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祸之惊天秘闻》 1 故事开始 从他出现的那晚算起,已经过了两周时间,他离开后,怪事一个接着一个,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怀疑自己可能被这个世界除名或者说眼前的世界都是假的。 2019年3月9号,父亲病重,接到消息后,带着妻儿赶回老家。儿子喂了父亲最后一粒葡萄,他此生最后一口吃的,便沉沉的睡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3月10号父亲去世,3月14号因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去处理,只能匆忙赶回,而怪事便从那晚开始。 那天处理好公司的事,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洗个澡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样,父亲生前的种种,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人啊,该对自好一点,死后,一捧灰白骨灰,一个漆木盒子,这就是一生。 ...... 天灰蒙蒙的,一片松树林中,一人高的篱笆围成一个圈,中间是一栋木制的小房,房前立着葡萄架,一串串葡萄垂下,传来阵阵的果香,葡萄架下放着一个白色的大瓷缸,瓷缸上写了四个金色的小字“年年有鱼”,白瓷缸里养着十几尾锦鲤,见我过去,也不怕,向我游来。 从兜里掏出一块面包,扔进水里,群鱼争抢,溅了我一身的水,抬手摘了颗葡萄放在嘴里,很甜,果汁顺着喉咙慢慢进入胃里,冰凉细腻,这粒葡萄,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舒爽愉悦。 突然间,湿漉漉的感觉从我手背传来,条件反射一缩手,转身看见了一只纯黑色的拉布拉多犬,这狗的体型比我印象中的大很多,小牛犊子一般,我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这狗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现的特别兴奋。 “你来了,老儿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我顿时愣在当场,木屋中走出一个身影,高大,结实,面露微笑,一脸的宠溺。 “爸,爸,……”我颤抖着声音说道,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天失去亲人所带来的伤痛再也控制不住。 “来,坐这说!儿子,咱不哭了,我把你叫来,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看着你,你看我这个小房子挺好吧,这的环境也好,我还养了一条狗,你不是特别喜欢这品种嘛。爸离开了,你也长大了,以后这个家,你来扛着”。 “爸,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问道。 “会的”。 其实在父亲出现的那一刻,我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其实很清楚父亲已经去世了,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不愿意醒来,这种重逢,明知道是假的,可我还是沉浸在里面。 “儿子,你回去吧,爸爸舍不得你们,告诉妈妈,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和儿媳要把我的大孙子照顾好,最后你要记住一句话,你亲眼所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一定要守住本心。还有,身边人不一定是身边人”。 我既然已经醒了,梦境怎么还这么真实。 父亲最后一句话给我听的云里雾里,没等我回问,只觉得无力感传遍全身。冷,彻骨的寒冷,仿佛自己身处冰窖中,又好像一根根的冰刀扎入我的身体。 “啊,疼”我喊了出来,去发现手脚被冻的麻木。我无法动弹。 “谁,谁在那?”我大声问到。 从梦中醒来,睁眼的瞬间,猛然发现,在客厅中,在靠近防盗门的角落里,隐约站着一个人,面容一片模糊,看不清长相,穿着黑色的唐装。 屋内的灯光昏暗,可我清楚的记得,回来时因为有些害怕,把全屋的灯都打开了,而此刻屋内只亮着一盏微弱暗黄的小夜灯。 防盗门被我从屋内反锁,我住在15楼,而这黑衣人,凭空出现在我家里,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慌忙中趴在地板上,手臂僵硬的伸到沙发底下。此刻黑衣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来,我胡乱的摸索,短短几秒钟时间,却感觉过了好久。终于掏出了一把开刃的战斧,这战斧我当时一共买了两把,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把,沙发底下的空隙里也让我塞了一把。 黑衣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近,我挣扎起身靠在墙边,紧握战斧的右手有些打颤,冷汗从脖子流到了后背。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别过来,家里没钱,想要什么自己挑,我就站在这不动,更不会报警”我假装冷静的说道,其实已经快吓尿了。 在我看来,钱财没有命重要,我不会傻到拿着把斧子去跟来历不明的人拼命,他爱拿什么随便挑。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这黑衣人真想害我,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我这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身手不灵活,按兵不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哈哈哈哈,王小子,防范意识倒是不错,来来来,让你砍,让你砍,你砍我一下”。 黑衣人嗓音沙哑,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年久失修的破鼓风机,嘶嘶啦啦的,每次喘气嗓子里又咕噜咕噜的,卡不上来,又咽不下去,让人听的难受。 我努力想看清黑衣人的相貌,可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也只能看清楚他那双露在袖子外面干瘦的双手。那双手如同枯木一般,裹了一层薄皮,没有一丝的血色,而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如同消失了,灰蒙蒙的,看不清容貌。 听了他的话,我瞬间被激怒,这都什么年代了,跟我玩高手风范。穿唐装跟我玩角色扮演呢!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有点太欺负人了。闯入我家里,不偷不抢,在这调侃我,这不有病嘛! 黑衣人并不高,约莫着不到一米七,看那身材,体重也不会超过130斤,按照我一米八,200多斤的体重,有武器的情况下和他对战即使打不过,怎么也不能太吃亏。 “我日你大爷!”一股怒火瞬间燃起,我举起手臂,握着战斧对着黑衣人的脑袋狠狠劈下。 黑衣人“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抬起右臂,干枯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战斧“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黑衣人力气奇大,我与他接触不过几秒钟,手腕被掐的嘎吱嘎吱响。 “太慢,再来!你小子没吃饭吗?天祝的后人不至于这么弱吧,你祖宗年轻的时候力气可是比你大很多,你是白条鸡吗?”黑衣人说完松开我的手。 黑衣人的话让我有些懵,他口中的“天祝”是我祖太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当年他老人家挑着扁担闯关东来到我们村子。一个人,一把锄头,成了当时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听我爷爷说,祖太爷其实本名叫“王天柱”。只因他来到我们这个村子后,村里的天灾人祸少了,地里的庄稼收成好了。大伙私下说,祖太爷是受了老天爷的祝福,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给他名字改成了“王天祝”。在我看来,有影响力的还是他老人家大地主的身份,当然,老家的村子,也就叫做“王天祝村”。 这黑衣人竟然知道我祖太爷,还见过他年轻的时候,那这黑衣人的身份就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祖太爷那是什么年代,闯关东最早的那批人,活到现在少说也得一百二三十岁了。这黑衣人难道是老王八精修炼成人。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打死也敢说,这老王八的战斗力,分分钟秒杀我。 黑衣人见我没有动作,嘿嘿一笑,伸出鸡爪子般干枯的手,屈指在我肩膀上一弹,我来不及躲避,下一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大口喘着粗气。疼,钻心的疼,这老王八是变态吗? “祖宗,我叫您祖宗,我服了,真服了,您别玩我了,我打不过您”。我也没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以美人卧塌的姿势仰头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见我这般,嘿嘿一笑,转身把冰箱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还尼玛翘起二郎腿,虽说看不清他容貌,却见他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几秒钟后一罐可乐下肚,完事还打了个嗝,这一举动,我顿时无语了。 “胀死你个老王八”我心里想。脸上却堆着笑,事情到现在,我也看开了,打不过,跑不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什么妻儿老小,我管不了了。 “老祖宗,您就给我个痛快吧,这么折磨我,我受不了”。我真心要到了崩溃边缘,这都什么事啊,口渴来我家蹭可乐喝? “去,再给我拿一罐,越凉越好,这玩应喝着真舒服哈”。黑衣人的话,差点让我吐血。 起身,他一罐,我一罐,家里沙发的形状是l形,他坐角落,我一屁股坐他对面。 看着黑衣人喝完饮料,开始在怀里掏,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是喝饱了,准备杀人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抄起身旁的战斧,准备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我日你大爷,跟你拼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我还没近身,下一刻,又飞了。 “王小子,这个给你,你的好日子到来了”。 黑衣人说着扔给我一个方形的盒子,大小与首饰盒相当。 “我说祖宗,您不是想给我下药,然后肛我吧,我可是直男,来不了这个,杀人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上我,肯定是不行”。 黑衣人又是“嘿嘿”一笑,笑声中有一丝的得意。 打开盒子,一个小拇指大小圆柱体,用暗红色的线捆绑结实。拆开一看,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祖宗啊,咱们是不是在拍真人秀啊,你们玩恶搞吗?这屋内是不是藏了摄像头啊?饶了我吧!我说祖宗,您老送我一面膜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小子,这是生根面皮!你!接着睡吧”。 黑衣人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起床,去卫生间,“我的妈呀,我是谁!?”。 2 我是谁? 镜中的我,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短发,大眼,高鼻梁,脸上的痘印也没了。 “我又是在做梦”。 说着“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疼,是真的。 不对,我说话的声线变粗了,还有些沙哑,就像多年的老烟民熬夜醒来时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你好,我好,大家好,来了老弟”我试着说了很多话,声音依旧如此。 水龙头打开,水温很烫,热到我勉强能接受。双手狠搓着脸,脸上的皮肤很光滑,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容貌依旧没有改变。 肥皂,洗面奶,洗手液,洗衣粉,就差用了洁厕液,能用的东西我都用在脸上。 一遍又一遍,直到热水器里的水温变凉,我才停下。 “生根面具,难不成真的存在”我喃喃道。 脸被搓的通红,这张陌生的面孔仿佛长在我脸上,没有一丝缝隙。 坐在沙发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从黑衣人进入我家,再到提起祖太爷,接着又给我戴上了这生根面具,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是被黑衣人牵着鼻子走,不明缘由,很显然,黑衣人是早有预谋的,他的目标就是我。 我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经营着一家小公司,饿不死又发不了财,没钱,没长相,他找我,图什么。难道昨晚给我下药就为了办我,难不成我现在的长相,是黑衣人老相好的样子?? 拿起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拇指按在指纹解锁上,验证失败了。 我以为是手掌太湿,擦干手,还是失败了。 翻开手掌,两手食指的指纹都变了,指纹圈没了。 面貌可以通过整容来改变,可把我指纹也毁掉,这是因为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密码解锁,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嘟嘟” “您好,哪位?”妻子接通电话。 “媳妇,媳妇,我要疯了”。 电话那头“你打错了”,接着妻子挂断了电话。 妻子挂断电话的瞬间,隐约听到她对着某人说话:“嘉哥,你看看儿子醒了没?” 再次拨通妻子的电话,“老大,我是嘉哥,你身边的那人不是我”。 我承认那一刻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 “神经病”。 电话再次被挂断,我快要疯了。我在市里,而此刻有人在老家扮演我。 很显然,妻子没发现,她是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我给她打电话,如果有异常,她从号码上也能反应过来。显然,我的手机号也被动了手脚。现在有个不明身份的人,在老家骗过了所有人,冒充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人发现。 从我回到市里到现在,时间不超过36个小时,我清楚记得昨晚十一点左右和妻子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我睡觉了。 妻子那时的表现还没有异常,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黑衣人将我拍晕后才开始的。 在不到12小时的时间里,有人将我的脸换了,将我的指纹毁了,同时另一个“我”正在老家处理父亲的后世。 我想过报警,可当我掏出身份证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镜子中的我是一个人,不叫王禹,而是叫姜屹,出生日期变了,家庭住址也变了。 真正的我,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出现了,相貌变了,声音变了,连身份证都变了。 有一个假的“王禹”或许此刻,正陪着我的妻子,孩子,陪着我的家人一起,而真正的我没了。 一时间我难以接受,双手抱头坐在地上,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别人相信我才是真正的“王禹”。 与假“我”当面对峙不太现实,对方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些事情,显然已经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鱼死网破我不敢,家人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现在看着很安全,但我不敢保证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家人也是安全的。 掏出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几声。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声音没错,“你好,姜屹,妻子很漂亮,孩子很可爱,妈妈做饭也很好吃”。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怒急的吼道。 “别紧张,好好做你的姜屹,他们会很安全,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老儿子,吃饭了”是妈妈的声音。 “哎,来了”。 电话那头应答的语气,声调,和我完全一致,我实在想不出那个“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电话挂断,穿好衣服下楼。报警不太现实,我该怎么和他们说,难不成说我被人换了身份,一觉醒来还被整了容,那肯定没等我说完,应该就会警察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去超市买了两盒烟,走到小区物业的办公室。 管监控的是个老烟鬼,闲聊了几句,我把烟递给他。 借口最近总有人半夜敲我家门,想看看楼道里的监控录像是否?异常。老哥倒也爽快,调取了最近几天我们楼层的监控录像。眼睛都要看瞎了,也没发现古怪异常的情况,那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现在这个房子我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原本和妻子定好,公司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家,忙完父亲的后世一起回来。 很显然,在家中那个“我”应该是编了个理由,连夜回到了老家。 过两天妻子带个孩子和“自己”回到家中,事情更加解释不通,所以我不能再住这里了。 正常人的思维也只会相信那个“他”才是真正的自己。而且我觉得那个“他”更加不愿意我出现。 钱包里的有一张名片,“姜屹”,自由职业者,自由撰稿人,探险爱好者。我的银行卡换了,不出意外,兜里老福特的车钥匙也没了,换成了一把丰田的车钥匙。 地下停车场里原本停着福特车的位置,换了一辆崭新的丰田越野车。 不管怎样,我先把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银行卡的密码写在了卡的背面,竟然是儿子的生日,这让我紧绷的神经感觉要断开。这是提醒我,他们手里有我儿子这个重要的把柄。 输入密码后,卡上的余额吓我一跳,个十百千万……,三百二十九万五千四百一十二元。 抑制住内心的躁热,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柜台办了三张银行卡,把这三百多万分存在三张卡里,柜台里的小姐姐看我眼神,感觉是在看一个拆迁户,土包子。 拿着钱去商场里买了几身衣服,都是些便宜货,虽说卡里的钱很多,但我不敢乱花,万一这一切都是巨大的玩笑,到最后让我还钱,我只能出去卖屁股还债了。 晚上在市区里找了一个比较大的酒店,进入酒店大堂后四处观望。监控挺多,在前台开了一间房,付了一周的房钱。 酒店的每个楼层都需要刷卡才能进入,我要了一间三楼靠近电梯的位置住下。 这位置离扶梯也很近,如果有突发的事情发生,我可以很快跑到一楼大厅。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强行带离酒店。 其实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有些多余,但我这么做只是觉得安心一些。 总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快顶不住了。 简单吃了口饭,开车找了一家洗浴,想试着将脸上的生根面具泡下来,泡不掉我就死在桑拿房里蒸掉它。 浴室里的人很多,泡在水池里仰面朝天,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泡澡的浮尸,只有鼻子和眼睛露在水外面,路过的人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泡澡效果不大,我走进桑拿房中。 桑拿房里的温度很高,我又浇了两大盆水,把温度调到最大,大到令人窒息边缘。 热浪扑在身上,强忍着灼热感,期间有几个人开门进来,一瞬间骂骂咧咧的关门又出去了。 我不相信现在?的技术可以把面具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是植皮也应该有个痕迹,可到最后,我已经蒸的快要到虚脱的状态,脸上的面具依旧毫无痕迹,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长这个样子。 “哎呀卧槽,这是蒸汽活人呢”。 桑拿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壮硕的大胖子,身高接近190,体重得有200斤左右,看见桑拿房里坐着我,微微一愣 “兄弟,牛啊,真抗热”。 大胖子走近了,我心中一喜“死胖子”脱口而出。 胖子“啊?”了一声,一脸懵比的表情看着我。 “胖子,我是虾米啊”。 胖子看着我,一脸疑惑。 “你谁啊,叫你哪个爹呢?”。 “胖子”和“虾米”是我俩从小到大的绰号,胖子本命张志超,他从小长的就胖,黑胖黑胖的,我就给他起个绰号叫他“张胖子”。 我呢,小时候长的瘦小,还有些驼背,他给我起了个“虾米”的绰号,这两个绰号,不为外人所知。 张胖子揉了揉眼睛“这一天啊,喝多了,眼花,兄弟你是谁啊?” 张胖子满身的酒气,差点把我熏吐。 “张胖子,我是王禹,我是虾米啊”。我焦急的说道。 “兄弟,咱出去说,这里面太热” 张胖子见我一脸的认真,拉着我走到桑拿房外的藤椅上坐下,见鬼一样看着我,上下打量。 “兄弟,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有问题再问我”我说道。 “好好好,你说,你小子要是拿我开涮,我把你压出屎”。 “大舅哥说笑了”我笑着说道。 张胖子有个小他六岁的妹妹,很漂亮,我总是开玩笑对他说,这辈子非他妹妹不娶,这小子每次回应我的都是一顿捶。 我结婚那天张胖子喝多了,抱着我说“虾米,其实我挺想你小子当我妹夫的,可惜那丫头没看上你”。 “说正事”。 张胖子,一身肥膘,每次说话,肚皮跟着乱颤。 我把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跟他讲了一遍,胖子从最初的吃惊,到最后一脸认真,他的面部表情告诉我,他是相信我的。 “兄弟,我问你一个事,你说对了我就信你”。胖子说道。 “你说”。 “我问你,咱俩怎么认识的?”胖子问道。 “咱小时候镇上的幼儿园厕所是木头搭的,男孩和女孩中间就隔了一层板,板子中间有缝隙,你拉稀跑女厕所里,我那天上厕所,闲着没事,对着板中间的缝隙撒尿,尿你脸上了,然后……”。 “停停停,不用说了,我信了”没等我说完,胖子打断了我的话。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接下来是胖子在厕所的没站稳,掉坑里了。那晚我爸我妈给我来了一次男女混合双打,又带着我给胖子道歉。就这样我俩成了铁哥们,一晃快三十年了。 “虾米,这怎么回事啊?”胖子疑惑的问我。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胖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一天了,我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和胖子,我可以无话不说。 胖子一脸坏笑,“牛逼啊兄弟,住你的房子,开你的车,睡你的媳妇,收拾你的娃,还给你三百多万当零花”。 “我日你妹”。 3 新的身份 胖子听我说完,思索片刻。 “虾米,我跟你一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棚掉下来,有鸟大的人撑着”。 “就你屁话多,哪来的一套一套的,我尼玛要愁死了”我说道。 泡完澡打算穿衣服回酒店,死胖子一把搂住我。 “我说兄弟,不义之财分文不取,你这突然多了这么多钱,你得花啊,走啊,楼上按摩去,你消费,挑好的,挑贵的,绝对不挑免费的”。 胖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肚皮,肥肉乱颤,一脸坏笑。 我咧嘴苦笑“你不知道我有多愁,哪有这心思啊!” 胖子一手搂着我的肩膀,一手拍着我的胸口。 “兄弟,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人生在世,活到老玩到老”。 “滚”…… 回到酒店已经接近深夜,胖子累的倒头便睡,我却像睁眼瞎一样熬到了第二天早晨。 死胖子打了一整宿的呼噜,我刚有些睡意,胖子噌的一下坐起来,我明显感觉床体?一颤。 “虾米,胖哥哥我饿了”。 “酒囊饭袋”。 吃过早饭,我和胖子坐在一起,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咱爹去世的时候我在场,你小子没有异样”胖子认真的说道。 “胖子,你说那个扮演我的人,会有怎样的演技,能骗过我最亲近的几个人,我爷爷奶奶,我妈,我媳妇,我周围的亲友,稍有不对,肯定露馅啊”。 胖子挠着油光锃亮的头发,一脸的不可置信。 “兄弟,从小到大,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这个假的你,可能都知道,或者说,从你出生到现在,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你忘记的事情,他或许都记得,只有这样,那个你才可以瞒过所有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样的手笔。 “这尼玛不是有病吗?”我说道。 “首先,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做的,他们或许是有团队,有配合的。其次,我觉得他们这么做不一定是害你。你一没钱,二没姿色,三还肾虚,扮演你只为了睡你媳妇?给咱儿子喜当爹?给咱妈当儿子?给咱爷奶当孙子?这都说不通当然更不会图你的破公司,就你公司那点营业额,胖爷我找个人流量大点的地方要饭都比你挣的多”。 胖子,越说越来劲,最后被我一巴掌拍到正常。 “哎,哎,疼啊” “死胖子,说正题” 这死胖子快把我脸都气绿了。 “虾米,我觉得他们找人来扮演你,又给你贴上了陌生的生根面具,能不能是对你的一种保护,或者说对你全家人的一种保护”胖子说到。 “你继续说”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扮演别人,还给你车,给你钱。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有通过这种最极端的方式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别无他法”。 胖子说的话其实我昨晚也有想过,但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境遇,让他们选择以这种方式。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害我不会给我改头换面,连身份证信息都改了。 我实在想不出用“王禹”的身份可以做出多大的惊天壮举,难道他们要做的,就是要那个假的“自己”还可以过着以前的生活。 想要做到这些,要有多么大的困难,这群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人,是怎样才能做到,我无法想象。 “大费周折的去找人扮演你,换做我来想,把你掳走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不是更加的方便嘛。为什么把你改变容貌,让你继续出来生活。我觉得,或许你假冒的这个姜屹还有用”胖子说道。 “兄弟,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拍电影,这有点太玄幻了”。 “虾米,别想了,等着他们联系你吧,你这样无头苍蝇乱找,没有头绪”。 “走,陪我去一趟医院”我说道。 “咋了,得病了?”胖子一脸坏笑。 “对对,张盈盈传给我的”张盈盈是胖子的亲妹妹。 “滚滚滚”。 “我想搞明白这脸上的生根面具是怎么贴上去的。要是能整明白它,咱哥们也能得个诺贝尔生理学奖,光宗耀祖”。 “生理学你搞的懂,诺贝尔就算了吧”胖子道。 车开到医院,人很多,排队挂号的时候感觉就像在下饺子,不由的和胖子感叹。 “我这一辈子的收入,要是能有这医院一天的收入就好了,这人多的,就像看病不用花钱一样”。 “兄弟,你也不赖啊,把媳妇孩子押那人手里,换了三百多万,带着兄弟吃喝玩乐吹牛皮啊”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大舅哥说的对”胖子这张破嘴,我已经懒得再理他。 挂号时,跟前台的导诊咨询了一下想给脸做一个x光和加强ct,是该挂皮肤科还是外科。 导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如果不是这张生根面具的长相还看的过去,导诊可能会理解成~我和她瞎扯淡。 “你的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这么一问,给我问愣住了,我总不能说脸上有生根面具吧。 胖子见我语塞急忙上前解围。 “小姐姐,他脸痒,我让他挠,他不干”。 “扑哧”一声,导诊被胖子的话逗乐了。 “你去挂皮肤科吧” 挂号的时候拿出了“姜屹”的身份证,不由感叹,对方的造假能力真是无懈可击,全国联网的东西也能做出来。 和医生说了一下脸痒的厉害,想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最好是那种可以看到表皮结构的检查,这一要求,医生也懵了。 拿着检查报告,让医生看,忙了一上午,换回的结果,只告诉我最近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这样痒的症状就会减轻。血液没毛病,只是脸部表皮细胞活动异常,注意观察,如果有硬块结痂再来医院。 出了医院,胖子看我有些抑郁,拍着我的肩膀“虾米,我知道突然间被换了身份,一时间难以接受,你照镜子看看,这长相是不是比你之前帅多了”。 “滚” “虾米,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胖子道。 “有屁快放” 我没好气的怼他。 “我回老家看看那个你到底长什么样。对于他来说,我是没有危害的,不需要过多的对我产生防备心,既然对方这么了解你,我很好奇对方可以逼真到什么程度”。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你回去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万一对方不想让你出现,事情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听了胖子的话,我思索了一会儿。 “行,那你去吧,对方看见你后,不管有没有发现你真正的意图,与他见面,不用刻意去演。和我怎么说话,和他也一样,既然我的家人被蒙在鼓里,就不要让家人发现异常,注意安全,千万别冲动”。 “得得得,停吧,等着你胖爷早日归来”。 胖子走后,我回到酒店,这个季节旅游的人不多,酒店的价位很高,酒店大堂里,人影稀疏,进进出出的。 酒店安保工作其实做的也不错,但人多的地方我还是觉得心安。 如果按照我和胖子的猜测,对方扮演我只是为了保护我,那就意味着会有潜在的第三方人可能会伤害我。 我没办法确定,那些潜在的第三方人还没有发现老家那个“王禹”是假的。 既然黑衣人那伙人可以悄无声息的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可以毫无痕迹的进我的屋里。 也很难保证,潜在黑暗中的第三方势力,不会发现这个“姜屹”才是真正的王禹。 我才是处于危险状态下。 这是个三角形的关系,其余的两个角,是敌是友暂时还不确定。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我现在直面的只是黑衣人那伙人,至于第三方是否存在,也还无法考证。 脑袋越想越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您好姜先生,您喝点水” 酒店大堂的经理送过来一杯水,笑着离去。 她这声“姜先生”把我叫一愣,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姜屹”。 黑衣人既然给了我这个“姜屹”的身份,不会平白无故的。 开好车,有几百万的存款,这个身份不免有些过于高调了。想保护我,找一个普普通通的身份,不是更加容易隐藏。 网页上叫“姜屹”的人不多,我发现第一页末尾的链接简介上,附着一张清晰的照片,样貌和现在的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 打开链接,“姜屹,1985年出生,自由撰稿人,探险爱好者,多次独自进入无人区,有丰富的探险经验”后来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姜屹所著书籍。 这帮爹给我弄了这个身份,要玩死我啊,还探险爱好者,我这么多年连山都少爬。 卡里有钱,心里有底,死胖子给我灌输了这钱不花白不花的概念。 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胖子又说,“有人在你老家搂你媳妇睡觉”,这话激怒了我。 这钱必须花,那伙人存心给我戴绿帽子,我肯定忍不了。 找了一家星级的日料,点了一桌子没听过的菜,没见过,没吃过。有钱后发现,胆子大的人,真的是什么都能生吃,开眼界了。 平时我是不喝酒的,这次呢,要了瓶清酒细细品尝,含到嘴里,不禁暗骂。 “享受不了这个,还是可乐好喝”。 这顿饭花了我小五千,平时不敢想的。 上菜的服务员很漂亮,杏眼微眯,凹凸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要了服务员的微信,想回去聊一聊,万一有戏呢,用胖子的话来说。 “人不骚有病,马不骚有绝症” 男人嘛,都好这口。 回到酒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大部分都与这生根面具有关。 这觉睡的很难受,一觉醒来,手机上日料服务员的未读消息几十条,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是胖子打来的。 我瞬间就精神了,赶紧回拨过去。 “虾米,你小子是不是死女人堆了,怎么才接电话”胖子骂道。 “我在酒店,回来说”。 4 做好姜屹 挂断电话,在酒店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死胖子回来时已经快接近夜里十点了。 “牛比啊,真牛比,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我说虾米,咱爹是不是背着咱妈,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玩了婚外情啊” 死胖子见我后,说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他呢,兴奋的手舞足蹈,活像动物园的大狗熊。 “你大爷的死胖子,那我小妈也不能给爹生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兄弟啊” 我没好气的说道。 胖子见我黑着脸,也就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和我讲起了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 胖子开车回到老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到村里后直奔我家,发现我那辆破福特就停在家门口,犹豫了片刻走进屋。 妻子正在陪孩子玩积木,看见胖子来了,冲着卧室喊道“哥,胖子来了”。 “叫胖子进来,英雄联盟干着呢”。声音从里屋传来。 听声音就是你虾米,简直一模一样。 “儿子,叫叔叔”。 妻子让儿子喊了胖子一声叔叔,胖子抱起我儿子又亲了一口。 “虾米啊,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胖子跟我叙述下午发生的事情,表情夸张。 走进里屋,那个“我”游戏打的正酣,见胖子进屋,也没转头。 “咋了兄弟,你家汽车加水呀,刚回市里几天,又回来。你想我也没用,得不到我的,我不好这口。再说就是喜欢男色,也不上你这大肥猪”。 这个假“我”说话的语调语速与真正的我一模一样,就连调侃的段子都与我如出一辙。 胖子当时微微一愣,随即表情又正常。 “去那屋说,咱俩大老爷们同处一室,玩什么飞机呢”。 胖子拉着“我”胳膊就往客厅走。 “虾米,你猜我看到什么?”胖子问道。 “有屁快放,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拉长谈呢,我是不是哄你不哭呢”。 “那个你,左手虎口的位置,竟然也有一块伤疤,和你左手虎口的一模一样,这也太吓人了”。 胖子有个毛病,说话激动的时候,眼睛眨的就快。 我和“你”坐在客厅,这样可以仔细的观察他。 “当时没法描述那感觉,回来的路上,我越想越害怕,就觉得后背发凉。那人就像是从镜子中走出来一般,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挠头时的动作。就连翘起二郎腿搓脚的样子都和你是一样的。而且他看你媳妇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意”。 “死胖子,我日你大爷”。 我真想掐死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肥猪。 “哈哈哈哈哈,虾米,哥哥,这句话是我胡扯的”胖子说道。 “对了虾米,与他聊天的过程中,我刻意的去谈起你的过往。发现他不仅了解你,而且很了解我。还扯开话题聊起了咱俩小时候的事情,最恐怖的是,还聊起了我妹妹,而且我觉得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全面”。 “咱俩的猜想没错,这些人了解我的一切”。 这话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害怕,“他”可以变成我的容貌,学我说话的声音。 可我细微的动作,我与胖子儿时发生的事情,我与亲人之间的事情。这人都可以模仿,都有记忆,这些事想想就觉得恐怖。 难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或许躺在床上咬牙放屁打呼噜,他,或者说他们都有记录。 做这么多只为了更好的模仿我,这是怎样浩大的工程。 “我在想,你小子有啥用啊,他们这么费心或者说不计成本的去模仿你,图个什么啊,难不成你小子是秦始皇后人,掌握了几千亿的宝藏”。 “滚,滚,滚,滚”我抬腿给他一脚。 “虾米,你说这帮人是不是也知道你什么时候嘿嘿嘿,还知道你嘿嘿嘿的时间长短啊,你说你小子给他们演了多少年的现场直播啊”。 “胖子,你将来结婚必离婚,离婚必单身”。 “对了,他见你去,就没有一点异常的举动吗?咱们活在对方的监视下,你离开市里回老家的时候,对方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说道。 “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离开你家的时候,他出门送我,还从你儿子的手里拿出一块奶糖,塞到我兜里,让我路上吃,我不吃糖,让我放车里了”。 “死胖子,你脑子里不是屎就是精,快去把糖找回来”我骂道。 胖子被我这么一骂,开始一愣,后来一拍脑袋。 “啊,啊,啊,我这就去”。 那个“自己”这么了解我们,不会不知道胖子不喜欢吃糖的,最讨厌吃甜食的。给胖子兜里塞一块糖,不成了多此一举。 不到五分钟,胖子气喘吁吁的打开了房门。 哈哈大笑,死胖子嘴里竟然还嚼着糖。 “虾米,重要信息,重要信息”说着扔给我一团褶皱的奶糖包装皮。 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铺平了包装皮。上面用碳素笔规规整整的写了一行小字。 “媳妇很漂亮,我还没睡”。 “我日你妹” 胖子带回来的消息虽说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但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对方费劲心思的去扮演我,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家人。至于为什么他们会采取这么极端而且麻烦的方法,我现在不清楚。 一夜无话,胖子的呼噜依旧,我想给他单独开一个房间,可这胖子说和我住一个房间有安全感。 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 “你的眼,怎会看见我心碎?,这女人陪我度过多少夜?,也许我,曾经背弃你脱轨?,你怎么赐我唯一死罪……” 电话铃声响起,是我手机,暗骂死胖子改我手机铃声。 酒店的被子对于胖子来说有点小,这死胖子盖脚盖不到脸,露着一双小眼,贼兮兮的看着我。 “还是我虾米哥牛,三百多万把老婆孩子卖了,陪兄弟住高档酒店,这铃声多应景”。 我没理他,接起电话。 “您好,姜屹先生,有您的快递,麻烦下楼签收一下,我就在酒店的大堂里”。 “啊,啊,稍等”。 快递员叫我姜屹,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谁啊”胖子好奇的问。 “你爹”我抡起枕头,照着胖子脑袋狠狠的捶了一下。 下楼取快递,快递是一个长方形的纸箱子,行李箱大小,还挺沉,上面只有收件地址,发件人信息空着。 我问快递员里面是什么,他摇摇头,不知道。又问他怎么才能知道发件人,他告诉我,这种情况很平常,不好找到。 搬上楼,胖子凑过来,“虾米,你真是好潇洒啊,都这样了,还网购呢?”。 “滚一边去,不是我买的,不知道谁邮给我的”。 “虾米,你别着急打开,万一是炸弹呢,生化武器,打开你就变丧尸了,我还没活够”。 “死胖子,你能别给我添乱嘛,要不我给你拿钱,你去按摩去”。 “不去,不去,太早了”胖子嘿嘿一笑。 找来钥匙慢慢划开箱子,胖子躲到卫生间里,露出个圆滚滚的脑袋。 “啊,怎么会这样,救命啊” 打开箱子,我大声的惊呼,胖子跑了过来,伸个脑袋就往箱子里看。 “虾米,你神经病啊,吓老子一跳” “这不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嘛”我说道。 看着满满一箱子的东西,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是书,薄厚不一,没开封的书。 胖子随手掏出一本,看了一眼,递给我,手指了一下作者“姜屹”。 我把书一本一本的翻出来,都是些各地的游记,探险回忆录。 “这货牛啊,虾米,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小子和他一比,啥也不是”胖子说道。 箱子最底下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看封皮磨损的程度,这笔记本有些年头了。翻开笔记本,掉落一个银色的u盘。 “就这些?”胖子疑惑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瞎的,还是我会魔法,难不成从箱子里给你掏出一个充气娃娃,让你胖子爽一爽”。 我与大黑熊从小一起长大,说话从不忌讳。 “滚蛋,我意思给你邮这些书做什么啊?让你出去摆摊”胖子说道。 “你是不是傻,多亏你妹妹和你智商不一样,要不然啊,也狗屁不是,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我成了姜屹,总该对他有所了解啊,一个自由职业者,著名探险爱好者,我要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自己啊,这些书是我了解姜屹的关键啊”。 “那这u盘里面是什么啊?”胖子挠挠头说道。 “兄弟,别挠了,头皮屑快赶上下雪了,实在不行去洗洗头吧”。 “u盘放你嘴里能读写出来吗,要是读不出来,咱俩吃完饭,去买个电脑”我说道。 “这么费事,整个网盘,再告诉你提取码不是更容易”胖子说道。 “吃饭去,我不和傻子说话”。 这几天过的太爽,我终于明白有钱人的快乐是我们这种穷人想不到的,太舒服了。 特别是卡里的钱不是自己的,花起来更舒服,一顿早饭,花了200多,胖子坐在副驾驶上,叼着根牙签,一脸的满足。 “没想到啊,没想到”胖子悠哉悠哉的说道。 “咋了老铁,阿怡跟你分手了,你又不是阿怡家的小傻子了?”我问到。 阿怡是他在洗浴认识的小姐姐,每次必点的那种。 “滚啊,我和小怡怡是真心相爱的,不许这么说我们,我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虾米哥卖身带兄弟吃香的喝辣的”胖子笑着说道。 去电子城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开车回到酒店,u盘放进去,双击打开,延迟了几秒。 “这里面东西不少”胖子说道。 “嗯,你u盘里的也一样”。 u盘打开,是一个个pdf的文档,和许多视频文件,打开pdf文档,几个醒目的大字出现。 “做好姜屹”。 5笔记本中的故事(一) “做好姜屹”。 这四个大字,给我看的毛骨悚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变回王禹已经不太现实,至少短期内不可能了。 “姜屹”这个身份我只能接受,而且必须接受,眼前这些书籍影像的资料,是我了解“自己”最快的途径。 点开了几个视频,都是姜屹在探险途中拍摄的影像,不得不说,姜屹这人是真厉害,冰川,沙漠,原始森林,无人区,很多地方都有他的足迹。 注册了一个网盘,酒店的网速很快,把u盘里的视频上传到了网盘里,这样看起来比较容易,不用捧着个笔记本。 胖子靠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了好久。 “死胖子,我脸上有花吗,你瞅啥啊”。 “瞅你咋滴,你能打过我啊,我说虾米,我就在想,你成了姜屹立,那真正的姜屹去哪了呢”胖子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对方处心积虑的给了我姜屹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姜屹这个身份肯定是安全的。至少现在来说是安全的,他们不会让这个世上存在两个姜屹,或者说让别人发现有两个姜屹。他们做事那么缜密,这点小错误不会犯。所以我肯定,真正的姜屹不是被他们控制起来,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早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那天晚上喝完酒,就该回家消停睡觉。那样就不可能在洗浴碰见你。现在好了,我觉得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了”胖子说道。 “呵呵呵”我冷笑几声。 “死胖子,我告诉你,我虾米得病,你全家都得传染”我说道。 “滚,滚,滚,你好好读书,重新做人,我去睡觉了,中午吃饭叫我。 不得不佩服这死胖子睡觉的速度,我一个五分钟的视频没看完,床上胖子呼噜声起来了。 关了视频,随手翻看了几眼姜屹的书。 那堆没开封的新书对我吸引力不大,我更不想知道姜屹都去过哪里,有过哪些壮举。 说实话,对于姜屹这个身份,我是?有很大的抗拒心里的。 即使他可能也是这个事件中的受害者,但我没有一丝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自己都丢了,还管别人怎样有什么意义。 拿起那本黑色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皮是皮革的,边缘的地方被磨的有些发白,看样子用了很多年。 翻开笔记本,想看里写了些什么,哪知笔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件事,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 文彬因为我们在酒桌上的一句玩笑话,孤身前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他失去联络的第四天。 那天早晨,天还没亮,文彬的妻子阿梅敲开了我的门。 “嫂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文彬哥呢?”我问道。 “阿屹,文彬他去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现在失去联系了”。 阿梅的话,我彻底懵了,怎么会这样。 “嫂子,稍等一下,咱出去说”。 天还没亮,文彬不又在,邀请文彬妻子进屋不太好。 在咖啡馆点了杯喝的,说实话,我这个人早起状态很差,要了杯浓咖啡,就想快速进入思考的状态。 阿梅的意思很明确,文彬驾车前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可不知什么原因,失联了。 作为文彬的好兄弟,她希望我可以找一票人,尝试对他进行搜寻营救,钱不是问题,只希望他可以活着回来。 她说这话时,明显没有底气。 我们都知道,失联,意味着极有可能已经失去生命。 对于沙漠探险来说,卫星电话,定位系统,这是必备的东西。文彬我们一起玩儿这么多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他再自以为是,也不会做毫无准备的探险,而且他沙漠探险的经验不比我差。失联,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我们一群人中,他做事最为小心谨慎。 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新疆的塔里木盆地中央。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最大的流动沙漠。 有一种流传广泛的说法“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中是“进去出不来”的意思,人们称之为“死亡之海”。 阿梅是在18年7月21日,上午10点24分收到文彬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坐标显示是沙漠的中心位置,临行前文彬和阿梅约定,每天一条消息报平安。 连续四天杳无音讯,阿梅认识到,文彬可能出事了。 向阿梅要了文彬最后出现的坐标定位,一行四人匆忙组成营救队伍,即日启程。 我,猴子,大牛,小悦。 猴子负责向导,大牛负责全程所需物资,小悦作为营救队里的唯一女性,负责医疗。 连夜准备好了所需物资,我们四人坐上了从哈市飞往喀什的飞机。 到了喀什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接机的是“地图”,多年前认识的驴友。 “地图”高瘦,精干,高鼻梁,一双深邃的眼睛,人如其名,野外寻路是一把好手。 不得不佩服“地图”的办事效率,下了飞机,改装调试好的越野已经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姜屹,沙漠中的情况你也知道,说变脸就变脸,无法预计的事情太多,这块地方我比你熟悉一些,这一趟,我和你们一起去”地图说道。 “不行,你媳妇刚生完孩子,家里不能离开人,我们四个应该可以应付过来,真是遇到没法解决的困难,我们就原路返回”我说道。 “屹哥,让地图跟着吧,人多好办事”。 小悦整理了一下头发,略显疲惫的说道。 “你俩的意思呢?” 我看着猴子和大牛问道。 猴子点头,“小悦说的对,人多好办事”。 大牛抽着烟,看我一眼,没说话。 地图见我有些犹豫,又说道。 “姜屹,你听我的,咱快去快回,不耽误事”。 我点头答应。 “好吧,谢谢了兄弟”。 其实我的想法也是让地图跟着去,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说。 五人在市区里找了一家饭店简单吃了口饭,期间和地图说了详细的计划,地图听完,摇了摇头。 “姜屹,我觉得这个计划有些不妥,虽说按照你设定的路线比较容易好走,但路上耽搁的时间会很长,你知道,人在沙漠里,每一分钟都是珍贵的”。 地图说的话,其实之前我也有考虑到。 我设定的路线就是沿着文彬所走了路线搜寻。 整个线路有些像一个大写的g,这样行车时间较长,但比较容易到达定位附近。 “来的途中我估算了一下,文彬出发时所带的水应该用的差不多了,我在地图上标注了他可能失联的位置。他所携带的汽油,想要找到水源同时又穿越这片沙漠是没法实现的。需要绕很远的路,可附近有记载的绿洲都在车程的范围之外,他如果想去找水,就会永远留在沙漠了。所以他只能返程回来,或者穿越横穿了沙漠。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说明他还在沙漠里”小悦说道。 “那我们只能是一半路程驾车,一半路程弃车徒步,直穿沙漠腹地。这样可以缩短很多的时间,可对我们自身来讲,营救的风险就会大很多”我说道。 “我没意见,你们没事,我就没事”大牛说道。 “好” “我看行” “没问题” 一行五人简单做了一下休整,连夜出发,毕竟不是来旅游,没有心思看沿途的风景。 前半程的行车对我们来说很容易,但众人因为文彬的失联,车内的气氛略有些压抑。 黄沙漫天,空气中夹杂着沙尘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 小悦依旧那么美丽动人,樱桃小嘴,白皙的肌肤被热浪吹的有些通红,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紧身衣下是美妙得身材,看我盯着她看。 这丫头嘴巴动了动,从嘴形中我看出了四个字“臭不要脸”。 大牛开车,猴子和地图指路,约莫一天的行程,汽车骤然停止。 “各位旅客,前方列车没路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我们即将开始徒步旅行”猴子说道。 把车上盖好巨大的帆布,做好防护措施,又在设备上标记了停车的位置,一行五人把营救的物资背在身上。 为了减轻徒步线路行走时的负担,临行前我们把物资缩减到了一半。 剩下的东西中,水占了很大一部分,五人身上背着的东西是一样的。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风暴,流沙,隐藏在角落里的深坑,这些是致命的。 沙漠中走路要比平地上走路辛苦太多,炎热是沙漠探险里面的最大考验,我们五人所携带的水是按照计划分配的,正常情况可以用到返回那天,每个人在炎热的沙漠中行走,都在忍受着口渴带来的痛苦。 临行前我们在纸上签了生死状,这一帮人认识好多年,其实在我们心里,不论遇到何等危险的突发状况,也不会随意抛弃任何一个人。 可以说从进入沙漠的那一刻起,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团队中的每一个人。 这生死状里的内容不外乎谁死了,团队里的成员负责照顾死去队友的妻儿老小。 从白天走到黑夜,每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其实每个人都在坚持着,没有人说停下,都不好意思开口。 地图见小悦走的有些踉跄,又看了看天。 “姜屹,天黑了,夜里在沙漠中行走过于危险,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掉入深坑中被活埋”地图说道。 其实地图不说,我也会提出休息的,这队人是我带进来的,我有责任带他们出去,无论成功与否。 “各位亲,不走了,安营扎寨,猴子,大牛,找些柴火,咱们操练起来”我笑着说道。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低沉,我只能试着去缓和。 “好咧”。 “好”。 猴子说完,和大牛扔下背包,想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枯的植物。 沙漠里有少量的植物,根系异常的发达,甚至可以超过地上部分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这种发达的根系有助于汲取地下的水分,这种植物的根系盘根错节,形成巨大的地下网络。 地图找了一处背靠沙丘的位置,把帐篷打开,五个人五顶帐篷,呈圆形包围,把小悦的帐篷圈在内侧。 此刻小悦正在抖落衣服上的沙尘,起伏的胸脯随着小悦的跳动上下乱颤,我看的有些痴呆。 小悦走到我跟前,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 “屹哥,晚上我的帐篷给你留门,你来吗?” 我咽了口吐沫,刚要回话,小悦狠狠的拍了我屁股一下,哈哈大笑。 “哼,还嘴硬,对老娘有意思就直说呗”。 6 笔记本中的故事(二) 地图搭完帐篷凑到我跟前。 “兄弟,喜欢就追啊,不行就跟她喝酒,喝多了,生米煮熟饭,玉米崩成爆米花,十月怀胎成妈妈”。 地图看着小悦的背影,对我窃窃私语,一脸的坏笑。 “哎呀,这不岁数差太多,怕不行啊,这不坑人家小姑娘呢嘛”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小姑娘呢,小悦她快到三十了吧,整天在咱们这帮老爷们中间瞎转悠,你不要,兄弟可行动了。再说了,年龄不算差距,不行用药找呗”地图嘿嘿一笑。 “凑,真畜生”我说道。 看着小悦帐篷中映出的妙曼背影,我有些痴然。认识小悦的时候,她刚刚二十出头,整天在我身边转悠,疯疯颠颠的,像个磨人的小妖精。一晃过去快十年了,我有想过和她表白,可害怕,怕说完后会失去更多。 夜里的沙漠,毒虫野兽才是我们所需要防备的。 小悦作为医科大学的科班出身,来之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药品,血清,急救,等等物资。 约莫着过了十多分钟,大牛和猴子抱了一堆干枯的植物回来,猴子还故作神秘的把一只手放在身后。 “女士们,先生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们猜猜看我抓到了什么”猴子兴奋的说道。 “首先肯定,你抓不到北极熊和企鹅”小悦道。 “出来吧,我的小可爱”。 猴子说着从身后拎出了一条手臂般粗细的蛇,那蛇受了刺激,半个身体缠绕在猴子的胳膊上。 大牛扔下柴火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今晚加餐”。 “嗯,闻到香味儿了”我说道。 小悦看见猴子手里攥着的蛇,吓的哇哇大叫。 “猴子,你大爷,快拿走,快拿走”。 “沙蟒,栖息于沙漠及干燥地区,喜夜行,能在沙子下自由移动,平时潜藏于沙中,贼香,无毒”我说道。 “烤吧,这货平时吃老鼠和蜥蜴长大的,吃起来肯定很香”地图对我眨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这东西补啊,来来来,给猴子记大功一件,回去红包奖励”我说道。 “一会烤熟了,给小悦来一块,女孩子吃蛇肉,杨柳细腰”猴子道。 “不,不,不,我打死也不吃”小悦躲的老远。 对于野外过夜,我们准备的物资很充足,所带的燃烧棒也足够我们正常使用。但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我们还是尽可能的就地取材。 大牛生起火堆,猴子这小子,手脚麻利的已经把沙蟒剥皮,切成一段一段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铁签子,把沙蟒肉串成串,烤了起来。 出来营救,带铁签子,猴子玩心重,圈里出了名的。 “猴子,你小子这是在哪弄的铁签子,这出门准备的东西挺全啊,孜然,芝麻,辣椒面准备了吗?”我笑着问到。 “刚才和大牛去捡柴火,有个沙丘旁边密密麻麻插了差不多几百根。我好奇拔出一根,感觉这玩应冰凉的,挺尖,还挺细,就像咱吃烤串的铁签子,就拔了几根拿回来”猴子说着还递给我一根。 “嗯,那面密密麻麻的,确实不少”大牛说道。 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实像猴子说的那样,这东西真的挺像吃烤串的铁签子,但要比铁签子粗一些,一头尖尖的,整体乌黑,上面还有一圈一圈的螺纹,也不知道是烤什么的。 “跑沙漠里吃烧烤,这么有情调”我说道。 小悦看了我一眼,随口一句“大傻子” 做探险这么多年,也做过很多次野外探险的向导,我发现有钱人的玩法是我想不到的,别说在沙漠中吃烧烤,就是在沙漠中开party,也很有可能,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说小悦妹妹,你这口吐莲花,出口成章的本事跟我哪个岳父学的啊”我打趣的说道。 “滚啊,就一个老丈人”。 “哈哈哈”屹哥套路真深。 “小弟,服,大写的服”。 小悦说完可能也感觉不对劲,但也不解释,从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啃起来。 沙漠中的夜,有种凄凉的美感,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柴火被烧的很旺,五人围坐一圈,这一路大伙走的很着急,虽说没有人喊累,但这段路程走的并不容易。 沙蟒很肥,被火烤的滋滋作响,一滴一滴的肥油滴在火上,噼啪作响,空气中传来阵阵的肉香。 如果不是为了营救文彬,我很想吃着炭烤活蛇,喝着啤酒,我在想,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来来来,先到先得哈”猴子道。 猴子把烤熟的沙蟒肉递给我一串,我拽下两小截,一截递给小悦,但小悦没接。我又把剩下的部分还给了猴子。 沙蟒肉质很紧,吃起来很香。看着火光冲天,突然担心起文彬,也不知道文彬现在怎么样了,失联这么久,其实很危险的。 “来,来,来,小悦妹妹,尝尝这个,嘎嘎滴,吃一口,强身健体,补肾壮阳,延缓衰老”我笑着说道。 “滚啊,你需要壮阳,我不需要”小悦道。 小悦说完这句话,地图,大牛,猴子,这三个猥琐的男人,齐刷刷的看着我,几个男人会心一笑。 我耸耸肩,示意他们,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说实话,猴子这沙蟒烤的挺香啊”我说道。 “嗯,确实”。 “阿屹,等咱哥几个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就去你那,开个烧烤店,不管有没有生意,咱就天天喝,喝完就按摩,饿了接着喝,你说咋样?”地图道。 “好主意,我同意,到时候阿屹当老板,小悦当老板娘”大牛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小悦。 我也假装无意间扫视了四周,当看到小悦的时候,发现这丫头,也在看我,心中暗喜,看来还是有戏的。 “嗯嗯,不错,好主意”我笑着说道。 “这要是有冰镇啤酒就更好了”地图说道。 “等哥几个把文彬平安带出这鬼地方,咱就去文彬家里,让阿梅嫂子给咱们做菜,挑文彬大哥家里的好酒使劲喝”。 其实我说这话的本意是想给队里的几人加油鼓劲。但我发现自己想错了,这句话说完,队伍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小悦,你吃一块呗,猴子烤的真心不错”我说道。 “姜屹,我不吃,你可真恶心”。 小悦一手拿着压缩饼干,一手拿着马肉干啃的正香。 见我盯着她看,这丫头从嘴里吐出一块刚咬下来的马肉干放在手心,然后递给我。 “姑奶奶放屁都不给你闻味儿,还想让我当烧烤店的老板娘,你做梦呢?给你马肉干,你吃吗?” 我倒不在乎那么多,从小悦手里拿过沾了她口水的马肉干放到嘴里,用力嚼着。 “香啊,真香”我笑着说道。 小悦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圆圆的脸蛋在火光的照耀下显的格外的诱人。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吃过晚饭,小悦伸了伸懒腰。 “你们值夜别算我,敢把姑奶奶吵醒,给你们一人打一针终身不举药,让你们孤独终老”。 小悦说完就钻进帐篷,突然转身露出小脑袋,冲我勾了勾手指。 “屹哥,你除外”。 小悦说完顺带着又向下扯了扯衣领,虽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但我确信自己被她调戏了,这丫头,弄的我哭笑不得。 “嘿嘿,勾引,绝对是勾引”猴子笑着说道。 “我说姜屹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一个小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没有表示,怂包”地图笑着打趣道。 突然帐篷里又传出小悦的话“废物,啥也不是”。 “哈哈哈哈,对对对”。 夜里九点,沙漠中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和小悦轻微声音鼾声。 沙漠里的昼夜温差较大,我们需要不停的往火堆里加柴火,才不会感觉到冷。 几人所处的位置,离有标记的绿洲很远,不用担心大型动物对我们造成威胁。 但最为致命的还是黄沙下,有可能钻出的毒蛇和蝎子。狼群过来还可以侥幸逃脱,要是被毒蛇或者蝎子咬一口,基本上就等着队友帮忙挖坑了。 我和地图守前半夜,后半夜猴子和大牛来守,。起身检查了一下小悦的帐篷,这丫头嘴上什么都敢说,可帐篷的拉链比谁拉的都严实。 猴子把沙漠中的地图和定位设备拿给我,自己和大牛钻进帐篷,借着头顶的探照灯和通红的篝火,在沙子上铺开了地图。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这个位置,这个地点是文彬最后发出信息的坐标,离我们所处的位置,直线距离大概70公里左右,如果明早启程,加快一下行程的话,最迟后天应该可以到达他的位置”我指着地图说道。 “对,但前提是他在原地等我们”地图说道。 “是啊,刚才人多,我怕提起这事影响大伙心情,营救文彬,成功的机率太低了”我说道。 “阿屹,咱多年的兄弟,我心里怎么想,就跟你直说。我觉得文彬进入沙漠的行为肯定不正常,我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或者是被逼无奈的,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你知道的,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而且我感觉,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自己一个人,闯塔克拉玛干沙漠,和送死有区别吗?他更不会因为你们酒桌上一句玩笑话,就来这冒险的”。 我点头“地图,你继续说”。 “文彬大哥比我们这些人都年长,他自己的公司年盈利近千万,和阿梅嫂子关系和睦,孩子又听话,属于一个家里家外都成功的成功人士。是我们这群人中羡慕的对象。喜欢冒险是爱好,但不会这样以送死式的去冒险,那是嫌自己的命长。还是说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想玩一点刺激的,都不太可能。所以我觉得他这次来沙漠,一定有隐情。还有就是,境内沙漠很多,你知道的,可为何文彬偏偏选在这呢。这离哈市,有点远吧。就算他的目标就是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你觉得他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文彬大哥多大岁数了,快五十岁了吧,你觉得他的身体素质能支撑他做这种高强度的冒险吗。所以我猜测,这次穿越沙漠,文彬肯定不是一个人,阿梅嫂子要么就是不知道实情,要么就是对你有所隐瞒”。 “地图,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首先,嫂子不会同意文彬大哥孤身一人去穿越沙漠。即使文彬再一意孤行,以我和文彬的交情,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嫂子也肯定会告诉我,让我劝文彬打消这个念头。或者让我同他一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为什么嫂子在文彬失联的第四天才告诉我,这原因我还猜不出来”我说道。 “那天嫂子给你打电话还说些什么?”地图问道。 “没说什么特别的,语气特别急促,告诉我文彬失联了,当时我一心想着快点救出文彬,也没考虑这么多”。 “这样,你现在给嫂子打个电话,就告诉她找到了文彬大哥的车,就是不见文彬的踪影。目前为止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线索,可以确定文彬的大概方向。但因为夜间走路不太安全,明天中午可以给她确切的消息。最后问她,文彬和谁一起来的,因为咱们发现了两辆车,你看嫂子怎么回答你”。 地图说的话,很有水平,让人挑不出破绽。 听完地图的话,我点头应答,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文彬妻子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电话那头传来的语音提示让我愣在原地,再次拨打后,依旧如此。 我看了一眼地图,有些发懵,“兄弟,是空号”。 “不会啊,怎么可能”地图说道。 自己男人失联了,她找了一伙人进行营救。营救队伍进了沙漠才知道,委托人的电话号码注销了,这是怎么回事。 思索了片刻,我翻出通讯录,联系到哈市的朋友,告诉这朋友文彬家的地址,让他立刻去文彬家看看,是否有什么情况发生。 挂断电话,我和地图坐在地上发呆,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电话响起,是哈市那头给我的答复。 “屹哥,文彬哥家里没人,我去保安室调取了监控,嫂子她这个月26号的早晨离开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地图,地图略带迟疑看着我。 “阿屹,这事儿不简单,我们还是处处小心一些吧”。 我点头,我那哈市的朋友不会骗我,监控也不会作假,我敢肯定的是,文彬妻子在那天找完我后,就再也没回家。 “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总该找到文彬大哥失联的位置,也许文彬妻子那里另有隐情。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但和文彬大哥兄弟一场,我们对他,对自己,也该有个交代”。 “好”地图说道。 7 笔记本中的故事(三) 我和地图围着火堆,抽烟闲聊,讨论了关于文彬营救的很多细节,在保证营救队伍安全的基础上,尽可能的扩大搜寻范围。 凌晨一点左右,地图已经靠在沙堆上一个劲的打哈欠,我给火堆又加了些柴火,拍了拍地图的肩膀。 “地图,换他们来,咱们去休息”。 叫醒了大牛和猴子,也和地图也分别钻进了帐篷。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爬出帐篷,火堆已经灭了,站在帐篷前。 “各位,起床吃饭喽,吃饱准备出发喽”。 在沙漠中度过了安全的一夜,我的心情不错。 “收到”。 “好咧”。 “催命一样”小悦说道。 “猴子,起床了”我对着猴子的帐篷大喊。 叫了几声,没反应,地图在帐篷的外面,抬了一下猴子的帐篷。 “咦”了一声,紧接着拉开帐篷。透过缝隙,我发现,帐篷里面没人。 “猴子,猴子,在哪呢?”我大喊。 “猴子,你大爷的,吃饭了,快回来”小悦大喊。 “先收拾帐篷,这小子是不是找地方拉屎去了”地图说道。 几个人收拾好物品后,依旧不见猴子的踪影不免都有些慌了。 沙漠中脱队是大忌。这茫茫沙海,藏着无数的潜在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命丢掉。 猴子虽说年纪比我们小,性格跳跃些,但这小子和我们混了这么年,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心里有数的。 “大牛,你和猴子后半夜在一起吗?”我问道。 “阿屹,我和猴子出来守夜的时候你是知道的,起初我就坐在火堆旁边发呆。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啊。我看猴子在那摆弄着昨天捡回来的铁签子,期间猴子说肚子疼,我还笑他吃蛇肉吃的消化不良,他就在咱身后的沙丘那上了一次厕所,不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大概凌晨五点多的时候,猴子跟我说太阳块升起了,也没什么危险的事,就说回帐篷里再睡一觉,补充体力,我也觉得没什么事,也就回帐篷睡觉了,我是刚刚被你叫醒的,期间发生什么事,我不清楚”。 听大牛的描述,猴子的反应倒是正常。 我钻进猴子的帐篷,发现猴子用的设备,干粮,饮用水都在。让我但好奇的是,这小子冲锋衣,鞋,甚至内衣裤都脱下了,堆在帐篷的角落里。难不成这小子光着身子跑的。 我把这事告诉给队伍中的几人,他们也愣住了。难不成猴子吃了沙蟒,中毒了。可在场几人,除了小悦以外,这沙蟒肉,或多或少的吃了一些。 我看了一下手表,思索了片刻。 “猴子带的东西都在,现在是六点十分,我们从帐篷出来大概也有十五分钟左右了。大牛和猴子是在早上五点左右进帐篷睡觉的。按时间来算,猴子应该他应该不会走太远,他还光着脚,行动会很不方便”。 我在想,一个光着脚,光着身子的人,在沙漠中行走,即使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也走不了多远。 “我们四人分成两队,在附近找一找,无线电作为联络,两队每十分钟联系一次,安全绳系好。每队两人前后间距保持在10米左右,把绳子系在腰上,沿途线路做好标记。猴子没穿鞋,走不了多远,还有不论是否发现猴子踪迹,两个小时后,必须在这集合,我和小悦一队,大牛你和地图一队”。 “好” “注意安全” “等等,拿着这个”。 小悦说完,从装备背包里的微型保温箱里,掏出两只血清递给地图。 “万一被蝎子亲了,先给自己来一针,拿着有备无患,怎么用,你俩知道”小悦说道。 “猴子走失不超过一个小时,现在沙漠中还没有起风,各位多留意沙地上的脚印和沙丘的后面,有状况及时联系”我说道。 两队,四人手里都拿着望远镜,沿着相反方向,z形路线寻找。 沙漠中,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时间流逝,感觉沙漠中温度在不断升高。 “猴子,猴子”。 “猴子,你在哪,快回话”小悦喊道。 这种毫无线索的搜寻,其实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装了定位器的信号发射器,接受设备可以很容易的显示每个人的大概位置。 可猴子他应该是一丝不挂的出走,这对于搜寻他,增加了很多难度。 七点左右,沙漠中的温度已经上升,空气中阵阵的热浪吹来,带走了我体表的水分,甚至脸上的汗水没来得及擦,就已经被蒸发掉。 “地图,地图,收到回复”我对着无线电说道。 “阿屹,我这一切正常,没线索”地图说道。 “继续,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 沿途中,望远镜可以看到的地方,我和小悦都仔细观察了。 只要是有稍微大一些沙丘,我们必须前去看一眼,怕猴子会昏倒,又恰好被沙丘挡住我们的视线。 大牛他们给我回复,依旧没有猴子的踪影。从我们出发的营地开始,连猴子的脚印也没发现。 沙漠中,持续不断的呼喊对于体能的消耗是巨大的。嗓子干痒的难受,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 小悦用纱巾捂着口鼻,大口的喘着粗气,。 “屹哥,我走不动了,你要是现在背我回去,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回头拉着拴着我俩身体的安全绳,想让她省些力气,小悦被我拽到了身长,我俩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姑奶奶,你就是现在让我爽一下,回去我也背不动你啊”。 持续的呼喊,感觉自己的肺也要炸开。猴子的失踪,让我很难受,这个营救队是我牵头的,我有责任把每个人都安全带回去,不管这次文彬是否能得救。 “姜屹,你大爷的,我去方便一下,不许偷看”。 小悦起身解开安全绳,找了一处我身后的沙丘,即使我踮起脚,也只能看见她的脑袋。 况且我这个人风流,但不下流。 “屹哥,救命”。小悦的呼喊声突然传来。 “少来这套”我冲她喊到。 “啊,救命啊屹哥”。 这次的呼喊声已经破音了,不对,小悦有危险,我顿时一惊,几个大步跑了过去。 我站在沙丘的顶端,只见沙丘下面,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蝎子。 它们淡黄色的身体,与沙子的颜色相近,以小悦的位置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密密麻麻的不下万只。 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蝎子在沙漠中常见,可这近万只的蝎子,难不成小悦一泼尿冲了蝎子窝。 “屹哥,救我”小悦说话的语气都发颤了。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几只蝎子甚至已经爬到了小悦的鞋面上,如果不是裤腿被系紧,那几只蝎子肯定会钻进裤腿里,还有一只蝎子的尾针已经微微抬起,我们穿的户外服,虽说结实,但肯定防不住蝎子。 “小悦,你别动,千万别动,慢慢的呼吸,身体别抖,我来救你”。 大脑飞速的运转,我在看这周围可利用的东西有哪些。 “好”。 小悦的声音微弱,盯着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流出,怕惊动了蝎子。 “小悦,你听我说,我往你那跑,听我喊,一,二,三,就往我怀里跳,我肯定能接住你,信屹哥的”。 “快救我”小悦嘴巴微动,说出这三个字。 退后几步,用尽向前全力狂奔,冲向蝎子群。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感觉每迈出一步,脚下的蝎子都被我踩死几十只。 “一,二,三,小悦跳”我大喊。 小悦迈开步子,弓腿弯腰,半扑半跳落入我怀里。 借着她前冲的力量,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她落入我怀里的一瞬间,顺势把她抛到我起跑的位置。 小悦接触地面后,翻滚着身体,压死了几只已经爬到她身上的蝎子。 以跪姿快速起身退后了一米,站在我对面,大喊。 “屹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小悦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 此时,密密麻麻的蝎子顺着鞋面已经爬到了我的腿上。 很快,覆盖了我的大腿根部,一层又一层,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蝎子爬在身上的触感。 这么多的蝎子,就是算没毒,一只扎我一下,也能疼死我。 再说,我还没听过有哪种蝎子是无毒的,别说兜里有两支血清。这就蝎子的数量,就算耶稣来了也救不了我,我说的。 “屹哥,快跳过来,快跑啊”。 对面的小悦已经泣不成声。这时已经脱了冲锋衣攥在手里,看架势就要跑过来驱赶我身上的蝎子。 “别管我,你要进来咱俩都得把命交代这。快走,找到地图和大牛,这趟营救你们完成不了” 此刻,脖子以下已经爬满了暗黄色的蝎子,我甚至可以闻到蝎子身上的那种特有的腥味。 “你大爷,别说屁话,屹哥,快回来,屹哥” 耳边传来小悦的哭喊声,等到第一只蝎子爬到我到脸上,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一只蝎子蜇我一下可能会很疼,可这成百上千只蝎子同时出手,恐怕我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神经麻痹而死。 这么多年的探险生涯,我想过自己可能会有很多种死法。可没想到会被蝎子蜇死,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晚,我就该把小悦给办了。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感受到脖子上微弱的刺痛感,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一阵淡淡的香味传入我的鼻子,我感觉脸上有些痒,慢慢睁开眼睛,是一张哭花的脸,泪痕可见。 还有软软的东西碰着我的头,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小悦的怀里,是她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 “屹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小悦看我醒来,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略带着哭腔。 “咳咳咳,小悦二次发育了哈”。 从小悦的怀里坐起来,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回到了营地,夕阳落下,不远处大牛和地图在生火,见我醒来,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小悦,小悦回瞪回去。 “告诉你们,我单方面宣布姜屹是老娘的了,以后你们这帮老爷们不许带他去那些不干净的场所”。 “去又怎样?”地图笑着说道。 “小悦放心,我不会带阿屹去,除非他求我”大牛道。 “还有,我喜欢男的”大牛最后的话,把小悦也逗笑了。 小悦刚才说的话,让我有些尴尬,刚要说话,小悦转身又看着我,认真的说。 “老娘问你,我当你女朋友你同意不”。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火堆旁的地图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我同意”。 “问你话呢,你不喜欢我吗?”小悦捧着我的脸问道。 “额,好吧”。 我假装犹豫的说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小悦,先别闹,说说发生了什么事,猴子有消息吗,还有我不应该被蝎子蜇死吗,怎么回来了”。 小悦从大牛手里接过一杯热水递给我,讲述了我晕倒后发生的事情。 “你倒下后,很快身上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蝎子,一层一层的,就像蠕动的暗黄色沙丘,把你埋了。我从包里拿出根燃烧棒,点燃后一点一点靠近你,你拼命救我,我不能看着你的尸体被蝎子吃了啊”小悦说道。 “真够意思”我喝了一口热水,仔细听小悦的话。 “那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抢不出你的尸体,我小悦就陪着你,真的被蝎子蜇死在这茫茫的沙漠中,我也甘心了。你为了救我而死,我活着也没意思。阿屹你知道这燃烧棒的温度有多高吧,可当我把燃烧棒凑近这群蝎子时,它们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没有退去的意思,我甚至可以闻到蝎子被燃烧棒烤熟后的香味。燃烧棒灭了,可你身上的蝎子还是太多。我拿出无线电联系地图,给他们发了坐标,坐在你对面呆呆看着你。有几次我甚至冲动的想趴在你身上,跟你一起死,但又觉得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你的死就太不值得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突然有几声刺耳的声音传过来。寻声看去,离我不远处的沙丘附近,站着一个人,光着身体。我确信是猴子,“猴子,快过来帮忙”我冲猴子大声的喊道,可他根本没有理我,转身就走,等我跑到那个沙丘的附近,发现猴子又消失了。一开始我怀疑自己眼花了,可我发现,那个人影的位置,确实有脚印,我才敢肯定那里确实站了一个人。等我转身回到你身旁时,发现爬在你身上的蝎子,正一点一点的散去,等蝎子散没了。我发现你还有微弱的呼吸,就给你注射了血清,做了全身的检查,你真是命大,那些爬在你身上的蝎子,只叮你了你一口,而且毒素很微弱。但我给你检查时,发现你后背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留下大概有我小拇指甲大小的伤口,我确信那不是蝎子咬的。再后来,地图和大牛就到了,他俩轮番背你回到了这里,再后来,你就醒了”。 小悦说完,我不禁感叹自己命大,这是老天爷不收我。 “小悦,你说猴子出现在我们身后,看着我被蝎子群围攻”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嗯”小悦点头答应。 “阿屹,小悦应该没有眼花,那个人是猴子没错,等我们回到这里时发现,猴子的东西没了,他肯定回来过。这沙漠范围这么大,咱们不会碰到第二伙人也来到这里,又碰巧遇到我们,还可以准确的找到了我们的营地,唯独拿走了猴子的东西,这几件事碰到一起的概率太小了”地图道。 “对了小悦,这群蝎子怎么出现的,你在那放屁嘣了蝎子的老窝吗?” “姜屹,我日你大爷”小悦抓了把沙子冲我扬来。 “阿屹,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大牛惊道! 8 笔记本中的故事(四) 大牛手里拎着根乌黑发亮的东西向我走来,我第一反应是大牛拎着根钢管,这东西长约一米,婴儿手臂般粗细,通体乌黑。 接过来,拿在手里,这东西触感冰凉光滑,一圈一圈环绕着螺纹。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大牛道。 “首先排除人用不了这个,太大了”我笑着说道。 “卧槽,你真下流,有我辈氓者风范”大牛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笑着说道。 小悦毕竟不小了,听了我和大牛的对话,一脸鄙夷的神色。 “两个臭流氓”说完起身走了。 “在哪发现的?”我问道。 “在我身后不远处,被沙子埋着一截”大牛说道。 “大牛,你说昨天和猴子去捡柴火的时候看到了几百根铁签子插在离我们不远沙子上,对吗?”我问道。 “昨天还在,今天没发现,应该被沙子埋了”。 “大牛,你把裤腿扎好,戴着手套,拿铲子再去昨天那个位置挖一下,尽量挖深一点,有发现就通知我,叫着地图一起去”我说道。 我本想和他们一起去,可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说了几句话后,感觉都有些费力,我猜测应该是中毒后的正常反应。 大牛和地图拿着铲子离开,我把小悦叫回到身边。 我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小悦对她说道,“小悦,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小悦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敲了敲。 “阿屹,我感觉重量不对,摸着像金属的,但太轻了,里面能不能是空心的” 接着又在探照灯下仔细看了一会儿。 “阿屹这东西不像是人工铸造的,它没有打磨后的痕迹,你再看这尖头,这环形的纹路像什么?”小悦反问道。 “嘿嘿嘿,像什么”我笑嘻嘻的说道。 “讨厌,你好像大流氓,再这样我不说了”, “不闹了,不闹了,你说”。 “像蚯蚓,大蚯蚓,这尖头的部分像蚯蚓的嘴”小悦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发现真的挺像。 “你再看看这个,它们形状是一样的,只是大小不同”小悦把昨天猴子用来串沙蟒的铁签子递给我。 “猴子拣回来的东西,擦干净了就这样?”我问道。 “对”。 我把两个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的对比,“确实,一大一小,一长一短,只是型号不同,就连环形螺纹的位置都是一样的”我说道。 从怀里掏出设备看了一下沙漠中的温度,虽说已经接近傍晚,可地表温度仍有31摄氏度。 “沙漠中的温度这么高,你看这东西触感依旧冰凉,对于金属材质来说,不科学”我说道。 小悦点头答应。 昨天烤沙蟒肉的时候是猴子在烤,他说这东西像铁签子,我还没想那么多,就以为是凑巧,现在想想,当时我考虑的有点少,这地方风沙大,这东西应该被埋在土里才对,一根一根插在沙子表面,本身就不正常。 “小悦,我帐篷里还有一个这东西,你拿火堆烧一下”。 不久后,小悦回来了,“你闻闻吧”。 拿在手里,导热性不强,又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生物?”我抬头问小悦。 “我研究人体,不研究生物,不认识”小悦道。 “姜屹,小悦你们快过来”无线电里传来地图的呼喊声。 小悦扶着我跑过去,沙子很松软,大牛动作麻利,这时已经挖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沙坑。 大牛站在沙坑里,脚下是一根巨大的黑色圆柱体,看粗细程度,露出得部分也有油桶大小,平铺在沙坑中。 我看了沙坑中的圆柱体,又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心中一惊,验证了我猜想。 “大牛,你别再往深挖了,你挖一下两侧,看看这圆柱两头还有什么东西”我说道。 我把头上的射灯握在手里,盯着大牛下面的情况。 “铛”的一声,大牛手里的铲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是金属碰见坚硬物体发出的。 “阿屹,挖到了动物的尸骨,骨架认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我再往下挖挖看”。 “不要”我大喊。 两个字刚说出口,大牛脚下巨大圆柱体一动,大牛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趴在黑色圆柱上面。 “大牛,快出来”。 大牛的反应很迅速,起身,我和地图伸手把大他拽出来。 “跑,快跑,回营地”我对着众人大喊。 多年的合作意识,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人考虑到因为什么跑,没有一丝的犹豫,向着营地狂奔。 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巨大的嗡鸣声传来,一瞬间,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天旋地转,接着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吐出。 大牛和地图跑在前面,小悦和我并排跑,眼看着她要摔倒,减速转身,伸手去扶她。 “小悦,快跑,别回头”。 身后几十米长的沙地上,瞬间塌陷成深坑,深坑下是那个黑色的圆柱,此刻它动了。 翻滚,挣扎,扭动着身躯,那景象就如同巨大的黑蛇被绳子束缚一般,搅动的黄沙漫天。 沙地还在塌陷,看不清那黑色圆柱到底有多长,整个大地都在震动,嗡鸣声,嘶吼声,空气中迅速弥漫着腐败的腥臭味。 “快跑,快跑啊,别回头”。 我对着众人大喊,终于在我们跑了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一道金属断裂的声音传来。 “嘭”的一声,就看到,远处的空中,一只巨大生物腾空而起。巨大的惯性让它在空中停滞了有两秒钟左右的时间,接着重重落下。我实在是想不出有多大的力气能让这巨大生物跃起在空中。 这时终于看清了这个黑色生物本来的样子,长至少三十米,比油桶还要粗,像蛇,但肯定不是蛇。 这生物就如同巨大的黑色蚯蚓,前半段身躯高高抬起。身上一层一层巨大的环形螺纹,如同被金属环嵌入了身体,由头至尾,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白光。 每一次蠕动身体,都能听到金属摩擦金属的嘶啦声响。 这生物的尾部是分开的,如剪刀一般,每一次碰撞摩擦,就会发出刺耳的声音,震的五脏六腑都如同移位一般。 那生物的脸上,不是咧开的嘴,而是像被硬物生生凿出一个巨大的圆洞,那圆洞一张一合的瞬间,先是吐出黄沙滚滚,而后那生物腹部一缩?一胀,颈部的位置快速的蠕动。 有一团东西由下而上,凹陷的大嘴一张,吐出一支支细长的东西,那场景就如同倾泻而下的箭雨,没有目标,胡乱的对着空中喷射,这喷射的力道极大,破空声传来,有几只甚至坠落在我们的脚下。 我捡起一只,拿在手里,是那种黑色的签子,那签子一般的生物由硬变软,如细长的蚯蚓。对着我的手心就是一口,不疼,但有些麻。 松手后,那如黑色的生物掉落沙地上,迅速的钻入沙里。 “姜屹,你不要命了,还在那看”。 小悦站在我远处,对着我大声的喊道。 远处那生物虽说体型巨大,可行动颇为缓慢,不像蛇的那种弯蜒爬行的方式,更像是蚯蚓那种靠前方肌肉带动后面肌肉的伸缩牵引才能移动。 “它跑不快,目标应该也不是我们”我回答道。 “快点跟着跑”小悦说完,拽着我,向营地跑去。 这些年在探险的路上我碰到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见过很多怪异的生物,这种生物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 它不该存在这茫茫的沙漠之中,或者说不该存在这个时代,我怀疑这大家伙是史前的生物,不知用哪种方式逃过了那场天地浩劫。 奔跑的路上回头看去,那大家伙根本没有追我们的意思,当吐完了最后一口脚下的细细的生物,一头栽倒在那塌陷的沙坑之中。 天地间恢复了平静,而这数以万计的细细的生物,也在接触沙地的瞬间钻入里面,没有了踪迹。 众人跑回到营地,这生物发出的声波对我们的伤害很大,不是那种噪音的刺激。感觉是因为巨大的声波频率产生的震荡,这让我胸口堵的厉害。 地图和大牛因为在前面跑的很快,只是耳膜有些破损,听声音不是特别的清楚。 我和小悦因为离这生物较近,身体受的伤害很大,我被震的吐了口血,小悦回到营地时,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三个人手忙脚乱对小悦进行了抢救,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最后小悦吐出一口血,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匆忙整理营地的东西,不敢有一丝的怠慢。那巨大的生物,那些细细的如同签子的生物,不知道是否还会出现,我不能让队伍处于这种不确定的危险之中,于是毅然决定返程 给猴子的发了简短的信息,告诉他营救文彬的任务失败了,我们四个人也已经在返程的途中。 至于他为何离队的事,我只字未提,过多的话我没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所携带的设备物资,足够他返回到人类常出没的地方,不会有危险。 对于营救文彬任务的提前结束,我是有些不甘心的。兄弟一场,我实在不忍心把他留在沙漠中,可现实的情况摆在那里。 来时我们五个人,现在一人失踪,其余四人处在不确定的情况危险中。 万一那种生物不单单是一只,如果在我们营救文彬的过程里再冒出几只,我不确定还有没有这次的好运气。 再有我们四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在营地检查的时候发现,大牛和地图的后背上各自插着一根那种细细的生物,虽说拔下来后他俩没有异样的感觉。 我也被那生物咬了一口,我们携带的血清有限,而且不一定管用,在不确定安危的情况下,我作为领队既然带他们出来,就必须带他们回去。 救一个生死未知的人和选择救四个活人,我选择了后者。经过连夜的跋涉,第三天的中午,在我们即将断水断粮的时候,终于回到了起点。 坐上车,感觉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地图没事,大牛没事,小悦没事,至于猴子和文彬,我只能祈祷他们也没事。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大牛再挖几铲子,我们这几个人真就掉进沙坑,来不及跑,做了那巨大生物的养料了。 后来,我和地图探讨了大生物和那些细小生物的关系,得出的结论就是细小生物负责寻找猎物,通过某种方式杀死猎物后,带回养分对母体,也就是给那只大生物进行供给,而母体对于它们是一种避难与繁衍的作用。 回到喀什,我们四人做了详细的检查,除了小悦伤的有些重以外,其余三人都还好,小悦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后。 我,大牛,小悦,坐上了返回哈市的飞机。 我有询问小悦当时那群蝎子是如何出现的,小悦只是淡淡的告诉我,屁崩的,当然,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后,我和小悦在一起了。 笔记本的最后,夹着一张四人的合影,我认出了姜屹口中说小悦,大牛,和地图。 只是在笔记最后的一行,姜屹用笔写了几个字“小悦疯了”接着是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胖子,走啊,吃饭去” 9 找线索 “虾米,你大爷啊,我这马上要进入主题了,你一脚把我踹醒了”胖子哼唧着起身说道。 “你个大傻子,癞蛤蟆玩青蛙,你想的美,玩的花啊。收拾收拾,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 我在想,他们给我这笔记本,不会没有目的。 我在这干等消息也不是办法,还有一点,自己实在是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日子一分钟我都不想在继续了。 吃饭的时候我把笔记中记录的事和胖子讲了,死胖子喝酒脸红,听我讲完,挠挠头。 “虾米,你说后来文彬和猴子怎么样了”。 “笔记本中的内容不全,后面应该还记录了一些别的事情,但有几页明显被撕掉了”我说道。 还有一点我弄不清楚,为什么姜屹的笔记本会邮寄给我。 “胖子,你说姜屹记录的这件事,可信度?多大,还有这世上真能存在那么巨大的生物吗?”我问道。 胖子举起酒杯,灌了口白酒,又夹了块五花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 “说话啊”。 “虾米,咱先不提这生物是否存在的真实性,想知道笔记本中记录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个不难。突破口就在这个文彬身上,在哈市找到小悦和大牛不容易,这个范围太大,单凭笔记本中的照片很困难。主要是通过照片找人,会很麻烦,牵着的人太多。但找到这个叫文彬的人相对来说容易一些,咱不管这个文彬现在是死是活,在哈市年入千万的企业家,五十岁左右,爱好探险,叫某文彬或者就叫文彬的人应该不多。咱们有了这些线索,搜索范围会缩小很多。我有个哥们在市公安,一会儿我联系他,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消息”胖子说道。 “行,找个好点的理由,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吃过饭,胖子陪我去了趟商场,买了一堆我儿子可能喜欢的玩具,邮寄到我公司,寄件人姓名写的就是“姜屹”。 “虾米,你这操作我有点没看懂,给你儿子买玩具这没毛病,但写姜屹是什么意思”。 “在老家,我和妻子约定了返回哈市的日期,就是明天。日期不会改,因为公司明天下午有事,妻子是知道的。那么,老家那个假我也是知道的。我给孩子买玩具,是想提醒那个假我。儿子和妻子是我的,不属于那个假我,他做事不可以太过分。我想了很久,黑衣人给了我姜屹的身份,应该是对我有所求。即使他们找人假扮我是为了保护我,他们也肯定想用我现在身份做一些事情。那么,我这个假的姜屹,就有要挟他们,控制他们的资本,我的要求不高,别伤害我妻子和孩子”我说道。 我摸着自己陌生的脸,尴尬一笑。 “我媳妇现在不知情,要真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认了,我就日他大爷了。但如果对我儿子不好,被我知道了,我拼了鱼死网破也不会同意的。我不相信他们可以只手遮天,更不相信没人抓的了他们,只是现在没有到那个地步而已”。 “我虾哥心大程度,我胖子是服气的,还有一点,如果嫂夫人验过了正身,咦,发现不是你,但感觉还不错,就这么过吧,你说你多尴尬”胖子说完这句话,气的我脸都要绿了。 “死胖子,我日你妹”。 “哈哈哈哈哈,玩笑,玩笑”。 “我以姜屹的名字作为发件人,也是想传递给他们一个消息,我王禹,接受了姜屹这个身份,我希望合作下去”。 整个下午,我都在看姜屹所著的书籍和手机里的视频,心烦,头昏脑胀。 胖子联系了他市局的朋友,不得不佩服这死胖子撒谎的能力。 他对那个市局的人说,有个署名文彬的哈市企业家,在我老家那里,捐助了十几个70岁以上的老人,每个月给他们500块钱,这十几个老人想当面感谢一下,但不知道这个文彬的具体信息。 临近晚上,胖子接了个电话,是市局的朋友打过来的。 “胖子啊,关于你要找的人,符合相关信息的,只找到一个,徐文彬,五十二岁,哈市某连锁户外用品商店的老板,爱好户外探险”电话那头说道。 “那这个人还活着吗”胖子继续问道。 “你小子心里这么阴暗,人家活的好好的”。 客套了几句话,胖子挂断电话,盯着我看。 “虾米,这个徐文彬还活着,那你说这个徐文彬和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走失的文彬可能是一个人吗?有了具体的信息,咱也不能确认这个徐文彬,就是笔记本中所说的那个文彬啊?”胖子说道。 查询到有可能是文彬的正主,但这个文彬竟然还活着,这让我感到诧异。 “胖子我有个主意,但要折腾你一次了”。 “有屁快放”。 “想要确认这个徐文彬和笔记本中的文彬是否是一个人,这个容易。咱们?有了徐文彬公司的相关消息,那在网上肯定可以找到他公司的具体地址。你明早就去他公司的总部,就说有一笔大单子,想谈合作。希望可以和老板直接谈。还有咱手里有那几个人的合影,你拿着这照片。先和他聊一些合作的事,内容随便扯,这个不用我教你。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照片递给他,既然徐文彬爱好探险,姜屹又特别出名,徐文彬他没理由不认识姜屹,而且小悦,地图,大牛也照片中,如果徐文彬认识他们,肯定有不一样的反应。你注意他的动作细节,看出异常,就把笔记本中的事讲给他。他装糊涂你就跟他装,他要是听你讲完,还能和你继续谈话,你就告诉他,小悦恢复了,想约个时间见个面”。 “虾米啊,你小子坏招真多”。 晚上,买了几瓶好酒,一些好吃的,还有些香烛纸钱,堆了满满的一后备箱,开车到了市区外的荒地上。 点燃了香烛纸钱,绕着火堆把酒洒在地上,眼泪还是止不住了。 我想,那个假的王禹在老家,肯定也做着和我相同得事情,而真正的我却有家不能回。 “爸,今天是您的头七,儿子不孝,不能在家孝敬您,这吃喝的东西您老收好,钱随便花,不够的话给我托梦”。 “爹啊,我是胖子,您老活着的时候为人师表得装啊,现在去那面了,远嫖近赌您老随便搞,钱不够也告诉我一声”。胖子说着又往火堆里扔了一捆纸钱。 “死胖子,我草你大爷”胖子的话,让我悲伤的情绪瞬间破功了。 回到市里,胖子非说大半夜烧纸影响运气,就拉着我,让我带他去冲喜。我一想也是,既然有钱了,肯定要玩的开心。 当然,那晚玩的很开心,胖子回到酒店的时候,走路腿都哆嗦。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和胖子驾车来到江边的一栋高档的写字楼。嘱咐了胖子几句话,胖子就上楼了,我在车里坐着,继续看有关姜屹的视频。 不到半小时,车门被打开,胖子气喘吁吁的坐回车里。 “这么快,还累成这样,咋了,那个徐文彬要日你?” “滚滚滚啊,吓死老子了”。 胖子喝了一口水,大口喘着粗气。 “快说”。 “虾米,这个徐文彬,我敢肯定就是姜屹笔记本中记录的那个文彬”。 “快说,别磨叽” 等胖子气喘匀了,和我讲起遇到徐文彬后发生的事情。 “秘书带我走进徐文彬的办公室,我看到了正主。徐文彬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五十多岁的人不该有的年轻,这老小子红光满面的,感觉比咱俩都要年轻,我就想啊,感觉这有钱人可真会保养”。 “你能不能说正题,我让你上楼相亲的?”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徐文彬,你别看他的名字挺文艺的,其实是一个矮挫胖。大脑袋,小眼,大鼻子,大嘴,还挺个大肚子,但看着皮肤可好了,跟小姑娘似的。我实在弄不明白,他这种体型怎么可能是探险爱好者”。 “我时间不多,你有话直说,对于你说的合作,我兴趣不大,给你一个最低价格,如果行的话,找我们销售经理谈”徐文彬说道。 胖子转述徐文彬的话,给我听懵了,虽说我做的是小生意,不太懂他们大老板谈生意时的方式,但我觉得,徐文彬不该这样。 “啊,他上来就跟你这么说,这大老板生意就这么做的?”我问道。 “对啊,我也没想到徐文彬说话可以这么直接,一时间把我思路都打断了”胖子道。 “我一想,既然他老小子不按套路出牌,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您好徐先生,我是姜屹的好友,他让我来找您的。姜屹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对于您所做的营救,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您看这张照片,说完这句话,我就把那合影放在他办公桌上”胖子说道。 “徐文彬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伸手把照片拿在手里,就看了一眼。我看他的手一哆嗦,接着把照片又递给我。这老小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把手伸了进去,我以为这是要掏枪杀人灭口呢,吓的我就往后退。他眉头皱一下,几秒钟后又拿出来,在他握拳的瞬间,我看到他的手出血了,可他接照片的时候还没有”胖子说道。 “这照片真的是姜屹给你的,他在哪呢?”徐文彬问道。 徐文彬的话,让我确定,他肯定就是笔记本中记录的文彬。 “合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咱先不谈。徐先生,姜屹和我讲了有关你失联的事情,我很奇怪,你在沙漠里待了那么久,你是怎么回来的,是猴子救了你吗?还有那种奇怪的,细细的生物,还有那巨大的,蚯蚓一样的巨大生物,你都遇到了吗,不得不感叹,徐先生保养的真好,不见老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还有别的事,合作的事我会让销售经理联系你,就这样,徐文彬匆忙的下了逐客令”胖子说道。 “我说胖子,你这脑洞有点大啊,和徐文彬东扯西扯的,你和他打哑谜呢”。 “你听我说啊,我还给徐文彬埋了个雷,告诉他,徐先生,姜屹让我转告你,小悦她的病恢复了很多,他找到了办法” 我“啊”了一声。 “虾米,我觉得徐文彬肯定知道那些生物的存在,而且我怀疑那些生物就在他身边”。 “怎么说?” “他的屋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圆柱,里面灌满了沙子”。 胖子和徐文彬短暂的接触,我敢肯定,徐文彬绝对不正常,现在我找到了徐文彬,接下来,该怎么继续? 10 不正常的徐文彬 “你说他办公室里有个玻璃柱子,里面还灌满沙子?” “对啊,都给我看懵了,我看了,那应该是钢化玻璃,里面肯定是沙子,还是黄沙,很细的那种”胖子道。 “是不是沙子上面种了颗仙人掌,没事拔刺剔牙啊”我笑着笑道。 “虾米,这小子里面要是在沙子里面插根草棍,我都觉得正常,关键里面啥也没有啊”。 按照胖子说的,徐文彬肯定有问题。 “虾米,你想啊,谁会没事在办公室里放那么多沙子。你说你是有钱人,你爱好广泛,你玩别人不玩的,也行,没毛病。可当我提起小悦的时候,明显感觉他很在意我说的话,而且很在意小悦的精神是否恢复”胖子说道。 我记起笔记本中记录的内容,姜屹也曾提起过,在他们逃跑的时候,那个细细的生物攻击了他们。胖子又说在办公室里,徐文彬将手伸进抽屉里,拿出手后,手出血了。 “虾米,还有一点,我觉得徐文彬这老小子实在是太年轻了,长的跟小伙一样。你说你要是个演员明星,保养的好,那行,没问题,可他是个大老板,也五十多岁了,不该比咱俩还年轻啊”胖子说道。 我没有太在乎胖子发现的这个问题,有人长的年轻,有人长的显老,这个太正常了。 “胖子,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你说徐文彬既然在办公室里放了那么多的沙子,有没有可能里面养了些毒蝎子,蜥蜴,或者说把那生物从沙漠里抓回来了,养外办公室里”我说道。 “卧槽,要是真那样,这有点牛比啊,这老小子太哇塞了”胖子道。 “胖子,这样,咱俩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从今天开始,就盯着这徐文彬,咱一天啥也不干,从早到晚就看着他,有点事干,总比待着强吧,我觉得这老小子绝对有问题”。 “你是不是闲的,徐文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咋了,你看他有钱,想卖屁股给他?”胖子说道。 “要不然你说我干啥,整天陪你湖吃海喝的混日子,花光那三百多万,还有,你整天捧着个手机,咋了,又约失足呢呗?” “啊,啊,你说啥?”胖子道。 “死胖子,你听我说话了吗?” “等等” “等你妹等” “虾米,我就说徐文彬这老小子肯定不正常,你看这照片新闻,这是在2017年时候的样子,多老,这才是五十岁的中年人该有的样子,你没看他现在的样子,要是个小姑娘,都能掐出水来”。 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是徐文彬公司开新店的时候,中间站着的那个人,根据胖子描述,我敢肯定就是是徐文彬,不会有错,那时候的他,样子就是一个中年人。 “能不能是,这小子实在是有钱没地方花,去了趟韩国,做了个拉皮,又拍了个黄瓜”我笑着说道。 “虾米,他给我打电话感觉就是,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生气”。 “那我更该监视他了”。 “大傻子”胖子道。 “你看,既然我成了姜屹,那与姜屹有联系的人我都该知道,现在呢,有一个关键的人物就在咱们面前,这是个线索,唯一的线索,可能会解开我身上的秘密”。 “你是金主爸爸,是你带着兄弟吃香喝辣的,你说啥是啥”。 “蚊子没叮你身上,你肯定不痒”我说道。 胖子听完我这句话,一脸的猥琐的表情。 “兄弟,哥哥,虾米哥,我痒啊,我可痒了呢,我新知道个地方,咱俩一会儿去挠挠啊”。 “大舅哥,滚一点可以吗?”我说道。 “胖子,你不觉得徐文彬如果真的孤身一人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这是很难做到吗,如果他是有人帮助回来的,那以姜屹和徐文彬的关系,姜屹不可能不知道,笔记本中应该会有记录”。 “对啊,如果徐文彬和姜屹还有联系,那刚才我提到姜屹和小悦的时候,徐文彬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胖子道。 “所以说,徐文彬,更该监视他”。 “有人心可真大,今晚媳妇孩子就要陪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回到自己的家中,嘿嘿嘿”。 “死胖子,今晚的活动取消,你痒,一会儿我给你买个痒痒挠,你自己去挠吧”。 “别别别啊”。 开车回到酒店,做了简单的准备工作,下午又找了家租车公司,租了一台车,打算换着开,既然想监视这个徐文彬,他如果心里有鬼,一定会处处小心谨慎,租车这事是有备无患的。 下午三点多,我和胖子穿的整齐,来到徐文彬公司楼下。胖子不知道在哪还弄了条金链子挂脖子上,夹着个小包,样子比流氓还流氓。 我因为是“姜屹”的样子,防止被人认出。就戴帽子和墨镜,我和胖子站一起就是地痞流氓的代名词。 走到停车场,保安见我俩大摇大摆的走进保安室有些不善。 “你俩干什么的?” 说着就要上门阻拦,胖子到底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小包里掏出盒九五至尊,递给保安。 “哥们,我俩没事,我一个老大哥公司在楼上,我俩嫌里面闹,下楼溜达溜达,这不看你也没事,聊天打屁呗”。 “啊,两位别介意,我这也是本职工作”。 保安接过烟,毕竟是在高档写字楼里当保安的,眼界也高。看了这香烟的牌子,面露喜色,也打开了话匣子。 “明白,明白”我说道。 “要不说徐文彬大哥的生意做大了,找了这个好地方办公,写字楼里的保安大兄弟都这么负责”。 胖子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两位是徐老板的朋友啊”保安问道。 “啊,啊,对啊”。 胖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 接着转头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对,老徐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了,可以说是忘年交吧”。 说完这话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我现在的样子是姜屹,这个谎,我撒的不够圆。 倒是胖子反应快,“大哥啊,文彬就比你大五岁,就算你比他年轻,忘年交这个词也不恰当啊,没文化要多读书”。 “徐老板现在可是真年轻,一天比一天年轻,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保安这句话,验证了我和胖子的猜想,这徐文彬身体肯定有问题。 “文彬大哥会保养呗,咱兄弟要是有钱,也能这样”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兄弟,我这个文彬大哥对我们兄弟没毛病,你看我开的这个大霸道,就是他给我的” 胖子说指着保安室斜对面停着的车说到。这车,其实是我俩租的。 “徐老板这人确实不错,我这听他们员工说起过,对员工挺好,节假日福利,都不少”保安说到。 “对了兄弟,你整天在这,你知道文彬大哥他现在开什么车呢?还愿意开越野不?”胖子问道。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这的套话的能力,东扯西扯,原来是想知道徐文彬开的什么车,这样我们监视起来就容易了。 “徐老板啊,开那个白色奔驰大g啊,车牌号也霸气,888tz”保安说到。 胖子冲我一咧嘴,一脸的得意。 “兄弟,我这文彬大哥,你别看他肥头大耳的,还就喜欢探险呢,这车也好,啥时候咋兄弟也整一辆,约个妹子啥的,你说文彬大哥那么大体格,怎么能上串下跳呢”胖子道。 “哈哈哈哈,徐老板现在身体好呗,去年有一段时间遇到了徐老板几次,我就看他脸色不好,后来听他们公司的员工说徐老板生病了。要不说还得有钱啊,说是去外地找了个名医,半个多月回来病好了! “虾米,你说这彬哥也真行,生病了也不告诉咱俩一声”胖子道。 “是呗”我点头应答。 “我说去年叫他一起去沙漠玩,这老小子推托呢,原来是生病了,要不以文彬大哥探险上瘾程度,肯定和咱俩一起去了”胖子说道。 这死胖子真鸡贼,说给保安听的话,却假装和我聊天。想从保安嘴里套话,还表现的这么正经。 “虾米,你说文彬大哥病好了,还能继续他的探险吗?你说他有那时间,约两个妹子多开心”。 “滚啊,你以为谁都像你死胖子一样啊”。 保安见周围也没别人,就点着烟,吸了一口。 “这不病好了嘛!听他们公司的人闲聊,好像徐老板现在还热衷沙漠探险,每半个月左右就出去一趟,好像就是去沙漠里,听小道消息说办公室里还弄了挺多沙子,没事盯着看,也不知道真假,还有人说,徐老板学会了采阴补阳,你看徐老板多年轻,之前挺显老的”。 听了保安话,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徐文彬绝对有问题,这盒烟买的值。 “胖子,走吧,回车里等文彬哥去”。 我和胖子本来只想从保安口中打探出徐文彬开什么车,方便对他监视他,没想到得到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回到车中,“哎,胖子,你说这些保安怎么会知道别人公司老板的私生活呢?”。 胖子看我一眼,把车座椅放倒,往后一躺,吧嗒吧嗒嘴 “这算什么啊,你小子的房事都可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这些老板的私生活,肯定是手下员工津津乐道的话题了,这有啥好奇怪的”。 “死胖子,说话这么缺德,小心不举”。 胖子嘿嘿一笑“已经不举了”。 接近五点,徐文彬从楼里走出来,停车场里的豪车很多,他那辆白色大g格外显眼,我和胖子坐在车里,他这会儿呼噜打的正酣。 我拍了拍胖子的脸,“死胖子,起床了,你老相好出来了”。 胖子迷迷糊糊的被我吓醒,“啊,啊”。 “啊啊你大爷,徐文彬出来了”。 见徐文彬走到车旁,靠在车门那抽了支烟。我和胖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徐文彬的一举一动。 抽完烟,徐文彬走到车备箱处,打开后备箱。背箱里面放着两个正方体的东西,都被黑布遮盖。 “胖子,胖子,拿,快拿手机,录像”。 胖子这时候也精神了,掏出手机,画面快速的拉近。不得不说,胖子这国产手机,拍摄功能确实强大,这么远的距离,看的也很清楚。 徐文彬左右扫视了一下,见周围没人,掀开了两个箱子上的黑布。镜头下看清了里面装的东西,一个是铁笼子,里面装几十只小白鼠。另一个打开,给我看懵了,有点像透明的功德箱,里面装满了暗黄色的沙子,满满的,只有箱子顶部有一个洞。 “就,就这沙子,他办公室里也有”胖子道。 “别说话”。 “这徐文彬搞什么飞机呢?”胖子在旁边嘟囔着。 见徐文彬戴上胶皮手套,把手伸进铁笼子里掏出一只小白鼠。接着把装满沙子的透明箱子打开盖,顺着箱子口,又把小白鼠扔进去了。 “哎呀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胖子惊呼道。 11 阿心姑娘 徐文彬把小白鼠塞进玻璃的箱子中,通过手机看到,那只小白鼠被放进去后,左右嗅嗅,显的有些不安,之后在玻璃箱中来回的快速跑动。 “弄了这么多沙子,为了养老鼠?有钱人的爱好可真怪”胖子这话音刚落,还没等我说话, 一瞬间,沙子中穿出一只细细的如同筷子般的生物。 我第一反应是黑土地里挖出的大蚯蚓,下一秒把我看呆了。这生物全身黑色,不知用什么办法,快如飞箭,一瞬间插入小白鼠的体内,眨眼的功夫,整个身体都钻入了小白鼠的体内,很快,小白鼠被吸成了干瘪的尸体,如皮革一般,薄薄一层。 这黑色生物从小白鼠的体内钻出,在玻璃箱中如蛇一般绷直身体,左右的摇晃,下一秒又钻入黄沙之中。 这东西的长相,与姜屹笔记本中描述的生物简直一摸一样。 镜头中的恐怖场景对我震慑很大,这一刻我彻底相信了笔记本中记录的事情。 “徐文彬这老小子真的把这个沙漠生物带回来了”我说道。 我很确信,这沙子里钻出的生物,就是姜屹笔记本中记录的东西。那换句话说,那个体型巨大的生物,也真实的存在。 “虾米,你打我一下,告诉我这是幻觉”胖子道。 十几分钟内,徐文彬把笼子里的小白鼠全部塞进玻璃箱中,大概有几十只,都被那恐怖的细细生物插入身体,吸干了血肉。 而那生物在吸干了所有的小白鼠后,原本如筷子般粗细的身体,此刻竟变成了粗如手臂一般,在玻璃箱中晃动着身躯,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虾米,这生物胃口真大,而且身体也变大了”。 这生物的体态变大后,我终于看清楚这生物细微的样子。全身乌黑发亮,竟然有些金属的光泽,身体上一层一层的纹路,就如同被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色金属环。 徐文彬看着这生物的表情,丝毫不畏惧,一双小眼睛泛光,直勾勾的看着这生物,丝毫掩饰不住对它的渴望。 “我说虾米,这老小子疯了吧,在光天化日的,不怕被别人看到吗?”胖子道。 “当精神得到升华,得到愉悦的时候,恐惧就消失了,你看他的样子,看那生物的眼神就好像得到了一件绝世珍宝”我说道。 “绝对是疯了”。 用小白鼠喂这生物的怪事,仅仅是开始。当玻璃箱中的生物稍微安静下来后,徐文彬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食指,鲜血如线,滴落在粗大生物的身上。 不知这生物的体表有何不同寻常的地方,那鲜血如柱,落在那生物的皮肤上就如同滴落在海绵上,瞬间消失,很快,生物再次没入沙子中。 徐文彬做好这些,把后备箱关上,自己坐在了驾驶室中,很快,远处走来一位老妇人,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很多,可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容貌。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女人”。 “虾米,这老阿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说话的功夫,老阿姨竟打开了徐文彬的车门,一屁股坐上去了。 徐文彬见老阿姨坐上车,伸手帮老阿姨系好安全带。 “啊,看样子这阿姨应该是徐文彬他妈妈了,你说徐文彬随谁了呢,他妈妈长的多好看,你看他长的,狗嗖嗖的”胖子笑着说道。 我伸手给了胖子一拳“真么简单的问题以后别问我,随他爹了呗”。 老妇人系好安全带,徐文彬很快启动车子,快速的驶离停车场。 “胖子跟紧了,千万别丢,今天要知道徐文彬的住所”我说道。 徐文彬开车很快,我和胖子在后面跟车很费劲,车辆向着郊区方向行驶。 本以为徐文彬在郊区有别墅,等他的车七拐八拐开了好久才注意到,他把车开进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我们的车跟在徐文彬后面至少三百多米,眼前的路口是y字型的,一条路是通往废弃工厂的,一条路是通向郊外的村子。 眼见着徐文彬的车要消失在工厂里,胖子还要继续开车跟着。 “胖子,不能再跟了,再跟着进工厂就露馅了,我们走另一侧,找个拐弯处,把车藏好,走着进去”我说道。 徐文彬开车进入的工厂应该废弃了多年,这里距离市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我想不出徐文彬到这来做什么。等我们藏好车,步行从破败的墙角爬进工厂时,已经找不到徐文彬的踪影。 这工厂里破烂不堪,目测来看,大概成一个不规则的正方形。过来的时候我留神看了一眼,靠近我们最近的围墙至少有四五百米长,我想在这么大一片区域找到一个人确实有点难度,只希望他的车灯还开着。 这个时间,天色已黑,月光对于我们的帮助不大。我和胖子在墙边摸索着前进,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打开手电。甚至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徐文彬会听见。 这地方很奇怪,照理说附近有树,又在郊区的废旧工厂,总应该有点动物的叫声。最起码到晚上了也该有几只老鼠,可我们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里静的不正常,能听见的只有我和胖子厚重的喘息声和我们每走一步脚踩瓦砾的声音。 “虾米,我感觉自己小腿肚子都要抽筋了,这地方也太吓人了,这破楼破仓库,整点灯光特效,都可以拍鬼片了”胖子趴在我耳边说道。 原本我就有些害怕,这死胖子说话的时候就挨着我耳边,一股股一凉风吹来,感觉自己脖子后的冷汗都出来了。 整片厂区除了破楼就是破仓库,我和胖子找了很久也没有徐文彬的影子。 “咱俩在这乱走不是办法,上高处,徐文彬只要离开就会有灯光,这黑灯瞎火的监视他不现实,太难了,只能等”我说道。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距离我俩大概二十米的围墙附近是一个二层楼高的铁架子。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圆桶,看样子像供水设备,架子有扶梯。为了防止攀爬时发出声响,我和胖子脱鞋,光着脚爬上了铁架的顶端,紧贴着圆桶坐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三月中旬的哈市,夜里还是很冷,我俩衣服穿的很厚,但在铁架上坐了半个小时左右,脚也已经冻的发麻,只能不断的搓着脚心。 “虾米,徐文彬不会在这厂子里过夜吧”胖子问道。 “我猜不会,再等等”。 就在我和胖子打算放弃的时候,一声汽车启动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仓库里,汽车的大灯光线刺眼,接着看到徐文彬开车驶离了工厂。 “虾米,还继续吗”胖子问道, “走,进仓库,看这老小子在里面干什么了”我说道。 下了铁架,胖子看徐文彬的车已经开的很远,打开手电筒,弯腰捡起一根半米多长的木棍握在手里。 “走,虾米,干他娘的,看徐文彬在这搞什么鬼”。 “想活命的话,就在我身后”。 一道女生的声音从围墙的角落处传来。 “谁,快出来”。 我从胖子手中夺过木棍,胖子拿着手电筒对着声音的方向。 “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老娘在那追剧呢,接到电话就过来救你们,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和我俩个大老爷们自称老娘的人,我以为要属于大妈的级别。 可等这个忍走近可,我才看清楚,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很精致,看着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梳着马尾,这么冷的天,却穿鞋粉红色的连衣裙。 卧槽,这大晚上的,来个制服诱惑,我作为一个有家有老婆?孩子的正直男人,肯定受不了这个。 胖子也看的一愣“哪来的小姑娘,赶紧回……啊” 胖子口中的家字还没说出口,身体如被撞击一般倒飞出去。重重落在两米开外的垃圾堆上。 小女孩揉了揉拳头。 “呸,啥也不是,太弱”说这话的时候,还顺带着呸了一口。 小女孩上来就打架,这架势给我也弄懵了,手里拿着木棍站在她对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胖子,你没事吧?” 我对着躺在垃圾堆上的胖子喊道。 “咳咳咳,没事,这小丫头挺辣啊,小哥哥我喜欢” 胖子缓慢的从垃圾堆上站起来,又走到我身边。那小女孩根本没看我俩,从裙子的兜里又掏出一根新的棒棒糖又塞进嘴里。 “我日你大爷啊,太瞧不起我了”胖子一声怒骂,奋起向前。 胖子在刚刚凑近我身旁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手里的木棍拎在他手里,这时瞬间的发力,照着小女孩的脑袋拍下。 “不要”我大喊。 胖子的下手很快,我甚至来不及阻拦。 “呵呵呵” 小女孩一声冷笑,给我看傻了,胖子挥动的木棍,在离小女孩的脑袋不足五厘米的时候。只见她右手如勾,轻描淡写一般,抬起白皙的手臂,张开手掌,接住了胖子全力的一下。 用力一拽,木棍被她握在手里,接着往身后一抛,那木棍如铁钉一般,被钉在了小女孩身后的墙上。 “卧槽” 胖子还要再上,被我拉住,这小女孩,我俩打不过,只能跑。 “小妹妹,这是有什么误会啊,上来就打?” “哎呀,把你忘了”。 小女孩的话刚说完,下一刻,我也飞出去了,抛物线一般,也是落在身后的垃圾堆上。 “哈哈哈哈,虾米,你坐我坑里了” 胖子把我扶起,站在小女孩对面。 我实在想不出,小女孩那瘦弱的身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打肯定是打不过了,是敌是友也没法分清。 “小妹妹,我们哥俩服了”我说道。 “对对,我也服了”胖子说道。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两个怂包,就这样,还学人家监视呢”。 小女孩说话的声音跟好听,只是内容有点不中听。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小美女,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没误会,没误会,你俩耽误我在家看电视剧,姑奶奶心情不好,就先揍你俩一顿,揍完了,心情好了点”。 小女孩的话,让我有些无语,刚要再说话,胖子扯了一下我衣服,示意我别说话。 “我是组织派来的,以后你俩的安全我负责,别惹我,我脾气不是太好”。 听到组织这个词,我心中一惊,警惕的看着这个小女孩。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问了也不告诉你,组织不会害你,但我就不一定了”小女孩说道。 胖子摸了摸脑袋 “姑奶奶,怎么称呼你啊?” “额,就叫我阿心吧”小女孩说道。 12 废弃工厂下的巨棺 “哪个xin啊,是心脏的心,还是说新旧的新,还是欣欣向荣的欣?”我也不知道当时脑袋是怎么想的,问了这个不该问的事情。 “大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会这么碎,我来的匆忙,要不然把你嘴缝上,你的屁话可真多,我叫阿心,心脏的心”。 “阿心好,不知道我们哥俩有什么地方得罪姑奶奶您老人家了,告诉我俩,我俩改还来得及吗?” “你俩在我身后,敢走在我前面,姑奶奶必定阉了你们,谁求情也不行”阿心说完转身就走。 胖子捅了我一下,示意跟上,我伸出大拇指冲着阿心的背后指了指,又握紧拳头,胖子摇摇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我俩听见。 “跟着走吧,打不过,跑不了,你怎么惹了这个爹”。 “滚” “你俩在我背后嘀嘀咕咕的,一会儿给你俩剁碎了扔江里喂王八”阿心道。 说完这话,阿心蹦跳着向着徐文彬离去的仓库走去。就像一个活泼的兔子,粉色的连衣裙上下舞动,马尾辫左右的摆动。 “阿心,你能告诉我你来干什么吗?”我问道。 “老头子让我来救你”。 阿心这话,目前来说可信度不是很高,因为我能想到的,这个给我戴上面具的组织,是敌是友还说不清楚。 他们怎么能找到我们,难不成我和胖子之前的一举一动,也在这帮人的监视中。 如果是友,这丫头也太不稳重了,她可以一拳打飞我和胖子,对于她的战斗力,我是肯定的,但她这种三句话没说完就动手打人的冲动劲儿,我怕自己会被这丫头给打死。 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我和胖子既然能被这丫头打飞,可除了摔的有点疼以外,竟然没受伤,实在想不出这丫头怎么做到的。 如果是敌,那现在我和胖子基本上也已经属于一条腿迈进鬼门关的人了。 我和胖子走的慢,因为不知道这丫头要搞什么鬼,不得不防。 对于她的身份我还是有些顾虑的,不能单凭她的几句话就对她过于信任,毕竟她的身份真的是那组织派来的,还是说组织的对立面,也就是真正对我有伤害第三方人,这都不能肯定。 跟着她走的太近,我怕她反手就给我俩杀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毁尸灭迹。等人发现我们,猴年马月了。 可自己又不知道怎样才能确认阿心的真实身份。 阿心走到仓库的门口,我和胖子站在她的身后。眼前是一个黑色的大铁门,铁门上挂着粗大的铁链。铁链牢牢的锁在门把手上,阿心拿起锁头看了看。 “张胖子,能照个亮吗,你瞎吗?”阿心道。 “啊,啊” 胖子没想到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也能挨骂。有些结巴,看了我一眼,我摇头,胖子的意思我懂。 他是对那个“张胖子”的外号从阿心的口中说出有些吃惊,这丫头的身份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是谁,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把手电筒递给胖子,胖子慢慢的走上前,两个男人,加起来约莫着有四百多斤,被一个看身材不超过90斤,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的小丫头欺负成这样,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我也想反抗,可真的是打不过1 “对准锁芯啊,你照我脸干什么,还想飞吗?”阿心笑着说道。 “好好,失误,姑奶奶,是我的失误”胖子说道。 “嗯嗯,真乖”阿心道。 这对话,看似平常,在我看来,就像是长辈在哄孩子,但长辈,是这个阿心。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清了阿心的面貌,不得不说,这丫头长的真好看,皮肤白皙,大眼睛,说话的时候还有酒窝,真的很好看。 “虾米,胖子,你俩猜我用手指头能把这锁头打开不?”阿心说道。 阿心的话让我很无语,这问题很尴尬,让我没法答,谁知道这丫头的问题什么意思,谁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倒是胖子反应快,拿着手机对着地面扫视了一圈,很快就捡起一根细细的铁丝递给阿心 “姑奶奶您要说啊,开锁,对您来说,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 胖子这马屁拍的,我是服气的,看来在挨打和屈服两者年前,胖子和我的选择是一样的,屈服了,服透透的。 阿心笑的很开心,露出一排小白牙,拍了拍胖子的胸脯“小伙子,前途无量哈,嗯,胸肌练的也很发达哦”。 阿心这话说完,我看见胖子的脸快赶上茄子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阿心接过铁丝,插进锁芯里,捅咕了几下,啪的一声,铁锁被打开。 “开门去”阿心笑着说道。 我和胖子笑嘻嘻的推开门,普通手电筒照明的灯光很弱。 目光所致,眼前仓库很大,大大小小的塑料罐子散落一地。 “你俩在我身后,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瞎跑,听我的指令,乱来的话,我可不负责救哦”阿心说道。 阿心的话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我看来,既然说过来救我们,不管现在是否有危险,返回市里才是安全的,而不是进这破旧的工厂。但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点头应答。 阿心在前面走,我和胖子在她身后跟着前后距离不超过一米。绕过了几排堆着废弃的大塑料罐的架子,走到了仓库中心的位置。 阿心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对我俩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离她最近,差点撞她怀里。 “臭虾米,耍流氓啊”阿心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听见。 “你俩仔细听,哪里有不对的地方”阿心继续说道。 周围静的可怕,除了能听见我和胖子厚重的喘息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胖子甚至趴在地上,用手敲击地面,我刚要夸他。 但见这色痞子哪是在听声音,分明是盯着着阿心的过膝连衣裙目不斜视,看的认真。 这死胖子,宁可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也要大饱眼福。 阿心转过头来,刚要抬腿踢这胖子。 “哎,别动,别动,有发现”。 说着胖子起身就开始搬这中心位置地上的塑料桶。 “虾米,快帮忙,别看着” 几分钟后,我和胖子清理了几十个塑料桶,这才注意到这地面上竟然有一道暗门。 如果不是趴在地上,根本不会看到它,胖子撸起袖子,拉了一下暗门的把手,硕大的脑袋憋通红,可这暗门依旧纹丝不动。 “胖子,你再试试左右拉动,看看有没有反应”阿心说道。 滚轮滑动的声音传来,嗝哒嗝哒的响,胖子把门拉开。 暗门下是一个两平方米左右的入口,阿心拿着手电向下照。 从入口看,地下的空间很大,长长的绳梯一端拴在拉门的下面,另一端垂下,看不清真实的长度。 胖子用手电照了下面 “虾米,你往后点,这地下的空间不小,看样子还挺深,你要是掉下去的话那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你俩都退后,等我消息,我先下去” 阿心说完,抬起腿,下一秒的动作把我看呆了,太诱惑了。 只见她缓缓的掀起裙子的一角,白皙的大腿外侧紧贴着一把s形的弯刀。 “虾米,这弯刀真白,真直”胖子道。 “死胖子,想死别带上我”我说道。 “哈哈哈,改天,让虾米大叔摸摸”阿心道1 接着,她把刀从腿上抽出,咬在嘴上,这丫头,太飒了。 阿心顺着梯子爬下去,大概过了半分钟,阿心拿着手电对着我们晃了晃,示意我们下去。 绳梯比我想象的要难爬很多,站在上面后,每下一个台阶,绳梯就左右的摇摆,我和胖子的体重加起来四百多斤,绳梯被拉的嘎吱嘎吱响,绷的紧紧的,我生怕下降一半,绳梯断了。 等我俩到底时,我已经出汗,胖子也没比我好哪去,喘着粗气。 地下的空间比地上要大很多,手电照射的地方看不到边。 这地方有点像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视线可及的地方是一些高低不一的土丘。脚下的土壤踩上去有一些松软,空气中传来阵阵的腐臭味道和许久空气不畅发霉的味道。 我有些后悔,在上面没有试一下这地底空间的氧气含量,这要是缺氧的话,我很确信自己和胖子跑不出去,甚至说来不及跑。 远处亮着着微弱的白光,见阿心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距离太远,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阿心,阿心,你没事吧”我喊道。 见她没有动作,也没搭话,我害怕被自己说中了。真的是空间里的氧气太少,这丫头一氧化碳中毒了,拉着胖子,快速的向着她所处的方向跑去。 当我我和胖子跑到阿心的身后,反而遭到了无情的嘲笑。 “你俩这对拖油瓶,真是太不中用”阿心说道。 还没等我反驳,眼前的场景顿时吓的我冷汗直流。 通红通红的漆木棺材,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图案。 “卧槽,棺材”我说道。 “你好像大傻子,没见过棺材吗?”胖子道。 “是呗,大惊小怪”阿心说道。 “不,不是,这棺材也太大了吧”。 从小在农村长大,棺材我是见过的,可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尺寸有正常的三倍大小,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盯着这棺材看,觉得后背发凉。 棺材上雕刻着看不懂的花纹,上面还刻着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字体不是我所认识的,不知道写的什么。 胖子走近了棺材,拿着手电贴近了,仔细看了一会,敲了敲,还趴在上面闻了闻,给我看的有些反胃。 “这尼玛金丝楠木做棺材,好大的手笔,我说虾米,看这棺材可是有些年头了,咱们要不报警吧,说不定还有奖金,有奖状呢”。 “拿出去车成珠子卖,不香嘛”我说道。 “大傻子,不懂还乱说,这不是金丝楠木,这叫乌金木”阿心道。 “什么乌金木?”我问道。 “虾米大叔,记得学费补上哦,是这样的,传闻远古时期,金乌木是长的最高最大的树,可以接受太阳光的第一缕照射。金乌神鸟常年栖息在这上面,金乌神鸟属阳,这金乌木也就属于至阳之木。这乌金木在风水上来说,可驱鬼镇邪,消灾避难。但是如果用它来做棺木,可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因为乌金木只有一种功效,锁魂,被葬者生生世世的灵魂都会被困在这棺木?中,而且死者的灵魂每天都在忍受着烈火灼烧的痛苦,永无安宁”阿心道。 “这和死者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太狠毒了”我说道。 胖子自从听了阿心的解释,就围着棺材一圈一圈的走。 “虾米,要不一会儿咱俩回市里,取个斧头,不管真假,劈一块,车成珠子,每天就是盘”胖子道。 “你不觉得拿在手里后,手心发凉吗?” “别说没用的,准备开棺”阿心说道。 13 起尸了 “啥?开棺,我说姑奶奶啊,你是不是看我俩活得久了,没玩过太刺激的,想带我们兄弟爽一下啊。虾米,要不你和她疯吧,我不跟你俩玩了”胖子哭丧着脸说道。 “阿心啊,要不咱回去吧,开棺就算了吧,我岁数大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我说道。 “你俩不是想用这棺材板子车珠子吗?我跟你俩说,这棺材看厚度和漆面,里面肯定是个大官,你不知道啊,市场上连着棺材和古尸一起卖,价格很高的”阿心道。 阿心的话,我有些无语。我和胖子只是想跟踪徐文彬,看这老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会遇到这个疯丫头,还和她进入地下。她说我俩有危险,过来就是为了救我,可在我看来,我所要面对的危险,完全是她带过来的。 此刻,回到市里才是明智的选择,至于徐文彬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已经不好奇了。 白天要是看见棺材都让我心里打鼓,更别提在这里。眼前这棺材的尺寸,我怕开棺后挖出个大象。 转头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的脸色跟我一样不好,憋的和猪肝色差不多。 “阿心,你没开玩笑吧?”我问道。 “别那么多废话,动手”。 我有心阻拦,但想起阿心刚才的身手,感觉自己实在是不禁打,既然她执意要开棺,我和胖子只能由她来。 阿心说完,提着弯刀向着棺材走去。巨大的棺材放在半人高的石柱上,棺材下是九根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蟠龙的样子,九龙抬棺,难不成里面藏着帝王。 “阿心啊,要不我先给里面这位磕个头吧,九根石柱上都雕刻着龙,这里面难不成是帝王?”我说道。 “呵,呸,你懂个粑粑,哪门子的帝王会把自己埋在这,这要是帝王墓,那也太寒酸了。大叔,以后你别看石柱上雕个龙,就以为是帝王。那要是我穿个学生服,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小学生啊?”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阿心说话,劲头实在是大,顶撞的我哑口无言。 眼前这巨大的棺材,看的我心惊胆颤,不知是否因为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棺材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阿心见我和胖子还有些犹豫,转过身,提着弯刀对着我俩。 “组织上的安排,我不能告诉你们太多,王禹,既然给了你姜屹的身份,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不过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至于你张胖子,你的出现本来就没在我们的计划范围中,其实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但现在,你只能参与进来”。 “阿心,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开棺吗?我们哥俩真不想被里面的东西弄死。再说,开别人家棺材,太损阴德了吧”。 阿心并没有回答我说的话,只是走到棺材前,弯下腰,看了一眼。 “哎,胖子,你去摸摸这棺材底下,看看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阿心突然说道。 “啊,啊” 胖子犹豫一下,看了一眼阿心,又看了一眼我。 “兄弟,加油吧,我帮不了你”。 “没事,放心,没危险,我裙子太短,弯腰不行,这地方有狼”阿心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斜视看我一眼。 莫名其妙,刚刚想看你腿的又不是我,是这个死胖子,你想报复他,直接把他镶在棺材板上多好。当然这是我想的,我不敢。 白光手电照在漆红的棺材上,这场景看的我心惊,胖子看实在是推脱不开,只能上前弯腰,伸手摸着棺材底下。 “胖子,别动”我大声喊道。 “妈呀”一声,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咋了虾米?”胖子回过头,哭丧着脸说道。 “没事,没事,给你加油助威”我笑着说道。 其实胖子弯腰摸棺材的时候,我也是害怕的。 “虾米,我日你大爷啊”胖子这时候说话的声音感觉他都要吓哭了。 “胖子有啥发现?”我好奇的凑前。 “发现你妹,我还没摸呢,一会儿回去,记得去内衣店,给我买个裤内裤,大爷我快被你吓尿了”。 “哈哈哈,行,再给你找个地方,压压惊”我说道。 “别啰嗦了,快点看看”阿心道。 我站在胖子身旁拿着手电给他照亮,胖子蹑手蹑脚的把手伸向棺材底。 “是不是棺材底下湿漉漉的,有很多水”阿心说道。 “啊啊,是啊”胖子说道。 “现在是滴水,过些日子可就是结冰了”阿心说道。 听了阿心的话,我也好奇,蹲下身,伸手摸了一把,确实如胖子说的那样,棺材底湿漉漉,手电筒照射下,发现棺材底板?还有几滴水要落未落,正下方已经湿了?一片。 “阿心,这是?”我问道。 “这地方你知道最早是做什么的吗?”阿心问道。 我在进入这仓库的时候大概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有些罐子应该是作为储存用的,还有些地方写着发酵室。 “我猜这厂子最早应该是啤酒厂”我说道。 阿心见我说完,表情一愣,随即又正常。 “虾米大叔,我发现你也不傻啊。这地方最早确实是啤酒厂,当年这啤酒厂发生了一件事情,一对夫妻工人在刷啤酒的储存罐时掉进这储存罐中。那个年代的厂子管理不是很规范,又没有监控,少了一个两个人没人会注意,以为是偷偷休息了呢。等再刷储存罐时,发现这储存罐中有两具被腐蚀的不像样的白骨和衣物。你想啊,肉都腐烂没了,这得过去多久啊,那啤酒已经卖出好多瓶了。厂方本想把这件事情压一下,可这事情后来还是传出去了。那喝过这个牌子啤酒的人肯定不同意啊,就把事情闹的很大。最后啤酒厂也因为这件事情黄了。他们不知道,这对积怨颇深的夫妇,怨气没散,灵魂就飘荡在这厂子中。怨气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就这样吸引了附近的孤魂野鬼,长此以往这地方就成了积阴地。而这乌金棺材里的东西,在这积阴地里放的久了,被阴气侵蚀,很快就要起尸了,而且这棺材的至阳气息,也被侵蚀的差不多了。阴气聚,这棺材底结出的水是最好的证明”。 “阿心,你别逗我了,我胖子可不信这个”。 胖子说是不害怕,但我看他摸棺材的手都有些哆嗦。 对于阿心的话,我也有些怀疑,我倒不是怀疑起尸这事,起尸用科学理论可以解释,可以根据生物电来解释。 但聚阴地的传说有些邪乎,我信风水但对于鬼神之说一直都有些怀疑。 阿心说的啤酒厂的传说我是知道的,但在我印象中,这事没有发生在本地。 “信不信由你,开棺就知道了”阿心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话,阿心脚尖轻轻一点,竟然跳上了棺材,这棺材顶到地面,至少有三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棺材上站稳后,阿心竟然来了一招倒挂金钩,也不知她的脚钩在棺材顶上哪个位置,竟然可以保持身形稳定,接着握着弯刀就往棺材的缝隙中插去。 阿心手中的弯刀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成的,看起来很薄,而且我觉得材质应该很坚硬,韧性也很好。很快,弯刀插进棺材的缝隙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阿心倒挂棺材顶上,弯刀已经被她插进去十多厘米,只见她起身单手扶着棺材顶部,一个漂亮后空翻,在下落的过程中一脚蹬在这弯刀的刀柄上,整个弯刀砰地一声没入棺材中,只留下短短的刀柄在棺材上。 “卧槽,这丫头好身手啊,属猴子的吧”胖子道。 阿心这一手确实把我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姑娘的身手可以这么好。 “你俩大老爷们必须出力,刀插进去了,你俩去,握住刀柄,在棺材板上划一圈,这棺材的四个角应该还钉着四枚锁魂钉,碰到的时候别着急划开,喊一句,启封魂退,这四个字。开棺的时候,要背靠着棺材盖推开,推开后记得叫我。不能对着里面喘气,这棺材里的东西不知道被封了多少年,活人的生气接触了,很容易起尸”阿心道。 “真是年初给老祖宗烧纸少了,这怎么遇见了你这个祖宗”胖子嘀咕道。 “啊,对了,开棺后,先把这东西扔进去,防止里面的东西起尸,虽说起尸的可能性不大”阿心说着从头发上摘掉了头绳,扔给我。 “啊,扔这个进去?”。 接过阿心扔过来的粉红色头绳,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奶奶玩我呢。 “哪那么多废话”阿心道。 阿心说完,拿着手电在周围的石壁上继续搜索着什么,我看了一眼大黑熊“动手吧”。 “虾米,我日你大爷”。 开棺的过程很顺利,不得不说阿心的弯刀确实很锋利。我和大黑熊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手里的弯刀只有在四个角的时候才有一些迟钝,但也都被割断了锁魂钉。 固定棺材与棺材板的缝隙被割开,胖子把我背起来,我后背靠着棺材,用尽吃奶的劲,把棺材打开了一掌宽的缝隙,接着把阿心递给我的头绳扔进了棺材中。 “阿心,棺材打……” 没等开字说出口,从那棺材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瞬间抓住了我的胳膊。 “阿心,救命啊,起尸了”我大喊。 14 小悦在这? 阿心听到我的呼喊,毫不犹豫,两个跳跃来到巨棺前,拔起弯刀,一脚踢翻巨大的棺材盖。 这一手着实惊掉了我的下巴,如此厚重的棺材盖,我和胖子合力才推开一角,阿心竟能以一脚之力让棺材盖在空中转了几圈后,重重落在地上。 “退后” 阿心一声怒喝,举起手中弯刀对着棺材里就要劈下。 “阿心,不要”。 借助胖子手电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棺材中的人。 阿心的反应很快,眼看着弯刀就要接触到棺材中伸出的那只白皙的胳膊。 听到我喊声后一个转身,及时的收住了手,疑惑的盯着我看。 而棺材中伸出那只白皙的手臂也在我喊住阿心的时候垂了下去。 “怎么回事,虾米大叔你有病啊?” 阿心收手后,站在棺材旁,看向棺材里。 “胖子,我拉你上来,你看她是谁?” “你别坑我”。 胖子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已经离棺材很远,听我说完,极不情愿的挪着小碎步蹭到棺材前。 “来吧,帮我认个人”我说道。 胖子疑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大有一副要问候我祖宗的架势。 费力的将胖子拉上来,他垫脚站在棺材沿壁上,探头扫了一眼棺材里的人。 “看完了,是你祖宗”胖子道 胖子看的时间连两秒都没有,我确信他没有看清里面。 “你俩大爷的,是不是嫌事少,快点,别墨迹” 大概是怕拳头,胖子这才探头看的仔细。 “虾米,这人看着眼熟啊”。 棺材中躺着一个女人,五官精致,凤冠霞帔,鲜艳夺目,双眼紧闭。 “是不是,是不是很眼熟”我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叫……” “小悦”我说道。 “对对对,小悦”胖子说道。 听我和胖子说完,阿心伸手摸向棺中人的颈动脉,又看了一眼棺材中女孩。 接着从棺中拿出那根粉红色的头绳又系在头发上。 “有心跳,是活的,胖子背着她,我们离开”。 阿心说完这句话,握紧手中的弯刀,跳了下去。 事出紧急,容不得我多想,心一横,双手环住棺材中的女人,和胖子费力将她从棺材中拖出。 胖子把女人背在身后,抬脚准备走回绳梯的位置,棺材里却突然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哒”“哒” “不对,快跑,原路返回” 我被阿心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的汗毛直立,顾不上追问,拽了一把胖子拼命向绳梯跑去!然而跑到以后,哪里还有绳梯的影子! “不对啊,这是那土丘,这是那石头,咱们是从这里下来的啊,我记得没错啊,那绳梯呢”胖子甚至带着哭腔喊道。 我看了一眼阿心,只见她一脸紧张的神色,右手紧握弯刀,左右环顾。 “阿心,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们上当了,这次行动一开始就有人知道,徐文彬来这,应该就是演给你们看的,为的就是吸引我们上钩。死老头子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应该猜的没错,这地面通往地下的暗门,也应该是徐文彬故意留下的破绽”阿心道。 “你意思我和胖子跟踪徐文彬,他是知道的,他是故意带我们进来的”我说道。 阿心点头应答。 “那我们怎么办,先把这女孩弄醒吧,背着她太沉了”。 胖子也没顾及太多,把背上的女孩放到地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没等我俩说话,开始摁着女孩的人中穴。 看着女孩的面貌,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这女孩就是小悦。她和照片上的人太像了,除非小悦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 胖子摁了一会儿,见这女孩没反应,看我一眼,嘻嘻一笑。 他这一笑,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死胖子绝对没憋好屁。 “虾米,我是为了救人哈,你得给我作证”。 说着对着女孩的就要嘴凑上去。 就差那么一点,亲到女孩的嘴上, “死胖子,别耍臭流氓” 阿心一把推开胖子,把一颗白色的药丸塞到女孩嘴里。 见自己的流氓行为被别人发现,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嘿嘿一笑 “我这不是想让她快点醒过来嘛”胖子说道。 “呸,你不说我以为你想亲她呢”我说道。 “她应该是力竭昏睡过去了,吃了药很快就会醒来”阿心把手从女孩的手腕处拿开,如释重负。 大概过了五分钟,只见女孩子的手指微微一动,接着发出了几声咳嗽。 “醒了,醒了”胖子道。 很快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那一刻,眼睛一亮,扑到我怀里。 “姜屹,你来救我了”。 女孩叫我姜屹那一刻,我确定,这女孩就是小悦。 小悦扑到我怀里,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把我抱的紧紧的。 接着就是不住的抽泣,哭声很快越来越大,她的举动让我很尴尬。 她肯定是认错人了,小悦应该是把我当成姜屹了。 阿心刚要说话,胖子做出了嘘的动作,这举动小悦没看到。 我倒是心中暗暗夸赞这死胖子,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好事,可遇不可求,他应该是想我多享受一会儿,但在这种环境下,真不是占小姑娘便宜的时候。 阿心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和胖子,还有我怀里的小悦,呆呆的愣在那里。 看来阿心的反应,她肯定不知道小悦的存在,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机会和阿心解释太多。 “小悦,小悦,先松开,慢慢说,你怎么在这”。 我推开怀里的小悦,这里的情况还没弄清楚,既然小悦暂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那我还是先瞒着她比较好。而且她出现在这里,是敌是友暂时没法确定,我有些犹豫是否告诉她我不是姜屹的真相。 “阿屹,接到你的电话,我从齐市赶到哈市,按照你说的,去了你的房子,进门后我被人从后面重重打了一下后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封闭的空间中,挣扎了好久,应该又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就看见你们”小悦说道。 小悦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搂着我的胳膊,这小丫头发育的很不错,我能感觉到软软的地方很大,胖子冲我挤眉弄眼,倒把我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小悦,这是胖子这是阿心,都是我的好友”我介绍了两人。 要不说漂亮的女孩子天生就是天敌,胖子热情的打招呼,只是阿心微微的点头。 小悦倒也爽快,起身向前一步。 “你们好,我叫刑小悦,你们叫我小悦就行,我是姜屹的女朋友”。 平白无故的捡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惜不在正确的地方。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小悦的全名,我感觉,我这个假姜屹的身份,在小悦这个正牌女友面前,露馅是迟早的事。 我正考虑是否坦诚的告诉小悦真相的时候,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哒哒” “哒哒,哒哒”。 阿心手握弯刀,一脸正色的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姜屹你在我身后,小悦你在姜屹和胖子中间,你们三个赶紧回棺材那”。 在这种环境下,我和胖子一点经验都没有,阿心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焉有不顺从之理! 几人返回棺材,只见原本九个石柱的中间的岩石的表面,此刻已经露出了一个斜向下的台阶。 “阿心,怎么办”我问道。 “你们快退后到石壁旁,先离这台阶远点,我赶来的路上太匆忙,没有过多的准备,我先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阿心说完,拿着手电沿着石壁一点一点的摸索。 “虾米,我手机没信号”胖子说道。 “我的也是”我说道。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姜屹” 小悦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犹豫了几秒钟,刚要开口说话,几人背靠的石壁上,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原本坚固的墙壁如同被炸开一样,失去支撑的石块仿佛被设定了目标一样朝我们砸来! “小悦快躲开”。 我一把拽过小悦,把她抱在怀里,顺势一个翻滚,石头从我俩的身旁坠落。再晚一秒钟,那石壁上巨大的落石,肯定能把我和小悦两人砸成粉碎性骨折。 “快跑中间去”胖子喊道。 接着半抱半拽的扶起我和小悦,疯跑到空旷地带,三人后背贴着后背,惊恐万分的看着不断坠落的岩石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锅大的深坑,尘烟四起,只有后背湿漉漉的触感和剧烈的喘息动作告诉我们同伴仍在身边。 大概过了十分钟,终于尘埃落定,抹一把脸上的灰定睛看去,石壁上的景象让我倒吸了口凉气,都是尸体,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尸体!让人觉得此地更加阴森! “卧槽,这是啥,虾米啊,你是不是刨了别人家祖坟啊”胖子已经快哭了…… “滚,我以为这里就是你家墓地呢”。 我们正对面的墙壁上尸体不下百具,小悦拽了我一下胳膊,我转过头,身后,还是尸体。 这前后石壁上尸体保存的特别好,如同被镶嵌在上面一样,尸体?上中下三层,最上面一层看身高应该是孩子,中间是成年人,两性的器官被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离地最近的一层,如同排列整齐的冻虾一样佝偻着身体,看样子是老人。 这些尸体,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赤身裸体,而且全部的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了右手。 不知道下葬尸体的人用了什么防腐处理的方法,尸体就如同在泥浆中浸泡后没有擦干净,样子像泥塑,可面部的表情却很安详,就如同睡着一般。 我哪里见过这景象,只感觉腿肚子抽筋,几欲作呕。 转头看胖子和小悦的神色,也不比我好哪去。 “虾米,这场景我在电影里看过,这尸体应该快动了”。 “卧槽你大爷,能闭嘴吗?”我说道。 “我害怕”小悦不自觉的拽着我的衣袖。 “这要是都能活过来,我tm的直接死翘翘” “胖子,别说了”。 别说小悦哆嗦,我感觉自己两条腿也止不住的发抖 “快跑,快跑”。 阿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正对面的一具尸体,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脖子动了动。 两具,三具……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密密麻麻几百具尸体如同丧尸一般,拖着变形的身体,以诡异的姿势单手撑地,缓缓的站了起来,咯吱,咯吱,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声音,听的我牙根,腿根,五脏六腑都仿佛拧在一起! 刺耳的嗡鸣声不知从哪里传来,阿心喊道 “你们快跑,起尸了”。 15 被困 掉落的尸体,缓缓的站起身,只是略微的迟疑,便张开了嘴。 这一幕,看的我双腿如灌铅一般,那时我就在想,一定是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倒霉倒到姥姥家了,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让我遇到,这些可以走动的尸体,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我想跑,却怎么迈不动步子,眼看着这群尸体一步步接近我。 手电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样子。这些尸体下巴微动,嘴巴一张一合的瞬间,可以看到尸体的牙已经碳化的不成样子,黑乎乎的,还没有几颗。 “呼”的一声。 一团团黑气从这群尸体的嘴里呼出,那味道,腥臭难闻,令人作呕。 尸体的头发蜡黄,当他们睁开眼睛后却发现眼眶里根本没有眼球,掉落的只是一只只如蚕蛹一样的虫卵壳。 “卧槽,这世上真有活粽子,虾米,虾米,你知道哪有黑驴蹄子吗?”胖子大喊道。 “能别扯了吗?我连驴长啥样都快忘了,上哪给你找黑驴蹄子,要不我从裤裆给你掏一个”我说道。 “还有闲心扯皮,还不快逃”小悦道。 “快退,棺材底下有通道,你们快下台阶,往下一层去”阿心道。 阿心出手的速度很快,话音刚落,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一阵劲风传来。 只见阿心从我身后腾空跃起,单手握住弯刀,以刺改劈,在空中,双膝微曲,准确的跪落在粽子的肩头。 大粽子抬手抓向阿心,没等出碰到阿心的身体,只见阿心,手起刀落,弯刀从粽子的天灵盖插下,砍瓜切菜一般。 “噗呲”一声,刀尖从粽子下巴穿出,墨绿色的脓液溅落一地。 接着阿心单手握刀改成双手握刀,用力一扭,就这样,弯刀搅碎粽子的脑袋。 当阿心拔出弯刀的瞬间,借助着这具粽子倒下的力道,一个大踏步,一脚踢开前冲的另一个粽子。 粉色的皮鞋踏在粽子的胸口,粽子胸口处发出“咔嚓”的声响。 那如成人体型的粽子被踹出去至少三米开外。 阿心这一脚的力道极大,眼见这粽子胸口以下部分已经被踹分开,只留下光秃秃的脑袋连着脖子,轱辘到远处。即使是这样,粽子的脑袋连着脖子依旧晃动了几下才彻底死去。 这一套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的我一阵反胃,这粽子脑袋里的流出的东西,也太恶心了,感觉自己要把早上吃的豆腐脑吐出来, 强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胖子明显不如我“哇”的一声,还是吐了。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刚刚从石壁上掉落的尸体都已经起身。他们摇晃着身体,几百具粽子,都没有眼睛,每走一步,地上都会掉落一些干瘪的虫壳。 “阿心,他们没眼睛,怎么可能会找到我们”我喊道。 “是生物电的作用,没时间和你解释”。 阿心说着,一刀横劈,离她最近的那只粽子,脑袋已经离开身体,重重的倒下。 很快这群粽子伸出独臂,把我们几人围在中心。他们行动的速度虽说不快,但依旧给我们造成很大压力。 这群粽子一步一步摇晃着身体向我们靠拢,嘴巴一张一合,嘎吱嘎吱作响,听的我牙根痒痒。 “虾米,还看呢,你那小身板能喂饱几个粽子,快进来”胖子喊道。 “阿心,快回来”。 阿心离我最近,她每一次挥刀,都会有一只粽子倒下,可无奈的是,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你快进去,别管我,千万别让它们抓伤,救不活的”。 阿心的话,我听的仔细,但我不可以这么做,让她一个小姑娘替我们争取逃脱的时间,这不是老爷们该做的。 上前一脚踹开阿心身后的粽子,可数量太多,只能缓解片刻的压力。 一柄弯刀在阿心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近身的粽子都被她砍掉脑袋。 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过这么恐怖的情景,如果不是阿心在旁边不间断的分担着压力,我想我此刻应该喂粽子了。 转身看去,小悦和胖子半个身子已经进入台阶。我和阿心边退边打。 我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也顾不上太多,只能捡起地上掉落的石头。一下一下,不断的抡在离我最近的粽子脑袋上。 “砰砰砰”的一声不断,一个又一个的粽子脑袋开花。 有几个粽子可能因为我击打的力度不够,晃悠着身体又站起来了。 阿心的反应要比我快很多,见我一击不成,替我补刀。 好在这些粽子的行动缓慢,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可粽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远处的石壁上依旧有新的石头掉落,里面藏着的粽子显露,加入到粽子大军中。 一击致命,我把手中的石头从粽子脑袋上拔出,拳头大的窟窿里爬出一只细长的生物,如大个的毛毛虫。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另一种生物,和徐文彬养在沙子里的生物形态相似。 “阿心,这大毛毛虫是什么东西?” 阿心只是这么一瞥,一刀刺向身前的粽子,转身又是一个回旋踢,略微喘息,斜看一眼。 “毒虫,别让它碰到你,否则你和他们一样”。 我心中一惊,顾不得多想,向前一步,拽着阿心的手,往棺材下的台阶后退,一手不断的左右挥动石头,这粽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石头打在他们身上根本起不到阻碍的作用。 这种车轮战,硬拼不明智,这群粽子,早晚会耗死我们。 阿心手中的弯刀很锋利,她左手握刀,正反s形不断的劈砍,每次接触,目标都向着粽子的脑袋。 每刀劈下,粽子都会尸首分家,此刻阿心粉色的连衣裙,已经被粽子溅出的脓液沾染变色。 “快退回来”。 胖子从棺材下的台阶钻出,向着我和阿心的方向迎来,三人呈三角形,背靠着背,一步一步的挪向台阶处。 阿心的身手实在是令人佩服,一把短刀被她挥动发出阵阵的破空声,身前的粽子如同莲藕一般被一个个切断,身体的连接处不断的钻出那种细细的生物。 “虾米,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肯定和你断交,这么多年,你小子就请我玩了几次特殊的,兄弟花你钱,是给你面子,没想到你会要利息,而且还是要我命的那种,这tm都是些什么东西,这大黑牙,不行,我要吐了”。 胖子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和我一样,挥动着石头,砸向这些粽子。 “死胖子,赶紧让你姥姥一家老小回去吧,不用这么客气,全家都出来迎接”我说道。 “不,这都是你女朋友”胖子道。 十几米的距离,仿佛走了很长的时间,当四人的身体都进入台阶后,阿心踢断了撑着棺材的石柱,巨大的棺材没有了支撑轰然掉落,盖住了通往台阶下,狭窄的入口。 四人靠在台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大爷的,这人真是要活的久啊,活的久,啥都能看见啊,阿心,这到底是啥东西,难不成真的是传说中的粽子吗?”胖子道。 “不是粽子,要是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这些尸体应该是被某种生物控制的高仿粽子。真正的大粽子,我们一般管他们叫僵,我听老头子讲过,天地混沌初开,有着四大僵尸的始祖,称为天地殭祖。其中旱魃最被人熟知,余下三位古老的僵尸分别为:赢勾、后卿和将臣。古代有本书《子不语》中把僵尸分为了八大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好像根据不明来历的说法,又一共分了十八种: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诈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其中最凶狠的是血尸,怨气最大的是荫尸和斗尸,最善良的是肉尸和醒尸。就算是醒尸发怒的话,出来两三个的恐怖攻击力,也够我们喝一壶了。我确定他们都不是僵尸中的任何一类,我这一身的裙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看着不起眼,但却是僵尸的克星”阿心说道。 “不,阿心,你穿裙子真好看”胖子说道。 阿心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嘿嘿一笑。 “既然你的裙子可以克制僵尸,那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僵尸了”我说道。 “对呗,要是阿心的裙子可以克制僵尸,那刚才就不会有一只手,差点摸到阿心的屁股了”胖子笑着说道。 迎接他的,是一拳,阿心的一拳,看的我肉疼。 “还有阿心,如果这些尸体真的是被那些外形如大毛毛虫一样的生物控制了,那我可以接受,只不过刚刚阿心砍落那些尸体的脑袋时,我看到有生物从刀口处钻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生物的特征很明显,有点像徐文彬养在玻璃箱中的生物”我说道。 阿心显然不知道这种生物的存在,要不然她肯定会一语道破。 关于这一点我有些怀疑,她在组织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为何我知道的事情,她会不知道,难道那个组织对她有所隐瞒,这是为什么。 这疑点很让人费解,还有一点,不禁让我感叹,阿心的身手真是太好了。 这么多尸体不间断的攻击,阿心竟然可以从容应对。 “这尸体中爬出的生物我见过,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当时姜屹也在场,那生物的样子我印象深刻,当时还咬了我一口”小悦说道。 头顶的棺材盖住了入口,此刻指甲挠棺材的声音传来发出吱吱的声响,挠的我头皮发麻。 棺材板的再厚也有限,还好,这些尸体只是挠板,而不是挪开棺材,说明他们没有意识,但我感觉,把棺材板挠破,钻进来是迟早的事。 “原路返回不太可能了,那些东西会把我们活活耗死,而且我刚刚走了一圈,石洞内没有其他的出口,绳梯已经消失了,我们被人算计了。进来时我发现这台阶处有风从内部传来,有可能会有联通外界的出口,大伙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找找别的出路”阿心说道。 “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胖子拍着胸脯说道。 我给了胖子一个白眼,转头又看向小悦,发现她正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我问道。 “你不是姜屹,你是谁”阿心对着我问道。 16 背后有只手 小悦的话,把我问愣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看了一眼阿心,想征求她的意见。瞒着小悦,不现实,毕竟她是姜屹的正牌女友,可让我把姜屹演真,我根本做不到,想来想去,这个谎话根本没法圆。 看阿心的反应,对于小悦的身份,还有小悦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她也不知道。 我把笔记本中所记载的事情,大概和阿心讲述了一遍,听完我所说的事情,阿心思索了片刻。 “既然小悦认出你不是姜屹,那你就告诉她吧”阿心说道。 “好吧,我坦白,我确实不是姜屹”我说道。 “你先说,我四处看看,胖子你和我一起”阿心说道。 阿心说完这句话,起身便走,胖子哭丧着脸,很不情愿,又没办法,只好跟着。 “虾米”没走几步,胖子回头又叫我。 “咋了?” 看胖子的口型应该是“我日你大爷”只不过没有发出声音。 胖子走后,我坐在离小悦不远的地方。 “小悦,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姜屹,我其实叫王禹”。 …… 我把被假冒姜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小悦,她听完后,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那时只顾着逃命,没来得及问你。前些日子,我和姜屹分开时,他说要再去一趟塔克拉玛干沙漠,要弄清楚一些事,回来的时间不确定,我本来想跟着他一起去,可自己的状态时好时坏,只能回到老家休养。这些天我和姜屹的通话一直没断,我问他再进沙漠要找什么,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想他一定是有苦衷,所以也没多问。刚才乍一醒来看到你,以为是他回来了,可一想时间?说不过去”。 “还有,他们叫我虾米”我说道。 “呵呵,对,姜屹的外号不是这个,但你和他的口音很像,如果不是我认识他的时间很长,一定会被骗的,还有一点,你俩的身材也很相似”。 听了小悦的话,我一头雾水,我原来的体重比现在要重很多,可半年前回家时,爷爷就开始让我减肥,我口头答应,哪知道老爷子天天给我发视频,看我减肥的效果,我刚开始只想敷衍了事,也没什么行动,后来老爷子急了,说是体重不达标,不许我回家,我拗不过他,吃了挺大的苦头,才把体重减到现在这个样子。 照理说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叮嘱我减肥本身就是可说可不说的事情,他之前那么上心我也没在意,现在小悦说我的身材和姜屹相似,难不成爷爷知道了某些事情。 只是现在心中的疑惑没法当面问他老人家。 “小悦,你和姜屹分开的日期还记得吗”我问道。 “我想想啊,3月13号是姜屹的生日,那天我和他在一起,第二天也就是3月14号的上午,他把我送上火车。到家后的晚上他就打电话给我,说是收拾好了装备,已经下飞机了,那面的人手很足,让我不用担心,很快要进沙漠了”阿心说道。 听了小悦说的话,我思索了片刻。 我是3月14号晚上从老家返回到哈市,姜屹是在3月14号晚或者3月15号早上进入沙漠中,具体时间小悦确定不了。 假设我被戴上这生根面皮是在3月15号的凌晨,也就是说,很可能姜屹进沙漠后,我就代替他变成姜屹,那阿心这伙人的计划,一定要在姜屹回来之前就完成,或者他们有把握,真正的姜屹很难回来。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瞒天过海的计划,大概是没有考虑到小悦这个变数。 还有一点,小悦说她是在到达姜屹的住处后被人从后面袭击然后昏死过去,那偷袭小悦的人到底是谁,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伙人,阿心这一伙,或者是徐文彬。 可仔细想想漏洞实在太大,首先,如果对方想伤害小悦,没必要在打晕她后又费尽周折的藏到这里。一来这里离市区太远了,如果单纯为了藏尸,运输时间如此长,难保中间出现变数。二来,为何要多此一举给一个马上要被毁尸灭迹的人穿上凤冠霞帔?第三,袭击小悦的人无法确定她是否死亡,若她转醒之后大声呼救,难保不会有人路过救下她,那此人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徒劳吗?第四,如果是阿心一伙人绑架了小悦,就更加说不通了:首先他们无法确定我和胖子一定会跟踪徐文彬来到此地,也就没办法控制精确的时间,棺材内部几近封闭空间,氧气含量有限,晚一分钟,小悦可能就会缺氧而死。而且阿心在开棺时的一些列表现并不像是演的,除非她是影后级别,不,影后都无法处理的这么细腻。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工厂这里的一切都是小悦自己安排的,或许为了让我们能救下她,亦或许有其它目的?可这样做风险极大,简直就是拿命在赌,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让她肯下如此大的赌注。想来想去,或许是某种祭祀的仪式吧,不过对于祭祀的学问我是一窍不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只能把这一系列的问题抛诸脑后。 我把心中所想的前两种事情将给小悦听,小悦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我觉得两种可能性近乎为零”小悦道。 “对了,徐文彬是怎么回来的你清楚吗?”我问道。 “徐文彬从沙漠回来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他是怎么回来的,我不清楚,听姜屹说,我生病的时候,徐文彬曾来医院看过我一次,但我那时候精神恍惚,根本不记得他俩说了什么,姜屹也没和我多说”小悦说道。 “按照姜屹笔记本中所记录的事情,徐文彬能从沙漠里安然归来已经超过人类生存的极限了,你觉得这概率有多大”我问道。 “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徐文彬既然回来了,我们也是他的好友,该替他感到高兴的”小悦道。 “那猴子呢?”我继续问道。 “听姜屹说,猴子好像也回来了”。 小悦的回答,我彻底懵了。敢情这一群营救队折腾来折腾去,白玩一场啊。 “那姜屹在外面有仇家吗?”我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他一个探险爱好者,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有着相同爱好的人,能有什么仇家,再说了,即使有仇家,怎么会用下三滥的方法对付我一个小姑娘,我又不是姜屹他妈,害了我有什么用啊”。 还有一点,我既然假扮了姜屹,那我不该出现在哈市啊。一旦有人想要调查姜屹,在现在信息透明化的时代,登机时间,行程路线,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我这个冒牌货分分钟就会露出破绽,难道说我这个假姜屹的出现,只为了掩人耳目,而且是特定人的耳目?我顿时有些头大。 再仔细想想,身边几人除了徐文彬是我主动跟进的之外外,其余几人都是主动出现的,以一种非常正常的方式:阿心是自己出现的,显然她知道我是假冒的。胖子也知道,是我在澡堂子里对他坦白的。小悦是猜出了我的身份,而且是阿心同意我说出的真相。 假设我和胖子来到这个破旧的厂房是徐文彬和阿心故意设局骗我进来,想除掉我,那在刚才那些活尸的包围下,阿心可以轻松的致我于死地。以阿心的身手,想杀了我和胖子,简直易如反掌。 现在看,小悦的出现看似偶然,又像是必然。她出现在这里,看似没有一点作用,但又似乎是有人故意让这个原本就猜不透的局更加扑朔迷离…… 阿心出现的理由是为了救我,理由是说组织通知她,说我和胖子处在危险之中,可这鬼地方是她带我们进来的,棺材是她让我们打开的,一边让我们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一边又舍命救我们,为何? 事到如今,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一团迷雾中,抓不住一点线索。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一方人在撒谎,却又苦于找不到证据。他人在暗我在明,压根就没有头绪!突然想撂挑子不干了,老子本来过的逍遥自在,干嘛要被迫趟这趟浑水! 此时只有我和小悦,假身份被揭穿后气氛就有些尴尬,短暂的交流后就彻底没了话题,周围静悄悄的越发诡异。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阿心和胖子走回来,两人只打了一只手电,阿心在前,胖子在后。 “台阶下是古墓,面积很大,没找到别的出口,地面上有小脚印,看样子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入到这里了”阿心说道。 “什么小脚印”我疑惑道。 看小悦的表情,她也很疑惑。 “就是小脚印,不是咱们大人的”阿心道。 “难不成里面是武大郎的墓?”我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胖子道。 “你看啊,棺材里救出个美女金莲,那这小脚印肯定是武大郎啊,难不成古人好心,把西门庆也葬这了”我说道。 “卧槽,服了服了”。 话音刚落,胖子突然睁大了眼睛,表情似乎因为恐惧变得异常狰狞,手电的光线也随着手的颤抖而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咋了死胖子,我又不打你”我说道。 “不是,虾米,你背后有一只手!” 17 拘魂 我顿时汗毛直立,浑身发抖,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顫, “死胖子,这地方,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想回头,却不敢。 我坐的地方是离台阶顶端的出口最近的位置,刚刚离我不远的台阶下坐着小悦,阿心和胖子回来的时候,我才站起身。四人之中,只有我背对着出口,刚刚和小悦说话时,她也没发现。 我试图从他们几人的脸上搜寻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戏谑,从而打消我的恐惧,但是事与愿违,只见小悦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惊叫。胖子更夸张,他甚至挽住了阿心的胳膊,把脸埋在她的肩上,身上的肥肉不住的颤抖。 “死胖子,变态,耍流氓”阿心口头这么说,但也没推开胖子。 此刻,我感觉脖子僵直,身体冰冷,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劝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可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朝左肩瞄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我差点吓的魂魄出体:只见一只惨白惨白的手,五个指甲既长又尖,仿佛中毒一样通体乌青,手掌更像是骨头直接包了一张皮,活生生就是恐怖片中女鬼的手! “给我滚开” 一声怒喝,阿心握着弯刀指向我身后,我感觉她像用了一记凌波微步,自下而上飞奔而来。但迟了一步…… “嘭”的一声,我的后背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身体仿佛失去了引力的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五脏六腑都感觉要搬家了。我这将近二百斤的体重,结实的落到了台阶下,还顺带扑倒了胖子,摔的我几乎要背过气。 “虾米,我日你大爷,你小子没事吧,这么高的台阶,要命啊”。胖子喊道。 我无心理会他,而是费力转头看向身后,刚才我所在的位置空无一物,阿心举着弯刀,也是一脸疑惑。 “你没事吧?”小悦把我扶起。 我摇摇头“没事,可是刚才绝对有人踢我”。 “胖子,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你大爷,你这一下差点把我送去见你爹”。 胖子大口喘着粗气,一直在揉自己的胸口,看来这一扑给胖子造成很大的伤害,只见他踉跄着起身,疼的呲牙咧嘴。 “你身后没人”。 阿心的话让我如遭雷击,越发觉得这墓中阴森异常,这玩应和捧着电脑看鬼片可不同,看电影时可以骗自己是假的,可这一切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后背剧烈的痛感提醒我刚刚绝对承受过一股巨大的力道,但却找不到发力的人,这太邪门了。 “怎么可能?”我问道。 阿心摇摇头,“我不会看错”。 “咱们所在的位置相当于地下的二层,台阶的左右两侧是石壁,我刚才检查了石壁,都是实心的,不可能藏东西,而且你刚才站的位置,身后是就棺材盖住的入口,如此狭窄的空间,根本藏不了人,更何况还需要空间蓄势给你一脚”阿心说道。 阿心说完这些,我就更慌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入口处的棺材板,台阶入口被盖的密不透风,只能听到棺材板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应该是上一层的活尸在挠棺材板。 “卧槽,虾米,你衣服上好像真有脚印”。 “怎么回事?”阿心说道。 进工厂的时候我穿了一件薄的夹克,里面是一件米色的半袖,刚才在上一层被那群活尸追赶的时候,被活尸撕去了外套,当时如果不是阿心一刀砍掉那只活尸的那只手,我肯定会被抓伤,这会儿自己应该挂了。 听了胖子的话,我脱掉了上衣,想印证胖子的话。 米色半袖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阿心凑上前看了一眼。 “看大小应该是是一个孩子的脚”阿心说道。 空间就这么大,那个踢我的东西会藏在哪里,明明一行四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挨了这一脚! “虾米,你背上,有手印”胖子说道。 “祖宗,我求你你别说话了,你这嘴跟开光一样”我说道。 “你看,我没逗你”胖子道。 阿心从胖子手中拿过手机,对着我的后背,“咔咔”的拍了两张照片。 由于这个空间光线昏暗,所以手机自动开了闪光灯,这一开不要紧,我发现斜上方头顶上的石壁上,赫然印着一张人脸,那人脸如同女孩子粉底擦的太厚,印在了黑色的纸上,印很模糊,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人脸的形状。 阿心把照片递给胖子看了一眼,又把手机递给我。 “这是因为点啥啊,人长的帅,鬼见了都得高看一眼嘛!来来来,我看看你们后背有没有”。 说着就要作势掀开离我最近小悦的衣服,奇怪的是,我的手已经碰到了小悦的衣角,她竟然一点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哈哈哈,不闹了”我虽说假装镇静,继续说笑,其实心里已经慌的一批。 从照片上看,我的后背上印着一双手印,每个手印竟然有六个手指。而此时我后背原本正常的皮肤已经有些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说虾米,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趁我睡着了,自己出去鬼混了,被哪个手劲大的女技师给蹂躏了”胖子说道。 “滚”。 阿心用手碰了我的后背,捏了几下,又按了几下。 “疼吗?”阿心问道。 “不疼,痒痒”。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鬼推人”阿心道。 “鬼推人,什么意思?”我问道。 “简单点说吧,鬼推人更像是一种诅咒,鬼推人,人不可后退。鬼求人,人不可推脱。这地方藏着鬼,应该有事求你,你顺应这个鬼的意思吧,鬼也不一定会报答你,但你要是拒绝了,我敢肯定,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阿心说道。 “要不说,我虾米大哥就是牛,办事靠谱鬼都求”胖子道。 “死胖子,你给我滚蛋”。 “阿心,能让鬼出来吗,我见见它,求我办事可以,但起码告诉我求啥事啊?这求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让他说说看,如果是在这里孤单,想找个胖子留下来作伴,我分分钟就答应”我说道。 我话音一落,胖子一副要问候我祖宗的表情,又因为两位女士在场,不想丢了面,只能咧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心啊,你既然知道鬼推人,那你知道这事该怎么解决吗,咋偏偏找我呢!” 听了阿心的解释,我总感觉自己后背上趴着一个长头发的老女人,黑着脸,时刻准备着掐我脖子,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后背。 “你父亲去世不久,而你作为长子,前三年是重孝,这三年的运气不太好,乱来得病的那种,而且属于招鬼的体质,这鬼不找你找谁啊”。 “我这点够背啊”。 “确实”阿心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 “鬼推人这种事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过,在这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别着急,既然鬼求你办事,我想它还会指引你,直到你办他完所求之事”。 “好吧,我只能自求多福了,对了阿心,你看这里”。 我把手电筒指向头顶的石壁,一张扭曲的人脸出现。 阿心看了一眼我手指的方向,接过我手中的手电。 “胖子,你蹲下,我骑你脖子,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上面的情况”阿心道。 “死胖子,你聋了,阿心跟你说话呢”我说道。 胖子没应,我刚准备推他一把,可转头看胖子,他的样子差点又吓丢了我半条命!只见胖子原本正常的脸,已经完全僵住,两只眼睛翻着白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阿心,胖子他?”我惊呼。 “小悦也不对”阿心道。 我看了一眼小悦,她身穿红色裙子,双臂展开,闭着眼睛,仿佛在等着音乐响起就能翩翩起舞一样,诡异极了! “胖子,小悦,你俩怎么了?”我大喊。 “没用的,应该是被拘魂后被鬼物附身了”。 “拘魂,附身了?”连番的刺激,我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恐惧侵蚀,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虾米,你盯着他俩,扶我一把,我先看看上面什么情况”。 事出紧急,也没在乎那么多,蹲下身,让阿心骑在我肩膀上。 阿心用手电照射头顶的那张脸,又用弯刀扣下一小块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放我下来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把阿心放下后,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绕过了胖子和小悦,此刻二人就如同木头桩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两个在这没事啊?”我问道。 “暂时没事”。 “不会突然攻击咱俩吧?”我问道。 按照我在电影中了解的情节,这鬼上身,肯定会攻击人的,至于真实的情况和影视剧中的情节是否一样,我不清楚。 “虾米,你跟我过来”阿心道。 既然阿心不担心,我也只能暂时相信她。她在前,我在后,盲目的跟着她走。 空间很大,我和阿心在两个半人高的瓷罐前停下,回头看去,小悦和胖子不见了。 “阿心,他们俩不见了”。 “没事,跑不丢,一会儿肯定来咱俩这里了”。 既然阿心有把握,我也就没再多问。 眼前的瓷罐通红通红的,如血染过一般,上面还描写暗金色的花纹,像是鬼画符,有个字我看了一眼,感觉像一个繁体的封字。 “这是什么?”我问道。 “拘魂瓶,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刚才我和胖子来的时候看见了,我没认出来,这会儿,我想应该没错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胖子和小悦少了的一魂被拘在这里面,而他俩现在体内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不属于他们”。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打碎了不行吗?” “行,那以后他俩就痴呆了,你同意,我就这么做”阿心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婉转凄凉的声音传来,我一回身,看到的竟然是胖子,可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 “卧槽,虞美人,胖子这是咋了?”我说道。 “别在意,好戏才刚开始”阿心话音刚落。 小悦又从黑暗中出现,翩翩起舞,跳的很好看,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让人后背发麻。 一人吟诗,一人跳舞,我真的要疯了! 阿心并没有看胖子和小悦,只是盯着两个瓷瓶看的认真。 “快想办法啊”我说道。 阿心看瓷瓶的这会儿,胖子已经换了好几首曲调了,虽然声音听起来很悦耳,但在这环境下,从一个大胖子的口中发出,实在是令人恐惧。 “这瓶中一男一女是一对,一个书生,一个舞女,但没有记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要就救胖子和小悦,只有一个办法,喊魂,让附身的书生和舞女回到瓷瓶中,把瓶中的胖子和小悦的魂挤出来”阿心道。 “既然你知道怎么办,咱快开始吧,看胖子的架势,快累死了”我说道。 “开始个屁,我只知道要喊魂,不知道怎么做”。 “啊?” 18 二人得救 “难不成就一直看着他俩在这一个唱一个跳的?”我问道。 “喊魂这事我真不会”阿心道。 我不懂喊魂具体有什么方法,我所知道的喊魂,就我儿子小时候,每次受到惊吓到后,我用的方法,关键用在大人身上,肯定不适用啊,难道让我摸着胖子和小悦的脑袋大声喊: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朵吓一会儿,胖子和小悦跟我回来吃饭了。 这不就跟开玩笑一样嘛。 眼前胖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感觉他好像要背过气,我真有些着急了。而且我认识他真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学识,可以背出这么多诗词歌赋。 叫魂,叫魂,叫魂,这三个字反复在我脑中,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是在老家听邻居无意间谈起的。 “阿心,你说这两个瓷瓶算是什么,书生和舞女的坟墓吗?”我问道。 “算是,又不是”阿心道。 “兜里有纸吗?” 我的这句话把阿心问的一愣,我一想,这个问题简直是脑残,她穿着裙子,根本没兜。 “你要干什么?”阿心问道。 扫视了一圈,附近没有任何可燃烧的东西。紧接着目光盯在胖子身上。 “阿心,你说胖子和小悦此刻不会突然发怒伤害我吧?” “应该不会,要是被厉鬼附身,这么久了,两人不可能还在这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阿心道。 眼前的胖子就像一个木头桩,除了嘴在说个不停,身体一动不动。 费力脱掉胖子的外套,还好,他并没有反抗。这衣服还是太小,不够用。又看了小悦和阿心,这两个小姑娘虽说穿着裙子,布料有很多,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从她俩身上取布料。 “阿心,刀借我用用”。 阿心把刀递给我,看我的表情就像看神经啊一样。 弯刀拿在手里,也没在乎那么多,转身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这个举动给阿心看懵了。 “死虾米,别以为拿了我的刀,就可以对我怎么样!我不用手都能打死你,你脱裤子干什么?” 这下误会大了,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脱下裤子,此刻我就穿了一个大裤衩。 “阿心,帮我撑住裤子”。 阿心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还是帮我。 弯刀在手,费力的将裤子的两个裤腿分别割掉一半。 “虾米,你是不是疯了?” 原本的长腿裤,现在被我改成了短裤,除了有些冻腿,总体感觉还好。 “行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试试,你看着就行”。 从胖子兜里拿出火机,拿着胖子的外套和我自己的两个裤腿,走到两个瓷瓶前。 “啪”的一声,打开火机,对着胖子的外套就点,很快,胖子的外套就被我点着了。 见火烧的很旺,我把被点燃的外套贴在一个瓷瓶上。 “书生,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家着火了,书生,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家着火了,再不回来,房子都烧没了”。 “有病啊”阿心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当衣服烧到一半的时候,我把衣服扔到了瓷瓶中,啪的一声,瓷瓶裂开一道纹,我转身看向胖子,见他停止吟诗作赋,眼睛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成了”我大喜说道。 “虾米,人才啊” 一鼓作气,依照这个方法,我把自己的两条裤腿也点燃,这一次有阿心上来帮忙,另一个瓷瓶,很快也裂开一道纹。 转头看向小悦,她也不再跳舞。 等了几分钟后,胖子恢复了,很快,小悦也正常了。 “卧槽,虾米,服气啊,哪学的这一手”胖子清醒后说的第一句就是这话。 “虾米,阿心,你俩做的事,我都知道”小悦道。 “啊?”我道。 “我知道自己在一首接着一首的作诗,可我就是停不下来”胖子道。 “我也是”小悦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虾米,哪学来这一手啊,我怎么没听老头子说过”阿心道。 “额,去年夏天回来家,邻居老太太去我家串门,说起来一件事,当时我就当个故事听的,没想到还真用到了”。 “什么事?” “胖子,你也认识,老孟太太,我家前院那户,她儿子之前参加了别人的葬礼,从前到后一直在忙,等到死者下葬后才回家,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发烧,家人以为是感冒了,可打针吃药折腾了十多天,还是没有用,人瘦了一大圈。后来有人给老孟太太出主意,说要不要找人算算,本身农村的老太太就迷信,就找了一个人给算了一下,报了生辰八字,那人一算,她儿子的魂,被前些日子死去的那个人给扣下了,让老太太拿着香烛纸钱去烧烧,拜拜,可回来依旧没用,这算卦的又给出了主意,赶在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拿着柴火,汽油,去死去那人的坟前,点燃,一边点,一边喊,快出来看看啊,你家前院着火了,你家前院着火了,快出来救火。喊了一会儿,那头就来电话了,说是老太太的儿子烧退了,也清醒了”我说道。 “牛,虾米,以后我就叫你王半仙了”胖子笑着说道。 依葫芦画瓢这事能成,纯是我蒙的。 既然小悦和胖子没事了,我们几人还是要继续找出路,不远处的台阶入口,那些活尸挠棺材板,听的我难受。 “阿心,刚刚你说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那头顶的人脸,你发现什么了?”我问道。 “头顶的一张张人脸,不是画上去的,刚才我和胖子大概看了一下。我们所在的郊区,这地方十有八九是个古代的墓,而符合这一地点特征的墓,应该是金代的葬墓,不知道前几年你们有没有关注一则新闻。这附近的村子发现了金代古墓,考古专家发现,古墓中女人后脑有被钝器击打的洞孔,而且当时发现古墓时,医科大学也介入,他们通过x光发现,女人腹腔内还有未腐烂的白色颗粒,以此判断女人是非正常死亡”。 “陪葬”我说道。 “对,陪葬,而有种更为残忍的陪葬方式,锁魂,陪葬者跪在墓前,用刀划开陪葬者的后颈部,一根细细的铜管从划开处插入,再从铜管的另一端缓缓的倒入水银,水银的比重大,这样水银就会顺着陪葬者的头皮和头骨之间的缝隙一点一点的胡乱窜,等到头皮下面灌满了水银,整个头部的皮肤就会和骨头分开,接着整个脑袋的皮肤就会被扒下来,再用锋利的刀片,在陪葬者胸椎两侧各划开一道小口,用重物捶击陪葬者的肋骨,肋骨会被捶着几十个小段,实施者从小口处慢慢取出肋骨,依靠这个办法,取出陪葬者的整个脊椎骨,胯骨和四肢,取出骨头的小口必须要缝合,这过程极为严格,要是忘记取出某根骨头,实施者将会被依此方法作为新的陪葬者,再在陪葬者的肚子里放了某种混合的物质,这种物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人的身体内发酵,甚至可以发酵几百年的时间。实施者还要保证这身体是封闭不漏气的,这样,一张完整的皮肤就被会剥出来了,被挂在阴凉处风干。整张皮肤被风干后,会被涂抹某种药水,以此保证皮肤的韧性。晾干皮肤的对面,放着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头骨,头骨的眼眶处,陪葬者被挖出的眼睛被按在眼眶上,就这么盯着自己的人皮,等时间到了,人俑就完成了,你想想,这陪葬者会有多大的怨气。在这墓中,皮肤里的物质发酵产生的气体,慢慢的填满了,人俑就会漂浮在空中。人甬这墓室里飘着,而且越来越大,最后气体涨开人俑皮肤的一瞬间,人俑的脸部皮肤会紧贴着我们头顶的石头,这面部的皮肤就会粘在我们头顶的石头上,时间久了,我们刚才看的人脸就出来了”。 “卧槽,这也太残忍了”胖子说道。 “那和我被鬼推人有啥关系啊”我问道。 “问你祖宗去,我上哪知道”阿心笑嘻嘻的说道。 但阿心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不自然,我的第一感觉,鬼推人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阿心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走吧,阿心说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肯定有别的出口,我不想直接面对那些活尸,太吓人了,都给我幼小的心灵整出阴影了”胖子道。 “滚吧,这时候还有心思扯皮”。 “这墓室里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而且不知道会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现有的装备只有我手中的弯刀。手机有三部,虾米,胖子,还有我,剩余的电量一定要省着点用,电池的电量用没了,我们四人可就要在这鬼地方摸瞎了。从现在开始,手电的光线调到最弱,能看清东西就好,这样可以节省一部分的电量”阿心道。 “走吧,这头顶的一张脸,盯着我有点慌”小悦说道。 阿心在前,小悦在中间,胖子在最后面。 “台阶下的空地面积很大,这就有些反常,进门的地方,除了头顶被人实施酷刑陪葬者,整个墓室的前厅什么也没有,我感觉,我们只是到了墓室的前厅,现在只有找到了封门石,才算真正的进入墓室”阿心说道。 我们所在的空间有点像一个大写的字母t,从台阶下来后是一个直线的廊道,廊道很宽,走了大概五十米,没有路了,眼前是一道石墙。 “分开找找,注意这石墙上,照理说封门石的位置,就应该在这石墙上,只有找到了封门石,我们才可以进入到真正的墓中”阿心说道。 “阿心,我们不是要找出去的路吗,为什么还要寻找墓穴的入口,进墓的话,不更加危险嘛,我们既然选择相信你,你能否坦诚一些,告诉我们你来到此地真正的目的”我说道。 这句话虽然我说的不友善,但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从我和胖子从遇到阿心开始,每一步都是按照她的牵引。进入那充满活尸的地下一层,再到从棺材底下进入这墓的前厅,看似事情的发展都是偶然发生的,但仔细回想,阿心的疑点有点大。 阿心此刻正拍打着石墙,听我说完并没有给我答复,只是拍墙的动作略微一滞。 胖子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斜眼看他,他冲我摇了摇头。 “不想被活尸啃成骨架,就信我的,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们此刻出现在市里,而不是在这墓里,你们所面临的危险,是现在的几倍,而且组织上的人也救不了你,找到它,你活下去的可能性就会大很多”。 现在的情形就是赶鸭子上架,不管阿心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和胖子只能听阿心的。横竖都是死,我肯定不想成为活尸的食物。 “我可以知道它是什么吗”我问道。 阿心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胖子拍了我后背一下,“虾米走吧” “走吧,一起找,小悦你在我们身后,替我们看着身后,我怕活尸不知什么时候会进来”。 “好的,放心吧姜屹,啊,不对,是虾米”小悦说道。 “小悦,我不介意,叫我什么都可以”。 等我走近了发现,眼前的石墙材质很光滑,摸上去有些冰凉,整面墙高三米左右,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有多长。 石墙看不出雕琢的痕迹,像一整块巨石被放在这里,手电贴在石面上,光线透入约莫十厘米左右,石头里面折射出淡淡的红色,如同被稀释后的血液。 墓中的一切对于我和胖子来说都是陌生的,在这巨大的石墙上找线索也确实有些难为我俩,在我看来,石墙的每一处都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胖子学着阿心的动作,耳朵贴在石墙的不断的敲打。 “虾米,我尼玛听不出不同,都一个声啊,眼睛都要看瞎了” “废物,啥也不是,其实我尼玛也看不着”。 我们三人沿着石墙的中心位置一点一点的搜寻,过去了十几分钟,这石墙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问题。 “阿心,你确定封门石就在这石墙的某处吗,能不能弄错了”胖子问道。 “封门石的大体位置不会错,古代墓讲究一个风水,除了里面的防盗手段会更新,墓外的整体格局不会变的,还有就是……” “啊,有人,有个人”小悦突然间说话,吓的我身体一哆嗦。 “怎么了小悦”我问道。 “我看见一个小孩从甬道处走了过来,跑进了墙里”。 “在哪,在哪,从哪跑进去的?” 听了小悦的话,急促的追问道。 “就在那,一个穿着红衣服绿裤子的小孩,从那里嗖的一下钻了进去”小悦说道。 阿心顺着小悦手指的方向走去,半蹲在石墙前,右手握着弯刀,刀柄不断敲打着眼前一平米左右的面积。 “咔”的一声轻微响声,阿心半蹲的位置前,石墙裂开了一道浅浅淡淡的缝隙。 不见阿心手上有什么动作,眼前一平米左右石墙上,光滑且通透的石头不断地掉落,渐渐地,一块青石板出现的几人面前。 “阿心,石板上有字”。 石板上的字体,对我来说如同天书一般,歪歪扭扭的,根本不认识。 阿心把手机贴在石板上“没事,吓唬盗墓贼的,意思是盗墓者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之类诅咒的话,不用在乎”。 我从阿心手中接过手电,想研究一下封门石如何才能打开,阿心倒好,一脚踹在石板上,阵阵的沉闷声音传来。 “哗啦”一声,石板被阿心踹碎。 “进去吧,里面才是真正的墓穴”。 几人从封门石的入口处爬进了墓穴,才发现,真正墓穴中景象比外面壮观了太多。 墓室的甬道很低,几个人走起来需要微微的弯腰,墓道里的空气虽说流通,但依旧可以闻到腐败发霉的味道。 阿心手中的手电光线很暗,阿心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对着甬道两侧的墙壁敲打,阿心和小月长的瘦小,在这甬道里走起来相对容易一些,我和胖子比较困难了,甬道狭窄的地方擦着我的肩膀两侧,被石壁磨的火辣辣的,人在这种压抑昏暗的环境下,内心会产生莫名的恐惧,没有目地的在这甬道里缓慢行走,总感觉自己身后某处黑暗的角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不对”阿心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有血腥味”阿心说道 19 吊着的女人 “阿心,这地方是古墓,你之前说这里是用活人做陪葬,那有血腥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墓道里通风又不畅”我说道。 “阿心你别害怕,虾米昨天吃海鲜,喝啤酒,又吃辣椒的,应该是痔疮犯了”胖子道。 “死胖子,滚蛋吧,我还说你来大姨妈了呢”, “你俩少扯淡,新鲜血液的味道很特殊,有种淡淡的铁腥味,这味道和年久凝固的血液有很大的区别,你们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闻不出来很正常,信我的,我不会闻错”阿心道。 “阿心,有血腥味会怎样?”我问道。 “古墓最忌讳的就是鲜血,会起尸的,这么大的血腥味,应该是有活人受伤了,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可能会面对血尸”阿心道。 我虽说不知道什么是血尸,但看阿心的重视程度,我想这血尸肯定不容易对付。 “你意思这里除了我们几人,还有别人进来?”我问道。 “我只是猜测的,大家小心一点吧”。 几人继续向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感觉随着墓道越走越深,自己的身体越发的寒冷,头脑都开始变的有些呆滞。 “阿心,这里面怎么能这么冷,感觉好像进了冰窖”我说道。 按道理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地下的第二层,温度低是正常的,可仅仅是在进入墓道前和墓道后,温差就这么大,让我有种一下从常温室突然进入到冷藏室的感觉。 “虾米,你也冷啊,我还以为我最近身体虚弱冷呢”胖子道。 阿心原本是走在最前方的,听我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我们。 “小悦,你也感觉到冷吗?”。 “我还行,但感觉挺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一直在跳舞,身体还没缓过来,总感觉后背上有东西在压着我”。 小悦的话,听的我头皮一炸,后背沉,难不成她背着东西。 阿心听了小悦说的话,面色凝重,停顿了片刻,转头对我说。 “虾米,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事情现在只有你能做到”。 见阿心的语气很正式,我也没心思和她开玩笑。 “你说,什么事,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希望通过你的眼睛,让你见鬼”。 “见见见见见鬼”我不由自主的开始结巴,“为为为啥偏偏是我啊,姑奶奶,你直接要了我的命算了” “因为你已经被墓中的怨气侵蚀,并且形成了鬼推人,那么现在我们几人中你的运势一定是最低的,容易见鬼,所以由你做这件事最稳妥。若非如此,大家都出不去,尤其是你,可能会被扣在这里,生生世世”。 看阿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没有人会在这墓中开这种玩笑。纵然我很害怕,但为了四个人都可以平安的走出这座墓,也只能照做。 “好,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同意”。 阿心听我说完这句话,微微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她。 “虾米,好样的,我看好你”胖子少见的郑重,并拍了拍我的肩膀。 “牺牲我一人,幸福千万家,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果我下辈子是个女的,肯定先让你胖子爽一爽”。 其实我是害怕的,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主要是让自己放松一些。 我猜阿心应该是没想到,我听了自己可能会见鬼的事情后竟然可以如此镇定,走上前拍了我两侧的肩膀,出奇的用力。 “我说虾米大叔,勇气可嘉啊”阿心道。 “卧槽,你个小姑娘,手劲真大”。 “哎呀,你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拍你一下,能疼到哪里去,啥也不是,我还没拍你脑袋呢”。 没等我我说话,阿心伸手“啪”的一下打在我脑袋上,我这吃痛,刚想揉揉脑袋,再抬头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尿。 身旁,胖子的背上,背着一个长发的女人,瘦骨如柴,面色发青,一双干枯的手臂,环绕在胖子的脖子上,身穿一身暗红色的衣服,一双小脚吊在胖子的腿上。 小悦的身上,背着一个男人,看样子就像闹饥荒时的乞丐,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张开嘴,舌头长拖拖的堆在小悦的脖子上,男人的手,就如同被砍断一般,只有皮肤连着,哆哆嗦嗦的把舌头塞进了嘴里。 发现我在看着它们,这两只鬼冲着我咧嘴一笑,嘴巴几乎碰到了耳朵,那笑容,是我平生所见,最恐怖的笑。 再低头看自己,只见一双小手搭在我的胸前,我脖子一僵,再也鼓不起勇气看看自己的后背背的是“何方神圣”了。 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能用眼神向阿心求助。 阿心看我表情,自然猜到了我刚刚经历了什么。我的手垂在腿边,偷偷的伸出了三个手指,就再不敢有其它动作了! 阿心点头,没说一句话,又分别看了一眼胖子和小悦,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别告诉他俩。 “阿心啊,你说我是不是最近眼睛有毛病了,怎么看东西有重影啊,感觉这墙上雾气蒙蒙的,而且看你就像长了好多个脑袋和手臂”。 我不知道阿心是否能听懂我们话,其实我看到的是,我们所在的墓道中,有无数个鬼,手脚并用,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挣扎着从墙壁中钻出,目标不言而喻,就是我们四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累了,注意休息,别总说话”。 “你俩在这说什么呢?” “哪那么多屁话,阿心叫你俩闭嘴,就闭嘴”。 我的态度很强硬,看小悦的表情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是胖子嘟囔着,我抬腿又给了他一脚,死胖子见我举动不正常,就不再说话。 “小悦,你伸手拉着胖子的手别让他摔倒,胖子你也把手机掏出来,手电筒照着身后,倒着走。盯紧点,不管身后过来什么东西,只要是看到移动的,就千万别乱动。身体要快速紧贴左右的墙壁,闭上眼睛,我让你俩睁开眼睛再睁开,千万记好了。记得,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阿心说道。 “那我呢?”我问道。 “你跟着我向前看”阿心道。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极点,我与阿心的距离不到一米。 小悦穿着从棺材里被救时的衣服,深红色的裙子在这诡异墓道中显的更加的诡异,特别是身后背着那个女鬼,她一手拽着小悦的耳朵,一手抚摸着小悦的头发。 墓道低矮狭窄,行走格外的吃力,时不时的能感受脖颈处传来一阵阵的凉气,遍体生寒。 在这满是鬼魂的墓道中行走,对体力和耐受力都是极大考验,其余三人无法看到,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我却清清楚楚的明白环绕在周围的是什么,数不清的鬼魂张着血盆大口,随着我们的动作慢慢移动,我们走一步,他们就挪一步,我们迈十步,他们也迈十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甬道似乎没有尽头,我只能在心里默数“1,2,3……157……”估算四人在这条甬道上应该走了很远的距离。 我看过一篇文章,不知道真假,文章中记载,一个古墓修建甬道是很正常的,但如果甬道太长,在风水学的理论上来说,有些说不过去。那样死者在死后需要走的路太长,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平民百姓都明白的道理。 这个墓里有活尸守着第一道门,有人俑守着第二道门,又有那如同巨大红色宝石作为封门石的古墓入口,如此高规格的古代墓穴,设计者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别动,正主出现了”。 阿心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让我立马紧张到了极点。 阿心慢慢的走到胖子和小悦的身前,分别指了指小悦和胖子。又用拇指和食指按在她自己的眼皮上,微微一捏,接着碰了一下身旁的墙壁,示意胖子和小悦闭眼睛,身体贴在墙壁上。他俩瞬间理解了阿心的意思,很配合的贴在了墙上。 阿心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接着手掌向前一挥,示意我跟着她走,我弯着腰,跟在阿心身后走了大概三十步左右。 我渐渐闻到了阿心口中的血腥味,哪手电微弱的灯光一晃,眼前的一幕吓得我几近灵魂出窍! 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挂着一个女人,穿着小悦被救时一模一样的凤冠霞帔,通红耀眼,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般,仔细看,她身上似有黑红的液体滴落“滴答,滴答,滴答”,在这静的能听到心跳声的空间里,尤其清晰。女人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已经勒入脖子,伤口上的肉已经外翻腐烂,甚至还有虫子在绳子勒出得沟壑里钻进钻出,头发乱糟糟的垂散到地上,惨白的双颊上却被画了通红通红的胭脂,活生生纸扎店里陪葬的女纸人一般,两只袖子垂在半空,但只露出了一只左手,双腿弯曲,像是跪着一样,墓穴中明明没有风,可这女人却在狭窄的墓道之中来回的摆动。 阿心突然跪在这女人的面前,双手合十,十分的虔诚。 “铛铛铛”三个响头。 这一幕给我看傻了,阿心这是玩什么飞机啊。 阿心起身后,甬道内竟然传出阵阵“嘤嘤嘤”女人哭泣的声音,接着又是“呵呵呵呵”的笑声,时而凄惨,时而尖锐,两种声音交替发出,听的人甚至想自戳双耳。 我壮着胆子再次看了一眼女鬼的位置,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红衣服绿裤子,皮肤粉嫩白皙,两只手拽着女鬼的衣服,悠哉悠哉的。 原来这女子被挂在这里无风自动,是她搞的鬼,这时就算阿心以祖宗对我发誓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人,我都不信。 小女孩见我盯着她看,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说实话,如果在外面,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我肯定会多看几眼,可这是在古墓中,让人后背直冒冷汗。 下一秒,小女孩把摇摆的女鬼摆正,小女孩伸出小手翻开了女鬼的眼皮,靠着手电的灯光,我看清楚了,那女人的眼眶里竟然没有眼珠! 阿心突然握住我的手,把我弄懵了。 掌心一丝暖意传来,我感觉好一些,可阿心却趴在我的耳旁,说了一句让我宁愿直接去见阎王爷,也不想同意的话! “想要活命的话,去那个女尸的跟前,正视她的双眼”。 20 “可爱”的小女孩 “我不同意”。 这事太恐怖了,离远了看那吊着的女人,已经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精神压力。 眼前的墓道中,那恐怖的女人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她身旁的小女孩却如瓷娃娃一般,身穿红衣服,绿裤子。 如果在外面看到这样的小女孩,我一定会笑出声,这打扮也太另类了。可现在,我恨不得哭着找我亲妈。 小女孩盯着我笑,她笑起来很开心,甚至已经笑出眼泪了,在我看来,这是对我莫大的侮辱,吊死鬼和小女鬼竟然可以嘲笑我。我想过给自己加油鼓劲,假装像个真男人,可心里实在是太害怕了。 “鬼推人的请求,你不答应,不仅是你,我们几个也会死在这里”阿心说道。 阿心的话,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我沉默了片刻,可真的是害怕,这和年龄无关,与生死无关。 “啥,我们会死在这里?卧槽,虾米,你面前这是个啥东西,吊死鬼吗”。 胖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是你大爷的,别说话行吗?”我转头看向胖子。 “不好”。 阿心一声惊呼,转身看了一眼胖子,手上的动作飞快,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攥着锋利的刀身,一划,鲜红的血液如水流一般,从阿心的掌心浇在地面上。 “小悦,你千万别睁开眼睛,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出这里了”。 阿心自己则再次跪在女人和小女孩面前,嘴里快速念着我听不懂的话。 阿心这是在干什么,这丫头难不成也被吓傻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那个在前面的,叫螃蟹的,啊不是,叫虾米的,你过来啊,让我闻闻你是香是臭”。 小女孩开口说话,语气阴阳怪气的,我一想,完了,自己肯定是废了。阿心这种厉害的大能人都献血下跪的,自己肯定要交待在这里了,这吊死鬼悠荡,身边的小女鬼要闻闻我啥味,这都是什么事啊。 眼面前半跪着的吊死鬼,她的身体左右的的摇摆,那血红色的衣服下,摆放着一双绣花的紫色小鞋。 摆动幅度最大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了,原来这女子呈跪着的姿势还可以在半空中晃动,是因为双腿的脚踝处被系上了两根细细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拴在了女子的后腰上,整个身体处于腾空的状态,墓道中无风,可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女子,左右摇摆的身体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此刻原本站在她身旁小女孩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脚步轻盈,一蹦一跳的。 “胖子,胖子,过来帮忙啊”。 我大喊着,已经破音。 转头看去,死胖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没有回答我的话。 “嘻嘻嘻,你~让~我~等的好苦啊”。 “我,我,我们不认识吧”这气氛太诡异了,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想跑,却迈不动步子。 “咯咯咯,你欠我的,我怎么能忘”。 “阿心,你给我个痛快吧,这小女鬼在说些什么啊,要吓死我了”。 “虾米,别冲动”阿心说道。 小女鬼走路的步伐很轻,一双灵动的眼睛,在我身旁停下来,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那如瓷娃娃般的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小小的酒窝。 如果不是在这环境下,我一定会说,这个小姑娘,可真好看,可现在,我能感到的,只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小女女下一秒的动作,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她吓哭了。 她竟然牵着我的手,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她的手心传递我到整个身体,冻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才知道,原来女鬼是有体温的,但太凉了,就像握着的是万年的冰块一般。 “咯咯咯咯,胆子变的好小哦,可惜,你还是把我忘了”。 小女鬼牵着我的手,我只能被动的让她拽着,不敢挣脱,虽说我想挣脱,这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了。 不对,她不是鬼,因为和她牵手后,我能感受的到触感,但这冰冷的身体,我敢肯定,她不是鬼,或者说她不是活人。 “什么叫我还是把她忘了”。 小女孩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她认识这么恐怖的存在了,我心想,难道是姜屹惹的祸。 我被小女孩牵着手,来到大胖子的跟前,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被灌满了铅,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费力,要不是自己的汗水排空了体内的水分,我此刻应该会被吓尿。 我看了一眼阿心,此刻她还在正对着吊着的女鬼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叽里咕噜的话,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而此刻的胖子呆若木鸡,双眼无神的看着我身后吊着的女鬼,眼睛一眨也不眨,瞪着大眼睛,眼泪却从眼眶里不住的向外流出。 我和这小女孩走到胖子面前,小女孩松开我的手,她站在大胖子面前,身高只到胖子的肚脐?。 “咯咯咯咯,这丫头变成了臭男人,还变的这么胖,一身的肥膘,太好玩了”。 什么叫这丫头变成了臭男人,小女孩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但我就是再好奇,也不敢问她。 小姑娘竟然还绕着胖子僵硬的身体拍手叫好。 “那个叫小悦的女孩子,你过来吧,我不会害你的,那墙多臭啊,都是死人血浇筑的”。 小女孩对着不远处脸贴着墓道的小悦说道。 此刻的小悦异常的冷静,听了小女孩的话,转过身,走到胖子身旁。 小悦正面直视着小女孩,又斜眼扫视了我身后的阿心,还有半吊在空中的女鬼,上身略微的颤抖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能感受到,小悦也是害怕的,她凑近我,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角,我能想象她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小悦的目光在吊着的女鬼身上停留的时间较长,又看了几眼小女孩。 “虾米,胖子他怎么了”。 不得不佩服小悦的胆识,在这么恐怖的环境下,她竟然可以如此的镇静。 我摇摇头,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女孩,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小女孩“咯咯”一笑。 “这小胖子被伥女摄去了一魂一魄,这状态呢,有点像在做梦,你不知道啊,这小胖时间长了就会沉睡不醒哦,你别问我怎么救他,除非你俩有能力打败这身后吊着的伥女,要不然,只能等着伥女放过这胖子。你们看,这个叫阿心的小姑娘不正在和伥女谈条件呢嘛,别着急应该快有结果了”。 原来胖子丢了魂魄,是被那个吊着的女鬼缠去了,而且这小女孩说,那个吊死鬼,叫伥女。 我有太多的疑惑想问问这眼前的小女孩,她是谁,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她的口吻好像认识我和胖子,可我此刻扮的是姜屹,难不成她是姜屹的闺女,还有就是那个吊在空中的伥鬼,又是什么东西。 我想开口询问,却不知道怎么说起,只能拉过小悦,让她站在我的身旁,小女孩此刻正拍打着胖子的身体,一会儿摸摸屁股,一会儿又拍拍他的肚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我把脸凑到小悦耳边“你认识她吗?” 小悦摇摇头“大哥,我上哪能认识这小女孩啊,这古墓里蹦出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本身就太邪门了”。 “可我感觉她怎么认识我和胖子呢!” “等等看吧,别乱来,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但她有影子,不是鬼”小悦道。 “你俩,不许说我坏话,不然,我打爆他的狗头”。 小女孩说完还跳了一下,只不过身体矮小,没有碰到胖子的脑袋。 几分钟过后,身后阿心不再叽里咕噜的对着吊伥女说话,只是深深的作揖后转过头。 “虾米,你不用再看伥女的眼睛了,但伥女有个要求,你要找到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睛带回来,安在她的眼眶里”。 “怅女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呢”身边的小女孩说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我没懂阿心的意思,但既然不用我做这恐怖的事情,我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要是真在这古墓里,对着一个穿着红裙,头戴凤冠霞帔的古代女鬼,和她深情对视,这是有多恐怖。 “好,好,好,我答应她,找到她的眼珠,一定帮她安回来”我说道。 伥女听了我的话,伸出了左手,露出漂亮的手掌,我以为是合作愉快的意思,撞着胆子伸手想握住了她的手,心里还想,这古代的女鬼还知道近代握手的礼节呢。 眼看着两只手掌就要接触,伥女的食指在我掌心一点,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的掌心被划破,几滴鲜红的血液低落在伥女的掌心中。 我手掌吃痛,紧忙缩手,退到阿心同一位置。 “她这是做什么?” 伥女的做法让我的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肯定不简单。 阿心可能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此刻的脸色煞白,特别的难看。 “你用血与伥女结下了血誓,你必须要完成伥女的嘱托,除非你死了,在这个一年的期限内,你要是找不到伥女的眼珠,你会被她整夜纠缠直至死亡”阿心的话让我顿时语塞。 “那个阿心,心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说”。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这古墓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替她找了,就是没有她的眼珠,伥女的请求你也敢答应,小妹妹,你还是太年轻啊,林生被你害惨了”小女孩说道。 “什么林生?” 奇怪的名字从女孩的口中说出,我有些愣神,我好奇,但不敢问。 我看了一眼同样表情的阿心“这女孩子是你组织的?”我问道。 “放屁呢大哥,怎么可能,我不认识她”阿心说道。 小女孩此刻正盯着伥女看,我趁她不注意,给阿心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女孩子是古人,实力琢磨不透,别惹她”。 阿心的身手我是亲眼看到的,她既然说别惹这小女孩,那我肯定更不敢动手了。 仔细看了一下胖子身旁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啊,为什么会认识我?” “切,可能你家老祖宗我也认识”。 21 白捡一祖宗 这小女孩说话劲儿太大了,一句话顶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几人又身处这鬼地方,真是敢怒不敢言。 对面是吊着的伥女,眼前是这个不知身份的小女孩,我转头看了一眼阿心,看她的态度,应该是不会帮我。 面对这个小女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索了片刻。 “那个,小妹妹,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在这”。 “噗嗤”一声。 阿心听了我的话,肯定是憋不住了,捂着嘴偷笑。 我这句话说出口后,自己骂了自己一句,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很明显,这小女孩在这里出现就很不正常,谁家小女孩会大半夜跑古墓里,拽着女鬼的衣服荡秋千。 但看阿心的表情没有太多紧张,既然她可以放松的看我笑话,我对小女孩的警惕也放松了许多。 “我啊,年纪我还记不清了,好像八百多岁了,等我算算啊”。 女孩说完坐在地上,开始数手指。 “一,二,三……七八九”。 手指不够用,又把鞋脱掉,露出俏皮的小脚丫,这小女孩长的确实好看,但看身高和样貌,不会超过10岁。 我偷偷的把脸靠近阿心“这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傻子吧?” 阿心掐了我一下“别惹她,我不清楚她的实力,但对面吊着的东西,咱惹不起”。 小女孩坐在地上,数个没完,思索了片刻,我还是开口说话了。 “祖宗,别数了,我就是问问”。 小悦扶着阿心靠在墓道的墙壁旁,阿心此刻已经笑出了声。 小悦也在笑,不明白她俩,这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在这看笑话。 我猜测阿心应该是觉得身后墙壁上那些忽进忽出的鬼魂不会伤害到她和小悦,要不然不会贴着那么近。 至于小悦,她看不见,那我索性就不提醒她了,以免她害怕。 “别说话,快数完了,再打扰我,小心我打你,哎呀,我数到多少了,真讨厌,忘了忘了重数”。 小女孩眉毛一紧,说话故作老气,语调却悦耳动听。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小女孩到底是谁,我敢肯定她不是鬼,又不敢说她是人。给我的感觉,这个小姑娘,一直在“调戏我”。 “呃,你继续”。 远处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瞪的滚圆,泪流满面。 想嘲笑这死胖子,转念一想,他是因为我才受的罪。 “阿心,胖子怎么办?” “放心死不了,那小女孩说的没错,死胖子就是在做恶梦”。 既然胖子安全,那我也就不担心了,其实要不是他刚才不听话,也不能出这档子事,遭点罪,就当长记性了。 “我们就在这耗着?” “应该是死不了”阿心道。 也不知道阿心她哪里来的自信,这里是墓,身旁是鬼,头顶上是那些吃人的尸体,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小女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数完了,明年我就八百五十岁了,你说我当你祖奶奶够不够吧”。 小女孩的话,让我有些无语,八百五十岁是什么概念,这小女孩难不成从金代初期一直活到现在。 打不过,跑不了,又在人家地盘,她就是说是自己是个千年老王八成精幻化成人,我也得信。现在也不是和她犟嘴的时候。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主,万一自己说错话了,我容易把命交代这。 “够了,肯定够啊,您这都这么大岁数了,别说当我祖奶奶,就是当我亲奶奶也行,亲奶啊,您老人家赶紧想想办法救救我朋友呗,他再瞪一会儿眼睛就快要瞎了”。 “救他容易,但你小子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答应她一个请求? 阿心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传来一声轻语。 “拖住她,别拒绝”。 我都要哭了,刚刚答应那个在不远处悠荡的伥女,帮她找眼睛这事已经快把我逼疯了,这会这个小女孩还有事,要不就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行不行啊,不行也给我句痛快话,磨叽可不是你性格”小女孩道。 小女孩说磨叽的事,不符合我的性格。 依我的性格,要是在外面,前面就是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活人,此刻我都敢拼一下,我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啊,可关键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没见过鬼,这是头一次,更没想过要和鬼打架。 “阿心,你别掐我”。 看胖子痛苦的表情,我犹豫了片刻,一咬牙。 “你说吧”。 小女孩嘻嘻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心想,完了,绝对没好事。 “我不但可以让伥女姐姐放了死胖子,我还可以带你们走出去。但有个前提,你要把我带走,我不想在这臭哄哄的墓里呆着了,我都要憋死了”。 听完小姑娘的话,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这都是什么事? 玩我? 看我好欺负吗? 我看了阿心一眼,想征求她的意见,可她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丝诧异的表情,难不成,她知道。 “啊,我说祖宗,你能别逗我了嘛,我连你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懂,带你出去,去哪啊,平白无故多个闺女吗?” 小女孩的要求,我有些懵,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么折腾我,从墓里平白无故的带出个小女孩,我怎么说,我闺女,还是我爹犯的错误,她是我妹? “哼,你不带我走,你会后悔的”。 小女孩生气的模样很可爱,嘟嘟着嘴,气呼呼的,小脚不断的踢着古墓中的青石板,青石板发出铛铛的响声。 不得不说,这小女孩的劲还挺大。 “虾米,你看身后,那伥女又开始动了”。 小悦说完话,我转身看了一眼,吊在空中的伥女,此刻摆动的幅度比之前还要大。 怎么又动了,刚才不都是停了嘛,这还没完没了。 伥女那脖子上拴着的绳子被摇摆的身体绷的嗡嗡作响。 “伥姐姐又生气了哦,后果很严重的哦,这死胖子再醒不过来可就要被吓死了哦”。 看看胖子,看看那仿佛生气一般的伥女,又低头看了一眼这小女孩,她要跟我走,去外面,还能顺利带我们几个走出这墓,想想,其实也不亏。 等等,她走出去,那她肯定不是鬼了,我还没听说哪个鬼可以大白天的溜达。 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孩到底要干什么,我这一晚上所遭遇的一切,颠覆了我三十年以来的认知。 妖魔鬼怪全出来了,我这从小长在红旗下,胸前佩戴红领巾的优秀少先队员,怎么能遇到这些事呢。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一个个的妖魔鬼怪,就差没非礼我了,太尼玛欺负人了。 小女孩的要求,我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刚才小女孩对着胖子的态度让我我隐隐觉得,她也是认识胖子的。 我猜她不会让胖子死在这墓穴中,但仅仅是猜测。 心里一直有种感觉,小女孩是友非敌,自己却不想再多一个麻烦,眼前我要面临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阿心走到我面前凑到我耳边。 “我和伥女刚刚的谈话,她的意思也是把小女孩带走,我弄不清楚伥女的真实想法,但既然小女孩想要跟着你走,你就答应吧。再磨蹭一会,胖子就真的会被吓死在梦里了,伥女很强,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能逃出去,但有你们三个拖油瓶,咱们四个都会死在这里,墙上这些鬼魂,可不是用来吓唬人的,而且这小女孩也不简单,你看她脚底的青石板”。 低头看去,小女孩脚下的青石板,已经被她跺脚踩碎了一大块,还有块青石板被踩出几道裂纹,这小女孩的力气有点大啊。 思索了片刻,“祖奶奶,我同意了,只要可以走出这里,我答应你跟我走”。 “好呀好呀,真乖真乖,伥女姐姐,快放了这死胖子吧”。 小女孩说完,那伥女竟然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如果不是脑袋被拴在空中,造型诡异,眼眶里没眼球,我觉得伥女的长相其实还挺好看的,就是那通红的腮红,怎么看怎么像纸人。 小女孩跑到伥女身前,伥女竟然抬起左手,抚摸了小女孩的头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嗯嗯嗯,伥女姐姐,我会想你的,我会帮你找到眼球的,我会回来看你的,你保重哦,那我走了”。 小女孩说完,跑到我身边,冰冷的手牵起我的手。 “我们走吧”。 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 伥女转瞬间不见踪影,伥女消失的身后,原本的位置,露出一道石门。 “哎呀我操,虾米,我尼玛站着睡着了,还尼玛做春梦了”。 死胖子,都吓哭了,还在硬挺。 “还吹牛呢胖子,伥女姐姐的鬼梦,没把你吓哭吗?”小女孩说道。 “额,哈哈哈,那啥,吊死鬼呢,走了啊”。 “伥女姐姐,有人叫你吊死鬼,你快出来啊”。 “别别别”。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人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胖子见我领着小女孩,有些发懵。 “虾米,这是咋回事啊,进一回古墓,还捡着个闺女,这回好了啊,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啊”。 “滚” 几人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我和胖子讲述了他被迷魂时发生的一切,胖子表情凝重。 “我说虾米,我觉得阿心瞒着我们不少事情啊。还有,你连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带她走,你不怕有意外发生吗?” 我斜眼注视了小女孩,此刻,她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安静的靠在阿心的肩膀上,一双大眼睛,白皙的小手玩弄着阿心的裙摆,看我盯着她,对我又做了一个鬼脸。 “我感觉她不会害我,要想害我,早下手了,现在的我,也没有让人有所图的东西了,至于阿心,她是不是也有难言之隐,总之,能出去的话,一切从长计议”。 胖子拍了我一下。 “兄弟,你心真大”。 22 干的漂亮 几人靠在石门附近休息,我倒不是因为累才休息,而是刚才这一幕幕的惊吓过度。从进入这废弃的工厂开始,就没有消停过。 阿心看着身后的石门,几次想起身进入,都被小女孩拽着阻拦,示意她再休息一会。 “阿心,不用着急,由我领着,咱们都可以走出去的,多休息一会儿,你看那虾米和胖子,脸色多不好,都吓白了呢”。 暂不管这小女孩的冷嘲热讽,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走出这座墓就行,她爱说什么。 阿心因为刚才弯刀割破了手掌,进行血祭的时候失血过多,此刻的脸色并不好。 胖子坐在我旁边,应给是被伥女祸害的,精神有些萎靡,跟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也在强撑着,期间被我有意的打了几拳,在这诡异的墓穴中,我怕他一睡不起。 被卷入这场迷雾中,我已经够愧疚的,本应该是我自己的事,让他也身处危险之中。 四人中只有我和小悦的状态还算可以,靠在阿心肩膀上小女孩时不时地会看我一眼,露出浅浅的笑意,眼睛一眨一眨的,有几次嘴唇微动,想要对我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阿心对于小女孩的亲昵举动表现的并没有反感,感觉她像大姐姐一样,时不时的捏一下小女孩的脸蛋,这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阿心这是什么心态,母爱泛滥?还是说根本不害怕。 小女孩要跟我出去,这个要求在我看来非常不合常理,我甚至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答应她的要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觉得脑袋应该是有个大泡。 看阿心的举动,我感觉小女孩的行为阿心她是默许的,或者说这小女孩跟我走,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就让我有些诧异,一个自称活了850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古墓中,而且要跟着我这个大活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本身就不正常,队伍中不单单就我一个男人,胖子也是,难不成小女孩要找的,就是“姜屹”。 按照道理说,阿心应该是站在我这一方的,可阿心不反对这小女孩跟我走,这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换个说法,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阿心真实的身份就是组织的成员,那么阿心的一切行为都是受到组织指派的。 如果说小女孩的出现是偶然发生的事件,那么我敢肯定阿心同意小女孩跟着我去外面的世界,那这件事就是必然事件。 难道,阿心她非要进这座墓,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小女孩。 这么一想,一切就合理了许多。 我与阿心短暂的相处,感觉她的性格不像是拖泥带水的人。 如果此刻她对小女孩的态度这么友善,是为了安抚小女孩,让我们有机会逃出这座古墓而做出的缓兵之计,那阿心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给我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有些用力过猛了。 眼前这些事情想的我有些头大,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卷入了怎样的事件中。 从替换身份,到沙漠生物,活尸,古墓,伥女,小女孩,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我想拨开迷雾,却发现迷雾一层接着一层,一点抓手都没有,而且我觉得自己的行动已经开始不能受自己的控制了。 百无聊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从我们进入这废弃的工厂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 中午和胖子吃的那点东西,都变成养料消化了,刚才紧张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休息,肚子就开始打鼓了,胖子听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凑过来,眯着眼睛对我说 “我说虾米,你肚子都唱歌了,我肚子也想跟你一起,都说好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有妞一起泡,有难一起闯,要不我帮你伴奏吧,太尼玛饿了”。 “胖子,你说从这里出去,又带着一个小女孩,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这咋这么闹心呢,我感觉自己被卖了”。 胖子揉着肚子看我一眼。 “虾米,这小女孩是不是咱爹十多年前犯下的错啊?我看她和你怪像的,她是你妹吧?” 胖子被我一脚踹开,“滚”。 转头看去,阿心的眼睛片刻不离身后的石门,看她的表情很着急,应该很想进去。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但她着急出去,我反而对自己的性命不担忧了。 如果阿心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救我和胖子,那显然她要求进入这工厂的内部就是多余的举动。 换个说法,她进来这里,就是有所图,墓中的陪葬品不少,这东西虽说犯法,但肯定价值不菲,阿心不图盗墓,那肯定就是要找别的东西,从进来,到将要出去,阿心收获的,只有眼前这个小女孩。 当小女孩要求我带她出去的那一刻起,我就有很大的把握。既然她可以伥女为姐姐,我猜她应该对古墓里的事物了解很多,她要和我出去,就肯定不会想让我走不出这古墓,在这里陪她孤独终老。 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这么大能力,打架不行,跑的还慢,你小丫头片子想和我看外面的世界,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行,我同意了,要么打开来时路上的棺材盖,让活尸进来,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替我杀出一条血路,要不就找一条安全的通道,几人安全的走出去。还有一点,我作为组织上的一枚棋子,费好大力气伪装成姜屹这个人人,肯定不会被放在这里,让活尸当饲料的,真要那样,组织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成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看几人休息的差不多,我拉起胖子对身边的几人说道。 “走吧,原路返回不太现实,那就让这小美女,带我们走出这座墓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小女孩,她的表现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将要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还是说我夸她小美女,她开心。 “我虾米,想当年皇陵花门票也溜达过,不刺激。哪像这里原生态,又无污染。附加妖魔鬼怪的纯天然古墓我还是头一次来,更何况有这么漂亮的小导游带我溜达参观,此生算是无悔了,要是真可以走出去,吹牛逼也厉害”。 说完这话,我牵起小女孩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她那双灵动的眼睛。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女孩子看我的眼神,写满了温柔,可这细微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一个看样子只有十岁的小女孩眼中,更何况我不认识她。 太多的疑惑要问她,只等走出这里,找到恰当的时机。 阿心见我拉着小女孩的手,长呼了一口气,她的反应,让我也如释重负。 手电照在石门上,石门很普通,高不过一米五左右,宽不过一米,和我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古墓石门有很大的区别,石门中间的位置被嵌着大小适中的乌黑颜色的金属环,应该是门的把手,我拉了一把,把手很沉,用力拽着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废物,我来”。 胖子把我推到一边,自己双手握着金属环,用力向后拉,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卧槽,拉不动”。 我在想,既然阿心想进入这石门,那么她肯定有办法,石门进不去,那还想走出古墓,开什么国际玩笑。拍了拍手,手掌上黏糊糊的,感觉像握在了潮湿的木炭上。 “好恶心,你手上都是那帮人的血”小女孩说道。 “阿心,石门打不开,你有办法不”。 我转头问了阿心,阿心微微一笑。 “鸿雁,这石门该怎么打开啊?”阿心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 阿心说话时看着我身旁的小女孩。 “笨蛋,都是大笨蛋”小女孩笑着说道。 “红颜,原来你叫红颜啊,红颜知己啊小丫头,名字好听啊”。 胖子一对小眼睛对着我坏笑。 我给他一拳“笑你妹”。 “滚蛋滚蛋,我叫鸿雁,水工鸟,鸿,大雁的雁”小女孩说道。 鸿雁,鸿雁,放在当代,这也算的上好听的名字,我心中默念。 小女孩拉着我的手,微微的用力。 “你以后叫我雁儿就行”。 小女孩对我过分亲昵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虾米,三年起步,最高无期,你可想好了”胖子笑着说道。 “滚”。 鸿雁松开我的手,一手握着石门上的金属环,当当当敲了石门三下,顺时针半圈,逆时针一圈,回到我身边,再次抓紧我的手。 我这张老脸,招小孩稀罕呗。 “完事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鸿雁。 鸿雁白皙的小手上被弄的很脏,这会儿正拿着我的半袖擦手。 “啊,完事了”。 “那这门也没开啊?”我问到。 “阿心,是不是那帮活尸从棺材穿过来了,我怎么听不到挠棺材板的声音了” 想起那玩应,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那些东西长得太恶心了。 “鸿雁,快把门打开,活尸要是过来,虾米可能会死在这的”阿心说道。 “啊,我忘了,伥女姐姐告诉我,想进这个门,还得磕头,那个死胖子,说你呢,跪门前磕三个头,这石门就开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机关?? 刚刚胖子被伥女折磨的挺厉害,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石门的方向“当当当”三个响头。 “隆隆隆”的声音从石门后面传来,巨大的石门,慢慢的开启一道缝隙,阿心上前,不费力气,推开了石门。 “快进来”。 几人从石门进入,阿心背靠着石门,轰隆一声,石门再次被关上,鸿雁拽了我的胳膊,示意我低头,我不知她要做什么,俯下身,耳边传来的竟然是阵阵的热气。 “我告诉你啊,其实那死胖子不磕头,那门也能开,刚才就是时间没到而已”。 没想到,这小女孩挺逗,干的漂亮啊。 23 鸿雁在等我? “鸿雁,我们在哪里?” 打开石门后,众人低头钻进去,没走几步,发现这地方有些不同寻常。 眼前是一个石室,看起来和我们日常居住的砖砌平房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我眼中,刚刚还萦绕在我们四周的黑色雾气消失不见,而且也没有了那些进进出出的冤魂厉鬼。 一门之隔,如同阴阳两界一般。 这间石室没有一点古墓该有的样子,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人类生活的起居室。 地面平整,虽说铺着青砖,但地面被收拾的很干净,一张方形的漆木桌,桌旁摆了一把椅子,样子古朴典雅,离我们不远的角落里,还摆了一张简陋的单人床,竟然铺着被褥。 “虾米,这地方也是给死人住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胖子推了我后背一下,小声的说道。 “废话,我看着也不像”。 “你们暂时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但接下来可就不好说了”。 “鸿雁,这里是哪啊?怎么还有被褥呢,你在这住?” ?鸿雁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一双大眼盯着我看。 “对啊,这是我的住处,我就住在这里,好久好久了”。 鸿雁的话,我愣在当场。 她的闺房? 她在这里住? 一定是逗我玩的。 “这里来了好多人,很大一部分都被大红怪吃了”。 “什么大红怪?” “就是血尸,你们要是想看的话,一会儿我带你们看看,但我只负责带看,不负责救哦!大红怪可不如伥女好说话”。 “算了算了,我说笑的,就是好奇”。 看来这墓中确实有很多隐藏的危险,鸿雁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把鬼怪当邻居吗?? “虾米,你知道吗,在外面,我找了你好久,可你一直没有出现,后来有人告诉我,你会主动找到我,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就行”。 鸿雁的话,在我看来已经算是爆炸性的新闻了,她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我应该认识她? 我并没有打断鸿雁的话,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那人告诉我,只要在这墓里待着,有一天你就会出现,我没办法,只能选择相信。这里来了好几波人,都是为了寻找某个物件,但他们都失败了。每来一波人,我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打量,我快放弃了,我以为你不会出现。还好我一直等下去,你终于来接我了”。 鸿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有些微微的抽泣。? 这话说完,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为什么她会等我,我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鸿雁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人告诉她,我将来肯定会出现在鸿雁的面前? 这个人是谁? 我能想到的是,这一切肯定是个圈套,用我做诱饵,钓鸿雁上钩,那策划这些事情的,是不是阿心和她身后的组织?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啊!等我?” 鸿雁说话的样子很认真,感觉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 但在我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玩笑,一个自称活了850岁的小女孩,一直在等我。? ?鸿雁说一直在等我,可等我做什么,我在她那里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呢? 胖子轻拍我后背。 “虾米,怎么个情况,这小丫头说一直在等你,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你问她去,我上哪知道,我还糊涂呢”。? 这一番话从一个样貌只有十多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有些滑稽,我尴尬的挠着脑袋。 “那个,鸿雁,你确定在等我吗?可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还不到两个小时,你确定没弄错吗”。?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真名叫什么,但那种奇妙的感觉不会错,我肯定不会认错,我真的不会认错,你的左手食指第三个环节上是不是有一个疤,你的胸口肋骨上是不是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我不会错的”。 鸿雁越说越激动,哭声越来越大。? ?鸿雁的话,让我内心一惊,如果说鸿雁因为刚刚一直牵着我的手,因此无意发现了我手指的的疤痕这情况说得过去,可我胸口肋骨上指甲盖大小的胎记,从我出生就有,一路上我一直穿着衣服,刚刚也只是露出后背上的鬼推人的印记,可前胸一直有衣服盖着,她不可能看得到。? 难道是阿心她们串通起来为了忽悠我? 可这根本说不过去,没有任何意义的!! ?小悦走到鸿雁的跟前,摸着鸿雁的脑袋,把她搂在怀里,那一刻,鸿雁嚎啕大哭。 “我等你这么久,你怎么才来找我,你怎么才来找我,你还怀疑我,呜呜呜呜”。? ?鸿雁这一哭,哭的我心烦意乱的,这都是什么事呢?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啊? 她故意演给我看的? 想和我套近乎? 为了让我带她出去? 可我已经答应她了。 鸿雁哭的让我有些不忍,走到她跟前,替她擦去眼泪。 “祖宗,虽说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我真的错了,别哭了,等咱出去,你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好不好,这么大人了,说哭就哭,多让人笑话,再哭,妆都花了”。? 如果我可以走出去,那墓中所经历的事情都够我吹一辈子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出去,自己暂且把鸿雁当成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精。 看着眼前石室内的景象和鸿雁的举动,我能肯定的事,这丫头应该不是妖怪。 如果她不是胆子特别大,我有理由相信,她就是活了850岁的老妖怪,而且是长生不老的那个级别的。 “嘻嘻嘻,讨厌,好了,我不哭了,我心情好多了,准备一下吧,我带你们出去”。?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大,我扫视一圈没看到能走的路,鸿雁看着我,应该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眯眼微笑 “笨蛋,省省吧,猜你也找不到”。? ?鸿雁对我亲昵的举动,让我感觉很别扭,这小丫头脑袋里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让我费解。? ?鸿雁起身,一拳打在胖子的肚皮上,疼的胖子一咧嘴。 “死胖子,过来帮忙,搬走这桌子”。 胖子嘴里嘟囔着,不情愿的把桌子挪开。 “跟虾米说话就像温柔的小媳妇,跟我说话就一口一个死胖子,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那怎么能一样,他当年可是我哥哥”鸿雁说道。? ?“我说妹妹,干的漂亮啊”。 我有个活了八百多岁的小女孩当妹妹,应了那句话,我这三十年的光阴,活到狗身上了。 “哈哈哈哈,虾米,我可是替你报仇了哦,这胖子当年不是用戏弄你嘛”。 怎么就替我报仇了? 胖子怎么就戏弄我了? 她真的认识我? 难道不是姜屹吗? 一连串的疑惑充斥,不知道该怎么去问。 “我认识的是你虾米,面具下的你”。 鸿雁她可以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不应该啊! 她到底是谁? “胖子,过来,我告诉你个事!” 胖子应该刚刚被伥女吓的不轻,脸色一直没缓过来。 “啊?你说!” “别害怕,其实刚刚你不磕头那门也会打开,鸿雁她刚刚是逗你玩的”。 “啊,啊,没事,磕个头也不缺点啥” “完事了?你不说点啥?” “对啊,咱们能出去就好”。 “胖子,你在梦中经历了什么,特别恐怖吗?” 胖子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就是普通噩梦,梦到了这个伥女的由来”鸿雁笑着说道。 鸿雁的表情,一脸得意,那刚刚胖子所经历的梦境,肯定很恐怖。 “胖子,你别怕,我虽然没做梦,但我也看到了许多鬼魂在这里来回的穿梭,也挺恐怖的”。 我说这么多,就是让胖子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希望可以减轻他内心的恐惧。 胖子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着身后,这不是胖子的性格,他这是怎么了? “我们进去吧”。 鸿雁说完这句话,抬头看我一眼。 “虾米,很高兴你能出现,真的是好久不见”。 “嗯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既然鸿雁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我也不能再装高冷。 可我还是纳闷,什么叫很高兴我能来,又怎么就好久不见了,鸿雁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鸿雁的嘴唇微动,应该是还有话说,我没说话,在等她继续。 “鸿雁,你到底是谁,有话直说吧”。 面对眼前的小女孩,我已经不能把她看作成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有一种给我一种沧桑感。 阿心和小悦就像是旁观者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现场的气氛,在我看来,尴尬倒了极点。 鸿雁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摇摇头,又对我浅浅一笑。 “阿心,接下来的路,不能用手电,不能有光,我带着你们走”。 鸿雁转身对阿心说道。 阿心点头“好,靠你了”。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但我要说好,出去的路有几处地方很危险,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别睁眼,被它们缠上,会很麻烦,四个人前后排成一队,后面的人扶着前面人的腰,别掉队,我说睁眼才可以,一定要记住”。 “好” “没问题” 胖子搬开桌子,鸿雁蹲下身,在原本放桌子的位置上,掀起一块青石板,青石板一米见方,看样子有半尺厚,很难想象鸿雁的力气有多大,可以轻松的掀开青石板。 我探头看去,青石板的下面依旧是斜向下的石梯。 “我先进去,到台阶底下扶着你们,记住,从踏上这石阶的那一刻起,闭上眼睛,没我的允许,千万别睁开,台阶挺陡的,注意安全”。 鸿雁踏入了通往下一层的台阶,看着她瘦弱的背影,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心疼,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我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怎么可以在这里生活几百年的时间,这该怎么度过,那会有多么的寂寞。 “闭上眼睛,进来吧” “胖子你先下去,然后是小悦,虾米你第三个进去,我最后一个进去”阿心说道。 “好阿心你小心一点”小悦说道。 “嗯” 等胖子和小悦走进了下一层台阶,我刚要弯腰往下走,阿心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问道。 “鸿雁说的话是真的,她确实在等你,等了几百年”阿心说道。 “嗯,知道了”。 故作镇静,满脸不在乎。 其实我已经要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鸿雁她等了我几百年,难道我欠她钱吗? “这里不是听故事的地方,阿心,咱出去说”我说道。 “还有,留意小悦,她有些不正常”阿心说道。 24 一梦一生 阿心说小悦不正常,她发现了什么了? 小悦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正常,她出现在棺材中,不能仅凭她一人之词,就相信她的话。 既然阿心她不细说,我没办法多问,目前的情况不明,只能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其实在我看来,这几人中,我看谁都不正常,有时我甚至怀疑,胖子都是被人冒牌顶替的。 “阿心,你也小心一点”。 “嗯,你也是”阿心点头,对我一笑。 约莫着时间该轮到我进入这下一层,深吸了一口气,迈下台阶。 入口处一米见方,对我来说有点窄,我只能以半蹲的姿势一手摸着台阶,用脚尖试探着下一阶。 当身体全部进入这青石板下,那种阴森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感觉有东西一下一下的在碰我的身体,就像一团团棉花一般轻柔,但有触感。 按照鸿雁的嘱咐,我紧闭双眼,这地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冷到让我感觉自己的反应都有些迟钝,如同突然间就进入了一个冰窖一般。 一阵阵的困意袭来,强忍着不让自己睡着,困的自己精神有些恍惚。 这地方确实诡异,我每下一个台阶就查一个数,约莫着应该是向下走了十三个台阶。 此刻我们身处地下的第三层,如果按照直线距离应该在地下三十米左右。 我之前了解过一些古墓的埋葬方式,三十米这一深度相比较其他古代的墓穴,算是埋葬很深的。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进来这么久,除了在地下一层的时候看到了一副棺材,里面藏着小悦。这古墓中该有的东西一件我都没见到,没有陪葬品,就连最便宜的陪葬品也没见到。 如果说盗墓贼来过这我能理解,贼不走空我也能理解,但不至于这样啊? 贵的东西拿走,便宜的东西起码该给留一件半件的啊! 可墓中稀奇的鬼物倒是不少! 地下一层遇到的那些活尸,不可能只有我们第一次遇到啊? 鸿雁不是说过嘛,之前也来过几波人,为什么他们没有遇到? 这不应该的! 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竟然走神了,忘了自己该往下继续走。 突然手腕被一把拉住,吓的我一哆嗦。 “别害怕,你抓着我的手,我带你找他们”。 说话的是鸿雁,她牵着我的手,走了十几步的距离。 她的手冰凉刺骨,没有一点温度,感觉我的手就像在握着一块冰。 可我清楚的记得,刚刚她贴近我说话时,喘气是有温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没有体温。 活了八百多年的小女孩,这事要放在外面,肯定算得上医学奇迹。 “你前面是胖子和小悦,我去接阿心,别乱动”。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自己刻意的去闭上眼睛不去看东西的时候,往往比身处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要恐怖很多。特别在这种氛围下,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更加强烈。不想害怕,却自己吓自己,真是越是怕什么,心里越是想起什么。 我这个人从小胆子就小,走夜路的时候总感觉在我身后,脖子附近盘腿飘着一个老太太。 还有自己在夜里很少洗头,如果是夜里非要洗头的情况下,我从来不用洗发水,因为我怕自己闭眼睛去冲泡沫的时候,当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会有个盘腿的老太太,佝偻着身体,一副布满皱纹的脸,紧贴我的脸。 而在我闭着眼睛进入这层后,我的脑海中竟然勾画了新的场景:那穿着灰色棉衣的老太太此刻正盘腿坐在我身后,而那个刚刚消失不见的伥女,此刻正在我头顶上继续荡着秋千,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越想越害怕,甚至觉得有布料在轻拂我的脑袋! 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 不敢再想了…… 鸿雁走后,我伸手对着黑暗胡乱摸索,手掌拍到一人,我顺着衣服向上摸,脑袋很大。 我猜是胖子,接着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摸索了片刻,又触碰到另一个人,应该是小悦。 听着胖子粗重的喘息声,此刻我内心的恐惧竟减轻了许多,此刻小悦的头发应该是披散着,垂在我胳膊上,发丝轻拂,弄的皮肤有些痒,我伸手挠了一下胳膊,感觉手掌触碰的皮肤有些油腻,滑滑的,还有些粘。 不对,小悦是短发还是长发来着? 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食指抹了一点粘液放在鼻间,闻了闻,竟然有种淡淡的花香。这花香在我记忆中很深刻,是夜来香花独有的香味。 但此刻鼻间的香味要比夜来香的味道淡很多。 墓中会有香料? 不应该会种花的! 记得那时我还在念初中,在老家院子里种了很大一片夜来香,夜来香特有的香味很浓烈,长长的枝干,顶上长着淡黄色的花。 夜来香花,在白天细长的花朵会紧闭,到了晚上才会开放。 花香虽不甜,但很浓烈,而且花香会飘散很远,我记得夜来香的花香有毒。 当年父亲在院子里种的那片夜来香,是为了夏天的夜晚,饭后乘凉,那花香可以用来驱赶蚊子,而且闻上去会让人心神安宁。 夜来香在我印象里就种了一年,因为我奶奶不知道听谁说起,夜来香花是鬼花,因为这花只有在夜里才开放,这花是留给鬼物欣赏的。在活人的院子里种这花不好,会招惹鬼物,到了那年秋天,父亲就把那片夜来香的根茎拔除了。 精神有些恍惚,感觉自己特别的困,困的双手扶着胖子的后背,这样不让自己倒下。 “虾米,虾米” 耳旁传来鸿雁的声音,我想应答她,却发现自己没法说话。 太困了,我想睡一觉 …… 那年冬天的哈市,是我印象以来最冷的冬天,走在村中的土道上,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横穿土道时被冻僵的老鼠。在村外河边的陡峭崖壁附近,甚至可以捡到被冻死的野鸡,岁数大的老人,甚至不敢出去上厕所,怕冻死在外面。 那年冬天我正在上初二,因为贪玩,学习不好。父亲穿着绿色的军大衣,戴着灰色线帽,手上戴着厚厚的棉手套,骑着破旧的摩托车,带着我去县里补课,我坐在摩托上,他替我挡去了大半的寒风,可还是把我冻够呛。 那年夏天,我正在上初三,父亲酷爱钓鱼,那天凌晨一点多,我就被他叫醒,背着厚重的渔具,他骑着摩托,带我去钓鱼,那天的鱼很大,很肥。中午饿了,他把鱼收拾干净,升起火堆,半斤多沉的野生鲫鱼被烤的外焦里嫩,虽说没有调味品,可那鱼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 那年我25岁,结婚那天,父亲在台上讲话“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是我的老儿子娶媳妇儿的日子,愿以后他们小两口相敬如宾,白头到老”那天父亲搂着我的肩膀,一口一句“老儿子”。 那年夏天,妇产医院的门口,一家人焦急的等待孩子的到来,一声啼哭,我当爸爸了。那天父亲很激动,逢人便说“我当爷爷了,是个男孩”。 那年十月的中旬,一纸化验单打破了原有幸福的家庭。父亲日渐消瘦的脸,每天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去了上海,天津,找了最有名的大夫,可结果都是无计可施。 那年的三月份,父亲走了,我捧着他的骨灰,把他葬在了水库旁,因为那地方,可以钓很多的鱼。 我哭着说“爸爸,我想你啊,爸爸,我想你啊”。 眼泪打湿了枕巾,原来,这一切都是梦。 “老公,哭啥啊,做啥梦了?”妻子说道。 “啊,没事,做梦了,说爸得病没了,给我哭够呛”我揉着眼睛说道。 “扯淡,咱爸在楼下教你儿子物理题呢,你儿子期末考试成绩,物理很不理想啊,打了七分,给咱爸都要气疯了,这当爷爷的,又舍不得说他宝贝孙子,这会儿正苦口婆心商量儿子,让他好好学习呢。这要是让爸知道你梦见他病逝了,非得把他气吐血”妻子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一咒十年旺”我说道。 不由得感叹,这梦做的也太真了,最近精神状态真的不太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度过,儿子的爷爷奶奶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他们的宝贝孙子,这孩子高中学习倒是不让大人操心,后来也考入了理想中的大学。 …… “媳妇,你这头发也白不少了”我说道。 “屁话,我今年五十岁了,再没有白头发,自己不就成了老妖怪了嘛,你儿子早上打电话回来,说是咱爸过生日的时候要带女朋友回来,他都25岁了,才找到女朋友,比不过你当年啊”妻子笑着说道。 “废话,当年你要是不追我,我肯定迎娶白富美了”我笑着说道。 ……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正事啊,你孙子今天要吃红烧肉,让你去买肉,告诉你一早晨了,还在这看电视”妻子嘟囔着说道。 “你看看当年有名的演员,都老成什么样子了”我说道。 妻子牵着我的手,可能我俩真的是岁数大了,走路有些费劲。 “我说媳妇,过了今天就是2059年了,也不知道明天元旦,儿子能不能带着小孙子回来过节,这小半个月没见到孙子,真有点想他”我说道。 “想孙子就给孙子打电话,别在我这和我磨叽”媳妇说道。 …… “爸啊,妈岁数大了,大夫说动手术的风险太大,建议家属保守治疗,想听你的意见”儿子对我说道。 “不遭罪就行,我没意见”我说道。 “媳妇啊,你还记得当年咱俩说过,不给孩子们添乱,到老了就死在海边,你看,这海水也不够蓝啊,你死这吧,我不死这”我说道。 “滚吧”媳妇虚弱的说道。 …… “媳妇啊,你走了,留我一个人活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大声的哭泣,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家属过来一下,病人的状态之前就不是很好,这又受到刺激,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身处医院的病床上,一个女大夫对着儿子说道。 疼,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一声声呼唤传到我耳朵里。 “你快醒来,你快醒来啊,再醒不过来,就死在梦里了”。 一滴一滴的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竟然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鸿雁破涕为笑,床头站着胖子,小悦,还有阿心,远处的会客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 我这是在做梦? 我们怎么出来了? 25 又见黑衣人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确实在酒店中。 原来那一切仅仅是个梦,可梦也太真实了,这种落差,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床边站着的几人见我醒来,脸上也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胖子更双眼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死胖子,我还没死呢,你滚一边哭去”。 “虾米,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连去你坟头蹦迪的时间都想好了”胖子笑着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阿心说着抬腿踢了胖子一脚。脱掉裙子换上正装的阿心让我眼前一亮,上身白色的短袖包裹着傲人的事业线,下身紧致的牛仔裤,把妙曼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咳咳咳,虾米,把口水收收,都滴床上了”小悦笑着说道。 “哎呀哈,被发现了”。 尝试着抬起胳膊,感觉自己的胳膊麻的厉害。 “鸿雁,挺大个屁股,坐在我胳膊上了,不感觉硌得慌吗?” 鸿雁这小丫头听我调侃的话,俏脸微红。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紧接着挪了一下,那双冰冷的手,依旧死死的握着我的手,鸿雁之前在墓里穿的红衣服绿裤子,这会儿也换成了正常的衣服,看上去和一个正常的小女孩无异。 周围几人看我的表情有些微妙,感觉有话要说,却没有人主动开口。 “有事就说,这么费劲吗?” 等了几秒,没人回答我。 “那个,鸿雁,能扶我起来吗?” 我尝试着起身靠在床头,却感觉自己的身体空空的,犹如大病初愈一般,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咱们从那墓里出来了?” 鸿雁轻柔的把我扶起,枕头放到我后背,倒了杯热水,递到我手里,我喝了一小口,吞咽时却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刺痛。 “胖子,你说!怎么回事?” 我的话音刚落,阿心和小悦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老人,那老人约莫着七十岁左右,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表情严肃,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小伙子,可满意我的手艺啊?” 老者起身走到我面前,面带笑意。 这声音,很熟悉! “你是,你是那晚潜入我家的黑衣人” 老者说话的声音沙哑,如同破败的鼓风机,让我记忆犹新。 “哈哈,小伙子记性不错啊”。 他怎么在这? 我猜他应该是阿心口中说的那个老头子吧? 屋内的几人,我目前最信任的就是胖子,其次就是不明来历的鸿雁。 胖子是我多年的兄弟,说是出生入死也不为过。 至于鸿雁,不知为何她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温柔不该出现在一个看样子只有十多岁的小孩子眼里,而我对她的猜疑和顾虑,每多看她一眼,猜疑就会少一分。那感觉就像是我们认识了好久。 至于阿心,她是是组织上的人,对于组织那方面,我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如果说他们没有对我产生威胁就是对我好,那这理由真心不够充分。但在墓中遇到危险时,是阿心多次出手相救,不是我冷血,只是在我一直没明白她身后组织的真正意图前,对于阿心,我不敢百分百的信任,但目前看阿心对我的举动,我应选择该相信她。 小悦呢,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墓中,我不清楚小悦与我们遇见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故意安排,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弄清楚,而且看目前的情况,也很难弄清楚。 “为什么给我戴上这面具?” 这个问题是我最想知道的,既然正主来了,我必须要弄明白。 “我想,笔记本中的内容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东西是姜屹给我的,至于他为什么会让你假扮他,我不清楚,他也没说”。 姜屹立让的?我搞不懂为什么! 老头子说完这些话,起身走向我。 他要做什么? 这老头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的我有点发毛。 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胖子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着我,看他的表情放松,说明老者的到来,对我和他,应该是没有威胁的吧? 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 “老先生,您可否告诉我,您以及您身后的组织找人伪装成我,还把我弄成这副样子到底为了什么?真的姜屹立让的?可我不认识他!” 我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过于激动,不是因为我已经可以直面这个问题,可以和老者心平气和的谈。只是我发现自己说话时胸口会剧烈的起伏,而且有些疼。 “小子,这就是你王家人的命,你就该认,按道理说这一代的责任本不该由你们王家人来扛起,可上一代守护人发生了事故,守护者消失了。按照当年的约定,这一轮就该是你王家,当我们找到你父亲时,发现他已经病危,不能再做事,这事,只能由你扛起来。我觉得,你不会推卸责任,让你儿子来吧,你们父子情深,那小家伙又那么可爱,关键这事等不了那么久了,时间来不及”。 老者的话,在我看来,不够说服力。暂且不管他口中所说的王家人的命运,什么守护者,什么守护人发生了事故。既然他可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可你模仿我,那么对于父亲生病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只在找到我父亲的时候才发现这一事实,这就有时间差,说不过去的。 如果是真的,我肯定不会让我儿子来做这一切。 既然这老头子他想说,我继续听着就可以了,他所叙述的事情,不可能全部是假的,都是成年人,我又不傻,可以分析他所说的话。 “老先生,能否详细说明一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认命了,可有些事我还想弄清楚”我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你问吧”老者说道 “您之前说,这代人的责任本不该由我们王家人来承担,我现在最想知道,您口中的责任,到底指什么,你们要我做什么?” 老头子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作出一个举杯的动作。 “丫头,老头子我渴了,拿出来吧”老头子转身对阿心说道。 “臭老头,不该先说正事吗?” “你的秘密,我要不要先和这小子说说?” 老头子说话的时候,看向我。 阿心的秘密,和我有关?开什么玩笑! “好咧,好咧,咱喝个够哈”。 “这就对了,买了就喝,难不成为了闻味儿的”。 阿心转身从衣柜中拎出一个方形的塑料桶,这桶我很熟悉,在我们老家,过年送礼,就是送这满满一桶白酒五十斤装的。老者笑着递给阿心一个白色茶缸。 “丫头,倒满”。 “有点多吧?” “抿一口,就抿一小口”。 我猜的没错,里面装的就是白酒,阿心拧开桶盖,飘过来的酒味很冲,看样子度数应该不低,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阿心。 “就你丫头心眼多,怕我骂你,酒都给我备好了”。 “您老开心,我就开心”。 阿心倒了满满一茶缸白酒,递给老者。这老头子看样子也要七十多了,还是个大酒鬼,谈正事以酒代水,我第一次见到。 接过茶缸,老头子咕咚咕咚两口,茶缸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我瞄了一眼,茶缸中的酒少了一半,这老东西两口喝掉至少要半斤白酒,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反胃。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面对这老头子,又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老头子的实力恐怖,我再着急,也只能干等。 “老先生好酒量”我笑着说道。 内心的潜台词就是:喝死你个老王八。 当然,该拍的马屁,我还是会说。 老者抿了抿嘴,有些意犹未尽,思索了片刻。 “王小子,我问你,如果有人告诉你,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你最想做什么?” 半斤白酒下肚,老头子开始说胡话了? 如果换作两年前,我会脱口而出,“财大器粗”四个字。但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让我爸活过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父亲的离世,让我始终难以释怀,他在世的时候觉得老人磨叽,老人烦,可当手捧着骨灰安葬他后,那感觉心如刀割。 “虾米,我要是早点遇到你,你就不会这么难过”。 鸿雁坐在我旁边,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死而复生,长生不老,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如果我说,有人真的可以在不受外界巨大伤害的情况下,永葆青春,长生不死,你信吗?” “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完了,这老东西肯定是喝多了…… “老先生,要不我给你腾出个地方,你躺着睡一觉,睡醒了咱再聊?” “噗嗤”一声,阿心捂嘴偷笑。 “怎么,不相信?那你旁边这丫头多大岁数她没告诉你吗?” “和你相比,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想信鸿雁”。 鸿雁笑着看我“虾米,你听这老小子说完”。 鸿雁叫老头子“老小子”?? “老先生,您继续说,我在听”。 老头子拿起白茶缸,又是一口白酒。 “传闻,远古时代传下来这样一个家族,他们的曾祖父母和黄帝是一个时代,说是家族,其实到现在为止,家族内部一共就八个人,四个男人,四个女人,他们每代只生一对龙凤胎,冥冥之中也只能生一对龙凤胎。也就是说只能兄妹结婚,到现在为止,也只传了三代人,这家族八人,一直存在于这个崭新时代世界,操控着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老头子一定是喝酒太猛,脑袋被烧坏了! “胖子,胖子,我问你,这话说的,你信吗?” 虽说这几天见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是活尸又是鬼怪的,可老头子说有人可以长生不死,这我不信。 换个事说,就是告诉我,老头子是古代过来的穿越者,这我可能都相信。 “我一猜你就不信”。 老头子说话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朴的匕首,开始把玩。 这是要杀人灭口? “别啊,老先生,我信还不行吗?” “胆小鬼,又不是给你的”。 鸿雁接过老头子递过来的匕首,对着手腕,用力划下…… 26 秘闻 鸿雁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拦,血流如柱。 “老头子,你tm是不是疯了,你要干什么,阿心还在这看,止血啊” 我大喊着出声,想要下床找东西给鸿雁止血,可能是身体太虚弱,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死胖子,你瞎啊,救人啊” 老头子站在我身边,笑着看我,一脸的幸灾乐祸。 “瞎操心,她没事”。 “怎么就没事了” 阿心扶我起来时,我还要发火,却发现鸿雁手腕处的血止住了? “虾米,我没事” 怎么回事? 地上的血迹分明还在,可鸿雁手腕处竟然没有一点痕迹。 魔术,古戏法? 我牵起鸿雁的手,仔细看了一遍,皮肤光洁细腻,可地上的那滩血迹哪来的? “虾米,我不会受伤的”。 什么叫不会受伤的,凝血速度快的人我见过,可像鸿雁这样近乎于神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都是疯子,他们要干什么,一帮人合起伙来骗我。 “胖子,刚才是我眼花吗?” 胖子摇摇头,咧嘴一笑。 “刀是真的,鸿雁是真的,血也是她的,你别怀疑了,鸿雁这一手,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 “鸿雁,你真没事?” 鸿呀摇头看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老先生,难不成鸿雁和你说的远古家族的八人有关?” 老头子点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也太扯了! 我想找个理由反驳老头子,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个方面去说。 “老先生,你说这个家族是和黄帝是一个时代的人,而且到目前为止,存在世上的只有八人,这是不是有点太扯了,那要活多大岁数了”。 与皇帝一个时代,据我所知,黄帝距今距今至少4500年左右了,这消息太劲爆了。 老头子呵呵一笑,拿起茶缸又灌了一大口。 “丫头,不够喝啊,见底了”。 “不许再喝了”阿心说道。 “小祖宗哎,你告诉这小子,你多大岁数了”。 老者没回答我的问题,转身问鸿雁。 “我之前没告诉你嘛,我快八百五十岁了”鸿雁说道。 “你再告诉他,你叫什么?”老者又问道。 “我叫鸿雁啊”。 “全名”!! “公孙鸿雁”。 “那你再告诉他,你家一共有几个人”老者说道。 “明知故问,算上我自己,一共八人啊”。 “你的意思说,鸿雁是那个远古家族的八人之一?” 听了鸿雁的话,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公孙鸿雁,姓公孙,和黄帝一个时代,我反复重复鸿雁和老者的对话,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脑中闪过。 “你难不成是黄帝的后代?”我问道。 鸿雁没说话,老者摇摇头。 “不是,她的家族是黄帝赐的姓”。 听了老者与鸿雁的对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眼前鸿雁的曾祖是黄帝赐姓,整个家族只有八人,都说华夏文化几千年了,那从那个时代一直活到现在,这一家人最大的这要几千岁了,可为何几千年的生活,只生了六个后代啊,我有些怀疑老者说的话。 “老先生,那个时代的人,也讲究少生优生吗”?我问道。 “哈哈哈哈,真好笑,家里那些长辈听完,非笑掉大牙”鸿雁笑着说道。 “应该不是,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生育能力受到了某种束缚,但具体原因,没有记载,也没有具体的传说,当然也没有人告诉我,我问了鸿雁,她不知道”老者说道。 “卧槽,虾米,你说这都近亲结婚,会不会生出来傻子啊”胖子说道。 “混蛋”阿心笑骂道。 “老先生,就像你说的,鸿雁的先祖从黄帝时代就存在,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他们都快赶上神仙了,我能做什么事?你所说的这件事是我们王家的责任,必须由我来承担,我们家的责任事什么啊?可我能做什么啊?再有姜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假扮他?” 一连串问题涌现,想的我有些头大。 “大概在170~180年前,鸿雁的家族出现了问题,?有一伙人,想要探求这一家人长生的秘密!” 有一伙人想了解长生的秘密? 那就找呗,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换我知道有人可以长生,我也好奇! 这事诱惑力可是太大了,历代君王,有谁不想长生。 “然后呢?”我问道。 “虾米,换作你拥有长生的本领,你愿意和别人分享吗?” 胖子说的话,给我噎住了,是啊,换做我,我肯定不能和外人分享。 “所以,鸿雁的家族,就想方设法的去保守这个秘密”阿心道。 “然后公孙鸿雁的家族找了五个人,不同姓氏。成立了一个联盟,这个联盟就为了帮鸿雁家族的人,找出那伙藏在暗处的势力,或者找到一个东西!” “那伙人是谁?” “我听父亲说过,是翼人!” 翼人? “可以飞的?”鸿雁的解释,我很好奇。 “不是可以飞的,是异性的异,异人”鸿雁道。 “什么意思,和人有区别,还是说怪物?” “家族的人说异人可能是我族人的克星,会让我们失去长生本领。也有可能异人是仅仅一个代号,他们由一伙人组成,找到我们,就是为了找到上古传下来的一个宝物,而后获取长生”。 “鸿雁,那异人是怎么知道你们家族八人有着长生的本领,家族人泄露了秘密?” 我想,不应该是有人泄密,拥有长生不老的本领可比拥有无尽的财富要诱人的多,鸿雁家族的人,不会逢人便说,又不是傻子。 “我不知道,当哥哥失踪后,家族的人彻查此事,才发现已经了有一伙人,蓄谋了许久才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哥哥失踪了?” 鸿雁点头没有说话。 “必须是兄妹才可以结婚的哥哥!” 我瞪了一眼死胖子,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鸿雁说的是谁。 “你确定抓走你哥哥就是奔着破解长生的秘密来的,而不是出于别的目的?” 鸿雁摇头“我们一家人很低调的,而且想抓走我哥哥并不容易”。 “怎么,你哥哥三头六臂还是说刀枪不入?” 鸿雁听我说完尴尬苦笑。 “他哥哥,是鸿雁家族中的最强一代,当然,鸿雁也是”。 “怎么个最强法?” 老头子和鸿雁想我透露的信息,在我看来,简直是神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哥哥他可以重生,不是那种灵魂转世的重生,而是当他受到致命伤害后,只要是还留着一碗血,都可以恢复成原样的那种”。 这是人吗? 我怎么听上去像英雄联盟中,凤凰的被动技能呢? 鸿雁说话的表情很认真,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出她撒谎的样子。 这些事情吧,我没见到,就当它是胡扯的。 “有一伙人,抓了鸿雁的哥哥,想从此找到突破口,找到一件宝物,涉及到长生的秘密?整件事情大概就这样呗?” 老头子点头,我有点懵。 这件事涉及到太多的事,我该怎么分清真假? “回到刚才的问题,这些事情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你们王家的先祖,也是联盟中的一员”。 老头子的话,对我来说简直是投了一枚重磅的炸弹,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王家,从我记事开始,日子从来没过的太舒坦,好像也就当地主的时候牛哄哄了一段时间,后来也狗屁不是了! “我们王家的先祖,给鸿雁的家族办事?图什么?给长生不死的大哥当小弟,就混成这样,我清楚记得,我的太爷,差点死在牛棚里”。 “对,从我最开始加入这个联盟开始,我就认识了王天柱!” “啊,您老认识王天柱?” 听胖子的口吻明显感觉他不信老头子的话,其实我也不信。 “这联盟中的五家人,每代人都要选出一位男人,要负责远古八人对外的一切事物。在漫长的生命中,钱对鸿雁的族人来说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只不过是他们不露富而已。时间的流逝,权利的诱惑对他们家族来说也越来越弱。联盟的作用,就是他们在外界的话事人,说白了就是管家,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鸿雁的哥哥,再有就是在异人之前,找到那远古传下来的宝物”老者说道。 “那么恐怖的存在,需要我这种普通人做管家,开玩笑呢?” 老者的话,我还是有些怀疑。 “这个远古家族经过几千年的积累,所经手的事物都已经形成了很大的规模,本来是不需要我们做什么的,可后来,鸿雁的哥哥失踪了,有很大的矛头指向那些异人,所以,她的哥哥必须由我们出手去找到,或者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个宝物”老头子蛋。 “不找到会怎样?” “世界就乱了” “咱们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一滴水” “啥,一滴水”我更加的迷惑。 “我说大爷,你确定是一滴水,而不是上古神器吗,这事不按照电视剧的套路出牌啊”胖子说道。 “我确定,就是一滴水”老者说道。 “那水用来做什么?” “没告诉你嘛,这滴水可以破解长生的秘密”阿心道。 “不单单是这样,用这滴水,这八人,都可以变成正常人,生老病死,转世投胎!” 这是什么逻辑?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异人抓了鸿雁的哥哥,为了破解长生的秘密,而鸿雁家族的人,找到这滴水,是为了失去长生的能力?? 他们活够了?想毁掉这一切? 活久见嘛!! “我说老大爷啊,我不知道虾米有没有听糊涂,反正我是糊涂了。你说我们这群人,是为了帮鸿雁一家人找到那滴水,从而破解长生的秘密,这滴水既是仙药,可以获得长生,又是解药,可以让他们失去长生?他们活够了??”胖子问道。 胖子心中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 老者看了一眼鸿雁,没有说话。 我也有些发懵,这个世界,竟然有人嫌弃自己的命短? “那种痛苦,你们不会懂,有时候,死亡对于我们整个家族的成员来说,是一种解脱,我想平凡的过一生,生老病死,与爱人可以白头到老,而不是看着他渐渐老去,自己换个地方,孤独一生”。 鸿雁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表情若有所思。 她的爱人难不成是我? “那为什么我不能用王禹的身份去接受这个任务呢,非要用姜屹的身份去作掩护”。 “真正的姜屹让的”。 老头子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属于我们王家人的责任,换句话说属于我的责任,我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而是必须要假扮成姜屹才可以,是这意思吗?” “对” 老头子的回答很简单。 “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知道了他们长生的秘密,也在找那滴水,一周前,联盟内部也出现了问题,其余四家的负责人相继离奇死亡,就是给你换脸的那天早晨,我收到了姜屹的东西和传话,你,王禹,要成为他。我作为联盟的监视人及管理者只能启动了这个预谋的计划。就为了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这时如果你突然行为异常,你和你的家人,将会受到灭顶之灾,所以只能是有人替代你,而你去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计划的每个部分细节,从我出生开始就谋划了?”我问道。 “不对,联盟中每有一个家族中有新的男丁出生,都有一个人,监视孩子的一举一动”老者说道。 老者的话,听的让我难以置信,这是怎样浩大的工作量,不得不佩服这个组织做事的缜密程度,竟然把未来几十年,或者说有一点发生的概率都想出来。 “王小子,我还问你,你羡慕鸿雁她一家人拥有无尽的寿命的本领吗?” “羡慕”我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不废话嘛,无尽的岁月,不死的身体,钱与权利早晚会得到。 “那这涉及到远古八人的不传秘闻,姜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联盟中的五个家族泄露了?” “虾米,笔记本中的故事,我也看了,那巨大的蛇形生物,我亲眼见到了”小悦道。 “啊”~ “姜屹在沙漠中遇到的生物,是我曾祖父那个年代才有的恐怖生物,叫乌金蛟龙”鸿雁说道。 我好像穿起来了一条线…… 27 小悦的记忆 “笔记本中描述的东西见乌金蛟龙??这名字真霸气!您老的意思,那个巨大生物是在黄帝时代就存在的吗?那徐文彬养在办公室里的东西和它是一类吗?”我问道。 “怎么可能?徐文彬把那个生物从沙漠里带出来了?那么大的生物怎么放进办公室的?”老者疑惑的问道。 “那么细小的生物,有什么放不进办公室的!胖子你把视频拿出来”。 胖子掏出手机递给老头子,视频打开正是那一日我和胖子监视徐文彬时录下的视频。 老头子看了视频,一脸吃惊的表情。 “他怎么把这个生物带回来了?这东西不可以长时间离开宿主的,还有你说徐文彬的办公室里也有这个生物?” “嗯,我和虾米就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徐文彬办公室和车里的生物,才会跟踪他来到那座废弃的工厂”胖子说道。 “数量你清楚吗?” “车里我们看见了一条,办公室的透明柱子里有多少,不清楚” 胖子说完这话,我看了一眼老头子和阿心的面部表情。感觉他们应该对于徐文彬的这件事情不清楚。就把之前看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的讲述给老者。 老者听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既然不知道徐文彬的事情,那天晚上阿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废弃的工厂里,你们不知道我和胖子出现在那里,怎么会去救我俩呢?难道那威胁不是来自徐文彬吗?” 老者摇头“那天是其实是为了把你藏起来,我原本怀疑徐文彬会对你产生威胁,现在看,威胁并不是来自于徐文彬,阿心当时带你下墓也是不得以才做的,你昏迷这几天,我解决了目前所能发现的危机”。 老头子说的话,我感觉有漏洞,却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那鸿雁在那座墓里,您老是知道的,还是说无意间碰到的?” “他不应该知道我在那”。 鸿雁说完,我见老头子微微点头,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只不过我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五个家族的监视人,管理者,带着人无意间闯入了墓中,竟然可以碰到远古八人之一…… 这事也太巧了吧? 我感觉老头子他们分明是知道鸿雁藏在那里! 那小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徐文彬去那里去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在废弃工厂地下一层时,又是谁断了我们的退路? 这些问题,一时间都没有答案。 “阿心,你把传回来的照片拿过来”。 阿心拿出了笔记本,打开后竟然需要用指纹来识别,而且是老头子和阿心两个人的指纹。 电脑打开,我偷瞄一眼,还是个加密的文档。 文档里的东西很多,阿心找出了一张照片,传到了手机上。 这文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至于这么层层的保护。 这是做什么? 直接看电脑不可以吗? 还是说加密文档里还有别的东西怕我看到? 阿心翻出一张清晰的照片递给我看,照片很清晰。 “对,就是这东西,你们在哪看到的?” 我能确认,阿心手机中的照片,就是那种细细的生物,看样子是近距离拍摄的,比我和胖子远距离拍摄的要清晰很多,唯一能差别就是,阿心拿出的照片,这种细细生物的数量很多。 阿心拿过手机,又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小悦“你看看,眼熟吗”? 小悦只是扫视一眼,表情就变了“你们在哪拍的?” 小悦说话的声音颤抖,语气中我能感受到她很紧张。 阿心又把手机递给我,照片上的东西差点让我镜掉下巴。 照片中是一个黑色的生物,按照参照物标准比例来看,这生物长至少三十米长,看样子比油桶还要粗。像蛇,但肯定不是蛇,这生物如同巨大的黑色蚯蚓,前半段身躯高高抬起,身上一层一层巨大的螺纹如同被金属环嵌入了身体。它的嘴是圆形的,嘴边露出半截胳膊,应该是吃了人,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但不知是否因为拍摄的时候手抖,照片有些虚。 “小悦丫头,你确定在沙漠中看到的生物就是它吗?”老者问道。 显然小悦被吓的不轻,大概半分钟后才回过神“对,就是它,我不会认错”。 姜屹笔记本中的描述很详细,我也认出了这恐怖的生物。 体型太大了,给我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 “这是姜屹笔记本中记载的那个巨大生物,它叫乌金蛟龙?” “没错,但不是那只!” “老先生,你是说这生物不止一只?” 从阿心递给我的照片背景中可以看出,那生物所处的环境树木生长的极为茂盛。不可否认沙漠中存在绿洲,但看植被生长的程度,这生物所在的位置不会让在沙漠的绿洲之中,我感觉更像是某处的原始深林。 “对,我们联盟中有一批成员,在神农架原始森林的的深处。本来是寻找其他的东西,却偶然发现了它,这支队伍出发时带的武器装备很充分,可以说是从头武装到脚,不知为何却只有一人回来,而那人的手机里只有这一张照片,和一部53秒的视频,其余12人全部失踪”老者说道。 十三个人失踪十二个,回来一人? 难道都被这乌金蛟龙吃了! “那回来的人在哪?”我问道。 “那人失忆了,而且伴有间歇性的行为失控”。 阿心说那个活着回来的人也失忆了,我记得姜屹的笔记本中也记录了,那沙漠一行人中,小悦也失忆了,可我看小悦的精神状态不像失忆的样子。 我盯着小悦看,发现此刻她的状态有些不好。 “小悦,你没事吧?” 小悦摇头。 “我没事,你们有话就问吧”小悦说道。 短暂的思考,我捋顺一下思路,开口问道。 “我在姜屹的笔记本中看到一段信息,你从沙漠回来后,也失忆了吧,可我看你现在不像失忆的样子,你怎么恢复的?” 看小悦的表情明显一愣神。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小悦问道。 “啊,笔记本中写的啊!” “姜屹这些事也记录了?” 我把看了姜屹笔记本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小悦,听完这些,小悦叹了口气。 “姜屹笔记本中就只记录这些事吗?”小悦问道。 “对,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事,笔记本就在床底下,你不信,可以自己看”我道。 看小悦的表情好像在下定决心,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等着小悦说话,小悦从阿心手中接过杯水,微抿一口。 “从沙漠中回来,我和姜屹回到了哈市,因为在塔克拉玛干的腹地被那奇怪生物咬了一口,虽说从沙漠出来后,我们在当地的医院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又休养了很久。姜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带着我在哈市的医院又做了一次详细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我依旧没有问题。我俩通过这件事也就在一起了,起初一切都还很正常,可过了大概一周后,我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开始不好了:睡着后开始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我之前是不做梦的,或者说之前即使做梦也记不住。可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每次睡着后做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就像是有人在我脑中不断的重复放映一个故事”。 “你梦到了什么?”老者问道。 “在一座古代的宫殿内,我身处的位置很高,应该是在房梁上,这位置可以俯瞰下面的一群人。他们围着一个方形的漆木盒子激烈的争吵,而且他们的语言很奇特。因为我上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就是与语言语种相关的,所以那时对于国内少数民族的语言有过系统的研究,可那群人说的我根本听不懂。但我能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上大概猜测,他们想打开眼前的漆木盒子。这宫殿内有很多人,其中有一个人的长相很特别,人脸蛇身,看样子不像人,却口吐人言”。 “人脸蛇身,难道是伏羲氏吗?那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如果没有没有猜错,是不是一颗珠子,透明的珠子”鸿雁插嘴说道。 “鸿雁,让小悦说完,一会儿你再说”我说道。 “嗯,没错,盒子里面确实是一颗透明得珠子,他们一群人吵了很久,后来是人脸蛇身的人点头答应,他们才把这个漆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里面竟然显现着一个人形的红色虚影,样子就如同刚成型的胎儿一般,里面的纹路丝丝络络如同血管。那群人看到这个珠子,露出的贪婪的神色,而那个人脸蛇身的怪人伸手拿起这颗透明的珠子,下一秒的动作就如同打鸡蛋一般,轻轻一磕珠子,那珠子啪的一声就碎成两半,里面那个红色的人形虚影就像果冻里的果肉一般,落在手上,又被人脸蛇身的怪人一口吞下,我感到那群人目光中露出强烈的渴望。接着我从高处一跃而下,没等人脸蛇身的怪人反应过来,从他手中抢过一半的透明珠子,吞到嘴里,周围那群人看我的举动,发了疯一样追着我跑,但我的速度很快,出了宫殿的大门,他们没能追上我”。 “然后呢?”我问道。 “每天重复的梦境让我很困扰,再后来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恍惚,自己就像是一条蛇,每天的在草丛中间来回折腾穿梭,满脑子都是捕食猎物,生吞猎物,我甚至开始不认识身边人了。有朋友过来找我,我要想很久才可以想起他们的名字。而且开始想不住我身边发生的事物,最后我连姜屹都不认识了,当然这是后来姜屹告诉我的,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蛇”。 “那后来呢?”胖子问道。 “大夫查不出原因,姜屹又带我做了脑电图,发现我脑电波也正常,去了精神类的专科医院,做了最详细的检查,大夫也说我没病”。 “你说你那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蛇,就连视角也一样?”我问道。 “对,姜屹说我那段时间的举动简直像极了蛇”。 “那后来呢,你怎么好了?” “姜屹说他又一次进入了那片沙漠中,给我带回了解药,我吃了后,就恢复了正常”。 “如果我猜的没错,其实小悦之前的记忆,就是远古那只乌金蛟龙的记忆”老者说道。 这么神奇? 都牵扯到了伏羲氏? 28 记忆传承 “你是说小悦脑中浮现的场景是乌金蛟龙的记忆,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这生物的智商这么高?它怎么做到的?画面的记忆又不是复制粘贴那么简单?小悦与乌金蛟龙直接接触了?” 一连串的问题涌现,想的我有些头大。 “小悦丫头,我老头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关于你脑袋中出现的场景,应该不单单你才有,姜屹,大牛,地图,是不是都有这段模糊的记忆”。 “姜屹有这个记忆,但他的记忆没有我脑中的清晰,只有片段。至于大牛和地图,自从我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后,就分开了,也没见到,前些日子给他俩打过几次电话,一直没打通,所以我也不清楚他们的状况”。 听小悦的意思,那次行动中的几人在回来后都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呢,在沙漠中有什么事情是几人同时遇到的? 是那乌金蛟龙发出的巨大声波对在场几人长生了影响? 难不成类似于西藏天授唱诗人一般~在网上曾经登录了一篇文章,讲述有部分西藏的《格萨尔王》唱诗人就以一种类似于天授的记忆传承,很多唱诗人往往是生了一场大病后或者是做了一个梦后,就会了《格萨尔王》长诗说唱。 我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后,老头子摇头否定。 你们是不是都收到了那生物的攻击?”? 老头子的话,让我顿时醒悟。 ?对,进入沙漠的几人,都先后收到了那细细生物的攻击! 没等小悦说话,我突然想明白老者问话的意图。 “您老的意思是说,只要被那种细细的蛇形生物咬到,脑子里就会有乌金蛟龙的记忆呗?” “这玩应是移动硬盘啊!” “胖子说的没毛病,还挺形象,那细细品味生物,是传输乌金蛟龙的记忆吗?” “应该是这样,那种细细的生物,其实名叫伺虫,它的作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为体型巨大的乌金蛟龙在外界寻找猎物,伺虫从猎物身上吸收养分,体型逐渐变大,等回到乌金蛟龙的体内后再释放出养分,供乌金蛟龙身体所需。而伺虫作为寄生兽,乌金蛟龙的作用就是给伺虫提供繁衍生息的场所,它俩形成共生的关系”阿心道。 “那我是否可以猜测,伺虫因为长期生存在乌金蛟龙的体内,自身的血液中也会受到乌金蛟龙的侵入。那乌金蛟龙肯定拥有着异于其他生物的高等智商,可以牢牢记住看到的和经历过的事情。它有自己的思维,就像小悦记忆中发生的事情一样,可以分析问题,乌金蛟龙趁着人面蛇身的怪人不注意,偷走半颗透明的珠子,看那群人对于透明珠子的重视程度,那珠子,一定有着很大的秘密。而这事情的发展有点类似于吸血鬼电影中的记忆传承一样,伺虫也就有了乌金蛟龙的部分记忆,而小悦,姜屹,地图,大牛他们四人,均被伺虫所伤,那么也有可能间接有了乌金蛟龙的记忆”我说道。 “虾米,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亏吗?” 胖子的话问的我一愣! “你什么意思?” “你想啊,自己体内的寄生虫不去从外界给宿主丰富阅历,获取别人的记忆。而是把宿主的记忆往外泄露,每扎一个人,那个人只要不死,就会分享到乌金蛟龙的记忆,这事情对于乌金蛟龙来说,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仔细思考胖子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不符合这生物的调性啊!在动物的世界里,历来不都应该是体格大的,脑袋大的聪明嘛!乌金蛟龙这种生物,亏本的买卖,我觉得不能做。 “那你的意思是,也很有可能乌金蛟龙是故意散播自己的记忆,它有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这生物可是过于的恐怖了,这不是生物该有的智商。 “鸿雁,你和姜屹突然间多出的记忆,内容都一样吗?” “我和姜屹的有区别,但我只他无意间说起过,那段时间我的精神恍惚,也没有心思去打听那些事”。 “那有没有可能,地图和大牛的脑中,也多出来乌金蛟龙的记忆?” 阿心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几人,拥有不同的记忆传承,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们都记忆可以拼凑出一个线索,通过这个线索,姜屹才需要再次踏上冒险之旅。 “我所担心的事情,如果伺虫作为寄生兽可以把母体乌金蛟龙的记忆传输到被它们咬伤的受体内,那么有没有可能,把受体内的记忆传输到乌金蛟龙这个大boss体内,这个传输就变成双向的。既然这种怪异的生物存在不合常理的信息传输方式,那这种从受体内获取记忆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做不到,毕竟我们一群人这几天遇到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说到。 “额,照你这么说,那这事可是太恐怖了,虾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伺虫或者乌金蛟龙其中的一个生物,在咬了第一个受体后,就可以获得这个受体的记忆,再在一个特定的条件下它们又咬了另外一个人,这样就可以把第一个受体的记忆传输给第二个人,对第二个人造成了记忆覆盖。你看小悦严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是一条蛇。电脑里的复制粘贴功能,你明白不?如果乌金蛟龙的记忆可以传输给伺虫,再由伺虫攻击了受体。那样携带着乌金蛟龙记忆的伺虫,通过某种方式,让记忆进入新的受体,使受体可以接受乌金蛟龙的记忆。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把一个人病入膏肓的信息供体,整容成另外一个健康人的受体,那么病入膏肓的人这不属于间接长生了嘛!”胖子说道。 胖子的话,我微愣了一下。 “啊,我没听懂”。 真的没听懂! “你这脑袋怎么有时聪明有时傻啊,我给你简单举个例子,比如,你得了重病,无药可医……” “滚” “哈哈哈,那比如你大学时的情敌,那个小白脸病入膏肓”。 “嗯,这还行,你继续说”我笑着说道。 “比如那个小白脸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只有死路一条了,但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包养他的富婆,突然对这个小白脸死心塌地,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和这个小白脸长厢厮守”。 “我说死胖子,你能不能简单说,别在这拽词了”。 “这个富婆特别珍惜她和小白脸的美好时光,想一直和小白脸走下去,但小白脸马上要死了,这时富婆找了一个体型和小白脸相似,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说抢人,把这个年轻小伙绑了过来,整容成小白脸的样子,找到了伺虫或者说想办法抓到了乌金蛟龙,让它咬了小白脸一口,这样,它就获得了小白脸的记忆,接着,它又咬了那个倒霉的年轻小伙,这样小伙子就有了那个小白脸的记忆,咬一次可能效果不是很理想,一天咬一次,一周,一个月,一年,最终那个倒霉蛋的记忆被完全的覆盖,他彻头彻尾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白脸,而小白脸因为生病去世了,但一个崭新的他就站在那里,那个倒霉蛋有着小白脸的记忆,有着小白脸的长相,又能和富婆长厢厮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了”。 “停,停,停,死胖子,我听懂了”我说道。 “我觉得胖子说的有些道理,我只被那虫子咬了一口,就精神恍惚了好久,如果不是姜屹后来给我找到了某种解药,我觉得我会变成一个拥有着人形的美女蛇”小悦说道。 “这事理解很容易,刚才那死胖子说了一句话可以很好的去解释这件事,就是剪切与粘贴,但这事有点太玄乎了”阿心说道。 我思索了片刻“老先生,你说你派出的小队,只有一个人回来,但他却失忆了对吗?” “嗯,他只能记得近期发生的事情”老者说道。 “我猜,他很可能被窃取了记忆”我说道。 “你们能听我说一句吗?”鸿雁见我们几人说个没完,气呼呼的说道。 “啊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们说的那个乌金蛟龙在上古时代是邪恶的象征,你们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它还有一个更为强大的能力,传闻可以摄取灵魂,让人不生不灭,这是我太爷爷告诉我的,那个被它抢去的珠子有个名字,叫做虚无,一半被乌金蛟龙偷走,另一半在我这” 鸿雁说着从怀里掏出半颗珠子,那珠子看起来很普通,有我半个拳头大小,珠子是透明的,中间有一小部分是空心的。 我刚要伸手去拿,鸿雁紧忙躲开。 “不好意思,我只想看看”我说道。 “不是不给你看,你承受不了珠子带来的因果”鸿雁说道。 鸿雁的表情很认真,我们在场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没在继续,只有老者淡淡的说了一句。 “丫头,千万别弄丢了”。 “对了老先生,你说你们找它乌金蛟龙,你们想干什么啊”我问道。? ?“我不知道找它做什么,这是鸿雁家族的委托”。 ?鸿雁此刻就坐在我身旁,白皙的手臂挽着我的胳膊,近到我甚至可以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 ?“鸿雁,你的家人为什么非要找这个生物啊”我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也是和我们家族不死不灭的身体有关”鸿雁说道。 “我猜,这个乌金蛟龙,还掌握着惊天的秘密,而鸿雁家族的人,想要获取乌金蛟龙的全部记忆,不单单是小悦所知道的”阿心说道。 既然这颗珠子真实存在,那么小悦所经历的一切,都该是真的! 这件事,牵扯的问题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29 我怎么受伤了? 眼前遇到的问题已经超出了我所接受的认知范围,这快赶上神话的范畴了。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鸿雁家族的人寻找乌金蛟龙或者是伺虫的目的是想从它们的记忆里获取更多有用的东西。这可有点赌的成分啊!如果说它们的记忆传递是有指向性的,就是说它想传递给你什么,你无法控制,也无法选择,只能被动的接受,那你根本无法获得想知道的事情。还有一点,找到乌金蛟龙,是不是想知道那半颗珠子的具体下落,但如何确定乌金蛟龙的记忆是共享的,你想啊,远古时代是一只,姜屹他们在塔克拉玛干腹地发现了一只,你们又在原始森林中发现了一只,这加在一起就是三只。咱往好的地方想,就是说即使在远古偷走半颗珠子的那只乌金蛟龙和沙漠中偶然发现的是一只,那原始森林中的那只又是什么,难不成记忆可以共享?” 老头子听我说完,并没有搭话,我继续说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的内幕鸿雁家族的人对于你们这个联盟是有所隐瞒的,从这个联盟成立的一开始,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就不单纯,胖子,我问你,如果你有了不死不灭的身体,财富对于你只是一个数字,你会随意凑出几个家族的人作为对外办事的话事人吗?你怎么确保联盟中的成员对于这个长生的秘密图谋不轨,这个诱惑力太大了。还有一点,找一群没有经过训练,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的人帮忙寻找上古时期的神秘生物,就像我和胖子俩个一样,被临时拎出来凑数的,有什么用啊?苦力?还是说那巨大生物的饲料?可以理解,我王禹,是联盟成员之一,也是作为这个家族唯一的长孙必须接受这个任务也是被逼无奈的,可我觉得我真的啥也不是啊,胖子你说我会干点啥啊?” “虾米,我胖子不许你这么糟践自己,虽然你也啥不是,但你有钱就带兄弟我乐呵啊,这事我是记在心里的”。 “胖子,你滚蛋,让虾米继续说” 我喝了口水,感觉自己的身体火烧一般的难受。 “你说让我们替鸿雁家族的人去卖命,去寻找那等恐怖的生物,咋地,过去当乌金蛟龙的口粮啊,有几个我能喂饱它啊?还有老先生,我问您,这个联盟中像阿心这样身手敏捷的女强人还有几个,应该不多吧??” “虾米大叔,见我女强人可以,但麻烦您在女强人前面加上萝莉二字,萝莉女强人,你看我长的不好看吗?不心动吗?” 阿心的话,彻底给我整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呢? “说正事的时候总打岔,我思路都断了,阿心萝莉女强人,童颜巨……咳咳”。 “实不相瞒,阿心在联盟内部担任的职务很特殊,除了我以外,知道她存在的人不超过三个,我从她五岁开始培养她,现在也将近三十年了,鸿雁家族的高层中,也只有鸿雁的父亲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当年也是鸿雁的父亲,把她交给我的,十五年了,阿心出手的次数并不多,而她的真正实力,你不会想知道,十个你对上她,也不够看。 “哎呦喂,这小丫头片子牛啊,在墓中还要感谢阿心女侠的仗义相救”。 后半段话其实我说的并没有玩笑的成分,当时在那墓中,遇到那些活尸,如果不是阿心出手,我肯定彻底长眠在那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虾米你要是真想表示感谢,就跪地上给我磕一个头吧”。 “其实在这个联盟的内部,还没有发生这个突发事件的时候,联盟中已经分出两派,另一个派系目的不单纯了,他们打着寻找乌金蛟龙的名义,干起了不光彩的勾当”。 “怎么个不光彩的勾当,难不成寻找乌金蛟龙的真实目的也是想要长生?” 老头子听我说完摇摇头。 “找到乌金蛟龙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知道那半颗珠子在哪,但关键一点,即使说珠子合二为一了,也需要鸿雁家族的最高层的掌舵人才能做到”。 听了老头子的话,我思索了片刻…… “您老的意思是说,除了我们王家这一成员,其余四家都叛变了?然后都被做掉了?是鸿雁的家人干的吗?” “不会的”鸿雁道。 “鸿雁说的没错,换句话说,即使剩余四家人的消失,和鸿雁家族的高层有关,那也不该消失四家,而应该是两家”。 老头子的话,我听的有些糊涂,想了很久,又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我现在能指望的只剩三个人了,一个是阿心,另一个是影子,最后一个人此刻正在你的家人身旁假扮你的人,我们叫他百面”。 原来那个假扮我的人,真的是老头子找人做的,只要家人的安全有保证,我现在可以放弃很多。 ?“阿心,你都快三十五岁了,保养的可真好,萝莉身材,魔鬼长相,少妇年龄啊,这个对虾米的口味?”胖子说到?。 我刚要骂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没等我开口。就看见阿心冷笑一声,下一秒,胖子就被踹飞起来。 ?对于阿心的年龄,我也很吃惊,在我看来,阿心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只是对于她的身手,我一点也没有小瞧。? 鸿雁听着我们的对话若有所思,拽了我的衣袖。 “我知道老祖宗们找你们五个姓氏的家族原因是什么?” ?“啊?你说”。? ?“你们五大家族作为我们公孙家族的附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的血液,很甜”鸿雁说道。?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是我关心的问题,鸿雁说我们五个家族的人,血液很甜,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换个角度想,你说我血液很甜就可以了,就必须为你们家族服务,总该图点什么?又不该你们的!! 利益都是双向的,又不是奴役,我不知道其余四个家族得到了什么,但在我们老王家,毛的好处都没有! “你说啥,他们的血液很甜?” 老者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表情明显的一滞。? ?“对,他们的血液很甜,我现在都可以闻到,但是你老头子的身体好臭,而且肺的地方已经变质了,而他的身体好香的”。 鸿雁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老者听到鸿雁的话,神情突然有些颓色,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颓色。 “你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怕自己突然倒下,这个事情就会乱成一锅粥”老者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听阿心的口吻,对于老头子病重的事情,她应该也不知道。 “哎呀,阿心丫头,我一把老骨头活了快158岁了,也该入土了”。 老头子说话的口闻满不在乎,可把我听的吃惊不已,150岁了! 我面前的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对了老头子,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我听父亲提起过一个名字,叫什么异界,还有什么人鬼神三界,你听过吗?” 异界? 异界王? 人鬼神三界? 这都是什么事,到底是我接触的事情太少,还是说此刻我正在做梦,我相信有人,因为我就是,虽说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也没活出个正经的人样。 至于鬼,我在之前是将信将疑的,毕竟有些事情不能通过科学来解释的,特别是在古墓中见过了那些进进出出的鬼魂还有那个丢了眼镜的伥女,我更加相信了鬼的存在。 至于神仙,我之前是相信的,可父亲的病逝,让我相信好人不长命的道理,我求神拜佛也无法换回他,那我信又有何用,虽说家中的佛像,保家仙还在供奉,我偶尔回去也会烧香拜拜,其实更多的是让自己常怀敬畏之心,但我敬畏的已经不是神佛。 “人鬼神三界的事情我倒是知道,异界王倒是没听说过!” “还有一件事情,我刚才一直听你说五个家族成立的联盟,可我知道的,应该是六个家族”。 “你确定?” 老头子听了鸿雁的话,反应很大。 “我没理由骗你啊!” ?老者听了鸿雁的话,又重新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但没有了刚才的精气神。 阿心的心思活络,见老者神态消沉,从柜子里又拎出酒桶,给老者又倒了满满一茶缸。? 联盟中多一个家族又有什么关系,老头子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我想知道为什么,但看老头子的反应,他应该不会说。 从老者的反应来看,他所知道的事情,与鸿雁所说的的事情,应该有很大的出入。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老者上当了,公孙鸿雁家族的目的并不单纯,或者一开始就有很强的目的性,而且很有可能,我们这几个家族都被当枪使了,甚至被当成了祭祀的工具,因为鸿雁她提到了,我们的血液很甜。 ?“鸿雁,你说我的血液很甜,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对啊,我可以闻到身体内血液的味道,确实很甜啊,我喜欢这个味道,我们家族的人,都喜欢你们这些人身上的味道,据我所知,那个乌金蛟龙更加喜欢这个味道”。? ?鸿雁的话,让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我不知道鸿雁是有意说出这个事情的一丝内幕,还是说无意间说的。难道她一个活了八百多岁的小姑娘,智商也跟不上嘛。 胳膊肘往外拐,这操作实在是溜啊,我不明白我们这几个家族所做一切的意义,当然,我的家族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之前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这档子事。 以后说起我们老王家与这远古不死家族的关系,我吹牛都硬气。 但看样子我的祖上也没从公孙家族中得到太多的好处,毕竟从我记事起,我们老王家就没牛过,我祖太爷当地主的时候,也不见得多风光,到最后依旧穷的叮当响。 鸿雁说乌金蛟龙喜欢我血液中散发的味道,难不成我成了饵料,来一个活人钓蛟龙,这事想起来,还真有点刺激。 老者自从听了鸿雁的话,一直沉默不语,一口一口喝着白酒。 “老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听你的”我说道。 胖子被阿心一脚踹飞后,明显老实了很多,点了一根烟。 “胖子!给我来一颗”。 我平时很少抽烟,只是今天事情有点多的难以理解,想的让脑袋疼,抽烟,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 接过香烟,只吸了一口,一瞬间,顿时感觉自己的肺部要炸开了一般,剧烈的咳嗽,让我喘不过气,哇的一口,酒店白色的床单被我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的通红。 吐出了这口血,之前身体的不适感反而减轻了很多,但我看鸿雁的表情,一脸的担忧。 “他所受的伤,我的血液压制不住了!怎么办?”鸿雁说道。 “你这一次多给她喝点吧,能压制这种毒物多久,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身边几人看我眼神写满了担忧,虽说我此刻身体感觉很好,但好的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吐了一口血,这事讲不通。 “胖子,阿心,你们告诉我,我怎么了?”我问道。 胖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话。 “阿心,你告诉我”。 “虾米,你中了尸毒,这尸毒跟普通的有很大差别。目前,我和李叔没找到解毒的办法,只由鸿雁的血液短暂的压制”阿心说到。 “谁能告诉我,在古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虾米,这事都怪我!”。 怎么怪鸿雁?? 在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怎么出来的!! 30 出发前的准备 “你们能说话吗?都看着我做什么!” “鸿雁,再给他来一杯,这次量大一些”。 不知道老头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鸿雁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对着手腕又是一刀划下,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瞬间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 胖子很有默契的递过来一个干净的纸杯,鸿雁接过纸杯接血,很快接满了一杯,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我看的有些发蒙。 “哎,给你喝吧”。 鸿雁把纸杯递给我,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但这实在让我有些震惊,不明白她的用意。 “啊,你让我喝血?” 我盯着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愣在当场,鸿雁刚刚还流血不止的伤口,此刻正缓慢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几个呼吸间,已经看不到伤痕,白皙的手臂,光洁如初。 鸿雁这丫头太恐怖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有如此恐怖的特殊体质,女版金刚狼吗? “你个臭小子,捡到宝了,这丫头的血,有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给你喝你就喝”老者认真的说。 鸿雁见我依旧有些犹豫,坐在我旁边。 “喝吧,我不会害你,我在救你,喝完,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鸿雁说道。 我扫视了几人,发现他们表情都很认真,不像是和我开玩笑。只能硬着头皮从鸿雁手中接过纸杯,煮熟的鸭血我是喜欢吃的,可人血实在是难到我了。 “确定喝?” “快点,再磨蹭这血就失效了”。 接过纸杯,打心底里对这鲜红的血液有些抵触,只能硬着头皮张嘴抿了一口,出乎我的意料,鸿雁的血液不腥,不难喝,没有铁锈的味道,几口灌下,鸿雁见我喝完,如释重负。 “怎么样,你试试大口喘气,看看胸口憋闷的症状有没有好转?” 按照鸿雁的要求,我试着深呼吸,不知道真的是鸿雁的血液起作用,还是说潜意识对自己进行了自我催眠。我感觉喝了鸿雁的血液,自己的身体状况缓和了许多,呼吸舒畅了,嗓子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好了许多。 “好多了”我说道。 鸿雁见我准备下床,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 “老先生,那虾米可以挺多久,既然鸿雁的血液有这个功能,我们还用继续寻找那个恐怖的生物吗?要不你们去找那个乌金蛟龙吧,我留下来照顾虾米,您老知道,鸿雁恢复自身的能力那么强,这点血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吧”胖子说道。 “放屁,人家小姑娘该他欠他的啊?臭不要脸嘛,再说,鸿雁的能力还是弱,最终还是压不住他体内的毒素太久”老者说道。 “哈哈哈,我这不就是说说嘛”胖子笑的有些尴尬。 我没理会老头子和胖子,起身下床,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四肢充满了力量。 简单活动一下,身边几人看我的表情就像见鬼一样,既然他们吞吞吐吐地有意隐瞒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步步紧逼效果也不大。 打开衣柜,发现之前进入废弃工厂时我穿的衣服都不见了,这时自己穿的是白色的睡衣。 “死胖子,你给我换的衣服,趁我睡觉你没摸我吧?” 其实我说这话是故意说给屋内这三个女人的,胖子的脾气我是了解的,他绝对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替我换衣服,用他的话讲,基佬要自重。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阿心给你擦的身体,小悦你换的衣服”胖子笑着说道。 调戏的话从我嘴里说出去我不感觉害臊,可听了胖子的话,我觉得老脸一红。 此时衣柜里挂的是整套的冲锋衣,按照自己的尺码随手拿起一套,也没在乎身边有三个女人,脱衣服就换了新的,不知道谁出去买的,很合身。 “三位小美女,看了我的身体,以后要对我负责呦”。 “切” “傻x” “既然你们几个有意瞒着我,我也不细问了,我算听出来了,找那个什么恐怖生物是为了救我,喝鸿雁的血是为了救我,既然大伙都怕我挂了,我就听你们的了,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听指挥,我觉得至少在座的三位小美女不会害我,因为看了我伟岸的身躯,会舍不得我的” “滚”这个字出自三人之口,异常的整齐。 “既然你没事了,咱们先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吃饱了去准备进山所需的东西”老者说道。 “等等,我去排个水,醒来时就憋尿,这会儿感觉膀胱都要炸了”我说道。 走进卫生间,低头排水,等结束战斗后,马桶内的液体是淡红色的,我尼玛竟然尿血了,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脸都紫了。 “胖子,进来”我有些着急的喊道。 “滚吧,老子不好你这口”胖子在卫生间外喊道。 “别尼玛磨叽,快进来”。 “咋了,岁数大了,提裤子都不行了呗,迎风淌眼泪,尿尿呲脚背了呗,啥也不是”。 胖子虽说嘴里嘟囔着,但还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咋了?多年的肾虚有救了?” 胖子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差点没噎死我。 “兄弟,你告诉我,我到底咋了,我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在墓中后来发生了什么?” “虾米,鸿雁说你是被古墓中的僵尸咬伤了,鸿雁的血只能短暂的压制,至于在古墓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除了鸿雁和阿心以外,咱们三人都睡着了。 “那我受伤重吗,刚才我发现自己竟然尿血了”。 “鸿雁只是说你被僵尸咬了一口,其余的事情她没多说,但我很确定你没有受到可以让你尿血的外伤”。 “那我怎么会尿血”我追问道。 “别害怕了,大老爷们怂的跟个娘们似的,你没受内伤,只不过鸿雁喂你吃了红心的火龙果汁,在你睡着的时候,那玩应谁喝都一样”卫生间外传来阿心的声音。 “哈哈哈哈” “大傻子” 收拾好东西,几人走出酒店分坐两车,我,胖子,鸿雁坐一辆车,我坐在后排,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司机的相貌,就一眼,觉得很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推了推坐在旁边的胖子,示意他看司机的长相。 “虾米,这人看着眼熟啊”胖子趴在我小声说道。? ?我点头没吱声,回忆最近一段时间见过哪些人,能给我留下印象。? ?“你好姜屹!”说话的正是司机。? ?“哎?怎么是你,你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司机转头对我说话,我突然想起来,怪不得这么眼熟,在姜屹笔记本中夹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小悦,姜屹,大牛,地图他们四个人的合影。? ?“你是大牛?”? ?“为什么是大牛,我不能是地图吗?”司机笑着反问道。? ?“你长得太糙了,假扮地图身材不合适”。? ?“呵呵,和老爷子描述的有出入啊,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不傻啊”。? ?“二位,别在这互捧了,前车都走了,再瞎扯一会儿,菜都凉了”胖子说道。? ?车是新的,改装后的北京bj80,这玩应儿改个标,内饰动动,唬弄小姑娘,稳妥的约啪神器。? ?“兄弟,卡给你,忘了告诉你,两个车用你的钱买的,老头子让的,多一分钱我都没花”。 司机驾驶技术不错,开的很稳,抬手扔给我一张卡。? ?“我尼玛,这老头子真不是人,给我的就是我的,趁我昏迷,偷我钱”。? ?“虾米,你昏迷的时候,我用你的卡,洗了个澡,啧啧啧,回味无穷”胖子讪笑道。 ?“咯咯咯,那老小子不是人的事可没少干”鸿雁说道。? ?前车开车的是阿心,车辆行驶的方向是往郊区,我们在后面跟的很紧。? ?“兄弟,咱这是去哪?”我问道。? ?“去郊外别墅,统计一下装备数量,明天准备出发”。? ?“出发去哪?”? ?“虾米,老头子说去神农架原始森林”胖子说道。? ?“为啥,找乌金蛟龙吗?”? ?“对,只有找到它,家族的秘密才有可能被解开,你才能活下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刚刚离开酒店换衣服的时候照镜子,发现右侧肋骨往下一点的地方,有块拳头大小的淤痕,上面还有两个食指大小的圆形疤痕,伤痕已经结痂,看样子就像被两根铁棍插进了腹部,我问了胖子我是怎么受伤的,胖子不清楚。鸿雁支支吾吾半天,只告诉我她会想办法救我,叫我不用担心。?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能让我的伤口恢复如此迅速,我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兄弟,怎么称呼你啊,我很确信,你不是真正的大牛”我对着司机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大牛,你以后叫我影子就行,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解开这团迷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有这面具做的匆忙,戴上去和你脸上戴的有很大差别,关键坚持不了太久,所以这次进入神农架原始森林,给我们的时间很短”。? ?胖子耷拉着脑袋不久便呼噜声震天,鸿雁转过头看着我。 “自从你昏迷,他就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眼睛都没合上,絮叨着和我讲了许多你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胖子“我们兄弟过命的交情,如果没有他,我早淹死了”。? ?“啊,说来听听,他没和我讲过这事”。鸿雁好奇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车的越野性能确实不错,两辆车出了市区,已经进入了山区,只走了一段人工修建的道路,我们跟着前车进入了林间的土路。? ?“这事说起来已经过去快25年了,那会儿我和胖子还在上小学四五年级,初春的哈市,气温忽冷忽热,今天可能还是零上几度,明天可能就会冷的冻掉下巴,前一年的秋天从镇上往我们村重新架设电线,架设电线挖了很多深坑用来埋电线杆,冬天雪大,深坑里灌满了雪,初春天暖和的时候雪化了,里面都是水,第二天早晨突然气温一低,深坑表面就结了薄薄一层的冰,我那时候傻啊,见到冰就踩,这一脚下去,直接掉进去了,多亏胖子他反应快,一把拉住我,那时自己已经陷进去到胸口以上了,要不是他拉着我没松手,坚持五六分钟,等过路人拉我上去,我肯定被淹死了”我说道。? ?“这事我听老头提起过,因为这件事,对你心理造成了影响,直到现在,你依旧怕水,因为当年你的突发事件,组织中负责监视你的人,还受到了处罚”影子说道。? ?影子无心的一句话,对于老者之前对我说的话,我消除了怀疑,他说的没错,因为当年的事,确实对我心理造成了一定影响,我怕水,当年上大学的游泳课,我是挂了补,补了挂,最后还是一张五百块钱的购物卡才能顺利毕业。? ?越野车绕来绕去,终于在半山腰的别墅门前停下,前车落下车窗,阿心探出脑袋,摁了一下喇叭,紧接着别墅的大门被打开。? ?跟随前车进入别墅,有些震惊,大门后竟然是地下的停车场。? ?这胖子睡的真死,开车晃了这么久他依旧睡的沉稳,叫胖子,老者带路,进入别墅的内部,一进门,我彻底被惊呆了,别墅的第一层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堆积如山的各类物资,就像一个超级百货超市,而且在屋子的一角,我竟然看到了枪,各种各样的。? ?胖子从小就是军械迷,这时眼睛都直了“哎呀卧槽,太牛了,太牛了”。? 这些武器,火力有点猛啊! 31 装备库 这一堆的枪械,我基本上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此刻只感觉到这个联盟的恐怖性,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半山腰建造这么大栋的别墅,而且别墅里摆了这么多人枪械,这要是被抓到,拉出去枪毙几十回也不够活的。 胖子是个军械迷,看到这些枪械后,眼睛都直了。 “那个,大爷啊,我能摸摸这枪不?” 胖子见指着角落里的一支带着瞄准镜的狙击枪兴奋的说道。 “胖子,人家150多岁了,你叫大爷,辈分不小啊”。 “哈哈哈哈,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屋里的东西随便拿,随便碰,枪口别对着人就行”老头子说道。 “好嘞,放心放心,我就摸摸”。 胖子那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兴奋的声音都变了。 “虾米,你知道这是啥枪不?” “有屁快放”。 胖子端着枪走到我身边,一脸的傲娇表情。 “这玩应儿叫巴雷特m82a1,?美国生产的重型特殊用途狙击步枪,配备10倍瞄准镜,听说这玩应儿劲儿大,一枪甚至可以打落轻型直升机和装甲车”。 “劲儿再大也打不透你那一身肥膘”我笑着说道。 “呵呵呵,这一枪要是打在这死胖子身上,他应该碎了”阿心淡淡的一句话。 “你俩逛逛,喜欢什么随便拿”老者说道。 我和胖子在别墅里乱逛,不得不说,这里面储备的各类装备真是不少,野外探险设备,急救包,血清,在一个冰柜里我还看到了一个药品的名字,我好奇查了一下,音译过来的名字是前些日子,在网上刚刚公布的药物,外国的科研机构研究出来,用来强化身体机能的,具体效果还处于临床实验阶段,不知道这个联盟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可以搞到这个。 “那面有个小型的恒温箱,把这个药拿6支,开关在恒温箱底下,电池充满可以维持恒温十天左右”阿心说道。 翻出恒温箱,不知道他们在哪搞到的这设备,这东西体积不过四个三阶魔方摞起来大小,我从冰箱里拿出药,六支小瓶的淡红色的液体。 “虾米,你负责保管这个恒温箱,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阿心说道。 “好” …… “虾米,你看这玩应儿”。 胖子扔给我一个东西,我习惯性接在手里。 “卧槽,还有这东西,我一直以为是扯淡瞎传的呢”。 手里的东西竟然是干瘪的黑驴蹄子,也不知放了多久了,发出一股霉味,让人作呕。 “虾米,你说这都准备黑驴蹄子了,难不成他们还干盗墓的勾当啊,这玩应儿看样子对付那些粽子活尸应该是有效的,要不咱多装几个?” “行,装几个吧,真要是饿了还能啃几个当个零食”我说道。 “还有这个”我指了一下冰箱里透明玻璃瓶装的东西。 “卧槽,还有黑狗血,还贴标签带包装的,这真是活得久了,开眼界了”。 “装几个,有备无患,渴了还能喝几口,饿了还能做个狗血豆腐”我说道。 “虾米,我发现,你脑洞真大,心也挺大”。 “前路漫漫无期,我能做的只能苦中作乐”。 “傻x”。 “死胖子,我发现你这口吐芬芳,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样,小时候羊粪球当糖球吃了呗”。 我和胖子边走扯,他挑中一把锋利的开山斧,我挑了把警用匕首,一把组装的精钢兵工铲。 在别墅了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饿的我前胸贴后背,老头子和阿心他们收拾了六大包东西。 鸿雁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 “这个给你” 说着递给我一枚古朴的方孔圆钱。 “这个做什么的?” 鸿雁眨眼笑道“贴身藏好”。 装车返回到市里,简单的吃了口饭,桌上老头子他们没和我说太多重要的东西,只说要出发去神农架原始森林深处,今晚要休息好,明早出发。 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刚要进屋,影子叫住我。 “虾米,这次出发,前途凶险未知,既然这趟老头子都跟着去了,而且准备的东西很全,我猜这次任务不会太容易,我们是一路人,我能理解你。趁着下午时间,去看看老婆孩子吧”。 影子的话,让我面色一怔,自从我被戴上着太阳这面具稀里糊涂的成了“姜屹”,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经历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应接不暇,说实话忘了老婆孩子的事情。影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儿子了。 “谢谢,兄弟”。 看着影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真的猜不出这个壮硕的汉子有怎样一颗心,是柔弱还是坚毅。 我更想知道,面具下,他的真正面容是怎样,他说他能理解我,事情发展到现在,我都没法给自己的心下一个定义。 “胖子,我想去看看老婆孩子,这趟旅程,凶险未知,能否回来也未知,我不能留下遗憾”。 胖子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 “啊,行,我开车带你去,正常进屋,但你要保证,千万别有过分的举动,坐一会儿就走”。 “好”。 去老头子那屋说了我想回家看看的想法,老头子语气平缓。 “去吧,给孩子多买些玩具,钱算我的”。 死老头子这会儿良心发现了! 我目前经历的一切,拜他所赐…… 离开酒店,开车来到小区外,胖子给我妻子打了电话,嘟嘟几声。 “喂啊”电话那头奶声奶气传来。 一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儿子接的电话。 “安吉,别玩电话”应该是妻子接过电话。 “胖子啊,咋了?” “嫂子,我路过这,给孩子带几样玩具,你在家吗?我和朋友给送楼上去。” “怎么总给孩子买玩具啊,都被你们惯坏了”。 “没事,我这个当爹的,得出力啊” 胖子这句话,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媳妇,我想给他一拳。 “来吧来吧,我和孩子在楼上,虾米去公司了”。 卧槽! 这话里有话啊! 走进小区后,我掏出门禁的卡扣,刷了楼梯,瞬间的感慨万千,原本安静闲逸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 胖子敲门,我站在他身后,手里拎着玩具,心情复杂。 房门打开,妻子把我俩迎进屋。 “嫂子依旧漂亮啊”胖子笑着说道。 “死胖子,嘴真贫” 妻子穿了平时的居家服,我看了她的眼睛,她对我微微一笑。 我轻推一下胖子的后腰,对他使了个眼色。 “啊,对了嫂子,这个是我好兄弟,叫姜屹”。 “啊,你好,欢迎,快坐!!安吉,过来,叫叔叔”。 卧室的门打开,我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只能假装打哈欠,抹了一下眼睛,儿子手拿着玩具向着我们走来。 “儿子,快叫叔叔”。 “苏苏”儿子说话依旧不太清楚。 胖子把玩具递给儿子。 “安吉乖,叔叔给你买玩具了,你听话不”胖子柔声说道。 “儿子,这人也要叫叔叔”妻子说道。 “苏苏”。 十多天没见,儿子胖了一些,头发妻子也给剪了,嘴角粘了一粒红龙果的种子,我伸手给擦掉了。 “嫂子,这孩子多大了?”我问道。 “刚过32个月”妻子说道。 儿子站在我对面,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 “这个爸爸”。 儿子竟然叫我爸爸! 我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妻子,道我还是忍住了。 我敢肯定,脸上戴的面具没有一丝破绽,可儿子的话让我的心不能平静。 “儿子,这个是叔叔,爸爸去工作了”妻子说道。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感觉自己就要憋疯了,屋内的摆设都是那么熟悉,我假装咳嗽,示意胖子赶快离开。 “嫂子,我和姜屹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有时间一起聚”。 “嗯嗯,行,儿子过来,和两个叔叔拜拜”妻子说道。 “苏苏拜拜”。 “苏苏,这个给你”。 儿子在我走出房门的时候,竟然递给我一粒葡萄。 妻子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倒是胖子反应快。 “我说姜屹,这孩子跟你这么好,第一次见面,你得意思意思”。 “不用,不用,你别听这死胖子瞎扯”妻子说道。 “啊,对,来,安吉小朋友叔叔给你一个红包,要平安健康的长大啊”。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到沙发上,转身就走。 等妻子转身取那钱时,我和胖子已经匆忙的进入电梯。 进入电梯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一个普通人,我只想过普通的日子,为何会遭遇如此多的事情。 “兄弟,一切都会过去”胖子说道。 等我和胖子开动了车,妻子的电话打进来。 “嫂子,还有啥事啊?” “胖子,你别走,姜屹给孩子红包太大了,一万的红包,这太重,不能收”。 “嫂子,回头我安排他,给孩子的,你就收下吧”说完胖子挂断了电话。 一路无话,回到酒店,心情很糟,没有吃晚饭,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阿心说道。 “前路漫漫雨纷纷?,谁在痴痴等?,任其心头千般恨?,不做负心人?,若爱得越真?,就陷得越深?,断了缘分?,就只剩离分……” 死胖子在这时候放歌,差点把我气吐血! 32 准备进山 “虾米,去老头子那屋,临行前有事交代”。 阿心突然间推门进来,我正在提裤子,场面一度很尴尬, “嗯,好”。 原本我和胖子住一屋,昨天下午老头子说出发前一晚要休息好。这死胖子说怕他打呼影响我休息,自己去别屋睡,后来才知道这大色痞子昨晚一宿没回来,绝对没干好事,最让我气愤的是,他竟然有好事还没带上我。 走进老头子房间,人已经齐了,胖子顶着黑眼圈对我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头,做了一个只有我俩才懂的暗语。 我只张嘴没出声,问候了他的祖宗,毕竟死胖子刷了我的信用卡。 “人都齐了,我就说几句话,首先可以肯定,这次行动不会太容易,能否平安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有突发情况发生,千万别冲动”老头子说完就闭目养神。 完事了? 老头子神经病啊! 就说一句话? “此次行动目的地是神农架原始森林深处的某个地方,之前的那支队伍配备精良,十二人中却只有一人回来。此行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个远古生物——乌金蛟龙,关于它最后出现的位置,我们只知道一个模糊的定位。而那个独自回来的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神智不清,时间紧迫,我们暂时无法从他口中获取有用的信息”阿心说道。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为了救虾米,干就完了”胖子说道。 “对了胖子,原本这事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你如果想退出也来得及,联盟的人会找把事情处理好,你依旧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退出,你就当这几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就可以,你参加了这次行动,真的没法回头了”阿心说道。 “别啊,我不退出,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兄弟有难,我得陪着”。 “胖子,你…” 说实话,虽说多一个人多出一份力,但我打心底不想让胖子掺合这事,我们所要遇到的危险,无法预测,他大可以推出的。 “虾米你别说话,哪那么屁话,像个老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这事就这么定了”胖子没等我把话说完,打断我的话。 张胖子的脾气我最了解,如果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我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就没再多说。 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和他的关系,不需要多说什么。 “好了,去吃饭,祝各位安好”老头子说道。 几人饱餐一顿,踏上了飞往武汉的飞机,从武汉下飞机后,?又坐火车先到十堰,接着坐汽车,到神农架景区时,已经累瘫了。 神农架地处我国湖北省西部,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据传说,神农尝百草,采草药来到此地,虽然神通广大,却也无法攀上悬崖峭壁,于是,他搭起天梯,登上了峭壁林立的地方,从此这个地方就被叫做神农架。?? 神农架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地方,里面的动植物比较罕见,而且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最深处有着科学无法解释的谜团,所以为了保护环境和人身安全,只有一小部分对外开放。? ?我第一次听说神农架这个地方,还是在初中看的解谜杂志知道的,那时幻想着自己也能解开野人之谜,没想到如今踏上那片土地,为了寻找更加久远的上古时代的生物。? 如果把我们手中现有的影像资料公布于众,这会引起轩然大波,鸿雁,远古蛟龙,就这两件事就可以当作一枚重磅炸弹扔出去,跟多学者都将为之疯狂。 ?这次出发小队的组成只有我们七人,老头子,阿心,影子,小悦,鸿雁,我和胖子,为了掩人耳目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是随团过来的,一路上表现出一家老小出去旅游的样子。 这个组合很奇怪,特别的小悦为何会加入,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会跟着我们?当然,既然老头子作为联盟的管理者,他没反对,我就更美话说。 等到了景区,老头子说装备还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才能运到,让我们可以在景区逛逛。 我和大胖子原本心事重重,说实话都没有心思去看景色,但架不住队伍中三个女人的软磨硬泡,只能陪着她们逛逛。 四月初的景区人不多,很多区域都还没开放,景色肯定不比植物茂盛的时候好看,但几人玩的都很开心,影子和老头子没跟着去,他俩在酒店里等着接装备。 等我们五人回到酒店时,房间内六大包东西摆在一起,这次装备的东西特别齐,我对于联盟的能力感到恐怖,这玩应肯定不是陆运的,时间上说不通。可这要是飞机运过来的,六包东西,不少都是违禁品,枪支弹药,安检这块怎么做到的,这手伸的真远。 晚饭吃了当地的特色小吃,吃的很爽,很开心。 饭后来到老头子房间,地图铺在地上,阿心递给老头子一个电子设备,老头子看了坐标又在地图上标注了两个圈。 “每年11月到次年4月,是神农架林区的冰霜期。气候变化无定,但原始的山林野却得以最大程度上的完整。?这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个地点是小队遇袭的地方,你们能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老头子问道。 我看着地图,又拿起老头子的设备看了一下海拔高度思索良久。 “不对,您老之前拿出的照片,幸存者拍摄的照片的身后是一片茂密丛林,植物已经生长,可现在的季节,植物不该如此,我们几个人在景区里逛了小一天,罕见植物冒绿,照片上的茂盛植物太不符合常理了”。 说完我看了一眼老头子,等他的答复。 “你小子说的对,我之前托人用卫星成像出那个定位,那区域白茫茫的雪,根本没有绿色植物的影子”。 “会不会定位的设备出了问题,或者有没有可能照片是假的?”胖子问道。 “张胖子,咱们这次的设备和他们那批人的设备是一样的,户外探险这块你可能接触的少,这设备是外国军用的,出错就概率太小了,根本不可能”阿心说道。 “照片没问题,我们找了专业人士做过分析,那照片不是合成的,而且照片上的植物种类符合神农架植物特点”影子说道。 “我怀疑他们进入了很特殊的区域”老头子说道。 废话,能出现那么恐怖生物的地方,肯定特殊,难不成都像我奶奶种的菜园子嘛!当然这些话我憋在心里没敢说。 “难道像古诗文中记载的《桃花源记》一样,可遇不可求的呗?”我问道。 “这个不好说,本身神农架这个地方,人类未知的区域就有很多,里面的情况怎样,我也确定不了”老头子说道。 “我们从这里进山,沿途走这,这”老头子指着地图几个点说道。 “老头子,啊,不,李叔啊,这是不是有点绕路啊,有句话说望山累死马,这要多久才能到啊?”胖子说道。 “傻啊,背这么多东西,你当别人眼睛瞎啊,只能这么走”阿心说道。 几人在屋内又聊了很多行动的细节,其实主要是给我和胖子上课,我俩属于野外生存的小白,这次硬着头皮进山,赶鸭子上架了。 从老头子房间内出来,已经快接近深夜,“胖子,出去透口气”。 “行,走吧”。 夜里气温骤降,凉气吸进肺里感觉格外的舒服。 “兄弟,谢谢啦”我说道。 “卧槽,你有病啊,别跟我表白啊,后臀夹棍的事,我干不了”。 “给钱行不,一百万陪我一宿”我笑着说道。 “那啥虾米,那你就告诉我,一百万来的是人是动物吧”。 我从兜里拿出两张卡,若有所思…… “虾米,你来真的?那我先去洗澡” “滚蛋” “这两张卡里一共是250万多一点,都是当初那老头子打到我卡里的,这帮人买车用了些,如果我这次回不来,给我儿子150万,其余100万给我妈在市里买个房子,如果有剩余的,就给你了,找个漂亮的妹子,玩点刺激的”。 “有病吧,我不收,你孝心你给去,这事别找我”。 “让你收下你就收,说实话,自从我醒来后,感觉身体特别的不舒服,而且这次行动,前途未卜……”。 “嘘,别说话,你看那是谁”胖子打断我的话。 我俩所在的位置酒店的停车场附近,不仔细看,很难找到我俩,远处小悦从酒店的大门走出,左右张望,接着从兜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坐在台阶下,玩起打火机,点燃,熄灭,点燃,熄灭,反复了几十次。 第二根烟吸完,她才走进了酒店。 “胖子,小悦有些不对”。 她刚才玩打火机时,看似很随意,但我总感觉有点规律。 “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图人家好看,进屋睡觉吧,卡给我,今晚,我是你的”。 我怎么感觉小悦在对外传播某种信息! 33 突发事件 走进酒店,我总觉得刚才小悦的行为有些不对,让胖子先回屋,自己敲了阿心的门。 “谁啊?” 阿心的声音慵懒,听的我心痒! “我!虾米”。 “哦,虾米大叔啊,等等,我穿个衣服”。 我猜阿心这话绝对是故意的。 房门打开,阿心此刻穿了身淡紫色的睡裙,不得不说这丫头身材真好。一手扶着门把手,轻倚着门框,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戏谑。 “大叔,虽说我也许久不近男色,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哦,要是换作你的脸,我可以考虑考虑,换成姜屹的脸,我不感兴趣。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阿心说话的声音又显得柔柔弱弱的,听的我邪火难耐。 “阿心,你是自己住吗?” 这话说完我就觉得有些不妥,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这个时间点,我越解释越黑。 “嗯,漫漫长夜,奴家无心睡眠,公子可有破解之法” 阿心说话的时候,杏眼微眺,尽显媚态。 “啊,那小悦没和你一个屋吗?” “对啊,虾米叔叔,奴家的床,可冷可冷了呢,你要过来吗?” 说完,还故意摸我了下巴! 挑逗,阿心绝对是挑逗! 我见她还要一直在跟我闲扯,一把拉过她,房门顺手被我带上。 “怎么,还要强来啊,告诉你,我可不会反抗哦” 强来我打得过她才可以,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 “别闹,别闹,有正事,我觉得小悦不对劲”我说道。 话音刚落,阿心收起玩笑的举动,随手把门带上,我和她站在酒店的走廊里。 “你说,怎么了?” 我把刚刚和胖子在酒店外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阿心,阿心想了一会儿。 “她打火的次数你有印象吗,你确定有规律?” “开关,开关,反复了几十次啊,我觉得不正常,但看不出什么规律啊,我哪懂暗语啊!” “你确定你和那死胖子没有认错人吗?” “不会,我敢肯定”。 “小悦和我睡一个屋,刚刚从老头子房间出来后,我俩就没出过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把这事和老头子说一下”。 “好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马上进入自己房间时,转头又看了一眼阿心,发现她此刻正盯着我看 “还有事吗?” “虾米,我要给你生猴子呦”阿心突然喊道。 “咳咳咳” 阿心的话,让我被一口吐沫呛到了,这丫头,可真疯! “哈哈哈哈哈”阿心的笑声,在楼道里传开。 进了门,胖子见我回来,放下手机,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有屁快放”我说道。 “还是我虾米哥牛b,老牛吃了嫩草啊,该说不说,你就是有点快啊,我这电视剧开头的广告还没看完,你就回来了”。 “滚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屎壳螂”。 洗了澡,打开了自己分到的装备包,背在身上感受了一下重量,走路问题不大,但背着这一大包东西,绝对跑不动。 装备包里的东西很全,有些东西,我根本叫不出名,但之前听他们聊天的内容,这一包东西,价格不低于20万。 上床睡觉,面对即将开始的事情,虽说知道少不了危险,可依旧让我感到兴奋。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死胖子呼噜声还大,后来感觉自己刚睡着,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打开手机,是阿心发来的微信。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手机显示,?时间凌晨两点,这帮人绝对神经病,昨晚还说早晨七点出发,这会儿就要动身。 叫醒胖子,这死胖子起床气还重,穿衣服时,嘀嘀咕咕的骂娘。 等我俩背着东西走出酒店的大门,门口两辆车发出刺眼的白光。 “卧槽,车也运过来了”胖子说道。 这帮人脑袋绝对有问题,哈市的车,运到神农架,脑回路和正常人绝对不一样。 上车后影子驾车,小悦坐在副驾驶,我和胖子坐后面。 “老头子说有突发情况,所以提前出发”影子说道。 “啊,好”。 老头子所说的突发情况是什么? 难不成昨天阿心把我发现小悦有些不正常举动的事情告诉老头子后,这才让老头子临时改变出发时间? 小悦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身后会隐藏着什么人? 会是那支把她藏在废弃工厂棺材下的那伙人吗? 对于影子来说,我对他还是有挺大好感的,他话虽不多,但很幽默,特别是通过上次叫我回去看老婆孩子这事,我觉得他这个人很不错,也更加好奇面具下,那个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们睡一觉吧,有很长的车程,前半程路挺好走的,等进山后就颠簸了,好好享受一下,最难的背着装备步行上山,特别酸爽”影子说道。 胖子“哦”了一声,不作声,不到两分钟,车内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我呢,从来没有过深山探险的经历,这一次突然就玩个大活,兴奋中还略带些期待,虽说明知道前路不太容易。 我本来也想谁一觉,可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这脑袋就跟放电影一样,回忆起昏迷时,那段真实的梦境。 一梦四十年,期间经历了种种,如果此生真的可以像梦境一般度过,那也无憾了。 “虾米,睡着了吗?” 小悦突然说话,把我从回忆中叫醒。 “哪能睡着啊,这死胖子呼噜声太大了”我说道。 “嗯,是啊,心大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哈哈哈,他三高”。 “虾米,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生活特别不真实?” 小悦的话,让我一愣,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是啊,自从我被戴上这面具,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加起来够拍成一部电视剧了”。 “哎,虾米,你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啊?” “啊,哈哈哈,等等啊,我给你看看”说着掏出手机,翻看相册。 “我这个人吧,因为长得丑,平时很少照相,一年到头也就在过年的时候全家照里露个脸”。 “哈哈,没事,一会儿要是看吐了,我就是晕车的原因”。 “哎,小悦,给你”。 手机递给她,照片里是去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在商场照的。 “哎,你好幸福,你儿子真好看,啧啧啧,你也不丑,咦?”。 “怎么了?”我问道。 “你妻子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么眼熟呢”小悦说道。 “大众脸,看着就眼熟了”我笑着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几年前一起跟我们户外探险过,我们那次人数特别多,只说过几句话,好像叫什么洋,姓什么了,我忘了”小悦说道。 “姓刘”我答道。 “啊啊,对,叫刘洋,你妻子是不是挺瘦的,不算太高”小悦继续说道。 小悦的话,让我一愣,姓名,样貌,身高都符合。 可小悦怎么能认出来呢? 我怀疑有没有可能是老头子他们有意向小悦透露的信息呢,但仔细想想,可能性不大,我妻子的事,根本没必要告诉队伍中的几人,特别是小悦。 思索了几秒钟,“她确实叫刘洋,可她根本没有野外探险的爱好和技能啊,再说你看我这条件,哪能支撑的起啊,野外探险是你们有钱人的活动,我这屌丝,哪有能力支持她啊”。 “对了,你妻子的手背上,是不是有道浅浅的伤疤啊?”小悦继续问道,手指着自己的手背。 这一问,我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事实如此,妻子的手背确实是有道浅浅的伤疤,小悦的话,我再次肯定,妻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绿了? 这不像啊! 我点头没说话,从后视镜中盯着阿心的脸,想等小悦继续说。 “她手上的伤疤,应该是那次探险时意外造成的,当时还是我给她包扎的”小悦说道。 “她受伤的原因曾告诉过我,说是刀片裁纸时划的”我说道。 “额,这还有意外收获啊”。 “哈哈”我有些尴尬的笑道。 我和妻子在高中时就在一起了,到今年已经过了十一个年头,不知为何,她会骗我。 “手机给你”小悦抬手把手机递给我。 我刚伸出手去接。 “姜屹!!??” “啊?”我回答道。 “不是叫你”小悦说道。 不是叫我? 姜屹,出现了? “你这张照片在哪照的?” 小悦拿过手机,把我三口人的合照放大,盯的仔细。 “羊肉馆啊,这不墙上有名字嘛”我指着照片说道。 “那你看这个是谁”小悦继续问道。 照片被放大,角落里,一个男人的脸很清楚。 “好像是姜屹,这世界好小啊,没想到我扮演的人,竟然曾经和我在一个饭店吃过饭,而且还拍进了照片里”我笑着说道。 “真的是他,你看桌子上的那个包,还是我给他买的呢”小悦说道。 “是呗,这也太巧了”。 “可姜屹从来不吃羊肉,即使做的没有一丝的羊肉膻味,他也不吃”。 “啊?” “他在监视你!!”小悦惊呼道。 “不能吧?”我说道。 “滴滴滴滴”我刚要继续说话,车里发出声音。 “没油了?” “不是,车爆胎了”大牛说道。 出师不利啊!! 这才走了多远…… 34 守山人 车速放缓,对讲机里传出老头子的声音“后车怎么减速了?” “胎压骤降,应该是爆胎了”影子说道。 “停在原地别动,我过去看看”。 对讲机那头传来阿心的声音,这帮人给我的感觉神经兮兮的,不就是车爆胎了嘛!至于嘛! “不应该啊,这车买到手后做过很大的改装,轮胎的防爆系数很高,这刚开了没多远,怎么能爆胎呢”影子道。 前车停下,阿心走下车,我发现她手里竟然端着枪。 “卧槽,车爆胎竟然拿枪下来,这丫头想干什么啊?” 阿心的动作很缓,走到我们车旁,左右的环顾。 “真牛啊,tar-21突击步枪,这玩应全自动射击速度是每分钟750-900发,拿这东西进山,什么野兽也顶不住啊”胖子道。 我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帮忙,阿心一把推上车门。 “别下车,轮胎不对劲!” 影子微开车窗“阿心怎么了?” “告诉老头子,右后车轮有明显被枪击中的痕迹”阿心说道。 什么,在这深山老林中只有鸟能拉屎,人影都见不到,上哪会有人开枪,眼花了吧。 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但我怕阿心出现意外,不顾阿心的劝阻,用力推开车门,一把拉过阿心,把她拽上车。 “嘻嘻嘻”阿心笑的很开心。 “笑什么笑?有毛病吧!这地方上哪整枪去,以为都像你们这群疯子啊”。 “虾米大叔还挺关心我,我好开心呢!” 这丫头有毛病吧,一会儿紧张的不行,这会儿又对着我傻笑…… 影子把这面的情况告诉老头子,对讲机传出“原地等待”的指令。 前车后退到我们身边,这样两台车并排挨着,老头子从车上走下,我见阿心的神色没那么紧张,也就推开车门,胖子和我下车。 车轮胎上的确是有一个圆形的小孔,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进山啊”老头子摸了一下弹孔说道。 有人不想我们进山? 打轮胎? “那我们怎么办?”阿心问道。 “那能怎么办,换备胎,接着走”老头子淡淡的说道。 接着走,不应该先把事情的原因弄清楚再走嘛? 这是枪打的,可不是说小事,老头子的反应也太轻松了!难不成头铁?是不是有点太不怕死了? 我在想,既然有人不想我们进山,豆开始用枪打轮胎了,那我们不听劝阻,下一枪,会不会对着脑袋打,我心里有些犯嘀咕。 “我们执意要进山,您老确定没危险吗?”我问道。 “进山前我就猜到他们会有所行动,但现在还没到威胁到性命的地步,换胎,接着走”。 老头子猜到了对方会有行动,那开枪的会是什么人? “我说老头子,他们是异族的人?还是说守山人?”影子问道。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守山一脉,代代相传,近千年了”老头子说道。 “啥是守山人啊?”胖子问道。 “你大爷,不该问的不问,啥啥啥的”老头子说完,上车不说话。 “这老头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胖子轻生说道。 胖子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守山人难不成是这山上防止盗猎的? 还是说担心“光头强又来砍树了?” “你个死胖子,再在我背后嘀嘀咕咕,剁了你,扔山里喂野人”。 我和胖子蹲在车旁抽烟,影子换备胎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两辆车再次出发。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我心里很不安,老头子口中的守山人打爆了车胎,对我们也仅仅是个警告,可老头子根本不在乎,我很怕再次行动,惹怒了他们,对方一枪打爆我的头。 出门前忘了一件事,把我祖传的红裤头穿上好了,这出门就挨枪子,点子有点背啊! “兄弟,老头子不说,但你应该也知道守山人的事情吧?” 车上没有外人,既然影子和老头子是一伙的,我猜他会知道守山人的事情。 “嗯,其实关于守山人的事情,我也只是曾经听老头子偶然说起过一次,传闻从古至今,在大山深处,一直存在这么一类人,他们世代守护着山中的一草一木一生灵,还有山中的古代墓穴”。 守山人我没听过,但对于守陵人我倒是听过。 “守山人守护一草一木,意思不让打猎呗,我进山采蘑菇行不?”胖子问道。 “兄弟,你别和傻子对话,这死胖子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不是的,老头子说过,世间万物讲究一个平衡,比如说这个林子就这么大块地方,只能长一百棵树,只能养活二百只小动物,多了就会破坏这个平衡,平衡被破坏,这片林子也就毁了,守山人就是这个平衡的保护者,你在山上撒泼打滚,拉屎尿尿肯定没人管,但你要是拿着枪,进了山,看见动物就打,守山人肯定会采取措施的,只要你不做的过分,往往也就是放个蛇,咬你一口,给你一个警告”。 “看来以后,我不能约妹子野餐了”胖子笑着说道。 “额,你进山主要是在车里做运动,没人管你的”。 这话出自小悦的口,我总觉得有些别扭,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直接。 “哈哈哈哈哈,下次带你,下次带你”。 胖子这话,我以为小悦回生气,没想到她只是呵呵一笑,不禁感叹,自己真的老了,同龄女孩子玩的,我都玩不起了。 “你们说的守山人,我好像遇到过”小悦说道。 小悦听过守山人的故事? 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小悦跟随着姜屹去过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稀奇古怪的传说肯定是听姜屹说起过。 “反正坐车也无聊,说来听听呗”胖子说道。 小悦思索片刻,“哈哈哈,说来可笑,那次探险还是姜屹立带队的呢,那次出行也是七人,我,姜屹,大牛,那个真正的大牛,徐文彬,还有另外三个人。其实就是赶在假期没事,临时决定出去玩的,本来按照既定的行程出发,走了一半,很出乎意料,我们迷路了,多好玩!姜屹带队的一行人竟然在山里迷路了,那个地方,我们之前也去过一次,路线很熟悉的,可我们就是迷路了,定位系统失效,通讯系统失效,山中气候突变,下起了暴雨,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同队的一个小姑娘都吓哭了,一个地方绕圈,一圈一圈的走,整整八天啊,到了崩溃的边缘,姜屹都挺不住了,后来吃的没了,饮用水喝完了就喝雨水,队里两个人高烧不退,我以为最后会死在山里”。 小悦讲述的时候面部表情很丰富,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往往到那个时候,支持人的可能就是一股求生欲,如果自己放弃了,那真的就死了。 “后来呢?” “在我们将要放弃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一只白鹿,通体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那只鹿突然出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拍了怕姜屹,那时姜屹已经很虚弱了,眼睛微眯着,当他看到那只白色的鹿时,突然放声大笑,叫我们跟紧那只鹿,我们连装备都顾不得收拾,就跟在那只鹿身后,那只白色的鹿,每走几十米,就站在原地等等我们,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头搭建的小房子,那只鹿冲我们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这事真存在啊”我说道。 “咋了,你又知道啥啊?”胖子问道。 “咱老家那也流传个事,有人在山上迷路的话,大富大贵的人,会有白鹿引路,这事可遇不可求的”我说道。 “小悦,那后来呢,你们怎么回来的?”我问道。 “那个木头房子里,?竟然有刚做好的吃的,我们饱餐了一顿,睡了一觉,第三天救援队就找到了我们”。 “救援队怎么知道你走失的事?” “我们出发时就和人约定过,如果三天没有往外报平安,外面就会有人报警,那次的事情影响挺大的,惊动了上面的领导,派出了挺大规模的救援队,媒体想要做报道,后来被姜屹花钱压了下来,这事在网上都能找到新闻,只不过没有具体人名”小悦说道。 “你们玩探险的,遇到的怪事还真多啊”我说道。 “嗯嗯,后来回到家中,姜屹检查了这些人随行的设备,根本没坏,都是好的,这多奇怪”。 “遇到鬼打墙了吧”我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的,毕竟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后来姜屹找了两个探险界的高手,想再寻找那间房子,结果无功而返,我总觉得,那帮我们的白鹿,就是守?山人养的”小悦说道。 我不知道守山人为何会对我们开枪警示,我们这才刚进山不久,一没偷,二没抢的,给我们轮胎来一起算什么事? 接下来的路,挺顺利的,我和胖子,影子三人换着开车,等前方无法行车时,对讲机里传出声音“生火,就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