搬到了院子里,搀扶着他坐下了。 “小子,我要走了,可惜啊!” 由于上官云天喉咙里有痰,呜里呜鲁说的话也听不清楚。 “师父,您说什么?” 刘洋不得不挪了一下凳子趴在了他的耳畔问道。 “我说我要走了,不能和你小子斗嘴了。很可惜啊,百重门的赌术我没能完全传承下来,另外几门我也没学全,耽误你这个天才了啊!不过盗门我可是全部教给了你,还有杀手门的绝艺我也都教给了你!至于机关门我也没时间教你了,以后就靠你的悟性了。” 上官云天突然变得精神焕发,和他开了句玩笑。 “师父你在逗我玩吧,我看您能活到一百岁呢。等我出去以后,我就托人再给您找个老伴,好好的过日子。” 刘洋见师父今天的心情大好,逗着他。 “呵呵…….师父我可要找个俊的,你小子可不能糊弄我。”上官云天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附和着他笑着。 两个人正在说笑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古春的脚步声。因为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古春这几日也来的很勤。 “哟,爷俩又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古大哥来了,我正打算等我出去以后给师父找个老伴呢。” 刘洋站了起来拿起了屁股下的马扎递给了古春打趣说。 “这小王八蛋和我说起话来越来越没大小了,你工作忙,不用来的那么勤了。”上官云天听见了古春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此时,温暖的阳光将老人的脸映照得格外亮堂,不过刘洋看到后并没有惊喜,反而脸色陡然一变,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刘洋已经完全掌握了金点,也就是相面占卜,正源于此,他的脸色才大变,他看到了师父印堂上那片死灰色。相面之术,并不是单纯的透过一个人的面部特征来论其命理的,这其中还夹杂着中医的理论,一个真正的金点大师,往往也都是对中医理论颇有研究的。 平时中医问诊中认为,病人面部出现的青、黄、白、灰、黑五钟色泽,可以测知内在的肝脏、心、脾、肺、肾等五脏的病变状况。 印堂出现透亮的黑色,在相面口中必是大凶之兆。其实印堂代表的是肺病的位置,而黑色则是肾病的体现,这说明肾脏已经波及到肺脏器官了。 肺主呼吸,肾主纳气,肺肾病变的话就会引起气血咳喘,气息不调,在中医里,印堂发黑只是危险症候,体现出生命已经快到了衰竭的状态了。 有些无良的相师他们所谓的大凶之兆,大多数是吓唬客人的,主要是用来榨取钱财,久而久之,我们认为印堂发黑就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如果印堂的色泽变得如尘死灰一片,那就到了生命的尽头,随时都有可能离世。 刘洋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了,当年方明达在弥留之际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几乎和现在的师父一模一样。 也许此刻的古春也发现上官云天今天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听到刘洋的调侃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而是来到上官云天身边拉着他粗糙的手凝视着他,嘴唇翕动了一下话却没说出来,眼眶顿时湿润了。 虽然老爷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他的工作中教给了他很多的东西,让他受益匪浅。尤其是在他少年的时候,家里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饿的他头晕眼花。老爷子在那时候没少接济他,想起年少的那段往事,心里就痛得难受。而今看到老爷子已经进入了生命尽头的这一刻,他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小春子,瞧你,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站起来!不许哭。”上官云天瞅着他的样子抬手摸了一下的他的头,浅浅地笑着。 “嗯。老爷子,我没哭,刚才来的时候是沙子迷眼睛了。”古春听从了他的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他苦涩的一笑,转过脸不想承认他哭了。 眼前的此情此景让,让刘洋也为之动容,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忍看到师父在强颜欢笑的样子,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脑子里闪现着这三年多来和师父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刘洋,你过来。”古春和师父到了声再见后把刘洋叫到了门外,然后压低声音嘱咐说:“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这几天你要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古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守着师父的。”刘洋说着话的同时又听见了师父剧烈的咳嗽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好,我走了,有什么话让人通知我。”古春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紧绷着双唇就出了大门。 送走了古春,刘洋折身来到师父跟前,见他仰躺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般,正想去里屋给他拿一床薄被给他盖上,却被他叫住了。 “刘洋,你别走,我有话要给你交代。”上官云天突然叫住了他。(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主门信物 这一刻,上官云天的那丝死灰色愈发的明显了,不过他的精神却出奇的好,双目明亮有神,双手拉住扶手一撑,想坐直身体,可是还没坐稳就又往后仰了下去。 “师父,您累了就别说了,等您好了再说就是了。” 不知为何,刘洋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眼泪便涌了出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子,哭什么?人的生命是有定数的,我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知足了。”上官云天抬起手想抚摸一下他的头却又无力的放下了,叹了一口气正色说:“我还要再嘱咐你几句,一是,做事不能困于情!” “师父,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岂能完全不顾?刘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不解的问。 这世上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同情,民族之情,这些都是能引发情感的巨大波动,如果将这些抛弃,那还能叫人吗? 听完刘洋这一番的反问,上官云天摇了摇头,说:“是不困于情,困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因为情而伤己。” 在上官云天看来,刘洋这小子以后肯定会陷入三大情感之中,他担心刘洋会因为情感而阻碍了他上升的阶梯。这不是泛泛而谈,俄国不是有一位伟大的诗人普希金为了爱情和他人决斗而夭折了吗。情的困惑,是人一生最难跨过去的门槛。 “师父,我明白了,我不会被情困住的。”刘洋听师傅一解释,顿时明白了过来。 “好。第二就是,日后行事要三思,不被外来的情绪所左右,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和对事物做出正确的判断。” 而对于这一点,上官云天并不是担心,因为刘洋的冷静与睿智从他这三年多中的行事可以看出。在这三年中,唯有此时刘洋才是真情流露。让上官云天宽慰的是,凭刘洋在这三年多所学到的自己身上的技艺,再加上他的他的聪慧和宅心仁厚,他以后有多大的成就是很难估量的。 刘洋认真的听着师父的教诲。 “这第三点就是,不念昔日。对每个人而言,往事不管是幸福还是残酷,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不要让昔日之事成为自己的牵绊,束缚自己的思想!”上官云天心里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刘洋对于父亲的离奇失踪与母亲的惨死,是他心中的一个结,一个急于想解开的心结。 上官云天只是不想让刘洋在这一点上栽跟头,昔日之事固然能催发人奋进,但也能让人颓废的。 “师父,我记住了,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刘洋神色凝重的点了一下头,表面看上去他很平静,可内心里想起父母之事就是让他挥之不去的心结。这就是刘洋的一个优点,遇事不表现在脸上。 “嗯,第四点,也是最后一点。”上官云天是说到这里喘的已经不行了,只好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对于将来要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上官云天一生最崇拜的就是这个国家的创始人,他的一席话一直在上官云天的脑子里盘旋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刘洋将来肯定能实现自己一生的心愿,必将统一百重门,创数百年祖师爷都未达成的创举! 看到师父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刘洋不忍心让他再说下去了,表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师父。我都记住了,您休息一会吧!您太累了。” “不行,我还有一件是没做呢。”上官云天摆了摆手瞄了他一眼,然后从左手的无名指取下通体透绿的玉扳子,郑重其事的说:“刘洋,你要用生命一样的爱护它,这是我主门的信物,据说很有灵性,只是我和你师爷没有那个悟性感受它了。” “嗯,我会爱护我的生命一样爱护它的!”刘洋双手接过了墨绿的玉扳子端详了一下,是一块上佳的好玉,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兽相——麒麟,上面还刻着一个篆体小字,只是有点模糊不清了。 “阳光真好啊!暖融融的,我好留恋这温暖的阳光!” 上官云天仰躺在了椅子上,微微地闭上了眼,在这生命最后来临的时刻,突然觉得好留恋这个世界,好想再活几年,可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大限已到。几十年的岁月沧桑,如过山车一般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曾经无所畏惧的少年、曾经的金戈铁马,纵横江湖义薄云天的时光,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这一刻,上官云天双目中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下来,气息越来越弱,唯有眉心的死灰色越聚越浓,他越想睁开眼睛,越是难以随他心愿,感觉太困了。 “师父,师父,您睁开眼睛啊,看看我,师父……” 刘洋见师父已经处在昏迷状态了,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可是眼前的师父好像困极了似的,已经毫无反应。他用食指试了一下师父的鼻息后,脸色骤变,整个人像触电一般,猛地颤抖了起来。 “师,师父…….”他用力地摇晃着师父逐渐僵硬的身体,试图把他唤醒,然而,上官云天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无法相信,面前的师父已经和他阴阳两隔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想哭却哭不出声来。双膝跪在地上的刘洋好像失去了灵魂似的,感受到了失去亲人般的那种痛楚,生者父母,教他者却是师父!不知为何,此时的他感觉天地茫茫,自己好像置身于广袤的大地间的一位独行者,一脸的茫然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却找不到回头的路。 古春得知老爷子去世后,就立即中断了会议赶了过来,在下楼的时候跑掉了一只鞋都不知道。 当他来到上官云天的小院,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看到身体冰冷的老爷子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时,一时也无法接受老爷子的突然离世,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老爷子冰凉的手,泪眼夺眶而出,趴在了老爷子胸前呜咽着……. 俗话说,一个徒弟半个儿,刘洋在古春的帮助下把上官云天尸体运回了老家,并在当地火化。本来,古春想把老爷子安葬的隆重些,可是刘洋坚决不同意。因为,在师父生前一直叮嘱刘洋,他死后绝对不能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为了尊重师父的遗愿,刘洋阻止了古春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出狱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次年的四月份。 四月十五号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然而,对于刘洋来说却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因为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按理来说,如果不是他在少管所里表现良好,也不会给他减刑这么多。 “小子,今天你就出狱了,也算是获得了重生,在外面好好做人!”古春把他送出了少管所的大门,一张黝黑的脸上泛着红润的光芒。 “放心吧,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的,不用你担心我。”刘洋站在门外张开双臂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大口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我才不担心你小子呢,我是害怕你哪天不高兴了,别人就会倒霉的。”古春瞪着他呛了一句。 “嘿嘿……还是古大哥您了解我。”刘洋揽着他的肩膀透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拍了一下胸脯说:“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不会再惹事了。即使惹事,也不会在您的地盘上惹事了。” “混小子,在哪里也不准惹事!”古春甩掉他搭在肩上的手,脸色一沉凶了他一句。 “是!请政府放心!”刘洋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觉得很好笑,顽皮地还给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又凑到他面前正色道:“古大哥,师父房门的钥匙我已经放进你抽屉了。” “你,你……”古春惊愕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刘洋把师父房门的钥匙留给了自己,那就说明上官老爷子生前的家产也就归自己了,那些陶陶罐罐和字画,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古大哥,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洋上前一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抿嘴一笑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还年轻,有的是资本。” “等你在外面安排好了住处,给我打个电话,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我给你留着,等你哪天……”当古春抬起头时,发现刘洋已经走远了,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把身上仅有的二百元钱塞在了他的手里,说:“小子,你是我来到这个少管所以后,第一个拿出我的私房钱给出狱犯人的!” “是吗?那我就太幸运了,好,那我就收下!”刘洋紧绷着双唇,募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了他,却一时不舍得松开,少顷,站直了身体又说:“古大哥,我身份证的事还请您尽快的给我办好,年龄就定在十九岁吧。” “你这是让我做假啊?” 古春面露微微笑意呛道。 “嘿嘿……我这不长相显得着急点了吗?再说,我出去工作,身份证是未成年人家也不雇用我不是。” 刘洋淡淡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好吧。”古春略一沉思答应了他,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呵呵……我听说嫂子挺漂亮的,好好地爱他。” 刘洋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滚蛋!还用你提醒我?” 古春笑着骂了他一句,抬脚冲着他的小腹就踢了过去,可刘洋身形一闪就距离他两米开外了。 目视着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刘洋挺直了身体庄重给他鞠了一躬,紧绷着双唇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迈着大步朝前走去。在这三年里,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和支持,刘洋也不会跟着师父学成技艺的,从内心里来说,是万分感激他的! 如今的刘洋虽然才十六岁,棱角分明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的稚气,但是双眸里流露出来的光芒却是有一种沧桑感。他算不上帅气逼人,但是五官却十分的端正,鼻子挺直俊秀,一双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却是明亮有神,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八了,挺拔的身材透着一股霸气! 走了十几步后,刘洋在T字路口停下了,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说:“行了,都别藏着了,快出来吧。” “老大,嘿嘿……” 金强从拐角处闪了出来,一脸的兴奋,虽然比去年前长高了不少,但是还是那么的清瘦。 “哎,说你呢,怎么和娘们似的,看见我也会害羞吗?” 刘洋揽过金强的肩膀并没有回应他,而是伸着脖子冲着拐角处露出来的一只脚大声的说。 过了许久,只见黄天赐才慢慢腾腾捂着左眼走了出来,迎着刘洋的目光尴尬的一笑,说:“欢迎老大出狱。” “啪” 刘洋打掉了他捂着左眼的手,见他左眼乌青,半张脸还有点红肿,微微一怔,猜到他肯定又和人打架了,而后浅浅一笑。 “刺猬,你欢迎我的方式很特别,我喜欢,只是两边不对称,要不要我帮忙?” “老大,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他妈的是丢人丢大了。” 黄天赐比去年瘦了许多,只是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大。 “什么个情况?” 刘洋低头问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金强。 金强抿了一下嘴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神色黯然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两根烟,递给了刘洋一根后,把剩下的一根折断一分为二。 “靠,你们俩都混到这一步了?这不是丢我的人吗?”刘洋看着他俩分别叼着的半根烟,噙在嘴里的烟差点掉在地上。 “唉!一言难尽啊!找个小餐馆,听我们哥俩慢慢地给你说。” 金强给刘洋点着了烟,揽着他的肩膀朝前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兄弟情 三个人沿着少管所门前的宽阔的柏油路,缓缓地朝前走去。 “洋哥,我出狱后在酒店做过门童、当过保安,也在足疗店里当了一段时间服务生。后来,我觉得那里面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我就辞了职,从批发市场进了一些影碟在市里的夜市上来卖。你还别说,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销售的还不错,赚了一点。可就在上个星期五的晚上,当时刺猬也在,我都要收摊了,来了一位酒气熏天大腹便便中年的男子,问我有没有玉米色的碟片?我说没有,他就骂骂咧咧的,我回敬了他几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四,五个小混混,手持棍棒上来就打我。”金强说到这里,抬起头张着嘴指了一下被打掉的门牙说:“你看,这颗门牙就是被他们打掉的。” 强子说着说着竟然眼圈红了,委屈的想哭。 “不是有天赐吗?”刘洋看见强子嘴里确实少了一颗门牙,不满的看了一眼黄天赐怪他没有帮助强子。 “洋哥,你误会我了,不是我……”黄天赐辩解着,可看到强子插了话,只好闭嘴了。 “天赐,算了,这事一会再说。”强子阻止了黄天赐,然后挤出一丝苦笑说:“今天是老大拨云见日的日子,我做东,我们边喝边聊。” “嗯,也好。”黄天赐点了一下头,就接过了刘洋的黑布包扛在了肩上。 三个人来到市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小吃街,走进了一家烧烤店。 “老板,来六个腰子,然后再来五十个羊肉串,再来….”刘洋还没点完菜,就感觉旁边的黄天赐一个劲地拽他的衣袖,可此时的他感觉太饿了,回头看了一眼挤着眼睛的黄天赐微微一笑,又冲着胖老板说:“老板,再来二十个烤鱼串,一包啤酒。” 听着刘洋要的这些东西,站在一旁的强子摸了一下裤兜里的钱,咬了咬牙说:“天赐,今天是老大出狱的日子,我们不醉不休。” 三个人坐下不一会儿,胖老板把流着油的烤羊肉串和腰子端上了桌子。 黄天赐拿过三瓶啤酒,“咔,咔,咔”把酒瓶盖咬掉了,分别倒满了各自的杯子。闻着想喷喷的烤串,担心地说:“老大,你要的太丰盛了,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是没钱。” “刺猬,没,没事,今天高兴。”强子不想让老大扫兴,再说,大不了月底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是了。 “钱不够,就把你这个大块头押这里,让胖老板再你身上割上二斤肉抵债就是了。”刘洋端起酒杯和他俩碰了一下调侃着。 “哎,我怎么没想到呢?”强子的小眼睛一亮,起哄道。 “老天爷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黄天赐仰起脖子冲着天花板夸张的叫了一声。 一句玩笑话,酒桌上的气氛便变得活跃了起来。 “好,言归正传,天赐,你告诉我,强子受欺负你怎么没帮他?”刘洋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唇问。 “老大,你说我能不帮吗?可是他们的人多啊,他们还带着家伙,我们俩斗不过他们!强子后背上的伤疤到现在还没好呢。”黄天赐苦着脸叫着委屈。 “刺猬见他们围了上来时,第一个就冲了上去,你看他的左眼和那半边脸就是被他们打的。”强子指了一下黄天赐的熊猫眼,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又说:“而最让人憋屈的是,当晚我们以为打完架事情也就完了,可当我次日晚上摆摊时,那几个小混混又来砸我的摊子。” 刘洋斜过身体,掀起了金强的红色羊毛衫,看见了靠近左肩处有一道狭长的伤疤,还有点往外渗着血,顿时怒火中烧。 “你们俩知道是谁吗?” “当天晚上,他们大摇大摆走后,有一位好心的老大爷就告诉我了,劝我以后小心点,说是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就是王龙他爸爸。” 金强想起那晚的遭遇,就恨得牙根痒痒。 “王龙他爸?真他妈的是有什么样的爹才生什么样子的儿子。” 刘洋咬了一口烤的流油的腰子,不禁怒火中烧。 “谁说不是呢。王龙的爸爸叫王三成,开了一家古玩玉器店,这几年古董行业势头正猛,他赶上了好机会,赚了钱,这不又打算投资夜总会呢。”强子拿起外酥里嫩的腰子咬了一口。 “王三成为了挤压同行,用钱笼络了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渣,只要发现同行比他的生意好,就找茬欺负人家,在广安市的古董界里已经臭名远扬了,都恨死他了!”黄天赐说起王三成就来气。 瞧着他俩咬牙切齿的样子,刘洋低着头沉吟了一下,问:“王龙他爸爸在哪里开的店?什么招牌?” “就是在市区的一品街,店名叫——《王氏古玩玉器店》。”黄天赐嚼着肉串抢过了话。 “对,一品街全是卖古玩字画的。”强子附和道。 “王氏古玩玉器店?呵呵……。”刘洋端起酒杯放在唇边并没有喝,嘀咕了一句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由于三个人一年多没相见了,聊了很多。当刘洋又问起有没有秦紫菱的下落时,两个人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觉得老大交代的事情没有帮他完成,心里深感愧疚。 “算了,我知道你们俩已经尽力了,等过段时间我们挣了钱再说吧。” 刘洋的双眸从他脸上掠过,淡淡一笑宽慰着他俩,心里也明白,茫茫人海,找一个就好比大海捞针一样,没那么容易的。 “洋哥,我和刺猬该问的都问了,没打听到紫菱一丁点的消息。” 金强无比愧疚的盯着刘洋。 “算了,不聊她了。”刘洋强颜欢笑端起啤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黄天赐喝的已经脸红脖子粗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如果不是刘洋制止,他还想要一包啤酒。 “你们哥俩吃饱喝足了吗?”刘洋抚摸了一下圆鼓鼓的肚子扫了他俩一眼。 “嗯。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强子打着酒嗝道。 “老大,是不是教训王三成去?”黄天赐瞪大了眼盯着刘洋,觉得只要老大出马,肯定能把王三成干趴下。 “猜对了,走!我要把王三成,变成狗日的王一成。”刘洋注视着黄天赐邪恶地一笑率先站了起来。 “可是,洋哥,我……”强子见刘洋要去替自己报仇,有点担心。 “强子,怕啥,现在老大出来了,王三成是条龙在老大面前也得盘着!”黄天赐瞪了一眼强子,然后又说:“老大,你们先去一品街路口等我,我去拿家伙。” “拿什么家伙?你给我回来!”刘洋见黄天赐转身就走,一把拽住了他的黑色外套。 “不是教训那个老王八吗?我家里准备着钢管呢,有三四个一米左右的,握在手里正合适。”黄天赐见他阴沉着脸,十分不解。 “你还想吃不花钱的饭啊?报仇不一定非要用暴力解决,要用脑子。”刘洋冲着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浅浅一笑。 听到刘洋这一句话,强子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才他也是担心用暴力解决此事。他心里明白,刘洋肩膀上扛着一个极度聪明的脑袋,计谋肯定很多的。 “哦,我还以为现在去砸那个老王八的店呢。”黄天赐觉得不用武力解决,情绪有点低落。 “好了,这里不要再说了,人多嘴杂,我们出去再说。”刘洋说完就走了出去。 强子攥着手里的四十元钱,来到了胖老板面前,毫无底气的说:“老板,结账。” “不用了,刚才那个高高瘦瘦长相清秀的小伙子已经结完了。”胖老板微微一笑指了一下走出店外的刘洋。 强子得知刘洋已经刚才偷偷的结完了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追了出去:“老大,不是说好的今天我请客吗,你什么时候结的?” “我们兄弟之间还分彼此吗?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结的,走吧。”刘洋揽过了他俩的肩膀微笑着朝前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伺机报复 一品街的古玩玉器已经有二十余年的历史了,可是由于当时的经济落后,人们并不太关心古董行业,可是自从进入九十年代以来,国家的经济进入了迅猛发展。店铺林立,工厂也是遍地开花,随之而来的古玩行业也是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当时有头脑且又有魄力的人纷纷淘起了古董,赌石、造假,也是百花齐放。 当然,玩古董的人就是赌博,如果淘到一件正品,那可是一夜暴富,如果打了眼,那就骗你没商量。这种事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玩的就是心跳。然而,王三成自从在南方买了一块石头,切开后,发现是一件上好的玉石。也许是因为这块赌石给他带来了好运,从此以后他的玉器店生意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成了广安市古玩玉器行业的翘楚。 俗话说,财大气粗,有了钱的王三成私欲开始膨胀了起来。本来从面相上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脸横肉,蒜头鼻,三角眼,肥胖的身体走起路来像个鸭子。都说同行是冤家,虽然他的玉器店在一品街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但是小肚鸡肠的他还是想着打压同行,想着一切办法给同行使诈。正因为如此,他得罪了不少人,可仗着手下有一帮跟随他的十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嚣张至极。 这天中午,王三成喝完酒挺着圆溜溜的大肚子,走进了店里。 “王老板,翡翠镯子,快断货了。”带着黑框眼镜的掌柜刘庆祥看见了他站了起来,指了一下空荡荡的柜台。 三年前,刘庆祥因为赌石亏得血本无归,为了躲债从南河老家来到了广安市投在了王三成的门下,他干瘦的身材,戴着犹如酒瓶盖似的眼镜,凭一张能言善辩的嘴甚是得到了王三成的喜欢。 “哦,好,等我忙完家里的事,我就去广东,这次多要点货。”王三成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熊猫眼,递给了刘庆祥一根。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一位蓬头垢面,一脸黑黢黢的老年人端着一个破瓷缸子走了进来,伸到王三成面前,说:“老板,祝您发财。” 王三成瞅着老头脏兮兮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过了身体不搭理他。如果乞讨者知趣的离开,也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 可蓬头垢面的老者却依旧站在他身后,念叨着,老板发财,老板发财……就是不肯离去。 过了一会儿,王三成被他唠叨的火冒三丈,板着脸凶道:“你这个晦气的老东西!快点给我滚开!” “砰” 一声闷响,老头被他一脚踹出了门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老不死的,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还不解恨的王三成走出门外,又朝着老头的腹部狠狠的踢了几脚。 “你,你…….”老头指着他,因为腹部的剧痛,脸扭曲的变了形。 这时,有人围观了上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老头,摄于王三成的恶名,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 也许王三成担心老头真的被自己踢死,回到店里对着沉默不语的刘庆祥,说:“你从钱柜柜上拿一元钱给他,让他快点滚,别死在这里了。” 刘庆祥听到后,立即转过身从钱柜里拿了一元钱,而后又从裤兜里摸出了两枚硬币走了出去,一并递给了老者。 与此同时,刘洋他们三个人正好从此经过,看见前面围了好多人,便走了过去。来到出事地点,刘洋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头房上面的黑色隶书《王氏古玩玉器店》,心想,到了。 这时,老者已经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手里紧紧地攥着三元钱步履踉跄的下了台阶,向外走去。 “妈的,王三成心够黑的,看我不宰了他!”血气方刚的黄天赐看到这一幕双手紧握,分开众人就想进店打他个满地找牙。 “你给我回来!”刘洋虽然声音不高,但是听上去却很有力道。 “刺猬,冷静点,听老大的。”强子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刘洋,跨前一步把黄天赐拽了回来。 “强子,你这个胆小鬼,你放开我,我劈了那老王八羔子!”黄天赐甩着胳膊不理会强子,还想往里冲。 “听我的!不要打乱了我的计划。”刘洋板着脸提高了声音,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后,态度缓和了下来,冲着强子说:“你把他拉走,在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等我,我一会就去找你们。” 话毕,刘洋就朝着老者的方向追了过去,来到老者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元钱递给了老者,说:“爷爷,给您,您以后不要再去他的店里了。” “孩子,不,不……。这太多了,我不能要。”老头瞅着手里的五十元钱,激动地语无伦次地说着。 “老爷爷,这是刚才赔给您的医药费,您收好。”刘洋见老爷爷很固执,只好撒了谎,把钱硬塞在老人手里就返身离开了。 来到十字路口,刘洋看见黄天赐蹲在地上耷拉着脸也不说话,说:“行了,你们俩就听我的,我绝对饶不了那个老王八!都起来,跟我随便逛逛。” “我不去了,烦死了!”黄天赐冲着刘洋摆了一下手,一脸的郁闷。他心想,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蹲在墙根看来来回回的看美女有意思呢。 “好,随你,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刘洋浅浅一笑,便揽着一脸郁闷的强子朝前走去。 跟在刘洋身后的强子逛了一会儿,心里也不明白刘洋的目的是什么,问他也不说。大约一刻钟以后,强子觉得口干舌燥,便停了下来还是忍不住问:“这地方一般都是老头子们来的,你逛得还挺起劲。” “熟悉一下环境,看看古玩的行情。”刘洋随口回应了一句,就朝着不远处的小摊走过去。 他逛得很细致,几乎每个地摊都停下来,从玉器到青铜器,字画、钱币,和那些老板扯上半天。 虽然看他面带稚气,但刘洋拿起每一件东西都说的头头是道,有的那些玩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们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没多大工夫,他手上就戴满了各种古色古香的小玩意儿。 “老大,你买这些东西干嘛?我看没一个真货,全是假的。”强子他爸爸以前也是爱好古董,对于市面上卖的这些小东西,他还是有能力分辨一些的。 看着刘洋脖子上的象牙雕珠链和手腕处的小叶檀木手链,强子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有些不明白,这些东西明明被刘洋一眼就能看破是假的,可他怎么还会花钱买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买石头 手链和象牙雕珠这些小玩意价格虽然都很便宜,但是加起来也几十块钱了,他刚从少管所出来,哪里来的钱?即使有点钱,也该省着点花啊。金强张了张嘴,想劝他一句,可还是忍住了。 “是假的没错,不过做工挺精细,如果不拿在手里仔细看,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刘洋闻言一笑,问:“我刚才看王龙他家的店面还真不小,位置也不错,看来生意是很兴隆的。” “可不是吗,我听说他家又想在新疆开采玉矿,不过,那老王八蛋可是个十足的守财奴,刚才你也看见了吧?”金强提起王三成就恨得牙根痒痒。 一品街的卖家主要是分为两种,一种是摆地摊的,拿张报纸或者一块布铺在地上就开张做生意了,不用交租金,成本低廉,只要每天交点管理费就可以了。这种卖家,摊位上摆着的往往都是古钱币或者旧的玉石挂件,上面还沾着泥土,年轻人是很少光顾的。 而另一种就是店铺式的经营方式了,成本则是大了很多,因为是要交租金的。里面的商品种类分的很细,有字画、玉器、古铜器、还有陶瓷等等一些商品,琳琅满目。这些商品在商家的精心布置下,同等的商品和外面摆地摊的比起来显得极其是上档次,当然价格也颇高。 逛了一圈后,刘洋开始注意古玩店了,每次进到店里来看的都很仔细。商家看到他们年纪轻轻,很少搭理他们,有时刘洋想和老板们攀谈几句,他们都是爱答不理的。可他们冷漠的态度,刘洋也不在乎,觉得这样挺好,不显得突出,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可跟在刘洋身后的金强瞅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他不嫌累吗?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这不,刘洋走进了一家《缅甸古玩玉石店》,扫了一眼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玉器、古铜器一眼后,把目光聚集在了大厅角落里的一堆玉石上。 “小伙子,你喜欢研究这个?”老板是一位微胖且满目慈祥的老大爷,看见刘洋在玉石堆停了下来好奇的问。 “研究谈不上,没事喜欢看看这些石头。”刘洋拿起一块石头对着外面的阳光照了照,陡然,头部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一阵晕眩过后,他才微微睁开双眼,心想,奶奶的,难道我对这些石头还过敏? “呵呵……这些石头的含玉量多少?里面夹杂着的是劣等玉还是上等玉?有无黑雾或裂纹?不是你这么拿着简单的一照就能看出来的。”老大爷笑眯眯的盯着他讲解着,而后颇有经验地又道:“买玉石的人就是赌,输了你自认倒霉,赢了那是你的运气好。” 听着老头讲着一番生意经,刘洋嘴角微微上扬,笑眯眯地点着头。 “就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块石头吧,我一千元就可以卖给你。”老大爷抬手又指了一下橱窗里一块脸盆大小的玉石又说:“那块玉石十万元我都不卖。” 刘洋匆匆地瞥了一眼橱窗里的那块奇形怪状的玉石,目光再次回到手里的石头上时,募然看到了灰色外壳下有一层薄薄的绿色,惊诧不已,暗道,我的眼怎么突然有了透视功能?就在他感到惊奇之际,双眼好像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蒙上了,视线有些模糊了,眨了一下眼睛,却看不到外壳里面的那一层绿色了。 无奈之中只好放下了,别说一千块钱,就是一百元钱的石头他也不舍得买,刚才花钱有点大方,剩下的那点钱还要留着吃饭呢。 于是,他站了起来,问:“老板,这里有最便宜的石头吗?” “有啊,就在门口摆着的那些,一口价,大小十元钱一块,随便挑。”老大爷指了一下店门口,想着把门口堆放着的毫无价值石头尽快的处理掉,省着占地方。 这时,金强率先走了过去瞅了一眼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头,摇了摇头,觉得这些石头毫无购买价值,一分钱都不想要。 可刘洋却是对它们饶有兴趣,来到门口蹲下挑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在手里掂了一下,冲着老板说:“这块石头我要了,可我就还有两元钱。” “两元钱?这,这也太少了吧?”老大爷撇了一下嘴。 “老板,你门口的这些石头应该存放很久了吧?又不舍得丢掉,我觉得两元钱已经不少了。” 刘洋双目直视着他玩味的笑着。 金强瞅着刘洋和老板侃侃而谈的样子,心想,我看看你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嘿,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砍价还挺在行,懂的还挺多。” 老大爷微微一惊,而后淡淡地一笑说。 “我出两元钱买你这块石头,那可是我冲着你我的缘分出的价,以后我们成了忘年之交,可不止这两元钱吧?” 刘洋掂着手里的石头调侃着。 “哈哈……小伙子真是巧舌如簧啊!我喜欢。”老大爷一阵豪爽的大笑,说:“这样吧,如果你看中了门口的哪一块石头,我送给你得了,就算我们相识的见面礼。”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洋觉得老头是一位性格豪爽之人,就顺水推舟应了一声。 两个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老头似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在刘洋临走的时候,他竟然从抽屉里拿了两盒玉溪烟塞在了刘洋手里,说:“小伙子,这两盒烟你拿去抽吧。” 瞅着手里的两盒烟,刘洋一时不知所措,因为生性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推脱着不要,可是听老人说有肺痨之疾,以后不能抽烟了。他看着老人一脸的真诚,刘洋轻轻一笑,只好收下了。 “嗙。” 金强在十字路口的拐弯处看见黄天赐正眯着眼看美女,悄悄地来到他身后弹了一下的后脑勺。 “哎呦,疼死我了,欠揍?”黄天赐捂着脑袋站了起来,转身看见金强一脸的坏笑,挥拳就打。 “哈哈……你皮糙肉厚的,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呢。”金强闪开了他的拳头,故作神秘的从裤兜里掏出半盒玉溪烟在他面前一晃。 “玉溪的?”黄天赐上前一步抢了过来,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嗯,怎么样?让你去你还不去。”金强狡黠的笑着摸了一下裤兜里剩下的的烟,冲着刘洋挤眉弄眼。 “老大,你们逛了那么久,买的什么好东西?”黄天赐给了刘洋一根后,便迫不及待的叼在了嘴上,然后把剩下的烟装在了口袋里,说:“强子,你刚才肯定偷着抽了,我就不给你了。” “你…?” 金强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双手一摊没再和他争辩。 “就买的这个。”刘洋拿着手里的石头在他眼前一晃,神秘地笑着。 “啊——这一品街的地面都被你们俩踩得不长草了,就买了这一块破石头吗?”黄天赐惊讶的差点把嘴里的烟吐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做旧 瞥了一眼黄天赐吃惊不已的样子,刘洋掂着手里的石头淡淡一笑,侧过身看着对面《王氏古玩玉器店》莫大的七个字,说:“几天之后,我能把手里的破石头变成宝贝,至少价值十万元。” “啥?洋哥,人家都说强子是吹牛大王,我看你比他还胜一筹。”黄天赐挑了一下眉毛,斜睨了一眼强子讥笑着。 “刺猬,别拿我说事。”金强瞪了一眼黄天赐,似乎猜到了刘洋接下来做什么了,也许过不了几天广安市的古玩行业会出现一个特别大的轰动事件。 刘洋看着站在对面的王三成,眼睛里闪出一股杀气,而后回过头冲着黄天赐顽皮地一笑说:“你如果不信,那我们就打赌,敢吗?” “天下有我不敢的事吗?你想赌什么?”黄天赐瞪着豹子眼,脖子一梗回应道。 “老大,就赌洗衣服,谁输了就洗三个月的衣服,包括臭袜子,怎么样?”金强抢过了话,目光来回的在他脸上扫着。 “刺猬,你觉得呢?”刘洋浅浅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行,我看行。”黄天赐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如果刘洋手里灰不拉几的石头能像他所说的价值,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三个人走出一品街,来到十字路口,见对面红灯亮起,刘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交给了强子说:“这点钱你先拿着,这是我们的生活费。” “多少?你在里面哪来的这么多钱?”金强看了手里的钞票,不解的问。 “还剩四百多元,有二百元钱是古所长给我的,剩下的是师父给我的。你可收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要靠这些钱生活了。” 刘洋觉得强子做事稳当,在生活中也会精打细算,把钱交给他放心。 “老大,你,你真厉害!牛逼。”黄天赐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十分地羡慕,说:“我活了十六年了,我第一次听说犯人出狱的时候,狱警还发生活费的。” “呵呵……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以后的事还有你想不到的。”刘洋不以为然的笑着,转身问强子:“附近有没有租房子的?最好是带有院落的。” “三天前我和刺猬已经把这事办完了,就是离这里约有七八里路,我老家的空房,不过房屋有些破旧,就三间。” 金强捋了一遍手里的钱装在了裤兜里。 “哦,太好了。什么破不破的,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有地方住直到现在对刘洋来说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在外流浪的七年他已经尝遍了人生的冷暖,怎么还会挑剔呢?这时,对面亮起了绿灯,三个人就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这是一处八十年代初期建造的三间黑砖红瓦房,强子就诞生在这里,到他六岁的时候,爸爸做生意发了财后,他们一家就搬进了市区新买的楼房。也许他爸爸离婚之事觉得有愧于妻子吧,临走的时候把房子的钥匙留给了妻子。 强子打开大门,首先映入刘洋眼帘的是南墙根那棵粗大的梧桐树,树头很大,浓密的梧桐叶纵横交错在一起,密不可分。也许是很久没有住人的原因了吧,走进院子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老大,怎么样?这院子还称你的心吧?”强子上了台阶站在堂屋门口笑着问。 “嗯,挺好,很清静。”刘洋扫了一眼打扫地干干净净地小院,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走进堂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刘洋立即打开了窗户,然后说:“我先睡会觉,困死了,这几天老是做恶梦。”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刘洋在出狱的前几天夜里,经常会梦见那个巫蛊玉佩,青面獠牙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用力的撕咬着,直到把他咬醒。 说完,刘洋打着哈欠就走进了里屋,发现是一张光板床,便走了出来,说:“强子,你们俩去买被褥,然后看看锅碗瓢盆缺啥,一块都置办回来。” “哎,好嘞。”强子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黄天赐,一歪头说:“走啊,我们去买东西。” “你去吧,我想让老大再教我几招,我要好好的练练。” 黄天赐自从出狱后就一直没闲着,练功很刻苦,可是前几天还是寡不敌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想起这事就愤懑至极。 刘洋见黄天赐想偷懒,微微一笑说:“你也去吧,强子一个人也拿不了,晚上,我再教你几招就是了。” “哦,这可是你说的啊。”黄天赐见他答应了,咧着大嘴一笑就跟着强子出去了。 晚饭过后,刘洋看到厨房里有一个小黑罐子,打开看见里面还有半罐猪油,便用手蹭了一点,回到堂屋拿过“小叶檀”手链,把猪油抹在了上面。 “老大,你干嘛?”黄天赐和强子瞪大了眼睛,哥俩倒是听说过给皮鞋上油的,可却没有见过给木头珠子上油的。 “给它做点浆。”刘洋说着话的同时,伸手又在地上抹了一把,掌心粘满灰尘后,将那手链放在双掌之间用力的摩挲了一番。 数分钟以后,刘洋停了下来,找了一条破布将手链包住又用力地揉搓了起来,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罢手,缓缓取开了破布。 在这期间,黄天赐早已看得不耐烦了,走进里屋铺上了崭新的被褥躺了上去。而强子却一直守在一旁,见破布打开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似刚才还有晦暗的手链,此时变得光泽十分的通透,手链在灯光的映照下,木头上的纹理似乎活过来了一般,非常的漂亮。而且在手链的表层,似乎包上了一层厚厚的浆水,色泽鲜艳而不张扬,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强子,我看你对古玩也有些兴趣,那你可要虚心学习,刚才我做的叫包浆。”刘洋抬头看了一眼探着头聚精会神的强子说:“主要是现在手头没材料,我就简单的处理一下,这光泽也就是能保持个三五天,等明早我在上街买点檀香处理一下。 “洋哥,你刚才的这种做法在行业里叫——做旧吧?”强子的表情有些激动,开口又问:“经过你处理完后,一定很值钱吧?” 刘洋闻言哑然一笑,随手浆手链丢在桌上,拍了拍手笑道:“你也懂得做旧?不过,就这玩意哪里撑得上做旧?它们也不值得我去做旧。” 所谓的做旧就是指用特定的手段,将器物的表面做成旧物的效果,是表面更像,更接近所仿的那个时代罢了。做旧和修复文物不同,做旧的手法多用于旅游纪念品和文物的欺骗上,说白了就是造假。(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骗你没商量 翌日一大早,刘洋就从床上把黄天赐就拽了起来,说:“我看你也不喜欢和我们去逛街,你就在家里看家,打扫卫生吧。” “嗯,也好。” 对于逛街,黄天赐觉得太无聊了,还不如让他干点体力活好呢。于是,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先是嘿嘿的一笑,才说:“老大,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枯燥,你再教我两招新的呗?” “也罢,你的桩功站的也有些功力了,我教你几个实用的招式,你慢慢地练吧。” 刘洋回过身盯着黄天赐还有点红肿的半边脸,沉吟了一下答应了。 在江湖上混,像强子这种会察言观色固然需要,但是武力也是必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角色。像黄天赐这种酷爱武术脑子转的慢的,肌肉发达的,他日后也是肯定能用得上。 于是,刘洋轻步走出堂屋来到了院子里,双脚微微分开,双臂慢慢地抬起伸到头顶稍顿了一下,然后在半空中画了个弧线,双掌犹如蛟龙出海一样的迅速,双掌所到之处,站在他对面的黄天赐都能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风袭来,让他大吃一惊。 “看到了吗?你先把这些招式练会。” 刘洋收了功,目光如炬的注视着黄天赐。 “老大,你打的三式太快了,和闪电似的,我没看清。”黄天赐挠着头皮在他面前像一个头脑憨厚的学生。 “靠,我刚才打出了一套,共十八式,你只看出了三式?而且还没看明白?” 刘洋冲着他摇了摇头,只好在他面前放慢了速度又演练了一遍。 这一次,黄天赐似乎看明白了,他接下来就照猫画虎打了三式,见刘洋欣慰的点了一下头后,一脸兴奋地跑到他面前,激动的说:“老大,怎么样?我还挺有天赋的吧?” “往后退点,你的口水喷我一脸。”刘洋抹了一把鼻尖,咧着嘴鼓励说:“何止有天赋,是相当的有天赋,只要肯努力,一切都成。” “嘿嘿……。知道了,说不定几十年后,我也会成为一代宗师的,到那时候,我天天请你下馆子。” 黄天赐得到刘洋的赞赏,有点得意忘形。 “呕,呕…….” 站在堂屋门口的金强听见黄天赐大言不惭的话后,撇着嘴,夸张地捂着肚子做出呕吐之状。 “强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黄天赐心里明白那是强子故意在自己面前恶心自己,而后一本正经的说:“等我成了一代宗师后,下馆子的时候绝对不叫你。” “哈哈…….” 金强发出一阵大笑,捂着肚子嘲讽道:“你要是真成了一代宗师,不用你请我,我天天请你都成,还一代宗师?我看一代狗屎还差不多。” “嘿,找打。” 黄天赐被他讽刺的满脸通红,挥着拳头就朝着强子追了过去。 “好了,住手!都别挖苦对方了。”刘洋被他俩逗得也忍不住笑道:“刺猬,你打扫完卫生后,就好好的练,强子,我们走。” 两个人走出家门,来到胡同口拐角处的一家商店,刘洋走了进去给古春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所在的地址。 《王氏古玩玉器店》掌柜刘庆祥正背对着门口拿着鸡毛掸子扫着墙壁上的尘土,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回过头见是两个毛头小子,不屑的看了一眼他们没搭理他俩,继续又哼着南河小调忙活起来。 见掌柜的有点以貌取人的意思,刘洋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也没在意。 这个店铺足足有二百多平方米,一共有三大种类,分别有古玩陶瓷区、翡翠区、字画区。刘洋大致浏览了一番,发现字画区里展示的商品也就是宋朝时期刘子阳的《五色鸟》是真迹外,其余的全部是赝品,不过某些仿制品竟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古玩陶瓷区里的东西从唐到清朝的古董倒是应有尽有,可是没有一个是真的,全部是仿制的。 这个店里唯一让刘洋感兴趣的就是翡翠区了,大致看了一遍,品种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件是上档次的。 这时,掌柜的刘庆祥也忙活完了,见他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觉得有点奇怪,走了过来,说:“二位,想选点什么呢?” “我们什么也不想选,随便看看。” 刘洋转过身来故意的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了紫檀手链。 “我们店里的古董字画和翡翠都是正品行货,你……”刘庆祥的话还没说完,不经意间看到了刘洋手腕子上戴的手链微微一怔,凭他的经验判断,这紫檀手链绝不是从市场上销售的那种,而后笑道:“小伙子,你手上戴着的手链一看就是好东西。” “哦,你说这个啊?”刘洋扬起手腕在他眼前一晃,然后抿嘴一笑说:“我不知道值多少钱,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祖传的。” “哦,可否拿给我饱下眼福呢?” 刘庆祥双眼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在古董行业已经纵横多年了,眼光很毒辣,很少有打眼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赌石失败,他也不会来王三成这里打工。 “当然可以。” 刘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强子,浅浅一笑递了过去。 刘庆祥接过手链先是轻轻地嗅了一下,走到店门口举起手链十分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嘴角上的胡须猛然抽动了一下,暗道,好宝贝啊。 原来,他在手链的末尾处的珠子上看见有一个极小的“淳”字,据史料记载清朝末年慈溪见儿子载淳年幼时体弱多病,找了上等木匠,用从南洋运来了上好的檀木做了一个刻有“淳”字的手链给儿子驱灾辟邪,另一个送给了他最中意的大臣。没想到,这一个手链竟然流落到了民间。 站在一旁的强子见刘洋默默地盯着刘庆祥也不说话,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刚要张嘴问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时,见刘庆祥转过身来了,只好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小伙子,家是哪里的人啊?您姓什么?” 刘庆祥上下打量了一眼身材挺拔的刘洋,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我家是京北的,我姓……。哎,你问这干什么?” 瞧着他一副贪婪的眼神,刘洋这才缓过神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手链疑惑的问。 “呵呵……不要怕,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个手链卖吗?” 玩古董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看到好的东西都想据为己有,刘庆祥也不例外。他眯着眼,冲着刘洋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我爷爷说了,这是祖传的绝对不能卖。哎,你出两千元?” 刘洋嘟了一下嘴,装着天真的问。 “不是两千元,而是再加一个零,两万元怎么样?” 刘庆祥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贪婪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洋手中的手链。 当强子见掌柜的竟然出两万元元买刘洋手中花了十几元的手链时,嘴张的能塞进个鸡蛋,差点没惊叫起来。心想,老大这三年在少管所里真是没有白待,昨晚他随意的加工了一下手链竟然翻了近千倍的利润,这生意做得也太刁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铁锅煮石头 强子想着马上就能大赚上一笔钱了,晚上打算买包啤酒,再弄点猪头肉、牛肉啥的,好好的庆祝一番,可接下来刘洋的举动让他疑惑不解。 “两万?”刘洋撇着嘴流露着不屑的目光,顿了一下拽着强子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爷爷说了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卖的。 强子也不明白刘洋是怎么想的,一脸疑惑的被他拽出了门外,想回头看看,可却被刘洋制止住了。直到两个人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后,强子再也忍不住了,甩开了他的手。 “老大,我就不明白了,刚才多好的机会啊,眼看着就要发大财了,这么好的生意你怎么就不做呢?” “强子,不要心急,现在好戏才刚刚上演,一个星期后,才是最精彩的部分。”刘洋把他拉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从裤兜里摸了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根,卖起了关子。 “可不卖也太可惜了啊,我本来想着我们卖了可以改善一下生活的,你瞧刺猬馋的看见带毛的猪,都恨不得下口去咬。” “呵呵……强子,稍安勿躁,你听我的就是了。” “唉……。看来这几天要当难民喽。” 两个人走出了一品街,当他们经过一家医药化学制剂店时,刘洋让强子等他一下,然后就一个人走了进去。大概五六分钟以后,刘洋从里面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子走了出来。 “洋哥,你买的什么?”强子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黑塑料袋,觉得十分好奇。 “一瓶化学制剂,叫铬盐液,我有用。”刘洋冲着他神秘的一笑,然后苦着脸说:“就这一点东西,还真挺贵的,看来我们这几天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看来无本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本来他学习就不好,对于刘洋说的名称他也没没记住,便闭住了嘴巴。在回去的路上,刘洋又买了一些熏香之类的东西和几把小刻刀。这一次,强子也没再多问,跟了刘洋这几天,他已经明白了,要多看少说。 黄天赐在院子里正“哼哧嘿哈”的练着拳,看见刘洋他们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开心的说:“老大,强子,你们回来了?” “嗯,练得怎么样了?” 刘洋见他那股认真劲,从心里越来越欣赏他了。 “已经是相当的熟练了,我演示一遍你看看?” 黄天赐没等刘洋回答便兴致勃勃得到站在院子里耍了起来,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洋的指导下,练得还有模有样。 “好,不错。”刘洋鼓励着他,然后又冲着身后的强子说:“你叫外卖,我们吃完就干活。” “干活?揍谁去?” 黄天赐以为刘洋想要教训人,顿时来了精神。 两个人都没搭理黄天赐,各自忙活开了。刘洋径直走到煤炭炉子跟前,查看了一下除了生锈以外,还能用。 “天赐,你找来材和过来生炉子。” “啊——不是叫了外卖吗?怎么还做饭?” “你就知道吃!我要干活!脑子转个弯行吗不?赶快去找材和。” 刘洋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就将锈迹斑斑地铁锅拿到水池旁洗了洗,抓了一把沙子浆锈迹打磨掉后,接了满满的一锅水端了过来,又回到屋里拿出来了那块石头。 “砰,砰……。” 只见刘洋挥着锤子用力地砸着石头,一块块黑褐色的石皮从表面脱落下来。 “哎,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强子也纳闷了,他知道,老大自从淘回来这块石头后就把它当成了一件宝贝,这一会怎么又虐待它了呢?跟了几天的强子,突然感觉智商在极限下降,快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不过几分钟之后,强子就看出了门道,刘洋看似下手的力气很大,但是一锤子下去也就是表皮脱落,石心逐渐显露出来。虽然是玉石中的下脚料,可终极和普通的石头不一样,和翡翠也沾点边,等石皮完全脱落后,绿黑相间零星的玉料显露,还是和普通的石头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翡翠的比重稍微大一点,去掉石皮的料子还剩几斤的重量,刘洋拿在手里的料子在手里掂了掂,冲着弯腰撅腚的黄天赐问:“水烧开了吗?” “开了,要把锅端下来吗?” 黄天赐掀开锅盖,抬起蒲扇的大手扇着眼前的水蒸汽。 “不用。”刘洋拿着石头走了过去,看了看炉子上的火,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见了墙壁下面的风箱,说:“强子,你把风箱拉过来,让火势再旺点,这伙太弱了。” “好嘞。” 强子愉快的回应了一声,把风箱从墙角拉了过来对着炉子门就是一阵猛吹。 不一会儿,强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看着锅里的水温度达到了要求,刘洋把手中的玉石放了进去,立即盖上了锅盖。 “洋哥,煮石头吃吗?你到底要干嘛呢?” 黄天赐一脸的问号打趣地问,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可不问个清楚心里总是觉得憋得难受。 拉着风箱的强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刘洋做这件事的时候有序,他一定以为刘洋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把石头放在锅里煮,别说见过,就连听过也没有。 “刺猬,闭上你的嘴!” 此刻的刘洋绷着嘴盯着锅里“咕嘟,咕嘟”的沸腾的水,心也提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按照师父教给他的去做,至于能不能成功?是否能达到他的目的,心里没有底。 见老大表情凝重的样子,黄天赐讨了个没趣,闭着嘴不吱声了。 刘洋返回屋里从床头底下拿了一个工业温度计,这东西是今天回来时候买的。他掀开锅盖,将温度计插在锅里搅了一下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说:“还差几十度,刺猬,你过来替换一下强子。” “好,强子,让我来。” 黄天赐卷起袖子双手握住风箱,就用力的拉了起来。 刘洋拿了晾条上灰不拉几的毛巾递给了强子,示意他擦一下脸上的汗水,然后说:“这个温度计给你,水温到了二百度就不要加热了。” 站在院子的刘洋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想起紫菱临走前留下那张带着泪痕的纸条,心里就一阵绞痛。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他轻声呢喃着,一定要成功,等赚了钱,就去寻找紫菱的下落。(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臭味相投 再说刘庆祥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毛头小伙子转身就走,抬腿就追了过去,扯着喉咙喊了几声,可人家连头也没回,懊悔的想撞墙。 就在他倚在柜台上后悔不已的时,听见背后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传来。 “哎,你们王老板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一位烫着发浓妆艳抹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凶巴巴吼道。 “请问你是?” 刘庆祥看着眼前穿着衣服暴露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他这时心里已经猜出来了,这个女人肯定是王三成在外面包养的小三,可没想到的是她今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店里大呼小叫的。 “你不就是一个打工的吗?你管我是谁呢?如果他今天不出来见我,姑奶奶我就背着铺盖卷在这里住下了。” 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屁股跌坐在会客沙发上,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态度的极为嚣张。 “今天王老板没来。” 刘庆祥瞧着她骄横跋扈的小样,恨不得上前扇他两巴掌,可为了保住饭碗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心想,瞧你这德行,玩死你活该! 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皮肤有点暗黄,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她上身一件白色束腰小褂,里面是一件V字领的低胸衫,胸前的山峰呼之欲出,打眼一看就属于风月场上的风尘女子,她的出现让一向老实巴交的刘庆祥的眼睛不知看哪里好了。 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刘庆祥不搭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打开翡翠展示柜,随手抓了一把手镯、吊坠等一些玉器就往自己的小背包里装。 “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回去!” 刘庆祥没想到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抢东西,急忙上前扯拽着他。 “王三成他妈的不是人,老王八蛋,骗我的血汗钱!他不给我钱,我就来拿他的东西。”浓妆艳抹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想挣开他的双手。 此人叫葛敏,是王三成在一次行业酒会上认识的,一个水性杨花,一个老色鬼。两个人一人图钱,一个图色,臭味相投,认识没多久两人就滚到了一起。起初的几个月,王三成还按时的给她钱花,由于他去年放出的高利贷陪的血本无归,流动资金捉襟见肘,从此以后就没再给她钱。后来,王三成得知她有十几万元的存款,就让她参与入股的形式投资他的公司,答应一个月后连本带利息的偿还给她,可直到半年过去了也没兑现他的承诺。 “住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撒野了?” 店门外响起了王三成的吼声。 “王八蛋,你快点还我钱!你这个骗子。” 葛敏转过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就朝着王三成扑去。 “砰” 一声闷响,葛敏被王三成身后的一位黄毛青年踹倒在地,还没等葛敏爬起,黄毛骂骂咧咧地跨步上前对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贱货!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有钱,就不想还你,我看你怎么办?” 王三成蹲在葛敏身边,脸上流露着奸诈的笑容,满嘴的黄牙让人恶心至极。 “王八蛋!你就是不你妈养的!我…….” 葛敏强忍着腹痛爬了起来,就挠他的脸,可她一头却栽在了地上。 “啪——啪。” 王三成揪着她的头发,甩手就是两巴掌,然后捏起她的下巴狞笑着说:“骚货,识相的话,快点给我滚走,也许过一段时间等我心情好了会还给你钱的。”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咬着牙说的,双目喷射出来的戾气让她不寒而栗。 站在柜台里的刘庆祥看到王三成如此的狠毒,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他做的有点过了。毕竟人家是来讨要自己的钱,你不光不给,反而还打她,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可怯于他的狠毒,没赶上前劝说。 蜷缩在地上的葛敏终于知道了他就是人面兽心的畜生,骂不过他,也打不过他,绝望到了极点,可是想起自己的十一万的血汗钱就这样被他骗了去,不甘心。于是,她从包里摸出电话想报警,可是却被黄毛一把夺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瞅着她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样子,王三成冷笑一声,示意黄毛把她拉了出去。 “老刘,以后她再来店里,就给我打电话,臭三八!” 王三成目露凶光地冷冷地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刘庆祥,夹着包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哎,好……”刘庆祥连忙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着脖子,说:“上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位少年,我发现其中一个手腕上戴了一个稀罕宝贝。” “哦,说说看。” 王三成停下脚步,三角眼泛着兴奋的光芒饶有兴致的问。 随后,刘庆祥就把上午在店里遇到两个少年的事情详细的给他说了一遍。 “你怎么没把他留住呢?对于小毛孩子能哄得就哄,不能哄得就骗过来,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看到好的宝贝就要把他弄到手!” 王三成觉得他没把宝贝留下有点可惜,可也不敢过多责备他,毕竟他是一位业内的行家,店里有他守着,也放心。 抹了一把油腻腻的脸,王三成从包里拿出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根,然后自己也叼上了,叹息了一声,又道:“等那小子下次再来,一定要把他那东西忽悠过来,实在不行,你就打电话给我。” “嗯,好,好。” 刘庆祥摸出了火机给他点着了烟,连连点着头。(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造假之术 一根烟燃尽后,刘洋慢慢地收回了对紫菱的思绪,眨了一下眼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就匆匆地走出了院子。 当他回到院子里时,双手各拎着一个塑料瓶子,里面似乎装着液体一类的东西。看到黄天赐正卖力的拉着风箱,便小心的把手里的瓶子放在墙角处,拿了温度计放到锅里试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强子,我看你倒是挺适合吃这碗饭,把这流程记在心里,以后你会用得着。” “嗯,我知道。” 虽然强子不明白刘洋具体要做什么,但是明白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刘洋总是给他们带来出其不意的事情。 “行了,别拉了,火候差不多了。” 刘洋觉得温度既然达到了,该是进行下一个程序的时候了。 听到老大发了话,黄天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眨了一下熊猫眼,颇有埋怨的说:“老大,我和强子就等你这句话呢,哎呀,我的肚子都快挤扁了。” 这时,刘洋让强子去屋里拿了一个瓷盆,将刚才一个瓶子里的液体倒进了瓷盆里,随即就搅拌了一下。 “洋哥,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强子蹲下忍不住问。 “别靠那么近,沾到皮肤上会很痛的。”刘洋摆了一下手示意他离远点,然后才告诉他:“这两个瓶子一个装的是浓盐酸,另外一种是浓硝酸,浓盐酸百分之三十,浓硝酸百分之七十,两者混合在一起了,叫王水。 “嘿嘿,什么这酸那酸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强子看着盆里的液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 刘洋抬起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轻轻一摇头解释道:“这玩意就是强酸,比硫酸的腐蚀性还强一百倍,懂了吧?”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强子顿时明白了过来,可又忍不住问:“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附近没有卖的啊?” “呵呵……我知道没有卖的,这是我前天晚上去附科技近大学城借来的。” 刘洋神秘的一笑。 “借来的?他们怎么会给你这种东西呢?” 黄天赐擦着手走了过来接话道。 “借——分好多种意思,明白吗?” 刘洋故意的把这个借字说的很重。 蹲在一旁的强子这才恍然大悟,惊讶的看了一眼一知半解的黄天赐,挖苦道:“有的人天生就脑子笨,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啊!” “嘿,就你聪明,满树上的辣椒就你红,行了吧?” 黄天赐白了强子一眼,反唇相讥。 看他俩又斗上嘴了,刘洋轻轻地一笑,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当他再把另一个瓶子里的浓硝酸倒进瓷盆里和浓盐酸混合在一起后,一股刺鼻的黄烟从盆里冒了出来。 从锅里舀出翡翠原石放进了瓷盆里,温度极高的玉石遇到了强酸,“滋”的一声,烟雾变得更大了,刘洋立即躲开了,刺鼻的气味笼罩在小院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过了一会儿,刘洋走近瓷盆看见玉石在强酸的腐蚀下一点点的变化,便把强子叫了过来说:“用强酸浸泡翡翠玉石,可以溶解翡翠晶粒与晶粒之间的杂质,翡翠的种水就会变得透明,狗屎的翡翠也能变成玻璃种。” “啊——这么神奇?那我们以后就用这个技术加工翡翠,那我们以后不就发大财了?”强子见刘洋解说的头头是道,盆里的翡翠已经变得透绿了。 这几天,从刘洋那里强子学到了很多关于翡翠的知识。翡翠品级之间差异是很大的,虽然目前翡翠的价格不如新疆的和田玉,但玻璃种雕琢而成的极品翡翠,其价值都是难以估计的,价格很高的,也极具有收藏价值。 “哈,你想的什么呢?这是在做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过,我相信我做的旧绝对能让他们打眼的。”刘洋见强子做起了发财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解释道:“强酸浸泡过得玉石内部结构会遭到很大的破坏,外观鲜亮的翡翠也会慢慢的消褪,很快就恢复原色的。” 翡翠造假在本世纪初二三十年代的时候,曾火热过一段时间,造假的利益非常丰厚,经过一些人不断的钻研,留下了上官云天的方子传给了刘洋。按照师父的说法,这种工艺即使是在二三十年代的时候,知道的人也不多。 所以刘洋有理由相信,现在国内第三波翡翠热才刚刚兴起,那些专门制造假货的奸商们,绝对还没有研究出这种办法,这也是刘洋对以后的做局信心所在。 突然,强子好像明白了过来,双目直视着刘洋异常的光亮,脱口道:“洋哥,我明白了你这几天忙活的目的了,你是想把做旧的东西卖…….” “呵呵,低调点,不要说出来了。”刘洋见他开窍了,抿嘴一笑递给了他一根烟,手上的烟磕了一下才叼在了嘴上,叮嘱道:“用化学做出的翡翠佩戴人身上,是有很大的辐射,以后这种东西只能对付奸商和恶人们,知道吗?” “老大,我明白了。”强子抿着双唇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半了,黄天赐已经在屋里喝了三大碗白开水了,左等右等的不见送外卖的来,坐不住了,来到了院子里问:“强子,送外卖的几点来?饿得我现在都前心贴后心了。” “瞧你,就知道吃,外卖十二点就来。” 强子瞧着他饿的跟非洲难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刘洋一根烟吸完,来到了瓷盆旁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现在他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这次做旧的首要成功了。 然而,他们三个谁也没想到,这处看似不起眼的破败小院,竟然是他们发迹的地方,同时也成就了他们辉煌的事业。 深夜时分,繁星满天。 黄天赐被一泡尿憋醒了,眯着眼下了床来到了院子里看见炉子旁蹲着的刘洋和强子,不由的一怔,问:“你们怎么起来了?” “不是起来了,是根本没睡。哪像你,头脑简单,就知道吃饭睡觉。”强子嘿嘿一笑呛了他一句。 “找揍是吧?”黄天赐见他挖苦自己抡起拳头就要打他,看见强子笑眯眯的递了一根烟,说:“开句玩笑,快去吧,憋久了会得膀胱炎的。” “哼,看这根烟的份上暂且饶你这一回。”黄天赐把烟叼在了嘴上,打着哈欠嘀咕着:“真困啊!” 这时,只见刘洋拿起铲子捞起锅里的玉石放在灯光底下仔细的端详着。 “哇,老大,真漂亮,碧绿的一点没有杂质,还泛着晶莹的光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用强酸做过的,我绝对相信它就是自然形成的佳品。” 金强凑了过来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心里对刘洋的造假之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不是吗?师父的方子真是管用。”刘洋以前听师父说的这方子还有点怀疑真实性,可现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彻底的相信了,视觉冲击力太强烈了。 “老大,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拿着它去卖了?” 强子脸上透着喜悦的光芒,似乎看到了崭新的票子正朝着自己飞来。 “做旧哪有这么简单,还有好多工序呢。”刘洋嘴角微微扬起又把翡翠放进了锅里,说:“强子,继续添材,加热。”(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珍品出炉 已经是黎明时分了,东方微微亮了起来,一缕晨曦透过浓密的梧桐叶照在了窗户上。 “强子,你回去睡会吧,我来盯着,再过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刘洋见强子双眼布满了血丝,催着他睡觉,然后继续说道:“等一会捞起玉石待冷却后,剩下的就是手艺活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不用,我不困。” 强子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强忍着困意,心中的那份期待感比刘洋都要大的很多。 两个小时后,刘洋把锅里的盐液倒了出去,顿时,一块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翡翠呈现在了他俩面前。 “天啊!老大,这是你昨天煮过的那块石头吗?” 强子瞪着双眼发出了一声感叹,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 刘洋抿嘴一笑并没有回应他,端着盆放到水龙头下反复冲洗着,瞧着盆里的杰作,一种成就感不由得在心底冉冉升起。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将这块翡翠玉石变成饰品,然后再出手卖出去换了钱,才算是彻底的完工了。 回到屋里,刘洋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买好的雕刻刀,想着,师父曾交给他的话,手要稳,眼要快,下刀的时候绝对不能犹豫。 坐在马扎上,刘洋拿着翡翠玉石端详了一会,然后绷起双唇就用刻刀在上面划动起来,刚开始他的手法还比较生疏,可十分钟后,他的动作已经变得非常娴熟了,落刀之处,玉石的残渣碎屑不断的往下掉落着。 好大一会儿,刘洋把玉石分成了三块。然后,拿起鸡蛋大小的其中一块的料子,仔细的雕刻了起来。接下来是细活,刘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下刀之处也是很果断,不拖泥带水。 大约两个小时后,那个鸡蛋大小的玉石在经过刘洋的精心加工下,一个面目慈善,雍容华贵的观音菩萨佛像呈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端详着手中栩栩如生的作品,刘洋心满意足的点了一下头,喃喃自语着,师父说的不错,看来我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有了一次成功的雕刻经验,剩下的那两个料子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欣赏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把观音放到了一个盒子里,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站在堂屋门口,刘洋望着院子里练功的黄天赐,夸奖道:“不错,手法和套路越来越娴熟了,只要肯下工夫,一切都不难!” “嘿嘿,谢谢老大的夸奖。”黄天赐听到刘洋的夸奖,收了功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水走了过来。 “哎,强子呢?”刘洋好奇的问。 “他出去买菜了,说是钱不多了,没有多余的钱叫外卖了,该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黄天赐回应道。 “都混到这一步了,哎,都怪我。” 刘洋觉得接下来该赶时间雕刻剩下的料子了,打算在两天内完成。 晚上,虽然屋里有一个摇头扇“呼呼”地吹着,刘洋的后背还是被蚊子咬了几口。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放下雕刻刀痛快的挠了起来。 由于雕刻的活,强子也帮不上忙,他早早的钻进了蚊帐。 “妈的,咬死了。”黄天赐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全身上下挠着走了进来,看见躲在蚊帐里打盹的强子,道:“嗨,你小子倒是挺聪明的哈,你看我胳膊上、脸上,全是蚊子咬的包。” “哈哈……你没脑子啊,黑咕隆咚的你去外面站什么桩功?打打拳也不会被蚊子咬成难民啊。”强子看见他额头,嘴唇上,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包忍不住笑了起来。 “刺猬,强子说的对。你以后晚上打拳,白天站桩,就不会被咬成这样了。” 刘洋拿着芭蕉叶扇子拍打着身飞来飞去的蚊子。 黄天赐狠狠地瞪了一眼,挠了挠头皮,似乎明白了过来,说:“老大说的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哈哈…….你要是想到就不是黄天赐了,可以理解。” 强子跳下了床找了来了蒜瓣分别递给了他们,说:“用蒜瓣擦一下患处,可以止痒的。” “滚蛋!就你的心眼多。”黄天赐接过了蒜瓣没好气的道。 抹上蒜瓣的汁液后,刘洋低着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停了下扫了一眼他俩,神色凝重的说:“刺猬,你明天早晨买三张后天去津天的火车票,明天我把东西脱手后,立刻就离开。” “啊,老大,后天我们就发大财了是不?” 金强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抢话道。 “老大,你鼓捣这些东西真的能值的那么多的钱?”黄天赐还是不相信他们买来的破石头值那么多的钱。 “呵呵……后天上午你就知道了。”刘洋自信的一笑,然后又道:“强子,你明天收拾一下,再和你妈妈道个别;还有刺猬,你明天先回家和爷爷打个招呼,然后就去买火车票。等我们再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家人接过去。多者半个月,少则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好,我们知道了。”两个人都表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 之所以选择去津天市,一来是因为靠着京城,三教九流人员复杂,玩古董的人数不胜数,打算在那里作为发展的根基。还有一点就是,他前两天占卜了一卦,紫菱极有可能在那里。想起占卜之事,刘洋就懊悔不迭,没有学全占卜之技艺。 次日早晨,三个人各自吃完了早餐,刘洋见他们俩各自忙活去了,便关上门把做好的三件翡翠饰品抛光做旧,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一个小时后,三件翡翠已经处理完了。刘洋瞅着一对碧绿且晶莹剔透的玉镯,信心满满的。那深邃的色彩将这对玉镯所有的瑕疵遮掩了起来,连他都觉得这就是真的。 而那个玉观音则是被刘洋的巧手雕刻的栩栩如生,看上去就是一个巧夺天工的宝贝,坐在莲花上的菩萨犹如鲜活了起来一样,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一个就是貔貅挂件,看上去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待他欣赏完后,拿了三根红绳分别把它们三个物件穿了起来。这红绳也是有讲究的,手工编织完后,要放在特殊的药水里浸泡,不容易磨断。 “洋哥,洋哥,江海来了。”门外想起了强子的声音。 听到强子的声音,刘洋剑眉皱起,立即把三个物件藏了起来,然后才走了出去。 “洋哥,前段时间,我爸爸逼着我去了舅舅家学酿酒去了,我一直想来看看你,也没能抽出身。正好我昨天回到了广安市,今天在路上碰到了强子,这才…….” 江海觉得一直没能来看刘洋心中感到很愧疚。 “我们都是兄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来屋里坐。”刘洋这时候没想到江海过来,心里有点不快,可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在狱中他这小子对人还不错。 说着话,三个人进了堂屋,聊了好大一会儿。 送走了江海,刘洋让强子关上了大门,问:“你没有告诉他,我们明天就要走之事吧?” “没有,我对他啥话都没说。” 强子是何等的聪明,这种做旧之事也不是光彩之事,还是不让外人知道的为好。 “好,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刘洋沉吟了一下,又说:“你家里还有以前的旧衣服吗?越旧越好。” “可能还有,我看看。”强子转身正要去里屋,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疑问道:“哎,老大,你要旧衣服干嘛?” “我有用,快去找找看。”刘洋微微一笑催着他去找旧衣服。(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布局 金强心中虽然很好奇,可是也没多问,走到里屋看见床头处有一个斑驳红漆的木柜,打开后找出了几件旧衣服。 “洋哥,你看这些行吗?” “哦,还行。” 刘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旧衣服,选了一件皱皱巴巴的蓝色衬衣和一条脏兮兮的黑裤子,然后就穿在了身上。 穿戴好后,刘洋来到了院子里双手抓了一把土在掌心里搓了一下,涂抹在了脸上,冲着一脸惊讶的强子问:“我现在像个落魄的人了吧?” 听到刘洋这句话,强子在想到前几天在《王氏古玩玉器店》故意的把那根手链暴露出来,突然恍然大悟,说:“老大,你是想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落魄的少年,然后拿着你做好的玉器卖给他们是吧?” “嗯,你分析的完全正确。” 刘洋浅浅一笑来到堂屋把椅子搬了出来,坐在椅子上眯起了眼,想想明天这个局还有什么漏洞? 晚上,三个人把手里仅剩下的三十五元钱买了一点猪头肉,弄了一盘花生米,又在胡同口买了一包啤酒,就开怀畅饮起来。也许刘洋觉得大功就要告成了,喝的晕乎乎的,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惹得他俩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次日,三个人睡到九点钟才起来,刘洋临走之前又把昨天交给他们的话重复了一遍,就来到了一品街的十字路口,不一会儿刘洋就等到了昨天约定好的一个南方人,两个人来到僻静处,交头接耳了一阵就各自分开了。 今天,王三成店门口披红挂彩,门口还撑起了彩虹门,一派欢喜的气氛。门店上方挂了一条硕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王三成评选为广安市玉石行业商会的会长。” “吱嘎。”一辆黑色的本田车停在了店门口。 只见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王三成从本田车下来,抬起头瞅着横幅上巨大的烫金字体,抿着嘴微微笑着。为了能竞选上玉石行业的会长,他可是没少费了心机,在半年前就开始暗地里上下打点了,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心情怎么能不好。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王三成从口袋里掏出了摩托罗拉v手机看到是老婆打来了的,便耷拉了下脸来,接通了问:“又怎么了?有事快说。” “没事我闲的难受给你打电话?少管所里的李警官打来了电话,说小龙又和人家打架了,让我们去一趟。” 手机那端传来妻子焦急的声音。 “这个小王八蛋,净给我惹事!别人都减刑,可他都加了两次刑了,他受伤了吗?”王三成想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头疼,可家里就一个独苗,也是没办法。 “小龙倒没事,只是…….” 妻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话打断了。 “小龙没受伤就好,不就是花点钱吗?你多取点钱去少管所看看就行了。” 王三成典型的护犊心切,得知儿子没受伤就挂了手机。 走进店里,掌柜刘庆祥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说:“老板,您看这横幅上的几个字写得还行吗?” “嗯,挺好。” 王三成夹着黑色的皮包应了一声,就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就在这时,一位蓬头垢面,无精打采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往店里偷瞄了一眼刘庆祥正要离去时,被叫住了。 “哎,你等一下。”刘庆祥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年有点面熟,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惊喜地说:“怎么是你?瞧你这幅打扮,像个叫花子似的。” 此时,刘庆祥已经认出来了站在门口的就是,前几天来店里戴着小叶紫檀手链的那个少年,只是今天看到他这样子,心中疑窦丛生。难道他…… 不错,此刻站在门口的正是刘洋,只是他今天看上去比上次来店里显得落魄。 “掌柜的你还记得我?” 刘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双目一亮就黯淡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眼前如此落魄的少年,刘庆祥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忙把他拉了进来,让他坐下,急忙问:“看你今天这般模样,遇到什么难事了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刘洋见他已经上钩了,心中暗喜,缓缓地抬起头问:“你,你能借给我二百元钱吗?我前天被他们骗去赌博都输光了,没钱回家了。” “哦,这样吧,把你的手链卖给我,你不光有钱买车票回家,而且还会赚上一大笔钱,怎么样?” 刘庆祥这几天一直念叨着那天看到的小叶紫檀手链,就连晚上说梦话都离不开手链,手链的,今天再次遇到怎么能放过呢。 “哎,别提了,手链也都输进去了。” 刘洋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轻声外忏悔着:“爷爷,我愧对您,更对不起我们爱家啊!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爱家?你姓什么?” 刘庆祥一时激动抓住了他的胳膊,好像见到了很久未曾谋面的亲人一样,激动万分。 “我姓爱新觉罗,怎么你也姓爱新觉罗?” 刘洋呆萌地反问了他一句。 得知他是满清大国爱新觉罗的后代后,刘庆祥大喜,心想,他家是京城的,又是爱新觉罗的后代,他爷爷的祖辈不是皇亲国戚也肯定是八旗子弟。这么说来,他上次戴的那副紫檀手链不言而喻就是真的了。可惜啊,这个败家子不懂得珍藏宝物。 “我要是爱新觉罗的后代就好了。哎,除了你那副手链以外,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吗?说不定可以能换钱的。” 刘庆祥的一双贼眼在他身上扫着,恨不得把他脱光了,看看还有什么宝贝藏在他身上。 看着他贪婪的眼神,刘洋嘴角微微扬起,故意的捂了一下胸前的玉佩,好像怕人发现似的。 “没,没有了,求求你,借给我二百元钱吧。” “哎,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目光毒辣的刘庆祥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红绳,忍不住掀开了他的衣领惊喜的问。 “是一个玉观音。”刘洋说着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不借给我算了,我走了。” 此时的刘庆祥哪能看到就要到手的宝贝就这样溜掉呢?他跨步上前挡在了他面前,满脸堆笑着又把他拉到了沙发前按他坐下,正要询问他胸前的玉观音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位身穿背带裤的中年商人走了进来。 “嗨,你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老是跟着我干嘛?” 刘洋冲着穿着背带裤,一身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喝斥道。 “小兄弟,你就把那东西卖给我好啦,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啦。” 穿着背带裤的中年男子虽然说着普通话,但是语气里还是夹杂着粤语的腔调。 刘洋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着背带裤的中年男子提高了声音说:“你不走,我走!我给你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此时,刘庆祥彻底明白了,肯定这位广东人看中了少年身上的宝贝,想收购它。他们因为价格没谈拢,所以少年不想卖给他。奶奶的,到手的肥肉不能让你这个广东佬抢了去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跑来我店里做生意了?快点出去!” 刘庆祥立刻拽住了刘洋把他拉到沙发坐下,然后板着脸往外推着广东佬。 “庆祥,发生什么事了?” 从里屋传来王三成的声音。 “老板,有人要搅局,抢我们的生意。” 刘庆祥一边往外推着广东佬,一边朝着里屋回应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诱敌深入 “妈的,哪个不知死活的鳖孙敢来我这里抢生意?”王三成骂骂咧咧,黑着脸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穿着背带裤的中年男子凶道:“你这个广东仔胆子不小,在广安市的玉石行业,你打听一下我的名号,敢抢我的生意?不想活了是吧?” “这位老板,生意是公平竞争的嘛?” 背带裤的中年男子虽然嘴上没让步,但是已经做好要离开的架势了。 “少他妈的啰嗦,快点给我滚蛋!” 王三成目露凶光,抓起柜台上的算盘就砸向了他。 背带裤中年男子躲开后,怯怯的看了一眼王三成,转身便灰溜溜的离开了。然而,让王三成想不到的是,他可是笑着离开的。 见老板赶走了广东仔,刘庆祥把王三成拉到了一旁,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向他重复了一遍。 “老刘,这小子到底是真假爱新觉罗的后代我们暂且不论,我相信你不会打眼。” “老板,我给你打包票,他身上的货绝对是货真价实。” “好,我看看再说。”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里的刘洋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低头暗暗的笑了。 这时,刘庆祥走近了刘洋面前,半蹲了下来,说:“小伙子,我们老板来了,拿出你的玉佩可否让我们欣赏一下?” “来,来,别害怕嘛。”王三成见他有些拘谨,满脸堆笑的安慰他,然后又说:“老刘,给小伙子上茶,我和他好好的聊聊。” 刘庆祥“哎“了一声就急忙朝里屋走去。 “也好,正好我也缺钱用,你们要是真心想买,我就把东西卖给你了。” 刘洋说话间从脖子上摘下了玉观音递给了他。 当王三成双手接过玉观音时,双眼瞪得跟牛蛋似的,瞅着手中的翡翠绿露出了贪婪的眼神。那近乎透明的水,深邃而又浓艳的绿意,无不彰显着一种大气和华贵,让人爱不释手。 “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刘庆祥双手把陶瓷茶杯恭敬的放在了茶几上,笑着说:“小伙子,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您尝尝。” “嗯,谢谢。”刘洋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极为有涵养,即使现在落魄了也一样不低人一等,这才彰显着他的优越感,见他们俩的眼睛凝视着玉佩都快拔不出来了,而后不以为然的一笑说:“什么帝王不帝王的,反正我爷爷一直拿他当个宝贝给我的,可他到了关键的时候也不能吃不能喝的,顶个屁用。” 这时,王三成和刘庆祥对视了一眼,说:“小伙子,这东西是你家传的,可你要是真卖给我了,你家人得知后肯定不愿意,到时候再来找我……我觉得你还是拿回去吧。” 摆在眼前的是一件好东西,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动心了,可为了能把价格压下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是我们家的独苗,他们要是敢为难我,我就让他们绝后!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尽快卖了当本钱,把输的钱捞回来。” 刘洋梗着脖子提高了声音。 “好吧,为解救小伙子你一时之难,我就收下了,只是,我还是担心你爷爷知道后……”王三成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洋见时机已到,急忙从裤兜里摸出了另外两件翡翠饰品,无所谓的说:“瞧你这胆量,不瞒你说,我们家有的是翡翠,卖他一两件也无所谓。” “天啊——这,这两件更是成色浑然天成,晶莹剔透,难得一见的极品啊!” 王三成看见这两件翡翠后,激动的语无伦次了,伸出去的手颤抖着问:“我能看看这两件宝贝吗?” 与此同时,刘庆祥伸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三成手中的两块翡翠,发出了啧啧的赞叹之声。尤其是这对玉镯,翠绿欲滴,灵气逼人,那绝对是翡翠中的极品,质量绝对不在刚才那个玉观音之下,晶莹剔透且又绿的生机盎然,让人不忍下手去触摸它们。 “看就是了,不用客气!” 刘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见眼前的小伙子答应的如此爽快,王三成挑了一下眉毛瞄了刘洋一眼,胳膊肘碰了一下刘庆祥说:“你去办公室把游戏机拿来,给这位小兄弟玩玩,我仔细的看一下这些宝贝。” 心领意会的刘庆祥返身去了里屋,拿出了一个游戏机递给了刘洋。 “哎,街头霸王,这个好玩,嘿嘿…….” 在九七年,街头霸王这款游戏绝对是风靡的,刘洋接过了游戏机,双眼透着灼热的光芒。 见刘洋聚精会神的玩起了游戏机,王三成低声对刘庆祥说:“我看这三件极有可能就是传说的帝王绿。” 对于帝王绿,王三成虽然涉猎玉石行业很多年了,可是他也只是听同行说过帝王绿,他也没见过。 “嗯,这三件翡翠,都是阳绿透明的种水,毫无瑕疵,而这三件翡翠还是出自同一块料子。” 刘庆祥搭着他的话,然后拿过一个高倍的放大镜将其中一个玉镯放在放大镜下看了好久,压低了声音说:“老板,这里面没有气泡,应该是真的,我看可以买下来。” “嗯,可是给他个什么价呢?”王三成偷偷地瞥了一眼全身关注玩着游戏机的刘洋,说:“我看这小子对玉石就是个雏,咱们把价格压低点。” “老板,这些东西如果真的是康熙年间的物件,那……那价格就没有普了,最少都是千万以上啊!” 刘庆祥说着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这是他从事翡翠行业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东西。 “一千万?这,这有点太多了。”王三成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玩游戏机的刘洋,低下头沉吟了一下说:“东西却是好东西,帝王绿,就是行内的也不一定有几个见过真正的帝王绿,只是这价格偏高啊。” “老板多虑了,我说的一千万是市面流通的价格,可他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再说他也不一定知道真正的行情,具体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刘庆祥盯着他红彤彤的蒜头鼻奸诈的笑了。 其实,翡翠现在的价格并不高,但那只是针对普通的翡翠饰品,像帝王绿的翡翠,绝对是玉石中的极品了,在市面上流通实属罕见。 “妈的,一千万,今天黑了他!” 王三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虽然外传他已经是亿元的身价,但实际上也就是两三千万,至于另外的钱,那都是各方入得股,挂在他名下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请君入瓮 其实,王三成所拥有的三千万绝大多数还是固定资产,前段时间去进货又划走了几百万,现在他能支配的也就是一百多万。 “那不行,老板,黑了他看似我们赚大了,可我看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前段时间他手上戴着的佛珠手链我就看出来了,他的背景恐怕我们惹不起!” 刘庆祥在古董行业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阅人无数,也载了不少跟头,他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哎呀,又死了!不玩了。” 那边传来刘洋不耐烦的声音,走了过来从他们手中把玉镯拿了回来,不耐烦的问:“你们商量好了吗?如果买不起就算了,我再找一家卖去。” “哎,哎,小伙子,我的小兄弟,别急嘛。”王三成见他不耐烦了,急忙陪起了笑脸把他拉到了里屋办公室把他按到了真皮沙发上说:“小兄弟,说句实话,你的这三件东西我都看上了,别的不敢说,在广安市古董玉器行业我随便一甩手就是几百万的。” 在刚才看到这三件帝王绿后,王三成心里就有了主意,打算把那一对玉镯作为镇店之宝供客人观赏,也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同行业主们的风头,剩下的那两件打算去京城的展销会展露风头。当然,买下这三件东西也不是太大的难事,有一个疑虑就是把东西买到后,不能再让对方的家长来找后账才行。 “好,我看老板你也是爽快之人,你给这个数我就卖给你了。” 刘洋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冲着他伸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好,我这就给你!”王三成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他脸皮厚的就连站在一旁的刘庆祥都都觉得老脸臊的慌。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刘洋听到他只给一万,当下便站了起来黑着脸也不说话,从他办公桌上拿起物件转身就走。 “哎,哎,小兄弟,脾气还不小。” 王三成见他二话不说就要走,猛地从转椅上跳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刘庆祥当然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把他拦住了,笑着说:“小伙子,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老板那是在给你开玩笑呢,逗你玩。” “呵呵……就是。” 王三成顺坡下驴的只好堆起了笑容。 其实,刘洋也不是真的想走,刚才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罢了。因为他费尽心机做的这三个物件,就是为王三成这个老王八准备的,骗别人还于心不忍呢。可见他们有点耍无赖,如果不再拿他们一把,接下来的生意还真不好做了。 “两位,按年龄来说我得称呼你们两位长辈,对吧?我想你们也是在商海里摸打滚爬了一二十年了吧,也明白什么叫童叟无欺吧?可今天你们做的这些…….唉,我不想多说了。” 刘洋的目光来回的在他们脸上扫着,说的头头是道。 “呵呵……小伙子,逗你玩还当真了啊?” 王三成抓住他的手又把他拉了回来,一脸奸笑着,心中暗想,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地,可不好糊弄啊,贼精的很。 站在一旁的刘庆祥的脸皮却没有老板那么厚,听着刘洋短短的这几句话觉得面红耳赤,只好尴尬的笑着。 “小伙子,只是你的这物件来路不明,我买了下来是要担风险的,要不,你说个价吧?”王三成注视着他一本正经的说。 “最少一百万!” 刘洋抿了一下双唇认真的说完,把手里的东西装进了裤子口袋,做出随时要走的样子。 “有点贵啊。”王三成挑了一下眉毛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刘庆祥,心想,这小子是虽然知道物件价格不菲,但并不知道有多么的珍贵,也许还能压压价。 “小伙子,虽然你的东西是上好的翡翠料子做的,可是现在翡翠的行情不太好啊,关键是没有人识货啊。我真的要是按照你说的价格买了过来,还不知道挤压多久才能出手,你看这价格,我们再商量一下好吗?” 王三成从桌上抽出了三根烟发给了他俩,然后他叼着烟,一双眼睛观察着刘洋脸上的变化。 果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刘洋双眼流露出来的厉色一闪而过,心想,老东西真够奸猾的,可只有把东西卖给他,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老板,我看你也想买,你给个价格,我觉得合适就卖,不合适,我今天从你这个店出去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怎么样?” “好!我喜欢你这爽快的人,我出二十万。” 王满强顿了一下,脱口道。 “呵呵……临走之前,我叫你一声叔叔,等下次我再见到你以后,我请您喝酒,再见!”刘洋刚才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犹豫,断定这价格还能往上抬高一下。 见小伙子站了起来伸出了手,王三成微微一愣,一时有点慌,伸出来了手和他握了一下。 看着这生意马上就要黄了,刘庆祥着急了,急忙向着老板挤着眼,示意绝对要把东西买下来。 与此同时,王三成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耷拉着像一个苦瓜,十分的后悔。转念一想,绝对不能把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的丢掉,于是,他狠了一下心说:“小伙子,我再加十万,共三十万!行就卖,不行,我们就做个朋友。” 此刻,刘洋见对方出的价格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如果再抬上去肯定出不了手了,于是也佯装无奈,咬了一下牙说:“好,就三十万元,不过我要现金!” 刘洋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只见金强和黄天赐他俩坐在了院子里耷拉着头,谁也不说话。小圆桌上摆着昨天剩下的几个干吧的馒头,还有半包榨菜。 听见大门外有脚步声,金强和黄天赐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门口,见刘洋一脸疲惫的背着一个黑布包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两个人相视一眼都没说话,可他们心里明白,老大肯定没有把货卖出去。 “瞧你们,蔫啦吧唧的,像斗败了个公鸡似的。” 刘洋把黑布包放在了小圆桌上,浅浅地笑着。 “老大,没得手吧?唉,一会午饭都没着落了。” 黄天赐瞥了一眼桌子上干瘪的几个馒头,幻想着老大得手后开开荤呢。 “我说你这个刺猬,就知道吃,少吃一顿又死不了。老大,也是尽力了啊。” 金强瞪了一眼黄天赐,不想再给刘洋施加压力了。 “好了,不逗你们了,刺猬,打开黑布包看看。” 刘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注视着苦大仇深的黄天赐。 “轰——” 黄天赐打开黑布包看见里面崭新的钞票时,眼前犹如一道强光闪过,让他头晕目眩。 与此同时,金强见黄天赐惊愕不已的样子,抓过黑布一看,顿时傻眼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说:“老,老大,这里面是多少?” “三十万元。” 刘洋瞅着他俩呆傻的表情不以为然的笑着。 “我的娘哎,老大,你,你……我今天彻底服了你!” 黄天赐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说起话来舌头都打卷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么多钱,金强也不相信人家送给的一块破石头经过加工,能卖三十万元。 “好了,把钱收起来,我们今天谁也不许出去,明早我们就走。” 刘洋担心事情败露,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好。 “滴滴,滴……” 就在他们三个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门外响起了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老大,不会是他们追来了吧?” 金强猛然一惊,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 “肯定是出事了,我就觉得……” 黄天赐就是那种怨天尤人的性格,遇到麻烦事情就埋怨他人,从不想着怎么去解决。(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虚惊一场 “瞧你们俩熊样,能出什么事?我出去看看。” 刘洋咽下嘴里的干冷馒头,喝斥了他俩一句,站了起来就朝大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给金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把钱藏起来。 他透过大门的缝隙看见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警车,暗道,妈的,我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差吧?刚得手的第一笔买卖,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栽了?正想着是否开门时,从警车下来一位年轻的民警,看到民警有点面熟,刘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您找谁?” 刘洋看到下车的民警是一位少管所的狱警,这才打开了大门。 还没等年轻的民警回话,警车门打开了,古春从车里走了下来,盯着刘洋笑着问:“刚才吓着你了吧?” “古大哥,瞧您说的,我又没干违法的事,我怕什么?”刘洋迎着他走了出去,浅浅笑着,而后问:“我的身份证您办好了吗?” “嗯。” 古春点了一下头,倒背着手走进了小院,看见了堂屋门口的黄天赐,微微一惊,还没等他问话,黄天赐怯怯的瞄了他一眼,声音有点颤抖说:“报告政府,我出狱后就走上了正道,没再做过违法的事情,真的。” “那就好,呵呵……?”古春凌厉的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点好笑,而后回头望着刘洋说:“小子,我劝你记住老爷子临终前给你对你的嘱托。” “放心吧,古大哥,师父的教诲我会一生铭记在心的。”刘洋想起师父离去的那一刻,情绪十分的低落,然后又指了一下站在一旁像个木桩似的的黄天赐,说:“还有他,我也会一直看住他的。” “好,小子,我当你这是对我的承诺,如果胆敢违背,我决不轻饶你!” 刚开始刘洋被关进少管所后,古春就把他划为了具有暴力倾向的少年犯,一直担心他在狱中再惹出事端。可随着后来的接触,渐渐觉得他并不是想象的那种冲动暴力性很强的少年。他也有温柔、爱心的一面。而刚才的一番话,主要是在警示他,希望他能走正道。 “古大哥,我的身份证呢?” 见他进来左看右看的,也不提身份证的事,刘洋只好先提了出来。 “瞧我,都把正事忘了,我今天是路过告诉你一句,身份证在家里,你去我家拿吧。” 古春浅浅一笑,随后就把家庭地址告诉了他。以他当警察的职业敏感性,他的家庭地址绝对不会透露给一个刚刚出狱人的,危险性太大。可不知怎么了,他对刘洋却是极度的信任,也许是他出狱后,没有带走老爷子的一件家产的原因吧,一个不贪财,且重情义的人,绝对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 当刘洋送走古春关上大门后,金强才敢从里间屋出来,瞄了一眼还在站在那里愣神的黄天赐后,又走近大门口倾听了一下,确定古春他们离开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哎呦,吓死我了,刚才我就在里屋紧紧地抱着钱,大气都不敢出。” 也许是在少管所里经常领教过狱警们的威风吧,直到现在金强看见古春他们,心里也都是极度紧张的。 “瞧你那怂样,我就不怕,一看你就不是做大事的人。” 黄天赐撇着大嘴嘲笑着他。 “刺猬,你不吹牛逼能死啊?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弹了你一个脑嗙,你不知道吗?” 金强反唇相讥,对于他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该忽悠时就得忽悠。 “你真的弹了?”黄天赐摸了一下后脑勺,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金强。这时,见刘洋拿着毛巾走了过来,问:“老大,刚才强子真的弹我脑嗙了?” 见他一副憨傻的模样,刘洋淡淡一笑也想戏虐他一下,说:“嗯,刚才我也弹了你一下,你也没感觉到吗?” “没有啊。” 黄天赐又抚摸了一下后脑勺,这次完全相信了脑子刚才是真的断片了。 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金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转过身去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强子,瞧你,眼泪都笑出来了。”刘洋盯着他往下拽了一下刚刚换上的灰色T恤,强忍着笑意道:“我去古大哥家里拿身份证,你们收拾一下。” 金强点了一下头,见刘洋走出去后立即关上了大门。 按照古春提供的地址,刘洋在广安市东城经济开发区下了车,走了十几米后就来到了市公安局家属院。 “嗙,嗙。” 刘洋来到四楼401号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他疑惑的把耳朵贴在了防盗门上,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 “嫂子,嫂子,你在家吗?” 以前听师父无意中提起过,古春的妻子患有脾胃虚寒之顽症,有时腹痛的会晕厥过去,此时的刘洋心提了起来。 就在刘洋抬手再次的敲门时,防盗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刘洋看到一位穿着粉色睡衣三十岁左右漂亮的女人,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目光呆滞。 “您是嫂子吧?” 刘洋微微一笑,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响,她跌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针灸遇到的尴尬 见她突然晕倒在地,刘洋大惊,急忙走进去想把她搀扶起来,可是她却全身绵软无力无法站起,脸色蜡黄。 面对怀里清香四溢,成熟美丽的女人,刘洋本能的低头瞄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了她粉色睡衣的领口上,看到了她一片雪白的肌肤,延伸下去是一条深深的沟壑,直至一对傲人的凸起。虽然刘洋没经历过女人,但是百重门分支有一项技艺,那就是房中术,对男欢女爱还是比较了解的。 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心思去臆淫,抱起她柔软的娇躯把她轻放在蓝色布艺沙发上,又从卧室里拿了一床橘黄色薄被盖在了她身上。 “嫂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老毛病——脾胃虚寒之疾又犯了,谢谢,你是……” 水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感觉四肢无力,蹙着弯弯的柳叶眉只好又躺下了。 “我叫刘洋,古大哥应该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吧,我是来拿身份证的。” 在少管所里时,刘洋在食堂用餐的时候无意中听管教们提起过古所长的老婆,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今天一见果真不假。生得明眸皓齿,体态丰腴,尤其是她侧卧显出来的曲线美,别有一番风韵。 得知眼前长相清秀的少年是特大杀人犯刘洋时,水虹惊骇万分,瞪大了双眼。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眼前还未完全脱去稚气的少年,不可能和那个外界传言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是一个人。见他双眼流露出来的稚气光芒,她眼中惊恐的目光才渐渐地褪去,流露出了柔和的光辉,微微一点头说:“我这老毛病说犯就犯,今天本不想让你古大哥去津天开会,可却无法阻止他。” “嫂子你要理解古大哥的工作。”刘洋淡淡一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发现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饱满光洁的额头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问:“嫂子,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去,自从得了这个病,医院我去了多次,可效果收效甚微。”水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侧了一下头问:“我听你古大哥说,你已经得到了老爷子的真传,针灸你应该会吧。” “嗯,只是我没带药具啊。” 刘洋点了一下头,脸上透着无奈。 “正好,以前老爷子来家里给我针灸的时候,留下了一套药具,在卧房衣橱第三个抽屉里,你拿过来给我扎几针。” 想起老爷子的一套银针留在了家里,水虹支起头,用手指了一下卧房里的衣柜。 找出了白纱布包裹着的银针,点上酒精灯,刘洋做完扎针前一系列的准备后,拿着消完毒的银针来到水虹面前却犹豫了。 “怎么了?”水虹见他有点迟疑,蹙着弯弯地柳叶眉若有所思的问。而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娇羞地说:“医者父母心,我就是你的病人,不要有顾虑。” 已经进入了青春期的刘洋,潜意思里也是渴望和异性亲近的。此时,一位妩媚多情的漂亮的女人就躺在他面前,又让他局促不安了。短短瞬间后,他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向了她。 “好,那,那就请嫂子把睡裤往下褪一点,露出肚脐就行了。” “嗯。” 水虹强忍着腹痛,轻轻地抬起那两瓣圆润,拽了一下粉色睡裤,露出了一片凝脂般的肌肤,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就转过头轻咬着红唇眯上了一对美眸。 见她已做好准备,刘洋深呼吸了一口气,把两根消完毒的银针分别插在了肚脐两侧的天枢穴部位,然后又在她小腿外侧的巨虚穴扎了一针……。 水虹觉得他已经把针扎上了,这才转过头注视着面色红润的刘洋,轻声问:“你这是第几次给人扎针了?” “第一次。” 刘洋站了起来,转过身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觉得红的像一块大红布一样,一脸的囧相。 “你小子,把我当成试验品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水虹挤出一丝笑容,开起了玩笑。 “呵呵……” 一句玩笑话,瞬间驱走了客厅里尴尬的气氛,刘洋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说:“嫂子得这个病已经有五六年了吧?” “可不是嘛,自从得了这个病,身体比以前虚弱了许多。” 这时,水虹感觉腹痛感减轻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么的的疼痛了。 “嫂子,我一会再给你把把脉,开几副中药,喝完后你再找我。” 说到再找他时,刘洋顿了一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刘洋拔了针。水虹的脸变得红润起来,面部上的肌肉也舒展开来,看上去精神状态好多了。 水虹见他已经收拾完,便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白嫩的玉臂搁在茶几上。刘洋随手从墙角拿了一个红塑料凳子,坐了下来,当食指和中指触到她的皓腕时,手指轻轻一颤,没想到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细腻光滑,犹如绸缎一般。 “嫂子,感觉好多了吧?” 仰躺在沙发上的水虹,双眸流露出来的光芒有点妩媚,让刘洋不敢直视。 “嗯,好多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只是感觉全身无力,不想动弹。” 水虹的声音听起来甜润诱人,瞧着他一副一脸的窘样,“扑哧”一声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一眼看他眉清目秀的,心里就有一种亲近之感。 “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修养,慢慢的就会好的。”刘洋给她把完了脉就站了起来,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她的娇躯,说:“嫂子,你脉搏已经平稳,寒气已经逐渐散开,我再给你开一个疗程的中药,你喝下。” “嗯。” 水虹轻应了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双纤手往后拢了一下栗色长发站了起来,募然,她觉得身体软绵无力,向后仰去。就在这时,她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的后背。 “嫂子,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走动。” 刘洋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十分的担心。 “瞧我,怎么和林黛玉似的,我想去卧室拿身份证给你。” 水虹感觉到了他厚实的胸肌,嗅着他身上飘逸出来强烈青春的气息,身体一热。她微微转过身,凝视着他一张青春气息逼人的脸颊,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男子的气息,脸颊陡然燥热起来,情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棱角分明的脸,顺势划向他宽厚的胸膛,隔着他的白色长袖T恤衫,在他的左胸部轻轻地划了一个圆圈…… 她妩媚多情的眸子凝视着他,极尽温柔。这才想起,老公古春有多久没有抱过自己了,心里不禁一阵悲凉。 “嫂子,身份证在,在哪里?我去拿就可以了。” 水虹募然做出的动作有些暧昧,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上当 当天下午,王三成就以广安市玉石行业会长之意邀请了广安市古玩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算开一个小型私人宴会,以此来向大家拍卖得到的宝物。当然除此之外,也是想在同行业之中炫耀一下自己的收藏,彰显出他这个玉石行业的会长是师出有名的,不是形同虚设的。 翌日晚上,市中心的一家三星级酒店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杨老板,欢迎,欢迎。” “万董,里面请……” “邱太太,黄太太,今天您们可是主角,一会您要是看上了哪个宝贝,下手一定要快,如果让别人抢去那可不是我三成的责任了,呵呵……。” 站在酒店门口的王三成上身一袭白色衬衣,扎着猩红的领带,下身是一件蓝色西裤,挺着啤酒肚满面笑容地和进来的客人寒暄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油光满面,梳着大背头的窦炳才。说起这个窦总,他玩玉石要比王三成还早几年,凭着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广泛的人脉关系,前几年一直是压着王三成的。在王三成之前,他连续三届都是广安市玉石行业的会长。 由于这几年王三成一直在和他竞争会长职位,两个人早已是面和心不合,总是想着让对方的丑。 “窦总,我还以为您忙,不来了呢。” 王三成看见他来了,立即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中透着得意的笑容。 “您王会长邀约,我就是天大的事也该放在一边啊,呵呵……”窦炳才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还用力的摇了一下,只是四目相视是都透着敌意的目光,而后他又道:“听说,你淘来了一个无价之宝,我也来饱饱眼福。” “呵呵……感谢老会长捧场,里边请。” 王三成一脸的自豪,可心里却嘀咕开了,你不是在玉石界德高望重吗,不是一直都压我一头嘛,我今晚就把你这个头踩在脚底下当球踢,当尿壶用。 王三成请来的人不是很多,但都是玉石界顶尖的人物,不到八点,邀请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天把大家邀请来,是想请大家见证广安市玉石界最宝贵的宝石诞生,并且我将拿出其中的一件来拍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三成红光满面的站在舞台中央,他相信,从今晚开始,广安市的高端翡翠市场即将开启,而代表的龙头商家就是《王氏古玩玉器店》。 “老王,别藏着了,快拿出来吧,让大家开开眼。” “就是,让我老头子也在有生之年看一次稀世珍宝,也不枉来世一回。” “还宝石?难道是和氏璧不成?” 台下有的人已经坐不住了,纷纷地嚷了起来,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王三成见台下的人议论纷纷,他咧着大嘴激动地满脸汗水,往下拉了一下猩红的领带,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卖的关子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回过头示意刘庆祥去取宝贝。 为了彰显玉石高贵的品质,他专门挑选了一个极为上档次的首饰锦盒。突然,大厅里的灯光黯淡了下来,一道明亮的光束打在了舞台的中央。 “诸位,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两件稀世宝贝,也是极为罕见的翡翠!经过专家鉴定,这两件翡翠都是康熙年间宫廷的宝贝,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了民间,而我王三成有幸遇到了这两件宝贝,我就花了高价买回来的!” 王三成从刘庆祥手中接过锦盒,缓缓打开了锦盒里面的红绸子,然后又说:“这个貔貅挂件雕刻的活灵活现,品质在翡翠中也达到了极致,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我想大家有的人玩了一辈子玉石,也没见过帝王绿这种玉石吧?” 众人见他打开了锦盒,都纷纷的涌到他面前,探着头,瞪大了双眼仔细的观察着。 王三成瞧着众人贪婪的目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后又道:“在我们玉石界窦总可是德高望重,鉴赏能力那是我们大家公认的行家,今天我就请窦总上台来,一见真伪!” 王三成此举就是想给窦总难堪,当着众人的面窦总夸对手的物件,想必以后窦总在玉石界也没有脸来和自己竞争高低了。 “王三成这小子可真是机关算尽,看来窦老板以后在玉石界没法混了啊!” “可不是吗,原来王三成这小子一直憋着劲呢,呵呵……。” “有好戏看喽。” 众人在台下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着哄。不过话说回来,同行是仇家,王三成此举在商人眼中也是无可厚非,谁不想在同行中成为佼佼者? 见王三成摆了一副棋搁在了自己面前,窦炳才嘴角微微一撇,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而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王三成手中的那块宝贝上,只见灯光下的翡翠光彩炫目,浓墨的绿色让人叹为观止,他心中有所震动。 窦炳才在玉石界纵横二十多年了,心中自然明白帝王绿的玉石是弥足珍贵的。 “窦老板,嗨,窦总,您上来啊,给我鉴定一下嘛。” 王三成见台下的窦炳才露着贪婪的目光,越发的得意了。 十几年了,王三成今天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出出丑,让众人也知道,我王三成在玉石界也是不容小觑的! 台下的窦炳才知道今天不论结果怎么样,是躲不过去了,与其藏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上台呢。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窦炳才缓缓地走上台来到了王三成面前瞅着他手里的翡翠,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而后额头紧皱,说:“色泽鲜明,碧绿欲滴,色泽深而且又透明如水,看上去绝对是一件翡翠极品……” 听着窦炳才赞赏的话语,王三成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然而,窦炳才一直觉得奇怪的是这碧绿的翡翠颜色有点近乎完美,好像人工雕琢的痕迹。因为在大自然中,翡翠是受低温高气压形成的,在它形成的过程中不可能颜色都是那么均匀,而这块翡翠似乎和自然形成的有些出入。 虽然窦炳才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在没有确定把握之前他没有妄加断言,于是他从裤袋里掏出放大镜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有细微的裂纹,而后面露惊讶之色大声说:“王老板,你上当了啊,你所说的这块翡翠简直一文不值啊,是被人加工过的啊!” “你胡说,不可能!你今天看见我得了这宝贝眼红了吧?” 当王三成听到窦炳才的评价后,摇着头脸色骤变。如果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觉得对方又比自己大许多岁,王三成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众人听到窦炳才的一番话后,一片哗然。 “王老板,都是行里人,我的话是真是假,一辩就知道了。” 窦炳才确定他手中的翡翠就是后天加工的。 “窦老板,我知道你们平日里看对方不顺眼,暗自较着劲,可你今天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信口开河吧?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站在一旁的刘庆祥再也忍不住他诋毁,上前一步板着脸怒视着他。而后,他从窦炳才手中抢过放大镜凑近翡翠仔细的看了一眼,骤然脸色苍白,双目瞪得圆圆的,后退几步颤抖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有裂纹呢?不可能,绝对……。”(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颜面扫地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三成也不得不怀疑手中的翡翠真伪了起来,拿起放大镜把翡翠放到强光下,这才发现,翡翠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裂纹,顿时傻眼了! “不可能,绝对不会是假的,我已经还仔细辨认了,没有一点裂纹的痕迹啊。” 王三成双目茫然的扫着众人嘀咕着,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返身就去了后台拿出了另外两件翡翠,同样也发现了轻微的裂纹。 “老刘,这三件翡翠不是你一直守护着的吗?是不是让人掉包了?” “老板!自从拿到这三件宝贝后,我一直带在身边,直到在展示前一直未离开我身啊!”刘庆祥面露灰色,惊慌失措的回应着。 刹那之间,王三成目光呆滞的扫了一眼大家,发现众人都一脸嘲笑着盯着自己指指点点,尤其是窦炳才笑的更是阴险狡诈。他双手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一腔热血直达头顶,顿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老板,老板,我们上当了啊!上他妈的当了,都是那小王八蛋害的我们!” 刘庆祥瘫坐在了地上大呼小叫着,全然没注意到老板已经气得当场吐血了。 见王三成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众人都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劝说着他,希望他保重身体! 窦炳才虽然在生意上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可是心底却比王三成善良许多,急忙走过去搀扶住他,安慰道:“老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谁没有打眼的时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造假者的技艺超群。” “窦,窦炳才,你说说,好好的怎么变成了赝品呢?” 此时的王三成也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看着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凭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手中的这三件翡翠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我怀疑他是个世外高人,已经掌握了在江湖上失传多年的大手印造假之术。据我推测,最迟明天中午这三件翡翠的裂纹会越来越大的。” “大手印?我听说过,在民国的时候在江湖上就流传了很久,好像是百重门里面的一门技艺。妈的!我一定把那小子碎尸万段。” “不错,老王,身体要紧!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此时的王三成觉得赔点钱不算什么,关键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面子丢尽了!一个堂堂玉石协会的会长竟然花高价买来了赝品,在众人面前还炫耀,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玉石行业立足?名声何在? “我不用,你起开!” 王三成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抓起一对玉镯狠狠地就摔在了地上。 所谓的帝王绿玉镯摔断了几瓣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了,只见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拾起脚下断裂的玉镯,发现玉镯心里是焦黑的,就是玉石中最次的下脚料,更不是王三成吹嘘的帝王绿。 本来今天大家是抱着目睹奇石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骗局,以前被他打压的同行,见他被骗,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就是其中一个。 “哎,王老板,今晚幸亏窦总独具慧眼发现了你所谓的帝王绿是仿制品,我们在坐的这些人如果买了你手中的翡翠,那就上当了,你这就是赤裸裸的欺诈!是不是故意的你?” “就是,王老板今天把我们叫来,不就是让我们看你的这些破石头吧?” “你也在玉石行业纵横十几年了,还会打眼?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哈哈…….” 众人看到他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尤其是那几个被他经常打压的同行更是拍手称快! “你,你们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王三成气的脸色发紫,脸上的青筋暴露,颤抖着说:“诸位,今天我王某栽跟头了,被那个小王八蛋给骗了,我可没有骗大家的意思……” 然而,此时他最痛恨的还是自己一时大意,也太想在他们面前显摆了,如果今晚在拿出翡翠之前再仔细的检查一遍,也不至于当着全市最顶级玉石行业的同行丢如此大的脸面。在以后的将来,玉石界的人肯定会把他今晚的举动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的。 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洋相,谁还敢在他店里买翡翠?暂且不说低端市场,就是场内这些有能力消费极品翡翠的人以后也绝对不会在他店里花上一元钱了。 “大家静一下,我有一事不明白要请问王会长。”这时,刚才那位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突然把双臂伸过头顶拍了一巴掌,提高了声音说:“王会长,在广安市的玉石界你可是赫赫有名,是玉石行业的掌舵人,号称从没打眼过,原来都是徒有虚名啊?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会长是不是通过花钱买来的?我看你不应该叫王三成,现在该叫你王一成才对,哈哈……”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发出了一阵嗤笑,齐刷刷的目光射向了无精打采的王三成。 “你——姓许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 王三成听见他刺耳的奸笑气的脸色铁青,指着他嘴唇翕动着,一口气没上来,一口鲜血喷到了台下。 “嗙”的一声闷响,王三成倒在了台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逃离 刘洋从古春家里拿了身份证后,可以说是用落荒而逃这个成语来形容的。如果,当时不再马上离开他家,他心里的防线也许会崩溃的。直到多年以后,刘洋每次想起她妩媚的眼神,诱惑的唇,还有她那甜润的声音时,心里多少会涌出一股难以愉悦的冲动。 翌日早晨,刘洋在去火车站之前,去了去方爷爷的坟墓和他告个别,因为今天一直走,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在他心里,方爷爷是他走上习武之路的引领人,没有他当年的教诲,他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弯路? 他双膝跪在方爷爷的墓前,点上一炷香,又拿出一瓶五粮液酒洒在墓碑前。方爷爷生前爱饮点小酒,虽然酒量不好,但是每次吃饭前总是要喝上两杯的。抚摸着冰凉墓碑上方明达三个字时,脑子里浮现出了方明达的音容笑貌,往事好像就在昨天…… 广安市的火车站人头攒动,幼儿的哭泣声、老人的咳嗽声,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刘洋下了出租车,看见了站在售票大厅门口的黄天赐和金强,正在翘首张望着远处。 “老大,你可来了,马上都要检票了,快走吧。” 黄天赐看见了刘洋,便急忙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洋哥,我们快走吧。” 金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表,一脸焦急催促着。 “嗯。对了,在公共场合你们俩不要叫我老大,我也不想当老大。”刘洋转过身看见黄天赐把黑布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说:“瞧你,不要紧张,自然一些。” “嘿嘿……我这不是穷日子过惯了吗,突然见到……”黄天赐刚要把那个钱字说出来,脚就被强子狠狠地踩了一下,回过头怒视着强子:“就你能,我不是没说出来嘛,再不是你的脚也不能这样的糟践人家啊。” “呦呦,瞧你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你皮糙肉厚的,我不用点力你能感觉的到?” 强子撇着嘴取笑着他。 “呵呵……” 刘洋听着他俩逗着嘴,抿嘴一笑就朝着检票口走去。 由于他们坐的火车不是终点站,车上的人很多,三个人在拥挤的车厢里穿梭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各自的座位。 “哎呀,终于可以歇歇了。”强子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感叹着,然后凝视着刘洋问:“洋哥,你说那个王鳖孙子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气的吐血啊。” “那是必须的,气死才好呢。像他那种恶霸,死了活该!”黄天赐把黑布包放在了膝盖上,想起王三成那副嘴脸恨不得捶他两拳,说:“洋哥,我今天算是彻底的服你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比打他一顿解恨多了。” “对付恶人不光只用拳头才能解决。”刘洋淡淡一笑,微微往后仰去靠在了车座后背上,说:“我想那破石头很快就会出现裂纹的,不出三天就会变成紫黑色的。” 其实,广安市距离津天市坐客车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按理说比坐火车方便多了。之所以刘洋选择坐火车去津天,那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心里知道王三成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万一回过神来后悔买那些翡翠,凭他在广安市的人脉,追上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如果坐火车呢,客流量大,人员嘈杂,要想短时间找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凭着自己的身手,对付他们那些小瘪三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不想招惹是非,因为上官老爷子以前经常告诫他,树大招风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还是保持低调些为好。 傍晚时分,由于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清新了许多。 三个少年走出出站口,瞅着眼前茫茫的人海,顿时感觉有一种孤独感袭来,一时不知道去哪里了。 “洋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黄天赐把黑布包紧紧地抱在胸前,生怕丢了似的。在车上,金强给他要了两三次,替他抱会,可他就是不同意。 “偌大的城市,突然感觉好孤独。” 金强眯着眼注视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感慨着。 “我们再往前走一段,找一家星级酒店住下,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租房子。” 刘洋轻轻地咬了一下干燥的双唇,率先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这附近不是有酒店吗,还用舍近求远?” 黄天赐扫了一眼津天火车站周围,不解的问。 “我看你就是猪脑子,这附近的酒店又脏又乱,你瞧两边站着那些打扮妖艳,衣着时髦的女郎,被他们缠上就麻烦了。” 金强没好气的凶了他一句。 听到强子的这番话,刘洋用欣赏的目光瞧了他一眼,拍了一下强子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有说话。 “行,就算你是对的。” 黄天赐见老大默认了强子的话,冲着强子翻了翻眼没再搭理他。 就在这时,周围打扮妖艳的女郎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三位小兄弟,住店不?我们店里干净又卫生,关键是还有肉垫子,可舒服了。”一位烫着波浪卷抹着脂粉的女子走了过来,灿烂的笑着。 “来我们店里住吧,一切包您满意,看你们三个还是雏吧,嘻嘻……。” “小兄弟,别走那么快吗,去我们店里看看吧。” 妖艳的女子们连扯带拽的拉着他们,风情万种的媚眼让他们三个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还好的就是,那些女子见他们不说话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他们,就又去纠缠他们身后的其他旅客了。 “洋哥,你说她们都是什么人呢?身上的香水味熏死人了。” 黄天赐见摆脱了他们在他身旁嘀咕着。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强子接过了话不屑的说。 “她们也许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都是为了讨生活嘛。” 刘洋的内心善良,遇到问题总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想。 大约一刻钟后,三个人走进了一家三星级大酒店,在前台办完手续后,三个人在微胖的女服务员引领下来到了40房间。 “哎呦,累死了,没想到这玩意还挺重的。” 黄天赐见女服务员走后,把黑布包扔在了床上唠叨着。 “你自找的,在路上你连碰都不让我碰。” 强子瞥了他一眼便走进了卫生间。 刘洋走进房间后,观察了一下,来到了洗漱间洗了一把脸。也许是天热的原因,感觉脸上油腻腻的,用香皂洗了一把脸。 他神情气爽的走了出来,见强子一脸得意的正站在黄天赐身旁脱着袜子,见刘洋走了过来,朝着他努了努嘴。刘洋明白了强子的意思后,浅浅一笑说:“我现在没有脏衣服。” 黄天赐正眯着眼想着花花绿绿的钞票时,嗅到了臭脚丫子味,猛然坐了起来,金强的一双臭袜子砸在了他脸上。 “强子,瞧你小人得志的熊样,我认赌服输。” 黄天赐是个脾气耿直的人,不喜欢耍赖。 “嘿嘿……没忘就好。” 金强一脸坏笑的蹦上了床,伸开四肢感受着床铺的柔软。 “好了,我们现在下去吃饭,一会我有事要安排。” 刘洋把烟屁股摁在了烟灰缸里,神色凝重的瞅着窗外暮色,想着明天的计划。(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租房 奔波了一天,洗完澡的强子和黄天赐都躺在了床上,晕晕乎乎的,随时都有可能进入梦乡。然而,另一张床上的刘洋却是精神抖擞,瞥了一眼对面床上的他俩,说:“你们先起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说啥啊?一切都在酒里头。” 黄天赐多喝了几杯,直到现在还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翻了一下身又闭上了眼。 “老大,你说吧,我们听着呢。”强子半睁着眼轻声回应着。 “强子,你明天去打听一下驾校在哪里,我们去学车。” 刘洋抿了一下双唇,觉得学车是很有必要的,以后肯定要买的,而且还不止一辆。 “嗯,好,只是……。”金强坐了起来盯着刘洋顿了一下又道:“我和刺猬没有身份证的,不知道是否可以报上名?” “你明天打听一下再说吧。” 刘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如果真是像强子所说的,那也只好等两年再说了。 “洋哥,你明天还有什么计划?” 强子下了床活动了一下四肢,顿感困意全无了。 “我明天和刺猬就去租房子,等我们找到住处后,你们俩回去就把家人接过来。” 刘洋看到楼房就有一种压抑感,打算租一个有院子的民房。 “好。” 强子听见背后传来黄天赐的鼾声,便不满的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说:“还睡,沙发上一大堆衣服等着你呢。” 次日中午十二点多,刘洋和黄天赐才在津天市区的东郊富华街选中了一家民房。院子很大,有花有草,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刘洋从房东口中得知,房子是哥哥的,由于去年在海外投资生意,一家人搬到了海外,房子就空了出来。 “洋哥,房间还不少,行,我觉得挺好。” 黄天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对于这套房子很满意。 “嗯。”其实,在这前,刘洋也看了不少的民房,租金还比这里的便宜,离市区也近,可是他觉得这里人口稠密,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 房东是一位五十开外干瘦的老人,对于眼前的两个租房子的少年一直琢磨不透,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万一他们在这所房子里干一些违法的事,到时候就会受牵连,得不偿失啊。 “看两位年纪也不大,你们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呢?你们的爸妈怎么没来?” “呵呵……您多滤了,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 刘洋明白了房东话里的意思,浅浅笑着打消了他的顾虑。 “两位小伙子,不是我不想把房子租给你们,你们也没有身份证,万一你们……。” 房东担心他们不给房租,望着他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此时,刘洋急忙从裤袋中掏出了一沓钱,递给了他说:“爷爷,按照刚才我们说的价格,我先欲交半年的房租,你看怎么样?” “这,这……”房东看着手中的一沓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顿了一下说:“好吧,不过你们在这里绝对不能做一些违法的事。” “嘿,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我们俩都长得都是那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美少年,和坏人沾边吗?” 黄天赐听到老头的一番话后,心中顿感不爽,毫不谦虚的夸奖着自己。 由于房东是一位性格直爽的老人,见黄天赐长得凶巴巴的,就把刘洋拉到了一旁,轻声说:“我看你像一位乖孩子,可他就和你不一样,瞧他满脸的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啊,最好不要给这样的人搅在一起。” “呵呵,我知道,其实他人……”刘洋的话还没说完,黄天赐走了过来,面带疑惑的问:“你们聊我什么呢?” “爷爷夸你呢,说你人高马大的,比我长得帅多了!” 刘洋看了一眼房东微微一笑。 房东把钱装进了口袋,见黄天赐凶巴巴的走了过来,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把钥匙给了刘洋就走了出去。 刘洋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钥匙,就走进了堂屋。发现,屋内和厨房的用具还挺全的,搬进来就能住。两个人打扫完了卫生,已经是中午两点多了,黄天赐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次日上午,三个人从家里出来步行来到了街上。由于已经是初夏时节了,路上的行人已经换上了单薄的衣裳,尤其是天生比较爱美的女人,更是穿的花旗招展,什么迷你裙,一步裙,无袖,低领的T恤等等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老大,瞧,那个骑车的美女,腿好长啊!” 黄天赐指了一下从他们身旁骑车经过的女孩。 “我发现你这个脑袋里整天就是想这些,想点有意义的事行不?” 金强瞥了他一眼嘲讽道。 “你不也是吗,被单上就知道画地图了。” 黄天赐见他讥笑自己,揭起了金强昨晚“跑马”的丑事。 而此时走在他俩后面的刘洋并没有听清他们俩的对话,而是正用一双大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着头痛。昨晚又梦到了那个巫蛊挂件,可疑的是的那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在梦境中越发的清晰了。它有一双金鱼眼,长着一张马脸,裸露出外面的四颗獠牙,看上去狰狞恐怖。 难道那个巫蛊挂件就在附近?还是它又要腥风追浪了呢?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它,不能再让他折磨自己了。刘洋打定了主意后,顿时又迷惘了,这茫茫人海该如何去寻找呢? 一刻钟以后,三个人来到了胡家园大街路口。由于今天是星期天,这条具有百年历史的古玩街异常的热闹非凡,放眼望去,宽阔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砰” 由于刘洋光顾着走路了,觉得撞在了一个柔软的躯体上。 “起开!” 一声娇喝在刘洋的耳畔炸起。 “对不起,刚才我……” 当刘洋抬起头时,一位靓丽的女孩在眼前一闪就消失在人流中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误撞警花姐姐 走在前面的黄天赐和金强一回头,见刘洋落在了后头,黄天赐提高了声音语气透着埋怨说:‘’老大,你今天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 “没事,走吧。” 刘洋转过身收回了思绪,冲着他俩浅浅一笑就快步追了上去。 在来到津天之前,刘洋就打算在胡家园古玩一条街盘下一间门面,经营翡翠和古玩作为他们暂时维持生计的营生。 三个人一边寻找着有没有转让的店铺,一边浏览着路边摆摊的各色古董好玩的东西,遇到年代久远的古玩,刘洋就停下来拿在手里研究一番。 “老板,你这个九龙嬉珠青铜香炉应该是仿制宋朝官窑的吧。” 刘洋拿起芭蕉扇大小的香炉,瞄了一眼满脸麻子,尖嘴猴腮的老板。 “嘿,小子你胡说什么?这是宋徽宗年代的真品,去去,不懂一边玩去。” 麻脸老板见是三位半大小伙子在他摊前评头论足,语气极为的不耐烦。 “看不起人是吧?”黄天赐见麻脸老板态度蛮横的样子,瞪着一双豹子眼指了一下面带微笑的刘洋,高傲地说:“知道他是谁吗?别说分辨你这个破铜烂铁,就是造假……” “刺猬,闭上你的臭嘴!” 金强见他差点把老大在广安市造假玉之事说出来,急忙喝斥他。 “我……” 黄天赐刚要反驳,陡然明白过来,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刘洋急忙闭上了嘴。 瞅着面前麻脸的老板,刘洋嘴角微微一上扬,心想,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今天就要出你的丑。于是,他把手中的香炉倒立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大声说:“虽然香炉底部书写着宋代徽宗制,但是经不起摩擦的,诸位请看。” 说到这里,刘洋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小的石头子,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用手中的石头子摩擦了香炉的侧面,不多时就露出了一块黑铁。 “啊,这仿制的也太粗糙了吧。” “这少年哪里人?好面生,手法倒是挺老道的。” 众人窃窃私语着,皆用赞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清秀的少年。 麻脸老板见少年竟然是一位行家,心里有点懊悔刚才的出言不逊了,可事已至此,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们三个当着众人奚落。于是,他提步上前就想把少年手中的香炉抢下,可还没等他伸出手,就被黄天赐抬手挡了回去。也许黄天赐的力道大了些,麻脸差点摔倒,暗道,今天遇到砸场子的了。 瞅着麻脸“噔噔”退了好几步,且一脸惊愕的表情,刘洋淡淡一笑,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香炉看上去为宋代所造,造型端庄敦厚,气宇不凡是当时宋朝官窑的最大特点,而他这个香炉实在是做工粗糙,属于生铁铸造,也就是卖个白菜价。‘’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麻脸老板听着刘洋的一番评论,脸都气绿了,瞪着凶恶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撕烂他的嘴。 “小子,我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今天怎么揪着我不放呢?再说,整个胡家园卖赝品的多了去了,你专找我这个软柿子捏吗?‘’ 说着话的同时,麻脸老板贴近了刘洋的身体后,迅速的把一个小黑包塞进了刘洋的裤兜里,即可又闪开了。 这一细微的动作怎么能瞒得住刘洋呢,感觉到了裤兜里多了一件东西,不禁暗想,奶奶的,给我玩阴的,那你今天可是找对人了。 “理由很简单,就是觉得你狗眼看人低,想给你点教训。‘’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师父生前经常交代刘洋的一句话,可刚才麻脸老板所做的龌龊之事,让刘洋愤懑至极。奶奶的,还给我玩盗术? 再说,刚才被刘洋撞了一下的是一位刚从警官学校毕业的警花——庄园,凭着祖传的反扒技艺之长分配到了奎文派出所,成了一名便衣反扒警员。 自从上午发现小偷后,庄园一直尾随着他,就在她正打算抓小偷个人脏具货时,可没想到被一个小子撞了一下。不偏不斜,正巧撞在了她两团柔软之处,疼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可由于当时急着抓小偷,也没顾得上讨要个说法。 由于行人太多,她追了几步,竟然追丢了,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可越想越觉得蹊跷,怀疑刚才那个小子和小偷是同伙,就又立即折身回来。 “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庄园分开众人,看见了手持青铜香炉的刘洋,一个反手别臂便擒住了他。 右臂突然被人控制住,刘洋转头正想挣脱,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是被刚才被撞的女子擒住了,看见了她挂在纤腰露上的手铐,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被警花误会了。如果这时候再反抗,那吃亏的就是自己,为了消除她对自己的误会,只好暂时忍了下来。 “美女,大街上不止我一个帅哥,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看到老大被一位俊俏的女孩降住了,黄天赐正要上前解救,却被身后的金强拉住了,附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 “我呸,别猪八戒照镜子臭美了,跟我回所里交代你的罪行。” 庄园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从腰间拿出了手铐“咔,咔”铐在了刘洋的手腕上。 “庄警官,你来的正好。”麻脸老板看见了辖区的便衣警察庄园,指着站在一旁的金强和黄天赐,说:‘’还有他俩,他们是一伙的,我怀疑他们头走了我的钱包。‘’(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惩治不长眼的麻子 听到麻脸老板说他们三个是小偷,黄天赐的暴脾气窜了上来,指着麻子吼道:‘’臭麻子,你他妈的别污蔑人!‘’ ‘’就是,你的嘴是吃屎长大的?满嘴喷粪。‘’ 金强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瞪着麻脸老板呛道。 庄园本以为就眼前一个,没想到还有两个同伙,一时有点担心。今天就她一个人便衣出警,如果他们三个要是反抗还真不好对付。 就在庄园沉思之际,刘洋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她一张俏脸,坏坏一笑道:“原来是一名警花啊,我还是一位花痴呢?” “闭上你的臭嘴!” 庄园俏脸一红,娇喝一声,虽然只有她一人,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低于他们。 “你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会听你的吗?都说捉贼捉脏,他说我是贼我就是贼吗?” 刘洋斜倪着她,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就是,做事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我洋哥是贼?” 金强扬着脸据理力争。 “当然有证据,庄警官,你翻一下他们三个身上就能找出证据。” 麻子脸上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暗想,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竟敢来我这里撒野。刚才,他见眼前的少年是故意的刁难他,就怀恨在心,趁他不注意时就把一个装着零钱的棕色小钱包,悄悄地装进了长相清秀少年的夹克衫裤兜里。 “不用警察姐姐翻,我自己来。” 性格直爽的黄天赐率先当着众人的面把身上所有带有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紧随其后,金强也如法炮制了一番。而由于刘洋被拷着,盯着庄园流露着一丝邪恶的笑容,上扬了一下双手,说:“庄警官,麻烦你翻下我的口袋吧。” 瞧着他一脸坏坏的笑容,庄园俏脸一寒,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为了弄清事情真相,也只好勉为其难翻了。 这时,刘洋才仔细的打量起来庄园,她五官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是眉眼之间却流露着异域风情,细长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明眸,眼窝很深,颇有中东女子的神韵。她鼻尖挺直,双唇微厚有点往外翻翘,甚是性感。一身得体的浅蓝色牛仔衣裤,衬托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庄园靠近刘洋俯下头的瞬间,一缕玫瑰花香的气息钻入刘洋的鼻孔,瞅着她白皙娇嫩的玉颈,撩得他心猿意马,小心脏“怦怦……”跳的厉害,有一种想抱她的冲动。 当庄园搜完刘洋的身,并没有找出棕色钱包时,麻子傻了眼,暗暗一惊,我刚才明明把钱包放进了那小子裤兜里啊,怎么会没有呢? “老板,你确定是他们三个来到你的摊位之后,你就丢失了钱包吗?” 庄园又一一搜遍了黄天赐和金强,若有所思的质问麻脸老板。 “庄警官,你是我们胡家园的片警,我敢骗你吗?” 事已至此,麻脸扫了刘洋他们三个一眼,只好一口咬定是他们偷了自己的钱包。 见麻脸的目光如此坚定,庄园沉思了一下,推了一把刘洋道:“走,跟我回所里!” “凭什么?” 黄天赐一梗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瞪着一双豹子眼挡在了刘洋身前。 “刚才你已经搜完我们三人的身了,并没有搜到麻子丢失的钱包!警察就能谁变抓人吗?” 金强盯着庄园说的句句在理,一时堵得她哑口无言。 然而,让众人感觉奇怪的是,戴着手铐的当事人刘洋却是面露微微笑意,并没有去辩解,好像拷住的不是他一样,淡定的让人深感意外。 “庄警官,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们挣点小钱不容易,不能放了他们。” 老奸巨猾的麻子见庄园有点犹豫,添了一把火。 就在庄园沉思的瞬间,刘洋浅浅一笑,环顾了一下围着看热闹的众人,大声说:“各位叔叔大婶,兄弟姐妹们,今天劳驾你们今天给我做个见证。” 众人听到这里,都有点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一双双期许的目光等待着刘洋的下文。 这时,刘洋转头凌厉的瞪着麻子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打什么堵?” 麻子微微一怔,反问了一句。 “我说你的棕色钱包在你的桌布下面,你信吗?” “我不信,你这是在狡辩,肯定被你偷走后又调包了。” 麻子下意思的瞄了一眼桌布下,当然不相信刘洋的话。 “好,你输了怎么办?” 刘洋脸色一沉厉声道。 “我输了,我当着众人叫你声爷!”麻子不假思索的回应了一句,而后又问:“你若输了怎么办?” “我若输了,十倍返还你包里的钱。”刘洋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头问了一下有点茫然的庄园,说:“庄警官,你给我们做个证可以吗?” 刚从警校毕业的庄园毕竟处理警务经验不足,面对今天这个局面一时也别无他法,板着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 麻子当即答应下来,心想,小子,我就不信你还能有孙悟空的本事。 旁边站着的金强和黄天赐看到老大如此的自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打开你桌布左上角下面,看一下你的棕色钱包在不在?” 刘洋指了一下靠近麻子站着的位置。 “看就看。” 麻子伸手掀开了桌布的一角,当他看见棕色的钱包时,顿时傻了眼,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 看着麻子一脸的惊骇表情,刘洋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麻老板,你已经输了,叫我声爷吧!” “我,我……” 麻子惊骇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一张老脸囧的通红,恨不得埋在裤子里才好。 “快叫。” “叫爷啊,你还是一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吗?” 金强逼问了他一句,众人也跟着起了哄。 “叫还是不叫?”刘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个瓷碗端详了一下,虽然是仿制宋朝官窑的东西,但是看上去做工精细,属于高仿产品,还值几千块钱,狡黠的一笑说:“你若不叫,我就拿这个做抵押。” “庄警官,你说句……” 麻子耷拉着一张驴脸求助庄园,希望她能解围,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的讨伐声淹没了。 “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吗?输了要输得起。” “就是,快点。” 麻子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众人,低头暗想,打又打不过,今天算是栽在这三个小子手里了。 “爷。” 麻子低着头发出了蚊蝇般的声音。 “大点声。” 刘洋为了出尽他的丑,故意的装作没听见,拿起瓷碗转身就要走。 “爷——” 麻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黑着脸提高了几倍的声音。 “哎——” 刘洋夸张的答应着。 一场闹剧在众人的嬉笑声就这样收场了。黄天赐见众人散去后,走近麻脸悄声说:“你还对我老大下黑手,他可是盗门的祖宗!” “你他妈的就是在孔子面前卖弄学问!从今后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 金强嘲笑了他一句,揽着黄天赐的腰就追上了刘洋和庄园。 “庄警官,现在也应该给我打开手铐了吧?” 刘洋伸出双手在庄园眼前一晃,双腿颤着,看上去十足的一个无赖流氓。 瞧着他得瑟的样子,庄园真想上去扇他两巴掌,可理智告诉她又不能这样做。虽然看上去他不像什么好人,但是又找不出她违法的证据,也只好暂时放了他。 “小子,以后犯事别犯在我手里,若不然,有你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 庄园抬起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好给他打开了手铐。 “我就说嘛,警察不能随便抓人的。” 金强走了过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庄园,得意的笑着。 刘洋活动了一下手腕,嬉皮笑脸的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庄园,陡然剑眉紧缩,面色一惊走了过去,凝视着她的一张俏脸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你干嘛?滚开!” 庄园见他盯着自己,她本能的双肘挡在两个高高的凸起之上,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 刘洋抓住了她的皓腕拉近了她,凝视着她的俏脸微微点了一下头,难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偶遇倒斗之人 这是庄园从警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这一个无赖的抓着,心中勃然大怒,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反身一个锁喉擒住了他。 “小子,你如果再挑衅我的底线,我就让你吃两天不花钱的饭!” 这时,黄天赐看到了老大被擒住了,正要出手解救刘洋,却被金强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在他看来,就凭她的这种小招数是不可能和老大相提并论的,因为不在一个层次上。 “警花姐姐,你误会了,哎哟。”刘洋佯装疼得呲牙咧嘴,哀求着她,后悔刚才鲁莽的举动,说:“我刚才是看你印堂有灰暗之色,似有丝丝浊气溢出,你最近可否接触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混蛋!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就你这种泡妞的伎俩,我都听腻了。” 庄园脸颊飞起一片红霞,以为他想要泡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后来,庄园觉得他并没有恶意就放开了他。 “我说你别总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刘洋瞅着她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募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又道:“你最近可否遇到一些什么诡异之事,或者接触过什么旧的东西?” “我再警告你一遍,现在你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有多远滚多远!” 庄园见他装神弄鬼,一副无赖之相,指着他娇喝一声。 “好,好,我走行了吧。”刘洋见她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觉得再问她也无济于事,转身就走,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冲着她笑道:“警花姐姐,以后不要那么粗暴,小心嫁不出去哦!” “你,你——” 庄园见他奚落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们三个远去的背影,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跑了一段路,黄天赐没有发现那个警花追上来,便停下了脚步憋好奇的问:“老大,刚才那个麻脸的棕色钱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一问话,金强也流露着好奇的目光期待着他能解释一下。 “这点小事能难住你洋哥我?麻子和我争吵的时候就悄悄地把他的钱包塞进了我的裤兜里,我当时就感觉到了。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后来我就用了盗门中的隔空还物又把钱包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刘洋一边浏览着街道两旁各个店铺,一边轻松的解释着。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我怎么没看到?” 黄天赐恍然大悟,轻拍了一下自己肥厚的后脑勺。 “你如果能看到,那大家就都看到了。” 金强觉得他脑子不转弯,呛了他一句。 “哦。”黄天赐觉得他说的也对,可又一想,觉得他好像在讽刺自己,黑着脸大:“哎,强子,我拉了你眼里屎了?你怎么老是挤兑我?” “这不叫挤兑,我是在开发你的智力,真不知好歹!” 金强见他有点生气就淡淡一笑,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并给他立即点上了。 毕竟是在一起多年的兄弟了,黄天赐也不是真的生气,瞄了金强一眼微微一笑后,就把目光投在了刘洋脸上,说:“洋哥,把你的盗门技艺教给我吧。” “靠,这是随便教的吗?” 刘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走进了一家古玩字画店浏览了一番,又走了出来。 站在店门口,就在他思索着是否把刚才那个王老板的店接过来时,一位头戴白色遮阳帽,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布包的青年男子从他眼前经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干尸气味飘过。他剑眉紧蹙盯着青年男子的背影,微微一怔就追了上去。 金强和黄天赐见状,彼此相似一眼,面带疑惑的也追了上去。 青年男子见有人追来,脚下加快了步子,可他的脚力怎么是刘洋的对手呢?不多时,青年男子就被刘洋逼进了一条死胡同。 “老哥,报个名号。” 刘洋瞄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青年男子,斜靠着斑驳的白色墙壁,“啪”的一声点着了烟。 “你为什么追我?我们认识吗?” 青年男子打量了他一眼,一脸惊愕之色,提着红布兜的手下意识的又抓紧了几分。 “现在我们不认识了吗?” 对于他们这种特殊行业的人,对陌生人都比较警惕。所以,刘洋并没有走近他,而是依旧靠在墙上,说:“别害怕,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可我不喜欢和你交朋友。” 青年男子回答的干净利索,一点不留余地,一双绿豆眼警觉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做出随时逃跑的准备。 “这事由不得你!我洋哥和你做朋友那是看的起你。” 就在他们两个僵持着时,黄天赐和金强赶了上来呛了他一句。 如果只有刘洋一个人,青年男子似乎还有逃跑的希望,可又看见来两个同伙,心顿时凉了下来。 瞥了一眼提着红布包青年男子,发现他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刘洋断定他的心思有点动摇了。 “哥们,是倒斗之人吧?师从哪位?” 听到对方的这句话,提黑着红布包青年男子神色一惊,暗想,这小子年纪轻轻的,难道也是倒斗之人吗?不管他是不是,只要不是警察就好。 “想必老弟也是走墓之人,家师乃是李大胡子。” “是湖阳断了两指的李大胡子吗?” 刘洋略一沉思,脱口道。 “没错,你认识家师?” 青年男子见他说出了师父的特征,断定他也是走墓之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并走近了他。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金强和黄天赐听得云里雾里的,一时不明白他们俩说的专业术语。 “李大胡子的名号,只要玩过倒斗的人谁不晓得?” 对于李大胡子,师父生前曾经多次提起过,三十年前在盗墓界可谓是名声赫赫,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只是在七年前因为去西陕踩盘子,坠落山崖死去。 下午时分,天空阴沉沉的。 四个人从好再来餐馆说笑着走了出来,在十字路口分别时,刘洋指了一下青年男子手中的红布包,说:“保管好这老种(老翡翠)七天后,你再来此地找我,我定当让你发笔横财。” “左某记住了,刚才我给你提过的之事,你有什么打算?” 青年男子左志福颇有江湖气息,双手抱拳微微一颔首。 “老哥稍安勿躁,这活我肯定干,只是我要详细策划一下再给老哥回话。” 刘洋觉得刚才两个人商量的事情,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不能为了钱财再进去了。 傍晚,三个人回到小院,刘洋坐在老槐树下的竹椅上扫了他俩一眼。 “强子,刺猬,明天你们再去文轩店找王老板谈谈,看看能不能再压一下价格,争取以最低的价格把店盘下来。” “好,我们的底线还是七万元吗?” 金强拿过茶几上的小熊猫烟抽出三根发给了他俩,眯着小眼,征求着刘洋的意见。 “嗯。” 刘洋点了一下头,手指夹着烟在茶几上磕了几下,才叼在嘴上。 “老大,你把我们俩打发出去了,你干嘛去?” 黄天赐轻轻的吐出一口烟雾,坐直了身体问。 “现在已经进入信息时代了,我明天去买三部手机,这样我们联系起来也方便些。” 刘洋回答着他们的同时,耳畔里回荡着左志福下午说过的话。 “那太好了,我要爱立信的手机。”黄天赐听说要各自配一部手机,激动的抱住刘洋亲了一口,开心的说:“有了手机,你和水虹姐联系也方便一些。” “你胡说什么?水虹永远是我的嫂子。” 对于黄天赐这种信口开河的性格,刘洋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当下黑着脸训斥了一句。 “黑熊是笨死的,而你黄天赐却是被你这一张臭嘴熏死的。” 见黄天赐有点得意忘形,金强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去了卫生间。 瞧着刘洋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黄天赐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站了起来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堂屋。 其实,刚才刘洋并没有过多在意黄天赐的话,兄弟之间开句玩笑话也实属正常。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嫂子那天轻浮的举动,他不想过多的去猜测。 而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尽快的盘下一个店面,好好经营,不能坐吃山空啊!为了能在津天市扬名立万,站稳脚跟,必须冒险一次。 次日早晨,刘洋走进万家乐商场,径直来到手机销售部,望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手机,一时不知如何选择。 “小姐,给我拿波导0型号的看看。” 站在刘洋一侧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全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香水气味。 对香气敏感的刘洋实在无法消受这种香味,正欲躲开,觉得女子声音好耳熟,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她,瞬间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邂逅“秦紫菱” 短暂的惊愕之后,刘洋瞬间反应过来,双手抓住一侧浓妆艳抹的女孩雪白的手腕,激动的说:“紫菱,我终于找到你了,紫菱……” 浓妆艳抹的女孩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转头惊愕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面色冷峻地说:“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你就是秦紫菱,我怎么会认错你呢?” 见女孩矢口否认,刘洋深感惊讶,抬手捏住了她柔软的耳垂,想看一下她耳朵后面有没有铜钱大小的褐色胎记?可却被她一抬手打掉了。 “流氓,抓流氓啊!” 女孩突然一声大叫,惊动了周围的顾客,纷纷围拢过来投来惊讶的目光,都指责着刘洋的鲁莽。 女孩趁着空隙,猛地甩开手刘洋的大手,匆匆地离开了手机柜台。 见女孩离去,刘洋正欲冲上去追他时,突然就被身后的两个高大魁梧的保安摁住了。 “滚开!” 刘洋暴吼一声,微微一用力挣脱掉两个保安,然后就冲了出去。 可当他追出店外,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哪里还有那个浓妆艳抹女孩的影子呢?可是他坚信刚才看见的绝对就是秦紫菱。于是,他双手分开众人发疯似的在车流不息的街上寻找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孩…… 直到中午时分,刘洋寻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依旧没有找到秦紫菱。 刘洋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就跌坐在老槐树下的椅子上,满脑子里全是紫菱的影子。时而是三年多前和她在一起相处学习,嬉戏打闹的时光;时而又是刚才在商场看到她浓妆艳抹的样子,心里乱糟糟的。难道我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只是长得和紫菱相像的女子吗?可这种推测又被他立刻打翻了,才三年多没见她,即使她有点变化,我也不可能认错人的。 虽然没看到她右耳后是否有胎记?但是从她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躲避着他的目光来判断,确定是紫菱无疑。可她究竟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躲避着自己呢?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她又遭遇了什么? “哎,老大回来挺早的,我的爱立信呢?” 黄天赐看见无精打采的刘洋,又扫了一遍空荡荡的茶几,情绪有点低落。 “忘买了。” 刘洋抬头扫了他俩一眼,目光呆滞的回应了一句。 “先吃饭吧。”金强见刘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酱香牛肉,凉拌藕片、辣椒炒青皮和一包油炸花生米,问:“老大,你怎么了?” “我在万家乐手机柜台看见紫菱了。” 刘洋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中透着伤感的光芒。 “秦紫菱?就是你以前经常给我们提起过的那个美丽的女孩吗?” 金强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疑惑的问。 “除了她还有谁?老大你怎么不把她领家里来呢?” 黄天赐捏了一块肥厚的牛肉搁在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问。 刘洋剑眉紧蹙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露出一丝苦笑后,就把刚才去在万家乐商场遇到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和他俩说了一遍。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她不和你相认,肯定有难言之隐。” 金强分别倒上了啤酒,若有所思的说。 “我赞同强子的分析,你说我们来到津天市后的第二天就在各大电台和报社登了寻人启事,她应该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渴望找到她的。” 黄天赐微微点了一下头,拿了餐桌上的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好了,先不提她了。”刘洋长吁了一口气,把烟屁股摁在了地上,问:“你们俩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刺猬出马一个顶俩,还有办不成的事?已经把那个门面盘下来了。” 黄天赐天生就是那种好大喜功的性格,总觉得地球离了他就不能转似的。 对于他的这种性格,金强是很早就知道的,见他手舞足蹈说的吐沫星子乱飞,浅浅一笑,也不插话。 不一会儿,金强见他说完了,才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看着刘洋说:“王老板已经答应以六万五千元的价格转让给我们,约定明天上午我们就去签协议书接手他的店。” “好,为你们二位凯旋归来,干杯!” 见他俩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刘洋从心里由衷的高兴,端起啤酒杯和他俩碰了一下,扬起脖子杯子就见底了。 由于王老板也急于想把店面出手,事情办的相当顺利,当他拿了钱后,就匆匆的离去了。 可就在王老板离开后不久,一位四十左右一脸倦容的男子到背着手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们三个一眼,问:“三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黄天赐一边移动着柜台一边问。 “因为当地人是不会接手这家门面的。” 倦容男子扫了他们三个一眼,似乎话里有话。 听到他的这句话,金强狐疑的看了一眼正擦洗着玉蟾的刘洋后,来到了中年男子面前,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笑着说:“叔,这店位置不错,又处在十字路口,生意怎么那么的差呢?” “小伙子,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倦容男子接过了烟,回头往外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又转过头一脸神秘的看着金强说:“其实,这家店……” “你这个死鬼!快回去,有人看货。” 一位身材臃肿圆脸大眼的妇女站在店外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哎,小伙子,回头我再给你说。” 倦容男子回头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走出了店外。 “老大,难道这店有邪气?” 金强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洋,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屁邪气!这店坐北朝南,阳气很足。小鬼,小妖的来一个我劈一个,来两个我劈一对!” 黄天赐豹子眼一瞪,好像他就是钟馗转世似的。 摆好玉蟾,刘洋低头沉吟了一下,在盘下这家店之前,他就看了一下风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从风水来看,这家门面没有什么问题,刚才那个倦容男子也许是另指其因吧。” “既然那个王老板急于想转手这个门面,可他为什么还要价这么高?还流露着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 金强皱着八字眉,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这正是那个王老板的高明之处,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我刘洋看中的东西,绝对能让他横着。” 刘洋有一种预感,盘下这家门店可能会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因为在他脑子里,敢来和他抢食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钢管舞 再说浓妆艳抹的女孩慌里慌张的跑出万家乐商场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三年多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腔热泪涌了出来。 跑出商场外,她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路上。刚才看到他那一汪清澈如潭水的眸子时,多么想扑进他宽厚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任性的哭泣,多么想把这三年多来所受到的委屈,折磨和对他的牵挂向他一一诉说。 然而,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往昔的时光永远不可能逆转了,三年前的那个天真纯洁的秦紫菱已经死了,而现在她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一个女人,不可能再回到当初了。为了彻底的忘记以前,她改了名字——叫陈倩,一个靠在夜场里跳钢管舞维持生计的女孩。 柏油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呼啸而过。她为了不想让他追上发现,她顾不得危险了,一路狂奔着冲到了对面后,立即拐进了一条青砖碧瓦的胡同。 “紫凌,紫菱……” “陈倩”听到身后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心碎了一地,可她一刻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回头。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微微一犹豫,心里的防线瞬间就会崩塌。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浑厚富有磁性;他那深如潭水的眸子依旧是那么让人心醉迷恋;他那细长的十指依旧如三年前那么的温暖,好怀念他大手来回穿梭在自己的秀发中。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租来的家,一头趴在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压抑了一路的思绪,顷刻之间坍塌了。 不一会儿,陈倩突然止住了哭泣声,全身颤抖起来,且面色苍白,腹部绞痛的厉害。她猛地坐了起来跳下床,踉踉跄跄地走近梳妆台,拉开了抽屉,急切的翻找着东西。 发卡、梳子,化妆品的瓶瓶罐罐都被她扔的满地都是,摔碎了的香水瓶的香味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这时,她额头冷汗“咕咕”冒出,一双空洞的眼睛毫无焦点。 “啊,啊——” 她发出了一阵尖叫,一双纤纤玉指因为脑袋的疼痛用力扯拽着自己的长发,可这些疯狂的举动依旧缓解不了她的痛苦。蜷缩在地上的她长发凌乱,全身抽蓄不已。 就在陈倩倍受折磨的时候,“砰”的一声门响。 “臭女人,想,想我了吧?” 一个二十七八岁,长着马脸,瘦的像打枣杆子似的男子醉醺醺的踢开了门,就一头栽在了床上。 陈倩看见了倒在床上的男子,好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快速地匍匐在男子身旁解掉了腰间的钥匙。 当秦紫菱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包白色的粉沫时,就迫不及待地放到了鼻子上…… 几分钟后,陈倩跌坐在地板上,眼神平静的盯着天花板,手里攥着空空的纸包,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又哽咽起来。 夜晚是一个让人最容易伪装的时间段,同时也是让人滋生欲望的时间段。因为在这个时间里,各色人等纷纷上场,撕掉了白天伪装着的外衣,尽情的挥霍着青春和欲望。 坐落在津天市繁华地段的大富豪夜总会,是市区最豪华、最顶尖的娱乐场所。尤其是近一个月来,每当深夜十一点的时候,加了一场钢管舞,更是让人疯狂不已。 “小倩,收拾好了吗?马上该你上场了。” 一位打扮妖艳,化着浓彩妆一身镂空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走进了化妆间浅浅笑着站在了陈倩身后。 “好了,李姐。” 陈倩放下眉笔,抿了一下娇艳的红唇站了起来,转头冲着叫李姐的女人淡淡一笑。 “快去吧,我们等你表演完请你去吃夜宵。” 李姐亲昵的拍了拍陈倩白皙滑腻的后背,开心的笑着。 看到李姐如此的关照陈倩,化妆室里的其他姐妹们几乎都嘟起了嘴,一道道鄙夷,嫉妒的目光射在了陈倩身上。 “姐妹们,自从有人来到了我们夜总会后,我们都跟着她沾光了,几乎天天都能吃到李姐请的夜宵。” 一位倚靠在化妆桌上的锥子脸女人冷冷地瞥了一眼陈倩,意味深长的说。 “可不是吗?可那个贱货却不知好歹,总是吊着一张苦瓜脸,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花魁似的。” 叼着烟的小丽接过了话,一道阴毒的目光盯着陈倩冷嘲热讽。 “你们俩都给我闭上嘴!有本事你们就超过小倩,拼来人气让我看看。” 李姐扫了她俩一眼冷笑一声。 对于她们的这种含沙射影的讽刺,陈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自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领略到了她们的尖酸刻薄。 这时,耳畔传来舞台上男主持人报幕声,陈倩微微整理了一下超短黑皮裙,又往上提了一下网眼黑丝袜,迈着两条修长的美腿就缓步登上了台阶。 “啊——” 陈倩惊叫一声,摔倒在台阶下。 “哈哈……” 身后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哄堂大笑。 “小倩,摔着没?” 李姐看到后快步走了过去,把她搀扶了起来言语透着关心。 “没有,李姐。” 陈倩蹙着柳叶眉捂着疼痛的膝盖站了起来,瞪了一眼站在她一侧一脸得意笑着的锥子脸的女孩。虽然她刚才感觉到了锥子脸的女孩是故意的伸脚使绊子,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相信在以后,这些姐妹会接受她的。 超炫迷幻的镭射灯光,台下青年男子们疯狂的尖叫声,伴随着陈倩的到来达到了沸点。 只见一束强光打射在陈倩前凸后翘的娇躯上,映射出了她裸露在外后背雪白的肌肤,胸前的一对高耸随着她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一双完美比例的长腿在黑色网眼丝袜的褒裹下,更是让台下尖叫着男子们蠢蠢欲动。 只见陈倩面对钢管单腿站着,另一条长腿微微曲起依附在立着的腿上,一双涂着寇丹的纤手紧紧地握住了钢管的中间,微微仰起头,等待着光线变弱…… 一场辣舞终后,陈倩抹了一把光洁额头上的香汗嫣然一笑,冲着台下狂叫着的男子们微微一鞠躬就正要离开时,主持人附在她耳畔,说:“有个老板请你喝杯酒。” “我不去,我要回家。” 此时的陈倩突然感觉有点恶心,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腾,不想再去应酬了。 “还是去见一下吧,他可是这里的常客,背景很深,我们得罪不起。你去了之后,或许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小费。” 主持人虽然语言上是劝慰着她,似乎在征求着她的意见,但是他却站在台阶的路口堵住了她。 思想激烈的碰撞了一会儿,陈倩也只好委曲求全,默默地尾随着主持人走下了台阶。 “欢迎大富豪的当家花魁赏脸,来,坐下喝一杯,这可是从法国空运过来198年的原装红酒哦!” 一位秃头,公鸭嗓的中年男子看见了走过来的陈倩,色咪咪的盯着她胸前一对颤巍巍的白嫩笑着。 “不好意思老板,我不会饮酒。” 虽然陈倩身处暧昧且容易让人沉沦的场所,但是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底线,滴酒不沾。 “呵呵,那……” 秃头男子浅浅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圆脸青年男子。 “啪” 一沓钱扔在了陈倩面前,圆脸男子盛气凌人的说:“只要陈小姐今晚出台,这些都是你的。” “对不起,我只卖艺不卖身!” 陈倩冷冷的看了一眼桌上一沓厚厚的钱,不卑不亢的说。 “啪。” 圆脸男子又从包里拿出了两沓钱丢在了她面前,一脸高傲的盯着陈倩,静等她的回答。 “老板,如果没别的事,我告辞了!” 话毕,陈倩转身就走。 “站住!”圆脸男子提高了声音叫住了她,待陈倩转过身来时,端起一杯酒泼在了陈倩脸上,厉声道:“你不就是一个臭女人吗?装什么清高?”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之人,陈倩也多次遇见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击,尽快的逃走。 “嗨,真他妈的不知好歹!你给我……” 圆脸男子话没说完就抬腿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秃头男子黑着脸,一语不发任凭圆脸男子的嚣张跋扈。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主持人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拦住了圆脸男子。 跑进洗漱间里的陈倩,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哗哗”地泼在了脸上,然后就无声的哽咽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玉宝斋开业七天后,左志福如约而至。 提起左志福,可能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位陌生人。可在倒斗界提起他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虽然他今年才三十二岁,但是做这一行业却已经有十二年了,可谓是跑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能下手的他绝对不放过。凭着他这几年掘来的宝贝,完全可以过着逍遥自在,大富大贵左拥右抱的日子。可是由于他好堵成性,直到现在依旧是孑然一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一个星期前,他拿着盗来的青铜人身兽首佛像来到了胡家园,本想找个好主家卖了换个钱花,却遇到了刘洋。两个人真是不打不相识,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然这里面更有着共同利益的使然。 “您想选点什么?我们店里有缅甸的上等翡翠饰品,也有宋朝汝窑里的陶瓷,也有西周时期的青铜器等。” 正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金强看见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带笑容的起身相迎。 “我不买,我找刘洋。” 中年男子摘掉了白色的棒球帽,环顾了一下四周,面无表情的说。 “哦,我想起你来了,你是——左,左……” 金强这才看清来人正是一星期前,被刘洋堵在胡同里的那个盗墓者,后来还一起喝了酒。 “左志福。金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店里生意怎么样?”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把手中提着的红布兜放在了柜台上,可手却没离开。 “这不刚开业嘛,生意有点冷清。洋哥出去了,你稍等一会。” 金强抬手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双人沙发,然后递给了他一根烟。 正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际,刘洋和黄天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左兄,挺准时啊,里边请。” 毕竟这是门面房,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刘洋把他请到了里间的小屋。 两个人开门见山,都表示赞同淘来宝贝后五五分成。然后,两个人把首选目标定在了西陕泉水县的一个墓葬,并定制了一套方案。 谈完细节后,左志福就把手里的古玩留在了玉宝斋,回老家准备盗墓必备的工具去了。 “老大,你所说的大事,是不是去盗墓?” 黄天赐见左志福走后,一脸神秘的盯着刘洋。 “嗯。”刘洋徐徐的吐出一口烟雾,望着袅袅升腾的轻雾,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又偷听我们的谈话了?” “瞧你说的,我不是进去给那小子倒水了吗,是无意中听到的。” 黄天赐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咧着大嘴笑了。 “本来这事也没打算瞒你们,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嘴上没把门的泄露出去。”刘洋弹掉了手里的烟屁股,转身回屋问:“强子,我听说小四眼的老家是西陕泉水县的,现在你还能联系到他吗?‘’ “当时他是比我早出一个月的,临走的时候说是他出狱后就回老家的,好像是投奔在文物局工作的他二舅。‘’ 金强眯着眼努力的回忆着和小四眼临走时的谈话内容。 “文物局的?靠,太好了!” 刘洋一听此消息,猛地一拍大腿,双眼闪着精光。 “老大,你什么意思?” 黄天赐天生比别人慢一拍,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刘洋的意思。 而此时的金强,低着头沉思了一下,表情凝重的看着刘洋,问:“老大,你真的打算去和那小子盗墓?这个活可是很危险的,古往今来,盗墓者为此搭上性命的不在少数,你可要想清楚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我们的店面尽快的打出招牌,在津天胡家园站稳脚跟,我必须冒这一次险。” 刘洋叼着烟不以为然地笑着。 “强子,瞧你胆小如鼠的心眼,你以后还能跟着我们混吗?”黄天赐对于他的顾虑嗤之以鼻,然后满脸堆着笑,问刘洋:“老大,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当然,已经把你考虑在内了。”刘洋冲着他淡淡一笑,而后神情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强子,你在家守着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先忍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还有就是,自从上次在万家乐见了一眼秦紫菱后,就再也没有找到她。我昨天已经在津天市各大电台和报纸都刊登了寻人启事,手机号是留的你的号。” “洋哥,你放心吧,只要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金强表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顺利的话,两天后就动身。” 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刺猬,去十字路口那个川菜馆要几个好菜,我们喝一点。” “好嘞。还是跟着老大好,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好像神仙般的日子啊。” 黄天赐从茶几上摸了一根烟,喜笑颜开的走了出去。 “就这你就满足了?最多五年,我一定让你们俩开着小车到处跑。” 这是刘洋最初的一个五年计划,他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能力。 深夜,刘洋一身冷汗的坐了起来,窗外月色皎洁,看了一眼表,正是凌晨两点。他双手揉着太阳穴,觉得头好痛。刚才又梦见了那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扑来,想躲却没有躲开,就在刘洋感觉到绝望时,怪物把他扑倒在地并没有撕咬他,反而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他,异常的温顺。 如此奇异的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以前梦见那个巫蛊挂件就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可这次不光头痛,梦中的景象也比以前清晰了许多。这种奇异的现象自从来到津天市,愈发的强烈。 点上一根烟,刘洋深深的吸了一口,脑海里又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巫蛊挂件多次在梦中出现,这就说明它就在附近。 翌日上午,刘洋买完了化妆道具来到胡家园十字路口时,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民警庄园和他的同事,正欲拐弯避开她们时,一声娇喝传来。 “站住!想跑?是不是又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庄警官,瞧你说的,我的脸看上去就那么的邪恶吗?” 刘洋之所以避开她绕道走,就是不想和她照面。万一她再发起神经来,强行拉开包里买的东西,肯定又得被他羞辱一次。(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巫蛊玉佩挂件 “你邪不邪恶,自己不知道吗?”庄园冷笑一声走了过来,募然俏脸一寒指了一下刘洋手中提着的纸袋兜,问:“你手里提的什么?打开!” “不行,你有搜查证吗?” 刘洋一梗脖子,把手里的纸兜藏在了身后,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见你这个母夜叉。” 其实,庄园也就是想耍耍他,拿他逗逗嘴娱乐一下罢了。如果刘洋看见她后,夹起尾巴向她求个饶也就过去了,可他不光不求饶,反而还侮辱自己是母夜叉,那还了得。 “你才是母夜叉呢?打开,快点!” 庄园情绪过分激动。 这时,另一位两鬓斑白中年民警洪涛,是一位还有两个月就要退休的一位老警官。见她情绪过分激动,就轻轻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感情用事。 可生性泼辣的庄园,却是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拽住了他手里的纸兜。两个人在争拽的同时,一个女人长发头套,女人用的口红、化妆品从兜里掉了出来。 “你,你真变态!还买女人的头套。” “你管不着,我就喜欢这样,怎么了?” 刘洋担心她看到兜里的易容道具,急忙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女人头套装进了兜里,为了恶心她,说起话来也故意的夹杂着娘娘腔。 就在这时,庄园脖颈里闪出了一道幽绿的光线,刘洋顿时警觉起来。他目光移到了她的眉宇间,发觉已经变成了褐色,离死灰色不远了,这就足以说明血光之灾笼罩了她。为了确定她脖颈里戴的是不是那个巫蛊挂件?他贴近了她,盯着她白皙的玉颈…… “你,你滚开,变态狂!” 庄园见他一副色眯眯的盯着她坚挺的胸部,用力地把他推开了。 “庄警官,别误会,我能看看你脖子里戴的是什么吗?” 刘洋盯着她的俏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行!别再靠近我,变态狂。” 庄园俏脸一寒转身欲走。 “小子,以后做人规矩点!‘’ 洪涛板着脸喝斥了他一声,转身就和庄园走开了。 虽然他心里比较讨厌庄园,但是也不希望她有血光之灾,毕竟他本性是善良的。 “庄警官,你身上戴着的是不是一个貔貅挂件?如果是,请你立即丢掉它,因为它是一件不详之物。” 然而,此时的庄园只想尽快的离开他这个变态狂,怎么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呢? “小庄,那小子怎么对你脖子上戴着的挂件那么敏感?” 毕竟洪涛是一位长者,阅历要比庄园多得多,刚才听到刘洋的一番警醒的话,心里有点犯嘀咕。 “谁知道呢?我看他就是一个小流氓,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想起刚才看到他纸袋里女人用的东西,全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小庄,你脖子戴着的玉佩挂件是你自己买的吗?” 洪涛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刚才那小子说过的话也不无道理。自从得知庄园戴上了那个貔貅挂件后,她做的事情还真没有顺利过,多次出错,也负过轻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灾祸发生,洪涛再次把话题引到了玉佩挂件上。 “是我爸爸出差给我买的,当时我爸看着是一个旧挂件,本不想买,可就在他犹豫间,一位僧人走了过来,说是开了光的玉佩,可以驱灾辟邪,所以我爸就买了下来。”庄园停了下来,一脸怔怔地望着洪涛,问:“老洪头,你不会也相信那小子刚才的胡言乱语吧?” “我,我才不信呢。不过,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好,我今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洪涛自从早晨起来后,就感觉全身乏力,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此时,庄园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手机是冯所长打来的,微微一愣就接通了:“冯所,什么?好,好,我们马上赶过去。” “出案子了?” 洪涛警觉的问。 “一个劫匪溜进了我们辖区,冯所命令我们俩立即赶到石缝街的丁字路口,全力配合市刑警队的同志们缉拿劫匪。” 庄园神色凝重的说完,就飞快的朝前跑去。 当庄园和洪涛赶到指令地点后,记下了劫匪着的相貌后,局领导就命令他们立即换上便衣,去步行服装街做暗查。 由于正是换季的初夏,步行街的顾客熙熙攘攘,很热闹。庄园和洪涛便装来到了步行街,就淹没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然而,他俩却不会想到有一个矫健的身影也一直尾随他俩到了步行街。 两个人在步行街往返了两圈后,并没有发现劫匪的蛛丝马迹,庄园悬着的心微微的放了下来。 “小庄,我有一个直觉,劫匪就在我们附近,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洪涛凭着多年的从警经验和职业的敏感性,提醒着庄园。 “嗯。我去前面商店买瓶水,你等我一会。” 跑了一上午,庄园觉得口干舌燥。 就在庄园快要走近商店时,一个和劫匪身材相似的背影鬼鬼祟祟的也进了商店,她陡然警觉起来,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当庄园一脚跨进商店门口时,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巧买了烟出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男子就迅速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庄园犀利的眼神。 朝天鼻,平头,这两个显著的特征正和通缉的劫匪很像。庄园确定后,突然伸出右脚斜插在男子的双腿中间,想把他撂倒。可是平头男子却早有防备,猛地一侧挣脱了庄园的双手。 挣脱开的劫匪,拔腿就想跑,可却被庄园扑倒在地。虽然庄园练过擒拿格斗,但是男女的力量悬殊很大,再加上劫匪又是拼死反抗,劫匪翻身的同时摸出了腰间的匕首,胡乱的朝庄园身上“唰唰”地刺去。 就在劫匪刺空了十几刀后,庄园由于躲闪不及划破了左肩,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她白色的T恤。 劫匪见庄园倒地,转身就要跑时,却被闻讯赶来的洪涛堵在了门口。四目相对,两个人僵持了几秒钟后,洪涛挥舞着拖把杆就朝着劫匪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庄园忍着肩膀的疼痛爬了起来,也迅速的加入了战斗。 “小庄小心。” 劫匪见洪涛身高体壮,立即避开他朝着庄园的胸口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涛顾不上自己的安慰,双手把庄园推开了。 “噗。” 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洪涛的胸口。 “老洪头,老洪头……” 庄园看见劫匪的匕首插进了洪涛的胸口,失声惊叫起来。 围观的众人见洪涛中刀后,都发出了“啊——啊的尖叫声,纷纷地跑开了。” 此时此刻,庄园顾不上洪涛,就又扑向了劫匪。穷途末路的劫匪杀红了眼,握着鲜血淋淋地匕首又朝着庄园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脚踢飞了劫匪手中的匕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回旋踢把劫匪踢倒在地,摁住劫匪的同时抽出他的腰带迅速的捆上了他的手脚。 “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庄园看见了刘洋,惊讶的问。 “你伤的严重吗?” 原来,刘洋见庄园根本不理会他的提醒,就一路尾随着他俩来到了步行街。由于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才导致庄园从他眼前消失,酿成了这一悲惨的局面。 “我没事,老洪……” 庄园跑到洪涛身旁用力的摇着他的头,然而,洪涛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刘洋得知洪涛再过两个月就要退休时,也深感痛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刘洋劝慰着她不要过度悲伤。可庄园知道洪涛是为了救她而牺牲的,怎么能不痛心呢? 刘洋为了弄清庄园脖子上是否真的戴着那个巫蛊挂件,说:“摘掉你脖子上的挂件,我看看。” “干嘛?” 庄园本能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貔貅挂件,疑惑的问。 “快点,拿给我看看。” 刘洋见她不给,把手伸进了她的脖颈。(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盗墓 “你——” 庄园见他神色凝重的伸手要摘她脖子上的玉佩时,避开他,只好自己解下了脖子上的挂件。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呼啸而来。 不一会儿,“呼啦啦”跑过来端着枪的十几位特警,迅速的隔离了围观群众拉起了警戒线,庄园看见同事们的到来,就急忙迎了上去。 当刘洋伸开沾着鲜血的手接过貔貅挂件后,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挂件骤然从墨绿色变成了火红色。而还没等刘洋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时,变异的貔貅挂件又从头部慢慢的变成了粉末。瞬间,粉末在刘洋的手中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掌心中留下一片暗红色的痕迹。 “怎么可能?这,这……” 刘洋目瞪口呆的盯着手中掌心的暗红色痕迹,嘴唇翕动着。当刘洋缓缓地站起来,想要找到庄园给她解释一番时,突感头部一阵犹如炸裂一般的疼痛,脑袋一片空白就晕了过去。 当刘洋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惊讶地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寂静的房间,正感觉疑惑时,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庄园提着暖壶走了进来,双眼流露着柔和的光芒,毕竟是因为他及时出手才擒住劫匪,难免对他心存感激。 “我怎么来医院了?” 刘洋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很灵活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在现场晕倒了,我们就把你送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完说,你身体没事。”庄园给他倒了杯水,轻轻地放在他床头,低头咬着红润的唇,说:“我的玉坠……” “你的玉坠……。” 刘洋顿了一下,就把玉坠消失的整个过程告诉了她。 听完刘洋的一番话,庄园抬起眸子脸上流露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伸出纤纤玉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说:“你给我讲天方夜谭故事呢?还晕着呢?快给我。” “你听我说,我刚才讲的都是真话,没骗你!” 对于刘洋刚才对庄园的一番解释,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子,我知道了,你肯定看到我的玉坠很值钱,想据为己有,你太卑鄙无耻了!” 庄园又想起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和发生在他身上一些奇葩事情,断定他就是一位到处招摇撞骗,不做好事的小混子。 “庄警官,我对天发誓……” 刘洋被她误会了,急的都火上眉毛了。 “打住,可别发誓,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时候连老祖宗都能卖。”庄园抬起手打住了他的发誓,冷笑一声后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小子,算了,你也帮助了我,那个玉坠挂件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我……” 刘洋瞧着她一张粉面寒霜的俏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你脸色红润,身体也应该没事,我走了。”庄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可到门口又停下了,转身道:“我后天来来办出院手续,也就是说这两天你还可以继续住,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刘洋见她不相,也懒得向她解释了。瞧着她的背影,发现她的曲线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尤其是她随着步子扭腰甩臀的时候,甚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一会儿,刘洋也走出了医院,打车来到了文化广场,信步来到广场南端,靠在单杠的竖管上,叼在嘴里的烟还没吸到一半时,右前方走来一位左顾右盼瘦小的身影。 瘦小的男子来到刘洋面前,两个人浅浅一笑,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各自走开了。 一个星期后,左志福提着一个旅行箱来到了玉宝斋。 “东西都找全了吗?” 刘洋见到了左志福,立即把他拉到了里间的办公室。 这时,黄天赐和金强也好奇的也尾随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盯着左志福的旅行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左志福打开了旅行箱,一一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 “两天前就准备好了。”刘洋看着他旅行箱中的盗墓工具,洛阳铲、矿灯、麻绳,破拆捶等一切盗墓的必备工具,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好,我们去车行,买辆面包车,下午我们就走。” “老弟正和我意,再过段时间就进入雨季了,还是尽快动手好。”左志福沉思了一下,弹掉了手里的烟灰,问:“说说你是怎么计划的?” “我们三个人以地质勘探的名义去泉水县,我们俩稍微乔庄打扮一下,都变身为教授级别。”刘洋顿了一下,抬头指了一下黄天赐说:“他和我们同行,是我们的助手。” “主意不错,这样的话当地部门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只我们要伪装的真实一些才好,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左志福赞同他的方案,只是言语里还流露着稍许的担心。 “这个你放心,我们到了泉水县,我再让一个朋友以公家的名义给当地打个电话,我们就以京城土木堪测研究二所的名义去做科研探索。” 听到这里,黄天赐和金强两个人暗暗地望了一眼,原来老大这几天神出鬼没的就准备这些东西了。 确定了方案后,三个人就去了车行。 由于是新车,车况很好,一路行驶到泉水县时下了高速公路。西部省份的环境和沿海地区比起来差多了,进入泉水县后,看到的是黄澄澄的天空,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喂,四眼,我们进入了泉水县地界,你在哪里?” 坐在车里的刘洋轻轻轻的摇下车窗,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给小四眼打着电话。 “洋哥,首先欢迎你来西陕做客,你们进入县城的富饶街后再往前行驶两三分钟,有一家皇冠酒店,我在那里等你。” 手机那端的小四眼听见刘洋的声音后,显得很热情。 大约一刻钟以后,刘洋一行来到了皇冠酒店门前,下了车和小四眼来了一个熊抱,彼此寒暄了几句就一同进入了酒店大厅。 酒喝到半酣后,刘洋把小四眼拽了出来,说明了来意。起初小四眼还有些矛盾犹豫,很纠结,可当刘洋把一沓钱塞进了他裤兜里时,一咬牙就答应了。 由于来到泉水县已经是傍晚了,再加上三个人都比较疲惫,和小四眼他们分别后,就在该酒店住下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射进窗户,洒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后,刘洋就醒了。 然而,他并未起床,双手枕在脑后想着这一天的安排和“堪测”的细节,不要在出现什么纰漏。 海瑞车驶进泉水县下辖的顾家村的路口时,就看见有十几个村民在路口徘徊着,不用猜,刘洋就知道这是村民们来迎接的。 “洋哥,前面好像有人,不会阻拦我们进村的吧?” 看见了车前方十字路口的村民,黄天赐坐直了身体指着前面的路口。 “恰恰相反,他们是来欢迎我们的。”开着车的左志福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刘洋,说:“没想到小四眼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嘛。” 刘洋微微一笑,投给他一个认同的目光,心想,小四眼之所以办事效率快还不就是那一万元的原因。 “哎呀,洋哥,我今天彻底的佩服你了。”黄天赐猛一拍脑门,冲着刘洋竖起了大拇指,说:“人家盗墓都是见不得光的,可我们不但是光明正大,而且还是被人请着去盗墓的,你真牛逼!” “呵呵,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刘洋拍了一下黄天赐厚实的肩膀头,淡淡一笑。(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闹鬼 “好戏?还有什么好戏?” 黄天赐被刘洋的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 然而,刘洋并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一种指了一下前方说:“等着看吧。” 这时,左志福见他们拦住了车,只好减缓速度,把车停了下来。 “老人家,您这是?” 摇下车窗,刘洋明知故问盯着走上前来,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问。 “你们是京城来的吧?我是顾家村的村支书——齐梦田。今天一大早镇领导打电话来指示我们一定做好接待工作。”齐梦田扒着车窗,咧着嘴露出了满嘴黄牙,然后回头又指了一下身后戴着金丝架眼睛的中年男子说:“这是我们镇的朱长发副镇长。” 三个人下了车,一一的和朱副镇长、村支书握了手之后,就沿着村里坑洼不平的土路朝村委会走去。 村委会是七十年代在牛屋的基础上改建的,房间大小七八间,收拾的很干净。院子呈长方形走向,约有两三亩地大小,靠北墙堆放着一辆锈迹斑斑的农用拖拉机和一些散落的零部件。 一壶茶下肚后,刘洋就提议去后山走走,齐梦田要派人做向导,却被刘洋婉拒了。 就在刘洋他们站起身时,齐梦田搁下手里的茶碗,神秘地告诉他:“刘教授,左教授,你们千万不要去后山的南坡,那里经常闹鬼的。”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闹鬼呢?”刘洋听后浅浅一笑,心想,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去南坡,你却告诉我南坡闹鬼,是真闹鬼我们还是别有用意呢?虽然有疑虑,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微微一点头说:“我们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还希望两位教授勘测完后,给我们村上个项目。” 齐梦田谦恭地笑着把他们送出大门外后,就安排人去准备午饭了。 三个人沿着村里狭长的土路,朝着村后走去。 “左大哥,南坡你来过几次了?” 刘洋掏出了三根烟分别发给了他俩。 “三次了,据我经验判断,南坡的墓葬里绝对有料的。只是这几年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伙伴做帮手,又加上地势险峻和听到一些鬼魅之说,就一直没敢冒然行动。” 左志福把烟叼在了嘴上,眯着小眼话语里流露着遗憾。 “像什么年代的墓葬?” 黄天赐一脸茫然的问。 “不知道,反正墓葬的面积挺大,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古代王侯或者将相的墓葬。” 左志福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快步朝前走去。 不多时,三个人已经来到了一座海拔近千米的山脚下,抬头张望,顶端被一条茂密的植被带分割开来,形成了所谓的南坡和北坡。 三人沿着崎岖不平细窄的山路,蹬上了南坡。在山下看着两个山坡就是两座土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可是攀岩上去之后,才发现植被带下面像一条干涸许久的河床。横切在南坡与北坡中间中间,北坡和南坡看上去几乎没有两样,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南坡的中间凸起,两端却微微地稍低一些,从外观看上去有点像古代的宫殿的遗址。 为了更多的了解南坡的地势样貌,刘洋围着这个土包转了三圈,就在这时,刘洋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时断时续微微地“呜呜”的声音。 “左大哥,你听到怪异的声响了吗?” “怪异的声响?”左志福从山坡的另一端走来,蹲在刘洋身边凝耳听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可能是风声吧。” 这时,黄天赐也走了过来,也没有听到刘洋所说的那种声音。 看到两个人颇为疑惑的表情,刘洋一双剑眉紧皱,又侧耳倾听了一下,再也没有听到刚才鬼魅凄厉的声音。 “老弟,你跟我来。” 左志福拍了一下一脸茫然的刘洋,转身顺着山坡后面的羊肠小道走去。 由于这条小道隐蔽在浓密的灌木丛中间,无人走过,当他们走出小山道时,三个人的双臂,小腿都被划破了一道道血痕。 “看到了吗,那里有个洞,我怀疑是盗墓者挖的洞。”左志福看了一眼刘洋,指了一下悬崖峭壁上一个脸盆大小黑黢黢的洞口。 “蛇,蛇……” 看似高大健壮的黄天赐,看到从洞口爬出了一条红花蛇,惊叫了起来。 “瞧你五大三粗的,胆量还不如耗子大,蛇有什么好怕的?” 说话的同时,刘洋手里一个核桃大小的石子“嗖”的一声就飞了过去,正中红花蛇的脑袋。“砰”的一声,鲜血四溅,红花蛇扭动了一下就死翘翘了。 站在一旁的左志福看到这一幕,暗暗一惊,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过人的身手。联想到接下来干活时,心里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老弟的身手不凡,实在让左兄佩服之至啊!‘’ 左志福冲着刘洋一拱手,颇有点江湖气息。 “左大哥,这算什么,我洋哥……” 黄天赐正想夸一下刘洋,看到他一道厉光射来,便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三个人还没到村委会门口,一股红烧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洋哥,你,你闻见肉香味了吗?” 黄天赐说着话的同时,又用力的嗅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中的唾液。 刘洋瞧着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浅浅一笑点了一下头。 “你还别说,我也闻到了。” 左志福抚摸一了一下咕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加快了步子朝着村委会大门口走去。 他们三个走进村委会院门口,看见齐梦田正站在一旁指挥者几个青年男子摆放桌椅。 与此同时,齐梦田也看见了他们三个,然后就咧着大嘴迎了上来,说:“我们乡下也没有好东西招待你们,可也不能给你们两位教授清水煮大白菜吃是不?我就安排人杀了一头猪和一只山羊,让三位尝尝,同时也让村委会其他成员解解馋,改善一下生活。” “齐书记您太客气了,本来我们的到来就打扰你们的清静了,可没想到还麻烦你……” 刘洋摸出了一包烟发了一圈,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天赐抢过了话,说:“我就喜欢齐书记这股热乎劲,快开饭了吧?” 三个人望着黄天赐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一愣,便发出了“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血蝙蝠 由于担心夜长梦多,三个人午饭过后,就去了后山。 “刺猬,左大哥,我先下去,你们等我的信号。” 刘洋观察了一下洞口周围,把绳子牢牢地拴在了碗口粗的枣树上后,又用力的拽了一下,确定拴好后,才把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腰上。 “洋哥,小心。” 黄天赐瞅了一眼悬崖下面的洞口,又想起了上午看见的红花蛇,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兄弟,我们等你的信号。” 左志福紧绷着双唇拍了拍刘洋的肩膀,冲着他微微一点头。 刘洋扫了他俩一眼,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就来到悬崖边,双手拽着麻绳,脚蹬着峭壁一点点地把他放了下去。 有着七年武术功底的刘洋,做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也就是小儿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下降到了洞口,然后身体前后摆动了一下就跳进了洞内。 还没等他解开麻绳,就感觉洞里阴风阵阵,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解下麻绳,这才发现这个洞口不像左志福说的是盗墓打的洞,好像是个天然溶洞。看上去洞内高约两米左右,宽约半米多,洞内到处都是倒垂着的大小不一的钟乳石,蔚为美丽壮观。 吸了一口烟后,他站在洞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抬手拽了一下垂直在洞口的麻绳。 两个人下来的都还比较顺利,除了左志福划破了右臂外,黄天赐却是一身轻盈的来到了洞口。 “洋哥,这洞里的温度比外面的低多了,还阴风阵阵的。” 黄天赐双手抱着肩膀头缩了一下脖子,瞅着黑黢黢的洞内声音颤抖着。 “是有点,我们快进去吧。” 话毕,刘洋就率先朝前走去。 三个人沿着光滑湿漉漉的洞壁走了十几步后,互听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似风声好像又不是。 “洋哥,这是什么声音?” 黄天赐停下脚步,轻轻地拽了一下刘洋的一角。 “我也不知道。”刘洋驻足停下,侧耳倾听了一下,转身问:“左大哥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你听出是什么声音了吗?” “应该是风声吧,里面越来越暗了,打开矿灯吧。” 左志福虽然有多年盗墓的经验,但是也不敢肯定就是风声。 话刚说完,忽听“呜呜”之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募然,前方突然闪现着数百个墨绿色的光点,如幽灵鬼魅似的,使人毛骨悚然。 就在黄天赐伸手要打开矿灯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砰”一声砸在了他的脸上。 “洋哥,你,你打我干嘛?” 黄天赐捂着脸,在黑暗中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以为是刘洋做恶作剧。 “我没打你啊。” 此时,刘洋的心也提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蒙古刀。 “快,快趴……” 左志福的话还没说完,数百只墨绿色的光点夹杂着一股怪异的味道,朝着他们三个人猛扑了过来。 “啪,啪……” 一群软乎乎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打在他们脸上,身上,打的他们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 不一会儿,洞内又恢复了出奇地寂静,静的让人胆战心惊。 “洋,洋哥,不会是墓主显灵了得知我们来撬他的坟墓,变成了厉鬼来抓我们吧?” 黄天赐抬起头来,声音近乎哽咽。 “如果墓主真显灵,第一个抓的也是你这个大块头,肉多好下酒啊。” 刘洋站了起来,为了打消他的惊吓开起了玩笑。 “啪”的一声,刘洋打开了矿灯。 不看还好,这一看,惊吓出了他们一身冷汗,面面相觑。 只见,他们周围落了一层火红颜色的蝙蝠,身体且成透明之色,体内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有的还没有完全死去,小小的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动着。 “血蝙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左志福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盗墓者遇见血蝙蝠就是预示着不祥之兆。 “血蝙蝠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早已灭绝了几千年了啊,它们怎么会隐藏在这里呢?”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它们,刘洋身上也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慎得慌。 “不对啊,蝙蝠不是靠声波识障碍物的吗?它们怎么会撞到我们身上呢?” 黄天赐双腿打着颤,背后已经湿透了。 “这很好解释,虽然它们是靠声波来飞行的,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洞里,静的落针耳闻,它们的声波功能是逐渐退化了。好比一个人在这里呆上三五年,你的语言功能也会退化的。” 左志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背包,而后神色严峻的又说:“我以前听家师提起过,只要有血蝙蝠出没的地方,盗墓者大多数都是九死一生的,当然,里面的宝贝也是很多的。” 三个人摸索着朝里走去,经过血蝙蝠事件后,三个人没有了刚才轻松的心情,气氛有点压抑。可越压抑,心里越感觉紧张,伴随着时而有声,时而无声诡异的声响,更让人胆战心惊。 “嘀嗒——嘀嗒……” 洞里的滴水声随处都是。 大约走了几十米后,宽阔的洞陡然变得狭长起来,一个人行走都要侧身才能过去。 “小心!” 走在前面的刘洋看见了距离他们两米之外的一道灰砖砌成的横梁,而横梁这一侧是一堆面目狰狞的骷髅头。而更离奇的是,这堆骷颅头上几乎都插了三,四只黑乎乎的短箭。 “老弟,从这一堆骷髅头来判断,前面应该是一个机关死亡区,我们要当心!” 惊魂未定的左志福,环顾了一下四周湿漉漉的墙壁,想找出机关按钮,可却一无所获。 “我觉得也是,这十几颗骷颅头都集中在一起,这足以说明左大哥判断的没错。看来,前来这里的盗墓者把性命撂在这里的不在少数。” 为了确定骷颅头附近有没有机关,刘洋扣掉了一块钟乳石投在了横梁上。 “嗖,嗖……” 七,八只利箭从周围的洞壁里射在了横梁周围。 “洋,洋哥,这先人怎么那么厉害?还在这阴暗潮湿的洞里竟然设置了如此阴毒的机关。我们还是……” 走在后面的黄天赐并住了双腿,可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闭上你的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古人有这么一句话吗,富贵险中求。” 刘洋回头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板着脸喝斥了他一句。 “我,我到不怕,我只是万一我们有个好歹,强子不就失去了两个好兄弟了吗?” 黄天赐为了挣回面子,把缘由扯到了强子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中箭身亡 三个人仔细地在长着苔藓的湿壁上寻找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找到操纵机关短箭的按钮。 “洋子,看来前面是个鬼门关,实在不行,我们就返回去吧。” 左志福的情绪有点低落,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就是,洋哥,为了钱财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听左志福这么一说,早已萌生退出去想法的黄天赐立即附和道。 而此时的刘洋却低头沉思着,他觉得既然来了就不想轻易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 为了弄清机关出箭的规律,他接连投过去了两块拳头大小的钟乳石,发觉是相隔五六秒秒才能第二次射出短箭。也就是说从他现在站着的距离要跨越那道横梁必须保持在五六秒之内才是最安全的,反之就会中箭。 单从距离上来看,直接冲过去五六秒问题不大。可难点的就是,中间还要跨越那道横梁,而横梁上端的缝隙距离洞顶也就是五十公分,如果一次翻阅不过去,同样也会中箭。 虽然穿越横梁是九死一生,但是,他决定还是试一试。 “左大哥,刺猬,我准备好的时候你们就把这个投到前面那个横梁上,我就在机关第二次射出短箭空隙时间,翻过那横梁。”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把手里的一块钟乳石递给了左志福。 “不行,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因为在左志福看来,刘洋的方案几乎没有胜算,不希望他冒险。 “你不想活了,我不同意!” 黄天赐果断的拒绝了他的想法,他的这种行为是在拿生命做赌注,不可取。 “好了,你们不要婆婆妈妈了,就这么定了。” 刘洋回过头冲着他俩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安全冲过去。 话毕,刘洋转身不再搭理他们的劝慰,一双犀利的眼神射向了那道横梁。 他俩见刘洋心意已决,相似一眼,也只好默认了。 “准备。” 刘洋暗暗地提起丹田气息,抬手示意了一下。 这时,他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投。” 话毕,只听“嗙”的一声响后,数只利箭“嗖,嗖……”射向了横梁的周围。 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一个矫健的身影就从横梁上越了过去,随之而来的就是“嗖,嗖,嗖……” “不好!” 左志福大喝一声,心顿时揪了起来。 “洋,洋哥,你没事吧。” 黄天赐看到了刘洋的一条腿中箭了,心颤了一下,哭喊着:“洋哥,洋哥,你可不能死啊。” 不论他俩怎么的大声呼唤刘洋,都没有回音,搭落在横梁上这端的一条腿也纹丝不动。 “左大哥,我洋哥真的死了,呜呜……” 黄天赐见刘洋毫无回应,再也忍不住内心里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此情此景,左志福也不禁动容,为失去一个好搭档,好兄弟感到后悔不跌。 不对啊,虽然箭射在了刘洋的腿上,也不至于伤失性命吧。再说,也没有看见中箭的腿有血迹。左志福突然意识到事情有点蹊跷,陡然抬起头,拿着矿灯照向了对面的刘洋。 “老弟,洋老弟,我知道你福大命大,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 左志福冲着对面大声的诉说着对刘洋的依依不舍,然而,对面的刘洋依旧毫无生还迹象。 “左大哥,洋哥确定必死无疑了。” 黄天赐双眼呆滞的跌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心痛不已。 洞内寂静的唯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响,两个人为了节省电耗就关了矿灯,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左志福站了起来,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刘洋已经死去,再过多的悲伤也无济于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原路返回去,找点炸药炸平洞口封住,算是让刘洋入土为安了。 “黄老弟,刘洋既然命伤于此,我们也别无它法,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嗯。”黄天赐脑袋一片空白,觉得他说的也对,便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可他不甘心刘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打开矿灯又向着对面照了过去,想最后再看一眼老大,和他告别一下。 然而,当矿灯光束射向对面横梁的一刹那,黄天赐惊骇不已,全身的毛孔突然炸起,矿灯从手中滑落下来,几乎瘫软在地上了。 “兄弟怎么了?” 左志福见他突然向后倒去,一把抱住了他。 “左,左大哥,对面......” 黄天赐惊吓得脸色苍白,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全身颤抖着。 “对面怎么了?” 左志福见他全身颤抖着,心也顿时提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了对面,后背也一凉。刚才刘洋的一条腿还搭在横梁上,现在却不见了。 “呜呜……” 就在两个人惊慌失措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股阴风,夹着着鬼哭狼嗥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左,左……” 豆大的冷汗从黄天赐脸上滚落下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左志福经多识广,在墓葬里见过许多的奇异之事。但是,他却从没经历过一个刚刚刚死去之人,就这样毫无生息的消逝的景像。 越想越觉得诡异,再加上刚才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阴风,也惊出他一身冷汗。 “左大哥,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呢?” 黄天赐突然觉得脖颈后一丝冰凉,好似手在轻柔的抚摸一样。 “主要是这洞内温度比较低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左志福也觉得四肢冰冷,双手插在了裤兜里。 “左大哥,你的手真的好凉,把你的手从我脖子上拿开。” 黄天赐微微扭动了一下脖颈,觉得脖颈突然变得冰冷刺骨。 听到他的这句话,左志福惊异的看了他一眼,把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拿了出来在他面前一晃,一双透着诡异的眼睛扫了一眼周围,说:“你瞧,我手没有放在你脖子上啊。” “什么?” 黄天赐看到左志福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猛然一惊,摸了一下他的脖颈。 “啊——” 一声惊叫响彻在幽暗狭长的洞内,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诈尸 黄天赐突然的一声尖叫,把有着多年盗墓经验的左志福也惊吓地,“噔,噔”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的瞪着黄天赐。 “你,你摸到什么了?” 然而,此时的黄天赐却因为惊吓脸扭曲的变了形,嘴唇颤抖着,说:“好像一个圆柱湿滑的物体,还冰凉彻骨。” 就在两个人面面相觑时,一条手腕粗的金黄花蛇从他脖颈后绕在了前面,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黄天赐的胸前,高高的昂起三角头“嘘嘘”地吐着红芯子,让人不寒而栗。 “快,快甩掉它!这蛇有毒。” 左志福高举着矿灯照着毒蛇,以前和师父一起盗墓时见过一次这种蛇——尸毒蛇。这种蛇类长年生活在潮湿阴暗的洞里,以动物们的腐肉为食,尤其是喜欢吃刚刚死去人的尸体,口里的气息腥臭无比。只要它咬了人,两个小时内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 然而,此时的黄天赐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任黑花蛇在他身上游走,好像一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 见黄天赐毫无反应,左志福急忙跨步上前用矿灯打掉了金黄花蛇,并用蒙古刀“咔,咔”砍了数段。 “天赐兄弟,天赐兄弟。” 左志福拍着黄天赐的肩膀,一遍遍的叫着脸色苍白的他。 “哇——” 黄天赐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巨大地啼哭声。 “瞧你这点胆量,白长了这一副身板。” 左志福拿着血迹斑斑的蒙古刀在倒垂的钟乳石上摩擦着血迹。 “左大哥,不瞒你说,打架我是不怕,可是我就怕这玩意。” 黄天赐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金黄花蛇的尸体,想起刚才它盘在脖子上的情景,双腿就打颤。 “既然刘洋老弟他……”左志福抿了一下唇,没有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回去吧。” 左志福把锋利的蒙古刀插进了腰间,背起了包。 “洋哥,今生无缘再做兄弟了,只有等来生了!” 临走的时候,黄天赐冲着刘洋和他告别。 悲情的告别久久的回荡在洞内,直到毫无声息,黄天赐和左志福才转过身朝洞外走去。 “还兄弟呢?不等等我了吗?” 一句似有似无,似人似鬼魅的声如幽灵之音在洞内回荡着。 “左,左大哥,你听,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黄天赐虽然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人说话,可是他不敢确定脑子出现了幻觉的可能性。 “听到了,好像是洋子的声音。” 左志福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用矿灯照了一下,看见横梁上方缝隙卡着刘洋的脸,声音颤抖着问:“兄,兄弟,你就安心的走吧,不要吓我们啊。” “左大哥,洋哥诈尸了,诈尸了!” 看到卡在横梁上方刘洋的脸,黄天赐惊恐万分的吓的指着对面,全身瑟瑟发抖。 “你才诈尸了呢?” 对面的刘洋呛了他一句。 “老大,你没死啊?你真的没死吗?” 黄天赐惊喜的指了一下刘洋,抬脚就要过去。 “站住!你不想活了?”左志福一把拉住了他,虽然刘洋没死但是机关还在,冒然过去肯定是乱箭穿心,又问:“你既然活着,那刚才叫你怎么没有反应?” “我刚才从横梁越过时,谁知道横梁这端还有一堵墙,直接把我撞晕了。” 刘洋回答着他们的同时,就蹲下了身体,看看是否从横梁这面是否可以找出控制机关的按钮。 “原来如此啊!” 黄天赐和左志福相似一眼,两个人喜出望外。 “轰轰……” 突然传来剧烈抖动的声音,让两个人的心再次的提了上来。 “左大哥,你再试一下,看看是否机关箭被我关上了?” 轰轰隆隆响声过后,传来刘洋喜悦的声音。 待两个人反应过来,齐刷刷的拿着矿灯照了过去,发现横梁已经不见了,和地面一样的平整了。 “啪” 一块拳头大小的钟乳石砸过去后,两边的墙壁并没有再射出机关箭,他俩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经历了一次鬼门关后,三个人在行进的过程中越发的小心了。不过,在刘洋看来,这溶洞虽然是天然形成的,但是里面到处留着盗墓者曾经光顾着的痕迹。从外观上观察,溶洞是极有可能和墓葬相连的,把墓址选在溶洞的下方那岂不是给盗墓者有乘可机吗? 那么为一的解释就是,溶洞口是在墓葬的主人下葬后才被发现的。 为了节省电量,三个人只留下刘洋的矿灯指引方向。 “停下。” 走在前面的刘洋看见了前方十米处有一个灰砖墙壁横档在洞内,并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人为的洞口。 “老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洞口那端就是墓葬了。” 左志福弯下腰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灰砖墙壁洞口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面积。 “靠,还真有这么多不怕死的,有人赶在我们前面来过了。” 黄天赐盯着前面的洞口一脸的惊讶。 “砰” 一声闷响,只见一个人的头颅从洞口滚落出来,让三个人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我的妈啊,里面不会有人还活着吧?” 黄天赐看见了滚落出来,散发着恶臭的骷颅头,大惊失色。 “闭上你的嘴!即使有活着的东西,也不会是人了,鬼魂才对。” 刘洋为了弄清原因,左手提着矿灯,右手紧紧握着蒙古腰刀贴着洞壁朝前走去。 可就在刘洋接近洞口时,洞内募然出现了两道耀眼的红光,而就在刘洋举灯看个究竟时,却什么也没有,让他心生胆寒。(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半具干尸 “洋哥小心。” 与此同时,黄天赐也看见了洞内的两道红光,高声提醒了他一句。 为了安全起见,刘洋没有冒然走近看个究竟,只好返了回去。 “左大哥,你见多识广,刚才两道耀眼的红光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不知道,从没遇见过。” 左志福摇了摇头,表示从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来之前,我以为盗墓不就是挖开坟墓,拿了陪葬品就完了,可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凶险。” 黄天赐的情绪有点低落,越想越觉得不该来趟这浑水。 “刺猬,打开包,拿出破拆捶,我们把墙洞再打大点。”刘洋目测了一下灰砖洞口,觉得洞口太小,进出不方便。抬头又看着左志福说:“左大哥,你站在洞口拿着蒙古刀掩护我们。” “好,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点了一下头,就各自准备了。 “嗙——嗙……” 虽然是残垣断壁,但是墙壁上的灰砖却硬如盘石。金属和墙砖的激烈碰撞发出了“嘶嘶”的火光。 “这老祖宗造的东西就是结实。” 看着四溅的火花,黄天赐感叹着古人的造砖技术。 “可不是吗,这灰砖的硬度可以和花岗石媲美了” 刘洋见黄天赐气力消耗很大,就接过了他手中的破拆捶“砰砰”地砸了起来。 奇怪的是,直到他们打开可以一人自由出入的窟窿后,那两道耀眼的红光再也没出现过。 “靠!这墓室真大,得有数百平方米吧?墓墙上还有壁画。”进到墓室的黄天赐拿着矿灯照了一下周围发出了感叹。“哎哟”,脚下的东西差点绊倒黄天赐,拿矿灯一照,脸都吓绿了,差点尿在裤子里。 只见,他脚下斜躺着一位古代长衣男子的半个干尸。一张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半,而另一半脸庞却是狰狞恐怖,一只眼暴瞪着。鼻子已经被啃掉了,下嘴唇还连着一块干皮,露在外面的牙齿阴森恐怖。 “洋,洋……” 此时的黄天赐脸色煞白,由于受惊吓过度,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给你说了别乱看,我们的目的是来拿宝贝的。”听到黄天赐颤抖嘶哑的声音,刘洋走了过来瞄了一眼他脚下的干尸,不以为然的说:“没事,他不会追你的。” 一百八十多斤的黄天赐几乎是被刘洋架着走的。 “呜呜……呜呜……” 突然墓室阴风阵阵,似有似无,时高时低,恐怖至极。 “风,风,洋哥。” 黄天赐惊吓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听见了。”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他和黄天赐已经从外侧的墓室穿过一个拱门来到了墓主室。 “你们俩小心台阶,看似墓穴应该是秦汉时期的竖穴椁墓。” 走在前面的左志福提醒着他俩。 “我看也像,因为墓室呈长方形走向。” 刘洋觉得黄天赐腿脚已经有力了,就松开了他,拿着矿灯照了一下墓穴。 “不好,有浊气,大家带上防毒面具。” 左志福首先嗅到了一股恶臭而又夹杂着浓烈的霉味,大声提醒了一句。 当三个人戴着防毒面具下到主墓室的外围,这才发现,椁室墓分主、副两部分,其平面呈曲尺形,主椁室位于墓室中部,副椁室位于主椁室西南。主、副椁室中各有柏木椁具一套。主椁形同一座长方体的木屋,用截面边长1厘米的枋木叠筑而成。副椁亦用边长1厘米的枋木叠筑。副椁四壁及底和盖均为单层,枋木两端无榫头,与主椁室有门洞相通。 “我靠,这哪里是墓葬啊,简直是一座缩小比例的宫殿,亭台楼阁,沟壑蜿蜒,马车牛羊的雕塑等等一些几乎和秦朝时期的现实生活没有两样。” “看——” 经左志福一提醒,三个人看到了墓室的正门和侧门周围依次躺着的一百多具骨骼头颅都惊呆了。 “这些死者都是为墓主殉葬的吗?” 黄天赐惊骇地望着眼前的累累白骨,毛骨悚然。 “应该是,这就是古代将王之家的等级制度,活着的奴仆几乎都要为死去的主人殉葬。” 刘洋看着这些累累的白骨,心里微微一颤。 “我们要找的宝贝应该在里面。” 由于左志福具有盗墓者的经验,他一直走在前面引路。 “砰” 就在要左志福走近主棺时,突然感觉被一个柔软黑漆漆的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迅速地拿着矿灯四下一照,除了棺木和陪葬器皿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左大哥,怎么了?” 刘洋见他歪倒在地,心也提了起来。 “我好像被一个毛茸茸地东西撞了一下,力道很大。” 左志福在刘洋的搀扶下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又拿着矿灯照了一遍,依旧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洋哥,不对啊,如果这里面真又活物,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声响。” 黄天赐紧紧地靠着刘洋,全身的汗毛炸起。 听到他的这句话,刘洋也觉得有道理。他不敢说自己是顺风耳,可是他的耳朵却很灵敏的,如果有声音,不可能听不见。 “洋哥,红,红光又出现了。” 黄天赐看到了左下方的两道红光闪耀着,惊叫一声。 这时,他俩也看到了两道红光,本能的抽出了蒙古刀。当矿灯照过去时,都惊呆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墓葬里的巨型墓鼠 只见不远处一个全身棕色毛发,体重大约一百二十公斤左右,头像老鼠,两个尖利的牙齿如筷子一样长伸出嘴外的巨型怪物正虎视眈眈匍匐在地上,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妈呀,洋,洋哥,这,我……什么怪物?” 黄天赐看到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我以前听师父提起过,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巨型墓鼠,它以食干尸和腐肉为生,由于它常年生长在黑暗的角落里,双眼可以夜视近百米的距离。” 左志福看到巨型墓鼠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右手悄悄地抽出了蒙古腰刀,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这时,刘洋也从腰间抽出了锋利的蒙古刀,瞪着巨型墓鼠,说:“刺猬,左大哥,我先佯装攻击它,你们分散在我两侧,等它向我扑来时,你们俩就左右同时夹击刺向它。” “吱——吱……” 墓鼠突然全身毛发炸起,缩下了头,呲着利牙发出了叫声。 “你们俩小心!” 刘洋大吼一声,一个弹跳就挥着蒙古刀佯装刺向了墓鼠。 “吱——” 墓鼠突然张开流着涎液恶臭的嘴避开后,竟然朝着刘洋左上方黄天赐扑来。 “啊——” 墓鼠突然改变了攻击对象,让黄天赐有点措手不及,吼道:“就我的肉好吃吗?” “哧啦” 黄天赐在墓鼠扑上来时迅速的侧身避开的同时,蒙古刀顺着他的前腿下方向后划去,鲜红的血液溅到了黄天赐的面罩上。 “砰” 受伤地墓鼠发出了“吱吱”的尖利的声后,又折返过来再次疯狂地扑向了黄天赐。 墓鼠的血溅到了防毒面具上遮住了黄天赐双眼的视线,他不得不往后退了数步,就在他擦拭着面罩上的血迹时,模糊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呲着尖利的牙齿又扑了过来。躲是来不及了,前后都是墓墙,眼看就要成了墓鼠口中的食物时,银光一闪,一个矫健的身影就划向了墓鼠的腹部。 “吱吱……” 墓鼠两次被刺中,腹部出现了一道长约三十多公分的口子,两边的皮肉鲜血淋漓垂了下来,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气味。 在右侧的左志福见有机可乘,他就贴着半米高的墓墙悄悄地靠近了它,就在他挥刀砍向墓鼠时,它好像有预感似的,突然转头咬向了左志福的面部。 “左大哥小心!” 刘洋见此情景,大吼一声,可由于远离墓鼠,一时无法去打搭救左志福,可如果不出手相救,左志福的脸庞必被墓鼠扯掉一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洋急中生智,把全部力量集中在右手上,“嗖”的一声,蒙古刀如离弦的箭一样刺穿了墓鼠的头部。由于他力量过大,墓鼠连着蒙古刀向墓墙飞去,并深深定在了墙壁上。 “我的天啊!哥,你这一刀的力量得有七八百斤的重量吧。” 惊魂未定的黄天赐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墓鼠,发出了一声惊叹。 此时的刘洋顾不上和他说话,快步走近左志福把他搀扶起来,问:“左大哥,您没受伤吧?” “没,没有,谢谢你兄弟。” 左志福感激着看着刘洋,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没事就好。刺猬,左大哥,我们分别去拿宝贝吧,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刘洋担心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说完救朝着主墓室走去。 当刘洋走近主墓室时,看见了一位仰面躺着黑黢黢的干尸时,“呕,呕……”差点呕吐出中午吃的红烧肉。他正要剥开盖在干尸身上的衣物时,瞬间就粉化成沫了。 看到堆放在他全身周围的一些玉器和小型的陶瓷制品时,刘洋发出了一声惊叹。此时此刻,他来不及欣赏这些古玩,胡乱的把宝贝装进了兜里。而最让刘洋惊讶的是,他的右手竟然还攥着一个拳头大小且呈金黄色的官印。 “靠,死了也不想放权?也不怕累着?”刘洋拿起金黄色官印吹掉了蒙在上面的一层粉化的衣物粉沫,看见了官印底部有一行小篆字体。 写道:王翦官印。 虽然字迹有点模糊,但是刘洋还是看清了,嘀咕道,难道墓主是秦朝的那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王翦? “洋哥,这次我们发财了。” 黄天赐拎着一个装的满满的黑包跑到了刘洋身边。 “左大哥那边怎么样?”刘洋冲着黄天赐微微一笑,又抬头问了一下不远处的左志福。 “该拿的都拿了。” 左志福也许是盗墓以来见过的最多宝贝吧,说起话来有些激动。 “好,我们快回吧,耽搁时间久了,齐书记他们找来就露馅了。” 刘洋装了满满一兜。 三个人相似一眼,微微一点头,就转身朝着入口走去。 “哎哟。” 走在前面的黄天赐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顿感脚心有一种钻心似的疼痛,就在黄天赐站起身时,感觉脚下似乎有水。 这时,刘洋也感觉脚下全是水,而且水位还是急剧的上升。 “不好,可能有暗河。” 对于墓室里的暗河,刘洋以前听师父说过,一旦墓室里的暗河往外涌水,那就是对盗墓者最大的惩罚,必死无疑! 三个人几乎同时拿了矿灯往脚下一照,发现并不是水,而是一种银白闪亮的液体。 “洋子,我们脚下涌出的不是水,是水银。这是古代王侯将相在墓室里经常建造的地下银河,可能刚才天赐踩到的就是银河的按钮。两位兄弟,我们这次真的要栽这里了。” 左志福的言语里透着无比的悲伤,说话间水银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腰部。(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玉宝斋出事了 “洋哥,我不想死啊!” 黄天赐听完左志福的一番丧气的话,几乎哭了出来。 “闭嘴!我也不想死。” 刘洋喝斥了他一句,心也沉到了谷底。 水银还在上升,只是比刚才缓慢了许多,现在已经到了他们腋下。 “洋子,今生我们未能合作成功,只有等来生了!” 左志福见毫无生还希望的可能了,心反而沉静了下来。 听着他一番的豪情壮语,刘洋自嘲地笑着,突然一道灵光在脑子里一闪,转过身扶着墓墙缓缓地朝着墓主的方向走去。来到墓主的身旁,他伸手在水银里摸了好大一会儿,才摸到了墓主的头并拨开,按了一下脖颈下的按钮。 “洋,洋哥,水银退去了,水银……”正感到绝望的黄天赐看到水银突然退去,激动地叫了起来。 “天赐兄弟,我们得救了,得救了。” 已经看到了有生还希望的左志福,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当三个人走出洞外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他们等到天黑透后,趁着漆黑的夜色返回到车上换下了衣服,才去了村委会。 当他们走到村委会门口时,就听见齐梦田指正挥者众人进山找人。 “咳,咳……” 刘洋故意地用力咳嗽了几声。 “刘教授,左教授,你们俩可来了,我正组织人进山找你们呢” 当齐梦田看见走进来的他俩,惊喜地上前握住了他俩的手,激动地摇着。 “齐书记,请谅解我们啊!”刘洋觉得心里很温暖,顿了一下又说:“刚才,我们接到了领导打来的电话,说是国外的考察团明天下午就到津天市需要我们接待,说是政治任务,务必让我们今晚赶回去!’” 刘洋撒谎的本领张嘴就来,根本不用打草稿的。 “齐书记,说实话,就从您这股热乎劲我们也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再走,可是我们不能违抗上级领导的命令不是” 听着刚才刘洋一番高大上的话,左志福也顺水推舟的加了一句。 “那,那好吧,工作上的事不能耽误。”齐梦田搓着一双大手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募然转身冲着矮胖的会计老徐说:“你立即把我们給两位教授准备的土特产拿来。” “这,这……”刘洋见他们如此的憨厚朴实,心里顿感生愧,急忙从皮包里拿出两万元说:“齐书记,我们身上带的钱也不多,这两万元钱我就捐给本村小学。” 站在一旁的左志福见他如此大手笔,心里一惊,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该给这么多。 然而,刘洋好像没感觉到似的,并没有搭理他。 “刘,刘……这……”憨厚朴实的齐梦田瞧着刘洋塞在手里的两万元钱,激动的两眼泪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他被村民选上村支书的这五年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也接待了很多上级领导和成功的商人,可他们没有一个像刘洋这么慷慨大方的,如果他们来村里不把他扒层皮就算不错了。 “齐书记,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见。” 刘洋冲着齐梦田浅浅一笑,挥了挥手转身就和左志福走出了村委会大门。 “哎,哎,你们俩的土特产还没拿呢?” 坐在车里的刘洋隐隐约约听见老徐的叫喊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双手提着两大包的东西,说:“左大哥,快点发动汽车。” “可,哎……” 左志福看见老徐双手提着两大包土特产追了过来,想拿了土特产再走,可是看到刘洋一张阴郁的脸,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当车驶上了国道后,左志福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刘洋,发起了牢骚,说:“我说洋子,你就不该给齐老头那两万元钱。” “我不是觉得有愧吗?” 对于捐给村小学的那两万元钱,刘洋并没有感觉后悔,心里反而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多,多……两万元钱?”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十分不解的看着刘洋,埋怨说:“你真够大方的,我上次给你要五千元钱买辆金城摩托,你都不舍得,可你竟然一次甩给他们两万元钱,真搞不懂你!” 见他俩不理解,刘洋扫了他们一眼,淡淡一笑并没有辩解什么。因为他感觉到,给完钱后比不给心里轻松多了,这就说明自己没做错。 三个人赶回到津天市已经是次日的上午,当他们怀着一脸兴奋来到小院时,刘洋发现小院好像好久没有人住了。他唠叨了几句,也没放在心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给金强打了电话,可是那端提示已关机。 “刺猬,你去胡家园看看强子怎么了?打电话也不接,玩深沉呢。” 刘洋神情凝重地放下手机,安排刺猬去了胡家园。 待黄天赐出去以后,刘洋整理了一下货物,说:“左大哥,你是想把货分一下还是变成现钱再……” “老弟,我既然和你一起去干活,那就说明我信任你,这些货我也没有地方存放,还是等变了现钱再说吧。” 左志福见刘洋是那种颇讲道义之人,对他由衷的喜欢,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就在两个人喝着茶,闲聊之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喂,什么?好,我知道了,你打车回来吧。”刘洋挂了手机,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两个人赶到津天市第一人民医院一楼大厅后,看见了庄园正和她的同事迎面走来。 “庄警官,你这是……” 刘洋不得不放慢脚步,打声招呼了。 “你小子终于浮出水面了?”庄园把文件夹往腋下一夹,注视着他道:“你的朋友被人打了,像个猪头似的,我们是来调查取证的。” “小庄,注意你的言辞。” 奎文区派出所指导员提醒了他一句。 “我有事刚回到津天,希望你们早日抓住行凶之人!”刘洋说完,转身就和黄天赐离开了。 “哎,你……哼!”庄园见他匆匆离去,气地跺了一下脚。 “哎,小庄,你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指导员瞧着她一脸微怒的表情,透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上他?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他!”庄园回答的同时,一对明眸却始终追随着刘洋高大挺拔的背影,直到在视线中消失才把目光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暴打金强 当刘洋推开外科病房看见躺在床的金强时,心里一颤。 只见金强的头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张小脸在白色纱布包裹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额头上的纱布被渗出来的血殷红了一大片。左臂打着石膏,右脚也缠着纱布。看上去,金强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强子,强子,我们回来了。” 看到目光呆滞的强子,刘洋蹲下身来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点颤抖。 “强子,谁他妈的打得你?你说,我这就砍了他!” 黄天赐看到强子惨不忍睹的模样,一腔热血直达脑门。 正在昏昏欲睡的金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突然睁开了乌青的双眼,看到了站在床边的他俩,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 “瞧你这怂样,哭有个屁用!你告诉我是谁?” 黄天赐真是恨铁不成钢,看到金强哭的像个娘们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瞧着黄天赐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刘洋抬头瞪了一眼黄天赐,示意他冷静下来,不要再责怪金强了。 “洋哥,刺猬,你们俩可来了!” 过了许久,金强才止住了哭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刘洋。 原来,就在刘洋他们走后的次日下午,金强正在店里向客人介绍着商品时,走进了三个胳膊上纹龙画虎的年轻男子。 “老板,你这店有唐伯虎的仕女画吗?” 一位左眼长着一颗黑痣的男子浏览了一下店内商品,歪着脖子斜着眼问。 “对不起,没有。” 金强见他们三个也不像什么好人,态度有点冷淡。 “靠,老板看不起人?觉得我们哥们没钱是吧?” 另一位满脸青春痘的男子推了一把金强的肩膀,趾高气昂的说。 正在店内看货的顾客看到三个无良青年故意的找茬,就悄悄地走开了。 “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金强还没说完,就听见柜台外橱窗里的一个玉如意“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坏了。 “赝品,绝对的是赝品。”满脸青春痘的男子故意的碰掉玉如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角硬币丢给了金强,梗着脖颈说:“我不小心打坏了你的玉如意,这是陪给你的钱,不过要找给我找十块钱!”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打碎了我店里价值一万二千元的玉如意,竟然陪一角钱还让我找给你们十元钱。” 金强的性格虽然有点柔弱,但是看到他们三个欺人太甚,火气也窜了上来。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金强的脸上。 “少他妈的废话!我们就欺负你了怎么了?” 眼角黑痣的男子甩手给了金强一耳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看着他们嚣张至极的样子,金强觉得刘洋他不在,也不能和他们三个硬碰硬,拿起手机就想报警。 “还他妈的报警?” 满脸疙瘩的男子一把夺过了金强的手机,“嗙”地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金强反应过来,他们三个人就把他从柜台里拉了出来,冲着他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地暴揍一顿。 “小子,实话告诉你,你这家店我们老板看中了,马上转让给我们老板。” 黑痣的男子示意同伴停手,伸出指头敲着金强的头皮,撂下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没多久,金强就来到隔壁的店,借了电话报了警。当奎文区派出所的庄园和同事们来到店里,作了笔录后就走了。 送走他们后,金强把卷帘门拉下来半个,清扫完碎掉的玉如意后,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蹊跷,谁指示他们来的呢? 金强的性格虽然柔弱,但是也不是那种窝窝囊囊之人,翌日早晨照样开门经营,并没有把他们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傍晚时分,金强正要拉店门打烊,听见五羊摩托车“吱嘎”一声,停在了门口。昨天来的那三个男子下了车,直接就冲进了店里,并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小子,这是转让协议书,签字吧。” 眼角黑痣的男子把一张协议书扔在了茶几上,瞪着金强。 金强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发现他们好像是有备而来的,可他并没有屈服他们的威慑。 “你们这是土匪行为!我已经报了警。” “哈哈……” 眼角黑痣的男子发出一阵狂笑,突然大吼一声:“挡我豪哥财路者就得死!哥几个,给我往死里打!” 这一次,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冲着金强是下了死手了。不一会儿,金强就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脸上血迹斑斑了。 临走时,眼角黑痣的男子又冲着蜷缩在地上的金强狠狠地踢了一脚,道:“如果不是你们横插一杠子,这店就是我们豪哥的了。从今天开始,只要见你开门就打你,直到你签完转让协议为止。” 当刘洋听完金强断断续续的讲完后,一双剑眉紧蹙,目露凶光,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是他却很冷静,一张阴郁的脸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可生性暴脾气的黄天赐就没那么理智了,听完金强的叙述后,一拳砸在了白色的墙壁上,说:“强子,我这就去找那个叫豪哥的王八蛋,我弄死他!” “刺猬,冷静点,报仇这事我们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再说。” “可,可他们欺人也欺人太甚了!” 黄天赐急的团团转,真想暴揍他们一顿解解气。 就在刘洋思索之际,住在金强对面床上的一位胖乎乎的青年男子见其他病友不在,就悄悄地走了过来说:“你们的事,我听说了,那个叫豪哥的人厉害着呢,好像还是省里的散打冠军,以一打十不成问题。还有就是他手下有一帮小混混为非作歹,干了不少的坏事。尤其是他手下眼角黑痣的男子,绰号“癞子”,更是嚣张至极,做事心狠手辣。想找他,你们就去文化城娱乐城的游戏室。” 得到这个消息,刘洋募然眼前一亮,心里有了初步打算。(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堵癞子 站在一旁的黄天赐见刘洋低着头不说话,急得抓耳挠腮。 “洋哥,你倒是说句话!只要你点一下头,我这就砍了那个王八蛋!” “刺猬,你冷静点,听洋哥的安排。” 强子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相信刘洋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强子,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我们先去收拾那个癞子,给你报仇!” 这口窝囊气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的,刘洋本来想着在津天本本分分地低调干一番事业,可是现在不允许他保持低调了。 “强子,你就等着吧,我不把癞子打回娘胎去,我就不姓黄!” 黄天赐咬着牙握紧了蒲扇般大小的拳头恶狠狠地说。 看到他俩要去找那个癞子算账,胖乎乎的男子有点后悔多嘴了,万一被牵连进去,他就没法在津天市待了。 “两位兄弟,你,你们可别把我扯进去,那个癞子就是一个恶棍,心狠手辣,万一他……。” “老哥,放心吧,我们不会提起你的。” 刘洋浅浅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两个人和强子告了别,就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去文化娱乐城堵癞子去了。 “洋哥,想什么呢?” 坐在副驾驶的黄天赐见刘洋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十分的疑惑。 “对了,你身上没带凶器吧?” 刘洋担心他找到了癞子搂不住火,一气之下再弄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没有,我看前面有一家卖厨房用具的,我们在前面买两把就是了。” 经刘洋这么一问,黄天赐这才想起忘了带家伙了。 “没有正好,买什么买?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长进呢?” 刘洋瞪了他一眼喝斥道。 大约一刻钟以后,刘洋他们来到了文化娱乐城门口,直接走进了游戏厅。 推开游戏室的门,只见里面烟雾缭绕,几十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一个个瘾君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啪啪”地拍着游戏手柄,完全沉寂在忘我的世界中。 刘洋和黄天赐两个人分别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眼角有黑痣的男子。 走出游戏室,刘洋感觉饥肠辘辘,看了一下表,发现已到午饭时间。 两个人来到娱乐城对面的一家餐馆刚坐下,刘洋看见门口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进来。 当她们走近时,刘洋这才发现是庄园,而她身边的戴着金丝眼镜男子,很陌生。 就在刘洋正要上前去打招呼时,庄园也看见了他,微微一愣转身就想走。 看到这一幕,刘洋坏坏一笑,站了起来,大声道:“庄警官也来吃饭啊!” 庄园听到刘洋在背后大声地叫她,这时候如果再装作听不见,也太没有礼貌了。无奈之中,她只好停下脚步,微微转过了身。 “哦,这么巧。” “园园,这家口味挺好的,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金丝眼镜男子拉了一下庄园的衣角。 “庄警官,这位清秀儒雅的男子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怎么称呼?” “你小子别乱说!他不是我男友。” 庄园俏脸一红立即矢口否认,不知怎么了,她并不想让刘洋误会他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从小到大都是一起长大的,成为男女朋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金丝眼镜男子浅浅一笑,伸出右臂揽了一下庄园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然而,庄园好像对眼镜男子的举动很反感,急忙抖掉了眼镜男子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刚要说话,却被刘洋抢了先。 “呵呵,原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啊!” 刘洋盯着庄园一张通红的脸,意味深长的笑着。 “闭上你的臭嘴!吃饭也赌不上你的嘴。” 庄园狠狠地剜了刘洋一眼,就和眼镜男找其他位置坐了。 瞧着庄园气鼓鼓地背影,刘洋露出一抹坏笑就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为了节省时间,刘洋和黄天赐这次也没有喝酒,填饱肚子后就去前台结账去了。 “刘洋,你等一下。” 背后传来庄园甜润地声音。 “庄警官有何吩咐?”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洋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浅浅地笑着。 “刚才那个眼镜男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今天也正好巧合遇见了,所以才在一起吃个饭。” 庄园双眸娇羞地凝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白皙的双颊如饮酒一般。 “你告诉我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瞧着她低眉顺眼,温柔似水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刘洋微微一怔反问道。 “滚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到刘洋这句话,庄园霎时粉面含霜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站在一旁的黄天赐看到这一幕,被庄园的举动弄得稀里糊涂,问:“洋哥,她又发什么神经了?” “她抽风了。” 刘洋看了一眼黄天赐抿嘴一笑,而后把目光投向了背对着他坐着的庄园,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功夫不负有心人,晚上十点四十分的时候,癞才和他的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地走进了游戏室。 “洋哥,好像癞子出现了,妈的,我去宰了他!” 坐在游戏室角落里的黄天赐看见癞子走进了游戏室,起身就想冲过去。 “你冷静点行不行?我们刚才怎么计划的,你这一会就忘了?”刘洋一把拽住了他,黑着俩斥责了他一句。 不一会儿,只见癞子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啪啪”地砸着游戏机,嘴里骂骂咧咧地,一副屌炸天的模样。 “哥,借个火。” 刘洋摸出了两根烟走了过来,递给了癞子一根。 “滚,滚蛋!” 刚输了一千多元的癞子,正在气头上的他打掉了刘洋递过来的烟。 “哥,别生气吗?”刘洋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烟,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黄天赐。 早已的等候在一旁的黄天赐,看到了刘洋的暗示,快步走了过来屈起两根手指狠狠地敲了一下癞子的秃瓢,然后拿了他椅子上的钱包就跑了出去。 “哎,他妈的,你们快点给我抓住那个王八蛋!”癞子哎呦一声摸了一下后脑勺冲着身边玩游戏的几个黄毛大吼一声,而后嘀咕着:“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他妈的倒牙。” 癞子的几个手下听见招呼后,立即就“呼啦啦”地追了出去。 “哥,那个人有点缺心眼,我认识他,我带你去追他。” 刘洋看着癞子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地笑容,等待着他的上钩。(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打掉了三颗牙 火冒三丈的癞子跟着刘洋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口,借着灯光看见了他的几个兄弟都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一脸惊讶。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的人?”癞子跑到一个长发男子身旁,见他鼻青脸肿,质问道:“二子,谁打的你们?” “我!” 二子看见了癞子差点流出了眼泪,抹了一把血糊糊的嘴刚要回答,黄天赐从胡同的拐弯处走了出来。 “你,你他妈的找死!” 癞子回过头看见刚才弹他脑嗙的黑大个,拾起脚下的半块砖头就冲着他迎了上去。 ‘“癞子哥,就是这个黑大个打的。”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癞子瞧着站在对面稳如泰山的黑大个,心里有点发憷,脚下的步子虽然慢了下来,但是嘴上却没有服输。 “你就是癞子吧?豪哥是你们的老大?” 刘洋轻蔑地看着他,把烟叼在了嘴上,不慌不忙地点上了烟。 “知道就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我一个电话就能召集一百多个兄弟砍了你们。” 癞子指着他俩吼叫着,其实他这不过是在为自己壮胆罢了。 突然,一道暗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癞子面前,“嗙,砰,砰……”几下,癞子嚎叫了一声口吐鲜血,捂着双眼就趴在了地上抽蓄着。 “老大,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 黄天赐揪住癞子的衣领把他整个身子提了起来,攥起蒲扇般的拳头冲着他的脸庞“砰砰……”一阵快打。 “哥,不,爷爷,我的亲爷爷,两位……”癞子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向他俩求饶,可话还没说完,感觉牙打掉了,“噗”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你以为纹个龙画个虎的就是他妈的黑社会了?老子专门打黑社会的!”刘洋蹲下身体拍打着他瘀肿的脸,厉声道:“胡家园玉宝斋的老板是不是你们打的?” “是,两位好(烂)汉,可我们也是听命豪哥的啊!” 癞子因为被打掉了三颗牙,说话都露风了。 “他为什么指示你们打玉宝斋的老板?” 刘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里却流露着阴毒之声。 “你们没接手门面之前,豪哥就看中了,可你们抢先一步接手了那个门面,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能不对你们下黑手吗?” 癞子今天遇到了狠角色,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只好如实的回答。 “妈的,给我玩阴的?站起来!你现在带我们去找你们豪哥。” 刘洋站了起来,踹了他一脚厉声道。 “哎,哎。” 癞子滚到了一旁四肢朝天的仰躺在地上,一双三角眼闪出一丝阴毒之光,心想,一会看我不扒了你们俩的皮! …… 每到夜晚,大富豪夜总会门口总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由于陈倩热辣曼妙的钢管舞赢得了众多观众的喜爱,从前天晚上就加场了。当然,陈倩的收入也高出了许多同行的姐妹,同时,也招来了她们的羡慕和嫉妒。 化妆室里的七八个‘’公主‘’都在按部就班地化着妆,各忙各的。 然而,坐在红色沙发里的小丽和锥子脸的两个女孩却是一直在窃窃私语,时而焦急地抬起眼睛望向门口。 “丽姐,她来了。”锥子脸的女孩吐掉了瓜子皮,斜倪着匆匆走进化妆间的陈倩。 “贱货!也不知道那个秃驴看中了她哪里,要花重金捧她!”小丽双眼闪出一丝厉光站了起来,一摇三摆地走近了陈倩后,突然转怒为喜,柔声地说:“小倩妹子,由于前段时间我们对你做的事有点过分,被李姐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们也知错了。今晚等你表演完后,我们俩请你去吃烧烤向你赔罪。” “小倩妹子,你可不能拒绝我们哦。” 锥子脸的女孩也走了过来,用手指梳理着她柔滑的秀发浅浅笑着。 “两位姐姐多虑了,我这人记性不好,早就忘了以前的事了。”陈倩抹着粉色口红,抬头冲着小丽微微一笑。既然她俩已经知错,也不能不给她俩这个机会,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跳下去。于是,她轻轻一抿嘴,点头答应了她们。 十几分钟后,陈倩已经准备就绪,站在舞台幕后就等上场了。 而此时,癞子也一瘸一拐地被刘洋和黄天赐押着来到了大富豪夜总会门口。 “妈的,有钱人就是会玩。” 黄天赐朝着从他身旁驶过的豪车吐了一口。 “这算什么,等过段时间我们把这里买下来,随你怎么玩都可以。” 刘洋本来的一句玩笑话,可却没想到因为一件事情,这句玩笑话竟然变成了现实。 “豪(乐)哥,豪(乐)哥,你可替我们报仇啊!” 癞子推开包厢的门看见了坐在沙发里长着一双金鱼眼,平头的中年男子就跑了过去,双膝跪在了他面前。 “瞧你这怂样,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金鱼眼瞪了一眼跪在身前的癞子,而后抬头把目光射向了站在门口一脸淡定的两个人,冷笑一声:“说,你们俩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然在津天这市面上打我的兄弟?也太不自量力了!” 豪哥全名叫宫豪,今年三十岁,少年时期就喜好散打并混迹于社会,凭着一身武术笼络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后,为了扩充自己的实力,打架斗殴成了家常便饭。二十多岁时他在省运动会上连续拿下两届散打冠军,凭着威名,打出了一番天地,威霸一方。 “你就是江湖人称的豪哥吧?”刘洋盯着金鱼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突然厉声道:“胡家园的玉宝斋的老板是你派人打的吧?我今天来向你讨个公道!” “哈哈……来找我讨公道?我看你们他妈的找死!”金鱼眼发出一阵狂笑,挥手示意着坐在他身边的几个身体健壮的青年男子吼道:“给我往死里打!”(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把散打冠军打成了猪头 当宫豪挥手后,呼啦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十几个人,就冲着刘洋和黄天赐“杀”了过来。 “慢。” 刘洋募然一抬手,他们一时愣住了。他返身关上了门,说:“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癞子,他从茶几上摸了一个啤酒瓶怒吼就冲刘洋的头部砸了过来。可还没等他靠近,刘洋一个高鞭腿踢在了脖子上,只听他“嗙”的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的动作,躺在地板上全身抽蓄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叫嚷着一起扑向了刘洋。 “噼里啪啦” 一阵猛拳快打,短短的数秒钟十几个狗仗人势的小混混都被打趴在了地上,哀嚎声一片。 “小子,够狠的啊!” 宫豪见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们一个个叫的像杀猪似的,心里暗暗一惊,募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54手枪指向了刘洋头部。 俗话说,武功再好,也怕刀枪;身体再棒,一枪撂倒。刘洋也知道此时不应该激怒他,于是,他拍了拍手淡淡的一笑,掏出了两根烟递给了刺猬一根,然后手指夹着烟轻轻地在另一只手背上磕了一下,才叼在了嘴上,眼神透着一副不屑的目光。 “没办法,这都是你逼的,我只是在效仿你罢了。” “好小子,你真有种!不怕死吗?” 瞧着刘洋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宫豪握枪的手微微一抖,底气弱了很多。 “怕死就不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宫豪还在惊愕之间,陡然觉得手腕剧烈的疼了一下,枪就落在了刘洋手里。 如此鬼魅迅捷的招式,宫豪惊出一身冷汗。可他毕竟是混江湖的,又有武术功底在身,不可能在一个野小子面前就这么快屈服的。当他反应过来,就拳脚并用使出最毒辣的阴招功向了刘洋。 可他太有点不自量力了,今天遇到的对手不是一个普通少年,而是一个三年前手刃四名男子的刘洋。 就在刘洋把玩着手中的五四手枪时,忽感背后一股凌厉的劲风袭来,他迅速地返身抬起左臂格挡,右手有拳变掌“啪啪”两声脆响,扇的他眼冒金星。 挨打的宫豪愤怒到了极点,他曾经也是省运动会散打的冠军,现在也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威震一方的恶霸,而今天竟然当着手下的小兄弟们挨了两耳光,让他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他瞄了一眼脚下明亮亮地砍刀,拾了起来高举着砍刀朝着刘洋的头部斜劈了下来。就在这短短地一瞬间,刘洋顺势躲开这一刀,顺势把他的胳膊往前一带,只听“砰”的一声响,宫豪整个人就飞了过去,头破血流。 “我看你这个老大也就是徒有虚名,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你打伤我兄弟,砸了我的店,这笔账我们今天就要好好算算!” 刘洋一脚踩在宫豪的脸上捻了几下,然后又狠狠地跺在他的脸上,直到他的脸血肉模糊,五官难以辨认时才罢手。 蜷缩在地上的几个小混混见老大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打成了猪头,一脸的惊骇。其中一个蒜头鼻的男子悄悄地爬起来拾起了砍刀,还没举起就被黄天赐一脚踢飞在墙上“砰”的一声闷响又反弹在了茶几上。 “小爷我今天也玩够了,限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提着十万元钱去人民医院给我兄弟赔罪!不然,你所开的赌场,鸡店鸭窝的,就等着关门吧。”刘洋目光凌厉的瞪着宫豪,看见了茶几上的笔和纸,写下了手机号码扔在了他脸上就扬长而去了。 “豪哥,我们报警吧!” 一位绿豆眼的青年男子忍着腿上伤痛爬到了宫豪身边,拿起了手机。 “你他妈的给我放下!我们这种混江湖的人能报警吗?你的屁股是干净的吗?” 宫豪一把打掉了绿都眼男子手中的手机训斥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栽了吗?” 绿豆眼男子嘴角抽蓄了一下,试探着问。 “不弄死他,我这个宫字倒着写!” 宫豪抹了一把脸庞上的血迹,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犹如被困在囚笼里的恶狼一样,恨不得把他生吃了。 …… “哦,哦,再跳一个,再跳一个……” 刘洋和黄天赐经过舞台门口,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疯狂的呼叫声。 “老大,你瞧里面多热闹,肯定是在跳艳舞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黄天赐停下了脚步,透过门缝向里面瞄了一眼,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有什么好看的?强子还住着院,等他伤好后我们一起来看个够。” 刘洋转过身盯着他微微一笑,也忍不住向里面看了一眼,可除了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刘洋哪里会想到,刚刚结束完第一段舞蹈的正是他一直寻找的秦紫菱。 此时此刻,站在舞台上的秦紫菱一双修长的美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白皙圆润,泛着琥珀般的光泽。她已经第三次鞠躬向台下额观众谢幕了,可观众依旧是热情不减,高叫着她再来一个。 最后,主持人不得不过来救场,说尽了一大堆好话,她才在众人的欢呼声走向了幕后。 与此同时,坐在二楼包厢里的一位圆脸男子向着身边的一位光头男子谦恭地说:“老板,我们也走吧。” “嗯,都安排好了吗?” 光头男子站了起来,眯着眼双手揉了一下太阳穴问。 “老板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圆脸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表演完的秦紫菱刚走进化妆间,小丽就露出一副献媚的笑容迎了上来,说:“小倩妹子,瞧你累的,快过来坐。” “小倩,你也该要求老板给你加薪了,别太老实了。” 锥子脸的女孩言语里透着关心,双眼却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然而,秦紫菱哪里知道,她俩正设计好了陷阱,正等着她一步步地往下跳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掉进陷阱 已是凌晨两点多了,然而市区文汇路的大排档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个人一伙,五个人一堆的,喝点冰镇啤酒,吃个烤串,也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大美事。 陈倩下了出租车,在小丽和锥子脸女孩的簇拥下来到了一家生意最火爆大排档后,看见了早已坐在那里等候的圆脸男子和他老板时,转身就走。 “陈倩小姐就那么不给我郭某面子吗?” 见陈倩转身就走,秃头郭明达急忙站了起来满脸笑意地上下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娇躯。 “妹子,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一杯吧,人家郭老板对你可是一番真心哦。” 小丽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郭明达,拽着犹豫不决地小丽就坐了下来。 “就是,郭老板身份地位那么高贵的人想尽一切办法就想博你一笑,你就给他这一次机会嘛。” 锥子脸的女孩架着陈倩的另一只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 此时,陈倩这才明白,原来他她俩主动向自己示好是为了讨好这个郭明达。虽然她心里很不乐意,但是现在想走是不可能了。再说,不就是和他们吃一顿饭吗?能把她怎么样? 她想到这里,心里坦然了,脸上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了一些。 郭明达见陈倩已经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瞄了一眼她一双修长穿着黑丝袜的美腿,露出了一副淫邪的笑容。 “陈小姐在台上和台下真是判若两人啊!各有各的味道。” “郭老板真会说,台下是什么味?台上又是什么味?” 小丽被郭明达的一番话笑得花枝招展,言语里极尽挑逗之意。 “呵呵……此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郭明达见陈倩低着头默不作声,抬手示意了一下摆上餐桌的烤羊肉串,立即正色道:“来,我们边吃喝边聊。” 说话间,圆脸男子打开啤酒给她们倒满了各自的杯子。 起初,陈倩一直拒绝饮酒的,可心地善良的她架不住小丽她们的软磨硬泡,无奈之中喝了两杯,不一会儿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就在这时,她看见小丽冲着圆脸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后,两个人就陆续着离开了餐桌。 走出烧烤铺十几米后,小丽就扭着她引以为自豪地蜂腰跟着圆脸男子上了宝马车。 “老板,人我已经帮你们约来了,你的承诺该兑现了吧?” 小丽紧挨着圆脸男子坐下,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搔首弄姿地说。 “给你。”圆脸男子从黑包里拿出三千元递给了她,抬手拨掉了她的胳膊冷漠道。 “嘻嘻,老板你真好,啵。”小丽接过了一沓钱眉眼笑着亲了一下,冲着圆脸男子抛了个眉眼,笑着说:“老板,他们在那里快活,我们也别闲着,我给你打五折。” 说话间,小丽涂着一只猩红指甲玉手伸向了他的腰间,缓缓地探索着…… 对于小丽这种风骚入骨的挑逗,圆脸男子显然对男女之事经验不足,再加上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一会儿,他感觉身体如火炭一样的滚烫,随时都会有燃烧的可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脑子里浮现出了她白花花的身体。 “我是来自一批北方的狼,走在……” 一曲齐秦的《狼》突然响起,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喂,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向老板汇报。” 圆脸男子推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小丽,拉开了车门。 而这边的郭明达见陈倩已经露出了醉酒后的娇媚姿态,心里暗暗得意,窥觑许久的小肥羊马上就可以享受了。 正在得意之间,圆脸男子附在他耳畔,说:“老板,货到了。” “哦,你明天即刻联系霍尔德先生,然他来取货。” 郭明达放下手中的啤酒,脸上掩饰不住兴奋的光芒。 与此同时,小丽见陈倩已经醉了,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站了起来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冲着郭明达眨了眨眼睛,说:“我看小倩妹子喝多了,就让郭老板送她回家吧。 早已蠢蠢欲动地郭明达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把她搀扶了起来,离开了餐桌向外走去。 或许是上苍冥冥之中的特意安排吧,凌晨两点多,金强突然感觉饥肠辘辘,特想吃烤羊肉串,就叫醒了在医院陪诊的刘洋。 无奈之中,刘洋只好打了车来到了文汇路,下了车正要去买烤串看见前面两个男子搀扶着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上车,还看见女孩似乎一直在推诿着他俩,好像不愿意上车的样子。 “走开,我没醉。” 传来女孩微弱的声音。 “喂,放开他!” 刘洋听着女孩的声音有点熟悉,怀着好奇之心走了过去,看见是秦紫菱时,大吼一声。 深夜行人稀少,匆匆而过的路人并没听到他的怒吼声。 “小子,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圆脸男子见有人要坏老板的好事,一个箭步冲上来目露凶光警告他。 圆脸男子的逼近,刘洋顿感一种无形的力量逼来,暗暗一惊。此人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在他之下。 圆脸男子叫皮小刚,二十四岁。早年曾在国外当过五年的雇佣兵,擅长长拳和棍术,曾经在非洲的一次战斗中一人杀死了七个身强体壮的南非兵,绝对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千年,因为他和顶头上司的女人关系暧昧,不得已回了国内投在了郭明达门下,做了他的一名贴身保镖,不过,他只是其中之一。 郭明达的两个保镖在外界传来,几乎是战无不胜,身手了得,人称津天市的两大金刚,有很多大企业家和富豪想挖他们。 “女孩不同意跟你们上车,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刘洋冷冷地看着横档在面前的圆脸男子。 这时,头重脚轻的陈倩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位男孩熟悉的声音,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回头望了一眼,便怔住了。 与此同时,刘洋也看见了她,一个让他苦苦找寻了三年多的女孩。(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彻底崩溃 就在刘洋惊喜异常正欲上前时,皮小刚黑着脸伸开双臂挡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别逼我动手!” 然而,刘洋却是冲着他冷笑一声,甩手扇了他一巴掌,可却落空了。 虽然皮小刚敏捷地躲过了刘洋这一巴掌,但是双眼却露出了惊恐的光芒。刚才那一掌看似轻轻地甩出,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强有力地劲风袭来,如果不是他躲避的快,这一巴掌打过来,肯定被扇出数米远。 就在皮小刚惊骇之余,刘洋跑过去迅速地把秦紫菱拽到了身后,转身凝视着她激动地说:“紫菱,你怎么在这儿?” “起开!” 秦紫菱醉眼朦胧地盯着他,微微一蹙眉,露出一丝苦笑猛地甩开他,转身就捂着嘴泪眼婆娑地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紫菱,紫……” 刘洋拔腿正要追上去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皮小刚凌空一掌劈下来,顺势一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是使出了一记扫荡腿。 “砰。” 皮小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观看地郭明达看见身经百战的皮小刚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子打趴在地,露出了惊讶之色。 被打倒在的皮小刚顿时暴跳如雷,三年前的他可以说是在国外的征战中所向披靡,单打独斗也就是三招就可以放倒身强力壮的黑鬼,可今天竟然当着老板的面,被一个无名小子打了,这颜面往哪里搁? 于是,他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冲着刘洋就扑了上去。 一心想结束战斗的刘洋见他向狗皮膏药似的又粘了上来,不得不暗暗提起内劲,双手有拳变掌,使出八分力冲着皮小刚打出一凌厉的仰掌。 “砰——” 皮小刚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掌,“噔噔”地往后退了数步,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然而,倒地的皮小刚突然从裤腿里摸出一把枪对准了刘洋。 这时,一直躲在人群里面的陈倩看到皮小刚拿枪指向了刘洋时,心顿时揪了起来,分开人群正欲上前阻止,却听见了郭明达大吼一声:“金刚,这事就到此为止!” 听到老板的喝斥声,皮小刚不得不脸色一沉,收回了手枪。 “小子,有点本事,能打倒金刚的,你是第一个,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发展?” 看到如此好身手的刘洋,郭明达就想把他拉拢过来想为自己效力。 “没兴趣!”刘洋呛了他一句,转身就去找秦紫菱。 “紫菱,你站住!紫菱——” 在一个丁字路口,刘洋看见了正打出租车的秦紫菱。 “你问什么不和我相认?你倒是说啊!” 再次遇到了她,这次刘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的了,拽着她一双柔软纤细的手把他拉到了僻静处,并把她抵在了斑驳的墙壁上,双眸深情地望着她的俏脸,说:“你告诉我,三年前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突然离开孤儿院?” 昏黄的路灯下,陈倩的一双手被他的两只大手死死的摁在了墙上,无法挪动半步。凝视着他深如潭水的眸子,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此时的陈倩心在滴血,那种扎心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在这一刻,她多么想告诉他,洋哥,我好想念你;多么想伸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他,感受他身体里的温度。 然而,这些美好的愿望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是三年前的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了,而现在的她是一个让人唾弃、堕落,一个千疮百孔的女人。 “你告诉我,你就是紫菱!你就是……” 此时的刘洋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犹如铁笼里的困兽一样,怒吼了起来。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把她吓了一跳,瞧着他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柔弱的心好像被一把利刃戳了一下似的,那颗伪装着坚硬的内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霎时,她眼泪夺眶而出,呜咽着:“洋哥,我,我就是你一直寻找的紫菱啊,可是我……” “没有可是,只要你承认了就好,承认了就好。”刘洋激动地松开了她的双手,把紧紧地她揽在怀里,生怕他一松手就飞了似的,柔声说:“终于找到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不许你再离开我了!” “呜呜……洋哥,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秦紫菱哽噎着,在这三年多里他所受的委屈和折磨都化作委屈地泪水流了出来。 “走,跟我回家。” 刘洋伸出一双大手轻轻地为她拭去了泪水,深情地看着她。 “嗯。”秦紫菱凝视着他的双眸,点了一下头,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呕,呕….”当她呕吐完后,却一把推开他,募然冷漠的说:“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走。” “为什么?” 她的态度巨变,让刘洋大惑不解。 “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你真心希望我好,疼爱我,就不要再纠缠我了!” 秦紫菱直起了腰,觉得胃里比刚才好多了,双眸凝视他良久就转身跑开了。 “紫菱,紫菱!” 刘洋拔腿追了过去。 “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不知何时,秦紫菱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脖子上,粉面寒霜地瞪着他。 “你,你究竟是……”刘洋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了。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刘洋紧绷着双唇长叹了一口气,心如刀绞。(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砸场子 次日上午,黄天赐就在金强的病床前转来转去,心神不定,一会看看金强,一会又瞅瞅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洋。 “刺猬,自从你今天来到这里,就像驴拉磨似的,都把我转晕了。” 金强看着他不耐烦地说。 “都十点多了,我看宫豪那个王八蛋不会来了,可老大却不急不躁的,我们总不能吃了哑巴亏啊!” 黄天赐话语里透着责备刘洋的意思。 “他如果十二点之前不来,我们就实行第二套方案。” 由于昨晚陪诊再加上秦紫菱的断然离开,弄得刘洋今天的精神状态很差。 “什么方案?” 黄天赐停了下来疑惑的问。 “不要问那么多了,到了今晚上你就知道了。”刘洋看了一下对面床铺上的金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刺猬,左大哥临走时,你把路费给他了吗?” “给了,他说到了京城就给你打电话。” 黄天赐想了一下说。 午饭过后,刘洋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了黄天赐,并让他立即找到宫豪手下的小喽喽并交给他。 “洋哥,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不过,我担心的是,你告诉他我们几时砸他的店,还说了顺序,不是让他有所防备吗?” 黄天赐看了一眼便笺上几行潇洒的字体有些担心。 “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有所防备,让他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 刘洋徐徐的吐出一口青烟,眼神透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还有,他们万一报警怎么办?” 对于蹲牢房,黄天赐是蹲够了,不想因为出口恶气而把自己搭进去。 “跟我这么久了,脑子怎么还是一根筋呢?他要是想报警,昨晚早就报了,只要我们不闹出人命,一切都是小事。” 刘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傍晚时分,一抹残阳染红了半个天空,镶嵌在天空中的火烧云瑰丽多彩。 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好友棋牌室门口。 “洋哥,不对啊,他们知道我们要来砸场子,应该派人保护啊,怎么那么静呢?” 下了车地黄天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棋牌室的周围,疑惑的问。 “他们在里面呢。” 站在棋牌室门口,刘洋冷笑一声脸上挂着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 此时,黄天赐握紧了手里的半米多长的白莲棍,一脚踹开了门。 刘洋第一个就冲了进去,眼前就银光闪闪,十几把砍刀就冲着刘洋的头部斜劈了下来。 刘洋灵巧的躲过的同时,手中的钢管如千万条银蛇一样“噼里啪啦” 的一阵狂舞,便听见哀嚎声一片,只见十几个小混混就头破血流的横躺在地下了。 “洋哥,你太不讲义气了,也不给我出手的机会。” 在来之前,黄天赐打算就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手,可没想过刘洋上去就是一阵猛打,弄得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时心急,忘了。”刘洋浅浅一笑,吐掉了嘴里的半截烟,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小混混,说:“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还敢混社会?走,下一个。” 刘洋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和黄天赐走出了棋牌室。 然而,直到他俩走出棋牌室后,被打倒在地的十几个小混混只是一个个瞪着惊恐的双眼却始终未发一言。 第二家是宫豪的一家足浴会所,这一次黄天赐率先就冲了进去,‘’杀‘’的宫豪手下片甲不留,除了胳膊被划伤之外,别的地方安然无恙。 半个小时后,他们俩来到了悟道茶艺社。这间茶社是宫豪的最后一家实业,也是宫豪所办公的地方,当然这里也是他重心防备之所。 奇怪的是,他俩刚走到门口,有人竟然给他们打开了门。 两个人正疑惑时,就听见“呼啦啦”地从楼梯上跑下二十几个手持棍棒砍刀的青年男子,站在了大厅中央。 不过,当他们看见了刘洋后,皆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地后退了一步。 “宫豪,宫豪,你个乌龟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手持白莲棍的黄天赐鄙夷地扫了一眼着一帮乌合之众,一屁股跌坐在大厅里的长条沙发上。 站在大厅里的一帮青年男子听到眼前的黑大个如此的嚣张叫骂着宫豪,却是敢怒不敢言。在他们的记忆里,别说有人当着众人的面骂宫豪,就是有谁无意中念到宫豪两个字时,如果被他听见了,轻者臭骂一顿,重则拳打脚踢一顿暴打。 “啪” 刘洋坐在沙发里点着了烟,轻轻地甩灭了火苗,然后斜倪了一眼楼梯口,把两条长腿翘在了茶几上悠悠地晃荡着。 “有种,你们今天欺人太甚!连着打砸了我两个场子,别以为我宫豪怕了你们,现在该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半支烟没吸完,刘洋就听见从楼上传来宫豪咬牙切齿的声音。 抬眼望去,看见宫豪走下楼来,可看到身后竟然跟着皮小刚时,不禁一愣,他们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与此同时,皮小刚看见了坐在楼下的刘洋后微微一惊,当机就低下了头。这才后悔今天不该来,可既然老板安排了,才硬着头皮来助宫豪一把,本以为就是一个会些武术的野小子罢了,可没想到宫豪口中所说的野小子人竟然是刘洋。想起昨晚的惨败,皮小刚一张老脸臊的通红。 宫豪之所以这时候才把皮小刚搬出来并不是他的本意,只因皮小刚这才赶到,如不然也不能让刘洋白白的砸了两个场子。 “小子,今天我就杀杀你的锐气!打伤我众多兄弟,还损坏我近百万的家业,这一笔帐,我现在要给你好好的算算了。” “你他妈的心抹了锅底灰了吗?够黑的!还损坏你百万家业?我呸——‘’ 黄天赐猛地站了起来,对于宫豪的夸大其词,不禁怒火中烧。 然而,宫豪并没有因为黄天赐的辱骂而懊恼,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沙发里一脸淡定的刘洋后,转身把皮小刚推倒前来说:“看见他了吗?他可是一位国外的雇佣兵,杀人无数,会各种拳术。对付你们俩小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此时的他哪里知道,站在一旁的皮小刚看着刘洋脸上的冷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顿了一下转身就上楼。 “屁小刚,哪里去?” 刘洋见他要走,故意的叫住了他,而且把皮故意的念成了屁。 “我,我去卫生间。” 皮小刚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而后对着宫豪说:“豪哥,你的事我帮不了你,另请他人吧?” 1(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咎由自取 皮小刚的突然离开让宫豪大为惊讶,可他哪里知道皮小刚昨晚被刘洋痛打的糗事。 “皮小刚,你不会怕了这小子了吧?” 宫豪想用激怒法来留住他,因为这也是他最后一个翻牌的筹码了。 就在这时,刘洋却站了起来,盯着略有犹豫的皮小刚微微一笑,说:“听说你曾经是一位国外的雇佣兵,实战经验丰富,可否屈尊下来比试一下?” 瞧着刘洋自信淡定的笑容,皮小刚惭愧的低下了头,想起昨晚这小子出神入化的武功,后背就激起冷汗。和他比试,那不是自取欺侮吗? 于是,他避开刘洋咄咄逼人冷峻的目光没有回答他,转头冲着宫豪,说:“豪哥,我肚子确实不舒服,再见。” “你,你不能走!” 宫豪见他要走,急忙跟了上去。这时候的他怎么会相信皮小刚真的肚子不舒服呢,肯定这小子是有点害怕或者其他原因。可如果他走了,就凭楼下大厅里的那些乌合之众更没有能力和眼前的这小子抗衡。 然而,宫豪却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弟兄们,给我上,谁把这小王八蛋打趴下,我赏谁五千元。” 宫豪见状,咬着牙冲着大厅里的小混混大吼一声。 自古以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下也如此,宫豪的话刚落,楼下人群里一位方脸大耳的小混混就吼叫着,高高举起钢管率先向着刘洋的头部砸来。 其他的小混混见有人撑头,也都叫喊着挥舞着砍刀冲着刘洋和黄天赐杀了上来。 为了不再受刺猬的埋怨,刘洋身形一闪就到了门口掏出了手机,把教训他们的机会留给了黄天赐。 十几个小混混怎么会是黄天赐这种练家子的对手呢?刘洋的烟还没吸完,黄天赐就把他们狗仗人势的小混混“噼里啪啦“地打趴在地,一个个哀嚎着。 瞧着手下的小兄弟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宫豪吓得脸色苍白,迅速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在刘洋和黄天赐之间扫来扫去。 “小子,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处!” “砰——” 枪子擦着刘洋的右脸打在了铝合金的门框上,发出了丝丝火光。 “奶奶的,还真他妈的开枪啊?” 黄天赐听到枪响,先是顺势一蹲,大吼一声就把手中打弯的钢管冲着宫豪甩了过去,可却没有打中宫豪。 “砰,砰。” 宫豪躲过飞来的钢管,朝着黄天赐就是两枪,可却因为害怕拿枪的手颤抖,却都打偏了。 “刺猬,趴下。”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魅影如深夜幽灵一般的速度就出现在宫豪面前,只听“啊——”一声惨叫,枪就落在了刘洋手中。 “嗙,嗙……” 宫豪惨叫后从楼梯上滚落到大厅的中央,左手捂着右手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因为疼痛的原因脸都变了形。 “妈的!小爷我上次忘了没收了你的枪,今天你又拿出来显摆,我看你就是找死!” 刘洋把玩着手枪抬起狠狠地跺着他的一张胖脸,当他停下脚时,宫豪的脸已经变成猪头了,惨不忍睹。 “哥,不,爷,求你饶了我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爷!” 这一次,宫豪确实被刘洋打怕了,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老大,警察来了,我们快跑吧。” 忽然听到警笛声,黄天赐大感惊恐。 “不用,是我报的警。” 刘洋把枪插在了腰间,嘴角微微勾起向门外瞥了一眼淡淡的说。 “你疯了?警察来了我们都得进局子,你还想吃一回不花钱的饭?” 得知是老大报的警,黄天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在他心里,老大做事是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可是也没想到他会报警。 “哎,来一根。” 刘洋见他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微微笑着,伸出手朝着他做了一个吸烟的动作。 “警察马上就来了,还有心情吸烟,?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黄天赐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有我在,不碍事。”刘洋提高了声音叫住了他,然后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宫豪猪头脸,说:“在他下楼时,我就发现了他裤兜里藏着的手枪,刚才你教训这些小瘪三时,我就在门口举报了他私藏枪支弹药。这私藏枪支罪行可不轻,而我们又是举报人,说不定警察还会表扬我们几句呢。而我们和他发生打斗也都是因他而起,双方都受了伤,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各自看病呗,没什么大事。” “你要是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黄天赐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说。 “不许动!都蹲下,双手抱头!” 就在两个人谈话时,门外响起了庄园的声音。 两个人听到了她的声音,相似一眼也便乖乖的靠墙蹲下了。 随后,一大批手持冲锋枪和拿着盾牌的特警“呼啦啦”地跑了进来,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过现场简单的审问,刘洋和黄天赐并没有像宫豪的人一样被押着出去的,不过他们俩也要回公安局做一个笔录。 在刘洋起身的瞬间,庄园一双凌厉的目光射来。 “怎么又是你?这里不是你们奎文派出所的辖区吧?” 刘洋瞄了她一眼,略感好奇。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调到分局了不可以吗?”庄园白了他一眼,然后嘀咕着:“犯我手里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庄警官,我们可是举报宫豪私藏枪支者,应该将功补过吧?” 在一旁的黄天赐听见了,瞪着豹子眼辩解着。 “一切回局里再说!” 庄园粉脸微怒,可一双眸子盯着刘洋高大挺拔的背影流露出了万般柔情的光芒。 当皮小刚上楼后就直接从后门离开了悟道茶社,来到郭明达的别墅就如实汇报了宫豪之事。 “这小子阴魂不散啊!宫豪怎么得罪他了呢?” 郭明达想起昨晚皮小刚和那小子交手时的情景,心还有余悸。 “老板,我当时和他过了几招,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我如果不是跑的快,肯定被他擒住了。” 皮小刚在他面前撒了慌。 “他妈的宫豪!这几年净给我惹事生非了,这次让他吃点亏也好。” 郭明达把后背缓缓地靠在了真皮沙发上,对于他这个义弟也是头疼。 在郭明达还没发家时,初在津天市做小生意时没少被同行业的老板们骚扰欺负,直到后来偶然遇到了宫豪做了他的保护伞,生意才慢慢地稳定下来并迅速的发展壮大,出于对他的感恩,两个人就结拜了异性兄弟。 “老板,我看那小子太狂妄了,我们暗地里做了他。” 对于刘洋,皮小刚可谓是恨之入骨,时刻都想着杀了他。 “不可以,不过,我倒想了个主意。” 郭明达直起腰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可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押运文物 翌日上午,刘洋和黄天赐从分局里走了出来。 “哎呀,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昨晚窝在小黑屋里一宿,都快憋死老子了。” 刘洋下了分局的办公楼,仰望着白云飘过的蔚蓝色天空,伸展了一下四肢感叹着。 “老大,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宫豪那边怎么没有让我们赔偿?” 黄天赐挠了挠头皮忍不住问。 对于他所疑惑之事,刘洋心里早已猜出原因了,可他现在的心思却不在此,因为从昨晚到现在满脑子都是紫菱梨花带雨的脸庞。 “走,回去补一觉再说。” 刘洋摇了摇头脑昏昏沉沉的脑袋,打着哈欠。不过,还有一件让他感觉奇异的是,自从那个巫蛊挂件在自己掌心无声无息消失后,脑袋就没有再疼痛过。 “站住!” 就在他俩正欲离开时,背后传来庄园的娇喝声。 “庄警官,难道想留下我们吃饭不成?” 刘洋转过身回头冲着走过来的庄园,坏坏的笑着。 “想的美!你欠我一个玉佩,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刚刚开完会的庄园得知刘洋被放出来后,就急忙追了出来。 “真小气,不就一个玉佩挂件吗?等我忙完,我给你买十个。” 刘洋挑了一下剑眉调侃着。 “这可是你说的?谁反悔谁是王八蛋。”庄园觉得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承认就行,抿了一下红唇说:“你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养精蓄锐,晚上去大富豪夜总会泡妞去!” 刘洋见她啰嗦个没完,故意的恶心她。 “洋哥,我支持你!嘿嘿……” 听到要去夜总会玩,黄天赐心里可乐开了花。对于夜总会紫醉金迷的生活,他既好奇又向往。 “不许去!” 听见刘洋的话,庄园立即俏脸一寒大声的喝斥道。 然而,刘洋却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转身就走。 望着刘洋远去的背影,庄园撅着红润的双唇满脸的怒气,却又无计可施。 当两个人走出公安局门口没多久,一辆奥迪车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越过他们后,从车里下来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男子,走近了他,道:“我们老板找你!” “你们老板是谁?” 刘洋犀利的目光射向了青年男子。 “我们老板是郭氏集团的郭董。” 青年男子也许是知道了刘洋的威名,说起话来对他毕恭毕敬。 “老大,哪个郭老板?他找你什么事?” 黄天赐疑惑的问。 “我们这次能平安的撇清昨晚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郭老板的功劳。你……”刘洋的话还没说完,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是京城的号码,就立即接通了,道:“左大哥,哎,好,好……” 挂了手机以后,刘洋把黄天赐拉到了一旁,悄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就带着那几件东西去京城,在京城下了火车后,左大哥会接应你的。” 对于刘洋所说的那些东西,黄天赐心里明白那是什么,当下神色凝重的点了一下头,说:“洋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奥迪车停在了郭氏集团总部。 下了车的刘洋抬头仰望了一眼十七层的高楼大厦,脸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青年男子引领者他来到郭明达的办公室。 当青年男子关上门出去以后,郭明达抚摸了一下光光的脑袋从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刘洋面前递了一根烟,说:“小伙子,来我这里工作吧,我现在急需你这种心思缜密,能文能武的人才。” “呵呵……郭老板严重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和我的兄弟之所以能撇清昨晚的事情,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吧?” 刘洋猜测肯定是皮小刚昨晚从悟道茶社回去以后,就把事情汇报给了他。 “对,我欣赏你。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两件货要出手,需要像你这种胆大心细的人你做押货员。” 郭明达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郭氏集团可以说是扛起了津天市的半壁江山,也是人人才济,我只不过是一介平民,郭懂怎么会选中我?” 从内心讲,刘洋是不想答应去做押货员的。 “小兄弟你太谦虚了,就算你当还我人情吧。” 郭明达毕竟上一位老谋深算的商人,他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呵,在商言商,这句话形容商人再贴切不过了。”刘洋叼着烟冷笑一声,低头想了一下,说:“既然你开了口,肯定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 郭明达见他答应了,喜出望外。 “从今天起,你绝对不能再碰那个女孩!” 刘洋目光凌厉地瞪着他,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 听到刘洋就这个条件,郭明达略一想就点了一下头。对于商人来说,一个女人的价值远远比不上一次几百万的生意重要。 “说了那么多,我还不知道,郭老板要我押送的是什么货物?” 刘洋淡淡一笑问。 “是两件文物。” 郭明达弹了一下燃烧了大半截的烟灰道。 回到医院,刘洋就多交了钱就把金强转到了贵宾病房,希望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来陪护他。 当晚,刘洋就去了大富豪夜总会,买了票来到激情舞苑等待着秦紫菱的出现。得知她在这里跳舞,还是从郭明达口中得知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拒绝相认 由于距离开场的时间还早,刘洋坐在VIP包间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才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却被五彩斑斓的灯光刺地睁不开,劲爆的音乐再加上楼下青年男子的欢呼声,瞬间把这个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舞苑彻底引爆了。 过了一会儿,刘洋已经适应了光线和音乐,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下耸立着一根十米左右长的钢管。 “哦——” 楼下发出了一声低吼后,劲爆的音乐换成了舒缓的轻音乐。刘洋正纳闷间,一位身穿露肩缕空黑色短袖上衣,赤着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艳丽的女孩面带微笑走上了台。她下身是一件短到大腿不能再短的黑皮短裤,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套着一双网眼丝袜,在迷离的灯光下,极具诱惑力。 当表演者站在舞台中央向观众微笑着示意后,刘洋才看清这一身艳丽打扮的就是秦紫菱时,心里顿时一紧,她为了生活化着浓装,穿着暴露的衣服取悦顾客,满心愧疚。 当一曲酣畅淋漓的舞蹈表演完后,台下的人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欢腾的气氛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在来之前,郭明达就告诉刘洋,陈倩有两场表演。第一段舞表演完后,刘洋窝在沙发里等待着她下一场的表演。 过了一会儿,窝在沙发里的刘洋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距离秦紫菱表演第二场舞蹈已经超出一刻钟了。 这时,台下已经嚷嚷起来,怨声载道。 “各位,各位,由于陈倩小姐突感身体不适,今晚不能表演第二场了,请大家见谅!” 一位男主持人走上台来和大家解释了一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得知秦紫菱身体不舒服,刘洋的心提了起来,顾不得拿起沙发上掉落的烟就走出了贵宾室。 “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这是……”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看见刘洋欲闯化妆间,伸开双臂往外推搡着他。 “紫菱,紫菱……”刘洋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着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并不理会她的阻拦,强行闯了进去。 找了一圈后,刘洋在化妆间里并没有找到秦紫菱,一双剑眉皱起,心里焦急的要命。 这时,他发现了化妆间里的一个小门,就快步走了过去,可快到门口时又被人拉住了。 “滚出去!大富豪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两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把他推出了门外,其中一个龅牙男子目露凶光的瞪着他大吼道。 另一位刀疤男子看清刘洋的面目时,脸色顿时变得毫无血色,惊慌失措地松了手,任由他闯了进去。 “疤啦眼,你他妈的怎么不拽住他?” 站在一旁的李姐见疤啦眼松开了他,指着他怒喝道。 “李姐,他,他就是昨晚一连砸了宫豪三个场子的那小子,豪哥手下的四五十个兄弟都被他打趴下了,我害怕他啊!你说豪哥都治不了的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啊——” 龅牙男子听完后嘴张成了O型,一双小眼满是惊恐。 “那,那你们也不能任由他闯进去啊!” 对于昨晚宫豪被人殴打了之事,李姐也听说了。这个夜总会就是宫豪罩着的,既然这小子把宫豪都干趴下了,那他肯定是一位狠角色,心里不免也有点发怵。 闯进小门,里面的灯光昏暗,房间里弥漫着浓烈脂粉香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这时她看见四五个女人正背靠着墙角蹲在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的东西放在鼻子上用力的嗅着,顿时明白了。 在他心里,最不希望看到的的事情发生了。扫了一眼,他就发现了披头散发蹲在地上的秦紫菱,就急忙把她拽了起来。瞧着她一张通红的脸和一双空洞的眼睛,他的心中如针扎了一般的疼痛,久久的凝视着她,嘴唇颤抖个不停。 “你看着我!” 刘洋双手抓着她的双肩剧烈的摇晃怒吼着。 “哈哈……”秦紫菱盯着她先是一惊,而后募然仰天大笑起来,可当她止住笑声时,眼睛里却溢出了泪水。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喜欢,我就爱这口,你管的着吗?” “紫菱,紫菱,你为什么这样?你不能就这么堕落下去!明天,明天我就送你去戒毒,好吗?” 看着她双眸噙着泪水,刘洋的心好像被生生的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们认识吗?你凭什么管我?” 秦紫菱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并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跌跌撞撞地就跑走了。在这转身的刹那,她肝肠寸断,刚才对刘洋说出的那一番绝情的话,心好像被人用刀子剜了的感觉。 为了彻底让他失去信心,失去希望,她唯有这么做,才能彻底打消他对她的幻想。 “紫菱,紫菱。” 刘洋拔腿就追了上去,站在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正在他筹措之间,身后却传来一句女孩的声音:“你别去追了,我们知道她去哪里了?” 无奈之中,刘洋只好冲着眼前的两位女孩点了点头。 “吱嘎。” 一辆高架越野摩托急刹车,一个漂亮的转弯停在了他面前。 “我本以为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来这里了?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有着魔鬼身材的女孩摘下了白色头盔,俏脸微怒的瞪着他。 “哎,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刘洋看见庄园骑着摩托车停在了他面前,一脸的不快。 “我闲的难受啊!就你这德行也配我跟踪?” 庄园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口是心非的反唇相讥。 “我累了,你送我回家。” 此时的刘洋也没心情和她吵架,心情极度郁闷的直接跨上了她摩托车的后座。 “我说你这人脸皮怎么比城墙上面的砖还厚,谁同意你坐了上来了?” 庄园嘴上虽然怒斥着他,但是白皙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右手已经发动了引擎。(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借刀杀人 上午刘洋的一句玩笑话惹得庄园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下午的时候,反扒组的队员在步行街上抓住了一个小偷押了回来,庄园审问了他几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来了一股邪火,上前就是冲着小偷一顿暴揍。 同事见状急忙拉开她,可她如疯了似的爆瞪着血红的双眼抓住小偷的衣领就是不松手。后来,同事只好强行把她拉出了审讯室。鉴于她今天的种种反常行为,所里决定批她半天假回去休息。 晚饭过后,她就躺在床上蒙着头想睡觉来缓解躁动不安的情绪,可刘洋上午那一抹坏坏的笑容总是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躺了一会儿,她突然坐了起来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身紧身衣,骑上院里的摩托车就出了家门。她也不知道在公路上逛了多久,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大富豪夜总会。 “过了十字路口,再往左拐就到我家了。” 刘洋面无表情的说。 “哦。”庄园轻轻地哦了一声,看见了红灯停了下来,轻抿了一下丰润的红唇说:“我有点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吧?”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刘洋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 “可我饿了,你陪我去吃好吗?” 庄园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具有哀求的意味了,转过头一双眸子温柔似水的凝视着他。 见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温柔的像一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刘洋隐约中明白了她的心思,却依旧佯装不明白。 “我有点困了,想回去睡觉。” “哦,那,那好吧。”庄园见他再次拒绝了,顿了一下闷闷不乐地说:“我感觉车后轮没气了,你下去看看。” “不会吧。” 刘洋嘀咕着就下了摩托车,还没等他站稳“嗡”的一声响,摩托车就如断了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 “庄园,庄……” 刘洋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却连头也没回。 次日早晨起来,刘洋正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金强时,接到了郭明达打来的电话。 按照郭明达的安排,刘洋和皮小刚要去南河接两件古董,然后皮小刚就一人返回来,而他要和市里的一个文物专家把货物带到东广和买主交易。 当日晚上十点钟,皮小刚在津天火车站下了车,直接就来到了郭明达的别墅里。 “老板,事情很顺利,现在他俩应该在去往东广的路上了。”皮小刚走进别墅,嗅到了门前台阶下的栀子花散发着芬芳的香气,担心的说:“老板,万一那小子起了异心,我们那宝贝就打水票了,这次你怎么找一个陌生人去送啊!” “这也是万不得已啊。主要是最近风声太紧,而且那两个宝贝不光被邱老三盯上了,而警察那边却也一直明察暗访。让他去万一出了事,我也就是损失一点钱罢了,警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让你们去就不同了。” 郭明达抽出一根软中华递给了站在一旁低眉颔首的皮小刚。 “哦,原来如此啊!老板,你这步棋走得高明啊,可老胡他……” 皮小刚恍然大悟后,又担心起来。 “老胡?呵呵…….你觉得他敢吗?他的小辫子在我手里攥着呢,他不敢!” 郭明达冷笑一声,信心十足,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下个礼拜,墨西哥的买主就来取货,你和豹子一定盯紧了,抓紧生产。” “好,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皮小刚见他摆了一下就转身走了出去。 再说刘洋接到了货就和一位红脸汉子拉着旅行箱,一起坐上了开往广东的列车。 可一上火车刘洋感觉不对劲,发觉有人跟踪他。找到座位后,刘洋摘下了墨镜反射了一下坐在后排的两个人,都是二十上下年龄,一高一矮,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警惕性也很高。 “老胡,我们被盯上了。‘’ 刘洋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老胡,眯着眼缓缓地靠在了后背上,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他俩。 “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见?” 看到刘洋神色凝重的表情,老胡心里一颤,急忙回头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老胡其实年龄并不大,今年才三十八岁,在津天市古董行业里却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颇受古玩行业里的人尊重。三年前,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在一次朋友的酒会上和郭明达相识并成了好朋友。 郭明达除了有几家实业之外,同时也是一位喜好古玩,也会倒腾点东西。因此,两个人一拍即合,为了共同的利益,默默地合作了很多年。 “他们就在你身后第五排,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长着一张马脸,矮的像个炮筒。” 由于车里人很多,刘洋斜过身体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按照刘洋所说的外貌特征,胡嘉铭也发现了那两个人,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回过头声音颤抖地说:“那两个人肯定是邱老三的人,心狠手辣的,他们不会杀了我们吧?” “放心吧,有我在,他们就是个屁。” 刘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笑着。 瞧着身边这位年轻小子,心里很忐忑。可他转念一想,既然郭明达安排他来护送这两件宝贝,那他肯定也有一定的过人之处的本领。想到这里,胡嘉铭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说起邱老三早年也就是个市井无赖,是一个无恶不作,光进局子就去了三回。他凭着一股狠劲和追随着他的小兄弟,在江湖中站稳了脚跟,并辐射周边地区,可谓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不过,江湖传言,他第三次从狱中出来后遇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力量后才迅速的壮大。 十年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了一个宋朝的瓷碗,卖了天价后,就走上了倒腾古董行业的这条路,这几年他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只要他看上的东西,是不惜一切代价弄回来的。 翌日上午十点,刘洋和胡嘉铭一起下了火车,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东广火车站。同时,下车的还有那两个一高一矮的那两个人。 走出嘈杂的火车站,刘洋停下了脚步,和胡嘉铭低声的说了一句话就拉着旅行箱下了台阶,然后迅速的拐进了一条胡同。(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被调包了 当刘洋拐进胡同快步向前走了十几步就停了下来,坐在了旅行箱上面,从裤兜里摸出半盒中华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淡定的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划了一根火材点上香烟,眼角余光瞥见身后跑来了十几个杀气腾腾手持钢管的青年男子,与此同时,正面也被十几个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堵住了。 “你们跟了我一路,不觉得累吗?” 说着话的时候,刘洋都没有正眼瞧他们。 “少废话!爷不想杀人,你放下旅行箱离开,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长着一双马眼的高个男子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铮亮的匕首,左右手来回的交换了一下。 “我如果不放呢?” 刘洋仰起头徐徐地吐着烟圈,不以为然的浅浅笑着。 “那我就宰了你!” 马眼高个男子往前走了几步距离他一米开外停了下来,扬了扬手里铮亮的匕首,故作镇定的刮了刮下巴上的几根胡须。 “就怕你这个王八蛋没有那本事!”刘洋扔掉了手里的烟站了起来,盯着他装逼的模样,笑道说:“小心刮成一个白虎星,那可是克夫的。” “哈哈…….” 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小混混没有憋住,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是邱老三的人吧?” 刘洋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闪出一丝凶残之光芒。 “知道就好!” 马脸男子握着匕首逼近了刘洋,一场血腥之战一触即发。 此时,刘洋已经脱掉了白色短袖T恤缠在右臂上,身体靠墙,随时等待着他们攻击上来。 “兄弟们,上。” 马脸男子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 “啊——” 人群中一位长着猪头一样的男子,嚎叫着举起钢管朝着刘洋的头部砸来。 “砰” 一声闷响,人们还没看见刘洋出手,猪头男子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哼哼了起来。 众人看见这一幕,惊恐万分,本能的止住了脚步。 马脸高个男子瞪着趴在地上全身抽蓄的猪头男子迟疑了一下,突然狂叫一声就挥刀就刺向了刘洋的胸部,众人见状也一起扑了上去。 一阵猛拳快打,刘洋就放倒了七八个。不过,这次刘洋并不想打败他们,为了演的真实,他佯装打不过他们,节节后退,双手抱着头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小瘪三们见状正要追上去,却被马脸男子制止住了。 他看着旅行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打开看见了两个木盒就立即合上了。 就在他带领着小混混们返回时,矮个男子从胡同入口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马四,那老家伙太狡猾了,跟丢了。” “算了,我把旅行箱抢了过来,回去吧。” 马脸男子得意的拍了拍箱子。 得知南河的黑市上出现了西汉时期的九龙鼎和血玉碗后,邱老三就想据为己有,可由于出的价钱低,被一位神秘商人花高价买了去,就一直怀恨在心。 大约半个小时后,马脸男子和矮个男子一同来到了维多利亚酒店716号总统套房房间。 “邱老板,货到手了。” 马脸男子走了进去看见正倚在窗边抽着烟,长着一双金鱼眼的中年男子兴奋地说。 “好,辛苦你们两个了。” 邱老三来到茶几旁摁灭了手里的烟屁股,抬头瞄了一眼里间,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邱老三搀扶着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七十多岁的老头走出了外间。这老头叫黄彪,在民国时期,江湖人称黄爷,他之所以对老头那么敬重,应该还要在二十年前说起。 当时的邱老三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从津天站爬上火车来到了东广,可刚下火车就被当地古惑仔敲诈勒索并暴打一顿。那时的邱老三虽然身处异乡,但毕竟正是年少气盛,掏出腰间的匕首就捅向了其中一个长发男子。 他这一刀正中要害,长发男子当即晕死过去。邱老三见状,拔腿就逃走了,可却遭到了他们的追杀。 一天深夜,邱老三饿得头晕眼花正流浪在街头时,忽听前面“砰,砰”两声枪响,惊魂未定的他还没来得及躲避就看见满身血污的一位老头跑了过来,距离他三四米之外就一头栽在了他面前。 虽然邱老三是个恶人,但是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他跑了过去正想看个究竟,听见有人追来,情急之中的他就把老头塞进了身后的垃圾箱。 可他哪里知道,邱老三无意中救了一位曾经在大半个中国叱诧风云,百重门分支的杀手门的掌门人——黄彪。 后来,黄头为了感谢邱老三的救命之恩就收他为义子,并借助他在江湖中的力量巩固了邱老三的江湖地位。 “黄爷,黄爷。” 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看见一位目光如炬的黄彪从里间走了出来,急忙卑恭屈膝的叫着。 “嗯,两个小兔崽子今天这事办的还算漂亮,打开看看吧。” 黄爷的声音尖细,有点像封建王朝里公公一样。 “哎。” 得到黄爷的指令,马脸男子掩饰不住兴奋急忙打开了箱子,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其中一个梨木盒来到了黄爷面前。 然而,当邱老三接过梨木盒打开后,顿时惊愕了,气得全身颤抖,“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下。 只见盒子里哪有什么西汉时期的九龙鼎,而是盛着一双破球鞋。 看到这一幕,高个男子和矮个男子相视了一眼,矮个男子急忙又打开了另一个木盒,也没有什么玉碗,而里面竟然是一双散发着臭气熏天的灰色袜子,而且有一只袜子上还破了一个洞。 “妈的!你们两个就是饭桶!” 邱老三瞪着一双金鱼眼,怒气冲天的冲着他俩一人一脚。 “老,老板,我没想到会这样啊!” 马脸男子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苦丧着脸解释着。 “老板,我们跟踪他俩上了火车后,眼睛就没离开过这箱子,没,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东西调包了。” 矮个男子也苦苦地解释着。 “你确定你们俩的视线都没离开过这个旅行包吗?” 黄爷双眸异常的明亮,捋了一下胡须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绝对没有。” 两个人微微一怔,都摇着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看着他俩一脸无辜的眼神,黄爷微微一皱眉,暗想,难道他还活在这人世间?(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不出国门 当刘洋和胡嘉明两个人各自手提一个楠木盒,从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出来后忍不住相视一笑。 “刘洋,别看你年龄不大,脑子还挺灵的。” 对于两个人能够安全脱险,胡嘉铭是从心里由衷的佩服。 “胡大哥过誉了,我也是被那两个兔崽子逼出来的。” 刘洋呵呵一笑,把楠木盒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根,谦虚的笑着。 他心里想,就这样的雕虫小技那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虽然摆脱了那两个人的跟踪,但是刘洋的心却没有完全放下,既然邱老三千里迢迢追来,他不得此物,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危险的隐瞒还笼罩在头顶。 两个人走出人流攒动地火车站,路两旁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子都跟狼似的,扭着蜂腰,故意地挺着两个巍峨的山头一脸媚态地围了上来,拉扯着他们住宿、吃饭。 虽然胡嘉铭已人到中年,但是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却在她们露出多半个白白嫩嫩的山头上流连忘返,馋涎欲滴。 当然,刘洋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柳下惠,看见她们一个个巍峨高耸的山峰也是心旌荡漾。毕竟他也正是青春勃发期,可他心里清楚,他的第一次不会随便的交给一个站街女。 看到她们为了争取到一个食客使出浑身解数,卖弄着风骚,让他想到了苦命的秦紫菱,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躲到哪里去了? “大哥,吃顿饭歇歇脚呗,我们这里有肉垫子,特舒服。” 一位烫着波浪卷,满脸脂粉的女子媚眼含笑地拽住了胡嘉铭的胳膊。 “刘,刘洋,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简单的吃点吧,你看人家多热情。” 胡嘉铭停下步子,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安分地盯着她浑圆的半球。 “小兄弟,你还没睡过肉垫子吧,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 另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伸出手摸了一把刘洋的脸庞浪笑着。 “我喜欢肉包子。” 刘洋坏坏一笑,和她打了一个哑谜,拽着胡嘉铭就匆匆地离开了。 “老弟,按照郭老板给我们所说的交易地址,大约还有一百多公里吧。” 两个人走出十几米后,胡嘉铭站在路边伸着手拦着出租车,眼睛还一直瞟着远处的那两个女人。 “嗯。” 刘洋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应了一声。 东广这几年紧追党中央的改革开放好政策,城市得到了日新月异的发展,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城市建设的新奇漂亮,道路也是四通八达。由于路况良好,不一会儿他们就驶出了市区向着广源港驶去。 由于两个人在火车上提心吊胆没有休息好,他们上了出租车后不久就沉沉地睡去。当他们一觉醒来时,车已经进入了广源港。 下了车,两个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刘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叫“芋头”男子的电话,再次的确认了交易地址。 当两个人来到富丽堂皇的皇岗酒店门前时,刘洋左右扫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踪时就走进了酒店大厅。 走进01房间,刘洋看见了房间里的三个人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一位外国男人,另两个一男一女,应该是国人了。男的长的头尖双腮肥厚,眼小鼻塌,典型的南方人特征,女的除了身材略微好看之外,脸蛋并无特点有点。 “欢迎两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首先我先介绍一下,我叫芋头。”眼小塌鼻看见了走进来的刘洋,面带微笑地迎了上去,然后指了一下身后的黄毛蓝眼睛外国人说:“这位是美国的霍尔德先生,是一位酷爱中国历史的收藏家,这位漂亮的女士是她的秘书兼翻译惠小姐。” 听完芋头的介绍,刘洋暗想,原来买主是一位洋鬼子啊,怎么不早说呢?真正的古玩爱好者都是很看中古玩流通方向的。老祖宗留下给后人的东西,是不想让宝贝走出国门的。 “胡大哥,你知道买主是洋鬼子吗?” 刘洋转身朝着胡嘉铭低声问。 “知道,这几年郭老板最大的买主都是霍尔德先生,你管他是谁?只要给钱就行了。” 胡嘉铭说着话的同时就伸出手和霍尔德先生的手握在了一起,并用力的摇晃了一下笑着说:“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胡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霍尔德先生看着他眨了一下深蓝色的眼睛,汉语说的实在不敢恭维。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胡嘉铭就引荐霍尔德先生和刘洋认识一下,说:“这位是刘先生。” “你好。” 霍尔德先生开心的伸出了手,可刘洋却两手插兜里,淡淡地盯着他说:“对不起霍尔德先生,我们的宝贝不卖了。” 伸出手的霍尔德先生见刘洋并没有响应,一脸的尴尬,然后两手一摊,缩了一下脖子极度的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胡嘉铭见刘洋突然做出的终止交易的举动,觉得莫名其妙,急忙问:“老弟,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这是个发财的机会,把东西卖给了他,我们回去就能拿到一大笔赏钱了。” “胡大哥,我不想把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卖给洋鬼子。”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透着不悦,拽着胡嘉铭转身就走。 “站住!” 霍尔德用蹩脚的汉语冲着刘洋的背影吼道。 随后,从里间走出来两个近一米九的彪形洋鬼子大汉,双手抱着肩堵住了门口。 “怎么着?我今天不卖还走不成了?” 他一脸淡定地瞄了他们一眼,回头冲着霍尔德厉声道。 然而,刘洋的质问并没有得到他们三个人的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默认了他的话。 此时,房间里突然寂静下来,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气氛有点压抑。时间在彼此的静默中一秒秒地流逝,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站在一旁的胡嘉铭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左看看,右瞧瞧的,最后舔巴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凑近刘洋低声道:“老弟,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就……” 瞧着他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刘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外面传来了“嗙——嗙”的敲门声。 突兀的敲门声,顿时让房间里的人警觉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较量(一) 待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各自贴着墙,一时不知道开不开门时?门外又响起了“嗙,嗙”的敲门声,然后传来一位女孩的声音说:“屋里有人吗?楼上反映你们的卫生间里漏水。” 听到是服务员的声音后,房间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芋头走到门口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突然从女孩身后冒出一个青年男子端着枪指在了他脑门上。 “砰” 门被踹开后,呼啦啦闯进来十几个身上纹龙画虎,一副凶神恶煞的青年男子。 “你们是谁?这是我私人的地方,你们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霍尔德看见闯进来的青年男子,一脸疑惑地冲着他们大声嚷着。 而门后边霍尔德请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已经被两个青年男子拿着枪控制住了。 此时,刘洋依旧靠在窗台,暗暗地观察着闯进来一眼不发的十几个黄毛,绿毛的青年男子。猜测他们肯定不是便衣,那么有可能就是黑吃黑的人。就在他正感疑惑间,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一位七十左右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你们之间谁是刘洋?” 站在老者右侧的是一位长着金鱼眼的中年男子,目光凶戾地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吼道。 “我就是。” 这时候,刘洋猜测出了他们极有可能就是邱老三的人。 “小子,倒挺有种。”金鱼眼男子见一位高高瘦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凝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指了一下老者说:“这是黄爷,我叫邱老三,你应该明白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了吧?” “久仰您的大名。”刘洋的目光从黄爷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庞掠过,定在了邱老三脸上,淡淡的一笑故意的装起了糊涂问:“我不知道” “哟,小子挺横的啊!” 邱老三黑着脸走近他,抬手一巴掌就冲着他的脸抡了过去,可却被刘洋扣住了手腕。 不可一世的邱老三有着扎实的武术功底,凭着一身蛮力和武术,在津天那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他结识了黄彪,就拜在黄爷的门下学了形意拳,可谓是武林中内家拳的高手。在十年前曾经给一位友人打过赌,一拳可以把六七百斤的黄牛打倒在地,可谓是江湖中人无人不晓。 而今天的他竟然被一位青年男子扣住了手腕瞬间就失去了力量,心里一阵胆寒,从头凉到脚。 再说刘洋扣住他的手腕后,冷笑一声暗想,如果今天不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真本事,肯定是无法脱身的,即使能暂时离开,也会被他们追杀到底的。 于是,他从丹田提起一股真气,瞬间把全身的力量聚集到右手臂上,使出化力无形内法,就化解了邱老三身上九成的功力。 当刘洋松开他的手腕时,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双眼已经失去了戾气,犹如大病初愈的样子。 “噗通” 邱老三跌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刘洋,惊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邱老三的突然跌倒,他的手下都懵了。就连一生叱诧江湖的黄爷也是面露惊恐之色,不知邱老三一招未发怎么就跌倒在地? “老板,老板。” 马脸男子看见后第一个跑了过去,想把邱老三搀扶起来,却见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 矮个男子见状,迅速地从腰间拔出五四手枪对准了刘洋的脑袋,吼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话的同时,他打开了枪保险,只要枪一响,刘洋肯定会一命呜呼倒地。 此时,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射向了刘洋和持枪的矮个男子身上,屋内变得鸦雀无声,似乎众人的呼吸声也停止了似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洋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在言语上更不能刺激持枪男子。 “我说兄弟,请你在开枪之前,允许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给我耍花招?信不信我这就毙了你!” 别看矮个男子瘦小,说话的底气倒是挺足的,震得刘洋耳朵“嗡嗡”作响。 “你不敢开枪!因为你的老板还没发话。”刘洋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一笑,目光又射向了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愕的黄爷。 “你,你别……” 矮个男子憋的脸通红,枪管用力地抵着他的太阳穴。 “小胜子,放下枪。先把你老板搀扶起来坐下再说,他是跑不了的。” 听到黄爷发话了,他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七手八脚的把邱老三从地上搀扶起来。 “那就谢谢老前辈了。” 刘洋浅浅一笑微微往前拱了一身体,转过身体面色一寒走到一脸惊讶的霍尔德面前。刚才被抢顶头的那一刻,他心里明白,这两件宝贝是带不走了,即使霍尔德拿不走,肯定也会被邱老三的人抢去。如果,霍尔德出高价从邱老三手里再买回来这两件宝贝,依然也会流出海外,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自家的东西,岂能便宜了洋鬼子! 于是,他募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霍尔德先生,你很喜欢这件宝贝是吗?” “是,我愿意出高价的。” 霍尔德盯着他手中地玉碗,流露着渴求的目光。 “呵呵,这件宝贝是唐朝年间宫廷里流落到民间的东西,颜色晶莹通透,全身呈墨绿色,毫无瑕疵。市场价值应该在二百二十万左右。” 刘洋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募然松开了手,玉碗“砰”的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碎玉四溅开来。 “NO,NO,你——这是为什么?疯子!疯子!” 霍尔德瞧着地下的碎玉大声的吼叫着。 坐在沙发里的邱老三此时也恢复了一点体力,看到刘洋做出的疯狂举动,正想起身却被黄爷用力的按下了。 其实,最感到惊讶的还是胡嘉铭,刘洋的举动绝对的是疯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你疯了,那可是几百万的东西啊,你怎么回去向郭老板交代?” 然而,刘洋只是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抢过了九龙铜鼎仔细观察了一下,暗暗地提起丹气运行在四肢百骸…… 在场所有的人看到刘洋拿起九龙鼎把玩着时,都瞪大了双眼张望着,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疯子一样的年轻人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 此时的霍尔德瞪大了他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心再次提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小胜子再也看不惯刘洋嚣张的作风了,钢牙一咬就提枪说:“老板,他这不是断我们的财路吗?我去毙了他!” “慢!” 就在小胜子拉开枪栓的瞬间,邱老三和黄爷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住了他。 “黄爷,邱老板,您这……” 小胜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欲言又止,没有他俩的命令是不敢行动的。 然而,两个人却都没有回应。稍倾,黄彪抿了一下干燥的唇,转脸悄声问:“小邱子,体力恢复点了吗?” “还没有,黄爷,也不知道那小子刚才使了什么妖术?他握住我手的瞬间,就感觉被钳子死死地夹住了似的,然后就感觉手腕剧痛,没多久整个身体就好像虚脱了一般,有力发不出。” 邱老三深感全身乏力地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楚之相。(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较量(二) “据老夫的猜测,那小子刚才使用了江湖失传已久的盾五行化力内法。此法乃是三百年前茅山道士秋明子所创,可以瞬间让人失去力道。不过,即使这小子得到了某位高人的真传,那也得需要二三十年的功力才能运用的,可他看上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甚是奇怪啊!”黄爷若有所思地说完,长叹一声,说:“要变天了!要变天了啊。” 站在一旁满腔怒火的小胜子听着他俩的谈话,觉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可看到他俩不苟言笑的表情,却是没有再敢发问。 再说,刘洋感觉体内的真气贯穿了全身四肢百骸后,冷笑一声两手分别抓住了九龙鼎的两侧用力一扯,九龙鼎竟然生生的被他撕成了两半。 “疯子,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霍尔德看见这一幕,暴跳起来指着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如果刚才在场的人为他刚才摔玉碗感到惊讶时,而他这次用双手硬生生地把古铜九龙鼎撕开两半时,可以用惊悚、惊骇来形容了。 然而,在场的人除了霍尔德吼叫了几声外,其余的人都没发出一丝声音,寂静的可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突异的举动震慑住了,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众人诡异的看着刘洋时,一幕不可思的事情又出现了,只见他把九龙鼎撕扯了四半后又团在了手里,揉成了一个铜球随意的丢在了地板上。 “洋鬼子!你给我记住,我宁愿把宝贝废了,我们也不需要你来收藏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ok!” 刘洋走近他身边,一双凌厉地目光射向了他,这种咄咄逼人的光芒让他不敢直视。 “不,不!我实在不理解你这种魔鬼似的行为。” 霍尔德双手一摊,缩了一下肩膀茫然地看着他。 “不需要你理解,你只要给我记住就行!” 刘洋目光如电瞪着他厉声道。 刘洋见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浅浅一笑,拽着呆若木鸡的胡嘉铭就走,在经过邱老三和黄爷面前时停了下来。 “邱老板,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吗?”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 邱老三盯着他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愤激地想站起来可感觉浑身乏力,只好又坐下了。 “小爷我叫刘洋,没有什么挣钱的本事,就喜欢倒腾点古董,还请你以后给个方便,让兄弟我有口饭吃。” 刘洋面带谦和的笑容微微一躬身,算是对他谦让了几分,然后又道:“刚才我在您身上耍了点雕虫小技,三天以后你就可以恢复如常。” “小子,断了我的财路你觉得还可以活着出去吗?” 邱老三在华北三省两市也是翻手覆云的人物,跺跺脚这地面都会颤一颤,可今天竟然栽在他这个无名小子的手里,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江湖兄弟笑话死,绝对不可以放他走! 此时,小胜子的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食指抠着扳机,只要微微一用力,刘洋这条命就栽了。 “我知道你在江湖的威名,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觉得一把破枪就能吓倒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也不想激怒对方,只有保持冷静才可以化险为夷。 “小子,师从哪位高人?” 此时,黄彪站了起来一道电目射向了他,示意了一下小胜子把枪放下。虽然今天这小子断了他的财路,但是刚才看到他异于常人的举动,心里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 “家师已过世,您不知道也罢。” 刘洋不想把师父的名号谁便的告诉陌生人,他伸出了手,说:“老人家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今日我们相识也算缘分,待他日后相见也算是朋友了。” 见这小子不想说,黄彪没有再逼问下去,不过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了。 “啪” 两只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此时的刘洋立刻感觉到他的手犹如铁钳一样,手被他紧紧地扣住了,一时难以抽回来,内心暗暗一惊,遇到高手了啊。抬头望去,只见对方迎着他凌厉的目光一笑,说:“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可刘洋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头在没解放前可是一位冷血杀手,少年就拜在南广的刘欣雨太极大师的门下,练就了一身太极之功。曾经在一九三二年东洋人搭建的擂台赛中一人同时把三个相扑运动员击碎了内脏。也就是从这件事后,东洋人就盯上了他。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要想求的一件稳定的生活太难了,无奈之中,他隐姓埋名留在了津天当了一名孤身杀手。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杀人无数,当然杀的都是恶人。在他做杀手后就给自己订了一条规矩,那就是普通人不杀;老弱病残不杀;专杀恶人。 在东瀛人投降的前夜,有幸结识了一位百重门分支的杀手门的一个门主,并拜在了他门下。 解放后,杀手的生意做不成了,就改教人习武为生。由于早年闯荡江湖游历遍了大江南北,也结识了不少的江湖豪杰,得知他开设了武馆,慕名来找他习武之人不计其数。 后来,他凭着新政府的好政策开始涉足于生意,当时他并没有目标,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 外人看上去,他俩就是平静的握着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可他俩暗地里却各自卯足了劲,拼起了内力。 就在马上要见分晓时,黄彪看见了他右手上戴着的玉扳指后,惊讶的问:“你,你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你打算买?” 刘洋见他收了功力,自己也收了功,扬了扬手指上的玉扳指调侃着。 “快说,你这个东西是那里来的?” 黄彪盯着玉扳指表情变得非常凝重,让刘洋大惑不解。(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不打不相识 瞧着老头凝重的表情,刘洋心想,难道这老头认识这个玉扳指?调侃道:“反正不是偷来的?” “上官云天,你认识吗?” 黄彪惊愕了好大一会儿,表情凝重地问。 “那是我师父?你认识他?” 见老头说出了师父的名字,刘洋愣了一下脱口而出。 “你师父?”黄彪听到后露出惊讶的目光,一脸骇异地打量了他一眼,嘀咕着:“这就对了,看来他得到了师祖的真传了,刚才看到的一幕都不值得怀疑了。” “你这老头,是不是认识我师父?” 刘洋盯着他追问着。 “师叔在上,请受徒侄一拜。” 黄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知所云。 “哎,哎,你这老头是唱的哪出戏?” 刘洋被他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的,急忙把他拉了起来。 此时,窝在沙发上的邱老三看见这一幕,惊讶的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黄爷怎么称呼这小子师叔了呢? “师叔,您有所不知啊!在上官云天师祖早年的时候是收过一个徒弟单流年,可他后来走上了邪道,就被师爷赶了出去。单流年到了暮年时,我有幸遇到并拜他为师,按辈分来算,您不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师叔吗?” 黄爷激动地拉着他坐了下来道出了其中原因。 听完黄老头简短的叙述,刘洋微微一笑,心想,师父在世时怎么没给我提起他有一个徒弟呢?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第一次收徒就收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徒弟,也许是他不愿意提起的原因吧。 “原来如此啊!按辈分来说你是应该叫我师叔,可是现在是新政了,不搞旧江湖中的那一套了,再说你我年龄差距甚大,不用按江湖规矩了。” 看着满头银发的老头叫他师叔,心里实在觉得有点别扭。 “不行,您手上戴着的是主门信物,看到他就是看到了师爷。再是新政时代,这辈分也不能乱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黄爷盯着他坚定的说。 站在一旁的胡嘉铭,一会瞅瞅刘洋,一会瞧瞧黄老头,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那就随你吧。先就这样,以后有缘,我们再叙。” 刘洋不想在这里耽搁下去了,心里一直惦记着紫菱的下落。 “师叔,您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快的回去,我要好好的招待您一番。”黄彪劝慰着,然后转过头盯着邱老三严肃的说:“今天在这里我见到师叔也是缘分,不打不相识嘛,从今天起,不论在何时何地只要看到师叔都要叫一声刘爷,听到没有?” “好——好吧。” 对于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叫爷,邱老三一时无法接受,可他却不敢违背黄彪的命令。 既然黄老头执意想留,刘洋也不好再推脱了,只好答应了黄老头。 马脸男子在邱老三的授意下,率先走出大厅就把埋伏在附近的人遣散走了。毕竟人多,目标大,引起警察的注意就麻烦了。 半个小时后,刘洋他们来到了东广南郊区。 下了车,刘洋发现这是一处小院,院子里得有三四棵枝繁叶茂的榕树,院子绿树成荫,白色的院墙上爬满了碧绿的藤蔓,一片绿意盎然。 “好一个幽静的所在啊!” 刘洋环顾了一眼四周轻轻的嗅着花草的芬芳,在邱老三的引领下走进了芳香四溢的院子。 通过这次交谈时,刘洋这才得知在华北叱诧江湖的邱老三只不过是一个皮囊罢了,而真正的掌舵人其实就是黄彪。 黄彪最初成立的四海集团时对下面的人约束不严,没少被政府打击。后来,黄彪看清了新政的形式,只好把以前的旧习去掉,做起了正经营生。可人一旦入了江湖,那就是身不由己了,为了扩大影响力,他还是暗地里保留了一些黑色的营生。公司走上正道,这里面也有邱老三的功劳,虽然他的学问不高,但是人聪明,做事机灵,颇受黄爷的赏识。 四海基团是多元化发展,以房地产为龙头的企业下设酒店,夜总会、酒吧、运输,当然还有赌场和娼妓,不过这些都转移了地下,暗暗的进行了。 然而,就在刘洋他们起身去酒店的时候,邱老三的一句话让他倍感震惊。 “邱老板,你的消息可否准确?” 刘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严肃的问。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邱老三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认真的说。 “妈的,郭秃子竟然还制毒贩毒?” 刘洋自从上次看见秦紫菱贪婪的吸食毒品后,就特别的痛恨毒品。 “好了,郭秃子就是走私军火,我们也不管。走吧,我们去酒店。” 黄彪站了起来,冲着刘洋示意了一个请的姿势。 当刘洋就要踏出院门时,不经意间瞥见了门后面一块菱形褐色的石头,脑袋“嗡”的一声,双眼刹那间看见菱形石头从褐色表面里散发出来一道墨绿色的光线,心中暗道,好一块玉石。可转念一想,我怎么能看见这块褐色石头散发出来的光线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我有了特异功能? “师叔,您怎么了?” 黄彪站在刘洋一侧,看见他停了下来好奇的问。 “这块玉石造型奇特,挺好看的。” 刘洋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你说这个破石头啊!我们十年前买下这个院子就在那儿摆放着,我正想让人扔了呢。” 邱老三抢过了话,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 听到邱老三的话,刘洋径直走了过去,蹲下身体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菱形石头,发现黑色表皮下有一层接近五厘米左右的黑雾,而墨绿色的光线是从黑雾下面放射出来的。 以此推测,当时赌石的人买了回来发现并不是一块好玉石就随意的丢在了此处,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块看似不起眼的玉石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师叔如果喜欢,一会给你打包带走就是。” 黄彪咧着嘴呵呵笑着,见他说完双眸贪婪着盯着门后的破石头有点好奇,可也没当回事。(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示威 见黄老头发话,刘洋心中暗喜。 “那好,我家里有一个大鱼缸,放进去当假山正合适。” 当他们把刘洋送上火车站后,邱老三再也忍不住了,黄爷得知了这小子的身份后毕恭毕敬的。虽然化力心法让他瞬间失去了功力,但是他也不至于让黄爷这么尊重他吧? “黄爷,您不该对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客气,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让小胜子放他的黑枪了,他年纪轻轻的手可够黑的,直到现在我的两只胳膊还抬不起来。” 邱老三为黄彪打开了车门,随后也坐了进去。 “你懂什么?我黄彪闯荡江湖大半生,凭的就是一个江湖中的一个义字,而我又和他同属一门,这辈分是绝对不能乱的。”黄彪靠在了车座后背上,眯起了眼,可没过多久,突然又睁开了双眼,严厉的说:“从今以后你不许对他下黑手,不然你会死的更惨!如果他真的秉承了师祖的衣钵,上午用在你身上的化力无形心法,只是他本事中的冰山一角。” “您老说的是真的?” 邱老三瞪着金鱼眼,对他说的话将信将疑,不过,想起刘洋当众撕扯古铜九龙鼎的那惊骇的一幕,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能骗你吗?也许你不信,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黄爷说完不再理他,身体靠在了车座后背上假寐起来。 再说,刘洋和胡嘉铭回到津天后,刚下火车就接到了黄天赐打来的电话。 “洋哥,玉如意出手了,三百八十万。是一位港商买的,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哦。按照我们事先和左大哥讲好的分成,你直接给左大哥卡上打一百五十万,然后你立即赶回来吧。” 对于玉如意这个价格,刘洋觉得是低了一点,不过,这价格也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什么?按规定也就是给左大哥不到一百二十万,怎么…….” 手机那端的黄天赐大惑不解。 “左大哥付出的不比你少,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然后办完后你立即回来。” 在电话里刘洋不想过多的和他解释。 “这么快就回去啊?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大客户,我们再多卖他几件呗。” 黄天赐很不理解老大为什么放着挣钱的生意不做。 “我有我的打算,你回来吧,家里需要你这个顶梁柱!” 刘洋和他开了一句玩笑后就挂了机。 可还没等刘洋把手机放进口袋,又响了起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狐疑了一下就接通了。 “喂,是洋子吗?” 手机那端传来一句温柔甜润的女声。 “你是……” 刘洋皱起两道剑眉觉得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年纪轻轻的,也健忘症了?自从你给我针灸后,我的病就好多了。” 手机那端传来水虹轻生的埋怨。 “哦,嫂子啊。瞧我这笨脑子,你和古大哥都挺好的吧。” 刘洋得知是她打来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唉……” 手机那端传来一阵叹气声,突然挂断了。 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忙音,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苦笑了一下。 当刘洋和胡嘉铭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他就在背后磨磨蹭蹭的,似乎不想跟他一起去郭氏集团。 “胡大哥,怎么了?走啊。” 刘洋停下脚步回过头催促着他。 “老弟,我有点肚子疼,你先去向郭董汇报去吧。” 这次的交易不光没有做成,反而还把文物损坏了,在来的路上,他心里就一直犯嘀咕,回去怎么和郭明达交代。他可知道郭秃子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这一次损失了他几百万的生意,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先躲几天再说。 瞧着他一张哭丧着脸的模样,刘洋猜出了他的心思,没再逼他,摇了摇头就一个人去了郭氏集团。 当郭明达听完刘洋的汇报后,猛然从皮转椅上站了起来“啪”的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几百万的生意就让你这么毁了?” “坐下!在我面前敢拍桌子的你是第一个,如果再有下次……”刘洋往前倾斜了一下身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他,右手按在了他办公桌上的玉蟾微微一用力,抬起手压低了声音说:“如果再有下次,这只玉蟾就是你的下场。” “你,你……” 郭明达瞥了一眼桌上几乎完全碎掉的玉蟾,面露惊骇,结结巴巴的口语不清了。 “笑话!你他妈的明知道这次护送那两件破东西是玩命的活,还不给我说明白?你玩我这次我认了,毕竟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我也是个讲理的人,两样东西,一件是假的,而另一件是真的,你开个价我赔给你。” 刘洋站直了身体嘴角微微勾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软中华叼在了嘴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郭明达何许人啊,在津天市也是黑道白道混的风生水起,跺跺脚,津天市也是颤三颤的人物,哪里咽的下这口窝囊气?而今天,面对这一位脸上还略带有稚气的男子,不得不咽下这口窝囊气,而且还要面带微笑的咽下去。 “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也知道你当时也是无奈之举,不想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流到海外,具有强烈的家国情怀,冲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郭明达知道他是一位狠角色,对付他的办法又千万条,想到这里后,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拿起火机给他点着了烟。 “那我就高攀郭董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对于他这种黑心商人,刘洋是最瞧不起的,刚才用内力按碎玉蟾只是给他一个警示。暗地里是在告诉他,我摔了你的文物你能把我怎么样?打又打不过,更不敢报警,就是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瞧着刘洋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郭明达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上前双手撕碎了他!可他还是脸上却堆着一副淡定的笑容,目送他离开。 “老板,刚才刘洋来了?货出手了吗?” 皮小刚走了进来。 “妈的,此仇不报,我郭明达誓不为人!” 郭明达愤怒的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而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那,那老板您就这么让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皮小刚惊讶的问。 “不让他走行吗?你们打的过他吗?”郭明达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半盒香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见皮小刚低头不语,又问:“A货进展的顺利吗?” “明晚就可以顺利的出货了。” 见老板心情不好,皮小刚有些紧张,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阴招(一) 已经进入七月份了,到了中午天热的就像着了火似的,坐在椅子上不动都汗流浃背。 来到医院大厅,空调里的凉风迎面扑来,刘洋身心舒爽了很多。 来到病房门口,刘洋从门缝里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金强,也不知道给他打针的漂亮女护士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女护士笑得花枝乱颤。 “咳,咳……” “洋哥,你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听见门外有咳嗽声,金强回头看见了刘洋,惊喜的坐了起来。 “这话谁信?每天有美女陪着你,还会想起我?”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瞄了一眼拿着盐水瓶漂亮的女护士,意味深长的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漂亮的女护士被他的一席话弄得俏脸一红,端着医用托盘低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洋哥,事情办的顺利吗?” 金强用五指梳挠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头发问。 刘洋淡淡一笑,递给他一瓶饮料,就把这次之行所遇到的之事重复了一遍。 “洋哥,摔得好!霸气!”金强听完后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拧开饮料盖,说:“这次你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我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你带回来的那块石头。” “火车托运慢点,明后天才能来到。” 刘洋淡淡地回应道。 “对了,洋哥,你走的这几天,庄园几乎天天都来打听你的情况,我看她喜欢上你了。” 金强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水渍笑着。 “管她呢。” 只见饮料瓶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被刘洋准确无误地扔进了门口的纸篓里。 其实,对于庄园向他的示好,刘洋早已感受到了,可是他心里只为一个女人敞开。 ……… 再说,秦紫菱自从那晚吸毒被刘洋发现后的第二天就搬家了,也没再去过大富豪跳舞。如果不被刘洋发现吸毒,她也不会搬家的。现在的她堕落的连自己都不快认识了,已经无颜再去面对他的眼神了。他依旧是原来的洋哥哥,而她已经是被生活折磨的千疮百孔,一个伤痕累累,被人唾弃的女孩了,昔日那个单纯的秦紫菱已经不在了。 上午,秦紫菱在闺密杨红艳的陪伴下来做了人流。在进手术台的那一刻,医生再次提醒她,由于她自身的原因,如果这次人流之后,以后就不可能再怀孕了,可她却义无反顾的坚持做掉。 “紫菱,你就那么狠心的拒绝刘洋吗?” 搀扶着她的杨红艳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轻声问。 “那又能怎么样?他还是他,而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啊!” 秦紫菱提起刘洋,心就好像被利刃剜了一刀似的,疼痛难忍。 “唉……”杨红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了,顿了一下就恶狠狠的说:“也不知道害你你的那个王八蛋跑哪里了?” “别提他了,他就是一个人渣。” 秦紫菱突然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的疼,只好坐在了走廊里的长椅上,一双纤手捂着脸呜咽着…… 回到临时租住的一居室,秦紫菱就让好友杨红艳回去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梳理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可没过多久,她就有点坐立不安,头痛欲裂,全身好像爬满了蚂蚁似的,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如滔天巨浪一样袭来,头痛欲裂。 “啊——啊……” 秦紫菱用力地咬着白毛巾,那种蚂蚁蚀骨的疼痛,全身奇痒让她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汗水夹着泪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阴湿了米黄色的床单…… 可人的意志力不是随着意愿转移的,折腾了近十几分钟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又翻箱倒柜起来。 不一会儿,床上,床下,地板上全都是她丢弃的衣服,凌乱不堪。 最后,终于在背包里找出上次吸剩下的冰毒,可是由于太少,只是暂时缓解了一下她的毒瘾发作。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秦紫菱就打车来到了小丽的住处。 “呦,哪股风把大富豪的头牌吹来了?” 打开门的小丽见是她,回头瞥了一眼锥子脸的小姐妹阴风阳气地说着。 “小丽,卖给我一点货,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时候的她也没心情去理会她的冷嘲热讽了,掏出包里所有的钱塞在了她手里,为的就是尽快的能买到冰毒。 “真稀罕,你也有求到我们姐妹俩的头上,货呢?我这里倒是有,只是……” 锥子脸的女孩掂着手里的冰毒,鄙夷的看着他。 “给我,求求你了,我给你们加倍的钱!” 看见她手里白色晶状的东西,秦紫菱犹如在广袤无垠的沙漠里看见一处胡泊一样,扑上前去就想据为己有。 “你很有钱是不是?你这个贱货!自从你来到大富豪,我们姐俩的收入至少减了一半。”小丽躲开她,双眼射出一道寒光盯着她,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想买也可以,但是你今天必须跪在我们脚下把拖鞋上的灰尘给我舔干净了。” “你,你……” 秦紫菱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可她还没迈出步子,毒瘾又汹涌而来。 “哈哈……大富豪的舞皇后也有今天?” 锥子脸的女孩拉着小丽坐在了床上,双双的伸出了脚,等待着她。 为了能从她这里买到冰毒,秦紫菱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随意的撩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当晚深夜十一点左右,秦紫菱向往常一样来到大富豪夜总会化妆间时,却被李姐堵在了门口。 “李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秦紫菱十分诧异地问。 “妹子,说实在的,让你离开这里,我一万个不舍得。可是,上面有人发话了,说只要再允许你在这里表演,我们就会关门的。”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替秦紫菱争取过,可是却被骂了来。 “上面?谁?这是为什么?” 得知被大富豪把她驱除,秦紫菱大惑不解。 站在门口的李姐不想再和她啰嗦下去了,瞥了她一眼说:“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接到经理的命令就是不允许你再来跳舞了,快走吧。” “哎,李……” 秦紫菱刚想问个清楚,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站在午夜的街头,秦紫菱茫然的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孤独、彷徨、无助一起涌上心头。 一连去了五六家夜总会,都被拒绝在门外。为此,她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都容不下她? ……………… 郭氏集团总部地处津天市区的黄金地段,共十七层,内外装修得极其高档大气。 此时的郭明达正坐在转椅上眯着眼,手里夹着烟正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老板,从市区各大夜总会里反馈来的消息,昨晚确实有一位叫秦紫菱的女孩寻求商演,都被他们拒绝了。” 皮小刚见门半开着,直接走了进来把刚刚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了他。 “嗯,好,不就一个跳舞的吗,我还治不了她?” 郭明达嘴角挂着笑意,双眼透着阴毒的光芒。 “老板,我今天上午去火车站接客户的时候,遇见了三年前曾经给我们供过古董的左志福,看样子那小子好像发了,他好像和刘洋混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阴招(二) 皮小刚拿起办公桌上的火机给他点着了烟,若有所思的说。 “就是那个倒斗的左志福吧?”郭明达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整理了一下藏青色的领带,说:“备车,我要去市政府。” 可就在皮小刚转身就要出去时,郭明达又把他叫了回来,沉吟了一下,说:“你刚才提起的那个左志福,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左志福除了盗墓,别的本事也没有了,你说他们混在一起的原因是……” “盗窃文物?” 皮小刚眨着小眼睛脱口而出。 “有可能。从今天开始,你就安排两个得力的人二十四小时监督他们。”郭明达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刘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我玩阴的?看我怎么玩死你?” 瞧着郭明达阴霾的脸庞,皮小刚顿时明白了,嘴角露出一抹恶毒的冷笑。 ……………… 当晚,刘洋在医院对面的宏远大酒店订了包间,为黄天赐和左志福接风洗尘,巧的是正好在大厅里遇见了江海,就把他拉了过来,四个人坐在了一起。 从聊天中得知,江海因为生意上的事和他爸爸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已经七八天了,没想到的是竟然遇见了刘洋。 “江海,你如果没别的事,我正缺人手,我们哥几个联手干一番大事怎么样?” 刘洋抽出了一根烟都给了对面的江海。 “那太好了。说实在的,从我出来后就一直想和你们一起,可爸妈一直不同意。现在,我一时也不想回那个家,正没地去呢。” “够爽快!为我们哥四个,不对,还有躺在医院里的强子,哥五个共同干一杯。” 黄天赐一脸兴奋地端起了酒杯提议。 “洋子,还有各位兄弟,我说句扫兴的话,我要回老家一趟看望我双腿残疾的二叔,明天我就打算离开了,我就不参与你们的计划了。” 左志福一生就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人,在加上身上有了资本,手就有点痒痒,对刘洋他们三个撒了慌。 “那好吧,既然左大哥有事,我也不好在挽留了。” 从内心讲,刘洋也不希望左志福留下来,如果做兄弟,总觉得他身上缺少点了什么东西。 吃完饭后,刘洋从酒店里炒了一盘干煸鸡和凉拌牛肉给金强带了回来。 走出病房,刘洋站在走廊里拨打了邱老三的手机。 “喂,老三吗?” 按年龄来说,刘洋称他为叔叔都不为过。可从黄彪那里论,邱老三就是刘洋的徒孙,所以,他就直呼了他的名讳。 “刘爷,是您啊!有什么吩咐?” 手机那端的邱老三对刘洋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吩咐不敢,请你帮个忙。” 刘洋淡淡一笑就把秦紫菱的资料和长相描述告诉了他。可后来,由于担心描述的不具体,就让他派人来拿了大富豪夜总会贴出的海报,以此来寻找秦紫菱。 “刘爷,您放心,我这就把兄弟们安排下去,就是把津天城翻个遍也要给您找到。” 邱老三信心十足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病房门口,刘洋就听见了里面喧嚣吵闹的声音。 “你们哥几个聊什么呢?” “金强说刚才给他量体温的女护士挺漂亮的,我问他拉人家的手了吗?他这小子竟然脸红了。” 黄天赐指着金强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说刚才问强哥,什么时候出院?他说不急,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江海瞄了一眼低头偷笑的金强起着哄。 坐在床尾的左志福因为年龄比他们大十多岁,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不过,脸上却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 “那好啊,强子再住上半年怎么样?” 刘洋瞥了一眼金强意味深长的笑着。 “哟,你们哥几个都在?”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句悦耳的声音。 “哦,庄警官深夜来访,荣幸之至啊!”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刘洋转过身看见了一身得体便装的庄园。 只见庄园娇嫩的脸上挂着盈盈地笑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刘洋棱角分明的脸庞,红润娇艳的双唇,让人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一对饱满的丰盈在黑色V字领的紧身T恤包裹下呼之欲出,使人浮想联翩。下身则是一件不到膝盖的浅色牛仔短裤,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少贫嘴,这几天好像失踪了似的,是不是又干坏事去了?” 走进病房的庄园先是冲着他们礼貌性的浅浅一笑,就把一双温柔的目光射向了刘洋。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吗?”刘洋抿嘴微微一笑,而后转身冲着江海和左志福,说:“这位是分局的庄园警官,反扒对的副队长。” 随后,两个人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 “洋哥,庄警官来了,你怎么不热情点?” 金强冲着黄天赐挤眉弄眼的笑着。 “别再挤了,眼睛越挤越小。”刘洋瞪了一眼金强浅浅笑着,然后低声对庄园说:“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警花的心思 “哦,哦……” 当庄园低着头脸色绯红的跟着刘洋出去以后,病房里发出了夸张的声响。 “哎,强哥,那个真的是个女警吗?” 江海有点不相信她是警察,因为在他眼里,女警大多数凶巴巴,也没有这么漂亮的。 “这还有假?”黄天的赐一梗脖子抢过了话,竖起大拇指,说:“洋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搞定一个女孩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别说是一个女警,就是国际安理会会长上的女秘书,洋哥只要喜欢那也不在话下。” “行了,牛逼都被你吹天上去了,小心老大听见拾掇你!” 金强最看不惯的就是黄天赐的吹海吹,玄乎的让人不敢相信。 “嘿嘿……反正老大比我们会泡妞。” 黄天赐挠着头皮咧着嘴嘿嘿的笑着。 来到走廊,庄园望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紧闭着红唇双眸柔情似水的凝视着他,小心脏剧烈的“怦怦”跳着,一张粉嫩的脸越发的娇媚了。 她心想,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看来是被我的一番真情打动了,一会他要说爱我时,我该怎么办呢?是直接答应还是再矜持一下为好呢? “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见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刘洋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看吗?” 庄园仰着头眨了一下美眸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我……”刘洋摇了摇头,瞄了一眼她一副可人的俏模样,说:“我有一个朋友投奔我来了,你能不能把她安排到郭氏集团的达菲儿制药厂去工作?” “啊——”庄园听到他吐出这句话后一脸的惊讶,刚才一副柔美的女孩状即可消失了,挑了一下柳叶眉,冷冰冰地问:“你把我叫出来就是这件事?” “嗯,就是这个事,你以为呢?”刘洋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又补充道:“我觉得郭氏集团属于你们辖区,推荐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这个嘛?”庄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问:“为什么一定要去郭氏集团,而且还必须去制药厂?” “主要是他以前在别的制药厂工作过,可以轻松驾驭这份工作。”刘洋顿了一下,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好吧,我答应你。”庄园上嘴唇咬了一下嘴唇答应了下来。 “谢谢。”刘洋见她答应赔了,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弥勒佛玉佩挂件说:“我弄丢了你的玉佩挂件,这次我去南方时给你请了一个佛像,算是赔给你的吧。” 看到他手心里晶莹剔透,做攻精细的翠绿玉佩挂件,庄园瞪大了双眼,喜出望外。可听到他说是赔给她的时,脸顿时耷拉下来,白了他一眼。 “谁让你赔了?我不要!” “嘿——自从我弄丢了你的玉佩后,你见了我就让我赔给你,可我这次请来了,你又拒绝了,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见她粉面含霜的盯着他,刘洋十分不解。 “可我现在不想要了,不稀罕。” 庄园挑了一下柳叶眉,就想等他说一个送字,可他就是不开窍。 “不要就算了。” 刘洋见她拒收,神色黯然下来,低沉自语着说:“我精心挑选的东西,还送不出去了,我这人做的真够失败的。” “你是送给我的吗?” 庄园从他手中抢过了玉佩,调皮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见她有阴转晴,刘洋剑眉紧缩,摇了摇头,嘀咕着:“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我觉得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你——欠打。” 庄园嗔了他一句抬手就要打他,可他已经开溜了。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庄园手里紧紧地握着玉佩挂件,脸上荡溢着甜甜地笑意。 翌日,刘洋陪着左志福逛了一下津天的海河、鼓楼等名胜古迹后,就送他到了火车站。 送走了左志福,刘洋走进了焕然一新的玉宝斋。 “洋哥,我真搞不懂,你这次去了南方就带回来这么一个破石头,还摆放在店里,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几天由于金强不能来店里,黄天赐只好当了掌柜的。 “你懂什么?这块石头我有大用处。” 刘洋蹲下身体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摆放在门后面的翡翠原石,伸手摸了一下原石,双眼瞬间一亮又看到了黑皮下面翠绿色的光线,暗想,我有了透视翡翠原石的功能,以后岂不发财了? “胡会长,欢迎光临本店,您这是…….?” 刘洋正沉思之际,眼角余光看见有人进了店,抬头看见胡嘉铭走了进来笑着问。 “老弟生意可好?我闲来没事来胡家园随便逛逛,看见你在这里抬腿就来了。” 胡嘉铭双眼闪出一丝狡诈,冲着他呵呵地笑着,就仔细地浏览者店里的商品。 傍晚十分,天气阴沉的厉害,可却很闷热,关了店门后,刘洋就接到了一个人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是刘爷吗?我们发现了那个女孩的线索,她住在太平鸟大街6号。” 手机那端传来一句破锣似的声音。 “好,好,你在那里等我别走开。” 得到了秦紫菱具体后的消息后,刘洋冲着黄天赐打了一个手势就迅速的离开了。可还没等刘洋坐上出租车,又接到了电话,说是秦紫菱披头散发的从出租屋跑了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独闯大富豪 自从上次秦紫菱在大富豪夜总会小丽那里买冰毒被羞辱后,就决定戒掉毒品,可却事与愿违。就在下午,秦紫菱拖着疲倦的身体刚泡上方便面时,毒瘾又发作了,拼尽全力强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 “再卖给我点,快。” 秦紫菱在大富豪下了出租车一路狂奔着冲进了小丽的公寓。 “哟,你不是发誓不再来了吗?怎么腆着脸又来了?” 小丽和几个姐妹正打着麻将,看见了闯进来的秦紫菱阴阳怪气地笑着。 “求你了,就卖给我一点。” 此时被毒瘾折磨的头痛欲裂的秦紫菱,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了,就一个念头,冰毒、冰毒。 其他姐妹看见秦紫菱可怜兮兮的模样,纷纷劝说着小丽卖给她点。 这时,锥子脸的女孩双眉一皱,甩出一个幺鸡瞥了一眼秦紫菱道:“卖给你可以,你给我们学一下金毛犬的叫声。” “对,对,学了就卖给你。” 小丽也跟着附和道。 此时,秦紫菱被她俩羞辱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真想上前去扇她们一巴掌,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再说,刘洋坐上出租车就直奔大富豪夜总会而来,可却在中途中遇到堵车。心急如焚的他付了车费,就一路跑到了大富豪夜总会门口,却被两个嘴歪眼斜,一脸横肉的保安拦住了。 原来,刘洋由于心急,的此消息后连衣服都没换,上身是一件灰色皱皱巴巴的短袖衫,而下身是一件黑色休闲短裤脚蹬一双人字形拖鞋。就他这一身打扮,保安拦下他也属于正常。 “两位大哥行行好,我进去找一个人,一会就出来。” “滚一边去!这种地方是你这种人能进的吗?” 其中一位歪戴着帽子,长着朝天鼻的保安趾高气昂的厉声道。 “瞧你这寒酸样,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另一位獐头鼠目的保安冲着他挥舞着橡皮混,嘚瑟的一副屌炸天的模样。 虽然他俩态度蛮横无理,狗眼看人低,可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刘洋强忍着心中怒火,依旧和颜悦色的说:“两位大哥,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最多五分钟就可以出来了。” “叫大爷也不行,快点滚蛋!” 朝天鼻子的保安不麻烦的拿着警棍嚣张的指着他。 “你他妈的没听见还是耳聋了?里面有你爹还是你娘?” 獐头鼠目的保安手持警棍逼近了刘洋,点着他的胸膛。 虽然刘洋六岁就迫不得已失去了父母,可在他心里是极其尊重父母的,刚才听见獐头地上鼠目的保安羞辱他的父母,不禁怒火冲天,一个直拳冲着獐头鼠目的脸砸去。 “啊——” 獐头鼠目的保安被他一拳从门外打进门里,满脸鲜血地趴在了地上,脸因为疼痛扭曲的像一张麻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 朝天鼻的保安见同事被打,仰起警棍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一个侧踹,不偏不斜的和獐头鼠目的保安并排趴在了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狗眼看人低的熊东西!下次再他妈的这么没教养,我废了你们俩。” 刘洋瞪了他俩一眼就走了进去。 二楼正在巡逻的内保,听见楼下“砰,砰”两声响,都呼啦啦的跑了下来,看见两个外保被打之后,就拦住了刘洋。 而此时跟在他后面邱老三手下的黄毛混混看见从楼上跑下来五六个身体结实的内保,脸都下白了。 像大富豪夜总会如此大的娱乐会所,招了两个类型的保安。一是外保,他们必须穿保安制服,主要是负责营业所门口和来往车辆的指挥等一些外围简单的事宜。当然,他们的工资也不高,和内保是无法比的。 而内保则是主要负责营业场所之内的工作,不需要穿就保安制服,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在里面巡逻。如若发现有喝酒闹事的,就把他们揪出来,遇到恶人,难免打得头破血流,是一个危险性的工种。当然内保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勾搭里面的女服务员和小姐们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见五六个青年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如果这种事放在从前,刘洋肯定会耐心的解释一番的,可今天他没那个心情,扫了他们一眼就侧身朝里走去。 可这些内保哪能让他闯进去,就一起围攻了上来。 “噼里啪啦,一阵铁拳快打。” 五六个内保全部被刘洋放倒在地。 跑进后院,刘洋这才发现不知道去哪个房间找秦紫菱。 回头瞥了一眼黄毛,见他也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只好作罢。 “紫菱,紫菱……” 站在院中的刘洋冲着眼前的一栋三层小楼大喊着。 这时,秦紫菱在这里跳舞时的一位好姐妹走了过来,引领着他上了二楼走廊里第三个房间,找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秦紫菱。 只见此时,小丽和锥子脸女孩蹲在地上一手拽着秦紫菱的头发,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脸。眼前的一幕,气的刘洋剑眉倒竖,气血逆流,拎起小丽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啪啪……”就是一阵狂扇,直到把小丽扇晕过去才罢手。 正在打麻将的另外三个小姐,看见小丽的脸被打成成了猪头都失声尖叫起来。 随手一巴掌就把欲要逃跑的锥子脸打翻在地,正要上前再去补上一脚,却被秦紫菱抱住了腿。 “洋哥,洋哥,饶了她们吧。” “紫菱你放开我!我打残这两个贱货。” 刘洋黑着脸说。 “洋哥,不要,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就答应我。” 几年前的刘洋因为保护她,失手误伤人命坐牢,而今天她再也不允许为她拼命了。 “好,好。” 刘洋心里一紧,只好蹲了下来。 与此同时,夜总会总经理得知有人砸场子,就召集了三四十个小混混密不透风的把刘洋围在了后院。(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惹不起 秦紫菱扑在刘洋宽厚的怀里“呜呜”地痛哭了一阵之后,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视着他说:“洋哥,不要再那么冲动了好吗?” “好,好。”刘洋一双大手捧起她粉嫩的脸颊,极其温柔地说:“我绝不允许有人再欺负你!不要怕,她们只是皮外伤。” 少顷,刘洋搀扶着秦紫菱在小丽她们惊骇目光注视下缓缓地下了楼。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我这里撒野?不想活了?” 周复员总经理在一帮打手的簇拥下叫嚣着,把刘洋堵在了一楼的入口处。 寻声望去,刘洋抬头淡淡地打量了一眼膘肥体壮的周福员,冷笑一声。同时,也看见了穿着黑色跨栏背心站在他一旁的“坐地炮”小胜子。 与此同时,小胜子也看见了对面的刘洋,顿时惊愕万分,脸上的戾气即刻消逝的无影无踪,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顿时又矮了半截。 “我不想和你们为敌,我只带她走。” 刘洋瞥了一眼对面一脸尴尬的小胜子佯装不认识,而后语气冰冷地冲着周福员道。 “哈哈……”周福员发出一阵耻笑,蔑视着对面的刘洋陡然吼道:“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个不卸掉你一条胳膊,甭想出去!” 话音未落,周福员往后退了一步把小胜子推到前面,面色阴冷道:“小子,这是胜哥,跆拳道的黑带的顶级高手,打遍华北无敌手,今儿就让你……” 听到黑脸汉子牛逼都吹上天了,小胜子的一张脸臊的真想掖进裤子里。虽然他打小就跟随名师学习跆拳道,在津天市大大小小的比赛中也获得过不少的名次,但是这些成绩在刘洋面前狗屁不是。他双手撕裂的九龙鼎,瞬间化掉邱老板的内力,直到现在想起来那一幕还让他不寒而栗。 于是,小胜子不想再让黑脸汉子捶下去了,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示。 然而,此时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的周福员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转头说:“胜哥,我知道你为人低调,可咱也不能总是隐藏着自己的实力不是?”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小胜子双眉紧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站在对面的刘洋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双目射出一道戾气:“周总,今天我一时冲动打伤了你的人,你说个价我赔偿就是,请你让开。” “笑话!我周复员缺你那几个钱吗?今天不卸掉你的一条胳膊,我就是你生的,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对于眼前这个看上去身形瘦弱的青年男子,周复员并没有并没有放在心里。 “慢!”见周福员铁了心要干仗,刘洋凌厉的目光射在小胜子脸上,嘴角微微上扬说:“别再那里杵着了,你说我能不能走?” “刘爷,瞧您说的,谁敢拦你我活劈了他!” 小胜子见刘洋把他揪了出来也不能再装下去了,就低眉顺眼的跑到刘洋面前上了一根烟,环顾了一眼恶狠狠地道。 “胜哥,你,你怎么……” 看见小胜子跑到刘洋面前一脸的奴才相,周复员彻底傻眼了。 出现这一戏剧性的一幕,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讶万分,目瞪口呆的望着貌不惊人的刘洋。 “周总,今天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他人吧。”小胜子突然面色一寒,吼道:“弟兄们,都给我把路让开,恭送刘爷出去。” 话毕,小胜子手下的人都呼啦啦的分散两边让开了路。 这时,站在中间的除了周复员就是夜总会里的三个内保了,见事情出现了惊天地逆转,都惊愕的不知所云。周复员看着小胜子在这小子面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大惑不解,刚要问其原因,却见对面的小子发话了。 “今天就谢谢小胜子了,回去你跟老三说,改天我请他吃饭。” 刘洋冲着小胜子淡淡一笑,搀扶着秦紫菱在众人的目送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刘爷请,您老的话,我一定带到。” 小胜子目送着刘洋的背影。 当刘洋走出大厅后,周复员眉头紧皱地问:“胜哥,刚才那小子好像连毛还没长全,你怎么叫他刘爷?他还竟敢直呼邱爷的名号?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该问的就别问!”小胜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朝着手下一挥手抬腿正要走,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呆若木鸡的周复员提醒道:“以后再遇见刘爷,你最好躲远点,我惹不起,你更惹不起他。” “哎,哎……”周复员连连点头,目送他离去后,小声骂道:“一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我呸!” 再说,刘洋把秦紫菱送到她租住的小屋,环顾了四周,发现设施简陋,除了一张小床之外,就只有一个脱了色的皮箱了。 “紫菱你告诉我,五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究竟发生了什么?” 瞧着刘洋希冀的目光,秦紫菱神色暗淡下来,抿了一下红唇来到桌前想给他倒一杯水,发现暖壶里空空如也,冲着他微微一笑,只好作罢。顿了一下,她低下了头,说:“洋哥,五年前的那场噩梦,我不想再提及。” “是否有人威胁你?还是别的原因?告诉我好吗?” 刘洋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起身走过去,双眸流露出无限柔和的目光,足以让每一个怀春少女心碎。 “洋哥,不要逼我好吗?” 曾经嫉恶如仇,杀人不眨眼的刘洋,此刻眼睛里流露出的光芒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纯洁。可他越是这样,越不想把五年前的遭遇告诉他。 “好吧。”刘洋见她不愿意再提及往事,也不想再追问他了,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说:“今晚你就搬我那里去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被她看到了 次日早晨,三个人来到了永和豆浆店。 简单的吃完后,黄天赐去了胡家园玉宝斋,而刘洋和秦紫菱就去了位于津天市西郊的戒毒所,办完一切手续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瞧着坐在对面紧张,一脸憔悴的秦紫菱,刘洋轻松的一笑说:“刚才戒毒所的管理人员说了,如果你在里面表现的好,也就是三个月你就能走出戒毒所,获得新生,我相信你能做到。” “洋哥,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秦紫菱凝视着他,内心里总觉得对他亏欠太多。 “傻丫头,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在十年前寒冬腊月,如果不是你和奶奶把我带回家,我早就冻死在街头了!为你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可惜奶奶她……” 提起奶奶,刘洋顿感悲从心来,瞬间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 “洋哥,不要再伤心了,那四个恶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瞧着泪水在他眼眶里打着转,秦紫菱心里一颤,伸出纤手隔着餐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所以说,你在这世上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我没有理由不保护你,不疼爱你。”刘洋盯着她一双美眸转而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玉石挂件递给她说:“这个是我上次去东广请回来的佛像吊坠,保佑你一生平安。” 接过他手中晶莹剔透,墨绿纯正的弥勒佛玉佩挂件,秦紫菱刹那间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意,在她心里早有一个想法,只要他送的东西,都会非常珍惜的。 就在两个人聊天之际,胖乎乎的女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过来…… 把秦紫菱送进戒毒所后,刘洋直接去了胡家园古玩市场。这几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为了万无一失,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以防小人暗算。他经过玉宝斋的时候只是往里瞥了一眼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走进了斜对面的古玩旧货市场,随意的买了一些零碎的玉石挂件和一件青铜制造的一尊佛像就匆匆的返回了家里。 整整一下午,刘洋为了能尽快的完工,一滴水未喝,直到暮色四合时,他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上摆放着他加工过的作品,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卧室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个斜纹黑白相间的内裤进了浴室。痛痛快快的洗完后,觉得家里也没别人就拿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捂在腹部,裸着健壮的身体哼着小曲走了出来。 “啊——流氓。” 院子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着实吓了他一跳。 “谁?” 刘洋回应了一句,双眼扫了一眼院子,这才发现柳树后面露出了一条女孩的玉臂。 “臭流氓,臭流氓!快点穿上衣服,丑死了。” 柳树后面的女孩半似娇嗔,半世埋怨的跺着脚。 “好,好,怎么是你?” 这时,刘洋才听出来是庄园的声音。 回到卧室,刘洋套上白色V字领T恤,蹬上黑色到膝短裤才来到了院子里,瞧着背对着他的庄园坏坏一笑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是总理还是总统啊?见你还需要预约?” 尖牙利齿的庄园回过头脸色绯红的白了他一眼,呛了他一句。 刘洋淡淡一笑,没有再和她争执下去。这才发现今天的她竟然穿了一件浅蓝色百褶长裙,和平日里一身戎装威严判若两人,而今天的她看上去极具淑女典雅的味道,脚蹬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圆润白皙的脚趾,再加上涂着寇丹的脚趾甲,看上去十分的俊美秀气。 “嗨,你小子看什么呢?” 庄园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俏脸一红娇喝一声。 “我——”刘洋听到她的喝斥声尴尬的一笑,坐直了身体浅浅一笑说:“我正想忙完这几天请你吃饭。江海分到了郭氏集团下属的分公司达菲儿药业,工作还不错。今天正好你来了,过一会天赐和江海也该回来了,一起庆祝一下。” “区区小事,不值得一提。”庄园莞尔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又正色道:“既然你有此意,我也不能忍心拒绝了你的好意不是?” “呵,敢情你是来蹭饭了?” 刘洋见她窃窃一笑回敬了他一句。 两个人正谈话间,听见大门外传来“洋哥,洋哥的叫喊声。” “我说你小子,嗓门像个机关枪似的,我耳朵又没聋。” 刘洋迎着黄天赐翻了翻眼笑道。 “嘿,庄警官也在?”黄天赐看见了坐在院里漂亮的庄园先是给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喜笑颜开的冲着刘洋说:“今天的销售额五位数,洋哥,你看我也不比强子差吧?” “哦——还不错,不过比我预期的差远了。”刘洋递给他一根烟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说:“你给江海打个电话,让他下班时在胡同口老林那里炒几个菜送来,对了,再买二斤螺狮,一会给强子稍去点。” “好嘞。”黄天赐拿着手提包走进了堂屋。 天空被火烧云染成了橙红色,柳树上的知了不厌其烦的叫着。 而此时的庄园凝视刘洋俊朗的面孔,越看越喜欢,高挺得鹰钩鼻,宽厚的肩膀,再加上他裸露在外的一双毛绒绒的长腿,让她有一种伸手去触摸的冲动。 这时,她脑海里想起刚才他半裸着健壮的身体,心里就扑扑的跳个不停。可一想到她比他大五岁,心里就有一种难以逾越的鸿沟。庄园想到这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洋哥,今天那个胡嘉铭又去店里了,嘴像个机关枪似的,问这问那的。” 黄天赐吃着香蕉走出了堂屋,走到庄园面前递给了一根。 “他都问了什么?” 听见胡嘉铭又去了店里,刘洋若有所思的问。 “我看他好像对传世的东西比较感兴趣,问我有没有古玉?还问我有没有刚出土的宝贝?” 对于胡嘉铭,黄天赐隐隐约约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知道了。如果我不在店里,他再去,你就把出土的文物透露给他。” 刘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略一停顿说。 “那,那岂不是他……”黄天赐刚想把前段时间弄来的宝贝说出来,可又想起庄园在这里,不得已又把话咽了回去。 “没事,我自有分寸。” 刘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一丝狡诈之色。(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偷梁换柱 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热闹,不知不觉就已经喝掉了两包啤酒。如果不是庄园拦着,还不知道喝道几点? 由于庄园不胜酒力,只喝了半瓶就的她已经是面燥身热了。 从刘洋家出来已经九点多了,站在胡同口被晚风一吹,庄园这才感觉头痛减轻了一点。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庄园仰起绯红的脸颊在夜色中盯着他暗夜中模糊的脸,眨着一对美眸。其实,她心里明白,虽然她嘴里劝他回去,但是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多陪她一会的。 “今晚没有月亮,而胡同里唯一的一盏路灯又坏了,我担心你成为一只迷途的羔羊,被狼叼走。” 刘洋打着酒嗝和她开起了玩笑。 “呵呵……我可是捕狼高手。” 庄园在黑黢黢的夜色中攥紧拳头瞄着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地触了一下,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嗷,嗷……” 刘洋仰起头发出一阵狼的叫声后就追了上去。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市区主干马路上。 “好了,你回去吧我的小弟弟。” 庄园迎着柔和的晚风,站在路口打算和他告别,可说完这句话,脸涨的通红。虽然她还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但是以前也谈过男朋友,小弟弟这个词组有点暧昧的味道了。想到这里,她暗暗地瞄了他一眼,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后,心绪这才平息下来。 “怎么了?眼神怪怪的。” 刘洋见她躲避着他的眼睛,有点好奇。 “没怎么啊。”庄园抬手迎风梳理了一下柔滑的秀发,发现他T恤衣领没整理好,帮他整理了一下。由于两个人贴的很近,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特有的男子气息,让她心里一荡。 与此同时,刘洋感觉她的双手在他脖颈之间微微一停顿,柔情似水的眸子凝视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就在刘洋不知所措时,看见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急忙招手拦下。 回到小院,刘洋见黄天赐正站在院子中间练桩功,而坐在太师椅上的江海正摆弄着手机里面的游戏——贪吃蛇。九六年那会,手机里的游戏不像现在的手机游戏那么众多。 “洋哥,你真牛逼,这么漂亮的警花都被你泡上了。” 江海放下手机一脸羡慕的盯着走进来的刘洋。 “小海,你来的晚不知道事多着呢,老大牛逼的事多了去了,前几天还有一个少……” 站在院子里的黄天赐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喝斥住了。 “闭上你的嘴!小心走火入魔,烧熟了你的快嘴。” 刘洋心里明白黄天赐是想说古大哥妻子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可他心里却不往那方面想,毕竟他内心还是很尊敬古春大哥的。见黄天赐转过身去,一脸严肃的说:“小海,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个人在堂屋里聊了好大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站完桩功的黄天赐见他俩避着他说话,颇为不爽,不满的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避着我?还当我是你兄弟吗?” “嘿,闹情绪了?这种事人越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刘洋见他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抿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江海见黄天赐耷拉着脸坐在石墩上生闷气,故意的气他。 “找揍是吧?” 黄天赐大叫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着江海打来,可早有防备的江海一个潇洒的转身提着螺狮就跑出了院子。 夜深了,刘洋打完拳已经汗流浃背了,在院子里昏暗灯光的照耀下,他头上的水蒸气袅袅升起,一身腱子肉在暗夜中闪闪发光。 冲完凉后,他把刚才做旧的玉器拿了出来,看看是否还需修改的地方,以求万无一失。 次日上午,刘洋拨通了胡嘉铭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胡嘉铭走进了玉宝斋。 “胡大哥您来了,请里面谈。” 刘洋见他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刘老弟这么着急让我来,是不是又淘到什么宝贝了?” 胡嘉铭冲着黄天赐礼貌性的一笑,就尾随着刘洋走进了里间。 两个人来到里间,刘洋立即关上了门,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推了一下门,这才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紫红绸缎小布包搁在了桌子上。 “老哥,我刚从一个朋友那里淘来的,你给长长眼。” “哦。” 胡嘉铭走上前去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后微微一怔后,面露惊骇之色,双手捧起成人拳头大小的黄金官印拿在灯下细细打量起来。可他看了一会儿可能又觉得光线不够明亮,又来到窗户低下对着阳光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惊喜连连地说:“绝世珍宝啊!老弟,多少钱到手的?” “老哥,我看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吧,我那个哥们是个倒斗之人,价钱嘛——还算公道,十二万。” 刘洋往前探了一下身体,压低了声音得意的笑道。 “太值了,太值了。这黄金官印是秦朝王翦大将军的封印,市场价值在数千万元以上。” 胡嘉铭双眼贪婪地盯着黄金封印,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又说:“老弟,既然你那兄弟是倒斗之人,手里肯定还有不少的传世珍宝吧?” “那当然。”刘洋说着就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丝绸包裹,打开后全是上次从古墓里盗出来的金银玉器,说:“老哥,你的人脉广,你给我留意一下,我想把这些宝贝出手。” “好,老弟放心,这事包在身上。”胡嘉铭双眼盯着桌上的宝贝,闪出一丝狡诈的光芒。 当刘洋把胡嘉铭送出店外后,冲着他的背影“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液,道:“老东西!给我玩猫腻,看我不玩死你!” “洋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黄天赐走近他问。 “上货。”刘洋说完就走进了里间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和刚才给胡嘉铭看到一模一样的东西,说:“刺猬,把这些货都摆上,记住,只摆不卖。” “好的。” 黄天赐从接过了封印和金银玉器都一一摆在了柜台最佳位置。(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连环计 走出胡家园,胡嘉铭打车来到了郭氏集团总部,绕过秘书办公室直接走进了郭明达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而此时的郭明达正在接电话,看见了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了一下会客沙发。 约两三分钟后,郭明达挂了电话站了起来笑着说:“欢迎胡会长光临,是不是发现什么消息了?” “郭董,我刚从刘洋店里出来,你猜测的完全正确。他店里是有一些刚出土的文物,其中一件官印好像是秦汉时期的,价值连城啊。” 胡嘉铭说着话的时候起身关上了门。 “哦,太好了,倒卖文物判刑几年?” 郭明达习惯性的抚摸了一下光头,双眼闪着精光问。 “这个要看文物的价值,一般的也就是五年以下。而像他价格过千万元的文物,至少要判他个十年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虽然胡嘉铭本意是不想加害刘洋的,但是在金钱巨大的诱惑下,他也只好出卖了良心,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卖良心了。 “太好了,我这就向公安有关吗部门举报刘洋倒卖文物的事实。” 得知确凿消息后,郭明达兴奋的搓了一下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郭董,您先等一下。”胡嘉铭见他就要打电话,慌忙站了起来阻止了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在东广的宾馆里,他是亲眼看见刘洋双手撕裂古铜九龙鼎的,双眼流露出来的戾气如饥饿的野狼似的,眼珠子都是红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万一要是让他怀疑到自己头上,即使他从郭明达这里完全拿到了钱,他也可能没机会花出去。为了自身安全,他觉得事情不要操之过急,说:“郭董,刘洋那小子可是一位狠角色,我不希望他怀疑到我头上。” “胡会长多虑了,只要公安和文物局的同志一出动,抓住他就是进监狱的料,你还担心什么?。”郭明达转过身低头沉思了一下道:“也好,那就先缓一缓,他就是我们案板上的肉,刀已经拿在了手里,随时都可以剁了他。” 见郭明达答应了他,胡嘉铭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 下午,刘洋来到了庄园局门口,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来了怎么不进去?” 接到刘洋打来的电话,庄园心里一阵狂喜,放下手里正在处理的文件就从办公楼跑了出来,看见高高瘦瘦的刘洋在大门口踱着步子就加快了步子。 “我对你们穿警服的有一种敬畏感,不想进去了。”刘洋瞧着英姿飒爽的她抿嘴淡淡一笑,蹙着眉尖低头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想让你下了班帮我买几件女孩内衣,可以吗?” “买女孩内衣?干嘛?” 听见他要买女孩内衣,庄园一脸惊讶。 “我有一个朋友,她去了戒毒所,我想给她买几件换洗的内衣,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买?所以……” 见她一脸疑惑的瞪着自己,刘洋迅速的又低下了头吞吞吐吐的说着。 此时,庄园这才明白,他身边原来一直有个女孩,可他怎么从没提起过呢?今天突然得知,心里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不是。不过我和她也算是儿时的玩伴,有着深厚的感情,我以后再详细的告诉你吧。” 刘洋抬起头见她一脸的阴郁,猜透了她的心思就避开了她灼热的视线。 “你不用给我解释,我也不想听。”庄园回过头冲着他苦涩的一笑,想了一下说:“下午六点,你在这里等我。” “哎,谢谢……” 刘洋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静心茶社位于胡家园街道对面,外观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三层楼房,甚至还有点土气,可消费过的人才知道,里面装修典雅,文化底蕴十足。 “胡大哥,今天请你来……”刘洋说着话的时候,茶艺小姐把泡好的铁观音端了上来,待她展示完茶艺后,他继续说:“胡大哥,我想请你做我店里的顾问,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就从棕色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地推到了他面前。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之间还弄得那么客气干嘛?” 胡嘉铭谦让着的同时就打开了锦盒,看见了做工精细,温润晶莹的红绿相间的玉扳指时双眼一亮,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又恋恋不舍的把玉扳指放回了锦盒,说:“做你店里的顾问也可以,只是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行业里都知道,玉器墨绿色的最高贵,而红色次之,可是如果两种色彩搭配在一起那就是玉中极品,可遇不可求的,市场价至少三十万元以上。面对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觉得有点烫手。 “老哥,这么说吧,我店里的宝贝绝对的都是真品,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东西再好,师出无名也是空谈,也就是卖个白菜价。可像您这种有资历的专业人士如果来给我做顾问,那我店里的生意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这点报酬我都觉得拿不出手了,而且我发现……”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话,刘洋见他思想有点松动了,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盯着他。 “发现什么?” 每一个人都有好奇之心,胡嘉铭也不例外。 刘洋见他一脸好奇的表情,心中窃喜,鱼儿要上钩了。不过为了把戏演的真实点,卖了一个关子,抬手指了一下桌上的功夫茶,淡淡一笑说:“请喝茶,喝完再告诉你。” “咕咚” 胡嘉铭端起茶杯仰起脖子一口喝干了,然后握着茶杯心急的说:“我的亲弟弟,你想急死你哥哥我啊?” “昨天小弟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头顶笼罩着一团金光,只是当时很微弱,似有似无,就没告诉你。而今天再次看你时,发现你头顶上方的金光清晰了很多,而且你印堂也泛起了红光,这就预示着最近你要鸿运当头了。” 瞧着他一副急切的模样,刘洋坐直了身体一脸认真的说。 “我头顶上方有金光?”胡嘉铭本能摸了一下头,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问:“你的意思说我要发财了?而且还是一笔横财?” “嘘……老哥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 刘洋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一眼提醒道。 其实,近一年来,胡嘉铭觉得生活有点捉襟见肘了,这主要是在美国读书的儿子在那边的开销太大了。如果不是在郭氏集团那里挣点外快,还真供不起在美国读书的儿子。这年头谁有机会不想发财?(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祖传的玉扳指 胡嘉铭暗自思索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一下,心想,不管这小子说的真假与否?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老弟,你还研究卦象?” “不敢说研究,却略知一二,只是儿时只想着贪玩,没能跟着师父认真的学习。”刘洋端起茶杯刚放唇边又轻轻地放下了,然后指了一下锦盒里的玉扳指说:“老哥还是收下吧,市场价也就是一万元左右,我相信只要您带上他,肯定会带来好运的。” “那老哥哥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看到摆在面前精雕细琢的玉扳指,胡嘉铭动心了,戴在了大拇指上。 “瞧,这枚玉扳指就等着他的主人垂青呢,戴在你手上大小正好,我看就是为你准备的。” 刘洋嘴角流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暗想,老东西!用不了几天我会让你哭的。 下午不到六点,刘洋如约来到坐着面包车来到了公安局门口,等待着庄园下班。 “洋哥,你教教我怎么泡妞呗,我也想泡个做警察的女朋友。” 坐在驾驶里的江海瞅着刘洋怡然自得的样子,羡慕之前溢于言表。 “不教,慢慢琢磨去。”刘洋瞄了他一眼浅浅笑着,其实,此时他的心里并没有江海这么轻松,脑子里盘算着把那些盗墓得来的东西藏在哪里最安全。就在他低眉紧缩时,看见庄园一身便装的走了出来,急忙下了车。 “下班了?” 刘洋迎了上去淡淡笑着。 “嫂子好,我洋哥一下午就念叨着你呢。” 江海冲着漂亮的庄园微微一颔首,抢在刘洋前打开了车门。 “滚蛋!胡说什么呢?” 看到庄园涨红的脸庞,刘洋板着脸喝斥了他一句。毕竟今天是来请他帮忙的,万一把她惹恼了,买内衣的事情就黄了。 听到江海叫了一声嫂子,庄园柳叶眉一皱,这小子的嘴也太贱了吧,正欲发怒,可转念一想,突然觉得很受用,抬头不禁莞尔一笑:“嘴甜人活气,等我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女朋友。” “嘿嘿……那好。” 江海偏过头冲着刘洋挤了一下眼睛笑的合不拢嘴了。 “园姐,我们是先吃饭还是直接去商场?” 刘洋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江海,而后跟着庄园坐进了车里。 “还是先去商场吧,再饿也不能耽误了你的正事啊。” 庄园一脸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回敬了他一句。 两个人从百乐汇商场出来,庄园连饭也没吃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刘洋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然而,回到家的庄园又转念一想,觉得今天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毕竟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不应该吃醋,可得知他给另一个女孩买内衣,心里就不舒服。唉……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庄园,越想越觉得今天是她的错,起身拿起手机调到了他的手机号却没有勇气拨出去,嘟了一下嘴,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对不起。 翌日早晨,刘洋去了戒毒所把昨天买来的内衣送给了秦紫菱。可还没等他说话,她眼泪就夺眶而出,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就捂着嘴拿着买来的内衣裤走开了。 隔着玻璃墙望着她耸动的肩膀头,刘洋抿了一下双唇苦涩的一笑只好无声的走开了。 再说胡嘉铭自从收下刘洋送给他的玉扳指后就戴在了手上。凭他多年对玉器的研究,这枚玉扳指虽然算不上极品玉器,但是也绝对不像刘洋所说的那个价值,据他估价,其自身价值至少十万元以上。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窃喜,就你这个不识货的,还想玩玉呢?真他妈的自不量力。 对于刘洋给他看的财运卦象,他也心里也没当回事,在他看来,刘洋只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一个矛头小伙子还懂卦象?笑话! 这天周末,胡嘉铭闲来无事就来到了胡家园想淘点宝贝,可他刚正要在小摊前起身,就感觉手被人碰了一下,回头看见一位三十五六岁,夹着黑色手提包一脸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正盯着他手中的玉扳指入神。 “兄弟,你这不太礼貌了吧?” 胡嘉铭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手,表情严肃的问。 “老哥,借一步说话好吗?” 中年男子回头瞄了一眼左右,神秘的说。 “什么事?” 胡嘉铭提高了警惕。在胡家园这道街上,骗子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所以他不得不防。 “老哥,您这么紧张干嘛?这青天白日的,我一个人能把你怎么样?” 为了打消胡嘉铭的疑虑,中年男子微微露出了笑意,见他有了好奇之心,就转身朝着对面的拐角走去。 站在原地略一思索的胡嘉铭,就怀着疑问跟了过去。 中年男子见他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从包里摸出一根香烟递给了他,然后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紫红色地锦盒,打开后递给了胡嘉铭,脸上透着惊喜问:“老哥,你上眼看看我的这枚玉扳指和你的有什么不同?” 出于安全考虑,胡嘉铭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锦盒。因为在这古玩界“碰瓷”的也很多,当你身手想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事情就难办了。 为了不招惹麻烦,胡嘉铭只是低着头细细端详了一会锦盒里的玉扳指,说:“成色晶莹剔透,纯正的墨绿欲滴还羞,不论是从包浆,沁蚀,玉质上都是一块上等的古玉。” “老哥一看就是行家人,不满您说,这个宝贝是我家祖传的。”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锦盒里拿出玉扳指搁在了另一个手掌心里,眼神透着无比真诚的目光说:“老哥,不要紧张,你拿过去再仔细瞧瞧。” 看到他无比的真诚,胡嘉铭慢慢的失去了戒备之心,拿过来冲着阳光照了一下,然后又从裤袋里摸出放大镜照了一下,发现玉扳指外环里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 “是快好玉,你给我看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哥,你的玉扳指里有一个白点对吧?” 中年男子双眸透着无比惊喜的目光,激动的抓住了戴着玉扳指的手腕。(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鱼已上钩 瞧着一脸激动的中年男子,胡嘉铭暗自揣测,难道我的这个玉扳指和他的还有什么渊源? “你的眼光挺辣的啊,我的是有一个小白点,这能说明什么呢?” “老哥,您有所不知啊,其实这两个玉扳指在一百年前是一对。 我爷爷当年爱上了一位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两个彼此相爱可却没得到小姐家中的支持。后来两人就计划私奔,可还没跑出京城就被小姐的家人发现。在这时,小姐就把带有白色点的玉扳指送给了我爷爷。只不过是后来我们国家那段时间山河飘摇,是我爷爷为了生计没能珍藏他深爱的女人的宝贝,最后流落到了民间,而今天被我偶然遇到,这也算是上苍赐予我的缘分。” 中年男子言语之中透着对失去的家传宝贝无比的惋惜和自责。 “听你这话,这一对玉扳指是宫廷里的?你贵姓?” 胡嘉铭开始对他产生了兴趣,没想到这枚玉扳指竟然还隐藏着一段千古佳话。 “鄙人姓李,名叫李世豪。”中年男子谦恭的笑着报出了他的名字,注视着他说:“为了我爷爷临终前托付我的愿望,我这几年可是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啊,今天终于找到了这枚玉扳指。” 说到这里,胡嘉铭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想购买我的玉扳指啊,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看来,还真被刘洋那小子说准了,天降横财砸到了我头上。可心中还有疑惑的就是,他也不能单凭这两个黑白点来确定,我手中的玉扳指就是他要找的啊。 “你就那么确定我这个玉扳指就是你爷爷丢失的那个吗?” “我确定。”李世豪说着话的同时就拿过了手中的玉扳指和他的并排放在了一起,说:“您在用放大镜看一下,两个玉扳指拼在一起是否有一个瑶字?” 见他说的那么肯定,胡嘉铭的只好又拿出了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一遍,确实是一个“瑶”字,而他手中的是偏旁部首“王”字,而他的正好是瑶字的另一边。只是年代久远了,如果不是拿在阳光底下仔细的观察是很难发现的。 “嗯,也就是说你爷爷深爱的那个女人中的名字有一个瑶字?” 胡嘉铭抬头问道。 “对,叫碧瑶。老哥,你开个价吧,我想买你手中的这个玉扳指。” 李世豪一脸渴求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胡嘉铭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想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穿戴讲究,一身的名牌,而且谈吐不俗,想必也是一位有钱的主。在他看来玉扳指也就是价值在十七八万左右,可以说就这个价格卖给他,他也会白白的赚十三四万,因为是刘洋拱手相送的。 可见李世豪有点饥不择食的样子,如果往高处说,他也会买下的。 于是,他凝神思索了一下冲着李世豪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瞧着对方在他眼前伸出了一巴掌,李世豪心中暗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够黑的。 “老哥,这个数有点高啊。” “高?呵呵……这可是是你想买的啊,少五十万不卖。” 胡嘉铭故意的拿了他一把,如果他是真心想买,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可以往下落得,之所以他说出了这么个高价,主要是看他想买的诚意有几分。 “老哥,这里人多嘴杂,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我们再具体的商榷一下如何?” 李世豪见他正要转身,急忙伸手拽住了他。 见他双眼流露着无比真诚的目光,胡嘉铭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胡家园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一个僻静点的座位双双坐下了。 “我说的那个价,你能接受,我现在就可以卖给你,如若不然,我还有事,没闲时间坐在这里给你聊天。” 胡嘉铭瞧着坐在对面的李世豪一副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表情流露出了不耐烦。当然,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欲擒故纵,为的就是这个东西我卖不卖都无所谓的。 “老哥,做生意嘛,价格也不能定的那么死,我今天出来带的钱也不够。” 李世豪盯着他眨了一下小眼睛,抬手按了一下灰色短袖衬衫的口袋笑着说。 “你小子玩我呢?”胡嘉铭瞪了他一眼,刚要继续说话,这时看见女服务员端上来了咖啡,待她走后,又继续道:“你带了多少钱?” “我折上有四十六万,可我是京城的,老哥总得给我留点回家的路费不是?四十五万怎么样?” 李世豪往前探了一下身体,压低了声音说。 毕竟这一次是一桩无本的买卖,而且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万一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也许就难再次遇到这个冤大头了。 “好吧,看你老弟也是个实在人,我胡嘉铭也不是那种贪财之人,就按你说的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老哥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过再去银行之前,我还想再仔细的斟酌一下,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我想我们还是找一家鉴定机构鉴定一下再说吧。” 李世豪盯着他手中的玉扳指透着一副商人狡诈的目光。 “你还找人鉴定?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着话的同时,胡嘉铭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他的名片递给了他,盛气凌人的说:“在津天市的地面上,我说的话比去鉴定还有权威性,我一个堂堂的古玩玉器协会的副会长会卖给你假东西吗?” “哦。”李世豪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老哥别生气,都老弟怪我眼拙,失敬,失敬。” 当李世豪和胡嘉铭从银行里出来的,两个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各自分开了。 一位戴着墨镜商人模样德尔中年男子,夹着黑色手提包走进了玉宝斋,冲着站在柜台里的黄天赐微微一点头就直接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未雨绸缪 正在翻阅着高中课本的刘洋,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戴着墨镜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那老东西没有看出破绽吧?” “刘老板放心,我也不是吹,就带着是我的演技虽然比不上国家级的一线演员,但是绝对算得上二线,我估计胡嘉铭现在回到家正在偷着乐呢。” 原来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就是刚刚和胡嘉铭交易完的“李世豪”。其实,这只是他的化名,真名叫王毅,是江海的一个表叔,从小就行走在外,接触过很多人,这次他正好在家,江海就央求他伪装一次商人,合伙坑一把胡嘉铭这个老混蛋。 “我相信你表叔。”刘洋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表叔,后天你在家等我电话,这是两千元钱,您老买烟抽。”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王毅微微一笑,就从包里拿出了玉扳指和录音笔搁在了办公桌上,双手接过了钱就走了出去。 送走王毅,刘洋返回里间就打开录音笔,这时黄天赐也走了进来。 “洋哥,万一这个老胡王八蛋不认帐怎么办?” “他不敢的。一是我们有他的录音证据,二是,他在津天市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还是市政协委员,他不会不承认的。” 确定录音笔录的声音清晰,刘洋狡黠的一笑拉开抽屉搁了进去,并锁上。 “妈的,两天后肯定会气的他吐血。” 黄天赐见刘洋一副自信不已的表情,脑海里仿佛呈现出了胡嘉铭的糗样。 然而,就在他俩闲聊时,胡嘉铭走了进来,围着柜台转了一圈,看见了摆放在柜台里的那个官印和出土文物后,和刘洋闲扯了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他淹没在胡家园路上的身影,刘洋嘴角微微一撇,心说,就等着他们来查呢。 大约半个小时后,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向着胡家园驶了过来。 对于一向平静的胡家园古玩市场,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人们都怀着好奇纷纷走出了店内,伸着脖子,翘着脚的张望着警车。 “洋哥,好像是向着我们这边来了,怎么还来了三辆呢?” 黄天赐站在店门口好奇的张望着。 “一辆公安车,一辆工商局的车,还有一辆文物局的车,不正好是三辆吗?”自从怀疑上胡嘉铭暗地里对他栽赃陷害后,刘洋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说:“刺猬,不要看了,过来抽根烟恭候他们就是了。” “洋哥,你猜对了,就是你说的这三辆车。” 黄天赐走了进来,接过了刘洋递过来的烟,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万一他们再节外生枝就不好处理了。不过,看到刘洋窝在沙发里一脸轻松的表情,他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砰,砰……” 三辆车停在了玉宝斋店门口后,就是一阵关车门的声音。 “哦,欢迎各位领导来光临本店。” 看见走进来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穿着制服的七八个人,刘洋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说。 “我们是三警统一行动,你们俩谁是这店的法人?” 站在前面中间的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扫了一眼黄天赐和刘洋,表情严肃的问。 “我叫刘洋,我就是,我们都是合法经营者,手续一应俱全,你们这是……” 刘洋故意的在他们面前装着糊涂问。 “有人举报你们店里倒卖文物,我们接到上级的指令来检查。” 站在国字脸右侧,皮肤暗黄的男子从包里拿出一张检查令在刘洋眼前一晃就又搁回了包里。 “倒卖文物?这是谁他妈的造的谣?如果让我查出来,看我不活劈了他!” 看见门口站着一群看热闹的众人,黄天赐故意的站在门口破骂起来。 “小伙子,注意你的言行。” 一位身高体健戴着大盖帽的中年男子,板着脸提醒了他一句。 “警察叔叔辛苦了,我也只不过是发句牢骚罢了,我也是气不过啊。”黄天赐瞄了一眼中年警察一脸笑着走了过去。对于警察,只要是进过局子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敬畏,而他更是如此,急忙能拿过了茶几上的香烟递了上去微微一颔首说:“您辛苦了,抽根烟解解乏。” 然而,中年警察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浏览着挂在墙壁上的山水字画,不在理会他。 “各位领导,这肯定是诬陷!我弟兄俩中不过是有幸转接了这店,混口饭吃,没那个胆子倒卖文物的。”刘洋一一扫了他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国字脸中年男子身上,淡淡一笑,不慌不忙说:“你要说我们这店里的古玩是赝品,我没话说,可你如果说我倒卖文物,我可就不认了。” “给我搜!” 国字脸中年男子不再搭理刘洋,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穿着制服的几个青年男子都分散开来,走进了柜台里。 “您们千万小心点,别看都是破烂不堪的东西,那可都是宝贝。” 黄天赐冲着他们的背影表情夸张地提醒着。 与此同时,黄天赐望向了站在一旁一脸平静,悠闲自得夹着烟的刘洋,眨了一下眼睛。 “王科,这里有一个官印,好像是刚出土的。” “我这里还有一些玉器手镯,也像出土的文物。” 一胖一瘦两个穿着制服的青年男子,陆续的叫着王科。 被他俩称作王科的是一位面孔白静,戴着黑框眼镜五十出头的男子。他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兵符,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微微一皱眉,又走到店门口拿在阳光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说:“很明显就是假的,虽然年份是秦朝时期的,但是字体却不是秦朝的篆体,而是现代的简体字,明显是假的。” “可是,看着锈迹斑斑,还有一股子土腥味啊。” 制服胖子接过兵符自言自语着。 “王科,你看这些玉器呢?” 黑瘦的青年男子端着盛有玉镯,挂件,和一些珍珠玛瑙走近王科。 很明显这个被人称作王科的是一位古董鉴赏行家,随手拿起一个玉佩挂件,看了一眼,又拿了一块观音放在鼻子上嗅了几下就放了回去。 “这些都是后人仿制的东西,上面还残留着化学药品的气味呢。” 随后,他又浏览了一下陈列在柜台货架的其他商品,就走到国字脸中年男子面前,两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就招呼着人走了出去。 “慢走,不送。” 刘洋冲着他们的背影似笑非笑地招了一下手。 “洋哥,你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怎么会想到他们来查呢?” 黄天赐见他们上车走了,冲着刘洋竖起了大拇指。 “这叫未雨绸缪,做生意没这点脑子,还不被奸人整死。” 刘洋不以为然的一笑。(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鸡飞蛋打 傍晚,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即将而至。 郭明达的办公室里,气氛有点压抑。 “胡老师,我最后再称为你一句胡老师,你不是确定刘洋再倒卖文物吗?可我今天从文物局反馈来的消息,那都是仿制的,你怎么解释?” 郭明达停下步子用力的敲击着宽大的办公桌,一双愤怒的金鱼眼气的能滴出血来。 “在文物局稽查科的人查之前的半个小时,我是专门确定了一下,也看到了那些文物,怎么会是仿制的呢?” 胡嘉铭看着他说,又好像自言自语。 “这只能说,那小子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单纯,好了你回去吧。” 本来,郭明达想着这次能把刘洋送进监狱,报仇雪恨,可没想到却弄了个鸡飞蛋打。 “那,我们上次协议,说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会给我劳务费的。” 这次陷害刘洋,胡嘉铭也是冒了险的,不想就这么空手回去。 “我变卦了,不想给了,你还好意思要钱?” 郭明达冷笑一声按灭了手里的烟屁股。 “你这么大的一个老总,不能赖账吧?再说刘洋那小子肯定怀疑到我了,万一他暗地里下黑手,我那不亏死了。” 想起刘洋那次在宾馆双手撕九龙鼎的那一画面,心里就忐忑不安,虽然没能把刘洋送进去,但是他已经做了,就该得到劳务费。 “刚子。” 郭明达见他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心里极度的不耐烦,夹着手提包冲着站在门口的皮小刚喊道。 听到老板的召唤,皮小刚快速的走了进来,斜着眼瞪着胡嘉铭,可他却不知好歹,竟然又绕过桌子去拦郭明达。 “啪,啪。” 两声脆响,胡嘉铭挨了皮小刚两耳光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吐掉嘴里的鲜血,皮小刚单手捞起他的腰夹着他就走出了办公室。 “郭明达,你这个……” 胡嘉铭还没骂出口,皮小刚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顶在了他脖子上。 “砰——” 胡嘉铭被皮小刚扔在了郭氏集团大厅外,上前又冲着他的腹部补了三脚。 此时,瓢泼大雨倾泻下来,胡嘉铭蜷缩在地上就像一条落水狗一样。 晚饭过后,江海跟着刘洋来到了卧室,并关上了门。 叼着烟,坐在餐椅上的黄天赐情绪不满的看了他俩一眼嘀咕着,整天弄得神神秘秘的,好像克格勃似的。 “洋哥,这是我画的制药车间周围的一个草图,你看看。” 走进卧室后,江海拿出一个用烟盒画的一个草图。 “哦,太好了。你发现药厂员工有什么可疑行为吗?” 刘洋看见了草图画的很仔细,心里有底了。 “员工到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我估计他们肯定不知道左侧门那个地下室是做什么用的了,因为只有到了深夜十一点钟才会开门,平时都是紧闭着。” 江海认真的说。 “很明显,这个地下室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里面真的是个制毒的窝点,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行的。” 放下草图,刘洋凝思了一会说。 “那我们报警吧,说不定我们俩还能混个荣誉市民当当,呵呵……” 江海从桌上摸了过了半盒烟抽出两根,递给了刘洋一根,脑海里憧憬着在众人面前戴花领奖的状况。 “不要报警,我今晚打算去摸一下,回来我们再研究怎么办?” 刘洋接过了烟在桌子上轻轻地磕着。 “你去可以,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十一点之后,至少有四五个人在附近看守。” 江海“啪”的一声给他点着了烟提醒道。 凌晨一点,刘洋一袭黑衣的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院子。 为了不引起制药厂的人怀疑,刘洋在距离制药厂一里之外就下了出租车步行来到了郭氏集团的美莲达制药厂门口,看见有两个保安在门口精神抖擞的值班,他就匆匆离开,围着厂房转了一圈最后在围墙外面的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下停了下来,左右瞄了一眼,往后退了五六米远,然后借助奔跑的速度一跃就跳上了围墙…… 院子里除了车间门口外有一盏荧光灯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团漆黑。 匍匐在东青花池里的刘洋屏住了呼吸,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发现车间的左侧门有两个一明一暗的红点在闪现着。暗想,那里肯定是看守人员在抽烟。如果这时候走近必然会被他们发现,只好等待时机了。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大约一刻钟以后,刘洋觉得全身上下至少被蚊子咬了二三十个包,全身刺痒的难受。不能再埋伏下去了,他想到这里,摸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子砸在了距离他右前方的一辆货车上。 “谁?” 左侧门附近传来一句吼声,随后就呼啦啦的跑到了车旁。 趁这空挡,刘洋从地上跃起犹如一个幽灵一般就闪现在了地下室门口,正当进去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老板,是,好,我知道了,七月三号,我们会小心的。” 就在刘洋等待着下句时,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地下室传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刘洋只好迅速的离开了。 翌日早晨七点钟,黄天赐买完油条和豆浆回来,在刘洋的卧室门口看见了刘洋脱下来的黑色T恤沾满了泥土。 “老大,起来吃早点了。” “嗯,困死了。” 刘洋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老大,昨晚你是不是趁我们睡着去爬庄警官家的墙头了?看你这一身土,肯定没成事吧。” 黄天赐指着床头下的衣服,开起了玩笑。 “滚蛋!”刘洋闪电般的穿上衣服跳下床喝斥了他一句就洗脸刷牙去了。 就在他们三个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油条时,一身白色运动衣的庄园走了进来。 “仙女下凡了啊!”黄天赐看见走进来的庄园起身迎了上去,双手接过她提着的热气腾腾的狗不理包子,咧着嘴一笑说:“来就来了呗,还买什么东西?”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捞起肉包子就咬了一口,然后才给了江海,故意的没有给刘洋。 “大清早的怎么过来了?坐吧。” 刘洋站了起来,把屁股下的马扎让给了她,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对于,她上次的耍的脾气刘洋当时是有点心里不痛快,可后来也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放在心上。 “早晨出来跑步,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这里了,想来看看。” 说着话的时候,庄园俏脸一红,一双美眸凝视着他,都能滴出水来。 “我看庄警官跑步是假,来看洋哥是真。” 吃的满嘴流油的江海打趣地笑着。 “快吃吧,别噎着。”庄园满面含笑白了他一眼,发现买了一兜的包子所剩无几了,道:“你们怎么都快吃了了?有人还没吃呢。” “哈哈……老大,有人心疼你了。” 黄天赐冲着刘洋做了一个鬼脸,开怀大笑着。 被这两个看穿了心思,庄园莞尔一笑,满目寒春的斜倪着刘洋棱角分明的脸庞。 “好了,大家别闹了。”刘洋示意了一下,看着江海说:“小海,等一会你就联系一下李世豪表叔,让他九点钟到玉宝斋来,是收网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收网 黄天赐和江海为了不影响他俩,吃完饭抹了一把嘴就冲着刘洋挤眉弄眼的走了出去。 由于此时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车流人流如织,两个人站在路沿石上一直没有打到出租车。 “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庄园抬起纤手揪掉了刘洋肩膀上的头发丝柔情似水些。 “还凑合,不过刺猬没有经商头脑,不如强子,头脑灵活,人机灵。” 由于他不想接受她的感情,见她的动作有些亲昵,本能的往后闪了一下。 “不知好歹,我有那么可怕吗?” 对于他的这种故意的保持距离行为,庄园是能感觉到的,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然而,就在他俩聊天时,一老一小两个乞丐从他俩经过,也许老乞丐觉得刘洋背影有点熟悉吧,在从他身旁经过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怔“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小伙子,大恩人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俩不知所措,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人家你是……” 刘洋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蓬头垢面的老者,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庄园闻到了老者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汗馊味,让她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五个月前在广安市古玩市场,你给了我五十元钱,你都忘记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把站在一旁八九岁的小男孩拽了一下,说:“豆子,给恩人磕头。” 经老人提醒,刘洋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是他出狱的当天,和强子,刺猬他们三个在古玩街遇到的被王二成暴打的乞丐。 他急忙蹲下身来搀扶起来他爷俩,说:“快请起,您老这一跪,我可承受不起。” “哎,那天多亏了你给我钱,我才把身患重感冒的豆子送进医务室,才救了他一命。” 老乞丐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激动。 “哦,没事了就好。”刘洋说着话的同时,急忙又从口袋里掏出身上所带的钱往他黑乎乎的手里塞,却被老乞丐断然拒绝了。 “小伙子,挣钱都不容易,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老乞丐说着就拽着小男孩离开了,嘴里嘀咕着:“好人有好报的。” 望着一老一小孱弱的背影,刘洋想起十年前他在外流浪的情景,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抬腿正要追上去却被庄园拽住了。 “人都有自尊的,乞丐也不例外,别追了。” 从这件事上,庄园又看到了刘洋身上的闪光点,发现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内心,对他是越发的喜欢了。 “唉……”刘洋望着一老一小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好像募然下。想到了什么问:“附近有没有培训班什么的?” “你问这干嘛?” 庄园下意识的往后撩了一下耳际的发丝。 “我想找一位专业的老师辅导我一下高中的课程,总觉得还是多学一下知识才好。” 其实,师父临终前的教诲一直在他耳畔回荡着,只是由于事情太多,一时把学习的事情耽搁了。再说,一个人要想成功,没有知识是不行的,他争取考上大学来汲取更多的知识来充实他。 “有啊,在胡家园古玩街的正前方就有一个培训班,据说里面的老师都挺专业的。”庄园见他有上进心,甚是为他高兴,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咨询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刘洋淡淡一笑拒绝了她的好意,见她一脸的郁闷正要安慰她几句时,一辆出祖车停在了他们身旁。 玉宝斋店里的里间办公室里,李世豪听完了他的安排,从他手里接过照相机,录音笔和一个脱了色,黑乎乎的玉扳指,笑着说:“没想到看你年纪轻轻地,还蛮有心机的,你这是使用的三十六计中的连环计啊!佩服。” “我这也是被胡嘉铭那个伪君子逼迫的,无奈之举。”想起胡嘉铭那种一脸的贱相,刘洋就感觉一阵恶心,说:“你现在就去吧,这个时候小海应该在古玩玉器协会门口等你了。” 送走了李世豪,刘洋又安排了黄天赐去了驾校,给他俩报了名。抬手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日历,又想起了昨晚听到的七月三号,不禁揣测起来到底是指什么? 古玩玉器协会隶属于文物局的一个科室,并没有单独的办公楼。 当李世豪和江海来到三楼玉器协会的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已锁。这时,正好有一位拿着文件夹的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从他们身旁经过,告知文物局的科室中层管理人员都在四楼会议室里开会。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转身上了四楼,看见会议室的门半开着,李世豪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同志,你是谁?怎么来这里了?” 一位坐在门口,秃顶圆脸男子看见了他,拦了下来。 可满腔怒火的王毅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犀利的目光来回的会议室里在扫着胡嘉铭。 “胡嘉铭,你这个骗子,王八蛋!” 李世豪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胡嘉铭歇斯底里的骂着他就扑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江海担心表叔在和他打起来吃亏,就连忙跑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目光呆滞地望着。 “你,你不是……”胡嘉铭话还没说完,脸就“啪”的一声,挨了一记耳光,提高了声音吼叫着:“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你打我干嘛?” “打你,打你都他妈的是轻的。”李世豪瞪着血红的眼睛正要踢他一脚却被一位平头男子拉住了,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褐色,脱了色的玉扳指举着在头顶扬了一扬嚷嚷着:“大家看到了吧,在两天前的胡家园古玩市场上遇到了自称是津天古玩玉器协会会长的胡嘉铭,从他手中买了一个传世古玉玉扳指,价值七十二万啊!虽然是天价,但是这个玉扳指却是我家的传承之物,我也就认了这个价,可……” “你,你胡说,不可能是假的。再说也不是七十二万,是四十五万。” 胡嘉铭捂着半边热辣辣的脸气的脸都绿了,他来这里闹这不明摆着搞臭自己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大赚了一笔钱 听到李世豪的这一番话,会议室里的人这才明白过来,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我说老胡这龟孙子这两年内心这么膨胀,原来暗地里做起了坑蒙拐骗的事啊,什么破扳指值七十多万?这不明摆着黑人家的钱吗?” “可不是吗?他要不这么做,哪能把他儿子送到美国去留学。” “就是,这回有好戏看了。” 李世豪瞥了一眼胡嘉铭气的发绿地老脸,暗暗一乐,气势汹汹地甩开拉着他的平头男,走近他指着胡嘉铭的鼻子吼道:“就是七十二万,我本以为你是文物局的领导,又是玉器协会这方面的专家,没想到你拿这假东西来糊弄我,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我个满意的说法!” “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卖给你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胡嘉铭耍起了赖,不想承认卖给了他。 “我就知道你这种小人会不认帐,还好我留了一手,这里有你的录音。” 说到这里,李世豪冲着一旁的江海伸出了手,接过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 这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竖起了耳朵。 “老弟,我胡嘉铭堂堂一个津天古玩玉器协会的会长,能卖给你假东西吗……” 录音笔里传来胡嘉铭清晰的声音,李世豪觉得听到这句就可以了,就关闭了录音笔。 听到录音笔传来自己的声音,胡嘉铭彻底的傻了,被他算计了,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大家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好了,事情我已经听明白了。” 这时站在主席台上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板着脸发了话,目光如电的瞪着他一张苦瓜脸,厉声道:“胡嘉铭同志,你自己酿的苦酒自己给我咽下,你马上出去把问题处理好再回来。”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胡嘉铭也只好认栽了,咬着牙饿狠狠地瞪着李世豪一张得意的脸,说:“出去解决好吗?” 李世豪和江海两个人相视了一眼,会心的一笑就跟着他走出了会议室。 此时,胡嘉铭已经百口莫辩了,唯一的一点希望就寄托在了刘洋身上,走出会议室他就拨通了刘洋的电话。 “喂,刘老板,你给我的那个玉扳指到底是不是真的?” “哦,胡会长啊,瞧你这话说的,当然是真的,我敢糊弄您吗?对了,我可没说送给你,只是答应给你戴两天,怎么了?” 手机那端的刘洋冲着坐在对面的黄天赐,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你,你他妈的玩我?我……” 话还没说完,胡嘉铭一口鲜血喷射出来,溅到了走廊里雪白的墙壁上。 看到胡嘉铭这一惨样,李世豪挂着冷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团卫生纸递给了他,阴笑着说:“胡会长,别激动嘛,钱是小事,伤了身体就成大事了。” “滚开!”胡嘉铭转过身冲着李世豪咆哮着,看到他俩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目露凶光说:“你们真够狠毒的。” “这都是你他妈的报应!我们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江海收起了相机冷笑一声说:“你现在就退给我们钱!” “我要是不退呢?” 胡嘉铭瞪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表情。 “你如果不退给我们钱,就等着上报纸、电视台吧,退于不退你看着办吧。” 李世豪梗着脖子斜倪着眼,靠在墙上不慌不忙地抽着烟。 听到这句话,胡嘉铭的心彻底的凉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特别委屈,两天前明明是卖给他的是件真玉,而今天他竟然拿了一个破烂货讹他一把,真是百口难辩。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自己的这一生肯定就毁在这两个王八蛋手里。 “好!我胡嘉铭这次认栽!”胡嘉铭权衡利弊,只好答应了他们,说:“我把四十五万全部给你也行,但你们必须把有关于我的照片和一切和这次事件有关的信息必须删掉。” “多少?”李世豪站直了身体提高了声音问。 “四十五万啊,前天我就收了你这些钱。” 胡嘉铭黑着脸道。 “你他妈的胡说,你明明是七十二万卖给我的,竟然赖账。” 毕竟李世豪在外面经历过风雨的人,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你们,你……” 胡嘉铭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含在嘴里的唾沫差点把他噎死。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七十二万一分都不能少。”江海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了地上,一脸凶相的点着他的头,恶狠狠地说:“我们洋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不管你玩黑的还是白的,必将奉陪到底!” 胡嘉铭被他的一番话惊吓的打出了一个冷颤,刘洋是什么脾性他是最清楚的了。在没出事之前,他觉得背后有郭明达可以庇护他,可现在是不可能了,玩黑的玩不过他,如果去起诉他,却没有证据。 于是,他咬着牙瞪着一双嗜血的眼睛,说:“算我倒霉,跟我回家拿钱去吧。” 办完转账手续后,三个人走出了银行。 “站住!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忘了吗?” 走出银行营业室门口的胡嘉铭,见他俩头也不回的就想离开追了上去。 “我们什么也没答应你啊!滚开!” 李世豪抬起胳膊甩掉了他的双手,一人又踢了他两脚才扬长而去。 两个人在胡家园路口下了出租车,就看见了站在玉宝斋门口翘首张望的刘洋。 “欢迎二位凯旋归来。” 瞧着他俩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刘洋猜测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洋哥,那王八蛋都气的吐血了。” 江海上了台阶一脸得意的笑着。 “刘老板这一连环计,设计的够巧妙,佩服啊!” 李世豪也由衷的赞赏着刘洋的心智。 “李叔过奖了,里边请。” 刘洋微微一侧身谦让着他,走进了里间办公室。 待三个人坐下后,黄天赐走了进来一一的给他们到上了西湖龙井茶后,一把从江海手里抢过存款条瞪着一双豹子眼,兴奋的说:“乖乖,老大就是牛逼,这才两天的时间就赚了二十七万,我太崇拜老大了,我要是个女人一定嫁给你!” “哈哈……别恶心了,就你这长相,如果真嫁给了洋哥,还不得天天做噩梦啊!” 江海撇了一下嘴嘲笑着他。 “好了,别闹了。”刘洋从烟盒里抽出了四根烟,一一的发给了大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五千元搁在了李世豪手里说:“李叔,谢谢你,不过,我希望最近这几天你不要出远门,等等胡嘉铭那边的动静再说。” “好,那,那我就先收下了。” 李世豪也不是那种客套之人,接过钱就直接揣在了裤兜里。 送走李世豪以后,刘洋来回的在屋子里跺了一会步子,看着江海说:“你现在就拿着这些证据材料去电视台举报胡嘉铭欺诈的违法行为。” “老大,我们真的把胡嘉铭干趴下吗?” 黄天赐似乎有点于心不忍。 “妇人之见,如果不彻底的拔了他这颗毒牙,我们玉宝斋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 对于胡嘉铭这种心里阴暗之人,刘洋是不会给他留翻身机会的。 两个人听完他的分析后,都暗暗地点了一下头,赞同着他的建议。 江海出去以后,刘洋拿过一张存折交到了黄天赐手里,说:“去银行取十万元钱来。” “干嘛?不会是晚上我们哥四个包小姐去吧?” 黄天赐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富豪夜总会里的小姐。 “包什么小姐?我有用,快去。” 刘洋瞧着他色迷迷的表情喝斥了他一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回报 当黄天赐一路揣着从银行里取来的十万元钱走进玉宝斋时,看见刘洋正一个人坐在店里默默地吸着烟。 “洋哥,钱取出来了。” 黄天赐把用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十万元钱搁在了桌子上。 “嗯。”刘洋瞄了一眼桌上的钱,说:“这十万元分成两份,回到广安市给爷爷一份,而另外一份送给强子的妈妈。” “洋哥,你这是……?” 黄天赐被他的一席话弄懵了,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给点钱是应该的,我们有了条件就该尽尽孝心。下午,我们关了店面直接就去广安市,强子腿脚不方便就别让他去了。” 刘洋站了起来,就把这几天和江海秘密接触的原因告诉了他。 得知消息后,黄天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接过来钱,一股暖流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 “刺猬,本来我想着等我们在津天安顿下来就把爷爷和强子他妈来的,可那曾想这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未能如愿,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们俩。” 刘洋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洋哥,不用你惦记他们,在来之前我也问过爷爷和强子他妈,他们也不想来的。” 黄天赐如实的回应道。 “关门,我们这就回广安,用不了几天,津天就会爆发出特大新闻的。” 刘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催着他。 关上店门后,刘洋打电话和江海打了一声招呼,就和黄天赐匆匆的去了火车站。 走出火广安车站,刘洋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流,脑子里浮现出了往日的一幕幕。 火车站左侧的小商店已经比往年扩大了规模,已经变成了一家小超市了,装修的宽敞明亮。走进商店,一位六十左右,一脸慈祥的老妇人迎了上来,问:“两位小伙子,需要点什么?” 望着眼前的老妇人,刘洋脑海里想起了八年前的一个傍晚就是在这家商店门口被一帮小流氓欺负的情景,如果不是这位老妇人及时的呼喊和制止,不死即残。 “李奶奶,得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刘洋俯下身盯着老妇人沧桑的脸庞轻声地问。 “你是……”老妇人瞪着一双混浊的双眼打量了他许久,恍然兴奋地道:“你是刘洋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不再是那个一脸脏兮兮的小男孩了。” “嗯,李奶奶记性就是好。”刘洋内心有点激动,上前握住了她的一双老茧的手,高兴的说:“对,我就是八年前被你救下的那个拾荒少年。” 如果不是有紧急事要办,刘洋真想多陪会她聊聊天的,从她商店里买了一大堆礼品后,就和黄天赐走出了商店。不过,在临出门的时候,他偷偷的把五千元钱放进了她的钱箱里。 “洋哥,我就不跟着你去古所长家了,我还是先回我爷爷家吧。” 对于古春那张黝黑严肃的黑脸,黄天赐想起来就有一种畏惧感。 “平时难得回来一次,古大哥是让我们获得新生的人,应该去看看。” 见他不想去,刘洋淡淡地笑着。 “那我还是不想去,我先回家了。” 黄天赐不等他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由于刘洋在来广安市之前和古春通了电话,所以说,当刘洋提着礼品站在古春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按门铃,门就开了。 “欢迎啊,自从你走后,你嫂子就经常提起你,夸奖你的推拿手法好。” 古春迎着刘洋的目光开心的笑着,迎他进了房间。 “是吗?”刘洋微微一笑,想起了上次来他家取身份证的时候,心里一紧。 “你这小子,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你哥。” 一袭粉色真丝睡衣,风情万种的水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双眸射出万般柔情。 “嫂子莫怪,等我安顿好了,我会接嫂子和哥去我那里玩的。” 刘洋急忙避开她含情脉脉的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而后冲着古春使了一个眼色。 刘洋的突然来访,古春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来,迎着刘洋的眼神点头会意,就把他领到了书房。 当刘洋把郭氏集团暗地里制造冰毒的事情告诉了古春后,他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表情十分的凝重盯着他说:“你把这一重要事情首先告诉我,你的心思我明白。在六年前,我听战友无意中提到过津天暗藏着制毒窝点,我们公安系统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暗查走访调查,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说,哥,你一定要参与进来,端掉了这个制毒贩毒集团后,就是你翻身之日。” 刘洋看到书桌上的云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我明白你的用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古春黝黑酱紫的脸颊泛着红光低头沉思了一会,而后问:“你小子不是在做古玩玉器生意吗?怎么关注贩毒的事情来了?这不搭界啊。” “不蛮你说,我就是想把郭氏集团的郭明达置于死地。” 点着了香烟,刘洋望着飘忽不定的火苗,双眼射出一道凶戾的光芒。 “后天就是七月三号了,事不宜迟,我明天一大早直接就去津天公安局找有关领导汇报这一重要线索。” 古春紧绷着双唇,握紧了拳头。 “砰——砰。” “你们喝水吗?”门外响起了水虹敲门的声音。 “不喝。” 古春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书房。 本来,刘洋打算把郭氏集团制毒贩毒的事情告诉古春后就去找黄天赐的,可实在经不住古春夫妻俩的劝说,只好在他家住了下来。 洗了一个凉水澡后,刘洋又和古春聊了很多,直到深夜才睡去。 可不知睡了多久,刘洋被一股尿液憋醒,起身正要去卫生间时,却惊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捣毁巢穴 “嫂,嫂子,你怎么……” 揉着惺忪睡眼的刘洋,看见站在床前的水虹惊吓的差点尿在床上。 “你,你醒了?”水虹借着客厅里透露出来的光线瞄了一眼他健壮的体魄,脸色绯红地说:“我,我担心你吹电扇久了会感冒,所以才来你房间的,吓着你了吧?” “哦。” 在她俯身过来是,刘洋隐约看到了她薄薄睡衣里面一对半圆邱颤抖了几下,她身上飘过来的芳香气息让他心旌摇荡。身体本能的冲动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爱抚一番。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剑眉一皱就急忙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水虹已经走了,刘洋跳上了床正要睡觉,想了一下又下了床插上了门。 赶回到津天市,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刘洋让黄天赐去玉宝斋开店面,而他则去了医院。 “洋哥,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话给你说呢。”金强看见走进来的刘洋坐直了身体,说:“我想出院,在这里我都快憋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有这么多漂亮的女护士陪着你,还不乐意?” 刘洋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着。 “可别提她们,女人心海底针,我真琢磨不透。”金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刚才我也问过医生了,说是回家休养也可以,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也缺人手。” 见他执意想出院,刘洋沉思一下说:“我先去咨询一下医生再说。” 出院后,金强不想回家休养,执意要去店里工作,刘洋也知道他的拧脾气,点头也就同意了。 当两个人在胡家园下了出租车后,不经意间看见了商户店里电视里正播放着众多记者采访胡嘉铭的画面。 “胡副会长,你作为市里文物局里的一名党的干部,怎么可以卖给客户假的玉器呢?” “你不觉得此种行为是欺诈吗?” “你目前还有什么解释吗?” 围在胡嘉铭周围的记着举着话筒,追问着狼狈不堪的胡嘉铭。 “洋哥,是你做的吧?” 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画面,金强停了下来笑着问。 “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了。” 刘洋没想到新闻媒体这次的行动这么快,而且还是现场直播。这次媒体的曝光,胡嘉铭肯定是名誉扫地了。 “欢迎铁拐李金强同志出院。” 正拿着鸡毛掸子拂尘的黄天赐看见了拄着拐杖的金强,调侃着。 “去!我说刚才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原来是你放的屁啊。” “放屁?我没有啊。” 脑子反应半拍的黄天赐没明白金强话语里的意思,看着他俩疑惑的问。 “哈哈……”金强瞧着他愣了吧唧的模样一阵大笑后,嘀咕着,还是没长进啊! 看着黄天赐云里雾里的表情,刘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着他俩笑得前仰后合,黄天赐这才反应过来,拿着鸡毛掸子就砸向了金强,却被刘洋挡住了。 “好了,不要闹了,强子回来了,我有点事给大家说。” 刘洋搀扶着金强坐在了沙发上,示意了一下板着脸的黄天赐也坐下。 “我们店里开业至今虽然销售额每日都在提升,但是前景不太乐观,我分析着有两大原因。一是,店里的货品是不少,可却大多数都是转接过来的,新货比别的商家要少。这第二种原因就是,我们店里良好的信誉还没打出去,也就是说你的东西再好,顾客不知道。” “洋哥说的这两点我非常赞同,可我觉得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应该扩大店面,来增加同行界的影响力。” 金强见刘洋说完也发出了他的见解。 “我不懂经营,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句是黄天赐的心里话,在他看店的这段时间也遇到过一些刁钻刻薄的顾客,搅的他脑袋疼,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顾客更好的去沟通。 下午三点多,突然下起了暴雨,天气顿时凉快了许多。刘洋正在翻阅着学习资料,接到了古春打来的电话后,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古大哥,您把我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事?” 刘洋在市区南郊下了车,走进了一座废旧的仓库不解的问。 “你过来。”古春深情凝重的看着他招了招手,又沿着散落的废旧机器往里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回头说:“你举报的这个制毒贩毒案件一直是市局追查的案件,只是隐藏的太隐秘了,也是这几年一直未动他的原因。明天就是七月三号了,我们不管这个号对制药厂有什么意义?市政府政法委市局都很重视,决定今晚彻底捣毁这个制毒窝点。” “哦,太好了,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个好消息,刘洋心里一阵兴奋。 “这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古春说着话的时候,递给了他一根烟又道:“你现在就立即通知你那个兄弟,让他在今晚凌晨一点做好接应我们的准备,一定要让他注意安全,然后……”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市公安局做了周密得部署和行动方案,古春大致的和他讲解了一番,最后说:“你那个朋友身手怎么样?” “他没有一点武术功底,不过你放心,在你们行动之前我先混进去协助他。” 为了彻底的把郭明达这个毒瘤拔掉,刘洋早就设计好了一套方案。 “也好。不过,你们只要把我们的带进制毒密室就马上离开,切记!” 虽然刘洋的身手敏捷,但是他毕竟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不希望他参与其中冒险。 “这个嘛?好。”刘洋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口头上应了下来,心里却早已盘算好该怎么做了。 两个人分别后,刘洋就给江海通了电话。为了养足精神,刘洋直接回了家一直睡到金强回家才醒来。 深夜十一点,刘洋换了一身黑衣带了一把匕首就去了制药厂,在对面的草丛里埋伏了起来。 由于正是夏季,草丛里的蚊虫在他身上裸露的部分美餐了一顿,可把刘洋咬苦了。 凌晨一点,从左右方向射过来灯光,刘洋知道警察已经包围了上来。 早已在制药厂门口等候的江海趁两个保安瞌睡之际,凌晨一点准时打开了大门。 当五辆警车风驰电掣到制药厂大门后,迅速的从车里跑下荷枪实弹来武警和特警。 “一队去守在门口,二队跟我来。” 一句洪亮的声音在黑暗中炸起。 “砰,砰……” 密室门口传来枪声。 “小海,你的任务完成了,你马上离开这里。” 由于刘洋担心他的安全,催促着他尽快的离开。 “好,你怎么不走?” 江海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听到枪响后早就惊吓的双腿哆嗦了。 “别问那么多了,我还有点事。” 刘洋说完一个华丽的转身就随着特警冲进了密室。(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栽赃陷害 就在刘洋正要起身随着武警冲进去时,就被身后一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地上。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快点离开这里。” “警察同志……”刘洋抬起头看见按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古春,淡淡一笑说:“我去去就来。” “砰,砰……” 双方发之生激烈的交火,呼啸而过的子弹好像从刘洋头顶掠过似的。然而,刘洋眼皮都没眨,待枪声刚停下就随着身旁的武警冲了进去。 等古春反应过来时,见他已经冲进去了,咬着牙攥着拳头却无可奈何,这小子又打什么主意呢? 大约十几分钟后,刘洋搀扶着一位大腿中弹的武警走出了密室,可他怀里和腰间却鼓出来一块东西。 趁着混乱之际,刘洋悄悄地走出了制药厂大门,却被站在外围持枪警戒的警察拦了下来。 “站住!你是干嘛的?” “我是古春古所长的线人,制毒密室的门就是我带进去的。” 还没走出制药厂大门的刘洋就想到了怎么应付他们。 持枪的高个警察正打量他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位微胖的警察附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高个警察似乎明白了,这才放下枪放松了警惕之心。 “警察叔叔,我可以走了吧?” 刘洋冲着他们微微一笑,正要跨过红色的警戒线时又被拦了下来。 “你怀里是什么?拿出来!” 高个警察看见了他怀里鼓出的东西又精神紧张起来,大声的喝斥道。 这时,微胖的警察好像也对刘洋起了疑心,双手端着枪指着刘洋提高了声音道:“双手抱头,蹲下!” 话音未落,附近警戒的警察听见这边有了异常的动静后都围拢了上来。 面对这么多警察的围攻刘洋是不可能跑出警戒线了,十几把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别说跑,就是稍微一动,脑袋就会被他们打爆。 他紧绷着双唇,暗想,这可怎么办呢?如果双手抱头怀里的东西肯定会掉出来,可如果是这样,他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弄不好还有可能被抓紧去把牢底坐穿都有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刘洋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对策。 “听见没有?蹲下,双手抱头!” 对面又传来警察的大吼。 “快点,再不蹲下,我们就开枪了。”高个警察愤怒着警告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枪响。 刘洋看到他们这是明枪示警了,这也是警察对嫌疑人最后的警告,如果嫌疑人再不听从,接下来就会击毙他的。 “一,二……”高个警察高喊着数,然后停顿了一下说:“各位预备……” 听到这里,刘洋咬着牙正要举手时,一声娇喝在警察中间炸起。 “等一下。” 听到有人回应,高个警察回头望去,看见了庄园拨开同事们挤了进来。 “庄警官,不要靠近他,危险!” 高个警察大声的提醒着他。 “韩队长,我认识他。” 庄园冲着高个韩队长微微一笑表示谢意之后走近了刘洋,低声问:“你逞什么能?不要命了!” “你来的正好,我现在必须出去,再晚了时间就来不及了。” 看见了走进警戒线内的庄园,刘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想干嘛?你怀里到底是什么?” 对于刘洋的想法,庄园十分的疑惑。 “我是想……” 刘洋走近他附在她耳畔表情凝重的嘀咕了几句。 听完刘洋短短的几句话,庄园盯着他的眼睛好大一会,说:“我相信你这一次。” 两个人点头示意后,庄园转过身冲着警戒线外的韩队长说:“韩队长,我以一个警察身份做担保,我身后的这个线人是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请你放他走。” “这……”韩队长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周围的同事,说:“大家让开吧。” 当然,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说,是绝对不应该放刘洋出去的,可是庄园却不一样,虽然她的警衔不如韩队长的高,但是他权衡再三,还是答应了庄园的要求。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郭明达的家门外,发现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想进别墅是不可能的了,刘洋在外面转悠起来,发现郭明达的白色悍马车停在了别墅外。 看着他的白色悍马车,刘洋计上心来。然后绕到悍马车后,从手指上摘下铁丝圈…… 一切弄好后,刘洋立即闪退一旁拨打了古春的手机。 “喂,古大哥,你那边收拾完了吗?” “正打扫现场呢,击毙七个,你在哪里?” 古春刚才并没有看见刘洋走出制药厂。 “我在郭明达的别墅外。” 刘洋回应道。 “你去那里干嘛?” 对于刘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古春疑惑不解。 听见古春的疑问,刘洋淡淡一笑就把刚才所做之事透露给了他。 具有欧式典范的别墅内,郭明达黑着脸站在一楼正厅里,从容淡定的看着警察搜查着他家里的各个角落。 “董副局,都搜查遍了,没有发现他和制药厂有关系的证物。” 一位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的警察在得到下属搜查得汇总后,走近了双鬓斑白的中年警察面前。 “没有?” 双鬓斑白的王副局摸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一脸冷静的郭明达。 “搜查完了,那么就请你们出去!” 郭明达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提高了声音道。 “不要高兴太早,早晚你会露出蛛丝马迹的。”凭他办案多年的经验,董副局根本不相信他和制药厂没有一点关系,瞪着他提高了声音说:“撤!” “董副局,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制药厂就是郭氏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可没想到的是制药厂的法人并不是他,这事有点蹊跷。” 下了台阶浓眉大眼的警察觉得就这么毫无收获的离开,心有不甘。 “正因为他有嫌疑,我们才向上级领导申请了搜查令,可……” 双鬓斑白的董副局停下脚步,目光带着疑惑又往正厅里看了一眼,脸上流露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在两个人疑惑之际,董副局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他看到是一号用专线打来的,微微一怔就接通了。 “是,是,我明白了。” 挂断手机的董副局脸上露出了晨曦中曙光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辉煌大剧院 “董副局,是不是案情有新的进展了?” 浓眉大眼的警察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嗯。”董副局微微一点头,突然面色冷静的指示道:“把郭明达叫出来!” “是。” 站在一旁的青年警察得到指令后就返回了别墅内。 “你跟我来。” 董副局冲着浓眉大眼的警察招了招手就走出了院子,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到了停在院外的白色悍马车。 “董副局,你们是不是不舍得走?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打着哈欠的郭明达不得已中只好走了出来,双眼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这车是你的吧?打开!” 董副局黑着脸瞪着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郭明达面色一沉点了点头,按了一下电子锁后。 看到这一幕,浓眉大眼的警察似乎明白了。 “后备箱也打开!” “你们这不是折腾我玩吗?我的律师会起诉你们的!” 郭明达语气蛮横,站在原地不动,可瞧着董副局一脸的威严,极不情愿的打开了后备箱。 这时,两位手持电筒的警察立即对车里和后备箱检查。 “董副局,后备箱里有一大包东西。” 一位高个警察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两包用塑料密封的包裹。 “快点打开!” 董副局指示道。 “是高纯度的冰毒。” 高个警察打开包裹看到包裹着的白色粉沫,仔细的检查后确定的汇报道。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站在一旁的郭明达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 “把他拷起来,带走!” 董副局下了命令。 这时,一直站在距离悍马车暗处的一位高高瘦瘦的身影听见郭明达被带走的消息后,扔掉了手里的烟屁股,冷笑一声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沁香园茶社。 “古大哥,郭明达的案件忙的怎么样了?” 刘洋瞧着走进来一脸倦容的古春,浅浅笑着。 “你小子可立大功了,这次一举捣毁了郭明达的地下制毒工厂并抓获了有关二十五个不法分子,都惊动了京城的有关领导。” 虽然古春看上去双眼还布满血丝,但是言语间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哦,古大哥最近有什么打算?”刘洋端起精致小巧且古香古韵的茶壶给他倒满,说:“上好的碧螺春,味道不错。” “我还是回我的少管所呗,这个案件我已经该汇报的都汇报了。”古春端起仿古的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问:“你小子怎么想起往郭明达车里塞进了冰毒呢?够黑的啊你。” “他比我黑多了。其实在这之前我接触过他的一个朋友,无意中说起过制药厂虽然是郭氏集团的下属企业,但是法人却不是他,可我却不想让他逍遥法外,所以就使了个计策。” 刘洋丢给他一根烟看着古春黝黑的脸庞,狡黠的笑着。 “第一天审理他的时候,他一口咬定制毒和他没有关系,当时我们就怀疑刘洋你小子是不是公报私仇冤枉他了?可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从他一个贴身保镖那里找到了郭明达有力的罪证。” 古春徐徐地吐出一口烟,脸上荡漾着轻松的笑容。 “就算我是公报私仇吧,我也这是为民除害不是?”刘洋往前倾斜了一下身体把烟灰弹在了白色的烟灰缸里,盯着他的脸许久,说:“古大哥眉宇间有一丝红光若隐若现,面色虽然有一丝倦容,但是这倦容离却透着一股气,这是要鸿运当头啊,大吉!” “呵呵……别忽悠了,我不信那玩意。” 对于占卜之术,古春是不信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认定的是,这次捣毁郭明达的制毒工厂,他也是有功劳的他向局里提供郭明达制毒贩毒密室的人,上面肯定是会奖励他的。至于什么奖励,他并不关心。 “我忽悠谁也不能忽悠您呢?等着吧,当你升迁的时候也是你请客的时候。” 刘洋和他开起了玩笑。 由于两个人好久未见,聊了很多。如果不是局里呼叫他,还不知叙多久。 一天下午,刘洋正在店里学习着高中文化课,听见庄园来到了店里,合上课本就走了出去。 “欢迎美女警察光临小店,请坐。” “少给我来这虚的,我给你找来了几本高中的复习资料,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一身得体简约的紫色套裙衬托着庄园婷婷玉立的身材,一双中东似的双眸熠熠生辉的盯着刘洋娇嗔道。 站在一旁的金强眯着小眼,意味深长的来回地在他俩脸上来回的扫着,轻轻地笑了一下就借口出去了。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刘洋接过学习资料避开了她温情的双眸,从心里讲不想欠她太多,毕竟他给不了她也想要的东西。 “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求你报答我了吗?”庄园满目寒春的斜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说:“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我表哥的古玩城明天就在辉煌大剧院开业了,到时候津天和京城古玩界的知名大家也会捧场的,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不是有没有兴趣?而是相当的有兴趣。还需要邀请函吗?” 听到这个消息,刘洋顿时兴奋起来。 “和我一起去还需要邀请函吗?”庄园俏皮的一笑,说:“不和你聊了,局里还有一点事需要处理。明天上午九点开业,我来接你。” “好嘞。” 目送着园离开后,刘洋拿起学习资料翻阅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金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洋哥,我发觉庄警官穿便衣也挺好看的,腰肢纤细,你怎么不收了她?” “你借给我一个紫荆葫芦,我就收了她。”刘洋瞥了他一眼打趣地回应着,说:“明天我们一起去辉煌大剧院玩玩。” “遵命!”金强高兴的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看不起 津天市的辉煌大剧院坐落在市中心,占地数百亩,一共五层,主要是承接大型娱乐商演的场所。 上午九点整,一位三十五六岁,留着毛寸头瘦长脸,精神干练的中年男子米恒在大厅门口迎接邀请来的嘉宾。 别看米恒的年龄不大,可现在已经是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了。一是得益于他睿智的头脑和勤奋,二是有家族企业做后盾,其曾祖父早年就留学海外创办了远洋贸易公司,后来生意转到国内也是在全国十几个省份遍地开花,可到了米恒爹这一代,由于经营不善生意一落千丈。直到米恒完全接手家族企业,才扭亏为盈,用了不到五年时间成功的上市了两个公司。 “韩总,欢迎,欢迎。” “赵董,您百忙之中来我这里捧场,小弟十分感谢!” “这不是文会长吗?里边请。” 站在门口的米恒满脸堆笑的迎着前来的嘉宾。 一大早,庄园吃完早餐就开始梳洗打扮起来,描眉,涂口红的,好不忙活。 “我说小妹,你这是去给表哥捧场还是今天出嫁啊?瞧你打扮起来没完没了的。” 庄志名站在卧室门外盯着涂着口红的庄园,意味深长的笑着。 姊妹俩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庄志名生的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今年三四十岁了,已经娶妻生子了,比妹妹大十一岁,很疼爱这个妹妹。 “爱美不是女人的天性吗?” 庄园回头反唇相讥了哥哥一句。 “可你这是叫臭美。”庄志名抿起嘴角挖苦了一句,说:“据说,你在和一个无业游民走的挺近,哥哥我就不明白了,追你的人也不少,条件也都是杠杠的,可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什么无业游民,人家是做生意的,经营一家玉器店。” 庄园站了起来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裤,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瞧你这呲牙咧嘴的表情,一个开店的身份地位能和我们家相比吗?” 说着话的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楼下客厅里的父亲压低了声音。 “你和爸妈一样,门第观念太重。”庄园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笑容走近哥哥面前,伸出纤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一脸严肃的说:“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咯咯……” “嗨,有你这么咒你亲哥哥的吗?”庄志名反应过来想抬手打她,却她已经笑着跑开了,见她跨上了摩托车,只好叮嘱道:“骑车慢点。” “吱。” 五羊摩托车一个漂亮的旋转,停在了刘洋家门口。 “专车都来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庄园双手往后梳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秀发大声道。 不一会儿,院里响起了关门锁门的声音,第一个走出来的金强看见了庄园跨在摩托车上,表情夸张的说:“靠,这么拉风啊!盖帽了。” “还行吧,你也去?” 庄园瞧着金强的头梳的有光铮亮,莞尔一笑问。 “嗯,我是洋哥的军师嘛。” 金强觉得今天有点像他俩的电灯泡,可老大既然让他去,那就是自有他的道理。 “小声点,我们俩都是斯文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刘洋走了出来。 “嗨,我说你就不能讲究一下,瞧你的T恤皱皱巴巴的,你看人家强子打扮的多精神。” 庄园上下打量着他说。 “主要是我不想太帅,呵呵……”刘洋调侃的一笑,看见一个摩托车也坐不下三个人啊,问:“你会开车吗?” “会。” 庄园蹙着柳叶眉点了点头。 当三个人来到辉煌大剧院时,看见门口人头攒动,庄园的表哥米恒拱着手有点应接不暇。 由于宾客众多,庄园和表哥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入了一楼大厅。 “哇,这么多的藏品字画,咱表哥至少有亿万的身价吧?” 走进大厅里的金强环顾了四周,瞧着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玉器忍不住惊叹道。 “打住,是我表哥,不是咱表哥。” 庄园瞧着嬉皮笑脸的金强义正言辞的纠正道。 “嘿嘿……我这不是替洋哥说的吗?” 金强冲着刘洋挤眉弄眼笑着。 “行了,眼睛越挤越小,走,我们去里面观赏一下。” 刘洋眼角的余光瞥见庄园含情脉脉的盯着他,急忙避开了催促着金强。 三个人随着人流浏览着字画区,刘洋扫了一遍后,发现有很多真迹,从唐朝到明清,各个朝代的字画可以说是百花齐放,当然,他也发现了三幅高仿明代的作品。其中就是明朝的张宏的一副《山水仙桥》的画,虽然苍劲有力,画风行云流水,可最后的提款字迹显露出来了,而且用的纸张也是现代仿古的。 可让刘洋纳闷的是,就这么一副明显的赝品,他表哥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啊。 “张教授,您觉得小弟这个古玩城怎么样?还入您这位专业人士的法眼吗?” 大厅中央传来一句男子洪亮的声音。 三个人寻声望去,只见庄园的表哥米恒和一位戴着金丝眼睛,上身白衬衣打着猩红领带的中年交谈着。 “看见站在我表哥对面的那个了吧,他可是京城名校里的一位考古专业的教授,经常在电视上文物鉴赏的专题栏目见到他,在古玩行业里有着独到的见解。” 庄园贴指了一下扎着猩红领带的中年男子。 “哦,是有那么一股文雅的气息。” 刘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觉得他面露奸相,给人一种厌恶之感。 两个人随着人流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刘洋正想问金强带没带烟时,一转脸不知金强去哪里了,只好作罢。 “小园,这位是谁啊?” 不知何时,庄志名已经站在了他俩一侧,上下打量着刘洋,觉得他普普通通毫无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也不知道小妹喜欢他什么地方。 “哥,你不是你不来了吗?”庄园转过头看着庄志名正一脸敌意的看着刘洋,嘟着嘴面色不悦说:“哥收起你这种读心的目光,他叫刘洋,是胡家园玉宝斋店里的老板。”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看着一身名牌时装,气宇轩昂的他,刘洋率先伸出了手。 “刘洋,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你单独说。” 庄志名微微一笑礼节性的伸出手和刘洋的手握在了一起就松开了。 “哥,你什么意思?什么话还背着我?” 对于哥哥突然的举动,庄园十分的不理解。(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文物界的大咖 生性直爽的庄园双手拽着刘洋不让走,引来了周围宾客好奇的目光。 “听话,我正好找你哥有点事要说呢,等我一会,去去就来。” 刘洋瞄了一眼周围宾客诧异的目光,淡淡一笑,轻柔的拍了拍她的玉手。 “你有事瞒着我?”庄园嘟起娇艳的红唇,一副娇柔女儿相尽显,哪里还有一点穿着警服飒爽英姿的形象?只好松开了主刘洋的胳膊,看着他哥说:“哥,不许你欺负他。” 见妹妹如此护着刘洋,庄志名心中难以理解。在他眼里,妹妹从小就霸道,说话也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可没想到今天的她在这个小子面前表现的那么温顺,犹如一只认人宰割的小绵羊一般,变化之快都有点不认识她了。 来到大厅里的楼梯间下,庄志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盯着他,凝神的观察着刘洋,一个放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一个人,可就这么一个人,却把妹妹迷魂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庄哥,您还会看相?” 刘洋见他盯着也不说话,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调侃着。 “不会,不过我的专业读的是心理学。”庄志名斜倪了他一眼轻松的一笑,说:“你小子双眼隐藏着一股戾气,我请你离我妹妹远点,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我们只是朋友,你多想了。” 果然和刘洋刚才心中猜想的一模一样。对于他的担心,刘洋也理解。 “朋友?刚才我妹妹看你的那眼神像是一个普通朋友吗?” 对于他的话,庄志名当局反驳道。 “这,这个……我没法解释。” 从庄园的一言一行和举动,刘洋也感受到了她对他的爱,可是他并没有接受她。 话毕,两个人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似乎都在想着什么。 “志名,你怎么来这里了?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不知何时,米恒已经来到了他俩身后,和刘洋礼貌性的一笑拽着庄志名就离开了。 两个人这时已经来到了翡翠玉石区,对于琳琅满目的翡翠,刘洋发现了一套希世宝贝——玉壶茶碗。尤其是这个巴掌大的玉壶,雕刻精细,通体碧绿,在灯光的反射下都能滴出水来,壶身周围雕刻的祥龙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就在两个人欣赏着玉壶珍品时,大厅里响起了《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让刘洋不得不站直了身体,侧耳倾听了一下,不由得让他眉尖蹙起,这首前苏联名曲也是师父生前最钟爱的曲目,在刘洋跟随师父学钢琴时,没少在师父面前演奏过。 而今天这首曲目再次的在他耳畔响起,脑子里浮现出了和师父的点点滴滴,忍不住一片怅然。 “怎么了?” 庄园见他双目突然变得黯然,抬起头忍不住问。 “你听,这曲调多优美。” 刘洋茫然的回应了他一句就循着曲子的出处找了过去。 “嗨,怎么这会中邪了?” 庄园见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嘀咕了一句就跟了上去。 毕竟喜欢古玩玉器的人大多数都是文雅之人,也喜欢抚琴赏月的。听到大厅北侧里传来优美的钢琴曲,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大厅北侧,静静地聆听着坐在舞台中央一袭白色晚礼服的美少女弹奏着这首世界名曲。 此时的她好像已经融入了曲调中,只见她微闭着双眼,眉宇间随着琴调的起伏时而舒缓,时而微蹙,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巧的翻飞着。 “这不是米老板的女儿吗?弹的真好听,我听说她的钢琴已经过了九级呢。” “哎,她不是跟着国家音乐团去维也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真是名师出高徒啊!真不愧是理查德.克莱德曼世界大师级的学生。” 站在刘洋身边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议论着。 “好,好……” 一曲弹完,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而刘洋更是用力的拍着巴掌。 “你还懂音乐?” 庄园不解的问了他一句。 “不太懂,人家说好,那肯定就好。从整体上来听是挑不出毛病的,不过在她结尾的时候,没处理好有一点的小瑕疵。” 刘洋兴奋的鼓起了掌,待掌声落下后嘀咕了几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竟然被站在一旁的一位长发男子听到了,转过头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比较寒酸,鄙夷的回敬了他一句说:“结尾处那不叫瑕疵,那叫激情收尾,我觉得处理的很好。” “请问阁下是……”刘洋见对方盛气凌人,心里有点不快。 “我是京大的音乐老师范宝月,你有何指教?” 范宝月习惯性的往上推了一下眼睛,眼神透着不屑。 “哦,京大的啊?我以为是贝多芬的老师呢?” 刘洋盯着他透着顽皮的笑容。 “你,你……”范宝月被他的一句话差点噎死,指着他气的脸红脖子粗,说:“一看就是土包子,乡下人,怎么什么人都能进呢?” 一直站在一旁隐忍着的庄园听到这句话,再也无法忍受了,愤懑的瞪着他正要训斥他几句,却被刘洋拦住了。 “算了,今天是你表哥开店的日子,走吧。” 刘洋揽过庄园的肩膀鄙夷的看了范宝月一眼就走开了。 当两个人在经过舞台时,看见米恒和一帮众人簇拥着一位头发全白,身体干瘦,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的老者走进了大厅。 “哎,这不是文物研究院的肖建军肖老吗?难道他也是来捧场的?” “我看不像,肖老那是在文物界赫赫有名,德高望重的文物研究院的名誉院长,米恒哪有能力请的动他呢?” “就是,肖老一生清廉,就是米恒用重金也请不来的。” 大厅里的宾客都把敬仰的目光投向了走进大厅的肖建军。 “肖老好……” “肖老师。” 众人看见他后都纷纷地围了上去,想和他攀谈几句。其实,行家里的人都知道,只要肖老认可的文物,就是假的也能当成真的了,绝对的有收藏价值。当然,凭肖建军的资质和在文物界的威望,也不会颠倒黑白的。 “怎么样,今天见到文物界的大家了吧,没白来吧。” 庄园瞥了一眼刘洋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 “我早就听说过肖老,那可是在文物界首屈一指的大咖,我真想拜他为师。” 对于国宝级的肖建军,刘洋也是从心里十分敬仰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调音 “还有我。” 不知何时金强已经来到了他俩身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插了一句。 “你们俩的心情我理解,所谓有一句话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庄园左右扫了他俩一眼打击着他们。 可不知怎么了,当庄园说出“丰满”两个字时,他俩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射向了她胸前双峰。 “流氓,再看把你们俩的眼珠子挖下来。”也许是出于女性地本能吧,庄园意识到了他俩猥亵的目光喝斥了一句,继续又道:“我以前无意中听我表哥和别人谈起过,在古玩界有很多有头脸的人物想拜在肖老的门下,可都被他拒绝了,你们俩是别指望了。” 肖建军从事文物研究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在他还是学生时代时就跟随京大的老师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堪测出了具有历史研究的古墓群。在修复文物界,也是在同门学子中的翘楚。由于他对工作的执着研究,在他二十五岁时就获得了国内三个大奖,还经常受到全国各大院校的邀请讲学。 在国际上也有较高的知名度,十年前还受到埃及的考古界知名人士的邀请,去堪测埃及的金字塔。 “不就是在文物界有点名气吗?还不是被人捧起来的?怎么都一根筋的拜在他门下呢?” 刚才听她这么一说,金强的心里就凉了。 “你不懂了吧,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刘洋并不像他那样脑袋一热,张嘴就来,他心里还是希望拜在肖老门下的。 此时,肖老一一的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在米恒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这时,他们三个在经过圆形舞台时,看见弹琴的少女似乎有些不悦。 “李师傅,你找到是哪里出的问题了吗?” 白衣少女冲着蹲在钢琴下的一位中年男子问。 然而,修琴的李师傅并没有回应他。 “倩倩,怎么了?” 范宝月走了过来,看见一脸急躁不安的白衣女孩问。 “范叔叔,钢琴出了点问题,调音师李师傅一直没有弄好,你会调音吗?” 叫倩倩的白衣女孩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范宝月,双眼闪出一丝异亮的光芒。 “我,我只会弹,不会调音。” 范宝月眯着小眼不好意思的一笑。 “我可以帮你吗?” 看到倩倩一脸无助的样子,刘洋动了恻隐之心。 听到刘洋自告奋勇的会修钢琴,范宝月惊讶的看着他,在他眼里,眼前这个穿着一身旧衣,可以说有点寒酸的样子,打死也不相信他会修钢琴的。 “你会?笑话。”范宝月瞪着老鼠眼讥笑着,又转过头冲着倩倩说:“倩倩,这架钢琴四五十万,别让他弄坏了。” “可……范叔叔,我爸爸忙的又顾不上我,我就相信这个哥哥一次。” 虽然女孩降生在富贵人家,但听得出家教挺好,很有礼貌。 对于范宝月的冷嘲热讽,刘洋并没有理会他,见女孩同意帮他修钢琴后,他就走上了舞台。这时,刚才的调琴刘师傅看见来者后,灰溜溜的离开时,刘洋拦住了他借用了扳手。 然而,生性火爆的庄园再也忍不住范宝月的咄咄逼人了,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刘洋朝他使了个眼色,只好压下了暴脾气。 “还真不好调。” 为了迷惑让台下幸灾乐祸的范宝月,刘洋围着钢琴转了两圈,佯装着不知从哪里下手。 “哈哈……小子逞什么能?还是快点下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范宝月故意的发出一阵大笑,引起了其他宾客的注意,都怀着好奇心走了过来。 此时,刘洋见台下围过来一帮众人,阴郁的脸上射出一道寒光,看见范宝月一张丑恶的嘴脸在灯光下越发的张狂了。 “刘洋,不行你就下来吧。” 庄园哪里会想到玩世不恭的刘洋会调钢琴呢,真有点担心他一会被弄得下不来台。 听见庄园担心的声音,刘洋转头冲着她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而后打开钢琴的顶板,又用手一一的试了一遍琴键后,刘洋就找出了刚才发音不准的毛病。刚才那个调音师虽然用扳手都拧紧了调音钉,但是他却没仔细看,有一个调音钉和面板下面夹着一个瓜子皮。 当刘洋取下瓜子皮,又重新试了一遍,发现没有了颤音。 也不经过站在一旁的倩倩同意,刘洋坐下胡乱的按着键,再次的确定一下是否还有点别的问题。 “你还想弹钢琴?别污染了大家的耳朵,快点下来该干嘛干嘛去吧。” 也不知道今天的范宝月犯了哪门子邪了,和刘洋杠上了。 听到台下范宝月的奚落话,刘洋心里暗暗一笑,果然跳进了坑里,于是抬头冲着他,平静的道:“我给大家弹一首肖邦的《英雄》怎么样?” “好,如果你弹不出来怎么办?” 范宝月接话道。 “我如果弹不出来,我今天就当众买下翡翠区里的那个价值一百二十万的万马奔腾玉器,然后就当作贺礼送给米老板,可我如果弹出来怎么办?” 刘洋渐渐地把他引上了勾。 “你如果弹出来,我,我也就当众买下。谁不买谁就是孙子!” 在这之前,范宝月也在翡翠区浏览了一遍,看到万马奔腾的玉器,对他的精湛工艺暗暗称奇。肖邦的英雄这首曲目,如果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历练,是无法弹奏出心神合一的。可以说,他这个有着十几年教龄的音乐老师都没那个把握,别说台上这个穿着寒酸的穷小子了。 “好,我来作证。” 台下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就在大家猜测着哪一位时,只见一袭黑衣黒裤的国内顶尖钢琴家明明走上了前台。 此刻,在台下的庄园却焦躁不安,他知道刘洋有经商头脑,有点武术功底,哪里见过他会弹钢琴啊,而且还打赌。这要是万一输了,这不糗大了。 她想到这里,就分开人群焦急的走上台想把刘洋拉下来。可他只是淡淡一笑,附在她耳畔低吟了几句,她就半信半疑的走了下来。 由于舞台下聚集了很多的宾客,惊动了二楼办公室里的米恒和肖建军。 “这搞什么鬼?我看看去。” 米恒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一起,心中颇为不爽。 “慢。”肖建军盯着舞台上的刘洋皱着眉阻止了,说:“我们下去瞧瞧再说。”(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鸽血红 “台上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下那么大的赌注。” “瞧这小子穿的寒酸样,是怎么进来的?” “可不是吗?怎么没有人管呢?” 站在台下的众人有人开始议论起来,都没有把刘洋放在眼里。 然而,此时的刘洋并没有被他们的奚落当回事,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凳子上,双脚踩在踏板上,双眼平视前方,一双修长的手搭在了键盘上…… “哈哈……” 台下的众人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刘洋弹奏的并不是肖邦的《英雄》曲目,而是儿歌小燕子。 这时,开始有人鼓起了倒掌,还有的人驱赶他下去,别污染了大家的耳朵。 然而,此时只有三个人一如既往的平静的看着台上的刘洋,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尤其是来自京城的钢琴名家明明,依旧站在台下静静地欣赏着刘洋弹奏的儿歌曲目小燕子。这首耳熟能详的曲目,竟然被这小子的弹奏出了画面感,凝神细听,他极具音乐天赋。不过,在他看来,这只是他在试琴的音准,接下来的演奏,让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台下还有一个更急躁的就是庄园了,心想,不会弹就不弹吧,逞什么能。 “下去,下去……” 有人开始大声的叫了起来。 可就在人们渐渐地对刘洋的弹奏失去耐心时,一曲悠扬的琴声犹如天籁之音在他灵巧的手指下缓缓地响起…… 募然,琴声低落下来,大家膛目结舌的瞪着台上的刘洋,被他演奏的琴声所折服了。他弹奏的这首曲目极具感染力,犹如身临其境的感觉。 台下的庄园听到刘洋的琴声,彻底的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他竟然还有这本事,让人刮目相看。 一曲终了,如果不是站在台上的倩倩第一个鼓掌惊醒了台下的众人,人们还会一直沉寂中优美的旋律中。 “好!”钢琴名家明明第一个发出了声音,然后他走上台先是投给刘洋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扫了一眼众人说:“我公正的说,刚才这位小伙子弹奏的水平已经到了大师的级别,我都自愧弗如啊!” 听到专业人士的赞赏,台下的众人纷纷地冲着刘洋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站在角落里的肖建军盯着台上的刘洋微微点了一下头,心道,孺子可教也。 而此时的范宝月彻底的傻了眼,刚才明明对他的弹奏水平的肯定极具有含金量。想到彻底的输了,正想灰溜溜的溜掉时,却被庄园给揪了回来。 “老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洋冲着台下微微一鞠躬,就跳了下来迎着范宝月问。 “没有,我,我认栽就是了。” 九十年代和现在的经济水平是无法比拟的,一个大学教授的工资也不高,这一百来万还是天文数字的。 “好了,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认个错,我们打的赌就不算了,怎么样?” 刘洋看得出这一百来万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不想为难他。 “我,对不起。” 范宝月憋了好大一会才说出来,转身就急忙走开了。 平息下来后,宾客们又恢复了秩序,静静地观赏着。 “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弹钢琴啊?刚才你的演奏真是盖帽了。” 庄园走近刘洋用崇拜者的目光盯着他。 “小意思,人要脸,树要皮,癞蛤蟆要一张白肚皮,我就是嫌有的人狗眼看人低。” 刘洋顽皮的笑着。 “哈哈,你还真能编的。” 庄园被他的顺口溜弄得开怀大笑不已。 “洋哥,我觉得你太善良了,对范宝月那种人就不能可怜,就该逼着他信守承诺,出他的丑。” 金强还在为刚才刘洋放了那个范宝月一马喋喋不休。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再说,他也是一位大学老师,应该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了。” 刘洋虽然阴招很多,但是他不想用在普通人的身上。 三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厅的一隅,看见围了一群人,就怀着好奇心走了过去。 当刘洋他们走近后,才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翡翠原石。 “米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买了这么多的原石堆在这里当破烂。” “就是,好像有的质地还不错。” 人群堆里的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男子议论着。 这时,有的人怀着好奇心蹲下身体兴致勃勃的随手拿起一块原石仔细的端详着,赌兴大发。 “各位老板,您们给小弟我长长眼,看看这堆石头里有没有上眼的?” 就在大家小声地议论着地上的原石时,米恒和肖建军已经来到了他们中间。 “你玩石的行家都拿捏不准,何况我们这些外行呢。” 刚才议论的胖子把玩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原石站了起来调侃着。 “韦老板谦虚了啊。”米恒冲着胖子淡淡一笑,说:“其实,这也不是我买的,只是一位故人十几年前在缅甸的矿区开睬过矿石,带来的。” 毕竟肖建军在这里,即使有人看出了有价值的玉石,也不敢妄加评论的。 “大家让一下,请肖老指点一下。”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都纷纷地让开了。 “感谢大家的抬爱,原石就是一种赌,玩的就是心跳和挑战性,所谓一道穷,一刀富,指的就是一种赌石行为。” 肖建军微微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就蹲下身子仔细的翻看了一堆原石后,站了起来眯着眼笑着说:“老夫我也不是火眼晶晶,可我也发现了一块好东西。” “哪个?” 人群中有人脱口而出。 然而,肖建军却眯着眼浅浅地笑着并没有回答。 当肖建军的话一出口,有的人就蹲了下来猜测着肖老看中的是哪一块原石。 出于强烈的好奇之心,刘洋眨了一下眼睛,希望能发现一块好的原石,可是他扫了几遍后,双眼并没有看出好的原石,难道一块都没有?还是特异功能没有了呢? 心有不甘的刘洋蹲下身体,拿起面前的原石,突然双眼被一道强光所刺,目光穿透了手里的原石,除了中间有一块鸡蛋大小的一片绿意之外,周围全是杂质。 随后,他又拿起了几块原石,依旧没有一点价值。就在他正要心灰意冷的站起来时,一个散落在变边缘黑褐色芭蕉叶扇大小的原石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探着身体伸出手刚触摸到它,双眼顿时一亮,看到内里一片红色,难道这就是玉中的极品鸽血红?(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趁机起哄 “老师,今天您就破例一次,把您看中的原石告诉大家,让他们开开眼,也算为我的店夺个头彩,怎么样?” 米恒口头上称他老师,主要是因为妻子曾经是他的研究生。 “就是,肖老,您就说吧。” “肖老,您就别卖关子了……” 围绕在肖建军周围的众人都央求起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见到大家围着他,也不好再拒绝了,于是,他指了一下刘洋蹲着之处,说:“小伙子,你左手旁边的那块毛料,拿过来。” “就是这个?” 刘洋回过头指了一下一块黑不溜秋的原石问。 “嗯,劳驾你拿过来。” 肖建军的话音刚落,刘洋正要伸手搬起时,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抢先一步走过去抱起了原石。 肖老在文物界的名望和资历那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他看中了那块原石,那很有可能是快好料,可刚才他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双眼透视的本能时好时坏? 于是,他也起身围拢了过去,不经意间手触摸到了原石的顶端,看到了原石内里一片的绿意盎然。暗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暗暗感到惊奇之时,再想看原石内里的片绿色时,却再也看不到了。 不经意间,刘洋又把手搭在了原石上后,双眼又看到了那片葱绿之色。此时,他才明白,双眼的透视功能是需要他经手后才能看到。 这时,人群中一片骚动。 原来,米恒已经安排手下的人拿来了切割机,当场验证肖老的这块原石。 一位红脸汉子在米恒的示意下正要切割原石时,人群中传来一句洪亮的声音。 “慢。” 这时,一位梳着大背头,圆脸蒜头鼻模样的男子挤了进来,说:“我相信肖老的,我出五十万买下原石。” “我出五十五万。” 一位公鸭嗓的男子在人群中响起。 寻声望去,张带举着手挤了进来。 这时,众人都炸开了锅,一场赌石的行为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瞧着张带那种势在必得的架势,一张脸傲的有一种找揍的感觉。也不知怎么了,刘洋看他就不顺眼,微微一皱眉,回头对着庄园说:“你等着,我再帮你表哥把价格抬高点。” “我出一百万。” 刘洋提高了声音,双手搭在原石上。 “轰” 他的这句话彻底的咋开了锅,齐刷刷的目光射向了一脸还略带稚气的刘洋。 “哪来的毛孩子,捣什么乱?一边玩去!” 人群中不知谁插了一句话。 “嗨,你这位大叔就不对了,买卖讲究的就是个公平,他们能买我我们为何不能买?” 听到有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人,金强的心不平静了,踮着脚站在了刘洋身旁。 今天出现这个局面,让米恒始料未及。本来他今天就是想借着开店的机会,邀请一下古玩界的名流给撑一下门面的,可没想到的是竟然变成了现场赌石。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本来就没看好的一堆破石头现在竟然争先购买,而且已经超出了他预期的价格,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我出一百零五万。” 他之所以敢出这么高的价格,主要是相信肖建军的眼光。而且说不定还会大赚一笔的。 “诸位买家,我要插一句,刚才我也说了,我不是孙悟空的火眼晶晶,万一赔的血本无归……” 肖建军之所以事先表明内心,是想告诉大家,买家赔了不能怪他。还有就是,万一看走了眼,传出去的话,他的名誉就会受损。而刚才的话,就是让三个买家有心里准备。 “肖老,谢谢您的善意。今儿切开就是块烂石头,我也认了!” 张带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瞧着张带的头扬着的像个鸡脖子似的,刘洋心中暗笑,目的达到了也就该收手了。 于是,他围着原石转了一圈,犹豫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圆脸蒜头鼻的男子,见他摆了摆手,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米恒说:“米老板,我不要了,作为晚辈的我理应让给前辈。” “好吧,买卖就是图个自由。”米恒微微一笑,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张带问:“张老板,你如果确定要就去那边办个手续,把钱交了,这就现场切割。” 事到如今,他也不好说什么了,价格虽然有点过高,但是也在他经济承受范围之内。虽然他只是一名名校教授,可他有家族企业,每年的分红就有数百万。 “滋……” 锋利的刀片切在了原石上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响。 这一刻,众人都围拢了过来,无论是大眼还是小眼都瞪大了双眼,等待着原石被切开的画面,是赢还是输?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 与此同时,张带紧绷着双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原石,也许因为紧张的原因胸前白色的T恤都被汗水浸湿了。 刘洋走出人群,金强一脸疑惑的迎了上来,不解的问:“洋哥,你怎么退出了呢?肖老看中的原石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别急,好戏在后面,等着看吧。”刘洋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强。 “唉!” 那边人群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声,把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原来,就在大家期盼着切出玻璃种水时,可没想到的是切开外皮后除了一块儿童手掌大小的翡翠外,下面就是黑雾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黑雾 众人的叹息声还未落,肖建军神色一惊就走了过去。 原来,原石切到一半除了巴掌大小的绿意外,下面就是黑雾了。然而,切到的还不是翡翠绿,充其量也就是称为阳绿,而且周围还有些杂质。 在翡翠中,尤以翠绿色最为珍贵,在翡翠所有颜色中绿色变化最大,鲜艳的绿色最受中国人的喜爱,也最附和中国人的审美情趣和文化心里。而阳绿就属于次之了,即使加工出来的再精良,市场前景也无法和翠绿色所比拟的。 此时的张带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哭丧着脸看了一眼肖建军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黑雾,是指翡翠砾石沉积层深部时,其皮壳上的三价铁,四价猛还原为二价的铁和猛,形成硬锰矿、黑色的矿物有,构成了黑色的雾。常态下,当玉石中间出现黑雾时,内部玉质可能称为蓝色,灰蓝地或者黑蓝地,玉质中还会出现黑点或者藓。 其玉质就大打折扣,也就是说就会陪个血本无归。当然,也会出现高质的玉,不过这种现象属于千万分之一。 出现这一幕也让肖建军不解,凭他多年的经验,这块玉石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老板,你还打算往下切吗?如果你想继续,那么我下面的话就不说了。” 就在大家露出疑惑,议论之际,刘洋挤进了人群站在了原石旁盯着张带,一副生意经的面孔。 “你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追问,张带大惑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继续,我就不参与了,如果你就此搁下,我就出价买下这个原石,懂得了不?” 刘洋顽皮的一笑耐心的解释着。 话一出口,众人顿时惊愕万分,纷纷猜测着眼前青年男子的来历背景。 “这小子有钱烧的?” “可不像啊,瞧他穿那样,还有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像有家庭背景看那个的人。” “这,有点意思。” 张带犹豫了半晌,抬起头一梗脖子,说:“要,我既然赌了就赌到底,切。” “张老板,我插一句,我觉得还是到此为止吧,既然有这个后起之秀为你收了这个烂摊子,你就放手吧。” 事已至此,肖建军发话了,他不想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今天,而且张带也比较熟悉,劝说了他一句。 “就是,我看就算了吧。” “较劲吃亏的是自己,何必呢?” “放弃吧,肖老的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围在周围的宾客都纷纷地劝说着他,希望张带见好就收。 看着众人说法不一的情况,金强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摆了张带一道。 “园园,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祖上有什么家业?” 凭空出现刘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米恒怀着好奇走近了庄园。 “他就是开玉器店的,还不到三个月,是一位孤儿。” 庄园回头看见了表哥认真的说。 “啊——咳咳……” 听到表妹轻描淡写的话语,米恒差点被口腔里地唾液噎着,疑惑不解的问:“可他出手这么大方,哎,不行,这小子不是故意的搅局吗,得赶他出去。” “你什么意思?他可是和我一起来的,你赶他不是打我的脸吗?”庄园杏眼圆睁地盯着他反问道。 “他没有经济实力,怎么瞎掺和赌石?你,你把他叫过来。” 米恒见她有点不高兴,只好妥协了。 “切——表哥,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庄园白了他一眼就挤进了人群中。 耳畔传来好心人的劝说,张带坚定的心有点动摇了。本来,刚才赌石就是带着的情绪的,切出来的那一点阳绿肯定连裤头都得赔光。可如果就这么放弃了,还有点不甘心。 “张老板看来是铁定要了,那我就退出了。” 刘洋见他犹豫不定,潇洒地做了一个手势转身就离开。 “慢。”张带一咬牙,叫住了他说:“好,既然小兄弟你想要,那我就不给你争了。” 当两个人交接完后,刘洋冲着切割工人示意了一下。 当切割机再次响起时,众人伸着脖子像渔民养的鸬鹚一样,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原石。 几分钟后,当原石被彻底的切开后,众人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只见黑雾下面是一片翠绿,绿的让人迷醉,几乎能滴出水来,走近后,看到无一点杂质,属于高质玉。 当看到这一幕的张带气的在心里骂娘,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切出这么好的玻璃种水,拿去加工各种饰品,利润那是相当的高,其价值至少在数百万以上。 “这小子有特异功能吧?” “不会开了第三只眼吧?” “……” 听着周围这么多人的议论,刘洋并没在意,可他为了凸现肖建军的名誉价值,说:“其实,顽石玩的就是赌,当然,如果不是肖老发现至宝,我也不会搭上家底冒着风险买下。” “肖老,您讲两句,给点指导一下意见吧。”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句。 “顽石的性质就是个赌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拉。”肖建军冲着众人在大家的惋惜声就走开了,心里越发的欣赏赌石的这个小子了。 然而,就在众人正要渐渐散去后,刘洋又蹲在了翡翠原石中扒拉了一下,寻找那块安褐色的原石。 “小伙子,别扒拉了,没有了。” 一位精瘦模样的老者见他蹲在原石旁,一脸的羡慕。 也许刘洋没有听见,依旧在乱石中扒拉着,就在脸上露出失望时,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暗褐色的翡翠蒙头料。 “肖教授,我想拜你为师。” 刘洋拿起了巴掌大小的翡翠原石站了起来,截住了从他面前经过的肖建军。 “呵呵……小伙子的好学之心,让老夫有所敬佩,只是我不收弟子已有多年。” 肖建军停下脚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就是,小伙子也太自不量力了,比你有能耐的多了去了,拜肖老为师都不收。” “就是,你走开!” 跟随肖建军身旁的人推了一把刘洋。(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修复手镯 肖建军见身旁的住助手推了一把刘洋,当即沉下脸来喝斥道:“小赵,不得无理!” 然后,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茫然的刘洋,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开了。 “强子,你替我买下这块翡翠原石。” 刘洋把手里巴掌大小的褐色的蒙头料交到了金强手里,然后和他低声说了一句,就尾随在了肖建军身后。 约有一刻钟后,刘洋正愁找不到机会和肖建军接触后,听见玉器展销区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就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碰瓷,怎么能说是我摔坏的呢?” 一位乌发盘起面容白静,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一位长相文静的女服务员吵吵了起来。 “你怎么不承认呢?是你经过橱窗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才掉下来的。” 文静的女服务员拿着一枚摔断的玉镯,向围拢过来的宾客展示着,急得都快哭了。 米恒见状走了过去,拿过破损的玉镯观察了一下,这种完全碎裂的破损是很难修复的,除非是顶级的大师级别的。可能修复玉镯的大师在国内也就是两个人,如果真的找他们去修除了价格不菲以外,关键是一时也找不到他们。 于是,米恒只好拿着玉镯给了身旁的肖建军,说:“肖老,您看还能有修复完好如初的可能吗?” “这个……几乎不可能,而且是碎裂,就是顶级的修复师也不敢打保票。” 肖建军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于是,米恒又把文静的女孩叫道一处单独问了,确定就是眼前的中年妇女碰掉的后,来到她面前说:“这位大姐,这个玉镯价值二十一万,今天我折个半价给你,你拿十万就行。然后,我们再通过修复人员给你粘贴上,当然,粘合后会有瑕疵,这个处理方法可以吗?” “不行,就是你们的失误造成的,别说十万,一万我都不要。” 中年妇女扬着脸气的脸红脖子粗。 “大姐,您这是狡辩,我们的东西摆在这儿,是你经过橱窗撞了一下掉在了地上摔坏的,你却不承认了,这做人有点不地道吧。” 如果这枚玉镯价格低廉,米恒也就不让她里赔了,可他从广东拿货时是十三万,让她赔十万算是便宜她了。 “我撞的?谁看见了?谁开见了?” 中年妇女扫着众人冷笑着问。 “我看见了,就是你撞的橱窗才掉下来的。” 文静的女孩上前一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 “你不算。” 中年妇女冲着她扬了扬手不耐烦的回应着。 “我也看见了。” 人群中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接了话,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刚才这位女士撞橱窗的时候,我看见了,因为她就我在前面一步之遥,而且看见掉在地上的玉镯后想去弯腰拾起,见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就急忙走开了。” “你,多管闲事。”中年妇女被老者这么一说,显然有点心虚,狡辩着说:“就算是我的原因,可你们也有责任吧,你如果能粘合的和没有破损前一样,我原价赔偿。” “大姐,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地道。” 米恒见她有点不讲理,提高了语气。 “好,我来修复好。” 对于玉器修复那可是刘洋的拿手绝活。 一般玉器的修复方法分为五个方式修补。一是,一分为二,是指把破损的一件玉器重新加工两个饰品;二是,金玉镶嵌,是指在破损的界面上镶嵌一枚宝石或者其他小饰品;三是,断口粘合,是指用现代方法把它们粘合在一起。四是,重新修整,是指把破损的玉器返回厂家进行重新加工。五是,缺处添补,是指填补和新补。 当刘洋的话一出口,围观的众人都向他投去惊奇的目光,在场的人几乎不相信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能修复好。 “你,你是谁?” 中年妇女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伙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一个卖玉的,身怀拙计,可以修复好这个破损的手镯,但是大姐你要说话算数?” 刘洋接过米恒手里的破损玉镯,冲着他惊愕的表情自信的一笑。 “那当然,别看我是一位女流之辈,那也是吐口吐沫砸个坑的主,我不差钱!” 看来,中年妇女也是一位豪爽之人。 如果说刚才弹奏的曲目可以眼惊四座的话,此时可以说是他有点不自量力了。只要在古玩玩过两三年的人都知道,要想把破损的玉器复原,可不是说大话就可以完成的。 与此同时,肖建军也越发对刘洋感兴趣了。凭他多年的阅人经验,眼前的少年肯定是一位资聪慧之人。 刘洋见中年妇女说的话斩钉截铁,抿嘴一笑转头望着半信半疑的米恒问:“米大哥,你这里有聚醋酸乙烯浮剂和一些复员的工具吧?对了,再拿一把雕刻刀。” “有,这是玉器商家必备的东西。” 米恒急忙点了一下头,立即安排工作人员去准备了,可心里有点疑虑问:“怎么还要雕刻刀?” “这个先保密,呵呵……” 刘洋挑了一下剑眉卖了一个关子。 这时,站在他一旁的庄园有点担心了,修复玉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万一把事情弄砸了,那可是二十万元的商品啊。即使表哥不怪罪,她心里也过不去啊。 “小子,我知道你有点能耐,可修复玉器那可是个技术活,在这里的文物大咖们都没敢应承,你有把握吗?” “放心吧,只要给我洋哥一张火箭图纸,他都能做出来。” 一直默默不语的金强瞧着庄园担心的样子,接过了话。 “行了强子,这里不是吹牛的地方。” 刘洋浅浅的笑着冲着金强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一位和刘洋同龄的男孩拿来了修复的器具。 看着摆放在柜台上的器具,刘洋一一的逐个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就着手粘合了。 首先,刘洋先把破损的玉镯搁在柜台上,一一对合了一下,发现少了有一个芝麻里大小的碎玉。 在众人多次寻找无果后,也没有找到。 这修复玉器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很明显,即使你再有超高的修复技术,如果失去了先天性的东西,到最后也是一场空。 此时,中年妇女见少了一块碎玉,咧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脸。 然而,刘洋并没有把这件事搁在心上,依旧专注的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大师级别 粘合、挤压,再粘合,再挤压,当确保粘合之处无一丝细小的缝隙后,刘洋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耳畔传来不少议论声,但是刘洋却没有理会,依旧专心的按照自己的修复程序走着。拿在灯光下反复照耀了一下,确保看不到裂缝后,又开始了另一道工序,那就是擦除了。 约有一刻钟后,当刘洋小心翼翼的取开黑布时,一个崭新的玉镯呈现在了众宾客面前。只见,玉色晶莹剔透,润泽透绿,似乎比刚才更加的有光泽。可为一稍有遗憾的是,由于少了一块碎玉,玉镯的内圈有一个芝麻里大小的凹点。 “你这还是和以前有差别啊,我不要。” 中年妇女见刘洋无法完全复原心里一阵暗喜。虽然二十万元对她来说也在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她却没有看中这一款手镯。 听到中年妇女在吹毛求疵,众人的目光又定格在刘洋脸上。 “大姐,不要着急,我还没做完呢。” 刘洋不以为然的笑着。 话毕,只见他迅速的拿起柜台上的雕刻刀,手、刀灵巧的在玉镯上翻飞着…… 当刘洋快完工时,工作人员用镊子夹着一个芝麻里大小的碧绿玉石走了过来,放在了刘洋手里。 还没等大家明白过来时只见刘洋放下雕刻刀缓缓地举起手镯,只见在外圈一条活灵活现的凤凰跃然在上面,就连那扑闪着的翅膀上面的羽毛的纹络都清晰可见,那碧绿的眼睛犹如神来之笔。 当米恒从刘洋手中接过修复好的玉镯,双眼一亮,拿着玉镯的手颤抖着举到了射灯下仔细的观察着。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这个玉镯是刚刚粘合在一起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玉镯就是刚刚摔坏的玉镯,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雕刻在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内心惊叹连连。 当肖建军从米恒手里接过修复好的玉镯,只是扫了一眼就露出惊愕的表情,本能地瞄了一眼刘洋,从裤兜里拿出老花镜端详了一下,惊讶的问:“小子师从何门?你的修复技术已经达到了国内顶级大师的水平,而且你的雕刻技术甚是让我惊叹!” 众人听到肖建军高度的评价,都怀着好奇之心围拢了过来,发出了“啧啧”的赞叹之声。 “肖老严重了,我怎么有资格和大师级别的比拟呢?” 刘洋一脸的谦虚。 “小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呢?” 肖建军对于眼前谦虚的少年心存好感,忍不住问。 “家师乃上官云天。” 刘洋回应道。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听到众人都对眼前的青年男子修复技术赞不绝口,忍不住从米恒手里抢过玉镯,只瞄了一眼就喜欢上了。镶嵌在玉镯上的飞舞的凤凰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栩栩如生。 “小姐开票吧,按原价。” “啊——”文静的女孩见中年妇女有点迫不及待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米恒问:“米总,我……” “我什么我?没听见大姐说嘛,原价,原价!” 米恒冲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孩提高了声音,一脸的兴奋。 可是,这位中年妇女哪里会想到,这个修复后的玉镯后来竟然升值到了一百多万呢。 当肖建军听到刘洋报出他师父的名字后,心里一颤,嘀咕着,上官云天,上官云天,难道…… “你的师父可是一位精瘦,年约八十多岁,百重门门主的那个上官云天?” “正是家师,您老认识?” 看着肖建军一脸的惊讶之状,刘洋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他老人家还健在?” 肖建军嘴角上花白的胡子微微抽蓄了一下,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家师已经去世半年多了,听您的意思,您老和家师还有渊源?” 刘洋不解的问。 “岂止认识啊?” 肖建军一声长叹,微微一沉思,环顾了一下周围,猛地把刘洋拉到了身旁,提高了声音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收你为徒了。” 当众宾客听到肖老宣布的消息后,一脸的愕然,对于肖建军这种德高望重,在文物界让人敬仰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在他的门下,都给他拒之门外了。而今天肖老这么草率的就收了徒弟,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 原来,肖建军在少年时期参加抗日爱国会宣传时不久,就被日本人抓了过去,关在了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每天的严刑拷打就不必多说了,那段时间伪军每天都审问几乎把他折磨疯了,就在他感到绝望时,被人从监牢里救了出来。 直到几天后,肖建军才得知救他的人是一位百重门的门主上官云天。当然,他的被救也是跟着同一监牢里的地下党占了光。 翌日一大早,刘洋就背了重礼去了肖建军下榻的宾馆,正式的行了拜师礼。 已经是金秋十月了,院子里的梧桐叶子在秋风的抚摸下逐渐的变黄了,微风吹过,发黄的梧桐叶悄然飘落。 “老大,老大……” 走进院子里的黄天赐看见正在站桩的刘洋,兴奋的叫了起来。 “你小子叫魂呢?” 听到黄天赐破锣般的声音,刘洋不得不收了工,喝斥了他一句。 “嘿嘿……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妥了,而且我刚刚接到了驾校打来的电话,说是颁发了驾驶证,让我们最近一两天就去领证。” 黄天赐一张圆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就这事?瞧你兴奋的。” 刘洋坐在了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可不是嘛?这是我长大以来在考试中第一次考试通过,能不高兴吗?” 黄天赐蹲在他面前攥起拳头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腿,咧着嘴憨厚地笑着。 然而,此时的刘洋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总感觉最近有什么祸事要发生,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获得新生 这天上午,还不到九点,刘洋站在院子里就催着黄天赐,嫌他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娘们似的。 “我说老大,你怎么像个催命鬼似的,不是说好的十点钟去接紫菱妹子吗?” 黄天赐打着哈欠,拿着红色外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早点去不是更好吗?”刘洋整理着白色衬衣领瞥了他一眼,心里竟然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问:“她的房间打扫干净了吗?我的衣服不脏吧?发型乱吗?” “紫菱妹子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地面都能当镜子用了。”黄天赐穿好了衣服,瞧着他有点紧张的表情,阴阳怪气的问:“瞧你紧张的,就跟相亲似的。” “少废话,我们快走。” 刘洋的心思被他看穿了,当即老脸一红揽过他的肩膀就走。 “嗨,老大,我还没吃饭呢,你也……” 黄天赐给他提了意见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打断了。 “瞧你这身膘,饿你一天两天的也没事。” 从鲜花店里拿了黄天赐昨晚定的百合花,两个人就驱车去了戒毒所。 本来,刘洋预计半年秦紫菱至少要在戒毒所待半年的,可没想到她戒毒很成功。今天的她也算是获得重生的日子,一定要让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还有就是,今天借着这个日子要向她表白对她的爱慕之情,这也是埋藏在心底里的一个秘密。 金秋的阳光格外的灿烂,空中漂浮着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此时,刘洋脑子乱糟糟的,内心也起伏不定,也不知道一会是否有勇气向她表白。 由于时间还不到,两个人在戒毒所办完手续后,就一直坐在前厅里干等着。 十点钟整,刘洋在大厅里看见了从戒毒室缓缓走出来的秦紫菱。 她依旧美丽如初,只是比她进戒毒所之前消瘦了许多,本来就纤细的身材,现在看来更加的纤细了,让他很心疼。然而,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面庞红润有光泽,一双美眸熠熠生辉。 “紫菱,欢迎你获得重生,送给你。” 看见她走出来后,刘洋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把手里的鲜花递到了她面前。 “大妹子,别犹豫了,快收下吧。自从洋哥接到你从戒毒所出来的通知时,他是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啊,人瘦的都跟纸片似的。” 黄天赐双手插兜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行了,闭上你的嘴吧。” 刘洋瞪了他一眼。 然而,这一刻的秦紫菱心中却是百味陈杂,见刘洋如此用心的对待她,心中又喜又忧,刚才在戒毒室想好的一大堆话,在他面前又一句说不出来了。 “谢谢洋哥。” 秦紫菱被黄天赐的一席话逗乐了,伸出一双纤细的玉手接过了散发着芬芳的鲜花,还没等把华完全抱在胸前,眼泪就悄无声息地夺眶而出。这里面有悔恨的泪水,亦有幸福的泪水。 走出戒毒所,三个人登上了面包车。可黄天赐却没有发动汽车,而是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刘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看嘛?快开车啊!” 刘洋微微一怔见他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本能的抹了一把脸。 “老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刘对大妹子说?” 黄天赐朝着他挤眉弄眼,调侃的笑着。 “什么话?哦……”刘洋瞧着他一脸坏笑的表情,恍然大悟,可瞬间脸就红了,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秦紫菱沉思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紫菱,我,我……” “洋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聪慧的秦紫菱看着面红耳赤的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虽然她很希望他能说出来,但是她又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当即打断了。 瞧着刘洋急得抓耳挠腮的表情,黄天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生笑了出来。在他心里,老大几乎是无所不能,只要他想办的事,几乎都可以办到,在来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见到紫菱后,肯定能说出来,可现在的他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却怂了。 既然老大一直钟爱着秦紫菱,黄天赐一想,说:“妹子,洋哥想说的是,他喜欢你!” “我知道啊!从十一年我们相遇,我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位称职的好哥哥。” 秦紫菱听完黄天赐的话莞尔一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佯装不懂。 “洋哥现在的喜欢是男女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黄天赐回头耐心的解释着。 “洋哥,我刚才说的对吗?” 然而,秦紫菱听完黄天赐的解释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转过头把一双秀目投向了,坐在她身旁局促不安的刘洋。 “对啊。” 刘洋随口接了话。 “靠。”黄天赐失望的看了一眼刘洋,恨铁不成钢的说:“对什么对?” 与此同时,秦紫菱一双眸子满含着幽怨的光芒瞥了一眼刘洋,就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她不知道她的下一站在哪里? 其实,在得知要离开戒毒所的前天晚上,她几乎一夜也没睡,憧憬着出去开始新的生活,不需要富贵,只要洋哥哥陪着她走完人生就好。可心里又有一个念头冒出来,她曾经是个堕落的女人,而且今后也无法再生育了,不能再羁绊他了,因为他已经为她付出了很多。 刚才看着他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的样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洋哥啊,就像一位腼腆的小男生一样站在她面前,好笑又失落。在那一刻,她陡然改变了主意,只要洋哥哥说出那三个字,她就答应他。可…… 当天下午,刘洋就安排黄天赐在贵宾楼大酒店订了一桌酒席,为秦紫菱接风洗尘。 “洋哥,洋哥,今天的生意真是火了。”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夹着黑色手提包的金强,一脸兴奋的推门走了进来。 “强子,打住。”刘洋扫了一眼大家,面露微笑说:“今天的主角是紫菱,生意上的事免谈。” “来,各位,今天我给各位正式介绍一下。”刘洋阻止了金强滔滔不绝的话语,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紫菱的肩膀说:“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漂亮的女孩叫秦紫菱,可以说是发小,没有她的帮助,十年之前我就冻死在桥洞低下了……” “好,大家都在啊,我来迟了一步。” 还没等刘洋的话说完,包间的门就被一位女孩推开了。 她的突然到来,让刘洋有点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二美相遇 众人纷纷望向了门口,看见笑靥如花的庄园走了进来都愣了。 “庄,庄园,你……” 刘洋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庄园,瞄了一眼坐在他右边一言不发的秦紫菱,暗想,这是谁把信息透露给他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很意外是吧?”庄园浅浅一笑露出一口玉齿,说:“强子,你坐对面去。” 当庄园紧挨着刘洋坐在了他的左边,挑了一下弯弯的柳叶眉用充满挑衅的目光瞄着低头沉吟不语的秦紫菱,把玉臂伸到了刘洋的臂弯里秀着恩爱。 “紫菱,他就是庄园警官。”刘洋皱着剑眉甩开了她的手刚要继续解释,庄园就抢过了话,看着秦紫菱一脸兴奋的说:“哦,你就是秦紫菱啊,洋子在我面前经常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真漂亮!” “哦,谢谢夸奖她。” 秦紫菱抬起眼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笑着只好伸出了手,两个人盈盈一握就松开了。 虽然她不希望洋哥爱上,但是当亲眼看到洋哥身边坐着一位漂亮且腻着洋哥的女人,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袭上心间。 与此同时,刘洋默不作声的扫了金强、江海、黄天赐。觉得江海是没有机会接触庄园的,那剩下的只有黄天赐和金强了。 “洋哥,不是我……” 金强明白过来他射过来的厉光急忙摆了摆手。 那么就很明显了,消息是黄天赐透露出去的。 对面的黄天赐看到了刘洋射过来的犀利目光,苦丧着脸,低声说:“洋哥,我不是故意的。” “洋子,今天既然是紫菱妹子获得新生的一天,是开心的事,我们今天共同举杯敬妹子一杯怎么样?” 庄园见气氛有点尴尬,率先端起了酒杯提议道。 事已至此,既然她来了,刘洋也不能赶她回去了,尴尬的一笑盯着秦紫菱,说:“你不会喝酒,你就端起酒杯做做样子就行。” 可秦紫菱却没有理会他,避开他的目光看着庄园,端着酒仰起脖子苦涩的一笑,就喝的一滴不剩。 “紫菱,你……” 刘洋见状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了。 “洋哥,今天是我和庄警官第一次见面,喜欢她这种率真的性格,我应该干了杯中酒。”喝下苦涩的啤酒,秦紫菱有一种晕眩的感觉,遂即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脸茫然的庄园,挤出笑容说:“洋哥有你在他身边照顾,我这个做妹子的也就放心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坐在一旁的四个老爷们见她俩要拼酒,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一时觉得有点多余了。 还是刘洋最先反应过来,开起了玩笑说:“你们俩把酒喝了了,我们怎么喝?坐下,听我说……” 可还没等刘洋说完,庄园拿起酒“咕咚咕咚”倒满了杯子,打断了他的话,冲着秦紫菱说:“妹子,这杯酒我先干了。” “靠,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海量。” 金强瞧着她俩言不由衷的话嘀咕了一句。 与此同时,刘洋剑眉紧缩,暗想,这算怎么一回事?看我一会回去怎么收拾快嘴多舌的刺猬。 由于庄园的突然到来,这顿接风洗尘酒不到八点就草草的收场了,除了两个美女之外喝得晕晕乎乎之外,四个老爷们却是异常的清醒。 “洋哥,我今天真不是故意的把消息透露给庄警官的。”黄天赐见秦紫菱回了卧室,就忐忑不安的跟着刘洋来到了院子里,递上一根烟又道:“我昨天下午不是按照你的安排去鲜花店里订鲜花时遇到了庄警官,就……” “算了,她俩早晚得见面,这一天的到来也就是早天晚天的事。” 站在台阶下的刘洋夹着红红的烟头摆了摆手,突然觉得没必要再怪罪他了。 两个人在静默的间隙,听到了身后传来拖鞋“呱哒,呱哒”的声音。 这是因为金强脚小,买不到合适的拖鞋的原因。 “洋哥,今天的毛利进账四十多万,两件商品的利润也很高,我突然有了个想法……”金强来到他俩身后,话说到一半故意的顿了一下。 “卖什么关子?什么想法?” 性格急躁的黄天赐催着他。 “我不是卖关子,是我今天在店里说的话多,嗓子有点哑了。”金强白了他一眼,伸手从他裤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说:“洋哥,我是想扩大店面,以此来扩大生意。” “你说的这个在玉宝斋开业的第二天,我就考虑过这件事情,我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我是想进京发展了,二这里只不过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刘洋坐直了身体,黑夜亮晶晶的眸子扫了他俩一眼,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洋哥,我们是不谋而合啊!我也想有进京的打算。” 听到刘洋的话,金强激动的差点把含在口里的香烟掉在地上。 “靠,强子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会拽词了,真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于经营的事情,黄天赐是不想参与的,挖苦了一句金强就去院里练习拳法去了。 在少管所里,刘洋从金强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就是一位经商的好材料,而这几天销售额的突飞猛进就证明了一切。 “强子,要想生意做大,一定要讲诚信,货源的资量上一定要把关严谨,切勿因小失大。” “我知道了。” 金强看着他凝重的点了点头,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夜深人静,站在院子里几乎都能听到黄天赐打呼噜的声响。而秦紫菱的房间却一直亮着灯,似乎还没有睡觉。 站完桩后,一套八卦拳法打下来,刘洋身上已经是热气腾腾的,抬手正要脱去白色T恤洗个凉水澡,募然,眼前闪过一道黑雾,让他猛然一惊,暗想,难道真的被师父预测中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不忘初心 短暂的一阵头晕目眩后,一切如常。刘洋一脸凝重的仰望着璀璨的星空,低语着,劫数啊,劫数。 约一刻钟后,刘洋光着膀子,拿着毛巾从洗澡间走了出来,在经过秦紫菱门口时,门打开了。 “哥,你要是不困,你来我房间一下。” 一袭粉色睡衣的秦紫菱打开一丝门缝露出个头来盯着她。 “嗯,我去换下衣服就来。” 推开她虚掩着的房门,腿还没迈进进屋,一股百合花的清香气息扑鼻而来。抬眼望去,插在白色瓷瓶里的百合花让人赏心悦目,背对着他的秦紫菱正给花喷水。虽然粉色睡衣裤是那种松松夸的,但是依旧掩饰不了她迷人的身材,一截粉嫩的小腿在灯光的映射下更加的白皙娇嫩,水晶拖鞋里裹着一双纤足。 “哥,你坐下。”秦紫菱回过头悠悠地盯着他俊朗的脸庞,指了一下床尾下的木凳,然后往后撩了一下乌黑的柔发说:“我有一个打算,想给你商量一下。” “说吧,有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只要我做到的,义不容辞。” 刘洋坐在了身后的木凳上,拍着胸脯说。 “我想报一个具有专业水准的舞蹈培训班,哪家的好?” 坐在床沿的秦紫菱本能的晃着一条腿问。 “具体哪家我也不是很清楚,明天我咨询一下再告诉你。对了,你不是会跳舞吗?怎么还上培训班呢?” 一时不理解她的想法,刘洋有点纳闷。 “我只是想提高一下自己舞艺,若不然以后会被同行业淘汰的。再说,我也想换一种活法。” 秦紫菱站了起来,冲着他淡淡一笑,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 看到紫菱又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刘洋顿感欣慰。 “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明天我让强子给你取两万元钱来,你去买两件衣服,女孩嘛,不要亏着。”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能挣钱。” 秦紫菱当即拒绝了他的好意。 两个人难得这么久才在一起,谈了很多,更多的是还是对往事的回忆。 为了让秦紫菱彻底的把心中的包袱放下,刘洋放下一切手头上的工作开着车陪着她去京城玩了一个星期。 瞅着她幸福开心的样子,刘洋觉得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和清纯,内心也是开心不已。真想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让时间永恒。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每当刘洋提起庄园,想给她解释时,都被她叉开了话题。 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明天两个人就要回津天了。 这天晚上,刘洋来到了秦紫菱的房间,来拿手机时,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正好看见了她的玉体,一道象牙白闪过。 “对不起,我……” 刘洋转身正欲离开,却听见了她的回应。 “洋哥,你站住,转过身来。”秦紫菱急忙又裹严了白色的睡衣,眨了一下灵动的双眸瞧着面红耳赤的他像个犯了错事的小学生,盈盈一笑说:“靠近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说吧。” 刘洋并没有走过去,抬起头盯着她一张粉嫩的脸,从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芒中依然看到了忧郁和无奈。 “洋哥,我给你……” 秦紫菱的话还没说完,左手就拽开了腰间白色的睡衣扣。 “紫菱,你,你做什么?” 她的突然举动让他顿感惊愕万分,她怎么把他想的那么的龌蹉? 他走过去,为她穿好睡衣深深地把她揽在怀里,抿了一下双唇说:“紫菱,不管你以前遭遇了什么?你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完美的,等我稳定了之后,我会为我们办一个风光的婚礼,然后你再为我生一堆孩子。紫菱,不要糟践自己了好吗?” “洋哥,呜呜……” 听着他柔声的话语,她的心碎了一地。如此痴情,如此纯真的男孩,让她遇到了,可是命运总是那么的捉弄人。如果五年前不发生那件事情,他也不会去坐牢,也许现在两个人会在一起上学,几年之后就会顺利的结婚生子,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被五年前那四个恶人给毁了。 “好了,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着她的呜咽声,刘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头顶着头,鼻尖触着鼻尖,灿烂的一笑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心中的位置只留给你!” 深情地拥抱,喃喃细语,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回到津天第二天,刘洋就接到了古春打来的电话。 “喂,古大哥,您找我有什么好事?” “没好事,这几天手痒痒了,想打你一顿。”手机那端的古春也顺着他的话开起了玩笑,而后话锋一转说:“你中午来我家里,我们哥俩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大哥,你玩我呢?离那么远,等我到了你家,黄花菜都凉了。” 刘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悠着。 “我就不会搬家吗?我现在住在桂花街三巷……快点啊。” 古春也不管刘洋是否答应,说完地址就挂了电话。 原来,津天市公安局对于古春破获郭明达制毒贩毒案件功不可没,除了嘉奖他一级英模外,还把他调到了市局并提拔了他做了奎文分局的局长。当然,他的职务晋升调离,家属也跟着来到了市局,并给他们分了一套三居室。 庆幸的是,这次水虹嫂子没在家,刘洋没有了拘谨,痛快淋漓的畅饮了一番。 直到下午三点多,刘洋打着酒嗝来到了胡家园,看见玉宝斋门口围了一群人,正纳闷之际,只见摄影记者纷纷地退了出来。 搞什么名堂?刘洋酒醒了一大半,就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一位四十左右岁,一脸铁青色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当刘洋抬眼再次望向铁青色男子时,瞬间惊愕万分,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道士影子来回的在此男子身上来回的晃动着。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刘洋以为眼睛看花了,双手用力的揉了一下,发现就是一张道士的脸来回的在此男子脸上交换着。 就在刘洋暗自沉思之际,此男子从刘洋身旁经过,一股煞气顿时笼罩在周围。 然而,刘洋哪里知道,他的到来給自己带来了一连串的厄运,差点命伤他手上。(未完待续) 第九七章玉石大鳄 由于刘洋正好上台阶,双方相视一望,男子微微一怔,旋即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开了。 “强子,做什么的?” 刘洋走进了店里问了一下强子后,又回头看了看。 “好像是在京城里搞玉石销售的,听说他是京城里的玉石大鳄腾海洋,他的到来引起了记者的围攻,真他妈的吊!” 金强想起刚才那男子刚进来时,耀武扬威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强子,这几天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尤其是刚才那铁青色男子,以后你见了他,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看到茶几上有拆开的半包烟,刘洋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 “嗯。对了,江海被他爸爸接走了,是扭着耳朵叫走的,他临走时让我告诉你一声。” 金强给他点着了烟。 “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刘洋嘀咕了一句,神色顿时暗淡下来,想起惨死的妈妈和下落不明的爸爸,内心一片茫然。 当夜,刘洋见他们熟睡之后,从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锦盒里拿出了七个龟壳,双手合在一起,眯起了眼,嘴里念念有词…… 募然,刘洋睁开了双眼,面露惊骇之色,暗叫了一声。其中一个龟壳中的煞气越来越浓,由此猜想,此人就在附近。 为了不伤害强子他们,刘洋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门外,也没开大门,只见他来到三米多高的墙下,纵身一跃,如春燕一般就飘出了墙外。 定身左右望了一眼黑漆漆的胡同,见左边有一个一袭白衣之人如幽灵一般,一会儿上下起起伏伏,一会儿左右漂浮着。还没等刘洋靠前,白色幽灵就发出了“嘿嘿”地阴森的笑声。 深夜如鬼魅的笑声,惊飞了落在梧桐树上栖息的乌鸦,“哇哇……”惊叫着就震翅高飞了。 在这个世界上刘洋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鬼怪?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只要威胁到了他,就是神你也给我盘着,是鬼你也要给我卧着。见鬼捉鬼,见神驱神,这是他的处事哲学。 “搁下何必装神弄鬼?过来说话就是了。” 刘洋双眸射出一道精光,铿锵有力。 “娃娃,听你的语气有些力道。我来找你是想从你身上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本道不想伤你!” 距离他三米开外的白色幽灵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我身上有你的东西?笑话。”刘洋淡淡一笑,不屑地说:“我现在身上有一泡屎和一泡尿,你要哪个?” “你,小王八蛋,看打……” 白衣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身朝刘洋扑来。 “哈哈……看你这样好像饥不择食的,给您优惠,买一送一,怎么样?” 刘洋一边戏弄着他,一边躲避着他的阴招。 “小王八蛋,拿命来!” 白衣男子骤然腾空而起,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过后,刘洋被震出了五米开外,疼痛至极,冷汗直流,好像千金般的重石一样砸在他身上。 挨了他这一掌,刘洋心中惊骇不已,强忍着心口的剧痛抬眼望去,虽然在夜色里看不清楚白衣男子的模样,但是能看出大概轮廓来,此人正是强子所说的京城做玉石销售的大鳄。 “小子,本道被我那个乌龟师父压制了三百多年了,今天我终于附体他人获得了自由,把貔貅挂件还给我!” 腾海洋面露凶煞之色,瞪着趴在地上的刘洋厉声道。 听到腾海洋自称本道,刘洋面露惊愕之色,难道他已经被三百年前的那个巫蛊道士附体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是自己的劲敌。 “你的貔貅怎么会在我身上?” 刘洋反问了他一句,觉得胸口之痛比刚才好了很多,暗暗地提起丹田之气会聚到双臂。 “还不承认?” 腾海洋爆喝一声单手钳住了他的手腕,看见了他掌心里的红点,说:“小子,你手掌上的这个红点就是铁证!虽然你吸收了貔貅挂件的元婴,但是它却留下了痕迹。” 与此同时,刘洋见他没有了防备之心,另一只手使出全身的九成内劲有拳变掌打在了他的腹部。 “哦。” 腾海洋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就弹飞了十几米远,捂着腹部单膝跪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为了把附在腾海洋身体里的巫蛊道士逼出体外,刘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施展出了八卦拳中的击式就是一阵猛打,可刘洋却嘀咕了他的实力…… 黎明十分,黄天赐被一股尿意憋醒,下了床走出屋门就朝院子里的卫生间跑去,不经意间看见大门半开着,门口好像还有一摊血迹。 当排完小便时,就带着疑惑走了过去,当他走近时看见蜷缩在地上满脸血污的刘洋后,惊呆了。在他的意识中老大是一位身怀绝技,武功卓绝的一代奇才,他怎么会被人打昏倒在地呢?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黄天赐双手颤抖着摇晃着昏迷不醒的刘洋,见他没有反应,就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快来人呢,来人啊,强子,强子……” “刺猬,大清早的你叫的跟杀猪似的,怎么了?” 站在门口提着牛仔裤的金强面露不悦的喝斥了他一句。 “强子,洋哥他,他……” 对于刘洋突然的昏迷不醒,黄天赐几乎哭出声音来。 “洋哥他怎么了?” 见黄天赐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一惊三步并着两步就跑了过去。 此刻,秦紫菱也被惊醒了,一脸倦容的跑了过来看见刘洋的惨状花容失色,即可泪如泉涌哭泣着:“洋哥,洋哥……” “刺猬,我看老大受伤不轻,我们拨打10吧。” 遇到突发事件后,还是金强稍显冷静理智。(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巫蛊道士 当刘洋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睁开迷迷糊糊地双眼,环顾了一下发现是在医院,正要起身,却感觉全身的酸痛。 趴在病床前的秦紫菱见刘洋醒来,惊喜万分,可瞬间又是泪如雨下,呜咽着说:“洋哥,你醒了?谁打的你?” “哥没事,一点小伤,你去把强子他们叫来。” 瞧着潸然泪下的紫菱,刘洋抬手抚摸了一下她柔滑的发丝,隐瞒了事实。 “好,好,他们在医生办公室,我这就去叫他们。” 秦紫菱见他意识还清醒,抹了一把泪水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得知老大苏醒过来,强子和黄天赐悲喜交加的跑进了病房。 “呜呜……” 见刘洋确实已经醒来,黄天赐一头扑在病床前抓着他的手就哭了出来。 “哭啥?我还没死呢?” 刘洋见他眼泪汪汪,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又好气又好笑。 “可你来到医院后,医生说你内脏受损严重,如果今晚不醒,你就真的死了。” 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认真的回应着。 “刺猬,我刚才怎么教你的?”金强见他把刚才医生说的话说了出来,喝斥了他一句,然后神色凝重的问:“洋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伤害到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昨晚……”刘洋刚想把昨晚之事说出来,可看见站在床尾抹着泪的秦紫菱顿了一下,才说:“我想吃香蕉,你给我买点。” 两个人见老大故意的支走了紫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猜测昨晚肯定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他俩听完刘洋的叙述后,面露惊骇之色,汗毛竖起,如果不是刘洋受伤住在医院里,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文明社会还会出现元神附体之事。 “洋哥,那我们报警吧,把那个腾海洋抓起来就完了。” 黄天赐脱口而出道。 “你懂什么?即使把腾海洋关进大牢,可附在他身上的那个道士的元神也可以再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还会出现李海洋,张海洋的。” 刘洋抬起手微微地摆动了一下,表示他的方法不可取。 “那,那就没有办法降住他了?” 金强虽然昨晚没有亲历他俩的决斗场面,但是从刘洋的伤势来看,他俩昨晚打的肯定非常激烈。 “庆幸的是,他昨晚也受了重伤,近一段时间他应该不会来了。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会巫蛊之术,万一他……” 刘洋说到这里,不想在说下去了。此刻,他脑海里想起了紫菱,得尽快的让他离开自己,以免她被牵连进去。 当医生检查完刘洋的身体后,面露惊异之色,没想到他五脏受损还能这么快的苏醒过来。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刘洋一直坚持喝师父为他秘制药汤的结果。 不过,由于他受伤严重,医生建议他必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三天后,刘洋在一个深夜里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去了川省的祁连山。 师父生前提起过,他有一位故友在祁连山的济草道观里修行,道号灵虚子,如果还健在的话想必今年应该九十二岁了。 灵虚子原名耿桩,十三岁入道观,一直潜心在道观里修行。在灵虚子三十岁时奉师父之命下山购买生活用品时,在山脚下的草丛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上官云天。 住在道观里十多天的上官云天就这样和灵虚子成了好友,一俗一道,皆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然而,虽然两人相谈甚欢,但毕竟两个人走的路不同,在上官云天养好伤后,就依依拜别了灵虚子下山浪迹天涯去了。 在江湖上浪迹的这几年岁月,上官云天并没有忘记灵虚子的救命之恩。五年后,上官云天有幸弄到了一笔黄条,一并送给了已经当上了道长的灵虚子。 然而,两人这一别就再也没有见上一面。 当刘洋走出川省火车站,正赶上这里的梅雨季节。本来这里就是潮湿之地,再加上阴雨连绵,空气里都能拧出水来。 下了出租车,刘洋抬头仰望了一下高耸入云的祁连山脉就沐浴着绵绵细雨拾阶而上。由于这里连绵阴雨,青石台阶上长了很多的苔藓,有些滑。 由于身体刚受了重伤,当刘洋来到半山腰的济草道观门前微微气喘,腹部和胸口疼痛难忍。 就在他正要抬手起敲门时,黑漆漆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施主,请进,师父恭候你多时了。” 一位面目清秀,和刘洋不相上下年纪的小道士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侧身。 “哎,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师父的?” 刘洋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就他自己时,才回应道。 “施主既然来找道长,必定知道我师父有占卜先知的能力吧。” 面目清秀的小道士回应了他一句,就转身朝前引路了。 一路七拐八拐,走过回廊,穿过亭台楼榭来到了大店内的正厅,看见一位身材干瘦,满头白发的老者的正盘膝坐在匍匐上打坐。 “师父,您的客人来了。” 小道士微微一躬身拘礼提醒道。 站在大殿外的刘洋上下瞅了一眼道长,暗想,想必这位就是灵虚子道长了吧。 “灵虚子道长,晚辈前来拜见。” 刘洋双手抱拳微微一躬身,向他施礼。 然而灵虚子却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翻一下,依旧专心的在打坐。 站在殿外的小道士抿了一下唇,冲着刘洋微微一笑就悄悄地退出了殿外。 约一刻钟以后,灵虚子微微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刘洋说:“进来吧。” “多谢道长,我叫刘洋,家师上官云天,您还记得吧?” 刘洋走进大殿内彬彬有礼的介绍了自己。 “你是上官云天的徒弟?”灵虚子微微一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双眼流露出了慈祥的光芒,问:“”他现在何处?我们有数十年没见了。” “家师半年前已经驾鹤西去了,我今天来是……” 刘洋把三天遇到的那个巫蛊道士向他说了一遍。 听到上官云天已不在人世间,灵虚子嘴角微微翕动着,募然走出殿内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仰天悲悯一啸:“上官小子,你不仗义啊!” 然而,除了门前参天古树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振翅高飞外,就是山谷返回来的空寂回声。(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灵虚子道长 好一阵儿,灵虚子才返回殿内,示意刘洋席地而坐。 “小子,我也想帮你,只是我无能为力,他的道行极高,而且又被关押了几百年元神不灭。不过,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他也属于万物的一种。” “请问有何相克之法?” 刘洋面露焦急,因为早一天把他除掉,他身边的人才会安全。 灵虚子低头沉吟了一下,抓起他的右手说:“你手心里的红点是那个巫蛊貔貅融入你身体后出现的吧?而它可以让你有透视之功能,不过只是透视物体。” 听着道长的缓缓讲述,刘洋越来越迷糊了,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好像和相克没有关系啊,咂巴了一下嘴唇,正想询问,只见他咳嗽了一下,又说:“你如果想把他的元神引出来杀掉他,你必须找到另一个脚心里和你有同样红点的女子,而她必须是左脚,这叫五行相应,然后你们要阴阳合体。当你们阴阳合体后,你眼睛里的透视功能可以随时看见他的元神,唯有如此,方能让他灰飞烟灭。” “阴阳合体?怎么个合法?” 听着他的话,刘洋有点一知半解。 “合体就是行男女之事。” 灵虚道长眯着眼解释完后,来到大殿神像的长条机下,抱着一个一米左右大小的长方形黑棋木盒来到他面前拿出了七个龟壳,双手摆弄了一个奇形怪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阵便神情凝重起来。 “据卦象来看,凶多吉少啊!切记从今后你走的每一步,一定要戒急戒燥!” “还请道长指点一二。” 刘洋疑惑的看着他,希望他指条路。 “不要再问了,本道就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以后就靠你的悟性了。” 灵虚子说完又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什么。 走出道观,雨已经停了。山谷的各种树木,小草经过雨水的洗刷越发的明亮起来,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一边下山一边想,茫茫人海去哪里找那个脚心里长红痣的女人呢?唉,这个古怪的老道也不告诉我具体方位,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我也不能见了一个女人,扒着她们的脚丫子看吧? 虽然没有从老道这里讨到对付巫蛊道士的良方,但是他也算没白来,刚才老道在他身上的一阵推拿,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双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中午十分,刘洋回到了小院,发现大门紧闭着,正纳闷之余,听见背后传来黄天赐和金强吵闹之声。 “你就是一头猪!睡觉睡得那么死,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这是金强唠叨的声音。 “你就知道说我,你在你也看不住。” 黄天赐自觉理亏低声反驳了一句。 “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洋哥受了伤,他究竟去了哪里呢?”秦紫菱见他俩又要吵架,急忙劝说着:“要不我们报警吧。” 他们正说话间,走在前面的黄天赐已经拐了弯到了小院门口,看见了进来的刘洋微微一怔,就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说:“老大,你要是下午再不出现,强子得杀了我,你可回来了。” “切,杀你?我还不舍得那刀呢。”金强白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了刘洋,关心的问:“你的伤还没好,你怎么就离开了呢?” “伤已无大碍。”刘洋浅浅一笑伸出双臂揽了一下他俩的肩膀,看见止步不前的秦紫菱转过脸去偷偷的抹眼泪,心一酸就走了过去,顿了一下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回家吧。” “谁哭了?”秦紫菱快速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转过俏脸凝视着他,眸子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深情。 四个人进了院子,刘洋担心秦紫菱害怕,并没有把真实出走之因说了出来,而是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把他们暂时呼弄了过去。 在黄天赐出去要菜之际,刘洋拨打了庄园的手机,邀他来吃饭。 当秦紫菱从卧房里走出来看见站在院子里和刘洋有说有笑的庄园时,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醋意,斜倪了他俩一眼就耷拉着脸下了台阶,坐在了院子里的连椅上撅着嘴也不说话。 这时,性格外向的庄园看见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秦紫菱,柳眉一皱,暗想,看的出来她很喜欢刘洋,可却没被接受,今日刘洋主动邀我来吃饭,足以说明,他心里是有我位置的。当下一乐撇开刘洋走近了她,指着她新买的一双酒红色高跟英伦风皮靴,说:“你的鞋挺漂亮的,在哪里买的?” “庄警官来了?刚才见你和洋哥说话就没打扰。”秦紫菱虽然是在和庄园说话,但是一双怨恨的双眸却瞄着不远处的刘洋,而后又道:“怎么?你也喜欢?” “谈不上喜欢,不过你穿起来挺好看的。” 秦紫菱收回了定格在刘洋目光,苦涩的笑着。 站在不远处的刘洋当然觉察到了她幽怨的眼神,可他却佯装看不见,装傻。因为事已至此,他必须要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这时,黄天赐双手提着饭菜走进了院子,把手里的菜放到了餐桌上,遗憾的说:“本来我想要个酸菜鱼的,可惜老板说没料了。” “行了,你离远点,哈喇子都流桌子上了。” 金强瞧着他馋涎欲滴的模样,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摆好了凳子。 “滚蛋!就你话多。” 黄天赐不满的回应了一句就去洗手去了。 当四个人落座后,刘洋见庄园没有坐在身旁,就说:“庄园姐,你坐我这里来。” 坐在刘洋身边的金强立即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她,而后疑惑的瞄了一眼秦紫菱,嘀咕着,老大明明心里是喜欢的秦紫菱,可今天却故意的疏远她,这什么意思? “哎。” 庄园见刘洋招呼她,俏脸一红就起身走了过去。 虽然秦紫菱想和刘洋保持距离,但是当她看见他俩的热乎劲,内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午饭过后,金强见刘洋去了客厅就跟了过去。 “洋哥,你今天是否有意这样安排?” “你明白就好,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刘洋紧绷了一下唇瞄了一眼外面说:“你关上门,我有话对你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青铜古剑 看到刘洋一副神情凝重的表情,金强的心提了起来,转身关上了门。 “洋哥,你这几天究竟去哪里了?‘’ 金强递给了他一根烟,紧绷着唇。 “我去了川省的祁连山见了我师父的一位故友……” 刘洋接过了烟习惯性的在手上磕了磕,然后才叼在嘴里。 当金强听完他的讲述后,面色沉重的问:“找一个脚心长红痣的女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捉那个妖道了?” 刘洋徐徐地吐出一口烟,摇了摇头,站直了身体,道:“我最担心的是,那个巫蛊道士恢复了元气,肯定会变本加利的来报复,而你们是首当其冲的。刚才,我就是故意的让紫菱伤心,目的就是让她尽快的离开我。” “洋哥,可你这样做有点对紫菱太残忍了。我看她从戒毒所出来以后,好像慢慢的要接受你了,可你突然又……” 金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抬手制止住了。 “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也无可奈何。把紫菱安顿好以后,你和刺猬马上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 “洋哥,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还当我是兄弟吗?我是不会离开的。” 听完刘洋的安排,金强当即表了态。 “强子,你听我说完……”刘洋扔掉了手里的烟屁股,话还没说完,黄天赐推开了门。 “你们背着我是不是分钱呢?怎么把门关上了?” 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推门进来,脸红脖子粗的问。 “刺猬,你来的正好……” 金强一把拉过来了黄天赐就把刘洋的计划告诉了他。 “不行!老大,我自从在少管所里被你救了之后,我就铁了心跟定了你,就是死也死在一起!” 得知刘洋的计划,黄天赐瞪着一双豹子眼情绪有些激动。 “好兄弟,这事先不提了,我们出去瞧瞧她俩在聊什么?” 刘洋见黄天赐情绪很激动,伸开双手拍了拍他俩的肩膀,浅浅一笑就走了出去。 “庄姐,你快上班了吧,我开车送你。” 刘洋瞥了一眼一旁的秦紫菱,故意的冷落她。 “嗯,走吧。”庄园迎着他灿烂的笑容开心不已,转身冲着收拾碗筷的秦紫菱说:“妹子,我回去了。” “哎。” 秦紫菱瞧着他俩有说有笑的背影,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为了让紫菱更加的误会他,刘洋把庄园送到局里后故意的在外面磨叽了一会才回到小院。 走进她的卧房门口,见她正收拾着衣服,抿了一下唇故意的咳嗽了一声,才走了进去。 “紫菱,我这几天就在想,你一个女孩家和我们三个男人住在一起不方便,我明天给你去外面租一个套房,你搬出去住。” “不用你撵我,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搬走,好给你俩让地方。” 秦紫菱背对着她叠着衣裤冷冰冰的回应着。 “那更好,一会我就给你找房子去。” 刘洋双眸里流露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不稀罕!我养活的起自己。” 秦紫菱提高了声音,不过听着有点嘶哑。这一刻,房间里的空气犹如静止了一般,鸦雀无声。短暂的沉默之后,转过身眼眶里泛着泪花问:“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妹妹。” 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刘洋的心好像被用刀子剜了一下似的,可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我从没有真正的喜欢你,我爱庄园,刚才你也看见了我送给她的玉佩挂件了吧?那是在她生日送给她的。” 此刻,秦紫菱脑海里想起了刚才庄园拿着脖子上戴着的佛像时一脸幸福的状,心再次被蛰了一下,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次日早晨,刘洋起来见秦紫菱的房间人去楼空后,心里一紧。 “洋哥,紫菱好像是天还没亮就走了,按照你的吩咐,我昨晚偷偷地把钱塞进了她的皮箱里。” 不知何时,金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悠悠地说。 “好。”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除了金强守着店,刘洋和黄天赐都在暗中打听着秦紫菱落脚点,可却一无所获。几天后,邱老三的手下也传来消息说,都把津天市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女孩。 得知秦紫菱音信全无,刘洋觉得,她有可能是故意的躲着他,心里不禁一阵伤感。 “洋哥,也许紫菱故意躲着你,你再找下去也无意义。” 黄天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了地上。 “也许吧,算了,等处理完那个巫蛊道士之事再说吧。” 回想起来,刘洋觉得这几日做的事有点互相矛盾,明明是把她赶走的,可又想把她找回来。 由于刘洋以后想在京城发展,这几天他和金强逛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古玩市场,经过比较,他选中了京城最大的宝轩古玩市场。 这天,两个人午饭过后,喝着绿茶饮料在宝轩古玩市场二道街闲逛,无意中瞥了一眼脚下的地摊,发现了一把青铜剑,让刘洋眼前一亮。 宝轩古玩市场分为两道街,一道街也是主干街道,主要经营中高端的古玩;而二道街是经营一些低端的古玩,各色杂物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也是最容易捡漏的地方,同时也是人流最密集的街道。 “咕咚,咕咚……” 刘洋扬起脖子喝干了手中的半瓶绿茶,返身一个美丽的弧线,饮料瓶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可回收的垃圾箱里,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体扫了一眼地摊,发现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从铜钱币到五六十年代的连环画都有。 “老板,你这个鼻烟壶什么价钱?” “这可是清朝八王爷身上的东西,你要是真想买,一万元你拿走。” 摆地摊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红脸汉子,眼睛不大缺透着小商贩的精明。 看见刘洋拿着鼻烟壶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黄天赐好奇的蹲下身体从刘洋手里拿了过来端详了一下,发现做工精细,外观还绣着一位半遮半掩抱着琵琶的仕女图,甚是惊奇。 而刘洋却没有把心思放在鼻烟壶上面,而是拿起刚才让他眼前一亮锈迹斑斑的青铜剑仔细的端详着一会,露出一丝笑容后随手就搁在了一旁。 刚才,刘洋打眼一看鼻烟壶,发现就是仿制的。而这个仿制的工匠对中国的历史却不董,鼻烟壶是明末清初传入我国的,可上面竟然雕刻了一位酥胸半掩,衣物像唐朝的女子,这也太假了吧。 不过,看上去鼻烟壶虽然不值老板开的这个价格,但是刘洋觉得这地摊的物品除了那把青铜剑以外,就这个鼻烟壶值钱了。再说,他心里却有另一种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讨价还价 于是,刘洋递给地摊老板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说:“老板,你这鼻烟壶是近代仿制的,不值你这个价格。” “假的?你小子不懂就别乱说!”老板一把从黄天赐手中抢过鼻烟壶倒立过来,用手心擦拭了一下底部露出官印,指给他说:“看,这里还有官印呢,相传是清朝的一位民间陶瓷家为了报答八王爷的知遇之恩,送给八王爷的一个鼻烟壶,你看看这雕刻,这釉色,怎么是假的呢?” “鼻烟壶陶瓷温润细腻,也没有裂开的纹络,还算可以,拿着它玩还可以,可如果要是收藏了当艺术品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 刘洋说起这话来像个老行家,跟他的年龄一点也不匹配。与此同时,他又拿起刚才的古剑装作漫不经心都问:“这把古剑多少钱?” “这个不值钱。” 老板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青铜古剑,不过,我不会卖给你的。 “切——” 刘洋见老板被戳到了痛处,冷笑一声就搁在了一边,拿起一个老式烛台细细地端详起来。 与此同时,地摊老板左瞅瞅黑大个,又瞧瞧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觉得今天头一炮的生意要黄,暗想,今天还没开张呢?不能就这样把生意弄黄了啊。再说,看他俩年纪轻轻的,不“宰”他们还宰谁? 也许刚才说的鼻烟壶价格有点高了,吓到他俩了。反正这东西家里还十几个呢,二百多元钱进的东西,只要不舍本就卖给他们算了。 “两位小兄弟看来也是对古玩有着浓厚的兴趣,今天初次见面,我就有一种亲切感,这鼻烟壶你们要是真喜欢,那小兄弟就给个实在价格,让我少赊点。” 听着地摊老板滔滔不绝的一番话,把玩着民国时期烛台的刘洋暗暗一笑,这老头是给我套近乎啊,你和我有一种亲近之感,可我却没有。不过,为了把那把青铜古剑弄到手,只好和他周旋下去了。 “老板,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其实,我买这个鼻烟壶是想送给我爷爷,后天是他的八十寿辰,想送给他一个礼物,可你这价格……” 刘洋说到这里盯着他一双饥渴的眼睛,恨不得马上就想出手,可就在这时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止住了话。 而此时的黄天赐见他这么会编,差点笑出声来,心里嘀咕着,老大说出来的谎话不用打草稿。 “小兄弟,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八千元你拿走。” 显然,地摊老板是想急于出手。 “老板,你这是玩我呢?”刘洋掂着手心里的鼻烟壶突然面色一寒正色道:“刚才我只是顺着你的价格夸奖了几句,你这个鼻烟壶不到三百元钱淘来的吧。” 听着眼前这小子一针见血的一句话,地摊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暗暗一惊,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一位行家啊!他挤出一丝笑容说:“小伙子,你这是逗我玩呢。一口价,三千元你拿走。” 站在一旁的黄天赐见老板漫天要价,有点不爽,拽了一下刘洋的衣袖说:“洋哥,我们去前面看看,鼻烟壶多了去了,何必在他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可他哪里知道刘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把青铜古剑,买鼻烟壶不过只是幌子罢了。于是,他,他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小伙子,这三千元可是跳楼价了。不瞒你说,我当初淘来的这个鼻烟壶确实价格不高,可后来有一位老收藏家要以六千元的价格购买,我当时没卖。而这几天,我也是急等着用钱才这么便宜给你的。” 地摊老板探着头冲着刘洋低声说着,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好吧,三千元的价格我要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刘洋递给他一根烟抿嘴笑着。 “什么条件?” 地摊老板微微一愣问。 “就是这把青铜剑卖给我。” 刘洋弯腰拿起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在他眼前晃了晃。 “成交,这把剑你拿走,算我送给你的,不要钱。” 地摊老板还以为他又耍什么主意,见他提出了买那把剑,即刻就表了态。 走出二道街,黄天赐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问:“洋哥,你明明知道鼻烟壶不值这个价格,为何还要去买?多花了那么多钱,还不如省下去夜总会潇洒一把好呢。” “山人自有妙处,回去再说。” 由于还没完全走出二道街,来往川流不息的行人让刘洋提高了警惕,瞧了一眼黄天赐疑惑不解的样子,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卖起了关子。 “你还自称煽人?这两个字可是用在古代太监身上的词汇,没文化真可怕。” 上个星期,黄天赐在卧室里打扫卫生时无意中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本《宫闱秘闻》的一本古书,想起了这个词汇便用在了刘洋身上。 “嗨,你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一些什么?”刘洋停下了脚步抬起夹着烟的手敲了一下他油亮的脑门微微笑着,说:“我看该给你找个女朋友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黄天赐突然双眼一亮,双眼瞪着他脸竟然红了。 坐在返回津天的列车上,两个人由于这几天比较疲惫,上了车没多久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就在黄天赐流着哈喇子做着美梦时,手机铃声把他吵醒了,看了一眼是刘洋的手机,就推了他一把。 “喂,你说什么?”刘洋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在了耳朵上,可当他听完金强的话后,顿时惊醒了,坐直了身体扫了一眼周围的乘客,压低了声音问:“既然如此诡异,那你现在就关店门,等我回去再说。” 听到刘洋的声音,黄天赐也立即清醒了打着哈欠盯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问:“洋哥,店里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再过一个小时就到站了,回去再说吧。” 刘洋扫了一眼周围,示意他不要再过问了。很明显,他的猜想被证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巫术 挂了手机,刘洋神情凝重的咬了一下嘴唇,合上双眼缓缓地把后背靠在了座椅上。 坐在对面的黄天赐见他心思如此的凝重,急得抓耳挠腮几次想张嘴问他个究竟,可见他表情凝重又忍住了。 五十多分钟后,两个人走出车站打了车直奔玉宝斋而来。 “强子,出什么事了?” 黄天赐看见卷帘门拉了半截,双手猛的一台就提了上去,看见坐在椅子上面色蜡黄的金强忍不住问。 “洋哥呢?” 见进来的是黄天赐,金强往门口瞄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 “老大在后面呢。”黄天赐说着话的同时,回头没见刘洋跟来就走到了门口,见他在店门口跺着步子,问“洋哥干嘛呢?进来啊。” 而此时的刘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依旧在玉宝斋门口用步法丈量着。 约两三分钟以后刘洋才走进玉宝斋,黄天赐立即拉下来卷帘门。 “强子,先上三根香驱驱煞气。” 刘洋站在中央环顾了一眼,而后才坐下。 上完香后,金强这才把今天发生的怪异之事和他俩说了。 原来,今天由于是周末,来胡家园淘货捡漏的人很多。九点钟,刚开门就进来一对中年男女,围着玉器展示柜精心的挑选着一对和田玉镯。 两个人还算痛快,不到十分钟就挑选了一对价值九千多远的玉镯,正当两个人转身正要离开时,齐刷刷的摔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中年妇女手里的玉镯摔得七零八碎。 两个人还没爬起就互相埋怨开来了,你一言,他一语的,几乎要打起来。 看到这一幕,金强就劝说了几句,两人就让他赔偿,理由是在店里摔坏的。可这事金强怎么会听他的呢?就和他们理论起来,最后还,还是金强赔给了他俩两千元钱才打发他们走的。 由于地板干净整洁,不注意摔倒也在情理之中,金强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可这事过了不久,又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老者拿着玉坠想来清理一下,可还没等他把洗好的玉坠装进口袋,老者突然全身一颤,“咣当”一声响摔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蓄。 见此情景,金强立即拨打了10把老人送进了医院,还好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当然赔些钱是在所难免的。 一上午接连出现两起事件,不得不让金强胡思乱想,又是上香又是跪拜财神的,让他心里发抖,中午饭都没吃几口。下午时分,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要进店的顾客,他都站在一旁贴身保护。可还是出事了,一位打扮时尚的少妇走进店里,刚从金强手里接过塑像玉观音,突然从她脚底下爬出一群蟑螂,等她感觉到时,黑压压的蟑螂已经从头到脚的把她包裹了起来,如此诡异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下午再次的发生怪异之事,让金强全身的汗毛炸起,一张本来就营养不良的小脸变得蜡黄起来。 “啊,啊……” 时尚女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说来也怪,当她惊叫着跑出店外时,身上的蟑螂瞬间就消失了。 “强,强子,别说了,我感觉后背发凉。” 听到金强绘声绘色的叙述,黄天赐双臂抱着肩膀,双眼惊恐的打量着店内。 “洋哥,这事是谁做的呢?” 脸色蜡黄的金强等了一会见刘洋不说话,忍不住问。 “妈的,让我查出来是谁陷害我们兄弟,我活劈了他!” 黄天赐怒气冲天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刘洋并没有搭他俩的话,沉吟了一下,说:“这事很有可能是那个会蛊之术道士所做的,明天我去会会他。” “洋哥,我跟你去吧。” 黄天赐担心他俩打起来老大吃亏,想跟过去。 本来刘洋希望一个人去,可转念一想,多一个人去就多一分胜算的把握,点了点头,答应了他。这一刻,他才想起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这之前,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番顺水的,可自从遭遇了腾海洋后这才觉得遇到了劲敌。 “洋哥,这个腾海洋是京城里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地址啊!” 金强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红润之色,人也精神了许多。 “我知道了,这几天就先别开店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其实,在京城拜访肖老爷子的时候,刘洋就打听了一下腾海洋的资料和背景。 当刘洋在摩天高楼中找到腾海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一切都是免谈。” 腾海洋撇了一下嘴,根本不把站在对面的刘洋放在眼里。 “王八蛋,你再使阴招我弄死你!” 早已按捺不住情绪的黄天赐,一拳“砰”的一声砸在了他办公桌上。 “老王八,有种!” 既然你们是来打架的,那我腾某就奉陪到底,脸色一寒叫道“来……” “慢。”刘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双眼流露着戾气,道:“貔貅挂件是不可能的还给你了。今天我们来不是给你来商量,而是警告你!你下蛊之事就到此为止,如若不然,这个梁子就结下了。” 话毕,还没等刘洋他们转身时,只见腾海洋瞪着血红的双眼惊恐地望着他俩,想说却张不开嘴,不一会儿脸色就变成了灰色。 “洋哥,他怎么了?” 黄天赐看见这突发性的一幕,神色大惊的拽了一下正欲转身离去的刘洋衣袖。 “没事,我也只是给他点苦头吃,也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刘洋把手里还剩下的两根银针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就离开了。 “我,我怎么没看见你出手?”黄天赐追了出去,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多给他几针?送他去见阎王不就没事了吗?” “糊涂,腾海洋不过是巫蛊道士的元神附体,弄死了他,还会有李海洋,王海洋……”说这话的时候刘洋加快了步伐,迅速的跨进了电梯,见没有其他人,又道:“最终目的是把那个巫蛊道士的元神引出他体外,然后再彻底的消灭他。以后要更加小心,我猜想接下来他会有更狠的报复,我们要更加的小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脚心红痣 再说腾海洋突然感觉身体一抖,即刻就是全身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间冒出,视线模糊,眼睁睁的看着刘洋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却无可奈何。 他咬着牙,提起丹田之气后迅速的涌边全身,想借助内气逼走游走在身体里那股热流,却无法做到。全由于太用力,双手的指甲扣掉了办公桌上的朱红漆,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种蚂蚁噬骨的折磨痛楚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才得到缓解,后背的灰色衬衣已经浸湿了,一身乏力疲惫,身体好比抽空了一样。庆幸的是,在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体力消耗之大,他不得不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他拿出一个黑色药瓶,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娃娃,闭上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唠叨了一会,又从锦盒里拿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分别插在了布娃娃的头、身、脚三处后,他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 “洋哥,我们这就回去吗?” 进了电梯,黄天赐觉得这样还是轻饶了他。 “不回去,我们先找一家宾馆住下,过几天再说。腾海洋这几天也许会卧床不起,我们先观察一阵再说。” 银针是在五色水里泡过得,沾染身上就会萎靡不振,力量尽失,犹如重病在身。 这时,电梯已经下降到了一楼,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缄默着。 “洋哥,你上次说怎么才能把巫蛊道士的元神从腾海洋肉身上引出来?” 黄天赐站在路边伸手拦车,突然想起来了这句话。 “老道长说要我找一个脚上有红痣的女子,然后要和她合体后,我的眼睛就能随时看到他的元神,然后想办法把元神引出体外,就可以杀掉他了。” 其实,在这个科学发达的年代,刘洋想起灵虚子说过的这些话就觉得有点天方夜谭,可除了使用此方法外,他别无他法。 “这,这都什么事啊?弄得这么诡异。”黄天赐听完他的讲述觉得纯属无稽之言,不过毕竟老道长是洋哥师父的生前好友,想必也不会骗他。蓦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合体?怎么个合法?” “合体,就,就是……” 毕竟,刘洋也是个童男子,支支吾吾的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什么?” 黄天赐一副砂锅打破底的架势,瞪着豹子眼追问着他。 “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刘洋白了他一眼,避重就轻的左右扫着,说:“这出租车怎么还没来?” “别打岔,你倒是快说啊!”黄天赐见他越是不说,就越想问,嘀咕着:“合体,合体,哦,我想起来了,老大,合体是不是男女在一起那个?” “我耳不聋,那么大声干嘛?车来了,上车。” 刘洋老脸一红拉开了车门把他推了进去。 “老大,难道真是我猜对了?”黄天赐上了车依旧缠着刘洋问个不停,嘿嘿一笑,又问:“这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脚上有红痣的女人啊?即使找到了,万一是个丑的,老的,你不吃亏了吗?” “闭上你的臭嘴!” 刘洋见他笑的极其邪恶,喝斥了一声。 两个人在距离京城古玩街对面的好客商务宾馆住下,在宾馆稍许歇息了一下就又去了古玩市场,这一次黄天赐却没去,躺在宾馆的床上不一会就呼呼睡着了。 下午四点,初秋的阳光在薄薄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叼着烟,眯着眼的刘洋迈着八字步从古玩的一道街南端走了进来。在没来京城古玩街以前,觉得津天市的胡家园规模如此之大,可和京城古玩街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上次虽然逛遍了古玩街,但只是走马观花的浏览了。 而今,他却一家挨着一家的逛,一是观察他们物品的布局,二是观摩他们接待顾客之法。毕竟他以后要在京城古玩界立足的。 进出了十几个店,刘洋发现他们店内的布局和陈列商品并无什么特色,客流量也不是很多。直到走进一家隆宝轩玉器店,发现顾客盈门,商品丰富,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营业面积有一百六十个平方左右。心想,此店位置不是很好,生意却是很红火,让他有点琢磨不透。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一位穿着得体藏青色工装的面容清秀女孩走了过来,彬彬有礼的问。 “随便看看。”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叫他先生,抬头瞥了一眼她略带笑意的俏脸没再理会她,就随意着欣赏展示货架里的摆件。 逛了一遍后,刘洋发现了一个问题,店里所有的玉器商品不论是从成色还是玉质来看都属于上品,可价格却低于其他店里的价格。这让他有是点纳闷,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正当他站在摆件区筹措时,一位身材微胖,一脸笑眯眯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看你来了好大一会了,有看中的吗?” “有几款,只是我觉得你店里的商品和其他店里同等商品相比较,你们这里比较便宜,不会是假的吧?” 刘洋看了他一眼装作年幼无知的样子问了一句。 “小伙子一听你这话就是外地人,我这店属于百年老店了,信誉至上是我店的宗旨。”微胖的中年男子浅浅一笑,然后指了一下门口墙壁上用烫金字写着的假一赔十的标语,说:“看到那几个字了吧,是一百多年前清朝嘉靖皇帝出游时来到我祖上的店里提的,再说,我店里所出售的商品都是我们自己加工的,也就是说,从买原石到加工,雕刻,都是一条龙服务的,品质绝对的保证。” “哦,原来如此啊!”听完他滔滔不绝的叙述,刘洋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一件事要想做大做强,没有一个好的规划是不行的。 在京城待了四天后,刘洋除了吃饭,几乎这两天都是再古玩城度过的。 期间,他打电话询问了金强,那边平静如常。不过,蹊跷的是庄园警官前天在经过店门口时突然晕倒了,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挂了手机的刘洋剑眉紧蹙沉吟了一下,突然口中念念有词,说:“他不会转移报复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庄园中蛊 遂即,刘洋立即调出手机号拨打了庄园的手机号,还好,接通了,只不过是不是本人。 “喂,你是哪位?” 手机那端传来一句嘶哑的声音。 “请问庄园在吗?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手机那端好像是一位女人的声音,不过听上去有点有气无力。 “她生病了,不能接听电话,先这样吧。” 对方不想和他多聊了。 “请等一下,庄园现在在哪里?” 刘洋担心她的安慰,想去看望她一下。 得知了庄园家具体消息,刘洋立即返回了宾馆,拽起躺在床上还在酣睡中的黄天赐就走。 津天市的东南区背靠虎头山,山上常年郁郁葱葱,植被茂密。这几年由于房地产行业突飞猛进,山脚下的一栋栋别墅连成排。 下了出租车的刘洋和黄天赐按照她家的地址,沿着笔直的柏油路走了十几分钟后,来到了距离连排别墅的外围见持枪武警站岗。 “洋哥,庄警官不是一般人啊,你瞧他家门口还有武警站岗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黄天赐看见端着枪的心里就发怵,声音都有点变了。 “她父母肯定是高官。”刘洋放慢了脚步,把手里芳香四溢的百合花放在了他手里,见他双腿有点颤抖,笑道:“瞧你这怂样,给我站直了!” “洋哥,要,要不咱们回去吧。” 双手接过了花,声音打着颤,转身就想回去。 “没事,有我在呢。” 刘洋整理好了衣服,又拿过了花这才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站住!你们找谁?” 站在岗亭的持枪武警拦住了他俩。 “你好,我们找庄园。” 刘洋微微一笑,探着脖子向里面瞄了一眼。 “庄园,庄园……”一身正气的武警低头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冲着值班室的另一位武警说:“你给庄部长家打个电话,说有人找。” 当刘洋他们来到庄园家,看见躺在床上一脸倦容的她是,两个人吓了一跳。只见她本来亮晶晶的眸子变得已经暗淡无光,嘴唇灰白,脸色灰暗,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你们怎么来了?我很丑吧?” 庄园看见走进来的他俩,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干枯的双手往后拢着乱糟糟的秀发。 “不丑,你比那天鹅还美呢?” 黄天赐还没等刘洋张口就抢过来了话,胡乱的赞赏着她。 “什么天鹅?那是嫦娥。” 刘洋回头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瞧着黄天赐一脸尴尬不已的样子,坐在床上的庄园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吴阿姨,给客人倒茶。” 庄园斜过身体冲着客厅里大声的叫道。 “你得的什么病?好些了吗?” 刘洋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双眼凝视着她关心的问。 “唉!说来也怪,我……” 庄园翻了翻眼皮,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顿感头部疼痛难忍,只好中断了她的话。 就在这时,一位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了进来,给她揉了几下示意她不要再讲话了。然后,看了一眼刘洋叹了一口气,讲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事。 几天前的中午,庄园在百乐汇给刘洋买了一件阿迪达斯的体恤衫,就来到了玉宝斋,见刘洋不在,和金强聊了几句就要走。可就在她刚刚走出门口不久,就感觉双眼一黑,脑袋“嗡”的一下就晕倒在地了。当她醒来时,就感觉全身刺痒,就感觉身上有千万个小虫子似的吸食着她的身体,奇痒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烧灼似的疼痛。 家人见状,立即叫来了医生,可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表示也无可奈何,因为在住院前,医生已经给她检查完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症状。见此情景,医生只好给她开了一些止疼药,发作的时候就吃一粒缓解一下。可她这种症状每天都会发生几次,且时间不固定。家人只好把她转到了京城医院,可是检查结果和在津天的一样,专家对她的这种症状也是束手无策。 无奈之中,在庄园的要求下只好出院回到了家里。 听完庄园母亲的叙述,刘洋习惯性的咬了一下嘴唇,把目光投向了靠在床头上的庄园,发现她禁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剧烈的抖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园园,又开始刺痒了吗?” 她妈妈见女儿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抓着玫瑰花的葬礼床单,十分的心疼。 “嗯,妈,妈,好痒,好痛,妈……” 由于医生嘱咐给她,在发作时,一定不要用手去挠身上,可此时的她觉得身上犹如万千蚂蚁一样在啃咬着她,又痛又痒。 “阿姨,可否解开被子让我看一下?” 见此情景,刘洋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了。 “这……”她妈妈看了他一眼略一停顿,心想,园园全身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而且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闺女,怎么能让一个小伙子随便看呢?而且他又不是医生,道:“不可以,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啊——啊……妈,妈,好痛,好痒。” 庄园用力的扭动着身体,一张白嫩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汗水,一缕青丝紧紧地贴在额头,双手几次想伸进被子里都被她妈妈牢牢的按住了。 “阿姨,我洋哥是懂些医术的,也许他有办法的。” 黄天赐见庄园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样子,也过来劝说着她妈妈。 “笑话?京城的名医都对我女儿束手无策,他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庄园的妈妈回过头白了一眼他俩,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呢。 “刺猬,你立即去家里把我的药箱拿来,快去。” 刘洋猜测她肯定是中了腾海洋下的蛊,药物是无法治愈的,想给她扎几针试试。 “哎,哎。” 黄天赐连连答应了两声,双眼恋恋不舍的从庄园裸露在外雪白的长腿上收回了视线,就飞快的转过身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庄园家的女佣吴阿姨端着一盆黄澄澄的药水走了进来,说:“大姐,药水端来了。” “哎,快,给园园擦擦。”她妈妈站了起来正要揭开丝绒被子,却突然想起来了,瞪了一眼刘洋说:“别杵在这里了,还不快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强行闯入 “啊——疼……” 在刘洋走出卧室不久,里面传来了庄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墙壁上的挂钟“啪嗒,啪嗒”的走着。刘洋在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跺着步子,即使用最快的时间,黄天赐返回来也需要十几分钟。今天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犹如一个世纪一样。 从吴阿姨端着浴盆进进出出的表情来看,庄园的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吴阿姨,庄园好些了吗?” “没有,疼的她已经晕了过去,嘴角都咬出了血,唉,这孩子怎么得了这怪病呢?” 吴阿姨端着花椒水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叹息着。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黄天赐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说:“洋哥,我,我拿来了。” “嗯,辛苦了。” 刘洋接过了药箱,迅速的打开检查了一遍就提着来到了庄园的卧室门口,问:“阿姨,或许我可以能暂时缓解她疼痛。” “你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庄园妈妈的回应。 “阿姨,请相信我洋哥一次,他会针灸,庄警官的病情耽误不得啊!” 黄天赐见她妈妈对老大还有持有怀疑之心,也过来向她解释着。 “谢谢你,你还是别进来了。” 对于她妈妈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刘洋不是医生,又是那么的年轻,压根不相信他会给女儿治疗。 站在门口的刘洋低头微微一沉吟,也不管她们是否同意就推门走了进去。 “哎,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她妈妈见刘洋闯了进来,急忙拽着床脚的被子盖在了女儿白嫩光滑的身上,站了起来呵斥道:“吴姐,快把这个没教养的人给我轰出去!” “快出去,快点。”吴阿姨见主子发话了,就双手用力的往外推搡着刘洋,并提高了声音说:“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啊。” “你们怎么都不知好歹呢?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什么东西?”黄天赐见她们粗暴的对待刘洋,瞪着一双豹子眼道:“洋哥,人家不领情,我们走吧。” “刺猬,不许无理。” 这个时候,对于她家人的态度刘洋不在乎,也理解她这个做妈妈的心情。 “妈,就让……” 这时,晕厥过去的庄园苏醒了过来,示意妈妈不要再阻拦他了。 在她妈妈犹豫之际,刘洋跨步走上前来到床头,见她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状。 “刺猬,你先出去。” 刘洋回头冲着杵在身后的他道。 “哎。” 黄天赐抿了一下干燥的唇转身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以后,刘洋一把揭开了盖在庄园身上的薄被,本能的扫了一眼她光洁白嫩的玉体,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你……” 见女儿一丝不缕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外面,庄园的妈妈神色大惊,话还没说完就走了过去,刚要训斥他。 “啪” 只见庄园一巴掌打在刘洋脸上,一脸羞涩的说:“流氓,臭流氓。” 然而,此时的刘洋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瞪着双眼近距离的检查着她的身体。陡然,双眼一阵灼热之感,变得模糊起来。就在他感觉疑惑之际,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 当他再把视线移到庄园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后,神色惊骇,猛地从床头上站了起来,只见她全身上下有千万个头顶带有触角的小虫子吸附在她身上?乌泱泱的一片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头,试图驱除虫子,却没有做到。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庄园见他当着妈妈的面抚摸她,又气又羞,刚要轻起嘴唇斥责他时,顿感全身又瘙痒起来,遂即就是感觉全身有一种灼热之感,越来越热,越来越痛:“啊,好热,好痛。” 这一刻,刘洋确定庄园是中蛊了,看到她在床上剧烈扭动的样子,庄园立即拿过身后的药箱取出七根银针,分别插在印堂,合古、足三里、内关、神闕、伏兔、膝眼七大止疼穴。 庄园的妈妈见刘洋手法熟练,一脸的惊愕,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他竟然还会针灸。 “阿姨,我用银针先止住了她的疼痛。” 说话的同时,刘洋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白瓷药瓶,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说:“阿姨,端杯温水给我。” “哎,哎。”庄园的妈妈如梦初醒,回头冲着佣人说:“吴姐,快,快,端杯水来。” 由于刚才庄园用力的撕咬,嘴角咬出了鲜血,直到现在牙关还禁闭着。刘洋只好掰开了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把药沫倒进了嘴里,喂了水。 大约数分钟以后,躺在床上的庄园已经感觉不到那么疼痛了,情绪已经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看着床前一脑门子汗的他,眼圈一热,眼泪就夺眶而出。 “乖,听话,好好的睡一觉吧。” 刘洋瞧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抿着双唇浅浅一笑,就给她盖上了薄被。 “小子,我到底是怎么了?得的是什么病?” 自从得了这病之后,就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竟然连京城的名医都对病束手无策,心里很害怕。 “你被人下蛊了,是虫蛊,我已经帮你除掉了。” 刘洋安慰的拍了拍她露在被子外面圆润细滑的肩膀,又轻轻地往上拉了一下被子说:“休息一会吧,一个钟头以后我再给你拔针。” 安慰好了庄园后,刘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妈妈就走出了卧室。 “洋哥,庄警官是被腾海洋下蛊了吗?” 守在门外的黄天赐见他走了出来,立即迎了上来。 “是,除了他还能有谁。” 刘洋点了点头,伸出手做了一个夹烟的动作。 “小伙子,你刚才说园园被人下蛊了?什么意思?” 她妈妈走了过来,心急如焚的盯着他。 “这事说起来还是我引起的……” 刘洋把叼在唇上的烟拿了下来,缓缓地讲述了事情的起因。 “啊?那,那怎么办?我女儿她……” 她妈妈心疼的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的卧室,焦灼的心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移师京城 “阿姨,放心吧,我已经把吸附在她身上的蛊虫杀掉了,暂时她没事了。” 刘洋如实的把实情告诉了她,见她有点似信非信,又道:“近一段时间来别让她上班了,也不要和外界接触,对不起,她受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我。” “前段时间,他哥哥就提醒过我,说和你在一起会害了我家园园,我没放在心上。”她妈妈想起女儿这几天受的罪就愈发的痛恨他,目光冷冰冰的道:“只要你以后不再骚扰她,我会管住我女儿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嘿,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吧?我洋哥从京城回来连家都没回就奔你这里来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数落起我们了。” 黄天赐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用你赶我们,再过五分钟拔掉银针后我们会离开的。” 刘洋冲着她妈妈苦涩的一笑,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从京城回来十几天了,自从上次给庄园解完蛊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玉宝斋的生意慢慢的好了起来,店里的货物有的都断货了,可刘洋却没有进货的打算,整天在店里翻看着蛊术的书籍,让金强有点焦急。 这天,金强实在忍不住了,就走进里间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了《苗疆巫蛊》书籍,问:“洋哥,这几天你跟丢了魂似的,手镯和吊坠快断货了,你怎么也不着急呢?” “没货正好。”刘洋把翘在桌上的脚拿了下来穿好了鞋,从桌上抽出了一根烟丢给了他,嘴角微微一笑说:“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接过香烟的金强叼在了嘴上,“啪”的一声点着后,甩灭了火机火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赌着气也不看他。 “强子,我们现在可以支配的现金有多少?” 刘洋见他赌气也不给他一般见识,依旧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不到三百万,你想干嘛?” 金强徐徐的吐出了一口青烟,还以为他一直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差不多了。”刘洋剑眉一皱想了一下,说:“明天让刺猬看店,你跟我去京城一趟,上次我在古玩街听说门面房要扩充,我打算盘下一个门面,再开一家店面。” “去京城?我们店里刚刚起步,这时候去移师京城,还不让那里的老店挤兑死。” 对于去京城发展,金强也想过,只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资金积累雄厚了再去也不迟。 “你说的也在理。虽然京城做古玩的商家多,但是客流量也大啊。再说,我已经有了初步计划,移师京城后,用不了半年,我们就能站稳脚跟,而且利润能翻数倍。” 这几天,刘洋除了研究蛊术就是考虑怎么经营了,心里已经有了几套初步的方案。 “你们两个关上门在屋里,搞嘛呢?是不是?嘿嘿……” 黄天赐推门走了进来,言语中透着猥亵的味道。 “滚蛋!” 金强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刺猬,明天你也别去游戏厅了,在店里守店,我明天和强子去京城选址开店。” 刘洋站了起来,双手抱着肩若有所思的说。 “啊——” 黄天赐张着大嘴巴做了一个惊讶的动作,见老大发话了也只好默认了。 晚上,刘洋经不住庄园的再三邀请,来到了一家装修考究风味独特的火锅店。 “这边。” 坐在店里靠窗位置的庄园看见了站在门口张望的刘洋挥了挥手。 “身体好多了吧?” 刘洋看见了她,躲过了店里端着青菜来回穿梭的服务员,来到了她面前。 “没事了,你真是个大忙人啊,约了你几次才约到你。” 庄园凝视着他俊郎的脸庞,言语里透着娇嗔。 “你误会我了,我是担心你我走的太近,会再连累你的。” 瞧着她含情脉脉的样子,他急忙避开她温柔的目光,起开了啤酒。 他使用的五毒针只是暂时的控制住了附体在腾海洋身上的巫蛊道士,具体能控制多久,他并不知道。这次出来应约,心里也是很忐忑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就是想见你嘛。” 当庄园说出这句话后,心里也感觉惊讶。自从她的光身子被他温柔的目光“抚摸”后,在他面前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粗声大气的对他说话了。 听见她如此温柔的话语,刘洋端在手里的啤酒差点流出来。这才发现,今天的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蕾丝V字领的T恤衫,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得露在外面肌肤洁白细腻。精致的五官化了一些淡妆,看上去更加的妩媚俏丽了。 “你突然改变说话的风格,我一时不太适应,还是改回来吧。” 刘洋端着啤酒示意了一下,话语里夹杂着调侃的味道。 “哼,我就不改。”庄园也端起了啤酒盯着他一双星目撒着娇,“噗呲”一笑,转移了话题问:“我觉得已经不了解你了,你怎么懂得巫蛊之术的?” “其实,对于蛊术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是师父生前传给我的。” 说到这里,刘洋停顿了一下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了,于是,浅浅一笑道:“以后再详细的告诉你吧。” ………… 自从腾海洋中了刘洋的五毒银针后,一连几天卧床不起,脸色呈现了灰青色,家人都吓坏了,急忙让他去医院,却被他拒绝了。确切的说是被吸附在他身上巫蛊道士的元神拒绝了。因为现在的腾海洋思维模式已经被元神牢牢的控制住了,再说,他相信可以用体内的真气慢慢把毒气逼出来的。 一天上午,腾海洋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体力刚想从床上做起来,脑海里就听见了另一个声音说,那个小王八蛋偷走了我的玉貔貅,还不给我,这次差点又要了老子的命,看我不弄死他。 腾海洋听到后,心里一直对他追杀刘洋颇为疑惑,忍不住问,那个玉貔貅是你丢失了几百年的东西,你还要他干嘛?你们这样斗下去什么时候才算完?而且,我发现刘洋那小子也不好对付,我看算了吧。 不行,那个玉貔貅对我很重要,有了它我的法力就会增强数倍,可以称霸巫界。元神暴怒一吼,几乎把腾海洋的耳膜震爆了,说,接下来我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偶遇小四眼 人们常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几年由于国家的经济政策开放,人们的生活已经好了起来。最为明显的是,京城古玩街每天来往的客流数万人,人气上来了生意就好做。由于这里是国家经济,行政中心,全国各地来旅游的也是趋之若莺,同时也大大的带动了古玩市场。 本来,刘洋希望这次和金强来选好新建的一间门面房来经营古玩,可没想到,门面房早就售空了,就连散户的位置也已经被人占下了。 “洋哥,肖老不是你刚认的师父吗?他在古玩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找一下他,看看帮我们租一间门面房吗?” 金强避开头顶上方明晃晃的太阳,贴着灰白色的墙壁蹲下瞅着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可这点小事,我不想麻烦他。”刘洋低头瞥了他一眼,摸出一根香烟递给了他说:“不是刚才有一家转租吗?我们去问一下再说。” “转租的话,价格比直接租高出很多的” 金强接过了香烟搁在鼻尖下轻轻地嗅了一下淡淡的烟味总觉得转租不合适。 “走吧,看看再说。” 刘洋一脚踩灭烟屁股抬腿向着二道街走去。 就走两个人拐了弯,来到古玩城的二道街南端,正要穿过对面,金强被一个慌乱跑着的小子撞了一下。 “你赶着去投胎啊?大爷的。” 由于金强没防备,被他撞了一个趔趄,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然而,跑过去的那小子却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踮起脚尖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声的叫:“洋哥,强子。” 听到有人在叫他俩,刘洋回过头也看见了小四眼。 “小四眼?你怎么来京城了?” “嗨,洋哥,还不是你害的啊。” 小四眼习惯性的往上推了一下眼镜,虽然有些埋怨,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敌意。 “我害得?这从何说起?” 小四眼的质问让刘洋一愣,回头用目光征询着金强。 “小四眼,没事滚蛋,洋哥是你谁便污蔑的吗?” 金强更是摸不清头脑。在少管所里,小四眼就是他们几个的出气筒,谁都可以欺负他。而现在,金强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洋哥,这里人多,去那边说。”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小四眼虽然和他们的交情不深,但是在这异乡遇到熟人也算幸事。 三个人挤出嘈杂的人群,来到了一处胡同口。 “两个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洋哥不是和刺猬去我们那里……” 小四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抬手制止了。 “哦,我当时是考虑的不周到,你舅他们被牵连了吧?” 其实,听到小四眼说这些话后,刘洋心里并没有多少愧疚,因为当时已经付给他报酬了。 “可不是吗,我舅被降了职,爸妈也把我赶出来了,我想找你们混口饭吃,可是又没有地址,就和朋友来京城里来了。” 小四眼盯着他俩一脸的委屈状。 “哎,你今天怎么来这了?” 金强倚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在一家金源山庄会所里当服务生,昨晚我在卫生间里捡到一个玉扳指,想来这里打听一下价格,可他们竟然只给二十元钱,这也太操蛋了吧。” 毕竟不是他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先左右扫了一眼,发现附近没人才低声道。 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乳白色的玉扳指,刘洋拿了过来只瞄了一眼就还给了他。 “这个真的不值钱?” 小四眼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挂着一丝讥笑好奇的问。 “就是一块普通劣质的玉石加工的,不值钱。” 刘洋淡淡笑着。 “嘿,这年头哪里都有装的人,会所那么高级的地方,竟然还有带着假东西去玩的。”得知是一假货,小四眼愤懑一声把手里的玉扳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了一眼手机说:“两位哥哥,我到点了,我上班去了啊。” 可他转过身刚迈开步子又反身回来,扫了他俩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刘洋见他折身回来盯着他问。 “唉,既然洋哥问了,我还真有一件事求你们。” 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小四眼想了一下一脸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瞧你这怂样,有话就说!” 金强瞪着一双小眼,瞧着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原来,一个星期前,小四眼为了给好朋友筹集医药费,就顺了客人的一个手提包,拿走里面的一万元钱现金后就把包丢在了娱乐厅外围的垃圾箱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手提包里有合同和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失主连夜就返回到了山庄,经过仔细排查视频监控,查到了顺走手提包的就是小四眼所为。 其实,一万元钱在普通老百姓身上这数目也不小,可在金源山庄这种年费十多万人的身上都是小菜一碟,不会当回事的。可客人却把这件事交给了老乡领班处理。由于领班和小四眼有过矛盾,就拿这一万元钱要挟他,让他还两万事情才算完,不同意就报警。 一听报警,小四眼就傻了。他是有前科的人,知道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为此,他只好答应了。可他来京城还不到两个月,上哪里弄来两万元。就在他一筹莫展时,昨晚在卫生间拾了一个玉扳指。 “死不悔改的东西,出来了还不好好做人,又想干老本行,我抽死你!” 金强抬手就冲着他的头甩了一巴掌。 “两万是吧?你跟我去对面的建行,我取了给你还给他。” 虽然那个领班是故意的讹人,但是为了大事化小,刘洋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打算给小四眼两万元钱,就算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洋哥,要真是两万就好了,现在已经涨到二十万了。”小四眼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如果两天之内不给他,他要剁了我的手。” “妈的!这钱涨的比炒股赚的都快!洋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会会那个领班呗。” 刘洋低头沉吟了一下,目露一丝寒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一头大一头小 听见刘洋为他出头,小四眼这几天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高兴的说:“洋哥,谢谢你,谢谢强哥。”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这人就看不惯有人受委屈,你把地址告诉我,等我和强子忙完就去找你。” “哎,地址是……” 小四眼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圆珠笔,撕了一半烟盒纸写上了地址。 小四眼离开后,两个人悠闲自得的走进了新落成的靠近十字路口的转租门面房,金强按照上面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不到一刻钟,一位面皮白净肥胖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来到了店门口。 “刚才打电话的是您二位吧?” “嗯,你是房主吧?这一年的租金是多少?” 金强见刘洋在店门口来回的度量着,也没打扰他。 “对,鄙人姓夏,单名一个天字。”叫夏天的这个房主眯着眼微微一笑,双手给金强奉上一根烟,说:“一年十八万,半年交一次。” “夏老板,这价太高了,你瞧对面的那家店面比你家大,位置也不错,也没你的高啊。” 这时,刘洋迈着四楞步子走了过来斜了他一眼。 “呵呵……不瞒你说,我这是转包,赚的就是差价。” 夏天眯着眼扫了他俩一眼,一副奸诈商人的模样。 “夏老板,不知你发现了没有,你这店一头大一头小,不吉利啊!” 刘洋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透过袅袅的青烟说。 “不,不可能吧。” 一头大一头小不就是棺材的形状嘛,夏天微微一惊围着店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疑惑地看了他俩一眼。 “夏老板,你去路对面再看一下。”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见他肥胖的身体半信半疑地朝着马路对面走去,金强走近了刘洋悄声问:“洋哥,这店面真的是一头大一头小吗?” “嗯,不是很明显。” 刘洋随意的翻滚着夹在手指中间的香烟,点了点头。 “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租这家店吗?” 这家店面从位置上来看,金强觉得还是不错的。 “租,怎么不租呢?” 刘洋回过头冲着金强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不一会儿,夏天一路神情凝重小跑的来到了他俩身边,轻咬了一下厚厚的嘴唇,说:“是有点,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今天我撂下句话,你这店面如果不往下调价,是没人来租的。” 刘洋盯着他道。 “嘿,我还就不信,我这坐北朝南绝佳位置的店面租不出去了?” 见眼前的小伙子神情严肃,夏天脸上略显不快。 “强子,我们走。” 瞅着他一脸激动的样子,刘洋单手揽过强子潇洒的一笑就走开了。 小四眼从金源山庄后门进去,贴着墙壁左右瞄了一眼,见除了两个保洁阿姨在刷垫子外,并没有其他人。偷偷一笑,正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员工宿舍换上工装时,背后传来一句呵斥。 “小四眼,你他妈的怎么才来?你来没几天,事可真多,上次说你叔叔重病了,这次又说你舅舅出车祸了。” 一位头大脖子细,身材如打枣杆子似的青年男子带着两个和他相仿的男生从拐角处耀武扬威的走了出来。 听到背后有人,心里一紧,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心想,你他妈的舅才死了呢。虽然刚才那一番话不好听,但是也只好强忍着。 “冯哥,以后保证不再上班出去了” “滚你他妈的,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头大脖子细的是金源山庄斗玩都俱乐部的店长——冯明轩,拨掉了小四眼递过来的香烟,抬脚就踢在了小四眼的腹部。 “冯,冯哥,你就是把我打死也弄不来二十万块钱啊。” 身材瘦小的小四眼“噔噔”往后退了几部,捂着腹部眼泪汪汪的说。 “我不管,从这个月起,每月发了工资你留下三百块,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冯明轩摇头晃脑的走近他,朝着他脸上喷出一口烟雾,啪啪两声拍了两下他的脸,干笑一声,“噗”的一声,一口浓稠的痰液吐在了小四眼鼻子上,粘液顺着鼻尖缓缓地地留在了唇上,小四眼抬手就要擦去。 “不许擦掉,给我咽下去!” 冯明轩瞪着三角眼,指着他厉声道。 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冯明轩是吃了催情药还是什么原因?闲来无事时,总是变本加厉的来折磨他,侮辱他。而像今天他们的这样无耻行为,却让小四眼敢怒不敢言。瞪着一双哀求略夹着仇恨的双眼,如果这一刻手里有一把刀,会毫不犹豫地捅向冯明轩一副吊炸天的模样。 “小王八蛋,你磨蹭什么?,快点吃掉它。” 站在冯明轩身后留着公鸡头的青年男子骂了他一句。 “你们几个围在那里干嘛呢?再不好好工作,我开了你们。” 距离他们十几米开外的凉亭下,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留着大背头五十上下的男子冲着他们吼道。 “冯哥,是关五爷,我们快走吧。” 留着公鸡头的男子往后看了一眼就一溜烟的跑了。 “嘿,这老头今天怎么逛到这里了?”冯明轩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关五爷嘀咕了一句,转身舅顺着铺着鹅卵石的小径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盯着小四眼说:“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听到没有?” “嗯。” 小四眼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见他走远了,才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擦掉还挂在鼻尖上晃悠悠地痰液。 回到宿舍,小四眼用香皂洗了两次脸才罢休,瞅着镜子里的他委屈的泪水滚落下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刘洋身上了,他来了之后能斗得过他们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金源山庄 提起关五爷,在京城混江湖的,没有人不知道的。他一张国字脸,剑眉,额上有一道五六厘米的疤痕,声线高,说气话来和放炮仗似的。 在二十年前,在京城的海定区可以说是横着走的。随着他的势力壮大,渐渐发现凭打架是不能过一辈子的。他属于性情中人,为人且仗义,结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在事业上,朋友帮助了他许多,才做出了傲人的成绩。 ……………… 两个人顺着新建成的门面房看了一圈,发现都已经租出去了,心里有点著着急。 “洋哥,你看这店面位置都不错,可是都被别人租了出去,我们下手晚了一步。”金强看着门面房内忙忙碌碌装修的工人有点失望,又想起了,问:“洋哥,我们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就去租下夏老板那间门面房吧。” “不急,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新建成的门面房都租了出去,只剩他一家了。按地理位置来说,那个门面房可以说是上佳位置,可却只有他的门面房没租出去,这里面不光是价格高的原因,明白吗?” 对于刚才看的那家门面房,刘洋并不担心被人租去。 “是这个理,可是我还是担心。” 转了大半个古玩城,金强十分的疲惫,见前面有卖饮料的就走了过去。 按照小四眼提供的地址刘洋和金强找到了金源山庄,在小四眼的接应下,从后门顺利的走进了山庄。 在外围由于被四五米多高的围墙遮挡,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形。进来后,才发现一墙之隔属于两个世界,墙外是嘈杂的农贸菜市场,而墙内却是亭台楼榭,满眼翠绿,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处人工湖泊,在阳光的映射下波光潋滟,几只白色的鸟儿在湖面上忽高忽低的飞行。 “洋哥,有钱人就是会玩,瞧这地方,真是美不胜收啊!我们如果能经常来这里就好了。” 金强感叹着诗意般的美景,一脸的羡慕。 “是啊,不要羡慕,十年之内,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套庄园的。” 对于今后的事情,刘洋大致有了一个规划,他相信,十年之内绝对发展的比这好。 “嘿嘿,牛逼吹的有点大啊!” 金强听到他的这句话,觉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两位哥哥,这里是会所的后花园,过了前面那个长廊,那才热闹呢。这里吃玩住于一体,可热闹了。除了大众喜欢的酒吧,游戏厅、电影院之外,还有赌马场、斗狗场、斗鸡场等。” 走在前面的小四眼见他俩对这里无比的羡慕,心底燃起一股骄傲感。 “哎,小四眼,刚才那个关在笼子里的狗,不会是会所里的斗狗吧?” 说起斗狗,刘洋想起了刚进门时看见栓在墙角里骨瘦如材,土黄毛发的狗。 “不,不是。那条狗是我一个星期前从外面捡回来的,也不知道它怎么了?给它肉都不吃,好像得了病似的。” 三个人聊着天时,刘洋听见了前面不远处马蹄奔跑地“哒哒”的声音不时还传来一阵欢呼声。 “小四眼,你瞎转悠嘛?”迎面走来了一位头大脖子细的青年男子看见了他三个停了下来,瞄了一眼刘洋,又问:“这两个是干嘛的?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怎么连土包子都往里带。” “冯班长,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朋友,说话客气点。” 对于刘洋的本事,小四眼是见识过的,对付冯明轩可以说是绰绰有余,话语里底气十足。 “嘿,小兔崽子,敢和我顶嘴了是不?我抽死你!” 冯明轩见他还口,扬起巴掌就挥向了小四眼的脸。 刘洋见状,立即斜过身体挡住了小四眼前面,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他一副丑恶的嘴脸,说:“你就是我兄弟的债主吧?” “我就是,怎么了?你替他还钱来了?” 冯明轩冲着他翻了翻白眼,瞧着一身穿着普普通通的刘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对于他这种奸诈小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唯有以恶制恶才能彻底的把他制服。 “行啊,小四眼,长本事了你。”冯明轩就是那种软的欺硬的怕的主,被他犀利的目光吓了一跳,微微后退了一步,说:“我现在有事,一个小时候在斗狗场观礼台见。” “好,好吧。” 小四眼已经被他欺负怕了,见他匆匆陡然离开吼才长长的输了一口气,说:“两位既然来了,那就我引领你们欣赏一下。” “靠,小四眼你也太怂了,我们来给你撑腰了,你还怕他个鸟。” 瞧着小四眼在冯明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金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他一把。 “我,他,唉。走吧,我先带你们去赌马场瞧瞧去。” 怯于冯明轩的嚣张,小四眼吱唔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山庄共分四个娱乐大区,分别是酒吧,斗鸡、斗狗和赌马区。 约十几分钟后,三个人翻过了一座小山坡来到了赌马场。所谓赌马就好比和赌博一样,你看中哪个马胜算的可能性大,你就把宝压在哪匹马上。最低是一千六十八元,上不封顶,如果赢了庄家就按比例分发给你,输了自认倒霉。在你押赌之前,庄家会给你一则赛马的基本资料,上面记载着此马的年龄,输赢的次数。 “快,黑蹄,黑蹄,加油。” “哎呀,完了,这次又输了九千多。” “哦,快。” 远处不时传来赌马人员的扼腕叹息的声音。 由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观看赛马比赛,挤进人群中后,随着押赌的人精神也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 从赌马区出来,金强还没有那种兴奋状态收回思绪,说:“洋哥,我们什么时候也来赌一把,刚才肥头大耳的那个人这一次就赢了七万多,这钱来的也太快了。” “强哥,你今天是看到他赢钱了,他在赌马区里输的不止是七十万,海了去了。” 由于小四眼见惯了输赢,已经见怪不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王大少 从赌马场出来,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停车场,里面的豪车让金强眼花缭乱,兰博基尼,悍马、保时捷、迈巴赫比比皆是。 “奶奶的,这些都是超级跑车啊!” 金强一边走一边回头瞄着占地十几亩的停车场,发出了由衷的惊叹。 “其实,这都不算是,前几天港岛十大首富之一的儿子还开着私人飞机来玩的呢。” 自从来到这个会所,小四眼算是见到了世面。 就在三个人聊着去斗狗场的路上时,从前面驶来一辆白色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动的脚下的地似乎都在颤动。 三个人急忙避开,还没等转过身来白色跑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吱嘎”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小四眼,你他妈的瞎转悠啥?还不给我去迎宾去。” 冯明轩从副驾驶上下来,耀武扬威的指骂着他。 还没等小四眼还口,后座上的比特犬就从车里跳了下来,然后驾车的面皮白净的青年男子走下车来,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们三个一眼,玩味的笑着说:“轩子,没必要和他们三个土包子生气,还是离他们远点,小心沾染上晦气!” “哎,哎,王公子说的是。” 冯明轩回头冲着这位王公子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陪笑脸,就差作揖了。 对于他们这种官二代或富二代嚣张跋扈的劲,刘洋觉得只要不针对他,也就不想和他们接触,眼角的余光瞥见金强刚想反驳,却被他阻止了,转过脸说:“小四眼,正好在这里遇见了你的债主,那就在这里做个了断吧。” “呵呵,口气不小,怎么个了断法?他可是欠了我二十万啊!” 自从半年前在会所里遇到老乡时,冯明轩的尾巴就翘了起来,除了会所老板关五爷之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好像觉得自己也是富二代了,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你说他欠你二十万,你有欠条吗?” 刘洋瞧着头大身子小的冯明轩,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这倒没有,可……”冯明轩被他的一句问住了,支支吾吾一阵又指着他提高了声音说:“你问他,欠我多少钱?” 站在一旁的小四眼看了刘洋一眼就低下了头,双手搓着衣角坑坑哧哧好大一会儿也没放出一个屁来。 “小四眼,别他妈的跟个娘们似的,快说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旁的金强急赤白脸的推了他一把道。 “小四眼,你是不是欠我二十万元?” 冯明轩晃着脑袋瞪着一双狼眼恶狠狠地问。 与此同时,小四眼又抬起看了刘洋一眼,紧咬了一下双唇顿了一下道:“不欠,就欠他一万元已经还给他了。” “你,你狗日的找揍是吧?” 冯明轩扬起巴掌就扇向了小四眼的脸,可手在半空中就被刘洋抓住了,:“我警告你,他欠你的钱已经还完了,如果再敢讹他的钱,我告你欺诈!” “哈哈……少吓唬我,你现在就可以去告我。”冯明轩发出放肆的笑声盯着不远处走过来的王大少,说:“潇哥,他们三个想告我。” “哦,是嘛?”王大少牵着他钟爱的比特犬撇了他们一眼不以为然的一笑,说:“公安局就是我家的,告去吧。” 王大少名叫王潇,爷爷是一位老红军,暮年官职做到国家中枢高层。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但早年打下的人脉关系却是在京城盘根错节,有很大的影响力。而王潇的父亲则是京城政法界的一位司长,属于实权派人物。之所以王潇敢明目张胆的开豪车,出入高级会所则是因为他舅在海外经营生意,她妈妈每年光红利就是数百万。 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独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造就了他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性格。在他十三岁那年偷开出家里的车撞死了一位环卫工人,后来在家人的运作下,赔了一些钱就不了了知了。 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刘洋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上下打量了他不可一世的嚣张表情,心想,看来此人才是为冯明轩撑腰之人。如果今天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小四眼即使离开这里也别想过安定的生活。 “冯班长是吧?”刘洋又把目光投向了双手插兜,扬着脸抖动着一条腿的冯明轩,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走近了他,问:“小四眼左肩的那五厘米长的疤痕是你留下的吧?半个月前你把他打的胃出血,是吧?” “是,都是,你能怎么着我?”冯明轩双臂抱着肩膀梗着脖子,眯了一下小眼说:“还有上次让他喝鼻涕,都是我干的,要不你再加上这一条?” “哈哈……” 王潇被冯明轩的一句话逗的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金强皱着八字眉,气的咬牙切齿,真想上去扇他那一张逼脸,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而站在一旁的小四眼,被他们奚落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啪,啪,啪。”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声闷响,冯明轩已经摔在了五米开外,嘴角流出了鲜血。 “你,你他妈的竟敢……” 摔倒在地的冯明轩怔了一会,怒视着刘洋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可话还没说完,腹部又挨了一脚。这一脚,刘洋还只是用了不到三分力。 “好,揍死他这个狗日的!” 金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拍手称快。 直到这一刻,牵着比特犬的王潇好像才反应过来,指着刘洋怒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的面打他!” “我这只是替你教训一下你这个狗奴才,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反而还指责我呢?” 瞧着王潇脸涨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刘洋浅浅一笑接过了金强递过来的红将军烟,习惯性的在手背上磕了几下,才叼在嘴上。 人们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可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留,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我王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想到这里,并没有冒然出手。今天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一脸沉稳,在想起刚才他出手之快,绝对是一位练家子。 可他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在他的记忆力都是他打别人,而今手下的人被人打,一腔怒火喷涌而出,扬起胳膊一个又摆拳就朝着刘洋抡了过去。可他今天打错算盘了,还没等他打着刘洋,手腕就被握住了,如铁钳一般,无法抽出来。 “你,你给我放开!”王潇脸涨得通红用力的挣扎着。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迎面走来了三个人,其中好像有关五爷,心里暗暗一乐。 “关叔叔,有人竟然在您的会所里闹事。” 王潇大声的叫喊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混肴视听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听到王潇的叫喊声,关五爷和那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就是这个小王八蛋。”王潇见来了帮手,胆子也大了起来,指着站在一旁吊儿郎当抽着烟的刘洋。 “小郭,把保安叫来。” 关五爷黑着脸挥手示意了一下跟在身后的鹰鼻男子。 叫小郭的青年男子听到老板的吩咐,立即拿起了对讲机,按住了通话键…… 不一会儿,远处就“呼啦啦”地跑过来手持橡皮棍,身高体健的十五六个青年男子。 “洋,洋哥,保安队的这帮孙子坏的流脓,要不你给关五爷认个错吧。” 小四眼来到会所的第三天,就亲眼目了保安队的人对一个翻墙过来的盗贼折磨,灌辣椒水,坐老虎凳。 所谓灌辣椒水顾名思义就是,固定住你的手脚使你无法反抗,施刑者强行把兑好的辣椒水灌倒你的嘴里或者鼻腔里,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是很摧残人的。 而做老虎凳就是,在用刑的时候,让受难者坐在上面,上身要坐正挺直,紧贴靠背或者柱子。考虑到用刑的时候,受难者会反抗挣扎,所以必须将她的双手反绑在靠背后面。必要时可先将其五花大绑,上身要完全固定紧贴在靠背上,与横凳保持90度,这样用刑的效果比较好。有的时候还要将受难者的脖颈用绳索缠绕勒住,以增加他的痛苦。 然后就是把他的双腿放到横凳上面,双腿并拢,大腿和膝盖部分要用绳索或者皮带牢牢地绑缚在横凳上,使双腿完全不能向上自然弯曲。越是绑紧绑死,用刑的效果越好。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绳索捆住受难者的双脚,要捆得紧一些,防止双脚挣扎。另外,双腿并拢得越紧,用刑效果越好,所以,双脚自然应该紧紧捆住。 到了最关键的部分了,在双脚下面垫砖头。由于膝盖不能反向弯曲,所以受难者的双腿非常的疼痛,而她双手反绑,双脚也被捆住,所以根本无法反抗。砖头慢慢垫高,受难者也越来越痛苦。如果大腿膝盖绑得很紧,那么脚下垫的砖头基本上不能超过个,四个砖头已经是极限了,很可能会弄断双腿的。如果是为了折磨、逼供,而不想把她弄死弄伤的话,垫三块砖头比较合适。在三块砖头范围内长时间进行折磨,也可以达到不错的效果,受难者的体力和精神意志必然随时间的延长而被摧垮。另外,用刑的时候最好是赤脚捆绑,以增加用刑效果。 站在一旁的金强瞧着惊吓的脸色蜡黄的小四眼,浅浅一笑,就把他拉到了一旁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后,小四眼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全子,把这小子给我弄走。” 关五爷板着脸看着一位脸盘大高个保安喝斥了一句。 “再给这小子灌点辣椒水。” 王潇怒视着刘洋补了一句。 其实,按常理来说,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关五爷过问,可王潇不同,他一直是把他奉为座上宾的。自从建成这个会所后,一直是王潇爸爸罩着的,别的会员他可以怠慢,可王潇他却不敢。 大个保安全子见老板发话,立即带领着两个保安就把刘洋围拢了起来。 瞅着这来势汹汹的保安,刘洋淡淡一笑扔掉了夹在手里的烟屁股,抬手阻止道:“外界传说关五爷在江湖上可是最明辨是非,仗义的人,可今天有幸遇见,觉得也不过如此嘛,你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带走,和发迹后的一些土包子不分伯仲。” “放肆!你怎么能和关五爷这么说话。”小郭没想到眼前这个半大小子这么大胆量,怒视着全子,说:“养你们是干嘛吃的,先把这小子的嘴给我堵上。” “慢。” 关五爷制止了全子,而后抬眼又打量了一下刘洋,暗想,看这小子一身打扮显得寒酸了,皱皱巴巴的黑色长袖T恤,脚蹬一双蓝色学生运动鞋,和学生没有多大区别。可脸上流露着的沉稳的笑容,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让他有所怀疑。他眼里射出来的戾气,让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好,你说。” 关五爷流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关叔叔,他是被你的服务生领进来的,就一点小事把我的人打了,这还不够,还竟然侮辱你,关叔叔。” 王潇首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你放屁!”刘洋见他混淆视听,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然后嘴角微微抿了一下,揽过了一旁的小四眼,说:“他是您这里娱乐部的服务生,一个月前借了另一个服务生一万元钱,可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竟然连本带利的该了他二十万,喏,就是他。” 说到这里,刘洋指了一下还坐在地上的冯明轩。然后,又继续道:“你放高利贷也行,可你不能总是折磨我兄弟吧?万一打残,打死了,这在您地盘上,您关五爷还要背负一个罪名不是?”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在场所的人都愣了。 “如果是……” 听着他说的有理有据,关五爷正要问个清楚,坐在地上捂着掉了三颗牙的冯明轩,当即反驳道:“关五爷,您不要听他胡说,小四眼不是借的,是偷了王大少的钱被我逮住了,您不要信他的。” “嗨,你他妈的不要血口喷人啊,你说小四眼偷的,你可否有证据?” 刘洋盯着他半边黑肿的脸,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不,不是这样的。”冯明轩用力的摇晃着大脑袋,连滚带爬的匍匐在王潇腿下,说:“王大少,你快给关五爷解释一下啊!” “还反了他,你给我起来!”王潇瞪了他一眼甩掉他的手,走近关五爷说:“关叔叔,这小王八蛋就一搅屎棍子,我敢确定的说,小四眼是偷了我的钱,包里确定有一万的现金。” “嗨,你当然帮冯明轩说话了,你们是熟人。如果我说你杀了人,小四眼替我做主,这有信服力吗?” 刘洋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俩一眼反唇相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剑拔弩张 其实,在刘洋刚才来到会所时,就提醒小四眼,绝对不能承认偷的,反正他没证据。这时,他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出了一脑门子汗,如果事情真相洋哥预测的方向发展还好,万一搞砸了,他肯定会被冯明轩那个王八蛋折磨死的。 “你,你……” 王潇被刘洋的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四眼,你今天给我说句实话,这钱你到底是偷的还是借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关五爷也觉得不好办了,有心向着王潇,可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再说,要是不分青红皂白草草处理了这事,万一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上的人笑话。看来,事情的关键点还是在小四眼身上。 从来到会所的第一天,小四眼就听好心的同事给他说起过,别看关五爷平时一脸慈善相,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可他暗地里也是心狠手辣的主。被他这么一问,小四眼吓得直哆嗦,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关五爷那张酱紫的脸后,又缓缓地把目光移到了刘洋脸上,左右矛盾。 “没事,你说就是。” 刘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按照刚才计划好的说就可以了。 “小四眼,别跟个娘们似的,你这一万元钱是借的还是偷的?” 小郭见他支支吾吾的,一脸戾气的走了过来逼问道。 “这钱,是,是我……”小四眼咬着干燥的嘴唇刚要说是借的,可看见冯明轩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露凶光的道:“小四眼,你当着关五爷的面给我说实话,钱是你借的还是你偷的?如果乱说,我弄死你!” 看到冯明轩目露杀气,一脸的凶恶之相,小四眼脑子里浮现出了前段时间对他的拳打脚踢,万一我说了假话,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即使不死也会被他打残。可如果说了实话,就对不住刘洋,以后更无法逃脱冯明轩的掌控,这该怎么办呢? 一秒,两秒……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四眼。 “这,这一万元是我从王大少身上偷的。” 说完这句话,他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经过左右权衡,小四眼只好背叛了刘洋。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说了假话,冯明轩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啊——”金强听到小四眼的这句话后,冲上去抬脚正想踢过去却被刘洋抬手挡了回去,愤懑道:“小四眼,今天算我们瞎了眼来找你!” 与此同时,刘洋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对他失望至极,斜睨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哎,这就对了嘛。” 冯明轩见小四眼说了实话,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脸,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板着脸的关五爷。 “事情已经清楚了,刘洋,你来我会所里蓄意闹事,你说怎么办?” “打伤之人我包赔医药费,精神补偿一千元,怎么样?”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回应道。 “一千元?你打发要饭的呢?” 有关五爷在唱,冯明轩也有了底气,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此时,关五爷接到了一个电话,和小郭交代了几句,又迎着王潇说:“小子,我有事要处理,这里的事情我安排了小郭。” “好的,关叔叔。” 王潇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就这么多,要就要,不要我就走。”刘洋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王潇伸开双臂拦住了。 “你觉得能挡得住我吗?”刘洋只好停了下来,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我是挡不住你,可……”王潇的话还没说完,看见了远处急驶来五六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说:“你不是很能打吗?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砰,砰。” 银色商务车停下后,下来三十多个头戴棒球帽,手持棍棒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子的青年男子扫了一眼,叫嚣道:“潇哥,今天这架怎么打?是打个半死还是打残?” 站在一旁的小郭见王潇的帮手来了,觉得他也不会吃亏了,就冲着他道:“王大少,不要弄出大动静来,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华子,今天把这小子的腿给我打折,要以最快的速度,如果比上次快,我就奖励你们五万元。” 王潇说着话的同时就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似乎做好了掐算时间的准备。 这时,一旁的金强预感事情不妙,他们人数众多,即使刘洋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照顾到自己,心猛地提了起来。 再看小四眼,早已惊吓得不知所错了,小脸蜡黄,一脸的恐惧。 “好勒,哥几个,给我……。” 八字胡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让开,让开!” 众人听到后,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身后,只见四个保安各自驾驶者摩托车带领着两辆豪车冲了过来。 众人纷纷避开后,车辆呼啸而过,可奇怪的是,第二辆的一辆宝马五系开过十几米后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前面的奔驰也随之停了下来。 奔驰副驾驶上的一名精瘦的青年男子下车后,立即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并单手搁在了车框顶部,等待着关五爷下车。 “三哥,您怎么……” 关五爷下车后快步来到了宝马车旁,一脸疑惑的盯着正要下车的邱老三欲言又止。 “那边这么多人搞什么呢?” 由于阳光明媚,邱老三下车后眯着眼指了一下刘洋他们。 “哦,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位野小子,我的人正教训他呢。三哥,快走吧,这会我的那匹汗血宝马也该养足精神了,你骑一圈感受一下。” 关五爷哪里知道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之所以关五爷如此尊重邱老三,除了他在华北一带的实力比他大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时关五的家乡遭遇旱灾,整整三年颗粒无收。父亲因为从从队长家偷了一块红薯被发现后,竟然被队长一家人活活打死了。 胆小怕事的母亲只好领着关五连夜从家里跑了出来,一路要饭,在经过鲁省时,母亲饿死了,而还不到十一的关五也成了流浪儿,每天要点吃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在他来到津天市时,天气已经是寒冬腊月了,飘着鹅毛大雪,关五饿的两眼昏花,着一身破衣龟缩在桥下冻得浑身颤抖着。邱老三正和两个小伙伴提着一只肥的流油烧鸡经过时,看见了全身瑟瑟发抖的关五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掰了一只鸡大腿给了他。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相识并成为了好朋友。关五是一位性情中人,也是懂的感恩的人,一直对邱老三心存感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偶遇邱老三 “哦,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邱老三再次凝神看了一下,发现被围在中间青年男子的身影极像刘洋。 “不会吧,他们都是一群半大孩子,怎么可能有你的熟人呢?” 关五见他走了过去,嘀咕着也跟了上去。 当邱老三走近他们后,发现就是熟人刘洋,微微一怔,大声喝道:“住手!” 众人闻声后,好奇的回过头看见一位双鬓斑白的老头,眼神透着不屑,梗着脖子拧着头的瞪着他。这个时候,只要王潇一个手势,棍棒就会朝着邱老三砸来的。 “老头,少管闲事!滚蛋!” 王潇瞪着邱老三,双手往后梳理了一下火鸡头吼道。 与此同时,刘洋也看见了走过来的邱老三,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放肆!不许对他无理。” 就在王潇肩上扛着棒球棍走近了邱老三时,关五一脚赶到了。 “关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在京城,王潇虽然都是横着走,但是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关五,所以说,王潇在他面前还是经常表现出一副老实孩子的形象。 “你知道他是谁吗?”关五朝着邱老三呶了一下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王潇仰着脸一副吊炸天的样子,又道:“他就是江湖上人称的邱爷,知道了吗?” “邱爷,邱……他不会是十几年前横少京津一带的江湖大佬邱老三吧?后来,他成了华北一带的大哥级的人物,还组建了……” 早年,王潇就听说过邱老三在江湖上一带“英雄”事迹,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关五打断了。 “对,以后你要称呼他关伯伯。” 关五见他气焰消了不少,正要打算引荐他们认识时,邱老三却拨开众人向着刘洋走了过去,伸出来双手主动的握住了刘洋的手。 “刘爷,您老怎么来这里了?” “轰” 当众人听到十年之前在华北一带江湖上大名鼎鼎,称霸江湖几十年的邱老三恭敬的称呼一位青年男子爷时,犹如一声闷雷一样在他们头顶上炸开,一脸的懵逼。 “哦,老三啊,你怎么和这么一个黑心老板有交集?” 刘洋浅浅笑着,也没避讳他的称谓。 直到这时,站在一旁傻愣的关五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走近他俩左右扫了一眼,问:“三哥,你,你……你们认识?” 一旁的金强也是惊讶万分,这叫洋哥爷的人至少也五十出头了,看上去霸气十足的男子究竟和洋哥有什么渊源?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王潇看见到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如此恭敬眼前的这小子,此刻好像泄一了皮球似的,不知所云了。这小子究竟什么路数?竟然连邱爷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的。 “五子,我和刘爷的关系一会我在详细的给你讲。今天这事让我遇到了,我就在你面前卖个面子,不论谁对谁错?这事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邱老三回过头冲着一脸茫然的关五说。 “三哥,瞧你说的,你的意思不就是我的意思嘛。”关五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点头答应了下来,说:“王潇,不许你再为难刘,刘……” “关叔叔,可是我……” 不可一世的王潇觉得就这么放走了刘洋,十分的不快。 “这事就这么定了,一切都算在你关叔叔头上。” 关五面色一寒打断了他的话。 “得嘞,那今就谢谢老三了,小四眼你现在立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跟我回去。” 事情闹到这一步,小四眼是没法待下去了,刘洋也原谅了他刚才的背叛,知道他胆小怕事。 “没,没有。”邱老三见他说到心里去了,咧着大嘴一笑,然后又冲着一旁傻站着的关五,说:“五子,从今个起,只要刘爷来,一律记我的账。” “哎。”关五眯着小眼嘿嘿一笑,觉得刚才回答的似乎不对,急忙纠正道:“那哪能记三哥你的账呢?一缕免单。” 三个人被邱老三,关五,还有他们各自的手下簇拥着走出了会所。本来,邱老三想把他们直接送回家去,可刘洋拒绝了。 “洋哥,我发现你越来越牛逼了,邱老三这种江湖大佬,怎么会对你那么的尊重?你以前是不是暴揍过他?” 走出会所大门没多远,金强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站在另一侧的小四眼也是满脸的好奇,仰着脸看着刘洋,等待着他的回答。 “也没算暴打过他,只不过他心里最忌惮的是一位老头,而这个老头又是我的师侄,所以他对我还算尊敬罢了。” 这一会,刘洋的烟瘾又犯了上来,驻足后朝着金强做了一个吸烟的动作。 早已摸清他习惯的金强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中华烟,抽出三根发了出去。 接过烟的小四眼紧紧地绷着双唇,想着刚才因为胆小怕事破坏了刘洋的计划,心里觉得十分愧疚。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刘洋不光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还把他带了出来,心里更加的自责。从今天起,他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就跟着他讨生活了。 “洋哥,对不起。我刚才是因为害怕,脑子一乱就说漏了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乱说了。” 小四眼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睛,说的振振有词,就差拍胸脯了。 “小四眼,你还舔着脸说呢,刚才要不是洋哥拉住了我,当时气的我真想上去扇你两巴掌,本来洋哥早就给你说好的,可你就是怂包一个。” 金强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小四眼别自责了。”刘洋眯着眼左右扫了一眼,发现这路上的车流太快,示意三个人站在了路沿石上,想了一下说:“我们三个人虽然开了一个玉器店,但是目前生意一般,如果你再加入会有点入不敷出。不过,你要是想留在京城,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工作,如果你想回津天呢,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去。这是一万元钱,就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洋哥,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就让我跟着你,行吗?” 小四眼见他不收留,哀求着他,眼睛瞄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票子,想伸手可又觉得不好意思。 “你别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洋哥了。实话告诉你,也就是洋哥宽怀大量还给你钱,换做是我,早把你打跑了。” 金强冲着小四眼数落着他,伸手想把刘洋手中的钱夺过来。 ,可看见刘洋凌厉的眼神只好作罢了。 “小四眼,不是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有朝一日,我混好了,我去接你。” 其实,在京城遇到小四眼的第一天就打定主意让他跟着了,可从刚才他胆小怕事的行为来看,确实不能让他加入。如果让他加入了,说不定哪一天,他会把刘洋所做的一切都都露出去的。 然而,他哪里会想到,多年以后,小四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把刘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薄如蝉翼的古剑 一个星期后,刘洋终于以六万元最低的价格从夏老板手里接到了门面房。当然,他为了接手这家门面,用了一点坏心思。 “洋哥,腾海洋这几天没有异常的举动,应该是被你那五毒针扎的半身不遂了吧?” 金强锁好了刚刚接手来的门面房,心存侥幸。 “没有那么简单,我有一种预感,他肯定是隐藏起来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加倍的报复,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多加小心。” 来京城之前,刘洋就嘱咐黄天赐要每天给他汇报店里的情况和感觉到的异常现象。对于庄园那边,他也是经常打电话询问,一切如常。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安。 “哎,哎。”金强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洋哥,你觉得我们回去在津天市张贴小广告,寻找脚心有红痣的女人怎么样?” “不行,我总觉得老道士说的不靠谱,他也没告诉我此女大约在什么方位?多大年龄?这贴告示,和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刘洋摆了摆手,夹着的烟头差点燎着了他的头发。 “那怎么办?如果不除掉那个老东西,我们还能过上安生的日子吗?” 对于蛊术,金强也从书籍上看到过,是很邪乎的东西,上次是庄园被下了蛊,那下次有可能是他或者黄天赐,一想到这些总是提心吊胆的。 “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过,我总觉得还应该有别的办法除掉巫蛊妖道。”刘洋用力吸了几口烟,把手中的烟屁股弹出五六米远,快步下了台阶说:“走吧,我们去汇景街喝拉面去。” “嗨,你饿的怎么这么快?” 话音未落,金强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接手了店面之后,刘洋安排了金强负责室内装修事宜,而他当天下午就返回了津天市。 一天晚上,刘洋正坐在逍遥椅子上闭着眼想着心事,陡然一惊,这才想起前几天从京城古玩市场买来的青铜剑。 “洋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买了这把破剑有什么用?还有就是搁在门后的你所说的那两件石头,也没见给我们带来财气?” 站完桩的黄天赐手里提溜着一块被他糟蹋成一块灰色的毛巾走了进来,瞧着他手里的青铜剑问。 “那不是破石头,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是玉石,是宝贝。”刘洋握着青铜剑拿在灯光下细细的地端详起来,凝神片刻,嘀咕着说:“这几天由于事多,把它淘来后就打入冷宫了,刺猬,你瞧这把剑你看出和别的青铜剑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不光瞧出来了,而且还闻出来了。” 黄天赐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不屑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剑,话语里有点嘲讽的味道。 刘洋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是从他的语气里能感觉到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话,于是,反唇相讥道:“你狗鼻子啊?还闻出来了?是草莓味还是柠檬味的?” “这,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都绣成一个铁疙瘩了,生锈的比我那啥还绣?” 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是青春荷尔蒙气息勃发还是黄天赐爱情小说看多了的原因,总是喜欢开一些荤色玩笑。 “瞧你那点出息。”刘洋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从脚下的工具箱里拿起斧头,蹲下高高的举起斧头砸在了青铜剑的把柄上。 “嗙,嗙……” “嘿,洋哥,你这是吃饱了撑的?如果你觉得闲的难受,我们去院子里切磋几招,检验我一下长进有多少?” 对于刘洋突兀的举动,黄天赐十分的不理解,也不知道他这是又发哪门子神经了。 然而,刘洋并没有理会他,依旧挥舞着斧头抡着青铜古剑的剑柄,就在黄天赐疑惑之际,锈迹斑斑的剑柄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一刻,刘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丢掉斧头顺手拿了螺丝刀插在缝隙之处用力的別了一下,剑柄缝隙越来越大,露出一个紫铜的龙头剑柄。 “哈哈,我没打眼。” 刘洋双手捏住裂开的剑柄用力的顺着剑身把包裹的一层撕开了。 一把紫铜手柄,薄如蝉翼的二十多厘米长短的古剑彻底的裸露出来。 “洋哥,这把剑怎么是双层的?”黄天赐好奇的走近了一些,手上的灰色毛巾无意中划过剑身,毛巾竟然一分为二落在了地上。 “好剑啊!真是吹发可断啊!” 刘洋看到古剑这么锋利,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暗叹着古人在铸剑工艺上的智慧。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黄天赐看见被剑身一分为二的毛巾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又趁刘洋不注意薅了一根头发。 “哎呦,你怎么不薅你的头发?” 由于刘洋神情过于兴奋,突然头皮一疼反问了他一句。 “呵呵,我嫌疼。”黄天赐得意的一笑,双手扯着头发轻轻地搁在距离剑身距离一厘米多的上方,轻轻地一吹,发丝就断了,惊叹着嘀咕道:“真的是吹发可断啊!这是哪个朝代的剑?” 获得宝贝的刘洋,小心翼翼地把剑搁在了茶几上,如获至宝目不转睛地盯着古剑,说:“此剑就是当时名扬秦朝时期的圣道之剑,据说是削铁如泥。” “额的个神啊,如果这剑真有两千多年,那可老值钱了吧?” 黄天赐夸张的大呼一声,伸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一下剑身,光滑如缎,且丝丝凉意入骨。 “提钱夺俗气,哥哥我收藏的是品味。” 世上有两种收藏家,一是为价钱收藏;二是为收藏而收藏,刘洋就属于后一类人。 ……………… 一天深夜,月色如水透过落地窗米黄色窗帘的缝隙,映射在古春黑亮健康的脊背上,颗颗细密的汗珠吸附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油光发亮。 “春,算了,别折腾了。” 妻子水红发出一声轻微的哀怨之声,失望至极。 “唉,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补药吃了一大堆,可还是不行。” 古春翻身从妻子娇嫩的玉体上下来,扯过被蹬掉的粉色浴巾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我们没有孩子,不也生活的挺好吗?” 侧过身的水红安慰着他,可心里却是对他失望至极。尤其近几年,每当在外面看到年轻的夫妇怀抱着孩子时,心里羡慕的不得了。他内心也是很可望有一个孩子的,毕竟这是一个婚后女人正常的心态,生过孩子的女人才算一个正常的女人,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奢望,因为古春给不了她。 躺在床上抽了半根烟的古春,越想越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索性坐了起来,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起身下了床。 当他灌了一杯白开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水红已经打开了床头灯,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她脚心里有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红痣,微微一愣,问:“你脚心里怎么有一个红痣?我怎么没发现过?” “你那么粗心,怎么会发现。红痣在我出生后一直伴随着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由于刚才只顾着配合他了,这一会水红感觉身心疲惫,和他聊天的时候一直是闭着眼睛的。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闭灯映射下更显得越发娇人可爱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只有叹息的份,却不能享用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阴气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凉了许多。 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过后,刘洋感觉身体舒爽了许多,觉得内力好像又上升了一层。昨天从老道长那里请了三道道符,贴在了玉宝斋门口,以防那个妖道再次的下蛊,搅扰了生意。 请了道符之后,刘洋再次询问了除了找到脚心有红痣的女人,可还有铲除妖道之法?然而,灵虚子道长始终就是一句话:“等待有缘人,”当时气得刘洋,真想把他的山羊胡拽下来。 “你这怪老头,若不是看你和我师父有渊源,我也懒得问你。”刘洋见他只是眯着眼打坐,牢骚满腹嘀咕着:“小气鬼。” “嘿,你这个白眼狼,那道符不是白给你了吗?” 灵虚子佯装生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了,只顾专心打坐。 其实,这几天刘洋也在琢磨经营之道,去了一趟京城看到了隆宝轩最大的店铺,里面除了品种齐全,还有就是店铺已经打出了品牌。在京城玩古玩之人,提起隆宝没有不知道的,关键是口碑也好,当地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虽然玉宝斋生意还不错,每天都能进项十几万左右的营业额,但是刘洋并不满足,他希望销售额再上一层楼,把玉宝斋做出津天市的品牌,全国的品牌,乃至全世界的品牌。 一连跑了几天,刘洋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已经在当地电视台做了广告,也在店外打出了标语:凡在本店购买的珠宝,假一赔十。 当天,标语打出去以后就有顾客对此半信半疑,可当刘洋指着贴在东墙壁上津天市珠宝玉器协会担保证书时,前来咨询的顾客这才无话可说了。 一个星期后,在当地电视台的黄金时间开始陆续播放了刘洋投资的广告后,店内的客流量有所增加。 这天,刘洋询问了在京城监工的金强,得知马上就要完工了。挂了手机,他盘算了一下,照这样的速度来看,最迟下个星期三就可以开业。想到这里,他翻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台历,星期三正好是农历九月初六,宜婚姻嫁娶,宜远行,宜开业等等的字眼。 一天下午,刘洋正夹着棕色手提包出去时,走近来一对青年男女。男的约有一米八,五官端正。女的则身材纤瘦,皮肤白皙,一双充满着灵性的眸子熠熠生辉,好一对珠联璧合的恋人。从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两个人如胶似漆,很恩爱。大红色的高跟皮鞋,应该是新婚不久吧。 由于他俩郎才女貌,刘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蓦然发现男子心情很好,但是脸色成灰色,而且印堂发青,且头顶上方笼罩着一股暗黑色的氲气,让刘洋顿感惊讶。为了确定一下,他用双手揉了一下眼睛,发现男子头顶上方是有一丝氲气盘旋在他头顶。 我的双眼难道是进化了?以前从没有看见过的这种现象?难道双眼的透视是随着功力长进的?如果真是这样,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真的变成透视,世间万物皆逃不出我的法眼,说不定还能透视衣物,嘿嘿…… 他想到这里,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于是,他把视线移到了漂亮双眼有透视功能?可事与愿违,除了看到她胸前的一对高耸被乳白色的外套裹着以外,并没有看到它想看的内容,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与此同时,漂亮女子本能的感觉到了有一道邪恶的目光射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白皙的双颊顿时升腾出一丝红晕,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外套。 王浩淡淡一笑,本着菩萨心肠,觉得应该提醒他俩一下。 “二位应该新婚不久吧?看得出很恩爱。不过,这位老哥近期要有灾祸临头,万事多小心!” “哎,你这人什么话?”依偎在男子肩上的漂亮女子听他没由来头的说了一句,顿时站直了身体,杏眼圆睁的脸色大变,道:“我们好心来你店里购物,你却诅咒我们,你安的什么心?” 漂亮女子反驳,拽着男子转身就走。 可青年男子却是有点将信将疑,脚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被女子连扯带拽的出了店外。 “嘿,不知好歹的两个,我洋哥乃是张天师下凡,你们也太不懂得尊重神仙了吧。”黄天赐冲着店门口胡侃了几句,然后收回了目光问:“老大,你不在店里,万一有人来鉴定宝贝,我不会啊。” “我说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你还不信。”刘洋盯着他调侃一笑,丢给了他一根中华,说:“鉴定玉器那里不是有仪器吗?至于古玩字画一类的,你让他们等我来就是了。” “那你这是去哪里?” 黄天赐给他点着了烟不解得问。 “市文物局的同志们在西南的青阳山的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古墓群,请我去一下。” 自从一位文物局的人从庄园表哥那里得知肖建军收了刘洋为徒时,他们就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在古玩界混的人都知道,肖老不是随意收徒的。 之所以文物局请他,一来挖掘古墓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是深埋地下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尸体,阴气太重;二是,听说他懂风水,对古墓的构造有所研究。 在去往青阳山的路上,刘洋就接到了庄园的三次电,和五条信息。对于她的这种狂轰乱炸,刘洋并没有理会。他心里明白,和那个妖道一天没了结,就要原离她。 出了城,路上的行人,车辆稀少了许多。再加上这是一条两个月前刚刚竣工的柏油路,汽车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青阳山脚下。 可他刚下了车,就感觉这里的阴气似乎很重,山顶上方隐约有一股黑色的氤氲在袅袅升腾着,让他有一种不想的预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古墓道法 就在刘洋刚下了出租车,环顾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时,看见从山坡上下来两个人。 待两人还距离刘洋几十米时,其中走在前面中等身材,小眼秃顶的中年男子就满脸堆笑的嚷嚷开了:“刘老板辛苦了,您忙完就该打个电话,我好派让司机去接您啊!” “我没那么讲究,走吧,我们去看看。” 来人是文物局的办公室周明开主任,昨天就给刘洋打电话说今天上午动土挖棺,请他来一趟。 三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就顺着宽阔的山路走了上去。 “周主任,这路是刚修建不久得吧?” 刘洋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和他闲聊着。 “可不是吗?上个月才完的工,你可不知道为了修这条山路可费了老鼻子劲了,还死了两个人。” 周明开递给他一根玉溪烟,唉声叹气。 “就是为了揭开墓葬主人的身份而修建的?” 刘洋心里替那两个民工师傅感到惋惜,果然没错,这里煞气真的很重。 “嗯,是的。” 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青年男子接过了话,双眼瞄了四周一眼。 “呱,呱……” 两只乌鸦从他们头顶掠过,让他俩猛然一惊。 不一会儿,三个人赶到了墓葬附近。十几个民工在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指挥下,正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墓道周围。 “蒋老,您老今天也亲自来了?” 刘洋首先冲着他打了一声招呼。蒋老叫将光明,是津天市大学文物系的教授,在当地文物界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您刘老板可是肖老的关门弟子都能前来,我这把老骨头更应该来啊。”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接触的比较频繁,相处的很熟悉了,蒋光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了过来。 “蒋教授笑话我不是?” 刘洋嘿嘿一笑,就迎了上去,跃上一块十几平方米的岩石,极目远眺。 发现墓葬建在半山腰几百平方米处,且两头高起,形成了两头尖尖,寓意着子孙后代有饭吃。而山脚下有一条约宽十几米川流不息的河流,则象征着龙脉绵长。 “这墓葬初步估计是东汉时期的,应该是王侯将相。墓葬层三角形,主墓应该在最顶端。” 蒋光明走近他用手比划了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嗯。”刘洋闭着眼在墓葬前往返了三个来回,嘴里叽里咕噜的一阵,好像鸟语似的,看的站在一旁的蒋光明云里雾里的。 然后,刘洋又背站在墓葬群的中间面向正南又叽里咕噜了一阵,这才从包里拿出一把香,点着插到事先准备好的香炉里。 “蒋教授,现在可以起墓门了。” “可否问一下,你刚才所走曲步是不是包含了天干地支的方位?” 由于蒋光明从事文物研究,也参与了国内大大小小几十个墓葬的考古,略知在挖掘之前所行的道法。其实,对于他搞学术研究之人来说,他年轻时在跟随导师考古看到这些时都觉得好笑,觉得没必要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 可在他八年前,记得那天正好是阴天,随时都会落雨,受到邀请去陕南地区参与挖掘一个墓葬时,不知那天主事的人是忽略了还是根本不懂,没有请道法者到场就挖掘了。 那天也算巧合,就在所有的考古人员进入到墓葬,他突然觉得肚痛,就急急忙忙跑到一边半米多高的草丛里“一泻千里。” 不一会儿,他一身清爽的回到墓葬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觉得脚下一颤,惊魂未定的他本能的停下脚步,看见从墓葬里跑出一个血头血脸的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来他才得知,在考古人员进去后不久,就有一处坍塌了。而且蹊跷的是,所坍塌的那个位置正是加固的区域,大拇指粗的螺纹钢都弯了。庆幸的是,其他的人都没受到重伤,但是回家后都病倒了,食欲不振,其中一个年老的学者三天后就一命归天了。 此后,他所参与的考古,在也没发生蹊跷之事。当然,他们无一例外在考古前都请了道法。所以说,这民间的事有时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 “看来蒋教授对此也有研究啊。” 刘洋做完这一切后,定了定神微微一笑。 “研究算不上,只是我在全国各地参与考古时见到过。” 蒋光明在津天市的文物界虽然地位很高,但是说话做事一向很谦和,不论对方年幼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对。天干地支从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来看,天干地支在古代主要用来纪日的,但是这只是之一。”刘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顿了一下又道:“天干地支,简称干支,它源自远古时代对天象的观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为十二地支。” “哦,没想到看似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刘老板,没想到对家国的历法还有所涉猎,肖老没教你这些吧?应该是另一位高人?”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了这些,蒋光明由衷的夸奖道。 “我师父没你高,才一米七。”刘洋浅浅一笑给他打着哈哈,然后又道:“远古时代古人以天干地支来作为载体。天干承载的是天天之道,地支承载的是地之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在人成运;天道与地道决定着人道,故设天干地支以契天地人事之运。天地定位,干支以定时空,时空以定世界。干象天而支象地,万物虽长于地上,但是万物的荣盛兴衰却离不开天。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形成了六十甲子,六十甲子用以阐述天地人之学。所以说,我刚才走的曲步都是以天干地支演变过来,用于定伸位的。” “老师,现在可以打开墓葬了吗?” 正当两个人探讨之时,一位戴着瓶底厚眼镜学生模样的男子跑了过来问。 “刘老板,时候到了吧?” 蒋光明没有立即回答他的学生,而是征询着刘洋的建议。 “好,可以了。”刘洋随手把手里的烟屁股弹出十几米远后,仰望了一下天空中飘荡的白色云朵,就和蒋光明一道向着墓葬群走去。 在蒋光明转身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路,嘀咕着,这两个人怎么还没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路遇美女 京城的秋季,秋高气爽,昨夜一场绵绵细雨,空气越发的清新。 昨天的一场赌球,让腾海洋输掉了一百二十万。他虽然财大气粗,但是输这么多真金白银的还是很心疼的。其实,也难怪,主要是他当时色迷心窍,受不了那个骚娘们的蛊惑才下的赌注,可没想到一把就输了八十万元。 “小李,我刚才从三道街路过时,看见有几家门面再装修,其中在十字路口拐角有一家好像还是个熟人,一会你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给我报上来。” 腾海洋打着酒咯,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店里,正好遇见了迎面走来的秘书——李九美。 别看腾海洋五十出头了,可精气神十足,满面红光的。尤其是巫蛊道士附体后,这种现象更甚。店里招收的营业员那都是一顶一的水嫩,大红高叉旗袍穿在身上,裸着一双笔直的美腿,甚是养眼。 然而,半年前招来的秘书李九美是一位高颜值,高智商的女人。京城大学文物系研究生毕业,由于她勤奋好学,接人待物在这些社交礼仪上也是佼佼者,听到老板的指示后,她就安排在前台服务的员去打探了。 不到一刻钟,李九美从营业员那里得到了消息后,就走进了腾海洋的办公室。 “老板,打听清楚了,此人叫金强,津天人,在津天有一家店面,来京城只是为了开拓市场,并没有什么背景。”李九美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身得体藏真蓝色的职业套装勾勒出了诱人的身段,见老板拿出了手机就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位金强只是二老板,真正的老板叫刘洋,也是他的铁哥们。” “刘洋?奶奶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腾海洋面色阴狠地嘀咕了一句,转而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瞄了一眼她胸前一片滑腻如雪的肌肤,说:“从今天起你不用上班了,你……” “啊——老板,我,我从没做过那种事。” 听完他的安排,李九美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抹绯红瞬间就爬上了脸颊。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的。”腾海洋上下打量了一眼前凸后翘的身体,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销售部的米部长我打算把他调回公司总部,你把这件事情办完后就接替他的位置吧。” 《隆宝轩》是腾海洋七年前投资成立起来的,在次年的营业额就达到了数千万元的骄人业绩。这几年,凭着腾海洋的人脉关系和良好的口碑,销售额的业绩每年都是在递增,而今年已经达到了近亿元的销售好成绩。 公司效益好了,员工的收益也会随之增长,而去年销售部的负责人年薪就达到了十几万元。这点钱对于现在来说年薪不算高,但是对于当时的九十年代来说,已经是行业的佼佼者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金领级别了。而这个高收入的位置,一直也是李九美向往的。 ……………… 装修已经过了一半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金强除了吃饭和睡觉,一直都在门面房监工。好在找的这三个装修师傅都是江浙一带的,手艺活还不错,又快又仔细,不用金强过分操心。 在装修人员来的第一天,金强就按照刘洋的交代先在门面房靠南墙最里面的三角区域砌上了米半的单层砖,弄了一个台面。目的是消除房间里一头大一头小的格局,破除不吉利。 站在台面前的金强不经意发现了白色的台面有点断断续续的波纹,好像有断裂的地方。 “花师傅,这台面是怎么回事?” “哦,金老板,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昨天收工的时候脚手架歪倒了砸了一下,等我们忙完那节货架我们就给您换一个新的。” 一位精瘦,耳朵上夹着铅笔的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脸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 “嗯,你们知道就好,一会换个最好的,不差这点钱。” 兜里有钱,说话底气就足了,自从刘洋给了他十万元的启动资金后,金强就感觉腰杆比平时硬了许多。 临近中午十二点,装修的师傅们去吃午饭了,金强随后也锁上门走了出去。距离古玩城五六十米处,有一家三鲜水饺店,觉得味道不错,一连两天中午他都来这吃饭。 金强一路叼着烟,双手插着兜就哼着“你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小小火苗温暖了……” “哎呦。” 正当金强随意的浏览着两边的店铺时,感觉从身后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个年轻女孩倒在了他身边。 “美女,摔疼了没有?” 金强闻声后走了过去,探着腰,可又觉得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人家不疼还叫那么大声干嘛? “废话,你摔倒试试?你这人走个路瞎晃悠什么?” 坐在地上的女孩半似娇嗔,半似埋怨着一脸懵懂的金强。 听到女孩的埋怨声,金强微微一愣,心说,你大爷的,我走路晃爱着你什么事了?明明是你撞得我,反而还咬我一口。可是他这一想法转瞬即逝,不管谁的对错,对方已经摔在了地上,好男不和女斗,再说她还是一位漂亮的美女。 “嗨,我要是看你漂亮,我才懒得搭理你。” 金强眯着小眼坏坏一笑伸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可当他触摸到了她细长柔弱的玉手时,顿感全身一麻,好柔滑的小手啊。 于是,他情不自禁抬眼望去,只见女孩柳叶眉,瓜子脸,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让他内心一颤,暗自猜测,难道上苍可怜我这个光棍了,故意的给我安排一场艳遇? 待女孩起身后,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除了臀部有点疼之外,别处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把我撞倒了,今天的午饭,你看着办。” “嘿,你倒是挺会算账的。”金强哪里抵得住她灿烂的微笑呢,手指轻轻一弹,烟屁股就化成一个弧形抛物线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双眼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她胸前一对颤巍巍的双峰,说:“三鲜水饺怎么样?” “不行,你也太抠门了。” 女孩似笑非笑地回敬了他一句,可当她抬起头时,发现他已经朝前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幸福来得太突然 水饺店不大,可老板装修的挺上档次,餐桌椅都是乳白色的,看上去干净整洁。由于这家水饺店生意很好,他两个人在服务台等了几分钟后,才等到了一个位置。 当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擦拭完桌子后,两个人分别坐下了。 “今天这顿饭不算,你把我撞倒了,不能就这一顿水饺就打发我了。” 女孩话语里虽然是在埋怨他,但是白皙的脸庞上却挂着盈盈笑意,似乎对他很有好感。 “不算我撞得你吧,具体说应该是你走的快刮了我一下,你自己摔倒的。” 此时的金强已经被她笑靥如花的俏脸迷住了,脑子里失去了对陌生人的防备之心。 “今天我们就算相识了,我叫李九美,交个朋友吧。哎,你是做什么的?” 见他一脸紧张,害羞的表情,李九美心里暗暗一乐,就转移了话题。 “我叫金强,是做古玩的,目前店面正在装修阶段,请,请问你是……” 面对如此漂亮不拘小节的女孩,金强的小心脏怦怦剧烈的跳动着。 “哦,那我们真是有缘啊,我爷爷是搞收藏的,我从小受我爷爷影响,对古玩很感兴趣。来,握下手,今天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说着话的同时,李九美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大方方地伸出了纤手。 “哦,这,这也太巧了,好,好。” 当金强的手触到她的玉手后,微微一颤,好滑腻,好柔软啊。 这时,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躲开过道里进进出出地客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水饺走了过来,看见金强一脸囧像地握着对面女孩手时,轻轻地一笑说:“你们的三鲜馅水饺,请慢用。” “哎,哎。”金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的放开,指了一下热气扑面的水饺,说:“吃,吃吧,保证你吃了这回想下回。” “呵呵,那我如果吃上瘾了怎么办?” 很明显,李九美是想用一切办法来接近他,在向他暗示。 “那,那上瘾了就再来呗。”平时脑子一分钟转三圈的金强,今天却三分钟也转不了一圈,拿起桌面上的醋瓶倒在了白色的磁碟上,说:“吃饺子沾醋,味道很好的。” 倒完了醋之后,金强又往醋里淋了几滴香油,刚要拿起餐桌上的大蒜,觉得吃完口气太难闻,只好又放下了。 “嗯。”李九美拿起竹筷轻轻地夹了一个饺子,瞄了他一眼,打探道:“店面快装修完了吧?什么时候开业?” “预定在下个礼拜六开业。” 金强咬了一口水饺,觉得太热,差点吐出来,只好在嘴里来回的翻滚着。 “是吗?店面起名字了吗?一会领我参观一下吧。我大学是学得策划,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下。” 在刚接到腾海洋的命令,让她来诱惑他时,心里还没有底,都说做生意的都是老奸巨猾,不知道能否把他拿下。可当她得知对手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男子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那敢情好,一会吃完后我带你去。” 情窦初开的金强见她主动的接近他,心里暗暗地高兴。毕竟,被一个异性所青睐,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他万万没想到,来京城不久就遇到了这么一位气质高雅,又知性的美女。再说,她爷爷是一位古董收藏家,以后或许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古玩知识。 今天这顿饭是金强吃的最没有滋味的一次,倒不是不好吃,而是他的心思都没用在吃上。 两个人一路闲谈着,很快就来到了店门口,装修师傅们已经坐在店门口了,看见金强领来了一位前凸后翘的漂亮女孩,眼都值了。其实,从生理角度上也可以理解,他们这些长年在外接活的人,一年也就是回家一次才能和老婆团聚的。 “咳咳……” 金强瞧着他们三个色眯眯的目光,好像饿狼似的,故意的大声咳嗽了几声。 与此同时,李九美虽然在大学里经历过男女之事,当然懂得他们这些贪婪目光的意义,但是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大李,快领你的人去干活,到时间完不成,我扣你的工钱!” 金强打开门,半真半假的冲着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道。 “嘿嘿……” 大李冲着金强咧着满是胡渣的嘴不好意思的一笑,猫着腰就进了店。 由于,店里的橡胶水味过于浓烈,李九美跟谁着金强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哎,你这店面也快装修完了,也该上货了吧?” 迎着微微秋风,李九美抬手抿了一下搭落在耳际的长发,她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 “上货之事不用我操心的,都是洋哥在办,其实,真正的老板是他。” 由于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金强嗅到了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清香气息,让他迷醉。 “哦,我还打算给你推荐一家玉石厂商呢,我爷爷和厂商的老板很熟,可以给你打三折的。” 李九美斜睨了他一眼,故意的撒了个谎,为的是套出他的进货渠道,可没想到他却只字不提。 “今天遇见你很高兴。” 虽然对漂亮的她产生了极度的好感,但是金强心里很明白,两个人毕竟是刚认识,知道什么的该说,什么的不该说。 正在说话间,一曲悠扬的音乐从李九美的白色的包里传了出来。她拉开包里的拉链,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蹙着柳叶眉,然后微微一笑,冲着他摆了摆手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瞅着她左右扭着那两瓣丰腴的肉,金强轻轻地咬了一下干燥的双唇,嘀咕了一句,奶奶的,真养眼。说完,他无耻的嘿嘿一笑就进了店面。 这几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想,自从当了刘洋的跟班后,才懂得了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他不止一次的憧憬过,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一起生活。没想到,就这么快实现了,这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黑色的死气 就在蒋光明念叨着时,刘洋看见从山坡下跑上来一对青年男女,仔细一瞧,发现有点面熟,待他们离得近了一些,才想起就是他俩刚才在店里见到的一对情侣。 “你们俩怎么才来?”蒋光明话语里透着责备,可眼神里却流露着满是慈祥的光芒,等他们来到面前后,指了一下刘洋微笑着说:“这位是玉宝斋的老板——刘洋,同时也是文物界泰斗肖健军的弟子。刘老板,这个男孩是我的一个学生——石伟,这位女孩就是被我宠坏了的那个丫头——蒋小兰。” “哦,刚才在我店里和他俩已经见过面了。” 刘洋发现男子的脸色越发的灰暗了,而且头顶上方的那股死气已经接近了黑色,难道他身上的这股浊气是跟这个墓葬有关? “切,爸,我还以为你们学校请的什么高人呢?原来是他啊?刚才我们去玉宝斋打算选一个玉镯的,可没想到和他生了一肚子气。” 蒋小兰瞥了一眼露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刘洋,话语里透着不屑。 “兰兰,不得无理!” 蒋光明不知道刚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在这里也不好多问。然后,转身冲着刘洋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刘老板,小女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呵呵……”刘洋轻轻一笑,也没把他女儿的话放在心上,就想着等一会打开墓葬完成任务后,马上启程去东广,京里的古玩店马上装修完了,应该定上货了,说:“蒋教授,我们进去吧。” “哎,刘老板请。” 蒋光明谦和的一笑,冲着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蒋教授您先请,我可是晚辈。”刘洋见他突然变得客气了,他也只好停下了步子微微一弓腰,作了一个礼让的动作。 不过,就在这时,刘洋见石伟和蒋小兰也要进去时,蓦然回首,指了一下石伟说:“你不能跟我们进去。” “为什么?这墓葬是你家的?” 还没等石伟张口,蒋小兰瞪着刘洋伶牙俐齿的凶道。 听到这句话,刘洋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蒋光明女儿的份上,他早已一巴掌扇过去了。还是受过高级教育的人呢,说起话来也太尖酸刻薄了。 “放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快点和刘老板道歉!” 蒋光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阴沉着脸的刘洋,觉得女儿说的话太重了,必须让她道歉。 “刘老板,我的专业可是文物修复,目前在蒋教授门下正在读研,我怎么不能进入墓葬群了?” 对于刘洋的横加干涉,石伟皱着一字眉十分的疑惑。 “就是,今天他来也是我好不容易向文物局里争来的名额,他为什么……” 蒋光明盯着刘洋欲言又止。 “他面呈暗灰色,印堂发暗。其实,刚才他来到我店里,我就发现了,可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重了,我怀疑这很有可能跟这座墓葬群有关,所以我建议还是让他俩回去吧。” 虽然刘洋俩对自己不友好且又怀有敌意,但是他也不想他们俩为此粘上不干净的东西。 “爸,您别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这青天白日的,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能出什么事?”蒋小兰也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了,反正左右看刘洋不顺眼,更没有理由相信他毫无根据的说法。然后,他拽着石伟避开刘洋就往前走去。 “刘老板,依据你的推断,今天石伟他如果执意进到墓葬,会出现什么意外?” 平时,蒋教授是可以说服石伟的,可今天女儿来了,他就没有把握了,他的女儿他知道,很任性。 “这个不好说。”刘洋目视着他俩的背影,见他俩不知好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于是,淡淡一笑道:“蒋教授,可能是我多虑了,也许什么事都没有,走吧,你看工人们正翘首等着我们呢。” 当刘洋他们走近墓葬门口,一股散发着腥臭且夹杂着酸涩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他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就在他掩鼻的同时,两位工作人员拿着安全帽和白色的口罩走了过来,一一的分发了下去。 墓葬内部呈南北阶梯性走向,两边则是分别则是十几平方米的圆形大坑,借着灯光,坑内全是累累的白骨,横七竖八的叠加在一起,足足有几百俱。 “蒋教授,这两座墓坑极有可能是活人陪葬的遗骨。”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脑海里呈现出了活人祭祀血腥残忍的画面,瞬间,就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直竖起来。 “我看也……” 还没等蒋光明话说完,就听见前面传来女儿的尖叫声。 “石伟,石伟,你怎么了?” 由于石伟突发异状,只好暂停了对墓葬群的考察。 来到墓葬外,刘洋看见石伟面部苍白无血,嘴唇发紫,双眼处于半睁半闭的状态,就拨开众人来到他身边,正想进一步验证猜测时,就被蒋小兰用力地推开了。 “你滚开!他今天变成这样都是你诅咒的?我要杀了你。” 看见如此深爱的男友出事,蒋小兰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他身上,失去了理智。 这时,山下传来10救护车的急救声。 “刘老板,你看石伟他是中了什么邪性?” 虽然女儿还没有和他结婚,但是他能看得出女儿很爱他。本来,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不应该相信鬼神之说的,可经过这几年外出考古之后,有了新的看法。 “据我刚才初步判断,石伟是因为阳虚体弱,才招来了这些脏东西,去医院是没有用的。”刘洋抿了抿干裂的唇部,然后又道:“回家之后,你点上三炷香,我再请三张,驱邪咒给你贴在他头,腰、脚心三处。” “哎,那您回家马上去请吧,拜托了。” 如果石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女儿肯定会发疯的,为了能让石伟尽快的好起来,他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刘洋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古春邀约 在邱老三的引荐下,刘洋来到了东广富家镇。 据说,富家镇加工玉石接近有二百年的历史了。相传清朝中叶,有一位住在富家镇的孤寡老头梦见了村后山上有一块脸盆大小的黑石从天而降。 翌日一大早,他为了验证梦境的真实性就去了后山并真的找到了梦中的那块黑石。由于它形状奇特,老头出于好奇拿到城里找到了解石商人,发现里面通体碧绿且晶莹剔透。当时他就卖给了解石商人,从天而降的财富顿时就轰动了这个小村子,村里的人都开始去后山找黑石,却没有一个找到。后来,有人从南云边境买来了原石,不少人发了财。 此后,村里脑子灵活的人就开始解石,加工。一直延续到现在。可以这么说,富家镇一多半经济收入是来源于加工玉石。 上午十点多,刘洋下了飞机,邱老三就派人把他接到了富家镇。本来,邱老三当天就给他接风洗尘的,可刘洋觉得时间等不及,距离京城玉宝斋开业不到四天的时间了,为了确保正常营业,刘洋不想耽误一点时间。 本来,刘洋是和南广的另一家的翡翠厂家一直有往来的,可为了货比三家,他这次听从了邱老三的建议。 订好货后,刘洋和邱老三,还有黄爷匆匆见了个面就去了机场。对于邱老三最近怎么老是来南方,他从没过问过,毕竟他们所做的事情,他隐隐约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返回到津天市的当天晚上,就接到了蒋光明打来的电话,说是石伟半个小时前去世了,挂了手机的刘洋,除了对石伟的离世感到惋惜之外,也别无他法。也许,他的死因终究成个迷。 这天下午,刘洋正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眯着眼,晃着脑袋听着流行歌曲时,黄天赐从京城返了回来。 “嘿,挺自在啊你。” 黄天赐见刘洋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嘀咕了一句。 “哦,回来了?货送到了吗?” 刘洋冲着他翻了翻眼,坐直了身体。 “必须的,我黄天赐出马,你就放心吧。”黄天赐走近他拿起茶几上的苏烟,看见刘洋嘴里好像是叼着软中华,就拽了出来美美地吸了一口又道:“洋哥,强子看见货后赞叹不绝,说玉质上成,开业当天肯定能大卖。” “对了,你嘱咐他了吗?他一个人在那里,一定要看好货,可别再出什么叉子?” 刘洋知道金强做事是很细心的,可是就怕腾海洋知道后使阴招,他应付不了。 “我说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出现什么叉子的。”黄天赐摆了摆手,觉得刘洋多虑了,而后又道:“洋哥,这次开业,我觉得你应该请肖老去剪彩,然后再让他提个店名,镶嵌在门面上,那我们的生意肯定是日进斗金的。” “呵呵,跟我了一段时间,心眼也多了,也会用词了。”刘洋对于黄天赐的进步,从心里感到高兴,说:“不拿下腾海洋,我担心他会在我们开业的当天搅局,到时候肖老脸上挂不住。” “我呸!” 对于刘洋的自我夸奖,黄天赐夸张的做了一个厌恶的动作。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想起了悠扬的轻音乐。 “喂,哥啊,您有什么指示?” 对于古春,刘洋是从心里非常感激的,对他一直很尊敬。 “如果今天下午没事就来贵宾楼,我请你吃饭。” 手机那端的古春似乎心情很差,语气也不像以前铿锵有力了。 挂了手机,刘洋看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早,就走进了力间办公室,拿起购买的学习资料便认真的翻看了起来。 下午六点,街道上正是车流如织,人流如织的时间。刘洋见出租车如龟速一样的走走停停,看到距离酒店还有半里多路时就提前下了车。 走进单间,刘洋看见房间里烟雾缭绕,眉头紧缩,一脸愁容的古春坐在椅子上。 “古大哥,瞧你一脑门子的官司,是不是又高升了?” 为了缓解一下他紧张的情绪,刘洋故意的开起了玩笑。 “别逗你哥了,过来坐。” 古春冲着他苦涩的一笑,递给了他一根将军烟。 “是不是又和嫂子吵架了?” 其实,刘洋早就看出来了。他两口子外表看上去是很恩爱的,可细心的刘洋发现,他们所流露出来的恩爱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没有,只是最近心烦,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喝杯酒,聊聊天。” 处在津天市槐荫区分局局长这个位置上,他觉得随着职务的升迁,可以敞开心扉说说知心话的人少了。下级只会拍你的马屁,而上级又没有那个心情倾听你诉说,而同级之间,除了互相勾心斗角,互相挤兑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随着一声上菜后,古春拿起早已启开的泸州老窖给两个高脚酒杯倒满了,把其中一个端在刘洋面前,说:“兄弟,今天不醉不休。” “哥,你这是要了老弟我的小命啊!你知道我酒量不行的。” 刘洋看了看满满的一杯白酒,心里就发怵。 “瞧你这点出息,是个爷们就给我喝。” 古春呛了他一句,端起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扬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我靠。”刘洋见他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看来,他是遇到烦心事了。 就在刘洋疑心之际,古春端起酒杯又要喝,被刘洋拦下了,劝道:“我的亲哥,等会再喝,等菜……” 这时,一位短发女孩端着菜走了进来。 “哥,今天我就给你说句心里话,自从五年前你答应师父他老人家的要求后,我从心里真的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刘洋一只手按着他端着酒杯得手,徐徐地吐出一口轻烟,又道:“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有过污点的人,反正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大哥,你还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听完刘洋这一段慷慨激昂的话,古春抬手抹了一把黝黑的脸庞,眨了几下眼睛,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扎针 盯着刘洋的脸庞,古春咂吧了一下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洋也不催他,静静地等待着,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古春终于张开了口。 “老弟,我不是个男人,我不行啊!” “你不行?什么意思?” 处在十七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刘洋,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和你嫂子做不了男女之事。” 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古春这次把话说的明白了一些。 当他听见他说了第二次以后,刘洋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是因为古大哥成不了事啊!瞧着他把头沉的更低了,刘洋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了。 对于一位成年男性来说,如果他失去了男人的本能是最让人抬不起头来的,也是最伤自尊的。 “哥,你是一直不行,还是后期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后期,那是在四年前,我在和一个劫匪搏斗时,不小心被他踢中了下体,从那以后和你嫂子做事后就力不从心了,直到现在毫无反应。”都说酒后吐真言,古春抿了一口酒索性都说了出来,拿起筷子,说:“来,吃菜,这道盐水煮鸡味道不错,尝尝。” “看医生了吗?” 在他的建议下,刘洋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了唇边。 “当时就去了,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嘱咐了我几句,也没说什么。” 古春神色黯然,一脸的憔悴,他自从来到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根烟了,只觉得口里发麻。 对于男子的阴部损伤之症,刘洋也没有治疗的方案。当时师父只是交给了他壮阳之法和一夜泄十女的秘术,看着他把双眸希冀的目光透视在自己脸上时,刘洋也能理解他的痛楚。 “哥,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试着可以给你治疗一下,可不一定有效果,毕竟我不是神医。” “嗯,也好。唉,每当夜里看到你嫂子看我欲求不满的眼神,我心里就发慌,觉得十分的亏欠于她。”古春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刘洋身上,这是他后的一丝期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自嘲的一笑,说:“你还是个童子鸡吧?不应该给你说这些。” “童子鸡不假,可我这个童子鸡懂得可不少啊。” 刘洋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斜着眼盯着他,狡黠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由于好久不见,推杯换盏的刘洋也有了微微醉意,再看古春,已经是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了,刚才聊到内心深处,眼圈竟然红了。 “浪奔,浪流,万里……” 这时,古春的黑色手提包里传来来电铃声。 “喂,怎么了?啊——”古春突然站了起来,眉头紧缩地看了一眼,酒似乎也清醒了一大半问:“你在家等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怎么了?” 刘洋见他一惊一咋的,也站了起来问。 “你嫂子突然肚子疼,我得马上回家。今天,我,我们哥俩就到这吧,以后再续。” 古春拿起了椅子后背上的外套,打了一个酒咯就踉踉跄跄地就向外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就差点摔倒。 见此情形,刘洋只好跟他一起回了家。 “水,水红,走,走。” 打开家门,古春见妻子斜躺在双人沙发上,抱起她就要走。 “哎,你今天和谁喝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带我去医院?”水红脸色苍白,挣脱开了他的大手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刘洋,问:“是你把他灌醉的吧?” “嫂子,你可冤枉我了,哎,嫂子,刚才在电话里说你肚疼的厉害,这一会看你精神状态好多了啊。” 刘洋走近她的样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她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嗯,刚才肚疼的我在地上打滚,现在感觉好多了。洋子,你坐下。” 水红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橘黄色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刚才流出来的冷汗,指了一下对面的单人沙发。 “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吓死我了。”看到妻子脸色红润了许多,古春悬着的心落下了,端着一杯温开水来到了水红面前,说:“给你,多喝点。” 坐在沙发上的刘洋环顾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发现布置的很简陋,一点不像一个处级干部的家。忍不住问:“古大哥,你也太会俭省节约了吧?师父留下的东西,你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比你现在过得好多了。”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你古大哥就是一个死脑筋,都把那些古董捐给了博物馆,气死我了!” 水红一脸怨气的瞪着古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哥就是觉悟高,不过,你怎么也得留一件啊。” 对于古春把那些古董捐给文物局之事,也在刘洋的料理之中,凭他做人的谨慎和性格,他如果不捐那还真不是他的性格。 “行了,那些古董都是老爷子年轻时淘来的,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行事风格,他除了不滥杀无辜外,坏事也做的不少。” 古春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一个人,万一他留下的那些东西有一件国宝似的贵重物件,被国家发现,也许会受牵连的。再说,他也不是那种爱财之人。 “哎呦,哎呦……” 蓦然,水红捂着腹部的蜷缩在沙发上轻吟了起来。 “又痛得厉害了是吗?我们这就去医院。” 瞧着妻子一脸的冷汗,古春神情紧张地搁下手里的茶杯俯身抱起了水红柔软的身体。 “算了,去了医院医生不就是开点药嘛。今晚正好刘洋来了,先让他给我扎两针再说吧。” 自从上次刘洋给她针灸后,半年多没有再出现过,心里还是倾向于他的针灸。不过,还有一点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就是很想和这位小近十岁年龄的秀气男孩多待一会,即使多说几句话,心里也很舒坦。 见妻子执意不去医院,古春只好把她重新放在沙发上。 接过上次用过的银针,刘洋立即做了短暂的消毒处理。 虽然上次被刘洋扎过了,但是当把洁白细腻地肌肤再次呈现在他眼前时,脸颊立即红彤彤的一片。 “哎呦,疼。” 当刘洋细长的手指无意中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心一颤。随即,他捏着一根银针就扎在了她腹部的穴位时,水红陡然一疼,本能的把裸露在睡意外的玉足缩了回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刘洋见她疼痛减轻,脸颊恢复了红润,就告辞离开了。 把刘洋送出门口时,古春一脸囧像的看着他,憋了好大一会,说:“洋子,明,明晚你别忘了来家里扎几针。” “嗯,我再忙也不能耽误了我哥的幸福啊!” 刘洋瞧着他坏坏的一笑,故意的把幸福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本来古春坚持叫局里的车来送他回家,却被刘洋拒绝了。他觉得路途也不算远,步行回去,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场意想不到的横祸悄然地逼近了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被人刺伤 起风了,西北风凛冽刺骨,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都缩起了脖子。 后天正好是九月十八,是一个开业的好日子。为了在京城古玩城彻底的站稳脚跟,打响开业的第一炮,上午的时候他就让黄天赐把那个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青铜古剑作为镇店之宝一并送回了京城的店里。 就在他沿着路沿石缓缓地向前走时,一辆黑色的无牌小轿车超过他之后,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汉典咖啡馆门口。 当刘洋从车旁经过的时候,本能的往车里瞟了一眼,发现一个戴着白色棒球帽子的人坐在副驾驶上好像在打电话。 “砰” 虽然关车门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耳朵灵敏的刘洋听见了。 “噗呲。” 刘洋陡然感觉后腰一凉,猛然回过头看见了那个头戴白色棒球帽子的人手持着血淋淋的匕首再次冲着他的腹部刺来,本能的想闪开可两眼一黑,后腰锥心似的疼痛袭来,就瘫倒在地。 然而,头戴白色棒球帽之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又朝着刘洋的胸口又刺了一刀,才转身逃之夭夭。 不过,在凶手即将逃走的刹那之间,刘洋扯掉了凶手脖子上戴着的吊坠。 当刘洋苏醒过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发觉侧身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另外两张床上的患者沉沉地睡着,紧挨着的患者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刘洋觉得右手臂发麻,正想翻身活仰躺时,后腰处传来针扎的疼痛。 “嗨,嗨,有你这么陪诊的吗?起来,坐好。” 刘洋推了一把趴在病床前处在沉睡中的黄天赐,半真半假地埋怨着。 “哦,嗯。” 黄天赐趴在床上嘴里呓语不清地回应着,正要再次昏昏地睡去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猛然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盯着病床上的刘洋,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豹子眼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呜咽着说:“洋哥,你没死啊,呜呜……” “嗨,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合着我不该醒来是吗?” 看着他哭的和刘备似的,刘洋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 “不,不是那个意思。”黄天赐也觉得说出的话有点不好听,急忙握着他的手,解释道:“我,我刚才见你醒来,一时激动有点语无伦次。哎,洋哥,凭你的身手,你怎么会被人刺伤呢?” “事发太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就懵了。”刘洋回答着他,脑子里如过电影似的,把认识的人一一的过滤了一遍,都排除了刺伤他的可能性。 “很明显,行凶之人对刺杀你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你到底得罪过什么认呢?” 黄天赐见他醒了过来,且头脑清醒这才放下心来,抹了一把眼泪问。 “我们来到津天市,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啊?好的就差吃斋念佛了。”刘洋剑眉紧缩回应着。 “哎,那就只有腾海洋那个王八蛋了。妈了个逼的,我这就拿到劈了他!” 黄天赐从板凳上弹了起来,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把声音提高了八十分呗,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他如果想杀我,也不会拿刀行刺我的。你这脾气,就他和鞭炮捻子似的,一点就着。” 刘洋见他如此不理智,责备了他几句。 “那还能有谁?”黄天赐自语着来回的在病床前跺着步子,想了好大一会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说:“你被刺伤后是路人报的警,然后警察也来了医院,想做个记录,可你昏迷不醒,可能今早来吧。” “嗯。刺猬你把我的手机给我。” 当刘洋从手机通讯录里调出邱老三的手机号时,陡然想起这是在凌晨,只好又放下了手机。 刚才黄天赐暴戾的脾气惊醒了值班护士,来到病房看到了刘洋已经醒过来立即去叫值班医生了。 当外科主任赵医生检查了刘洋的伤势后,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这次算你命大,两刀都是致命伤。后腰的那一刀是紧贴着你的左肾,如果刀锋在往左两厘米,你的左肾就得要摘除;而刺在前胸的那一刀也是很危险的。” “医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由于京城的古玩店明天就要开业了,他有点心急。 “一个星期以后吧。好了,醒了就好,好好养伤吧。” 赵医生安慰他几句打着哈欠就走出了病房。 “洋哥,你怀疑是谁?我这就拿刀劈了他!二十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们还做兄弟。” 黄天赐见他身体微微一动,疼的呲牙咧嘴的,心疼的又失去了理智,“砰”的一声,一拳又砸在了床头桌上,上面的玻璃杯被震落下来,掉在地板上摔碎了。 “刺猬,你再这么不理智,就给我出去!” 由于另外两个患者,还有陪诊家属在睡觉,刘洋担心惊醒了他们。 黄天赐见他板着一张脸,便低下头不吱声了。 这时,紧挨着刘洋腿上三十多岁受伤的患者翻了一下身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着惺忪的睡眼看了过来,不耐烦的道:“你们俩如果再叨叨没完没了的,就给我出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嗨,你算哪根葱?我的声音就这么大,怎么了?怎么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黄天赐正找不到出气口,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目露凶光的站了起来。 “刺猬,别给我惹事。”虽然刘洋的声音不大,但是话里却透着一股寒意,然后又堆起笑脸望着对面道:“这位大哥,对不起,别和他一般见识啊,他脾气暴躁点。” “小子,你再横,我这就让人砍了你。” 趴在病床前陪诊的是一位体格和黄天赐一样健壮的青年男子,一脸的青春痘,站了起来逼近了黄天赐,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黄天赐哪里受过这样的当面威胁啊,钢牙一咬,暴怒着双眼握紧了拳头,正要打过去,却看见了刘洋射过来一道凌厉的光,只好忍下了一腔的怒火。 对面床上的患者见黄天赐转过身,坐在了凳子上不吱声了,以为被他们吓住了,冷笑一声道:“看你们俩就是小毛孩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 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子,坐在凳子上晃着一条腿接话道。 躺在床上的刘洋见他们嘚瑟的样,微微一笑闭上了眼不想打理他们。 “我就是十年前黑白两道通吃的罗刚,凭着双拳打出了今天的江湖地位。”罗刚也许白天睡多了,亦或许见他俩吓得不说话了,有点洋洋得意,又道:“叱咤华北江湖的邱老三,我想你们俩得听说过吧,我们是拜把兄弟,那是我三哥,前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的。” 听到他提起邱老三,刘洋就有点纳闷了,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十几岁,不大可能是结拜兄弟。 低着头生着闷气的黄天赐听到他是邱老三的结拜兄弟,就抬起头看了刘洋一眼正欲搭话,见刘洋摇了摇头只好咽下了到喉咙的话。 之所以不让黄天赐搭话,刘洋怀疑这个罗刚是在他们面前装逼,没必要和他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一般见识。邱老三十天前去了欧洲游玩,昨天才回来的,可他竟然说前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这怎么可能呢? 罗刚见他俩彻底的不言语了,以为唬住了他们,两个人挤了一下眼相视一笑。 “对了,二奎,明天给三哥打个电话,我后天出院,让他安排他的那个凯迪拉克来接我。” 罗刚躺下后,又叨叨了一句。 “哎,我知道了。” 青春痘男子答应了一声,就嘿嘿的笑了。 眯着眼躺在床上的刘洋听着他俩的一唱一和,心道,这牛逼吹的和真的一样。 他盯着从凶手脖子里拽下来的环形且夹杂着粉色十字架的玉坠,眉头紧皱。虽然时隔十多年了,但是他依然清晰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个玉坠的情景画面,越发觉得糊涂了。 翌日一大早,刘洋就拨打了邱老三的电话,帮他安排人查找佩戴环形十字架玉坠的人。要想找出行凶之人,必须从这个玉坠下手了。 “他怎么说的?” 黄天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刘洋问。 “他正好在津天和一家公司谈项目,说是一会过来。” 由于刘洋是斜躺着,只好用吸管喝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真情流露 今天的早饭黄天赐是用了心的,从医院食堂买来了六个水煮蛋、紫菜肉丝汤、三十个三鲜馅的小笼蒸包,两小蝶开胃咸菜,还有两杯豆浆。 “刺猬,这是你有史以来最细心的一次,有进步。” 刘洋瞧着丰盛的早餐由衷的夸奖道。 “嘿嘿,跟着你混,不进步都难。”黄天赐恰逢时机的拍了个马屁,因为平时很难得到他的夸奖,今天被他表扬一番竟然脸红了,说:“等你好了,再教我两招呗。” “嗯。”刘洋接过了他剥好了的鸡蛋,想支起上身时,胸间的刀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只好又恢复了原位,问:“店里你安排好了吗?” “刚才我已经给小丽打了电话,你放心吧,女孩家比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细心多了。” 见他侧着身体,抬着头吃东西不舒服,黄天赐抱了床上的被子掖在了他身后,这样斜躺着吃东西方便多了。 “哎呀,这个小米粥正好,这几天又是海参,又是鲍鱼的,都吃腻了。” 坐在病床上的罗刚看见陪诊的青春痘男子打来了早点,立即从刘洋丰盛早餐里收回了馋涎欲滴的目光,自言自语着,好像就他吃过海参似的。 “这逼装的,切——” 黄天赐听着罗刚的话,抬头瞄了一眼刘洋。 “呵呵……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刘洋浅浅一笑。 就在刘洋吃着最后一个茶叶蛋,还没来得及嚼时,“嗙”的一声,门被人猛然推开了。 “谁啊?怎么比我还莽……”黄天赐转过身站了起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庄园时,生生的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遂即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庄警官,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口一脸愕然的庄园,看见了病床上的刘洋后,也没来得及与黄天赐打招呼,走近床前还没说话,晶莹的眼泪在她双眸里打了一个转,还是抑不住滑落在白嫩的脸颊上。 “你伤的严重吗?还痛不痛?谁刺伤的你?几点做完的手术?” 一身警服的庄园神色紧张地把刘洋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心急如焚的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瞧你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你问了那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瞅着她泪眼婆娑的脸颊,刘洋心里顿感一阵温暖,多好的女孩啊。 “我都要你回答。” 庄园蹲在病床前,深情地凝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话语里透着娇嗔。 “得,庄警官,给你凳子,别累着。” 黄天赐看见庄园含情脉脉地盯着刘洋,轻轻地撇了一下嘴,把脚下的凳子给了他,就收拾碗筷去了。 “我已经怀疑到是谁了,不过,我希望不是。”刘洋见她的脸都哭花了,伸出食指弯曲了一下轻轻地为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滴,嘴角微微上扬,安慰道:“放心吧,事情我会处理。对了,你的身体好多了吧?” “好多了,你还疼吗?” 此时的庄园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的都能拧出水来。她纤细的手捉住他的手指轻轻地贴在唇边,痴痴傻傻地凝视着他。 “不疼了。太痒了,呵呵……” 见她一副娇媚的表情,刘洋抽出了手指,问:“我没事了,你穿着制服来的,快去上班吧。” “不去。今早我去了局里听同事说,昨晚在我们辖区发生一件案子,当听说是你的名字后,我就立即赶了过来,这会刑警队的人应该来了吧。” 庄园说着话的同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罗西尼手表,环顾了一下房间,觉得三个患者住一个房间,再加上陪诊的,有点乱糟糟的。 “这房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我一会给你换一个单间,那样也清净。” “这样也挺好,不寂寞。” 刘洋虽然知道她有着深厚的家庭背景,但是也不想过多的欠她太多,毕竟这种情感债很难还的,到时候不好处理,所以就直接拒绝了她。 然而,庄园却没有和他争论,只是冲着他嫣然一笑。 “哎,小刘,这是你女朋友吧?还是一位警花,真漂亮。” 吃完早饭的罗刚抹了一把油腻腻地嘴,瞧着英姿煞爽的庄园问。 “她是我的好朋友。” 在刘洋心里,酒认定了秦紫菱是他女朋友。本来,他想直接回答不是的,可看见她一对美眸正盯着他,临时又改变了话题。 “哦,小刘,你可抓点紧,可不能让这个美丽的警花跑了。”罗刚斜倚在床头拿着牙签剔着牙,又道:“看你条件也不好吧,以后要多挣钱,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 坐在一旁的庄园也不搭话,只是把一双幽怨,嗔怪的目光投射在刘洋脸表情复杂的脸上。 正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两位身穿制服的两名警察。其中走在前面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看见了病房里的庄园,微微一愣,立即走了过去,笑着问:“圆圆,你怎么在这里?” “高叔叔,昨晚被刺伤的人是我的朋友,我是来照顾他的,你们是来调查取证的吧?” 庄园站了起来。这位三十多岁的警察是槐花区的刑警队的副队长高宝发,他们两家是世交。 “你朋友?”高宝发微微一惊瞄了一眼刘洋,脸上露出惊疑之色。在他心里,有多少富豪公子和官宦子弟垂青与她,可她从没给他们机会。而今天,看她对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关心样子,暗想,这小子看来是走了狗屎运的。 当他们坐下开始对刘洋询问时,庄园走出了病房,站在过道里掏出了手机。 “喂,郭局,我请半个月的假。” “那不行,最近局里人员变动很大,新来的一时又没有进入工作状态,不能批准你的假。” 手机那端的郭副局直接拒绝了她。 “我不管,我这假非请不可了。” 如果是别的事,庄园也许会以工作为主的,不会那么任性。可来照顾刘洋之事,她觉得这假就请定了。虽然,她的家世背景很大,但是在局里事没有人知道的,因为她不喜欢张扬显摆。 “你如果不服从安排,我就调离你岗位。” 手机那端的郭副局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到了更年期,脾气很火爆。 “随你便!” 气呼呼的庄园见他不准假,就直接挂掉了手机。 “不准你的假,就去上班吧,这里有我呢。” 不知何时,黄天赐拿着刷洗完的快餐杯站在了她身后。 “要你管?哼!” 庄园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就走出了病房。 “嗨,这小脸怎么说变就变?”黄天赐讨了个没趣,自嘲地一笑嘀咕着:“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我黄天赐也不比洋哥丑啊?对我怎么就那么横呢。” ……………… 人民医院停车场,一位保安刚指挥着一辆捷达倒了出去,就看见有凯迪拉克打头,后面紧跟着五辆豪车急驶了过来,陆续地停下了。 “砰,砰……” 一阵关车门的声响后,从六辆车上陆续地下来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七八个一袭黑衣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 这时,副驾驶上的坐地炮下了车迅速的拉开了车门,一只手挡在了车框上…… “老三,叫那几个兔崽子把墨镜摘了,瞧着别扭。” 下了车的黄爷扫了他们几个一眼,板着脸道。 “哎。”邱老三搀扶着黄爷应了一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地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海参当咸菜吃 接到刘洋的电话后,邱老三以为再给他开玩笑,可当他确定后,就马上汇报给了黄爷。 虽然邱老三在整个华北江湖界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但是普通人认识他的并不多。一行人下车后,跟着邱老三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病房楼,由于他们面目凶恶一脸的匪气,他们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医院保安人员的慌乱。医护人员和陪诊家属在走廊遇见他们后,都慌忙纷纷地避让开,一脸的惊异。 “哎,他们几个兔崽子怎么都跟来了?” 走在前面的黄爷从让他们医护人员的惊异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都是我们集团的主要人物,我也想趁此机会让他们和刘爷认识一下。” 邱老三低头俯在黄爷耳畔低声回应了一句。 来到三楼的外科病房楼,邱老三这才想起刚才接了刘洋的电话后,忘了问他住在哪个病房了。就在他们正在过道里寻找着刘洋时,迎面碰上了查寻病房的赵志祥。 “邱老……邱老板,你们这是?” 赵志祥走出第三病室,看见了邱老三和他身后的一帮人面露惊讶之色。 “哦,祥子,我早就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人民医院,我们得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吧?你还认得我?” 邱老三微微一愣,看见了小学同桌的赵志祥满心欢喜。 “您邱老三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我们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就是同桌,怎么会不记得?” 赵志祥把手中的巡查记录夹递给了身边的助手,心想,在学校的时候你没少捉弄过我,能不记得吗?可今天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看望病号的,究竟什么样的人能惊动他的大驾呢? “遇到你太好了,有一个病号——刘洋住在几病房?就是被刺伤的那个。” 此时的邱老三没有了平日中的霸气,一脸的诚恳。 “谁?”赵志祥听到他是来看望七号病室的那个毛头小子时,以为听错了,心里一片愕然。 “刘爷,我和黄爷来看您了。” 邱老三进门后的一句话,让病房内的所有人大为震惊,当然除了刘洋之外。 尤其是赵志祥,如果不是一把抓住了床尾的横梁,肯定会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位黑白两道通吃的邱老三竟然态度谦恭的称呼二十岁不到的刘洋——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而更为让他惊讶的是,另一位精神矍铄,一头白发的老者竟然称他为师叔,这真是炸天了。 与此同时,坐在病床上的罗刚拿着收音机正调着音频时,看见呼啦啦进来了一帮人,把病房塞的连插脚的空都没有了,正想发作时,看见了站在门口笔直,不苟言笑的几个青年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即闭上了嘴。 不过,他却认出了坐地炮,脸上闪出一丝精光问:“炮哥,您老怎么来了?他们是谁?” “哦,这不是钢蛋吗?你他妈的也挂彩了?”坐地炮放下手中的礼品,迎着罗刚走了过来奚落着他,然后指了一下病床上的刘洋,说:“我陪邱老板来看望他的一个朋友。” “啊——”罗刚听说站在他左侧的就是邱老三后,惊愕的差点跳下床就跑,心突突的跳的厉害。邱老三的威名,在十年之前足以让他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闻风丧胆的,凭着一双拳头和忠实于他的小弟横扫整个华北的。而这几年,虽然做什么事情不用亲为了,但是见到他本人后,还是让罗刚心存畏惧的。刚才的他吹得牛逼震天响,这会傻眼了,急忙闭着眼缩在了被子里。 由于邱老三等人浩浩荡荡的到来,引起了外科病房医生,护士,患者的好奇。只见他们躲在一旁,或门后,伸着脖子,垫着脚好奇地向七号病室看着。 “黄天赐,这突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干嘛的?” 走出卫生间的庄园看到七八个一袭黑衣的青年男子分站在七号病房周围,快速地走了过去。 “他们是我洋哥的朋友,没事。” 黄天赐脸上有点洋洋得意的表情,觉得跟着洋哥混很有面。 “刘洋怎么会认识他们?” 对于走廊里的几个青年男子色眯眯的目光,庄园嘀咕了一句。 “老黄,谢谢你来看我。” 刘洋暗暗地运着真气,强忍着后腰的疼痛坐了起来。 “师叔,您这话就见外了,我应该来的。”黄爷眯着眼回应着,遂即脸上就布满了疑云,问:“凭您的伸手,还有人能伤到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主要是贪杯喝大了,脑子成浆糊了。” 刘洋浅浅一笑。 “刘爷,您放心,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就是把津天市翻过来,我也把凶手找出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我活剥了他!” 邱老三一脸严肃的打了包票。在他看来,黄爷是一位很在乎礼数之人,对刘洋很尊敬。为了讨到黄爷的欢心,他发誓一定要找出行凶之人。 “好,多谢了。” 刘洋注视着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相信义薄云天的邱老三的承诺。 “坐地炮,把给我师叔买来的营养品拿过来。” 黄爷突然想起,微微一偏头看见了坐地炮。 听见黄爷的吩咐,坐地炮等人就把买来的海参,人参、鹿茸等一些滋补品拿了过来。 “老黄,您这海参买的有点多了,留一盒就够了,剩下的你们拿回去。” 瞅着眼前七八盒子的干海参,刘洋皱起了眉头。 “刘爷,您该多吃,实在吃不了的话,您就用盐腌上,当咸菜吃。” 邱老三接过了话,一本正经的道。 “靠,我还头一次听说买来海参用盐腌上当咸菜吃呢,你的建议不错。” 听到他的这句话,刘洋哭笑不得。 这种超市出售的九头干海参一斤的价格在五六千元左右的,这摞在地上的七八盒海参少说也得有五六斤左右,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这时,刘洋瞥了一眼对面床上假装睡觉的罗刚邪恶的一笑,打算揭穿整天牛逼哄哄的罗刚,道:“老三,你的朋友也住院了,喏,对面床上的那个就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通天的本事 “哦,我的朋友?” 邱老三疑惑地看了一眼刘洋,就转过身看着对面床上侧身躺着的罗刚。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黄天赐听见好戏就要上演了,就走了进来,一把揭开罗刚身上的白色的被子,笑道:“罗大哥,你三哥来了,起来,起来。” 一脸青春痘的男子见他们有点无理取闹,放下手中的茶杯就想阻止却被坐地炮一手就按下了。 蜷缩在床上的罗刚佝偻着头,磨叽了一会,缓缓地坐了起来,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一眼邱老三,支支吾吾的,叫道:“三,三……爷,您好,我是罗刚,就是五年前被人砍断食指的那个。” “砍断食指?”邱老三紧皱额头,作着苦思冥想状,瞄了一眼坐地炮问:“你对他有印象吗?” “老板,他就是钢蛋,五年前就是因为偷看槐荫区宜家园小区里的那个混血美妇洗澡,逃跑时掉进化粪池的罗刚。” 坐地炮嘿嘿一笑揭了他的短。 “哦,哈哈……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钢蛋?”邱老三听完后,突然开怀大笑,说:“我还记得坐地炮给我说过,你一年前去撅人家的祖坟,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是吧?” “邱,邱老板,我……” 见以前的糗事都被他提起来,罗刚的一张老脸跟个大红布似的,觉得在这里叫三爷叫不出口,只好改叫邱老板了。 站在一旁惦着腿的黄天赐见罗刚那脸臊的跟跟龟孙子似的,心情大悦,妈的,装不出来了吧? “哎,罗刚,你不是说出院让邱老板的凯迪拉克接你吗?” “你……”罗刚见他故意的出他的丑,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后,转头又冲着邱老三笑道:“邱老板,别听他胡说,您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 “你叫什么来着?”邱老三剑眉紧缩指了一下罗刚那张苦瓜脸,转移了话题。 “我叫罗刚,邱老板有什么吩咐?” 罗刚堆着笑脸,就差给他磕头了。 “哦,罗刚。”邱老三轻声跟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一直默笑不语的刘洋,继而两道戾气的目光投在了罗刚脸上道:“钢蛋,你对面的病友是我刘爷,从今天起你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打扰他清净,我割了你的舌头。” “哎,哎,小的我知道了,他更是我的爷。” 罗刚见他凶光毕露,惊吓的身体颤抖着。 “钢蛋,你他妈的都听见了吗?别没事抱着牛逼吹,吹肿了就不好看了。”坐地炮脸上露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他,道:“你他妈的还想坐老板的凯迪拉克,给狗坐都不给你坐!” 被坐地炮一通说,罗刚的一张老脸几乎埋在了裤子里,只是用力的点着头。 从病房里出来,黄爷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冲着邱老三低声道:“你找人安排一下,给我师叔换个单间病房,也好让他清净一下。” “哎,我这就给卫生局的老张打电话。” 邱老三抿着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从上午邱老三他们离开后,罗刚都是背对着刘洋窝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下午快吃饭的时候才放了个屁。 “喂,刘洋,你小子忙什么呢?怎么还没来?” 为了把男人的病看好,古春回到局里安排完工作就请了假回到了家。可他从上午盼到下午,却没有等来刘洋的一丁点消息,到了下午五点多,实在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哥,我在医院里……” 刘洋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古春。 ……………… 下午时分,赵志祥坐在椅子上接连抽了十几根烟了,可一直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赶走住在高级病房里的患者。 为了多增加一个床位,医院规定每个科室的病房只配备一间豪华单间病房。而外科的豪华病房已经被一位富商住下了,当然,赵志祥也收了富商的红包才给他挤出来的。 “砰——” 办公室的门外站着黑着脸的高院长。 “赵志祥,你这个主任还想不想当了?怎么还没让七号病室的刘洋搬进豪华病房?” “高,高院长,我还没做通工作呢?” 见高院长气的胡子都炸了起来,赵志祥慌忙站了起来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行了,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马上让刘洋转过去。”高院长怒视着他,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刚刚我又接到了花副市长的电话,也是为了刘洋转病房的事。可就在我来你这里时,竟然卫生部办公室打来电话,也是为刘洋转病房的事,刘洋这种人物我们得罪不起,快点给他安排。” “啊——就那小子转个病房的事,就连卫生部都惊动了?” 赵志祥听完高院长的话,差点惊吓的尿进裤子里。 “可不是嘛,那小子看来有通天的本领。”这是高院长从医近三十年来遇到的最蹊跷的事,临走时,又道:“你立即去豪华病房做工作,喊爹喊娘也行,随你。” “哎。”赵志祥盯着高院长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你愿意喊,你喊去。” 为了暂时能把刘洋稳住,赵志祥送走了高院长后就直奔七号病室而来。 “我的小祖宗,你通天了啊!”走进七号病室,赵志祥看着刘洋,说:“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对于这个青年男子,现在他不止是好奇了,应该用震惊最合适了。 “我就是做小买卖的,怎么了?” 刘洋张嘴接下了庄园削好的苹果,朝着庄园呶了一下嘴,不以为然的道:“不信你问她。” “还小买卖?黑白两道通吃的邱老三在你面前都毕恭毕敬的称你一声爷,刚才来看你的是一位公安局的局长吧?” “哦,那是……好了,你来有事?” 对于赵志祥的好奇心,刘洋并不想满足,即可转移了话题。 “我是来求你的,别再让你的家人或者朋友给我们院长电话了,就给你转豪华病房的事都捅到了卫生部了,还有就是花副市长,就给我们院长打了两个电话。你最多忍耐一个晚上,明早我肯定把你转进豪华病房,可以吗?” “可以啊。”刘洋对于转进豪华病房的事,并不是很看重,都是有人瞒着他做的,可听说竟然惊动了卫生部,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看到庄园抿嘴而笑的表情后,即刻就明白了。 凌晨一点多,黄天赐被一泡尿憋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要起身去卫生间,听见了刘洋枕边的手机响了,立刻拿了过来看见是金强打来的。 “喂,你睡癔症了?都几点了,还打电话?” “刺猬,出大事,洋哥呢?” 手机那端的金强声音都变了。 “别胡闹,能出什么毬大的事?洋哥睡着了,你给我说吧。” 黄天赐打着哈欠回应了一句。 “你昨天给我送来的货,一晚之间都成了残次品,假的。” 金强几乎带着哭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新货被调包 金强的一句话不亚于晴天一个霹雳在黄天赐的头顶炸响,瞬间就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如灵魂出窍一样。 直到金强在手机那端叫了他十几次后,才恢复了意识,看了还在沉睡中的刘洋,道:“那可是接近三百万的货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劣品?” “我,我……”金强支别跟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是她,绝对是她。” “你别跟叫魂似的,一惊一咋,是谁?” 他的一声大吼,惊吓的黄天赐出了一身冷汗。 “哎,洋哥呢?怎么你接的电话?” 金强这才意识到,刘洋怎么没接电话。 “洋哥,被人刺伤了,我在医院陪诊呢。”黄天赐神色黯然的回应了一句,瞄了一眼刘洋发现他已经醒了,说:“老大醒了,你还是亲自给老大汇报吧。” 说着话的同时,黄天赐把手机急忙递给了刘洋。 “洋哥,我就是个王八蛋,对不住你!你进来的货被调包了,打开后发现全都是劣质品。” 金强在电话里哭诉着,声泪俱下。 “别嚎了,你想想在哪个环节出问题了?马上报警!”刘洋听到货被人调包了,气火攻心,胸口的刀伤如被人生生撕裂了一番,钻心似的疼痛。 这时,仰躺在折叠椅上的庄园也醒了过来,看见刘洋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猛地坐了起来,坐在他身后,用娇躯抗住了他要倒下的上半身。 “洋哥,你怎么被刺伤了?严重吗?” 金强在那端从手机听筒里听出了他急促的喘息声,关心的问。 “我死不了,没事。我这就安排刺猬连夜起身去你那里,等我我身体好转点我就过去。” 挂了手机的刘洋,又交代了黄天赐几句就让他购票去京城了。 转到豪华病房里住了还不到两天,刘洋就让庄园去办出院手续去,可她却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好,赌着气不办。 其实,刘洋的两处刀口恢复的怎么样?他心里很清楚。这三日他每晚在临睡之前默默地运气,自从打开小周天之后,他内里的真气可以随意的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游走,去留。 由于他天生的体质好,再加上一直在喝着师父传给他的药补,体质比正常之人高出数倍。记得半年前胳膊被刀划破了,普通人至少也要三天以后才完全结疤长好,可他的刀口紧紧用了一下午就结疤长严了。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刘洋见庄园坐在床边背对着他默不作声,下了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就抬腿走了出去。 “哎,哎,你真是头倔驴!”庄园见他真的要走,只好无奈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委屈的泪水,点着他的头,瞪着他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了?” 瞅着她气呼呼地扭着她那圆翘的两瓣,刘洋眼里闪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 黎明时分,一缕朝阳透过薄薄的云雾洒向大地。 走出火车站的黄天赐哈气连天的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玩城而去。 由于时间尚早,黄天赐从古玩城下车后,看见店铺门面都紧闭着大门,路两旁到处是昨天来这里的淘友们随意的丢下的果皮纸屑。 穿过一条十字路口,黄天赐看见了坐在店门口的金强,脚下是一堆吸完和未吸完的烟头,精神萎靡,两只眼睛红的和兔子眼睛似的。 “强子,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黄天赐站在了金强对面,指着他愤懑地喝斥着。 “唉,都他妈的怪我昨晚多喝了几杯,一觉睡到凌晨才醒的,我对不住洋哥啊!” 金强耷拉着脑袋悔恨不已,刚才警察来了询问几句做完了记录就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破案,急得他真想拿刀抹了脖子。 “给谁喝的?”黄天赐白了他一眼,抬腿上了台阶朝着店内走去,而后又停下来,回过头问:“是不是有女人?” “嗯,是一个漂亮女孩,可我不相信她会骗我,她很善良的。” 金强起身跟了进来,递给了他一根烟若有所思的回应了一句。 “人心隔肚皮,你总共来京城才十多天,就是你当天到京城认识她,也不到半个月,你真的了解他吗?” 接过了烟的黄天赐在手里拿着,帮他分析原因。 事已至此,金强咂吧了一下干裂的双唇,无奈得给他讲起了昨天下午之事。 自从和李九美认识以后,金强就被她美丽的容貌所迷惑了,两个人经常见面。只是当时的情感已经被她俘虏了,没在意她每次来都是对货物比对他还关心。 前天午饭过后,金强就把去火车站接货之事告诉了李九美。 昨天下午,金强正在店里擦洗着柜台货架时,接到了李九美打来的电话,约他吃晚饭。 接到她的邀约,金强就没心思做活了,坐在空旷的店里就盼着那一时刻到来。 晚饭期间,李九美故露媚态频繁的劝他酒,再加上她柔软肢体的撩拨,弄得金强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的回到店里,和她聊了没几句话就睡着了。 看见金强进入了沉睡,李九美眼神闪过一丝冷笑,嘀咕着:“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还想占老娘的便宜?哼。” 遂即,她立即拨通了一个手机号。十几分钟后,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子提着一个和金强一模一样的皮箱走进了玉宝斋。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李九美就和棒球帽男子双双快速的离开了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听完金强的叙诉,黄天赐眯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就把手里的烟屁股丢在地板上。 “很明显,我们的货是被那个狐狸精调包了。你啊,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坑的你连内裤都剩不下。” “还说我?你不也是每天晚上在被窝里画地图吗?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玉米色的小说。” 心情大坏的金强被他训斥了几句,火爆脾气也上来了。 “滚蛋!现在说的是你,看你怎么给洋哥交代?什么玩意啊。” 黄天赐见他要提起以前的糗事,当即黑了脸。 毕竟是好兄弟,两个人吵了几句后,就开始想办法怎么去弥补这件事了。 “手机她关机了,那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在哪上班吗?” 黄天赐见他拨打了数十次手机都提示关机。 “她家在哪里,我不知道,在哪上班我也没问过,只知道她爷爷是一个古玩收藏家。” 此时此刻,金强这才觉得对她了解的太少了。 “靠!我看你们俩都是从火星来的,不食人间烟火。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还跟人家谈什么恋爱?” 黄天赐见他一问三不知,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奚落 一盏橘黄色的壁灯,宽大的席梦思,橱柜上还有未喝完的半瓶人头马,床上,地板上,随意丢弃的女人的蕾丝,罩罩。 “腾董,我这两天总是做噩梦,我害怕。这一次坑了那小子近三百万元,他杀我的心肯迪都有。” 李九美柔软的玉碧搭在腾海洋的脖颈处,手指捏着他肥厚的耳垂。 “不要怕,有我呢。”腾海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细滑的脊背,食指来回地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来回地划着,说:“不过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安排你去帝都酒店吧,任你客房部的经理。” “嗯,也好。” 李九美窝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又往里靠了靠,尽情的回忆着刚才宛如海水涨潮般的愉悦。 ……………… 上午十点钟,黄天赐和金强无精打采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耐心的等几天吧,毕竟他们也想尽快的破案。”黄天赐弹掉了烟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说:“走,我们去找她爷爷。” “贱货,让我抓住她,看我不活活地劈了她!” 金强气得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现在是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的。 两个人跑了大半天,事情也没有进展。找到李九美口中爷爷的地址其实就是一位住在垃圾站隔壁的一位拾荒者,并不像她说的是收藏古玩的。 “妈的,没一个地址是真的,臭女人!” 回到宾馆的金强一拳砸在墙壁上,对于丢失的玉器懊悔不已。 “洋哥明上午就能来到,我们等他来处理吧。” 灌了几口橙汁,黄天赐觉得全身舒爽多了。 翌日上午九点,刘洋在庄园的陪同下来到了京城。两个人刚走出车站,就看见了前来迎接的黄天赐和金强。 “洋哥,您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金强见了刘洋,低着头说出了第一句话。 “去店里再说吧。” 火车站人多嘴杂也不是谈事的地方,刘洋瞪了他一眼就朝前走去。 半个多小时候,刘洋他们在古玩城下了出租车,走进了店里。遂即,黄天赐又把卷帘门关了一半。 “洋哥,我他妈的不是人,没能看好玉器。”金强站在刘洋面前话刚说完,只听“啪,啪……” “强子,你干嘛呢?你洋哥也没怪罪你啊!” 看到金强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脸,庄园上前就抓住了他的手。 然而,此时的金强却没有理会金强,而是迅速的打开行李包,仔细的端祥着包里的劣质玉器。 很明显,包里所谓的玉器大多数是用塑料来做的,即使有几个翡翠,也都是用玉石的下脚料做成的,有的还夹杂着浓烈的化学气息。 然而,越是刘洋不说话,金强心里越是忐忑不安。抬起头怯怯地瞄了他一张阴沉着的脸,心里怦怦的极速跳跃着。 “噗通。” 金强双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乞求他的原谅。 “起来!没出息的东西!一个站着撒尿的老爷们膝盖绝不能这么软。” 话一出口,刘洋觉得有点粗鲁,瞥了一眼身边的庄园,可他的视线刚触及到她的双眸,就被她两道精光弹了回来。 黄天赐见状走了过去把金强从地拽了起来。 “你好好的给我从头至尾的说一遍事情的起因。” 刘洋接过了黄天赐递过来的烟,磕了几下叼在了嘴上。 当金强讲完后,黄天赐率先抢过了话,奚落道:“这就是好色的惩罚,你们那啥了吧?” “天地良心,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金强立即指天发誓。 “行了!我估计那个李九美这几天肯定是躲了起来,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 刘洋神色凝重的紧绷着双唇,努力的回忆着在京城谁会算计他?经过一一筛选,觉得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 “呦,这不是玉宝斋的刘老板吗?怎么,这是你的店?” 店门口站着腾海洋幸灾乐祸丑恶的嘴脸,然后,煞有其事的环顾了一眼店面,问:“不是说你的店今天开业吗?这都快中午了,货也没上,开业仪式也没搞,你刘老板真够低调的。” 门口蓦然出现的腾海洋,让他们几个颇赶惊讶。尤其是刘洋,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他的耳力和敏感程度,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应该能察觉到的,可刚才竟然一点没有感觉到,这也太奇怪了,难道那个妖道已经恢复了元气? “哦,腾老板别来无恙啊?都说你在京城古玩界势力大,跺跺脚,整个古玩城都要颤三颤。你这是?” 刘洋来到门口往上推了一下卷帘门,脸上流露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这一刻,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刘洋印证了刚才的猜测。 “我刚从古玩协会开会回来,路过这里,看见了你在就给你打声招呼。” 腾海洋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店内,眼神闪出一丝奸笑。 “哦,你是闲的蛋疼啊?我用的你打招呼吗?” 刘洋突然面色一寒,双眸流露出一股杀气,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嘿,你,你怎么说话呢?” 腾海洋被他的这句话差点呛的上不来气,老脸成了猪肝色指着他。 “小爷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 从他来到,刘洋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出了他是来看笑话的,是来消遣的,所以刘洋也不想给他好脸色。 “好,好,走着瞧。” 面对他嚣张跋扈的性格,腾海洋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附体妖道的元神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是不敢和他抗衡的。不过,他肯定这种等待不会太久。 “哈哈……” “洋哥,我对你的膜拜,那是如滔滔的江水啊,服你了!” 店内的庄园和黄天赐笑着走了出来,分别站在了刘洋的两侧,望着腾海洋远去的背影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转瞬间,刘洋脸上闪过一丝惊骇之色。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妖道再有十几天就该恢复元气了,到时候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强子,刺猬,你们这两天什么也别做了,二十四小时监控腾海洋的店,我确定就是他指使的那个李九美来诱惑你,然后把我们的真玉骗走了。” 转身回到店里,刘洋给他俩安排了事情。经过种种分析,在京城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好,我这就回津天把我们的车开来。” 黄天赐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回来,我们的车牌是津天的,能天天停在他店面附近吗?” 刘洋喝住了他。 午饭过后,他俩接过了刘洋递过来的一张银联卡,去租车去了。 家当一下子赔了那么多,刘洋一时也没有闲钱再去进货了。在庄园的一再要求下,刘洋陪着她去了一趟香山,赏了火红的枫叶。 可就在他们一起下山的时候,刘洋感觉到了背后两双贼亮的眼睛一直紧追着不放。妈的,今天玩鹰的人碰见捉鹰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盗门信物 这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客流密集,摩肩接踵。 庄园担心人多揩她的油,故意的让刘洋挡在她前面。可就是这样,吃着冰糖葫芦的庄园双脚有时还是不沾地,有时凸出的部位也会遭到有意或者无意的侵犯。 其实,这也不完全愿别人,主要是庄园看上去有异域风情的漂亮女人,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束腰黑色小褂,身材又火爆,不招色狼才怪呢? “哎呦,谁踩了我的脚?慢着点不行吗?” 嚼在嘴里的冰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咽下,庄园的右脚被人狠狠地踩了一下。 “今天的枫叶行,将是你终生难忘的一天。” 刘洋冲着她调侃似的一笑,尽力的保护着她。可还没等他说完,就感觉牛仔裤的后兜上被人轻微的碰了一下,嘿,这就下手了?虽然信封里装的是一些玉石的废弃鉴定书。 于是,刘洋迅速的转身出手,触碰到了该男子腰间的玉佩,并快如闪电似的“顺”了过来。 约一刻钟以后,他们在经过一座寺庙的时候,人流变得稀疏起来。 这是一块形如虎头和田玉,洁净的乳白自然色,手感滑腻,油润,光泽柔和不刺眼。刘洋掂着手心里的虎头玉佩,觉得分量足,看上去密度也大,是一块上上玉。 举起手中的玉佩对着阳光照了一下,刘洋发现虎唇的下方有一行密密麻麻的,像字好像又不是,有点像阿拉伯的文字,让他疑心顿起。于是,他怀着好奇之心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也没看出来究竟是什么字? “哎,怎么手里多了一块玉?我看看。” 庄园踮起脚尖摘了一枚橘红色的枫叶刚要转身给他看,发现了他掌心里的虎头玉佩。 “顺的,你信吗?” 瞧着她粉嫩的脸庞一脸呆萌的表情,刘洋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你敢?你如果真是顺的,看我不把你抓起来。”庄园抬起美眸剜了他一眼娇嗔的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我相信能把你改造好的!” “切——” 刘洋暗想,要是让这么一个正直的女孩缠上,后果是严重啊。 ……………… 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拐弯去了一条羊肠小径,走了大概几十米后停了下来。然后,两个人左右前后扫了一眼,高个男子才把裤兜里的信封拿了出来,并迅速的拆开了。 “妈的,被涮了,这都什么啊?” “咦,这不是玉石鉴定书吗,一个子都没有?” 矮个男子接了过来高个男子手中的鉴定书看了一眼,有点不相信里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真他妈的晦气,就是一个子都没有。” 高个男子气的跟龟孙子似的,把信封倒了过来用力的甩了几下后,随手抛掉了。 “走吧,本来想着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单,晚上去英子那里耍耍,看来是去不成了。” 矮个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愤懑地朝青砖路上吐了一口,拽着高个男子就走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腰间,脸色骤变。 “哎,你腰间的虎头玉佩怎么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 高个男子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单手触到了腰带头没有摸到玉佩,神色慌张地掀起上衣,发现腰带头也没有了。 “不会是你没弄好,掉了吧?” 矮个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环顾了一眼周围。 “不可能的,我挂好后,还当着你的面拽了一拽,你不是说很结实的吗?” 虎头玉佩的丢失惊出高个男子一身冷汗。 两个人惊慌失措地沿路返回,寻找了一圈后也没找到,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华子,这天都快黑了,回去的时候怎么给姬爷交代呢?” 高个男子本名叫刘富华,三十七岁,瘦的像没长好的竹竿,一脸的痦子。 “唉!回去肯定得挨板子,那个老东西很喜欢虎头玉佩的。” 矮个男子叫耿于怀,二十二岁,微胖圆脸,爱笑,看上去很和善,其实肚子里的坏水比谁的都多。 “不会是我们遇到了同行吧?” 耿为怀愣了一下突然又道。 “不可能,这一带是我们的地盘,他们不敢和我们抢生意的。再说,方圆百里除了姬爷,没有比我的速度快的,他如果解我的腰带头,我肯定会感觉到的。” 对于他的盗窃水平刘富华,还是胸有成竹的。 “砰” 坐在椅子上,一位黑不溜秋,头发花白的老头把水杯猛地搁在了茶几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刘富华和耿为怀,吼道:“瞧你们俩熊样!都吃屎长大的,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可是我盗家的信物啊!”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面目凶恶,光头男子二话不说,“咣,咣”两声脆响,把他俩踢倒在地,道:“给我掌脸。” “啪,啪……”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沾染的灰尘,就用力地扇起了耳光。 “我是让你刘富华给我去清洗店洗一下,可你这小兔崽子非要挂在裤腰上显摆,出事了吧?” 黑不溜秋的老头,食指敲打着他的脑门,气得胡子都跟着哆嗦起来。 “姬爷,我错了,我该打,啪啪……” 说着话的同时,刘富华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一眼姬爷,见他一直黑着脸,手下又加重了。 “姬爷,我也有错,啪……” 耿为怀低着头,一直拍打着。 说起这位姬爷,名叫姬学武,早年在京城啊带就开始以偷盗活动的。期间,也因为被抓,大大小小的进了班房几次,他都记不清了。不过,他从小习的是洪拳,又力大无穷,在北方盗界他称第二,没有人称第一。可他有一个宗旨就是不用武学伤人,即使被打也是。 约十几分钟后,姬学武见他俩脸庞红肿了,翻了翻眼冲着光头男子,道:“因他俩违背家法,把他俩的左手给我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索要盗门信物 光头男子名叫小猫,二十七岁,从小在外面流浪,没名没姓。这个名字还是姬学武在他五岁的时候收留后给他取得一个名字。 当时的姬学武在偷盗行业中的佼佼者了,为了拓展他的“事业”,得罪了同行中的很多人。据传言,雄踞南方的大盗放出话,只要谁做了姬学武就可以得到十万元。 传言一出,江湖中的一些亡命徒就展开了对他的追杀。万不得已,姬学武隐居山林,并把小猫送进了一家武馆。只因小猫天赋异禀,再加上勤学苦练,十几年间练就了一副铁骨,尤其是在拳击这一领域,曾在全国75公斤中拿过冠军。虽然他得到了鲜花和荣誉,本该走一条康庄大道,但是为了报恩,他选择了留在姬学武身边,做了他的愚忠保镖,唯命是从。 听到姬学武的命令,小猫双目射戾气的光芒,只听“嗖”的一声从左腰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走近了他俩。 “姬爷啊,姬爷,我们错了,就饶我们这一回吧。” “姬爷,姬爷,求,求你了,不要剁我们的手啊!” 两个人看到了小猫手持利刃走来,急忙爬了起来匍匐在姬学武脚下,哀求着。 “滚开!小猫,还等什么?给我剁了!” 姬学武并没有因为他俩的哀求而改变主意。 “是。” 小猫面目狰狞地应了一声,拽起刘富华把他的手用力的按在了地上,举刀就要剁时,又被他挣脱开了,哀求着:“姬爷,姬爷,您不看在这十年我跟着您的份上,也要看在我六年前为您挡刀的份上啊!我一直是对您衷心耿耿的,就放了我这一次好吗?” 人都是有感情的,姬学武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有感情的一面。听见刘富华的哀求,心里也有点犹豫,想起了他挡刀的事件,长长虚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多谢姬爷,多谢姬爷,嗙,嗙……” “谢谢姬爷,嗙,嗙……” 两个人见他改变了主意,磕头如捣蒜似的。 “好了,刘富华,看在你当年誓死为我挡刀色份上,今天暂且饶了你,不过,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我的信物原封不动的拿回来给我,如若不然……”说到这里,姬学武停顿了一下抓起茶几上的茶碗用力的摔在了地板上,道:“如若不然,这就是你们俩的下场!” “是,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着就转身跑了出去。 “妈的,老不死的,真够狠的。” 跑出大门后的耿为怀,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谩骂着。 “小点声,让他的狗腿子听见,就麻烦了。” 刘富华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提醒着他。 “华哥,我们去哪里找那小子?” 耿为怀觉得在京城找人就和大海捞针一样,无从下手。 “那小子应该是搞玉石的,鉴定书那么多,应该是卖玉石的,我们去古玩城碰碰运气吧。”刘富华停下了脚步沉吟了一下,似乎还有点怀疑什么,又道:“我一直对那个虎头玉佩是被他取走的还是丢掉的?一直持有怀疑。不过,我们还是要找到他再说。” “我记得,在没有跟踪他之前,你身上还有玉佩的。”耿为怀凝神静思了片刻,突然又有点担心的问:“万一是他顺的,不给怎么办?” “他敢!”刘富华梗着脖子瞪着眼提高了声音,嘴角的痦子颤动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说:“这话说回来,如果真是他顺走的,那小子的能耐不可小觑。” “那又怎么样?不老实,我们就宰了他,看他瘦的跟猴似的,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放倒。” 耿为怀一边走着,一边叫嚣着挥着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勾拳。 “来,抽一根,再吹牛逼。” 对于他的秉性,刘富华是最清楚的了,还是把他领上了道。当然,因为他爱吹牛,没少被打。 “嘿嘿,这回看我的就是了。” 耿为怀笑眯眯的接过了烟,似乎凭着单只手放倒刘洋信心十足。 ……………… 两个人下山后,刘洋在古玩城附近的一家三星级宾馆开了两间房。 “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吧?我去店里取点东西就回来。” 在宾馆前台办完登记手续后,刘洋把0的房卡递给了一脸通红的庄园,见她面带羞涩,不以为然地一笑说:“嗨,你想的真多,快去吧。” “我,我想什么了?” 他的话戳到了她的心里,庄园扬起粉嫩的脸颊眨了下一对美眸笑靥如花的白了他一眼呛了他一句。 “你想什么你自己知道啊。好了,快上去吧,瞧你身后的两位美女都笑的肚子疼了。”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瞄了一眼身后前台的两位服务员转身就走了。 “哼!”庄园瞧着他双眼流露出了狡黠的光芒嘟了一下红唇,然后转过头见两位服务员捂着嘴偷笑,便佯装生气道:“再笑,我就投诉你俩。” 回到店里,刘洋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又脱了外套查看了一下胸口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疤了。他用手摁了一下,也没感觉疼痛,摸到后腰处也觉得好得很快。 其实,他心里明白,伤口好的如此之快是跟他平日里一直喝师父留给他的补药有关,再加上他用体内的真气快速的循环才得以至此的。 整理好衣裤时接到了金强打来的电话,说是租到了一辆丰田车正往回赶呢。由于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刘洋交代了他们几句就挂了,打算在店里等他俩回来。 已经是下午五时了,刘洋叼着烟坐在了行李箱上,双目木然的盯着门口来来往往的淘友,心却漫无边际的乱飞一气。一会是儿时看到母亲惨死的画面,一会又是多年在外流浪的一幕幕,还有一直让他放心不下的秦紫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徐徐地吐着烟雾,忽然觉得他的人生年纪轻轻的他是不幸,可又一想也是幸运的。 “唉!”他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是一串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拜访肖老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 银铃般的笑声过后,一位清秀俊美的少女背着白色的双肩包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而她身后站着的同样是一位俊俏的美少女。 “来,小雅我给你介绍一下。”肖建军满目怜爱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女,指了一下刘洋道:“他叫刘洋,我新收的弟子。” “哦,很高兴认识你。” 小雅是肖建军的孙女,由于父母常年驻在国外,她是跟着奶奶爷爷长大的。 “我也是。” 刘洋起身冲着她浅浅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女孩,发觉她双眸流露着高傲和冷莫,不过这也造就了她脱俗高贵的气质。 “这位美女是我的同学,叶倩。” 小雅是一位不拘小节性格开朗女孩,把她拉到了前面,笑着说:“她属于外冷内热的女孩,嘻嘻……” “行了,你们俩和你奶奶聊天去吧,我们还有点事。”肖建军撵着孙女,然后回头冲着刘洋道:“只要她一回到家,就叽叽咋咋的没个完。” “呵呵,那样你们二老才不觉得寂寞啊。”刘洋淡淡一笑,对于叶倩在转身刹那出去的那一瞥,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时,肖建军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放到了他面前,打量着他,问:“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学习高中课程,为明年的高考做准备。” 对于提高自身知识的计划,刘洋一直在暗中努力着。因为他始终记得师父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虽然凭着他一身的绝学发财致富都不是问题,但是他一直也想完成临终前的遗愿。 “哦,那就报考文物专业吧,我来做你的导师,不久的将来你肯定会在文物专业中大放异彩的。” 看来当时收他做了弟子,是没有看走眼的。不过,他要是知道了刘洋连初中都没上还打算考大学,肯定会气得他吐血。 “我也是这么想滴。” 刘洋嘿嘿一笑。 “好小子,明年的秋天我在人民大学等着你。哦,对了,周五在恒发拍卖行举办一个盛大的拍卖会,有没有兴趣带着你的宝贝来参加?” “拍卖会,拍卖会,拍卖……肖老,拍卖会上是不是玩古董的人都去?” 听到要举办拍卖大会,刘洋心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觉得复仇的机会来了。 “那当然,这么盛大的拍卖会,玩家几乎都会去的。” 肖建军挑了一下眉毛应声道。 走出别墅区,刘洋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计划。只要腾海洋也去参加,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一天下午。 喧闹的古玩城在夕阳的余晖映射下渐渐地褪去,街上的摆摊者有的脸上挂着笑意,有的则收拾着手里的货摇头叹气,挤眼的,囔鼻的,插科打诨的,好不热闹。 拐过了一道街,刘洋把玩着手里的虎头挂件,正低着头朝前走着,突然从背后跟上了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一前一后的截住了他。 “你们俩干嘛?我们认识吗?” 刘洋停下脚步,前后看了一眼疑惑道。 “小子,把你手里的虎头玉佩拿来。” 高个子的男子正是刘富华。自从被姬学武骂出来以后,就和耿为怀在古玩城转悠了,就在他们灰心丧气时,看到了不远处的刘洋就跟了上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对于眼前的他俩,刘洋怎么会放在心上。 “那是我们姬爷的,还给我!” 耿为怀暴瞪着双眼逼近了他,随时上来抢的样子。 “鸡爷?公鸡还是母鸡?” 刘洋站定把手里的玉佩在半空中抛了一下,嬉皮笑脸的扫了他们一眼。 “是女字旁的那个姬,不是公鸡的鸡。” 由于耿为怀少了一根筋,并没有觉察出刘洋是故意的耍他们。 “哦——原来是鸡头啊!” 这时,刘洋才想起这两个人就是前几天偷走了他的玉石鉴定书的小偷。看着眼前的矮个男子憋的通红的脸,越发的好笑。 一旁的刘富华见刘洋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往后拽了一把耿为怀,目露凶光道:“你手中的虎头玉佩内侧下方有一行维吾尔族文字对吧?这是我们的玉佩,马上还给我们!” “对,是有一行文字,可这个玉佩真是你掉的吗?” 这时,刘洋才明白原来那几行看不懂的文字是维吾尔族的文字。不过,既然东西已经到了他的手,岂能在给他的道理? “华哥,少给他娘的这小子废话,我这就做了他。” 耿为怀刚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啪”的一声,也没看见是谁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捂着嘴角惊慌失措,左右扫了一眼,大声的问:“谁打的我?谁他娘的……” “啪啪” 还没等他骂我,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爹打得你,王八羔子,嘴再这么贱,我给你缝上。” 刘洋双眼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甩了甩手。 看到同伴挨了巴掌,刘富华心里暗暗一惊,脸色顿时苍白。数米之外就他三个人,自己又没有打耿为怀,那打他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了。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没有看到他出手,如此的速度惊出他一身冷汗。 “草,我宰了你。” 耿为怀挨了两巴掌,暴怒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就刺向了刘洋。 “砰” 耿为怀双眼闪过一丝黑影后,应声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刘富华见眼前的男子是个练家子,心生恐惧,没敢上前。 见他来了个狗吃屎的动作趴在了地上,刘洋一脚踩在拿着匕首的手背捻了一下,喝道:“竟敢偷我的东西?我现在可是盗贼的祖宗!” “你敢报个名号吗?” 耿为怀虽然被踩在地上爬不起来,但是他就是那种煮熟的鸭子,嘴硬。 “小爷我叫刘洋,往前走五十米拐个弯有一个待开业的店面《玉宝斋》那就是我的店面,随时等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来找我。” 刘洋嘴里叼着烟,脚踏着耿为怀一脸轻松地笑着。 “小子,你有种!”刘富华一边指着他,一边往后退着,做出了随时逃跑的架势,说:“一个小时后,必定血洗你的店!” “好,你们不来就是我孙子!”刘洋弹掉了手里的烟屁股,抽出了踩在耿为怀手掌上的脚,奚落道:“快他妈的滚!追不上你的同伙,你就是我的重孙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上门讨打 当两个人落荒而逃的来到姬学武的小院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怀子,看你累的跟龟孙子似的,又偷看三棱子媳妇洗澡被打了回来?” 正在院子里收拾着长矛短枪的小猫,瞅着满脸浮肿的耿为怀嘲笑道。 怯于小猫的心狠手辣,耿为怀只是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没敢反驳他。 “姬爷在屋里吗?” 刘富华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冲着小猫问。 小猫瞥了他一眼,冲着堂屋呶了一下嘴。 “姬,姬姬爷……” 还没走进堂屋,耿为怀就大喊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舌头捋直了再说不行吗?” 每个人的姓氏是无法选择的,姬学武每当听见他叫姬姬爷老脸就臊的慌,可又不可能更改姓氏。 “姬爷,我们俩找到了虎头玉佩的下落。只是那小子不还给我,还骂了您。” 说着话的同时,刘富华朝着一脑门子汗的耿为怀挤了挤眼。 “对,骂您是个老鸡头,乌龟王八蛋!还骂了……” 耿为怀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就添油加醋地想着词,可话还没说出来,那张嘴又挨了小猫一巴掌。 在返回来的路上,刘富华怕挨打就让耿为怀把骂人的话说出来,条件是,送给他两盒小熊猫的香烟。 “兔崽子欺人太甚了!”姬学武拍案而起,气得嘴唇上的胡子都立了起来,大声喝道:“小猫,打电话把在火车站的金刚,大熊他们的人都叫来,跟我去会会那个兔崽子。” “嗯,我这就安排。” 小猫双眼闪出一丝杀气,转身而去。 “今天你给我说实话,玉佩是他顺走的还是你弄掉的?” 姬学武眉头紧锁瞪着刘富华逼问着。 “是,是他顺走的,不过他的手法太快了,我当时一点察觉都没有。” 事已至此,刘富华也不敢隐瞒下去了,只好说出了实情。 “看来这小子道行还挺深的。” 姬学武把方圆几百里的徒子徒孙一一过滤了一遍,也没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回到店里的刘洋把心中设置好的计划再次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除了中间一个环节以外,别的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只要这个计划成功后,京城的这家店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想到这里,他掏出了手机给庄园打了电话,连哄带骗的才让她消了气,约好等她来了一起去斜对面川辣火锅吃火锅鱼。 还没等刘洋第二根烟抽完,庄园就一脸春风地走了进来,在他眼前转了一圈,眨着美眸,说:“新买的衣服漂亮吗?” “相当的漂亮,像八仙女一样。” 刘洋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看她她骄人的身材,再配上得体的休闲玫瑰红长衫,更有一种异国风情调。 “嘿,都说是七仙女,你怎么弄出来个八仙女啊?” 笑靥如花的她站好后,白了他一眼。 “王母娘娘看你漂亮,收了一个干闺女,不就是你吗?”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笑着。 “切,你真能编。” 瞅着他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庄园抬手抿了一下耳际搭落下来的发丝一脸的娇嗔。 …… “猫哥,就,就是这小子。” 门口传来人的对话声。 屋内的两个人抬头望向店外,看见刚才被打的一脸浮肿的小子领着一位上身十分健壮的一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你们什么……?” 还没等庄园说完,又呼啦啦地走进来七八位一脸凶恶的青年男子簇拥着一位贼眉鼠眼,且精神矍铄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时,刘洋这才明白,原来是刚才那两个王八蛋搬救兵来了。 “你们干什么的?快给我出去!我是……” 不明其中原因的庄园刚要打算亮明身份,却被刘洋阻止了,遂即附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把她稳定了下来。 “吆喝,后边没有了吧,把卷帘门拉下来吧。” 刘洋的话刚说完,还真有一个听话的人把卷帘门拽了下来。 “小子,你见了我们姬,姬姬爷还不下跪磕头?” 这次搬来了能打善战的救兵,耿为怀显得极为的嚣张。 “王八蛋,闭上你他妈的臭嘴!” 小猫见姬学武黑着一张脸,抬手扇了耿为怀一耳光。 “哦——你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鸡,鸡鸡爷?” 刘洋装模作样的走近脸都变绿的姬学武,故意的学着耿为怀的语气取笑着。 见刘洋挤鼻子弄眼的称眼前的老头鸡鸡爷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庄园脸色绯红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找死!” 小猫见刘洋嘲笑姬学武,刚要挥拳打了过去,却被姬学武喝住了,说:“住手,我们要先礼后兵。” 小猫生性虽然鲁莽,爱冲动,但是听见姬学武的话后,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一双饿狼似的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刘洋,做好了随时扑向他的准备。 “小伙子,前几天那两个崽子没长眼睛,顺了你身上的东西。今天老头子我特意登门来拜访你,还请你高抬贵手把那个虎头玉佩还给老头子我。” 在来之前,姬学武就考虑到了,对方的手法如此之快,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虽然心里有所顾忌,但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也不至于怯弱他。 “说的倒是有理有据,可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来我店里,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刘洋见他说完,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其中一个长着朝天鼻子男子藏在怀里的刀把露了出来,突然双眼崩射出一道戾气,说:“东西在我这里,可是我不想给!” “你这是不吃敬酒吃罚酒,今天由不得你不给!” 姬学武面色一寒提高了声音。 “哦,那我还就不给了!” 刘洋梗着脖子,目光阴冷地瞪着他那一张阴霾的脸庞。 这小子如此的嚣张,如果不教训他,以后还会坏事。姬学武想到这里,使出阴毒的撩阴掌击向了刘洋的命门。 靠,这老王八蛋真够狠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刘洋迅速的一侧身躲开了他凌厉的一掌,并扣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听见老头子关节处传来“嘎嘣,嘎嘣”脆响。 只见,姬学武面露惊骇之色,色泽苍白,无法反抗。 一旁的小猫见状,暴怒一声挥拳就朝着刘洋面门打来。这拳击手的上肢力量是惊人的,只要被他击打住脑门,只需三拳不死即残。 然而,还没等他凌厉的拳风来到,刘洋飞起一脚踢在了小猫的胸口。 “咔嚓” 一声响,只见小猫面目扭曲着半跪在地上,肋骨断了三根。 跟随他们的人看到这一幕,大为惊恐,怒视着刘洋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庄园看到刘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止住了他俩,大为惊讶。 其实,刘洋从心里并不想和他们为敌,树敌太多也不好。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以后还想用他们来协助他完成计划。 于是,他拉起姬学武的同时,咔咔的同时就把他脱臼的的手腕恢复到了原位。 “各位,我不想和大家为敌,希望以后我们再次见面成为朋友。”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就从裤兜里摸出来虎头玉佩在姬学武面前一晃。 嘿,刘洋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愣,这小子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给我装蒜!今天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便。” 姬学武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怎么相信他的话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不打不相识 “呵呵,不愧是老江湖,痛快!”刘洋见姬学武是那种硬骨头之人,轻轻一笑,说:“我可把虎头玉佩还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姬学武活动了一下脱臼手腕,感觉已经不疼了。 “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们,这条件对你们来说也不难,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刘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中华烟,抽出两根烟递给了姬学武卖着关子。 然后,他捏着一根烟在手背上磕了磕,叼在了嘴上,却发现没有了火机。不过,他想起了他们刚进门的那一刻,右手轻轻一晃,来了一个隔空取物把姬学武上衣口袋里的火机拿了过来,点燃后递给了他,笑着说:“火机快没气了,给你。” 看见刘洋手中拿着自己的火机,姬学武惊讶的手中的烟差点掉下来,暗想,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小子的手法快的连自己混迹在盗门四十多年的他都没有察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这就是江湖失传的隔空取物手法? 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青年男子叼着烟正一脸笑眯眯的盯着他,姬学武这才相信今天遇到高人了,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嘴唇翕动着,问:“小伙子师从何人?可否相说?” “家师上官云天。” 刘洋徐徐的吐出一口青烟,薄薄的烟雾在他俩中间弥漫着。 “上官云天?可是在解放前在湖州和东瀛人比武的擂台赛中,一掌劈死了三个东瀛人的上官云天?” 姬学武的表情有些激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场景。 “正是家师。” 看来早年间,师父的名字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啊!作为他的徒弟,刘洋心里有点小小得意。 “难怪如此,难怪如此。放眼几十年来,除了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上官云天外,没有一个能做到隔空取物,而你竟然得到了他的衣钵,真乃是人生之幸事。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姬学武顾不得手里的烟掉落在地上,一双枯树皮的老手紧紧地抓住了刘洋的手,满脸激动的表情。 “家师五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你认得我师父?” 刘洋皱着剑眉问。 “哦。何止认识啊,六十年前他老人家还救过我的命呢。”姬学武双眼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好像回忆起了那段朝不保夕的纷乱年代,又好像自言自语说:“曾经有多少个江湖男儿想拜他为师,都没能成功。”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面面相觑。 “师父,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是骗您呢?他要是上官云天的徒弟,我就是哪吒转世。” 对刘洋恨之入骨的小猫提醒道。 “那我就是二郎神转世。” 耿怀远也跟着起哄道。 “闭上你们俩的臭嘴!”姬学武回头喝斥了他俩一句后,似乎也对刘洋起了疑心,问:“我听说上官他老人家有一个主门信物玉扳指,你……” “这不是吗?” 刘洋淡淡一笑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在他眼前一晃。 “对,对,我曾经见过一次。这么说来,你已经是百重门的门主了?” 看到他手中的玉扳指,姬学武对他的疑心彻底消散了。 这时,庄园见危机已经解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刚才他们进来一副穷凶极恶的那阵势,肯定会有死伤,而现在他们竟然叙上了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啊,家师临终前把这一重担交给了我,只是我不才,不知接下来路如何走下去?” 对于重塑百重门的重担,刘洋一直没有一个好的计划,想起这事来就觉得愧对师傅的嘱托。 “此事不是小事,百重门乃是江湖上的一个大派,涵盖的东西很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不急。我看你天庭饱满,英姿勃发,日后必将成大器。”从言谈举止和他微微展现出来的技艺来看,年纪轻轻的他如此的老练,以后绝不可小觑。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双手抱拳施礼道:“虽然我不是百重门里的分支盗门一派,但是我所做之事是和盗门有关的,以后小兄弟有用的着老头子的,您吱一声就是。” “好,老哥爽快,我先行拜谢了。”刘洋见他已经服软,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只有等到时间实施计划了。 “既然如此,那……” 姬学武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东西已经还给你了,在你上衣口袋。” 刘洋潇洒的一笑,指了一下他藏青色的上衣。 “哦。”姬学武摸了一下上衣口袋,脸上堆起了笑意,说:“老头子我住在杨家胡同七十六号,随时恭候您光临寒舍,告辞!” “慢!”刘洋抬手示意了一下,叫住了正要转身的他,走到角落里斜放着的小腿粗的圆木桩前,盯着一脸杀气的小猫,然后一个潇洒的戳脚,只听“咔嚓”一声,圆木从中间折断了。 “老哥,小弟不才,就喜欢舞枪弄棒,以后要是兄弟们受委屈了,给我传个话,必到。” 刘洋扫了一眼他们几个一脸惊恐的模样浅浅一笑。 姬学武带领着他的徒子徒孙们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走在古玩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直到过了二道街,小猫瞄了一眼姬学武,心有余悸地说:“师父,那小子腿上的功夫也忒他妈的厉害了,直到现在我想起来全身还起鸡皮疙瘩呢。” “我来的时候太低估他了,没想到他是上官大侠的关门弟子,他学的东西很杂,涵盖了很多的技艺。刚才他使出的那是戳脚,这就是江湖上称呼的南拳北脚中的戳脚。这一流派功夫不同于我们普通踹人用的脚掌,他是用脚上的大脚骨作为受礼点去戳,水浒传里就有这功夫。”姬学武提起上官云天的名字还是心存敬畏之感。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僻静处,扫了一眼手下的徒子徒孙,说:“我在这里警告你们,以后看见他都躲远点,省的招惹麻烦!都听到了吗?” “我们听到了,师父。” 众人几乎相视了一言,几乎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 “行了,都散开吧!” 姬学武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线索中断 这天下午,黄天赐在车里拿着牙签剔着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金强聊着天。 “刺猬,别乱弹,都弄我胳膊身上了。” 金强叼着烟冲着他翻了翻白眼,又把目光投向了腾海洋的古玩店。 “瞧你,干净的跟个豆芽菜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黄天赐微微一转头瞥了他一眼,扔掉了手里的牙签,说:“强子,这都第三天了,就连李九美的毛都没见,我们还是回去吧。” “再等等,我相信老大的判断。” 三天来一连李九美的影子都没看见,金强也是心急如焚。可又没有好的办法找出她来,那就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此时,一个头围花色丝巾的女子出现在对面古玩店门口,她先是警觉地左右望了一眼才朝着店内走去。 “刺猬,下车,就是这个臭女人,走路有点内八字的。” 金强推开车门就迅速地跑了过去,当他穿过人群跑到女人的身后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一位头戴白色棒球帽白色上衣的男子迎面走来和他们擦身而过后,李九美脸色极其痛苦地缓缓倒了下去。 “臭女人!你她妈的骗了我三百多万元的货,还想跑?” 金强一把扯掉了她的丝巾,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吼着。 “我,我中刀了。” 李九美的脸苍白无血色,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的说。 “你她妈的还中邪了呢?少骗我们。” 金强拽着她就走,可不经意间看见了地下有一滩鲜血时这才感觉不对,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发现她腹部插了一把匕首,鲜血还在从匕首周围咕咕的往外冒出,情急之中伸手捂了上去。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腾海洋正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发生的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啊——杀人了,李经理被人杀了。” 一位提着纸兜,戴着眼镜的女孩从店里走出来,看见李九美被刺失声尖叫起来。 “他大爷的,被人家涮了。” 金强顿时反应过来,神色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黄天赐正朝着他跑来,立即示意他不要靠近。 刚刚从人群中挤过来的黄天赐看见神色紧张的他,脚步立即放缓了,怎么了?难道周围还有埋伏不成?他警觉的环顾了一周,还没等他正视金强时就听见了呼救声。 刹那之间,他明白了,金强中计了,刚才是为了他不受牵连才给他使了眼色。 事已至此,金强觉得如果立即跑走会造成更大的误会。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警察的到来,调查这件事情,还他一个清白。 “嗙。” 由于黄天赐跑得快,大头和玻璃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小子眼不小啊,这么一大块玻璃没见吗?” 刘洋拿着一个翡翠挂件正和庄园讲着,听见了声响回头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出,出大事了,洋哥,强子他……” 黄天赐看着他,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别急,你慢慢说。” 庄园收起来了笑容,十分不解地瞄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刘洋,走过来安慰着黄天赐。 当听完黄天赐的叙诉后,刘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许久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强子这是被腾海洋那个老王八蛋玩了,而且看起来做的还天衣无缝。” “这话什么意思?” 庄园追问着。 “你看,警察在审讯金强时,肯定会问你为什么跟踪他?而强子实话实说正符合他杀李九美的逻辑,被人骗了三百万,他才起了杀人之心。” “啊——照你这么说,强子就出不来了?” 黄天赐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双手抱着肩膀仰着脸,叹息了一下,道:“都怪我太大意了,低估了腾海洋那个老王八。” “不过我有一个疑虑,腾海洋势力做的很大,应该不会为了这三百万杀人灭口吧?” 庄园轻咬朱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的把强子捞出来。如果警察调查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那都是有前科的,对我们很不利。” 刘洋觉得警察真要一一调查他们三个的档案,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搞不好,强子还会误判,说:“刺猬,你今天就待在店里那都不要去,我去海嘉分局了解一下强子的情况。” “哎,我知道了。” 黄天赐点了点头,脸上恐惧的表情还没褪掉。 “等等,我也去。” 庄园拿起木板上咖啡色的手提包追了上去。 两个人来到海嘉分局门口,向值班警察说明来意后,就去了二楼刑警大队。 “你好,我是金强他哥,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刘洋见门开着就走了进去,抽出了一根中华烟递给了正在翻阅着卷宗,留着毛寸头的警察。 “一切等调查完再说吧,我无可奉告。” 毛寸头的警察伸手挡了回去他递过来的烟,一双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漂亮的庄园。 “那,我们就是……” 庄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留着毛寸头的警察打断了,不耐烦的说:“这是一起刑事案件,再没有审理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见他说完又翻阅起了卷宗,刘洋无奈的看了一眼庄园。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庄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两三分钟后,走廊里传来一阵中年男人爽朗的笑声,说:“你是圆圆吧?哎呀,你怎么不直接去我的办公室找我呢?” “主要是怕打扰您的工作,您就是冯局长冯叔叔吧?” 说着话的同时,庄园跟着一位身材魁梧,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王,以后对来访的同志客气点!你来我办公室。”冯局长黑着脸训斥了一句毛寸头警察,转过身冲着他俩满脸堆笑,说:“走吧,你们俩去我办公室吧。” 办公室里的其他警察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两位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让平时不苟言笑的冯局亲自来迎接他们? 半个小时后,刘洋和庄园在冯局的陪送下走出了海嘉公安分局。 “别担心了,耐心的等几天吧,海嘉刑警队的同志们在京城破案率是最高的。” 上了出租车的庄园冲着他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今天多亏了你,谢谢你!要不……” 既然冯局透露给了他们金强不惧杀人的众多疑点,再加上庄园的帮助,刘洋相信强子会很快出来的。 “你小子再和我这么客气,我一脚把你踹下车去!” 庄园白了他一眼抬起腿做了一个踹人的姿势甜甜笑着。 “走光了,还不放下美腿。” 虽然今天庄园穿了一件黑色毛呢裙,但是打底裤却是很薄的,刚才她抬腿的动作,让刘洋看见了大腿上根部的轮廓。 “臭小子,再说我打你!”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庄园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刘洋一番提醒,双颊顿时蒙上一层红晕。 从后视镜里,刘洋看见的士司机男子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浪奔,浪流,万里……” 刘洋听见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邱老三打来的电话,嘀咕着:“难道他查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十字架玉坠 “老三,是不是找到了那个暗算我的人?” 刘洋这几天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这事,公安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还没找到,不过据手下的人向我报告,有人悬赏拾到十字架玉坠之人。你那天告诉我,不是你从凶手身上拽下来一个十字架的玉坠吗?” 邱老三得知这个线索后立即就打了他的手机,觉得这是一个找出凶手很有价值的线索。 “好,我这就赶过去,当面再谈。” 让刘洋疑虑的是,如果凶手身上的玉坠被受害者扯去,应该是很担心的,绝对不会承认丢了,可现在又有人悬赏拾到玉坠之人?这太有点不合乎常理了吧? ……………… 这个周末,将光明昨天推掉了三场演讲和一场培训。主要是这一段时间,女儿失去深爱的男友后变得有些不正常,让他很揪心。老伴十年前就去世了,唯一的女儿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为了让女儿早日走出情感上的阴霾,他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伴她。 平时的周末各种活动排的满满的,都是一些院校或者文物界仰慕他的人请他去做演讲,或者文物修复工作等一些事情。 从外面遛弯回来后,拿起喷壶灌了水来到阳台给郁金香喷洒着水,由于他悉心的照顾,郁金香郁郁葱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今天夜里就应该舒展开了。 “爸,爸。” 女儿蒋小兰慌里慌张的进了家。 “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玩了一天,饿了吧。” 听到女儿的呼喊声,蒋光明搁下手中的喷壶,回过头一脸慈祥的看着女儿。 “你是不是在外面贴了小广告寻找十字玉坠挂件?如有归还着必重金感谢?” 蒋小兰神色紧张,气喘吁吁的问。 “是啊,你不是弄丢了嘛。虽然那个玉坠不是很值钱,但是那是我十年前从一位得到高僧那里请来的玉佩,据说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你丢失后,我很着急,就想了此办法帮你找回。” 蒋光明两手一摊,不理解女儿为什么会着急到这个程度? “爸,你这是害了我啊。”蒋小兰脸色苍白,情绪有些激动,目光呆滞地望着他,说:“爸,我要出去躲躲。” “你这是怎么了?你躲什么?”蒋光明疑惑不解的把女儿揽在怀里,以为她精神又受了刺激,安慰着说:“不要怕,有爸爸在。” “爸,我,我……” 蒋小兰趴在爸爸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过了一会才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男友去世后,蒋小兰就把仇恨的种子撒在了刘洋身上。她觉得男友是被刘洋诅咒死的,她发誓一定要杀死他,为男友报仇雪恨。 有了计划后,她开始跟踪刘洋,直到五天后才有了机会,看见刘洋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在路上,跑上前去一连刺了他三刀。 报复完后的那几天,只要听见外面有警车的鸣笛声她都惊吓不已。因为在撕扯中,她脖子上戴的十字架玉佩被他拽掉了。后来,她爸爸发现丢失了玉佩就问了其原因,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她就撒了谎说是弄丢了。 当蒋光明听完女儿的叙述后,气得差点一头栽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儿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颤抖着手指着女儿,训斥道:“糊涂啊!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愚昧的事?” “爸,爸,我知道错了,您不要吓我?爸,我害怕。” 蒋小兰一把抱住瘫坐在地上的爸爸,用力的地摇晃着老泪纵横的蒋光明。 过了一会儿,蒋光明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抬起手为女儿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又为她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拽着女儿就走。 “爸,你拽着我去哪儿?” 蒋小兰一边用力掰着爸爸抓在前襟上的手,一边质问着。 “带你去自首!” 蒋光明回过头冲着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爸,爸,我不想去坐牢,呜呜……” 蒋小兰痛哭流涕往后挣着身体央求着爸爸。 “嗙,嗙……”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谁?” 蒋光明安慰了一下女儿,站在了门后。 “蒋教授,我是刘洋啊!” 门外响起了刘洋的声音。 “爸,爸,怎么办?他找上家来了?会打死我的。” 听到门外刘洋的声音,蒋小兰惊吓的花容失色。 刘洋的突然到访让蒋光明疑惑不解,他是不是来报复女儿的?不行,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护住女儿!想到这里,他示意女儿去卧室藏起来。然后,他环顾了一周,拿起厨房门口断掉的拖把杆跑了过去。 蒋光明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打架的事年轻时都没做过,老了为了女儿只有豁出去了。他隐藏在门后,双手用力的握住一米多长的拖把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只要他强行闯进来,他就拼尽全力打他。 “嗙,嗙……” 敲门声比刚才提高了几分呗。 “开门,快点开门!” 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粗狂的声音。 借着猫眼,蒋光明看见一位身材健壮,一脸凶相的青年男子狂躁的擂着门。 还带人来了?怎么还有一个女人?从刘洋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却不像来寻求报复的。如果不是,他怎么来家里?蒋光明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把他的来意做了各种假设,可到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蒋光明,你他妈的快点开门!不然,我就……” 生性暴躁脾气的黄天赐抬脚踹了一下防盗门,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打断,提高了声音说:“刺猬,来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 “洋哥,你怎么那么胆小怕事了?他女儿拿刀捅你,我骂他几句怎么了?” 一脸委屈的黄天赐梗着脖子,仰着脸一脸委屈地辩解着。 “刺猬,你靠后,让我来。” 庄园见对方不开门,往后一拉他并同时拿出了警官证,说:“蒋教授,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警官证,你看一下。” 看到漂亮女孩拿出了警官证,蒋光明紧张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暗想,他还带警察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缓缓地打开了门。 然而,当他们三个进来后,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发生了。 只见刘洋二话不说,却“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报恩 突兀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面面相觑。 “你,你这是做什么?” 蒋光明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问。 “洋哥,你,你犯什么病了?我们是来找他女儿寻仇的,你,你怎么还给他跪下了?” 眼前的一幕让黄天赐大惑不解,上前一步想拽他起来,却被甩开了。 “刘洋,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醒悟过来的庄园,想起在来之前看到刘洋异样的表情,怀疑这背后肯定有所故事。 待三个人说完,刘洋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带有指甲大小粉色的十字架玉坠,在蒋光明眼前一晃,问:“这是你女儿的吧?” 其实,隔着这么短的距离,蒋光明一眼就认出了是女儿的玉坠,为了确定一下,他接过玉坠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没错,这个玉坠是我十年前从南方寺庙一个高僧那里请的。小兰他一时糊涂伤害了你,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你来之前……” “你这老东西,说得倒是轻巧,你女儿差点刺死我洋哥,到你嘴里就成伤害了?” 黄天赐打断了他的话,愤懑不平的指着他。 “刺猬,住嘴!” 刘洋回头瞪了他一眼训道。 见老大已经发火,再加上身旁的庄园一直给他使眼色,黄天赐斜睨了刘洋一眼默不作声了。 蒋光明确定十字架玉坠是女儿的后,喜出望外,见刘洋跪在地上不起来,急忙上前把他拉了起来,继续刚才被黄天赐打断的话道:“小兰行刺了你,首先我替他给你道歉。我得到她玉坠丢失的真实原因后,我正带她去公安局自首,没想到你来了……” “蒋教授,你先听我讲讲十字架玉坠的故事好吗?”刘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抿了一下唇接着说:“十年前的一个寒冬腊月您在立交桥下遇到过一位冻得浑身颤抖,饥寒交迫的小男孩吧?”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蒋光明单手捏着额头做着一副苦思幂想之状……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是腊月,数九寒天,天上飘着大雪,当时我记得地上的雪都没脚脖了。那天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就回家晚了,步行到立交桥时遇到了一位冻得颤抖小男孩,怎么?你,你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 “对,当时我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再加上寒冷,窝在桥墩下面我都觉得就要快死了,可我当时又不想这么死去。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时,你从我身边经过看见了我,撕了半个烧鸡给我。”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忆起了十年前那个饥寒交迫的冬夜。 “对,对,剩下的一半我想留着给女儿吃。” 经他的提起,蒋光明脑子里明亮了起来,十年前的那个冬天越发的清晰起来。 “当我接过你递过来的烧鸡时,我在心里就发誓,等我长大后一定加倍的补偿你,甚至可以献出我的生命。如果那个冬夜没有那半个烧鸡,我想肯定会饿死的。” 刘洋盯着他,目光专注而热烈。如果当时十字架玉坠不从他口袋里掉出来,还真不知道蒋光明就是他的恩人。 “没那么严重,我当时看你蜷缩着身体颤抖个不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蒋光明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心里多少有点触动,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不过,想起不懂事的女儿刺伤他的事,心里就无法容忍女儿的胡作非为,说:“刘洋,对于我女儿刺伤你一事,我不包庇她,我这就带她去公安局去自首。” 看到这一幕,庄园和黄天赐两个人相视一眼,明白了刘洋下跪的原因。而庄园更是为他的这份情义又增添了几分好感,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男子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 话毕,他把女儿从卧室里叫了出来。 “蒋教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刘洋看见跟在他后面瑟瑟发抖的蒋小兰,说:“我来一是感谢你十年前的那份恩情,二是,我被你女儿刺伤之事不想再追究了。” “洋哥,那怎么行?你差点被她刺死。” 听到刘洋不追究蒋小兰的责任了,黄天赐板着脸抢过了话。如果不是庄园拽住他,他早就一脚踹在蒋小兰身上了。 其实,对于刘洋今天的处理结果,庄园也不赞同。 “刺猬,你想干嘛?怎么办?我还用你教吗?” 刘洋见他情绪激动,担心他惹出事端来,回过头冲着怒吼了一声。 “你,你不知好歹!” 被他训斥,黄天赐觉得很委屈,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 临走地时候,刘洋留下了十万元钱,可蒋教授却推脱着不要。可最后还是架不住刘洋的执意,无奈之中,蒋光明只好暂时收下了钱。望着远去的刘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晚饭时,黄天赐一直低着头往嘴里扒着米饭,也不搭理刘洋。而坐在一旁的庄园见五大三粗的黄天赐使起了小性子,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庄警官,到家了下车吧。” 刘洋开着面包车停在了距离她家百米之外的路口,停下了车。 “时间过得好快啊,没想到你伤势好的那么快!” 坐在副驾驶上庄园活动了一下柔软的四肢,并没有想下去的意思。 “嗨,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巴不得我在医院里躺个一年半载的是吗?” 从她的肢体语言里,刘洋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却佯装着糊涂。 “从某一件事情上来说,我希望如此。” 庄园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一只手无意的搭在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 “来一根?”刘洋避开了她灼热的双眸,抽出了方向盘上的手,抽出了一根烟在她眼前晃着。 “滚蛋!”庄园见他不解风情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下了车单手握着车门把手,转怒微笑道:“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看好你。你虽然是一只在苍穹翱翔的雄鹰,但是我会把你驯服的,拜!” 借着昏暗的路灯,刘洋望着她纤细的娇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启动了车。 翌日下午,刘洋背着药箱按照昨晚和古春约好的时间来到了他家门口。 “嫂子,我哥回来了吗?” 刘洋避开了水红柔情似水的目光,低着头进了屋。 “敢情是你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哥是吗?我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是吗?”水红关上了防盗门,目光变得火辣辣的,而后伸出白嫩的手突然撩开了他的黑色夹克。 “嫂子,你,你干嘛呢?” 她的举动让刘洋不知所措,这时候万一古大哥进来,还不知道怎么误会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设局 然而,水红并没有理会他的质问,依旧撩开了他的夹克,拽出了白色打底衫,查看着他腰部的伤口。 与此同时,刘洋感受到了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从身体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使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修长白净的脖颈,还有她那露出来一段纤腰的雪肌,顿感全身燥热,可还是推开了她。 “谢谢嫂子关心,伤口已经愈合了,你怎么没上班去?” “当我得知你被人刺伤后,我急得都哭了,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想去京城看你,可又担心你哥误会。” 水红抬起秀美的双眸娇嗔的盯着他,温柔中夹杂着一丝的灼热。 就在刘洋感觉局促不安时,古春推开门走了进来,尴尬的一笑,问:“刚开完晨会,这几天飞车抢劫接连发现两起了。” “那你这个局长要多辛苦一下了。” 刘洋浅浅一笑坐了下来。 两个人聊着天的同时,水红换完了衣服,提着挎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先是微微瞥了一眼刘洋,然后冲着丈夫说:“春子,我中午去参加同事小王的喜宴,就不回来了吃了。” “嗯,别喝多了。” 古春应了一声后,递给了刘洋一根烟。 给古春扎完针后,刘洋又给他开了一些大补的食物和一个疗程的中药。 接过他递过来的单子,弄得古春一张老脸通红。在这种事上,是男人的大忌。前几年,夫妻俩各大医院去了不少,可几乎都没有效果。如果还有别的办法,他绝不好意思把这种事向刘洋说的。 中午和古春从酒店分别后,刘洋就直接来到了玉宝斋。时至午饭时间,店里也不忙。三个女店员看见刘洋背着个药箱走了进来,都喜笑颜开地围了上来。 “老板,你还会看病?” “头,我听说你还会占卜算卦?” “老板,我又失恋了,你给我占卜一下,我到底适合找什么样子男友啊?” 三个青春妙龄的小女生围着刘洋,叽叽咋咋地问东问西的。 “哎呀,别听他们胡说,我就懂得一点针灸的知识。” 对于她们的问题,让刘洋哭笑不得。 坐在会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黄天赐瞅着眼前的一幕,心情有点失落,阴阳怪气地说:“哎呀,你们这三个没良心的,我刚才顶着毒辣的太阳为你们出去买凉皮,也没见得对我这么热情。” “嘻嘻,这都什么季节了?还毒辣的太阳?” “就是,多晒晒太阳补钙!” “咯咯……” 三个女孩看着耷拉着脸的黄天赐,笑的花枝招展。 其实,别看三个女孩和他两位聊起天来没大没小的,可在工作上却是很尊敬他们的,工作也卖力。当然,这些都离不开刘洋给她们的高工资,还有就是对她们无微不至的体贴关心。 走进里间,刘洋放下药箱打着酒嗝,端起早已泡好的清茶抿了一口,黄天赐跟了进来。 “洋哥,你知道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卖了多少钱吗?” “多少?” 刘洋搁下茶杯望着笑容满面的他。 “一百三十多万啊!这三个小妮子还真有两下子。” 黄天赐两眼放着精光一抬腿坐在了桌子上。 “嗯,和我预计的差不多。”这个销售额也在刘洋的预计之中,凭着他的真诚待人,生意会慢慢的打开局面的,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我们会在全国开展连锁店,集加工,销售一条龙服务。还会成立集团公司,甚至还会上市,我要打造一个古玩帝国。” “啊——我的个亲娘哎,你想的可真远。我觉得现在就不错了,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年底还有分红,等着再找个媳妇,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黄天赐听到他所设想的宏愿惊讶万分,想了一下,嬉皮笑脸的问:“老大,以后你要是成立了公司,给我个什么职位?” “你想要个什么职位?” 刘洋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笑着反问了一句。 “我想弄个经理当当。” 黄天赐想了一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就这点愿望?”刘洋挑了一下剑眉呵呵笑着,说:“你现在也是经理啊,手下不是也管着三个人嘛?” “可这个经理和我想的那不一样,就三个人,平均我们也就是一个人管一个。” 黄天赐辩解着。 “哦,你放心吧,等以后成立了集团公司,你肯定是副总之一,还是管经理的。”刘洋笑了笑,按灭了手里的烟屁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还有小四眼的电话吗?” “我找找看。”黄天赐说着就拿起手机查找着联系人,又问:“怎么想起问他的号码了?” “想让他协助我们演一场戏?” 刘洋迎着他神秘的一笑就把心中早已盘好的计划告诉了他。 “老大就是高人一等,佩服!” 听完他的计划,黄天赐竖着大拇指赞赏着他。 “浪奔,浪流,万里……” 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刘洋坐直身体拿起桌上的手机看见是强子打来的,两眼放出了精光,说:“强子,你出来了?” 玩着手机的黄天赐听见是金强打来的,猛然一惊,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不,我刚从刑警队审讯室出来,就给你打电话了,说是证据不足就把我放了。” 手机那端传来金强兴奋的声音。 “太好了。我记得你有小四眼的联系方式吧,你马上给他联系一下让他去找你,我和刺猬这就去你这那里。” 挂了手机的刘洋心里很明白,之所以强子这么快被释放出来,都归功于庄园的帮助。于是,他又给她致电,说了一些感谢地话。 京城的秋夜,凉风习习。当刘洋和黄天赐驱车赶到古玩城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心思细腻的金强知道他俩肯定也没吃饭,回到古玩城后就直接在酒店里订了六个菜,三荤三素,又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一箱青岛啤酒。 “哎呦,我的好兄你弟,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的?” 走进店门的黄天赐看见了油汪汪的扒鸡,捞起一个鸡腿就吃了起来。 “嘿,你倒是不客气。” 金强拿起筷子打在他手上,然后冲着走进来的刘洋点了点头。 “小四眼联系到了吗?” 提着一个黑塑料兜的刘洋把黑兜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墙角,扫了一眼。 “刚才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正在来的路上,你找小四眼干嘛?” 金强抽出了三根烟分别发给了他俩。 遂即,刘洋就把设计好的计划详细的告诉了他。 “洋哥,都是我不好,让你损失了这么多钱。” 听完他的计划,金强觉得之所以弄这些都是因为他,心里想起来就自责的要命。 “住嘴!不许你再自责了,我们是兄弟,不是说好的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刘洋透过眼前的烟雾瞪了他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足金官印 一天上午,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鬼头鬼脑的走进了腾海洋的古玩店。他浏览了一圈后,看见一位五十多岁,长着一张马脸的男子正在字画区域训斥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店员,便走了过去。 “哎,老板,借一步说话。” 戴着黑框眼镜男子走过去轻轻地碰了一下马脸男子,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后故意的提起黑塑料袋晃了晃。 “今天暂时饶了你,下次再犯这种错误,扣除你当月奖金!”马脸男子回过头狐疑的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黑框眼睛男子,说:“小伙子,来我办公室坐坐。” 在古玩界混了大半辈子的韩达成当然明白了黑框眼镜男子的意思,这是来卖“土货”的。 “小伙子,你这土货什么年间的?啥物件?” 韩达成示抬手示意他坐下,双眼盯着他手中紧攥着的黑色塑料袋,放出两道精光。 “一看老板就是个行家,这是秦朝时期大将军王翦的一个封印。”说着话的同时,黑框眼镜男子把黑塑料带搁在了办公桌上打开了,说:“刚出土的,您给个价。” “哦——两千多年前的文物?”听说是秦朝的物件,韩达成显得有些激动,急忙走了过去刚要接过他递过来的物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小伙子,货不传手,你搁下我自己拿。” 只要是混在古玩界的人都懂得这点基本常识,不能从对方手上接过宝物,以防对方使诈。 当眼镜男子揭开蒙在封印上面的一层红丝绸布时,韩达成瞬间被一道金光刺了一下,用力的揉了一下双眼,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纯金打造的封印,仔细端详起来。 巴掌大小的黄金官印搁在手里沉甸甸的,足有五百克左右,做工精细,官印顶部雕刻的龙头栩栩如生,如此雕工,即使现代人也无法比拟,而下方的小篆更是苍劲有力。 仔细观察了一下,韩达成初步断定这个就是秦朝的文物,只是如此珍贵的物件,价格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只是这里的经理,却不是真正的老板,不敢拿主意。 “小伙子,你开个价,合适我们就买下,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 混迹古玩界的韩达成见他只不过是一个毛孩子,想听听他对这物件的估值。 黑框眼镜男子低头想了一下,伸出了一巴掌个数。 “好,五十万成交。” 五十万是老板腾海洋下方给韩达成最大价值交易的权利,超过必须向他汇报才能交易。 “老东西,你这是玩我呢。做事有点谱行不?” 黑框眼镜男子见他有点耍赖的意思,说起话来也不客气,站了起来包裹着官印正欲离开。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那么没礼貌?” 韩达成见他粗暴的拒绝了他,有点不高兴,可他心里明白,这个东西按市场估值一千万都不能拿下来。刚才,说出的五十万,只不过是想涮他一把罢了。 “你这是涮着我玩呢,少五百万不卖。”黑框眼镜男子包好了宝贝,见他眼里流露出来贪婪的目光,嘀咕着:“看你也不识货,后天就去拍卖会上碰碰运气去。” “小伙子别着急,你说的价格我没权利做主。”韩达成哪里舍得这个稀世珍宝从眼前丢失呢,于是他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坐在了椅子上,笑着说:“小伙子太性急了吧,买卖不成,交个朋友不好吗?” “你这人不实在,我这宝贝不卖了,拜拜啦!” 黑框眼镜男子愤懑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了。 “哎,哎,你……” 韩达成追出办公室外想把他追回来,可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这天上午,京城玉宝斋店内,卷帘门只拉了一半,刘洋正伏案学习,一旁的黄天赐练起了他的桩功。在这半年里,由于他的勤奋苦练,进步的很快,就金强这身段是无法推动他的。 “洋哥,你说腾海洋那个鳖孙子会识货吗?” 金强来回的在店里跺着步子,停了下来担心的问。 “只要玩古玩的人,看到那个官印都会爱不释手的,别着急,这个时候小四眼应该在返回的路上了。” 放下手中的课本,刘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胸有成竹。 两个人正谈话间,小四眼弯着腰钻了进来并随手拉下来了卷帘门。 “哎,怎么样?” 金强看见他进来,百感交集的问。 “我渴了。” 小四眼瞄了一眼金强浅浅一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一屁股坐在马扎上端着架子。 “给,橙汁。” 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拿起身后的橙汁丢了过去。刘洋见他摆起谱来,也就随他去了。 “不,我要喝雪碧。” 然而,小四眼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嘿,蹬鼻子上脸是吧你?快点说。” 黄天赐见他摆起了谱,收了桩功瞪着豹子眼点了一下他的头。 “刺猬,今天小四眼有功,不许欺负他。”刘洋制止住了黄天赐粗暴的动作,而后盯着小四眼说:“雪碧给你了,差不多就行了,说说吧。” “嘿嘿……我主要是想在你们面前感受一下被服务的感觉。放心吧洋哥,一切按照你的设想,都办妥了。” 小四眼抹了一把嘴角残留下来的水渍,脸上露着得意的笑。 “好!今天旗开得胜。”刘洋开心的站了起来,冲着金强说:“你去贵宾楼酒店订一桌。” “好嘞。” 金强无比兴奋的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由于肖建军从中帮助,刘洋手中的藏品省略了一下拍卖会上正常繁孺的程序。这次藏品拍卖会是国家文物博物馆承办的,吸引了全国众多藏家和有实力的购买者,而拍卖师则是从港岛请来的首席拍卖师,临场应变能力很强。 上午九点,藏家与买家一路欢声笑语,踩着脚下铺设的红地毯陆续地走进了拍卖行。近千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十一点钟,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吱嘎”一声停在了拍卖行大厅外,从车上下来四位男子,其中两位年月六十左右,一脸儒雅学者的老年男子,而另两位一个是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一位是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 在进入大厅时,跟随在身材偏瘦后面的大腹便便的老头眼睛都忙不过来,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穿梭在大厅里漂亮的服务小姐,看到凹凸有致的小姐,恨不得上去咬两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官印失窃 “咳,咳咳……” 走在前面的儒雅学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黑大个,提醒道:“你现在不是青年男子了,而是一位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文物研究者身份,注意点形象。” “嘿嘿,洋哥,我都忘记了。”黑大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小声道:“洋哥,你的易容术真是名不虚传,如果你不说话,绝对看不出就是你。” “行了,少说多看,记住了啊。” 刘洋环顾了一圈,交代了他一句就转身朝前走去。 今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刘洋就一个个的把他们拽了起来,给他俩易容,主要是担心在拍卖行让腾海洋认出来,到时候设计好的计划会前功尽弃。当然,小四眼除外。 第一个拍卖的是宋朝官窑时期的一个玉颈瓶,拍卖出了二百三十万的高价。第二个是一副明朝时期祝枝山的一副字画,价格近七百万。 到刘洋带来的官印进行拍卖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场了。虽然这次拍卖会见证了不少奇珍异宝,但是却没有一个让人亮眼的。 而就在大家感觉无望时,秦朝王翦纯金打造的官印上场,引起了业界轰动。 “起价五百万,有没有加的?” 拍卖师虽然说着普通话,但是粤语的话音很浓。 “我出六百万。” 一位福建口音的男子率先报出了价。 “六百万一次,还有没有多的?六百万两次。” 拍卖师扯着喉咙喊着。 “六百五十万。” 一位秃顶男子举了牌子报出了价格。 “洋哥,你说坐在那边的腾海洋怎么按兵不动呢?他不会不买了吧?” 心急的金强偏过头,轻轻地碰了他的胳膊肘很担心。 “不会,别急,好事在后面的。” 刘洋微微一笑没有回头,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官印。 “洋哥,洋哥,涨到七百八十万了,我们发财了啊!” 黄天赐听见有人出了七百八十万高价,情绪激动地抓住了刘洋的手,话音都变了,脑子里浮现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果不其然,当官印涨到九百万,拍卖师就在敲捶成交时,腾海洋出价到了一千万。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还有没有超过一千万的?”拍卖师情绪激昂,说话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最终,王翦官印以一千万的高价,被腾海洋夺得。 这时,刘洋见腾海洋最终获得了王翦官印,附在金强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就站了起来,拍了拍小四眼的肩膀微微一点头就起身和黄天赐走了出来。 “刺猬,你先回店吧,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该是姬学武出手的时候了。” 下了拍卖行的台阶,刘洋和黄天赐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驱车十几公里,刘洋在一处民房停了下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就朝着广元一巷胡同口走去。 “姬,姬姬老板。” 走进花香四溢的小院,刘洋学着耿为怀说话的语气,面带微笑看着半仰躺在竹椅上的姬学武。 “这,这不是刘老弟吗?”姬学武听见有人这样叫他,刚想发作看见刘洋玩味的笑容立即变回了和颜悦色,笑道:“刘老弟大驾光临,让小院蓬荜生辉啊,里边请。” “不了,就在院里坐会吧,屋里太闷。” 刘洋拉过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发现小院虽然住着的是一位老贼头,但是却也懂得在生活中制造情趣之人,会生活。 “小猫,看茶。”姬学武头微微向后一仰冲着里屋喊了一声,然后满脸堆笑地看着刘洋,问:“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老头子我帮上忙的,您言语一声。” “痛快!”刘洋坐直了身体盯着他,也不想和他客套,说:“你安排一个得意徒子去帮我盗一个宝贝,具体位置和时间,到时候在给你通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这时,小猫端着紫砂壶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坐在院里的刘洋后,双手一颤,脸色微微一变,搁下紫砂壶就急忙离开了。 “老弟真会说笑,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我这几天都想着去拜你为师呢。” 姬学武浅浅一笑,递了一根烟过去调侃着笑着。 “老哥说笑了,这事我不能亲自动手。事成之后,我给你找个老伴作为回报你,怎么样?” 刘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拿在手里磕了磕开起了玩笑。 “哈哈……老弟这个大礼我是有心收下,却力不从心了,爬不上去喽。” 姬学武一张老脸笑的跟盛开的菊花似的。 一句玩笑话过后,气氛轻松了许多。 “言归正传,这事你能办吗?” 刘洋划了根火柴先给他点上了烟。 “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既然你开了口,我一准办成!” 姬学武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黄天赐拿着京城日报一脸兴奋的跑进了玉宝斋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洋,洋哥,登报了,价值千万的文物昨晚在腾海洋家里失窃了,哈哈……” “你小声点,以免让人怀疑。” 金强把他拽了过来,走到门口警觉地左右扫了一眼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返身拉下了卷帘门。 “这就是报应!”刘洋接过了报纸粗略的瞄了一眼腾海洋在镜头下的那张苦瓜脸,随手递给了金强。其实,在今天晨姬学武就安排人通知他,货已到手。 “强子,小四眼那里你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洋哥,利害关系我给他讲明白了,他不敢胡说的,再说我们给了他优厚的封口费。” 对于小四眼这种胆小怕事之人,金强专攻他的弱点,弄得他差点连封口费都不敢要了。 “洋哥,你说腾海洋那个瘪犊子,现在还不哭的跟孙子似的,嘿嘿。” 黄天赐抽出了三根烟发给了他们,豹子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让他哭去吧,反正他不是我们亲儿子,不心疼。”刘洋咂巴了一下双唇邪恶的一笑,转过头冲着金强神色凝重地说:“十分钟后你去老贼头那里,带上带上咱们的宝贝回津天,这是地址。” “嗯,好,那你们俩呢?” 金强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就把地址牢记在心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会来调查我的,我和刺猬先留下。” 其实,刘洋之所以自己不动手盗官印,为的就是洗白。对于警察的调查,他没有丁点担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条龙服务 正如刘洋所预测的,金强走了刚好一刻钟,警察就“登门”拜访来了。 “你十月二十八号二十二点到次日早晨七点,也就是昨晚,你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一位圆脸,留着毛寸头三十出头的警察,板着脸严肃的问。 “昨晚不到十八点就去了我师父肖建军家里吃饭,由于贪杯喝多了就睡在他家里了。”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打了个嗝,满嘴的酒气。让他没想到的是,肖老爷子酒量大的很,如果不是昨晚他态度坚决,肯定得喝的胃出血。 “肖建军?哪个肖建军,他从事什么职业?家庭地址哪里?” 圆脸男子挑了一下一字眉,目光凌厉的射向了他,似乎想从他表情中找出说谎的证据,却让他失望了,眼前青年男子平静的和他的年龄极度不相符。 坐在一旁的黄天赐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双眼睛一会瞅瞅严厉的两个警察,一会又瞄瞄刘洋,心里“噗通,噗通”地跳的厉害。 “就是人民大学文物研究院名誉院长的肖建军啊!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核实一下。” 刘洋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查找着电话号码。 当两个警察得知眼前的青年男子是文物界德高望重肖建军的第子时,都露出了惊讶,两个人相视一眼。 “不用找了,我们会登门调查的,一个星期内你不要离开本地,我们会随时传唤你的。”圆脸警察顿了一下直视着他,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转头望着做记录的同事,说:“小王,你把记录给他看一下,让他签个字。” 看着两位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中后,黄天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声道:“老大,刚才把我吓死了,直到现在我的小心脏还怦怦跳的厉害呢。一会,得弄俩好菜让我压压惊。” “瞧你这点出息。”刘洋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一会我们去王府井吃烤鸭,怎么样?” “那忒好了,我要两只,我吃一只,看着一只。” 黄天赐脑子里浮现出了外焦里嫩流着黄油的烤鸭,涎水流了出来。 “靠,我看吊炸天这三个字就是从你那里诞生的,也不怕撑着。” 刘洋剑眉一皱返回到了店内,又一个蚕食腾海洋的出行计划诞生了。 一个星期后,刘洋和黄天赐回到了津天市,为京城的店铺货做准备。可他又突然有了个想法,想要在翡翠行业成为佼佼者,那就要另辟新径,不能随波逐流,要做就和别人做不一样的。 “哎,强子,我们可以做产销一条龙式的营销模式,你觉得怎么样?” 刘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双眼透着精光。 “你的意识是我们自己加工翡翠,然后再拿到我们店里销售?” 金强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好做,心里有点忐忑。 “对。我们可以找一家高标准的翡翠加工厂家或者兼并一家翡翠加工厂,生产出优质翡翠挂件。这样一来,我们节约了进货成本,二来,在质量上人文设计上可以严空把关,在销售上走高档模式,以此来扩大我们在玉石行业中扩大信誉度。” 对于产销模式营销,刘洋心里已经有了雏形。 “那销路上好打开局面吗?这里的翡翠店和京城的店没有一家只卖高档翡翠的。这说明就是高档翡翠销路前景不好,到时候我们投了资收不回来的,再说翡翠原石千差万别,即使花了钱也不能买来好的翡翠原石。” 金强不赞同他的想法,一一的把优劣罗列了出来。 “原石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买半成品来做加工,再说,不是还有我我吗?至于销路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自由主意。” 对于金强的这些担心,刘洋早就考虑过了,在他心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尝试一下,不过这本不能全压在这上面。” 金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一副表情也只好答应下来。因为,自从追随他后,他所做出的决策还没有失败过。 “强子,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们现在有钱了,要搞就搞个大的。” 刚才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的黄天赐见他俩聊的热火朝天一直没插上嘴,这会逮住机会了说了起来。 “去,去,一边玩去,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是胸大无脑。” 金强斜睨着他摆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靠,你懂个屁,这……”黄天赐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营业员小朱囊着鼻子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只好问:“小朱,你有事?” “黄经理,我来拿发票。” 小朱捂着鼻子一脸绯红地走了进来,一脸异样地瞥了一眼黄天赐。 金强从抽屉里拿出了发票,见小朱捂着鼻子一脸的呆萌状,故意的问:“小朱,你鼻子怎么了?” “臭。” 性格耿直的小朱白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黄天赐,抓起发票跑了出去。 “你们都看我干嘛?我又没放屁。” 黄天赐扫了一圈脸涨得通红解释着。 晚上,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透过院子里的梧桐树,槐树洒下一地的斑驳。 练完桩功,刘洋来到洗澡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想着后天和蒋光明一起去南云赌石的事情。 事情也是巧合,就在刘洋计划着去南云时,将光明走进了玉宝斋。对于他,刘洋那是绝对的尊敬,俗语说锦上添花不重要,雪中送炭才是体现出一个人高尚品德的时候,而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蒋教授您来了,请坐。” 看到蒋光明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刘洋立即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着。 “今天不是周末吗?我闲着没事就来胡家园逛逛,正好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如果说刚开始,蒋光明一直认为刘洋年纪轻轻,虽然对文物有一定独到的见解观点和敏锐的洞察力,且前途不可限量,可他却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但是,自从上次在他家发生了那件事后,让他彻底的对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他有担当,懂得知恩图报,这样的人绝对是值得交往的一人。 “哦,有何喜事?让小我也乐呵一下。” 笑眯眯地刘洋递给了他一根中华烟。 当漂亮的女服务员把咖啡搁在茶几上,优雅的一个转身离开了,蒋光明才道:“后天南云有一个公盘赌石,我想你肯定有兴趣。” “哦,蒋教授真是当代的及时雨宋公明啊?我正盘算着这几天去南方走一遭,考察一下呢。” “呵呵……不敢当,如果刘老板不嫌弃老夫,那我们就一同去南云转转。” 听到他把自己比喻成梁山好汉的宋江,蒋教授笑着摆了摆手。 “您老以后不要叫我刘老板了,显着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 刘洋坐直了身体端起了咖啡对他示意了一下,纠正了一句,歪着头冲着外面喊道:“强子,你去机场订三张去南云的机票。” “哎。”金强站在门口探着头转身正要走,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步子有点不相信的问:“订飞机票?” “嗯,你没听错,快去吧。” 刘洋淡淡笑着冲着他摆了摆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践行 今天是周日,刘洋背着药箱的刘洋站在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你自己不行,怎么老是怪我?昨晚你折腾了大半夜,连门都没进去就蔫吧了,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这是嫂子水红的声音,语气里夹杂着委屈和不满。 “可你总是心急的要命,这就叫欲速则不达,懂吗?” 古春提高了声音据理力争着。 “你别再狡辩了,我能不急吗?我都旱了一年多了,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喜欢雨露的滋润。” 水红越说越来气,怨妇味尽显。 听到这里,站在门外的刘洋忍不住发出了“嗤嗤”的笑声,暗想,原来嫂子饥渴到这个程度了啊!也难怪,像她这么一朵漂亮的花经常得不到雨露的滋润,也真够难为她的了。 “砰砰。” 刘洋敲了两下,不一会儿,古春一脸疲倦的打开门,一侧身把他让了进去。 一脸坏笑的刘洋看了一眼他,然后走了进去看见水红赤着白皙的细脚盘腿坐在双人沙发上,见他走了进来,急忙抬手捋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不好意思笑道:“洋子,快坐。” “嫂子,我刚才在门外听见您和我哥在吵架了,为啥?” 刘洋把药箱放在了茶几上,瞥了一眼怨妇模样的水红露出一抹坏笑。 “啊——你小子属狗的,耳朵这么灵敏?” 他的这一问弄得水虹双颊顿时绯红,剜了他一眼起身扭着细腰去了卧室。 “咳,咳……”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古春打着哈欠,说:“洋子,我怎么感觉效果不好呢?几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法进入战场啊。” 一个男人外表再刚毅冷峻,如果失去了男人雄风,也会变得底气不足的。 “嘿嘿,瞧你心急的,这病也需要静养的,慢慢来吧。” 刘洋一边安慰着他,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 临走的时候,古春把站在门口的刘洋拉了回来,并关上了门盯着他神秘的问:“前几天京城文物失窃暗是你的事吧?” “哥,你这话我不爱听,你就不能想着我的好吗?” “嘿——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好来,呵呵……如果真的不是你捣的鬼,那我就放心了。” 古春抿了一下唇点了点头。 “嫂子,我走了。” 刘洋回头冲着坐在卧室梳妆台画着妆的水红喊了一声,和古春道了个别转身下楼了。 走出单元门,刘洋暗想,嫂子以前挺热情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站在楼下回头仰望了古春家的窗户,摇了摇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打开车门,刘洋坐进了驾驶室刚要拧动钥匙,手机来了一则短信,是水红发来的,就短短的三个字:你真坏。 这天傍晚,关了店门后,刘洋就让黄天赐他俩买菜去了。本来,他是想三个人去拉面馆要三大碗拉面,再要一份用葱花调的牛肉就完了,可庄园打来电话得知他明天就去南云,就说她来做饭为他践行。 既然她开了口,这份暖暖的心意刘洋也只好领下了。 回到家没多久,黄天赐他俩就买了青菜和肉到了家。 打开塑料袋,刘洋看见有芹菜,蒜薹、藕、绿豆芽和黄瓜等一些蔬菜,肉有牛肉和羊肉,还有一只肥的流着黄油的烧鸡。 “嗯,挺丰富的,对了,刺猬,家里没啤酒了,你出去买点。” 刘洋说完就去洗菜了。 “叮叮当当”正在刘洋切着菜的时候,庄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快点,两个臭小子把包接过去,勒的我手指疼死了。” “哎呦,我的庄大警官,你来就来了,还买这么多好吃的。” 黄天赐搁下盘子,两只大手往外套抹了抹就跑了出来打趣着。 “行了,买再多好吃的也不是给你吃的。” 金强走了过来接过了庄园另一只手上的超市购物袋,阴阳怪气地看了一眼正在切着菜的刘洋。 “都有,都有,等着我给你们洗苹果吃。” 庄园甩了甩两只手臂,提着一袋苹果就去洗水池了。 不一会儿,庄园就端着一盘洗好的红富士苹果走进了厨房,一旁剥着蒜的黄天赐伸手拿了一个大苹果,刚要吃就被庄园一嗓子吼住了:“你吃这个,把你手中的那个给洋子。” “哎呀,真偏心,你来到洋哥只顾着切菜了也没理你,可你还给他一个最大的苹果,真会疼人哦。” 黄天赐埋怨着只好把手中的苹果放了回去。 “洋子,别切了,给。” 庄园拿了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举到他眼前,深情的凝视着他。 “我也来一个。” 金强拿了一个走开了。 “我一会吃,你先放一边吧。” 刘洋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拿着黄瓜,浅浅一笑示意现在没法吃。 “来,咬一口。” 庄园把苹果搁到了他嘴边,一脸呆萌状的看着他。 “我,我还是一会吃吧。” 说着话的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黄天赐他俩正躲在一边怯怯地笑着。 “不嘛,我就要你吃,快点。” 庄园嫣然一笑在他面前竟然撒起了娇,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哈哈……” “洋哥,你就从了庄警官吧。” 站在一旁的他俩挤眉弄眼的笑着。 无奈之中,刘洋淡淡一笑只好低头咬了一口,转身迅速的继续切菜。 半个小时后,庄园就做好了四个菜已经端上了桌,分别有爆炒绿豆芽、芹菜肉丝、白菜炖羊肉和牛肉拌黄瓜。 “庄姐,别忙活了,先吃吧。” 金强摆好了碗筷,到了啤酒招呼着她。 “庄姐,你歇一会,剩下的我来做。” 刘洋捞起一块牛肉填进了嘴里,走进了厨房。 “我不累,你们先喝着酒,锅里的红烧鲈鱼马上就好。” 庄园回过头凝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望着她翻炒着菜的背影,刘洋咂吧了一下嘴,心里暖暖的。凭她家里的条件,在家肯定是不下厨房的,可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孩在充满油烟味的厨房里忙活着,真难为他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两包啤酒就还剩一瓶。四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而黄天赐和金强他俩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勾肩搭背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庄园的一张粉脸越发的娇嫩了,一对明眸盯着刘洋棱角分明的脸庞,灼热而又深情。 酒是色媒人,这句话用在此时一点不假,此时的庄园全身燥热,一对峰峦在玫瑰红色的羊毛衫下剧烈的起伏着,呼之欲出,让人目眩。(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要负责 四个人还就是庄园比较清醒一点,除了感觉头痛以外,脑子还算清醒。正当她想起身去拿个苹果时,只听刘洋“哇”的一声,吐在了身上。 “嗨,嗨,你起来,瞧你都吐了一身。” 庄园见状,想把他叫醒去卧室换了衣服睡觉,可他却只是“嗯嗯”答应着,趴在餐桌上一动也不动。 无奈之中,庄园只好强忍着刘洋身上散发出来的饭馊味,连托带拽的把他弄到了床上。 庄园给他扒掉上衣外套,脱去秋衣后,才发现看上去他精瘦的外表下,身体是那么的健壮,肌肉捏上去硬邦邦的。宽肩膀,鼓凸的胸肌,让她脸红心跳加速。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他的上衣后,不经意间发现裤子上也沾染了污物。她了愣了一会,感觉有点难为情了,虽然两个人已经是朋友了,但毕竟不是恋人关系,脱他的裤子着实有点难为情。可如果不给他脱掉吧,裤子上全是他吐得饭食。 她筹措了一会,只好半蹲在床前,伸出一双柔美的小手摸到了他真皮腰带扣,挑了一下柳叶眉用力的掰了一下,腰带扣顺利的和腰带分开。 不知怎么了,就在她解开他腰带的瞬间,双颊如火烤一般,小心脏竟然剧烈地“怦怦”跳了起来,摁都摁不住,嗓子发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稳定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绪,她才起身,双手分别抓住他牛仔裤的两边,为他脱掉了牛仔裤,急忙给他搭上了被子。 可就在她提着他的脏衣物转身的瞬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刚才装什么贞洁烈女?又转着头,避着眼的,趁这机会看一眼又能怎么了? 待给他洗完衣物后,庄园越来越觉得头疼的厉害了,昏昏沉沉的,困意袭来。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她休息之地,索性从堂屋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刘洋床前,打了两个哈欠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庄园就感觉腿酸脖子疼的,眯着眼无意中碰到了柔软的床就爬了上去,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衣就随手拉过薄被盖在了身上,沉沉地睡着了。 黎明十分,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金强被一股尿意憋醒,站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去了卫生间。 就在他塔拉着拖鞋打算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个回笼觉,经过刘洋的卧室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发现了床上躺着两个人,而且还互相搂抱着。 蹙着八字眉低头一想,嘀咕开了,不对啊,刺猬现在还留着哈喇子趴在桌子上做着春梦呢。床上的不是他,又不是我,会是谁呢? “啊——”金强张大了嘴巴,移步走了进去,看见庄园侧着身体,一条白藕般的玉臂搭在刘洋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发着均匀的呼吸甜甜睡着。而仰躺着的刘洋,也正在酣睡中。 “草,他俩昨晚搞到一块去了?” 金强嘀咕了一句,脸上露着邪恶的笑容就悄悄地后退着走了出来,可就在他一脸坏笑着后退到门口伸手给他关门时,“嗙”碰倒了拖把杆。 “谁?” 从睡梦中惊醒的刘洋坐了起来,冲着门口大吼了一句,并没有发现什么,就又躺下了。 仅仅躺下的一秒钟,他又觉得好像不对劲,“呼”的一声就又坐了起来,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庄园睡得正香,粉嫩的肩膀头裸露在外,肌肤如雪,细腻如瓷。 看到床上躺着粉嫩的玉人后,睡意全无,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昨晚只是喝酒了,后来就也迷糊了,可她怎么又躺在了我床上?难道昨晚我们干柴烈火那啥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刘洋的脑海里盘旋着,弄得一头黑线也没理出个头绪。 不行,得马上叫醒她,让她立即离开,如果让那两小子看见我和她睡了,还不让他俩笑话死。 于是,伸出大手就想推她,可还没落在她身上就又收了回来,心想,她爱慕自己已久,万一把她弄醒后,得知两个人昨晚趁着酒劲滚床单了,她肯定会借此机会赖上自己。如果她以死相逼,他就左右为难了,怎么对得起紫菱?不行,我不能叫醒她,我要继续装睡,装可怜,装受害者。 想到这里,刘洋就又轻轻地侧身躺下闭着眼假寐,可他越是想睡越睡不着。这种情况,只要是一个生理正常男子谁都身心难受,何况他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孩了,又是正处在青春期,荷尔蒙气息一点就着。 与此同时,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气息阵阵,撩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玉皇大帝,菩萨啊,佛主啊……” 刘洋为了浇灭身上蠢蠢欲动的火焰,闭着眼胡乱的念叨着。 就在他祈祷着她尽快醒来,立即离开时,忍不住放了一个响屁。 “哎呀,谁又起了一瓶酒,说好了不喝的……” 睡得晕头转向的庄园听到的是他放的屁,却以为他们起开了啤酒的声音,呓语了一阵就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这时的刘洋强憋着没有笑出声来,可还是笑的两眼噙着泪,捂着肚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 这时的刘洋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过得好慢。 直到外面胡同里响起叫卖胡辣汤的声音后,刘洋感觉她就要醒了。 这时,侧身而睡的庄园感觉手臂被压的发麻,缓缓地睁开了一对明眸,习惯性的翻身仰躺着伸直了双腿,感觉床上还有人,猛然坐了起来,可发觉上身光溜溜时急忙又拽过被子挡在了前胸,惊醒后看见一旁躺着的刘洋“哇”的一声,玉脚就踹了过去。 “呜呜……” 躺在床上的刘洋竟然轻生地哭了起来。 “嘿,大爷的,你怎么还哭上了?” 一头黑线的庄园冲着侧身而卧的他爆了一句粗口。 微微睁开双眼的刘洋心里暗暗一笑,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我可是个正经人,你怎么睡在我床上了?” “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是正经人,我就不是正经人了吗?” 见他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庄园愤懑地回敬了他一句。 “那你怎么睡在我床上了?我的第一次……呜呜……” 刘洋苦丧着脸坐了起来,偷偷地斜睨了她一眼,用力的挤了两滴干巴眼泪。 “靠,你什么第一次?我一个女孩还没……”庄园被他气的脸都气绿了,点着他的头嘴唇翕动着,凶道:“你,你,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南云赌石 此时,刘洋见她气的语无伦次,暗暗一得意,心想,最后再加一把火,说:“你要陪我精神损失费。” “你,你神经病!”庄园气的柳眉倒竖,呼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上身只穿了个胸衣了,颤抖着胸前是高耸,居高临下怒视着他:“昨晚你喝吐了,是我把你弄到床上,给你脱了衣服,我又没那啥你,还让我陪你精神损失费?你要不要脸?” 与此同时,趴在窗户上的黄天赐和金强笑的脸上的肌肉都疼了。与此同时,庄园傲娇的白嫩的高耸,圆润如雪的大长腿,让他俩大饱眼福。 “刺猬,我怎么看的洋哥是在演戏啊。” 金强趴在窗户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庄园的娇躯。 “不会吧,说不定他俩酒醉之后真的就那啥了。” 黄天赐脑子里浮现出了他俩在床上翻雨覆雨的画面。 躲在被子里的刘洋暗暗的瞄了她一眼,发现气得她俏脸绯红,暗自得意起来。 “砰”的一声响,茶杯掉在了地板上。 “你干嘛去?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要赔钱!” 刘洋见她迅速的穿着衣服,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依旧是不依不挠的索要着精神损失费。 “我跳黄河去!就当我昨天买的东西喂了白眼狼。” 庄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拎着白色的小包气呼呼的甩门而去。 窗户底下的他俩见庄园走了出来,急忙转身回到了堂屋,装着什么不知道的样子。 “庄姐,您怎么走了?” “就是,吃了早饭再走吧。” 他俩挤眉弄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庄园,打着招呼。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庄园停顿了一下,往后抿了一下凌乱的垂在额前的发丝,剜了他俩一眼疾步走了出去。 走在巷子里,庄园委屈的泪水潸然而下,觉得刘洋今天早晨有点反常,凭他的性格和阅历,不可能做出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站在胡同口,庄园左思右想,觉得刘洋做的事太反常了,他之所以这么很有可能是另有隐情。不行,我得回去弄个明白。 “嗙,嗙……刘洋,你王八蛋!给我开门。” 庄园怒不可遏的站在大门口,用力的砸着铁大门。 “嘿,洋哥真是料事如神。” 听到门外庄园的叫骂声,金强冲着提着裤子走出来的刘洋竖起了大拇指。 “随便她骂,都不许给她开门。” 刘洋苦涩的一笑,陡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从认识到现在,她为他付出了很多,可他又回报了她什么呢?唉…… “刘洋你就是个白眼狼,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庄园一边叫骂着一边抹着眼泪。 大约一刻钟以后,门外又恢复了寂静。 “老大,昨晚爽翻天了吧?我给你煮了十个鸡蛋,补补身子。” 黄天赐端着一盘刚出锅热腾腾的鸡蛋,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滚蛋!爽什么爽?昨晚这酒劲折腾我一夜,这会还头疼呢。” 刘洋训斥了他一句,就去洗脸了。 “刺猬,二百五十这个数字我看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老大昨晚爽不爽能告诉你吗?” 金强叼着烟走了过来斜睨着他。 “嘿,找揍是吧?” 黄天赐见他嘲讽自己,一脚踢了过去。 当三个人下了飞机,除了将光明一脸平静之外,他俩都是第一次坐飞机,表情略有紧张。尤其是金强,直到来到机场大厅,小脸还是蜡黄的。 “洋哥,刚才在飞机上空姐说遇到了雷暴天气,让我们系好安全带的时候,我都吓懵了。” 金强想起刚才遇到的状况,心还有余悸。 “我也有点担心,多做几次就好了。” 刘洋冲着他淡淡一笑。 “洋子,瞧,我同学来接我们了。” 蒋光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指了一下站在人群中一位精神矍铄,颇有儒雅风度的中年男子。 南云省的云石县距离缅甸也就是三四里的路程,而两个国家相邻村子也是经常走动的,彼此相处的还不错。 由于地域上的优势,每年到了九月中旬以后,云石县的赌石节就开始热闹起来,全国各地爱好赌石,玩翡翠的商客都会聚集在这里赌石。当然,平时场地也不撤,只是规模小了许多。 蒋光明的这位大学同学叫杨得柱,云石县文物研究所的所长,五年前在当地开了一家翡翠挂件行,由于善于经营和从事的专业也是古玩行业,生意经营的还不错。 在机场大厅四个人寒暄了一下,就驱车来到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安排刘洋他们住下。 他们在酒店短暂的休息了一会,杨得柱就来接他们下楼吃饭去了。 一行人落座后,蒋光明指了一下身旁的刘洋说:“老杨,这是刘洋刘老板,他还是国家文物研究院名誉院长肖建军的第子。” “哦,是吗?肖老的第子?”杨得柱盯着对面站了起来一脸谦和的刘洋,大吃一惊,感叹道:“后生可畏啊!肖老在古玩界可谓是泰斗级的人物,既然收了你这为弟子,那小兄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杨所长过誉了,我就是运气好罢了,以后还请您多多提携才是。” 刘洋微微一笑率先伸出了手,两个人用力的握了一下。微微一偏头,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金强,是我店里的第一鉴定师。” “呵呵……幸会,幸会。” 杨得柱握着金强的手用力的摇了摇。 由于南北口味的差异刘洋这顿饭没有吃饱,不过觉得当地酿的酒不错,味道醇厚,绵软,口感挺好。 云石县的赌石虽然没有缅甸公盘赌石的规模大,但是也是人山人海了,当他们翌日早晨赶到赌石场地时,已经是熙熙攘攘了。当然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是来赌石的,浑水摸鱼的,捡漏的、甚至小偷小摸也会来凑热闹的。 四个人下了车步行到汇丰赌石场地门口,被一道白色横杆拦了下来。 “几个人?” 一位耄耋的老者走了过来,一只手里攥着红红绿绿的票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 由于老人用的是当地的方言,刘洋他们三个不知所以然,只好看着杨得柱和他交涉。 “我们一共四个人。” 杨得柱说着话的同时,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耄耋老人接过去之后,又扫了他们四个一眼,然后拿着钱对着阳光照了照,才放心的放进腰间的黑包里。 “这里还要门票?我记得去年不收门票的。” 蒋光明好奇的问着杨得柱。 “这个赌石场地占据着红河村的一点土地,而这个老者又是当地有着极高威望的人,他收了门票是作为维修村小学的费用资金,而他手里的那个笔记本就是他做记录用的。” 杨得柱浅浅一笑耐心的解释着。 “嘿,这挺有意思。” 刘洋淡淡一笑就随着拥挤的人流挤了进去。 就在刘洋驻足一家顽石堆,俯身拿起一块蒙头料时,背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怔住了。 “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着刘洋,咬着牙说。 “我们认识吗?” 刘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发现宝贝 “何止认识,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此人正是半年前被刘洋骗得吐血的王三成,而今他看见了仇人,吃了他的心都有。 而此时正把玩着顽石的刘洋也认出了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走,跟我去派出所,诈骗犯!” 王三成暴瞪着双眼抓着他的领口,凶狠地说。 “你属狗的,见人就咬?我都给你说了,你认错人了。” 刘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拧,见他疼得呲牙咧嘴就松开了他。 这时,走在前面的他们三个见刘洋没有跟上,返身回来了。 “刘老板,怎么了?” 杨得柱瞧着他俩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疑问道。 “没事,他认错人了。” 刘洋抬手弹了弹衣领盯着王三成一笑。 与此同时,金强认出了王三成暗暗一惊,心想,真他妈的冤家路窄,这个王八蛋也来凑热闹了。 找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找到了仇人,王三成哪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呢。正要再上前撕扯他,却被一同来的另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拉住了,并附在他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听完他的话,王三成微微一愣,有些心不甘的被尖嘴猴腮的男子拽走了。 “洋哥,我看那个王八蛋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强瞄了一眼王三成的背影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他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刘洋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 “老板,您们来挑挑吧,我不敢保证每一块石头都能出彩,可我这里的石头却是极易出彩的。” 一位梆子头黑不溜秋的中年男子,看见他们四个饶有兴致的看着石头,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介绍着。 出彩这是赌石的行话,意指出玉的意思。 “你这些石头是按斤卖的还是按个卖的?” 刘洋蹲下身来仔细打量着石头问。 “都手是按斤卖的。”梆子头中年男人见他们驻足下来,指着用麻绳隔开的一些顽石解释道:“这边的蒙头料是七十五元一斤,而这边的半透明料价格要高出许多,有的是八百一斤,有的是一千五百元一斤。” 所谓的翡翠原石蒙头料是指从外观上一点看不出能出玉的,而半透明的料是指原石在开采出来后裸露在外的玉石,又指裸玉。 两者之间虽然价格差异很大,但是各有优劣点,蒙头料切开后也可能一点不出彩,也有可能出大彩,这就看买者的运气了。不过,这种蒙头料不适合初期购买者。而另一种半透明料虽然价格上高出第一种许多,但是却有一定的保障,至少你花了大价钱不会让你陪很多。不过也有意外过,看似半透明的料子玉石面积很大,但是切开后却只是表皮那薄薄的一层。 这种现象,去年就出现过一次,一个半透明的料子,出玻璃种的可能性很大,重达七百多斤,每斤价格飙升至一万二,当购买者委托他人切开后就只是附在表面的薄薄一层。接近一千万的原石,解开后也就是价值在两三万元左右。 所谓的赌石中,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一刀穷,一刀富”就是指的这种现象。 杨得柱毕竟也是玩赌石的,大体扫了一眼后,就来到了另一家。 “哎,这不是杨所长吗?您今也是买石头的?” 一位红脸汉子正半躺在竹椅上,手中摇着蒲扇,看见走过来的他立即站了起来。 “随便看看,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杨得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跟上来的他们三个,就翻看着场地上大小不一的翡翠原石。 “哦。”红脸汉子随着他的示意瞄了刘洋他们一眼,断定他们是北方人。一个年长者,另外两个都是二十不到的小伙子,觉得从他们身上也炸不到什么油水,态度一下子冷淡了下来。 “老板,你这石头都是按斤卖的吗?” 刘洋指了一下眼前菱角型的原石,饶有兴致的问。 “嗯,你指的那一堆石头一千二一斤,而靠墙角的那一堆九十元一斤。”红脸汉子无精打采地介绍着,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洋哥,你瞧那块原石,看上去似乎能出好料。” 金强一脸兴奋的指了一下桌子底下,一块水桶大小的原石。 顺着金强的手指望去,看到了桌子底下的原石,初步断定是块上乘原石,可由于距离稍远,刘洋还不敢确定。 “老板,桌子底下的那块原石,怎么不拿出来卖?” “那块是原石中午极品,最低三百万元。” 红脸汉子觉得他也不会买,态度有点傲慢。 “哦,能让我近距离瞧瞧吗?” 对于他冷漠的表情,刘洋也懒得理会,因为他是来赌石的。 然而,刚才还比较傲慢的红脸汉子听见他说出了原石的产地,心里忍不住暗暗一惊。在他经历过得购买者中,还没有哪位能从石头上看出是出自哪个坑的。 此话一出,就连杨得柱也感觉意外,没有想到年纪轻轻地他竟然对翡翠原石有如此造诣,低声道:“老蒋,你的这位朋友真不愧是肖老的第子,佩服。” “老杨,我也不是和你吹嘘,我的这位忘年之交所流露出来的才气,只是冰山中的一角,不信等着瞧。” 蒋光明为有刘洋这个朋友感觉骄傲。 “哦,是吗?” 对于老同学的夸奖,杨得柱一笑并没有搁在心上。 走近桌子底下的原石,刘洋翻看了一下,原石从上到下已经切开了五分之一,里面都是通体的绿色。看着这切面,刘洋深感纳闷,这怎么只切开又停下了? 他双手揉了一下双眼,想用通灵眼透视眼确定一下?可却觉得视线有点模糊,就用力的眨了一下,这才看清了。 这块原石除了用肉眼看到的绿色之外,其里面没有一丁点绿色,而且中间有一团漆黑。也就是说,单从这些绿色并不值三百万。 不过,让刘洋纳闷的是,靠近原石心中间有一块黑色让他产生了怀疑,这是他研究赌石来从来没有遇到的现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团漆黑之色里面包裹着血玉,不过这只是师父生前长挂在嘴边的稀有之事,不可能这么幸运让他遇见。 他今天只带了五百万,并不想把宝一次性压在这块石头上,于是,说:帕敢属历史名坑,开采最早。帕敢皮薄,皮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只是,这原石不值三百万,如果一百万我就当场付钱。” “一百万?你这位老板是在给我开玩笑呢。看你说的头头是道,我看也就是会说罢了,你还是走吧,省的影响我的心情。” 红脸汉子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朝着他摆着手,示意他马上离开。 然而,刘洋不会想到,在这个场地的对面,王三成正和他的朋友密谋着给刘洋下套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精雕大师 自从王三成被骗得吐血后,一度消沉了阵子,可他毕竟是有着经商经验的人,妻子孩子需要养活,一个月后,他又恢复了斗志,通过朋友融资凑的了资金,重操就业,生意慢慢地好了起来。 而今天来云石县是因为他表舅在本地,也想考察一点项目来做。刚才和刘洋打个照面后,本想把他修理一顿,可不是他的对手,而报警吧,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可和他一起来的步世雄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顿时一张老脸乐开了花。 “世雄,好主意,那一会我们要配合好。” 王三成虽然是在和步世雄说着话,但是一双凶戾的眼睛却是静盯着对面刘洋的背影。 “哎,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样叫我。”步世雄皱着眉挤着眼推了他一下,对于他的名字,自从小学开始就成了笑谈,同学之间都互相嘲笑他,为这事没少和同学打架。而最让他恼火的是,还正好姓步。后来同学们当面都叫他小步,可背地里还是取谐音叫他“不是雄”。 “我还叫三成呢?不就是个名号吗?步世雄这三个字你也不让叫,叫世雄你也不同意,老步总行了吧?”王三成淡淡一笑双手一摊表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遂即递给他一根,道:“那一会就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计划行事?” “放心吧,这戏一定演好,今年的金鸡男主角非我莫属啦。” 步世雄接过了烟叼在了嘴上,随手先给他点上,而后有点担忧地问:“给你表弟联系好了吗?让他随时等你的电话。” “都安排好了,我表弟说了,只要在云石县这块地界上,是条龙也要在他面前盘着,瞧那小子瘦的跟麻杆似的,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螳螂,灭他不是难事。” 王三成觉得在这云石县有他表弟给他撑腰,什么都不用怕。 “一会等你表弟他们来到,我们就去找那个红脸汉子。” 步世雄说完冲着他流露出了一抹奸笑。 ……………… 就在刘洋和红脸汉子讨价还价时,杨得柱遇见了一位老相识,玉器摆件的雕刻师——常大壮。虽然他叫常大壮,可却长着一副皮包骨头的身材,再配上他的朝天鼻,猛的看上去有点卡通。 “哎,老常,你也来了?” “杨所长别来无恙啊,我,我随便来转转。” 常大壮可以说在当地是一位大师级别的,后来想把声音做大开了玉器加工厂,就投进去了全部家当,可没想到的是他却一直沿用的手工雕刻。虽然做工精良,但是却速度慢的如蜗牛爬行一般。再加上机器雕刻的普及,速度很快,以前的客户嫌他出活慢,都纷纷把加工品投给了别家,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 “常师傅,那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杨得柱问着他的话同时,递给了他一根云烟。 “唉,别提了,我现在几乎接不到活了,愁死人啊!”常大壮接过了烟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说:“要债的天天堵门,可我这一手艺又没有可用之处。” “科技日新月异,新的东西取代旧的东西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像你有着精湛雕刻技艺的人还是要传承下来的。”杨得柱安慰了他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刘洋他们说:“今天也巧,正好我一位朋友的朋友正想找一位雕刻师,我给你介绍一下。” 话毕,他转过身把刘洋喊了过来,相互介绍了一下。 “杨所长,刘老板,这里太吵闹,我们找一个清静之地谈谈。” 送上门的财富,常大壮怎么能让他溜走呢,于是把他们领到了场内的一家茶社。 “没想到这乱哄哄的场所,还隐藏着这么清静的场所,古色古香,不错。” 走进茶社的蒋光明环顾了店内由衷的赞赏着。 待一行人落座后,服务员就端来了今年的新普洱茶,袅袅的新茶清香顿时弥漫在屋内,沁人心脾。 “常师傅,您在三年前雕刻过的一对白色玉狮,现在已经收藏在国家博物馆了,我师父肖老提起过你。” 浅浅地抿了一口普洱,刘洋的目光透着尊敬。 “肖老?可是京城的国宝级大师肖建军先生?” 听到眼前的小伙子提起肖老两字,脸色微微一变。 “对,正是家师,您好像和我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吧?” 对于能拜在国家文物大师的门下,刘洋觉得无比的幸运和自豪。 “哎呀,失敬,失敬!”一时激动的常大壮站了起来,双手握着刘洋的手,感叹道:“说起和肖老的一面之缘,那还是四年前我在京城有幸听到了一节课。” 时光陡然间回到了四年前,常大壮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往事。 “咳,咳咳……”杨得柱见他打开了话匣子,跑题了,故意的咳嗽了一下提醒道:“常师傅,跑题了啊。” 话毕,其余的另外两人蒋光明和金强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呵呵,刘老板,对不住,我们来聊正题。”常大壮听见了他的提醒,尴尬的一笑,问:“刘老板,听说你要找个代加工厂家,你能不能把雕刻的活交给我们厂来做?” “没问题啊,只不过常老板如果雕刻一个佛像需要多久?” 刘洋打算启用他作为玉器加工点,觉得手艺再好,也不能太慢了。 “短者三天,慢者十天或者再长一点。” 雕刻是门细活,常大壮一生追求的是精益求精,只好道出了实话。 听到他说的这些时间,刘洋觉得是慢了点。像这种雕刻佛像之活,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天的时间。 “还好,我相信你是一位精益求精的一个雕刻师,我打算让你加工我的玉石,你开个价吧?” “这,这……”这时的常大壮有点为难了,开高了担心失去这位还不容易赏识自己的客户,可如果开低了也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杨得柱。 毕竟和常大壮打交道了多年,杨得柱领会了他的意识,望了对面一眼,说:“常师傅的手艺刘老板也了解了,他的加工厂现在入不敷出,手下还有七八个工人等着接活吃饭,你如果接受了常师傅,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呵呵……杨所长l饶了这么一大弯子,还没说到重点上,我是买卖人不假,但我的为人蒋教授可是知道的。” 刘洋徐徐地吐了一口轻烟,透过迷蒙的烟雾观察者他们脸上的变化。 “对,常师傅,洋子是一位实在人,你就开个价吧。” 蒋光明看了一眼刘洋,接过了话。 而此时坐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金强也忍不住了,吹嘘说:“我们刘老板别看年轻,可在津天的玉石行业销售方面称第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今后给我们合作了,有你赚的。” “咳,咳嗽……” 听到强子的一旦吹嘘,刘洋含在口里的茶水差点呛着他,毕竟将光明在这里,也不能老鹰抱着捣蒜窝子,云里雾里的捣啊。当然,凭他的能力,再过上数月,金强说的话肯定会实现的,不过,现在还是低调点好。 “好,刘老板是个痛快人!我先需要五,五十万元的启动资金,您看……” 常大壮一边说着一边哆嗦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五……” 刘洋瞄了他一眼,低头念叨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常大壮见刘洋好像有点犹豫,有点坐不住了,颤巍巍地抬起了半个屁股,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您觉得多了,四十万也行。” 然而,他降低了价钱后见刘洋还在犹豫思索着,心里有点着急了,慌忙站了起来,说:“要不就三十五万,这是我最初建设加工厂的原价,您看行吗?” 坐在一旁的其余三个人见刘洋还是没有吐口,都替他着急。 “常师傅,不要着急,坐下说。”刘洋坐直了身体,双手往下压了压笑道:“我给你一百万,把你法人的名字更改我的名字,然后每月给你开两万元薪水,三年后我再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怎么样?” “这,这……”常大壮刚开始以为他要的多,可没想到他竟然给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一时激动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杨得柱搀扶住他,就秃噜在桌子底下了,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大惊失色的问:“刘老板,不是在逗我吧?您这条件太优厚了。” “不会的。投入这么多我是看重了你的手艺,之所以三年后给你干股,那是我想提高你的工作积极性。而且这里距离津天这么远,我不可能常来,你拥有干股后就会把厂房当场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我也放心不是?” 刘洋见他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浅浅笑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解石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看来不是传说,常大壮为了证明他不是在做梦,用力的掐了一下胳膊,感觉到疼痛时,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刘老板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常大壮激动的两眼含着泪花,再次的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摇着,说:“刘老板,杨所长,还有各位,今天中午我在惠月楼大酒店摆一桌,说不去我给谁急。” “呵呵……那好老常,我代表我的朋友就答应了。” 杨得柱先是扫了他们一眼,转脸望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哎,那好,那好,我这就去订酒店去。”常大壮咧着嘴笑着转身就朝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又返身回来,有些不放心的说:“杨所长,您可不要朋友们走了啊,我一会就来接你们。” 安排完后,常大壮这才倒背着手放心的走了。 不一会儿,刘洋他们三个也就走出茶室,融入到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对着各个场地相了一圈也没有值得购买的原石。 最后,刘洋还是回到了红脸汉子这个场地。他有一个直觉,那个刚才看好的原石里面的黑雾极有可能包裹着极品翡翠,他决定要赌一把。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个人确定一百四十万元的价格成交。赌石买卖就这样,为了防止偷奸耍赖,两人价格达成一致后,买者就当场付钱。 由于这里每天的交易额都比较大,距离场地门口二十米处就有两座银行,刘洋和红脸汉子在银行卡办完了手续又回到了场地。 “刘老板,那就遵循你的建议,当场解石。” 红脸汉子看着解石工人拉来了工具,再次征询了一下刘洋的建议。 “嗯。” 刘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可不经意的一撇看见红脸汉子露出一抹奸笑,不过却稍纵即逝。 这时,来赌石的游客看见有当场解石的,都当解石工人举起切割机,正要按照竖着切时,被刘洋叫停了。 “师傅,请你把原石卧倒,横向切。” “小兄弟,你是第一次赌石解石吧?你瞧裸露在外的翡翠面,如果横着切,会有很大的折损。” 解石师父是一位中年汉子,从他粗壮的手臂不难看出,他做这一行肯定很久了。 围观者见刘洋让横向切时,都纷纷议论起来,都劝说不该横向切,可刘洋只是冲着他们报以微笑,并没有听从他们的劝说。 这时,蒋光明也低声劝道:“洋子,我觉得大家的意见是对的,还是竖切为好。” “就是,这可不是你随便拾来的一块石头,这可是一百多万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不是闹着玩的。” 杨得柱很不理解他的做法,作为一个资深文物爱好者和玉器研究者,他不得不劝解他,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然而,刘洋一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还是按照横向切石。 站在一旁的金强虽然对他的做法感到疑惑不解,但是他相信洋哥有他的主意,静观其变好了。 就在大家围在一起议论不休时,外围传来一句公鸭嗓,说:“住手!” 围观者好奇的回头,看见一位脖子挂着粗金链子的光头,肿泡眼男子带领着三四个不良青年,一脸戾气的走了进来。 “嘿,这不是王二的手下大金吗?他们怎么来了?” “这个鳖孙一来,准没好事。” “唉,那个小伙子怕事遇到麻烦了。” 当地的围观者看见他们后,都纷纷议论起来。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都对这个叫大金的男子没有好感。 这个叫大金的光头男子,来到解石中间瞥了一眼原石,瞪着红脸汉子凶道:“三桂,你这石头多少钱卖的?” “金哥,一百四十万元卖的。” 红脸汉子明显怯于大金,说着话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谁让你他妈的卖这么便宜的?王老板同意了吗?” 大金怒视着他,随时一巴掌都会打在红脸汉子脸上。 “我,我……” 红脸汉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苦瓜脸耷拉着。 大金梗着脖子环顾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站在解石身旁的刘洋,斜着眼问:“是你买的这块原石吧?一百六十万买的?” “是,有问题吗?” 对于他这种地痞流氓,刘洋并没有正眼瞧他。 “当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大金斜着眼撇着嘴露出一嘴黄牙,指着红脸汉子道:“他只是给我打工的,价格做不了主,而这块原石少三百万元不卖。” 众人听到这里,都嘘了一声,这不明摆着讹人吗? 此时,作为当地人的杨得柱不得不出面说句话来保护朋友了。 “大金是吧?我给你们二哥也沾点远亲,这位小伙子是我的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刚才已经谈好了价格,也交易完了,你又来插一杠子,这说不过去吧?” “哎,这个场地真的不是你的吗?” 蒋光明指着红脸汉子大声的问。 “真不是我的。” 红脸汉子摇了摇头。 “老东西!你算哪根葱?别和我二哥攀亲戚,滚一边去!” 大金冲着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爆了粗口。 “嘿,你怎骂人呢?” 温文尔雅的杨得柱被他一通骂,脸上挂不住了。 “老子就骂你了,怎么着?” 大金暴瞪着着眼鄙视着他,跟在他身后胳膊上纹龙画虎的三个男子,直视着他,就等大金一句话了。 看到一脸嚣张模样的光头男子,刘洋忍不下去了。对于他们这种地痞流氓,道理是讲不通的,要想制服他们,必须往死里打。可今天他却不想动粗,主要是生意还没完全订下来,而且以后万一开了加工厂,也会常来,不想和他们为敌。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和这位老先生无关,有事冲着我来就好了。” 刘洋把黑着脸杨得柱和蒋光明拉在了身后。 “有个性,哥我就喜欢这样,拿钱吧?”大金叼着烟抖着腿,伸出了手,说:“这石头价值三百万,你已经付了一百四十万,剩下的一百六十万拿来吧。”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你们……”话还没说完,刘洋看见人群中王三成正躲在人群中盯着自己,一脸的奸笑,顿时就明白了,心想,这是和地头蛇串通好的,一起来敲诈我啊!妈的!看我一会怎么弄你们。 于是,他咂吧了一下双唇,道:“等我完全解完原石,卖出去,再把钱给你补上,当然我也不能让你们白等,我除了补上钱之外,再追加两万的利息怎么样?” “哦,这可是你说的?” 大金听到这里,当即答应了他。解石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而就这一会又能多出两万元,那何乐而不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赌血玉 见大金同意后,刘洋就掏出了五十万元的支票(九十年代时,银联卡还不是很普及)拿在手里朝着围观者晃了晃。 “各位,今天我赌性大发,想赌一把,大家有没有兴趣?” “怎么个赌法?” “玩多大的?” 赌博是男人的通病,俗话说,十个男人有九个喜欢赌。而且,今天来翡翠场地的人就是抱着赌石心态来的,所以说,刘洋的话刚落,围观者就有人搭话了。 “赌数可大可小,我想各位来这里的人,有不少身价百万,千万,甚至亿元大老板吧,赌数多少都可以。”说到这里,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继续道:“我赌这块翡翠里有血玉,且犹如我的手掌大小,我下注二十万元,各位可以跟我下注,也可以下注到没有。切开后,不出现血玉,我下注的金额就归另一方,如有出现血玉,那么大家也不要耍赖。” 传说中的血玉,有三种: 第一种解释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这种石头的记载极少,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 第二种是: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几百万。 第三种是: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人的更好),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 当刘洋说完后,大家都纷纷议论开了,没有一个相信这块原石会出现血玉的。从原石的产地和外壳风化的时间来看,绝对不可能出现血玉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蒋光明被刘洋弄懵了,这小子搞什么花样呢?这不是烧钱吗?于是,作为他的朋友,理应劝解他,轻声道:“洋子,你搞什么花样?这块原石怎么会出现血玉呢?你这不是烧钱吗?” “洋哥,我劝你还是慎重些。” 金强也上前一步拽了拽他的衣角,希望他不要冲动。 然而,刘洋回头只是冲着他们笑了笑,并没有听从劝解。 “各位,看好了,小子我这是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压在了有血玉上。而大家想玩赌的,压无血玉的就就把赌注压在文物研究所的杨所长那里。下注离手,请各位下注。” 刘洋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就把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摔在了旁边的磅秤上。 “我压一万玩玩。” “我五万,试试手气,” “我两万。” “……” 围观者纷纷把赌注压在了没有血玉这一方。因为是只要稍微玩过翡翠原石的人,就懂得这块缅甸翡翠原石是不可能出现血玉的。 与此同时,人群中的王三成见大家都压在了无上,他心里也有点痒痒,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想第二次再上当。 “切——石” 随着刘洋的一声长调,早已经蠢蠢欲动的切石师父拿着切割机,轻轻地在原石上比划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就落在原石上,发出了“嗤嗤”的摩擦声响,期间,还有少许的火星崩射出来。 当第一刀切完片后,切石师傅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开始第二轮切割。 “哇,出绿了,可能是祖母绿。” “我看不像。” 众人纷纷围拢上来,伸着脖子,瞪着眼,一个个都好比捞鱼鹳似的。 十多分钟后,一块原石切掉了三分之一,原石里面包裹着瓷碟大小的碧绿色,并没有出现血玉。 “唉,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切开后,刘洋一个冲了上去左右前后翻看了一遍,顿时傻眼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变成了苦瓜色。 “小子,愿赌服输,把钱分给大家吧。” 看着刘洋苍白的脸色,大金奸笑着把磅秤上的二十万元的支票递给了杨得柱。 下注的人见赌赢了,一张张脸都笑的和吃了喜鹊屎一样。 而人群中最得意的就属王三成了,见刘洋这一会就输掉了二十万,心里陡然升腾起一丝报复般的快感。 “再切!赌。” “啪”的一声,刘洋又把二十万元拍在了磅秤上。 第二次的下注,不用刘洋多说,众人除了刚才赌赢的那几个人之外,又加进来五六个,其中,王三成也忍不住下注了十万元,最多的下注十五万。 “洋哥,你不能这样玩的。” 不明真相的金强见他赌红了眼,就阻挡着不要再赌了。 “滚开!老子的钱,想怎么玩用的着你管?” 一双兔子眼的刘洋猛的甩开了他的手,瞪着眼厉声斥道。 一同来的杨得柱和蒋光明见刘洋疯了一般,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后,各自又把目光移开了,默不作声。 “小子,你算哪里的?人家的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巴不得刘洋走霉运的王三成见金强多管闲事,一脸凶相毕露。 虽然见刘洋急得跟打急的耗子一样,但是金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洋这么毫无节制的烧钱啊。他瞥了一眼王三成,正欲把磅秤上的支票拿回来,却被蒋光明拽了回来。 “别再管他了,再不知好歹会挨揍的。” 说着话的同时,也悄悄地给他使了个眼色。 一肚子心眼的金强这才如梦初醒,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洋就气呼呼地躲在一边了。 第二次赌注,除了刘洋赌有血玉之外,其中还有一个人也跟着他下了两万的赌注。 而另一方这一次下的赌注达到了一百一十万。 就在刘洋屏住呼吸等待着出现血玉的结果时,又让他失望了。切出来后,就出现了比指甲略大一点的劣质玉面。 “轰” 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当然没有参与赌的人也替刘洋惋惜。 “啊,啊——” 刘洋看到没有出现血玉,双膝跪地捶打着地面,发出了嘶吼的声音。 “小子,还敢赌吗?” 王三成瞧着刘洋不甘心的表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想起五年前被他骗得吐血之事,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我没钱了,怎么赌?” 刘洋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上,斜着眼反问道。 “我出二百万赌你的两条腿,你敢吗?” 早就想把他千刀万剐不认账的王三成盯着他,脸上露出了阴毒之色。 “敢!谁不认账谁是憋孙子!” 刘洋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周提高了声音大叫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隐藏在黑雾中的血玉 众人见他俩杠上了,都纷纷地退却了,见好就收这才是赌家的上上策。 “洋哥,你疯了吗?” 金强猛地甩开蒋光明的手,冲了上去推了他一把,打算把这戏演的真实点。 “你再阻止我,我就给你急!”刘洋怒视着他指着他的头,见他胆怯了这才罢休。 “嗙” 金强一记勾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竟敢给我动手?”刘洋爬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吼着。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假摔,凭他的实力,别说一个金强,就是一百个也奈何不了他。 话音刚落,刘洋抬腿就踢了过去,可金强似乎早有防备,转身就跑了。 “小子,别管他了,我们继续!” 王三成逮着报复他的机会可不想放过。 “好,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求你把二百万元的支票拿出来,交到云石县文物研究所的杨得柱所长手上。” 刘洋瞧着他一张猪脸,心想,这可是你送上门的,不骗你骗谁。 “怕我耍赖?”王三成奸笑一声,凭着他多年混在玉器行业中的经验,剩下的这半块带有黑雾的翡翠原石,别说切出血玉,就是切出一般的玉面也不可能。他想了一下,说:“好!” 于是,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支票,在众人眼前一晃,递给了杨得柱说:“一会大家做个主,愿赌服输,说要是耍赖,睡就是憋孙子!” “这小子输急眼了,太可怕了。” “就是,哪能拿自己的腿做赌注呢?” “嗨,你们看不出来吗?他们以前有过节,这哪里是赌石,我看就是赌命!” 围观的众人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为在一起嘀咕起来。 “解——石。” 拿着切割机的解石师傅,来回的扫了一眼他俩,却迟迟的没下手。 “你他妈的念经呢,没听见让你解石吗?” 一脸凶相的大金见他不动,一脚踢在了他的臀部上。 “老板,这活我做不了,不干了。” 解石师傅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想惹事。他这一刀下去,不管谁输谁赢,那都会急眼的,他不想惹麻烦。 “嘿,你他妈的长脾气了吗?老子让你解石你就得解,快点。”大金的火爆脾陡然串了上来指着他的头,厉声道:“你今天如果不解石,从今以后,我在这里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孟师傅,不用怕,有这么多人看着,即使真出了事也不回怪你身上,快点解石吧。” 刘洋见状走了过去劝说着他。 也许刘洋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亦或许怯于大金的威胁,他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切割机…… “嗤嗤……” 切割机和原石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响。 “停!” 当切到一半时,刘洋突然大吼一声。 “怎么?害怕了?” 听到他的阻止声,王三成一脸戾气的瞧着他嘲讽道。 然而,刘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告诉解石的老孟,翻过原石,从另一端切。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现场突然静了下来,除了解石声再也没有听到杂音。 就在原石断开的刹那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地里都为刘洋这小子捏了一把汗。 抽出切割机,翡翠原石的两端裸露出来,除了黑雾还是黑雾,并没有出现一丝红色,别说血玉了。 “哈哈……”王三成掂着大肚子跑过去查看了一番发出了一阵奸笑,咬着牙瞪着眼说:“小子,认输吧?” 事已至此,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刘洋一张平静如湖面的一张脸上,除了为他惋惜,也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蒋光明见状,微微偏过头冲着金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报警。 意会的金强,正要掏出手机,却被刘洋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输了吧,可别尿裤子啊,哈哈……” 三角眼万世雄走上前,瞄了一眼刘洋,然后冲着王三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表哥,我们是在这里废了他的腿还是带回去,慢慢折磨他?” 大金咧着一张臭嘴,满口的黄牙让人看着恶心。 这时,听到光头男叫王三成表哥,刘洋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一切都是王鳖孙子在背后搞得鬼,可惜你遇到小爷我了。 “当然带回去!慢慢折磨他!” 王三成露出阴毒的笑容。 说话间,刘洋看见大金带来的三个小混混走过来,提高了声音道:“慢,我说切割完了吗?” “耍赖?”王三成面露凶残,指着他。 “孟师傅,你顺着这条黑雾线切下去。” 刘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交代着切割的顺序。 众人为刘洋惋惜的同时,见他一副沉着冷静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嗤,嗤……” 机器有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翡翠原石沫子四处飞溅。 “见,见红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雷倒一片人,继而发出一阵笑声。 “老王头,不会是你见红了吧?哈哈……”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冲着身旁的秃顶男子笑道。 “滚开,老不正经的,我,我是说,玉,翡翠原石切出了……” 一脸激动地老王头指着切割面,冲出了人群跑了进来,惊喜的说:“大家快看,真的出现血玉了。” “轰”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争先恐后地“呼啦啦”围拢上来,瞪着双眼看着紧贴着黑雾切面露出指甲大小殷红的石面。 “都别挤。” “我看看,我看看。” “哎,哎,谁,谁扒我的裤了子?” 黑雾里面包裹着殷红的血玉让在场的人沸腾起来,也许有人过于急切把老王头拽了出来。 一旁的王三成见大家都围了上去,这才相信了血玉真的出现了,一脸懵逼的也挤进了人群中探个究竟。 “大家先让一让,等孟师傅切割完我让大家欣赏个够!” 刘洋一边大声地说着,一边往外拽着围着原石的人。 然而,众人哪会听从他的话,依旧挤在一起纷纷议论起来。 无奈之中,刘洋只好等他们欣赏完再进行下一步了。 看到这一幕,蒋光明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为他点赞高兴。可不明白的是就连老赌石行家也不敢赌黑雾的,没想到他敢,而且居然赌赢了。是他幸运还是身上具有超凡的能力? 血玉在玉器中就属稀有品种,而这血玉竟然还被一层黑雾包裹起来,这就更让人惊讶了。而且,自然结晶形成的血玉更加的弥足珍贵了。 “洋哥,你刚才那一拳打得有点重。” 金强走近他低声笑着。 “没伤着你吧?”刘洋掏出三根烟发了一圈,浅浅笑着:“你小子还有点表演天赋,等哥哥我赚大了,专门给你打造个角色。” “嘿嘿……我只是配合的好,主要是你演的好。” 金强眯着眼奉承着。 “瞧你这马屁拍的。” 蒋光明听到了他俩谈话也加了进来。 大约七八分钟以后,一根烟还没吸完,刘洋见众人渐渐的散开了就走了过去,拽开了一脸懵逼的王三成和万事兴。 “别急,等完全切割完,我让你们欣赏个够。” 遂即,他示意孟师傅继续切石。 当完全切开后,巴掌大小殷红的血玉分成两面裸露出来,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只见血玉殷红的自然而细腻,透明的都能滴出水来,让人惊讶。 “王三成,看见了吧?认输吧?” 刘洋拽着他的衣领又一次把他拽了出来道。 “小子,你今天走了狗屎运,这种血玉乃是在翡翠界中属于上上品,而被黑雾包裹着的血玉有着驱邪治病之功效,属于极品。”说到这里,王三成话锋一转,道:“我没有和你打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坑了二百万元 “谁能证明我们和你打赌了?”大金走了过来,推了刘洋一把,厉声道:“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让你躺着离开云石县。” 与此同时,王三成一步跨到杨得柱面前,就想夺他手中的支票,可却扑了个空,吼道:“把支票还给我。” “玩不起?愿赌服输这个浅显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杨得柱避开他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滚开!支票在我这里呢。” 刘洋捏着支票迎着他,一脸得意的笑着。 “小子,较劲是吧?快点把钱还给我表哥,饶你不死!” 大金暴瞪着眼在刘洋面前晃着蒲扇大小的拳头。 可刘洋并没有理会他这头肥猪的嚣张,而是迎着王三成的目光,伸开右手给他看了手心里两个核桃大小的石头仔后,又握在了手里,暗暗运起真气聚在手掌,“咔嚓”一声响,又摊开手心给他看了一眼,凶戾道:“你的骨头有这个石头硬吗?” “你,你想干嘛?”王三成看到他手心里一分二的四个石仔,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的力道怎么这么大? “别害怕!我只是要你遵守承诺,愿赌服输就行。” 刘洋和他面对面站着,双目直视着他,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却都透着一股寒意,让他不寒而栗。 “表哥,和他磨叽什么?拿了我们的支票走人。” 大金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刘洋,眼神里透着挑衅。 “妈的,这次又被这小子坑了,我的二百万元啊!” 怒视着刘洋的背影,王三成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揪着稀疏的头发念叨着。 “什么?”大金大吼一声,抬腿就要追去,却被王三成拦住了。 “就你们四个,别去惹他,不够他一拳的。”想起他手中一分为二的石子,王三成就头皮发麻,猛然站了起来,附在大金耳朵上嘀咕了一阵。 “好,好,还是表哥您想的周到。”大金咧着嘴露出了奸笑,点了点头。 三个人走出赌石场地,蒋光明回头一看,见没有人跟来,才说:“刚才惊出我一身冷汗,你怎么拿自己的双腿做赌注呢?” “就是,万一输了,他真打断你的双腿怎么办?”杨得柱接过了话,然后拿出一包烟发了一圈。 “放心吧,没有那金刚钻,我不会揽那瓷器活的。” 刘洋叼着烟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透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洋子,今天你是赚大发了,白捡了一块玉石不说,没想到里面竟然包裹着稀世珍宝——血玉,那可价值连城的。” 蒋光明低下头等刘洋给他点完烟,一脸艳羡的看着。 “嘿嘿,那还不是拖了两位前辈的福气嘛。” 刘洋甩了甩手里的火机,眯着眼谦虚地回应着,陡然剑眉紧锁。 “哎呀,我正打算去里面找你们,正好,都跟我走吧。”就在三个人闲聊等待着金强时,常大壮跑了过来扫了一眼,发现差一人,问:“刘老板,那位朋友呢?” “哦,他在里面看着工人给玉石打包呢,我给他发一个信息就是。” 刘洋浅浅一笑,拿出了手机找到了金强的手机号,问:“常师傅,哪家酒店来着?” “瞧,前面栋三层惠月楼大酒店就是,不到五十米远。” 常大壮回头指了一下掩映在茂密榕树叶子里面若隐若现的白色楼房。 这桌菜以云南特色菜为主系,山珍野味不少,鲍鱼,对虾等等,满满一桌子菜。 酒过三巡,话题就多了起来,尤其是平时不善言谈的常大壮,两杯白酒下肚后,拽着刘洋的手唠叨起来没完,哭一阵笑一阵的。 “常师傅,你不要总那么谦虚,我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自己,因为我是个商人。” 刘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几次想把手从他龟裂的老茧手抽出来都没成功。 “老哥,话……呵呵,不对,应该是老弟。”常大壮喝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言语颠三倒四的,咽了一口唾液又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既然打算和我合作,那就是帮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雕刻出精品玉器的。”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明天你起草一份合同,我看一下就签下合同,我们回去后就把款打过来。”刘洋徐徐吐出一口烟,想了一下正色问道:“有个叫大金这个人你认识吗?” “大金?你怎么提起他了?”常大壮听到后陡然一惊,酒似乎醒了一半,说:“大金是刘二的得力助手,坏的头顶冒烟,脚下流脓。这个刘二,十年前是我们云石县的一个小混混,五年前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发了,就召集了十几个不学无术的青年男子做了手下,干了一些非法勾当,后来也不知怎么搭上了一个政客,现在更是为所欲为,在云石县都是横着走的。” “妈的,原来是只螃蟹啊!” 金强打着酒嗝凑了过来,一脸不屑的骂着。 “哎,可不要这样说,要是让他手下的人听到了,会打死你的。”常大壮揉了揉朝天鼻子头,回头警觉的看了一眼门口,说:“总之一句话,遇到他的人还是忍忍吧,不要招惹他们,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就是,刘老弟,我看大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你们走的,一会回到酒店就别出来了。” 杨得柱夹了一块红烧兔肉,放到唇边又拿了下来。 三天后的上午,常大壮在酒店又摆了一桌给他们饯行。临上出租车的时候,刘洋环顾了一周围,也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难道他们就这样认怂了? 由于云石县没有机场,他们得坐车去市里的机场。在通往市区机场有一段路,坑坑洼洼的,颠簸的金强差点把午饭都吐出来。 “吱嘎” 一个急刹车把车里的人差点晃出去。 “他们还是出现了,那我就下去会会他们!” 看见车前聚集了二十几个青年男子,刘洋不以为然的笑着。 距离出租车前方五米处横七竖八的停放着三辆面包车和两辆别克商务车,而此时从车里还在源源不断的下来人,有的人手里还拿着一米左右的钢管。 “我说你们三位怎么招惹了他们?你们快点下车吧,我不要钱了。” 司机哭丧着脸催促着他们,脸都下白了。 “那不行,我们不下车,快点调头回去。” 蒋光明从后座上抓住了司机的胳膊,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是一条偏僻的公路。 可坐在副驾驶上的金强知道刘洋的实力,别说区区这三十多个人,就是再来三十个也伤不了刘洋一根汗毛。 “洋哥你看,王三成那个鳖孙下来了。” “他大爷的,今天我就把王三成打成王二成。” 半根烟头划了一道弧线弹出了车窗外,刘洋双手抹了一把脸打开了车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教训地头蛇 见刘洋推门下了车,蒋光明神色一惊,大叫道:“洋子,你干嘛去?不想活了?” “蒋教授,没事,别看他们人多势纵,在洋哥面前也就是一帮狗熊,成不了气候。” 金强一把按住了蒋光明正要拉车门的手,笑了笑。 “你们俩快点下去!”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慌乱着打着方向盘,想调头回去。 “快点,别让车上的人跑了,快点把车开过来堵在出租车后面。” 没想到万世雄也跟了过来。 “三孙子,我走了还会再来的,用不着你这么隆重的夹道欢送我!” 下了车的刘洋往前走了几步,点了一根烟,盯着王三成一脸淡定的笑着。 “小王八羔子!你……”王三成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句,觉得又被他耍了,他骂我孙子,我骂他王八羔子,我不小他一辈吗?老脸一红,立即改口道:“你已经骗了我两次了,今天我就老账新账一块给你算!” “瞧你心急了不是,还有第三次呢。唉,你这智商混到这样,也难为你这个憋孙子了。” 刘洋仰着头吐出一口眼圈,嬉皮笑脸的戏谑着他。 “你,你……”王三成被他一番话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时,一位脸色灰暗,长着一张马脸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示意身边的人把王三成搀扶下去了,然后迎着刘洋翻了翻眼,凶相毕露道:“小子,挺嚣张啊!大金,给我劈了他!” “是,二哥。” 话音刚落,大金暴瞪着眼双手握着开山刀杀猪似的嚎叫着,举起明晃晃的刀扑向了刘洋。 “痛快!我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刘洋抿嘴一笑,见大金步法凌乱,知道他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别无所能。 还距离刘洋一步时,大金的开山刀就斜劈了下来。 只见刘洋身形一矮上前一步,瞬间就从他的腋下闪到他身后,抬腿一勾,大金就来了一个狗啃屎,满脸血污的趴在了地上,开山刀已经落在了刘洋身上。 “哈哈……” 出租车内的金强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弟兄们,给我砍他!” 马脸男子见大金狗熊似的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冲着身后的三十多个手持砍刀,钢管的男子一挥手。 “杀!” 还没等他们攻上来时,刘洋单手举起开山刀就迎了上去…… “完了,完了……” 坐在出租车里脸色煞白的蒋光明哪里见过这阵势,这么多人打一个,你再厉害也得玩完,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 “当当,当……” 一阵激烈金属的碰撞声响后,突然静了下来,耳畔除了远处呼啸而过的汽车之外,都寂静了下来。 “哎,哎,蒋教授,我们该走了。” 金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叫着他。 “上哪儿去?刘洋他……” 话还没说完,蒋光明看到车前方黑压压的躺了一片人,无一例外都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哀嚎不止,惊讶万分。 “我的娘哎,这,这个小兄弟也忒能打了。不过,打的好,看他们还敢在云石县欺压百姓吗?” 司机这才醒悟过来,嘴唇哆嗦着自言自语。 “洋子呢?他,他没事吧?” 蒋光明左右来回寻找着刘洋的身影。 “不用担心,他抽完烟就上来。”金强说完就下了车,对着路边的玉米地就尿了起来。 “三成,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如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刘洋从马脸男子后背上站了起来,指着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王三成,弹掉了夹在手指缝里直接的烟屁股,说:“哎呀,你这个肉垫子不合适,太瘦,咯死我了。” 直到刘洋他们上了出租车,马脸男子和王三成连个屁都没敢放。 “大,大哥,你真是我们云石县的大英雄啊!”司机一脸仰慕地看着刘洋坐进车里,由衷的夸奖着,说:“那个马脸男子是我们县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叫刘二,欺男霸女,坏事做绝,刚才看见他在你面前怂的跟孙子一样,真他妈的解气。” “这都是小事,你给我洋哥一个”支点,他能撬起地球……” 金强滔滔不绝地又夸奖起刘洋。 汽车缓缓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刘洋翻看着通话记录,陡然想起明天就是庄园的生日,随手就拨通了黄天赐的手机…… 挂了电话没多久,正打算眯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水红嫂子的号码,剑眉紧皱,想了一下就调成了静音。 对于水红嫂子打来的电话,他不想接,不想和她走的太近。虽然她是一位丰腴迷人的少妇,和她近距离的接触时,心里也有过阴暗的念头,可只限于此。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一朵绽开的罂粟花,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在广东选完货后,当晚就直飞到了京城。 “强子,一会起草一份招聘广告,招四名店员,有文物古玩工作经验着优先。” 刘洋打开了旅行包,摆弄着进来的翡翠玉器。 “嘿,你什么时候说起话来变得文绉绉的了?” 金强擦洗着展示柜台上的玻璃,调侃着。 “与时俱进嘛,嘿嘿……” 刘洋拿出一件玉蟾摆件,笑了起来。 翌日中午,刘洋正在店里吃着煎饼果子,手机来了一则短信,是庄园发来的。 “小子,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生日。你那天把我气死了,气得我还瘦了二斤肉,我新买了一件水洗亚麻布百褶裙,回来穿给你看。”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是庄园发来的吧?我看她家世好,人又靓,你就从了人家吧?她在京城一个电话,就帮我们解了围,她家肯定有通天的本事。” 金强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唇,见他发现了偷看,立即从他背后躲开了。 “行了,少操我的心,瞧你嘴角还沾着韭菜叶子,一会怎么做主考官?” 刘洋冲着他翻了翻眼,删除了短信。 刚开始觉得庄园是那种性格强势,不近情理之人,可随着接触久了却发现她也有温柔的一面,也会流露出小女孩娇媚的姿态,属于双面性格的,挺讨人喜欢的。可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没有和紫菱在一起的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而与庄园在一起时,只是有一种同性之间哥们般的感觉,并没有产生爱。之所以让黄天赐给她送了个生日蛋糕,只是想对那天所做愧疚之事做一个补偿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倒打一耙 上午九点十八分,谐音就是,我要发。在一串鞭炮声响后,玉宝斋京城店正式开业了。 由于开业当天,刘洋打出了广告,只要进店的都有精美礼品想送,一时间顾客蜂拥而来,把店面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逛了一圈后,都自觉地排好了长队,领取高仿檀木手链。 其实,大家都明白其中道理,所谓的檀木手链并非真檀木,可毕竟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东西只要好,不愁卖,开业当天晚上,金强一边检查着小票,一边飞快的按着桌上的计算器。 “洋哥,今天可是开门红啊,今天的营业额十万六千五百二十元,刨去进价,我们净赚七万多元。”金强拿着计算器喜滋滋地坐在了会客沙发上,嘀咕着:“一天七万,一月就是二百一十万,一年就是两千多万啊!” “这只是个开始,我以后要让你数钱数倒吐。”刘洋合上考古书籍,一呶嘴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回头道:“你后天启程去云石县,协助老常把厂房建好,尽快的让厂子运转起来。” “嗯,只是这里刚开业,没有人在这里坐镇,行吗?” 金强点了一下头,不无担心地道。 “我这几天先在这里盯着。” 刘洋端起茶几上的凉茶灌了一口,抚摸着咕咕叫的腹部说:“晚饭没吃饱,这一会觉得饿了。” “那好办,我出去买点羊肉串,再买点馍。” 金强放下计算器抬腿就要走,又被刘洋叫住了,问:“洋哥,还想弄包啤酒咋滴?” “不,不是。我记得古玩城南头有一家卖猪头肉的,你买一斤让他拌好,多放点辣椒和麻椒。” 刘洋前天上午吃了一次,觉得味道挺好的,现在想起来还流涎水。 “好嘞。” 哗啦一声,金强把卷帘门往上推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由于刘洋善于经营,开业这十几天来,销售额每日在递增,而南云的玉石雕刻厂已经正式投入运营了。 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刘洋生意的火爆也招来同行业的嫉妒。虽然他们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诋毁行动,但是同行业之间偶尔的摩擦还是有的。 这天,天气晴朗,几朵薄薄的白云悠闲地荡在空中,走走停停。 “小雅,这对翡翠01型号的手镯找到了,放在最底层了。” 店长靳秀梅从橱柜里翻出了一个锦盒,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位长相甜美,长发垂肩的女孩。 “哦。”叫小雅的女孩应了一声,伸着细长的脖颈左右张望着,兴奋的说:“梅姐,刚才那个阿姨还没走远,在对面,我去叫她过来。” 一路小跑,小雅追上了正要走进《精品玉器》店内,眨着细长的眼睛,喘着粗气说:“阿,阿姨,我们找到了您刚才选中的玉镯,您跟我去看看吧。” 然而,站在门口磕着瓜子,烫着波浪卷的头发,一脸雀斑的中年女人不愿意了,瞪着绿豆眼大声道:“嗨,你这小妮子怎么跑我店门口抢生意呢?” “阿姨不是还没进你店吗?”小雅神色一惊,挎着白胖的阿姨胳膊,说:“走吧阿姨,您跟我去看看。” “站住,你,你们这是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满脸雀斑的中年妇女大吼一声,可她俩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个娘们又发神经了?吵吵个啥?” 一位肥头大耳,头大脖子粗的中年男人嚷嚷着走了出来。 “当家的,斜对面新开业的《玉宝斋》店的店员跑到咱家店里拉生意了?这不是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中年妇女暴跳如雷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雅道。 “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吧?我苟六子怕过谁?我说自从玉宝斋开业以来,我们一分钱都没卖过,都是那个小王八蛋捣的鬼,我找他去!” 苟六子暴脾气上来了,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迈开步子就朝着斜对面跑去。 “当家的,我也去。” 中年妇女话还没说完就心急火燎地跟了过去。 “刚才谁他妈的去我店里拉客了?” 一脚踏进玉宝斋店内的苟六子,扫了一眼店内,把目光落在了正在给顾客佩戴玉镯的小雅身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她的头发,吼道:“刚才是你去我店里拉客的吧?欠打是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小雅的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瞬间,白嫩的脸颊红了大半个。 “你,你怎么打人?” 靳秀梅跨前一步把胆小怕事,眼泪汪汪的小雅挡在了身后厉声问道。 “就打她这个骚蹄子,我让你去我店里,让你……” 雀斑的中年妇女跑了进来,扬起巴掌劈头盖脸地又扇了小雅几巴掌。 与此同时,购买玉镯的妇女见他们打了起来,急忙走了出去。 见此情景,另外两个店员其中一个短发女孩站在楼梯口,冲着二楼喊着刘经理。 正在二楼办公室里打盹的黄天赐听到后,急忙跑下来,看见小雅被中年妇女打骂,一脚把她踢倒在地。 “靠,小爷我这一个月了正手脚痒痒呢,你来的正好。” “杀人了,杀人了,玉宝斋杀人了……” 雀斑女人如泼妇一样在地上打着滚,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小王八蛋!你……” 苟六子见自己的女人被打,抡起身后的皮凳子就砸向了黄天赐,可却被他灵巧的躲开了。 “草你大爷的,我……” 黄天赐握紧蒲扇大小的拳头正要抡过去时,身后传来刘洋的声音:“住手!怎么回事?” 言语笨拙的黄天赐刚要说话,却被靳秀梅抢了过去,把前因后果汇报了一遍。 听完她的叙述,刘洋看了一眼躲在一旁抹着眼泪的小雅,脸上通红的五指痕迹还清晰可见。 “你们俩来我店里吵闹打我的店员?还倒打一耙,你们也太嚣张了吧?” “我就打她了,怎么着?谁让她去我店里抢生意的?” 苟六子伸着脖子瞪着眼,长着一副欠揍的模样。 “小雅,你是进了她店抢生意了吗?”刘洋回头问了她一句。 “没有,刚才那位阿姨正在他店门口徘徊。” 小雅捂着热辣辣地脸庞如实的回应着。 “听到了没有?留下一千元精神损失费给我滚出去!” 声音不大,刘洋的眼里却流露着凶戾的光芒,让对方不寒而栗。 “什么?你们还给我们要钱?我也挨打了,我还要赔偿呢?” 雀斑女人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唾沫星子四处喷溅。 “你活该!” 黄天赐豹子眼一瞪提高了声音。 “小子,今天这仇我们是结下了,走着瞧!我苟六子在这道街上怕过谁?” 苟六子瞄了一眼大块头黄天赐一脸的凶相,心里有点胆怯了。 “别说今天,就是今世,下一辈子我也奉陪!” 黄天赐双手抱着肩膀,挑衅的看着他! “好,你有种!”苟六子恶狠狠地指了一下他,拽着雀斑女人就走。 “哎,哎,还没赔钱呢?” 黄天赐伸开双臂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刺猬,让他们走!” 刘洋冲着他摆了摆手。 “洋哥,可是他们……” 黄天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可见他转身去安慰小雅了,只好耷拉着脸让开了路。 等苟六子夫妻俩离开后,黄天赐板着脸忍不住问:“洋哥,你不是要他们赔钱吗?怎么让他们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说让他们赔钱,躺在地上撒泼装死的那个娘们能走吗?这次先绕他们一次,做生意不是和气生财吗?”刘洋嘴角微微扬起,见他一脸郁闷的表情,也懒得再和他解释了,说:“刺猬,你去抽屉里拿两千元钱给小雅,算是委屈奖励。” “哎,好的。” 黄天赐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这不明白着认怂吗?可也没敢再问。 “刘经理,我,我不要。” 小雅眼含热泪的摆着手,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你必须要,今天你做的对!这是奖励,你领完钱就回家休息去吧,明天早晨来上班。” 刘洋浅浅一笑拍了拍她柔嫩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 再说苟六子夫妻俩回到店里,越想越觉得吃了窝囊气。 “老六,我们不能让那个小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啊。” 雀斑女人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奶奶的,我老六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得教训……”他的话还没说完,看见从门口走进了一位白胖的中年男子,说:“老白,来,屋里坐。” “刚才你和玉宝斋那小子干上了?” 老白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根烟问。 “可不是嘛?他们竟然来我们店里抢生意,这不明摆着欺负寡妇没儿吗?” 苟六子接过了烟,愤懑的回应着。 “我看就该修理那丫的,一个外来的小子也太嚣张了,你瞧他们挤兑的我们附近的这几家店,都快饿干牙了。” 老白是刘洋的隔壁邻居,看见刘洋的客流量很大心里恨得直痒痒,可还没找到一个爆发点,刚才见苟六子从玉宝斋店里吵闹着出来,就心怀鬼胎地跟了过来。 就在两个人商量着怎么对付玉宝斋时,又进来了几位店家老板,雀斑女人请他们坐下后,陆续地给他们倒上了水。 “我看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把那小王八蛋赶回老家去!” “老六,我们刚才几个老兄弟商量过了,我们出一点钱,找几个当地的混混打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大家七嘴八舌的给苟老六打着气,一致支持他教训玉宝斋的老板。 “老六,今天老哥几个表了态都支持我们,我们几家联合起来还弄不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外来户?” 雀斑女人一脸横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大家都支持,斗志满满。 “好!干他个小王八蛋!” 苟老六见大家都给他打气,低着头抽了几口烟,下了决心。 这天上午十点,苟老六通过朋友约了古玩城这一带的混混头子“刀疤脸”。由于担心招摇招来警察,刀疤脸安排分散人陆续地进了玉宝斋。 “刘洋,你小王八蛋给我滚出来!看老娘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第一个进去的雀斑女人站在门口蹦着骂。 正在给顾客试戴吊坠的靳秀梅,见泼妇夫妻俩领着一帮混混走了进来,丢下顾客就跑上楼把刘洋喊了下来。 “谁的裤带没系严,弄出你这个泼妇来了?” 这一次刘洋是不会再忍让了,面子已经给他们一次了,他们不接受那是他们的事。 火爆脾气的黄天赐见他们来复仇的,钢牙一咬抄起脚下的凳子就要砸去,却被刘洋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给我上!” 苟老六指着刘洋破口大骂,一挥手示意刀疤脸动手。 “我说,今天这店里怎么这么多人?” 就在苟老六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句粗狂的声音。 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不高,矮壮,女的抹着红嘴唇,桃花眼,短裙黑丝袜,看打扮就是风尘中的女子。 透过人群望去,刘洋看见了门口“坐地炮”领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 “炮哥,这么巧,你来了?” 在古玩这一带道上混的人,没有人不认识坐地炮的,也许有没见过本人的,可都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刀疤脸早年就有幸认识了坐地炮,一直想跟着他混,可坐地炮不想收他这种唯利是图,随时都会出卖朋友的人。 “你小子又想祸害谁呢?” 坐地炮双眼一瞪道。 “我来教训一个人。”刀疤脸微微一低头,笑着回应,说:“这是苟老板,我的一个朋友。” “啥玩意?卖狗的?正好我……” 坐地炮家里前几天养的狗——金毛这几天拉肚子,吃药打针都不见好,昨天就死了,正寻觅着再弄一条狗玩玩呢。 “兄弟,久仰您的威名,我不是卖狗的,是姓苟。” 苟六子一张老脸红一阵,黑一阵的,尴尬不已。虽然他不混社会,但是也听到过坐地炮的大名,是江湖大佬邱老三得力的手下,行事心狠手辣著称。 “哦。”坐地炮瞄了他一眼,揽着风情万种的女子就走了进去,可刚走两步又转过身,囊着鼻子问:“你刚才说教训人,教训谁?” “这家店的老板,叫刘洋。” 刀疤脸疾步上前,露出谦和的笑容。 “刘洋,你个王八蛋,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 雀斑女人仗着有刀疤脸在,胆子大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刘洋,你给我滚出来!” 刀疤脸也跟着嚎叫起来。 “嚎什么?爷爷在此。” 刘洋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得知这个憋孙子教训刘洋,坐地炮猛然一惊,遂即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我住嘴!” “炮哥,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您了。” 刀疤脸以为他帮自己,急忙走上前笑道。 “就是,这点小事交给刀疤脸就行。” 苟六子也走了过去跟着附和道。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分别扇在刀疤脸和苟六子脸上,凶戾的目光来回地扫着,说:“马拉隔壁的,你们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欺负刘爷,都给我滚出去!” “刘爷,你说的是,哪,哪个刘爷?” 刀疤脸捂着火辣辣的脸,觉得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个人。 “刘洋就是刘爷,是这家店的老板!”坐地炮抬起脚踢在了他腹部,看见了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刘洋,转而一笑说:“刘爷,您受惊了,这兔崽子就交给我吧。” “嗯,我先上楼玩游戏去了,把他们赶出去你也走吧,别碍我的眼!” 刘洋不耐烦地冲着他挥了挥手,揽着黄天赐的肩膀就上楼了。 “哎,哎。刘爷您放心,我这就走” 坐地炮满脸堆笑着,连声点着头。 靠,这人真牛逼,简直是逆天了。坐地炮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了,他竟然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为爷,可人家还不屑一顾。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鸦雀无声,就连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静了下来,没想到毛都没长全的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 本来挨了一巴掌的苟六子想要坐地炮讨个明白,可见他在刘洋面前一副卑躬屈漆的表情,默不作声了。 “在场的人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再和我刘爷过不去,就是和我坐地炮过不去!” 坐地炮凶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警告了他们一句。 这件事以后,附近的商家再也没有暗地里找玉宝斋的事情,有的人还主动给玉宝斋的店员示好。 这天周末的下午,刘洋正要出去看货,刚下了楼就看见两位中年妇女,其中一位端庄舒雅的妇人捂着肚子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脸因为疼痛扭成了麻花状。 “舒婷,舒婷,你怎么了?” 另一位和她同来皮肤略黑的少妇急忙蹲下身来惊叫着。 “澜姐,我,我没事,可能要来月事了吧,一会就好了。” 叫舒婷的少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同伴。 “姐,我这就打10救护车。” 靳秀梅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慢,我看看。” 刘洋夹着棕色公文包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发现倒地的女人一脸冷汗,面色苍白,双唇泛青。当下心里明白了,说:“这位姐姐,您这是身体的寒症引起的月事不调,常伴有剧烈的腹痛,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对吧?” “对,对,你是大夫?”舒婷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很符合她的症状,微微一惊又嘀咕道:“可你这么年轻也不像啊。” 叫澜姐的妇人也愣住了,难道不成遇上了妇科大夫了? “呵呵……不是,我搀扶你起来躺到到对面沙发上,我给你扎两针,再给你开点药,就会有效果的。” “啊——” 两个美妇几乎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却还是半信半疑的被他搀扶着朝着双人沙发那端走去。 “梅姐,你上楼去我办公室把药箱给我拿来。” 刘洋回头冲着呆若木鸡的靳秀梅喊了一嗓子。 “哎,哎,刘经理,您,您行吗?这可是……” 扎针这可是技术活,靳秀梅哪里知道他还会针灸,而且他竟然还会治疗妇科疾病。 “你去就是了。” 刘洋淡淡笑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专治疑难杂症 次日早晨,刘洋翻了个身,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砰,砰……”的声响。 “谁起的那么早?这是干嘛呢?” 刘洋昏沉沉的坐了起来,摇了摇头又躺下了,可这擂门的声响更大了。 “靠,这是谁啊?跟吃了催情药似的。”刘洋眯着眼摸到了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六点。于是,他冲着对面房间里大声道:“刺猬,你看看楼下干嘛的?” “哎,嗯,嗯。” 黄天赐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却没有起来,直到刘洋第二次叫他时,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着哈欠站在窗户下往下一瞧,愣住了,看见店门口围了五,六,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疑惑道:“这生意再好,也不可能一大早排着队来购买啊。” “阿姨,大姐门,现在还不到开门时间呢?” 黄天赐打开窗户一条缝隙,朝着楼下吼了一嗓子。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看病的。” 楼下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仰着头冲着他回应了一声。 “这不是医院,是一家古玩玉器店,看病去医院啊。” 黄天赐没好气的回敬了一句正打算关上窗户,楼下又传来一句。 “我们知道这里是古玩玉器店,可你们店里的刘老板是一位神医,我们听了朋友的介绍,是慕名而来的,请你给刘老板传个话。” 雍容华贵的妇人解释着。 “我们看病的同时,也许会再买上几对镯子也说不定。” 另一位肤色黝黑的妇人接过了话。 她们的一番话把黄天赐弄糊涂了,套上衣服就去了刘洋的卧室。 “洋哥,你什么时候给人看的病?楼下的一帮阿姨们正等着你坐诊号脉呢。” “坐诊?”刘洋拿开盖在脸上的枕头,眨了一下眼睛想了一下,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坏了,不会是昨天那个妇人传出去的吧?” “啊——昨天你给她们看的什么病啊?弄的她们这一大早的就来了。” 昨天早晨黄天赐回了津天处理了一下售后服务的问题,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对于昨天下午刘洋看病的是,他是一点不知道的。 “咳咳,一会给你说吧。” 刘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下楼开门去了。 “哗啦啦。” 卷帘门弹了上去,还没等刘洋说话,五六个妇人就涌了进来。 “刘大夫,我这几个月例假不准且还伴有腹坠感。” “刘神医,我的月事量很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小伙子,我的月事……” 刘洋被她们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头都炸了,可又觉得哭笑不得,打断了她们的话,解释道:“各位阿姨们,我不是大夫,更不是神医,我的身份是玉宝斋店的经理。” “小伙子,你虽然不是神医,但是胜似神医。昨天我侄女的腹痛你扎了三针就扎好了,不就是神医吗?” 雍容华贵的妇人激动的说。 “对,你就是神医,我今天腹痛的厉害,你给我扎几针吧。” 黝黑的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解着黑色上衣纽扣。 瞅着大家一副急切的神情,刘洋剑眉紧皱,挠着头皮,只好也坐了下来…… 上午十点,刘洋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看见不远处的黄天赐和靳秀梅看着他,嘿嘿的笑着。 “你们俩笑啥呢?小心大牙笑掉砸了脚面。” 刘洋走了过去佯装生气的说。 “哈哈……”黄天赐再也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偏过头瞄了一眼靳秀梅,又收回了目光,调侃道:“洋哥,我看明天在店门口挂个针灸招牌,上面就写,妇科诊所,专治妇科疑难杂症,不孕不育,月事不调等病,怎么样?” “滚蛋!”刘洋老脸一红笑骂了一句,一脚踢了过去。 “嘻嘻……刘经理,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月事不调你都会治,厉害。”靳秀梅是个已婚的女人,没有了少女般的羞涩,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刘经理,你别说,她们临走的时候都挑选了一件玉器。” “咳,咳……” 刘洋囊着鼻子尴尬的一笑,心想,她们也许觉得我免费看病,不好意思才买了商品吧。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刘洋正要离开,小雅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尽量的帮你解决。” 瞅着货架旁边低着头一脸羞涩地小雅,刘洋声音低沉的问。 “我,我……” 小雅抬起一对黑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 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洋心里比他还着急。 “刘经理,小雅不好意思说,我来替她说。”靳秀梅走了过来莞尔一笑,说:“小雅见你昨天治好了客人,就想让你给她看看,她也是来月事的时候腹痛难忍。” “这……好吧。”刘洋嘴角抽蓄了一下,指了一下墙角的沙发说:“这边来坐吧。” 午饭过后,刘洋正打算上楼眯瞪一会,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妇女的吵吵声。 “刘大夫,刘大夫……” “我先来的,你在我后面呢。” “不是你在我后面呢。” 听到门口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一团黑线笼罩在刘洋的脑门上。 “洋哥,接客。” 走进店内的黄天赐看见一帮妇女,浅浅一笑吼了一句。 “瞧你乐得,小心抽过去。” 刘洋瞪了他一眼笑着诅咒他。 “各位阿姨,姐姐们,别挤,排好队,一个个来。” 刘洋走到门口,只好招呼着。 “刘大夫,我想要个二胎,你能帮我开个生男孩的方子吗?” 一位三十岁出头,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问。 “啊——”刘洋被她的问题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剑眉一皱说:“我没那个本事。” 这时,门口又有几个背着小包的妇女来到了门口,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 这个周末,庄园下了班就直接坐车来到了京城的玉宝斋,可当他满心欢喜地来到店门口看到一群妇女排起了长队,脚步迟疑了一下,以为走错地方了,抬头又看了一眼门头上方,确定就是玉宝斋时,才满腹狐疑地走进了店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庄园到访 “嫂子,你怎么来了?” 黄天赐看见了门口的庄园,迎了上来。 “嫂子?” 听到嫂子两个字,庄园回过头微微一愣。 “可不是嫂子吗?洋哥在去南云的前一天晚上,你们不是……啊,嘿嘿。” 黄天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火辣的身材,猥琐的笑着。 “欠揍啊你,我们那晚……” 毕竟是一位女孩,当他提起那天晚上醉酒之事还是让庄园羞红了脸,随手拿着手提包砸向了他。 见他笑着跑开了,庄园也“噗呲”一笑,懒得和他解释了。 “刺猬,你给我滚过来。”庄园叫住了他,瞥了一眼被一群妇女围在中间且一脑门子汗的刘洋,问:“你洋哥什么时候开始行医了?” “唉,就是这两天的事。”黄天赐挑了一下八字眉,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遂即,黄天赐一一的把四个店员分别介绍给了庄园。 直到中午一点半,刘洋才清闲下来,抹了一下脑门子汗,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不经意间,他瞥见了坐在字画附近的庄园微微一愣,随手挠了挠脑门,颇有点尴尬的问:“你怎么来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刘医生,难道你当上妇科医生就不认识以前的朋友了?” 庄园走了过来调侃着。 “嘿,你也跟着刺猬瞎起哄?”刘洋说着话的同时扫了一眼周围,问:“刺猬呢?” “他买饭去了,你看都几点了?” 庄园露出女孩般的温柔,坐在他身旁抬手轻轻地抚弄了一下他额前的发丝。 “哦,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为了不让几个店员产生误会,刘洋站了起来。 “我能吃了你咋得?躲我那么远。” 庄园见他站了起来,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坐的累了,想,想活动一下。”刘洋浅浅一笑,故意的伸展了一下四肢,眼角的余光瞥见靳秀梅她们在捂着嘴偷笑。 “嫂子,你和刘经理怎么认识的?谁追得谁?” 一位微胖的店员眨着清澈的眸子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差点呛着刘洋。 “咳,咳……你乱喊什么?” “可不是嫂子咋得,刚才黄副经理也叫嫂子了?”单纯的女店员左右看了一眼其他同事,一脸认真的问:“姐妹们,刚才黄副经理也叫嫂子了吧?” 其他三个店员微微一笑,都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坐在沙发上的庄园瞅着刘洋的一副囧样,轻轻地笑着没有说话。 这时,庄园这才想起给他买了外套,拿出来在他身上比量了一下,觉得大小差不多,说:“你试试,我看看。” “你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我不要。” 刘洋不想老是接受她的东西,不想欠她太多。 “反正我是给你买的,不要也得要。” 庄园说着就上来脱他的外套,想让他试一下新买的上衣。 无奈之中,刘洋只好顺从了她的意思。 “刺猬,别买回来了,我们俩找你去,你在……” 王浩草草地试了一下,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家和餐馆坐落在古玩城二道街和一道街相邻拐角处,菜做的口味不错且经济又实惠,顾客几乎天天爆满。 巧的是,黄天赐挂了手机正为空位发愁时,一男一女正好吃完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刘洋和庄园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家和餐馆,三个人落座后,菜很快就上来了。 “风味茄子,我爱吃。”庄园看到服务员端上来的菜,卖起了萌看着黄天赐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道菜?” “还不是洋哥交代过我的。自从得知你喜欢这道菜,他就嘱咐过我,只要你在,必点这菜。”黄天赐接过刘洋递过来的烟说完,朝着对面的庄园嬉皮笑脸的挤了挤眼,问:“嫂子,是不是很感动?” “我说你小子,嘴再没有把门的,小心我给你缝上。” 刘洋瞪了他一眼正色道。 得知刘洋这么细心,庄园满眼柔情地盯着他,心里一颤,纤手盖在了他的大手上,深情地说:“你真好!” “哎,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心里发毛。”刘洋抽出了他的手顽皮地一笑,说:“之所以交代他,那是因为担心你吃不饱,饿瘦了,没有力量去抓贼,影响社会治安,我这么做是代表了广大群众的心声。” “呵,我不管你是为了谁的心声?我就当你为了我自己。” 庄园剜了他一眼说。 “好,随你。”刘洋的一双剑眉往上挑了一下,正色道:“不能再这样给她们看病了,弄得我连上个厕所都是一路小跑的。” “你这是在积德行善,说不定过几天有哪个阿姨可能还敲锣打鼓给你送一面锦旗呢。” 庄园话语里流露着调侃地味道。 “吃你的菜。”刘洋自嘲的笑着,拿起筷子点了一下她白嫩光洁的额头。 “说的也是,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毕竟你不是行医的。” 黄天赐“咔,咔”起了两瓶啤酒,分别倒满了三个杯子。 “明天起,我就不再给她们看病了。我去津天躲几天,正好拾掇一下把宝贝都搬过来,以后京城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 嚼着花生米,刘洋觉得时间一久她们找不到,慢慢地也就不来找她看病了。 “你以后就打算在京城安家了?” 庄园若有所思的问。 “嗯,这里毕竟是天子的脚下,属于政治经济的大都市,客流量大,生意好做。” 一杯啤酒下肚,刘洋一连打了几个饱嗝。 就在三个人起身离开时,刘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再加上最近几天隐约看到黄天赐头顶上方有一股黑气笼罩,似有似无。可想看个究竟时,双眼就感觉刺痛无比,让他不得不放弃。 为了不让黄田赐心里有负担,刘洋并没有把看到的不祥之兆告诉他。 “刺猬,最近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的在店里待着。” “为什么?你不知道,东门里大街有一家游戏厅新上了一款游戏,太刺激了。” 黄天赐聊起他的专业知识就兴奋的手舞足蹈,满脸放光。 “听我的没错。” 刘洋看了他一眼,板着脸又提醒了一句。 对于那天看到黄天赐头顶上方飘出来的黑气,直到现在他心还有余悸。因为,这是他是第一次看到黑气。当时他就想,难道我的双眼除了能窥测玉石的内里还有了卦象之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怀疑 午饭后,三个人步行在回玉宝斋的路上。庄园有好多心里话想和刘洋诉说,可是碍于黄天赐寸步不离,一直张不好开口。 “刺猬,我们走的慢,你先走吧。” 为了制造和刘洋单独聊天的机会,庄园故意的放慢了脚步。 “哦,我回去又没什么事。” 黄天赐一脸懵懂,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暗意。 “你啊——”庄园见他一副榆木脑袋的表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道:“你中午不想睡会午觉吗?” “我不困啊,嫂子,你如果困,你就先回去。” 黄天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 “刺猬,注意你的言辞!” 刘洋瞪了他一眼。 “咯咯……我爱听,再喊一个,嘻嘻。” 庄园挎着刘洋的胳膊一脸的春风得意。 三个人一路斗着嘴,沿路留意着喜欢的古玩,遇见上眼的,就会蹲下来仔细把量一番。 然而,当他们来到玉宝斋门口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几位妇女,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们不是来淘古玩的,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往回走。 “哎,哎,刘神医他来了。”店里的一位染着栗色头发的中年妇女发现了刘洋,兴奋的叫了起来,喊:“刘神医,刘神医,别走啊。” 顿时,店内如炸了锅似的,十几个中年妇女蜂拥般的涌了出来,扑向了刘洋,把他围在了中间。 “刘神医,我先来的,你先……” “小伙子,大妈我可是第一个来的。” “刘医生,我儿媳妇想生个女孩,你给我开个方子吧。” 瞬间,一帮妇女都扑了上去,拽胳膊的、拉手的、扯衣服的。而最让刘洋苦笑不得的是还有两个人拽住了他的腰带,而你们拽就拽吧,竟然分别拽着两头,还哧啦拽开了。 “亲爱的阿姨,大姐姐们,我又不跑,你们松开,让我提上裤子行吗?” 一脸无可奈何的刘洋大声的喊道。 “哈哈……” 一帮妇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而站在外围的庄园她们,也被刘洋的一脸尴尬的表情逗得直不起腰来。 “小屁孩,我们什么核武器没见过,谁稀罕看你的。” “哈哈……” “就是,不稀罕看。” “……” 一帮妇女们七嘴八舌,本来饮酒后就通红,此时更是羞的刘洋一张老脸如红纸一般。 等刘洋忙完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脸倦意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觉得酸疼无比。 “刘医生,给。” 庄园凝视着他一脸挖苦的笑容。 “唉!看来人太有才也是件苦恼的事。” 刘洋白了她一眼苦中作乐,打开橙汁“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呵,给你竖个杆你就往上爬。”庄园走近他双手为他整理一下上衣领,柔声说:“我爸妈想见见你,晚饭去我们家吃吧。” “见我干嘛?我不想去。”刘洋含在嘴里的饮料差点呛着,咽了下去后,问:“再说,这时候赶回津天,晚饭也过了啊。” “谁说去津天了,我爸调来京城了,组织上分给了我家一套房子。好了,洗把脸,快跟我走吧。” 庄园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撒着娇双手把他推上楼。 ………… 自从腾海洋丢失了刚刚拍到的秦朝官印后,看谁都不顺眼,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每次他来古玩店的时候,惊吓的店员们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和树杆子一样站的笔直。 这天下午,腾海洋梳着大背头夹着黑色公文包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刚把客户送走的韩达成,微微一皱眉就跟了过去。 “腾总,这几天我心里就有一个疑惑,总觉得事情蹊跷。” 韩达成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这起我们丢失的宝贝,是有预谋的,有着详细的策划和分工。” 能掌管着数家公司的腾海洋智商肯定不低,丢失宝物后,他第一个就像公安反应了这一线索。 “你看,在拍卖会之前,突然来了一卖王翦官印的年轻男孩,而且他似乎也不想真的卖出去。然后,拍卖会的当天,官印正好参与了拍卖,你说,这不是早就预谋好的吗?” 韩达成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对面。 “公安也把你说的这一情况当成了侦破线索,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嫌疑人。唉……” 腾海洋丢个他一根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老板,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腾海洋接过烟搁在鼻子上嗅了嗅。 “这,这……”腾海洋被他问的一时答不上来了,不光得罪过人,而且有很多,想杀他的都有。蓦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坐正了身体,说:“不远处的三道街上新开了一家玉宝斋店,店里的老板和我是死对头,会不会是他?” “有可能,你怎么想到是他?” 韩达成拿过办公桌上的白瓷烟灰缸,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前段时间,我不是安排小李偷梁换柱了吗?坑了那小子一把,也许是他设了这个局来报复我。” 说起小李,腾海洋双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下来。不过,转瞬即逝,在他的人生哲学里,只有死人最安全可靠。 “这极有可能。”韩达成眯着眼沉思了一下,双眼闪出一道凶戾的光芒,说:“老板,趁夜里,我们找人把他绑来问一下,不就全明白了吗?” “呵呵……主意倒是不错,可还没等你接近他,你就会一命呜呼了。” 提起刘洋,腾海洋心里就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伏在他身上的巫蛊道士也不知道跑到那个旮旯去闭关修炼去了,仅凭自身能力去招惹他,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 “看那小子的身板,五级大风就能把他吹倒,他有那么可怕?” 在开业的当天,他在人群中间见过刘洋一次,在他眼里就是一位弱不禁风的青年男子。 “其实,我和他……”腾海洋话还没说完打住了,不想把过多的事情透露给他。 韩达成出去后,腾海洋净了净手,从檀木橱窗里拿出一包香,捏了三根点燃后,插在了香炉里。 然后,他按照巫蛊道士交给他的巫语,“叽里咕噜”的念叨了一遍。 不一会儿,只觉得一团黑影倏忽之间扑面而来,瞬间晕眩了。 “你招我来干嘛?我正在闭关呢?随时出关会走火入魔的。” 巫蛊道士埋怨着他。 “道长息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你老人家招来,请求你把刘洋赶出京城,让他永不再踏进古玩行业!” 腾海洋用意念在和他交流着,每次说起刘洋这两个字,气得牙根就痒痒。 “那王八犊子,不用你说,七天后就是我出关的日子,要回我的宝贝后,我就灭了他!” 巫蛊道士不耐烦的回应着他。 “道长,你的语气怎么变成东北口音了?” 道长的语音突变,让腾海洋十分好奇。 “我不是在东北的长白山闭关修炼吗?吃了两海碗猪肉炖粉条就变了口音。不给你说了,解个小便也不安生,唉。” 巫蛊道士的一席话彻底把他擂倒了。 闭关修炼还用的着小便吗?还吃了两大碗猪肉炖粉条,怎么没撑死你? 腾海洋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诅咒着他。 虽然巫蛊道士伏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极大的功力,但是也给他自身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做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宋朝瓷碗 为了彻底摆脱“刘神医”这个荣誉封号,刘洋次日凌晨就和庄园登上了开往津天的列车。 “啊——我要拥抱朝阳,拥抱大地!” 下了火车的刘洋嗅着清新的空气,仰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发出了一阵感慨。 身旁的旅客被他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纷纷避开了他。 可刘洋却不在乎他们不屑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大声的狂吼着。 “还有我,我也想被拥抱。” 看着他一副孩子般天真快乐的表情,庄园也被感染了快走几步追上了他,嘟着娇艳欲滴的红唇透着女孩特有的温柔。 “你?好啊,如果追上我,就奖励给你个大大的拥抱。” 刘洋灵巧的一闪身,绕过她往前飞快的跑去。 “哼,讨厌死了。” 庄园见他狡猾的跑了,气得一跺脚就迈开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追了上去。 “俩神经病,唉。” “”可不是嘛,可惜了,那女孩长得还挺俊。” “……” 站台的旅客看着他俩疯癫的模样,都小声的议论着。 回到小院,刘洋还未关上大门就感觉庄园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特有的清香气息,加上她柔软的娇躯,顿时让刘洋心潮澎湃,荷尔蒙气息即刻从丹田之下,如惊涛骇浪一般喷涌了出来,生理上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 “你松开我,我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洋无力地掰着她柔软的小手。 “我不,就不,就不……” 这一刻,庄园在他面前哪里还有一丝霸王警花的影子,温柔地像个新婚小媳妇。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刘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娇柔的俏模样。 “我不管,我就爱你!”庄园抬起一对美眸凝视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他深如潭水般的双眼,说:“我哪里比不上秦紫菱?她有的我也有,她没有的我也有,你信吗?” “我,我信,可是我们真的不能……” 刘洋抿了一下干燥的双唇,躲避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给我个不爱我的人理由?” “不知道。” 其实,刘洋平时也仔细的想过,像庄园这种具有欧亚韵味美丽的女孩,是极具诱惑力的,可他就是和她不来电。虽然刚才涌出了原始的冲动,但那仅仅是生理上的,和爱情无关。 “既然没理由,那就是你爱我。” 庄园仰着俏脸,娇唇触到了他硬渣渣的胡须、下颚,弄得他小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真的好热,你先松开我。” 瞧着她柔软的唇瓣,欧亚风情的美眸,刘洋极力的克制住自己。 “嘻嘻……哼,小样。” 庄园凝视着他尴尬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春去春会来,花谢……” 一曲周华健的歌曲在她白色的挎包里响了起来。 “你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铃声,让刘洋心里一阵轻松。 “不接,不接。” 任凭手机响爆了天,庄园就是不接,环在他腰间的一双玉臂就是不松开。 然而,打电话的人却是很执着,一直打个不停。 再好的气氛,也架不住手机的吵闹,庄园只好松开了他,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早不打,晚不打,有事快说!” “怎么了我的庄大警花?耽误你的好事了?”手机那端传来一句邪恶的笑声,然后又正色道:“你一直跟着的618号的那个抢劫案,嫌疑人出现了。” “不要跟丢了,我这就过去。”挂了手机的庄园深情地望着他,心有不甘,说:“来案子了,我得……。” “不送。” 其实,刘洋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呢,还没等她说完就朝着她抿嘴一笑挥了挥手。 “嘿,瞧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庄园转过身来抬腿踢了他一脚,笑着说:“刚才只是上集结束,等有机会,我和你在一起还要演下集。” “啊——这还弄上电视剧了?” 刘洋把她送出门外,十分夸张地做着痛苦状。 这次来津天,一是摆脱刘医生的称号,二是,把这里藏着的古玩归整一下带回京城去。既然把生意转到京城,那这里就不能在存宝贝了。 关上大门,刘洋来到了储藏室。在没放宝贝前,储藏室就一个木门,后来存放宝贝后觉得不安全,又加了一道防盗门。 望着堆满小屋的宝贝,刘洋蹲下身体整理起来,陶瓷单放一起,古铜器皿、卷轴和文玩一类…… 一根烟的工夫不到,刘洋接到了金强打来的电话,说是登上了返程的飞机,并带回来一件常师傅亲手雕刻的一件精湛的工艺品。 在电话中,刘洋又问了他一些玉器雕刻具体操作情况就挂了手机。 “砰,砰……” 门外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 踩灭了扔在地上的烟屁股,锁好了门,刘洋走了出去。 “刘老板,终于找到你了。”房东看见刘洋开的门,一张老脸乐开了花,又指了一下身后一位中等身材,肤色白皙的一位中年男子说:“刘老板,这是我遛鸟认识的一个朋友老夏头,他有一件祖传的物件想让您看看。” “哦,二位请进来说话。” 听到有宝贝,刘洋两眼就放光,急忙把他俩请到了院里。 三个人来到槐树下,分别坐下后,老陈头把手中用黄丝绸包裹的物件递给刘洋,可见对方微笑着并没有接过,陡然想起了什么,笑道:“瞧我心急的,宝不过手这是古玩行业的规则。” 话毕,他轻轻地把宝物搁在了石桌上。 打开黄丝绸,呈现出来的是一个青灰色的瓷碗。打眼一瞧,刘洋就觉得这是一件真品,极具收藏价值。他小心的拿起,仔细端详了一阵才放下,微笑盯着他却没说话。 “刘老板,这个碗是不是宋代的真品?如果是市场价值是多少?” 老陈头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忐忑。 “你老人家是想留着玩,还是打算出手呢?” 之所以问清楚,刘洋是担心他说出实情后再漫天要价。瓷碗是南宋官窑出的,真品不假,只是有点瑕疵。 “说实在的,从感情上来说,我是不舍得出手的,这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可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三个月前借了高利贷,欠下二百多万元,我这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老陈头说话的时候,一双小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一副精明之相。 这时,坐在一旁的房东左右看了他俩一眼,“咳咳”了两声,说:“刘老板虽然《玉宝斋》开业时间不长,但是经营理念一直保持着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所以我才把他介绍给您。” “呵呵……您老人家可是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啊!”刘洋看着房东抿嘴一笑,坐直了身体拿起瓷碗,认真的说:“这碗底部有一只凤凰图案,而且靠近凤凰头顶上方还印有一个“惠”字。从这一字就可以断定这是南宋的宋理宗最宠爱的惠妃御用的瓷碗,其中还流传着一段凄美的传说。这南宋青瓷产品,薄胎薄釉青瓷,胎薄质细腻,釉层薄而润泽,有纹片,满釉支钉装烧,器底有圆形支钉痕,工精质高。青瓷的形制、胎、釉和支烧工艺都与北宋汝、官窑青瓷特点相类,确为“袭故宫遗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锐利的盯着老陈头,问:“可是,在瓷碗的底部有一道划痕,应该是出窑时就有的,一般用眼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用手指肚仔细触摸才能摸到。此物你应该问过别的商家了吧?他们给你的价格也就是一百二十万到一百四十万之间,对吧?” “行家,不愧是古玩行业中的佼佼者,对市场行情摸索的这么熟悉。” 老陈头听完他的一番话,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问:“那么您出的价格是多少?” “一百五十万元,您老觉得行,我就留下,如果不行,您老就另觅他人。” 刘洋多给他十万那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那一道划痕市场价三百万元都不止。可修补那道划痕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当他修补好后,肯定会大赚一笔。 “好!就按刘老板说的数。” 老陈头低着头略一思索,就答应了给出的价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住了一夜 整理好宝贝,刘洋就来到胡家园的玉宝斋,和店长小朱聊了最近经营的状况,发现店里的古玩字画卖的挺快,为了进一步提升业绩,他及时调整了货源布局。 傍晚时分,一抹残阳染红了半个天空。 一大碗牛肉拉面和半斤牛肉下肚后,刘洋打着饱嗝走出了拉面馆。 “砰” 不远处传来摩托车相撞的声响。 “找死啊你!” 前面人行道上传来一句男子的吼叫声,猛地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路上的行人见此情景,都“呼啦啦”地跑了过去。 当刘洋来到出事地点后,透过人群看见一辆白色的女士助力车歪倒在地,觉得有点面熟就走了过去,看见正是水红坐在地上。 “嫂子,怎么是你?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就是小腿擦破了一点皮,扶我起来。” 水红看见刘洋走了过来,双眸异常闪亮。 “哎。”刘洋把她的一条玉臂搭在自己肩上,问:“嫂子,你看见车牌号了吗?回头让我哥查一下。” “没挂牌,算了,你哥去京城出差了,送我回家吧。” 水红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助力车旁。这时,有好心的路人已经把车扶了起来。 打开防盗门,刘洋把她搀扶到双人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个靠垫搁在了沙发扶手上,轻轻地让她斜躺下去。 “嫂子,家里有没有碘酒?我给你抹一点,消消毒。” “有,在橱窗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 水红抬起头指了角落里的橱柜,然后往上提了一下裤腿,发现脚踝上方有一片淤青,周围还有一片的鲜红的血迹。 “你忍着点,有点疼。”刘洋把手里的棉棒和碘酒搁到沙发上,双手缓缓地卷起她玫瑰红色的裤腿,看到雪白的脚踝外侧一片淤青,周围还有鲜红的血液往外渗出。 “没事。”水红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处就不敢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今天也真巧,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看看货源。” 刘洋没有把来津天的真实原因告诉她,不想被她笑话。 给她消完毒后,刘洋把她的腿搁在沙发上放平,看见脚面肿了起来,说:“嫂子,你的脚肿了。” 然后,他就脱去了袜子,看见白嫩细腻的脚面肿的老高,用手按了一下,问:“疼吗?” “啊——很疼,刚才还没感觉到呢?” 水红微微抬起头,疼的呲牙咧嘴。 “我看你的脚需要正骨,骨骼已经错位了。” 在她脚面周围按压了几下,刘洋断定她的骨骼错位了。 “正骨?疼吗?” 水红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双眸流露出来的光芒温柔如水。 “不疼。”刘洋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抓着她的脚,来回左右的转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淡淡一笑说:“好了,吃点三七片,在家里休息三天就没事了。” “完了?”水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弄完了。 “完了啊,就这么简单。”刘洋冲着顽皮地一笑,把她的脚从他大腿上拿下,不经意间看见她脚心里有一颗红痣,陡然心里一阵慌乱。为了确定一下是否眼花了,他抬起她的脚仔细的观察着。 “哎,哎,你干嘛呢?痒痒死了。” 见他捧着自己的脚看,弄得水红娇羞满面,不过心里却是泛起了阵阵涟漪,语气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嫂子,你这脚心里的红痣是什么时候有的?” 确定她左脚心里就是一颗红痣后,他心里一阵乱麻,这事也太巧合了。 “在我六,七岁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刚开始颜色很浅淡,只是近几年颜色才有浅变浓。”水红见他板着脸,心里颇有疑惑,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轻轻地把她脚放下,刘洋站了起来,没有把实情告诉她,觉得也没有必要。 窗外已经黑透了,远处的霓虹灯在黑暗中闪烁着犹如幽灵一般,神秘且让人烦乱。 由于刘洋心事重重,两个人在聊天中,几乎都是水红在说话,有时也会附和几句。 在刘洋临走时,给她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端给了她,并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了长条茶几上。 “嫂子,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哥又不在家。” 水红从心里不舍得就这么放他走,刚才见他照顾自己那么细心,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暖意。 “可,可我哥不在家,我不能待在这里。” 刘洋手拉着防盗门的把手,止住了脚步回过头,躲避着她灼热的眼睛。 “呵,你小子想的还挺多的,思想不纯哈。”水红莞尔一笑斜昵了他一眼,顷刻之间,俏脸也是红彤彤一片,又正色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思想长毛了?” 听着她的这一番话,刘洋抿了一下唇,这话有着明显的挑逗意味了。于是,他迎着她玩味的笑容,一脸诙谐的道:“你说长毛就长毛吧,反正你猜不透我。” 既然她想挽他,刘洋也觉得她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现在崴脚了,一时行动不方便,身边也需要有个人照顾的。 不就是在这里住一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再美,再那么的吸引人,那么的让人想入非非,可他毕竟是嫂子。佛说,心无杂念就好。 当然,心里有点杂念也无妨,只要不付出行动就好,嘿嘿…… 于是,他扫了一眼曲线玲珑地身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瞧你笑的那么猥琐,想嘛呢?” 水红柔情地目光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了他一句。 “瞧你说的,我是一个纯情好青年。好了,快吃面吧,一会糊涂了就不好吃了。” 刘洋决定不走了,再说回到那个小院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意思。 一夜无话。当然,在夜里刘洋也是忍不住生理上的折磨,从头至尾的把她臆想了一遍。 至于她是否也会有没有猥琐的想法?那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刘洋在另一个卧室里听到她几乎一夜没睡,辗转反侧不停。 次日凌晨,刘洋正抱着柔软枕头做着美梦,手机响了,闭着眼摸着了手机。 “喂,谁大清早的不讲点公德?” “臭小子,还睡呢?我问你,明朝时期的一件白瓷玉净瓶你能分辩出真假吗?” 手机那端的庄园问。 “小瞧我?别说真假,就是公母我也能分辨。” 刘洋打了个哈欠开启了玩笑。 “给我正经点,这是一件走私文物的案子。你在家里吧?” 庄园嗔了他一句,转而正色的问。 “嗯。” 刘洋随意的答应着。 “洋子,这大清早的给谁打电话呢?” 隔壁卧室传来水红一句慵懒的声音。 “刘洋!怎么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到底在哪里?” 庄园听到手机里一声娇媚,突然面色一寒提高了声音。 “哪有?你听错了,是猫叫。” 刘洋猛地坐了起来,捂着手机话筒撒起了谎。 “洋子,你来一下。” 不知所以然的水红又大喊了一句。 “刘洋!你真不要脸!昨天我还和你……” 庄园气得全身颤抖,骂了他一句。 “我,我怎么不要脸了?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她野蛮的性格,刘洋今天是领略到了,幸好没有收她做老婆,如果一时糊涂收了她,这还不少活十年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都睡到一块了,还用的着解释吗?” 庄园冲着他吼完就挂了手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心机婊 听见庄园愤怒的挂了手机,刘洋抹了一把脸,嘀咕着,也太野蛮了吧,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再说,我也不是她男朋友啊! “洋子,洋子……” 隔壁的水红又喊了起来。 “哎,哎,来了嫂子。”刘洋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及穿就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她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板上,着急问:“嫂子,你怎么坐在地上了?来,我扶你上床。” “本来我想去卫生间,以为自己能行,可脚刚一着地就钻心似的疼痛,就坐在了地上。”水红抬起眉眼尴尬的一笑,双手扣上了睡衣扣遮住了胸前那一片雪肌,问:“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我一个朋友,庄园。唉……” 刘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她很在乎你,你把她手机号码给我,我给她解释一下。” 水红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嫂子,我扶你去卫生间吧。” 这种事,两个女人见了面,越解释越容易造成误会。再说,刘洋也不想让水红参与进来。 洗刷完后,刘洋下楼去小区斜对面的粥铺买了油条,茶叶蛋、一笼蒸包和两碗粥。 “嫂子,我扶你去吃早点。” 他把买来的早点搁在餐桌上,就从沙发上搀扶她起来。 “哎,你哥不在家,麻烦你了。” 依偎在他的怀里,水红突然觉得这是从来没有过得幸福感。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应该的吗?”刘洋抿嘴淡淡一笑,拉开餐椅,陡然想起了什么,自责的说:“刚才我忘了从粥铺拿点咸菜来了。” “家里有,冰箱里有腌渍的香椿芽和胡萝卜咸菜,你拿过来。” 水红嫣然一笑,偏过头指了一下冰箱。 “哎,我最喜欢吃香椿芽咸菜了。” 把粥和鸡蛋放在她面前,刘洋就走了过去。 早饭过后,刘洋本来想和她告别,告诉她走的时候就不来了,可见她脚似乎比昨天还有点肿胀,心里略有迟疑。 “嫂子,我哥快回来了吧?” “昨天上午他给我打电话,说还要一星期才能回来。这几天,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多来家里,我这脚还……” 不知怎么了,水红每次看见他时,内心里就会自然而然地涌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姐弟情,友情,似乎还有一种她一直否定的感情。 “那,那……这几天我也没打算回京城,白天我忙完,就来家里。” 其实,从内心讲,刘洋是不想古春不在的时候和她单独在一起的。虽然他不爱她,但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正常男人的欲望,何况她还是一位集美丽和成熟韵味于一体的女人,担心哪一天受不住她的诱惑,做出对不起古春的事情。 “哎,哎。”水红见他明白了心中的意思,高兴的点了点头,见他去了卫生间,就拿起他的手机,从联系人中找到了庄园的手机号。 靠在阳台窗棂上,水红看见刘洋匆匆地消失在小区大门外,唇角微微勾起,就拨通了庄园的手机号。 “喂,喂,是庄园吗?” “是,你是谁?” 手机那端的庄园警觉的问。 “我是刘洋的一个朋友,其实我们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就是他喝多了,睡在了我家里,你可别想多了。” 水红淡淡地笑着,似乎对这种解释很满意。 “你是谁?你们昨晚和醉酒了?” 庄园柳叶眉往上一挑,心想,一男一女喝醉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是啊,都醉了,不过,刘洋这人真不错,做事细心,也知道体贴人,你可要珍惜他啊!” 水红望着楼下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轻轻地笑着。 “听这话,你还挺了解他的,你们认识多久了,什么关系?” 手机那端的庄园好像是被打翻的醋坛子一样,声音提高了很多。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关系。好了,不给你聊了,我给他洗衣服去了,下午他要穿的。” 水红挂了手机,发出了嗤嗤地笑声,脸上透着得意的笑容。 ………… 坐在椅子上的庄园气得把手机猛地丢在办公桌上,黑着的一张脸让人不敢靠近。我说这小子怎么不接受我,原来外面有女人啊! “刘洋,我限你十分钟来见我!” “可我在胡家园呢?两个十分钟也赶不过去啊,我的大小姐,谁把你气的这样?” 庄园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摸不清头脑。 “我不管,如果你不来,我们就绝交,哼!” 庄园说完,不容他解释就直接挂了手机。 站在胡家园十字路口,刘洋看着手机呆愣了片刻,心想,肯定是嫂子打电话给她解释又让她误会了。唉,本来没有的事,这让她俩一搅和,事情弄得复杂了。 对于庄园的感情,刘洋一直是拒绝的。可从心里也是很在乎她的,不想失去这份难得友谊,也不想让她为这事伤害了彼此的友情。 可又觉得还是下午再当面和她解释吧,让她冷静一下也好。再说,现在也想把刚刚收购过来的白瓷碗修复好,也好尽快出手。 “刘总好。” “刘总早。” 走进玉宝斋,正在门口擦拭玻璃的两个漂亮的女店员一一的恭敬着打着招呼。 “嗯,早。” 刘洋突然被她俩恭敬着,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很受用。 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刘洋从橱柜里找出修补工具,就忙活起来。单从划痕上来看,可以顺着这道划痕修补一道凤凰的羽毛,可以很好的掩盖过去。 打定主意后,刘洋用了整整一上午就绘制好了羽毛图案,接下来打磨,上色就简单多了。 “嗙,嗙,刘总。”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后,小朱推门走了进来,浅浅一笑,问:“刘总,该吃午饭了,您吃什么我给您买去。” “到午饭的时间了?”刘洋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都十二点半了,说:“今天中午我请客,去饭店吵四个菜,再来一份紫菜鸡蛋汤,然后再要二斤单饼。” “啊——真的?” 小朱脸上掩饰不住兴奋的光芒。 “瞧你这话问的没水平,好像我平时很抠门似的。”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白了他一眼就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咯咯……谢谢刘总。” 女孩子几乎都是美食家,何况还是漂亮的女孩,小朱拿了钱转身就闪了出去。 完工后,刘洋把瓷碗拿在灯光底下仔细端详了一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一道划痕之外,还真是看不出来。看着自己的杰作,刘洋沾沾自喜起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把白瓷碗锁到抽屉里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刘总,您还出去吗?饭菜已经买来了。” 迎面走进来的小朱诧异的问。 “我有点事,你们吃吧。” 刘洋回了一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走进古春的家,刘洋放下手里的菜,在客厅没有看到水红,就去了卧室。 “嫂子,不好意思,一时忙的忘记点了。” “没事,我还不饿。”水红听见刘洋走了进来,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眨着一对美眸,说:“我上午给庄园打电话和她解释了,你再去和她道个歉就应该没事了。” “唉!”刘洋叹了一口气,本想责备她几句不该给庄园打电话,看到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淡淡一笑说:“算了,不提她了,有时间的话我给她解释一下就没事了。你先等一会,我去做饭。” 这天晚上,刘洋打着哈欠回到了卧室刚躺下,就接到了黄天赐打来的电话。 “洋哥,你快回来吧,这里的大妈和姐姐们都挺想你的,每天都等你到晚上。” “滚蛋!”刘洋笑着骂了他一句,坐了起来,问:“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还行,你走的这两天,销售额每天都在递增。当然,这都是我在店里坐镇的原因,嘿嘿……” 对于自夸的黄天赐来说,这样的话几乎都是手到擒来,不需要打草稿的。 “好,希望我回去的时候,你能开一家银行。”刘洋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 两个人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次日上午,刘洋去局里专门找庄园,想给她解释一下。本来,昨天就该去的,可是又遇到了一件大主顾,耽误了,后来在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回到玉宝斋,刘洋把昨天修补好的白瓷碗拿了出来,放在古玩的橱窗里,打算出售。 这事也说来巧合,下午三点多钟,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店里转了一圈后,又返回到了古玩展示架前驻足观看。 “先生,您看中了哪一件?” 店长小朱来到他身后,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把这件瓷碗拿给我看看。” 金丝眼镜男看中的正是刘洋前几天收购来的那件瓷碗。 小朱冲着他莞尔一笑,打开橱窗玻璃,双手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放在了身后展示台上。 金丝眼镜男拿起瓷碗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枚小手电筒,打开灯光表情凝重的看着底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欲擒故纵 两三分钟以后,金丝眼镜男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微微点了点头,嘀咕着:不愧是宋代官窑出品的,用料考究,胎质细腻,珍品啊! 一番赞赏后,他突然又皱起眉头,盯着瓷碗底部仔细观察起来。 一旁的小朱见这单生意极有可能做成,暗暗一喜,可又见他皱起了眉头,心里不禁担忧起来,就在她要夸奖几句时,看见刘洋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急忙使了一个眼色。 瞧着他一脸焦急之色,刘洋会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过来,说:“这位大哥真是好眼力啊!瓷碗乃是南宋时期宋理宗年间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姚素惠用过的瓷器,而这一瓷碗是专门给她烧制的,想必您已经看出来了吧。” 然而,金丝眼镜男子听完后并没有理会刘洋,而是伸出食指和中指触到瓷碗底部闭着眼,轻轻地摸索着。 看到这一幕,刘洋心里暗暗一惊,此人绝对是一位行家高手,难道他看出了修补过的痕迹? 约几十秒钟以后,金丝眼镜男才缓缓地抬起头,睁开双眼看了刘洋一眼,说:“姚惠妃与这一瓷碗凄美的故事,我也略知一二,只是,我看到靠近凤凰尾部的一片羽毛好像是后加上去的。” “哦。”刘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紧,说:“大哥是广东人吧?应该是古玩行业大师级别的。” “呵呵,小兄弟过奖了,古玩是我的爱好,野路子出身,怎么敢以大师自居呢?” 金丝眼镜男搁下瓷碗,摇了摇头谦虚地笑着。 “今日难得遇到一位行家,大哥这边坐。” 看的出金丝眼镜男心里是很中意这瓷碗,为了做成这单生意,刘洋把他请到了会客沙发上,然后回头冲着小朱道:“两杯咖啡。” “实不相瞒,我是广东湛江人,从事古玩行业已有二十多年了,鄙人姓刘。” 金丝眼镜男子坐下厚自我介绍着。 “是吗?我也姓刘,我们是一家子啊!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的祖爷可能还在一口锅里摸勺子呢。” 刘洋和他套起了近乎。 “哈哈……小兄弟真会说。” 眼镜刘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句玩笑话,让彼此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哥,说句实话,这瓷碗我本来是不想出售的,只因上一个月在钟南山道观里的一个朋友——灵虚子道长看到后,说了一句话,我只好忍痛割爱。”说到这里,刘洋故意的停顿了下来,抬手示意道:“哥,尝尝巴西本土的咖啡,空运过来的。” 其实,说出这句话,刘洋就觉得这牛逼吹得有点大了。像他这家在胡家园规模不算大的小店,还喝空运的咖啡,这不是老鹰抱着捣蒜窝子,云里雾里的捣吗?也太没谱了。 不过,眼镜刘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眼巴巴地看着刘洋,等着他未说完的话。灵虚子道长的名号,他早有耳闻,据说可以测风水,看命理的本事,一般人是很难请的动他。听眼前这小子说是和灵虚子称兄道弟,心里颇有疑惑。 “兄弟,灵虚子道长可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长,每年都是下山云游的,兄弟你能和他称兄道弟,绝非一般人物。” 其实,眼镜刘是在试探着他的话真假。 聪明绝顶的刘洋当然明白他一语双关的意思,抿嘴浅浅一笑,指了一下门框上的道符,说:“哥,看见那张道符了吗?就是他上一个月来我这里给我留下的。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一句话,说这几天东南方向会有一位财神朋友来我店里光顾。” “东南方向,东南……”眼镜刘茫然地看着他,嘀咕着,蓦然醒悟过来,暗想,我不就是从东南方向来的吗?心里一惊,直视着他问:“道长还说了一些什么?” “还说了……让我想想。” 刘洋偷偷地瞄了他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中窃喜,双手抹了一把脸做出思索状。过了好大一会,才道:“道长还说,宝物必须遇到有缘之人方能售出,且帮有缘人方能逢凶化吉。” “道长真是这么说的?” 听完他这一番话,眼镜刘想起了近三个月来家中所遭遇的几件诡异之事,不禁暗暗一惊。 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刘洋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长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不信也罢。” 与此同时,距离他俩不远站在展示柜台的小朱把他俩的谈话都一一的听了进去,表情就好像过山车似的,一惊一乍的,暗暗佩服老板的驭人能力。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眼镜刘急忙回应道:“恕我多问,道长的话必有其道理,小兄弟,这瓷碗我要了。” “哦,哥哥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这么高价的瓷碗,以免看走了眼,得不偿失啊!” 这时的刘洋见他铁了心想买,又端起了架子。 “哥哥我就冲你这人,我也要买下。不过刚才,我看到那新画上去的那一片羽毛,绝对出自高人所为,必定是一位大家。虽有瑕疵,可却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眼镜刘从小朱手中接过瓷碗,由衷的赞赏着瓷碗后加上去的精雕细琢。 “好,那我也就忍痛割爱了,就冲着我们同姓刘字的份上,我把那零头给你抹去,三百万元你拿走。” 刘洋爽快地说。 “哎,兄弟,我就按原价买,哥哥我不差钱!”眼镜刘见他要让他二十万,猛地站了起来摁住你看你喜欢他的手,忙说:“就按原价给我,然后,今晚我在对面的贵宾楼酒店摆一桌,请小兄弟,还有这几位漂亮的店员吃饭。” “哥,您这是见外了,你是客,来到我店里应该我尽地主之谊才是。” 这时,刘洋也站了起来谦让着。 “老弟,不许你给我争,不然我可急了。” 眼镜刘一脸严肃,坚持着他的主意。 嘿,这是什么人呢?有钱烧的?这世上还有人抢着当冤大头的?刘洋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无奈的也叹了一口气,表示很遗憾外,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心想,看来,我这忽悠人的本领大有进步啊! 当刘洋和眼镜刘一起走出店,去银行办理支票后,店里的四个小妮子都欢呼雀跃起来,叽叽喳喳都乐开了花。 其实,她们不是欢呼售出的瓷碗,而是想着晚上的大餐,又可以打打牙祭了。毕竟,每个女孩都是美食家。 晚上,贵宾楼酒店01房间里, 欢声笑语不断。 大家见眼镜刘去了卫生间时,四个女孩都一脸羡慕地纷纷地冲着刘洋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这是干嘛?又想玩什么恶作剧?” 透过眼睑前的烟雾,刘洋淡淡一笑,故作不明白的问。 “老板,你忽悠人的本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佩服!” “哎,刘经理,你怎么知道眼镜刘家里遭遇过祸事?” “就是,就是,给我们讲讲呗。” 她们围着刘洋,问东问西的,弄得他不知怎么回答了。 “这里不方便回答,总之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刘洋从她们焦渴的脸上一一扫过,不想把本领在她们显露出来,转而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别问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间歇性狂犬病 自从刘洋离开京城的玉宝斋店后,那些前来看病的大姨大姐们都跟疯了似的,坐在店门口堵门,想着各种办法把刘洋逼出来。期间,黄天赐也拨打过一次110,理由是影响做生意,直到警察出警后,她们才散开。 后来,还有几个妇女零零星星的来过几次,找刘洋都被黄天赐回绝了。 这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黄天赐就像往常一样,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拖鞋下楼去开店门,可就在走下楼梯,一团乌黑的影子扑了过来。突如其来的黑影让他惊恐不已,全身的毛发直立起来。 一阵晕眩过后,黄天赐扶着楼梯栏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双目有一种灼热感,脑仁就如裂开一样,痛的直想撞墙,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去打开了店门。 “黄经理,你脸色苍白,双目赤红,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靳秀梅看着他,惊讶的问。 “我,我……” 黄天赐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幻觉,她变成了一盘红烧肉,就扑了上去。 见他异常,靳秀梅“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要跑。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还没等她跑下台阶就被黄天赐这大块头扑倒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臀部一阵钻心似的疼痛。 她本能的回头一看,“啊——啊——”地歇斯底里的惊叫起来,只见黄天赐嘴里噙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一块肉。 “啊——啊——” 同来的几个女店员,看到黄天赐跟疯了似的,脸都惊吓的变了色,她们三个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尖叫着抱头乱串。 此时,黄天赐头发炸起,面如焦炭,一双滴血的眼睛来回的瞪着来往的行人,嘴角还残留着一片殷红的血迹,让人毛骨悚然,路人见状后都纷纷地逃离了他。 吞咽完了嘴里的肉,黄天赐抹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唇,双目又呈现出了火红色,又开始寻找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了。 无一例外,短短的十几分钟,他一连咬伤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儿童。 就在附近几个胆大的店家拿起钢管、笤帚、拖把想把他打倒在地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驶来。 “吱嘎” 警车一个急刹车距离黄天赐五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啦啦下来三四个手持钢叉和专业警具,把黄天赐围了起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斗智斗勇,黄天赐被警察逼到了一个墙角,擒住了他,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镣以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院一系列的拍片,又是磁共振等检查,后又经过各科医生的专家会诊,也无法对他的这种反常的兽性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 最后,院方经过警察的同意,决定转到京城最具权威的医院进行会诊治疗。 当天中午,刘洋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就和刚到津天的金强一起赶到了京城,从负责这案件的民警了解完情况后,刘洋也同意了转院进一步治疗。 黄天赐突然如疯了似的,惊出刘洋一身冷汗,隐隐约约的这才是刚开始。 然而,当刘洋和金强在警察的引领下来到被管押的小屋时,黄天赐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洋哥,强子,你们可来了,我怎么被拷起来了?我犯了什么罪?” 看到走进来的他俩,黄天赐急忙站了起来,可遂即又坐下了。 现在的黄天赐让跟进来的警察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刚才做过什么?知道吗?” 刘洋盯着他,板着脸严肃的问。 “我什么也没做啊!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黄天赐豹子眼一瞪,脸上透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现在就我们哥三,你快说吧,也好我们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金强回头瞄了一眼门口。 “强子,你给我滚蛋!你算是哪一头的?” 黄天赐两眼一瞪斥责道。 这时,刘洋走近他仔细的观察他了一遍,发现他头顶上方的黑气依然袅袅升腾着,眉宇间还隐藏着一股晦气。 刘洋由此可以断定,这事十有八九是巫蛊道士下的蛊术,心中暗骂,奶奶的,够狠的啊! 就在这时,警察带领着医生匆匆地赶了过来,拿着心电图,血压计等一大堆仪器直接就挂满了黄天赐身上。 待一系列的现场检查完后,几个医生茫然地相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一脸的沉重。 看到医生一脸茫然且悲观的表情,黄天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哭丧着脸地道:“医生,我的病是不是没治了?我还能活几天?我还没娶媳妇呢?” “就是,医生,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焦急的金强盯着一脸无奈的医生们,希望他们说出实话。 然而,医生们都沉默着。其中一位秃顶的医生回头又看了一眼眼圈通红的黄天赐,闷声说:“大家都出来吧,我有话要说。” “啊——呜呜……” 听到医生这句话,一米八大个的黄天赐竟然抹着眼泪哭了出来。 铁窗门外,秃顶医生的目光在刘洋、金强脸上掠过后停在了警察脸上,说:“杜警官,他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从医学角度上我们无法判断他患了什么病?” “医生,从他刚才发病的状态来看,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杜警官咂巴了一下唇问。 “不是。从表面上来看是和狂犬病相似,因为刚才得到反馈来的信息就是他咬过的伤口无毒,而狂犬病正好与这相反。” 秃顶医生认真的分析着病理情况。 “那他现在和正常人一样了,以后还会发作吗?” 刘洋关心的问。 “会,他属于间歇性的病症,我建议让他住院观察一下再说。” 秃顶医生这是从医二十多年以来,这是遇到的首例病症,让他头痛不已。 刘洋回到关押黄天赐的房间,看见他一脸颓废地斜靠在椅子上,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沮丧的表情让他俩心里很不是滋味。 “刺猬,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我一会就去办住院手续去。”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是绝症吗?你们俩到底告诉我啊!” 黄天赐的目光流露着无助,绝望的光芒。 “检查你一切正常,壮得和牛犊子一样。你得的和狂犬病差不多,但是又不像,你是间歇性的发病,被咬过的伤口无毒。” 金强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嘴上。 “哎,好,好,我可不想再进去了,洋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黄天赐眼泪汪汪看着他。 “嗯。你可知道我们店里的靳秀梅,你在她屁股上咬下来一块肉,你真会挑地方。” 刘洋见他无法抬手,替他弹掉了烟灰。 “啊——我,我……” 脑子里想象着小朱的惨状,黄天赐觉得羞愧无比。 一上午,刘洋和金强他俩连口水都没来及喝,一一的看望了被黄天赐咬过的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后来,他俩的真诚和高额的赔偿金和他们达成了协议。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靳秀梅的病房,正巧护理她的家人不在,刘洋安慰完她后,让她提出条件。由于靳秀梅是玉宝斋的店员,也没提出无理要求,除了让刘洋承担医药费之外,再补偿给她三万元。 “梅姐希望你好好养伤,店里需要你尽快回来。”谈完补偿条件后,金强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顿了一下,问:“伤口还疼吗?我看看面积大不大?” “金经理,你,你怎么也这么坏?” 瞧着他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她,靳秀梅俏脸一红,面带羞涩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没事,你就当我是医生吧。” 金强见她没有生气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做着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的动作。 “啊——金经理……” 见他真的要掀开薄被,靳秀梅惊吓的欲要爬起来阻止他。 “咳,咳……” 刘洋见状,微笑的拉着金强就离开了。 下午,刘洋给黄天赐办完了住院手续,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为了安全起见,依旧让他戴着手铐和脚缭。 一个星期后,黄天赐的病情没有再发作,杜警官同意了他出院回家观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收拾老王八 这天深夜,刘洋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这才发现,刚才和腾海洋的打斗不过是个梦罢了。 可他又觉得全身上下酸痛无比,梦中的右手被他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借着如银的月色,清晰地看见划破的右手,还残留着血迹。 这真见鬼了,做了一个梦,弄得和真的似的,刘洋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又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刘洋就去了腾海洋的古玩店去堵他了。工夫不负有心人,上午十点多在门口截住了夹着包的腾海洋。 “老家伙,你够阴的,竟然对我的兄弟下了黑手。” 看见腾海洋一张丑恶的嘴脸,刘洋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小子,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再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接下来……哼,你身边的人我一一都收拾了。” 腾海洋走上台阶目露凶光直视着他。 “你真是个老糊涂蛋!我都告诉你了,那个貔貅已经在我手心里融化了,你看我手上的红点,就是貔貅融化后留下的。” 刘洋目光凌厉的射向他,伸开手掌向他证明。 “你少糊弄我!再不交出来,你的那个兄弟就会像疯狗一样的咬你!” 腾海洋怎么会相信他的话,怒视着阴狠的一字一字的说。 “老王八蛋!你敢?” 刘洋一脸戾气,抓住了他的右手腕,由于力道强劲,他的骨节传来“咯巴,咯巴”的响声。 腾海洋因为疼痛,脸扭曲的都变了形,咬着牙只好顺从地跟着他匆匆离开了。 约十几分钟后,刘洋把他带到了三道街的南头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一脚把他踢出五米开外。他这一脚少说也得有二百多斤的力量,如果是普通人,这一脚至少肋骨全部断裂。 “小子,几天不见,力道见长啊!” 腾海洋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后,拍打了一下前胸的尘土,话音刚落,就反扑向了刘洋。 霎时,刘洋感觉一股阴风犹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直袭脑门而来。为了蓄积体内的真气,不想和他硬碰硬,刘洋一个灵巧的闪身,避开了。 “呵,小子害怕了?” 腾海洋以为他胆怯,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 “老王八,小爷我人生字典里就没有那个怕字。” 说话的同时,刘洋双脚微微用力,双掌前后斜伸,围着他转了起来。对于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个月来,他的功力长进了很多,必须以巧取胜。 为了速战速决,刘洋使出八卦掌,聚集真气,集中右掌,趁他换气时,猛然使推出一仰掌,击在了他的咽喉下方。 “噔,噔,噔” 他剧烈的咳嗽一声,后退三步跌坐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八卦掌有些力道。” “老王八,你的屁话真多,我代表老师打你的屁屁。” 为了化解他的力量,刘洋调侃着他。与此同时,快速移动步法“啪——啪”两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兔崽子,你敢骗我!” 原来,腾海洋刚才领略到了他强劲的掌力,见他要打他的屁股,就只顾着保护了,可没想到他只是虚晃一招,反手打在了他的老脸上。被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哈哈……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屁屁与脸还有区别吗?” 刘洋见状,笑的合不拢嘴了。 被他一阵调笑,腾海洋一张老脸气成了茄子色,吊着脸使出浑身解数又逼近了刘洋。 然而,早有防备且玩世不恭的刘洋侧身躲过他刚猛的一脚,反身一个反扑,双掌并用“啪——啪”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王八,这次是打了你的脸还是屁屁呢?” 刘洋闪出距离他五米之外,调戏着他。 一位年龄五十左右的他,哪受过这等羞辱,气得全身颤抖,胡须倒竖,接连攻击着他,却都以失败告终。 由于腾海洋急攻心切,再加上他语言上的一番羞辱,他的步法出现了凌乱。 “哈哈……现在你脸和屁股不分了吧?叫声小爷,我教教你。” 刘洋见他步法凌乱,一番讥笑之后,打出八卦掌的七式,招招刚猛,打的他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两根。 在这之前,腾海洋和他打出个平手,而今天被他打得节节后退,重伤在身,心有不甘。 “兔崽子,去死吧!” 腾海洋倚靠在残垣断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三根浸泡了五毒水的银针甩向了刘洋。 眼疾手快地刘洋大喝一声,迅速的躲开。 只见,三根毒针分别插在了墙上,地上、法国梧桐树上。银针所落之处,皆是一片漆黑如墨染。 “靠!老王八阴招个个凌厉无比。” 刘洋见他靠在墙上,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飞上前去又补了两掌,却落空了。 就在刘洋聚集全身的真气,使出第三掌时,不知何时从哪里串出来一位面黄肌瘦,拾荒的六,七岁女孩横挡在了两人中间。 如果这重如百十斤力量的插掌打在腾海洋身上,肯定一月下不了床,可突然冒出的一位小女孩,让他不得不转移方向,打在了砖墙上,“啪”的一声,三掌同时断裂成十几碎块。 这时,腾海洋趁此机会,一溜烟跑掉了。 “哥哥,你别杀我好吗?我一会还要给奶奶买红薯吃呢。” 惊吓过度的小女孩脸色苍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女孩的乞求声音让刘洋心里一颤,他好像穿越了时空隧道回到了十二年前,一个面如菜色的小男孩背着一个破尼龙袋子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的画面。 顿了一下,他抿了一下唇缓缓地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抬手拨掉了她嘴角粘着的青菜叶,微微一笑说:“不要怕,哥哥不是杀人犯,怎么会杀你呢。” “谢谢哥哥。” 小女孩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拾起一个脏酒瓶子拔腿就跑。 “哎,哎,你等会。” 刘洋急忙叫住了她。 “干嘛?我身上就五毛钱。” 小女孩以为他要抢她的钱,双手紧紧地捂着裤袋怯怯地说。 “呵呵……哥哥不抢你的钱,我是收藏古董的,喜欢上了你手中拿着的酒瓶子,我想买过来。” 刘洋说着就掏出了钱包,这才发现包里就一百零两元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女孩见他不抢她的钱,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说:“这个酒瓶我一般都卖两角钱,看你像个好哥哥,你给我一毛五分就行。” “小妹妹,刚才我就说了哥哥我是收藏古董的,正巧你的酒瓶就是古董,很贵的,我这里有一百零两元,都给你吧。”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把钱直接塞进了她的手里。 “哥哥,你是个好人,我叫二丫,你呢?” 二丫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一百零二元钱轻轻地笑着。 “以后再见面,你就叫我洋哥就行。” 刘洋看了看手里捏着脏兮兮的酒瓶,望着蹦蹦跳跳离去的二丫瘦小的背影紧绷着双唇,沉默了好大一会才离开。 “啪”的一声响,刘洋随手扔掉了手里的酒瓶子,后悔今天带的钱少了。 点上一根烟,刘洋扫了一圈,心想,便宜了那个老王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回津天 虽然黄天赐回到家以后没有再出现过异常状况,但是刘洋悬着的心却始终没有落地。 一天深夜,刘洋把金强从床上拉了起来,说:“腾海洋那个老王八肯定还会变本加力的对刺猬下蛊,我打算明一早我和刺猬就回津天市,那里毕竟是个小院,也方便看护他,你就留在这路打理这店的一切事物。” “前几天你已经狠狠地教训了那个老王八,他不敢再对刺猬下手了吧?” 金强打着哈欠心存侥幸心理。 “你太低估那个老东西了,他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刘洋坐在了床头,掏出了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根,认真的说。 “也好,我相信你的判断。”金强接过了烟先给他点上,然后才问:“你们打算住住多久?” “这个要看情况,不过,不会太久的。” 坐以待毙的事情,刘洋不喜欢。摆在他面前的事情很明显,只要不消灭了巫蛊道士,他这边就永不得安宁。 可一想到灵虚道长的一番话,刘洋就头疼。可除了那个办法之外,难道就真的无法解决了? 次日下午,刘洋一手领着黄天赐,一手提着黑色旅行包顺着人潮缓缓地走出了火车站。 然而,让他俩没想到的是,周围的旅客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俩。有的女孩囊着鼻子,捂着嘴发出“嗤嗤”的笑声。 更有甚者,看他俩手拉手后,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都纷纷地避开,好像躲瘟疫似的。 “洋哥,瞧周围这些人的眼光,好像我们俩是外星人似的。” 黄天赐不明所以的嘀咕着。 “什么外星人?他们见我们如此亲密,怀疑我们俩是基友。” “啊——”黄天赐这才明白过来,抬起手用力的甩着他的手,提高了声音说:“洋哥,你还是松开我吧,你可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一世英名啊!” “切——你不止毁一次了,我都习惯了。” 对于周围什么样的眼光,刘洋不在乎,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万一他在这里发作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你越担心什么?他就来什么。 就在刘洋牵着他的手走出候车大厅不久,身后的黄天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一股子蛮力甩掉了刘洋的手,转身向后跑去。 “不好!”刘洋暗喝一声,顾不得行李箱,转身拔腿就追了过去。 周围的旅客看到这一幕,都惊叫着纷纷地避开。没有反应过来的,都被黄天赐撞得人仰马翻。 “刺猬,你给我站住!” 任凭刘洋大声的呼喊,可他却依旧在大厅里横冲直撞。 只见他双眼血红,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张着大口,嘴角还流着涎液。看见前面跌倒的一位青年男子,他扑了上去,就要咬男子的耳朵。 “啊——啊——” 众人都发出了连连的尖叫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他推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嗙”的一声响,黄天赐的脑袋撞在了绿色铁皮垃圾桶上,晕了过去。 这时,正巧来火车站送同学去外地的水红看见了这一幕,拨开围观的众人跑了过来,一脸惊讶地问:“洋子,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刺猬得了一种怪病,我一时也给你说不清楚,等回去以后再详细的告诉你吧。” 回答她的同时,刘洋已经抽出了黄天赐的腰带迅速的捆上了他。 与此同时,大批的铁路民警赶到了,简单的询问了几句,打算把他俩带回去处理。 可刘洋却是不想去,黄天赐只是暂时性的晕厥,他也许很快就会醒来的。 水红只好找了大学的老同学铁路派出所所长,后来,刘洋又拿出了黄天赐在京城医院的诊断证明,所长这才没有再追究此事。 回到租住的小院,刘洋就把他单独关在了卧室,并在外门又加了一把锁,这才放心的回到了客厅。 “他还没醒吧?” 水红递给了他一杯温开水,往黄天赐卧室门口瞅了一眼。 “还没呢,估计也快了。” 接过温水,刘洋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抬起眼睛看着她的俏脸,说:“今天幸好遇到了嫂子你,不然这事情还真没法给铁路民警解释。” “你快说说,小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呢?” 瞥见身旁有一把椅子,水红拉了过来坐下凝视着他。 点上一根烟,刘洋迎着她的美眸无可奈何的一笑,就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了她。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蛊术之说?” 听他描绘的绘声绘色,水红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抱着肩膀盯着他。 “嗯。不过,你不要怕,这给人下蛊也不是随便下的。” 为了缓解她心里的恐惧,刘洋冲着她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 “有没有人可以解蛊?” 水红冲着她莞尔一笑,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有,只不过是不是所有的蛊术都能解开,尤其是下蛊之人道行深的人。而且,刺猬身上的蛊祸……”刘洋说到这里急忙避开了她灼热的双眸,苦涩的一笑,转移了话题,问:“嫂子,最近你的身体好多了吧?” “好多了,这些都归功于你的医术。”这时,水红站了起来,单手不经意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别打岔,小黄的蛊祸有什么办法化解?” “这,这……”刘洋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来,可如果不给她个明确的答复,她肯定不会罢休的,于是他说:“等明后天,我去终南山找我的一个朋友,请几张道符来。” 两个人又闲扯了几句,本来刘洋打算留下她吃晚饭的,可她今晚却有一个家庭聚会。 “洋子,这次见到你比上次又瘦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亏着自己的嘴巴,听到没?” 水红凝视着他越来越俊郎的面容,心里好一阵悸动。他唇上硬硬的胡渣,高挺的鼻梁,尤其是他深如潭水般的双眸,否让她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可她又是一位理智的女人,必须克制着。 凝视了他片刻,一双纤手整理了一下他白色的夹克衣领,柔柔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翌日下午,刘洋从超市买回来了五大包吃的,什么火腿肠,牛肉、方便面、还有咸鸭蛋等等全是吃的。 “洋哥,你这是把我当成猪养着啊!” 此时的黄天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看见刘洋提来的食品开起了玩笑。 “这是给你准备的三天吃的,快过来接一下。” 刘洋走进院子,抬起腿关上了大门。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刘洋在黄天赐的同意下买了一条十五米的铁链,把他锁在了院子里的槐树上。由于铁链够长,也不耽误他睡觉和去卫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斗志斗勇 然而,事情并不像刘洋想象的那么顺利,终南山道观小道士告诉他,灵虚子道长已经下山云游去了。 由于时间紧迫,刘洋拜别了小道士下山后连夜返回了津天市。 “洋哥,找到灵虚子道长了吗?” 黄天赐见刘洋低着头走了进来,已经猜到了事情不顺利,可内心里还有点不想相信。 “没有,说是下山云游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看见黄天赐象狗一样拴着链子,刘洋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了他一句急忙打开了绑在他脚上的铁链。 得知没有找到道长,黄天赐看了一眼红肿的脚脖,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别垂头丧气的,我肯定能帮你消除蛊祸,这只是时间问题。”刘洋见他情绪低落,也于心不忍,递给了他一根烟,笑着说:“这两天委屈你了,我洗把脸就去买点酒菜,好好的喝一杯。” “嗯。”黄天赐闷着头抽着烟点了点头,陡然又抬起头说:“洋哥,多买斤牛肉,这两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好嘞。” 刘洋把白毛巾搭在了凉条上走了出去。 说来也巧,就在刘洋从胡同口餐馆提着买来的饭菜出来时,看见了庄园和一位型男肩并肩迎面走来。此时,庄园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短短的数秒后,还是刘洋先反应过来,笑了笑说:“庄警官,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逛街,这位是你男朋友吧?” 看着面前的刘洋,庄园可以说是百味陈杂,心里隐隐作痛。两个人闹矛盾的那天,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当面道歉,可是直到深夜也没有等来,内心伤到了极点。 次日一大早,她就接到任务去外地出差办案,这一去又是七八天。前天回到津天后,为了彻底打掉贩卖古董的团伙,他和局里的同事不得不扮演起了男女朋友。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正巧遇见了刘洋。 为了发泄心中对刘洋的怨恨,庄园冲着他得意的一笑,故意的挽住了身旁男子的胳膊,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刚吃完,随便走走。” 然后,她又指着刘洋,仰起头对着身旁青年男子柔声道:“他是我的朋友,叫刘洋。” “哦,幸会!” 青年男子绅士般的伸出了手,淡淡一笑。 “很高兴认识你!”刘洋也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遂即把目光射向了庄园,坏坏一笑说:“恭喜你终于找到知心爱人了,珍惜哦!” “你,你什么意思?” 瞧着他流露着无赖的表情,庄园气得俏脸通红,就想上前去质问他,可他已经转身飞快的走开了。 见庄园气得全身颤抖的样子,刘洋潇洒的一笑就转身离去了。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心里竟然升腾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虽然刘洋来到了津天市,但是却很少去店里,主要时间都用在看护黄天赐了。这两天,他又发作过一次,砸坏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可笑的是,他竟然啃掉了一块槐树皮。 待黄天赐恢复了神智以后,刘洋瞧着他窝在地上蓬头垢面的洋子,心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一天上午,刘洋来到玉宝斋查看了近几天销售的情况。发觉,销售额比上一个月有所下滑,询问了一下小朱才得知,由于前一段时间,附近的商家不论从款式还是价格上都作了调整,回头客都吸引他们店里了。 “哦,最近销售额的下滑也有我的原因,对店里关心不够。不过,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吧,将有一批人工精雕刻全新的货发过来,你们按照归类摆好。到时候,再打出旧货六五折出售的广告。” 刘洋徐徐的吐出一口烟,把手里的账单递给了小朱。 “八五折?那我们不舍了吗?” 小朱瞪着一双眼睛,觉得老板的促销模式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刘洋抿嘴一笑,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屁股按在了茶色烟灰缸里。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 刘洋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见是庄园的表哥打来的。 “大老板找我有何贵干呢?” “只是我们兄弟好久没见了,请兄弟你来叙叙旧嘛,你在津吗?” 手机那端的她表哥爽朗的一笑言语中流露着十分客气。 “哦,小弟不胜荣幸!只是小弟我这几天琐事缠身走不开啊!如果您这需要我帮忙的,我决不推辞!” 两个人虽然认识,但是平时却没有什么交集,刘洋断定今天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求于他。 “好,老弟爽快!只是我前几天淘了一件宝贝,请你来长长眼。” 不得已,米恒只好道出了实情。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刘洋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他,毕竟他又是庄园的表哥。 本来,米恒是派人来接刘洋的,可被他拒绝了。 这天上午,刘洋还是把黄天赐锁在槐树上后,就去了位于津天市黄金地段的凯旋门大酒店。 在身材妖娆的迎宾小姐的引领下,刘洋来到16房间。 “哎呀,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来,来,里面坐。” 坐在门口的米恒看见了门口的刘洋,立即站了起来笑着,微微一侧身,介绍说:“这位是盛世古玩店的吴老板,这位是津天市文物研究所的张所长,这位是崔鹏,肖老大弟子的徒弟,还有……” 除了米恒外,一共七个人,当他一一的介绍完了。 然后,他揽过刘洋的肩膀表示了一下亲昵,给他们几个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玉宝斋的刘洋老板,而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 “另一个身份就是,我们是亲戚,呵呵……” 刘洋知道他想说什么?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亲戚?哦,对,对,我表妹的好朋友。” 米恒见他不想暴露身份,哈哈一笑也就顺着他掩盖了过去。 “小弟临时有事,让各位久等了。” 刘洋抱歉的一笑,挨个伸出了手一一的握着,感觉出他们眼里都瞧不起年纪轻轻,一身普通装扮的刘洋,伸出手都是敷衍一下也就完了。 虽然刘洋年纪小,但是今天却是米恒请来的贵客,就把他安排到了主陪的位置上。 本来,刘洋是不打算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可看到他们几个都有点不待见他,冷笑一声就坐下了。 “刘老弟,最近忙什么呢?” 米恒递给了他一根烟,言语中透着客套。 “瞎忙呗,不像你生意做的那么大,我也就是混口饭吃。” 接过了烟,刘洋习惯性的磕了磕叼在了嘴上,拿起桌上的火机先给他点上了。 “呵呵……你小子没说实话,我可听说你现在的生意顺风顺水,上次来津天一不小心就赚了二百多万。” 虽然他俩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对于他的印象,米恒就记住了,鉴宝界少有的奇才。 “你都听谁说的?都是捕风捉影之事。” 没想到事情传播的这么快,刘洋暗暗一笑,看来人想要活的低调点都难啊! 米恒瞧着他淡淡一笑,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扫了一眼大家说:“不等他了,我们先进行着,服务员上菜。” “咔,咔。” 女服务员起开了两瓶五粮液,转着圈给大家倒着,当她来到刘洋身旁时,却被刘洋制止了。 “老弟,这酒不上头,少倒点。” 米恒站了起来劝说着他。在他看来,年轻人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见他如此热情,也觉得不该拒绝了他的面子,刘洋只好拿过酒杯让服务员倒了小半杯。 坐在他一旁的张所长看见了,十分不满地说:“小伙子,你这是不地道啊,我们的酒可是都快溢出来了,不行,必须得满上。” “就是,必须得满上,这是规矩。” 崔鹏鄙夷地瞥了一眼刘洋,夺过女服务员手中的酒瓶直接给他倒满了。 事已至此,刘洋也别无他法了,总不能把酒泼在地上。左右瞄了他俩一眼,心想,你们酒杯满了,那是你们贪酒孬喝。 这时,剩下的几个也都附和着张所长他们。 见此情景,刘洋觉查出来了,他们这是要灌自己了啊!好,一会我都让你们哭着走。 “来,今天能邀请大家来,我很高兴,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米恒端着酒杯冲着大家微微示意,干了杯中酒,说:“今天邀请各位行家,是想请教一下。” 话毕,他就示意坐在一旁的助手出去。 不一会儿,助手双手捧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众人都是收藏,研究文物的爱好者,陆续的放下酒杯围陇了过来,一番仔细确认后,都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明朝的宣德炉啊,红铜精良制作,实乃精品啊!” “据史料记载,明朝宣德皇帝酷爱艺术品,喜欢精致的事物,而这款宣德炉就是他下令专门从暹逻国进口的红铜打造的宫廷香炉。” “据说,为了体现他的价值,宣德皇帝命工匠打造了两个。” “这香炉做工精良,触摸无凸凹感,绝对是一件真品。” 众人一番研究之后,都陆续着评价着这件难得古物。 其实这些话,米恒也听过多次了,也找人专门的机构鉴定过,说是一件高度仿制品。一边是专业人士鉴定的真品,而津天专业机构鉴定的是赝品,这两种结果让他迷惑不解。 为了彻底证实这一宝物真假,米恒想到了前段时间在他展览会上目睹的鉴宝奇才——刘洋。 “刘老弟,你过来长长眼。” 见大家纷纷褪去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米恒看着坐在酒桌上只顾吃喝的刘洋说。 “好,这北极虾做的味道挺好。” 刘洋放下筷子,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故意的把手搭在崔鹏肩上停顿了一下,才走过去。 “你,你……” 崔鹏看着他,气的脸色铁青,支支吾吾地却没说出来。 当刘洋拿起宣德炉仔细的望,敲、听,一系列的动作后,看着米恒急切的样子,笑了笑说:“十足的赝品!玩玩行,不值得收藏。” 听到他这句不以为然的一句话,大家都愣住了,就连房间里的空气也凝结了一样,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耳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宣德炉 “小伙子,你也太武断了吧?在座的几位除了崔鹏年轻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古玩界混了二十多年了,论阅历,论资历,都在你之上,你这粗略的一看,竟然说是赝品,你这是给米老板难堪啊。” 文物研究所的张所长第一个站了起来,指责着他。 “就是,我们哥几个吃的盐都比你走的路多!你不懂就别乱说。” “那你说说,假到哪儿?” 大家七嘴八舌的轮番,对刘洋发起了攻击。 这宣德炉是一个星期前,米恒去南河游玩,从街边的古董店里花十万元买回来的,而今被刘洋一通褒贬,脸即刻黑了下来。 “哎,哎,你们是来和我吵架的还是来鉴宝的?” 叼着烟的刘洋眯着眼睛,一一扫过他们,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诸位,今天感谢各位捧场,来,干了这一杯,再听听刘老板的分析。” 气氛有点火药味,这让米恒有点始料未及,急忙打起了圆场。 主家发话了,大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纷纷端起酒杯响应着。 待大家都各自搁下酒杯,刘洋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来到所谓的宣德炉面前。 “这宝贝不论从制作,还是设计造型上,都属于精良制作。可是大家知道吗,当年制作宣德炉的时候不止用了红铜一种材质,里面还有金,银,铁等几十种贵金属,而这个只有一种红铜材质。” “嘿,你是神仙啊?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其它材质?” 其中一位微胖,长着一双金鱼眼的男子呛了他一句。 “这位大哥出言不逊,我说我练成了火眼金睛。今天我敬你年长,又是米老板的朋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刘洋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又道:“当年宣德皇帝为了显示香炉的尊贵,只命工匠师傅制作了两个,以底部的龙和凤作为区分,其余的完全一样。据我所知,那个底部带有凤凰图案的宣德炉现保存在国家博物馆,这个大家应该知道。而另一个,则不知去向,应该说是流落民间了。” 大家被他滔滔不绝的讲解暗暗地佩服,别看这小子年龄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老弟,坐下说。” 米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拿起桌上的软中华抽出了几根,发给了大家。 “那说不定这个就是流落在民间的龙型图案的宣德炉,我发现你就是会忽悠人!” 接过烟的崔鹏站了起来,玩味的看着刘洋讥笑着。 “你这个兔崽子没大没小的,在座的人都可以指责我几句,而你没有资格!” 刘洋随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目光凌厉的射向了他。 “嘿,你小子骂谁呢?欠揍是吧?” 崔鹏虽然比他大几岁,但是也不到三十,也是年少气盛的年龄,怒吼一声就走了过来。 众人见他俩要干起来,都抱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 见此情景,米恒抱歉的一笑站在了他俩中间,双手又把崔鹏摁回在了椅子上,笑着说:“刚才我还没介绍完呢,其实刘洋是你师爷肖老爷子半年前收的关门弟子,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一声师叔才对。” “这,这是真的?” 崔鹏听他说完,目瞪口呆一时哑口无言了。 “这我还能骗你?” 米恒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严肃的回应了一声。 “肖老?可是京城古玩界泰斗人物肖建军?” 张所长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惊讶的问了一句。 “正是。”米恒微微一点头,揽过刘洋的肩膀以示亲昵,说:“说来也巧,我这老弟是半年前在我开办展览会上相识的。” 众人听到这里,表情各异。他们也是在古玩界混了二十几年的人物了,提起肖建军哪个敢不敬仰?有多少个古玩爱好者想拜在肖建军的门下,都没有那个机会。而今这小子就是和肖老在一次展览会上相识,竟然成功的做了他的徒弟,肯定有超出常人的本事。 这时,在座的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投射在刘洋身上时柔和了许多,当然除了羡慕还有嫉妒。 见大家沉静了下来,刘洋嘴角微微扬起,淡淡一笑,走近崔鹏又继续道:“我们继续说,宣德炉留在了民间不假,可是我却知道流落在了谁家?你知道吗?” “我,我怎么知道?天下这么大。” 得知他是师爷的关门弟子,崔鹏顿时矮了半截。 这时,刘洋一脸淡定的环顾一眼四周,瞧着他们一副如饥似渴的表情,浅浅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才道:“流落在民间的宣德炉就是肖老家中的哪一个。” “轰”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傻眼了。 尤其是崔鹏,看着他张嘴结舌,嘀咕着:“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不会是假的吧?” “你小子怀疑的对!”刘洋好似长辈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肖建军的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喂,师父您老近日可好?” “小兔崽子,你有些时日不来看我了,上次你剩的那半瓶茅台我还给你留着呢,哪天咱爷俩在一块畅饮一番。” 手机里传来肖建军亲和力的声音。 “您老莫怪,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您老。师父,上次我通过朋友从海外给您淘来的宣德炉,您喜欢吗?” “你小子可是独具慧眼啊!这宣德炉绝放在我家里有点暴殄天物啊,我正打算和你商量一下,把他捐送到国家博物馆呢?你有什么意见?” “呵呵……东西送给你那就是您的了,谁便您支配。师父,您的高风亮节让我倍受感动啊!” “你小子别给老头子我带高冒了,最近我听说你又赚了一大笔。” “这都是托您老的福气,好了师父我这里来生意了,改日再聊。” 当刘洋挂了手机以后,整个房间静的只有墙壁上的空调在呼呼地吹着。 众人你看看我,都沉默了下来。事情已经明了了,肖建军收藏的宣德炉能是赝品吗?既然是真品,那么这个摆在眼前的这个宣德炉肯定就是赝品了。 “现在悬在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收了这么一个东西,也怪我眼拙,打眼。”米恒咂巴了一下干裂的唇,不想承认的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尴尬的一笑,举起来了酒杯,提议道:“今天大家难得一聚,不醉不休!” 众人会心的一笑,纷纷举杯轻碰了一下。 就在大家正要纷纷落座时,一位光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米老板,不好意思,由于我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关老板客气了,里边请坐。” 米恒示意他坐在一直给他留着的主位置上。 “关五爷,里边请。” “关老板按年龄排位,理应坐在主位上。” “就是,就是。” 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互相谦让着。 可就在他盛情难却,面带微笑着就要坐上去时,看见了坐在一旁一直微笑的刘洋时,当即就愣住了。 “您也在啊!” “关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啊?” 刘洋微微一点头,面色平静的问。 “你们认识?” 看到他俩熟络的打着招呼,米恒有点惊讶。 “何止认识啊,他还是邱……” 关五笑了笑,话到嘴边看见了刘洋正示意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关老板,快来坐,一直给你留着空位呢。” 刘洋微微一侧身示意了一下。 “那,那使不得,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尊称您,理应您请坐这位置。” 关五十分谦卑的推让着他。 他的这句话再次让大家傻眼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关五可是在津天市黑白通吃的人物,竟然在这小子面前矮了一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有缘之人就在眼前 湛蓝色的天空中游荡着几片薄薄的白云,清风拂面,让人倍感清爽。 坐在躺椅上的黄天赐时而低头看看拴在右脚上的脚链,时而长叹一声。 “嗙,嗙……” 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敲门?”黄天赐坐直了身体,探着头,顿了一下继续道:“门没锁,你打开小门进来吧。” 一袭黑色套衫的水红提着香蕉和苹果,缓缓地走了进来,看见黄天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问:“就你一个人吗?” “嗯。嫂子来了,快坐下。” 黄天赐看见漂亮且具有成熟风韵的水红,慌忙站了起来,抬腿就想去旁边拿椅子,差点被脚链绊倒。 “哎,洋子用铁链锁住了你?” 看着缠在他脚脖上的铁链,水红挑了一下柳叶眉惊讶的问。 “嗯,这也是没办法。”黄天赐无可奈何的咧着大嘴一笑,说:“洋哥出去喝酒了担心我再犯病,就把我锁住了。” “唉!这也不是办法啊!”水红伸手把身后的椅子往前拉了一下坐了下来,拿出香蕉递给他说:“吃吧。” “嫂子,你也吃。”黄天赐接过了香蕉,掰开了一根递给了她,问:“你找洋哥有事?” “没,没什么事,我这不是正要上班去了吗?路过这里,就拐了个弯来看看。”水红盯着他不自然的一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上衣,说:“也快到点了,我去上班去了啊。”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黄天赐突然双眼变得血红,鬼魅恐怖,扔掉了香蕉就扑在了她身上,撕咬着。 “啊——我是你嫂子,你看看我,看看我——” 任凭躺在冰凉地板上的水红挣扎,却始终没有挣脱开力大如牛的黄天赐。 此时,骑在她身上的黄天赐如疯狗似的,胡乱的撕扯着她的上衣,一张流着涎液的嘴,撕咬着她。 其实,也怪今天的水红大意了,没有防备之心,如果她在往后退一米的距离坐下,也不会被他扑倒的。 “啊——救命啊!” 水红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双无助,恐惧的大眼睛流露着绝望的光芒。 “刺猬,你他妈的混蛋!” 由于刘洋担心黄天赐发作病情,提前回来了,看见受尽凌辱的水红,爆喝一声踹开了他。 还未等他从地上爬起,刘洋一个箭步冲上去“啪啪”照着他脸扇了两巴掌。 虽然黄天赐做的事情可恨,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如疯狗一样的行为是不受控制的。再说,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刘洋也不忍心再打他了。 “嫂子,伤的严重吗?” 刘洋返身跑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水红身边,内心很不是滋味。 在刘洋出狱后,她不管出于什么心里状态,对他很是关照。何况,就是抛开这些话不说,她是恩人古春的妻子。在狱中如果没有古春的关照,他也不可能在狱中那么的自由出入。尤其是在他出狱的当天,古春把钱塞在他手里的情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却把他的心彻底融化了。 “不,不要碰我,不要,啊——” 此时的水红由于受惊吓过度,还处在精神恍惚中,躲避着他。 “嫂子,嫂子,是我,我是刘洋啊!” 看见她瞪着无助的眼睛,刘洋蹲下身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地摇晃着,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刘洋,洋子,洋子,呜呜……” 听到极其熟悉的声音,水红渐渐地恢复了意识,看见了蹲在面前的他,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黄天赐从地上爬了起来,嚎叫着一次次的扑了上来,可由于铁链超过了他活动的范围,脚踝都渗出了鲜血,可他依旧用力的挣着铁链。 茶几,躺椅,水杯等只要他够的着的东西,都被他扔了,砸了,院子里一片狼藉。 看着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刘洋紧绷着双唇,一时也别无他法。 好大一会儿,水红害怕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拿过了桌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双眼,望着院子里蓬头垢面的黄天赐,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的病真的看不好了吗?” 瞧着衣衫不整的她,刘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嫂子,你等会,我去商场给你买几套衣服来。” “哎,哎,不用。” 水红站了起来,想叫住他,却见他已经跑了出去。 傍晚时分,一场淋漓的秋雨过后,空气清新了许多。 “那个巫蛊道士,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了吗?” 水红听完他的讲述,轻声的问。 “其实,凭我的能力对付他也不算难,可就是……” 说到这里,刘洋看了她一眼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 水红盯着他,急切的问。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刘洋冲着她尴尬的一笑,避开了他的眼神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跑,手持浮尘的一位老道士念叨着走进了院中。 “嘿,你这老头,怎么认得我家?” 看见走进来仙风道骨的灵虚子,刘洋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 “臭小子,没有尊卑,我渴了。” 灵虚子呛了他一句直接走进了堂屋。 “渴了好办。”刘洋请他坐下后,立即给他泡上最好的西湖龙井,然后又去里屋拿了一件外套来到院里盖在了趴在地上熟睡的黄天赐。 回到堂屋,刘洋就把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灵虚子坐下后环顾了一眼四周,目光落下了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水红身上,微微一怔,微微一点头双眼又眯了起来。 “嘿,道长,请用茶。” 刘洋倒了杯茶,双手端给了他。 “小子,遇到难事了吧?” 灵虚子接过茶水,吹拂着飘在茶水上的茶叶。 “道长不出山就洞悉万物,您这未卜先知的本事让晚辈佩服!前几日去山上找你,正要求救你一件事。” 刘洋呵呵一笑,恭敬地回答着。 “可你现在不用求我了,有缘之人就在你眼前。” 灵虚子突然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而后瞄了一眼一脸茫然地水红。 听到他的这句话,刘洋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剑眉一皱,腼腆地低下了头。 “什么有缘人?你们说的什么?把我弄糊涂了。” 不解其意的水红,目光来回地在他脸上扫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阴阳结合 “嫂子,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刘洋不想把其中秘密说出来,只好站了起来催着她回家。 见他催着自己走,水红以为他们可能还有别的事,便站了起来微微点了一下头。 “慢。”灵虚子面露不悦地瞪了一眼刘洋,觉得还是当着她俩的面把话说出来为好,于是盯着水虹说:“我说的有缘人就是你,只有你可以帮助他度过难关。” “好啊,只要我帮的上忙的,我尽力而为。” 水红得知可以帮助他,不假思索的回应了一句。 “要想彻底铲除下蛊之人,那就……” 灵虚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急忙打断了。 “道长,不要说了。” “小子,如果再过九天你不能铲除那个下蛊之人。”说到这里,他指了一下蜷缩在院子里的黄天赐,脸色一寒,说:“他的命将休矣。” “啊——”水红见他俩当着她的面在打哑谜,有些急了,问:“你们俩把话说明白不好吗?”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你右脚心里的红痣属阴,而刘洋左手心里的红痣属阳,只有你们俩阴阳结合才能助他开启通灵之眼,让那个妖道无处遁形。” 为了早日铲除妖道,灵虚子面色一沉说。 “你,唉!” 刘洋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堂屋。 “我和他要阴阳结合?”水红蹙着眉尖,指了一下坐在院里的刘洋,问:“怎么个结合法?” “这还需要我说明吗?” 灵虚子返身坐下,反唇回应了她一句。 瞬间,水红似乎明白了其中意思,脸色绯红逃离似的跑出了堂屋,在她经过刘洋身边迟疑了一下,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小子,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老道我就此告别。” 灵虚子来到他身边,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弯腰拾起塑料兜里的香蕉离开了。 “哎,哎,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刘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一天深夜,刘洋突然从梦中醒来,赤着脚跑出了卧室来到院子里,看见院中站立的腾海洋,提高声音,问:“你这妖道,我正要找你呢。” “小子,还我貔貅挂件来!” 院子中间站着腾海洋,阴森的话语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显得恐怖。 “我说你这个老王八,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投错胎了?给你说了多少遍,你的貔貅挂件已经凭空消失了。”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暗暗提起真气聚集在双掌。 “只要我拿不到貔貅,你身边的人我都会下蛊的,我让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哈哈……” 斑驳的月光映照在他苍白无血的脸上,让人毛骨悚然。 “今天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打回你姥姥家去。” 刘洋暴戾一吼,一个箭步就冲向了他,右手凌空抬起冲着他的头颅劈了下来,“砰”一声闷响,散落在地上的砖块被震得四分五裂。 “砰,砰。” 腾海洋连退数步,从腰间拔出五四手枪,打向了他。 然而,眼疾手快的刘洋却瞬间一闪移动了他身后,抢夺到了他手中的枪。 “嘿嘿,这家伙,速度比飞镖快多了,那就留给小爷我压身吧。” 刘洋把玩着手枪,遂即搁在了裤兜里。 手枪被抢,腾海洋顿时大惊失色,使出看家本领直扑刘洋,招招阴险毒辣,却都被轻松的化解掉了。 为了伤失他的元气,刘洋频频使出连环掌,专打他的五脏六腑。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腾海洋喷出一口鲜血,“噔,噔”后退数步靠在了墙上,顿感气血逆流,全身瘫软无力。 就在刘洋一步步地紧逼过来时,腾海洋还是凭着身上的气力跃上砖墙,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一天中午,刘洋正坐在躺椅上眯着眼梦游,互听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猛地惊醒过来回头看见黄天赐手持菜刀冲了出来,举起铮亮的菜刀就朝着槐树砍去。 “啊——啊” 黄天赐一边歇斯底里吼叫着,仿佛槐树就是恶魔一般。 看到他又发疯了,刘洋也没去阻止。像他这种疯狂的举动,除非绑住他的手脚,若不然无法自止他。反正在家里没有别人,就随他去了。 这时,黄天赐突然扔掉了手里的菜刀,张开嘴就用力地咬起了树干,不一会儿,顺着他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可他却浑然不知。见此情景,刘洋担心伤及到他,一脚把他踹开了。 四爪朝天仰躺在地上的黄天赐,陡然全身抽蓄起来,嘴角泛着白色的泡沫。 瞅着黄天赐被蛊虫折磨的惨样,刘洋的心也揪了起来。他的病从两三天发作一次,到现在的一天一次或者一天两次,让他心痛不已。 一天上午,刘洋见刺猬没有什么异常就去了玉宝斋。 “刘总,您这时候来店里,是不是想犒劳我们姐妹一下?” 由于都是年龄相仿,小朱看见走进店里的刘洋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呵,会察言观色了?你就是我秘书的后备人选。” 刘洋今天心情也不错,再加上近几天的营业额蒸蒸日上,心情大悦地顽皮笑着。 “哦,那我可当真啦!” 小朱见他心情愉悦,也顺水推舟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以后,我们不能叫你朱姐了,应该改口叫朱蜜了。” “朱蜜?嘻嘻……” “应该叫朱大蜜还是朱小蜜?” 上午店里也不忙,其他三个店员起了哄。 “哼,你们三个丫头羡慕嫉妒恨了吧?”小朱瞥了她们三个一眼,夸张地甩了一甩栗色秀发挽住了刘洋的胳膊,甜甜的说:“刘总,陪我买衣服去。” “哈哈……” 一阵嬉闹过后,刘洋正色道:“鉴于这几天生意不错,晚上我摆酒席,地点随便挑,千万别给我省钱!” “去帝豪酒店。” “还是去川菜王大酒店。” “好了,瞧大家一听说去酒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小朱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呶了一下嘴,提议道:“我们还是去凯旋门吧,那里的海鲜味道不错。” “哎,哎,这只是今天我来告诉的第一喜。”刘洋见她们欢呼雀跃的样子,扬起双手在空中“啪啪”地拍了两下,又道:“这第二喜就是,为了大家更好的工作,我打算为你们四个租一套公寓,供你们无偿居住。” “啊——刘总万岁!” “刘总,我们爱死你了!” 当刘洋说完第二喜之后,店里顿时高兴地炸了锅。 她们四个都是来津天打工的女孩子,远离父母,远离兄弟姐妹的,也都不容易,又都是年轻女孩,住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其实,在把她们招来后,刘洋就有这个打算,可后来发生太多的事,就耽搁了下来。 就在刘洋查看着货源时,常大壮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完成了第一批货源,是不是发过来? 刘洋告诉他发到津天,然后又交代了那个血玉,务必要做出精品来。 次日早晨,刘洋撒完尿回来,困意全无。看看天色才微微亮,又躺在床上想,不能就这么被动的被腾海洋牵着鼻子走了,应该主动出击。可除了和水红嫂子双休外可以打开通灵眼之外,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双手抱着头躺在柔软的床上绞尽脑汁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眯着眼摸索到手机,看到是古春打来的,微微一愣就接通了。 “洋子,没打搅你的春梦吧?” 古春在手机里和他开起了玩笑。 “哥,你回来了还是在京城呢?” 刘洋嘿嘿一笑坐了起来惊喜的问。 “我刚到家,听你嫂子说你在津天,我就给你打电话了,中午来我家里,让你嫂子做几个菜,我们哥俩好好唠唠。” 听得出,古春的心情愉悦。 “那好啊,不过,别再麻烦嫂子了,我做东,我们哥俩去外面吃点就行了” 嫂子已经知道了男女双休的事情,刘洋去她家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还是家里干净卫生,中午一定过来,我先眯一会儿,就这样。” 古春不由他分说就挂了手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文物修复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刘洋提着一包青岛干啤走进了古春的家。 “来,来,快进来。”古春打开门看见了刘洋招呼着热情地,看见他提来了啤酒,不高兴的说:“怎么还买酒来了?我这里又不缺酒。” “你的酒,我一喝就醉。” 放下手里的啤酒,刘洋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说老婆,怎么这么慢呢?快点啊!” 古春招呼他坐下后,回头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水红。 “瞧你催的,洋子又不是外人,菜马上就好。” 水红回过头埋怨了一声古春,脸色绯红的冲着刘洋莞尔一笑。 “哎,哥,你在北京待了几天?” 刘洋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掏出烟递给古春一根,和他闲聊起来。 “九天吧,就是从早到晚的学习马列思想,弄得我……” 这时,水红端着菜走了过来,古春只好打住了话语。 “嫂子,我来帮你端菜。” 刘洋见她忙里忙外的,就跟着她去了厨房。 “天赐又发病了吗?” 水红在凉拌花生米淋了一点米醋。 “这几天发作的更勤了。嫂子,老道长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他那是胡扯。” 刘洋低声说完,端起一盘黄瓜拌酱牛肉就走了出来。 水红一瓶啤酒下肚后,白皙粉嫩的脸色升腾起一片淡淡的红晕,美眸却不经意间总是在刘洋身上扫过,弄得他很不自在。 饭菜吃了一半,刘洋就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下午,金强给刘洋打电话来说,想来津天看看刺猬。他嘱咐他安排好那边的工作,就答应了。 暮色四合时分,金强来到了小院,还没顾得上和黄天赐说话,就又开始发作起来。现在,在他所活动的范围已经没有了他可以撕咬撕咬东西了,每次发作起来就用力撕咬着自己的胳膊和腿,如饿狼一般。 为了金强的安全,刘洋没有再让他接近黄天赐,而是把他拽到了大门底下。 只见黄天赐如野兽一般,疯狂地撕咬着自己他够的着的地方,手臂,小腿已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一片了。 “洋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金强默默地盯着全身伤痕累累的黄天赐,也是别无他法。 “明天晚上我带着老道长给我的道符,就去对腾海洋下手,不管附在他身上的元婴会移到哪里?我也应该去收拾他了。” 刘洋觉得在这么拖下去,刺猬有可能被那个巫蛊道士折磨死,这如此这般,还不如做最后一搏。 “洋哥,你有没有考虑过道长给你说的双休之事,或许……” 从伦理情感上来说,金强是不希望他俩发生事的,可是他更不想刺猬受罪。再说,腾海洋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了,看到黄天赐这幅惨样,再联想到自己,全身鸡皮疙瘩炸起。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打断了,并训斥了他。 “强子,你胡说什么呢?抛开嫂子不说,古大哥可是我成长道路上的恩人,我不能对不起他!” “可是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刺猬被那个老王八折磨的死去活来吗?” 金强和他据理力争着。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明晚我就去拿着道符收拾腾海洋去!” 刘洋见他还再坚持意见,就提高了声音回击了他。 “可是……” 金强还再想劝说他几句,可看他掏出了手机好像要打电话,只好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没有可是,你洗把脸休息一会,我们这就吃饭。”刘洋不耐烦的回应了他一句,想起马上到国庆节了,就想在玉宝斋搞一个促销活动,希望再把销售额提高上去。翻到了常大壮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 “喂,常师傅,那边的新货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刘总,我肯定在国庆节之前把货发到津天市,再加上赠送的文玩都已经准备就绪。” 听得出,常大壮是在车间里回的电话。 “好,好……”刘洋挂了手机,心里为遇到了这么一位精细雕刻师并纳入麾下感到幸运。 次日中午,刘洋带着道符就驱车去了京城,可是却扑了个空,得知腾海洋去南方出差了。 本来他想在京城休息一夜,次日早晨就返回津天,可是当天晚上却接到了师父肖建军的电话,问他明日是否愿意参加国家博物馆部分文物修复工作? 修复国家收藏的文物除了拓展文物界收藏圈之外,还可以饱览国家重器般的古董文物,绝对是一件美差。在电话里,刘洋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八点,刘洋就早早的来到了肖建军的家,在等待师父收拾妥当后,一同去了国家博物馆。 “肖老,欢迎,欢迎,里边请。” 站在博物馆大厅门口钟思明馆长看见他后,急忙迎了上来伸出了手,本能的看了他一眼身后的刘洋,觉得陌生,迟疑了一下又问:“肖老,您身后这位是……” “这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刘洋,别看年轻,本领可不小。” 肖建军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回过身一脸慈祥的看着刘洋,介绍着。 “哦,你好。” 钟思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遂即伸出手淡淡笑着礼貌性的握了一下心想,这老头怎么安排一个毛头小伙子来呢?心里虽有不快,但还是满腔热情地陪同着肖建军步入了大厅。 看到钟思明眼神有些惊诧,刘洋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说什么话。 待他们来到接待室,三个中年男子谈笑正欢,当他们看见肖建军进来后,都迎了上来,露出了谦恭的笑容和他打着招呼。 “各位好,这是我的徒弟刘洋,别看年龄小,本领却不小。”肖建军把刘洋往前推了推做了一番介绍,指着圆脸小眼睛的中年男子,说:“洋子,这位是关启明,古铜文物修复专家;这三位分别是陶瓷文物修复专家梅九段,字画修复专家宫义和玉器修复专家邱常平。” “你好,……” 刘洋微笑着,伸出手一一地和他们握着。 与此同时,当他们三个人看见肖老领着一位年轻男子来修复文物后,顿时心里就嘀咕开了,这老头也太草率了吧?圈里人谁都知道,每年都是你的大弟子来博物馆做修复工作,可今年竟然安排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来,这小子能行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青花瓷碗 就在大家簇拥着精神矍铄的肖建军走出接待室,正打算步入文物修复大厅时,突然跑过来一位身材纤瘦的女孩。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众人本能的望向累的气喘吁吁,脸色绯红的女孩。只见她瀑布一般的长发,乳白色的束腰小褂,淡蓝色的牛仔裤下包裹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她长着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雪白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让人顿生爱怜。 “肖老,各位,这位是华北学院文物系一年级的学生菲菲,是一位老友介绍过来的。” 正在大家踌躇之间,钟思明埋怨地瞪了一眼漂亮的女孩,满脸笑意的给大家解释着。 “哦。那就把她分到洋子那个组吧,正好两个都是年轻人。” 肖建军慈爱的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肖老好,各位叔叔伯伯好。”叫菲菲的女孩腼腆的向大家打着招呼,当目光落到刘洋身上时,微微挑了一下弯弯的柳叶眉,说:“你好。” 看到菲菲腼腆的小样,刘洋冲着她淡淡一笑,想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次修复的文物是近三个月来考古学家发掘的两个古墓群。它们分别是西陕铜铃一带汉朝墓葬群,出土了一些古铜制品,大大小小的上百件,而另一个是在北河一带出土的明朝时期的陶瓷制品和卷轴,由于这是民间发觉的,毁坏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文物。 由于肖建军德高望重,且又属于导师型的,他并没有亲临操作修复文物工作,而是作了一名现场顾问。 来到修复大厅门口,分管修复工作的工作的副馆长老周已经早已在此等候了。 在老周分配工作的间隙,钟思明就陪着肖建军去参观发掘出来的陶陶罐罐去了。 “杨老师,齐老师,你们属于一组。黄老师……” 老周已经和他们不止一次打交道了,当着大家也没说什么客套话。 可当剩下刘洋和菲菲时,由于对他们不熟悉,愣了一下问:“小伙子,你擅长什么修复?” “什么都行,都懂点。” 刘洋看着他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众人听到他的这一句话后,眼神都透着不屑的目光,摇了摇头都各自忙活去了。 “吆喝,口气不小,小伙子哪个大学毕业啊?” 老周微微一惊,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他觉得既然来这里做文物修复工作的,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心里虽然有不快,但是也不敢冒然得罪他。 “本人社会大学毕业,老师,你还是分配给我任务吧?” 瞅着他一副轻蔑的眼神,刘洋不想再和他磨叽下去了。 “呵,小伙子挺有个性。”老周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是个刺头本想呛他几句,可又觉得他是周老领来的,咬了一下嘴唇只好忍住了,说:“陶瓷毁坏的比较多,你们俩去修复陶瓷去吧。” 瞧着老周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刘洋也没和他计较,就和菲菲一前一后去了陶瓷区。 第一件上手的是一件明代永宣时期的青花瓷的小碗。 “你好,我叫秦菲菲,京城人民大学文物系在读的一年级学生。” 秦菲菲上下打量了一眼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的刘洋甜甜一笑伸出了嫩白的小手。 “我叫刘洋,在京城经营古玩,很高兴认识你。” 望着眼前清纯靓丽,五官精致的她,伸出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嘴角微微上扬,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两个人随意的聊了几句,刘洋拿起青花瓷碗,发现有一条指甲厚度的曲折裂纹从碗口处往下延伸到底部。 “这是青花瓷碗吧?这裂纹缝隙有点宽,这个不好修补。” 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的她,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手上的东西,而是把目光一直投射在他身上。 “嗯。这瓷碗是明代永宣时期的,胎釉细腻,青色浓艳,所用的为进口的苏麻离青。” 刘洋拿着瓷碗一边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着,一边向她简单的介绍了一番,然后又一一检查了一下所修补的工具和用料。 瓷器的修复方法主要是经过六道工序,分别是,清洗,粘合,补缺,打底,上色,做釉这六道工序。 对于手中的青花瓷碗,刘洋看了一眼心里便有了主意。由于裂缝比较大且细长,必须来补缺,这得需要石膏补贴上去,然后再把所补贴的部位来做旧,以最大程度还原当初的釉色。 看着刘洋如此娴熟地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作为文物系一年级学生的秦菲菲也就只有打杂做下手的份了。 “看你年龄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可看你做这个好像很熟练似的,你真厉害。” 秦菲菲手里拿着强力胶,眨着灵动的眼睛由衷地夸奖着他。 “这都不是事,只要用心去做,你也能做到。”刘洋拿着吸湿了的海绵轻轻地擦拭着,坏坏的一笑,问:“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选择文物系呢?等以后你工作了以后会经常去出差,考古挖掘古墓的,你就不怕小鬼缠上你吗?” “切,想吓我?别看我外表柔弱,可我心里却住着一个女汉子,我才不怕呢。” 说着话的同时,秦菲菲冲着他俏皮的故意的挥舞了一下粉拳,展示着力量。 “哦,是吗?”刘洋说到这里,忽然放下手里的石膏,惊异的眼神从她脸上掠过,停在白色的墙壁上,面无表情道:“看你唇白鼻青,双眼无神,想必你夜里经常做噩梦吧?这梦中人,几乎都是死去的人,对吧?” “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尤其是这一个月来,梦中常出现诡异之事,有时夜里睡觉都不敢关灯。” 他的一番话让秦菲菲大吃一惊,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这因为是你身上的阴气过重导致的,一会我再给你一些破解之法。” 其实,从一开始她进来,刘洋就看出了女孩身上的阴气过重,可没想到这一会又增添了几分。 “你现在就告诉我怎么破解?听你这么一说,现在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女孩放下手里的强力胶,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不行,还不到时辰,好了,开始干活了。” 刘洋说完就不再理她,全身灌注的忙活着手里的瓷碗。 两天之后,刘洋把修复好的三件瓷器拿给了肖建军。 “小子,我没看错你,这三件瓷器在你的修复下可以称得上完美了,尤其是这个青花瓷碗,看上去没有一丝裂纹的痕迹。” 肖建军放下手里的放大镜,双眼透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点了点头。 “呵呵……其实,这里面还有菲菲的功劳。” 被老师认可是一种对他成绩的肯定,刘洋在高兴之余,并没有落下打下手的秦菲菲。 “肖老好,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的敬仰您,夸您是当代的大师,魅力大。” 好不容易见到他,秦菲菲一股脑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哈哈……我老头子还有什么魅力哦。” 每个人被他人夸奖心情都是愉悦的,肖建军也不例外。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肖建军端起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目光慈祥的盯着刘洋,招了招手示意坐到他身边,说:“我已经向国家文物研究会推荐了你,如果能批复下来,你就可以享受正处级待遇。” “啊——”刘洋听到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觉得又不像,剑眉一皱,说:“老师,我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您还是把这个名额给董大哥吧。” “别推辞了,我就认定你了。至于你董大哥,他一直想得到这名额,可是他能力欠缺,让他再锻炼几年再说吧。” 肖建军冲着他摆了摆手,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他们这师徒俩的谈话,无意中被玉器修复专家邱常平听到了,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好友董家洋,也是肖老的大弟子。 “老邱,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听到这一消息后,董家洋有点不相信。 “这还有假?我能骗你吗?” 邱常平在电话里梗着脖子呛了他一句。 “这老头子,我看是越来越糊涂了,我这几年哪里对不住他了,可他竟然把研究会理事的名额给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确定消息后,董家洋愤愤不平唠叨了起来。 由于刘洋担心黄天赐的病情发作,也没等到文物界专业人士评论和观摩,就告别了肖老打算回津天市。 然而,还没等刘洋登上火车,就接到了金强打来的电话。 “洋哥,你快回来吧?出事了。” 电话里的金强很着急。 “出什么事了?” 听到他着急的声音,刘洋的心提了起来。 “刺猬,刺猬他,他快不行了。” 金强的声音有点哽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黄天赐命危 得知黄天赐重病的消息,刘洋的心揪了起来,他没想到病情发展的这样快。同时,他也很自责,悔恨不该答应肖老的邀请去修复古玩,想着黄天赐有可能就要离开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那个巫蛊道士所害得,这一次回去以后看望一下刺猬再说,不管他病情如何,三天之内回到京城必须灭了巫蛊道士的元神。只有这样,他觉得才对得起黄天赐。 走出津天市的火车站,刘洋打了车直接来到了人民医院,看见了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双眼镜湖似乎滴出血的黄天赐,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强子,刺猬是不是上午病情又发作了” “是,大约上午九点,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刺猬暴跳起来,看见什么咬什么?折腾了一会,就开始用头撞墙,我拉也拉不住,直到头部血流才罢手。”说到这里,金强绷着双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黄天赐,示意刘洋出来说话,走出了病房,又道:“当我帮他止住血后没多久,他就突然倒地全身抽搐起来,我就急忙拨打了10。” “希望刺猬能挺过这一关。”刘洋喟然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去找医生问问刺猬的情况。” 说来也巧合,水虹深夜十点来到人民医院看望一位危重病人,在走廊里与提着暖瓶的刘洋相遇了。 “嫂,嫂子,你来这是……” 看见背着玫瑰红挎包的水虹,刘洋惊讶的问。 “哦,我来看望一位危重病人,你怎么也在这儿?谁病了?” 看见青春逼人的刘洋,水虹又想起了灵虚道长的话,俏脸一红避开了他的星眸。 “刺猬他又发作了,医生说他撑不了几天了。” 刘洋想起以前和刺猬在一起的嬉笑打闹的画面,不禁黯然神伤。 “啊——这么严重了?在哪个病房?” 听到刺猬病情加重,水虹大吃一惊,跟着他来到了病房。 三个人走出病房后,心情都很低落,走在寂静的走廊里谁都没说话。 然而,水虹除了心疼黄天赐之外,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事。这几天,灵虚子道长的话经常在她耳畔回荡。虽然她对刘洋有一种异样的情愫,但是如果象灵虚子道长所说的和他发生男女双休之事,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她不能背叛老公,毕竟她还爱着他。 “嫂子,夜已深了,路上不安全,让强子送送你吧。” 走到楼梯口,刘洋本想自己送她回家,可又想起灵虚子道长的话,觉得不妥就提到了金强。 蓦然,金强眯着小眼目光在他俩身上扫了一下,狡黠的一笑,说:“洋哥,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嫂子肯定饿了,我们去吃点宵夜吧。” “嗨,你别说,让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饿了。”刘洋不经意间抚摸了一下干瘪的肚腹,看着正要下楼的水虹,说:“嫂子,你喜欢吃什么?撸串还是火锅?” “我,我就不去了吧。” 其实,晚饭的时候,水虹在和古春聊天时无意中又扯到了孩子身上,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就争吵了起来,气得她饭也没吃就去卧室睡觉去了,直到她妈妈打电话说她姨病危,她这才赶到了医院。 刚才金强提起吃宵夜,也觉得饥肠辘辘,可女性的本能矜持,她也不好直接答应。 “嫂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一会让洋哥送你回去就是。” 金强极力地劝说着她去吃宵夜。 “又不喝酒,吃点东西也用不了多久的,要不你和我哥打个电话请个假?” 刘洋盯着她的俏脸,流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就觉得嫂子我在家这么没地位吗?”水虹抬手提了一下肩上的白色背包莞尔一笑,说:“走,开路,今天宰谁?” “当然宰洋哥了,他是大款嘛。” 金强忍不住又瞟了她胸前一对微微颤抖的波涛。 等金强安排好黄天赐后,三个人一起驱车去了离家不远的清真烧烤店。 “老板,来一百串、三对腰子、各色青菜,再来一包啤酒吧?” 刚到店门口,刘洋就冲着迎上来的胖老板吆喝了起来。 “好嘞。”胖老板见是老主顾,格外的热情,急忙引荐他们三个往里边走,色眯眯的眼神瞟了一眼水虹丰润、傲人的身材回头对着刘洋笑眯眯道:“老弟,又换了一个?” “别乱说,他是我嫂子。” 刘洋递给他一根烟,嘴角微微上扬纠正道。 “嘿嘿……”胖老板接过烟搁在鼻子上嗅了嗅,转身淫笑着走开了,嘀咕着,小子还不承认,肾亏了吧?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店内的食客却不少,喝着啤酒,撸着串,一个个脸上荡漾着兴奋的光芒。 “哎,不是不要啤酒了吗?” 水虹把包搁在修长的双腿上,一对美眸盯着刘洋。 “撸串不喝瓶啤酒,不对味。”金强接过了话,然后又看着刘洋笑着问:“我说的对吧,老大?” “呵呵……知我心者,还是我兄弟也。” 刘洋揽过金强的肩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一个星期后,黄天赐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但是医生告诉刘洋,患者的病情很复杂,随时都会再次发生危险,要他们做好心里准备。 得知这些情况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好久都没说话,抑郁的心情在脸上表露无疑。 自从刘洋回来后,金强一直再找着机会,把刘洋灌醉,希望在心中盘算已久的计划早日实施。在他看来,什么也不如生命重要,为了能让黄天赐活下去,他打算孤注一掷。 这天上午,阳光格外的明媚。 金强觉得刺猬的病情有所稳定就和特护病房的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小院忙活开了。 “哎,强子,你脑子中邪了?今天怎么想起请水虹嫂子吃饭了?” 刘洋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回头笑着问他。 “主要是看刺猬的病好转了,心里高兴,就想着把水虹嫂子叫过来庆祝一下。” 金强洗着五花肉,心里有点慌乱,似乎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那好,我给庄园打个电话,把她叫过来也热闹一下。”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就掏出了手机找到了她的号码后,就拨了过去。 然而,对方却关机了。 “洋哥,你上次可把庄园气坏了,她不接你的电话了吧?” 看着他一脸落寞的表情,金强笑着问。 “也许吧,不过,我有一种预测预,庄园可能还有别的事。” 刘洋隐隐约约觉得,她可能要发生什么事?可也无法预测出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想起庄园,刘洋内心就感觉有一种愧疚之感,可由于最近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让他无暇分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得已而为之 在饭菜摆上桌后,刘洋又试探了几次拨了庄园的手机,可依旧提示关机。 “呦呵,你们俩小子的手艺还不错,我进了巷子就闻到香味了。” 大门口响起了水虹甜润的声音。 只见水红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米黄色风衣,凸起之处随着她的步子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下身套了一件浅蓝色的修身纽仔裤,显得双腿更加的修长。 正为打不通庄园手机而感到闷闷不乐,一转眼看见了笑靥如花的水虹走了进来,慌忙迎了上去,笑道:“也不知道强子发什么癔症了?平日里最不愿意下厨的他,今天铁了心的要给我们露一手。” “瞧你说的,其实强子这人也挺讨人喜欢的。” 水虹意味深长的白了他一眼,话语里透着娇嗔的味道。 “嫂子,我讨人喜欢就讨人喜欢了,干嘛还加一个也字?” 腰系花色围裙,肩膀上搭着白色毛巾的金强端着一盘油焖大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面带微笑一脸埋怨道。 “呵,说你小子胖你还喘上了。”刘洋接过水虹的白色手提包挖苦着他,转而又笑道:“嫂子快坐,这就开饭。” “嘿嘿……嫂子夸奖我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今天被嫂子夸奖,还不许我显摆一下?” 金强手里拿着筷子,眯着小眼呛了他一句。 三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各自一瓶啤酒就下肚了。 这时,金强翘着二郎腿叼着烟,一双绿豆小眼来回地扫着他俩,诡秘的一笑,就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金强端着两杯橙汁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洋哥,嫂子,喝橙汁。” “强子,你今天照顾的挺周到,这不像你的性格啊!”细心的刘洋觉察出了他的反常,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盯着他说:“麻溜的,你要是有事就快说,过期不候。” “就是,你这无事献殷勤,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 水虹搁下筷子一脸笑意的附和道。 “瞧你俩一唱一和的,我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吗?哎呀,好人难做哦!“ 金强两手一摊后背靠在了椅子,似笑非笑地来回地目光扫着他俩。 见他话里有话,水虹偷偷地瞄了一眼刘洋,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好。”刘洋端起了面前的橙汁,举到水虹面前抿嘴笑道:“嫂子,也许我们误会了强子,干杯!” “好。”水虹嫣然一笑也端起了橙汁,转而望着金强,问:“你的呢?” “嗨,我的还在厨房呢。” 金强反应过来,拍了一下大腿就跑进了厨房。 见他俩都喝了橙汁,金强小眼闪出一道狡黠的精光,心里默念着,洋哥,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可为了刺猬能活下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五六分钟以后,金强见他俩都处在迷离状态了,借故走了出去。 “洋子,这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啊?” 眼神迷离的水虹看着刘洋,单手解着风衣的纽扣。 “可不是嘛。” 与此同时,刘洋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热,只是这种热不像夏天那样从外到里的热,而是这热是从内到外的热,身体的某一处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这时,水虹已经脱去了米黄色的风衣,一米六八的她虽然纤瘦却该肥的地方还是肥,薄薄的羊毛衫下裹挟着一对傲物呼之欲出,让他口干舌燥。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某一处很想找一个发泄口,可他心里明白,身旁的这位美妇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想到这里,刘洋强忍着体内的渴望,跑进了房间。可他还没来得及关上卧室的门,水虹就紧随而来。 “洋子,洋子,抱抱你好吗?我,我想……” 衣衫不整的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正常女人的矜持,脸色绯红的抱住了他,俏脸埋在了他宽厚的胸膛磨蹭起来。 “不,不,我们不能这样。” 此时怀里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嗅着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刘洋压抑着身体里强烈的渴望想推开她,可又觉得双手是那么的无力。 “我不管,我不管,现在我就想……” 水虹的话还没说完,就吻了上去。 倏忽之间,“电闪雷鸣,地动山摇……” 过了好久,两位坦诚相拥,大汗淋漓的他俩渐渐平静下来,双方互视了一眼,刘洋陡然一惊,这才意识到刚才侵犯了她,一个机灵就跳下了床。 “嫂子,对,对不起!这一切肯定是强子搞得鬼!你等会,我出去把他找来打他个半死,一定给你个交代。” 刘洋半跪在窗前垂着头忐忑不安的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回来!” 头发凌乱且一脸潮红还未褪去的水虹坐了起来,可突然似乎又觉察到了什么,慌忙又拉过了薄被遮住了胸前的一对雪峰,厉声叫住了他,见他停下了脚步,又换了一副柔声的语气,说:“洋子,你冷静一下,把他叫来问个清楚。” 见他闪出门外,水虹轻咬着娇艳的双唇,脑袋里浮现出了刚才和他意乱情迷的画面,可又想起老公对她的好,满心的愧疚。虽然在无数个梦里梦到过和刘洋四肢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但是那也只是脑子里想想,臆想一下罢了,绝对不会付诸行动的。 现在想起两个小时以前,两个人做出种种不理智的行为,就觉得肯定是被下药了。而这个下药之人,除了金强不可能是别人。 “强子,你刚才是不是给我,还,还有嫂子下迷药了?” 刘洋脸色铁青的看见走进院子里的金强,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洋哥,你先坐下,听我说好吗?” 看着黑着脸的他,金强的心突突地跳着,紧张急了,真担心他一拳打在脸上,即使不开花,至少会掉几颗牙。 “我不听!你是不是下药了?” 刘洋走近他,板着脸俯视着他瘦削的脸庞逼问道。 “是,可是我也是万不得……” 金强还没说完,就看见他一脚踢了过来,顿感腹部一阵绞痛就被他踢到在地。 “强子!我待你不薄吧?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刘洋看着趴在地上,强忍着腹痛咆哮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意犹未尽 望着趴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强子,刘洋气的全身颤抖,真想再上前对着他再踢上几脚,可他却不能这样做。凭他的自身力量,如果力量控制不好,这一脚踢在金强身上,骨头都得断几根。 “是,我做的这事是不光彩!可是我是为了谁啊?”金强强忍着腹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提高了声音道:“如果再这样任期发展下去,刺猬必死无疑,他可是我们的兄弟啊!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腾海洋折磨死吗?” 强子一番发人肺腑的话,戳到了刘洋的心窝上,让他无言以对。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做出伤害嫂子这样的事啊,这不是把古大哥的家庭毁了吗?以后他怎么去见古大哥,怎么和嫂子见面? “就算是你说的对!可是你这样做却毁了嫂子一生的幸福!” 刘洋走近他,怒目而视。 “可我如果不这样做,刺猬就得死,你说怎么办?” 金强也寸步不让的和他据理力争,没有一点退让的样子。 “你这是自私!小人心思!” 刘洋见他狡辩,单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吼叫着。 然而,就在他俩争吵着的时候,水虹低着头跑了出去。 “嫂子,嫂子,你去哪里?” 刘洋松开了手,叫着她追了出去。 “洋哥,别追了,追上她你能说什么?” 金强一把拽住了他劝说着。 蓦然,刘洋顿感双眼有一种灼热的疼痛,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暮色四合,天空中的最后一抹夕阳也被黑暗笼罩了。 “水,水,我要喝水。” 躺在床上的刘洋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洋哥,你,你醒了?太好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 坐在床边打盹的金强听见他醒了,猛地跳下床高兴地跑进了厨房。 “咕咚,咕咚……”一杯温水下肚后,刘洋顿感舒服了许多,咂巴了一下嘴,问:“几点了?我怎么睡着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下午的时候我们争吵着时,你就突然晕倒了,当时都吓死我了。” 金强见他苏醒了过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刘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感觉没有酸痛感了,蓦然想起下午踢了他一脚,问:“肚子还疼吗?” “疼,直到现在还抽抽的痛呢,可是我觉得值了。” 说到这里,金强又想起了躺在医院里的刺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见强子突然沉默下来,刘洋猜到了他的心思,紧绷着双唇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沉默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也是无奈之举吧,现在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古大哥夫妇俩。 想到这里,刘洋从床头摸到了手机调出了水虹的手机号正要拨过去,可又觉得不妥,又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强子,还有什么吃的?” 刘洋坐了起来,迅速的跳下了床,又来到橱柜旁从抽屉里找出两张道符。 “有,有,还有中午剩的牛肉,米饭,我这就给你热一下。”金强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出去时,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道符,疑问道:“洋哥,你这时候找出道符干嘛?” “我吃点东西,打算连夜赶到京城,逼出巫蛊道士元神,然后宰了他!” 刘洋说着又从箱倒柜衣服底下找出一把铮亮的三棱匕首掖在了腰间。 和巫蛊道士的决斗,金强也帮不上什么忙,嘱咐了他几句要注意安全的话就走进了厨房。 当刘洋走出京城火车站,看了一眼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站在午夜的街头,刘洋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仰望着繁星满天的苍穹。 然而,事情并不是刘洋所想象的那么顺利,来到京城两天了,没有捕捉到腾海洋的丁点讯息。 这天,刘洋刚回到店里休息时,手机响了,看到是水红打来的,扫了一眼店里,就急忙上楼接通了。 “喂,喂,嫂子……” 过了好大一会儿,手机那端才传来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足矣把一个男人的心融化。 “洋子,你,你在哪里呢?” “我在京城呢?你,你还好吗?” 想起那天两个人四肢交缠,酣畅淋漓的欢爱,刘洋就有一种负罪感,同时也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不好。” 手机那端的水红娇嗔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古大哥欺负你了?” 刘洋坐直了身体,紧张的问。 “就你欺负的,就你。” 水红掩嘴暗暗一笑回应道。 “嫂子,我——那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听到她的埋怨,刘洋的心提了起来,可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不许提那事,听到没有?” 此刻,手机这端的水红脑子里突然呈现出了他俊郎的面容,似笑非笑的一次次用力冲撞着她的香艳画面,白嫩的脸颊顿时红了大半个,好像被火烤着了似的。 那天下午的疯狂、那天下午压抑着的嘶吼、那天下午的巅峰般的快乐,都是古春无法给予的。 “嗯,嗯。” 刘洋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好连声应着。 这时,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两个人却都不想挂断电话,彼此的喘息声都可以听得见。 “你就是一个小坏蛋,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过了好久,水红莞尔一笑佯装生气道。 “啊——嫂子,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生气,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听到她埋怨的话,刘洋自责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啊——”水红听着他焦急的自责声,抿嘴一笑,顿了一下说:“笨蛋!” 挂了手机,刘洋呆坐在皮转椅上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想,我真的笨吗?唉!女人的心真是难以琢磨。 抽了一根烟后,刘洋又给金强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黄天赐的病情,得知很不稳定,就在十分钟之前还刚刚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 来京城已经两天了,没有腾海洋的一丁点踪影,而黄天赐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这让刘洋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深夜,一辆桑塔纳000停在了腾海洋别墅家门口不远处。 “华哥,你说我们从早晨守到这时候了,快二十四个小时了,连滕海洋这个鳖孙的吊毛都没见,姬,姬姬爷也不让我们回去,烦死了。” 耿为怀双手抱着肩眯着眼发着牢骚。 “既然姬爷发话了,那我们就守着呗,反正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回去也没事。” 刘富华摇下车窗,徐徐的吐出一口烟。 “可是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啊,一天不露一下我的手艺,手就痒痒。” 耿为怀说。 “你是又想偷看三愣媳妇洗澡了吧?还手艺?弄得跟技术工作者似的。” 刘富华弹掉了手里的烟灰,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嘿嘿……华哥,什么都瞒不过你。” 被他看穿了心思,耿为怀睁开了眼不好意思的笑了。 “哎,怀子,一辆车停在了他家门口,好像是滕海洋的,给我望远镜。” 刘富华精神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血战巫蛊道士 再说躺在津天人民医院的黄天赐自从刘洋去了京城以后,就没再吃过东西,全靠打针维持着基本生命。 对于他这种特殊病例,医院的各科专家也是头疼,全身做了各项检查,就是找不出病因。无奈之中,医生找到了金强,告诉他病人需要转院到京城治疗。可金强心里明白刺猬的病因,就一直拖着没有转院。 这天,坐在病床前的金强看着昏迷不醒的黄天赐,心里百感交集。虽然两个人曾经没少拌嘴和打闹,但一想到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失去他,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 “刺猬,你,你小子太不讲义气了,洋哥走之前你还能吃能喝的,可现在我喂你却不张嘴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兄弟,就睁开眼看看我!” 抓着他蒲扇般的大手,金强有点哽咽。 然而,任凭金强怎么数落他,怎么激将他?黄天赐都是以沉默回应他,未有丁点反应。 就在金强和黄天赐说着话,试图唤醒他的意识时,庄圆走了进来。 “天赐,吃点东西了吗?” “哦——圆姐,你来了?”听到背后传来庄圆的声音,金强站了起来双手搓了一把脸才回过头来,说:“两天没吃了,刚才病情又发作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唉——”庄圆看着病床上的黄天赐叹了一口气,抬起一对美眸问:“你洋哥这几天忙什么去了?连个影子看不见。” “他去京城找滕海洋去了,这次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得让那个王八蛋消除刺猬身上的蛊,即使杀了他。” 金强拉过身后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好奇的又问:“洋哥走之前没给你打声招呼吗?” “他——哼!不提他了。”庄圆双眼流露出了哀怨的光芒,咂巴了一下柔软的红唇问:“你知道他去京城什么地方了吗?” “我知道,就两个地方,一是……” 金强把刘洋极有可能去的位置告诉了他。 下午的时候,金强给黄天赐擦着脸的时候,水红提着两大兜的营养品也来到了病房。 “嫂子,你来了?快坐下。”金强搁下毛巾,眯着小眼接过了她手中的礼品。 “天赐睡着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水红看到金强,白嫩的脸颊飞上一片红晕。 “唉……” 金强长叹了一口气就把黄天赐这几天的病情告诉了她。 次日傍晚,金强正趴在病床上打着瞌睡时,突然觉得黄天赐全身抖动起来,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他双眼血红,脸旁突然变得狰狞,异常的恐怖。 就在金强不知所错时,黄天赐又口吐白沫,目光凶戾的瞪着金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张嘴,可是就是张不开。 “医生,医生,护士……” 金强被黄天赐突然的举动吓傻了,情急之中大声呼喊起来。 听到呼喊声,距离病房门口不远的值班医生和护士急忙赶了过来。 然而,这时的黄天赐又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一般。 医生和护士对他一番紧急检查后,把金强叫出了病房,告诉他说:“患者的身体各个器官都处在急剧的衰竭状态,心脏随时都有停止跳动的可能,让他心里有一个准备。” “不会吧,有这么快吗?”金强嘀咕了一句,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刘洋的号码,通了,却没有接听。 然而,此时的刘洋正和滕海洋激战正酣,哪里能听到手机的铃音。 “臭道士,你就是个缩头乌龟,附体到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快给我滚出来!” 刘洋一边叫骂着,一边把全身的力量汇聚到腿部,在滕海洋飞起一脚踹过来的一刹那,刘洋微微一蹲,一脚踹踹在了对方左腿的迎面骨上,只听“咔嚓”一声,滕海洋满脸血污的捂着左腿嚎叫个不停。 看到滕海洋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刘洋也暂时停止了攻击,因为他的最终目的是逼出巫蛊道士,而滕海洋只不过是一具凡人的肉身罢了,把他打死还会犯法的。 可怎么才能逼出附在滕海洋身上那个巫蛊道士的元神? 这也是刘洋一直头疼的事情。 刘洋正在绞尽脑汁分神时,左臂陡然感觉钻心似的疼痛,本能的看了一眼发现左臂外侧刺进了一枚飞镖,伤口周围顿时一片青黑,并逐渐的在向四周扩散蔓延。 “嘿嘿……”不远处的滕海洋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道:“你中了我匕首上的五毒散,无药可解。” 由于担心伤口感染,刘洋急忙从小腿间拔出三棱匕首一咬牙把胳膊上青黑的一片直接连皮带肉的硬生生的挖了下来,黑色的血液流在了地上。 为了堵住伤口,刘洋撕掉了一缕衬衣,迅速的缠住了伤口。 由于这里是高级住宅区,各栋别墅相隔有一段距离,两个人的生死搏斗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此时,刘洋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双眼杀气腾腾,逼近了滕海洋,打算一刀结果了他再说。 跌坐在草丛中的滕海洋看到刚才刘洋,拿着三棱匕首直接从胳膊上割下一片肉时,惊骇无比,脸色煞白。这小子不是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这次必死无疑了。 三步,二步,一步…… 刘洋握紧了匕首,就在捅向滕海洋的胸口时,蓦然双眼一热,瞬间模糊后,看到了附在他身上巫蛊道士的元神正呲着牙,脸庞狰狞冲着他笑。 “臭道士!今天的日子就是你明年的祭日!”刘洋大吼一声,持刀就捅向了巫蛊道士的咽喉瞬间,三棱匕首突然发出了幽绿的光芒,迟疑的瞬间,只觉得手一麻,匕首掉落在地上。 愤懑至极的刘洋遂即挥掌“砰”的一声击在了滕海洋的咽喉之处。 “啊——咳咳……” 一声惨叫后,一道幽绿的极光闪电般飞出滕海洋的躯体。 “臭道士!哪里跑?” 刘洋看见一个身穿长跑,一脸漆黑的道士惊恐万分的影像,像个无头的苍蝇似的四处逃窜。 由于刘洋和水红合体后,体质和拳术迅速得到提升,拦截住巫蛊道士,一番激烈的打斗,刘洋就占了上风,连环拳击把他捶了个满脸开花,薅着他的衣领吼道:“快点拿解药来,快点!” 此时,一行男男女女从这经过,看见蹲在榕树下的刘洋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吼叫着,好奇的停了下来,看了一会都笑嘻嘻的走开了。 “傻蛋,呵呵……” “神经病一个。” 巫蛊道士见无法逃脱,索性坐了下来嘀咕道:“晚了,你的那个中蛊的朋友已经死了,我现在拿出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放你娘的罗圈皮!快点拿出来。” 刘洋哪相信他的鬼话。 这时,刘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金强打来的。 “洋哥,刺猬,刺猬他走了。” “什么?你,你是说,说刺猬他死了?” 刘洋剑眉紧蹙,一时没明白他的话,又问了一句。 “是,是的,刚走。” 手机那端的金强呜咽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血珠 得知黄天赐的死讯,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在刘洋耳边炸响,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之后,把满腔的仇恨全部发泄到了巫蛊道士身上,挥起手中的匕首冲着一脸奸笑的巫蛊道士的胸口、腹部就是“噗呲,噗呲”的一阵猛刺,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此时,庄园找了过来,看见刘洋暴戾嘶吼着冲着一团空气猛刺,心想,他是不是疯了? “刘洋,刘洋,你冷静点,滕海洋在那边。” 庄园走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回头指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滕海洋。 “你起开!” 刘洋担心手中的巫蛊道士趁机跑掉,猛的甩开了庄园,瞪着他吼道:“你马上离开这里。” 由于刘洋的一时分心,巫蛊道士突然摆脱刘洋的束缚,跳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 瞬间,庄园感觉到脖子被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掐的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却无法摆脱掉。 “臭道士,快放开他!” 刘洋挥舞着匕首刺向巫蛊道士,可由于道士身形故意的旋转着,又担心刺伤庄园,只好暂时放弃了反击。 “刘洋,快,快走!咳咳……” 庄园瞪着恐惧的双眼,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恐惧到了极点。她虽然自身难保,但是心里却担心着刘洋的安全。 “不。” 刘洋大吼一声,蓦然凌空而起越过巫蛊道士的头顶上方,双手握着鲜血淋漓的匕首就刺向了他的头顶。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巫蛊道士的头顶,鲜血混合着乳白色的脑浆喷溅出来。 逃脱出的庄园脸色苍白,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灵虚子道长突然而至,随手往上抛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口袋,瞬间穴风狂骤,已经奄奄一息的巫蛊道士被收进了麻衣口袋之中。 “嗨,我说老道长,你怎么不早来一会?也好助我一臂之力,你这是截取我胜利的果实。”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就想抢他手中的口袋,可却落空了。 “别的一会再给你解释,现在先解救你的兄弟。”灵虚子神色凝重的说完,把手中的口袋挂在了腰间,道:“小子,现在挽救你的兄弟还来得及。” “可是刺猬他已经……”还未等刘洋说完,灵虚子一掌推在他背上。 “噗——” 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刘洋口中喷出的瞬间,灵虚子凌空而起单手接住了刘洋喷出的鲜血,说:“小子,貔貅挂件被你吸收之后,你的血液就变成了纯阳血——九九真阳血,可以把你兄弟游离在阴间的魂魄拉回来,重新回归到他的肉身上。” “你是说,我喷出的鲜血能救回刺猬的命?” 得知黄天赐能救回来,刘洋惊喜的问。 “只是暂时把你兄弟的魂魄拉回来,真正能拯救你兄弟的生命,还是需要口袋中的巫蛊道士的解药。” 灵虚子话毕,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扬手把手掌里的鲜血抛洒了空中,拂尘一扫,化作了一股红烟消匿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瘫软无力的庄园惊奇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也不相信在这信息发达,高度文明的社会还会存在着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臭道士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他不说啊。” 刘洋焦急的说。 “别急,让我来。” 灵虚子从腰间取下口袋,叽里呱啦的念叨了一阵,问:“你这个孽障,快点说出解药秘方,我可以保证你的元神不灭。” “灵虚老儿,你不就是仗着这乾坤口袋吗?今天既然被你装了进去,这也是我的一大劫难,我认栽!” 口袋里传出巫蛊道士微弱的声音。 “你他妈的少废话,快说!” 刘洋冲着口袋吼叫道。 “哈哈……”麻布口袋发出一阵阴森的大笑,并没有理会刘洋的怒吼,而是又问道:“灵虚老儿,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当然。” 灵虚子回应道。 “那好,这是我身上的血珠,你给他服下就好了。” 巫蛊道士说完,一粒小米粒大小的血珠从口袋上方喷了出来。 “刘洋,你马上赶回津天给天赐服下。” 灵虚子交代道。 “嗯。”刘洋小心翼翼接过血珠起身就走,看见了瘫软在地上的庄园,立即拨打了京城玉宝斋店店长靳秀梅的电话,告诉她马上赶到丰园5号别墅区。 挂了电话后,刘洋走了过去望着她修长美白脖颈上的黑血手指印,心疼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很危险的。” “我是来想帮你,可没想到……咳咳……” 庄园看着他深邃多情的星眸,倍感自责中夹杂着一丝惊喜。 “我的傻姐姐,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思。” 刘洋听她喉咙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紧深情的把她揽入宽厚的胸膛。 被他揽入怀里的刹那间,庄园紧紧地双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深深地埋在他温热的胸膛,潸然泪下。 “好了,我现在马上赶回津天去救刺猬,你在这儿稍等一会,我已经安排了靳秀梅火速赶到这里送你去医院。” 刘洋轻轻地推开她柔软的身体,紧绷着双唇站了起来。 “嗯,你快点去吧,不用管我。” 庄园眨了一下迷蒙的双眼催着他。 当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告知黄天赐的死讯后,金强当时就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后就冲进了急救室,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让金强倍感惊讶的是,就在给黄天赐穿好衣服准备推进藏尸间时,看到他的双眼微微眨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地开了双眼…… 十几分钟后,金强给刘洋打了电话,告诉他刺猬有救了时,悬在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 一个多小时后,刘洋赶到医院把米粒大小的血珠掰开黄天赐乌青的嘴,搁进了他的口中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洋哥,你给我吃的什么?怎么有一股腥味?” 躺在病床上的黄天赐有气无力的问。 “是解药,是巫蛊道士身上的血珠,能不猩吗?” 刘洋看着他浅浅笑着。 “刺猬,你小子胃口不错啊,人血都能咽下。” 看见黄天赐面色好转,金强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嘴大吃四方,别说这一点血珠,就是火车,我饿急了也能咬一块下来嚼吧嚼吧咽到肚里。” 黄天赐觉得身体有了好转,又恢复了吹牛逼的本性。 从医院里出来,刘洋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又返回了京城的军区去看望庄园去了。 几天后,刘洋在玉宝斋津天店里浏览着货源,走到陈列着玉器柜台看到玉镯和几个挂件有些异样,眨了几下双眼,脑子里突然呈现出的画面让他惊奇万分。于是,他又让兰兰拿了其他的玉器,脑子里却没有出现仿造做旧的影像,暗想,赝品脑子里就会呈现出人工仿造的影像,而真品脑子里就无影像,这也太神奇了吧?难道我的通灵眼又提升了一级? “兰兰,这些玉器是什么时候上的货?” “是上个星期一上的货,我记得是金经理从一个熟人那里收的。” 一位正在给顾客展示着玉器佛像微胖的女店员,走了过来回应道。 这时,刘洋才想起上个星期金强打电话汇报给他,说是左志福带来一批“坑里”宝贝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坑里的宝贝 刘洋又来到字画和陶瓷区仔细查看了左志福带来的“坑里”的宝贝,发现同样都是仿造做旧的后,就让店员全部下架了。上了楼后,他拨打了金强的手机。 “喂,强子,上个星期左大哥带来“坑里”的宝贝你仔细检验了吗?” “仔细检验了啊,当天蒋教授也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怎么了?” 正在医院里陪诊的金强,心猛地提了起来。 “左大哥供的货全是赝品尤其是玉器,都是用化工原料合成的。好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安心陪护刺猬吧。” 刘洋挂了手机,找到左志福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喂,左大哥,你在哪里呢?” “老弟,我在南河省,上次没能和你见面,有点遗憾呢。” 手机那端传来左志福的声音。 “你马上来津天,你供给我坑里的宝贝全是仿造品。” 被熟人坑了二百万元,刘洋在电话里的语气比较生硬。 由于刘洋比较相信他,上次他带来的宝贝都让金强付给了他全款二百万元,今天发现全部是赝品,愤懑至极。 “不会吧?老弟,我能坑你吗?” 左志福神色一惊反问道。 “左大哥,我刘洋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种随便说假话的人吗?你还是来一趟,我们见个面再说。” 刘洋的语气不容他拒绝。 第二天上午九点,刘洋正在医院里陪着黄天赐闲聊,接到了左志福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津天,正往玉宝斋店赶。 挂了手机,刘洋通知了金强来医院,就驱车赶到了玉宝斋。 一根烟的工夫不到,左志福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玉宝斋。 “老弟,货在哪里?” 走进店里,左志福神色凝重的问。 “左大哥,你跟我进来。” 刘洋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递给他一根烟后,刘洋从橱柜里的端出一个塑料容器,说:“这些都是你上次带来的吧?” “嗯。” 左志福随手拿了一件玉器饰品对着窗户仔细的端详着。 刘洋见状,拿出一个白色的玉镯,把左志福叫了过来说:“左大哥,这个白色的玉镯就是用硝子来加工的,纯白色,看上去色泽匀净洁白。而真玉则是白色泛青,没有纯白色。你再看,硝子加工过的有气泡,气眼外露,而真玉则正好相反。” 听着刘洋的介绍,左志福拿过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拿过桌子上准备好的真玉对比了一下,和他说的一摸一样。 殊不知,刘洋可是造假高手,真玉假玉,即使不用他的透视眼也能快速的分辨出来。 事已至此,左志福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眉头紧皱问:“字画和陶瓷应该不是仿造的吧?” “同样都是仿造和做旧的。”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又拿出几个卷轴和陶瓷搁在了桌子上,指着巴掌大小的一个瓷壶,说:“这九龙戏珠瓷壶是宋代官窑的,真品应该是胎质细腻,釉色铮亮,可这个典型的就是新瓷作旧。做假高手把新瓷退去光泽,以显出古朴的风味。一般他们使用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将新瓷长期埋在地底下,或在泥土中掺蛋白涂在瓷器表面再埋入地下一段时间,以期整新如旧;另一种方法是将新瓷放入酸性或碱性的溶液中浸泡,以获得作旧的效果;还有一种是用牙膏和水砂纸“上阵”对新瓷进行加工,这样处理以后,新瓷变得古旧,没有亮色。此外,还有用烟熏法、茶煮法等加工作旧的。其实,真正的古瓷器虽然有旧色,但这是岁月沧桑造就的,是不规则的。” 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刘洋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你仔细看一下,这瓷壶底部还有轻微的裂纹,胎质摸上去有颗粒感觉。左大哥,你要是对我说的这些还存有疑义,可以去找专业人士或部门检验一下。” “老弟,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的判断。其实我只是个刨坑之人,对于真假的鉴别我却是个门外汉。”左志福咬了一下唇,愤懑的掏出了手机,调到一个叫朱老三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朱老三,你狗~日的竟敢玩我?你还是不是人?你在……” 还没等左志福发泄完,对方就挂了手机。气的脸色铁青的左志福又打了过去,可手机那端提示关机,骂道:“朱老三这王八蛋,看我找到他不扒了他的皮!” “左大哥冷静一下,坐下来说。” 刘洋见他怒不可遏,全身颤抖的样子,劝慰道。 “老弟!我对不起你!我回去立即把钱给你打回来。” 左志福夹着烟的双指微微颤抖着。 “从我发现你带来的这些假货,我就猜测你也是受骗着,你和那个朱老三怎么认识的?” 刘洋见他坐下,就从茶叶罐里倒出新买的上好龙井茶给他泡上了。 “那个朱老三是我早年跟随师傅“刨坑”时认识的一个同行,合作过几次,后来他忽然失踪了,直到三个月前我们在南河省偶遇这才有了联系。十几天后,他找到我说是又一批坑里的宝贝要出手,我当时就想着你这里货品流通大,我就从他那里弄来卖给你了。” 左志福说完狠狠地吸了几口烟。 “哦,原来这样啊。”刘洋听完他的叙述,想了一下道:“左大哥,如果需要老弟我帮忙的,你言语一句,弟弟我义不容辞!” “老弟,此生交了你这个朋友,我深感荣幸!” 左志福见他没有责备自己,还对他提出帮助,心存感动。 送走左志福,刘洋在回办公室经过玉器柜台时,听见躲在柜台下的兰兰在悄悄地打着电话,话语还十分的暧昧。 “金经理,我知道了,好了,刘经理过来了,挂了哈。” 听到这里,刘洋脚步迟疑了一下,心想,金强这小子还挺有能耐的,什么时候挂上了她呢?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走进营业厅里,见兰兰小脸通红的想着心思,抿嘴一笑问:“刚才下架的货,卖出去几件了?” “卖,一共卖出去四件,其中有一对玉镯,一幅字画和一对花瓶。” 正在愣神的兰兰听到刘洋的问话,回答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哦,购买者是老顾客还是新顾客?能联系到他们吗?” 刘洋剑眉紧皱的问。 “都是新顾客。” 兰兰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小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就是想看看你 这天晚上,金强见刘洋去医院替换他,两个人闲聊了几句,金强走出了病房就驾驶着商务车来到了玉宝斋门口,刚过了十字路口就远远的看见了,在胡同口来回徘徊的兰兰的身影。 “吱嘎” 金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兰兰面前,按下车窗盯着她胸前一对发育良好的宝贝,笑道:“走,上车吃饭去。” “嗯。” 兰兰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就顺从的上了车。 “我带你去吃火锅鱼,能吃辣吗?” 金强见她坐在了副驾驶上,眯着小眼拍了拍她柔嫩白皙的小手。 “嗯。金经理,你不会骗我吧?” 兰兰一边憧憬着和他在一起美好的未来,一边又担心玩弄她的感情。 别看兰兰今年才二十一岁,可是她在两年前就和初恋男友尝试过了男女之爱。就在她来到玉宝斋后的没几天,感觉出了金强对她有好感。本来就处在空窗期的她,又被店里的经理追求,没几天就被他俘虏了。 兰兰不是那种骨感的女孩,微胖,看上去有点婴儿肥,白白的又爱笑,很讨人喜欢。两个人确定关系不到一个月,金强就把她拿下了。 两个人吃完后,金强就驾驶着车把她带到了距离市区的二十公里之外的杏林湖畔,由于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成了青年男女优惠的场所。 车还没停稳,金强借着酒劲就把她摁在了后座上,而兰兰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配合她了,毕竟空窗期了那么久,身体上也很渴望。 可就在他俩正卯足了劲运动时,一束强光照进了车里。 “干什么的?开门,开门!” 车窗外传来“嗙嗙”的敲击声。 “我们,我们俩没干嘛啊?” 胆小的金强打开车门看着站着三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提着裤子怯怯的回应道。 “没干嘛?那怎么把脱裤子脱了?” 其中一个黑脸大汉喝斥了一声,强烈的光束照在了兰兰露在外面半个雪臀身上,三个人露出猥亵的笑容。 晚上十点,刘洋从派出所接出他们俩,上了车就对着金强凶道:“强子你怎么不长脑子?你是缺开房间的那点钱吗?” “我,我那么不是想找点刺激吗?” 金强低着头怯怯的回应着。 “你小子找刺激也不……”刘洋说到这里,想起还坐在车上的兰兰,瞥了一眼,发现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送回他俩,刘洋又接连赶到了古春的家,刚敲了一下门,古春就急忙打开了说:“快点,再给你嫂子扎几针,她疼的在床上直哼哼呢。” “哎,好,好。” 自从那次醉酒和水红发生了那事后,刘洋心里就一直觉得对不起古春,而今天看到他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洋子,茶我给你泡上了,今年的新茶——极品西湖龙井茶,一个浙江朋友送给我的。” 古春走近他指了一下茶几上的水杯道。 “不会是你受贿的吧?呵呵……”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刘洋开起了玩笑。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你哥是那样的人吗?一会你尝尝,觉得好喝的话我就给你包点带回去。” 古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 “好,我是不会客气的。” 刘洋准备完器具后,就低着头走进了卧室。 “为什么不敢看我?抬起头来看着我。” 水红见刘洋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门口见老公退了出去,直视着他追问道。 “嫂子,你还是肚疼吗?刚才出虚汗了吗?” 听到她的质问,刘洋心里五味陈杂,只好避开她的问话。 在进门的那一刻,他从眼角的余光看见她掀开了盖在身体上的薄被,玉体横陈在柔软的大床上。此时的她,好比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想摘下它亲近一下,可理智又让他望而却步。 “我没病,让你来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水红见他背向了她,俏脸一寒。 “如果嫂子没病,那我就回去了。” 其实,面对这样一个美人,刘洋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她是古春的妻子,他不能再次对不起他了。 此时,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刘洋想尽快的离开,可心里似乎还隐藏着不舍,挪不动脚步,心里矛盾极了。 “老婆,市区南郊发生一起命案,我回局里一趟。”拿着外套的古春突然走了进来,吓他两个人一跳,而后他又拍了拍刘洋的肩膀,说:“洋子,好好的给你嫂子扎几针,刚才疼的她都哭了,我出去一会。” “嗙” 外面传来关闭防盗门的声响。 听到古春走出了家门,水红索性坐了起来,双手往后梳理了一下柔顺茂密的长发,一条白色细带从圆润的肩膀头上滑落在胳膊上,露出了大半个白白的……而她却浑然不觉,眨了一对美眸,转而变得柔情起来,道:“小子,你是不是怕我赖上你?”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很后悔那天所做之事,我不知道怎么弥补对你的侵犯,我不是不敢看你,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刘洋抬起头匆匆地看了一眼她娇媚的样子,就把目光投在了床头柜上面橘黄色的灯罩上。 “我要你弥补了吗?要你弥补了吗?”水红赤着白嫩的脚下了床,走近他几乎贴在了他身上,凝视着他俊郎的面容连珠发问。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很好闻,再加上她吐气如兰的清新口气让刘洋有点心猿意马,可她又是那种绝对不能侵犯的女人。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水红瞧着他一副囧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挑了一下柳叶眉,媚眼含笑道:“想要你,给吗?” 听着她直白的话语,刘洋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走到药箱收拾了一下,说:“嫂子,既然身体无恙,我就先回去了。” “咯咯……看把你紧张的,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傻瓜。” 水红看着眼前一脸囧样的他,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一对抖动着不停,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抖出来。 “嫂子,我,我真的该走了。” 刘洋提着药箱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心情怎么转变的那么快,抬脚欲走,发现她一脸深情地凝视着他,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药箱的背带不松手。见她媚眼含春的表情,他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微微用力拽了一下,可她还是不松开。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刘洋凝视着她的美眸说:“嫂子,你松手吧有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 水红抿了一下红润饱~满的唇,脸贴着脸,鼻尖碰着鼻尖土气如兰道。 话毕,她伸开细长的手指,背带在她柔软的掌心缓缓地滑落下去。 然而,刘洋哪里知道,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间,水红靠在门上双手捂着脸颊轻声的啜泣起来,这种虐心的爱恋折磨的她几度失眠。 次日早晨,刘洋见黄天赐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就驱车去了京城看望庄园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上门讨打 当刘洋赶到京城医院,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坐电梯来到十二楼外伤科三十六病房,看见庄园正斜着身体艰难的拿桌上的水杯时,急忙道:“我来,你好些了吗?” “不是不让你来吗?脖颈一动还是钻心似的疼痛。” 庄园看见他走了进来,双眸闪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我应该早就来的。”刘洋拿起枕头塞在了她后背,让她斜倚在上面,然后端起水杯一勺一勺的喂她,见靳秀梅不在,问:“靳秀梅怎么不在?” “她,她刚才还在的啊。” 庄园凝视着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还没等到靳秀梅,刘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拿出手机调到了靳秀梅的手机号正要打过去,看见她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他凶道:“你去哪里了?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能行吗?” “刘经理,我,我刚才……” 靳秀梅见他发了脾气,吓得惊慌失措,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粗暴的打断了,吼道:“我什么我?什么事有比照顾她重要?” 刘洋暴戾的吼声,惊吓住了其他病号,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洋子,你那么大声干嘛?看把秀梅吓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庄园拉住他的衣袖用力的拽了拽,突然感到窒息,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见她憋的脸色发青,刘洋急忙让她斜躺着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见她有所好转,抬起头瞪着靳秀梅问:“你还能做好吗?” “能,能。” 靳秀梅见他神情缓和了下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急忙点头连声应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之所以这么怕他,而是从外人那里得知他是一个狠角色,这一点从小混混对他服服帖帖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位心狠手辣之人。 一个星期后,庄园出院了。 在她家路口,庄园下了车盯着他高挺的鹰钩鼻,恋恋不舍的说:“快回去陪天赐去吧,到了津天给我回个电话。” “嗯,照顾好自己,过几天我来看你时,希望你吃的白白胖胖的。” 刘洋下了车冲着她调皮的眨了眨的眼。 “我才不吃胖呢,就现在我这样,还没人要我呢。” 庄园嘟了一下娇唇,炽热的目光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她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目光里有期待又流露出了点事哀怨,让他有点难为情,只好转过了头,避开她的目光,道:“快回家吧,忙完这几日我就来找你。” “嗯,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见他不想顺着话题聊下去,庄园抿嘴笑了笑,调皮的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就在刘洋进入津天市区时,接到了金强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把店门砸了。 妈的,谁他妈的裤子没系好露出这么个愣头青。 津天市玉宝斋店里。 “握草,我让你卖假货,让你卖假货。” 一位脖子挂着金链子,一脸匪气的青年男子一砖砸坏了门上的玻璃。 听到楼下“噼里啪啦”的声响,金强和黄天赐急忙下了楼,看见一个面皮白净,脖子挂着金链子青年男子带着五六个彪形大汉砸坏了店门,黄天赐抓起身边的凳子就要冲上去时,被金强伸手拦下了。 这时,兰兰把刚才金链子男的话原封不动的和他俩说了一遍。 “这位老兄,有事说事,你怎么砸坏我的店门?” 金强瞪着他质问道。 “你他妈的是谁?我就砸了,你们卖假货就该砸!谁让你们卖给我假货了?我就砸了怎么了?” 金链子男话刚说完,一砖头又砸在门口的橱窗上。 此时,平日里对玉宝斋嫉妒的其他店家看见刘洋有人来找事,都围了过来幸灾乐祸的小声议论着。 , “这不是公安局王局长的侄子吗?” “可不是嘛,这小子坏的脚底流脓,头顶冒烟的,这回看刘洋小王八蛋怎么办?” “凉拌呗,看,好戏要开场了。” 这时,刘洋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店里,扫了一眼毁坏的橱柜和门,听完金强的回报后,看了一眼出现裂纹的玉镯,目露杀气,瞪着他问:“有事说事,你带人砸坏我的店门,这可不是玩的。” “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链子男子狂笑一声嚣张道。 “我不管你是谁?和我没有丁点关系。”刘洋淡淡一笑,拿着脱色的玉镯看了看,腹诽了一下,说:“看着是像我们店里卖出去的,你确定是我们店里的吗?” “就是你们店里卖出去的,少他妈的废话!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一百万元!如若不给,我就把你这店给你拆了,信不信?” 金链子男子一脸狰狞的点着他的胸口,吐沫星子乱飞。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一旁的黄天赐再也忍不住,抓起身下的凳子朝着金链子男砸了过去。 “草!给我来横的。”金链子男顺势避开飞来的凳子,回头冲着紧靠他身旁的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汗一挥手,厉声道:“你们两个把店给我砸了!” “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一声,各自从怀中抽出一米左右的钢管,还未出手只见厅内黑影一闪,“砰——砰”两声,两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彪形大汉斜着身体向后飞去,跌落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哀嚎不止。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鬼魅的身影惊吓住了,纷纷议论道:“这也太快了,太快了,根本没有看见是谁动得手……” “强子,报警,说这里有人敲诈勒索!” 刘洋站定后,弹了弹腿回头道。 “哈哈,谁便报,公安局就是我们王家的。” 金链子男见到两个帮手被人踹放在地,微微一惊,听到对方要报警,发出了一阵狂笑。 收拾完那两个狗腿子,刘洋接下来该修理金链子男了,用手扯了一下他脖子上黄灿灿的链子,讥笑道:“你这链子拴哈巴狗还凑合,可要拴二哈就细点了。” “哈哈……” 黄天赐和金强大笑了起来。 “就我这一米八几的个,你把我比喻成哈巴狗?你也……” 金链子男话还没说完,觉得不妥,立即闭上了嘴,不知说什么好了。 “哈哈……” 众人见他被刘洋戏谑了,都笑的前仰后合。 “你他~妈的敢耍……” 金链子男扬起手中的砖头就要砸刘洋,可就在扬起手的瞬间,砖头落在了刘洋的手中,紧随其后的就是“啪啪”两声脆响,脸上的五指血印清晰的印在了他脸上。 “马勒戈壁的,嘴再贱就给你缝上!” 刘洋最记恨的就是辱骂她妈妈,这两巴掌扇得他晕头转向。 “草!我他~妈的……”金链子男好像被煽晕了似的,连自己都骂了,可还没骂完“啪啪”又扇了他两巴掌。 “你这个不孝子,怎么连你妈都骂?这两巴掌是替你妈打的。” 刘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然后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由于刘洋的手重,这四把掌把他的嘴打肿了,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店里的金强和店员看见金链子男被打的惨样,都齐声叫好。 “你们狗日的都是死人吗?给我打死他!” 金链子男捂着“猪嘴头子”回头冲着带来的人吼叫着。 这时,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剑拔弩张 众人听见状分分让开,给下来的警察让开了店门口。 “高大哥,快把他抓起来,他卖假货还打人。” 金链子男看见走进来的巡逻警察高群远中队长,心里突然有了底气,指着刘洋怒吼道。 “哦,是川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群走了进来远环顾了一圈,犀利的目光从刘洋脸上掠过定在了金链子男——川川脸上。 于是,川川就把今天之事简单的向他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一遍。 “刘洋——刘老板,我知道你有点小本事,可你也不能无视法律啊!” 高群远瞪着刘洋提高了声音。 为了早日能爬上大队长的位置,他是不敢得罪王局长这个侄子的。 “警察同志,你这话就有点护短嫌疑人了,他来我店里找事砸坏我柜台、玻璃,怎么成了我欺负他了?” 刘洋叼着烟斜着眼反问道。 “就是,他来店里就跟疯狗一样狂吠不止,是他有错在先。” 金强据理力争的插了一句。 “可你们卖假货,欺诈消费者,这就是违法行为!我为了伸张正义,就砸了,你能怎么着?” 川川蹦了起来指着他俩吼道。 “哎,你这话说的,还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拾来一对破镯子呢?怎么就认定是我们店里卖给你的呢?你有发票吗?” 见他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刘洋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想承认了。 “发票,发——”金链子男下意思的一摸口袋,说:“发票我掉了,可镯子就是在你店里买的。” “拿不出发票,你就是污蔑!” 为了不影响店里的声誉,刘洋不承认了。 看到这里,高群远见川川处于下风,走了过来插话道:“刘经理,不管怎么样你打伤了他的朋友,这是真的吧?” “这个我承认。” 刘洋点了点头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跟我回局里交代情况,说着就拿出手铐要拷他。” 高群远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拿出了铮亮的手铐。 面对这一情形,刘洋心想这不是明显的欺生吗?哪能让他拷走,想到这里抬手就把高群远甩倒在地。 众人见刘洋把警察甩在了地上,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小子胆也太大了,敢袭警?” “我看他这是作死!” “进去有他好受的。” “……” 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时,其他辅警见状围了上来就想把刘洋拿住,只听高群远吼道:“你们起开!” 从地上爬了起来的高群远,突然从腰间掏出了枪指在了刘洋的额头上。 “洋,洋哥,你就认个错吧。”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刘洋,金强惊吓的脸色苍白,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个错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没事,一会看情况,你给古大哥打个电话就是。” 看着高群远凶戾的眼神,刘洋淡淡一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不屑的回应道。 “来人,把他拷起来!” 高群远拿着枪紧紧地抵着刘洋的脑门,回头冲着同事吼了一声。 “是——” 几个辅警呼啦啦把他围攻了起来。 “我看谁敢?” 刘洋大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牙签捏在手里“嗖”的一声往墙壁上甩去,厉声道:“今天你们胆敢抓我,墙壁上的牙签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个辅警见状,纷纷回头看见一根牙签的三分之一竟然插进了十几厘米的墙壁中,惊骇无比。 一根细如发丝的竹签竟然穿透坚硬的水泥墙插进去,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此诡异的一幕,惊醒了在场所有的人,有几个围在门口的人走上去查看了一遍,瞬间脸色煞白。 从众人惊恐的神情中,高群远也相信了眼前被他顶着头的青年男子绝不是一般人,突然觉得这事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可事已至此,他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不逮捕他,自己的脸面没法搁,而如果强行逮捕他,说不定这条命就搭在他手里的这根牙签上。 矛盾至极的高群远瞪着刘洋,心“怦怦”的急跳着,握着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反而被枪抵着头的刘洋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凌厉的眼神里流露着不屑的笑意。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们看到高群远把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随时都有扣响的可能。 “你们几个都是干嘛吃的?把他拷起来!” 高群远回头又大喝了一声。 “高队长,我,我们已经请求支援了。” 其中一位瘦高的辅警瞄了一眼刘洋戾气的双眼,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几个胆小鬼!” 高群远愤懑的大吼一声。 “高哥,毙了他!毙了他!” 川川在一旁火上浇油。 “砰——” 黄天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啃屎的他,呲着牙咧着嘴却没爬起来。 就在这僵持之计,一辆依维柯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停在了玉宝斋店门口。 “砰——砰” 一位五十左右岁猪腰子脸的警车朝天示警了两枪,怒吼道:“谁这么大胆敢袭警?都给我围起来!” 话音刚落,五六个手持五四手枪的警察端着枪把刘洋围了起来。 “刁叔叔,您来就好了。”川川看见了海嘉局的刁副局长来了,强忍着腹痛爬了起来迎了上去,恶人先告状道:“刁叔叔,这小子无视法律,辱骂殴打警察,还说要放了一把火烧了公安局。” “你放屁!我洋哥没说。” 金强恶狠狠瞪着川川一脸小人的模样反击道。 “就,就是说了。” 川川怯怯的看了一眼,明显的底气不足。 与此同时,刘洋环顾了一眼周围,发现五六个端着枪的警察瞄准了他,心想,如果再这么抵抗下去,很有可能被他们打成马蜂窝的,为了这口气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于是,他丢掉了手里的牙签,冲着金强淡淡的一笑,说:“强子,我有点渴了,把我桌上的茶杯端来。” “哎,我这就去。” 强子眉头一皱点了一下头,暗暗佩服刘洋的心里素质。 “你们两个把他拷起来!” 刁副局长指挥者身旁的两个警察。 两人领命而去,其中一位胖子警察从腰间摸出了手铐,而另一位身体健壮的警察则是依旧端着枪指着刘洋。 “嗨,不用那么紧张了,你看我除了手中的茶杯,没有其他的。” 刘洋两手一摊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咔嚓”一声,刘洋戴上了手铐。 “带走!” 刁副局长一挥手道。 “刁叔叔,进去好好的修理他一番,再判他个三五年的。” 川川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呵呵……”刘洋在经过川川面前停下了脚步,玩味的看着他,道:“小子,不出明天,我就让你跪着来给我道歉!打坏的东西按照十倍的价格赔偿!” “哈哈……你说梦话呢?老子我不光不赔,我还要让人封了你的店。” 看到戴着手铐的刘洋,川川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马上放人 依维柯警车刚驶进海嘉分局还未停稳车,刘洋就被他们推搡着下了车。 “滴滴……” 大门口一辆奥迪被铁大门拦在了门外,笛不止。 众人纷纷转过头好奇的张望着,铁门缓缓打开了,奥迪车驶了进来。 哎,这不是市局古副局长的车吗?没接到命令市局的领导来检查工作啊!高群远嘀咕着。 “古局,您怎么来了?” 刁有来看见了古春的车就快步迎了上去,老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我路过这里,随便看看。” 古春不苟言笑的下了车,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刘洋。 “这不,我刚从古玩市场逮捕了这个小子,嚣张极了,我一会好好的让他吃点苦头。” 刁有来递给他一根烟,却被古春抬手挡开了。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快把他带进去,先给他上个老虎凳。” 刁有来冲着高群远大声的道。 “慢——” 古春抬手制止住后,刚要说话,刁有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啊——是,是,放人?可他……” 刁有来脸色大变,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手机,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心想,这小子什么来头?竟然还惊动了市政法委书记亲自过问这事? “刁局,你看他……” 高群远跑了过来指着刘洋问。 “放人,马上放人!” 刁有来回过神来喝斥道。 “刁局,为什么?” 对于突然放人之事,高群远大惑不解。 “你王八羔子,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刁有来抬腿踢了他一脚,气急败坏的骂道。 “把他手铐打开!” 事已至此,高群远只好执行了命令。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打开了。” 刘洋走了过来先是冲着古春挤了挤眼睛,然后冲着刁有来他们一副惊愕不已的表情晃了晃手。 “哥,给我根烟抽。” 还未等众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刘洋的这句话更是让他们震惊。 “你小子——路还分两步走啊,除了找我,还给谁打了电话?”古春黝黑的脸庞憨厚的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刚想抽出一根,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笑道:“都给我吧。” 直到古春的车载着刘洋绝尘而去了好久,刁有来和高群远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不就是个卖玉的吗?怎么还和市局的古局称兄道弟?” 刁有来一脸茫然的盯着大门口。 “就是,瞧那吊炸天的熊样,有什么了不起?” 高群远嘀咕着。 古春的车驶到到古玩市场,正要往里拐时,刘洋道:“谢谢哥了,拜拜啦我。” “哎,你停一下,除了金强给我打了电话,你还让他给谁打了电话?” 古春叫住了他疑惑的问。 “我就让他给你打了电话,至于他又给谁打了电话,我还真不知道。” 刘洋回头一笑跳下了车摆了摆手。 望着远去的警车,刘洋突然有了个主意,或许为他做件事,可以减轻一点心里的愧疚感。 下午四点半,刘洋正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学习资料时,金强走了进来,说:“左志福把钱打过来了,资金已到位。” “嗯,好,你再催一下南云那边,马上让他们发货,京城的店里快卖断货了。” 刘洋咬着牙签皱着眉道。 “刘,刘经理,不好了,不好了。” 兰兰慌里慌张的推开了门,惊讶的说。 “什么不好了?” 金强把茶杯端在唇边,又搁下。 “是那个砸店的坏蛋又来了。” 兰兰指着店门口道。 “没事,那小王八蛋是来跪着赔礼道歉的!你去上班吧。” 刘洋把手里的英雄钢笔随手丢在了课本上。 三天后,刘洋他们返回到了京城,不过,这次金强在刘洋的同意下把兰兰也带回了京城。 在刘洋临行前,左思右想后还是给水红打了电话。 “嫂子,我们回京城了,你要保重身体。” “小混蛋算你有点良心,还想着给我打电话,你这在哪儿呢?” 正在开着会的水红低着头,接通了刘洋的电话悄声道。 “我在家,强子和刺猬他们去了店里。” 刘洋走出屋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才锁上了门。 “你现在在家里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这就去找你。” 水红话音刚落就挂了手机。 虽然三个人全部搬离到了京城,但是那边还没有完全安顿好,等在那边买了房子安了家,刘洋打算再退掉这小院。 坐在槐树底下,阳光斑驳的洒在地上,往事历历在目,刘洋忍不住一番长吁短叹。也不知道秦紫菱在哪里?她生活的是否还好? 一根烟的工夫,水红一身职业套装匆匆地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个精美的盒子,柔声说:“给你买的腰带,看看是否喜欢?” “我不要,你还是给古大哥吧?” 刘洋躲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却没有伸手。 “小王八蛋,你要气死我吗?快点拿着。”水红见他拒绝,急次白脸瞪着他,问:“你去了京城会忘了我吗?” 看着她一副焦急的表情,刘洋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心酸无比,只好接过了腰带。 刘洋为了不让她对他产生幻想,装作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看着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水红瞪着他,一对挺拔在她的呼吸下剧烈的起伏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道:“你……走之前,你可以抱抱我吗?” 此时院子里很静谧,绿油油的槐树叶在秋风中摇曳着。 刘洋凝视着她的俏脸,抿了一下唇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柔软的娇躯。她芳香的口气,细腻如白瓷的脖颈,还有从她脖颈下飘散出来的缕缕清香的气息,弄得刘洋心~猿意马,搁在她脊背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气。 “小王八蛋!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醉酒的下午,你在我身上驰骋的那一个小时,是你让我真真实实地做了一回女人,直到现在我回忆起来仍是让我全身颤抖。” 水红下巴搁在他肩上,眨了眨迷蒙的双眸吐气如兰道。 “嫂子,我……” 刘洋抱着怀里的娇——躯,强烈的控制着他的情感,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水红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即使我离了婚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对古春有着深厚的兄弟之情。” 听到她说出了这番话,刘洋心里一紧,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感激道:“嫂子,我就是个混……” 话还没说完,水红湿~漉漉的娇唇就堵住了他的唇。 “唔——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黄花梨 然而,就在刘洋马上就要爆发的瞬间,水红陡然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唇角,猛地推开他。 “咯咯……小王八蛋!这是给你留下血的教训,为的就是不许忘记我。” 水红眨着一对美眸苦笑着,深情的凝视着他倒退着缓缓走出了院子。 回到京城的第三天,南云的货就发到了。 这天,刘洋和庄园通完了电话,站在店门口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对面的店铺。 “洋哥,看你一副神情紧缩的表情,又有什么嗖主意?” 金强伸出手“啪”的一声给他点着了烟,笑着问。 “嘿……我想把对面的几家店铺吞来,你觉得怎么样?” 刘洋盯着对面,深邃的双眸流露着信心十足的表情。 “那忒好了,可是没那么容易的,是哪几家?” 在金强心里,只要刘洋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只是这次有点顾虑。 “就是前段时间来我们店里闹事的那几家,我看见他们一副熊样九,不舒服。” 刘洋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目露杀气,让人看上去心惊胆寒。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刘洋就回了办公室,看见黄天赐正在办公室站桩,笑道:“孺子可教也,你会有出息的。不过,这会别练了,安排你一项任务。” “啥任务?” 黄天赐收了功,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你在京城寻一处院落,大一点的,最好是明清王爷的府邸,有山有水的,风景好。” 刘洋坐在了皮转椅上,长长的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 “哦——洋哥你这是大手笔啊!”黄天赐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看见他了他结着血痂的唇角,问:“洋哥,你的嘴唇怎么还没好?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 “哦——嗯嗯。” 被他一提醒,刘洋摸了一下结着血痂的唇角尴尬的笑着。 午饭过后,小四眼带着一位肤色白净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个小圆桌来到了店里。 “老弟,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刘洋看着寒暄道金强一起走下了楼,笑道。 “两位哥哥好,我朋友收藏了一个小圆桌,据说是黄花梨的,想出手。” 小四眼看见他俩下了楼,眯着小眼走了过去。 左右粗略的查看了一番,刘洋微微点了点头,确定这是黄花梨木不假。 “刘老板,是真的吧,你给估个价。” 中年男子拿出一包烟抽出几根发了下去,一脸谦虚道。 “这是明朝宣德年间九兽圆桌,这九神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龙、麒麟、龟、凤凰、浑沌这九个上古神兽。据说这圆桌是当时明朝最著名的工匠——袁喜明为齐王打造的,一共打造了两个,据说市面上价值二百万元左右。” 刘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中年男子的表情,发现他眼睛里流露出了焦渴状似乎还夹杂着奸诈的光芒,微微又笑问:“这位老哥,你想出手?” “嗯,家里出了点事,急等钱用。” 中年男子双手按着膝盖连声的点着头。 “此物真品不假,只是这九兽中最具灵气的麒麟的爪子被碰掉了,这就大打折扣了。” 刘洋挑剔着,目的就是压一下价格。 “刘老板,实不相瞒,前两年他们给出的价格都在100万元——140万元之间,你看着给吧,我不还价。” 中年男子见他低着头默不作声,情急之中道出了实情。 “你说的这个价位应该是完好无损时,而且又是去年的价格吧?” 刘洋轻咬着嘴唇,见他浅浅一笑,算是默认了,单手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说:“小四眼是我的好兄弟,既然他带你来这里了,60万元,你同意就留下,不同意就带走,此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这……”中年男子觉得价格有点低,迟疑了一下瞄了一眼小四眼,而后又道:“刘老板,能再加点吗?” “老哥,我给的这价格还是看在小四眼的面上。如若觉得价格低,你可以再去别家问问,如果超出我给的这价格?我十倍的赔偿你。” 刘洋淡淡一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 其实,上午的时候中年男子一个人已经抱着圆凳问了几家古玩店,在没有看到麒麟爪碰掉之前,都是喜出望外,给出的价格都在百万元以上,可当发现有点残缺时,价格都直线下降,最高的才给45万元,而有一家古玩店直接拒收。 “好,那就成交,只是我想要现金。” 中年男子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金强见刘洋投来一个会意的眼神,微微一点头,道:“那没问题,老哥,跟我去银行吧?” 待两个人走出不久,刘洋把小四眼叫到了楼上办公室,示意他坐下后,从抽屉里摸出两千元钱塞到了他手里。 “哎,洋哥,你这是干嘛?还当我是你兄弟吗?” 虽然小四眼嘴上推脱着不要,但是手里的钱却是紧紧地攥着没有松开。 “老弟,一码归一码,以后你每当给哥哥我介绍一单生意,我提成给你百分之五,怎么样?” 刘洋突然觉得头有点痛,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弟兄俩谈钱俗气,呵呵……”小四眼一听有这好差事,心里美滋滋的,道:“此生我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认识了洋哥你。” 送走小四眼,刘洋围着九兽圆凳转了一圈,沉吟了一下有了主意,叫过了漂亮的店员小雅,说:“你去打字店去打印——避灾驱邪,不予出售这八个字。” “嗯。” 小雅自从找他看了妇科病后,一和他说话脸就红,接过了钱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刘洋一行人从世纪星大酒店出来后,黄天赐把别克商务车停在了大厅门口,等待着刘洋上车。 可精明的金强看到庄园紧紧地贴着刘洋说着悄悄话的同时,冲着他摆了摆手,心里就明白了,说:“刺猬,开车。” “洋哥,还没上车呢。” 脑子一根筋的黄天赐回头道。 “他不上了。”金强邪恶的瞄了一眼庄园高耸的颤动,咂巴了一下嘴提高了声音道:“老大,庄警官说送你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哎——”刘洋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去的别克车绝尘而去,嘀咕道:“两个臭小子,越来越胆大了。” “怎么?你就不能陪我走一会吗?” 庄园挎上了他的胳膊,嘟着粉嫩的红唇佯装生气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洋浅浅一笑,想抽出他的胳膊发现她双手食指交缠抱住了,只好任她去了。 这时,刘洋的手机响了,是肖建军打来的。 “老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邀我喝酒有点晚了哈。” 刘洋接通了电话和肖建军开起了玩笑。 “臭小子,想喝酒随时来,在家恭候你大驾光临。”肖建军淡淡一笑,顿了一下道:“国家文物修复协会下个星期举办一次研讨学习班,给你报了名,镀镀金,再加上你精湛修复的技艺, 我再给你运作一下,吸收为国家修复协会,享受处级待遇不难。” “哦,那就劳师父费心了,成了之后嘛——你还是我师父。” 刘洋顽皮的一笑,和他闲聊了几句才挂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相中是爱物 这天,金强正在柜台前和兰兰闲聊之际,进来了两位身穿休闲装的中年男子。瘦弱的看上去有一股儒雅之气,而另一位夹着黑色皮包的光头男子却和他截然相反,坠肚腮,一脸的匪气。 两个人围着各个区域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九兽圆桌前,仔细打量起来。 “华老板,您看中了?” 光头男子见儒雅男子围着九兽圆桌转了一圈露出了痴迷状,上前问道。 “我苦苦寻了十几年的东西,今天竟然让我有幸遇到了,真是应了那句,梦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儒雅男子蹲下身体,轻轻地触摸着圆凳桌面的青龙,雕刻的凹凸感很强,且每个神兽则雕刻的栩栩如生,让他爱不释手。 可看到圆桌上摆放着“避灾驱邪,不予出售”这八个字后,光头男子微微一愣,可还是冲着店员道:“过来一下。” 听到顾客喊声,金强也回过头看见了光头男子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金强走近光头男子时,这才想起来,眯着小眼笑道:“这不是金源山庄的关老板吗?欢迎,欢迎。” “这店是你的啊——这不陪我朋友先逛,对这圆桌产生了好奇。”关五瞄了一眼儒雅的男子,把目光转向了金强问:“这圆桌怎么不卖?” “没打算卖,这是我们店避灾驱邪,纳财进宝之宝贝,不瞒你说,自从半年前有了它后,店里的生意还真好了……” 金强按照刘洋事先编好的词语,神侃了起来。 就在这时,兰兰把楼上的刘洋叫了下来。 “哦——这不是关老板吗?您的到来让我的小店蓬荜生辉啊!” “刘老板客气了。” 也许怯于刘洋的威名,关五看见他后霸道的眼神收敛了很多。 “喜欢上哪件宝贝了?拿着玩去就是。” 刘洋伸手示意了一下,请他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同时瞄了一眼和他一同来的儒雅男子,心里便有了主意。 “这圆桌,怎么还不卖?” 关五指了一下九兽圆桌疑问道。 “是啊,我是不打算卖的,你还别说,自从请它请来后,我睡觉也沉稳了许多。” 刘洋为了吊起他们的胃口,故意的夸大其词。 “哦——是吗?刘老板可否给个薄面?把它卖给我吧。” 关五流露着一副贪婪的双眼。 站在一旁的金强看着关五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心想,你的面子能值多少钱? “刘老板,你就忍痛割爱吧,价钱不成问题。” 为了这位讨好这位华老板,关五也是豁了出去。 “关老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不是钱的事啊,我刘洋是那种贪财小人吗?” 刘洋坐直了身体佯装生气道。 “是,是是……” 关五笑眯眯的看着刘洋,表情如小鸡啄米一般。 “这样吧,既然关老板张口了,如果我再拒绝,那就伤感情了。”刘洋看着他假装有点不舍,说:“160万,您拿走。” “好,好。” 关五听到破桌子这么贵,微微一愣,可又不敢得罪华老板,只好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关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买,我可不要。” 虽然这位华老板推脱着不要,但是眼睛却盯着九兽圆桌却不舍的离开。 “华老板不要在跟我客气了,您给我帮助了许多,我也是应该的。” 关五走上前陪着笑脸。 当金强从银行里办完手续,走进楼上的办公室后,冲着翻阅着账单的刘洋就竖起了大拇指。 “老大,你是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不到一个星期花60万买的破桌子,没过几天就猛赚了100万。”金强扫了一眼办公桌,把手伸进刘洋夹克服的上口袋摸出了一根烟,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又拿下来,说:“关键是,他们还没发现你造假。” “古玩就这样,相中是爱物。不是我吹,就我这修复技艺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刘洋吐出一口烟雾,露出顽皮的笑容。 “我呸——我就说了句假话,你还当真了。” 金强嘲笑了他一句就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刘洋正在营业厅里帮客人辨别玉石的真伪,黄天赐走了进来。 “洋哥,这两天可累死我了,晚上可得弄点好吃的补补。” 黄天赐走近后,露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你这和田玉……”刘洋把客人送走后,说:“我补你个头啊,出去这几天了,找到几家了?” 刘洋收拾着桌子白了他一眼问。 “这三天来经过我最后的筛查,我觉得有三处院落比较适合。”黄天赐坐了下来,想了一下道:“一个是文昌区两进两出的院子,古色古香的,看上去很幽静,只是交通不变;二是,市区北郊的大院,说是解放前大汉奸黄冰川住过的,听说院子里埋了不少于冤死的士兵,我觉得有点不吉利;而第三个倒是距离我们古玩城不远,在槐荫路中段,是清末一个齐王爷的府邸,环境优雅,而且后花园还有一处人工湖泊,只是价格比较高。” 听完他断断续续的说完,刘洋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第三个,问:“第三个院落价格是多少?” “要40万元。” 黄天赐坐了下来说。 对于九十年代初期,那时候的深府大院,价格也不算高。 “价格是有点高,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是否物有所值?。” 刘洋轻轻地咬着嘴唇若有所思的说。 次日一大早,三个人驱车就去了槐荫路。 “嗯,看上去这里还算清净,来往车辆也不多,是个休闲的绝佳之地。” 下了车的刘洋环顾了一圈自言自语。 三个人往前走了几十步左拐,就来到了黄天赐所说的琦王府的院落,按了几下门铃后,朱红漆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你们是……”一位头发花白满脸愁容的老头打开门看见了为首的刘洋,话没说完看见了一旁的黄天赐,眼神一亮道:“昨天是你来的吧?” “秦老爷子好眼力,是我。” 黄天赐一脚跨进去,指了一下刘洋,声音洪亮道:“这是我哥,今天来想看看你的院子。” “好——里面请吧。” 老头叹了一口气双眼流出了十分惋惜的光芒,侧了一下身体,待他们进去后,又缓缓地关上了大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齐王府 齐王府 三个人走进齐王府,都被若大的王府鬼斧神工的设计惊呆了。府邸分为前厅、中厅、后厅,而两侧则是青石板铺路,曲径通幽,不知名的花草在秋风中轻轻摇曳着。 而景色最美的则是后厅后面的人工湖了,湖泊呈东西走向,长约16米,宽65米,湖内有一处奇石嶙峋的假山,湖水清澈荡漾,波光粼粼,让人赏心悦目。 “哎呀,老大就是大手笔啊!瞧这湖光山色,风景秀丽,住在这里真乃一大幸事。” 金强感叹着齐王府的美景秀丽。 “是啊,光房间就是6间,打着滚都能睡得开,瞧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设计的恰到好处。” 黄天赐也跟着拽了几句词。 三个人大致浏览了一番,返回到中厅时,看见《墨宝》展示厅里有很多摆件,便信步走了进去。 “刘老板,这些都是赝品,而真品早在197年鬼子进关以后就扫荡一空了。” 头发花白的秦四海摇了摇头,一双浑浊的目光流露着惋惜的光芒。 “嗯,看出来了。”刘洋粗略的扫了一眼,确实没有一个入眼的,返身走出了展示厅,问:“秦老爷子,这么好的府邸怎么突然要卖掉呢?” “唉——”秦四海长吁短叹一声,才说:“还不是我那个败家儿子惹得祸,好赌成性,还借了高利贷,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秦四海环顾着周围的花草树木,眼神流露着惋惜的神色。 “哦,只是你这价格太高了,我不能接受。你也知道,虽然这府邸风景秀丽,但是院落太大,家中人少的不适合居住。” 刘洋一行人穿过回旋走廊,看到角落里散落着几个黑色塑料袋,其中一个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在好奇的心驱使下,走过去拿起黑色塑料袋。 “这是前两天老伴从各个房间里打扫出来的破烂,都是一些垃圾。” 秦四海心里还是想着尽快的把府邸出手,咂巴了一下嘴,问:“刘老板,你如果真心想要,价格嘛还是可以商量的。” “秦老爷子,我刘洋也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我给你00万元,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现在就可以把钱就打在你的账户上。” 刘洋怀着心中的疑惑打开了黑色塑料袋,发现里面不过就是一些破烂的瓶瓶破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而刺眼的光线是在一个竹编枕头闪现出的,让他有些疑惑。 “小伙子,你这是逗我玩呢,你这一口价就砍掉100多万,我不卖了。” 秦四海停下脚步,脸上流露着不悦。 “呵呵……”刘洋瞄了一眼金强他俩,微微一沉思问:“那我再加0万,前提是你们要把府邸里的东西全部留下。” “这个不行,正厅里所有的家电都是去年才买的,还有两张仿古的大床,还有一辆客货车,这得值不少钱,我不能留给你。” 秦四海当即反驳了几句。 “嗯,除了这些呢?” 刘洋微微一笑,关心的却不是他说的看似值钱的东西。 “嗯——没有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堆破烂了,不过,展示厅里的那些赝品我得带走,说不定还能换点钱。” 秦四海想了一下说。 “秦老爷子,你把那些赝品卖给我不也一样吗?还有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家电你带走就是。至于里面的破烂,我折算一下,都卖给我,你看行不?” 刘洋抽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也好,我老伴最近腰椎不好,正愁着去哪儿卖这些破烂呢。” 听说他还收破烂,秦四海心里一乐,省的费力气拉着破烂去卖了。 来到前厅,秦四海留恋的环顾了一眼四周,饱经沧桑的手摸着一件件曾经用过的家具,心里万分的不舍。 “小伙子,我是希望把这府邸尽快的出手,可是你给的也太少了,能不能再加点。” “这样吧,我再加三十万,那些展示厅的赝品都卖给我,这是我认可的价,若行,我们现在就可以办手续,不行的话,我们这就走人,你再找下家。” 50万元,这是刘洋最高的接受价格。 “唉!就这样吧,成交。” 秦四海思索良久,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办完一切手续,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强子,刺猬,你们俩这两天什么也别做了,就待在这里,看着秦老头收拾他的东西。切记,除了刚才我同意他带走的东西,别的东西一件也别让她拿。” 刘洋认真的交代道。 “嗯。洋哥,我就不明白了,你知道那些瓶罐都是假的,怎么还买下来?” 黄天赐忍不住问。 “就是,还给他加了这么多钱?” 对于他的做法,金强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原因,再过几天你们就明白了。” 刘洋浅浅一笑,卖了一个关子。 周日下午,刘洋接到了国家文物修复协会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让他周一早晨去光大职工大学学习。 挂了手机后,刘洋心想不去吧,那就违背了肖老的心愿,毕竟他这么做也是比较欣赏自己的原因。还有一个让刘洋犹豫的原因就是,听说肖老的大弟子董家洋为了能进学习班学习,进入编制内享受处级待遇,可是等了十几年了。他这突然横插一杠子,董家洋肯定气的头撞墙。 权衡再三,刘洋还是接听从了肖建军的安排,走进了光大职业学校。 “哎,刘老师,你也来了?” 刘洋正低着头朝着教室走去,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抬头看见了双肩背着乳白色小包的秦菲菲。 “秦——菲菲,你好。” 刘洋站定抿嘴一笑,盯着笑靥如花的她,眼前一亮。 “刘老师,你是几排几号?” 秦菲菲轻轻地一甩头,柔顺的秀发甩在了脑后,一对挺拔微微一颤。 “别叫我老师,我不想老的那么快。我的是七排八号,你的呢?” 刘洋想了一下道。 “哇,这么巧,我的是七排九号,我们是同桌。” 秦菲菲开心的跳了一下。 两个人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教室,找到了自己座位。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瓶底厚似的眼镜,老学究模样的老者走上了讲台,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后,道:“同学们,你们是来自全国各地推荐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偶得夜明珠 偶得夜明珠 “你不喜欢叫你刘老师,那就叫你洋哥吧。” 秦菲菲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调皮的一笑,压低了声音说:“早晨来得急,忘了带笔了,你能借给我一支吗?” “当然可以,给你。” 刘洋从纸袋里拿出一支派克钢笔递给了她,两个人手指在接触的瞬间,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是那种冰窖般彻骨的凉,让他猛然一惊,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好像从冰窖里的冰块一样,你冷吗?” “不冷啊,我从小的体温就比别人凉。”秦菲菲接过钢笔,然后把柔软纤细的手搭在他的大手上,嫣然一笑,说:“希望我能把你冻成冰棍,嘻嘻……” “嘘……”刘洋瞄了一眼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发现他正紧紧地盯着他俩,说:“老师在瞪我们俩呢,一会再聊哈。” 秦菲菲看了一眼老师,拿着修复资料挡住了半个俏脸,冲着刘洋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 不过,让刘洋感觉疑惑的是,她身上淡淡的凉气时有时无的散发出来,让他对她产生了好奇之心。 转过脸,仔细的端详着她,除了她头顶飘散出来袅袅的白色氤氲之气外,并没有发现什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课后,刘洋直接来到了槐荫路齐王府,看见一辆货车拉着床铺桌椅缓缓地离开了。 “强子,秦老头都拾掇完了吗?” 刘洋看见了拿着笤帚灰头土脸的金强,走了过去。 “基本差不多了,最多下午再拉一趟就完了。”金强丢掉手里的笤帚,掏出两根烟递给了刘洋一根,问:“等秦老头全部搬完后,你还装修一下吗?” “简单的拾掇一下就行,如果大装修就破坏了古色古香的氛围,就不打算装修了。”刘洋接过了烟习惯性的磕了磕,问:“刺猬呢?” “他在中厅呢。” 金强靠在凉亭下的盘龙柱上,徐徐的吐着白色的烟雾。 “中厅——坏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刘洋嘀咕了一句,就跑去了中厅。 “嗨,刺猬,昨天堆放在凉亭角落里的黑色塑料袋怎么不见了?” 刘洋走过去焦急的问。 “我扔了啊,怎么了?” 黄天赐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坐在了走廊里的石凳上叼着烟,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扔了?你扔哪里去了?” 刘洋得知此事,气的肺都炸了,那黑色塑料兜里很有可能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前厅的拐角处不有一个垃圾箱吗?我丢那里了。” 见他一副心急气燥的样子,黄天赐感觉到了做了错事,站了起来小声道。 “唉——你啊。” 丢下手里的烟屁股,刘洋指了一下他就转身去了前厅。 来到臭气熏天的垃圾箱,刘洋扒拉一会,看见了昨天留下记号的黑色塑料袋,拿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嘿,洋哥,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看到倒在地上的垃圾,金强走了过来问。 然而,刘洋并没有理会他的招呼,找到了一个竹编枕头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拿着枕头摇了摇,并没有听见里面有晃动的声响。 “老大,你拿着一个破枕头晃什么?难道还有金条?” 黄天赐也追了过来,见他拿着发霉的枕头晃来晃去疑惑问。 然而,刘洋并没有回应他俩,双手用力的捏了捏,也没摸到异物,心想,难道是眼花了? 于是,他又眨了一下双眼,一道温和的光线又从枕头里面射出来。 “刺猬,有剪子吗?” 刘洋头也没抬问。 “在这里去哪里找剪子?不过,我有一把多功能军刀。” 说着,黄天赐就从腰间挂钩上摘下刀子递给了他。 划破竹签,倒出里面的填充物,除了一些散发着中药清香形状如干草的东西和几团棉絮之外,并没有刘洋要找的东西。 不可能啊,刘洋又一一的用手捏了一遍,最后在一团棉絮中捏到了几个玻璃球大小的圆东西。 当他撕开后,从里面滚落出大小不一黄绿色的五个小珠子,大的有玻璃球那么大,而最小的则有黄豆那么大。 “宝石,哇——发财了。” 黄天赐瞪着豹子眼,惊叫起来。 “竟然有五个,买这府邸还真买对了。” 金强蹲下身体,探着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什么宝石?这可是夜明珠,大自然千万年形成的瑰宝。”刘洋晃动着撕开的枕头,又仔细的抖落了一下草药,疑惑的说:“不对啊怎么才五个?” “洋哥,这五个夜明珠得值个百八十万吧!” 黄天赐捏着夜明珠问。 “强子,你估计能值多少钱?” 刘洋浅浅一笑没有应声,而是抬头看着金强”。 金强毕竟比黄天赐看的书多,再加上聪明好学,又喜欢钻研古玩知识,平时也看过夜明珠的资料,疑惑的看着刘洋,说:“这个得值三四百万吧?夜明珠应该都比这大吧?这几个怎么这么小?”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浓缩的都是精品。”刘洋捏起夜明珠站了起来,说:“去屋里,我让你们开开眼。” 金强看了一眼黄天赐,两个人满腹疑惑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唰——唰……” 各个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关上门后,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再加上阴天,和黑夜差不多。 这时,刘洋缓缓地打开,刹那之间,一团黄绿相间的亮光从他手中散开,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如白昼一般。 “洋,洋洋……” 语无伦次的黄天赐看着他手中发光的夜明珠,目瞪口呆。 “老大,这,这也太神奇了吧?以前只是从电视或者报纸上知道有夜明珠,可却没见过,而今可开了眼。” 金强捂着“怦怦”急跳的小心脏,激动的说。 夜明珠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是一种稀有的宝物。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 它是大地里的一些发光物质由最初的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常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把荧光石放到白色荧光灯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这种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 此外,部分工艺品也利用萤石的特征制作一些冠以“夜明珠”名称的饰品。“夜明珠”是在黑暗中,人眼能明视的,天然的、能自行发光的珠宝。 瞧着他俩激动的样子,刘洋浅浅一笑,说:“你们说我后来加的那三十万值吗?” “值,太值了,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也值。” 黄天赐走了过去,好奇的伸了手触摸了一下他掌心里的夜明珠急忙道。 “瞧你,这马屁拍的,以后就叫你黄拍拍得了。” 金强瞥了一眼黄天赐,咧着嘴挖苦着。 然而,此时的黄天赐并没有心思和他斗嘴,而是把主要心思放在了夜明珠上,问:“洋哥,这几个宝贝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几个夜明珠都是天然的,可如果是七个就完美了,我记得师傅给我讲过,世上有一稀世珍宝——七星连珠,也就是所说的我手中的宝贝,可惜啊,才五个。”刘洋爱不释手的盯着手中的宝贝遗憾的说:“单从这五个来说,卖个五六千万根本不用宣传造势,直接秒杀的卖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坐地炮深夜来访 “哎,洋哥,那如果七颗珠子聚在一起,组成七星连珠那会怎样呢?” 金强感受着大自然中鬼斧神工,好奇的问。 “如果七颗聚在一起,那意义就大多了。”刘洋缓缓地合上手,耀眼的荧光渐渐暗淡下来,直至完全消退在他掌心里,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说:“首先它的身份就得价值连城,卖它个几亿到十几亿轻松的很。而最神奇的是如果真的七颗珠子聚在一起,可以用意念控制它的光线,或强或弱,还具有醒脑安神之功效,驱病辟邪和增加功力等一些超出自然的功效。” “草!真不敢相信,好像天方夜谭似的。”黄天赐爆了一句粗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这府邸肯定还有其他丢下的宝贝,我找找去。” 一个星期后,齐王府被刘洋更名为天字一号“玉”府。当月初六,是个大吉大利,易婚、易搬迁的好日子。这天一同搬进来的除了金强和黄天赐外,还有三个未结婚的女店员。 时间进入十一月,北方的秋天总是给人一种凄凉萧瑟之感,街道两旁到处都是枯黄的叶子,瑟瑟的秋风张牙舞爪。 一天深夜,刘洋正做着春梦,刺耳的手机铃音把他吵醒了,迷迷糊糊摸到了手机,嘀咕着,奶奶的,这是哪个鳖孙搅了我的好梦?就不能让我千万个种子洒进地里再打过来吗。? “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刘,刘爷,出大事了。” 手机那端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 “你是谁?出什么事了?” 刘洋猛然惊醒了过来,想到叫他刘爷的除了邱老三他们就没有别人了。 “我,我坐地炮啊。黄爷死了,邱老板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不知是死是活?” 坐地炮的声音有点嘶哑。 “黄爷他……什么时候的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洋坐了起来按亮了床头上的台灯,十分惊讶的问。 “刘爷,我在京城,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当面和你细说。” 坐地炮觉得这事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想当面告诉他。 刘洋把地址告诉他后,就慌忙穿上衣服跳下了床,来到了前厅,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这才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走进府邸后,坐地炮通过微弱的光亮看着偌大府邸顿时傻眼了,怯怯的问:“刘爷,这,这是你新买的?” “嗯,里边谈吧。” 刘洋见他灰头土脸,胳膊上还结着血痂,示意他去了前厅中的正堂。 坐在仿古楠木木椅上,坐地炮抬起颤抖的手吸了一口后,说:“黄爷是在前天早晨去世的,头天晚上还毫无征兆,第二天叫他吃饭是时,身体已经冰凉了。” “哦——黄爷去世后,邱老板被控制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刘洋皱着剑眉问。 “他们之所以控制邱老板还不是因为争华北老大的头把交椅的原因,黄爷没死之前,底下的各位堂虽然有人不满黄爷把邱老板扶上位,但当时有黄爷在,底下的人也不敢造次,可黄爷死了,他们就无所顾忌了。” 坐地炮猛吸了几口。 “现在已是深夜,你先在我这里住下,一切事情等明早再说吧。” 他的突然造访,刘洋也猜到了七八分,可他不想趟这趟浑水,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爷,我,我睡的着吗?”听说要安排他睡觉,坐地炮坐不住了,急忙站了起来拉住他的衣袖,说:“刘爷,求求你去救老板,不能让他死的。” 见他说出了目的后,刘洋紧绷着双唇抿又坐了下来,单手捏了捏额头心想,他们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好,毕竟和他们所走的路不同。可如果不去救他吧,良心上还有点过不去,毕竟邱老三不管大事小事上,也帮过他几次。 数分钟后,刘洋抬头盯着坐地炮问:“你知道是谁把老三关起来了吗?” “当然知道,你看我胳膊,腿上的伤,这都是和他们交手留下的。”坐地炮指着身上的伤疤,想了一下道:“主要是京城的包小皮堂主,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且幼年习武,有点本事。而北河省的高顺堂主也是伺机而动,不能小觑。”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先睡觉。” 刘洋打着哈欠把他安排在一间客房,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搁在了床头才走出去。 翌日早晨,刘洋给秦菲菲打了个电话替他给老师请个假后,就和坐地炮打了车来到距离京城四十公里之外一家废弃的电机场内。 “站住,不许进!” 两个人被门口戴着墨镜,体格健壮的两名男子拦住了。 “妈了个巴子,啪——啪” 坐地炮甩手给了他俩两巴掌,就晕倒在地。 听到有人闯进来,从里面呼啦啦的跑出来三十多个手持棍棒,一脸凶相的青年男子。 “哟,这不是坐地炮嘛,搬救兵来了?你他妈的要请就请一个扛枪的,你找了这么一个毛蛋小子,你不是害了人家嘛。” 其中一位长着驴脸,面目狰狞的男子奚落着他俩。 “你这个煽驴,你狗眼看人低,我今天就再骟你一次。” 坐地炮正要冲过去,却被刘洋拉住了。 “包皮在吗?让他给我滚出来!” 刘洋故意的把那个“小”字省去。 “你他妈的敢侮辱我大哥,弟兄们给我砍他!” 这个叫煽驴的家伙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十个小混混就挥舞着砍刀、棍棒杀了过来。 “噼里啪啦” 一阵猛拳快打,刘洋不想在他们身上耽误时间。 不到一分钟,几十个小混混哭爹喊娘的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嗙——嗙” 刘洋刚从坐地炮手里接过烟刁在嘴上,两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旁从他两侧飞过,击在了废旧的机床上,火花四溅。 “刘爷,小心他的枪,他就是包小皮,京城的堂主。” 躲在机床后面的坐地炮,指了一下前面不远处的男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刘洋看见一位头大脖子粗,脖颈上挂着一根黄灿灿的狗链子,匪气十足的中年男子。 “包小皮扣下老三,没有做了他,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吧?” 刘洋躲在了铁门后悄声问。 “总公司财务的章在邱老板手里,还有就是可以号令手下兄弟的玉如意,拿到这两样东西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了解完后,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刘洋想了一下说:“老炮,你先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从墙外绕到他身后,就可以控制住他了。” “好。”坐地炮冲着刘洋点了一下头,双手举过头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包皮,我这次找朋友来就是想劝劝邱老板的,可是你的人却打了我朋友,才造成的误会,你让我们进去,我们或许能劝说方邱老板把那两样东西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不是吃素的 “你狗日的再喊我包皮,我就崩了你!”包小皮自从成年以后,听到有人叫他包皮气得牙根痒痒,可也没办法,毕竟他的名字听上去就让人想起那两个字,又继续道:“小子,你让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坐地炮撇了撇嘴呸的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讥笑道:“看你也是条汉子,没想到这么胆小如鼠,我们两个手无寸铁,你怕个球。” 听完坐地炮的一番话,包小皮低头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可那小子也太能打了,竟然一个人干翻三十多个。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身手在快也快不过刀枪,再说,机房里还有豹子他们,对付他俩应该绰绰有余了。 “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敢玩幺蛾子,我他妈的崩了你。” 为了能尽快的达到目的,包小皮只好妥协了。 两个人双手抱着头,在包小皮和他两个爪牙的看护下,进到了一个偌大且暗黑的厂房内。 “邱,邱老板……” 坐地炮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遍体鳞伤的邱老三,心痛的要命。 垂着头,一脸憔悴的邱老三听见坐地炮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和他来的还有刘洋后,双眼闪出一丝亮光。 与此同时,刘洋冲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送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刘洋环顾了四周,发现一共有三个人看护他,看上去都是一脸凶恶,且有点武术功底的人,其中守候在门口长着一双金鱼眼的男子,肩膀上还扛着一把散弹枪。而其中的两个则一人一把砍柴刀,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而身后的包小皮一直举着枪没有放下,这就说明此人的警惕性很高,需要多加防范。 “我说邱老板,你就认栽了吧,把东西都交出来,保命要紧啊!” 坐地炮走近邱老三,故意的提高了声音劝解着他。 “老三,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打不过他,何必受这皮肉之苦……” 为了让包小皮他们放松警惕性,刘洋连讽带刺的挖苦着邱老三。 此时的邱老三当然心里明白他们是来解救自己的,任凭他俩怎么讥讽嘲笑,依旧垂着头,默不作声。 “邱老三,这几年要不是黄老头子罩着你,我早就废了你。” 包小皮走了过来,愤懑的一脚踢在他的脖子上,而举着枪的手却一直没有放下,时刻在警惕着他俩耍花招。 此时,刘洋的眼角余光瞥见包小皮距离自己身后不足一米,正是抢夺他手枪的最好时机,一步,两步,悄悄地往后退着。 时机已到,刘洋突然身形一矮躲在包小皮举枪的腋下,双手扣住了他的手,并迅速的把枪口对准了守在门口的金鱼眼男子。 “砰——砰” 包小皮慌乱中扣响了扳机。 “包,你他妈……” 由于正好打在了金鱼眼男子胸口,话没说完就倒下伸直了腿。 剩下的一位胆小如鼠,看见同伙被擒,吓得惊慌逃窜。 “刘爷,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去清除包皮的爪牙。”邱老三扔掉了身上的铁链冲着刘洋一脸凝重的说完,目光又投向了坐地炮,问:“下面的弟兄们都通知了吗?” “都通知好了,正日夜兼程往京城赶来。” 坐地炮见邱老板安然无恙,心里轻松了许多。 半个月的学习很快就结束了,就在临近毕业的下午,刘洋实在拗不过秦菲菲只好答应了她的邀请——吃饭。 秦菲菲见他答应了,开心的如孩子似的冲着众学员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在两个人收拾着学习资料正要离开时,庄园打来了电话,说是要请刘洋吃西餐。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刘洋无奈的看了一眼秦菲菲,瞧着她一脸希冀的眼神,只好和庄园撒了谎,说是肖老找他有事。 说来也巧,就在刘洋和秦菲菲正在一品香谈笑着用餐时,庄园和他哥一前一后的也走了进来。 她的突兀到来,让刘洋颇为尴尬,嘴里的鱼刺差点卡着他,毕竟庄园在他心里还是占有很高位置的。 “庄,庄园,你不是吃西餐去了吗?怎么来……” 刘洋放下手里的筷子砸吧了一下嘴,尴尬的笑着。 然而,庄园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戾的目光就射向了坐在餐椅上,表情极度不自然的秦菲菲身上,上下打量着她,撇了撇嘴,道:“也不过如此嘛,像一把材和似的。” “你,你凭什么评论我?” 秦菲菲见她目光充满敌意,又奚落自己,当即就回敬了她一句。 这时,站在一旁的庄志铭目光阴冷的看了一眼刘洋,然后和妹妹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另一个餐桌。 “我喜欢,怎么了?” 此时的庄园,又变回了盛气凌人的霸道女警。 “你,你欺人太甚!”秦菲菲指着她气的眼泪汪汪,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调了一会就拨打了过去。 “别生气,你听我给你解释。” 其实,对于她的这种过激反应,刘洋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一直没接受她的感情,只是和她是那种好哥们的关系。 “解释什么?饭都吃上了,还喝上了红酒,蛮有情调嘛?” 庄园嘲笑着走到餐桌旁,拿起一瓶干红意味深长的道。 “啥情调?这不是……唉!” 刘洋觉得越解释越不清,索性不解释了。 站在一旁的秦菲菲双手抱着肩膀,怒视着她,气的眼眶里的泪水在打着转。 瞧着秦菲菲气的一脸通红,庄园冲着她扬起了头,轻蔑的看着。 “刘洋,你真让我失望!上这培训班这才几天,?你就又勾搭上了一个,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看着他好似一脸无辜的表情,庄园突然怒火中烧提高了声音。 “我真的就只是和她吃一顿饭,没有其他的……” 刘洋苦口婆心的和她解释着,可她就是不听。 “那你为什么骗我?你说啊,你说啊!” 庄园走近他杏眼圆睁的瞪着他,步步紧逼的恨不得吃了他。 “我那不是怕你误会吗?” 刘洋自嘲的笑道。 就在两个人争吵之际,只见两辆军车“吱嘎,吱嘎”的一声,来了个急刹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快,把这里都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一位圆脸,肤色微黑,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大吼一声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穿着迷彩服,脚蹬军用皮靴的几十个青年男子。 “哥,你可来了。”秦菲菲看见了该男子迎了上去,转而指着庄园厉声道:“就是她,就是她欺负我的。” 坐在不远处的庄志铭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看见那小妮子叫来了这么多当兵的,心里颇不服气,你他妈的叫来这几个兵蛋子算什么能耐?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京城历下区特勤中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不就是吃顿饭嘛 圆脸肤色微黑的青年男子秦平初中未毕业就被他爷爷送进了部队。这小子别看学习狗屁不是,可在部队的的成绩却是提高的很快,再加上他爷爷这棵叶茂根深的大树的庇护,不到二十一岁的他就做到了排长的位置,半年前升任了连长。 生性暴烈的秦平正在营地训练新兵,接到了妹妹哭着打来的电话,当即就命令全连的新兵分乘两辆军车赶到了出事地点。 “臭三八!她是我秦平的妹妹,你竟敢欺负她,看我不把你打回老家去!” 秦平揽过眼泪汪汪的妹妹,抬手就冲着庄园扇了过去。 “这都是误会,误会。” 刘洋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庄园前面,并化解了他的掌力,陪着笑脸道。 “谁的裤子没系严?露出你这个王八蛋,嘴还这么臭!” 从小的庄园哪里受过这等辱骂,当即怒色反驳道。 饭馆里的食客见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当兵的,都纷纷的搁下手里的筷子,一脸惊奇的望着。 “一排,给我教训一下这个臭女人!” 秦平想推开刘洋去打眼前嚣张的女子,却推了几推都未推动,心里暗暗一惊,可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平,哪管的这些,回头竟然叫了一个排来殴打庄园。 “草!这些官家子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对一个女孩还用的着一个排的兵力?” 刘洋全神贯注的米怀志随时防范着秦平的攻击。 “哪来的王八蛋?你以为叫来这几个新兵蛋子,我就怕你了吗?” 这时,庄志铭一步赶了过来暴瞪着秦平。 嘿,这庄志铭也是个闲事小的主,你不劝说自己的妹妹,反而还火上浇油。 “有你他妈的什么事?滚开!” 正没处发火的秦平,抬手就给他一拳,转过头大声喝道:“给我揍他!”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新兵蛋子摩拳擦掌的就围上了庄志铭。 见此情形,刘洋就伸开双臂把他姊妹俩拦在了身后。 “砰——” 门外传来一声枪响,只见一百多个身穿特警服,手持盾牌的特警齐刷刷的站在了门口,随时候命。 饭店的食客听到枪响,都立即抱着头蹲在了餐桌下,惊恐的眼神观察着周围。 同时,肥头大耳的饭店老板从厨房跑了出来,看见门里门外围的水泄不通,哭丧着脸嘀咕着,这又是哪一路小祖宗啊?还让我活不活了? 听到枪响,庄志铭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刘洋,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冲着门外大声道:“郭队长,这帮新兵蛋子聚众闹事,通通给我抓起来。” 与此同时,刘洋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阵势,心想,自于吗?我不就是和一个女孩吃顿饭嘛,怎么还弄出特警和一个连的兵力了?这阵势太不低调了。 “大家听我说,这都是误会,误会……” 为了不让矛盾进一步升级,刘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刘洋正耐心的解释着这一切的时候,从外面挤进来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左下巴有一胎记的中年男子进来,直接扭着秦平的耳朵走了出去。 事情突然平息下来,让刘洋心里有所疑惑。直到后来,这团疑惑才通过庄园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有一位国家级高级领导干部从这里路过,过问了此事才平息。据说,庄志铭被他爸爸关了起来至少一个月不让他出门,而秦平则是回到部队被他爷爷踢了几脚,关了禁闭。 没多久,特警和步兵在饭店门口对峙的消息,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一时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洋哥,你可出名了,就和秦菲菲吃了一顿饭竟然出动了特警和一个连的新兵,最不可思议的事,最后还是一位国家官员出来才平息下来的。” 金强叼着烟翘着二郎腿,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羡慕。 “老大就是牛逼,不对是老牛逼了。” 黄天赐端着泡好的龙井茶走了过来接话道。 “人啊,有时想低调点都不行。” 瞧着他俩喜笑颜开的模样,刘洋浅浅一笑道。 这天晚上,刘洋拗不过庄园,只好和她一起去了肖老的家。 “呦呵,你小子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快进来。”肖建军拿着放大镜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庄园,问:“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不,不是,我们还……” 刘洋急忙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卧室里走出来的肖夫人打断了。 “瞧你,看这丫头羞的脸通红,你还不承认。” “阿姨好。” 刘洋觉得再多解释也无用,就和庄园齐声和肖夫人打了一声招呼跟随着肖建军进了书房。 “洋子,你瞧瞧这个鸽血红的纯度怎么样?”肖建军从书桌上拿起,一枚字钱大小的血玉,而后看了一眼庄园说:“闺女,你随便看看,有相中的就提前送给你们做结婚礼物。” “就冲肖老这句话,我肯定选一件。” 庄园说完双眸闪出一丝羞涩,看了一眼刘洋就转身欣赏墙壁上的字画了。 接过肖老递过来的鸽血红,刘洋拿过放大镜冲着荧光灯底下仔细端详了一会。 “这个好像纯度不高,内里有微微杂质,几乎无收藏价值,不过拿来把玩还不愧是一件好东西。” “呵呵……都说到点上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肖建军浅浅一笑伸手示意他坐下。 搁下鸽血红,刘洋回头冲着庄园道:“庄助理,把咱家宝贝呈上来!” “你小子,又淘到什么宝贝了?” 见他一脸神秘的表情,肖建军坐下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是,刘董。” 庄园咯咯笑着配合他。 “且慢。”刘洋抬手又制止住了庄园,回头冲着满是期待神色的肖建军,道:“师父,在我拿出宝贝之前我建议把书房里的灯灭了。” “灭灯?呵呵……” 肖建军额头一皱,微微点了一下头,同意了。 关了灯,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这时,庄园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紫色锦盒,搁在了桌上缓缓打开了。 刹那之间,一团幽兰的光线从锦盒里散开,并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坐在皮转椅上的肖建军见他搞得这么神秘,一直微笑不语,当他看到锦盒里散发出幽兰的光线后唇角抽动了几下,血压猛窜到180,张着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师父,这宝贝好玩吧?” 刘洋看着肖建军目瞪口呆的表情,半个屁股靠在桌子头,掂着脚得意的笑着。 “这,夜,夜明珠哪来的?”肖建军双手扶着红木书桌站了起来,看到锦盒里五个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激动的说:“五个,好,好啊!如果有那两个就组成七星连珠了。” “师父,如果我找到了那两颗,组成七星连珠,是不是价值连城?” “何止是价值连城?绝对是一瑰宝,七星连珠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肖建军小心翼翼的捏出一颗夜明珠搁在掌心里,又道:“不过,我希望你最好找不到那两颗。” “为什么?” 刘洋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庄园,茫然的看着师父。 “如果你真的找到了那两颗,组成了七星连珠,凶险也开始伴随你左右了。当然,七星连珠带给你的功效也是无法用金钱估量的。” 肖建军长叹一声,也为刘洋的以后开始担心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就拿你开刀 听到肖老嘴里说出“凶险”两个字时,刘洋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紧锁问道:“师父,会出现什么样的凶险?” “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三十年前我无意中遇到过一位下山云游的道长,听他说起过七星连珠之事。” 肖建军爱不释手的盯着掌心里泛着幽兰光芒的夜明珠,缓缓地说。 “管他呢?反正这五颗珠子也值不少钱了,我们把珠子卖了也能赚到千万,珠子不在我们手上,不就是没有凶险了吗?” 庄园对古玩玉器是没有兴趣的,在她心里,古董不就是拿来卖钱的嘛。 “你说的也对。” 对于夜明珠带来的凶险,刘洋有信心可以避让开的。 这几天,秋高气爽,正是旅游的旺季时期,而这几天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销售额也是芝麻开花——节节升高。 其实,之所以玉宝斋的生意如此好,这也和刘洋推出的两个无偿服务有关。 一是,免费检测古玩、玉器、字画的真假;二是,所售的东西物美价廉,且又有假一赔十的承诺,这也是别的店里所不敢承诺的。 一天,阳光明媚,昨夜的一场秋雨把天空洗刷的越发湛蓝了。 窝在营业厅里沙发上的刘洋正玩着贪吃蛇,金强领着耿为怀走了进来。 “洋哥,这是耿老弟刚从《精品玉器》店苟老六那里花了5000元买来的玉佛,鉴定证书和发票都有,不过看上去这玉的成色不对。” 金强把手里的玉佛和鉴定证书一同递给了刘洋。 “嗯——好,谢谢耿老弟了。”刘洋瞥了一眼证书,捏着玉佛用放大镜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说:“你们俩在这里等会,我这就过来。” 上了楼,刘洋走进办公室就关上了门,从办公桌下面的橱柜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沫,倒在掌心里,用力的搓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把玉佛放在掌心里搓了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刘洋停止了动作,拿在阳光下一照,玉佛全身上下都出现了轻微的裂纹。 “质量监督局吗?我从《精品玉器》店购买了一……” 挂了手机,刘洋就下了楼把玉佛交给了耿为怀,问:“拿着玉佛去找《精品玉器》店怎么说,都记住了吗?” “放心吧刘爷,我怀子做好事可能困难点,可要是干点坏事我当仁不让。” 耿为怀接过玉佛拍的胸脯“啪啪”作响。 “嗯,好,去吧。” 刘洋一挥手给金强示意了一下眼色,心想,这第一刀就砍在你这条老苟身上。 精品玉器店的老板苟老六觉得自从玉宝斋开业以后对他店里的生意影响很大,上次和其他店家制约玉宝斋吃了亏以后,一直怀恨在心。 每次玉宝斋的店员下了班从他门口经过,总是指桑骂槐,污言秽语的不堪入耳。 “谁是老板?给我出来!” 耿为怀走进精品玉器店,怒视着闲聊的服务员大声的吼道。 “这位兄弟,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正在里间哼着小曲的苟老六听到有人叫嚣,从里间颠着啤酒肚快步走了出来。 “你卖的什么破玉?你这是在欺诈消费者!还没两个小时,玉佛就出现了裂纹。” 耿为怀三角眼一瞪,拍了一下柜台。 “出现裂纹,不可能吧?” 苟老六伸出肥厚的手拿起柜台上的玉佛,放在亮光看了一眼,神色一惊,然后问:“小兄弟,你有发票吗?” “当然有,给你。” 耿为怀从口袋里掏出发票递给了过去,然而就在苟老六伸手接过时,耿为怀却故意的把发票丢到了地下。 伸出手的苟老六见他故意的丢下,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只好蹲下臃肿的身体捡起了地板上的发票,又问了店里的服务员,确定这玉佛就是刚刚卖出不久的,心想,这玉佛有着明显的裂纹,他进货时是不可能看不见的。 很明显,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要不就是受人指示故意来找茬的,要不就是讹钱的。可不管他是哪种人?事情还是通过协商解决为好,毕竟和气生财嘛。 “小兄弟,很明显这玉佛是被人做了手脚,才会出现裂纹的,除了你接触到玉佛,还有别人拿过吗?” 苟老六低着头陪着笑脸问。 “你什么意思?不承认是吧?”耿为怀瞪着一双三角眼,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厉声道:“我这就给省电台的《百姓热线》打电话曝光你这店的欺诈行为。” “小兄弟,小……” 听说打给电视台要曝光,苟老六慌了,抹了一把油腻腻的脸拽着他的胳膊,却被粗暴的打断了。 “谁他妈的是你兄弟,少给老子套近乎!” 耿为怀猛地甩开搭在胳膊上的手,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随便按了几个号码,说:“喂,是《百姓热线》吗?我给你们反应个事,我在……” 其实,什么时候打电话?说什么?这都是事先刘洋安排好的,而耿为怀只要往下做就是了。 “小兄弟有话好说,你若不想要,我退给你钱就是。要不,我再陪给你点精神损失费,你看怎么样?” 苟老六心里明白,《百姓热线》电台真要是来曝光一下,他这店别想再赚钱了,本来这段时间,生意被玉宝斋挤兑的就很冷淡,如果再曝光一下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吗? “老子我不缺那点钱,看到你们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店,我就来气,今天必须给你们曝光。” 耿为怀嘴角微微一抿,提高了语气道。 看到眼前的小子如此的嚣张,心想,你这是故意的毁坏我的名声,那我也不是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老六才也不是吃素的!” 苟老六怒视着他,目露凶光道。 “怎么?你还打人?” 耿为怀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打你怎么着?” 苟老六双眼一瞪,抬手就扇了过去。 然而,机灵且身体敏捷的耿为怀转身跑出门外,巧得是正好撞在苟老六两个面目凶恶的朋友身上。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苟老六追了出来,指着即将逃走的刘洋大声喝道。 “杀人了,黑社会杀人了!” 耿为怀两只胳膊被他们牢牢的控制住,双脚崩了起来的同时。眼睛却盯着路口,心想电台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被挨打了。 “你他妈的胡说嘛?哪来……” 苟老六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远处“呼啦啦”跑过来一个扛着摄像机和一名打扮入时的女孩,顿时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上门求和 还未等苟老六反应过来,漂亮的女记者就把话筒递了过来,问:“据顾客举报,你店里所售的玉器属于假冒伪劣产品,真的是这样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店里所售的都是真品,而且每件商品都有坚定证。” 苟老六哪经过这阵势,双手急忙比划解释着。 这时,苟老六一脸雀斑的老婆蓬头垢面的跑了过来,冲着记者和摄像机咆哮道:“你们这是干嘛?快点滚开!” 然而,摄像机师傅却没有理会她的咆哮,而是趁他两个人不注意时闯进了店里。 “如果都是真品,怎么还会有人举报呢?我们是有充分证据,证明你所售的是假冒伪劣商品。” 漂亮的女记者步步紧逼着苟老六。 这时,路两旁店铺的老板,还有顾客都伸着脖子,垫着脚向精品玉器店这张望着,议论着。 “是我举报的。”耿为怀走到女记者面前,把手中裂纹的玉佛递给了她,说:“记者同志,这就是我从老苟店里买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我们《百姓热线》栏目组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漂亮的女记者接过手中玉佛看了一眼,就匆匆地走进了精品玉器店…… “马勒戈壁的,被人涮了,被人涮了啊!” 苟老六没有拦住记者,跌坐在店门口哭丧着脸捶胸顿足。 雪上加霜的是,还未等《百姓热线》电台离开,质量监督局的执法车停在了苟老六店门口,从车里下来三个面目威严身穿制服的男子,直接走进了精品玉器店。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刘洋叼着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苟老六店门口发生的这一切。 可是,苟老六哪里知道,今天这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的精品玉器店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然而,站在人群堆里《古玩墨宝》的老板宗志喜看见了刘洋眼神里流露出了不屑的笑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暗暗一惊。 次日上午,精品玉器店的苟老六就上了当地电台的“光荣”榜,主持人一脸严肃的措辞痛斥了苟老六的不法行为,并通报了处罚五万元的决定。 “洋哥,这事真他妈的解恨!” 金强递给了他一根烟,看着电视里苟老六和他媳妇的那张苦瓜脸笑道。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两口子也没少坑了外地游客,活该!” 黄天赐斜躺在沙发上徐徐的吐着烟圈。 “戏才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刘洋叼着烟眯着眼睛,凶戾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三个人正闲聊之际,小雅上楼来汇报说是《古玩墨宝》的老板宗志喜来拜访。 “哎,他这个老滑头来干什么?” 金强和黄天赐相视一眼,把疑惑的目光射向了刘洋。 “谁知道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上来再说。” 刘洋浅浅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先下去。 不一会儿,弯腰驼背的宗志喜一脸笑嘻嘻的上了二楼,来到了办公室。 “哦——宗老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看到他一副笑里藏奸的表情,刘洋站了起来还是做了一个欢迎的礼数。 “刘老板折煞我这个老头子了,在这道街上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年轻有为啊!”宗志喜走了进来夸了他两句,把手里的纸包搁在了办公桌上,咧着嘴露着黯黑色的牙床笑道:“前两天我闺女婿去南方给我买来二斤信阳毛尖,我呢知道你也好茶,就带给你尝尝。” “呵呵…这是您闺女婿孝敬你的,你给我拿来,不太合适吧?” 看着桌上的茶叶,刘洋心想,他送给我茶喝,还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也不多,你尝尝就是。”宗志喜浅浅一笑,沉吟了一下道:“起初,我以为刘老板你在这里开店不过就是凑热闹,玩玩罢了,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有这么高的经商天赋,老头子我打心眼里佩服你啊!” “宗老板过奖了,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您可是古玩界的前辈,以后小子我还要向您讨教的。”刘洋拿过桌上的茶叶放在鼻下嗅了一下,清香扑鼻,微微一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问:“宗老板此次前来,不只是来我这里夸奖我的吧?” “呵呵……当然不是。” 宗志喜当即坐直了身体,沉吟了一下,说:“刘老板的生意都是大手笔,希望你以后指头缝里露下点生意给我。” “哈哈……宗老板说笑了,我可没那么能耐,有钱大家赚嘛。” 刘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扔给了他一根烟。 宗志喜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透过白色的烟雾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刘洋,咂巴了一下嘴,道:“今天苟老六遭到曝光,那是他活该!是报应,唉……” “看上去宗老板精神矍铄,日进斗金,怎么又叹气了呢?” 听到他话里有话,刘洋却装作不明白,避而不答。 “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是上次我受人忽悠,支持了苟老六来找你的麻烦,事后我就很后悔,可是碍于老头子我这张老脸,一直没来给你说清事情的原因,我真是个老糊涂啊!” 宗志喜哭丧着脸,做出一副极度愧疚的表情。 “呵呵……就那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老苟那个王八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同时,我刘洋也不是那种好事之人。我的性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像我与您,不是一直和睦相处吗?你说对吧?” 刘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心想,他这是来我这里示好啊,可惜晚了。 “那是,那是,刘老板年轻有为,江湖上的朋友也是不少,区区一个苟老六哪是你的对手?” 宗志喜见今天目的已达到,站了起来起身告了别。 一天下午,刘洋正在古玩市场闲逛,手机响了,看到是水红的号码。 “喂,嫂子。” 接通电话的刘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在京城吗?” 手机那端的水红话语里透着无限的温柔。 “嗯,我在古玩市场闲逛呢,你近来可好?” 此时的刘洋心情百味陈杂,想见而又不敢见。 “哦——我已经来到了古玩市场二道街的十字路口,你来接我吧。” 这端的水红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嫂子,你逗我玩呢。” 刘洋直起身来,本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呢。 “谁逗你了?快来吧,我站的脚都疼了。” 水红话语里流露出了娇嗔的味道。 “真来了?”刘洋剑眉紧皱,咂巴了一下双唇,相信了她的话,说:“你在原地别动,我去接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水红突然到访 两个人来到一家装潢考究,干净典雅的一家小餐馆,分别要了一盘青椒土豆丝、清蒸鲈鱼和一盘黄瓜拌牛肉,又要了一碗发菜鸡蛋汤。 “你来京城有事?” 刘洋给两个杯子倒满了啤酒,故意的装起了糊涂。 “你觉得呢?” 水红嘟起红唇白了他一眼,伸出一双白皙柔嫩的玉手,欣赏着来之前做的美甲,得意的问:“你看漂亮吗?昨晚和一姐妹逛商场做的美甲护理。” “我……漂亮,好看。”刘洋盯着她一双柔嫩的细长的手指,陡然想起了那天醉酒的下午,也是这一双手握着他坚~挺香艳的画面,身体一热即刻转移了话题,端起啤酒道:“来,走一个。” “怎么脸红了?嘻嘻……就喜欢你这副表情。” 水红看着他一副囧样莞尔一笑,端起了酒杯和他的轻轻一碰。 “今年流行这个颜色。” 刘洋盯着她乳白色羊毛衫下的一对凸起,咽了一口唾液,仰起脖子“咕咚”喝了大半杯。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馆。不知是水红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走在一旁的她总是用娇躯蹭着他的身体。 “这就是你新买的府邸?” 下了车的水红站在大门前,抬头仰望着雄伟大气磅礴的门楼问。 “嗯,参观一下吧。” 刘洋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打开了大门,抬头冲着刘洋一笑,说:“回来了啊。” “嗯。”刘洋微微往后一侧身让过,指了一下介绍道:“胡爷爷,这是我在津天的一个朋友。” “哎。” 胡区平看了水红一眼,点了一下头。 “小子,过得不错啊,跟地主老财似的,佣人都有了。” 水红冲着老胡礼貌的一笑,就尾随着刘洋走进了前厅。 “呵呵……这不是府邸有点大么,而我和强子他们又没有时间来打理,只好找了两位,一个就是在门口的胡爷爷,而另一位就是为我们做饭的黄姨。如果不是今天黄姨请假,我就带你来家里吃了,她做的三鲜馅水饺味道不错。” 刘洋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水杯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了她。 “是吗,那我有时间一定来尝尝。” 水红接过了水,柔情似水的一对美眸凝视着他俊郎的脸庞。 吐气如兰的气息,微微向上翻翘的红唇,还有随着她呼吸有节奏上下起伏的那对挺~拔,在这如此近距离下,让他口干舌燥,脑子里突然呈现出了那天下午的画面,那么的疯狂,那么的酣畅、那么的让人回味无穷。 想到这里,刘洋的脸“唰”的一下突然红了大半个,咽了一口唾液急忙转过了身,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银铃般女孩的笑声。 水红好奇的回过头,看到三个衣着时尚的妙龄女孩从前厅嘻嘻哈哈的走过,蹙着弯弯的柳叶眉,调侃似的问:“你这里还设有后宫啊?” “什么后宫?那是我店里的店员,她们都是外地的,而我这里房间多,就安排她们住在这里了。” 刘洋挑了一下剑眉,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笑。 “哦——设有后宫也正常啊,你现在是大老板了。” 水红满脸醋意的瞄了他一眼,言不由衷的说。 “嫂子,走,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天字一号玉府。” 听她话语里露出讥讽的味道,刘洋淡淡一笑,就避开了话题。 两个人一路沿着林荫小道前行,醉人绛红色的夕阳染红了路两旁的大小不一的树木,分外的妖娆好看。 “这里是中厅,我打算用两间房改造一个健身房,置备齐健身设备,来锻炼身体。” 走上台阶,刘洋指了一下两间一百多平方米的客房道。 “嗯,挺好。” 水红微微点了一下头。 然后,我还打算在后面人工湖附近建造一个露天游泳池,到了夏天可以更好的来避暑游玩。 听着他侃侃而谈和对以后生活的设想,水红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刘洋在路灯下看着她被晚风吹乱的秀发和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急忙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纤弱的娇躯上。 刚为她拾掇好客房,刘洋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发现是古春的号码,微微一怔就接通了。 “哥,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邀请我吃饭?” “滚蛋!这么远,就是给你整一桌三珍海味你也不会来的。”古春笑着数落他一句,话锋一转说:“你嫂子今天上午说是去京城三姨家,也不知道她到了没有?手机也打不通,是不是她去你那里了?” “没,没有啊。”刘洋暗暗一惊,神色极其不自然道:“哥,你放心吧,嫂子那么聪明,走失不了。” 刘洋机械的和他闲聊了几句就挂了,问她:“你怎么关机了?” “我不想开,不想让她找到我。” 水红幽怨的目光盯着他。 “好了,你休息一下,洗个热水澡。”刘洋避开了她的目光,走到了门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道:“强子他们也该回来了,我问问今日经营的状况。” 洗完澡,刘洋擦洗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金强和黄天赐他俩打着饱嗝来到了正厅。 “你们俩还没见到水红嫂子吧?她在鸿源客房呢,你们去给她打声招呼吧。” “嫂子来了?嘿嘿……我说洋哥今天怎么这时候洗澡呢?” 黄天赐呲着牙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嗯,好的。” 金强应了一声,突然有点担心起来了。两个人就那么一次,就迷的嫂子神魂颠倒的,万一嫂子缠着刘洋不放,时间一久露了馅,洋哥肯定会栽到古春身上的。 两个人神侃了一会儿,就出了正厅穿过走廊来到了鸿源间客房,在经过浴室时,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强子,你听什么声音?” 停在浴室间的窗户底下,黄天赐悄声的问。 “流水声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金强停下脚步,贴着墙壁听了一下反问道。 “那你说,水红嫂子在干嘛呢?” 黄天赐冲着他挤了挤眼睛,淫邪的笑着。 “洗澡呗,还能干嘛?”金强瞪了他一眼脱口而道,前后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别打歪主意,小心洋哥知道了挖了你的眼睛。” “嘿嘿……不能看,还不能让我脑补一下浴室里的画面吗?” 嘴里虽然说着不能偷窥,可是黄天赐的眼睛却盯着头顶上方露出来微光亮的窗户。 “干嘛,你还真想偷看?” 金强想走开,可又觉得迈不动步子,毕竟水红嫂子是一位成熟且美丽的少~妇,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女人。 “就一眼,嘿嘿……” 黄天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走廊上的木栏上踮起了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燃烧,燃烧 “哇——草——” 黄天赐伸着脖子像捞鱼鹳似的,一惊一乍的。 “看见了吗?你下来我看看。” 此时的金强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渴了,拽着他的腰带想把他拽下来。 “真白啊!真大啊,这细腰……” 黄天赐扭动着身体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你快点给我下来。” 金强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把他拽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抬脚站了上去,向里面张望着,换了几个角度,发现有窗帘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跳了下来,满腹牢骚道:“什么也没看见啊,你刚才怎么看见的?” “有这么厚的窗帘挡着,看个球啊!” 黄天赐坐在横栏上,叼着烟咧着大嘴笑着。 “那你没看见,刚才怎么还说好大,好白的?” 坐下来的金强气鼓鼓的瞪着他问道。 “那我就不能臆想一下吗?” 黄天赐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如果不是一把抓住了金强的胳膊,肯定得摔个四爪朝天。 “靠!”金强猛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诅咒着他说:“我祝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还有就是找到了也得分手。” 如银的月色透过窗户投射在床上,水红裹着薄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睁开一双美眸坐了起来,拿起了手机给刘洋打了一个电话。 从手机里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刘洋挂了手机胡乱的套了一个外套,连鞋都没来及穿就跑进了她的卧室。 “疼的厉害吗?是肚脐上面疼还是下面疼?” 刘洋很担心她得了急性阑尾炎,走近床边一脸的焦急问着。 “哎呦,哎呦……”水红抓住了他的大手拉到柔软滑腻的肚脐下,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眸道:“就是这儿,对,对,你帮我揉一下。” “好,好。” 刘洋单腿跪在床边,手在她细腻的腹部试探性的按压着,生怕按疼她。 过了一会儿,刘洋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一双美眸柔情蜜意的盯着他,万般风情,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可就在他想抽出手时,没想到水红的双手突然按在了他的大手上,问:“你就那么的不喜欢我吗?就那么的讨厌我吗?我不美吗?” “不,不是,我……” 刘洋躲避着她灼热的眼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你什么你?看着我。”水红佯装生气提高了声音,双眼流露出了一丝幽怨的光芒,转而柔声说:“难道我就对你没有一丁点吸引力吗?” “嫂子,嫂子!”刘洋为了提醒两个人之间存有无形的距离感,故意的加重了“嫂子”这两个字,且果断的抽出了手,避重就轻的说:“嫂子,我给你倒一杯热水,你趁热喝下,若在疼,你就叫我。” “你滚吧!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水红心生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双手掩面“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刚走到门口,刘洋听到了她的哭泣声,轻轻地咬了一下唇角,迟疑了一下只好又返身来到床前,说:“嫂子,我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了。” “走开!呜呜……” 此时的她委屈的像个小女孩,在他面前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个美丽,端庄秀外慧中的美~妇印象。 “嫂子,我……”刘洋蹲在床前,轻轻地推了一下她露在外面圆润的肩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啪——啪……” 刘洋愧疚的打着脸,悔恨的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嫂子生气,我不该……” “你,你干嘛?”听到他用力的打自己的脸,水红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也顾不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胸衣,双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泪眼婆娑的道:“小子,打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懂吗?我不允许你这样。” “嫂子,刚才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心也是一阵阵的抽痛,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来赎罪。” 刘洋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突然觉得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视线模糊了。 “我不要你赎罪,不要你赎罪,你没错。” 看着平日里霸气外露的他,此刻蹲在她面前像一个做了错事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水红母爱陡然泛起,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这一刻,房间里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只有两颗“怦怦”急跳的心脏跳动声。 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丝丝钻入水红的鼻腔,被他紧紧地抱着,感受着他强有力的体魄,让她有些迷醉,让她难以抑制心底那股早已燃烧的熊熊火焰。 唔,唔…… 双唇相衔,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呓语。 两团熊熊的火焰滚在了一起,“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场灵与肉的搏杀渐渐地平息下来,床上,床下到处是凌乱不堪随意丢掉的衣物,房间里弥漫着“搏杀”的气息,经久不散。 刘洋坐了起来,点上一根烟,瞥见她露在外面的半个肥厚,清晰的印着五指印的雪臀,美美的一笑就拉过薄被给她盖上了,心里嘀咕着,以后要是上瘾了可怎么办? 次日,一缕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院落里,刘洋穿着拖鞋,肩上搭着白色的毛巾刚走出屋门,金强从中厅快步走了过来,说:“老大,嫂子走了,怎么劝说也白搭。” “走就走吧。” 刘洋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 “你还不去追她去,这会还没走出大门呢。” 金强一脸焦急的道。 “哎,拿着。”刘洋把肩上的毛巾甩给他,抬腿正要追过去,心想,即使追她回来又能怎么样?能给她什么承诺?能完全满足于她的内心吗? 早饭过后,刘洋就安排了金强去南云了,一是监督产品的制作,二是带去了工艺品的制作模具,为的就是能加工出更好的产品。 桌上摆放着一张信笺,写着四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宗志喜、苟老六、万大年和冯盛泰。 而这个四人除了冯盛泰经营的《文玩》店和刘洋没有过节之外,其余三家均有过节。刘洋的最终目的就是吃掉宗志喜、苟老六和万大年的这三家店铺,来扩大自己的门面,而冯盛泰的店铺却加在他们三个店铺中间,这让他有点为难了。 不过为了彻底拔掉曾经给他使绊子的这三个奸商,刘洋也不得而为之了。当然,他刘洋也不是个恶人,也不会让冯盛泰强行搬迁的,至于以后怎么让冯盛泰顺利的搬迁?他心中已有了绝好的主意。 嘴里叼着烟的刘洋,拿着圆珠笔一遍遍点着宗志喜、苟老六和万大年三个人的名字,不一会儿,嘴角九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坐直了身体,刘洋掏出手机调到津天米恒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雄鸡报晓》字画 一天,刘洋和米恒一起走进了宗志喜的《古玩墨宝》店。 “哟,哪股风把刘老板吹过来了?欢迎,欢迎。” 正在拿着鸡毛掸子扫着瓷器上浮尘的宗志喜,看见刘洋和一位商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东南西北风,不管哪风只要吹,我就能进来。” 刘洋微微一笑和他开起了玩笑。 “呵呵,刘老板真会说笑。” 宗志喜眯着眼一笑,示意刘洋坐下。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收藏。”刘洋在宗志喜的示意下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指了一下在店里浏览的米恒,道:“我这位朋友今天来找我,问我有没有明代朱棣年间淮南子画的一副《雄鸡报晓》的字画?我倒是听说过此画,只是从没见过,不知您可知道?” “《雄鸡报晓》?”宗志喜坐了下来,眯着眼做出一副冥想状,道:“我倒是也有耳闻,可却从未见过,淮南子留下的墨宝不多,下过他的作品可都是天价,不知您的朋友怎么想起收购这幅画呢?” “不瞒你说,我叔叔在美国有一家很大的私人收藏博物馆,找到《雄鸡报晓》字画一直是他多年的一个宿愿,那是我婶婶家的祖传的一副字画,在民国年代失窃了,而我叔叔和婶婶两人已到暮年,就想在有生之年完成多年未了的心愿。” 米恒夹着手提包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宗志喜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说:“前年,我在竞拍场有幸看到淮南子的一副《鲢鱼》图,竟然拍出了八百万的高价。” “这位老板,只要能找到《雄鸡报晓》字画,钱不是问题的。” 米恒盯着他轻松的回应道。 “我的这个朋友的叔叔在美国可是一位实业家,海外资产雄厚,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刘洋说着站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盯着宗志喜,道:“如果宗老板有了此画的消息,还望告知一二,小子我不胜感激。” “那是,那是,既然刘老板相告,我老头子留意一下就是。”望着走出店外的刘洋的背影,宗志喜收起了谦和的笑容,假装热情提高了声音道:“刘老板茶也没喝,这就走了?” “师父,您不是也没给他俩倒茶吗?” 徒弟小郭子走了过来插了一句。 “闭上你的嘴!怎么那么多的话?快干活去。” 白了一眼多嘴的徒弟,宗志喜倒背着手走进了里间。 当晚,宗志喜就把臭味相投的苟六子和万大年约到了一家川菜馆,推杯换盏之际就把上午刘洋去他店里之事,告诉了他俩。 “老宗头,你觉得这事有几成可信度?” 苟六子吐出鱼刺,咂巴了一下嘴问。 “老苟,听你这意思,你有那幅《雄鸡报晓》字画?” 长着一副猪头模样的万大年,搁下手里的啤酒杯问。 “我没有,即使我有,也不会卖给他。那个王八儿可把我害惨了,自从被他黑了以后,我店里的生意直线下降。” 苟六子提起刘洋的名字就来气,端起满满的一杯啤酒就一饮而尽。 “老六这话就不对了,有机会赚钱还往后退啊?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他买,我们就卖。” 对于钻到钱眼里的宗志喜,在这几十年的生意中赚了不少的昧心钱。 一个星期后,天气阴沉沉的。 苟老六正坐在店门口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淘客,一位二十出头,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腋下夹着东西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经营古玩多年的苟老六不能说是阅人无数,也可以说是看人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如此年轻且又一副猥琐的男子进来,绝对不是顾客。 “小兄弟,你想买点什么?” 苟老六站了起来,抬脚把门口的马扎推到门旁走了进来问。 “老板,我不买。”瘦小的男子低声回应了一句,快步来到了门口警觉的左右的扫了一眼,返身回来道:“老板,借一步说话。” “嗯,里边请。” 看着他一脸神秘,苟老六知道这小子是跑单帮的,而且年轻男子身上肯人定有一些待出手的宝贝,急忙把他请进了里间。 “这个要不要?” 瘦小的青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腰间虎头玉佩问。 “我看看。” 苟老六拿过他手里的虎头玉佩来到窗户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又拿过放大镜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发现是一块上等的古玉,纯度很高且手感细腻,雕刻的虎头栩栩如生,尤其是虎须的雕刻细如发丝,绝对是大家的手笔。 看到这里,苟老六心里暗暗一惊,好一块和田古玉啊!不过,他还是强烈抑制住兴奋的心情,递给他故意的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道:“此玉还行,只是现在腰间戴玉佩的人不多了,有价无市啊,值不了几个钱的。” “老板,只要你给我一万块钱,这个玉佩就是你的了。” 瘦小男子想了一下道。 “小伙子,虽然这玉佩成色不错,可我想这东西来路不正吧?一万块钱,这价有点太高。” 其实,按市场行情来估量,这块虎头玉佩市场价卖个两三万没有问题,可苟老六觉得价位还有下降的空间。 “你这人,管什么来路干嘛?”瘦小的男子斥责了他一句,犹豫了一下道:“八千块钱,这是最低价了。” “还是太高,我就出这个价格。” 苟老六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千?”瘦小的男子惊讶的嘀咕了一句,腹诽了一下说:“好,三千就三千,我要现金。” 接过虎头玉佩,苟老六脸上露出了一副奸笑,拉开抽屉从信封里点出三千元给了他。 瘦小的男子接过钱,连数都未数就急忙揣进了兜里,慌忙走了出去。 “啪。” 在瘦小男子走到门口时,从他外套的腋下掉出了两幅卷轴。 看到地板上掉下陈旧的两个卷轴,苟老六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拾了起来还未完全打开,就被瘦小的男子抢夺了过去。 “哎,小伙子,我看看不行吗?” 苟老六不想放过一次捡漏挣钱的机会。 “不能看,你这人太黑了,我去别家问问。” 瘦小的男子迅速的又把两个卷轴夹在了腋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到瘦小男子如此的珍惜这两幅卷轴,苟老六心想,这两幅卷轴肯定是一对宝贝,绝对不能让这两件宝贝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小兄弟,来,来,我们进来再说。” 苟老六双手拽着他的胳膊,热情的拽着不让他走。 “有什么好说的?即使我答应卖给你,你也不一定买的起。” 瘦小男子挣扎着,鄙夷的看着他。 “小兄弟,看不起我是不?来,来,进来说话。” 苟老六梗着脖子生拉硬扯的把他又拽到了里间,回头冲着女店员小李道:“去,泡杯茶来,放上好的西湖龙井。” “哎。” 小李应了一声撇了撇嘴,快步的走进里间办公室。 由于刚才两个人挣扎了一番,再加上苟老六情绪激动,当他把瘦小男子按坐在沙发上后,额头上就浸出了汗水。 “小兄弟,把宝贝拿出来让我饱饱眼福吧?” “我说你这人真是,唉……” 瘦小男子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的从腋下拿出来两幅陈旧的卷轴,搁在了桌子上。 苟老六见他终于拿了出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急忙拿过一幅卷轴打开,是一幅民国时期李庆远的《冬日腊梅》画,由于是近代作品,再加上作者知名度不够高,市场价也就是七万元到十万元之间。 粗略的欣赏了一下,苟老六就放下又拿起了另一幅卷轴,缓缓地打开,眼前顿时一亮,竟然是淮南子《雄鸡报晓》的字画。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眼花出现了幻影,他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后,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确定正是淮南子的画后,暗暗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在字画的左下角竟然盖着“国藏”钢印两个字。爱好古董的人都知道,有“国藏”两个字的古玩字画,那都是国家博物馆收藏后对外展出的展览品,而这一幅出现在这贼眉鼠眼小子手中肯定是偷盗出来的。 “你这幅画……” 苟老六看了他一眼,指着左下角“国藏”两个字欲言又止。 “老板,想要就要,没必要问出处。” 瘦小男子白了他一眼,立即合上了卷轴。 “好,好。” 苟老六见他又要收起来,急忙又从他手中拿了过来,在他心里,这幅画势在必得。 这幅《雄鸡报晓》画用笔雄健,遒劲如写草书,色彩艳丽正是淮南子书画的主要特点。其实,有了“国藏”这两个字的钢印,也大大提升了此画的真实性。 “欣赏完了就给我,我还要去别的店铺逛逛。” 瘦小男子见他爱不释手,双眼流露着贪婪的光芒,伸出手想要回来。 “小兄弟,这幅画卖给我怎么样?” 苟老六把手搭在字画上,一双眼睛骨碌一转。 “这可是国家收藏品,价格上你能承受的住吗?” 瘦小男子端起白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不屑的问。 “呵呵……小看我了不是?”苟老六挨着他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玉溪抽出了两根递给了他一根,道:“你开个价吧?” 接过烟,瘦小男子把烟叼在了嘴上,并没有急于点燃,而是沉吟了一下,冲着他说:“一口价,450万元。” “开什么玩笑?这幅画不值这个价格。” 苟老六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他说的价格,不过他心里清楚,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见过淮南子的一幅作品,竞拍价格800多万元。而这幅《雄鸡报晓》字画又是淮南子的巅峰之作,市场价格肯定高于800多万元的。 “不想买就算了,我又没逼你买,就这个价,如果想要就痛快点。” 瘦小男子流露出了不耐烦的语气。 “别急嘛,价格再降降,我就要了。” 苟老六觉得这幅画买到手,一转手卖给刘洋的那个朋友800万元应该没问题,这一倒手的工夫就能赚个00多万元,这么大的利益驱使,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就是这价,你要就麻溜的付钱给我,不要也别耽误你我的时间,大家都忙,没有工夫在这里扯淡。” 瘦小男子徐徐的吐出一口烟,一口咬定了这个价格。 其实,他之所以要这价位,是因为他在国家博物馆顺出来的时候,资料便笺上清晰的印着,此画在800万元到1000万元之间。 见他咬定不放松,苟老六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嘴唇,心想,虽然做了十几年的古玩生意,身价也是几百万元的那种人,可那都是连货都算在内的。手底下的流动资金也就是几十万元,如果再算上存的定期,最多也就是凑够150万元,距离他说的价格还相差甚远呢。 这可怎么办?苟老六低着头想着不够钱,去哪里弄。 对了,找宗老头他们问问。 于是,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到了宗志喜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喂,老宗哥吗?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 苟老六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理由一大堆,就是俩字“没钱”。 挂了手机,苟老六又拨打了万大年的手机,可他也是哭穷,说小舅子买新房借走了。 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平时说起话来都人模狗样的,遇到了真事上,全都他妈的理由一大堆。苟老六愤懑的把手机丢在茶几上,气的老脸通红。 “老哥,你若不要,我就走了。” 瘦小男子见他脑袋快要耷拉到裤子里了,站了起来拿过了字画。 “这画我要定了,你先坐下。”苟老六抬起了头示意他坐下,眯着眼腹诽了一会,心想,既然不能独吞那就只有共同分享了。于是,他又拨打了宗志喜的手机,说:“老宗,前几天你不是提起过……” 不一会儿,宗志喜就匆匆的走进了精品玉器店,来到了苟老六的办公室。 “老宗,你看看。” 苟老六把手里的卷轴递给了他。 “什么好宝贝?”宗志喜疑惑的接了过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好大一会,拍腿称快,道:“这财神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咳咳……” 由于宗志喜担心他说秃噜嘴,故意的咳嗽了一下。 宗志喜这才反应过来,目光来回的在瘦小男子脸上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苟老六,问:“这画多少钱倒手的?” “这不还没到手吗?”苟老六递给了他一根烟,抿嘴一笑道:“我老六也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这不想起了老哥你,有钱大家赚不是?” 话说到这里,宗志喜明白了过来盯着苟老六“嘿嘿”一笑,心想,你个王八蛋刚才给我打电话借钱不就是想吃独食吗?钱没借到,这才把我叫了过来。 “小伙子,这画多少钱出手?” “刚才给这位老板说了,少450万不卖。” 瘦小男子抬手指了一下身旁的苟老六。 “450万——是有点多。”宗志喜低着头嘀咕了几句,突然问:“老六,你最多能拿出多少?” “我,我最多能凑到150万元,你呢?” 苟老六把手里的烟屁~股按在了烟灰缸里问。 “我,我没钱,不过我可以找人借点。” 宗志喜刚要说出能拿出00万元,可又突然想到他刚才借钱的事,只好转了个弯。 不过,宗志喜又突然想到,上个星期刚刚得到刘洋的朋友需求《雄鸡报晓》字画的消息,今天竟然有人把这幅画送到了家门口,这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刘洋那鳖孙设的局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三个臭皮匠 设定好方案后,刘洋从超市里买了两盒海参和一大礼品盒核桃就去了肖建军的家。下了车,还没来得及提东西,接到了水红发过来的信息,写到:小坏蛋,都过了三天了,我的屁~股还疼呢,哼,坏蛋,坏蛋! 看到她发过来的这句话,刘洋抿嘴一笑,想了一下当即就回复了过去:当时我也是无心拍了几下,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很享受,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那我只好将计就计了,嘿嘿…… 走进肖建军家,看到客厅里有三个中年男子,除了董家洋之外其余两个他都不认识,不过从他们对肖建军谦恭的表情来看,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他早年的弟子。 “老师,有客人在?” 刘洋扫了他们三个一眼,把手里的礼品放在了客厅里。 “他们也不是外人,都是你的师兄。”肖建军站了起来冲着他热情道:“洋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我认识,应该是董大师哥吧?” 出于对董家洋的礼貌,刘洋没等肖建军介绍就率先伸出了手。 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董家洋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连头也没抬。 “家洋,想什么呢?” 看到董家洋纹丝不动,肖建军的脸当即就耷拉了下来,可他也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看,只是略微提高了声音提醒他。 “我,我没听见,刚才走神了。” 听到老师愠怒的声音,董家洋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盯着刘洋言不由衷的道。 瞧着董家洋一副欠抽的表情,刘洋淡淡一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对于他的嫉妒心,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两个人和刘洋寒暄了几句就和董家洋一起就告辞了。 “洋子,你怎么又花钱了?我家里什么都不缺。” 送走了三个学生,肖建军返身回来指着桌上的礼品道。 “你是我的老师,孝敬您是我应该的,再说我也有这个能力。” 刘洋淡淡一笑跟着他进了书房,犹豫了一下说:“老师,我今天来是来求您一件事的。” “你说,看看我是否可以办到?” 看着他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肖建军心里明白,这事肯定不好办。 “我想让您出面去国家博物馆把淮南子的《雄鸡报晓》的字画借出来一看。” 刘洋小声的说。 “借出来?什么意思?” 从国家博物馆借出文物,在当今这个时代除了肖建军,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办到。 于是,刘洋就在来之前把编好的带有悲剧色彩的谎言故事,绘声绘色的告诉了他。 听完他的叙述,肖建军沉吟了半晌,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子,是你的善良感动了我,即使有困难,我也一定客服给你办到,什么时候用?” “也就是这一两天吧。”刘洋见他答应了,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分感激的说:“那就多谢老师了。” “小子,这是我有了这个特权以来,是第一次为你行使特有的权利。” 肖建军微微一笑道。 ……………… 搁下手里的《雄鸡报晓》字画,宗志喜腹诽了一下,把苟老六拉到一旁,小声道:“前几天刘洋那小子带来人说要收购此画,这没过几天突然有人来卖这幅字画,我怀疑这是刘洋做的局,我们还是慎重为好。” “你的想法和我刚才之前几天想的一样,不过,这幅画你也看到了,是印有“国藏”的钢印,这画是真的吧?即使那王八蛋再有本事,他能从博物馆借出此画来?很明显,此画是偷来的,既然是偷来的,那我们买下来再卖给他不好吗?。” 苟老六分析的头头是道。 “按理来推断,应该如你所说,我觉得只是还是小心为妙。” 宗志喜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老宗头,你越老越胆小了,做生意就是有风险的,你不冒险哪能容易挣大钱?再说风险和利益是成正比的。” 苟老六数落了他一句就走了出来。 “好,这回干他一票。” 宗志喜咬了咬牙跟了出来,迟疑道:“你的150万元,我的00万元,可还差100万元啊。” “就是啊。”苟老六跟着附和了一句,蓦然道:“要不把万大年找来?” “也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好这样了,毕竟少赚点也比赚不着好。 只要有利,比谁都抢的快,这就是万大年的性格。 刚才在电话里还说,在他市区北郊的闺女家,可这不到五分钟就跑了过来。 听完他俩的叙述,万大年拿过《雄鸡报晓》字画,双眼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说:“这天下掉馅饼的买卖,为什不做?” 三个人一致同意,就各自筹备钱去了。由于苟老六担心瘦小男子等的不耐烦,就打电话把在家里洗衣服的老婆叫了过来,陪着聊天。 大约半个小时后,苟老六打电话把瘦小男子叫到了建设银行,办理了现金转账手续。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瘦小男子是刘洋从姬学武最得意的弟子,来做的这个局。当瘦小男子接过银行存单后,就把手里的真品《雄鸡报晓》字画和后背的赝品快如闪电的交换了过来。 “走,我们回去吧。” 苟老六催着他俩回店里。 “等会,我们再当场验证一下真假,万一被他做了手脚,哭也无济于事了。” 宗志喜说着就在银行营业大厅打开卷轴。 “老宗你干嘛?你担心这大厅里的人不知道你有一件宝贝是吗?怎么越老糊涂了?” 万大年急忙又合上了卷轴,拽着他就走出了银行大厅。 当天晚上,姬学武就带领着保镖小猫和瘦小男子走进了刘洋的府邸。 “来,姬,姬姬爷。” 刘洋看见了拄着文明棍走进来的姬学武,学着耿怀远说话的语气。 “刘爷,你又拿老头子我开玩笑了。” 姬学武佯装生气的道。 “呵呵……笑一笑十年少嘛。”刘洋浅浅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酒席已备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都安排完了?” 姬学武跟着他往前走去。 “都安排完了,不出明天,我估计鱼就上钩了。” 刘洋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心想,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天早晨,天气阴沉沉的,有些冷。 打开店门,刘洋给店员简单的开了一个班前会,回到楼上办公室刚点上一根烟,楼下就传来宗志喜的声音。 “刘老板,刘老板在吗?” 然而,刘洋并没有给予回应,反而坐下拿起桌上的晚报,装模作样认真的看了起来。 “刘老板,呵呵……你在啊。” 宗志喜来到办公室门口,看到看着报纸的刘洋,就直接走了进来。 “宗老板早,快,快请坐。” 刘洋见他走了进来,嘴角微微上扬搁下手里的报纸站了起来招呼道。 “前几天你的朋友不是要收购淮南子的《雄鸡报晓》的字画吗?正巧我一位老友那里有。” “哦——那这价格是多少?” 瞧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刘洋心想,老东西撒谎也不带脸红的。 “他说850万元,少了他不卖。” 宗志喜兴奋回应道。 “这价格有点高,不知道我的朋友是否认同这个价位?”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就拿起了手机,拨打了米恒的手机话。 中午时分,刘洋和米恒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古玩墨宝》店。 “宗老板……”刘洋看见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位留着三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道:“如果今天不方便,那我们改天再来。” “哎,他就是早晨我给你提起的收藏那幅《雄鸡报晓》的朋友。”宗志喜站了起来介绍着,说:“两位快坐,快坐。” 当宗志喜和他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后,刘洋瞄了一眼,发觉正是前几天他作假的那幅,心想,王八蛋,一会有让你哭的时候。 “太好了,太好了,这幅画正是我婶婶经常念叨的。” 米恒看到桌上展开的《雄鸡报晓》字画,脸上流露着兴奋的光芒连连赞叹着。 一旁的刘洋见米恒如获至宝的一副表情,心想,这家伙还有点当演员的潜质。 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画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卷上,来到了光线充足的窗户下,也就是在这瞬间,他又把腋下的真迹和他仿造的交换了过来。 “宗老板,能不能再降点?” 刘洋把手里的画搁在了桌上。 “就是,再降点,都是朋友嘛。” 米恒插了一句。 就在双方讨价还价时,从门外突然走进来三个身穿文物稽查大队的人员和两个警察。 “谁是这店的老板?” 一位走在前面,浓眉大眼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问。 “我,我就是,呵呵……有什么指示?” 看到文物稽查大队的人员进了店里,宗志喜急忙迎了上去。 “有人举报,你和他人倒卖国家文物,这是逮捕令。” 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证件给他看。 “你,你们弄错了吧?我,我……” 浓眉大眼的男子一番话把宗志喜弄懵了,张口结舌话还没说完,“咔嚓”手腕就被铐上了。 “你还狡辩?这幅画就是半年前国家博物馆丢失的一幅画,你从哪得来的?你还有其他同伙吧?” 浓眉大眼的稽查队员拿起桌上的《雄鸡报晓》字画,看了一眼,说:“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让你说的,带走!” 这时,宗志喜看到刘洋微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才反应过来,回头怒视着刘洋,道:“刘洋,你这个王八蛋!你玩我?” “你个老东西别血口喷人,你作恶多端,欺行霸市,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刘洋黑着脸回击了他一句。 当天下午,宗志喜进去没多久就把万大年和苟老六抖露了出来。 随即,文物稽查大队人员就给这三家店铺贴了封条。 秋天的夜晚,天空清澈,繁星满天。 天字一号的玉府中厅里,刘洋和他的伙伴们正围在圆桌上吃着火锅。 “老大,那三个王八蛋会判几年?” 黄天赐觉得汤料不够辣,又用小勺挖了一勺辣椒倒进了汤料里。 “这个不好说,倒卖国家文物可不是小事。”刘洋端起羊肉都倒进了火锅里,用筷子搅动了一下,问:“你们俩说,我是不是太狠了点?” “洋哥,对他三个欺行霸市,做黑心生意的人还用自责?”金强搁下手里的筷子,打着酒嗝,说:“在这古玩市场经营店铺的人,谁不恨他们三个?据说,他们三个以前为了扩大店铺,赶走了好几家正经营生的人。”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活该!” 黄天赐干了杯中的酒,抹了一把唇角的酒渍,提高了声音道。 “来,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刘洋浅浅一笑端起了酒杯。 其实,在做这个局之前,刘洋已经暗中调查过了他们三个人,得知了他们三个人劣迹斑斑,才做的这个局。毕竟,查出他们以后要付刑事责任的。 据说,他们三个是铁三角,看到哪家店铺客流量大,就暗中使绊子,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其中冯盛泰就是受害的其中之一个。 “哎,洋哥,如果我们接手了他们三个的店铺,可中间还夹着冯盛泰,怎么办?” 金强担心的问。 “这个简单,我已经想好了劝说他搬家的方案。” 刘洋对于冯盛泰顺利的搬迁,信心十足。 一个月后,文物稽查大队人员清理完了宗志喜他们三家的店铺,没收了他们的全部货物。 对于他们三家的遭遇,附近店铺的几名老板纷纷拍手称快。 这天下午,刘洋叼着烟悠闲的走进了冯盛泰的店铺。 “刘老板大驾光临,顿时让我的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坐。” 三十出头,一副憨厚模样的冯盛泰看见了刘洋,热情的招呼着。 “呵呵……冯老板真会说,你我相差不了几岁,以后我们俩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刘洋的性格就是对待恶人那就比恶人还要恶,而对待老实本分人那就要以礼相待,这是他处事的原则。 “那我就高攀了,老弟。” 冯盛泰递给他一根烟,挨着他坐下,暗自腹诽起来,这小子的突然来访肯定是有目地的,别看年纪轻轻的,城府却是很深的。只要他想办的人,没有办不到的,而宗志喜他们三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认在生意上和他并无矛盾,他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呢? “泰哥,你做这一行多久了?最近生意还好吗?” 刘洋看出了他内心有点紧张,淡淡一笑和他聊起了家常话。 “经营古玩字画快接近近五年了,生意还凑合,够吃的。” 冯盛泰如实的回答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场面有点大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刘洋就扯到了正题上,问:“宗老头他们三个的店铺都已空了出来,冯哥还不全部接手过来扩充门面?” “老弟说笑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接手,我看老弟你倒是可以的。” 冯盛泰随口回应了一句。 “我倒是有考虑过,冯哥,你当真不要?” 刘洋转过头再次的问。 “不,不要,我就守着这小店就行了,够吃,够喝就行了。” 冯盛泰连忙摆着手。 “那就谢谢冯哥承让了。”刘洋微微一笑,想了一下道:“我今天来给你商量个事,你看看成不?” “哦,请说。” 冯盛泰顿时警觉起来,难道他要“吃”下我的店? “你搬到我现在店铺的位置,我们的位置做个交换,而且我替你交三年的房租,你的顾客在一年的时间内还可以来我店里随意的调换玉器挂件,前提是,必须呢所售出的是真玉才行。” 刘洋往前倾了一下身体,盯着他认真的说。 “这,这样你可吃大亏了,我的店铺至少比你小三十多个平方米,呢还替我交三年的房租,三年的房租就是二百多万元啊。” 听到他提出的条件,冯盛泰大吃一惊。 “只要你同意,这都是小事,因为我想把这四家店铺打通,来增加营业面积。” 刘洋看着他膛目结舌的样子,不以为然的一笑。 看着他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冯盛泰心想,这小子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我要是再不答应,他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让我走,宗志喜他们三个不是栽到他手里了吗?万一惹怒了他,肯定会没有好下场,与其被他赶走还不如自愿走,再说他提出的条件也是很诱~惑人的。 “好!既然老弟你说了,那哥哥我就依你便是。” 冯盛泰下定了决心。 “好,那就谢谢冯哥了,明天我安排人来和你办交接手续。” 刘洋说完微微一笑,就起身告辞了。 次日下午,海嘉区的五星级悦来酒店的一天销售额都被邱老三包了下来,酒店外铺了三十多米的猩红的地毯,法拉利、兰博基尼、宾利等世界名车来了十几辆,以至于酒店的主干路交通都处于瘫痪状态。 巡逻民警发现突然豪车云集在此,又有近百个统一黑色西装青年男子,分散在酒店大厅外神情严肃跨立站着,巡逻民警急忙请求支援。 不一会儿,十几辆依维柯呼啸飞驰到悦来酒店外围,车还未停稳,“呼啦啦”从车里跳下来了一大批手持盾牌和橡皮棍的民警,来维持秩序。 “搞这么隆重的欢迎场面,迎接谁呢?” “就是,连警察都出警维持秩序。” “肯定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围观的众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邱老三毕竟是混江湖的人,身上江湖人的习性很重,之所以他这么做,完全是感谢前段时间刘洋舍身相救的原因。被救出来后,邱老三就带着追随着一一干掉了对手,他的华北头一把交椅的位置才稳定下来。 “洋哥,你还磨蹭什么?” 黄天赐见刘洋依旧坐在前厅的堂椅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鼻烟壶,他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没事,让他等会就是了。” 刘洋叼着烟不以为然的笑着。 “刺猬,你慌什么?洋哥这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心。” 金强瞥了一眼黄天赐不紧不慢的说。 约半个小时后,刘洋在黄天赐的多次催促下,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才走出门外。 “老三,久等了。” 刘洋走出大门口看到邱老三倚在宾利车头,淡淡的道。 “我知道刘爷忙,别说就这一会,就是再十几个这会,我也应该等的。” 邱老三看见了走出来的他,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急忙迎了上去。 傍晚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车流人流如织,虽然有六辆哈雷摩托开道,但是十几分钟路用了还是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到。 宾利车缓缓地停在悦来酒店大厅门口后,邱老三急忙从副驾驶座位上,跑下来给刘洋拉开了车门。 “哎,这不是华东一带的龙头大哥——邱老三吗?” “可不是,他这么殷勤的给谁开车门呢?” “肯定不是一般人物,看看就知道了。” 围观的众人有的认出来了华东的大佬邱老三,垫着脚伸着脖子向酒店门口张望着。 “老三,不就是吃顿便饭吗?有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吗?” 下了车的刘洋环顾了一眼周围,淡淡的笑着。 与此同时,金强与黄天赐也下了车,看到脚下铺的红地毯和四周站的统一着装笔直的青年男子,一脸的惊讶。 “靠!刺猬,我怎么有一种大哥大的感觉。” 金强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可不是嘛,四周全是维持秩序的警察,即使国家高级领导干部出行,也不过如此吧。” 黄天赐接过了话,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故意的挺直了身体。 “欢迎刘爷!” 四周的青年男子在坐地炮的示意下,异口同声大声喊了一句。 来到二楼的大厅,十几张酒桌上坐满了人,他们看见邱老三和刘洋后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弟兄们,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邱老三靠近刘洋,面带微笑的提高声音道:“这位青年才俊叫刘洋,按辈分来说,我们尊称呼为刘爷。” “刘——爷” 话音刚落,大厅里的人异口同声叫了一声。 此时,邱老三突然面色严峻,一脸威严的看着大厅里的众人,提高了声音道:“各位堂主,还有在座的各位兄弟,以后刘爷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必须要无条件执行,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厅里响起了哄亮的回应声。 “刘爷,走,我一一给你介绍一下各位堂主。” 邱老三小声道。 刘洋微微一点头,跟着他向里走去。 落座后,刘洋喝了一杯酒推脱有事,就起身告辞了。 “洋哥,这菜还没上完那?怎么就着急出来了?” 金强他俩见刘洋走了出来,只好也跟了出来。 “就是,我就吃了一口菜,河豚鱼都没来得及尝尝。” 黄天赐跟在后面唠叨着。 “你们俩不懂,我看不惯他们身上的匪气,他们这种混江湖的人,我们最好不要与他们为伍,不然,会被他们牵连进去的。” 刘洋站在街头,看着路上匆匆的行人缓缓地道。 至于为什么还和邱老三联系,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他的手下,刘洋一个也不想认识。 两个人似乎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家族联姻 一天下午,刘洋从文物修复协会回到店里,在经过玉器展销柜时,不经意间看见了一对玉镯有点异样,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柜台里的小雅,说:“你拿出这对玉镯,我看看。” “嗯。” 小雅走了过来,冲着他莞尔一笑。 接过玉镯,刘洋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玉镯的表皮下出现了裂纹。为了确定一下,他眨了一下双眼,眼睛里即刻呈现出了人工通过化工原料造假的画面。 “这对玉镯怎么回事?有人动过吗?” 刘洋怀疑被顾客调包了。 “没人动过啊,就是上午的时候来了一对青年男女让我拿给他们看了看,男的想买,女觉得价格高就没买成。” 小雅嘟着红彤彤的小嘴,若有所思的说。 “被那两个人调包了,他们拿走了真的,留下了次品。” 刘洋咬了一下双唇瞪了她一眼,刚要训斥她几句,就看见她脸色苍白,神色慌张不已,只好忍住了。 “啊——” 小雅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眼圈顿时红了,眼泪汪汪的,这可是三万多元的镯子啊。 在九十年代中期,小雅的每月工资也就是七八百元,这突然丢失了如此昂贵的物件,她去哪里筹备这些钱啊? “你还记得那两个顾客的相貌吗?” 刘洋剑眉紧皱。 “嗯。”小雅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说:“男的大约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之间,长脸,塌鼻,约一米七左右,像南河省的口音。女的皮肤黝黑,艳妆,眼角有一颗黑痣。” “好,我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刘洋嘀咕了一句,“妈的,竟然骗到我头上了。” “怎么了?” 金强合上账本疑惑的问。 于是,刘洋就把玉镯调包之事告诉了他。 “这小雅也太粗心大意了,扣她半年的工资!”金强听完黑着脸站了起来,可转而又一想,说:“不行,扣她一年的工资。” “让她回家卖房子去,我们得把这钱追回来。” 拖着地板的黄天赐插了一句。 “算了,人家小女孩背井离乡出来打工也不容易,扣她两个月的工资惩罚她一下,让她长点记性就行了,不过,你要给她留下生活费。” 刘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金强道。 “嗯,我知道了。” 金强点了点头,觉得有时候洋哥太善良了。 三天后,两家的店铺调换完了,刘洋立即安排金强找人店铺装修事宜。 周日的早晨,刘洋刚从后花园练完桩功回到大厅,庄园打来了电话。 “你小子这几天失踪了吗?也不找我?” 手机那端的庄园数落了他一句。 “昨天还给你打电话了呢,你不是关机了吗?” 刘洋端着水杯放到唇边又搁下,反问道。 “嘻嘻……局里临时安排我任务,不能开机。”庄园呲着牙得意的一笑,问:“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天字一号玉府,我在家里等你。” 刘洋随口说了一句。 “天字一号……这是哪里?” 庄园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哦,就是槐荫路……” 刘洋这才想起,自买了这个府邸,她一直还没来过。 当庄园踏进玉府的大门后,立即陶醉在清香醉人的空气中,树荫下斑驳的阳光,鸟儿在树枝头欢快的叫着。 庄园张着嘴夸张似的深深吸了一口,说:“你小子,也太会享受了,什么时候买的这套府邸?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买了没多久,本想告诉你,可又担心你随我乔迁之喜的礼钱,不是不想让你破费吗?” 刘洋冲着她顽皮的一笑。 “嘿,本来我是打算随你礼钱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随了。” 庄园仰起粉嫩的脸,做了一个顽皮的表情。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后花园。由于已是深秋时节,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落了一层枯黄的树叶,景色略显萧瑟。 逛了一圈后,两个人来到后的正厅刚坐下,黄天赐就夹着棕色皮包走了进来。 “刺猬,人家都把包夹到右腋下,你怎么夹在左腋下?” 庄园抓起果盘里的葵花籽,看着穿着一身淡蓝色西装的黄天赐笑道。 “真的都夹在左腋下吗?” 黄天赐蹙着浓黑的眉毛,又把皮包夹在了右腋下。 “哈哈……” 庄园瞧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笑的花枝乱颤。 “刺猬,你园姐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刘洋抿嘴一笑,瞧着西装革履的他道:“都到家了,这老板的派头也该收回来了吧?” “嘿嘿……” 黄天赐见被他看穿了心思,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刺猬,一会给金强打个电话,说园姐来家了,让他回家吃。”刘洋扔给他一根烟,想了一下转头看着庄园说:“黄姨做的三鲜馅水饺味道挺好,一会你尝尝,还想吃什么菜?我去厨房给她说。” 庄园嘟了一下嘴摇了摇头,盯着刘洋深邃的双眼刚要张嘴,似乎想起了什么?瞄了一眼黄天赐。 “得了,你们聊,我去健身房。” 黄天赐冲着他俩摆了摆手,走出了正厅。 “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对方是红三代,如果两家联姻,我们两家的家族将在国家的最高中枢中博德一席之地。” 坐在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庄园表情抑郁道。 “那你怎么想的?” 刘洋追问道。 “我肯定不愿意了,再说,那个红三代就是一恶少,我可不想搭理他那种人。”庄园站在他面前盯着刘洋,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突然道:“我们结婚吧?” “啊——” 听到她的这句话,刘洋夹在手指头的烟一抖,差点掉下来。 “啊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 庄园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闲暇之余,刘洋就会想,他一直深爱着遥不可及的秦紫菱是对还是错?自从她离开后,杳无音信,而围绕在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对他的无私真爱,心里觉得很愧对她们,伤了她俩的真心。 “你们不是还没相见吗?还早着呢,总有解决事情的办法。” 刘洋轻咬着双唇沉思了良久道。 “可两家的联姻,这事说快也挺快的,我担心一个人的力量抗衡不了,我不想失去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庄园蓦然眼圈红了,一汪清泉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要这样好吗?我,我……” 刘洋盯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紧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嗅着她的发香,说:“你怎么留起长发了?” “为你留的,你不是喜欢长发吗?” 庄园修长的双手摩挲着他宽厚的脊背,声音有些哽咽。 就在两个人静默之际,刘洋的手机响了。 “强子,什么事?” “洋哥,小雅在百乐汇看见了那一对男女,她们好像是团伙作案。” 金强焦急的说。 “好,我这就过去。” 刘洋挂了手机,凝视着庄园感觉心里十分愧疚,刚要说话缺被庄园抢了先,苦涩的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怪你,走吧,我们一起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别那么暴力 两个人驱车匆匆赶到百乐汇二楼,找到了一直在跟踪的小雅。 “刘经理,你看就是前面“步森”专厅里的,穿着红色风衣那女的和穿黑西装那个男的,就是他俩。 小雅悄悄地指着步森专厅里的一对青年男女,由于紧张,鼻尖上都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我看见了,你躲在一旁。” 刘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对青年男女,就快步走了上去。 与此同时,庄园也紧跟了上去。 刘洋和庄园走进步森专厅,来到青年男女身后,分别控制了对方的胳膊。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塌鼻青年男子回过头,看到被陌生人拧住了胳膊挣扎着吼问道。 “为什抓我们,放开我!” 眼角黑痣的女人急于想摆脱庄园的束缚,可感觉越挣扎越痛。 两个时尚男女突然被抓,让商场里的顾客和营业员大吃一惊,不一会儿众人就围满了。 把他两个人带上车,刘洋甩手就扇了塌鼻男子一巴掌。 “你为啥打我?” 塌鼻男子捂着脸装着糊涂问道。 “啪——啪” 刘洋懒得解释,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这次用力大了些,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与此同时,眼角黑痣的女人低着头,身体瑟瑟的发抖沉默着。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刘洋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窗外,并没有看他。 “不知道,大哥,真不知道。” 塌鼻男子依旧装着糊涂,小眼偷偷瞄着车窗外,似乎想逃跑。 “啊——哦,哦……我的牙。” 塌鼻男子突然捂住了肿起的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庄园看到刘洋手掌心里,鲜血淋漓的一颗牙齿,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露出一副恶心状,说:“不要那么暴力。” “呵呵……” 刘洋冲着她浅浅一笑,转头看着塌鼻男子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问:“刚才掰掉了你的上牙,而这一次应该掰下牙了,这样好对称是不?这位美女,我说的对吗?” 看着低头一句话也不说眼角黑痣的女人,在她耳边故意的提高了声音。 女孩头更低了,用力的甩着头。 “兄弟,你的女人也不帮你,那我还是从你身上下手。” 刘洋把手里的牙齿扔到了车窗外,抬手正要掰他第二颗牙齿时,塌鼻男子捂住嘴,脸色惊吓的毫无血色哭丧着脸,急忙问:“大哥,你是问一个星期前还是最近这几天的?” “草!你他~妈的业务还挺繁忙的,以前的我不敢兴趣,就这几天的吧。” 刘洋拔出一根烟刁在了嘴上,可又想起了庄园在,就又放回了烟盒里。 “大前天吧,我和我的马子。”塌鼻男子指了一下红衣女子,又道:“去古玩市场逛了逛,信步走进了一家《玉宝……》什么的店,发现有一对通体碧绿的高档玉镯和我马子的玉镯非常相似,只是我们的是假的,我就动了贼心,在那个小女孩不注意时,就调换了过来。” “王八蛋,出老千竟然出到我店里了?”刘洋抬手打了他的脑门,厉声问:“你的这假玉镯是从哪里来的?” “从我的一个南河老乡那里拿的货,他有很多的劣质玉器,很便宜的。” 塌鼻如实的说道。 “他是造假的?” 刘洋追问了一句。 “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的劣质玉器品很多,还包括一些古玩。” 塌鼻若有所思的说。 对于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从他的叙述中,刘洋觉得塌鼻所说的那个老乡肯定不是做单帮的,其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造假窝点。 “庄警官,剩下的事就叫给你了。” 刘洋扫了他俩一眼,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奸笑。 “好,回去审审或许他就是条大鱼。” 庄园似乎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冲着塌鼻和眼角黑痣的女人厉声道:“你们俩造假倒卖国家国家文物,按照国家法律处于三年以上和七年以下刑期,并没收其个人财产。” “大姐,不,姑奶奶,我不想坐牢。” 塌鼻哀求着庄园。 “我也不想坐牢,求求你了。” 眼角黑痣的女人抬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瞧着他俩就差磕头了,刘洋坏坏一笑,觉得目的达到了,道:“不想坐牢也可以,不过你们俩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大哥,大哥……” 塌鼻转头看着刘洋,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洋打断了。 “你他~妈的骂我呢?你叫她姑奶奶,这差一辈呢。 ” 刘洋提高了声音训斥了一句。 “姑,姑父。” 塌鼻觉得他左思右想,竟然叫起了刘洋姑父。 “噗呲” 刘洋听到塌鼻叫姑父,差点让唾液呛住。 “哈哈……” 庄园看着刘洋一副傻了吧唧的一副表情,笑的前仰后合。 无意中的一声叫法,没想到让车里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塌鼻,我们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刘洋强忍住笑,把想好的方案告诉了他俩,他们表示坚决一定要配合好。 天字一号玉府。 “强子,我们明天以商人的身份去南河接触一下塌鼻提供的那两个人,希望我们能钓到一条大鱼。” 刘洋在正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嗯,好,我这就去买火车票。” 金强站了起来就要走。 “别去了,我们坐飞机去。” 刘洋叫住了他。 次日上午,五个人走出南河机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四星级宾馆住下。 “黄飞,你联系你的老乡,说我们到了,问他再哪里见面?” 走进房间,还未坐下,刘洋就給塌鼻安排好了任务。 “警告你,不许表现出异样,一定要按照我们告诉你的话说,听见没有?” 庄园接过了话训斥道。 “嗯,嗯,好。”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然而,刘洋哪里会想到,此时的水红正和古春大闹离婚。 “张红,和你生活这么久了,我今天才发觉,我并不了解你!” 古春冲着坐在床上水红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三个月来她竟然上了初恋情人的床,而且还怀了孕。(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无奈之举 穿着粉色睡衣的水红坐在床上,低着头任凭古春歇斯底里的咆哮,一句话也不说。 “张红,你说我哪里对不住你?说啊,你说啊!” 古春见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更是来气。 他绝对没想到,平时一向温柔可人的水红会出轨,而且还怀了情夫的孩子。 “古春,我对不起你,我们离婚吧。” 水红拾起床上医院里的化验单,站了起来双手往后拢了一下秀发,平静的看着他。 “臭女人,我打死你!” 失去理智的古春抬手就扇向了她的脸,可看到她眼眶里晶莹的泪水后,手掌停在了半空中,又舍不得下手了。 结婚这么久以来,两个人不管怎么吵闹?古春从没有舍得打她一巴掌。 次日早晨,水红一脸疲倦的走出卧室来到洗刷间,看着镜中脖子上的紫红色的牙印,想起他昨晚发疯似的折腾,却没有成事,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 “滴滴……” 楼下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听到鸣笛,水红站在窗户底下冲着站在皇冠车旁的一位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简单的洗漱后,水红就拉着玫瑰红的旅行皮箱走到了门口,回头神情凝重的环顾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家,然后目光落在坐在客厅里抽着烟的古春,道:“下午两点半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去把手续办了。” “砰——” 当关上门的那一刻,水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既然选择了这条生活的岔路口,那也只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来了,走吧。” 水红一席红色的风衣走出楼梯口,迎着走过来的一脸儒雅气息的中年男子苦涩的一笑。 然而,就在儒雅的中年男子接过皮箱时,古春冲了过来拿着手枪顶在了他额头上,吼道:“你麻了隔壁的竟敢抢我的女人,我崩了你!” 儒雅的中年男子顿时惊吓的脸色苍白,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狂躁不已的古春,嘴唇翕动着一句话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古春瞪着血红的双眼,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只要他的食指轻轻地一扣,必将血流满地。 “古春,你要发泄冲我来!你毙了我,来吧!” 水红突然推倒了中年男子挡在了他身前,抓住枪管顶在了胸口大声的道。 “你,你……” 虽然古春在工作中遇到过很多的诱~惑,但是他一直洁身自好,因为他深爱着妻子水红,对于她下不去手。 “砰” 古春暴吼一声朝天鸣了一枪。 皇冠车驶出小区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体育广场的一隅。 “谢谢你老同学!” 水红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看着驾驶坐里的中年男子十分感激道。 “刚才吓得我尿裤子,万一他失去理智给我一枪,我这条小命就玩完了。”中年男子回过头来盯着她的俏脸,想起刚才那一幕心还有余悸,问:“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可不这么做,我更后悔,只有和他离了婚,对他的心里伤害才会小点,我才不会有那么多的道德负罪感。” 水红轻咬着柔软的双唇道。 “哎,我就好奇了,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能让你一见倾心,甘愿为他付出这么多?” 中年男子咂巴了一下双唇,对于曾经属于高冷范的她的所作所为,很难理解。 “算了,别问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水红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刘洋坏坏的笑容和他在一起四肢交缠的画面,脸颊顿时绯红了。 “呵,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中年男子见她不想说,也不好多问,就发动了汽车。 一个星期前,例假都很准时的水红觉得得有五十多天没来了,同时还时常伴有恶心呕吐,就去了医院作了检查。 得知怀孕后,水红当时就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惊醒过来,激动的流出了幸福的眼泪,因为她太渴望做妈妈的那种感觉了。 可她转念一想,已经和古春两个月没有夫妻之事了,那么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肯定是刘洋的,想到这里,心猛然提了起来。如果瞒着古春和他生活下去也许会这一生相安无事,可这样做内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他,也受不了道德上的谴责,可她又不想打掉孩子。 经过一个星期左右的深思熟虑,水红决定了和古春离婚,只有这样,心里的愧疚才会减轻点。打定主意后,就找了初恋男友在古春面前演了这场戏。 虽然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刘洋的,但是水红却不想告诉他,不想让他为难。 凭她对刘洋的了解,他肯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会向古春坦白的,假如事情一旦败露,两个人绝对连朋友也做不成了,说不定古春还会翻出刘洋的种种劣迹把他送进监狱的,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刘洋。 ……………… 对方的手机响了七八声后,才接通了。 “喂,钢蛋啊,我上次从你那里拿的货卖完了,你还有吗?” 塌鼻男子说完看了一眼戾气的刘洋。 “哟,你小子行啊,货有的是,你什么时候来取货?” 手机那端的男子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间取货?……” 塌鼻男子看着刘洋征求着意见。 “明天上午十点。” 刘洋用口型和手势比划着。 “明天上午十点,我去老地方找你。” 塌鼻男子刚说完,刘洋就暗示他挂了手机。 次日上午,塌鼻男子按照预约的时间就要赶到地点时,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 “亮子,你个龟孙的敢耍我,国家文物部门正联合公安打击制假,售假文物呢?可你竟然带来了陌生人,他们万一是……” “钢蛋,你听我……” 塌鼻亮子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手机。 当坐在后面车上的刘洋得知被对方发现后,立即命人返回了宾馆。 一行人回到了宾馆,刘洋瞪着亮子问:“知道你老乡制假的窝点吗?” “不知道。” 亮子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道。 “你那个老乡平时都有什么爱好?或者别的落脚点。” 金强走了过来插了一句。 “钢蛋他就是色鬼一个,就喜欢去一些娱乐场所,比如按摩和足疗,酒吧等一些场所。” 亮子想了一下道。 “哦——色~情场所。” 刘洋附和了一句,瞄了一眼俊俏的庄园,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似乎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追到了南河省 看着刘洋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笑容,庄园瞪着他正色道:“干嘛?我怎么觉得你这笑容怎么那么猥琐?” “嘿嘿……”刘洋坏坏一笑,转脸问道:“强子,你说园姐漂亮吗?” 听到刘洋的话,金强抬起头见他挤了挤眼睛,瞬间明白了,回应道:“何止漂亮,而且是相当的漂亮,古代的四大美女在园姐面前都会自卑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想让我干坏事,门都没有。” 白了他俩一眼,庄园轻轻地甩了一下搭落在额间的秀发道。 “呵呵……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刘洋嬉皮笑脸的坐在她身边,想了一下说:“让你去诱~惑那个叫钢蛋的只是我初步的方案,其实也不算诱惑,只要你冲着他抛个媚眼,把他引到僻静的角落里就行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就是,假如你被那小子占了便宜,我洋哥肯定第一个急。” 金强插了一句话。 “真的?” 此时庄园的表情像个天真无邪的学生。 见庄园有点妥协,刘洋满怀喜悦的心情夸张似的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金强就去商场买了两件坦胸露背的性~感衣装。 晚饭后,刘洋就拿着买来的衣服去了庄园的房间。 “为了早日揪出那个钢蛋,你就委屈一下吧。” “好,我去。”庄园接过了衣服嘟了一下嘴,抬起美眸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是我最好的朋友,比爱情朋友远点比友情朋友近点。” 刘洋沉吟了一下认真的道。 “也许我上一世欠你的。对于他的回答庄园还算满意,看了看手里的衣服,然后抬头问:“干嘛?想让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 “呵呵……有那个想法。” 刘洋冲着她顽皮的一笑走出了房间。 当庄园换好衣服来到刘洋他们的房间后,房间里的四个人顿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只见她化了淡妆,眼睛抹了浅浅眼影,美眸流转,娇艳欲滴的红唇流露着万种风情。上衣是一件束腰黑色小褂,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了大半个饱~满白白的,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下身是一件浅蓝色修身牛仔裤裹着她笔直的大长腿,膝盖上方破了几个洞,露着白皙的肌肤。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这种时装,没想到你那么有料。” 刘洋凝视着她咽了一口唾液,又道:“我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知道我有料,那怎么不喜欢我?” 庄园靠在门框双手抱着肩膀,一脸风情的盯着他俊秀的脸庞悄声道。 与此同时,塌鼻和金强的目光还没从她身上移走。 “啪,还看?”刘洋打了一下他的头,转而提高了声音道:“强子,把另一件上衣拿来给你园姐换上,这件不好看。” “挺好看的啊,该那啥的那啥。” 金强没有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一双小眼上下打量着她。 “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让你拿就拿,快去。” 刘洋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看到庄园凝视着刘洋,眼睛里露多出了一丝温情,金强突然明白了过来。 晚上,一行人去了钢蛋常去的几家娱乐场所,都没有找到他。 “我总觉得你小子没说实话,是不是你的牙齿比别人多?让我再帮你掰两颗下来?” 刘洋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了墙角,双眼射出一道凶戾的光芒。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生了孩子没屁眼。” 塌鼻男子低着头吓得双腿打着颤抖。 “草!你能生出孩子吗?” 金强抬腿踹了他腹部一脚,厉声道。 “那你知道还有别的办法接触到钢蛋吗?” 刘洋只好暂且相信了他的话。 “哎,哎。”眼角黑痣的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塌鼻男子,道:“现在不是到了十一月嘛,再过六天,也就是十一月六号是我们宣宾市一年一度的玉器博览展销会,钢蛋每年都会去的,说不定在那里会遇见他。” “对,对。” 塌鼻男子如梦初醒的连声附和着。 事已至此,刘洋也只好听从了他俩的建议。 在回宾馆的路上,刘洋见庄园穿的有点单薄,脱下了上衣披在来了她身上。 六天后,刘洋一行人来到了坐落于宣宾市繁华路段的海悦大厦。 “人真多。” 庄园下了出租车挎住了刘洋的胳膊,看到海悦大厦一楼大厅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 “嗯,看来规模不小。”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塌鼻男子,生怕他借此人多的机会逃跑。 “哎,那不就是钢蛋吗?” 眼角黑痣的女人发现了人群里的钢蛋,垫着脚指着一位光头圆脸,黑不溜秋的男子道。 “对,就是他” 塌鼻男子也看见了他,回头冲着刘洋道:“哥,钢蛋你也找到了,就放我们走吧,若要钢蛋那个王八蛋是我带你们找到了他,我会遭到他报复的。” “哦——是吗?”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刘洋看着他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见他瞪着一双希冀的光芒,说:“联系好了吗?”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庄园点了点头道。 “大哥,去,去哪儿?” 塌鼻男子似乎觉察出了什么?转身就想跑却被早有防备的刘洋点在了他的哑穴上,揽着他的肩膀,道:“强子,我和园姐把他俩送到公安局去,你先接触一下钢蛋,记住,先稳住他,我这就回来。” 金强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金强挤到了钢蛋身旁,装着无比认真的看着橱窗里的造型别致的翡翠原石,瞄了一眼身旁的钢蛋,发现他在拿着手机拍照。 “这里的玉器价格都够高的,虽然保证了质量,但是价格却让人望而却步。” 金强盯着一对翡翠耳环故意的自言自语,为的就是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位老弟,看来你从事玉器销售行业?” 钢蛋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小眼闪出一丝精光道。 “老哥好眼力啊,您在哪里发财?” 金强心中暗喜转头问道。 “发什么财啊?也就是做点小生意罢了,兄弟,借一步说话。” 钢蛋扫了一眼周围,浅浅一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盛隆工艺品厂 金强跟着钢蛋穿过声音嘈杂的大厅,来到了楼梯口过道处。 “老哥,我怎么觉得这和地下党接头似的,搞这么神秘。” 金强停了下来开起了玩笑。 “这里不是清静嘛。” 钢蛋在楼梯口停下回过头咧着嘴一笑,递给了他一根烟。 接过他递过来的烟,金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浅浅一笑等待着他。 “老弟,不瞒你说,我是搞玉器批发的,从低档到高档都有,而且都是白菜价,一般顾客绝对分辨不出来。” 钢蛋笑眯眯的盯着他说。 “哦——你说的是C货吧?属于劣质假玉,它们具有放射性,对人体有害,国家有关部门正严厉打击呢。” 金强叼着烟回应道。 “小兄弟,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想要挣大钱,必须要冒风险,真玉假玉掺在一起出售又死不了人,没事。”钢蛋看着不以为然的一笑,小眼睛瞄了一眼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玉佛,问:“这两个玉佛有一个是人工制作,一个是天然玉石,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拿起他手心里的玉佛,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辨别,不过对于金强来说辨别真假已经是小儿科了,一敲,二摸、三看、四闻这都是玉器鉴别行家必备的知识。 “你这个是人工制作的,用洛盐泡制后又在铁锅里煮的,对吧?” 金强微微抿起嘴角流露着自信的笑容。 “好眼力,看似同样的东西,价格却是有着天壤之别,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钢蛋想拉拢他,来拓展外省的代理市场。 “听着挺让人心动的。” 金强装作对他的话有很大的兴趣,正打算去跟他看货时,接到了刘洋打来的电话。 不一会儿,刘洋与庄园赶了过来。 “洋哥,这位老哥的货不错,利润空间很大,我们是不是……” 金强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好,那我们先去看看货吧。” 刘洋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三个人跟着钢蛋来到了他的经销处,看到地上、桌上堆放着的玉器,陶瓷还有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被震惊了。 “你这些堆放着的东西应该都是赝品吧?” 刘洋随手拿起一幅卷轴问。 当他打开后发现是唐演的一副美人图,而让他感到疑惑的是里面还夹杂着一张国家文物局颁发是文物鉴定证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对,就是假的。” 钢蛋笑着道。 “我看到你这里还有国家级别的鉴定证书,这可不是容易搞到的。” 刘洋一脸好奇的说。 “现在这社会,只要肯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钢蛋言语中流露着自豪感。 看了一圈后,刘洋心想绝对不能让这些不法分子扰乱了玉器行业的市场,既然遇到了,那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我看货也挺全的,强子,我们就从……”刘洋说到这里,还不知道眼前的黑不溜秋钢蛋姓什么?问:“老板贵姓?” “鄙人姓江,三滴水的那个江。” 钢蛋把他们领到了办公室,示意他们坐下。 “江老板,我们先拿三十万元的玉器饰品的货,试试销售行情怎么样?如果卖的好,下次就多进点,不过,我的要求是每一件货都有一张国家级别的鉴定证书。” 刘洋想了一下抬起头认真的说。 “好,好,你放心,鉴定证书好弄,都是国家发的正式证书。” 听到对方一次就要了三十万元的货,钢蛋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顿了一下,说:“只是玉器饰品的货好像不够了,我还需要给盛隆玉器厂家联系,要他们加班加点尽快的赶制出来。” “厂家?”金强和庄园听到后一脸惊讶,金强笑道:“江老板可真是产业销售一条龙啊!” “哎,老弟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级代理商罢了。”钢蛋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喝咖啡,咂巴了一下嘴又道:“我说的这个盛隆工艺品制造才规模很大,销售网络遍布全国各地,老板的势力也很大。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一个姓左的小子来找厂长要账,被打断了腿。” “姓左的?”刘洋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紧,难道他说的是左大哥?问:“盛隆的老板可是江湖上人称——朱老二?” “正是,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钢蛋好奇的问。 “朱老板的名声如雷贯耳,只要从事过玉器经营的谁人不知?” 刘洋暗暗为左大哥的遭遇感到痛心。 如果在这之前他追查玉器制假窝点还有犹豫,而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追查到底,替左大哥讨回公道。 三个人从钢蛋经销处出来,走了一段路后洋就让他俩先回了宾馆,而他则去了生来工艺品制造厂。 经过多方打听,刘洋得知盛隆在宣宾市的北郊。 距离盛隆厂家还有一百多米后,刘洋就闻到到了一股强烈的化学药品气味,熏得他头痛。 “站住!你找谁?” 刘洋被门口一脸青春痘的威严的保安拦住了。 “我找朱厂长。” 刘洋闻到了场内飘出来的化学制剂刺鼻的气味。 “朱厂长也是你想找就找的?麻溜的滚开!” 一脸青春痘保安一副吊炸天的模样,挥舞着手里的警棍指着他。 “救我,救我。” 突然从场内的拐角处窜出一位蓬头垢面,跑起来踮脚的一个疯子样的男子。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 一位拿着警棍高大的保安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叫喊着。 “救命啊!我没疯,没疯。” 蓬头垢面的男子一边向门口跑,一边歇斯底里的吼着。 “砰——砰” 三四个保安把蓬头垢面男子围在地上,抡起警棍就朝他身上狠狠地砸去。 听到蓬头垢面的男子声音很熟悉,刘洋上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是左志福后,怒气顿时涌了上来,“噼里啪啦”把几个保安打倒在地。 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报了警。 当警察来了之后,刘洋就把盛隆工艺品厂制造出售劣质玉器和倒卖国家文物之事反映给了警察。 做完笔录后,警察就把左志福和盛隆工艺品厂的一名副厂长霍有权带到了派出所进行进一步审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看相 一个小时后,左志福和盛隆工艺品厂的那个副厂长陆续的走出了派出所。 左志福看见刘洋他们后,也忘记了身上脏兮兮的,上前就抱住了刘洋,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呵呵,左大哥看来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金强看着他哭的像个孩子,上前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站在一旁的庄园并不知道眼前脏兮兮的男子和刘洋有过生死之交的情谊,一脸茫然的看着,不知说什好。 “左大哥,走,我给你开个房间,洗洗澡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我们就找朱老二算账!” 刘洋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晚饭间,左志福喝了两杯酒,脸红仆仆的就向刘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左志福从津天回到南河省直接去了盛隆公司,找到了大腹扁扁的朱老二。 也就是这一天,左志福被心狠手辣的朱老二关进了黑屋。不光不还给他钱,而且还在里面毒打了他,每天都受到折磨。时间一久,左志福就被他们折磨的精神恍惚,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左大哥,这个朱老二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这么凶残,这还有没有王法?” 金强义愤填膺的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在这一带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 左志福摇了摇头情绪低落的说。 “从这次处理的结果来看,左大哥是和盛隆的那个副厂长一前一后从派出所出来的,而刚才好像一个所长模样的亲自把那个副厂长送出来,这就说明朱老二是有一定的背景。” 刘洋往前倾了一下身体说。 “除了那个副厂长答应偿还左大哥的债务和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外,难道盛隆工艺品厂的老板不负刑事责任?” 庄园对于派出所处理的结果很不理解,这典型的是赤裸裸的包庇啊! “唉,他只要答应还我钱就行了,我势单力薄怎么斗得过朱老二呢?” 左志福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惧怕了朱老二。 “左大哥,不要那么消沉,我肯定要找到朱老二,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对于左志福并不像金强他们一样有着深厚的兄弟之情,可和他也曾经经历过生死考验,既然知到了他的遭遇,那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大哥受欺负。 经过几天的摸索和跟踪,刘洋发现朱老二这几天夜里经常去黄冈小区过夜,也发现了他的那个风情万种的漂亮的女人。 一天早晨,刘洋在小区绿树成荫的小路口,等到了穿着一身粉色运动衣的朱老二的情妇李婧。 “面色灰暗,两眼无神,三日内必有祸事。” 刘洋见她跑来,眯着眼念叨着。 “你这人有病?大清早的你咒骂谁呢?” 李婧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白了他一眼道。 “这位姐姐言重了,并非咒骂,而是祸事已经显现,若姐姐不在乎,那就当小子没说,告辞!” 刘洋见她已经上道,故意的转身离开。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半句留半句的,停下。” 李婧追了上去,拦住了他,也许是她情绪过于激动,胸前的一对丰盈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然后挑了一下柳叶眉问道:“我有什么祸事?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这个嘛?”刘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窈窕的身材,故弄玄虚道:“姐,去那边凉亭我给你细说。” “好了,你说说看,若是对,我重赏你。” 有着极度优越感的李婧,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看着他。 坐在石凳上的刘洋眯起眼睛,伸出手学着江湖中算卦之人装模作样,伸了几下手指道:“最近这几天家里遇到了点麻烦,如果这点小麻烦处理不好,必将引来凶险之事。” 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男孩说的似乎有点对,可不就是嘛,朱老二的公司遇到了麻烦,真若处理不好,公司完蛋,朱老二还得会判刑,到那时候,自己的经济来源就没有了,可不就是我有灾嘛? “你说的很对,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李婧瞪着一双急切的大眼睛问。 “这个嘛……”刘洋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下来等待着,她好像明白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塞到他手上。 看着手里的百元大钞,刘洋捻了捻,感觉得有五六百元,心想,做这一行来钱还挺快的。 “怎么个破解法?” 李婧见他沉默着,心急的问。 “首先你买一盏红灯笼,你老公来时你就把灯笼挂在阳台上,记住,不能只挂不收。”刘洋盯着她,眼神不由自主又瞄了一眼她的一对丰盈,随着它们摆动的节奏,他真想一口咬住它们,说:“也就是说他回家你就挂起来,走了你就拿下来,我在给你两道灵符,贴在灯笼底部。” “嗯,好好。”李婧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灵符,紧张的问:“大师,还有别的灾祸吗?” “有,但是无关紧要了,不过,若不防范,时间一久……” 刘洋把钱装进了口袋里,停顿了一下说:“”你眼圈发暗,疲倦无神,这是房事过多造成的,要懂得节制。” “你,你这都能看出来?” 李婧脸色绯红,低头羞涩的笑了,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他硬来,我也不好拒绝。” “是姐姐不想拒绝吧?”刘洋见她媚眼如丝,一看就是那种风~流成性之人,说:“我这里有一包药,回去煎好药,每天三次给他喝下。” “嗯。” 李婧接了过来见他站了起来就走,忙道:“大师,还没给你药钱呢?” “不必了,那药是赠送的。” 刘洋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摆了摆手,心想,朱老二,朱老二,希望下次见到你能站着和我说话,嘿嘿……” 走出小区后,刘洋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小区,在李婧的那栋楼下静静地等着朱老二的到来。 直到第二天晚上,刘洋看见了五楼阳台上挂起来一盏红灯笼,知道了朱老二回来了。 随即,刘洋就拨打了金强的手机,要他们火速赶过来。 “哎呦,哎呦呦,你个死鬼,咬死我了……” 房间里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让他们三个微微一愣。尤其是庄园,脸唰的红了,扭了一把偷着笑的刘洋。(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智斗朱老二 这时,里面传来一句男人极尽虚脱的声音,说:“你,你这熊娘们,不咬你,我还能干啥?你给我喝的什么补药啊?一下午让我出了八回,你想让我死啊。” “小王八蛋他说是补药啊!怎么会这样呢?” 李婧自责的道。 此时,站在门外的刘洋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而金强和庄园却弄得云里雾里的,问:“洋哥,你给朱老二开的什么药方?让他出了八回。” “是春天的药,嘿嘿……” 刘洋回头冲着脸如桃花的庄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嗙,嗙。” 刘洋敲响了屋门。 “谁啊?”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要一句女人温柔的声音。 刘洋回头看了庄园一眼,示意她来回答。 “我是楼下的,我家卫生间上的天花板漏水,想来你家看看。” 庄园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661撒了个谎。 “事真多。” 女人唠叨着打开了门。 当防盗门还未完全打开,刘洋他们直接就冲了进去。 “你,你们是谁,快给我出去。” 李婧掩上被解开的胸衣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行人,提高了声音刚要斥责几句,看见了刘洋,说:“哎,哎,你不是前天那个算命的吗?” 看到她认出了自己,刘洋只是浅浅一笑,就把瘫在倒在沙发里的肥胖的男子朱老二揪了起来。 “你可是号称南河省的文物大王——朱老二?” “是,是,你小子他妈的干什么的?” 朱老二眯着眼有气无力的质问道。 “草,啪——啪” 刘洋暴吼一声,在他胖脸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嘛打人?” 李婧看到鲜血从朱老二的嘴角流了出来,瞪着恐惧的眼睛吼道。 与此同时,被人猛扇了两巴掌的朱老二猛地提起力量,抓起茶几上的口杯就砸向了刘洋酒吧台,然而,口杯还未落下就被刘洋抬手打飞了,抬起一脚踢在了朱老二的腹部。 这时,李婧看到三个人来者不善,就跑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就要报警,却被庄园抢了下来。 金强见状,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指着他厉声道:“臭女人!我们只是来找他,与你无关,不要多事!” ! 李婧蜷缩在沙发里,看着一脸凶戾的金强脸色苍白,全身抖个不停。 “你骗了左志福的钱,还囚禁他近一月之久,这是都是你做的吧?” 刘洋俯下身体,双眼射出凶残之色。 “是,又怎么样?”毕竟朱老二是江湖中人,面对心狠的刘洋他并没有多少畏惧之色,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威胁道:“你是外地人吧?知道我是谁吗?” “草!我管你是谁?我最烦在我面前装逼之人。” 刘洋说完冲着他的胖脸又是一阵猛烈他的招呼,直到把他打成猪头才罢手。 朱老二本想借用江湖威名,震慑住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可没想到根本不管用,为了不再挨打,苦苦哀求道:“小兄弟,求求你了,我都答应还钱和包赔损失了,你还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明天下午四点之前必须把钱打到左志福的银联卡上!从今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 刘洋瞪着他凶戾道。 “哎,哎,您放心!我一定照办。” 朱老二磕头如捣蒜连声应着,可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凶残之色。 “朱老二,瞧你起的这名字,老二,老二,不就是男人的小弟吗?” 刘洋站了起来嘀咕着。 三个人走出门口,刘洋沉吟了一下道:“现在朱老二肯定打电话叫人砍我们,你们俩去天台等着我,等我把他的那些鳖孙干趴下,你们再下来。” “不行,我要陪你下去,也许能帮你一把。” 庄园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不需要。强子你看好她!” 刘洋说完就下了楼。 “强子,你松开我。” 庄园甩开了金强,“噔噔”的下楼去追刘洋。 听见她追了下来,刘洋剑眉紧皱轻轻咬了一下双唇,转过身盯着她警告道:“庄园,你如果再下一个台阶,从今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行同路人!我刘洋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说到做到!” 看着刘洋不容侵犯的眼神,庄园只好止住了脚步,一双充盈着怨恨的美眸瞪着他,瞬间,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薄雾。 金强见状,也跟了下来劝解着她。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刘洋于心不忍,返身走了上来,一双大手搭在庄园柔软的肩上,凝视着她的水眸,柔声道:“小傻瓜,我会没事的,我不舍得你去冒险,明白吗?” 说完,刘洋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光洁细腻的额头。 事情果然和刘洋预料的一样,刚走出楼梯口点上一根烟,就听见远处有车快速的急驶而来。 “吱嘎,吱嘎……” 五六辆汽车一个个急刹车停在刘洋面前,强烈的车灯光刺的刘洋睁不开眼睛。 “砰——砰” 车还未停稳,呼啦啦从车里下来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砍刀的青年男子。 看到这一幕,刘洋靠在门口徐徐的吐出一口烟,一脸淡定鄙夷的看着他们。 “华子,就,就是他,给我砍了他!” 朱老二被情妇李婧搀扶着走了下来,歇斯底里的吼着。 “上!砍他。” 随着人群中一吆喝,就冲向了刘洋。 这些乌合之众,哪是刘洋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嗙,嗙。” 两声枪响划破了夜空,子弹擦着刘洋的头皮飞过,击在楼梯口的铝合金栏杆上,迸溅出两道火花。 由于担心庄园他们受到伤害,刘洋迅速的逃离了小区把他们引到了外面的柏油路上。 可就在他跑出小区后来到十字路口时,被前方急驶而来的一辆商务车拦了下来,二话不说,冲着刘洋举枪就打,可就在他们瞄准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时,就被刘洋抢过了过来,并迅速的拆下了弹夹。 “小子,跑不了吧?” 一个黑漆漆的枪管指在了刘洋的太阳穴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洋往两边瞄了一眼,全是黑压压的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而端着散弹枪的男子指着他的头则长得跟一头黑熊似的,凶恶无比。 “住手!我是警察。” 庄园在天台上呆了一会,就跑了下来,看见刘洋被枪指着头,不得不亮明了身份通过了。 “臭女人,警察局都是我们朱老板的,你一个小小警察冲什么大瓣蒜?” 一位红脸汉子踹向了她。(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血站南河省 毕竟庄园也是练过散打的,眼角的余光瞥见红脸汉子飞踹过来,灵巧闪身的避开,迅速的弹起轻盈的娇躯一记高鞭腿,直接踢在红脸汉子的太阳穴“砰”的一声,应声就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庄园返过身来,身后的两个青年举起明晃晃的砍刀就朝着她的颈部砍去。 “庄园小心。” 刘洋看见惊险的一幕,大声的提醒道。 下蹲,扫荡腿,庄园一连串的动作把身后挥舞着砍刀的两个青年男子击倒在地。 “臭娘们!挺厉害啊,草——” 一位光头男子跑了过来,用枪指在了庄园的后脑勺上,并用一只手薅住了她刚刚长出过肩的秀发,用力的甩在地下,抬脚“嗙——嗙”的跺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又有三四个小混混冲上去加入了对庄园的拳打脚踢,其中还有一个小混混举起了钢管狠狠地砸下。 站在人群中的金强见状,正要跑上前去搭救庄园,却被两个小混混摁倒在地暴打起来。 “住手!别打她。” 刘洋看见蜷缩在地上被暴打的庄园,心疼如绞,两眼的余角瞟了一眼,见举着散弹枪的男子放松了警惕,他迅疾一侧身躲开了黑漆漆的枪管,一记重拳打在了黑熊似男子的腹部。 “啊——噗……” 黑熊似的男子哀嚎声还未完,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全身抽嘘着。 “咔嚓,咔嚓。” 放倒黑熊男子,刘洋使出“幻影如形”闪电般身体移动到了红脸汉子的身后,一记直拳直接把他的脊椎骨打断。 在众人的惊恐中,刘洋拾起地上的砍刀“唰唰”的,又放倒十几个小混混。 顿时,地上哀嚎一片。 “洋子,住手,不许杀人!” 庄园看到刘洋手中血淋淋的砍刀,担心他打出人命,支起上身喊道。 然而,此时的刘洋双眼变得血红,根本听不见庄园的呼喊声,见人就砍。 围在他四周的小混混见刘洋如此的暴戾,惊叫着纷纷跑开。 “洋子,不许杀……” 身后又传来庄园制止的呼声。 “庄园,庄园……” 刘洋瞪着嗜血的双眼环顾了一周,见四周的小混混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他这才返身回到了庄园身边,抱起她的双肩,一双嗜血般的眼睛突然又变得深情,看着满脸是血,处在昏迷中的庄园,心如刀割,说:“园姐,园姐,不许睡,不许睡。” “小子,我,我不睡。” 闭着眼睛的庄园在他怀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嗯,嗯,我这就抱你去医院。” 刘洋把她抱了起来。 “被,被你抱着真好,好想……” 庄园的话还没说完,双眸突然变得异常明亮,拼尽全身气力支起上半身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砰——” 一声枪响过后,庄园眯着眼,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幸福的笑意,处于迷糊状态了。 “园姐,园姐……” 刘洋搭在她后背的手触到了温热的液体,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蜷缩在地上的金强见朱老二拿着枪跑了过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扑在了他身上,死死的抱住了他。 “轰,轰……” 不远处有车轰鸣着急驶了过来。 “不好,是华北邱老三的人,快跑。” 不知是谁认出了邱老三的车,大叫一声惊叫着跑了。 “邱老板,邱老板,洋哥在这里。” 金强看见了下了车的邱老三大声呼喊着。 “刘爷,我来晚了,来晚了啊。” 邱老三跑了过来,蹲在刘洋身旁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别自责了,既然你来了,我就交代你点事。”刘洋看着奄奄一息的庄园,眼圈红红的,唏嘘了一下说:“把朱老二手下的人都给我办了,然后再把朱老二家抄了,记住,弄伤弄残都没事,别出人命就行!回去以后,我让金强划给你一千万元。” “刘爷,你给钱那不是打我的脸吗?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邱老三义愤填膺的说着就站了起来就要走。 “老三站住,你去那边给金强要个手机号,万一出事处理不了,就让人打那个号求助。” 刘洋抬头又叫住了他。 “洋子,我,我要走了。”庄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精神恍惚的凝视着刘洋,气若游丝,说:“洋子,你能再亲亲我吗?就像刚才在楼梯时那样,好向往。” “嗯,嗯。” 刘洋抬手捋了一下她额前粘着血迹的秀发,连声的点头应了一句,俯下头的瞬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她高挺的鼻尖上,强忍着心痛,吻在了她的唇上。 “洋子,不许掉眼泪。” 庄园一脸幸福的睁开眼睛,伸出双手摸着他唇边硬硬的胡渣,断断续续道:“胡,胡子扎手了,该,该刮了……” 话还没说完,庄园的手陡然垂落下来,闭上了双眼。 “庄园,园姐,园姐……” 刘洋哽咽着晃动着她的身体。 “洋哥,快送医院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强跑了过来急切的道。 再说,水红离开古春后,就搬到了城西的娘家,可没几天她实在受不了父母的数落和唠叨,就在市区租了一套两居室暂时安顿了下来。 “哎,我说水红你傻不傻?”闺蜜曾黎端着一盘刚刚洗完的葡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数落着她,说:“要是我,既不和古春离婚也不和那小子断绝关系,两边都占着,多好。” “我不想伤害古春,更不想连累刘洋。” 水红坐在沙发上盘着玉腿拿了一串洗过的葡萄,揪了一个填进了口中,左右来回嚼着。 “你,你这个吃葡萄的动作让我想起了……” 曾黎看着她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 “你太污了,吃个葡萄你还能想到那事。” 水红当然明白她话语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嘻嘻……都是过来人,就别装了。”曾黎撇了一下娇艳的红唇,陡然探过头盯着她问:“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时,你用……” 曾黎说着风情万种的张开嘴又合上,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哎呀,你太污了,恶心死了。” 水红脸颊绯红,抬手打了她一下。 “哈哈……脸都红了,告诉我有没有?” 曾黎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嗯。” 水红被她逼问的没办法,只好点头承认了第二次和刘洋在一起时,还是她主动为刘洋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撅断了手指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讨论了一会床帷之事,曾黎转移了话题,问:“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的小男人?” “什么小男人?他叫刘洋。”水虹白了她一眼纠正道:“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他又不可能娶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让他和古春因为我反目成仇。” “唉,你就是天下第一傻女人,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 曾黎剥开葡萄皮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心里很不理解她的想法。 对于好友的不理解,水虹轻轻一笑,也不想过多解释,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 次日早晨,刘洋正拿着毛巾轻轻地给昏迷不醒的庄园擦拭着脸,左志福推门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刘洋面前,抡起巴掌“啪啪”得扇着自己的脸,懊悔的说:“都是因为救我,庄园警官才受了重伤,是我连累了你们!” “哎,左大哥你这是干嘛?快起来,起来啊!”刘洋回过头急忙把他拉了起来,把手里的毛巾搁在了桌上,说:“这事也不能怪你,主要是那个朱老二作恶多端。” “老弟,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随时拿去!” 左志福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 “不要这么说,我们是兄弟。” 刘洋觉得和左志福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有过生死之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出去聊。” 送走左志福不久,邱老三打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那三个殴打庄园的小混混。 挂了手机后,刘洋安排了金强说:“邱老老三说逮到了那三个人,你在这里照顾着庄园,我去去就来。” “嗯,你放心吧洋哥。” 金强凝重的点了一下头。 “对了,午饭后你就让外面守护的回去吧,留下两个就可以了,人多了不好。” 刘洋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看了一眼病床上气息微弱的庄园,心情沉重的离开了。 十分钟后,刘洋赶到了华宇宾馆08房间。 “刘爷。” “刘爷,您来了,老板在里面呢。” 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精神抖擞黑衣男子上前毕恭毕敬的和他打着招呼。 “嗯,辛苦了。” 刘洋冲着他俩微微一点头,走进了房间看见了抱着头蹲在墙角里的三个小混混。 “刘爷,你看看是不是这三个王八蛋?” 看见刘洋走了进来,邱老三快步迎了上来指着他们三个问。 黑着脸的刘洋点了点头走过去,单手薅着他们的头发一一查看,发现这三个人就是殴打庄园的三个人。 于是,刘洋蹲在一位红脸汉子面前,抓着他的右手,双眼射出一道杀气,问:“昨Q晚是不是你用这只手拿着枪指着我朋友的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认栽就是了。” 红脸男子不屑的看着刘洋,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好,是条汉子,有个性。” 刘洋捏着他的小拇指提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只听“咔嚓”一声,就把红脸男子的小拇指撅断了。 “啊——哦,哦。” 红脸男子发出了一声凄楚的叫声后,右手上的小拇指垂了下来,耷拉着。 另外两个小混混看到同伙的小拇指被硬生生的掰断了,吓得到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抖个不停,脸色苍白如面。 “断了一个不对称啊!” 看着红脸男子因为疼痛而青筋暴起的额头,刘洋又捏住了他左手的食指冷笑道。 此时,红脸汉子咬着牙怒视着刘洋,一句话也不说。 “好,有骨气!既然你做了恶事,你要为自己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刘洋盯着他,双眼流露出杀气。 “咔嚓” 红脸汉子的左手的食指又被刘洋掰断了。 这时,红脸男子再也忍不住疼痛,倒在地上抓着手疼痛的打起滚来,哀求着说:“爷,您住手吧,求求你了。” “晚了!” 刘洋瞪着他暴戾一声后,转而低声问:“你告诉我朱老二的详细资料,或许少让你少受点罪。” “嗯,嗯。” 红脸男生子磕头如捣蒜似的把他所知道的朱老二,这几年做的恶事和文物制假,倒卖国家文物告诉了刘洋。 与此同时,刘洋又让邱老三找了纸和笔一一的记载了下来。 当刘洋收拾完红脸男子后,又把阴冷的目光投向了一个掉了半个耳朵的青年男子。 “哥,爷,别,别,我什么都说。” “呵呵……可是我不想再问了。”刘洋瞪着他发出了阴森的笑容,蓦然厉声道:“张开嘴!我看看牙口好不好?” “啊——” 半个耳朵的男子惊吓的脸庞毫无血色的刚张开了嘴,“啊噢”惨叫一声,鲜血顺着嘴流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嗙——嗙” 刘洋冷笑着摊开了手掌,两颗血淋淋的门牙滑落在地板上。 看到这一幕,混迹江湖多年的邱老三也是暗暗惊诧万分,念叨着,太血腥了,太血腥了。 而此时,蹲在一旁的第三个小混混恐惧的看着刘洋,吓得尿湿了裤子。 “没骨气的东西!我在这里告诉你们三个,我是京城的刘洋,经营一家《玉宝斋》玉器店,随时恭候你们的讨教!” 刘洋站了起来跺了他一脚,转头道:“老三,一会把他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挑了他们的手脚筋。” “嗯,我知道了刘爷。” 邱老三递给他了一根烟,然后朝着一直默默不语的坐地炮示意了一下。 “哥,爷,饶了我吧。” 三个青年男子被坐地炮安排人拖了出去。 从华宇宾馆出来以后,刘洋就和左志福就一起去了市公安局把所了解到的盛隆工艺品厂违法犯罪的资料交给了他们。 三天后,庄园从昏迷中醒来,当她微微睁开一对美眸看到守候在床前的刘洋后,眼角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你可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强子快去叫医生来。” 刘洋十分激动的握住了她的纤手,哽咽着说:“你睡了这三天,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死了,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是吗?” 看着眼前面目清秀的刘洋双眼通红,庄园强打起精神开了一句玩笑。 十天后,庄园脑子里所残留的淤血已经完全的吸收和排除了,她在在刘洋的搀扶下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当然,庄园之所以恢复的那么快,也离不开刘洋真气的推拿。 然而,当朱老二的案件调查到一半时,刘洋接到了肖建军打来的电话,让他倍感惊讶。(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市长亲自来接见 “老师,你说什么?” 刘洋为了确定一下耳朵是否听错,又问了一句。 “洋子,我是说啊,家洋被公安带走了,说是他和南河省的一起文物制假和倒卖文物有很大关系。”肖建军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略一停顿问:“哎,你不是在南河省吗?可否找朋友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刘洋从言语中觉得他还是很牵挂董家洋的。 师生俩又聊了一会家常,才各自挂了手机。 来到市公安局,刘洋找到了该案的办案人员,想了解一下董家洋的案情,可办案的警察却以案件没有审完之前,是不会向外泄露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 一个月后,庄园几乎完全康复了,不过医生建议,大病初愈必须在家静养。 “哎呀,终于可以离开满是消毒水的屋子了,太好了。” 庄园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弯腰撅腚收拾者包裹的刘洋,陡然情绪又不想你们那边变得低沉起来。 “嘿,你这又怎么了?一会阴一会晴的?” 刘洋拉上灰色旅行包的拉链,冲着她浅浅一笑。 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所投射出来温情的光芒,庄园心里一颤,这一个月里和他早已习惯了朝夕相处的日子,每天看到他的笑,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还有他温情脉脉的目光,让她越发的迷恋他了。而今出院,也就意味着彼此就不能朝夕相处了,心情又变的十分低沉。 算了,爱一个人不是让对方快乐吗?不给他压力了,还是让他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去广袤的天地驰骋吧? 于是,她强打起精神,迎着他深潭似的双眼嫣然一笑,转移了话题,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我爸妈,走吧。” 这时,金强急慌慌的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刘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洋,洋哥,李军市长要来看你。” “李——哪来的李市长?” 刘洋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问。 “还有哪个市长?就是青州市的啊。你这次检举揭发不是为市里破获了一起多年未了结的文物大案吗?人家李市长是专门来看你,打算为你立功的。” 金强得知李市长要来,也自感身价提高了许多。 “我不见,告诉他们,我没时间。” 刘洋沉默了一下拒绝了他。 “这,这……好吧。” 金强想劝他几句,可是看到他去意已决,只好返身走了出去。 同病房里的其他两位病友和家属们,听到金强的话后膛目结舌,纷纷暗自猜测起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物?病房门口每天不单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而今天堂堂的青州市长来见他,竟然拒绝了,这小子脑子进水了吧? 平日里十分霸道的庄园,在他面前总觉得是个小女人,想霸道却霸道不起来。见他一副不待见的样子,轻轻地笑了。 两个人一一的和同室的病友告别后,就走出了病房。就在他们俩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冲楼底下冲上来一帮记者和摄影师,而他们身后的是一行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 “刘洋同志,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盛隆工艺品厂制造文物和倒卖国家文物的?” “刘先生,听说你还是一位京城的实业家,请问你这么年轻,是如何做到的呢?” “请你谈谈你是怎么一步步的把朱老二这条大鱼引诱上来的好吗?” “…………” 一帮男女记者追着刘洋连珠似的发问。 “我就一句话,揪出违法犯罪着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而我也恰是一位普通的公民而已,好,就这些!” 刘洋躲避不过,只好停下了脚步笑着回应了一句。 还好有邱老三临时安排的四个保镖,才把喋喋不休的记者挡了回去。 可他们刚逃出记者的包围圈,下到一楼大厅后,又被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拦住了。 “刘先生,李市长在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好吧。”刘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一下只好走了过去。 “我知道刘先生是大忙人,特意在此等候啊!” 站在人群中身高一米七左右,微胖的中年男子看见刘洋走了过来,笑着就迎了上去。 “不敢,不敢,李市长有何指教请说就是。” 刘洋看着他淡淡一笑主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来是感谢你为我们青州市立了一大功,为我们铲除恶霸朱老二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青州市人民绝对不会忘记你,市政府也会为你记一功,我已经安排人拟定好了,给你发个青州市的勋章——青州市卫士。” 李军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小伙子,你可别小看这枚勋章,有了它,你在青州做什么事情都是绿灯,当然,违法的事除外。” 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接过了话。 “呵呵……李市长太客气了,您的奖励太大了,受之有愧啊!”刘洋剑眉一皱,对于李军的嘉奖莫名其妙,不就是协助警察把朱老二给办了吗?有那么夸张吗?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说:“李市长,我得马上回京城去,从美国归来的华人客商正等着我谈项目,告辞!” “好,好,一路走好!” 李军见他有事,只好微微一笑目送着他离去。 走出医院大门,庄园再也忍不住一直憋着的一句话,说:“你小子能耐了,玉器行业都做到国外了,佩服。” “什么国外?我那是对李军胡说的,我不喜欢和他们这种政客打交道,太虚伪。” 刘洋站在大门口,看见了金强从对面跑了过来。 “洋哥,老三的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共十六辆,说是风风光光的把你送回京城,其中六辆哈雷在前面开道。” 金强快步走了过来。 “老三什么意思?十六辆车,打狼去?” 刘洋直接回绝了他,告诉他,一辆商务车就行。 “可是,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前面路口拐角处。” 金强指了一下十字路口排成一排的顶级豪车。 看着各个车前都站着一位精神干练的黑衣青年男子,刘洋摇了摇头,嘀咕着,这个邱老三发什么神经呢? “洋子,我劝你以后少和邱老三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不然早晚也会出事。” 庄园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轻声劝慰道。 听到庄园的话,刘洋看着他俏脸浅浅一笑,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开业前夕 金强见刘洋的火爆脾气脾气又上来,也只好随他去了。 一直在十字路口等候的邱老三接到金强的话后,只好让手下和车辆回去了,只留下他的座驾和一辆宝马商务车。 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刘洋安排邱老三他们吃了饭,就让他们回去了。 由于这次庄园离家太久,家里人又联系不到她,都急疯了。 “哎呦,我的小主宗,你可回来了,手机也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她妈妈谢兰看见走进来的庄园,又是喜又是气。 “妈——” 庄园看见慈祥的妈妈,想起一个月前在死门关徘徊的时候,眼圈一红就迎了上去。 “哟,哟,我们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失踪了一个月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哥哥庄志铭叼着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扑在母亲怀抱里呜咽的妹妹奚落道。 “哼,要你管!” 庄园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白了哥哥一眼。 “你爸爸已经安排部下把你调回京城海嘉公安分局,今天礼拜四了,下个星期一报道。” 谢兰看着哭的像个花狸猫的女儿噗呲一笑,说:“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 “嗯。” 庄园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卧室。 “园园,这一个月是不是和那个刘洋在一起?” 庄志铭紧跟了上来,直视着妹妹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警察这一行职业有时候是需要保密的。” 哥哥凌厉的目光射来,庄园心里咯噔一下只好躲避开了。 “呵,别和我打岔,刘洋那小子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单纯,他的眼睛里隐藏着杀机,绝对是个异类,你还是疏远他点为好。” 庄志铭提醒了妹妹一句走出了卧室。 回到京城,刘洋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刚刚装修完的门面,初定礼拜六开业。 “强子,你马上联系南云省的常大壮,落实一下我预定的货物赶出来没有?”刘洋说完,徐徐地吐出一口烟,嘀咕着:“这次一定把货备足了,再把夜明珠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洋哥,我们这次一定要把场面弄大点吧,让这些左右的邻居来看看咱的实力。” 金强若有所思的说。 “嗯,这个自然,一会你买些请柬,把该请的人都请来。” 刘洋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建议。 两个人讨论着,站在一旁的黄天赐一直插不上嘴,这会终于找到了机会,问:“你们俩都忙活的热火朝天,那我干啥?” “你就跟着我做助理,开业的那天有你忙活的。” 刘洋淡淡一笑瞄了他一眼。 晚饭后,刘洋关了灯又把心爱的宝贝夜明珠拿了出来,顿时,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给人一种迷幻般的色彩,感叹着大自然造物主的神奇时,接到了古春的电话。 “哥,最近忙什么呢?” “有时间吗?出来喝酒。” 手机那端的古春声音有些低沉。 “你来京城了?出什么事了?” 听到古春的声音有点嘶哑,刘洋有点惊讶。 “嗯,刚开完会,还没来得及吃饭。” 古春情绪低落的回应道。 “好,你在哪儿?我让刺猬接你,来我这儿。” 刘洋记下来他住的宾馆地址,挂了手机后,就安排刺猬驱车接古春去了。然后看着强子道:“你给黄姨说,让她炒两个下酒菜,多放点辣椒,古大哥好这一口。” “哎。” 强子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古春跟着刺猬踏进了刘洋新买的府邸的大门,透过路两旁微弱的亮光,被这园林般的设计惊呆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小子,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园子,和皇家园林似的。” 大致浏览了一番后,古春赞叹着园林的巧妙布局和精美的设计。 “有两个多月了,来,哥,坐下。”刘洋抿嘴一笑示意他坐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古春似乎比以前苍老了许多,问:“哥,看你一脸的疲惫,发生什么事了?” “唉,还不是和你嫂子闹腾的,我们离婚了。” 古春叹了一口气,情绪突然又低落下来,吸了几口烟,就把离婚之事说了出来。 “你,你和嫂子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刘洋听完大为惊讶,可也是属于意料中的事,想起和水红的那两次,就倍感自责,觉得对不住古春。 不过让刘洋不明白的是,嫂子怎么又和她同学好上了?这不大可能吧,还怀了孩子,难道…… 越往下越不敢想了。 这时,黄天赐端菜上来了。 “哥,喝啤酒还是白酒?” 刘洋走到橱柜边问。 “白酒吧,天冷,啤酒太凉了。” 古春吐出一口烟眯着眼道。 “好,我这里还有一瓶八二年的剑南春。”刘洋低头拿出了酒,看着黄天赐和金强,说:“你们俩也坐下吧,陪哥聊会天。 ” “强子,你坐吧,我练功去。” 对于古春这张黝黑的脸,黄天赐还是心存畏惧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深夜,刘洋搀扶着古春上床睡下后,就立即拨打了水虹的手机,想问个明白。 然而,对方始终不接。 搁下手机,刘洋躺在了床上双手抱着头枕在了脑后,陷入了沉思。 由于新装潢的店铺马上开业,刘洋给水虹打了无数个电话后,依旧没听到她的只言片语,就暂时搁下了。 这天早晨,三个人早早的起来,各自洗漱着。 “洋哥,前天给邱老三打过去的一千万元,昨天下午他又打了回来,你看这事……” 金强刷着牙嘴里咕噜不清。 “他不要就算了,以后再说吧,这小子讲义气。”刘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问:“开业当天的礼炮和来祝贺人员安排的酒店都落实到位了吗?” “一切就绪了。” 金强点了点头应道。 “刺猬,开业的当天由于我们部分玉器搞特价,可以说是赔着钱往外卖,客流量肯定不少,安全问题上要做好,别出现什么状况。” 刘洋冲着黄天赐道。 “老大,我办事你放心,就是把我挤扁了,我也要保证开业的顺利进行。” 黄天赐信誓旦旦的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新店开业 刮了一夜的西北风,次日早晨天空格外的晴朗,湛蓝色的天空犹如水洗过的一样透亮。 肖建军挥毫提笔的“玉宝斋”三个烫金大字镶嵌在门面上方,格外的大气磅礴。刘洋这次装修店面是下了工夫和本钱的,不管是从室内外设计上还是装修用料上,都属于上乘。店面新颖又独具一格,色彩光鲜,古朴典雅中又不失大气。 新店装修完后,再看隔壁的几家门面房,那档次不止差十万八千里,绝对不在一个档次上。 门口早早摆上了花篮,门店两边拉起了各品牌玉器商家祝贺的横幅。 在外围转了一圈后,刘洋觉得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来到了店内。 “洋哥,我们的货已经备足了,我预计开业这一天销售额在五百万元左右没问题。” 金强跟在刘洋身后悄声道。 “只要我们货源充足,保证质量,服务跟得上,以后有很多顾客会慕名而来的,到那时候生意会更好的。” 刘洋在店里随意的浏览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哎,刘经理,你看我的丝巾戴的正吗?” 小雅见刘洋来到了她面前,站直了身体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柔声问。 “嗯,还行,就是看着有点紧,你不勒得脖子痛慌吗?” 刘洋站直了身体,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问。 “是有点,不过其他姐妹说松了不好看。” 小雅往下拽了一下丝巾露出一片洁白晶莹的肌肤,回眸扫了一眼其她站着笔直的姐妹。 与此同时,刘洋环顾了店内的其他店员,提高了声音道:“美女们,一会开业后,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争取留住每一位顾客,也就是说只要来这里的顾客就一定要掏干他们的口袋。” “咯咯……” 说到这里,众店员都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今天大家多辛苦一下,我在全聚德订了个包间,晚上犒劳大家。” 刘洋提高了声音又道。 “哦——刘经理万岁,万岁!” 店长靳秀梅听到此消息后,带头蹦了起来。 “刘经理万岁!” 一时间店里的店员们都像炸了锅似的,欢呼雀跃起来。 “行了,大家留着点气力一会服务好顾客吧。” 金强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摇了摇头笑了。 “时间差不多了,强子,我们出去看看吧。” 刘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半了,离九点五十八开业不到一个小时了。 两个人走出店外,店门口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顾客。 此时的黄天赐正和刚刚赶过来的小四和江海维持着现场秩序。 九点刚过,姬学武带着小猫和耿为怀等成了第一批来祝贺的人。 “刘爷,你这新门面如此的恢宏大气,在京城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 姬学武来到店门口双手抱拳由衷的赞叹着,并把手里的红包递给了一旁的金强。 “爷们你真会说,我这店在古玩街连名号都排不上,呵呵……里边请。” 刘洋微微一颔首,谦虚的笑着。 “哎呀,米老板,欢迎欢迎,里边请。” 刘洋看着满面春风的米满脸堆笑的拱手相迎。 “哥,来了。”刚刚和米恒寒暄完,看见古春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回头说:“强子,你招呼着,我陪哥说几句话。” “不用,不用,我在店里转转就是了。” 古春推着身边的刘洋。 “没事哥,门口先让强子盯着就是了,你来我办公室,我新买的信阳毛尖,你尝尝。” 刘洋知道他也爱好品茶。 来到办公室,刘洋和他聊了没几句,小四就走了进来,说是来了贵客。 匆匆下了楼,刘洋看见金强正招呼着津天的蒋光明教授。这可不是贵客嘛,儿时流浪的时候,如果不是蒋光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施舍给他半只烧鸡,也许不会有现在的他。 “蒋老,您也来了,里边请,请。” 刘洋快步上前热情的招呼着。 “你小子,用你们年轻人1话就是说,不讲义气,你这新店开业怎么不通知我?” 蒋光明看见了他笑着数落道。 “嘿嘿……我这不是知道你忙,不想惊动您的大驾吗?” 刘洋挠了挠头皮咧着嘴笑了,然后就和他一起走进了接待室,聊了一会就又被人叫了出去。 这时,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拨生意上的朋友和十几家附近的同行。 “关老板,欢迎,欢迎。” “哟,李老板,今天没带小嫂子来?呵呵……” “张局,欢迎,欢迎。” 刘洋站在店门口一一招呼着。 “肖老到—— ” 刘洋和众人正在接待室里闲聊之际,听到了门口金强的破锣嗓音。 接待室里从事古玩一行的人听到肖建军来了,都纷纷地站了起来翘首张望着,艳羡着刘洋的社交能力,竟然攀上了国家文物界泰斗级别的人物,几个自认和肖建军搭上话的人,也都跟在了刘洋迎接了。 “肖老好。” “肖老。” “……” 众人抱拳纷纷十分谦恭的向他打着招呼。 “老师,刚才我还在想,您要是再晚来几分钟,一会我肯定让您老自罚三杯。” 刘洋见众人都回避到了店门两旁,和他开起了玩笑。 “臭小子,还埋怨起我来了。” 肖建军微微一笑指着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接待室走去。 “有客到。” 刘洋不得不暂别了和肖老他们,走了出去。 “圆圆姐,您怎么来了?”刘洋看了一脸笑意的庄园,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庄志铭,笑道:“这位气宇轩昂的应该是庄警官的哥哥了吧?欢迎欢迎。” “嗯。” 庄志铭从小就生活在富贵权贵家庭,像刘洋这种即使再有实力的生意人,在他眼里也就是平民百姓一个,不屑一顾,何况刘洋还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洋子,别管他,你忙你的。” 庄园见刘洋面色尴尬,回头看了一眼哥哥高傲冷漠的样子,劝慰着。 “哎,他不是新上认的庄部长的公子吗?他怎么也来了?” “可不是,别看刘洋年龄不大,隐藏的够深的。” “哎,这就是低调,你们懂吗?” 围观的众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正说话间,又一位漂亮的女孩挤了进来,上前把手里厚实的红包塞在了刘洋手上,莞尔一笑道:“洋哥,你店开业也不通知我,太不够意思了,哼。” “我,我这不是怕担心你的学业吗?” 刘洋抿嘴一笑只好撒了个谎。 “哎,忘了给你介绍了。”秦菲菲陡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指着一位“吊炸天”的青年男子道:“这位是我的大哥,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就跟了过来。” “哦,秦先生里边请。” 刘洋上前率先伸出了手。 “我的天,这不是秦司令员的孙子和孙女吗?他也和刘老板有交情?” “就是华北军区司令员秦耀武的那个司令员?” “嗯,就是。” 来祝贺的人认出了秦菲菲兄妹俩。 与此同时,庄园看见了秦菲菲对刘洋的热乎劲,想起了上次两个人的不愉快,气不打一处来,挎上刘洋的胳膊,正要说话时,就被秦菲菲抢了过去,挎住了他的胳膊。 “洋哥,走吧,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新店。” 嘿,刘洋见他两只胳膊被她里啊一人一边紧紧地挎住了,皱了皱眉想甩开她俩,可又担心用气力再伤着她俩,只好被她俩挎着进了店里。 刚走到门口,关五就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挑战 众人见关五匆匆往外走,纷纷站了起来,惊疑的目光投向了他。 “关老板,你这是……” 刘洋正好和他走了个对面。 “我的钱包被偷了,里面还有发票和护照和一些重要的合同。” 关五一脸心急的道。 “关老板莫急,想想大约在什么地方被偷的?当时有什么异常情况?” 刘洋额头一皱,心想,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我昨晚就来京城了,早晨从凯旋门大酒店出来去车库时,在半道上与一位疤拉眼青年男子走了个对面,他碰了我一下,我当时也没注意,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蹊跷,因为当时去车库的人并不多。” 关五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道。 “这么说来,关老板的钱包有可能在凯旋门大酒店车库被偷了,而问题就出现在疤拉眼身上。” 刘洋咬了一下嘴唇,心想,凯旋门大酒店附近好像不是姬学武的地盘啊。 众人也觉得刘洋分析的有理,都劝他立即报警。 “我看先不用报警了,我找个人问问再说。” 刘洋环顾了一下众人,没有发现姬学武,回头看了一眼金强说:“强子,你去把老姬头找来。” 站在一旁的庄志铭觉得刘洋有点自不量力,有意的显摆自己,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道:“刘老板还会断案?比警察还厉害?” “哥——” 庄园看出了哥哥话语里带着嘲讽的意味,嘟着嘴提醒了一句。 看着庄志铭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脸高傲冷漠的表情,刘洋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心想,我今天还就证明给你看,道:“断案不会,更没有警察厉害,不过帮关老板找出钱包,我想并不算难事。” 这话出口后,众人皆惊,可谁都没有言语,毕竟能来祝贺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今儿,我到要看看刘老板是怎么找回钱包的?如果刘老板十二点之前找出钱包,今天的宴席我包了!可如果找不出,我请你永远离开我妹妹!怎么样?” 庄志铭目光如锋利的刀子的射向了刘洋。 “呵呵……好吧。”刘洋听到他提出来的条件心里一紧,低头沉吟了一下答应了他。 自从和庄园相识以后,她哥一直对他有成见,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忍下。可毕竟今天是开业的日子,不能闹出不愉快来。 “呵呵……好,这可是你说的。” 庄志铭仰头大笑带头鼓起了掌声,可意外的是在场的人除了秦菲菲兄妹俩跟着鼓掌外,无一人附和。 “哥,你干嘛啊?你提出的条件我不答应,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离开刘洋的!” 庄园走过去抓着哥哥的衣袖情绪激昂的埋怨着他。在这时候你和刘洋较劲,那不是让他出丑吗? “就是,洋子就是随口一说。” “算了,今天是刘老板开业大喜的日子,不要再争个胜负了。” “就是,就是。” 在场的人都打起了圆场,希望不要矛盾激化。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打个赌不就是图个乐子吗?”刘洋走了过去揽住了庄志铭的肩膀,微笑着说:“他是庄园的哥哥,而我和庄园是最好的朋友,她哥就是我哥,我们弟兄俩玩玩已。”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时,古春走近了刘洋把他拽到一旁,悄声问:“海嘉分局有我的同学,需要我向他们求助吗?” “哥,你从警这么多年,你觉得警察有可能在十二点之前抓到小偷吗?” 刘洋递给他一根烟笑着反问道。 “这,瞧你说的,怎,怎么抓不到。” 古春觉得他说的倒是事实,可自己毕竟从事这个行业,有的时候还需要维护自身职业的。 “呵呵,哥,听你说话就露出了不够自信,没事,你就情好吧。” 刘洋冲着他顽皮的一笑,心想,这老姬头跑哪去了? 约几分钟后,金强匆匆走了过来附在刘洋耳朵上言语了几句。 来到卫生间门口,刘洋看见姬学武提着黑色裤子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直接问道:“我的一个朋友在凯旋门大酒店车库丢失了钱包,当时有个疤拉眼的男子故意的撞了他一下,包里好像里面有现金一千元,还有发票和英国的护照,你务必在十二点之前给我找出来。” “凯旋门大酒店属于汇丰路一带,那里不是我的范围之内啊!”姬学武眼珠子一转,就嘀咕了起来,抬头道:“刘爷,这事有点悬。”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找出钱包!” 刘洋的语气不容他拒绝。 “刘爷,我以前也给你提起过,凯旋门一带属于赵小贵范围内,以前为了扩大地盘,没少打了架。” 姬学武看着他面露难色。 “这事好办,你只要把这事给我办成了,十天之内我让那个赵小贵滚蛋,把地盘拱手让给你。” 刘洋说完,一口烟喷在了他核桃皮的脸上。 “这,好!” 汇丰路那一带有两条步行街,三个大型综合商场,客流量很大,这一带也是姬学武最近几年窥觑的,只是实力不够大,无力和赵小贵抗衡。而今天,刘洋既然给他撑腰,他就有了底气。 回到营业大厅,刘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扫了一眼,发现该来的都来了,开业剪彩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走到门口大声道:“刺猬,摆好鞭炮。” “哎,好嘞。” 黄天赐交代了几句小四眼,就跑了过来。 门口的红彩带和身穿红色高叉旗袍的礼仪小姐已经站在门口准备就绪了,丝质旗袍被风一吹,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让人炫目。 回到接待室,闲聊了几句,小四眼就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在门且行且珍惜口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结结巴巴的说:“洋哥,不,不好了,外面……” “小四眼,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 刘洋回过头一脸淡定的说。 “外,外面有一帮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好,好像是来找茬的。” 小四眼喘着粗气回头指着门外道。 “麻辣隔壁的,小四眼,抄家伙!和他们狗日的干了!” 暴戾脾气的黄天赐豹子眼一瞪,转身就要上楼拿棒球棍。 “刺猬!冷静点,我出去看看。” 刘洋呵斥住了他一脸平静的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纯金打造的财神 其实,在小四眼进来汇报的时候,刘洋猜测有可能是邱老三摆的排场。不过,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原因,所以这次开业就没有邀请邱老三到场祝贺。 怀着满腹狐疑,刘洋走出店外,看见两列身穿黑西装,一脸匪气的七八个青年男子分站在门店两旁。 “你们谁的人?在我店门口搞什么名堂?” 刘洋瞅着两旁的黑衣男子大声的喝道。 然而,还没等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张开嘴,远处传来邱老三“哈哈”的爽朗笑声。 “刘爷,我不请自来,还请您原谅!” “哦——老三啊!里面请。” 刘洋浅浅笑着抬手示意了一下。 这时,来祝贺刘洋新店开业的宾客和围观的众人,有人认出了邱老三,无不大为惊讶。 “乖乖,这不是华北的黑道风云人物邱老三吗?他竟然是刘洋的朋友?” “这可不是普通的朋友,你没听见邱老三叫玉宝斋的那小子爷吗?这个刘洋到底是个什么个狠角色?” “这玉宝斋的老板也太牛逼了,竟然让纵横华北的黑道枭雄臣服在他的脚下。” 众人看到邱老三在刘洋面前唯唯诺诺的表情,全都傻眼了。 “爷,我就不进去了。”邱老三挑了一下眉毛,回头大喝一声道:“小子们,快点把我的贺礼打开!” 话音刚落,站在台阶下的两个青年男子同时揭去了手中的黑丝绸布,呈现出了一个纯金打造,黄澄澄的足球大小的财神像。 “草!这好像是纯金的啊!” “可不是嘛。” “我的天呐,这纯金打造的财神爷得用多少人民币堆起来啊?” 在场的人看到无不欢呼惊讶。 如此金贵的贺礼也是超出了刘洋的预想,看着台阶下足球大小金灿灿的财神爷!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也太大方了。 “老三,你也太破费了!” “爷,这都是小意思。我听关五说起你新店开业的日子后,就一直琢磨给你送点什么?这财神还是我手下一个兄弟提起来的,您还喜欢吗?” 邱老三不以为然的呵呵笑着。 “这可是纯金打造的,能不喜欢吗?”刘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不是实心的,但是感觉至少也有一千克的重量,剑眉微挑道:“你这礼物太贵重了,得花不少钱吧?” “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您都能舍命去救我,这点钱还算钱吗?自从我混社会后,我就信服两个人,一是黄老爷子;第二位就是您了!” 邱老三盯着他由衷的道。 “呵呵……那我就收下了,刺猬,把我们的财神请到屋里。” 刘洋转身把手中的财神交给了黄天赐,说:“老三,里边坐吧,还需要你剪彩呢。” “不,不了,我还真没时间,我得马上去机场,爷,那我先走了。” 邱老三一脸歉意的说完转身一挥手,带领着他的手下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离开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关五彻底的傻眼了,在众人中,他是最了解邱老三性格脾气的人了,在他的印象中,邱老三从没有在人面前低过头,包括最初混社会被人打得皮开肉绽、受尽折磨的时候都没有向对方求饶过。 而今看到邱老三在刘洋面前如此的阿谀奉承,低眉含笑,这不得不让他惊讶,刘洋这小子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在场的人见邱老三走后,都好奇的围在足金打造的财神像面前评头论足。 “好,时间还有三分钟,刺猬,准备放炮!” 刘洋回头冲着金强微微示意了一下。 等大家各就各位后,刘洋作了简单的开业致辞:“首先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中莅临本店……”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刘洋扫了一眼门口的宾客,提高了声音道:“我在此郑重承诺,一是,本店所售的古玩和玉器假一赔十!二上,凡在本店购买的玉器,三年之后拿着购物发票免费来换同等价值的玉器。” 这句话刚落,众人立即炸了锅,刘洋开出三年之后免费来换新货,这不得赔大了?这条件也太优厚了! 开业仅仅一个多小时,金强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销售额就窜到到近一百多万元了。 “老大,如果我们每天都像今天这样,不出一个月,阿拉伯的石油王子也会向我们借钱花的。” 金强满面红光的开起了玩笑。 “呵呵……那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才肯借。” 刘洋叼着烟抿嘴一笑接话道。 这时,黄天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道:“洋哥,酒店安排好了,让朋友们都过去吧。” “好,十一点半了。”刘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抬头看见关五满脸愁容的走了过来,额头一皱问:“我怎么没见老姬头?” “半个小时前我还见他呢,可能他觉得手下办事不利索,心里着急去了汇丰街吧。” 金强看到庄志铭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也暗暗担心洋哥夸下的海口,找不回钱包就难看了。 “刘老板,这都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庄志铭走了过来鄙夷的看着刘洋,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提醒道。 “刘老板,我,我的……” 关五走近刘洋,张了张嘴想说又觉得不好意思说。 “庄哥,关老板,这不是时间还不到嘛。”刘洋瞥了一眼庄志铭一副熊样,笑了笑说:“酒席已备好,我们去酒店等着就是了。” 事已至此,关五咂巴了一下嘴,也只好跟着众人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庄园和秦菲菲立即走上前来,分别挎上了刘洋的两只胳膊,扯拽着,一路斗着气向酒店走去。 庄志铭看见妹妹挎着刘洋的胳膊,上前拽了两次都被妹妹粗暴的打开了。 走在前面的刘洋被她俩挎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左右瞄了一眼她俩,自嘲的笑道:“唉!有时人帅了也是挺麻烦的。” “我——呸!” 两个女孩几乎异口同声的作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可却没有一个松开他。 “老大,咱以后能不能不那么自信,行不行?” 走在他一侧的黄天赐话语里夹杂着嘲讽的意味。 “嘿嘿……没办法,哥的这种自信是与生俱来的!” 刘洋微笑着故意的甩了一下头。 为了热闹,刘洋把酒席订在了一个大厅里,正好六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场人的几户都把目光投向了刘洋。 “刘老板,距离我们的约定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想难看,你可以改变主意,前提是你必须跪下来求我!” 庄志铭坐在他对面,一脸戾气的提高了声音道。 “哥,你说什么呢?刘洋他是我的朋友!你侮辱他也就是侮辱你妹妹我。” 庄园听见哥哥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愤懑的站了起来。 “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他即使再有钱,也只不过是小市民的身份,能和我们家比吗?他有可比性吗?” 庄志铭怒视着妹妹吼道。 酒桌上的刘洋听到庄志铭的这番话,低着头微微咬着嘴唇,怒火中烧,如果他不是庄园的哥哥,早已一巴掌把他的门牙打掉了。 “别急,时间这不是还没到吗?” 刘洋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浅浅一笑回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隔空取物 “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庄志铭冷笑一声,鄙夷的看了刘爷一眼道:“好,好,我再等你四分钟,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见他俩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都为刘洋刚才夸下的海口暗暗担心,你再有过人的本事,也不能这么短时间内找回被偷走的钱包吧。 这时,刘洋开始担心了起来,不行,这老姬头还不给个准信,我看这事八成要黄,出去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哎,老姬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东西到手了吗?” 刘洋来到卫生间门口拿出手机,看见了从里面出来的姬学武和黑瘦的亮子。 “到手了,钱包是亮子的一位仁兄弟顺走的。” 姬学武一脸得意的回应道。 “好。” 刘洋点了点头从亮子身旁走过,去了卫生间。 当刘洋匆匆来到包间门口,刚才还嘈杂声一片,这时时鸦雀无声了。 “刘老板,时间已经到了,钱包拿回来了吗?” 庄志铭鄙夷的看着他嘲笑道。 “哥,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庄园站了起来拽着哥哥的胳膊就往外拉。 众人顷刻之间都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目光投射在了刘洋的脸上。然而,此时的刘洋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非常从容的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几根,发了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看着一眼庄园,笑道:“你把他劝走了,谁掏钱结账?” “听你的意思,是找回了钱包?那就拿出来啊!” 庄志铭怎么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回被偷走的钱包呢。 “就是,拿出来看看。” 做着一旁秦菲菲的哥哥起哄道。 与此同时,桌上的关五抹了一把脸望眼欲穿的看着刘洋,恨不得走上前去把刘洋翻个遍。 “亮子,别藏着掖着了,把钱包拿出来吧。” 刘洋弹掉了手里的烟灰,斜着眼看了一眼桌上的亮子。 “刘,刘老板对不起,我刚才在卫生间的遇见你的事时候,钱包还在我身上的,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上的钱包不翼而飞了。” 亮子战战兢兢站了起来,双手摸着全身的口袋。 “哈哈……刘洋,别演戏了,没有那个熊本事就别说大话!”庄志铭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转头对着庄园说:“妹子,吃完这顿饭我们就走吧,以后他再缠着你,我把他的腿拧下来!” “狗日的,你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庄警官缠着我洋哥,你怎么把话说反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黄天赐瞪着他暴了一句粗口。 “刺猬,说话文明点!” 刘洋呵斥了他一句,虽然庄志铭长着一副欠揍的模样,但是他毕竟和庄园是亲兄妹,说话不能太过分。 然而,坐在亮子身旁的姬学武却眯着眼,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你他妈的嘴怎么那么臭?你不就是人家的一条狗嘛,主人还没急,你却先咬人了。” 从小都是欺负别人的庄志铭,哪里受得了他人的辱骂,当即反唇相讥。 “草!狗日的。” 黄天赐气的脸涨得通红,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砸了过去,却砸偏了。 “都住手!”刘洋本想在戏谑一下庄志铭,可如果再不拿出来,必将引起一场打斗,从怀里摸出钱包,问:“关老板,这可是你的钱包吧,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在场所有的人看见刘洋从怀中拿出钱包时,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找回被偷走了的钱包?钱包怎么在他身上?他可是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啊。 “没,没少,都在。” 接过钱包的关五急忙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 “小子,你把我们大家都弄糊涂了,关老板的钱包怎么会在你身上?” 肖建军一脸疑惑的问。 “呵呵……肖教授,你的这位学生身上的本事多着呢,而他的隔空取物只是本领的九牛一毛。”姬学武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又搁下,笑道:“我先给大家普及一下隔空取物的知识,所谓隔空取物就是你我在一定的有限距离内,你根本看不见或者在无感知的情况下,我就能把你身上的任何东西悄无声息拿回来。” “有这么神奇吗?” “表演一下看看。” 众人对姬学武所说的话感到非常好奇。 “咳咳……什么隔空取物?都是老姬头说着玩的。” 刘洋故意咳嗽了一下提醒道。 越是刘洋低调谦虚,大家越是好奇,可在这种场合谁也不好意思要求他,表演可以隔空取物的本领。 “小子,算你有本事,我认输!”此时的庄志铭可没心思看这些,拿出了银行卡扬了扬,提高了声音道:“不就是一顿饭钱吗,我请的起。” “希望你卡里的钱不是你老子给你的。” 金强看着他讥笑道。 “哥,哥……” 庄园看了一眼刘洋,一脸的无奈,转身追了出去。 傍晚,关上店门后,金强就拿着计算器开始“噼里啪啦”的摁了起来。 而此时,刘洋斜躺在沙发里,调出了水虹的号拨了过去,好大一会儿,终于接通了。 “喂,你为什么和我哥离婚?” “我不爱他了,爱上别人了,就这么简单。” 手机那端的水虹冷漠的回应道。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刘洋听到她语气轻松的说出喜欢上了别人,突然感觉有一种酸楚的味道。 “姐弟关系啊,不是吗?” 水虹反问道。 “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刘洋不相信她这么快爱上别人,想当面问清出真正的原因。 “好吧,我在……” 手机那端的水虹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答应了他。 “洋,洋哥,快来!” 金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干嘛?” 刘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出去。 “我们今天的销售额竟然达到了七百二十三点四万元!”金强兴奋的满面红光激动的说:“去除折扣和进价,我们仅仅一天就挣了三百五十一万多元,天呢。” “真的?我看看。” 躺在沙发上迷糊的黄天赐听到金强报的帐后,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和我预计的差不多,之所以卖这么多主要原因就是今天开业,客流量比较大,以后就没这么多了,不过,只要我们的品牌打出去,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刘洋拿过账本仔细的看着。 ……………… 挂了刘洋的手机后,水红低着头沉思了许久,心一阵阵的抽着痛。 过了一会儿,她打给了刚刚下楼的同学邓友情。 “喂,你还没出小区吧?那,那你能在小区诊所给我买点感冒药吗?头痛的厉害。” “哦,好,好,你等会。” 手机那端的邓友情连声应着就挂了手机,嘀咕着,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突然怎么又感冒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咽下苦酒 不一会儿,邓友情拿着两盒999感冒灵药气喘吁吁的敲响了门。 “不好意思,又让你跑一趟,进来吧。” 水虹穿着棉质睡衣打开了防盗门,轻轻一笑。 “感冒严重不严重?需要去医院吗?” 对于这位女神级别的女同学,邓友情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前几天听说来京城后,就想找出各种理由陪在她身边。 “不用,一会喝包药就好了,就是现在头痛的厉害。” 水虹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一双纤手轻柔着太阳穴,以此来缓解头痛。 坐在她对面的邓友情看着五官精致的水虹一副痛楚的表情,说:“我帮你揉揉吧。” “嗯,也好。” 水虹左右晃动了一下白皙的脖颈,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驱车来到水虹租住的小区,刘洋停下车就急急忙忙来到了水虹租住的家。 “谁啊?进来吧,没锁门。” 水虹听到门口慌乱的脚步声,故意的发出一句娇柔慵懒的声音。 “嫂子,你……”推哪门走进来的刘洋本想质问水虹,可看到她穿着睡衣斜倚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时,微微一愣,问:“这位是……” “洋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水虹坐了起来,揽过邓友情一张茫然的脸,说:“他就是我在手机里给你说起的那个人,怎么样?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水虹态度的突然转变,让邓友情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用一个时下最流行的一个词那就是,一脸懵逼。 “嫂子,你,你……” 看着她很自然的揽过该男子,刘洋绝对没想到水虹那么的随编,冷笑一声道:“嫂子,你找男人的速度还挺快的,你就是为这个长着一脸倒霉相的男人离得婚?” “嘿——你小子说话文明点!” 听到刘洋上冷嘲热讽,邓友情脸上挂不住了。 “爷我就这个脾气!不服气的话,放马过来。” 刘洋梗着脖子怒目而视。 “不开眼的家伙,我……”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只要有自尊心的男子就受不了,何况还是在喜欢的女神面前被人羞辱,邓友情摸起茶几上的口杯举手正要砸向刘洋,被庄园制止住了。 “友情,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水虹直视着刘洋棱角分明的脸庞,心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可她必须把这场戏演下去,自己酿造的苦酒自己喝,问:“找我有事吗?”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算我看错你了!” 看着水虹一脸媚态的依偎在中年男子胸前,刘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然而,就在刘洋“砰”的一声关上门的刹那间,水虹的心都碎了,差点晕厥过去。 “水虹,你是不是想通了?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幸福的!” 邓友情抬起肥厚的双手扳过她柔软的肩膀,一往深情的看着他。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水虹甩开他的手,低着头失魂落魄的向着卧室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刘洋把车开的飞快,他不明白嫂子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和古春离婚真的是因为这个男人吗?觉得又不可能,可转念一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啊—— 刘洋把油门踩到了底,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由于玉宝斋店玉器货源充足,款式新颖,再加上刘洋提出的凡在本店购买的玉器,三年后可以换同等价值的玉器,这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经营模式,吸引了众多的顾客。 一传十十传百的,一连十几天,本店的都是顾客盈门,络绎不绝,让附近的同行店家羡慕嫉妒恨。 这天上午,刘洋正在店里拿着放大镜专心的给一位顾客鉴定佛像饰品,桌上的手机响了,低头看了一眼是肖老打来的,直接就按了免提。 “老师,您老这个点打来,是不是想请我喝酒?” “臭小子,你这大老板成天还想榨我这个老头子?”肖建军在手机那端爽朗一笑,转而正色道:“后天早晨八点在光大礼堂有个国家级的古玩鉴定会,我给你报了名,你一定要来参加。” “谢谢老师的欣赏,我能行吗?” 刘洋把手中的佛像玉器交给了顾客,点了点头,冲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混小子,别谦虚了,后天上午七点半,我在家等你来接我。” 肖建军在电话里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说完直接就挂了。 “洋哥,不出一年,你就会是鉴宝界大师级别的。” 金强和黄天赐见他挂了手机笑着走了过来。 “咱老大现在已经是鉴宝界的大师了,闭着眼都能分辨出来真假。” 黄天赐笑着奉承道。 “你们俩别神夸了,我的心脏受不了。”刘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说:“强子,照这样销售的速度下去,不出三个月我们就得断货,这是我们当前首要考虑的问题。” “我也预感到了,南云的老常供货速度又慢,这可怎么办呢?” 金强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晃着。 “这好办,我去南云省盯着老常头,天天催着他,他要是再供不上货,我就扣他的工资。” 黄天赐想了一下插了一句。 “我说以后你说话之前动动脑子不行吗?老常一生的追求是精益求精,你催他也不管用的,只会雕刻出劣质玉器。” 刘洋在她油亮的脑门上弹了他一个脑嗙。 “看来胸大无脑这四个字就是为你准备的。” 金强斜着眼看了一趟黄天赐挖苦他了一句。 “去,去,滚一边去!你也是半瓶子醋的人,也就是在我面前可以充充人。” 黄天赐厌烦的朝着他摆着手。 “哎,我倒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刘洋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见他俩都伸着头瞪着眼的等待着下文,道:“我们第一站就定在南河省——去收购民间的玉器,来充实我们店里的货源。” “老大,为什么定在南河省?我们先去附近的省市不行吗?” 对于刘洋的想法,黄天赐有点琢磨不透。 “因为南河省是九朝古都,他们分别是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唐的都府。”刘洋如数家珍的一一报了出来,说:“你们想想,这么一个有文化底蕴的省市,古玩文物会少吗?说不定还会捞个无价之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古玩研讨会 听完刘洋的想法,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点头同意赞同他的建议。 晚饭后,刘洋一人闷闷不乐的来到了卧室,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了床上,呆呆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春~梦,梦里的女人媚眼如丝。一会是风情万种水虹,一会又是贪婪的庄园,让他难以分辨。她们的肌肤如瓷器般的细腻光滑,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吻遍了他的全身。 不一会儿,刘洋就以被动就变成了主动,当他把她压在娇身下后,陡然清醒了过来,这才感觉不是在做梦,身下确实是压着一具柔软且细腻光滑的娇躯,抬手想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又被一只手拽了回来。 “你是谁?” 刘洋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摁亮了台灯,突兀的亮光顿时刺的眼睛睁不开,眯着眼过了一会,才看清被压在身下的是庄园。 惊讶万分之际,翻身正要下来,却被庄园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有力的腰,迷离着眼道:“都骑上来了,你觉得还有下去的必要吗?” “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了?” 刘洋趴在她身上瞪着她绯红脸颊质问道。 “不行吗?” 庄园抬手关闭了床头灯,卧室里顿时变得黑暗起来,她的吻犹如啄木鸟似的在他脸上,身上啄个不停。 “啪” 刘洋又打开了灯,翻身从她柔软白嫩的娇躯下来,胡乱的套上了衣服,说:“你穿上衣服,走吧。” “我身上就没有你喜欢的地方吗?女人有的东西我都有,甚至比她们身上的更好,你看看啊!” 庄园陡然坐了起来,“呼哧”掀掉盖在身上的薄被,裸着白花花的身躯下了床站在他面前。 “你,你干嘛?快穿上衣服!” 她的突然举动,让刘洋屁~股好像扎了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单裹在了她身上。 “呜呜……” 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庄园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对,对不起,我知道你爱我,为了我付出了很多,甚至不惜生命,可是我……” 刘洋蹙着眉尖拿过纸巾递给她,却被她赌气的打掉了。 “我知道你心里还一直对秦紫菱念念不忘,可是她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音信全无,她已经不爱你了。” 庄园哽咽着说。 “我已经委托邱老三让他帮我打听秦紫菱的消息了,你,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再找不到她,我就接受你对我的这份深厚的感情,好吗?” 刘洋扳过她的肩膀,深邃的目光流露着无限的自责和愧疚。 “好,这可是你说的!” 庄园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凝视着他道。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且又让人无限怜爱的庄园,刘洋紧绷了一下双唇把她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嗅着她柠檬味淡淡的发香,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这天,刘洋从后花园练完桩功以后,身上热气腾腾,不知是他的功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往上长,还是大自然界的精华——夜明珠无形助长了他的功力原因,最近这几天站桩时,从丹田冉冉升起的一团真气凝结在一起的非常快,并迅速的到达四肢百骸。 洗了一把脸,刘洋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黑发,发现鬓角不捋顺,又拿过啫喱水喷了几下才把头发压平。 一切收拾妥当后,刘洋拿着商务车的钥匙上了车,却始终无法发动起来。 “洋哥,算了,可能引擎坏了,你去租车行租辆凯迪拉克去接肖老就是了。” 金强走了过来说。 “没那必要。”刘洋只好出了驾驶室,看到靠近东墙的松花江面包车,走了过去,说:“强子,你去把面包车的钥匙拿来。” “你,你打算开这辆车去?这也太掉面了吧。” 听到他要面包车的钥匙,金强一脸的惊讶。 “什么面不面的?不就是去参加鉴定研讨会吗?没那么多讲究,你去拿吧。” 刘洋围着面包车转了一圈,依然打算开这辆面包车去。 见他不听劝,金强摇了摇头就回去找面包车钥匙了。 “滴——” 一路还算畅通,刘洋驱车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肖建军家的楼下。 面包车还算给刘洋长面,一路安全到达,可就在车拐了一个弯朝着光大礼堂驶去时,“嗙”的一声,前面的保险杠颠掉了下来。 听到声响,刘洋见马上就到了,也懒得去查看了,直接就开了进去。 找到停车位,刘洋下了车这才发现,停车场全是好车,最差的还是一辆桑塔纳000,而他的面包车两旁分别停放着一辆宝马和一辆加长的林肯,而处在中间的面包车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这次来参加国家级鉴宝研讨会的都是古玩界的大咖,或者是商界名流,经济实力非常的雄厚,有很多人认识肖建军。当站在大厅外台阶上的众人,看见肖建军和一位十八九岁的男孩从一辆老掉牙破旧下来的面包车时,皆愣住了。 “肖老,您怎么坐这辆车来的?” 一位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圆脸看见了肖建军,剑眉一蹙问。 “什么车都一样,只不过是个代步工具罢了。” 肖建军瞅着破旧的面包车无奈的笑了。 “老师,您先进去,我出去买包烟。” 刘洋锁好车门又拽了拽各个车门,见完全锁上才放心的离开了。 当刘洋买完香烟走进光大礼堂时,看见了被众人簇拥着的肖建军后,只好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大厅里乱糟糟的嘈杂声随着美丽的礼仪小姐推着一件红绸覆盖的古玩沉寂下来。 “先生们,女士们,由青龙实业有限公司独家赞助的第五届文物研讨会暨现场鉴宝会现在开始!首先,我们来介绍一下鉴宝师。” 一位声音洪亮的男主持站在主席台上,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主席台中间的肖建军道:“这位是京城华清大学文物系博士生导师,也是唯一位享受国家津贴国家一级首席鉴宝师——肖建军教授,同时还有他的得意弟子刘洋先生。”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位是华西大学教授也是国家一级鉴宝师——杨光泰先生……” 男主持一一的介绍着。 此时,肖建军见刘洋坐在台下,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主席台后一排的座位上。 当男主持介绍完嘉宾后,穿着大红高叉旗袍的礼仪小姐揭去了主席台中央覆盖着的红绸布。 “唐三彩,三足鼎式香炉。” “可不是嘛。” “露台为粉红色,黄绿褐彩绘组合,很少见的。” 众人看见台上香炉后,纷纷议论开了。 可刘洋看到的却是和大家不同,在揭去红绸布的刹那,一缕黑雾袅袅从香炉顶端升起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就飘到了主席台下方第一排脖子挂着狗头金,一脸凶恶的男子身上。 出土的古物只要有黑雾飘出,就视为不详之物,如果没看错的话,这香炉最终的买家肯定是戴狗头金项链的男子,所得之后,灾祸也就开始伴随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邪气的香炉 “这款唐三彩的香炉属于宋代制造,是宋代复古唐朝贞观年间的青铜器,属于焚香之器具,与花瓶、烛台一齐供养于佛前,为比丘十八物之一。 其材质多为金属、瑜石、磁、陶、紫檀等。” 男主持拿着手里的稿件念完,抬起头看了一眼主席台边缘的一位鬓角斑白,精神萎靡一脸灰暗的老者道:“这款香炉的拥有者就是——郑先生”。 当郑先生走到台前简单的介绍了他的来历之后,主席台上的三位青铜器鉴宝嘉宾一一的验看了一番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做了一下简单的交流。 “香炉即是焚烧的器具……” 鉴宝师杨光泰首先普及了香炉知识和发表了评论。 听着权威鉴宝师的评论和赞美,拥有者郑老先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笑容。 当两位青铜器专家各自评论完后,作为压轴出场的肖建军作了总结和再次肯定了其收藏价值的可能性。 “刚才两位鉴宝师评论的都很到位,也很具体,我补充一点的就是,这款唐三彩恰巧反应了大唐的繁荣昌盛与气魄。大家看这香炉属于典型的三足鼎力,虎头虎爪经过千百年来风雨的侵蚀依旧栩栩如生,炉身有三条线纹,足底成褐色,恰恰这两点促成了香炉的很高收藏价值……” 说起青铜器古玩,对于肖建军来说可以是张口就来,也是他研究的专项课题。 “好,三位专家已经发表完了意见,下面请郑老先生说出心里的价位。” 男主持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郑老先生。 “这款香炉是我十年前偶然从地摊买来的,如果不是急需钱用,我也不想售出的,我心中的价格是10万元。” 郑老先生无比留恋的看了一眼香炉,声音颤抖的道。 “150万元。” “我出180万元。” “180万元一次……” 男主持也许是第一次临时兼做拍卖师,听到买着给出的价格,声音有点颤抖。 此时,坐在主席台第二排的刘洋见大家都跃跃欲试,低头想了一下陡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此香炉不值得大家购买!” 他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人炸了锅,纷纷地把目光射向了他。 “这是谁?哪来的野小子?” “就是,滚下去。” “哎,他不是肖老的得意弟子吗?怎么还拆老师的台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想把他哄下台去。 然而,在场所有人最惊讶的还是肖建军,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刘洋,悄声道:“混小子,你胡说什么?” 听见老师的指责,刘洋冲着他微微鞠了一貢,又把坚定的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中间的香炉,道:“我说香炉不值得购买,不时指的价格,而是另有所指。” “哦——刘先生所指的什呢?” 男主持惊讶的看着他问。 “这款香炉属于一邪物,谁买到他谁倒霉,且灾祸频发。” 刘洋语出惊人的说了这句话。 “嘿,你是有病还是来搅局的?” 郑老先生脸色铁青的指着他,话语里流露着极度的愤懑之色。 看到在场的人露出惊愕和郑老先生极度不满的目光,刘洋嘴角微微一抿,缓步来到香炉面前围着转了一圈,说:“郑先生,是不是你收藏了这香炉以后,次年你妻子去世?二女儿同年得了一场怪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眼前青年男子一脸平静的说出最近这几年所发生的祸事,郑先生惊愕万分。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人从郑先生的表情和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中,也证实了刘洋说的真实性,无不惊讶,满场鸦雀无声。 “我是怎么知道的无关紧要。”刘洋淡淡一笑扫了一眼众人,又道:“你没收藏此物以前,身体生龙活虎,很健康,可自从你收藏了以后,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整日消沉,是吗?” “这,这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不都是这样吗?” 虽然刘洋所说的都对,但嘴上还不想承认他的话。 “是这个理,但主要还是这香炉的邪气浸到了你身上所致。” 刘洋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洋子,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可是高度文明社会,不能宣传迷信思想。” 看到郑先生一脸愕然,呆滞的表情,肖建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提醒了刘洋一句。 “老师,您老放心,我心里有数。”刘洋转身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继而又道:“我的话已说完,有人如果还想收藏的话,那就自愿吧。” 场内静默了数秒以后,郑先生醒悟过来,就你的这几句话,把我的生意搅黄了,这也太气人了,提高了声音道:“是你搅黄了我的生意,你说怎么办吧?” “我只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提醒了大家几句,至于你的生意怎么样?我没有办法。” 刘洋两手一摊淡淡一笑,表示爱莫能助。 “什么草~蛋玩意?”戴着狗头金链子的男子陡然站了起来,我就不信这个邪,大声的问:“郑先生,这香炉你如果降到七十万,我就要了,怎么样?” “七十万元?这……”郑先生嘀咕着愣了一会儿,心想,我和刚才那小子素不相识,而他竟然说出了这几年我遭遇的灾祸,这又不得不相信他。既然这是个不详之物,再加上急需要钱用,便宜就便宜吧,于是一咬牙,道:“好,成交。” “这位天师,现在这香炉已是我的了,你觉得我接下来会遭遇什么灾祸?还请指点一二。” 狗头金链子男看着主席台上的刘洋,话语里流露着嘲讽的意味。 “人的嘴可以毒辣,可心不能毒辣,不然会死的很惨。”聪明睿智的刘洋当然听出了他的冷嘲热讽,旁敲侧击了一下,冷笑道:“你面色灰暗,印堂已发紫,头顶上方的黑气很浓重,两个小时内必有血光之灾!我奉劝你一句,放弃这香炉。” “哈哈……一派胡言,我总觉得是你想压低价格自己收藏,故意的放出的烟雾弹吧。” 狗头金链子男子鄙夷的冷笑一声。 “话已说完,信不信由你。” 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刘洋不想再和他争辩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 章带有气泡的玉镯 对于刘洋的一番好意提醒,戴狗头金的男子却不屑一顾,说:“我生下来就命硬,四岁时候掉进深达十米的水库都没淹死,十三岁从行驶中拖拉机掉了下来安然无恙。你不是说我两个小时后有血光之灾吗?那我就三个小时以后再出去。” “好,下面有请礼仪小姐拿出第二件收藏品。” 男主持担心狗头金男子情绪激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狗头金男子,然后急忙宣布了第二件收藏品。 第二件是一幅卷轴,当漂亮的礼仪小姐轻轻展开后,是一幅宋代李唐的《村医图》,绢本,设色。 收藏人走上台来简单的介绍了此画的来历后,字画鉴宝专家上台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洋子,你也过来看一下。” 为了多给刘洋锻炼的机会,肖建军叫了他。 听到老师的呼唤,刘洋在众人的艳羡中走了过去站在画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微微一点头,肯定了此画的真实性。 “李唐,字稀古,南宋之人,这是他巅峰时期所画的《村医图》,绢本制作,为真迹,市场价值为400——650万元之间。” 三个人回到嘉宾坐席后,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肖建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道:“鉴定字画一般有四种方法,分别是绢本鉴别,装裱鉴别、印章鉴别和题跋鉴别四种方法……” 当肖建军滔滔不绝说完后,就是拍卖时间了,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在场的人对这幅画并不感兴趣,没有成交。 研讨会进行到最后是一对雕刻着凤凰的翡翠玉镯,当鉴宝大师对玉镯一番极高的评价后,刘洋瞄了一眼发现了瑕疵。 “老师,我可以走近瞧瞧吗?” “当然可以。” 肖建军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又看出什么了? 得到老师和众位鉴宝师的点头同意后,刘洋缓步走了过去,从展示柜拿起玉镯,确定了是和田玉,拿在手中掂了几下,说道:“此玉看上去温润有光泽,重量也够,表面看上去也没有裂痕,可是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其实这对玉镯是一对人工雕琢过的玉器,不是真玉。” “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说我这对玉镯是假的?刚才各位鉴宝大师都一致确定是上等和田玉,你难道比他们的资历还高?” 玉镯的收藏者曾宪友见他诋毁玉镯,黑着脸大声的反击道。 “这位老哥,情绪不要那么激动,我是凭直觉。” 刘洋淡淡一笑没有说出他的通灵眼已经穿过翡翠的表面看到了内里。 自从和水虹阴阳结合后,他的通灵眼已经具备透视物质的功能,而刚才那个狗头金男子除了看到他头顶的黑气之外,还看到了他灵魂出窍的画面。 “洋子,你说这话我就得批评你了,说话和做事要凭证据。” 对于今天的刘洋做法,肖建军觉得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老师放心,我这就找出证据给你看,给大家一个交代。” 刘洋淡淡一笑。 “你还给我的玉镯,真假不需要你来判断。” 曾宪友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自己的玉镯。 “呵呵……这位老哥心虚了对吧。” 早已心存防备的刘洋急忙闪开,扬了扬手里的玉镯,道:“常见的假玉有塑胶、着色玻璃、云石(大理石)、电色假玉以玉粉和水晶加盐水制成的合成班用硝子仿制的玉器等不同的做假方法,其鉴别的手段也有所不同,而我手中的这对玉镯就是电色假玉。” 看着站在面前年龄不大,却是老成持重的青年男子说的头头是道,让藏玉者担心又害怕。如果在这里让这小子当着众人的面揭穿这玉镯是假的,经济会受很大的损失。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揭穿。 于是,他提高了声音道:“我看你也不到二十岁,不论是你的资历或者阅历,都无法和这几位台上的鉴宝师相比的,你说的话也不让人相信。”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每个做老师的都希望学生超越自己。” 肖建军的这句话无疑给刘洋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上台揭穿之前,刘洋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当着国家权威的鉴宝师的面推翻他们的鉴定,这让人愤懑的,还有就是帮助他很多的肖建军老师。而刚才肖老师的会一席话,彻底让他放下了思想包袱。 肖老师不愧是众人一致尊敬德艺双馨的老师,他的大度,他的谦和虚心让刘洋大为赞赏。 “这对玉镯从外观上用一般方法鉴别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它的外层包了一层厚实的浆,而浆里面是有很多气泡的,里面还夹杂着一根长约三厘米的头发丝。” 刘洋扫了一眼众人道。 当他说完,大厅里的人一片哗然。 “你这是信口开河?先进的精确仪器都检测不到,你的眼睛能看出什么?难道你是孙悟空转世,练就了火眼睛睛?” 曾宪友呛了他一句。 “哈哈……” 众人发出了哄堂大笑。 “下去,下去……” 此时,台下的众人把刘洋当成了一个来专门闹事的小丑,齐声高呼赶他下台。 “保安,保安,快把这位疯子拉下去。” 狗头金的男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呼喊着。 与此同时,主持人觉得如果再不制止,就有可能演变成群体事件,于是,他冲着不远处一直等待命令的四名高大魁梧的保安招了招手。 四名保安见状就冲了上来,四人分站在刘洋两侧,拉着胳膊就往下拽。 “住手!” 肖建军从椅子上陡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主席台上的四名保安和主持人听到身后的吼声都不约儿同的转过身,愣住了。 “大家静一静,不要起哄。” 其中一位目光慈祥的鉴宝师也站了起来。 这时,肖建军已经来到了刘洋面前,凝视着刘洋,认真的道:“洋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有几成把握?” “有十成!” 刘洋认真的回应道。 肖建军见他回答的如此坚定,凝视了他许久正色道:“我相信你,马上证明一下此玉的真实性吧。” 得到老师坚定的支持,刘洋心里很感动,甩开保安搭在身上的手,拿过玉镯眨了眨眼睛,确定了气泡和头发丝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应验了 刘洋眨了眨双眼,再次确定了气泡和头发丝的位置后,正要掰断突然想道,不管这玉镯是真是假?掰断了都要赔给他钱的,沉吟了一下道:“老哥,你一直坚持玉镯是天然的和田玉制造,你敢赌一下吗?” “怎么个赌法?” “我赌里面有气泡,有头发丝。而你却认为没有,若你赢了,我赌给你三百万元,若你输了我一分钱不要,怎么样?” “那,那你不吃亏了吗?” 曾宪友微微一怔,心想,这小子就这么自信? “我亏不了。” 刘洋犀利的目光射向他。 “好——我今天非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曾宪友想了一下答应他,心想,自己赢了就会得到三百万元,若是输了,反正不用给他钱,最多也就是损坏玉镯,今天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真伪,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那是当然。”刘洋见他答应了,心里一乐,看着肖建军道:“老师,你和在坐的几位老师给我们俩作证吧。” 当刘洋说完后,在坐的除了肖建军比较平静之外,其他六位鉴宝师和他们的学生都认为刘洋疯了。 这时,刘洋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问:“各位,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正有此意” 台下一位留着寸头的男子立即响应道。 “很简单,若有人相信我的话,就把钱压在我的右侧,若不信我的判断,则把钱压在我的左侧,怎么样?有赌得吗?” 好赌是男人的天性,经刘洋的提议,台下的众人几乎都赞同,好端端的一个研讨会瞬间变成了一乱糟糟的赌场。 弄得几位鉴宝专家膛目结舌,一脸的尴尬。 看着大家踊跃的参于,刘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双手用力一掰,玉镯一分为二,正如刘洋刚才所说的一样,玉镯的断裂处有气泡,裂纹和一根三四厘米左右的头发丝。 他拿着两半断裂的玉镯一一展示给了大家看。 “嗨,这小子神了。” “可不是嘛,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众人无不流露出惊异的目光。 尤其是曾宪友,当接过刘洋递过来断裂的玉镯,看到里面夹杂着的头发丝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视为无价之宝的玉镯,心猛地从一百度的高温降到零度,彻底傻眼了,一脸的懵逼相。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对刘洋投射过去惊讶的目光,好像刘洋就是一位外星来客似的。 在坐的几位鉴宝嘉宾,都满怀喜悦的冲着一旁得意的肖建军竖起了大拇指,眼睛里除了羡慕之外还隐藏着嫉妒。 研讨会结束了,用时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就在众人起身陆续的离开时,只听“嗙”的一声响,吊顶灯突然落了下来。 “啊——” 众人回过头,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狗头金男子满脸是血的秃噜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刘洋正和鉴宝专家从主席台的侧门离开,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短暂的惊愕过后,几位鉴宝专家一脸惊恐的看着身后,一脸平静的刘洋。 “刘,刘……” 一位鬓角花白的鉴宝师嘴唇翕动着盯着刘洋,却说不出话来。 “应验了,真的应验了,太不可思议了。” 杨光泰鉴宝师脸色苍白的看着刘洋,一直嘀咕着这句话。 同时,几位鉴宝师虽然有前面有礼仪小姐领路,却都迈不开腿了。 “洋,洋子,你对周易八卦也有涉猎?” 肖建军声音颤抖着停下了脚步问。 “儿时我师傅逼着我学了一段时间,都是皮毛而已。” 刘洋闻声一笑,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这事情过去没几天,刘洋正斜躺在在店里的沙发上磕着瓜子时,走进来一位精神干练的青年男子。 “请问刘洋老板在吗?” “请问你是?” 小雅甜甜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迎了上去问道。 “我是海嘉区政府的小杨,我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 小杨扫了一眼店内,彬彬有礼的回应道。 “喏,那个就是。” 小雅指了一下悠闲自得,半躺在沙发里的刘洋。 顺着小雅指的方向,小杨走了过去,问:“您是刘洋老板吧?” “嗯,何事?” 刘洋翻了翻眼皮,坐正了身体疑问道。 “我是区政府的小杨,我们白区长中午想请你吃顿饭。” 小杨微微一笑往前探了一下身体,双手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这事有点奇怪了,我一介小市民又不认识他,还请我吃饭?为何?” 刘洋似乎猜到了其中原因,想证实一下是否准确。 “听说您研究周易八卦,而且三天前在文物研讨会上所预言的事件都应验了,我们区长又是周易八卦的爱好者,中午想请你吃饭,聊聊天。” 小杨彬彬有礼的回应道。 “不去,我那些都是猜的,巧合而已。” 刘洋对政客都是敬而远之,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情。 “呵呵……有多少人想和白区长一起吃饭,都没那个机会,您想就这么错过吗?” 看着眼前一副吊儿郎当的青年男子,小杨依旧谦和的笑着。 “嗯。我还有事,强子,送客。” 刘洋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撅着腚正在和在柜台里的兰兰闲聊着的金强。 见到对方已下逐客令,小杨面色尴尬的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洋哥,刚才那位谁啊?” 金强走了过来看着走出门外的小杨问。 “他说是区政府的,说是白区长想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刘洋递给他一根烟,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 “靠!老大,您真是性情中人,连区长都不给面。” 金强接过烟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哥哥我就这样,别说他是个小小的区长,就是省长,部长,我该拒绝的还是要拒绝的。” 刘洋嘴里叼着烟来回左右的换着,转身正要上楼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强子,以后你和兰兰晚上的那点事的声音太大,悠着点,把你累垮了,我就少了一个得力的住手。” “咳咳……洋哥真体贴,我知道了。” 金强闻言挠了挠头皮瞄了一眼不远处兰兰,咧着嘴无耻的笑了。 一连几天,京城的商界名流和一些政客慕名而来,都快把门槛踩破了,其中还有一位军区大佬亲自来拜访,均被刘洋拒之门外。 就在周末的晚上,刘洋从当地新闻里看到了一则新闻,让他触动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看风水 周五,晚饭过后,刘洋拿着牙签剔着牙缝里的牛肉沫,来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漫无聊赖的换了几个台,无意中看到了当地电台播放的新闻,女主持人声情并茂的播报了海嘉区的白英杰区长英雄救人的事迹。 昨天傍晚下了班后,白英杰步行回家,在经过护城河看见一位儿童落入水中后,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水性就跳了进去。 落水儿童被白英杰救了上来,然而他却差点丢掉性命。 看到这则新闻的刘洋除了对这位白区长十分敬重外,触动了他的内心,直接告诉他,白英杰应该是一位好干部。 次日早晨练完功后,刘洋按照名片里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刘老板,欢迎,欢迎。” 秘书小杨打开了门,客套的寒暄着。 “白区长,我来迟了,还请见谅。” 刘洋搁下手里的两盒海参,看着坐在沙发里一脸苍白的白英杰。 “我知道刘老板生意忙,来,快坐下。” 三十多岁的白英杰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落座后的刘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发现他天庭饱满地格饱满,颧骨长痣且耳大垂厚,头顶上方且有袅袅红色气息升起,只是这红色气息时有时无,让他顿生疑惑,道:“白区长近日有喜事临门啊。” “哦——有何喜事呢?” 白区长闻言一笑问。 “您有升迁之喜,额有伏犀骨,耳白过面,印堂方正隆起,两眼炯炯有神,这都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刘洋观察了一下微微说道。 “你,你是说我还有晋升的空间?” 踏进仕途的政客都把晋升看的很重要,身怀抱负的白英杰也不例外。 “不光会晋升,而且有很大的晋升空间,只是你这最近的晋升被浊气遮挡了。”刘洋微微靠到了沙发的后背上,直视着他说:“送你八个字——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刘大师的金玉良言,我记下了,还请您指点一下,用什么方法化解浊气?” 得知有很大的晋升的空间,白英杰激动的尊称为大师了。 “呵呵,白区长过奖了,大师我可不敢当。” 刘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扫了一眼房间,发现陈列简单,并没有什么名贵的家具设施,展示柜上的工艺品水晶马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走了过去。 发现马屁~股斜对着门口,而身体和头正前方是一件造型凶猛的玉貔貅,怒视着水晶马。看到这里,刘洋似乎明白了这股浊气的由来。 “白区长,看您家居的摆设和工艺品的陈列,您肯定一位风雅之人啊!” “呵呵,平时就喜欢搞点小收藏,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白英杰站在刘洋身后,一脸谦和的笑着。 “看的出来,白区长是一位节俭之人,时下像处在您这位置的人,如此洁身自好的人不多了啊!”刘洋感叹着社会的现实,蓦然正色道:“白区长,你这展示柜的摆设风水不对啊!” “哦,请大师赐教。” 白英杰神色一怔,恭敬的回应了一句。 “你这展示柜不应该放在进门的侧面墙上,应该摆放在进门的正面墙上。而且,你这象征着马到成功的水晶马前面,绝对不能摆放貔貅。” 刘洋神色凝重的说。 “还有这说法?玉貔貅和水晶马难道还不能摆放一起?” 白英杰一脸疑惑的问。 “本身两个物件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可如果摆错方位就会走背字。貔貅别称,辟邪,天禄,是古代史史记载的一种瑞兽,有嘴无肛,能吞天下之物而不露。而象征着马到成功的水晶马被前面的貔貅吞噬了,你的仕途还会一帆风顺吗?” 刘洋表情严肃的道。 听完刘洋分析,白英杰突然醒悟过来,这半年来和区书记摩擦不断,上上级也总是看他不顺眼,一直备压制着,无法晋升,难道是风水的问题。 想到这些,白英杰对他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重。 “好,我一会就安排人重新布置展示柜。” 白英杰点头应道。 ……………… 一连几个晚上,刘洋的梦里总会梦到师父上官云天,而且师父总是在梦里念叨着一句话:刘洋,你这个白眼狼,把我临终前对你嘱咐都忘了吗? 重整百重门!重整百重门! 每次听到师父这句话,刘洋总是想和他解释一下,然而师父却总是不给他机会。 这天醒来后,仰躺在床上在想,百重门乃二百年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凭我个人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去整合? 盗门、杀手门是找到了分支,而赌门和其他的门派却一直没有眉目。 再说,而那两个门派人数众多,且都是做着不法的勾当,如果硬要整合在一起收入自己的麾下也不是难事,不过,必须给他们找个正经的营生才可以,若不然,肯定被那些刺头和盗窃分子拖累。 对于整合百重门的分支,完成师父的遗愿那是早晚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要等待时机成熟再定夺。 早餐过后,刘洋刚坐进车里就接到了常大壮的电话。 “喂,刘老板,我给你汇报一件事情。”手机传来常大壮焦急的声音,咳嗽了几下,又道:“我发现最近的玉石质量太差,难以雕刻出上成的玉器,成本却逐渐的提高。” “我知道了,在购进原石上不能节省,要买最好的,别担心钱的事,只要出精品,不愁卖。” 对于他的担心,刘洋心里明白。 “好,好,有刘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手机那端的常大壮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声应道。 挂了手机,刘洋双手按压着太阳穴,由于最近老是做梦,晚上睡不好觉,感觉头昏脑涨的。 “洋哥,老常头打电话干嘛?” 金强递给了他一根烟问。 “说是原石涨价了,成本高了。” 刘洋微微睁开了眼,接过了烟,习惯性的在手背上磕了一磕。 “哎,洋哥,你说老常头是不是打起了歪主意?借着原石的涨价的名义从中抽取回扣?” 黄天赐双手抱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疑问道。 “他不会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时候原石涨价也属于正常。” 刘洋打开窗户,迎着清爽的凉风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 这天晚上,刘洋像往常一样从后花园练完功回来,洗完了澡,拿出心爱的夜明珠,却发现少了一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赎回夜明珠 突然少了一颗夜明珠,刘洋以为还没有从从抽屉里拿干净,就又翻找了起来,依然没找到。 于是,他又找来金强和刺猬询问珠子的下落,两个人都摇的头和拨浪鼓似的,表示不知道。 “老大,你怎么不上锁?” 黄天赐惊疑的问。 “我不是觉得没有外人嘛,那会是谁偷的呢?”刘洋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说:“好臭,哪来的味?” “刺猬,穿上你的鞋。” 金强囊着鼻子看见了黄天赐从棉拖鞋里抽出了一只脚,呵斥了一声。 “有脚臭味,就是我的原因?你的脚就不臭吗?” 黄天赐不满的回击了他一句。 “行了,你们俩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刘洋心情郁闷的说了一句,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问:“我有夜明珠的事,你们俩给别人说起过吗?” “没有啊,我又不是那种嘴快的人。” 黄天赐说着话的同时,意味深长瞄了一眼金强。 “你小子话里有话啊!”金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转而看着刘洋,轻声道:“我,我倒是无意中和兰兰说过一次。” “看看,老大,我说他的嘴没有把门的,没冤枉他吧。” 黄天赐终于抓住了金强的把柄,哪里放过他。 “即使她知道,也不一定敢偷啊。” 刘洋咬了一下双唇嘀咕着。 “我觉得她也不会,再说她也不敢。” 对于兰兰的性格,金强还是很了解的,不相信她敢偷夜明珠。 “老大,我们府里住着的还有其他人,都把他们叫过来问问就是了,我这就把他们叫来。” 黄天赐觉得这或许是一件好的办法。 “刺猬回来!再没有弄清具体目标是谁之前,先不要声张。”刘洋叫住了他,凝神片刻道:“强子,你先把兰兰叫来。” 金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金强领着兰兰走进了正厅,还没等刘洋问话,兰兰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刘洋面前。 突兀的举动,让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刘经理,我对不起你,夜明珠是我早晨偷的,你打我吧。” “草,你他妈的竟然偷洋哥的东西?我打死你!” 一旁的金强听她说完,暴跳如雷的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就在扇出第二巴掌时,被刘洋拦住了。 “呜呜……” 跪在地上的兰兰捂着嘴痛哭流涕的哭着。 “你为什么偷夜明珠?” 刘洋觉得她之所以偷夜明珠,肯定有原因的。 “我缺钱用,是万不得已的。我爸爸得了血癌,急需一笔钱,我才迫不得已偷了夜明珠。” 兰兰如实的说了出来。 “你他妈的缺钱给我说啊,怎么能偷夜明珠呢?珠子呢?” 金强朝着她吼道。 “我卖了。给你要,你给吗?” 兰兰抬起脸瞪了他一眼。 “你起来。”刘洋见她是一位孝顺的女儿,心里憋着的气消了一大半,又问:“珠子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 “卖给了世纪星娱乐城的老板,卖了七万块钱。” 兰兰站了起来抹着眼泪道。 “才卖了七万?你这个笨女人!” 一旁的黄天赐听见大为惊讶。 “你爸看病需要多少钱?”刘洋盯着兰兰泪眼婆娑的脸问。 “骨髓移植的话,医生说还需要二十万元。” 兰兰低着头哽咽着道。 “强子,家里还有现金吧,明天你给兰兰二十万元先给她爸爸看病。”刘洋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强子,你现在马上拿七万元钱,我们一起去世纪星娱乐城赎回来珠子。” “好。” 金强重重点头走了出去。 由于路上有点拥堵,他们近二十多分钟才赶到四季星娱乐城。 “周老板在哪里办公?” 走在前面的金强,看见一位手持橡皮棍,一脸青春痘的保安问。 “周老板在……你们找他什么事?” 青春痘保安警觉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 “有点生意上的合作项目需要沟通一下。” 刘洋看着他微微笑着。 “哦,哦,你们走进大厅往左拐有一个楼梯,上去就是,在二楼办公。” 青春痘保安见刘洋夹着包,一副商人模样的打扮,立即告诉了他。 四个人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二楼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就是他。” 兰兰推开虚掩着门,指着坐在老板椅上光头圆脸的男子道。 “你们干嘛的?” 光头男子挂了电话,一双绿豆眼迅速的从他们四个脸上掠过,看见了黄天赐身后的兰兰,微微一皱眉道:“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老板是这样,上午这位女孩是不是以七万元的价格卖给你一颗夜明珠。” 刘洋说着话的同时,转头看着身旁的兰兰问。 “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光头男子顿了一下,一脸懵逼的问。 “我们来是想赎回那颗夜明珠,不想卖了。” 刘洋说完示意了拿着黑包的金强。 “这里是七万元,一张不少,你数一下。” 金强拉开黑色皮包拉链倒出了七沓崭新的票子。 看着桌上的七万元钱,光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了几个号码,面色冷峻道:“二虎,你带几个人上来一下。” “干嘛?想打架?” 黄天赐上前一步豹子眼一瞪,面露凶光道。 “刺猬,别冲动。” 刘洋往后拽了一下他道。 “四哥,怎么了?” “四哥。” 就在这时,呼啦啦跑进来七八个面目凶恶青年男子。 然而,除了兰兰吓得哆嗦以外,刘洋他们三个却一脸平静,连头也没回。 见来了帮手,光头男子脸上露出了奸笑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的围着他们四个转了一圈,道:“想赎回夜明珠也不难,七十万元整,一分钱都不能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京城堂主 “什么?要七十万元?你这是讹诈!” 黄天赐怒目而视,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现在珠子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若拿不出,请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周开明目光阴冷的射向了他们。 “四位,请走吧。” 站在周开明男子身后,长着一双死鱼眼睛的青年男子瞪着他们冷冷的道。 很明显,周开明是坐地起价,到手的宝贝不想卖。 瞧着周开明男子和他的狗腿子一脸“吊炸天”的模样,刘洋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屁~股斜靠在办公桌上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双眼射出两道寒光,道:“强子,关上门。” “你,你们想干嘛?” 死鱼眼男子和他的同伴把周明开挡在身后,从怀里摸出一把西瓜刀,警觉的看着刘洋。 “你手里握着砍材刀怎么还吓得跟孙子似的?” 刘洋阴冷的一笑。 “草!” 死鱼眼男子骂了一句,举刀就砍,可却被黄天赐一脚踹在胸口上翻倒在地,骂道:“草~尼玛啊草。” 死鱼眼男子同伙见状,举刀就砍,可光却突然横跨一步挡在了刘洋他们面前,表情痛苦,歪着脖子的道:“快,快退下!” 几个小混混看见周开明横挡在了中间,不得不把举起的刀又放下,疑惑的问:“周总,你这是怎么了?” “他被点了穴。” 刘洋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冷峻的目光射向了死鱼眼男子他们几个,见他们一脸懵逼相,回头冲着周开明道:“今天来,我们只想赎回我们的珠子,我们不想与你们为敌,明白了吗?” “不明白!用这下三滥招数算什么本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周开明瞪着刘洋叫嚣着。 “啪”刘洋食指点在了光头男子脖子上,解开了他的穴道,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今天这珠子我们必须拿走。” “你们几个是死人吗?给我砍他!” 周开明捂着脖子冲着死鱼眼他们咆哮着。 “咣,咣……” 早已全身痒痒的黄天赐上去就是一阵猛揍快打,直接把他们放倒在地,满脸是血的哀嚎不止。 周开明看见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死鱼眼他们几个,像狗一样被人家揍得屁滚尿流,气的压根痒痒,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就砸向了背对着他的黄天赐。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直接打掉了周开明的两颗门牙,烟灰缸却倏忽之间落在了刘洋手里。 “砰” 刘洋伸开手掌,烟灰缸里的碎玻璃从指间掉了下来,直视着惊魂未定的周开明冷笑道:“你的脑袋有这灰缸硬吗?” “你,你吓不倒我!” 周开明就是那种煮熟的鸭子嘴硬,说:“黑虎唐的董青知道吧,那是我表哥。 ” 说着话的同时,周开明拿起手机拨打了董青的号码。 “哥,我被人打了,你快来救我!” “谁他妈的这么大的胆子?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董青暴跳如雷的说完就挂了手机。 听到董青,金强看了一眼刘洋,轻声道:“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就是老三京城下面的一个堂主。” 刘洋叼着烟一脸平静的道。 “哦,草。” 黄天赐听到就是邱老三的小弟时,心里更有了底气。 “我再问你一遍,七万元赎回我的珠子,同意吗?” 刘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走近周开明厉声问。 “不可能,七十万元少一个子都不行。” 周开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恶狠狠地瞪着他。 “嗙,嗙。” 黄天赐怒视着周开明,快步上前踢了他两脚,然后胳膊卡住他的脖子正要往墙上撞,突然闯进来一帮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并快速的分站在两旁。 “明子,明子。” 不多时,一位五十出头,一脸横肉的男子叫着走了进来。 “哥,哥啊,您可来了!就是他……” 周开明指着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的刘洋。 “弟兄们!给我砍他,往死里砍!” 董青扫了一眼金强他们一挥手,突然又制止道:“慢!” 发现两个男子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是有印象见过这两个男子,不对,是三个男子,邱老板都尊称他们一声爷的,不会真是他们吧? 为了弄清,董青走到窗户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刘洋,额头一皱正要问个究竟。 “咳咳……”刘洋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横肉的董青,道:“董堂主,你来的正好,为我主持一下公道。” “刘,刘爷,真的是您?” 董青确定眼前站着的青年男子就是做人低调,心狠手辣,且让华北的混世魔王邱老三尊称一声爷的刘洋时,惊吓的语无伦次。 “嗯,还有他俩。” 刘洋微微一点头,指了一下金强和黄天赐。 “黄爷,金爷,好。” 董青回头冲着他俩连声叫了两声。 与此同时,周开明和死鱼眼他们看到雄霸一方的董青在刘洋他们三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彻底的懵逼了,一会看看刘洋,一会看看董青。 当董青听完刘洋的叙述后,一双凌厉的眼睛射向了周开明,道:“马上把珠子拿出来给刘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可是刘爷,连邱老板在他面都称小字辈,你们竟敢打他的主意,我看你们是作死!” “哥,你看他把我打得,牙都掉了两颗,我心不服!” 周开明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学生模样的小子有这么厉害。 “不服?我看你……” 董青黑着脸走上前去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愤懑道:“你再不听我的,我这就走!快点给刘爷赔礼道歉。” “哥,我……” 周开明眯着小眼一脸委屈的看着董青。 “今晚既然董堂主来了,也不是外人。”刘洋浅浅一笑,心想,你他妈的周开明不服气是吧,看我一会让你哭都来不及,道:“周老板,不知你的胆量有多大?” “干嘛?我这一辈子就没怕过!” 周开明咬着牙回应道。 “好,我就喜欢和有胆量的人玩。”刘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四颗夜明珠搁在桌子上,说:“我这四颗珠子少说也得值千万元以上,我们来赌一下,一把定输赢,你敢拿你的娱乐城做赌注吗?” “哇——” 虽然房间里灯光明亮,但是四颗夜明珠搁在桌子上后,依然荧光闪闪,让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接手娱乐城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刘洋所下的赌注后,无不惊讶。 “好,好啊,谁怕谁?” 周开明听完,心里咯噔一下,他简直是个疯子,奶奶的,这不是玩命吗?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能认怂啊。 “你说玩什么?” 刘洋指了一下周开明,微微一笑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董青目光来回的在他俩脸上扫过,虽然他只是听到过说异人刘洋除了上天遁地不行,其余的几乎无所不能。起初他还不信,可后来仔细想想也许他真的很厉害,若不然叱咤华北黑道的邱老板也不会臣服与他。 这时,董青心想,如果周开明与他赌,肯定会输掉老本的。于是,他低头俯在周开明耳旁嘀咕道:“你别和他玩,你赢不了他!” “哥,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本领你不是不知道,上半年在门澳比试赌骰子的技艺,我位列前三名,收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周开明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劝,对于他的善意提醒,根本不屑一顾。转而抬头看着刘洋,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道:“赌骰子点数,谁的大谁赢怎么样?” “好,就玩这个。”刘洋露出从容的笑容,看着董青道:“董堂主,你做个裁判。” “哎,哎。” 董青露出一丝苦笑,只好连声应着。 不一会儿,死鱼眼男子一瘸一拐的从负一层赌场里拿来了赌具骰子。 为了迷惑周开明这王八蛋,金强眼珠子咕噜一转,苦着脸道:“洋哥,咱玩不过他,人家可是门澳赌博技艺的前三名。” “可不是嘛,你这珠子前几天不是有位港商出价三千多万购买,你都没有卖给他,可你今天竟然拿着这稀世珍宝来做赌资,你赔大了。” 黄天赐在金强的挤眉弄眼下也过来劝说着。 “就是,这破娱乐城怎么能和夜明珠相媲美呢,洋哥,我们别赌了,我们走吧。” 金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刘洋的衣袖。 “你们俩说的也是,万一人家输了不承认怎么办?算了,不玩了。” 睿智的刘洋早就看出了他俩的小伎俩,也顺着他俩的话往下走。 “哎,哎,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不是,我周开明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周开明伸手拦住了刘洋,然后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唰唰”龙飞凤舞的写出了一张字据,给刘洋看完就交给了公证人董青。 见目的已达到,刘洋只好坐了下来。 这时,董青接过赌具开始摇了,按照事先说好的就摇三下。 “摇好了,刘爷您说个数吧。” “三点。”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道。 “好,开!” 董青学着赌场里的荷官拉长着声音。 “哈哈……真是三点,你输了。” 周开明看到正是三个点后,捂着嘴发出一阵狂笑,在他看来,接下来,不管他怎么摇都会比三个点大。 “哦,那未必,到你了。” 刘洋瞧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哥,摇吧。” 如果换做他人,董青肯定会出老千把赢得几率留给表弟,可在刘洋面前他不敢。且不说刘洋会怎么收拾他,就是邱老板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他。 “不,不对,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当董青摇完,周开明一脸惊异的自言自语着。 “周老板,怎么了?摇完了,你的是几个点?开啊。” 刘洋接过黄天赐递过来的烟,一脸轻松的盯着周开明。 此时,董青也看到了脸色苍白,一脸冷汗的周开明,挑了一下八字眉疑惑的问:“明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不可能!”周开明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双手毫无理智的扒拉掉桌上的报纸文件,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凭周开明听骰子的本领,董青的手落桌后,他就感觉不对,刚才摇的时候还是三个骰子,怎么到伦到他猜点数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两个,这太不可思议了。 “周老板,到底是几个点?怎么不开啊?” 刘洋盯着好像得了失心疯的周开明冷冷的道。 “开啊,开啊!” 金强和黄天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提高了声音故意的大叫着。 “周老板,你再不开就算你输了。” 刘洋站了起来正色道。 “两个点,开——” 随着周开明说完,董青缓缓地打开,里面只有两个骰子,正是两个点。 “怎么……” 众人看到两个骰子都愣住了,明明看见他摇的是三个,可打开后却还只有两个,这也太诡异神奇了吧。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此时刘洋的右手里悄无声息的流出了白色的细沫。 “赌赢已定,把我的珠子还我!明早八点我来接手娱乐城,董堂主也要来做个公证。”刘洋露出一丝奸笑,仰起头环顾了一圈道:“哎呀,强子,明天把这破破烂烂的办公室砸了,重新撞修。” “嗯,这哪是人呆的地方?” 金强会意的一笑。 “可不是,就一狗窝。” 黄天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开明,吹着口哨得意的笑着跟了上去。 “老大,那这么说来,这家娱乐城就是我们哥仨的了?” 金强他们走出大厅站在门口眯着小眼兴奋的问。 “怎么?不想要?” 刘洋停下脚步笑着反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 金强挠着头皮笑了。 “哎,哎,老大,等我们明天接过来娱乐城后,我和金强谁当副总?” 黄天赐瞄了一眼从他身旁经过衣着时尚,漂亮妖娆的女孩追了上来。 “你们俩竞争。”刘洋挑了挑了剑眉,目光从他俩脸上一一扫过,流露出了顽皮的笑容,转而把金强拉到一旁,正色道:“兰兰有了偷盗行为,以后就不能在府里住了。” “嗯,我知道了。” 金强紧绷着嘴点了点头。 ………… 当周开明看着刘洋一行人耀武扬威的走出办公室后,冲着返回来的董青道:“哥,我心不甘!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警告你!事情到此为止,你若不听我的,你的下场比这更惨!” 董青瞪着他严厉的点着他的头道。 “哥,就这么白白的把娱乐城给了那小王八蛋,我亏得慌。” 想起经营多年的娱乐城,周开明有一万个不舍的,想了一下突然道:“明天他再来的时候,我不承认就完了。 “你这是作死!这是若是让邱老板知道了,你连命都保不住,得罪了他,你就认命吧!” 董青说完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吃烧烤 次日上午,刘洋顺利的接手了四季星娱乐城。 虽然周开明极不情愿,但是当时的他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不过,从周开明阴毒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小子绝对不会这么罢休。 “强子,一会拟一份告示:因娱乐城内部升级改造,停业三个月!” 刘洋看了一遍交接手续,回头冲着一旁金强的笑了笑。 “哎。” 金强立即应了一声。 “刘爷,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五十多岁的董青站了起来赔着笑脸道。 “嗯,刺猬,送一下董堂主。” 刘洋点了一下头。 然而,就在刘洋转身离开的刹那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侧面一道银光一闪,本能的闪开,反身一脚踢了过去。 “哎呦” 周开明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刘洋,你王八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开明趴在地上,一脸戾气的瞪着刘洋恶狠狠地骂道。 黄天赐见状,豹子眼一瞪走上前去“砰砰”就是两脚。 看着趴在地上狗一样的周开明,刘洋轻咬了一下双唇,走过去拾起地上的匕首,目露凶光的问:“小子有种,敢暗杀我?胆量不小啊。” 一旁的董青从刘洋的眼神中发现,他是真的生气了,担心他做出狠毒之事,忙道:“刘爷,他一时糊涂,我替您教训他。来人啊,给我打他!” “慢!不劳烦董堂主费心了。” 刘洋抬手制止了他,提起周开明的右手凌厉的道:“刚才是这只手拿着匕首刺杀我的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周开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依旧是一脸的不服气。 “呵呵……是条汉子!” 刘洋半蹲下身体瞪着他,寒气逼人。 “咔嚓” “啊——” 周开明的右手腕处被刘洋硬生生的撅断了。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讶,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大气不敢出。 “你这右手断了,左手安然无恙,是不是有点不对称?” 刘洋嘴角微微向上一抿又提起了周开明的左手。 全身颤抖着周开明见刘洋又抓起了他的左手,彻底的没有了暴脾气,磕头如捣蒜的哀求着:“刘爷,刘爷,你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瞧你,刚才嘴硬的和石头似的,这会又变了,你也太不乖了。” 刘洋冷笑着拍着他的脸道。 “刘,刘爷,我乖,我乖。” 此时的周开明彻底怕了刘洋。 见他认怂了,刘洋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了,转身走了出去。 这天,刘洋难得的清闲,给庄园打了电话,邀请她来府邸吃烧烤。 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在府邸的后花园一片假山下,金强和黄天赐正摆放着新买来的烤具和新鲜的牛羊肉。 “刺猬,你去看看谁不当班,让他们过来一起吃。” 刘洋坐在一旁的马扎上用铁签穿着羊肉。 “哎,老大挺会笼络人心啊。” 黄天赐摸了一根烟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辣椒,花椒面、孜然粉、花生油…… 金强一一的又对照了一遍,确定调料一应俱全后,这才回储藏室拿酒去了。 就在刘洋低着头想着心事时,突感一双细长的手指蒙住了他的双眼,淡淡的茉莉花香气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的大警官,就等你了。” 刘洋浅浅一笑说。 “哎呀,不好玩,你就不会装一下嘛。” 庄园松开手,下巴搁在他肩上撒着娇。 “刘经理,庄姐。” 不当班的两个女店员走了过来,一一的和他俩打着招呼。 “嗯,嗯。” 两个人相视一笑陆续的点了点头。 “园姐,四季星娱乐城属于你们局管辖吧?” 黄天赐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瞄了一眼她胸前一对波涛道。 “是啊,你又做什么事了?” 庄园搬了马扎挨着刘洋坐下。 “园姐,你怎么不想我点好呢?我现在变得好的就差穿袈裟了。”黄天赐脖子一梗佯装生气的回了一句,转而得意的一笑道:“四季星娱乐城娱乐城已经被洋哥接手了。” “真的?转让费得花不少钱吧?” 对于刘洋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庄园早已习惯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惊讶。 “不多,以后正式营业了,你可要多多关照。” 刘洋接过黄姨手里端过来的羊肉微微笑着。 “只要按规矩办事,怎么都成,若要是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我绝对不会轻饶的!” 庄园俏皮的握紧拳头在刘洋眼前晃了晃。 算上看门的老胡,除了做饭的黄姨没喝酒,他们十个人喝了二斤白酒和四包啤酒,一直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然而,让金强他们疑惑的是庄园喝到最后竟然轻轻地啜泣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可坐在一旁的刘洋却是静静地抽着烟,也不劝她,任她哭泣。 由于庄园喝酒喝的比较凶,到最后散场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刘洋只好把她抱上车送她回家去。可就在正要发动汽车时,突然尿急。 歪歪斜斜坐在车里的庄园胡言乱语着的时候,刘洋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看到是水红打来的,庄园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一个秦紫菱就把他的魂勾走了,你这个少~妇又来妇缠着他。 “谁啊?” 庄园的语气里故意的流露出了慵懒的味道。 “你是谁?” 水红听到手机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想,这都夜里十一点多了,怎么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说我是谁?他睡了,有什么话给我说吧。” 庄园露出一抹冷笑故意的拉着长音道。 “睡了?” 水红嘀咕了一句,心一下子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就挂了手机。 刘洋,你王八蛋!混蛋!陈世美,我怀了你的孩子,为了你和古春离了婚,你竟然这样对我,就这么快和女人睡在一起了,没良心的王八蛋。 “呜呜……” 极度伤心的水红越想越气,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阳洛收购 听见对方无声的挂了手机,庄园“嗤嗤”的笑了,并随手删掉了通话记录。 “你坐好,头不痛吧?” 这时,刘洋走了过来拉开了车门。 “怎么不痛?感觉天旋地转的,哎,你怎么头朝下了?这怎么开车?嘻嘻……” 庄园往前探着身体趴在了驾驶座后背上,揪着他的耳朵笑个不停。 “哎,哎,你老实点。” 刘洋拧着钥匙,摇着头甩开了她的手笑道。 本来,刘洋打算三个人一起去南河省收购玉器的,可由于刚接手娱乐城,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只好把黄天赐留在家里操劳娱乐城装修事宜了。 之所以最后确定去南河省去收购玉器,扩充货源储备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的一个肖建军的一个学生在南河省的阳洛,经营一家玉器店,认识很多的同行,人脉广。 临行前的一天晚上,刘洋先是给庄园打了电话,可却处于关机状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水红的手机。 “喂,喂……”对方接通后,刘洋见对方不说话,心中倍感生疑。 “有事吗?” 过了好久,水红才毫无感情的抛出了一句话。 “没别的事,就是问一下,最近你还好吗?” 刘洋听到她冷冰冰的话语,顿了一下回应道。 “我很好,吃嘛嘛香,一觉睡到自然醒。” 水红的语气,明显在赌气。 “嫂子,我不知道我们哪儿出了问题,你即使厌烦了我,也不要把我当仇人好吗?” 刘洋这是出狱后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说话。 “没别的事,我挂了。” 水红眼圈一红,就挂了手机。 听着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刘洋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视画面,心里百味沉杂。 次日早晨,由金强驾驶着别克商务车驶向了南河省的阳洛。 一路还算顺当,只是在进入南河省的高速路上有点堵车,还好由于交警的及时疏导,大约一个小时后,道路又恢复了通畅。 在进入阳洛市区后,肖建军的学生罗刚早在阳洛市区高速路口等候了。 “哎,强子,前面那辆白色轿车是不是接应我们的?” 刘洋坐直了身体目视着前方道。 “嗯,我看着也像。” 金强下了高速公路,缓缓地把车停在了白车旁。 “哎,请问你是罗刚大哥吗?” 打开车窗,刘洋探出脑袋问。 “是,是啊,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刘洋,金强老弟吧?” 站在车旁来回的跺着步子,一位三十多岁平头的男子回过头来问。 “是,是,罗大哥,辛苦你了。” 刘洋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伸出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罗大哥,你好。” 金强也下了车和他握了握手。 “行,在这里我们也不便多聊,你们上车跟在我后面,先去酒店。” 征得他俩同意后,罗刚就上了车去引路了。 晚饭后,罗刚又殷切的把他俩送到下榻的酒店房间。 “两位老弟,你们今晚好好的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来接你们,昨天我又联系了几个老友和卖家,货源绝对的充足。” 罗刚眨着通红的眼睛道。 “好,好,那就有劳罗大哥了。” 刘洋露出了谦和的笑容,对与他的安排相当满意。 然而,刘洋哪里知道,一场阴谋市郊区的一栋三层小洋楼里拉开了序幕。 “半斤,货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是花了高价买的,绝对都是坑里的宝贝。” 长着一双鼠眼,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脸神秘的说。 “好,辛苦你了王叔,此仇不报非君子!不把刘洋那个王八蛋送进监狱,我誓不为人!” 发誓的这位青年男子是朱老二的四弟朱半斤,朱老二出事时,当时的他在西班牙做生意没能及时回来,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哥哥。 而这次回来,正巧得知刘洋来阳洛收购玉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嗯,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鼠眼男子站了起来,道了一声别转身离去。 早晨,刘洋和强洗漱完毕来到楼下餐厅用完早餐后不久,罗刚就来接他俩了。 收购玉器地点就安排在了罗刚玉器店办公室。 由于罗刚做生意始终以诚信为本,顾客至上为经营理念,从刚开始在商场里租赁柜台的小本经营,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家占地五六百平方米珠宝玉器店的经营面积,每天的销售额都在数万元到几十万元不等。 当刘洋他们来到办公室,一根烟的工夫不到,就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中老年男子,提着黑色旅行箱走了进来。 “罗老板,恭喜啊,听说你荣升为阳洛市文物协会副主席了?” “罗老板,年轻有为,可喜可贺啊!” 一进门,两个人就拱手给罗刚道喜。 “呵呵,罗某不才,我得此荣誉还不是仰仗各位默默的支持嘛,快,请坐。” 罗刚被他俩夸奖的飘飘然,咧着嘴都合不拢了,然后往后一侧身,看了一眼刘洋和金强,介绍道:“这两位是京城来的,都是玉器行业中的翘楚,店内的营业额都在五百万元以上,他们分别是刘洋总经理和金强副总经理。” “多,多少?每天卖,卖五百万元以上?” 看着眼前两个青年男子一脸谦和的模样,高个男子夹着烟的手颤抖了一下。 “呵呵,正是。” 对于他俩的惊讶,刘洋浅浅一笑。 “刘总真是经商奇才啊!老头子我佩服,佩服。” 矮个男子惊讶过后打开了手中的皮箱。 “大家都把宝贝拿出来吧,别捂着了。” 刘洋每人发了一根烟后,示意他俩拿出宝贝。 一旁的金强见状,拿起纸和笔做好了准备。 高个男子见状提起皮箱搁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打开了皮箱从里面倒出了积压多年的玉器挂件和饰品。 “刘总,虽然这些宝贝都是积压的宝贝,可成色质地均男子这几年经营属于上乘。” 高个着的玉器店,一直不瘟不火。 “哦。”刘洋随手从玉器饰品里拿出玉观音,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成色还可以,只是纯度还不够。” 话毕,刘洋又拿起玉器挂件一一仔细端详后,把他所有的玉器分为三小堆,并给出了不同的价格。 “哎,刘总,你不是说高价收购玉器吗?你这给出的价格低了点。” 高个男子听到刘洋给出的价格,伸着脖子瞪着眼的。 “呵呵,我给出的价格还不高吗?这些玉器中有很多应该都高出你的零售价格了吧?” 刘洋搁下手中的摆件玉蟾,目光直视着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倒卖文物 “刘总说的这倒是真的,好吧,反正这些货积压了有好几年了,既然您要,那我就卖给您得了。” 高个男子摆了一下手佯装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抬头又道:“不知你用什么方法把这些货卖出去?” “呵呵……”刘洋淡淡一笑没有回应,而是伸着脖子看着坐在一旁的矮个男子,道:“下一个。” “您是要现金还是支票?” 金强看着高个男子问。 “现金吧,我正好急等着钱用。” 高个男子眼巴巴的看着密码箱里,摆放着整齐的一沓沓钞票。 “嗯,好。”金强从密码箱里拿出十沓钞票,然后又拿了零散的钞票,数完后说:“这是十万零三千二百元,你查查。” “好,正好。” 高个男子仔细的查完后装进了口袋里。 就在这时,又有五六个男子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哎,看看我的,都是A货。” “还有我的,成色绝对杠杠的。” “刘老板,我家里还有几个摆件。” 走进来的几个男子围着刘洋,絮絮叨叨个不停。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个的来。” 金强站了起来说。 “老哥,你这货都是好宝贝啊!坑里的吧?” 刘洋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玉镯,压低了声音说。 “小伙子眼道毒辣,我是通过朋友介绍来的,为的就是在你这里能卖个高价。” 长着一双鼠眼的男子狡黠的一笑。 “这坑里的宝贝你有多少?” 刘洋搁下手里的玉镯,又拿起玉如意看着,似乎漫不经心的问。 “ 不到二十件,明清时期的比较多,我的这些宝贝都价值不菲啊。” 鼠眼男子盯着他道。 “我是缺钱的人吗?”刘洋瞄了他一眼,转而抬头看着强子问:“强子,现金还有多少?” “不到三百万了。” 金强低头拉开桌子底下的皮包,大致数一下道。 “没钱了?” “那我的还没卖呢?” “不是说,钱准备的很充足吗?” 围观的众人听见没钱了,都嘀咕着发起唠叨来。 众人叽叽喳喳的吵嚷起来,吵的刘洋脑仁疼,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站了起来大声道:“大家不要担心,现金不够,我们可以再取。” “八十万,你拿好。” “一百七十万,你点一下。” 金强有条不紊的招呼着。 下午的时候,刘洋带来的一千万元全部用完了,而来卖玉石的商贩们队伍却都排在了办公室门外。 “各位,请安静一下。”刘洋站了起来看着办公室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商贩们,说:“我带来的现金已经用完了,接下来我用欠条来兑换你们的玉器。” “什么?打欠条?” “这不是笑话吗?你打欠条,你走了我们去哪儿找你去?” “可不是嘛。”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转身就要离开。 “各位,听我说完,你们再做决定好吗?”刘洋见大家嚷嚷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道:“我是京城肖建军肖教授的学生,而罗刚正是我师哥,我的欠条是以我老师肖建军的名义打得,而且,而且我保证半年后连本带息的还给大家!” “这年轻人是京城文物界泰斗肖老的弟子?” “怪不得他做事都是大手笔。” “肖老能替他打条,这就足以说明肖老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 众人惊呼之余,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请大家相信,我罗刚可是咱本地之人,我在这里替我的师弟刘总做个担保人,如果他在许诺的时间还不上,各位可以来找我。” 罗刚站了起来,看着众人一脸凝重的说。 在刘洋来之前,肖建军特地给罗刚打了两个电话,请他务必全力支持刘洋的收购工作。 这时,刘洋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拿出一份盖有“肖建军”字样的印章欠条,说:“大家看到欠条的白文了吧?再加上我师哥罗刚做的担保,大家应该相信了吧?” “哎,还真是,看来是真的。” “可不是,私人章下面还有国家文物局的公章。” “行,欠条就欠条,我信他一回。” 众人除了信任之余,无不对刘洋惊讶万分,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让肖老对他特别的厚爱? 当然,除了众人之外最先表现出的惊讶当属罗刚了。在罗刚的印象中,肖老师的弟子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还没听说有哪个学生能像刘洋享受这般崇高的待遇。不过,当他看到刘洋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他的沉着冷静所折服了,因为他还不到二十岁就做出年销售数千万的营业额骄人的成绩,这一点让他自愧不如。 晚上,两个人忙碌了一天后,躺在了床上闲聊起来。 “洋哥,这次又收到了坑里的宝贝了?” 金强丢给他一根烟问:“嗯,还不少,不过,我总隐约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刘洋接过了烟搁在鼻子下嗅了嗅,若有所思的说。 “那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金强坐了起来,拿过烟灰缸离近了一些,兴奋的说:“洋哥,没想到这次能收到这么多的玉器。” “虽然都是他们滞销的货,但是质地还不错,我们收回去包装和推广一下,是不愁卖的。” 刘洋徐徐的吐出一口烟,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销售前景。 截止到翌日十二点,刘洋共打出七百万欠条,货也收了个满满当当。 “罗大哥,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感谢你这两天对我们的热情款待,今晚我做东,宴请一下你和店内的员工。” 下午时分,来卖玉的已经寥寥无几了,刘洋递给了一旁的罗刚一根烟。 “老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来到我这里了,一切都算我的。” 罗刚也是性情中人,当即就拒绝了他。 “呵呵……罗大哥也别推迟,就这样定了。” 刘洋走近他,给他点着了烟。 “罗,罗经理,门口来了……” 一位长相俊美的女店员,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话没说完门口就冲进来三位警察横和两个未穿制服之人。 “有人举报这里倒卖国家文物!谁是刘洋?” 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察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众人。 “我是,我只是收购旧货玉器,没有倒卖文物啊,警察同志,你们可能误会了。” 刘洋看着门口的众人,微微一笑迎了上去解释道。 “警察同志,我是这家店里的老板,这刘老板是我的朋友,我们绝对没有倒卖文物。” 罗刚见状急忙迎了上去插话道。 “有没有?要用证据来说话。”高大警察严厉的说完,一挥手道:“给我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黑吃黑 得到命令,两个警察立即对办公室的里里外外仔细的的收查了一遍,除了一些玉器并没有找出他们要找的文物。 “你们住在哪家宾馆?” 高大警察想了一下,目光直视着刘洋厉声问。 “海悦酒店。” 刘洋一脸平静的道。 我这刚收了坑里的宝贝就有警察来收查,很明显这是一场阴谋,看来前两天的直觉是真的。 “走,去海悦酒店。”高大警察微微呶了一下嘴,看着刘洋示意了一下,说:“请你配合一下。” “好,这是每一位公民应该尽的义务。”刘洋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的慌张,回头看着金强,道:“强子,你在这里继续收购,我去去就来。” “嗯,好的。” 金强点了点头。 此时,正躲在清雅咖啡店等着刘洋被抓的鼠眼男子和朱家老四的两个人正闲聊之际时,接到了高大警察打来的电话。 “老四,你别和那个从京城来的小子斗了,你们斗不过他!” “哥,怎么了?是不是他跑了?” 朱老四站了起来紧张的问。 “不是跑了,而是人家有上方宝剑,就这样吧,以后你们这些破事别再找我了。” 高大警察情绪激动的说完就挂了手机。 “草!”朱老四看着手机骂了一句。 “怎么了老四?” 鼠眼男子看到他耷拉着脸,预感事情不妙。 “计划失败了。刚才周哥打来电话,说是治不了那小王八蛋。” 朱老四出垂头丧气的跌坐在沙发上,心情低落到了冰点。 瞧着朱老四闷闷不乐的样子,鼠眼男子也能体会到他的感受,妈的,我就不信他还能上天? 于是,他把手里的烟屁股狠狠地摁烟灰缸里,站了起来道:“老四别灰心,我们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案吗?” “妈的。 ”朱老四见过他提醒,豁然来了精神,道:“我这就给东北哥俩打电话,做了他。” 海悦酒店。 “老弟,明天不行就别走,平时又不来,玩两天再走也不迟。” 罗刚递给刘洋一根烟,通过这两天的接触,越发的喜欢这个性格刚烈且又仗义的师弟了。 “谢谢老哥的盛情款待,京城那边一大堆事呢,来,我们干了杯中酒。” 刘洋端起了酒微笑着提议道。 在他的提议下,加上罗刚的朋友,一桌七八个人纷纷地举起了酒杯。 “哎,老弟,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警察去你住处应该能收出收购的坑里宝贝,按理说……” 罗刚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下来,凝视着他等待着他解开心中的疑惑。 “呵呵……再来阳洛之前,老师担心的就是这事,所以提前在国家文物局申请了一份收购文件,我就带来了。别说就他们这几件坑里的宝贝,就是我现在去拿着这份文件去阳洛文物局去收回某一件文物,也不是难事。” 刘洋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一笑。 “哦,原来如此啊!” 罗刚听到这里,心里不免有点嫉妒肖老师所对他的关爱和呵护。同样都是学生,受到的同等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啊。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人都喝的脸红脖子粗,气氛也活跃了起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各自离去。 然而,当刘洋和金强来到一楼大厅,正打算乘坐电梯时,“砰砰”传来两声枪响。 “强子,蹲下。” 刘洋往下摁了一下金强的肩膀,眼角的余光瞥见电梯门框上被打了两个枪眼。 听到有枪声,大厅里的人“啊啊”的惊叫着,抱头四处跑开了。 “洋哥,不会是黑吃黑吧?” 金强蹲在服务台下紧张兮兮的说。 “有可能,妈的,这是找死的节奏啊!”刘洋双眼射出一道戾气的光芒,暗暗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左前方有两个精瘦青年男子正警觉着看着四周。 “小子,别藏着了,我们已经看见你了。” 一位光头男子吼道。 “强子,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干掉他们。” 刘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前台服务员女孩一侧有一个掉落的文件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女孩。 “啪——” 刘洋把手中的文件夹砸到了门厅玻璃上。 “砰,砰” 两枪响后,只见一黑影倏忽之间扑倒了光头男子,迅速的夺下他手中的枪,朝着一脸病态的男子“砰”的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了。 “草!打我的黑枪?”刘洋朝着蜷缩在地上的光头男子狠狠地跺了几脚,直到脸满脸是血,脸肿成猪头才停下,然后转身薅着病态男子的头发,拉了过来,甩手就抽了一巴掌。 “谁派你你们来的?麻辣隔壁的!” “瞧你们俩这点能耐,还想当杀手?靠,就这身手,我都觉得丢人。” 金强见两个人被刘洋摁在地下就走了过去,抡起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病态男子脸上。 “不说是吗?”刘洋见他俩目露凶光,咬着牙不说话,捏着病态男子的食指“啪”的一声折断了。 “啊——” 病态男子发出一声惨叫。 此时,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惊呼。 “你呢?” 金强也学着刘洋捏住了光头男子的手指,目露寒光低声道。 这时,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至。 “洋哥,按说他们两个不至于这么怂吧?怎么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金强见警察来到了,松开了光头男子的手疑惑的问。 “他俩已经被我卸了力,已经没有了丁点的反抗能力,现在他俩站起来都费劲。” 刘洋嘴角微微上扬道。 本来,次日一早两个人打算一起返程的,只好暂时留在了阳洛,等待着警察处理结果。 三天后,刘洋从警察那里反馈来的消息是一名叫朱老四的男子雇来的“杀手”行的凶。 “朱老四?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啊,他怎么……。” 刘洋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强,一眼疑惑的问。 “朱老二你应该认识吧?他俩是亲兄弟,朱老四这是在报复你们。” 微胖刑侦警察看着他俩道。 “哦,原来这样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朱老四。” 由于朱老四逃走了,金强担心他再来报复。 “你们二位放心吧,抓他是我们分内的职责。” 微胖警察认真的说了一句。 而就在刘洋他们正要驱车返回京城时,接到了一位陌生女人的电话,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水虹自杀 “你神经病?我们认识吗?” 刘洋剑眉紧皱,在电话里吼了一句。 “别管我是谁?水红和你有过一段感情吧?她半个小时前自杀了,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手机那端的女人情绪缓和了下来,沉重的说道。 “自杀?你开什么玩笑?” 刘洋心里咯噔一下,根本不相信水红好端端的会自杀。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如果有良心就来,如果良心让狗吃了,就别来。” 手机那头的女人说完就挂了手机。 “怎么了洋哥?” 正要发动汽车的金强看见刘洋目光呆滞,好奇的问。 “电话里说,水红嫂子自杀了。” 刘洋茫然的看着车窗外,嘴唇翕动着,心好像被揪了起来似的,疼痛难忍。 “自杀了?不可能吧。” 金强的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抖了一下。 一路无话,刘洋他们赶到津天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由于刘洋不知道水红的家住在哪里?就拨打了早晨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的手机号。 “喂,我嫂子现在在哪里?” “在津天第三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马上就要去火化了。” 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沉重的道。 在回来的路上,刘洋还心存侥幸,希望是她们做的恶作剧,可这次打完电话,彻底的把心中那丝侥幸心理打碎了。 两个人匆匆赶到医院,找到了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水虹的闺蜜曾黎。 “你好,我嫂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呢?” 刘洋看着从太平间门口走过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迎了上去。 “你过来,我们去那边说。” 曾黎表情凝重的打量了他一眼,转身朝着楼梯间的过道走去。 “你就是刘洋?”曾黎停下了脚步扬起俏脸,没等他回答又道:“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刘洋急得团团转。 “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以后,可以说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觉得对不起古春,喜得是上苍给他一次做母亲的权利。出于极度的自责,她果断的和古春离了婚,理由是她爱上了别人,为了古春不和你反目成仇,她找了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大学同学代替你,如果事情就这样完了,也就不会出现以后的事了。” 曾黎长叹了一口气,还没有从水虹的去世中走出来。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洋情绪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急切的问。 “巧合的是她这个大学同学也是离婚的,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水虹,可水虹拒绝了,上个星期一的晚上水虹被他强暴后就小产了。事后,她那个大学同学威胁他,不许她报警,如若不答应就把你和水虹的事告诉古春,水虹为了你就委屈的忍了下来。此后的几天里,水虹一直受到他的打骂摧残,终于在今天早上她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说到这里,曾黎唏嘘不止。 与此同时,刘洋眼圈通红,仰起头强忍着悲痛没流出眼泪来,楼梯间铝合金扶手不知何时被他拽弯了。 “那,那嫂子怎么不给洋哥打电话求助呢?” 金强插话道。 “打了啊,有一次未打通,有一次是深夜打得,一个女的接的,说他睡下了。也就是这一次,让水虹极度的伤心。” 曾黎幽怨的看了一眼刘洋。 “一个女人接的?” 刘洋蹙着眉尖,心想,除了庄园应该没有别人了。问:“你知道逼死我嫂子的她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吗?” “知道,你干嘛?”曾黎看着他凶戾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说:“对了,水虹留给你的遗书,你看一下。” 刘洋双手颤巍巍的接过浸满了泪水的遗书,心如刀绞,只见写道: 洋子,当你看到这封信得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嫂子自从第一次看见你,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后来就慢慢的爱上了你。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这几日总感觉人活得太累了,我想好好的歇一歇,我死后不许你替我报仇!切记! 好了小子,再见了!爱你的水虹! 当刘洋看完这段话,已经潸然泪下,捂着脸蹲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 许久,刘洋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咬着双唇道:“姐,我想去看看嫂子的遗体。” “这个……”曾黎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太平间门口,说:“你跟我来。” “哎。”刘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沉重的道:“强子,你就别去了,你身子弱。” 金强抿了一下嘴唇,点了一下头。 为了不引起张水虹家人的注意,刘洋在水虹的遗体旁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没流出眼泪来。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去了一趟玉宝斋店里,询问了一下店内的情况后就匆匆的赶回了京城。 当晚,新闻联播过后,刘洋就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天气预报。 “洋哥,你平时不关心天气预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黄天赐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根烟。 “谁便看看。” 刘洋接过了烟叼在了嘴上道。 “洋哥,饭做好了,去吃饭吧。” 金强走了过来喊了一声。 来到餐厅,黄姨已经端上了饭菜,摆好了碗筷。 “强子,明天你给黄姨说,这几天除了保证以前的荤菜以外,多做几个素菜,我要为嫂子守孝一个月。” 刘洋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道。 “嗯,我知道了。” 金强盛着饭点了点头。 三天后,京城发生一件伤人致残的案件,齐家园小区80住户的男主人被人粉碎性打断了双腿后,又阉割了他。 事发后,当地公安分局把此案件列为了重大刑事案件,由于当夜下着雨,事发现场和附近的脚印已经被雨水冲掉了,调取了附近的几个监控点,除了看见一位一身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般出现附近外,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而这位黑衣男子似乎就是一幽灵,身轻如燕,身形移动的快得让办案人员膛目结舌,无法捕捉到一丝有价值的信息。 这天早晨,露水很大。一位头戴白色棒球帽,一身休闲运动衣的男子手持白色、黄色菊花的青年男子来到了津天市南郊公墓,来到了张水虹的墓碑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甩手五百万 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洋。 看着墓碑上水虹笑靥如花的脸庞,刘洋伸出颤抖着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还未张口说话,便已潸然泪下。 许久,刘洋抬起头来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凝视着水虹的照片,哽咽道:“嫂子,我违背了你的遗愿,请你原谅我!你在世的时候,我没有珍惜你对我厚重的感情,而当你离开后,我才体会到撕心裂肺的痛,可这为时已晚了,嫂子,都是我害了你啊……” 这时,一阵秋风吹来,卷起了满地的枯叶,随风乱舞,一群大雁鸣叫着从天空中飞过,增添了几分凄凉感。 坐在墓碑前,刘洋絮絮叨叨和水虹说了好大一堆话才离去。 按照曾黎给的地址,刘洋来到了津天百汇县富康街,找到了水虹娘家的地址。 这是一片民房区,胡同纵横交错,没有一条好路。 “家里有人吗?” 刘洋来到一家院落前,发现大门虚掩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谁?谁啊?” 堂屋里传来一句苍老嘶哑的声音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一脸憔悴的中年妇女看着院子里的刘洋,问:“小伙子,你找谁?” “阿姨,这是张水虹的家吗?我是她的朋友。” 刘洋看着和水虹有着一样白皙的肌肤,面庞娇好的妇女,猜测可能就是水虹的妈妈了。 “嗯,那,那进来坐吧。”水虹的妈妈有气无力的道:“老头子,来客人了。” “哦,来了。” 这时,从堂屋里走出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 刘洋冲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把手中的礼品搁在门口,打量着多年的堂屋,发现里面有点凌乱,想必这两天两位老人痛失女儿过度悲伤,也懒得收拾原因。 “你是水虹的朋友?小伙子,看你年龄和我家女儿相差很多,你叫什么?” 水虹的妈妈上下打看着他。 “阿姨,我叫刘洋。” 刘洋看着两位一脸憔悴的老人,心里一紧。 “哦——我有些印象,好像上次水虹……”水虹的爸爸提起女儿的名字突然哽咽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又道:“你好像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吧?” “嗯,是的叔叔。” 刘洋紧绷着双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问:“志鹏读大几了?” “今年在京城海师大读大三,今早刚走,这孩子和他姐姐的感情深着呢,哭着走的。” 水虹的爸爸叹了一口气,悲凉的道。 “小伙子,喝茶。” 水虹的妈妈端着茶搁在俩他面前的茶几上。 看着两位极度悲伤的两位老人,刘洋心里一紧,和他们聊了几句就走了出来,心里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 这次来津天,刘洋也没有去古春那里,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聊些什么? 刘洋赶回京城,来到办公室看见金强正在翻看着账本,问:“强子,刺猬呢?” “他盯着娱乐城那边装修的事宜呢,我去叫他吗?” 金强合上账本走了过来,坐在了他对面。 “不用。你明天去海师大附近看一下有没有出售的房子,如果有买一套三居室的,然后你再准备五百万元。” 刘洋盯着他安排道。 “干嘛洋哥?那个府邸我们还都住不了呢?怎么又买房子?再说一时我们也拿不出五百万元啊!” 听他说完,金强愣了片刻惊讶的道。 “哦,账面上是没钱了,光进货就投进去一千多万,还不包括欠条。”刘洋咂吧了一下双唇自语着,沉吟了一下道:“不行,就把那几颗夜明珠卖了。” “洋哥,那几颗珠子可是你的宝贝,再说集齐七颗后那可是价值连城,价值不可估量啊!” 金强惊讶的提醒道。 “那又能怎样?你说的这些能抵得上嫂子对我的那份情愫吗?”刘洋长叹一声,抿了一下唇道:“你去按我说的办吧。” “哎,好,好。” 金强看到刘洋一脸的酸楚模样连声应着。 “对了,给水虹爸妈钱的时候别直接给,就以保险理赔的方式把钱打给她家,至于房子的事,你自己想个办法吧。” 刘洋叫住了他道。 一个星期后,娱乐城已经装修完毕,刘洋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宾客和好友的祝福声隆重开业了,命名为皇家娱乐城。 时光荏苒,一晃一年过去了,刘洋答应的寻找秦紫菱的一年期限已经到了,却依旧没有一丝秦紫菱的消息。 “刘洋,一年的期限已到,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庄园斜倚在办公桌上,直视着他问。 “什么事?” 刘洋看着她一时没想起什么事来。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庄园走过去双手夸张似的掐着他的脖子,笑道:“你若敢违约,我就掐死你。” “呵呵……”刘洋顽皮的笑着,把她拉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腿上,凝视着她道:“我没忘记,从今天开始我郑重的宣布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刘洋没有得到一点秦紫菱的消息,只好放弃了寻找她的念头。 “我要你搞个仪式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最好隆重点,嘻嘻……” 庄园坐在他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撒着娇。 “那当然,苦尽甘来嘛,我一会把联合国的秘书长请来,怎么样?” 刘洋打趣的说。 “你,你有本事就请啊。” 庄园伸出食指点着他挺直的鼻尖笑道。 就在他两个人腻歪着的时候,金强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故意的“咳咳”两声,庄园立即从他腿上下来。 金强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坏坏一笑,走过去俯在刘洋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们看清了吗?她,她还在娱乐城吗?” 刘洋脸色一变,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正在人事部面试。” 金强点了点头道。 “你们俩嘀咕的什么?什么在不在的?” 一头雾水的庄园疑惑的目光在他俩脸上来回的扫着。 “一,一个朋友。” 金强回了一句,就紧跟着刘洋着急忙慌的走了出去。 匆匆赶到皇家娱乐城。 “刘总好。” “刘总。” 众服务员看见走进大厅的刘洋,都纷纷地向他打着招呼。 匆匆奔到二楼人事部的刘洋,正欲推开门却又骤然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透过玻璃,看着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女孩背影,心好像要跳出来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功成名就(大结局) 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和秦紫菱在一起的画面,刘洋激动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许久,刘洋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紫菱——” 刘洋怔怔的看着她。 “你……” 娱乐城主考官看见有人闯了进来,刚要训斥,看见了刘洋正要打招呼时,被身后的金强制止住了。 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秦紫菱诧异的转过身看见了身后的刘洋顿时愣住了,眼前一阵晕眩过后,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我来应聘,你是?” “我,我是来陪朋友应聘的。” 刘洋撒了个谎道。 “哦。”秦紫菱应了一声回头看着主考官,问:“考官,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明天等电话吧。” 一位四十多岁的主考官道。 走出人力资源部,刘洋约她来到了娱乐城斜对面的一家装修品格高雅,具有浓厚的艺术氛围的茶社。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伴随着贝多芬的轻音乐款款而坐。 “紫菱,这一年多来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刘洋深情的望着她,发现她消瘦了许多。 “我去深圳艺术学院学习了现代舞,毕业后在南方打了一段工,觉得还是想回到北方就来了,回来没几天正赶上皇家娱乐城招人,我就来了。” 秦紫菱避开她灼热的眼神,故作一脸轻松的道。 “回来就好,跟我回家吧,好吗?” 刘洋怜爱的盯着她,言语里流露着请求的味道。 秦紫菱抬起一对美眸,凝视了他好久,从他眼睛发现他还是那个七八年前的他,眼睛里还是那么的清澈透明,还是那么的让她怦然心动,瞬间,心碎了一地。 就在静默之际,刘洋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在哪里呢?” 手机那端传来庄园冷漠的声音。 “我,我在娱乐城,有事?” 刘洋为了不引起她的误会,故意的撒了谎。 “真的吗?” 庄园冷冷的问。 “真的啊,我能骗你吗?” 刘洋看了一眼对面一脸茫然的秦紫菱,剑眉一皱环顾了一眼四周,看见了正从门口打着电话走过来的庄园。 “刘洋,你个混蛋!”庄园走近他狠狠地瞪着他,然后又把目光投在一脸尴尬的秦紫菱脸上,突然变了语气温柔道:“这不是紫菱妹妹吗?这一年来,我和你洋哥几乎都找遍了大半个国家,好不容易你来了,怎么不去家里?尝尝我做的干煸辣子鸡,你洋哥可喜欢呢。” “哎,庄园姐我,我不是来应聘嘛,正好遇见洋哥,所以就……” 聪明的秦紫菱当然听出了她是正话反说,故意的炫耀她和刘洋的关系亲密罢了。 “你,你先回去吧。” 刘洋瞥了一眼她道。 “也行,我回去准备做饭去。” 庄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三天后,刘洋接到了秦紫菱的一条短信:洋哥,我很怀念儿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多么的无忧无虑,多么的开心快乐!可时光不会倒流,就让那份美好的记忆尘封心底吧。缘分一旦错过将不会再来,你虽然还是那个你,可我却不是以前的我了,彼此忘记吧!我走了,不要再找我了。 看完短信,刘洋觉得心好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难忍,紧绷着双唇,满脑子全是儿时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皇家娱乐城在刘洋的新兴的经营模式下,每天都爆满,而他旗下的古玩玉器产业光在京城又开了五家,每天的营业额都上升到了数百万元。 七年后。 这天,刘洋和金强,黄天赐驱车来到了市区西郊的世纪庄园。 “洋哥,你看好像庄园的黄总他们都出来迎接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金强指着前面道。 “草!我觉得他们应该锣鼓喧天搞个仪式来迎接才对。” 黄天赐坐直了身体往前探着头接话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这次是最后给他一个机会,如果黄总再不让价,我们就放弃不要了。” 刘洋淡淡的回应道。 “哎呀,欢迎刘总。” 凯迪拉克还未停稳,庄园的黄总就咧着大嘴打开了车门。 “呵呵……黄总,好久不见。” 下了车的刘洋站在庄园环顾了四周,发觉曾经绿油油的草坪已经杂草横生了,显然庄园的生意已经走下坡路了。 “是啊,走吧,我们边走边谈。” 黄总眯着肿泡眼递给了他一根烟。 自从和刘洋半年前第一次谈判未成功后,两家就没再谈过收购庄园的事,期间,黄总也是和各个城市的合作方谈了几次,可是给出的价格让他很不满意,就耽搁了下来。 庄园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每天的基本开销都是十多万,如果再不兑出去,裤子都得舍掉。 “黄总,一会我还要去德国的柏林参加一个艺术品拍卖会,就在这里谈吧。” 刘洋淡淡一笑推开他递过来的中华烟。 “哦,那,那也好。” 黄总只好停下了脚步,尴尬的笑着。 一旁的金强和黄天赐听见刘洋要去柏林,两个人都愣了,洋哥真能吹,啥时候说过要去柏林呢? “想必最近这段时间黄总你也找过多家收购方吧?我在原先的价格上再降一百万,也就是说我现在只给你四百万元的收购价格。” 对于他这种急于想出手庄园,刘洋又压下了价格。 “刘总,您上次不是说五百万元吗?这次怎么又降了一百万元?” 黄总眨巴了一下肿泡眼,哭丧着脸问。 “上次那不是半年前吗?现在行情不一样了。”刘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上的梅花手表,冲着金强挤了一下眼睛。 很会察言观色的金强当即明白了他投递过来的信号,表情严肃的道:“刘总,去机场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哦——好,黄总,如果你接受不了刚才价格,那我也无能为力啊!”刘洋瞧着他伸出了手,道:“祝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别,别介啊。”黄总一听收购协议要黄,急的肝都疼,这烫手的庄园如果再没有人收购,他哭都找不到地方了,咬了咬牙道:“行,就按您说的四百万元!” 站在黄总身后的两个人见老板让步了,大眼瞪小眼的,都没说话。 “好,痛快!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的人合作。” 刘洋看着他一张苦瓜脸,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办完手续后,三个人驱车离开了世纪庄园。 “洋哥,加上京城新收购的这家庄园,一共有十三家了。哎呀,想想刚出狱那会,这种事都不敢想。” 黄天赐一边开着车一边嘀咕道。 “嗯,是啊,这一切都是我们兄弟三个努力奋斗得来的啊!” 刘洋看着窗外,脑子里想起了儿时在外流浪悲凉的情景画面。 “洋哥,我们就是打杂的,现在的一切成就都是您努力得来的。” 金强接过了话实话实说道。 “别拍了,洋哥不喜欢这套。” 黄天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金强讥讽道。 “呵呵……”刘洋淡淡一笑,看着金强道:“全国的省份只有藏西区没有我们的古玩玉器店了吧?你回去以后要安排得力干将马上开拓市场。” “嗯,我知道了洋哥。”金强神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道:“下个星期二就是您的二十四岁生日了,我和刺猬给你办了个生日宴会,请了维也纳天才音乐家博朗。希尔顿的音乐团队来为您演奏,宴会场地我们选了十家五星级酒店,巧的是,这几家酒店相隔不远。” “远不远无所谓,去年洋哥过生日,都出动武警了,宴会酒店五公里之内不都戒严了。这次,比上次来的人得更多。” 黄天赐想起去年那震撼的场面心里就无比的自豪。 “哎,就因为这事,当地公安局的领导找我多次谈话,可如果不让百重门那些小子们来吧,也不热闹,来了还真闹心。” 此时的刘洋还真有点犹豫不决,剑眉紧皱抬起头,突然想起说:“刺猬去国家文物厅,开会的时间马上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