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穿穿穿》 第一章我穿越成了莫声谷 疫情期间,开心的事情太少了,陈勇又开始看郭德纲早期相声。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相声这门艺术,还是小剧场看最有感觉。近距离交流,台下台上互动,哪怕同一个段子,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没办法,暂时想去现场看也没有机会了,德云社已经休业好久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看吧。郭德纲的“我”字系列真是百听不厌,晚上为了不影响家人,陈勇戴上了耳机,用三星notebook7笔记本电脑看了起来。 “我要穿越”这个段子,陈勇记得大概是郭德纲2012年的作品。陈勇听过好几个版本,但是每个版本郭德纲穿越都是试验过很多次才成功的,最搞笑的就是郭德纲曾郑重其事的告诉大家,只要想穿越,就去摸电门,因为他是这样成功的! 别人知道不知道不一定,陈勇肯定知道这个方法是骗人的。因为陈勇本来就是个有证电工,不管是上学期间,还是上班之后,都听到过许多触电身亡的事件。 能够开开心心笑一回就知足了,何必纠结这些细节?可能是这样更不容易误导其他人模仿吧,相信听相声的人智商都高。 这段时间陈勇又翻出来金庸全集看了起来,这套金庸全集是陈勇刚上班后不久买的,正宗三联版,也是流传最广的版本。 真心话,陈勇对金大侠的世纪新修版颇有微辞,至少自己认为很多修改真的没有必要。尤其是黄药师喜欢上梅超风,王语嫣又离开段誉回到了慕容复身边,这些情节太不合理了。 黄药师如果喜欢上梅超风的话,那他又怎么还会为了妻子冯蘅造船自杀?至少这让陈勇很难接受,因为那个“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的桃花岛岛主。 是那样的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漠视“传统礼教”,然却最敬重忠臣孝子的东邪黄药师的形象,大大打了扣折!就失去了让人神往的韵味,基本上这个艺术形象算是毁了大半! 王语嫣是段誉全书全心全意追求的女子,虽然一直她都对慕容复情有独钟。但是经过那么多波澜曲折的铺垫,最后在经历了枯井中先是慕容复在她投井不救,后是鸠摩智掐死段郎之劫后。 已经明确此生只爱段誉一人的绝代佳人,就是为了《天龙八部》的众生皆苦,求而不得的主旨思想。金庸就硬要让王语嫣不顾慕容复杀母杀父之仇,跟着一个疯傻之人在一起就更合理了吗? 还不如改一改那个宋青书杀莫声谷师叔的情节,真心话,莫声谷死的才是真的冤枉。金庸就是为了黑化宋青书,必须死这么一位有正义感的武当七侠的老幺,莫声谷吗? 能一直无愧于心的七侠应该就是老七莫声谷了吧,不为任何事情妥协自己心中的侠义,虽死犹生形象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晚上一个人孤枕难眠的陈勇,无意中触碰到了笔记本电脑的插头,好巧不巧的中电了,220伏电压一下子让陈勇失去了行动能力。 “我就要死了吗?我好不甘心啊?如果郭德纲相声里面的穿越方法是真实的多好啊?这样自己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陈勇是这样想的。 突然陈勇发现自己面前跪着一人,而自己手里的长剑正指着此人的咽喉。而此时跪着的男子正说着话:“师叔,小侄只是想去看看周师妹,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求你放过小侄吧,小侄保证下次真的不敢了。” 而自己却说道:“青书,让我放过你并不难,只需要你现在陪我去峨眉派赔礼道歉。你与我动手之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而跪着那人说道:“师叔,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去偷窥峨眉派众女侠的卧室,你就放过小侄一马吧。小侄平日里对你是不够好,以后小侄定会对你尊重有加的。” 而这时自己却说道:“青书,你自己的错误一定要勇于承认才行,要不然以后定会酿成大错,悔之晚矣!这件事我会和你一起去峨眉派当面道歉的,相信峨眉派众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是谁?我怎么了?原来我没有死吗?我也穿越了吗?”陈勇疑惑极了,这个青书到底是谁?为什么还有峨眉派?我现在在哪里?而且为什么我这副身体不受我控制啊? 宋青书道:“好的师叔,小侄和你一起去峨眉派道歉,那你现在就先放开我吧。” 陈勇收剑入鞘,上前扶起宋青书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叔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峨眉派承认错误去。” 陈勇此时才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武当七侠莫声谷了,身前这个人就应该就是宋青书了。他不是很好说话吗?怎么会有后面的弑叔事件? 而此时斜刺里杀出一人,二话不说挺剑刺来,直刺莫声谷咽喉。莫声谷侧身避过,持剑在手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于我?” 那人也不答话,和莫声谷打了起来。莫声谷刚和宋青书打过数百回合,才能在不伤害宋青书身体的情况下生擒于他。 现在再遇上强敌,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此时宋青书却在旁边待着,也不上前助战,也不落荒而逃,似乎入定一般。 那人喊道:“宋青书,你真的想让莫声谷带你去峨眉派登门道歉吗?你的周师妹你也不在意了吗?不想留有遗憾就现在和我一起拿下莫声谷再说吧。” 陈勇听到这人这样说话,突然想到一个人来,便马上喊了出来:“你,你是丐帮陈友谅!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勇此时突然想起。 《倚天屠龙记》里面,莫声谷就是被陈友谅和宋青书一起害死的,他心中大骇,难道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吗?不会吧?怎么自己这么点背?才穿越过来就要死了? 陈友谅此时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莫声谷认了出来,既然如此,自己肯定就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只见陈友谅此时已经把剑法使到极致,如披风斩月一般,把莫声谷硬生生困在此地! 陈友谅对旁边的宋青书喊道:“宋青书宋少侠,你真的愿意身败名裂吗?现在再不和我一起出手制住莫声谷,我就真的放手离去了!”说着话,陈友谅便有意且战且退,引宋青书出手。 而此时莫声谷却道:“青书,我们二人一起擒住陈友谅,再回去到峨眉不迟。”陈勇郁闷极了,这莫声谷真心作死,这个时候还刺激宋青书,还怎么能够平安脱身?没办法,自己才占据这个身体,还没有能力控制住莫声谷的想法和行动,这可如何是好? 宋青书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一般,来到两人近前,一掌劈向陈友谅。说道:“莫师叔,我来助你,我们叔侄二人一起擒住此贼!” 三人打在一起,陈友谅其实实力只能和一人相当,主要是因为莫生谷和宋青书二人相战很久,才得以暂时压制住了莫声谷。陈友谅见此情景,便有了准备脱身之意。 宋青书看战局已定,就开口问道:“莫师叔,我们拿下此贼后,你就放过小侄吧,小侄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武当派的事情了。” 莫声谷道:“青书,我陪你一起去峨眉派赔礼道歉,相信她们不会为难你的。没有深刻教训,我怕你还会犯此类错误。年轻人需要管,不能惯的,师叔年轻的时候一样是这样过来的。而我们大家对你的确是太娇惯了,才会让你成为现在这种样子……” 陈勇心知不妙,但是一样是没有任何办法。此时的莫声谷开始得势不饶人了,有宋青书在旁边帮忙,他就可以全力压制住陈友谅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陈友谅尽力挡住自己的武当剑法时,宋青书却在自己背后偷袭了一掌,正是武当派的“震天铁掌”。这一掌正打在莫声谷的后心之上,打的莫声谷背部肋骨断裂,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陈友谅道:“宋青书,你真是果断异常啊。莫大侠恐怕现在是凶多吉少了,你现在还想不想杀了我陈友谅灭口啊?来来来,我们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可好?” 宋青书知道自己现在万万不是这个陈友谅的对手,忙说道:“陈大哥,我是万不得已才出手打莫师叔一掌的,我们俩现在还是想办法医治好他的伤吧。我这一掌虽然伤重,还不至于让莫七叔身死。” 陈友谅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此时想放过莫声谷,他就一定会放过你吗?没有这一掌,你都没办法化解偷窥峨眉派众师妹卧室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还能有和解的机会吗?” 莫声谷说道:“陈友谅,你不要挑拨离间了,我相信宋青书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打我这一掌的。他无论对错,在我这里我都会包容于他。只是他偷窥峨眉派众师妹之事,只要有我莫声谷在,就一定会让他知道自己错了,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这才是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道理!” 陈勇深知自己现在没办法控制住莫声谷的想法,但是看到如此铁铮铮的汉子,说出这样的铿锵有力的话来,声声震耳,响彻云霄,还真是虽死犹荣,视死如归啊! 陈友谅道:“宋青书,我是丐帮陈友谅。你现在是投奔我丐帮还是留守在武当山上等着身败名裂?现在就给我做出选择吧,我不会强迫于你的!但是你想想你的周师妹,想想你现在身处何处!我就等你的投名状了!” 而此时的宋青书牙关紧咬,猛的又是一掌,打在莫声谷后背同一个位置。这一掌用尽全力,同样是那招“震天铁掌”!可怜武当七侠莫声谷,竟然被师侄宋青书活活打死在陈友谅面前! 陈勇脑海里出现了莫声谷此时的想法,莫七侠脑海里出现的是自己被张三丰救出的画面;在武当山与众兄弟习武嬉戏的画面;自己大战白眉鹰王的画面;自己救人的一幕幕画面…… 这时陈勇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莫声谷一生救助72人,没有恃强凌弱,一心向善。如今惨死在宋青书,陈友谅手下,系统确认当奖励再次重生。这一次陈勇你有什么要求吗?” 陈勇道:“我想现在救活莫声谷可以吗?他这样惨死我于心难安!” 那声音道:“如果你有机会再次回到《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你再想办法完成心愿吧,暂时你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陈勇道:“那我想重生到大英雄,大豪杰身上!体会他精彩辉煌的人生!最好不要被别人这样活活打死,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威严!得到众人的崇拜!” 那个电子音传来:“满足你的要求,系统随机把你送到符合要求的大英雄身上。重生系统启动,你可以带莫声谷真灵一起重生!”此时莫生谷灵魂化作一个光点,飞入陈勇脑中…… 第二章我成了大侠萧峰 再次醒转之时,陈勇似乎看到了一个美少女情致殷殷的望向自己,清清楚楚的在他耳边响起那个动听的声音:“乔大爷,我……我在这里已等了你五日五夜,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谢谢老天爷保佑,你终于安好无恙。” 萧峰热泪盈眶,站在父母投崖的悬崖边上,手扶着阿朱藏身的树干,那颗花树比当日与阿朱相会时已高了不少。 “乔大爷?在这里等了五日五夜?这少女难道是阿朱?难道我成了萧峰萧大侠?”陈勇才看过《天龙八部》,对这段情节印象极为深刻! 此时陈勇惊喜异常,暗自发誓道:“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让萧峰和阿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她在身边相伴一生足以!我定不会让塞上牛羊空许约!也绝不会失手打死假扮段正淳的阿朱!我要改变萧峰的命运,让他和心爱的女人阿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此时四周竟然围满了辽兵辽将,一个少女拉着自己的手说道:“姐夫危险,快退!”这少女的模样和脑海里的阿朱依稀相似。“一声姐夫表明,这少女她只是阿紫,而不是阿朱啊……”陈勇郁闷极了,阿朱此时应该已死过多时了!萧峰萧大侠的伤痛此生已经永远也无法抹平了! 而此时的萧峰看到三面已经被辽兵合围,只有雁门关一条路可走了,于是便带着来救自己的众豪杰齐聚雁门关前! 然而此时雁门关守将却不敢开城门放城门外的众英雄进城,就算放行,他也只敢让中原人进城,其余人等一律不许通行! 众英雄豪杰暴跳如雷之时,辽王耶律洪基已经带着辽军压境而来!雁门关两侧双峰夹峙,高耸入云。两峰之间最窄处建立了雁门关,此处地形真是易守难攻,想要强攻必定要死伤无数! 远处旌旗招展,万马奔腾,转瞬之间,数十万辽军已杀到雁门关前。那关上众将更是不敢开城门放行了。 辽王耶律洪基在阵中大喊道:“萧大王,你说诳的宋军开城献关,此计现在可成功了吗?” 萧峰知道这是辽王的疑兵之计,也不点破,便拨马来到辽军近前,高举双手道:“辽王陛下,萧峰在此有话要说,请您出来答话!” 耶律洪基拨马从亲兵中穿过,身旁跟随数十员大将。辽军见到大王出列,一起山呼海啸一般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峰见状滚鞍落马,跪倒在地。说道:“萧峰有负圣恩,求陛下放过这些救我的众英雄,小弟愿意在你面前拔刀自尽……” 陈勇明显感觉到了萧峰心中死志甚坚,原来在这个时候萧峰已经有了舍生取义之念了!而此时萧峰身后窜出两人,飞身直击辽帝而去!这二人正是虚竹段誉! 耶律洪基大笑道:“萧峰,你还想用此种方法擒拿于我吗?” 只见耶律洪基把手一摆,两旁侧翼箭如飞蝗一般,倾泻而下!其身后亲兵三百名盾牌手立时聚拢到其身前,长矛手刀斧手,又聚拢到盾牌手身前,犹如一堵墙一般!那数十名辽将把耶律洪基紧紧包围,这防护真如铜墙铁壁一般! 此时的虚竹武功已经大成,身附逍遥三老的毕生内力,得天山童姥真传,加上尽窥灵鹫宫石壁上的武学奥秘!那无边箭雨被虚竹真气护体激荡,竟然直接被他的护体真气挡下!在其身前自然滑落! 而段誉在得到鸠摩智毕生修为后,内力更是当下第一人!加上他的“凌波微步”,此时全力施展开来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段誉的身形快如闪电,从长矛手刀斧手中间穿行而过,而且侧身竟然贴着盾牌手滑入阵中! 虚竹从天而降,段誉贴地而行,两人同时到达耶律洪基身前!虚竹劈手夺过耶律洪基手中宝刀,抓住他的右腕,段誉已到身前,伸手抓住他的左肩! 虚竹段誉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般,此时两人同时反身,提着辽帝从辽军人群中穿过。四下辽兵辽将奋不顾身扑来,都被二人侧身躲过或者抬腿踢飞!转瞬之间,二人便冲出了重围! 突见萧峰飞身而来,二人大喜过望,但见得萧峰双掌分别袭向二人而来,虚竹段誉赶忙出掌迎去。只一错身,耶律洪基就已被萧峰夺过拿在了身前! 萧峰大喝道:“大辽皇帝在我手里,你们现在谁敢再动,我定斩杀耶律洪基于阵前!”萧峰声震四海,辽军都已听到,自然停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萧大王的厉害,而且更知道萧峰其人言出必行,当下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峰道:“陛下,此二人是我的结义兄弟,二弟虚竹子,乃灵鹫宫主人;三弟段公子,是大理人士。小弟也向你说过!” 耶律洪基点头道:“此二人果然了得,英雄盖世!” 萧峰道:“陛下已被我二位兄弟俘虏,照契丹人规矩,陛下需以彩物自赎才是!小弟斗胆代二位兄弟开口,只要陛下金口一诺!” 耶律洪基哈哈一笑道:“普天之下,我当真拿不出的物事却也不多,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便了。” 萧峰道:“小弟只要陛下答允立即退兵,终陛下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即可!” 段誉听罢立时大喜,虚竹双手合十也是频频点头! 耶律洪基沉声道:“萧峰,你们胆敢胁迫于我?我若不允呢?” 萧峰道:“那么小弟便和陛下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咱二人当年结义,也曾有过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耶律洪基知道萧峰说一不二的性格,只怕此时拒绝,他真敢玉石俱焚,便道:“以我耶律洪基一命,换得宋辽两国数十年平安。好兄弟,你可把我的性命瞧得挺重哪!” 萧峰道:“陛下乃大辽之王。普天之下,岂有几人比陛下更贵重的?” 耶律洪基拔箭在手,双手折断说道:“我答应你了!”顺手扔在萧峰面前。 萧峰道:“多谢陛下!” 耶律洪基转身想要离开,看到虚竹段誉没有相让之意,再看萧峰一样紧盯着自己。登时会意,知他三人是怕自己食言,当即拔出宝刀,高举过顶,大声说道:“大辽三军听令。” 辽军中鼓声擂起,一通鼓罢,立时止歇。 耶律洪基说道:“大军北归,南征之举作罢。”他顿了顿,又道:“于我一生之中,不许我大辽国一兵一卒,侵犯大宋边界。”说罢,宝刀一落,辽军中又擂起鼓来。 萧峰躬身道:“恭送陛下回阵。” 虚竹和段誉往两旁一让,绕到萧峰身后。 耶律洪基缓步走回,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此时数十名亲兵已经拍马赶到,扶耶律洪基上马回阵! 众辽军见到皇帝耶律洪基无恙归来,大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的陈勇却感觉到萧峰思绪澎湃:“萧峰脑中闪现和耶律洪基初遇的情景;义结金兰的样子;万军丛中活捉楚王时的威风;义兄封自己为南院大王的场景;自己看到辽军打草谷活捉边境宋人的一幕幕;义兄命自己南征的命令;自己挂印离去被囚于狮笼;还有大宋英雄和二弟三弟率众救自己出城的……” 耶律洪基朗声说道:“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已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陈勇一直知道萧峰已有死意,自己全力干扰萧峰的想法但一样无济于事!此时萧峰脑海里只有一个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也就只一个阿朱…… 阿朱道:“乔大爷,你好!”她向乔峰凝视片刻,突然之间,纵身扑入他的怀中,哭道:“乔大爷,我……我在这里已等了你五日五夜,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谢谢老天爷保佑,你终于安好无恙。”她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中充满了喜悦安慰之情,乔峰一听便知她对自己不胜关怀,心中一动,问道:“你怎地在这里等了我五日五夜?我……你怎知我会到这里来?” 萧峰叹了囗气,说道:“这些刀头上挣命的勾当,我的确过得厌了。在塞外草原中驰马放鹰,纵犬逐兔,从此无牵挂,当真开心得多。阿朱,我在塞外,你来瞧我不瞧?”阿朱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是说‘放牧’么?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放羊。”说到这里,将头低了下去。 萧峰哈哈大笑,说道:“是了!从今而后,萧某不再是孤孤单单、给人轻蔑鄙视的胡虏贱种,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时不知如何说才是。阿朱接囗道:“有一个人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说得诚挚无比。萧峰纵声长笑,四周山谷鸣响,他想到阿朱说“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她明知前途满是荆棘,却也甘受无悔,心中感激,虽满脸笑容,脸边却滚下了两行泪水。 阿朱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我不该请你过一年再去大理找他报仇。你孤身深入虎穴,万万不可。”“若是我萧峰一人,大理段家这龙潭虎穴那也闯了,生死危难,浑不放在心上。但现下有了小阿朱,我要照料陪伴你一辈子,萧峰的性命,那就贵重得很啦。” 萧峰道:“你完全是为了我,阿朱,你说是不是?”阿朱低声道:“是的。”萧峰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阿朱道:“大理段家有六脉神剑,你打死了他们镇南王,他们岂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经上的字,咱们又不识得……”萧峰恍然大悟,不由得热泪盈眶,泪水跟着便直洒了下来。 陈勇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萧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系统奖励再次重生,你可有什么要求吗?” 陈勇道:“我想让萧峰此时和阿朱再次相会可以吗?如果有阿朱在萧峰就一定不会死了!” 那声音道:“你的想法可以实现!但是需要你有能力改变这种结局的时候,等你再重生到《天龙八部》的世界才可行!” 陈勇道:“这次我想重生到自己能够把握的人生上,而不是只是看英雄设定好的结局!” 那声音道:“萧峰的侠义值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这种不确定的人生,很有可能最后你完成不了足够的侠义值,而让你真正的死在这个武侠世界里面,你确定要这样选择吗?” 陈勇道:“我确定这样选择!我要真正改变金庸世界的故事的结局,而不是进去只是个附体观众!” 那声音道:“系统随机把你送到符合要求的金庸世界里面,附身人物是你可以改变的人设!重生系统启动,你可以带萧峰一起重生!因萧峰侠义值巨大,就送你超强记忆力吧,但只有你的自主人格做主时才可以用!” 此时萧峰的灵魂化作一个光点,飞入陈勇脑中…… 第三章我穿越成了林平之 “小林子看剑!”陈勇睁眼时,就听到这句话,然后就被一剑击中……好在练习用的是木剑,这一剑正中陈勇左肩,虽是木剑,一样刺的生疼。 陈勇咬紧牙关,忍了片刻,缓过了劲儿道:“师姐!再来!”随即便和面前一个17,8岁的少女打了起来。 没办法,那少女剑法轻盈,只拆了几个回合,陈勇又被一剑刺中胸膛。这下刺的稍重,陈勇抱胸在地上打起了滚。 那少女走到了近前道:“林师弟,怎么样了?师姐剑法还是控制的不够好,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啊。” 陈勇道:“没什么师姐,有你教我剑法,陪我喂招,我的进步能快些,我还要感谢你呢。” 那少女道:“那练剑就先这样吧,我等一会还要给大师兄送饭呢,你就自己先练习华山这套入门剑法吧。”说完这话,那少女转身便离开了。 而此时这少年又开始独自练剑了。陈勇脑海里怎么也想不起来,华山有什么英雄好汉叫小林子啊?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会吧?自己这么点背,我陈勇竟然成了林平之?那这少女就应该是岳灵珊,她要给大师兄送饭,那就是说现在令狐冲才上思过崖! 陈勇看了看天气,现在应该是深秋,就是说《笑傲江湖》小说才刚开始。令狐冲还没有学会独孤九剑,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拥有林平之身体的控制权,这样才有可能和令狐冲搞好关系。争取能够学习到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这样才能真正的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中立足。 免得到了最后我陈勇只能学习辟邪剑谱,搞的自己不男不女的,那怎么能行?陈勇可是知道的,只要是练习林平之家传下来辟邪剑谱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自己可不希望到了最后,被关在梅庄西湖底下的地牢里,被令狐冲这样照顾一生! 陈勇可以感觉到林平之练剑的专注度,他现在一定是满腔怒火,憋着一口气在学习华山剑法。想有朝一日靠自己的努力,来堂堂正正的打败余沧海,木高峰,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为自己林家血恨! 林平之就这样专注的每天天不亮就开始练剑,日复一日,经常由师姐岳灵珊陪着拆招。除了练功,就是想着自己林家到底有没有辟邪剑谱?大师兄令狐冲知道的遗言到底是什么呢?自己一定要尽快知道。 可惜大师兄现在被罚到思过崖面壁思过去了,没有师父命令,任何人不能过去打扰。要不然自己一定会过去问问大师兄,自己父母的遗言到底是什么。福州向阳巷是林平之家的老宅子,这一定是父母告诉令狐冲的,否则他不可能知道的。 今天一早天特别冷,北方呼啸,刮的外面飞沙走石的。到了中午便下起了雪来,林平之一样一个人在练剑。林平之一早就看到师父师娘一起,带着几个师哥下山去了,自己入门最晚,必须努力才行。 在华山派练功两个多月了,林平之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比以前武功有了进步。华山入门心法已经比父亲教给自己的内功进境快了不少,华山剑法更是比家传的辟邪剑法厉害的多。 可是为什么二师兄劳德诺却说,自己的曾祖远图公用家传辟邪剑法打败青城派掌门人长青子呢?为什么自己父亲的辟邪剑法连青城派弟子都打不过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林平之。 这时岳灵珊师姐又来教自己练剑了。这段时间真心话,就这位师姐对林平之最好了。每天不管有什么事,她从来没有间断过陪自己练剑。 一直在帮自己纠正剑法的错误,给自己拆招喂招。但是林平之怎么也忘不了岳灵珊假扮成丑女救自己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一样可以救自己的父母的,而她却只是救了自己…… 林平之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敢想,只知道现在自己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真正的报仇雪恨!没有谁可以帮助自己,包括师父师娘还有这个看起来对自己真的很好的师姐岳灵珊! 林平之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草木皆兵了,但是自己现在必须小心翼翼的。以前自己还有父母保护,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师姐和林平之练完剑法,又要去山上给令狐冲送饭了,师姐和大师兄感情是真好啊,林平之真的开始有些嫉妒令狐冲了。林平之现在一样需要有人陪伴,孤独的时候真的想自己的父母,可是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了他们了。 林平之看着要离去的岳灵珊说道:“师姐,今天天气不好,风大雪滑的,路上要小心些。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是让其他师兄弟去给大师兄送饭吧,我怕你一个人登山送饭真的不安全。” 岳灵珊道:“今天六师哥也和师父师娘一起下山去了,我不去送饭现在还能让谁去送饭啊?再说我也想大师哥令狐冲了,越是这种天气,我越不放心大师哥一个人在山上,更要上山去陪陪他的。” 林平之道:“你们师兄妹感情真好啊,要不今天我陪你一起去上山给大师兄送饭吧。师姐,我真的不放心你现在一个人上山去送饭的。”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意说道:“谢谢你林师弟,不用了。思过崖你没有上去过,现在又下雪了,山路更不好走的。你要是现在和我一起去,是我要照顾你啊,还是你能有把握照顾我啊?” 林平之知道,自己的武功的确不如师姐,但是自己此时真的是担心岳灵珊一个人上山。没办法,这是第一次林平之没有一直练功。 而一直把岳灵珊送到了上思过崖的山路上,看着师姐一个人上山送饭去的。林平之他真的想替师姐去给大师兄令狐冲送饭去的,但是他知道师姐岳灵珊一样是不会同意的。 这是第一次练功到了晚上,林平之就心慌意乱的。林平之开始关心起来岳灵珊到底回来了没有,但是直到天黑透了,他还没有看到师姐从外面回来。 风雪这么大,林平之走到上思过崖的山路旁,看着那条白茫茫被大雪覆盖着的山路,他就知道岳灵珊今天晚上是一定不会回来了。因为山路上已经慢慢结冰,这时候再下山就真是太危险了。 虽然林平之知道岳灵珊应该不会回来了,但是林平之却又在山路边上又等了一个时辰,才真的让自己回去休息。直到现在林平之他才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在意师姐的一举一动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希望岳灵珊是自己的,不想让她的心里拥有令狐冲更多一些。 陈勇真的很想很想让林平之能够放弃岳灵珊,但是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林平之现在还是不被自己影响。没办法,他的复仇思想太强烈了,现在能抓住仅有的温柔可能就是岳灵珊了吧。 陈勇现在想想,可能自己真的是最无能的穿越者了吧。到现在都已经好几天了,哪怕现在这么弱小的林平之,自己想控制住他的思想自己都办不到。 第二天林平之依然是一个人在练剑,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华山不管怎么练习,都不能进入练功状态了。“我到底怎么了?”林平之自己问自己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是因为岳灵珊师姐一夜未归所致!在这里只有师姐对自己是最好,难道连她也会慢慢离开自己吗? 林平之一个人又跑到思过崖山路边上了,他拿着长剑开始在这里练剑。练一会就看一下山路,林平之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有心思练剑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林平之终于看到了山路上岳灵珊师姐的身影,林平之什么也不想了,扔下佩剑,就冲上山去,来到了岳灵珊身边。 而此时的岳灵珊真的似乎随时会跌倒一般,林平之用手一摸师姐的头,她应该是正在发高烧。“师姐怎么了?在山上陪令狐冲师兄一晚上怎么会成了这样子?”林平之不管不顾的,上前就背起了岳灵珊,一步步的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岳灵珊看到是林平之笑了:“小林子,你没有告诉别人我昨天晚上上山了吧。我真没用,半路就摔了一跤,把篮子摔下了山崖,害的大师哥一天一夜都吃不上饭。”岳灵珊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似乎是给林平之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林平之背着岳灵珊道:“师姐,你昨天晚上怎么了?你知道吗?我担心了你一晚上!如果不是因为山路太滑我上不去,昨天晚上我就想爬上山去接你回来!不管怎么样,师姐,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你现在发烧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岳灵珊道:“谢谢你小林子,我就知道你会关心我的,有你在真好。”岳灵珊说着话,就趴在林平之背上晕了过去。 林平之把岳灵珊背回了房间,让几个师姐帮忙照顾岳灵珊。自己去找草药,在厨房给岳灵珊熬药,一直陪着岳灵珊吃了药,看着她睡着了才出门练功。他知道师姐是风寒所致,山上现在只有这些药材,自己也不是大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经过十几天的时间,岳灵珊的风寒慢慢有了好转。这段时间里,林平之天天给岳灵珊熬药送饭,每天都是看着岳灵珊吃过了饭喝了药,自己帮忙收拾好房间才离开的。 师父师娘回来了,林平之就不方便再去照顾岳灵珊了。听那几个师姐说,岳灵珊在父母的照顾下好的很快,林平之终于放心了。 没过几天,林平之就又看到了岳灵珊师姐了,她又开始教自己练功了,有师姐陪伴的日子真好啊!林平之感到了无比温馨的快乐! 师姐岳灵珊教林平之练功是越来越用心了,而且开始教林平之新的招式了。林平之很开心,他明显感觉到师姐现在和自己的互动越来越多了,而且岳灵珊这段时间只上山给大师兄送过一次饭,陪自己练功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这两日林平之学到了“白虹贯日”,“天坤倒悬”两招剑法。这两招剑法真是变化多端,十分难练。为了让岳灵珊师姐教的更尽心些,林平之把自己发现的草菇位置告诉了岳灵珊,而且还陪着师姐采了半天蘑菇。 终于岳灵珊把这两招剑法所有的变化,都教给了林平之。林平之就又开启了疯狂的练功模式! 第四章和师姐岳灵珊谈谈情 这两天师姐岳灵珊似乎学习了什么新剑法了。天天找自己喂招,而且必须让自己用辟邪剑法对练,这让林平之郁闷了好久。别人不知道,林平之还能不知道吗?自己的辟邪剑法,真心没有现在学习到的华山剑法厉害。 好在师姐不是一直只知道用人,还时不时的教自己些新招式,这还是可以考虑的。被师姐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自己是越来越习惯了,以后师姐要是不虐自己了,自己会不会想办法找着被虐?林平之被自己的想法怕到了,还是老老实实练剑要紧。 虽然自己真的打不过师姐,但是一直用自己家传绝学辟邪剑法对练,而且次次落败,林平之还是郁闷了好久,每次落败都很气愤!关键师姐的新剑法,变化太多了,林平之现在武功基础太差了,就算是想学会,都没有机会学会的! 其实林平之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师姐岳灵珊在一起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没办法,自己林平之是血海深仇加身,现在谈情说爱真的是太奢侈的事情了,最多只能想想罢了,不可能投入那么多精力的。 让自己林平之放弃家仇,只贪图个人享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自己父母惨死的样子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种灭家之恨又有谁可以忘记呢?除非我林平之死了,否则我必亲手报得此仇!林平之的心被仇恨覆盖着,只有师姐出现才能打开一些心扉。 林平之现在最想的就是早日练好武功,自己能够亲手杀了青城派的余沧海和他的众弟子!最好自己能灭了整个青城派!因为是他们一起,挑了自己家的福威镖局的!还有那个“塞北明驼”木高峰,杀自己父母的人里面一样也有他!而且他还让自己当众颜面扫地! 在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家宴上,这些名门正派又有几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刘正风曾经为自己仗义直言过,最后却落得个金盆洗手前,被满门抄斩! 和我林平之的家被灭门何其相似,一样是没有任何人会帮你管你的,哪怕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士看到了又如何?他们还不是只知道明哲保身?嵩山派左掌门就是牛逼! 士可杀不可辱!我林平之受到的这些委屈,这些屈辱,是一定会加倍还回去的!但是想要实现这些理想是有先决条件的,就是自己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自己林平之必须武功足够高强才行!进入华山派只是自己千里之行的第一步,离真正的成功还早呢! 现在还瞧不起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我林平之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你们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有过危机感,虽然我林平之现在基础比你们差些。但是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林平之一定会后来者居上的!林平之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但也是一直在全力以赴的练功练剑! 经过这段时间林平之的观察,华山派真正武功高强的弟子,应该只有二师哥劳德诺和大师哥令狐冲了。其他弟子武功比师姐岳灵珊高强的都有限,现在有师姐亲自教自己武功,林平之相信自己想超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多学习些武功招式,才能有更多的自保机会。师姐岳灵珊是师父的爱女,有她在自己就不愁学不到华山派精妙剑法。这几天师姐和自己拆招的剑法真心精妙啊,可惜自己资历太浅,真的是学不会啊! 不管其他的了,先讨好师姐要紧。可是是师姐被别人追捧惯了,大家都是顺着她的意思来,我林平之偏要逆天而行!只有在她真正需要时才顺着她的意思来,平时的我偏要我行我素,让她迁就于我才行!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师姐今天又上山去陪大师哥了,她还拿着一把宝剑,平时这把宝剑师姐从来不舍得拿出来用的。这是去找令狐冲显摆才学的武功吗?真希望岳灵珊少上山啊,她上次在山上陪大师兄一夜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呢?林平之又开始不淡定了……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林平之又拿着自己的宝剑,徘徊到思过崖下的山路边上开始等师姐了,他真的怕岳灵珊再一次一夜未归。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再发生了,因为师父师娘现在都在家,师姐应该不敢那么大胆了吧? 天快黑透的时候,山路上下来一个少女,但是她为什么会两手空空的?怎么看也不像拿着宝剑的样子。师姐的宝剑呢?难道送给大师兄了吗? 林平之此时不敢怠慢,急忙跑着冲上了山,抢着去接岳灵珊去了,他可真怕岳灵珊是把自己最心爱的宝剑都送给大师哥了,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呢? 师姐岳灵珊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开心?是谁惹着她了?那口宝剑是真的不见了,师姐手里只提着一个食篮回来。林平之赶到岳灵珊身前,顺手接过师姐手里的篮子,陪着岳灵珊一步步的走下了山。 岳灵珊看着专门来接自己的林平之道:“小林子,你不用等我的,这条山路我走过上百次了,是不会有事的。” 林平之道:“我没事儿,就是想出来散散步,才走到这里,正好看到师姐下山,我就上来接你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平时你都是在忙着练剑,怎么可能有空出来散步?你对我可真好,谢谢你了林师弟。” 林平之道:“在这里也只有师姐对我一样是真的好啊,所以我当然也会对师姐更关心啦。师姐,你上山带的那口宝剑呢?怎么不见了?”林平之自己如果不问清楚,今天晚上一定不可能睡好觉的。 这句话惹的岳灵珊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我的碧水剑被大师哥给弹,弹下了山崖……丢,丢失了!” 林平之知道的,自己的师姐岳灵珊,一直都是华山的小公主。大家都争着抢着陪她练剑,没有人会对她施以重手的。这次令狐冲到底怎么了?吃错什么药才会用手指把她的宝剑弹飞?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林平之道:“师姐那口碧水剑我看你平时都不舍得用啊,这次碧水剑遗失那是真的可惜啊。要是我家现在还是福建福威镖局时的样子,我林平之一定会给师姐找把更好的宝剑,送与师姐使用才行。” 岳灵珊道:“谢谢你小林子,你有心就好。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的,在福建第一次见面你就救过我一次。后来我虽然也救了你一次,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欠你的人情。 这次宝剑遗失又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了。这次是大师兄的错,看我以后还采不采他!”岳灵珊撅起了小嘴,那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啊。 林平之真的有上前亲一口师姐岳灵珊的冲动,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林平之说道:“师姐你就不要难过了,宝剑我是真的没有,一会儿回去了,我送一个好东西给你。也算补偿师姐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悉心照顾啦,师姐你可不要推辞啊。” 岳灵珊是小孩子心性,就喜欢别人哄着捧着,自然很快就被林平之逗的开心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下了山。林平之送岳灵珊回房后,就回自己屋取出了那对五寸高的羊脂玉马,带着那个锦盒一起去找师姐岳灵珊了。 当林平之把那个锦盒拿出来时,岳灵珊的心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多漂亮的锦盒啊,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岳灵珊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很快林平之从锦盒里取出那对羊脂玉马,送到岳灵珊面前。 林平之说道:“师姐,这对羊脂玉马是我家珍藏之物,今天我就把这个宝物送给师姐赏玩吧。只要师姐能够天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女孩子不应该只知道舞刀弄剑的,更应该有人疼爱。宝剑应该是赠英雄的,这种宝物本来就应该是送给师姐这样的绝代佳人的。” 岳灵珊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发起了烫来。她心里想道:“华山上的师兄妹们,从来没有人送给过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自己真的不应该收的,但是小林子送的这对玉马是那么的漂亮可爱,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啊……” 林平之说道:“师姐再见了,希望你以后看到这对玉马时,你就能够想起我们俩一起练剑的时光。有你陪我一起练剑的日子里,是这段时间我林平之最快乐的时光了,有你真好师姐!” 岳灵珊都想不起来林平之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这对羊脂玉马真心是让自己爱不释手了。当拿起来握在手中,是那样的光滑舒服,温润细腻,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对羊脂玉马所捕获了。 “小林子对自己是真心挺好的,这段时间林师弟应该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了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救自己才引起来的,他为了不让自己化妆的酒女受辱,和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打了起来。 最后他竟然能奇迹般的刺死了余人彦,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福威镖局竟然被青城派灭门了!”想着这些,岳灵珊就感觉自己对不起林平之! 自己当时就想救下林平之一家人的,但是二师兄却说,师父只是让自己二人来监视福威镖局发生的事情,没有让我们两人插手此事! 劳德诺最后只同意帮我救出林平之,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林平之父母惨死的事件发生了……不管怎样,我岳灵珊还是要尽可能的多照顾一下林师弟才好。 当林平之岳灵珊两个人都真心接纳对方后,这对金童玉女两个人的感情发展的真是突飞猛进。这期间林平之还特意下山了一次,就是为了给师姐岳灵珊买许多山下的零食小吃,这让岳灵珊着实开心了好久。 两人练武之余,林平之还教会了师姐唱几首福建山歌,岳灵珊在两人一起练功时,还不时的哼唱起来,这更引起了林平之的遥相呼应。两个人这一对歌,这就引起了其他师兄弟们的注意。 在这期间,岳灵珊又教会了林平之一招剑法有凤来仪,这招剑法林平之学起来真的很辛苦。没办法,这种杀招本来就不是林平之现在应该学习的武功招式。而岳灵珊现在是越来越顺着林平之的想法了,所以她就不管不顾的越教越随意了。 为了学习这招剑法,林平之前前后后花了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算能够完全掌握这招剑法的精要所在。林平之忙的连岳灵珊去给大师哥送饭,都没有空亲自去接了。他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剑法的学习中去了。 这段时间由于林平之和岳灵珊越来越好,心中的怨气稍微小了一些。陈勇终于抓住了机会,慢慢开始能够控制些林平之的想法了。 陈勇知道,林平之想要立足于华山,必须要和大师兄令狐冲搞好关系才行。因为想要报仇的话,除了辟邪剑谱之外,只有独孤九剑才是更好的选择!也是林平之最有可能得到的武功秘籍! 而想要学习独孤九剑,林平之只有通过令狐冲才行,因为只有令狐冲才可能得到风清扬的认可。要不然自己想要让现在这个身体成为大侠,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学习辟邪剑谱的话,自己就只可能成魔,而不可能成佛了! 第五章师父岳不群的谆谆教诲 可是现在的令狐冲在思过崖上,林平之想要见一面都已经难如登天了,更何况是和他学习武功?那真的是如痴人说梦一般! 现在给大师兄送饭的任务,基本上是六师哥“六猴儿”陆大有专属啦。这段时间岳灵珊天天陪着林平之练剑,两个人亲热的样子,华山上是个人都看在眼里,林平之现在想找令狐冲学武?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今天一早林平之正在练剑的时候,岳灵珊便带着六师哥来找自己了。岳灵珊说道:“小林子,你和我学武这么多天了,也没有真正实践过自己的能力。今天我让六师哥陪你过过招,你可不要给我丢人啊!” 林平之赶忙施礼道:“多谢六师哥赐教平之武功,平之这厢有礼啦。”然后摆开华山的“诗剑会友”起手式,等待六师哥来进攻。 陆大有说道:“平之师弟,我大你小,同门切磋武艺,不必拘礼,还是你先出招吧!”陆大有同样摆出起手式来。 林平之知道,陆大有师哥不会先行出招的,便说道:“六师哥,林平之这厢得罪了,看招!”说罢挺剑直刺,向陆大有左胸刺来。陆大有闪身躲过,顺手还了一剑,引林平之接着进攻,两人便打了起来。 林平之把这段时间所学的华山剑法一招招使将开来,陆大有此来就是有意见识一下林平之的武功的,所以只是拆招,没有强攻的意思。 林平之越打越感觉陆大有有轻视自己之意,再加上岳灵珊在旁边助威呐喊声此起彼伏:“小林子,把我教你的绝招都使出来吧,不要给我丢人啊!大有师兄是来看你的真正实力的,你可不要让他真的失望而归啊!” 林平之很奇怪,今天师姐是怎么了?突然想看自己和六师哥比武?林平之知道自己想赢陆大有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突施奇招才有可能胜出个一招半式的。现在的自己是越打越有火气了,自然林平之现在也不会留手的。 林平之接着连使两招“白虹贯日”,“天坤倒悬”的精妙剑法,这下子的强攻逼的陆大有大吃一惊!“这小子可以啊,连这么精妙的剑法小师妹都教会了他,看来林平之还真是用功不浅!”陆大有心道。 林平之随即把自己才学会的“有凤来仪”使了出来,这下惊的陆大有灵魂出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师妹在短短几个月里面,竟然把“有凤来仪”这种华山派绝学也教给了林平之! 因为这招剑法是自己上华山学艺第五个年头才学到的招式!还是师父特意嘱咐后,令狐师兄才同意教给自己的! 这种剑法是陆大有怎么也想象不到,林平之此时就能够学会的招式,惊慌失措之下陆大有赶忙缩头侧身,但是还是慢了一步,被林平之用长剑打在了脸上。 好在华山派众弟子之间比剑,是必须换上比武专用的木剑的。而林平之在木剑砍到陆大有脸上之时,就急忙撒手撤剑!但也是为时已晚,陆大有的右颊之上已经被木剑划破一道伤口,鲜血直流而出! 岳灵珊在旁边还不闲着,不断挖苦着陆大有道:“六猴儿,看你现在连我徒弟都打不过了,以后你还怎么在我面前逞英雄装好汉啊?” 林平之赶忙上前给六师哥赔礼道歉,他想帮忙替六师哥止血,看看伤势到底如何时。但此时的陆大有心气已难平息,便抬起一腿就把林平之踢翻在地,然后自己转身就走! 岳灵珊看到陆大有把林平之踢倒在地,便勃然大怒道:“陆大有,林平之好心帮你包扎伤口,你怎地还打不过人家,便恼羞成怒了?这怎么像一个当师哥的样子?” 林平之赶忙上前劝住正在发飙的岳灵珊,自己却知道,这次肯定又无端惹祸了!岳灵珊不以为然道:“小林子,我昨天才知道,你不仅救过我,还救过大师兄令狐冲! ’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句话当时你说出来,肯定是自带英雄气概的!怪不得我爹爹岳掌门当时就会收你为徒!” 看着师姐岳灵珊此时满脸的骄傲神情,林平之赶忙说道:“师姐,你可别这样说了,那时的我只是义愤填膺,所以才敢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那青城派余沧海于我有灭门之仇!我恨不得现在就提剑登上青城派,给福威镖局死去的众人报仇雪恨!灭了青城派满门!可惜我现在连青城派众弟子都打不过……”林平之说着话时,自己就已经满脸是泪! 岳灵珊看着泪流满面的林平之时,心头涌起了浓浓的爱意,说道:“平弟你放心吧,师姐到时候一定会和你一起去报仇雪恨的!小林子,你身上自带侠义之气,而且为人很有傲骨,我真的很是喜欢……” 林平之抬头看着眼前的岳灵珊道:“师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仅剩下这份傲骨,我自然不舍的轻易丢弃!有你知我懂我,我真的是十分很开心的。” 岳灵珊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把满脸是泪的林平之抱在身前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是只要你林平之在华山一日,我岳灵珊定会维护你一日!在我岳灵珊心里,你就是和我父亲一样的大英雄!”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望向对方,突然之间就都开心的笑了起来。此时此刻,林平之岳灵珊都已把对方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了,能够相拥在一起就真的是知足了。 两人随即就一起开心的练剑练功了,但他们俩却不知道这种一起练剑的日子就要不在了。林平之此时意气风发,岳灵珊却是巧笑嫣然,这种快乐是别人分享不到的,包括大师兄令狐冲也不曾有过! 次日一早,在’有所不为轩‘中全体华山派人员都到齐了,除了大师兄令狐冲外,众人齐聚在师父岳不群的书房。掌门岳不群看了看面前的众弟子道:“昨日华山派弟子中出现斗殴者,陆大有出列!” 只见陆大有走出人群,他右颊上涂抹着厚厚的药膏,明显是被剑划伤的痕迹。“弟子陆大有谨遵师父教诲!”陆大有出列说道。 岳不群双目紧盯陆大有道:“身为师兄,与师弟比武,还被划伤了面颊?你知不知耻!” 陆大有赶忙跪倒扣头,不敢与师父直视。陆大有道:“弟子陆大有深知有错,请师父责罚!” 林平之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自己昨天比武打伤师兄之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他赶忙走出人群,一样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面向师父岳不群道:“弟子林平之,昨日与师兄陆大有比剑,不小心伤了师兄,请师父责罚!”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看到林平之此时便能自行出列,相视点了点头。岳不群道:“平之,我知道你报仇心切,练功学剑非常勤奋,但欲速则不达!华山派武功以气运剑是根本,这段时间你全力修行剑法已入魔道,你可知错。” 林平之知道,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辩解都是无用的,所以赶忙说道:“弟子林平之知错,请师父责罚!” 岳不群对众弟子说道:“陆大有,林平之私自斗殴,自今日起,罚二人在正气堂习武练剑,不得与其他弟子接触!给令狐冲送饭之事,自明天起由岳灵珊代劳,以观后效!” 两人都跪倒扣头谢恩!众弟子纷纷侧目,表情各不相同,但吃惊的居多。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林平之能够在比剑中伤了陆大有。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已经足够让大家对林平之刮目相看了。 岳不群看了看女儿岳灵珊,犹豫了一下,随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挥手让众弟子退了下去。只留下跪着的林平之和陆大有两人。岳灵珊看到母亲宁中则也没有离开,自己自然也就没有动身,一样站在旁边侯着。 当众弟子离去后,岳不群道:“林平之,当初我感你孝道,而你又曾出言救过令狐冲,因此我才特意收你为徒。望你能理解为师苦心栽培之意!今日责罚于你,为师一样心痛!我是希望你知道,华山派武学,是以内功心法为基础,剑法招式为辅助的! 虽说你现在只是修习了入门心法,但假以时日一样可以内力大进!当你内功小成之后,为师自会传你新的功法。武学之道,没有捷径!望你珍重,不要辜负了为师的教诲!” 林平之赶忙拜俯道:“谢师父教诲,弟子一定勤练内功,必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岳不群道:“自今日起,你的剑法修习必须按部就班,不得再向师姐岳灵珊学习剑法,你可听明白了吗?” 林平之道:“弟子明白,定听师父教诲,不得师父允许,定不再向师姐岳灵珊学剑!” 岳灵珊听到岳不群此话,看到林平之此时拜俯的身形。心中大为不满,气鼓鼓的转身离去!她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令狐冲身上!他知道陆大有和令狐冲感情最好,今日之举,定是陆大有所为! 但罪魁祸首,一定是大师兄!定是令狐冲看自己这段时间陪着小林子,而不去思过崖陪他令狐冲所致!岳灵珊心性甚坚,认准的事,绝不悔改,自然此时的令狐冲成了其发泄怒火的对象! 岳不群又道:“陆大有,此事你也有错,比剑之时,你一定是心存轻慢之心。否则以你现在的功力,就算林平之学会岳灵珊所有剑法,在你面前也自讨不到半点便宜!以后你必须以此为戒,不管何时临敌还是比武,切不可心再存轻视他人之心。你可记下了吗?” 陆大有赶忙又扣头道:“弟子记下了,陆大有以后一定勤加修炼本门功法,定不负师父所望!” 师娘宁中则此时说道:“大有,平之,你二人一定要懂得相亲相爱。本门弟子本就不多,师父责罚你们,是希望你们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华山弟子。 你们是亲人,是兄弟,要懂得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知道吗?在华山上,众弟子习武练剑的目的,是用来拒敌的,不是让你们相互攻击的。 这次大有,你的确有错。你向师父师娘汇报此事,是存有私心的,而不是真的只为了林平之伤你这一剑!我希望你们俩从今日开始,放下彼此成见,能真正的接纳对方。 这才是你们师父,让你们俩一起在正气堂习武的根本原因!这段时间林平之的武功修炼,就由你陆大有代为教导,你可不要让我们俩失望啊!” 陆大有林平之两人赶忙起身,鞠躬行礼后,向师父师娘回答道:“弟子知道了,我们二人一定会彼此相亲相爱的。”说着话二人就对视了一眼。 陆大有接着对林平之说道:“林师弟,这段时间我们二人一起在正气堂习武,我陆大有身为师兄,一定会悉心照顾于你的,请你放心吧。” 林平之赶快还礼道:“六师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林平之今后一定会多听师兄教诲,潜心修炼内功剑法的。还望六师兄成全!” 第六章师娘宁中则的小心思 陆大有林平之二人,开始在正气堂潜心习武。期间师父岳不群来过一次,师娘宁中则来过两次,分别对林平之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上的错误加以指导。 陆大有看到师父师娘经常过来指导师弟林平之,自然对林平之的关注也多了起来。陆大有这几天经常指出林平之的不足之处,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缓和了一些。 陆大有林平之二人本来就没有大矛盾,再加上陈勇已经能够控制一些林平之的想法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灌输林平之,要想办法和令狐冲搞好关系,自然他和陆大有交流起来越来越融洽。 这天一早,岳不群宁中则有事要去关外一趟,两人特意一起来到正气堂看望林平之。但见得林平之一人正在正气堂端坐,修炼内功心法,陆大有此时还没有来。 岳不群夫妻二人对望一眼,都对林平之这几天的表现很是满意。林平之这孩子一直潜心练功,并没有和岳灵珊偷偷见过面。 林平之来华山之后的表现堪称完美,一直都是以练功为主,而且其本性良善,具有侠义心肠!这点更是让宁中则喜欢的了。 林平之所做过的事情,岳不群夫妇都已从侧面了解的一清二楚。哪怕前段时间和岳灵珊在一起,林平之一样只是求教剑法武功,并没有任何出格之事。 两人调笑的话都很少说,要不是见岳灵珊和林平之这俩人,这几天开始对唱山歌,宁中则也不会特意将二人分开。 这时陆大有进得堂来,看到师父师娘在此,赶忙上前倒头便拜。岳不群告诉陆大有,师父师娘两人有要事要去关外一趟。让陆大有平时有空多照顾一下林平之。 今日起给大师兄令狐冲送饭之事一样由陆大有专门负责。陆大有知道师父明白自己的心意,赶忙答应下来。 隔日两人一起练功之时,林平之见陆大有精神有些不振,忙上前问道:“六师哥,你到底怎么了?如果这两天身体不舒服,给大师兄令狐冲送饭之事,就由我林平之来替你去做吧。我也正想有机会去看看大师兄呢。” 陆大有道:“谢谢你林师弟,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昨天晚上我去给大师兄送饭,大师兄就高烧不退。我想让大家分批去看望一下大师兄,希望他病情能够尽快康复。可惜师父责罚,命我在此习武,不得与其他弟子接触,因此我才烦恼异常!”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如果在山上,一样会允许大家私下里去看望重病的令狐师兄的,他们夫妻俩人一直都是把大师兄当儿子养的。所以你尽管去找各位师兄弟吧,出了事我和你一起承担责任。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师父师娘知道了一样不会责罚于你的。” 陆大有大喜道:“多谢林师弟了,那我这就去通知各位师兄弟,让大家分批次两人一组去探望大师兄。”陆大有说完话,就兴冲冲的出门而去,而林平之一个人一样安心在修行内功心法。 连续三天基本上林平之都没有看到过陆大有来正气堂练功。华山派内功心法初级功法,一样是玄门正宗心法,经过几个月的不断努力下,林平之已经明显进入了状态。起初虽然练剑居多,但是内功修行一样自己没有停止过。 林平之发现一个很玄妙的事情,当自己放开精神,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想法时。自己反而练功,学剑会更快更好一些,就有如神助一般。所以这段时间他就有意放开精神,练功学剑时自己不思不想。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是陈勇能够真正的控制林平之身体的时候,陈勇得到的超级记忆力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让林平之把自己所学武功心法和以前家学武功功法二者合理的融会贯通,练剑能够记起师姐师父师娘的每次教导,自然练剑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中午时分,陈勇正要停止修炼,陆大有此时急匆匆跑了过来。到了林平之近前,深鞠一躬说道:“林师弟,大师兄现在高烧不退,我劝小师妹岳灵珊去看望大师兄,她死活不去。 求你帮帮大师兄吧,劝劝小师妹,让去看看令狐冲师兄好吗?我怕大师兄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小师妹到时候一样会遗憾终身的!” 陈勇知道这次令狐冲真的是高烧很严重,更知道岳灵珊即便去探望令狐冲,也只是让他病情恢复快一些。这个时候的岳灵珊已经对林平之情根深种了,自己想阻拦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已经没有了机会,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再加上,现在的林平之的确可怜,只有一个岳灵珊是真正喜欢他的,对他全心全意好的人。 自己又怎么舍得让林平之失去这么好的心爱之人呢?只是最后一定要想办法让两个人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才好,绝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 陈勇回答道:“放心吧六师哥,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劝岳师姐,让她去看望大师兄。” 陆大有和林平之二人一起去找岳灵珊,此时的岳灵珊一样是一个人在烦恼异常!父母让小林子在正气堂修炼武功,一连好几天了,自己都没有见到过林平之。 也不知道小林子这几天会不会想自己,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一个人练剑习武还好吗?……他就不能专门来找自己一次吗?真是个榆木疙瘩! 此时陆大有林平之一起来敲岳灵珊的房门,岳灵珊开门就看到林平之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一起进来的陆大有,马上就面露不悦之色。 岳灵珊问道:“小林子,是你自己想来看师姐了,还是陆大有请你而来,你才会想起来看望我这个师姐的?” 林平之看到岳灵珊突然变化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满自己这几天的表现了。林平之道:“师姐,这几天我真的是在勤练华山派内功,刚突破瓶颈就第一时间来看你啦。 一会儿我让你看看我内功修为的进展可好?你先和陆师哥交流一下吧,好像大师哥令狐冲真的发高烧了,病的很严重!” 陆大有赶忙说道:“小师妹,大师哥真的现在病重,我已经通知华山上所有的师兄弟分批前去探望了,求你今天陪我一起去给大师兄送饭好吗?六师哥求求你啦!” 岳灵珊说道:“六师哥,一会儿去给大师兄送饭之时,你再来喊我吧,我到时陪你一起去看望大师兄。六师哥我现在就不送你了,咱们一会儿见。” 陆大有知道岳灵珊能够这么爽快的答应去看令狐冲,和林平之一起来有很大关系。所以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赶忙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林平之等陆大有离开后,向岳灵珊深鞠一躬,表情严肃的说道:“岳师姐,师父师娘让我们俩现在分开,自有他们的道理。我林平之此生只可能对师姐倾心,此心天日可鉴。 而当下平之必须要安心练功,父母之仇不报,我枉自为人,定将死不瞑目!我对师姐再倾心现在一样不能谈情说爱,还请师姐能够理解平之之心。对不起了师姐,平之现在要去练功了。” 林平之说完便转身就走,岳灵珊在屋内看着转身离开的林平之,此时却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她知道现在的小林子最需要的是什么,我岳灵珊怎能再让他来为自己分心? 我既然爱他,就要为他考虑更多,而不是让平弟为自己是不是爱他,而打乱了修炼的节奏! 林平之出门之时,就看到了对面屋角人影一闪。当下也不点破,就自去吃饭练功去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岳灵珊自此三次去思过崖看望大师兄令狐冲,第一次令狐冲是真的为自己病的很严重,似乎已经认不出自己来;第二次大师兄神智已经恢复许多,见到自己时表现的十分欣喜;第三次令狐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吃自己带来的点心饭菜了。 自此岳灵珊再不上思过崖!她就是想让令狐冲知道,自己心中爱的人已不在是他了。想让令狐冲不要再为自己这样牵肠挂肚,如果令狐冲老是表现出这样子来,难免会引起林平之的猜疑之心。 林平之在正气堂潜心练功这一个多月来,岳灵珊竟然真的一次也没有来打扰过他!连陈勇都能明显感觉到林平之现在的变化,这段时间林平之修炼内功真的是进境神速! 可以说现在,是陈勇和林平之二人配合最好的一段时间了。只要进入练功状态,林平之一定会放开精神,让陈勇控制自己的身体练功习武,因为只有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 林平之总让为这一切都是上天在帮自己,是自己的父母在天之灵,在保佑着林家有机会重新在江湖中立足!他林平之一定要让林家恢复到曾祖林远图那个时候的威风,然后自己好去挑了青城派,好为林家报仇雪恨!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回山之后,与众弟子了解到令狐冲重病之事,当天二人就上山探望去了。回来的路上,岳不群深感不满!令狐冲这段时间在思过崖上的表现。宁中则也一样是没有丝毫办法,对令狐冲也是大为失望。 这个大徒弟的确是对岳灵珊爱意颇深,但是情之一事,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本来宁中则还是很看好岳灵珊和令狐冲二人的爱情的。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起在华山上长大,与自己和岳不群师兄何其相似…… 没想到林平之才上山几个月,岳灵珊就已经和林平之有了情动的苗头。自己怕二人发展的太快,紧急让二人停止了接触,这次回山听众弟子说的情况,的确林平之一直在正气堂修炼武功。而自己此次亲自去问过女儿时,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女儿岳灵珊对他林平之深爱无比! 这让宁中则丝毫没有办法,当妈的自然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本来想着大徒弟令狐冲和女儿岳灵珊两人一起,最后让令狐冲继承师兄岳不群衣钵。这样华山派也更有了传承……不管了,回去看看林平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夫妻二人来到正气堂,陆大有赶忙出来迎接,而林平之却依然在打坐练功!宁中则发现,现在整个华山上也只有林平之一人,还不知道自己夫妇二人回山。就是说他这样子打坐练功已经一个白天了,连饭都忘记了吃! 这孩子还真有师兄岳不群当年的倔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材,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对女儿灵珊如何?虽然听说他的确有侠义之心,为人挺有傲骨的。但是当母亲的,还是要亲眼见到才更安心些。 如果现在让师娘宁中则自己来替女儿选择的话,宁中则肯定现在是更信任令狐冲一些。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更放心令狐冲的人品,和对女儿的一片赤诚之心。 此时端坐不动的林平之身体发出一声啸叫,气息悠长,引起了宁中则的注意。而这时岳不群已经快步走到了林平之近前!这声长啸持续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岳不群已经感觉到林平之现在内功的修为着实不浅了。 随着长啸结束,林平之也开始的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面前的岳不群夫妇后,赶忙翻身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师父师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弟子林平之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第七章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 岳不群伸手扶起林平之道:“不知者不罪,你能谨尊教诲,为师深感欣慰。这段时间你的内功修炼进境如何了?为师要亲自考察一番。” 岳不群用手一搭脉搏,明显感觉到林平之内息的情形。当下惊的岳不群不敢深信,再次探视之后道:“师妹,你来看看平之的进境,这会是真的吗?” 宁中则到了近前也顺手搭脉说道:“他才修炼华山内功时日尚浅,那有什么惊奇的?咦?不会吧?难道他以前修炼过华山派内功?” 原来此时的林平之体内,华山派内功已经颇有根基,怎么也不像初学几个月的样子。难怪岳不群奇怪,怎么是会这样?宁中则一样大惑不解。 武功招式可以偷学,内功心法想偷学真的是千难万难!但是林平之现在明显不是才学习华山派内功心法才几个月进境的样子,这当然会引起岳不群夫妇二人的高度警觉了。 “难道是?”岳不群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不由的一动,便放轻松心情问道:“平之,你学习内功心法大概几年了?” 林平之道:“弟子从小和父亲练功,到现在学习内功心法大概已经有将近十年了吧。只是弟子以前学习内功时太过贪玩,练功时不够用心罢了。弟子真的觉得在华山这几个月,自己的内功才真的是突飞猛进,尤其是这一个月。” 岳不群看了看林平之道:“平之,你真的很好,不必惊慌,潜心练功就好了,我相信你以后内力一定会大有进境的。”岳不群说完鼓励的话,便和宁中则夫妇二人一起离开了。 宁中则回房后问岳不群道:“林平之内功进境怎么会如此快?他以前应该修炼过华山派内功才对?然而内功心法是不可能偷学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道:“林平之应该是修炼过的。师妹,你没有听到我刚才问林平之的话吗?他说他修炼家学内功大概十年了,只是因为贪玩所以进境很慢。而他父亲林镇南和于人豪对战时丝毫不落下风,要不是因为对方突然使出辟邪剑法也不会那么快落败被擒。” 宁中则看了看岳不群问道:“师兄,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的时候,师哥你也有参与吧?那段时间我们俩的确不在一起!你的确离开了华山派!” 岳不群道:“师妹你难道忘记了吗?前段时间我派劳德诺去福州开小饭店,监视福威镖局的事情了吗?当时岳灵珊贪玩也非要去。 这些事情就是小女岳灵珊亲眼所见,她后来告诉我的。岳灵珊曾说过,她现在很是后悔,当时没有一起救下林镇南夫妇,这样林平之可能就不会有失去父母之痛了。” 宁中则道:“你当时是提起过此事,为了监视青城派去福州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特意派劳德诺去福州的。 原来师兄一早就想到了他青城派可能会为非作歹了!那你为什么不让劳德诺和岳灵珊行侠仗义呢?华山派一直的名门正派作风,不应该只是做到这些吧!” 岳不群道:“师妹你先稍安勿躁,为兄真心没有想到那余沧海会率领整个青城派,去豪夺林家的辟邪剑谱啊!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先期只派劳德诺一人去监视福威镖局呢? 而且岳灵珊是亲眼见到过余沧海用催心掌杀人的,打人后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但是人心已碎成八九块!这种情况下,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去行侠仗义?” 宁中则叹惜道:“想不到武林中人竟然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现在真的是邪魔当道!正义之士越来越少了……想那青城派当年一样是急人所急的名门正派,没想到短短数十年,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 岳不群道:“师妹,现在华山派一样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一样很难出现真正的正义之士的!这就是当前武林的现状,和几十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 我也想当救世主啊,可是那嵩山派一直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只要稍有差池,我们华山派就可能会有灭顶之灾!” 宁中则道:“是啊,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分明就是嵩山派左冷禅左盟主的杀鸡儆猴之举!而衡山派莫大先生一样没有敢出头救下师弟刘正风满门,这事毕定会令衡山派大伤元气。 虽然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曲洋是有错在先,但因此就灭刘正风满门,的确是下手太重了!” 岳不群道:“师妹你还没有看透事情的真相吗?这分明就是现在嵩山派左冷禅想一统五岳剑派,在给大家立下马威呢!他这次是对付衡山派,下次他左冷禅又会想对付谁呢? 如果现在他派人来对付我们华山派,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够抵挡住嵩山派的这种攻势吗?所以说现在一动真不如一静啊!” 宁中则叹息一声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刀架脖子之上,我宁中则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我华山派几十年前还在一统五岳剑派! 没有想到现在,却沦落到要看别人脸色的地步。不知道那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当年强行分出气剑二宗之时,他们二位可会想起今日之华山派的惨状!” 岳不群一样悲愤道:“是啊,想当年华山派是多么的威风!就是因为气剑之争让华山派从五岳剑派之首,沦落到如今的末位! 那一战就战死二十多位华山派高手!气宗虽然险胜剑宗,但一样是元气大伤!而剑宗高手不死者也已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宁中则道:“是啊,当时华山上人人自危,现在想起来我一样是后怕万分的!这种情形,我希望今生都不要再见到了……” 岳不群道:“师妹,你提到的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想当年为什么会分出气剑二宗吗?就是因为他们两人偷看了福田少林寺的《葵花宝典》,才引起的这个争端。因此才有了气剑相争之事。而林平之的曾祖林远图,当时还只是一名僧人。” 宁中则道:“这种秘闻我的确不知详情,今日就请师兄你详细道来吧。相信今日我就算不问,你也会全盘道出的。这件事情估计压在你心头已经好久了吧。现在机缘巧合之下,你已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了吧。” 岳不群道:“还是师妹了解我,我今日的确是不吐不快啊!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各自在福田少林寺,偷读了半部《葵花宝典》之后,但是回来后两位前辈相互验证,却怎么都对不上了…… 自然二人各自认为是对方读错了经书,只有自己是正确的!而此时莆田少林寺的渡元禅师前来劝慰二人,不可学习《葵花宝典》里面的武功!因此才引出了一系列事情。” 岳不群接着说道:“二人都认为渡元禅师应该深读《葵花宝典》。因为渡元禅师就是红叶禅师的高足,而《葵花宝典》一直就在红叶禅师手里。 因此两人一起向渡元禅师请教各自的疑难。渡元禅师便在华山上拜访了八日,和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彻夜探讨《葵花宝典》,一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八日后渡元禅师他才从华山离开。 这八日里三人都是受益匪浅,岳肃前辈更是坚定了自己气宗的理念,而蔡子峰前辈一样是坚定了剑宗信念!而渡元禅师在离开华山派之后,就再没有回莆田少林寺,而是还俗改名叫林远图!远图二字正是渡元倒过来的谐音!” 宁中则惊叹一声道:“啊?原来林平之曾祖的《辟邪剑谱》,竟然是偷学自岳肃蔡子峰两位华山前辈,所记忆的《葵花宝典》啊?那就是说林家和华山派本来就是颇有渊源的!” 岳不群道:“正是如此!但华山派当时却真的是多灾多难啊……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才写出各自看过的半部《葵花宝典》,合并后华山派众人还没有深入研究之时,魔教众高手就已经大举进犯!五岳剑派众高手齐聚华山,与魔教展开一场生死大战,此战真的是死伤无数! 最后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在此战中先后身死,而他们二人所写的《葵花宝典》残本,也被魔教十大长老抢走!据说现在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武功,就是学自这部华山丢失的《葵花宝典》!而《葵花宝典》也成为了魔教的镇教之宝!” 宁中则道:“就是那位据传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吗?原来他的武功竟然是抢自华山派岳肃蔡子峰所写下来的《葵花宝典》?我说为什么气剑二宗各不相让呢,原来大家都是认为自己的祖师,所学的经书才是正宗的《葵花宝典》啊!” 岳不群道:“是的,原因就在于此。但是渡元禅师偷学走的《葵花宝典》,被他创造改编后就成了辟邪剑法。当时林远图的武功真的是独步天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他创建下了福威镖局,当时走镖无数,击杀过无数绿林大盗! 而当时的青城派掌门人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人,却一样是比武败在林远图手中,而且据说长青子是输的心服口服!因此也才埋下了祸根,青城派现在的掌门人余沧海,为什么会灭林镇南满门?横挑福威镖局也有此中原因的!” 宁中则道:“想必余沧海是想抢林家的《辟邪剑谱》吧,那个时候林远图既然凭借辟邪剑法独步武林,能带领福威镖局几十年不失一镖,肯定是有真功夫的。而现在的林家辟邪剑法,真心比华山剑法差的远了。” 岳不群道:“所以说世事难预料啊,林家如果真有《辟邪剑谱》,就一定会有其独到之处。而据我所想,林家现在的内功心法,有可能也是偷学自华山派的内功心法! 会不会有可能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和渡元禅师解答《葵花宝典》那八天里面,无意中透露给渡元禅师的初级功法呢? 要不然没办法解释林平之为什么才学习几个月华山派的内功心法,竟然已经身据五年以上的华山内功了。可能林远图传下来的功法不止一种,但林震南学到的却是偷学自华山的初级心法! 现在也无所谓了,林平之已经是华山派弟子,他的内功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到的也不必追究了。林家现在已只有他一根独苗!武功心法到底当时如何,还有什么可想的?” 宁中则道:“林平之现在和岳灵珊的事情你怎么看?是任由其正常发展呢?还是现在就锁死他们俩的想法?我真的认为这件事可能会对大弟子令狐冲打击颇大呢!” 岳不群道:“女大不中留,女儿和你一样是认死理的人。就算你现在想让她不理睬林平之,你就能办的到吗?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我认为林平之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本性良善,没有纨绔子弟那么多的毛病,也真是一个可造之才!” 宁中则道:“也只能先这样了。那就暂时看后面的发展再说吧,我们俩就不要再干涉他们任何人的选择了。但我还是认为应该现在就传给令狐冲《紫霞功》了,不管令狐冲和岳灵珊有没有可能,这孩子我还是很喜欢的。 就算最后令狐冲不能成为女婿,我认为现在令狐冲,一样是华山派下一代掌门人的最佳人选。林平之既然现下内功已有小成,也可以传他进一步的华山心法了。我也不希望因此耽误他的武学修炼。” 第八章尽心尽力的陆大有 岳不群道:“你既然这样说了,林平之的内功心法明日我去亲自传授,令狐冲的《紫霞功》半个月后,我们俩一起去思过崖上看他时再说! 能不能学成《紫霞功》,就看令狐冲自己的表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思过崖上,这几个月来到底是在干什么!令狐冲他真的是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宁中则道:“令狐冲还是心思太过圆滑了,于华山派最高深内功心法学习有些相左。就看这半个月后令狐冲自己的表现吧,能不能学到《紫霞功》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天中午,岳不群来到正气堂,此时林平之正在和陆大有练剑。这段时间林平之和陆大有关系越来越好了,两个人练剑也越来越默契。岳不群看到这时两人在拆招练剑,怎么也不会想到前段时间,两人还会因为一次误伤竟然告到了自己面前。 当二人看到岳不群进来后,马上一起走到师父面前,跪倒叩首。岳不群让二人起身道:“现在这样子多好,我很欣慰,你们二人现在可明白为师责罚你们的意思了吗?” 陆大有林平之两人一起道:“弟子明白了,以后我们二人一定会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修炼武功这段时间里,我们俩已经学会了默契,学会了包容对方。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互照顾,而不是因为一些小事,个人恩怨就拔刀相向!” 岳不群欣喜道:“你们明白就好!为师就是担心华山派众弟子会有嫌隙,到最后才会分崩离异,离心离德。被敌人各个击破,成为一盘散沙啊!” 两人赶忙再次行礼道:“谢师父教诲,弟子已经明白往日的错误,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岳不群道:“大有,你和我女儿灵珊一样是性急鬼,总有贪图便宜的心思,不够专心练气。你要记住,华山派本门功夫是以气为体,以剑为用;气是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练气倘若不成,剑术再强,总归无用。” 陆大有赶忙躬身行礼道:“师父在上,弟子陆大有明白了。以后一定专心练气,不再以学到一招精妙剑法而沾沾自喜了!” 林平之道:“弟子林平之一样谨记师父教诲,定当勤练华山派内功为本,剑法为辅。练剑一定会按部就班,不再急于求成!” 岳不群道:“你们明白就好!今日我来,就是要考教你二人内功修炼进境的,大有你到近前来。” 陆大有走到岳不群身旁,岳不群伸手搭脉,发现陆大有这一年来内力增长缓慢,很是不满! 陆大有知道自己痞赖的性子一定惹师父生气了,赶忙跪倒在地道:“师父在上,都是徒弟不好,我的确是认为学会了几招精妙剑法,就荒废了勤奋练功,请师父责罚!” 岳不群又让林平之到了近前,用手搭脉,今天这次测试才是更详细的。岳不群发觉林平之真的已经具备华山派弟子大多数的实力,内功至少已经有了五年以上的修为,而且内力纯净,真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岳不群道:“平之,尽全力击我一掌,为师试试你的功力到底如何了。” 林平之道:“弟子谨遵师命,那就得罪了。”说完林平之使尽全力一掌击出,岳不群明显感觉到林平之的内息走势,这一定是华山功法,内力五年有余。 岳不群道:“今日为师就传你更深一层功法,和现在大多数弟子学到的一样。本门功法不得外传,平之你一定要谨记在心。” 林平之道:“师父在上,弟子林平之一定遵守师命,定不会外泄华山派任何功法招数的。” 陆大有看到岳不群现在就教林平之功法,很是艳羡:“林师弟才来几个月,已经学到了这种功法,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师父他老人家不会现在就准备内定女婿了吧?”陆大有更为令狐冲担忧起来,但是此时自己更是没有丝毫办法能够帮上大师兄了。 岳不群传完功法后道:“自今日起,你们二人解除惩罚,可以自由行动了。我希望你们能够专心练功,武林动荡在即,修炼勤奋些对你们自身大有益处!” 林平之谨记师父教诲,开始每天修炼内功剑法,一样是内功为主,剑法为辅。匆匆之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午后,岳不群夫妇带岳灵珊,陆大有和施戴子三人一起去思过崖看望大弟子令狐冲。林平之其实自己十分想去,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说出心事。 岳灵珊一直在关注着林平之,自然看到了小林子的神情。父母在跟前自不好明言,便对林平之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又指向了林平之。 林平之明白,岳灵珊的意思是她回来后,就把师父师娘去见令狐冲的经过都告诉自己,师姐岳灵珊一定会把所有重要的内容都记在心里。 岳灵珊下午一下思过崖就来找林平之,把崖上发生的事情都讲给小林子听。“田伯光在长安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留名‘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九个大字,令华山派颜面尽失。师父有意带大师兄令狐冲去诛杀此贼,并准备赐‘紫霞功’给大师兄学习。 可惜大师兄不知怎么了,在思过崖这半年来内功竟然有些退步,剑法使的也乱七八糟。他竟然还用一招奇怪招数破了师娘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这令师父大为震怒! 责罚令狐冲两个月内必须忘记这些乱七八糟的剑法招数,否则定会取他性命!师父说大师兄这段时间自行练功,已开始走上剑宗的邪道,必须要引以为戒!” 林平之道:“师父还是最信任大师兄啊,华山派最高功法‘紫霞功’都准备赐给令狐冲了。我才学习到第二层华山内功。” 岳灵珊笑骂道:“死小林子,这你还不知足啊?你才入华山派半年,就已经学习到华山派高明内功心法了,你师姐我不过才和你一样,也是修炼这种心法的。 师父今日说过,‘紫霞功’不能轻授的原因是。此等功法第一是华山最高内功心法;再加上修炼者一经练习,必须心无杂念,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修炼者必有大害,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林平之道:“师姐,我羡慕一下大师兄能够有机会学习到‘紫霞功’还不行吗?我林平之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学习到华山这第一功法……”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平弟,有师姐在,就一定会让师父把‘紫霞功’传授于你的,你大可放心!” 林平之双手握住岳灵珊的纤纤玉手说道:“师姐,你对我真好。我林平之一这辈子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人生!请你相信我好吗?”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两人四目相望,情意绵绵,都已沉浸在这种温情之中!而此时远处墙角处,又有人把这一幕偷看在了眼里! 陈勇知道这次事件后,离风清扬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的日子已越来越近,自己必须想尽办法去接近令狐冲了。不管大师兄能不能记住自己曾经救过他的恩情,也必须尽力拼上一把。《笑傲江湖》第一金手指独孤九剑,自己必须要尽全力拿下来才行。 陈勇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自己现在可以记起来到《笑傲江湖》里面每一天,每一分钟干过的任何事情。林平之学到的武功一样是过目不忘,包括师姐岳灵珊使过的那套精妙剑法。 自己虽然现在还是学不会,但是剑法已经刻入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面,随时可以显现出来!看来自己所拥有的超强记忆力,还真是强大无比! 而林平之一样知道自己体内的另一个思想记忆力超群,自己这段时间能够功力剑法大增,和他有密切关系!而这个思想现在一直让自己这两天必须去思过崖见大师兄学武,林平之一样深信不疑。 因为他认为冥冥之中这是天意在帮自己,而那个思想应该就是林家列祖列宗所化,为自己能够报仇雪恨而生的!因为这个思想出现的时间点正是自己习武练剑最不顺利的时候!而这个思想出现后,自己才真正的在华山上一帆顺风起来! 第二日一早,师父师娘便下山去陕北延安府了。听说田伯光又到那里做了几个大案,华山上收到飞鸽传书之后,岳不群夫妇就立即动身前往了。 林平之一大早修炼过内功后,就去找陆大有,林平之求助道:“六师哥,平之想去探望大师兄令狐冲,和他学习一段时间武功可以吗?师父师娘这段时间不在华山,你能不能行个方便带我去探望一下大师兄啊?” 陆大有想了想回答道:“林师弟,你确认自己真的想去思过崖陪大师兄练功吗?而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林平之道:“六师哥,你知道的,平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好武功,好为父母家人报仇!好为福威镖局死去的众人鸣冤昭雪!其他的任何事情对平之都不是最重要的。” 陆大有道:“林师弟,我陆大有一样是好交朋友的人,你放心吧,这件事为兄帮定你了。只是你需要让岳灵珊不要惹事生非才行,我怕你去了思过崖陪大师兄习武的时间太久,小师妹一个人在华山上会有意见。” 林平之道:“六师哥,你又开始嘲笑我了。那我们就说定了,今天我陪你一起去给大师兄送饭。现在我就去找师姐岳灵珊说清楚,让她这段时间里自己在华山上安心习武练剑。” 陆大有道:“好的林师弟,你去先见见小师妹吧,先把她哄好了再说。要不然我可不敢带你去见大师兄。我怕小师妹不敢埋怨你,但是她敢天天来欺负我啊?” 陆大有心道:“大师兄,小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希望小师妹没有长性,和林平之分开一段时间,就能够想起你的好处来。你和小师妹一起的时间那么久,不管怎么样,林平之岳灵珊真正分开一段时间,你才能有机会重新获得小师妹的青睬。” 林平之见到岳灵珊道:“师姐,我这段时间需要去陪大师兄令狐冲习武练剑。你相信我好吗?这段时间对我真的很重要,希望你不要到思过崖上打扰我们好吗?我林平之求你了。” 岳灵珊含情脉脉的看着林平之道:“平弟,师姐相信你这段时间是打算去好好练功的。但是现在你一定要让我满意了,我才会答应你师父回来前都不会去打扰你们。” 林平之道:“好的师姐,今天一天我属于你了,师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可好?”说着话林平之突然用手捏了一下岳灵珊的小鼻子,马上就引起了师姐的呵斥,马上两人就开始嬉戏打闹起来…… 天近黄昏之时,岳灵珊才把林平之送来,陆大有正在翘首以盼。岳灵珊送两人到了思过崖边上的小路上,看着林平之陆大有二人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到慢慢消失不见…… 林平之这是第一次攀登思过崖,这条小路真的是很难走啊,蜿蜒崎岖,直达崖顶!一路走来,林平之的心里却涌起了师姐说过的一句话:“这条山路我已经爬过上百次了……” 林平之知道,如果以后师姐岳灵珊再爬这条山路,那就一定是为自己送饭才会有当时那种心境。自己现在正在走着师姐曾经走过上百次的山路上——想着想着林平之的心一样是痴了…… 第九章思过崖上令狐冲(求收藏,求推荐) 林平之登上思过崖,见到令狐冲后倒头便拜。口中说道:“大师兄,师父师娘今日下山去捉拿采花淫贼田伯光了。林平之想要和您一起在思过崖上修习武功,望您能够成全!” 令狐冲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林平之怎么了?这时陆大有向令狐冲示意,一样是求令狐冲留下林平之的意思。令狐冲道:林师弟,思过崖上又冷又荒凉,你确认真的要陪我一起在此修炼武功吗?” 林平之道:“大师兄,林平之确定要陪你在此修炼武功。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平之新学的内功心法,一样需要有人教导,求师兄成全!” 令狐冲道:“我当初答应过你父母,必定会照顾于你。而你也曾救过我的性命,这种小事我怎能不答应你呢?只是在思过崖上习武会比平时要苦很多的,希望你能够明白。” 林平之道:“谢大师兄成全,你放心吧,我林平之一定会听大师兄的教导,好好在此修炼武功的。吃苦受累平之不怕。还有当日家父的遗言到底是什么?望大师兄告知!” 令狐冲等陆大有下山后,对林平之说道:“您父亲他老人家让我转告于你:’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好好保管。但你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后患,要你好好记住!’,我答应后他就气绝身亡了!” 林平之跪倒叩头道:“多谢大师兄代家父传达遗言,我林平之此生定当学习武功,誓报此仇!”林平之暗自思索,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会去老宅地窖中查看曾祖远图公留下的遗物的! 当下令狐冲便开始指导起林平之内功心法来,两人一起在思过崖上修炼起武功来。 两日来令狐冲越来越喜欢林平之了。林平之真的是不懂就问,修习内功心法竟然能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而且自己查看林平之学会的华山派招式,一样是规规矩矩,剑法如虹,包括那招有凤来仪都使的是异常完美!真不知道他练功的时候下过多大的苦功! 尤其是华山派内功,更是让令狐冲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才加入华山派半年的林平之,功力竟然这么深厚了,竟然只比半年前的陆大有差上一筹…… 难怪前段时间陆大有比剑输给林平之一招。如果让自己试验林平之时,对他不够了解的话,一样容易阴沟里翻船。林师弟真的是在利用每一分钟时间都在学习啊,无论剑法内功,那股劲儿头都让人为之一振! 难怪小师妹会喜欢他,不管容貌还是年龄,还有这练功的勤奋度,自己和林平之比都不占任何优势…… 有了比较,令狐冲的好胜之心直接就被燃起来了,他也开启了练功模式。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么勤奋过,只是被世上的琐事给耽误了而已,慢慢的忘记了自己追求武学的初心罢了。 这两天林平之一样受益匪浅,大师兄令狐冲无论是内功心法的修炼,还是剑法武功的学习,都是怪物级别的!他的心思似乎与别人不同,总是能别出心裁,从来不会练死功,苦练功! 同样一招剑法,在令狐冲的教导中,竟然又有了不同的见解,让自己茅塞顿开,大有进益!看来自己选择到思过崖上陪大师兄练功是来对了,不管还有没有其他奇遇都已经不虚此行了! 但是林平之总认为应该不止如此,要不然自己脑海里面的那个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来思过崖上找令狐冲习武呢?难道只是如此简单吗?不应该吧? 这日吃过晚饭,林平之和令狐冲一起开始修炼内功。令狐冲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在攀登这座山崖,听脚步声武功着实不低,而且内功修为肯定不是华山心法,这么晚了会是谁? 令狐冲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修炼内功的林平之,便一个人转身进入后边山洞,拾起一柄本门长剑,再次回到前洞。而此时外面的那脚步声已经登上了思过崖! 洞外一个声音喊道:“令狐兄,故人来访,请现身一见吧!”令狐冲一惊,听声音怎么那么像田伯光?师父师娘正在拿他,他怎么会此时上思过崖来见我? 令狐冲来到洞口,笑着说道:“田兄远道而来,当真意想不到。”外面那人正是田伯光。只见他肩挑一副担子,行色匆匆的样子,一看就是远道而来! 田伯光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滴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令狐冲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果然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人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 令狐冲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令狐冲已有醺醺之意。 田伯光提起酒坛倒了一碗,道:“你尝尝,怎么样?”令狐冲举碗来喝了一大口,大声赞道:“真好酒也!”将一碗酒喝干,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有!” 此时洞中走出一人来,正是林平之。原来林平之正在练功,但是外面不停吵扰,自然就从打坐中醒来。他听得令狐冲正在和人喝酒,听声音这个人肯定不是华山派弟子,自己就提剑走了出来。 当林平之看清楚和令狐冲喝酒人的面貌后,便挺剑直刺,一招有凤来仪便刺向田伯光。口中大喊道:“田伯光,你拿命来!” 田伯光早看到洞中走出一个年轻人,看衣服打扮应该是华山弟子,也就没有在意。正和令狐冲喝酒时,对方竟然挺剑刺来。当即钢刀一横架住来剑问道:“来者何人?通名再战不迟!” 林平之道:“我乃华山派林平之是也!你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没想到今日你竟敢来华山思过崖,我林平之虽不才,一样不会放过于你的!” 田伯光听到林平之的名字,楞了一楞问道:“你可是前段时间被青城派余沧海灭门的福威镖局的小少爷吗?你家到底有没有《辟邪剑谱》?” 林平之大怒道:“你说的人正是我。我林平之不是什么小少爷,我现在只是华山派弟子,我林家根本就没有什么《辟邪剑谱》。” 田伯光随手挡住林平之剑招道:“林平之,你家的72路辟邪剑法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如何?再这样纠缠不休可不要怪我田某不客气啦!” 林平之见华山剑法一样打不过田伯光,就开始用家传的辟邪剑法迎敌。林平之发现,自从修习了华山第二层内功心法后,家传的辟邪剑法威力也明显大增了。 田伯光第一次见识辟邪剑法,自然不会真砍真杀。只是想见识一下这门闻名已久的剑法招式而已,等林平之72路辟邪剑法使完之后,田伯光急砍两刀,便把林平之杀的大败! 令狐冲见林平之落败,赶忙提剑迎向田伯光,两人打了起来。林平之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但是还是站在旁边,他要给令狐冲观敌掠阵。 田伯光问道:“令狐冲,小弟我不远千里给你送酒,你就是这样行待客之道的吗?” 令狐冲道:“田伯光,你声名狼藉,作恶多端,是有名的采花淫贼。我令狐冲敬你曾光明磊落过,至少让我对你印象大为改观!但是你曾奸阴过的女子她们怎么想?你曾灭门霍权的千斤庄让我怎能忘却?” 林平之听到灭门惨案两眼通红,又提剑上前与田伯光打了起来!田伯光看到上前来的林平之道:“林平之,就是因为你家也被灭门,只剩你一根独苗,我才没有伤你分毫。要不然以你现在的武功,可能在我面前走上三五个回合?” 随即一刀,田伯光劈飞林平之手中的长剑,伸手擒住林平之道:“令狐冲,你是第一个把我以朋友相待的正派人士!你们名门正派真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吗?我看不见得吧! 如果你们够正派,为什么会看着林平之家被灭门而没有一个人去伸张正义?福威镖局被同时挑了多少家分局?青城派余沧海就在那里,又有谁去为林家出头啦! 刘正风是你们五岳剑派的高手吧,他金盆洗手之时,却被你们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灭门,你们华山岳掌门人岳不群也在当场,他为什么不救?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该有的作风吗!” 令狐冲道:“刘正风师叔勾结魔教长老曲洋,他,他……”令狐冲说不下去了,因为令狐冲知道,刘正风和曲洋只是以乐会友,没有任何门派之事,那本《笑傲江湖曲谱》还在自己身上…… 田伯光道:“你们名门正派不知道吗?曲洋已经脱离日月神教很久了!他和刘正风只是因为音乐才成为挚友的!连被你们称作魔教的日月神教都没有痛下杀手,而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可真是‘正人君子’啊!” 田伯光看着令狐冲道:“我此次来华山,就是想请你令狐冲去见一下仪琳小师父。这算不算美事?这样吧,你令狐冲只要能接下我三十招快刀,我转身就走!倘若你接不下,那就请你陪我一起下山吧!” 令狐冲知道不打不行,师父让自己在思过崖上面壁一年,现在才过了半年。自己虽然承认田伯光行事够光明磊落,但是他一样是做过许多坏事的淫贼!怎可能为了救他而不听师命? 林平之看着令狐冲和田伯光搏斗,自己的思绪却挡不住了,这正邪之分真的如田伯光所说,这么的模糊不清吗?自己林家灭门!为什么没有名门正派之士出手相救?恶贼田伯光为什么不伤自己?难道他的身世和我一样? 令狐冲只挡住田伯光十六招便被田伯光擒住!林平之想去救援也来不及了。田伯光道:“令狐冲,你既然接不下我三十招,就请你现在陪我去见仪琳小师父吧。” 令狐冲道:“田伯光,这是你自己说的方法,我并没有答应你输了一定陪你下山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让我现在就陪你下山,那是痴心妄想!” 田伯光道:“令狐冲,你真是狡诈如狐啊。你说吧,怎么样才能陪我下山!”说着话,田伯光已经放开了令狐冲。 令狐冲道:“我现在体力不好,休息一个时辰后,我们再来比过!我去山洞里面静思一会儿,你可不要跟过来啊!” 田伯光道:“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个时辰!这里有美酒佳肴,我自会快活的。要是到时候你们不出来,我定会进去擒你们出来。” 令狐冲点燃火把带着林平之进入内洞,林平之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景。山洞里一条窄窄的孔道,脚下有一具骷髅。骷髅边上有一柄斧头,而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 走了十余丈地下又有两具骷髅,继续前行出了斧削的孔道,顺着甬道向左,眼前出现一个极大的石洞,能容纳上千人!洞中又有七具骷髅,身旁有不同的外门兵器! 这石洞中有许多五岳派长剑,而右侧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大石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斗大的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而大字旁边刻着无数小字,都是骂人的语句! 第十章淫贼田伯光的身世之迷 令狐冲带林平之到了石壁边上,告诉林平之石壁上画有五岳派剑法。他带领林平之到了华山派剑法面前,让林平之先在此自行学习。而令狐冲自己又点燃另外一个火把,去学习衡山派剑法了,他要为与田伯光比武做准备。 林平之被满石壁的华山派剑法惊呆了,在这满石壁的人形剑法旁,赫然出现一行小字:“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难道这石壁上真的有破解华山剑术之法? 林平之慢慢看着满石壁剑法图形,无意中看到自己学到的最精妙剑法“有凤来仪”。但见得与之对拆人形手中持一棍棒,这一棒端直指剑尖。 自己想着“有凤来仪”的五种变化,而这不同的后续图形的确把自己会的所有变化都破的干干净净!不会吧?这石壁上每一招华山剑法都会被这样精妙的破解吗? 林平之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学不会石壁上面的精妙剑法,但是他一样不舍得失去这个学习剑法的好机会。他开始试着唤出那个思想,等着身体的控制权被交出。 林平之想到几天前那个思想就让自己务必想办法来到思过崖,与令狐冲在一起学习武功!自己的先人真是神通广大啊,他怎么知道和令狐冲一起就会有这般好处?不想了,自己先听话学会这些剑法招式再说。 当陈勇完全控制林平之身体后,陈勇就迅速把山洞里里外外,能够看到的所有剑法图形,都归类记在心里。而且包括破解五岳派剑法的招式方法一样都刻在心中。 这超强记忆复制这些东西真心神速,只要陈勇专心去记忆,认真看过的招式。都可以分门派分类型汇编在一起。而且自己想查阅什么招式,和破解之法。只要能想到的,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想学习起来很是方便。 此时令狐冲又要出去和田伯光比武了,林平之一样放任自己的身体由陈勇控制,他也想知道被那个感觉平时控制自己的身体后,会有什么样的不同。林平之一直把陈勇当做学习武功内力的作弊利器! “如果平时也让那个思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够胜任吗?反正自己如果想要回控制权,随时都可以拿到的。先看看这个思想控制自己的身体表现如果吧!列祖列宗,求您显圣吧!”林平之开始祈祷道。 令狐冲陈勇一起来到山洞外,此时的田伯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正在洞外大呼小叫的,这才是为什么令狐冲着急出来的原因!再不出来,田伯光很可能就会进洞找寻自己了,这五岳剑派的剑法可不能让外人看到。 这次令狐冲用新学到的衡山派剑法对战田伯光。陈勇看着令狐冲所使的剑法,和山洞中的图形一一印证,对这些剑法就有了更形象的记忆。 而身体里的林平之一样能够看到陈勇所做的一切,想学习和记住这些剑法自己还真不行。林平之为自己的选择很是满意,而且感觉陈勇占据自己的身体,无论处事还是行动,和自己控制身体没有什么不同,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其实陈勇就是林平之,林平之就是陈勇。只是因为两个思想没有完全合并而已,现在这种情况和现实中医学上的人格分裂差不多。张一山主演的电视剧《柒个我》里面的主人公,就是分裂成七个性格,等于七个不同的自我,其实每个性格一样都是他自己而已! 只是现在林平之更能掌握主动权一些,因为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切换回自己的思想来控制身体的支配权。所以林平之觉得既然是这样子,自己就可以暂时放弃身体的控制权了。 直接让这个感觉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列祖列宗,帮自己好好的学习剑法和武功有什么不好呢?这样最后更受益的一样是自己啊!为了能够成功复仇,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衡山派剑法一样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只是因为开始令狐冲突然使出这种不同的剑法,田伯光大吃一惊所致。而就算是突然袭击,田伯光一样是利用轻功和自己对战的经验,成功躲过了令狐冲的偷袭剑法。 但是当两人真正的战在一起后,再诡异的剑招一样只是招式,形成不了绝对的战斗力。令狐冲再次被田伯光擒住,田伯光还是一样放开令狐冲,让他们俩一起回洞继续学习剑法了。 陈勇开始看着令狐冲学习剑法,令狐冲学习什么,自己就记忆什么招式,这样就更容易让自己直接学会这些剑法。但大多数剑法都还只能硬性记忆,陈勇再等机会自己在好好练习。 但林平之知道,如果自己控制身体,大多数剑法不能学习之外,自己根本记不住那些学不会的剑法!只能白白浪费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令狐冲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用所学到的五岳派剑法和田伯光比武,但是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抵挡不住田伯光三十招快刀。但是田伯光越来越狐疑了,因为令狐冲每次出来,所使用的剑法都明显各不相同。 田伯光问道:“令狐冲,这山洞里面有什么武功秘籍不成?为什么你每次出来剑法都各不相同?这次我要随你一起进洞去看看啦。” 陈勇大惊,陈勇可不希望田伯光能够学习到五岳派的精妙武功,但是自己怎么能够阻止田伯光进洞呢?令狐冲说道:“田兄,洞里有本门的武功秘籍,你非华山派弟子,不得进洞观看。” 田伯光看到令狐冲面露喜色,然后又开始变换成了夸张的忧色,便更是疑惑了?难道?田伯光狐疑着想到一个更脑洞的结果。“这山洞里面不会有五岳剑派的前辈高人吧?要不然令狐冲怎么会出来进去一次就学到这么多奇怪的招式?” 说实在的,田伯光对令狐冲这样试招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是新学咋练的招式,不管再精妙的剑法一样是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田伯光却可以更多见到不同五岳剑派的招式。 自己虽然学不会这些剑法,但是多看看不同的奇招也会有更多感触。对自己的刀法也是一种提升,而更现实的问题就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招式自己就更容易对付了。 当令狐冲再次出来,用嵩山派剑法和田伯光打过之后,此时令狐冲已经用过衡山派剑法,恒山派剑法,泰山派,再加上这次的嵩山剑法,本门的华山剑法之外,五岳派剑法令狐冲已经使用过一遍了。而华山派剑法,他们见面第一次,令狐冲就使用过不少了。 田伯光问道:“令狐冲,山洞里面有多少五岳派的前辈高人?他们怎么不出来与我一见呢?难道我‘万里独行’田伯光还不值得这些五岳派高人一试身手吗?” 令狐冲一愣说道:“这些各派高人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面,田兄如果非要相见,那就随我们一起去进洞吧。” 田伯光问道:“那这山洞里面到底有多少各派高人呢?五岳剑派各派的高手都有吗?” 令狐冲道:“共有十一位前辈高人在这山洞之中,五岳剑派各派前辈高人当然都齐全啦。” 田伯光问道:“其他各派高人我田伯光都还有些印象,只是你们华山派还有什么前辈高人?你令狐冲现在给我当面说说看!” 令狐冲道:“不错,华山派中,确无前辈高人留存至今。当年敝派不幸为瘟疫侵袭,上一辈的高手凋零殆尽,华山派元气大伤,否则的话,也决不能让田兄单枪匹马的闯上山来,打得我华山派竟无招架之力。田兄之言甚是,山洞之中,的确并无敝派高手。” 田伯光既然认定令狐冲是在欺骗自己,他说东,当然是西,他说思过崖上并无华山派前辈高人留存,那么一定就是有了?田伯光思索半晌,猛然间想起一事,他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此时听到风清扬三字,陈勇一样大吃一惊,原来田伯光也知道风清扬这位绝世大高手的存在?令狐冲想起石壁上所刻“风清扬”三字,当下也是大吃一惊,难道华山派真的还有一位比自己师父岳不群还高一辈的“清”字辈高手吗?那可真是华山派的大幸事了! 田伯光说道:“我是听我师父提起过风老前辈的名字的。那个时候我师父曾说过,他老人家就是受“风清扬”风老前辈所救,才得以活命的!” 令狐冲问道:“田兄,你能具体说说你师父当年的情况吗?你能否把你知道的,关于我风太师叔的事迹都讲给我听吗?”陈勇一样也是十分向往,自然一副准备洗耳聆听的样子。 田伯光心情十分低落,他突然拉开自己的衣服指着双乳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说道:“田伯光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那仪琳小师父的。 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所以你令狐兄是无论如何也必须陪我去一趟恒山!我虽然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但是性命攸关之时,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陈勇问道:“田伯光,你自己的身世能说一下吗?我相信令狐师兄一样想知道!我虽不知道你对我林平之为何一再留手,但我林平之一样感你恩情!天下之事,莫大过一个理字,请你务必为我解惑如何?” 令狐冲也问道:“田兄,你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拿出来为人言的吗?我和林师弟都想现在听你解惑!如果你的身世能够打动于我,我令狐冲定会陪你去恒山派看望仪琳小师父的。” 田伯光想了想说道:“罢罢罢!我田伯光就把我的身世讲给你们听好了,信不信由你!令狐兄,你曾说我灭门霍权的千金庄,还奸杀了不少女子是吗?但你可曾调查过,我田伯光一直做恶所杀这些死去之人的身世吗? 这些人全都和霍权沾亲带故!我田伯光二十二年前一样是全家被惨遭灭门,而那时的凶手正是被你们称作“钢鞭铁牌千斤重”的霍权霍庄主!哈哈哈!你们名门正派当时又有何人出手相救过?” 田伯光悲愤道:“我家本是陕北田家庄的首富,就因为我父亲出门钱财露白,就引来这杀身灭门之祸!我那17岁的姐姐被奸杀,全庄老幼一个不留全部惨死!当时可曾有一位大侠来为我田家伸张过正义?” 田伯光泪流满面继续说道:“我当时被倒吊在槐树上,眼睁睁的看着全家人惨死,所有家里年轻女子都被奸杀!霍权当时不杀我,只是为了让我这个唯一的男丁见证更多的痛苦!他带人离开之时就放火烧了田家庄!而我就被倒吊在那大槐树上! 如果我师父没有正好路过,见到火光冲天的景象前来观看,我田伯光一样会被他们给烧成灰烬!这就是普通平民百姓家庭的悲惨人生,没有任何一个名门正派会真正的为我们鸣冤叫屈!” “我师父他老人家在火海里救下我田伯光,当时的我才九岁!我在恩师身边学艺十五年,26岁时出道江湖,那时的我就是为了报仇雪恨才来到世间的! 我田伯光亲手杀了霍权一家有错吗?那些被我奸杀的女子和家人,都是当时和霍权一起祸害过田家庄的罪人!难道我田伯光就没有报仇雪恨的权利吗?令狐兄,如果你的亲人被奸杀灭门,你会怎么做?” 第十一章得到风清扬一个承诺 林平之听到这件灭门惨案之时就直接觉醒了!这种快意恩仇的手段,不管是多么残忍,至少林平之现在都能够接受。 因为他一样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复仇机器,现在的林平之已经不把田伯光当做恶人了! 陈勇没有一点办法,林平之现在又强行占据了身体。而此时的林平之,他正用艳羡的目光看着田伯光那张狰狞的脸! 看着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复仇的经历!现在在林平之眼里,田伯光已经有了不一样的风采!是那样的高大威猛,风度翩翩! 令狐冲说道:“田伯光,不管怎么样,你这些年也是造孽太多!就算你是为了报仇,你把杀你全家的恶人全都杀了也就算了。可你灭他满门,奸阴他家妇女,这也是太过分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可曾想过他们的子女一样会用这种手段来报仇雪恨吗?他们再杀你全家呢?灭你满门呢? 你难道就不会再有亲人挚友了吗?你不会有子女爱人了吗?你的亲戚朋友,你的师门弟子都一样会遭到如此报复! 所以我令狐冲不管再敬重你的义气,再知道你的身世多么悲惨,也一样不会陪你去见仪琳小师父的!哪怕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碎尸万段!我也不愿意让你再为非作歹,危害武林! 田伯光,你敢说你报仇过程中就没有滥杀过无辜吗?那你和曾经的施暴者又有何区别?你只不过是披着报仇雪恨外衣下的另一个施暴者罢了!你可曾想过被你奸阴的女子后半生会怎么渡过吗?” 田伯光被令狐冲这慷慨激昂的话语问的自己哑口无言!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在报仇雪恨过程中的确错杀过不止一家好人! 一样因为好色败坏过不止一家姑娘的清白之身!自己的确没有自己说出来的那么正大光明!自己的确是有罪的,是个被人不耻的淫贼! 田伯光已经暴怒,说道:“令狐冲,既然如此,我就领教一下风清扬前辈教给你的绝学高招吧!这次我再胜你,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我押也要把你押到恒山!”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田伯光,我如果真的教给令狐冲几招剑法?他怎么可能拿不下你这小子?” 令狐冲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只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 令狐冲心下惊疑不定,心道:“这老先生莫非便是那晚的蒙面青袍人?他是从哪里来的?怎地站在我身后,我竟没半点知觉?” 林平之一样看向洞口,洞口一位金面白须青袍老者,不知为何林平之竟然有种亲近之意。 林平之心道:“这老者怎么能够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令我们三人都没有丝毫发觉?他真的是华山风清扬吗?我怎么对他会有明显好感?” 这种亲近之情让林平之很陌生,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对陌生人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自己经历过灭门惨案,再经历过木高峰逼迫自己拜师之后,林平之的防范心理已经比一般人大了许多。 只听田伯光颤声道:“你……你便是风老先生?我恩师口中的救命恩人就是你吗?”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你恩师可是姓叶。” 田伯光道:“正是,您老人家就是我恩师口中的大恩人吗?他说过您行侠仗义的往事,我一直向往见您一面!” 风清扬道:“这些往事不许再与外人提起!没想到你竟然是故人子弟!世界还真的是小啊!” 林平之不禁失声问道:“您老人家就是华山风清扬风老前辈吗?弟子林平之,就是前段时间被灭门的福威镖局少镖主。 现如今拜在华山派岳掌门门下,成为一名华山弟子。您老人家听说过我曾祖林远图吗?他的72路辟邪剑法真的曾经独步天下过吗?” 那老者道:“原来你是故人子孙,我与林远图林老也曾有些交情,今日见你甚感欣慰。” 那老者转头看向令狐冲道:“令狐冲,你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我来教你胜过田伯光之法。 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着……”一口气滔滔不绝说出了三十招华山剑法来。 令狐冲思索了一下道:“前辈,“白虹贯日”和“金雁横空”这两招怎么能够连起来?一个收手势在上,一个起手势在下……” 那老者道:“令狐冲你真是蠢材,你就不能顺势而为,剑尖顺势下滑,不就能够自然连上了? 招式是死的,而剑法是活的,只有活学活用的剑术才不会被人所破,单个独立的招数不管再精妙,也会有被别人破解的干干净净的时候!” 令狐冲犹如油锤灌顶一般,猛然醒悟!这老者应该就是自己用手指弹飞岳灵珊‘玉女剑十九式’那天,后来用同样招式杀的我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蒙面青袍人! 不管他是不是华山派风老前辈,能对华山剑法这样了解的高手来帮我对付田伯光,我都值得一试! 令狐冲赶忙施礼谢过老者,对田伯光道:“我已学得精妙剑法,你现在还敢一战否?” 田伯光看了看那老者道:“风老前辈如果您亲自赐教,我田伯光一定甘拜下风。但是您直接把三十招剑法名字一一都说了出来,就认为能让令狐冲挡我三十招快刀? 我田某当真不信!来来来,令狐冲,你就先出招吧,让我也看看,风老前辈到底有多厉害!”这下把田伯光的傲气激发开来! 令狐冲直接用一招“白虹贯日”便刺了出去,两人立时打了起来。林平之在一旁观战,但是不知为何,令狐冲只是按照风清扬所说的剑招顺序,就已经让田伯光难以招架了。 令狐冲本来就是心思灵巧之人,岳不群让其按部就班练剑他本心很是不喜,只是身为华山派大弟子自己不得不做出表率! 此时这样使剑,才更对令狐冲的脾味,开始剑招连接很是生硬,但是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到了最后几招之时,令狐冲已经是如鱼得水,随心所欲了! 林平之看着大师兄令狐冲所使的剑法,自己学过的占有一多半。但是收势连贯之间,已经是和原来的华山剑法大不相同了。但这种变化却在与田伯光对战大占上风,让林平之百思不得其解! 林平之越来越感觉这种出剑的好处,大师兄此时已经和田伯光对战五十余招了,两人还是互有攻守。 令狐冲现在使剑真的是“行云流水,任意所之”,剑法飘逸,十分得心应手。连林平之看着都是赏心悦目,酣畅淋漓! 原来剑法还可以这样使?林平之看着两个人的对战,越来越对剑法产生了迷茫,是该像令狐冲这样行云流水,任意所之?还是该按照师父岳不群教导的那样,一丝不苟,完全按照套路来呢? 此时令狐冲和田伯光已经打了一百多个回合,而令狐冲一样没有落败,剑法使的越发纯熟。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田伯光刀重力大! 田伯光瞅着时机,连续快刀狠砍。猛的抓住机会,在令狐冲被重刀劈开长剑时,弃刀伸手抓住了令狐冲道的咽喉! 田伯光道:“去他娘的三十招之约!我擒拿住你令狐冲,你就必须陪我去恒山见过仪琳小师父。再不听我的话,我就砍了你!” 很明显田伯光已经恼羞成怒了!令狐冲此时因为窒息手中长剑也已掉落! 那老者道:“你那“金玉满堂”只有用剑才能使吗?你的手指是干什么用的?” 令狐冲脑子灵光一闪,运指如剑,直刺田伯光胸口“膻中穴”上,只一下,“万里独行”田伯光就被令狐冲用手指击晕过去! 令狐冲不敢怠慢,此时已对那老者钦佩到了极点,抢到他身前,拜伏在地,叫道:“太师叔,请恕徒孙先前无礼。”说着连连磕头。 林平之看到令狐冲得胜,一样喜出望外,和令狐冲一起跪倒在那老者面前,口称太师叔,连连磕头! 那老者淡淡一笑,说道:“你们俩现在不疑心我是招摇撞骗了么?” 令狐冲林平之磕头道:“万万不敢!徒孙有幸,得能拜见本门前辈风太师叔,实为万千之喜。” 那老者风清扬道:“你们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我已二十多年未和华山派弟子见面了!” 令狐冲林平之二人又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令狐冲问道:“风太师叔,您老人家饿了吗?我山洞里面还有些干粮和酒水。” 风清扬道:“我年龄大了,好久没有晒太阳了,前段时间你在这里面壁思过,害的我好久都不方便出来晒晒阳光了。” 林平之问道:“风太师叔,这田伯光怎么处理?看样子大师兄这一指,田伯光只是晕了过去,很快就会醒来。” 风清扬道:“田伯光作恶多端,虽然罪无可恕,但是情有可原。而他与我的确有些渊源,他不管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都希望这次他能平安离开华山。 现在令狐冲只是把他打晕而已,想完全解除后患,我只能教你们俩些剑术了。用你二人之手,命令田伯光不得泄露我的任何行踪,你们可知道了。” 令狐冲林平之赶忙又再次跪倒扣头道:“谢过风太师叔,我们二人一定会向您认真学习剑法的,并且一定想办法让田伯光不会泄露您的行踪!” 风清扬道:“我们还是先到内洞再说吧,你们二人先学习一下里面石壁上的华山剑法!” 三人进入内洞,来到华山剑法前面,风清扬让两人先自行学习这上面的华山剑法。令狐冲很快就能融会贯通了,而林平之由于接触高明武功时日尚短,想学会这些剑法就需要几年时间! 风清扬看着林平之道:“平之啊,我虽有心成全你学习高深剑法,但你暂时还没有达到修炼门槛,可惜可叹啊! 现在你只能先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学习华山派内功和基础剑法,大概五年之后才能学习这“无招胜有招”的剑意!非我不传,实是你现在学不会啊!” 林平之赶忙跪拜道:“风太师叔,您看我现在能学习您些什么功夫呢?” 风清扬道:“平之啊,你最多能学习我在洞外传授给令狐冲的“行云流水,任意所之”的剑意!而这些你想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行的通的。 但你一定要记住,剑招是死的,剑法是活的,活学活用才配的上说是自己懂得使剑!” 林平之知道风太师叔不会骗自己,但是身在宝山而不能取之,一样是大为失望!那落寞的神情让风清扬有所不忍。 风清扬道:“我曾受你远图公恩惠,这样吧,我允许你在达到修炼“无招胜有招”剑意的能力后,再来华山后山寻我。只要那时我风清扬还能不死,一定答应你一个愿望,你看可好?” 林平之赶忙又跪拜谢恩!他知道,这个人情是风太师叔给他曾祖林远图的!他林平之希望,到时候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现在是时候让脑袋里的那个他接替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了,林平之会尽可能的在这段时间里不再苏醒,好让自己在这段时间里能够收到更多的回报!因为学剑练功自己的确没有那个思想厉害! 第十二章上乘剑术与前情往事 在林平之主动配合下,陈勇又接收了林平之的身体控制权。而这次是最彻底的,因为林平之把自己的思想彻底隐藏了起来,近似乎冬眠一般。 没有大的意外,林平之的思想会很久都不会出现了。因为他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超强记忆力,而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还不如彻底放权更好一些。 此时风清扬教导令狐冲要各招混成,否则你单个招式再精妙,也会如石壁上这些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法一般,被魔教十长老,一一破解的干干净净! 风清扬道:“活学活用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算是踏入高手境界的门槛!你说‘各招混成连绵,敌人便没法可破’,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小半。 不是要‘浑成’,而是根本无招。你的剑招使得再浑成,只要有迹可寻,敌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并无招式,敌人如何来破你的招式?” 令狐冲一颗心怦怦乱跳,手心发热,喃喃地道:“根本无招,如何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陡然之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生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新天地。 陈勇却是知道,这些至理名言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只是理论,自己就如一个才会走路的婴儿,本来就没有招式根基,所以使出来的本就是趋于无招式的武功,而一个成年人对付婴儿的无招需要破解吗? 再有一百个这种无招的“高手”一样对于成年人来说都是无用的!没办法,现在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尽可能多的学习这些有招的剑法,才能为以后的无招境界推进! 就如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三大境界一样。在你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时,就不可能了解这个境界的真正的含义!境界这东西,只有你能触摸时才可能提升! 风清扬道:“真正上乘的剑术,则是能制人而决不能为人所制。” 他拾起地下的一根死人腿骨,随手以一端对着令狐冲说道:“你如何破我这一招?” 令狐冲思索了一下道:“这不是招式,我,我破解不了……” 风清扬道:“是的,只要是现有的武功招式,总有应对之法。而你随手一摆,因不是固定招式,别人就没有了破解之法,你可明白了。” 令狐冲道:“要是敌人也没有招式呢?” 风清扬道:“像这种高手,可遇而不可求,那就看你们俩谁更厉害了。当今世上我也只遇到过三位而已。” 陈勇问道:“是那三人啊?”令狐冲一样在翘首以盼,等着风太师叔给出答案。 风清扬看向二人道:“岳不群门下,还有你们两个喜欢刨根问底之人,不错不错!令狐冲,林平之,你们二人现在还是练剑要紧!不要在打听这些秘闻了!” 风老前辈不知为何此时已是面露落寞之色。看来这“三个人”的问题是暂时得不到答案了。 两人赶忙看向石壁上所刻的华山剑法,令狐冲前段时间已经都研究过了,自然随手就可以使出了石壁上的剑法。陈勇注目观看,一一印证,也开始依葫芦画瓢,跟着令狐冲的剑法练了起来。 风清扬看向令狐冲,他正慢慢把石壁上的精妙剑法一招招的使将出来,先是完美模仿,然后加入自己的东西,再把这些招式慢慢的融会贯通在一起。 而旁边的林平之,却一直在看着令狐冲使出的剑法,在旁边边看边学,一刻也不停歇。 风清扬看着二人心中大慰,没想到自己风烛残年之际,还能够收得到两位资质如此不错的弟子!而更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二人都是自己的故人血脉。那些前尘往事又飞上了心头,怎么也驱散不开了…… 令狐冲已经开始用风清扬教自己的方法,把这几十招剑法慢慢忘却;而陈勇却是在努力记住这几十招精妙剑法!两个人都投入到了自己的练剑模式之中! 令狐冲此时正随心所欲的练剑,这种爽快感和自己这十几年练剑的方法截然不同。以前是一招一式尽量做到完美,不可有分毫差错! 而现在是随心所欲,任意为之!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令狐冲发现只有现在这种感觉,才是真的是适合自己的练剑模式…… 令狐冲正陶醉在自己酣畅淋漓的自我爽快中时,外面传来了田伯光的喊叫声:“令狐兄,你给我出来吧,我们再行比过!这次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啦!” 令狐冲一惊问道:“风太师叔,我现在出去,用我这随心所欲的使剑方法,就能挡得住田伯光的快刀吗?”陈勇更是好奇,大师兄现在的剑法自己已经看不懂了,这样子就能有杀伤力了吗? 风清扬道:“你现在的能力自然挡不住田伯光的快刀,可是你为何要挡?现如今你可以任意为之,正是练此剑法的最好时机啊!” 令狐冲恍然大悟,马上就想明白了。“那田伯光只是为了让自己陪他下山,而不是要真的杀伤自己,所以此时我只需要自行进攻便了,而不是要特意挡他的快刀……”想通此节,令狐冲提剑前往,陈勇随后跟出。 田伯光道:“令狐冲,你由风老前辈指点武功,果然剑法大进。但我只是一时不查,才被你所击倒!我不相信你还能胜我!来来来,我们再行比过!” 田伯光说完话,不等令狐冲先行出招,自己当胸一刀就向令狐冲砍去!他哪里想到,令狐冲此时却斜斜一剑刺向自己的小腹。令狐冲他怎么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吗? 田伯光虽然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是没办法,自己又不是真的和令狐冲性命相搏,所以只能横刀招架令狐冲刺来的招数! 可是这一剑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了方向,竟然又刺向自己眉间而去!田伯光的快刀又只能迁就于它,又向上磕了过去…… 令狐冲这种任意为之的剑法随性使的开来,惊的田伯光手忙脚乱。在令狐冲突然被田伯光用快刀使足劲力磕向手中长剑之时,只见令狐冲顺势脱手放飞手中的长剑!田伯光刚击飞令狐冲的长剑,在这稍一分神之际! 就见令狐冲此时却又一次化指为剑,戳中田伯光的膻中穴!因为令狐冲是故意在两人交手的一瞬间放出手中长剑的,所以和田伯光使力自然不同,田伯光向上的力量是使足全力的! 在这一瞬间,令狐冲自然会有余力,他轻松的突然变招,化指为剑,就直接再次击倒了田伯光! 田伯光倒下之时心情十分不爽!自己又是被骗了,才使得令狐冲戳中自己膻中穴倒下的!田伯光心中呐喊,这次不算,下次我必赢你! 风清扬说道:“令狐冲,现在我们又可以多有一个时辰时间,学习一下衡山派剑法了。但你此时用这种诈术骗得田伯光输招,你会因此就心存内疚吗?” 令狐冲道:“田伯光作恶多端,该当有此劫难!弟子认为,对付恶人时,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胜利,都可以做的!” 风清扬两眼直视着令狐冲道:“如果是正人君子要杀你呢?你就该引颈待宰吗?” 令狐冲看着风清扬的目光,想了想说道:“不管是谁要杀我,我都会想尽办法先活命要紧!人死了再说什么都晚了!事后纠结是非善恶,对与错还有什么意义呢?” 风清扬道:“孺子可教也!不管什么时候,保命第一重要!不管是谁,要杀你的时候,都不能被杀才是第一要务!平之,你也要谨记这条原则! 令狐冲你先学会衡山剑法,然后再行忘却吧!平之,你现在就和师兄学习他使出的衡山派剑法的招式吧。” 陈勇边思考着风太师叔的话,边答应下来。令狐冲此时所使出的衡山派剑法,还有令狐冲怎么把单个招式串联起来的过程,都被陈勇印在心中! 衡山派绝招本就变化莫测,似鬼私魅。令狐冲得风清扬指点后,剑法中有招如无招,存招式之意,而无招式之形,所使出的衡山剑法更是无迹可寻! 似这种变化莫测的剑招,田伯光更是闻所未闻,自然“万里独行”田伯光又被令狐冲偷袭击倒在地! 陈勇和令狐冲一起记下了五岳剑派各派的精妙剑法,但陈勇现在想融会贯通,学为己用就不知还需要几个年头了! 没办法啊,林平之底子太差了,好在现在有陈勇的帮忙,经过时间的洗礼想成为高手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会给林平之慢慢成长的机会吗? 令狐冲此时已经进入了人生中最快速升级的阶段,虽有波澜,但只是有惊无险而已。然而陈勇这个熟悉《笑傲江湖》走向的重生人,此时却只能为自己身在宝山,而学不到精妙剑意而忧心忡忡了! 这就是主角和配角的差别吧,自己现在就算再努力,也不如令狐冲这个《笑傲江湖》第一男主来的霸气! 馅饼一个一个的砸在他的头上,不接受都不行!而陈勇拼命的努力,也只能知道修炼方法,却学不会风清扬的精妙剑意! 此时天色已晚,当令狐冲再一次击倒田伯光时,陆大有的身影出现在思过崖上。他看到令狐冲林平之身上都有不少灰尘,而且汗际斑斑! 可想而知这两人这段时间练功是多么的刻苦啊!令狐冲让陆大有明天开始,多送些饭菜来,说自己二人这段时间正在突破,陆大有自然爽快的答应下来。 田伯光吃着饭菜,喝着自己带来的好酒,一样是气愤难平!为什么令狐冲被风清扬随手指教一二就能够提升这么大?田伯光也想突飞猛进啊!但是现在还是先保命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而风太师叔只吃小半碗饭菜,就端起了碗,喝起了当年李白最喜欢的‘谪仙楼’佳酿!这一百三十年的陈年好酒入口,就又勾起了风清扬的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一夜自己也是喝着这种令人难忘的美酒吧,我风清扬在酒精的作用下,就被那位心爱的姑娘,邀约着一起两人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去了! 那一夜自己远离了师门华山,而在自己离开华山之后,师门就发生了预谋已久的内斗事件。 在这场气剑相争的大战中,经过三个月的铺垫,华山派高手死伤无数……华山剑派从此再无剑宗!华山派最后改由气宗掌管华山! 而自己认为的女神,她竟然是由剑气二宗共同请来的托,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离开华山!那曾经的海誓山盟,那曾经的风花雪月,竟然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已! 但是分别时为何她的双眸一样噙着泪珠,为何她一样会让我珍重?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那曾经撒下我无数次激情的娇躯,为何到此时我还是不曾忘怀? 风清扬曾坚守的信念崩塌了,自此再无行侠仗义之心!只能让这残躯停留在华山之巅,来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而自己在华山所看到的气宗腌臜事!自己真希望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恩师的孙子终于让自己见到了,自己希望能够让他成为真正的大侠,也算是我为师门尽的最后一份力吧!那个林平之,远图公的英姿竟然又出现在自己心底…… 自己所立的誓言,不知道能不能由这两个孩子给破除了,尽人事而听天命吧。自己一样希望华山派能够秉承祖师的遗训,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可惜这武林如今已颓废到如此地步——我心难安啊! 第十三章初学独孤九剑 风清扬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沉思,只见田伯光大声喊道:“令狐冲,我再不让你了,这次和你对战,我必用自己最擅长的刀法,砍伤了你再说! 那仪琳小尼姑真是……”话骂了一半,田伯光竟然收住了叫骂声,只是提刀怒视着令狐冲! 令狐冲知道不打不行了,三人在山洞里点燃几只火把,把这山洞照的通亮,没有明显死角。陈勇站在风清扬身旁,看着令狐冲和田伯光接着战斗! 而这一次田伯光真的是不再相让,令狐冲战了二十来个回合,就被田伯光砍伤了左臂,划伤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就这样还是田伯光手下留情的结果。 田伯光怒喝道:“令狐冲,你还打不打!再打我一定把你砍得遍体鳞伤,就算仪琳怪罪于我,我也不管了!不是我不让你,而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田伯光是担心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就真的有可能打不过令狐冲了。风老前辈真的太厉害了!现在的搏斗,田伯光明显感觉到令狐冲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令狐冲道:“我如今左肩受了伤,需要休息一晚上再说。你看明天白天再战如何?如果我再打不过你,我就陪你去恒山见过仪琳小师父好了。” 田伯光答应下来,就合衣在这山洞里面休息。 令狐冲来到风清扬面前,一脸苦笑着说道:“风太师叔,田伯光不再忍让,真刀真枪的和我对战,我令狐冲真实武功还是与田伯光相差甚远啊。” 风清扬道:“既然田伯光答应你明日再战,那么我们就去内洞学习三招剑法吧。你只要认真学会这三招剑法,相信你很快就能真正的战胜这田伯光了。” 令狐冲道:“真的吗?放心吧风太师叔,我就算今天晚上一夜不睡,我也要跟你学会这三招剑法!”而陈勇却是知道,看现在这样子,今天晚上风清扬就要教令狐冲独孤九剑了。 三人一起回到内洞,洞内的火把依然很亮。陈勇把准备好的火把分别插在内洞里亮着的火把旁边,然后就仔细的看着令狐冲和风清扬的动静。而此时风清扬的确是提到了独孤九剑! 风清扬道:“令狐冲,我看你挺聪明的,今天晚上我就教你三招剑法,你如果能够学会这这种剑法,那么你就一定能够打败田伯光了。 如果你实在学不会,那就不用勉强了,你还是随田伯光去恒山见过仪琳小师父吧。 他这样使刀,你除非学会这三招独孤九剑,否则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在短时间内,武功大进! 想快速提升你现在武功实力的方法,我现在只有这门独孤九剑了,其他的招式只能徐徐图之!” 陈勇终于听到了独孤九剑的名字,他知道这个《笑傲江湖》里面最强大的剑法已经摆到了自己面前,能不能学会就看天意了! 如果自己能够学会这独孤九剑,林平之想报仇雪恨,就有了保障!如果学不会这独孤九剑,最后林平之一定会学家传绝学辟邪剑谱的! 因为他的确没有其他选择!为了报仇雪恨林平之牺牲自己有错吗?他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这三招剑法真的那么神妙吗?不管再难学习,我也一定会努力学好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开始教我剑法吧。” 陈勇在旁边一样期待着,只见风清扬屈起手指,数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已之交,午未之交。 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越数越是忧色重重,叹道:“冲儿,当年我学这一招,花了三个月时光,要你在一晚之间学会三招,那是开玩笑了。 你想:‘归妹趋无妄……’”说到这里,便住了口,显是神思不属,过了一会,问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令狐冲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令狐冲竟然一路背了出来,只是到最后才忘记了。 而就在此时,陈勇接着背道:“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不知我背诵的可对?” 这下子风清扬更是大吃一惊?这两个徒弟真是太妖孽了吧?怎么每个人记忆力都这么好? 这种百年难遇的奇才竟然让自己一下子遇到了两个?看来天赋还是有的啊,你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子孙? 风清扬道:“林平之,今天晚上我必须教会令狐冲独孤九剑,明天能不能打败田伯光就靠他了。你在旁边听我教他独孤九剑时,尽量记熟九剑总纲,这个总纲需要完全背熟才行! 剑法练习接下来慢慢来也不迟的,你的底子薄,能不能学会就看天意了,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啊!”风清扬不由的长叹一声,很是无奈。 陈勇答道:“弟子明白,我会专注听您教令狐冲剑法的,九剑总纲我一定会先行背熟,风老前辈您放心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就看天意吧!” 陈勇此时也知道现在只能尽力为之了,成不成功连风清扬风老前辈都没有任何办法! 陈勇就在旁边看着风清扬教师兄令狐冲学习这独孤九剑,陈勇也知道现在自己实力差的太远了。 想学习这剑法的精髓近似乎不可能。如果田伯光真的全力和自己对打,陈勇都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他三刀…… 风清扬将三千余字的独孤九剑总纲分几次教给了令狐冲,让他背会背熟!令狐冲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终于完全记住了,这已经让风清扬很是满意了。 而背诵对于陈勇来说完全没有压力,轻轻松松就记下了独孤九剑总纲。当陈勇试着背诵九剑总纲时,竟然一字不差! 这让风清扬都叹为观止,大呼奇迹!令狐冲更是郁闷,原来自己在林师弟面前,真的不算是什么天才啊! 可惜只是背诵方面陈勇才能碾压令狐冲,真到了学剑就发现,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了。风清扬现在是主教令狐冲!但是就算不是,哪怕主教林平之,陈勇一样是没办法的。 因为这个理念需要的首先就是见识!无论是陈勇本身,还是林平之自己,练剑习武的见识都太少了,所以就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出独孤九剑的精髓来! 风清扬说道:“独孤九剑的第一招‘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篇总诀,现下且不忙学; 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之下各门各派剑法,现下也不忙学; 这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等种种刀法。田伯光使的是单刀中的快刀法,今晚只学专门对付他刀法的这一部分。” “这第三招‘破刀式’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至于我这等糟老头子,却也要比他快,唯一的法子便是比他先出招。你料到他要出什么招,却抢在他头里。敌人手还没提起,你长剑已指向他的要害,他再快也没你快。” 令狐冲连连点头,喜形于色道:“是,是!想来这是教人如何料敌机先了?” 风清扬拍手赞道:“对,对!孺子可教。‘料敌机先’这四个字,正是这剑法的精要所在,任何人一招之出,必定有若干征兆。他下一刀要砍向你的左臂,眼光定会瞧向你左臂。 如果这时他的单刀正在右下方,自然会提起刀来,划个半圆,自上而下地斜向下砍。”于是将这第三剑中克破快刀的种种变化,一项项详加剖析出来。 令狐冲与风清扬一个教一个学,陈勇只能在旁边听边看!这‘料敌机先’四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自己的经验太少了,想判断出敌人下一招用什么刀法,真心是没有办法! 就算听了风老前辈讲解,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心下很是着急!但的确没办法,只能先用强大的记忆力,把令狐冲练剑的全部步骤逐一记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照单学习吧,能不能练成以后再说。 “令狐冲,天光大亮了,你还不出来与我比试一番吗?”洞外田伯光正在大喊大叫。 令狐冲陈勇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学习了一夜剑法,不知不觉天光已然大亮。 令狐冲道:“天亮了,我这就去和田伯光比试一番。太师叔,您教我的剑法,为什么只是进攻,没有防守啊?” 风清扬道:“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 创制这套剑法的独孤求败前辈,名字叫做‘求败’,他老人家毕生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自然这剑法只有进攻,没有防守了!” 令狐冲羡慕道:“独孤求败前辈当时不知多么威风呢?徒孙真神往之!” 此时洞外田伯光又在大呼小叫起来:“令狐冲,赶快出来让我砍你两刀,今天我就擒你下山!不拿下你我誓不罢休!” 令狐冲知道不能再等了,向风清扬行礼后,转身出了山洞!风清扬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到陈勇正要出去。 说道:“林平之,出去看着令狐冲,一定不要让他的右臂受伤,否则接下来就没办法学习独孤九剑了。” 陈勇知道风太师叔怕的是什么,赶忙答应一声,转身就追了出去!而此时令狐冲田伯光二人已摆好了架势,就要开打起来! 陈勇忙说道:“田伯光,你和令狐冲二人比武,都不得伤害对方善使兵刃的手臂!哪怕腿脚也只能轻伤,不得重伤对方!否则风太师叔必定会怪罪下来!你二人可都听清楚了吗?” 田伯光道:“放心吧,我只是为了胜了令狐冲,并不需要让他身受重伤!我敬重他的为人是条汉子,此次来华山真的只是为了仪琳小师父诚心请人,所以我绝不会真的砍死砍伤他的!” 令狐冲道:“田伯光,你虽然以前作恶多端,虽罪不可恕,但是情有可原。所以以后不管我比你厉害多少,我也不会真的杀伤于你! 更何况这段时间田兄如果想伤我,就算有十个令狐冲也已经被你砍的遍体鳞伤了。人不能忘本,我这辈子都会记住田兄的好处的。” 二人这次大战,陈勇明显看出来田伯光不敢全力发劲了,难道田伯光还是留手不成? 其实此时的田伯光心里知道,自己是不留手不行啊,怎么自己感觉令狐冲一直有余力伤了自己?就是不真正的和自己交手一般? 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吗?可惜自己是真的被人逼的生吃了毒药,不请令狐冲去恒山看仪琳小师父都不行啊!没办法,只能全力进攻了!试试看能不能一举拿下令狐冲再说吧! 令狐冲自己感觉,自己不管怎么打,都不能发挥出风太师叔教自己的独孤九剑剑意!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意思,还是自己练习时间太短啊!怎么办才好呢?得想办法再拖一天才行! 第十四章田伯光守诺下华山 此时田伯光连续三刀快刀砍来,这次的刀法自己见过。令狐冲故意卖个破绽,让这快刀在自己后背划伤一道口子。田伯光见刀砍在令狐冲身上,自己一样不想伤人,自然刀柄上扬,入肉不深! 令狐冲顺势躺倒,不再起身!陈勇吓坏了,赶忙跑到跟前,扶起令狐冲道:“大师兄,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伤口,赶快包扎一下再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田伯光道:“林平之不要害怕,令狐冲伤的不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吧。” 令狐冲让陈勇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在田伯光面前显现出一道伤口来!后背一尺来长的刀伤,血流不止。令狐冲声音都发颤了,说道:“田兄,我们再来!” 田伯光道:“令狐兄,不如你赶快上好金疮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陪我下山吧。你的伤我真不是故意的,留手不住而已!希望你不要见怪!” 令狐冲顺势答应下来,明天再说!可是没有明确答应明天自己一定陪田伯光下山。这种情况下,田伯光也不好询问仔细,就让陈勇把令狐冲扶进山洞之中了。 风清扬看到令狐冲带伤回来,说道:“令狐冲,你用这种方法多得一天时间,不是君子所为啊!” 令狐冲此时已经不在掩饰,挺胸直视风清扬道:“风太师叔,对付这种邪魔外道,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这样做法也没什么不对吧?” 风清扬又问道:“如果是正人君子和你比武较量,有生命之忧呢?你明知道打不过,此时会怎样选择?” 令狐冲道:“正人君子也好,邪魔外道也好,有生命危险时,我都会想办法保命要紧,不会为怕丢了面子,还性命相搏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我学会独孤九剑之后,有能力胜他之时,再行比过才是正道!” 风清扬道:“林平之,你认为呢?遇到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 风清扬的话一下子把林平之给激活了!他想到自己这一生走过来的路,一直在宁折不弯的坚持,而大师兄令狐冲却是这种回答?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林平之道:“弟子认为应该坚持到底,宁折不弯!如果每个人遇到危险都妥协了,那正气怎么发扬光大?我希望名门正派的弟子都能够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不畏牺牲,虽死犹荣!” 风清扬道:“林平之,你一直在温室里面待的太久了。虽然经历过灭门之恨,流离失所等波折,但总体受到的挫折还是太少了。 有机会多和令狐冲学习一下为人处世的道理吧!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灰色,你不能一下子判断对方是好是坏时你怎么选择? 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我支持你这份侠义之心!但是前提是自己要有能力之后才可以,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够一直拥有这份赤子之心,让未来的华山派每个人都能够有行侠仗义之举!” 风清扬对令狐冲道:“孺子可教!记住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正人君子要杀你,一样也不行! 没有人是完全正确的,不要被眼前的现实所迷惑!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留给自己空间,留给他人空间才是最重要的选择……” 风太师叔看着远方,似乎又被什么迷住了心神!林平之想问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变通一些,就像自己心中另一个思想那样才好呢? 如果是他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自己的先人是不是一样在教自己要学会变通呢?他是不是正在用人生阅历来弥补自己现在的不足呢? 林平之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让了出来,自己要观察这个思想,在遇到事情时到底是怎么选择的!我要学会思考! 这一天时间充足,风清扬不仅教给了令狐冲第三剑的诸般变化,连第一剑的变化也开始教导起来。晚上令狐冲陈勇两人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而田伯光担心令狐冲伤势,到了中午才开始催促令狐冲出来应战。而此时令狐冲已经把第三剑‘破刀式’的所有变化都学习了一遍。虽然没有融会贯通,但是见识比昨日已经大不相同了。 陈勇虽然暂时还是学不会,但是见识的确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己只能把风清扬令狐冲两人的教学的资料,全部刻在心间,硬性记忆下来,留着以后自己学习独孤九剑时再用。 令狐冲今日中午再出来时,已经是感觉到自己实力大增了。自然是跃跃欲试了,自己现在是十分想拿田伯光练手的。 当两人这一打将起来,田伯光就发现自己真的不管怎么使刀,已经是处处受制于人了!最后竟然被令狐冲用剑逼到了悬崖边上,被令狐冲用剑直指咽喉! 田伯光不信邪,再行比过。但是没办法,此时令狐冲的剑法处处都在克制自己的刀法,不管怎么打都没有胜算,很快又被令狐冲逼到了悬崖边上,以剑指向自己的咽喉! 第三次更快,令狐冲的剑法仿佛时时刻刻都能克制自己的刀法似的。连续对战二十余招,至少有十余招令狐冲都能让自己断手断脚,此时又被长剑指向咽喉不动了。 田伯光一口老血喷出,当即晕倒在地!令狐冲陈勇二人赶忙上前救醒了田伯光。令狐冲此时却双手抱拳,一揖到地。 令狐冲道:“田兄,我风太师叔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所以小弟求您,不要把他老人家在华山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好?” 田伯光看了看令狐冲道:“我是无形浪子,采花淫贼!现在江湖上任何人都可以诛杀于我的。你这个正派人士一样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的,这样也可以成全你扶危济贫的侠义之举! 你现在这样求我保密,不告诉任何人风老前辈的事情,不是舍近求远吗?你当真相信我田伯光的承诺不成?你就不怕我答应你之后,然后再毁约不成?” 令狐冲道:“田兄,你我因仪琳小师父结交,我虽不耻你以前的为人,但是至少你当时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重诺品质,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再加上你才告诉我们的情况,你的身世一样值得同情!我风太师叔说了,他与你师父有缘,望你以后能够好自为之…… 再不可做采花之事,否则一样会有收你之人!但至少现在在思过崖上之人,现在不会有人想伤于你!请你要好自为之!” 陈勇道:“田兄,你也是名满天下的人了,现在也已大仇得报!而我呢?我林平之父母被余沧海,木高峰所杀,福威镖局被青城派挑了总局和多家分局!已是名存实亡! 现在我连青城派弟子都打不过,想报仇雪恨谈何容易?田兄,请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果现在能及时收手,还能有一个好结局。 如果你再做恶,很可能以后就再没有机会做任何恶事!老老实实娶妻生子不好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被你祸害过的女子,她们到底要怎么活着吗?” 田伯光看了看陈勇道:“林平之,你想报仇雪恨的确不容易,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和整个青城派的确实力强大!即使是我现在一样打不过余沧海一人! 木高峰实力和我相当吧,但这驼子无恶不作,手段卑劣,更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二人你想杀一人都不容易,更何况你还和整个青城派有仇! 你林家灭门惨案不是因为你林平之杀了余沧海的小儿子余人彦所致,实是因为你家的辟邪剑谱!大家都认为你曾祖父林远图武功盖世,到你爷爷父亲已经是日落西山! 你家不仅有绝世剑谱,并且还家财万贯,令人眼红!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那才是怀璧其罪的根本!这个问题你想清楚再说吧,否则你想报仇雪恨就是痴人说梦!” 陈勇道:“田兄,你既然能够看清楚我家的是非恩怨,而你自己家的是非恩怨为什么不能释怀呢? 你们田家当时被灭门一样是财富太多,而没有驾驭的能力所致!和福威镖局当时的情形何其相似?我所说的话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否则你以后想要个孩子也不可能了!” 这是林平之第一次在听到灭门惨案后没有暴走,他一直在观察现在控制自己身体的这个思想的真实反应。 “他为什么能够平静的谈论福威镖局灭门惨案?他为什么在听到家传绝学辟邪剑谱没有心情激荡?他为什么会认可田伯光的原罪之说?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家没有实力保护家产,因此才被外人灭门的吗?难道当时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如果名门正派都有我心中的正义在呢?”林平之竟然想的痴了。 田伯光看了看令狐冲道:“令狐兄,你我二人能够这样相待对方,已经实属不易,我再求你为我下山去见恒山派仪琳小师父就真的是不知廉耻了! 罢罢罢,我田伯光今日就下山而去。但是以后有可能会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于你,但你可放心,我把你当做朋友,不会伤你性命的,只是为了让你陪我去见仪琳小师父而已! 没办法,此时与我田伯光性命攸关,所以我才必须如此。令狐兄,你我今日一别,这一个月内还会相见的,保重吧。” 说罢田伯光拿起单刀,大踏步下山而去!田伯光回身道:“劳烦你告诉风清扬风老前辈,我田伯光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请他老人家放心!我师父一样让我照顾风老前辈有关的家人和朋友!照顾看来不需要我了,但是守诺他老人家可以放心!” 当田伯光的身影消失不见时,风清扬也已走出了山洞,他注视着田伯光消失的山路,似乎又在想起什么难以忘怀的往事! 此时的陈勇心情激荡!林平之已经有要破土而出的迹象!他现在心情应该是波澜壮阔吧?他现在一定是在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吧! 他需要的是武力值,知道想学武现在就需要自己出面才行,所以才没有再次暴走吗?但是林平之却还是经常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感情! 灭门之恨是多么的痛苦,估计只有田伯光才能够真正明白林平之的心路!田伯光做采花淫贼是否和此事有关呢? 令狐冲其实已经想陪田伯光下山去见仪琳小师父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自己是带罪之身,如果下了思过崖怎么对得起师门?再加上还有风太师叔在此! 想到这里,令狐冲走到风清扬面前,随即跪倒叩头道:“风太师叔,弟子令狐冲,想向您求习上乘剑术,学习独孤九剑!” 陈勇赶忙跪倒在地,说道:“风太师叔,林平之求您教我独孤九剑,让我有机会得报家仇!弟子定感您的大恩!”说罢,陈勇也是磕头不止! 风清扬道:“令狐冲林平之,你二人当真要与学我学剑,此生不悔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令狐冲陈勇二人一起答道:“弟子不后悔,愿意和风太师叔学习绝世剑法,定当不负风太师叔教诲,潜心学习独孤九剑!” 风清扬道:“即如此,我便详细传授于你二人,只是林平之,你根基太差,不知道你当下能够学到几成剑法。 好在你记忆力超群,如果不行就暂时记下来,以后慢慢参悟吧。我答应你五年之内的约定,一样有效!” 林平之赶快跪倒叩头,谢过风太师叔。风清扬看着两人,一样是欣喜异常,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希望,更期待他们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 可是自己却不能说出来,并且不能有任何暗示,真的不知道他们俩能否会为自己解困!唉,听天由命吧! 第十五章再学独孤九剑 风清扬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二人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最后的第九剑“破气式”! 真心话,最后这三剑更是难学。 “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 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等诸般拳脚功法尽数包括其内! “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这两式陈勇真的是在听天书,看着令狐冲和风清扬学习剑法精髓,自己只能全力记忆两人的教学过程而已!但是至少所有的技巧方法自己已经尽在掌握,这种经验才是弥足珍贵的! 至于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当你们能够纯熟运用之时,才有可能与真正的高手对战!这一式,我自己研究到现在,数十年了,也不知道和当世高手对战,能否运用自如…… 这独孤九剑自也是如此。你们纵然学得了剑法,倘若使出时剑法不纯,毕竟还是敌不了当世高手,此刻你们二人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 令狐冲说道:“徒孙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独孤老前辈当年创制这九剑的遗意,那已是大喜过望了。” 陈勇道:“徒孙以为独孤大侠是绝顶聪明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于死记硬记。 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其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 风清扬道:“如今看来收下你二人,是我这二十五年来做过的最正确的事!令狐冲现在已经有学会独孤九剑的潜质了,而林平之你却能够通透剑法真意! 此剑法在‘悟’,不在招式!当你二人能通透所有招式变化,已经能灵活掌握剑意后,忘记的越彻底越好!这才是根本所在!” 风清扬看向二位弟子道:“你二人虽是岳不群的弟子,但现在已得我传授上乘剑术,其实已经算…… 唉!自今日起,我又要回后山居住了。你二人见到我之事,不得向外人提起,包括你们的师父岳不群也不行!我们一起的这二十来天,真的是我这二十来年最快乐的时光……” 风清扬说罢这些话,就化作一缕青烟一般,缓缓飘下后崖!而这片山崖正是令狐冲弹飞岳灵珊碧水剑时掉落的那片深谷!令狐冲林平之二人,没有一人有可能下得了此山崖! 这山崖真的是悬崖峭壁,陡峭异常!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风太师叔下崖,说出来两人一样不可能相信。 会有人真的能够从这里,不借助任何工具下去的!风太师叔现在功力真是出神入化啊!当世还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林平之已经二十天左右都没有附体了,他可以直接看到陈勇,令狐冲和风清扬学剑!但是这种剑法自己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懂学不会的! 陈勇学起来都一样很费劲儿,但是至少陈勇能够把剑法全部记下来,以后还有学习的机会!林平之如果回归,就等于直接放弃了学会独孤九剑的最后一丝机会…… 就像前段时间林平之学不会的剑法,但是陈勇主导后,在陈勇学会融会贯通之后,林平之一样拥有了剑法的使用权; 还有上次在正气堂练内功时,陈勇竟然让自己的家传内功和华山派内功合二为一,让自己的内力大增! 这才是林平之为什么放任陈勇主导身体的原因! 因为只要陈勇能够真正的学会了,林平之就一样是具备了这项能力的使用权的!有此好处让陈勇主导有何不可? 更何况林平之一直都把陈勇这个思想当成了自己的先人所化,来帮助自己达成所愿的! 令狐冲这几天天天想一个问题,风太师叔教我们俩剑法之时,总是说‘人使剑法,不是剑法使人’,总说‘人是活的,剑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给死剑法所拘’。 这些道理师父岳不群知道吗?他为什么不教自己?这些话令狐冲和陈勇讨论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得出来结论!不管了,安心学习剑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和陈勇这几天对练剑法,令狐冲真是感悟良多,这让陈勇一样学习到了不少变化。令狐冲总会把自己的感悟讲解给陈勇听,并且不厌其烦的和陈勇对练反复切磋,来提高陈勇的能力! 这日晚间陈勇和令狐冲正在练习独孤九剑,陈勇虽然还是融会贯通的少,但和令狐冲不停的拆招练剑中,也慢慢的学会了一些独孤九剑的皮毛。 至少修炼的最多的“破剑式”也开始有些似模似样了。只是痕迹太多,离真正的融会贯通还早的很呢! 两人正在拆招之时,听得洞外陆大有的呼喊声:“大师兄,小林子,师父师娘明天就要回来了!” 陈勇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在思过崖上面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想想自己来到思过崖这一个多月来,至少和大师兄令狐冲是关系越来越好了。再加上结识了风太师叔,和他学到了独孤九剑…… 虽然剑法学到了,只是自己暂时没办法发挥出来独孤九剑真正的威力而已。这也让陈勇真正感觉到自己有了盼头,不必一定要去强行学习那个辟邪剑谱了。 陆大有进得山洞,令狐冲和林平之一起来接。陆大有今天又送来不少好吃的,但是飞鸽传书已经来了,明天岳不群宁中则二人晚上以前回山,就是说明天林平之一定要下山的! 吃饭的时候,林平之决定第二天上午再下山,今天晚上再和令狐冲学习一晚上的剑法。 陆大有也同意了,令狐冲一样愿意有林平之陪伴。不仅方便一起切磋武艺,而且自己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师弟了。 陈勇知道从这之后,令狐冲和华山派基本上就要分别了。但是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洒脱之极的大师兄!如果没有这一个月时间的接触,令狐冲离开华山对陈勇还真的只有好处! 一定要和大师兄关系更密切些才行!不能因为他和岳不群的矛盾,牵连到自己。 陈勇看着令狐冲现在所使出来的独孤九剑的变化,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理解能力真的有问题,强加练习一样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陈勇道:“令狐大哥,小弟林平之明日就要下思过崖了,这段时间和你一起习武练剑的日子里,深受大哥性格感染。 小弟想和大哥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如果愿意接纳小弟,就请受平之一拜!” 其实令狐冲在这一个月里,一样对林平之印象深刻。这个林师弟虽然外表太过漂亮,不够那么有英武之气。但是无论练气还是练剑,所表现出来的毅力都是让自己钦佩不已的。 尤其是记忆力更是惊人!更何况只有自己两人得到风老前辈的真传,从这里来论的话,我们两人才是同门师兄弟的! 令狐冲看了看陈勇道:“林师弟,你既然有此心,我令狐冲就答应你了。 我兄弟二人不论在何种情况下,一定不能够猜疑对方。一定要相亲相爱,保守好风太师叔的秘密!” 两个人击掌相视一笑。这山上已经没有酒了,二人以山泉为酒,痛饮三碗,自此结义已成! 令狐冲道:“贤弟,你林家的大仇,如果需要为兄帮忙,我一定全力以赴,为你去报仇雪恨!” 陈勇看了看令狐冲道:“大哥,连田伯光这样的淫贼都能够忍辱负重,经历二十几年时间的洗礼,终于亲手报仇雪恨!我林平之一样要自己亲手报得此仇,不劳大哥惦记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练习华山派内功心法,学习好华山派剑法和独孤九剑的,报仇雪恨之事必须是我亲手而为才有意义!我相信林家的列祖列宗也是这样想的!” 两兄弟一起畅谈人生,对江湖武林的不平事同样愤慨,都想尽自己微薄之力来扭转乾坤! 令狐冲更是对自己没有救成曲洋,刘正风二人性命深感遗憾,尤其是看着小姑娘曲非烟惨死在自己面前,更是深感惋惜。 最后令狐冲又把陈勇现在练剑需要的注意事项,详细的给他指了出来,让他一定要剑气并重!当内力再高深一些,悟性再提升一些,就可以先把五岳剑派的高明剑法一一学会。 这样才能更容易领悟到破剑式的精妙所在!一法通,则万法通!学会破剑式后,后面的其他招式再学习起来就会简单不少。 二人一口气聊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还是谈兴不减。令狐冲把自己对剑法的感悟,一一讲解给陈勇听,陈勇把令狐冲教给自己的剑法经验同样记在心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陈勇令狐冲二人洒泪而别。陈勇几次想告诉令狐冲后面一定要小心桃谷六仙的胡作非为,不要让自己被害的内力全失!却一直没有开口说出! 因为如果自己说破此事,令狐冲在后面破庙里面的情节大为改变后!那因为蝴蝶效应,令狐冲最后还能不能娶到任盈盈?他会不会和自己抢夺岳灵珊? 令狐冲把陈勇送下思过崖后,自己就开始了每天的练剑时间。 而现在的林平之竟然是越来越想岳灵珊了!一个多月不见岳灵珊,连林平之这种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都开始渴望爱情了。 “师姐怎么样了?她会想我吗?”林平之开启自问自答模式后,陈勇自然便被挤了出来。 自己累了一个多月了,也该适当休息一下了,陈勇自我安慰起来。 当快到山下时,林平之看到思过崖下的小路上,师姐岳灵珊正在翘首以盼的注视着山路上的行人! 林平之的眼泪突然不争气的涌了出来,他马上飞奔!而此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师姐岳灵珊也在向自己跑来!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岳灵珊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一切!岳灵珊看到了在飞奔而来的小林子,一样是欣喜若狂。 两个人相互奔跑着,一直冲到了一起,随即紧紧的拥抱住了对方!似乎现在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拥有了对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而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小林子,你快放开我!”岳灵珊喊道。 林平之赶快放开怀里的岳灵珊,他竟然在两人相拥时,亲吻了岳灵珊。两个人相拥而吻,谁也没有感觉到不自然! 可是当岳灵珊心情平复后才发现两个人竟然已经这样子了,她的脸一下子羞红起来! 当师姐喊话后,林平之也才发现不妥,急忙放开了师姐,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开始下山。 师姐岳灵珊一直在自己身前,不给自己超越她的机会!当两人一到华山派时,岳灵珊就飞也似的逃回了家!再也不敢出门了。 林平之走入华山派,看着眼前熟悉的楼台亭阁,一草一木,心情十分激荡!再见到自己的师兄师姐后,各个都感觉到有亲近之意! 他真的想大声喊出来:“华山派,我林平之回来了!”可是他的性格使然,还是独自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林平之进入房间就发现了不同! 第十六章华山掌门之争 屋里和林平之离开时一模一样,整洁明亮,一尘不染。 包括床上的被褥铺盖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收拾过的。屋里透着一股淡香,这味道和师姐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平之的心一下子又热了起来:“师姐,你对我真好,我小林子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替你挡风遮雨,视死如归!” “这一个月来,师姐,你是怎么渡过的呢?你是否一样天天都在想我呢?我小林子一样是天天都在想着你啊!” 林平之发觉自己回到华山后,对岳灵珊的思念之情是越来越火热了!尤其是当想到在刚见面时的那个拥抱,那个热吻! “师姐,你想我吗?”本来林平之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越想越不能平静,收拾一下自己,便想出门去找师姐。 刚出门就遇到三师兄梁发,原来师父师娘要回来了,大家一起要去迎接,他特意来通知自己的。 华山派众弟子一起去山门外迎接!林平之发现师姐岳灵珊看到自己脸就发红,竟然开始躲着自己了?“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林平之不仅暗自问自己道。 自己亲师姐那一下是情景使然,再重来一百次自己一样会这样做的,师姐不是当时也愿意吗?为什么过后就这样子?林平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这二十来人的队伍里面,虽然二师兄劳德诺年龄最大,但是很明显众师兄师姐还是听三师兄梁发的安排。 远处马蹄声阵阵,大家立刻分成两列,井然有序,鸦雀无声。岳不群夫妇二人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众人一起到了正气堂,岳不群开始例行的检查功课。这一个月来,明显大家表现都比较好,看来师父的敲打还是起到了作用。尤其是“六猴”陆大有,这次得到了岳不群的当众表扬! 三师哥梁发一直是个老好人的形象,从来不显山露水的。 但是今天师父聚众真正的品评剑法和武功修为时,林平之才发现,三师兄梁发一样是个厚积薄发之人。剑法精纯程度,和内力修为已经明显比大家高明不少。 这段时间里,师兄弟的练功学剑情况,一直都是三师兄在默默的督促着。林平之也想起来了,原来自己在华山这些日子里,一样有三师兄默默付出的点滴之恩,只是他从来没有邀功提起过罢了。 不知为什么,今天师娘特意提起了大家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意思。难道华山派这段时间也要不太平了?林平之疑惑起来。 此时外面有人禀报,嵩山派左盟主派人拜山,据说看样子这六个人有嵩山派,衡山派,和泰山派的。 还有三人看样子像是华山派的装束,但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年龄都和师父岳不群看起来差不多…… 师父岳不群率领众人一起出来迎接,路上林平之就发觉,师娘宁中则脸色不对,而师父岳不群一样表情凝重,似有不悦之色。众师兄师姐跟在师父师娘身后,三师兄梁发维持着秩序。 师父岳不群一见外面六人,就脸色深沉起来,也不招呼大家排队恭候,便自己走到六人面前说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什么?” 那被称作封兄的焦黄面皮男子道:“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 岳不群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听便,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 那封兄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岳灵珊听到此话,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侮辱我爹爹!” 师娘宁中则一把拉住岳灵珊道:“封不平,这是小女岳灵珊,年龄小不懂事,还望‘封兄’海涵一二。” 封不平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自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宁女侠有礼了!” 岳灵珊还要答话,被师娘一把捂住了嘴巴,向岳灵珊示意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这件事由父母出面才是解决问题的正道。 师娘宁中则道:“封兄,小妹这厢有礼了!当年是你们剑宗自愿退出华山,让我们气宗执掌华山派的,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那时候小妹还小,可封兄你已经不小了吧!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剑宗弟子也能忘记?” 那封不平道:“当年具体什么情况,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三人当时都不在华山,你二人不会不承认吧!我今天来就是要算账的!” 师父岳不群显然没有将封不平三人放在眼里,淡淡的道:“你要算帐?算甚么帐?要怎样算法?” 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 师父岳不群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 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五岳令旗来。 师娘宁中则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甚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嵩山派仙鹤手陆柏道:“岳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左掌门既然是五岳剑派推选出来的盟主,就有权管理五岳剑派不平之事! 封不平封兄找到左盟主驾前诉说这等不平之事,我等今日就是奉命前来调查的!” 那衡山派,泰山派来人一样是支持封不平做华山掌门人的,这些人在华山派大门口就开始吵闹起来。 陆大有看此情景,担心一会儿就要打斗起来,而己方人员虽然众多,但是好手只有师父师娘二人! 如果真的要对付这六位高手还不一定能胜利,此时他就想起了大师兄令狐冲。 陆大有偷偷转身,正要溜走之时,便看到三师兄梁发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大有自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三师兄。 梁发让他赶快前往,速去速回。陆大有离开的身影,落在了林平之眼里,看那方向就知道陆大有是想请令狐冲尽快回来。 岳不群道:“你们都闹够了没有?封兄,你要争华山派掌门,就请到正气堂一叙,在华山派大门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不怕让天下英雄耻笑吗?” 封不平道:“既然岳兄诚邀小弟前往,弟怎敢不从!我们兄弟三人,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敢闯一闯,更何况是华山派正气堂呢? 成兄弟,丛兄弟,我们弟兄三人一起去见识一下,这二十五年未曾来过的华山派,到底被岳不群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便头前带路,向正气堂走去。封不平弟兄三人随后紧跟,那嵩山派仙鹤手陆柏,和衡山派,泰山派三人也一起前往。后面跟着华山派众弟子! 林平之来到师姐岳灵珊身边道:“师姐,一会儿如果打起来,我一定在你身前保护你!放心吧,小林子这一个月来,在大师兄那里,学到了不少本事!” 岳灵珊道:“小林子,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六人都是武林高手,不知最后结果如何,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先走!平弟,你还有家仇未报,不能在这里出了意外!” 旁边一人答话道:“林师弟,小师妹你们放心吧,我们华山派不会被这几个人打败的!我相信师父师娘,也相信大师兄一定会及时赶到!更相信邪不压正!正义自在人间!” 林平之心道:“还是风太师叔说的对,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想办法保命要紧! 只是师门恩重如山!还有师姐在此,我又怎可能逃走?希望师父师娘能够解决问题。否则我要怎么选择呢?” 三师兄梁发把手举了起来,林平之岳灵珊二人随即把手伸了过去。此时三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他们三人相互打气,也是在为华山派的命运做最坏的打算!不管怎么样,这些弟子的心气不能散! 林平之又想到了那个思想,自己想知道这次事件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陈勇一样影响不了林平之的想法,想传递思想需要潜移默化的暗示才行,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林平之犹豫了一下,竟然决定此时让陈勇控制身体!他这是什么骚操作?陈勇没有想明白。但是不管陈勇愿不愿意,他现在又控制了林平之的身体。 此时岳不群夫妇已经在正气堂分宾主落座!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在主位坐下; 嵩山派仙鹤手陆柏坐在宾客上首位; 泰山衡山一道一俗两位五十来岁老者坐在陆柏下手; 焦黄面皮的封不平、道人打扮的丛不弃,和矮子成不忧三人坐在最下手。 大家分宾主坐好,岳不群吩咐人上茶。华山特有的香茗点心呈上,众人品茗后。左右退下,八人才开始正式谈话。 众弟子在正气堂外焦急等待,陈勇看向梁发道:“三师兄,我想到厅里听一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在外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会更着急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梁发看到岳灵珊也有跃跃欲试之意,便说道:“你和小师妹二人偷偷潜入厅内,如果有什么意外,麻烦你们通知大家,这样我们好去接应。” 陈勇岳灵珊两人一起点了点头,便蹑足潜踪,一起进入正气堂。二人躲在客厅窗户下面,偷听里面的谈话。 只听的封不平说话道:“岳兄,我们此在厅堂,叫什么名字?” 岳不群道“此厅堂名为正气堂!是说华山派应已正气待人接物,练功以气为主,以剑为辅的意思!” 那封不平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厅堂原名’剑气冲宵‘!自然说的是华山剑派应该以剑为主,以气为辅! 身为五岳剑派的华山派,怎么也不应该是气宗掌管华山吧!五岳剑派,如果以气为主,就应该改叫五岳气派了!” 陈勇岳灵珊从来没有听说过“剑气冲宵”四字,只是如果正气堂叫“剑气冲宵”的确更好听些。 而此时师娘宁中则答话道:“此厅堂以前的确是叫‘剑气冲霄’,但在二十五年前,你们剑宗落败,就已经改过名字了。 气宗任华山派掌门人是经过你们剑宗一致见证,你若不信,可以自去后堂拜见祖师爷,去一探究竟! 在华山派祖师爷牌位前有剑气二宗所签文书!你总不会说我们会在此处造假吧!” 师娘此话掷地有声,震得那封不平也哑口无言了。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谁,只要是华山派的,就不可能在此处造假!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嵩山派陆柏见封不平等剑宗三人鸦雀无声,知道此时他们不便接话,自己不能让气氛冷场太久。 便开口道:“前段时间我听说,淫贼田伯光在长安作案,夜盗七户,华山派岳掌门亲自擒贼,可曾抓获?” 岳不群道:“田伯光狡猾异常,我夫妇二人赶到长安,他却去了延安府,我们赶到延安府,这淫贼竟然销声匿迹,没有了踪迹! 今日我们夫妇才回华山,各位就已大驾光临了。我夫妇脚程再慢半日,就与各位错过了。“ 第十七章剑宗成不忧之死 陆柏道:“看来我们大家还是有缘啊,能今日相见也是不容易的事。既然有缘,还能有什么不能谈的呢?” 只听得一人说道:“是啊,大家见面就是坐下来谈事情的。封兄,岳兄,你们二人见面不要和斗鸡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吗?” 宁中则道:“我们华山派的事和你们衡山派有何相干!鲁连荣鲁师兄,管好你们自家的事再说吧!” 那中年道人看了看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发话。这时那矮个子成不忧道:“岳夫人,华山派你当家吗?你们家夫妻店开的可真好啊!” 宁中则道:“成兄,我们认识也有三十年了吧,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我们华山派的事情,你有什么不能直接来找我们夫妇谈的!非要拉上五岳剑派所有人一起谈,你们剑宗就有光了吗?” 成不忧道:“人是会变的,三十年前的宁女侠我是信任的。而你变成了岳夫人后,可不可信我就不知道了!和‘君子’在一起这么久了,‘近朱者赤’啊!” 宁中则怎么能不明白成不忧此话何意?分明就是嘲笑岳不群是“伪君子”!当下大怒道:“我夫妇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在此冷嘲热讽?当日玉女峰上气剑之争我不相信你三人不知道内幕! 你真的愿意让这三家外人知道详情?你们剑宗虽然退出华山派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解之意,来华山诚心寻问我夫妇,我们夫妇定当知无不言! 现在这般,你们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让外人帮着抢华山派掌门人的?” 成不忧道:“华山掌门人让你们气宗做了二十五年,你们看看,你们气宗把个华山糟蹋成什么样了?以前华山剑派是五岳剑派盟主,现如今呢? 在你们气宗带领下,已经成了夫妻店了!再下去,会不会变成只是你们两口子自家人呢?到时候可以称为岳家派了!岳不群怕老婆,会不会改称宁家派呢?” 这下可触着宁中则的逆鳞,宁中则除了喜欢被人叫她宁女侠,不喜欢被称作岳夫人之外,可是没有半点私心的! 全心全意为了华山派呕心沥血,这半辈子的苦功没有人赏识也就算了,还让剑宗自己人说成贪权恋贵之人?她怎能不生气? 宁中则道:“我不说别人,就单指成不忧宁中则二人!我们俩谁有私心,谁不是全心全意为华山派发扬光大,尽心尽责的,就让他今日被五马分尸,尸首不全,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你可敢拍着良心打赌吗?” 成不忧怒道:“我有什么不敢!我们就赌今日,尸首不全,五马分尸好了!” 成不忧心道;“如果只是我兄弟三人,还担心你们华山派弟子众多,我们吃个暗亏!现在我们六人,全部是高手,华山派现在也就你夫妇二人可以和我们任意二人打斗差不多而已。 另外四大高手,还不轻松灭你们气宗这二十来个弟子?气宗?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想出类拔萃,简直是凤毛麟角! 今日如果真的打斗起来,我们灭了你气宗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还想以赌约难为于我?我是吓大的吗?” 那衡山派鲁连荣道:“宁女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成不忧怎么说也是远来的客,这道理你都不懂吗?你在华山派做太上皇真是够威风啊!以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可是名不虚传啊!” 宁中则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一下了!这是哪般道理!” 鲁连荣道:“宁女侠,只因老鲁是客,你才不便得罪!倘若我不是你们华山派的客人,你家敢用剑砍我不成?” 宁中则道:“这倒不敢!我们华山派只管自己门派的事情!你们衡山派中人与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派人清理门户!不知刘正风死后,还有没有旁人还需要再被清理啊!” 宁中则此话已经说的很明了,嵩山派已经欺负到你们衡山派头上了,你鲁连荣还能帮嵩山派来华山找麻烦,真的不念师门之义吗? 那鲁连荣此时脸色大变,厉声说道:“古往今来那一派没有不孝子弟?我们今日就是来主持公道的!我们五人就是要相助封不平清理门户的!” 此话一出,岳不群宁中则已经知道,今日大战已经实难幸免了!陈勇印象中,应该是令狐冲带桃谷六仙来帮忙才对!此时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再不来可怎么收场才好? 宁中则道:“谁是奸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 只听得鲁连荣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此时外面有人大叫道:“那个瞎眼乌鸦在此大声喧哗,给我滚出来!” 陈勇岳灵珊一听声音就知道,大师兄令狐冲回来了,不由得大喜过望!两人两手又攥到了一起,这次再也没有分开! 岳不群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大没小乱说话?” 鲁连荣大怒,知道外面是令狐冲,说道:“在‘群玉院’漂娼的小子,华山派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令狐冲道:“我漂娼的婊子姓鲁!” 岳不群怒道:“令狐冲,你还敢再说?” 鲁连荣看到屋内众人发笑,冲出厅来喝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 华山群弟子默然不语。鲁连荣又骂:“他妈的,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 令狐冲道:“刚才是你自己在说话.我怎知是甚么畜生?” 鲁连荣大怒,拔剑向令狐冲刺来。令狐冲挺剑架住来剑! 岳不群怕令狐冲吃亏,也已跃了出来!看见二人战在一起,伸手拔出劳德诺身上佩剑,上前一步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且慢动手!” 岳不群用剑压住鲁连荣令狐冲手中长剑。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抬剑,不管怎么用力,还是抬不起来! 岳不群道:“令狐冲,向你鲁师伯赔礼道歉!” 令狐冲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 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 鲁连荣气的肝胆俱裂,连续运功上扬长剑,只是想驳回些颜面!岳不群突然手上暗劲生出,然后突然撤剑。鲁连荣令狐冲手中长剑同时断裂! 但鲁连荣正在运力上扬,那半截断剑差点砍中了自己的脑袋! 鲁连荣已经气的胡言乱语了,说道:“你们师徒二人合力欺负于我!” 但却见众人看着他发笑。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扔下断剑,掩面疾驰而去! 岳不群刚出来时就看到外面有六个怪人,拱手道:“六位光临华山,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桃谷六仙瞪眼瞧着他,既不还礼,也不说话,令狐冲道:“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岳先生……” 他一句话没说完,封不平插口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 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华山剑派,只练气不练剑,怎称的上五岳剑派之一!” 岳不群道:“封兄差矣,那一派不都是以气御剑?你剑术再高,不通内力能伤的了高手吗?你怎知我弟子从不练剑?” 封不平道:“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 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吧。” 封不平身旁那个矮子成不忧突然大声说道:“为甚么不见得?你教了这么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封师兄说你所练的功夫是旁门左道,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话一点不错,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岳不群道:“成兄,你们‘剑宗’一脉,二十五年前早已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 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我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 成不忧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推卸不了责任。 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二十五年前,到底是剑宗胜了气宗,还是气宗胜了剑宗,谁又能说清楚呢?” 岳不群道:“气剑之争,二十五年前已有定论!你若不信,可去自后堂祖师爷牌位前看签署的文书,这没有人敢作假!” 成不忧道:“我三人当年不在玉女峰,签署文书时也不曾回来过,是不是真的文书做不得凭证! 而我们现在有嵩山派左盟主的五岳剑派令旗,命你退位,任命封不平师兄为华山派掌门人!” 岳不群道:“五岳派令旗是真,但是我怎么知道这令旗是不是左盟主亲手给你们的?是不是让你们来当华山派掌门人令旗可不会说话!” 陆柏道:“我陆柏在此,可以作证!” 岳不群道:“第一,你不是左盟主本人!第二,五岳派令旗是五派共抗魔教时才能用的东西! 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只有华山派的人才有权说了算!左盟主就算在此我也要据理力争!” 成不忧道:“你这掌门之位是不肯相让了!” 说着话成不忧已经向岳不群刺出四剑!这四剑在岳不群身上刺了四个窟窿,但没有一剑伤到岳不群。 这四剑令狐冲陈勇都看在眼里,正是思过崖山洞里面的剑法! 成不忧道:“岳师兄,拔剑吧,我要讨教几招!我看你华山派还有谁在剑法上能胜的过我!” 令狐冲道:“成前辈,如果单比剑法,我若胜你,可怎么说?” 成不忧道:“就刚才这四剑,你若能破得了,我拜你为师!” 令狐冲道:“你就算拜我为师,我也不敢收你为徒,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谁敢要?” 说着话,令狐冲顺手拿起一柄破扫帚与成不忧站在了一起!令狐冲道:“我这扫帚击中你,你就算输!来吧!” 成不忧举剑就刺,令狐冲直接横扫向成不忧面部!扫帚长剑短,成不忧只能侧身避开。 成不忧看令狐冲有破解之法,马上用第四剑刺向令狐冲腋下。令狐冲一侧身,帚交左手,似是闪避他这一剑,那破帚却如闪电般疾穿而出,指向成不忧前胸。 帚长剑短,帚虽后发,却是先至,成不忧的长剑尚未圈转.扫帚上的几根竹丝已然戳到了他胸口,令狐冲叫道:“着!”嗤的一声响,长剑已将破帚的帚头斩落。 成不忧恼羞成怒连使三剑刺向令狐冲,令狐冲用扫帚把当棍直击过去,剑与帚把相交,长剑穿把而入!令狐冲顺势一扔扫帚把!那成不忧的长剑却也脱手而出! 那成不忧连输三招大怒,挺掌拍向令狐冲胸口!令狐冲被成不忧打的口吐鲜血当即倒地! 突然间人影闪动,成不忧双手双脚被人提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一个人竟被拉成了四块! 两只手两只脚分持在四个形貌奇丑的怪人手里,正是桃谷四仙将成不忧活生生的分尸四爿。 第十八章桃谷六仙闹华山 便在桃谷四仙撕裂成不忧的同时,桃花仙与桃实仙已抢起躺在地上的令狐冲,迅捷异常的向山下奔去。 岳不群和封不平双剑齐出,向桃干仙桃叶仙二人背心刺去! 桃根仙和桃枝仙各自抽出一根短铁棒,铮铮两响,同时格开。 桃谷四仙展开轻功,头也不回的去了。瞬息之间,六怪和令狐冲均已不见踪影。 封不平能感觉到岳不群此时出剑劲力外放,比自己功力深厚不少,而剑法之精纯不下于自己! 而自己三兄弟一战就伤亡一人,这夺取华山剑派掌门人之路还能行的通吗? 此时一个声音道:“成不忧报应好快啊!虽不是五马分尸,但被这四个马脸怪人撕碎,一样算是了却因果啦! 封不平,丛不弃,你们二人想想,你们今日兄弟三人前来华山,真的只是为了公心吗? 你们真的只是为了振兴华山派而来,才特意找我师父岳先生兴师问罪的吗? 如果不是的话,成不忧这违心之论,发下的誓言,也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丛不弃看向人群中一少年道:“你是何人?这就是华山派如今的待客之道吗?我们是不是出于公心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你这孺子小儿在此张狂!” 陈勇道:“我是华山派林平之,当看到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来我华山派闹事!你们能做得,而我就说不得吗?” 当陈勇自报家门之后,只见余下四人的目光同时盯上了陈勇方向,他们的脸上明显显露出贪婪之色! 那从不弃突然拔剑向陈勇刺来!口中却说道:“猖狂小儿,既然如此,我就来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陈勇看到来剑,这剑法正是思过崖上后面石洞中所刻华山派剑法。 这些日子来,虽然没有学会独孤九剑的剑意,但是临敌经验在令狐冲每天磨炼下已经增长不少。 陈勇顺着剑路回了一招“天坤倒悬”,身体退了一步卸去劲力! 那丛不弃随即又是连环五剑,而此时师娘宁中则却已拔剑在手,替陈勇挡下了丛不弃的攻势! 宁中则道:“丛兄,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十几岁的少年较劲,你羞也不羞!” 封不平看出来了,现在再和华山派作对,今日已经很难讨到便宜,不如先撤退再做打算! 不行就答应左盟主的提议,虽华山派受些损失,但当自己做上了掌门之位后,再行补救也不为迟! 封不平道:“岳兄,华山派掌门之位,你当真不让吗?五岳派盟主之命你确定要违抗不成!” 岳不群道:“华山派内部的事情,自然要由华山派自己解决。 五岳剑派联盟之时,可只是针对魔教进攻之时,盟主才有权利干涉其他门派的人员调配的! 而且也只是几派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为主。他左冷禅现在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陆柏道:“既然如此,岳兄,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左盟主面前!今日之事你们华山派执意抗命,那就等来日裁决吧!” 这四人相望一眼,便一起拱手,转身离开了华山。那丛不弃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陈勇,很明显是对他念念不忘了! 岳灵珊已经从惊吓中缓了过来,走到陈勇面前道:“小林子,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了,知道吗? 我都担心你被丛不弃一剑刺伤!没想到我教你的“天坤倒悬”还这么管用,你这段时间真的是剑法大涨,我很开心!” 岳不群吩咐众人赶快打扫战场,把成不忧的尸体妥善安葬。 不管结果如何,此人终究是华山派一员,自然是葬在后山之上。这样过段时间封不平等人再来,也没有话说。 宁女侠对陈勇现在是越看越爱了。陈勇岳灵珊躲在客厅窗户下的事情自己看在眼里,此子对自己夫妇二人之事很上心! 而在外面打斗之时,陈勇一直站在岳灵珊身前半个身位,那样子自己不是一样曾经享受过吗? 而最让自己满意的就是,陈勇最后说出的这番话,字字都是维护华山之意! 而成不忧被那六个怪人撕碎,却成就了自己的赌约,这冥冥之中,看来老天爷也在帮自己啊! 外患暂时解除,但是这剑宗勾结嵩山派侵夺华山派掌门人之心是不可能死心的! 除非自己华山派足够强大才能自保,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陆大有也赶了回来,岳不群夫妇让梁发,陆大有,岳灵珊和林平之四人一起来自己的“有所不为轩”议事。 外面人的表现岳不群都看在眼里,自然对这四人越发上心。 岳不群道:“那六个怪人带令狐冲离开,我一样担心冲儿的伤势。他们六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谁了解一些?” 陆大有道:“那六个怪人应该是恒山仪琳小师父请来的。他们应该打赌输给仪琳小师父了,所以才特意来华山请令狐冲去与仪琳相见。 我在山上听大师兄和六怪聊天,他们的名号叫做桃谷六仙!” 岳不群道:“既然是恒山派仪琳所请之人,那就是是友非敌了。 看那六人武功着实不弱,令狐冲这点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伤药加内力调养很快就能痊愈的。” 四人听到师父岳不群的话,总算把心放到了肚里。不由的长舒一口气。 但是陈勇却知道,这桃谷六仙乱七八糟的搞事,令狐冲很快就会被送回。 只是自己知道也不敢明说,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可能有人信的。 岳不群道:“华山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们四人都一定要想办法保全自己才行,活命是第一要务! 有人华山派才有希望啊!平之,今年你做的事情很对,师父师娘都很欣慰,没有白疼于你! 只是以后遇事一定要多思考,不能因为冲动而让自己置身险地! 今天如果不是师娘救你,你能在丛不弃面前走上几个回合?他如果要杀你,估计三招之内你就有可能死掉!” 宁中则道:“是啊,丛不弃的剑法在我之上,而内功并不弱。现在华山派剑宗也已经开始剑气双修了! 那死去的成不忧,内功比令狐冲厉害很多,不知道和我相比会有多大差距!” 岳不群道:“我们气宗以练气为主,但是经此生死存亡之际,就必须想办法进步再快一些! 此事过后,我会尽量多教你们些剑法,但你们必须勤练内功心法,否则容易走剑宗的道路,以后就算想改也难了。” 四人鞠躬一起行礼说道:“谨遵师父教诲,我们一定会勤练内功心法,好好学习剑术的!” 岳不群看着弟子很是欣慰道:“你们明白就好。我一样希望华山派发扬光大。 在经历过最低谷的时期,我相信华山派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大家就一起努力吧。” 四人的手紧握在了一起,都发誓要坚定不移的走以气御剑的道路! 岳不群又一一点评了各自的不足之处。但是对林平之的进步却是大为夸奖了一番。 尤其是林平之今天和丛不弃对上那一剑,岳不群认为这是他当时能够选择的最好方法了。这也是对林平之悟性最好的肯定! 次日一早,岳不群又聚集大家到自己的“有所不为轩”修炼武功,并且点评剑法。 这时外面警戒的弟子禀报,那六个怪人去而复返,而且大师兄令狐冲被担架抬回! 岳不群率领众弟子一起出门迎接,他要看看桃谷六仙到底是敌是友! 岳不群才出“有所不为轩”,就在青石路上遇到桃谷六仙。这六人其中两人抬着担架,担架上正是令狐冲。 师娘宁中则思徒心切,直接走到担架边查看令狐冲伤情。 而岳不群则拱手施礼道:“久闻桃谷六仙大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见那桃谷六仙道:“”不知者不罪,无妨无妨啊。 听闻你岳先生久仰我们桃谷六仙大名,诚心结交,我们就来找你喝酒啦!” “令狐冲教的两句客套话,说起来真费劲!”桃谷六仙不由的暗自得意道。至少这样子我们也算是文化人啦吧! 岳不群十分纳闷?我怎么就久仰你们这六个怪人的大名了? 你们六人我是昨天才第一次见到的,连名号也是才听徒弟陆大有说的。但面皮上自然不会流露出来。 岳不群说道:“那就有请六位高人来我’有所不为轩‘品茶如何?” 那六个人道:“我桃谷六仙只喝酒不喝茶!你到底了解我们吗?这么看也不像十分仰慕啊?” 宁中则此时已经试过令狐冲身体状况,只见令狐冲体内有几股真气横冲直撞,脉象散乱异常。而且脸色蜡黄,双颊深陷,此时已经命在旦夕了。 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令狐冲被怎样的折磨!宁中则问道:“冲儿,冲儿,你可能听到我说话吗?” 令狐冲睁开双眼道:“师娘,我,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宁中则此时已经热泪盈眶道:“冲儿,师娘这就为你报仇雪恨!” 宁中则提剑在手向抬担架的怪人说道:“令狐冲可是被你们折磨成这样子的?” 那怪人道:“我们是在救他啊。他受那人一掌,昏迷不醒,是我们六人每人给他输入一道真气为他续命。你看,他现在不就活过来了吗?” 宁中则道:“好好好!你们这样就算为冲儿续命了?那我也为你们续命!看招吧!” 说着话,宁中则长剑陡然刺出,那怪人没有想到这女人说话间就会伤人。一惊之下,竟然忘记躲闪,被一剑刺中胸口! 旁边怪人大叫道:“六弟!”已一掌击在宁中则肩头!宁女侠当时就已拿捏不住,长剑便留在那怪人身上晃动! 另一人上前抱住这被剑刺中胸口的怪人。而其余四人马上齐到,伸手就抓住了宁中则四肢,顺势就提了起来! 岳不群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陡然之间形式已然大变!岳不群深怪宁中则不该先出手伤人!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于是就只能提剑直砍向抓住宁中则的一个怪人! 那四个怪人身体灵活闪身躲过,而另一怪人却用短铁棍架住岳不群长剑! 这时一个声音喊了出来:“休伤我师娘!否则我就自断经脉而亡!” 那群怪人听到令狐冲喊出此话,相视一眼,四人便扔下手中的宁中则,一起簇拥着被长剑刺伤的怪人来到令狐冲面前。 他们先把令狐冲挪下担架,林平之此时赶忙上前扶住大师兄。这群怪人抬起担架,带着受伤怪人疾驰而去! 岳不群岳灵珊赶忙上前扶起宁中则,宁女侠此时心中大害,为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侥幸不已。 心中所想之事却是,希望被自己刺伤怪人不要身死,否则这余下五怪定会搅的华山派鸡犬不宁! 岳不群走到令狐冲面前问道:“冲儿,你可知这桃谷六仙确切来历吗?” 而此时令狐冲看到师娘脱险,心情激荡之下,一口鲜血喷出,就又晕了过去! 岳不群上前探视令狐冲经脉,被令狐冲经脉中的六道异种真气吓了一跳! 这六道真气霸道异常,横冲直撞,可想而知,此时令狐冲正在忍受多么大的痛苦! 岳不群绞尽脑汁在想着令狐冲此时的病情,用什么方法才能救他性命。 宁中则到了近前问道:“可有好方法化解冲儿体内这几道异种真气?” 岳不群摇了摇头道:“冲儿恐怕凶多吉少了。如果当日在思过崖,他能够安心修炼武功。 得传’紫霞功‘,便可自行修炼化解体内这几道异种真气,而现在我的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先用内力让他体内真气平复,想彻底解决这种问题,可能需要数月时间才能脱险。 而此时强敌在畔,我不能全力救助冲儿,让余下弟子一样陷在危难之中啊!” 宁中则道:“我能否救助于冲儿?我不怕大耗功力,只要能让冲儿活命,怎么样都行! 这次如果不是冲儿喊话,可能我已不在人世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道:“只有’紫霞功‘才能救助于他,而现在华山其他功法都是无用的! 而今我们华山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不能为了冲儿一人,而断了华山派的根基!” 第十九章令狐冲与紫霞功 林平之和陆大有一起把令狐冲抬入“有所不为轩”,放在平时师父岳不群看书累了,休息的床榻上,岳不群夫妇岳灵珊一起照顾令狐冲。 岳不群道:“如今如果想救令狐冲,华山派暂时只有我一人能够做到,但是强敌在侧,我不敢大耗功力救助冲儿。期待他能够自行痊愈吧。” 陆大有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师父在上,求您救救大师兄吧,我们不能看着他这样死去啊!” 林平之也跪倒在地说道:“师父,求您救一救大师兄吧,我相信令狐冲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现在只有师父能给他生还的希望了。” 岳不群没有说话,运起紫霞功,用内力化解令狐冲身体内的内伤。不一会儿身体已经湿透,头顶白气腾腾。小半个时辰下来,令狐冲开始睁开了双眼,而岳不群却已精疲力尽了。 令狐冲道:“林师弟呢?快把林平之叫来,他父亲托付我带给他的话,我一定要带到。” 林平之趴在令狐冲面前道:“师兄,你多保重,身体要紧。不管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不迟!” 令狐冲道:“’福州向阳巷……老宅……老宅中的物事,要……要你好生照看。不过……不过千万不可翻……翻看,否则……否则祸患无穷……要你好好记住!’林,林师弟,你可记下了?” 林平之道:“师兄,平之记下了,你好好休息吧。”林平之知道令狐冲现在已经有些糊涂了,这些话和上次告诉自己的已经有明显差别,但自己只能答应,不能辩解。 令狐冲说完这些话,就已经又昏迷过去。经岳不群调理后,身体气息已经明显已有好转。 岳不群缓过劲儿来,说道:“陆大有,你可愿意在华山照顾令狐冲的病情?他的伤想养好估计要半年之久!” 陆大有道:“师父你放心吧,大师兄就交给我吧,哪怕是照顾他一辈子,我陆大有都没有二话!” 岳不群看着面前几人道:“现在桃谷六仙随时都可能回来报仇,华山已经不能再待了。我准备率领众人一起去嵩山派讨个说法。 那剑宗的隐患必须排除,看来只有我亲自登门才行了。我相信左冷禅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你们可愿随我同去?” 师娘宁中则一听便明白了,师兄这是避重就轻,以退为进之计。现如今自己二人的确打不过桃谷六仙。 如果自己刺伤那怪人死了,他们余下五人一定会杀上华山的,那时还能怎么办?华山派肯定会血流成河的。 而且令狐冲体内的内伤呢?是不是桃谷六仙设下的阴谋?不管怎样,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保全华山派的根基要紧! 宁中则道:“我听师兄的,一会儿聚集众弟子,商量去嵩山派讨公道之行! 大有,就由你一人在华山照顾冲儿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保命要紧!” 林平之又听到了保命要紧的话语,他暗自思索?不管什么时候,在弱势的时候,都需要这样做吗?忍辱负重真的那么重要吗? 陆大有道:“放心吧师娘,大有一定会把师兄照顾好的,保证不让他有任何意外!不管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来扛!” 宁中则用手拍了拍陆大有道:“好孩子,师娘让你受委屈了!” 陆大有跪倒在地说道:“师父,师娘,为了华山派,为了大师兄,受些委屈我陆大有不怕!” 岳灵珊道:“师父,为什么不能把紫霞功现在传授给大师兄呢?他真的需要紫霞功救命啊!” 岳不群道:“不是我不愿意传给他,而是《紫霞秘笈》开始第一关很难过。 需要集中精力,不能被外人打扰,半个月方能见成效!而令狐冲现在真的学不了此功法啊!” 岳灵珊林平之二人一起出来,对众人说道:“师父有命,令大家一会儿到正气堂聚会!这次全体人员参加,警戒也先撤除吧,师父有重大事情与大家商谈。” 众弟子领命,在梁发的带领下,去通知所有人员,尽快聚集正气堂,等恩师岳不群到来。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和大家一起商讨。 岳灵珊林平之在旁边照看令狐冲时,突然令狐冲说道:“小师妹,我……我想你好苦!你是不是爱上林师弟,再也不要我了?” 岳灵珊大惊,和林平之,陆大有一起到床前看向令狐冲。 只见令狐冲说道:“小师妹,我和你自幼一块儿长大,一同游玩,一同练剑,我……我实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不理睬我了。” 林平之甚是尴尬,低声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岳灵珊道:“不,不!你在此瞧着大师哥。”说完夺门而出! 陆大有林平之再看令狐冲时,他又已昏昏睡去! 陆大有道:“林师弟,你不要怪大师兄,他对小师妹是一片真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林平之道:“我知道的,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和岳师姐现在已经很好了,大师哥可能真要伤心了……” 林平之看向令狐冲,不知怎么劝解,说什么话也是无用。 看了看陆大有道:“六师兄,我先出去一会儿,麻烦你先照顾大师兄吧。” 陆大有答应一声,林平之转身出门。陆大有看着床上躺着令狐冲,一样是百感交集,没有丝毫办法。 不一会岳不群夫妇和岳灵珊,林平之一起来到正气堂,而此时正气堂除了陆大有外,就只有身受重伤的令狐冲没有前来。 岳不群说道:“我派上代前辈之中,有些人练功时误入歧途,一味勤练剑法,忽略了气功。殊不知天下上乘武功,无不以气功为根基,倘若气功练不到家,剑法再精,终究不能登峰造极。 可叹这些前辈们执迷不悟,自行其是,居然自成一宗,称为华山剑宗,而指我正宗功夫为华山气宗。气宗和剑宗之争,迁延数十年,大大阻挠了我派的发扬光大。 现如今剑宗弟子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三人竟然到嵩山派左盟主面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说自己是华山派正宗! 可笑可叹,二十五年前剑宗落败,签下的自愿离开华山的文书还在祖师爷面前摆着!我岳不群今日愿意带领大家一起去嵩山派左盟主面前讨还公道,大家可愿与我一起前往?” 梁发为首的华山派众弟子群情激愤,都愿意和师父岳不群一起去嵩山派讨还公道!正气堂内一片喧哗之声! 宁中则道:“那五岳派令旗也不知是真的左盟主赐下,还是陆柏,封不平等人偷盗出来,拿过来招摇撞骗的! 不管怎样,大家既然愿意和华山派同甘共苦,那么我们一会儿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前往嵩山派!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行了,这次也算华山派众弟子全体的一次历练吧!” 众弟子答应一声,开始各自回去收拾行囊物品,准备远行之需。 林平之回屋,把自己上次从南昌镖局拿回来了的金银珠宝又收拾到一起,打了个大包裹。犹豫了一下,拿出两锭金元宝,两锭银元宝。把包裹背在了身上,直接去找陆大有。 此时令狐冲已经被送回陆大有的房间,林平之到了房门口。敲门后,待陆大有答应才进入房间。 令狐冲此时躺卧在小舍,林平之见大师兄昏昏沉沉的样子,心中难过。便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银元宝交给陆大有。 “大师兄身体不好,我也没办法在他身边照顾一二,我手里有些闲钱,麻烦六师哥帮忙给大师兄买些补品好好照顾于他吧。平之在此先行谢过!”林平之说完话,转身离开! 林平之过去帮岳灵珊收拾东西,看到师姐大包小包的装个不停。笑道:“师姐我们是逃荒呢?还是去讨还公道?这华山派我们还回不回来?” 岳灵珊一愣,回答道:“我们当然回来,这里是家啊!去完嵩山派当然要回华山派啦!” 林平之道:“那就是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东西走呢?其实只带两件随身衣服,把这对玉马带着就好了。其他的放在华山,我们回来你一样可以用的。” 岳灵珊道:“穷家富路,我们还是多准备些,路上行走方便些。这一去好几百里,来回一千多里路呢?吃穿用度都需要不少钱呢?” 林平之把岳灵珊拿着的东西都放下来说道:“师姐你放心吧,一路上吃穿用度我全包了!不管打车住店所有开销都算我小林子的!” 岳灵珊看了看林平之道:“小林子,不要吹法螺啦。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有点钱,也要省着点花。没事的,师姐不会怪你的,不就是带点东西吗?我出门都习惯了。” 林平之看岳灵珊不相信自己,就把背上的包裹放下。当着岳灵珊的面打开了。岳灵珊哇的一下叫出了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平之会随身带这么多钱财! 只见包裹里面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还有不少首饰项链。岳灵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平之道:“小林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林平之道:“这都是我家的啊?我逃出之后,又回去取出家里藏起来钱财,买了两匹快马,去衡山追我父母的……在此之后才遇到了师父师姐……” 岳灵珊道:“这些都是你家里的钱财,你还是先收好吧。以后有的是地方用。” 林平之道:“师姐,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这些钱财你拿去交给师父师娘吧,这样大家出门能够方便些。” 岳灵珊想了想道:“谢谢你小林子,有你真好!” 岳灵珊把包裹里面的东西分成两份,自己拿一份去交给父母,另一份又放在林平之手里道:“小林子,这些你先收着吧,有了这些钱就足够我们的开销了。我替师父师娘谢谢你!” 林平之握着岳灵珊的双手道:“师姐,我的心你还能不明白吗?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岳灵珊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匆忙拿着包裹就离开了房间,去找父母去了。 众人都已收拾好了行囊,大家一起下山赶路。 第一天行走,到了白马庙,众弟子就已经东倒西歪了。 尤其是那几个女弟子,更是不堪重负,都已有扔下手中物品的心。 岳不群只能让大家埋锅造饭,休息一下,明日再说。 林平之见岳灵珊从师父师娘屋里出来,便向上山急行,心中疑惑顿增! 这两日陈勇已经暗示林平之要多注意岳灵珊的行踪,要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岳灵珊的情况。 林平之知道这是那个思想在暗示自己什么事情。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控制自己行事,更方便些。 陈勇便一路潜行,跟着岳灵珊一直登上了华山。岳灵珊直接找到陆大有房间,敲门进入。陈勇在屋外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大师哥怎么样了?” “又吐了好多血。” “怎么又吐血了?” “小……小师妹,是你吗?” “是,大师哥,你身上觉得怎么样?” “也……也没……怎么样。” “大师哥,这是《紫霞秘笈》,爹爹说道……” “《紫霞秘笈》?” “正是,爹爹说,你身上中了旁门高手的内功,须得本门至高的内功心法才能化解。这《紫霞秘笈》是我从爹爹枕头底下偷出来的。” “你偷师父的内功秘笈?” “为救大师兄,我甘愿偷爹爹的《紫霞秘笈》。最多他发现了打我一顿,倘若由此救了大师兄,爹爹妈妈一定高兴的很。” “小师妹,你带回去,还……还给师父。”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偷秘笈,又连夜走了几十里山路,你为什么不要?这是救命的啊?” “我宁死不违师命,小师妹你拿回去吧。” “大有,我连夜必须赶回去,你一定要让大师哥学习《紫霞秘笈》!我走了!” 第二十章大有得救失紫霞 陈勇躲在暗处,看着岳灵珊下山而去。还是继续趴着,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一个时辰,陈勇听到令狐冲慢慢醒来问道:“小师妹,小师妹?” 陆大有道:“小师妹已经下山去了。” 令狐冲道:“她还是和林师弟一起去了吗?” 陆大有道:“师父师娘,和众师兄师弟大家一起在山下呢。小师妹必须连夜和大家汇合而已。 大师兄,小师妹对你真的挺好的,她把你当大哥哥看待!这一夜要走几十里山路,就是为了让你难够学习这《紫霞秘笈》。” 令狐冲道:“正是因为这秘笈是小师妹送来的,所以我才不学!我不要做他的大哥哥!我不要承她的情!” 陆大有道:“大师兄,你到底要怎样?林平之给你留下两锭金元宝,一锭银元宝,小师妹为你送来《紫霞秘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他们怎样才行?” 令狐冲道:“我,我不要他们怎样,我就是想要回到从前那个样子就好!” 陆大有道:“大师兄,你醒醒吧,回不去了!这段时间师父师娘已经默许他们二人在一起了!我也没有丝毫办法!” 令狐冲道:“所以小师妹拿来的《紫霞秘笈》再好,我也不学!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需要他们俩的怜悯!” 陆大有不理不睬,开始读书:“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跟着便滔滔不绝的读了下去。 令狐冲道:“大有,你读的什么书!华山派武功秘籍能这样学习吗?” 陆大有道:“大师兄,书是小师妹拿过来的,秘笈是我读给你听的!师父知道了怪罪下来,就让他先责罚我吧!你说什么我也要读给你听!” 陆大有继续读着《紫霞秘笈》,令狐冲突然大喊难受,陆大有赶忙过去照看。令狐冲道:“大有,麻烦你把枕头帮我垫高一些。” 陆大有伸手扶起令狐冲的上半身,顺手加厚枕头时,令狐冲突然伸出手指,戳中陆大有的檀中穴!陆大有看着令狐冲,不可思议的慢慢倒下! 令狐冲把陆大有放平躺好,《紫霞秘笈》就掉落在陆大有身边。令狐冲一根手指都没有动过《紫霞秘笈》,就转身离开了小舍。 陆大有道:“师……师兄……” 令狐冲道:“大有,我内力不精纯了,只能点倒你而已,相信很快你就能恢复身体状态的。我一个人走,就是为了离开《紫霞秘笈》远一些。 麻烦你醒转,把秘笈送给师父吧,就说就说……”令狐冲说不下去,就掩面转身离开小舍。他就是为了和秘笈远一些,更远一些! 陈勇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跟踪令狐冲出来看好戏的心思。反而蹑足潜踪,躲进了小舍之中。 陈勇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陆大有躺着的床榻之下,躲藏了起来。他在等那个盗书贼的出现,陈勇一定要救下陆大有才会甘心!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陈勇让自己贴地趴着,所以很轻微的脚步声自己都能够感觉的到! 外面那人似乎并不急着进屋,外面很黑,屋里的煤油灯一直亮着,外面之人观察了一会儿屋里的情形,慢慢踱步进入了房间! 陈勇看不清楚来人的身形,只看到外面一个黑衣人慢慢进屋,离床越来越近了。 陈勇怕迟则生变,突然从床下窜出,举剑就向来人的大腿刺去! 那人没有想到床下会隐藏有人,大吃一惊!但他生性多疑,更何况夜间行事,不可能不防备的。竟然躲过了来剑,两人便在小舍打了起来! 那人同样使剑,但是剑法陈勇却是没有见过,自然独孤九剑一点也用不上。陈勇暗自责怪自己,还是实力不行啊,偷袭都没有得手! 两人拆招三十来个回合,对方越打越着急。生怕打斗时间太久,会引起其他人前来。 蒙面人突然挡开陈勇的攻势,侧身扑向床榻。陈勇跟过去时,他已经抓起床榻上的《紫霞秘笈》! 陈勇此时全力进攻,一剑刺向他的后背!此人一个翻滚,向陆大有翻了过去。陈勇本来就提防着他有这种可能,所以跟上连环三剑! 这三剑是衡山剑法,这是陈勇这段时间和令狐冲在思过崖上学习到的高明剑法。 那人根本想不到陈勇会使出这么诡异的剑法,所以大吃一惊。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躲过了杀身之祸! 如果陈勇见识再高明一些,就会发觉这是嵩山派的武功,可惜陈勇没有发现。这人勉强躲过了两剑,第三剑擦着他的肋骨刺了进去! 这人反应极其迅速,竟然在陈勇一剑刺中自己的同时,用手中长剑和陈勇刺来的剑一个格挡!身形竟然向陈勇射来! 陈勇再拔剑回撤身形时,因为剑尖刺入床铺,拔剑影响了一分速度,竟然被他一剑刺向了胸口! 陈勇在这一瞬间为了自保,侧身躲过长剑,而自己的长剑却硬被自己给别断! 陈勇才用这半截断剑挡住了此人刺来的这一剑!但为时已晚,自己的左臂还是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那人也不恋战,身形此时已经射出了房门,陈勇随后追出。那人明显对华山派很是熟悉,三躲两躲之间,很快就消失不见! 陈勇也不敢过分追击,怕陆大有再有什么意外,马上就退回房间。 这突如其来的战斗,让陆大有完全看在了眼里。但是《紫霞秘笈》却在自己眼皮底下丢失了! 陆大有看到陈勇退回房间,喊道:“林师弟,《紫霞秘笈》追回来了吗?” 陈勇道:“没办法,六师哥,我已经尽力了。此人对华山派地形很是熟悉,我也追不上他啊! 而且看样子如果他不是怕遇到其他人,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俩都有可能会死在他的剑下!” 陆大有道:“这可怎么办啊!小师妹把《紫霞秘笈》交给了我,而秘笈却在我手里丢失!我怎么对得起师父啊!” 陈勇道:“先不要考虑这些了,六师兄,你身体怎么样了,现在能行动吗?” 陆大有道:“我的膻中穴被大师兄点了一下,你帮我解一下穴道吧。” 陈勇在陆大有的教导下,用劲力在他身上的穴道上推拿了一会儿,陆大有终于能够起身行动了。 自此二人总算安全了些。两个人在一起安心了许多。 陆大有道:“林师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陆大有拿出金疮药为林平之治伤,林平之左臂上有一道半尺长的伤痕,入肉半寸多深!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好利索。 陆大有道:“林师弟,你怎么能刚好赶上救我的呢?” 陈勇说道:“我在白马庙找师姐,怎么找也找不到人。白天我也听说过《紫霞秘笈》可以救大师兄的事情。 就担心师姐一个人回山,所以我也赶快回来查看情况。正好见一个蒙面穿夜行衣的人在华山徘徊。 我就赶过来了,而他似乎一样向着这个方向而来。我怕你出事,更怕发出声音这个人就真的发现这里。 就先躲到床铺底下,没想到很快他就进了房间,可惜我武功太弱,偷袭也没有能得手! 要不是他着急逃走,他不抢《紫霞秘笈》而是要杀我们俩的话,我们两人可能都会死在此地。” 此时两人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两人赶快躲到床铺下面,而外面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岳灵珊。 陈勇赶忙钻了出来道:“师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陆大有也从床铺下面钻了出来。而此时岳不群令狐冲二人也进了房间。 令狐冲道:“六师弟,你把《紫霞秘笈》拿出来还给师父吧,我当时点你穴道真不应该。” 陆大有道:“师父,大师兄,《紫霞秘笈》丢失了!如果不是林师弟过来救我,可能我的性命也会不在了。” 陈勇道:“我看师姐不在白马庙,担心她一个人上山出问题,所以就赶上来接师姐。 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都怪我武功不行,打不过蒙面夜行人,自己还被砍伤了。” 岳不群开始询问清楚详细情况,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令狐冲说道:“”刚才不戒大师救了我的性命,我当时还遇到了嵩山派狄修,他说他奉掌门师伯的命令来华山派巡查! 他们嵩山派现在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进入华山派如入无人之境!” 岳不群脸色铁青,看了看岳灵珊,令狐冲和陆大有道:“《紫霞秘笈》丢失,你们三人都有责任! 现在华山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不是不教给你们华山派最高功法,而是想练这秘笈限制太多!” 令狐冲:“师父你放心吧,弟子令狐冲一定把《紫霞秘笈》找回来!” 岳不群道:“《紫霞秘笈》如果被人抄录了,或者背熟了。纵然找回原书,本门的上乘内功也不是独门之秘了。” 令狐冲跪倒叩头道:“师父,弟子今日立下重誓,世上有一人偷窥《紫霞秘笈》。 我令狐冲就杀一人,有一百个我就杀一百人!弟子只要能不死,一定帮师父找回秘笈!” 岳不群道:“都起来吧,我相信此事和你们没有关系!现在没办法追查盗书者,连林平之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想查到此人谈何容易?只知道他身上肋骨处有剑伤,这种情况下是根本没办法查的!” 众人连夜回到白马庙,岳不群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宁中则。宁中则感慨《紫霞秘笈》丢失的同时。 对令狐冲现在病情已经好转,还是比较高兴的。当知道林平之为了女儿夜上华山,而且还救了陆大有后,更是开心了不少。 而岳灵珊此时却在训斥着陈勇:“小林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今天你又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以后不管什么事,一定要想想后果,安全第一知道吗?” 陈勇道:“师姐,如果我不出手,当时《紫霞秘笈》不仅一样会丢失,而且六师兄陆大有很有可能会被那个蒙面人杀害。我不是没什么事吗?只是左臂受了点轻伤。” 岳灵珊道:“这还算轻伤?再重点你的左臂就没有了!你想过没想过,你的父母家仇都需要你来报! 以后做事一定要多想想后果!明天开始,换药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师姐给你清洗伤口,包扎换药!” 林平之现在才想明白,原来这个思想是为了上山救陆大有,和想保护《紫霞秘笈》不会丢失。虽然最后《紫霞秘笈》还是丢失了,但是陆大有人没事,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第二十一章药王庙华山派遇危机 次日一早,劳德诺雇了两辆大车。一辆由宁中则和岳灵珊乘坐,一辆由令狐冲和林平之乘坐。一行人向东,朝嵩山进发。 两个伤员令狐冲林平之互相照顾着对方,还能时不时的讨论一下剑法和武功的修炼,也是其乐融融。 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但镇上的客栈已满,住不下华山众人。一行人又开始向前行进。 但没走多远,宁女侠乘坐的大车车轴就坏了,她和岳灵珊只能一起步行。 这时一行人看到前面树林处有座破庙,众人赶到庙外天已经黑了。外面又已经快要变天,一行人便进入破庙休息。 这破庙荒废已经很久,没有僧人打理,一行人开始自行收拾破庙,埋锅造饭,打扫房间,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再行。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破庙里面四处漏水,华山众弟子也就不再打开行李,准备在大殿里面相互照看,打坐休息。 大殿里面生起了火,取暖和烘烤衣服都方便的很,并且四角燃起了火把,屋里看的一清二楚。 岳灵珊给林平之换药,先清洗伤口。那伤口已经明显愈合,新肉已生成,成粉红色,十分鲜嫩。 两个人在大殿靠佛像处休息,还时不时地相互一笑,看着对方,不需要言语。而这破庙内供着的是神农药王师菩萨。 陆大有一样陪着令狐冲,给大师兄换药清洗伤口,和大师兄聊天谈论着路上的见闻。 而令狐冲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岳灵珊,他眼中一直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的互动,自己却久久也不能休息。 大家一起用过晚饭,众人或打坐或休息,都一起挤在这大殿之上,四角的火把也开始慢慢熄灭。 不一会儿,大殿中众人都已经开始进入了梦乡。而林平之却发现自己心神不定。怎么也睡不着觉。 林平之犹豫片刻,怕出什么意外,还是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陈勇控制。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是安全第一! 四周或躺或卧的众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身旁的岳灵珊也已经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可爱。还时不时的发出娇嗔的笑容,不知道现在做什么美梦呢。 陈勇此时却听到外面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了…… 陈勇看了看周围,赶忙起身,有些警醒的师兄们也已坐起。而此时岳不群却说道:“大家别做声。” 华山派众弟子此时都已陆续醒转,并且各自手握剑柄,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而外面湍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渐渐远去。大家的心都开始放进肚子里面,正准备休息时,那马蹄声却又返回来的。 此时庙门外有人喊道:“华山派岳不群岳掌门在吗?我等有要事相求,可否出来当面商谈?” 令狐冲是华山大弟子,他自然要出来应付此事。而陈勇怕大师兄吃亏,也跟了上去。 他知道大师兄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没有办法使出一点内力。如果现在打斗,令狐冲的战力还不如自己呢。 三师兄梁发看到陈勇都出来了,自己也按耐不住,起身一起出门要去迎敌! 大师兄才被成不忧打的口吐鲜血,如果受伤不重,他不可能会上马车的。 而小师弟林平之刚才左肩上药的情景,梁发自己已看在眼里。 庙门打开,三人看到外面有十五个蒙面人,身后树上拴着十几匹好马。 而这群人里面有六七人打着孔明灯,晃得庙中人更看不清楚外面人的样貌! 令狐冲道:“夜深之际,是哪一路朋友来访?” 只见左首一蒙面人道:“有请岳不群岳先生出来相见。” 令狐冲问道:“阁下何人?敢问尊姓大名,我好向家师禀报!” 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们也不必多问。听说华山派得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你去问问尊师,可能借来一观!” 令狐冲道:“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更何况此物是有主之物,哪怕就在华山,也不会借阅旁人!你们如此强行索要,可把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吗?” 陈勇梁发听到大师兄这种气势的回答,都是深为鼓舞。而外面那十五人却突然放生大笑起来! 那笑声明显是催动内力所发,陈勇三人深知这十五人具是高手,但此时己方气势更不可弱! 在众蒙面人大笑中,一人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小子已投入到华山派门下,素仰君子剑岳先生剑术通神,独步武林,自对那《辟邪剑谱》不屑一顾!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但求一观!” 陈勇听到此话,向前一步道:“我林平之自幼学习辟邪剑法,从来没有听说过家中有什么《辟邪剑谱》,更没有把这秘笈献给恩师,尔等不要污蔑好人!” 此时庙内传出师父岳不群的声音:“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为何要自称无名小卒?我岳不群从不打诳语,《辟邪剑谱》并不在我这里。” 庙内庙外人员听的清清楚楚,岳不群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在十五人催动笑声中清晰可见,足见他的武功修为高人一等,陈勇更是佩服的很。 只听得另一人说道:“你岳先生自称不在你这里,那剑谱却是到哪里去了?” 旁边一人发话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敢说半个不字,我们大家可要进庙去搜啦!” 此时庙内师娘宁中则道:“女弟子背靠着背相互协防!男弟子拔剑,准备迎敌!” 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用,一场大战近在眼前!而此时的雨却越下越大了。 令狐冲正要拔剑,外面众人就已一起冲了进来。 一人抬腿踢向令狐冲,令狐冲正要闪身躲过,但身形却如灌铅一般,被人一脚踢开,滚落在外面的草丛之中! 蒙面众人也不理陈勇和梁发,径直闯入庙中! 一人说道:“我来料理这两个小子,一会儿就带这三人进庙!” 那首先发话之人道:“抓活口,切不可伤人过重,尤其是林平之,万不可伤了!你可明白?” 那人道:“我自知道,放心吧。我虽杀心过重,但我也会分清轻重缓急的!”说着话那人就已狂笑不止! 那十四人看也不看陈勇和梁发二人,径直进庙内而去。 梁发看了看陈勇道:“林师弟,我二人一起拖住此人再说!希望大师兄不会有事!” 那人却开口说道:“你二人还要打过才肯束手就擒吗?刚才被我踢飞之人,是你们的师兄还是师弟啊?” 陈勇突然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田忌赛马的典故,说道:“那人是我大师兄,这位是我的三师兄。我林平之才加入华山派半年而已。” 那人道:“你们二人就一起上吧,我拿不下你们两个,名字就倒着写!” 陈勇道:“你莫非姓’王‘?” 那人问道:“你为何这样猜?” 陈勇道:“’王‘字无论倒着写正着写,还是’王‘啊!所以你没事就可以这样天天吹牛皮啦!” 那人听后哇呀呀已暴跳如雷!说道:“好小子啊,林平之!要不是大哥说了,不能伤害于你,就凭这几句话,我就会把你碎尸万段了!来来来,我试试你功法如何!” 说着话陈勇和那人便打在了一起! 陈勇故意装作和半年前功力差不多的样子,和那人用华山剑法打了几招。那人刀法凌厉!杀的陈勇左躲右闪,十分狼狈! 陈勇又换成家传绝学“72路辟邪剑法”!但是却按照自己刚来华山时的样子使剑!那人明显一样知道这是辟邪剑法,反而停刀不砍不劈,和陈勇拆招起来。 当陈勇辟邪剑法使到第三遍时,那人才飞起一脚,把陈勇踢了个跟头! 并且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妈的,这就是辟邪剑法吗?我怎么认为这剑法稀松平常?大哥为什么还要这么重视?” 三师兄梁发看到陈勇被一脚踢飞,自己挺剑前来应战,和这个使刀的蒙面人打了起来。 陈勇起身仔细观察着梁发的招式,真的四平八稳,纹思不乱! 看样子还能抵挡一段时间,陈勇就去草丛中,开始寻找大师兄令狐冲了。 此时令狐冲正在草丛中躺着,一动也不动。陈勇到了身前道:“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了?还能动吗?” 令狐冲道:“我一运内力就浑身难受!丝毫使不出力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来我的内力真的废了,我这辈子就只能成为一个废人吗?” 陈勇道:“大师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挺过这段时间,就一定可以腾飞了!” 令狐冲道:“现在师门有难,我却只能在此躺尸,于心难安啊!” 陈勇道:“大师兄,你不用内力试试看,能不能好一些?” 令狐冲试着什么内力也不动用,发觉自己可以和常人一样慢慢起身了。当下十分欣喜。 陈勇扶着令狐冲来到庙门前,此时三师兄梁发剑法已乱,明显看起来就要落败! 令狐冲拿剑在手,向梁发走去,他要和三师弟并肩作战! 陈勇此时却绕到了那人背后。这样子明显就是要三个人一起要联手,准备和那名刀客大战一场! 那蒙面刀客此时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听这三人说过,被自己一脚踢飞的是大师兄,要如此不应该那么弱啊? 这三师兄已经和自己打个二十多个回合的样子,才明显有要落败的迹象,只是那个林平之实力最差,根本不值一提!” 这刀客明显已把注意力八分放在前面两人身上,只留两分精神注意着身后陈勇的动静! 令狐冲和梁发两人同时出剑,那刀客先挡了梁发迎面刺来的长剑。 令狐冲那慢吞吞的一剑刺向自己的左胸,这刀客横刀要挡时,令狐冲却突然变招。 向自己咽喉刺来!这变化太快了,而且突然异常!他赶忙侧身躲避! 而此时陈勇在背后也出手了,向着自己躲避方向刺出一招辟邪剑法! 刀客并没有把陈勇放在眼里,随即一个后摆腿,想踢飞陈勇手中的剑! 当刀客认为这一腿必定奏效时,陈勇突然变招使出华山剑法“有凤来仪”! 这招是陈勇从师姐岳灵珊手里学到的最强剑法,也是自己唯一练习超过一个月的剑法!纯熟程度自不用说啦! 第二十二章药王庙外斩刀客 此时这刀客正全力放在面前这两人身上,而且梁发已经用出了“无边落木”! 这一剑也是梁发的最强杀招!他知道令狐冲和陈勇本来就是带伤作战,此时又都受了重伤。 自己现在就是三人中的最强战力,所以自己必须拼命才行! 而且自己现在也只有这条命可以拿出来拼了,再不拼命就只有站着等死的份了。 那刀客看到梁发这个攻击架势,已经到了拼命的时刻。自己也不敢怠慢,也就竭尽全力,准备硬碰硬拿下梁发这个硬骨头再做打算! 而令狐冲此时的剑法再变,竟然变成了回身反手刺向刀客心腹! 那刀客早看出令狐冲身负内伤,没有内力保护,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剑法的巧妙来制胜。 因此他早防着令狐冲再次变化,左手本身就留力在小腹附近伺机而动! 此时看到剑尖刺来,左手手指运足内力弹出,正弹在令狐冲手中刺来的长剑剑尖的剑脊之上。 在指剑相交之下,一股大力袭来,令狐冲已拿捏不住,手中长剑被震的脱手飞出! 而令狐冲自己也因为运劲儿去抓剑柄,而使得自己体内的八道异种真气暴动,内伤爆发不能动作。 被这一指的暴击之力震的横飞出去,跌倒在地。手中的长剑也被指力弹的飞出十米开外,钉在了地面! 刀客看到自己一指之力竟然一击奏效,击败令狐冲的攻势,并震飞令狐冲的长剑,心中大喜过望。 于是乘势右手刀用自己最擅长的披风刀法,使出绝命连环刀这绝招砍向面前的梁发! 梁发此前已经被刀客的刀法逼到了绝路,自己现在对这迎面而来的雷霆一击已经没有办法躲避。 梁发知道这下自己必定要身受重伤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只能拼尽全力硬挺了。 他只希望自己的绝招“无边落木”,能让对方也被自己击伤也就已知足了。 刀客认为自己此时已经能赢下这场豪赌时,突然内心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刀客发觉自己背后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陈勇的“有凤来仪”笼罩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陈勇的剑法怎么会突然间威力大增?他此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吗?这怎么可能? 这刀客一直也没有把陈勇当做对手,尤其是试过那么多招之后更是放心,这个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这十五个蒙面高手来之前,都已经收到了华山派所有人的详细资料。 尤其是林平之的,这个福威镖局的“少班主”,“辟邪剑谱”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此子来到华山派半年,也只是学到了一些剑法的皮毛而已。 气宗的教学原本一直如此,不是以个人的能力来衡量学习剑法进度的。 这样的人不足为虑,对这十五名蒙面高手来说,林平之只是一只随时可杀的蝼蚁而已。 也是夺得“辟邪剑谱”的关键人物,必须好生看待,万不得死了或者重伤! 而此时刀客自己竟然会心生危机感了,而这种感觉自己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怎么办?现在躲避后背的危机,就要承受前面梁发的“无边落木”的重击! 因为自己现在所有招式已经用老,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而且梁发此时是在拼命,而不是一般的进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不拼命更待何时? 刀客把自己的内力运功于背,准备硬抗一下陈勇的重击! “他的实力怎么说也不可能比面前的梁发威胁更大吧?那个纨绔子弟是被大家公认的,来华山才半年而已。”刀客这样想道。 而前面的绝命连环刀,却被刀客自己把刀法的精髓发挥到极限,他要拼死一搏,一击斩了面前的梁发! 只是刀客还是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实力,梁发此时也是用的拼命打法! 梁发真切的感觉到了,陈勇此时发出来的“有凤来仪”的剑意,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真的是铺天盖地!那威势就算自己迎对也会选择避其锋芒的。当看到刀客此时要硬接这一击,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梁发把自己的功力发挥到百分之一百二,他所有的潜能一起投入了进来,但是自己还是抵挡不住刀客的拼死一击! 梁发已经感觉到自己就要被击碎之时…… 陈勇的“有凤来仪”已经一剑刺入了刀客的后心。这是陈勇把内力和剑法融合,发挥到了极致所致。 刀客现在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太托大了,一股死亡的恐惧迎面袭来。自己已经感觉到了生命在慢慢的流逝。 最后一击!这刀客化身毕生功力向陈勇劈来,他要亲手报得这一剑穿心之仇! 而他似乎忘记了前面梁发的“无边落木”,此时所有后招还没有完全使完! 当梁发发觉刀客已经撤力而去,绝命连环刀的威胁突然消失了的时候,梁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梁发能够感觉到刀客此时的蓄力暴击应该是对着林平之所发,而自己现在其实已经重伤内力耗尽! 梁发此时拼尽全力,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根本不顾再强行调动丹田的内力,会给自己内伤带来多大的危险! 他运起自己所有的潜能,使出“无边落木”最后的一式,一剑斩向刀客的脑袋! 他就是要用这一式,来让刀客有所顾忌,来解救陈勇的危机! 梁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剑斩落了这位刀客的项上人头!那鲜血飞起两米多高,是那么炫目! 此时四人令狐冲被一指之力弹飞手中长剑,自己也摔倒在五米开外; 梁发剑斩刀客项上人头后,自己也已血溅五步,口吐鲜血内伤爆发晕死过去; 陈勇此时被刀客的最后一击的刀意所伤,左臂鲜血直流,倒地不起; 而刀客却在最后要刀劈陈勇之时,丢掉了脑袋,极其不甘心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人之中,此时令狐冲反而是被此战伤的最轻之人!因为那时候刀客只是想击退他而已,并没有生死之战的危机感! 令狐冲把身上的气血暂时缓和了一下,那八道异种真气四处乱冲乱撞,总算被自己平息了心态,舒缓着压力,而不在体内暴走了。 令狐冲自己终于又可以站了起来! 令狐冲挪到离自己最近的梁发身边,用手探析梁发的生机。 他发觉梁发此时已经内伤太重了,身上也有五六处刀伤,想让他立时醒转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哪怕梁发醒来,不养上两个月内伤,也没有丝毫再战之力可能性了。 令狐冲又连滚带爬的来到师弟林平之面前,此时的林平之一样左肩再次被重击,鲜血直流! 但探析之下,内伤还不算太重,就在他耳边呼喊道:“林平之,林师弟!” 被雨水冲洗和呼喊摇晃之下,林平之终于醒转过来。他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犹如乞丐般的令狐冲,正满脸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林平之侧目找寻着那个刀客,想看看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就看到血泊中的那个刀客,没了脑袋,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背上插着自己的长剑,一剑穿心而过! 一颗好大的头颅掉落在自己三米开外,正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自己,仿佛诉说着不甘,和对生命的眷恋! 而自己十米开外的地下,躺着的正是自己三师兄梁发!他直挺挺的仰卧,手中握着那把劈下刀客大好头颅的长剑,而此时却是不知生死! 林平之想起来了刚才的战斗。那个思想,竟然利用人性的惯性思维,先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让刀客击溃自己两次后! 再配合大师兄令狐冲,三师兄梁发的一起合击之力,突然全力以赴,竟然建立奇功! 就这样越级击杀了一个实力和余沧海差不多的大高手!如果是自己呢?遇到这种情况下,能胜利吗? 林平之摇了摇头,实战的变幻莫测,自己的心性还不足以做到最好。 既然如此,看样子战斗还没有结束,庙内的呐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陈勇再一次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陈勇在令狐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先走到三师兄梁发面前,他能够感觉到梁发的呼吸声。虽然伤重,但生命还是可以的保住的。 陈勇先给梁发把伤口涂上金疮药,然后全部包扎好。又在令狐冲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左臂伤口,也包扎起来。 两人合力把梁发抬到的破庙偏殿里面,至少此处干燥安全的多,就这点距离,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此时梁发睁开了双眼,看向令狐冲和陈勇道:“大师兄,林师弟,我们活着真好!师父师娘,其他师兄弟们怎么样了?” 陈勇道:“我们俩还没有来得及进庙查看,先把你救下来,安顿好了,现在我们俩就去庙内查看究竟!” 梁发道:“带上我,我们三兄弟一起去!” 陈勇道:“你还能站的起来吗?你的内伤太重了。三师兄,你还是暂时先运功疗伤吧。 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师父怎么怎么教导我们的吗?我和大师兄先去救人,一会儿我们再来接你!” 梁发道:“谢谢你林师弟,你把我们都骗了啊。我都没有想到,当时最后时刻,你能发挥出那么强的战意! 那招’有凤来仪‘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剑法,谢谢你救了我,有你们这些兄弟真好!” 陈勇道:“是我们自己救了自己!没有你和大师兄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成功剑刺那刀客的心脏! 没有你那一剑斩落刀客的脑袋,可能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所以我们大家不存在谁救了谁,是我们三兄弟一起创造了奇迹!” 令狐冲,梁发,陈勇三人,三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们为了华山派,都在尽力一搏! 令狐冲陈勇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向庙内!而此时的令狐冲终于让自己的心神平复了下来。 陈勇确知道,此战的胜利只能靠令狐冲的超长发挥,才有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而这个胜利却是令狐冲和岳不群这对师徒真正分裂的开始! 这中间有没有和解的可能性?陈勇一定要认真观察才能做出正确判断!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多一些…… 第二十三章华山掌门人危机 令狐冲林平之刚进入庙门,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越,果然名不虚传! 我们十四人合力才擒住你,就这样还四五人受伤,佩服佩服! 但我们十五人却杀败你们华山派二十多人,而且全部擒获,一样是我们更厉害啊! 现如今,我们只是为了借阅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岳先生,你只需取将出来,我们众人定放了你们华山派所有人,你看可好?” 岳不群道:“《辟邪剑谱》我真的不知道,更没有见过!这要我向哪里取给你?” 那人道:“岳先生,你千方百计把林家少爷拐进华山派,不是为了《辟邪剑谱》,你怎会如此好心? 可怜那青城派余沧海,落得个杀人夺剑谱的骂名,最后还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是你岳先生高明啊! 我们这十五人和林家也是有些渊源,曾多次接受林震南的金银馈赠,一次也没有劫过他家的镖银。 现如今我们只是为了替林家少爷拿回应属于他的剑谱,然后带林少爷一起学剑,替他报仇雪恨,仅此而已!” 岳不群道:“岳某既然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在此污蔑我的名声又有何用?” 一名蒙面人道:“要坏你名声还不容易?你夫人,你女儿,你华山这几个女弟子,我们大家分了如何? 都做了我们这些人的小老婆,这够不够坏你的名声?”那群蒙面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那苍老声音道:“岳先生,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白道人物,如果你再不答应,就休怪我不能控制住这些弟兄们作恶啦!” 岳不群道:“阁下若是不信,可在我身上搜寻,你看我身上有没有那《辟邪剑谱》!” 那群人道:“要搜剑谱还不容易?我们会先搜索你夫人,你女儿,你这些女弟子的身体!”说着话就哈哈哈的狂笑不止! 陈勇听到这里已经不能自制,从庙门口冲入人群说道:“一切祸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身上而起。 我跟你们说,我福建林家,压根儿便没什么《辟邪剑谱》,信与不信,全由你们了。 我父母是给青城派余沧海与“塞北明驼”木高峰害死的,跟我师父有什么相干? 我是堂堂正正华山派门徒,岂能临到危难,便贪生怕死?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能够放过华山派了?好,那么你们就杀了我好了!” 陈勇挺剑向着人群中那个发话的老者冲去,使的正是家传绝学“72路辟邪剑法”! 陈勇此时把自己的剑法发挥到了极限,那老者只是凭借一双肉掌在剑光中游走! 而令狐冲随即跟来,却被人群中一人,一脚踢飞,身体撞在大殿中的柱子边上,便一动不动了! 陆大有喊道:“大师兄!”令狐冲还是一动不动。好在离的不远,他就慢慢爬了过去。 陈勇和老者正在打斗之时,外面大路上传来马蹄声。那老者道:“外面来的什么人?过去两个兄弟瞧瞧!” 人群中走出两个蒙面人答道:“是,大哥!”便走出庙门! 此时陈勇的“72路辟邪剑法”刚好使完,那老者也就不在相让。一双肉掌打在陈勇后背,陈勇直接飞入华山派弟子人群之中!陈勇努力起身,但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 人群中岳灵珊一声大喊:“不要!”便爬了过去。到陈勇面前,扶起陈勇的上半身,把头靠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陈勇后背被打的红肿一片,那老者看了一眼,扔过来一瓶伤药。岳灵珊捡起来,把陈勇背上衣服掀起来,伤药敷上,又包扎起来。 岳灵珊忙完已经是香汗淋漓了,没办法穴道被制,人只能勉强行动,干什么都不容易。陈勇扒在师姐身上,感受着岳灵珊的悉心照顾。 而此时陆大有已经爬到了令狐冲身边,一样依柱照顾着令狐冲。不一会儿,令狐冲已缓慢的睁开双眼。看到照顾自己的陆大有,嘴里喃喃着说道:“谢谢你,六师弟。” 陆大有抱着怀中的令狐冲,已经是热泪盈眶,心疼不已。 此时庙外进来一群人,大概三四十位。当中之人正是数日前华山上才见过面的嵩山派仙鹤手陆柏,右手之人是嵩山派托塔手丁勉,而左首的人正是华山派弃徒剑宗封不平! 只听陆柏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令旗,他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奉令旗再上华山!不料深夜之中,在此相见,真是料想不到啊!” 岳不群见此情景,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心中大急,莫不做答。 那蒙面老者道:“原来是嵩山派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幸会幸会!” 嵩山派汤英颚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不以真面目视人?” 蒙面老者道:“既然遇到各位嵩山派大侠,我们这些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就不敢再打华山派众女眷的主意,但有一事,请你们各位大侠给我们主持公道!” 汤英颚道:“是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那老者道:“就是这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剑岳先生,这段时间的行为大大不妥!福威镖局给人挑了,总镖头林震南夫妇给人害了,各位想必早有耳闻。” 汤英颚道:“这事早有耳闻,而且听说是青城派干的!” 那老者道:“江湖传言未必属实,但林震南夫妇被害,他们的宝贝儿子林平之却投奔到了华山派!人人都知道福威镖局林家有一部祖传的《辟邪剑谱》,练得之后可天下无敌!” 汤英颚道:“那又怎样?” 那老者道:“素闻华山派剑宗气宗分家之后,华山派精妙剑法遗失大半!这岳不群空有高深内力而无匹配剑法,自然要骗得林平之双手奉上这部《辟邪剑谱》霸为己用! 可林总镖头往日年年给我们兄弟送厚礼,我们也保他镖银不失。我兄弟十五人感其恩情,愿意收养林少公子,替他林家报仇雪恨!这位华山派岳掌门也算罪魁祸首之一吧。 他如果剑法高超,怎可能不敌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我们胜他可是真刀真枪的对战,没有动用暗器毒药,而且人数上也是华山派人员更多! 现如今这岳不群是杀是剐,请嵩山派众英雄吩咐,在下无有不尊!” 丁勉道:“华山派掌门之位依左盟主的意思,让封先生执掌,既然岳不群做下这种卑鄙无耻之事,便由封先生清理门户吧!” 封不平道:“众位给在下面子,当真感激不尽!今日敝派岳不群窃居掌门人之位,杀人之父,夺人剑谱,勒逼收徒! 封某无德无能,原本不配做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但念敝派列祖列宗创业艰难,不忍华山派在岳不群这不肖门徒手中灰飞烟灭,就勉为其难接下了! 丛师弟,岳不群罪大恶极,依门规当立即处死!请你为本派清理门户,将叛徒岳不群夫妇一起杀了!” 丛不弃拔剑在手,走到岳不群面前道:“姓岳的,你败坏本派门规,今日该当此报!” 岳不群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剑宗为夺掌门之位,居然设下这种毒计!封不平,丛不弃,你们今日杀我,日后有何面目去华山派拜见列祖列宗!” 丛不弃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干下这么多罪行,该杀!” 封不平道:“丛师弟,多说无益,行刑!” 宁中则道:“且慢!那《辟邪剑谱》到底在何处?捉贼捉脏,你们怎能如此血口喷人?” 丛不弃道:“好一个捉贼捉脏!那剑谱估计就藏在你身上,我来搜上一搜可好?省得你说我含血喷人!” 说着话,那丛不弃就要摸向宁中则!宁女侠腿上受伤,又被点了两处穴道,自是动弹不得!若是被摸到了就是奇耻大辱! 宁中则大喊道:“嵩山派丁师兄!令师兄左盟主是五岳派盟主,你却任由这等无耻小人来侮辱我这妇道人家吗?” 丁勉道:“这个?” 宁中则道:“那恶贼一派胡言,说什么并非以多胜少!你放开我夫妇再和他们单打独斗试试? 这两个华山派叛徒,单打独斗若能胜过我丈夫,华山派掌门之位双手奉上!我们死而无憾!” 丁勉知道岳不群厉害,而封不平,丛不弃二人,的确想赢有伤在身的岳不群都不容易,所以听到此言并不答话! 宁中则突然一口吐沫吐出来,正中丛不弃双目之间! 丛不弃大怒,骂道:“你奶奶的!找死啊!” 宁中则道:“你这剑宗叛徒,武功低微之极,不要说打不过我丈夫岳不群,连我宁女侠也打不过!” 丁勉听到此话道:“好!那就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着话,身形一闪,就来到宁中则身前,用鞭柄戳中宁女侠背上三处穴道,劲力到处,穴道应声而解。此时宁女侠已经可以活动正常了! 宁中则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是让她和丛不弃比武。此时一家三口性命,华山派安危都已重压在身!胜了能不能脱险不得而知,但是败了,就彻底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宁中则横剑在手,摆开个门户,但左腿一软,差点栽倒!她腿上的伤着实不轻。 丛不弃哈哈大笑道:“你个妇道人家,还没打就装做腿上受伤,是不是比剑怕输吗?” 宁中则不再犹豫,刷刷刷连环三剑刺出,内力透剑,嗤嗤有声! 丛不弃不由的喊道:“好!”身形急退,避过这三剑之危!宁女侠腿上有伤,本来跟进追击就是先手优势了,而此时只能白白浪费机会。 那丛不弃一样回敬一个连环三剑!宁女侠挡了两剑,第三剑就顺势反击,那丛不弃侧身躲过,两个人就打在一起! 陈勇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林平之看到现场局势这么严峻,更不会现在附体,只是一样全神贯注的关注着现场的局势! 原来气宗不管怎么使剑都是以内力驱动为主,而剑宗却是以剑招灵活变化为主,重招式不重发力! 二人大战上百个回合,宁女侠抓住机会,突然使出自己的那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这一剑势道凌厉,虽然在重伤之余,刺出时仍然虎虎有威。 丛不弃吃了一惊,向后急纵,侥幸躲开。岳夫人倘若双腿完好,乘势追击,敌人必难幸免,此刻却是脸上全无血色,以剑拄地,喘息不已。 那丛不弃道:“宁女侠,力气打完了吗?是不是能让我上前搜上一搜!” 陈勇站起身来道:“且慢动手,我林家的确没有《辟邪剑谱》,你们不要再诬陷我师父师娘啦!” 说着话陈勇走出人群,就要站在师娘宁中则身边…… 第二十四章独孤九剑助脱险 那蒙面老者突然出现,直接纵身到陈勇面前。陈勇用使剑不使力的方法,刺向老者前胸!那老者一双肉掌一搭宝剑,陈勇就已拿捏不住,宝剑飞了出去,钉在庙中一根柱子之上! 他顺手点了陈勇的哑穴,让他暂时发不出声音。然后轻轻一送,陈勇就飞出跌倒在岳灵珊怀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而令狐冲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他口中喊道:“且慢!”已迈步到了宁中则身边。 师娘看到令狐冲到来,强撑着的一口气泄了,当时就坐在泥水中动弹不得。 丛不弃哪能放过眼前的机会?大喝一声:“滚开!”挺剑便刺向令狐冲。 而令狐冲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随手一剑刺出,正合独孤九剑的剑意! 丛不弃大吃一惊,万没料到这个满身泥污的少年突然会使出这一招来。 情急之下,着地打了个滚,直滚出丈许之外,才得避过,但已惊险万分。 那周围看到这一剑的人都在想,如果此剑刺向自己,可有什么方法躲避?虽然哄笑声一片,但是众高手却都在暗自沉思! 陈勇此时正被岳灵珊抱在怀里,脑袋正枕在师姐的双峰之上。 才升起的旖旎遐想,就被师兄令狐冲这一剑电到了!这正是“独孤九剑”“破剑式”的精髓! 那丛不弃起身,便被一阵嘲笑声激怒似的,就挺剑飞身刺向令狐冲而去! 令狐冲此时有如神助,不管丛不弃怎么使招,自己随手一剑,就能把他逼的满地打滚,或者急退数丈! 只这转瞬之间,两人便交手十余招,丛不弃已经冷汗直流! 丛不弃此时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剑法,连内力也一起用上了。而且自己下定了决心,这下就算自己身死也要重伤令狐冲! 而令狐冲面对丛不弃攻来的这全力一击,却在最不可思议的位置反手回了一剑。丛不弃的长剑已经刺空,令狐冲这一剑却直刺他的咽喉。 封不平就在近前,一直看着二人交战。当看到丛不弃危在旦夕之际,自己只能飞身前来救援,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 封不平伸手一拉丛不弃,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也只是让丛不弃移开身形一些,但还是被此剑刺穿了肩胛骨,丛不弃当时就晕死过去! 封不平就势拔剑斩向令狐冲后颈,令狐冲从丛不弃肩头抽出长剑,反手刺向封不平肚脐!封不平立即倒退,然后又攻了上来,连环七剑斩向令狐冲! 但令狐冲又是随手一剑,角度刁钻,骇的封不平倒退数丈,方才脱险! 陈勇此时看着双方大战,自己对独孤九剑破剑式的剑意理解更深!此时的令狐冲每次出剑就如教科书一般,全部是进攻招式,而且无招之时攻势更是淋漓尽致! 但只要令狐冲出招时有形迹可循,那么就会被封不平的剑法强行攻击!直至令狐冲再次用无招之法,才能逼退封不平! 原来独孤九剑和行云流水的剑意是一样的,相辅相成,都是无招胜有招啊! 陈勇此时看着二人的战斗,对比着学习独孤九剑的破剑式,这比自己一个人练习要容易理解的多,此时学习起来那就自然快的多啊。 转瞬之间,二人已经拆解了一百多招。到了此时,哪怕水平比较低的那群人,现在也已经发觉了不同! 原来现在倒过来了,是气宗的弟子剑法高,而剑宗的师叔内力强啊! 当二人打到二百余招后,陈勇明显发现,令狐冲对独孤九剑的破剑式理解的越发通透了。 此时的令狐冲使出来的剑法,更是闻所未闻。每一剑都能逼的封不平撤剑回防! 而现在的封不平已经是被令狐冲逼到了绝境!本来想隐藏的压箱底绝招,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现在的自己真是太憋屈了,封不平如果被气宗弟子令狐冲打败,还还怎么好意思当这华山派掌门人? 封不平退后三步,把自己的气息调节到最佳状态!然后突然出剑向令狐冲杀去。 这次剑法已然大变,每一剑剑锋上都发出一股劲气。围观人群慢慢向外散开,两人周围四五丈方圆内都已经没人敢再靠近! 此时嵩山、泰山、衡山以及岳不群夫妇,都对封不平不敢再存轻视之心。均觉的他剑法惊奇,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只是剑招犀利,而且剑法内力均是高明之极! 而令狐冲在其这套108式的“狂风快剑”的包围里,犹如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在狂风骇浪,涛天洪水之中,只能随波上下,但却始终在这惊涛骇浪中正常行驶! 封不平攻的越急,令狐冲反而领悟到师叔风清扬教导的独孤九剑的剑意越多!现在的令狐冲已经处于空灵状态,对世间一切皆无感觉,只是在意自己手中的这一柄剑! 封不平这“狂风快剑”转瞬之间就要使完,心下大急,再不能胜令狐冲,自己还有何面目留在此间? 令狐冲看到封不平已经在用拼命方式向自己进攻了,就再不敢体会剑意。当下长剑随手抖动,已经化作四剑分别刺中封不平的双手,双腿。 比剑过程中令狐冲感激封不平的全力逼迫,使自己终于通透了“破剑式”的精髓!所以这四剑刺的极轻,只是点到为止。 封不平手中的长剑被令狐冲击落,这画面自然被在场的很多人看见!而且封不平的身形从半空中栽倒的样子,对自己来说就是屈辱! 封不平瞬间脸色苍白,爬起身来说道:“嵩山派三位师兄,请你们向左盟主道谢。我封不平愧对他老人家的信任,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封某今生不在所想!” 说罢向众人拱一拱手,便转身离去。当到得庙门口又转身站定,回头对令狐冲喊道:“那位少侠,您剑法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请问少侠尊姓大名,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某输的心服口服!” 令狐冲道:“在下令狐冲,是恩师岳先生座下大弟子。承蒙前辈相让,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何足道哉?” 封不平长叹一声,看了看令狐冲,便转身离去。 这少侠只愿意告诉自己的名字,教他剑法之人,肯定不是岳不群。在场是个明眼人都能瞧的明白。他自己不说我封不平还能有什么办法? 嵩山派丁勉、陆柏和汤英颚对望一眼,均知道自己单论剑法一定不如封不平,自然更非令狐冲的对手。此时有泰山派衡山派好手在侧,再加上这些黑道中人…… 嵩山派自然更丢不起这人。这三人同时对令狐冲道:“令狐贤侄剑法高明,我们自愧不如!既然如此,我们众人就不打扰各位就事论事了。告辞了!” 交代完场面话,这三四十人的队伍便骑马转身离开!这真是来的突然,走的干脆。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而陈勇此时竟然进入忘我状态,自己开始代入令狐冲使独孤九剑的世界里面,对当时令狐冲封不平对战的剑法更是翻来覆去的反复琢磨起来。 而此时那十四名蒙面人确还都在庙中,并未有一人离开! 那蒙面老者道:“令狐少侠,你剑法通神,岳不群的剑法和你相比差的太远!按理说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早该当由你来坐才对。 我等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今日既然已经得罪整个华山派了,那我等就只能冒险在此诛杀于你,还望你千万不要见怪!” 那老者身经百战,自然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错过了今天,就不知道以后会是谁要追杀谁啦! 随着这番话说完,庙内这十四名蒙面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一起一步步向令狐冲逼近! 令狐冲才和封不平大战三百多个回合,此时早已经筋疲力尽了。 要不是怕师门被这十四名邪门外道杀害,自己恩师岳不群夫妇,岳灵珊师妹,和华山众人可能被这群蒙面人诛杀,自己早就已经倒地,大睡过去了。 令狐冲一扭头,就看到岳灵珊林平之二人,正相互之间含情脉脉的望向对方,而岳灵珊正搂着林平之,生怕他离开似的。不由得悲从心头起,手中长剑当啷啷掉落于地。 其实陈勇此时已经进入望忘的境界,正在拼命的学习剑法。而岳灵珊看到陈勇神色有些不对,顺势就把陈勇拉到了身前,要看看陈勇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一切,却让令狐冲回头看的那一眼,产生了误会。他竟然心生死志,有自暴自弃的想法了。 那嵩山派众人离开之时,都把手中的火把扔在地上,这破庙之中虽然有些光亮,但影影绰绰的此时已经看不清楚了。 那一行人越来越近,令狐冲突然看着远处由远及近的光亮中,差不多有近三十只眼睛都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匀速向自己逼近。 令狐冲脑海中灵光乍现,突然就弯腰捡起脚边的长剑,用“破箭式”刺向面前匀速过来的众眼睛! 令狐冲长剑倏出,剑尖颤动,向十四个蒙面人的眼睛点去。只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群蒙面人此时却个个双眼被刺瞎,手中兵器全部撒手掉落。 令狐冲连忙倒地翻滚,自己手中长剑也被迫脱手飞出。而好在自己运气不错,正好滚到林平之长剑插着的柱子跟前。 令狐冲缓缓爬起身形,贴着柱子靠近长剑站了起来。 陈勇从忘我境界中回神之后,就看到岳灵珊关切的目光,心下十分感动。像自然回应一样,就用力抱了一下岳灵珊岳师姐。 当师姐靠近自己身体的时候,陈勇正好看到令狐冲刺瞎那十四个蒙面人的一幕。 令狐师兄竟然在这危急关头,学会了独孤九剑的第七式“破箭式”!看来自己刚才的那突破真的不算什么啊,陈勇不得不又暗自郁闷起来。 那十四个蒙面人突然被刺瞎双眼,当时就是一阵大乱,茫然不知所措。 岳不群道:“冲儿,快上前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好查出此次事件的主谋!” 第二十五章岳不群的猜疑之心 令狐冲答道:“是!”伸手去拔柱子上插着的长剑,但怎么也拔不出来。刚一使劲过大,就催动了内力,自己却又浑身酥软,瘫倒在地。 那蒙面老者道:“大家先摸一下地面,不管什么兵器捡起来,然后我们左手抓住旁边人的腰带,右手持兵器一起退出破庙再说!” 那十四人很快各自捡起了兵器,不管趁不趁手,就相互抓起了另一人的腰带,十四人相连,一起退出了破庙! 陈勇看到连最后一名蒙面人也离开了破庙,心中大定,这次华山派终于脱险了。 而此时却听到岳不群的声音:“令狐冲令狐大侠,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当真要大伙儿向你哀求不成?” 令狐冲道:“师父,你……你怎地跟弟子说笑?我……我立即给师父解穴。”挣扎着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向岳不群。 令狐冲走到师父跟前,问道:“解,解什么穴?” 岳不群恼怒之极,想起先前令狐冲在华山派外面装腔作势的自刺一剑,说什么也不肯杀死田伯光的事情。眼下这种情况难道又是老戏重演?他要放走那十四名蒙面客吗? 他令狐冲真的是怕自己穴道解了,会去追杀那些蒙面恶徒吗?岳不群怒道:“那就不用你费心了!” 岳不群继续暗运紫霞神功,冲荡被封的诸处穴道。虽然点他穴道的人是高手,但是岳不群在此期间一直都在努力用内力解穴,相信冲开穴道只是时间问题。 陈勇挣扎着爬起身来,和岳灵珊相互搀扶着,来到师娘宁中则身边,取出金疮药,帮助岳灵珊先给师娘包扎腿上伤口。 然后陈勇又慢慢开始给受伤的师兄们依次处理受伤部位。岳灵珊处理师姐们的伤口。 天快放亮之时,岳不群头顶白雾弥漫,脸上紫气大盛,忽然间一声长啸,全身穴道尽数解开。 只见他一跃而起,双手或拍或打,或点或捏,顷刻间将各人被封的穴道一一解开,随后助宁中则恢复内伤。 陆大有去救助令狐冲,陈勇带施戴子、高根明去解救受重伤的三师兄梁发。岳不群见到重伤之后的梁发,又用内力帮三师兄治疗体内伤势。 众弟子回思昨晚死里逃生的情景,当真恍如隔世。众人均道:“幸亏大师哥击败了这批恶徒,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岳不群淡淡的道:“冲儿,那一十五个蒙面人是什么来历?” 令狐冲道:“弟子……弟子不知。” 岳不群道:“你识得他们吗?交情如何?” 令狐冲骇然道:“弟子在此以前,从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人。” 岳不群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命你留下他们仔细查问,你却听而不闻,置之不理?” 令狐冲道:“弟子……弟子……实在全身乏力,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此刻……此刻……”说着身子摇晃,显然单是站立也颇为艰难。 岳不群哼的一声,道:“你做的好戏!” 令狐冲赶忙跪倒在地,说道:“弟子自幼承蒙师父师娘收养,看待弟子如亲生儿子一般,弟子不敢欺骗师父师娘!” 岳不群道:“你不敢欺骗我和师娘?那你这些剑法从哪里学来的?如果不是今日出现此种情况,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令狐冲道:“请师父恕罪,传授剑法这位前辈,让弟子不能吐露剑法的来历,因此不能告知师父师娘,忘请恕罪!” 说着话,令狐冲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不止。 岳不群道:“这个自然,你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会把师父师娘放在眼里吗?那蒙面老者不是说过吗?华山派掌门之位,早该由你接掌才是!” 令狐冲此时不敢答话,只是不停的叩头。心中思绪万千:“我现在不吐露风太师叔传剑经过,师父师娘还能原谅我吗? 但如果我泄漏风太师叔的行踪,我就还不如采花淫贼田伯光守信! 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一诺千金,此时我受些委屈怕什么?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忍,我以后怎么能做成什么大事?” 令狐冲说道:“师父师娘,弟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告诉你们这位前辈的名字,望乞恕罪! 日后弟子找到这位前辈,定当恳求他答应自己,能把授剑经过告诉师父师娘,然后我再把经过和他老人家的名字一并告知你们可好?” 岳不群道:“好了,你起来吧!” 令狐冲又磕了两个头,想要起身,身子一歪,险些跌倒。林平之和陆大有赶忙上前搀扶起大师兄。 林平之暗自思索:“如果师父岳不群这样逼问我风太师叔的事情,我能够如令狐冲这样守信吗? 这次看来师父对大师兄猜疑之心很重,为了一诺,忍受这样大的委屈到底值也不值? 算了,这些烦恼先不要考虑了,至少我又得到了些功法,不知道这些功法好不好用。有机会我再让“他”控制我的身体练功吧。 现在还是安心和大家一起恢复身体要紧。如果让我自己经历这一夜,又会是什么结果呢?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吗?” 正思索间,林平之又听到师父说话。 岳不群冷笑道:“你剑法高明,做戏的本事更是高明!” 令狐冲此时更不敢答话,但是林平之可以看出来,大师兄的委屈神色,只是苦笑,而没有丝毫怨怼之意。 师娘宁中则温言道:“昨晚若不是冲儿的神妙剑法,华山派就要全军覆没了,而且我们娘儿俩只怕还难免惨受凌辱。 所以不管传授冲儿剑法的那位前辈是谁,咱们所受恩德,总之是实在不浅。至于那一十五个恶徒的来历吗,日后总能打听得出。 冲儿怎么会跟他们有交情?他们不是还要将冲儿乱刃分尸吗? 冲儿当时就用剑刺瞎了他们这群人的双眼。所以交情肯定不会有的,这点我很自信!” 师父岳不群听到师娘的话,呆呆沉思默默不语,眼睛盯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众弟子埋锅造饭,又修整一下行装,便一起看向岳不群,等师父示下现在的目的地。 昨夜大家都已经亲耳听到,那封不平被大师兄剑法打败后,说过今生不再想华山掌门人之位。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嵩山派找左盟主理论吗? 岳不群看了看大家道:“既然封不平已经不再争华山派掌门人之位,那么我们就不必再去嵩山派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出了华山,就不必着急着回去,我们大家就一起出门游历一番吧。 师妹,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岳掌门扭头看向宁女侠说道。 宁中则看了看一样是热情高涨众徒弟,自然知道现在还不是回华山的时候。因为桃谷六仙的事情还没有真正完结。 现下手里有了林平之孝敬的钱财,出门远行也是不怕的,但是去哪里好呢?她还的确没有想好。 宁中则回头看了一眼师哥道:“师哥,你说去哪里游玩好呢?” 岳不群看向岳灵珊道:“这次游玩,就听灵珊的吧,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了。” 说着话,岳不群的眼神还时不时的扫向女儿身边的林平之。 岳灵珊道:“既然出来玩,我们索性一起出趟远门,就到小林子的老家看看好了。 上次我和二师兄去过福州,只是当时扮做丑丫头,所以一直没有出门玩过。” 林平之道:“如此甚好,我正想去老宅拜祭祖先,顺便把父母的排位摆上。 师父师娘,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林平之全包了。还请师父成全平之的孝心。” 岳不群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林平之道:“也好,那就一起去福州吧。” 林平之又跪倒叩头道:“师父师娘,请你们再答应平之一个请求,此地马上就到河南境界,我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是洛阳人。 这里到洛阳不过几天路程。弟子父母双亡,我想去拜见外公外婆,禀告详情,请恩师恩准。” 宁中则想到林平之对岳灵珊的照顾之情。说道:“师哥,小林子让我们顺路去洛阳吃白食,我们去不去啊?” 岳不群道:“金刀无敌王元霸我也耳闻已久,既然平之盛情邀请,我们就去看看也好。” 众弟子一样是欢欣雀跃,能出来阅历一番比在华山上勤修武学,有意思多了。 只有令狐冲一人闷闷不乐,他越发感觉,师父师娘已经把林平之和岳灵珊看成了一对,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到了前面镇上,师娘宁中则又雇了几辆马车,让受伤的弟子们都坐车行走,陆大有陪着令狐冲在同一辆马车上。 林平之和三师兄梁发在另一辆马车上。林平之受的是外伤为主,而梁发却是内伤和外伤都很严重,估计休息两个多月才可能完全好起来。 岳不群为梁发专门治疗伤势,亲自让梁发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并嘱咐梁发,华山派需要他的精心照料。 岳不群道:“这段时间,你们也尽量少和令狐冲交心,我想让令狐冲感觉大家都对他有意见了。 希望他为了缓和华山派大家的关系,能告诉我剑法到底和谁学的。我是真的怕他被魔教给骗了啊!” 梁发林平之一起答应下来。而岳不群心道:“其实我还更怕他偶遇华山剑宗的那位高人,学得绝世剑法,然后反出气宗,光大剑宗可怎么是好? 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为人处世一直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如果真的被那个’风’姓高人传以绝世剑法,来争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第二十六章王元霸大宴众英雄 这日晚间投宿客栈,陆大有和令狐冲住在同一房间。不一会儿林平之喊陆大有出门,师父岳不群有事召唤。陆大有离去后,林师弟陪着大师兄聊天。 但不知为什么,令狐冲就是感觉林平之神色有些不对,和平时两人一起谈论武功剑法时截然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了? “别人因为师父对自己神色不善,便不敢来跟自己多说话了还有情可原,但林师弟和自己却守护着同一个秘密。 他不应该这样子对自己啊?”令狐冲更加疑惑了,难道有什么事情,令他不方便明言吗? 在这之后,一连几日,陆大有都和自己形影不离,对自己一直照顾有佳。 令狐冲十分感动,至少现在还是“六猴”对自己不错啊!这么多年来自己没有白疼他。 这日晚间,令狐冲正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得小师弟舒奇在房门外轻声说话:“六师哥,师父问你,今日大师兄可有什么异动吗?” 陆大有嘘的一声,低声说道:“别做声,出去再说!” 只听了这两句话,令狐冲的心下已是一片冰凉。这才知道师父对自己的猜疑之心已是非同小可,竟然派陆大有来暗中监视自己! 一会儿舒奇离去,陆大有回房来查看自己。令狐冲心中郁闷,便假装自己已经熟睡,陆大有看过之后,便轻轻将房门带上,出门而去。 令狐冲心道:“陆大有,你还要亲自去给师父禀报不成?”心中郁闷之极,便起身想出门透一口气! 刚一起身,穿衣准备出门之际,便听见窗户外面有人说话:“伏着别动!” 另一人低声说道:“大师兄好像起身下地了。他要干什么?” 令狐冲听到此话,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完全监视起来! ”就因为自己学到高明剑法,不能告诉师父是谁传授,自己就应该受到如此待遇吗?师父他老人家以前是真的对自己好吗?” 令狐冲不由的疑惑起来。相对于风太师叔的倾囊所受,师父岳不群为什么一直不告诉自己那些剑理? 难道师父只是怕告诉自己早了,自己学习剑法就不够专心了吗?令狐冲现在是越想不明白。 大师兄令狐冲疑惑的时候,林平之也在疑惑。 “师父岳不群现在能够如此对待大师兄,那么,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也会独孤九剑的秘密,那么他会不会也一样如此对待自己? 那思过崖山洞里面的五岳派剑法,自己敢不敢告诉师父?会不会因此也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想这些了,马上就到洛阳了,看看外公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自己还是先享受一下久违的亲情吧。”林平之心里不由的自己安慰起自己来。 当华山派到了洛阳,就直接住进了洛阳城内最大的客栈。而林平之向师父师娘禀报后,就单身前去自己外公家。 林平之在客栈精心收拾好自己,师姐岳灵珊帮自己整理好衣衫,梳洗打扮停当后,自己便来到王家大门外。 那门口的知客一看到林平之,便起身迎了出来。将自己引到屋里正座,不及上茶之时,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就已经到来。祖孙相见,两人都已热泪盈眶。 林平之把自己父母被害的经过详细的告知外祖父,还把自己现在已经拜师在华山派岳不群门下的事,也一并告知了老人家。 此时大舅二舅王伯奋、王仲强也已经到了,当听说华山派跟外甥一起来到洛阳,现在就在城内最大的客栈休息。 这怎么能行?王家可没有这种待客的道理,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派,还有自己仰慕已久岳掌门! 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就开始准备车马行囊,问明这次到来所有人物的详细资料,就开始准备一会儿见面的细节,和每个人休息的房间。 并且开始通知洛阳武林人士和士绅名流,富商大贾,这种涨王家面子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林平之和外祖父正在伤感父母被害的悲情之时,二位舅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祖孙三代就一起前去迎接华山派众位大侠。 林平之出得大门,只见门口半条街都是大车,骏马,上百名家丁弟子分列两旁。明显这些车马人员都是一起前往两条街外的客栈,迎接华山派众英雄的。 而这次给林平之准备的坐骑,竟然是一匹白色高头大马。这匹马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大宛良驹。 林平之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匹雪龙驹,那同样是外公送与自己的坐骑,脸色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黯然。 外祖父王元霸在旁边看在眼里,走到近前道:“这匹雪无痕和送你的雪龙驹本是一起买回来的,外公我做主了,今天就把这匹雪无痕送与你了。” 林平之赶忙跪倒叩谢。 王元霸道:“一匹牲口而已,只要你能开心些,我王元霸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孩子,我们现在一起去迎接你师父要紧。” 林平之马上躬身行礼,然后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来到了客栈当街。 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带着众人来到那客栈门口,大声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不群自知是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客栈相会,携夫人一起迎出门去。 只见门外有一七旬老者,人过古稀,但精神卓越,满门红光。 颚下一尺多长的白须,迎风飘扬,左手拿着一对鹅蛋大小的金胆,尽显华贵之气。 那老者一见岳不群夫妇出门相迎,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今日前来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一大喜事!” 岳不群笑道:“在下夫妇带了徒儿出门游历访友,以增见闻。这第一位要拜访的就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我这几十位不速之客,今日到来可叨扰了。” 王元霸大声说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掌门面前休要提起,谁要再敢说起,可就羞煞老夫啦! 岳先生收留我外孙,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来到我洛阳家中,不住个一年半载,你们谁也不许走!来来来,小老儿这就替你拿行李去!” 岳不群赶忙道:“这怎么敢当?您老人家前来就给足我面子啦。” 王元霸一招手,自己两个儿子赶忙到了近前。王元霸道:“伯奋,仲强,快给岳师叔岳师母磕头。” 王伯奋,王仲强赶忙跪下叩头便拜。岳不群一见,这王氏兄弟一样是太阳穴高鼓,手上筋骨突出,一看就是内外功都有很深的造诣之人。 岳不群夫妇赶忙还礼。众人客套一番,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岳灵珊一样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刚一出来,王元霸王老爷子就赞不绝口。 连声夸赞道:“这姑娘真是将门虎女,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哪家孩子会有福气啊。” 岳不群客气几句道:“小女整日舞刀弄剑的,针织女红一窍不通,值不当这样夸奖!” 岳灵珊听到二人拿自己这样说事,已经是羞红了脸颊。林平之在旁边看着师姐现在的样子,更显妩媚之色,心中更是喜欢。 二人相互对视,心中自有一番甜蜜之意。 岳不群命众弟子出来见过王元霸王老爷子,众弟子一起出来叩拜。林平之给众人一一引荐,王老爷子更是挨个夸赞一遍。 那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赶忙给华山派众弟子每人发一个红包,这份见面礼每人都是一样的,四十两白银,出手极其阔绰。 众人到得客栈门外,外面车辆马匹已经等候多时。男弟子骑马,女弟子乘车,每一匹牲口都是鞍辔鲜明。 自林平之去报讯,到王元霸客店迎宾,还不到一个时辰,仓促之间,车马便已齐备,单此一节,便知金刀王家在洛阳的声势。 当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远来男宾之中,除岳不群外便以他居长。众人见他衣衫褴褛,神情萎靡,均是暗暗纳罕。 但武林中独特异行之士甚多,丐帮中的侠士更是衣衫褴褛。所以不管他形态如何,自不会有人敢看不起他。 岳不群夫妇在首席坐定,由中州大侠王元霸相陪。岳灵珊也被王老爷子喊了过来,一起坐定,林平之也在此席陪同。 林平之时常给师父师娘斟酒布菜,替外祖父招呼同桌客人,更时不时的与岳灵珊四目相对,酒席宴上,两人一样的其乐融融。 令狐冲坐在第二席上,由王伯奋相陪。令狐冲对他一直是爱答不理的,王伯奋心中自然有气。 其实令狐冲此时的心思全部在小师妹岳灵珊身上,只见岳灵珊,林平之二人衣服光鲜,年龄相仿。 两人在酒席宴上犹如被众星捧月一般,高朋满座,贺客如云。到此席上的客人,不管那个,都会对两人祝贺一番。 令狐冲正暗自神伤之时,林平之的舅舅王伯奋找他聊天,无论谈论些什么,令狐冲自然不可能感兴趣啊。 王伯奋此时已经恼羞成怒,他自认为自己在中州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日屈尊照顾一个华山派的大弟子,从林平之那里算起,令狐冲怎么也应该尊称自己叫一声师叔啊。 而这小子从头到尾都不拿正眼瞧过自己。从年龄上算,自己和岳不群差不多大,也是比令狐冲高一个辈分的。 “既然如此,我就想办法让你在酒席宴上出个大丑,也好报得此仇。”王伯奋心中念叨着。 王伯奋便让同桌贺客分别给令狐少侠敬酒!而令狐冲竟然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就已喝了有四五十杯。 令狐冲本来的酒量能喝上百杯不醉,此时内力消失,酒量本来就已经大减。再加上酒入愁肠,就更容易喝醉了。 那王伯奋看令狐冲已经明显有些喝多了,自己又亲自上阵,猛灌了几杯。 令狐冲一阵迷糊,心内翻滚,竟然在酒席宴上直接出酒,吐的满桌满席都是! 此时陆大有,林平之二人远远看到,赶忙过来相劝,一起搀扶着令狐冲,想送他赶快回房休息。 令狐冲醉眼朦胧说道:“小林子,你去陪小师妹吧,不要管我。我,我还没有喝够呢,要不你再陪我喝,喝上几杯?” 第二十七章金刀王家的尴尬事 林平之哪里敢陪?一个劲儿的给大师兄说好话,劝他赶快回房休息。林平之暗自埋怨舅舅王伯奋,这是是怎么待客的? 令狐冲转眼又看到陆大有说道:“陆大有,六师弟。你,你这几天天天监视于我,有意思吗?是不是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让你这样做的?” 陆大有神情尴尬异常,心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就算真的看出来了,你也不应该在此当着大家的面,就胡说八道啊?这让师父的脸怎么放?” 令狐冲问完了话,酒劲儿一上头,就一头栽倒在酒席宴上,抱着酒坛酩酊大醉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醒来。 醉酒一夜,令狐冲中午醒来时,已经把昨日之事忘了个精光。 只是记得自己喝的高兴了,好像还在酒席宴上耍了酒疯,但是具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忘的一干二净。 师父岳不群当晚也听到令狐冲的酒话,自然知道自己让徒弟们监督令狐冲的举动他早已察觉。 这样就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所以让众弟子以后不要再监视令狐冲了,他的一切行动都不需要再干涉,岳不群就等着令狐冲在憋不住的时候主动联系自己。 至于令狐冲大闹王家酒席之事,岳不群只是当时装作恼怒,其实他对这种事丝毫不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喝个大酒,耍个酒疯,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时令狐冲在金刀无敌王元霸家里待着,整日见到金刀门弟子和华山派弟子之间切磋武艺。 而自己现在因为内功全失,只有独孤九剑这门剑法现在使出来才有威力,而自己又不是和人拼命,何必这样和人切磋武艺? 自己身为华山派大师兄,比武如果输给金刀门,师父的面皮就不好看了,所以演武厅自己只去过一次,便再不过去。 然而金刀门人一会儿过来一波人讨教武功,自己不理人又不方便,就萌生出门游历的想法,没想到这一出门,就又引出一桩祸事来。 令狐冲一人无聊,就开始走街串巷的游历洛阳城。他喜欢和贩夫走卒一起交流,丝毫没有架子。但是这次由于心情郁闷,除了喝酒之余,他竟然和几个泼皮无赖在酒馆赌起了钱…… 林平之终于有了自己骄傲的资本,这段时间年轻的师兄师姐都对自己越来越好了。 没办法,大家吃喝玩乐都是王家出钱。而王家就是林师弟的老家啊,享受了生活,捧一下林平之的人场,众人都还是会做一下样子的。 这些年轻弟子,都喜欢吃喝玩乐,这几天真正潜心习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而林平之自己,照样每天早晚勤练武功,但是白天还是会尽可能多的抽出时间,陪着师姐岳灵珊在洛阳城内,包括周边四处游玩的。 前天逛了一天白马寺,烧香拜佛看景远游都享受个遍,师姐欢喜一天; 昨天陪师姐在城内逛衣服首饰,顺便给师父师娘包括师姐自己,采购了足够穿三年的服装,还有首饰,真是满载而归; 今天一早又和王家兄妹,一起去了龙门石窟,烧香拜佛,看那佛像碑文,熏陶了一天北魏大唐文化; 明天师姐想去关林,小林子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满足岳灵珊的一切要求…… 一行六人策马扬鞭,黄昏归来。今日出行包括林平之岳灵珊,王伯奋的两个女儿,王仲强的两个儿子一起出游,大家都是十分尽兴。 师姐穿的服装获得了满堂彩,那套浅绿色宫廷裙,配上翠绿绸缎子苏绣花袄,鬓角插一支御用宫花簪子,那样子真是美艳绝伦,光彩照人啊。 这套衣服就是昨天林平之精心为岳灵珊挑选的,锦衣就是需要有人欣赏,才更有意义。 所有路上看到师姐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不约而同的行注目礼。 岳灵珊自然是十分满意小林子的眼光。两人一起骑马并行,让人看着,真的是如金童玉女下凡来。 平日里一直都是骑马走大道,今日师姐特别有兴致,想看看周围小巷里的风土民情。一行人策马缓行,体会着这座古城的神韵! 正骑马行进之间,只见路边酒馆门口有人正在打架闹事,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在欺负外地客人了。 这种事在哪里都很常见,地痞流氓打人是知道分寸,都是只伤皮肉,不伤筋骨的。 这样就算有人告状,也只是寻常打架斗殴闹事,官府都未必会接这种案子。哪怕偶尔遇到硬茬,也好找人化解一番。 马匹到了近前,六人都想行侠仗义一把,自然是驱马前去劝阻。林平之岳灵珊忽然发现,那被打之人,竟然是大师兄令狐冲!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令狐冲还凭借剑法救助大家于危难之间,今天怎么会不敌几个地痞流氓? 林平之岳灵珊赶忙下马,到得近前。那帮地痞流氓眼睛里都很有水的。当看到是金刀门王家的少爷姑娘,自然是远远看到就直接就逃之夭夭了。 令狐冲此时浑身上下都是淤青伤痕,好在有衣服遮掩。头上还有两个大包,脸上那道伤痕才是最丢人现眼的。 这个形象让王家少爷小姐瞧在眼里,都对前几天听说的,令狐少侠才在药王庙,剑败华山剑宗封不平,丛不弃两位高人之事,深表怀疑。 更对令狐冲同时刺瞎十四位黑道高手双眼的事情,满脸的不信。难道华山派剑宗高人,和那十四位黑道高手,武功还不如这洛阳城内的地痞流氓厉害? 林平之跳下马来,把身下的雪无痕让与大师兄令狐冲骑乘。自己在身旁给牵马坠蹬,照顾有加。 岳灵珊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令狐冲的狼狈之色,就让林平之和自己同乘这匹胭脂火龙驹,一行七人才骑马回到王家大院。 林平之听说大师兄的佩剑也当了,自己便亲自去当铺赎回,次日一早就把佩剑给大师兄送了过去。 令狐冲身上有伤,自己不方便出门。林平之又嘱咐陆大有多过来陪着,好上药服侍。 师父师娘听说令狐冲竟然因为喝酒赌钱之事,在洛阳城内被地痞流氓打伤了。 都气愤不过,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此事的。而令狐冲被洛阳城内的小流氓打了的这个笑话,却在王家大面广为流传。 现在包括王家的下人都对令狐冲印象深刻了,远远的看着他到来,都会挤眉弄眼的多看上一眼。 令狐少侠被洛阳地痞流氓打的那个惨状,基本上快成为近期洛阳城内最大的谈资了。 经过五天时间的休养,令狐冲脸上的淤青终于不太明显了。令狐冲自己也愿意出门走动一二时,陆大有才离开大师兄的房间。 陆大有是怕再待下去,大师兄又误会自己在监视于他,就更不合适了。 林平之发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金刀王家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事必关心。 自己这几天陪师姐出门,自己屋里的东西没有一样,不被翻检过的!这是什么情况?林平之已心生疑虑之色。 这日一早,林平之又和岳灵珊二人一起出门游玩。据说两人是再次逛那条最有名的服饰一条街,像他们俩这样的一对璧人出门,自然是一玩就是一整天啦。 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到了服饰街,林平之看着远远跟随自己身后的二人,不发一言。 他和岳灵珊二人愉快的转着各种店铺时,他发觉那二人一直都在身后远远的尾随,而且宁肯在店铺外面待上半个时辰,也一点都没有不悦的神色。 林平之又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陈勇控制,他看看“他”还能不能有什么好方法,处理这种情况。 这时两人来到了去过好几次,最大的那家服装店,陈勇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了师姐。 只是说自己发现有人在后面尾随,而且是一出王家大院就被盯上了,岳灵珊也比较奇怪。 陈勇道:“师姐我想先回一趟王家大院,你看你是在这里逛衣服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以为师姐真是只知道享受的女子吗?这段时间你白天陪我出来玩,早晚努力练功的事情,我和父母都看在眼里。 师姐我也一样,每天也在勤练武功呢。这种事你不用考虑我的想法,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放心吧,就算金刀门真的想对付于你。有我岳灵珊在,整个华山派一定会支持你小林子的选择的!” 陈勇和岳灵珊换了身和平时差别很大的服装,从后门偷偷离开。二人紧赶慢赶的,第一时间回到了王家大门外。 那知客还想和陈勇搭讪,陈勇携岳灵珊不理不睬的,径直回屋。 而此时,陈勇屋里自己的东西,却被两位表妹一一翻检。当二人看到陈勇岳灵珊进门时,脸上的神色好不尴尬。 陈勇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谢谢两位妹妹帮我整理房间,那我就不再打扰了,记住一会儿帮我把房间收拾干净些。” 陈勇有些担心大师兄了,他记忆中王家搜出《笑傲江湖曲谱》时,还把令狐冲手臂压断。情节自己不能改变,但是还是希望尽量让大师兄少受些罪吧。 当陈勇岳灵珊赶到大师兄房间时,房门已经大开,屋里明显经过搏斗的痕迹,一片狼藉。 陈勇心道不好,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现在只能尽量让大师兄不要误会此事和自己有关才好。 当听说祖父王元霸正在后面花厅待客,陈勇和岳灵珊二人直奔花厅而去,而此时正有人在大闹花厅! 第二十八章笑傲江湖曲谱之误会 陈勇岳灵珊赶到后面花厅时,正听到令狐冲大骂的声音:“金刀王家,卑鄙无耻,武林中从未见过这等污秽肮脏的人家!” “冲儿,住口!”这声音分明就是师父岳不群在对令狐冲的训斥之声。 林平之岳灵珊直接进入花厅,此时王元霸手中正拿着一本书,淡淡的问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令狐冲仰天大笑,笑声半晌不止! 陈勇知道大师兄此时一定是怒急了,才会做出这等不寻常的举动。 岳不群斥道:“冲儿,尊长问你话,你便当据实禀告,何以胆敢如此无礼?这是什么规矩?” 令狐冲道:“师父,弟子重伤之后,全身无力,你看这两个小子怎么对付我的?这是江湖上待客的规矩吗?” 王仲强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什么也不敢得罪。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种盗贼之行,我们王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陈勇听到此处,自己不由得恶上心头起,说道:“大师兄:“我相信你,这东西一定不是《辟邪剑谱》!你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要别人家的东西的!” 令狐冲看到外面进来的陈勇道:“还是林师弟了解我,这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洞箫的箫谱。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这天下竟然有这等的大笑话!” 王元霸道:“令狐贤侄,小孙一时得罪,你也不必介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既把剑谱交了出来,冲你师父的面子,咱们还能追究吗?这件事以后谁也别提,我先给你接上手膀再说。” 令狐冲道:“我令狐冲不是木头人,我的手臂你们爱折就折,爱接就接吗?” 宁中则一看就知道令狐冲此时脾气上来了,再不规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自己就上前一步替令狐冲把双臂扭脱的关节接上。 宁女侠说道:“王老爷子,这本谱儿,让我瞧瞧成不成?” 王元霸道:“岳夫人请看。”将曲谱递了过去。 宁中则翻看几页,也是不明所以,说道:“剑谱我却见过一些,这部册子却不像剑谱,是不是琴谱箫谱我是不懂。府上可有会奏琴吹箫之人?让他来看看,便知真伪!” 王元霸心下犹豫,只怕这真是琴谱箫谱,这人就丢的大了,一时沉吟不答。 王家驹却是个草包,说道:“爷爷,咱们账房里易师爷会吹箫,我去叫他过来瞧瞧。这分明就是《辟邪剑谱》,怎么可能是琴谱箫谱?” 陈勇道:“我相信大师兄是清白的,这本书一定是琴谱箫谱!如果是《辟邪剑谱》,我就送与各位了。” 王仲强道:“此话当真?” 陈勇道:“绝无半句虚言!” 王元霸道:“平之,话不要说的那么满。这样吧,这如果是《辟邪剑谱》,我做主了,在座的各位,每人都可以参阅剑谱,直到学会为止!你们看怎么样?” 陈勇道:“孙儿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大师哥不会偷拿林家的剑谱!如果此物真的是我林家的《辟邪剑谱》,那么就按外祖父的意思办好了,孙儿绝无怨言。” 易师爷到了,是个瘦小整洁的五十多岁的老者。王元霸道:“易师爷,请你瞧瞧,这是不是寻常的琴谱箫谱?” 易师爷打开琴谱道:“这个,小人可不大懂”当翻到后面的箫谱时,双眼登时一亮,口中低声哼了起来,左手打着节拍。 哼了一会,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这世上绝无此事,这个……这个……晚生实在难以明白!” 王元霸脸有喜色问道:“这部书中是否大有可疑之处?是否与寻常箫谱大不相同?” 易师爷指着箫谱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然变徵调,实在大违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 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令狐冲冷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 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这样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王元霸道:“你说这不是寻常的箫谱?其中有些调子压根儿无法在萧中吹奏出来?” 易师爷道:“是啊,大非寻常!晚生是决计吹不出的。除非东城……” 师娘宁中则问道:“东城有哪一位名师高手,能够吹奏此曲谱的?我们请来可好?” 易师爷道:“这个,晚生可也不能保证,只是东城绿竹翁,他即会抚琴,又会吹箫。他吹奏的洞箫,比晚生高明太多,不可同日而语。” 王元霸:“既然不是寻常箫谱,这中间当然大有文章了。” 王伯奋忽然插口道:“爹,郑州八卦刀的那套四门六合刀法,不也是记在一部曲谱之中吗?” 王元霸自然知道儿子王伯奋的意思,只是想坐实这本书是《辟邪剑谱》而已。 陈勇道:“既然东城绿竹翁能抚琴奏箫,何不请他来鉴定一番,这样此书到底是剑谱还是曲谱,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宁中则道:“是啊,此事终须问个水落石出,冲儿是我徒弟,平之也是我徒弟,我不能有所偏袒,到底谁是谁非,不妨去请那绿竹翁评评这个道理。” 她不说这件事是令狐冲和金刀王家的争执,而将争端换成了林平之,已是给足了王家面子。 王元霸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带领众人一起去绿竹巷找绿竹翁品评此书是剑谱还是曲谱。 绿竹翁所在绿竹巷的确是个好去处。易师爷带领大家穿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的尽头有好大一片竹林,此处风景雅致,郁郁葱葱。 众人刚踏入小巷,便听到琴韵叮咚。众人快到院子门口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哑然而止。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易师爷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曲谱,需要您老人家法眼鉴定。” 绿竹翁道:“有何曲谱,需要我鉴定的?这可太瞧的起我老篾匠啦。” 易师爷还未答话,王家驹抢着说道:“金刀王家王老爷子前来过访。” 绿竹翁道:“金刀银刀,和我老篾匠的铁刀有何关系?王老爷子不必拜访我,我也不会去拜访他的!” 王家驹大怒道:“这老篾匠这般不明事理?我们理他作甚?咱们大家回去吧!” 宁中则道:“既然来了,请绿竹翁瞧瞧这琴谱箫谱有何不可?” 王元霸把曲谱递于易师爷,易师爷接过,进入竹林之中。 不一会竹林中传来对话声。 “好,你放心吧。” “请问竹翁,这真的是曲谱吗?还是什么武功秘籍,故意写成了曲谱模样?” “武功秘籍?亏你想的出,这当然是琴谱了。我奏给你听!”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之极。 弹不多时,突然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铮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接着再高几音,琴弦又断一根! “这琴谱好生古怪,让我再试试这箫谱!” 跟着箫声从竹林中传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意绵绵,但后来箫声越来越低,几不可闻。最后竟然破音,十分难听。 “易老弟,你是会吹箫的,这样的低音谁又可以吹的出来?琴音太高,箫声太低,这琴谱箫谱不似假的,只是这谱曲之人也太能故弄玄虚了吧?你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可好?” “是。”不一会儿,易师爷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王仲强问道:“易师爷,那剑谱呢?拿回来了吗?” 易师爷道:“剑谱?绿竹翁说那是曲谱,他要推敲一下,让我留下来了。” 王仲强急道:“快去拿回来,这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切不可放在外人手中,你速去取回!” 易师爷答道:“是!”转身就要去竹林。 此时竹林中传来一个女子低低的声音,虽只是一声,但声音极美。 老者绿竹翁道:“姑姑,你怎么出来了?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古怪?” 那女子的声音又传来一声:“嗯。”琴音响起,似乎是在调弦,接着又响起来。又停了一会儿,应该是琴弦换了。 王元霸低声问道:“绿竹翁大概多大年纪?” 易师爷道:“大概七八十岁了吧。去年的时候,知府曾问过他岁数,他说将近耄耋之年。” 众人都惊奇万分,耄耋之年的老者,姑姑要多大年纪,难道一百岁左右吗? 此时琴音再次响起,和刚才绿竹翁弹奏的音乐一样,但是到后来越来越高,那琴韵举重若轻,扶摇直上,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琴音在这位婆婆的操纵下,高低自如,让众人皆醉,耳目一新!当琴音最后终了时,大家都已惊为天人。 岳灵珊逗陈勇道:“这婆婆的琴音真好听,你会弹琴吗?” 陈勇脑海里面出现了林平之小时候学习音乐的场景,原来林平之小时候真的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啊! 陈勇道:“有机会我给你弹奏一曲,肯定达不到婆婆的高度,但是比一般人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岳灵珊道:“真的吗?我以为你只会习武呢?” 陈勇道:“我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很均衡,如果家里没有发生这些变故,我就准备去参加今年的乡试了。院试我是’增生’,可以考取功名的。” 岳灵珊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秀才呢?小林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第二十九章令狐冲绿竹巷学琴 此时婆婆已经开始吹箫了,那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能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但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 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停顿良久,众人才如梦方醒。陈勇更是心旷神怡,这箫声堪比天籁之音啦。 岳灵珊问道:“小林子,你会吹箫吗?这么好听的箫声,我是第一次听到,我也想听到有人专门为我抚琴弄萧呢。” 陈勇道:“师姐你放心吧,过两天有空了,我便为你专门演奏一曲如何?” “真的吗?小林子,你可不要骗我啊!”岳灵珊兴奋的说道。 宁中则问道:“冲儿,这是什么曲子?真是好听极了!” 令狐冲道:“这叫做《笑傲江湖之曲》,这位婆婆真乃神技也,更难得的是琴箫双绝!” 宁中则道:“这首曲谱固然奇妙,但必须由此婆婆方能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这技艺真是生平罕见啊!” 令狐冲道:“我上次听到的,比这次更好听些!因为那是两个人一起演奏的。琴箫合奏这《笑傲江湖之曲》,才是极致的享受!” 令狐冲话未说完,绿竹林中已传来铮铮铮的琴音,那婆婆似乎在说:“琴箫合奏,世上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去?” 只听那绿竹翁道:“易先生,这是琴谱箫谱,我姑姑方才演奏过了,你过来把曲谱拿回去吧。” 很明显,绿竹翁此前已经听到了王仲强说过的话。为了不使易师爷尴尬,所以点名让他过来拿回去曲谱。 易师爷答应一声,入内去取曲谱。那绿竹翁道:“这曲谱世间罕有,不是天赋极高之人,万不可学。 易先生,你请拿回去吧,千万不可自己强行练习,否则有百害而无一利!切记切记!” 易师爷拿回曲谱,递给王元霸。王老爷子才听过琴箫奏过的《笑傲江湖之曲》,自然知道是自己的家人误会了令狐冲。 说道:“令狐贤侄,这可得罪了!恕罪恕罪啊!”说着话,就把曲谱递了过去。 令狐冲接过曲谱,本来还想要再讥讽几句,但是师娘向他摇了摇头,令狐冲才忍住不说。王元霸祖孙五人转身离去,令狐冲自己却呆呆不动。 师娘宁中则道:“冲儿,你不一起回去吗?” 令狐冲道:“弟子再呆一会儿再走。” 师娘道:“冲儿,早些回去休息吧,你的胳膊才脱臼,不能使力的。” 令狐冲答道:“好的,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们就先走吧。” 师娘看了看令狐冲,还是和众人一起坐车骑马回去了,而令狐冲一人却留在了绿竹巷。 不提令狐冲在这里有何奇遇,单表林平之回到王家的后续事情。 林平之再回房间之时,自己的屋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自己所有东西,不用说已经被里里外外检查过不知多少遍了。 林平之回想此次来金刀王家的种种事情,自己和王家没有任何恩怨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难道王家一样也是为了《辟邪剑谱》? 林平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里里外外回想了一遍,就是说,其实除了师兄令狐冲百分之百不会为了《辟邪剑谱》来图谋自己之外。 金刀王家,和恩师岳不群,都不能保证没有动过这种心思。看情形祖父王元霸知道不知道还不好说,但是自己的两个舅舅,图谋自家的《辟邪剑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师父岳不群到底收留自己是不是出于真心呢?林平之已心生怀疑了,但他对自己的悉心教导,林平之还是心存感激的。 尤其是师娘宁中则,师姐岳灵珊,对自己都是真的很好很好。 《辟邪剑谱》我林家到底有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令狐冲告诉我的遗言,里面的内容的确值得仔细推敲。 不管了,过段时间,回到福州老家再说吧,现在想这些没有用。只有练好武功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报仇雪恨,是需要以实力说话的。 林平之这段时间开始了更多时间投入到练功里面,但是在金刀王家,自己不管干什么,都会有人看到。 自己只能练习师父教给自己的武功,和家传辟邪剑法,石洞里面的剑法,和风太师叔教给自己的高明武功,都只能在沉思中默默回想,而不能加以练习。 大师兄令狐冲回来后,开始对音乐比较上心了。林平之其实以前也学过音乐,不由得也有些技痒。 看大师兄这段时间练琴,自己也通过祖父王元霸,把琴箫都配齐全了。 林平之练功的闲暇,就开始练习琴谱《梅花引》了。这个琴谱自己从小练习的是最多的,自然也是最熟悉的。 经过一周的悉心准备,总算可以拿出来让师姐岳灵珊来品评一下了。 当林平之给岳灵珊演奏《梅花引》时,令狐冲正在学习《碧霄吟》。 《梅花引》让岳灵珊喜不自胜,她真的没想到小林子竟然这么多才多艺,时常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晚上林平之去陪大师兄时,两人谈论起学习音乐的各种问题。令狐冲对绿竹翁和婆婆都是大加赞赏。 因为《笑傲江湖之曲》引起《辟邪剑谱》的纠纷。令狐冲自然把当日刘正风曲洋,把曲谱交给自己的详细经过,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平之,他也是生怕林师弟误会了自己。 而令狐冲对林平之弹琴的技法,更是深为感慨,惊为天人!虽然林师弟比婆婆差了许多,但是弹琴的水平,比自己此时已经是高明的太多了。 令狐冲弹奏的《碧霄吟》,林平之听了两遍,就已经可以演奏了。那种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更是尤其明显! 令狐冲感慨道:“如果林师弟当日和自己一起前去,估计婆婆就不要自己这个半瓶子醋的弟子了。” 但陈勇却是知道,就算林平之弹的再好,也没有用的。因为圣姑喜欢的是令狐冲这盘菜而已。 她需要的是一个老公,而不只是一个学琴的徒弟。令狐冲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自己虽然知道,但也不敢告诉他,生怕因此节外生枝。 看来离开洛阳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争取自己能想办法在五霸岗左右,能让林平之脱离一下大部队。 要不然自己的独孤九剑,五岳派的剑法,都没办法真正的去练习啊,光靠想象成不了高手的。 林平之的内力修炼已经没办法飞速提高了,因为家传内功和华山派的内功已经完全融合了。 但是就这样自己还是只拥有不到十年的华山派气宗内功。只是和陆大有内力差不多而已,距离能够打败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还早的很呢! 而林平之发觉,自己现在哪怕没有特意换成“他”的模式,自己的记忆力也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看来“他”的能力也会慢慢让自己直接使用一部分啊。要不然那么长的曲谱,自己只听两遍,是不可能记住的。 令狐冲不知道的是,陆大有在自己被王家驹卸掉双臂,去绿竹巷学琴的第二天,就已经替他报仇雪恨了! 这件事林平之自己不方便出手,因为金刀王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外公家,外公对自己又是一直都挺好的。 但是林平之却在当天晚上,就去陆大有房间小坐了半个时辰。前因后果林平之都给六师哥讲了一遍,然后就抽身回自己房间修炼内功心法了。 第二天,当金刀门弟子再和华山派众弟子切磋武功时,陆大有就都抢先出手。 而且不管是比试拳脚还是兵器,陆大有都是卸人双臂,或者用剑刺伤对方手腕和双臂! 一上午下来,陆大有一人就伤了金刀门二十多名弟子,以至于再没有任何一个金刀门弟子敢下场比武! 尤其是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两人双臂全部被卸,受伤程度比令狐冲当时只重不轻! 中午时分,陆大有就被师父岳不群叫去训话,但是陆大有悦然前往,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意图太明显,所以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只是陆大有对自己如何知道的消息,拒不透漏。岳不群其实一样不满王家的做法,只是出现这种情况,自然无论如何都要给金刀门一个交代的。 所以岳不群就罚陆大有在屋中闭门思过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得出门。陆大有欣然接受,回屋闭门思过去了。 但从此之后,金刀门弟子见到华山派弟子就开始躲着走了,没办法,这是真的是被打怕了的节奏。 王元霸王老爷子这才知道,前段时间金刀门弟子和华山派弟子比武,互有输赢的水分到底有多大。原来华山派弟子一直都是有意相让而已啊。 自己孙子昨日得罪了令狐冲,就有一个陆大有出头,以示惩戒。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果出手,应该可以赢下陆大有,但是报仇之事还是被自己给压了下来。 这次事件的起因,的确是自己家人做的过分了。让令狐冲吃了那么大亏,如果华山派没有人出头,自己才是真的觉得奇怪! 第三十章奉先寺救人遇故友 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真的闹出事来,金刀门肯定不是华山派的对手,所以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 其实青城派挑了福威镖局的事件,自己就已经知道,青城派根本就没有把金刀门放在眼里。 要不然青城派余沧海,怎么也不可能敢那么猖狂,不管不顾的就敢直接灭了自己女婿的满门。 听说林平之能逃出来,就有华山派的手段!这种是是非非,我王元霸还是少知道为妙,安心在洛阳当自己的富家翁吧。 算了,《辟邪剑谱》之事到此为止。如果自己金刀门再参与,就有可能会出现更为严重的后果了。那就真的超出自己承受的范围了,难道自己还敢以死相搏? 江湖上的事情,我金刀门还是少参与为妙。林家的仇,等林平之长大些他自己会报的! 就凭自己外孙林平之在华山派,只要金刀门不与华山派真正为敌闹崩。基本上江湖上的恩怨,就不会找上我金刀门。 自己现在帮个钱忙就行了,其实林平之还真的不缺钱。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花钱免灾的好。 要是令狐冲的朋友记仇,华山派离开后,金刀门可就真的有危险了。 这段时间,林平之发觉王家对自己照顾的是越来越好了。自从那次发现王家翻看自己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且王家对华山派众弟子的衣食住行也是照顾有加。对令狐冲的早出晚归,饮食起居照顾的明显比开始好的多。 只是大师兄也越来越少在屋里待了,基本上一天三顿都在绿竹翁哪里吃喝,回来也经常只是练一会琴,就休息了。 这日晚间,令狐冲回来,又弹奏起了新曲,林平之听到了就登门拜访。两人一起弹琴奏曲,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不一会,林平之又学会了这首《有所思》。林平之弹奏《有所思》时,一样会想起父母对自己的谆谆教导,和那时贪玩调皮的往事。 第二天,林平之正在给岳灵珊弹奏新曲《有所思》时,师父岳不群来访。原来一行人在洛阳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华山派受伤弟子,除了令狐冲梁发之外,其余人等全部恢复,而三师兄梁发已经好了大半,除了内伤没有好利索,内力上受些影响,其他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师父师娘有意,再等三天就离开洛阳,让自己有个准备,林平之知道,这就是让自己向外祖父辞行了。 林平之和师姐岳灵珊享受过音乐的洗礼,师姐想学琴,她在自己教导下,学了一星期就放弃了。没有这方面天赋,手指再纤细再适合学琴也是没有用的。 岳灵珊学琴没有天赋,但是听音乐的天赋还是有的,什么好听,意境说起来头头是道,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几首曲子,她还是比较满意喜欢的。 师姐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给她弹奏那首《笑傲江湖之曲》。林平之开玩笑说,那首曲子在大师兄手里,不拿过来怎么练习? 师姐竟然想了一天,放弃让自己学习了。看来她还是没有勇气找大师兄要乐谱啊。 林平之当天就告诉了外祖父王元霸,师父师娘打算三天后离开洛阳,带弟子游历一番。外祖父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就同意离去的请求。 只是说三日后定当厚礼相送,为自己在华山派立足尽些微薄之力。林平之没有推辞,和外祖父在一起难得享受了一下午的温馨时光。 令狐冲平日里都是早出晚归,所以得到消息是最晚的。临走前一天,陆大有才解禁。 一早陆大有就登门拜访大师兄,告诉他明日师父师娘要离开洛阳,让大师兄准备一下随身物品,明日远行。 令狐冲答应一声,就急匆匆去绿竹巷找婆婆学琴去了,这也是他在洛阳最后一天学琴。 林平之岳灵珊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最后一天,两人又去了一趟龙门石窟,上次岳灵珊在卢舍那大佛面前许了个心愿,她说应验了,所以要去还愿。 这次二人一样是骑马而行,只是更自由了,只有自己两人,没有外人干扰。 林平之练完武功两人才出门,所以已是辰时,信马由缰,二三十里路,两人用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到了龙门石窟,已经是已时了。 才开春,其实这个时间在外面刚好,不冷不热的。今天风和日丽的,太阳出来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到了奉先寺门口,二人把马匹寄存在上次吃饭的茶楼。便一起再次进寺庙。 林平之不由的想起杜甫的诗,《游龙门奉先寺》便吟诵起来: “已从招提游,更宿招提境。 阴壑生虚籁,月林散清影。 天阙象纬逼,云卧衣裳冷。 欲觉闻晨钟,令人发深省。” 真心话,林平之陪师姐岳灵珊来此就是让师姐心安,上次她求得什么师姐没有告诉过林平之,林平之自然不好意思问。 奉先寺最有名的就是大卢舍那像龛一佛、二弟子、二胁侍菩萨、二天王及力士等九尊大像。 看着岳灵珊虔诚的跪拜佛祖,林平之陪在身边,也一起上香跪拜。看着面前的卢舍那,释迦摩尼的报身佛,是那样的圆融和谐,安详自在。 烧香还愿,跪拜佛祖之后,两人一起出了奉先寺。林平之去前面茶楼去取坐骑,岳灵珊在寺庙门口等候。 林平之回来时就发现奉先寺门口人头攒动,聚集了许多人。这只一会儿之间,这里怎么突然就:热闹起来? 当林平之快到近前时,就听到里面有打斗之声,林平之不由分说,分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只见岳灵珊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被二三十人围在当中,外面还有两个歪瓜裂枣,脸被打的红肿,正指挥众人要捉拿二人! 林平之血气上冲,不由分说,便跨马冲入人群。甩蹬离鞍下了坐骑,站在两位姑娘面前,挡着面前这二三十人! 那外面两位脸红肿的富家公子喊道:“给我打!”那二三十名家丁围着林平之打了起来! 林平之在福州老家干过不少次见义勇为的事,对付这些家丁经验丰富。 用家传武功“翻天掌”,如蛟龙入海一般,面前这二三十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一合之将! 林平之打的开心,把这二三十人挨个放倒在地,并且个个卸了双臂! 然后又到了脸是红肿的两位少爷面前,把他们俩的四肢全部卸了,疼的这两人嗷嗷直叫。 围观百姓一起称赞林平之行侠仗义,岳灵珊也是面露仰慕之色,只是被救的姑娘神色却有些不自然起来。 当林平之岳灵珊把这位翠红姑娘带出人群,准备送回家去时,这位姑娘面带歉意之色,对二人叩头哭诉。 翠红说道:“这两个少爷是王员外的两位公子,听说家里洛阳城里还有些关系,不知道这次被打之后后果如何…… 她们家就在前面村里,而那些被打的家丁里,就有认识她的。这如果引来报复,两位恩公走了,那她家可怎么办啊……” 林平之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福州,那个时候有父母罩着,不管有什么事情,回家说一声就能够解决,而现在呢? 客居他乡,如果因为自己救人,而让翠红一家人被王员外带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呢?这个问题林平之和岳灵珊开始都没有想过! 林平之又想起来陈勇,那个“他”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呢? 林平之只能求助一下试试看了,自己现在惹了事,就只能求助,“他”可真像自己家长辈啊。 陈勇问道:“翠红姑娘,你能够详细介绍一下王员外为人吗?还有他这两位公子平时表现如何。” 翠红道:“这两位公子远近闻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两人是双胞胎,才17岁。前段时间因为做恶被知府收监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 又开始危害乡里了。他父亲王员外为人还是不错的,远近闻名,修桥补路,乐善好施,没想到竟然会生出这种败家子。” 陈勇想起王家就有巡抚的题字,而且自己印象中王老爷子还曾经救过巡抚一家老小,所以在洛阳城内才会有这么大的家业,而且无人敢动。 而这个王员外,应该就是前段时间,王家举行宴会上,自己见过的那个五短身材,形象不佳,但是众人都很推崇的那个员外。 只是宴会上听到一句,有人背后议论过,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为非作歹,作恶乡里。子不教父之过,只是大家不好意思当面说起罢了。 如果是他?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这种事除了陈勇,其他人也不可能记住,只是在酒席宴上的只言片语,陈勇都搜集起来,现在却用上了。 陈勇道:“翠红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俩既然管了,这件事我就会管到底,不会给你家留下后遗症的,你放心吧。现在我们俩一起和你回家等情况如何?” 翠红小姐赶忙带陈勇岳灵珊来到洛安村,李翠红家原来是这村庄的大户。和小姐一起求香拜佛的还有个丫鬟秋香,她早就跑回村通知李官人了。 李官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找来村里的大汉,众人正准备一起去找王员外家里讨还公道时,翠红小姐却自己回来了。 李官人听翠红小姐介绍完情况,就赶快安排人大摆酒宴,请陈勇岳灵珊在村里喝酒。那没有去帮忙的众人也聚在一起,享受着酒宴。 末时时分,众人正在喝酒吃肉,都对陈勇岳灵珊能够仗义救人深表钦佩。村外传来了马蹄之声,陈勇就知道报仇的人来了! 陈勇一看来人就笑了,马上六人自己都认识,原来是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 和金刀门的大弟子王百强,三弟子王力宏二人,另外两人自然就是那两个长着欠扁脸的双胞胎王强王勇两兄弟。 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陈勇和岳灵珊,但现在骑虎难下了。 王强王勇两兄弟没少孝敬自己二人,这次求上门来如果不帮忙,以后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而且他俩对林平之太了解了,上次送马时,还和林平之对战过。自己一人就能和他不相上下。华山派的那个最年轻的女孩子,她能有多厉害? 第三十一章金刀无敌王元霸的抉择 关键上次被陆大有打蒙了,自己金刀门的两位高手王百强和王力宏正好都不在,今日就在这里试试他们俩身手再说。 当然了如果表弟能够识时务就更好了,皆大欢喜才是上策! 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驱马到的近前道:“林平之林贤弟,你看这件事怎么说?如果你们俩能够现在离开,回去后我们兄弟俩请你喝花酒!” 陈勇没想到这两兄弟已经混账到这个地步了,当着岳灵珊的面就敢提喝花酒? 陈勇看了看二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你们俩想怎么解决,我林平之接下就是!” 王家驹王家俊二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比武定输赢如何?我们胜了,你二人拍拍屁股走人,这件事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就烂在肚子里好了。” 陈勇道:“我们俩要是赢了呢?又当如何?” 王家驹王家俊二人道:“你们俩如果赢了,我们六人任你处置!你看如何?” 陈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就听你的,比武定输赢!你想怎么个比法?” 王家驹道:“我就和你过上几招如何?先练练手!” 陈勇道:“好!那就得罪了!” 两人摆开架势,先用拳脚比试起来。陈勇用家传绝学翻天掌对战王家的拳法。 二人这一对战就发觉出了不同,林平之虽然还是用家传武学,但是这段时间在华山派修炼武功,内力已是大增,招式上的威力自然不同。 两人拆解不到十个回合,陈勇已一招“云里乾坤”把王家驹打翻一个跟斗! 王家驹起身想要再战,陈勇摆手道:“拳脚不用比试了,再打你一样要输!” 王家驹知道此话不假,但面上实在是无光。便抽出背上金刀道:“我们再比试兵器吧!” 陈勇对王家的刀法本就熟悉,想想自己和大师兄令狐冲练习的独孤九剑,“破刀式”本来就只是学习个皮毛,对高手不敢使用,但对王家驹正好可以练剑。 两人摆开架势又战在一起,陈勇把独孤九剑和自己家传的辟邪剑法结合在一起,与王家驹打斗在一起。 这段时间陈勇没办法练习独孤九剑,只能在脑海里反复练习。而今日这个对手,就算是陈勇只用家传的辟邪剑法一样能够轻易胜他,这么好的练剑对手到哪里去找? 两人这一战就打了上百个回合。而陈勇在王家驹的三十六路刀法中,慢慢掌握了些独孤九剑的“破刀式”的皮毛。 王家驹发现陈勇的辟邪剑法越来越克制自己的刀法了,自己不管怎么变化,出刀的先后顺序再随意打乱,金刀上的招式都一样被克制的死死的。 两人拆解到二百余招时,陈勇已经完全熟知了金刀门刀法上的变化,随手一剑轻松击落了王家驹的金刀。 王家俊知道自己和大哥武功相仿,所以就让王百强,王力宏二人上前去迎战陈勇。 王百强比王力宏早到了一步,只见他举金刀就砍,正是他最拿手的“野火烧天”! 陈勇随手回了一剑“钟馗抉目”,其实只是这一剑的形而已,一剑就挑落王百强手中的金刀! 那王力宏随即从侧后方杀到,陈勇反手一剑“群邪辟易”。那王力宏正要出刀之时,手腕已经中剑,金刀落地! 王家驹王家俊二人大吃一惊,金刀门弟子中第一第二高手,一个照面就被陈勇挑落金刀!这二人真是大吃一惊,陈勇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厉害了? 其实陈勇现在的“破刀式”只是对付金刀门有效果。应该更具体些,只是对付金刀门这些弟子有用! 因为这些人不知变通,只是用固有招式迎敌,而陈勇现在已经熟识刀法上的变化,所以随手可破。 陈勇不知道如果对上王伯奋王仲强两位舅舅,能不能有用。只是现在这种威慑力已经足够了,这四人才知道,自己金刀门和华山派弟子的差距有多大! 岳灵珊开始看的都快睡着了,因为以她的眼光看来,自己上去几招应该就能取胜。陈勇就算差一些,一二十招想赢,应该也是轻轻松松的。 但是岳灵珊没想到陈勇就是只用辟邪剑法对敌,而且反反复复就是在对着拆招?他怎么突然这么有耐心了? 不会是因为王家驹是他自己的亲戚,而故意准备放水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不会答应的!岳灵珊一样是有原则的人。 突然之间,画风一变,陈勇一剑挑了王家驹,然后随手两剑斩落王百强和王力宏!这下子岳灵珊来了精神,原来陈勇开始一直是在找金刀门刀法的破绽啊! 陈勇道:“还比试吗?如果再试,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这次只是让你们撒手丢刀!下次我就准备让你们身上挂彩了!” 这四人犹豫了一下,王家驹王家俊还是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做过了些什么事,那王百强王力宏一样知道自己如果被老祖王元霸知道了,难免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四人把心一横,都站定身形,各自拿起了金刀,准备为了自己而战,此时和那两兄弟欺男霸女的事情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陈勇看到他们四人这样选择,自己反而更淡定了。因为明显他们这样做,自己的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不知道。 那就好办了,只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个脸就可以随意打了! 陈勇道:“这样吧,我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你们四人如果能够接的住我十招,我就放过你们如何?但是,如果你们要是接不住呢?” 王家驹王家俊二人道:“如果我们接不住你十招,那么我们四人就任你处置!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绝无二话!” 陈勇道:“好!那就一言为定!那么你们四人就一起出招吧!” 岳灵珊此时也被陈勇给唬住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狂妄了?即便是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够胜得过这四人联手吧? 小林子这一赢就狂妄起来的毛病,自己一定要纠正一下。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打过了之后,他打输了,自己在没人的时候,再好好教育一下他吧。做人不能太狂妄,要懂得收敛才行。 那四人把陈勇团团围住,分别在四个方位站定。一起举金刀,向陈勇砍来!此时这四人真的没有想伤人的意思,只是为了自保,赢下这场赌约再说! 陈勇此时已经把一切都抛开,只有自己手中的这把剑。他能够感觉到这四人的刀意,当这四人同时出手时,还是分出了先后! 王百强王力宏二人不愧是金刀门暂时最强的两个弟子,连出招时的默契程度都可以调节到一致!这二人一左一右,分别举刀砍向陈勇的手臂。 此时二人只是为了接下这十招,真的没有想过伤人!因为陈勇当时那两剑太快了,让这二人吓破了胆! 可惜的是,他们俩再小心也没有用,金刀门的刀法,在陈勇面前现在全部是破绽! 陈勇随手两剑击出,这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金刀就已经被击落!铛啷啷掉落下来。 随即陈勇又出了两剑,王家驹王家俊二人的金刀一样被击落!这下四人彻底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四人都要怀疑人生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四人联手还会是一招落败! 尤其是岳灵珊,她都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小林子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厉害了? 但是他的剑法的确是辟邪剑法啊,招式自己见过无数次了,被自己打败过无数次的辟邪剑法,原来也能这么厉害吗? 陈勇道:“王家驹王家俊,王百强王力宏你们四人还有何话说?” 这四人这次输的是心服口服,没有一点可以狡辩的意思。四人只能低头不语。 陈勇道:“说过的话,你们不会不算数吧?你们四人分别把自己做过的这类事情,都写下来吧,以后千万不要再恃强凌弱了!” 李员外赶快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四个人分别坐在桌子面前,写下了自己参与的具体时间,具体事件,和具体经过。 陈勇把这四份证据收好,自己一个字都没有打开看,而是当着四人的面封装起了。 陈勇道:“金刀门在洛阳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你们现在做过的这些事对得起师门吗? 王家驹王家俊,别人我不知道,你们爷爷金刀无敌王元霸创下的这份家业容易吗?你们真的打算应验那富不过三代这句老话吗? 你们二人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情的善后工作我就不管了,如果李员外家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拿你们是问! 王强王勇你们两兄弟,能不能听进去我只说一遍。你父亲王员外留下的这些福泽,已经被你两兄弟败的精光了。 如果你们二人再这样胡作非为,下一次就是灭顶之灾了!我今天再给你们父亲一个面子。 陈勇岳灵珊二人飞身上马,策马扬鞭疾驰而去,留下这六人呆呆发愣! 善后工作交给他们了,王强王勇二人经此一事后,终于幡然醒悟,重新做人了。 二人对李员外家悉心照顾,最后王强终于喜结良缘,抱得美人归。不仅娶了小姐翠红,还纳了秋香丫鬟为妾。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王员外更是欣喜异常,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两个儿子终于懂事了,而且继承了自己的优良传统。 在当地二人一样是行修桥补路之善举,急公济众之美事。这兄弟二人在洛阳享有盛名,妻贤子孝,最后都是儿孙满堂! 再说陈勇岳灵珊二人,回到王家大院,看着梁上悬着的黑漆大匾,“见义勇为”四个金字闪闪发光。 而落款那位河南巡抚现在已经入了京城,此时那人在朝堂上正当红!但是哪位政客背后没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呢? 陈勇一人来到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的书房,和外祖父畅谈了半个时辰。离开时陈勇把手中的四份文书留了下来,这也是陈勇能为王家尽的最后一分力了。 马上陈勇就要面对更为残酷的江湖纷争,而王老爷子却让自己不能释怀。不管王家对林家的《辟邪剑谱》有没有窥视之心。 但是至少王老爷子一直对自己不错,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尽的,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就看他的福报如何了。 王元霸把自己锁在书房内,打开了四份文书。看着自己的两个孙子做下的恶事,金刀门最成器的两位弟子直接参与过的事件,久久不能平静! 明天先送走华山派众人再说吧,自己金刀门的事情,回头再议。但是自己真的是养尊处优太久了,对家人孩子弟子的约束太少了,是该下力气整顿一下门风了! 第三十二章绿竹翁惩戒金刀门 次日一早,华山派众弟子都已收拾好行囊,一起向王元霸王老爷子辞行。王元霸率祖孙五人一起前往洛水给华山派众英雄送行。 岳不群准备乘船沿洛水北上,这样即使有人暗中跟随,也容易发觉端详,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这一个多月来,岳不群多方打探,也不知那十五名蒙面人是何路数。被林平之梁发所杀之人,一样打听不出是何门何派的匪人。 这让岳不群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生怕华山派真的在自己手里,阴沟里翻船,被人所灭,自己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反而更坚定了岳不群去福州的决心,不管有没有结果,自己尽力了!希望华山派岳肃岳前辈,能保佑自己得到《辟邪剑谱》。 让自己能够参悟到《辟邪剑谱》的大秘密,好从此重振华山派!现在这种局面,自己今世都不想再经历了。 药王庙内自己是真正经历过生死两重天的,大徒弟令狐冲所学剑法有些像“风清扬”的“独孤九剑”。 自己知道但是这些秘闻却不能让华山派众弟子知道,这是气宗迈不过去的一道门槛! “令狐冲啊令狐冲,你真让我失望啊!为师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真的要为师拉下面皮求到你面前,你才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为师为了华山派经历过多少苦难,你应该是知道的啊?不会你真的叛变为师,去和那剑宗的风太师叔同流合污了吧? 你只要求我,愿意和我分享你学到的剑法。你身上的内伤,为师就一定能帮你消除隐患的。 再等等吧,如果我尽力帮你恢复内力,最后养虎为患,我又怎么对得起气宗的列祖列宗呢?” 令狐冲心中有气,自然对王元霸祖孙五人没有好脸色。自己便直接登船,找地方坐好等待开船。 而林平之岳灵珊却收到王元霸送来的各种礼物,这些东西名义上是给他们二人的,其实除了衣服首饰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华山派众人共用的居多。 王家帮忙找的这艘大船,已经付足银两,船家自然对行程路线没有任何异议,完全听凭调遣,想停停,想走走,顾客满意就是船家服务的最高宗旨! 当王家的礼物正在往船上搬时,令狐冲听着众人议论着礼物是给岳灵珊的,真是越看越生气! 你们王家真的认为小师妹就一定是林平之的囊中之物了吗?这让我令狐冲情以何堪? 而此时一位粗布老者却登上了船头,叫道:“令狐少君可在?”众人齐齐扭头观看。 只见令狐冲赶忙上前,对老者深施一礼。 那老者道:“我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令狐少君。” 说着话只见这位老者双手奉上一个长长的包裹,包袱布是印以白花的蓝色粗布。 令狐冲躬身接过,说道:“前辈厚赐,弟子拜领。”说着话令狐冲连连作揖。 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远远看到令狐冲对一老者这样恭敬,而对自家爷爷不理不睬,心中恶气实在难平。 其实昨日二人回家之后,就等着爷爷大发雷霆之怒了。没想到一晚上,都没有人理自己兄弟二人。 今日林平之岳灵珊二人要走了,他二人真的是十分高兴的。他们俩希望爷爷王元霸今生今世都不知道此事才好呢。 这老者转身就要下船,登上船头跳板之时。二人就身形一分,一左一右的撞向老人。就像生怕不左右夹击,这老人就能躲过一般。 王元霸正在船中陪着岳不群夫妇聊天,听到有人惊呼。扭头就看到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又在干坏事。他们俩竟然去撞一个八旬老者,心中气愤之极! 真应该昨日就好好教训这两个小兔崽子,他们俩就想不到,林平之会把认罪书交给自己处理吗?自己平日里还是太骄纵他们俩啦。 没想到今天送行之时,他们俩还敢如此猖狂。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行凶伤人,这人如果重伤或者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不给自己行礼,王元霸其实并不介意,因为上次《辟邪剑谱》之事,的确是王家对不起令狐冲。 自己和华山派岳掌门人交好就足够了,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化解和令狐冲的关系也不迟。 这俩小子如果真的把令狐冲的朋友撞成重伤,那这仇恨可就大了去了!王家驹王家俊兄弟二人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会动吗? 王元霸站起身形喊道:“不可伤人!”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跳板上飞出两个人来。王家驹王家俊二兄弟已经飞出船去,直接掉落在黄河水中! 船上甲板上的水手赶忙下河救人。这初春乍暖,河水冰凉。这兄弟二人这下子,这个罪可就受大了。 而就在此时,王仲强从岸边直接登上了跳板,向这老者走了去,那气势肯定不是要去握手言和的! 当这二人又相遇之时,王仲强一样被撞的飞了出去!这下没有掉入河水里,只是摔倒在远处的沙滩之上。 那老者不紧不慢的扬长而去,对这三人的挑衅似乎视若无睹! 王元霸赶忙告罪,离船去看望儿子的伤情,岳不群夫妇一起也跟了过来。 那王仲强一样是双臂脱臼,和当初令狐冲受到的伤害一模一样!只是穴道被制,不能动弹! 而此时两个孙子也被船员打捞上来,一样是双臂脱臼,身上穴道被制。 王元霸上前只能把双臂的脱臼恢复了,而穴道无论自己怎么运功,都不能解救。 岳不群运起紫霞功,帮这三人恢复了人身自由,而老者用的什么手法,岳不群一样没有看清楚。 王元霸整整愣在当场,外孙林平之昨日说过的话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 “花无百日红,今日这兄弟二人能够做出帮人欺男霸女之事,来日呢? 金刀门如果再不加以约束,外孙担心分开后,再见面时,能不能看到外祖父就不一定了!” 昨日自己还把这句话当做恐吓,而今日就差点成为现实! 如果这老者真的要为令狐冲报仇雪恨,自己王家能够挡得住他的攻势吗? 此时就听到岳不群问道:“冲儿,这老者他是何人?” 令狐冲道:“他就是绿竹翁啊。” 王元霸岳不群同时“哦”了一声,当时众人到的绿竹巷,但都没有见过绿竹翁本人。没想到绿竹翁他竟是个世外高人,武功如此之强。 岳不群指着那个包裹问道:“他送你的是什么东西?” 令狐冲道:“弟子不知。”说着话,令狐冲当面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短琴,和一本琴谱。 琴尾处刻着两个篆字“燕语”,琴谱封皮上写着“清心普善咒”! 令狐冲打开琴谱,每一页上都写满了簪花小楷,除了曲调之外,指法弦法以及抚琴的种种关窍,标注的十分详细。 纸张墨色均是全新,明显就是婆婆连夜写成。今日一早就让绿竹翁送来给自己的,这份恩情实在是大的很呢。 岳不群知道王元霸更想知道绿竹翁的详细情况,就问道:“冲儿,绿竹翁是哪门哪派的高人?你可知道?” 令狐冲道:“弟子只和他学琴,实不知他身负武功。只知道他好酒,家中好酒无数。 学琴之余,弟子还和他学过一些饮酒的知识,其他的弟子真的是一无所知。” 金刀无敌王元霸道:“岳掌门,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外孙林平之就托付于你了,望你能好生照看,尽心教导,某家就感激不尽了!” 当下岳不群夫妇向王元霸和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拱手作别。起篙解缆,大船北驶,顺风顺水,疾驰而去。 自此王元霸回到王家,开始严把家教门规,对门下弟子的品行武功同样看重。 而自己的两个亲孙子,王家驹王家俊更是严加管教。王家人在外面的名声一时大振,只要提起,洛阳城内城外的百姓都挑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第二日王元霸自己便携易师爷两人,备足礼物,名酒好茶,来到绿竹巷,报名求见绿竹翁。 绿竹翁虽不相见,但对昨日之事绝口不提。二人真正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互不打扰。 林平之携琴来找令狐冲,两人一起看着岸边飞驰的景物,二人一起弹奏起那首《碧霄吟》来。 这真是青天一碧,万里无云!这种意境此时正如身临其境一般,二人抚琴相视而笑。 宁中则走到船头观看风景,看到丈夫岳不群到来,问道:“你瞧那绿竹翁是什么门道?” 岳不群道:“这老者行动诡异,手不动,足不抬便能震得王家父子离身数丈,而且点穴手法怪异,多半不是正派武功。” 宁女侠道:“不过他对冲儿似乎很好,对金刀王家只是为了惩戒,应该不会生事的。” 岳不群叹口气道:“但愿如此吧,否则王家可就有大麻烦了。咱们虽然走的水路,大家仍然需要小心点好。” 宁女侠道:“你说可能会有人上船生事吗?” 岳不群道:“那十五名蒙面客到底什么路数,到现在还是不明所以。咱们在明,敌人在暗,还是小心为妙。” 宁中则点头赞同。两人叮嘱弟子日夜严加提防。但船行顺利,离开洛阳也越来越远,众人的提防之心也渐渐松懈。 这日顺流来到开封。岳不群道:“开封府虽是大都,但武风不盛,名胜古迹遍地都是。我们大家如果有兴致,可以停船出游,但不必拜客访友了。” 宁女侠微笑道:“开封府内有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师哥怎么忘了?” 岳不群道:“大大有名?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那人是谁?” 宁女侠道:“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的这位神医,师哥难道忘记了吗?” 岳不群道:“这人倒是大大有名,只是听说他脾气古怪,咱们就算去拜访,他也不一定肯见。” 岳夫人道:“是啊,否则冲儿一直内伤难愈,咱们又来到开封,该当带冲儿去求医才是。” 岳灵珊奇道:“妈,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医一人杀一人的?他能治愈大师兄的病吗?如果可以,我们求他帮忙治好大师兄的病情可好?” 第三十三章杀人名医与桃谷六仙 说着话,岳灵珊就望向令狐冲,令狐冲此时正侧卧在床上,样子十分憔悴。 岳灵珊不知道的是,这个人物即便是自己父母登门相求,对方都不一定愿意相见,更别说求他治病救人了! 宁女侠道:“‘杀人名医’平一指可以说是武林中的一位奇人,医道更是高明之极。听说不管多么严重的疾病伤势,只要是他答应医治,没有治不好的。 只不过他有一个古怪理论,只要是他从生死之间救活一人,这人就必须为他去杀死一人。 他总认为只有这样,阎王爷才不会怪罪他救死扶伤,让生死簿上的人数不对!也因此正派人士很少有人找他医治伤势的。” 岳灵珊神往道:“这人如果愿意为大师兄治病,应该可以药到病除的了,只是不知道如果治好大师兄的病,他会让令狐冲杀谁呢?” 令狐冲一直都在关注着岳灵珊,听到小师妹说的话就接道:“我怕他会让我杀死小师妹。所以不管他医术再高明,我也不需要他来治病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和大家在一起我就知足了。我相信师父慢慢想办法,一样可以治好我的病的。” 岳不群扭头看了令狐冲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出口。 岳灵珊却道:“大师兄净骗人,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会让你杀我?真是岂有此理!” 林平之道:“这种怪人的想法没有人能猜的到,我支持大师兄的想法。我也相信,令狐师兄吉人自有天相,这个伤势会好起来的。 不需要求助于这种没有医德的医生,一样能够尽快恢复健康的。” 岳灵珊见林平之也这样说活,就又问道:“他叫平一指,难道他只有一根手指吗?” 岳不群道:“这倒不是,他十指俱全,没有伤残。听说他武功高强,自称‘一指’。医人只需一指搭脉就知病情;杀人同样只需一指点人便死!” 宁女侠道:“那就是说平一指点穴功夫,高明之极了?” 岳不群道:“有可能吧,应该是的。不管如何,治病救人一样需要认穴精准的。能医术这样高明,指法上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其实就算是他不会任何武功,一样不会有人敢得罪他的。谁也保不齐会有个急难杂症,和他搞好关系,总不会有错的。” 岳灵珊问道:“爹,这位平大夫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岳不群想了想道:“此人亦正亦邪,行事怪异,算是武林奇人或怪人吧。分不出好坏。” 岳灵珊道:“明日到了开封,我真想去看看这位平大夫到底长什么样子,具体医术有多神奇!” 岳不群夫妇同时说道:“万万不可惹是生非!到得开封可以游山玩水,但江湖人还是不要见的好。” 岳灵珊十分不满,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 次日辰时到得开封附近,岳不群道:“离此不远有个地方,却是咱岳家大大出名的地方。” 林平之道:“那是朱仙镇,岳飞岳鹏举大破金兀术的地方!这里的确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 岳灵珊道:“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吧。到得中午我们去开封城中吃午饭。” 众弟子欢呼雀跃,都下船上岸,想去瞻仰一番岳飞的英姿! 而令狐冲却坐在船的后梢不动,林平之见状想要拉他起身,令狐冲冲着林平之摇了摇头。 岳灵珊道:“大师哥,你不一起去吗?” 令狐冲道:“我没力气,走不快,你们去玩吧,不用管我。” 岳灵珊道:“那好吧,我们一会儿回来,在开封城中给你打几斤好酒。” 说着话,岳灵珊林平之二人并肩一起下船,和众人一起向朱仙镇进发。 陆大有还是没有忍住,也和众人一起下船,岳飞岳鹏举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而如果和大师哥一起在船上,只是听他弹琴,实在是郁闷的很。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在前,向路人询问清楚朱仙镇怎么走,就一路看着路边树木上发的新芽,并肩而行。 岳不群夫妇也赶了上来,四人在前开路,后面众弟子跟随,很快就到了朱仙镇,而路边发现有座大庙。 庙上写着四个大字“杨将军庙”!岳灵珊道:“这一定是杨再兴杨将军的庙,他误走小商河,被金兵射死在河水中间,我们进去看看吧。” 四人回头看时,众弟子离的尚远,便先行进庙。只见杨再兴将军的神像粉面银铠,英气勃勃。 岳灵珊回头看向林平之,两厢对比,感觉还是林师弟更英俊潇洒些,不由得脸上一红。 四人正在跪拜之时,庙外传来谈话之声。 “我说杨将军庙供的一定是杨再兴。” “天下姓杨的将军甚多,怎么一定是杨再兴?说不定是后山金刀杨老令公,又说不定是杨六郎、杨七郎?” 岳不群夫妇听得声音,脸色均是一变,同时伸手按住剑柄。 林平之岳灵珊一样心中大骇,怎么桃谷六仙也到了朱仙镇? “单是杨家将,也未必是杨令公、杨六郎、杨七郎,或许是杨宗保、杨文广呢?” “为甚么不能是杨四郎?” “杨四郎投降番邦,决不会起一座庙来供他。” “你讥刺我排行第四,就会投降番邦,是不是?” “你排行第四,跟杨四郎有甚么相干?” “你排行第五,杨五郎五台山出家,你又为甚么不去当和尚?” “我如做和尚,你便得投降番邦。” 岳不群向神像一指,四人便藏身在杨再兴神像之后。 只听得五怪愈争愈烈,终于有一人道:“咱们进去瞧瞧,到底这庙供的是甚么臭菩萨。” 五人一涌而进。一人大声叫了起来:“啊哈,你们瞧,这里不明明写着‘杨公再兴之神’,这当然是杨再兴了。” “这里写的是‘杨公再’,又不是‘杨再兴’。 原来这个杨将军姓杨,名字叫公再。唔,杨公再,杨公再,好名字啊,好名字。” “这明明是杨再兴,你胡说八道,怎么叫做杨公再?” “这里写的明明是‘杨公再’,可不是‘杨再兴’。” “杨公再啊杨公再,你只要保佑咱们六弟不死,老子向你磕几个头也是不妨。我这里先磕头了。” 岳不群夫妇一听,互视一眼,脸上均有喜色。 心想:“听他言下之意,那怪人虽然中了一剑,却尚未身死。” 这桃谷六仙莫名奇妙,他夫妇实不愿结上这不知所云的仇家。 “倘若六弟死了呢?” “我便把神像打得稀巴烂,再在烂泥上撒泡尿。” “就算你把杨公再的神像打得稀巴烂,又撒上一泡尿,就算再拉上一堆屎,却又怎地?六弟死都死了,你磕了头,总之是吃了亏啦!” “言之有理,这头且不忙磕,咱们去问个清楚,到底六弟的伤治得好呢,还是治不好。治得好再来磕头,治不好便来拉尿。” “六弟倘若不死,咱们白哭一场,岂不吃亏?去去去,问个明白,再哭不迟。” “这句话大有语病。六弟倘若不死,‘再哭不迟’这四字,便用不着了。” 五人争辩够了,一起出得庙门。 岳不群道:“那人到底死活如何,事关重大,我去探个虚实。师妹,你和珊儿他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宁中则道:“你孤身犯险,没有救应,我和你同去。”说着抢先出庙。 岳不群过去每逢大事,总是夫妇联手,此刻听妻子这么说,知道拗不过她,也不多言。 岳灵珊心中着急,也奔了出去,但是只见父母的背影,转瞬即逝。 林平之从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师姐,你说师父师娘武功高吗?” 岳灵珊道:“当然了,师父师娘武功极高。只是那五个怪人实在是……”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此行只是去查看情况,而不是比武打架。那五个怪人疯疯癫癫的,自然不足为虑。 我相信那被剑伤的怪人也不会死,这样更没有深仇大恨了,那师姐还担心什么呢? 马上师兄师姐们就要过来了,你如果面上带出担忧之色,其他人更会一起担心。 相信师父师娘是最棒的!让大家一起在此等师父师娘回来不好吗?”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林师弟,有你在,我就安心不少了。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照顾我好吗?” 林平之握着岳灵珊纤细的小手道:“放心吧师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于你的。 我林平之说到做到,要不我去杨再兴将军面前发誓好了。” 岳灵珊回握着小林子的手道:“有你这样说我就很开心了,不需要你在‘杨将军庙’里发誓,师姐就相信你!” 而此时众师兄师姐已经到了近前,林平之岳灵珊两人的举动众人都看在眼里。 林平之余光看到了众人,拉着师姐进入了“杨将军庙”,然后才告诉岳灵珊众人已到了庙外。 岳灵珊当时就羞红了双脸,忙撒开了手,独自在杨再兴将军面前祈祷着什么,反而忘记了对父母的担心。 众人一起进入寺庙内,一下子把寺庙大殿里挤的满满当当。林平之告诉大家,师父师娘一会儿就回来,便和师姐一起去了后殿休息。 众人都拜祭过杨再兴将军,也一起到了后殿休息,等候师父师娘回来。 林平之道:“师父师娘去追桃谷六仙了,据另外五仙的言语,那受伤之人应该没有死。希望一会儿能有好消息回来。” 岳不群夫妇回来,看到众人都在后殿相候,说道:“桃谷六仙现在已在朱仙镇,那受伤之人被平一指所救,已经恢复如初。 但这里现在还是很危险的,我们大家还是先行回船吧。” 华山众人赶回大船,正要吩咐船家开船之时,只听得岸边有人大喊:“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里?” 华山派众人脸色大变,只见岸上六人匆匆赶来,码头上出现了桃谷五仙和一个脑袋奇大的矮胖子! 第三十四章桃谷六仙的百日约 桃谷五仙远远看到岳不群夫妇,便匆匆赶来要上大船。 宁中则拔剑就要上前阻拦,岳不群赶忙拦在身前说道:“不可鲁莽!看看情况再说!” 那桃谷五仙已经跃上了船头,他们大喊道:“令狐冲,你躲到哪里了?还不赶快出来?” 令狐冲听到声音便知道是桃谷六仙,怒道:“我怕你们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躲?” 只见船身微一晃动,那大头怪人已经上船。 岳不群夫妇认得此人,他正是刚救活桃实仙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岳不群夫妇刚才跟踪桃谷五仙正好看到,平一指救活桃实仙的全过程。 平一指走到令狐冲身边道:“你就是令狐公子吗?果然一表人才!” 令狐冲见来人相貌奇特,但彬彬有礼。忙回答道:“在下正是令狐冲,不知先生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平一指道:“令狐公子过谦了,在下平一指,受人所托,来替公子看病,请公子伸出右手,我来替公子把脉。” 岳不群夫妇大吃一惊,心想:“冲儿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竟能够让‘杀人名医’平一指登门看病? 这人一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能让这个怪人这般恭敬的人物真的不多啊,冲儿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令狐冲把手伸了过去,平一指用一根手指搭脉,刚一运劲力想入体查看病情,自己的手指如被重击一般,弹了开去! 平一指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看了这么多病人,第一次遇到个这么奇怪的,他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异种真气? 当平一指再次搭脉之时,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才探明,令狐冲此时体内已有八道之多的异种真气。 这真气停留在体内,不会自然消散,顺着奇经八脉自由游走。当主人想调用自己体内真气时,就会和这几道真气冲突,令人动弹不得,神情萎靡。 而六道真气稍弱,被另外两道真气所压制,看似形成平衡,实则凶险至极!只需令狐冲稍有异动,这真气的平衡点被打破,就可能爆体而亡! 这是真气注体,而非病症,这可如何是好?凭自己的实力,可以全力化解一道真气,而没有大的伤害。 关键化解一道真气后,体内这八道异种真气的平衡被打破,令狐冲就可能被另外七道异种真气,弄得爆体而亡了! 平一指正在沉思之时,桃根仙答话道:“令狐冲他心经受伤,我早用内力化作真气,替他打通心经,治疗好啦!” 桃干仙答话道:“你还说是心经受伤,明明就是肺经不妥,若不是我用真气疏通他肺经诸穴,令狐冲安能活到今日?” 桃枝仙,桃叶仙,桃花仙也赶忙表功,都以令狐冲大恩人自居! 平一指为桃实仙看病时就听说,这六人被不戒和尚所治,答应去华山派请令狐冲才引出此事。令狐冲体内另外两道真气,十有八九就是不戒和尚的! 平一指骂道:“你们这六个蠢货!令狐兄弟体内,有两道较强真气,似乎是不戒和尚所注,而六道较弱真气,想必就是你们这六个傻瓜的啦!” 岳不群夫妇对望了一眼,均想:“这平一指果然了不起,他一搭脉搏,就察觉冲儿体内有八道不同真气。 那倒不奇,奇在他居然说得出来历,知道另外两道来自不戒和尚。” 桃干仙怒道:“为甚么我们六人较弱,不戒贼秃的较强?明明是我们的强,他的弱!” 平一指冷笑道:“好不要脸!他一个人的两道真气,压往了你们六个人的,难道还是你们较强? 不戒和尚这老混蛋,武功虽强,却毫无见识,他妈的,老混蛋!治病救人是化解真气,这压制真气,有个鸟用?” 桃花仙伸出一根手指,假意也去搭令狐冲右手的脉搏,说道:“以我搭脉所知,乃是桃谷六仙的真气,将不戒和尚的真气压得无法动……” 突然间他大叫一声,那根手指犹如被人咬了一口,急缩不迭。 平一指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众人均知他是以上乘内功借着令狐冲的身子传力,狠狠的将桃花仙震了一下。 平一指笑了一会,脸色一沉道:“你们都给我在船舱里待着,谁都不许出声!” 桃叶仙道:“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为甚么要听你的话?” 平一指道:“你们立过誓,要给我杀一个人,是不是?但如我叫你们去杀了桃谷六仙中的桃实仙,你们意下如何?” 桃谷五仙齐声大叫:“岂有此理!你刚救活了他,怎么又叫我们去杀他?” 平一指道:“你们五人,向我立过什么誓?” 桃枝仙道:“我们答应了你,倘若你救活了我们的兄弟桃实仙,你吩咐我们去杀一个人,不论要杀的是谁,都须照办,不得推托。” 平一指道:“不错。我救活了你们的兄弟没有?桃实仙是不是人?” 桃根仙道:“你救活了桃实仙,他当然是人,难道还是鬼?” 平一指道:“好了,我叫你们去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桃实仙!” 桃谷五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觉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却又难以辩驳。 平一指道:“你们倘若真的不愿去杀桃实仙,那也可以通融。你们到底听不听我的话?我叫你们到船舱里去乖乖的坐着,谁都不许乱说乱动。” 桃谷五仙连声答应,一晃眼间,五人均已双手按膝,端庄而坐,要有多规矩便有多规矩。 桃谷六仙虽然兄弟几人生性好斗,但是六人感情着实颇深。为了桃实仙的身家性命,听平一指的指挥,不说话不乱动又算得了什么? 令狐冲道:“平前辈,听说你有个规矩,你救活一人,必命令他替你杀一人。我不愿为你杀人,你也不必救我了。” 平一指听了此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令狐冲道:“你这种奇男儿,怪不得能让……” 随即叹了口气道:“令狐兄弟,你体内有八道异种真气,驱不出、化不掉、降不服、压不住,是以为难。我受人之托,给你治病。 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你的病因与真气有关,非针灸药石所能奏效,在下行医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等病象,无能为力,十分惭愧。” 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十粒朱红色的丸药。 说道:“这十粒‘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制炼不易,你每十天服食一粒,可延百日之命。” 令狐冲双手接过说道:“生死有命,不敢强求,多谢平前辈赐药。” 平一指转过身来,正欲上岸,忽然又回头道:“瓶里还有两粒,索性都给了你罢。” 令狐冲不接,说道:“前辈如此珍视,这药丸自有奇效,不如留着救人。晚辈多活十日八日,于人于己,都没什么好处。” 平一指侧头又瞧了令狐冲一会,说道:“你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确是大丈夫本色。怪不得,怪不得!唉,可惜,可惜!惭愧,惭愧!” 平一指把他的一颗大脑袋摇了几摇,一跃上岸,快步而去。 他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竟将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视若无物。 岳不群好生有气,只是船舱中还坐着五个要命的瘟神,如何打发,可要煞费周章了。 只见桃谷五仙坐在船舱中一动也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便似老僧入定一般。 林平之,岳灵珊等人亲眼看到过桃谷五仙撕裂成不忧的凶相,自然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令狐冲到了船舱说道:“桃谷五仙,我们要开船了,你们还不下去吗?” 桃干仙道:“平一指让我们在船舱里乖乖坐着,不能乱说乱动。你们开你们的船,不用管我们。” 令狐冲不由得好笑道:“平大夫已经上岸离开,你们现在自由了。他只是当时嫌你们吵闹而已,所以才让你们不能乱说乱动!” 此时岸上有个嘶哑的声音叫道:“五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在哪里?” 桃根仙道:“外面有人在叫我们。” 桃枝仙道:“为什么是叫我们?我们怎会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人又叫道:“这里又有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平大夫刚给他治好了伤,你们要不要? 如果不要,我就丢下黄河里去喂大王八了。” 桃谷五仙一听,呼得一声,五个人并排从船舱中窜了出去,站在岸边。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笔挺站着,左手平伸,提着一个担架,桃实仙便躺在担架之上。 桃叶仙忙道:“当然要的,为什么不要?” 桃花仙道:“你为甚么要说我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桃实仙躺在担架之上,说道:“瞧你相貌,比我们更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受伤虽重,嘴头上仍是决不让人,忍不住要和那妇人顶撞几句。 那妇人冷冷的道:“你们可知平大夫生平最怕的是什么?” 桃谷六仙齐道:“不知道,他怕什么?” 那妇人道:“他最怕老婆!” 桃谷六仙哈哈大笑,齐声说道:“他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老婆,哈哈,可笑啊可笑!” 那妇人冷冷的道:“有什么好笑?我就是他老婆!” 桃谷六仙立时不作一声。 那妇人道:“我有什么吩咐,他不敢不听。我要杀什么人,他便会叫你们去杀。” 桃谷六仙齐道:“是,是!不知平夫人要杀什么人?” 那妇人道:“此刻我还没想到要杀之人。不过平大夫说过,这船中有一位令狐公子,是他十分敬重的。 你们须得好好服侍他,直到他死为止。他说甚么,你们便听甚么,不得有违。” 桃谷六仙皱眉道:“服侍到他死为止?” 平夫人道:“不错,服侍他到死为止。不过他已不过百日之命,在这一百天中,你们须得事事听他吩咐。” 令狐冲道:“平夫人,我不需要桃谷六仙服侍,您还是放他们走吧。” 平夫人道:“平大夫原本要杀了桃实仙,现在不过让他们六人服侍你令狐冲百日而已!桃谷六仙,你们答不答应?” 第三十五章祖千秋酒论惊四座 桃谷六仙欣然答允,都说道:“别说照顾令狐兄弟百日,就是一辈子也没有问题!令狐兄弟的伤因我们而起,自然该当由我们照顾啦!……” 平夫人转身下船,飘然离去。 桃实仙伤才好,自然不能常动,就躺在令狐冲身旁。其他五仙围着令狐冲大喊大叫:“开船开船!这里也挺好玩的!” 岳灵珊看着闹哄哄的桃谷六仙道:“小林子,你说,如果受伤了,让这六个怪人照顾,伤是好的快还是好的慢啊?” 林平之道:“喜欢静的人肯定受不了他们,喜欢热闹的,由他们陪在身边,应该心情会好很多。” 岳灵珊道:“大师兄生性好朋友,他应该比较喜欢热闹吧,我也希望他的病能够快些好起来。” 林平之道:“是啊,大家都希望大师兄的病能够好起来,这样华山派更安全些。” 岳不群道:“冲儿,为师喜欢清净,请你约束一下桃谷六仙,不要在船上大吵大闹就好。” 令狐冲答应道:“好的,我这就劝一下桃谷六仙,让他们尽量安静些,不打扰师父清净。” 那桃干仙早听到岳不群的话道:“岳先生此言差矣,老天爷给你一张嘴巴就是让你说话的,不说话只吃饭不就成了饭桶了吗?” 桃叶仙道:“两个耳朵是让你听人说话用的,听到了不回答,那要耳朵嘴巴还有什么用?” 岳不群一见便知道想让令狐冲约束这桃谷六仙已是无用,更不敢与其争辩,于是对船家说道:“开船!” 那桃根仙说道:“岳先生,如果你喜欢安静,让船家开船,就应该走到跟前,打手势就行了,何必要开口说话?” 那桃花仙道:“如果船家看不懂手势怎么办?把开船看成了翻船,大家不就掉河里了吗?” 桃枝仙道:“船家那有那么笨?肯定知道是让开船的,不会看错的。” 那桃实仙道:“如果开船看成翻船了,我掉到水里可就糟糕啦。还真的如平夫人所言,我就要喂王八啦!呜呜呜!”说着话,他竟然哭了起来。 岳灵珊看着桃谷六仙在一起竟然会这般胡闹,真是感觉奇怪极了,尤其是桃实仙说哭就哭的本事,更是与众不同。 大船行驶中,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对望一眼,相互感慨道:“本来还在担心这桃谷六仙来华山闹事,现在这六人倒像是华山派的保镖。 不知何方高人能够命令天下第一名医平一指来给冲儿看病,而现在多了六个怪人在船上,华山派的安全却能够提高不少。” 如果是平时,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已经询问过令狐冲这些情况到底什么原因,而自药王庙之后,令狐冲却没有向二人禀告的意思。 两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当面询问,怕问了令狐冲一样是推脱不答,就更显尴尬,于是这种隔阂就越来越深。 这晚大船来到兰封(即兰考县城关镇)附近,船家做好饭菜,众人正要吃饭。岸上有人喊道:“借问一声,华山派众英雄可在船上?” 桃谷六仙已经抢先答话道:“正是正是,你们是什么人啊?” 那人欢喜答道:“小人等已在此等候一天一夜了,终于等到华山派的船只,兄弟们快拿上来!” 只见岸边茅棚中出来十多名彪形大汉,每人手中捧着两个朱漆匣子。 那蓝衫人道:“敝上让小人在此等候令狐少侠,特送上些许礼物,望令狐少侠笑纳。” 令狐冲此时已被惊动,忙起身问道:“尊上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令狐冲的?” 那汉子说道:“令狐少侠身体定当早日安康,些许礼物不足挂齿,请令狐少侠笑纳!小人这就告退,不敢打扰公子清修。” 说着话数十个匣子已经送到大船之上,摆在令狐冲面前。那一行人转身离开。 那桃谷六仙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根本不和令狐冲打招呼,就直接当众抽开匣子,查看起来。 只见匣子内有各式干果点心,开封城内的特色小吃,烧鸡桶子鸡,酱牛肉,麻辣花生等应有尽有,竟然还有一条做好的黄河大鲤鱼! 人参鹿茸等药材补品,归类整齐,分八个匣子呈上。最后还有两个匣子特别重,匣子里面竟然满满当当都是金元宝! 这礼物着实不轻,而送礼之人是谁,却也不得而知,对方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能够查找的信物,放心礼物直接离开! 那桃谷六仙抓着匣子里面的干果点心,特色小吃便吃,还拿到令狐冲面前让他品尝。 令狐冲拿着一匣点心送到师父师娘面前道:“师父师娘,您尝尝吧,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礼物……” 岳不群问道:“冲儿,你在这附近有什么江湖朋友吗?他们还真是热情!” 令狐冲道:“弟子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礼物,我真的想不起来这附近会有何人与弟子相熟。” 正谈话间,路边又过来数匹骏马,马上有人喊道:“令狐少侠可在此处?” 那桃谷六仙道:“在这里在这里!你们是送什么好东西的?” 那马上之人道:“我家主人听说令狐公子喜欢饮酒,特命小人送上十六坛美酒请令狐公子品尝。” 说着话,这八匹骏马已到码头,每人抱着两坛美酒送上了大船。这八人放下手中的酒坛转身就走,一样没有通名报姓。 令狐冲看到这十六坛美酒大喜道:“师父师娘,你们喝酒吗?我来给你们倒酒。” 岳不群道:“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东西,焉知没有危险,还是小心为妙。” 令狐冲道:“弟子身负重伤,平一指大夫已经说过,我不过只有百日寿命,就算有毒,我又何足道哉?” 那桃谷六仙已经打开一坛美酒喝了起来,那酒香马上整船人都闻到了。令狐冲到了跟前,也要喝酒之时,岸上已有人赞道:“好酒啊好酒!” 令狐冲抬眼望去,岸上一人正斜靠在一颗碗口粗细的柳树下。 只见这人手拿一把折扇,矮胖大肚,圆脸大鼻子,一脸富态之像,只是穿的衣服却是破破烂烂的,这书生正赞不绝口的称赞好酒! 令狐冲道:“这位兄台,既然称赞好酒,那就上船来同饮几杯如何?” 那人道:“六十二年的三锅头汾酒焉有不好之理?只是贸然打扰太过失礼,我闻闻酒香就已经很知足了。” 令狐冲一看那人表情就知道十分馋酒,便说道:“我虽能闻出是陈年汾酒,但具体年限还是不知。 兄台大才,有这本事,就该当喝个痛快,何来叨扰之说?” 那人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话,只见他轻轻一纵身,就已跃上船头,两步就到了船舱。 令狐冲没想到此人其貌不扬,轻功竟然如此之好,这兰封县真是卧虎藏龙啊。 令狐冲取出几个大海碗道:“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用这大海碗饮酒可痛快吗?” 那人道:“在下祖千秋,祖宗之祖,百岁千秋之意。敢问兄台名姓?” 令狐冲道:“在下复姓令狐,单字名冲。” 祖千秋双眼顿时一亮,说道:“令狐冲,这名也好,姓也好!只是这喝酒的器皿却是太差了!” 那桃干仙边倒酒边说道:“这大海碗喝酒多痛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真是妙哉妙哉啊!” 祖千秋道:“这么好的绝世汾酒,真的是让你们几人给糟蹋了! 你们对酒具如此马虎,于饮酒之道,显是未明其中三味。饮酒须得讲究酒具,喝什么酒,便用什么酒杯都是一定的。 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 令狐冲道:“那这里其他酒呢?当用何种酒杯?” 祖千秋指着一坛酒说道:“这一坛关外白酒,酒味是极好的,只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气。 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古人诚不欺我也!” 令狐冲已经闻到葡萄美酒的香味说道:“那这坛葡萄美酒当用何酒具?” 只听祖千秋道:“至于饮葡萄酒嘛,当然要用夜光杯了。 古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我辈须眉男儿饮之,未免豪气不足。 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 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样用晶莹剔透的夜光杯饮酒岂不壮哉!” 令狐冲连连点头,他读书甚少,只是岳飞这句“笑谈渴饮匈奴血”却曾有耳闻,的确是豪气干云,令人胸怀大畅。 祖千秋指着另一坛酒道:“至于这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那便是高粱酒了。 令狐兄,世人眼光短浅,只道大禹治水,造福后世,殊不知治水什么的,那也罢了,大禹真正的大功,你可知道么?” 令狐冲和桃谷六仙齐声道:“造酒!” 祖千秋道:“正是!”八人一齐放声大笑。 祖千秋又道:“饮这高粱酒,须用青铜酒爵饮之,始有古意。 至于那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大斗饮之,方显英雄气概!” 令狐冲道:“在下草莽之人,不明白这酒浆和酒具之间,竟有这许多讲究。” 祖千秋拍着一只写着“百草美酒”字样的酒坛,面露陶醉之色。 说道:“这百草美酒,乃采集百草,侵入美酒,故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令人未饮先醉。饮这百草酒须用古藤杯。 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饮百草酒则大增芳香之气。” 令狐冲道:“百年古藤,倒是很难得的。” 祖千秋正色道:“令狐兄言之差矣,百年美酒比之百年古藤,可更为难得。” 岳灵珊道:“你真能吹大气!喝几杯酒助助兴那也罢了,成日成晚的喝酒,又有这许多讲究,岂是英雄好汉所为?” 祖千秋摇头晃脑道:“这位姑娘,言之差矣。汉高祖刘邦,是不是英雄?当年他若不是大醉之后剑斩白蛇,如何能成汉家几百年基业? 樊哙是不是好汉?那日鸿门宴上,樊将军盾上割肉,大斗喝酒,岂非壮士哉?” 岳灵珊道:“你说的这些古人,的确是英雄侠士,但他们喝酒时也不过是一两只应景酒具而已! 你说的这些酒具,谁能一起备齐了的?你说这些酒具却头头是道,可惜只是说说而已,那酒具在哪里呢?这美酒可是现成的!” 祖千秋道:“讲究品酒的雅士,当然具备。我算不上风雅之士,只学得三分。” 岳灵珊道:“那就是说,你没有了?没有酒具你还在这里吹什么牛?” 祖千秋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每样一只我还是有的。” 岳灵珊看了看祖千秋那一身破烂衣服道:“你如果现在就有,我也能当得酒仙,千杯不醉!” 第三十六章林平之醉酒吟绝句 祖千秋道:“真的吗?小姑娘,这个赌你还是不打的好,我可不想欺负于你。” 岳灵珊道:“你是拿不出这些酒的酒杯吧!你只要拿的出,每个杯子灌满相应的酒,我一口气都喝干了它!” 祖千秋看了看岳灵珊道:“那就一言为定了,想必姑娘也是好酒之人!”说着话只见祖千秋伸手入怀,掏了一只酒杯出来。这酒杯光润柔和,竟是一只羊脂白玉杯。 岳灵珊吃了一惊,便不敢再说下去。只见他一只又一只,不断从怀中取出酒杯,果然是翡翠杯、犀角杯、古藤杯、青铜爵、夜光杯、琉璃杯、古瓷杯无不具备。他取出八只酒杯后,还继续不断取出。 金光灿烂的金杯,镂刻精致的银杯,花纹斑斓的石杯,此外更有象牙杯、虎齿杯、牛皮杯、竹筒杯、紫檀杯等等,或大或小,种种不一。 众人只瞧得目瞪口呆,谁也料想不到这邋遢书生身上竟然会装有这么多的酒杯! 祖千秋抬头看了一眼岳灵珊道:你看怎样?这些酒杯够用了吗?这里有十六种美酒,我给你配齐十六种酒杯,就请姑娘逐一品尝一下这些美酒吧!” 岳灵珊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啦,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酒杯鸦雀无声。林平之见状就知道,师姐这是被将在此地,下不来台了。岳灵珊酒量肯定不行,喝不了这么多美酒的。 林平之面向祖千秋一揖到地,说道:“祖先生,想当年您先祖祖逖闻鸡起舞,可谓胸怀坦荡,实乃大英雄大豪杰也! 小可不才,愿替师姐喝这一十六杯美酒,您看如何?先生不会真的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师姐真的喝不了这么多美酒,哪怕是我也不知道行也不行。但为了师姐先前的莽撞,冲突了先生,在下愿意冒死一试!” 祖千秋抬头看向林平之道:“好小子,看你一表人才,难得还很有骨气,能为喜欢的姑娘挺身而出,我就成全你吧! 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好酒之徒,到像是个文弱书生。那你就替我把酒准备好,我也给你倒上八杯美酒。 你就和令狐兄一起品尝一下,用我的酒具出来的美酒有何与众不同吧。但你要说出不同的助酒诗才行,你看如何?” 林平之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子就尽力一试。只是我酒量不行,不知道能不能撑足这八杯之约。” 祖千秋道:“你尽力就好,你的任务是让令狐兄喝好酒,你喝多少是次要的,但一定要陪好他。” 只见祖千秋拿起羊脂玉杯,用布擦拭一二后,倒入那六十二年三锅头的汾酒;用金杯倒入绍兴女儿红,这酒已经埋入地下十八年了,打开酒坛只剩半坛! 林平之先端起羊脂玉杯递给令狐冲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令狐兄,请满饮此杯!” 那祖千秋把金杯递给林平之道:“这绍兴女儿红你可有诗句下酒?” 林平之看向岳灵珊说道:“ ‘越女作酒酒如雨, 不重生男重生女。 女儿家住东湖东, 春糟夜滴珍珠红。’ 大师兄,我们俩共饮此杯!” 说着话,令狐冲林平之碰杯后,两人同时满饮杯中酒!林平之感觉这女儿红的确与平时所喝酒味略有不同,入口的酸味已去除,更好喝了。 那岳灵珊虽然不懂此诗之意,但还是听起来很有美感。对小林子为了自己出头之举很是感动,更为他担心能不能有那么多应景诗句,来以助酒兴。 那祖千秋已经把犀牛杯擦拭好了,倒入那四十年的关外白酒;又拿出象牙杯,倒入兰陵国进贡来的美酒。并且顺手收起了两人放下的酒杯。 林平之把犀牛杯端起送入令狐冲手中道:“ ‘新丰美酒斗十千, 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 系马高楼垂柳边。’ 此诗正配的上犀牛杯的豪迈,大师兄您请!” 祖千秋把象牙杯递给林平之道:“兰陵美酒呢?你可想好诗句?” 林平之道:“我已经想好与此酒的绝配诗句,您听好了。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这象牙杯比之玉杯更是难能可贵,颜色更趋近于琥珀色,你看这酒与象牙杯的颜色可能区分开了吗?” 祖千秋道:“妙妙妙!这真是绝配,请二位满饮此杯!” 令狐冲林平之两人举杯共饮,畅快淋漓!林平之觉得此兰陵美酒更是回味无穷,酒意绵长! 那祖千秋拿出夜光杯来,倒入西域进贡来的三蒸三酿葡萄酒;拿出牛皮杯来,倒入蒙古运过来的马奶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首诗句是现成的,我倒要看看下一首你能对出什么好诗来。”祖千秋兴奋的说道。 林平之接过夜光杯,递给令狐冲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是晚上喝更有画面感,令狐兄,请了! 祖千秋道:“这牛皮杯,配蒙古的马奶酒你有适合的诗吗?” 林平之举起牛皮杯与令狐冲遥相碰杯,举杯痛饮后,说道:“好酒,痛快也! ‘天马西来酿王浆,革囊倾处酒微香。1 长沙莫吝西江水,文举休空北海觞。 浅白痛思琼液冷,微甘酷爱蔗浆凉。 茂陵要洒尘心渴,愿得朝朝赐我尝。’ 令狐兄,我们俩这酒都好喝的紧哪!” 祖千秋道:“这个自然,来来来,继续品酒对诗可好?” 只见祖千秋把七十年陈酿杜康美酒倒入青铜酒爵中;又取出竹液酒倒入竹筒杯中。说道“林兄弟,看你的了!” 林平之端起青铜酒爵学古礼,先拜一礼,然后把爵中酒洒一点在地上,然后才双手捧爵递给令狐冲。 林平之道:“大师兄,请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今日我兄弟二人痛饮一番。” 令狐冲双手接过,同样跪拜还礼,然后把爵中酒洒一点到地上,方才准备饮酒。 而令狐冲跪拜之时,祖千秋已经把装满竹液酒的竹筒杯递给林平之。 林平之接竹筒杯在手道:“ ‘田家足闲暇, 士友暂流连。 三春竹液酒, 一曲鹍鸡弦。’ 令狐兄,请了!” 而此时令狐冲也刚好准备要饮酒。两人相视举杯,先品一下杯中酒,然后一饮而尽。 祖千秋准备好古藤杯,然后把百草美酒倒入百年古藤杯中,递与林平之。 林平之接过古藤杯沉思片刻,举杯递与令狐冲道:“大师兄,你先接着酒杯。 ’少游醉卧古藤下, 谁与愁眉唱一杯。 解作江南断肠句, 只今唯有贺方回。’ 大师兄请了。” 祖千秋把紫檀杯拿出,倒上三十年竹叶青,递给林平之道:“林兄弟,你还真是好酒量啊。” 林平之道:“我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强撑着而已。再喝估计就要倒了。但既然接下祝酒诗一事,必不能辱命也! ’山窗游玉女,涧户对琼峰。 岩顶翔双凤,潭心倒九龙。 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 故验家山赏,惟有风入松。’ 令狐兄,我们共,共饮此杯!” 令狐冲林平之共饮杯中酒,而林平之已经摇摇欲坠了。没办法,这种干喝碰杯,酒量再好之人,也容易醉倒的。 那祖千秋又拿出北宋时期的汝瓷酒杯,倒入绍兴状元红;拿出翡翠杯,倒上杭州梨花酒;又拿出琉璃杯,倒入雨露酒! 然后祖千秋给林平之取出花纹斑斓的石杯,倒上安徽亳州产的古井贡酒,说道:“麻烦林兄弟再吟诗一首,你们二人痛饮杯中酒可好?” 林平之道:“令狐师兄,这些酒真乃好酒也!配上祖先生这些器皿饮酒的确与众不同。小弟今日不胜酒力,不能陪大师兄喝好,实在惭愧。 这最后一首助酒诗,我就用小弟最喜欢的那首诗仙李白的《将进酒》来助兴吧,也算解了师姐的燃眉之急。来来来,我们一起端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哈哈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是诗仙,是酒仙,但我林平之,就,就佩服大师兄,你是真,真英雄也!” 林平之这首李白的《将近酒》吟完,把杯中酒一口喝干,酒杯掷下,就已经要倒头便睡了,那样子真的是摇摇欲坠,东倒西歪了。 岳灵珊一直看着林平之的状态,此时看到小林子就要醉倒的样子,就冲过来上前搀扶住他。梁发赶忙上前帮忙,二人把林平之架到船舱里间,把他放平躺好。 岳灵珊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小林子为了自己的面子,强撑着喝了这么多白酒,对身体肯定不好,真难为他了。 这小子说过自己是个秀才,当时我还不信,看今天他的表现,诗词歌赋真心懂的挺多,他还真可能是个大才子呢。 1玉,那了里是王,玉和浆这两个字不能一起打出,不是错别字。 第三十七章黄河老祖同亮相 宁中则看着林平之为了女儿去挡酒,而且表现如此之好,心中大为满意;而岳不群看着林平之的表情,也越发的炽热起来。 再说令狐冲,看着林平之替岳灵珊挡酒的身姿,抢先自己一步,心情十分激荡!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要先行出头呢? 为了小师妹自己总说是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喝酒?这才是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啊,不要说是十六杯了,就算是连喝三十二杯又有何妨? 可是机会摆在眼前时,自己却视而不见!难道这就代表了我令狐冲对小师妹的爱足够深吗?在她需要帮助时,林师弟看到了,而我的关注点又是什么? 那祖千秋给自己准备的这八杯美酒,怎么喝起来味道如此奇特?有辛辣的;有极苦的;有酸涩的;有极臭的;有如刺喉刀割的;还有比最难入口的中药药味更大的…… 可是自己现在和林师弟拼酒,他林平之都不说酒味儿不对,我令狐冲又怎好意思说出来?令狐冲强忍着把最后这三杯酒喝干了,他的心已是难受之极! 当看着令狐冲林平之拼酒对诗喝到第六杯酒时,桃谷六仙已经忍耐不住了!为什么他们俩喝酒就有一人这样愉快的玩耍?而我们喝酒就没有理睬? 他们桃谷六仙就想替令狐冲喝上两杯水酒,让林平之也为自己吟诗作对吹捧一番,可是为什么祖千秋却一直阻拦? 桃谷六仙本来就是想喝令狐冲这最后三个杯酒而已,哪怕分上一杯酒也是好的。但是祖千秋却一直拦着不让自己去喝! 这分明就是不给我们桃谷六仙面子啊!桃干仙发觉自己就算是一个人硬抢,竟然是因为实力不如祖千秋,连酒毛都摸不到,心中更是奇怪起来。 原来桃干仙伸手去抓琉璃杯时,手指就要抓到之时,却被祖千秋用手中轻摇的折扇击中手腕,疼的他哇哇乱叫! 桃干仙向另外四人使了个眼色,问令狐冲道:“这八杯酒水一起喝下,味道如何?” 令狐冲此刻正是满心哀愁之时,对桃干仙的问话浑没在意。关键他也喝的真心不能叫酒,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有,但却单单没有酒该有的醇香之意。 祖千秋却抢着答道:“八杯齐饮,甘美无穷,古书上是这样说的!”那桃谷六仙都已看到桃干仙的眼色,而祖千秋此时还敢抢话,真是胆大妄为之极! 桃干仙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古书上说的此话?你且道来!” 那祖千秋听到桃干仙的问话心中一怔,没想到这桃谷六仙竟然对书本上的事还能上心,他正要回答之时。 突然之间另外桃谷四仙同时出手,抓住了祖千秋的四肢!那华山派众人看到了竟然一起惊呼起来…… 祖千秋一看自己竟然被捉,就知道不好,他可是听说过这桃谷六仙如此撕碎活人已是家常便饭,但是自己此时竟然被别人拿住,这要怎么脱身? 祖千秋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桃谷六仙,酒中有毒,你们要不要解药?” 桃谷六仙大吃一惊,当时就是一怔,他们六人喝酒喝的是最多了,如果真的有毒可该如何是好? 祖千秋就是争此一瞬之间的时机。那祖千秋又道:“我可要要放屁熏人啦!” 抓着祖千秋的桃谷四仙突然发现自己手中一滑,那祖千秋已经挣脱出来。桃谷六仙正站在船舱外侧,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祖千秋不及细思脱身之策,但他却知道如果被桃谷六仙任何一人拦阻,自己想再走就已来不及了。 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在此地待着更是无用。再加上桃谷六仙完好的五人,战力实在是太强了,自己一人在此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祖千秋用尽全力,身体像炮弹一样突破船篷,从上方逃出船舱,消失不见了! 这抓住他的桃谷四仙手中,却只有一双破鞋,和一双臭袜子而已! 桃谷六仙正要去追,只听得外面有人喊道:“祖千秋你这个混蛋,赶快还我的药丸,否则我扒了你的皮,抽你了的筋!” 只见外面一个大肉球滚来,竟然一跃上了华山派大船!关键码头上现在只有此一艘大船,十分的醒目,所以那肉球自然飞身滚来。 桃谷六仙远远看到外面一个肉球滚来,就已一起注目,更加之此肉球大骂祖千秋,更是深对胃口。当肉球站定船头后,桃谷六仙才发觉这原来是一个大活人啊。 只见此人五短身材,又矮又胖,简直就是上下左右一般粗细,加之手脚奇短,正上方有一颗大脑袋,但是却是如被拍扁的一般。与身体自然贴合,更是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和平一指的矮胖身材有的一拼,只是这个人的形体更为特殊一些,实在是太好记了。分明就是一个肉球,只要是见过此人一面的都不会忘记! 此肉球怪人上得船来就向令狐冲滚来,那腿实在是太短了,但是频率奇快,很快就到了令狐冲面前。 他顺手就拿起令狐冲跟前的三个酒杯,便逐一用鼻子闻过。因为这三个酒杯他太熟悉了,肯定是祖千秋之物。 这肉球怪人闻一个,说一句:“我的药丸!我的药丸!我的药丸!”一连说了三次,直到闻到林平之那只杯子,才没有再说出这句话来。 这怪人看了看众人说道:“祖千秋是不是来过这里喝酒了?他,他把我救命药丸就着酒喝了,这下子我就算再找到他也是无用了!” 他此时的那表情如丧考妣,悲痛欲绝,那肉球人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令狐冲看着心有不忍。 令狐冲说道:“祖千秋祖先生确实来过,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但是你要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敢问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药丸都是什么味道的?请你告诉我你好吗?” 那肉球怪人道:“我叫老头子,和祖千秋一起并称‘黄河老祖’,这黄河之上,这段水域之中,不认识我们俩的人真心不多。 我那‘续命八丸’味道各不相同,有的极臭,有的极苦,有的入口如刀割,有的辛辣如火炙。不管多大的内伤外伤,吞服了我的‘续命八丸‘,定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令狐冲道:“老先生,那祖千秋祖先生并没有自己喝了你的药丸,而是把那药丸混在八杯酒中,让我喝下去了。 我说这酒味道怎么这般奇特,怎么喝也不像是正常的酒水,原来竟然如此。你看我用这些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赔给你可好?” 说着话令狐冲指向那些打开的匣子。那里有八个匣子,里都装的全部是大补之物。 不仅有上好的人参,鹿茸,还有灵芝,雪莲,何首乌等珍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匣子里面竟然放了三条虎鞭!这东西是什么用途呢? 那老头子老先生道:“你可知道我那’续命八丸‘何其珍贵?我前前后后花了十二年,才搜集齐千年人参,茯苓,灵芝,鹿茸,首乌,熊胆,三七,麝香等108味珍贵至极的药物! 经过九蒸九晒,方才制成。此药方是’杀人名医’平一指亲自制定的方子,我那宝贝女儿老不死,需月圆之夜一口气吃下这八颗药丸方能治好身上的疾病。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是你偷吃了我的药丸,那你就必须赔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今日就是月圆之夜,要不然我那宝贝女儿老不死今天就可以病愈啦。” 那肉球怪人又哭了起来,声嘶力竭,嚎啕大哭,让船上众华山派众弟子都心中不忍。 那桃谷六仙听到此人要找令狐冲麻烦,几人对望一眼,二话不说,突四人同时出手,抓住这肉球怪人的四肢,就要用力撕裂分尸其人! 只见桃谷四仙同时用力撕扯这怪人,这怪人的手足正在被慢慢拉开,此时已比刚才长了将近一倍有余。令狐冲大惊,忙喊道:“手下留情!” 桃谷四仙一愣神之际,手上力道稍有松懈,只见那怪人的手腿竟然慢慢缩了回去,如乌龟一般无二制。桃谷六仙被逗乐了,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那肉球怪人见此良机,突然浑身发力,竟然挣脱了桃谷四仙的手腕,就这样直接砸破船板,从水路逃了出去! 只见大船船舱中间出现一个大洞,河水开始灌入船舱。岳不群急呼道:“大家赶快离开船舱,带上各自物品,都上岸再说!” 华山派众弟子迅速携带各自物品,离开大船,桃谷六仙带着令狐冲也一起下船,他们还帮忙把众人送与令狐冲的好酒补品吃的全部带来了下来。 岳灵珊一直在船舱里面看着外面的动静,对这个肉球怪人老头子一样心生同情。尤其是这肉球怪人竟然能够挣脱桃谷六仙撕裂人的这一绝招,安然无恙更是难得的很! 这一会儿桃谷六仙撕裂人的手段竟然再一再二的失灵了,这让桃谷六仙大为不满。 岳灵珊自己用手托着床板,把大醉不醒的林平之带下大船,华山派众弟子上前一起帮忙,把大船上的物品都卸了下来。 大船因众人和物品同时离开,而继续漂浮在水面之上。船家和众水手都是愁眉苦脸的,这下子修船需要一段时间了,肯定又要耽误自己挣钱了。 令狐冲找到船家,咨询了一下损失,用那两匣元宝里面的钱,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 华山派又雇了一艘大船,但是天色已晚,河水湍急,出再多钱新船家也不敢夜间开船,华山派众人便只能在兰封码头住下了。 岳不群担心晚上在兰封出问题,特意嘱咐梁发几名弟子,晚上要加强警戒。不需要下船,几人分时段休息,遇到危险一定要及时预警,谨防不测。 说是几个弟子执勤,岳不群哪里敢休息?一样是只敢在大船中打坐闭目养神,时不时的就运功监视一下外面的情形。 忽听得岸上有人叫道:“他妈的桃谷六鬼,还不出来受死?你家钟馗爷爷来捉鬼啦!” 第三十八章午夜惊魂话真情 那桃谷六仙听到了怎能不怒?除了桃实仙躺着不能动弹之外,其余五人已经一起跃上岸去。 只见说话之人头戴尖帽,手持白幡,一张脸画的惨白,口中伸出一条血红的长舌,这样子真如吊死鬼一般! 这如吊死鬼形状的男子看到桃谷五仙已经上岸,说道:“桃谷六鬼胆小如鼠,决计不敢追我而来!”说着话,那人已经飘然而去! 桃干仙桃根仙等人听到此人敢如此侮辱自己兄弟,怎可能不怒,桃谷五仙跟着这“吊死鬼”样貌的男人飞奔而去。 口中大喊着:“拿命来,你不要跑!”紧追不舍! 而那人轻功极高,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几人就已消失不见。 岳不群道:“小心调虎离山之计!”华山派众弟子听到,便开始陆续回船。没办法,发现有敌情,华山派众人一样是全体下船防御了。 众人正要上船之时,岸边一个圆球忽然滚上大船,一把抓住船舱中的令狐冲,就要夺路而去。 只见船舱中一人飞脚踹向肉球,却是桃枝仙!原来他怕桃实仙一人在船舱内不安全,回来想要带兄弟一同前去追那“吊死鬼”,正好赶上老头子要抓令狐冲! 那肉球怪人丢下令狐冲,转身直奔船舱去拿桃实仙,惊的桃枝仙赶忙回防,去救自家兄弟。 桃枝仙丢下令狐冲去救桃实仙,那肉球怪人手脚具短还是慢了一步,桃枝仙一把抱起床榻上的桃实仙。那老头子向前追击,桃枝仙就只能抱着后退,不敢放手一搏。 那肉球怪人就等桃枝仙这样操作,忽然转身飞奔回去,老头子扛起令狐冲放在肩头就疾驰离去了。 那桃枝仙想起“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吩咐,让自己兄弟六人照顾令狐冲百日,这才几天令狐冲就在自己面前丢失了,那可怎么交代? 他不敢怠慢,更不敢放下桃实仙一人追击敌,便学那肉球怪人的样子,扛起桃实仙就尾随其后,追了下去。 林平之看到令狐冲被那“黄河老祖”之一的老头子掳走,便挺剑紧随其后追了过去。岳灵珊不敢怠慢,飞身跟上,她怕林平之一个人吃亏。 岳不群见状不敢怠慢,随后便追了上去。路过林平之岳灵珊,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速回,和师娘一起看好大船,为师去救令狐冲回来!”说罢转瞬之间岳不群就已消失不见。 岳灵珊林平之二人缓步回船。岳灵珊道:“小林子,大师兄这段时间剑法大进,我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学会的上乘剑术! 令狐冲的剑法是偷学自你家的《辟邪剑谱》吗?他这段时间剑法大进真是让人猜不透原因,我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才可以说的通。” 林平之正要回答,只见背影处有两人突然窜出。大喊道:“令狐冲是英雄好汉,怎可能贪图你家剑谱!不要脸的狗男女,我兄弟二人要替他教训教训你们二人:”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里还有敌人。便横剑身前,呈防御状,等着这两人靠近,用以逸待劳之势迎敌防御。 宁中则在船上听到船下远处的喊声,就知道岳灵珊林平之二人要有危险,想要飞身下船前去营救。 宁女侠喊道:“劳德诺,梁发,你二人赶快组织华山派众弟子防御大船,务必坚守等我回来。” 二人赶忙答应,那船上弟子本来就没有人休息,很快华山派就组织好防御阵型坚守大船。 宁女侠寻声赶去已经晚了,只是在地上找到林平之岳灵珊二人的长剑,两人此时已经踪迹全无。 可见来人武功之高,就是说这二个人在对方手下走不上两三个招就已被擒,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已被制住了穴道。 宁女侠无法可想,只能就近试着追了几里,但是未曾发现有任何敌踪。便不敢独自再去追敌,她更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华山派其余众人再被抓走那可如何是好? 宁中则回来后,吩咐华山派众弟子全部起来,分批次警戒,严防敌人再来偷袭,众弟子听令,全部开始各司其职,严加防御。 好在自此一直安然无事,直到寅时岳不群令狐冲才安全归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桃枝仙和桃实仙,黄河老祖二人和那个“吊死鬼”,这群人一起来到码头。 宁女侠担心女儿的安危,赶忙当着众人的面告知岳不群,她就是要看看这些一同回来的人,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岳不群看着老头子怀里抱着的令狐冲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令狐冲却抢先问道:“黄河老祖,计前辈,你们可知是何人掠走了我小师妹和林师弟吗?” 那计无施道:“如果宁女侠所言不差的话,这二人一定是今日去五霸岗聚会的朋友。令狐少侠,既然你如此担心你的小师妹和林师弟,我就即刻传令! 让朋友们相互通知转告,就说令狐少侠要见岳灵珊和林平之,请速送回!其实就算不管不问,最迟晚上你们也能相聚的。 令狐少侠,那就后会有期了,大家稍后在五霸岗再行相聚。这次三山五岳的朋友齐聚五霸岗,定能让令狐少侠病体痊愈!告辞了。” 说着话,计无施,黄河老祖三人向令狐冲拱手道别。陆大有忙过来接住大师兄,令狐冲一再还礼,与三人道别。 岳不群夫妇在旁边看着令狐冲的一举一动,对他与这些江湖异人结交更是深为忧虑,但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最后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华山派众人一起担心岳灵珊林平之二人的安全,宁女侠更是担心女儿。在天要似明非明之时,远处两台小轿被八人抬了过来,那抬轿之人大呼道: “这船上之人可是华山派的兄弟?我们奉令狐少侠命令,特送还岳灵珊林平之二人!请你们速来接收!” 华山派众人听到喊声一起出来迎接,岳不群夫妇也直接下了大船,宁女侠看到轿中女儿只是被绑住了手脚,但衣服整整齐齐的,不由得安心不少。 当岳灵珊看到母亲后,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林平之被梁发带出轿子,解开绑绳,他把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 原来两人正要迎敌之时,那二人一前一后便已到了近前。岳灵珊林平之二人出剑刺向对方,那二人速度极快,只一个交错就已闪身到了近前。 两人没有想到对方身法如此之快,刚要变招之时,对方已经出手夺下二人手中的长剑,随即便被点中了穴道。 那二人不由分说,抓了两人便走。行不数里路,便已在树林中牵出两匹马来,一人带着一个俘虏催马前行。 再行数十里,路边出现两名皂衣大汉,向这二人一拱手,便顺小路绕到一个大宅门前。 四匹马直接进院,到得三进院落下马,有人上前牵马,有人上前领着六人进入大厅之中。 那二人顺手解了林平之岳灵珊身上的穴道,让二人行动不受影响,又重新封住二人的内力。 岳灵珊受了惊吓,自然依偎着林平之,这样她才能够感觉安全些。 两人被带入一间房间,随即便被锁进了屋里。林平之此时才看清楚这二人的相貌。 这二人一个浑身黝黑,身长近两米,膀阔腰圆,满脸横肉,络腮胡子,一脸的凶相。 另一人皮肤白皙,脑袋溜光,身披袈裟,戴串佛珠,身长一米八左右,胸口长着半寸来长的胸毛。 林平之犹豫一下,还是让陈勇附体了,有“他”在至少能让自己更安心些,这种环境下谁不害怕呢? 陈勇打量一下这间房间,似乎是间客房,因为屋子并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大床在贴墙里面放着,十分显眼。 陈勇对岳灵珊说道:“师姐,既来之则安之。这二人虽然满脸凶相,但是似乎对大师兄佷是恭敬。 那就好办了,我们俩本来就和令狐冲关系很好,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们只需要据实说明情况,让他们知道我们和大师兄关系匪浅,我们俩就应该能够安全了。” 岳灵珊想了想道:“不管怎样,我都听你的。小林子,我希望我们俩能够尽快脱险,不要让爹和娘担心我们的安全就好。” 陈勇道:“师姐,我们俩现在也算是共患难了吧。以后我们俩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过乡’的战友啦。” 岳灵珊道:“这里是乡下那个土财主家里的客房吧,我看挺像的,没有我们华山派的大气。但一起扛过枪什么意思?小林子你还想有空给师姐耍耍你的枪法吗?” 陈勇心里暗笑:“人际关系中的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这话还真不好向师姐解释。尤其是最后一个,如果敢说出来,自己肯定要让师姐痛扁一顿不可。” 陈勇道:“师姐,我们俩被他们二人扛着的时候,是不是像一杆大枪?我们俩下过乡的次数就更多了,上次救翠红小姐的时候,我们在乡下还喝酒吃肉呢。” 岳灵珊眼中光彩一闪道:“那我们俩的确算是有一同患难过的交情啊。有你陪着我,我就能安心不少了。我真希望这辈子不管经历什么事,都能有平弟陪着我就好了。” 陈勇看着岳灵珊闪现的深情道:“放心吧师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一抬眼,就一定能够看到有我守护在你身边。我一样为有师姐陪伴而骄傲。” 二人在这间囚房里不仅没有感觉到恐慌,反而有种浓浓的深情,此时不需要言语,就已足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意了。 房门开时,那二人来到岳灵珊面前道:“小姑娘,我们二人见不得别人侮辱令狐冲令狐少侠。他怎么可能偷学别人家的‘辟邪剑谱’?你道是说说看。” 第三十九章人肉烧烤谈青城 岳灵珊道:“我只是一时性急才说出口的。前段时间令狐师兄剑法大进,而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华山思过崖闭门思过,没有可能出现奇遇。 除了之前接触过林震南夫妇,而且还是令狐冲看着二人相继死去的,否则我也不会疑心大师兄他偷学了’辟邪剑谱‘。” 那光头僧人道:“这也不行!你又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怀疑令狐少侠偷拿了’辟邪剑谱’?如果你再这样无中生有的凭空猜测,信不信我敢把你剥皮抽筋,活刮了你!” 岳灵珊心中大骇道:“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令狐冲的小师妹,他对我一直很好的,你们可不能伤害于我。” 那二人看着岳灵珊哈哈大笑起来,分明就是没有把她的求饶当回事,似乎他们俩对别人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陈勇怕二人对岳灵珊不利,说道:“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定不是大师兄所得,应该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偷拿的。” 那黑铁塔般的巨汉,和那光头和尚听到此话竟然同时问道:“你是福威镖局的少班主林平之?” 陈勇道:“正是,我就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现在是华山派令狐冲的小师弟!” 那二人一把拉起陈勇,便出了客房,把岳灵珊一人锁在房间内!带陈勇到了另一间房间,这房间正中央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烤炉! 岳灵珊一人在房间内担心自己的平弟暂且不提,单说陈勇此时的境况。 那黑熊一般的壮汉伸手就提起了陈勇,把他按到了烤炉边上,在这里陈勇就能够感觉到烤炉的热浪阵阵袭来! 那黑脸壮汉一脸凶相的问道:“林平之,你把‘辟邪剑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还则罢了,否则你来看,这烤炉之内就是你的栖身之地!” 只见此人顺手打开那烤炉的盖子,从烤炉中拿出一只烤熟了的手臂来。此时这手臂已经烤的金黄油亮,外焦里嫩。 他顺手拉开陈勇边上的一个抽屉,里面各种调料应有尽有。只见他此时撒上些辣椒孜然,便把这只烤好的手臂递到了陈勇嘴边。 “我黑熊烤的人掌可是人间美味啊,林平之,你可敢尝上一尝吗?”这黑大汉双眼紧盯着陈勇,他就是想看着陈勇那被吓的面目狰狞的脸! 陈勇忍着心中的恶心道:“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变得文明,开始懂礼仪,知廉耻的。 人从开始的时候拿同类祭祀,到现在时只用牲畜,这就是历史的进步。而动物为了果腹生存,不管是不是同类还是自己的孩子,都有可能会被吃掉,这就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我是人,不是动物,所以人肉不管你做的再好吃,我也不会尝试的!吃人者如隋朝的诸葛瑾高瓒,曾经炫富食子蒸妾,但最后一样落得个被人活烤分食的命运。 我宁可现在被你们俩杀死,哪怕也被你们俩烤了吃,我也不会吃你口中所说的美味!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我不会因为怕死而妥协的!” 那光头和尚赶忙说道:“黑熊不懂事,你别误会就好。听说你家有‘辟邪剑谱’,这事可是真的吗?他黑熊喜欢吃人肉,我白熊可是喜欢做人肉。 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我愿意好好地招待于你,可是我希望你是识时务的俊杰,你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陈勇道:“‘辟邪剑谱’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但是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你们,你看可好?” 那白熊道:“愿闻其详,你就说说看吧。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我们俩满意,一会儿我就派人把你们俩一起送回去,你看如何?” 那黑熊在旁边看着二人交谈,并不说话,只是大口的喝酒。而他此时所吃的那下酒菜,正是刚才他让陈勇吃的那只手臂! 陈勇知道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了,他虽然相信这二人只是为了“辟邪剑谱”,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和师姐。 但不管怎样,先稳住这二人再说吧,吃人狂魔在身边的威慑力可是真大啊! 陈勇道:“说来话长,那时距现在大概一年时间了。那时的我还是胯马携鹰的少年公子,整日里只知道骑马打猎,出门必有四五名随从……” 陈勇把自己怎样因为救一酒女,而误杀余沧海儿子余人彦。当天晚上镖局就死了白二和郑镖头,这两人正是跟随自己打猎吃酒,参与酒家事件的两名随行人员。 随后父亲便问出自己因为看不惯四川人调戏卖酒少女,而与那余人彦打斗在一起,却因为不敌被他用手臂压住后颈强让自己磕头,才在最危急关头拔出匕首杀了那汉子的详细经过说了出来。 后来自己又命人埋尸菜园,赠银两让那卖酒的萨姓老者守口如瓶的经过,都告知了父亲。随后父亲就亲自带人和我一起去了那个小饭店。 而那埋尸之处挖出来的竟然是史镖头!那卖酒少女房中却发现一块绿色手帕,这手帕竟然是上好丝绸所做,此时才发觉那卖酒丑女和萨姓老者一样让人怀疑! 此后福威镖局就接连出现事故,派出去查访的二十三名镖师和趟子手,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而且都被送回福威镖局。 自此只要是福威镖局里面的活人,出门必死,而后在大门外青石板上竟然被人用鲜血写下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的字样! 当天陆续出门的镖局人员,包括厨师,和逃生人员,都陆续死亡,除了自己出门背回尸体时没有出现意外。 当天晚上镖局已经人心涣散,父亲半夜便刨膛破肚,才发觉那些死去之人外表虽然看不出伤痕,而死者胸膛中的心脏竟然被震碎成八九片! 接连刨开三人的尸体父亲才罢手,此时才确定敌人正是青城派的高手。因为这掌法正是青城派的“摧心掌”,大成之后才能杀人外表无伤,令心碎数块! 第二日父亲便遣散镖局一百多人,发放银两工钱,不管是镖师还是家丁丫鬟下人,都有赠与,工资银两翻倍。 而自己一家三口也准备趁乱逃跑,思来想去,只有洛阳外公“金刀无敌”王元霸家才是最好的容身之地,因为外公在洛阳官场还有靠山,到哪里就能安全许多。 为了逃避青城派高手的追杀,去洛阳的路上我家人竟然采用南辕北辙的方法,但是就算如此还是没有躲过青城派的围追堵截。 骑马疾驰到了过午时分,才在路边一家小饭铺打尖。那饭铺老板做饭竟然就此不回,到后厨才发现这夫妇二人已经气绝身亡多时! 就这样被青城派于人豪截住,我用剑刺他二十多招,他竟然是游刃有余,连兵器都不用,就一腿把我踢翻,还说了一句:“辟邪剑法,不过如此!” 我父亲道:“在下对松风观余观主好生敬重,每年派遣镖头前往青城,向来不敢缺了礼数,今年余观主还遣派了四位弟子要到福州来。却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 那于人豪冷笑两声,隔了半天才道:“不错,我师父派了四名弟子到福州来,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父亲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无怪摧心掌的造诣如此高明。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于英雄远道来访,林某未曾远迎,好生失礼。” 于人豪冷冷的道:“那摧心掌吗,嘿嘿……你没曾迎接,你这位武艺高强的贤公子,却迎接过了,连我师父的爱子都杀了,也不算怎么失礼。” 我父亲才知道我杀的那名余姓泼皮竟然是青城派余观主的亲生爱子,便知仇恨已无法化解,我父亲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问出自己的疑惑了。 “久仰余观主武术通神,家教谨严,江湖上无不敬佩。但犬子误杀之人,却是在酒肆之中调戏良家少女的无赖,既为犬子所杀,武功平庸也就可想而知。 似这等人,岂能是余观主的公子,却不是于少侠说笑么?”家父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所以我也在盼着他的回答。 于人豪此时竟然无言以对,而此时那方人智开始胡说八道,他竟然说我带二十多镖头围攻,而且用毒和暗器才杀的余人彦。 既已如此,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父亲和于人豪大战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但我和母亲二人却不敌方人智。 我被击倒之时被贾人达所擒,母亲担心我被方人智所抓。父亲担心我二人,却被于人豪突然使出辟邪剑法的招式所惊,也失手被擒拿。 我父亲亲口说的,于人豪这点功夫,不可能打出摧心掌这样厉害的功夫。 而当时三人,加上我刺死的余人彦已够四人数,那能打出摧心掌的高人又怎么算?就是说青城派来福州的人数一定不止四人! 方人智笑道:“于师弟,师父教了咱们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咱哥儿俩果然使得似模似样,林镖头一见,登时便魂飞魄散,全身酸软。 林镖头,我猜你这时候一定在想:他青城派怎么会使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是不是啊?” 那贾人达去做饭时被人偷袭,于人豪方人智去救援时,那卖酒丑女竟然出现救我出这饭店,把我放在马背上助我逃生! 我不愿独自逃跑,从马背上拼命摔下,倒在树林之中。那丑女只助我逃生并未替我解穴,我正要回饭店救父母时,此时传来脚步声。 我赶忙躲在草丛中观看,只见我强行出头救的丑女,和那饭店萨姓老者二人正在斗青城派于人豪和方人智。 那萨姓老者会使青城剑法,先败方人智,后败于人豪。那丑女打算伤人时,萨姓老者挥剑拦住,两人一起离开。 方人智于人豪二人同样被突然会使本门剑法的萨姓老者打的晕头转向,他二人怕我父母被别人救走而急回饭店。 不一会我父母便被方人智于人豪五花大绑在马背上,牵着缰绳一路回青城山。 “我认为那使出摧心掌的高手一定就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他们青城派就是为了我家的“辟邪剑谱”才杀人夺宝的。 所以现在我家的‘辟邪剑谱’应该就在余沧海手中,你二人感觉我的想法可正确吗?” 此时外面同时有人惊呼:“辟邪剑谱应该在青城派余沧海手中!” 第四十章君子剑是不是真君子 那黑熊白熊二人听到外面的声音,赶忙开门出去。陈勇顺门口看去,外面竟然有七八个衣衫不同的男女。自己目力达不到处,不知还有多少人在偷听。 房门外传来大呼小叫的争吵声,还伴随着刀剑之类兵器相击的打斗声。不一会儿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各位还是不要争吵了,令狐少侠传令下来,要让送回他的小师妹和林师弟。 你们可有意见?如果都没有意见,我准备现在就让我的门下帮众,用两顶小轿送这二人回去。‘辟邪剑谱‘的事情不管真假,大家尽量不要再外传。” 外面传来的声音显示,众人都已同意送回自己和师姐,陈勇的一颗心到此时才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其实陈勇在讲述过程中就已经听到外面有人的呼吸声,所以他才会在中途发问“辟邪剑谱”是在余沧海手中,就是让更多人有这种主观臆断,好给青城派带来些麻烦。 这次自己把林家被灭门惨案的经过讲解了一遍,陈勇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回顾林平之脑海里面的任何事情。 陈勇此时才知道了,原来劳德诺和岳灵珊参与林家灭门惨案竟然如此之深,全程林家之人被杀的过程,竟然二人一直都在旁观,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劳德诺去青城派替令狐冲殴打“青城四秀”道歉赔罪时,偷看到青城派众弟子集体在和师父余沧海,学习一门新的剑法招式。 所有人一起练习的模样让劳德诺印象深刻,二师兄记下几招回来便告知了师父岳不群。师父见到劳德诺比划的剑法,马上便认出这是林家的“辟邪剑法”。 原来青城派长青子和岳不群的师父是至交好友,这位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高手,竟然比武输给林远图的辟邪剑法!而林远图就是林震南的祖父,林平之的曾祖。 长青子还特意跑到华山派,和岳不群的师父交流武学。两人一起切磋数月研究辟邪剑法,但一样得不到克制林远图辟邪剑法的方法。而此时十几岁的岳不群每天给师父端茶倒水,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长青子唯一的徒弟就是余沧海,尽得其真传后,长青子三十六岁就因此郁郁而终。长青子临终前到底是怎么教导余沧海的,有没有遗命为自己报仇,就谁也不得而知了。但是长青子死前,林远图就已经不在人世久已。 岳不群认为余沧海就要为师父长青子报仇了,所以派遣劳德诺去福州监视林家和青城派的对决。而岳灵珊无意中听到了消息,非要一同前往,因此才有了酒店林平之救人杀余人彦的一幕。 后面茶馆中劳德诺岳灵珊自己亲口说出这些情况时,林平之正好在旁听到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交流。怪不得林平之对岳灵珊一直都心有蒺藜,有此心结也是在所难免。 就是说林平之这一路上逃难,很可能一直都有师父岳不群的身影,因为劳德诺和岳灵珊在长沙和师父见过面,而后在衡山茶馆又再次和林平之相遇。 如果计算一下行程,那时林平之也同样应该是在长沙。而后林平之是乘快马赶到衡山的,而当天就与才到衡山的岳灵珊相遇。世界上的巧合之事真的不多,而现在如果细思之下,真是极为恐怖。 师娘曾经说过:“你下山一次,若不搜罗几件宝贝回来,一定不过瘾。这次衡山大会,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个弟子,怎么只收了一个?” 而师父这次出门,却一直未曾和去给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的大部队一起前往,而再次出现时,第一次是在长沙吩咐劳德诺岳灵珊速去衡山和大家汇合,然后就是在衡山“群玉院”中用内力救助林平之! 为什么会有如此巧合?难道前面林平之喊出“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时,师父岳不群真的并未到吗?如果当时也在?那么他为何不及时去救助令狐师兄呢? 陈勇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以林平之此时记忆中得到的信息,如果师父岳不群真的是一出华山,就让大师兄令狐冲带领众人徒步前往衡山,而他自己乘马前往福州呢? 就是说有可能福威镖局灭门惨案时师父岳不群就在福州现场。他如果也一直看着林家发生的一切,静观事态发展,始终置身事外,找寻最佳的切入点的话…… 就是说“君子剑”岳不群可能看着林家被杀的几十人,自己有能力救助而一样无动于衷!看着劳德诺岳灵珊救出林平之,而后一路尾随林平之到达衡山! 看着木高峰在刘正风家和余沧海的争端,一直隐藏身形。直到木高峰在“群玉院”用手强压林平之叩头拜师时,才用紫霞功出手相助! 因为他认为这个时候林平之才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遇到的这些高人中,最值得信任的高手就应该是华山派岳掌门自己了。那这种情况有可能成立吗? 陈勇不敢再想了,因为当他把所有的线索都聚集在一起,用阴暗的心里来思考林家灭门这件事的始末时,竟然可能有更多不同的解读! 为什么令狐冲,劳德诺都会青城剑法和辟邪剑法呢?而这些剑法却是师父岳不群教的!那师父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一直隐瞒着大家呢?难道这些剑法都是师父十几岁端茶倒水时记忆下来的吗? 华山派的危机,自从二十五年前气、剑二宗争端死伤无数,剑宗众人离开华山就已经显露出来,这二十五年来师父除了练习“紫霞功”还有没有后手呢? 为什么剑宗离开后,气宗的前辈高人到现在竟然会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气宗作为胜利方,怎么说都应该还有不少生还者吧。而现在华山派真正的高手,只有师父师娘两人而已。 实力现在明显是五岳剑派里面最弱的一个,尤其是药王庙一战,表现的更是淋漓尽致。没有强大的底蕴,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是多么致命的危机啊! 不一会儿,一位八十多岁年纪,白须过胸的老者来到房间,替陈勇解开穴道。老者道:“林小友,请恕小老儿招待不周了,你和岳姑娘我这就派人把你们送回去。 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下次有机会我定当好好招待于你,这次时间紧迫,就此别过吧。只是这里是老夫的一个栖身之处,还需要蒙上二位的双眼才能送你们出去。” 陈勇双手抱拳道:“我们是那黑白双熊擒来的,和您老没有任何关系,我还要多谢您老大人大量,解救我们二人脱险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平之在此先行谢过老人家搭救之恩。” 这白须老者道:“不知明日我们会不会再相遇,如果到时候有机会,我再摆酒敬你好了。那就不客气啦,我先行蒙上你的眼睛,好派人送你们俩回去。” 陈勇欣然应允,背手身后。门外进来两位皂衣大汉,把陈勇捆上,蒙上双眼,才被带出房间。而此时陈勇也听到师姐的惊呼声,想来岳灵珊一样是此待遇。 陈勇道:“岳师姐,不要害怕,小林子就在这里。他们已经答应,这就送我们回去了,请你稍安勿躁。” 岳灵珊听到陈勇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而此时二人被带入大厅,那老者的声音传来。 “恭迎二位上轿,一会儿麻烦二位替我给令狐少侠带个好,明日大家在五霸岗恭候他的大驾!” 天亮前岳灵珊林平之便被人送回兰封码头,和华山派众人相遇了。岳灵珊听到师娘的声音才开始放声大哭。 岳灵珊说道:“我和小林子并没有说大师哥的坏话,那大个子强凶霸道,说自己平生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令狐冲的坏话。还说他一不喜欢,就要把人烤了吃了,还露出一口牙齿吓唬我。” 林平之道:“那大个子跟那和尚当真是吃人肉的,那和尚询问我家‘辟邪剑谱’的事,那大个子还拿出一条烤好的手臂津津有味的吃,他还把手臂放在我嘴边,问我要不要尝尝味道。” 岳不群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漠北双熊’,那大个子皮肤很白,那和尚却皮肤很黑,是不是?” 岳灵珊问道:“是的,爹,你认识他们吗?” 岳不群摇头道:“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听说塞外漠北有两名巨盗,一个叫白熊,一个叫黑熊。他们不仅抢财物,如果被杀之人是练武之人,他们还会吃人肉。 说是肌肉结实,吃起来加倍有咬口。只是从没有听说‘漠北双熊’进过长城,这次怎么到黄河边上来了?冲儿,你怎么会认得他们的?” 令狐冲道:“‘漠北双熊’?我不认识啊。” 岳不群道:“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会为你出头,抓岳灵珊和林平之的?” 令狐冲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现在被恩师误会的越来越深了。这段时间自己剑法大进,但是答应风太师叔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和师父开始有了隔阂。 而这几天,不仅“杀人名医”平一指对自己态度恭敬,而且还经常有人给自己送酒肉钱财,“黄河老祖”之一的祖千秋竟然把好友老头子为女儿救命的“续命八丸”都喂给了自己! 而老头子劫持自己后要杀了放血救女儿的命,听祖千秋一席话后竟然就放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自己不敢承受这么大的恩情,所以才封住二人的穴道,割脉放血,救老不死姑娘。 也不知道自己喂老不死姑娘这几碗鲜血能不能救了她的命,但是这“续命八丸”对自己的伤势的确没有效果,却害的自己要割脉救人,也不知道这样折腾下来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 谁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会是风太师叔吗?但是这些对自己好的人明显都不是正派人士啊?风太师叔在正派人士中有影响力自己信,这到底是谁在帮助自己? 第四十一章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令狐冲感慨谁在帮助自己的时候;林平之也在感慨,师父岳不群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他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好吗?师姐岳灵珊自己是越来越信任了,但是师父却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形容……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可不许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吃人肉的!” 林平之道:“师姐你放心吧,我也一样,我也一样,不会吃人肉的。” 岳灵珊道:“我相信你,我们俩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 林平之对师姐的学习能力感到惊讶,说道:“我们俩是一起下过乡的队友!” 两人都看着对方,此时双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情意,这种感觉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明白,相互对望,情意绵绵。 令狐冲在船舱中看到两人的这种表情,心里又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楚!自己只有百日好活了,这两人却还要在自己面前大撒狗粮…… 而自己现在连动都不能动的身体,还怎么陪小师妹笑傲江湖?自己还是死了的好……此时令狐冲却开始有了想死的念头。 这和常见屌丝被自己的女神甩了,就要死要活的样子有什么区别吗?原来高高在上的大神一样会有屌丝的心态,如果这样想一下,会不会感觉很爽?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天下第一美味就是人肉,小林子一定偷吃过了,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桃谷六仙的桃干仙突然说道。 桃叶仙说道:“他倘若先前没有吃过,为什么当时不说?到这个时候才拼命说没吃过,这不是想抵赖吗?” 林平之看到是桃谷六仙在这样说话,自己想了想也对,自己的确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吃过,所以想了想就没有接口回话。 桃花仙道:“这就是了,他默不作声,便是承认吃过了。姑娘,这种吃了人肉都不敢承认的小人,极不老实,岂可嫁给他做老婆?” 岳灵珊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知道如果现在不回话,这桃谷六仙可能就会说起来没完没了了,这让小林子情以何堪?小林子平时不说,但却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岳灵珊于是看着桃谷六仙道:“你们几个人真能胡说八道,桃干仙你说人肉是天下第一美味,可是你们六人真的都吃过人肉了吗?” 桃谷六仙一愣,江湖上虽然现在很乱,但是道德约束的底线并没有沦丧。像吃人肉;采花乱轮;拐卖妇女儿童…… 这些突破底线的事情,不管黑道白道一样是遭人唾弃的。包括桃谷六仙自己一样不肯做出这种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桃根仙说道:“我就没吃过人肉。” 桃叶仙道:“人肉有什么好吃?” 桃枝仙道:“人肉可以做人肉馅馒头,水浒传里面孙二娘就经常这样干。” 桃实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吃过,练武的人身上的肉有咬头。”桃实仙默默的说一句,这是刚才岳先生才说过的话,我只是复述一遍不算是坏人吧? 岳灵珊道:“你们桃谷六仙自己人的意见都不统一,为什么就说人肉是天下第一美味?小林子偷吃过没偷吃过人肉,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相信他不会偷吃人肉的!是因为他曾经一路上忍饥挨饿,都不肯偷摘地里的西瓜,树上的果子来充饥!他说过‘宁做乞儿,不做盗贼。’!在这种情况下,试问你们桃谷六仙有谁能做到? 他被农妇痛骂小贼,污蔑他偷了自家的鸡,还说他还想再来偷鸡摸狗!被这农妇追着用扫帚打时,他都能忍住不还手!为了生存,还能接受这农妇递过来的四根煮熟玉米棒子,只是为了果腹! 像他这种满身傲骨的男人,他会违背道德良心的底线?去吃那‘漠北双熊’烤熟的人肉吗?我相信他不会吃的,我更相信他小林子不会骗我!” 桃干仙道:“姑娘人肉真的是天下第一美味……” 话还没有说完,岳灵珊就抢着说道:“那你说说看,这天下第一美味的人肉,怎么做才能好吃吧!而且你要告诉我,小林子刚才吃的人肉是人身体的那部分!我可是有答案的!” 桃谷六仙虽然疯疯癫癫,杀人的事没少干,但是他们的确没有吃过人肉。被岳灵珊这样一问,反倒不好回答了。现在似乎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容易让岳灵珊满意了。 这六人又开始相互埋怨起来,一致攻击桃干仙,都是你那句人肉就是天下第一美味惹的祸…… 其实桃谷六仙如此,就是因为看出令狐冲的小心思,他们六人把令狐冲当做好朋友,才会这样做的。他们就是想挑拨离间一下,林平之和岳灵珊的感情,只是没有想到岳灵珊竟然识破了…… 林平之看着师姐维护自己时表现出来的霸气,这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一面。自己曾经给她说过一路走来的艰辛,没想到自己这些小事师姐都会记得! 林平之正在感慨岳灵珊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据理力争桃谷六仙时;令狐冲此时却心如死灰,痛如刀绞! 他知道小师妹能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自己真的要失去竞争的最后机会了吗?那我这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如现在就死了好!我吃不吃这‘镇心理气丸’还有何意义? 令狐冲伸手掏出平一指神医给自己的那些药丸,现在还剩下九粒!他正准备投入黄河水中,转念一想,自己可以不吃,没必要糟蹋了这些良药,又顺手揣入了怀中。 曙色初现时,岳不群就命令船家开船了。坐船解缆拔锚,向黄河下游驶去,晓雾未散,河面上一团团白雾罩在滚滚河水之上,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 过了半个时辰,太阳渐渐升起,照的河水金光闪闪。忽见一艘小船张起风帆,迎面驶来,青帆上绘着一只仟仟玉足,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华山派众弟子都已出舱,看着一样是议论纷纷,那桃谷六仙看到了却说道:“宁女侠,岳姑娘,你们这些女人可要小心了,这帆船很有古怪,会不会是漠北双熊的船,他们这是想吃女人的脚啊?” 宁中则不置可否,岳灵珊不由得心里发慌。林平之赶忙到师姐跟前道:“放心吧师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守护着你,我林平之可是不怕那漠北双熊的!” 林平之这时已经感觉到陈勇有附体的要求,所以没有阻拦,就把主动权交了出来。 那小船转眼之间就已经驶到近前,船中传来隐隐歌声,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音调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即似喘息,又似呻吟。 那歌声突然一变,喜乐无限,狂放不羁,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华山派众弟子登时面红耳赤,不敢相互言语,那男女弟子都惊奇异常!连岳灵珊看着陈勇都开始有些面若桃花了…… 那宁女侠看到众弟子的表情,不由得越来越怒!她大骂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还不赶快现身吗?” 小船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华山派令狐公子可在船上?奴家想要见见公子,可否让我登船一见?”那声音柔媚无比,让人听了荡气回肠。 宁中则道:“冲儿,不要理她!” 只见小船中跃出一个女子,身穿大红百褶裙,头发高挽,戴满银饰,一对大金耳环,足有碗口大小。这女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皮肤微黄,一双大眼闪闪发光,赤着双足,美艳不可方物! 这女子声音娇美,容貌极佳,一看装饰就知道应该是云南少数民族的女子。这小舟就要和大船相撞,一个转弯就已掉头,风帆卸下,便和大船并肩顺流直下了。 岳不群突然想起云南五毒教来!看着女子装束,这船上的风帆,那只玉足…… 岳不群赶忙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云南五仙教蓝教主的属下吗?” 那姑娘格格一笑道:“你倒有眼光,只不过只猜对一半,我是云南五仙教的,却不是蓝教主属下。” 岳不群道:“在下岳不群,请问姑娘贵姓,来我华山派有何贵干?” 那女子道:“岳掌门,请问你贵姓啊,我来这里是找令狐冲的,可否登船一见!” 岳不群道:“我不知姑娘贵姓所以请教,姑娘明明知道我姓岳,何来请教贵姓之说?请问姑娘,贵上蓝教主她老人家可好,就说华山派岳不群此项有礼了。” 那女子道:“我就是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是蓝教主的属下,但的确是五仙教的!五仙教除了我蓝凤凰外,谁还敢说自己不是蓝教主的属下?” 桃谷六仙听到此处一起鼓掌大笑道:“岳先生看起来挺聪明的,人家明明跟他说清楚了,他还没有明白,原来真是笨啊!” 岳不群听到桃谷六仙当面讥讽自己,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岳不群有些吃惊,说道:“姑娘,你,你便是五仙教蓝教主吗?” 那宁中则看到此情此景,对众弟子一摆手,众人赶忙回船舱,都回到自己休息处,不敢骚动。 岳不群自然知道,“五仙”只是美称,江湖中人背后提起,都称之为五毒教。其实百余年前这个教在云贵川湘一带就已兴起,当时全部是苗人为教众。 苗人信奉五毒,五毒是指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这五种有毒动物合称五毒。开始在苗族一直叫五毒教,后来有婚嫁过来的汉人入教,说起“五毒”不雅,方才改名“五仙”教。 “五仙教”以苗人为主,善于使瘴、使蛊、使毒,诡异古怪之处颇多,让人防不胜防,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就已中招,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敢招惹“五仙教”的,而且“五仙教”一直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着话,蓝凤凰已经一跃身,上了华山派大船。蓝凤凰走近岳不群,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滚动,满脸诧异之色道:“你称呼我为‘老人家’,你看我真的像是很老了吗?” 第四十二章洒脱不羁令狐冲 蓝凤凰问道:“令狐冲是你师弟还是你徒弟?我想瞧瞧他成不成?” 岳不群道:“小徒正在病中,神智未曾清醒,不便拜见教主。” 蓝凤凰道:“为什么要他拜见我?听说他割了自己的血给老头子的女儿喝,救了那位姑娘的性命,这种有情有义的人,我们苗家女子最为敬佩,因此我要见见他。” 岳不群道:“不敢劳动教主大驾。冲儿,蓝教主要见你,你快出来见过。” 令狐冲听得师父大声呼叫,只轻声答应:“是。”想坐起身,但是努力几次竟然不能!没想到自己大量失血后,竟然已经形如废人了! 蓝凤凰道:“听说他受伤甚重,这还怎么出来?河上风大,我去看看他就好了。”说着话,蓝凤凰从岳不群身边掠过,直接进入船舱。 岳不群虽然不想让蓝凤凰进入船舱,但是自己不敢阻拦,只能侧身相让。外舱中桃谷六仙或卧或坐的正在倾听岳不群和蓝凤凰的对话,没想到这女子转瞬之间便已进来。 蓝凤凰笑道:“你们就是桃谷六仙吗?我是五仙教教主,你们是桃谷六仙,大家都是仙,自然是朋友啦。” 桃根仙道:“不见得,我们是真仙,你却是假仙。” 桃干仙道:“就算你也是真仙,我们是六仙,一样比你多一仙。” 蓝凤凰道:“我要想比你们多一仙也容易的很!” 桃叶仙道:“怎么比我们多一仙?你想改教名吗?” 桃枝仙道:“哈哈,叫七仙教也不错!挺好听的!” 蓝凤凰道:“我们只有五仙,没有七仙。但是让你们变成桃谷四仙,还是很容易的!” 桃花仙怒道:“叫我们桃谷六仙变桃谷四仙,你要杀我们两个人吗?” 蓝凤凰道:“杀也可以,不杀也可以。听说你是令狐冲的好朋友,那就不杀好了。可是你们不能吹牛,比我们五仙教多一仙,否则……哼哼!” 病床上的桃实仙道:“我们偏要吹牛,你又能怎样?” 一瞬之间,桃谷六仙四人已经抓住蓝凤凰的手足。四人刚要提起时,就发现自己的手掌之上已有异物!这一惊非同小可四人赶忙放开,每人摊开手掌看时。 四人手上都有一只毒虫!包括警戒的桃枝仙手上都有一只大蜈蚣,除了病床上的桃实仙没有,估计是蓝凤凰认为那个病号没有威胁,懒得折腾他。 蓝凤凰道:“我们五仙教是真仙,还是你们桃谷六仙是真仙?我若想让你们变成桃谷四仙还是桃谷一仙,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之事。 如果你们再敢吹嘘,我定要让你们成为桃谷四仙!我是令狐冲的朋友,同样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絮絮叨叨胡言乱语!” 桃谷六仙这是第一次被人治的服服帖帖的,面对着张嘴欲咬的毒虫,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的咬上了,桃谷六仙也敢拼死一搏,而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是求饶的模样! “这是我想让你们看到,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如果是下蛊,使毒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你们是令狐冲的朋友,那我就把你们当做朋友好了,我不允许你们再在我面前吹牛!下不为例!” 只见蓝凤凰从桃谷六仙身边走过,对这六人微微一笑,桃谷六仙赶忙笑脸相迎,做投降状,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蓝凤凰如清风般飘过,不见她有任何动作,那五条毒虫已经消失不见。桃谷六仙大气也不敢出,规规矩矩的坐在前舱,比平一指警告时的状态还要恭敬几分! 蓝凤凰到得中舱,此时船舱中舱和后舱的隔板已经拉上,前舱桃谷六仙,中舱男弟子,后舱女弟子。宁中则岳灵珊和几个女弟子已经回到后舱,隔板拉上便于隐私。 蓝凤凰打量一下众人,来到令狐冲床前道:“令狐公子,你怎么样了,我来看你来了。”那声音妩媚之极,让船舱中的男弟子恨不得此时自己就是令狐冲,能让她这样喊上一声就知足了。 令狐冲勉强睁开双眼问道:“你,你是谁?” 蓝凤凰道:“我是你好朋友的好朋友,所以我们自然也是好朋友了。” 令狐冲“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不想睁眼,而是体力达不到,越来越感觉没了力气。 蓝凤凰一看就知道令狐冲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说道:“令狐公子,你失血虽然过多,但是不用怕,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死的!” 蓝凤凰伸手握住令狐冲的右手脉搏,确认好令狐冲现在的伤势,就自信满满的起身出舱。 一声呼哨后,对面小舟里面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蓝凤凰对她说了几句苗语,那姑娘就转身回舱。 不一会儿,对面走来四个苗女,都是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一条绣花腰带,手中都拿着一只八寸见方的竹制盒子。 岳不群皱起眉头,心想五仙教门下所持之物能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只蓝凤凰刚才对付桃谷六仙的手段,自己就已经落了下风。 本想上前拦阻这四位苗女上船,但深知如果自己此时一个异动,真的引起五仙教教主蓝凤凰的不满,华山派满门就可能葬送在这黄河之上。 岳不群深知自己夫妇二人,如果和蓝凤凰武艺相博,赢面还是颇大的。但只看刚才的蓝凤凰使毒的本事,制服桃谷六仙如同探囊取物,这五仙教还是不招惹为妙。 听她说要救助令狐冲,希望是真的。不管如何,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五仙教的名声还好,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比“百药门”强多了。 蓝凤凰和四名苗女交流几句,只见这四人开始撸胳膊,挽裤腿,然后取出竹盒之中的东西。蓝凤凰自己也挽起裙子下摆到膝盖处,亲自取出竹盒中的事物放在自己小腿之上。 此时岳不群才看清楚,那竹盒里面竟然是水蛭,只是这些水蛭比平时见到的体积大一些。 只见这些水蛭开始吸食这五人的鲜血,不一会就慢慢鼓起身体,充满血色。 华山派众男弟子看到五名苗女裸露的双臂和小腿,都已呼吸急促,目瞪口呆了。没办法,古人很少见过女子露出身体的任何部位,所以才会对异性更充满好奇。 更何况是华山派这些男弟子,大多数还都是“童子鸡”,自然更是充满了好奇。只有陈勇目不斜视,一样是在打坐练功的模样。 没办法,如果是林平之,还可能被这种裸露的身体吸引。陈勇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不敢自吹“已经阅片无数,能做到心中无码”!但是这种只是露出胳膊小腿的模样,看一眼就已不必再瞧了。 岳不群看向中舱中的众弟子,发觉表现最好的竟然是陈勇?真是让自己大出意外!他认为应该表现最好的是劳德诺,因为年龄他是最大的。 但只有陈勇才做到了非礼勿视的谦谦君子的模样,这让自己欣慰不少。女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上的这个男人还真有点人中龙凤的意思。 外面船舱里面的异动,吸引了后舱女子的注意,宁中则看过众人没有失礼之处,就打开后舱的隔板,看到的是众男弟子真实的表现。 而此时只有陈勇一人才能做到目不斜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练功。其他弟子的表现,都清晰的落入后舱众人的眼里。 宁女侠不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想想,女儿挑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令狐冲太过随性洒脱,当朋友可以,当老公还是不太让人放心。 林平之来华山后的种种表现,在这些门下弟子中的确是最好的。和女儿岳灵珊也是年龄上最为合适的,他们俩能够在一起的确也是不错的选择。 宁中则也看到了蓝凤凰等苗女身上的水蛭,在后舱里面也听清楚蓝凤凰说过的话。作为师娘,宁女侠一样希望大徒弟令狐冲能够好起来,所以更关心这些苗女接下来要怎么做。 岳不群虽然担心这会是什么邪术,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五仙教那艘小舟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人自己也不清楚,如果出手华山派有可能今天就会全军覆灭。 此时蓝凤凰首先取下自己腿上一只快要吸饱鲜血的水蛭,然后把它在令狐冲的颈中的血管之上,只见那水蛭咬住令狐冲的血管又开始吸血。 宁女侠大吃一惊,拔剑跃入中舱道:“喂,你干什么?不要伤了我的冲儿!” 蓝凤凰扭头看向宁中则道:“宁女侠,稍安勿躁,我是在救令狐冲。你先在哪里站一会儿好了。” 不见蓝凤凰有什么动作,宁中则握剑的右手之上,已经有一只巨大的蜘蛛趴了上去。那蜘蛛似乎在张着大嘴,随时准备咬下去的样子! 宁中则手中的长剑铛啷啷已经掉落在船舱之中,此时已经脸上冒汗! 蓝凤凰道:“宁女侠,你对令狐冲的好我看在眼里,等我忙完定会放你离开。你先看看我后面的动作再做选择不迟,我蓝凤凰此行对华山派绝没有恶意。” 只见蓝凤凰取出一个瓷瓶,轻挥之下,一点儿药粉落在令狐冲身上那只水蛭上,只见这只水蛭现在却在渐渐变小,很明显不是在吸血而是在放血。 宁中则此时已经看明白了,蓝凤凰这是在用水蛭给冲儿治病,心中大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对身上这只蜘蛛也不那么在意了。 四名苗女解开令狐冲身上的衣服,把快吸饱血的水蛭放在令狐冲胸腹臂腿各处血管之上,转眼之间令狐冲身上密密麻麻趴满了水蛭。 只见蓝凤凰一抖瓷瓶,那药粉就落在水蛭身上,不一会儿那些水蛭都掉落下来,抽动几下,便即僵死。苗女把尸体顺着窗户投入河水之中。 令狐冲经过输血,脸色已经明显好转,身体明显好的多了。那蓝凤凰问道:“令狐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令狐冲道:“多谢姑娘,我已经好多了。” 蓝凤凰问道:“你看我老不老,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了?” 令狐冲道:“谁说你老了?你如果不生气,我都想喊你妹子呢?” 蓝凤凰大喜,笑道:“你真好。怪不得她,她对你会这样好……” 令狐冲道:“你若真的说我好,为什么不叫我‘令狐大哥’?” 蓝凤凰道:“令狐大哥!” 令狐冲道:“好妹子,乖妹子!” 此时岳灵珊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这就是那个昏迷中,当着小林子面说‘小师妹,我……我想得你好苦!你是不是爱上了林师弟,再也不理我了? 小师妹,我和你自幼一块儿长大,一同游玩,一同练剑,我……我实在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你恼了我,要打我骂我,便是……便是用剑在我身上刺几个窟窿,我也没半句怨言。只是你对我别这么冷淡,不理睬我……’的令狐冲! 第四十三章五宝花蜜酒的功效 蓝凤凰笑道:“大哥,你想吃些什么?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吃好不好?” 令狐冲道:“点心我倒不想吃,我现在只是想喝酒。” 蓝凤凰道:“这个容易,我们有自酿的‘五宝花蜜酒’,你倒试试看。”说着话对身边苗女说了几句苗语,那四名苗女转身离去。 岳灵珊看向与蓝凤凰聊的火热的令狐冲,越发的明白。大师兄这种生性倜傥,不拘小节的性格可能会有许多人喜欢,但是他这样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就伤害了自己! 我只是个小女人,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爱人,一个愿意守护我,给我温暖,保护我的家人。 而他这个华山派的大师哥,有太多的牵挂和挚友,我只是他想像中那个最重要的人而已,而实际上呢?他顾虑过我的感受吗? 岳灵珊回头望向陈勇深情无限!小林子虽然武功不够好,但是勤奋努力,知道用功,而且愿意舍命救我。他的身世悲惨,而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 我最自责的就是,当时救人时,不该只救林平之自己。如果当时我救了他的父母,小林子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吧,他也会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了吧…… 岳灵珊看着陈勇的方向,两相对比之后,她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小林子”!好在自己反应及时,没有说出“我好想你”之类的胡言乱语来。但只这样,师姐也已面红耳赤了。 陈勇突然被这声“小林子”惊醒。暗自叫道:“不好,不要耽误了正事!这要是因为练功太投入了,而没有得到那件宝物,这可就真的亏大了!” 陈勇睁开眼睛,看向岳灵珊的方向,正好看到师娘在中舱站立的样子,而且宝剑掉落在地上。再仔细一看,师娘右手上竟然有一只大蜘蛛! 陈勇立刻就反应过来,说道:“蓝教主,请您把我师娘手上的蜘蛛拿开好吗?不管我师娘怎么得罪您了,我愿意替她受过!” 蓝凤凰把手一挥,那只蜘蛛就自己回到了她的手里,而且速度极快,随即便消失不见,不知被她收到哪里了。 蓝凤凰道:“宁女侠,多有得罪,当时因为救治令狐冲,怕你影响我的输血过程,才不得已出手约束,让你受惊了。蓝凤凰这厢有礼了。” 说着话,蓝凤凰向宁中则深施一礼。 宁中则赶忙还礼道:“多谢蓝教主救治冲儿的伤势,我这里受些惊吓没什么,没有影响你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冲儿能够好起来,多亏你了。” 这时那四名苗女拿着八瓶酒回到大船上,宁中则侧身让开道路,回身看向陈勇一眼,以示感谢。 宁女侠越发喜欢林平之了,这孩子待人接物,为人处世都很不错。而且懂孝道,知廉耻,从不惹是生非,到处留情。相比较而言林平之更适合女儿岳灵珊些。 蓝凤凰打开一瓶“五宝花蜜酒”,倒入酒碗中,登时花香酒气扑面而来,满船的人都侧目相看。如果是别人的酒水,桃谷六仙早就开口讨要了,蓝凤凰的酒,他们六人真的没有胆子讨酒喝。 令狐冲道:“好妹子,你这酒花香味太重了,盖住了美酒应有的酒香,我真的不喜欢。” 蓝凤凰笑道:“这酒非要花香味重些才好,否则你就能闻的五宝特有的味道了。这酒每瓶里面有一条青蛇,一只蜈蚣,一只蜘蛛,一只蝎子,还有一只蟾蜍。 此酒每瓶必须精选出相匹配的五宝,活体入酒。这酒水需要事先用苗家自产的珍贵药材,用酒浸泡窖藏二十年,才能和五宝百花汁一同装瓶,然后在五仙教总坛窖藏,而且要每天由大祭司祭拜十年之上,方可饮用。” 蓝凤凰把酒碗端到令狐冲面前道:“令狐大哥,你敢不敢喝?” 令狐冲道:“这……这五宝在酒碗中,我可真的有些害怕。” 蓝凤凰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笑着说道:“我们苗人的规矩,倘若请朋友喝酒吃肉,朋友不吃不喝的话,那朋友就不算是朋友了。” 令狐冲听后豪气顿生,接过酒碗,一口气喝干了酒碗中的酒,那五种毒虫也一口吞下,不敢咀嚼! 蓝凤凰大喜,在令狐冲脸上亲了两口道:“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呢!” 令狐冲对蓝凤凰一笑道:“好妹子,我怎么能不要你这个妹子呢。不过只是喝酒罢了,再难的事我也会为你去做的。” 令狐冲转头四顾,正看到师父面沉似水的脸,心道糟糕,我又得意忘形了,不知道小师妹此时会如何看我。 令狐冲转头看向岳灵珊,只见岳灵珊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令狐冲赶忙用手擦拭自己脸上的胭脂,伸开手看去,手心处已是红印满满。 先不提令狐冲此时才知道后悔,没有想起来顾及师父师娘的感受,只图自己快活了。在大船上和蓝凤凰卿卿我我的调笑的时候,也已经忘记了这大船上还有众师弟和师妹,这样做会不会对小师妹造成不好的影响。 蓝凤凰又打开一瓶酒,倒在酒碗中,先端给岳不群道:“岳先生,你是令狐冲的师父,该当先敬你才是。但是令狐冲与我有故,所以第二碗酒我敬你。岳先生请啦。” 岳不群看着酒碗里面的五毒,已经闻到了浓烈花香之下,五种毒物的腥臭气味。他向蓝凤凰拱手道:“蓝教主,我们萍水相逢,岳某不敢喝您敬的好酒,请恕岳某失礼了。” 蓝凤凰看了看岳不群道:“怎么做师父的反而没有徒弟大胆?岳掌门,我这酒喝了可是因人而异,都会有莫大的好处呢!你不喝可别后悔啊。” 岳不群心中暗道:“我不求莫大的好处,能够平平安安就知足了。你这个‘老毒婆’赶快离开,就是对我们华山派最大的好处了。” 岳不群道:“谢过蓝教主,岳某不胜酒力,愧不敢当。就当小徒令狐冲已经代劳了,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你的恩情。能为我徒弟输血救命,在下不胜感激!” 蓝凤凰端着酒碗来到宁中则面前道:“宁女侠,请你尝尝我们苗家的好酒。喝了我的酒,包治百病,百毒不侵,还有延年益寿的好处,女人还能美颜呢。” 宁中则看着酒中的五毒道:“蓝教主,谢过你的好意,我真的对蝎子过敏,看到心里就已难受不已,更别提吃了,我只能望而兴叹,对不起了。” 蓝凤凰叹了口气道:“华山派中除了令狐冲外,就再没有第二个英雄好汉了吗?” 忽听得一人大喊道:“蓝教主,这么好的美酒,岂能浪费?那就我来喝吧!”陈勇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接这酒碗。 蓝凤凰稍微一顿,看清楚来人道:“令狐冲的喝法有些问题,所以不能尽享这酒的好处。林平之,既然你敢来喝,那我就先告诉你这酒的喝法好了。 这‘五宝花蜜酒’需要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分别咀嚼这五宝,百下后再用此酒喂下。依此种方法,分别五次,尽尝这五宝的美味后,才能尽得五宝的好处。你敢喝完这酒,我再告诉你喝着这酒的好处!”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小林子,你敢吃了这脏东西,就算不被毒死,以后也别想我再来睬你啦!”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岳灵珊,她担心陈勇会不顾个人安危,也要为华山派争个面子回来,所以不顾大家的看法,直接当众发出狠话来,就是想让小林子就此有个台阶下。 蓝凤凰笑着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位红颜知己用不睬你这种方法来威胁你,我这碗美酒你还当真敢喝吗? 敢喝我蓝凤凰敬你是英雄好汉,一言九鼎!不敢喝我一样不会怪你的,我相信你不是胆小鬼,你只是那多情的汉子而已!” 此时那四名苗女一样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陈勇,华山派众弟子和桃谷六仙等人,也都一起紧紧的盯着陈勇,要看他接下来的举动,众人都想知道,他到底还敢不敢喝这碗酒! 陈勇接过蓝凤凰手中的酒碗,一口吸入青蛇,就着酒液,咀嚼起来。百下后已经嚼碎青蛇,然后又喝了一口白酒,把嚼碎了的蛇肉咽了下去。陈勇张开嘴巴,让蓝凤凰看了一眼,以示已经完全吃了下去。 接着又一口吸入蜈蚣,就着白酒继续咀嚼……就这样一连五次,陈勇把最后一只蟾蜍也吃了下去,然后一口气把碗中剩下的酒水喝干! 蓝凤凰和另外四名苗女看着陈勇喝酒吃着五宝的动作,竟然一起高歌起来!这语音依然是苗语,大家都听不懂,但那歌声悠扬,甚是好听! 陈勇喝完酒不久,五人的歌曲也唱完了。蓝凤凰对陈勇道:“林平之,你现在已经是我们五仙教的好朋友了,以后如果有事需要帮忙,我蓝凤凰一定会帮助你的! 据说能自己心甘情愿喝下我们的圣酒,咀嚼五宝后喝干美酒者,不仅能够百毒不侵,还能得到数年的功力。到底好处都有什么,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我希望这酒能助你报仇雪恨,让那灭你福威镖局的恶人一样能够恶有恶报!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来五仙教找我,我蓝凤凰答应你,定会助你报仇雪恨!” 说罢,蓝凤凰和四名苗女带着剩下的“五宝花蜜酒”转身下船,那四名苗女下船时还特意向陈勇拜了一拜,似乎像是表达尊重之意。 蓝凤凰走后,船上众人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时大家才发觉胸口一阵恶心。船上众人人人捧腹呕吐,包括桃谷六仙,船家船员无一幸免。 大家把胃里的饭菜食物吐的干干净净,还是呕吐不止。吐不出来东西时更是难受,此时满船都是呕吐之物,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岳不群一样难受无比,他忍住要呕吐的异状,强忍着难受,独自一人把船停靠在南岸。岳不群运起紫霞功,把二百多斤的巨锚掷下,众人才得以下船。 船上只有两人没有呕吐,就是令狐冲和陈勇!此时大家才发觉,那“五宝花蜜酒”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真的有如蓝凤凰说的那样百毒不侵,还能增加功力。那令狐冲,陈勇可就挣大了。尤其是陈勇,还得到蓝凤凰的承诺,愿意助他报仇雪恨,众人都已艳羡不已。 第四十四章余沧海与辟邪剑谱 船舱里面现在气味熏天,大家更怕是蓝凤凰下了毒,都不敢回船。众人跪在岸边不停的喝着河水,又呕吐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终于呕吐渐止。 岳不群忍着难受抬眼观察,见东边数里处有个市镇,便说道:“舱中余毒未尽,我们先去前面市镇休息一下再说吧。” 众人都没有意见,桃谷六仙背着令狐冲和桃实仙,陆大有过去帮忙,帮着令狐冲背一会儿短琴“燕语”。 林平之这才明白为什么陈勇特意附体,原来是为了喝这“五宝花蜜酒”。如果是自己,一定没有胆量在师姐发怒后,还敢喝这“五毒”酒。更何况蓝凤凰最后告诉的喝这酒的方法,需要分别咀嚼百下放能尽享好处…… 本来就想把陈勇挤掉自己附体,看一下这被蓝凤凰吹嘘的“五宝花蜜酒”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这时看到师姐岳灵珊过来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在身体里躲一会儿吧,至少挨吵不用自己回话啊。 陈勇看到师姐过来,自己身边的三师兄梁发马上就自动消失,接着自己身边的众师兄就一个也没有了。 刚才大家还围着自己问,喝过这“五宝花蜜酒”有什么感觉,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听众转瞬之间,就一个也没有了。 陈勇赶忙接过岳灵珊手中的长剑,把她收拾的小包背上了自己背部,自己正要说话的时候。 岳灵珊说道:“小林子,师姐当时那样说话,不是为了威胁你,只是怕你为了华山派的面子强行出头,自己真的中毒就不好了。 ‘五仙教’虽然江湖上名声比‘百药门’强上不少,但是更是神秘许多。一样没有人知道‘五仙教’到底是善是恶,这种门派还是少招惹为好。” 陈勇道:“谢过师姐关心,你放心吧,蓝凤凰说过的话,我只对这‘五宝’酒能不能百毒不侵感兴趣,还有能增加数年功力充满向往。 她说让我找她,她愿意帮我复仇,一点都没有兴趣。我家的仇我一定要自己报,而不是借助外力。当然了,师姐如果愿意帮我,我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岳灵珊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真的怕你为了复仇,而去找那蓝凤凰帮忙。她那样风情万种的,你会不会真的就离开华山派了,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陈勇道:“师姐你放心吧,我生是华山派的人,死是华山派的鬼!这辈子只要师姐不撵我走,我一定不会离开华山派的。能够天天看到师姐,有你陪着我,我真的很幸福。” 两个人说着话,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镇上。这小镇并不繁华,但是镇上最醒目的这家酒楼,位置真好,南来北往的客人第一眼一定是被此处吸引。 桃谷六仙带着令狐冲,直接就进入这家酒楼,几人还没有坐下,桃干仙桃枝仙就大喊道:“店家,拿好酒,上好菜,我们桃谷六仙来了。” 华山派众人看到,自然随着一起进入这家酒楼。陈勇一进入酒楼就感觉有什么不对,精神立刻紧张起来。 只见酒楼正中间一张小桌上,端坐一位道人,此人身材矮小,竟然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而桌子上只有三盘小菜,一壶好酒,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 而他周围,竟然有七张长凳围着,每张长凳上端坐一人,这些人一看就是江湖豪客。这些人有男有女,但都面露凶光,兵刃出鞘。七人一言不发,但目光都凝视着余沧海! 陈勇此时才发现,这七个男女,自己一定见过其中一两个,在哪里见过呢?应该不久前才见过的,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陈勇仔细打量这七个人来,只见一个头陀头戴铜箍,束着披肩长发,桌上放着一对虎头戒刀,刀光闪闪,夺人二目! 头陀旁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头发花白,满脸晦气之色,身旁放着一柄二尺来长的短刀,这妇人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疤痕,狰狞异常。 再过去一个僧人,这僧人身披血红色的袈裟,身旁放着一钵一钹,均是纯钢所铸,钢钹的边缘锋锐异常,这显然是一对厉害兵器。 那道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个力大无穷的英杰。他身旁长凳上放的是个八角狼牙锤,看上足有七八十斤。 道人右侧的长凳上坐着着一个中年乞丐,这人头颈和肩头盘了两条青蛇,蛇头作三角之形,长信伸缩不已,全身上下看不到兵器,可能隐藏极好。 其余二人是一男一女,这二人更是奇怪,男的瞎了左眼,女的瞎了右眼,两人身边各倚一条拐杖,杖身竟是黄金所铸,一看便知分量极重! 这一男一女都是四十来岁年纪,样貌是江湖上寻常的落魄男女,尤其是还各瞎了一只眼睛,却携了如此贵重的拐杖,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陈勇似乎想起来了,这一男一女自己是在黑熊白熊带自己到的那栋院子里见过。 自己是透过二人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外面七八个男女中就有二人,关键是这拐杖和一人瞎了一只眼睛的形象,特别好记。 就是说我和岳灵珊离开后,这些人就一样离开那个八十来岁老者的地盘,出来寻找青城派的麻烦了,看着样子,这七人要一起对付余沧海了。 此时这些人看到又有外人进来,怕迟则生变,一起拿起兵器,就要联合攻击余沧海了。 只见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本来就只敢以多为胜,我余沧海又有何惧?” 那独目男子道:“余沧海,我们大家并不想杀你,只是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余沧海道:“愿闻其详,你们这七位英雄找我借什么东西?只要我余某青城派有的,都可以商量。” 那独目女子道:“余沧海余大掌门,明人不说暗话,你青城派借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想必你也参详近一年之久了。我们只需借阅一下,抄录副本,原本剑谱立刻奉还,你看可好?” 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岳灵珊等人听到她突然提到“辟邪剑谱”,都是一怔,没想到这七人围着余沧海,竟然是向他索取剑谱。 众人心道:“难道这‘辟邪剑谱’当真落入到余沧海手中?那那日令狐冲的剑法得自哪里?” 陈勇知道林家的“辟邪剑谱”此时还没有出世,自然不会太关注余沧海现在的处境。他特意观察了一下岳不群的表情,一瞥之下,发觉师父也正在观察自己! 好在自己此时只是装作随意的一瞥,是从众人面前一扫而过,应该痕迹不显,希望不要因此让师父岳不群记住自己才好。 陈勇此时才发现自己处境的尴尬,原来师父师娘落后大家不至一个身位,就是说他们想观察自己,可以很自然的做到,而且不露痕迹,而自己如果想看到他们的动作,就必须回头才行,看来这个位置感自己还差得远呢! 陈勇把目光又停留在了余沧海脸上,因为这个是自己的仇人,此时不注意他,本身就是破绽。再加上自己对余沧海的武功并不了解,现在能够看看也好很多。 那中年妇人道:“和这矮子啰嗦什么?我们大家先宰了他,再搜他的身岂不方便?” 独目女子道:“就怕宰了他容易,而剑谱被他藏在什么隐秘之处,岂不糟糕?” 那中年妇女道:“搜不到剑谱,也不见到能糟糕到哪里去,我就不信这矮子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敢私藏‘辟邪剑谱’,他不会不知道,命只有一条,剑谱就算借阅给大家,他一样可以有机会练习的吧。” 这中年妇女不仅脸上有疤痕,而且牙齿也掉落大半,说话漏风,吐字不清,但是这些话的意思,大家还是明白的。 众人一起盯着余沧海,等着他的回答。余沧海竟然一言不发,气凝丹田,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七人。对华山派众人的到来,一样是不闻不问。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大笑之声,一个眉开眼笑的中年人,头顶半秃,一部黒须,满面红光,左手翡翠鼻烟壶,右手一柄折扇,一身翠绿绸缎衣衫的男子走进店来。 此人一进酒楼便说道:“幸会幸会,想不到当世的英雄豪杰,都齐聚这里了,当真是三生有幸。” 此人向余沧海说道:“什么好风把青城派于观主吹到河南来了?久闻青城派‘松风剑法’当世一绝,今日可要大开眼界啦。” 此人见余沧海并不答话,便转头对那一对男女来。 此人向那独目男女说道:“好久不见‘桐柏双奇’在江湖上行走,今日一见,二位一样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那独目男子道:“哪里有游大老板青春永驻啊!你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桃谷六仙见此人逢人便打招呼,而不理自己,桃枝仙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外号又叫什么?” 那人见桃谷六仙形貌奇特,自己的确不认识他们六人的来历,便说道:“兄弟叫游迅,有个难听的外号叫‘滑不留手’,是朋友们抬爱,说我爱交朋友,千金散尽之意。” 那独目男子说道:“这位游兄还有另外一个外号。” 那中年妇人道:“油浸泥鳅,滑不留手。” 桃花仙道:“不得了,了不得,泥鳅再被油浸过,又有谁能够抓到?” 游迅道:“这是江湖上朋友抬爱,说我轻功了得之意。我这点功夫,在大家面前不足挂齿。张夫人,您是越来越清键了。” 那中年妇人冷哼一声,不理游迅了。 游迅向那乞丐问道:“双龙神丐,你那两条青龙越发神俊了。” 那乞丐名叫严三星,外号“双蛇恶乞”,被游迅如此称呼,面上好看不少。 游迅又称赞一番那长发头陀仇松年,僧人西宝,道人玉灵,片刻之间与七人都打过招呼,屋内一片祥和气氛。 那张夫人突然说道:“动手!”只见这七人突然发难,齐向余沧海杀去! 第四十五章林平之救助余沧海 余沧海本就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有被外面的相互聊天攀关系所打扰,看到这七人向自己攻来不敢怠慢,提剑便杀了起来。 七人一击过后,仍将余沧海团团围住。此时余沧海剑交左手,原来右肩上道袍破碎,已被西宝和尚的钢钵重击一下。 西宝和尚同样没有讨到便宜,大腿上被余沧海的长剑划开一道口子,此时已经鲜血直流! 原来七人攻势太急,余沧海被头陀仇松年双刀逼住,没有办法只能硬接两刀,右肩露出破绽,被西宝和尚一钵击中! 好个余沧海,在劣势下的自己竟然突然剑交左手,分别砍伤了西宝和尚的右腿,头陀仇松年的左腿! 这八人第一次交手竟然三人带伤,可见战斗之激烈!西宝和尚试了试受伤的右腿,还能坚持,那头陀仇松年此时已经打出了血性,竟然不管不顾,要进行第二轮攻势! 张夫人一样是个狠角色,喊道:“再来!” 七人又是一起攻上!那头陀仇松年形如拼命,惊的余沧海只得避让,没想到自己却被张夫人一刀砍在左臂之上。 而此时自己的长剑剑尖也划过张夫人的眉心,划到左边额头!自己左臂中的这一刀着实不轻,想出剑再深一分也做不到,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但是余沧海却是知道,此时自己才是危在旦夕。对方七人虽然三人受伤,但是都不影响战斗力,而自己左右肩头受伤,尤其是左臂,现在已经不能再用剑。 而右臂被钢钵击打那一下,其实伤的很重,现在只能勉强拿起长剑,下一轮攻势,可能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余沧海想起自己杀的福威镖局的众人,看来因果报应真是有的,自己处心积虑要夺那《辟邪剑谱》,杀人无数,到最后却两手空空,什么好处没有得到,还要落个尸骨无存。 这下被这七人围住,估计自己只可能被乱刃分尸了。没办法,自己是真的没有《辟邪剑谱》,想交也交不出来。自己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说什么这七人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那“滑不留手”游迅此时却突然喊道:“那《辟邪剑谱》的确不在余沧海手中!” 这围殴七人顿时一愣,如果此话当真,自己七人今日杀了余沧海还是什么东西都得不到,而势必会被正派人士怀恨在心,以后在江湖上活命也更难了。 那张夫人此时却记恨在心,自己脸上被余沧海划了一剑,今日趁此良机不杀他余沧海,更待何时? 此时那玉灵道人说道:“余观主,我们二人同是三清一脉,我劝你还是交出剑谱,投降了吧。” 那余沧海冷哼一声,低头咒骂起来!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示弱,哪怕战死也比被活捉了强。因为自己拿不出来《辟邪剑谱》,只会死的更惨,被这七人折磨而亡。 那张夫人脸上的鲜血现在已经越来越多,她竟然毫不在意。此时一举手中短刀,说道:“大家再上!” 而此时人群中出来一人,竟然抢步进入圈中,站在余沧海身边说道:“且慢!各位以七对一,未免太不公平,何况那位游老板说过,《辟邪剑谱》不在余沧海手中!” 这七人没有一人认识这锦衣少年。华山派众人都已认出此人,这人竟然是林平之! 原来陈勇正在观察着局势,认为余沧海马上就要被这七人所杀,正在暗自高兴的时候,没想到林平之突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而且一夺回,竟然会单身进入这八人搏斗的圈子中间。 原来林平之的心思陈勇还是没有想到,这孩子此时已经进入魔障,心中只想着要练好武功,手刃余沧海和木高峰二人! 要不然这福威镖局被灭门的仇恨,如何解脱?他此时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闯入这生死搏斗的战场!就是为了让大家放过余沧海而已。 张夫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要陪他一起送死不成?” 林平之道:“陪他送死我倒不想,只是见这事太过不平,要出来说句公道话,大家还是不要打了罢。” 仇松年道:“将这小子一起宰了。” 西宝和尚问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妄为,替人强行出头,就不怕死吗?” 岳不群看着余沧海身前的林平之,越发的感觉到此子以后定当不凡。能此时还有勇气去救灭门凶手的,世上仅此一人而已。 余沧海此时已经认出自己身前之人,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会救自己,而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林平之! 他随即就明白过来,原来林平之是要等他武功高强后,要手刃自己,报仇雪恨才有意义。 否则就解释不通此时还救自己的原因了。他可不相信世上会有人以德报怨,更不相信林平之会有此气魄! 只是能现在出面敢救自己,他到底凭什么?余沧海此时才有机会打量这些进入酒楼的客人来! 首先他就认出来了岳不群夫妇,只是此时自己才不会相认,他不相信岳不群会好心现在出面救自己。而后看到华山派众弟子,和桃谷六仙来,这六个怪人什么来历?难道这就是林平之的依仗吗? 岳灵珊此时更是无话可说,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平之此时会出面救余沧海,要是有可能想到她一定会出手阻拦。 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怎么办?如果真的有危险,岳灵珊相信自己一定要求得父母出面救人! 岳灵珊已经想到原因了,小林子这么努力的练功,就是为了能够手刃仇人,他可不希望自己武功大成后,仇人却都死了,那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令狐冲看着余沧海身前的林平之,一样是思绪万千。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这块,真的需要改一改了。如果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自己的剑法时灵时不灵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救得了他。如果需要,看来只能求助于桃谷六仙了,这些人一起也不是桃谷六仙的对手,这点自信令狐冲还是有的。 林平之道:“在下华山派林平之……” 桐柏双奇、双蛇恶乞、张夫人、玉灵道人等人一起叫道:“你是华山派的?那令狐公子呢?他可来了吗?” 令狐冲抱拳道:“在下令狐冲,山野少年,怎称得上‘公子’二字?各位识得我的一个朋友么?” 一路之上,许多高人奇士都对他恭敬有加,刻意讨好,令狐冲始终猜测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交到的这位神通广大的朋友,所以才有此一问,他真希望这七人能够给自己解惑才好。 果然张夫人等人一起转身,向令狐冲恭恭敬敬的行礼,那桐柏双奇道:“我们七人一得到讯息,日夜不停的赶来,就是想一睹令狐公子的风采,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余沧海看到这七人突然转身向令狐冲行礼,更是大惑不解。但是他此时已经身负重伤,得此良机又怎能错过? 只见余沧海突然倒纵而出,直接进入酒楼厨房,然后从后门飞也似的逃走了!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张夫人仇松年齐呼叫道:“拦住他,不要让余沧海跑了!”可是众人都没有动作,看来只有自己七人才想捉住余沧海抢夺《辟邪剑谱》,既然如此,也只能先放过此人了。 “滑不留手”游讯走到令狐冲面前道:“兄弟从东方来,听到江湖上不少朋友提到令狐公子大名,心下好生仰慕。 兄弟得知几十位教主、帮主、洞主、岛主要在五霸冈上和公子相会,这就忙不迭的赶来凑热闹,想不到运气真好,却抢先见到了公子。 放心,不要紧,这次带到五霸冈上的灵丹妙药,没一百种也有九十九种,公子所患的小小疾患,何足道哉,何足道哉!” 这游讯拉住了令狐冲的手连连摇晃,显得亲热无比,就如几十年的老友一般。 令狐冲大吃一惊问道:“什么教主、帮主、洞主、岛主的?那么多灵丹妙药是干什么的?兄弟实在是不明白,麻烦游兄给在下解惑。” 游迅笑道:“令狐公子不必过虑,这中间的原由,兄弟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信口乱说。 公子尽管放心,兄弟要是胡说八道,就算公子不会见怪,落在旁人耳中,姓游的有几个脑袋?游迅再滑上十倍,这脑袋也非给人揪下来不可。” 那张夫人道:“你还说不敢胡说八道?五霸岗上有什么动静,待会令狐公子自己就能亲眼看到,又何必你先要多嘴?那《辟邪剑谱》到底在谁手中?” 那游讯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向岳不群夫妇说道:“这位相公和夫人相貌清雅,气度不凡,和令狐公子在一起,想必两位定是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和宁女侠宁中则啦!”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不敢当,正是我们夫妇。” 游讯道:“听闻最近岳先生一剑刺瞎啦一十四名强敌,当真名震江湖,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真的是好剑法啊!” 他说的真切,如同亲眼目睹一般,让众人不得不信,那七人把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岳不群身上了。 张夫人喝道:“你啰嗦完了没有?《辟邪剑谱》究竟是谁得了?赶快说出来吧!” 这张夫人眼睛只盯着岳不群,竟然开始怀疑是岳不群得到《辟邪剑谱》一般。尤其是听说岳不群剑法大进。 游讯说道:“给一百两银子,我便说与你听。” 那张夫人道:“你就知道要钱!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钱。”说着话递过去一锭银子来。 桐柏双奇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来,扔向游讯道:“银子我出了,快说出谁得到了《辟邪剑谱》!” 游迅道:“你们七人的够了,他们的银子呢?不出我怎么说出来?”游迅转头时正看到桃谷六仙。 桃干仙道:“不是要银子吗?我兄弟们有的是!你来拿吧!” 那游迅刚要动身,就发觉身边突然多了四个怪人,随即便被桃谷四仙提了起来! 桃实仙道:“我道要看看,你哪来的胆子,不把我桃谷六仙放在眼里!兄弟们动手!” 只见那四人已经把游迅拉开,华山派众人一起惊呼…… 第四十六章群雄齐邀五霸岗 “好功夫,好本事,如此武功,这真是古今罕有啊!”游迅被桃谷四仙抓起,不仅不害怕,反而夸奖起六兄弟来。 桃谷四仙听到游迅接连大赞自己兄弟三句,自然不舍得就此把他撕成四块。 桃根仙、桃枝仙齐声问道:“怎见得我们的武功古今罕有?” 游迅道:“我游迅的外号是‘油浸泥鳅,滑不留手’。老实说,至今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够抓住我。 而今日,我游迅不管怎么折腾,在你们几位大侠面前,我游迅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你们手到擒来了。 这就表明,你们四位手上的功夫,真是厉害无比,古往今来,罕见罕有啊!” 桃干仙、桃叶仙问道:“我们六位古今罕有的大英雄,你打算怎样称颂呢?” 游迅道:“兄弟此后行走江湖,定要将你们六位高人的名号到处宣扬,以便武林中人个个都知道世上还有如此了不起的人物!让大家争相追捧传诵,你们看可好?” 桃谷六仙六兄弟听罢大喜,赶忙把“油浸泥鳅,滑不留手”的游迅放了下来。 此时这六人个个脸上如开花一般甜蜜,都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似乎现在就要有人来瞻仰他们似的。 游迅此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他现在连骗钱的心思都弱了几分,尤其是桃谷六仙的钱,更是不敢想了。 而令狐冲师兄弟的钱,岳不群夫妇的钱一样是骗不到的,也就是说,这里现在已经没有外财可发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桃谷六仙放开游迅是真,可是那桐柏双奇、仇松年、张夫人、严三星、西宝僧人和玉灵道人七人却已把他围住,并且手持兵器,就如开始围着余沧海一般。 游迅道:“令狐公子,刚才毕派一位少年,片言为余沧海解围,而公子为何对游某身遭大难而不闻不问呢?” 令狐冲道:“你如不说出《辟邪剑谱》的所在,在下也要插手对你不客气了!” 原来令狐冲对师父师娘冤枉自己偷盗《辟邪剑谱》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在此之前一直没办法解释清楚。 此时游迅竟然说知道剑谱的下落,还已经卖钱给了这七位江湖异士,自己自然想借此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 此时包括林平之在内的华山派众人,一样是好奇的盯着游迅,等他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而岳不群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似乎对场上的争执漠不关心。 张夫人道:“游迅,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出来,令狐公子出不出手我不知道,我们七人可要出手了!” 游迅道:“我说,我说,我为什么不说?咦?东方教主,您老人家怎么大驾光临了?” 他最后这两句话声音极响,同时目光向店外西侧直瞪过去,面露惊骇之色! 众人一惊之下,都顺着他的目光向西瞧去。只见长街之上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一看就是做买卖的商贩,手中推着一个板车,车上蔬菜瓜果应有尽有,怎么看也不会是威震天下的东方不败教主啊? 当众人再回过头来看时,那游迅已不知去向,这人轻功真是一绝,只一瞬间就已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张夫人、仇松年等人破口大骂,但是却是知道,再想抓住这游迅这厮,就势比登天还难了! 令狐冲说道:“原来这《辟邪剑谱》是被游迅游老板所得啊!” 众人问道:“此话怎讲?可当真吗?” 令狐冲道:“这还不是显而易见吗?《辟邪剑谱》当然是在他手中了,否则他为什么坚不吐实,却又拼命逃走? 大家可要记住了,下次见到游迅那厮一定要先砍伤了再说,否则还是容易让他逃跑了。” 众人答应一声,齐声称赞,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 忽听得门外游迅的声音传来:“令狐公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拿了《辟邪剑谱》?”只见游迅此时竟然自己走了回来。 张夫人等大喜过望,立刻又将他围住。 仇松年道:“游迅,你小子这是中了令狐公子的计了!” 游迅道:“我知道,但是倘若令狐公子这句话传将出来,江湖上谁人敢不信?我游某人的确没有得到《辟邪剑谱》,相信你们大家都是相信我的。 我回来只是为了避嫌,倘若此时我不回来,你们七人只要说令狐公子说了,游迅得到那《辟邪剑谱》,私自学习,哪怕我有三头六臂,一样会被人砍掉!” 令狐冲道:“游迅你既然知道谁得了《辟邪剑谱》,此时告诉大家可好?我令狐冲定当感激大恩,你也拜脱嫌疑,有何不好?” “令狐公子真乃神人也!能掐会算,我的确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只是不想贱卖而已,希望借此机会,大发一笔横财。” 那张夫人道:“游迅,原来你逃出去,是为了把《辟邪剑谱》藏了起来,现在即便你脱光了,让我们翻看,身上没有剑谱,我们也不会相信,这东西不在你身上。好朋友,咱们捉拿住游迅,慢慢拷问!” 游迅道:“张夫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游迅倘若得了《辟邪剑谱》,此时必定用剑,你看我这身打扮,哪里能够藏的下长剑? 我游迅一不使剑,二不会剑法,而且武功奇差,只有轻功高明一些,断不会私藏《辟邪剑谱》的。” 那桃谷六仙此时已经看明白了,这游迅当时就是骗自己兄弟把他放开,才那样吹捧自己兄弟的。 没想到这人轻功如此了得,如果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自己兄弟还真的不容易捉到此人。 桃干仙道:“你得到《辟邪剑谱》,并不代表你有时间去学!有可能你昨天才得到的呢?更何况这么精妙的武功,你也未必学得会!” 桃枝仙道:“你看那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剑谱就在手中,几十年来,武功还是不高,就代表你游迅可能不是学习《辟邪剑谱》的材料,和剑谱在不在你身上没有关系!” 桃根仙道:“谁说你没有剑?我看这游迅本来就是把剑法凝结,用他手中的那把扇子练剑的,这样一可以不引入注意,而且便于随时练习剑法。你看是也不是?” 桃花仙道:“你看他折扇斜指,分明就是辟邪剑法中的‘指打奸邪’,剑尖指向谁,便是要取谁的性命!” 这时游迅的折扇正指向仇松年。这莽头陀当下就恼了。“好你个游迅,竟然欺负老子?想使阴招吗?” 仇松年双手两把虎头戒刀分左右向游迅砍去。游迅侧身躲过,赶忙说道:“他们是说笑,仇兄你不要当真啊!” 仇松年此时如发疯一般,两把虎头戒刀使将开来,如暴风骤雨般砍向游迅,游迅被众人围在中间,没办法,只能用折扇抵挡。 当当当当刀扇相击声不绝于耳,很明显,这把折扇是精钢打造,而游迅的武功,明显比仇松年要高明不少,此时游迅的话就更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桃实仙道:“这一招分明就是辟邪剑法中的‘乌龟放屁’,这一招是‘甲鱼翻身’!” 此时令狐冲又问道:“游迅,《辟邪剑谱》你说不在你身上,我且相信你。可这剑谱现在又在谁人身上?你说出来,大家就给你个公道!否则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夫人、灵宝道人等人齐声道:“正是正是,游迅你说出来剑谱在何人手中,我们七人立刻放你离开!” 游迅道:“我只不过想多挣些银子而已,既然大家这样相逼在下,我就告诉你们吧。那《辟邪剑谱》是在……” 此时外面街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显然有数骑人马正向此间行来,游迅立刻闭口不言。 众人一起紧盯着酒楼门口,都在想,这是谁要来了? 那玉灵道人道:“游迅,你快说出来啊,但是何人得到《辟邪剑谱》。” 游迅道:“我当然要说,你不会想让这消息宣扬的天下人尽皆知吧。等车马过去再说不迟,你又何必性急呢?” 只听得车马之声停在酒楼之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令狐公子是在这里吗?蔽帮接你的车马就在门外,请你大驾光临,出门一叙。” 令狐冲着急知道《辟邪剑谱》是谁人所得,因此并不回答外面的问话。 对游迅道:“现在赶快告诉大家剑谱是谁人所得?你赶快说吧,再不说人就进来了。” 游迅道:“公子见谅,外面有人来了,这可不便说出来了,等人离开,我定当相告。” 忽听得外面街上马蹄声湍急,又有数骑来的酒楼近前。 一个雄伟的声音传来:“小人司马大,特请令狐公子前往五霸岗与众英雄相见。” 令狐冲没办法,知道现在游迅一定不会说出剑谱是在何人手中,只得答道:“在下令狐冲,不敢有劳司马前辈相迎。” 那外面之人说道:“小人司马大,父母所起的名字,本就是让叫的,令狐公子直接叫我司马大就好。” 此时外面又传来大队人马的声音,一样到了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令狐公子,小人帮中兄弟就在此地讨生活,有请公子随我一起去五霸岗可好?” 第四十七章五霸岗聚会冰火两重天 令狐冲道:“有请朋友进来答话可好?” 这时酒楼外进来两个人来。左边一人年龄八十来岁年纪,白须过胸,精神矍铄。 右边一个魁梧至极的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跨步进来,那气势真的与众不同。 只听双蛇恶乞严三星道:“银髯老蛟,你是地头蛇,怎么看到我们也不招呼?眼里只有令狐公子吗?” 这白须老者道:“若不是托了令狐公子的福,又怎请得动这许多位英雄好汉的大驾? 众位来到豫东鲁西,都是天河帮的嘉宾,那自然是要接待的。五霸冈上敝帮已备了酒席,令狐公子和众位朋友这就动身如何?” 说着话,这位老者走到令狐冲面前道:“敝人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特请令狐公子去五霸岗一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令狐冲看了看师父师娘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师父,咱们去不去五霸岗,请您示下。” 岳不群见到这么多江湖豪客,个个对令狐冲恭谨有礼,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本来就已心中微怒,现在更见到连天河帮帮主都这样对待令狐冲,又怎么能不惊奇? 华山派其他人不知道,他岳不群能不知道吗?黄河下游有个天河帮,帮主黄伯流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辈耆宿,只是他帮规松懈,帮中良莠不齐。 作奸犯科之事所在难免,这天河帮的声名就不见得怎么高明。但天河帮人多势众,帮中好手也着实不少,是齐鲁豫鄂之间的一大帮会,帮众上万人。 这样的一个大帮帮主,此时对令狐冲如此客气,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不会如对付衡山派那样,投其所好用音乐勾引刘正风,最后害的刘家被灭门! 而令狐冲是孤儿,从小在华山派长大,这一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自己和夫人宁中则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岳不群越想越认为这是个大阴谋,只是自己此时身在局中看不清楚而已。所以现在还是少说少做,静观其变的好,因此令狐冲的问话他一样的没有回答。 而这时旁边那个魁梧汉子道:“各位兄弟都只认识这位名满天下的天河帮黄帮主,我司马大就这么不受待见吗?小人司马大,拜见令狐公子。” 这魁梧汉子走到令狐冲面前,躬身便拜! 令狐冲正要回话,那游迅已经抢先说道:“长鲸岛岛主司马大,江湖上赫赫有名,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令狐冲听到此话,便道:“司马岛主,在下令狐冲,这厢有礼了。”说着话,令狐冲一样躬身行礼,司马大顿时感觉到自己也是有面子的,连令狐公子都向自己行礼。 游迅道:“岳先生,此刻五霸冈上可热闹得紧哩!好多位洞主、岛主,都是十几年、二三十年没在江湖上露脸了。大伙儿都是为令狐公子而来。 你调教了这样一位文武全才、英雄了得的少侠出来,岳先生当真脸上大有光彩。 那五霸冈吗,当然是要去的啰。岳先生大驾不去,岂不叫众人大为扫兴?” 岳不群尚未答话,司马大和黄伯流二人已将令狐冲半扶半抱的拥了出去,扶入一辆大车之中。仇松年、严三星、桐柏双奇、桃谷六仙等纷纷一拥而出。 岳不群夫妇相对苦笑,两人均想:“这一干人等只是要冲儿前去。咱们去不去,他们也不放在心上。” 岳不群随即想到:“这样看来,对付华山派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反而可以考虑前去看看。不管什么情况,还是眼见为实。以后有什么变故自己也好早做打算。” 岳灵珊甚是好奇,说道:“爹,咱们也瞧瞧去,看那些怪人跟大师哥到底在耍些甚么花样。” 她想到那吃人肉的黑白双熊,兀自心惊,但想他们既冲着大师哥的面子放了自己,总不会再来咬自己的手指头,不过到得五霸冈上,可别离开爹爹太远了。 林平之看着这么多人来接令狐冲,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看现在这种情况,至少不会立刻对自己不利。而心中并没有特别的感觉,那就自己再撑一会儿吧,经验、能力还是要自己磨炼才更好。 岳不群夫妇率领华山派众人一起出得酒楼,黄伯流和司马大等众人乘来许多马匹,当下让给岳不群、岳夫人、张夫人、仇松年、桃谷六仙等一干人乘坐。 华山派的几名男弟子无马可骑,便与天河帮的帮众、长鲸岛司马大岛主的部属一同步行,向五霸冈进发。 一行车马向东疾驰,行不数里,便有数骑马迎来,驰到车前,翻身下马,高声向令狐冲致意,言语礼数,甚是恭敬。 将近五霸冈时,来迎的人愈多。这些人自报姓名,令狐冲也记不得这许多。大车停在一座高冈之前,只见冈上黑压压一片大松林,一条山路曲曲折折上去。 黄伯流将令狐冲从大车中扶了出来。早有两名大汉抬了一乘软轿,在道旁相候。令狐冲心想自己坐轿,而师父、师娘、师妹却都步行,心中不安。 赶忙说道:“师娘,你坐轿罢,弟子自己能走。” 岳夫人笑道:“他们迎接的只是令狐公子,可不是你师娘我宁女侠。” 说罢宁中则展开轻功,抢步上冈。岳不群、岳灵珊父女也快步走上冈去。令狐冲无奈,只得坐入轿中。 轿子抬入冈上松林间的一片空地,但见东一簇,西一堆,人头涌涌,这些人形貌神情,都是三山五岳的草莽汉子。 众人一窝蜂般涌过来。有的道:“这位便是令狐公子吗?” 有的道:“这是小人祖传的治伤灵药,颇有起死回生之功。” 有的道:“这是在下二十年前在长白山中挖到的老年人参,已然成形,请令狐公子收用。” 有一人道:“这七个是鲁东六府中最有本事的名医,在下都请了来,让他们给公子把把脉。” 这七个名医都给粗绳缚住了手,连成一串,愁眉苦脸,神情憔悴,哪里有半分名医的模样?显是给这人硬捉来的,“请”之一字,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又有一人挑着两只大竹箩,说道:“济南府城里的名贵药材,小人每样都拿了一些来。公子要用甚么药材,小人这里备得都有,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令狐冲见这些人大都装束奇特,神情悍恶,对自己却显是一片挚诚,绝无可疑,不由得大是感激。他近来迭遭挫折,死活难言,更是易受感触,胸口一热,竟尔流下泪来。 令狐冲抱拳说道:“众位朋友,令狐冲一介无名小卒,竟承各位……各位如此眷顾,当真……当真无……无法报答……”言语哽咽,难以言辞,便即拜了下去。 群雄纷纷说道:“这可不敢当!” “令狐少侠快快请起!” “这可折杀小人了!”众人也都跪倒还礼。 霎时之间,五霸冈上千余人一齐跪倒,便只余下华山派岳不群师徒与桃谷六仙。 岳不群师徒不便在群豪之前挺立,都侧身避开,免有受礼之嫌。桃谷六仙却指着群豪嘻嘻哈哈,胡言乱语。 令狐冲和群豪对拜了数拜,站起来时,脸上热泪纵横,心下暗道:“不论这些朋友此来是何用意,令狐冲今后为他们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林平之看着令狐冲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师哥这样子显然已经入戏太深了。这些人对你好时称兄道弟,突然变脸起来一样是六亲不认。到现在都不明真相,怎可此时就敢称兄道弟?如果有阴谋可要如何是好? 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道:“令狐公子,请到前边草棚中休息。” 引着他和岳不群夫妇走进一座草棚。那草棚乃是新搭,棚中桌椅俱全,桌上放了茶壶、茶杯。黄伯流一挥手,便有部属斟上酒来,又有人送上牛肉干、火腿等下酒之物。 令狐冲端起酒杯,走到棚外,朗声说道:“众位朋友,令狐冲和各位初见,须当共饮结交。咱们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杯酒,算咱们好朋友大伙儿一齐喝了。” 说着右手一扬,将一杯酒向天泼了上去,登时化作千万颗酒滴,四下飞溅。 群豪欢声雷动,都道:“令狐公子说得不错,大伙儿此后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岳不群皱起了眉头,寻思:“冲儿行事好生鲁莽任性,不顾前,不顾后,眼见这些人对他好,便跟他们说甚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些人中只怕没一个是规规矩矩的人物,尽是田伯光一类的家伙。他们歼淫掳掠,打家劫舍,你也跟他们有福同享?我正派之士要剿灭这些恶徒,你便跟他们有难同当?” 令狐冲又道:“众位朋友何以对令狐冲如此眷顾?在下半点不知。不过知道也好,不知也好,众位有何为难之事,便请明示。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只须有用得着令狐冲处,在下刀山剑林,决不敢辞。” 他想这些人素不相识,却对自己这等结交,自必有一件大事求己相助,反正总是要答允他们的,当真办不到,也不过一死而已。 林平之此时已经急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人微言轻,要怎么才能帮助大师兄呢?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令狐冲离死就不远了,他一定是正派人士的公敌! 林平之扭头望向师父师娘,希望他们俩能够有什么办法解决。很明显,师父师娘在这种情况下一样没有好办法。看他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了,一样是愁眉不展,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 岳灵珊也着急了,她是真的感激大师兄陪伴自己的日子。虽然现在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希望令狐冲能够和华山派,和大家在一起。 而不是现在这样胡作非为,和这些邪魔外道称兄道弟!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任由事态发展,很可能会害了整个华山派,最后让大家还有选择吗? 第四十八章杀人名医平一指之死 黄伯流道:“令狐公子说的哪里话来?众位朋友得悉公子驾临,大家心中仰慕,都想瞻仰丰采,因此上不约而同的聚在这里。又听说公子身子不大舒服,这才或请名医,或觅药材,对公子却决无所求。 咱们这些人并非一伙,相互间大都只是闻名,有的还不大和睦呢。只是公子既说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就算不是好朋友,也要做好朋友了。” 群豪齐道:“正是!黄帮主的话一点不错,只要公子说大家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坐的朋友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听从公子安排!” 那绑来七个名医之人走将过来说道:“公子请到这边草棚之中,由这七个名医诊一诊脉如何?” 令狐冲心想:“平一指先生如此大本领,尚且说我的伤患已无药可治,你这七个医生又瞧得出甚么来?” 碍于他一片好意,不便拒绝,只得走入草棚,那人牵着七个名医拉进棚来。 华山派众人都在草棚中看着外面上千邪魔外道和令狐冲一起喝酒吃肉,听着大师兄的胡言乱语,尤其是最后竟然要和这些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最神奇的是大师兄和这些人不仅称兄道弟,而且还亲口说出——“只须有用得着令狐冲处,在下刀山剑林,决不敢辞。”这性质就已经截然不同了,众人一起看向恩师岳不群,等师父示下指示。 此时令狐冲已和一人一起进入前面的草棚,那座草棚搭建的更好一些,竟然修建的有门有窗。众人都听到了,这人竟然抓来鲁东六府最好的七位名医,给令狐冲治伤。 而后就看得到“杀人名医”平一指进去,而后这七位名医都被打了出来。然后一起抱头鼠窜,逃下五霸岗,而山上的这些群雄并没有出手阻拦。 这上千名三山五岳的草莽汉子,只是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组织能力惊人,不知他用了多少天,竟然能够在这荒无人烟的五霸岗上,宴请这么多人,关键酒肉饭菜不停的上。 岳不群道:“众弟子听令,今日大家多看少做少言语。一会儿如果有机会,我带大家一起下山。这草棚之内的酒水饮食一概不动,自己就凑合吃些包裹里面的干粮吧。 这一切我总担心是有人谋划对付华山派的,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他的一言一行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今日之事大家一定不要外传,我希望冲儿能够把持的住才好啊……” 众人齐声答应,便继续观察着山岗上的形势。陆大有颇为着急,冲到师父面前倒头就拜,连连叩头不止,口中说道:“求师父救一救大师兄,求师父救一救令狐冲!” 岳不群看着陆大有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有什么办法?不是别人逼着冲儿做什么,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五霸岗上的好手众多,如果动手我们华山派顷刻之间就会灰飞烟灭,我们现在能够自保已是最好的结局了。我也想救冲儿啊,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和他的感情比你们都深! 现在我们大家先活下来再说其他的。他的伤势本来就很严重,只有百日性命,我们逃下山去,如果冲儿没事,还可以接他回华山。” 陆大有道:“师父,可否让弟子前去看看大师兄,我想去劝他回心转意,和大家一起偷偷下山,这样不是更好吗?” 岳不群看着陆大有期盼的眼神,只得答应。说道:“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大家如有机会定会下山。你如果非要前往,就抽时间去看看吧,记住早去早回。” 陆大有对着岳不群再次叩头道:“师父在上,我陆大有定当劝得大师兄回心转意,弟子去了!” 林平之一直都想找机会脱离华山派,自己独立一段时间,好练习剑法武功。现在看到陆大有要去劝大师兄回来,自己赶忙跪倒叩头道:“恩师在上,林平之也愿意和陆大有一起去劝大师兄回来!” 岳不群看着林平之道:“你当真愿意去劝冲儿回来?现在出去可是危险的很,你可要想好了再决定。而且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你老家福州,你不想回家拜祭了吗?” 林平之道:“弟子林平之一定会回福州拜祭父母先祖的!但是六师哥陆大有一人前往太过危险了,弟子不放心,愿意和六师哥一起冒险劝解大师兄回归华山,不要真的自此误入歧途,悔之晚矣!” 岳不群看着林平之去意甚坚,犹豫一下,便答应下来。在五霸岗上,应该风险不大,众人对自己的大徒弟令狐冲都是恭敬有加,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 林平之选择好了,但是想想做这种事情风险还是有点大,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太放心,自然是让陈勇附体更安全些。 陈勇陆大有二人收拾停当,自认为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两个辞别师父师娘,自然不可能忘记岳灵珊。 其实真的没有多远,但是不知为什么,岳灵珊就是不想让陈勇离开。两人缠绵了一会儿,陈勇和陆大有终于离开了草棚,向前面那个大的草棚走去。 二人还没有出去,就见令狐冲已经和桃根仙一起出来,走向群豪。令狐冲此时真是义气风发,放量喝酒,谈笑风生,酒到杯干! 二人走向令狐冲,正好要路过那个草棚。路上难免与群豪要打个碰头,那些人见到陌生人一样十分热情。经常都是举杯相邀,要让二人共饮的。 两人没有办法,还被一伙人拉去硬灌了两杯白酒才得以放行。两人总算明白了,这千余人根本就是没有组织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估计大多数人都相互不认识,此时不知为何人人高兴,更是见人就碰杯的局面了。 陈勇陆大有现在也学乖了,两人也拿着酒杯,在自己身上撒了些白酒,端着半杯白酒走路,反而走的更快些。 二人就要到得草棚跟前,就见令狐冲此时正端着酒杯要进草棚,两人到了草棚后面,顺着后面一个窗户,正好看到令狐冲和平一指正在里面说话。 “平前辈,我敬你一碗酒。”烛光摇晃之下,令狐冲才看清楚平一指此时已经样貌大变。 只见平一指本来的一头乌发竟已变得雪白,脸上更是皱纹深陷,这转瞬之间,恰似老了一二十年。 只听他喃喃说道:“医好一人,要杀一人,医不好人,我怎么办?” 令狐冲热血上涌,大声道:“令狐冲一条命又值得什么?前辈何必老是挂在心上?” 平一指道:“医不好人,那便杀我自己,否则叫什么‘杀人名医’?” 突然站起身来,身子晃了几晃,喷出几口鲜血,扑地倒了。 令狐冲大惊,忙去扶他时,只觉他呼吸已停,竟然死了。令狐冲将他抱起,不知如何是好。耳听得竹棚外轰饮之声渐低,心下一片凄凉。 悄立良久,不禁掉下泪来。平一指的尸身在手中越来越重,无力再抱,于是轻轻放在地下。 陈勇陆大有看到这种情况,两人对望一眼都已大为吃惊,谁也没有想到,“杀人名医”平一指,竟会自尽于这五霸岗上一间小小的草棚之内! 两人刚绕到草棚左侧,这个位置刚好华山派所在草棚看不到这里。陈勇陆大有就感觉自己身边人影一闪,两人已经被点中穴道,不能动弹!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做什么的?为何我见你们面生的很?刚才在草棚后面偷窥见到了什么?从实招来!” 二人大吃一惊,一路上遇到群雄无数,没有一人对两个人身份有所怀疑。自己二人特意换下华山派服装,穿的衣服和众人相仿,就是想接近令狐冲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没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大师兄了,在此却出了意外。陆大有道:“我二人是参加聚会的群雄啊,只是想到这边找朋友聊天而已。” 那声音道:“这是什么聚会,你道说说看!如果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二人杀了,尸骨化为脓水!” 陆大有当即不敢再胡言乱语了,看着陈勇,想让他帮忙解围。 陈勇虽然不知道身边之人是何人,但是却知道想骗过他绝无可能,索性说明来意,想来才更不容易惹怒此人。 陈勇道:“前辈有所不知,我二人是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在此和各位英雄聚会,我师父甚是担心,特命我二人前来看看,希望大师兄能够尽快回来,大家好一起离开此地。” 那苍老声音道:“你们俩是华山派的?令狐冲的师弟吗?报上名来,我好验证一下。” 陈勇道:“我是华山派林平之,这位是六师兄陆大有。” “林平之?你就是福威镖局的少班主吗?听说你深得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赏识,连华山派的小公主都对你青眼有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陆大有,你且回去,禀明岳不群,让他速带华山派众人离开五霸岗,否则你们华山派就终身留在这里好了!” 这声音很好听,明显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得不害怕,她到底是谁? 那女子道:“为了不让令狐冲为难,你就留下名号让他们知道好了。就以洛阳人都知道的名号告知华山派就可以了。” 这时那老者道:“陆大有,你告诉岳不群,就说是洛阳绿竹翁的话,让他带领华山派众人现在离开,否则那就等着灭门吧!” 第四十九章神秘女子初登场 陈勇知道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候,对六师兄陆大有说道:“六师哥,你速去禀报恩师知道具体情况,大家尽快下山去吧。我这里有大师兄在,不会有事的。” 陆大有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向陈勇一抱拳道:“林师弟,多保重,我先回去了。” 陆大有正要对二人说自己现在离开时,突然众人又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说道:“又是何人急匆匆往这里行来?” 那绿竹翁道:“姑姑稍安勿躁,小侄我去看看是何人赶路。” 陈勇陆大有两人的穴道未解,便是想看是谁也没有办法行动。 只听得绿竹翁的声音传来:“姑娘是谁?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来这五霸岗何事?请讲当面。” 只听得岳灵珊的声音传来:“我是令狐冲的小师妹岳灵珊,前来找大师兄令狐冲的。你,你不是绿竹翁吗?为何在此处拦我?” 陈勇陆大有听到岳灵珊的声音,都吃惊不小,心道:“她怎么来了?师父就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出来吗? 这老者是绿竹翁?难道五霸岗聚会是他帮令狐冲弄起来的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勇赶忙问道:“师姐,你怎么来了?师父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前来?” 岳灵珊道:“小林子,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出来有什么意外,自己在草棚之内总是心神不宁的。所以看师父师娘不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 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姑娘你既然来了,那么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绿竹翁已经将岳灵珊点了穴道,蒙了双眼,提了过来,放在陈勇身边,顺手又拿出一个手帕,给陈勇也蒙上了双眼。顷刻之间,陈勇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了。 “竹贤侄,你先带陆大有去华山派,看看他们到底听不听命令。具体怎么操作,悉听尊便,我只要让这五霸岗上众人一起消失就好。 我就在这草棚附近,不会走远的,这两个人就交给我吧,不需要你来处理。”那女子的声音传来。 那绿竹翁道:“小侄明白!”话音刚落,陈勇就感觉到身边的陆大有已经消失了。 但是陈勇此时知道,六师哥是被带到华山派的草棚处,和师父师娘见面。众人随后应该就会离开五霸岗,所以自然不必太担心。 陈勇问道:“师姐,你怎么样了?你也被点了穴道,蒙上双眼了吗?” 岳灵珊的声音在身边传来:“是的,小林子你呢?你也如此吗?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担心你。 你们俩一出来后,我就一直是心神不宁的,总担心你们俩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抽空一个人跑出来,追上来找你们了。” 那女子的声音传来:“你就是岳灵珊吗?我倒要看看,令狐冲日思夜想的小师妹到底长什么样子!” 两人似乎听不到任何移动的声音,就听到自己身前一个声音传来:“果然是个美人,也难怪令狐冲会喜欢你。就算蒙上双眼,一样让人有心声爱怜之意。 林平之和你在一起更般配一些,你们俩之间的气质很是契合。你就不要再惦记令狐冲了,否则本姑娘就一定会杀了你!“ 陈勇怕岳灵珊受不得委屈,会在言语上冲撞了这位女子,便问道:“大小姐,你放心吧,师姐不会再和大师哥有任何瓜葛。你现在也见过我们俩了,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俩离开? 我们俩在这里也容易耽误你和我们的大师哥相会啊?你说是不是?你这样安排不就是想让大家都远离五霸岗吗?” 那女子说道:“我和令狐冲两人在五霸岗相会,孤男寡女的,说出来好说不好听,自然需要有人见证一下了。让这些粗人见证没有意义,你们俩正合我意。 就你们两个吧,陪我在这里和令狐冲相会。放心吧,等一会儿我们离开时,我便会放你们俩离开。如果有机会我自会给你们些好处!但是,我和令狐冲相会时,你们俩不能插言。更不能把看到听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岳灵珊道:“大小姐,我们素不相识,连面都没有见过,你又何必为难我们二人?我们也不要你的好处,你能够现在放过我们二人就好。我们俩想和华山派一起离开五霸岗,你看可好?” 那女子看了看陈勇道:“林平之,你是否才喝过‘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那蓝凤凰应该告诉过你,喝了这个酒可以因人而异增加数年功力对吧。你今日遇到我就是有了造化,我能让你最大限度的得到这个酒的好处。 这种酒一人一生只能有这一次提升实力的机会,我的内力大进,也是服用此酒所致。你看这个好处,能让你暂时听命于我吗?你还是执意愿意和岳姑娘一起回华山派?我不喜欢强迫别人,留下不留下你自己做决定吧。” 陈勇还没有回答,岳灵珊便说道:“大小姐,你如果能让林平之内力大进,我们二人一定听你的命令,保证你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向你保证,今生都不会和令狐冲再有任何瓜葛,你看这样可好?” 那女子道:“那就一言为定了,我相信你们二人一定会信守承诺的。等一会儿五霸岗众人都离开后,我们再和令狐冲相会。 现在就在此初等着吧,在这里,五霸岗内的三山五岳的朋友,不会有人敢在此经过。你二人尽可放心,我们只需要注意一下令狐冲一个人的行动便可以了。” 三人在此等待,不一会绿竹翁就回来了,说道:“华山派众人已经结伴下山,我也答应岳不群,告诉他令爱过段时间一定会与他们相会的,让他不要担心。” 那女子道:“本来我就没有打算现在就为难华山派众人,你既然已经答应他们了,我晚一会一定会让此二人离开的。林平之,我答应给你们的好处,一样会给你们的,你们尽可放心。” 那女子道:“竹贤侄,一会儿你看着三山五岳的朋友,等众人都离开后,你也先回老地方等我。如果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的。这里的事情,我一人足矣应付,你就放心吧。” 绿竹翁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她做主的事情,你说什么她也不会停下来的。所以赶忙躬身施礼,答应下来。 绿竹翁对女子说道:“姑姑,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恕小侄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不管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给我个消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姑姑。” 那女子道:“你就不要再伤感了,好好期待我心想事成就好了。这段时间里面,该调查的事情,还需要贤侄费心。一有结果,你有全权处理此事的权利,这件事我就拜托给你了。” 绿竹翁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此地。他很自信,大小姐如果想自己一个人逃走,江湖上真正能够拦得住她的人,微乎其微,因此他才放心离开。 那女子此时已经头戴斗笠,面戴黑纱,顺手解开陈勇和岳灵珊的穴道,三人躲在草棚后窗处观察着里面的令狐冲。 此时草棚之内令狐冲正与一位白须老者交谈着,那老者正是“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那黄伯流说话很是客气,在令狐冲面前吞吞吐吐的。 黄伯流道:“这件事,咳,当真是我们做得鲁莽了,大伙儿一来是好奇,二来是想献殷勤,想不到…… 本来嘛,人家脸皮子薄,不愿张扬其事,我们这些莽汉粗人,谁都不懂。蓝教主又是苗家姑娘,这个……” 陈勇和岳灵珊此时此刻已经明白,原来这个戴斗笠的姑娘喜欢令狐冲,才引起五霸岗之约。就是说这些江湖豪客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来的。 如果再算上“杀人名医”平一指,“黄河老祖”老头子、祖千秋,“长鲸岛岛主”司马大,“桃谷六仙”等这些众人,这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能力如此惊人能力? 而看着上万人的大帮帮主黄伯流,此时正在对着令狐冲一直陪着小心。他就是为了能让这位姑娘开心一下,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黄伯流放低声音说道:“公子保重,你良心好,眼前虽然有病,终能治好,何况圣……圣……神通广大……”说着话,黄伯流就开始转身就走。 令狐冲心道:“甚么圣……圣……神通广大?当真莫名其妙。” 令狐冲离开这个草棚,向华山派所在的草棚走去,当到了跟前,发觉草棚中已经人去楼空,空无一人。很明显华山派众人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竟然还有些东西没有被带走。 那女子和陈勇岳灵珊二人一起暗中观察着令狐冲。他们三人发觉令狐冲似乎又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又因为何事竟然会又诱发了内伤? 那女子看到令狐冲又昏迷过去,便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寻找更合适的地方。 那女子带陈勇岳灵珊来进入大草棚处,发现“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尸体,已经越来越僵硬,这时看着这个尸体,还真有些后怕。 只见那女子从背包取出一个小瓶子,撒下一点粉末到尸体伤口处。只听得尸身的伤口中嗤嗤发声,升起淡淡烟雾,跟着伤口中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的臭气。 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而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 惊的岳灵珊目瞪口呆,两人都不敢靠近那融化尸体的黄水跟前。 那女子让陈勇取些清水,冲洗几次后,那黄水冲净,就没有了难闻的气味。 第五十章圣姑驾临五霸岗 这时那女子又取出一尾瑶琴,开始弹奏曲子来,琴声优雅缓慢,入耳之后,激荡的心情便即平复,正是前段时间令狐冲弹奏的《清心普善咒》。 只是琴音比大师兄弹奏的好听的太多,不可同日而语。这琴音让人能够尽快恢复心智,更容易入定收心。 这琴技简直神乎其神,陈勇和岳灵珊听的都已经陶醉了。两人心中不停的猜测,这女子到底应该是谁呢? 两人都已感觉到,这女子的琴音似曾相识一般。能够弹奏出这种技艺超群的琴音,自己二人似乎只在洛阳绿竹翁哪里听到过…… 显然她不会是那绿竹翁,难道她就是绿竹翁口中的那位姑姑?那个声音特别好听,一曲《笑傲江湖之曲》弹奏的让人如梦初醒,心驰神醉的婆婆吗? 两个人对望一眼,陈勇和岳灵珊越发的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就是说这段时间大师兄令狐冲一直都是和这位“婆婆”学琴,大师兄对林平之说起的百岁“婆婆”,原来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这女子年龄只是和岳灵珊相仿,现在已是琴萧双绝的音乐高手了。这样的人才真的是百年难遇啊!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道这一个月来,两个人耳读目染,在一个教琴,一个学琴的过程中,就产生了感情吗?难道她真的只是喜欢令狐冲才会这样做的吗? 而今日一见,这女子的武功明显比陈勇岳灵珊高上不少,哪怕是没有发挥出独孤九剑威力前的大师兄令狐冲,一样实力和她都是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是内力,这女子一样是深不可测。要不然速度,轻功上不可能这样高明。这女子在同龄人里面,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听她说过这些话的意思,她应该也是喝过蓝凤凰那个“五宝花蜜酒”的受益者,也就是说,这种酒应该是极其稀有才对。 陈勇更是希望能够从她这里,得到消化吸收“五宝花蜜酒”的方法。这样自己就可能内功大进,对自己今后的成长之路才能更有帮助。 自己既然现在来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附身到林平之体内,就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林平之谋划一番。 此时的已经有了内力大涨的机会,就一定不能错过。只有自己的实力大涨之后,才能更好的阻止林平之学习那《辟邪剑谱》的可能性。 能够不引刀自宫就能够报仇雪恨,相信林平之一样不会愿意失去传宗接代的机会吧。 现在林平之一样看到了学会独孤九剑的威力,相信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陈勇再勤加引导,希望能够让他摆脱那种必须修炼《辟邪剑谱》,才算得报家仇的念头。 《辟邪剑谱》怎么得来的经过,一样需要让他知道。林远图在华山学得《葵花宝典》的经过一样不是十分光彩,而就是在这之后才有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所以说恩师岳不群谋划《辟邪剑谱》,哪怕手段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也算是情有可原。这样对林平之和岳灵珊以后,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会更有帮助。 此时屋内昏暗,屋外明亮,透过草棚就可以看到外面人的身形动作。屋内三人已经看到令狐冲正在慢慢走来,他显然是被刚才的《清心普善咒》吸引过来的。 不一会儿就见令狐冲到了草棚门外,陈勇和岳灵珊都在期盼令狐冲能够推门直入,有大师兄在,这女子对自己二人的威胁就小了很多。 只见令狐冲到得草棚门外,躬身行礼说道:“令狐冲参见前辈。” 陈勇岳灵珊一起看向那个头戴斗笠的蒙面女子,只见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似的,只是用手指自然的在琴弦上拨动了几下。琴音叮咚叮咚,戛然而止。 二人正在观察这两人的表现,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看令狐冲和这名神秘女子之间,由音乐而起的,这种感情,到底有多么深厚。 而此时远处却传来了人声:“有人弹琴!那些旁门左道的邪贼还没有走光。” 这时又听得一个十分宏亮的声音说道:“这些妖邪淫魔居然敢到河南来撒野,他们这些人还把咱们瞧在眼里么?” 这个人说到这里,更提高嗓子,喝道:“是哪些混帐王八羔子,在五霸冈上胡闹,通统给我报上名来!” 这个人的中气充沛,声震四野,极具威势,显然是正派高手! 陈勇和岳灵珊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正派人士已经来此挑战“群雄”了。这上千人都是被吓跑的,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应该就是这名女子,让绿竹翁传话下去,才使得五霸岗上聚会的人离开的。 而现在只有她一人在此,正派人士大举前来,那这名女子只身一人,她可怎样应付这种局面?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名女子。 只见她还是端坐在瑶琴面前纹丝不动,那目光应该是一直注视着外面的令狐冲的身形,似乎这名女子一直在想着心事。 陈勇又看向令狐冲,只见此时大师兄竟然向草棚后面躲去,而不是守护在草棚门外,这又是在做什么?大师兄怕了吗? 这名女子在自己用药粉化了平一指的尸体,让陈勇找来清水冲散那些黄水之后,就已让陈勇把门窗关闭的严严实实。 这样外人除非破门而入,或者破坏这草棚,否则想从外面观察这草棚内部的情况,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性。令狐冲不可能像开始自己三人那样,偷偷观察草棚里面的他所做的一切。 这时脚步声响起,三个人走上五霸岗来。三人上得冈后,都是“咦”的一声,显是对冈上寂静无人的情景大为诧异。 那声音宏亮的人说道:“王八羔子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一个细声细气的人道:“他们听说少林派的两大高手上来除奸驱魔,自然都挟了尾巴逃走啦。” 另一人笑道:“好说,好说!那多半是仗了昆仑派谭兄的声威。” 这时三人都一齐放声大笑起来,似乎这一切真的是他们三人做到的一般。 此时陈勇已经甚是担心了,听声音这三人武功应该着实不弱,而且其中两位是少林寺的高手,而另一位是昆仑派的英雄。这三人应该只是前锋,后面还会有本派高人坐镇。 少林寺一直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威名。而昆仑派现在表现也是极为出色,比五岳剑派在江湖上的排名,还是高上不少的。 陈勇伸手握着岳灵珊的小手,两个人的身体不由的靠的更近了。此时他们二人真的开始担心起来,这三位正派高手闯了进来,自己二人是要帮助谁呢? 只听那昆仑派姓谭的英雄说道:“适才还听得冈上有弹琴之声,那人却又躲到哪里去了?辛兄、易兄,这中间只怕另有古怪。” 那声音宏大之人道:“正是,还是谭兄细心,咱们竟然来了,就在此搜上一搜,揪他出来。” 另一人道:“辛师哥,我这就到草棚中去瞧上一瞧,看看那人是不是就躲藏在这里。” 陈勇听了这几句话来,便知道这人姓易,那声音宏大之人姓辛,是他师兄。听得是那姓易的年轻人,现在正在向着草棚走来。 那女子并没有多做准备,一样是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休息。因为头戴斗笠,面罩黑纱,一点也看不到她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一人,就有把握打赢这三名高手不成? 当这三人到了草棚附近,那姓易的高手正要前往草棚。就听道那女子的声音从草棚中传了出来。 那女子说道:“贱妾一人独居,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 那姓辛的少林寺高手道:“草棚内是个女的。” 那姓易少林寺高手说道:“刚才是你弹琴么?” 那女子说道:“正是。” 那姓易少林寺高手道:“你再弹几下听听,我们好确认一下。” 那女子道:“素不相识,岂能径为阁下抚琴?” 那姓辛的少林寺高手道:“哼,有什么希罕?诸多推搪,草棚中定然另有古怪,咱们进去瞧瞧。” 那姓易的少林寺高手道:“你说是孤身女子,半夜三更的,却在这五霸冈上干什么?十之八九,便跟那些左道妖邪是一路的。咱们这就进来搜了。” 说着话,他就大踏步便向草棚门口走去! 而此时那女子一样是无动于衷,似乎这一切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一般。她似乎天生就不知道危险为何物,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扰到她。 陈勇此时已经急了,自己都有种想拔剑而起的感觉。没办法,现在草棚内只有这名女子和岳灵珊两位姑娘,而自己身为男人,不管怎么说,出头之事都不能让女子来吧。 当陈勇拔剑准备往外面走去之时,只听得一声很细微的破空之声,陈勇竟然被那女子隔空用什么细小之物凌空点穴了,显然她不需要陈勇此时出手。 这下岳灵珊同样大吃一惊,也有要出声之意。这女子似乎料事如神,竟然是前后发出两次隔空打穴的手法,岳灵珊同样被她定在当场! 她到底要等什么呢?陈勇岳灵珊二人已经看到外面之人就要伸手推开这扇门草门了…… 而此时令狐冲终于从隐身处闪了出来,挡在草棚门口,喝道:“且住!” 原来这名女子,竟然一直都在等待令狐冲出手! 她就是要看看,在这种绝境之地,令狐冲肯不肯为自己出头! 令狐冲如果出头了,他能够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才是关键。如果他能够为自己舍生忘死,这才是自己决定付出一切给他的先决条件! 到底令狐冲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伴侣,还是只是利用的对象,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第五十一章独孤九剑再发威 那三人没料到突然会有人闪身而出,都微微一惊,但见是个单身少年,亦不以为意。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对自己三人是没有威胁的,至少他们三人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那姓辛的少林寺高手大声喝道:“这位少年,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黑影之处,干什么来着?”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少林、昆仑派的三位前辈高人。”说着话,便向三人深深一揖。 那姓易的少林寺高手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你是华山派的?那么你到这里干什么来啦?” 令狐冲见这姓辛的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一面大鼓一般,无怪他说话声音如此响亮。而另一个中年汉子和他穿着一样的酱紫色长袍,自然那姓易的汉子是他同门。 那昆仑派姓谭的英雄背悬一口长剑,宽袍大袖的,神态颇为潇洒,一看就是异常自信之人。 那姓易的不待他回答,又问道:“你既是正派中弟子,怎地此时会在这五霸冈之上?” 令狐冲先前听他们三人王八羔子的乱骂,自己心头早就有气,这时更听他言词很不客气,就说道:“三位前辈也是正派中人,却不也在这五霸冈上?你们来干什么,我也一样可以来干什么!” 那姓谭的哈哈一笑,看了看令狐冲道,“说得好,你可知草棚中弹琴的女子,却是何人?” 令狐冲道:“那是一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的婆婆。” 陈勇岳灵珊二人心头暗想,令狐冲如此说话,外人是不可能相信的。自己二人当时是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受骗,还有情可原。而现在一没有绿竹翁的年纪打底;二没有《笑傲江湖之曲》的衬托。令狐冲如此说话,不知道会受到这几人何种的猜疑。 那姓易的汉子斥道:“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听这女子声音,显然年纪不大,什么婆婆不婆婆的?” 令狐冲笑道:“这位婆婆说话声音好听些,那有什么希奇?她的侄儿也比你要老上二三十岁年纪,更别说婆婆自己了。” 陈勇岳灵珊二人现在不能动弹,但是都在心内暗想,此时这位女子,到底听到令狐冲如此的胡说八道,胡搅蛮缠的话语,是该高兴,还是异常气氛呢?两人真的想回过头来看一看这女子的表情,可惜现在却是动弹不得。 那姓易的汉子说道:“令狐冲你给我们让开!我们三人自己这就进去瞧瞧,看看这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的‘婆婆’到底是何许人也!” 令狐冲双手一伸,拦在当场说道:“这位婆婆说过‘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她跟你们素不相识,没来由的又见个什么意思?你们还是这就离开了吧。” 那姓易的汉子用袍袖向令狐冲一拂,一股劲力疾卷而来。令狐冲此时内力全失,毫无抵御之能。被这股劲风吹的扑地摔倒,脸上还被地下的石子划破了面颊,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那姓易的汉子没料到他竟会全无武功,倒是自己一怔。他看着令狐冲冷冷一笑,说道:“你是华山派弟子?只怕你这是在吹牛的吧!不要在此阻拦于我,否则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气啦!”说着话,他就走向那草棚的大门。 令狐冲站起身来,脸上的伤口流出一条血痕,他也不用手来擦拭,看着易姓汉子说道:“婆婆不愿跟你们相见,你怎可无礼?在洛阳城中,我曾跟婆婆说了好几日话,却也没见到她一面。” 那姓易的汉子说道:“你这小子,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和我们说这些没上没下的话语真的有意思吗?你再不让开,是不是还想摔上一个大交?我可不想欺负你于你。” 令狐冲道:“少林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两位定是少林派中的俗家高手。这位想来也必是昆仑派中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在这黑夜之中,却没来由的欺侮一个年老婆婆,岂不教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们笑话?” 那姓易的汉子喝道:“偏偏你还有这么多的废话!”突然之间,这汉子左手急出,在令狐冲右颊上重重打了一掌! 令狐冲内力虽失,但一见他右肩微沉,便知他左手要出掌打人,急忙闪避,却是腰腿不听使唤,这一掌终于无法避开,身子打了两个转,眼前一黑,坐倒在地。 陈勇十分诧异,令狐冲两次摔倒在地,看这姓易的出手,都不是准备要伤人,只是想教训一下大师兄而已。这女子先期表现的要和令狐冲相会,为何现在却看着他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凌空点住我和岳灵珊的穴道?难道就是怕我们看到令狐冲被欺负时会突然发声吗?她明明武功高强,为何不出手帮助令狐冲呢?这女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会有什么目的呢? 那姓辛的汉子说道:“易师弟,这人不会武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看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妖邪之徒早已逃光了,咱们这就走罢!不必在此理会,打伤了他又有何意义?” 那姓易的汉子道:“鲁豫之间的左道妖邪突然都聚集在五霸冈上,顷刻间又散得干干净净。聚得固然古怪,散得也见希奇。这件事情非查个明白不可。在这草棚之中,多半能找到些端倪。”说着话,他伸手便去推草棚的门。 令狐冲站起身来,此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说道:“易前辈,草棚中这位婆婆于在下有恩,我只须有一口气在,决不允许你冒犯她老人家。” 那姓易的少林寺汉子看着令狐冲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问道:“你凭什么阻拦于我?就凭你手中这口长剑么?” 令狐冲道:“晚辈武艺低微,怎能是少林派高手之敌?只不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要进这草棚,先得杀了我。否则但凭我有一口气在,定要阻止你进入这草棚之内!这婆婆于我有恩,今日就算我死了,也必定会阻止你进入这草棚的!” 那姓辛的少林寺高手说道:“易师弟,这小子倒挺有骨气的,是条汉子,就由他去罢,尽量不要伤人。” 那姓易的少林寺大汉笑道:“听说你华山派剑法颇有独得之秘,还有什么剑宗、气宗之分。你是剑宗呢,还是气宗?又还是什么屁宗?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笑,那姓辛的、姓谭的汉子也跟着他一起大笑起来。 陈勇岳灵珊二人听到这姓易的如此侮辱华山派,两人都是十分气愤,恨不得自己出头来教训他一顿! 令狐冲朗声说道:“就凭你恃强逞暴的行径,叫什么名门正派?你是少林派弟子吗?我看只怕你也是在这里吹牛皮罢了!” 那姓易的大汉此时已经勃然大怒,他的右掌一立,便要向令狐冲胸口拍去。眼见这一掌拍落,令狐冲便要立毙当场! 那姓辛的大汉说道:“且住!令狐冲,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便不能跟人动手吗?你既然说自己是华山派弟子,我就不信,你没有和别人动过手!” 令狐冲道:“既是正派中人,每次出手,总得说出个名堂来。像你们现在这样,欺负一个年老的婆婆,算什么英雄好汉?婆婆已经说过‘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不让你们进入草棚不对吗?你们执意进入算什么英雄行为?” 那姓易的少林寺汉子缓缓伸出手掌,面向令狐冲说道:“我说一二三,数到三字,你再不让开,我便打断你三根筋骨。一!” 令狐冲微微一笑,说道:“打断三根筋骨,何足道哉!我说过但凭我有一口气在,定要阻止你进入这草棚之内,我说过的话,也一样算话的!” 那姓易的汉子大声数道:“二!” 那姓辛的大汉对令狐冲说道:“小朋友,我这位师弟,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你还是快快让开吧。你再不让开,今日肯定会身负重伤的!” 令狐冲微笑道:“我这张嘴巴,说过的话也一定算数的。令狐冲既还没有死,岂能让你们对这婆婆无礼?” 说了这句话后,令狐冲知道那姓易的汉子一掌便将击到。他暗自运了口气,将力道贯到右臂之上,但胸口登感剧痛,眼前只见千千万万颗金星乱飞乱舞! 令狐冲此时才想起,原来自己的内伤依然不好,还是不能丝毫使用内力,这时自己误动内力而受伤,自己可如何应付现在眼前的危机? 那姓易的汉子喝道:“三!” 只见他左足踏上一步,眼见令狐冲背靠草棚门板,嘴角边微微冷笑,现在一样是毫无让开之意。便知道这少年一样是个十分倔强的男子,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自己除非食言,否则必定要出手! 这姓易的汉子其实此时已经很佩服令狐冲的侠义之举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两个人是对手,自己定不会伤害于他。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自己只能出手,只见他右掌便即拍出。 陈勇此时恨不得自己能够挺身而出,替令狐冲受这一掌!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名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是喜欢大师兄,又为什么看着他身临险境,而不出手相助? 令狐冲只感呼吸一窒,对方掌力已然袭体,手中长剑递出,对准了他掌心。这一剑方位时刻,拿捏得妙到颠毫,那姓易的右掌拍出,竟然来不及缩手,嗤的一声轻响,跟着“啊”的一声大叫,长剑剑尖已从他掌心直通而过。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场的三位英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会使出这么神妙的剑法来…… 第五十二章令狐冲力胜三豪杰 此时那位女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自己等待的就是令狐冲危机时刻所能使出的剑法!华山派药王庙遇到的危机,就是令狐冲所解救的,他当时所使出来的剑法到底是不是“独孤九剑”?到底这种剑法能有多么大的威力? 自己必须亲眼所见才能评估!此时这一剑的惊艳让她热血澎湃,她总算相信自己所设的局没有白费。她一定要看看,以令狐冲此时的能力,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威力来。令狐冲能不能一用,敢不敢用就看他今天的表现了! 这易姓少林寺汉子急忙缩臂回掌,又是嗤的一声,将手掌从剑锋上拔了出去。这一下受伤极重,他急跃退开数丈,左手从腰间拔出长剑,惊怒交集。 他大叫道:“贼小子,你,你竟敢装傻?原来你武功好得很啊!我……我跟你拚了!” 那女子精神来了,双目炯炯有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剑拔弩张的二人,她就等着姓易的少林寺高手出剑与令狐冲搏斗! 在她听到的传说中,“独孤九剑”虽然只有九剑,但是却可破尽天下任何武功!不知令狐冲此时所能达到何种境界,这必须要自己详加判断才行。 辛、易、谭三人都是使剑的好手,眼见令狐冲长剑一起,并未递剑出招,单是凭着方位和时刻的拿捏,即令对方手掌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剑法上的造诣,实已到了高明之极的境界。 陈勇此时已经看呆了,他没有想到令狐师兄的剑法已经精进如斯!就是说“独孤九剑”练到后来,单只需要剑招就可以伤人于无形了。 想想自己,现在虽然学到了这种剑法,可惜自己悟性达不到,想练也无从练起。更何况自己现在和华山派众人在一起,想练习石壁上的五岳剑派的剑法也不方便。 今日自己总算已经脱离了华山派大部队,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先用“五宝花蜜酒”增进内功为引,想办法让岳灵珊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往福州。这样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师父岳不群所猜疑。 相信师姐一样希望自己武功大进。这样对自己来说,一,也可以让林平之得报家仇了;二,师姐自己也不用一直耿耿于怀,此前没有救助林平之父母的行为了。 而现在自己还是静心记忆令狐冲的剑法吧,要不然自今日和令狐冲分开后,想再见面就太难了。不多看多学习一下“独孤九剑”的剑意,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种惊世骇俗的剑法了。 那姓辛的汉子取出金疮药来,替姓易的汉子把右手掌先上好药来,然后仔细包扎好伤口,就顺势退到了一边。 那姓易的少林寺高手此时虽然气恼之极,却也已不敢再有轻敌之心。只见他左手持剑,刷刷刷连攻三剑,却都是试敌的虚招,每一招剑至中途,便即缩回。 那晚令狐冲在药王庙外,连伤一十四名好手的双目,当时内力虽然亦已失却,终不如目前这般又连续受了几次大损,几乎抬臂举剑亦已有所不能。 眼见那姓易的连发三下虚招,剑尖不绝颤抖,显是少林派上乘剑法,更不愿与他为敌。但是此时这种情况,想化敌为友谈何容易? 令狐冲说道:“在下令狐冲绝无得罪三位前辈高人之意,只须三位前辈离此他去,不在打扰草棚内的婆婆清修,在下……在下愿意诚心赔罪。” 那女子听到令狐冲竟然说出此话来,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自己。明知道这句近似乎求饶的话语,打动不了任何一位在场的三位正派高手,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可见“婆婆”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那女子竟然微微动容起来。 那姓易的哼了一声,说道:“你没有发觉,此刻再求饶,却已然迟了吗?。” 只见他长剑疾刺,直指令狐冲的咽喉。这一剑已是他毕生所学剑法的精髓,又加上自己内力修为的加持,他自信定能逼得令狐冲闪身躲避。 再看令狐冲现在的样子,已然是身体不便,只要他敢移动身形,自己身法速度定然比他快上数倍,那胜利就是自己唾手可得之物了。虽然这种方法对敌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但是此时的自己已经是不管不顾了! 令狐冲行动不便,就知道这一剑无可躲避。当即神明所致,便挺剑刺出!这一剑不属于任何剑法,竟然是后发先至,噗的一声响,正中他左手手腕要穴之处。 那姓易的五指一张,长剑当即掉在地下。其时东方曙光已现,他眼见自己手腕上鲜血一点点的滴在地下绿草之上,竟不信世间还会有这等事! 这华山派年轻人的剑法竟然如此厉害,自己现在还是想不出来躲避这一剑的方法!过了半晌,他才长叹一声,其人转身掉头便走。 那姓辛的少林寺高手本就不想与华山派结仇,又见令狐冲这一剑精妙绝伦,就算是自己上场也决非对手。更知道自己易师弟左右手使剑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一战败的实在是没有任何借口。 他挂念师弟此时的伤势,叫道:“易师弟!”先看向令狐冲一眼,本来想留下一句话交代。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即转身追赶而去! 那女子想着令狐冲刚才刺出的这一剑,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这一剑是刺向自己的手腕,自己将如何躲避?她想了七八种方法,但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躲过这一剑! 唯一的方法,就是不给令狐冲刺出这一剑的机会,但是可能吗?如果令狐冲真的内力恢复,或者能够大增之后,他的剑法能够发挥出何等的威力?这种力量如果能够为自己所用…… 自己这些年的谋划,可能真的就是缺少一个这种外来的力量!自己所能调动的力量虽然看似强大,但是这些力量全部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 如果是让他们骚扰袭击还可以,真的让他们知道敌对的是何人时,恐怕最后会不会听命于自己的控制那都两说了。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我是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抓在手中呢? 她不由的想的痴了…… 那姓谭的昆仑派高手侧目向令狐冲凝视片刻,问道:“阁下当真是华山派弟子吗?” 令狐冲身子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但是还是转身面向这位谭姓高手说道:“弟子正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那姓谭的已经瞧出令狐冲早已身受重伤,虽然剑法精妙绝伦,但只须再多挨得片刻,不用出手相攻,他自己便会支持不住,眼前正有个大便宜可捡。 他独自心中暗想道:“适才少林派的两名好手一伤一走,都栽在华山派这位少年手下。我如果此时能够将他打倒,擒去少林寺,交给少林寺掌门方丈方证大师发落。就不但给了少林派一个极大的人情,而且昆仑派在中原武林中也就大大的露脸了。 不管少林寺怎么处置这位华山派的少年人,也必让他们两派生出暇隙来,更有可能最后变成是和五岳剑派的大仇恨!而自己还可以事先做些手脚,让这少年人到了少林寺不久便既死去,那就真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 姓谭的昆仑派高手心中暗喜,当即踏上一步,微笑着说道:“这位少年人,你的剑法的确不错,少林寺的两位高手刚才已经领教过了,我的确自愧不如。你可敢跟我昆仑派比试一下拳掌上的功夫吗?你瞧怎样?” 令狐冲一见到他此时的神情,便已猜测到了他的小心思。心想这昆仑派的谭姓高人好生奸猾,对自己这种身受重伤之人还如此动用心机,比少林派那姓易的更加可恶!当下二话不说,挺剑便往他肩头刺去。 令狐冲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用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所以出剑极其果断。岂知剑到中途,手臂已然无力,当的一声响,长剑便既掉落在地! 令狐冲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道:“可惜自己还是没能胜过天命,看来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了。自己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保得‘婆婆’安全,但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只能期望这位谭姓高手,不要去为难一位老人家了。” 那姓谭的昆仑派高手见到这种情况,当时就大喜过望。他看到令狐冲此时长剑脱手而落,就知道这少年已经到了无力握剑的地步了。趁你病,要你命,此时自己必定要痛下杀手,让这少年人重伤在自己手中方为上策! 只见他呼的就是一掌拍出,这一掌已重重的拍在令狐冲的胸口之上。令狐冲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两人相距甚近,这口鲜血对准了这姓谭的高手,直喷在他的脸上,更有数滴鲜血溅入到了他的口中。 那姓谭的高手此时嘴里已经尝到一股血腥味,他知道这是令狐冲喷出的鲜血溅入到自己嘴里,当下正为自己能击败这位华山派少年激动不已,所以他也并不在意。 陈勇看到令狐冲此时长剑落地,就知道大事不好!他知道大师兄这段时间身受数次伤害,此时能够站起行走已经很不容易了,别说还是拿剑对敌!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心甘情愿的为老头子的女儿割脉放血救人。如果当时不是有“五仙教”教主蓝凤凰用水蛭帮忙回血救命,大师兄此时恐怕连坐起都已是难事! 这下可如何是好?那女子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她这样折腾我大师兄令狐冲到底意欲何为? 先是约齐了三山五岳的群雄帮助令狐冲治病,才聚齐却又自己驱散了这些人!现在大师兄都要死了,她难道还不出手相助吗? 那姓谭的高手此时深恐令狐冲奋起精神,拾剑再次反击自己。所以赶忙右掌一起,又欲全力拍出致命一击。突然之间他就感觉到一阵昏晕袭来,自己就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第五十三章护送婆婆的光荣任务 令狐冲见那姓谭的高手忽在自己垂危之时摔倒在地,既感到奇怪,又暗自庆幸。见他脸上显出一层黑气,肌肉不住扭曲颤抖,模样诡异可怖之及! 自己看罢心中大喜,总算得以脱困了,他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必死,没有自救的可能性。令狐冲只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见到过华山派一位“不”字辈前辈,临死前出现过这种状况。 当时自己贪玩,正好在后山悬崖边上遇到的。恩师岳不群告诉自己,这位前辈就是练功用错了真气,所以才会惨死的。只怪他运气不好,当时身边没有人陪伴,所以自己和恩师一起把他埋葬了。 令狐冲既知这位谭姓高人对自己充满恶意,而自己现在也没有能力施救。便走上前去说道:“你用错了真力,急火攻心,只好怪你自己了。要不然我和婆婆都要有危险了,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令狐冲此时游目四顾,五霸冈上更无一个人影,树梢百鸟声喧,地下散满了酒肴兵刃,一片狼藉之状。种种情状相加之下,才能出现这种状况,此时看来说不出的古怪。 他伸袖抹拭口边血迹,说道:“婆婆,别来福体安康,今日在此地相会,真是有缘,小子不胜荣幸。” 那女子此时才被令狐冲的话语给惊醒了,她一征之下,忙向外观看。此时令狐冲身体勉强站起,嘴角还能够看到鲜血。而地下的谭迪人正在浑身肌肉扭曲颤抖,脸色已经发黑,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 她何其聪明,马上就明白了,应该是昆仑派二代高手谭迪人近身掌击令狐冲,自己却被令狐冲口中喷出的毒血所伤,身中剧毒了。 这种毒自己随手可解,可是他却当着自己的面,让我的冲郎受伤,那他就是该死之人!谁也不可能救的了他的,我不出手就已经是便宜他了,这种人物死不足惜。 那“婆婆”看着面前的冲郎说道:“公子此刻不可劳神,请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令狐冲确已全身更无半分力气,当即依言坐下,此时才感觉浑身酥软,疼痛难忍,几乎就要晕倒一般。 只听得草棚内琴声轻轻响起,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令狐冲全身轻飘飘地,更无半分着力处,便似瓢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过了良久良久,琴声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余音绕梁,终有止时。 令狐冲精神一振,站起身来,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婆婆’雅奏,令晚辈大得补益,身体已明显见好。” 那“婆婆”道:“你舍命力抗强敌,让我不致受辱于强徒,该我谢你才是!不必这么客气。” 令狐冲道:“‘婆婆’说得哪里话来?此是晚辈义所当为!怎可一概而论?” 那“婆婆”半晌不语,琴上发出轻轻的仙翁、仙翁之声,似是手拨琴弦,暗自沉吟,有什么事好生难以委决,过了一会,她问道:“你……你这要上哪里去?” 陈勇似乎听到了这位女子低吟之声,她正在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犹豫不决。因为他在大师兄这里一直是一位“期颐”媪妪,而自己其实却是位妙龄少女。这中间的误会何其之大?她要如何对自己的冲郎解释? 陈勇此时才感觉到这女子表现的犹如少女一般,哪个怀春的女子见到情郎不是扭扭捏捏的?不能大方的表达自己的爱意的女子何其多啊?这样才属于正常人啊,否则自己就太害怕见到她了,这样子的表现就可爱多了。 令狐冲登时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天地虽大,却无容身之所,不由得连声咳嗽,好容易咳嗽止息,才道:“我……我无处可去。” 那‘婆婆’道:“你不去寻你师父、师娘?不去寻你的师弟,师……师妹他们了?” 令狐冲道:“他们……他们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伤势沉重,寻不着他们。就算寻着了,唉!”一声长叹,心道:“就算寻着了,却又怎地?他们也不要我了。” 陈勇心中却是知道的,令狐冲这段时间的确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师父岳不群虽然已经解除了对令狐冲的监视,但是华山派众弟子看待大师兄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往日的亲情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那种冷漠无视的态度,自己都能够感觉得到,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问过三师兄梁发和六师兄陆大有,他们二人一样说不清楚,但是这种隔阂却越来越明显了。 自己一个旁观者都能够感觉到的事情,风暴的中心,大师兄令狐冲的感觉会是如何,就可想而知了。也难怪大师兄会有轻生的念头,也难怪大师兄不愿意去寻找大家,就想一个人默默的死去…… 那“婆婆”道:“你受伤不轻,何不去风物佳胜之处,登临山水,以遣襟怀?却也强于徒自悲苦,于己于人都无好处。”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婆婆’说得是,令狐冲于生死之事,本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晚辈这就别过,下山游玩去也!”说着话,他就向草棚一揖,转身便走,再不停留。 他才走出三步,只听那“婆婆”说道:“你……你这便去了吗?” 令狐冲站住了回答道:“是,我这便去了。‘婆婆’望自珍重,小子走了。” 那“婆婆”道:“你伤势不轻,孤身行走,旅途之中,乏人照料,可不大妥当。” 令狐冲听得那“婆婆”言语之中颇为关切,心头又是一热,说道:“多谢‘婆婆’挂怀。我的伤是治不好的了,早死迟死,死在哪里,也没多大分别。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那“婆婆”道:“嗯,原来如此。只不过……只不过……”隔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走了之后,倘若那两个少林派的恶徒又来啰唣,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昆仑派的谭迪人一时昏晕,醒来之后,只怕又会来找我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道:“‘婆婆’,你要去哪里?我护送你一程如何?” 陈勇此时才想明白,原来这女子绕了一个大圈,就是为了让大师兄送她。可是大师兄答应送她容易,她是个妙龄少女的事情如何解决? 她总不会现在就和令狐冲摊牌吧?看她的习惯,应该不会这样选择,那她接下来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陈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只能继续看她的表演来。 那‘婆婆’道:“本来甚好,只是中间有个极大难处,生怕连累了你。” 令狐冲道:“令狐冲的性命是‘婆婆’所救,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那“婆婆”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才说道:“我有个厉害对头,他寻到洛阳绿竹巷来跟我为难,我才避祸到了这里,但朝夕之间,他又会追踪而来。 你伤势未愈,不能跟他动手,我只想找个隐僻所在暂避,等约齐了帮手再跟他算帐。要你护送我吧,一来你身上有伤,二来你一个鲜龙活跳的少年,陪着我这老太婆,岂不闷坏了你?” 令狐冲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我道‘婆婆’有什么事难以委决之事,却原来是如此区区小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到哪里便是,不论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没死,总是会护送‘婆婆’前往的,你尽请放心。” 那“婆婆”道:“如此生受你了。当真是天涯海角,你都愿意护送我去吗?”听着语音之中,她大有欢喜之意,令狐冲深感欣慰。 令狐冲赶忙回答道:“不错,不论天涯海角,我令狐冲都随‘婆婆’前往!无论山高路远,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小子定当护送您老人家前往!” 那“婆婆”道:“这可另有一个难处。” 令狐冲道:“却是什么难处?”令狐冲心说,我都已经同意护送您老人家前往了,还能有什么其他难处吗? 那“婆婆”道:“我的相貌十分丑陋,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吓坏了他,因此我说什么也不愿给人见到。否则的话,刚才那三人要进草棚来,见他们一见又有何妨?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论在何等情景之下,都不许向我看上一眼,不能瞧我的脸,不能瞧我身子手足,也不能瞧我的衣服鞋袜。” 陈勇总算明白了,原来她就是想先套了大师兄,这样陪着她一起前行。不管是开始让令狐冲自己游山玩水也好,还是现在让大师兄护送她到隐蔽之处避难也好。 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令狐冲不离开她,陪在她身边而已。只是大师兄的伤病,她有把握治好吗?这是陈勇唯一担心的事情了。只是现在除了相信她之外,自己一样没有解决问题的任何办法。 令狐冲道:“晚辈尊敬‘婆婆’,感激‘婆婆’对我的关怀,至于‘婆婆’容貌如何,那有什么干系?” 那“婆婆”道:“你既不能答应此事,那你便自行去罢。” 令狐冲忙道:“好,好!我答应就是,不论在何等情景之下,决不正眼向‘婆婆’看上一眼。” 那“婆婆”道:“连我的背影也不许看。” 今狐冲心想:“难道连你的背影也是丑陋不堪?世上最难看的背影,若非侏儒,便是驼背,那也没有什么。我和你一同长途跋涉,连背影也不许看,只怕有些不易。” 那“婆婆”听他迟疑不答,问道:“你办不到么?” 令狐冲道:“办得到,办得到。要是我瞧了‘婆婆’一眼,我剜了自己眼睛。” 那“婆婆”道:“你可要记着才好。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令狐冲道:“是!”便迈步向冈下走去。只听得脚步之声细碎,那“婆婆”在后面跟了上来。 那女子走到陈勇身边之时,顺手弹指解开陈勇的穴道,向陈勇怀里投下一个锦囊,然后径直跟着令狐冲下冈而去。 第五十四章背着师姐去探险 陈勇不敢打扰到那女子和令狐冲的好事,一句话也不便询问。赶忙走到岳灵珊身边,当着师姐的面打开了锦囊。原来里面有一幅地图,和一封信笺。陈勇把信笺打开,和岳灵珊一起看了起来。 “离此六十里处,有一座山谷,此地正适合你吸收‘五宝花蜜酒’的功效。谷内有一小河,内有鱼虾。山林清幽,山果野味足矣果腹。入谷如有阻拦,地图示知必畅通无阻。 案上三粒丹药十天服用一次,一月可助你尽收药酒功效。日常调味品齐全,赠你二人随意使用。少林昆仑之人必随即登岗,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岳灵珊穴道六个时辰后自解,现在同行需你助之。” 信笺明显是才写完的,字迹娟秀,灵秀清丽,显然是那女子一气呵成之物。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看似给你选择,实是别无选择,除非你敢冒险自己去寻得更适合的所在。 陈勇更不敢去来时的码头找寻华山派的大船,他更怕自己的机缘太好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进而出现想象不到的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还不如相信一下这女子,想来她还不至于加害自己。因为自己一是令狐冲的师弟,二是岳灵珊的现男友,无论那一条都对她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而且这“五宝花蜜酒”的好处,还是她提出来的,让自己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好内力大增的。再加上自己现在想修炼五岳剑派石壁上的剑法,就必须找到一个清幽之地。 而如这女子所描述的这里,的确更适合自己练剑,还不容易被外人打扰。而且现在师姐穴道被封,就是她为我和师姐两人创造的绝佳的亲近机会。 如细思这一切就十分可怕了,一步步路线都已经被她规划好了,让你只有按照她的思路走下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想拒绝都无从谈起。 陈勇当着师姐的面把地图打开,这幅地图十分详尽,那山谷真的是极为隐蔽。没有这幅地图,就算你在这附近转上数日,也基本上不可能发现这个所在。 这幅地图明显是旧物,不知是何年何月所制成的。地图背面似乎有些深色的东西,陈勇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被鲜血染过的痕迹。哪怕你再清洗干净,也还会留下这种淡淡的印记,永远磨灭不掉。 陈勇把地图和信笺分别贴身收好,回到了刚才那女子端坐过的桌子边上。先收起桌上放着的药瓶,然后才开始查看那数个调味品的瓶子。 陈勇还特意打开看了一下,竟然油、盐、酱、醋、辣椒、孜然等调味品样样齐全。也真难为那女子能考虑的这么周到,可见她平时生活中多么精细。 陈勇又到草棚外面看了一下情况,那谭迪人现在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脸上已经被黑气布满,可见令狐冲血中所蕴含的剧毒有多么厉害。 那就是说自己体内有可能一样蕴含着剧毒,以后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尽量小心些。而且能不能让自己内力大增,就看自己这一个月的表现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找到这个山谷之地。然后再考虑怎么能让师姐在不怀疑自己的情况下,来专心练习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法招式。 陈勇看着五霸岗上一片狼藉,知道自己再不带师姐走,估计就真的走不了了。那少林寺二人负伤离开,定会带着师长回来查看的。 只要遇到自己二人,不交代清楚来此地的详细经过,想离开一定是千难万难。陈勇回身来到岳灵珊身边,他相信师姐一定也已经想到,自己必须现在带她离开此地。 所以陈勇没有犹豫,直接对岳灵珊说道:“师姐,五霸岗上已不可久留,现在师弟只能带你一起离开。为了安全期间,我要背着你去找寻那个山谷,小林子这就得罪了。” 说着话,陈勇直接把岳灵珊抱起背在了背上,推开草棚屋门,走出了门外。师姐此时穴道未解,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陈勇怕一路行走时出现什么意外,还特意用腰带将两人捆在了一起,岳灵珊的身体和他背部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在清晨百鸟鸣叫声中,陈勇感受着师姐胸前的波澜壮阔,一步步的走在这山林之间。每走一步,背后的柔软就冲击自己一下,这种震撼的感觉,让陈勇这个现代人的思想都不能平静,更何况和他同样感同身受的处男林平之了。 陈勇岳灵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了一起,陈勇就可以清晰的听到岳灵珊的心跳声。不仅后背的冲击让人浮想联翩,双手抱着师姐丰满结实的大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女子估计就是为了让陈勇和岳灵珊两人的感情再突飞猛进一步,才特意不给师姐解开穴道的。这几个时辰下来,估计陈勇都不会感觉到累,但是内心的火焰肯定要上升不少。 好在有超强记忆力的加持,否则在这种情况下,陈勇根本就想不起来地图上的道路该如何行走。 林平之本来还想附体直接感受一下师姐身体的震撼力,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保命更要紧些,反正照这样发展看来,师姐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两人下得五霸岗,走过一段平原地带,再绕过了两个山坳,从一个密秘的山洞穿过。眼前就出现一个悬崖峭壁来,似乎这个秘道到达这里,就已是一条死路一般。 陈勇解开捆绑师姐的腰带,把师姐从背上放了下来。自己先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来。 先给师姐喂了几口水后,自己才开始大口喝起了水来。这山泉水入口,就有一股清凉甘甜直透心扉,精神一下子就又好了起来。 看着地图显示,应该绕过这个悬崖峭壁,就可以到达那片山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运气还算不错。偶尔遇到三两个五霸岗下来的贺客,也没有人上前骚扰。一路上平平安安到达了这里,实属幸运之极。 自己背师姐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这地图上标明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可是这绝壁之地如何过去?地图上并没有再加以注解,难道自己和师姐就只能在这里度过这一个月吗? 对面的山峰离此数十丈,任凭你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飞过去的。而这悬崖下面深不见底,犹如华山思过崖一般。陈勇没来由的想起风太师叔风清扬飘然下崖的画面,自己的心头就一阵眩晕。 但这悬崖两边却是不同,左边可以看到数十丈外的峭壁,右边却比这洞口又凸出一米多来,看不到那面是什么情景。抬头向上看去,一样是高耸入云,这山洞似乎只在半山腰处。 难道这记忆的地图错误?或者是那女子会故意戏耍于我?陈勇又拿出地图来,仔细翻看比对之后,但是得出的结论还是如此,没有任何错误。这可如何是好? 陈勇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拿着地图对比着现在的地形,一点点的仔细观察,想从中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这绝壁之地又能够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吗? 陈勇实在是尽力了,还是发现不了可行的办法,急的自己是抓耳挠腮,四处眺望。无意中低头望向右壁,发现右边数丈之下,似乎有一处可以落脚,从这个落脚点,应该可以到达凸起这一米多的另一面来。 既然现在别无他法,不如自己就亲自下去查看一番。陈勇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都当做绳子接了起来,但是试验了一下长度,还是差上一段距离。 没办法,陈勇回洞来到师姐身边。岳灵珊看到陈勇此时只穿着短衣短裤,竟然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她的脸色不由的大变。 两个人身体接触后,岳灵珊自己身心也起了一些变化,自己已经认定今生非小林子不嫁了。因为自己和他亲也亲过了;身体还如此密切的接触过。不和他在一起,自己还如何选择旁人? 可是即便两人愿意在一起,自己现在身体不能动弹,在这种情况下,小林子竟然来脱自己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岳灵珊急的都要哭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认定的男人,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陈勇只是脱下师姐的外衣,然后就离开,这让岳灵珊的心七上八下的。难道自己的魅力不够?岳灵珊却没有在意到,其实陈勇离开时,把她的衣服,和身边能当绳子的东西都一起拿走了。 陈勇把短时间能够搜集到的,可以接起来当绳子的东西全部接了起来,荡漾了一下发觉,长度已经满足要求了,就在悬崖边上,找个固定点,绑牢固后,自己开始攀岩而下。 陈勇发觉,自己如果没有这个接起来的“绳子”,就不可能下到这个落脚点来。当他踩在落脚点后,探身到了右边峭壁边上。这里入目豁然开朗,真的是存在一条道路! 陈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爬了过去。把“绳子”从身上解下,找位置固定好后,才开始到峭壁后面探险。这里顺路直下,的确到了一个山谷,山谷内有一条小河,和信笺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陈勇不敢久待,担心师姐一个人在上面会有什么危险。这里的确是个修炼武功的好所在。人迹罕至,有山有水,而且自己还看到了野兔,蘑菇,应该生存问题不大,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般。 第五十五章悬崖峭壁玩蹦极 陈勇沿原路返回,顺便用“绳子”捆好了自己,终于安全的爬上了山洞。而此时师姐正在洞口翘首以盼,等着他的归来,六个时辰已过,师姐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了。 岳灵珊看到陈勇从悬崖下面往上爬,当他就要上来时,才敢出手,一把就把陈勇拉了上来。两人分开后再次相遇,已经没有了隔阂。当岳灵珊看到这条固定好的“绳子”,就已经明白小林子为什么脱自己的外衣了。 岳灵珊心想:“他原来要冒这么大的危险来寻找山谷,我还误会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真是不应该。但是这一切还是要怪小林子自己,他为什么脱我衣服时不先说清楚呢?让我白白担心那么久的时间,真是可恶!见面了看我怎么要你好看!”师姐暗暗发誓道。 两人分开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这种一无所知的煎熬,更是让人担惊受怕。岳灵珊一见到小林子的身影,就把自己的誓言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她上前直接一把就抱起了陈勇,两个人在这悬崖边上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这时的重逢,两人都已是欣喜若狂。 两个人的衣衫本来就都不整齐,这种相拥很自然的就再次吻到了一起。陈勇这次对师姐的胸部就有了更明显的感觉,这两个肉球应该真是不小啊。两人这种身体的挤压感,让陈勇的下体迅速的茁壮成长起来,热吻也越发的缠绵起来…… 自己此时真的好想好想把岳灵珊就地正法,是男人都希望拥有这么完美的女人。这个爱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子,哪怕最后被小林子一剑刺死,还无怨无悔的为他辩解的傻姑娘,是这么真实的就在自己怀里…… 可是现在还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而且师姐还是太害羞了。能这样偶尔亲热一下估计已是她愿意承受的极限,再近一步怕就会真的适得其反了。好饭不怕晚,最好的东西一定要留到最后得到才显得格外珍贵。 两人温存良久,岳灵珊的双颊绯红,她当然能够感觉到小林子的热情,但是自己必须要把持住。女人再有需要,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需要懂得矜持,而且自己从小受到的教养,也不允许自己在没出嫁前,再有更多的身体接触。 激情之后,两人都已敞开了心扉。陈勇告诉岳灵珊后面山谷的情形,邀约师姐同自己一起去那里修炼内功和剑法。那里是自己认为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圣地,两个人一起修炼武功,定可以事半功倍。 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人生最关键的时刻,如果那女子给的三粒药丸有什么意外,就需要旁人出手相助了。而这世界上自己现在最信任的人里面,非师姐岳灵珊莫属了!现在就是需要师姐鼎力相助的时候了。说罢,陈勇躬身施礼,一揖到地! 岳灵珊也看过那女子的留下的信笺,自然知道这山谷之行对小林子的重要性。他已经呕心沥血带着自己来到此地,而且下过悬崖峭壁探险找到入山谷的道路,现在殷切邀请自己陪同前往,自己又怎么可能开口拒绝? 但是自己作为女孩子的矜持还是要有的,这番答应同去山谷,意味着什么相信小林子一样是明白的。这一个月下来两人朝夕相处,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的名誉会有什么影响……岳灵珊却只能掩耳盗铃了。 陈勇不是不明白,这个回答对于师姐意味着什么。自己代林平之所做出的决定,就一定要想办法会负责到底的!这个朝夕相处的姑娘有多么可爱,对自己用情有多深,就算是瞎子也都看出来了。除了令狐冲那个中二男,到这种时候还会幻想着有朝一日会回到从前…… 看着师姐微微的点了点头,陈勇一刻也不停留,带她来到悬崖峭壁边上。当陈勇把“绳子”给岳灵珊亲手绑扎好,确认安全无误后,对岳灵珊再次交代下到悬崖下面落脚点后的注意事项,才把师姐放了下去。 看着师姐无条件的信任自己,陈勇的心中充满着感动。他已经决定好了,就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面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必定要保护好这个信任自己,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姑娘岳灵珊。有了她这个世界才真正的拥有了颜色,不再只是灰蒙蒙一片。 师姐被自己送到落脚点后,看着她越过了下面悬崖峭壁的拐角处,陈勇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面。不一会儿师姐又转了出来,向自己比划一个准备好了的手势。陈勇就知道,自己的探险之路就要开始了。 他不能让这个“绳子”留在这里,否则就一定会被有心人发现悬崖峭壁下面的秘密。而自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这里恢复成进来前的原貌,争取不让有心人知道这里进来过外人。 陈勇努力把痕迹擦除掉,并且把这固定好的“绳子”解开,捆绑在自己身上。开始了最重要的的一次攀岩冒险!陈勇每下来一步,就把这个“绳子”裹紧自己一分,直到自己已经没办法下行为止! 陈勇现在距离落脚点还有三丈多远,就是大概十米的样子。陈勇深吸一口气来,把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护好,然后就勇敢的向右边悬崖峭壁的拐角处纵身一跃!然后双手尽快的收起“绳子”,这样下坠的距离能够更少一些。 只是到了落脚点上方一丈左右的地方,才开始用脚连续蹬踏崖壁,以减缓自己下坠的速度。但是只要蹬踏,在没有任何落脚点和辅助的情况下,身体自然会向外侧弹出。这是物理常识,不以人的主观想法来改变。 陈勇运气不错,这一跃正好到了右侧悬崖的拐角处,而岳灵珊此时也正在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这里。她很意外,按照正常速度,小林子应该已经下来了才对,为什么这次会这么慢?他可是已经下来过一次啊,怎么也不该比自己慢才对。 此时岳灵珊发觉这“安全绳”怎么飘起来了?人正常借助这下来,应该绷紧才对,不会小林子出什么意外了吧? “安全绳”这个名词是陈勇让师姐下来时才告诉她的说法,岳灵珊当然记忆深刻。尤其是这“绳子”还是小林子亲手给自己捆绑的,她自然记住了这些细节的东西。 岳灵珊下来后,特意观察了一下,这颗大树生长在悬崖绝壁拐角一米处,真是不容易之及。而这也正好可以捆绑牢固,让两人下来更安全多了。比上面固定在凸起的那个岩石上,容易多了。 岳灵珊对小林子的话记忆深刻,看到飘起的“安全绳”就想到了危险。二话不说,双手赶忙收紧,这时岳灵珊就看到陈勇在悬崖绝壁拐角处落下的画面!怎么会这样?他无论如何掉落下来也不该出现在这种位置才对啊? 岳灵珊记住陈勇交代的话,只要有“安全绳”,捆绑牢固了,就算掉落下来也没有问题的。“安全绳”的长度越短,掉落下来的距离才会越近,这样更安全些。岳灵珊什么也不想了,双手飞快的收着“绳子”。 陈勇此时在悬崖绝壁拐角处手脚并用扒了一下。让自己下坠的速度减缓了一些。而他此时也看到了师姐的动作,自己也开始全力的收着“绳子”。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陈勇落下时,只是还有两丈左右的“绳子”了。 这突然的绷紧,下坠力量之大,把岳灵珊差点也弹飞起来。好在她紧靠着大树。这下坠之力大部分被大树所承受下来。陈勇此时如荡秋千一样,左右摇摆起来! 陈勇此时的双臂也被崩的生疼!但是下坠之力终于停止了。这用衣物布料所做的“安全绳”竟然起到了救命的作用,这个结果陈勇还是很满意的。 陈勇宁肯承受这种风险,也不愿意留下明显的证据,这是他深思熟虑考虑后的选择。他可以有选择性的相信那女子,但是不会把性命交给她的仁慈和宽容。 留下这个“绳子”就是留下了证据,证明自己二人来过了这个山谷。那女子在自己二人必须在这山谷里面待足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会不会有其他计划?陈勇丝毫不知。 在自己不可控的时候,还是想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好一些。哪怕要承担一些危险,也是必要的。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必须靠自己了,所以陈勇不得不小心加小心。 陈勇在岳灵珊的帮助下终于爬上了悬崖,在这一刻陈勇才发觉,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岳灵珊把陈勇身上的“绳子”解开,发觉陈勇身上有明显的淤青、划痕,心疼不已。 岳灵珊抱着陈勇痛哭着说道:“小林子,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好吗?你要知道,你还有家仇未报,我一样很担心你,知道吗?” 这是岳灵珊第一次在陈勇面前说出自己很担心他,陈勇激动不已。他知道师姐内心对自己的依赖越来越深了,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怎样,在这个世界里,拥有了这份感情,都是让人羡慕的。 陈勇休息了一会儿,把身体调节好,他和师姐一起,把“绳子”解开,两人都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一切,就开始两个人的探险之旅。 第五十六章五宝花蜜酒的功效 二人沿山路缓慢下行,顺便看着周围的景致,这里真的像是无人来过一般。山上的野兔,松鼠,猴子都不怕人。山间树木之上野果众多,百鸟鸣叫,犹如仙乐。 除了陈勇此前行走过的痕迹,就如无人来过一般。二人专注着周围环境,一同沿山势而下。快到山谷之时,山路一个旋转,便看到前方山涧有一瀑布,飞流直下,水流湍急,气势惊人! 瀑布的水声数里远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二人决定有空就去探险一番。下到山谷底部,下面遍地灌木杂草,参天大树郁郁葱葱。一条小河应该就是瀑布流淌形成的,河水湍湍,两边布满了植被。 奔波良久,二人也都累了饿了。陈勇入林捉了一只野鸡,岳灵珊捡了一些枯枝木头,二人一起点火做了一次“叫花鸡”,用葫芦又打了些河水,吃了在山谷里面的第一顿饭。 这里两人至少要待上一个月时间,所以必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吃饭饮水看来都很方便,但是这里怎么说也是山谷地带,毒蛇,野兽必须防备,所以一个好的栖息之所现在反而是重中之重了。 陈勇又在周围找寻了一遍,在东边两米多高处有一个山洞。陈勇爬上去一看,山洞里面大概有四、五米深,两人居住没有任何问题。 这山洞设计的正像是为二人准备的一般,山洞里面竟然还比较干净,而且并不怎么潮湿。最神奇的是,山洞里面还有两块大石,和桌子很像,四四方方的。 陈勇和岳灵珊找了些茅草,先临时铺垫了一下,至少这里可以挡风遮雨了。地势比较高,也防止野兽毒蛇的侵扰。两人又找来些干柴,在山洞里面点燃一堆篝火,二人就在这篝火两边,躺下来休息。 陈勇此时才把那个药瓶拿了出来,准备吃一粒试试看功效。岳灵珊是亲眼看着陈勇把一粒药丸吞服下去的,然后她就在旁边一直观察着陈勇的动静。 陈勇吞服完药丸后,就感觉身体犹如有一团火焰一般,开始剧烈燃烧起来。陈勇知道应该是那药丸起到了作用,二话不说,就开始运用华山派内功心法,按部就班的修炼起来。 而此时陈勇按照内功心法运行了一周天,自己的内力就增强一分。那身体里面的剧毒与药丸的药力竟然直接起到了化学效果,直接把毒血燃烧沸腾,转化为内力,在体内不停的生成,源源不断…… 岳灵珊观察了一会儿,见陈勇没有异样,自己便也开始专注的练起了武功。陈勇这一修炼就是一刻也不能停歇,一动不动的全神贯注的让自己的内力在体内循环,经过丹田然后散于体内的奇经八脉…… 谁也不知道苗族这药酒的配方是经过什么原理酿成的。“蓝凤凰”也只是按照那本教中教主才能学习和修炼的宝典里面的秘方,按照严格的流程和步骤,采摘“五仙教”祖地内盛产的这些药物,用祖地的山泉水,经秘方酿造而成的苗疆美酒。 在祖地“五仙教”总坛,取精选出来的五宝之王者,活体入这美酒,和药材浸泡窖藏二十年之久。这二十年在总坛地窖中,其实已经经苗族的十二大巫师天天拜祭,由特有的经文巫术加以加持。 功效靠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经文和拜祭,酝酿到这酒中。与这五宝产生共鸣,让五宝的剧毒发酵,靠这经文与巫术,只有在这总坛下面被拜祭二十年以上的“五宝花蜜酒”,才能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但是这功效想真正的发挥出来作用,并不是只是简单的吃下这匹配的药丸就可以达到最佳效果的。还需要蓝凤凰这位“五仙教”教主陪同用秘法才可能实现。 这每十天最后那一刻的转折,如果没有“五仙教”教主依宝典秘法护持,基本上是百人百死,万中活一的几率才能渡过这危机。而想同时渡过这三次危机,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陈勇一经修炼就发觉,自己一刻也停不下来了。体内这真气源源不断的产生,必须通过运功把这内力散于奇经八脉之中才行。然后再运功奇经八脉的内力回归丹田,而这每循环一次自己就能够明显感觉到内力又多了一分…… 第二天早上岳灵珊看到陈勇一直在修炼内功就感觉有些不同,但是她知道小林子练功够勤奋,也没有在意这些。但是到了中午,陈勇一样在修炼状态,岳灵珊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些问题。 岳灵珊采摘野果,用葫芦打来新鲜水来,守护在小林子身边。但是看着陈勇一直在这里修炼,是人也知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岳灵珊用内力去感悟陈勇体内,发觉他的确一直在修炼内力,因为练功的循环一直都有! 岳灵珊发觉,只有用液体才能喂到陈勇体内。葫芦里面的水喂到口中,可以喝下去,而野果,自己打来的野味,就算是问到他嘴里,他一样没有咀嚼的动作。 这只练功不吃饭,就只喝水怎么能行?岳灵珊没有办法,只能采摘新鲜山果,自己挤出来汁来,放于葫芦里面,和葫芦里面的水一起给陈勇喂下,给他补充些营养。 此时的岳灵珊已经度日如年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她已经面容憔悴。每天除了在这山谷里面采摘山果之外,基本上就是一直陪着陈勇,看着他现在这样子,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暗自发愁了。 而此时的林平之已经发觉陈勇现在的危机了。他可以感觉到陈勇现在修炼内功的确内力一直都在增长着,而且内力增进的速度比平时修炼要快的多。但是陈勇现在却只能在修炼状态,不能恢复正常,这可如何是好? 林平之发觉一个大问题来!陈勇现在这种状态,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想附体都不可能了。这时候的精神状态似乎是一个闭环,这身体只有一种状态,就是练功状态。 陈勇一刻也不知道疲倦,而且一刻也停不下来的修炼,。现在除了经脉的循环往复,其他的动作都没有了,也根本不会去做。林平之在旁边干着急,丝毫不能影响这个身体,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勇现在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其实对于他自己来说,自己现在这种状态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现在修炼内功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内力在源源不断的增进着,自己真的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当中。 陈勇身体机能的消耗其实很大的,但是其实除了需要补充些水分,能量靠这丹药和“五宝花蜜酒”的药效支撑没有任何问题。岳灵珊的担心没有丝毫用途,她只需要按时补充些水分给陈勇其实就足够了。 其实陈勇和岳灵珊来到山谷的第一天,就已经被有心人看到了。两人来到山谷都没有时间勘察这里的具体情况。陈勇不是不想,本来打算第二天自己就要去查看一番,但是没想到自己吃了那丹药,练功就停止不下来了。 岳灵珊却是被陈勇的表现吓坏了,更没有了心思干其他事情了。这三天里除了打水,采摘山果,其他时间都在这种焦虑担忧中渡过,她真的现在是度日如年啊! 其实两人被发现是因为在山洞里面燃起的这个篝火所致。这个山洞对于某些人代表着不同的意义,所以经常会过来查看一下。这种查看其实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足够了,因为里面值得纪念的东西,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搬空。 但是这里却是他们二人来此最早的栖息之地,这怎么能不怀念呢?那个自己现在日思夜想的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二十多年来,他到底怎么样了?江湖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他的事迹了。 分开时两个人发过的誓言历历在目,自己一直在遵守着誓言,而他呢?是不是和我一样被誓言所困,不能自拔?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五年啊……这一辈子就在这蹉跎岁月中慢慢耗尽了。 这天无意中看到那个载满回忆的山洞,竟然又燃起了篝火。这篝火和自己二人刚进入这里时一样啊,都是那么的充满希望,那么的让人心醉神迷…… 自此此人就每天来观察山洞里面的二人的一举一动。这人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只有这女子一人出来打水、采摘山果,那男子似乎一直在修炼内功一般,这是什么情况? 观察的第一天还算正常,第二天这人就发觉那女子神情恍惚,面带焦虑,不知道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她到底怎么了?那山洞里面的男子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一连两天都不出来? 第三天的观察就发觉了大问题,那女子已经面容憔悴,心事重重了。那女子竟然开始了在自言自语,祈祷上天救救那个男子,似乎他练功出现了什么问题,已经三天了,一直就在练功状态。 “怎么会这样子?据我所知,能够出现一直在练功状态下,三天还没有变化的,就只有喝了’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才会出现这种状态。其他还能这样的,自己真的不知道。 而这女子似乎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那男子自己一个人就敢饮用这‘五宝花蜜酒’吗?他就不怕十天时那一刻的转折?弄不好就会经脉俱断,成为废人,今生今世无法修炼内功了。” 这人的好奇心一起,就在岳灵珊再次出洞采摘山果时,进入了洞穴。这人就是要看一看,是什么样的男子,就敢自己一个人偷喝“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 他就不知道这酒,至今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没有教主秘法辅助下,内力大增后,不爆体身亡的吗?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喝了“五宝花蜜酒”,又是谁敢把“五仙教”这种圣物随意送人的! 一道身影落入这山洞,而山洞里面的摆设让这个不速之客心神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啊,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第五十七章神秘女子与风清扬 这女子稳定住了心神,便来到陈勇身旁,用手指略一搭脉,她就已经察觉到了,陈勇一定是喝了“五宝花蜜酒”所致。这脉相自己熟悉的很,药酒功效刚好到达顶点,说明这孩子还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是什么人喂他喝的这“五宝花蜜酒”?而他为什么敢自己一个人,就在这个山洞里面吃那配套的三粒药丸?这爆体的危机没有人告诉他吗?那个陪同的女子什么都不懂,有没有这个人辅助真心没有任何区别。 “五仙教”这些年到底怎么样了?不会教规已经散漫到如此地步了吧?连这种圣物一般的镇教之宝,都已经是谁人都可以拿到的吗?这孩子的确有喝这药酒的潜力,但是如此滥用,不负责任就不应该了! 现任教主是不是自己心仪的那个女孩?现在想想曾经是自己跟屁虫的孩子,可能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五仙教”教主了,自己都有些感慨…… 不知道自己留下的书信能不能让教众信服。如果是她执教,理论上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啊? 自己真的需要出山看一看了,只是靠那二人带回来的只言片语,想了解江湖真正的动态还是不行啊。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可是自己的誓言是今生今世不能出这山谷,这可如何是好? 想破开这誓言,就只有那人出手相助才行,但是那个人他现在又在哪里呢?就算是那二人真的能找到了他,又怎能让他信服自己呢? 如果他真的相信自己,我们两人也不会成为现在这种状况,他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呢?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这女子看着这山洞里面的布局,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当她醒转之时,想要悄无声息的就离开山洞已经不可能了。 这时岳灵珊的脚步声已经传来,马上就要进入这山洞之中了,自己现在要怎么应对这个局面呢?是直接闯出还是暂时隐藏? 岳灵珊恍惚着进入了山洞,她对自己的选择现在都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同意小林子的选择呢?他初入江湖时日尚短,考虑问题难免会有不周全的地方。 像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为什么自己不多想一想,就同意他来到这山谷之地呢?如果自己当初让他陪自己回到大船之上,由父亲岳不群加以决策,怎么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吧? 岳灵珊看着陈勇现在的这张脸,已经过了三天了,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他还是如入定一般在做着练功的姿势…… 至少在自己记忆中,还没有听说过有任何一位练习内功的高人,有这样连续练内功超过三天三夜的经历。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岳灵珊从陈勇口袋里面又取出那幅地图来,她顺手就打开这幅地图仔细查看起来。她真的想从地图上面的注解文字中,找到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来。 现在这种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她怕自己什么时候真的顶不住这压力,就会崩溃在这里山谷里面,她真的怕小林子会在自己面前出意外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瓶“五宝花蜜酒”所致,她真的希望没有蓝凤凰带着“五宝花蜜酒”来给令狐冲治病。如果没有这药酒的事情,小林子应该已经和自己回归华山派了,人能够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当岳灵珊打开这幅地图的时候,那女子的眼睛就已目不转睛的盯上了。她对这幅地图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幅地图就是她自己所画! 难道这二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二人的年龄不太像啊?不会是他在这里和自己分开后,他又有了别的女人了吧?这会是他们俩的孩子吗? 这女子赶快把这念头抛开,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两个孩子会是他的徒弟吗?看年龄的确有些像。只是如果是来找自己的,这来了之后的动作可就完全不对了。 不管怎样说,这二人已经让自己遇到了,而且还必定会和自己有些渊源,那自己就应该出手去查明真相了。在这里自己就是天一般的存在,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吗? 这二人来看,至少这女子对江湖涉世不深,应该很容易就能从她身上查明真相的。这男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了,等查明真相后,再定夺怎么处置好了! 岳灵珊正在自己暗自神伤之时,她发觉自己手中的地图突然不翼而飞了!一个蒙面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中正拿着那幅地图翻转查看起来。 这女子看不出年龄来,身材到是很好,比自己略高一些。但是那神情明显对自己透着轻蔑之意。她手里拿着这幅从自己手里夺去的地图,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这意图还不明显吗? 她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丝毫不在意!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山谷之中呢?她和那个带令狐冲离开的蒙面女子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岳灵珊想到五霸岗上那女子留下的那封信笺,“入谷如有阻拦,地图示知必畅通无阻。”既然在这山谷之中又遇到了一个蒙面女子,自己自然还是好言询问,看看能不能有救助小林子的机会才是当务之急的。 岳灵珊对那蒙面女子说道:“这位前辈,你既然见到了这幅地图,自然知道是何人让我们俩来到此地的了。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求你救一救我的林师弟。他现在这样子已经三天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怕他会死在这里。” 那蒙面女子问道:“你们俩为何事前来此地?如果只有这幅地图的话,对我可就没有任何约束之力了。 如果你现在还有那个人的手书,那就一起拿来我看吧。如果没有,那你们俩就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的好,这里不欢迎外人的!” 岳灵珊赶忙回答道:“手书我们是有的,我这就给你拿出来,让你瞧瞧。我们俩之所以来到此地,就是因为小林子喝了‘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 那人给我们俩的这幅地图,她让我们俩来到此地,好让小林子尽数吸收药酒的功效,她还给我们留下了三粒丹药。” 那女子道:“既然如此,你就先把手书拿来我看再说吧。你的小林子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就定可保他平安无事。至于是不是能功力大增,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岳灵珊赶快施礼道谢,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华山派岳灵珊这厢有礼了。这位是我的师弟林平之,能在这山谷遇到您,真的是我们俩的福气。只要我林师弟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那蒙面女子听到华山派弟子,心内就一阵激荡,但脸上丝毫看不出变化。她对岳灵珊的问话并不回答,只是双眼看着岳灵珊,等着她取出那人的手书来。 岳灵珊犹豫了一下,总算想起来这女子刚才说过的话来。便赶忙在小林子怀里找出来那封信笺来,双手递交给那蒙面女子。 那蒙面女子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离此六十里处,有一座山谷,此地正适合你吸收‘五宝花蜜酒’的功效。谷内有一小河,内有鱼虾。山林清幽,山果野味足矣果腹。入谷如有阻拦,地图示知必畅通无阻。 案上三粒丹药十天服用一次,一月可助你尽收药酒功效。日常调味品齐全,赠你二人随意使用。少林昆仑之人必随即登岗,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岳灵珊穴道六个时辰后自解,现在同行需你助之。” 那蒙面女子看过信笺,就已经大概了解到了情况。就是说这二人其实对这山谷一无所知,这男子在机缘巧合之下,饮用了“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 而给他们地图之人,也给了他们三粒丹药。这手书定是一女子所为,这女子又是何人?她为什么会有“五仙教”的这种丹药?而这幅地图又是如何落入她手中的?自己一定要查个明白。 她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到我休息处,给你的小林子治伤吧。他现在这样子不会有事的,吃那丹药十日之时,才是生死的关键所在。此时你只需按时给他补水即可,不用担心,小林子现在安全的很。” 岳灵珊赶忙向这蒙面女子连连道谢,说道:“那就打扰前辈了,我们俩在这山谷之内还需要再待上一个月时间左右,就这样一起去前辈家里叨扰,您看方便吗?” 那蒙面女子看着岳灵珊道:“你就先别前辈不前辈的叫我了,你即是华山派弟子,就应该听说过‘风清扬’吧,你和华山派‘风清扬’应该怎么称呼?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先告诉我吧。” 岳灵珊道:“请恕弟子愚钝,弟子真心不知道‘风清扬’是何许人也。但这名字如果是华山派的,那定然是我的‘太师叔’。家父岳不群是现任华山派掌门人,家母宁中则,一样是华山派中的女侠。但‘风清扬’这个名字,我的确没有听说过。” 那蒙面女子又问道:“你当真在华山派没有听说过‘风清扬’的名字吗?二十五年前,他的威名可是极大的,在江湖上可说是已达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然而现在华山派弟子,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世界变化可真快啊!” 第五十八章神秘女子梦秋风 岳灵珊见那女子着急,赶忙说道:“我道听父母提起过,二十五年前,华山派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浩劫。当时在浩劫里面死伤了无数的前辈英雄。那‘风清扬’会不会是在那场浩劫里面不幸身亡的呢?” 那蒙面女子道:“小姑娘,那真的是场浩劫吗?那只不过是华山派内部之间的党派之争而已!这门派中人的内部斗争竟然让华山派死伤无数,你们还起名叫做什么浩劫,这真的是可悲啊可叹! 但是我却是知道的,‘风清扬’在那场浩劫里面肯定是身体安康的。因为他是在那浩劫结束很久之后,才得以回归华山派的。只是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而已,所以才有此一问。” 岳灵珊道:“前辈,你先不要难过了,那‘风清扬’如果如你所说,是在浩劫之后才回归华山派的,那他就应该没事才对。那为什么我却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呢?这就不应该了…… 对了前辈,我想问问你,‘风清扬’他到底是华山派气宗弟子呢?还是剑宗弟子?这关系可就大的很了!” 那女子看着岳灵珊道:“哈哈,剑、气之争!剑、气之争!这就是华山派衰败的真正的原因了!‘风清扬’自然是剑宗弟子,他当时的剑法已是武林中公认的第一高手,华山派剑法第一的英雄,自然是华山派剑宗弟子了。” 岳灵珊道:“那就是了,可能‘风清扬’风太师叔回到华山派后,发觉剑宗弟子已是死伤无数,剩下的人也已一起离开了华山,归隐山林了。 所以他才伤心欲绝,不愿意留在气宗执掌的华山派,也是有可能的,也因此现在的华山派弟子都不知道‘风清扬’的名字,这样才说的通。” 那女子出神的望着远方,喃喃的说道:“你又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如果你当时肯留下来多好,你也不用回去经历那悲痛欲绝的现实了。 想你恩师一定是在剑、气之争中身亡的,所以你才会独自一人归隐山林。那个时候的你该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有我陪伴在你身边不好吗?” 那女子竟然一个人失声痛哭起来,眼泪打湿了她蒙面的面纱,她在不经意间低头擦拭眼泪时,那面纱突然就掉落了下来,她那张绝世容颜就显现出来。 她那张如天上仙女一般美丽的脸庞,让岳灵珊看到了心中都大为吃惊,这女子怎么可能这么的漂亮?那真的是可称得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的美女! 什么样的男子能忍心离开她呢?那个“风清扬”一定是个世间的奇男子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忍心愿意离开这种绝色美人了。看样貌她的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啊?她和“风清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女子真的说的就是她吗? 岳灵珊道:“前辈,您既然和我‘风清扬’风太师叔认识,那您当然是我的长辈了。只是不知道您和我那风太师叔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否告知于我呢?” 那蒙面女子道:“我和‘风清扬’是什么关系?哈哈,我又算是他“风清扬”的什么人呢?我们二人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我把女人能给男人的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交付给了他。 最后我还给他生了一个遗腹子!一个出生至今,只知道有我这个母亲,不知道有他这个父亲的孩子!这孩子这二十多年来就是我一个人在抚养,你说说看,我又算是他“风清扬”的什么人?” 岳灵珊道:“前辈,您自然算是我‘风太师叔’的妻子了。这辈子是他有负于您,自然是他的不对。我愿意在此替他老人家向您赔罪,您看可好?” 那绝色美女道:“你要代‘他’向我赔罪就免了吧,你只是华山派气宗弟子,和‘他’剑宗弟子的身份并无半点关系。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点却是无可置疑的事实吧! 能代表‘他’的只有我一人而已,你还不够资格!我的名字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对外人提起过了,现在你就叫我‘梦秋风’吧。在这山谷之内我叫你岳姑娘,你叫我梦秋风就好了。 我和‘他’在一起的名字,是我二人的记忆!如果再见不到‘他’的模样,就让以前那个名字随风飘去了吧。‘又起秋风昨日梦,二十余载却匆匆……” 那梦秋风此时一脸落寞之色,此时此刻的她,仿佛正经历着时光的流逝。她看着陈勇和岳灵珊二人的模样,似乎就如自己和“风清扬”那时,初次见面一般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是冰清玉洁身子,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是毫无心机小姑娘。就如面前的岳灵珊一样,是那样的白玉无瑕,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但是人都是会长大的,自己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又怎么可能不学会笑里藏刀,尔虞我诈?要做到大智若愚,深藏不露不容易,但是要学会韬光养晦,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二人是谁送进来的?那送他们俩进来的女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怎么会有“风清扬”离开时所拿着的地图?这山谷现在还有多少人知晓? 不管他们俩是不是华山派的弟子,该做的测试还是要做的。这女子看起来没有心机,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万不可轻信于人。而且这山谷被泄露的事件自己必须马上着手调查清楚才行! 还有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调查华山派现在真正的情况!如果“风清扬”的名字当真在华山派已经无人知晓的话,那么“他”的生命安全还有保障吗? 那个时候“他”离我而去,说是要回去重振师门。这就是“他”所谓的重振师门吗?现在竟然混的连名号都已无人知晓了!“他”到底怎么样了?这才是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自己被誓言约束,困在这山谷里面时日太久了,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真的是太少了。那二人组建的队伍到底有多大势力,他们能不能用?可不可靠?这就有了检验他们的机会了。 这女孩子担心自己的家够不够大,只有到过自己那里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宽敞明亮,什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有亲身来过那个‘家’的人,估计连门户在哪里都找不到,更别说是想进入了。而这个洞府却是和那个冤家一起发现的奇异之所,那个时候的日子自己才是天天都在怀念…… 梦秋风带着岳灵珊二人走入这原始森林之中,岳灵珊背着陈勇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步前行。看着她汗流浃背的样子,和自己那时是一样的倔强,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同情怜悯之色。 看着岳灵珊此时的表现,和自己这三天观察到的,她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并没有什么差别,难道华山派气宗弟子到了这个年纪,武功只是如此吗?还是她天赋不高所致?或者是她想特意隐瞒着什么? 梦秋风道:“岳姑娘,我看你带着林平之前行十分艰难,不如把他交给我吧,一会儿我们就在前面那个瀑布下面汇合,你看可好?我先把你的小林子安顿好了,我保证不会影响他的修炼,你看如何?” 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我不想让他离开我半步,我带着他前行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这点困难我还是可以克服的,以后我必须坚强起来,任何事情都要学着自己去做才行。” 梦秋风道:“岳姑娘,梦秋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并不是我的名字,你只需直言便可。林平之现在这样子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他需要保持原来的样子才会对他的修炼有所帮助。 如果你愿意这样背着他前行也行,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再有十天也一定到达不了瀑布,这样你的小林子就不需要救治了,定然会立刻死去的。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岳灵珊脸上露出了不舍之色,但是她却坚定的把陈勇交到了梦秋风的手里,说道:“那就多谢您了,梦秋风!您先带小林子前往吧,我跟随您一起过去就好了。” 梦秋风看着岳灵珊道:“我去了,记住,到了瀑布附近,喊我的名字即可!”只见梦秋风一手提起陈勇,身形飘飘欲仙,在这原始森林里面缓步前行。那动作却是潇洒自如,没有一点烟火之气。 但是岳灵珊看着梦秋风就这样轻松的提着陈勇前行,自己在后面紧赶慢赶的,就是追赶不上。而且这距离是越拉越远了,到最后连身形都已经看不到了! 先不提岳灵珊在后面追赶梦秋风,单说梦秋风带着陈勇在前面缓步前行。其实梦秋风一直都是在试探岳灵珊的功夫到底有没有隐瞒,才会压着速度前行的。 但是自己如此缓慢的提着陈勇在这原始森林的地面上行走,她都真的追赶不上,梦秋风就确信岳灵珊应该没有隐瞒实力了。真心话,这么缓慢行走才是显现自己实力的关键,快速行走真的不难! 当岳灵珊的身影已经看不到时,梦秋风才开始展现出来自己的实力来,只见她此时真的如九天玄女一般,提着陈勇在这原始森林的大树上飞行起来,只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梦秋风就带着陈勇到了那瀑布近前,这瀑布正是陈勇和岳灵珊二人进入山谷时看到的那个。只见梦秋风带着陈勇,竟然脚不沾地的直向那百丈高的瀑布飞去,她到底要干什么? 梦秋风陈勇身形一闪,就在这空间中消失不见了…… 第五十九章东方不败挑嵩山 只见梦秋风用玉手轻抚瀑布下来的洪流,那水竟然奇迹般的停了下来!梦秋风和陈勇的身形就已经从隔断中穿过这瀑布,进入里面的洞天之中…… 就在梦秋风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另一道身影也已飞入了嵩山派的峰顶……这人乘快马来到嵩山,直上太室山主峰而去。此人一身红袍,似乎对天下万物都不在意一般,就这样一人独骑直接闯山! 那太室山是五岳剑派嵩山派的地盘,当然已经被嵩山派打理的水泄不通了。只是山上山下不管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现在五岳剑派的盟主,嵩山派竟然会有人敢此时闯关而已! 那山下守关之人的一个疏忽,山上之人自然不会得到信号!这一切自然也在马上之人的意料之中,他敢自己单身前来,自然不会不做调查,况且他本来就不惧嵩山派所有的任何人! 更何况他近日起才真正的武功大成,本就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实力,今日出山就是为了固守一诺而已!武林中的英雄豪杰,现在能让他瞧的起的当真是不多了,而这一位的确是自己最敬佩的英雄之一! 不管他是生是死,自己都会履行曾经的承诺,哪怕这立誓之人不是自己!天下之大,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不敢去的吗? 武林中的是是非非自己现在是真的看的淡了,只要是没有人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我就可以不闻不问! 只是前段时间,华山派上出现的几个事件,真的让自己心头不快了!是谁吃了熊心还是豹胆?竟然敢招惹华山派?他真的就敢不给自己面子了吗?还是那么多年前的誓言,世人都已经忘记了? 自己的情报机构把一桩桩确切事件都呈现到自己的面前,也的确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那华山派令狐冲真的是学习到了“独孤九剑”吗? 那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她就敢号令群雄,为那令狐冲治病?还自封为圣姑?此事不可不详察!我倒要看看她是安的什么居心!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药王庙事件”才是自己关注的焦点!华山派看来是真的已经势微到如此地步了,竟然是靠令狐冲新学的剑法才渡过了危机的。而这场危机的发起者,竟然是五岳剑派现在的盟主嵩山派所为! 这天下大势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你左冷禅究竟是想干什么?不就是想五岳剑派并派吗?就算是你五岳剑派真的并派成功了,又当如何?还不一样是土鸡瓦狗一般? 前段时间的刘正风事件,就是你嵩山派所为,你以为天下英雄都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吗?只要你现在不打华山派的主意,五岳剑派其他事随你折腾!我再不出手,二十多年前的约定就真的要被破了…… 此人胯马穿过两条瀑布交错的山路,自己都没想到这嵩山之上,还会有如此美景。这两条瀑布就如两条玉龙一般,屈曲回旋,飞跃奔逸,好不洒脱,真是叹为观止啊! 自己是否应该在花园里面也修建此景,休闲时可以多些情趣也是好的。这想法在自己脑海里稍纵即逝,能不能记住就看以后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再向上行,山道已越来越险了,胯下坐骑已经骑行不得。只见此人直接跃下坐骑,飞身上山,再险之地对于他来说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穿过重雾弥漫的山道,越过双峰中断的朝天门,终于登到了峰顶之上!为何他要今日前来嵩山派,就是因为他听说嵩山派十三太保要齐聚这峰顶之上,与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要商议这天下大事! 既然如此,何不在他们齐聚之时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好让整个嵩山派不再有胆量敢抗命不尊!再加上自己神功初成,总要找个门派试试手才有意义啊。既然遇到这种状态,就自己走上一遭吧。 此人来到峰顶却不见嵩山派众人,很是奇怪,难道我的消息还会有误差不成?举目望去,太室山嵩山派峰顶有一禅院,乃是峻极禅院,想来嵩山派众人应该在此禅院之内,便大踏步走入寺院之中。 只见寺院内古柏森森,楼台亭阁星罗棋布,不一而足。很快自己就寻声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外,听这殿内声音,那嵩山派众人应该就在这大雄宝殿之内。此人就踱步来到大殿门口,推门进入期内! 只见大雄宝殿正中一人身穿土黄色袍子,此时正面沉似水的注视着下方一二十人,很明显他正在训斥着这台下的众人。而此时大门一开,这几十道目光就齐向门口袭来。 那推门之人毫不在意,漫步走着说道:“听闻嵩山派十三太保齐聚于此,左冷禅左大掌门人定然也在了!某家今日就是来单挑嵩山派众位英雄的!尔等可敢与我一战!” 那黄袍冷峻的男子看向这进来之人,只见此人身披大红袍子,此时却黑巾罩面,看不到他的容颜!见此人身上并无兵器,显的极为自信,一人就要独战嵩山派众人! 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道:“请问阁下何人?竟然敢单身前来我嵩山派挑战,当真是英雄气概啊!你是如何知道今日我嵩山派十三太保齐聚于此地的?就请如实招来吧!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那人看着左冷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你就是左冷禅左掌门啊,今日一见,你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之徒!为何就敢任意欺压五岳其他剑派? 今日你们十三太保齐聚一堂,是准备围剿华山派呢?还是动手去灭那恒山派?大路不平有人铲,今日我就要教教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让你们知道要怎样做人!” 那左冷禅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今日聚会,就是为了要商讨灭那华山派一事!众人正在讨论,如果这次杀了岳不群夫妇,直接提拔劳德诺,让他继任华山派掌门人有没有可能性的问题。 而这件事竟然被此人猜中了内容,而且他还知道聚会的人员,这怎么能不让他心惊胆颤呢?这人到底是谁?他一个人竟然敢来此大言不惭?他是受谁人指使?或是有何居心不成? 左冷禅道:“你想怎样对战?看你身上没带兵器,也算是知道礼数,不如我们二人推推手,你看如何?” 那人看着左冷禅冷笑道:“听说左大掌门练就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那我就叨扰几招吧!” 说着话,那人就缓步走到左冷禅面前,说道:“我等你出招呢?左大掌门,如果我先出手,怕就见不到你的大嵩阳神掌啦!” 左冷禅此时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他自然不会客气了,把双掌一摆,就使出大嵩阳神掌的绝招,如来神掌!直击此人胸口!那人把手一抬,就接住了如来神掌,说道:“一招!” 那左冷禅一看就知道,此人武功极高,自己这如来神掌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便心中暗想,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就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也好一击致胜,免得夜长梦多。 那左冷禅暗暗运起自己的寒冰神掌来,他为了麻痹对手,竟然又用起了如来神掌的架势。就如开始一般,又是双掌击出,直奔对方前胸打去!那人毫不在意,一样用手去接,似乎没有丝毫防备一般。 左冷禅暗自欣喜,当双方掌力就要接触之时,他的寒冰神掌的劲力才喷1泄而出!就是要打那人一个措手不及!那人看着这寒冰神掌袭来,说道:“第二招!” 左冷禅把自己毕生的功力同时喷发出来,就是要打此人一个措手不及。这寒冰神掌自己修炼好后,这是第一次使用,他相信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意图。 当二人双掌相交后,左冷禅的寒冰神掌就爆发出全部的威力!那至阴致寒的寒冰真气直击那人的四肢和丹田,他就是要一击废了那人,好让此人再无还手之力! 可惜的很,左冷禅发觉自己第二掌一样如石沉大海一般,竟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这是什么情况?此人的内功竟然能够精进到这么可怕的地步么?他到底是谁?要来此地干什么呢? 左冷禅才发觉,自己击出这一掌后,自己的体力骤然一降,这一击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真气一般,而对对手似乎没有丝毫的打击!这已经让他望而却步了,我要怎么办才能化险为夷? 左冷禅道:“阁下,这里不够宽阔,你可愿上二百步外的封禅台上一战?你看如何?” 那人被左冷禅突袭这一下,其实自己也是不好受的。他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把毕生的功力化为寒冰之气,突然宣泄出来,给予自己全力一击!这一变化极好,可记下了,说不定用的上。 这人笑道:“好说好说,左掌门头前带路,今日太室山上,我愿接你所有招数!悉听尊便。” 左冷禅头前带路,众人一起跟随,来到封禅台前。那人纵身一跃,已上高台,笑看台下众人道:“十三太保,可愿一起登台一战?” 左冷禅微微点头,那“大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阴阳手”乐厚,“苍髯铁掌”汤英鹗,“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等人先后登上封禅台来,共计一十二位高手,已把他团团围住! 那人道:“‘原来大嵩阳手’费彬已在衡山被杀,那我就斗斗你们十二太保吧,今日我不杀尔等,你们大可放心一战!” 嵩山十三太保何曾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大托塔手”丁勉把手一摆,众人已经一起出手,誓要灭杀此人! 只见此人快如闪电般穿梭于十二太保之间,顷刻之间四个拿兵器的都被他点住了穴道。此人笑道:“十二人战我还要拿着兵器,我先拿下你们再说吧!” 那“苍髯铁掌”汤英鹗大叫道:“兄弟们动手!”只见剩下八人同时掌发毒针,射向此人! 但见此人危机时刻红袍炸裂,面上黑纱同时飞出,左手抖动红袍已卷起周围毒针,挑起脚边长剑右手剑挑面前八人! 此人哈哈大笑道:“左冷禅,你既已见我面容当知我是何人,华山派再有损伤我定灭了你的根基!”此人在大笑声中已经飘然而去…… 左冷禅喃喃自语道:“东方不败!” 第六十章左冷禅定计夺恒山 左冷禅当看到那人面容时已经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今日会独闯嵩山!而且自己嵩山派最强的十三人竟被他一人给挑了,我左冷禅的武功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这才是嵩山派的奇耻大辱! 好在这几年东方不败极少出门,而且看今日这架势,他似乎对嵩山派也没有什么恶意。只击败而基本上不伤人。包括最后的剑挑八人也只是剑透穴道,“苍髯铁掌”汤英鹗是唯一一个受伤稍重之人。 这也不过是在他身上划了一道血槽,只伤其身,让他休息两个月而已。就是说他并不是真心要灭我嵩山派的威风,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嵩山派要灭了华山派惹怒了他,这件事可能惹到了他的逆鳞而已。 华山派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华山派曾经与日月神教有什么协议?左冷禅搜寻自己的记忆一样想不起来了,但是看东方不败今日出手的方式,就知道一定是会有的。 最关键的是,东方不败今天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大的惊人,他的神功终于大成了吗?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东方不败修习的正是“日月神教”的震教秘笈“葵花宝典”! 左冷禅飞身登上封禅台,想用内功解除东方不败点穴的十三太保众人。这才发觉东方不败点穴的不同之处。不管他是用指力还是剑尖所运功点中的穴道,自己都解除不了。就是说这十二人穴道被封,至少每人要这样六个时辰之后才能自行解开…… 《葵花宝典》竟然这么厉害吗?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武功,总认为自己只要精修嵩山派武学,总有一天能够独步武林的。没想到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东方不败,武功竟然已经比自己高上这么多,这就是“秘笈”的功效吗? 我说为什么青城派余沧海,宁可冒着被天下英雄耻笑的危险,也要率领全体青城派成员,去窥视林家的《辟邪剑谱》;华山派岳不群处心积虑,宁可不要君子剑的名声,也要参与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竟然只是为了收林平之为徒! 他们二人的这点心思,真当世人都是傻子不成?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独步武林之事,我也曾听师父师祖提起过。而现在福威镖局林震南的“辟邪剑法”,真的是笑掉大牙! 我左冷禅一直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看来是自己真的太过托大,竟然疏忽了这么好的神功!好在今日东方不败给我提了个醒,这一年来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看来自己也需要插一脚了…… 左冷禅的目光看向台下的数人,目光落在了“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身上。左冷禅道:“今日东方不败一人灭我嵩山派十三太保,武功真的是天下无敌!据我所知,他修炼的是日月神教绝学《葵花宝典》,近日才功法大成! 而江湖上传言的《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系出同门,就是说以前我们没有在意的东西可能真的是威力极大。‘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我命你二人即日起开始监视华山派动向。 你们俩和劳德诺一起,一明一暗着手参与争夺林家的《辟邪剑谱》,务必要拿回嵩山,不得有误!此秘笈功法等我参悟之后,一样会传于你们众人的,敬请放心。 这样我们嵩山派必定可以重振五岳剑派之昔日雄风,再次威震天下武林的!那时的华山派自乱阵脚,竟然会分裂成气、剑二宗,真是可惜可叹啊!到那时我一定要让少林寺也听命于我,天下只知道一个嵩山!” “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二人一起躬身行礼道:“左掌门你放心吧,我们二人定当不辱使命,全力盯紧华山派的一举一动。《辟邪剑谱》如果还在林家,我们二人定会给左掌门拿回来的,你敬请放心!” 左冷禅道:“那就有劳二位贤弟了,华山派暂时不能动了,麻烦你们二人盯紧就好。如果发现岳不群夫妇有何异动,报与我知晓,我们再想办法定夺,好想出解决方案来。二位贤弟,你们俩稍作准备,就着手即日启程吧。” “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二人一起回答道:“得令!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二人明日启程,定不会误了大事,请左掌门放心!” 左冷禅道:“此事机密,只有此时聚会众人可以知晓,其他人万不可闻!近日江湖一定会是风云突变,连我们嵩山派一样不能独善其身。既然如此,我们就积极参与其中,谋求更大利益好了!” 山上聚会众人一起躬身行礼,向左冷禅表达积极参与的决心,左冷禅深表欣慰。继续说道:“大家先带着十二太保到峻极禅院休息,赵贤弟,张贤弟,司马贤弟,你们三位留下,我有要事需要三位贤弟帮忙。” 左冷禅等众人离开后,才开口说道:“三位贤弟,想来这三十年来,你们在嵩山之上,遍阅我嵩山派武功,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今日我想请三位出山走一趟,替我嵩山派出一份力,三位贤弟你们意下如何啊?” 话说这赵、张、司马三人,本不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三十年前曾经在翼北横行无忌,做那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手下也有上百名好汉,聚义在石景山上。 那日三人正在和众好汉在山寨内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之时,却被一位使剑的英雄,单人独骑给挑了山寨!那位英雄正是当时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华山派风清扬风大侠。 风清扬也是正好路过京师之地,听说此处有一伙山贼无恶不作,惹的京城百姓怨声载道。便想要为民除害,就一人独骑横扫了山寨!那时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就已大成,山寨众贼寇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风清扬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山寨大杀四方之时,这三名首恶却已借着地势之利,逃了出来。这三人慌不择路,刚出群山就与嵩山派的左冷禅师徒偶遇。三人逃亡匆忙,身上竟无寸金之财,便要抢劫二人,这如何能得手? 左冷禅的师父与左冷禅二人擒获三人,看其三人武功高强,不忍加害,便带回了嵩山派。二人决定让赵、张、司马三人改邪归正,便与其他绿林豪杰一起囚禁。每日详加点化,终于网罗到了不少英雄好汉的“诚心依附”。 但左冷禅不愧有枭雄潜质,在自己掌管嵩山派后,竟然把自己精心整理出来的嵩山派武功与众人共享,终于换来的嵩山派真正的人才大兴!不仅自己的师兄弟成为“十三太保”,那绿林群雄也真心投诚,才有了今日的人才济济,五岳称雄! 这三人答道:“左掌门,我兄弟三人的性命都是你救的,这三十年来在嵩山派,与众位英雄整日除了喝酒吃肉,就是习武练功。对掌门人的为人甚是钦佩,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左冷禅道:“我的心事相信众位贤弟都已知晓,就是想把五岳剑派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做到令行禁止,莫不率从的地步就可以了。可惜这些年来好言相劝,却收效甚微,但是现在的江湖同样不是风平浪静。 少林寺、武当派一直统领群雄,却毫无作为,任由日月神教残害武林同道,打击我五岳剑派同人,让我痛心疾首!非要我使出非常手段才能达成心愿,我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当真是难为于我。 赵贤弟,张贤弟,司马贤弟,我想请你们三人帮为兄做一件事来,这件事的详细步骤是这样的,你们先前往……”左冷禅越说表情越凝重,但是目光一直注视着三人的表情,想看出这三人真实的想法来。 赵、张、司马三人一起抱拳行礼道:“左掌门你放心吧,做其他事情我们三人不一定能行,这种事三十年前我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只需要人员齐备,信息详实,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你看如何?” 左冷禅道:“三位贤弟,那就有劳你们了。这种事需要你们和九曲剑钟镇一起行事,具体日期未定,你三人先自行谋划一番,想一个万全之策来最好。如果有空闲请你们三人先行前往浙江龙泉一行吧,实地考察一下才好行事。” 那三人道:“左掌门放心,明日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前往浙江龙泉,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你尽可放心。” 第二日半晚时分,左冷禅已经在禅院内与“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一起坐定,四人面前香茶摆上,商谈五岳剑派并派一事来。 左冷禅道:“三位贤弟,我与汤英鹗汤贤弟定好一计,以魔教要夺得林家《辟邪剑谱》为由,邀约“恒山三定”出手救援,想来三位佛家高人必定会出手相助。 我会让恒山派分兵两路,需你们兄弟三人出面,对付“恒山三定”其中之一。我们俩商定在仙霞岭扮做“日月神教”伏击恒山派,如若得手,那时恒山弟子必已尽数被擒。 此时你们出面相助带队的师太,如我所料不错,此队应该是定静。定静师太本为三定之首,却不是恒山派掌门人,此事本就不正常。不管她们三人有没有矛盾,有恒山派众弟子在手,定静最后一定会同意你的并派提议……” 左冷禅与三人侃侃而谈,四人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逐一摆到明面之上,就是要把恒山派并派之事完美解决,不留下上次“药王庙”对付华山派的意外来。 包括人员配置都务必详尽,精确到出手方法,何人断后都无一疏漏。哪怕如此详尽了,左冷禅还是和三人又拟定了个备用方案,此备用方案就定在廿八铺。 己方人员这次大力投入,连最后撕破脸皮的主意都已定下计策来。这里先发制人,浙江龙泉积极配合,务必一举拿下整个恒山派来。如果最后实在“三定”无一人肯就范,那么就全部灭了!然后在这群弟子中找一人接管恒山也不是不可的…… 第六十一章绣花针的使用方法 暂且不提嵩山派左冷禅如何密谋恒山派之事,转过头来再说那飘然下山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拿着那布满毒针的红袍,他想到嵩山派十三太保都能身藏数枚毒针而不被自己发现,危机时刻能同时发出,伤人于无形。 而自己今天如果不是想起脱袍收针之法,自己在这八人同时出手之时,就可能被这些毒针所伤。而想不被人发现深藏兵器的方法,就是说要把这兵器隐藏到,别人看到也不会怀疑的地步,才是高手所为! 自己葵花宝典神功大成之后,其实想让自己速度达到极限的条件就是,让自己尽量使用更短更小更轻的兵器,作为伤敌利器! 自己苦思冥想了数天都没有找到长剑的合适替代品,而今日看到这些毒针,自己却想到了最合适的武器来! 其实杀人伤人都可以用刺穴来解决问题,而如果自己选用大号的绣花针做兵器的话,即使自己随身收藏几枚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其实自己把绣花针当做装饰品戴在头上,一样便于携带,隐藏于发簪之内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法,就看自己想不想用绣花针做兵器了。 对于别人来说用绣花针当做兵器显得太小太轻太不现实,而对于葵花宝典大成后的自己,一切都是以速度快为第一目的!自己空手进退速度是最快的,而当拿一柄长剑之后,自己的速度就会明显降低许多来。 而如果自己把长剑换做绣花针当兵器呢?那自己能不能做到和不拿任何武器一样的速度呢?这就需要自己反复试验才能得出结论来,但无需置疑的就是,肯定比拿一把长剑速度快上许多来! 那东方不败已经单人独骑下了嵩山,而他此时正在附近日月神教的香堂中休息起来。而作为嵩山香堂的香主李明宇,正在把教主所要的绣花针都找齐全送了过来。东方不败正在试验用何种材质,多长的绣花针才更得心应手。 东方不败不仅要挑选长短合适的绣花针,还要考虑与各种兵器相互碰撞,不容易被削断变形的材质。在自己一遍遍的删选中,终于把绣花针的长度,尺寸,材质都一一确定了下来。 这段时间是自己使用这些绣花针当做兵器,在实践中发觉不足之处,进行改进的必要过程,只有经得起实战的考验,才能确定什么样的绣花针才是最好的。现在挑选的只是顺手实用而已,离最终定型还早的很呢。 在东方不败挑选绣花针练功之时,香主李明宇把收到的飞鸽传书密信整理好,敲门呈上最新的信笺。东方不败打开密信,只见上面写着:“圣姑任盈盈于今日五霸岗会盟群雄。” 五霸岗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华山风清扬留下地图的所在地!那风清扬在他自己隐居前,怕华山派真的被消灭,竟然邀约当时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的父亲任霸天当面一叙。 两人具体谈论些什么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日月神教教主才能看的密函里面有一条,华山派如遇到灭门危机时,日月神教需要鼎力相助,保证其门派化险为夷。 还有风清扬留下的山谷地图,需要日月神教保证这山谷内的人员安全。日月神教做到这两点,风清扬就安心隐居,不得重出江湖。 现在日月神教经历了三代教主,这信笺也保存了二十多年,至少东方不败还是一直遵守着承诺,所以大侠风清扬也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正派人士不知道风清扬为何消失了二十多年,但日月神教教主却知道,这是因为华山派剑宗被灭门,风清扬回归门派后心灰意冷,主动退隐山林,与鸟兽为伍所致。 东方不败自己掌管“日月神教”前就去过那个山谷,掌管“日月神教”后自己还亲自又去过一次,想起那梦秋风的神韵……自己也已数年未见了,是该见见老朋友了,东方不败暗自想说道。 自己前段时间和任盈盈见面时,她似乎还向自己询问过那山谷之事。那山谷的地图,自己就特意让她看到过。不出自己所料,那地图的确不久后就消失不见了。而后自己就听到了“药王庙”事件,就是说她的消息比自己还快上一分吗? 东方不败心中有些不快,各地的耳目到底归谁掌管?我倒要看看,我一心一意善待的任大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真的只是思春了,还是要图谋不轨?你不愿意在黑木崖上待着,去洛阳休息我能够理解,但偶遇那令狐冲,这真的只是偶遇吗? 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人心是最难测的,无论是任盈盈,还是那杨莲亭,你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十二年前的事件成就了现在的你,你可不要被他们俩的小伎俩蒙蔽了双眼,危机无处不在啊。 往往最信任的人伤你伤的最深!别的事可以先不管,任盈盈令狐冲之事自己不能不亲自去调查清楚。还是直接去问当事人好了,我倒要看看,能够迷住我任大小姐的令狐冲,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样子,难道比我的莲弟还有魅力吗? 用过晚饭,东方不败连夜赶路,就是为了早一日到达五霸岗。他倒要去看看,现在的“圣姑”任盈盈,因何有胆子聚众群雄;他倒要看看,华山派的令狐冲,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 打马扬鞭,星夜兼程,东方不败一日一夜就赶到了五霸岗。而此时计无施也在五霸岗下等着自己。 计无施见到东方不败马上跪倒叩头,口中称道:“属下计无施,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道:“免礼平身,计无施,任盈盈令狐冲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二人!” 计无施再次叩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计无施愿跟随教主一起去找寻任盈盈令狐冲二人。” 东方不败道:“此地不是成德堂,一切俗礼皆免。其余人等退下,计无施上马与我一同前往!” 只见众人尽皆跪倒,东方不败再不答话,催马而行。那计无施赶忙爬起身来,上马就追赶东方不败而去。 东方不败问道:“计无施,五霸岗聚会之事从实讲来,任盈盈令狐冲现在怎么样了,一并告诉我知道。“ 计无施赶忙说道:“教主文成武德……” 话还没有说完,东方不败说道:“我的话不管用吗?让你一切俗礼皆免,还如此啰嗦?你想要干什么?” 计无施赶忙说道:“东方教主,属下,属下该死不知道怎么回话,请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道:“你直接告诉我,五霸岗聚会是何人传令即可!” 那计无施道:“东方教主,属下所知时,已经传开了,并不知晓是何人传话让我等在五霸岗聚会。我只知道当天‘圣姑’任盈盈和绿竹翁一起而来,‘圣姑’大怒,绿竹翁传令让我等立刻离开五霸岗,我等便即刻离开了。” 那东方不败问道:“五霸岗上,令狐冲的病治好了吗?任盈盈令狐冲现在何处?” 计无施道:“五霸岗上,众人白忙活儿一场,令狐少侠的病是体内被灌输真气太多所致,具体还有什么情况属下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连平一指神医都无办法医治,说他最多能有百日可活。圣姑和令狐冲在前面不远处,地名说不清楚,位置我和黄河老祖一起亲眼所见。” 东方不败道:“既然如此,你就头前带路吧,到了我自行前往即可。” 那计无施赶忙答应一声,催马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山涧之处。 计无施赶忙下马说道:“东方教主,昨日我们三人,就是在此地听到圣姑传令下来,说是要江湖上的朋友,见到令狐公子就立刻杀了。 我们三人担心圣姑是在说气话,便说找到令狐公子绑来见圣姑,没想到她勃然大怒,说令狐冲活在世上一日,对她名声有损一日,早一刻杀了,就早一刻出了心中恶气。” 东方不败看了看前面的山涧道:“既然如此,你就退下吧,我一人寻他们二人即可。”说着话,只见东方不败已经飞身飘下山涧,那计无施赶忙离开此地,不敢多做停留。 东方不败片刻之间便已见到任盈盈,此时她正在草地之上端坐,任盈盈已经是面容憔悴。身旁一张短琴,她身侧躺着一人,侧向一边,看不清面容,此时正在酣睡。 东方不败也不答话,缓步走向任盈盈,他就是要看看,任盈盈等一下注意到自己之时,面部会有何种变换。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已数日没有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了。不知为何,自己会十分在意任盈盈对自己容颜的看法。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直都在注意,任盈盈的容颜变化?她现在这样子和平时见到的差别太大了,难道爱一个人就会牵肠挂肚到如此地步吗? 东方不败已经走到任盈盈面前了,她的表情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那个聪明伶俐,心细如发的女子怎么了?竟然被折磨的失去了容颜之色?自己竟然生出了心疼之意,我到底怎么了? 当东方不败用手去抚摸面前的女子时,她才看到了自己。任盈盈赶忙跪倒在自己面前,口中说道:“属下任盈盈,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的面部为之一沉,说道:“盈盈,此地没有外人,那些凡俗之礼就免了吧,你怎么会憔悴至此?是这两日被谁所伤了不成?” 任盈盈道:“谢过东方教主。前日小女子被少林寺方生大师击伤,这两日已经好多了。” 第六十二章风清扬的成才之路 东方不败赶忙上前探视任盈盈的伤势,只见任盈盈背后有一道明显的掌印,后背已被打的黑紫一片。身上数处棍伤,显然都伤的不轻。 东方不败问道:“你说的可是少林寺方生大师吗?他的内功应该比你高深不少,你的武功学习的再驳杂应该也弥补不了这方面的差距。 我看你所受的伤似乎是被棍棒击打所致,他既然最后还用掌力再重伤于你,这些正派人士却为何又肯放过你了呢?”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这就多亏了令狐公子了,是他用剑法抵挡住了方生大师,最后还用手中的长剑刺伤了他,我才得以脱身的。” 东方不败道:“就凭他令狐冲就能胜得了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任盈盈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但这的确就是事实,就是令狐公子用剑法胜了方生大师。只是最后一招时方生大师的确是有相让之意而已。” 东方不败道:“这可就奇怪了,两人性命相博之下,你却说那方生大师在最后一招却相让令狐公子,这又是为何?你且详细道来!” 任盈盈道:“那方生大师一掌将我击伤之后,我便摔倒在灌木丛中。令狐冲此时才全力出击,接连刺出十几剑,每一剑都攻的方生大师必须回棍自救。 两人一二十招竟然没有一次兵器相碰之事。那方生大师最后一掌其实已经击在令狐公子前胸只是凝力不发,还口中说道‘你这独孤九剑……’ 而这时令狐冲的最后一剑,却也随即刺入方生大师的胸口。那令狐公子一样赶忙停剑,只是他身受重伤,停剑之力居然让自己口喷鲜血,坐地不起。 那方生大师被这一剑所伤不轻,还是按住胸膛伤口,微笑着说道‘好剑法!少侠如不是剑下留情,老衲的性命早已不在了。’ 他却不提自己掌下留情,说了这句话后就不住咳嗽,显然是被令狐公子最后这一剑伤的不轻。” 东方不败说道:“你是说方生大师认出令狐冲这剑法就是‘独孤九剑’了吗?当世之间还有何人会这种剑法?令狐冲这剑法当真是和华山派风清扬所学的吗?” 任盈盈道:“听那方生大师所言,令狐公子这‘独孤九剑’就是和华山派风清扬所学,而令狐公子当时并未否认。” 东方不败道:“那少林寺方生大师的确和华山派风清扬有过命的交情,他们俩相识还是托我们‘日月神教’之福才得以有此机会。” 任盈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从来听说过呢?” 东方不败道:“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我们‘日月神教’正在围攻前去华山救援的少林寺群僧,把他们围堵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之上,令其首尾不得相顾,各自为战之时。 而此时出现一人一骑,直闯进来。他一人一剑就伤我神教四十多名好手,而此人高就高在这四十多人都只是受伤,无一人身亡。他把少林寺众僧集结在一起,这才使得救援的众僧幸免于难。 这群僧人里面就有方生大师,那时他还只是少林寺的生力军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名气。那一战正是你爷爷任霸天为教主时亲自带队,所设计的调虎离山,以逸待劳之计。 他本认为计策已成,这一战就能尽灭少林寺救援的数十名好手,令少林寺元气大伤。但是没想到这一切却被华山派一人就解围了,他也是在那一战里面认识的风清扬! 其实此战任霸天教主设计的没有任何问题,他本来还在华山派救援的必经之地设有重兵埋伏,就是想一战尽灭少林、华山两派救援的高手,树立‘日月神教’的威名! 而这一切却被华山派的一名少年英雄所破!这一战也让风清扬名扬四海,他的‘独孤九剑’也是在此战之后人尽皆知的。这一战最后,任霸天教主亲自下场,和风清扬约赌对战,一样是败在风清扬剑下,才只得饮恨收兵。 而更没想到的是,有风清扬这种绝世高手的华山派,却在后面由于内部的气、剑之争,而从当时的五岳剑派盟主的地位,掉落到五岳剑派底层,五岳剑派盟主之位被处心积虑的嵩山派所得!”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为什么这么多秘闻你都不曾给我讲过呢?我一直以为东方叔叔是对我最好之人,什么事情都愿意告诉我……”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那张眉头紧蹙,面容憔悴的脸时,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说道:“这些陈年旧事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啊。女孩子家的,多知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处?今日恰逢其会,我就告诉你吧。 风清扬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华山派时,他就拜在当时的蔡擎天蔡掌门门下。自小就跟随恩师学艺,尽得华山派剑宗真传,而且还学会华山派高明内功。据说他在二十五岁时,就已经下山历练了。 这一历练就是十年!这十年里风清扬到底什么时候有的奇遇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在云南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的命,却引出了一段孽缘来,因为那个小女孩就是‘五仙教’教主阿秋凤。” 任盈盈道:“‘五仙教’教主不是蓝凤凰吗?怎么会是阿秋凤?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 东方不败道:“蓝凤凰的教主之位就是阿秋凤传给她的,如果没有阿秋凤的全力支持,蓝凤凰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当上那‘五仙教’教主之位。 既然已经说到此处,我就把这个辛秘告诉你吧,免得你再四处打听,还徒增烦恼。” 任盈盈道:“我就知道东方叔叔对我最好了,不知叔叔这次为何出山?难不成你的‘葵花宝典’大成了不成?” 东方不败道:“还是我家盈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为何出山。‘葵花宝典’自你爹爹传入到我手中,已经十几年了。 到前段时间,我才终于修炼大成,把宝典内的武功心法融会贯通,现在我的名字“东方不败”才真的是名副其实啊!” 任盈盈赶忙跪倒叩头道:“恭喜东方叔叔,贺喜东方叔叔,叔叔神功终于大成,今日之后就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敌于天下了,相信不久以后‘日月神教’就可以一统江湖了!”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越修炼这神功,越对一统江湖,称霸天下失去了兴趣。我真的羡慕你啊,盈盈你身为女儿身,而且千娇百媚,青春年少啊……”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又在嘲笑于我了,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姑娘而已。而我现在已经一十八岁,也到了思慕情郎的年龄。这令狐冲就是我看中的意中人,希望东方叔叔不要阻拦于我。”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的眼睛道:“你当真认定了令狐冲作为你的情郎了吗?他现在这样子可是真的不好,如果你们两人我只能救治一人的情况下,你是让我救他,还是救你?”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受内伤而已。如果叔叔能够援手相救,盈盈恳请叔叔救一救我的情郎令狐冲!” 东方不败伸出右手握住令狐冲的手腕,手指在他“大渊”、“经渠”两处穴道上一搭,刚想探视令狐冲体内的伤势,就被一股稀奇古怪的内力弹开,东方不败深感疑惑,这令狐冲是华山派弟子,这一身邪派武功从何而来? 东方不败问道:“盈盈,令狐冲不是华山派弟子吗?他体内的内力为何这般奇怪?你可知晓?” 任盈盈道:“此中缘由我已尽知,只能怪造化弄人了。令狐冲被华山派剑宗‘成不忧’所伤,口吐鲜血之时,却被那‘桃谷六仙’所救。 那六个怪人不会救治,却各自认为都是对令狐冲好,就各自为政输入一道真气,给令狐冲治病,因此令狐冲体内就有了六道化解不去的真气! 而这还不算完,就在令狐冲这六道真气相互激荡之时,又来了个“不戒”和尚。这和尚是恒山“仪琳”小师父的父亲,他认为世人都如他一般,会喜欢小尼姑,而正巧“仪琳”小师父也喜欢令狐冲。 这“不戒”和尚就不惜大耗真气,输入两道霸道内力来,强行压住了“桃谷六仙”注入令狐冲体内的六道真气,所以令狐冲自己的内力就真的丝毫都不能动用了,而体内却又是真气充沛!这种奇事东方叔叔听说过吗?” 东方不败再此给令狐冲搭脉,笑道:“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冲郎真的是事间少有啊!咦?这么奇怪吗? 他现在当真是命悬一线了,想救治好他恐怕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才可以做到了。不是我不出手救治,而是他现在五脏六腑已经受损。 想用外力强行化解这八道异种真气,已是实属不能了。那样只能是让你的冲郎顷刻毙命,他的伤势我治愈不了,真的是无能为力。” 任盈盈道:“现在除了少林寺的‘易筋经’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东方不败道:“除非你父亲起死回生,你的冲郎学习到‘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一样可以化解他现在体内的异种真气! 而‘吸星大法’除了你父亲‘任我行’之外,江湖上还没有任何人学过这门神功。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有‘吸星大法’这门神功,才可能把‘日月神教’的震教之宝’葵花宝典’赐给我修炼。 他这份胸襟,当今武林之中,我还不曾听说过还有谁有过!这才是我为何一直把你奉为’日月神教’的‘小公主’的原因。包括教中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也一直都让你掌控。” 第六十三章任盈盈的运筹帷幄 任盈盈道:“如果我父亲任我行在,相信他一定会救我的冲郎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东方叔叔,你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能看到他死在我的身边而自己却毫无作为!” 东方不败道:“盈盈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东方叔叔我不会骗你的,我的确没有办法救治你的冲郎的伤势。现在他这种情况下,据我所知,只有少林寺才可能有办法救治令狐冲现在的病情。” 东方不败暗自思索道:“如果是任我行在,盈盈丫头啊,你估计连下黑木崖的机会都不会有。即使你真的认识令狐冲了,你父亲对华山派没有好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令狐冲和你更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让他救治令狐冲的伤势,更是比登天还难。” 任盈盈道:“多谢东方叔叔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之情,也因为有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这些三山五岳的高手,才会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这些年来虽然我任盈盈失去了父亲的陪伴,但是有东方叔叔的悉心照顾,我才能有着公主般的待遇。” 东方不败道:“没有任教主的大仁大义,也就不会有我东方不败今日的江湖地位。只要有我东方不败在这里一天,‘日月神教’什么时候都会把你当做小公主来照顾着。谁敢不尊重你,那就是不给我东方不败面子,这‘圣姑’之名也就只有你才配称之。” 任盈盈道:“这‘圣姑’之名我也是在五霸岗第一次听说,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给我取的这个称呼。东方叔叔如果你认为不妥,我今日就传令下去,让大家不得再称呼我做‘圣姑’,你看如果?” 东方不败道:“这‘圣姑’的称呼即然已经传开,就是代表大家比较认可你的,那就不必改了。说明三山五岳的朋友一样是给我东方不败面子的,我也认为这个称呼很适合你。 盈盈丫头,我东方不败就先替‘圣姑’治疗伤势,不知‘圣姑’你意下如何啊?” 任盈盈道:“那就多谢东方叔叔的厚爱了,小女子不胜感激!也只有东方叔叔才会如此宠溺于我的。”说着话,任盈盈对着东方不败又跪下磕头叩拜起来。 东方不败等任盈盈叩拜结束后,便双手按在任盈盈后背。此时任盈盈已盘腿坐好,身体自然放松,不带丝毫防备之意。东方不败的内力进入任盈盈身体,替任盈盈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 任盈盈身体内由于被方生大师双掌击伤的经脉组织,和棍棒打击过的伤害,都被东方不败给完全修复了。东方不败运功带着任盈盈的内力在奇经八脉里面运行了三个循环,确保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之后,才开始收功停手。 而此时的任盈盈却进入了自然修炼的境界里,任盈盈体内的内力开始自然循环往复,修复着身体上的淤青和黑紫之色,这个过程十分缓慢,需要十天以上才能修复完全。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和她身旁的令狐冲,这二人自己怎么看怎么不般配。任盈盈这丫头长的天姿国色,而令狐冲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到了病危的边缘,就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家的“小公主”呢? 这些年来东方不败并无子嗣,而任我行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东方不败自己在十二年前继位这“日月神教”教主以来,一直把任盈盈当做“日月神教”的“小公主”看待。自然“日月神教”教众没有任何一人会违背教主之意。 到了现在,东方不败自己都觉得“任大小姐”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尤其是还生的如此美丽可爱。而现在自己的“小公主”竟然不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找了一个男人回来。虽然这男人有救助任盈盈的功劳,但东方不败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是知道的,少林寺方生大师的为人和秉性。这位少林寺高僧,并不会随意杀人害命。而且任盈盈越表现的飞扬跋扈,反而在这些正派人士心中越不敢轻易得罪于她。 尤其是任盈盈黑木崖上的内功心法,已经被方生大师知晓之后,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是应该已无性命之忧了,那又何来的令狐冲救命之说? 但是令狐冲此时的病情自己也的确是无能为力的,自己想救治他恢复正常真的是没有丝毫可能。如果自己竭尽全力,也只能延缓他的死亡时间,而没有把握真正替他救命。 除非是现在任我行“死而复生”,出现在大家面前,才可能有把握救治得了令狐冲现在的伤势。而让任我行现在就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又怎么可能呢?只是说说罢了,世上已再无“吸星大法”这门神功了! 就凭令狐冲现在的情况,即使把他送到少林寺之中,也不一定能治得好他!任盈盈这次的懵懂爱情,还是随着令狐冲的身死而烟消云散,才是最好的结局。那“独孤九剑”的剑法,还是不要真的被世人再记起为好。 虽然现在哪怕风清扬出现在自己面前,对于我东方不败来说也是毫无威胁的!东方不败现在真的是极为自信,以现在自己的武功修为来说,一定是天下无敌的。 只是哪怕自己如此自信,但是东方不败内心还是不愿意给风清扬任何出山的机会,因为如果风清扬他真的出山了,对于“日月神教”来说一定是没有任何好处的,那么又何必给他这个机会呢? 而且风清扬此前与武林正派人士,那些前辈高人们大多数都有些交情,这些人如果真的感其曾经的恩情,让这股势力凝聚在一起,这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至少这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已经表现出来对风清扬的推崇之意,自己就不得不防了。所有对“日月神教”不利的因素,都应该萌杀在摇篮里,而不是给他以出生的土壤,尤其是风清扬这种人,自己就更应该加以重视起来。 这段时间自己先在这里陪陪盈盈再说吧,有空了也应该去那山谷一趟,看看那个阿秋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个女人能够二十多年来一直遵守着誓言,在山谷里面只修身养性,勤修武功,实在是不容易啊。 也不知她现在的武功修为能够达到何种地步,她所修习的黑木崖内功心法,还是自己传授于她的,真的这样算起来,阿秋凤还和自己有些香火之情。这也算是我东方不败种下的善果吧…… 东方不败一个人在此感伤之际,任盈盈终于从自我修炼中苏醒过来了。任盈盈看着自己身旁的令狐冲,和面前的东方不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心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地方太过露骨的行为? 看着东方叔叔对自己的态度,应该自己现在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行事还是需要更稳健些才行。 听东方叔叔所说,令狐冲的伤势,现在只有少林寺才可能救治,看来自己真的需要谋划一番,到少林寺去走上一圈了。任盈盈看着自己怀中所藏着的那份秘笈里,还是没有现在拿出来的意思。 不知自己昨日发出的飞鸽传书,那“绿竹翁”收到密信后何日才能够赶过来。自己现在只是希望那“绿竹翁”来时,不要被东方叔叔看到才好。如果真的让东方叔叔发现有什么不对,那么自己的任何计划都不会再有丝毫成功的机会了。 只是看这情形,东方叔叔很有可能会在这里陪伴自己一段时间了,那可如何是好?自己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绿竹翁”与东方不败的相遇。好在以距离和时间算起来,这还有几天的缓冲时间。 自己必须合理的运用好这段时间,凭空让东方叔叔消失一段时间来。而这段时间还必须正好是“绿竹翁”赶来的日子,这个时间的把握必须完美没有差错,否则这后果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任盈盈醒转之后,呼吸已经与开始有所不同。东方不败早已察觉到任盈盈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他也不做任何动作,自己就如入定一般,他就是要看看,任盈盈会有何反应。这丫头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具体又知道些什么东西?如果只是杨莲亭之事情,大不了自己就忍痛割爱,把这个心头好消灭了再说。盈盈这丫头只有一个,而杨莲亭这种男子,想再遇到还是会有的…… 不一会儿任盈盈已经完全醒转过来,这丫头开始照顾令狐冲现在的生活起居来。任盈盈拿着葫芦里面的水给令狐冲清洗手脸,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那细心呵护的动作,让东方不败在旁边看着竟然有了一丝嫉妒之意…… 任盈盈看着令狐冲快要醒转过来,赶忙走到东方不败面前,说道:“东方叔叔,能够麻烦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吗,我怕我的冲郎看到你的样子,会猜到东方叔叔的真实身份,你看能不能为侄女通融一二?” 东方不败道:“盈盈,你不用管我,我保证不会让你的冲郎见到我的身影的,你尽可放心吧。他既然已经快要醒了,那我就现在做些准备好了。” 说着话,只见东方不败缓步走到山涧之旁,面对着遍地的山石之地,这里又如何可以藏身?面前的这条小河,任盈盈虽然知道此处可以藏身,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东方叔叔一定不会藏身于水下的。 只见东方不败来到这山涧的石壁之处,面对着这些山石,竟然拔剑在手,把面前的山石硬生生切出一个石洞来!而那切下来的石壁之内,竟然别有洞天…… 第六十四章屠狗英雄与杀蛙大侠 任盈盈整个人都惊呆了?怎么可能?东方叔叔的武功不可能高到这种地步吧?用一把宝剑就可以在岩石上划出足以进去人的山洞?如果真要如此,世间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击败他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只是此时令狐冲明显有了要苏醒的迹象,自己只能忍住好奇之心,先陪好自己的冲郎再说。那山洞之谜,抽空再说。 不一会儿令狐冲就睁开了双眼,任盈盈拿着两个洗好的山果递给了令狐冲。说道:“睡醒了吗?你先吃个山果吧。” 令狐冲边吃边问道:“盈盈,我这次又睡了多久啊?” 盈盈看着令狐冲的脸道:“瞌睡鬼,这时候才醒来。你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令狐冲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再去捉些青蛙来,且看我还有没有力气。” 盈盈道:“你躺着多歇一会儿,我去捉青蛙就好了。” 令狐冲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手足酸软,稍一用力,胸口又气血翻腾,心下好生烦恼:“死就死,活就活,这般不死不活,废人一个,别说人家瞧着累赘,自己也真厌烦。” 盈盈见他脸色不愉,安慰他道:“你这内伤未必当真难治。这里甚是僻静,左右无事,慢慢养伤,又何必性急?” 令狐冲明知道是盈盈在宽慰自己,却也不好点破,只能默不作声,看着盈盈苦笑不已。 盈盈道:“不就是不能动弹吗?谁也不是没有受伤过。前两天我不是一样寸步难行吗?你看现在,我好生修养了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相信你过段时间,一样会大好的。” 令狐冲不想让盈盈跟着自己伤心,说道:“盈盈,你先去捉几只青蛙吧,我也的确饿了。” 盈盈道:“好的,我现在去捉,你先躺着再休息一会儿吧。” 令狐冲随即又躺卧下来,让自己尽可能多的养些力气。 盈盈现在内伤大好,捉几只青蛙更是易如反掌,不一会儿就捉了二十几只过来。 令狐冲看着这些青蛙道:“盈盈,你去生火,我来杀蛙。” 盈盈答应一声,自去拾取枯枝,准备生火应用之物。令狐冲拔剑开始杀蛙除肠,收拾干净。 盈盈道:“古人杀鸡用牛刀,今日令狐大侠以独孤九剑杀青蛙。这算什么?”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独孤大侠九泉有灵,得知传人如此不肖,当真就要被我活活气……”说到这个“气”字立即住口,心想独孤求败逝世已久,怎说得上“气死”二字? 盈盈道:“令狐大侠……”任盈盈看到令狐冲突然发愣,赶忙呼喊于他,怕他又在即沉睡过去。 令狐冲手中拿着一只死蛙,连连摇晃,说道:“大侠二字,万万不敢当。当今天下哪有杀青蛙的大侠?” 盈盈笑道:“古时有屠狗英雄,今日岂可无杀蛙大侠?你这独孤九剑神妙得很哪,连那少林派的方生大师也斗你不过。他说传你这剑法之人姓风,那位前辈,是他的恩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道:“传我剑法那位师长,是我华山派的前辈。” 那姑娘道:“这位前辈剑术通神,怎地江湖上不闻他的名头?” 令狐冲道:“这……这……我答允过他老人家,决不泄漏他的行迹。” 盈盈道:“哼,稀罕么?你就是跟我说,我还不爱听呢。” 令狐冲摇头道:“盈盈对不起,我既然答应那位前辈,就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你既然想知道,我只能等下次和他见面之后,得他允许,再告诉你他的姓名吧。” 盈盈道:“我承那位风前辈的情,没有他教你这独孤九剑,我还不知道怎么在那方生大师手下脱身呢?想必现在已经被他擒去少林寺了,还怎么和令狐大侠一起杀蛙,一饱口福呢?” 令狐冲道:“我们还是一起生火烤青蛙吃吧,我现在真的已经饿了。” 这时盈盈已将枯枝生了火,把令狐冲杀好的青蛙拿去清洗干净。把洗剥了的青蛙串在一根树枝之上,在火堆上烧烤,蛙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一阵阵地冒出。 盈盈望着火堆中冒起的青烟,轻轻地道:“我叫做‘盈盈’。已经说给你听了,我希望你这辈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够记住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忘记。” 令狐冲道:“盈盈,这名字好听得很哪。你放心吧,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要是早知道你叫做盈盈,便决不会在绿竹巷叫你婆婆了。” 盈盈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啊?” 令狐冲道:“盈盈二字,明明是个小姑娘的名字,自然不是个老婆婆啦。” 盈盈笑道:“我将来真的成为老婆婆了,又不会改名字的,仍然还是叫做盈盈的。” 令狐冲道:“你不会成为老婆婆的,你这样美丽,到了八十岁,仍然是个美得不得了的小姑娘。” 盈盈笑道:“那我不变成了妖怪吗?”隔了一会,正色道:“我把名字跟你说了,可不许你随便乱说乱叫的。” 令狐冲道:“这也是为什么呢?名字不是就是让人叫的吗?” 盈盈道:“不许就不许,我不喜欢。” 令狐冲伸了伸舌头,说道:“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许,将来谁做了你的……”说到这里,见她沉下脸来,当即住口。 盈盈哼的一声。明显是狠不高兴的样子。 令狐冲道:“你为什么生气?我说将来谁做了你的徒弟,可有得苦头吃了。”他本来想说“丈夫”的,但一见情势不对,忙改说成了“徒弟”。 盈盈自然知道原意,说道:“你这人既不正经,又不老实,三句话中,倒有两句颠三倒四。我……我不会强要人家怎么样,人家爱听我的话就听,不爱听呢,也由得他。” 令狐冲笑道:“我爱听你的话。”这句话中也是带有三分调笑之意。 盈盈秀眉一蹙,似要发作,但随即满脸晕红,转过了头。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做声。这场面竟然有了一些旖旎之色,两人看着对方都有些怦然心动。 忽然闻到一阵焦臭,盈盈一声“啊哟”,却原来手中一串青蛙烧得焦了,嗔道:“都是你不好。” 令狐冲笑道:“你该说亏得我逗你生气,才烤了这样精彩的焦蛙出来。” 说着话,令狐冲取下一只烧焦了的青蛙,撕下一条腿,放入口中一阵咀嚼,然后连声赞道:“好极,好极!如此火候,才恰到好处,甜中带苦,苦尽甘来,世间除此之外,更无这般美味。” 盈盈给他逗得格格而笑,也吃了起来。令狐冲抢着将最焦的蛙肉自己吃了,把并不甚焦的部分都留了给她。 二人吃完了烤蛙,天色已晚,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令狐冲又大感困倦,不知不觉间合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任盈盈正在暗自观察令狐冲的动态,身边已经到了一个醋坛子来! 东方不败在黑木崖和任盈盈生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吃过一次任盈盈做的饭菜,而这令狐冲何德何能?竟然让“日月神教”的大小姐,自己都舍不得说上一句的“圣姑”,给他生火做饭? 东方不败心中极为不满,说道:“盈盈,我还没有吃晚饭呢?你看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啊?” 任盈盈明显闻到了一股醋味,就知道东方不败这是对自己和令狐冲亲热,心生不满了。 便赶忙说道:“东方叔叔,这里荒郊野岭,真的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你看这里有几个野果,你凑合吃吧。” 东方不败道:“我也要吃烤青蛙,你去给我捉来。我虽然不会什么独孤九剑,但是杀蛙的水平一定比令狐冲高上不少!” 任盈盈听到此处只能暗自好笑,这东方叔叔又吃那门子飞醋?连自己给令狐冲烤个青蛙都要争,也太孩子气吧,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 任盈盈又去捉了一二十只青蛙来,只见东方不败运剑如飞,那青蛙被东方不败用剑剥的是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一点血污之色。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的脸,竟然是面露得意之色。 任盈盈暗自好笑,也不作答,便接过这些青蛙,用树枝穿起来,又烤了起来。 任盈盈问道:“东方叔叔,刚才我见你用剑在石壁上硬生生切出一个山洞来,十分惊奇,想知道叔叔武功大成之后,真的已经做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地步了吗?” 东方不败道:“做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真的不难,但是在石壁上用剑就能直接切出藏身的山洞,我还是没有可能的,那是我用心灵感应到的,那块石壁下面空旷,里面本来就有个山洞,所以才能运剑切开而已。” 任盈盈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东方叔叔现在的武功,已经可以无视石壁的厚度,直接运剑就可以随意切割了呢?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武林高手在叔叔面前,估计无一是你一合之敌了。” 东方不败道:“现在我出手,如果你的武功为例,在我面前已经是随手可以擒拿,不费吹灰之力了。” 任盈盈道:“这‘葵花宝典’的确不愧为‘日月神教’的震教之宝,原来修炼到大成之后,竟然可以如此厉害,小女子也有了窥视之心了。” 东方不败道:“盈盈,‘葵花宝典’里面的武功博大精深,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炼的。不是叔叔吝啬此神功功法,而是此物真的不适合女子修炼。如果有机会,你回到‘日月神教’后,我拿来让你看过你就知晓原因了。” 任盈盈道:“如此神功不适合我练,也是无用的。多谢东方叔叔解惑。似乎上次叔叔给我讲的故事没有讲完,就岔开了,我想知道,风清扬和‘五仙教’阿秋凤的后续故事。请东方叔叔给我讲来可好?” 第六十五章阿秋凤的忠义乳娘 东方不败道:“那阿秋凤当时还小,才七八岁的样子,便被‘百药门’所擒,要换取‘五仙教’的几大使毒的法门。几大长老并不同意,两派大战一触即发,而只要这时打起来,阿秋凤就必死无疑。” 任盈盈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五仙教’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是现在来说,‘百药门’应该不会敢招惹‘五仙教’才对啊?” 东方不败道:“是的,现在来说,借给‘百药门’十个胆子来,他也不敢去招惹‘五仙教’的。而当时的情况却是,‘五仙教’教主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失踪两年有余。教内人心浮动,四大长老都有争夺教主之意,这个时候真是人心涣散,犹如一盘散沙啊。 而阿秋凤正是老教主唯一的女儿,她是‘五仙教’当时教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想而知,在当时这种情况下,‘五仙教’教众救出她的决心,能有多大,这些人会出多大力气!” 任盈盈道:“不会吧?据我所知‘五仙教’还是很团结的啊,上下一心,很是不错的。” 东方不败道:“那是后来的事情,我说的这个时候,是在这个特定环境下,老教主阿力杰失踪,阿秋凤被‘百药门’偷袭所擒,这种特殊时期发生的事情。 阿秋凤虽然从小尽得老教主真传,但是她年龄太小了,不管是武功还是使毒的技能都差的太远。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想要自救没有任何可能性,而指望当时的‘五仙教’众人出力,把她救出来的可能性同样为零! 此时阿秋凤的乳娘,为了阿秋凤真的拼劲了全力。她那个时候在‘五仙教’里面的地位太低了。那四大长老表碍于情面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却没有一人真心出力想要救助阿秋凤的。 在这种情况下,乳娘只能找到自己家族的亲戚出力救人,但是在这个时候愿意出头的人员,同样是寥寥无几啊。 乳娘夫妇带着家族里面愿意帮忙的数人,冒死前去‘百药门’救人。其实众人心中自知此行必死,但老教主的恩情历历在目,这才是但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死又有何惧?” 任盈盈道:“这乳娘夫妇真乃义士也,这一战要是死了实在是可惜之至。像这种人物,不管是身为乳娘,还是丫鬟仆役,都不失为女中豪杰也!我真的希望她能够活下来,像这种人物,有机会我真想一见啊!” 东方不败道:“你想和她见面很容易,有空和蓝凤凰回一次老家就可以见到了,她就是蓝凤凰的母亲。要不然蓝凤凰怎么可能那么小年纪,就被钦定做‘五仙教’的教主,这和她父母的仁义之举不无关系!” 任盈盈道:“原来如此啊,这样有情有义的奇女子,我任盈盈一定要去见见的。东方叔叔,你见过她们母女吗?” 东方不败道:“这种人物在哪里都是需要的,我‘日月神教’也不例外。我见过她们两人一次,那时她和蓝凤凰一起来参拜于我。 当听过蓝凤凰家里的这个传奇故事,我就对‘五仙教’就再也不加以约束,任其发展。我相信‘五仙教’只会越来越好,不会给‘日月神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任盈盈道:“蓝凤凰的‘五仙教’的确从来没有给我们‘日月神教’带来过麻烦,她的能力无需置疑。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我自然也会和她多亲近亲近的。东方叔叔,后面的事情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 东方不败道:“那乳娘夫妇在去‘百药门’赴死之前,请大家喝最后一次酒!他们是在金沙当地最大的酒楼吃酒,一二十人的队伍,豪情万丈,视死如归的劲头儿,自然引入注意了。而人群中有一人正在独自饮酒,他正是游历到云南金沙江畔的风清扬。 那个时候风清扬名气还不大,只是他已经出华山游历五年了。这五年中江湖上就没有人提起过他,在金沙一战也是风清扬的成名之战。关键那一战传说很多,大家恨不得把他封神了,因为只他一人就挑了‘百药门’,那还是个使毒的大门派!” 任盈盈问道:“东方叔叔,风清扬就算当时武功再高,一个人想挑战对方一个门派的高手,也是太夸张了吧?如果是普通门派我还能相信,这种使毒的门派,只是武功高强,应该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吧?” 东方不败道:“每个人都是有运气的,风清扬的好运气估计都让他在年轻时用完了吧。要不然也不会现在隐居二十五年了,再也没有出山过一次。这次听到关于他的传说,还是因为你那个小朋友令狐冲,因为他所使的剑法有可能是‘独孤九剑’所致。” 任盈盈问道:“那就是说风清扬出华山历练这五年来,一定都是奇遇不断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东方叔叔这样感慨不已的。” 东方不败道:“你想想看,他一战成名的时候才二十八岁左右,就是说他出华山历练之时,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华山派剑法就算再高明,他一个剑宗弟子,内功修为肯定是有限的。而且华山派内功想要大成,至少要四十多岁以后才有可能。 而他呢?那一战时才不过只有二十八岁年纪,就算是他当时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尽!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人挑战,就尽败整个‘百药门’的。具体情况只有风清扬自己知道,我知道的也是大家流传最为广泛的版本。” 任盈盈说道:“东方叔叔,你快点把这个最流行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好了,我已经被你的故事吸引住了。” 东方不败道:“当时这些人在喝酒时不断提起阿秋凤,众人都是群情激动,一齐的相互呐喊打气。这就引起了风清扬的注意,苗语风清扬当时虽然不懂,但是阿秋凤的发音他可以记忆深刻。 据说风清扬一出山历练两年后,就有奇遇,在深山内又学剑三年,就已经成为武林高手。最关键的就是风清扬一出山,就遇到了‘五仙教’丢失两年的教主阿力杰。 原来阿力杰竟然是因为自己养蛊出了问题,他没办法,就自己一人隐居在深山里面,用了两年左右的时间,终于把自己的盅虫救活过来。 而此时他的行踪却已暴露,被‘百药门’中五大高手围困,这些人就是想生擒活捉了他,想要得到‘五仙教’的使毒法门。 而阿力杰现在正是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他就被‘百药门’的五大高手寻到,可怜‘五仙教’教主就这样被逼到悬崖边上,他当时不想被人活捉,就只能自己跳崖自尽了!” 任盈盈道:“这阿力杰都已经跳崖自尽了,那风清扬都还没有出现,难道他还是神仙不成,能够有起死回生之术?这故事真的是越来越离奇了。” 东方不败道:“风清扬当然不是神仙了,此时风清扬正在悬崖下面练剑,面前正是一道瀑布,下面一个深潭,集满了泉水。空中就落下一人来,这山谷终年云雾缭绕,看不过七八丈远。 而阿力杰掉落的地点就在风清扬练剑的上方,也就大概有二十来丈的样子。据说风清扬此时已经把独孤九剑全部学完,正在努力融会贯通之时。 风清扬竟然用手中长剑顺势一带,就把那阿力杰的身体平移了一米左右,而这一下子就卸去掉落下来的大半力量。风清扬又用劲全力,把阿力杰扑入到了瀑布之下的天然水潭之中。” 任盈盈道:“看来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下子阿力杰总算得救了。” 东方不败道:“风清扬把阿力杰救出深潭之后,就悉心照顾着他的生活,包括端屎端尿一样不拉的都全部给干了。这一切阿力杰都看在眼里。阿力杰感其恩情,又有求于人,自然和风清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这时阿力杰取出身上的‘“五宝花蜜酒”来,让风清扬吞服下去,便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悉心照顾。到了月底,风清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大增,自然所受到的好处着实不轻。 任盈盈道:“原来风清扬也喝过这‘五宝花蜜酒’,看来想成为绝顶高手,喝瓶‘五宝花蜜酒’这就是标配啊。不知道东方叔叔喝过这酒吗?” 东方不败道:“我自然也喝过这‘五宝花蜜酒’啦,修炼内功最难,能够凭空多出十年的功力,这可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啊。” 任盈盈道:“是啊,要不然我现在的武功、速度都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的,这还要感谢一下蓝凤凰呢?我有机会一定要去云南走一趟,看一看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东方叔叔,你就继续讲吧。” 东方不败说道:“阿力杰告诉风清扬,自己担心女儿阿秋凤会有生命危险,求他一定要相助自己。如果只是‘五仙教’教众,自己并不担心,但是此时四大长老应该都会了窥视教主之心。 而自己现在受伤太重,只能求助于恩公帮忙了。风清扬自然知道自己现在不得不去,而且自己也不忍心让一个小姑娘整日担惊受怕,所以就答应阿力杰的请求。 阿力杰把防毒的药物都让风清扬贴身藏好,然后还把教中关于防毒克敌的方法,都尽数教给风清扬,直到风清扬要离开那一刻才停止教导。” 任盈盈道:“风清扬的运气的确不错,即救人啦,而且自己还能内力大增。原来他武功进步神速,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第六十六章东方不败话清扬 东方不败道:“运气本来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没有运气的话,你的实力再高也是没有用的,一样可能会阴沟里面翻船,性命不保的。这种事情江湖里一样是屡见不鲜,大有人在的。现在我还是给你单讲风清扬的事迹吧。” 任盈盈道:“是的,东方叔叔你快接着讲吧,那些题外话,还是先不要说了。这些感慨有机会我们俩一起时,你再讲给我听好了。” 东方不败道:“而此时风清扬听到阿秋凤的名字,自然会全力以赴的关注整件事情的经过。当他听说这救助的一群人,竟然全是阿秋凤的乳娘凭一己之力找来的,就更是全身心投入进来了。 风清扬决定自己一直跟随众人,尽量保护这十几个人的生命安全。风清扬对阿力杰的印象也越来越好了,能有这样的乳娘,能不来就猜到教内众人的动向,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啊。看来能当教主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啊!” 任盈盈道:“原来一个小小的‘五仙教’就有这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来,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瞧了这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了。” 东方不败道:“每一个门派想屹立不倒,都有你不知道的内幕,这些故事想必都有感人的地方,这就看你会去怎么解读了。” 任盈盈道:“这些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的故事来,有机会我一定也要多挖掘一些感人的故事来,到时候东方叔叔老了,我就坐在你身旁,把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讲给你听。”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道:“盈盈,你有此心我就知足了。这辈子我没有儿女,我一直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女儿般看待,我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够拥有自己幸福的人生,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不管什么时候,在我心目中,你这个叔叔的位置,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这十几年来都是你在我身边照顾着我,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东方不败道:“盈盈,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本来我一直不满意你和令狐冲在一起,现在我决定放手,你喜欢的事情,我都要尽力支持你去做的。” 任盈盈道:“谢谢你东方叔叔,再过几天,如果令狐冲的伤势再没有什么好转的话,我就决定亲自送他去少林寺治病了,你看如何?” 东方不败道:“盈盈只要你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你就大胆去做吧,有我东方不败在,你就算是去了少林寺,又当如何?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最多就是敢多收留你一段时间罢了!他们少林寺要是敢有人要伤害于你,我东方不败就一定会带领‘日月神教’所有人,把他给挑了!“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有你这样的长辈一直在我身边支持着我,我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我手里现在还有些‘杀人名医’平一指,给令狐冲当时配制的药丸,希望这些药丸对他的病情能有所帮助……” 东方不败道:“盈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你要记住,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你努力过,已经尽心尽力了,就不应该再记挂在心。叔叔对你冲郎的病情真的是无能为力,但是只要有我在,就必定能陪你把他送入少林寺中的。 这段时间你就先尽心尽力照顾好他吧,能有短暂的温情,一样是可以陪着你走过一辈子的。这种记忆是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我前几天还想替你做主,现在想想真的是不应该。 但是如果你在此期间已经尽心尽力了,到时候再送入少林寺还救治不了令狐冲的话,那么这段缘分你就应该只放在记忆里好好珍藏,而不要让它干扰到你今后的生活……” 任盈盈道:“谢谢你东方叔叔,我的人生价值观至少有一半都是你灌输的。你的人生智慧是值得我受用终身的。这辈子我第一感谢的人就是你了。”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真的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孩子在自己的教育下,真的是越来越有主见了。什么是正邪之分?去他娘的狗屁!仁义礼智信不管在任何门派里面,都应该被贯彻执行下去的,他们那些正派人士又比我这“日月神教”好在了哪里? 任盈盈内心也在不停的左右摇摆,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对也不对?东方叔叔这些年来,对“日月神教”的改造真的是十分成功,教内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好了,在这期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侠义之士。 但是他为什么会做那件事情?不管他表现的如何优秀,这种事情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哪怕他对自己再好也不行!虽然自己父亲的形象在自己记忆里面越来越淡薄了,但是这份骨肉亲情是永远也割舍不开的! 东方不败道:“风清扬跟随着这十数人来到了‘百药门’的聚集地,他就是要看看,这乳娘夫妇,和带来的这些人物,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视死如归,慷慨赴义的。 ‘百药门’风清扬也是知道的,这个门派的风评并不好,很多武林中的恶事都与他们有关系。尤其是投毒,暗杀之类的事情,只要一出现,大家都会想到这一切和‘百药门’有关。而事情发生到最后,的确大多数都和这个门派有所牵连。 乳娘夫妇带着众人来到‘百药门’在金沙的聚集地,还没有靠近就发觉大门已在缓缓的打开。里面走出来四十多人来,为首一人,正是那日到‘五仙教’下书之人。而自己身后一样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身后退路已经被‘百药门’教众堵死,已成黑压压的一片!” 任盈盈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一二十人里面也会有奸细不成?”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道:“盈盈你再猜猜看,其实此事很好理解,只是你的思想进入了固化而已。” 任盈盈凝眉想了想道:“我猜道了,其实他们众人一进入金沙就已被人盯上了。而后来又在金沙最大的酒楼饮酒聚众,当时声势浩大,又怎么可能不被人发觉? 可惜啊可叹,这乳娘夫妇所带的众人只算是一群乌合之众,要用来打仗冲锋,做个先锋官敢死队还可以,而想用他们出面救人,就凭这种配置,只能被当做炮灰的而已。” 东方不败道:“‘圣姑’就不愧为‘圣姑’啊,分析的丝毫不差,像这种乌合之众,哪怕真的人员配置再厉害,被人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那还焉有不败的道理?” 任盈盈道:“可是不是还有风清扬在身旁跟随吗?这位华山派的大英雄也被人给包围一勺烩了,可真是有负于英雄侠士之名啊?他也被‘百药门’的人包围了,我倒要看看他风清扬还有什么手段,来解决这种危机来!”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宠爱的对她说道:“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做是你,你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任盈盈道:“这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已经被人家给完全包围了,也只能硬碰硬拼死一战了。这一战叔叔说是风清扬的成名之战,我倒要看看他风清扬是如何反败为胜的!”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接着说道:“看来你一样是被表象所迷惑了,那么如果你是‘百药门’的人,当你发现这种情况时,你会如何操作呢?” 任盈盈道:“当然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啦!而且他们的确是这样做的啊?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不败笑道:“当你的细作人员给你汇报的清清楚楚,对方来的十几个人的实力武功后,你认为自己需要下多大的力气,就能擒获住众人呢?” 任盈盈恍然大悟道:“原来问题的根本是在这里!风清扬不愧是运气好到爆炸的人,这‘百药门’此战败北也真是不冤! 谁又能想到,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会突然多了一位大英雄来?既已如此,东方叔叔你就细说端详吧。我再猜也猜不出来后面会如何发展的。” 此时那‘百药门’中去‘五仙教’下书之人说道:“乳娘,你对小主阿秋凤真可谓是忠心耿耿啊,只是不知道如果你们这些人同时死在她面前,她会不会为你们众人掉眼泪!” 只见那下书之人把手一摆,这群‘百药门’教众已经把众人围在了当中!此时风清扬也已无所遁形,被‘百药门’教众给逼了出来。加上风清扬,这一十八人已经被这八十多人团团围住,动弹不得了! 那下书之人说道:“乳娘,我感你忠义,只需你们一十八人发誓,现在我们就退出‘五仙教’,我就放你们众人离开,你意下如何?” 乳娘走出人群,看了看身旁的丈夫,和身后的众人说道:“同族的老少爷们儿,乳娘真是对不起你们啦,本来是想救出小姐阿秋凤的,哪怕我们众人身死也在所不惜。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还没有对战就已经被人逼入了死局。都怪我乳娘人小力微,还想做那翻天之事,真是自不量力阿!还连累了大家,我在此向老少爷们儿赔不是了。小姐,我不能去救你出来,就先走一步了!” 乳娘拔刀在手正要自尽之时,风清扬已经近身夺刀道:“乳娘,你既然已有必死之心,何不和大家一起拼死一搏?比这样拔刀自尽来,不是更有意义的多吗?” 后面人群中的众人齐声喊道:“乳娘,我们众人誓死一战,也绝不低头!头掉了碗大个疤,咱们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此时那下书之人说道:“你们大家真是忠义可嘉啊,都现在了还有拼死一搏之心,真是不可多得的忠义之士啊。你们大家就这样枉死,不觉得可惜吗?来人啊,把她给我带上来!” 第六十七章风清扬剑斩柏青云 任盈盈道:“看来‘百药门’要利用阿秋凤来逼迫这十八位壮士束手就擒了,这一招好毒啊,他们会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东方不败道:“只见这人一摆手,身后大门开处,一人手持长剑,正逼住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而这小姑娘竟然面无惧色,坦然受之! 乳娘看着这小姑娘叫道:“秋风,我蓝嬷嬷来接你来了!只是教中四位长老无一人肯出头,我老婆子面子不够大,只带了这十几人来救你。大家虽然救不出你,但是我们能看到你安然无恙,也就能死得瞑目了!” 说着话那乳娘就又有了要拔刀自刎之意,那阿秋凤道:“乳娘你不要难过了,今日能见到你们前来救我,我已是感激不尽。 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这样我们‘五仙教’才有发扬光大的机会!今日我愿意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而交出‘五仙教’的使毒法门,但是前提是我必须亲眼看到你们众人安全离开!” 那下书之人说道:“阿秋凤此话当真吗?你只要立誓愿意将‘五仙教’的使毒法门交出来,我就让‘百药门’众人现在就放了这一十八人!” 阿秋凤道:“今日阿秋凤立誓,‘百药门’如果放了乳娘为首的这‘五仙教’救我的十八人离开,我阿秋凤愿意把我所掌握的‘五仙教’秘法传授给‘百药门’。特此立誓,如果我不能遵守誓言,愿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任盈盈道:“阿秋凤可真是勇敢啊,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是要看着这十八人安全离开后,自己就要自刎的节奏啊!” 东方不败道:“所以只要是能当上一个门派掌门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有为了门派发扬光大,视死如归的心!这样的门派才能越走越远,越来越好的!‘五仙教’能够在云南生存数百年,自然和他们的历代掌门人有关系了。” 任盈盈道:“不知道这乳娘会如果感想,自己虽然是好心救人,而结果却是阿秋凤为了救他们大家,而最后不得不自杀身亡。这才是好心办坏事啊!” 东方不败道:“你愿意看到什么结局呢?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你会有什么办法,来解救众人离开呢?” 任盈盈想了想道:“东方叔叔,恕我直言,在这种情况下,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大家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其实哪怕立誓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不相信对手不会再暗下杀手,真的放众人离开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不行,就一定要有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高手保驾护航才行!” 东方不败道:“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只是你现在一直把自己当做旁观者罢了。真正在这种情况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这个故事到了现在,才真的是越来越精彩啦。我还真的希望看到风清扬现在就大杀四方的场面!因为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狠! 只有打杀到他们从心底里见到你就怕,才能有让他们愿意臣服的可能性!东方叔叔,请你继续讲下去吧,我现在越来越期待,‘五仙教’以什么方式反转过来的。” 东方不败道:“乳娘夫妇和众人一起大哭,大家都不愿意舍弃阿秋凤而独自离开。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自己这些人现在离开了这里,大家就再也见不到阿秋凤了!她肯会选择自尽身亡的! 她对‘五仙教’有多么忠诚,在场这些人谁都是知道的,她会选择什么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而此时还能有什么好方法不成?众人都是一筹莫展,相继来到阿秋凤面前与她话别,都在做临死前的最后交待。 这时风清扬也走到阿秋凤面前,他对阿秋凤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阿秋凤的脸色开始莫名的期待起来。风清扬又递给阿秋凤一样东西,阿秋凤拿到手中后,脸上却越来越自信起来! 阿秋凤思考了片刻说道:“‘百药门’现在谁人可以当家,可愿意和我阿秋凤赌上一赌吗?” 那下书之人说道:“阿秋凤,在场的众人,我就可以做主!你又有什么事?,现在和我们‘百药门’还能赌什么呢?” 阿秋凤道:“救我的这些众位英雄不愿意单独离开,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和你们‘百药门’在此赌斗。 那派如果赌输了,要么全体人员俯首称臣,甘愿做对方的小弟;要么全体人员为了维护门派声誉,集体一起自尽!这么大的赌约,你可敢代替‘百药门’掌门人签署这份合约?” 那下书之人和旁边众人一起讨论着这个问题,是否应该接受阿秋凤的赌约?如果赌了,好处是本方胜面极高,而且可以更名正言顺的留下这些人来; 如果不赌,现在就应该放这一十八人离开了。自己想组织人员出面拦截都不容易,总不能当着阿秋凤的面,就派兵遣将吧?而且是自己代替‘百药门’掌门人刚签署的合约。 那旁边有人说道:“其实现在这个样子,答应她又有何妨?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可能性活着离开这里的。如果赢了我们留下他们就名正言顺了;如果输了,我们这些人还留不下这十九人吗?” 那下书之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赌上一赌!只是他的选择的是,他们‘百药门’全体人员一起参赌!就是说如果这在场的一十九人打败整个‘百药门’,才有可能让‘百药门’输的心服口服!” 那下书之人道:“何人愿意第一个出场?” 只见“百药门“中那拿剑指着阿秋凤之人已经出列,他要第一个出场! 阿秋凤看着己方之人都以跃跃欲试,但是自己却知道,这人是“百药门”中的使剑高手,这些来救自己之人武功本都不高,现在能胜敌之人只能依靠那人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风清扬身上,风清扬感觉到了阿秋凤的目光之中的意思,便直接走了出来道:“阿秋凤小姐你放心吧,这些人交给我了!” 风清扬直接走出队列,走到“百药门”众人面前道:“何人出列敢与我一战!” 那拿剑的高手走出人群道:“你是何人?通名报姓,某家不斩无名之辈!” 风清扬笑道:“哈哈哈!在我眼里,‘百药门’就没有有名之人!你且进前来,我三招之内,定斩你于阵前!”” 任盈盈道:“风清扬终于出来了,他可够狂妄的啊!都不了解对方,就敢夸口三招斩人于阵前!我道要看看,他有多厉害,东方叔叔,继续讲吧。” 东方不败道:“那拿剑高手已经气不打一处来,这‘五仙教’来的年轻人,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就敢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胆子真的不小啊。想自己剑里魔柏青云在‘百药门’里面也算是第一队列高手,竟然被如此小儿侮辱?那还能轻饶了他吗? 剑里魔柏青云道:“小子,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啊,今日在这里,我定要斩下你的人头!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厉害!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下一个全尸,那你就在这吧!” 说着话,剑里魔柏青云已经到了近前,举剑便斩了过去!他就是要用气势压倒“五仙教”众人的胆色,先拿面前这小子开刀了!不仅要杀,还有虐杀才能满足自己现在膨胀的心灵! 风清扬一看这来之人,大概四五十岁,使剑的动作便知,这人定是一位高手!自己为什么要表现的狂妄不羁一些?一是自己和“五仙教”教主阿力杰学了不过两路剑法,而且只是会使而已。 二是自己真心想在金沙这里,灭一灭“百药门”的威风,如果可以,就彻底铲除了这个武林中的邪教!不打到他们痛,他们就不可能知道悔改的! 你“百药门”既然想吞并“五仙教”,那就要有被吞并的觉悟,他相信有阿力杰,阿秋凤这样的人物领导着“百药门”,哪怕只是加以约束,也是好的。肯定比现在的无恶不作,胡作非为好的多! 风清扬这三年在深山里面每日就是练剑,再加上自己在华山跟着蔡擎天蔡掌门已经学剑十几年了,对剑术的了解的可谓是炉火纯青!华山剑宗本来就有不传之秘,再加上这三年对“独孤九剑”的理解,风清扬此时的剑法已经大成! 而他其实此时唯一的弱项就是内力不足,和真正的高手对战可能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但是“五仙教”教主阿力杰又已经用“五宝花蜜酒”帮他提升了内力,弥补上了他现在最大的短板! 这次出手是风清扬学会“独孤九剑”第一次与人正式对战,他自然不敢轻敌!但是自己是代表“五仙教”与人对战,自然需要用“五仙教”的剑法胜敌,才对得起阿力杰对自己的栽培之恩。 所以风清扬直接用上自己的“独孤九剑”对敌,只是剑招样式用的是阿力杰教自己的“五仙教”剑法!那剑里魔柏青云既然对自己直接力斩,要以力胜之,自己怎么能不给他个惊喜? 风清扬举剑向对方迎去,那剑里魔柏青云心中暗喜,他不相信一个二三十岁的小子,就能挡得住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剑!他瞪大眼睛,就是要看着自己剑斩对手之时,对方惊惧的表情!那种快感是自己嗜血的动力! 两人长剑并举,竟然没有真正的碰撞在一起,只听得“噗通”一声巨响,一颗硕大的人头落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一边,死尸栽倒在地! 众人定睛观看,场中赫然站立着一人,此人白衣胜雪,身上并没有一丝血迹。只听这人笑着说道:“我说过,三招之内斩你首级,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打,我还是高看了你啊!” 第六十八章阿秋凤情定风清扬 任盈盈道:“风清扬这一剑真的是够销魂啊,他能一剑就斩了剑里魔柏青云,说明当时他对‘独孤九剑’的理解,肯定比现在的令狐冲要高上很多。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们‘日月神教’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他收入囊中呢?” 东方不败道:“那个时候我们‘日月神教’和正派人士的关系一直不好,想要网罗住风清扬这样的少年侠士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 并且任霸天任教主正在考虑灭了华山派,所以更加没有任何机会接近风清扬了。” 任盈盈道:“没办法啊,像这种剑术高手,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如果我要是生长在那个年代,我就一定会把风清扬收入囊中的,让他为我所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日月神教’发扬光大的!” 东方不败看了看任盈盈但没有说话,缓了一下才开始继续讲下面的故事。 东方不败道:“那‘百药门众人都被风清扬这一剑给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只一剑就被这个年轻人给斩下了脑袋! 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二三十岁的年纪,打娘胎里面就练功也不该这么强吧? 那下书之人犹豫了片刻便决定了,摆下剑阵赢他又有何妨?估计那阿秋凤最后决定下这赌约,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隐藏高手。 这个人的确是唯一一个,不在细作汇报回来的名单中的人,但是只他一人厉害又有何用?他还能尽灭我这八十多人不成? 由于他的一个错误决定,让“百药门”失去了唯一可能靠实力就能反败为胜的机会,也真正的让“百药门”实力大降! “百药门”门主百里奚就是怕有万一,就把自己用了三十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三十六名剑手,也给了他百千羽使用。就是怕外面真的有什么变故,就凭自己这三十六天罡剑阵,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白千羽道:“阿秋凤,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隐藏高手,他可是真的厉害啊!既然单打独斗我们赢面不大,那下面就比比群攻吧。我这里有一剑阵,你可敢破?” 说着话,白千羽已经命令那三十六名剑手在门口空旷处准备布阵。说实话,这三十六天罡剑阵白千羽只是见过,对里面的变化自己并不熟悉。 百里奚曾经集结“百药门“所有高手排练过剑阵,但是这阵法是靠默契度的,不是单个人厉害就行。 所以自那次之后,百里奚就自己从江湖中挑选出来上百个孩子,让他们开始练剑,最后才定下这三十六人组建成剑阵。这剑阵给“百药门”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门派中见过剑阵威力的人却屈指可数。 因为这剑阵一直都是归教主百里奚亲自统领的,哪怕那挑剩下的七十二人也归教主管理。白千羽这就是因为要抵御“五仙教”才有机会统领一次。 既然“五仙教”现在有这么一个一流高手在此,我就让他再试试这天罡剑阵的威力吧! 阿秋凤没有想到“百药门”此时竟然会派出剑阵来对战自己这十几人!“百药门”的剑阵自己还是听说过的,自出道以来大小战斗上百次,歼敌无数,从来未尝过败绩! 自己这十几人的战斗力自己是知道的,现在只有这外来的少年英雄一人真正的能打。对付剑阵不是人越多越好,但是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让他一个人出战?” 任盈盈道:“现在才是考验风清扬能力的时刻了,这剑阵如此厉害,不知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能否再次发威!或者他还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方法不成?” 东方不败道:“任你武功再高,如果被困在这天罡剑阵中,想脱身一样不容易的。更何况风清扬此时的‘独孤九剑’并未炉火纯青,他入这剑阵一样是凶多吉少。” 任盈盈道:“既然如此,我更要看看那风清扬又是如何出奇制的呢?这一战既然是他的成名之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对。” 东方不败道:“所以才说,人的运气天注定!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一战风清扬才是运起爆棚之人,至少有两次都是在不可能中取胜的,这种胜利才显得难能可贵啊!”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你也就别先感慨了,还是先说说他是如何战胜这天罡剑阵的吧。” 东方不败道:“阿秋凤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胜过这天罡剑阵,近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既然如此,就不如自己出战,也好给那少年英雄一个交代。 不是自己强行让他出头,而是实在无人可用。如果己方这十几人能够抵挡住这剑阵,也不会需要这少年英雄连续作战了。 阿秋凤道:“白千羽白大人,既然如此,我就亲自下场试试这天罡剑阵的威力吧。” 那白千羽道:“阿秋凤,你确定要亲自下场破这剑阵?我们摆下的这个剑阵,你们可以用任意人数破阵的,即使你们一十九人同时进阵也没有问题。” 阿秋凤道:“这天罡剑阵听说威力奇大,是由三十六名剑手组成,至今‘百药门’的天罡剑阵从未失手过。你说我既然要破这剑阵,自然不能让大家同时进阵了。 第一个入阵之人既然是九死一生,那就不如让我亲自试试看吧。不管是生是死,至少让后来破阵之人见识一下真正的剑阵是什么样子的。白千羽白大人,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白千羽笑道:“阿秋凤,这是生死之战,入阵之后是生是死,就各安天命了,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我这天罡剑阵不管对上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阿秋凤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决定自己第一个出战!估计我们这一十九人今天都会相继战死在这剑阵之内。 那就不如让最有可能破阵之人最后一个出场,也好多看看这剑阵的变化,这还有一丝胜算!” 那白千羽笑道:“阿秋凤,你既然已经决定亲自破阵了,那我就在此恭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你还是先留下遗言的好。把后事交代给这些救你的真英雄好汉,我也去嘱咐一下这三十六名剑手!” 白千羽转身离开,那一十七人都冲到了阿秋凤面前议论纷纷。大家都不让阿秋凤出战,但是当阿秋凤问大家,你们谁人出战有可能得胜时,却并无一人回答! 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只要是进入这剑阵,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包括那个少年英雄一样如此,那又为什么不让他最后一个出场呢?多看一下阵法的变化,也就会有多一分胜算! 自己这些人已是做到了必死之心,又何必不给那少年人一个希望呢?虽然这个希望一样是渺茫的很,但是总比开始就对上剑阵,一无所知时要好上许多吧。 阿秋凤道:“蓝嬷嬷,不知你们可带苗家的酒来了吗?今日一战,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已是最好的朋友了。 有你们陪着我出生入死,我阿秋凤十分感激,如果此时能够有水酒一杯,我愿意与诸君共饮!” 阿秋凤说着话,眼睛却望向了远处那个少年英雄来!那白衣飘飘,剑眉星目的少年郎,你会是我的救星吗? 阿爹的信物不可能有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能忍心让你第一个去破那剑阵? 风清扬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这群人,他们不做作,不矫情,充满了义气,豪气干云,视死如归! 在这种必死的情况下,还能相互支持鼓励,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啊!自己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的去救他们的命呢? 虽然风清扬也知道的,“百药门”既然敢在自己一剑就杀了剑里魔柏青云的情况下,还派出这个剑阵来,很明显这三十六天罡剑阵极其厉害! 自己所学会的武功以“独孤九剑”为最,但是想靠“独孤九剑”破这天罡剑阵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这个剑阵的情况下。 但是自己受阿力杰教主的嘱托,来这里救助阿秋凤等人,遇到这种情况下能自己退缩逃避吗? 说实话,现在自己如果想一个人逃走,“百药门”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自己!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也有所不为!现在就是自己战死,也不可能看着阿秋凤这小姑娘要第一个去破那剑阵!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风清扬豪气顿起,竟然有高歌一曲的冲动! 此时那蓝嬷嬷拿出背后背着的一袋烈酒来,说道:“秋风小姐,只有这一袋烈酒了,你如果想喝,我们大家就一人一口把它喝完吧!” 阿秋凤看着风清扬道:“那位少年郎,你不过来和大家一起饮酒吗?” 风清扬笑道:“这饮酒高歌的快事?又怎么能少的了我?” 阿秋凤眼中顿时闪出异彩来,看着风清扬说道:“好,那就我先来!” 说着话阿秋凤已经大口豪饮起来,饮罢说道:“真不愧为我们苗家的好酒啊!小哥哥,你这就请满饮此杯。” 说着话阿秋凤就把这袋烈酒递给了风清扬。风清扬发觉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虽然奇怪,但不及细想,伸手就接过酒来,仰头便喝了起来! 其实风清扬不知道的是,那阿秋凤在众人面前喊他“小哥哥”,就已代表心有所属了,而对方如果接受就会满饮此杯中酒。 而风清扬此时接过阿秋凤递来的烈酒直接仰头大口喝了起来,就已是代表同意姑娘的请求了。 当风清扬喝过烈酒说道:“诸君先在此慢饮,我去会一会这天罡剑阵!”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待我取了他们这三十六人首级后,我等一起还乡可好?”风清扬饮罢豪气干云,对众人说道! 阿秋凤道:“小哥哥,这一战是我答应下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参战!” 风清扬此时微有酒意,看着阿秋凤说道:“好!既如此,我二人一起对敌可好?” 第六十九章秋风清扬剑破天罡阵 阿秋凤道:“好啊好啊,我们俩一起去对战迎敌,杀他个七进七出!” 其实阿秋凤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想和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少年英雄一起去经历这场生死之战,赢下来固然是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管此战是生是死,这辈子我阿秋凤都是你的人了,我一定要和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就是第一次喝酒之后,阿秋凤的想法,一个八岁苗族女子真实的爱情宣言! 酒精的后遗症让她忘记了自己的武功有多渣,和这个少年英雄一起会不会成为累赘。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能一起去面对生死,有此经历就已足够了! 风清扬答应她之后,其实随即就已经后悔了,他也是因为一口气喝了一袋子烈酒之后,酒意上头冲口而出的言语。 这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还只是个孩子啊?我风清扬怎么能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做这生死之战? 风清扬本来还想等乳娘大家帮自己劝劝这阿秋凤,然后自己正好有个台阶下。就可以顺坡下驴,名正言顺的不用带她出战了。 可是让风清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此时竟然无一人反对,竟然都是迎上前来和阿秋凤击掌庆祝,祝福她的! 原来苗族女子都以能够和丈夫一起涉险为荣!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反而认为这样才能证明两人饮酒相爱的誓言情比金坚! 包括乳娘在内,都在用苗人特有的方式祝福着二人,他们载歌载舞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欢愉。大家都认为,此时此刻也只有风清扬这样的少年英雄,才配得上他们的小公主阿秋凤了。 风清扬没有办法,此时此刻的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便只有上前,一伸手就拉起了。少女阿秋凤,两人一起坚定的走向那天罡剑阵,二人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的并肩作战! 风清扬道:“阿秋凤小妹妹,一会儿如果有危险,你就尽可能的靠在我身边,我会尽量保护我们俩人的安全的。 这天罡剑阵我是第一次听说,能不能破阵我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把握。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阵外比较好一些。” 阿秋凤看着风清扬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现在应该能告诉我吧。这次对战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进入天罡阵中的,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风清扬看了看阿秋凤道:“小妹妹,我是华山派风清扬,承蒙阿力杰教主大力栽培,我才能有今日的能力。我答应过他要来救你的性命,要照顾好‘五仙教’的。所以你陪不陪我,我都会入阵迎敌的,这点你放心吧。” 阿秋凤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的阿爹,他老人家还好吗?我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我真的好想他啊。” 风清扬道:“阿力杰教主前段时间身受重伤,估计还需要修养半年时间才能够恢复的差不多。但是你就放心吧,他现在身体状况很好,一定不会再有事的。” 阿秋凤道:“那就谢过风清扬风哥哥了,我总算听到了阿爹平安的消息。这是我两年多来最挂念的事情了,现在听到你告诉我的情况,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阿爹,有你在真好。” 风清扬道:“阿秋凤小妹妹,不要客气了,我这段时间能够内力大增,还是你多亏了有你阿爹呢。要不是他帮我用‘五宝花蜜酒’提升了内力,我都不一定敢出来帮你们拒敌呢。” 阿秋凤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让我阿爹遇到了你,由你来救助我们这些人。也让我遇到了你,我的风哥哥。你知道吗?这是我这段时间里最开心的事了,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风清扬道:“秋凤妹妹,我真的没把握能够胜过这天罡剑阵。听说他们三十六人在一起练剑已经三十年了,可想而知这个剑阵的默契程度有多高,所以我希望你留在阵外,这样生还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阿秋凤看着风清扬说道:“风哥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把握能够赢下来这一战,所以我才会更要陪在你身边啊! 刚才我叫你小哥哥的时候,就是我这辈子发誓要和你在一起的誓言!你接过我递给你的那袋烈酒,而且满饮此酒并且喝完了,就代表你已经接受我了。 所以这辈子我阿秋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这一战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的!” 阿秋凤双眼盯着风清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就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知道了这个情况,会是什么表现!是愿意娶她欣喜若狂,还是愁眉不展,心中不快! 风清扬心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这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女人?而且你真的是太小了,现在有这种想法,过后不知道会不会改变的。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我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希望呢? 风清扬宠溺的摸了摸阿秋凤的脑袋说道:“那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啦,我让你在阵外等我好不好?” 阿秋凤道:“风哥哥,其他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但是现在让我离开你我做不到!苗族女子在最危险的时候,一定不会离开自己的男人的!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风清扬道:“阿秋凤,那么就拿起你的剑来,和我一起并肩战斗吧!我们俩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来,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手握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俩的心意是相通的!这种感觉真好,可是美好都是用来打破的…… 一个声音传来:“阿秋凤你准备好了吗?你们俩这是在做生离死别吗?你愿意用生命来换取这个男人见识一下剑阵的威力,这种感情真是伟大啊! 可惜的是,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爱呢?会不会你死在这里,一转身,他就有了别的女人呢?然后和别的女人恩爱结束后,在某个寂静的角落里面,他也会为你掉落几点眼泪吧!” 白千羽看着二人这样恩爱,不由得说出这番话来。他就是要打击一下阿秋凤,最好让她在等一下的战斗中放弃抵抗,这样三十六天罡剑阵才能够更神秘一些。 阿秋凤道:“让你失望了,我们俩会一起生一起死的!这一战他要陪我一起出战,让你失望了白千羽大人!” 说着话阿秋凤,风清扬二人就一起踏入了天罡剑阵,两个人要一起面对这未知的未来! 这个变故惊的白千羽目瞪口呆,现在他想说什么都已来不及了!因为刚才他下的命令是要活捉破阵之人,他不想让阿秋凤死,因为死人是没有秘密的。 现在只能寄托于这三十六人要懂得取舍了,要活捉的人只是阿秋凤,那个白衣少年自然是杀无赦了! 这三十六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组破阵之人竟然是这么奇怪的组合。那个小姑娘就是获取“五仙教”功法的关键人物,应该就是刚才白千羽下令要活捉之人。 可是这男子,众人不管是谁都是记忆犹新的,就是他刚才一剑斩了剑里魔柏青云!这种人应该不需要留活口的,自己这些人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直接留下他来。 阿秋凤风清扬二人一起站定身形,摆开架势,准备破阵!那三十六人早已准备好了,分开站定身形,准备迎敌! 风清扬知道,在这剑阵里面,待的越久对自己二人越是不利,所以在进入剑阵后的第一时间,风清扬便拔剑对着近前之人直接刺了过去! 那人横剑身前,像是要防止风清扬的剑才开始后退一步似的。风清扬长剑刺出,向着那人刺来,就发觉漫山遍野都是长剑,攻的自己只能节节败退! 风清扬倾尽全力也只是勉强挡住众人一轮轮的攻势!这已经让他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阿秋凤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一直举剑抵抗着靠近她的长剑,好在大家似乎都遗忘了她似的,长剑一直都是攻击向风清扬。 风清扬一个分神,就被身侧之人举剑刺来,风清扬惊的一身冷汗,赶忙侧身避开。风清扬侧身之时就看到阿秋凤如疯了一般,剑舞如飞。向着攻向自己的长剑攻去,那分明就是不要命的母狼,在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风清扬被这一瞬间的画面感动了,这种感觉自己多久没有过了?原来这个叫阿秋凤的小姑娘,一样能为自己舍生忘死,不离不弃! 风清扬把自己的剑法用到了极致,但是不管怎样还是不能破解这天罡剑阵。这三十六人在阵中相互为依托,自己无论攻击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别人前后左右的夹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风清扬现在已经在剑阵中坚持了半个时辰了。风清扬对“独孤九剑”的理解越来越透彻,但是运用到现在这种局面,却没有丝毫好转,这要如何才能破解这天罡剑阵? 阿秋凤其实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但是还是一直握着自己的短剑,坚守在自己身边,守护着自己。其实两人都已经发觉了,这三十六人都是躲着阿秋凤的,要不然她早就被杀死好多次了。 在又一次躲闪不及中被攻击中,风清扬被九人合力的一剑击飞,那其余众人也已用尽了全力,向着风清扬砍去!此时的阿秋凤化身为女神,已经合身向风清扬扑去,用自己单薄的身体,覆盖在风清扬的身体之上! 那众人的长剑同时刺到,阿秋凤已经被刺的浑身是血,遍体鳞伤!阿秋凤同时身中一十三剑,她却一动不动的护住风清扬!这一幕惊的那三十六名剑手同时一愣!谁也没有想到胜负就在这一瞬间。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风清扬突然茅塞顿开一般,手中长剑化作蛟龙,从阿秋凤身侧刺出,连斩十六名剑客!那刺伤阿秋凤的十三人相继毙命,离的近的三人也被风清扬一剑封喉! 那其余众人正要躲避,但是已经失去剑阵的保护,还有谁能挡得住风清扬一合?转瞬之间,风清扬已经几个纵身,把这三十六名剑手全部刺死在当场! 第七十章百里奚恭候五仙教 风清扬把长剑插回剑鞘,伸手抱起了阿秋凤,此时的阿秋凤已经脸色煞白,面无血色。但是她还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风清扬,眼中露出笑意来,喃喃的说道:“我们赢了是吗?我想回家……” 风清扬泪流满面,对阿秋凤说道:“傻妹妹,我们赢了!这一战的胜利是你给我的,没有你舍身替我挡剑,我也不会悟出‘独孤九剑’的精髓。 只有做到了舍生取义,忘却生死的地步,你才能真正的做到人剑合一! 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这辈子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你一人足矣!” 风清扬抱着阿秋凤来到乳娘身边,他把怀里的阿秋凤放在了乳娘面前,救人自己实在是不在行,现在只能等待乳娘他们想办法给阿秋凤治伤了。 而此时白千羽心中大骇,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自己不下令要活捉破阵之人,那么阿秋凤很早就会被剑阵所杀。也就不可能有后来的以身挡剑,让三十六名剑手发呆愣神的情形了! 这天罡剑阵是教主百里奚最后的杀手锏,只要使用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而这次竟然在自己手里全军覆灭,不知教主会不会原谅自己。 白千羽还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的,赶忙派人通知教主,自己在此等着事情的发展。现在看来,还是能不交战尽量不要交战的好,这“杀神”太厉害了,自己实在没有把握能胜得了他。 而现在自己真的是骑虎难下了,现在是战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个赌约犹如悬在自己头上的利剑,要怎么破解才好?“那个门派如果赌输了,要么全体人员就要俯首称臣,甘愿做对方的下属;要么全体人员为了维护门派的声誉,集体自尽!” 这才是自己现在怎么也过不去的坎,不管怎样,这些事情只能等待教主来了再做定夺了。只是自己给教主的选择也太难了些,要么全体人员不顾脸面把眼前这一十九人全部杀了,可是这个“杀神”谁人能敌?或者“百药门”真心归顺“五仙教”,但教主百里奚能答应吗? 这不仅是输人,还要丢失面子啊!以后我们“百药门”还何以立足于江湖?白千羽现在是越想越头大,现在还是什么也不想的好,自己能够平平安安过去的了今日吗?”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现在这种局面一样是个死局啊,先不提阿秋凤能不能医治好,单是这个赌约,就没有一个门派之主可以轻易答应的,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道:“盈盈,如果你是‘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选择?是战是降?或者你还有第三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现在这种情局面,‘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已经没有选择了,只有想办法灭了面前这些人。即使有风清扬这个‘杀神’在,估计他也会下毒灭了风清扬的。 到如今‘百药门’一直没有使毒,估计一是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二就是担心自己使毒,会引起一十九人一起使毒做垂死挣扎,而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下面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结果了!”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道:“你的想法很对,如果是你,你认为风清扬怎么做才能控制住现在这种局面?又要救阿秋凤的命,还要不被‘百药门’暗算,你认为可能吗?” 任盈盈想了想道:“我想不出办法,因为现在就是个死局,‘百药门’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的,所以同样不能让这一十九人离开!风清扬一人再厉害,想灭掉一个门派同样不容易。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我很期待。” 东方不败道:“其实你的想法一直都是对的,‘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的确已经没有选择了,只是风清扬运气太好了而已…… 金沙为什么风清扬会被封神,就是因为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罢了。这些合不合理的事情,还是让你自己判断吧。”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你就快讲吧,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认为还有什么结果我是不能接受的呢?除非你说风清扬在这里被毒死啦,这是他的封神之战,所以这个假设本来就不成立啊!” 东方不败道:“乳娘让众人把这里围起来,她要试一试能不能救活阿秋凤。阿秋凤现在的伤势太严重了,其他人都是男人,也只有她方便出手救人。 风清扬一直就在旁边,他现在就是期待着乳娘能够救活阿秋凤,其他的事情没有去想,可是事情发展的这个地步,不是不想就能够过去的。 这时“百药门”帮众身后的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十个人来,正中一人正是“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他旁边九人正是“百药门”护法和长老。 那白千羽赶忙参见教主,那四、五十位教众也一起参拜起来。这些动静过大,风清扬自然察觉到了,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否则“五仙教”这些人还是渡不过今天。 只见那“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走向众人道:“听闻‘五仙教’一位少侠武功卓越,以一人之力就尽灭了我‘百药门’的天罡剑阵,在下百里奚,请少侠近前一见!” 说着话,那百里奚掌门人已经躬身一揖,身后“百药门”教众全体人员都一起躬身行礼,场面十分壮观!“五仙教”众人除了乳娘和阿秋凤之人,其余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注视在风清扬身上。 风清扬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解决问题,所以便踱步出列,说道:“不知百里奚掌门人此行有何目的?是否愿意放我等众人离开?” 那百里奚道:“愿赌服输,我听说白千羽已经代我和阿秋凤打赌,‘那个门派如果赌输了,要么全体人员就要俯首称臣,甘愿做对方的下属;要么全体人员为了维护门派的声誉,集体自尽!’! 我‘百药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气。今日既然输给少侠,自然不会毁约。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我也好知道败于何人之手。 而且院内我也让人准备好了祭拜的香案,就请‘五仙教’众位英雄一起入内,接受我们‘百药门’的祭拜大礼吧。至于归顺之后的详细细节,我愿意和‘五仙教’教主阿力杰详谈,你看意下如何?” 风清扬被逼在当场,这种情况自己该当如何作答?不管怎样都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参与进来的门派之争,如果现在“五仙教”教主阿力杰在就好了,可是如今谁可以代表他的心意呢?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多谢百里奚叔叔的诚心归顺,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管如何,我都代我阿爹阿力杰谢谢百里奚叔叔了。” 这时一个身影走出人群,只见阿秋凤此时已经站立在众人面前。虽然身上还有血污之色,但是气势一样是与众不同。 那百里奚教主道:“那就听阿秋凤的,我等‘百药门’教众,就一起在院内恭候大驾啦。”说着话那“百药门”教主百里奚已经带着教众一起入内,此时外面只余下“五仙教”众人,大家一起看向阿秋凤,等待她的示下。 阿秋凤道:“现在这种局面,我们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只能见招拆招了。我相信这院内‘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们‘百药门’不可能诚心归顺‘五仙教’的。 但是此时局面我又不得不答应,这赌约是我订下的,他们‘百药门’以此事邀请我们‘五仙教’众人进入院内,我又怎么不亲自前往?” 阿秋凤看着面前众人,又看了看风清扬道:“这位少侠,你已经帮我‘五仙教’良多,此时之事是我‘五仙教’与‘百药门’的私事,而且此行又是性命攸关,还请你暂时离开吧。” 风清扬道:“阿秋凤,你怎么了?我答应你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不管这院内有何危险,我风清扬也会与你一起进入的!” 阿秋凤道:“风少侠,你是华山派弟子,这是‘五仙教’与‘百药门’之间的私事,你又要以何种身份参与其中?是你愿意诚心归顺我‘五仙教’吗?我阿秋凤不看到‘五仙教’平安,是不会和你一起离开‘五仙教’的!” 风清扬道:“阿秋凤,我答应师父蔡擎天此生只有一个门派,就是华山派。哪怕真的被迫离开华山派,我最多做一个孤魂野鬼,也不可能再依附于其他任何门派的。恕我风清扬不能答应你加入‘五仙教’,这件事没有商量!” 阿秋凤道:“现在只有你以‘五仙教’女婿的身份参与其中了,风清扬风少侠,你可真心愿意娶我阿秋凤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如果你愿意,就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不愿意请你现在离开此地!”” 任盈盈道:“好个阿秋凤,这女子的确不简单啊,她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脑子还能如此清晰,真不简单啊!如果能够把风清扬这种人才捆绑到‘五仙教’,那‘五仙教’想不大兴都难!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风清扬这种英雄,除了答应我也想不出还有其他选择了。而现在当着这‘五仙教’众人的面答应此事,和两个人一起卿卿我我说出的话,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东方叔叔,我现在真的相信了,每一个能当教主之人,都不会是简单人物。这阿秋凤小小年纪就有此心思,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第七十一章风清扬剑斩百里奚 东方不败道:“阿秋凤的确能力出众,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和风清扬真的就结合在一起了,我们日月神教说不定也会有些好处。只是人生际遇,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任盈盈道:“不会吧?在这种情况下,风清扬竟然没有同意娶阿秋凤吗?他这种大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我一直认为君子都是一诺千金的,第一次听说还有反悔的!” 东方不败道:“事实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还是听我道来吧。在阿秋凤如此逼迫之下,风清扬怎能不知道这女子心意? 风清扬道:“阿秋凤,乳娘,你们大家听好了。我风清扬愿意娶阿秋凤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此心天日可表,绝无半点虚言。如若不诚让我风清扬这辈子孤独终老,死无葬身之地!” 阿秋凤赶忙说道:“风大哥,你同意就好了,不需要立誓的!在我心中,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既已如此,大家随我一起进入院内吧,只是风大哥,不管别人问你个人的任何事情,千万不要明说! 除了我们俩的婚约,其余不要透漏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也包括你们,都不要透漏风清扬的任何信息。” 风清扬点头答应,众人也一起答应下来。都知道此行凶险异常,但是事已至此,不去也没有办法。风清扬挽起阿秋凤的手臂,二人在前,众人紧随其后一起进入院中。 风清扬最关心的就是阿秋凤的伤势,两人路上说起,阿秋凤告诉风清扬,乳娘已经用“五仙教”的秘药给自己疗伤,伤势现在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了,只是现在自己想再次参战实属不能。 这点风清扬并不介意,人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那十三人虽然都用剑刺在阿秋凤身上,但是都在发觉不是风清扬后已及时收手了,所以阿秋凤只是皮外伤而已,看起来血淋淋的,伤势其实并不算严重。 大家一致认为,这些人就是怕阿秋凤死了,他们“百药门”就得不到“五仙教”的法门,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停剑不刺的。人在保守秘密的同时,其实也可能就是在保自己的命,在这里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风清扬也在庆幸,此战如果没有阿秋凤陪同,自己一定是九死一生,估计都支撑不到半个时辰,自己就已经被天罡剑阵所杀了。 那些人因为不敢伤害阿秋凤,所以天罡剑阵的威力一直没有发挥到极限。自己才能在这剑阵的逼迫之下,对“独孤九剑”领悟又有了大的提升。 所以说阿秋凤一样是自己的福星,能够娶到愿意陪自己同生共死的妻子,风清扬当然是满意的。 只是她未免太聪明了些,“五仙教”有事自己又不会不帮忙,她为什么还要设局让自己加入呢?这是风清扬最不喜欢的一点,可是谁又能没有些私心呢? 众人进入院子,那“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已经率领着教众在院内迎接了!这院子中间高台之上,祭拜天地的物品已备齐全,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看来百里奚所言不虚,他真的是一早就在精心准备着祭祀之物了。只是他是不是真的诚心归顺?却没有人可以猜得到他的想法,现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百里奚等众人坐定,就命人上茶,上好茶,他就要在高台之下宴请“五仙教”众人,但却阿秋凤拒绝了。 阿秋凤道:“百伯伯,小女子要把近日发生之事,尽快尽数汇报给阿爹阿力杰,在您这里我们真的就不多逗留了。” 百里奚道:“看来阿秋凤小姐对我们‘百药门’颇有成见啊。也对,此前‘百药门’的确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想尽快离开这里,我也能理解。 那么你就和我们大家一起登台祭拜天地,然后你就准备接受‘百药门’对‘五仙教’的诚意吧。” 说着话,百里奚带着九位“百药门”长老护法一起登上高台,阿秋凤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便伸手拉着风清扬紧随其后一起上台。 那百里奚开始带领“百药门”这十位长老祭拜天地,那虔诚的态度没有人会怀疑其心不诚。 这祭拜天地每个门派的规矩都可能有所不同,但是其实大同小异,所以阿秋凤知道这流程一定没有问题。 此时百里奚已把‘百药门’掌门人的信物神农令取出,双手举过头顶说道:“自今日起,‘百药门’与‘五仙教’结为一体。 我百里奚愿意率领众人拜服在“五仙教”教主阿力杰麾下,尽力匡扶武林,维护正义。阿秋凤,请你近前接令!” 风清扬不放心阿秋凤一人上前,便携手二人一起前往高台祭祀之处。那百里奚看到二人一起前来,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待二人到了祭祀之处,那百里奚便开始了诵念经文一般,嘴里念念有词,竟然一念就有两柱香的时间。 待二人都快等不及的时候,百里奚已经停止了诵念,看了看阿秋凤,把手中的神农令递交到她手中,又和那九人一起跪拜起来。 阿秋凤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她赶忙用胳膊夹紧了风清扬的手臂。风清扬自从上了高台就一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随时警戒着。 当风清扬感觉到阿秋凤的动作不对时,就知道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方只有两人,还是只能用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案才行。 风清扬越来越发觉阿秋凤神色不自然起来,此时阿秋凤已经站立不住,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风清扬不敢异动,但是一样扶着阿秋凤坐了下来。 跪拜礼节结束,百里奚道:“阿秋凤,请你携带神农令到近前来。” 再看阿秋凤,此时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一般,不停的轻微晃动。百里奚看到阿秋凤没有起身,又把内容重复了一遍,但是阿秋凤同样没有站起身来。 此时再看风清扬,身体也开始有了轻微晃动,那跪在百里奚身后的众人都慢慢的站起身来,百里奚此时也慢慢的站起来了。 他看着阿秋凤和风清扬道:“不知二位感觉如何,现在能否把神农令拿到我的身前呢?” 阿秋凤颤颤巍巍的起身说道:“百里奚伯伯,您是不是在此处用了什么迷香之类的药物了?我现在身体极其不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百里奚道:“阿秋凤,‘百药门’一直在用药法门上不如‘五仙教’久矣,但是这传统的毒药方面,我自认为还是不弱于‘五仙教’的。 你们俩一上这高台就已经中毒,这祭祀用的香烛都是有问题,还有你接的神农令,才是治住你二人的关键所在,否则你认为我为何会轻易的就把神农令拿出来交给你吗? 我知道你们‘五仙教’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好东西,这些才是我们‘百药门’所看中的。今日你和你这些手下想活命,就必须老老实实把这些法门都给我留下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阿秋凤道:“百里奚,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就算我手里真有这些法门,最后都交给你了,你该杀我们还是会杀的。不用客气了,今日既已如此,生死有命,你就动手吧!” 百里奚道:“阿秋凤,你就真的舍得让乳娘夫妇,和你这些忠诚的属下,相继在你面前毙命吗?还有这个一直陪你视死如归的少年郎,你们的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阿秋凤道:“自打我们一起进来时,大家就已经想好了结局。其实我们就算当时不进来,大家一起逃走,你会给我们机会吗?只拼死一搏的地方不同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不是吗?” 百里奚道:“阿秋凤,你再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就让手下人现在就杀了你下面的十七名忠勇部下!命令一出,你就悔之晚矣,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选择的!” 阿秋凤道:“其实我们一进来,就已经没有了选择,除了你死就是我亡!我还天真的认为你会真的率领教众前来投诚,这些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百里奚,你真的在意过你这些教众的生死吗?其实你所在意的不过就是你自己的性命和权利罢了!哪怕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生死你也没有在意过!除了你自己,你谁也未曾真的相信!” 百里奚道:“你的反间计使得实在是不太高明,现在这种局面,你还指望谁人可以救你吗?你的这位‘五仙教’的少年英雄吗? 他比你受到毒物攻击的还早些,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下手了!只是那是慢性毒药而已,我估计他现在和你一样,都已经开始举步艰难了。” 阿秋凤道:“不止我们两个被这上面的剧毒攻击了吧,你的这九位长老护法你真的信任过他们吗?他们受到的伤害不比我们俩的低吧?你到底在这高台之上要干什么?” 那九人同时心内一惊,赶忙各自运气丹田,但是发觉自己的内力似乎真的被切断一般,都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教主百里奚此时真的要动手了不成?他到底要干什么? 百里奚道:“就你这点小伎俩,你认为还能骗得了谁?我们十人上来时都已经服用了解药,他们现在任何一人想杀你们俩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只是你还有用罢了,暂时我不舍得杀你而已。” 阿秋凤道:“你真的认为他们九人就可以轻松杀的了我们二人吗?那你就让他们试试看吧! 不知道是谁下了毒,现在在这高台之上,只有你一人才有生杀大权而已!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我们这一十九人吗?” 那百里奚道:“笑话,我还能为了什么?我当然是为了我们……” 百里奚正在慷慨激昂说话之时,只见风清扬身形闪动,快如闪电一般,已到他身前。但见得风清扬长剑微动,百里奚的项上人头就已飞到了半空中! 那脖子里面的鲜血喷出一人多高,死尸随即栽倒在地!那颗大好头颅也掉落下来,咕噜噜滚动到阿秋凤脚下,被阿秋凤一脚踩住。 那高台之上的九人,和台下的“百药门”众人同时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变化反转的竟然如此之快! 第七十二章阿秋凤计定百药门 风清扬上前一步便提起了百里奚的项上人头说道:“‘百药门’的众人听令,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你们的教主百里奚已经率众投靠了‘五仙教’,你们到底同不同意这个决定!” 那高台之下的“百药门”教众群情激愤,已经把下面的乳娘夫妇等十七位“五仙教”教众围了起来。看这架势就要把这些人生吞活剥一般。 而高台之上又有两人拔剑在手,似乎就要对下面众人喊话,形成合围之势!阿秋凤用手一指高台上的另外九人,那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风清扬知道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如果开始杀了百里奚之后,随即再诛杀这九人,威慑力肯定比现在要大上很多,但是风清扬还是没有听从阿秋凤给自己的指示,他还是想尽量减少些杀戮。 可是事与愿违,再不大开杀戒自己下面的队友可能就要被全军覆灭了!而现在为了大局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只能说自己对局势的把握上真的不如妻子阿秋凤良多,她的指示的确是现在所能做的最佳选择! 风清扬再不留手,手中长剑连续砍出,高台之上“百药门”剩下的九位长老和护法,都先后被自己一人一剑斩杀的身首异处,还有两个脑袋直接滚落直接掉入下面喧闹的人群之中! 那“百药门”教众看到两位长老怒目而视的人头,反而齐刷刷的默不作声了。大家抬头望去,高台之上只有“五仙教”那一男一女站立着,那男子手中的长剑还滴滴嗒嗒淌鲜血…… 阿秋凤的声音传来:“首恶已除,白千羽何在!”这“百药门”的教众都一起看向白千羽。 那下面的白千羽此时已经被上面这连续的杀戮迷花了双眼,一颗心在自己胸膛中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似乎现在自己就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要何去何从自己真的是难以抉择了! 白千羽听到阿秋凤喊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自主的便答应下来,因为他怕自己如果不理睬阿秋凤,那拿剑的“杀神”就会飞身而来,一剑便可能砍下了自己的脑袋! 那上面十个人如何被杀的画面,深深的印在白千羽脑海里面。教主百里奚被杀时透着那丝毫不信的眼神; 那九位长老护法则是或怒目而视,或惊慌失措。但他们都在顷刻之间,全部丢掉了脑袋!这画面自己今生今世都不会忘却。 那阿秋凤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命令道:“白千羽,你既已代替‘百药门’教主答应归顺于我‘五仙教’,此后教主百里奚也直言愿意率领众人拜服在‘五仙教’教主阿力杰麾下。 现如今‘百药门’教主已把神农令牌交到了我的手中,听闻‘百药门’见此令牌就如教主亲临!我阿秋凤就暂且代理这‘百药门’教主几日,但我阿秋凤并不想插手‘百药门任何事务。 白千羽听令!我阿秋凤就暂命你为‘百药门’代理教主,‘百药门’内大小事务暂且都归你掌管。现如今下面这群教众就交给你约束了,再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那白千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命惊的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朝一日会坐上这“百药门”教主之位,这种好事自己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自己在‘百药门’内的确是有些能力的,但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再升一步已是千难万难。而现在自己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在了脑袋上,自己是该如何做出选择? 原来在百里奚威胁阿秋凤之时,风清扬手上的劲力给了阿秋凤一个新的希望。她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风清扬一定是没有中毒的! 自己就一定要利用风清扬现在能够自由行动这点,好好的谋划一番!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处理好了,还真的可能反败为胜! 阿秋凤利用风清扬把自己搂在怀里的机会,用手指在风清扬胸口写道:“擒贼先擒王!中毒!”这七个大字! 而风清扬的目光中分明透漏着明白的表情。阿秋凤就更有了主心骨,这一切竟然会这么戏剧化,但自己却不得不相信!这就应该是上天的眷顾吧,阿秋凤暗自想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而无疑现实就是现实,那“百药门”掌门人百里奚就是为了方便下毒,才特意哄骗二人上这高台之上的。他总认为自己十人准备解药容易,而在下面这近百人中毒,不出问题才怪! 而百里奚教主连最坏的打算都准备好了,如果毒药无效,他就会找好机会。在这少年英雄手中无剑之时,命令几人同时发难,一样可以轻易取胜的。而现在毒药奏效了,他就更是无所顾忌了。 阿秋凤不管自己再小心,还是棋差一招,被百里奚下药得手了。这也直接导致百里奚的判断失误,他自认为自己的药物可以近距离接触传染,所以这少年英雄中毒已是也是必然了。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不仅可以让服用的人提升内力,而且还有机会让人脱胎换骨,获得百毒不侵的能力! 而风清扬正是幸运的成为百毒不侵体质,才侥幸躲过此劫。这种体质万中无一,再加上“五宝花蜜酒”实际产量极低,所以真正因为“五宝花蜜酒”而获得百毒不侵的能力,“五仙教”只有数百年前的老教主,才获得过这种能力。 而大家还把他当做神话了,都认为老教主是天生如此,和饮用教中“五宝花蜜酒”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没有人想过特殊体质可以同样拥有百毒不侵的能力,而且内力一样比普通人增加的多了不少。 正当百里奚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之时,阿秋凤其实已经下了“五仙教”的迷醉散。这种东西可以让人处于烦躁,焦虑的心态,而且可以限制人的内力输出,让你真的是有劲儿也使不出。 解药阿秋凤自然给风清扬吃上一份,这次使毒是在阿秋凤接过神农令后,自己感觉到不适,风清扬让她坐下时,同时放出的。 为什么阿秋凤都会一直配合着百里奚的问题回答?她也是在等待自己的药物能够让高台之上,这十人都吸入为好。这样最后风清扬反击杀人时,就会容易许多的开始。 而且阿秋凤还特意使出了反间计,让这九人发觉自己的内力不畅时,会都怀疑上百里奚教主做了手脚。只需要他们十人有轻微的猜疑就好,这样只是为了让他们感觉不到迷醉散的青草气息。 风清扬剑斩百里奚就是阿秋凤安排好的,只是风清扬没有听她的,她是让风清扬同时诛杀这九位长老和护法。如果同时诛杀这十人,那下面“百药门”教众就不敢再暴动了。 白千羽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已经决定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了。代理教主有何不好?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优秀,这代理不就有可能会转正了? 所有的生杀大权在手,自己如果连“百药门”现在的残局都控制不住,还有何面目奢求这教主之位?而且自己的嫡系部队也在这里,靠他们帮忙维护一下纪律,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千羽答应暂时代理这“百药门”教主之位,马上就把这剩余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阿秋凤风清扬带着那十几名队友,便入住进这座院落。 阿秋凤终于卸下了自己强撑的面具,便一头栽倒在屋内。好在有乳娘在旁边照顾,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风清扬让这十七人的队伍,乳娘夫妇暂时贴身照顾阿秋凤,剩下的这些人,分成两拨,严密坚守着这间房屋。自己则前去探望代理教主白千羽。 风清扬找到白千羽后,给白千羽讲了一下当时的事情经过,让他判断阿秋凤现在应该身中何毒。有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 白千羽和风清扬来到那间房屋,他看着阿秋凤现在甜甜入睡的样子,谁也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才指挥杀戮了“百药门”十名首脑,这威名足够震慑“百药门”现在的教众。 白千羽用望闻问切的方法,逐步了解了这阿秋凤现在的情况。他把自己掌握的“百药门”毒物的种类一一划分好,才决定用到的数枚解药拿到了手中。 阿秋凤喝了白千羽递过来的解药,终于又睁开了双眼。白千羽赶忙退出,把空间留给风清扬二人。 阿秋凤道:“风大哥,我求你现在马不停蹄的前去通知我阿爹阿力杰。请他老人家尽快回归,现在不管‘百药门’,还是‘五仙教’,都需要他回来掌控全局。” 风清扬道:“那这里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此处,不如你我一起回归山林,你看如何?” 阿秋凤道:“风大哥,你不知道吗?这里只是‘百药门’一个教众的家而已。‘百药门’在湖北襄阳,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现在为了稳定人心,我必须留下来才行。 现在不管是‘五仙教’的事,还是‘百药门’的未来,都必须让我阿爹出山决策。我留在此地,‘百药门’就不会不辞而别。我也希望‘五仙教’和‘百药门’一起能够越来越好。” 风清扬知道,阿士杰掌门人所在的位置虽然可以画图,但是想让外人找到此处近似乎不可能,运气成分太大了。而自己真心不敢冒险,如果那人有异心怎么办?还是自己去才安心。 而这里现在的情况下,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没有时间纠结了,风清扬下定决心,把阿秋凤搂在怀里说道:“秋凤,你要多保重,我这就去了。” 阿秋凤顺手抱着风清扬道:“风大哥,我阿秋凤是‘五仙教’的人,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你如果想找我,请到‘五仙教’来。我等你来娶我!” 第七十三章阿力杰杯酒定五仙 风清扬点了点头说道:“阿秋凤,你放心吧,接了阿力杰教主后,我就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你的,请你一样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啊。”” 任盈盈道:“这两个人挺好的呀,白让我担心了一场。风清扬的剑法在这一战里面真的是大杀四方,可以说是凭借一人之力灭了整个‘百药门’,这一战的确可以称之为封神之战了。 我也认为阿秋凤的做法可圈可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风清扬,更对得起‘五仙教’!我真的希望她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和风清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可惜的是,我所知道的信息和这个结果对不上……” 东方不败道:“英雄和公主的故事如果到这里就结束,看起来已经够完美的了。而事实上,真正的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风清扬其实也是‘五仙教’的救命恩人,只是这段历史被改写罢了。” 任盈盈道:“就是说后续故事还有啊,我真的怕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么东方叔叔就继续讲给我听吧,不管最后的结果我满不满意,但是我还是希望知道一个结局才安心。” 东方不败道:“没有完美的结局,但是这也是必然的结果,这才是江湖…… 两人洒泪而别,风清扬骑上两匹“百药门的快马,星夜兼程的赶路,前去接那“五仙教”的掌门人阿力杰了,这一路上真是晓行夜宿,日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后到达那山谷之中。 风清扬再见到“五仙教”教主阿力杰时,已经是他离开山谷的十天后了。阿力杰这段时间恢复的其实挺不错的,但是却是外表无事,而身体亏空。 阿力杰此时内伤之重,想要完全恢复需要静养一两年之久。而风清扬带回来的消息太重要了,此时“五仙教”已经到了他不出面,必定要有大乱的时刻,而“百药门”的确现在也需要他的智慧才能屹立不倒。 阿力杰知道自己现在出山,必定会让自己终身留下大患,可是事实上却是,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女儿太小,风清扬这个未来的女婿再能干,也解决不了“五仙教”的内部问题。 自己现在为了“五仙教”的未来能够更好的发展,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阿力杰在风清扬告诉自己这些情况后,第一时间就决定出山,先解决“五仙教”的危机再说。 风清扬背着阿力杰在这山谷里面一路疾驰,很多地方都是靠着风清扬的轻功了得才一路畅通无阻的。终于二人到了风清扬下谷的位置,那两匹好马也被风清扬牵了出来。 阿力杰风清扬同样是归心似箭,二人便乘马直奔“五仙教”的老巢大凉山内的五毒岭而去。出了山谷,为了安全起见,阿力杰不得不换上了马车,只有这自己才能用一个教主的形象让四位长老信服。 赶到五毒岭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而此时那四大长老都在等着金沙传来的消息,他们都在等着阿秋凤死了,自己好想办法继承“五仙教”的教主之位,而不是现在战斗,为他人做嫁衣。 当风清扬和阿力杰到了五毒岭,两人的行踪便被“五仙教”教众发觉,他们已经把这情况汇报给了四位长老。这四人商议的结果,竟然是“等!”。没办法,四个人各自为政,谁也说服不了别人。 阿力杰就一直坐在这特制的马车之内,指挥风清扬进入这五毒岭。他们沿着山路,马车就要进入“五仙教”控制的范围。马车前行中,被人拦截住了。 那人道:“这位朋友,前面地方属于私人领地,不欢迎外人进入,你们请回吧。” 阿力杰被人拦截住了,反而是心情愉悦起来,至少自己消失的这两年多时间,“五仙教”教众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知道在这里需要拦截任何外人进入就好。 风清扬道:“我家主人被邀请参加蓝嬷嬷家的家宴,也不能进入吗?”说着话,风清扬递给那人一个令牌,这的确是‘五仙教’的信物。 那人道:“不好意思,这里不能外人进入,如果你真的是必须进入的客人,相信邀请你的人很快就会前来接你。麻烦你稍安勿躁,如果需要休息,那边有个客栈可以接待你们。” 阿力杰很满意,这人不管是谁,能够尽心尽责的看护着“五仙教”的门户,都是值得肯定的。 阿力杰道:“清扬,就听他所言,前去客栈休息一下也好。” 风清扬赶着马车来到客栈,两人直接要了楼下的一个院子,马车缓缓驶入院内。阿力杰这才走下马车。又看到熟悉的场景,阿力杰真的是感慨万千。 他需要判定这四位长老为何要擅作主张,不去派人救助阿秋凤,是真的都有了私心,还是有人已经在图谋这教主之位了。 院内信鸽飞出,他就是要看看自己留下的暗线对这段时间的评估,然后才好做出最妥善的安排。不管怎么样,“五仙教”是自己的根基,能不大动作就不大动作的好。 不一会儿院内就来了三位客人,阿力杰在院内已经备好了一壶清茶,就是要招待这三位客人的。当一件件事实摆在了自己面前时,阿力杰才真的下定了决心,这次可不是要杀鸡儆猴了,而是要斩草除根! 阿力杰道:“如果我现在下书邀请这四位长老前来赴宴,你们认为他们四人会束手就擒吗?”这三人都没有想到老教主会突然有此一问,都十分差异。 三人和阿力杰教主讨论起各种可能性来,最后决定,这样做不视为一步好棋来。简单直接,让人出乎意料,还不得不应对,这才是大师的手笔! 阿力杰亲自修书一封,这三人拿着书信出门,去安排一起事宜了。而阿力杰此时却和风清扬二人一起,在院内煮酒论英雄起来,两人谈古论今好不热闹! 不到一个时辰,这小小的客栈内,竟然进来了四位了不起的客人,他们正是“五仙教”的四位长老,而这四人一起前来,就是为了这小院内的客人。 当“五仙教”四位长老来到这个小院之后,竟然一起报门而入。他们四人见到那封信笺就知道教主回来了,当即答应来人,随后便到。 这邀约之人算计的可谓是极其精准,一封信分四次投递,而接信之人准备停当后,前来赴约,到进门时,这四人基本上同时赶到。 此时院内还是阿力杰和风清扬二人,只是酒席已经重开,院子也已打扫的干干净净。阿力杰携风清扬招呼四人坐定,便招呼店家开席。 这次的酒席规格不可谓不高,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比二人刚才吃的金贵了许多,但是那四人却对面前的美味没有丝毫食欲,个个都如同嚼蜡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阿力杰教主才说道:“我相信在坐的诸位已经看过我的书信,不知四位意下如何?我救小女心切,所以此次收权动作未免大了一些,还望海涵。” 那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现在不说话,那么到了明天就真的没有说话的余地了。安长老道:“阿教主,您救女心切我们都能理解,只是我手下的‘风’部您仓促之间接管,容易缺失战力,你看……?” 张长老赶忙接道:“阿教主,你也知道,我‘雨’部向来都是由我张家统领,仓促换主,对您救女也容易出现变故,不是吗?” 阿力杰看着面前说过话的两位长老道:“多谢安、张两位长老提醒,‘风’、‘雨’两部我会想办法谋划一番,如果真的没有合适人选管理,自然还会需要两位老哥哥的帮忙的,在此先行谢过!” 说着话,阿力杰教主起身向安、张两位长老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目光看向另外二人。安、张两位长老赶忙起身,举杯回敬,喝干杯中白酒,也一起坐下,同样看向另外二人。 黎长老道:“阿教主,我黎家统领的‘雷’部,随时听命您的调遣,只要你一句话,我‘雷’部的令牌随时可取。” 向长老道:“阿教主,我向家统领的‘电’部,一样愿意听命您的调遣,救助大小姐义不容辞,我‘电’部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阿力杰教主道:“黎长老,向张老,两位老哥哥既然这么给我面子,我阿力杰今日就代小女谢过二位了。” 阿力杰教主起身向黎、向二位长老敬了一杯酒,黎、向二位长老赶忙站起,三人共饮一杯好酒。三人坐定,阿力杰教主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马蹄声。阿力杰教主道:“不知四位长老对‘百药门’之乱有何想法,我听说蓝嬷嬷求到各位面前,竟然无一人愿意带部前去救援,可有此事?” 安、张、黎、向四位长老一齐起身道:“阿教主,那蓝嬷嬷求我等前去救援,我们四人并非不愿前去救援,只是那‘百药门’实在太过强大,我们不敢擅自出兵,也是怕不知己知彼出现无误的牺牲。” 阿力杰道:“风贤婿,四位长老,我等一起到院中说话,那些该来的朋友此时也该到了。” 只见院中来了二十来人,这四位长老见到心中大骇,原来这些人正是“风、雨、雷、电”四部的骨干力量,但是这些人并不是自己叫过来的。 阿力杰道:“明日起‘风、雨、雷、电’四部统一归我调配,今日大家齐聚是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小女阿秋凤已经许配给了风清扬,大家以后见到风少侠就如同见我一样!” 阿力杰点头示意,风清扬只得走出一步,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阿力杰道:“安、张、黎、向四位长老此前救援不利,全部撤销四部职位,以观后效!四部暂时由我和风清扬二人接管,有不服从者可以挑选我二人做个了断。” 那四位长老相互对望一样,都知道此时退位之后,想要再上去就已是难上加难了。这面前的二十多人,就已打消了他们妄想自己不出面,“风、雨、雷、电四部就会全面瘫痪的可能性。 现在四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四人对望一样,同时选择要挑战风清扬。他们就是要给老教主一个下马威,你认定的人选不经过我们四人认定,一样是有名无实! 风清扬拔剑在手道:“即如此,你四人何人要先来挑战于我?阿教主,这种比武对生死有要求吗?” 第七十四章鞠躬尽瘁的阿力杰 那四位长老可是被风清扬气得半死,自己在“五仙教”中成名多年,可谓是刀山火海中都走遍了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此嘲笑,他哪里来的勇气? 这四位长老齐声说道:“何畏生死?这种比武就是要看你的真才实学的,你想要暂代我等四人的‘风、雨、雷、电’四部人马,就必须要拿出你相应的实力来!在‘五仙教’没有人是凭关系上位的,包括我等任何一个人都一样!” 风清扬看着四位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实力比你们四人到底如何?不如就这样吧,我和你们四人一起大战一场可好?无关生死,只论输赢!” 那四人道:“我们四人只做生死之战,‘无关生死,只论输赢”的战斗,那是你这种小娃娃才做的事,与我等何干?如果要比试,我们就赌斗这生死之战如何?晾你这种小娃娃也不敢应战!” 风清扬抬头看了看阿力杰教主,只见阿教主向他点了点头,随即做了一个杀无赦的动作!风清扬心里就有底了,他看着面前这四位长老,哈哈大笑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安、张、黎、向四位长老,那就请恕小子无理了!”风清扬对着四位长老深鞠一躬说道。可以张狂,但是该有的礼数不可费,这就是风清扬的原则。 风清扬再不答话,也不管对方的想法,手中长剑遥遥指向安长老当胸刺去。这四位长老都是人精,就等着风清扬剑招使老,四人已把风清扬团团围住,刀剑并举,齐齐向风清扬砍去! 这五人的战斗打响了,自从开始,兵器就没有相碰过一次。风清扬这是“独孤九剑”大成之后,第一次与人刀剑共有时的大战。 安、张、黎、向四位长老第一次在四人同时和一人对战时被压制,这是他们不可想象的。他们四人越打越是心惊肉跳,怎么会这样?这人到底是谁?武功为什么这么厉害?自己的所有招式都被压制,这还怎么打? 他们四人已经后悔了,真的应该听从风清扬开始的提议,“无关生死,只论输赢”,至少那样自己四人最多被击败,而不会担心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为了面子,没有任何一人好意思说出口现在就认输的话来。 风清扬一直不愿下杀手直接灭了这四位长老,他是想逼迫这四人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自己也好收手放了四人一马。 但是这场对战让风清扬发现,这四人的武功的确是非常厉害的。而现在阿力杰教主只是外强中干,如果被这四人发现其中的端详,对老教主威胁就太大了,而这四人已有不臣之心就不得不防…… 风清扬已经对这四人的招数了如指掌了,当下定决心不在留手后,就已剑招上绝不留情了。风清扬突然长剑急出,在这四人咽喉处各刺了一剑,然后闪身便退出了战圈。 在场之人看的眼花缭乱,不管是谁都已对风清扬的剑法赞叹不已。凭一己之力能够与这四位长老打斗近百个回合的高手,“五仙教”除了阿力杰教主,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而画面突然就变了,只见风清扬闪身退出战圈,四位长老同时手捂咽喉,栽倒在当场。这个突然的变化,除了阿力杰看到了真相,其余二十多人没有一人看的清楚。 阿力杰教主很是欣慰,有风清扬这位绝世高手在“五仙教”坐镇,自己只需要运筹帷幄,把控时局就好了,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吗?尤其是风清扬的妇人之仁更是让阿力杰看在了眼里。 这种心怀慈悲的人,自己用起来才会更放心些。他对自己和“五仙教”的恩情重于泰山,女儿阿秋凤嫁给这样的男人自己还有何不放心的?自己这些谋划就全当为了下一代投资吧。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阿力杰教主道:“四位长老的尸体都好生安顿吧,给他们加以厚葬,暂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亡。最后就当是与‘百药门’作战时,四人相继战死吧,这样他们的家人也更容易接受,心存善念的吧。 我们‘五仙教’这两年里,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苗头,我相信在场的诸位都已经有所了解。现在的危机最主要来自内部,外敌再强大,我们内部只要团结一心,也是不足为虑。” 众人一起回答:“是,谨遵教主教诲!” 阿力杰继续说道:“明日开始,诸位一定要记住,‘五仙教’是一个集体,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任何一个兄弟姐妹,如果在外面受到了欺负,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给他们讨回公道! 不恃强凌弱,不盛气凌人,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处处小心忍让,该高调的时候一定要高调。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不可战胜的,就需要在不同的地方适当露出自己的牙齿! 在需要战斗时一定要全力出击,打到对方从心底里怕了,真正做到俯首称臣时才能收手,不給对方留下反击的机会,敌方主力该消灭的一定要消灭,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众人一起回答道:“是,犯我‘五仙教’者,虽远必诛!” 阿力杰教主看着面前的众人道:“我还等着你们中间有人站出来统领这‘风、雨、雷、电’四部呢。我们二人只是暂时代理一段时间,权利只有下放出去了,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你们都好好想想这些问题吧。 明日再告知大家我回归的消息,而增援金沙的队伍,明日一定要组织好,因为明日务必要出发。这个是硬性规定,没有回旋的余地,就看你们自己的应变能力了。 想要当“风、雨、雷、电”四部的掌舵人,就一定要有足够的前瞻性,要有组织能力,要能发挥出自己全部人员的合力,才能胜任这种职位! 而且下面对战‘百药门’这场战斗,可能会有多种变化,就看你们各自的能力了。这次我的要求是,尽可能的吸取‘百药门’的长处为我所用,最后让‘五仙教’和‘百药门’和平共处,相互为依!” 阿力杰教主让众人退去,但是给众人留下的想象空间足够大。所有人都有了动力,因为自己面前都有自己想要争取的位置! 阿力杰教主看着风清扬道:“贤婿,‘五仙教’教主的位置非你莫属。我经此大难,能够不死已经是承你恩情了。再加上救助小女,力克‘百药门’,而且今日能够让人心所向,也是因为你剑刺四长老所致。 我会尽力替你谋划一番,让‘五仙教’坐守云贵川西,而‘百药门’打通内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让‘五仙教’的传承继续留传下去是我要做的,而后面如何发扬光大,就靠你了。” 风清扬道:“阿力杰教主,我风清扬承蒙恩师蔡擎天教诲,今生今世必会守护着华山派,您的‘五仙教’教主之位,还是留给女儿阿秋凤吧,她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的确不如她良多。” 阿力杰教主道:“贤婿,现在是你入主‘五仙教’,‘百药门’的最好时机,不是谦虚的时候。经我谋划一番,我可以让你坐稳这天下第一用毒门派的教主之位! 这样两教今后的走向全凭你个人的好恶,而且我手里这份教主不传之秘,能让你功法再上一个台阶,说不定你的武功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人!这样的条件你也不愿意执掌‘五仙教’吗?” 风清扬道:“阿教主你放心吧,我保证让你的‘五仙教’能够平稳过度到阿秋凤的手中,我认为苗人做‘五仙教’教主之位才是根本,是男是女又有何分别?是不是世袭并不重要,但是教主之位必须是德才兼备之士才能为之。” 阿力杰教主看着风清扬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说道:“贤婿,我还是错看了你的心胸,这辈子阿秋凤能够有你这个丈夫才是她一生的幸运。只是如果如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所做的一切,都必须淡化才行。” 风清扬道:“我对名利看的很淡,平平安安才是福。这辈子在华山派我也没有争夺掌门人之心,能够守护着华山派在江湖中屹立不倒我就知足了。 恩师的心意是想让剑宗一直统领华山派,而我经您的栽培,内力大增后,更认为华山派现在这样强分‘剑、气二宗就是个错误,只有剑、气同修才是正途!” 阿力杰教主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喜爱,这种态度才是一个门派发扬光大的脊梁! 不争名,不夺利,一心守护着门派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他真的想让风清扬归属于‘五仙教’,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他的谋划必须要把风清扬所做的一切,都分配给那些对门派有利的人身上。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这段时间多利用一下风清扬的能力,让女儿阿秋凤更得人心好了。 自己的伤势自己知道,能够再活多久,只能看老天爷开恩了。为了“五仙教”更好的发展,自己现在就多出一份力吧。这一老一少在这院子里开始了人生的谋划……” 任盈盈道:“每个门派都需要风清扬这样的脊梁,一心为公,不争名夺利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东方叔叔,我现在才知道为何‘日月神教’挖不到风清扬了,因为他的心只属于华山派!” 东方不败道:“盈盈,我知道你一样一心为了‘日月神教’发扬光大而努力着,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门派和自己的利益必须想办法平衡才行,其实我不认为自私一些的人,对门派不是好事。” 任盈盈心道:“我知道的,就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所以我父亲才会被你囚禁在暗无天日之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你这样利用?” 第七十五章东方不败谷底会秋凤 任盈盈只敢想想,自己的心里话肯定不能说出来的。她看着东方不败道:“东方叔叔,我知道的,只是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罢了,以后我会多注意些,过犹不及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东方不败道:“那就好,你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你真的愿意陪着令狐冲每天只吃这些东西度日吗?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你知道吗?” 任盈盈道:“在这里我必须要这样陪着他才行,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用真情感化令狐冲,让他最后为我‘日月神教’所用呢?” 东方不败道:“令狐冲即使学会了‘独孤九剑’,他想发挥出风清扬的能力还需要时间的积累。看你这样在意于他,叔叔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保重身体,不要投入太深的感情,拖垮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不败并不是不看好令狐冲,只是他对令狐冲能不能活下来,并不抱太大希望。自己想让任盈盈多陪着自己,最好能和自己重回黑木崖,而她却全心全意都投入到了令狐冲的身上,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你还是继续讲讲风清扬的故事吧,至少我想知道最后的结局到底如何啊?”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一心一意对令狐冲好的样子,心中已有一团怒意,当然谈兴大减了,说道:“后面的故事就真的流传下来的不多了,我只知道阿秋凤十一岁就当上了‘五仙教’的教主,那个时候老教主阿力杰已经去世半年有余。 而‘五仙教’在她的打理下发展的越来越好,那二十多人全部成为了阿秋凤的心腹之臣,据说当时‘百药门’也是在阿秋凤的控制之下。但是在这期间,再没有风清扬的消息传出,而风清扬再回华山派时,却是她十二岁的时候了。” 任盈盈道:“不管怎么说,阿秋凤和风清扬二人一起合作的时候,肯定是很心情愉快的,只怪她当时年龄太小了,想让风清扬神魂颠倒都没有机会。一起三、四年都没有留下风清扬,说明她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啊。” 东方不败道:“如果你想多了解一下阿秋凤,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她本人,她隐居的地方离此地并不远。”东方不败的双眼紧盯着任盈盈,就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回答。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这段时间我会寸步不离令狐冲的,虽然我对阿秋凤很有好感,但是现在时机不对,我还是没办法和她见面的。 既然东方叔叔知道她在哪里,相信以后我还是有机会和她见面的。这段时间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时刻陪伴着令狐冲,争取能让他的病情好转。” 东方不败话到嘴边了,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那封密信的事情。他不知道如果问出口任盈盈会怎么回答,如果答不上来,自己舍得真的动手拿下她吗?还是过几天自己去看看再说其他吧。 接下来连续几天时间,东方不败一直陪伴着任盈盈,两个人一起照看着令狐冲,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起来,不管是吃了平一指的药丸,还是吃了少林寺的疗伤圣药,对他的身体都是无济于事。 而令狐冲还能每天变着花样的逗任盈盈开心,东方不败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是怎么长的,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不忘记时常调笑一下我的盈盈,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真的该早些死掉才好! 每次令狐冲要醒之时,东方不败都会瞬间消失。而令狐冲昏迷不醒,或者睡觉之后,东方不败就会出现在任盈盈身边。谁也不会想到,“日月神教”的教主,这段时间竟然会一直就在这山涧之中,就为了陪着任盈盈。 任盈盈终于不在坚持在这里看好令狐冲了,估计她也怕再过段时间,令狐冲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怎么办?她和东方叔叔商量明天一早就送令狐冲去少林寺的事宜。 东方不败看了看盈盈怀里的令狐冲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令狐冲到少林寺时不会比现在身体更坏,你就好好陪着他吧,我现在就去看看那阿秋凤,来此这么长时间,不见见老朋友就显得我东方不败不懂礼数了。” 任盈盈道:“东方叔叔,快去快回,我担心自己一个人照顾不了令狐冲,我真怕他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东方不败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速去速回,不会耽误明天一早陪你去少林寺。现在才刚到末时,我尽快回来就是了,只是去看看老朋友而已,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任盈盈道:“盈盈恭送东方叔叔!”说着话,任盈盈已经跪拜了下去。东方不败笑了笑,不在说话,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任盈盈看着东方不败消失的方向,慢慢站起身来。她顺手把令狐冲抱在了怀里,又照顾起来自己的冲郎来了。 过了半个时辰,她见还没有任何动静,任盈盈才拿出一方手帕,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只画笔,开始画起了眉毛。 任盈盈又取出一个镜子,左顾右盼的把眉毛修饰到自己满意。然后才把手帕放在令狐冲身上,用眉笔在手帕上奋笔疾书起来。那手帕上显示出一行字来:“百日后实施计划。少林寺!” 然后任盈盈就把这方手帕埋在了这段时间经常烧火做饭的篝火旁,正北四十八步处。当把这一切准备停当,任盈盈又恢复到小女人的模样,开始照顾着身边的令狐冲来! 东方不败一路疾驰,便来到了那个秘密山洞跟前。他又特意观察了一下左右,便转身进入了山洞,他直接穿过了这秘道,便来到了那个悬崖峭壁跟前。 东方不败看着对面数十丈外的山峰,左右看了看两侧悬崖峭壁,低头看了看下面的深谷,便向右侧的峭壁走去。 只见东方不败在凸起的峭壁上缓步而行,竟然直接在垂直的山体上侧步而行了一米多远,直接绕到了悬崖的另一面,然后贴着这悬崖峭壁飘然而下。 东方不败竟然如散步一般,从这十数丈的悬崖上走了下来。每到掉落的速度加快,只见他或脚轻踩崖壁,或用手轻抚山体,自己的身体就已又平稳起来,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到了下面那颗横长的大树上。 东方不败看着树体,还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就转身漫步在这缓缓而下的山路之上。东方不败看着山上的松鼠、猴子、野兔在自己身边行走,那树林之上的百鸟齐鸣,那丝怒意竟然从脸上消失不见了。 下到谷底,东方不败先到东边山洞看了一眼,这里明显留下了这段时间有人来过的痕迹。然后他就沿着林间小路,缓步走向远处的瀑布。东方不败明显看到是有人这几天才走过这小路,而留下的脚印竟然会是这么明显,他的疑心又起。 东方不败没有下到谷底之时,阿秋凤就已经知道有外人进来了。因为今天她刚把儿子接了回来,两人刚到瀑布边上,就已经看到那下谷底的必经之路上,有飞鸟和小动物的异动。 阿秋凤很是奇怪,这是怎么了?这山谷突然就热闹起来了吗?不管是谁又进来了,自己都要做好准备。好在这几天自己陪岳灵珊在瀑布外面的房屋内住过几次,收拾的干干净净,别人不容易看出来异常。 阿秋凤让儿子风雨秋自己先在这里练功,她自己已经飞身上了树顶,在上面疾驰而去。 东方不败正缓步行走,就突然身形一顿,便已跃上了树顶,在最高处等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前来。阿秋凤已经看到树顶站立之人是谁了,她也不答话,竟然从身后抽出一口刀来,迎面对着东方不败便劈了过去! 如果是平时东方不败还不一定与她争斗,此时东方教主两指捏着绣花针,迎着面前的钢刀便拨挡过去。阿秋凤这全力的一击,竟然让他的一根绣花针轻松的给挡住了? 东方不败也不答话,绣花针翻飞,围着阿秋凤两人就战到了一处!阿秋凤的快刀再快,也比不过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快。东方不败此时只是与她切磋武艺,并没有想伤人的意思。 哪怕如此,东方不败的快针也已经逼的阿秋凤手忙脚乱了。东方不败等到阿秋凤这套狂风刀法使完全,才连续出针,把阿秋凤的单刀击落,又用一根绣花针逼住了阿秋凤的左眼! 阿秋凤道:“东方教主,想必你的‘葵花宝典’上的神功已经大成了,那也不必非要用一根绣花针来羞辱于我吧!我阿秋凤承认技不如人,但是输在你的剑下,和你的绣花针下,性质就不一样了。” 东方不败道:“阿秋凤,你我之间的交情,应该是这些年里最好的吧。我不仅传给你了‘日月神教’的内功,还派人专门守护着山洞口,为你准备衣食住行起居生活的一切必需品,这份恩情你应该承认的吧。” 阿秋凤道:“东方教主,这最近十年来,如果没有你教给我的内功来让我修炼,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我除了练习刀法,就是练内力和轻功了,哪怕如此努力勤奋,还是不如你太多!看来我的天赋比你东方教主还是差的太多啊。” 第七十六章瀑布门前话衷肠 东方不败道:“我这段时间终于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融会贯通了,当功法大成之后,我才能轻松的战胜于你。 如果现在还是十年前的我,就算我用长剑和你比武,想胜你也一样不容易。你现在的武功,应该在江湖中属于一流高手了,能够真正胜过你的人已不多了。” 阿秋凤道:“不知风清扬在华山可好?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一晃已经二十五年了,请东方教主帮我作答!” 东方不败才想起来了,这个问题就是十年前自己又来这山谷之中,阿秋凤问过自己的问题,自己当时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没办法回答,就答应她下次见面一定告知。 也是因为自己看她在山谷之中,过于寂寞,才把“日月神教”的独门内功传授于她。没想到这十年时间里,阿秋凤的内力已经精进如斯,看来这十年里,她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练功啊。 而自己,如果不是为了练功,也不会把“日月神教”的大权下放给杨莲亭。因为他在“日月神教”里面没有根基,武功又低,离开自己他杨莲亭就成了无根之木,肯定不能独自生存下来的。 其实东方不败就是因为有了任我行的前车之鉴,所以自己才不敢把大权交给童百熊之流的嫡系兄弟们管理。如果再有人有此雄心壮志,那么我东方不败的下场可能会比任我行还要悲惨。 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为什么老是加快?总是疑神疑鬼的。任盈盈一直在我面前,其余人等更不应该会有问题,难道是绿竹翁和向问天? 这二人自己一直找不到错处,想制裁都没有理由。等过了这几日,我让人再去视察一下也好,能让自己安心些比什么都强。 东方不败道:“阿秋凤,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风清扬现在隐居在何处。自从他从你身边离开后,除了回到华山派,在哪里待过一段时间之外,他就来过‘日月神教’。 他在‘日月神教’找我的老教主任霸天,就是为了和‘日月神教’约法三章的。‘华山派如遇灭门危机时,日月神教需要鼎力相助,保证其门派化险为夷。’ 另外风清扬留下山谷地图,‘让日月神教务必保护山谷内的人员安全。只要‘日月神教’能够做到这两点,他风清扬就安心隐居,不再重出江湖!’ 老教主任霸天欣然应允,他和风清扬击掌为誓,风清扬就飘然离开了‘日月神教’,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了他的传说。 任霸天就是怕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给他的‘日月神教’惹上大麻烦,所以才会同意此约定。这山谷从一开始就交给我东方不败把守。 所以我才特意下山谷查看情况,那时的我就见到你阿秋凤身怀有孕,所以我才让‘日月神教’的教众为你准备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而且连接生婆也是我派下去的。” 阿秋凤道:“多谢东方教主慈悲心肠,要不然我们娘俩可能早就饥寒交迫,缺衣少穿了。尤其我感谢东方教主帮忙建造的宫廷,那真是要多气派有多气派啊。我儿子正好在这山谷之内练功,一会儿正好让他当面谢谢你这位东方叔叔。” 如果要是平时,东方不败肯定不会进入到这瀑布附近,但是今日自己看到了那么多的不寻常之处,所以自己一定要进来亲自查看一番,这山谷之内会不会有外人进入。 她阿秋凤是不是和任盈盈密谋了什么?任盈盈拿走的那份地图,一直在自己心头荡漾,不解决这个问题自己永远是如鲠在喉。没有问题更好,如果有了,那可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东方不败道:“那你就头前带路吧,这山谷建好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进来看过那座宫殿,那可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样式,今日我就来欣赏一下吧。” 东方不败和阿秋凤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山谷底部,到了瀑布附近才下飘然下树。那瀑布附近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树下练功,这一切的美景都在那宫殿之中。 东方不败看着这座美丽的宫殿自己心中感慨万千,这地方正是自己挑选位置,然后召集‘日月神教’的能工巧匠,帮助阿秋凤盖起的栖身之所。 那时自己以为风清扬会隐居于此,所以特意让人盖的是雕梁画柱,飞檐走壁,美轮美奂。依山傍水,巧夺天工般的构思,于方寸之间尽藏锦绣于其中。 ‘日月神教’花钱如流水,就是为了给风清扬他们两夫妻之间,营造的更有诗情画意一些。最好能让他真的乐不思蜀才好。没想到这里建造的再好,风清扬竟然二十多年未曾来过踏入过半步! 东方不败看着那练刀的少年,和自己曾经记忆里的风清扬还依稀有些相似,只是他的面容更清秀了些。这也难怪,他母亲的基因这么好,儿子比父亲更高大英俊些实属正常。 东方不败竟然突然暴起,一掌向着练刀的少年劈去,惊的阿秋凤魂飞魄散,自己想要再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那声:“不要!”还没有喊出口,那练刀的少年就已经被东方不败抓在了手里。 东方不败问道:“阿秋凤,他的内力竟然只有这么弱吗?内功心法怎么是你‘五仙教’的根底?这武功基础可比你自己差远了。” 阿秋凤道:“东方教主,你传我内功心法时,并没有告诉我可以传授给其他人。所以我儿子现在只是学习了我‘五仙教’的内功心法。 他的根基其实扎的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我这里没有‘五宝花蜜酒’而已,所以到现在他不管再努力,也只不过才有十几年功力而已。” 东方不败道:“也怪我,当时传你内功心法时,没有想到你会瞒着儿子,只敢自己修炼。那今日我就正式传达于你,我传你的‘日月神教’内功心法。 你可以传给你的儿子,也可以传给你的徒弟,只要是你阿秋凤的亲戚朋友,学习这‘日月神教’的内功心法,都没有问题。 为了你儿子能够健康成长,过段时间我会让人去‘五仙教’给你取来几瓶‘五宝花蜜酒’来,你和风清扬的孩子,武功不应该只是如此地步。他的确是个好苗子,只是我的功法不适合他练习罢了。” 阿秋凤道:“那就多谢东方教主了,我阿秋凤明日就开始就把‘日月神教’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孩子。再加上过段时间的‘五宝花蜜酒’的功效,我儿子风雨秋的内功也该大涨了。” 东方不败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风雨秋,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修炼过武功?你可曾去过什么其他地方?你就从头讲给我听吧。这件事很重要,请你想好了再回答啊。” 风雨秋道:“东方教主,十天前我母亲带我到谷口悬崖处,但是外面并没有人送东西下来。她就自己上了这半边的悬崖,然后用绳索套着悬崖边上的巨石,把我送上了悬崖。 而她自己只是在这半边悬崖上,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在那悬崖峭壁上查看一番,没有发现有人近期内来过此处的迹象,我就又顺着绳索下来了。 母亲让我自行回来,并且还让我在谷口处的山洞里面住了一夜。她说男子汉就应该有足够的生存能力,这些年把我照看的太好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怕我自己不能照顾好自己。 她就把我一人扔在了谷口,就自己先行回来了。没想到这谷底的道路这么难走,我一个人回来,就这条山路经常走了两三天,看来我自己练功还是不够勤奋啊,武功太差了。” 东方不败道:“风雨秋,你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小有成就了,也不必妄自菲薄。明天开始你便和母亲学习一下‘日月神教’的内功心法吧,这样你的武功就能更进一步。 过段时间我会派人继续看守此处,你们的生活必需品,我一样会派人定期送来。相信再过十年,你风雨秋的武功,也能达到武林中人的一流境界。 如果到时候你的武功能够大进,我东方不败就会亲自传授给你一套武功,这段时间你还是在这山谷里面,多陪陪母亲练功吧。” 风雨秋道:“多谢东方教主,我一定会勤加修炼内功心法的,我就等你下次来时教我武功了。听说东方叔叔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了,这是真的吗?” 东方不败笑道:“这种虚名我已不在意了,只是江湖上一直流传着‘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句话而已,那时我还不一定当得起这天下第一的称号而已。风雨秋,你连也不知道吗?” 风雨秋道:“我和母亲一直在这谷底生活,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我也不曾见过。哪里好玩吗?人很多吗?你们‘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很厉害吗?母亲一直给我讲苗疆的生活,其他的她都不告诉我。” 东方不败看着二人道:“‘日月神教’的密探告知于我,前段时间,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在药王庙一人一剑刺瞎了十四名蒙面高手。 而这些人就在当夜已经把华山派众人一网打尽了,包括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和夫人宁中则双双被擒。 关键这个大弟子令狐冲当时还内功尽失,他在药王庙内还剑胜了华山派剑宗的丛不弃和封不平,据说令狐冲他当时使的剑法就是‘独孤九剑’。 只是我未曾亲见,不敢确认。但是近日经少林寺的方生大师确认,令狐冲的剑法的确是学自风清扬的‘独孤九剑’! 我一经确认消息的准确性,就来此地特意告知你母子二人了,不知这个消息你们俩吃不吃惊,意不意外?”东方不败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说出了这番话来…… 第七十七章任盈盈的逆天之谋 阿秋凤听罢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原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这二十多年来你一个人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来这里看我? 你难道忘记了吗?我曾经发过的誓言,只有你求我了,我才会出这儿山谷!否则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风雨秋赶忙跑过去扶起阿秋凤道:“母亲你不要难过了,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有我照顾你一辈子不好吗?”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内的疑虑终于打消了大半。说道:“阿秋凤,你有什么话要带给风清扬的吗?我‘日月神教’弟子众多,遇到风清扬的几率大一些,如果你还心中挂念于他,我会尽量帮你传达。” 阿秋凤道:“凭什么我去求他?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好吗?这些年来他难道还能想不明白吗?如果要求,也是应该他来求我才是! 东方教主,哪怕你真的见到了这个负心汉,最多向他提一句我,就说我阿秋凤还在这里等他,看看他知不知道后悔!” 东方不败看着阿秋凤近似乎狰狞的脸,就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有多么的煎熬。这种情爱自己一直未曾真正体会过。 而近些年来,任盈盈却让自己越来越有了牵挂。不知道这两种感情是一样的吗?自己会为盈盈疯狂吗? 别人都以为我把杨莲亭当做男宠,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能够让自己肆无忌惮的卸下伪装。 我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会无怨无悔的陪着我一起疯狂,哪怕是我打他骂他羞辱他,甚至用刀割他的肉…… 如果一个人为自己怀孕生子?自己知道后会不会感动呢?似乎要分这个人是谁才行。如果是普通女子,哪怕你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与我何干?如果这个人是……东方不败不敢想下去了…… “阿秋凤,你放心吧,这个负心汉如果让我遇到了,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的!让他也知道知道,当一个人负伤无助时的感觉,会有多么的悲凉绝望! 以前的我还真不愿意遇到他来,而现在的我,在我眼中,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会让我感到害怕了!哪怕是是他风清扬,在我眼里一样没有威胁!” 阿秋凤道:“谢谢你东方教主,如果你真有机会遇到他了,就请你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吧,把他打的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但是千万不要让他残疾了,我还要他跪在我面前好好的向我道歉,还要他伤心欲绝的求着我,说愿意陪我一起在这里看日出日落呢……” 东方不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而真正的痴男怨女的苦,又曾有谁人可怜过?他们的暗自神伤,那种痛苦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 譬如说你阿秋凤吧,你为了风清扬虚度了这二十五个春秋,而他会不会还记得你是谁都不一定呢……” 阿秋凤道:“东方教主,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了好吗?十年前在我最彷徨的时刻有你陪伴着我,谢谢你给了我生的力量,更要谢谢你教会了我‘日月神教’的内功心法,让我这十年来真正的武功大进了。” 东方不败道:“往事如烟,就让它都随风飘去吧。恩怨对我来说还算得了什么呢?今日就让我游玩一下你的这个宫殿可好? 阿秋凤你可否带我一行?这个是我设计的第一座楼台亭阁,自建成之后,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去看过,还真是遗憾啊。” 阿秋凤道:“敢不从命?我这就带你一起游玩一番吧,这地方的确是足够大,充分的利用了这山谷有山有水有瀑布的地利,才能建造出这么美轮美奂的宫殿来,也只有‘日月神教’这么大的手笔,才能造出这种奇景来。” 东方不败道:“你们母子二人一起陪我进入这如画的美景里面来吧,具体如何游览,我们就随心所欲罢了,你们的起居生活的地方我都是要看看的,其他的就看情况再说吧。” 三人看过了他们两人起居生活的住所,经常游玩的地方。这些都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洁异常。而宫殿这么大的地方,的确有许多地方都已经杂草丛生了,看来好久都没有人来打理了,都快要成为荒漠了。 东方不败道:“我给你们俩找些仆役可好?照顾你们俩的起居生活,也可以顺便帮忙打扫一下这里的庭院楼阁。” 阿秋凤道:“暂时还是不要吧,我希望风雨秋这段时间能够静下心来习武,有太多人打扰对他的修炼不会有什么好处的。等他到三十五岁以后,再说吧,到时候的确需要给他找个好媳妇啦。” 东方不败道:“那就说定了,下个月我就找人来替你准备这一切,方便就帮你打扫一下这宫殿。那‘五仙教’的东西我会尽快派人给你送来,以免让风雨秋这个好苗子埋没了。” 东方不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已享受过了这宫殿中的美景,便有了离去之意。而此时那山涧之内却又有了一个陌生人的加入,让这画面与前几天有了些许不同。 原来那绿竹翁接到飞鸽传书后,又耽误了一日才抽身前来。最后时刻的运筹帷幄,需要更加缜密构思才行,自己一人需要理清的头绪越来越多,所以每走一步棋必须要慎之又慎。 好再他因安排人手,又耽误了一日,要不然赶到时就会正好撞上东方教主了。而绿竹翁赶到时,已是酉时,他的武功本就极高,人又极其谨慎小心,当看清楚山涧之下只有任盈盈和昏迷的令狐冲后,才敢闪身到得近前。 绿竹翁道:“姑姑,我接到飞鸽传书,就尽快赶过来了,不知因何时事召唤小侄前来?” 任盈盈道:“此地已不安全,东方不败前段时间一直在此间陪我,你先隐身在小河下面再说话。” 绿竹翁大惊,知道此时不是谈话的时机,必须十分小心才行,就是说东方教主随时可能会回来,自己的行踪必须百倍小心才行,要不然不仅谋划之事必定不会有结果,自己还有杀身之祸。 绿竹翁身形如闪电一般,直接已到了山涧之地。看到不远处有一片芦苇丛,便顺水游了过去,找个水深的地方,便于藏身之所,直接潜入其中。这周围还有边布芦苇,外人根本看不到水下会有人。 到了此时,绿竹翁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面。他说道:“姑姑,近前说话,你可看得到小侄吗?” 任盈盈看着他所选的藏身之地甚是欣喜,赞道:“这里极好,你就暂时隐身于此吧,千万要小心谨慎。” 说着话,任盈盈便抱着昏迷不醒的令狐冲到了近前,面向远处的山坡,怀抱着令狐冲,在这岸边找一舒适之地坐下,便低语密谋起来。 任盈盈道:“计划恐怕要有变化,明日我起我就必须带令狐冲前往少林寺治病,预计要三个月左右他的身体才能恢复好些。 我们就定在百日之后,让‘天王老子’向问天出山,和令狐冲正面接触,由他们二人一起到‘梅庄’行事,这样计划可成。” 绿竹翁道:“让‘天王老子’向问天出面不难,难的是他要如何接触到令狐冲。两个人只有成为朋友后,才能更好的实施计划。 ‘梅庄’之内的四人喜好,我也准备好了详细计划,该准备的真品字画我已齐备。现在难点就是如何让令狐冲和向问天相遇,让他二人成为知己才行。” 任盈盈道:“相遇不难,难得是他二人相遇后,又能不露痕迹的让令狐冲加入救援计划。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现在想想,也只依靠有‘独孤九剑’的剑法加持,比武胜算才会大增。再加上那些字画真品,琴谱能够引起那四人的贪念,这计划就已成功了大半。” 绿竹翁道:“只要令狐冲能够加入,这救人的计划自然会布置的尽善尽美,现在难点就是如何让二人相遇,然后成为朋友。这个我实在是把握不好啊。” 任盈盈道:“令狐冲的侠义之心是可以充分利用一下的,此行的目的也可以说是为了救他的性命,所以万一真实目的被他发觉,应该还是有机会成行的。 我相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同意加入到少林寺的,所以他想真正的学到《易筋经》的机会不大,不学习《易筋经》,他体内的真气也只有那一样奇功才能真正化解。” 绿竹翁道:“姑姑,如果到时候‘他’被救出,你自己一人在少林寺会安全吗?我总担心你的安危啊。如果到时候东方教主真的恼羞成怒,打上少林寺你要何以应对?” 任盈盈道:“我相信我是为了救助令狐冲而入的少林寺,他们少林寺不会也不敢把我交给东方教主处置的,那武林第一大门派的名声,我相信少林寺还是极其看中的。” 绿竹翁道:“如果他们不顾名声呢?你可有应对之法?” 任盈盈道:“如果少林寺不顾名声把我交给东方叔叔,我也就只能认命了。人固有一死,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至少到时我就可以将我的心里话,当面问出口了,不知道到时候,东方叔叔会如何答复于我!” 二人正在谈话之时,令狐冲已经有了要苏醒的迹象。任盈盈道:“绿竹翁,你先在此等我一会儿,令狐冲快要苏醒了,暂时我要照看于他。” 任盈盈趴在令狐冲身边轻声的哭泣,那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令狐冲却在着哭泣之声中慢慢的苏醒过来。 令狐冲看着身旁盈盈难过的表情,他的心中越发的不忍。令狐冲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强颜欢笑的说道:“别哭,别哭!我还有八十年好活呢,哪有这么快便去西天?” 任盈盈哭着说道:你一天比一天消瘦,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令狐冲听她说得又是诚挚,又是伤心,不由得大为感激,胸口一热,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不住有血狂涌,便人事不知了。 任盈盈看到令狐冲大口大口的吐血,惊慌失措之下,大声呼叫道:“东方叔叔,东方叔叔,你在哪里啊?令狐冲口吐鲜血,他……他……他就要不行了!”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盈盈,你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不这就回来了吗?” 任盈盈抬头观看,只见东方不败已经到了近前,他正在附身探望令狐冲的情况,任盈盈的心脏却狂跳不止…… 第七十八章岳灵珊的野外生存课 东方不败用手连续在令狐冲身上点了数指,头顶竟已冒汗,最后又不得不用些许内力,护住令狐冲心脉,这才收功在一旁站定。 东方不败道:“令狐冲此次又振动了心脉,身体内真气异动极其不稳,我的意见是连夜前往少林寺,尽快把他送过去,让少林寺高僧给他治疗是最好的方法,省得迟则生变,盈盈你意下如何?” 任盈盈正有此意,自己已经等到绿竹翁了,并且已经交换过意见,她可不敢让东方不败在此地久待。绿竹翁隐藏身形的位置虽然极好,但是在水下待的太久就难免会发出声响。 如果引起东方不败的警觉,真的被发现了形迹,那么自己二人的秘密就再保不住了。骗过别人可能,想骗过东方叔叔,那真是千难万难。 就凭绿竹翁此时在此地出现,东方叔叔就一定会彻查此事。那么自己这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想救人就成了害人。 自己估计就只剩下当面质疑一下东方叔叔的权利了,而这种情况下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种可能性近似乎没有。 任盈盈道:“我听东方叔叔的,那我们就连夜赶路吧,只是令狐冲的身体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坚持的住吗?” 东方不败道:“我已疏通了令狐冲的奇经八脉,用内力稳定住了他的八道真气,为了让他不要异动,我还特意点了他的穴道。现在六个时辰之内,他都不会异动的,这样会更方便安全些。” 任盈盈道:“那就多谢东方叔叔了,我们现在这就动身吧。能早一日到达少林寺,他也会更安全一些。” 东方不败道:“那就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路上我再帮你找一辆大车,我们就一路坐车前行,这样一路上不仅会更舒适些,而且没有外人看到你和令狐冲在一起,会更安全些。” 任盈盈赶忙跪倒谢恩,东方不败不再作答,他起身托起令狐冲的身体,二人就化作一道闪电,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那水中的绿竹翁对岸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对任盈盈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孩子心思缜密,让自己隐藏在这条小河中真是妙笔,要不然想躲过东方不败的感知那真是千难万难。 绿竹翁确定二人已经走后,这才从水中露出身形,他在篝火正北四十八步处,挖出任盈盈埋藏的手帕,上面写着“百日后实施计划。少林寺!”的字样。 绿竹翁赶快把这里的一切恢复原样,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然后转身便飞驰而去,这个山涧又回复到往日的宁静之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再回到岳灵珊独自在这山谷之中的树林,此时的岳灵珊正在独自一个人行走。岳灵珊没有想到梦秋风带着林平之还会那么快,自己拼命追赶他们俩也追不上,这差距拉开的是越来越远。 现在自己只能凭感觉往前行了,天色也越来越暗。好在这山谷之中没有大的野兽,而且方向也不会迷路,因为瀑布的声音就在前方,不需要眼睛看,凭感知都不会走错方向的。 岳灵珊这是第一次这么黑了还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关键这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她真的很害怕。 但是一想到林平之已经被那个女子带走了,自己必须去接他回来,不管怎么样,见不到他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怎么也不能放下心来。 前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远,自己现在真的是越走越累了,怎么办才好?有人陪着自己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而现在,不管什么事都成了问题。 自己一直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而真的遇到问题了,自己才知道,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都是需要勇气的。 看着前面的路是那么的遥远,今天晚上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瀑布了,在这里,自己要怎么办呢? 岳灵珊已经是又累又饿了,温饱现在才是头等大事。岳灵珊看着背上背着的葫芦,现在才知道有这东西的好处来,原来有了它才方便取水饮用阿。 岳灵珊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于是她在这附近的小河里面打来了些清水。在附近发现了几颗果树,她爬上去摘了些野山果。 本来想下来,后来岳灵珊想了想,据说在树上比休息比地下安全。于是岳灵珊就吃着野果,喝着山泉,凑合着吃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这山谷里面的第一顿饭。 岳灵珊随身的小包里面,不仅有几件替换的衣服,还有火刀火石,常用的一些药材。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现在才知道,原来母亲给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真的有大用啊。 今天的自己是真的累了,岳灵珊就在这附近找了一颗大树,爬到了一个大树叉上,和衣躺下来休息。 这几天岳灵珊本来就比较辛苦,再加上今天一直在准备两个人的生活必需品,后来又抱着林平之急行了那么远的路,后来林平之交给梦秋风后,自己一个人又奔行了这么久,才开始吃饭休息。 这一觉岳灵珊睡的竟然是出奇的好,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这时林中的小动物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门。 岳灵珊运气不错,直接就逮到了一只野鸡。她第一次自己杀鸡拔毛,至少自己还知道要把内脏掏空,放血。 这一切看着别人干感觉很容易,而自己一个人干时,就发现,原来杀鸡做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办法,自己内脏掏干净了,鸡血也从脖子那里放过了,但是拔毛怎么这么难?算了,洗一洗,放些食盐,还需要放什么呢? 不管了,就这样子吧,做熟就行,找来些泥土,用水和成了稀泥,然后把野鸡裹上了泥巴,放在火堆里面烧。 对了,自己还要准备些干柴。当把一切弄好,自己用火刀火石生起了来火,开始做这个叫花鸡了。 烧多久算好呢?岳灵珊自己被难住了,不管了,多烧一会儿安心,至少烧熟了吃鸡不会有事。 岳灵珊自己做的第一顿饭,终于成功了。岳灵珊把叫花鸡从火堆里面拨了出来,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准备开饭。 岳灵珊等鸡凉了一些,然后找石块砸开了鸡,那鸡身上的泥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不一会,整只鸡就陆续的露了出来。 岳灵珊等不及了,试了试,已经不算太烧了,她就用长剑开始除去鸡身上的黑乎乎的东西。 不一会,整只叫花鸡就露了出来,自己烧的有点久了,鸡肉都有一部分也成了黑乎乎的,但是拔下来之后,里面的鸡肉闻起来还是挺香的。 岳灵珊撕下来一只鸡腿吃了起来,除了没有盐味,但是鸡肉的味道还是很鲜美的。她又用水花开一些盐,用鸡肉蘸着吃,口感竟然又好了许多。 喝着泉水,吃着叫花鸡,岳灵珊感觉这顿饭真是越吃越香了。吃饱的时候还剩下一半,她就把鸡肉打包,又开始上路了。 这一路上岳灵珊是饿了就吃几口鸡肉,渴了喝着瀑布流下来了的山泉。在这树林里面一步一步的向着瀑布走去。一直走到又快天黑了,岳灵珊终于累的又一次走不动了。 她这次一样运气不错,很快就打到一只野兔,她把兔皮剥了,兔肉还是烤着吃吧。她这次知道先化开些盐水,把剥了皮的兔子,用盐水一遍遍的刷上去。 然后找个粗一些的树枝从头到尾穿过去,想了想又找树枝把前后腿分别对着支开,这样兔子基本上就成平摊着了。 看着兔头样子太丑了,真是太不舒服了,岳灵珊一剑就把兔头斩掉,便开始拿着兔子在生起的火堆上烤了起来。在火堆上烧烤兔子需要不停的翻转。岳灵珊看着兔肉从生的浅红色,慢慢变成熟肉金黄色。 当兔肉慢慢变成了金黄色后,岳灵珊又再次刷上些盐水,看着兔子流出来的兔油,香味真是扑鼻而来,岳灵珊就知道,兔肉应该差不多烤好了。 岳灵珊此时食指大动,把烤好的兔子拿到旁边,等兔肉稍凉了一会儿,就一口咬了下去……这次的味道明显比自己上次做的叫花鸡好吃多了。 岳灵珊开始慢慢吃了起来,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梦秋风正在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其实不仅她今天的表现被梦秋风看在眼里,昨天她的表现梦秋风一样看在了眼里! 原来梦秋风带着昏迷着的林平之进入瀑布里面的山洞,这山洞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这里明显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但是却被人为的改造成了一个大的别墅。 梦秋风带着林平之进入里面的一间客房,她把林平之按照开始见到的样子摆好。这样子梦秋风自己很是熟悉,因为这就是以前风清扬练习内功时常做的姿势,这种样子自己怎么可能不会记忆犹新呢? 这二人是华山派的不假,但是和风清扬有关系的可能性却是越来越低了,因为据那个岳灵珊所说,风清扬从她出生就没有听说过,更别提见过这个人了。 也就是说,他风清扬自从离开了这里,回到华山派后,在华山派本来就没有再待多久。那他风清扬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呢?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梦秋风本来就是想让他回来后,再告诉风清扬自己就是阿秋凤,那个他曾经救过的小女孩。可是自己竟然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他风清扬竟然真的一去不回头了…… 梦秋风给林平之喂过了水,她知道现在哪怕一两天不管林平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就自己又穿过了瀑布,去查看那个女孩岳灵珊去了。 这一看梦秋风才发觉,岳灵珊这女孩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生存过,估计这种生存的技能,还是这两天才和这个男孩一起学会的。 但是不管条件再苦再累,她都坚持着要到瀑布跟前来,就凭这一点,就和自己年轻时有些相像,自己不是一样,就是要等到风清扬才可以的吗? 第七十九章梦秋风义助岳灵珊 看着岳灵珊吃着自己做的叫花鸡,那一看明显就是个新手。她能够做熟饭菜就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她怎么样呢? 当看到她还知道上树休息时,梦秋风还是比较欣慰的,这样至少比她一个人在树林里面直接休息,要安全的多。 梦秋风连续三天观察着岳灵珊的一举一动,这孩子在这三天里面进步明显。但是距离野外生存,想真正能存活下来的能力来说,她懂得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如果这里是云南、贵州那样的元始山区,像她这样的新手想生还的几率就太小了。多亏她是在这个山谷,这山谷里面本来就没有毒蛇猛兽,而且现在正是夏季,在树上睡觉就更没有什么危险了。 阿秋凤通过这三天的观察,已经对岳灵珊了解的非常清楚了,这孩子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一直就是她的本心,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多少心眼的女孩子罢了。 自己已经决定要接受她了,因为她很像自己想成为的那样的人,不需要迎合任何事情,只需要活出本心就可以了。只是自己如果一直如此,不论是门派还是自己,可能早就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了。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这种人活的很轻松自在,没有任何负担。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在二十岁左右了,武功还这么差呢?看来华山派这些年来,就没遇到什么危险啊。 这估计应该是和“日月神教”这些年都没有大举进犯“五岳剑派”有关。自己八岁以后就已经开始非常认真的学习各种武功和技能了,这些年来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记忆深刻。 自己既然莫名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不如就先把她带到瀑布附近再说吧。已经磨炼三天时间了,这种野外生存技能她能学会的也学习的差不多了。以前会的东西自己也观察到了,再让她在此待到晚上也没有必要。 梦秋风出现在正在赶路的岳灵珊面前时,岳灵珊喜出望外,她赶忙上前问道:“梦秋风前辈,小林子他还好吗?我很想他,他怎么样了?” 梦秋风道“你的小林子还是那个样子,他只有十天后才会有危险,这段时间就是靠自身修炼,身体越平稳,没有外力干扰就越好。你就放心吧。你这段时间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都三天了,这路程你才走了一半?” 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这里的路太难走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谢谢你回来接我,有你在这里,我安心的多。”岳灵珊犹豫再三,也没有好意思开口求梦秋风带自己过去。 梦秋风看着岳灵珊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林平之哪里我会经常去看看的,你老是赶路也影响自己修炼武功。这样吧,我还是先带你过去吧,这样平时林平之就交给你照顾好了。” 说着话,梦秋风已经到了岳灵珊的身边,只见她用右手牵着岳灵珊的左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两人在林中行走的速度就明显加快了。 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梦秋风一提岳灵珊,两个人的身形就已经上到了树干,再借力在树干上轻轻一点,然后就到了树顶的枝干之上。 只见梦秋风带着岳灵珊一纵身就已飞出数丈,她们俩在这林间的树丛中飞驰而去,转瞬就已不见。 岳灵珊由衷的佩服梦秋风,她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啊,这武功不用说了,一定是极高明的。真不知道她这么年轻,这武功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而自己已经19岁了,在华山派从小学武,自己不可谓不用功,但是到如今武功也只是一般般。比起大师兄令狐冲来说,不管是武功和剑法都差远了,难道自己练功的方法真的错了吗? 不一会儿岳灵珊就看到了瀑布,那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啊!这首李白的唐诗还是父亲岳不群教给自己和令狐冲的,那个时候的大师兄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岳灵珊感觉,越近越感觉到这瀑布气势宏伟,场面壮观,比华山派自己和大师兄练剑时的那个瀑布气派多了。看着这瀑布,岳灵珊不由的想起自己和大师兄所创的冲灵剑法来。 因为这套剑法基本上都是在瀑布旁边创出的。威力不知如何,但是这剑法满满的承载着自己的青春回忆。 “大师兄,你现在还好吗?希望你的剑法通神,和那个姑娘两个人能够白头偕老,身体能够尽快康复,以后还是尽量把我给忘记了吧…… 梦秋风带着岳灵珊下树之时,她才发觉,这里真的是太漂亮了,整个就是一座宫殿啊!那瀑布,那流水,这森林都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梦秋风把岳灵珊带入宫殿,到了靠近森林的一座庭院之中,才告诉岳灵珊道:“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如果有时间就收拾一下房间,晚饭一会我会给你送过来的。” 岳灵珊看出梦秋风就要离开,赶忙上前说道:“梦秋风前辈,林平之在哪里啊?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他。” 梦秋风道:“你收拾好房间,吃晚饭的时候,我会把他一起带过来的。这段时间你安心照顾他好了,到十天的时候,我会帮你照顾他一段时间。” 岳灵珊赶忙道谢,然后就开始快乐的收拾房间了。这段时间自己和小林子都要在这里住下了,怎么可能不安心的收拾好一切呢? 这里风景如画,还有人愿意帮助林平之增长内力,这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完美的结果吗?岳灵珊激的动连续三天自己受到的苦,吃过的罪都越发不介意了,只要林师弟一切就好比什么都重要。 不管怎样,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小林子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最多就是内力增长的多少问题。这可比开始,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来要幸福的多吧。 岳灵珊想着小林子,收拾着房间。房间里面还是比较干净整洁的,外面需要自己精心休整才行。这里门窗密封良好,现在主要就是通风,把柜子里面放的铺盖拿出来晒一下就更好了。 梦秋风看了一会儿岳灵珊的一举一动,就自己回瀑布内的山洞了。自己还要准备晚饭,带林平之一会过去见岳灵珊呢。不管怎样,在林平之苏醒之前,自己还是需要多了解一下岳灵珊的。 梦秋风一手带着食盒,一手托起林平之,到了洞口。她把食盒放下,用手托起了瀑布,当瀑布再次断流后,她自己便从容的带着林平之和食盒出了山洞,去看看岳灵珊收拾得怎么样了。 这才过去两个时辰,自己再进入到这个庭院里时,梦秋风就发觉里面已经截然不同了。庭院被岳灵珊收拾的干干净净,比刚进来时,漂亮了许多。 岳灵珊赶快把梦秋风让进来,岳灵珊把她带入到房间。梦秋风就把林平之放在蒲团之上,把他按照练功的姿势摆好。才告诉岳灵珊道“这段时间一天有时间喂两次水就可以了,其余时间不需要管林平之,尽量让他处于练功的姿势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梦秋风把自己给岳灵珊准备好的食盒递了过去,让岳灵珊趁热吃饭。岳灵珊打开食盒,里面有一条清蒸青鱼,一个小鸡炖蘑菇,还有一个竹笋香菇汤。 这食盒一打开,香气扑鼻而来,岳灵珊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除了母亲对自己这么好之外,梦秋风是让自己最为感动的人了。她不仅救了小林子的命,还亲自给自己做饭,这份感动让岳灵珊真的是激动不已。 梦秋风道:“饭菜都是按照我自己的口味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不管好不好吃,你就不要客气啦。灵珊,你就先将就着吃上这一顿饭吧。” 岳灵珊道:“谢谢你梦秋风前辈,这饭菜闻起来真香啊,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啦。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们俩一起吃吧。” 梦秋风道:“不用客气了,这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饭菜,你就安心自己吃饭吧,我现在就回去。这段时间你们俩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就好了。” 岳灵珊道:“谢谢你梦秋风前辈,我替小林子谢谢你,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真的担心林平之他会出事啊。” 梦秋风道:“不用客气了,这孩子也算是与我有缘,其他方面的事情我还不一定能够治好,他喝的正好是‘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我对这个药酒的功效了如指掌,治好他没有比这个问题再轻松的了。” 岳灵珊再次致谢,梦秋风道:“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了。你照顾林平之之余,有空了一定要勤练武功,这样你的自保能力才能够更强一些。要不然再有什么意外了,你拿什么来保护你的家人和爱人呢?” 岳灵珊道:“多谢梦前辈,我知道了,这段时间除了收拾房间,我有空了就会多练习武功。有时间了也会多陪陪小林子,我怕他一个人在这里会感到寂寞。” 梦秋风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梦秋风本来就是化名,这个梦前辈,我都差点不知道你是在喊谁。 听我的话就好了,再没有确定你们俩和风清扬有没有关系之前,你就直接喊我叫梦秋风好了。” 说着话梦秋风转身就离开了,岳灵珊赶忙在后面招手示意。她看着梦秋风远去的背影,自己才回到房间,用葫芦里面的清水,给小林子喂水。 看着林平之已喝足了清水,岳灵珊就开始在傍边打坐练功,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不足,自然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光是为了自己,还能在小林子需要的时候,自己能多出一份力量来。 第八十章风雨秋回探梦秋风 岳灵珊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练功的时候,梦秋风也在旁边关注着自己。岳灵珊在这山谷里面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练起功来格外的认真。 她虽然没有门派的危机感,但是已经发觉在自己能力不足时,会那样的无助,想不怨天尤人,就必须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经过几天的观察,岳灵珊会的剑法武功,梦秋风基本上已经了如指掌了。这孩子最厉害的剑法就是“玉女剑十九式”,这路剑法自己也曾学过,那个时候还是风清扬教给自己的。 梦秋风发觉,自己看着岳灵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风清扬,这种想法挥之不去,他现在还好吗?前几天自己发出去的飞鸽传书,不知道那二人收到了吗?是谁会有空回来呢? 一连几日,岳灵珊都在打扫着这座宫殿,她希望在林平之苏醒的时候,可以和自己一起漫步在这里,感受着这里的美景。 而杂草枯枝让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和谐,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在自己练功之外的时间,大多数都花在了这上面。 一日三餐梦秋风都会按时给自己送到,岳灵珊很不好意思,但是自己的厨艺比梦秋风差的太多了,更不好意思帮忙做饭,所以就会用更多的闲暇时间整理这里的一切。 梦秋风也会经常和自己一起打扫整理房间,两个人还会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梦秋风给岳灵珊讲的那些山间的趣事,她还养过一只宠物花面狸。 这只花面狸漂亮极了,而且聪明可爱,能陪自己夜间捕捉青蛙,毒蛇,和自己同吃同玩,打闹嬉戏。就这样的一直宠物,却在自己八岁事的一次意外中,为了救自己而被杀害…… 梦秋风讲着花面狸,却想到因为这次被抓,自己才会遇到了风清扬。因为被风清扬所救,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来,想着想着不由的泪流满面。 岳灵珊也给梦秋风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自己夏天晚上睡不着,师兄令狐冲给自己捉来萤火虫,用灯笼装着放在自己蚊帐里,让自己数着“星星”入睡…… 岳灵珊发觉,自己童年的趣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大师兄令狐冲的身影。而自己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直把大师兄当哥哥看待,可能曾经对他心动过,但是真正对他的感情还是不舍的亲情为主。 梦秋风讲着自己小时候贪玩,不专心练功学习。而自从父亲失踪,自己被抓后,这段时间的反思。直到遇到了救助自己的风清扬后,自己才知道武功的重要性,自己才知道需要多掌握各自知识,勤学苦练武功的必须性。 岳灵珊讲着,自己是华山的小公主,一直都认为自己武功很不错。直到药王庙华山派被那十几个蒙面人所擒,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太差了。 那次危机是大师兄令狐冲所解救的,而自己真的想学武功,还是这次在山谷中三天的无助才激起了自己学武的激情,因为自保和帮助小林子报仇雪恨都需要武功的加持。 两个人互相讲述着自己身边的琐事,和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两人的关系在交流中也是越来越好了。 梦秋风在交流中,对华山派气宗弟子,和岳不群夫妇,都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而对令狐冲更是听到最多的名字,自然记忆深刻。这个华山派大弟子,突然之间就武功大进,剑法无敌了。 而小林子却是才到华山一年的弟子,但是机缘巧合之下,他和岳灵珊的关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而令狐冲却只能暗自神伤。 连令狐冲伤重,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被“漠北双熊”所擒,这些事情都打听到了。梦秋风已经对岳灵珊知道的东西了如指掌了。 而岳灵珊只是知道梦秋风在这山谷里面,一下子被困了二十五年。她和华山派“风清扬”关系密切,和云南“五仙教”也是关系匪浅。在这二十五年来武功大进,现在已经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 今日有人要回山谷,为了尽量不要和岳灵珊碰面,还是给她找个更封闭的房间比较好。而且林平之今天就满十天了,本来就不能被外人打扰。 梦秋风道:“岳灵珊姑娘,这山谷还有一个隐藏的住所,今天林平之就要满十天了,更需要你认真照顾。我还是让你进入这山谷里面最安全的场所吧,这样林平之才更容易武功大进。” 岳灵珊道:“一切全凭梦秋风前辈的安排,我只是希望小林子能够尽快好起来,武功能不能大进,人安全才是更重要的。在这里不少麻烦你了,这段时间就靠梦秋风前辈多帮忙了。” 梦秋风道:“那你就随我到前面隐蔽之处休息几天吧,这样对林平之的内力提升,会有更好的帮助。这几天你就好好的陪着他在哪里修炼吧。” 说着话,梦秋风已经带岳灵珊来到瀑布面前,岳灵珊很是意外,这已经到了死路,梦秋风前辈这是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呢? 只见梦秋风一手拉着岳灵珊,身形直对着面前的瀑布而去!惊的岳灵珊大叫出来,梦秋风这是怎么了?带着自己直闯瀑布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梦秋风右手向瀑布一举,那涛天水流突然就停了下来,梦秋风已经带岳灵珊进入了这瀑布之中!而瀑布一停之下,岳灵珊已经看到了一个山洞的入口! 梦秋风带着岳灵珊进入这山洞之中,岳灵珊的眼睛已经不够看了……这是什么所在?怎么会这么宽广,这么大的空间是怎么形成的? 而这山洞之中的东西真的是应有尽有,而且楼台亭阁布置的比外面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需要多大的手笔阿?这山洞会是谁人所见? 梦秋风把岳灵珊带入一个房间,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屋里的桌椅板凳应有尽有。靠右有一张大床,左边有三个蒲团。 梦秋风道:“岳灵珊姑娘,你先在这里休息练功吧,左手第一间是厨房,如果今天我没有时间帮你做饭,你到时候自己去做些吃的吧。等一下我把林平之给你送来,今天他会苏醒过来,这段时间你就多照顾他一下吧。” 岳灵珊喜出望外,高兴的说道:“那就多谢梦秋风前辈了,我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等你把林平之带来。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你尽量早点过来陪我,我怕最后有什么意外,自己照顾不了小林子。” 梦秋风道:“放心吧岳灵珊姑娘,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先在此休息一会儿。”说着话梦秋风已飘然而去。岳灵珊正在收拾房间,她已经把林平之也带了过来。 梦秋风把林平之放在蒲团之上,让岳灵珊今天多照看一下林平之。今天十二个时辰之间,林平之一定会苏醒过来的。她要出门办事,让岳灵珊多陪着林平之比较好。 岳灵珊答应下来,就开始坐在林平之旁边的蒲团之上,照看着小林子。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在安心的练功,而今天心事重重的,连练功都没有了精神。 暂且不提岳灵珊怎么照顾林平之,先说梦秋风,她此时已经到了瀑布近前。而此时她并没有飞身出这瀑布,而是在这山洞和瀑布之间,飞身向上而且! 在这里瀑布的涛天水声已经震耳欲聋了,一般人说什么也不会在此处多做停留。而今天梦秋风却逆着瀑布流动的方向,扶摇而上了! 梦秋风几个起落,已经向上攀爬了大概二十丈左右,而此时石壁上竟然又有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一般人就不可能进来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想到,这瀑布之内会有山洞,而这山洞之上,竟然还有一条进入之地! 梦秋风到得山洞之内,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只是在这山洞边上休息,没有踏入这山洞里面一步!到了申时,山洞里面才传来了脚步之声。 这山洞之内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郎来!梦秋风看到欣喜不已,那少年看到梦秋风在这里等自己,一样是激动不已。 那少年紧走几步,赶到梦秋风面前跪倒在地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这段时间孩儿在外面,不能过来给母亲请安,实在是不孝。” 这少年在梦秋风面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梦秋风赶忙上前扶起少年说道:“风雨秋,快起来说话,让为娘看看你这段时间长高了没有!” 那少年爬起身形,站在梦秋风面前道:“母亲,孩儿这段时间忙着练习狂风刀法,身高长了没有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肯定又精进不少!” 梦秋风道:“我看你身高应该又长了一点,这模样越发的俊俏了,什么时候给为娘找个媳妇回来啊?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那少年一下子脸红起来,不在言语啦。梦秋风道:“我们先出这瀑布,为娘要看看你的刀法到底修炼的如何了。” 说着话,梦秋风带着风雨秋二人下到瀑布下面,然后一起走出了这瀑布“门帘”。 梦秋风一出这瀑布就感觉不对劲儿,那远处的山路上怎么有飞鸟和野兽的骚动?这个时候难道有人前来了不成?这山谷好热闹啊! 梦秋风让风雨秋在树林附近的宫殿旁边练功,自己已飞身上到树顶,在树上疾驰而去…… 第八十一章林平之第一次升级内力 后面就是东方不败霸气登场的剧情了,而在阿秋凤努力应付东方不败的时候,岳灵珊在山洞内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原来十天已过,林平之的反应就来了,只见他浑身开始冒虚汗,身体如蒸笼一般,像是要沸腾一样!整个人不停的翻滚,和开始纹丝不动截然相反,惊的岳灵珊真的是心惊肉跳啦。 好在梦秋风说过,当十日结束后林平之的反应会不一样,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强烈,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总不能看着他这样无动于衷吧? 岳灵珊记得梦秋风给自己准备的银耳莲子粥时,还特意加了些冰,那种清凉可口的感觉真是从头爽到尾,让自己顿时忘记了炎热酷暑一般,真是好喝极了。 既然做粥都能加冰,说明厨房里面应该会有些冰块。不管怎样,自己去找找看,用冰块帮小林子降温,也比现在这样子,看着林平之难受要好很多吧。 岳灵珊抱起林平之,他的表现马上就好了一些,真是个“讨厌”的家伙,现在就知道粘人了,岳灵珊心内暗自说道,如果是你清醒的时候这样对我,有多好啊。 两人到了厨房,这厨房真的是巨大无比,厨房用品应有尽有,各种食材摆放整齐,而且进入厨房,就感觉比外面凉快许多,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顺着食材找去,肉食材的位置,温度是越来越低,这让岳灵珊很是意外,她自然要一探究竟。 当岳灵珊到了肉食材附近,竟然发现那面墙上有一个大铁门,上面有一大铁环,而这铁门附近温度极低。 岳灵珊拉开着铁门,里面竟然还有一道石门,这石门是向里推的。当岳灵珊推开石门后,一阵寒气从石门内透了出来! 岳灵珊把林平之抱入石门之内,她发觉门内堆满了密密麻麻的麻袋,高与屋顶相接,右侧留有一个窄窄的通道。 当岳灵珊抱着林平之穿过麻袋堆,走了一二十丈远,里面还有一个石门,打开这个石门,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冰块,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冰库! 岳灵珊担心林平之会受不了,但是她发觉完全不是这回事,林平之在这里表现正常,再也不翻滚了,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待了一会儿,岳灵珊都感觉到身体发冷,想要出去暖和一会儿,而林平之的身体却是没有任何异状,显然他很喜欢这个冰库。 岳灵珊又把林平之摆成练功的姿势,她听梦秋风的,这样对小林子的身体会更好。现在他既然稳定下来了,自然让他加以修炼会更好一些。 岳灵珊实在受不了了,感觉里面越来越冷,她抱着林平之向外走去,刚出外面的铁门,林平之就又开始了闹腾,看来他还是喜欢冰库,只有在哪里他才不会难受。 没办法,岳灵珊又把林平之送入冰库之中,这次走的仓促,自己无意中碰到了那一堆堆的麻袋,里面东西软软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岳灵珊把林平之摆放好,让他自己修习内功,然后自己就去看看那一堆堆的麻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当岳灵珊拿下来一个麻袋,这东西竟然会这么轻吗? 岳灵珊打开才发觉,麻袋里面竟然装满了棉花!这些麻袋只是为了保温,这样才使得里面的冰块终年不化。岳灵珊实在被冻的受不了了,只好自己出门去找衣服。 自己和林平之待的房间里面,除了自己和林平之带的包裹,竟然没有发现其他一件衣服。好在大床之上,铺盖齐全,岳灵珊就找了两床厚被子,又赶去冰库。 这次自己显然是有备而来,岳灵珊不仅把房门关好,而且进洞便点燃了手里的火把,这样房间里面才清晰可见。岳灵珊把林平之放在一床被子之上,看着他在这里舒服的修炼着。 自己才有空又转了一下这个冰库,这里面真的好大,里面到处是大块的冰块,火光闪烁照射在冰块之上,忽青忽蓝,甚是奇幻。 岳灵珊在这冰库之中没有发现其他东西,而自己裹在这厚厚的绵被中,还是会感觉到很冷很冷的。不知怎么回事,林平之的身体似乎只有在这里修炼才正常,一出门就会难受的翻滚。 岳灵珊一会儿一进出这冰库一次,她自己一直在这冰库之中受不了这寒冷,不得不时不时的出去暖和一下身体。但是自己又不放心林平之一个人在这冰库之中,生怕自己不管,小林子会冻伤冻病,那怎么办呢? 岳灵珊很想梦秋风赶快回来,自己好问清楚,林平之现在这种情况,属于正常吗?影响他修炼武功吗?到底这样子能不能内力大进? 而此时的阿秋凤被东方不败压的已经喘不过气来,她真的希望东方教主赶快离开此地。但是自己更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表现出来想让他尽快离开,那东方不败就敢在此陪着自己一天一夜。 好不容易东方不败才转身飘然离去,而自己更想过去问清楚岳灵珊“药王庙”事件中令狐冲的表现。令狐冲到底使的是什么剑法?他和风清扬到底是什么关系?风清扬的关门弟子吗? 就这样,阿秋凤都不敢前去山谷,查看东方不败是否真的离开。但是自己在此地真的是度日如年啊。阿秋凤只得让儿子风雨秋在自己面前练习武功,想通过这个来打发时间。 终于到了戌时,阿秋凤实在是忍不住了,让儿子今晚务必在此休息,有什么意外好通知自己。而阿秋凤自己化作一条彩虹,飞入那瀑布之中的山洞之中。 当梦秋风进入山洞之时,正是岳灵珊赶到洞口休息的时候。梦秋风和岳灵珊同时开口,都是疑问句,这让两个人十分的尴尬。 梦秋风示意岳灵珊先说话,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你走了之后,林平之突然翻滚,浑身燥热,自己不管怎么也制止不了。而自己又找不到你,在情急之下。 我想起你给我做的银耳莲子粥时,还特意加了些冰让我记忆深刻。我带着林平之到厨房找冰块,而后找到厨房内的冰库,林平之在冰库之后已经恢复到正常修炼内功的状态了。” 梦秋风道:“你确认林平之在厨房里面的冰库里,没有任何问题吗?而且现在又可以正常修炼内功了?这种奇事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一定要去查看一番。” 岳灵珊道:“我确定她只有在冰库之中,才会恢复正常,因为我领她出门两次,每次都是痛苦倒地,疼的满地打滚,那样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梦秋风道:“看样子这应该是个好事才对,有可能你的误打误撞,让林平之的内力能够更加坚实一些。我们俩现在就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梦秋风问道:“岳灵珊姑娘,我想知道令狐冲当时一剑刺瞎十四个蒙面人的剑法,到底是什么剑法呢?你有所耳闻吗?” 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我真的不知道令狐冲所使的剑法是何种剑法,我可以肯定的说,这种剑法一定不属于华山派的,因为剑法招式各方面,我从来没有见过。” 梦秋风问道:“岳灵珊姑娘,令狐冲在出华山派之前,是在在华山派修行吗?” 岳灵珊想了想说道:“大师兄令狐冲在出华山之前,一直在‘思过崖’修炼武功。只是到了最后一段时间,林平之林师弟亲自去‘思过崖’求教,找令狐冲学习武功。这段时间林师弟说过大师兄教他学习到不少剑法。” 梦秋风道:“就是说不止令狐冲一人在‘思过崖’上习武,你那个小林子也特意去了‘思过崖’,找令狐冲学习过一段时间剑法是吗?” 岳灵珊道:“是的,自从林平之上了‘思过崖’,林平之就告诉我,这段时间大师兄令狐冲帮自己很多,也学习到了不少剑法。” 梦秋风点了点头,她对那个喝了“五宝花蜜酒”的家伙越来越感兴趣了。希望他也能见过风清扬,希望他和令狐冲都是和风清扬学过剑法。那令狐冲使的应该就是“独孤九剑”,我想见到不容易。 但是这个小林子就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一定要打听清楚,他和风清扬学过“独孤九剑”没有,更是想知道,风清扬到底在哪里隐居,为什么本来看我? 两人到了厨房,进入冰库,而此时的林平之一样在冰库里面摆着修炼内功的姿势。梦秋风用手已搭上林平之的脉搏,林平之脉搏强劲有力,而且明显内力充沛,比自己带他进入这山洞时,明显精进了许多。 梦秋风暗想:“难道想让自己能够多吸收‘五宝花蜜酒’的功效,最好的方法竟然是最后时刻躺在这冰库之中吗?至少这个林平之运气足够好,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我。 而开始时刻就能够喝到这‘五宝花蜜酒’,一样是运气爆蓬的表现。他和令狐冲都学习过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的可能性,竟然是越来越大了。 看来自己必须尽力帮助提升林平之吸收内力的能力,这样他才更容易吸收这内力。让他多强大一些,对自己以后的谋划肯定会更有利一分。” 林平之因为在冰库之中,竟然在渡过十天之后,他能再坚持二十四个时辰,真是难得的奇才啊!在林平之终于忍不住时,梦秋风开始引导着林平之升级内力。 当林平之内力在体内循环三个周期后,林平之睁开了双眼。面前一个蒙面女子,还有自己的师姐岳灵珊在旁边一脸焦虑之色。 而林平之当自己主动运行第一次循环时,小林子发觉自己的内力一下子精进了那么的?这“五宝花蜜酒”真的是太神奇了! 第八十二章林平之挥之不去的心结 林平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再次让内力在体内循环起来,这次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竟然内力大增,就是说这个“五宝花蜜酒”增加内力的说法是真实的! “爹,娘!孩儿不孝,如果有机会,我定当替你们二老报仇雪恨,重振家族威名!”林平之暗自发誓道,此时的他被强烈的复仇火焰所激励着! 自己如果内力大增,再学习些精妙剑法,是不是就可以手刃青城派余沧海,“塞北明驼”木高峰了?别的不敢说,这两人自己一定要亲手所杀,方可消心头之恨! 林平之此时虽然已经被仇恨充斥着心灵,但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此时的自己需要做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先巩固一下自己的内力再说,其他的都是虚的! 他只是看了一眼岳灵珊,那蒙面女子是何许人也?既不认识,就不在自己现在的考虑之列,等自己内力稳定了再说!林平之竟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在此时就又进入了修炼状态! 当自己的这次修炼流程结束后,自己的体内内力终于稳定了,林平之才再次睁开了双眼,此时他才感觉到饿……很饿很饿的那种,自己现在恐怕能够吞下一头牛来! 当林平之睁开双眼,他竟然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有自己最爱吃的佛跳墙和太平燕两道福州特色美食,这让林平之感动不已,而师姐岳灵珊正在自己身旁照看着自己。 林平之道:“师姐,你对我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两道菜啊,现在我真的好喜欢,好开心啊,师姐有你真好。” 岳灵珊道:“师姐也想给你做出这两道美食来,只是我做饭水平真的很一般,这两道菜是梦秋风前辈给你做的。我告诉她说你是福州人,她就特意做了两道福州特色佳肴,你就赶快吃了吧。” 林平之此时已经是饿急了,也不在客气,当着师姐的面就大吃起来。那佛跳墙的原料很多,有十几种,里面含有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蹄筋、花菇、墨鱼、瑶柱、鹌鹑蛋等。 要充分体现每一种食材的口味和特点需要先将这十几种食材分别独立制作成一道菜,再汇聚到一起,加入高汤和绍兴黄酒,文火煨制十几个小时以上,这种味道才能真正达到醇厚的特点。 这佛跳墙味道真的是极好的,和自己在家乡吃的味道真是不差分毫,这种久违的亲切,让林平之心情激荡不已,就像是现在已回到了家乡一般,而自己的父母就在自己身边…… 太平燕,是福州的一道著名的特色风味小吃,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扁食皮,但是他不是普通的面粉做的,而是肉和地瓜粉做的,太平燕也是福州风俗中的喜庆名菜。 福州人逢年过节,婚丧喜庆,亲友聚别,必吃“太平燕”,即取其“太平”、“平安”之吉利,故“无燕不成宴,无燕不成年”的说法,所以林平之此时吃到家乡的这两道菜,怎能不激动万分? 林平之一会儿已经把这两道菜吃的只剩下十之一二了,再看岳灵珊在旁边只是看着自己吃饭,而没有夹过一筷子这两道菜,只是吃着其他的大鱼大肉而已。 林平之红着脸说道:“师姐,真不好意思,我一吃起来就太过激动了,竟然忘记你还没有吃呢,真是不好意思,这些你就先尝尝吧,下次到了福州,我再请你去吃最正宗的福州菜。”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知道吗?到今天已经十二天了,看到你苏醒过来,这才是我最高兴的事。吃不吃这两道菜,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能够看到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林平之看着师姐岳灵珊已是泪流满面,他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十二天里,师姐岳灵珊的心里会有多么的难过,否则也不会看着自己吃个饭就能喜极而泣。 林平之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师姐对自己的恩情,这份爱是那样的无私,那样的让人感动,除去父母之外,这一年多来,也只有岳灵珊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了。 林平之现在已经打住底了,他开始陪着师姐吃着面前的每一道美食,而佛跳墙和太平燕也已经端到师姐的面前,他看着师姐把那两道菜一口口的吃完的,心里无比的温馨。 两个人吃完饭菜,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把面前的东西收拾干净,就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休息。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十分欢喜,岳灵珊很自然的就偎依在林平之的怀里,给林平之讲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当林平之听到梦秋风可能是风清扬的妻子时,心内不由得一阵波澜,这世界真小啊,在这里竟然能够遇到风太师叔的妻子,看来自己和风清扬还真是有缘,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老人家的。 二人其实都已经很累了,相互交谈着,竟然一起就进入了梦香。这一觉两个人睡的都是很好,岳灵珊是因为一直担心林平之的身体能不能恢复,这段时间里面一直没有睡好。 林平之是因为自己这十二天一直都在高强度的修炼着内功,这才刚刚恢复,吃饱喝足之后,自然需要一个好觉来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还有两次考验等待着自己呢。 林平之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又被青城派追杀,自己跑啊跑的,怎么也此时一个跑不快,自己被三个青城派弟子追上,他们三人拔剑刺向自己…… 此时一位女侠飞了过来,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三个青城派弟子给斩杀当场。而自己却被刺了一剑,血流不止,这女侠取出金疮药给自己上药,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涂药,感觉好温暖。那女侠的脸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师姐……? 林平之被惊醒了,而此时岳灵珊的小手正在自己身上抚摸着,而自己才发觉,两个人竟然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而师姐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林平之正在考虑自己是当禽兽还是做禽兽不如的时候,岳灵珊也睁开了双眼,她看着林平之就在自己身边躺着,此时正双眼看着自己,而自己的手正放在小林子的胸膛上…… 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岳灵珊想起了自己做的梦……她赶忙爬起身来,对林平之说道:“小林子,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一会儿见。” 岳灵珊逃也似的跑掉了,她怕再在这里和林平之在一起,两个少男少女把持不住,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那可怎么是好? 林平之明显感觉到师姐对自己是越来越好了,而自己心里似乎那个结还没有解开,要不然自己不会连做梦都是青城派追杀自己,而女侠救自己的结果是杀了那三个人! 而事实上却是,岳灵珊、劳德诺二人只是击伤了贾人达,击退了方人智、于人豪,只把自己给救出来了。而自己的父母,却在自己面前被青城派方人智、于人豪和贾人达三人给带走了。 而在自己心里最深的刺是“那蒙面老者挥剑挡住,叫道:“别伤他性命!” 那丑女道:“他们好不狠毒,杀了这许多人。” 那老者道,“咱们走罢!”那丑女有些迟疑。 那老者道,“别忘了师父的吩咐。” 那丑女点点头,说道:“便宜了他们。” 纵身穿林而去。那蒙面老者跟在她身后,顷刻间便奔得远了。” 劳德诺说的“别忘了师父的吩咐。”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华山派会派两个人到福州来? 林平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此事,而这些画面已经印在了自己心头,只是真心话自己不敢问出口而已。 “师姐对自己再好,但是这根毒刺都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我要如何相信师父岳不群岳掌门,和师姐岳灵珊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呢?”林平之喃喃自语说道。 不一会儿师姐岳灵珊喊自己,两人一起去餐厅吃早饭。这是林平之第一次在这山洞里面漫步这个山洞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和奢华! 这么大的山洞,竟然被建造成了易守难攻的堡垒一般。一般人都不知道这堡垒的入口在哪里,而且山洞里面的桌椅板凳,空间布局都是被人精心布置设计过的,要不然也不会看起来这么上档次! 岳灵珊带着林平之来到餐厅,这餐厅其实就在厨房房间的侧面,地理位置好极了。而且餐厅招募的都是学院的学生,他们可以在学习之余,拿些数据来,这样就不容易挂科了。 二人进入餐厅之内,这餐厅真的是很精致,而且这里吃饭的人只有自己三个人而已,他们分别是梦秋风、岳灵珊和林平之。 那餐桌之上已经布满了食品,梦秋风此时正在主位上端坐,她戴着面纱,看着岳灵珊和他带来的林平之。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清醒时刻的林平之,这小伙的确是年轻有为,英俊不凡! 第八十三章梦秋风的华山剑法 “林平之的外貌英俊不凡,比自己的儿子风雨秋还要俊俏一些,但是英气上就差了一些,没有那么有男人味儿,怎么看还是自己的儿子更胜一筹才是。”梦秋风看着林平之暗自想道。 此时林平之也注意到了餐桌旁坐着的女子,那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是只凭形体和露出的外貌,就可以断定此人一定是个绝色美女,这种女子也只有风太师叔这样的奇男子才配拥有。 林平之赶忙上前,一揖到地,说道:“小子林平之,给梦秋风前辈请安了。多谢前辈助小子渡过难关,才使得我内力大增。” 梦秋风看着面前的林平之道:“林平之,听说你师从岳不群,但是也曾和华山派风清扬学过一段时间剑法,可有此事?” 林平之心道:“我和风清扬风太师叔学剑之事你怎么知道的?风清扬风太师叔不让自己二人和外人说起此事,我又当如何回答才好?” 梦秋风看着林平之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继续说道:“风清扬从这山谷离开已经有二十六年之久了,他离开时说是为了华山派不被魔教欺凌,为了恩师蔡擎天的恩情,必须回归华山,他要重振华山派! 而如今华山派竟然无人知道他风清扬的威名,这就是他所说的重振华山派的誓言吗?他现在身体可好?他为何不来这山谷寻我?我曾当着他的面立过誓,只有他前来求我,我才会原谅于他,否则我今生今世不出此山谷!” 林平之大骇?原来风太师叔年轻时竟然还有这种风流韵事?这女子对风太师叔真可谓是情深义重,竟然在这山谷之中已经苦守二十六年了。 但是她到底是不是风太师叔的妻子?她所说的话是真的吗?我该不该相信于她?风太师叔的行踪我能不能告诉她呢?如果我因为这心中之刺,我真的离开了岳灵珊,师姐会不会也为我和她一样独自神伤呢?” 梦秋风伸手拿出身边的一把佩剑,扔给林平之道:“你先看看此物再做决定吧,不要因为自己贸然的选择,让自己后悔终身!” 林平之伸手接过佩剑,这把佩剑的确是华山派之物。岳灵珊拔出自己的佩剑,两柄佩剑摆在了一处,当真是一般无二。而翻过佩剑的剑柄之处,一个刻着岳灵珊,另外一个刻着风清扬,显然此剑正是风太师叔的佩剑。 在此山谷之中,想仓促间就造出这种一模一样的佩剑当无可能,也就是说,这把佩剑当真就是风清扬之物。而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风太师叔的妻子。 那梦秋风道:“华山派剑法不知二位曾经学过多少,可否在我面前走上几招,我也好让二位看看我的华山剑法。咱们只比剑招,不涉及内力可好?” 林平之知道此时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了,而且见此女对自己二人并没有恶意,那不如就答应下来,也可以多看看她到底有何想法。便抱拳当胸道:“承蒙前辈指教小子武功,小子愧不敢当,这就得罪了。” 说着话,林平之已经站在了下手位,等梦秋风起身。梦秋风随即起身,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根象牙筷子说道:“出招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华山剑法到底有多高明!” 林平之不敢托大,站在下手位说道:“梦秋风前辈,承蒙赐教,我这就要献丑了。”说着话,林平之已经长剑刺出,一招“白虹贯日”直击梦秋风而来。 梦秋风用手中筷子拨开长剑,就和林平之战在了一处。当林平之把自己所学的几十招华山派剑法使完一遍之后,那梦秋风却笑道:“林平之,你也不过如此啊,那你就请接我一剑!” 说着话,只见梦秋风把手中筷子举起,那精气神马上就已不同,只见那根筷子此时似乎就是一把宝剑一般,劲透于筷子尖,直刺向林平之而来! 林平之此时已经看出,这一剑正是石壁上的剑招,和师娘宁中则所创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剑法定是华山派绝招,而此女此时使出来自然是让自己二人明白,她正是风清扬的妻子! 林平之一举手中长剑,也对着筷子刺去,他想要看看,自己用这种无赖的招术,这女子如何可破!只怪自己来不及拔剑鞘,否则也可以学大师兄令狐冲那样,夺过梦秋风的筷子吧。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不是自己想想的那个样子。那梦秋风的这一剑竟然贴着自己的长剑刺了过去,而她的左手轻轻一弹,林平之手中的长剑便已被弹飞了出去,而她这一剑也刺到了林平之的咽喉之上! 当象牙筷子就要刺中林平之的哽嗓咽喉之时,只见那梦秋风已经运用内力,将这根象牙筷子化成了碎片,在劲力爆发之时,筷子先行碎裂,而且是横向飞出,并没有任何人受伤! 那梦秋风道:“岳灵珊,你的剑法似乎比林平之还要高明一些,你也来与我比试一下如何?” 岳灵珊知道这是长辈给自己喂招呢,自己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自然就答应一声,站在了林平之刚才站立的位置,小林子此时已经退了下来,捡回了长剑。他已经坚信,此女和风清扬风太师叔一定是关系匪浅。 岳灵珊长剑一抖,和梦秋风又战在了一处,此时岳灵珊也把自己拿手的剑法一一试遍,最后才用上了母亲宁中则教给自己的绝招“玉女剑十九式”! 此时岳灵珊的这套剑法,比之当时和大师兄令狐冲比剑时,已经是不知高明了多少了。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玉女剑十九式”的所有变化尽数使将出来。而且是只攻不守,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伤到梦秋风分毫。 梦秋风看岳灵珊这套剑法已经堪堪使完,说道:“岳姑娘,这套剑法我也会使,你也来试试看如何?” 说着话,只见梦秋风拿着另一只象牙筷子,把这“玉女剑十九式”使将开来,只见岳灵珊面前遍地都是这十九式的剑影,你就分不清那一剑是刺向你的,这让你真的是防不胜防!似乎每一剑都能刺伤于你! 梦秋风顷刻之间就已使完这“玉女剑十九式”,她把那只象牙筷子收起,说道:“岳灵珊,林平之,你们二人现在相信我是华山派风清扬的妻子了吗?这些剑法都是他在闲暇之时教会于我的。 而我这二十多年来,除了练习刀法,就是练习这些华山剑法。不知我的华山剑法使的如何?可还入得了两位的法眼吗?林平之,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一句话,风清扬他是否还活在人间!” 梦秋风此时的双眼直视着林平之,那眼神中透着期盼之色。林平之当即倒头便拜,说道:“风太师叔他老人家还健在,请您老人家不必挂怀!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回来看望您老人家的,您就放心吧!” 梦秋风听到林平之的这段话后,就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看了看岳灵珊和林平之道:“本来我想请你们二位好好吃上一顿饭的,可是此时我心情太过激动,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俩了,这一桌子饭菜请你们二人尽情享用,请恕我梦秋风无礼,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话,梦秋风已经飘然而去,那身法快如闪电,顷刻之间便已不见!岳灵珊呆呆的看向林平之道:“你真的见过风清扬风太师叔吗?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林平之道:“师姐,我听令狐师兄提过风清扬风太师叔,令狐师兄应该也是在思过崖上,见到的他老人家。像他这种前辈高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凡夫俗子所见到呢?” 林平之此话很是讨巧,让你认为是他没有见过风清扬,但是却没有明确说出来自己没有见过。因为他只是说“凡夫俗子”怎么可能见到,而他自己是不是“凡夫俗子”,就看你是怎么认为的了。 林平之不等岳灵珊继续问话,便拉着岳灵珊的手说道:“师姐你饿了吗?我现在都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吧,再不吃饭,明天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说着话,他就已经冲到了饭桌前,开始大吃起来。 岳灵珊也就不在询问此事了,她和林平之一起开始消灭面前的这些珍馐美味来。这顿饭的食材可谓都是极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草颗里蹦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而且饭菜的质量可谓是都是精品,好吃极了。两个人一起可以说是真正的大吃了一顿,连岳灵珊吃的都已经快走不动路了,可想而知这顿饭主人是花了多大的功夫。而哪怕是这样子,梦秋风竟然一口没吃就已消失不见了。 可想而知,风清扬健在这句话,让她梦秋风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加上林平之体贴的说出,风清扬会很快来看她,这句话才是打破她那坚强的外壳的利器!她是多么期望风清扬能来山谷看望自己啊! 梦秋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躺在床上好久好久,终于把心情平复了下来。她一直注视着林平之的双眼,她相信这个孩子不可能会骗她。就是说林平之一定是和令狐冲一起见到的风清扬,他应该也和风清扬学过武功! 梦秋风不是个矫情之人,对于她来说,林平之是风清扬的徒弟,比林平之叫风清扬风太师叔对自己更加有利!一个将近七十的人收徒的意义,可比指点你几招含义大不相同。 既然如此,何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试看这林平之和风清扬到底是不是有师徒之情呢?如果有可能,说不定这林平之就是自己和风清扬重归于好的最佳的桥梁!说不定自己一生的幸福就需要他的帮助才能实现呢? 想到自然就要做到,梦秋风知道林平之只有三天时间来恢复体力,因为最佳的服用第二粒药丸的时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而此时自己还能替他准备那健体的汤药,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 梦秋风直接取来那些珍贵的药材,就开始了烧制那一锅炼体的汤药来…… 第八十四章岳灵珊同床吐真情 林平之此时和师姐岳灵珊二人一起回到了房间,两个人都已吃饱喝足了,回到屋里自然而然的就都想要休息一下。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二人自然而然的就又躺在了一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都不觉得太尴尬。 岳灵珊看着身边躺着的林平之问道:“小林子,这‘五宝花蜜酒’真的有增加内力的功效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内力是不是大增了呢?” 林平之道:“师姐,我的内力的确增加了不少,但是既然配套的药丸是一次给了三粒,就是说我的内力增长需要分三次进化才算成功。这一次两次的成功不算什么,只有渡过了这三次劫难才算是真正的成功吧。 师姐,你就放心吧,不管我的武功以后会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林平之最好的师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于你!” 说着话,林平之还宠溺的捏了捏岳灵珊的小鼻子一下,岳灵珊不快的耸了耸脑袋,回瞪了林平之一眼。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在此时显得有些旖旎。 岳灵珊犹豫了片刻,还是一把握着林平之的手说道:“小林子,师姐对不起你,你知道吗?有一件心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底,不能忘怀,我几次想和你说,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告诉于你。” 林平之道:“师姐,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说啊,你还怕我小林子吗?这辈子我都是被你欺负的命,放心吧,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知道吗?我真后悔那个时候没有能把你和你父母一起救出来。不是我不想救人,而是我的武功太差了,只能通过恐吓,突然袭击才能略胜那青城派的于人豪一筹。 而二师兄劳德诺却说,师父岳不群只是让我们二人关注此事,并没有让我们二人出手救人。你已经冒险完成了救助林平之的任务,也算是完成报恩了,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因为了救助林震南夫妇而得罪青城派的余沧海。 而我当时又不认识你,总认为自己能够如此,也算是报了你替我出头,杀了余人彦的恩情了,所以就没有再坚持回去救助林震南夫妇。 如果当时我强行回去再救助你父母一下,也是有可能会成功的。我现在想想,劳德诺当时应该一样不会违背于我的主意,所以我才会一直内疚于此事。” 林平之回想当日晚上自己所见到的情形,的确是二师兄劳德诺不愿意救人。所以岳灵珊救助我之后,两个人逃走被青城派方人智,于人豪二人追上,他二人又被那老者劳德诺击败。 那个时候劳德诺不愿意去救我父母,听他们俩的对话的确如此,岳灵珊如果强行想救助自己的父母,很有可能一样救不了人,而且她自己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了,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 林平之的心里平衡了许多,至少师姐主观上还是想要救助自己的父母的,只是二师兄他并不想救人而已,在那种情况下,师姐真的很难下定决心再回去救自己的父母,他们二人一起离开才是当时最正常的选择。 林平之的心结此时已解开了一半,至少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再影响和师姐岳灵珊的感情了。别人的话他可能不信,但是师姐岳灵珊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的。 再想想华山派众弟子宁肯听三师兄梁发的话,也对二师兄劳德诺豪不在意,他就更加想知道那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恩师岳不群所做出的了。 而如果是二师兄劳德诺自己的选择,他又为什么要害我父母呢?暂时想不通的事就先放下再说,等以后再想吧。 林平之回握着岳灵珊的手说道:“师姐,”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再没事就自责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坚持本心,出面救助于我,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我林平之之所以能够活命,还不是因为师姐你的善良,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吗?而且在华山派的这一年多来,也只有师姐才是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啊。我能够得到华山派小公主的垂青已经让许多人羡慕不已了!” 岳灵珊娇嗔道:“你说,谁又这般无聊的羡慕你啦?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就是华山派小公主啦?师兄师姐对我好我倒是知道的,那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女儿罢了。‘六猴’还经常欺负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平之笑道:“别人羡慕不羡慕我不知道,但是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一直都羡慕我和你在一起啊!大师兄虽然武功比我好,江湖上地位比我高,但是我小林子有了岳大小姐的垂青,一样是可以笑傲江湖的啦。” 岳灵珊说道:“小林子,我和大师兄令狐冲只是青梅竹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长些罢了。大师兄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越发的明白了,他在我心中的定位只可能是兄长罢了,我们二人没有任何私情,请你相信我好吗?” 林平之说道:“我相信你师姐,如果你们俩有私情了,就不会有我小林子什么事了。你们俩认识多久了?我们俩满打满算才不过一年多而已,而你和大师兄都已是十几年的交情了,有私情他怎么可能给我机会接近你呢?放心吧师姐,我心里有数的,有你陪着我真好。” 岳灵珊道:“你能够这样想就好了,我也就安心了。这段时间华山派真的是多灾多难,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心,共渡难关,只有这样子,华山派才能发展的更好的。” 林平之道:“师姐我知道的,这一年多来,让我真正能融入到华山派的气氛当中,师姐你当然是居功至伟啦。还有大师兄令狐冲,三师兄梁发,‘六猴’六师兄陆大有,你们大家都给了我力量。 我一样希望华山派能够重振‘五岳剑派’当年的雄风,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碌碌无为了。相信大家也和我一样,经过‘药王庙’事件,都已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肯定会抓紧时间练习武功的。”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能这样想我就很知足了,我爸爸妈妈也没有白疼你一场。我岳灵珊已经知道自己在武功上的差距了,现在也比以前更加努力用功了。 小林子你学武的积极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你善良勇敢,一直都有侠义之心,而且对我很好,你更像我父亲多一些。 你们俩都是那么的博学多才,懂得人心冷暖,善解众人心意,能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多顾及大家的感受,不管做过多少好事,也从不挂在心上,行动大于一切。能够有你陪着我,我真的感觉自己很幸福。” 岳灵珊林平之二人互表衷肠之时,梦秋风已经把林平之炼体的药物准备好了,而且此时已经烧上了热水,就等着林平之来了搅拌在一起了。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在做的,而此时她已经在赶往二人房间的路上了。 当梦秋风赶到二人休息的房间时,二人正在谈论武功的修炼,各自的不足之处。 梦秋风推门而入道:“林平之,岳灵珊,你们二人如果需要提高武功,可以找我帮忙,这一段时间里,林平之你的提升内力方案我已经定好了,现在你就需要和我一起过去试验。 岳灵珊,你练习华山派剑法十几年了,才达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自己修炼方法有问题吗?过两天林平之入定之后,我来指点你一二可好?但是你要知道,我的方法是剑宗的,你气宗弟子能够学习吗?” 梦秋风问完岳灵珊此话,看了看林平之道:“我为你准备好了炼体的药物,对你内力提升帮助很大,你现在陪我前去还是在此陪着你的师姐?” 林平之道:“多谢前辈挂念,小子林平之不胜感激,当然现在就和前辈一起前去试试那炼体的药物了。我相信前辈是一心为我的前途着想的,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梦秋风道:“岳灵珊,我现在就带林平之前去炼体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此好好想想吧。你是愿意安心用气宗的方法专心练习内力,还是剑、气双修,让自己剑法大进,达到自己武学的巅峰?” 说完话,梦秋风已经飘然而去,林平之看了一眼师姐,他也没办法替师姐做出决定,只能点了点头,跟随梦秋风一起离开房间。岳灵珊被梦秋风的问话给惊呆了,自己听父亲岳不群的教导,这样练功到底对还是不对? 梦秋风看到林平之跟了过来道:“后面两次吃药丸前,都会给你做这个体炼的。只是体炼需要很大的毅力,但是对你的修为帮助很大。你可知道风清扬为何会在不到三十岁就已名满天下了吗?就是因为他也经历过这些而已。” 林平之心中一动,他已经明白梦秋风说此话的意思了,就是看他懂不懂得,想得到就需要付出的道理。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她为何要为我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我和风清扬学过剑法吗? 风太师叔虽然以前可能对不起梦秋风前辈,但是这二十六年来,梦秋风前辈还是不曾忘记过他老人家,要不然也不可能遵守誓言,二十六年都不出此山谷了。就凭这一点,自己都有义务帮助梦秋风前辈,让她见一见风清扬风太师叔! 林平之道:“我在华山思过崖和风清扬风太师叔学剑之时,因为我学剑时日尚短,不能领悟他老人家的高深剑法,风太师叔曾答应于我,给我一个机会,他会补偿于我,弟子愿意把这个机会送与梦秋风前辈,你看如何?” 梦秋风心情激荡说道:“林平之,你当真愿意把这个机会让与我吗?我想知道,风清扬当时因何答应你的,你可愿意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与我听?” 第八十五章陈勇的高温蒸煮修炼法 林平之知道此时回答不能有任何差错,而且他更相信自己心中存着的那个“他”会一切都为自己好,所以就把身体的控制权又让给了陈勇。因为林平之知道,想得到就必须懂得付出,而梦秋风前辈,更应该得到这个机会。 陈勇一直都在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林平之这段时间所做的任何事他当然都知晓,陈勇一样对梦秋风充满了好感。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一样认定了梦秋风就是那个传说中,风清扬追寻的女子! 那个故事在《笑傲江湖》小说里面说是一件风流韵事,他陈勇一点都不相信,大侠风清扬怎么可能不顾师门气、剑之争的危机,竟然被一个江南的技女所骗?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想帮一帮她梦秋风,就凭她二十六年来一直隐居于此,我陈勇就应该帮她。 陈勇道:“梦秋风前辈,当时风太师叔的原话是‘我曾受你远图公恩惠,这样吧,我允许你在达到修炼“无招胜有招”剑意的能力后,再来华山后山寻我。只要那时我风清扬还能不死,就一定答应你一个愿望,你看可好?’!” 梦秋风道:“你是说风清扬不是说教你武功,而是愿意答应你一个愿望,而你愿意把这个愿望转赠给我?就是说我想怎么用,你都愿意替我去办,是吗?” 陈勇道:“梦秋风前辈,我相信这二十六年来,风太师叔经过岁月的洗礼,他一样会后悔这样对你的。可是他应该有什么苦衷而不能前来会你,要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你在此苦等他这么多年。 身为弟子,我林平之自然愿意替他老人家排忧解难了。而且我如果不知道此事就罢了,既然我已经知道此事了,风清扬不管是我风太师叔,还是算我的授业老恩师,我都不会让他真的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的! 您老人家就请放心吧,只要我林平之能够达到修炼“无招胜有招”剑意的能力后,我就一定会让风太师叔在您面前赔礼道歉的。这么多年来他让您一个人在此地孤苦伶仃,受此煎熬,无论如何也是他的不对,更何况您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梦秋风道:“林平之,不管风清扬怎么看你,我都认为你这孩子本性良善,是个可造之材。你可愿意认我做师娘吗?我会把我的技能都传授给你的,让你在当今武林中能够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 陈勇赶忙上前倒头便拜,说道:“师娘在上,请受我林平之一拜!”说着话,陈勇已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冲着梦秋风磕了三个响头! 陈勇道:“弟子林平之,当日在思过崖上没有能向恩师风清扬,当面行拜师之礼,深表遗憾,今日在此就向师娘行此拜师之礼了!弟子定当以发扬光大华山派武学为己任,定然不会辱没恩师的教诲的!” 梦秋风道:“好孩子,他风清扬当日不肯收你为徒,那我就替他来收!不管他有什么顾虑,在我看来,那些世俗之礼又算得了什么? 天地君亲师,这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事,他风清扬竟然会放着这么好的弟子都不敢要?就知道瞻前顾后的主儿,还能成什么大事!怪不得他到现在还会混的孤苦伶仃,一人隐居在华山派思过崖上暗自神伤,这就是报应!” 陈勇道:“师娘,您老人家可以说恩师风清扬的不是,但是作为弟子我可不敢说。可是他对不起您这件事,弟子林平之定当当面向他兴师问罪!您就放心吧,下次再去思过崖,我一定要让他风清扬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老人家一直都错怪您了!” 梦秋风道:“好孩子,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师娘名叫阿秋凤,原是‘五仙教’教主,自然对这‘五宝花蜜酒’的功效了如指掌了。此时不是说闲话的时候,等你这段时间提升内力之事过了,我们娘俩再详谈其他。 你现在就进入这药浴之中炼体吧,最好你能够坚持到吃药丸的时间。只是这药浴需要很大的毅力,我相信你能够坚持下来的!想真正让自己的实力提升巨大,就需要凭自己的本事获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相信你定能够做到的。” 陈勇又对师娘一拜道:“阿秋凤师娘,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和师姐二人。您放心吧,我会努力让自己提升内力的,一定不会给您老人家丢人。到时候让我师父风清扬他也刮目相看,在教导我的这方面,还是师娘教导的比他好的多!” 阿秋凤指着面前的大桶道:“刚才我已把药材加入到这桶中熬制好了,这炼体因人而异,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我期望你能够拥有炼体的体质,只是一切不要强求。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我定当让你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的! 林平之,在此大桶内药浴炼体,需要承受着高温的洗礼,这种痛苦你如果承受不了,就喊出来。我在旁边一直照顾于你。不让岳灵珊在此的原因,就是怕她看到你受此煎熬,她会先自己承受不住,尽而影响你的修炼。 不说其他了,林平之你先进入此桶吧。想尽快拥有实力,得报家仇,就要看你自己都的表现了!我虽不能出此谷,并非外界一切事情全然不知,师娘还等着你武功大进之后,帮我得偿所愿呢。你现在就在此除去外衣,只留小衣就下入此桶中吧。” 陈勇当即脱了外衣,只留下下面的衬裤,就走到药桶跟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便光脚踏入了这药桶之内!这时水温已经和室内的温度差不多了,陈勇直接盘腿就坐在了这药桶之内。 阿秋凤看到林平之已经盘腿坐好,便开始点燃在大桶下面的木材了,他相信小林子一定可以坚持住的,因为林平之所背负的东西,自己一样深有体会。 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这些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可是真的需要做时,又有多少人能够忍得住寂寞,坚持不懈日复一日的修炼内功呢? 再多的武功秘籍,你不安下心来练习,也一样是没有用的。一口吃不了个胖子,但是捷径的确是有的。譬如说现在这种炼体的方法,就是提升内力的捷径,只是能够受得了这份苦的人,哪怕不经历这种捷径,一样会生存的很好的。 泡澡每个男人都在洗浴中心做过,正常人最高能耐到四十摄氏度就已经不错了。而这个炼体药物发挥功效最好的温度是五十五度左右,也就是说,想让自己能够得到炼体药物的滋补就需要在五十五度的高温里面浸泡才行! 阿秋凤道:“林平之,我先给你加温,你尽量忍耐,直到你忍耐的极限,你告诉我,我看看你有没有可能靠炼体这种方法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陈勇点了点头,便在大桶的药浴中盘腿打坐,开始修炼起来。陈勇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能不能尽快的提升内力,成败就在此一举。 水温在慢慢升高,阿秋凤看着大桶中的陈勇还是那一个表情,安心的在药浴里面修炼自己,她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这孩子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耐的住高温的人实属罕见! 其实陈勇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温度再升高,自己估计就已经承受不起了。而此时陈勇的脑海里竟然急剧震荡起来,似乎脑海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陈勇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一个强大的精神力似乎要抢占自己现在的身体一般!但是随即这精神力便飞入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和自己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声音在自己脑海里面突然响起:“我是莫声谷,承蒙先生前日搭救才能幸免遇难。今日先生激活于我可有要事相商吗?需要我莫声谷做什么事情请尽管道来。” 陈勇很是意外,他知道自己误入《倚天屠龙记》时附身于莫声谷身上,目睹了莫七侠被丐帮陈友谅和武当宋青书合谋杀死的始末,没想到莫声谷竟然附身于自己身上,在此时竟然被激活过来。 陈勇道:“莫七侠您就不必客气了,我现在需要在水中尽可能的多承受一段时间高温,您可有办法解决吗?小子也不知道如何就把您给惊醒了,万望恕罪!” 莫声谷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我也不知道能够帮你多少,师父张三丰张真人传授我的‘武当九阳功’,我也许久没有练习过了,我就试试看能否帮到你吧。” 说着话陈勇就感觉一股真灵附体,自己体内突然就生起一股奇怪的内力来,竟然附着于自己的体表,把那高温和自己身体隔绝一般。陈勇再仔细感觉,不是把自己的身体和药浴隔绝开来,而是凭借一口真气,把这高温炙体的感觉给过滤了过去,让自己感觉不到了! 陈勇不知道莫声谷于此会受到多么大的伤害,但是此时不靠他帮忙,自己现在就只能缴械投降了,还不如就依靠他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内力修为呢。所以就默默的允许莫声谷的付出了,而此时阿秋凤正在慢慢加着水温,这时已经到了四十九度的高温了! 阿秋凤一直注视着陈勇的表情,见他到如今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就更加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此子日后必成大器,我更相信他会让我和风清扬重归于好的。”阿秋凤暗自说道。 当水温加到五十五度的时候,这木桶竟然开始变色起来。阿秋凤知道水温已经达到预期的温度了,而林平之依然是泰然自若,就更加的确定,林平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由他的帮助,自己定能早日和风清扬相见。 阿秋凤突然扭头看着窗外道:“岳灵珊岳姑娘,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正好我有事让你相助。”只见房门被一人推开,岳灵珊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阿秋凤道:“岳灵珊,林平之此时需要勤补水,你看这里的茶壶茶具,就是给他准备的,麻烦你用沸水冲泡,每隔一炷香的时间,给他喂一杯热茶,对他身体有好处。” 岳灵珊赶忙答应一声,开始烧水沏茶,她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林平之喂一次茶水。阿秋凤看岳灵珊已经慢慢步入正轨,就转身离开了。而陈勇在这里面正体会着炙热的煎熬! 第八十六章魔女阿秋凤的神助攻 陈勇此时已经看到了岳灵珊在给自己端茶倒水,精心服侍自己的样子,内心之中十分感动。但是现在自己必须安心修炼内功,于其他的事情不敢多想,就又悄然入定了。 当陈勇再次被惊醒时,那阿秋凤已经又出现在了房间之内,而陈勇此时依然在这大桶之中忍受着煎熬。陈勇暗自赞叹道,谁说莫声谷的武功不高明? 那要看是和谁比了,他就凭“武当九阳功”就能够在这么高温的热水里面替自己抵挡这么久,这只能说明武当派的武功当真是不同凡响。 阿秋凤看了看一直在这里操劳的岳灵珊,越来越满意这个女孩子了。她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自然知道岳灵珊还是处子之身,就是说自己的这个徒弟林平之一样还是个雏儿。 自己听到的消息可是这岳灵珊和令狐冲青梅竹马了十几年,林平之已经认自己为师娘了,那么令狐冲虽然也是风清扬的弟子,但是论远近亲疏,在自己这里自然还是林平之更亲近一些。 再加上他愿意为自己做出的这一切,不管是献出的那个“愿望”,还是义正严词的要在风清扬那里为自己打抱不平,这些付出都不可谓不大。 就凭这小子的这片孝心,自己自然不会让他吃亏的,怎么才能为自己人争取到更多的好处呢?阿秋凤不由的看向了正在忙碌的岳灵珊…… 阿秋凤来到大桶跟前,她虽然看着大桶的颜色也知道水温被控制的一直不错,但是还是需要自己验证一下才更放心些。她把手放在大桶之中试验了一下水温,这种刺痛感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显。 阿秋凤道:“岳姑娘,林平之已在这药浴之中坚持了一天一夜了,想必你也十分辛苦。我这就去给你们二位准备晚饭,半个时辰后你带他回你们休息的房间吧,饭菜我会准时送到的。 记住,他现在内力能不能大增,全靠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一定要让他气血畅通,经脉平和。明天一早我来帮他服用药物,这样他就又该进入这十天的自动修炼期了,趁现在方便你有时间就多陪陪他吧。” 说完话,阿秋凤转身就离开了,岳灵珊想和她道别都没有来得及。看着药浴中的陈勇,岳灵珊心中感慨,估计再过一个月,小林子就真的要武功超过自己了。 自己也想要武功大进,但是如果需要这样子药浴,哪怕是阿秋凤她也不愿意让她在旁边陪着,更别说是让其他人了。 但是如果我要是和小林子在一起了,他来这样照顾我,我能不介意吗?只一想想,岳灵珊的脸就已经通红一片。 但是自己的确需要想办法让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了,以前没有比较,自己修炼剑法武功都是随心所欲的,感觉尽力就好。而现在有了比较,再加上自己真的有种危机感了,无论如何也必须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武功才行。 等小林子再入定之后,我就找梦秋风前辈学习华山剑法吧,不管是剑宗还是气宗,不都是华山派武功吗?在此危机时刻,能够救助华山派的就是好武功,有必要气、剑还分的这么清吗? 岳灵珊已经决定明天就开始和梦秋风前辈学习剑法了,自然就放松起来。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她已没有其他心事了。 岳灵珊已经完全相信梦秋风前辈了,她认为梦秋风前辈对自己真是很不错的,一直在这山谷里面照顾自己,可是她不知道的阴谋已经向她逼近了……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岳灵珊把火停了,稍等了一会儿才扶着陈勇出了药浴的大桶。一个人在洗浴中心泡澡个把小时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更何况陈勇此时已经在里面泡了一天一夜? 岳灵珊先把陈勇扶到椅子上坐好,就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半裸着,只穿一条衬裤,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擦拭身体会怎样?陈勇已经浴火中烧了…… 在药浴中煎熬的这一天一夜,一直都是莫声谷在默默承受着。一出这药浴,莫声谷就已告罪回陈勇,要回脑海里面休息去了,陈勇千恩万谢的送别莫声谷。 而自己的身体的确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自己的精神并没有那么疲惫。一个大美女在给自己擦拭身体,陈勇道下体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反应。 岳灵珊当擦拭陈勇的身子时,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变化,那地方明显就变大了……岳灵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是又不能丢下陈勇不管,梦秋风前辈让自己带林平之赶快回去吃饭呢? 岳灵珊给陈勇穿上了袍子,最后还是选择了背着他向回走去,抱着总感觉让清醒的小林子在自己胸前不好意思,但是背着她没有想到又会有更尴尬的事情发生…… 陈勇的下体坚硬如铁,岳灵珊的身高本来就高挑,两个人其实比例很是协调,但是平时没有什么,这一背上身,岳灵珊就感觉到了异样,自己的屁股上一直有一根火热的棒子顶着…… 而为了让小林子不至于掉下来,自己还需要自然而然的托住他的屁股,这种感觉让岳灵珊终生难忘,结婚后成了两个人的谈资,而现在二人都是尴尬万分。 岳灵珊把陈勇放在屋里的大床之上,就帮忙替他找来了替换的衣服,岳灵珊随即出门,正碰上阿秋凤提着食盒前来送饭。 两个人在门口大声的客气几句,陈勇自然听到了,赶快换好衣服出门迎接,那阿秋凤看着陈勇就知道原因,也不点破,三人一起进入房间之内。 阿秋凤把食盒递给岳灵珊说道:“今晚务必要让林平之吃饱喝足,休息好。气血畅通,经脉平和是关键,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想办法消除,要不然影响明天的药效发挥。” 说完这些,阿秋凤转身要走,岳灵珊跟着送出门去。阿秋凤又特意嘱咐道:“岳姑娘,林平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也想让他能够出人头地,所以今天晚上你就多辛苦一些,好好的照顾他吧。 我一直认为你们二人就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好好的珍惜这种感情吧,不要像我,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二十六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当初如果多迁就他些,可能结果机会不同。” 岳灵珊道:“多谢梦秋风前辈教导,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这段时间都是你给我们做饭,真是不好意思。” 阿秋凤道:“我晚上还要给林平之准备明天需要用的东西,就不陪你们俩吃饭了。我希望你们俩都能武功大增,这段时间我受点累又算的了什么呢?” 岳灵珊道:“明天我想让您教我练剑可好?我也想在这段时间里面让自己武功上有明显的进步,不知梦秋风前辈可愿意教我?” 阿秋凤道:“明天林平之入定后,我就教你剑法。希望这段时间里面,你的武功一样能够大进,这样你们二人一起笑傲江湖时也好有个照应。你回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岳灵珊看着梦秋风前辈离去,自己才回到房间。阿秋凤回去根本没事,不吃饭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已经在饭菜里面下了一些“春药”,只是药量很小。 但是如果自己也在一起吃饭,不管不吃什么都会表现的不自然起来,还是不在一起吃饭方便的多。自己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林平之和岳灵珊有一些进一步的接触,这样两个人的感情才会更牢靠些。 今天晚上这顿饭菜一样是精致的很,爆炒双脆以海蜇皮和猪腰为主料,口感脆爽,造型美观,是福州宴席上的佳肴,也要趁热快吃口感才好。因为海蜇炒好后,久置会出水,影响口感。 鸡茸鱼唇是福建福州特色传统名菜,鱼唇是海产中的珍品,不是鱼的嘴唇,而是鱼皮,用绍兴酒腌醉,做成鸡茸汤,放入鱼唇烘烩,撒上火腿末即成。鸡茸鱼唇色泽雪白,鱼唇软糯,富有胶质,鸡茸香醇,味鲜爽口,好吃极了。 这次陈勇没有着急先吃,而是和岳灵珊二人一起品尝这些佳肴,这顿饭两个人吃的真是郎情妾意,眉目传情。不知为何,二人越吃越感觉对方是那么的明亮耀眼,怦然心动。 岳灵珊还算有些理智,赶忙收起心神,开始收拾起东西来。而陈勇现在是有心无力,累的如死狗一般。吃饱饭之后才发觉,自己真的是透支的厉害,四肢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强打气最后一丝气力,摇摇晃晃走向大床,一头就栽倒在大床之上,很快就进入了梦香。这一觉真的是好睡,躺在床上真的是舒服极了。 岳灵珊收拾好了饭桌,看到陈勇已经趴在大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知道他是真的累了,便把他翻了个身,摆在床铺左边,外衣脱掉,让他穿着小衣休息。 岳灵珊看着小林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怎么了,竟然是竟然是越看越爱,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感觉。她竟然趴在大床之上,直勾勾的看着陈勇呆呆发愣。 岳灵珊发觉自己今天很奇怪,心里竟然有股火来,明明自己一样是累了一天一夜的人了,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此时竟然没有丝毫睡意,就是想多陪陪小林子,哪怕看着他就感觉能够舒服些。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做梦里面的情节会一再出现?自己对把小林子刚从药浴里面捞出来的样子竟然是记忆深刻,他的身材真的好好啊,上身的肌肉白里透红,自己好想再摸摸看…… 我的抵抗力为什么这么差?以前就算是胡思乱想一下,自己就马上能够控制着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越来越像呢?”岳灵珊现在已经是心乱如麻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岳灵珊伸手摸了一下陈勇的脸,竟然是那么舒服,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自己还是又躲在了一边。不行,我就是想看一下,他的身材好好啊,把这小衣解开看看还是不看?…… 第八十七章岳灵珊山洞苦练剑 岳灵珊终于自己也累了,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看着睡梦中的陈勇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了。岳灵珊就这样抱着他两人安然入睡,心里已是舒服极了。 陈勇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竟然和师姐有了亲密的接触,自己好想那种感觉啊。陈勇双手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酥软,怎么会是那么的真实?自己用手再捏了捏,感觉是真的滑腻舒服,不由的睁开了双眼。 陈勇看到的竟然是师姐岳灵珊一样娇羞的脸庞,而自己的双手正在师姐的胸前揉捏着。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干什么呢?还不放手!” 陈勇赶忙撒手,面红耳赤的说道:“师姐,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个梦。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呢?”说完这句话,陈勇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岳灵珊看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陈勇娇羞无限。心里说道:“呆子,已经这样了,师姐还能真的吃了你不成。只是以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必须更注意些距离了。 自己总不能现在就把身子给了你去,总要等到三媒四定,有了名分再说。只是这辈子我已非你不嫁了,你可要一辈子对我好才是。”师姐岳灵珊想着想着不由的痴了。 而此时陈勇已经梳洗打扮完了,正赶上阿秋凤前来拜访。阿秋凤看着陈勇此时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她又不是爱嚼舌头的人,经常是做好事可以不留名的大好人。 两人一起进入房间,正看到岳灵珊在床上发呆。岳灵珊看到阿秋凤已经进来了,自己赶忙下了床来,打了一个招呼后,就面红耳赤的逃走了,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 阿秋凤带来了早饭,三人一起吃完了早饭,但是岳灵珊看陈勇的表情已经和平时明显的不同了。这神情怎么能瞒得住阿秋凤?看来这个媳妇是定下来了,那么武功就可以好好的教教她啦。 吃饱喝足之后,阿秋凤让陈勇准备停当,然后让他喝下一壶药酒,才把那药丸取了出来,让陈勇吞服下去。陈勇随即就在蒲团上坐好,又进入了练功模式。这一入定至少是十天以后才会苏醒。 岳灵珊来到阿秋凤面前道:“岳灵珊参见梦秋风前辈,弟子愿意和您学习这华山剑法,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阿秋凤道:“岳灵珊,如果你想学我的武功,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说这武功跟谁学的,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询问也不行,你能做到吗?” 岳灵珊心中十分犹豫,半晌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违背过父母的意愿,父母看到自己使出没有见过的武功,问出来自己要如何回答? 阿秋凤道:“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强化一下你所学过的这些武功,你再想想能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对于你来说这可能是个大问题,我也不强求什么。 但是我保证我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算是你不学习新剑法一样也有提升的空间。这样即不耽误你武功的修炼,还可以给你更多时间思考学武是为了什么?你看如何?” 岳灵珊倒头便拜,说道:“多谢梦秋风前辈愿意教我武功,请受弟子岳灵珊一拜。” 梦秋风用手拦住岳灵珊道:“岳姑娘,教你武功是看在林平之的面子上的,而且我的名字并不叫梦秋风,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在你想清楚和我学武不能告诉任何人之前,这个拜师之礼还是免了吧。我现在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指点一下小辈的武学,不存在师徒之谊的,你放心吧。” 岳灵珊道:“那就请您教我武功吧,前辈您看,您是准备从哪里开始教起?” 梦秋风道:“我看你学习‘玉女剑十九式’已经有很一段时间了,这个武功的招数我也精通,这段时间,我就给你讲解一下这套剑法的各种变化吧,正好还有人可以给你喂招学剑,你意下如何?” 岳灵珊赶忙说道:“前辈,您看您打算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在哪里教我都可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再苦再累,我都会努力学习的。” 阿秋凤道:“‘这玉女剑十九式’主要就是变化繁多,可谓是变幻奇妙,层出不穷。练这一路剑法需要先熟悉每一路剑法的基本招式,必须熟练掌握,方能学成此剑法。 我昨天看你出剑的招式熟练有于,而多变不足,说明你还没有吃透此剑法的精髓。这套剑法囊括了华山派剑法的所有变化,于不可能中生出可能。 所以想练好此剑法不是记好每一招一式的变化就可以的,需要与不同门派的高手对练才能练好。而你现在所缺少的就是对练的人,自己一个人再练这套剑法也不可能大成。” 岳灵珊道:“前辈,您看我现在怎么才能提高呢?您有空一直陪我对练吗” 阿秋凤道:“你不用着急,我现在就把我儿子接过来,他的武学十分繁杂,和你拆解这路剑法正是对手。他现在刀法上也有欠缺,正好我可以同时教导你们两个孩子武功。” 阿秋凤带岳灵珊来到瀑布跟前,自己出了瀑布,很快就带着风雨秋来到这山洞之内。这几日风雨秋一直一个人在山谷练习刀法,阿秋凤会经常出来与他相见。 外面的局势趋于稳定,所以这段时间正好风雨秋有时间陪母亲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东方不败前来山谷,正好母子二人在一起骗过了他。 而这五六天里面,阿秋凤基本上一半时间都在陪着儿子,所以对外面的局势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东方不败也没有再度现身,这种担心也就日渐消失。 她也准备让儿子与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相认,这样林平之对自己的信任度会更高,也更能让他为自己找回老公风清扬多尽些心。 而此时正是个机会,正好让儿子风雨秋进这瀑布内的山洞,和岳灵珊二人对练武功,两人的不足之处自己好分别指出来,这样他们俩修炼的速度会更好更快些。 岳灵珊没有见过风清扬,但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年轻人正是梦秋风的儿子,因为两个人的相貌相像之处太多了,辨识度极高。 都是年轻人,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二人各自拿着兵器,开始在这瀑布门口的大厅之中战斗起来。 风雨秋的刀法真是厉害,而且所学的武功颇杂,给岳灵珊练习“玉女剑十九式”正合适。而岳灵珊这套剑法正在磨炼,也适合风雨秋学习母亲才教自己的“狂风刀法”。 这“狂风刀法”正好也是以快著称,和这“玉女剑十九式”正好逗得是旗鼓相当。两人这一对战,真的是从早晨打到晚上。 那阿秋凤毫不客气的为二人点评,而且会时不时的指出二人各自的不足之处。她最大的优势就是,这两路刀法和剑法,自己都是炉火纯青,所以教育起二人来,一样是喋喋不休。 二人在阿秋凤的指点之下,两个人的武功都已大进,在这里每天除了学习剑法刀法之外,二人就是打坐练功。 吃饭一样是阿秋凤准备,岳灵珊很是不好意思,但是自己想帮忙都没有机会,因为自己一直都在练剑和打坐中徘徊,很少有休息的时候。 岳灵珊自己最清楚,原来没有对手,想练好这“玉女剑十九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这种对练之下,再加上阿秋凤的精心指导,岳灵珊的对这套武功的认知已经是熟能生巧了。 阿秋凤在这天最后一次练习中,对风雨秋和岳灵珊两人都是大加赞扬,因为两人互相对战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毛病,此时的两人刀剑并举,在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两人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岳灵珊这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现在想要武功大进,只有一种方法才能实现,就是和阿秋凤学习华山派剑法。自己需要武功大进,和谁学不是学?再加上只是不能告诉父母真相,这又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没有答应下来,看来“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对于人来说还是不对的,当发现自己错了,还在一直坚持下去的,才是错误,而改正错误的人,才能走的更长远。 明天就是林平之修炼第二次复苏的时间了,等他再入定,自己就找梦秋风学习华山派剑法!岳灵珊暗自下着决心,自己不能再这样颓废了,不进步就是退步。 第二天林平之被从冰库中被抬了出来,这次复苏比上次还快了一些。当林平之彻底清醒后,看到房间内竟然还有三个人,阿秋凤,岳灵珊,和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这男子明显比自己硬朗,但是看模样怎么那么像? 林平之走的阿秋凤面前,倒头便拜,阿秋凤赶忙把他搀了起来,指着旁边的男子道:“这个是我的儿子风雨秋,你们俩多亲近亲近。” 风雨秋道:“师弟,我听母亲提起过你。等你内力大进之后,我们俩再切磋武功吧,现在你还是有时间多修养身体要紧。” 林平之道:“多谢师兄关怀,我也正有此意,等我恢复好了,我也向你学习武功。我现在真的饿了,师娘,什么时候开饭啊?”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都不理我,再这样子,有饭也不让你吃啦!” 众人相视一笑,阿秋凤道:“好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吧。” 第八十八章 陈勇为爱传剑阿秋凤 众人一起去餐厅吃饭的路上,林平之赶忙给师姐岳灵珊赔礼道歉。两人都知道对方心中有自己,刚才这样说话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自然很快就又如胶似漆啦。 那风雨秋道:“岳灵珊,你可不能这样啊,林师弟刚一苏醒,你就在我面前撒糖,这让我这‘单身狗’如何是好?你再敢如此,我就罚你给我找个女朋友回来,否则我就再不陪你练剑啦。” 岳灵珊道:“风雨秋大哥,就你这样的大师哥还能没有女朋友吗?恐怕追你的美女没有一百,也不会少于五十人了吧。我就不相信了,你现在真的没有女朋友?” 风雨秋道:“我真的没有女朋友,我虽然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岁了,但是在外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的,母亲不让我以真面目示人。你认为那个女孩子会喜欢一个整日戴着面具的男人?”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一起看向阿秋凤,阿秋凤道:“风雨秋,你现在安心陪着你恩师叶枫晨就好,儿女私情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事情,等再过几年,母亲就亲自去给你求一门亲事回来,定当让你满意就是了。江湖险恶,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风雨秋道:“多谢母亲成全,孩儿明白的。这不是和林师弟,岳姑娘在一起说到此事吗,否则孩儿怎能够放的开?在外面这些年来,孩儿一直都是带着面具活着的人,就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还不一样就这样过来了?” 阿秋凤道:“孩子,这些年来,母亲知道一直亏欠你良多,只是没有办法,你暂时就只能这样生活的,真是委屈你了。等过段时间,你林师弟如果能够找到风清扬,他能回到这山谷之中,一切才能真正的有所不同。” 林平之赶忙上前答话道:“师娘您就放心吧,我林平之说到做到,我会尽快去求见恩师风清扬的,让他老人家尽快回来看您,好让你们二老真正的做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秋凤道:“好孩子,你有此心,就没有辜负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栽培之情。赶快趁热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提升内力。我也在等着看你这种方法之下,内力提升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岳灵珊你的突发奇想,把林平之放入到冷库之中,让我对‘五宝花蜜酒’的使用方法,又有了不同的想法。希望以后服用者的收益能更大一些,这需要多做几次试验才行。 以后有机会了,风雨秋和岳灵珊都可以再试试看。只是我现在手里没有这‘五宝花蜜酒’而已,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俩也一样受益的。” 风雨秋道:“母亲,我还是准备再沉淀两年武功,让自己的根基更扎实一些,再服用这种提升内力的‘五宝花蜜酒’,即使你现在手里有,我暂时也不会喝的。” 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那‘五宝花蜜酒’虽好,但是我克服不了心里关,一样是享用不起的。这种东西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宝,但是也不是适合于任何人的。像我这种内心不够强大的小女子,心理关就过不去,再好对我也是没有用。” 四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在餐厅里吃起了饭,这顿饭吃的真是相得益欢。岳灵珊看到林平之心中高兴,不由自主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岳灵珊道:“梦秋风前辈,我想接下来和您学习华山剑法,希望您教我好吗?” 阿秋凤道:“岳姑娘,你终于想开了,决定和我学习这华山剑法了?没什么,只要是你能够做到,不说出和谁学的武功,我随时愿意教你华山剑法。” 岳灵珊道:“那就一言为定,这两天我陪着林平之,等他下次入定期间,我就和您一起学习华山派剑法。小林子有此奇遇,内力大增之后,武功就一定超过于我。 我不想拖他的后腿,所以一样要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武功修为,也只有和您学习武功,我的进步才能更快一些。不管气、剑之争谁对谁错,终究都是华山派武功,我认为武功是没有对错的,只是看掌握在谁手中罢了。” 阿秋凤道:“为你这句‘武功是没有对错的,只是看掌握在谁手中罢了’,大家干上一杯!华山派武功不管是气宗还是剑宗,都是正宗的华山派武学,硬分为气、剑二宗对谁人有利?小姑娘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话,阿秋凤举杯,四人共饮这一杯烈酒。风雨秋看了看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二人还不赶快回去享受这儿难得的二人世界吗?这十几天没见还不如胶似漆的?” 岳灵珊对风雨秋道:“还有你这样的大哥的,羞于不羞?林师弟脸皮薄,他不好意思说你,我要说你两句了,我们俩多日不见,和你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着急有什么用?” 阿秋凤道:“也怪我,耽误大家时间了,现在酒足饭饱,我们这就散席。林平之,岳灵珊,你们二人先行回房去吧。” 风雨秋这时两手一摊,示意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很开心的看着二人,笑逐颜开的样子,十分欠扁。 林平之道:“师姐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回去,现在我和师娘有事相商。”说着话向岳灵珊拱了拱手。 岳灵珊以为林平之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现在就和自己一起回去,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和大家打个招呼,就先行回房去了。 林平之看了看风雨秋,还是没有说话,阿秋凤就明白了,让儿子先行回去休息。风雨秋看了看林平之,也不说话,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林平之看到已经没有外人了,对阿秋凤道:“师娘在上,不知您有什么华山剑法可以教给岳灵珊的?第子在思过崖上,里面的一个山洞之中,见到了这几十招华山派剑法。 风清扬老师也曾见过,他说有一部分剑法是连剑宗也已失传的剑法,相信你也有不相识的。平时我都是偷偷练习这些剑法,不如就以师娘的名义传授给我二人如何?” 阿秋凤道:“我的确学会的华山派剑法并不多,只是这一年多来,这些剑法你都学会了吗?我可是知道的,你在思过崖上满打满算不过就待了一个来月的时间,你能学会多少华山派剑法?” 林平之道:“我学会的这些华山剑法应该是比较全的,师娘你看,我当面给你演示一下如何?” 阿秋凤道:“这当然好了,你就赶快给我演示一二吧,要不然岳灵珊肯定会偷偷的抱怨我的,谈什么事情非要今天谈那么久?” 林平之此时已经呼叫陈勇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自己应该相信陈勇之外,林平之还能相信的了谁?他相信在这剑法之上,也只有陈勇才能够记得住那么多的变化。 陈勇随即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这些天来自己也曾反反复复的在心里默默的演练着这些剑法,自己对武功招式的记忆力是惊人的,肯定不会忘记每一个细节。 既然林平之已经答应让自己把剑法的精妙后招都演练给阿秋凤了,也只有她学会了,她才能再回教给自己和岳灵珊。 这种方法虽然看似简单胡闹,其实只要设计合理,外人就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干些什么。相信只要自己把记忆在脑海里面的剑招都给使将出来,相信阿秋凤就能够学会。 陈勇当着阿秋凤的面,把这几十招华山剑法一一使了出来,他发觉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内力提升,自己原来做不到的动作基本上都能较为轻松的使出这些招式,不用说,自己的武功同样是大进了。 阿秋凤又让陈勇把几招较为复杂的华山派剑法继续练习了一遍,阿秋凤仔细观察着剑招剑意,和不同的后招使出的方法。自己在经过将尽一个时辰的时间,阿秋凤终于全部掌握了这些华山派剑法。 陈勇不敢在此地久待,向阿秋凤打了招呼后,赶快回屋去找岳灵珊承认错误去了。这回去的速度,已经达到了自己所能使出的最高速度。他只是希望岳灵珊不要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岳灵珊此时已经在房间里面等急了,她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林平之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自己就暗下决定,如果小林子再不回来,那么自己就一定会回去将接他回来。 陈勇回来了,还没有敲门,房门就已被岳灵珊打开。她一把就把陈勇拽入到了房间里面,随即关上了房门。岳灵珊一把就把陈勇搂在了怀里,两个人就激情热吻起来。似乎世界上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不管,只要有对方在自己怀里就好。 热吻过后,不等岳灵珊询问事情的经过,陈勇就把自己准备好的谎言一一说了出来。 陈勇道:“我怕风雨秋笑话我们二人,就特意和师娘谈论了一下过两天自己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师娘一一给我做了介绍。她不厌其烦的给我嘱咐注意事项,我想走也不好意思离开。” 没想到就是一个正常的询问过几天的注意事项,就能折腾差不多一个时辰。要知道会是这么麻烦,我宁肯让风雨秋笑话,我也不会在哪里让师娘唠叨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就全当为我受了些委屈吧,师娘对你真好。我想向她学习剑法,她还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教我的,看来以后我都要让你罩着了,你可不要欺负我这个小女子啊。” 陈勇道:“师姐,这辈子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不管去任何地方,我们俩都不分开好吗?我就是想你你知道吗?” 第八十九章风雨秋的谋划之道 岳灵珊道:“小林子,放心吧,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在房间内卿卿我我暂且不提,再说那阿秋凤,一个人在不停的练习着华山剑法。 此时一个身影进入房间,阿秋凤道:“风雨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不是已经回房间去了吗?” 风雨秋道:“林平之回去的路上,路过孩儿的房间,我一直在等他回房,才来这里寻母亲来了。” 阿秋凤道:“你来找我可有何事?我相信你不会只是来看我才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风雨秋道:“母亲,我相信林师弟本性良善,但是他也是个不安定因素,我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些。” 阿秋凤道:“风雨秋,你有何发现,就直说了吧,我感觉林平之今天表现一直都挺好的啊?我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是满意,要不然也不会尽心尽力,提升他的内功修为了,相信以后他一定会成为我们的中坚力量的。” 风雨秋道:“估计母亲在听到他说要‘尽快求见恩师风清扬,让他老人家尽快回来看您,好让你们二老真正的做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激动不已了吧。 你可以没有在意,你说过‘当今武林缺失了浩然正气,无论是少林还是武当,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他回来的变现了吧。” 阿秋凤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这段的确是个空白,自己还真的是因为心情激动,而没有在意接下来大家的谈话了。只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时候是儿子在说什么啊? 阿秋凤道:“我的确是因为心情激动,没有记住你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了,这会有什么问题吗?他一直表现都很好,而且还祝福我和风清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还不够吗?” 风雨秋道:“林师弟人品没有问题,只是他心性上稍有缺陷,也是可以理解的。母亲你忘记了吗?在我们培养的这些被‘日月神教’和武林正派人士所灭门的孩子里面,一样有见到仇人之后,心态失衡之士吗? 他们都是我们精挑细选下来的苗子各方面都足够优秀,而我后来一直和他们一起生活,没有一个人在平时有任何问题,但是在得到实力之后,报仇雪恨之时,一样会有人被心魔侵蚀,做出丧心病狂之事。” 阿秋凤道:“我怎可能忘记?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你师父叶枫晨精挑细选下来的,经过这些年的栽培,每一个拿出来都是武林高手,那两个心态失衡的虽然被你师父所杀,但我和你一样十分痛心啊。” 风雨秋道:“母亲,当时我是这样说的‘林师弟,你家遭受到的这次灭顶之灾,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我希望你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所谓的英雄豪杰不给你出头,我们就自己来惩奸除恶,来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这样不好吗?’” 阿秋凤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自己的确是因为心情激动,而想不起来这段的记忆了,说道:“你这样说话没有任何问题啊?他林平之如何回答的?” 风雨秋道:“林师弟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他说‘风雨秋大哥,在我眼里现在天下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不过是各取其利罢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真正做出来的事情,并不比邪魔外道好上多少,又怎么能够服众?我一定要自己惩奸除恶,还一个天下太平!’母亲您看,他这种心态可有问题?” 阿秋凤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当时他父母被青城派所擒,岳灵珊只救出他一个人来,他又是历尽千辛万苦才赶到衡山,被岳不群收为华山派弟子。 却在衡山见到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家宴上,目睹名门正派是怎样残杀刘正风一家老小,师徒满门的,而当时他的恩师华山派岳不群就在当场,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一样同在。 这些五岳剑派之人,只有恒山派定逸师太据理力争过,其他人竟然都选择了无动于衷,看着这些人被嵩山派的高手一个个屠杀干净!这才有了他的天下本没有正邪之分的说法!因为在他的经历中的确如此,那能有什么办法?” 风雨秋道:“所以我说林师弟本性良善,是个可造之材。我就是怕他真的拥有强大的武力后,由于没有人能够约束他,一个屠龙英雄,最后却成为恶龙!这样的事江湖中还少吗?” 阿秋凤道:“无论如何,现在对他今后会如何去做,都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我还是安心让他的内力提升,得到最大化的加强。 这方面第一是为了报答他说过为我求得风清扬前来道歉,二来是因为他才把华山派最高明的剑法传授于我,我又怎么能不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风雨秋道:“母亲,你是说他让你留下来,就是为了传授给你华山派剑法?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才加入华山派一年多时间,能学到什么精妙剑法?就算是风清扬再喜欢他,他也学不会多少高明武功!我就不信了,一个月时间他还能成神!” 阿秋凤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就是你太年轻了,总是自以为是。反正这些剑法也要教给你的,我正好正在练习,让你见识一下也好!” 阿秋凤在风雨秋面前把这几十招华山派剑法使了一遍,惊的风雨秋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别人还可能骗自己,自己的母亲她是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可能有诈,那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阿秋凤看着儿子风雨秋现在的表情笑道:“你感觉这些剑法有用吗?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剑法我都没有见过,这下你总算知道,华山派剑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吧。‘五岳剑派’能够崛起,一定有其必然性的,绝不是绣花枕头。” 风雨秋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不到二十岁的林平之,竟然会这么厉害?他这一年多时间是怎么练成这么多精妙剑法的?还真的有武学天才不成?” 阿秋凤道:“孩子,你还是被表相给欺骗了,这些剑法估计今天也是他第一次使出来的,他这两次的内力提升不可谓不大。对于武学高手来说,武功招式都是小道,内力高深才是关键! 就是说当你内力差别不大时,凭借一些招式的技巧可以取胜对方。但是如果内力悬殊太大了,只凭招式上的技巧,想杀伤对方已经很难很难了,除非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林远图的‘辟邪剑法’这样的神功才行。” 就是说内力提升十年,对自己的武功修为能够提高这么大吗?风雨秋的心也不能平静了,他也在想着,如果自己现在也喝了“五宝花蜜酒”又会能如何…… 阿秋凤看着儿子风雨秋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说道:“如果你也想提升内力,我写一张纸条,你去‘五仙教’找教主蓝凤凰,相信她一定会给你这‘五宝花蜜酒’的。这件事我给你说了三次了,你为何不去呢?” 风雨秋道:“母亲,你的心思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你是想让我和‘五仙教’的蓝凤凰尽早接触一下,想让我和她相互见上一面,双方都有个好印象,以后做媒也好张开嘴吧!在我看来,我的人生我要做主,蓝凤凰再好我也不要!” 阿秋凤道:“蓝凤凰和我的感情我想讲给你听,你总是逃的远远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操心你的事情了。希望林平之能够早点见到风清扬,这样你也可以早点摘掉这面具,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 风雨秋道:“母亲,我还是担心林平之的心性,他的武功如果以后太高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想这段时间,带他出来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他所见到的这些,只不过是江湖的一个点而已。” 阿秋凤道:“带他出这山谷我没有意见,只是岳灵珊我还是希望不要和你们一起去了,她一个姑娘家,见到那么的血腥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是安安生生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就留下来和我学习这些华山派剑法好了。” 风雨秋道:“母亲,到底林平之因为什么才能学会这么高明的华山派剑法?这么多招式,我不相信才学习华山派武功一年多的他,可以在一个月内通通学会!那风清扬教学的水平能这么高吗?” 阿秋凤道:“风雨秋,风清扬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我真的不怪他当时离开于我,现在想想,我当时的确有错,也难怪他不能原谅于我。而且我也不知道当时已经怀上了你,如果知道,可能结果就会不同了吧!” 风雨秋道:“母亲,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这辈子你虽然有错,但是他风清扬就没有错吗?凭什么一切都要让你一个人承担! 二十六年了,母亲您的大好年华都留在了这山谷之中!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师父叶枫晨,您可以早就香消玉损了吧!这一切还不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为你讨回这公道,让他风清扬知道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大英雄!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连妻子儿子都保护不了的懦夫而已!” 阿秋凤看着泪流满面的风雨秋心内一阵酸楚,这些年来自己受到的苦也只有风雨秋和叶枫晨最清楚。这些年来自己的儿子有多懂事,让自己不由得又想起那些往事来…… 第九十章雨秋平之兄弟情深 阿秋凤替风雨秋擦干眼泪道:“孩子,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业,需要你,我,叶枫晨一起来完成!现在又加上这个不那么靠谱的林平之,你有信心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风雨秋道:“母亲,您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会为了这个任务拼尽全力的!这是我一生的追求,哪怕孤独终老我也要努力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多年的苦我都吃了,又怎么可能愿意放弃?” 阿秋凤道:“孩子我不该给你套上这么沉重的枷锁,是为娘对不起你啊……” 风雨秋道:“母亲,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他风清扬!这么多年来,我和师父想尽一切办法去找寻他,都没有找到他的蛛丝马迹。我们只是想让他来带您出这山谷,别无他求,他竟然销声匿迹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当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我还偷偷的为他流下几次热泪!而现在他风清扬竟然让我知道他还活着,他还出现在这华山派玉女峰思过崖之上。 母亲,我求您让我现在就去华山玉女峰思过崖,我要把他找寻出来!我倒要看看,他风清扬在这里是思的什么过!难道他不知道您还在这山谷之中等他回来的吗?” 阿秋凤道:“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现在你认为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寻他回来吗?该到他来求我们的时候了!” 风雨秋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啊,这样不知道母亲您还要再多受多少苦!您知道吗母亲,我就盼着您能再出这山谷,做回您自己来。做回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五仙教’教主阿秋凤来!那才是您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在这山谷之中耗尽您的青春年华……” 阿秋凤道:“这么多年我都已经过来了,横竖也就是再多待上几年,我忍得了!只是你既然已经发现林平之心性有这问题,就等他‘五宝花蜜酒’的内功大成之后,你和他一起去执行任务吧,让他也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 风雨秋道:“母亲您放心吧,我这段时间就和您专心学习一下这华山剑法,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他林平之学剑的水平高,还是我风雨秋的天分好!” 阿秋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林平之有过目不忘之能。这次内功大增之后,他的武功肯定会有一个飞跃。只是这个突变,就要看他能不能尽快渡过这个适应期了。不管如何,这一切就留给儿子自己去发掘吧,真的有人能够打压一下他的傲气也是好的。 当下,风雨秋就缠着母亲阿秋凤,两人一起学习这华山剑法了。而此时的林平之和岳灵珊哪里却是一片春光…… 陈勇一回到房间,就被林平之给替换掉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一样想享受这和师姐岳灵珊在一起的温馨生活,上次自己就是个旁观者,这次必须要自己主导才行。 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在这房间之内享受着二人世界,他二人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一下子又是十几天没有在一起了,他们俩当然会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了。 岳灵珊给小林子讲着自己小时候在华山上的故事,大多数都会和大师兄令狐冲有关。那个给自己捉萤火虫,捉蟋蟀,陪自己捉迷藏,给自己讲故事的身影已渐渐远去…… 林平之也给岳灵珊讲着自己小时候在福州每天习文练武,用功时的刻苦。男孩子哪有不调皮捣蛋的?他一样有捉弄教书先生的趣事,打鸡撵狗的生活。当然了,最有意思的就是在后山之中骑马打猎的那些经历…… 两个人讲着讲着就又抱在了一起,似乎这样比以前那些趣事都好玩的多。两个人躺在床上,哪怕只是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都是那么的甜蜜。 “姐姐,你的头发好美,让我摸摸好不好?” “嗯,不要打开,你看都给你弄乱了,明天你要替我梳头发!” “姐姐,我要你靠在我身上,对就是。这样才好……” “小林子,把你的手拿开。不要这样……不要……” “姐姐,我要吃一口,让我吃一口吧……” 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已进入了梦乡,但是他们俩都是无比的快乐,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啊。 “开门了,两头懒猪起床了,太阳都已经这么高了还不起来练功吗?”风雨秋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林平之和岳灵珊被这吵闹声给惊醒了,小林子睁眼就看到面前是一片洁白,还有两个红樱桃让自己垂涎欲滴,好想现在再上去咬上一口。 “要死啊你,小林子,谁让你这样的,我的衣服被你弄得这么乱了,我可怎么穿啊?”岳灵珊睁眼看到林平之正看向自己的前面,赶快抓起一件衣服挡在了身前。 林平之起身香了一下岳灵珊的脸颊,便飞也似的逃跑了。岳灵珊不由的满脸绯红一片…… 风雨秋道:“林平之,再不快点就耽误你的药浴时间了,你们俩不吃早饭了吗?修炼重要还是睡觉重要啊?两头小懒猪!”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平之赶快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风雨秋,他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看着自己满脸的都是媚笑,让小林子很不自然。 林平之自认为已经收拾好了,不应该还有什么明显的漏洞啊?这风雨秋大哥为什么看着自己还会有这么奇怪的笑容,这让林平之很是奇怪。 风雨秋道:“林平之,你看看你的脖子上,那红色的是胭脂吧,你还不赶快擦干净?这成什么样子?” 林平之赶快伸手去擦,左右都擦遍了,再看一样没有粘上什么颜色啊? 风雨秋哈哈大笑道:“骗你的,哈哈,上当了吧。赶快好好收拾一下衣服,我们准备去吃饭了。灵珊妹妹,你什么时候出来啊?再不出来,大哥可要进去逮你啦。” 岳灵珊道:“风雨秋大哥,你和小林子先去吃饭吧,我随后就到,你们俩不要等我了,我晚吃一会儿没事的。” 风雨秋道:“时间紧迫,我们就不等你了,灵珊妹妹,你一会儿自己到餐厅吃饭吧,吃了饭林师弟还要浸泡药浴呢,要不然就达不到那么好的效果了。” 岳灵珊道:“我知道的,你们俩先去吧,我尽快赶到,放心吧,耽误不了事儿的。” 二人都回答一声,就一起向餐厅走去。风雨秋问道:“林师弟,过段时间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你看方便吗?” 林平之道:“风大哥,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吧,只要是我林平之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放心吧。” 风雨秋道:“那就先行谢过林师弟了,这能不能一起去还需要我母亲做决定,到时候再说吧。只是你要做好准备,应该是在你的内力提升结束后不久,就能成行。 只是出山锻炼可能会有些危险,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就好了,岳师妹在这里陪我母亲学习这华山派剑法吧。这里还是比外面要安全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出行可能需要一两个月时间。” 林平之心道,风雨秋他能有什么事呢?反正到时候自己也内力大增了,正好可以和风雨秋一起去试验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够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败那余沧海和木高峰,有他一起陪同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安全的多。 林平之道:“好的风大哥,一切就听您的安排。我无所谓,出来锻炼一下也好,我也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内力能够增长多少,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进步。” 风雨秋道:“林师弟,不要您的您的叫,这多生疏啊。我比你大上几岁,叫我声大哥就好了,我们俩兄弟一场,以后一定要多亲近亲近。有空我多教你一些江湖上需要的注意事项,这可不比你在家。” 林平之道:“我知道了风大哥,我一定和你多学习一些江湖经验。那个时候家里做保镖生意,父母从来不让我一起出去,总是说路上辛苦,让我在家安心习文练武就好了,可是现在,我连再见他们俩一面都不能够……” 说着话,林平之已是泪流满面,此时的他,一定是触景生情,又想起父母那个时候对自己的教诲了。 风雨秋道:“林师弟,你放心吧,你的家仇,为兄绝对不会不管!如果你愿意,等你内功修炼完成了,我就带你去挑了那青城派,你看如何?我定让你亲手杀了那余沧海!” 林平之道:“多谢大哥为我的家仇操心,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林平之的家仇,我一定要自己去报仇雪恨才有意义!我相信再过几年,我一定能够亲手杀了那青城派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的!” 风雨秋道:“好小子,有志气,我风雨秋看好你!林师弟,你就放心吧,有我风雨秋在,我绝对会让你武功大进的,到时候让你亲手得报家仇!到时候我们兄弟再一起去给那二老上香,你看如何?” 林平之道:“多谢风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林平之今生无憾!到时候如果需要帮忙了,我可会找你啦。” 二人相识一笑,击掌明誓!而此时也已走到餐厅之内,二人的最后谈话让阿秋凤听得到,她看着二人,同样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阿秋凤道:“林平之,风雨秋,我有个提议,你们看如何?” 预知阿秋凤有何提议,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章义结金兰八拜之交 阿秋凤道:“我看你二人同为少年英雄,都有侠义之心,何不在此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让我阿秋凤也多了一个儿子,在这世上也多了一份牵挂,更是多了一份责任,你们看可好?” 林平之当即直接跪倒在地,叩头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我林平之总算是又有人牵挂我了。”说着话,林平之已是放声大哭,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起来。风雨秋赶忙上前搀起林平之,把他扶了起来。 阿秋凤上前一步抓着林平之的手道:“好孩子,不要再哭了,我们母子俩有缘,才会在此相遇的。你今日又多了一个大哥,也多了一位母亲,这也算是一家人团员了。吃过早饭,我就给你们俩准备结义的东西,你们两个小子以后可要相亲相爱啊。”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赶忙站好身形,一起回答道:“母亲大人您放心吧,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相亲相爱,同心同德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阿秋凤道:“你二人现在就互报一下年龄,生辰八字吧,我好给你们俩做个记录,一会儿结义时要用的到。”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互报年龄,生辰八字,阿秋凤提笔写在金兰谱上,以备一会儿结义时好使用。风雨秋年方二十五岁,林平之今年二十岁,两人相差五岁之多,自然是风雨秋为大哥了。 阿秋凤道:“岳灵珊呢?怎么还没有来?她可是你的弟妹,风雨秋,你这个当大哥以后一定要多关心一下他们俩,不要让为娘再为你们操心才好。” 风雨秋委屈的说道:“母亲大人,孩儿去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有起床。我敲了半天门,林平之才给我开门的。这二人不知道昨晚在干什么,我怎么好意思再催灵珊妹妹?她说等一下就过来,不会耽误事的。” 林平之看着阿秋凤赶忙说道:“母亲大人在上,我们俩就是昨天晚上在一起聊天,多说了一会儿话而已。我和师姐岳灵珊都是才睡醒,没什么事的,师姐很快就会来的,您就放心吧,都是我们不好,让您担心了。” 阿秋凤看着林平之的双眼道:“林平之,现在我以你母亲的身份来管你,希望你认真听好我下面的话。岳灵珊是个好姑娘,你现在最大的心愿一定是学好武功,为父母报仇雪恨!不管岳灵珊以前做过什么,现在你既然选择和她在一起了,就一定要对得起人家女孩子。 在你们俩还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你还是不要再和她做什么亲密的事情为好。我能够感觉到岳灵珊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好,你能够找到她这样的女孩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不要辜负了人家女孩子的这份真情才好。” 林平之道:“母亲大人您放心吧,我知道要怎么做的。我和师姐只是亲密了一些,绝对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来,以后我会多注意的,不会让您再操心了。我知道师姐是个好女孩,这辈子我也会对她好的,我不会辜负她的这份真情的。” 阿秋凤道:“好孩子,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们俩先吃饭吧,我给灵珊丫头的饭菜已经另外准备好了,这些你们俩就赶快吃吧。我现在就去抓一只公鸡来,不会耽误事的。” 说着话阿秋凤已经转身出了餐厅,消失不见了。风雨秋林平之二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母亲大人已经飘然离去了。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岳灵珊也已匆匆赶到,三人就一起在这餐厅之内,吃起了早饭。 阿秋凤很快就已回来,手里提着一只山鸡,一看这鸡冠就知道是只大公鸡了。此时三人也已吃完了早饭,都一起上前帮忙。阿秋凤顺手就把大公鸡递给风雨秋,她和岳灵珊一起准备香案,这兄弟二人在旁边站立。 阿秋凤道:“风雨秋林平之,你们二人今日就在这关公像前义结金兰吧,我已为你们俩准备好了香火烛案,你们兄弟二人现在就近前来吧。”二人一起走进场内,岳灵珊赶忙上前从风雨秋手里接过大公鸡。 岳灵珊来到香案跟前,把大公鸡捆好放在香案之下,香案上摆着大鱼大肉,还有鸡蛋瓜果之类的贡品,那香案上摆放着的正是关羽关云长的画像。 阿秋凤道:“风雨秋,林平之,你二人可愿结为生死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当今天下的黎民百姓,多行侠义之事?如果愿意,就请你二人上前来。给这关圣帝君上三炷香!”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愿意!我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二人走上前去,在阿秋凤手中接过香火,点燃信香。二人一起走到关公画像前,一起三鞠躬后,把信香插在香炉之内。然后二人跪倒在香案之前,两人一起跪倒叩头,行这八拜之礼。 礼毕,风雨秋起身拿起供案上的海碗,倒了一大碗三锅头汾酒。拿起供桌上的那把刀来,一刀斩下了公鸡的头,把鸡血倒入海碗之中,然后划开自己左手中指,鲜血滴入碗中。林平之接过刀来,一样划开自己左手中指,把鲜血也滴入到这海碗之内。 风雨秋道:“今日我风雨秋和兄弟林平之二人在此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自今日起,我兄弟二人定当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管天下不平之事!若违背此誓,我情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林平之道:“今日我林平之和大哥风雨秋二人在此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自今日起,我兄弟二人定当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管天下不平之事!若违背此誓,我情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一起把海碗中的血酒,每人撒下三滴。然后风雨秋举起海碗,一口气喝下去一半。然后把海碗递给林平之,林平之接过海碗,一口气喝干碗中之酒,然后把海碗放在供案之上,二人看着对方相拥大笑! 风雨秋道:“兄弟,我们二人以后一定要相互依靠,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来!现在,我们俩就一起先去给母亲叩头吧。” 林平之道:“大哥,有你真好!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兄弟一定会全力以赴,义不容辞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我就和你一起去给母亲叩头!”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一起跪倒在阿秋凤面前,叩头行礼,口称母亲大人!阿秋凤让二人赶快起身,看着两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孩子,心中真的是无限感慨。 阿秋凤道:“风雨秋,你是做大哥的,以后一定要多教教你兄弟林平之江湖上的事情,他还是太年轻了,经验太少,如果出来肯定容易吃亏的。” 风雨秋道:“母亲您就放心吧,林平之这次内力升级结束后,我就想带他出来闯荡江湖,希望您能应允。言传身教才能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我相信林平之一样希望自己能够迅速的强大起来的。” 林平之道:“母亲大人,我也想和大哥风雨秋一起出来闯荡江湖。那就在我内力升级结束后,让他带我出门看看吧,不多经历一下江湖,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报仇雪恨,那怎么能行?” 阿秋凤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了,林平之,等你内力升级结束后,到时候你和风雨秋一起去看一看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比起你现在的生活能有多大的差距。” 岳灵珊看到二人义结金兰结束后,正在和阿秋凤谈论到时候出门闯荡江湖的事宜,不由的说道:“梦秋风前辈,风雨秋林平之二人一起去闯荡江湖,那我怎么办呢?我也想一起去。” 阿秋凤道:“岳灵珊,你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学习这华山派剑法吗?反正很快你就有时间学习了,你先看看着些华山派剑法对你有没有吸引力再说其他吧。如果到时候你确定要和他二人一起去闯荡江湖,我也会答应你的,你看可好?” 岳灵珊道:“好的,那么到时候我再做决定吧。我这段时间就先和您学习这华山剑法。对了,林平之的药浴还做吗?都这个时间了,不会有问题吧?” 阿秋凤道:“林平之,你看看岳灵珊岳姑娘对你的事多上心?这么好的姑娘不好找,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啊。如果以后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为娘第一个饶不了你,你可要记牢了。” 林平之道:“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对师姐好的。这辈子我会好好的陪着她,和相亲相爱一辈子,让她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阿秋凤道:“岳灵珊,你可都听到了,这是林平之亲口说出来的话。以后如果你们俩有什么不愉快了,他要是敢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怎么替你出气!” 岳灵珊道:“多谢梦秋风前辈了,我相信小林子一定会对我好的。您看他的药浴什么时候开始啊?” 阿秋凤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平之,这个媳妇我要定了。等你们俩结婚了一定要通知我,我给你们俩贺喜去。岳姑娘,你看哪里,风雨秋已经给林平之准备药浴了,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 第九十二章药浴炼体红烧河豚 三人到了旁边放药浴大桶的房间,此时的药浴大桶已经准备停当,连火都已经烧上了。风雨秋在旁边站立看着大家,就等着林平之进入这大桶之中了。 阿秋凤道:“林平之,这次你看看吧,如果你能够坚持的更久一些,你就尽量多坚持一段时间。这次我放入大桶中的药物比上次多了一半,我希望你能够获得更大的收益。” 林平之道:“那就多谢母亲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坚持下去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利用这次药浴的机会炼体,让自己获得更大的收益的。” 风雨秋道:“我看好你兄弟,一定要加油啊!这两天我也会一直在旁边关注你的,你就安心坚持吧。来击一下掌,大哥等你内力大增,过几天好和我一起去大杀四方呢!” 林平之和风雨秋两兄弟相互击掌,都在鼓励着对方。他又上前抱了抱岳灵珊,然后向母亲挥手示意,就转身脱下衣服,只穿着一条衬裤跳入大桶之中。 这水温此时已经达到了三十九度之多,林平之一进来就感觉的水温比较烫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再坚持,而是呼叫陈勇来帮助自己,他就又脱离了这身体。 当陈勇控制着林平之的身体后,他就先适应了一下这水温,感觉自己还能忍受。就开始调节一下自己的内力,但是自己修炼的内功和抵御热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并不能减少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陈勇正要呼唤莫声谷时,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原来这外界温度明显增高,就已直接激活了莫声谷的感知,他就自动复活了。他能够感觉到陈勇所在的位置,知道现在需要他来帮忙,自己直接出现了。 陈勇道:“莫声谷莫七侠,据说如果您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我的这个身体就能够增加更多的内力,您看这次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吗?没事的,身体要紧,您不必太拼,如果不行就不必硬来。” 莫声谷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发觉前段时间在这沸水之中,我竟然对恩师教我的‘武当九阳功’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原来自己还能借助这种方法磨炼自己的意志,增加自己内力的精纯度。 本来以为这种情况下我的武功没有寸进的可能性了,没想到经过这种在热水高温之内的蒸煮法,我的内力竟然奇迹般的有所增强了。今日我定当全力以赴,试试这种磨炼之法能不能真正的让我的内力大增。” 陈勇道:“那就多谢莫七侠了,现在就请您代我受这高温之苦。这次我也想和你共同体会一下这种境界,不知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让我也一起试试这种考验。” 莫声谷道:“我就试试看吧,这次我附体之后,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真灵和我的融合在一起,让你也多体会一下这种修炼的好处,说不定对你以后修炼会有所帮助呢。” 说着话,陈勇就又感觉到了一股真灵附体,自己体内又生出那股奇怪的内力来。但是这次这股内力附于自己的体表,一样把高温和自己的身体隔绝起来,而自己的意识竟然一直都能够感觉到这种高温持续的炙热! 陈勇才发觉,自己的意识竟然和莫声谷的混合在了一起!而陈勇因此竟然能够体会到“武当九阳功”的内力走向,在此时陈勇真的感觉到了这股内力正在慢慢的增长。 因为那水中的炙热感太过煎熬,如果自己不能全力以赴精神集中,就无法体会到这种内力的运行轨迹,错事这么好学习“武当九阳功”的机会。 这次陈勇把自己的意识和莫声谷的混合在一起,就没有办法再感知到外界的变化了。无论是风雨秋还是岳灵珊在照顾自己,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了。但是在这种炙热持续的烘烤之下,自己的精神力也的确在慢慢变得强大起来。 陈勇才发觉,当意识和肉体能够脱离,再加上这神奇的“武当九阳功”的加持后,自己竟然在这药浴的蒸煮之中,达到了修炼内力和精神力的双重效果。 陈勇这次有意识的试试自己能够调动到的内力,能不能在此种方法下精进一些。但是陈勇发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在这种方法下并没有任何锻炼的效果,但是自己却可以从这药浴中修炼出一股新的真气来。 这股真气在这种修炼下慢慢的开始凝聚,终于让自己能够感知到了它的流动。然后就是在慢慢的精进,到最后竟然可以在自己体内经脉中,一圈圈的循环往复,在日益强大起来…… “小林子醒醒啊,不要再这样了,赶快醒醒啊,你都这样两天两夜了!”陈勇似乎是听到了师姐岳灵珊的声音了,睁开双眼望去,只见岳灵珊正满脸焦急的盯着自己的脸。 师姐生怕自己会出事一般,正焦急的呼唤着自己。原来自己这样子已经修炼了两天两夜了,这也难怪岳灵珊会焦急不已,因为自己此时一直在高温中被煎熬着,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陈勇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已经被提出了药桶,而现在自己身边只有师姐岳灵珊一人。陈勇问道:“师姐,风雨秋呢?这两天他没有陪着你吗?” 岳灵珊道:“风雨秋一直都在,我的吃喝用品都是他送来的。只是他一个男人在这里照顾你,我总觉得很不方便,所以就打发他离开了,有事我会叫他的。风雨秋对你的确挺上心的,有这样一个大哥的确不错。” 陈勇努力回想着自己在药浴之间的事情,这次自己的确对外面的事物没有了感知,看来修炼的确是一心不能二用啊。而此时莫声谷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了,因为本来自己就是和他的意识混合在了一起,所以不存在接收身体的问题。 陈勇道:“师姐,有我能够吃的东西吗?我的确是饿了,真的需要尽快补充些能量了,要不然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岳灵珊把身边的零食拿起了一些,开始剥开,依次放入到了陈勇的嘴里。陈勇吃了一会儿,便开始调皮起来,在吃师姐送来的核桃时,他还特意咬着岳灵珊的手指吸吮着,看着她笑而不语。 风雨秋已经推门进来了,他看到陈勇已经醒了,开心的说道:“二弟,你醒了就好,这些东西不忙吃,母亲让我给你准备的补品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给你端过来。”说着话,风雨秋已经离开了房间。 岳灵珊的脸被羞的通红,就如一块红布一般。看着陈勇嗔道:“小林子,下次不要这样了,要是让大哥看到了多不好意思?他如果把这事说出来,我平时还怎么好意思和你在一起了?” 陈勇知道是自己孟浪了一些,赶忙赔礼道歉道:“师姐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下次我真的不敢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岳灵珊道:“这种事我们俩一起时可以,以后千万不要在这种地方再这样做了,让外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你让师姐的脸往哪放啊。” 陈勇道:“我知道了师姐,有你真好,我真的想尽快晚上了……” 岳灵珊抬手就在陈勇头上拍了一巴掌道:“要死啊你?这种胡话你也敢讲?再说看我不打死你!” 房门推开,风雨秋一进屋门就说道:“林平之,母亲对你可是真好,连这种好东西都拿来给你吃,我都开始眼气了!” 只见风雨秋拿来一个食盒,摆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风雨秋道:“眼不见为净,你们二人打开分食吧,我这个当大哥的真不受待见,我还是先走一步吧。”说着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岳灵珊看了看陈勇道:“小林子,是不是我们俩刚才说的话让大哥听到了?他才不愿意在这里陪你的?如果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 陈勇道:“师姐你放心吧,不管大哥听没听到都不要紧的。大哥只是平时喜欢和我们开两句玩笑而已,真到事上了他肯定会一心一意为我们着想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考虑这么多了,我饿了,师姐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吧,竟然让大哥也眼馋不已?” 岳灵珊打开食盒,只见盘中摆着一条红烧鱼,自己也看不出此鱼有什么品种,甚是感到意外。说道:“小林子,不过就是一条红烧鱼而已,风大哥真是风趣,拿这种东西来和我们俩逗闷子呢。” 林平之让岳灵珊把食盒端到自己跟前来,只见盘中有一条红烧鱼,鱼皮竟然被拔了下来,放在鱼身之上,鱼肉细嫩,盘底竟然铺面了小梗青菜,只是这菜更像是青草一般。 陈勇自然相信风雨秋说过的话,既然他都认为这是个好东西了,那么此鱼一定会有什么不同才是,这是条什么鱼呢?陈勇看着这条不到两斤的重的鱼,看着这种做法,突然脑海里串出一个念头来…… 陈勇道:“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师姐我已猜到了,这条鱼应该就是河豚,北宋著名大家苏轼苏东坡的最爱。他曾经被一厨妇所请,大块耳朵之后,说过一句话’也值一死!’可见此鱼的鲜美!” 岳灵珊道:“这河豚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他苏东坡真是个吃货,吃条鱼也能吃出名来,让这么多人记住他。只是这首诗我也没有感觉有多好啊,河豚在这诗词里面,看来这种鱼的确应该不错,我也来尝尝吧。只是不知此菜应该叫什么名字?” 第九十三章宫殿美景春宵一刻 陈勇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红烧秧草河豚,只是不知母亲从何处得来的这般美味,她竟然肯拿出来给我吃,母亲她对我真是太好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就不要感慨这些了,我们以后对她更好一些不就行了。让你说的这东西这么好吃,我都馋了,我非要尝尝不可。放心吧,师姐只是替你尝尝味道,绝不多吃。” 陈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河豚有剧毒的事说出来。他相信阿秋凤既然敢把河豚做好端上餐桌,就能够保证美味而且又安全。如果现在说出来这河豚有剧毒,不知道师姐还有没有胆量要品尝这鱼中天下第一美味了。 岳灵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来,就放入到了口中。只见她把嘴里的河豚慢慢的吞了下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师姐又夹起了一块河豚肉,这次吃的明显就快了许多…… 陈勇拿起筷子才吃了两口,这一盘河豚肉就已踪迹皆无,而岳灵珊竟然还流露出意犹未尽之色。似乎还没有吃够一般,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起初的意图,只不过是想尝尝这河豚肉,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吃而已。 岳灵珊此时才想起,小林子饿了两天,还没有吃饭,阿秋凤给她儿子准备的美味竟然让自己给吃完了,不由得面露惭愧之色。 陈勇道:“师姐没什么的,不过是一条红烧鱼而已,你吃我吃还不一样吗?就算是这条河豚全部让我吃了,一样是不够吃的。相信很快饭菜就会送到的,我再等一会儿就是了。” 这时风雨秋推门而入道:“两位吃的还过瘾吗?饭菜已经预备好了,就在餐厅之内,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这么美味的河豚,我也只吃过一次而已。” 三人一起前往餐厅,岳灵珊伸手拉着陈勇心中无比满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和自己喜欢的小男人在一起,他还愿意宠自己,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阿秋凤此时已经在餐厅内端坐,看到三人一起到来说道:“平之,灵珊,我做的河豚味道如何?这山谷之内也只此一条了,想再吃到这种美味不知需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陈勇道:“母亲,您做的河豚人间美味,下次有机会了,我给您带来几条新鲜河豚,再吃母亲做出来的极品美食。” 岳灵珊道:“这河豚真的是太好吃了,我本来就是想尝尝味道如何,没想到会是这样鲜美,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啊,多谢前辈的美食啦。” 阿秋凤道:“喜欢吃就好,大家一起吃饭吧。今天平之多休息一下,明天正式进入最后一次提升内力的行程。灵珊,你可以陪着平之出此山洞,在那宫殿里面多玩玩,我看你挺喜欢哪里的环境的,吃完饭我送你二人一起出去,晚上就在哪里休息好了。” 岳灵珊道:“好啊好啊,哪里的美景,小林子还没有认真看过呢,我一会儿就带他去体会一番。前辈,大哥你们俩不陪我俩一起去玩吗?” 风雨秋道:“我就不去了,不想看你们俩秀恩爱,我就多陪陪母亲就好,顺便练练武功,省得到用时才知道自己的不足。这里我从小玩到大的,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去过的,对我来说,自然之美更能打动于我。” 四人边吃边聊,宾主尽欢,气氛极其融洽。这些美食味道都很不错,岳灵珊吃的是赞不绝口,恨不得现在就能拜师学艺,自己也能做出如此美食才好。 宴毕,阿秋凤就先送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出了山洞,自己和儿子二人在这山洞里面练习这华山派剑法。这些剑招极其精妙,学会就已不容易了,想要融会贯通,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的事情了。 岳灵珊带着陈勇漫步在这山水之间,这座宫殿无论各方面都是极其精美,漂亮极了。两个人在这楼台亭阁间散步穿行,打闹嬉戏,到处留下了二人的欢声笑语。 看着这飞流直下的瀑布,看着这深潭内的溪水,和后面流淌的小河,真是五光十色,美不胜收。看着那树林深处的郁郁葱葱,看着那楼台亭阁的层层叠叠,这片地方真的是隐居的好去处。 当太阳西下之时,那残阳照耀在这片宫殿之上,遍地都已被这残阳染成了红色。这宫殿看起来真的是古香古色,金碧辉煌,此时又是一番奇特的景象来。 那潭水内红彤彤硕大的夕阳,映射在这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真的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片树林此时也已披上了晚装,更显神秘之色,让人无限遐想。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在这小桥之上,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两人相互依偎着,就像是神仙下凡一般。浑身上下都被这五颜六色的光芒笼罩着,二人犹如置身在这仙境一般,真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风雨秋送来了晚饭,他就回山洞去了,把大把的时间都留给了二人。岳灵珊了陈勇知道,明天两人就有不同的任务了,今晚当然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陈勇知道林平之和岳灵珊很快就会因为“辟邪剑谱”而生出矛盾,更是因为岳不群生出抢夺剑谱之意,剑斩林平之,而让他的“伪君子”面孔让更多人看到,最后才一步步走向灭亡。 此时的陈勇就是想通过点滴的事物来感化林平之的心性,让他能不再把报仇雪恨当做自己人生唯一的目标。多感受一下人生的美好,爱情的甜蜜,亲情的伟大,和师父师娘的真情。 岳灵珊带着陈勇来到前段时间自己住过的房间,这里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两人在这精美的屋子里面点上四只蜡烛,摆上四盘美食,两只酒杯,一壶美酒。开始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这种温馨的场面让林平之跃跃欲试。 陈勇主动离开身体的控制权,他认为只有让林平之越来越爱岳灵珊,才有机会化解最后林平之剑刺岳灵珊的危机。以后如果有和岳灵珊单独相会的机会,自己就尽量多让给林平之好了。 林平之又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心里十分高兴。其实林平之早就想拿回来了,只是明天自己还要喝一壶很苦的药酒,吃你化解“五宝花蜜酒”的药丸,再忍受这修炼十来天的煎熬,这一切还是让“他”帮忙的啊。 只是陪师姐好吃、好喝、好玩的事自己全占了,危险、练功、生死之间重大选择这些全部交给“他”来帮忙,任何享受也没有,自己也的确不好意思。所以像这种间隔不太久的时光,自己都只是旁观替换这种温情就好。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动把这种时光让给了自己,看来这个“他”对我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林平之很感激,但是这种烛光晚餐的诱惑更是自己不能抵御的,更何况还有这么诱人的师姐? 林平之今晚表现的尤其的好,他不仅给师姐岳灵珊夹菜,讲故事,而且还在房间里面找来了瑶琴,给师姐弹奏了几首名曲。岳灵珊看着林平之这样的表现,满脸都是陶醉之色,这样的小林子,我又怎能不爱? 两个人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两人终于熄灭了蜡烛,躺到了大床之上。林平之握着岳灵珊的小手,慢慢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让她体会着自己的心跳。 岳灵珊此时自己的胸口也是砰砰直跳,她能够感觉到小林子和自己一样跳的厉害。两人慢慢的又抱到了一起,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二人又开始了热吻,相互都恨不得把对方揉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两人都知道再这样子可能会过火,但是谁也不知道要如何控制自己的热情。只是热吻、相拥已经不能释放自己心中的火焰,但是再进一步就有可能无法收场…… 第二天早晨,岳灵珊竟然醒的很早,她知道今天是林平之最后一次吃那药,来提升自己的内力。“五宝花蜜酒”最终的功效到底如何,他们俩谁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自己怎么能不为小林子着想呢? 看着自己的衣服又被林师弟给弄的乱七八糟,自己现在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有一丝丝期待。原来两个人这种亲密竟然是这样的让人意乱情迷,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啊。 看着现在一动不动的小林子,怎么也想象不到,昨天晚上,他竟然那么精力旺盛,对自己竟然上下其手……岳灵珊不敢再想了,赶快起床收拾起自己来,她可不想再让风雨秋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稳重大方的岳灵珊就已经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里面,她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了。今天自己再也不怕风雨秋来敲门了,而是还有些期待,他再来了,自己一定要吓他一大跳。 岳灵珊看着睡梦中的小林子,自己的心竟然还会砰砰直跳。他偶尔还会翻个身,那只手似乎还在想抓什么东西……有他的日子真是期待啊。岳灵珊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那个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第九十四章灵珊学剑平之功成 风雨秋又开始敲门了,他刚要喊话,房门竟然奇迹般的打开了。岳灵珊已经走了出来,是那样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这下子惊了风雨秋捂住了嘴巴,他万万没有想到,岳灵珊今天会起的这么早。 风雨秋的敲门声已经把林平之惊醒了,他看到床上没有了师姐的影子,再看向房门,师姐已经站在了门口。他就知道师姐今天肯定起来的挺早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去开门。 林平之赶忙爬起身来,赶快收拾起自己的形象来。不一会儿林平之就已穿戴整齐收拾好了自己的形象,他迅速走出了房门,三人在门口相视一笑,就一起向那瀑布走去。 风雨秋道:“二弟,我们俩比赛一下看谁的速度快如何?还要比试一下进入这瀑布,谁的身体淋湿的少!” 都是少年心性,林平之自然不肯示弱。两人就让岳灵珊当这裁判,岳灵珊也想看看小林子这段时间内力大增后,武功上有何种进步,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岳灵珊让二人准备好了,把自己的手帕拿了出来。然后把手帕抛向空中,当手帕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两人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快如闪电,疾驰而去。 岳灵珊明显感觉到,林平之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但是风雨秋的轻功更高明一些。转瞬之间,二人就已进入到了瀑布之内,岳灵珊此时也加快了速度。 当她快到瀑布跟前时,阿秋凤也已出来接她了,阿秋凤带着岳灵珊进入了山洞。此时看到的风雨秋和林平之二人身上都已湿了大半,但总体来说,还是风雨秋身上的水更少一些。速度上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风雨秋更快了。 两人都去换好了衣服,四人一起吃过早饭,阿秋凤又拿出一壶药酒让林平之喝了下去。林平之想起上次陈勇喝时那么苦的滋味,自然自己不想下咽。就又隐藏起了自己,让陈勇占据了身体。 陈勇喝下这壶药酒,再苦也只有这最后一次了,以后想通过这种方法提升内力也没有了机会。然后阿秋凤带着陈勇岳灵珊到了他们俩休息的房间,让陈勇先坐在蒲团之上,又把药丸取出,让他吞服下去。 陈勇吃了药丸,就又开始在蒲团上练起功来。而岳灵珊风雨秋二人又开始和阿秋凤学起来剑法来。这十几天里,岳灵珊只学会了两招剑法,而且只是勉强能够使出剑意来。想发挥出这两招剑法的真正威力来,还需要不断的磨炼才行。 岳灵珊学会的这两招剑法,一是和“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差不多的剑法。但是阿秋凤教她的却更为简练一些,这招把宁女侠前面的铺垫全部舍去,所以此剑法使出来后,更干脆迅猛一些,自然威力大增。只是岳灵珊的内力不足,发挥不出来剑法应有的威力罢了。 第二招剑法正是“夺命连环三仙剑”,这一招剑法极其精妙,对内力要求并不高,但是对剑法的运用技巧要求却是极高的。这招剑法虽然只有三式,但是每一式都有数十种变化,让人应接不暇,无论你怎么闪避都摆脱不了被腰斩或者一剑穿心之危。 这招剑法因为看起来太过繁杂,所以外人都认为这是三招剑法,其实只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三式而已。第一式看起来只是当头直劈,但是这一式使出之时,已经把你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让你只有抵挡或者闪避两种选择。 但是接下来不管你如何选择,随即便是拦腰横斩。这一剑基本上把你所有的能选择的退路全部都已封死,大多数人都会死于此式剑式之下!这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一斩,却有数十种变化,让人真的是防不胜防。 当你侥幸躲过这一式时,随即而来的长剑反撩,疾刺后心这一式,更是把你能够想到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当年剑宗弟子利用这“夺命连环三仙剑”,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邪魔外道,宵小之辈,可见这一剑的威力有多么巨大! 岳灵珊虽然在十几天时间里面只学会了这两招剑法,但是她却已是剑术大增,威力比以前所学过的剑招强大的多,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两招剑法想要真正发挥出所有的威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了的。 而这十几天里面,风雨秋却已学会了二十多招剑法,他每天都和阿秋凤不停的拆解着剑招。两人攻守转换变化的极其迅速,岳灵珊在旁边看的真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了。 她岳灵珊自然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也不贪多,每天安心的练习着这两招剑法。在阿秋凤的带领下,这两招剑法使得更是有模有样,威力也自然是一天大过一天了。 而今日却是第十三天练剑了,岳灵珊也已把陈勇送入到了这冰库里面的三天。今天练剑时岳灵珊明显就没有了精神,练熟了的剑法竟然也接连发生错误。阿秋凤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就一早停止了让岳灵珊练剑的想法,让她自行先去冰库之中照顾林平之去了。 阿秋凤告诉岳灵珊,如果感觉到林平之有什么意外,就及早喊二人前往。而风雨秋和阿秋凤两人,在此时仍然专心致志的学习着剑法的各种变化。 这也难怪风雨秋学习剑法的速度比岳灵珊快上那么多,这不仅是因为两人在学武时内力、武功都差的多,不是一星半点之功。而学武的态度上,更是差别极大,这也是为什么岳灵珊在华山派时,武功为何一直都不太高明的原因。 岳灵珊守护在冰库之中,但是岳师姐明显感觉到林平之身体上并没有任何问题,体温也一样是完全正常,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担心之故了。没办法,自己就是静不下心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了。 到了正午时分,阿秋凤和风雨秋也一起来到了冰库之内。此时他们看到林平之依然状态如初,没有丝毫不同。阿秋凤命令二人将林平之带出冰库。一出这冰库,没有低温加持,相信林平之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阿秋凤去准备午饭,今天她准备好好的让大家吃好喝好,因为明天自己的两个儿子就要离开这山谷了。昨天就已接到飞鸽传书,需要风雨秋出手去执行任务,而阿秋凤和风雨秋一致认为,还是多等林平之一天,再去执行任务更好。 阿秋凤虽然十分不舍,但是这么多年来自己都已经过来了,现在那里更需要儿子的力量,自己怎么能只顾自己,而不顾大家呢?这些年来自己一直的默默付出,不就是为了让“他”回来时看到自己真正的变化吗? 叶枫晨和风雨秋二人总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但是阿秋凤却是知道这二人的不足之处的,但是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想补足这些,只能需要时间的积累才可以的吧。或者就是只能等到“他”的回归之日,才能有所不同。 没有人比阿秋凤更想让这种力量蓬勃发展起来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规划这未来。先做好当下再说吧,约束好自己所能调动的这些力量,尽力而为就好。现在不想其他的了,让这些人能够克己奉公,令行禁止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到了今天再看到恢复正常的林平之,风雨秋就已感觉到了他的精气神真的是与以前有所不同了。但是他知道现在正是二弟最虚弱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真的想比试武功,至少也要让他吃饱喝足之后再说吧。 林平之一样感觉到了自己内力的变化,此时自己的内息已经在体内融会贯通了,这下子到底能够增加多少内力自己也不知了,但是一定比开始时多的多了。林平之看着风雨秋一样有种和大哥比试一番的想法,这样更容易验证自己的修为到底有没有进步。 先吃饱饭再说吧,自己现在真的是饿的已经快要不行了。阿秋凤给自己弄好的汤药虽然很好,但是真的不抗饿啊。营养虽然不缺,但是现在自己的胃已经在抗议了。先吃饱饭了再找大哥比试一下纯内力怎么样?这个想法深深的印在了林平之的心里。 两兄弟都在想着和对方对战一下的时候,阿秋凤正在喊着大家一起去吃午饭,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走入到了这餐厅,岳灵珊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林平之的精气神都已有了明显的提升。 四人吃饭之时,阿秋凤说道:“昨天飞鸽传书前方已经传来了任务,明日一早风雨秋、林平之二人就先出去一趟吧。也好让平之体验一下真正的江湖生活,看看什么是令出如山,可断生死。” 风雨秋道:“二弟,你以前一直是在温室之中,明日便和我一起去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吧。可能你就会颠覆自己现在已有的想法了,不是每件事都要有关联才会成立的,但是如果你能够捋顺脉络,的确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寻的。 这些江湖里面的很多道道,我到现在还只是一知半解,就不在你面前好为人师了。只是我经历过的这些比你多的多罢了,明日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些真正的江湖人与江湖事吧。” 第九十五章内力大增拳剑比试 林平之道:“好的大哥,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江湖。做一回儿真正的江湖中人,经历一下这江湖之事好了。相信有大哥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能顺利解决的。” 风雨秋道:“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样子才算是真正的生死大战,什么样子才算是劫后余生!你只有看过那些经历过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人,是如何渡过接下来的人生时,你才会知道,现在的平静生活是多么的幸福,你才会明白,自己其实比大多数人幸运的多了。” 林平之道:“知道了大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体验这不一样的人生。见识一下真正的生死大战,和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在他们身心疲惫之后,是如何去面对生活的。看看他们还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去直面未知的人生!” 岳灵珊看着他们二人激情的谈论未知的江湖,自己现在却已游离于他们俩的思想之外了。岳灵珊记得自己和师兄弟一起也曾经历过几次危机,难道我这些经历就不算是真正的江湖纷争了吗? 其实现在自己想想,除了救助林平之那次,其余所有的这些经历,至少父母都有一人是陪在自己身边的。难道就因为如此,我岳灵珊就不算是身处江湖了吗? 那次救助林平之后,自己的确只要想起就会感觉到心惊胆战,也因此经常会做噩梦把自己给惊醒。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让自己久久不能忘怀,直到前段时间,自己把心事告知了林平之才好了一些,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岳灵珊没有说话,但是她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她不想再做温室里面的花朵,她也要真正的直面人生!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有什么不同,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决定,不管以后要经历些什么,都要和他一起去面对这未知的…… 吃过了午饭,风雨秋对林平之说道:“二弟,你可敢和我比试一下内力和武功吗?我想要看看你这段时间,武功修为到底精进了几何! 是不是真的已经强过于我,我更是期待那‘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到底能有多大的魔力,让你成长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也去尝试一番!” 林平之此时一样想找人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师姐和自己二人太过熟悉,也不可能真正的拔剑对战。而母亲阿秋凤武功太高了,自己今生能不能达到她的高度都不一定,更别说现在就与之对战了。现在最好的验证实力的人,自然就是大哥风雨秋了。 风雨秋到今年二十五岁,比自己大了五岁而已。如果真的按照那种说法,“五宝花蜜酒”能提升十年的内力修为,自己此时的内功应该比大哥还要高强些才对。武功因为有体内那个“他”作为后盾,今后自己一定不会输于旁人的! 林平之此时一样是豪情万丈,他也要凭自己真正的实力,去硬碰一下大哥风雨秋,哪怕是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至少自己的气势不能输给他。比拼内力自己还有何可怕?有母亲阿秋凤这位大高手坐镇,自己二人的这种比拼,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阿秋凤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她对于二人的这种想法并没有丝毫意外,她更想看看,林平之到底还有多少潜力可挖,对上自己的儿子风雨秋,在内力上能不能有所胜出。 阿秋凤道:“这样吧,你们二人就用江湖上最正宗的比拼内力之法,两人双掌相对,互拼一下内力就好了。两人同时提升内力,不需要直接就全力出击。你们是比武又不是生死之战,有我在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点你们尽可以放心。” 林平之风雨秋二人四掌相对,在阿秋凤岳灵珊的关注之下开始了内力比拼。岳灵珊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再有梦秋风前辈坐镇,师姐一样是担心小林子会有什么意外的,她比场上比武的两人还要紧张几分。 这一切都被阿秋凤看在眼里,她越发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能够一心一意为了平之孩儿好的女子,哪怕是有些缺点,一样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来看,岳灵珊一直表现的都是很好的,让自己真的是十分满意这个媳妇。 两人此时内力持续输出,当二人发力都已超过自己本人内力七成之后,阿秋凤就已直接出手分开了两人的手掌,让二人的掌力一起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二人此时的内力着实不低了,阿秋凤怕两人因内力相差的过多,伤了谁都是不好的。而如果他们俩内力击空,很有可能会有人身受内伤,就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了二人的一击! “平之、雨秋,你二人内力比拼算是平分秋色吧。现在你们俩内力已有小成,能够合理的运用自己的实力,已可以跻身在江湖二流高手的境界了。如果说你们俩武功招式上再有所突破,你们俩未来的前途真的是不可限量啊。”阿秋凤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说道。 林平之风雨秋两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俩谁也没有想到阿秋凤分开两人的掌力,竟然是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了两人的最后一击!当自己运用的内力得到宣泄之时,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如不受控制一般,只能全力击出! 再看阿秋凤,竟然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就是说自己两人的这全力一击,对她竟然没有丝毫伤害!二人都已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母亲阿秋凤现在的武功竟然会是如此之高了吗?其实事实上却是,阿秋凤已经被这二人击伤了心脉。 阿秋凤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人的内力竟然已经精进到了如此地步!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风雨秋,这些年来一样是经常见面,自己一直认为他的内力还是不足以在江湖上立足,没想到今日他的全力一击,竟然会是如此的厉害! 阿秋凤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二人此时的功力基本上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林平之在运用技巧上却差了许多。这也难怪,一个天天通过练功,日复一日增加的功力,自然比从天而降,在一个多月内就得到数年内力的人运用的娴熟的多了。 这种心脉被震伤,想要恢复就只能通过自己慢慢调理了。好在阿秋凤武功高强,这种程度的内伤对于她来说,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现在无论是生活,还是练功,都和平时没有两样。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都一起关心起阿秋凤来,他们都怕母亲会有什么隐瞒。阿秋凤随手向二人分别击出一掌,就已把二人直接击退数步,两人才不再怀疑,对母亲的武功更是高山仰止起来。 这二人当然还要比试一下武功了,在这山洞之内,就显然不如在山洞之外合适了。四人一起出了这山洞,到了那宫殿与森林的交界处,这片地方本来就是风雨秋习惯的练功之处,二人便摆开了架势,开始对战起来。 这一对战武功,就发现出区别来了,林平之明显武功招式上差的太多了。华山派他只顾练习剑法,拳法上只是学习了些入门招式。而家传绝学一百零八式“翻天掌”,此时与风雨秋的“伏虎掌法”比起来已经明显不如。 阿秋凤自然知道儿子的武功可不止这一路拳法,既然现在已经稳稳胜出,自然就不用再比试这拳脚上的其他功夫了。 既然身处五岳剑派,林平之自然剑法上会有独到之处了,两人直接先以刀剑对敌。因为风雨秋现在的恩师叶枫晨就是使刀的高手,他和林平之比武自然要先用刀对战,才更显得尊师重道。 风雨秋只使出一路“狂风刀法”,就已打的林平之招架不及。没办法,林平之现在只是内力才提升上去,而自己最熟悉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并不能依靠现在的内力提升多少速度,自然抵挡不住大哥的这路快刀。 而林平之所学会的华山剑法,无论是白虹贯日,天坤倒悬还是有凤来仪,在风雨秋的“狂风刀法”面前都已没有往日的效果,已被大哥打的连连倒退,险象环生。如果这是生死之战的话,他林平之再有十条命,此时也已被大哥的快刀给砍没了。 风雨秋道:“二弟,你真的就只有这些剑法上的招式了吗?我可是等着看你的那些绝招呢?现在不使,你更待何时?” 林平之知道“陈勇”代自己传剑给母亲阿秋凤几十招华山剑法,可惜这些招式连陈勇都只是初学乍练,自己根本就不会使用。没办法,既然被逼到如此地步,只能依靠“他”出手帮自己挽回些颜面了。 林平之就再次让出身体的控制权,让陈勇占据自己的身体,他也要看看,这个“他”能把初学乍练的这些华山剑法,使出何种威势来!反正无论如何,也比自己现在认输颜面上好看一些吧。原来只是内力上的提升,自己武功招式上跟不上,想要发挥出内力的威力来,一样是不可能的事。 第九十六章夺命连环三仙剑的威力 陈勇仗着自己内力大增,直接就使出了和师娘宁中则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相似的那招剑法来!这招剑法在自己心中已经思考过无数遍了,所以在此时使出,一样是威力尽显,逼得风雨秋只得退后数步横刀去挡这惊天一剑! 可惜的是,陈勇的意识真的达不到能把这些华山剑法融会贯通的地步,空有一身内力,脑海里存着这么多高明剑法,也同样不敌大哥风雨秋!陈勇依靠这招“宁氏一剑”挽回了些颜面,正要弃剑认输之时,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变化…… 原来莫声谷的灵魂又被激活了,他在陈勇受到威胁之时直接出现在脑海之中。而他此时已经把陈勇脑海里面出现的那几招剑法都记住了,更有了跃跃欲试之意! 陈勇知道纯靠自己的能力一样是差大哥风雨秋太远了,现在自己也只有试试莫声谷附体,能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了。反正这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效果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风雨秋挡住了陈勇这惊天一剑,心内一样是砰砰直跳。原来二弟还真的还隐藏了一些实力,看来这招剑法应该是他的杀手锏了。如果还有,他能连续使出三招同样威力的剑法,自己基本上就很难抵挡得住了。 只不过看这情形,他能使出这一剑,已经到达他的顶峰了。就这种剑法,以他以前的内力应该也是使不出来的,能力达不到,这些剑法的威力自然发挥不出来,看来二弟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还需要在实战中磨炼才行啊。 岳灵珊这段时间一直和风雨秋、阿秋凤练剑,自然知道风雨秋的武功实力。林平之内力大增,据说已经和风雨秋不相上下了,她自然十分高兴。 没想到小林子使出的这招剑法竟然如此惊艳,看来自己学会的这两招剑法,足够让自己武功大进了。虽然知道林平之应该不会再会其他剑法了,但是自己还是期待奇迹出现。 陈勇看着风雨秋道:“大哥,我还有几招剑法,我们俩就在这一战中定输赢吧。你要是不让着小弟,我早已就落败了。只是我还想试试这最后三招剑法,要是我不使出来,认输未免有些不甘心,你看如何?” 风雨秋道:“好的,那你就出招吧。二弟,你的武功和内力修为现在很不相符,想要发挥出你真正的实力,就需要不断的磨炼自己。 现在已经不是闭门造车就行了,我很期待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时你的表现,你想武功大进,就需要在不断的实战中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行。” 陈勇提醒道:“大哥,你要小心了,这三招剑法我还不太熟悉,不知道使出来威力如何。但是今日既然是一较输赢,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你可要小心应对才是,请大哥接招!” 陈勇说完,自己已经把行动权利交给了莫声谷,现在就看莫七侠的表现了。很多人都认为莫声谷实力不高,其实那只是相对武当七侠其他人而言。单论剑法,莫声谷已可稳居七侠前三无疑。 莫七侠侠义心肠,有一说一,这点更是难能可贵。他因对剑法相当熟悉,苏醒后对于陈勇传剑给阿秋凤一事记忆犹新。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勇传剑时指点阿秋凤时说的头头是道,真到了自己使剑时竟然是大相迥异,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那几十招剑法他陈勇真正会使的就那几招,而且只有那一剑使出来还有些意思,但离自己的认知却差的太远了。如果那一剑能够尽展其剑意,相信风雨秋已被他逼的只有扔刀认输了吧。 这样看来他陈勇真的是实战经验太少的缘故了,想要进一步提升武功修为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但是有自己在旁边帮他进步,还是有机会很快就能发挥出剑术的威力的。 但是风雨秋已是陈勇的大哥了,自己出手自然不能太过不留情面,能巧胜就好,伤人就更没必要了。因此他直接使出了三招剑法,这三招剑法分别是有“苍松迎客”,“无边落木”和“夺命连环三仙剑”! 这“苍松迎客”和“无边落木”岳灵珊见过师父和大师兄使过,所以学剑时特意不学,以后有的是机会学到。但是没有想到这时陈勇竟然使了出来,惊的她岳灵珊真的是目瞪口呆! 他小林子什么时候学到的这种剑法,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最后一招“夺命连环三仙剑”更是让岳灵珊心生疑惑起来,她对此时的陈勇已是大生怀疑之心了。 这前后已经有四招剑法是不该出现在小林子身上的了,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自从他来到华山派,我们俩基本上就没有分开过,这些华山剑法他又是和何人所学? 而阿秋凤看到陈勇现在使出的这连环三剑才满意一些,这才应该是林平之该有的实力才对!要不然传剑之时,他怎么能一一使出这些剑法来着?怎么看也不该是开始表现的那个样子才正常啊。 风雨秋被陈勇这三剑给惊艳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弟竟然像是突然就换了个人似的,这剑法瞬间就高明起来,那“苍松迎客”就已逼的自己只能回刀招架了。 而随后的“无边落木”竟然是快如闪电一般,连向自己周身劈去,把自己前后左右都包围起来,逼的自己只能站定身形挺刀招架。两个人立刻就形成对攻之势,风雨秋知道不好,自己肯定被二弟算计到了。 随即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便向自己当头直劈!自己知道后面的招式变化,但是此时也已被逼住了所有退路,只能横刀抵挡!这时自己已经不是比试的心态了,而是在全力保命。 而陈勇此时在刀剑就要相交之时,竟然变换了招式,使出第二式来,竟然把剑招变成了横刀腰斩之式!这变招之快,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风雨秋不愧是临敌经验丰富之人,竟然在这刻不容缓之际,横刀挡在了自己的腰间,变成了陈勇剑砍钢刀。这刀重剑轻,这种硬碰硬对攻,自然是使刀的人更占便宜一些。 可是就在此时,陈勇的长剑竟然又向后反撩,急刺向风雨秋的后心!这就像是陈勇给岳灵珊演示“夺命连环三仙剑”如何攻敌所必救一般,让对方只能疲于招架,防不胜防。 风雨秋此时想再变换刀法,前去格挡这一剑已是不可能了。他对这剑法极其熟悉,自然知道陈勇此时长剑反撩一定是刺向自己后心。赶忙缩身藏头就地翻滚,用上“地堂刀法”的身法,滴溜溜翻滚出去! 再看陈勇此时已经剑交左手,退到一旁了,而风雨秋此时还在不停的翻滚之中! 阿秋凤正要喊停之时,突然眉头一动,她就感觉到那山峰之上有人前来,那身法快如闪电,只可能是那个人来了…… 阿秋凤不及说话,伸手拉起陈勇和岳灵珊,就把二人送入到瀑布隐藏的山洞之中。命令二人不要发出任何响声,尽快到里面房间隐藏好自己,她就又飞身出了这山洞,命令风雨秋自己安心练功。 阿秋凤就这样看着儿子风雨秋在这片空地之上练功,她不停的指出风雨秋刀法上的不足之处。而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已放在了这森林之中,她想不通,是什么风竟然又把东方不败给吹到了此处! 东方不败亲自把任盈盈和令狐冲送入到了少林寺的山门之外,他看着任盈盈背负着令狐冲一步一步的走向少林寺而去。只在任盈盈身形消失之时,她才回身向自己表示了谢意! 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哪怕已是武功天下第一之人,一样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日月神教内部本来就已是内忧外患,自己想把任盈盈留在身边,到底是对她太过爱惜?还是担心有人利用她的特殊身份,来给日月神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当他看着任盈盈背负着别的男人进入少林寺山门之时,自己竟像是心被掏空似的,一阵阵心痛不已。就如失去什么最心爱的宝物一般,却最终无法改变这命运之轮。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啊!东方不败感叹道。 东方不败乘马车下了嵩山,直奔嵩山香堂而去,此时那香主李明宇正在香堂大门外率众等着自己。东方不败看着面前跪倒的教众竟然一言不发,径直进入了香堂,那李明宇赶忙小跑着跟了上来。 东方不败问道:“‘五仙教’蓝凤凰什么时候能来到此处?” 李明宇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东方教主,据飞鸽传书情报所传,‘五仙教’蓝凤凰正带着教众游玩西湖,她想赶到此处估计还要十日左右的时间。” 东方不败道:“没想到那‘五仙教’教主还有如此闲情雅兴,她去的地方当真是人间美景。也难怪,在云南她蓝凤凰一定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江南景色,我就在此等她数日吧。” 李明宇道:“文成武德,教主圣明,您看您老人家有何需求,属下好现在就给您准备。” 东方不败道:“一间静室,再找数名高手,我要在此地练功。你若无事,这几天就一起来吧,我要多加练习自己的针法。记住,关于我的武功修为,不得再让任何人知道!” 李明宇赶忙跪倒叩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东方教主,属下一定照办。这些高手都是属下的嫡系,我保证没有任何一人敢多说出一句话的!” 第九十七章东方不败送五宝 “五仙教”教主蓝凤凰是在十二天的时候才赶到的,当她到达嵩山香堂之时,那香主李明宇看到她时激动的都快给她跪下了。原来东方教主在此地练功的十二天里面,把他们香堂的高手全部虐了个遍。 大家开始只是听说东方教主武功天下第一,现在不仅所有人都信了,还没有任何人再敢和东方教主比试。从上到下的高手,这嵩山香堂也有几十人,都被东方教主用一根绣花针羞辱个遍…… 不管你用何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和流星。不管是长兵器还是短兵刃,在东方教主那根绣花针之下都是白给。而到了最后,这几十人位高手全部一起上,更是边都没沾便已中针! 到现在嵩山香堂堂主李明宇只想把东方教主送走,这太打击士气了。包括自己在内,身上的穴道只要东方教主想扎,和你对敌时就是任意为之,指哪儿打哪儿,真是让你防不胜防! 现在大家都知道东方教主在此逗留,就是要等“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大家竟然把“五仙教”从上到下骂了个遍,恨不得现在就一起去把“五仙教”众人给抓回来,好解救自己的燃眉之急…… 蓝凤凰和李明宇二人一起进入静室,此时东方不败正在静室练功。只见教主一身红衣,一尘不染。他双目紧闭,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个法诀,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二人不敢打扰,也不便离去,只能在静室门口远远站立。 过了半个时辰,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蓝凤凰,听闻你前段时间到了杭州,那里可好?你去了何地游玩?李明宇,你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到此打扰。” 李明宇赶忙跪倒叩头,然后转身离去,并轻轻的扣上了房门。他心内暗自祈祷:“东方教主,求您见过蓝凤凰,就和她一起离开嵩山香堂吧。您再不走,我的手下就都要被您给虐的不知道怎样对敌了。” 蓝凤凰赶忙跪倒叩头道:“东方教主,我和众位姐妹才到杭州,刚到西湖泛舟,登上雷锋塔,还没有去灵隐寺就被您派人请来嵩山香堂。不知您老人家找小女子有何要事?只要我蓝凤凰能办到的,定当照办!请教主示下。” 东方不败看着面前这女子,身穿蓝布白花衫裤,外罩丝绸绣花锦袍,服饰色彩斑斓。耳上戴着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头上乌黑青丝高挽,满头首饰银光闪闪,赤足穿一双苏绣锦鞋,声音娇美,风韵甚佳。 东方不败道:“我有一子侄乃少年英雄,想向蓝凤凰教主求一瓶‘五宝花蜜酒’,以提升内力修为,不知可方便否?” 蓝凤凰道:“东方教主,这‘五宝花蜜酒’奴家船上就有,只是随身没有携带,不知我现在派人给您取来可好?你看还是让人随我去拿?” 东方不败道:“我在此地已久,本就要离开,我们二人一起去取即可,不必麻烦旁人了。” 说完话,东方不败已经起身,转身向外面走去,蓝凤凰随后而行。李明宇看到东方不败出门,赶忙迎了上去,听说东方教主要离开,赶快备了马车,东方不败蓝凤凰二人坐上马车,便向码头行去。 到了码头,只见岸边停靠着一叶孤舟,那青帆上面绘着一只女子的素足,显然这就是“五仙教”的船只。 蓝凤凰道:“东方教主,是您和我一起登舟去取这药酒,还是您等我片刻,我派人取了给您送过来?相信我的教众也想见您一面。” 东方不败道:“还是免了吧,我此次出行时日已久,就不打扰你的教众了。你派人送来一个人修炼用的药酒、丹药就好,我在马车内等你就好。 蓝凤凰出了马车,直接上了大船取了“五宝花蜜酒”和配套药丸,就给东方教主送了过来。东方不败看着蓝凤凰送来的四瓶“五宝花蜜酒”和配套的药丸,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分量。 说道:“蓝凤凰,给我留下一人份的剂量,多余的你先拿回去吧。此药酒炼制不易,我只有一个子侄需要,多了也没有用。” 蓝凤凰留下一瓶“五宝花蜜酒”,三粒药丸,便向东方教主辞行。东方不败命人向五霸岗驶去,自己在着车厢之内,修炼武功。 过了数日,当马车到了五霸岗附近的山林之中,东方不败就下了马车,他让马车去就近的东明香堂等自己,就一人向山林之中行去。 东方不败下了山崖,一路急行下到山谷之中。他就要看看,阿秋凤和风雨秋二人在这山谷之内,到底是如何生活的。今日即是送药,又是想看看这二人是不是一直都在这山谷之内。 东方不败不知道的是,这下山谷的这条山路,只要有人路过,就会惊动这山间的飞禽走兽。阿秋凤在此之前就已经看到了被惊动的鸟兽,自然会准备停当的。 东方不败在这山谷之内疾驰,很快就到了这瀑布跟前的宫殿旁边,正看到阿秋凤和儿子风雨秋二人在这森林旁边练习刀法。 东方不败一靠近,那阿秋凤就已向他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两人又在这森林之旁相遇。那情形和二十来天前见面时一样,只是这次阿秋凤并没有向东方不败出手。 东方不败取出身上带着的那瓶“五宝花蜜酒”,和那三粒药丸,一起递给阿秋凤道:“幸不辱命,我在嵩山香堂遇到了‘五仙教’的蓝凤凰,这是找她才拿来的‘五宝花蜜酒’和配套的药丸,你就先收下吧。” 阿秋凤赶忙跪倒叩头道:“多谢东方教主厚爱,我替我儿子风雨秋谢谢教主了。” 东方不败看着阿秋凤,就发觉她的心脉被人用内力给震伤了,而且还是今天的事情。这伤势不重,自己修养不过一个月时间就能完好如初。 东方不败问道:“阿秋凤,我看你怎么身体受了内伤?是因何事被人给击伤了?这山谷之内还有外人出入吗?” 阿秋凤道:“不瞒东方教主,今日我要试试儿子的内力如何,让他尽全力击我一掌。没想到他这段时间内力竟然又有了提升,我太过托大,竟然被儿子给击伤了,看来我的内力还需要再多加练习才行啊。” 东方不败到了阿秋凤身边,伸手就搭住了阿秋凤的脉搏,这一适应就确信阿秋凤只是被内力震伤了心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东方不败运起了自己的内力,进入阿秋凤的体内,不一会儿就已帮阿秋凤化开了心脉被震伤的地方,使她的身体完全恢复正常。 阿秋凤自然知道东方不败刚才内力进入了自己的体内,的确是在帮自己恢复内伤。赶快跪倒再次叩头,说道:“多谢东方教主的仗义相助,否则我阿秋凤还要受苦半个多月才能恢复正常。” 东方不败道:“我也去试试风雨秋的武功到底现在如何了,竟然全力一击能够把母亲打伤,这孩子以后的武功修为不可估量啊。” 说完话,东方不败直奔风雨秋而去,阿秋凤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后面紧跟着东方不败,向儿子行去。 东方不败看着正在全力练习刀法的风雨秋,就直接出掌向风雨秋打去。风雨秋见到一个人影向自己击出一掌,不敢怠慢,横刀便和东方不败打到了一处。 东方不败现在的武功,想赢风雨秋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但是他并不急于取胜,而是一直看着风雨秋所使出来的刀法。当看到风雨秋的“狂风刀法”已经使全,就不在留手,直接伸手就夺去了风雨秋手中的单刀。 风雨秋其实早已认出此人正是东方不败,但是和高手过招的机会十分难得,自然不会放弃。当手中的单刀被东方不败夺走,并不气馁,随即使出“伏虎掌法”和东方不败打到了一起。 当“伏虎掌法”使完,风雨秋又换成“破玉拳”,最后使出“混元掌”,但是自己不管用何种招式,对东方不败竟然没有任何威胁。东方不败看他招式都已使完,便特意站定了身形,他也要试试风雨秋的全力一击! 风雨秋明显感觉东方不败身形停了下来,对于自己连续的两个虚招竟然理也不理。他突然想到下午和林平之一起全力击在了母亲阿秋凤的身上,看东方不败这个样子,是不是也想硬接自己一掌? 他抬头就看到母亲阿秋凤就在外面看着自己和东方不败对战,心里更有底了。风雨秋把自己的功力运足,这次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破玉拳”来,打人伤害力最大的当然是拳法,他这一拳已是拼劲了全力! 东方不败就是要试试看风雨秋的武功到底如何了,自然对他使出何种拳法都不在意,他就是想硬接一下风雨秋的全力一击,看看阿秋凤现在和自己的内力武功能差上多少。 风雨秋运尽全力的一击,这一拳足以开山裂石,可惜的是,他这对手太过厉害。这一拳打在东方不败前胸之上,对方纹丝不动!东方不败已经完全知道风雨秋的实力,就算是再加上十年内力,对自己也是毫无威胁。 东方不败根据阿秋凤刚才被击伤,和自己内力相比,阿秋凤差的也不一星半点,所以他们对自己毫无威胁,自然就不在放在心上。 东方不败看着阿秋凤和风雨秋道:“十日之内,前面山崖之上就会有人给你们送来所有必需品,那‘五宝花蜜酒’有空就给风雨秋用上吧,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我去也,不必想送!” 说完话,东方不败就已飘然而去,场内只留下阿秋凤和风雨秋二人,呆呆发愣。 第九十八章师姐岳灵珊的坚持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知道外面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然不会不听阿秋凤的话。两人一起走到二人休息的房间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眼中满是关怀之色。 陈勇知道师姐肯定会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大加怀疑的,林平之此时藏的严严实实的,你陈勇不把这个漏洞补好我肯定是不会出来的。陈勇知道自己把这山洞内的几十招剑法教给母亲阿秋凤的作用总算体现出来了,只是暂时先不说话,让师姐也稳定下来情绪更重要些。 两个人不知道外面具体什么情况,阿秋凤不让二人发出声音自然有其原因。岳灵珊憋着一肚子话不能说出口,心里一样是很不舒服,但是她也不敢违背阿秋凤的话,二人就在房间里面坐下,陈勇一直握着岳灵珊的小手。 陈勇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岳灵珊的心,然后把师姐抱在了怀里。岳灵珊知道小林子肯定是向自己表白着,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他愿意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把自己保护在心里面,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岳灵珊想着自己的小林子现在内功一定比自己高上不少,而且剑法现在看来也比自己厉害的多,他也真的做到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誓言。我难道不相信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俩好吗?既然如此,那我现在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呢?等过段时间,我们俩能开口说话时,再听他的解释怕什么呢? 岳灵珊不由自主的就原谅了陈勇,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会一直宠着自己呢?她也开始回应着陈勇,也开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人了。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默默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两颗心也越贴越近了。 当阿秋凤看到那上下山谷的那条山路上,又有人上山而行了,她不用猜就知道那人一定是东方不败了。看那山路上被激起而飞的鸟群,和那山上四处乱窜的百兽,阿秋凤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面。 她带着风雨秋二人穿过那瀑布,直接来到陈勇岳灵珊二人的房门前。风雨秋敲着门说道:“二弟开门吧,外面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我还带来了一样好东西,不知道灵珊妹妹有没有兴趣。” 陈勇赶忙打开房门,大家一起走到房间内坐定,阿秋凤拿出一瓶“五宝花蜜酒”和配套药丸说道:“刚才有人前来这山谷,没想到却是因祸得福,倒是得来这件宝物。我和儿子风雨秋商议的结果是,他明日和林平之一起去执行任务,这珍贵的药酒就送给灵珊丫头用吧。” 陈勇伸手接过这“五宝花蜜酒”和配套的三粒药丸说道:“我就替灵珊师姐谢过母亲大人了,相信有了此物,我师姐的内力一样可以大增了,等我回来,下次见面时,我还是要向师姐请教剑法和武功的。” 岳灵珊赶忙站起身形说道:“梦秋风前辈,这‘五宝花蜜酒’还是给风雨秋风大哥喝吧,有你教我剑法我就感激不尽了。他这段时间还要经历这腥风血雨,比我更需要提升这内力修为的。” 阿秋凤道:“灵珊,明天一早风雨秋就必须和林平之二人出这山谷,前去执行那个任务。而你正好在此和我学习剑法,也有时间喝这‘五宝花蜜酒’来提升内力了。 再说等你内力大增之后,学习武功剑法都会事半功倍的,所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正好我们俩一起在这山谷里面,不管干什么都方便一些,没有他们俩在你进行药浴之时更方便些。 你看平之孩儿,今天所使出的剑法,正是我昨天晚上教给他的,内力大增后学习什么都更容易些。你放心吧,过段时间风雨秋需要‘五宝花蜜酒’时,我会想办法找人给他求来的,现在这瓶药酒,你正好适用,你还纠结什么呢?” 岳灵珊道:“明天他们二人就要离开此地了吗?那么明日我再确定喝还是不喝吧。真心话我也想提升内力修为,但是‘五仙教’这‘五宝花蜜酒’我看着还是太过害怕,实在是不敢喝啊。” 岳灵珊看着小林子心道,原来剑法是梦秋风前辈昨天晚上传授给你的,我说为什么你在那里这么长时间啊,原来是学习剑法了。内力大增之后,学习剑法竟然可以这么快吗?这真让人期待啊。 阿秋凤道:“你再想想在那药王庙内,你们华山派被人所制的情形吧。如果你的内力大增,武功大进的话,你就可能凭自己的能力扭转乾坤了,这样不好吗?你还是期待奇迹发生,再有别人仗剑搭救呢?” 岳灵珊道:“我知道的,这个心里关我一定要克服。梦秋风前辈,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好,明日我再答复你好吗?再说,就算提升内力,我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喝,最早也是明日他们二人离开后才喝啊。” 阿秋凤道:“也对,林平之不走,你也没有心思练功。看我这老太婆怎么想的?你们三个年轻人就在一起先交流感情吧,我就先去给你们准备丰盛的晚餐了。” 岳灵珊问道:“小林子,昨天晚上,你和梦秋风前辈学习了几招剑法啊?” 林平之道:“师姐,我昨天晚上就学会了这四招新剑法。不过明天我和风雨秋大哥一起去执行任务时,如果有机会了,我一定和大哥多学一些功夫。所以这段时间,师姐你一定要师娘多学些武功啊。” 岳灵珊问道:“小林子,你认为我真的应该在这里和前辈一起学习剑法吗?我更想和你一起去执行任务,我不想和你分开。” 风雨秋道:“灵珊妹子,这次执行任务的地方气候可不好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现在这种天气可能还会下雪。一年四季风沙不断,而且遍地草原没有人烟,那里真的不适合姑娘前往,不如下次执行任务你再陪我们一起去吧。” 陈勇道:“师姐,这次就算了吧,关键这‘五宝花蜜酒’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你不趁现在提升内力,更待何时啊?有可能离开了这里,这辈子你也没有机会再遇到这种提升能力的机会了,我认为你更应该留下来。” 岳灵珊看着陈勇没有再说话,三人一起开始谈论些武功修为,和风土人情的事来。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三人一起来到餐厅,阿秋凤今天晚上做的晚宴真的是丰盛,她也是为了孩子们明天的离开而不舍吧,所以今晚的饭菜格外的好吃。 四人一起推杯换盏,吃着这珍馐美味,竟然都有了不舍之意,饭桌上就有了浓浓的离别之情。这顿饭虽好,但是越吃越是伤感,陈勇和岳灵珊也是早早的就回到了房间。 岳灵珊看着陈勇问道:“小林子,你真的舍得我们俩分开吗?我对于武功修为,内力提升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武功高强了,就可以到时候帮助你一起去报仇雪恨,让你早点完成心愿了。” 陈勇知道这种选择权,还是应该交给林平之来做,就又把身体的控制权主动让了出来。林平之越来越喜欢这个“他”了,“他”总是把问题都解决了,然后就又把主动权还给了自己。 林平之道:“师姐,刚开始的时候,我希望能够有人帮我一起完成这个心愿就好,而现在我越来越想,自己独立来完成才好!因为父母的大仇,只有我亲手复仇才能算是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而现在我离这个目标也越来越近了,所以我并不需要师姐你学武就是为了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更希望师姐你能够活出自己的精彩来,这样才会无愧于心,我更喜欢刚认识的时候师姐的样子!” 岳灵珊道:“好的小林子,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纠结的就是,到底该不该留下来学习这些华山派剑法,该不该留下来喝下那‘五宝花蜜酒’来提升内功。但是和这些相比,我更不愿意的就是离开你,所以我决定了,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执行任务!” 林平之道:“师姐,你没有听风雨秋大哥说吗?这次去的地方又冷又荒凉吗,那里很不适合人居住,如果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好,我到希望师姐陪着我一起去。而像这么艰苦的环境,我到希望师姐能够在这里和师娘一起学习剑法,和提升内力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就是因为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荒凉,气候还恶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了,这样到时候我们老了,我们俩的回忆才更完整。” 林平之伸手就抓住了岳灵珊的小手,直接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林平之感慨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这辈子能有师姐这样的老婆,自己才是真正的幸福。 岳灵珊一样心里温暖异常,还是小林子懂自己的心啊。我就是不愿意和你分开,哪怕给我再好的补偿,我也一刻都不愿意和你分开。只要前方有你,不管再艰难困苦,对于我来说都是幸福的。 两个人在一起温馨了一夜,这个决定让两个人的心贴的更近了。虽然陈勇很为岳灵珊的放弃依依不舍,但是这是林平之和岳灵珊共同的决定,自己能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呢? 当吃早饭时,岳灵珊宣布了这个决定,阿秋凤和风雨秋都吃惊不小。他们俩怎么也没有想到,岳灵珊会改变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他们俩不知道岳灵珊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林平之那种淡定的表情,就已知道这个决定林平之一定是知道的,那就是说,这个决定是昨天晚上就定好的既定方案,并不是岳灵珊临时起意的想法。 阿秋凤道:“我祝你们三人一路顺风,马到成功!不管什么时候,林平之,你都要想办法照顾好岳灵珊的。一个姑娘肯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一定要懂得珍惜才好!” 第九十九章出谷秘道恶霸抢亲 林平之道:“我知道的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师姐的,这辈子我们俩永远不分开!”说着话,林平之伸手就已拉过了岳灵珊,岳灵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是两个人紧握着的双手并没有松开。 风雨秋道:“二弟,你们俩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好吗?你非得让我也找个女朋友才安心吗?” 阿秋凤道:“那感情好啊,我正愁没机会抱孙子呢,你如果可以,就赶快给我找一个回来吧。” 林平之岳灵珊看着风雨秋一起哄然大笑,气得风雨秋直瞪着林平之,但是一样是于事无补。 阿秋凤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三人就一起上路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些,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风雨秋道:“母亲你也要保重身体啊,等任务结束后我会回来看你的。放心吧,林平之,岳灵珊他们俩,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四人一起到了瀑布跟前,只见阿秋凤纵身就向上面的空间而去,惊的林平之和岳灵珊都是大吃一惊,因为这里和瀑布落下来的水已经很近了,谁也不会想到从这里还可以上行出去。 不一会,上方就已落下来一根绳子,三人依次捆住腰身,被上面的人给拉了上去。原来从这里上去要二十丈左右,上面有一条横着的山洞,四人一起向这山洞走去。 当顺着山洞穿行两里左右,就到了另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之中。阿秋凤道:“我只能送你们三人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就已算出了我所在的山谷。平之,灵珊你们二人一定要保重身体,遇事不要慌,要多听雨秋的话,他对江湖中事比你们俩熟悉些。” 四人在此洒泪而别,阿秋凤在山洞口看着三人一起离开,自己直到看不见他们为止。而这山洞在离地面两丈多高的峭壁之上,这洞口正好有一颗千年大树,把这洞口挡的是严严实实。 此山谷遍地被绿色植物覆盖,除非有人特意爬上这峭壁之上,到这颗大树底部,扒开周围杂草才能看到山洞入口。而那颗千年古树之上,还有一个养鸽子的场所,阿秋凤和叶枫晨风雨秋平时通信,都是靠这些信鸽传递消息的。 阿秋凤又在这养信鸽的场所待了一会儿,写下一封书信,放飞信鸽,就已回山谷去了。 风雨秋带着林平之岳灵珊二人,沿着山路穿行,走了十余里路,又到了一面悬崖峭壁之处。此处有一条小河,风雨秋拿出一条绳子,在前面带路,林平之岳灵珊二人和他一起潜入小河。 在水下一米多深的水面之下,峭壁上有一石洞,洞口向下潜行。三人鱼贯进入,前行数丈,又一向上有洞口。向上一丈多高,就出了水面,爬出洞口,就到了一个横着的山洞之中。 风雨秋道:“过去了这个山洞,我们就可以出这山谷了。这次我带你们二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吧。只是此行的目的地有些偏远,顺路看一下两个朋友,一会儿我们就骑马前往吧。” 林平之道:“我们俩一路上都听风大哥,只是有机会你也要教一下我们的剑法和经验啊。” 风雨秋道:“经验靠你自己令悟,这一路上的见闻你们俩都多用心去体会吧,能悟到什么就看你自己了。不是我不教你,我希望在这次任务结束后,你们俩靠自身的体会,就能够知道我所想说出来的东西,这样比言传身教印象更深刻些。” 岳灵珊道:“风大哥,没想到你还能够讲出来这么好的道理。那这一路上,我和小林子就好好的用心体会一下,什么是你想告诉我们俩的道理吧。” 三人一路上聊着天,也就出了这山洞。这个山洞大概有三、四里长,里面的山路很不好走,有好几个地方都是比较狭小,需要爬行才能通过,而洞口只是在山道边上,是这些山洞里面最好找到的一个了。 三人一起沿山路下了山,这一路上山路边上大大小小的山洞很多,可以也因此这山洞里面的秘密才没有被外人发现吧。而且靠山的人里面,一般对水也是比较害怕的。 三人下到山下,来到一家客栈,风雨秋到客栈牵出两匹马来。原来每次回来,他都是一人双骑,寄存在这家客栈,临行时过来取马而行。 三人双骑,自然林平之岳灵珊暂时共骑一匹马,到前面稍大的镇上,又买了一匹马来,三人才开始放开了赶路。 这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到了西安府,看到天色已晚,但是风雨秋并不住店,径直骑马穿府而过,来的了咸宁县。三人到了咸宁县,在这里找客栈住下。 吃过晚饭,风雨秋才在房间内告诉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他的一位故人就在此地住着,他想一会儿前去探望,想邀请二弟一起前往。 林平之自然是答应下来,而岳灵珊不想自己一个人住在客栈,三人就一起出了客栈,买了些礼物前去探望。 他们来到咸宁县靠北的一个小院外,风雨秋啪啪啪敲打房门,里面走出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妇人来。她打开房门,看到风雨秋后,赶忙把三人让到了房间内。 这房间内躺在一位古稀老者,那真的是骨瘦如柴。看到进来的风雨秋,他激动不已,想起身但是自己却是起不来。 风雨秋赶忙上前搀扶起老者坐好身形说道:“上官大爷您就好好歇着吧,您的身体可好?这段时间小侄比较忙,才抽出空来,特意来此看看您老人家。” 说着话,风雨秋就和林平之岳灵珊一起,把手里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上官虹道:“雨秋孩儿,见到你就好,见到你就好啊,我们俩个老不死的这段时间被人欺负了。”说着话就看到老人家已经泪流满面。 风雨秋道:“上官大爷,您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了解一下情况,好帮你们解决后患啊。” 上官虹道:“如果只是我们俩到不妨事,可是我的孙女才年芳十五岁啊,就被这西安府内的恶霸贾半城看上了。他要花二两银子买我的孙女,给他做小妾。如果再遇不到你,恐怕明日我们俩这把老骨头就要扔在了此地了。” 风雨秋道:“你家孙女上官飞燕呢,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需要,我明日就带你们几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柳氏已经去厢房喊上官飞燕了,而这上官虹开始讲事情的始末。 原来上官虹一直卧床不起,柳氏照顾着上官虹和上官飞燕。也该当这日有事,柳氏给上官飞燕订做的衣服不合适,需要拿回去修改。两人刚出家门,就被贾半城带着恶奴看到。 当贾半城知道这一家几口原来在西安府才定居五年,平时家里只有两位老人和一个小姑娘,儿子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 这不正是天赐良缘吗?这小姑娘的眉眼为什么那么好看呢?正是和我对眼啊,当我的十三房姨太太正好! 才有得那贾半城前来下聘礼,硬要用二两银子娶走上官飞燕!那贾半城已经五十多岁了,这火坑上官虹自然不能让孙女去跳,但是不管你怎么说,那贾半城就是死皮赖脸的要娶上官飞燕。 最后他让家丁留下六个礼盒,二两银子的聘礼,就扬长而去,说好的三日后来这里娶上官飞燕过门! 此时柳氏带着上官飞燕二人一起前来,那小姑娘真的是生的是亭亭玉立,面容姣好。此时正是梨花带雨,面带愁容,这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风雨秋道:“上官大爷,您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在经历过那场风暴之后,都能活的如此自在,像你这样心态的人真的不多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们三人今夜就收拾一下细软,明天我想办法送你们三人离开此地。那贾半城是何许人也,我去会一会他,看看这事如何了解为好。” 上官虹道:“雨秋孩儿,大恩不言谢,此事我就拜托给你了。今夜我让她们二人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全家听你的安排。” 风雨秋道:“放心吧上官大爷,有我在你就把心放肚里,我会安排好一切,明日带你们全家一起离开此地。今日我就不在此地久留了,我要去看看西安府的地形,好做好明日出行的具体方案。” 说着话,风雨秋带着林平之岳灵珊三人一起出门而去,他要先了解一下贾半城家的具体情况。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该不该杀,能不能杀,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来破解此局。 林平之岳灵珊一出院门,就开始询问这上官虹家的具体情况了。原来上官虹家里本来就是西安府的一个土财主,他们家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望的了。 这日正赶上正邪两派都汇聚西安府,而这一场大战更是在所难免。就是因为正派人士在上官虹家的村子里面待过,就引起了魔教西安香堂的反感之情。 他就带着手下五十名好手,到了上官村,然后聚集起村内的男女老少,在上官祠堂开会。这场会真的是开的别开生面,让人印象深刻。 而会毕,这上官村村民就已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第一百章昔日血案城堡练功 这魔教香主带着五十名教众,把这上官村的男人全部在祠堂内杀死,漂亮女人全部被他们强奸后杀害。上官虹一家因为给他们准备饮食,这香主就网开一面放了他一马,只是把他的脚筋给挑了,腰椎打伤,让他不能行动而已。 而上官虹的媳妇柳氏,也被他们当着上官虹的面给轮歼了,然后还当着他们俩的面,把村里面的男女老少全部一一杀死!而后才洋洋自得的离开了上官村。临走前,那香主告诉上官虹,他的名字叫做秦伟邦,想报仇雪恨尽管到日月神教来找他! 这祠堂内的物品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柳氏趴在丈夫身边痛哭不止!这一切正好被叶枫晨路过看到,这时的叶枫晨才带上风雨秋出门历练两年,他自己现在已经是“百药门”漠北地区的负责人了。 而他叶枫晨在辽东地区还自建了一个城堡,里面的人员全部都是孤儿,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魔教残害百姓的孩子,偶尔还有一部分是被正派人士灭门的孤儿。 魔教鱼肉百姓做过的坏事太多了,所以即便杀人放火灭门屠村之事做过很多,但是江湖上一样流传的很少,因为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发生时提一下,很快就没有人再说。 而正派人士哪怕只做过一次坏事,也一样会被人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所以那些“正人君子”们做这些坏事时,手段反而是更加残忍,往往都是灭门屠村,再加上放火烧屋毁尸灭迹! 叶枫晨就是因为被风清扬所救,所以才决定自己也救助世人的。这些年来叶枫晨救助的孩子很多,自己最下工夫的一个人就是田伯光,而现在他正带着田伯光风雨秋二人路过此地。 叶枫晨带着两个徒弟来这村子是因为错过了饭点,三人准备在这村庄找户人家吃上一顿饭,此时已经是申时了。叶枫晨连续找了四家大户人家,竟然一样是人迹皆无,这怎么可能? 他让两个徒弟打好精神,事有反常必为妖,这村庄里面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当他们来到这村中祠堂前时,就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因为这村中的祠堂竟然是院门大开,而门口流出来的水的颜色,是那么的不同,难道这会是…… 叶枫晨带着两个徒弟直接就进入了这祠堂之中,只见遍地都是死尸,男女老幼全部都被人杀死,而年轻漂亮的女子竟然都是全裸,一看就知道她们生前经历过多么悲惨的命运。田伯光被眼前的情景代入了到了自己的身世之中,他突然就开始瑟瑟发抖了! 叶枫晨一巴掌就把田伯光打醒了,他才记起自己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些年来自己和恩师学艺多年,现在的自己真的好想出师,想去为自己的父母亲人报仇雪恨! 当三人进入祠堂之后,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两个活人,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已经有四五十岁了,那女子才四十岁左右。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刚才她也被人侮辱过。 叶枫晨上前询问二人,村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男子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就是因为上官村前几日接待了一二十位正派高手,就引起了西安府魔教的不满。香主秦伟邦率领五十位教众,把全村一、二百口人全部集中在祠堂,屠戮殆尽! 叶枫晨知道事实上比他诉说的更悲惨,田伯光看着外面的场景脑海里满是家人的悲剧。十二年前自己家的惨剧历历在目,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到现在都没有能为家人复仇,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亲手报了这家仇才行! 师父叶枫晨虽然愿意替自己出头,但是田伯光认为师父的心肠太好了,做不出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事情。他要的就是眼前的这种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手段!对付那霍权一家,和那些参与过此事的人,再狠毒的手段都不为过! 在交谈中,那男子终于敞开了心扉,说出了自己叫上官虹,这女子是自己的妻子柳氏。自己还有个最小的儿子没有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小儿子叫做上官静庐,他带着自己大哥的孙女上官飞燕去西安府看病去了。 师徒三人把上官虹抬入到家中,并且取出身上的金疮药给夫妻二人治伤。上官虹的伤势太过严重,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柳氏靠着上官虹的身体说道:“这辈子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夫君你一起生活的。” 那上官虹说道:“放心吧老伴儿,我这辈一定要看着灭我们上官村的这些恶人,全部伏法才能安心离去,你就好好陪着我活着吧。相信会有人替我们出头惩治这些恶人的!” 叶枫晨道:“上官虹,你就放心吧,如果你们村没有人能够出头来解决这桩公案,我叶枫晨愿意出头替你们报仇雪恨!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在吗?我们就在此地等他,看看这村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一样残存人间的。我来收留你们,让老人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年轻人能够活出自己的尊严来,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上官虹和柳氏二人赶忙一起道谢,那柳氏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他们俩都在感谢上天,能有人如此帮助自己夫妇二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一天后十七岁的上官静庐和四岁的上官飞燕回来了,他们二人回家就看到了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是痛哭不已。上官静庐起身就跪倒在叶枫晨面前,他要继续学武,为家人,为朋友,为全村惨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上官飞燕看到上官静庐给叶枫晨叩头,要拜师学艺,自己也跪倒下来,同样说想学武报仇! 叶枫晨对着身前的两个孩子,最后只同意收下上官静庐。在他认为,女孩子还是不要学习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为好,而且上官飞燕年龄太小了,如果现在身心都背负下仇恨的种子,那她这辈子还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上官虹同样不想让大哥家的孙女从小就如此生活,他就让柳氏把上官飞燕抱到了自己身边,他们老两口要照顾上官飞燕的生活起居,把这孩子养大成人。 几人在上官村又待了十天,但是一直都没有村民回来,他们便和叶枫晨师徒三人一起离开此地。 在这期间,大家一起把上官村的村民埋葬起来,上官静庐和上官飞燕二人披麻戴孝,为全村人守灵。上官静庐在灵前立誓,这辈子一定要为全村冤死的村民百姓报仇雪恨。 叶枫晨带着上官虹一家人,驾着马车来到沈阳中卫所管辖的浑河。在浑河北岸依山傍水之处,叶枫晨竟然建立起了一座城堡。这里城堡里面大多数都是他收留下来的孤儿,还有许多老弱病残人士,但是这些老人顽强的扎根于此,陪伴着自己的儿女子孙在这个城堡里面生活着。 他们在这里用自己的双手建立起房屋良田,不仅陪着儿女子孙练功习武,而且还依靠自己的双手劳作种田,织布,打猎,捕鱼。 叶枫晨经常会让人送来一些粮食衣物,自己教这些孩子们习武练功。叶枫晨不在时,大多数时候都是田伯光带领大家练习武功,学习刀法的。 上官静庐和上官飞燕二人在这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上官虹虽然下身不能动,但是他还经常教这些孩子们学习文化,读书写字。 上官静庐进步非常快,三年后田伯光艺成下山时,他已经可以教新来的孩子学习武功刀法了。而且他和风雨秋关系很好,可能和他们最早相识有关。 田伯光离开时很是舍不得大家,他说好的,报仇雪恨后就回来和大家一起建设这家园城堡,但是他离开这里八年来,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田伯光的所作所为刺激到了叶枫晨,他在这个家园城堡里面,开始约法三章,对这些习武练功的孩子有了更高的要求。 他开始让这些孩子都学习文化知识,让他们多学习一些忠君爱国的诗篇和文章,让大家都有了更高的要求。而这些教育,一开始却是没有的,只是让大家习文练武,到底学习些什么,他从来不加以干涉。 在五年前上官虹思乡心切,他是个不能动的老人,自然是更加想念故里。那次还是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一起把他们两口子和上官飞燕一起送回了西安府。 叶枫晨出钱给他们老两口在西安府买的房子,本来想买在最繁华地段,但是老两口非要住在乡下,最后折中选择,才在咸宁县买了一个独院。 老两口和上官飞燕一起住下,上官飞燕在家园城堡里面没有学武,但是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倒是样样精通。那城堡里面的老人们会什么的都有,而且都愿意把技能教给这些孩子们。 上官飞燕在这西安府内这五年来,请了四年私塾,学到十四岁,才没有再请人学习。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一样是舞文弄墨,抚琴吹笛,好不逍遥快活。 上官虹夫妇把对儿子的思念,都投入到了这个大哥的孙女身上。自然是对她百依百顺,尽量满足她的喜好。而对外人称呼,上官飞燕是儿子上官静庐的女儿,上官静庐常年在外打工做生意,一年四季很少在家。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也是因为家里没有顶梁柱的男人,孙女上官飞燕才会被贾半城惦记,也才有了被人欺负到家门口的事件,贾半城要留下六个礼盒,二两纹银就要强娶上官飞燕! 第一百零一章夜探北城潜入贾府 风雨秋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去夜探贾半城家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如我们三人现在就走一趟西安府北城的安远门吧,去看看这一路上如何出行才会更方便些,要不然明天我们想带上官虹一家离开这里,就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起答应下来,因为这种事情他们俩谁都没有经历过。自己既然什么都不懂,自然还是听从大哥的指挥为好,更何况两人都对上官飞燕所受到的欺辱义愤填膺,都想有能力帮助他们一家人脱离苦海。 林平之因为听到上官虹一家所遭遇到的屠村事件,所以对日月神教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原来灭顶之灾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魔教所带来的杀伤力,远远大于正派人士所带来的伤害,因为他们魔教行事更加的任意妄为,肆无忌惮啊! 自己家虽然是被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带领青城派弟子所灭门的,但是这种事情在江湖中还是少之又少的。如果福威镖局没有“辟邪剑谱”的传说,可能这次的灭门危机就不会发生。 林平之对自己家所受到的灭顶之灾,现在是越来越认清了事实的真相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才是根本原因!所以自己就更想知道,那“辟邪剑谱”是不是真的在自己老家呢? 而上官村呢?这个村子只是接受了外来人员来到此地居住而已,他们只是提供了这些人员这几天的吃住罢了。而这些正派人士临走时还特意多留下了些银两,就是为了报答他们这些村民的照顾之义。 就这样就能惹怒了魔教香主秦邦伟,他们日月神教在西安府真的是好大的势力啊,连这些正派人士的衣食住行之地都摸的一清二楚。当这些正派人士一离开此地,他秦邦伟就直接率领着五十名魔教高手,前来上官村屠村去了! 林平之已经下定决心了,在这一路之上,自己一定要多听、多看、多学习,他要看看大哥风雨秋,到底想让自己了解什么样的道理。 而自己现在就看到了,普通百姓人家,因为女儿漂亮就可能被城中恶霸欺负,强娶民女的事件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这反应了什么样的社会现象呢?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基本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三人运用起轻功身法,沿着大道一路赶到了西安府北边的主城门安远门了。 他们看到这里的城墙竟然高达四丈,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城门楼处驻扎着一路官兵,这城门已被官兵把守的严严实实,城门楼上,还有不少士卒在上面观邸瞭望。 风雨秋带领林平之和岳灵珊三人,偷偷的靠近了城墙。他顺手从背后背包内拿出了飞虎抓来,投掷到城墙内壁之上。然后拉紧抓钩,确认牢固之后,自己就顺着绳索攀岩而上了。随后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也顺着绳索爬了上去,三人都顺利登上了这面城墙。 此时城墙上静悄悄的,三人一起走到了对面的女墙边上,他们三人顺着这女墙向外看去。而城外沿城墙有一条护城河,这条护城河竟然是宽达十丈! 就是说他们三人想带着身有残疾的上官虹出城,就只有走正常出关这一条路才行了,更何况还有两名女子?就凭城外的这条宽十丈的护城河,就没有其他方法可想了。 林平之道:“我进城时就看到了告示,这西安府的城门都是卯时开,酉时关。风大哥,你看我观察到的这个信息有用吗?” 风雨秋道:“二弟,你的观察力真的很不错啊,这信息当然有用了。这就是说,明日解救上官虹一家人时,就必须要在酉时关闭城门前,通过这安远门才行的。从上官虹家到安远门这一路上道路宽敞,看样子应该是畅通无阻才是,这样我们选择车马行驶就更方便了。 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找好时机,准备好车辆马匹,让他们一家三口装好细软,就可以赶路出城了。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贾半城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的态度现在至关重要。否则被他的家丁发现上官虹一家人想要离开,我们要再想救人,就势比登天还难了。” 岳灵珊道:“大哥,你看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三人还需要怎么准备呢?我们现在就去朱雀大街上,找贾半城好吗?” 风雨秋道:“据我猜测,上官虹家附近,就一定有贾半城留下的眼线。只是不管进出,我都没有看到有人监视哪里才对。先不想这些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先找到贾半城的家再说。” 三人分别下了城墙,就一起前往贾半城家赶去。贾半城的家坐落在朱雀大街之上,这院子占地有百亩之多,修建的真是富丽堂皇,十分的威严好看。 贾半城那座府门外,摆放着两只石狮子,大门左右各有一只,这看起来真是十分威猛啊,彰显着主人在西安府内的地位显赫,卓尔不群啊。 此时钟鼓响起,已经到了亥时了。风雨秋到了这座院子院墙的背影之处,就是一个旱地拔葱,人已跃上了这一丈多高的院墙。 风雨秋向院墙内望去,院子里面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了,只有几处还亮着灯。在中国人心目中,看家护院就一定会狗的事情,所以贾半城家也不例外,老远就能听到狗叫之声。 风雨秋向二人示意稍待片刻,他就先一个人进入到院子里面。他在院子里面巡视了一周,已用和师父叶枫晨教给自己的方法,把这四条狗都弄晕过去。然后就又回到了院墙之上,他招呼着二人一起上来。 林平之知道接下来就需要武功和智慧的结合,才能更容易完成下面的任务了。他就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让了出来,陈勇就又直接接手了这个身体。 而林平之躲在陈勇脑海里面,一直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也需要学习这些理论知识,和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样应对接下来的任务了。 陈勇内力大增后,对这个身体还是不够熟悉。但是如果是开始那样子,以自己的能力,是一定用轻功上不了这面墙的。但是现在自己内力大增了,不试试看又怎么能行?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对于现在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陈勇在院墙外深吸一口气,运足丹田内的气息,双脚在地上向下一蹬,然后全力向上方窜起!没想到自己全力用功向上跃起的这一下,自己直接就窜过了这院墙。看到陈勇这个表现,风雨秋赶忙伸手拉了陈勇一下,就把陈勇带到的身边院墙之上。 岳灵珊的轻功本来就比林平之要好上一些,她看到小林子已经跃上了院墙,此时岳灵珊一样是全力跃起。但是她岳灵珊还是差一点没能直接跃上这院墙,陈勇赶忙伸出手来,一把就握住了师姐的小手,把她也拉到了院墙之上。 岳灵珊很是欣慰,自己见证了小林子从一个纨绔子弟,只知道骑马打猎,喝酒闹事,但是一直都有侠义之心的初级阶段。 一直见证到了现在这样,成长成了一位急人所急的江湖侠士!在洛阳两人一起救助那个姑娘翠红小姐,到现在两人又要一起去救助被逼婚的上官飞燕……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岳灵珊陪着他小林子一起经历的。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两个人年龄大了,走不动了,能够说起现在的这种经历,相信一样是幸福的。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林平之了,从他为我刺死余人彦开始,到我岳灵珊救他脱险逃出青城派的魔掌开始,我们两个人就一直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在华山派时,一直都是自己这个师姐照顾着小林子,教他练剑、习武,陪着他度过了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而现在出了华山,我们俩就开始转变了,到现在小林子的武功内力都比自己高了,但是自己还是感觉到他才是最亲近的人,相信他一样是这样认为的。 岳灵珊看着陈勇感慨无限,陈勇此时也感慨着世事无常。自己和师姐岳灵珊现在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后来的情节还会不会一样。但是不管如何转变,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师姐,让她不要受到伤害! 两世为人的自己,拥有了这样一个完美的爱情,陈勇怎么也不愿意让她在自己面前凋零。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改变林平之的命运,让他从心底里想做好事,不做坏事,这样就能避免以后的悲剧发生了吧。 武功方面,自己尽量让他拥有报仇雪恨的能力,这样林平之对“辟邪剑谱”的渴望就不会有那么强烈了吧?争取想办法让林平之得不到“辟邪剑谱”,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风雨秋发觉二弟和岳灵珊两人在这墙头之上,竟然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撒糖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们俩不能这样欺负我一个老实人吧?我还是个处男呢?你们俩不能老让我看这些画面吧? 风雨秋伸手拍了拍陈勇,一下子把陈勇带回了现实之中。原来现在自己和师姐在贾半城家的院墙之上,陈勇赶忙用手用力握了握岳灵珊,师姐也从回忆中醒来…… 随即三人下了院墙,顺着灯光而去。风雨秋在前,只见他潜下身形,在房屋和墙根处猫腰前行,动作娴熟无比,蹑足潜踪向着目标前行。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一路跟着他向前行进,包括躲藏的方法和动作,都一直看着风雨秋,不时的调整着自己的不足之处,就这样三人来到了第一处灯光之下…… 第一百零二章魔教现身贾府风云 三人还没有靠近这房间,就已听到里面传来了推杯换盏之声,可见里面正在有人大摆酒宴,从这嘈杂的声音中就能够知道,里面一起饮酒作乐的人员一定不在少数。 风雨秋示意二人稍等片刻,只见他顺着墙根,悄无声息的就移动到了这客厅之外了。他隐身在背影之处,一个倒挂金钟,就已把身体倒吊在屋檐之下,正好从上方看向这房屋之内…… 只见房间内有十余人正在饮酒作乐,把酒言欢,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一看这装束就知道他们都是魔教中人。 那些饮酒之人每一人身边都有一个美人陪伴,他们时不时的都会对身边的美女轻薄一二,那场面让人看的真是热血沸腾,想入非非。 那中间一位骨瘦如柴五十多岁的老者说道:“众位兄弟们,明日我就要纳第十三房姨太太了,我很喜欢这个女子,一见面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现在看来他们家真的没有什么实力,那么明日午时大家就都陪我前去迎娶她过门,你们看可好?” 大家一起附和道:“好的,没问题。贾三爷的面子,我们当然要给啦!他们家要敢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明日就给他们家灭门了,那姑娘不一样还是贾三爷的盘中菜吗?” 那正在喝酒的一人说道:“贾老三,你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在这西安府待的这十一年里面,竟然又纳了十一房姨太太来,你家里的那位嫂夫人就不管你吗?就任由你这样胡作非为起来?” 贾半城贾老三道:“田兄,我家那位早就不管我了,她现在一样是看得开了。没事的时候就和小白脸们饮酒作乐呢,对我说是什么诗酒朋侪,我也是眼不见为净,各玩各的吧。” 那被称为田兄的人说道:“贾老三,你在西安府真的是逍遥快活啊,不像兄弟我,和秦大哥这些年来总是云里来雨里去的,没得一天消停。那年你虽然被震伤了心肺,好在恢复的不错,虽然武功丢失了大半,但是却混了个肥差,你现在的日子,我都羡慕的很啊!” 贾半城道:“田兄,你是不知道啊,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在这里就是享受人生的时候。你嫂子本来看着伺候我的两个丫鬟不容易,她们二人也算是对我有恩。那段时间她们对我真是尽心尽力,伺候我一年多才算把我的命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你嫂子就让她们俩人都嫁给了我,给我一起做如夫人了。 没想到这只是开了个头,我竟然是开了一春又一春,现在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现在是一年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娶心里头就是不舒服。她看着我这样子也是难受,就开始自己也纵酒欢歌起来。我也不去管她,就让你嫂子她也及时行乐吧。” 这田兄看着贾半城笑着说道:“贾老三,你真的是不想管她吗?你是管不住嫂夫人吧,现在在教中的地位,她可比你重要的多吧?你能一直留在西安府,一大半的功劳都是嫂子用辛苦换来的。你可要好自为之的啊,切记不要惹嫂夫人生气的好。” 贾半城道:“田朗普,你就不能让我顺顺心吗?你非要当着兄弟们的面给我难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的幸福时光是怎么来的?要不是因为她做的这些事,我怎么会现在一年找一个小妾?她不让我舒心,我又怎么能让她舒心?” 田朗普道:“兄弟对不住啊,都怪当哥哥的我喝了点酒,嘴就没有把门的了,在此哥哥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说着话那田朗普站起身来就向贾半城双手作揖,贾半城赶忙起身还礼。田朗普一站起身来,风雨秋才看清楚这二人来。 那田朗普身材高大,本就比正常人高大魁梧一些;这贾半城身材瘦小,本就比正常人瘦弱低矮一些。这二人同时站起,这落差感就更明显了,怎么看贾半城都显得瘦骨伶仃,皮包骨头一般,那田朗普壮的如头大猩猩一样。这二人的形象逗得风雨秋都差点笑出声来。 二人再次坐下,这场面经过刚才的不愉快并没有因为这个道歉有明显好转,那些黑衣人看着他们俩都有点坐卧不宁的样子。 田朗普道:“兄弟们,今日我们再一起共饮此杯中酒,明日大家都给贾三爷呐喊助威去!享受完这段幸福的时光,兄弟们过几天还要陪我一起去浴血奋战呢?这几日在贾三爷这里过的还舒服吗?还不一起再谢谢贾三爷?” 那在座的十几人都一起起身,和这位田朗普一起给贾半城敬酒。 风雨秋知道这些人就要散了,自己需要打听的消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在此等候,在众人都在饮酒之时,自己悄然翻身下来,向林平之和岳灵珊走去。 三人到了一起,风雨秋又指了指另外一处灯火通明之处。二人自己明白是什么意思,三人就又开始潜行前往。 很快三人就到了那灯火通明之处,只是那里竟然会有一队官兵把守!但是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队官兵早已没有了精神,都在偷懒打瞌睡之中。 风雨秋知道那些饮酒之人也快要散席了,这里一样不是三个人能够一起去探险的地方。 就对林平之岳灵珊二人说道:“你二人尽快出去,先回客栈等我。我去看看这些官兵为何会在这贾府之内,打探清楚就立刻回去找你们。你们出去时务必要小心谨慎,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们二人不必为我担心。”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点头示意,然后一抱拳,二人就转身潜行而走。风雨秋看着二人行进的身法,很是欣慰,这二人学习能力还是蛮强的,而且很知道用心,这点尤其重要。 风雨秋绕到官兵把守的院子近前,借助周围的环境,总算到了近前,他要看看是不是这些人都是这样无精打采的。如果有人在内测警戒,自己不小心动作太大了,就会被人发现。那样这次潜入得到的秘密,可能都会成为过去式。 小心无大错,越是危险的地方,这里的秘密越是至关重要。 风雨秋终于确认了,院子里面一样没有人警戒,这才纵身翻过了院墙,自己潜入到了那院子中间的房子跟前。 那些官兵都在院子周围警戒,而中间的房屋附近,竟然一个官兵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风雨秋很是好奇,但身法依然快如狸猫,动如闪电一般。 只见风雨秋一个潜行,就已到了房屋边上,自己绕到了雕窗近前时,就已听到了里面的靡靡之音。那声音媚入骨髓,听的人心神不定…… 风雨秋靠近雕窗,透过那雕窗的花纹,看到里面一对男女正在做那不可告人之事,原来自己听到的声音就是那女子发出来的,那男子此时只知道闷声喘着粗气。 风雨秋正要离开之时,只听得那男人一声怒吼,那女子发出连连的媚叫之声。那女子问道:“张将军,您今晚还回去吗?” 只听那男子说道:“今夜反正也无事,我就不回营房了。你让你的丫鬟给我的手下传令,命他们也休息吧,今夜我就不走了。” 只听那女子说道:“春兰,你到院门口吩咐下去,就说张将军今夜不走了,让他们也都休息吧。” 里面传来春兰的声音:“是的夫人,我现在就去传话过去。” 只听见里面脚步声传来,风雨秋赶忙绕到房子的背面,他此时也不敢立刻离开,因为这个院子本来就被官兵包围着。 不一会儿那丫鬟春兰已经回来,说道:“夫人,将军,我已传话下去,他们已经知道了。” 那夫人道:“春兰,你们几个赶快把酒席准备上,我要和张将军一起饮酒作乐。把那乐师一起喊上来,我要给将军舞上一曲。” 春兰答应一声,便让屋里几个丫鬟一起出去准备酒宴去了,自己到前面去喊乐师,来给张将军弹奏乐器,以祝雅兴。 那张将军道:“武娘子,还是你了解我啊,自从认识了你,其他女子在我面前,全都失去了颜色,只有你才最了解我啊。” 武娘子道:“张将军,你也一样啊,在这西安府中,也只有你懂我武媛祯的心意了。自从那年我失意在佳凤楼上独自吃酒,遇上了你,我才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那张将军道:“媛祯娘子,这一晃也有十年之久了。在这西安府内,自从有了你,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些烟花柳巷。那些凡俗女子,哪有你这么懂我知我啊。” 武媛祯道:“张将军,有你护着我,我家才能有此模样,才能有如今这样的兴旺发达。这辈子得一知己不容易,我武媛祯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不管将军以后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到哪里,你看如何?” 张将军道:“媛祯娘子,那当然好了,有你陪着我,比什么都好。这调动之事只是刚听到了一点风声,我还没有确切消息,你放心吧,只要一确定下来,我就第一个通知于你,不管到哪里,我都一定会带着你双宿双飞的。” 第一百零三章贾夫人和张将军的风流韵事 武媛祯又靠在张将军怀里,撒娇道:“张将军,我还要,你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吗?” 那张将军道:“你要叫我张心杰才行,你要自称我姐姐张媛贞才行!” 武媛祯道:“弟弟来吧,我张媛贞想你了,张心杰我要……” 那张心杰张将军到了武媛祯身边,一把就把武媛祯按倒在地,然后挺起腰杆,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抱着脑袋开始英武起来…… 里面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这场战斗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此起彼伏,喊杀声不绝于耳。风雨秋在旁边看的是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热血沸腾,这世间还能有这么多花样吗?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呢? 风雨秋在屋后看到那些丫鬟和乐师都远远的在院子里边守候,没有人敢到近前来。可见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是不是这样狂野的激情,大家都不好意思偷看呢? 那张心杰道:“姐姐,姐姐,你知道吗?弟弟给你报仇了!我从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这国仇家恨,当年灭了我家的那路女真人,已被我全部灭绝了。只要被我抓住的这些女真人,男人全部被我一刀刀砍死,女子我也会让她们受尽屈辱,生不如死的!” 武媛祯抱着张心杰道:“弟弟,姐姐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放心吧,姐姐不离开你,姐姐愿意一辈子都如此跟着你可好?” 那张心杰道:“武媛祯姐姐,我知道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心里的苦也只有你能理解。当时的我姐夫就如贾老三那样,龌龊卑鄙!他看着我的家人被女真人屠杀,我姐姐在他面前被女真人蹂躏侮辱! 女真人为什么不杀我?第一是因为我年龄小,对他们没有威胁;第二就是他要让我看着姐姐,一辈子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而姐姐也是为了我能活命,才只能被他们如此欺辱。我必须每天辛勤劳作才能换口饭吃,而姐姐却是整日以泪洗面伺候这些恶魔…… 最后还是在一次两国交战中,姐姐得到了机会,偷来了钥匙把我给放了出来。我们姐弟二人骑着战马逃回铁岭时,在护送我的路上,姐姐被追来的女真人乱箭射死在我的面前,我得救时姐姐还在我的身后一直抱着我,她是为了我能活命,而流尽量后一滴血的……” 武媛祯道:“弟弟别哭了,让姐姐抱抱,你就躺在姐姐怀里安生会好吗?你姐姐用生命换来了你的新生,你应该好好的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张心杰道:“这些年来我除了复仇就没有其他想法,而自从欧巡抚病逝,我也被他们调任到这西安府统兵,远离了战事。这认我很失落,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活着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精神。” 武媛祯道:“就因为这样你在佳凤楼遇到失意的我才会为我出头的吗?你救下我时是那样的霸气,让我这个妇人也心动不已。” 张心杰道:“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心情吗?那样子像极了我的姐姐,你的容貌本来就有七分和我姐姐一样,更何况当时还是梨花带雨?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也不行,就是那时我下定的决心!” 武媛祯道:“现在是没有外人敢欺负我了,但是你呢?却天天要我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你这个坏弟弟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孽障啊。但是在我心中,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张心杰道:“姐姐,今日我接到同僚的书信,可能即日起我就有可能再去边关统兵了,所以我决定明日我就完成一件早就该为你做的事了,姐姐你猜我要做什么事情呢?” 武媛祯心中大惊,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拒绝张心杰的做法,说道:“弟弟,你准备在你离开西安府前娶我过门吗?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给我过一个名分,姐姐本来已经不想这些了,有你陪着我我就知足了。哪怕是你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会义无反顾替你去做。” 张心杰道:“姐姐还是你了解我啊,明日我就准备让贾老三死无葬身之地!这十年来,委屈你了媛祯。但是在我心里总把贾老三当成我的那个姐夫。 我杀了他很容易,但是看着他敢怒不敢言,整日在我面前低三下四,还要谈好巴结我的样子,我还能天天正大光明的在他家里搞他老婆的过程,才使我我找到报仇雪恨快感的源泉! 这种感觉让我兴奋的不能自拔,而每次和你在一起,看着你这张和我姐姐样子一样的脸时,让我能够忘乎所以,他给过我的羞辱,在我和你不停疯狂达到顶峰时,才是我最享受的时光! 我知道这一切是我在对不起你媛祯姐姐,但是这些年来我不知道如何发泄自己的精力,整日在这种用纸醉金迷来麻痹自己,我整个人都慢慢的要废了。 终于一纸调令要来了,我张心杰还有用武之地!我自然要替姐姐报仇雪恨,要为你这些年的付出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让这个一年娶一个小妾的负心汉死在我的剑下!” 武媛祯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张心杰,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除非自己祭出杀手锏。但是自己那个时候和他认识时,当知道他是西安府的总兵,统领这里所有的军队,就已决定要依附于他。 而那个时候的贾老三,谁都认为他已病入膏肓,很快就会不久于人世了,我一个女人,为了日月神教在西安府的发展,委身于这么一个深爱我的总兵有错吗? 而经过我的全力抢救,历经一年多,光上好人参、何首乌之类的补品用上无数,他贾老三竟然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了。 我为了补偿他的失意,我把两个最美的丫鬟嫁给了他,还利用总兵的职位之便让他成为了西安府首富。也告诉他我和西安府总兵张心杰结合,这是经过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同意的。 就这样他贾老三还开始折腾,竟然一年当着我的面娶一回妾!这就是我用心救回来的白眼狼吗?他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以为就凭他贾老三,就能一直在西安府逍遥快活? 我苦心经营着日月神教西安府的势力,而他倒好,不但不帮忙,还每年给我添一回堵!这下子可好了,我连替他圆谎的机会都没有,他贾老三在西安府的好日子到头了,贾半城这个名字在西安府已成过去式了! 武媛祯道:“弟弟,你愿意替我报仇雪恨我很欣慰,只是我想让你尽可能的低调一点儿好吗?尽量少造成杀戮,毕竟我们俩就要结婚了,将来再有个孩子,你也要为他积点阴德不是?” 张心杰道:“媛祯姐姐,你打算怎么做?如果合我心意,我就听你的,反正无论如何这口恶气我是要出的,你如果是替贾老三求情的,那就免开尊口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事情我是不信的!他如果他懂得感恩,我们俩就不会在佳凤楼相遇;他如果懂得感恩,就不会在自己苏醒后一年娶一个小妾来羞辱于你! 他自己不知道吗?他的命就是你给的!没有我的令箭,这些人参、鹿茸、何首乌又怎么可能源源不断的流入到贾府?贾老三现在名叫贾半城,这些钱财有多少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去挣的? 还不是姐姐看他可怜,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资助家用?一个大男人,靠老婆挣来的钱,找了十二个小妾,也只有他贾老三这种人才能做的出来这种事吧,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武媛祯道:“不是十二个,是十三个。他这两天又找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听说是个小家碧玉,估计又是被他强取豪夺来的,听说明日午时他要娶过门来。 他西安府内有靠山,他从来不怕吃官司的,这西安府又有谁人不认识他?一个人人都知道事实,他是靠着老婆和西安府总兵在一起,才能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的!” 张心杰道:“既然如此,那就在他明天午时迎娶新人时,我来做一件替天行道的事情吧。让他也知道,光做坏事,上天是会有报应的!我也为那十五岁的姑娘,鸣冤叫屈一回儿,你看怎样?” 武媛祯道:“这个方法可行,这样你明天出手时,也算是为了西安府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说不定弄得好了,还会有人给你送锦旗。张将军临走时,还能接到百姓送出的万民伞呢?” 张心杰道:“那就全凭媛祯姐姐张罗此事了,明日我就准备做一个替民女伸冤,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形象了。 光顾着说话了,媛祯姐姐,我都饿了,春兰那丫鬟办事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都这般时候,她们还不送上酒席,那乐师还不来?我都饿坏了。” 武媛祯娇嗔满面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会折腾我半个多时辰,要不然你以为她们几个人真的这么没有眼力价吗?真是这么笨的丫鬟,我早就换掉了,还用得着张将军开口?” 说着话,那武媛祯拿起屋里的一支洞箫随手就吹奏起“平湖秋月”来,那悠扬的箫声传出很远来。那外面等急了的春兰,赶忙招呼大家一起进屋来。 房间内马上就热闹起来,而那些乐师也都准备齐了,在这房间内,等着给将军大人弹奏乐曲。张心杰和武媛祯边吃边聊,看这样子,这场宴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风雨秋看到这里,就知道想探听的其他消息的机会没有了,还不如趁现在赶快回客栈,和林平之岳灵珊一起商议一下,明日之事,才是更重要的。 第一百零四章一舞惊鸿媛祯面目 风雨秋转身要走之时,那乐师正在弹奏一曲,倒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子,打小在音乐中熏陶的孩子,自然喜欢新曲,他便又多停留了一会儿。只见那武媛祯从张心杰身边走出,来到大厅之中,摆出了一个极美的动作来。 那武媛祯此时已经换上一袭长裙,美若天上嫦娥一般,随着瑶琴鼓乐声起,就跳起了舞来。这舞姿优美,她就宛如一只鸿雁在空中翱翔一般。她的动作极富感染力,那真是韵味十足,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让张心杰喜不自胜,欣喜若狂。 唐代诗人李群玉有诗《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赞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风雨秋看的也是如痴如醉,这舞姿真的是太美了,这女人真的是极品尤物啊。她跳舞做出的这些动作,到底是练跳舞让身体柔韧性更好的?还是因为她武功高强,所以才做什么动作都会游刃有余的? 如果只听这两人的谈话,这女子一样是一个苦命人。被迫嫁给了贾老三这个垃圾男人,失意落难时被身为都指挥使司的张心杰所救。在贾半城快死时,委身于仰慕自己的都指挥使司张心杰,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女人为自己留条后路有错吗? 而且她还想尽办法全力救助贾老三这个男人,经过人参、鹿茸、虎骨、灵芝这些大补之物的作用下,终于救下了贾老三的这条命。而此时的她却把自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界,一边是两情相悦的男人,一边是有婚约的丈夫,她该如果选择呢? 贾老三这男人也不敢和身为西安府都指挥使司的张心杰争女人,接受了两个最美的丫鬟做自己的小妾这个事实,自然等于拱手把自己的夫人,让给了张心杰这个西安府都指挥使司了。 而贾老三还和武媛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整日见到张心杰都必须是满脸陪笑,阿谀奉承一番。武媛祯因为有都指挥使司的帮助,自然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干什么事情都会闷声大发财。 贾老三不仅拥有了繁华大道朱雀大街上的百亩土地,并且还建成了这座超级奢华的豪宅。温饱思淫欲此话不假,她贾老三自从被人称作贾半城后,就开始一年娶一个美女来,而且这美人的年龄是越来越小了。 从最开始的花街柳巷娶花魁回家,到最后的巧取豪夺,见到吸引自己的漂亮女人就想办法娶回豪宅。反正自己有靠山,西安府都指挥使司是自己的——这亲戚还真说不出口。但是不说出来,并不代表自己不能用! 一直到了今天,他贾半城强取豪夺到了上官飞燕头上。身为上官静庐的至交好友,上官虹的子侄,上官飞燕的叔叔,风雨秋既然遇到了,又怎么能不管此事呢? 但是在前厅听到的信息,却是贾老三夫妇都是日月神教的人,而贾老三竟然是当时灭门上官村的五十名魔教中人的其中一员。他由于身负重伤才留在西安府,而在他不知生死的这一两年时间里面,他的夫人武媛祯却委身于张心杰。 就因为张心杰是西安府的都指挥使司,而身为日月神教西安府的负责人,贾老三自己的老婆被他人给绿了,自己却愿意选择默默忍受。不知道是他心大,还是他老婆武媛祯在他昏迷的这一年多时间已经把握住了大权。 但是很明显,现在西安府日月神教的负责人应该就是武媛祯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这些形象,都是她的伪装才对,那她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日月神教独占这西安府吗? 独占自然会产生高利润,再加上,官面上的大力支持,日月神教在西安府的所有生意都是日进斗金。他贾老三自然是水涨船高,财源广进之后,升级成了贾半城了。也只有让他顶在前面,武媛祯才能更好的隐藏好自己。 贾半城老婆被绿,却又不能反抗,自己是身心都很郁闷的。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也是几千年来传下来的至理名言。更何况还是这个,身心都郁闷到了极点的贾半城?他自然会想办法来发泄出来的。 他的发泄就是不停的结婚纳妾,给现在西安府的实际负责人武媛祯添堵。他总认为同是日月神教的负责人,自己再作,只要教主东方不败不发话,谁也不能拿他一个为日月神教立过大功,差点死过一回的人来说事儿吧。 可惜的是,天算不如人算,现在是张心杰要拿他贾半城法办,而他却还蒙在鼓里。他还做着娶妻纳妾的美梦,他还准备着依靠田朗普的手下,要把上官飞燕一家玩弄在股掌之中。自己虽然不差钱,但是强取豪夺霸占别人妻女的快感不更有意义? 风雨秋看完武媛祯跳完惊鸿舞才离开贾府的,这舞名叫惊鸿,是武媛祯亲口所说的。她还说为了博得张心杰一笑,专门练习这惊鸿舞,自己花了半年之久,就是在学习唐朝梅妃的这门独门绝技。 张心杰自然是宠爱有加,两人在席间就开始卿卿我我,旁若无人起来。但是这个尺度,自然和开始两人在屋中比起来,就小的多了。风雨秋自然不会在看,赶忙偷偷的溜到院墙之外。 当看到外面大多数官兵都已入寝,只有少数执勤的卫兵而已。他便偷偷的绕了出去,然后找最近的路出了院墙,然后就直奔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风雨秋就把自己的见闻和陈勇、岳灵珊说了一遍,除了武媛祯和张心杰的激情戏自己隐瞒了下来,其他的都和盘托出,包括自己的猜测都与他们俩分享了。 三人都在考虑,张心杰是不是只是为了逗美人开心,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即完成了任务,而且风险最小,这让三人为难起来。 三人一起想出了两套方案,但是如何裁决,在现在这种情况,谁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风雨秋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我们就去找上官虹商量,看看他们认可那个方案吧。反正风险厉害,我都会当面给他们讲解清楚的。事关重大,包括上官飞燕也必须参加才行。” 三人出门时,正好碰见客栈老板。他们三人就又和客栈老板商量起自己三人贩卖物品,需要马车运送物品时的事宜。那客栈老板十分热情,给这三人推荐了几位车夫,商量好了,上午那几个就来定车定价。 三人出门时,东边就已经微微发亮,他们三人急行赶到上官虹家门口。看到周围没有人监视,就一纵身跃入到这小院之内。三人来到上官虹的住所,轻轻敲了三下窗户,房门随即打开。 原来上官虹一家三口,一夜也没有休息好。柳氏和上官飞燕一起收拾好了细软,三人就聚在一起等待着天明。没等多久,三人就听到有人敲窗户声,柳氏赶忙前去开门。 六人齐聚在一起,风雨秋就把自己的见闻,和三人想出来两套的方案告诉了上官虹三人。当上官虹听到贾半城就是屠村那五十人之一时,再加上风雨秋复述的那个田朗普,自己就更有印象了。 上官虹道:“风雨秋,既然都指挥使司张心杰有此心,那我上官虹就愿意做那个给他送锦旗和万民伞的良民。如果我上官村能够被官方入定是被魔教所害,对那些惨死的上官家族的百姓也是一种认可。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于我,但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报仇雪恨,仅此而已。而今日却有让冤情昭雪的可能性,我上官虹愿意冒着身死的危险,也要去试一试这种可能性。 就算是真的让我身死,我也在所不惜!因为我只有尽力拼搏了,死后才能不怕与老朋友见面。就算是我现在死了,一样是比老朋友们多活了十一年啊。” 柳氏道:“老头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不管你是做何种选择,我都会坚定的和你站在一起的。不就是拼着一死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有这种机会,我们俩还有什么不敢拼搏的?” 上官飞燕道:“爷爷奶奶,你们俩照顾我十一年了,这些道理我都懂得。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容易,我一定要和你们俩一起去努力抓住它!不就是身死吗?你们看——” 只见上官飞燕把前襟打开,衣服里面藏着一把短剑。这还是叶枫晨送给她的礼物呢,她今日贴身携带,就是为了在危机时刻,能够拔剑自尽用的。伤人自己没本事,但是自杀还是有机会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哪怕自己身死,也不能让那贾半城侮辱了自己的身子。上官飞燕都有些后悔了,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又有什么用?在危机来临的时刻,还是武功才能救命啊! 上官虹道:“好孩子,你既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那么就和爷爷奶奶一起去拼一把吧。如果他能够替上官村的村民沉冤昭雪,这辈子我都会为张心杰张都指挥使司立牌位的! 在我心中,就只有这一个牵挂了。因为现在我只要一闭眼,那些老哥哥老嫂子们都会问我,什么时候替他们报仇雪恨?什么时间能为他们沉冤昭雪?这次的机会难得,我是一定要全力以赴,拼上一拼的!” 第一百零五章上官取义风雨求生 三人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但是这时候的痛哭却不是害怕,而是看到希望后感情的一种宣泄方式而已。现在已没有一个人再提离开之事了,哪怕这种希望还要建立在别人的想法之上才能成立。 他们已经决定要成全张心杰张大人了,而这种成全,却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做为赌注的,而哪怕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们三人也一样坚定的、义无反顾的要去做。 上官虹看着眼前大哥的孙女上官飞燕,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但是上官飞燕眼中却露出坚定的目光,她知道上官虹心中的想法,便走到上官虹身边站定身子。 上官飞燕看着眼前连直立起来都很艰难的上官虹说道:“爷爷,我知道您不舍得让我冒这么大的危险,但是现在却是让官方介入的最好时机。这么多年来都是您和柳奶奶一齐照顾着我的,你们让我学习到了那么多知识。舍生取义不止你们懂,我也懂得! 书中那么多的大贤之人,都能够在国难当头之时站出身来,他们的挺身而出就是为了国家的兴旺,和今后的发展能够更好,所发才出来的呐喊之声!他们都能不畏生死,而我现在只是为了我的爷爷奶奶,父母亲人去做我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就算是我们三人今日都一起蒙冤身死,我也会让这西安府的百姓们都看到,在这一片和平景象之下,隐藏着的黑暗,到底会有多么可怕。那些魔教中人就在他们眼前,就是贾半城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他们现在一样在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呢! 大家不团结起来一起奋斗,早晚每个人都会有我们一家人现在的经历的!十一年前屠村的血案还历历在目,这些西安府的官员不该扪心自问吗?可能当今天下就需要我们这些被欺压的百姓,真的都不畏身死的站出来,要不然天空永远都会看不到色彩的!” 上官飞燕把自己的心里话都慷慨激昂的说了出来,这番话让在场的六个人都深深的被触动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来。 尤其是林平之,他的心里更是一阵阵的颤栗。自己家被灭门一年多了,每次想到这件事自己都会痛不欲生,但是自己和父母从来没有想过通过官府来解决这个问题。 难道是父母想不到吗?肯定不是的,只能说这种江湖仇杀,官府都是持默许的态度的。在他们这些为官者认为,这种江湖人士,都是属于不安定的因素的。这些人死的越多越好,而从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惨案。 他们除了事后去打秋风之外,想让他们事前出人出力,那真的是是比登天还难的了。在这种社会风气之下,江湖上的仇杀事件才会屡禁不止,而真正的英雄侠士却在日渐凋零之中,到如今已不可闻了。 大哥风雨秋现在来做的事情,就是那些大侠们应该做的事情吧。自己因为身有感触,也是十分同情上官虹一家人的遭遇,自然在这件事中也愿意尽心尽力了。 只是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上官虹一家在已经有生还的机会时,却还要做那九死一生的选择。他们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被灭门屠村十一年前的往事能够沉冤昭雪,就不惜拼尽一家三口的性命,这也是值得的吗?这又算是一种什么精神? 林平之自己想不明白了,所以他需要思考。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他”,在遇到这种事情时,“他”又会是如何选择的呢?其实林平之内心深处是知道“他”会如何选择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因为如果自己承认了,就越发的显得自己现在是太过渺小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股激情了。这个年轻如果加个期限的话,就是一年多前。自己现在错了吗?自己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罢了,难道自己现在这样就算是真的错误吗? 那个“他”现在似乎是有意让自己多做一些选择,多参与一些事件的发展。否则像开始那样,自己在贾府门口才把身体给“他”,“他”应该是把这件事处理好才会还给自己的,而现在是一出贾府就把身体还给了自己。 虽然这样自己和师姐岳灵珊的接触越来越多了,但是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心现在变的越来越事故了。就如这件事情,自己只想着怎样平平安安的让大家都活命,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上官虹一家会做出舍生取义的选择来。 大哥风雨秋会不会早就想到了这种选择呢?所以他才会在讨论了两种方案都不成熟时,就急着来上官虹家呢?不管怎样,这次自己都会打起精神来,好好的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而现在,马上就要经历危险了,自己还是把身体交给“他”吧。 陈勇又接管了这具身体,他知道现在又到了最关键的选择了,要不然林平之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出来的。因为陈勇发现,林平之现在对师姐岳灵珊是越来越好了,可能他的青春期真的要来临了吧。 岳灵珊道:“上官飞燕,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岳灵珊在,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不管贾半城家里有再多的风险,我们都会和你一起去的。 你的这番话真是掷地有声啊,也激起了我的万丈豪气来。大哥,小林子,我们三人一起去闯一闯那龙潭虎穴好吗?无论如何我们三人也要保证,上官飞燕这丫头的人身安全才行!” 风雨秋道:“既然上官大爷一家已经决定舍身取义了,那么我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上官大爷,柳大娘,如果到时候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三人如果只能救一人的情况下,我们就选择先把上官飞燕救走了。你们可有意见?” 上官虹和柳氏相视一笑道:“我们夫妇没有意见,如果只能救一人的情况下,当然是救我们的孙女上官飞燕了。我们两个今生已经决定同生共死了,你们三个孩子就不必费心救我们二人了。” 风雨秋道:“我是说按最坏的打算去想,并不是说到时候就不会有转机的。上官大爷,柳大娘,你们二人如果能够活着,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因为就算是这二人都死了,离给上官村报仇雪恨的日子还早的很呢。 所以你们二个人还真不能轻易就说自己要死要活的,我还期待着由上官大爷给我们指认秦邦伟这个元凶呢。他只要不死,这上官村的血海深仇怎么能算是报了呢?” 上官虹赶忙回答道:“你放心吧雨秋贤侄,只要有一线生还的希望,我们二人一定愿意配合你们大家的。我是说如果只能救一人的情况下,一定要救上官飞燕,并不是说我们俩不愿意被你们救出来啊。” 风雨秋道:“上官大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您已经心存死志了,到时候非要慷慨就义不可。那我就算是有千条妙计,也是没有任何用途的。 我们既然选择去为上官村村民鸣冤叫屈,那么就尽可能的准备充分一些。不知道你们二老还有什么能够证明那个时候,你们上官村就是被日月神教给灭绝的呢?” 上官虹道:“我手里还有那个时候祠堂的排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我们一起给这些村民收尸时,你柳大娘还捡到了几条黑色腰带,这腰带上绣着的有名字,正有你说的那个贾老三和田朗普二人的名字。 要不然你给我一说,贾半城名字叫做贾老三时,我就已经想起什么来了。你还告诉我说另外那个叫田朗普的,壮的就像是只大猩猩似的,我才和他们那个时候的形象对上了号。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的激动啊。” 风雨秋让上官虹夫妇把这几条腰带和排位都拿了出来,这几样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了。而且风雨秋也确认,这几条腰带就是日月神教的东西。 因为这种布匹西安府就不应该有,而且这种绣花做工,想仿制本来就很有难度。更何况昨日风雨秋还看到了日月神教的众人,还有许多平时一样是穿着这身衣服的。 那就是说,想确认真伪,只要拿下这些人,当时就可以让他们众人哑口无言,无法反驳的。而且到时候还在贾府,别人的腰带可能不好找,贾半城贾老三的腰带自然可以找到实物,到时候两厢对比,就绝不会看不出来真伪的。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张心杰张都指挥使司自己想破的案子。又有这么多的证据和证人可以当堂作证的情况下,他想当堂法办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还是人赃俱获的基础上,这还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呢? 其实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张心杰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法办了贾半城。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运用合理的话,就能让他张心杰骑虎难下,到时候想不当堂法办都不行。 看来自己一会儿还必须回一趟客栈,见一见那些车夫,利用一下人心所向。第一能让雇佣的马车有了着落;第二依靠这些底层人士贪财仇富的心里,挖个坑先把这些魔教众人给埋葬了再说! 陈勇道:“风大哥,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些文章了?既然上官虹夫妇,和上官飞燕小姐都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了,那么我们就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把他给弄火了! 然后利用十一年前的这庄灭门屠村惨案做背景,把贾半城就是贾老三这件事抄大。让日月神教在西安府变成人人喊打的局面,这样就会给张都指挥使司一个必杀贾老三,必须灭掉这些魔教的理由!大哥,你看这个方法可行吗?” 第一百零六章英雄相惜比拼彩礼 风雨秋道:“这个方法当然可行了!没有想到我们兄弟二人连想法都这么的相似,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二弟,为兄以前我还是真的是小看了你啊。 原来你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这是孙子兵法里面的原话,和二弟的思考方式不谋而合,为兄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啊,真有大将之风也。” 陈勇道:“这是哪里话来?大哥,如果局势发展不到如此地步,小弟我是看不到这一步棋的。而大哥你呢?你应该是在我们在客栈之时,就已经考虑到上官虹一家人会有此决绝的想法了吧。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高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我们讨论这两套方案时,还没有一套真正成型,可以实际操作之前,就一定要来这里先找到上官大爷求证了。” 风雨秋一把握住陈勇的手道:“二弟,你能够如此想,大哥就欣慰的多了。你的成长之路,一定会比我顺利的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兄弟二人就一起把西安府闹个天翻地覆吧!” 岳灵珊道:“大哥,小林子,你们二人讨论的这般热烈,怎么能单独抛下我呢?我岳灵珊一样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在这件事里面,我出力一点儿也不比小林子少。大哥就是偏向着你的自家兄弟,都不把我这个小妹当做自己人看待!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我怎么能忘记你呢?就凭你第一个说出来‘只要有我岳灵珊在,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不管贾半城家里有再多的风险,我们都会和你一起去的。’这句话时,我风雨秋就已经把你当做我的至交好友了! 以前我只是把你当做林平之的女朋友,现在我是把你当做岳灵珊岳女侠来看待的,这感觉能一样吗?在我心目中,你现在已和我二弟是同等的重要了。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我就更加佩服你的真豪情来,你才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呢。” 岳灵珊上前一步,三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的心贴的很近,大家就是要同心协力,都想要让上官虹一家,得到他们最想要的结果。这时候才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是要一起去贾半城家里,置之死地而后生。靠人不如靠己,风雨秋把自己的计划和众人讲了一遍,陈勇、岳灵珊、上官虹夫妇和上官飞燕一起集思广益,计划慢慢的完善起来…… 这时候大家开始一起动了起来,风雨秋和陈勇一起回去客栈找那些预定的车夫去了;岳灵珊、上官飞燕和柳氏开始准备结婚用的物品;上官虹这个老头子,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装扮来。 大家一起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这一切,既然要办,就要把自己的主场弄的像样子些,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上官家!要嫁女就要有个嫁女的样子来,要不然怎么能吸引更多人参与进来? 将近午时时,贾半城就已经等不及了,他和田朗普带着这几日一起吃酒的众位日月神教的兄弟们,浩浩荡荡的一起前来上官虹家抢亲来了!根据这两天自己派出来的眼线汇报,上官家这两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 想想也是,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一个病恹恹的老太婆,一个恨不得风就能吹倒的小丫头,就这三个人加在一起又能想闹出多大的动静?昨天晚上贾老三就把人撤回来了,只留了两个兄弟在哪里看着,就是怕这三个人逃跑了。 到现在都没有传来消息,代表人肯定在,那还等什么呢? 贾半城道:“弟兄们儿今天一起给哥哥捧场去,晚上哥哥洞房花烛夜,一样给兄弟们都安排到位。不管是喜欢环肥燕瘦的,还是喜欢软玉温香的,当哥哥满足众兄弟们的一切需求!” 当这一群人带着花轿,贾半城骑着高头大马,吹吹打打的到了上官虹家门口时,众人都惊呆了?不会吧,不是说对方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家门口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这上官虹家门口现在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红囍字高高挂,贺客临门喜洋洋。只见这院门已大开,进出的客人竟然会有很多,这又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一起看向贾半城来。 贾半城现在也是摸不着头脑了,这和自己打探到的信息不同啊,就算是有出入,也不可能会出入这么大才对。这时那隐藏在附近的两个兄弟已经到了大家面前,他们俩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这二人说道:“这三天上官虹家一直没有动静,可就在半个时辰前,上官虹家门口竟然来了不少大车,拉来了各种结婚的用品,不一会这个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二人担心上官虹家的三人借机逃走,所以不敢离开半步,我们可以保证,这三人一定在家。” 贾老三道:“两位兄弟辛苦了,晚上哥哥给你们俩好好安排一下。只要上官飞燕人在,其他的都好说,说不定是他一家人最后想通了,愿意把闺女嫁给我这个西安府首富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兄弟们一起陪我娶亲去!” 那一群人道:“他们一家人想通了还则罢了,如果想不通,凭这些寻常百姓,再有几百人又有何用?我们兄弟除了不便现在就当着这么多人出手拿人,但是让这些人都乖乖的离开这里的手段,我们还是有的是的!” 贾半城道:“兄弟们,今天是哥哥大喜的日子,能平平安安的过去最好,给哥哥个面子,尽量不要闹出事情好吗?他们家只要没有太不合理的要求,我还是愿意尽力满足他们的,关键这个小丫头我是真的心痒难耐啊。” 众人看着贾半城的样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都说道:“贾大哥,现在就这么向着如夫人了?没事的,兄弟们还是懂得分寸的,我们也不打算给你惹事,平平安安的结婚,闹闹洞房多好?比打打杀杀见血可要好的多,我们不会给哥哥惹事的,你就放心吧。” 当迎娶新人的花轿抬到了上官虹家门口时,院子里面便走出来八位大嫂来。这些人一出来就上前围住贾半城向他道喜,讨要起喜钱来。 那八张嘴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说的贾半城真的是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来。 因为贾半城正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着九品大红官服,这一看就是新郎官的模样,她们八人不缠着他闹,还能缠着谁呢? 众人看到这阵势,自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的,大家就是要看看贾半城要如何应付。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强取豪夺的娶亲队伍,会遇到这种事情来,这还真的没有准备。好在贾半城不愧是财大气粗,随身怎么可能会缺少钱财? 贾半城哈哈一笑道:“八位大嫂,这里有一两银子,你们讨喜也是图个好彩头,我不能坏了规矩,就请各位拿去喝个茶吧。多谢各位来给我捧场,一会儿还有喜宴,我请你们都来吃酒。” 那八位大嫂平时就是做媒婆的,对这里面的道道自然熟悉。谁都知道贾半城平时就是个铁公鸡,这讨喜能讨到一两银子,已经不少了,他还答应一起去吃喜酒,就不在为难他了,一起把贾半城让进了院子。 那呼啦啦一大群人一起陪贾半城进入到院子之中,只见院子里面正当中,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女方嫁妆! 那真是吃、穿、用的礼物不仅堆积如山,而且应有尽有。并且作为彩礼钱的银子就有不下两千两来,在院子中间码的那叫整整齐齐。 再看男方聘礼牌子下面,只摆放着简简单单的六个礼盒,和二两纹银!这场面落差真的是大的惊人,这让本来就准备进门抢亲的众人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这脸打的,男方是号称西安府首富的贾半城,聘礼竟然比女方的陪嫁少到如此地步,不知道明天西安府满城会被宣传成什么样子。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贾半城,谁也想不到女方会来这一出。 关键现在上官虹家的院子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而且院子外面还不停的有人进来。这种场面让这些日月神教的高手各个都是无地自容,这种情况下谁还好意思出头? 贾半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局面,这上官虹家里还是很富裕的吗。要是开始就知道他家里还是比较有钱的,自己办事也不会这样子了。关键今天是自己结婚,怎么也必须过了这关才好。 贾老三自从升级成贾半城后,身上一直都没有少过银子。而且这段时间和日月神教这些兄弟们在一起,开销本来就大些。再怎么说也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自己已不是当年的贾老三,而是现在的贾半城了,怎么可能不表现的财大气粗些? 而且不是抢亲还要用到这些兄弟们的吗?所以吃喝嫖赌这些开销,自己是全部包完了。每个人见面就给了二百两白银,田朗普更是直接就送了一千两,怎么说也是以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今天自己随身携带了五千两银票,本来是打算结束后,犒劳众位兄弟的,也更是为自己的后路投资。自己希望兄弟们以后能拉自己一把,自己还想当着西安府的负责人呢? 没想到这张银票必须拿出来了,要不然这个面子丢不起。女方拿出两千两白银,堆积如山的彩礼,自己的那二两银子,六个礼盒实在是扎眼啊。 如果只是上官虹一家人,自己还真可能不在乎,而现在被这几百个西安府的百姓都看到了,传将出去,自己这个西安府首富贾半城的称号,以后就真的成为笑柄了。 贾半城从衣袖里面拿出自己的银票,摆在了男方的彩礼之上,然后面露得意之色!那负责看彩礼的风雨秋一把把那张银票拿在了手中,看到了看面额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笑容,这场闹剧的银子总算是有人出了。 风雨秋道:“贾半城贾姑爷彩礼五千两!恭迎贾姑爷上门啊!” 第一百零七章瑶琴诗赋再论英雄 贾半城迈着四方步,洋洋自得的跟着前面吹吹打打的队伍往院子里面走去,这人群一直走到了上官飞燕的绣楼来!后面的日月神教教众也跟着人群走到了绣楼前,只见绣楼的房门紧闭,房门上还有珠帘遮挡。 这时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陈勇喊道:“请贾姑爷上前邀请上官飞燕大小姐啦,我家姑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手到擒来。不知道贾姑爷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耐给我们大家展示一二如何?” 原来到了这绣楼门口,就是到了第二关拼学识,拼文采的阶段了。贾半城现在走在最前面,自己从小只学习武功了,除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和正派人士争斗之外,好像真的不会什么其他技能啊?这可要如何是好? 贾半城后面的日月神教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来到上官虹家里会是这个结果,这可叫人有何办法可想?总不能现在就出手抢人吧?对方一直是以礼相待,走的是明媒正娶的路数,让你发火都无处发去! 这时上官飞燕的绣楼之上传来了瑶琴之声,外面喧闹的众人马上就静了下来。这瑶琴之声优美动听,似乎让人看到了水光云影的奇诡变化,让人不由得都有了亲近大自然之意。 一曲瑶琴之曲静止之后,楼上上官飞燕问道:“不知贾三爷可听过此曲吗?能否对我的琴音指点一二?我想知道的是,小女子特意漏了一段,贾三爷可否知道是十段的那一段? 不管你是弹奏一下,还是说出段名来,都算你过关了。那就请贾三爷进得绣楼,与我一同拜见父母,贾三爷意下如何?小女子酷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希望找个如意郎君一样是精通此道之人。” 贾半城和众位兄弟现在都是大眼瞪小眼了,没有人会这些东西。自己的夫人武媛祯到是精通此道,只是她也不在这里啊?其实就算是武媛祯这这里,帮不帮自己也是两说,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陈勇道:“看来贾三爷不精通此道,不过没关系,我想上官小姐还会有其他考题的,贾三爷也不必介意,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好接下来的考题也是一样的。 据我所知其实此曲名为《潇湘水云》,共分十个章节,分为洞庭烟雨、江汉舒清、天光云影、水接天隅、浪卷云飞、风起云涌、水天一碧、寒江月冷、万里澄波、影涵万象。 上官飞燕小姐特意漏了浪卷云飞这一章节,所以水接天隅和风起云涌之间就有一个明显的停顿。这就是让懂音律的人都能够知道此处处理的有问题,不知上官小姐,我解析的可对?” 那楼上传来上官飞燕的声音,说道:“既然公子说得是头头是道,何不也弹奏一曲?也让小女子品评一二如何?” 陈勇道:“既如此,我就把这浪卷云飞这一章节弹奏一遍吧,还请上官飞燕小姐品评一下可好?” 说着话,旁边已经有人架好了瑶琴,燃起了焚香,端来了洗脸净面的脸盆。只见陈勇仔细的清洗了双手,面颊。然后把头巾打开,头顶挽了一个发髻,束紧的腰带松了松,身上的白袍弹干净,然后才坐在瑶琴之前闭目静思起来。 当抛开了所有杂念之后,陈勇才手扶瑶琴弹奏了起来。这时的陈勇和林平之的灵魂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他把林平之学琴的经历完全印入到了自己的脑海里面,对瑶琴的弹奏理解都加入了现代人的观念和一些技法。 这琴音响起,直接刺透了上官飞燕和岳灵珊的心扉,而在场的众人,都被这更加纯净的琴音给震撼了。而陈勇弹奏的《潇湘水云》,更有水气袅袅、云影飘忽的情态。 这种往来滑奏的指法所产生的颤抖音色,既令人联想起水荡云移的动态景象。也更能表达出作者郭沔因元兵南侵入浙,南宋统治者偏安于一隅之际,因剧烈痛苦而发出的呻吟之声。 大多数不懂音律的人,只能听出陈勇弹奏的这个章节浪卷云飞的琴音动听。而风雨秋,岳灵珊和上官飞燕却都听出了作者忧国忧民,对现实的黑暗不满,与贤者生不逢时的义愤,还有他对祖国美好山河的热爱之情。 当众人都向陈勇鼓掌致敬之时,楼上上官飞燕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她说道:“公子此曲弹奏尚佳,小女子十分欣喜。只是我还要考教贾三爷诗词歌赋呢,不知公子对此道可有研究?” 陈勇道:“略通一二,我就不再献丑了。我们还是等上官小姐出题,看看贾三爷如果应对吧。” 上官飞燕道:“今日是大喜之日,既然贾三爷也是应景之人,就麻烦贾三爷作诗一首如何?只要诗词意境合拍,我就请贾三爷进得绣楼,和我一起去拜见父母,你意下如何?” 贾半城这下子可是真的出了一头白毛汗,诗词歌赋自己一样是什么都不会啊?他扭头看向和自己一起来的众人来,这些人一样是傻了眼。让他们日日换新娘容易,做诗可真的是难为这些日月神教的众人了。 日月神教中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人才一样不少,但是现在都早已混起来了,在底层扑腾的也只是靠着武力和忠诚了。要是什么都好,也不会和田朗普一起来辽东办事了。 上官飞燕看到下面一直冷场,而且还能听到贺客们一起议论纷纷。“我以为就我自己是个大老粗呢?没有想到贾半城一样是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样不通。这样我就有底了,看来想发大财我也是有机会的。” “是啊是啊,我一直以为有钱人和我们这些穷人是不一样,没想到他们一样一个个的都是傻蛋,他们一样也是什么都不懂,这下我就心里有底了。” 这种议论之上连绣楼上的上官飞燕都听到了,那更不用说是楼下人群中的贾半城了。只是上官飞燕看不到贾半城此时的脸色,想毕现在一定很是精彩。只是过犹不及,不能把弦绷的太紧了,否则断了可就不合适了。 上官飞燕问道:“那位公子你可在吗?此情此景,我想让您吟诗一首,可否赐教?应景就好,是不是公子你原创都好。” 陈勇想了想道:“既然姑娘一再相邀,小生就献丑了。这首诗是诗经里面的一首诗,诗名就叫《桃夭》。我就给姑娘朗诵一遍罢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上官飞燕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否婚配?家中尚有何人?如今以何为生?可否告知小女子吗?” 陈勇道:“小生家中贫寒,尚未婚配。家中还有一个瞎眼老母,与我同住。现如今我靠着给人家写写画画,挣个润笔费,以此度日为生。我准备明年进京赶考,争取考个进士出身,这样也就可光宗耀祖了。我再找一个相互仰慕的美女为妻,我今生就已知足了。” 上官飞燕道:“那么我上官飞燕就预祝公子明年进京赶考,能够金榜题名了。以公子大才,想必考取功名应当不费吹灰之力。 既如此,我还有第三个条件,就是所嫁之人,必定要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也。否则我宁愿再在家中待着,也绝不嫁人!” 当那陈勇又对上诗词后,与那上官飞燕聊的火热之时,那贾半城早就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他心道,哪里冒出来个穷小子,竟然敢和我贾半城争美人?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好小子,你再不知道收敛起自己来,小心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想到陈勇和上官飞燕正聊的火热之时,上官飞燕竟然又摆出来了第三个条件来。这第三个条件就是她所嫁之人,必须是位大英雄大豪杰才行。 贾半城心血来潮,暗自思索道:“这丫头的这个条件,大英雄大豪杰可是不太好界定啊。我年轻时也是做过不少事情的,只是大多数都是能做不能说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此时陈勇看了到贾半城还没有伸头的意思,这可怎么办才好?陈勇此时想了想,还是要把态度表明的更好理解一些,让更多人都一起参与进来。要让大家都知道,贾半城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真的是无恶不作的。 上官飞燕道:“我之所以要在这里规定我所嫁之人必须为大英雄大豪杰之士,就是因为我家原来就是上官村的村民。在十五年前,我家因为土地相邻,被几家大户所屈辱,我父亲爷爷气愤不过,和他们动了手。 最后被村里的几家大户和村长给排挤出村,我父亲和爷爷因此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当场差点死掉,可想而知这种打击对我爷爷奶奶会有多么的大。 当五年前我们一家人再回到西安府时,我父亲和爷爷就再次踏入到了这上官村原址,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兵营,想进入都已经是难如登天了。 他们二人在上官村附近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十一年前上官村村民突然集体消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上官村村民全部都被日月神教之人所杀,听说全部都惨死在那座祠堂之中。 这五年来,我们一家人都在打探上官村被灭门的具体消息,最后还是从两个猎户哪里买来了几条黑色丝带,这些丝带每一条上都绣着人名,这一条上面绣着的一个名字,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就是绣着‘贾老三’三个字! 我只想知道你贾半城到底是不是那个‘贾老三’?如果是,我就上官飞燕就决定嫁给你了。如果不是,我家里也不缺钱,你三个条件一样都没有达成我的要求,我自然不会嫁给你的。 外面准备好的嫁妆我愿意全部都送给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现在有这么多西安府的百姓都见证了这件事,我就不信,你现在就敢把我们一家人全部都给杀了泄愤,除非你能挡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那贾半城欣喜异常,看着陈勇挑衅的笑道:“我就是那个‘贾老三’,如假包换的贾老三啊!原来我们俩真的有夫妻之缘啊,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啊!哈哈哈,无意中做的一件案子,竟然成全了我的一段姻缘,这去哪里说理去?” 第一百零八章血案再现重要证据 陈勇道:“上官飞燕,你可不要轻信于他贾半城的话啊,他又怎么能证明做那件事情的人里面就有他贾半城?我还想说做那件事情的那些人里面就有我呢?只是我没有他贾半城那么无耻罢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胡说的。” 上官飞燕问道:“贾三爷,你既然说十一年前那桩血案是你参与的,那就请你讲一讲血案的具体经过好吗?你也知道的,官府对于江湖仇杀之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这桩血案已经发生了十一年之久了? 我上官飞燕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家的仇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次回来,我们一家四口人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我们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如果他们这些人只是受了那一刀之苦,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贾半城哈哈大笑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小娘子,他们这些人啊,可都是被我们……” 贾半城正要说出他们的手段之时,已经被田朗普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到嘴边的话也已被按了下去。田朗普瞪了贾半城一眼,贾半城马上就从得意忘形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他也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得意忘形了些。 田朗普看着绣楼之上传出声音的方向说道:“上官姑娘,你又能怎么证明,你们家和那上官村有这些关系的?而你们家离开上官村的原因,真的是和上官村有矛盾才离开的吗?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容易,只要你能让我相信,你们真的是十五年前就从上官村离开的就可以了。 可能你会觉得我胆小怕事,只是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探这上官村被灭门的事情真相之前,我是不会让贾老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而且我保证,我不让他说,他贾老三就一定不敢开口!” 上官飞燕道:“要有什么样的证据你能够相信呢?你们稍等一下把,我去后堂找我的父母商量一下,让他们尽快拿出来证据让你们看看好了。”说完话,就听到楼梯之声,很明显,有人已经下了绣楼,到后堂去了。 众人开始一起讨论起来听说过的灭门惨案,竟然还有人提起了林平之家里的这件事来。由于这件事情发生的年代更近,再加上死亡人数众多,而且足够血腥暴力,另外青城派怎么说也不算是邪魔外道,自然流传出来的版本众多了。 但是不管那个版本,大家都对林家持惋惜的态度,而且都对林家子孙不争气,学不会高明武功而感到愤慨。大家都在议论着,听说林家逃出来一个孩子,现在在华山派学武。大家都希望他学业有成,能够报仇雪恨,然后重振福威镖局。 更有人在讨论着,林远图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该是多么的威风厉害。接着就有人说出了林远图打败了当时青城派的掌门人长青子一事,也因此才导致长青子在三十六岁就郁郁寡欢而死。 更有人提起了长青子当年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接着就有人说出了的余沧海就是长青子的徒弟。所以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也算是为师报仇,只是手段过于残忍血腥了些。 更有人说出了,余沧海灭门林家根本不是为了恩师长青子报仇,他就是为了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你想想看,当年林远图打遍天下无敌手,武功该是多么的高强?而林震南被灭门时,还打不过“青城四秀”之一的于人豪。 这只能说明林震南不是学武的材料,浪费了林家的“辟邪剑谱”。那青城派余沧海,就是想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想让自己武功大进 ,好把青城派的地位带到更高的层面…… 这时绣楼之内又传来脚步声和车轮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绣楼内传了出来。那声音道:“不知外面何人想要我上官虹出示自己在上官村居住过的证据?请你上前答话可好?” 那田朗普走出人群说道:“上官虹,你们家如果想了解十一年前上官村被灭门的具体经过,就先把自己家这些年来的具体情况告知与我可好?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了,我愿意原原本本的告知你上官村被灭门事件的经过,因为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上官虹眼中闪出一道厉光来,他已经确信风雨秋告诉自己的事情是没有错的了。贾老三和这个说话之人,一定就是当年参与屠灭上官村的凶手之一。自己只希望,通过今天的努力,能够让这两个凶手伏法被诛。 上官虹道:“我手里有离开上官村以前的家谱,这份家谱就可以证明我们家和上官村的关系。另外一份证明,就是十五年前,我们逃到辽东,手里有沈阳中卫所出的官凭路引,这上面显示我们是在五年前才离开的沈阳中卫。” 田朗普道:“不知上官先生方便与否,我想验证一下你所说的证据。在下不才,也在辽东也待过一段时间,自信对官凭路引这些东西的真伪,还是能够轻易分清的。” 上官虹道:“老朽身上有伤,平日里都是躺着的机会居多,今日准备嫁女,所以是在轮椅之中。行动还是不便,不知可否请这位朋友进来一观呢?” 田朗普道:“客随主便,我这就进绣楼一观可好?”说着话,田朗普大踏步走到绣楼门前,双手一推房门,绣楼的大门便被打开一条缝来,田朗普大踏步进入到绣楼之内。 只见绣楼之内,有一老者坐在轮椅之上,这老者骨瘦如柴,但是气色还是挺不错的。房门开处,这老者和田朗普同时打量起对方来。 上官虹看着进来的田朗普,对这个身材魁梧,形若大猩猩一般的男子,在记忆中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个人在当时屠村之时,真的是没少干坏事,只是此时不是报仇的时机,自己必须要忍隐下去。 田朗普看着轮椅之中的老者,这老者骨瘦如柴,一看就是长期卧床不起之人才有的病态之姿。此时正坐在轮椅之上,他也在打量着自己。这老者的容貌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应该是没有见过此人才是。 田朗普走到上官虹身边,上官虹拿出两份材料就递给了田朗普。田朗普打开家谱一看,就知道这家人肯定是在上官村住过一段时间,就看这个家谱,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然后田朗普打开那份路引,这上面盖着沈阳中卫的印章,看这份文书的颜色,就知道这东西一定不会是假货。这路引上的发放日期的确是十五年前的,这下子上官虹一家人的身份算是等到了保障。其实这份路引却是别人的,只是名字用特殊方法改过而已。 田朗普也不食言,当着上官虹的面,就把当日自己五十人和西安府的负责人一起前去上官村,把全体村民都集中在村中祠堂之内,先是训话,最后负责人让他们把上官村的村民全部杀光,女子当着众人的面被轮奸。 上官虹又询问了些细节,田朗普一样一一作答,在此期间,两人都互通了姓名,也算是增加了一下进一步的感情,这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田朗普出了绣楼之后,就听到那陈勇和贾半城的对话。 陈勇道:“贾半城,你为何非要和我争这个上官飞燕呢?你老人家是家财万贯,还有十二房美娇娘。我呢?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一个失明的老娘。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对我品味的女子,还有希望成为夫妻,你就成全我好吗?” 那贾半城道:“像你这样的穷酸,本来就应该孤老一生的。这个上官飞燕,是我预定好的第十三房姨太太,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抢老婆?今天大爷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陈勇被气坏了,喊道:“上官飞燕,你可要小心啊,现在的骗子胆子越来越大,你可不要被他们的假象给骗了。就算他们真的是日月神教的教众,也不一定会是十一年前帮你报仇雪恨的一份子!一定要他们拿出来证据来才能相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飞燕听到陈勇的喊叫之声,便动了恻隐之心,她又开始询问起贾半城的具体细节来。贾半城憋的上蹿下跳的,自己不能说还能有什么方法? 田朗普对着贾半城比了一个手势,喜得贾半城一蹦三尺高,贾半城道:“谁说我贾半城不知道那场屠杀的具体细节了?只是有保密协议,我不能轻易说出来罢了。既然你们今日非要我说出来,那么我就满足一下你们的要求吧。 那日我接到香主秦伟邦的命令,让我们五十人一起去上官村调查事情。当我们到达上官村后,秦伟邦让我们把全村所有人都带到祠堂之内,但是临近中午,我们都想大吃一顿再说,那秦伟邦就同意让一对夫妻去炒菜做饭。 当所有人都被带入到祠堂之内,我一看,这村子本来就只有一百多口人,那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本来就不多,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二十人而已,这根本就不够分啊。 香主秦邦伟问完了话,那准备好饭菜的夫妻二人也把那饭菜送了过来,秦邦伟吃着可口的饭菜说道:‘可以饶你二人不死!’我们便开始当着众村民人的面把这一二十个漂亮女人轮奸了。 那个村民敢反抗就直接剁手剁脚,却不杀一人,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被蹂躏。当我们所有人都过足了瘾之后,我们才把这些村民一一杀死,每个人都是先断其四肢,然后才挖心砍头。 那些被蹂躏的女人也被我们直接杀死,除了做饭的那对夫妻,男人被秦伟邦用内功心法伤了身体,不死也是终身残废,女子一样被我们蹂躏,但是却网开一面,放了她一条生路。 可能是玩的太嗨了,回去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腰带丢失了,和我一样丢失腰带的还有三四人,也都没有声张。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腰带,我和上官飞燕还有夫妻之缘,真是上哪儿说理去?” 上官飞燕问道:“贾半城,你能拿出和当日一样的腰带来吗,如果能拿出来,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今日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贾半城道:“当时的腰带是黑色的,现在我已经升官了,腰带换成了红色,但是款式是一样。我这就给你拿过去可好?” 第一百零九章红色腰带凤冠霞帔 上官飞燕说道:“贾三爷,你只拿出一条红色腰带怎么能行?我怎么能确认这就是你的啊?这样吧,既然你说和你一起丢失腰带的人还有三四个人,你再拿他的一条腰带过来好了。” 贾半城道:“夫人啊,你这个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啊,我们这些人现在早已经不在一起了,我去哪里给你找这种腰带去?好在我吉人自有天相,这腰带现在还真有一条。田朗普田兄,腰带借兄弟一用可好?” 随即就听到贾半城叫田朗普的声音,显然这田朗普一样是当年参与上官村灭门案的五十人之一了。 那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但是很快就又平息了下来。这些参与进来的底层百姓,就是为了上官虹家的出的钱财才答应来帮忙的,而现在突然听说对方还真有两个杀人狂魔在,这又怎能不害怕呢? 可是随即他们就明白了,今日第一是贾半城大喜的日子,第二西安府可不是荒郊野外,这些魔教中人也不可能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行那杀人之事,那又何必害怕他们呢?再加上这些底层百姓,谁也不想因为离开,而拿不到应得的钱财了。 田朗普道:“贾兄既然需要,我定当奉上。只是我的腰带和你的一样,也是红色的,不知上官小姐可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吗?” 上官飞燕道:“既然如此,还请贾三爷再找一条黑色腰带吧,这个黑色腰带只要和当年的一样就好,不需要是那五十人之一也行。这样有可能吗?” 贾半城道:“这个容易,我现在就给你要一条来。兄弟们,帮忙给我准备一条黑色腰带来,晚上哥哥我会好好款待你们的。” 那后面跟着的十几人一起说道:“我有,我也有!大哥需要,我们定当奉上啊而去。” 不一会儿贾半城就拿着两条红色腰带,和十几条黑色腰带,趾高气扬的走向绣楼。 当他路过陈勇面前时说道:“这位朋友对不住了,上官飞燕还是喜欢我啊。要不然我们夫妻二人一起资助你明年进京赶考如何?这段时间让你在家安心读书做学问,照顾你那瞎眼的老娘可好?哈哈哈哈!”贾半城志得意满的大笑不止。 陈勇道:“那就多些贾三爷的厚爱了,今日既然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就送你两句诗吧,祝你贾三爷今夜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贾半城至少能听懂“鸳鸯被里成双夜”这句话大概的意思,应该就是祝自己洞房花烛夜,两人成双成对的意思吧。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怎么听起来都那么的顺耳舒服,管它什么意思呢,至少诗很好听,也应该是好话才对。 贾半城心内大喜道:“那么朋友,你看你不如一会儿就一起参加我的婚礼可好?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酒席的。而且你不来我家,后面怎么和你商谈如何资助你的学业的事宜呢?” 陈勇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小生一会儿就和大家一起前去观礼可好?到时候我也顺便吃顿酒席,也好再为贾三爷助助酒兴,你看如何?” 贾半城道:“当然好了!大家愿意来吃酒的话,就一起都来吧,今天我贾三爷高兴,凡是愿意来赴宴的,我贾半城全请。” 说着话,贾半城对外面的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推开绣楼的门,转身就进入了房间内。外面传来赞叹之声,众人都纷纷夸奖贾半城仗义疏财,急公好义,真有魏晋之风也。 贾半城进入绣楼,看到房间中间轮椅之上坐着一位老者,一看那样子贾半城就知道此人正是上官虹。没办法,谁让自己非要娶人家的孙女呢。贾半城紧走两步,对着轮椅一躬到底。 贾半城说道:“老人家您身体可好,我要上楼见见上官飞燕,您看怎么样?” 上官虹道:“贾半城,想要见我孙女可以,你就先把那几条腰带拿来我看吧。如果腰带确定没有问题,你就可以上这绣楼见我那孙女了。” 贾半城赶忙毕恭毕敬的把手中的十几条腰带都递了过去,并且把自己和田朗普的那两条单独挑了出来,好让老人家能够看的更清楚些。 上官虹拿着那两条大红色的腰带,看着贾老三和田朗普的名字,再和那些黑色腰带放在一起,这一对比就感觉到了不同。大红腰带的质感和材质明显比那些黑色腰带要好上一些,也就是说地位越高,材质应该也越好才对。 上官虹道:“贾半城,你要记住,一定要对我孙女好。我先留下两条黑色腰带,其余的你就拿上去吧,一会儿你们好到后边房屋里来看我。” 贾半城道:“老人家您放心吧,一会儿我和上官飞燕就去看您,您需要我现在把你送回去吗?” 上官虹道:“不必了,你现在就上楼去吧,别让上官飞燕等急了。我老伴儿会就来照顾我的,你不用管了。” 贾半城赶忙又向上官虹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就上了绣楼。 贾半城上到二楼之时,正看到上官飞燕向楼梯处的那一回眸。这一颦之间的笑容就如春天盛开的桃花,真的是妩媚动人,刹那芳华啊。 把贾半城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一半,那真是心痒难耐,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小姑娘拥入怀中。 只见绣楼之上,上官飞燕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身穿大红色摘枝团花褙子,五彩斑斓的凤冠摆在梳妆台前,绣缠校花纹的霞帔在凤冠旁边躺着。 贾半城赶忙向上官飞燕靠近,他太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自己的小娘子了。斜刺里突然就杀出一个人来,直接挡在了上官飞燕身前,只听得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贾三爷,你也太心急了吧。就算是今日结婚,你和新娘子想近距离接触,也要等到婚礼之后才行吧。你也是结过十几次婚的人了,这点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贾半城赶忙站定身形,只见上官飞燕身前站立着一个近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姑娘媳妇的装束和习惯他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让贾半城大吃一惊,没想到上官飞燕还有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闺中密友来。 这女子正是岳灵珊,她不放心上官飞燕的安全,也只有和她寸步不离,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她上官飞燕的人身安全。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岳灵珊贴身照顾上官飞燕,做她的伴娘,才能一直近距离的保护好她的。 贾半城赶快向二人施礼道:“娘子,你要的腰带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就亲手交给你可好?” 岳灵珊道:“贾三爷,请你现在不要套近乎好吗?上官小姐还是个姑娘,你这样称呼别人可不太好把。请你现在先把腰带放在旁边的椅子之上,我好过去去取,再递给上官小姐查看,你看如何啊?” 贾半城赶忙把手中的腰带都放在了椅子之上,然后他退后几步,岳灵珊上前取过腰带,都递给了上官飞燕。 贾半城心道:“自己再忍一忍吧,小娘子早晚是自己的,何必急在一时?现在如果再弄出来点事情,惹恼了小美人,她再不同意嫁给自己,那不是节外生枝吗? 反正腰带已经拿来了,十一年前的事情是自己做的,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就不信,事实如此,小姑娘还敢赖账不成?如果这个小美人能够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那我该有多幸福啊。” 岳灵珊和上官飞燕一起查看起来这些腰带来,而且和十一年前的那两条腰带做对比,黑色的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全部一样。红色的两条,名字完全一样,材质红色的更好一些,很明显贾半城和田朗普已经升值了。 两人已经可以确定,十一年前的灭门惨案,就是贾半城和田朗普这些日月神教的人干的。现在只有按照计划来,才最有可能让这些日月神教的人都被绳之以法的方法。 上官飞燕看着岳灵珊坚定的点了点头,岳灵珊就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在相劝。 岳灵珊走到贾半城面前道:“贾三爷,你确定要娶我家小姐吗?只是如果你想要娶我家上官飞燕小姐,就必须让我家姑娘穿戴好凤冠霞帔,举行正规的婚礼才行。 我家的嫁妆你也看到了,一定不会比别人家嫁女出的少。我们只是希望小姐嫁到你贾府,不要被屈辱了就好,你能答应下来吗?只要你能答应,今日我们一会儿就送小姐进入你贾府的大门。” 贾半城满口答应下来,心道:“这上官飞燕知书达理,容貌绝美,而且家财不少,我怎么能不愿意娶她回家呢?而且她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手到擒来,像这样好的女子有多少我也会要收下的。” 岳灵珊道:“上官小妹,既然如此,你就穿戴好凤冠霞帔,与贾相公一起向你的爷爷奶奶辞行把。我帮你收拾一下这个房间,等一会儿我就下楼陪你们一起去参加婚礼。” 岳灵珊先帮助上官飞燕穿戴好凤冠霞帔,然后搀扶着上官飞燕二人一起洒泪而别。岳灵珊看着贾半城志得意满的样子,但是没有办法,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好。 当贾半城和上官飞燕一起向上官虹和柳氏叩头谢恩之时,上官虹和柳氏同样是泪洒衣衫,很明显,上官虹夫妇都舍不得让女儿离开自己啊。 贾半城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便说道:“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既然不舍得上官飞燕离开,那么你们和我们俩一起去参加上官飞燕的结婚典礼,你们意下如何?” 上官虹问道:“这样合适吗?我和老伴儿不会对你们俩有什么影响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和我那口子都愿意参加你们俩的婚礼。” 贾半城道:“放心吧爷爷奶奶,我给你们俩准备好轿子,你们和我们一起去贾府参加婚礼好了。没什么不方便的,人多热闹。” 一百一十章明媒正娶一网成擒 贾半城规规矩矩的在后边帮着上官飞燕提着裙摆,二人一起下着楼梯。贾老三看着身前的上官飞燕,此时真的是美若天仙一般。身穿婚服的女子,应该是她一生最美丽的时刻吧,这个极品佳人晚上就是自己的了…… 当贾半城和上官飞燕一起向上官虹和柳氏叩头谢恩之时,上官虹和柳氏同样是泪洒衣衫。很明显,上官虹夫妇都舍不得让孙女离开自己啊,这场面十分的感人。 贾半城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心里十分着急。便说道:“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既然不舍得上官飞燕离开,那么你们就和我们俩一起去参加上官飞燕的结婚典礼,你们意下如何?” 上官虹问道:“这样合适吗?我和老伴儿参加不会对你们俩有什么影响吧?如果没有什么影响,我和夫人都是很愿意参加你们俩的婚礼,我们俩真的是舍不得孙女离开我们啊。” 贾半城道:“放心吧爷爷奶奶,我给你们俩准备好轿子,你们倆就和上官飞燕一起坐轿前往贾府参加婚礼好了。没什么不方便的,人多才热闹吗。” 上官虹道:“那好吧,你也不必另外准备轿子了,我们已经给孙女准备好了八抬大轿。我认为只有这样抬她去贾府,才对得起我家上官飞燕的身份来。” 贾半城心道:“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吗?我给你还不行吗?你们老两口只要能够把孙女顺顺利利的送入到我贾府,那么以后的事情还不是我贾老三说了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这些细枝末节随你们折腾好了。” 贾半城道:“小胥全听您老人家吩咐,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合适啊?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上官虹大声喊道:“岳姑娘,麻烦你去通知一下,把上官飞燕的八抬大轿请来吧。我要看着孙女风风光光的坐上八抬大轿,我们老两口再坐轿一起前往贾府参加他们俩的婚礼。” 外面传来了岳灵珊的声音,说道:“知道了爷爷,我这就出门通知,你们现在就准备一下吧,马上就可以上轿出发了,顺便让新郎也换上吉服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说着话,岳灵珊已经出了绣楼。风雨秋和陈勇看到岳灵珊出来,就知道里面谋划之事已成,三人相视一笑。陈勇对身边跟随的两个大汉点了点头,两人就已飞奔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铜锣响声,娶亲专用的八抬大轿和锣鼓唢呐乐队,已经一起到了上官虹家门口。这么华丽的八抬大轿,西安府也仅有此一乘而已。想动用这乘轿子,花费一定是不菲的。 这时岳灵珊和风雨秋已经进屋,他们俩分别把上官飞燕和上官虹搀扶出绣楼,柳氏身体还是不错的,自己行走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再看此时出门的贾半城,已经换上了绿色的九品官袍。这样子让陈勇看到了心里不由的暗自发笑起来,这人恐怕真的是应验了现代人的说法,是“被人从头绿到脚”啦! 想想也是,贾老三之所以能被人称做为贾半城,不就是因为他的夫人武媛祯,一直和西安府的都指挥使司张心杰,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吗?这件事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连早晨谈事的车夫都说的是津津有味。 看着贾半城现在这身新郎服,还真是应景啊!陈勇也暗暗发誓道:“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让贾半城和田朗普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有可能,最好让西安府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都被一网打尽! 而且自己三人一定要尽一切可能,保护好上官飞燕的人身安全。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最后能够保住上官虹夫妇的性命,现在也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外面真的是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有这么多主事的司仪,帮忙的贺客,在上官飞燕走出绣楼之后,外面的热闹达到了顶峰。 在绣楼前上官飞燕和贾半城一起给上官虹夫妇磕头,上官飞燕痛苦流涕。礼毕后,换上新鞋,由被风雨秋背着送入花轿。贾半城身穿九品官服,头戴官帽,腰持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领着日月神教众人守在花轿旁。 随即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的乐器又响起来。贾半城头前带路,上官飞燕坐在八抬大轿的花轿里面,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往贾府行去,那送亲的贺礼被众人抬着,一同前往。 上官虹夫妇坐着轿子紧随着花轿,老两口还是担心孙女有什么意外。岳灵珊作为伴娘一直跟在上官飞燕身边。风雨秋陈勇也在送亲的队伍里面,紧跟着花轿前行。 这场面浩大,一路来到朱雀大街之上,围观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那真是人山人海啊。谁也没有想到,此时贾府门外竟然驻站着五百精骑! 当迎亲的队伍到达贾府附近,前面朱雀大街之上竟然聚集着五百精骑!把贾半城这个新郎官郁闷的不行,你张心杰早不来晚不来,今日在我迎娶新娘之时,竟然还带着这么多骑兵?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贾半城只好一催坐骑来到这群大兵跟前,他面带微笑的说道:“敢问这位军爷,我是贾半城,恳请大家让开一条路,让我的迎亲队伍回到贾府可好?” 那带兵之人其实早就看到这群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了,当花轿到了近前,才看出来这次娶亲竟然用的还是八抬大轿?这贾半城当着是飘的不行了,竟然纳妾就敢这么高规格吗? 当贾半城求到官兵跟前,两名骑马的官兵直接进入贾府报信,而中间的将领看到这种情况,竟然把部队分开,把贾半城和那八抬大轿给包围了起来! 贾半城和那一二十名日月神教教众也被包围起来,陈勇、风雨秋和上官虹夫妇也在包围圈之内。吓得那些迎亲的贺客,开始远远的观瞧这对官兵,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在包围圈里面抬着贺礼的众人更是胆战心惊,谁都不知道这些官兵为什么会把这些人都围起来。大家都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但是贾半城倒是面无惧色。 不一会儿,张心杰张将军骑马出了贾府,来到了被骑兵包围着的花轿附近。那贾半城看到张心杰出来了,心中大定,总算是一颗心落入了肚子里面。 张心杰看到八抬大轿之后,心中不由的大喜。现在只需要一个理由拿下日月神教这些人,尽量做到兵不血刃的地步才好。所以拿下他们的罪名不能太大了,否则这些人有可能拼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心杰道:“贾半城,你可知道大明朝的法规吗?你竟然在纳妾之时用上了八抬大轿,这不是对朝廷法律的公然荼毒吗?来人哪儿,先把贾半城给我捆起来!” 呼啦啦,十人的骑兵已经闯入到了阵型之中。他们逼近了贾半城。一人说道:“贾三爷,对不住了啊。官难断家务事,相信这场闹剧很快就会就会结束的,你就不要让别我们为难了。” 贾半城看着贺客中间的日月神教众人,知道自己如果反抗,这些人就一个也跑不了。而且看这种形式,应该只是例行检查,自己只是撞到了枪口之上了。 贾半城便说道:“那就劳烦兄弟们把我捆上吧,这只是我的一时疏忽,没有在意这个条款。希望大家尽快能给我沉冤昭雪,我在此谢过将军了。” 贾半城边说话,边看向张心杰。当看到张心杰向自己微微点头之时,就对这次被抓一事更看不到心上了。 当八抬大轿里面的上官飞燕也被官兵绑起来后,贾半城夫妇都差点出声救援,但是他们俩看到风雨秋微微摇了摇头,他们俩就暂时忍了下来。 随后田朗普一样被点名,紧接着也被官兵抓住。然后在场的这批日月神教教众,到最后竟然无一例外,全部已被张心杰派兵擒拿归案了。 张心杰道:“等一下我要在贾府大厅内举行公开审讯问话活动,愿意参加的朋友们都可以一起来看我审讯他们这些人的实况。欢迎大家都来参加,支持实名举报,我保证有案必究!” 这五百官兵押着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进入贾府,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带着上官虹夫妇一起进入贾府的大厅之中。 而此时的张心杰已经脱下将军穿的铠甲,换上了都指挥使司的官服来。张心杰一拍惊堂木说道:“把贾老三带到厅堂,我要亲自审讯于他。堂下众人,只要你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贾老三作奸犯科过,都可以在这里实名举报于他。” 风雨秋、陈勇、岳灵珊一起看向上官虹夫妇,这时老两口已经是激动的说不出来。再看此时的贾老三,已经是头戴枷锁,行动不便了。 张心杰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你因何跪在此地?还不从实招来?” 贾老三道:“张心杰,我不就是娶了个小妾,惹你生气了吗?我保证下次不敢了,请你高抬贵手,把我給放了把。” 张心杰道:“贾老三,在这十年內,你当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吗?你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再不老实交到问题,我就要命令众人实名举报你两。” 贾老三道:“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倒要看看”西安府内,又有谁敢实名举报于我的?” 而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贾老三,你还记得十一年前,你们日月神教在秦邦伟的带领下,血洗了我们的上官村!今日我就让你血债血还!” 第一百一十一章对簿公堂陈述冤情 风雨秋、陈勇、岳灵珊一起看向上官虹夫妇,这时老两口已经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再看此时的贾老三,已经是头戴枷锁,身穿囚服,脚上被锁上了大铁链子,已经被衙役放倒在地,跪在了堂前。 张心杰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下跪者何人?你报上名来。你因何跪在此地?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贾老三赶忙跪爬两步说道:“张心杰张大人啊,我不就是娶了个小老婆,惹您生气了吗?我保证下次一定不敢了,请你高抬贵手,把我給放了吧。” 张心杰道:“贾老三,在这十年之內,你当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吗?你可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你再不老实交待自己的问题,我就要命令众人实名举报你了。” 贾老三道:“大人冤枉啊,我贾老三已经混成了贾半城了,要房有房,要钱有钱,我还有什么理由作奸犯科,欺压良善啊?求大人明鉴!” 张心杰道:“别的不说,你贾老三娶的这十二个小妾来,当真就都是她们自愿的吗?我看不见得吧?来人啊,去后院把贾老三的十二名小妾全部请上来。我倒要看看,她们是怎么说的!贾老三,你是自己承认呢?还是等人揭发的好?” 贾老三道:“求大人明鉴!我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找小妾一样是明媒正娶,从不做那强抢民女之事。现在的女子,上赶着儿找我的多了去了,现在最新娶这个,光陪嫁都是一眼望不到边,你也不是没看见,我又何必做那下作的手段呢?” 张心杰道:“贾老三,不怕你嘴硬,等她们来了我一审便知!这些年来你做过多少恶事?又不是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过,我对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再不承认,小心我真的对你大刑伺候!” 贾老三道:“没有的事?你让我承认什么?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我那十二名小妾,看看她们谁人是不愿意的?还有你总说我做过恶事,好啊,就请你拿出呈堂证供来,只要有我贾半城签字画押的我都承认,或者你找出事主来,我也承认如何?” 二人正唇枪舌剑之时,那贾府后院来了十一名绝色美人来。这些美女最大的已三十五岁了,最小的十七八岁,各个都是绫罗绸缎裹身,金银首饰挂满。她们一进得厅堂来,屋里已是异香扑鼻,围观的百姓被这么多美女诱惑的都开始直流哈喇子了。 那两旁站立的衙役齐声敲打着杀威棒,口中“威武”二字呼出,那围观的老百姓马上就默不作声了。这些美女也不敢再搔首弄姿,起刷刷的跪在当堂之上,磕头如捣蒜一般,都被大堂之上的萧杀之气震慑住了。 张心杰道:“下面跪着的众女子,你们可都是贾半城的小妾吧。我来问你们,你们中可都是自愿嫁给贾半城的吗?如若不是,我今日就可以做主,放你们离开这里。” 贾半城道:“众位老婆,不知是谁人诬陷我强抢民女,作奸犯科了,你们可要为为夫做主啊!有我在,贾家就不会倒,你们也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珍馐美味。为夫的生死就掌握在你们手中,请你们一定要想好了再做回答啊!” 张心杰道:“你们不用怕,有我这个都指挥使司在,一定会还你们大家一个公道的。如果你们胆敢在公堂之上做伪证,一样会被收监入狱的!我如果没有丝毫证据,我也不敢在此公堂之上让百姓围观的,我等着你们的答复。” 再看那十一名美女相互看了看对方,还有人扭头看了一眼贾半城,最后竟然一起跪在公堂之上说道:“我们都是自愿嫁给贾半城的,他没有强抢民女之事。我们夫妻感情很好,这种谣言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张心杰心中焦急万分,怎么会这样?自己还特意调查过,至少有三人是被贾半城强抢而来的民女,而现在在这公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人敢承认,这让自己如何下的来台? 再看那贾半城已是面露得意之色了,他心道:“我就不信你有我贾半城的完整证据!开始我还留下一些破绽,后来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物,都已经被自己的手下全部处理干净了。现在再想查我,比登天还难,我到要看看,最后你要如何收场。” 张心杰怒目而视道:“堂下跪着的妇人听着,如果做伪证,你们一样需要蹲监的,而且我保证不会轻判!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可要据实回答,你们可都是自愿嫁给贾半城的吗?如果不是就现在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 那跪着的妇人一起回答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我家相公对我们很好,我们都是自愿嫁给他的,不知道是谁诬告我家相公,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家相公做主!” 张心杰心头火起,但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看了看跪在堂下的贾半城道:“贾老三,你不要得意,我已经命人去寻那些告你的百姓了,到时候人证物证都在,我看你还能如何抵赖!” 贾半城道:“张大人,我贾半城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又何来抵赖之说?你既然听信了小人诬陷于我,我定当在这公堂之上自证清白。我就在此等着那些小人诬告我的证人证物呈上公堂!” 看着贾半城还在此嘴强牙硬的满口胡说八道,张心杰不由的暗自担心起来。自己一早就派出人来提这些证人了,为何到此时还没有一人被带回来?不会这些证人证物都已被…… 张心杰不敢想下去了,难道贾半城在西安府内真的有这么大的势力?本来自己只是抱着为民除害的心思处理此事的,现在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想办法打死打残贾半城这股黑恶势力,来还西安府一片朗朗乾坤的! 张心杰的担心马上就被证实了,探子一个个的进得厅堂之上。他们都是两手空空,那些证人证物竟然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都凭空消失了,全部踪迹皆无! 再看那贾半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心杰就知道,这些人可能都已凶多吉少了。可惜这凶手,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今日自己想要就地正法此人,竟然比登天还难! 自己如果不是把西安府的百姓都放进来了,以自己的手段,杀了他们这一二十人又当如何?可是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虎归山了不成? 而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贾老三,你还记得十一年前吗?你们日月神教在秦邦伟的带领下,血洗了我们的上官村!今日我就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张心杰心内一喜,总算是有人投诉这贾老三了,不管此人有没有证据,我总算可以把这些恶人全部收监关押起来了。我就不信,当我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后,还没有百姓敢来投诉申冤的! 张心杰抬眼看去,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两位老人来。一位老者行走真的是颤颤巍巍,如果没有旁边的妇人搀扶着,估计他连独自行走都是不可能的,他在此之前受过多大的苦啊。 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来到这公堂之上投诉贾半城了,可见案情之重大。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一定是求助无门的,不知道因此伤心了多久。 张心杰道:“来人啊,给老丈赐座,我要让他坐着复述冤情!今日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冤屈是在这西安府内无处申诉的!” 那上官虹此时直接跪倒在地,由于他的身体已经不能直立了,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是瘫倒在地更贴切些。柳氏想上前搀扶起老伴,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可能搀扶的动? 风雨秋陈勇二人已经窜出,就要扶起上官虹之时,只听得上官虹说道:“都不要扶我,就让我这样与青天大老爷禀报冤情吧。只怪我身负重伤,腰椎伤的过重,不能给青天大老爷下跪了。” 张心杰赶忙说道:“老人家,您能亲自来我这里击鼓鸣冤,就是看得起我张心杰了。我保证,只要是老丈所说的冤情属实,我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伸张正义的!不管犯案的人有多大势力,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此案的。” 上官虹道:“小人原是西安府咸宁县上官村人士,祖辈一直在这个山清水秀之地务农。没想到十一年前就是因为我们村收留了几个人来,就引起了杀身大祸! 原来当时正值正邪两派争夺西安府的控制权,来我们村子的那几个人是正派的高手。而日月神教的秦邦伟就是因为我们村收留了这几个正派高手,就迁怒于我们,他率领五十名魔教高手前来上官村。 把我们全体村民集中在村中中间的祠堂之内,询问当时我们收留正派人士的经过,他把迁怒于我们的原因也讲了出来。然后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年轻貌美的女子全部当着我们的面强奸了,然后把全村男女老少全部打断四肢后,砍头挖心…… 我夫妻二人就因为给他们做了一顿饭,就说男人免死。我被他们一样打断了四肢,而秦邦伟用内力伤了我的心脉,脊椎受损。如果不是得到高人救助,我一样活不过两年。 我妻子柳氏被他们当着我的面强奸蹂躏,最后他们留下了我二人的性命,扬长而去,你说此仇当不当报?你说我们全村一百多条性命的冤情该不该申冤?” 张心杰道:“上官老丈,您的冤情我知道了,你想让我怎样替你报仇雪恨呢?除了这个秦邦伟,还有谁人是这些凶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了,我会尽力替你报仇雪恨的!” 上官虹道:“多谢青天大老爷,那五十名蒙面日月神教的高手之中,现在有两人就在这西安府。一人就是现在在堂上跪着的贾老三,现在被称为贾半城的贾员外,另一人就是被大人的骑兵所擒的田朗普!” 第一百一十二章上官忠义心杰求方 张心杰道:“贾老三,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讲?这件事可是你们所做?你们日月神教到底如何,我也是有所耳闻的,那东方不败号称天下无敌,但是在他治理下的日月神教,先期一样做过许多坏事,这几年才稍好一些。这点你可是承认的吗?” 贾老三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想扭转乾坤已经不可能了,就再也不回话了,至少对于张心杰的问话不再回答。 上官虹说道:“贾老三,你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想要强娶我家上官飞燕,才落得这般下场,现在可曾后悔了吗?哈哈哈,能看着你们这些日月神教的恶魔一个个的尽数伏法,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那贾老三突然双眼圆睁,说道:“上官虹,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于我是吗?但是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张心杰也要拿我开刀的?如果没有张都指挥使司在此替你们撑腰,你们开始的这些算计都是无用功。 我不相信你们是在不知道张心杰张大人要拿我是问的情况下,就会选择这样破釜沉舟的!但是如果你们要是知道张将军要拿我是问,就是说这件事情的布局可就不止你们三个人了,那么你们做这件事情的目的何在?那个隐藏着的武林高手又是何人呢?” 张心杰此时也感觉到了,今天的计划未免太过顺利了,自己本来就要输的体无完肤了,在自己最孤立无援,最需要援手之时,竟然突然间就出现了这样一位老者。 他是上官村的遗孤不假,但是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人家算计,才取得这最后胜利的话,那么自己的心里一样是不会舒服的,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此时的张心杰张大将军也双眼紧盯着面前的这位老者,他也要看着这上官虹准备要如何作答!如果这个答复不能让自己满意的话,那就是说,这西安府肯定还是不止一个门派,在试图操纵着市场的变化,那这可要我如何是好? 这些江湖中人,又有谁人才是真正想着天下百姓的疾苦的?这江湖中的大多数门派虽然还是比较正派的,他们能传承至今肯定都会有其独到之处,只是自己希望的却是要比这更多更好罢了。 自己希望会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来关心边关百姓的疾苦,同自己一起保家卫国,可惜这个愿望却太难实现了。包括自己,想要回归边关都不知道能不能成行,更何况还想要要求别人来帮助自己呢? 上官虹道:“贾老三,你不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和老伴,孙女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为了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我们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是为了能够报仇雪恨,仅此而已! 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复仇!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够看到那些上官村死去的兄弟姐妹,爷爷奶奶,和那些亲朋好友们的脸。哪怕那些平日里经常和我拌嘴的乡里乡亲,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温馨! 我上官虹的生命就快要终结了,但是我却是不敢死啊。我就是怕自己如果死了,上官村死去的百姓都会问我,上官虹啊,这些年来,你想过为我们复仇吗?你苟且偷生了这十一年,为什么不想办法来替我们大家报仇雪恨呢? 贾老三,你太过招摇了。自从我和柳氏认出你就是十一年前,参加过灭门屠村惨案的那个贾老三后,我们就在计划怎么样才能报仇雪恨!我们开始搜集关于你的一切资料,就是为了了解你的现在和过去。哪怕让你和我们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俩也是在所不惜的。 没有想到你却看上了我那孙女上官飞燕,她今年才刚年满十五岁啊,就要嫁给你这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我当时就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光你的血,这样才能够平复我这受伤的心灵。我那孙女上官飞燕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 她说‘书中那么多的大贤之人,都能够在国难当头之时站出身来,他们的挺身而出就是为了国家的兴旺,和今后的发展能够更好,所以才发出来的呐喊之声!他们都能不畏生死,而我现在只是为了我的爷爷奶奶,父母亲人去做我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就算是我们三人今日都一起蒙冤身死,我也会让这西安府的百姓们都看到,在这一片和平景象之下,隐藏着的黑暗,到底会有多么可怕。那些魔教中人就在他们眼前,就是贾半城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他们现在一样在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呢!’” 张心杰拍案而起道:“说得好,这些话才是真正直抵人的内心深处的。上官飞燕你真乃人杰也!这样的奇女子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她这样做才是真正的舍生取义,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楷模啊,我不及她多矣!” 上官虹道:“张将军,上官飞燕就是要嫁给贾半城的那个新娘啊。我那孙女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竭尽所能,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能激发西安府百姓的血性,也不能让你这个都指挥使司管上一管的话,她就要舍生取义了!她要用自己的一死来激发更多人的深思来! 我家孙女已经身藏利刃,准备在这危机时刻,就要用这把短剑拔刀自尽了。因为她说过,自己一定要活得清清白白,不能真的被贾老三给坏了身子,自己的身体只能给自己的爱人一个人独享!” 张心杰道:“来人啊!快,快去把那上官飞燕姑娘给我请上堂来,我现在就要看看这位奇女子来!”一位心腹听到后立刻转身去请那上官飞燕去了。 贾老三破口大骂道:“那个天杀的上官飞燕,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吗?我总把你当做仙女来供着,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于你,最后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为什么我用情越深的女子?到最后却都伤的我越深?” 张心杰道:“贾老三,你懂得什么才叫做真情吗?就你这样子的男人,你这辈子也不配拥有真情的!你自己想想吧,被你祸害过的女子到底有多少人了?被你杀害的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就凭你这样子你就该断子绝孙的!哪个真爱你的女子能受得了你这样做?” 贾老三道:“哈哈哈!武媛祯开始一直真爱着我的,你再爱她,她的身子也是先给的我!我们俩夫妻五年了,她的身体我有什么地方没有玩过?这十一名美女都是真爱我的,我贾老三现在已经拥有十一名真爱我的小妾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心杰突然窜起身形,直接就跃到了贾老三面前,一巴掌就打在了贾老三的脸上,把贾老三打的口吐鲜血,眼冒金星,他的脸上立刻就生出来了一个“五指山”印来了! 张心杰道:“贾老三,你懂得一个好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给过武媛祯她需要的爱过吗?一个好女人,并不是看重你的金钱、地位、权势的,她需要的就是‘相恋想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要不然她最后怎么可能选择了我?而抛弃了你!” 贾老三道:“她武媛祯爱你?她爱的不过是你的地位权势罢了!如果你只是平民百姓的话,你看看你的美娇娘还会不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了?在我心目中,女人都只是我的玩物而已,我需要时随时能够得到便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张心杰抬腿又是一脚,就把贾老三踢翻在地,随即又跟上踹上两脚,才说道:“贾老三,像你这种男人,就该下地狱!你就不配为人!我那武媛祯姐姐当年对你一片真心,她的真情都喂了狗了! 没有她你怎么可能活到今日?没有她你何来的如此快活?没有她你何来的这贾府高楼大厦平地起?没有她你何来的这一对娇娃成双妾?没有她你何来的贾半城这称号?到如今你却要如此污蔑于她!” 张心杰转身又已坐回了公堂之上,把桌子之上的牙签取下一支来,掷于地上。说道:“三班衙役,来人哪!给我打这个不配为人的贾老三!给我狠狠的打!顺便再把日月神教的这些人都提上堂来,我要让他们看着贾老三是如何被我活活打死在堂前的!” 那些衙役齐声喝道:“威武!”然后就看到拿水火棍的衙役上的前来,把贾老三按倒在地,噼里啪啦的打将起来。打的贾老三真的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此时上官飞燕也已被带上了堂来,上官飞燕身上已经没有了刑具,很明显这是张心杰心腹特意安排的。 上官飞燕看到当堂之上,正在受那水火棍之苦的贾老三时,就已知道这场豪赌还是自己胜利了。就赶快走到堂前,盈盈下拜,口中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给民女做主,惩治这些日月神教的匪徒来!这才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啊!” 张心杰道:“上官姑娘,你站起身来回话就好。今日有此大好局面,你居功至伟,你要本官如何赏你啊?” 上官飞燕跪倒叩头后,才站起身来,看着大堂之上,坐着的张心杰张大人道:“不知张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想听好话还是坏话?想让我这小女子夸奖你几句呢?还是要听那肺腑之言!” 张心杰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上官飞燕道:“上官姑娘,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这大堂之上,我也听到过你的事迹,很钦佩你的胆略,自然要听你的肺腑之言了。 对我来说,忠言逆耳才是良方,那些假话套话再多也是无用的,我就在此洗耳恭听上官小姐的警示良方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暗自倾心乱棍打死 上官飞燕道:“张心杰张大人,小女子自从下定决心要报这血海深仇之后,就开始了解当今天下时局的变迁。我知道您一直想固守边关,造福于一方百姓,可是却郁郁不得志,才沦落到这西安府,当上了这都指挥使司来的。 要是没有您的失意不得志,也不会有您和武媛祯姑娘的邂逅,那可能日月神教在这西安府也不会成为今日的局势,做到一家独大局面。你能说这里面没有您张心杰张大人的鼎力相助吗?” 张心杰细思这些年来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不由得脸色大变,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啊。自己可能从来没有亲手为恶过,但是所做的事里面却有多少,是在帮助日月神教在扫清这障碍的呢? 在西安府自己是掌兵权的,和那些其他官员接触的并不多。但是贾半城为何敢在此地这些年来,强抢民女而没有人敢出手拿他?那还不是因为自己霸占了贾半城的老婆吗? 说一千道一万,贾半城至今都没有和武媛祯离婚,而自己为了享受着这种恶趣味,还时常沾沾自喜。在人前卖弄,在他府内羞辱于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在默默的替他挡了多少枪林弹雨? 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在西安府没有亲手做过一件恶事来,可是如果细思量这一切。贾半城做过的这些恶事里面,哪一件都和自己的纵容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想为天下百姓谋求福利,为国家守护边关不被外族侵犯!但是到头来,自己却在西安府一直充当坏人的避风港而不自知,自己可真是蠢到家了! 看着张心杰现在这种悲痛交加的表情来,上官飞燕的心里却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来。她就是想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守护在他身边,能够静静的看着他就好,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除恶务尽,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下的了铁手,还西安府一片朗朗乾坤。不管这次铲除日月神教在西安府的势力,牵扯到谁的利益,你都能够刚正不阿,坚决的铲除掉这些羽翼! 老百姓做点生意不容易,不管各行各业想依靠正道发家致富,都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相信有你这个西安府的都指挥使司的监管之下,这座城市一定会兴旺发达起来的。 抵御外族将士侵略边疆者,是大英雄大豪杰也;但是造福一方黎民百姓者,同样也是功德无量的贤臣良将啊!这总比你现在碌碌无为,整日醉生梦死要好的多。” 张心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我能够早日遇到上官姑娘你也,我也不会浑浑噩噩荒度了这十年之久!在西安府我除了练兵之外,竟然没有一点政绩,真是惭愧啊惭愧!” 张心杰此时一脸落寞之色,看的让人不由的心内酸楚。上官飞燕真的想上前握住张心杰的手,替他分担此时的伤悲之情。只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大姑娘,又怎么能在人前做出如此举动呢? 这时那些堂下围观的百姓齐声说道:“张将军,有您在,西安府周边就再也没有小股的流寇敢打家劫舍,就再也没有女真、蒙古的乱军敢前来骚扰!我们百姓才能够真正的安居乐业,得享太平,您一样是居功至伟啊! 那贾半城强抢民女,那日月神教哄抬物价,他们所做的恶事,又和您张大人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今日不是有您张大人在此处秉公断案,那上官姑娘他们一家人,都会被那贾半城给侵吞活剥了不可。 这一样是张大人的功劳啊!今日如果没有您张大人在,这才真的是要惨案迭出呢。不管别人怎么看您,我们都知道您张大人是一心为我们百姓好的好官,我们一定拥护您张大人!”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您听到百姓们的心声了吗?只要您做过一点点好事,百姓们都会记住您的好的。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要把这西安府内作奸犯科的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们斩草除根! 这样才能够还百姓一片青天,还市场一个公道!只是做这一切,您需要先让一个人知道才行,要不然她回来给您哭闹,您又将会如何?您真的不怕您的‘心肝宝贝’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张心杰看着上官飞燕笑道:“上官小姐,你对我的事情很了解吗?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个人的私事了,公堂之上莫谈私事才好。我希望上官小姐你们一家人,能够多陪我一段时间好吗?我好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答复!” 上官虹道:“张大人,我上官虹一家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陪着您见证您处理这些日月神教的狗贼呢?我保证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提前离开这西安府的,我们一家人都会陪着您守护到最后一刻!”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如果我说我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切,你看合适吗?这就算是我的一个小小请求吧,如果你认为不合适,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张心杰道:“上官小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办这种事情,我正好需要你和我一起见证这一切!而且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人能替我处理一些杂事的人,不知道上官小姐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自从你救助了我们一家人后,我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哪怕是为你当牛做马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嫌弃我粗手笨脚的就好。”说到最后,上官飞燕的话语已轻不可闻了。 但是张心杰一直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的人了。他当然听清楚了上官飞燕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语了,此时张大人眼中满是欣喜之声。 张心杰道:“好好好,有你上官飞燕助我,大事可成矣!上官姑娘,你就先带你的父母下堂去吧,待我审讯完这些日月神教的匪徒,再和你们叙话。”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小女子和父亲愿意在这堂前陪着大人审案,你不必管我们父女三人的。”这三人,自然还包括上官飞燕的母亲柳氏了。 张心杰道:“来人哪!给上官虹一家三口准备休息之物,让他们在这大堂之观上看我如何审案!我今日就要用这些日月神教教众的人头,来祭奠那些被他们残害而死的上官村村民!” 张心杰手下的心腹自然上前安排着这一切,上官虹一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风雨秋和陈勇也都安下心来,不再为上官虹的身体担惊受怕了。 这时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已经被衙役带上了大堂之上。再看这些人来,此时每人都是头戴枷锁,身穿囚袍,带着脚镣手铐。很显然,这样做就是怕他们脱狱而逃。 这些人的匪气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而且大多数人都已是面露担忧之色,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又怎么可能安心起来呢? 那田朗普所戴的枷锁和手铐脚镣很明显就是特制的,比其他人的都大上一号。不用说就知道,这张心杰的手下,对他们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些人被一起带到了大堂之上,这些衙役们一起齐呼“威武”二字!当看到他们大多数人不知道跪在堂上,便开始用手中的水火棍一起敲打这些人的腿弯之处。很快包括田朗普在内的十六人,全部都跪在了这大堂之上。 张心杰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之人,你们可知罪吗?你们一起和贾半城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今日已经被带到我的大堂之上了,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田朗普众人已经看到堂下的贾半城正在被水火棍一棍一棍的敲打着,现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看那样子,贾半城的双腿已经要被打残废了,这些人更是胆战心惊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受什么样的刑罚来。 田朗普道:“小人们都知罪了,求大人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吧。我们只是跟班的,做不了主的。小人们愿意赔上官家所有的经济损失,但求能够得到谅解,从轻发落就好。” 张心杰道:“看来你对法律很是了解吗?知道还可以花钱免除刑罚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能够拿出来多少钱财啊?价钱如果合适,本官可以做主,减轻你们的罪行,你看可好?。” 田朗普伸手从自己身上摸出来一万两银票来,说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小人并没有做过作奸犯科之事,情愿拿钱财免灾,求大人成全!” 张心杰一抬手,就有一个亲信之人上前就收起了田朗普递出来的银票来。再看那其他的人来,都纷纷掏出手中的银票来,或三千两,或五千两不等。那名亲信一一接过,都摆放在张心杰的公堂之上。 张心杰道:“田朗普,你十一年前,残害上官村村民时,可曾想到过今日?这些钱财,我是替那些死去的上官村村民收的。你们这些人来我西安府到底想做什么事情来,想要告诉我你们就说出来,不想说你们可不要后悔!” 这一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并没有一人敢擅自做主的。他们都在等着张心杰开出条件来,看看投降到底划不划算。能不能又保命又安全的。因为教主东方不败的江湖地位太高了,正邪双方没有一人能打的过他的。 张心杰看了看那中间的三班衙役说道:“兄弟们辛苦了,麻烦你们自由组合一下,把这一十六人全部都给我带下去,用乱棍打死他们就好了! 那田朗普需要你们特殊照顾一下,他是死有余辜之人,务必要打的他四肢惧断,尾椎骨碎裂,疼痛而死!” 第一百一十四章活剐朗普俘获飞燕 那三班衙役答应一声,就两两组合,便把这一十六人分别拉了下来,就在这大堂之上,当着西安府百姓的面就打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张心杰竟然是在什么都不问的情况下,就有让这些衙役乱棍打死这十几个日月神教教众的节奏。这可惊呆了围观的百姓,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这里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日月神教的教众都被水火棍打的鬼哭狼嚎之时,第一个受刑之人,贾老三已经不堪重负,被乱棍打死在百姓面前了。贾老三死时,已经是被打的四肢俱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这真的是鲜血淋漓了! 这时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都纷纷高声呼救起来,他们都在祈求着棒下留人!因为他们看到了贾半城被打死的惨状,而自己这些人的小命,相对于贾半城来说,就更是微不足道的。现在他们才相信,张心杰张大人是真的敢不问青红皂白,就敢打杀了他们之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心杰张大人在战场之上,光自己亲手杀死的敌军就有好几百人了。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些日月神教教众的生死,在他看来,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大事情。还敢和我讨价还价?你们这些人也配吗? 张心杰道:“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给我说实话好了,这次如果我再问你们什么问题,你们还敢有所隐瞒的话,我就让人把你们这些人全都剥皮抽筋了。虐杀人的方法很多,在战场上用过的,比你们知道的花样可多多了。你们谁要是想领教领教的,就尽管继续折腾吧,我定当奉陪到底!” 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各个都是胆战心惊的,磕头如捣蒜一般,谁会真的不怕死呢?包括田朗普一样是想保命要紧,他再也没有开始时的嚣张跋扈的样子了。 张心杰让衙役们把这些人都带了回来,看着各个都被打丢了气焰的一群乌合之众,他的心内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张心杰对着田朗普说道:“田朗普,我来问你,在这西安府内日月神教的负责人到底是谁?我在此地等你的真实答复,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回答啊,敢骗于我,你就要准备好承担我的怒火了!” 田朗普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保护好自己,还是该替武媛祯打一下掩护。在场的众人里面,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死去的贾半城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自己只要不说,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由武媛祯操控的。而一直对外宣传的,都是贾半城所为。田朗普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保护起西安府的团结稳定来。因为如果是自己泄露了武媛祯的秘密被教主知道的话,自己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田朗普表现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就如他要担心自己欺骗张心杰的后果,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的起似的…… 张心杰只是看了一眼田朗普神态,便继续问道:“田朗普,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应该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回答我的问题了。没关系,我在此地洗耳恭听。只是我耐心不好,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我等你的答复!” 田朗普道:“张大人啊,西安府的负责人就是贾半城贾老三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信你可以问这里的所有人,看看他们是如何回答的。小人如果有半句谎言,我甘愿受罚!” 张心杰看着田朗普表现的痛心疾首的模样,心内暗自发笑,你开始的一个表情就已经暴露了你的内心想法了,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骗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张心杰把惊堂木一拍说道:“来人哪!” 那堂上三班衙役一起齐呼:“威武!”二字来,惊的堂上众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张心杰和田朗普二人来。 张心杰继续问道:“田朗普,你此话可当真吗?。” 田朗普把心一横道:“张大人,我田朗普所说的话并无半点谎言,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在场的日月神教所有人,看看日月神教西安府的负责人到底是不是贾半城贾老三!” 那在场的日月神教众人看到此处,都纷纷响应道:“是的,据我所知,日月神教西安府的负责人就是贾老三贾半城!” 张心杰看到这里,已经更加确定田朗普此话有假,他一个红带日月神教的人物,竟然让自己找黑带的教众验证身份信息,这话也太可笑了吧?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留下活口! 张心杰把玩着桌面之上的惊堂木,笑着看着堂下跪着的田朗普道:“看来田朗普田大人所言非虚了?就是说我刚才已经打杀了日月神教西安府的负责人贾老三了。我再想知道西安府具体的执行人有那些,就只能听天由命,撞大运了是吗?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吗?” 田朗普道:“大人明鉴,我们这些人只是路过西安府的,所以对此地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就是因为贾老三和我有旧,我才决定帮他娶妻纳妾的。 只是没有想到帮忙竟然帮的如此之忙,这可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要知道如此,我们就直接离开西安府,就不会有如此多的麻烦了。我真的是不该留在西安府啊。” 再看堂下众人,一样是一副后悔不该一直留在此地贪图享乐的样子,很明显堂下众人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何在。既然如此,那再留田朗普还有何意义? 张心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哪,把田朗普给我拿下,让他们在场的众人看看,在我面前敢耍花招的后果会是如何的!” 那堂上走来二人,一把就把田朗普提了起来,又放在堂上一个架子跟前。惊的田朗普心中大骇,我所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唯一的谎话就是隐瞒了武媛祯的身份,这不该会走漏风声啊,难道张心杰张大人还是在试探我们的底限吗? 田朗普还在猜测张心杰的心意时,那二人已经把他的上衣扒掉,捆在了架子之上。然后用一块破布封住了他的嘴巴,此时他才知道后怕,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在他眼里,这二人身上一直有股阴寒之气,让人感觉十分害怕。 那堂上的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田朗普又捆绑起来,更不知道绑在这个架子之上会受到何种惩罚。再看那二人,已经分别各自拿出一把小刀来…… 然后只见这二人当着大家的面,开始一人一刀的割着田朗普身上的肉来。此时的田朗普嘴被封住,想说话都已说不出来了。这二人的刀法纯熟,只一会儿,二人面前的盘子里面,已经快铺满了片下来的人肉。 这画面吓的在场的众人都是心惊肉跳的,都只是听说过有“千刀万剐”,此时的田朗普所受的刑罚应该就是这个“凌迟”吧。别人都只是感觉到惊吓,恐惧这种场面。但是堂上的众人里面,有三人却都是十分感激张心杰的。 这三人正是上官虹一家三口,上官虹和柳氏二人看着在自己面前,那个壮的如大猩猩一般的恶人,终于被人捆绑了起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了下来,心内都是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而上官飞燕更是知道,不管是刚才贾半城被衙役用乱棍打死也好;还是这时田朗普当着众人的面,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张心杰的大人为自己做的。原来心内有一人牵挂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他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爷爷奶奶能够放下心内一直压着的这座大山,而特意手段这么残忍的吧。没有经历过被日月神教屠村灭门的人们,是不会知道的。只有是以恶制恶,才能让坏人学会收敛的。 当你不打到他们痛的不能承受之时,他们永远就是压在你头上的那座大山!当你把他们打到疼,打到怕,打到见到你就知道躲时,他们才会真正的温顺如宠物猫一样,想怎么揉捏把玩都随你心意。 张心杰看着已经被割的面目全非的田朗普说道:“把田朗普口中的破布取出,我要听听看,他此时还有何话要对我讲,我到要看看,他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那行刑的二人把田朗普口中的破布取出后,只听到田朗普嚎啕大哭之声,那样子看起来要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张心杰道:“田朗普,你听着,你若敢再哭,我就让他们二人继续行刑,直到把你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为止!” 田朗普吓得不敢再哭出声来,对着张心杰求饶道:“张大人,我再也不敢欺骗您了,您不管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会据实相告的。只求您不要再如此折磨我就好。” 张心杰道:“这西安府内,负责之人可是姓武吗?我也是此时才想明白的。” 那田朗普说道:“对对对,张大人,就是她啊。要不然贾老三也不会在西安府内敢这样折腾的。就是因为贾老三就是抓住了她的心里,才会如此去做的。 张大人,我不是想骗您的,因为如果我说出来了,让东方不败知道后,我全家老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日月神教把我们这些骨干的家眷,大多数都留在了黑木崖,就是为了起到恩威并施的目的。 当你有功之时,你的家眷可以随时享受到天下最好的福利;但是当你犯错之时,这些人就是他手中的利器,让你只能听命于他。不止是我,这次出来执行任务的这十六人都是如此。” 那些跪着的众人一起说道:“张大人啊,我们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就是因为我们的妻儿老小,父母亲人都在日月神教的管理之下,所以出来执行任务时,我们必须要听命行事,我们一样是身不由己啊。” 张心杰道:“田朗普,你既然一心是为了家人着想才欺骗于我的,而为何现在却愿意告诉我实情了?你说说看,这又是什么道理?你的话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着被活剐了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得到罪证群魔献祭 田朗普道:“张大人,我再怕家人遭难,但是更怕现在自己身死啊。老婆孩子死了,我还可以再要,如果我自己都死了,还有什么希望呢?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张心杰道:“真的吗?只要我不杀你,让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吗?” 田朗普道:“是的,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不会再骗你了。” 张心杰看着堂下跪着的日月神教教众问道:“你们呢?还有没有人有不同意见?现在都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选择的机会!” 那下面跪着的日月神教众人齐声说道:“张大人,只要你不杀我们,叫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把。” 张心杰道:“来人哪,拿纸笔来!你们每个人都把自己这些年来,做过的恶事都写下来,把自己现在知道的秘密也都写下来。时间地点人物交代清楚,如果别人写了你没有写,就视为欺诈,一会儿就等着提头来见吧!” 田朗普已经提笔疾书起来,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动笔,另一部分人则在哪里呆呆发愣。 旁边的衙役问道:“我给你们送来笔墨纸砚来,你们为什么不写啊?” 那些人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真的不会写字啊。我们认识的字本来就不多,让我们打打杀杀可以,让我们写出来做这些事情的经过,比登天还难啊,求大人明鉴。” 张心杰看着这九人说道:“带他们下去,分别找人代笔,务必要把事情的经过问详尽,写好了再把他们一起带到大堂之上来!” 随即就有人过来把这九人分别带了下去,而堂上的这些人,都默不作声的在低头写着材料。没办法,谁也不知道别人会写些什么。“”自己不写详细些,如果别人交代了这件事,自己也参与了,那就可能是杀身大祸,怎么可能不交代清楚呢? 这个反转让上官飞燕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总是认为张心杰打杀了贾半城,就是为了给自己上官村的百姓报仇雪恨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活剐田朗普都已经开始了,竟然现在又想让田朗普交代自己的**? 看来指望别人还是不行啊,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灭了田朗普和这些日月神教的人,家仇不得不报啊!哪怕找机会,自己假传命令,也要杀了田朗普才行。如果能一口气灭了这十几人来,自己哪怕是身死也会在所不惜的! 上官飞燕此时恨不得自己真的能因为假传命令,而被张心杰给杀了。她愿意和张大人在一起就是因为两情相悦,就是因为张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正义美好!而现在自己却越来越看不懂张心杰张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这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一会儿,厅堂之上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写好了材料,被呈上去交到了张心杰的公案之上。只见张大人把面前的材料一份份的翻看起来,依然是一言不发,在等着屋里的那些人交代的材料。 终于田朗普的材料也写好了,被衙役送到了张大人的手中。这份材料的确是现在这些人里面,写的最好的一份。而且需要了解的内容,这份材料也写的很详尽,做到了面面俱到的。 张心杰看到了堂下上官飞燕的表情变化过程,还有每一个细节,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这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处世的经验太少了。不管想到什么事情,都会挂在了脸上。这要是自己有意坑害于她,她被自己卖了都不会知道,还会为自己数钱呢…… 不一会,那九人和给他们执笔写下作案经过的心腹都一起走来了。看着这九人脸上流露出一副轻松之色,而那九个自己的心腹,此时竟然是满脸怒容,一看就知道这些内容已经让他们义愤难平了! 张心杰伸手接过了这九人的材料,又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些经过。因为不是自己写的,所以这些内容就更直白的多,明显让人看了更会想杀了面前这个人渣!做案时的手段真的是残酷到了极点,老、弱、病、残、妇女儿童一个都不曾放过…… 张心杰看着面前的这些案卷,自己的内心一样是波澜壮阔,但是脸上却是云淡风轻,一点都看不出有丝毫变化。 他扭头看了一看远处还在生闷气的上官飞燕,心内暗自说道:“上官姑娘,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这个样子像极了我的姐姐,你知道吗?看到了你,我的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就又被人触动到了,我又怎能舍得看到你伤心欲绝的样子呢?” 张心杰看着堂下众人说道:“鉴于你们立功心切,都把自己所做的案子写清楚了。但是你们相互之间还是有一些不尽不实的东西,我也没有精力去一一调查清楚。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们个痛快吧!” 说着话,张心杰看了一眼堂下的上官飞燕道:“来人哪,备下车马,把这一十六人,和那贾老三的尸身一起运送往上官村。今日我张心杰,要为那十一年前惨死在日月神教手下的这些百姓鸣冤叫屈! 英灵已逝,但是我相信你们还没有走远!为了能让你们能够死得瞑目,今日我特意带着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给你们祭祀来了!那上官村此时已经破败不堪了,但是那个祠堂依旧存在,这次祭祀,就在那个祠堂里面吧。 西安府的百姓们,你们有愿意一起去的吗?今日不缺少赶路的车马行辕,但是缺少愿意为冤死的百姓们送行的队伍!我要让你们看看,只要敢在我张心杰治下犯案的,不管他们是谁,我都会绳之以法,将你们明正典刑的! 在这里我知道那些冤魂未散,他们期待着有人能够为他们鸣冤叫屈,有人能够为他们惩处这些坏人!我张心杰只是做到了一个父母官该做的事情,我一样希望你们能够和我一起,为他们送行!” 只见张心杰在公堂之上站起了身形,向着今日来到这里观看审讯的众人深鞠一躬。这些百姓一片哗然,都激动不已。纷纷表示愿意一起前往上官村拜祭那些死去的冤魂。 田朗普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他知道现在才是自己认罪伏法之时。自己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一样是怕死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张心杰张大人一步步的带入到了沟里,现在才是叫天天不灵的时刻…… 张心杰命人备好了马车,亲自把上官虹一家人送上了车。他替上官虹整理好了车厢内的铺盖,把老人家抱了起来,平放在车厢里面最舒适的地方。然后和上官虹、柳氏二人道别。 张心杰看了看跟在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飞燕,只是冲她笑了笑,向她做了个鬼脸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不知道的是,那上官飞燕此时的一颗心,就一直跟着他的身形也在起起落落,就没有回来过…… 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一样跟随着众人一起坐着车马来到了上官村。他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车厢内没有外人,风雨秋就把自己的疑惑对着陈勇和岳灵珊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自己看到的最私密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过二人,但是此时他却没有隐瞒,和盘托出了。这张心杰张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好的时候可以为了百姓做出大义凛然,不畏生死来,而那个时候,又为什么会对一个女子,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来?(此段详情103章) 陈勇看着岳灵珊和风雨秋一脸迷茫的样子暗自好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个时候是他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啊,关上门两个人愿意干什么不行?还需要得到别人的理解吗?两个人愿意,就是花样多一些罢了,自己的大哥看来真的是处男啊…… 这里的一切风雨秋依稀还有些印象。这片山,这片水,这片树林似乎从来没有变动过。其实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就如自己认识一个人一样,开始自己总认为张心杰张大人不是好人,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罢了,而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至少张大人在大义面前没有任何亏欠,只是他为何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呢?还是因为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只知道练武才会有如此想法呢?但是为什么自己一想到张心杰张大人,就会想到武媛祯来?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自己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了…… 上官虹一家三口被马车直接送到了上官村的祠堂跟前,这里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了,但是看着这里的大门依稀有着当年的样子。上官虹被柳氏和上官飞燕搀扶着来到了当年蒙难的房间,两人恍若隔世一般,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上官虹从身上取出自己拿走的排位,看着顷刻之间被打扫干净的祠堂,心中真的是感慨万千。这里的一切都被张心杰张大人让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祭祀用的香烛贡品一应俱全。最醒目的就是灵堂前的这十六个活人,和那具尸体,这才是上官村村民最想看到的献祭啊! 张大人已经请来了数位西安府有名的道士,在这里为死去的冤魂超度亡魂。在超度前,张大人命人把田朗普推到了自己面前。 张心杰道:“田朗普,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那么来到了这个你曾经杀人强奸作恶无数的村子里面,在这里,你又愿意为我做什么呢?” 田朗普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幸免于难,对着张心杰破口大骂,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毒之气) 张心杰笑道:“田朗普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先违背了誓言!来人哪,把田朗普等日月神教的众人,一起献祭,为上官村死去的冤魂做法事。希望他们大家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苦难,能够早日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那刀斧手把田朗普等十七人,包括死去的贾老三一起在灵堂之前,斩首示众!尸体扔进了熊熊大火之中焚烧,那十七颗头颅被摆在了灵堂前,当做最好的祭品为死去的冤魂超度…… 第一百一十六章城东火起义救媛祯 在这里大家看到了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张心杰张大人的形象来。,他和众人一起做着同样的动作,同样虔诚的为死者祈祷祝福,同样希望他们早日投胎转世,好再世为人。 那些道士开始给死去的冤魂祈福,大家听到了这些祭语:“亡魂亡魂侧耳遥闻,东赴蓬莱岛,南向朱陵宫,西碎金刚地,北免寒冰苦,从此追荐后,举步上南宫。仰凭道力,为上良因,志心称念,遂愿往生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别人不知道,上官飞燕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心杰张大人精心为自己家人准备的。包括这场庄严肃穆的祭祀活动,都是张心杰张大人精心准备的。 尤其是砍下这些日月神教众人的人头祭祀时,上官虹和柳氏二人都更是激动不已,他们俩压在心头的那块儿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看着那一颗颗日月神教匪徒血淋淋的人头被摆在供桌之上;看着那一具具丢掉脑袋倒下去的尸体被直接扔在了旁边燃起来的火堆上都烧成了灰烬! 再看看那现做的,写着上官村村民永垂不朽的的墓碑;和那个重新培土堆砌好的数丈方圆的大坟头;和这数千人一起参加的祭拜活动,又怎么能不让上官飞燕对张心杰心生感激爱慕之情呢? 更何况,一直都是自己在误会人家,而人家从来都没有计较过自己的任性和胡闹,这一切的一切还不能证明张心杰张大人对自己的心吗?不管别人怎么想,上官飞燕已经认准了张心杰,这辈子都要为他好好活着,她要好好的珍惜这个男人来…… 祭祀活动结束后,上官虹和柳氏二人久久不愿意离开这个大坟头,他们二老哭的就如两个泪人一样,让观者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都对两个人的遭遇抱着同情之心。 张心杰张大人亲自上前,把上官虹老人家抱到了祠堂周围一座最好的院落里面。上官飞燕搀扶着柳氏,和其他的老妇人一起把奶奶也送到了这个院子里面。 张心杰张大人就把祠堂和祠堂周围的这座最好的院子送给了上官虹一家人居住,吃穿用度全部让军营里面的军需官,直接给他们一家人送过来各种军用物资,以保证这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 张心杰安排好上官虹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后,就在上官飞燕的注视中,翻身骑上了自己的那匹乌骓马,率领众人离开了上官村。 上官飞燕很想跟着张心杰张大人一起离开此地,但是看着年迈的爷爷,和已经不再年轻的奶奶,他们二人如今的样子,自己又怎么可能现在离开? 上官飞燕只能选择留下来照顾二老,照顾好爷爷奶奶的日常生活,陪着自己的亲人守护在这上官村,陪着那些死去的亲人们,照看他们的牌位和坟头。 张心杰张大人带领着大家一起回到西安府内,便大家各自分别了。然后自己带领着那五百精骑向着朱雀大街之上的贾府驰去,他要看看现在的武媛祯会如何对待自己,她会给自己怎样一个解释! 当张心杰到达贾府之时,府内的大丫鬟春兰说道:“张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武夫人半个时辰前去了城东的库房,到如今还没有回来。跟随她一起去的数人只跑回来一人一骑,现在正在府内晕死过去!” 张心杰急忙带人进入府内查看具体情况,而风雨秋和陈勇岳灵珊三人一直骑马跟着张心杰张大人,自然也一起听到了这个消息。别人不知道那个城东的库房很正常,但是风雨秋才从帮忙的车夫们口中打探出来的贾府城东库房的位置,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用到了。 不知为何风雨秋的心内一阵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涌上了心头,他就如有什么心爱之物要离开自己一般,心内一阵酸楚。只见他一拨马头,便向城东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陈勇和岳灵珊二人自然是拍马跟着大哥一起飞奔,这三人的马匹一前一后就到了城东。 风雨秋一马当先向城东那贾府的库房奔去,此时他们三人已经不用问也已知道了具体位置。原来城东方有一处竟然开始冒烟,隐隐有燃起熊熊烈火之势! 那里过去即便骑马也要绕行不少的路程,只见此时的风雨秋一踩马背竟然腾空跃起,脚踩屋檐在这天近黄昏的夕阳余辉下,如天降神兵一样,飞身赶了过去! 陈勇不敢怠慢,一拉师姐岳灵珊的玉手,两人一样乘马到了房屋附近,飞身上了屋檐之上。此时已经看不到大哥风雨秋了,但是不用问就知道具体位置,一定是向那失火之处而去了。 陈勇在前,岳灵珊在后,两人一样在这房屋之上,飞檐走壁,向前急行。当二人到了着火之处时,只看大火燃烧的房屋之内有一美貌女子,而风雨秋此时被八名黑衣蒙面人围攻,想要脱身救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陈勇和岳灵珊赶到之时,就听到风雨秋喊道:“二弟,不要管我,先进屋救人要紧!” 陈勇飞身直奔那房屋而去,只见围攻风雨秋的黑衣蒙面人已经分成两拨,疾驰过来的四人,前来阻挡二人靠近房屋。陈勇知道此时如果自己二人一样被黑衣人挡住了去咯,就更难分身前去救人了。 陈勇自己转身前去阻挡这急奔而来的四人,而岳灵珊直接进入房屋内去救人。陈勇挡在了这四个蒙面人的身前,这一交手陈勇才发觉这四人武功着实不弱,自己想拿下他们四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挡住他们四人的去路,先让岳灵珊有时间救人再说。水火无情啊,人救出来比什么都重要。陈勇使出自己平生所学,一人独战这四个蒙面人来。越打陈勇越是心惊,自己的武功和大师兄令狐冲比起来,还真是差的远呢。 再看风雨秋一人独战四人,渐渐的掌握了主动权。陈勇被这四人围攻,却是险象环生。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岳灵珊救人出来帮助自己。 此时陈勇感觉自己脑内一片空明,莫声谷已经附体上身,这时莫声谷并没有隐藏陈勇的感知,只是用自己的经验,把陈勇所学到的剑法更合理的运用起来。 陈勇在莫声谷的帮助下,总算能够抵挡住这四名蒙面人的攻势了,开始对自己掌握住的这些剑法理解的越来越深刻了。那石壁上所刻的五岳剑派剑法,竟然慢慢的都让莫声谷给融会贯通了。 陈勇此时可以感觉到自己所使出来的每一招剑法,该如何使力,在迎敌时应该如何的合理运用,都在莫声谷带领下开始有所学习到了。 现在陈勇反而希望这场战斗打的越久越好,因为打的越久,自己才能从莫声谷每次带着自己出手时,如果运剑的技巧里面,学到不同的东西来。比看着大师兄令狐冲练剑时感悟更多更快更容易了。 岳灵珊进入房屋之内才发觉,这房屋虽然失火了,但是这个火势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凶险,着火的区域和捆绑这女子的位置相差甚远。 岳灵珊知道外面两个人抵挡住那八名黑衣蒙面人不容易,当来到这女子近前才发觉,这女子此时真的是衣衫不整,身体的重要部位竟然都遮挡不住。 岳灵珊暗暗高兴,好在是自己进来救人了,要是小林子进来了,这女子被他看光了怎么得了?她不会因为小林子看光了她的身体,非小林子不嫁吧? 那可不行,林师弟是自己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看到这女子的身体!岳灵珊解开这女子身上捆绑的绳索,而这女子竟然瘫软在自己怀里,她似乎被人下了药物一般。 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果就这样把她抱将出来,这女子的贞洁不就毁了吗?而这房间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遮挡住她身体的衣物啊…… 陈勇此时陷入到了一片空明之中,现在和这四名黑衣蒙面人大战,已经对胜负没有了概念,他只是想和他们一直战斗下去。因为只要这样多打一会儿,自己才能更好的学习到这些剑法的精妙之处。 那四名黑衣蒙面人越打越是心惊肉跳,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开始自己四人已经感觉到了,再加一把劲儿就要拿下此人了。让那名女子进入屋内又有何妨?自己又不怕她武媛祯真的被人救出来。还是先杀伤一人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打败了这三人,才更容易撑到张心杰张大人赶到此地。自己八人也好利用武媛祯和张大人周旋一番,要不然这场大火可不就白放了吗?这精心策划之计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但是自己认为马上就要被杀之人,却越来越不知道他的上限如何了。现在是自己四人无论用各种方法,和他对战都不能打败于他,这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武功增长如此之快吧? 开始还不是自己四人对手,简直是不堪一击,没想到这才多大的功夫,他人的武功竟然直线上升,现在自己四人只能保证不被他打败而已,想赢下他已难如登天了。 这四人已经有了临阵脱逃之意,不管如何,还是自己的命要紧!这四人向另外四个朋友处望去,他们一样是打的极为艰苦,一样是堪堪抵挡住对方的攻势。 正当这八人有脱逃之意之时,大门处已经涌入一队骑兵,当前一匹乌骓马,丈八身长,马上一员战将,此人手中攥着一按杆虎头湛金枪! 这八人看到此时张心杰已经带人赶到,知道已经事不可为,自然是一起舍弃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来,转身就走! 他们自然不敢向着大门奔去,也知道现在想进屋擒拿武媛祯也不可能了,竟然选择八个人一左一右,各四人要翻墙逃走! 张心杰看到这八人要逃走,把手中大枪挂在得胜钩上,顺手取下背后的那张霸王弓来。手中拿出四只长箭,对着左边要翻墙而出的四人连发四箭! 那四名黑衣蒙面人马上就要跃上墙头之时,已经被身后飞来的四箭射落。两人被箭穿心,两人被箭中颈,死尸跌倒在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枪毙命爱要表白 另外四人刚上墙头,外面就箭如雨下一般,三人身中数箭,滚落下墙头来,另外一人武功最高强,单刀拨落射向自己的雕翎箭,身形随即飘落下来! 他心道:“这可要我如果是好?外面已经被张心杰的部队包围了,而且还有这么多弓箭手守护着。这院内现在只有自己一人没有受伤了,想逃走就更加不容易了。”他在空中正想着如何逃走的方法之时,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命已危在旦夕了。 在他就要落地之时,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张心杰已催动胯下乌骓马,如闪电一般就到了他近前!只见张心杰一挺手中虎头湛金枪,一枪就扎在这名蒙面人的哽嗓咽喉之上! 这名黑衣蒙面人还在考虑如何脱逃之时,自己就已经被张大人一枪挑落在马前!这一枪的惊艳让风雨秋和陈勇都不由得心内一惊,在这员战将面前,自己又能抵挡的了他几合呢? 张心杰道:“来人哪!把这三个活口捆绑起来,问问到他们到底为何要抓我的武媛祯姐姐!”然后一抖手,枪尖上挑着的死尸就已落在了马前。 那身后飞出一行十骑,直接催马到了那三名被箭雨射落的黑衣蒙面人跟前。当他们下马提起这三人之时,就发觉这三人都已经咬舌自尽,死去多时了。 就是说,在这三人被箭射落之后,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与其被别人生擒活捉,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这样死的干净利索。相信她看到了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家人的,为了孩子亲人也只得如此了。 张心杰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中一阵烦闷。他骑马路过风雨秋和陈勇面前,分别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到了那被大火烧着的房屋大门口,只见他催动乌骓马,直接就闯入了房间。此时岳灵珊正在用自己的外衣为武媛祯遮挡身体,两个人的身材差了那么的,自然衣服明显显小了许多。 岳灵珊没有想到会有人骑马直接闯入这着火的房间里面,更何况这个人竟然是张心杰张大人?惊的自己差点失手摔了怀中的武媛祯武夫人来。 张心杰一眼就看到了岳灵珊怀里的武媛祯,更看到了岳灵珊给武媛祯换上了自己的外衣。张心杰到了二人近前,脱下自己的战袍为武媛祯披上,把岳灵珊的衣服还了回去。 随后三人一起出了房间,张心杰的部队里面专职“火兵”已经就位,就近找来水源,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这场大火只是把城东的库房给烧了部分房屋,对附近百姓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 张心杰张大人对前来救助武媛祯的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大加赞扬,对他们三人这种锄强扶弱的品质很是推崇,盛情邀请三人前去贾府做客,风雨秋欣然应允。 张心杰张大人怀抱着武媛祯骑着乌骓马,和风雨秋三人策马同行。陈勇等三人的马匹也被送回来了,张心杰看着他们三人的坐骑未发一言。 到了贾府,张心杰安排人给三人准备好客房,并命人准备好晚宴,让人陪同三人先去洗漱休息,自己则告罪送武媛祯回房休息。 陈勇三人被带到了客房休息,三人住在相邻的房间内。这一路之上风尘仆仆,三人不仅参加完祭祀活动,还在东城救人时经历了一场火灾,自然需要休整一下。 三人享受完洗浴待遇后,便换上了随身携带的干净衣服。而同样是容光焕发的张心杰张大人,此时也是一身便服,来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晚宴了。 这晚宴上只有他们四人,张心杰张大人对三位朋友很是推崇。尤其是对他们三人不顾自身危险,求助武媛祯一事大加赞扬。 风雨秋道:“张大人我们兄弟是路过西安府的,但是在住店之时,就听说贾半城强抢民女一事,所以就一起参加了婚礼。但是在婚礼之上却发现张心杰张都指挥使司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受您的感召之下,我们也一起去参加了上官虹所说的上官村祭祀事件,更是被大人您愿意为素不相识的百姓安排好衣食住行的善举所感动,您这才是真正的爱护百姓的楷模啊。 回来的路上我还和林平之和岳灵珊姑娘提起您今天的这些所作所为,更是把您比做为守襄阳城而与城共存亡的郭靖郭大侠!只是当时不知道您的武功到底如何。 我三人不舍与张大人分别,就骑马一直跟随大人来到贾府门口,就听到了丫鬟报警的言语。我见大人进府,估计是想询问晕倒之人哪里的具体情况。 我正好住店之时听说过东城的库房,并且知道这个库房的大概位置,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为张大人做些什么,因为家师命我遇到不平之事,就必须尽力救人。 在贾半城婚礼之上是张大人出手的救人的,也只有您出手救人才能达到如此好到效果。而且在上官村您又为上官虹一家人安排好了今后生活的一切,我自然愿意为张大人尽一份力了。 没有想到我们三人赶到之时,竟然有八名日月神教的黑衣蒙面人在此处。我和林平之二人挡住这八人,岳灵珊前去救助遇难的武夫人。 没想到这八名日月神教的教众竟然会是如此厉害,如果不是张大人及时赶到的话,估计只凭我们三人想拿下他们,势必登天还难。 我只是听说张大人此前在边关浴血奋战,后来才到这西安府任都指挥使司。但是没想到经过这十年软玉温香的生活,张大人的骑射还是如此的犀利。 我更对张大人当时那人马合一,最后那惊天一枪感到惊艳。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抵挡住张大人这么威风凛凛的战场悍将的一击,您不能固守边关一定是当今朝廷的损失。” 张心杰听到风雨秋这番言论道:“兄弟真是捧杀我了,我虽十年未守边关。但是随我而来的一千官兵,还有这里驻守的部队,却也是整日操练军马,未曾停歇过一日! 如果有可能的话,哪怕是在边关上战死沙场,我也不愿意整日在这西安府内碌碌无为啊。这种清闲日子只会磨灭将士们的血性,对战力真的是极大的损失。” 陈勇道:“张大人,您的这一千精骑也已不如当年在边关时英勇了吗?今日据我所见,您这些只军队真的是英勇异常啊! 不管是开始兵不血刃的拿下贾老三为首的日月神教匪徒时的运筹帷幄,还是最后时刻,您带兵来救援武夫人时的排兵布阵,我还看到了他们箭如雨下射杀三名武功高强的日月神教教众。 就这样也已不如当年的边关守军了吗?如果真的如此,我真的不能想像张大人当年的英姿会有多么的威风凛凛,如果是那时的你,对年轻女子的杀伤力真的是太大了。” 这时厅外传来一个声音道:“那时的张大人真的是看人一眼就能惊鬼神的,如果没有他的仗义出手,我当年就已让西安府布政司的大公子给抢去了。 他赶过去时只用了一眼,盯向那大公子,就已把他和他带的家丁吓的屁滚尿流,夺路而逃了。我也是那时被他的英姿所迷住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和张大人的这段恋情了。” 三人一起向厅外看去,只见厅外走进来一位绝色美女来,这女子真的是生的 千秋无绝色, 悦目是佳人。 倾国倾城貌, 惊为天下人! 张心杰喊道:“媛祯姐姐,你怎么来了?今日你才受得惊吓,不在房间内多休息一下吗?来来来,我先给你引荐一下这三位英雄来。” 说着话,张心杰张大人就已经起身离席,把武媛祯让到了自己身旁坐下,那一脸的关切之情,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风雨秋三人不由得感慨万分,他们俩在一起已经十年了,还能如此恩爱异常,真是难得啊。岳灵珊不由的看向陈勇,她是真的羡慕武媛祯能够有这么好的如意郎君。 岳灵珊看到这时陈勇也扭头看向自己,心内一阵欢喜。两人四目相对,竟然再也分不开了。陈勇不由的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师姐岳灵珊的玉手来,两人一样温馨甜蜜的笑了起来。 武媛祯看着对面的三人道:“是这位姑娘救的我,我最后的印象太深了,是她闯入大火燃烧着的房间里面,把我给解救下来的。看到她救下我后,我紧绷的心弦一放松,就晕倒过去了,再醒来就已在自己的房中了。” 张心杰道:“这位姑娘是华山派的岳灵珊岳女侠,他旁边的这位俊美少年是华山派的林平之林少侠……”张心杰正要介绍风雨秋时,被武媛祯给打断了。 武媛祯道:“岳姑娘,你和这位林少侠是情侣吗?你们俩真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啊。看到你们俩这样羞涩甜蜜的样子,就会让我想起当初张大人追我的时光来,我真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啊。” 张心杰道:“媛祯姐姐,你一见面就这样说林少侠和岳姑娘,你就不怕他们二人不是情侣,惹他们二人不高兴吗?” 武媛祯道:“我就是怕他们二人,由于太过熟悉了,错过了向对方表白的时机后,就真的只能从一对爱人,最后慢慢变成了好朋友来,那才是最让人惋惜的结局啊。 如果他们的另一半都能够更好也就罢了,如果再如我遇到的贾老三那样,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啊。所以我真的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把爱情等成了亲情,那就真的是悔之晚矣了。” 岳灵珊的内心被武媛祯的这番言论给触动了,如果自己的大师兄令狐冲早一些向自己表白的话,哪怕小林子再优秀也只是林师弟罢了。 而就是因为自己每次上思过崖都是满怀希望的去看望令狐冲,希望他能够对自己更好一些,说一句让自己暖心的话来。而他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如哥哥对妹子一样的亲情。 包括后来自己冒着大雪给他送饭,和他同在思过崖上厮守了一夜,大师兄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情话。哪怕他看到由此染上风寒久病刚好的我,再上思过崖找他时,他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好妹子”来,也马上掩饰过去,这让我如何敢再继续等他? 爱就要说出来,就要表现出来你在乎她!大师兄如此一直不愿意吐露心声,才是我和他分开的原因。一个女子的青春能有几年呢?在默默等待中消耗我真的伤不起了。 就如小林子这般,他一直表现出来对我的好,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与其一直守护着不知道结果的那个初恋,还不如彼此放手,给对方一片广阔天空的好。你对我的好,让我知道太晚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一直不曾让我知道。 大师兄已经有了那个姑娘,相信他们俩一样会彼此珍惜对方的,那个姑娘足够优秀,希望她能够得到大师兄令狐冲全部的爱吧,我一样祝福你们幸福。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小林子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雨秋迷情媛祯双面(求票) 陈勇看着出神状态下的师姐,怕她在人前失礼,伸手握住了岳灵珊的左手,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岳灵珊被陈勇突然的举动惊醒了,她看到是小林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自己的手时,一片红霞飞上了脸颊,这一刻真的是分外的娇艳。 岳灵珊的表情变化让在场的五人都看在了眼里,张心杰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们三人一起行走江湖会多有不便,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的,你们这样还真是个很好的组合。来来来,大家满饮此杯!” 武媛祯拿过酒壶,先给岳灵珊满上,然后又分别给陈勇风雨秋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才开始给张心杰和自己倒满。 她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看着岳灵珊道:“岳女侠,承蒙你今日搭救,媛祯深为感谢。今日如果没有你们三人前来帮我,张心杰张大人哪怕带军队赶来也不一定好使。 因为我听到他们的意图就是要和张大人达成什么协议,如果张大人敢不答应,他们临死前就会杀我泄愤!在这这种情况下,我武媛祯不管怎么做都要成为罪人了。 因为日月神教所图的一定是西安府的利益,让张大人为了救我而坑害了西安府全城的百姓,我一样会于心不忍。但是张大人如果不救我而击杀了这八个人,他一样会终身遗憾,也会在百姓中留下不好的名声来。 这种选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解的存在,也只有你们的出现,才是解救张大人最好的方法。因此在这里,我武媛祯第一要谢谢你们三人救了我,第二要替张大人谢谢你们,不用给他一道怎么做都是错误的选择题了。” 武媛祯端起酒杯,向着三人举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她的脸上便开始浮现出桃花的颜色来。风雨秋等三人一起站起,向武媛祯举杯示意,一样是满饮此杯中酒。 再看武媛祯一样是给三人倒满了杯中酒,然后又给自己的倒满酒。他把酒杯举起,对着张心杰张大人说道:“小杰,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有你护着我,我的生意在西安府是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干什么事都是风调雨顺的。 我总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在一直帮我,所以我才会如此顺利。没有想到他贾老三竟然会是日月神教的人,这些生意上的往来不用说就一定会有日月神教的影子来,也就是说我的生意天赋并没有看起来上这么好。 今日我武媛祯就把这些生意全部交给你张将军了,以后西安府内所有我名下的产业都托付给你了。不管你是卖了也好,还是找人经营也好,对我来说这些外财,又怎能比得上小杰弟弟的一片真情呢?” 说完话,只见武媛祯把杯中酒又是一饮而尽,这下子她的脸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那样子十分的炫目惊人,看着她似乎就要摇摇欲坠一般。而在坐的四人本来就是边吃边聊,谁都是量力而行,此时大家都在吃的尽兴之时,自然多喝两杯酒也不会有事的。 而武媛祯从进来之后,一口菜也没有吃,除了和大家聊天,给大家倒酒之外,就是还连干了三杯。再加上她的酒量应该本来也不是太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风雨秋已经站起身形,他就要抢步过去搀扶住武媛祯来,但是却被陈勇一把拉住了手。这是什么地方?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夫人的家啊,更何况武夫人的前老公贾老三今日才死在张心杰的棍棒之下,你一个外人这时候过去搀扶别人的老婆,那像是什么话? 陈勇顺势站起,用脚踢了踢岳灵珊,师姐也赶忙站起身来。陈勇道:“武夫人,你酒量不是太好就不要喝急酒了。我们三人出山就是要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的,救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你要感谢就好好感谢你的张将军吧,今日他出的风头比我们三人大的多了,他让全城百姓都爱戴有嘉。我们也是在他的感召之下,才捡到了一个救人的小活儿做的,要不然今日西安府的风头就被他一个人抢光了。” 陈勇又看向张心杰,拱了拱手道:“张大人,我们三人满饮此杯中酒,就不打扰你们二位的雅兴了,改日有机会我们大家再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岂不快哉?” 说着话,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三人,都端起了酒杯,张心杰张大人也是举杯同饮,四人一起喝完了杯中酒。 张心杰张大人道:“今日我有些家事要处理一下,让三位英雄见笑了。武媛祯姐姐酒量一贯不好,她喝不得急酒的,可能是感激三位的救命之恩想表达一下谢意,没想到适得其反,让你们见笑了,我们明日再聚好了。” 几人拱手道别,风雨秋还是走在最后,他极为武媛祯武夫人担心。但是他也是知道的,现在有张心杰张大人在这里,自己的关心只能让事态越帮越忙,起不到任何好的作用,自然被陈勇给伸手牵了回来。 三人回到客房之内,陈勇顺手就把房门紧闭。风雨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来,他就是怕武媛祯会有什么意外,这可如何是好? 陈勇问道:“大哥,如果是你的家事,一个外人今天带着两个朋友帮你救了你的夫人,你当然要摆酒答谢三位的义举了。而他却过来还要掺和你的家事,在酒席宴前伸手安抚你的夫人,你心里会怎么想这件事来? 而且今日真是个特殊时期,你没有感觉到吗?武媛祯武夫人的态度很是不同。她应该是在怕什么吧,一个才被人绑架受惊吓昏迷的女子,会在当晚出现在答谢宴上,见到自己的男人,就这么着急表现吗?” 风雨秋脑海里又闪现出武媛祯和张心杰二人一起疯狂的画面来,随后又出现了武夫人跳惊鸿舞的一幕,这到底哪一刻才是武媛祯的真面目呢?自己到底喜欢她是仙女一样的高贵清纯,还是被她的妖艳狂野所吸引呢? 但是不管怎样,自己就是忘不了她的婀娜身姿来。脑海里总会出现她的一颦一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自己心跳加速,不能自已。自己想去救武媛祯不假,但是今天不同于往日,府内此时却是被一千精骑所包围着。 五百名精骑在府外巡逻,府内的五百人一样是精神抖擞,没有一刻有懈怠之意。和上次夜探贾府的难易度已是截然不同了,而且二弟说的话在理啊。自己一个外人,即便是看到他们二人有所争执,自己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自己又不能出手相帮,真要是自己忍不住出手帮忙才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呢。风雨秋就在这种备受煎熬中辗转反侧,终于在午夜时分,躺在自己的房间内睡着了一会儿。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也在谈论着张心杰和武媛祯来,岳灵珊说出了自己看到武媛祯时的尴尬,这样的美女被日月神教八个蒙面人劫持,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不发生点什么事情谁会相信啊? 而晚上看到武媛祯对自己二人说出的这番话,这分明就是她要表白自己的心意,说出她心中只有张心杰张大人一人而已。而且她愿意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都送给张大人,这需要有多爱这个男人,才能做到的啊? 而陈勇却有着不同的见解,他总认为如果贾老三就是日月神教西安府的香主,那么武媛祯不知道他是日月神教的人物就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这么多年来武媛祯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所以这场自己并不了解全貌的外人,就只能遵守不打听不参与的原则了。 因为你不管怎么做,都会掺杂进去个人的感情来,不如在没有定论之前老老实实旁观的好。自己此时有能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好吗?在你需要出手时就不妨多出手相助,找不到需要帮助的人时,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两天不好吗? 岳灵珊很自然的就被陈勇的话打动了,她仔细想了想,也认为小林子的想法才是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来。只是风大哥今晚的表现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他那么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怎么会突然就如此冲动了呢? 次日一早,风雨秋三人就出贾府在外面闲逛了。说是闲逛,又怎么可能?风雨秋自然要把那些车夫的事情安排好,自己三人开始在西安府内寻找粮食衣物和药品来。 经过昨日的那场风波之后,西安府的市场竟然一样是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价格波动。三人中午又在客栈和那两个在昨日帮忙甚多的车老板,两个魁梧汉子议定采购物资的种类和数量。 这一切的进程很是顺利,加上昨日救人合作相互更加了解。五人商定三日后离开此地,这些购买的物品需要多少大车,怎么装卸全部托付给这二人来。 两位彪形大汉一拱手说道:“三位英雄你们放心吧,这一切交给我们二人,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五人道别,三人回到贾府之时,发现门口的大匾已经换上了新的了。上书“武府”两个大字,这两个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以理解,有张心杰这位大人在,办这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人刚一进武府,张心杰就已迎了出来,张大人道:“风雨秋,林平之两位贤弟,某家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预知张大人又有何事相商,请听下回分解。 (九点发红包,看到的朋友一起来抢吧。求推荐票月票!) 第一百一十九章义结金兰筹划婚礼 风雨秋问道:“张大人你有何事?只要用的上我们兄弟的,我们一定帮忙!” 岳灵珊道:“张大人,如果需要帮忙,我也岳灵珊也会尽一份力的。” 陈勇道:“张大人,你有什么事请讲当面,只要不违背侠义之事,我们三人都可以帮你一起去完成的,你就放心吧。” 张心杰看着三人道:“岳姑娘,我想和林平之风雨秋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你是女孩子,最多和我夫人武媛祯在一起当姐妹罢了。我们二人定在三日后结婚,我也希望你们三人到时候能一起参加我们俩的婚礼。” 陈勇扭头看向大哥风雨秋,因为自己刚才说话太满了,结为兄弟之事肯定不违背侠义之举,所以自己此时如果再开口拒绝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而他要求结拜的是自己和大哥风雨秋,所以本来也没有岳灵珊什么事,因此这件事答不答应,就只能看大哥风雨秋如何决定了,至少自己认为现在就同意还是不太好。 风雨秋问道:“张大人,你是说你和武媛祯已经决定三日后结婚了吗?你是打算明媒正娶娶她为妻子呢?还是准备纳她为妾?” 张心杰看了看风雨秋道:“此话怎讲?我张心杰至今尚未娶妻,和武媛祯姐姐本来就好了十年之久,自然是娶她为妻了?贤弟,你是否在外面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不曾?竟然这样猜疑为兄?” 陈勇岳灵珊二人一起看向风雨秋,风雨秋此时也感觉到的确是自己做的有一些过分了。自己不管在哪里听到的消息都是张大人和武媛祯二人极为恩爱,难道就因为昨晚看到武媛祯不快,就这么疑神疑鬼的吗? 张心杰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赶忙说道:“张大人,我们三人三日后一起参加你们俩的婚礼!结拜之事……我也答应了。不知二弟你有何不同意见吗?” 陈勇心道,大哥,你都答应张大人了,再问我有什么意见没有?我还能怎样回答?自从昨晚武媛祯喝醉酒之后,大哥明显智商不在线啊? 不管你干些什么事,都显得你磨磨蹭蹭的,这明显不是风雨秋的正常发挥啊?难道恋爱会使一个男人智商下降的如此厉害?还是大哥这个老处男憋的太久了的缘故? 陈勇道:“小弟我一切都听大哥的,你看我们还有没有……”陈勇话还没有说完,风雨秋就拍板了。 风雨秋道:“二第既然一切都听大哥的,那我就做主了,我同意和张大人义结金兰,也愿意参加三日后你们俩的婚礼,张大人你看如何?” 张心杰道:“风雨秋、林平之二位贤弟,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我们三人今日就在此地义结金兰如何?这样以后我们兄弟就都有个照应,不是更好了吗?” 风雨秋道:“一切都听大哥安排,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开始义结金兰好了。” 陈勇看着风雨秋答应的这样爽快,就知道这结义之事势在必行,于是说道:“小弟谨遵两位哥哥吩咐,什么时候,在哪里结义我都听你们的。” 张心杰道:“你们大嫂已经在庭院内准备好了结义用的一切物品,她等着我们大家一起过去呢。她刚才还和我打赌,她说只要我说出来我们二人结婚之事,你们兄弟二人必定一切都会听我吩咐,看来看人方法我再不及她多矣啊!” 风雨秋道:“没想到大嫂竟然能够洞悉人心,相信大哥有大嫂相助,一定能够事业顺利,心想事成的!” 陈勇看着风雨秋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道:“大哥,那武媛祯已经看透了你对她最为在乎的心意,自然能够猜到,只要张大人提到我们三人义结金兰之时,说出张心杰武媛祯二人结婚,定能让你方寸大乱。这个时候不管让你干什么事,估计你都会愿意去做的。” 陈勇道:“大哥,你有大嫂相助,一定是珠联璧合,事事顺心的。我祝福你们俩能够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这时院子里面传出武媛祯的声音来:“没想到林平之你的嘴也这么甜啊,就如抹了蜜一般。怪不得岳灵珊姑娘会死心塌地的跟你好呢?我们的担心原来都是多余的啊,还怕你们俩不敢相互表白,而错过姻缘呢?” 这时刻一行四人刚进入内院,就看到武媛祯春光满面的迎了出来,岳灵珊道:“武大嫂,亏得我还救了你,你怎么能够当众说出这种话来?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为何不是他小林子三番五次的追我,我才答应的?” 武媛祯看着岳灵珊这样说话,赶忙上前说道:“灵珊妹妹,都怪姐姐多嘴胡说,一定是林平之一直追你岳灵珊的,然后才有你们俩在一起的这种事情。来来来,我们姐妹在此帮忙,让他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可好?” 岳灵珊知道武媛祯这样说话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其实自己对她在五人面前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在意,只是自己面子薄,不好意思罢了。见他用结义之事岔开此话题,自然也不在追究,两人亲如姐妹一般,开始为三人准备着一切了。 只见庭院之内,靠着大门处的长方形供桌之上,已经摆好了关帝像和香烛贡品,一应物质齐全。武媛祯上前询问了三人的生辰八字,都记在了“金兰谱”上。 张心杰此时三十八岁为大哥,风雨秋此时二十五岁为二哥,林平之年龄最小,此时刚到二十岁的边,自然是最小,排行老三。 此次结义因为没有父母长辈在,三人如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一样,先祭告天地,再焚香再拜关帝像,然后兄弟三人对拜,自此结义已成。一样立下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兄弟三人誓为保家卫国,做那行侠仗义之事,大丈夫应扶危济贫,救社稷于水火之中。不以个人利益得失而忘记初心,应尽力让百姓安居乐业,让社会稳定尽心尽力。 三人结义已毕,自此风雨秋林平之见到张心杰直接称其为大哥,风雨秋为二哥,林平之为三弟。武媛祯为大嫂,岳灵珊被称为三妹。 武媛祯看着风雨秋道:“二弟,你也年龄不小了,连三弟都有了灵珊姑娘,你什么时候给大嫂找个弟妹回来啊?如果你不介意,大嫂可以把我的贴身丫鬟春兰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风雨秋道:“多谢大嫂好意,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婚姻之事,姻缘到了我自然会与那女子结为夫妻,姻缘不到,强扭的瓜也不甜,凑合过我风雨秋宁肯今生不娶!我一定要找个与我心中完美女人一样的女子来,才会结婚的。” 风雨秋其实内心在想:“大嫂,不知世上还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女子来。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歌善舞,还能如此妩媚……最主要在自己需求时,还能如你和大哥那样尽情疯狂的才好啊。” 这番话自己只能想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这种女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知道世上还能不能再有了。至少现在自己总算是安心了,武媛祯和大哥张心杰马上就要结婚了,自己能够放下了心,就该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一想到大哥三日后结婚,风雨秋才想起三日后约好的让那两位车夫备好车马,自己和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要把这些物资运去沈阳浑河的城堡处,那里现在的确需要这些粮食药物和衣物。 风雨秋向大哥大嫂告罪,二人自然要问他因为何事,风雨秋就把自己买了一些物资要给沈阳那些孤儿寡母,老弱病残们运送物资。张心杰知道二第风雨秋不会骗自己,就是说这批物资肯定要被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张心杰道:“既如此,二弟你也不用着急了,正好我有一批军粮需要送到沈阳中卫,这次因为需求甚急,本来准备派人前往的,到时候我就亲自领军护送一趟好了,顺便也给三位送行吧。” 陈勇知道大哥心意,赶忙说道:“多谢大哥了,这一路上不太太平,有你率军同行自然是好了。我们兄弟三人又能在一起多聚些日子了,只是不知大嫂舍得大哥远行吗?” 武媛祯道:“每年护送军粮都不止一次,而且前几年其他地方护送军粮路上还丢失过一次。后来你大哥就经常亲自护送了,我已经习惯了,这能有什么办法?” 风雨秋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只是这样我们还需要雇佣那些车夫吗?和大哥的军马一起同行,带上他们方便吗?” 张心杰道:“你放心吧,没事的。军中偶尔也会雇佣一些城中的车夫,帮忙运送物资的。只是出行的时间需要错后两天,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新婚安抚你大嫂的时间吧?” 武媛祯娇嗔道:“张将军,这里还有岳姑娘在呢?你说话可要注意些,不要让人家小姑娘想歪了,那就不好了。” 岳灵珊道:“不是新婚都要洞房花烛夜吗?还有三天回门之类的规矩,你们俩为何只需要两天时间啊?” 张心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和武媛祯两人都是孤儿,不需要回门的,我们俩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只是……有两天时间就够了,再加上军令急,有时间限制的,早去早回安心些。” 岳灵珊还要再问,被陈勇拦住了,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俩有什么需要我们三人帮忙的吗?小弟有的是时间,在此恭祝大哥大嫂修得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心杰道:“我们俩结婚,还需要一个伴娘,不知那位贤弟愿意帮忙,去把上官虹一家人接过来,我相信他们全家也愿意看到我和武媛祯结为夫妇的。” 陈勇道:“二哥还要去找车夫商量改日的事宜,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去就回,定不辱命。” 第一百二十章心杰认亲飞燕定计 岳灵珊道:“大哥大嫂,我陪小林子一起去吧,他一个人办事不牢靠,再加上还有个上官飞燕姑娘。他一个人去也不方便,我们俩一起去正好接他们全家一起过来,参加婚礼不是更好吗?” 武媛祯道:“灵珊妹妹,现在就开始管上了?也对,男人还是看紧些好,省得他年纪轻轻就给你找事儿。还是我家的张大人好,心里只有我一人来,对我好已经十年了,也未曾有其他女人。” 岳灵珊一脸艳羡的看着武媛祯道:还是张大人对你好啊,像他这样的官员,能一直陪着姐姐一人的可谓是凤毛麟角了。张大人对你可真是恩爱有加,现在还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他真是不可多得的大丈夫啊!” 张心杰道:“灵珊妹妹,你可别这么说了。你家小林子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啊。如果没有你在这里陪着他,凭他这般英俊潇洒的模样,一定会有许多大家闺秀喜欢他的,他自从有了你不一样没有对外人好过吗?” 岳灵珊心内细思了一下,小林子除了和自己亲热些,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功习武,更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是上官飞燕前两天出嫁时,小林子和上官飞燕有些互动,让自己感觉到了危机。无论如何,不能给小林子和她单独接触的机会,防患于未然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反正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两个一起去接上官虹一家人好呢。 陈勇岳灵珊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还带着张心杰大哥派来的马车前去接上官虹一家人来。当见到上官虹一家时,陈勇当着一家三口的说明了来意,当说道张心杰要和武媛祯三人后结婚之时,上官飞燕的脸色竟然突然大变。 上官虹和柳氏都很是高兴,两人自然愿意过去帮忙了。因为无论如何,自己的大恩人张心杰张大人结婚,自己一家人怎么说也应该过去捧个人场的。而上官飞燕姑娘一样愿意一起前去帮忙,这让把刚才一幕看在眼里的陈勇和岳灵珊都很是奇怪。 一家三口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上官飞燕带着瑶琴和上官虹夫妇一起坐上了马车。陈勇和岳灵珊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把上官虹一家人带入到了“武府”。 上官飞燕顺着车窗向外看去,马车又到了朱雀大街之上,像极了自己结婚那天的样子,只是哪天自己是坐轿的,今天自己是乘马车而已。前面就应该是要到“贾府”了吧,不知哪里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马车竟然直奔“贾府”而去,上官飞燕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这个“贾府”自己如论如何都是要进入的,心内不由得一阵感慨。 上官飞燕探头向“贾府”望去,只见大门上的横匾上现在却写着“武府”二字。上官飞燕自然知道这座宅子现在已经归武媛祯所有了,而看这意思,张心杰大人一样是吃住都在“武府”之内了。 当马车到了“武府”大门外时,里面已经走出一行人来,为首一人正是张心杰张大人。此时张大人一身直??青袍,头戴老人巾,脚下一双薄底快靴,显得极为精神。 他身后正是风雨秋,风雨秋此时一身直??皂袍,高挽发髻,脚下一双靸鞋,更显有英武之气。 二人一起到得马车前,陈勇和岳灵珊和大哥二哥拱手打着招呼,大哥,二哥,三弟的称呼落入了到了有心人上官飞燕的耳中,此时上官飞燕也已下了马车来。 只见上官飞燕一身大红长裙,高挽盘头,头戴一只玉钗,更显出小姑娘的活泼妩媚之色。 张心杰和风雨秋都没有想到上官飞燕会在大门口便下了马车,只是一诧异后,就马上上前,迎着马车到了近前。 二人先和上官飞燕点头示意,然后先对着马车内的上官虹和柳氏一恭手作揖后,招呼马车前行,上官虹和柳氏一样在马车内和二人打着招呼。 上官飞燕自然随后跟上,在张心杰张大人和风雨秋身边,三人一起向“武府”院内走去。 上官飞燕心道:“还是自己下了马车安心,走着进门至少会和坐在花轿或者马车内,自己的命运会有所不同吧。 今日既然又见到了张心杰张大人,自己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听。不管他愿不愿意,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至少以后不会留有遗憾了。 再过三日张大人就要娶妻了,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再说出这番话来,就更需要勇气了。至少现在,张大人还没有结婚,他有没有武媛祯我可以不管,他名义上还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三人进入内宅之后,此时拉着上官虹夫妇的马车已经进入内宅,上官虹老人家身体原因,自然是能少折腾就尽量少折腾。此时陈勇和岳灵珊一起陪同马车,骑马跟着直接去里面的客房安顿两位老人的起居生活。 此时便看到了内宅内的武媛祯,她身穿一身大红牡丹花的锦袍衣裙,头戴金银首饰,更显雍容华贵。此时看到一身红裙的上官飞燕诧异了一下,就赶忙迎上前来。 武媛祯道:“上官妹妹,你一路辛苦了。我家张大人真不会招呼客人,怎么能让上官妹妹现在就下了马车呢?这一路上让外面的百姓和家中的仆人看到了妹妹这般容颜,不是便宜了他们吗?” 上官飞燕道:“武姐姐,这和张大人没有关系,是我想早点看看‘武府’的全貌,才特意下的马车,让姐姐见笑了。妹妹不懂规矩,还望武姐姐包包涵一二。” 武媛祯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妹妹喜欢,有空姐姐陪你把‘武府’转个遍又当如何?今日你是客人,妹妹就先陪姐姐进屋叙话吧。” 几人说着话,就已来到内院的大厅之内,几人分宾主落座,张心杰张大人自然和武媛祯在主位作陪,上官飞燕和风雨秋在客位坐下,丫鬟此时已经送来瓜果点心。 张心杰向上官飞燕说明让她前来的意思,就是自己想让上官姑娘给武媛祯当伴娘,三日后让风雨秋当伴郎,自己和武媛祯好在“武府”拜堂成亲。伴娘一事还请上官飞燕成全。 上官飞燕心内十分不快,但是此时自己又不知道这股邪火要如何发泄。而此时武媛祯也一起向上官飞燕请求,想让她给自己当伴娘。 上官飞燕思索一下后说道:“张大人,武娘子,既然你们二人一起邀请我上官飞燕做你们的伴娘,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到时候还需要你们二人多多包涵。” 张心杰道:“飞燕妹妹,只要你答应就好,其他事情自然有人提醒你的,你不需要特意记这些规矩的,这两天你就多陪陪武媛祯吧,你们俩也好多增进一下感情。” 武媛祯道:“飞燕妹妹,这两天你想在府中去哪里玩,尽可以来找我,不管再忙,我也会尽量多抽出时间陪你的。” 上官飞燕道:“那就多谢张大哥和武姐姐了,这几天难免要麻烦二位,请你们不要闲我烦人就好。” 张心杰和武媛祯一口答应下来,都会尽力满足上官飞燕的要求的。上官飞燕心道:“张大人,你答应愿意陪我就好,我也好就在这两天找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好向你表明心意。” 这时府内的小轿已经把上官虹夫妇抬到大厅之上,张心杰张大人和风雨秋,还有陈勇和岳灵珊一起,把上官虹夫妇请下轿来。 上官虹由张心杰张大人亲自搀扶着,来到厅堂之上,被让到了首席之位。柳氏自然和上官虹坐在了一起,这让二老心内一阵酸楚,已经好久没有受到过如此礼遇了。 张心杰此时才当面向上官虹夫妇说明了邀请他们二老的来意,因为自己没有父母亲人,又十分欣赏上官虹的风姿。自己愿意拜堂之时,请上官虹和柳氏受这父母之礼。 上官虹夫妇连声说:“不敢不敢,我们二人乃乡野村夫,又怎能给都指挥使司张大人当父母呢?不是我们二人不愿意,真是高攀不上,这样会让外人知道后,说闲话的传出去就不好了。” 再看此时,张心杰张大人已经撩衣跪倒在地,说道:“我张心杰在此愿意拜上官虹,柳氏二人为自己的父母双亲。此心天日可表,求二老成全。” 再看此时在张心杰身旁的武媛祯,她竟然也已直接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我武媛祯一样诚心待上官虹、柳氏如公公婆婆一般,绝无二心,求二老成全。” 上官虹和柳氏此时竟然是热泪盈眶,心情激动到不能自已。二人四目相望,都点了点头。然后上官虹才说道:“张大人,您的这番真情,我再不答应,就真的说不过去了。今日我上官虹就认下这门亲事,我一样会保佑张心杰武媛祯你们二人白头偕老,相敬如宾的。” 张心杰武媛祯二人一起给上官虹、柳氏端茶敬水,叩拜二老,自此张心杰认亲一事尘埃落定。然后风雨秋,陈勇岳灵珊三人,也一起行跪拜大礼。张心杰大哥的父母,自然也是他们兄弟的父母了。 这一行跪拜之礼,上官虹更是欣慰了,连风雨秋都认同了张心杰张大人这个孩子的人品,自己二人认的这个儿子,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这些人里面,只有上官飞燕有些郁闷,如果按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论,自己和张心杰已经算是一家人了,那自己还怎么追求这个如意郎君呢?但是此事不由得自己决定,看到哪边已经尘埃落定了。 上官飞燕心中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自己只是上官虹大哥的孙女,现在这样称呼只是为了在一起方便,为了自己和张大人能够在一起,这个称呼以后看来需要改一改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三年之约心杰身世 暂且不提上官飞燕自己内心的胡思乱想,这顿饭吃的大家真的是很开心的。至少确定了上官飞燕和风雨秋这一对伴郎伴娘,林平之和岳灵珊这一对伴郎伴娘也是早就定好的,有这两对伴郎伴娘,这婚礼都快办成了三兄弟的集体婚礼了。 张心杰和武媛祯的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再有三天就要正式开始了。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当事人张心杰张大人的确是不忙的,因为他正在陪着上官飞燕小姐在府内四处闲逛。 张心杰其实还是挺喜欢上官飞燕的,尤其是在公堂之上她那决绝的表情,像极了自己的姐姐。所以为了上官飞燕做什么事情,张大人都会去做的。因为在他看来,为上官飞燕做事,就像是在为自己姐姐做事是一样。 上官飞燕难得由张心杰张大人陪着玩了一个多时辰,小姑娘自己虽然一直都是意犹未尽之意,但是张大人已经面露疲惫之色了。上官飞燕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于是两人来到了花园之中的小亭之上。 依栏眺望这花园内的美景,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那两旁各种鲜花的小路;这凉亭还座落在湖水之畔,亭子一边就有一叶孤舟。上官飞燕转身就上了小舟之上,张心杰张大人自然跟随着她也登上了小舟。 二人在小湖之上,竟然有了泛舟五湖之意。上官飞燕看着张心杰道:“张大人,小女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它却压的我难受,我不说出来自己更是憋的慌儿。” 张心杰道:“飞燕妹妹,你还有什么话不能给我说的吗?放心吧,不管什么事,只要我张心杰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替你办到的。” 上官飞燕看着宠溺着自己的张大人,心花怒放说道:“张心杰,我想嫁给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好吗?我立过誓言的,谁救了我的家人,谁为了我的爷爷奶奶报仇雪恨了,谁就是我的丈夫!而且我不是因为感激你就和你在一起的,而是越了解你,我就越想和你在一起啊。” 张大人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现在才十五岁,就和自己记忆中,一直关心照顾着自己的姐姐那个时候一样大。自己好想有能力照顾姐姐啊,但是姐姐最后却被女真人乱箭射死在我的身边…… 张心杰道:“上官飞燕,你又了解我多少?两个人相爱,是需要相互包容的,是要相互依靠一辈子的。尤其是女人如果嫁错郎了可能这一生就毁了……” 上官飞燕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抓住自己的幸福的,张大人你现在还是单身,至少你现在法律上还没有妻子,我追求你就不存在心里障碍。我没有让你娶我之后就不能有其他女人,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多子多福吗,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愿意吃的!” 张心杰道:“上官飞燕,你现在有这种想法,最主要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家人,感激的因素居多,爱我的因素又有多少呢?我是一个成年人,要为你负责的,而且现在辈分上我比你大上一辈,你嫁给我现在也好说不好听啊。” 上官飞燕道:“我知道你是怕别人说你和我爷爷奶奶才认了亲,您就娶了他的孙女不好听是吗?其实我不是上官虹的孙女,我是他大哥的孙女,当年我发高烧,是我叔叔上官静庐带我去西安府看病的。 本来看过病当天就要回来,大夫怕我的病情有反复,所以让我住了下来,他要观察两天再说。没想到就是因为大夫的一句话,我和上官静庐才得救。十一年后由你替我的父母亲人报仇雪恨了,看着两名当年残害上官村的匪徒毙命,看着那么多日月神教的人殉葬我一样心情沉重。 我只是上官虹大哥的孙女,不是他的亲孙女,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张大人,你就不怕因为你不要我了,我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他对我不好,又打又骂我吗?非要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觉得当年不娶我是个错误吗?” 张心杰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如果说自己从来没有为她心动过也就算了。因为她太像姐姐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为上官虹家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上官虹的义举吗? 真的只是因为上官虹能够为了上官村死去的百姓,舍生取义,大闹公堂吗?如果在公堂之上没有上官飞燕像姐姐这一个环节出现,我还会为了救助上官虹一家,再精心照顾好他的家人的起居生活吗?天下真的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张心杰内心暗自感慨道。 张心杰道:“上官飞燕,这样吧,我给你三年时间考虑,这三年我会让你一直在我身边的,你就和上官虹夫妇,我的父母一起住在这里好吗?给你三年时间好好的了解一下我最真实的一面,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嫁给我,我就明媒正娶让你嫁入张家好吗?” 上官飞燕道:“心杰哥哥,你对我真好,有你这样照顾我关心我的男人,我上官飞燕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我想听一听你的身世好吗?不管从哪里听到的都是断断续续的,不能连贯起来,我到底也不知道什么形象更适合你。” 张心杰道:“上官飞燕,我告诉完我的身世,你一定要学着好好和武媛祯一起相处。不管以后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样你就会发现,大家也都在关心爱护着你。” 上官飞燕道:“心杰哥哥,你放心吧,这些道理我都懂得。只是因为关心你,想你才会做出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来。你放心吧,我和武媛祯以后一定可以相处的很好,我保证不给你惹事了。” 张心杰道:“说来话长了,我就简单介绍我的身世吧。我家本来就是世代在铁岭张家集居住,祖辈一直靠山吃山,打猎为生。父亲给姐姐找了一个秀才,没想到这个读书人在被女真人抓住后为了保命,竟然领着女真人袭击了张家集! 张家集本来位置就是依山傍水之地,如果没有自己人帮忙,外人很难找到这里来的。就这样张家集被毁,我们全家除了我和姐姐之外,都被女真人杀死。战争来的更血腥暴力些,整个张家集被洗劫一空,然后被一场大火烧成了废墟。 我姐姐整日只能服侍那个女真人部落的首领,我必须整日劳作换来果腹的口粮,就这样苟活着。在受尽屈辱的两年里面,我越来越深沉了,也印证了一句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也在磨练中成长起来了,但是女真人只是把抓来的汉人当工具当奴隶使,想逃亡怎么可能会顺利?两年后在这个女真部落又再次劫掠,部落空虚之时,姐姐偷到钥匙,我们俩乘马逃出了女真人的部落,向铁岭方向逃亡。 但是最后还是被部落留守的女真人发现,他们派兵追杀我们二人。姐姐最后和我并骑一马之时,身中数箭,最后还是把我送到了铁岭守军哪里,我终于得救了,而她却为了我能够活命,而告别人世,她就死在我的怀里。 我立誓要为姐姐报仇雪恨,铲除这些作乱的女真人。在铁岭卫所参了军,由于我作战英勇,很快就脱颖而出了,受到恩相欧巡抚的赏识。短短几年内,我的官也越来越大。 在手里有一定兵权后,我就带兵冒险深入敌后,偷袭了那个屠杀我张家集的部落。这些女真人死伤无数,更有一部分人投降了。我把这个村里的男人孩子全部杀死,祭祀张家集死去的百姓。女人全部卖给人当奴隶或者妓院,让她们生不如死。 那个女真部落里面解救下来的汉人有数千人,我都把他们妥善安排好生活。而我现在的亲卫军有一部分就是这次行动救出来的百姓,他们为了报仇很多人都参了军。 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上官村被日月神教灭门,我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原因,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悲惨人生。 后来欧巡抚离任,我也被朝廷调到了西安府。估计后面我的事情你打听的也够清楚的了吧,在这里我遇到了武媛祯,然后因为她的缘故,还让身为日月神教香主的贾老三做大。 只是现在我已经下令彻查此事,相信日月神教的教众在西安府想好好过已经不容易了。只是我的确是一心想回到边关,守护疆土,与女真人正面厮杀才是我的归宿。 在这里的十年里,我一样没有闲着,一直都在操练军马,熟读兵书,我就是想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边关,再为朝廷出一份力。别人都是想离开边关,做个我现在的官职享受人生。 但是我骨子里的信念就是要为国杀敌,保僵卫土,守护哪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才是我人生最大的成就。所以你要想好了,和我在一起有可能一生都不能太平。因为我知道,边疆百姓的疾苦。 如果我们这些当兵的都不能够尽心尽责的保护好他们的生命安全,那朝廷养活我们这些军队还有什么用呢?上官飞燕,今日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么多呢?就是因为我心中同样在乎你,只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这些苦罢了。 你知道吗?据可靠消息,我可能很快就会再度被调往边关。如果是那样,和我在一起就预示着随时都在危险的境地。没有人能够做到常胜将军的,我也不能。而在边关可能一敗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上官飞燕道:“心杰哥哥,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去哪里的。你说的,三年之后娶我的,我就等你三年,等你明媒正娶我之日。放心吧我保证不哭不闹,好好的为你守护着这个家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双双落水媛祯情深 张心杰看着上官飞燕很是感动,说道:“飞燕妹妹,你知道吗?我为你家人所做的一切,大多数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在那一刻太像我那死去的姐姐了,我看到你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姐姐。 你和武媛祯不一样,她是容貌超像,你真的却是那种气质,那种感觉超像。你像我姐姐年轻时候的样子,她一样是这样用心呵护着我,这样用心陪伴着我的,我好想你啊姐姐……” 上官飞燕看到此时陷入迷离状态下的张心杰,就想去用心呵护他,用心陪伴着他。在上官飞燕心中,自己就是愿意好好的照顾张大人,陪伴张大人,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她都愿意用一生一世守护在他的身边。 上官飞燕伸手就把张心杰揽入在怀里,而张大人此时就像是个孩子似的,爬在上官飞燕怀里痛哭起来。这时的张心杰已经把自己沉浸在自己还是无助的孩子时的状态,只有姐姐才是他的依靠…… 在上官飞燕眼里,这个时候的张大人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需要保护。而自己现在却能给他以依靠,就更用力的把张心杰揽入在怀中。两个人就这样子,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张心杰终于止住了眼泪。 他明显感觉到上官飞燕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之情,这个时候的上官飞燕是那么的让自己沉醉迷离。这个女孩子这么像自己的姐姐,但是又不是姐姐,有她抱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我是不是也应该回馈给她些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就真的拥抱在了一起,上官飞燕感觉到了张心杰心内的狂野之情,这个男人一下子就抱住了自己,把自己搂的都要喘不过气来。而他突然就用嘴堵住了自己的嘴,把舌头深入到了自己的嘴里…… 两个人就在这湖中的小舟里忘情的热吻起来,上官飞燕感觉到自己就要化了,化作一滩泥水,在这种狂风骤雨般的热吻中迷离起来。张心杰一把就抱起了上官飞燕,正要做下一步动作之时,两个人扑通一声掉到了湖水之中…… 而远处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闪现出一个身影来,在张心杰把上官飞燕又举起放入小舟之后,那个身影就又消失在那片树林中了。而此时的张心杰也已爬上了小舟。原来两个人在意乱情迷之时,都忘记了自己身处在何处了,竟然双双都掉入到这小湖之中。 张心杰把小舟划到了小亭边上,把缆绳系好后,就搀扶着上官飞燕下了小舟。张心杰看着上官飞燕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的向院子中走去。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给上官飞燕洗个热水澡,给她换身干净衣服更重要的事情了。 此时张心杰看到武媛祯姐姐正在房前画着什么,而自己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武媛祯姐姐。她抬头正看到自己浑身湿透,正怀里抱着同样湿漉漉的一个人急行而来。 武媛祯问道:“小杰弟弟,你怎么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咦,你怀里的姑娘是谁?为什么你们俩人会是这般模样?” 张心杰赶忙说道:“武姐姐你就先别问了,我怕上官姑娘感冒了,我要带她先去前面的浴室洗澡,一会儿再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好了。” 武媛祯道:“上官姑娘?那个上官姑娘啊?啊?原来是上官飞燕啊?我陪你一起去,刚才我正好吩咐过了,应该现在水温已经烧的差不多可以洗澡了。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带着上官姑娘去洗澡?还是我来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浴室门口,那烧火的丫鬟看到武夫人和张大人一起赶到了,就赶忙跪下叩头。说道:“武夫人,水温现在洗澡可以了,只是热水还没有烧好那么多,你一个人洗澡勉强够用,如果你们两个人一起洗,我们还真的没有把握供应的上。” 武媛祯道:“你们继续烧水,先叫来两个当值的丫鬟来,服侍着上官飞燕小姐在此洗浴要紧。” 张心杰和武媛祯带着上官飞燕进入了浴室,她用手试了试水温,洗澡现在已经可以了。这时进来了两个丫鬟,向二人行礼,似乎要说些什么。 武媛祯道:“你们二人小心伺候着,替上官小姐沐浴更衣。我和张大人一会儿就来,你们都要把她当做和我一个重要的人,等一会儿我会给你们带些小礼物来。” 两位当值的丫鬟赶快跪倒谢恩,张心杰和武媛祯二人也已一起回房休息去了。二人进屋后,武媛祯让张心杰张大人赶快把湿衣服都脱下来,然后给他把身子都擦干净后,才又帮他换上了一身合适的衣服来。 武媛祯随即给上官飞燕找了一套合适的衣服,拿在了手中。张心杰看着忙碌的武媛祯的身影说道:“武姐姐,刚才我和上官飞燕二人在小湖内划船,一不小心,两人就一起落水了。我让你担心了姐姐,我以后一定多注意些的。” 武媛祯看着张心杰道:“张大人,你的身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俩怎么可能双双落水?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你真的不准备告诉姐姐了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违背过你的意愿过?” 张心杰知道武媛祯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原因,只是没有当面说出来口罢了。于是张心杰就把自己喜欢上官飞燕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上官飞燕一样对自己有好感。 只是自己总认为两人年龄差别太大了,现在在一起对上官小姐名声不好,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她。但是在小舟之上,由于环境原因,自己竟然在意乱情迷之下,差点就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以至于两人就双双同时落入到了水里…… 武媛祯看着张心杰道:“小杰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一直为不能怀有身孕,为你生下一男半女之事而发愁。此事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心病了,既然你和上官飞燕情投意合,何不现在就一起娶了她? 我又不是善嫉之人,对你能够再有两个妻子之事也不是不能容忍的。弟弟既然和她上官小姐互有好感,何不趁现在就找个媒婆,去向上官虹夫妇二人求婚呢?难道就是因为你们二人辈分不同,你就心怀疑虑吗?” 张心杰道:“武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到边关了,我又怎么忍心让上官飞燕和我一起去哪里受罪呢?而她实在是太小了,我更怕她只是一时心动,并不是真心喜欢我的。 所以我和她立下了誓言,如果三年后她还真心实意的等着我,我张心杰就会明媒正娶,把她娶入家门。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委屈姐姐了。你们二人同为正妻,你是姐姐,她为妹妹好了。” 武媛祯看着张心杰道:“傻弟弟啊,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上官飞燕的性格坚毅,她认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你又何必让她再受这三年的折磨呢? 我相信,她更希望和我一起嫁给你为妻,而不是在此默默的等你三年。张大人,你一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数年的英雄人物,还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成?更何况,现在在这西安府内,谁还敢违背你的意愿呢?” 张心杰道:“武姐姐,不是我怕别人误会我,而是我怕上官飞燕现在只是意乱情迷而已。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有什么定性?到时候她再心生悔意那一切都晚了。我更希望她能够有一个好归宿,而不是和我一起受苦一辈子啊。”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你就舍得姐姐我陪你受苦一辈子吗?男女之间,又有多少不是因为有了亲情,就慢慢化为爱情的?而你们俩现在已经有了爱情,更容易由爱情化为割舍不断的亲情。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张心杰道:“武姐姐,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好,我也一样想要个孩子。这样吧,我就如你所愿,再纳一房妾室,就让你的春兰丫鬟一起嫁给我好了。”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啊,你倒是说得轻巧,如果你现在就娶了春兰丫头,你会让上官飞燕怎么想呢?她会认为你宁肯娶一个丫鬟当妾室,都不愿意娶她为妻,那么到时候她还有必要等你这三年之约吗?” 你真的愿意,让一个喜欢你的女人,最后穿上嫁衣,最后那个新郎官不是你吗?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真的后悔了,可能后悔药都没办法买去。我的小杰弟弟啊,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遗憾终身的!你现就在给我好好想想吧。” 武媛祯说完话,就已转身而去了,而留下了张心杰张大人在房间内呆呆发愣。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不成?如果到时候上官飞燕真的嫁人了,那个男人不是自己,自己心里会留有遗憾吗?如果那个男人还对她不好呢? 暂且不提张心杰张大人此时在屋间内呆呆发愣,这时的武媛祯武夫人已经拿着衣服,到了浴室的门口。这时只听见浴室内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武媛祯犹豫片刻,就推门进入到里面,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上官飞燕小姐被两个丫鬟服侍着在浴室里面洗浴,其实一接触热水,上官飞燕就已经醒了。但是当她看到只有自己和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在这里,就没有说话。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张心杰张大人为自己做的,心内不由得生出一股柔情来。张大人自己一样湿透了,他却只想着我,而不考虑他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男人当老公才是我今生的福气啊! 上官飞燕被两个丫鬟服侍着,在浴室里面洗着澡。当身子完全缓过来后,上官飞燕终于可以自己动了动身子了。两个丫鬟早就看到上官飞燕醒了,只是见她一动不动的,自然和服务武媛祯夫人一样,尽可能的让她舒服些。 上官飞燕尽情享受着两个丫鬟给她洗澡之时,浴室的房门被打开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而门外之人此时也进入到了房间内,浴室的三个人都一起看向房门口…… 第一百二十三章飞燕用情媛祯定计 武媛祯推门进入浴室,现在的水温足够,浴室里面水蒸气弥漫,刚进入房间不管里面的人还是外面进来的人,都看不清楚别人什么样子,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对面有人而已。 ????上官飞燕问道:“是谁进来了?是武媛祯姐姐吗?”上官飞燕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姐姐,因为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张大人说过结婚后自己和武媛祯两人姐妹相称。 ????武媛祯自然不会介意,女人都不希望被别人叫大了,尤其是被可能成为自己老公的另一个妻子的女人给叫大了。虽然自己实际年龄真的比上官飞燕大二十四岁,足够当她母亲的年龄了,但是一样不希望被她给叫大了。 ????武媛祯道:“上官飞燕妹妹,刚才你的衣服不是湿透了吗?我给你拿来了一身衣服,一会儿你洗好澡好换上来。小红小兰,这是给你们俩的礼物,尚媛阁的胭脂口红,你们俩一人一份。” ????小红小兰两个丫鬟赶忙道谢,她们俩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高档的化妆品。尚媛阁是西安府最好的精品屋,全城的贵妇都为能有尚媛阁的化妆品、服饰为荣,而尚媛阁正是武媛祯自己开的店铺。 ????上官飞燕也赶忙谢过武媛祯姐姐,因为如果武媛祯不给自己送来衣服,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这浴室里面出来。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经过这湖水一激,如果不能好好处理的话,难免就会大病一场的。 ????张心杰张大人把自己送到这浴室里来,是让自己身体恢复的最好方法。他在自己被湖水一激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送到这浴室里来,前后不过只有几分钟而已。 ????自己迷迷糊糊的有点印象,是张大人抱着自己,把自己送进这浴室里来的。而且一起送自己进来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武媛祯。而现在经过小红小兰两个丫鬟这一答话,自己就更加确定来人就是武媛祯了。 ????不管如何,自己想进入张心杰张大人家里,就必须想办法和武媛祯姐姐处好关系才行。家和万事兴吗,自己为了不给张心杰张大人惹是生非,无论如何也要处理好和武媛祯姐姐之间的关系才行。 ????上官飞燕说道:“武媛祯姐姐,多谢你了,也只有你才会这样对妹妹好的。我天生体弱多病,需要人多照顾才行。这些年来都是爷爷奶奶精心照顾我,我才能够活到今日的,可能以后我就要麻烦姐姐你了。” ????武媛祯明知故问道:“上官飞燕妹妹,此话怎讲?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吗?怎么又会体弱多病呢?你是从小身体就这样的吗?” ????上官飞燕道:“武媛祯姐姐,你方便近前说话吗?妹妹我现在身体不适,才刚稍好一些,说话大声还是比较吃力的。” ????武媛祯道:“上官飞燕妹妹,姐姐是怕到近前来,让你觉得羞涩,所以一直未曾更进一步。妹妹既然不介意,姐姐自然愿意到近前来与你答话了。”说着话,武媛祯已经迈步到了浴室之内。 ????上官飞燕看到武媛祯到了近前说道:“武媛祯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四岁时发高烧,才被上官静庐叔叔带着去看病的。回来后就经历了上官村被灭门事件,因此就落下了病根,体弱多病成为我这么多年挥之不去的症状,一直没有办法根治。” ????武媛祯道:“上官飞燕妹妹,你受苦了。我说你为什么看起来身体一直不是太好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家中变故,而身体一直没有能痊愈才会如此的啊。既然你来到这里,姐姐就一定想办法把你的身体调理好了。” ????上官飞燕问道:“武媛祯姐姐,真的吗?就我这个体弱多病的毛病,真的能够调理好吗?这幅身体如果不是如此,想当年我也会和上官静庐叔叔一起习武了吧。我是因为没办法习武,才一心一意习文断字,想做个有用的人。” ????武媛祯道:“上官飞燕妹妹,在其他地方可能看你的这个症状不容易,但是姐姐正好千辛万苦找到了一个好医生,他连贾老三要死之身都看好了,更何况是你这种情况呢?你只是体弱多病而已,从小落下的病根罢了你放心吧,由他给你医治调理,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上官飞燕听到贾老三三字,心内不由得一阵酸楚,脸上自然显露了出来,而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自然地摆动起来,明显就是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致。 ????武媛祯一直看着上官飞燕,没想到只是一句贾老三,上官飞燕就能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她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啊。这女孩子小巧玲珑的,包括**也都不大,明显是没有长开的样子,不知道就这身材,小杰弟弟又喜欢她什么呢?男人都有恋童癖吗? ????这样更好,自己如果能让上官飞燕感激自己的话,能够让小杰弟弟知道自己对他是一心一意的好的话,那么做这些事情就都是值得的。 而且这个女孩子就算嫁给小杰弟弟了,到时候她拿什么资本和自己争宠呢?就她这个身材和体质,估计真的连让小杰弟弟尽兴的资本都没有吧…… ????武媛祯继续说道:“上官飞燕妹妹,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让你和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姐姐第一是为了你,第二是因为张心杰张大人。他的心里真的一直是在牵挂着你的,身为他的女人,就应该为他排忧解难才对。 ????张大人既然一心一意对你好,我武媛祯就一定也会对上官妹妹好的。我真的希望知道上官妹妹自己的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你只是因为感激张大人,就想和他在一起呢?还是因为真的愿意和张大人同甘共苦,共度余生呢?” ????上官飞燕道:“武姐姐,我已经给张大人说过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嫁,我愿意一辈子等着他娶我!这不仅是因为我立下的誓言,愿意嫁给为上官村报仇雪恨之人,更是因为张大人的人品,已经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才更加喜欢上他,愿意一辈子都呵护他,陪在他身边就好。和他是不是都指挥使司没有任何关系。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也好,哪怕他现在身无分文也好,我都一样愿意嫁给他,和他不离不弃的共同生活。” ????武媛祯道:“上官妹妹,你有心了,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一意为小杰弟弟好的话,我武媛祯道是可以帮你得偿所愿,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上官飞燕挣扎着起来,倒头便拜,说道:“求武姐姐教我,我已经用尽了方法,不管怎么说,张大人都不愿意现在娶我,他非要我等他三年才行。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好,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女子,真心为了嫁给他,又有谁愿意再等那三年之约呢? ????武姐姐,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嫁给张心杰张大人,绝对没有想和你争宠的意思,我只是一心一意想和他在一起罢了。你放心吧,哪怕和你一起嫁给张大人了,我一样只做他的小女人,对家中其他事情都没有兴趣,我能够有张大人陪伴就好了。” ????武媛祯看着上官飞燕道:“上官妹妹,你如果真的想现在就嫁给张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可能需要委屈你一下罢了。而且你还需要和你爷爷上官虹商量一下,你的爷爷奶奶这一关,你必须过去才行。” ????上官飞燕问道:“武姐姐,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让张心杰张大人同意现在就娶我吗?只要我能现在就嫁给张大人,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这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武媛祯道:“上官虹和柳氏那一关你能确保过得了吗?他们俩不同意你和张心杰张大人在一起,我们想再多的方法,也是白费心机罢了。不管如何,结婚还是需要家人的祝福的,如果因此让家人不快,你的婚姻一样是不会幸福的。” ????上官飞燕道:“武姐姐你放心吧,我有把握让爷爷奶奶同意我的想法。你快教我如何做吧,我真的想不通,用什么方法,能够让张大人这个榆木疙瘩回心转意的。” ????武媛祯看着一脸幸福样子的上官飞燕,更加确信她是真的愿意嫁给张心杰的。武媛祯暗自说道:“小杰弟弟,姐姐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怪姐姐啊。我更希望你能早日有了自己的骨肉,而不希望你因为和我在一起,到最后你连个孩子都没有,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武媛祯让小红小兰给上官飞燕把身体清洗干净,给她换上自己带来的这身新衣服来。这套刺绣长裙,的确不是民间女子能够穿戴的服饰。只是上官飞燕的身份马上就要不同了,她只要喜欢,以后随身都可以穿戴了。 ????当上官飞燕换好新衣服时,武媛祯在旁边看着这个小姑娘现在的形象来,不由得感慨道,的确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上官飞燕只是稍微的一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仙女下凡,真是漂亮极了。 ????武媛祯把那两套胭脂口红之类的东西,一齐递给两个丫鬟。小红小兰感激不尽,拿着礼物连连道谢,飞也似的就离开了浴室,她们俩估计现在就想回去试试,这些尚媛阁的化妆品,和自己平时用的到底有何不同吧。 此时的武媛祯才开始讲出了自己的方法来,这方法一出,就惊的上官飞燕目瞪口呆,原来的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只知道用心让张大人对自己好一点,只知道让你同意才可以进行下一步,原来在武媛祯姐姐的设计下,还真的能够让自己得偿所愿。 张心杰张大人,对不起啦,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使些小手段了,能够让你现在就娶我,我上官飞燕就只能瞒着你做这些事了。放心吧张心杰张大人,我们俩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待你,这辈子都会好好爱你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三书六聘心杰登门 上官飞燕道:“武媛祯姐姐,多谢你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争取让爷爷奶奶帮我追求幸福。需要姐姐帮助我的地方,妹妹就请姐姐多援手了。你放心吧,以后有需要我上官飞燕的地方,妹妹一定会出手相助,帮助姐姐共渡难关的。” 武媛祯道:“忙过这两天,姐姐就让医生帮妹妹调理身体。放心吧,你的这点因惊吓过度引起的病症,我那个医生一定可以给你调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上官飞燕道:“那就多谢武媛祯姐姐了,小妹这就回去准备一下,姐姐一会儿见到张大人,就麻烦姐姐依计行事吧。我保证爷爷奶奶会帮我的忙的,他们俩知道我的心性,不会不帮我的。” 武媛祯道:“上官飞燕妹妹,此计能不能成,等我大婚之后,我都会让医生帮你看病的。我更希望到时候我们俩真的能够成为好姐妹,一起尽心服侍张心杰张大人。我就不亲自送妹妹回去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的。” 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二人商定好计策,武媛祯就派人用轿子把上官飞燕送回客房。而自己就回到房中,此时张心杰张大人还在房间等着自己,给他讲上官飞燕的身体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了呢? 武媛祯看着一脸担心之色的张大人道:“幸不辱命,张大人啊,我已经命人抬着小轿把上官飞燕小姐送回了客房。 只是我打听过了,她由于上官村事件,惊吓过度,从小就落下了体弱多病的毛病,这需要好医生精心护理调教才能逐渐痊愈的。 这件事小杰弟弟就不用操心了,医生也是现成的。你放心吧,我们俩结婚之后,我就让医生去给上官姑娘看病,相信她很快就会痊愈的。 只是张大人啊,我的三书六聘准备好了吗?以前你我都是孤儿也就算了,现在你已经认了亲,是不是应该让上官虹老人家帮忙准备一下这些东西呢?” 张心杰道:“武姐姐,你放心吧,既然我已经打算明媒正娶你为妻子了,这些礼节自然一样不会少的。我这就去拜访上官虹老人家,让我义父帮我把这些手续补齐,到时候结婚时好用。”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有心了,只是上官飞燕才回去,你现在就去打扰老人家不合适。反正最主要补一下文书,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们俩等一会儿吃过饭,你再去给义父义母请安把。你看如何?” 张心杰道:“还是武姐姐比我考虑问题周到,那一切都听姐姐的。只是不知道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姐姐有什么想吃的吗?让厨房给义父义母和我的两个兄弟都一起准备好,做好了给他们送过去。” 武媛祯道:“这些事情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操心了?小杰弟弟,男主外女主内。你放心吧,府内之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他们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我都已经交代到专人负责了肯定让大家都满意。” 张心杰上前一把把武媛祯姐姐搂在了怀里,说道:“还是姐姐对我好,知道我的心意,这一切就麻烦姐姐操心了。我们俩的婚礼,既然办了就大办一场,我希望姐姐终身难忘。”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你放心吧,婚礼之事你就更不用操心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自然会好好的准备这一切的。不仅要让你满意,我还要让西安府所有人都知道是张大人愿意娶我的。” 张心杰道:“姐姐,你的好是别人不可能知道的,随你怎么折腾,只要你开心,婚礼上的一切我都听你的。”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真的吗?婚礼上的一切你都愿意听我的是吗?那我可就要准备些不一样的婚礼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张心杰抱着武媛祯姐姐道:“姐姐,你还有什么花样要和我分享吗?从实招来?要不今天我们就试试好不好?……” 暂且不提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姐姐,他们二人要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再说上官飞燕被送回客房,回去要见上官虹和柳氏,她能说出什么样的惊世骇俗之语来呢? 上官飞燕一回来,上官虹和柳氏就看出不同来。出门时穿的衣服和回来时明显不一样了,而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里能有的衣服来。 自己的孩子和张大人一起出门,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当着外人的面上官虹也不好意思问明情况,当那些送孙女回来的人离开后,没等自己开口,上官飞燕就已经跪倒在地,向自己二人磕起头来…… 上官虹和柳氏赶快安慰上官飞燕,要问明具体情况,上官飞燕就是不说,只是低头痛哭。急的二老如怀里揣着二十五只到老鼠——百爪挠心啊。最后,上官虹实在没办法了,就要自己去找儿子张心杰问明情况。 这时上官飞燕才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说自己喜欢张心杰张大人,此生非他不嫁!这下子可把上官虹和柳氏吓的不轻,柳氏看着上官飞燕吃惊不小,赶快过去把房门关好。 上官虹追问上官飞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官飞燕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自己和张心杰的两情相悦;包括自己二人的三年之约;包括最后武媛祯教给自己的方法,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上官虹。 上官虹没有想到孙女对自己的义子已经用情至深,自己也知道上官飞燕的性格,想要劝她改变主意势必登天还难。而此时的这种情况下,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难道真如武媛祯所说的那样,让孙女上官飞燕和儿子张心杰结合吗?这种方法的确必须有自己二老同意才行,要不然这些手续也不可能办下来。而且想瞒天过海,需要配合的人更多,愁的上官虹也是没了主意一般。 上官飞燕身体本来就不好,自己二人一直是知道的。她才被湖水这一激,虽然随即就洗了热水澡,但是想把风寒彻底除净,必须安心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而如果这样子长时间跪着,真的有可能旧病复发,那可如何是好?而上官飞燕此时却是必须让自己同意帮她达成心愿才行,否则她就宁肯长跪不起,死在自己面前! 上官虹看着孙女上官飞燕决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劝解不可能奏效。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坚毅,自己认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罢罢罢,反正已经这样子了,也就随了两个孩子的心愿吧! 上官虹一咬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上官飞燕说道:“孩子你先起来说话,我答应你便是了。只是此事能不能成,关键在武媛祯哪里,而不是在我这里啊。 我就是想不通,她一个女子,却为何要帮你呢?那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再有其他女人呢?这件事我必须帮你问清楚才行,否则我怕此事对你不利啊。” 上官飞燕道:“爷爷,您就答应我吧,不管如何,今生我都是非张心杰不嫁了。难道您真的希望孙女一个人孤独终老吗?我相信张大人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他一定会好好珍惜我的。 他不愿意现在和我在一起,就是担心我的心性不足。而我的心性到底如何,爷爷奶奶还不清楚吗?此时孙女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争取和武媛祯一起嫁给张心杰张大人,求二老成全!” 说完这些话,上官飞燕就已跪倒在地,磕头不止。柳氏看着上官飞燕如此模样,就知道此事已不可违。便上前一步,搀起了上官飞燕。 说道:“孩子,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保证让你爷爷替你去做,你赶快起来,休息去吧,身体要紧啊。如果现在你累倒了,参加不成婚礼,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二老不帮你了。” 上官飞燕赶忙起身,但是跪了这么久,身体又开始明显虚弱起来。她被柳氏搀扶起来,竟然又开始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起来,这样子让上官虹和柳氏都心痛不已。 这两个人本来还想劝上官飞燕的话语,到了嘴边,也只能都咽了回去。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孩子,也只能如何了。二人不由得暗暗下定了决心,都已经决定依计行事了。 柳氏正要搀扶着上官飞燕回房间休息,此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就传来敲门之声。一个声音传来:“上官虹老人家在屋吗?张大人命小人给您老人家送饭来了。” 上官虹开口说道:“我在家,麻烦你把东西送进来吧。”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一行人抬着四五个食盒。很快房间里面的餐桌之上,已经密密麻麻摆满了佳肴,而且桌上还有两壶美酒。 那一行人此时已经推门离开,临走之时一人说道:“上官虹老爷子,请三位慢用。一会儿会有人专门过来收拾餐桌的,如果口味不喜欢,请你们品尝后直说,我们下次送饭时会特意改动一下,尽量达到能让你们每个人都满意的菜品来。” 三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这些饭菜质量真的没得挑,几十个菜品,顾及到了各种口味,自然会让每个人都吃的大快朵颐了。这顿饭吃得,让每个人都心中生出不一样的情感来。 上官虹夫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这个义子对自己二老的关怀之情;上官飞燕明显感觉到张心杰张大人对自己的体贴入微。 当三人吃饱喝足之后,房门外已经有人进来,把饭菜都收拾干净,屋子里面又是一片清新,干净明亮异常。而且临走还喷洒了一些东西,屋里明显好闻的多了。 三人正在感慨之时,房门外又传来了敲门之声,只是此时只听到敲门声,并没有人大声说话。上官虹道:“我在家,麻烦你进来说话。” 房门开处,只见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武夫人二人一起登门拜访。上官虹心道,难道张心杰真的是为此事而来?看来自己的孙女真的就要和武媛祯武夫人一起嫁给张大人了。我到底该不该如此做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龙双凤筹备婚礼 再看张心杰张大人,此时已经带着武媛祯武夫人来到房间之内。只见他二人对着正在吃惊的上官虹夫妇喊道:“爹,娘,请你们二老堂中高坐,孩儿给你们俩磕头了。” 上官虹正想说免礼之时,只见张心杰张大人已经和武媛祯武夫人二人一起跪倒在地,向上官虹夫妇毕恭毕敬的磕了四个响头来。此时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夫人才起身,站立在上官虹夫妇面前。 上官虹忙道:“好孩子,来看爹、娘不必行此大礼。来来来,近前说话。”此时柳氏已经起身,把张心杰夫妇让到了对面的椅子之上。张心杰张大人赶忙给柳氏鞠躬行礼,道谢后,二人才坐在上官虹夫妇面前。 上官虹问道:“孩子,你们二人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这两天应该是你们最忙之时,怎么会有时间登门拜访我们夫妇呢?我们两人帮不上忙,到婚礼之时一定不会给你们夫妻添麻烦的。” 张心杰道:“爹爹,娘亲在上,孩儿此次前来,就是是有要事需要二老帮忙的,还请你们二老行个方便才好。”说着话,张心杰张大人又已起身行礼,对着二老一揖到地,而这个姿势摆着,并不起身。 上官虹赶忙要起身相搀,但是自己身体不便,有心无力啊。这时柳氏已经起身,对着张心杰张大人说道:“孩子,到家了还客气什么呢?你父亲让你坐下回话,不必多礼。这样子你累,他也累啊的。” 张心杰道:“多谢母亲大人关心,孩儿不累的。父亲大人身体不好,就不必起身扶我,由您代劳我更深感荣幸啊。今天在这里,我张心杰更该多谢母亲大人了,孩儿这就坐下回话。” 张心杰张大人坐下之后,才说明了来意。原来他和武媛祯二人都是孤儿,张心杰的家人都死于两国交战,父母家人全部都惨死在女真人手中。而武媛祯武夫人的家人,全部都死于饥荒,大灾之年。 二人因为以前没有父母双亲,再加上两情相悦已久,除了没有结婚举行仪式之外,该做的早都已做了。所以结婚本来只是想要走个形式而已,让天下人都知道二人是因为两情相悦,才愿意结合在一起罢了。 而现在张心杰张大人已经认了上官虹夫妇为父母亲人,自然算是现在有了爹娘之人了。所以武媛祯武夫人还是希望拥有这三书六聘之礼的,这样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说起自己是张大人的妻子时,这个正室身份就更理直气壮了。 有文书在此,也省得让别人背地里笑话二人不懂规矩。再两情相悦,如果没有这三书六聘之礼,武媛祯这个身份到底是妻是妾,谁也难以说得清楚。虽然张心杰张大人这个职位,哪怕是真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三书六聘之礼的妻子,总像是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就如丢了物证一般,自己怎么说都没有那么有气势。而张大人现在正当年,难免再有同僚上司看上,强加个媳妇也是很正常的。 因此武媛祯武夫人才特意和张心杰张大人一起,前来请上官虹夫妇帮忙的。请老爷子把二人的三书六聘之礼都准备齐全,该走的程序一步也不少,需要什么人签字画押的,一切都会有专人前来办理,现在就是请二老准备这些礼仪之事就好了。 上官虹心道:“这武媛祯武夫人当真是厉害,张心杰张大人不疑有他,自然这三书六聘之礼都会让自己夫妇给他们二人准备停当。而办理这些文书之时,做两份和四份真心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自己女儿上官飞燕的嫁妆,正好就在‘武府’,连上次假结婚的物件也正好一起都派上了用场。其实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上官飞燕是自己的孙女,嫁给义子好说不好听罢了。 可是上官飞燕只是大哥的孙女而已,更是和张心杰张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是这样?那武媛祯武夫人到底为什么要帮助上官飞燕呢?上官虹可不相信“学雷锋做好事”之说。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上官虹看着武媛祯也渐渐放下心来。” 上官虹在了解贾老三之时,已经了解过了武媛祯和张心杰张大人之间的关系了。这二人在一起已经十年之久了,但是未曾听说过两人留有一儿半女的。 那么就是说张大人真的想要个孩子,武媛祯就看上了上官飞燕。她也知道女儿上官飞燕和张大人的关系,既然早晚两人都要在一起的,那就肯定比现在再给张大人找个其他女人,要好的多了。 而且女儿的性格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为了爱,而不会是争宠,这样对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影响反而是最小的。而她现在用这种方法,第一是帮了女儿上官飞燕,第二也是帮了张心杰张大人得偿所愿。 最后让张大人知道了,他之所以能够现在就拥有上官飞燕,都是因为武媛祯的帮忙,最后只会更珍惜她才对。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为,一切都是阳谋,让你不得不照着做。只是希望武媛祯是真的疼爱儿子,能够容忍孙女上官飞燕才好。 上官虹道:“孩子,只要你和你的妻子真心相爱,其实有没有三书六聘都没有关系。这三书六聘到底是真是假,也不会有人查证的。其实所谓真假,别人谁说了都不算,只要你们夫妻认定了对方,这文书永远都是真的。” 张心杰对着上官虹又深施一礼道:“多谢父亲教诲,孩儿开始还认为现在赶制这三书六聘和造假区别不大。原来真假自在人心啊。对我来说,我对武媛祯的爱本来就是情真意切的,那么这文书什么时候有的,又有何区别呢?” 武媛祯看着张心杰和上官虹两人的对话,对这位老人家的舔犊之情更是理解万分。自己和上官飞燕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自己自然会对上官飞燕这个妹子加以照顾。再加上有这个看破一切的父亲,自己更加不会亏待她的。 武媛祯道:“小杰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包括以后和我一起服侍你的姐妹们,我都会照顾有加的。争取让你的后院固若金汤,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为了你我会把对你不利的任何事情,都提前消除干净,哪怕是我自己的人和事,我也不会让他们成为你的绊脚石的。人生在世,能够有几个十年陪伴啊,现在我所拥有的幸福,已经足够多了。” 张心杰看着侃侃而谈的武媛祯姐姐,自己心内升起了一阵暖意来。那些自己调查到的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和武姐姐对自己的帮助,那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武姐姐这十年内对自己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要不然就凭朝廷拨付的军饷,是不可能撑起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军队的。这些金钱的投入才是让自己手中的这股力量,有这么强的凝聚力的根本。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何况是自己这个小小的都指挥使司?想让自己手下人做到令行禁止,言出必行不是只靠训练就行的。只有给他们以希望,才可能让他们各司其职。 而现在跟着自己没有军功可立,也只有让他们衣食无忧,家庭美满才是基础。后方都不稳定,又何来的战时满怀激情呢?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自己手中的银子,没有钱连带兵都是不行的啊。 除非是在固守边关的袍泽,才不会对这些世俗之物动心。但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回去呢?却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都指挥使司,所能决定的了的事情了。不管怎样,做好自己才是根本。 张心杰伸手拉过武媛祯的手道:“爹,娘,孩儿求你们尽快帮我把我和我的爱妻的文书准备好,三日后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我一定让我的妻子成为西安府最漂亮的女人,拥有最难忘的婚礼,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武媛祯看着张心杰,两个人都神情的注视着对方。这一切都看在了上官飞燕眼里,但是她并不嫉妒,她反而认为这样的张大人才是自己希望的样子。相信自己结婚后,他对自己一样也会这么深情的。 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武夫人在这里和上官虹相谈很久,把办事需要的人和事都托付给了“老父亲”上官虹。最后又把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三人也派给了上官虹,让他们一起,来处理自己婚前的一切事物。 张心杰张大人在这里一直没有和上官飞燕说话,只有临离开时,才走到上官飞燕面前。对她说道:“记住我们的三年之约,记住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家人。 这里有你在,我才能安心离去。你的身体不好,过两天武媛祯就会给你找个好大夫来给你看病的。你放心吧,你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到时候我再带你骑马打猎好吗?” 上官飞燕点了点头,看着就要离去的张大人说道:“你放心吧,老人家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只是你这段时间多照顾好自己,少喝些酒,身体要紧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有多少话想互诉衷肠?只是现在不方便表白罢了。上官飞燕看着转身离去的张心杰张大人,眼泪已经迷住了双眼。这一切都看在上官虹的眼中,他一样是感慨万千。 当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到了之后,大家一齐商讨起婚礼之事来。大家也是在一起开始商量怎么样做,才能让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能给大哥张心杰一个惊喜来。让他发觉只有自己一人才不知道,原来这场婚礼一开始就是一龙配双凤的。 相信张大哥一定会理解大家的心意的,而我们一起支持上官飞燕这样做,其实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大家都不希望看到他们二人再这样相守三年后,才能最后在一起。 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佳话,大家都在等着大哥带头,好早些造出几个小“张心杰”来呢。也只有这样,等大家再相聚之时,才会更热闹些,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番什么景象来。 当一切手续都办齐;当婚礼的准备工作已经齐备;当时间到了结婚当天时,一个新的篇章也就要开始了。一个盛大、热闹,西安府满城欢庆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敬请期待吧…… 一百二十六章心杰娶亲三位新娘 当到了结婚的良辰吉日,西安府一早就成了欢乐的海洋。全城都在议论着张大人结婚的事情,而大街小巷已经彩灯高挂,满城各家各户都自发的弄起了喜庆之色。 既然打算结婚仪式在“武府”举行,那么新娘子所住的院子自然不能在这里了。因为一切之事都是交给风雨秋陈勇岳灵珊他们三人管理,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新娘的家定在了上官村。 未时“武府”的迎亲队伍终于出发了,而迎亲队伍里面竟然有三个新郎官。张心杰张大人,风雨秋和陈勇三人各个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在迎亲的队伍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三乘八抬大轿! 看着这么稀罕的迎亲队伍,西安府好事的百姓有不少都跟着迎亲队伍前去看热闹了。这迎亲队伍加上车马和百姓,竟然排出十余里地。吹吹打打,鼓乐喧天,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到了上官村。 张心杰是新郎官,他没想到的是,这新娘最后选择的房子竟然是自己安排给上官虹一家人的那个庭院,张大人不由得感慨万千。来到这里,张心杰自然对上官飞燕的思念就又多了一分,她看着自己这场婚礼会怎么想呢? 三位“新郎官”下得马来,来到了院子外面,院内竟然传来悠扬的琴声。当一曲“凤求凰”琴声结束,院内之人说道:“是三位新郎官到了吗?屋内的新人需要新郎官弹奏一曲,大家满意之后方能入院。” 此时风雨秋陈勇二人把目光都对准的张心杰张大人来,分明就是有意考教张心杰来。没想到张心杰张大人竟然命人取来了一支唢呐,当着众人的面,吹起了“百鸟朝凤”来! 这一曲“百鸟朝凤”,吹得人人精神振奋,连围观的百姓都一一叫好起来。当唢呐低沉宏大的声音停止后院里院外叫好声不断。张心杰张大人连连摆手,向大家失意不要大声喧哗,都等着院内之人答话。 此时院内又传出一曲“高山流水”来,琴音悠扬动听让围观的百姓一起沉浸在这音乐之中。当院内琴音结束后,竟然传出声音来,是让迎亲的新郎官林平之弹奏一曲方能进入院中。 陈勇此时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谁会想到要难为自己?没办法,三个女人一台戏,张心杰和风雨秋都看着自己呢。陈勇只得净面洗手后,在院门口摆上瑶琴,弹奏起“梅花三弄”来。 “梅花三弄”需要表现出梅花的清幽之意,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 而陈勇的这一曲“梅花三弄”表现出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自然引起院内院外不停的叫好之声,围观的百姓们就是来看热闹的,能听到张心杰张大人吹奏的唢呐“百鸟朝凤”,和陈勇的“梅花三弄”,自然都是开心不已。 此时院门已经打开,众人一起进入院中。这院子里面已经摆满了嫁妆,那真是绫罗绸缎衣服布匹,各自生活用品应有尽有。金银珠宝做的盘子酒杯,首饰项链,一应俱全。看的围观百姓更是艳羡不已。 此时小楼之上传来声音道:“请三位新郎官一起上绣楼,准备背新娘子上轿啦!” 那外面开始鼓乐齐鸣,鞭炮声不断。还有人开始撒着铜钱和糖果,引起围观百姓们的哄抢,热闹非凡。跟过来的百姓,谁不是都想沾一沾张大人的喜气吗?自然人人都是参与其中。 此时张心杰、风雨秋和陈勇三兄弟,一起进入绣楼之内。只见三位新娘子都在闺房中端坐,每个人都身穿大红彩凤婚纱,头盖红盖头。 三人此时的装束完全一样,就是要看看这三个新郎官能不能分出来,如此相像的婚纱服中,那个才是自己应该背下绣楼之人。三个女子三种心态,,但是都想看看自己中意的男人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自然第一个挑选之人是张心杰张大人了,只见他看了看三位新娘子,伸手就把右边的新娘子抱了起,站在了楼梯旁边。张大人自然挑选的就是武媛祯武夫人了,他要看看陈勇能不能把岳灵珊岳姑娘挑出来。 当张心杰抱起武媛祯时,上官飞燕的心内一阵酸楚,她知道张大人能够分辨出那个人是武媛祯,就一定能够认出自己来,她多么希望张大人报错一次,抱起自己啊,可是这只是幻想而已。 风雨秋并不上前,这架势一看就是准备难为一下陈勇的。可惜的是,此时如果是林平之挑选还有可能认错,而陈勇一上楼,就已经从三人的细微差别中,分辨了出来。 陈勇上前一把就把左边的师姐岳灵珊抱了起来,一看这女子贴自己的架势就不会有错。此时只见风雨秋也走到中间的新娘子跟前,那女子直接趴在风雨秋背上,被风雨秋背起,三人陆续下了绣楼! 三个新郎官上绣楼之时,院子之中代表女方的家人已经出来了,拿着小镜子向花轿内上下前后照了一遍。再点燃爆竹一小挂,置于轿内,开始了“搜轿”活动,以赶走轿内可能躲着的妖魔鬼怪,好让自己家的姑娘平安上轿。 外面的百姓就是来看热闹的,只见绣楼之内竟然一下子出来了三个新娘,两个被抱着下来的,一个被背着下楼的,自然都是异常兴奋,就如自己结婚一般。 这三抬花轿完全一样,外观一样看不出来区别。张心杰把武媛祯武夫人抱入轿中,陈勇一样把师姐岳灵珊抱着放入花轿之内,只有风雨秋是背着上官飞燕进入花轿的。 风雨秋在花轿之内看着上官飞燕说道:“其实我背你进入花轿,是按照古训,兄长亲人可以把新娘子背入花轿的。所以你放心吧,现在也只有张大人自己不知道,他今日是要娶两位新娘子的。 你知道的,如果张大人当时如果抱你下绣楼,那让武媛祯武夫人如何自持?你和张大人定的是三年之约,他知道你痛苦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而此时你受的委屈,他心内知道,也未尝不是好事。” 上官飞燕道:“多谢叔叔被我下这绣楼,飞燕在此感激不尽。听叔叔一席话,飞燕一样能够明白张大人的难处。我在此祝叔叔一样会命犯桃花,相信叔叔你的意中人,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风雨秋道:“上官飞燕,你就不用操我的事情了,我喜欢的女子,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一样希望能够尽快遇到她啊……” 其实风雨秋发觉,自己真的是对武媛祯越来越是喜欢了。可是她是大哥张心杰的女人,和自己今生就不可能会再有交集的。这种奇女子,自己今生还能再遇到同样类型的吗?我真的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和你一样,也尽快出现啊。 三人此时都上骑上了高头大马,随即鞭炮齐鸣,鼓乐震天,那动静让五里八村的人都能听得到。 三位新郎官跟着轿子,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开始往回赶路。而院子里面的嫁妆,自然也由迎亲队伍中的随行人员抬着,跟着花轿一起进城。 城内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都看着这种三个新郎,三个新娘的队伍十分稀奇。大家都要看看,这种奇怪的组合最后要如何收场。 不会张心杰张大人要一次娶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吧?他们只知道武媛祯武夫人一定是新娘子的,而另外两个人会是谁的呢? 就因为不知道,大多数人都更想知道谜底,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迎亲的队伍,一起到了“武府”的大门口。他们都要看看,这三个新娘到底要如何一起进入这“武府”之门。 当迎亲队伍到了“武府”大门口时,新郎官要向花轿射出三箭,分别是驱赶天煞、地煞和轿煞,三箭定乾坤,就是为了驱逐迎亲这一路上的邪恶之气。 张大人下马取出弓箭,对着武媛祯武夫人的花轿连射三箭,此时风雨秋到了张心杰面前,说自己手腕受伤,开不得弓,张心杰张大人只得到上官飞燕轿前,一样连射了三箭,而此时陈勇也向师姐岳灵珊的花轿连射了三箭。 新娘武媛祯头戴红盖头,由两个全福太太搀着下了花轿。怀里抱着瓶、花等物品,来到“武府”家大门口。大门口放着一块捶布石,石上放一马鞍,鞍上放一串制钱,新娘武媛祯从上面迈过去,寓意“前进平安”。 当武媛祯新娘前脚迈入门槛,后脚抬起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这时就由全福人把马鞍抽掉,寓意“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之意。 随后又有人按照这个流程馋着上官飞燕下了花轿,一样如此进入到了“武府”,而岳灵珊此时也被人馋着下了花轿。 而此时陈勇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师姐,你愿意嫁给我吗?今日大哥张心杰结婚,你也想体验一下嫁给我的感觉吗?” 本来岳灵珊都要在此时放弃玩闹了,但是想想这么盛大热闹的结婚仪式,自己和小林子以后也不一定能办的有这么好吧。反正自己就是要嫁给他的,何不今日就心有所属一回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郎配三女的婚礼 岳灵珊不在纠结,被两位全福太太搀扶着,进入了“武府”。她知道小林子就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反正自己这个新娘子早晚嫁的人也是小林子,现在被别人怎么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跟着仪式走下去,这又有什么不好玩的呢? 而且如果因为自己这一闹腾,不再把戏演下去了。那上官飞燕又怎么可能和张心杰张大人顺利拜堂成亲呢?为了上官飞燕姑娘的幸福,自己就算是受一些委屈,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次拜堂成亲就算是先和自己的小林子预演一次婚礼进行时吧。 外面围观的百姓看着三个身穿大红色凤袍,头戴着盖头的窈窕淑女,都先后被人馋扶着进入了“武府”,不由得开始激动起来。原来张大人真的是强悍啊,连结婚都是一次娶三个媳妇…… 这晚上的洞房花烛夜,不最少也要一夜三次郎啊?要不然冷落了那个媳妇,他都不好受吧?这三个女子虽然看不到容貌,但是就凭武媛祯武夫人的大名,就可想而知另外两个一定也很不错。不知道张大人家里的床要多大才好啊…… 先不提外面围观的百姓,在哪里意淫着张大人要如何如何的威猛,一夜几次郎的风流故事。此时三位新娘都已经进入了“武府”。而此时的上官飞燕,心里真的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起来。 因为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她和武媛祯一起嫁给张心杰张大人的梦想能不能今天实现。看着前面的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自己身边竟然是风雨秋叔叔,这到里面可要如何是好? 身后的岳灵珊本来就和她的小林子恩爱有加,这一次她一定是为自己的幸福,来一次实践演习而已,对她来说这个结果无论如何的变化,都不会影响她的心情。也只有自己上官飞燕在未知的结果中才会表现的这么忐忑不安,担惊受怕罢了。 这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大堂之上,此时的大堂之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啦。西安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已经前来祝贺了,虽然平时张心杰张大人和这些人很少打交道,但是这结婚生子之类的大事,别人来道贺,谁也没有办法拒绝的。 大堂之上除了正中间留下一条新人的通道外,其他地方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武夫人二人一起走进这大堂之上,两位全福太太把武媛祯送到大堂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随即风雨秋和上官飞燕,陈勇和岳灵珊三对新人依次来到了这大堂之上。三对新人一起走在这堂间的小路上,自己和各自的“媳妇”,都已经手牵着手,一对一对的向着中间最前方的上官虹夫妇走了过去。 两旁之人看到张心杰张大人就发出一阵欢呼雀跃之声,陈勇和风雨秋看着这种场景不由得相视而望,都无奈的露出了笑容。 都知道对方会无视自己的存在,这些达官贵人们,这些西安府上层社会的人群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张大人结婚送礼的,对其他人和事自然并不会在意的了。 张心杰张大人知道此时两位贤弟的尴尬,自己今日却是没办法化解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赶快结束自己这场结婚仪式才好,让这些人离开此地后再和两位贤弟解释清楚吧。 众人合着乐师弹奏的这首音乐一起欢呼起来,那在仪式里面的三位新娘子,此时的心情,却一样也是各有不同。 武媛祯对这种局面是心知肚明的,她知道这种行为会对上官飞燕带来可怕的压力。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想和自己一起服侍张心杰张大人,就必须要有能力承受这种压力才行。因为今天这种局面,在今后的生活中再正常不过了。 上官飞燕开始对这压力明显感觉到了不适之情,但是上官飞燕越走自己反而越适应这种压力了。这一条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从开始就知道不会太平,那又能怎么样呢?不去面对它就永远不可能消失的,只有自己战胜了这种恐惧,才是自己的立足之本! 岳灵珊一直心态就比较平和,到了现在对这一切就看得更开了。她当然能够感觉到在场的气氛,只是自己有小林子陪在自己身边就已够了。 小林子一直面对着这些人都不怕,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这场婚礼对自己来说,其实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罢了。 自己的态度决定着一切,我需要的就是小林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我得到了他对自己爱的回馈,这就已经足够了。 而对于婚礼后面的过程,自己已经只剩下期待,上官飞燕和张心杰张大人之间的结局而已了,其他的事情自己都不介意的。 当一行人走到上官虹夫妇面前时,厅堂之上的司仪,看着这一行而来的三对新人说道:“张心杰张大人的结婚仪式,现在就要正式开始了!现在注备举行第一项仪式祭拜天地! 新人准备,开始一字排开,一起面南背北。现在开始行礼——一拜天地了!” 此时风雨秋却故意退后了两步,把自己的身形让开了一些,而上官飞燕形成了和张心杰,武媛祯一起并排行礼之势。而陈勇和岳灵珊两人旁边空出一个人的位置。众人开始一起长跪,向天地行此祭拜之礼! 那厅堂之上的司仪喊道:一要感恩这天地,珍惜眼前这美好的姻缘!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礼毕起身!” 而此时厅堂中间的六人也已同时祭拜天地起来,当三叩首完毕后。然后这六人一起起身,开始面向厅堂之上的上官虹夫妇了。 此时厅堂之上的司仪开始喊道:“新人准备,二要懂得感恩父母,共同孝敬双方老人!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毕!” 再看厅堂上之人,此时变成了张心杰在左,右边是武媛祯和上官飞燕,再旁边才是风雨秋,风雨秋旁边是陈勇和岳灵珊。这六人一起向上官虹夫妇行着三拜之礼。 当六人跪拜仪式结束后,那司仪随即喊道:“三拜夫妻百头偕老!此时新人要转身与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对拜行礼!” 再看厅堂之上,张心杰张大人转身看到自己面前亦然是两个新娘子,一个是武媛祯武夫人,而另一人很明显就是上官飞燕了。此时的风雨秋却已经离开人群,退到上官虹夫妇的身后去了。 这时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二人,从自己的盖头低头向下的缝隙可以看到,张心杰张大人的那双皮靴,和自己二人,武媛祯和上官飞燕的绣花鞋而已。 张心杰再看,只见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一样在自己附近,他们二人也要行此夫妻对拜之礼。而自己的面前,正是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了。再看厅堂之上端坐着的上官虹夫妇,一样是看着堂上自己这三人,很明显这一切他们夫妇二人早就知道了。 张心杰看着面前跪着的武媛祯武夫人和上官飞燕两人,心内真是感慨万千。原来自己的两位夫人早已达成了共识,否则也不会有此时的夫妻对拜的局面了。自己虽然想给上官飞燕一个思考的时间,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婚礼就已经必须这样举行下去了。 那厅堂之上的司仪喊道:“新人准备,夫妻对拜了!新人夫妻要互相感恩,珍惜对方,尊重对方这样生活才能美满幸福!” 再看张心杰张大人和武媛祯、上官飞燕三人一起长揖到地,就这样连拜了三拜!而此时旁边的陈勇和岳灵珊这一对新人,也一样是长揖到地连拜了三拜! 当厅堂之上夫妻对拜结束后,只听得外面,炮竹声齐呜,响彻云霄!而厅堂上的众人都被最后的夫妻对拜给惊呆了,这张心杰张大人这是要干什么?怎么结婚的对象,突然就能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其实贺礼的众人对他此时结婚的对象是谁并不介意,所在意的关键就是,我所带来的礼物还够不够了?如果不够,这就是很失礼的事情,还不如不送礼物的好,那样张大人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如果知道了,自己送礼太少了,就更不好看了。 此时厅堂之上的司仪喊道:“新人入洞房啦!新郎带着自己的新娘一起进入洞房啦!不知道张心杰张大人此时的心情会是如何啊?看来今夜张大人要做那一龙双凤的勾当了。我再此期待着张大人夫妇能够早生贵子,幸福安康啊!” 只见张心杰张大人牵着武媛祯武夫人和上官飞燕二人的手,三人一起往后面的“洞房”而去。他身后跟着的是另一对新人,陈勇和岳灵珊这二人也一起要进入到“洞房”,体验一下“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张心杰张大人把武媛祯和上官飞燕送入“洞房”,赶忙向两位夫人行礼说道:“两位夫人,我张心杰今后一定会对你们二人好的,请你们俩相信我。 只是现在为夫必须到前厅去,打发完前来贺礼的众人我就立刻回来。**一刻值千金,我一样想和两位夫人享受一下这**一刻啊。等我回来我就给两位夫人揭下盖头来。” 说完这些话,张心杰张大人告辞而且前厅应付客人去了。而此时的陈勇岳灵珊二人,却在享受着洞房花烛夜的乐趣。 陈勇把岳灵珊送入到了“洞房”,自己就把房门关上。陈勇走到端坐在床前的岳灵珊岳师姐的面前,感慨万千,今日就要得偿所愿了,能够真正的拥有师姐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岳灵珊一样期待着林平之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原来结婚入洞房后,就是二人世界了。只是结婚后,小林子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呢?岳灵珊的双颊绯红一片来…… 预知陈勇和岳灵珊二人洞房花烛夜之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章江湖恩怨高朋满座 陈勇正要取下岳灵珊头上的盖头来,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陈勇和岳灵珊二人马上就偃旗息鼓了。陈勇问道:“谁啊?有什么事吗?” 门外传来大哥张心杰的声音:“三弟你先出来了。先和大哥去前面,打发完了贺客,然后你再回来洞房花烛夜。我会命令人给岳姑娘送晚饭的,你们俩不吃饱喝足了,干什么事情能有精神?” 张心杰一提吃饭,陈勇才发觉自己是真的饿了。现在的确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如果自己和师姐真的干了些什么?估计外面再来人也不方便开门了,也对,先让师姐吃饱喝足再说其他吧。 陈勇用手握了握岳灵珊的小手,岳灵珊就知道林师弟是什么意思,他要和大哥一起出门去见那些贺客,然后才能回来陪自己洞房花烛夜的。岳灵珊此时已经羞红了脸,连忙用手推了推陈勇,陈勇顺势站了起来。 陈勇道:“大哥,我这就和你一起去前厅,小弟差点忘了,这还需要拜客才行。看来我真的是被师姐的容颜给迷惑住了啊,我说为什么古代君王有那么多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了,原来美人之美只有拥有之时你才能知道真正的好处啊。” 岳灵珊听到陈勇赞叹之声心内甜甜的,原来小林子是这么喜欢我啊。他能够为了和我在一起,把任何事情都忘记了,有他陪着我,这辈子足矣。 不提岳灵珊在此如何感想自己的人生,陈勇和张心杰二人一起往前厅走去。张心杰看了看陈勇道:“三弟啊,你们可瞒的我好苦啊。如果我真的在最后关头穿帮了怎么办呢?那样不是就害了武媛祯和上官飞燕姑娘了吗?” 陈勇道:“大哥,你的为人小弟还不了解吗?你不被逼到一定程度,你怎么会欣然接受上官飞燕姑娘呢?她为你真的是愿意抛弃一切的,但是你却一定要让她再苦等你三年,这又何必呢? 大哥啊,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朝廷的一旨调令下来,你还怎么给上官飞燕一个稳定的家?不如就趁现在还能安稳一段时间,先利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帮她看好身体的内疾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今日你和她洞房花烛夜,给她一个承诺不好吗?她要求的真的不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才是她今生最愿意得到的生活。你是上官飞燕唯一的牵挂,如果没有了你,给她一个骨肉亲人,比让她现在孤孤单单要好上很多的。” 张心杰看着陈勇道:“没想到三弟的心思如此细腻,怪不得岳灵珊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啊。其实今日你们已经让我做出了选择。你放心吧,大哥既然已经接受了上官飞燕,就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陈勇道:“那就好,有你陪着她,照顾上官虹一家人,这上官村的血案,至少有人收底了。他们一家人就算是真正有了依靠,再也不用怕‘日月神教’前来报仇雪恨,惨遭灭门了。” 张心杰道:“我看谁敢!朝廷不是不想管,而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抑制这些江湖门派的纷争罢了。现在边疆不太平,如果再抽出兵力去剿灭这些邪魔外道,就更容易让社稷不稳了。 放任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朝廷现在最好的抉择,只是如果有那方势力敢真的触动了红线,那么大兵一到,就不要怪天子一怒啦!” 陈勇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件奇事,请大哥指点一二,就是去年衡山派刘正风灭门一案。不是说刘正风已经花钱捐了一个参将之职吗?为何‘五岳剑派’的左冷禅还敢灭他满门,他左冷禅就不怕朝廷真的出手相助吗?” 张心杰道:“此事我也略知一二,其实你不知道的是,那刘正风花钱捐的这个参将,只不过是他们衡山府自己任命的参将名额罢了,而不是朝廷亲自任命的。要是朝廷任命的实授参将,借左冷禅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官谋反!” 陈勇道:“那么就是说,左冷禅一样是在朝廷内部有人吗?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确定杀刘正风会真的没有事呢?” 张心杰道:“这里面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的,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嵩山派一定和朝廷有些瓜葛,要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了。包括日月神教,一样和朝廷有瓜葛,要不然一个帮派在江湖上敢这么折腾,会真的没有人管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以这样说,包括少林寺,武当派,一样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越是大的门派,越不是单独存在的。你们的华山派为什么会有‘药王庙’的危机?就是因为你们华山派,现在已经沦落到只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门派罢了。 如果还是当时的‘五岳剑派’盟主的时候,你再看看日月神教,他是如何与华山派开战的?他们也只敢用阳谋罢了,而不会是用这种嫁祸他人的方法去灭门的。现在江湖中缺乏信仰,缺乏侠义之气,和朝廷的导向不无关系。 朝廷现在需要江湖门派之间的内斗来达到平衡,而不是门派之间相互帮助,以忠肝义胆为报效国家为荣!这才是现在缺乏侠义之举的关键啊。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引领江湖回归正轨,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各自为营,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啊。” 陈勇道:“现在的江湖真是越来越乱了,我家被灭门就是个例子。”陈勇就把“福威镖局”被“青城派”余沧海率领整个门派的力量,给挑了的事情说了出来。“福威镖局”一夜之间,被挑了几大分局,死伤无数的惨案,让人痛心疾首。 不仅各个地方的官员不管,包括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不管,才是让当今天下缺失公允的关键!这一切的江湖纷争,就真的没有朝廷的不作为吗?那些名门正派真的太让人失望了,他们以前的侠义之举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张心杰看着陈勇道:“林家被灭门一事我也是有耳闻的,这件事是上面有明文规定的,不让各地官府参与其中。就是说青城派和福威镖局不管打成什么样子,只要是不大量伤及无辜百姓,就不会有官府之人参与进来。 那青城派余沧海不是傻子,他既然敢筹划了那么久,自然所有的举动就是为了一夜之间,把福威镖局的威名打压干净罢了。他所派弟子打压的分局,都是举足轻重之地。 包括广州分局,长沙分局,杭州分局,那个不是福威镖局的门面?加上总局被挑,这是要一举灭了福威镖局的根本。相信其他地方福威镖局,一样不会再有生意上的往来了。 三弟,你家的仇大哥一样是无能为力的,这件事我身为官府中人不能直接参与其中。否则的话,一个青城派,在我张心杰眼里,真的是不算什么,想灭他们只要能动用军马,顷刻之间就可以让青城派不复存在。” 陈勇道:“大哥,平之的家仇不劳你和二哥挂念,在我有能力之时,我定会亲自出手,灭了青城派的根基!我林平之现在武功连余沧海一人都打不过,何来胆量去挑青城派?” 张心杰道:“三弟,你能够看出差距来,大哥就放心了。有二弟帮你,有岳姑娘在,我相信你不出几年,就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只是大哥有一句知心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勇道:“张大哥,您有什么话请讲当面,放心吧,小弟一定会洗耳恭听的。我相信大哥肯说的,一定是金玉良言,你定然不会坑害于我的。” 张心杰看了看陈勇道:“三弟,你如果有能力灭了青城派,我只希望你能够尽量做事有些分寸。不要把青城派真的连根拔起才好。你只需要把参与其中的青城派弟子全部杀死就够了,你要记住冤冤相报何时了,希望你能够明白杀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好……” 陈勇道:“大哥你的话我林平之记下了,不管到时候有什么原因,我都会只除首恶的。任何一个门派,能够屹立于江湖数百年而不倒,就一定有其生存之道,我一定不会赶尽杀绝的。” 张心杰道:“三弟,我希望你能够把我说过的话真的听进去,要不然你就算是灭了青城派,一样不会有好结果的。言尽于此,多说无益。我只能教你到这一步了,请林贤弟自己去揣摩为兄的话吧。为兄希望你所说的话是发自肺腑之言,否则你真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陈勇道:“大哥的话,小弟记在心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体会的。我除了记挂这家仇,对其他的事情真的不太在意。行侠仗义是我跟二哥学的,相信二哥一样是想办法让我明白一些道理。” 张心杰道:“林贤弟,你明白就好。多跟着二弟见一见这天下不平之事,相信你对家中之事才能真正的明白。事出有因罢了,不要太过纠结,很多事情,做到心安就好。 我们现在就去堂前敬酒好了,三弟还要尽快回去陪岳姑娘呢,否则她真的生起气来,就是为兄的不是了。”哈哈哈,张心杰此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结束了二人的谈话。 当张心杰带着陈勇,二人回到厅堂之上时,此时厅堂之上,已经是高朋满座了。大家都在饮酒作乐,谈论着这场不一样的婚礼。有人开玩笑说,真不知道张心杰张大人原来还是宝刀未老啊,今夜不知道他要杀几个回合才能善罢甘休…… 当张心杰回到厅堂之上时,在座的众人发觉厅堂上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少之时,才都发现,原来张大人已经回来了,这喧哗之声马上戛然而止。 张心杰带着陈勇和风雨秋,三人依次给各桌上的要客敬酒。那些刚才还大声讨论张大人的食客,马上就偃旗息鼓了,看到张心杰张大人,那个都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奉承有加的。 当张心杰一圈酒敬下来后,这些食客基本上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们来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有人真的是来此只为了喝酒吃饭的。张心杰和陈勇风雨秋三人又到了上官虹夫妇面前,他们三人一起把二老送回了客房休息。 到这时风雨秋才开始打趣二人,说道:“大哥三弟,你们俩还不赶快回去陪新娘子?难道你们俩要在此陪我不成?就算是你们俩今天当真想陪我,我也不敢让你们俩陪啊。放心吧,这里一切有我,你们二人还是赶快去‘**一刻’吧!” 张心杰和陈勇二人向风雨秋拱了供手,这一切都在不言中了,二人就一起前往后院。当二人到了各自的房门口时,两人相视一笑,就各自推门进入房间。 此时陈勇才发觉,房间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但是桌子之上还有干果和茶点。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大红托盘之上,摆着一壶好酒,几个酒杯。 这明显是给自己做准备的,而此时师姐岳灵珊,正端坐房间之内,等着自己的到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两情相悦共饮合卺 陈勇看着面前的岳灵珊心里激动万千,这也算是结婚了吧,至少已经举行仪式了。除了没有媒妁之言之外,还差一个父母允许。相信如果自己此时拿下师姐岳灵珊也不成问题,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算不算是乘人之危呢? 算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选择权还是交给林平之自己吧。陈勇印象最深的就是,林平之刺向岳灵珊的那一剑。虽然岳灵珊临死之时还是让大师兄令狐冲照顾好小林子,但是这一剑也彻底葬送了林平之的路人缘。 如果现在他们俩就结合呢?林平之得到了师姐岳灵珊,悲剧还能重演吗?不管如何,这种选择,不能由我陈勇代替林平之做出。此时在洞房花烛夜之时,陈勇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林平之。 而林平之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他”会在这种时候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自己。林平之看着端坐的师姐,她现在就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吗?我是不是现在得到她就不会有心里负担了?不管如何,师姐一直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我无论如何都会给她幸福的。 林平之走到师姐面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秤杆,就用秤杆挑起了盖头来。用秤杆挑盖头是因为秤杆上标明斤两的星星,由天干地支相配合而成,南斗6星,北斗7星,再加上福、禄、寿3星,恰合16之数(旧制16两为1斤),用以挑盖头,则大吉大利。 盖头下面的师姐岳灵珊,此时正是娇艳如花,那双颊更是红艳似火。看着这样妩媚动人的师姐,林平之更是心痒难耐。 林平之道:“师姐,你今天好美啊,今日你的样子,和平时真的不同。看的我都有些垂涎欲滴啦,这是我看到师姐最美的样子,我真的想把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印在脑海里面,你真的是太漂亮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现在也一样啊,今天的你,也已经比平时多了一些稳住,更显得儒雅英俊了。有你陪着我,不管干什么,师姐都愿意。” 林平之伸手取下岳灵珊的盖头来,把师姐揽在了怀里,说道:“姐姐,今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抱在怀里了。我爱你姐姐,有你真好,你知道吗?这一年多来,也只有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岳灵珊一样抱着林平之的腰,把他紧紧的楼在身上,说道:“小林子,你知道吗?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因为两情相悦是相互的,是我看到你就打心眼里喜欢。 而你不用说,只一个眼神,就同意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这种甜蜜感,这种满足感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我才体会到过。放心吧小林子,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林师弟,我爱你林平之!” 林平之听到师姐的表白自己的心同样被感化了,他看着岳灵珊的眼睛道:“师姐,到今天我才真正的拥有了亲情。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港湾,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够歇一歇。知道吗?我真的被复仇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师姐让我趴在你怀里再休息一会儿。” 林平之把自己的脑袋,贴紧了岳灵珊的胸前,岳灵珊同样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打着林平之的后背说道:“小林子,放心吧,这辈子我都愿意做你的港湾,随身为你打气加油。随时陪在你身边,做你的依靠。 我知道你这一年多来受苦了,在华山派你是最勤奋的一个。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爸爸妈妈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奖你,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林平之此子是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早晚都会龙腾四海,一飞冲天的!” 林平之离开了岳灵珊的怀抱,看着师姐的双眼道:“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师父师娘真的在你面前这样夸奖过我妈?师父一直很严厉的,师娘待人很温柔,他们对我一直都是在鼓励鞭策着我,没想法他们会在你面前这么夸我。” 岳灵珊道:“当然是真的啦,我爸爸妈妈这样夸人,除了夸奖过你外,华山派还有大师兄被他们俩这样夸奖过,其他人从来都是夸奖一句而已。你的优秀师父师娘同样看在眼里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林平之说道:“师姐我真的很高兴,这辈子有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爱你姐姐,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华山派对我的好,让我看到了世间的真情,师父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把我带到了华山。 如果不是遇到了恩师,可能这辈子我就和侠义无缘了。那个时候‘塞北明驼’木高峰硬压着我的头让我给他磕头拜师,我就是不愿意磕下去,我用尽全力的挣扎着。当我就要没有力气时,是师父把我救了起来。 恩师用内力化解了木高峰手上的劲力,当他看到墙背后的恩师时,被惊的落荒而逃。邪不压正在那个时候才深刻的刻进了我的心底。我发誓一定要成为师父那样的大英雄,用我自己的实力报仇雪恨! 让余沧海和木高峰之流的恶人都伏法被杀,就是我必生的追求!我一定要做个真正的大英雄,去救助那些和我一样落难的百姓。给他们以希望,让他们知道世间依然有正义,有扶危济贫的侠义之士!” 岳灵珊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林平之,心内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自豪感。这个男人就是我岳灵珊的丈夫,就是我这辈子的良人!为了他我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会好好的珍惜他,爱护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的。 岳灵珊道:“小林子,我总算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父亲了,原来父亲一直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最大的骄傲啊!在母亲心里,父亲就是天,就是她今生今世都要维护的人。而我岳灵珊也找到了,你林平之就是我今生今世都要维护的人!” 林平之看着师姐动情的双眸,心内一阵感激。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平之伸手就把岳灵珊揽在了身前,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嘴,神情的吻了起来。这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存在一般,只有自己和师姐岳灵珊!她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一样要给她最神情的回报! 岳灵珊回应着林平之的热吻,两个人都被这一吻感化着,原来在这个时刻,深情相拥,亲吻才能释放出自己的真情啊…… 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美妙,那样的让人沉迷。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二人才放开了对方,这一刻仿佛世间只有两个人存在一般,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岳灵珊牢牢的记住喜娘的话,在自己吃饱喝足后,那两个喜娘告诉自己。一个女人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和自己的男人喝了交杯酒才行,否则这辈子就不会幸福的。 岳灵珊道:“小林子,我有些口渴了,麻烦你给我倒杯谁来。” 林平之答应一声,转头看向屋内的桌子,那桌子之上干果蜜饯齐全,还有一套酒具,没有发现水壶啊。他正奇怪的时候,再看向师姐岳灵珊的时候,才发觉师姐的脸颊娇美如花,竟然鲜红欲滴了。 林平之此时才明白,原来师姐是在提醒自己,我们俩这是新婚夜啊,不能光顾得卿卿我我的,正经事还没有办完呢。 林平之知道,师姐原来是提醒自己,两个人要喝交杯酒了。交杯酒即指"合卺",就是指新婚夫妻在洞房之内共饮合欢酒。卺是飘之意,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新郎新娘各拿一个,用以饮酒,就叫合卺。 合卺始于周代,后代相卺用匏,而匏是苦不可食之物,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自此已结永好,而且也含有让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正如《礼记》所载:"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师姐这是要一辈子和自己同富贵,共患难啊!有岳灵珊这样的媳妇,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林平之走到桌子跟前,拿起酒壶,倒出两杯酒来。林平之端起两杯酒,走到师姐面前,递过去一杯说道:“师姐,这里没有水,你就喝一杯水酒解渴吧。”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用双手接过小林子递过来的酒杯,和林平之碰杯,两个人看着对方,同饮了半杯酒。 岳灵珊的脸红似火,拿着手中的半杯酒不知如何是好。林平之看着师姐娇羞的模样,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了。他伸手接过岳灵珊手中的酒杯,把自己的那半杯酒又放在了师姐手中。 然后林平之看着师姐说道:“姐姐,我们俩共饮此杯吧。这辈子有你我就知足了。我爱你师姐,你是我一辈子最珍爱的宝贝。” 岳灵珊端起酒杯,和林平之四目相望,都一起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岳灵珊接过林平之手中的酒杯,把两个酒杯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床下,一正一反摆好,才安心的站了起来。 此时的林平之走到岳灵珊面前,说道:“师姐,我们俩喝过合卺酒了,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好吗?” 岳灵珊的双颊更红了,那两位喜娘告诉自己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忘记呢?洞房花烛夜,在自己盖头被挑起后,先要喝这合卺酒,下面就要…… 预知后事如何,岳灵珊会对小林子说些什么,请听下回分解。(今日上纵横推荐,九点发大红包,不止一个,朋友们来抢吧) 第一百三十章枣生贵子一龙二凤 林平之拉着师姐岳灵珊的小手,两人顺势就坐在了床铺之上。那房间内已点燃着八只大红色结婚喜庆专用的大蜡烛,照的房间里面亮如白昼一般。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岳灵珊盖着盖头时坐过的位置,师姐此时就又如鹌鹑一般,坐在此地不言不语起来。她是很想和林平之在一起的,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尤其是当时那些喜娘所说出来的话语,两个人要合体寻欢之类的露骨的话语,这让她一个大姑娘家感觉像什么样子? 林平之自然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了,他那时做少镖头时,就没少被众镖头调教戏弄。自然听说过不少勾栏瑶姐之类的淫词浪语,他对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把师姐抱在了怀里,两人就开始亲吻起来。 他一回身,就又来到了岳灵珊跟前。林平之用手把师姐脸上的秀发轻轻的整理到了脑后,便又开始亲吻着师姐的脸颊来。 林平之俯在岳灵珊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把你的礼服也先脱下来吧,一会儿如果弄脏了,就不好看了。” 当两个人的热情都被彼此激起之后,林平之轻轻的把师姐头上的凤冠摘下,顺手也取下了霞帔。 师姐的一头秀发随即便披散开来,遮住了她自己的双眼。林平之起身,把师姐的凤冠霞帔放在了梳妆台上,顺手又把自己的礼服也脱了下来,同样摆在了旁边。 林平之走到岳灵珊的身边,俯下身子伸手抱着师姐的腰肢,他把头放在岳灵珊的耳边说道:“师姐,我累了,我们俩躺下来一起聊天好不好?” 岳灵珊自然知道小林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情此景,自己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他呢?岳灵珊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动作极其轻微,但是却怎么也躲不过林平之近在咫尺的双眼。 岳灵珊一直感受着林平之的温柔之意,自然能够听到了情郎的小话了。但是女孩子脸皮薄,她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可是她又怕小林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嘴里不由得发出了:“嗯哪,啊呀!”的声音来。 林平之自然听明白师姐了意思啦,就先把岳灵珊的礼服解开,师姐自然很配合他,就把礼服给脱了下来。当林平之摆好礼服后,岳灵珊却一脸娇羞的看着回转身形的小林子。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这一刻两个人的心中彼此都是暖暖的。 他们两个孩子还小,又没有经过父母同意,自然想不明白婚床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了。原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瓜子、栗子等干果,寓意就是“枣生桂子”的意思了。 岳灵珊在吃过晚饭后,就又被喜娘蒙上了盖头来。这些东西都是张心杰张大人让喜娘背着她给放下来的,放上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祝福二人,婚姻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的意思了。 林平之早就准备好了,自然是一看到岳灵珊点头,就俯身把师姐扑倒在了床上。他正要要有下一步的动作之时,只听得师姐岳灵珊的一声惊呼:“哎呀!好疼啊,这床上有什么东西?隔死我了。” 林平之赶忙把师姐拉了起来,他自然也不信邪,就顺势直接躺在了床上。林平之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确实有不少东西,隔得自己难受无比。这是什么情况?林平之不由得纳闷起来…… 先不提岳灵珊和林平之的“淘宝之旅”了,那张心杰张大人的“一龙二凤”,自然是应该比林平之和岳灵珊的洞房花烛夜,会更热闹的环节才对。然而事实上却和大家想象中的情形区别很大…… 原来当张心杰张大人进入洞房之后,竟然发觉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人一起并排坐在了床沿边上等着自己的到来。两位新娘同样的装束,连衣服的尺码都是一样的。 而这一组喜娘也是才开始做这些事情的,她们不知道具体需要的数字。但是他们却是知道的,放干果每样都必须也是双数才行。 于是她们放的这些干果就有点多了,这下子岳灵珊和林平之就都开始遭罪了。他们俩没办法,不挑选出来这些东西,就真的没有办法安心睡觉了,于是便开始了林平之的“淘宝之旅”…… 这二人的盖头一被挑起,她们俩的双眼都看向自己来。那眼神明显都是期盼着张心杰张大人赶快过来陪着自己的表情。张心杰看着二人的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一个处理不好,那就真的需要有本事同时哄住两个女人了,真的到那时可要如何是好? 张大人的聪明才智的确不是吃素的,只见他伸手就直接握住了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个人的玉手来。然后说道:“两位夫人请稍安勿躁,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喝上一杯交杯之酒可好?” 除了身高上有微小的差别来,还有的就是体形上的差异了,一个熟妇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这体形上的差距,大的真是无法形容了。 张心杰张大人直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顺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秤杆和玉如意来。只见他两手同时用秤杆和玉如意,挑起了武媛祯和上官飞燕头上的盖头来,然后分别拿起两个人的盖头,把手里的东西一起放在了梳妆台上。 张心杰张大人和二女一起举杯,相视一笑,三人同时喝下了酒杯中的半杯好酒。张大人看着二女同时把酒杯放下,他就把自己手中的两杯残酒,分别递给了两个女人。 张心杰等到二女都拿起自己递过去的酒杯之后,便伸手同时拿起了两人喝过的另一杯酒来。这样三人换酒的环节,也就顺理成章的结束了。 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三个人一起起身,都被张心杰张大人拉着来到了餐桌之旁。张心杰让两位夫人一起并排坐好,然后自己才拿起了桌子之上的酒壶来。他分别给摆在自己面前的四个酒杯,都倒满了酒水。 他顺手拿起两个酒杯,分别递到了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人的手中。看着二女接过了盛满美酒的酒杯,自己也直接拿起了剩下来的两杯美酒来。 张心杰等二人一起坐好身形,他看着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个女子,自己却是知道的。从今以后,自己除了能看面前这两位女子来,就一定不要再多看其他女人来了,否则家中的这两个醋坛子打翻了,自己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再加上上官飞燕这姑娘对自己可是一往情深,而且无论是容貌还是学识,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三人又是一起举起酒杯,这次二人同时和张心杰碰杯,然后一起喝干了杯中美酒,此时的张心杰张大人,自然一口气喝干了自己手中的两杯美酒。 这时上官飞燕和武媛祯二人,分别接过了张心杰手中自己的那个酒杯。两人把自己和他手中的酒杯一起拿到了床边,弯下腰来,同时把各自的酒杯,都一反一正的摆放在了这婚床之下。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回到了张心杰张大人的身边。 所以现在自己对武媛祯姐姐的爱,却是最深厚的。哪怕自己曾经发现了她的一些端倪,自己最后还是宁肯信其无,也没有再全力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他相信自己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聪明如武媛祯姐姐这样的女人,一定知道该如何取舍才对。做人就必须糊涂一些才好,尤其是男女之间,真的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更何况还有一个陪伴自己十年之久的武媛祯姐姐,她对自己的好,那可是全方位的。这辈子想再遇到比她对我好的人,那真的是不容易了。 自己和武媛祯姐姐,现在应该已经算是从爱情,慢慢的变成了亲情了吧。爱情这是有保鲜期的,而亲情却会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东西。 因为有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在这里,自己也只能循序渐进,才不会给她留下来什么,不好的印象才对。自己的萝莉一定要自己亲手调校成人,才有成就感。 张心杰伸手牵着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二人的手,三人一起来到了大床跟前。这个大床虽然够大,但是三个人如果一起坐在床沿之上,同样是不太方便的。 并不是一定要分出个你对我错才是最好的结果,只有你懂得珍惜对方了,你的选择自然就是对方希望得到的模样。这些话不需要特意说出口的,彼此心知肚明,比说出来效果要好的多。 张心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女人,自己的心里真的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了。真心话,如果现在没有上官飞燕在,自己和武媛祯姐姐估计已经洞房花烛夜了。 没办法,男人娶个小媳妇就是需要宠着的。其实上官飞燕这个媳妇,真的不像是个媳妇啊。她更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打不得,骂不得。不管自己想干什么事,都需要自己和她商量着来才行。 当自己再次来到上官飞燕面前时,不管是自己取下她的凤冠霞帔也好,还是替她脱下结婚的礼服也好。小姑娘哪怕明显紧张到不行,但是一样任由自己帮她宽衣解带,同样配合的很好。 张心杰让自己的两个女人先坐在床沿之上,他伸手先把武媛祯姐姐的凤冠霞帔取下。然后又把武姐姐的礼服也脱了下来,整理好一起放在了梳妆台上。 包括现在自己想洞房花烛夜了,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自己真的能够下得去手吗?但是没办法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可能悬崖勒马的,行不行也需要试过才知道。 此时的武媛祯姐姐自然看出来张心杰张大人在犹豫些什么,她也不点破,但是很自然的就站起了身来。说道:“张大官人,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让奴家为你宽衣解带,我们这就安息了吧。” 武媛祯此时替张心杰张大人宽衣解带,而此时的上官飞燕看着二人的动作却是在呆呆发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章白帕桃花春风三度 张心杰张大人的礼服被武媛祯先脱了下来,同样叠好,放在了梳妆台上。而后,武媛祯拉着张心杰的手,来到了大床跟前。张心杰自然知道武媛祯现在要干什么,但是现在这里还有个上官飞燕,现在就这样做真的好吗? 上官飞燕明显感觉到了张心杰和武媛祯两人之间的互动,已经很明显把自己撇开在外了。自己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张大人了,但是这新婚之夜,两个人要睡在一起,这种事情女孩子家,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渡过这心里关呢? 张心杰此时已经到了上官飞燕跟前,看着她说道:“上官姑娘,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年龄还小,你就不能先安歇了吗?你看这个大床之上,两套被褥齐全。你如果害羞,就先到里面那套被褥里面休息吧,我等一下要和你武媛祯姐姐做那新婚该做的事情。 上官飞燕答应一声,便自己先爬上了大床之上,一个人独自钻进了里面的被褥之中。这床铺真的好大,好舒服啊。上官飞燕先是把头扭向了另一边,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模样。但是开始外面只是两个人的谈话声,很快自己就被外面的呻吟声所吸引了…… 没办法,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外面还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先睡着的。虽然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惊慌,但是她还是暗自纠结着,我到底要不要偷偷看看,他们俩到底在干什么呢? 你现在年龄还是太小了,就不要纠结这些事情了,你还是一个人先上床休息吧。新婚之夜,本来就没有两个人必须一定要结合这种说法,就算是年龄相当的夫妻,也有的一样需要几个晚上才能相互接受对方的先例。 当你再过一段时间,等你真的渡过了心里关再说吧。你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正好三天回门后,我就给你找个大夫看病再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并不只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 因为一看到男女二个人在一起时,我就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姐姐的遭遇。她开始时也曾经和姐夫恩爱过,但是最后还是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给出卖了,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你就别再难过了,我相信你姐姐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现在所作为的一切而感到骄傲的!你也曾救助过那么多的流离失所的百姓啊,才不久你不是还救助过上官虹一家人吗?这些都是和你的经历有关系的。 而此时张心杰和武媛祯二人也已拥抱在了一起,两个人此时都开始忘情的热吻起来。武媛祯说道:“小杰弟弟,谢谢你让我梦想成真,我们俩真的结合在一起了。你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的,有你在才是真的好啊。” 张心杰把武媛祯拥入了怀中道:“武姐姐,有了你,我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这样的幸福。在那之前,我对男女之事真的是视如水火一般,总认为这是恐怖异常之事。 张心杰道:“姐姐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救你,就是因为你被人欺负的样子太像我姐姐了,那一刻让我内心触动到了,才会不惜得罪西安府布政司大人的。 而救下你之后我才发觉,你和我姐姐的外貌竟然会有八分相像。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的原因。对你的每一分好,我都会觉得是在补偿对姐姐的亏欠……” 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救助过我吗?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一定会被布政司的大公子所霸占,过上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被他蹂躏折磨玩弄,最后一样是弃之如履的! 也只有小杰弟弟你,才一直把姐姐当做女人,当做珍宝来爱护啊。和你在一起才是姐姐今生最正确的选择!你从来没有强迫我干过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幸福快乐的。”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我当然知道了。最后我为什么愿意委身于你吗?不仅是因为你救了我,还是因为你救助了全城百姓!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的让这西安府内,不再有那么多的纨绔子弟为非作歹啊!” 张心杰道:“武姐姐,原来你对我这样好,一直都是你心怀感激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追求着为了本心而活着,你的功劳其实很大。也只有你才能包容我这么多的恶习,也只有你才能真正的理解我爱护我啊。” 武媛祯道:“小杰弟弟,我说呢,为什么开始你就会待我如此的好?一个西安府的都指挥使司为了救下我这样的一个小女人,不惜得罪那布政司大人。这样的好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张心杰道:“姐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哪怕没有你这次事件,我一样会拿布政司家的大公子开刀的!他做下的那么多恶事,没有人管怎么能行?我就是为了让西安府的百姓能够有个稳定的生存环境,也会拿他是问的!” 张心杰开玩笑似的说道:“武姐姐,原来你就是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开战啊,我们俩的战争一直没有输赢,其实都是姐姐你在让着我,否则弟弟早就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 武媛祯道:“你个坏弟弟,就知道欺负姐姐。这十年来,姐姐都不知道被你欺负过多少次了,你还不满足吗?今夜这里可不止我们两个人,你还敢这么折腾姐姐啊?你就不怕上官飞燕看到了会不喜欢你了吗?” 武媛祯抱着张心杰道:“小杰弟弟,你不一样一直在包容着我吗?没有你的悉心照顾,我武媛祯也不可能在西安府有这么多的房屋店铺和家产的。 人缺什么才会更想得到什么,但是真正拥有的幸福,其实就在眼前。有你就好了,那么的的钱财都只是浮云而已!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有你我才有了爱的归宿啊……” 说着话,张心杰张大人就和武媛祯二人在被窝里面温存起来,不一会儿武媛祯就已经开始娇嗔不断,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不止了。到了这个时候,张心杰也就不在坚持,提枪上马开始大战起来。 这场战斗持续厮杀了大半个时辰之久,到了最后只杀得张大人丢盔弃甲,一蹶不振起来了。而此时两个人已经是天做被,地当床了。这张大床也已经被二人糟蹋的不成样子,在床上之人,除了死人就不可能有不被醒的。 张心杰道:“上官飞燕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忙了这一整天,她的身体本来就又不太好,现在应该已经累了,早就想休息了才对。你看哪儿里,她的样子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 我们俩人在这被窝里面,动作轻一些就好了。男女之间,如果新婚之夜都不能恩爱纵欢,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至少有姐姐在我身边,我是不会知足的。” 天光放亮之时,上官飞燕已经又熟睡过去了。而张心杰张大人正温柔的替她掩盖着被子,生怕再惊醒了她似的。而张大人手中的白喜帕上,已经是如桃花盛开似的,娇艳如火,是那么的夺眶醒目。 武媛祯抱着张心杰道:“小杰弟弟,每个女人都要经历此事的,上官飞燕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她是痛并快乐着的,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记住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给她一个好归宿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武媛祯其实早就发觉上官飞燕一直在旁边观看着自己二人的一举一动了,只是自己不点破而已。这些夫妻间的情趣,是需要自己慢慢觉悟的,上官妹妹什么时候能够放下心结,就看她自己了。 这时武媛祯已经低下头去,在帮张心杰恢复战力,不一会儿张大人就又威风凛凛,二人又开始捉对厮杀起来。张大人正在骑马大战之时,正看到上官飞燕双眸含情的看向自己,这一刻张心杰心内就波澜壮阔起来…… 而我现在也已拥有了你,和你在一起才让我真正的感觉到了夫妻恩爱,两情相悦的幸福感。我的张大人,你就放心吧,上官飞燕的事你就交给我吧,等你再回来时,我会还你一个更健康活泼的好妹妹来。” 张心杰抱着武媛祯道:“好姐姐,还是你最了解我,这辈子能够娶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啊。上官飞燕的病就交给你了,谢谢你替我照顾她。军情重要,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家中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上官飞燕她比我幸运多了,她这辈子把自己的心交给了自己的爱人,可以一直体会到两情相悦的快乐。这已经是女人最大的幸运了,她应该现在是在高兴才对。 第一次身体上的痛苦和爱人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的。而大多数女人并不能如此幸运,她们的痛苦其实更多一些。我不一样吗?当你所托非人时,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只是你没办法选择而已。 岳灵珊抱着林平之道:“平弟,可能我们俩不该如此早的偷尝禁果吧,所以每次到了这种时候都会有意外发生。没有父母亲人祝福的婚礼,总是不那么真实的,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你。 你放心吧,这辈子我岳灵珊只属于你一人。等我们俩真正的结婚之时,姐姐会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的。我相信我们俩在一起会幸福快乐的,有你在我身边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满足感。” 武媛祯道:“你就放心吧,家中一切有我。只是姐姐还没有满足,小杰弟弟不能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了吧。我还要你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呢,不知道张将军此时还能不能提枪上马杀敌呢?” 不提张大人再展雄威之事,再说那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在那天光放亮之时,林平之和岳灵珊终于把床铺之上的干果收拾干净了。而此时两个人正躺在一起,相拥而眠呢。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是想好睡一觉的。 林平之抱着岳灵珊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会等到师父师娘把你亲手交给我时,再要了你的身子的。现在我得到了你,才是对姐姐最大的不尊重。我爱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只是姐姐,今天怎么说也算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吧。不能要了姐姐的身子,你也不能这样就打发了我吧。我要姐姐好好的疼爱我一下,就如那天晚上一样,我要姐姐给我最好的回忆好吗?”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小林子你真的好坏啊,这个时候就知道欺负姐姐。好吧,我答应你了,只是你要对我再温柔些,我才会满足你的需要的……” 一百三十二章相敬如宾整装待发 天光大亮之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风雨秋喊道:“三弟,三妹赶快起床啦,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到屁股啦。张大人喊你一起去给上官虹老人家登门回礼呢,你再不起来可就不要怪我们四人不等你了。” 林平之被风雨秋的敲门声和呐喊声给惊醒了,当他翻转身体扭头看时,发觉师姐并不在自己身边。他抬头看时,正好看到师姐岳灵珊正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着自己,原来师姐早已起床啦。 这时两人四目相对,都望着对方会心的露出了微笑。林平之赶忙回答道:“二哥,你们稍等我片刻,我和师姐马上就出门啦。我们大家一起去看望上官虹他老两口,大家一起去才显得热闹。” 风雨秋道:“好的三弟,你们俩可要快些啊,我们就在大门口等你们,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林平之又答应一声,就赶快起床收拾起自己来。他可真的怕大哥张心杰的两位夫人等的急了,自己就跳下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并且换上了头天喜娘留下来的衣服。 林平之穿的是一身藏青色锦绣长袍,头戴状元巾。岳灵珊的是内穿橙色大花纹比甲,外穿大红色褙子。她高挽着发髻,戴着一对一步遥的金簪,是那么的美丽漂亮,雍容华贵。 二人都确定收拾停当后,便一起打开了房门,而房门外并没有看到出大哥二哥,更别提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个媳妇了。当林平之和岳灵珊出门之后才发觉,二哥正在大哥门口等着呢。 原来二哥一直在谎报军情,张心杰张大人和两位嫂夫人还没有起床呢。害得林平之岳灵珊二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以最快速度出门啦。好在是岳灵珊一早就起床了,所以收拾的比较好,林平之只是头发稍显凌乱。 三人一起在大哥门前等着那三人出门,岳灵珊便开始给小林子收拾起头发来。而此时张心杰和武媛祯姐姐其实早已收拾好了,他们正在床前忙活上官飞燕。 没办法,上官飞燕才经历过破瓜之痛,再加上昨天晚上睡觉也睡的太晚了,所以到现在还在懒床,她是实在是不想起来啊。但是当听到风雨秋和林平之岳灵珊三人在外面喊她时,上官飞燕才真的清醒了过来。 上官飞燕被张心杰和武媛祯拽了起来,紧赶慢赶的才把衣服给换好了。又一起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当确认没有太大疏漏时,张心杰张大人才一左一右的搀着武媛祯和上官飞燕两位夫人,打开了洞房的大门。 上官飞燕走路明显的不对劲儿,一看就知道是才结婚的新娘子。武媛祯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岳灵珊,这岳姑娘新婚第一天,竟然和昨天状态一样,难道他们俩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入洞房吗?武媛祯武夫人暗自纳闷起来。 武媛祯的诧异之色也明显引起了张心杰的注意了,张大人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心杰问道:“三弟三妹,昨天晚上你们俩还好吗?我怎么看三妹今天还是没什么变化啊?不会三弟纯洁的都不知道怎么入洞房吧?” 林平之赶忙说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和师姐虽然是两情相悦,但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得到师父师娘的首肯过。得不到父母亲人的祝福,两个人就算是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 所以哪怕我和师姐偷偷举行了婚礼,也不敢逾越一步。我们二人已经决定,等历练结束回家后,就禀命她的父母,让师父师娘一起给我们二人举行婚礼。 到那个时候,我林平之才有权利得到师姐的身体。现在我最多得到师姐的那片真心,就已经知足了。因此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师姐太过亲密了,我也怕自己真的把握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张心杰和风雨秋一起看向林平之,都一起双跳大指赞到:“三弟好样的,好男儿就应当如此!多一分责任和关爱,对自己的女人好一些,才能尽显男儿本色。三妹真是有福气啊,你们俩在一起才真的是般配!” 岳灵珊羞红了双脸,都不好意思和林平之并排走了,很快就落在了后面。她和武媛祯一起搀扶着上官飞燕,三人边走边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上官虹夫妇住的客房门外。 这时有仆人已经送来八样礼物,六人才提着八个礼盒,敲门而入。此时的上官飞燕强打着精神,想掩饰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应,但是大家都是过来人,只需一眼就被上官虹夫妇看出来了端倪。 上官虹夫妇赶忙让上官飞燕坐在了旁边,然后又特意多观察了一下岳灵珊,但是岳灵珊这丫头为何新婚之后还是这般模样?上官虹不禁问道:“林贤侄,你和岳姑娘为什么还是如此模样?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吗?” 林平之又把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上官虹夫妇听到了同样是感慨万千。都一起看向林平之,对他的所作所为评价颇高。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这才是真爱啊。 而自己的孙女上官飞燕此时已经破瓜,张心杰和武媛祯两人对她都是如此的好,这一切的举动都看在上官虹夫妇眼里。能够这样就好,他们三个人能够在一起相安无事,和和美美的生活,就比什么都重要。 至少到了今天,上官飞燕才真正的开始了新的生活。她今后就有了自己心爱的人陪伴,还有着一个好姐妹在身边能够照顾于她,自己夫妇二人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这次大家聚在一起相谈甚欢,张心杰张大人就把自己必须去边关送粮之事告知了二老。上官虹夫妇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自然能够理解的张心杰的苦衷。 二老虽然心疼自己的孩子刚结婚就要夫妻分别,但是他们俩也都知道军情重要,自然也就不在挽留众人在此多待。他们二老都知道,自己的孩子肯定会有更多话要和张大人讲,自己自己不愿意多耽搁大家的时间。 张心杰张大人临走之前,再三嘱咐二老,让他俩这段时间多在府中帮助武媛祯武夫人一起打理家事,也好在这里多陪伴和照顾好上官飞燕。上官虹夫妇自然满口答应,张心杰总算是安下了心。 不提这一日张心杰张大人怎么和自己的两位夫人道别,这场景肯定是感人肺腑的。而风雨秋和林平之岳灵珊三人,此时正忙着收拾打包自己要运往城堡内的粮食药品和过冬的衣物。 没办法在那辽东地区,太过于偏僻,想靠自己这城堡之内的人,完全自给自足谈何容易?每年都必须从附近的卫所购买大量物资来填补城堡内的消耗,这一切一直都是叶枫晨在做着。 到了今日,风雨秋也开始了独当一面,在为着城堡内生活的老弱病残,妇女儿童的生计做着打算。这一切都是阿秋风和叶枫晨乐于看到的模样,想把这个事业做大,就必须有一代代的传承下来才行。 虽然张心杰张大哥一再强调自己有专门的压粮官,有足够多的一直合作的车夫马匹,但是自己还是需要有自己的马队才方便一些。至少最后一站时的运输到时候会容易的多。 当一车车物资都已经筹备打包好了,风雨秋总算是安下了心来。林平之和岳灵珊一直陪在风雨秋身边,自然知道他这段时间操了多少心。虽然这李氏兄弟足够豪爽,但是该自己操的心必须操到才能心安。 这也是李氏兄弟做大的一次契机,以前两兄弟虽然认识不少车夫,但是关系有远有近。没有利益的纠纷看起来再好,也需要实践才能测试出那些人适合长期合作。 这一次的长途跋涉让李氏兄弟多了更多的同道中人,也为他们两人的商业发展奠定了根基。这也给沈阳卫浑河北岸的城堡,提供了长期物资运输的合作伙伴,这才是双赢的局面。 第二日一早,张心杰张将军已经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都已经收拾停当。而他的三军儿郎,在昨日就已经集结完毕,更是整装待发啦。他的军马和运输粮草的车队早就打包好了物资,就等着今日一早启程。 此时张心杰张将军在大门口,和武媛祯上官飞燕两位夫人挥泪告别。那上官虹夫妇同样在大门口处向着自己的儿子挥手致意。张将军向家中一恭手,转身拨马而去。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为家中娇妻美妾而丧失了斗志。张将军自然知道自己需要如何去做,他带着风雨秋和林平之岳灵珊一起前往校场,在点将台上,整顿好军马。 除了自己带走的三千精锐部队,其余的都交给了和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带着。此时校场之上,这一万名官兵齐声呐喊,这是为张将军送别的。 每次不管谁人带兵出去,大家都是如此为兄弟们送行的。这一路上不太平,每一次的运输军粮的路上,都有可能是一次生死考验。 辽东地区太过寒冷博大,官军所能控制的区域有限。不管经过几次的巡检和排查,流寇和女真部落都会深入边关,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而且安南地区一样不太平,这些地区同样会有军马越境来骚扰百姓。 三千官军押运着粮草军饷前往边关,西安府的百姓同样是夹道欢送的。军马从朱雀大街一路北上,此时“武府”门前,武媛祯,上官飞燕和上官虹夫妇同样驻足于门前,眺望着远去的军马。 张心杰张将军带兵路过家门口,也只是向着亲人们看了一眼,便带兵离去。这一刻上官飞燕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趟,武媛祯到了她身边,把她揽在了怀里,上官飞燕嚎啕大哭。她的心也随着张将军的远去,而倍感牵挂。 武媛祯看在怀里的上官飞燕道:“上官妹妹,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呢,你作为张将军的妻子,不能每次都如此痛哭不止吧。你要为府里的仆人树立榜样,你也要考虑一下你爷爷奶奶的感受。” 上官飞燕擦干了眼泪道:“多谢武姐姐的教导,妹妹记下了,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争取能为大家做个表率作用,我也必须多考虑一下亲人的感受,在此小妹谢过武姐姐了。” 武媛祯道:“上官妹妹,今日开始,我就让医生帮你治病如何?只有你的身体调节好了,你以后才能更好的陪着张大人。” 而此时在城门外的车马也已整装待发……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三十三章跋山涉水村庄被屠 当张心杰张将军的队伍出得西安府北边的安远门后,那些围观的百姓,和跟随着车马相送的军人家属,也被这安远门给阻隔了下来。今日的安远门只许大军进出城门,相送的人群在城门前只得大呼小叫,泪洒当场。 那些军兵不管再悲伤,再想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但是他们都手拿着刀枪,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西安府,离开了这座自己守卫了十年之久的城池。只是为了边关将士们的粮草和军饷,便开始了长途跋涉之旅。 这三千军马全部是百炼成钢的铁骑,但是这次行军的速度一样快不了。因为有押运的粮草和军饷,大车行进的速度是死的,不可能太快。这一路之上必定是要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的。 风雨秋林平之二人一起答道:“大哥,你放心吧,行军打仗之事,我们兄弟不如你。愿听命于你,任你指挥一切,任凭你调遣,绝无二话。” 张心杰道:“再往前行,就到了军队所不能覆盖的地区了。在这里很有可能遇到流寇,和各个地区赚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还有鞑靼,瓦剌,女真人和安南人的部队,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倍小心行事才行。” 风雨秋和林平之道:“一切皆听大哥吩咐!” 而且此时出城五里,便与风雨秋请的运输粮食物资的车马队相遇了。张心杰看了一眼这上百辆的车马队伍,很是意外,自己的二弟究竟在沈阳中卫有多少需要救助的百姓和亲人? 很快车队汇合后,又一起开始了长途之旅。这后来加入的车马同样是经过磨炼的队伍,所以这行军的速度不受影响。这大军所行数日,军马行走之地又越发的荒凉起来。 这一日大军过了广宁卫,车马在广宁卫好好休整了一日。张心杰看着风雨秋和林平之说道:“二弟三弟,再前行就已经到了真正的凶险之地了,明日开始我们就必须百倍小心了。” 而风雨秋也知道,自己和大哥就要分别了。再行进到浑河后,离自己需要到的城堡就很近啦。而且此时距离沈阳中卫已经只有三日的路程。 这一日大军停靠在浑河岸边,再有两日就到达沈阳中卫了。而再行一日,应该也就到达城堡最近之处,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要和大哥分开之时了。 当天晚上,张心杰带着风雨秋和林平之三人在军营中巡视已毕。张将军把亲卫队也遣散休息,兄弟三人才开始挑灯夜战,喝起了酒来。 这三千铁骑带着军饷粮草沿辽河南下,至三岔河过辽河之后,又大体沿辽河东岸逶迤北上,直奔开原。当到达开原后,交付部分粮草军饷。又在此整顿一日,下一站沈阳中卫。 其实到了开原,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大军难免就有些松懈,这才是张心杰张大人让大家在开原都休息一天的原因。没办法啊,带军太古板不行,但是太松弛了更不行。 当军兵,马匹都已经养精蓄锐之后,那些车夫压粮官也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张心杰张将军才命人埋锅造饭,让大家伙饱餐了一顿,才继续前行。 说完这些话,只见风雨秋一口气喝干了杯中之酒,才向张心杰张大人深施一礼,然后起身再次坐下。 岳灵珊赶忙给二哥把酒杯倒满,林平之听说过二哥所说城堡一事,自然知道现在也不便把一切都向大哥坦白明说。 他便也端起面前的杯中酒道:“大哥,明日我和灵珊就和二哥一起离你而去了,请大哥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大哥让我见识到了军旅生活,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驻扎营盘,都十分讲究,小弟我一样期待下次和大哥的重逢。” 张心杰道:“二弟、三弟和岳姑娘,既然明日我们就要分离了,今日就让为兄陪三位朋友饮酒三杯,给各位送行吧。大哥身为军中主帅,自然不能多饮酒了,就以三杯为限,下次和兄弟们再聚之时,为兄再开怀畅饮,与兄弟们不醉不归!” 风雨秋和林平之和张心杰三人,同时举杯,三人一口气喝干了杯中之酒。岳灵珊为三兄弟斟上了酒,此时的风雨秋道:“大哥,承蒙你一路上的多加照顾,兄弟我先干为敬。 明日晚些时候,我们三人就要离开大哥了,兄弟一样不愿意和大哥分开。只是人人都有着责任,小弟我也不例外。大哥你放心吧,兄弟所做之事为国为民都是只有好处的,下次见面我再给大哥讲我所做的事业吧。” 说着话,岳灵珊一样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退到了一边,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 张心杰张大人此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说道:“二位贤弟,灵珊妹子,你们三人的话,为兄都已记下了。为兄一定会认真思考这些问题的,请各位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四人一起喝干了杯中之酒,岳灵珊正要给四人倒酒,张心杰伸手接过了酒壶,亲自给三位就要离去的朋友把酒杯倒满。他正要给自己倒酒之时,林平之伸手接过了酒壶,给大哥倒上,才又坐了下来。 说完话林平之一样一饮而尽,也向大哥深施一礼,然后也就又坐了下来。岳灵珊顺手给林平之倒满了杯中酒,也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 然后岳灵珊举起酒杯,看着张心杰道:“大哥,承蒙这段时间你的细心照顾,小妹不胜感激。明日我就要和二哥平之一起离开大哥了,请你一个人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你的两位夫人都在等你回家,所以无论如何大哥都要多些儿女情长才好。可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但是尽量不要用生命谱写赞歌才好!” 说着话,张心杰已经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风雨秋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站起身来,拿起了酒杯,一样是一饮而尽。大家相视一笑,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第二日一早,大军就沿着浑河顺河前行。到了午时,大军安营扎寨,准备在此地埋锅造饭,休整片刻。但是此时张心杰竟然拨马便行,疾驰而去! 而风雨秋似乎也有些感应,只见他一样催马前行,顺着大哥行走的方向追了下去。林平之和岳灵珊一愣神之后,二人一样是疾驰而去。 张心杰看着面前的三位兄弟说道:“二弟三弟和岳姑娘,为兄相信你们的人品,一定不会为非作歹,干什么坏事的。但是在这辽东地区,真的是太过凶险了,为兄希望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大哥就是在铁岭被女真人给劫掠的,所以真要是遇到了兵祸,就非人力所能阻挡的了的。所以三位不管再此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记住,这里是化外之地,随时就会有着生命危险,不要太大意就好。” 说完话,张心杰举起酒杯道:“朋友们,让我们在此痛饮一杯,为兄期待有机会和兄弟们再次团聚。大哥公务在身,所以饮酒不能尽兴,还请各位多担待些。一切都在酒里了,大哥先干为敬!” 此时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仿佛看到了人间地狱一般。原来这个小村庄已经血流成河了,能够看到的只有一具具尸体。这村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当岳灵珊吐到不能再吐之时,总算是缓过了劲儿来,而此时的林平之比她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时候,张心杰和风雨秋已经到了二人面前。 张心杰道:“我发觉村中有九十一具尸体,但是却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说着话,张大人把目光町向了风雨秋。 张心杰的亲卫队随即一样疾驰而去,一行人沿着一条道路,向远处打马扬鞭,顺路而行。 林平之和岳灵珊一直没有发现端详,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这条路上有什么吸引住他们的事情吗? 当二人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子之时,林平之和岳灵珊此时发觉了不同来。因为此时岳灵珊也已经闻到了血腥之气来。难道?林平之不敢再想下去,拍马赶到村中…… 那剩下的二十余骑,一样是拨马而行,顷刻之间就已经不见了。此时的张大人才看着面前的兄弟说道:“这里的一切,让我想起了我家被劫掠时的场景。 同样是男人被杀,只活捉女人和孩子。所有有用的物资都被抢走,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放火烧了这个村庄,难道他们有哨兵,看到远行而来的我们的部队吗?” 风雨秋道:“不管他们有没有哨兵看到我们这支部队,我们都要找到他们,全歼了这些为非作歹之人。他们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货,屠杀了一个村子里面的百姓!” 风雨秋道:“这村中死的都是男子和老年人。年轻女子和孩子的尸体基本上没有。而且血腥味这么大,证明此地被劫掠的时间不是太久!” 此时张心杰的亲卫队已经到了,张大人吩咐道:“传令下去,两千人留守,照顾好粮草军饷,并且埋锅造饭。速带一千人前来见我。” 只见亲卫队中一人已经上马急行而去,传达命令去了。这时张大人继续说道:“你们一行人沿路勘察一下,发现有不同的地方速来这里禀告于我。” 张心杰道:“二弟三弟和岳姑娘,这辽东之地太过凶险,为兄还是比较担心你们的人身安全。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生命都是第一重要的。不平之事要管,但是一样需要讲究个方式方法。” 风雨秋和林平之赶忙答道:“多谢大哥教导,小弟明白。在这里不同于武林搏杀,这里才是真正的修罗战场!无论是鞑靼,瓦剌和女真人,还是安南人,都在窥视着我们的疆土,他们一样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你放心吧,我们三人如果遇到小股敌人,才会奋起杀敌,人马众多时,必须要先保命要紧。想救人,必须自己活着才行啊。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帮助别人,奋勇杀敌?” 第一百三十四章丛林伏击阵前斩将 三人正在谈论这些杀人屠村的恶魔到底是何许人也之时,那一千铁骑已经疾驰而来。林平之等人随军前行时,并感觉不到铁骑的厉害,然而此时看到那万马奔腾的模样,才真的感觉到了撼人心魄的震撼来。 看着这整齐庄严肃穆的军队,看着这萧杀之气的大军,真的有种让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感觉。只见张心杰张大将军把自己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一举,那一千军马齐声呐喊,站定在了当场。 张心杰道:“众位将士请看,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村庄,里面百姓已经被人屠戮殆尽。而那杀人越货的匪徒肯定逃离不远,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该当如何?” 张心杰正在阵前鼓舞士气之时,那派出去的探马来报,在这十数里外,发现了二百余骑。这些人押解着几十名妇女儿童,正在赶路。因为他们携带着各种劫掠而来的物资,所以行进速度十分缓慢。 这时又有探马来报,在这些人行进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一处丛林之地,此地极其适合打伏击。那一路路探马回来禀告,已经把这支部队前行的道路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那一千将士齐声呐喊:“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那张心杰接着说道:“众位将士勇气可嘉,那么就稍事休息片刻,等那探马来报后,我们再整军待发。把他们这些恶人尽数灭绝,一个不留!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必将死在我们的铁骑之下……” 再看那员战将把手中大枪一举,只见那一千铁骑马上便分成了两部分。只见他到得军马之前,亲自点齐了八百铁骑,便率领着大军疾驰而去了。随他一同前往的,还有那几名探马,显然他们要到前面研究埋伏去了。 张心杰问明了探马的具体汇报,对这支敌人的部队,了解的非常清楚了。便来到了风雨秋和林平之面前说道:“二位贤弟,为兄就要率军出战了,你们是随我同行呢?还是在此地等我凯旋而归!” 张心杰暗自分析了一下这当下的局势,看着阵中的大将说道:“裴将军听令,我命你率领八百军士前去丛林之地埋伏好,等我击鼓为号,我们便一起全歼这股敌军,你看如何?” 再看那一千军兵之中,飞出一匹白龙驹来。那马上一员红脸大汉喊道:“末将听令!请将军放心,我定当尽全力,全歼敌军!” 风雨秋林平之岳灵珊三人一起换上了战甲,张心杰道:“你们三人都用过长兵器吗?战场上厮杀,还是大刀长枪之类的长兵器好用。如果你们执意用自己的刀剑作为兵器,那就必须加倍小心了,这些武器真的在战场之上,不容易发挥出自己的威力的。” 风雨秋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道:“三弟三妹,你们二人会使用什么武器?” 风雨秋和林平之道:“大哥,今日有此战事,做为兄弟的又怎么可能不参加呢?还请大哥吩咐下来事宜,我们兄弟二人愿意相助大哥一臂之力!” 张心杰道:“两位贤弟莫怪,你们的武功虽好,但是不懂得两军搏杀之道,在真正的战场之上,能够发挥出来的战力有限。你们既然想一起前往,那么就请换上战甲,然后一起陪我前往吧,这样你们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就在旁边替我和大哥观敌掠阵好了。记住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这战斗是一边倒的战斗,你们俩加入不加入无所谓的。” 张心杰道:“二弟,看来你是练过长兵器了?不知你擅长使用何种兵器?我好命人给你取来。” 林平之和岳灵珊道:“我们俩从来没有练过其他武器,我们俩真的只会用剑。” 风雨秋道:“三弟,有机会你也要练习一下这长兵器了。一寸长一寸强,在这在战场之上,才更容易发挥出个人的勇武之力! 张心杰眼前一亮说道:“二弟,没想到你的长兵器使的还不错啊,不知道你练习枪法有几年了?可否告知为兄?” 风雨秋道:“小弟我学武学习的比较杂,等于从小就开始练习大枪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只是我练的枪法不多,至今为止我只会岳家枪而已。” 风雨秋道:“张大哥,小弟和你使的兵器一样,同样是使大枪的。你给我找一枝四十斤左右的长枪为好,再重使起来就不容易发挥出那么大的威力啦。” 这时张心杰的亲兵已给风雨秋拿来一枝长枪来,风雨秋伸手接过,便顺手挽出一个枪花来。然后把长枪挂在了得胜钩之上。 此时的探马在前面一直巡视,张心杰张将军率领二百铁骑在后面缓行,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好亲自出兵歼敌! 当大军行驶了三十里左右,前面探马前来禀报,那敌军已经到达了丛林之地! 张心杰道:“二弟,等这场战斗结束,为兄想和你比试一下如何?放心吧,我只是想试试二弟的战力如何,并没有其他意思。” 风雨秋道:“大哥,有你这样的英雄做对手,小弟乐意之至,等这场战斗结束,我们分开之前,我定当和大哥切磋一下。” 那众军士一起呐喊道:“得令!我们愿随将军一起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张心杰张将军拨马前行,那二百铁骑随后一起疾驰而去。风雨秋林平之和岳灵珊三人,一起跟着张心杰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张心杰摘下虎头湛金枪,把大枪一举说道:“众将军听令,现在请随我一起前去杀敌!” 然后他看着身后的数十名亲兵道:“当我命令大军冲杀敌军之时,你们就击鼓为号,好让裴将军一同前后夹击,齐灭敌军!” 那二百余人的队伍马上就集结起来,把自己的战利品都圈在了中间,而自己的军马都已准备好了。此时敌兵已经是刀出鞘,箭在弦,严阵以待了。 张心杰率领大军到了阵前,离敌军有一箭之地时,便停下了马头。张心杰张将军高声呐喊道:“前面何人?为何集结军马在此地?我乃都指挥使司张心杰是也,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此时了林平之一样是兴奋异常,他并没有让陈勇出来的意思。他也想体会一下真正战场上的气氛,磨炼一下自己的精神。到时候好一鼓作气,灭杀那余沧海和木高峰! 这些战马一飞奔起来,那速度如闪电一般,马蹄声急促传出,前面的那支部队马上就发觉到了有敌军正在逼近。 两军阵前如果能斩了来将,那么我军定当士气大振。而且此时对方这二百来人士气正旺,如果现在就直接冲杀对己方不利。还不如自己和他兵对兵将对将,来一次单挑胜就更大一些。 此时这支军队两边分开,从这防守阵型之中杀出来一员战将来。此人手持大刀,身后跟随着二三十人。此时已经一字排开,来到了两军阵前。 那带军之人一愣,张心杰?这个名字为何那么陌生?这路军马原来不是沈阳中卫的军马啊,看来只是碰巧路过的一支部队而已。 自己现在的装扮想瞒过正规军队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只是一般的将领,自己又何惧之有?我定当大败敌军于阵前! 那员战将说道:“张将军,你既然不愿意放我们平安离开,那么你可敢与某家一战?如果我不敌将军战败了,那么我的军马就任凭将军处置如何?但是如果将军你战败了,那又当如何?” 张心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比拼过战力了,你真的愿意和我在阵前一战吗?你就不怕不敌与我,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只要不怕,那就打马过来吧,我就给你这个单挑我的机会!” 这员战将喝道:“张将军,你是哪里的军队?你应该不是这沈阳中卫的军马才对?既然如此,你和我们并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不如就各退一步,你放我们离开如何?” 张心杰道:“我虽不是沈阳中卫的军马,但是我一样有保家卫国之职责。你们是哪里来的部队?敢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更何况你们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就不要想了,现在就等着拿命来吧!” 只见他一催胯下战马,那匹战马稀溜溜一声暴叫,便疾冲而出,向着张心杰冲杀过来。 张将军看着对方已经冲了过来,他并不着急。等对方不到一箭之地之时,只见他两腿一夹胯下乌骓马,手举虎头湛金枪,那乌骓马如箭一般,飞了过去。 那人很是意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邀约,对方竟然答应的这般爽快,这让自己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来人的名字自己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敢和我在两军阵前对战的,想必武功不弱! 那人已经骑虎难下了,此时他如果拨马回去,不再与张心杰张将军对战,那么他们的士气就会更低落了。现在也只有拼死一战,打败张心杰,才能有出头之日。 张心杰借着马势急冲向那二三十人而去,并且高声喊道:“大军随我一起出击,杀敌灭寇!” 此话一出,只见他的亲兵便开始了擂鼓助威之势,那二百铁骑也一起冲杀过来。 二人就要两马错镫之时,那人一个力劈华山,大刀当头砍下。张心杰手中大枪向上一磕,就把大刀磕飞了出去!那人的大刀险些脱手飞出,惊的他一身冷汗直流而出!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张心杰的大枪招式并没有用老。而是随即一抖长枪,当胸扎来!他看到大枪当胸扎来之时,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便被这一枪挑落于马下,死尸停留在张心杰大枪之上! 那做防御状的敌军更是胆战心惊,都齐齐的望向两军阵前。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大将军,竟然被张心杰一个照面就挑落于阵前! 而此时两旁竟然有一阵箭雨射向阵中,那二百人的防御阵型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死在箭雨之下的敌军数不胜数。不死也都身上带有箭伤!而张心杰此时也挺枪向那二三十人的亲兵冲去…… 风雨秋在前,林平之岳灵珊尾随,一起向阵前冲去,一场屠杀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中箭落马全歼敌军 那二三十名亲兵一起向张心杰张弓搭箭,那真是万箭齐发。那片箭雨都射在了自己将军的身体之上,哪怕那将军开始被张心杰一枪穿胸而过还没有死透的话,再加上这箭如雨下的弓箭,他也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张心杰张将军的面前,犹如停着一面**盾牌一般,这些箭雨又有何作用?那些亲兵卫队都已经知道,想靠万箭齐发射死张心杰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便一起拨马向张心杰冲了过去。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那八个人,都已经赶到了张心杰近前。他们一起举起了大刀,就准备整齐的向张心杰砍去。他们的将军已死,对于这些亲兵来说,即便是回去了也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还不如现在就奋勇杀敌,拼个鱼死网破的好。如果他们能把张心杰杀死,那么他们的父母家人一定能够过得更好一些,可是就凭这些亲兵想杀死张将军,那可真是难如登天了。 只见张心杰把手中的大枪一抖,那将军的那具尸体就已经直接撞向了这八个人来!那八人中有三人都被着尸体直接给砸下了马来,而侥幸躲过尸体一击的另外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张将军连续刺出的五枪,纷纷挑落于马下! 这五具尸体全部都是咽喉中枪,枪尖刺透即回。那坠马的三人还没有起身,便已被那疾驰的乌骓马踏体而过。两人被乌骓马直接踩踏得身受重伤,另一人躲过乌骓马的冲刺还想起身,却被张将军一枪刺穿了心脏,当场便死在了两军阵前! 那余下的二十余人看到了这般场景,各个都吓的魂飞魄散,这张将军真是勇不可当啊!便拨马疾驰错过了张心杰,急冲向他身后的风雨秋林平之和岳灵珊三人来!对于这些亲兵死士来说,杀伤谁都好过自己去白白送死!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风雨秋把一杆大枪抖得开来,就已连续刺落了首当其冲过来的那三名亲兵!那马上之人直接变成了三具尸体!那余下的亲兵卫队见到此情此景,同样是不敢恋战,趁着二马一错镫之际,便纷纷一起攻向了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 那十几人早就看到了,这二人并没有携带长兵器,便一起张弓搭箭,急射而出。林平之在前,自然是首当其冲了,他被这箭雨所包围了起来。林平之手中长剑急出,连续拨档着迎面而来的箭光血雨! 射向林平之自己的急箭,都被他用长剑拨挡了下来。但是还有那三支雕翎箭,却是射向他的跨下战马的。林平之却鞭长莫及,手中宝剑还是太短了。 当他发现破空而至的那飞来的雕翎箭之时,已经是来不及躲闪了,而自己的胯下战马便直接被这三箭射穿中了头颅脖颈,稀溜溜暴跳起来,把林平之甩下了战马! 林平之的身体直接滚鞍落马,这让身后的岳灵珊更是紧张万分。她只看到了林平之被这几十枝雕翎箭包围着,便随即被跳起的战马甩下了马背!这惊险的一幕又怎能不让师姐岳灵珊着急呢? 岳灵珊的反应比林平之还是要慢上一步,所以战马冲刺时与林平之还有十数丈的距离。岳灵珊自己一样不会使用那长兵器,但是为了小林子的人身安全,那岳灵珊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十余名亲兵死士此时都已弃了手中的硬弓,同时抓起了马上的长刀,他们要一起刀劈倒在地下的林平之!这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危机感让林平之更是恐惧万分,他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那个“他”,便把身体的控制权让了出来,在生死攸关之时交给了陈勇控制! 陈勇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慌乱之中,竟然左肩头还被那箭雨射中了一箭!好在大哥张心杰让自己换上了真正的铠甲,这一箭被铠甲所挡,入肉并不深。 但是即便如此,这可要如何是好?那些手举大刀的敌军都已经冲到了近前来,自己现在就只有冒死一战了!陈勇把剑一横,就要与冲来的这十余骑敌军拼死一战! 在这最危急的时刻,陈勇身后传来了破风之声。再看面前那马上的十几名亲兵死士,便已被这箭雨射成了刺猬!连人带马都已被这箭雨射穿,纷纷坠下了马来! 原来在张心杰被那箭雨齐射之时,那冲锋起来的二百铁骑,就都已经准备好了弓箭。只是风雨秋挡住了射箭的最好位置,他们不便射箭而已。 而在林平之滚鞍落马之时,他和岳灵珊之间的数十丈空隙,就正好能让这二百人和张心杰的那些亲兵,有了一起箭雨齐发机会。那一二十名死士便被这箭雨射成了刺猬,当时就死在了这战场之上! 此时张心杰和风雨秋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三弟已经没有了危险。这二人便骑马冲入到了那二百人的阵列之中! 此时这二百人里面,真正还有着战力之人,已经不足十人了,其他的都已被那雕翎箭射死或者射伤,都已倒地不起了。 这二人疾驰的枪马所到之处,便把那仅存的数名还有一战力之的兵士,给冲杀的干干净净!而这二百人的包围圈内,还有几十名妇女和儿童,她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的目瞪口呆了! 由于张心杰的部队都是穿着官服的,那些百姓总算是稍微安了些心。只是在这荒漠之地,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们对自己的命运同样是担心的,但是起码比被异族之人俘虏了,要好过一些吧。 此时裴将军已经率军掩杀过来,他就是要把这些残余兵力给处理干净的。没想到这些残兵败将竟然被张心杰和风雨秋二人给斩杀干净了。 张心杰便命令裴将军先将受伤的敌军救治一下,然后再想办法问出他们此行的目的。而他和风雨秋已经直接骑马来到了被俘的这些百姓中间了。 张心杰大声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你们众人只需要告诉我自己是哪里的人士,家中现在还有谁就够了。我定当负责把你们每个人都送回家中去,让你们和自己的家人或者亲戚团聚在一起! 你们放心吧,我也曾经和你们有着同样的遭遇,只是我远没有你们这么幸运罢了。我是被俘虏后,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姐姐所救,而她却被女真人给射杀了。 所以我才立下誓言,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想尽办法来救助那些被劫掠的百姓,让他们能够有重回自己家园的机会。所以你们大家就放心吧,我定当救助你们于水火之中!” 这些被劫掠的妇女和儿童听到了张心杰的这番话语,全部都已经痛哭流涕起来。她们告诉张心杰张大人,自己这些人都是前面李家村的人,而他们的村庄现在已经被摧毁,亲人更是全部被这些人给杀戮干净了。 而据这些妇女儿童所说,这些人可能是安南人,他们好像只是为了劫掠而来,前面应该还有接应他们的部队才对!这话听在了张将军的耳中,他自然就传令给了裴将军。 这场战斗下来,除了陈勇被箭射中左肩,其他人员竟然无一伤亡,这结果真的是出奇的好。而陈勇也已经被随军的军医给医治好了,这种外伤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数日便可以痊愈了。 而那些被俘的官兵终于有人说出了实情,原来安南人感觉我们守军对安南防御的越来越弱,他们已经能够轻易的进入到我军的腹地了。而又经过了这七八十年的复苏,他们自认为我军和他们的部队战力已经差不多了。 他们安南人就更加的想到我们的腹地劫掠一番了。这已经是他们的黎将军第三次劫掠了,而且前方还有三百名军兵,他们正在等着他们的黎将军劫掠归来呢。 可惜的是,这次他们这些安南国的士卒,想不想再劫掠,已经不由得他们说了算了。张心杰命令自己的这一千铁骑,整装待发。二百名化妆成黎将军的部署,自己和风雨秋亲自带队要剿灭这些入侵的敌军! 陈勇还想再次参战,但是张心杰和风雨秋都不同意。这领兵作战,和江湖仇杀区别太大了。并不是自己的武功好,就能够应付自如的,而风雨秋的处事之道,已经看在了张心杰眼中。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弟以前没有参加过战斗,只是自己不说出来罢了。 陈勇被岳灵珊照顾着,而且还有这几十名妇女儿童需要保护。张心杰最后还是分出一百名军士在此照顾着自己的三弟和百姓,自己和风雨秋一起去追杀那入侵的敌军! 不到半个时辰,那三百名安南军兵已经被风雨秋带兵给剿灭了。而此次战斗,张心杰一直在旁边观敌掠阵,自己这个二弟真的是个不可多得将才。 无论是战力还是指挥策略,都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过。一看就知道,二弟参加过不止一次的真正的战争洗礼。那调兵遣将的从容不迫,那上阵杀敌的指挥若定,俨然就是一员将军! 尤其是自己身先士卒,率领二百军士扮做黎将军的亲卫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更是让张心杰欣喜不已。他恨不得现在就想收下风雨秋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和自己一起守卫边关! 这二百人入内后策应,七百铁骑随后冲杀,同样是只有少量伤兵,就拿下了这三百名敌军。更难得的是,已经抓获了一名黎姓军官,这让自己对安南用兵之时,就处于不败之地。 当军队再次启程之后,张心杰有意了解风雨秋的心思,而二弟的确没有现在和自己一起入朝为官的想法。而且到了申时,大军已经很快就要到了沈阳中卫,二弟风雨秋却要带着自己的车马离开。 张心杰看着二弟那张坚毅的脸,就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劝不下二弟来。便到了风雨秋身前说道:“二弟,为兄此时还只是偏安一隅,并不是真正的边关将军,做不得主。 若来日我为这边关主帅,为兄想请你和我一起守卫这辽东疆土,你可愿意陪我镇守此地?为了让这辽东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张心杰愿意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一百三十六章初到城堡为国为民 风雨秋面露不忍之色,看着张心杰张大哥那张真诚的脸说道:“大哥,小弟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但是请你放心,我所做之事,同样是为国为民的侠义之举。 如果来日大哥真的能镇守边关,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我愿意率领自己所能调动的所有人马,来协助大哥守护疆土,保家卫国的!在这件事上,小弟一样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做到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典范!” 张心杰看着风雨秋说道:“二弟啊,你这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得好啊,就为了贤弟能够说出此等话来,大哥定当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给你创造出让你更有可能成为‘侠之大者’的大英雄的机会来! 我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最在意的就是这名声二字,而贤弟你所做的这一切,和很多自诩为江湖侠士的人大有不同。我相信贤弟你就是那敢作敢为的真英雄,并非是那只追名逐利的假豪杰也! 今日你我兄弟就要分开了,在这辽东之地,大哥在所有边军中还是有一些威名的。这枚纯金打造的令牌大哥今日就转赠于你了。这枚令牌就是当年欧巡抚赠与我的,上面有我和欧巡抚的大名。 如若你在辽东,遇到危机时刻,你就可用此令牌向边军求助!相信只要是以前受过我和欧巡抚恩惠的边关将领,都会给预你照顾的。望贤弟你好自珍重,不要辜负为兄的一片苦心啊。” 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在这浑河岸边与大哥张心杰一起洒泪而别。风雨秋谢绝了大哥派五百官兵保护他们车马的好意,他执意要自己运输这批物资单独离开。 张心杰只好作罢,自己率领官军直奔沈阳中卫而去。而风雨秋在大哥的军马离开后,却带着车马往回行驶了起来。当车队来到浑河岸边上一处天然码头时,此时此地已经停靠着一艘大船了。 风雨秋此时早已经戴上了面具,而这个面具让风雨秋犹如变成了一个铁面人一般,和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截然不同。如果不是看着他戴上的面具,包括陈勇岳灵珊都不相信,这个戴着面具的铁面人会是风雨秋。 陈勇让李氏兄弟帮忙,把药草和衣服等物资先行运输到大船之上。而大船上的数百人一起帮忙,把这批物资全部都卸了下来。 当这个天然码头上都堆满了粮食物资之后,李氏兄弟的车队也已经卸下了车马上的最后一车粮食。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在此码头处,才和李氏兄弟二人挥手告别。 这趟辽东之旅虽然凶险,但是却让李氏兄弟看到了遍地都是的商机。李氏兄弟由此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了西安府内最大的车马行的主人。而且还不止一次替风雨秋给城堡内运输物资,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李氏兄弟带着车队离开后,风雨秋就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了大船上的负责人。那人看过书信就开始招呼陈勇和岳灵珊起来,那人介绍自己,说他叫方向东,让陈勇岳灵珊二人有事尽管找他。 方向东安排好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在大船上休息的地方,就招呼大船上的众人开始运输物资。当大船来到浑河北岸边上一处山峦处,众人又一起把物资运上了岸。 岸上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顺着山路把物资运上了山。当大船又跑了两趟后,终于把粮食也一起拉上了城堡,这次采购物资的任务终于圆满的完成了,当看到物资都运进了城堡,风雨秋的心总算是落入了肚子里面了。 当方向东把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送到城堡上最高处的一所宅院后,他就自行离开了。风雨秋带着陈勇和岳灵珊进入这个大宅子里面,陈勇才发觉这里面竟然如此之大,显然这个宅子内是别有洞天啊。 在这个大宅子内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和风雨秋打着招呼。他们对陈勇和岳灵珊都很是好奇,但是并没有一个人会上前开口问一些问题。陈勇开始还对众人看自己异样的眼神很是介意不满,但是当见到的人多了,也就慢慢释怀了。 这些遇到的人普遍都年龄不大,没有一个比风雨秋大的。看着他们这么熟悉,自然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不短了。 当三人到了庭院里面最深处的那栋小楼时,风雨秋已取出了钥匙,用钥匙打开了这个房子的大门。三人进入院子后,并且顺手关上了房门,风雨秋才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风雨秋看着陈勇和岳灵珊说道:“来到这里我就不能说话了,因为我一直都是蒙面人的形象,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别人只能靠猜测我的想法来与我交流,而我是很少有回应的。 在这里你们俩需要尽快适应这里的一切,因为很快就会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而这个任务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俩不用看我,因为我不能说话,所以对你们的帮助实在是有限。” 陈勇道:“二哥,你这个玩笑开的大了些吧?你把我和师姐带到了一个城堡里面,而这里的一切我们俩都不熟悉。而且这里的人员众多,我们俩都不知道大家的关系如何,你就给我们俩派了任务,这让我们二人如何完成?” 风雨秋道:“三弟你暂且稍安勿躁,这个任务其实和你们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系。就是要你们俩带队,追杀那上官村的凶手而已。具我所知,造成上官村灭门惨案的元凶秦邦伟,已经来到这辽东之地了。 而和你们一起行动的人,就是上官飞燕的叔叔上官静庐。让他亲自负责此事我真的是不放心啊,我是怕他由于是自己家的事情,容易情绪失控,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而你们保护上官虹一家人的事迹,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城堡,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们俩的事迹,这样你们俩指挥这次事件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 三弟,我是希望你能够多接触一下这底层社会,多了解一下人间的疾苦,不要把自己家的事情看得比天还大才行。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的走出仇恨的禁锢,做一个真正对社会,对天下都更有责任感的栋梁之才。” 陈勇看着谆谆教导自己的风雨秋道:“风二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的。其实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更深刻的体会到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才能够做出更正确的选择来。 当你的心胸里面只有自己的家仇,而忘记了报效国家和天下的责任时。那么你就只能作为一个复仇的机器活着,你将一事无成。你很有可能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那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风雨秋的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双眸紧紧的盯住了陈勇的双眼。而此时陈勇的双眼里面如一汪秋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波澜。这让风雨秋很是疑惑,三弟真的能够做到忘记家仇吗?他这需要多宽广的胸怀啊?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此时风雨秋也没有办法知道,林平之现在真实的想法。而事实上是因为林平之自从受伤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在不离开辽东地区前,不回到自己熟悉的区域之后,自己一定不会再出现的。 因为这种死亡降临的感觉,太让人终生难忘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而且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现在对他自己来说,活命此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报仇雪恨之事,也要有命时才行啊。 因此在这辽东地区,林平之已把自己的灵魂禁锢在陈勇的脑海里面了。当陈勇的脑海里面不回馈到达自己熟悉的中原地区,他是不会再出现的。因为他在经历了乱箭射中战马之时,已经吓破了胆! 不管如何,如果自己的三弟由于和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能够改变他对仇恨的想法,那就够了。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让他来辽东地区最主要的目的,自己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既然来了,该经历的自然会让他都经历一遍,这样能够巩固他的意志。像三弟这样的纨绔子弟,从小受到的教育比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为多,自己自然希望他能够更加懂得为国为民的道理。 对家国的爱,和忠君为国可是两个概念。一个只是报效君王而已,而另一个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不息抛头颅洒热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大英雄,大豪杰之举。 张心杰有心让三弟懂得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但是这些不是靠嘴说就能讲清楚,说明白的。是需要在现实生活中,摸索体会才能真正明白的道理。 而三弟此时表现出来的情怀,似乎是已经悟到了这些道理,自己怎么能不高兴呢?只是不管如何,来到这城堡之内,该让他见到的事情,就必须一定要他体会才行。 觉悟到了,和能够深入骨髓,还是有距离的。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给三弟上课,顺便让他的武功能够真正的上一个台阶。 光靠药物提升的内力,想要真正的能够熟练运用,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自己正好可以给他机会,让他慢慢的升级打怪吧。正好有这个任务可以让他一点点的慢慢变的强大起来。 自己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全程在他身边,陪着他去经历这些事件,当然会尽可能的保护他和岳灵珊的人身安全。而且在他做出太大错误时,还能尽可能的及时制止,这才是此行的目的。 风雨秋道:“三弟,灵珊妹妹,今日已经不早了,你们俩尽早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带你们俩在这城堡内体验一番,让你们俩见一见那些受难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城堡夜话家教门规 陈勇道:“师姐你能先回避一下好吗?我要和师哥谈些体己话,你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屋子,烧些热水洗一下澡好吗?去除一下这些天来身上沾染的污垢不好吗?要不然晚上我们俩怎么在一起休息啊?” 岳灵珊瞪了陈勇一眼,面带娇嗔的说道:“好啊你这个小林子,你现在可是长本事了啊!竟然敢这样和师姐说话,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的。风二哥,我就先回房收拾一下了,今天就不打扰你和林师弟聊天了。” 风雨秋赶忙说道:“灵珊妹妹,真的没事的,你在这里又怕得了什么呢?都是小林子不懂事,怎么在这个时候,能说出来这种话呢? 他就算不了解别人,还能不了解你吗?你对他的好,那真的是人所共见的事啊,他再敢这样说你,看我怎么来收拾他!” 岳灵珊边走边说道:“二哥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妹我也的确是有些累了。这里我们俩是第一次来,我也的确需要好好收拾一下房间才能休息的。而且小妹不洗个热水澡,还真的是浑身刺痒。你们哥俩儿就先聊着,小妹我先走一步了。” 陈勇看着岳灵珊离开后才说道:“多谢风二哥成全,小弟我自然感激不尽了。我知道二哥让我经历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你和师娘阿秋风对我真的是尽心尽责,仁至义尽了,我小林子这辈子都会感激你们母子二人的。 你放心吧二哥,小弟我知道自己需要如何去做,才能对得起你们大家对我的期望的。而且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要活成的样子了,二哥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风雨秋道:“小林子,你知道就好。临来前,母亲阿秋风一再嘱咐我,要我照顾好你和岳灵珊姑娘。她就是怕由于我个人的原因而疏忽了,不能在这里照顾好你们俩,到最后给你们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那就不好了。 可是她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我风雨秋成长时一样是经历过这些磨难,才慢慢成长开始成熟起来的。我感觉母亲现在真的是年龄大了,对你的照顾可比对我小时候要上心的多了。 三弟啊,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母亲对你的期盼啊!她这辈子在那山谷里面,真的是磨平了太多的棱角,变得越来越慈祥稳重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中豪杰,那个在苗疆人人都害怕的女魔头,再也看不到了……” 陈勇道:“二哥你就放心吧,不为别人,哪怕只是为了母亲阿秋风,我林平之也要活出个样子来的!这么多年来,我师父风清扬他老人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师娘阿秋风了,只是到现在他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定也会思念师娘的。思念那个曾经的女中豪杰,思念那个敢作敢为的女魔头的。说不定师父风清扬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没有开口求我和令狐冲,去找师娘阿秋风! 要不然现在也至少还在期盼和阿秋风重逢的样子;还在期盼她阿秋风重回苗疆,带领‘五仙教’为苗人谋福利,她为了祖国边疆的稳定,多尽一份力量的时候!而现在这些,都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师父风清扬他老人家独自一人在那思过崖上,一定会对着月亮感慨人生的无常,自己年轻时做过的功与过,见识到的人间是是非非,现在都不如有心爱的人陪伴才来的更真实,才更具有意义啊!而这一切现在对他来说都只能是望月兴叹罢了……” 风雨秋看着发表感慨的陈勇道:“三弟啊,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在这辽东之行事了之后,我想求你一定要回华山思过崖一趟。求你去找到那风清扬,让他务必要去见一见我母亲阿秋风。 不为别的,就为了母亲这二十多年来坚守的这一片真情,也必须要让风清扬他回来去向母亲当面偿还!我不知道他风清扬以前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来,但是他这辈子一定是对不起我的母亲! 不管在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到底和他经历了些什么事情,那些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够忍心,让一个真正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一个人在那山谷之内,暗自神伤这么多年呢? 他风清扬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女人,在哪里一直等着他呢!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儿子,正在用自己羸弱的臂膀,撑起他风清扬曾经想完成,而未完成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誓言呢!” 陈勇道:“风二哥,你放心吧,小弟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的!我一定会让师父风清扬他老人家亲自去负荆请罪的,让师娘阿秋风她老人家得偿所愿我才会善罢甘休! 这辈子师父他老人家可能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个大英雄大豪杰的形象。但是他在我林平之眼里,他一直都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罢了! 他如果想改变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必须要做出一个表率来,否则这辈子他老人家就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他自己未完成的这侠义之举,就让我们兄弟二人替他老人家完成吧!我们俩做的越好,到时候就会让他老人家越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就更会让他这辈子都感觉到,是他自己亏欠了你!让他真得知道,哪怕没有他这个父亲的光环笼罩,你风雨秋一样可以是一位英雄好汉!一样可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风雨秋上前就抱住了陈勇道:“林师弟啊,你真的长大了。我一直认为你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看来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没想到我的二弟竟然有这般的觉悟,比我这个做二哥的,还能看得深,看能看得远啊! 你我兄弟二人,就安心把母亲和叶枫晨师父未完成的事业给发扬光大吧,就让他风清扬一个人先在那思过崖上好好的闭门思过吧!也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母亲的选择比他更像是个英雄! 我母亲阿秋风,并没有在蹉跎岁月里面一蹶不振,她可以为了他风清扬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而呕心沥血,用一辈子来赎罪!而他风清扬呢?这二十多年来,又做了些什么呢? 林师弟,你知道吗?母亲阿秋风她为了能够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英雄侠士,这些年来,她这个人到底改变了多少…… 因为自己不能出这山谷,母亲就让我师父叶枫晨来执行这个计划,她用飞鸽传书这种方式一直参与其中,就是为了让这个计划实施的更完善些。 她在山谷里面教我武功和学识,才有了现在这样一个风雨秋来。而我小的时候还特别调皮捣蛋,不知道惹得母亲生过多少次气!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有多么不懂事啊……” 陈勇道:“风二哥,你别说了,不光是你小时候不懂事,我林平之小时候同样是不懂事啊。我父亲林震南手把手教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教我林家的翻天掌法,教我林家的银雨箭术,而我却调皮捣蛋不肯好好的用功学习……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有多么的不省心啊。而我我现在所学习到的琴棋书画,武功学识,那一样自己所做出来的成绩,不都是由父亲林震南的良苦用心,才学有所成的呢? 其实每个孩子小时候都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能干的人,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母却为自己操碎了多少心啊。他们每次认为自己做的都对的事情,有多少事情需要父母帮忙擦屁股呢?也只有到我们现在才明白父母的不易。” 风雨秋道:“二弟啊,你真的是长大了,现在都已经悟到了这些道理,比我那个时候强得多了。这些道理我也是这两年才能够体会到的,为人子女不识父母心意的常有,而父母不知子女心意的还真不常有啊!” 两兄弟在第一夜赶到辽东这浑河北岸的山岗之上,在这个由叶枫晨筹划建造的城堡内,就开始真正的敞开心扉,相互吐露自己的肺腑之言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城堡的筹划最早却是风清扬所想,由阿秋风构思主创,经过叶枫晨实施建造而成的。 两人在这城堡里面,把包括自己小时候的所作所为,包括现在的踌躇满志,和心中的困惑都向对方表明了态度。 二人这一次彻底的敞开心扉,才发觉不光是自己,而是两个人都有过那些迷茫和纠结。迷茫纠结的时候,都是被父母这样的亲人给纠正了错误,最后才走上了正确的人生轨道上来的。 两个人从小都被树立了好了真正的侠义之心,这种正确的人生观才是自己人生最根本的财富啊,这些观念才能真正的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林平之哪怕是在自己没有饭吃时,也不曾摘过无人看管的果树上的果实,来充饥果腹;宁肯让一个村妇打骂欺负,也没有动手抢夺过一次平民百姓的粮食……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良好家教的力量,没有父母家人的谆谆教导,他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好的优良品质呢? 而风雨秋自从和师父叶枫晨出山后,不管再凶险时,遇到需要扶危济贫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不去做这侠义之事的时候。 哪怕自己最后处处碰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自己也是在坚守着信念,乐此不疲的行侠仗义的。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其实是有师父叶枫晨在旁边协助自己兜底所致。后来更多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的武功和智谋,加上师兄弟的帮忙,一起解决这些问题的。 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更没有人天生就有正义感的!家庭的教育,父母亲人师长的榜样作用,才是引导这些品质的根本所在。 现今江湖为什么行侠仗义之人越来越少,和各大门派掌门人的理念有很大关系。自己二人想引导的这个潮流真的很难很难,但是如果自己都不去做,还能指望其他人会加入进来吗?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封密信笑傲江湖 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更没有人天生就是具有正义感的!家庭的教育,父母亲人师长的榜样作用,才是引导这些优良品质的根本所在。 现如今这个江湖之上,为什么行侠仗义之人会越来越少了?就是和这当今武林各大门派掌门人的经营管理理念,有很大的关系。连掌门人都变的越来越事故了,那些弟子又会有多少人在意这些呢 现如今连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不以侠义之心为立派的根本目的,来教育徒弟和子女去做那行侠仗义之事了,那江湖上还能指望谁人来做这些事情呢? 只是他的内心太孤傲了,还是拉不下来脸去求自己的父亲。现如今陈勇已经成为了风清扬和自己的媳妇阿秋风,还有孩子风雨秋最合适的联络人了,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实施这个辅助计划。 陈勇和风雨秋二人在这里谈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他们俩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陈勇解释了为什么不想让岳灵珊知道阿秋风和风清扬的关系,因为岳灵珊现在还是气宗的小公主。 光凭风雨秋陈勇二人现在想引导的这个潮流,那真的是很难很难做到的事情。但是如果连自己二人都不去努力来做,还能指望其他人会来做这些事情吗? 想让更多的名门正派之士加入进来,就必须有更有实力名望之人加入进来引导才行,而这个人最理想的就是大侠风清扬了。陈勇虽然并没有说出口,但是风雨秋却并不是不知道原因的。 可能林平之最后刺出那一剑时,自己的内心一样是在犹豫吧。自己才新婚的妻子,自己一直最深爱的女人,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条心?她会不会和父亲一样,都一直在图谋自己家的“辟邪剑谱”呢? 陈勇已经感觉到了,林平之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禁锢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了。只有自己回到中原,见到那些熟悉的人和景物后,林平之才可能再次苏醒,才可能再次占据这具身体。 其实陈勇心中最关键的事情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他也不知道这些话自己要如何去说。因为岳不群这个气宗的掌门人,可能就要在福州偷盗自己的“袈裟”,练习那“辟邪剑谱”了。 而岳灵珊在那五岳剑派并派一事上,却是一直紧跟着父亲岳不群的。她做为父亲成为五岳剑派盟主的“马前卒”,所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也是后来林平之为什么不敢相信岳灵珊的根本原因! 陈勇说道:“二哥,我保证自己会在离开这辽东地区后,就尽快去找师父风清扬,让他老人家尽快去那山谷见母亲阿秋风。但是小弟也有一件事情需要请二哥帮忙,不知道二哥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我保证自己求助二哥之事不违背这侠义之心,和你平时做的侠义之事没有任何不同。而且我连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都可以告诉你,我只求二哥到时候要帮我去救一个人来。” 这段时间林平之真是被吓破了胆,他可不愿意再经历这样的生死时刻了。那箭雨射向自己的画面时刻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成为自己躲不掉的噩梦。所以他才会钻入陈勇的脑海里面,躲藏了起来,他可愿意让自己再出现在这辽东地区了。 陈勇和二哥风雨秋相谈甚欢,他就在此时当着风雨秋的面,奋笔疾书,写下来了一封信笺。陈勇把这封信笺叠好并装入信封封好后,才交到二哥风雨秋手中。 但是母亲阿秋风,我相信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处事不惊的。所以我所说出来的话,无论多么惊世骇俗来,她都能够相信我没有害人之心,才会愿意帮助我,去求证那最后的结果。” 风雨秋道:“三弟,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些什么?我都被你的这些话给搞糊涂了。但是我请你相信我的为人,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们俩说过的话除了母亲之外,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风雨秋道:“三弟,二哥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但是二哥相信你的为人。你就说说看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事情来?而且连具体时间和地点你都已经确定好了?这还能不违背侠义之心” 陈勇道:“二哥,你能保证不把我告诉你之事告诉任何人吗?这个任何人并不包括你的母亲阿秋风,但是却包括你的恩师叶枫晨。因为你的师父叶枫晨我没有见过,他能不能信守承诺我现在还不清楚。 小弟我需要让你在明年三月十五日那天,赶到嵩山派的‘封神台’前,来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五岳剑派’盟主之争。那天的结果可以说是一波三折,你如果不看信笺相信你也猜不透最后盟主之位会花落谁家的。 在哪里你能够见到江湖中许多的隐士高人来;在哪里你能够见到五岳剑派的所有掌门人;在哪里你还能见到少林武当现在的掌门人!他们都会在那天齐聚在封禅台前,这些话你现在就能相信我吗 陈勇道:“这里有一封密信,是我刚才亲手当着你的面书写而成的。信中的内容现在看起来会有一些惊世骇俗,但是小弟我请大哥一定要答应我,在确定要帮助我之前请不要打开此信笺。 二哥,在这个被灰色蒙蔽的江湖里面,我除了能够相信你和师娘,我还能够相信谁呢?所以这个求助我只能让你帮助我了,真正的让你帮助我的内容、时间、地点都已经写在这信笺之内了。 如何救人,什么时间需要你参与,和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我都在这密封的信笺之内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二哥,小弟现在我也需要回去休息了,如何做出选择,到底要如何帮我就请二哥好自斟酌吧。” 说完话陈勇就离开了被太多信息搞的有些晕头转向的二哥风雨秋,他就一个人转身进屋,也去享受着那洗热水澡的待遇去了。而二哥风雨秋,还在回味着陈勇告诉他的这些信息来。 在这里你还能够见到已经经过父母同意,结合在一起的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而且你还能够见到师姐岳灵珊的剑法大增的样子,她还在这里用剑伤了已经成为恒山派掌门人的令狐冲! 二哥,小弟我对你所说的这些信息你又能够真正的相信多少呢但是我却能够保证在明年的三月十五日前都能够一一实现的。而且最震撼的事情都在这信笺之内,我希望二哥到时候能帮我救人,才是最终的目的。 另一件事就是,自己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江湖中人的那颗麻木不仁的心灵。不要让林家灭门惨案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了。 江湖上的的正派人士就应该有正派人士应有的模样,去做那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的事情来。否则他们又和邪魔外道,有何根本的区别呢这样的江湖才是应有的模样。 救人是一定要救得,这个是不想要三弟特意嘱咐。只是这些信息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么二弟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这将近一年后才能够发生的事情呢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果才会和我风雨秋相识的呢! 有了这个无所不能的二弟帮忙,母亲的心愿应该很快就能够实现了吧。这辈子自己最想做的两件事,第一就是母亲和风清扬的恩恩怨怨,一定要让它有个完美的结局。 风雨秋对其他事情都很好说话,只有婚姻一事,的确是不能触碰的逆鳞。这件事岳灵珊已经是领教过了,她可不愿意接这个活,来劝风雨秋现在就安心找一个媳妇来。 但是自己不愿意做,并不代表自己不想打听陈勇劝风雨秋的经过和结果。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知道小林子用什么方法切入,来劝导这个榆木疙瘩来! 暂且不提风雨秋在这里感慨人生,陈勇此时已经进入了房间,在岳灵珊的帮助下,开始享受着洗热水澡的待遇了。师姐岳灵珊正等着陈勇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陪在旁边,听他和风雨秋谈论的事情。 陈勇回来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借口,自然不会没有办法给师姐解释了。陈勇在木桶之中享受着热水浴的待遇,却说着风雨秋母亲让自己劝他,尽快找个媳妇的事情来。 明日风雨秋就要让自己二人去这城堡里面,去见识一下这些人的生活情况,不管是积极向上的,还是得过且过的。这些人都要消耗粮食衣物,有病了还要看病吃药,仅靠城堡内的人员,想自给自足太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风雨秋会联系西安府内的李氏兄弟,来给城堡运输物资的原因。光靠就近卫所想采购完成这些物资的囤积第一是太难了;第二是成本太高了。风雨秋现在的确需要考虑城堡的未来的生存之道了。 陈勇就把风雨秋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二人经历一下真正的江湖仇杀,见识一下真正的被灭门惨案后的那些人,是如何坚强生活的,他们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才能重获新生,走出阴影的! 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这个阴影。他们或者忘记一切,做个行尸走肉一般人的生活;或者疯疯癫癫,整日过着醉生梦死,不知道明日为何物的疯傻之人! 师父叶枫晨现在年龄已经越来越大,而母亲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哪怕他们俩都可以来做这些事情,风雨秋也已经不准备让他们俩再花太多的精力来管理了,因为作为孩子和徒弟,自己以后都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来的。 陈勇说道:“师姐,这些事情两个人谈起来,不知道会天南地北再扯上些什么事情来。而你这么多天来,都不方便好好的洗澡休息了,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陪我俩,再苦熬这么久呢” 岳灵珊道:“还是小林子体贴我,师姐没有白疼你。我回来就马上烧上洗澡水,收拾一下房间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如果再陪你们谈论这些事情,不知道我们俩想休息还要再耽搁多久呢。我们俩赶快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去体验人生百态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良田麦子三副面具 第二天一早,风雨秋就来喊陈勇和岳灵珊一起出来吃早饭。在这城堡之内,这大宅子里面就有专门的厨房,一日三餐都有饭菜供应。三人到食堂打了三份早餐,鸡蛋一人一个,咸菜、馒头和大米粥管够。 其实昨天晚上二人对晚饭就有些奇怪,两人吃到的饭菜质量就是平淡无奇,简简单单的。没想到今天一早吃饭的地方更是简陋,这和大家一路上所吃到的饭菜比起来更显寒酸。 但是二哥风雨秋此时已经戴上了特制面具,自然不会与二人进行交流了。两人也就不在说话,安静的吃着早饭。三人吃饱喝足后,都把自己的碗筷都收拾到专门放置餐具的地方,就一起离开。 三人出了这座大宅子后,就跟着风雨秋,顺着山路爬到了山顶。这座山长的真是奇怪,山顶上竟然有一块二百百亩左右的平原,现在已经是长着整齐的小麦穗,一片麦浪喜欢人啊。 在这片土地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房子,里面住着的农民此时都在这里收拾着庄稼,他们没事就在田间地头精心的给小麦除草施肥,那认真的程度就像是照看自己家的孩子似的。 在这大宅子内能够见到的都是些年轻人,三人一起在大宅子里面走着,时不时的就能够遇到一起练功的年轻人来。他们的武功显然都是经过专人教的,拳脚刀法剑术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勇和岳灵珊不由自主的都看向了风雨秋,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二人一样知道,这些人和他有着共同的师父,都是叶枫晨的徒弟。只是不可能人人都是叶枫晨手把手教的,应该现在这些都是早期的徒弟教新人,好苗子才会得到恩师的亲传提点。 陈勇和岳灵珊注意到了,这个老汉的一条腿肯定是有些问题的。只是不太熟悉,不方便问出口罢了。而亩产两石小麦,大概就是现在的三百七、八十斤左右。对于在这里的产能,肯定也是由于他们精心照料的结果。 陈勇和岳灵珊注意到了,这些麦田之间,都修建的有水渠,这山顶的边缘反而比中间高些,这样天上的降水基本上都会留在山顶的田地之中,加上有水渠,庄稼也不容易被淹。 陈勇和岳灵珊跟着风雨秋一起来到专心收拾庄稼的这个农夫身边时,这人才发觉自己身边有人过来了。当他看了到风雨秋后,他就十分热情的招呼起三人来。 陈勇和岳灵珊问起老汉这里小麦亩产能够收成多少,他自己一年四季都在这山顶之上吗那老汉告诉二人,这里大概一亩地能够产二石小麦,他也只是天暖和了才来山顶种庄稼,然后天冷了就到山下的房子里面过冬的,自己的家人孩子都在山下的房子内。 没有这些年轻人的武力值,城堡创建的越好,就越会被外人惦记,也越容易被别人把这份成果给抢夺走。这里能够生存一二十年,第一是因为地理位置好,第二就是因为叶枫晨还是“百药门”的堂主所致。 因为在当今江湖中人,没有人不知道“百药门”的存在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现在的“百药门”其实已经是被“五仙教”控制着。而现在的叶枫晨就是“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堂主。 二人在上山的路上,就已经看到山上有一部分山地也已被改造成了良田,每块土地上都有专人负责种植庄稼。而地里收拾照看庄稼的,大多数都以年龄大的男女为主,年轻人大多数都在习武,还有少量专门学文的。 这些事情都是陈勇和风雨秋交谈时,他说出来的情况。只是陈勇现在才知道,这山上这些人的具体工作情况。原来年轻人都是在被老年人养活着,自己不创造价值,但是却一样是城堡内的脊梁! 自从有人知道沈阳中卫附近发现了“百药门”的教众,以至于来辽东地区的江湖中人也越来越少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愿意和“百药门”沾染上关系的。 而且还有一次,叶枫晨率领教众在收药材的途中,偶遇在辽东地区打家劫舍的一群马贼。这群马贼还要抢这些采药人的药物,被叶枫晨率领教众,一个照面就灭了一半的马贼,而另一半却落荒而逃,逃回了老巢。 而这里由于盛产人参、鹿茸、灵芝、何首乌等名贵药材,所以才特意设立了一个堂。而这个堂自从被设立,就一直是由叶枫晨做着堂主之位。也就是说,叶枫晨在“百药门”已经待了几十年了。 “百药门”的威名不一定远镇辽东,但是恶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开始只限于武林中人,而后来辽东地区的百姓们,也绝大部分地区的人都知道了,以至于“百药门”在辽东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种过度宣传的结果就是,辽东地区反而是治安越来越好,打家劫舍的流寇恶贼越来越少。现在基本上除了国与国之间,相互派遣过来的敌对势力,反而没有了真正的流寇恶贼生存的空间了。 因为只要是听说那一片地区有流寇恶贼的存在,“百药门”就可能就会主动出击,然后把那片地区给扫荡干净,还辽东人民一片朗朗乾坤。但是即便如此,“百药门”在辽东地区一样是恶名昭彰,被称作人见人怕的门派。 但是没想到他们却被“百药门”下了剧毒,这些马贼带家属,基本上就在这次事件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叶枫晨也率领着“百药门”的教众,把这些马贼劫来掠的所有钱财物资,一起运回了城堡之中。 这次灭门事件,却是被有心人给特意宣传扩大了影响。以至于整个辽东地区,人人都知道“百药门”的手段,见人就会使毒用毒。然后就是杀人灭口,夺其钱财,手段极其恶劣,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门派! 自从“百药门”占据了浑河岸边的这处山岗,连在浑河这段地区出没的敌国流寇都少了很多。而这次风雨秋和陈勇岳灵珊带回来的这个信息结果,对山下的“百药门”教众来说,就是安南国竟然敢袭扰“百药门”了 这种情况还能得了所以必须予以回击才行!他们正在筹划着一场“战争”,准备去安南国制造一些风波,让安南国人民应接不暇,无力出兵来骚扰沈阳中卫所管辖的地区才行。因为只有这里稳定了,自己的城堡才能更安全。 一个门派做过的恶事,可能只有一件就被人们记住了。哪怕你再做了十件百件好事,可能除了当事人知道。如果没有人特意宣传,你做过的这些好事,一样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就是说恶名好流传,好名传三里就不错了。然而叶枫晨对于“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名声,从来没有在意过。在他认为恶名传扬出去了,比好名声世人皆知更有安全感,也更便于自己独享辽东地区的财富,有意义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山下之人很少和山上之人熟悉的原因。包括风雨秋自己,都是除了行动,极少和山下之人有所接触。那山下“百药门”的负责人和风雨秋熟悉,也仅限于一起执行任务,平时一样不会一起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叶枫晨为了防止由于自己不在,山上自己的徒弟们,和山下“百药门”这些门派的精兵良将之间不能很好的沟通,还特意制作了三枚信符。这三枚信符除了风雨秋有一枚,方向东有一枚,还有一枚就是在庄园之内,自己所居住的房间内,大匾之后藏着。 由于叶枫晨不在城堡,所以“百药门”和山上这些由被灭门的孤寡老人和年轻孩子所组成的一支神秘力量,就缺少了必要的沟通。他们都是单线联系,如果没有得到指示,想行动都会先放出两拨信鸽,得到指示后才能够做行动的。 而这两部分的联系,真是少之又少。叶枫晨明确指出,山下的“百药门”教众,除了护送山下执行任务之人上山,其他时间根本就不允许“百药门”的任何人,进入到这山上的城堡之内。 当然了,偶尔自己和极个别的师兄弟,一起配合“百药门”的行动除外。这些行动一样是有师父叶枫晨的信笺作为基础的,而且参加的师兄弟,就必须佩戴专门的面具才能参与行动。 如果只需要一个人参与,就一定是风雨秋现在佩戴的这个面具参加行动,如果需要两三个人一起配合行动,山上庄园内,师父居住的房间内,那个大匾后面,还有两个不同的面具在哪里摆放着。 这三枚信符自从制作出来,还没有被利用过一次。包括风雨秋在内,不管是谁,出入这城堡,都会有叶枫晨事先准备好的信笺才能通行。这信笺才是出入这城堡必备的通行证,大家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三枚信符的存在。 风雨秋自己手中就有一枚,他也从来没有用过一次。因为他知道,这枚信符的意义,只要是信符被用上了,肯定就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百药门”和叶枫晨这些徒弟一起来完成才会用到这个信符。 使用过面具的人中间,除了风雨秋自己之外,上官静庐也使用过。所以他对于风雨秋不戴面具的形象同样是了解的,要不然风雨秋也不会和上官虹和上官飞燕这么熟悉,他能够不戴面具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 除了开始风雨秋和师父叶枫晨一起救助上官虹一家人之外,还和上官静庐同样拥有面具的使用权有关系。当上官静庐拥有面具的使用权后,其实他才真正的进入叶枫晨的核心团队。 也只有这个核心团队,才对城堡和这些徒弟所肩负的任务有更深刻的认识。也只有拥有带面具的权利后,城堡内的资源才能够真正的共享。而能够进入核心团队的人才,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 第一百四十章核心人员关于黑化 上官静庐现在就是负责山上城堡内所有事务的直接负责人,叶枫晨不管在不在,城堡内的一切事务都是靠上官静庐打理的。包括城堡内部每个人的吃喝用品够不够用,每个人的武功修炼进度的情况如何,和学习、耕种等情况事务,都是由上官静庐亲自管理的。 上官静庐拥有上官家族特有的聪明才智,无论是记忆力还是学习方面,拳脚、刀法、剑术,都能很快的融会贯通。山上这些徒弟里面,聪明优秀的好苗子,真正熟悉的人就只有上官静庐了,而不是风雨秋和叶枫晨。 经过这些徒弟的筛选之后,到最后能过叶枫晨的法眼的徒弟,只有上官静庐报给自己的徒弟,才是叶枫晨满意率最高的。基本上报上来一个,叶枫晨就满意一个,收下来一个。慢慢的城堡内挑选徒弟的任务,就都交给了上官静庐。 再后来,才发觉原来上官静庐的确是个人才,无论是教徒弟还是管理城堡内部的各种事务,无论任何琐事,无论是大事小事,事无巨细只要交给他,上官静庐都能圆满的完成任务。 叶枫晨每次回来,都会再收几个徒弟,而这些能够拜师的徒弟里面,都是经过上官静庐把过关,才有机会进入叶枫晨的法眼的。开始几年成才率高,就是因为徒弟都是叶枫晨手把手教出来的。 而后来由于事务繁多,再加上救助回来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再加上年龄差别也大,自然由第一批徒弟分别教导这些新来的孩子一段时间,当发觉有特别好的苗子后,再报给叶枫晨得知。 由于这些人才的出现,现在城堡内的孩子也越来越均衡的发展起来了。刚开始的孩子都只是会跟着他叶枫晨习武,现在每个人都有了文化知识做为底蕴,言谈举止也越来越显得大方得体了。 所以叶枫晨就慢慢的把城堡内部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上官静庐来打理。因为上官静庐表现出来的有,这么突出的管理才能,而且更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才的利用各个徒弟之间的能力,用最合理的方式来管理好整个城堡。 而且再加上他是打小就跟随着叶枫晨的儿徒,和风雨秋差不多也是最亲近的人员之一了。还有上官虹老爷子对城堡的贡献特别巨大,他对孩子的文化课教育是做出了特殊贡献人才。 他老人家整理出来一套系统可行的教学方案,让每个城堡内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文化修养,而且引出了这些老人们的争强好胜之心,马上就又涌现出来越来越多的学术型人才来。 而且这些核心成员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批拥护者,而每个核心成员的这些拥护者,再根据个人的能力和才能,与对城堡的贡献大小,来让他们知道更多的城堡内部的事情,再择优来让他们管理一部分事务。 没办法,大多数人只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到这个城堡能够有饭吃,有衣穿就够了。在自己真正有能力后,就可以利用城堡内部的资源,来获取给自己的家族报仇雪恨的机会了。 所以慢慢的整个城堡内部的大小事务,都全部移交给了上官静庐打理。而上官静庐又把下面表现好的人才都划分了一下,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更合理的管理模式。 上官静庐把叶枫晨的徒弟里面各方面都比较突出的人才,都集中起来加以比试,再从这些徒弟们中间,再挑出最好的进入叶枫晨的核心成员组。这让这些徒弟心服口服,没有人对选拔方式和结果有不同意见。 而每一个子女也会有很多时间陪在老人身边,去了解各自家族所遭遇过的磨难。他们从小就有一颗复仇的心,这样这些孩子在习文练武方面,才会拥有更多的原动力。 在这里有不少学富五车的老者,每天晚上都教那些习武的孩子们学习文化知识。一部分体弱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慢慢的只学习文化知识,他们会有更自由的时间来支配自己想干的事情。 每个不是核心成员的习武者,虽然一样都拥有学有所成后,就可以出门报仇雪恨的权利。但是他们只有武功和学识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有机会了解到更多的外面的江湖险恶,以他们的应变能力来决定有没有机会出去实践,亲手灭杀自己的仇人。 因此每一位老年人为了家族的血海深仇,都愿意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让子女孩子尽快的成长起来,去为家族报仇雪恨,贡献自己的所有力量。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老人愿意那么认真的种植粮食,管理蔬菜的原因。 而现在,上官静庐却得知自己家族的仇人秦邦伟,就要来到辽东地区了,此时他的情绪出现了比较大的波动。这一切经过有心人的反馈,传到了叶枫晨的耳朵里面,也传到了阿秋风的耳朵里面。 这才有了风雨秋赶赴城堡这件事,让风雨秋来处理此事,是阿秋风和叶枫晨一致赞同的,因为他们俩不管处理的再好,都不利于以后的发展,因为权利交接并不是指派就行的,潜移默化的让每个人接受,才是最好的传递权利的方式方法。 还有一些在家庭变故中,被刺激到了大脑的孩子和大人。他们整日疯疯癫癫的,但是一样会有一日三餐供养着他们的生活。他们有家人的家人照顾,没有家人的城堡内会有专人照顾,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 这城堡内的人员相互之间越来越熟悉,感情也是越来越好了。极少会出现有不和谐的情况发生。这一切的功劳,都有着上官静庐的心血在里面,他的管理才能务虚质疑。 其实大多数核心成员只是知道这个面具人也有很大的权利,而面具人到底是谁,他们并不知道。越神秘,也就会越有力量的。因此风雨秋戴着面具的时候,指挥这些核心成员时,比上官静庐还好使。 他可以随时通过信笺的配合,让这些核心人员和自己一起出去执行各种任务。而且这些核心成员同样知道那信符的存在,只是没有人在执行任务时见过信符罢了。 这城堡内部的核心成员,都知道风雨秋的存在,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见过风雨秋的真面目,但是或多或少都和风雨秋一起出来执行过任务。所以风雨秋其实对每个人的能力,一样有自己的估量考虑。 只是在这城堡里面,不管是谁,哪怕是对风雨秋最熟悉的上官静庐,一样不能在外面和风雨秋相认。没有特殊情况下,想和风雨秋坦诚聊天的唯一方法,就是进入陈勇和岳灵珊现在住的这栋房间内,才能和他交流。 譬如说城堡的实际掌权人上官静庐来说,他的家仇还没有报过,就是因为这批作案人员,早已离开了西安府,具体到哪里了,每个人都不知道罢了。 而现在他得知秦邦伟就要来辽东地区执行任务,他上官静庐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别人不知道他,叶枫晨和风雨秋对他最是了解,他对家仇的记忆力,是印在骨髓中的,为了复仇他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 但是只要能够进入核心的成员,都不会认错信符的。因为上课教习的时候,是用房间内大匾后面的那枚真信符。手把手的让每个核心成员熟悉信符的特点,来保证每个可能接触到信符的人,都不会认错这东西的。 危机时刻不在,要让核心成员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条弦,才是对每个核心成员的鞭策。因为大多数核心成员的家仇都已经得报了,只有少数核心成员的家仇没有报过,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仇家。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被黑化的成员,允许一同执行任务的每个人,都有资格先斩后奏的权利。这也是为了保护这些一同参加复仇任务的每个核心成员的生命安全。 别人不知道,风雨秋是经历过三次黑化事件的人,每一次黑化事件风雨秋都会印象深刻的。因为那个时候,执行任务的主要成员,都会在面对杀害自己家族人员的恶魔,有不同的反应的。 为什么阿秋风、叶枫晨不愿意让上官静庐自己带队,去执行他家自己仇人的追杀计划呢就是和他现在的权利有关系。他们也怕上官静庐在复仇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或者彻底黑化,自己人怎么这执行命令 核心成员都知道处理彻底黑化人员的方法,就是在他彻底黑化前,由其他人员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可以先斩后奏,斩草除根!因为第一有田伯光叛逃出城堡事件;第二有黑化人员残害同门的先例。 有的人从容灭杀的这仇人,有的人就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不管以前一起执行任务时这人表现的有多好,但是面对自己的灭门仇人时,每个人的表现情况真的没有人能够估算出来。 但是只要有人在这种情况下黑化,这次行动就算是失败的。哪怕最后风雨秋带队,把需要复仇的恶人满门抄斩了,但是自己的兄弟却是死在自己的面前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但是不管怎么教育,在执行这种复仇任务时,都会时常出现这种情况,这真的是防不胜防。风雨秋带队时出现过三次,并不代表只有这三次,包括上官静庐带队,所有人员都是自己亲手挑选的,也同样出现过两次黑化事件! 这也是为什么阿秋风和叶枫晨,这么重视上官静庐此次复仇事件。别人黑化带来的损失还容易弥补,而上官静庐和风雨秋,这两人如果有人出现了意外,就是城堡不能承受之重啊! 因为他们俩是无可替代的,而哪怕睿智于上官静庐者,一样看破不了复仇的过程。他同样不希望是别人替自己复仇的,他一样希望是自己参与,到最后亲自动手,手刃灭门元凶才能心里彻底解脱! 第一百四十一章缺失信仰以画论道 这种事情陈勇附身的林平之还不是一样吗其实林平之其他时间表现的一直还是不错的,但是最后在他学习了“辟邪剑谱”后,他在报仇雪恨之时,才彻底的黑化了。以至于在他自己双眼被毒伤后,他在被岳灵珊所救后,他自己还亲手杀了对自己最好的岳灵珊…… 这才是林平之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不管大家对他的身世再同情,对他的所作所为再不介意,哪怕在他残忍的虐杀青城派众人,和同时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之时,那个时候他对岳灵珊的不闻不问,都可以原谅。 而且自己现在对于自己人,这些核心人员的武力值依然是不清楚的。也就是说,陈勇对于要消灭的“魔教”人员能力值不了解还有情可原,对自己人一点不了解就太不应该了。 陈勇相信风雨秋不可能想不到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并不着急。要是别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六神无主了,估计就要发出这可要如何是好的感慨了吧而陈勇却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顾好现在才是正事。 此时的陈勇和岳灵珊被风雨秋带到了半山腰的一处住宅区,这里居住着大部分被叶枫晨救助回来的老人和孩子。那些能工作的大部分人都在山上耕种,能够习武的大部分人都在那大宅子内习武,这里真的是以老弱病残孕为主,只是勉强能够做到自理的一群人而已。 但是他在遇到了二师兄劳德诺后,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亲手杀害了岳灵珊!林平之所做的其他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但是当他亲手杀害了岳灵珊后,他以前积攒的所有好人缘也就荡然无存了。这让每个读者都痛恨他的腹黑!也是他永远都抹不去的污点! 陈勇接到的任务,就是要亲自带领上官静庐报仇雪恨,灭杀“魔教”的秦邦伟和他的那些一同参与屠杀“上官村”的护卫们!而秦邦伟现在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没有人知道,那些护卫们的武功到底如何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哪怕陈勇参加了“上官村”的祭奠,看着贾老三和田朗普被张心杰张大人砍头时,也同样是对他们二人的武功到底如何,还是一无所知的!就是说这个复仇任务真的很难很难啊,自己没有任何线索知道对方的武力值! 这种处理结果,一直仅限于这些核心人员知道,而对于现在城堡里面生存的其他人,只会知道在复仇时,出现了意外让复仇者和其他的参与者某某一起牺牲的故事。 但是只要有人如此死亡,上官静庐都会无比自责,因为行动中大多数出战的人员,都是他亲自拟定的。不管是复仇者,还是同复仇者殊死搏斗时死去的自己人,都会让上官静庐暗自神伤。 他更自责的是,为什么复仇者会黑化这种情况要如何杜绝他看过很多书籍,现在认为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让这些人都有信仰就不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信仰需要有一个值得崇拜的人这个人选择谁呢 上官静庐为了防止这些留守人员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特意让教书的徐今徐老爷子,家里养了一群信鸽。这些信鸽都是上官静庐训练好的,只要绑上需要传递信息的信笺,它们就会把信息第一时间传递给自己。 就这样他还不放心,上官静庐每三天,必定会亲自去这个住宅区看一看,这样他才能够安心。而上官静庐在全面接管城堡内务后,他的武功不仅没有什么进步,到如今比五年前还稍显退步了些。 这也是为什么叶枫晨,很担心上官静庐亲自带队的原因。因为别人黑化了城堡里面一起出来的这些徒弟,都会亲手把这些人给处理了,再一起完成任务。但是一定不会让黑化的自己人再留在人间。 陈勇和岳灵珊看向风雨秋,他一样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没办法,在外面他戴着这个特制的面具就不要指望他能够给你任何答案。想知道这里具体的情况,看来还需要自己去发掘才行啊。 风雨秋带着二人来到一所大的宅子内,陈勇和岳灵珊很意外的发现在这里还有十几个年轻人来,他们正在房间内听一位老者讲中国画。这老者正在教这些人画着盛开的牡丹,很明显老者画画的功力很深,那牡丹真的是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这时也已要到饭点了,老者这节课显然就要结束。但是任何一位老师,都希望是自己宣布结束课程,而不是学生发现外人进来,而欢呼雀跃,干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无论是叶枫晨还是阿秋风,都不足矣让这些黑化者觉悟。因为城堡内的所有人,都崇拜着叶枫晨和阿秋风。无论是抽象的阿秋风还是真实的叶枫晨,在江湖上都没有足够的名气,这又怎么能让大家对他们发自肺腑的去崇拜呢 没有黑化前显现不出来信仰的重要性,当接二连三的出现信仰缺失的后果后,上官静庐现在就想找一个真正的信仰出来。只是他只有模糊的印象,并没有具体的形象,这怎么可以现在他一样希望叶枫晨回来,设定信仰已经迫在眉睫了。 陈勇岳灵珊来到这个住宅区,这里真的是很大。这个时候已是午时,应该是家里人员最齐整的时刻,可是这里还是见不到多少人来。经常都会看到一排排的房间内都没有炊烟,难道这里是废弃的吗 这老者其实现在都已经要泄气了,他恨不得想要自己现在就撂挑子,不干这份尽力而为,还教不出一个有学画画天赋的孩子。是自己真的教学方法有问题吗他对徐今老爷子这样说自己很不满意,关键还是学生底子差,没有天赋所致啊! 而此时外面突然进来三个人来,跟自己学画画的这十几个年轻人马上就躁动起来!这成何体统我辛辛苦苦的教学,这是谁人来捣乱来了不知道我张扬在此辛辛苦苦的教学吗 张扬连头都没有抬说道:“何人来到此地干扰我的学生学习画画我辛辛苦苦在此教学半年有余,他们马上就要成才了。被你这一干扰,又要重新来过,这不是坑害我的学生吗真是岂有此理!” 那老者天性孤傲,能够在这里教孩子们画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屈才了,但是没有办法,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习武为主,习文弹琴画画这些,但是为了陶冶情操,对自己有没有成就感不必在意。 这也是老者在这里教学,心中不太舒服的原因。因为最好的学习苗子,基本上很少上自己的课,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学习好武功,先为报自己家族的血海深仇,而努力的练功习武呢。 而这些学习画画的年轻人,却跟随自己已经有大半年了,却是画画没有精髓。不管自己教给他们再简单的东西,他们画画所达到的成绩,也与自己的满意度,相差甚远。 难道你自认为我画画不好,还不如你吗你如果真有此自信,就到得这讲台之上,也作画一副如何看看我的学生是喜欢你的画多些,还是喜欢我的画多些!难道你真的是胆小如鼠,不敢应战吗” 陈勇岳灵珊二人被这老师张扬再次用话挤兑住了,心内不由得火起,此时二人才想起,二哥风雨秋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蒙面人,和游戏里面npc差不多,只能带着自己完成剧情,不会说话啊。 岳灵珊从小和父母只是习文练武了,对于琴棋书画不说是一窍不通吧,但是所知的确有限。她现在把所有反击的希望,都寄托到小林子身上了。因为陈勇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陈勇岳灵珊此时是跟着风雨秋前来的,所以自然是没有反应,等着风雨秋来应付此事。但是等了白天,风雨秋一直没有作答,到等来了张扬的二次嘲笑。 那张扬等了一会儿,见外面的人员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自然认为外面之人是怕了自己,或者是在这城堡之内,没有地位之人。再加上他画牡丹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自然不会抬头看向外面之人的表情。他不抬头,并不代表他不能继续说话。 张扬道:“朋友,你们影响到我教学,影响到我的学生学习画画的进度了,难道就不能当面道个歉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脸皮厚若城墙之人,在我发话质问之后,还不自行离开,反而还敢一直在此地继续干扰我教学之人! 陈勇道:“教而不得其法,学而不得其道,这才是你身为师长最大的错误!误人子弟这句话,先生你总是听说过吧,别得我不敢说,但是你教学生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还指望学生能成为大师吗别不是先生故意藏私,不想让学生学好本事吧!” 陈勇此话一出,那课堂上的学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来,谁也没有想到,外面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应答了,而且是说出这种有气势的话来,难道他还真的有本事教学生作画不成 再加上现在附体的林平之,从小一样被自己的父亲林震南加以厚望,从小就给他找过不止一位的老师学习画画,至少画这牡丹,还是手到擒来的。不敢说比这位老师画的好,但是自己的画法同样是独具一格,至少是教学方面,比这位老师要强上百倍了。 她不能开口还击,如果岳灵珊哪怕画画稍差一些,也已经出口应答了,但是她的确画画太差,和不会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自然把目光落在了陈勇身上。而风雨秋此时一样是默不作声,双眼也是看向自己。 没办法,陈勇知道,此时也只有自己应答此事了,他总不能让岳灵珊和风雨秋二人,一直被这一位教学的先生拿话挤兑吧。真心话,陈勇自己打小也学习过一段时间国画,别的不说,这些基础的东西,自己画的还是似模似样的。 此时那张扬已经暴跳如雷啦,只听得他说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不是说‘教而不得其法,学而不得其道’吗那么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教我这些学生学画画! 你们若能真的通过一堂课时间,让我这些学生茅塞顿开,我张扬就甘拜下风,但是如果你们一堂课时间不能让我的学生茅塞顿开,有所长进呢你们可愿意输些什么” 一百四十二章牡丹论教咄咄逼人 陈勇推开学堂大门就走进了屋中,而风雨秋却故意拖慢了脚步,还在外面特意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岳灵珊自然不好意思再随后跟了过去,就只好在外面陪起了二哥来,她总不好意思现在再推门进入吧。 只见那张扬张大师面前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之上笔墨纸砚齐全。因为他是在教学生画国画的,所以画笔更是种类繁多,各式各样的毛笔应有尽有,在他身后的架子之上整齐的摆放着。 而他画牡丹时用到的画笔,现在就用了四支,一支大兰竹笔,一支中等大小的提斗笔,小号毛笔两支。现在都整齐的摆在八仙桌上的笔架之上,而不是放在盘子上。 那张扬张大师本来就很不待见陈勇,再被他如此评价自己的画,自然是十分气恼。他便开口问问道:“呵呵,你这少年郎,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如此污蔑本大师的牡丹!你可知道,想画好牡丹,自然要做到心中有花才好。 我来问你,你这辈子才见过几次牡丹花我这些徒弟之所以画不好牡丹,看来和他们都没有机会见过真正的牡丹花有关系,和我的教学方法无关。等他们有机会见识到了真正的牡丹花时,再加上我的画法,自然可以画出好看的牡丹花来的!” 陈勇看着张扬张大师道:“张大师,你活这么大了,你到底又见过几次牡丹花呢据我看你所画成的这牡丹花形来说,估计你也只是在自己家里养过两盆牡丹花而已。 这张扬不愧为大师级的画师,他此时画的这牡丹端庄高洁,让人看到了自然会想到了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来。但是陈勇却从中看出了不足之处,这估计就是和张扬张大师的性格有关系了。 陈勇说道:“张大师,你的牡丹画的确不错,但是你却太过于注重整洁了,这花头真的是画的完美无缺,反而失去了应有的生机之势了。在我看来,你的牡丹花只是徒有其形,而无其魂罢了,称之不上一个好字!” 陈勇此话一出,那学堂之上马上就炸开了锅!本来学生都着急下课吃饭呢,而此时大家却被陈勇此话给吸引住了,反而不着急下课休息了,每个人都注视着老师张扬,看他要如何应答。 陈勇道:“我虽然是生长在福州,但是我姥爷家却是洛阳的。我随母亲在洛阳生活过两年,你说我见没见过牡丹花?你可知道牡丹花因何而出名的吗你可知道‘金刀无敌王元霸’在洛阳有多大的威名” 那张扬虽然性格上有些孤傲不合群,但是学识上的确非同凡响。他自然知道“武后诏游后苑,令百花俱开,唯牡丹独迟,遂贬于洛阳”的传说。那可想而知,洛阳的牡丹要多有名气啊。 一个在洛阳生活过两年的人,你非要说他没有见过牡丹,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这少年人一看言谈举止,从小就一定是受到过很好的教育的,那他所说的‘金刀无敌王元霸’,自然也是洛阳响当当的名人了? 自己的脑海里面,出现的牡丹就只是你家养的那两盆牡丹花的模样罢了。所以你画出的牡丹花,才会一直只有其形,而无其魂也。鲜花和动物是一样的,画画时一定要画出他们的魂,否则就是徒有其表,而无其形的凡物而已,活花让你画成了死物罢了。” 那张扬心中气往上涌,问道:“你这少年人,你这辈子可曾见过真正的牡丹花吗?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你还有何面目在此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呢 我虽然见过的牡丹花并不多,但是一样可以画出牡丹花的精髓来。要不然你也在此地,当着大家的面,来给我们众人画上一朵牡丹花来如何?” 只见房门又被推开,鱼贯而入进来了几个人来。为首之人正是前段时间说过自己教学方法有问题的徐今徐老爷子。和他并排而行之人怎么会是他?那人正是这城堡现在的负责人上官静庐! 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正是上官静庐暂时的左膀右臂,徐今的两个公子徐勇徐亮。他二人现在年芳二十,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而他们身后又进来了两个人来,这二人正是风雨秋和岳灵珊。 别人不知道“蒙面人”是谁,他张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正是和上官静庐权利一样的的那个“铁面人”啊!他怎么也来了?他不会是和这个年轻人一起来的吧?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不管他有何后台,今日也要让他颜面尽失才行,否则自己的脸面又要何存? 他就算是见过牡丹又当如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他还能上天了不成我就不信了,他哪怕从生下来那天就开始学习画画,那也才能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学画。我就不信了他画画水平还真的能强得过我 那张扬此时已经忍不住了,他真的已经是怒不可遏啦!只听得他说道:“你这娃娃,你先来干扰我教学生画画,现在又大言不惭说自己还曾经在洛阳待过。好好好,你既然这样,那就画上见真章,你在我面前画上一副牡丹图来,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陈勇还没有回答,此时外面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这才到了此画坊,就听到张大师的声音来,张大师这是又合谁争执起来了?我们大家一起见证一下如何?” 张扬此时也只好发话,让自己的这些学生先休息一下,去吃饱喝足之后,再来这里听自己讲课。那十几个学生才一起起身,大家一起向着这位敢和自己师父张扬据理力争的陈勇,投来了钦佩之意的目光。这场景自然又落入到了张扬的眼中,他的心里更是怒不可遏起来! 这种行为也彻底的激怒了张扬张大师,一个外人,他会什么东西?你们这些孩子,不好好学习画画的学生,竟然敢异口同声的替他加油助威,那怎么能行?我一定要让他落个颜面扫地的下场,否则我还如何有脸面在此地教学? 今天是上官静庐例行来这里视察的日子,他先路过徐今徐大师的教学场所,徐大师先把跟自己学习的那孩子打发回去吃饭休息,才和上官静庐一起,要来这里看看张扬是如何教学的。 那说话之人正是徐今徐大家,上官虹走后,这徐今俨然就是这城堡内的第一学术大师啦。无论是教学水平,还是在文学上的修养,这徐今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他在城堡内受到了各种年轻人的爱戴,和推崇,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徐大师。 文人相轻,这也是张扬张大师为什么一直也不喜欢徐今的原因。他总认为,如果没有徐今徐大师在,这城堡之内,学识最好之人就是他张扬张大师了。以后城堡内的所以人,就会像喜爱徐今一样喜欢我张扬了! 张扬是这里的主人,自然要招呼一下众人了。很快众人就分宾主落座下来,而上官静庐此时却说出了一句话来。竟然是和这些学画的孩子有关,他让张扬先让这些孩子吃饭休息,一会儿再进行张扬口中的比试不迟。 几人寒暄了几句,自然说起了吃饭之事,那一对璧人同样是没有吃过午饭之人。上官静庐就发话了,大家一起先吃午饭再说。这学术问题不着急探讨,民以食为天吗,大家还是先果腹要紧。 众人一起去了就近的食堂用餐,而这一对璧人一路之上一直陪在“铁面人”身边,显然他们俩来此也是这“铁面人”引路才来的。别人不知道“铁面人”是才回城堡,上官静庐却是第一时间就掌握到了信息。 没办法,自己实在是太忙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想和风雨秋秉烛夜谈一番的。但是城堡内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自己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就凭风雨秋这次运输来的物资,自己就需要亲自去查看过后才能放下心来。 因为自己劝解张扬无效,他是害怕真的耽误了这些孩子们的学业,才特意和上官静庐一起,前来张扬的学堂来观摩学习一下他是如何教学的。没有想到刚到此地,就听到陈勇的那番话语来。 “教而不得其法,学而不得其道。”才是深深打动了徐今徐大师的话语。他越发对这个年轻人感起了兴趣,而他们进入这学堂门口时,竟然看到了“铁面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在一起,四人更是十分诧异。 当大家一起进入房间,这一落座才知道,原来这年轻女子,是和这个俊俏少年一起的啊,他们俩在一起真的称得是上郎才女貌了。这少年不说其他,就凭他敢仗义执言说出来这番话来,就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众人一起吃过了午饭,又回到了课堂之上。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在今日这午间餐桌之上,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大家都是低头不语,安静的吃着面前的饭菜,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的。 当这十几位学生落座之后,陈勇一回来便和他们攀谈起来,而且顺便看过了他们这段时间所画的画来。这十几个人的学画时间都一样,画出来的画也差不多,这更让陈勇有了信心赢过张扬张大师来。 自己就不加以制止了,静观其变好了。反正有自己在此,怎么也不会让这三人被张扬欺负了去。想毕张扬此时应该也明白了,这么多人齐聚他学堂,就是对他教学方法极其不满所致,希望他能够懂得谦虚一些,否则的话,他今日非得摔个大跟头不可。 没想到兄弟二人在此地见面了,只是自己再想和风雨秋聊天,他也不会现在就和自己说话的。没办法,风雨秋这个“铁面人”的形象已经树立起来了,他在外面极其注意形象,这也是开始张扬用话挤兑三人时,他不出声的原因所在。 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看来风雨秋对这个年轻人极其看重啊,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昨天才回来,今日一早就带着他们二人来此地查看一番了。不知道这番处理,是不是这年轻人也是受风雨秋怂恿所致呢? 陈勇也已决定,如果张扬不再纠结此事,大家就相互安好,否则的话,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相信自己的反击,他张扬张大师肯定是接不住的! 而此时大家都已经就座,只有陈勇还在与那些学生攀谈。那张扬道:“这位朋友,我们临下课的赌约你还没有应战呢,你如果现在就向我磕头认错的话,那赌约就作罢如何?” 第一百四十三章张扬挑衅陈勇授课 众人一起看向张扬张大师,谁都没有想到,他一个老头子,在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风雨秋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看向张扬的目光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小林子是自己的三弟啊,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你张扬张大师在以势压人吧。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我带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来看看这个学堂的氛围,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老师把自己的好心情给彻底带坏了! 开始你不知道就算了,最多能代表你自己素质有些问题。但是在上官静庐和徐今大师一起前来后,你也看到了我和林贤弟之间的关系了。在吃过饭过后,你还要让林平之和你比试作画,这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上官静庐更是意外了,他来到这学堂后,说过的话还不明显吗?这张扬张大师的年龄难道都活到狗身上了吗?自己这些人一起前来此地的目的为何?不就是怕他张扬一意孤行,把这些学生给耽误了吗? 如果是那些习武之人还好些,学习些文化课程只是为了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而已。而这十几人明显都是想来学一门技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打算的,谁也不会在这城堡内吃喝享乐一辈子的。 如果自己对这城堡有贡献还好,没有贡献的这些人其实就更敏感了。他们都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是依靠着城堡才能生存下来的。他们更想在自己以后有能力了,出去做些事情,然后反哺城堡,为更多像他们当初一样的人做些贡献。 别人对这些人不了解还有可能,上官静庐现在就是天天要了解城堡内各个人的思想动态的,他还能可能不了解吗? 他在听到徐今徐大师的建议后,就特意和徐大师一起来此学堂,他就是要看看这张扬是如何教学的。他可真的怕张大师会把这些孩子们的前途给耽误了。 那些习武之人耽误些文化课程还好说些,这一二十人以后就是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学识来活自己了。所以现在的每一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十分宝贵的,真的是浪费不起啊。 没有想到这次出问题的事件,就是在这些孩子们这里出事了。他们如果学不到真本事,那以后的路只能是越来越难走啊。 不是城堡不愿意救助他们的衣食住行,而是他们自己可能会被自己这样碌碌无为,而慢慢的唾弃自己。轻者可能会自暴自弃,重者可能会危害社会…… 不管如何,在自己没有及时发现这些问题之前就算了。现在已经发现了,就必须及时纠正。关键还要看看他们适合学习什么,喜欢什么,能学成什么,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所在。 上官静庐发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在自己这个位置,就必须要为大家每个人今后的出路做准备,而不是不闻不问。那个风雨秋带来的年轻人,他能有什么方法改变这一切吗?自己此时也是无比期待啊…… 陈勇看着张扬道:“张大师,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办法赢你吗?如果你一直都不想创新的话,你可能这辈子都是在想成为大师的路上。这声被人尊称的大师,也只是别人奉承你的言语罢了。您自己的学识配不配称为大师,您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那张扬最怕别人用大师之言挤兑自己,因为在城堡之内极少有人真正的愿意称自己为大师的,当自己听到被人称之为大师才会高兴,否则这一天都会郁闷至极!今天在这里又被人用自己配不配称为大师之言挤兑自己,他更是义愤难平了! 张扬道:“你这小子,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我不配称之为大师?你到说说看,我这幅牡丹哪里不好?这可是我照着自己心目中的牡丹花,画了两天才画成的,由这些学生见证,他们也和我一起学习画这牡丹! 你也看过他们以前和我学过的画了,我这两个月的,心血到底如何?他们从画小鸡开始学起,对中国画已经慢慢入门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成为大师的,关键看他愿不愿意投入一生的精力来学习创作!” 陈勇顺手拿起自己面前的这位同学的画说道:“张大师,你自己的学生的画的画卷,不知道你替他们检查过吗?不管是谁,想真正的成为大师,就必须深入生活,用心去体会自己创作的这幅画的真谛! 这位同学你来看,你的这只小鸡其他还好,这嘴和头的位置不感觉到小有差错吗?再看看你的小鸡爪子,如果小鸡如你所画的样子,它真的能站立起来吗? 画画如做人一样,不管是画只小鸡,画只燕子,画只喜鹊。只要是活物就必须画出它们的精气神来,而不是为了创作而创作!那样你的画作永远只是涂鸦,而你将永远不可能成为大师的! 既然你们的张扬老师一再要求我给你们讲课,我就从这只小鸡开始给你们授课如何?深入浅出的教教你们如何作画,如何画好每一幅作品来。 不要因为自己的学识有限就认为自己的画无人欣赏。只要是自己创作的每一幅作品,就要用心来完成,赋予画卷以灵魂,这样总会有人会喜欢他们的。 要不然你自己都不用心灵投入进来,这作品没有了灵魂还怎么让别人喜欢?你一定要把画卷里面的景物一起通透的考虑清楚,然后画出自己的东西来,这才是作画!否则就只能称之为涂鸦!” 那下面的学生一起给陈勇鼓掌,包括台上的徐今徐大师都为这个年轻人的这番言语暗自喝彩!至少这番话语,已经激情了这十几名同学想成为大师的心性,而不是认为自己只有经过几十年的磨炼后,才可能成为大师的惰性! 陈勇走向八仙桌前说道:“张扬大师,我能借用你的这张桌子,来给这些学生深入浅出的上一堂课吗?我知道我的水平有限,自己现在画画的水平依然称之不上大师的称号。但是我会用心来教这些孩子,让这些孩子们有机会成为大师才是我教学的目的!” 陈勇的这番话再次赢来了阵阵掌声,包括台上的徐今徐大师都为这个年轻人喝彩!这才是为人师表应有的谦虚,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显示自己高人一等,让学生仰视自己才显得自己有学问。 张扬看着陈勇都到了自己的面前,知道他就要作画了,自然毫不吝惜借给他这些东西。于是说道:“小朋友,你来授课,是应我所邀。所以在这屋内,我的宣纸,笔墨纸砚等所有的东西都任君取用,我们大家一起看你授课,请你这位小先生开始讲课吧。” 张扬不相信一个孩子,就能讲出什么有深刻意义的道理来。关于画画,更是难上加难的事。自己能够画好,和能够讲解出来是两个概念。 我都授课这么久了,还没有把握把自己的东西讲给大家,让大家理解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还在此大言不惭的谈教学?这才是笑掉大牙的事情吧! 陈勇先取出三只毛笔来,一支大白云,一支狼毫的小笔,一支蟹爪。陈勇拿过一方砚台来,开始磨墨。磨好了墨,陈勇取过两个小碟子来,一个小碟子用来放毛笔,一个用来调墨色,还有一个小盆盛大半盆清水。 陈勇说道:“同学们,你们都见过小鸡吧,想要画好小鸡,就要对小鸡有一个认识。小鸡相信大家都是见过的。小鸡毛茸茸的,大小大概就是一个拳头那么大。 小鸡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小鸡的头部,第二个部分就是小鸡的躯干,第三部分就是小鸡的腿部。 头部分为脑门,脑门有鸡冠子,脑门往下有嘴有眼睛。小鸡在脑门处有一个很小的鸡冠子,鸡冠子在脑门上,绝不是在头顶上,更不是在枕部,就是后脑勺。嘴要靠下一点,绝不能画在正中间,眼睛呢,离嘴稍近一点。” 说着话,陈勇就在一张宣纸之上画出了小鸡脑袋的示意图来。陈勇让同学们直接到近前来,坐在自己的面前,以便方便看自己如何用笔画画,和可以近距离看清楚自己的小鸡示意图。 陈勇接着讲道:“躯干部就像鸡蛋一样,上面是它的背部,两侧是它的两个翅膀。小鸡的翅膀长着一个小头,所以我们每个翅膀左右各画三笔,这个翅膀的三笔用浓墨画。” 说着话,陈勇在示意图上又画上小鸡的两个翅膀,还特意在翅膀尖处用浓墨画了三笔。接着陈勇把小鸡的胸腹臀也一一标明。下面又加上了小鸡的大腿和小腿部分。 陈勇道:“你们看,大腿向后,小腿向前,大腿的颜色和躯干一样,小腿用浓墨画。小鸡分四趾,三趾朝前,一趾朝后。” 说着话,陈勇就在示意图上,把小鸡的四趾加了上去,一只小鸡也就跃然纸上啦。陈勇把小鸡的示意图递给同学们观看,那张扬在旁边看着小鸡的示意图,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心道,这也算是画画吗?一只小鸡如果都如你这般画在纸上,那才是要多丑有多丑呢。我倒要看看,你给这些学生讲解这些有什么用!他们谁人没有见过小鸡?还用得到你在此复述?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陈勇道:“同学们都看过小鸡的示意图了吧,相信你们对小鸡的形体就有了更深的印象了。现在你们看我画画,我们先用小笔蘸上浓墨涂在盘子边上,然后大白云蘸水后,逐渐调墨。 这个调墨就是在盘子边上的浓墨慢慢调好,然后笔尖之上蘸上浓墨。这样就开始画小鸡啦。因为大白云此时水分很大,这样画小鸡时就会有毛茸茸的感觉,只是因为水分太大,容易在宣纸上扩散,所以可以用废宣纸吸水。” 说着话陈勇就直接在宣纸上画起小鸡来。 陈勇边画边说道:“一笔点头,就是要藏锋,脑门要发圆,绝不能有尖来。二三笔翅膀,在脑门后如大八字,先点近处,再点远处。四五笔臀部小八字,要往前去,中间不要留太大的空白。” 陈勇连续在宣纸上画了四个这种五笔的图案。远近前后各不相同。除了开始用废宣纸压下来吸水,其他三只并不需要这样操作。 接着陈勇又开始调淡墨,就是用大白云再加水,调好了淡墨,开始画小鸡的胸腹部。 陈勇从小鸡的头部下面往后画一笔,从臀部往前画又一笔,两笔相连,和小鸡翅膀之间不留空白。然后顺手往后画上两笔,是小鸡的大腿,大腿和胸腹墨色统一。 接着陈勇又拿起蘸浓墨的小笔,开始画小鸡的小腿,小腿向前,爪子的三趾向前,一趾向后。中间的一趾长,且决定小鸡的方向,另外两趾短。近处小腿要低,远处小腿要高,这样小鸡才能自然些。 然后顺手画上嘴,接着点眼,小翅膀各三笔,这样一只小鸡就跃然纸上了。然后陈勇把其他三只小鸡加上小腿四趾,嘴眼翅膀。这样四只小鸡就姿态各有不同,四只小鸡有疏有密,有呼应,相映成趣啦。 到此处大家以为陈勇小鸡已经画完,这四只小鸡画法简单,但是成型很好,任何人都能很快掌握,的确是教学的好方法。那张扬心里有些堵得慌,徐今大师面露喜色,孺子可教也! 而此时陈勇又取过朱砂,在盘子里面调上一点,用蟹爪小笔,点上朱砂。这样在每只小鸡脑门处就加上了鸡冠,这只小鸡就彻底成形了。每只小鸡墨色呈黑白灰,加上鲜亮的朱砂鸡冠,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鸡就如活了一般,跃然纸上!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四十四章小鸡过关赌约牡丹 陈勇笑着说道:“张大师,你看我教同学们画小鸡的方法如何?同学们,你们现在就可以各自试验一下这种画法,看看你们都掌握了没有。然后把作品让大家看看,我们再给你们一一指正。” 这些孩子们就开始认真的作画起来。而张扬心中更是不平,怎么一个孩子就能够有这么高的教学水平了?他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张扬不知道的是,陈勇的这种教学方法,就是陈勇大伯给陈勇找的最好的学习教材。这位当代大师画画的方法,易学好用,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陈勇看着孩子们一会儿各自画出来的小鸡图,他分别给各个孩子指出了不足之处。这些孩子最常见的错误就是,小鸡的呼应画不出来,太过单一死板。 还有就是小鸡的平衡掌握不好,重心错误,容易栽倒。最后就是墨色变化体现不分明,黑、白、灰色差没有真正的体现出来。陈勇就又把小鸡的画法演示了一遍。 没想到陈勇没有学成美术大师,学画的经历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陈勇拥有了林平之所有的记忆,自然也就学会了明朝的画画技能。而他本来就有现代画画的底子,也学习过画小鸡、花鸟和牡丹。加上他拥有超强记忆力这个作弊神器,正好可以现学现卖。 明朝此时还没有把颜色带入到中国画里面的画法,都是以纯墨色为主,通过墨色的深浅度,来营造出各种花鸟动物的差值。所以陈勇给小鸡打点鸡冠,成了这幅画的亮点,让徐今和张扬都目瞪口呆。 陈勇道:“‘一头多身法’,就是以小鸡的脖颈为轴,去进行变化。这种变化的好处就是,让你能够尽快的和现实结合,掌握住画小鸡真正的各种变化。 画小鸡不止有‘一头多身法’,还有‘一身多头法’,只要你能够熟练掌握住这两个方法,你就能够加以各种变化。画出不同形态的小鸡来。”说着话,陈勇又拿起拿出纸笔来,开始示范。 随即陈勇又着重讲了一下,小鸡的“一头多身画法”。“这一头多身”就是把小鸡的脑袋确定好了一个方向,陈勇一口气点了八个一样的小鸡脑袋。然后就开始画上八个方向对应的小鸡身体来。 不一会儿八个同一方向鸡头,对应不同方向小鸡的身体也出现在大家面前。各种不同方向的小鸡身体,自然要加上合适方向的大腿小腿爪子。这一下学生们都叹为观止,对这种画法画小鸡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随后陈勇就开始调淡墨,加上小鸡的身体和大腿来。 陈勇道:“趁大白云画笔湿画,让躯干部分稍微有些阴水,但是不能扩散的太厉害。如果水分太大,就需要加宣纸控制一下水分。因为角度不同,所以每只小鸡爪子的方向就必须有所区别。” 随即陈勇又一口气画出八个一样的大八字加小八字来。 陈勇道:“这其实就是先确定小鸡的身体,再给这个身体加上不同方向的脑袋来。譬如说向前看的、抬头的、回头的和低头的,等各个不同角度的小鸡脑袋。”说着话,陈勇随笔加上八个不同方向形态各异的小鸡脑袋来。 这重心、方向和角度无一不在考虑之列。无论你怎么变,画小鸡时一定要掌握好小鸡的重心来。什么叫重心呢,各位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陈勇接着说道:“如果两脚开立,重心一定要在两脚之上。如果想把一条腿抬起来,那那么重心一定在着地的那个脚上。”说着话,陈勇还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来。 说到画小鸡的爪子和小腿,陈勇自然换上了狼毫小笔,用浓墨开始画了起来。 陈勇道:“胸腹、大腿淡墨,小腿、四趾、嘴、和小鸡的翅膀尖都必须用浓墨画。爪子、小腿和大腿的方向,能不能让小鸡有抬腿的动作,都要根据小鸡在此时的总体形态下,现实小鸡所能够做出的动作为依据,加以作画的。 陈勇接着拿过刚才同学们所画的反面例子来,当那些看起来不太和谐的,陈勇用一只毛笔当重心,这做一比较,那重心都无一例外是有问题的。 陈勇说道:“同学们发现了吧,画小鸡的腿时,一定需要掌握好重心问题。‘小鸡其他地方都好画,就是腿难画’的说法是有的,但是你只要多观察,多练习,小鸡加腿这个关键步骤,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掌握住的。” 接着,陈勇又取出一支毛笔来,把毛笔当做中心线,放在自己才画的这些小鸡身体上。 陈勇道:“只要是两脚开立的,重心一定在两脚之间,与小鸡的头颈部重合。当重心落在了一条腿上时,小鸡的另一条腿就能够抬起来了。那么看我所画过的这些画来,不管那一只小鸡,都是遵循着这个规律作画的。” 陈勇拿过来同学们现在才画的小鸡图来,除了极个别还有些不和谐,但是他再加上他的指导,同学们再加以改进,也就很快,所画的小鸡就已经和谐起来。 陈勇此时拿过这十几位同学画的小鸡图来,递到张扬张大师面前说道:“张大师您看,小子我教这些学生画的小鸡图案,可算是过关了吗?这里还有他们前段时间和您学习的相比较,您更喜欢那个呢?” 当陈勇说完这些话时,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无论是下面那十几位同学,包括在在座的徐今徐大师,和他的两个儿子徐勇徐亮都为陈勇鼓掌喝彩起来。 经过陈勇这番讲课,哪怕是本身没有画画功底之人,也可以根据他所说的方法,拿起毛笔加以练习,画这小鸡图来。同学们再练习时,笔下的小鸡就真的开始形态各异起来。 张扬拿起这些小鸡图来,看也不看的就放在了一边。 张扬道:“林平之,你忘记了吗?我们俩的赌约是,你要在课堂上画一朵牡丹花来,而不是这小鸡图!你哪怕教这些孩子画的小鸡再好,这最多算你赌约赢了一半。 张扬的脸色有些阴沉起来,没办法,这前后所画小鸡的差距,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的。这十几位同学,每个人的进步都很大。而陈勇教同学们画小鸡,才用了半堂课时间,这谁教课教的好,那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但是张扬却很是不满起来,他心道:“好你个林平之啊,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和徐今徐大师一起欺负于我。但是你其实只赢了一半,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赌约到底是什么了吗?” 你最多算是赢下我开头说过的话,你的教学画小鸡的方法的确比我好,我承认。但是这种方法值得借鉴,我下次再授课时,我也用你这种方法来教画小鸡,相信我的学生比你教的会更好!” 此时台上台下之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张扬张大师此时会说出这般话来。不仅台下的学生对他教学水平产生了严重怀疑,包括上官静庐都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但是那最关键的一半,我们俩的真正赌约却是,你要在这课堂之上画的这牡丹花,比我这幅牡丹花好看!所以你现在就说你赢了我,还为时过早吧。 并且这一堂课的时间,已经过半。我就不信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牡丹花还能比我画的好看!今日你想要真正的赢下我,才是难上加难之事。 前面虽然提过教学问题,但是他可以选择性忘记啊,那教学问题现在是次要矛盾,主要矛盾现在是牡丹花比较。当然了,如果陈勇先画好牡丹花,的确比张扬强的话,他还可以改口,主要矛盾是教学方法,这牡丹花的画作比拼不算数的。 陈勇看着张扬道:“张大师,你确定要在这课堂之上,和我赌约画牡丹吗?如果不是你开始咄咄逼人,让我给你磕头认错的话,我也不会和你计较此事的。 此事作罢,就给这十几个学生换个老师,不能让这十几个学生,再被他误人子弟了。老师的人品不行,教学水平不行,把这十几个需要学到真正的理论知识孩子,就给耽误了啊。 不提此时台下台上众人怎样感慨,但是张扬此话也不能算是不对,因为他的确是说了,要陈勇当着大家的面,画一幅牡丹花来,和他这幅牡丹做比较,看谁画的牡丹花好看。 放弃这牡丹花赌约,不就是说我现在就已投降认输了吗?这怎么可以?你只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画不出来一副很有创意的牡丹花来,谁会说你画的你我好? 哪怕你真的会画牡丹花又如何?我就不信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你画的牡丹花真的会比我画的好看!再说了,两幅画想比较谁好谁不好,也不是在坐的众人可以品评的了的东西。” 如果你现在放弃赌约之事,我林平之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但是你如果真的还要和我赌约这画牡丹,张大师,你输了可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张扬心道:“小子,你已经让我下不来台了,如果开始你直接向我磕头认错的话,大家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现在已经这样子了,我还能够有选择的余地吗?不把你打败,就是我张扬今日的耻辱! 张扬道:“赌约已经立下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撤销的。除非你这小子现在就给我磕头认错,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输了比赛,颜面扫地之时,再给我磕头认错,俯首称臣吧!” 陈勇道:“张大师,您既然要和我赌这画牡丹,我就让您输的心服口服。那就真的对不起啦,我现在就开始准备画这牡丹花来。现在还是需要借用您的笔墨纸砚一用,您看如何?” 张扬故作大方道:“还是和开始一样,这屋内的东西,任你取用,我张扬张大师不会做那卑鄙无耻的小人的。林平之,我们的赌约就正式开始了,我倒要看一看,你怎么在这半堂课时间内,画好这牡丹花的!” 预知这陈勇和张扬张大师的牡丹花赌约谁胜谁负,陈勇到底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别出心裁,画出让张扬输的心服口服的牡丹花来,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胭脂牡丹愿赌服输 陈勇转头看向下面那群孩子们说道:“同学们,小鸡的画法我就教大家到这里了,你们就先加以练习吧。现在我要画牡丹花了,只是没有时间教各位同学了。如果你们有兴趣,下次有机会了,画牡丹花的画法我也可以教给大家,你们看好不好?” 下面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好啊,我们都愿意和您学习画画,如果你能够教我们一段时间就好了。” 还有人说道:“老师,我祝您赢下比赛!以后我们都和您学画画好不好?” 接着,下面的孩子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但是基本上都是祝福陈勇胜利的话语了。陈勇听到了很是感激,但是此时也不是和孩子们互动的时间,自然他要开始着手准备画牡丹花的事宜了。 陈勇首先拿起中等大小的提斗笔,在才换好清水的那个小盆里面润湿毛笔。然后取出一个小碟子来,在里面加上白粉,然后润湿的提斗笔在小碟子里面加水。 一直把白粉调匀,调到稀薄。提斗笔在白粉里面笔根都浸透满了,全部都蘸满稀薄的白粉后,陈勇提起提斗笔,看着往下滴着的白粉的粘稠度,一直调到稀薄为止。 陈勇在另一个盘子里面先加上曙红颜色,和一些胭脂。这两种颜色都放在盘子边上。临画前陈勇把提斗笔在盘子边上刮水,一直到不滴水为止。 陈勇取出四支毛笔来,一支大兰竹笔,中等大小的提斗笔一支,小号毛笔两支。陈勇到岳灵珊身边,找她借来了胭脂,这胭脂是武媛祯送给岳灵珊的高档货,颜色纯正纯天然,自然是好东西了。 陈勇又把刚才画小鸡用的其他毛笔,都先用清水洗干净了,然后一一收好。只留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这些用品,陈勇还顺手把岳灵珊的胭脂也摆在了一旁。 此时又不需要教学了,自然操作起来更容易些。陈勇又在张扬的货架上找来白粉,和曙红,这样基本上的颜料算是找齐了,没办法,黄颜色没有找到,自己也不知道古人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自然不好意思去找张大师借用。 然后陈勇把笔尖再加深些颜色,就是开始的粉色,然后笔尖再加些上面更深的曙红。就开始给牡丹花的每一片花瓣切瓣,这样花头就更有层次感啦。大花瓣,和近处的的层次花瓣都要加深切瓣,这样切瓣成功后,牡丹花就已经初具规模了。 只是此时的花瓣层次感还是不够,陈勇用这支提斗笔笔尖,在盘子另一边蘸些胭脂,一样稍加调试,调匀后,在牡丹花中间空白处,顺着花瓣开始再次加深颜色。 胭脂比浅粉色明显是红上不少,这样牡丹花的花瓣就被切的更娇艳欲滴啦。当牡丹花的花瓣每一瓣都加上胭脂后,这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就已经跃然纸上,此时看来就已经是漂亮极了。 然后用提斗笔在加有曙红颜料的盘子上,用笔尖蘸一点曙红调颜色,一直把笔尖的颜色调到淡粉色为止。然后把提斗笔的水分刮到不会滴水后,就开始画牡丹来。 陈勇用提斗笔的侧锋开始画牡丹花的花瓣,先画中间远端的花瓣,牡丹花的花瓣都是大花瓣,所以只有用中等提斗笔画才不会显得零碎。 当把中间部分的花瓣画好后,现在看这个牡丹,已经是远端花瓣大而分明,近端花瓣为分层次,两三层,相互立着排列,但是并不是规规矩矩,有层次感,花瓣自然上扬。 此时陈勇又要在牡丹花花心处加上花蕊。陈勇先取出一只小号毛笔,蘸上浓墨,涂抹在盘子里面。然后取出另外一只大兰竹笔来,先再加上胭脂,然后再加些墨,接着在花心处加上花蕊,这样牡丹花中心的颜色就更分明了。 此时牡丹花基本上就画完了,只是牡丹花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陈勇问道:“谁哪里有黄颜色吗?借给我要一下,我要给牡丹花加上黄色的花蕊,这样这朵牡丹花的层次感就会更加清晰。” 下面的一位同学说道:“老师,我这里有种黄颜色,我也不知道能达到您的要求吗?如果老师您看着可以能用,这个黄颜色您就拿着用吧,不用客气。” 陈勇又在这朵牡丹花旁边,加了一朵侧开的牡丹花来,这样这两朵牡丹花花开的方向不同,在视觉的冲击感上,就更强了。不一会,两朵形态各异的牡丹花就已经出现在这宣纸之上了。 现在再来看,两个人的牡丹花,一个是墨色画的出来的牡丹花,另一个是用如牡丹花一样颜色的颜料画出来的。这牡丹花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娇艳欲滴的啊。 那个牡丹花好看,那个更吸引人,不需要加以比较,任何人都会更喜欢陈勇画的这两朵牡丹花的。现在这样子,陈勇并不打算现在就完工交卷。 如果从艺术的角度上来说,陈勇此时画出来的这两朵牡丹花,只能说是一副画的开头部分,甚至连成品的三分之一都没有画完。 但是此时这朵牡丹花的花头,就已经比张扬张大师的花头好看的多了。这种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只要眼睛不瞎的人,一眼看去,就都会喜欢陈勇所画的这幅牡丹花来。 这场比试已经不需要裁判来判定了,包括张扬自己都已经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这是两种画法上的比拼,陈勇这种加以色彩,画出来的牡丹花,更能讨喜众人一些。 陈勇走到这位同学面前,接了过来这只黄颜色,然后在盘子里面加了一点,就又还给了这位同学,并且向他道谢。 陈勇取过最后一支小号毛笔来,加上白粉和这位同学的这个黄颜色,然后调成更加鲜亮的黄色。开始在刚才那两朵已经干了的花蕊处,加上黄色来。这样两朵牡丹花中间,再加上这黄色的花蕊,就算可以算是成品了。 当陈勇把两朵牡丹花认真仔细的加上花蕊后,他的这幅牡丹图也就算是画好了。因为当时张扬所画的牡丹花也就是只有花头,所以陈勇并没有画出牡丹花的叶子、枝干。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个半成品而已。 那张扬问道:“林平之,老夫这场比试是彻底输了,不知道你需要老夫怎么做,你才能够满意。如果你确实需要老夫当着众人的面,给你磕头赔罪,老夫现在就给你跪下来又有何妨?” 陈勇赶忙一揖到地说道:“张大师,您真的言重了。我和您在一起比试,就是话赶话僵在这里了,才会有今天的这场比试。小子我侥幸赢过张大师一次,这又怎么敢受您的大礼啊。您就不要再纠结此事了如何?全当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张扬看了看林平之,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他是怕如果开口说话,对方如果不同意自己这样做,那该当如何?难道自己就让这种让自己一战成名的机会,就白白溜走不成? 而且画法上真的不复杂,至少如徐今、张扬之流的大师,看过一次自己基本上就能够掌握了,而且在座的同学们,都一样喜欢这种画法,因为画出来的牡丹花真的很好看。 张扬并不抵赖,他看着陈勇所画出来的牡丹花同样是叹为观止。说道:“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啊!林平之,老夫输给你,输得这真是心服口服啊。只是你从那盒子里面取出来的是什么颜色?那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勇拿过那盒高档胭脂,让张扬看了一眼说道:“张大师,这就是一盒胭脂啊,我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我需要的颜色,想起来我女朋友手里的这盒胭脂来,就拿来一用了。没有想到入画之后,颜色效果竟然出奇的好,看来连老天爷也在帮我啊。” 我如果能够掌握了这门技术,出了这城堡自己不就是一代宗师了?相信很多人都会感激我一辈子的。不管怎么样,我要先好好谋划一番再说。 张扬转身来到上官静庐身边说道:“上官大人,老夫愧对你的礼聘,今日一敗老夫已经无颜在此教学了。还请你准许我休息一段时间,我需要好好的磨炼一下自己的学识了。 今日见到林平之的画法,我认为还有许多可取之处,对于我的创作之路,又有了更高的追求。所以这里的教学任务,我就不再做了。希望你能够给这些孩子再找个更好的老师教他们学习,还请大家海涵。”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自己在在城堡内的几年来,无论是叶枫晨也好,还是上官静庐也好,对自己都是客气有加,但是不够重视。 凭什么开始时是上官虹当文坛老大,而自己要紧随其后?而自己终于等到了上官虹离开城堡,但是那叶枫晨又捧出徐今来做大师,你们到底把我张扬当做什么人了? 我成名时他们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到这里,他们一个二个的都要排在我的前面?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今日就是一个契机!看样子林平之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画法能够给画坛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说完话,张扬已经转身离去,上官静庐到嘴边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张扬已经离开了。 但是此时也不是纠结张扬离去的时候,因为一个决心离去的人,你就是想劝他回心转意,也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真的打算给这些孩子找个好老师来教他们。 其实现在想来,眼前不就有一个最佳人选吗?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担任此职务。无论如何,自己为了孩子们的成长,都要求教一番。哪怕他不同意,我也希望他能够再给孩子们上几天课。 这种教学方法,我看徐今大师也很欣赏,不管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求他一求又当如何? 第一百四十六章初为先生鸣宇托孤 上官静庐走到陈勇面前,直接就是深施一礼,惊的陈勇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呢? 上官静庐道:“林大师,我上官静庐想聘请你教这些孩子作画,你看如何?希望你不要推辞,这些孩子真的需要一位更好的老师才行啊,他们真的不容易。” 陈勇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那台下众学生已经异口同声的说道:“林大师,您就教教我们学画画吧,我们真的需要一门可以傍身的技术,要不然像我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出去后还能做些什么呢?” 陈勇看着下面正用殷切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这些学生说道:“我林平之并不是客气,我的水平自己是知道斤两的。我愿意和众位同学一起探讨画画的技术,我也可以多教大家几天学业。只是我只能尽力而为,各位真正还需要另请一位名师才行。” 那徐今徐大师看着陈勇这样说话,从言语中已他经看出来了真诚。 陈勇此时才回过神来,先看向风雨秋和岳灵珊二人,此时这两人同样是四目紧盯着他,就在等着看他的回答。陈勇从来不会拒绝别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简单的教学没问题,如果让自己一直教画画,可真的是难为自己了。 陈勇赶忙把上官静庐扶起来,说道:“上官大人您先起来,这大师的称谓我小林子可不敢当啊。但是既然你们大家都愿意我在此多教几堂课,我就答应各位了。” 陈勇看着大家一片真诚眼睛,而且也能够感觉到这些学生的殷切之情来。便不再推辞,就答应了下来,他愿意这段时间在这里给大家授课。 只是陈勇说道:“我林平之知道,自己的教课水平有限,徐今徐大师既然也在这里,那么我希望在我没有能力教各位同学时,让大家再师从徐大师,你们可愿意吗?” 他赶忙出面替陈勇解围道:“小林子,我徐今愿意和这些学生一起听你授课。你的这些理论的确也让我茅塞顿开,可能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这些想法,会对这些孩子有多么大的影响,但是我要说的是肯定是影响很大很大。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管你以后要干什么,我和这些学生都会感激你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给大家授课之情的。既然你不愿意大家称谓你做大师,那么我们在你授课期间,大家都叫你先生,你看如何?” 我保证倾囊相授,把我会的这些东西全部教给各位同学,我更希望大家都能够学业有成。不管以后干什么事情,都要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台下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被陈勇的这番话语给深深的触动了。是啊,我们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来说,是每个有理想的读书人最高的梦想,但是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实现这么高的境界。 那些孩子们脸上闪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但是大家很快就都回过神来,齐声说道:“我们愿意,我们愿意!谢谢林先生,谢谢徐大师你们愿意给我们上课!” 陈勇说道:“这堂课也快要下课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探讨。关于画画的方法和技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说完话,上官静庐和徐今徐大师,还有徐勇徐亮四人一起离开。风雨秋则带着陈勇和岳灵珊二人继续在这个半山腰的住宅区里散步。 这一路上陈勇遇到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学生,而这个时候很多老年人已经在门口晒太阳了。借给他黄色颜料的那个学生正在照顾着一位老人,那老者现在真的是皮包骨头,弱不禁风了。 只是我们这些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今后的家庭,对得起养育自己的父母亲人,对得起保护自己的国家和社会。在自己有能力后,要好好回报对自己有帮助的这一切,才是作为一个有理想的读书人应有的胸怀。 下课后这些学生就分别离开了,上官静庐对风雨秋说道:“晚上不管再晚,我都要去看望一下你,看看师父叶枫晨留下来的那栋小楼。你一定要在家里等我,我们兄弟不见不散!” 就在最危急关头,他们祖孙二人被叶枫晨所救,一起还有数人获救。但是陆治的父母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有家可归的,叶枫晨都是给足了路费,让他们自行回家。 当时陆治太小,陆鸣宇身受重伤,所以祖孙二人一样被带到了这浑河北岸的城堡之内。陆鸣宇的身体是被叶枫晨所医治好的,但是双臂被废,身体受了太大的内伤,只不过是能勉强行走而已。 那年轻人看到陈勇等人散步过来,赶忙抬手打着招呼,尊称陈勇做林先生。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三人一起驻步,到了院子门口,与这年轻人攀谈起来。 原来这孩子名叫陆治,他的经历更是不一般,原来他们一家人和爷爷一起回汴梁寻祖,路上却被假冒山贼的嵩山派之人劫掠。和他们一天被劫掠之人大多数被杀,陆鸣宇却被斩断了双臂,身中数刀,就是为了让孙子陆治不被伤害。 不管是叶枫晨,还是上官静庐对自己祖孙二人都是照顾有加。让陆治每天上学,平时还会有专人来给家里送来粮食和蔬菜,肉食,来改善他们祖孙他们二人的生活质量。 即便如此,陆鸣宇的身体依然是越来越差了,看得陆治心如刀绞。但是平日里自己却是强作欢颜,不希望让爷爷陆鸣宇看出来自己的担心。不管如何,爷爷也是自己最亲的人啊,自己再辛苦,照顾他都是应该的。 就这样,他们祖孙二人一直在这城堡内生活。伤害陆鸣宇的那些嵩山派外围人员,已经被叶枫晨所杀。而陆治天生瘦小,对习武没有兴趣,他希望自己长大后能够有一技之长,为城堡做些贡献。 平时没事的时候,他都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带爷爷陆鸣宇在门外晒太阳,自己不管多努力,爷爷的身体一样是越来越差了。到现在已经六年了,爷爷却已经瘦到不足八十斤了。每天看着爷爷如此,陆治都是心痛不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但是陆鸣宇一样坚强的活着,他就怕自己死了,孙子陆治成为孤儿,心里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会真的崩溃的。 而今日陆鸣宇当看到风雨秋后,眼前竟然一亮,这个人自己认识,那个时候就是他救下自己的!原来当时就是风雨秋和叶枫晨一起历练江湖时,二人在去汴梁的路上,发现了不对。 陈勇附身到林平之身上后,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凄惨的病人。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林平之经常都是自动就出现了,而此时的林平之,把自己禁锢在陈勇的脑海里面,对外界已是不闻不问了。除非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中原,自己确信安全后才敢出来。 现实的陈勇一样没有见过这么凄惨的病人,陆鸣宇本来身材就高大,是个身材魁梧之人。而如今已经是皮包骨头,身体萎缩,现在的身子已经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了。 当时有十名敌人,而只有叶枫晨和风雨秋二人。叶枫晨看着风雨秋问道:“孩子,你看这种情况,你是保命要紧,还是要出手救人呢?师父对他们的武功并不了解,我们二人贸然出手,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风雨秋看着叶枫晨道:“师父,您教我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之事,既然让我们俩遇到了,如果我风雨秋不去救人,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所以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风雨秋都要拼死去救人的!” 叶枫晨看着风雨秋一步一步的来到这人间地狱,那个时候正是嵩山派外围人员在虐杀这些俘虏,劫掠钱财物资之时。 他们还要鉴别一下,如果家里很有钱,不介意绑了肉票,去让家里人出钱赎人的。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又怎么可能不想着多捞一笔呢? 风雨秋一把单刀使开了,又在突袭之下再砍翻一人后,就被这群人团团围住了。这些人不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就敢拼死救人,就想从他口中打探出来他的师承和门派来,而风雨秋却誓死不言。 当这八人都失去耐心想群起而攻之时,叶枫晨才在风雨秋快要招架不住之时突然出手,一举就消灭了这个八人来。听他们招降劝阻风雨秋时说的话语,可以确信他们没必要说谎,这些人的确是五岳剑派嵩山派的外编人员。 说完这些话,风雨秋就抽出了单刀,自己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直接一刀就砍翻了那行凶之人,救下了陆鸣宇。 这一刻就深深的印在了陆鸣宇的脑海里,也印在了陆治的心中。只是陆治不愿意想起此事,并不是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祖孙二人。 叶枫晨把这些嵩山派人员抢来的财物,拿出一部分,分给那些能够回家的遇害人员。最后把这些无家可归者,都聚集在一起,把他们安全的送回沈阳中卫附近的城堡之内。而这些人也就成为了城堡内的常住人口了。 陆鸣宇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风雨秋面前,就要跪倒磕头。风雨秋看到了,也认出了陆鸣宇来。他赶忙上前搀扶起老人家,陆鸣宇则用手指,指着陆治做着手势,陈勇赶忙到了跟前。 嵩山派这些年来的大部分钱财,都是靠着这些外围人员打家劫舍得来的。要不然他们又怎么有钱去招兵买马,积草屯粮?想要聚集三山五岳的好手,光靠五岳剑派嵩山派的威名,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再加上,这些外围好汉聚集在一起,想要约束他们不做违法之事,那可比登天还难。而如果合理的利用好他们的武力值,即可以练习了这些人员的战斗力,又可以给嵩山派聚集些财物和人脉,那左冷禅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勇说道:“老人家,你放心吧,陆治这孩子聪明,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们一定会把他教育成才的,到时候让他娶妻生子,给你老人家光宗耀祖,重振门楣!” 陆鸣宇用手握住陆治和风雨秋的手,把二人放在了一起。风雨秋对着陆鸣宇点了点头,而陆治却是泪如雨下。 此时陆鸣宇的手已无力的垂了下来,当孙子陆治有了依靠后,陆鸣宇终于熬到了尽头,与世长辞了。那陆鸣宇含笑死去的刹那,却深深的印在了陈勇和岳灵珊心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何为关爱辟邪剑谱 陈勇更是感觉到了,为什么林震南夫妇会在最后关头,把“辟邪剑谱”的秘密告知令狐冲后,就自杀身亡了。林震南可能真的是油尽灯枯了,但是王夫人却是心存死志,撞柱而亡的。 原来王夫人是不愿意在自己身受重伤之后,拖累自己的孩子林平之,她更希望由于自己二人一起死在华山派首徒令狐冲的面前,让他这个华山派的大弟子,记住自己二人的话语,能够更尽心尽责的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些时候死并不可怕,能够活着去为自己的子女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更值得尊重的。林震南夫妇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可是他们俩和陆治的爷爷相比,还差的远呢! 别人看到没有看到,陈勇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是看到了,陆鸣宇走时是那么的安详和宁静。他是放下了自己最后的心思才走的,所以他才能走的那么从容,那么安详,那么的心满意足。 他终于把自己的孙子,托付给了自己所能够接触到的,最有能力的人的手中了。那么以后就要看孙子陆治的造化了,他能不能一飞冲天,能不能麻雀跃上枝头成为凤凰,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自己这个老不死的再活着,也只能是他的累赘…… 陈勇四人一起把陆鸣宇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棺木之中,周围的人听到陆治失声痛哭的声音,陆续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帮忙之人。最后包括上官静庐也都赶来了,大家一起把灵堂搭了起来,为陆鸣宇停尸三天,好再埋入到地下让他安息。 陆鸣宇为了陆治,被嵩山派的外围人员砍掉了双臂,身中数刀,就是为了能够多护孙子一会儿。自己拼尽全力,哪怕身受再多的苦难,哪怕自己残疾了,只要能够护住自己的孙子就是值得的!也因此才等来了救星,完整的救下了陆治这个孩子! 而陆鸣宇又拖着残躯,在这城堡内陪着孙子陆治一直生活了六年,直到他十五岁时,自己的精力熬干为止!但是因为叶枫晨和风雨秋自己不曾见到,他就一直拖着残躯不肯倒下,终于等到了风雨秋和陈勇、岳灵珊一起到来。 他就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把孙子陆治交给了风雨秋,他总算是能够安心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孙子陆治有多懂事陆鸣宇知道,这个聪明的孩子,就需要有人再加一把力量,自己陆鸣宇就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刻,给他助推上这最后一把力量吧…… 看着自己教课时,这孩子学习画画的认真劲儿,陈勇不由自主的就越来越喜欢上了,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以前还有一个爷爷陪伴在他身边,而现在呢陆治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陈勇不由得问起了自己!为什么这个时代会出现武林中人,一起缺失信誉之事呢那也曾几何时,各个门派都以拥有行侠仗义之士的多寡,用来比拼自己门派的综合实力。 而现在呢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在众人面前,敢称之为自己就是那扶危济贫的大侠!现在这个年代的人,被人称之为英雄侠士,恨不得觉得这就是个很丢人的事情了包括少林寺,和武当派一样不再以英雄侠士自居! 风雨秋晚上有任务,他也只有在那个房间内才更放心的与至亲好友交流。所以他在外面,没有特殊情况下,他风雨秋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因此风雨秋今晚一定要回去的,他和上官静庐还有许多话要交代呢。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只能交给陈勇来照顾了……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一起陪着陆治,给陆鸣宇守孝。这个孩子从九岁以来,到了这城堡之后,他就一直陪伴在陆鸣宇身边。而现在爷爷陆鸣宇走了,而陆治竟然突然之间,仿佛就长大了不少,他开始什么事情都装在了心里! 这场面看得陈勇心内一阵酸楚,不由得便替陆治谋划起了人生!陆治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什么原因。他都十五岁了,同样身高上比其他男孩子和女孩子低上不少,相信这件事一样是他的一个心病吧。 林远图死后,林家的“福威镖局”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但是“富不过三代”的古训又出现了。在林震南这里,雄心壮志要把“福威镖局”越做越大的他林震南,却被青城派的余沧海带着青城派的众弟子给挑了! 原因就是他那儿子余人彦被林平之所杀,他就要去报仇雪恨!而真正的事实原因呢江湖上这些最大的名门正派之士,又有谁会不知道原因呢就是他青城派余沧海窥视林家的“辟邪剑谱”而已! 当年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败于当时侠名于外的林远图手中。他长青子就知道穷其一生再如何努力,自己练习青城派武功,也不可能打败林家的“辟邪剑法”的。 想当年的少林寺,又有多少次武林危机时,是他们身先士卒的呢那个时候,雁门关外听说是有人对家国不利,玄慈大师就能不顾个人安危,率领众侠士去伏击敌人!而现在呢他们又曾做过什么,为江湖稳定而轰轰烈烈的大事呢 遥想当年,张三丰创立武当派之时,那“武当七侠”被人提起来,各个江湖中人都会挑大拇指,称赞其是忠勇侠义之士。而现在呢哪怕是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又有谁知道他扶危济贫之事不知不觉间,武当派立派的根本就已经在默默改变…… 近些年来,除了林远图算一个英雄侠士之外,也只有华山派风清扬才是最光明磊落之人了。而他们呢谁又落下了个好归宿的 当年林远图走镖之时,挑过多少三山五岳的好手那些江湖巨盗,一地豪强,那个不想抢他们林家“福威镖局”的镖车而哪一家又没有被他林远图给击败过呢林远图把那些作恶多端之人全部斩杀矣尽,就是为了扶危济贫,为这江湖创造更平等的生存环境。 但是这也给最后林家的“福威镖局”被灭门,留下了一个祸根。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林远图的武功太过高强,而现在林震南的“辟邪剑法”又太过平庸,也不会有余沧海处心积虑来挑灭“福威镖局”之事了。 余沧海灭门林震南全家,挑落所有有名的“福威镖局”分局,就是为了能够找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他就是想把林家的“辟邪剑谱”融会贯通到自己的青城派剑法里面,好让青城派跃居武林第一大门派之列。 也因此长青子才会在三十六岁时就郁郁而终。而他却把自己所记下的“辟邪剑法”的所有招式,都传给了自己的徒弟余沧海,他希望余沧海能够把青城派武功发扬光大。 而余沧海更深信当年“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恩师,长青子他老人家是不会看错的,林家的“辟邪剑法”,一定会有“辟邪剑谱”加以辅助才能威力大增。 而自林远图死后,那林家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他们的“辟邪剑法”真的已被江湖中人笑掉了大牙。那么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林家把自己的“辟邪剑谱”练错了。别人的武功可能是招摇撞骗,而那林远图的武功却是真的靠打出来的。 他被那箭雨加身之事吓的不能自已,他怕在这辽东之地再经历那生死存亡之事。所以他现在把自己的精神禁锢起来了,只有回到中原地区他才会苏醒过来…… 而这一切陈勇却是不知道的,所以陈勇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心机的。陈勇现在想让他体会到陆鸣宇和陆治的身世,让他看着陆鸣宇所受的磨难。 活着的这六年来,陆鸣宇把自己的血肉都熬成了皮包骨头,就是为了让看着陆治能有更好的生活下去,他才会愿意这样一直坚持的活下去的! 林家的“辟邪剑谱”陈勇是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只是他不会去练,也不会提前取出来的。否则改变了“笑傲江湖”的剧情,自己又如何可以帮助林平之认识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呢 只有破而后立才能让他真正的强大起来,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林平之看到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林家所遭受的灭门之灾并不算什么,还有更多比他们林家更无辜之人,却在受着比他们林家更多的苦难! 因为一直林平之所经历的这一切,陈勇都是感同身受的。而陈勇主导下的所有经历,林平之同样是可以体会的到的。但是陈勇却不知道,林平之被那场两军对垒的厮杀给吓破了胆。 当一个人没有了双臂,身受重伤,最后被救活之后,连正常行走都不能的情况下,他陆鸣宇为什么还要再坚持活上这六年时间他不就是不放心孙子陆治吗当他看到陆治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健康的少年郎后,他陆鸣宇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就这样他还用自己的死,来让风雨秋记住当年他们祖孙二人是多么的不容易,让这个有能力帮助自己孙子健康成长的人,能够在最后关头,再多加照顾一下自己的孙子陆治,这才是陆鸣宇的良苦用心啊。 而林震南和王夫人呢如果他们夫妇二人能够有一人,如陆鸣宇一般,坚强的活下来。对林平之今后的心性加以规劝,他最后也不会彻底黑化,有了刺向岳灵珊的那一剑! 其实林平之所有的变化,最主要就是“辟邪剑谱”出世后,他和岳不群之间的关系彻底的改变了。岳不群让林平之看到了自己最爱的恩师,原来一直都是在图谋自己家的“辟邪剑谱”,而“辟邪剑谱”出世之后,岳不群砍伤他的那一剑,才是林平之彻底黑化的原因…… 第一百四十八章良苦用心陆治心愿 这后面到底还有什么故事呢陈勇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他还不清楚后面要发生的故事具体要如何走向。但是他现在就是想让林平之知道,他林平之自己的身世,自己家的那些苦难真的在芸芸众生之中不算什么。 在这乱世之中,还有更多的人,比他的身世更要凄惨的多,而他们却一样是在坚强的活着。风雨秋之所以让陈勇来到这里,就是想让自己的三弟能够真正的成熟起来,不再把家事当做自己今生唯一的目标。 而风雨秋的这番良苦用心,却在林平之落马之后,经历了杀身危机时,就彻底破灭了。他的那个三弟,就成为了缩头乌龟,让自己和陈勇两个人的心血都完全白费了。 对于这些人,叶枫晨和风雨秋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他们只能是以恶制恶,把这部分突然间就黑化的人,灭杀在摇篮里。而对于这部分人的死亡,他们只能说是这个人在报仇雪恨时与仇家同归于尽了,不这样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对于这部分人,一直是叶枫晨和风雨秋的一个心病,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后会黑化,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到了复仇阶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的心里到底因为如何,才能会发展的彻底黑化这一步呢?这一直是两人想知道的答案。 而城堡内的这些少年呢?他们的心路一样是各有不同的。他们的人生注定和芸芸众生有所不同,但是到了最后,每个人的生活,却一样是殊途同归。 他们有些人是一心一意为了报仇雪恨,学好武功,在叶枫晨的指引下得报家仇的。但是他们报仇雪恨后,有一部分人却产生了不好的局面,他们把自己带入到了仇家的模样,竟然开始疯狂的干着以前仇家干过的恶事来。 这部分不能自己得报家仇的人,一部分人能够活的很安详,不管去哪里,都能够适应新生活,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来。而一部分人,只能活在社会的底层,同样是过着被别人欺压的生活。而更有一部分人,却只能在城堡内活着,出不了城堡的。 不能出城堡的这部分人里面,绝大多数是为了城堡的发展,自己有能力出去,而为了城堡能够更好,更健康的发展,而放弃了回归社会的愿望,却毅然决然的要和城堡内的其他人,共同生存的。 而更多的人却是没有能力独自来完成这个任务的,他们却是通过坚强的毅力,做到了活下来的勇气。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来回馈社会,他们学会了各种技能,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途的好人。 而家仇并不是他们人生最重要的目标,复仇之路只能让别人来帮助自己完成了。叶枫晨和风雨秋一直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的,他们就是为这城堡内的这些家庭报仇雪恨,和替他们找到适合他们的生存之路而一直努力着。 报仇雪恨只是一方面,想办法让他们这些在苦难中活下来的孩子,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今后的人生道路里面,更好的活下去,才是这个城堡存在的意义所在! 一个人不能只有仇恨,还要有光明的未来!这个道理讲起来容易,但是想让任何一个人忘记仇恨,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包括睿智如上官静庐的他,现在这座城堡的守护者,他同样在复仇之路上,要选择亲手去灭杀自己的仇人。 而还有很少一部分人,就是在受苦难时,脑子受到伤害的孩子和大人,他们更是要一辈子活在那恐怖的世界里面,不能自拔。不管是叶枫晨还是风雨秋,同样是同情他们的遭遇,却想尽办法,也解救不了他们的结局。 这部分人在城堡内终究是极少的一部分,不管是叶枫晨也好,还是上官静庐也罢,他们都是让专人负责这部分人的衣食住行。希望他们在有生之年,不再受苦受难,希望他们有衣穿,有饭吃,过着和别人一样的生活,同样能有尊严的活着。 在报仇雪恨这条路上,出现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这也是风雨秋不想让上官静庐亲手去复仇的原因所在。而今天晚上的谈话,也是风雨秋要尽最后的努力,来劝说上官静庐不要亲自去报仇雪恨的最后努力了。 这些道理上官静庐都懂,而风雨秋和他也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才能够开口劝说的。而对于城堡内的适龄人员,他们想复仇时,叶枫晨和风雨秋是不能说,不让他们去复仇的话语的。因为这样说就太伤人了,但是他们会告诉他们这样选择的后果…… 这种选择是每个人的权利,叶枫晨和风雨秋从来不会干涉的。但是他们在行动前,一般是由叶枫晨或者上官静庐来告诉那些复仇者,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事情。因为想亲手复仇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能让那些极个别的黑化人员,说成在复仇之路上与仇人同归于尽,而城堡内的其他人都会相信呢?就因为真正亲自复仇的人,很有可能是和仇家同归于尽的。更有一部分人根本打不过仇家,是在叶枫晨和风雨秋出手前,就被仇家给灭杀的! 陆治看着陈勇和岳灵珊说道:“林先生,岳姐姐,谢谢你们俩一直陪着我,一直陪我照顾这一切。我希望我爷爷陆鸣宇到了阴间后,也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要再有勾心斗角,不要再有什么风雨了。他能吃好睡好喝,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了。” 陈勇上前拉着陆治的手说道:“陆治你相信我好吗?在你爷爷陆鸣宇死去的那一瞬间,我亲眼所见,他走时是那样的安详宁静。他似乎不是在面对死亡,而是一种身心的解脱。 在为陆鸣宇守灵之夜,陈勇和岳灵珊一直都是陪在陆治身边的。而和陆治同样守灵的还有几个孩子,他们同样默默的在这里披麻戴孝,为陆鸣宇守灵。这几个人引起了陈勇的注意,他们是什么人?陈勇和岳灵珊想问,却又不方便开口。 陆治看出了陈勇和岳灵珊的心思,在自己最疲劳时,半夜里烧上一份纸钱后,他走出了灵棚,和陈勇一起仰望着星空。这个时候的陆治,显得是那么的疲惫,那么的憔悴,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在这种时候,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你只能陪着他好好的感受着这一切。静静的守护着他,比千言万语的话语,更对他是一种安慰,是一种力量,也是他更容易接受的选择。 当陆治不再哭泣的时候,他扭头看着陪着自己的陈勇和岳灵珊说道:“林先生,岳姐姐,谢谢你们俩这样照顾我。我知道爷爷走的很安详,他能够活到今天,就是为了我啊! 他对人生可能已经没有了眷恋,他的所有牵挂只能是你。所以不管如何,为了你爷爷陆鸣宇,你也要坚强的活下来。只有你做出一番事业来,才是对陆鸣宇照顾你这六年的时间,最好的补偿。” 陆治趴在陈勇怀里呜咽着又哭了起来,岳灵珊同样被陆治现在的模样给感动了,她一样走到了陈勇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陆治的脑袋和后背,以示安慰。 他让我一定要回到吴县,回到包山,回到生我养我的最初的土地上去。他说我只有这样了,我才能真正的放下在心灵深处那些的阴影。他不希望我在这城堡内生活一辈子,他说这里虽好,但不似人间啊。 现实社会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他相信在我离开这城堡之时,一定就已经具备了生存下去的一技之长了。他要我发挥出自己的长处,在接下来的人生里面去创造未来,去为社会,去为城堡今后的发展,贡献出一份力量来。 他希望我今后的路能够更顺畅些,所以一直不愿意离去,他就是要等到风雨秋或者叶枫晨到来到这里,他才能够瞑目的。爷爷这样做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我啊。我陆治一直是知道的,这就是舔犊之情吧,我即便是知道了还能怎么样呢? 林先生,岳姐姐,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我爷爷了。他为了我操碎了心,他让我一定要放下心中的仇恨,去热爱这生活。他要我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回报社会,回报这养育我的城堡,和这里的山山水水。 陈勇说道:“好孩子,你能够这样想就已经很好了。你有一个好爷爷,他为了你才真的是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你真的比大多数人都幸福,因为你有一个好爷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这样你才能完成爷爷的遗愿,爷爷的期盼。 等你爷爷三天后,你再来学堂上课吧。你放心吧,我所会的一切画画的知识,都会教给你的,你晚上两天课也没什么的。只要我在这城堡里面一天,我都会好好的教你文化知识的。 只有我能够生存的更好了,才能有机会回馈社会,回报城堡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总说家乡的山山水水,就是他想让我带着他回到家乡看看啊。所以我想把爷爷的遗体火化了,装在坛子里面,到时候我好带着他老人家一起回家……” 说完这些肺腑之言,陆治又呜咽起来,他是真的在为爷爷的离去而痛不欲生,但是他却知道,爷爷是为了什么才死去的。所以他一定会坚强的活下来的。 现在没有了爷爷,你还有我这个林先生和岳姐姐,你还有风雨秋这个大哥哥,你还有这城堡里面这么多关心你,和爱护你的老人和小伙伴们。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负了你爷爷对你的期望,要好好的坚强的活下来。 只有这样做,你才能去完成,你爷爷给你的既定目标啊。这辈子你不止要为自己好好的活着,你还要为你的爷爷,为了我们大家而好好的活着!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够有所成就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好好的回忆爷爷,回忆我们这些对你有所帮助的人们。请你记住,你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来给社会创造价值,来回报国家,回馈社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陆治追忆鸣宇教子 陆治看着陈勇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暗暗发誓道“我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我要对得起爷爷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教导,我要对得起城堡堡主叶枫晨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我也要对得起林先生对自己的授课之情啊! 想回报这些人的真情实意,我就必须要让自己更加的努力。把自己所喜爱的美术、书法都学好,以后才可能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只有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了,自己才可能有能力对这些人加以回报!”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叫陆治的少年郎,会在爷爷陆鸣宇的灵堂前,下定了这样的决心来。而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就成就出了一位伟大的画家来。而他一直是在坚守着本心作画做人,最后才得享天年,活到了八十一岁高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陆治和陈勇学习画画,虽然只听了陈勇一堂课,但是就让他自己就已经茅塞顿开了。以前学习的基础知识,陆治扎得很牢靠。而在经过陈勇这种细致入微的教学方法后,正好弥补了陆治对细节上的欠缺,这才能够让他有种顿悟的感觉来。 陆治对于陈勇有种本能上的亲近之情,他已经把陈勇当做自己的恩师了。虽然两个人年龄上差距并不大,只有五岁而已。但是陆治叫出口的这句林先生,却是他自己发自肺腑之言。 陆治真的希望这位林先生能够一直教自己学习画画,而且林先生的教学方法,是自己最容易掌握住的。自己对于林先生在作画中适当的加以颜色的方法,理解的颇深,这些对绘画的感觉,自己二人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似乎这种用水彩来作画的方法和自己天生就能够水乳交融一般,仿佛自己是生来就懂这些道理。对于颜色上的搭配,用什么颜色能够调出更接近于现实的色彩来,自己更是得心应手。 可能对于其他人,是需要思考上很久才能够做出来的选择。而对于陆治自己来说,却是一看便知。单单就这种天赋,他就已比别人高上太多了。 今日自己的爷爷虽然老去了,但是自己却得到了风雨秋、上官静庐和徐今大师的当面拜祭。他们也分别当着自己的面表达了对自己的照拂之情,愿意好好的照顾自己。而自己最喜欢的,却是陈勇和岳灵珊两个人,陪着自己吊孝的这份恩情。 自己和陈勇岳灵珊两人在昨天以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他们俩人竟然会在今天,一直在这灵堂之上陪着自己。包括熬夜守灵,第一天晚上就已经陪着自己守到了丑时了。光这份陪伴之情,陆治自己这辈子都已是还不清了。 而且自己真的是喜欢和陈勇学习画画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其他人有着根本的区别。自己学习绘画跟过三个老师了,而真正让自己喜欢绘画的,却只有今天第一次代课的陈勇才能做到。这种讲课的方法,对绘画的理解,与自己的想法惊人的相似。 能和陈勇相遇,估计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而今日和他在一起,自己明显感觉到了,他对来给自己爷爷吊孝的这三个孩子很感兴趣。此时自己就和他谈一谈这三个人的身世吧,如果能够帮到这三个朋友一二,也是自己做了件好事啊。 陆治此时才当着陈勇和岳灵珊的面,打开了话匣子,他给陈勇和岳灵珊讲出了自己和爷爷这六年来,是如何的生活的。原来陆治和陆鸣宇被带到了这座城堡,这里那个时候一样是百废待兴,正在大发展的阶段。 虽然那个时候自己现在生活的这个住宅区已经建好了,但是里面的人员和配套设施还不完善。自己和爷爷两个人在这里生活,自然很快就和周围的人员都熟悉了。 那个时候就有两个和自己大小差不多的孩子,大家一起玩耍,一起去上学,去学习文化知识。但是这些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孩子,却与自己有所不同,他们两个的智商明显不在线,但是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对他们都很是照顾。 接触一段时间陆治才知道,这两个孩子原来在被解救出来时就受到了惊吓,所以智商就停留在他们当时的年龄上了。不止是年龄,包括身高和对事物的认知,在这几年里面,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陆治开始还嘲笑过他们,但是在回家给爷爷说出这件事情之后,爷爷就开始教育陆治了。陆鸣宇告诉陆治一定要懂得感恩,更应该懂得去照顾别人。 这两个人虽然变成了长不大的孩子了,但是他们却更需要关爱,更需要别人照顾才对。每个人如果都懂得奉献精神,世界就会多些色彩。 也因此陆治慢慢的,对这两个人的身世都熟悉起来。原来他们两个人竟然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们和自己一样,同样经历了一场磨难。 自己那个时候有爷爷在身边照顾着自己,那么多的血腥场面,都有爷爷替自己遮挡下来。 而他们呢?却亲眼见到了自己家人一个个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的身体同样被亲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村庄都化为了灰烬,认识不认识的乡里乡亲,在自己面前都一一死绝! 在他们获救后就都发起了高烧,被叶枫晨救助下来后,他们和同村仅存的两位孤寡老人一起,被送到了这座城堡内生活。那两位老人和他们同样非亲非故,但是一样是肩负起了照顾他们俩的责任来。 两位老人管着他们俩的衣食住行,把他们和同龄人放在一起学习、打闹、嬉戏。想让他们俩能够尽快恢复智力,好长此相伴。但是这两个孩子却什么也学不会,一直是这样呆萌无比。 后来这两个孩子就一直陪着陆鸣宇,他们同村的两位老人也会时常来陆鸣宇家里来看看他们。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两位老人却愿意上山顶种植蔬菜、粮食,也不愿意再照顾这两个孩子了,可能是他们俩太过伤心了吧。 但是这两个孩子在陆鸣宇的悉心照顾下,现在已经对更多的事物都加以了解了。至少他们在这城堡内,自己已经不需要大人照顾,就可以自己去串门,去学习,去做些简单的劳作了。 他们俩不仅愿意陪着陆鸣宇在院子里面种植瓜果蔬菜,还愿意照顾陆鸣宇的生活起居。这二人在这六年里面,陪着陆鸣宇的时间,比陆治都多。所以陆鸣宇死后,他们俩比陆治还显得孝顺,在他们俩看来,陆鸣宇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俩在陆鸣宇死后,愿意给他披麻戴孝,守护在灵堂前的原因了。因为这是六年来一直的陪伴,如果没有陆鸣宇,他们俩可能现在还是只有刚被解救时的智力。至少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在这城堡内生存已经不再是负担。 而另一个孩子潘钰的身世,比陆治的还要凄惨的多。他是被这城堡附近经过的流寇劫掠,全家被杀,自己和母亲在流寇哪里生活了五年,才得遇叶枫晨所救。 那些流寇经过这城堡附近,被“百药门”教众发觉,就告知了叶枫晨。叶枫晨就率领山下的“百药门”教众,全体一起出动,把这群流寇全部剿灭,才救出来了这三十名妇女和儿童来。 叶枫晨把这些女子和儿童同样带到了城堡之中,这些被流寇劫掠的女子,所受到的磨难到底有多屈辱,叶枫晨自己都不愿意打探,他怕给她们再带来些不必要的伤害。这些人的身世叶枫晨没有对城堡内的任何人说起过。 因此这些女子大多数都在城堡内嫁人了,而只有这个潘钰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是两个人生活。原来潘钰他对任何人和事物都充满了敌意,他不相信任何人会对自己和母亲是真心实意的帮助。 这也是潘钰母亲一直没能改嫁的原因,哪个母亲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活着吗?但是潘钰却没有被母亲的爱所感化,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那些流寇们的身影。他们打他,骂他,只有母亲的怀抱才是温暖的。 为了一口吃的,母亲必须要迎合那些流寇的任何要求……自己见到了太多人世间的丑陋,在他潘钰的内心深处,人性就是丑恶的!只有自己更强大了,才能保护好母亲,也可以像那些流寇一样,为所欲为! 他也是因为遇到了陆鸣宇才变得开朗起来的。而最开始的时候,他和陆治还打了一架,也就是因为这次打架,才彻底改变了潘钰的人生,要不然他的人生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因很奇特,就是因为陆治才到这个住宅区,多看了一眼这个邻居家里养的小鸡。那潘钰就跑出来和陆治打了起来。潘钰年龄比陆治还小两岁,但是打架狠起来犹如疯狗一般。 但是年龄上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再加上陆治从小也学过一点武术。两个孩子之间的打闹声音太过嘈杂,也就惊动了两家的主人来。陆鸣宇出来时的样子,被潘钰看到了,这个老人怎么会身负这么重的伤? 潘夫人出来时看到自己孩子正和陆治打架,那陆治正压着潘钰,但是并没有再做过分的事情。 而对面出来一位老者,他没有双臂,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身负重伤的状态。那老者让陆治把潘钰放开,叫自己的孩子回家,并且向潘夫人告罪,那谦虚的模样是潘钰所没有遇到过的。 潘钰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邻居充满了好奇之心,他们来这里也不过半年而已。可是不到半年时间,那些其他女子都已经和城堡内的人员结婚了。只有潘钰一直对外人充满着敌意,潘夫人和潘钰二人一起生活,基本上也接触不到外人。 陆鸣宇的双臂是从肘关节以上被砍落的,所以他只有一截大臂和身体相连。但是哪怕如此,他还是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刚来到这里,陆鸣宇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院子来。而潘钰却在隔壁的院子里面,看着这位老者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五十章潘钰蜕变兄弟情深 陆鸣宇没有了手臂,所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陆治不在家时,靠他一个老者想收拾好一个院子近似乎不可能。但是不管能做成什么样子,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却是那么的执着努力,没有懈怠。 这样子让潘钰很是奇怪,他自己现在在家里一直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潘钰总认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没有照顾好自己,现在就应该补偿自己,他从来没有替别人考虑过。 在流寇哪里生活的日子,除了和母亲相依为命,又有谁替他考虑过呢?而这半年以来自己作的不管再过分,母亲从来都是尽力配合自己,让潘钰生活的足够舒坦。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空落落的。 而这个时候,院门被人推开,潘钰走进了院子,他上前拿起了陆鸣宇掉落的水壶,开始替陆鸣宇给院子内的这些花花草草,和蔬菜浇起了水。潘钰做这一切是那么的认真,连浇水的习惯、动作,都和陆鸣宇一样。 陆鸣宇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潘钰的异常表现了,他对隔壁邻居家的这个孩子,初次见面就印象不好。而这段时间可以看出来,这孩子一直都是过着大少爷般的生活,似乎对家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没过几天,当叶枫晨再次来看望陆鸣宇和陆治二人时,他就把隔壁邻居家的具体情况告知了他。这才刷新了陆鸣宇对隔壁邻居家的一切认知。他对潘夫人越发的钦佩起来,一个女人能够这样照顾孩子,实属不易。 潘钰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他对一切外人都充满着敌视,但是现在却对这个邻居充满了兴趣。他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想着,如果自己如他一样,没有了双臂还能干什么?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连吃饭都做不了,那人生还有何意义? 而让潘钰很惊诧的就是,隔壁院子里面的这位老者,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活的有滋有味,把自己的生活梳理的井井有条。包括院子在他一遍遍的努力下,也变的越来越干净整洁,生机勃勃起来。 潘钰越来越对这位老者的精神感到钦佩,他的内心深处慢慢的接受了这位老者。在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鸣宇收拾院子的时候,绑在自己大臂上的特制水壶掉了下来。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把水壶再拾起来。 这个“谢谢”二字,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潘钰来说,却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用到。潘钰接过了苹果,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但是这声“谢谢”,却让陆鸣宇感到了希望。 自此以后,基本上每天下午,潘钰都会过来帮助陆鸣宇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陆鸣宇都是在旁边和潘钰聊天,每次在这种交流的最后,陆鸣宇都会给潘钰一个水果作为报酬,到潘钰接过来道谢结束。 这天潘钰又在嫌弃母亲对自己不好,准备的饭菜不可口的时候,那老者陆鸣宇竟然出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陆鸣宇道:“潘钰,你母亲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可曾为她说过一句谢谢? 当今天陆鸣宇看到了潘钰的到来,他竟然进来帮自己给院子里面的花草和蔬菜浇水。陆鸣宇便想和他交流一下。陆鸣宇先向潘钰道谢,谢谢他帮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但是不管自己说些什么,这潘钰竟然是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干活而已。陆鸣宇见是这种情况,在潘钰要忙完时,自己就先进屋,用双大臂夹起一个苹果,递给了才干完活的潘钰来。 潘钰看到这老者进屋就感觉奇怪,没想到他是去给自己取水果来的。看着陆鸣宇这么艰难的把苹果递给了自己,潘钰连忙伸手接过了这个苹果,并且向陆鸣宇道了声谢谢。 你不要感觉我陆鸣宇说话不好听,但是我却是真心实意想让你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的人。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只是生活没有给予你太多的选择机会罢了。而现在选择权就在手里,你到底要如何却做,你就好好想想吧。” 陆鸣宇的当头棒喝,给了潘钰一个思考的人生的机会。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今后自己的路要如何走。他总认为自己还小,一切都有母亲帮自己打理就挺好的。自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不错,还需要自己再努力吗? 可是难道自己真的愿意就如寄生虫一般的活着吗?自己也曾经有过远大的目标的,自己在流寇哪里立下的誓言,现在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但是此时在陆鸣宇的当头棒喝下,却涌现了出来。 你在嫌弃母亲做饭不好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做饭,来给母亲吃呢?我和陆治在一起生活,都是他陆治放学回来后,给我做饭吃的。他现在的厨艺水平,也是在一点点的进步着的。 人不能活着,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可曾想过你母亲的感受了吗?她一个人带着你,生活有多么不易,你难道没有看到过吗?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你是愿意自己今后能够走出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还是只想着碌碌无为,在这里混吃等死呢?不管你以后想干什么,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早日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现如今有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是不是应该抓住呢?潘钰下定了决心,他突然就跪倒在陆鸣宇面前,倒头便拜。他希望陆鸣宇能够教自己些有用的知识,他更想以后学习武功,等自己长大了,好一样的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陆鸣宇上前用大臂扶起了潘钰道:“孩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对母亲都不够尊重,那你还能够尊重谁呢?社会在发展进步,但是人性的根本底线一样是不会变的。 在任何时候,你都要做到尊老爱幼,为家庭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你母亲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的了,难道现在不应该是你,为她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吗? 那个时候自己曾经发誓:“我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自己一定要把这些流寇全部消灭干净,千刀万剐!有朝一日,自己要做一个大侠,扶危济贫,解救如自己家这种情况的天下百姓!” 可如今呢?当那流寇被叶枫晨率领人马,全部歼灭后。自己家就和其他的人员都被解救了出来,而自己却开始过上了颓废的生活了。这一切难道都是母亲的错吗? 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活出个人样来?难道自己真的愿意这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活着吗?这种碌碌无为的日子,自己其实已经厌倦了。 潘夫人想要给陆鸣宇行礼时,被陆鸣宇拦住了。陆鸣宇道:“潘大娘,你和潘钰二人,和我陆家是邻居,邻里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而且你一家人的遭遇我同样十分同情,我们都有一样的遭遇。 这城堡的创建人叶枫晨,才是我们大家都要感谢的人。你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这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就好啦,他不仅有你这个母亲,还有我这个师父管着,相信他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自此以后,潘钰就开始和陆鸣宇学习文化知识。他那个对外人都充满敌意的病态心理,也在陆鸣宇的教学下,慢慢的彻底改变了。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只有你现在先尽了孝道,你才能够体会到人生的真谛!我陆鸣宇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我愿意把我一生的所学,都教给你如何?” 潘钰听到陆鸣宇此言说道:“恩师在上,我潘钰一定会孝顺母亲,做一个有用的人的。从今天开始,我会学着做家务,学着做饭,把自己这个小家先照顾好,然后再学成了本事,照顾大家!” 潘夫人听到儿子说出来的话语,激动的热泪盈眶。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到的委屈,终于没有白费,自己的儿子终于懂事了,终于长大了。而这一切都要感激面前的这位老人,是他的当头棒喝,让自己这个儿子幡然醒悟的。 而潘钰他习武之事,还需要林先生多帮忙。潘钰学文不够聪明,而我爷爷这几年教他的文化知识,主要是从仁、义、礼、智、信这几方面入手,化解他心中积蓄的那些怨气而已,他并不能够靠文化得以生存。 而潘钰喜欢习武,但是前两年他加入城堡内的教习班,因为和其他同学争吵,两个人打架,他被开除了。我了解过了,那才潘钰之所以暴怒打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说话侮辱了潘钰的母亲。 外人不知道,但是潘钰对自己和母亲在流寇哪里生活的六年,那些屈辱一直是记忆犹新。我爷爷陆鸣宇尽心尽力教导他习文,也只能让他排解心内积蓄的怨气而已,但是她母亲被侮辱过的这个逆鳞,却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 他先从接受陆治开始,然后慢慢的接受了大智小智二人,大智小智就是另外两个为陆鸣宇披麻戴孝之人。这四人在这城堡内慢慢的就成为了生死与共的兄弟,虽然没有结拜,但是谁都会为别人考虑的。 陈勇问道:“这潘钰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学武了吗?你爷爷陆鸣宇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身残志坚,在这城堡内的几年来,一样为城堡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他一个隆重的葬礼的。” 陆治道:“谢谢您林先生,我爷爷的葬礼隆重不隆重我到不介意,我希望您能够帮我想办法照顾一下我的这三位兄弟。大智小智二人真的需要人照顾,不出意外,我爷爷离开后,他们俩就需要潘大娘照顾了。 也因此才有了两个孩子在习武时一句可能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句平常的骂人话,就引起了一场战斗。我知道这可能让您为难了,但是潘钰却真的适合习武。他这三年来自己练习,也已经进步不少,求林先生您成全!” 预知陈勇会如何处理潘钰之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章陈勇收徒兄弟齐聚 陈勇道:“陆治我相信你,潘钰之事就交给我吧。他这种情况下,的确不适合与大家一起学习武功。但是你不用怕,我看能不能给他进行特殊训练,让他不必和大家一起在培训班里面习武。就直接让他拜师学艺吧,你看如何?具体情况,我见他之后再确定吧。” 陆治赶忙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陈勇面前,给陈勇行起了大礼。陈勇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伸手拦阻。有些时候,不让对方去做他们想表达情感的事情,反而不好。在人情世故这方面,陈勇在武侠世界里面也学到了不少。 而陈勇如果真的能给好兄弟找到一个好老师的话,他潘钰就能够天天学习武功了。那么就不可能再有其他事情发生啦,这才是真正的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自己一定要让好兄弟现在就知道这个好消息,免得他自己心内悲伤过度,在爷爷陆鸣宇的葬礼之后,就惹出事端来。就潘钰的个性,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 当陆治给陈勇磕了三个响头后,他自己也就安心的多了。他自从见到陈勇之后,就心生亲近之意。而此时陈勇又愿意帮助自己的好兄弟,解决这个习武的头等大事,而且是要直接给他找个好老师。这份人情可比直接帮助自己,更让他陆治感激万分。 如果潘钰能够再有个好老师的话,相信潘大娘一样会为儿子满心欢喜的吧。对于潘大娘来说,这辈子就是为了儿子潘钰活着的。而潘钰的心性陆治是了解的,他也怕潘钰因为没有了爷爷陆鸣宇的约束,再如脱缰野马一般,那可要如何是好? 陈勇道:“知我者灵珊师姐也!这孩子同样是受苦良多之人,但是他却有颗感恩之心。对朋友对百姓都有所顾及,当然是个值得用心栽培之人了。其实师姐你没发现了吗?陆治之所以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那陆鸣宇才是对他影响最大之人啊。 也就是说,这陆老爷子,才是真正的此间人杰啊!他不仅培养出陆治这样的孙子,还收下了大智小智,并且化解了潘钰心内的怨毒之气,让他成长为栋梁之才。这里的每个孩子,都倾注着他的心血啊。” 陆治向陈勇告罪,他转身就进入了灵堂之内,去向好兄弟道喜去了。陈勇看着陆治着急忙慌的样子,同样是欣慰异常。这孩子懂得感恩,而且能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心细如发,将来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既然遇到了,就想尽一切办法,帮他一下吧。 陈勇正在感慨之时,岳灵珊就已到了自己身边,她拍打着陈勇的肩头说道:“小林子,你真的是长大了。现在就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了。这陆治一看就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你现在帮了他,相信他能够感激你一辈子的。” 陈勇一下子就把岳灵珊抱在了怀里,搂着她说道:“师姐,有你可真好啊!这辈子我小林子遇到了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古语说得好啊,‘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而师姐是又贤惠又美丽,一下子就具备了二者的所有优点啦。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有你这样的贤妻与我相伴啊!我爱你姐姐!” 岳灵珊道:“小林子,风二哥带你来到这辽东之地,特意让你接触到了这些社会底层的众人。让你见到了这么多的不同罪恶,就是想要化解你心底的那颗仇恨之心啊。相比较这些人来说,你的家仇真的算不了什么的。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需要为什么而活着。不要最后被这仇恨充斥了你的心灵,蒙蔽了你的双眼。到时候你真的因为这复仇之心,而化身为恶魔,做下了恶事来,那才会让你遗憾终身,悔之晚矣啊!” 这又蹦又跳的动静,同样是打扰到了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岳灵珊侧头看到陆治和一个少年出来了,此时他们二人正在灵堂门口又蹦又跳。就赶忙想推开陈勇,逃离这尴尬的境地,她可不想让两个孩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那要多羞人啊。 那陈勇看着师姐这娇羞的模样,心内竟然涌现出了一股情欲之色来。他低头直接就吻向了师姐那红艳似火的嘴唇,偷亲了一口,就赶忙放开了岳灵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那师姐肯定就会不高兴了。自己又怎么舍得惹师姐不开心呢? 岳灵珊在陈勇怀里,此时已经是面若桃花,娇艳欲滴了,她更是感觉到了小林子那颗火热的心。自己这样靠在小林子身上,真的犹如和父母在一起一般,是那样的安详、宁静、舒服、快乐啊。我岳灵珊有你一样是我的幸福,岳灵珊的心底发出了感慨之音。 两人正在温存之时,陆治就把一个精壮少年拽了出来,他在灵堂之外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挚友潘钰。那少年看着陆治同样是欣喜若狂,二人当时就抱在了一起,又蹦又跳起来,那样子真的是让人欢喜异常啊。 陈勇欣然受之,再看那孩子一个劲儿的磕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赶忙说起了话来。“下跪之人可是潘钰吗?请你抬起身形回话。你磕头已够多的了,不必再行此大礼了。” 那潘钰此时才直起身形,但是还是跪在陈勇面前。潘钰看着陈勇说道:“恩师在上,请您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和陆治是好朋友,他既然拜您为师了,您就把我也一同收下来,好让我们兄弟俩一起孝敬您老人家啊。” 岳灵珊赶快离开了陈勇的怀抱,向旁边让开了两步。她抬头看向陆治和潘钰来,那两个孩子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呢,还在拥抱着又蹦又跳。自己心内总算是安心了不少,没被他们看到就好,要不然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陆治和潘钰两人突然间就停了下来,此时他们俩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妥之处。二人赶忙离开了灵堂,向陈勇的方向走来。那潘钰紧走了几步,到得陈勇近前时,同样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陈勇磕头如捣蒜一般,行起了大礼来。 陈勇并不介意,看着那此时呆若木鸡的潘钰,笑着说道:“潘钰啊,我陈勇只是路过此地,待不了太长时间的。我想把你介绍给上官静庐,令你师从于他,你可愿意?学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师从于我,我就怕耽误你这颗好苗子来啊。” 那潘钰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说道:“恩师在上,我潘钰愿意拜您为师,请师父您收下徒弟吧。您不在这城堡之内,我一样可以和其他人学习武功的,这样徒弟我也算是博采众家之长了。但是我潘钰也希望和陆治同时做您的徒弟,请恩师应允了吧!” 陈勇道:“潘钰,陆治是和我在一起学习绘画的,难道你也喜欢这丹青之道吗?如果你真的也想学习这绘画,我便做主一起收下你来,又当如何?这样你们俩就可以安心随我画这大好河山,险峰峻岭,奇花异草了。” 那潘钰只知道陆治现在就拜师在陈勇的门下,并不知道他只是和陈勇学习绘画的,这下气氛就略显尴尬了。那潘钰人情世故本来就接触的不多,这种情况下自己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潘钰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给陈勇磕起了头来。他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在这城堡之内,我师父陆鸣宇是对我影响最大之人。可是他老人家真的是为我们几人操碎了心,所以才这么早就离我们而去了。 这辈子我都会把他老人家铭记在心的,同样陆治大哥对我的关心也是更多一些的,所以我真的希望和他一起拜您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放心吧,我潘钰一定会听恩师的教诲,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好人的。” 陈勇看着潘钰表现出来的谦逊之色,对这孩子他又是高看了一眼。而且他表现出来的那股朝气蓬勃的阳刚之气来,更是让自己极为欣赏。只是自己的学识的确有限,现在就收他为徒弟,难免有误人子弟之嫌啊。 于是陈勇说道:“潘钰,你可要想好了,师从于我可以,可我教不了你太多的武功和心法。于你学艺之路不一定是有益的,请你三思而后行,妥善处理好自己真实的想法为佳。” 潘钰说道:“多谢恩师收下我们二人,只是不知道恩师您愿不愿意再多收两个弟子呢?那大智小智二人在这城堡之内还好,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必须出去呢?我希望他们俩能再学些技能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还请恩师恩准,弟子就在此代他谢谢您了!” 说着话,潘钰就跪倒在地,又向陈勇磕起了头来。而此时,旁边的陆治也一起跪倒在地,如潘钰一样,向陈勇磕起了头。 陈勇看着面前跪着的潘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来。得遇名师不容易,遇到贵人更难啊。自己此时也算是对他们二人有知遇之恩了,所以才会有潘钰的拜师之举。陆鸣宇留下的徒弟,自己帮他教导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真的欣赏他这位老人家呢? 陈勇道:“潘钰,我就收下你做我的徒弟了,在陆鸣宇老人家葬礼之后,你和陆治二人就一起拜我为师好了。我会一起教你二人些武功心法的,我看陆治也有些武功根底,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好。” 陈勇心道:“我这里难道就是难民收容所吗?什么样的人都会接收?只是自己在听过陆治讲起大智小智的事情后,对二人同样是十分同情的。如果此时自己不接收那两个孩子来,他们俩这辈子,估计就出不了这城堡了。” 陈勇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说道:“陆治、潘钰,你们二人听着。你们既然拜在了我门下,就必须学会尊师重道。那大智小智两兄弟,既然和你们二人兄弟情深,我就勉为其难,一起收下他们二人吧。 只是你们二人一定要起到表率作用,不管习文还是练武,都要用心为之。陆治你自己也一样,相信你一样想通过绘画出人头地的,但是这与习武并没有冲突。只有你身体更健康了,你绘画的生涯才能更久一些。” 陆治和潘钰同时答应下来,他们二人一样代自己的兄弟欣喜。而陈勇却在同一天里,收到了四个徒弟。这四人都有同一个特点,他们先前都有共同的一个师父——陆鸣宇。 第一百五十二章雨秋传功鸣宇葬礼 陈勇收下了陆鸣宇的四个徒弟,包括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这四兄弟再一次齐聚在一起,心内都是欢喜异常,总算是冲淡了些心中的压抑,四兄弟能够在一起总算是有了些依靠。 陈勇告知四人,自己不仅要教他们习武,而且还负责他们学文。其实这些话主要是说给潘钰、大智和小智听的,就是让他们三人心内绷紧一根弦儿,不能太过于放松自己。 没有了陆鸣宇老爷子在,陈勇一样也要肩负起他们三人的修身养性的职责。尤其是大智和小智二人,此时站在陈勇面前,竟然比陈勇还要高上一头。那真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赤条条就是一位英雄好汉的身板啊。 陈勇叫岳灵珊过来,就是想把自己学到的华山派内功心法,传授给这四人。不管如何,自己都没有擅自做主的权利,所以要找岳灵珊商量。因为自己林家的内功心法,的确不如华山派的好用。 岳灵珊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自己丈夫的徒弟们,怎么也算是华山派的旁支嫡系吧。再加上现在自己二人学到的内功心法,也只是华山派普通的功夫,所以也不存在外泄武功的可能性。 陈勇当着岳灵珊的面,把华山派入门功夫第一层,教给了这四个徒弟。但是很明显,最后只有陆治和潘钰学会了,而大智小智二人,就如听天书一般,根本听不明白。陈勇知道,这就是要因材施教才行,所以并没有强求什么。 陈勇让潘钰把自己所学武功,当着自己的面都施展了一下。这孩子学到的只是些入门的功夫,而且全部是外家功法。但是他修炼地的确是认真刻苦,这三年看来他自己没少下苦功夫,已经扎下坚实的根基。 而那大智和小智两兄弟,天生一身神力。那基础的马步功夫也修炼的炉火纯青,根基极稳。陈勇想起了评书里面提到的那些傻英雄来,看来自己是需要给他们二人,都配备一件趁手的家伙了。要不然这身神力,岂不都要凭空埋没了吗? 陈勇把岳灵珊引荐给四人,那四人异口同声的称呼岳灵珊为师娘,羞的岳灵珊那是满面桃花,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怎么说自己二人在西安府,也经常拜堂成亲过,陈勇的徒弟称她为师娘,的确实属正常。 二人一起向陈勇施礼,并且立下了誓言,保证不会把内功心法外传,并且一定会遵守师父的教诲,做行侠仗义,扶危济贫之事。 陈勇看着面前的四个徒弟,心中充满了感慨之情。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成为别人的师父,这一切犹如梦中一般。可是自己此时又要拿什么功夫,教导他们这四人呢? 自己于武学上的知识,所知甚少,而且华山派武功自己再外传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的。这一切没有得到师父的允许,实属不该啊。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让自己的这些徒弟学有所成的。 陈勇告诉陆治和潘钰二人,你们开始学习到的武功只是外功,那是修炼人的筋、骨、皮的,让你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功夫。当外功练习到极致,一样非常厉害。 而现在自己教给他们的是内功心法,是修炼丹田内力为主的法门。当你内力越来越高明后,再配合上合适的武功,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当你内功练到高明之处时,不需要武器,哪怕只是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杀人于无形! 陈勇道:“我所传你们的这内功心法,不得私自传于外人,否则我定当把你二人的武功尽数废了,逐出师门!这内功心法是华山派的,你们二人也算是华山派的旁系弟子了,所以你们一样要做那行侠仗义,扶危济贫之事。” 房门紧闭后,风雨秋才问起了陆鸣宇的身后事操办的如何了。陈勇就把自己和岳灵珊陪着陆治守了一夜灵,并且答应做他们四人的老师之事,都告诉了风雨秋。 风雨秋看着陈勇道:“三弟,据我所知,你的武功除了华山派功法,就只会林家的辟邪剑法了。其他的外门功夫,你会的可也不多啊,你拿什么来教他们四人武功心法呢?” 陈勇道:“二哥,那时却是形势所逼,小弟我不得不答应教他们四人武功的。师姐岳灵珊一直就在旁边,她是知道事情始末的。我昨天晚上教了陆治和潘钰二人华山派内功心法,不知道再见面时,他们俩的内功会不会有所进步。” 六人又一起回到灵堂之上,给陆鸣宇老人家守灵。到了天光放亮之时,他们也已守了一夜的灵堂了。陈勇还要给学生们授课,所以只能提前离开。这四人一起恭送师父离开,他们则继续在这里守灵。 白天陈勇教导学生们学习画画,那徐今大师一样是准时前来听课。课间时间,徐今大师就开始给陈勇讲解他听课当中发现的不足之处,这样陈勇同样也在不断的进步。 当晚陈勇和岳灵珊一起回到山顶那座大宅院内,来到最深处的那栋小楼门前时。正要敲门,风雨秋已经把房门打开,把二人一起迎进了房间。 陈勇有过目不忘之能,再加上此时自己已经内力大增,学习这种武功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个时辰之后,陈勇已经把这套一百零八式的“伏虎掌法”练的纯熟无比了。 当陈勇用这套“伏虎掌法”和风雨秋二人对着拆招三遍后,风雨秋看着陈勇道:“三弟,我听母亲说你有过目不忘之能,开始还不相信,至少对你学武能力上持有偏见。 今日一见,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学这套‘伏虎掌法’也用了十几天时间,三弟你却只用了一个时辰!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以后我再也不敢自称习武的天才啦。” 风雨秋看着陈勇为难的样子说道:“三弟,我这里到有一套内功心法,和配套的武功可以传授于你,也好助你解此传功危机,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赶忙向风雨秋施礼道谢,二人就此便开始谈论起内功心法,和武功秘籍之事来。岳灵珊回来时已经吃过了晚饭,此时已经天色很晚了,她就向风雨秋告辞,回屋收拾一下,准备洗澡睡觉之事要紧。 风雨秋先教给陈勇一套“伏虎掌法”来,这套武功是母亲教给自己的,威力不错,学起来还不算太难,极其适合让陈勇教给他那四个徒弟学习。这四个人的身世风雨秋也一样知道了,自然想让他们都学到些真本事了。 陈勇自信就这种水平,教自己的那四个徒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便赶快回房休息去了,他可怕自己和风雨秋在这里练功久了,师姐一生气,不让自己上床,那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陈勇又和风雨秋学习了两个时辰的长拳‘十段锦‘的功法,至此,陈勇对这套拳法总算是掌握住了里面的诀窍。现在再和风雨秋对战,基本上就是互有攻守,不再是开始的时候,只能是被风雨秋追着打的局面了。 第三天陈勇没有去授课,而是和风雨秋、上官静庐、徐今大师等城堡内的众人一起去给陆鸣宇送行。再加上大多数知道此事的村民参与进来,陆鸣宇的葬礼真的是人山人海啊。 陈勇道:“这只能说是二哥教的好啊,再加上我这过目不忘的天赋,和才喝过那‘五宝花蜜酒”提升的内力,这三样缺一不可。当内力大增之后,我发觉不管学什么都比以前快的多了。这套掌法威力不错,我很喜欢。” 风雨秋道:“三弟既然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就和我再学习一下这长拳‘十段锦‘吧。这套功夫才是习武的入门功法,你可以先让那四个孩子学习一下这个。” 长拳‘十段锦‘学习起来一点都不难,陈勇很快就学会了所有招式。但是和风雨秋两人这一拆招对战,陈勇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来。原来这套武功却在这身法之上有着独到之处,陈勇又经过一个多时辰,终于学会了大半。 说着话,陆治又给众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陆治起身说道:“我爷爷陆鸣宇,让我务必把他带回到吴县包山梅梁里后,再给他老人家入土为安。此行山高水长,携带他老人家的尸体不方便。 所以我想在此地先行火化,然后过段时间,我再带着他老人家的骨灰回到家乡,自行安葬。在此我先谢过大家前来捧场,替我爷爷送行的恩情。不孝孙子陆治在此替我爷爷陆鸣宇在此答谢大家的恩情了。” 此时陈勇已经命人把早已准备好的干柴搬了过来,送到事先看好的空旷之地。然后陆治四兄弟一起,把爷爷从棺木中抬了出来,放在那木材堆上,然后准备火葬。 这送行的队伍能有四、五里长,头前陆治打幡,潘钰、大智和小智一起披麻戴孝,给陆鸣宇送行。当这送行的队伍送到半山腰处,适合安葬之地后,大家准备一起动手挖坑把陆鸣宇埋葬。 陆治走到众人面前跪倒磕头,那潘钰、大智和小智一起跟着陆治给大家行大礼。众人很是吃惊,谁也没有想到,陆治此时会给大家磕头。 陆治抬起头来说道:“多谢大家一起给我爷爷送行,我陆治在此给大家行礼了。” 陈勇命人取来助燃的油脂,混入木材之内,看着陆治,等着他和众人最后再多看陆鸣宇几眼。陈勇看陆治一直没有表示,而且知道火葬已成定局,就亲自点燃一支火把,把它送到陆治手中。 陈勇道:“陆治,时辰已到,你还是早点让你爷爷上路吧。我相信他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等你以后光宗耀祖的时候,好到埋葬爷爷的骨灰之地,给他烧香磕头,告慰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陆治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火把,走到柴堆旁边,心内再祭奠一遍爷爷,才掩面把火把扔在了柴堆之上。那加油的木材见火即燃,一时间火光冲天,陆鸣宇的衣服头发在大火中燃烧起来…… 陆治、潘钰、大智、小智四人一起跪倒在火堆之旁,大哭起来。众人看着陆鸣宇慢慢的被大火包围,在大火中慢慢的化为了灰烬。不由得都在感慨万分,难道这就是人一生的归宿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火化鸣宇传功十锦 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四人在陆鸣宇火化现场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声震四野。这场面让观者无法释怀,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解这四个孩子,也没有人敢上前去劝解。只能远远的观望,投去心疼的目光来。 当人群散去时,陈勇却看到了潘大娘在这四人旁边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东西。看着潘夫人颤颤巍巍的身形,就有想上前劝慰这四个孩子的心思来。陈勇赶忙上前,把她的进一步动作拦阻了下来。 陈勇道:“潘大娘,您先回去吧,这里的一切都有我呢。对了,我还没有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呢,我叫林平之,暂时是他们四个人的师父。您就放心吧,这几个孩子都是好苗子,我保证他们在这里一切都好,肯定都不会的有事的。 陆治就是拜在他的门下,所以才有了后面潘钰拜师的故事。潘夫人听说过他的武功很好,还教给自己儿子一套内功心法来。但是没想到今日自己第一次见面,这位老师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少年郎啊。 这少年人身旁站立着一位英姿飒爽,各方面都很不错的美丽姑娘。这姑娘和他站在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啊。看来这漂亮女子,就应该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岳夫人了吧,看样子他们夫妻恩爱的很呢,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 潘夫人赶忙还礼说道:“林先生在此我就放心了,那么这几个孩子就麻烦您多费心照看一二了。我就是不放心他们这几个孩子,单独在这里待着。如果真的只有他们这几个小子在这里,他们就很有可能惹出些什么事端来,所以我才不敢离开的。 我想让他们几人在这里彻底的发泄出来,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这样对他们缓解这些天来心内的压力,还是很有好处的。总比让他们像现在这样窝在心里,好受的多啊。” 潘夫人看到陈勇的样子很是诧异,她没有想到林平之竟然会是如此的年轻。她听到儿子潘钰告诉过自己了,他说他现在又有了一位名师,叫林平之,只是这位老师喜欢别人叫他做林先生而已。 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形容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她潘夫人自然也会对这个林平之客气的多了。这个老师听说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绘画水平比那张扬张大师都要高上不少呢。 陈勇看着远处顺着山路离开的众人,这里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冷清起来。现在这乱坟岗内,马上就只剩下l陈勇、岳灵珊和那四个正在痛哭流涕的孩子了。 此时火化早已经完成,陆鸣宇的骨灰已经被人装进了坛子之中,摆放在这平台之上。其余的骨灰,也被众人帮忙,在此地给陆鸣宇建造了一个坟头。里面埋葬的棺木之中,盛放着陆鸣宇剩下来的骨灰。和他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和用品,这就是他暂时的归宿之地了。 陈勇看着面前的四人,他们还在陆鸣宇的坟前哭泣。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陆鸣宇的离开,在这城堡之内,真正最为他伤心的人,就是这面前的四个孩子了吧。因为也只有陆鸣宇,才更了解他们的心意啊。 既然林先生愿意在这里照顾他们几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小儿潘钰,他就是太过调皮捣蛋了,所以我就麻烦林先生,您一定要严加管教。他如果真的惹恼了林先生,您不必客气,该打就打,该罚就罚,悉听尊便。” 说完话,潘夫人就向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一起向潘大娘回礼,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陈勇说道:“潘大娘您放心吧,潘钰在我这里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成为您的骄傲的!” 潘夫人听到陈勇的回话,心内不由得一暖,她就知道这个林先生,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当下就更是从容不迫的,漫步离开了这处山岗。 他们四人又一起起身,恭恭敬敬的给恩师陆鸣宇磕头拜祭后,才开始收拾一下自己,然后一起捧着骨灰和排位等物品,大家离开了这埋葬恩师之地。 众人一起来到陆治的家中,把恩师陆鸣宇的骨灰和排位摆放在堂屋中的八仙桌上。然后又开始点上了香火蜡烛,摆上了五色贡品。他们四人再次叩头拜祭之后,才开始又向陈勇和岳灵珊,行那拜师之礼。 陈勇看着面前的这四位徒弟,他们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那么真挚。而这四人的接受能力不同,身体素质不同,自己又要如何教他们四人武功呢? 陈勇走到他们四人跟前说道:“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你们四人先不要哭了,我们一起先把恩师陆鸣宇的骨灰和排位请回家好吗?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想让我们俩陪着你们闹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今日我就准备开始教你们四人武功心法,还有一些入门招式了。这些即可以防身健体,又可以增强体质的。这几天我会尽快把基础功法都教会你们,你们可不要给我偷懒啊。” 那四人听到后,才抬眼看着周围,此时已是空空荡荡的了,这里只有陈勇和岳灵珊还在陪着他们四人。他们的心内不由得涌起一阵暖意来,还是师父师娘对自己好啊。 再看那大智和小智,他们两个人抓耳挠腮的,也只能学会长拳“十缎锦”一两个招式变化而已,想让他们俩全部学会,近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就这样,陈勇只能放弃大智和小智,开始认真的教给陆治和潘钰来。 陈勇只能让大智和小智二人继续练习扎马步的基本功了,看着他们俩举重若轻的样子,陈勇就决定下次练功之时,给他们俩身上加些沙袋之类的东西了。看这样子,不给他们俩加负荷,对他们俩来说,这扎马步就算是站一天也没有什么难度了。 当下陈勇让陆治和潘钰二人依次与自己拆招,另一个人要全神贯注的观察场上两人的具体表现,必须要加以思考,这样学习起来才能更快一些,启道事半功倍的效果来。 教人武功心法,自己还真的是第一次啊,但是现在自己连个求助的机会都没有。不管了,赶鸭子上架,自己就先把这两天自己才学的长拳“十缎锦”教给他们再说吧。 陈勇就开始连讲带比划,把这套长拳“十缎锦”的功法,一一讲给了这四个徒弟来。陆治是第一个听懂的,并且合理的把这套功法使了出来。看来学武,一样是聪明人学得更快一些啊。 潘钰是第二个学会这套长拳“十缎锦”的,他虽然没有陆治记忆力好,但是他胜在学武的经验丰富,而且胆大心细,四个人里面他的武功却是最好的那个。而且他不懂就问,所以不一会儿,这套长拳“十缎锦”就使的虎虎生风了。 当陆治发觉陈勇和自己对战没有任何恶意后,原来师父就是让自己随意出招啊,那他就开始没有了任何顾及了。自己此时拳法上的威力何止大了一分?这时陆治那真是拳拳到肉,掌掌带风,这才打出了真火气来! 可是不管陆治的拳法再凌厉,无论是开始的见招拆招也好,还是后来的一力降十会也罢。陈勇总能在闪转腾挪之间,错开陆治的发力,躲过陆治的出拳。潘钰在旁边看得心内激动万分,原来这拳法上还能有这么多的变化? 当长拳“十缎锦”两人拆解三遍之后,陈勇才直接出拳,把陆治的攻势拦下。然后又一拳带风,直接打在陆治的后腰之上!但是力随心走,拳发由心。这一拳气势惊人,打在陆治后腰时,惊得陆治和潘钰同时大喊一声“哎呀!” 先是陈勇与陆治对拆长拳“十缎锦”的招式,其实两个人学武之时陆治就想说出来,这种拳法自己学习过的。只是他生来谨慎,想必师父教的功夫会与众不同吧,没想到竟然和自己学习到的完全相同。 而自己练习时还特意观察着师父教给潘钰,和大智、小智时的拳法,竟然完全相同,心内还不由得有点小失落。但是现在让自己和师父拆招,自己特意全神贯注与陈勇打了起来。 但是两个人这一对战,陆治就发觉到了不同之处了。自己不管用长拳“十缎锦”的任何方法,与陈勇对战时,师父他总能只凭身法,就快过了自己。他或者躲避,或者主动出击,总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可是陈勇只有动作而并不发力,只是这气势就已惊得二人都出了一身冷汗。陈勇看着陆治道:“原来你曾经学过这路拳法,可惜你当时只学得其形,而无拳法的精髓啊。我们俩拆解这三遍拳法,你可曾学到些什么吗?” 陆治回想起师父的身法,似明白,而非明白。所以就不敢答话。陈勇道:“陆治,你接下来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体会一下这长拳‘十缎锦’的精髓吧,看看你还能够再学到多少吧。” 说着话陈勇又命令潘钰和自己对战,那潘钰早已是跃跃欲试了。师父和陆治二人的出拳身法自己全部看在眼里,一直和师父学习着他的动作要领,每每在间不容发之时的变化,真的是看得自己欣喜若狂。这三遍拳法下来,潘钰自认为已经学到了精髓。 但是当潘钰用刚才和师父使用过的同样的身法,再和陈勇对战时,才发觉自己竟然会错的离谱。并不是自己看到了,就能学会的啊。而且有些地方,陈勇竟然还能有不同的变化来。这二人的对战,三遍拳法下来,潘钰同样又是受益匪浅。 陈勇看着二人若有所思的脸,说道:“你们二人先把自己和我学到的精髓,都加以练习,认为熟练后,继续和我对战!拳法的精髓就是实战,而不是练拳!只练拳,学习到的永远只是花架子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活学活用挑选兵器 陆治和潘钰二人听着陈勇的训话,两人便开始了练拳生涯。两人都把对战之时记住陈勇的招式,和对方与陈勇拆招时看到的动作,都一起还原记录了下来,然后想着自己要如何出招,才能更接近陈勇的出手方法。 而他们俩这一切的想法,都看在陈勇眼中。陈勇对这两个孩子的认真劲儿,都持肯定的态度。但是所能够达到的效果,却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也。陈勇所使出来到的步法和招式的精髓,正在被二人慢慢的还原着。 当两人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努力,都自认为自己已经似模似样啦,就开始要求和陈勇继续切磋武功。而此时陈勇正在和岳灵珊二人,在对练这长拳“十锦缎”来。 当二人又拆解两遍长拳“十锦缎”后,陆治越发感觉到自己低估了这套拳法的精髓。无论从身法和招式上,自己与陈勇的变化都差别不小。这次陆治记忆的越发的认真起来,这也从侧面感觉到了,陈勇对大家的态度是追求尽善尽美的。 潘钰自认为自己是有武学天赋的人,所以每次学会新招式都会反复练习,直到自己认为自己,已经能够把招式用到了极限。而这长拳“十锦缎”,自己认为已经使的和陈勇的招式一模一样了。 可是两人真正对上手了,潘钰才发觉,自己竟然错的离谱!怎么会是这样子?明明上次出招时,他是用这种方法来和自己迎敌对战的,而此时陈勇的变化自己竟然没有见过…… 陈勇此时正在一招一式的和岳灵珊拆练,他把每一步骤的精髓都讲给师姐听。岳灵珊感觉到自己的基础武功,正在慢慢的进步。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陈勇这种,举重若轻的大师风范,那就不知道还要练习多久才能够实现了。但是岳灵珊并不介意,对于女子来说,自己的男人会的,和自己会的,又有什么区别吗? 当陈勇再次与陆治二人对练这长拳“十锦缎”时,陆治此时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是处处都想自己要先发制人,把陈勇的后招的拳法处处压制。可是每每在自己认为最不该出现变化之时,陈勇反而会用变化破解自己的招式。 而且他们俩还能因地制宜,合理的利用起现场上能够见到的任何物品,参与对战,想尽办法来达到目的,而不是只等着自己教他们武功招式的精髓。 当天晚上陈勇给四个徒弟授课,却只有两个可以听懂明白的。而岳灵珊在旁边跟着学习,却能够更快的体会到长拳“十锦缎”的真谛来。 现在不出意外,岳灵珊对长拳“十锦缎”的各种变化都已经熟练掌握住了,但是会使,和有用时两个概念,想厉害却需要时间的沉淀。 陈勇轻松愉快从容不迫的赢下了对战,其实潘钰也是知道的。师父如果想打败自己,开始一出手就能制止住自己的攻势。但是潘钰所使出来的长拳“十锦缎”的功夫,也是越来越似模似样了。 潘钰对陈勇能够突然加速自己的身形,深表怀疑过。但是事实如此,自己只是抓住了长拳“十锦缎”的细枝末节,却并没有学到精髓来。至少这个突然加速的的身法,就很有用。 这次陈勇对两个人的修炼方法都提出了宝贵意见,细致入微的讲解起长拳“十锦缎”的各种变化来。陈勇的眼里满是认可,陆治和潘钰的学习态度真是太好了。 此时陈勇也获得了一份感谢,而感激他的人,正是那上官静庐。原来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救助上官虹一家人的事迹,此时已经传到的城堡之内。 上官静庐自然会把二人都供为坐上宾的,而且听说他陈勇准备给自己的徒弟打造趁手的兵器时。就直接通知冶炼部的人,随时随地为陈勇提供趁手的兵器,打造出合适的各种武器来供他们师徒挑选。 陈勇不知道的是,自己差点被那敌军乱箭射死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上官静庐的耳中,他自然会为陈勇和岳灵珊准备好适合他们二人使用的武器的。有武器又怎么能缺少了战马? 当陆治和潘钰再次通过了自己的锻炼,而自认为已经很完美时。陈勇却让他们二人一起只用长拳“十锦缎”的变化和自己对战起来。他们俩都被陈勇的身法飘逸所迷惑,真正厉害的却是陈勇出手的稳准狠! 哪怕陈勇是以一敌二之时,一样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在二人把各种方法试遍之后,才出手轻松击败二人,飘然离去。 陈勇和岳灵珊离开后,陆治和潘钰二人一样是在努力的反复练习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自己这么努力,相信这长拳“十锦缎”的秘密,自己二人一定能够学到其精髓的。 到了冶炼部,陈勇出示了上官静庐给自己的信笺,冶炼部才有人出来,带着他们五人去后面兵器库里,挑选适合自己的武器来。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在兵器库里面,发现了一对长剑,很是适合自己二人,自然就直接拿到了手中。这对长剑无峰,两剑乌黑,剑上竟然有君子淑女字样。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各拿一剑,相视一笑,心内满是满足。 而陈勇却主要是想给大智小智二人找一件适合他们使用的兵器,所以只能在这兵器库里面四处看着,有没有适合他们用的武器来。 在中午吃饭之时,潘钰带着大智和小智二人一起去学堂上找陈勇和陆治来。六人一起在这里吃过了午饭,大家就去冶炼部挑选适合自己的兵器来。 这一路之上,那大智小智二人都是兴奋异常,他们俩也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什么是烦恼。有自己的兄弟,师父旁边的日子,难道不是最幸福快乐的吗? 其实城堡之内,也就是大智小智他们这样的人,活的反而比大多数人都快乐。因为这里能够给他们提供生存的空间,而且没有人歧视他们,欺负他们。 潘钰在里面挑选了一杆丈八蛇矛枪来,他说他喜欢三国里面的人物燕人张飞张翼德,所以准备以后学习枪法,这样真的遇到兵荒马乱之时,有了这杆丈八蛇矛枪来,就什么也不怕了。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相互对望了,他们俩马上就想到了在来时的路上,遇到的那些事情来。不管是大哥张心杰还是二哥风雨秋,他们都使得一手好枪法来。 而此时在这里有趁手的兵器可以挑选,自己和岳灵珊二人也应该挑一件长兵器来,这样在马上对战时,才容易更得心应手一些。当时自己如果练习过枪法,也不至于有那次的危机了。 大智小智二人,还在这兵器库内,反复试验着各种兵器来。陈勇的意思就是,尽量让大智小智二人能够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然后再根据他们手中的兵器,再制定他们二人的学习的方法来。 大智小智二人,最后还是一人挑选了一根镔铁大棍来。这种东西很适合他们俩,他们二人自从拿起来后,竟然是一刻都不舍得再放手了。那样子真的是开心的不得了,就如捡到了宝贝一般。 这一对镔铁大棍每一根都重约108斤,在世面上的兵器店铺内很难买得到,而这里却是各种武器都有,自然容易挑选的多了。 而岳灵珊此时在这货架上取出一杆大枪来,因为此枪名曰梨花枪!岳灵珊一样喜欢杨家将里面的穆桂英,她用的就是这样一杆梨花枪来。 有了这支枪,自己也能在乱军之中,斩上将首级了。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再遇到那种情况来,自己还是束手无策。别说去救小林子了,自己连活命都难啊! 此时陆治见大家都在挑选长兵器来,他看着除了大智小智外,其余人员都是挑选大枪作为首选兵器。自己对这种生活没有想法,但是还是和大家保持一致吧,至少学习起来容易的多。 林平之也不会在自己滚鞍落马之后,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他被敌人乱箭齐发时,真的是差点就被乱箭射死在当场了。这也难怪林平之会再也不出来了,他是再也不愿意经历这些战争场面了。 陈勇在这大枪的架子之上,一眼就看中了那杆亮银枪来。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三国里面的常胜将军,白马银枪赵云赵子龙了!而自己的形象,也的确与赵云有些相像。 想到了这里,陈勇才发觉,自己真的需要找个名师来,教自己这大枪的枪法来。要不然自己再遇到那种情况,自己还能不能保命都是个问题。不可能什么时候,自己都要期待运气成分保命吧。 看着众人都挑选了马上兵器,那带路之人就带着大家一起回去了。在出这兵器库时,值班人员又是一遍遍的验明正身的神操作。大家只能尽力配合,这样被折腾的反而会轻上很多。 陈勇知道自己的斤两,教大家拳脚功夫还凑合,马上的战力自己是真的不行。不如自己就让风雨秋教自己这个团队几天吧,相信在风雨秋的悉心教导下,不管是自己还是岳灵珊,都能够进步神速的。 而自己的这四个徒弟,看样子最容易成才的反而是那潘钰了。因为他对于学武,有着天然的动力,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的身世有关。无论如何,自己也希望这四个徒弟生活的能够越来越好的。 还有马匹问题,自己和岳灵珊都是有坐骑的,而自己的这四位徒弟,应该没有一个人会拥有战马的,看来今日自己还需要为他们求来战马,才算是完成任务啊。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老师呢?自己不管,还能让谁来管他们呢。 陈勇在出这兵器库后,就问起了自己需要战马一事来。那看过陈勇信笺之人,看了看陈勇道:“战马现在这个季节,应该在下面水库之处的马场,你如果拿着这封信件,去求战马,应该也不会落空,只是不知道现在战马那里还能有多少才是关键。” 第一百五十五章宝马良驹策马扬鞭 陈勇想了想,事不宜迟,不如就趁现在吧,一起前去不远处的水库求来战马再说。想要在两军阵前有所作为,不光要靠人力物力,这战马同样是必不可少的配置之一。没有战马任凭你武功再高,在被敌军骑兵追击的箭雨之下,想逃生都近似乎不可能。 而且想要战马更听话的话,就必须有时间和战马在一起。虽然不至于要同吃同住吧,但是必须有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互动,战马才能更容易领会主人的意思。这样在两军对垒之时,你胯下的战马,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 陈勇最喜欢的是三国演义里面的常山赵子龙,赵云最有名的一战就是长坂坡前杀入曹军七进七出,救出阿斗的故事。 赵云那真是白马银枪少年英雄的代表人物,而赵云的坐骑同样非常是非常有名的“玉兰白龙驹”,又名“照夜玉狮子兽”,乃马中龙凤也! 所以此行陈勇目标就是找一匹白马,自己也想学一学赵云。亮银枪有了,现在就缺一匹白龙驹了。 人借马势,马助人威!一匹好的战马,在两军阵前可以说是自己的最好的依仗。从西楚霸王的乌骓马开始,都是如此。可以说是越是古代的大将,越需要有一匹好的战马才能与之匹配。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就是说三国演义里面,身为第一勇猛将的吕布吕奉先,他同样需要神俊异常的赤兔马来辅助于他,赤兔马就是因为主人是吕布而流传百世的。 而吕布之后得到赤兔马的关羽关云长,同样是三国里面的顶级名将。而自关羽死后,赤兔马也就随即身亡了,因为那马忠配不上赤兔马,宝马良驹自然悲鸣而死。 薛磊事先已经得到上官静庐的吩咐,正在为陈勇的坐骑而煞费苦心呢。因为在前次战斗中,才得到一匹“照夜狮子兽”。 本来是想留给恩师叶枫晨的,但是现在陈勇必然需要一匹好马来练习枪法。因此上官静庐决定,把这匹宝马良驹送与陈勇。 两军阵前都是骑马的战斗,所以没有一匹宝马良驹,想自保真的是太难了。也因为如此,上官静庐就让薛磊务必把这匹“照夜狮子兽”送于陈勇,好让他这段时间,骑着“玉兰白龙驹”练习马上功夫。 不管如何,这段时间,自己一定要练一练马上的功夫,两军阵前还是这种长兵器好用。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在被箭雨攻击时,上护其人,下护其马呢? 当众人一起来到下面的水库之处,这里原来是一片草原之地,的确是适合放马的好地方啊。众人很快来就到了营房前,陈勇取出上官静庐拿给自己的那封信笺,交给了营房的守卫。 不一会儿营门大开,里面出来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来。两人通名报姓之后,陈勇方知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薛磊。薛磊带着陈勇等人一起进入马场之内,这里竟然有上千匹战马。 但见得此马通体雪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有二,蹄至脊,高约八尺有余。此等宝马良驹,日能行千里,夜能走八百,又名“玉兰白龙驹”是也! 岳灵珊看上了一匹桃红马,此马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好马。而且性格温顺,易于驾驭,自然是最适合她骑乘了。 而潘钰自然是喜欢黑马了,他挑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乌云踏雪”这样足下有白蹄的黑马来,最后只得挑了一匹乌骓马来。 本来上官静庐想与恩人多走动走动,无奈城堡之内的事务太多,所以他和风雨秋协商好的结果就是,他提供给陈勇枪马,而风雨秋负责传授马上的功夫。 上官静庐有异议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自己太忙了?连去和恩公多见几次面都不容易,更别说是教陈勇马上功夫了。 众人来到马场,看着这里密密麻麻都是马棚,。这里马匹众多,让大家都挑花了眼。不一会儿众人在薛磊的建议下,都挑选到了自己合适的战马来。陈勇自然挑的是那匹“照夜狮子兽”了。 六人挑了六匹战马,那薛磊命人做好记录,随即把马鞍等用品配齐全,才牵出来交于众人。自此马匹兵器都已配齐,薛磊让众人一起到前面马场,练习一下基本操作,然后再说回去练习骑射功夫。 岳灵珊自小就骑过马,再加上桃花马甚通人性,她骑着桃花马在马场跑道上跑着,不一会儿就已熟悉了桃花马的习性,已经可以做到人马合一的地步了。 看来挑一匹温顺的马,的确最好训练的。当到来陈勇近前,岳灵珊一拨马头,桃花马就迈着小碎步停靠在陈勇近前。 潘钰不知道的是,其实“西楚霸王”的乌骓马同样是赫赫有名的宝马良驹,而他挑的这匹乌骓马,速度上比岳灵珊挑的那匹桃红马,还要快上几分。 大智小智二人,一样对高头大马感兴趣。他们俩在这里转了一圈,挑了两匹黄骠马来。这两匹马真的是又高又壮,载上他们,再带上那108斤重的镔铁大棍,同样是不成问题。 只有陆治对战争不感兴趣,但是既然一起来了,自然需要挑一匹马来。他在这群马中,见到有一匹白马,比其他的略显瘦小一些,就走上前去,认定了它。 他等乌骓马快到了众人面前,才拨转马头,回到场边和众人一起停靠在一起,然后滚鞍下马,牵着缰绳站在了陈勇旁边。 陆治挑的这匹白马,可能是和他对眼缘的缘故吧。陆治以前就没有怎么骑过马,而这匹白马跑起来真的是四平八稳,舒服极了。在跑道上飞奔,自己在马背上就如在地面上一般,平稳至极。 这两圈下来,陆治已经能够做到想停停,想走走的地步了。这匹白马看来自己真的是挑到宝了。陆治到了众人面前,他也是一拨马头,停在了跑道旁边,和众人并排站立。 陈勇与这匹“玉兰白龙驹”一样是很对眼缘,再加上林平之自小就不缺乏骑马的经历。上马后只沿着跑马场跑了两圈,这匹“玉兰白龙驹”就已经和自己心灵相通了。 现在胯下马掌中枪一举,就真有种舍我其谁的英武之气势了!陈勇又多跑了一圈,这一圈他跨马提枪,在跑道上疾驰。快到众人面前,才把掌中枪挂在得胜钩上,催马停在岳灵珊身边。 潘钰骑着那乌骓马,在跑道上也开始疾冲了两圈。这两圈跑下来,潘钰对乌骓马也开始越来越熟悉起来。自己感觉这战马的野性也慢慢开始消除了些,至少开始越来越听话了。 其实第一是陈勇力量比以前大上许多,第二也是因为两匹黄骠马本来就已经过了惊吓期,他们自己也想停下来的原因。 陈勇道:“大智小智,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匹马吗?这又有何可怕的?你们俩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头哪去了?就算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又能如何?” 大智小智二人惊魂未定,但是此时已经又坐直了身体。他们俩都已经听到了陈勇的训话,两个人对陈勇这个师父一样是很尊重的。师父的话他们俩自然是相信的,不由得二人把心一横,就想要再此催马前行。 只有大智小智二人,他们俩上马之后动作僵硬,竟然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来。陈勇见到不由得暗自好笑,这两个傻大个原来也有怕的时候啊。 那潘钰竟然上前给了那两匹黄骠马各一巴掌,那两匹战马立刻飞奔起来,惊的大智小智两人都趴在马背之上,抱着战马不敢动弹。那两匹马在马场里面跑了两圈,速度也就越来越慢了。 陈勇一催坐下“照夜狮子兽”,就来到了大智小智二人近前。随即腾空跃起,一手抓住一匹马的缰绳,把两匹黄骠马拉停了下来!陈勇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臂力已经大了许多。拉停两匹黄骠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大智小智二人此时松开缰绳,两脚踩蹬,两腿夹紧战马,身子笔直,那黄骠马就开始跑了起来。陈勇催动坐下“玉兰白龙驹”紧随其后,那二人催动战马,那黄骠马也是越跑越快了。 不一会儿战马就到了众人面前,大智小智拉紧缰绳,那战马停在了跑道之上,并没有缓步走过来。陈勇催动坐骑到了二人面前,牵过二人的战马来,三人一起停在了大家面前。 大智小智二人一起点头,陈勇此时,飞身上了自己的马背上。把马停在一边,看着二人说道:“大智小智,不用怕,最多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么高还能摔伤了你们吗?有我在旁边陪着你们俩,你们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切记要挺直腰杆,像个爷们一样!” 陈勇道:“两脚踩住马镫,左手先拉住缰绳。然后把左手拉住缰绳的力量分开,腰背挺直,两腿加紧马身,催动战马就可以跑起来了。想停的时候,左手再用力一拉缰绳,战马就可以停下来了。 你们俩先让自己能够驾驭这战马,其他的训练,我们回去再说吧。现在你们俩就试试看。先让胯下黄骠马跑起来,一会儿到了大家面前,让战马停下就算完成任务了。” 陈勇对薛磊说道:“多谢薛将军赠马之情,我们六人就先走一步了。我下午还有课,不能在这里久待,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酒叙话。”说完话,陈勇向薛磊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那薛磊也不再挽留,让军校打开营门,陈勇带着众人一起催马回行。陈勇和陆治二人要去上课走一路,岳灵珊送潘钰和大智小智先行回家。而自己又拨马前行,回到山顶,找大哥风雨秋,商量学习骑射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汗血宝马雨秋传功 岳灵珊一马当先,来到了山顶那座大宅院内,直接催马到了最深处的那座小楼处。当她正要下马之时,只见风雨秋骑着一匹枣红马从身后飞驰而来。岳灵珊听到动静回头看时,风雨秋向岳灵珊一摆手,就策马扬鞭疾行而去。 岳灵珊第一次见到风雨秋在这里骑马,而那匹枣红马一看就不是凡品,更是惊喜的交加。她知道现在风雨秋不会理采自己,自然二话不说,驱马尾随而去,看看他到底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 很快风雨秋就骑马到了一个大院子门口,他在门口停了一下,确认岳灵珊跟了过来,便催马进入了院子。岳灵珊催马而行,院门口的守卫看有没有看她就已挥手放行,岳灵珊眼前竟然看到了一个跑马场! 岳灵珊此时才注意到风雨秋的战马竟然冒着红色的汗……难道这是一匹“汗血宝马”不成?岳灵珊驱马到了近前,伸手在“雪里红”身上摸了一下,手心里的确沾上了“血色”! 岳灵珊惊奇的问道:“二哥,你这‘雪里红’竟然是‘汗血宝马’吗?” 风雨秋道:“正是‘汗血宝马’。事实上‘汗血宝马’并没有那么稀奇,而我这一匹并不是第一代‘汗血宝马’,它是杂交而成的,已经没有那么神俊了,但是的确已经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了。 那外围是赛马跑圈用的,中间竟然见到有人在捉对厮杀?这时原来是一个练习骑马打仗的场所!而此时的风雨秋正在场地中间看着自己,岳灵珊自然想知道二哥带自己来的目的,催马便到了风雨秋面前。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这里就是演武厅,练习骑射的地方,那最远处被圈起来的一处院墙里面,就是练习射箭的地方。 你和三弟已经得到马匹和兵器了,我就知道你就要找我学习马上功夫了,所以就骑上自己的‘雪里红’,在此地等你。刚才我正骑着我的‘雪里红’在这里跑开了身子,你看看它正在冒汗呢。” 现在城堡内,大事小事都是他负责,就这样他还想亲自教你们俩骑射功夫。我就和他打赌,说他一定没时间教你们二人马上功夫他想了一下,随即就把这个任务让给了我。” 岳灵珊道:“二哥,你还要多少秘密瞒着我们啊?这城堡内竟然什么都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我们这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你没有在这辽东之地待过,这里到处都是流寇和周围过来‘打草谷’的敌军。 听说三弟得了一匹‘照夜狮子兽’,见面了我一定要和他比试一番不可。那匹马就是上官静庐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包括他的亮银枪,和你们俩身上的佩剑都不是凡品。” 岳灵珊道:“那就代我们谢过上官静庐哥哥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给我和小林子注备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真的是有心了。”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是我把你们俩在路上遇到的危机告诉他的,他自然会为你二人准备这些物品了。 岳灵珊道:“二哥,你师父叶枫晨,我一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这位江湖上的大侠啊!” 风雨秋道:“我恩师说过,他还称之不上这‘大侠’二字。他告诉我说,他所知道的,被称之为‘大侠’的二人,就只有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林远图,和华山派风清扬二人而已。 恩师说过,自己无论是武功学识,还是对江湖中做过的贡献,都和他二人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自己称之不上‘大侠’二字。可是以我看来,我恩师叶枫晨才是现在真正的‘大侠’! 我们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自保,这种易守难攻之地,我们好不容易建造的城堡,很快就会易手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如何,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我们这里不仅要自给自足,还要多储备一些粮食、衣物、药品等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你也见到了,这座城堡之内,有着各种各样受苦受难的百姓。我和师父叶枫晨一起,把遇到的这些百姓,都带入到了这个城堡之内,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更好的生活。” 没有实践,没有在马背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你就不可能在真正的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所以在这城堡之内,每一个想下山之人的骑射之术,都是必须要过关才行。辽东之地遍地都是危机,不懂骑射想活命谈何容易啊!” 岳灵珊道:“二哥,你看我能在你这里学习些什么呢?那次的危机感历历在目,我这辈子也不愿意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一定要学会自保才行,我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爱人亲人,在自己面前被敌人屠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能力去解救!” 那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已经不在人世多年,而华山派的风清扬现在呢?已经近三十年没有在这江湖上露面了。而这些年来,一直在做这行侠仗义之事的人,非我恩师叶枫晨莫属,所以他称得上这‘大侠’二字!” 岳灵珊道:“我也认为你的恩师‘叶枫晨’称得上‘大侠’的称号,至少我没有再听说过,有谁还在这江湖之上,一直在做这行侠仗义之事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大侠’!” 风雨秋道:“还是灵珊妹妹懂我,来来来,你既然来了,就是要练习这骑马打仗的技巧的。马上的武功,其实就应该在战马上练习才对,在地面上练习这骑射功夫来,那分明就是个笑话!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撒糖了,我风雨秋怕你了。我的媳妇还不知道在那个娘胎里面怀着呢?我也希望我的那个她,和你一样,知我懂我,我就知足了。” 岳灵珊道:“风二哥,我听说这辽东之地,很多人的媳妇都是抢来的,这是真的吗?他们这种抢来的夫妻,能够有真感情吗?他们在一起会过得幸福吗?”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问他们本人才对。他们夫妻之间有没有真感情我不知道,但是在这草原上的女人,各个都是生下一堆娃,这倒是真的。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你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典范啊!如果你不是我三弟的媳妇,我一定会把你追到手的。在这辽东之地见到过太多的苦难,我对爱情越来越不相信了。” 岳灵珊道:“二哥,你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岳灵珊生是林家的媳妇,死是林家的鬼!这辈子我的心已经所属小林子,不会再容下另外一人了。 他可能并不完美,有些时候也会表现的很孩子气。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很努力,他对我一直很好很好,这就够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辈子有他知我懂我,我就知足了。” 岳灵珊看着风雨秋那张痛苦的脸,就知道他的心中埋藏着多少,令人不能忘记的画面啊。二哥是经历了太多这种杀戮,所以不敢相信爱情了吧。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女子,应该都是很优秀的吧?岳灵珊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风雨秋开始在这演武厅内教给岳灵珊马上的各种技巧,和枪法武功来。只要是来到这个演武厅的人,就一定是来练习骑射,马上功夫的。没有人在这里闲聊,一个个的都如打了鸡血似的,动力十足! 女子在力量上与男子比天生就有劣势,尤其是在这种马背上的战争,表现的更为明显。经常就是一个冲刺,两马一错镫之际,就被敌人挑落马下了。所以你就只能在技巧上多下功夫,枪法上要以奇、快为主! 你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我们来时的路上,那个村庄被人袭击,男人、老人杀光,只留下年轻女子和孩子。他们如果被劫掠成功的话,留给她们最好的命运就是,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才可能够活命。 否则的话,她们就只能是一些人的玩物,过着生不如死,朝不保夕的生活罢了。而即便是那些嫁人的女子,如果再被其他人打败,同样是男人、老人被杀,年轻女子再此嫁人,就这样获得活命的机会罢了。 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在这草原之上,拳头大了就是老天爷!这里没有王法,只有杀戮与被杀。反反复复的劫掠,让这边关之地的百姓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们更希望国家安定福强,没有战争!” 在战场上全部是生死之战,不会有人惜香怜玉的。除非他是武功绝高,否则的话不可能放水相让的。记住举手不留情,想尽一切办法一击必杀,否则的话,你就可能是那个被杀戮之人! 岳灵珊在这里和风雨秋学习马上功夫,两人只要一个冲刺,岳灵珊手中的梨花枪定然会被风雨秋击飞!震得岳灵珊双手发麻,两臂酸疼,岳灵珊就更加知道技巧的重要性。 岳灵珊知道自己现在多下一份苦功,在战场之上才能更有机会活命!所以她和风雨秋学习枪法的认真程度大了许多,招式技巧更是熟练掌握。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斗会在什么时候,何时何地发生! 第一百五十七章灵珊爱情陈勇心意 但是岳灵珊却是知道的,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小林子活着的。他愿意来到这辽东之地,我就会陪着他一起来到这辽东之地!他愿意来此地受苦受难,我一样愿意会陪着他来到这里受苦受难! 因为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此之前我对爱情一直是懵懵懂懂的,开始的时候总认为和大师兄令狐冲那样子就已经是爱情了。 看着他陪我每日练剑;看着他和我一起创造“冲灵剑法”;看着他为我不肯睡觉捉来的萤火虫灯笼;看着他每日呵护有加的陪着我的身影……这一切没有撕心裂肺的思念,每每想到的都是甜蜜…… 可能如果没有我去福州做那卖酒女子的经历;没有小林子为了救我刺向余人彦的那一剑;没有我冒险救下被青城派捉住的小林子的那一幕;没有父亲岳不群当众收下倔强的林平之那一刻;没有陪我练剑从不知道辛苦的林平之…… 在我的心中小林子已经是整个世界了,而那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大师兄却永远停留在思过崖上。那个在寒冬雪夜里,在思过崖上守护我一夜的令狐冲的身影已经是越去越远了…… 爱情不应该只有甜蜜,是需要五味齐全的。原来大师兄一直是把我当做妹妹看待,在呵护,在守候。而只有小林子才是把我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他的酸甜苦辣都与我分享,他的成长需要我来辅助…… 到现在,我宁可不去服用那可以让人提升十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也要与他一起经历这辽东地区的危机。只是因为我愿意陪着他经历这一生的风风雨雨,而不是到头来听小林子给我讲他的经历! 因为我希望的是,他的每一段经历里面都有我旁边,我们俩一起去经历这世间的一切风风雨雨!那万箭齐发,被射落马下,生死之间的时刻,他就在我身前,所以我现在才会坐在这马背之上练习马上的武艺! 下一次我们俩再经历这两军对垒的战斗,自然不会惊慌失措了。我不会再是他的累赘,我要做他的左膀右臂,陪着他一起成长,看着他越来越强大!他愿意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报仇雪恨,我就做个小女人守护在他身旁…… 风雨秋和岳灵珊练习马上功夫休息的间隙,他看到岳灵珊正在看着远处出神,那脸上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抿着小嘴……不由得看得痴了。原来世间的女子可以这样美丽可爱,可惜她却是我三弟的女人,我的另一半,她现在在哪里呢? 此时的陈勇,正在陆治的家中教自己的四个徒弟武功。今天准备充分,虽然没有铅袋,但是做好的绑身上的沙袋却有了大用途。大智小智二人一样是在扎马步,而今天每人已经开始负重练习了。 而陈勇此时一样是在教陆治和潘钰二人练习武功,在教导他们的同时,陈勇对这长拳“十段锦”的认知也在越来越深刻。看着两个徒弟的身法越来越快,看着他们俩对练时的攻守进退,一招一式都那么的娴熟…… 陈勇的心中充满着激动,自己也不在孤独了,不仅有师姐岳灵珊的陪伴,现在还有了四个徒弟的牵挂。不知道他们四人能够达到什么高度,但是自己却是希望他们能够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陈勇发觉,这战马虽好,但是现在,这四匹战马放在潘大娘院子里面,的确不是事儿啊。她一个女人想照顾好这四匹战马的吃喝拉撒还真的不容易。而如果不让她帮忙照顾,自己的四个徒弟练功时间就又不能保证。 天黑之时,陈勇已经骑马赶到了大宅院,而此时岳灵珊正在哪里等着自己。师姐带着自己到了伙房吃饭,风雨秋已经在哪里等着自己了。三人吃饱喝足,陈勇被二人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来到演武厅,陈勇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大宅院内,竟然还会有这种地方。风雨秋拿来两杆木枪,枪头还包上厚布。两人各接过一杆大枪,而师姐岳灵珊此时正在跃跃欲试,骑马举枪向自己挑衅! 不用想就知道,岳灵珊这一下午都在这里和风雨秋学习马上功夫。师姐的习惯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喜欢在自己面前显摆一下她会的东西。既然这样,陈勇自然会满足一下师姐的虚荣心,而且自己也想看看,风雨秋一下午能教会师姐多少东西。 两人跨马举枪,如临军对垒一般,分左右站好。风雨秋一摆手,陈勇和岳灵珊各自催马杀向对方。陈勇有枪在手,自然是当心便刺,这一枪劲力十足,岳灵珊自然知道自己不可力敌! 只见二马就要错镫之时,陈勇当胸刺出一枪,岳灵珊横枪去拨打陈勇手中大枪。陈勇看到师姐的大枪要和自己的大枪相交,自然是两臂用力蹦出!就在陈勇力贯于枪之时,岳灵珊的大枪和陈勇的大枪似挨未挨就已变成了横扫。 陈勇当胸扎来,岳灵珊侧身逼开横枪格挡,两枪就要相交之时这格挡变成了横扫。陈勇猝不提放,赶忙身体紧贴马背,避开了这一击!就这样陈勇就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师姐这一枪的变化实在是高明! 陈勇正在感慨之时,二马就要错镫,岳灵珊已经神右手从背后拔出大鞭,一鞭打在陈勇身上!此时二马已经过去,这一切都看在了风雨秋眼里,自然对岳灵珊的这招枪里加鞭满意极了。 岳灵珊这一鞭并不重,直接一鞭打在陈勇胸口之上。如果是临军对垒,岳灵珊的全力一鞭,对方不被打死,也会被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岳灵珊拨转马头赶了回来,陈勇此时已经起身,翻身下马,向师姐一挑大拇指说道:“师姐你真英雄也,这要是两军对垒,我一个照面就被你打的滚鞍落马了。看来这一下午,你没少学到抢法啊。” 岳灵珊满脸微笑着说道:“这都是二哥教的好啊。他说一个女孩子,在战场之上,不能只凭蛮力,要学会用技巧取胜。所以就教给我这枪里加鞭的打法,你是我第一个成功的敌人,还不拿命来!” 陈勇看着师姐开心的样子,心内不由得一阵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谁都知道来这辽东之地有多不容易,而师姐为了陪我,竟然不去喝那“五宝花蜜酒”,她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了。 陈勇道:“师姐,你的马上功夫天下第一,我小林子拍马难敌。这辈子我都是师姐的俘虏,一辈子都听你的指挥好不好?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撵鸡。我对师姐言听计从,做你一辈子的小跟班。” 岳灵珊满脸通红娇嗔的说道:“小林子,谁要你这样子啦?满嘴油腔滑调的每个正形。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收拾房间,你就在这里陪二哥习武吧。二哥的马上功夫十分了得,小林子好好学啊,我看好你!” 岳灵珊要出门时,风雨秋吩咐人和岳灵珊一起回去,顺便把她骑的战马牵回来,在这里饲养。战马可不是普通的马,必须有人精心照料才行,要不然再好的马,没有几个月也会废了。 陈勇看到风雨秋在这里意气风发,说道:“二哥,你不是不能在外面说话吗?怎么在这里就可以了?” 风雨秋道:“能够来这里的人,都是城堡内最知根知底的人员,自然不需要再隐瞒身份了。要不然我怎么练功,怎么和朋友交流啊?你来看,我来的时候,这里也基本上没有外人,包括白天我和岳灵珊练功之时,这里也是人越少越好。 三弟,你的根底不错,再加上“五宝花蜜酒”的功效,相信你学习这马上功夫,一样可以事半功倍的。但是在这辽东之地,如果你只凭个人勇武,哪怕你是霸王再世,一样是会被人诛杀的。 因为不会有人给你近前的机会的,只要是遇到成型的部队,见面了都是先骑射,当两军交锋之时,你才可能有用武之地。如果遇到单个或者少量敌人,那马队一个追击骑射,不管你再是勇猛,一样不可能打败一直军队的。” 陈勇道:“小弟记下了,如果遇到敌军,我就赶快骑马逃跑。放心吧,我不会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的。如果因此被包围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哥的话,小弟记下了。” 风雨秋道:“二弟,那么我就教你骑马打仗的基本方法。其实你和岳灵珊刚才的对战,你之所以会输,第一是因为你没有想到她最后会有枪里加鞭的打法,第二是因为你轻敌之故。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让岳灵珊的对不对?” 陈勇笑道:“二哥,我师姐就这一个争强好胜的毛病,她每学到新的武功秘籍,都愿意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前卖弄一番。我既然知道了她这个习惯,为什么不哄她开心一下呢? 而且她今天的表现,一样是真的无可挑剔啊。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稍有轻敌之意,必将被她得逞。所以今天我被她击败,可以说是实至名归。没有我的小心提防,被她击败就是必然。” 风雨秋道:“我本来还想告诉你,干什么事情都要多留个心眼,看来你已经做到了。这很好,这个好习惯我希望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因为危险无处不在,稍有疏忽,可能就会有灭顶之灾。” 陈勇道:“多谢二哥提醒,也只有你才会这样推心置腹的教我做人做事的。有你在真好啊,这辈子我没有父母之后,再能够体会到亲情之地,就是在那山谷之内。母亲阿秋凤和你风雨秋,现在才是我最亲的家人啊。” 风雨秋道:“二弟,你放心吧,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亲人,都是好兄弟!在这辽东之地,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人间真正的疾苦,相信你这两天也见识到了不少了吧。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作为一个人来说,家仇固然重要,国恨更不该忘怀!只有你在边关之地,才能体会的国家强大的重要性。没有这些守卫祖国的边关将领士卒用生命捍卫国土的完整性,那么就会有更多人遭遇不幸!”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五十八章雨秋怀情陈勇学枪 陈勇道:“二哥,也只有在这辽东地区,才可能会这么乱吧。中原之地,不会有这么大片的土地荒漠的。这里地大物博,但是人烟稀少,而冬天的时候又太久了。我听说能够水上行人,大雪一层落一层。 最冷的时间,中秋节就可能下雪,来年清明节前雪都不化。那一场场大雪下来,可能会堆积半米多深。一年的时间,半年就都在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这种场景我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真的想体验一番。 在这里我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兵荒马乱,什么才是人命如草芥一般!那些村庄的黎民百姓辛辛苦苦的春耕播种,可能迎来的秋收,就是自己生命的尽头啊! 可是今年不行,我母亲阿秋凤还等着你去办事呢。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回到华山一趟,去见一见那忘恩负义的风清扬,让他知道那个深爱他的女子,这二三十年里到底在做些什么!这才是你更应该最先做的事情。 感慨这冰天雪地之景,感慨这人生际遇不同。可能有人生下来就在那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他不会想到,还有人会为了温饱,而冒着生命危险的耕种,就会在顷刻之间被人霸占,自己惨死,妻女受辱!” 陈勇道:“二哥,你放心吧,别的事情我可能忘记,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可能会忘记的。在我做完我应该做的这些事情之后,我愿意来到这个城堡之内,和你一起守护着这里的黎民百姓。 别的东西我可能会忘记,但是那场杀戮我今生都不会忘记!虽然我没有见到杀戮当时的场景,但是留下的满目疮痍,却让我记忆犹新。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你还有大哥一起去剿灭那些假流寇的原因! 也因此我才经历了那场生死之间,被乱箭齐发射死战马,被他们逼近就要身首异处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也因此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在这乱军之中,哪怕如我这样的习武之人,性命都如草芥一般,更何况是那些平民百姓?” 风雨秋道:“三弟,你想在这里过冬还不容易吗?只要你愿意,我更希望你们夫妇二人一直在这城堡之内陪伴着我啊。有你们在这里,我就多了两个可以倾诉的人,和你在一起也是我最放松的时候。 小林子,你一定不要辜负了灵珊妹妹对你的深情啊。她对你有多好,我风雨秋都看在了眼里。我只有羡慕你们的份儿,但是我绝不会嫉妒你们如此恩爱。在我内心深处就是想知道,我的那个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陈勇道:“二哥,你就放心吧,你的那个她,肯定也在苦苦等着你的到来呢?她应该同样的是如此优秀,和你一样是人中龙凤,在她身边同样不会有能够和她匹配之人。 也只有二哥你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才可能真正的配的上她!你们俩的姻缘注定就是那天作之合,舍你其谁啊? 看着他们能够安居乐业,能够幸福的在这里生活,能够不再经历这战乱之苦,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就来做他们最坚实的堡垒吧,守护着这一方乐土,让他们如在世外桃源内生活一样,没有战乱,没有各种灾难与疾苦,没有苛捐杂税的困扰,而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吧。” 风雨秋道:“三弟你能够这样想,我真的是很欣慰。到时候我等你完成了任务,回来和我一起守护着这一方净土,来为这里的黎民百姓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能也只有和我同样拥有不平凡经历的那个她,才能真正的理解我所做的这一切的重要性吧。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另一半应该是个什么模样,现在和三弟聊聊天,我发觉至少我的爱人,不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否则让她和一起我背负着这么大的一个城堡,守护着越来越多的黎民百姓,光这份责任就会把她彻底压垮的。而只有和我同样有经历的她,才能够理解我所选择的这份负重,是必须要有人承担下去的责任!” 陈勇道:“二哥我理解你,你放心吧,我相信你的另一半,一样会和你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堡的。她什么时候出现我不知道,但是我最迟明年年底,我一定会出现在这辽东之地,回来和你共同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所以你就放心吧,你的另一半肯定已经在这个世界之上了,可能你们俩现在天各一方,没有机会遇见而已。山不转水转,两个大活人总有相遇之时。当你们相遇之日,应该就是你们俩的姻缘到了的时候吧。” 陈勇还要继续说话,就已经被风雨秋伸手拦住了话头。 风雨秋道:“三弟,二哥就借你吉言了,我同样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个与众不同之人。我希望她能够理解我所做的这一切,能够愿意和我一起经营现在这个城堡,做着这个在许多人看来,就是吃苦不落好的事业…… 既然已经来了,你就需要先练习好这马上的功夫。这战场上厮杀的本事,才是在这里立足的根本。否则的话,你想在这辽东之地生存,就势必登天还难。” 当两兄弟二人放下一切,敞开心扉交谈之后,两个人对相互的认知,都又更近了一步。陈勇也知道了自己来到此地的责任所在,就是要和上官静庐一起去报仇雪恨,杀了那个日月神教的秦伟邦,来给那些上官村的百姓,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的。 风雨秋道:“三弟,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兄弟二人再这样畅所欲言,灵珊妹妹就要等急了。来来来,为兄就开始教你这些马上的功夫,我还等着你真正的强大起来,到时候好回来帮助我呢!” 风雨秋道:“三弟,记住到时候一定要带着灵珊妹妹一起回来啊。我还想着和你结成儿女亲家呢?到时候我结婚了,我们俩的子女就在一起,男的就做亲兄弟,女的就做好姐妹!” 陈勇接着话头道:“一男一女呢,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吧。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所守护在这里的意义何在。让他们同样知道,人世间的各种疾苦,酸甜苦辣。而不是让他们做一个纨绔子弟,只知道享受人生,而不知道何为责任的废物点心!” 风雨秋伸手就抱住了陈勇,看着面前的三弟,深情的说道:“三弟啊,如果当初我就能够知道你的内心会是如此的强大,我就不需要你陪我来到这辽东之地了。 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这气势!而主将的勇猛与否,可能就要直接影响到战斗的最终发展了!哪怕你的兵多将广,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主帅坐镇,也有可能因为一将无能,而让累死三军之事再次发生的。 风雨秋知道自己再着急也没有办法,三弟的天赋已经足够好了,如果能够和自己在这里练习上一个月时间,估计在战场之上的表现,到时候就能够发挥出不亚于自己的实力了。只是任务什么时候开始,就要看那飞鸽传书才能做出决定了。 所以自己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利用好一切尽可能多的时间,来督促三弟学习这些武功招式了。他的四位徒弟自己也曾经都了解过,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那么明日就破例让他们一起,前来此地练功好了。 说着话,风雨秋就开始和陈勇二人一起切磋起武功来。在这里陈勇学到了西楚霸王的霸王枪枪法;罗成的罗家枪枪法:杨家将的杨家枪枪法,和岳飞岳鹏举的岳家枪枪法。 陈勇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和“五宝花蜜酒”的功效,竟然在短时间内就记住了这些枪法的招式。但是想要练习的炉火纯青,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磨炼才行,而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实现的。 风雨秋很满意三弟学武的表现,只用了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他的枪法就已经似模似样啦。而且真正的掌握住了二马冲锋之时,两人第一个照面要如何借着气势来压迫对方,用强大的武力值去碾压这一切! 风雨秋道:“这样吧三弟,明日你放学之后,就带着他们四人一起来这个城堡之内,和你一起在这个演武厅习武如何?我教你们骑射之时,你也可以抽时间教他们武功心法,看着他们练习武功招式,你看如何?” 陈勇自然欣然同意,这样至少自己可以帮助潘大娘解决喂养战马的困扰了。而且也只有在这种马场里面,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战马的优势来。 陈勇正好在临行之时,和风雨秋谈到了自己徒弟那四匹战马之事。那四匹战马虽好,但是看这架势,想依靠潘大娘一人照料的确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光那些精饲料,就不是一个家庭所能负担的起的。 为了让三弟尽快的成长起来,也只能如此了,否则的话,任务来临之时,自己又如何放心三弟和上官静庐一起前往呢?这种填鸭式教育,对于别人可能不适应,但是对于拥有超强记忆力的三弟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先让三弟学会记住再说吧,到时候能够不能够发挥出威力,就看自己能够有多少时间来教他去做这些事情了。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能够有多少时间,来让自己处理这些事情啊。自己真的希望能够多些时间,来教导三弟习武啊。 在陆治家的院子里面练习骑马打仗,那不是在练习,那是要拆房子的节奏。而且如果在外面道路上做这些事情,同样容易误伤行人的。而这一切,都让风雨秋的这番话给全部解决了。 陈勇赶快和风雨秋一起逃离了这个演武厅,到了房间门口,自然有人把他们二人的马匹牵回去喂养。而此时的岳灵珊,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自己的小林子回家来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灵珊柔情惊艳一枪 当二人来到房门口时,岳灵珊直接打开了房门要吓唬陈勇和风雨秋。其实岳灵珊在房门后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让风雨秋听到了,而风雨秋此时却借机看着陈勇,观察着二弟的一举一动。 房门突然打开,岳灵珊窜出吓唬二人,同时做着鬼脸。惊的陈勇表现的目瞪口呆,而风雨秋连声尖叫,而岳灵珊却是满脸的桃花盛开起来! 娇笑连连的岳灵珊,没有发觉陈勇眼里的笑意,而这一切风雨秋都看在了眼里。两兄弟都同时看向了对方一眼,都对对方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就能够做出最正确选择而彼此欣慰。 你也知道,在这辽东之地,马上功夫太差,对自己保命能力有很大影响。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灵珊妹妹一样需要加强锻炼,到时候你才有美女救英雄的机会啊。 你们已经配齐了枪马,想做到上马就能够骑射俱佳,就需要人人都多下些功夫才行。有你们两口子一起在小校场上督促着那四个徒弟习武,更好一些。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我这个外人插手吧。” 岳灵珊自然知道风雨秋的良苦用心,说道:“多谢二哥成全,你如果不怕小林子的四个徒弟知道你的底细,那我岳灵珊自然没有意见。说实在的,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还不如我也多练习一会儿枪马呢。” 三人回到房中,岳灵珊此时已经端出了米酒糯米小汤圆给二人吃。原来岳灵珊知道二人练功一定辛苦,便回来后又特意拐到了食堂,要来了米酒,而自己又在那里亲手做了些小汤圆,就是想让兄弟二人,回来后有一口热汤水喝。 风雨秋吃着甜甜的米酒汤圆,赞不绝口。夸奖着岳灵珊的心灵手巧,和对小林子的关怀备至,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就坐享其成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大晚上练功之余,还能再吃上这么好吃的汤圆,今晚可以甜甜的入梦了。 三人吃着汤圆,风雨秋说道:“灵珊妹妹,吃过你的好吃的汤圆了,我明日吩咐食堂给我们做好夜宵可好?我想让你和三弟,还有他的那四个徒弟一起在演武厅习武,你看如何? 陈勇看到二哥离开,看着岳灵珊含情脉脉的样子,肯定知道二人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此时自己能够解释给谁听呢?还不如就让他们一起误会好了,这样比知道自己真实想法更皆大欢喜一些。 陈勇并没有再打扰岳灵珊看着自己面红耳赤的表情,而是接过了三人吃过夜宵的碗筷和那个罐子,一起拿过去清洗了起来。等岳灵珊回过神来,看着陈勇正在厨房忙碌着的身影,更是柔情荡起,心潮澎湃起来。 二人回房一起休息,岳灵珊抱着陈勇,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甜甜的入睡了。而陈勇怀抱着师姐这个大美女,却是感慨万千。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真的是忍得好辛苦啊…… 陈勇看着岳灵珊的模样,深深地被她的温柔体贴触动了心弦,娶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够有岳灵珊这样的女子陪伴一生,定然是人生一大快事。而林平之竟然会做出杀害岳灵珊的错事来,自己一定要改变这个结局! 风雨秋看着陈勇深情的看向岳灵珊的模样,笑着说道:“小林子,灵珊妹妹,你们俩郎情妾意,眉来眼去的,让我这个外人情何以堪?不影响你们俩亲热了,我去离你们最远的房间休息了,给你们空间,随你们折腾!” 风雨秋哈哈大笑着离开,也同样惊醒了看着岳灵珊走神的陈勇。而岳灵珊不知道陈勇刚才是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看着自己出神发呆的样子,却被二哥看在了眼里。她此时的表情更是含情脉脉,娇羞无限。 岳灵珊回味着陈勇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满心都是甜蜜。在自己心情平复之后,就赶快起床,开始收拾起这张床上的东西来。不管怎么样,至少不能让风雨秋进门,就看出来自己和小林子是在同一个大床上休息。 陈勇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岳灵珊才开始去洗洗漱漱。师姐让陈勇赶快去找二哥风雨秋,你们俩先去习武,自己收拾好了就去小校场找你们。 陈勇出门而去,岳灵珊开始梳洗打扮起来。风雨秋看到又是陈勇先出了,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陈勇也不方便解释什么,就直接告诉他,师姐让我们一起先去小校场,而她一会就自己前往。 一大早醒来,陈勇和岳灵珊都睁开了眼睛,看着对方的双眸,二人不仅情意绵绵起来。而此时,风雨秋就开始喊二人起床,一大早就邀请二人去演武厅习武。 这羞的岳灵珊又是好一阵埋怨,陈勇突然一把就把师姐抱了起来,要带她一起梳洗打扮。紧张的岳灵珊赶忙拍打着陈勇,喊着让小林子赶快把她放下来。 陈勇在师姐的唇上亲了一口,入口微甜,这种感觉真的是回味无穷啊。可惜的是,自己此时必须赶快起床,收拾东西更重要些。陈勇放下了师姐,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二人此时正在两枪并举,大战起来。岳灵珊看着两人的枪法正是岳家枪的枪法,自己昨天才学会的。但是在陈勇和风雨秋的手中,明显威力更大了几分。 这岳家枪使完了,接下来两人又用霸王枪枪法打了起来。这个枪法,岳灵珊只是见过风雨秋使过一次,自己只是有些印象。看着二人对战的样子,自己心内无比的骄傲。 我的小林子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已经学会了两路枪法,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而且他还对自己十分的温柔,嫁给这样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二人出门后,三匹战马整齐的被绑在大门口的大树上。两人上前解开了自己的坐骑,和战马亲密的交流了一下感情,就跨上战马,直奔演武厅而去。 岳灵珊收拾好了一切,看着整齐的房间,这才舒心的笑了起来。当岳灵珊出门之时,正好看到自己的桃红马正在门口大树上绑着。自己赶快上前,解开了缰绳,抱着马头亲热了一下,就赶快直奔演武厅而去。 岳灵珊骑马进入演武厅之时,正好看到陈勇和风雨秋二人正在马背上厮杀起来。两人的战马也交缠在一起,呈现马头衔着马尾的姿态。 两人打到最后,陈勇一拨马头,战马就跑了起来。风雨秋随即拨马便追了上去。赤兔马快如闪电,照夜狮子兽竟然被赤兔马追了上来。当风雨秋战马就要追上陈勇之时。 只见陈勇在马背上一转身形,如犀牛望月一般,手中的亮银枪如怪莽翻身,直刺风雨秋的哽嗓咽喉而去!这一枪快如闪电,惊得岳灵珊“哎呀”一声惊呼出口。此时岳灵珊已经想起来了,这是杨家枪枪法里面的杀手锏——回马枪! 风雨秋就在等着陈勇的这招回马枪呢,两人把昨天所学的四路枪法全部又演练了一遍。风雨秋都暗暗佩服陈勇的记忆力非凡。而且这一晚上下来,陈勇对这四路枪法的理解的越发的纯熟,风雨秋怎么可能不替三弟高兴呢? 当两人的霸王枪使完,两人又一起换成了罗家枪枪法,霸王枪是威猛异常,而罗家枪是以技巧取胜的。岳灵珊自然知道他们二人又换了枪法,可惜自己真的不知道这路枪法。 但是看着二人对战的样子,这路枪法一样适合自己加以练习。看来岳家枪枪法自己熟悉后,一定要再学习一下这路枪法来。这枪法自己真的十分喜欢,尤其是两人对战时,竟然十分的潇洒自如,看的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二人岳家枪枪法使完,又换了一路枪法,此时对战的枪法正是杨家枪枪法。杨家枪枪法大气磅礴,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好枪法。岳灵珊不知道两人使的是什么枪法,但是这路枪法自己一样比较欣赏。 只见风雨秋身形向左移开了一个身位,伸右手在这一枪劲力达到顶峰之时,力量全部发散之后,一把就抓住了枪身。随即自己左手把手中的霸王枪一挺,直接刺向了陈勇的前胸而去! 好个陈勇,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竟然向右移开了半个身位,那霸王枪贴身而过!陈勇等这一枪气势泄了,伸左手一把抓住了风雨秋的霸王枪来! 两人此时各抓住对方的枪杆,二人相视看着对方,大笑起来。陈勇风雨秋各自放开了对方的大枪,一起拨马向岳灵珊迎了过去。 三弟拨马而走之时,就只有杨家枪的回马枪没有使过,这自己还能不明白吗?三弟就是让自己追击,他要使那招杨家枪里面的杀手锏,回马枪了。自己也要看看三弟对这个回马枪的理解到不到位! 当陈勇的这招回马枪使出,风雨秋心内不由得暗自叫好!这是自己早有提防小林子的回马枪了,所以他有任何的动作,都不可能瞒得过自己的双眼。 这招回马枪的气势十足,风雨秋都不由得暗自佩服。三弟这一枪的精气神都十分的到位,那全力刺出的这一枪快如闪电,转瞬之间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而最后风雨秋右手抓住自己的龙胆亮银枪后,他的霸王枪刺向自己,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挽回颜面的机会,要不然自己也没有可能用同样的方法,抓住他的霸王枪来。 但是陈勇却十分清楚,自己这一枪不可能伤到二哥的。因为自己所会的枪法,只有这个回马枪还没有使过,聪明如风雨秋者,又怎么可能不加倍提防?他若是没有把握,定不会让赤兔马追过自己的玉兰白龙驹的。 当自己全力一击的回马枪被风雨秋躲过之时,陈勇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其实此时如果两人是敌对势力,风雨秋就直接霸王枪全力刺向自己,那个时候再厉害,也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必将被风雨秋挑落马下。 其实陈勇却是知道,自己这一战已经输了,而且是输的心服口服。风雨秋一直都在试探着自己的招式,从来没有尽全力过。而最后自己全力发出的这招回马枪,真心话,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收势。 而且即便是真的,自己是犀牛望月,回身拧着和二哥同时抓住对方的兵器的,自己就是是力量比风雨秋大,一样会因为不能正常发力,兵刃被夺的。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掩盖了一切,而这画面却深深的印在了岳灵珊的脑海之中。自己的小林子原来如此的惊艳,那一枪的风情让自己怦然心动! 最新网址: 第一百六十章回马一枪舔犊之情 岳灵珊催马到了近前说道:“小林子,你受伤了吗?你刚才真的是好勇猛啊!看着你和二哥之间的战斗,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还好你们俩都没事,你们俩这样的战斗看得我真的是心惊肉跳,胆战心惊啊。” 陈勇:“师姐,真的没什么的,我和二哥都是有分寸的人。练功时如果不这样加紧练习,拼尽全力的话。那么真的到了战场之上,我就只能是去送死命啊! 二哥比我对这战争了解的多,我们俩今天的对练,最多只能达到真正战斗的一半效果吧。二哥肯定是没有拼尽全力的,他一直是在逼迫我,发挥出自己的所有实力罢了,就这样我已经是受益匪浅了。 对回马枪了解,我已有了更多的想法,以后除非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回马枪就一定不会多用。当我使出这一枪时,其实就是要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之时了!这一枪使出,就没有共生的可能性了……” 风雨秋道:“是的三弟,你我对战,这回马枪你使得痕迹感真的是太过明显了。让我追击你时,可以做到处处小心防备,所以你这一枪是没有可能成功的。 因此使回马枪之时,你最好是真败,或者是让对方误认为你是真的败了才行。对方才会放心大胆的去追击你,你再突然之间使出的这惊艳一枪来,才有可能一击必杀,将对方挑落于马下的。” 陈勇道:“谢过二哥教导,我这一枪,就是为了练习才用的。这种让你提防之下,我使出的这种回马枪,必然是不会成功的。但是也就可以看到,被你破解之后的后果来。在我拼尽全力使出的这一枪,到底还能有何改进的地方和方法来。” 风雨秋道:“好你个小林子啊,连这你都能想到,不愧为我的二弟!我的这番心血没有白费,让你真正的有所提高,才是我们俩练枪的目的!而你这一枪,也让我思考到了,怎么才能更好的防范这回马枪的致命一击……” 两兄弟开始当着岳灵珊的面,讨论起回马枪要如果使用,才能真正的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和如何防范这回马枪,要怎样抓住这种稍纵即逝的机会,更好的扩大起战果来。 岳灵珊看着小林子和二哥激烈的辩论着这一切,两个人又开始反复练习这回马枪的招式来,还有如何才能破解这回马枪的各种方式和方法。他的样子是那样的认真与专注! 认真专注的男人才是最美的,而自己的小林子现在散发出来的魅力,才是真的吸引自己地方啊。他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就感动着我,哪怕是只是这份专注,一样会让自己怦然心动…… 早上的练功,就在岳灵珊到来后,陈勇和风雨秋两个人激烈的辩论声中,和反复切磋着回马枪如何发力使力的方法,才能够尽可能隐蔽的探讨过程中,结束了这一切。 三人一起吃过了早饭,陈勇便去半山腰的住宅区,教孩子们学习画画去了。而岳灵珊又开始在这小校场内,接受着风雨秋的悉心教导来。 而岳灵珊在见识到了陈勇的专注和认真之后,就开始更刻苦的投入到了骑射的训练中来。她的岳家枪的枪法被风雨秋进一步的加强了,而且在这个时候,风雨秋又给她补充了一招,回马枪的枪法来。 其实每家马上功夫的枪法中,都会有回马枪这种招式存在其中的,只是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不同罢了。 而岳灵珊在接受到风雨秋教给自己改良版的回马枪后,就开始认真学习起来,因为学习这个招式,自己脑海里面,就会出现小林子那惊艳一枪来。 这一天,风雨秋一直是在磨炼着岳灵珊的意志力的。而岳灵珊同样是不负众望,今天的学习进步的更快了。岳灵珊学习起来更加的刻苦,她就是想要全方位的,都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帮助到小林子的。 而此时的小林子,才教过大家习文作画。看着班级里面的这些孩子认真专注的脸,陈勇的内心同样是激动万分。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绘画方法,那个让这么多人喜爱,而且徐今徐大师同样是每堂课必来听讲。 授完一天的课,陈勇和陆治一起骑马回到陆治的家中,此时潘钰和大智小智三人已经等急了。他们已经练了一天的功夫,包括大智小智二人,都已经很尽力的学习着潘钰练习的招式,他们希望陈勇来了,能得到惊喜,被师父夸赞一番。 而陈勇到来后,告诉他们更惊喜的事情就是,陈勇已经找到了一个小校场,可以让大家都到这里习武了。而这个小校场的位置,就在山顶的大宅子内! 潘钰是第一个跳起来响应此事,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这两天光喂那四匹战马,就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潘钰此时只想到母亲的辛苦,却没有想过能够进入那大宅子后,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会带来那些不同。 那个孩子不心疼自己的母亲?哪怕平时潘钰的话语中,对母亲缺乏足够的尊重。开始自己小的时候,是真的混蛋,做过不少惹母亲生气的事情来。但是自从拜师陆鸣宇后,潘钰也开始慢慢的懂事多了。 潘钰和陆鸣宇学会的最多的知识就是,仁、义、礼、智、信,做人的基本原则。这些思想品德的基础教育,才是让潘钰受益终身的理论啊。自此,一个崭新的孩子,就已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 只是潘钰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太能作了。他的改变虽然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没有人会说出来。因为潘钰曾经的坏小子的形象,给大家留下来的坏印象太深刻了。没有人敢相信他的转变,是不是那么的彻底。 大智小智二人是最没有主见的,只要是陆治和潘钰同意的事情,他们俩就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其实二兄弟还是有自己的选择的,他们俩同样喜欢战马,虽然自己骑的不好,但是还是愿意体会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来。 潘钰的表现都看在了陈勇的眼里,他对这个孩子越来越是喜爱了。可能他曾经做过不少的坏事来,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潘大娘这就应该是苦尽甘来了吧。 而这一切的功劳都是陆鸣宇的,却会被更多的铭记在自己的名下。相信陆鸣宇老人家是不会介意的,因为他一直是那么的睿智,对任何事物都会看得很开。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自己的孙子陆治了,而现在陆治却一样是自己的徒弟了。 而自己安排的这一切,只有陆治才真的看透了,看的分明清晰,只是他没有当着自己的小兄弟的面解释清楚罢了。陆治每每看向陈勇时,眼里都是对这位林先生的感激之情。 五人一起来到潘钰的家中,而最先开口说话的还是陆治。他告诉了潘大娘这个好消息,自己兄弟四人,自今天起就要和师父林先生一起,去山顶的大宅子里面练功了。 而且林先生说,这四匹战马打扰到了潘大娘的生活了,是他考虑不周,没有事先想到应对之法。而让潘大娘这两天代为受过,十分的过意不去,恳请潘大娘原谅。 陈勇看向陆治,对他看问题的仔细更是印象深刻,这孩子长大了一定不是池中之物。这应该也是陆鸣宇老人家,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推出来的原因吧。他老人家就是怕孙子如果无人赏识,再经过数年的磨难,也会泯为众人,一生平庸吧。 这么好的苗子如果真的被埋没于荒山野岭,那才是人间一大遗憾呢。陈勇已经决定,今后自己一定要多对陆治好一些,让他能够更好的成长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了陆鸣宇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自己也应该成全了陆治。 潘大娘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她是知道的,这城堡内真正的精英,都在哪座大宅子内。那里的每一个年轻人,都是堡主叶枫晨的弟子。他们能够受到更好的教育,学到最好的武功,还能够选择报仇雪恨的方式方法。 而这一切,以前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自己一个妇人看来,能够在陆鸣宇的帮助下,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没想到陆鸣宇临走前,竟然又为儿子陆治谋求到了一位好老师。 这位林先生来了没有几天,不仅收下来陆鸣宇的四位徒弟,现在更是愿意带着他们去到那个大宅子内练功习武,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虽然听说那些习武的孩子不得自由,可能以后自己会很少再看到自己的儿子了吧。潘大娘的目光不由得转头看向了潘钰,虽然自己有些不舍,但是那个母亲愿意耽误儿子的大好前途呢? 潘大娘说道:“多谢林先生了,我家潘钰自小淘气,现在一样不能让人省心。以后在那大宅子内,就请林先生多照顾一二了。我这就给他们准备衣物,一起好带过去,不耽误事的。” 潘钰插话道:“你就是喜欢罗里吧嗦的,我们只是上去习武,又不是不回来了,那用得着这么麻烦?有空你把我们四兄弟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到时候我们回来再取,现在我们就是来牵战马的,没有其他事情。” 陈勇瞪了潘钰一眼,吓的潘钰赶忙闭紧了嘴巴。 陈勇转头看向潘大娘道:“潘大娘,您老人家不必挂怀,这四个孩子都有我呢。这段时间你把家里照顾好,我看看能不能给您也在那大宅子内找个营生,这样你也方便照顾这四个孩子。 放心吧,这里什么时候都是您到家,住在那个大宅子内,一样不会禁止您的自由的。我来到这城堡时间一样不长,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处理好您的家事的。 潘钰这孩子是有个性了些,但是他本性良善,这和您打小的教育不无关系。放心吧,您的儿子以后一样会是您的骄傲的。我会想办法磨砺他的棱角,让他成为真正的栋梁之才。” 潘大娘看着陈勇连声道谢,那大智小智二人一样是感激着潘大娘的照拂之情。除了潘钰外,其余人等都和潘大娘洒泪而别。潘大娘把众人送出了院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潘钰跨上了乌骓马。竟然也没有再回头看向自己一眼,潘大娘的心都要碎了。 众人一起上马,在马背上向潘大娘拱手道别,然后才转身催马前行。而潘大娘在身后一直远远的望向众人,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而陈勇却看到了马背上的潘钰,竟然也偷偷的抹下了泪珠。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潘钰看似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同样是细腻的啊。陈勇看破也不点破,他决定自己在合适的时间,要和这潘钰好好的谈一谈人生了。 众人一起催马来到了山顶上的大宅子内,迎接着他们四兄弟的新生活,会是怎样的呢?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六十一章校场比武武功突破 一行五人直接进入了这座大宅院内,陈勇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了一般。他顺着感应方向望去,在大路边上,一个庭院内,一个年轻人正望向自己这一行五人。 陈勇犹豫了一下,就特意骑马经过这个院子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特意向着对方的方向展示了一下。他相信自己现在在这个大宅院内,一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样也不会再浪费这宅院内的警卫力量了。 自己今日带徒弟来到这里,是经过风雨秋同意的,他相信如果这大宅院内有警戒力量的话,也一定是得到了通知。而再看自己这四位徒弟,各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无人能有自己这般的警觉,看来他们还是需要磨炼才行啊。 陈勇带着四位徒弟直接来到了小校场,而当他们五人到了小校场时,风雨秋和岳灵珊此时正在小校场门口迎接。可想而知那庭院内的警卫还是通知到了风雨秋,这里的警戒到底有多强大,已经由此可见一斑了。 陆治带头,潘钰、大智、小智四人一起向风雨秋和岳灵珊行礼,岳灵珊赶快把四人搀扶起来。风雨秋一样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但是陆治等人一样是对风雨秋毕恭毕敬的行过大礼。 众人一起进入小校场内,当院门被关起后,此时陈勇才让自己的四位徒弟,再次向风雨秋行大礼来。陆治、潘钰二人二话不说,倒头便拜。而大智、小智二人,也随即一起给风雨秋磕起了头来。 这时风雨秋才上前搀扶起四个孩子来,说道:“陆治、潘钰、大智、小智赶快请起,你们既然是林平之的徒弟,那么也算是我的徒弟了。我们兄弟不分彼此,今后在这城堡之内,有什么事你们就可以来这里找伯伯,我定当为你们做主。” 四人被风雨秋扶起,一起转头看向陈勇,陈勇道:“不管什么时候,我在不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来这里找你们的师伯。但是如果你们再做出什么不法之事来,你师伯一样不会心慈手软,定当代为师处以家法,惩戒后,废掉全身武功,逐出师门!” 那四人第一次见到陈勇这么严肃的表情,赶忙再次行礼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一定不会再做违背道义的事情来,敬请恩师放心!我们四人定当认真学好武功,做那行侠仗义之事,为师门争光,为城堡扬名!” 陈勇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四人一定要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现在只有潘大娘一位老人家了,她就是你们四人的母亲。今后你们一定要孝顺于她,让她能够得享晚年幸福的生活,不在为生计发愁,为你们操碎了心。” 四人赶忙再次叩头行礼,都是满口答应下来。陈勇本来就知道他们和潘大娘关系密切,既然已经当着自己的面答应下来,就更不必担心了。以后有这四人一起照顾潘大娘,相信一定能够抚平她昔日的创伤了吧。 陈勇此时说道:“今日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就好好学一学这骑射,马上的功夫好了。在这辽东之地,骑射马上的功夫,才是安家立命的根本!今日为师就传你们一套岳家枪枪法!” 说着话,陈勇就一拨马头,来到了校场中间,在校场之内演练了起来。陈勇的这套岳家枪枪法,此时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单人演练之下,这套枪法真的是更奇、更快、更灵活多变! 看的场下的众人无不挑大拇指称赞不已,尤其是岳灵珊,对陈勇使出的岳家枪枪法更是叹为观止,比自己使出来时更是有所不同。同样的招式,在陈勇这里,更连贯,也更加行云流水,更能显示出枪法的精妙来。 此时的风雨秋,竟然是一催胯下赤兔马,提起掌中霸王枪,向陈勇冲了过去!人借马势,马助人威,风雨秋此时就如西楚霸王一般,霸王枪当胸刺来!这气势惊的观阵的岳灵珊和众位徒弟一身冷汗,这一枪如果是刺向自己,自己可要如何抵挡? 但见得陈勇看着迎面刺来的霸王枪,把手中的亮银枪向上一举,竖向格挡开去。只听得两枪在半空中一个激烈的碰撞,如炸雷一般。那陈勇大喝一声:“开啊!” 再看两人已经被震开了数步,那“照夜狮子兽”稀溜溜一声暴叫,鬃毛炸开,此时也已抖擞起精神来,就如一匹炸毛的雄狮一般!那赤兔胭脂马此时竟然已是浑身血红,连风雨秋的一身白袍上,都已有点点血红之色。 两匹战马一冲而过,当风雨秋再拨转马头之时。再看那陈勇,此时也已经安抚住了暴跳如雷的坐骑“照夜狮子兽”。两人此人才真正的开始相识一笑,二人同时都齐举手中的大枪,二马盘旋,战在了一起! 这二人一人胯下“赤兔胭脂兽”,手中“霸王枪”;另一人胯下“玉兰白龙驹”,手中“龙胆亮银枪”,这场战斗,就如西楚霸王对上常山赵子龙一般,两人大战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看的场下之人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精彩绝伦的对战!陈勇一直是用岳飞岳鹏举的岳家枪枪法来迎敌的,而风雨秋全部使的就是西楚霸王的霸王枪枪法来。 两人就是要让在场的这些人都见识一下,不管是什么枪法,当练到一定程度,气势和战斗力,都同样是无可挑剔的。而那兄弟四人,对师父陈勇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陈勇的武力值竟然会是如此之高。 这场战斗对于陈勇已经是超长发挥了,尤其是当胸的第一枪,更是把陈勇体内的真气全部调动,两人这场大战真的是耗费精力。打到三十多个回合之后,陈勇的体力和内力都已渐渐不支。 而此时岳家枪枪法的招式,也已基本上演示的差不多了,那风雨秋自然知道陈勇此时的现状,他就是要把陈勇的精力全部耗尽的。风雨秋此时一催战马,掉头回到了众人面前。 陈勇见到二哥离开,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双臂酸疼,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犹如重有千斤一般,赶忙把大枪挂在得胜钩之上,这才一催胯下“照夜狮子兽”,来到了众人面前。 风雨秋道:“三弟,没想到你的枪法竟然精进如斯,真可谓英雄出少年也。不出几年,为兄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只是你的使力方法不对,不知道内力和自己的体力如何同时配合,才能更合理的运用自如。这些都是小道,只是一个运功的法门而已,等一下我们二人一起时,我再传授于你。” 岳灵珊赶忙上前,握住了陈勇的手道:“小林子,你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看你现在手怎么抖的这样厉害?” 陈勇道:“没什么的,我只是感觉浑身无力,想现在就休息一下而已。” 风雨秋道:“灵珊妹妹,你不要挂怀,他只是脱力而已。想枪法武功大进,这种力量使尽才是最好的提升方法。我带他先下去休息一会儿,你先教他这四位徒弟枪法武功吧。” 说着话,风雨秋催马前行,陈勇拨马尾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演武厅。而岳灵珊虽然挂念着小林子,但是一样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而且她更是相信二哥风雨秋的言论,就留下来教导这四兄弟来。 这四兄弟刚来就看到一场大战,自然是对师父陈勇,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还有个师伯风雨秋,愿意随时教导自己,他们又怎能不高兴呢?此时“师娘”岳灵珊开始教导四人岳家枪枪法,自然他们人人都专心练功。 暂且不提岳灵珊教这四兄弟练功之事,陈勇和风雨秋很快就已经并马而行了。 风雨秋道:“三弟,我没有想到你武功竟然精进如斯,竟然能够抵挡住我的全力一枪!我本来准备的是,你拨马让开我的这迎面一击,然后我们二人再盘旋往复,开始大战!” 只是你因为使足劲力抵挡住了我这一击,才让你的内力和体力都同时到达了顶峰状态。可惜的是,力满则不可持久。所以你才会和我大战三十多个回合后,就已呈现出脱力状态。 回屋后二哥就给你推拿按摩一番,不出半天,你就又能够生龙活虎起来。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使足力气,力使七分当十分。劲在力外,这样你的内息自然就会和力量同步使出了。 其实这时候你使出来的七分力量,并不比你不能操控的十分力量弱上多少的。只有在拼命之时,才能使足十分力气,而我的建议就是,哪怕拼命之时,也只是力使八分。” 陈勇道:“多谢二哥教我,这些使力的法门,你是第一个如此用心的教我的。无论是恩师岳不群,还是那风清扬,都没有给我讲过这些道理,我真的要谢谢二哥了。” 风雨秋道:“他们不教你也可能他们并不自知吧,这些法门,也只有在骑马打仗时,才能真正的用得到。两人武功较量自然是根据场上的情况,随时改变的,那才是需要一颗玲珑心呢。 三弟,没想到你的内力已经精进如斯了,我估计如果现在我们俩再纯比拼内力,我可能都不一定有你的内力深厚。只是内力提升后,需要有相匹配的武功才行,而你真的有与你的内力相匹配的武功心法吗?” 陈勇道:“我和师姐岳灵珊也只学习到华山派的第二层内功心法,再高明的内功心法我也不知道。不用问,师姐岳灵珊她也一样是不会的,估计现在只有恩师岳不群才会吧。” 风雨秋道:“这里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的任务应该就已经完成,到时候你和灵珊妹妹一起,先回去见过你的师父岳不群,学到更进一步的内功心法再说吧,否则你的内力再高也是无用的,你也不可能发挥出应有的功效的。 不是我不帮你,除非你愿意舍弃华山派修炼方法,学习我的武功修炼方法,我的方法教给你,你才能有用的。只是如此一来,你的修炼难免会有瑕疵,而是更加耗费时日,这也更是得不偿失了。” 陈勇道:“谢过二哥了,小弟有我的使命,哪怕你现在真的有更好的方法,我暂时也不能和你学习华山派以为的内功心法来。等一年之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再向二哥求教吧。” 到了房间,风雨秋给陈勇做了全身按摩,不一会儿,陈勇就感觉身体舒服多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肿胀刺痛感。但是陈勇却是知道的,这种感觉就是自己武功内力提升的开始。 自己的上限到底如何呢?真是期待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真正的有能力,亲手灭了余沧海。只要是自己有了这个实力了,估计林平之也就不会再学习那辟邪剑谱了吧…… ()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六十二章巧得棍法灵珊传功 陈勇在经历了撕心裂肺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感之后,就开始了肿胀和阵阵刺痛。这种感觉已经比开始时的疼痛感好上太多了,他的思绪就在脑海里面胡思乱想起来,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香。 这一觉陈勇睡的很是深沉,他似乎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当他从睡梦中惊醒时,不由自主的便望向了窗外,此时此刻的自己,又是身处何方呢?然而窗外并不是汽车楼房,只有那两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挺立着。 此时身旁一个声音传来:“三弟,你醒了?感觉一下身体状况再说吧。我好久没有替别人按摩身体了,不知道这次效果会怎么样。我已经给你按摩了两个多时辰了,应该你的身体机能都恢复的很好才对。” 风雨秋道:“那你就下地试试看吧,本来救助你只需要两个时辰,应该就会差不多了。我又特意多加了一会儿,就是想让你睡到自然醒来,这样理论上恢复的应该是最好的。” 陈勇赶忙起身下地,他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打水洗了洗脸,经过凉水的刺激,自己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而此时的风雨秋,已经把陈勇的床铺收拾干净了。他看着收拾停当的三弟,还是那么的英俊漂亮。这外貌真的是太过俊美了,反而缺乏了真实感,少了些男子应有的阳刚之气,与女子的美貌有些相像了。 陈勇这才看到一个帅气阳刚的男子就在自己床边,剑眉星目一身正气,他怎么会是一身古装?为什么会开口叫自己三弟?我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男子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体,此时陈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舒服极了,似乎到处充满着力量。而眼前这个古装男子终于和自己记忆中的人物重合了,原来自己还是在这座城堡内啊。 陈勇道:“风二哥,谢谢你这般照顾于我,我的身体好多了,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体力应该是恢复了,不管是疼痛感、还是刺痛感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着话,风雨秋就和陈勇二人一起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庭院之内。风雨秋从马背上取下了自己的霸王枪来,双手持枪,此时他拿枪的方式却如拿棍一般! 风雨秋当着陈勇的面,把霸王枪当做镔铁大棍使将起来。简简单单的十六招棍法,却蕴涵着极大的威力。这招式简单易学,但是出手却极为巧妙,总是在你想象不到的位置出手,令人防不胜防! 陈勇大呼道:“妙!妙!妙啊!这十六招棍法简直就是为大智小智二人量身定做一般,真是巧妙绝伦,易学好用。他们俩不需要考虑后招,而招招又都是后招。这一十六招可以连环往复的使将出来,自成体系,没有破绽!” 陈勇此时试了试自己体内的真气,明显感觉到内力充沛,而身体里面同样是充满了力量,体力明显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这时陈勇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第一天带着四个徒弟来到这个城堡之内,大智小智还没有安排好呢,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陈勇焦急的模样,风雨秋自然问起了具体情况来。陈勇就把大智小智二人现在的困境告诉了风雨秋,二哥听到陈勇的复述却是笑了起来,陈勇很是疑惑。 风雨秋道:“这大智小智二人,不能以正常人来教导他们武功的。听你所说,他们应该是只能学些简单连贯的武功招式才对。我这里正好有一套棍法,正好适合他兄弟二人学习,你看看就知道了。” 风雨秋看着陈勇使完棍法,面露喜色,自然知道他是为两个徒弟高兴呢。就说道:“三弟赶快醒醒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演武厅吧。你的徒弟,你不教他们马上功夫,真的要指望灵珊妹妹替你全权负责吗?” 陈勇赶忙把霸王枪还给二哥,这杆霸王枪真的好重啊,竟然比自己那杆“龙胆亮银枪”重上一倍有余。自然是需要使用者必须力大无穷才行,但是真的有能力使用这杆大枪后,自然是威力更是大上许多! 同样的敌人,自己用“龙胆亮银枪”就必须用巧力克敌时,风雨秋却可以利用霸王枪的自身优势,只需要纯力量,就可以硬生生的把敌人震死击败,直接扫飞出去,这就是霸王枪最强的地方。 风雨秋道:“的确如此,只是这种棍法只能由天生神力之人使用,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来。否则再圆润自如的使力方法,你还没有施展开来,就被别人打断拦阻了,再想圆润又怎么可能呢?” 陈勇如获至宝,这一十六招棍法就铭记在自己心中。陈勇接过二哥的霸王枪来,也试着演练了两遍。这棍法自带的循环往复功能,自己使了两遍招式,就和使用一遍没有任何区别。竟然是圆润自如,没有任何牵强之意! 有了这套棍法,那大智小智二人,与人动手之时,自己就不用担心他们二人,能不能自保了。这么易学的招式,自己就算破上三天时间,怎么也能都教会他二人吧。 此时的演武厅上,大智小智二人却把岳灵珊给气的不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简简单单的几招岳家枪枪法,自己不管怎么教,这大智小智二人就是学不会! 你看看人家陆治和潘钰二人,自己只是使了三遍,他们俩就已经把自己教给他们的枪法完全学会了。两人在旁边反复的练习着,只是自己不想让他二人轻易的一起切磋武功。 岳灵珊不是为了别的,她就是怕他们俩人在枪法不纯熟前,因为两个人切磋武功,而伤了自己或者他人,就真的不好了。师弟小林子交给自己的好徒弟,被自己练功扎伤了?那可真的是好说不好听了。 可是有利必然有弊,想使用好这杆霸王枪者,就必须是天生神力,力大无穷之人才能使得。否则的话,就单拿起舞动这杆大枪,你就根本不用伤人了,伤己还差不多吧。 看来二哥风雨秋,第一是内力深厚,第二他必定也是个天生神力,天赋异禀之人啊!否则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和他比拼枪法时,三十多个回合就已力竭脱力了。 二人一起上了各自的战马,直奔小校场而去。 没办法“师娘”岳灵珊是对自己很好,但是她教东西时却不知道变通。自己二人明明已经把枪法学会了,却只能躲在一边练习着基本的招式。哪怕让自己二人之间练习,切磋一下武功招式也是很好的啊。这是潘钰在一旁的内心的抱怨之声。 那大智小智二人更是直接,看到师父回来了,竟然是两个人同时跑向了陈勇,围着师父又蹦又跳,这样子就别提多开心了。再看那岳灵珊,此时柳眉已经倒竖,似乎就要发飙了一般。 陈勇骑马进入演武厅就已经看到了不同,他知道这四个徒弟各有各的毛病,并不能以正常的方式方法来教他们习武。看着师姐岳灵珊被气的快要发飙的表情,自己都有点于心不忍了,而更多的是想捧腹大笑。 没办法,岳灵珊又开始耐着性子,教起了大智小智二人枪法来!这大智小智二人也快被岳灵珊逼疯了,自己兄弟二人第一次被人逼着学习这么久的武功和招式。但是他们俩虽然不聪明,但是谁对自己好,还是能分得清的。 岳灵珊虽然一直是逼着自己二人习武,自己二人却是知道的,自己的这个“师娘”是真的对自己二人好。被岳灵珊逼了那么久,二人同样是只学会了一招枪法。没办法啊,只要是学会了下一招枪法,上一招枪法就自然忘记了。 当陈勇和风雨秋二人重新进入小校场后,不仅是岳灵珊长舒了一口气,那大智小智二人一样是开心的不得了。包括陆治和潘钰二人,一样是在盼着师父陈勇的到来。 大智小智二人是真的头脑不灵光,所以你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教他们俩武功的。你放心吧,他们俩就交给我吧。你在旁边休息一会儿,看我怎么调教他们四人的。” 岳灵珊赶忙点了点头,满脸通红的离开了陈勇的怀抱,自己赶快让开了数步。岳灵珊的内心是甜蜜的,小林子愿意在二哥和他的四个徒弟面前抱我,就说明他是那么的爱我。可是,可是他这样子对我,我以后可怎么面对众人呢? 不提岳灵珊在一旁自己纠结着自己以后怎么做才好的事情,此时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四人都已经一起站在了陈勇面前。他们各个挺直了腰杆,然后一起向陈勇行礼。 陈勇自然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他向大智小智二人示意了一下,就拨马来到了师姐岳灵珊的身边。陈勇直接就跳下了战马,然后冲到岳灵珊的面前,一把就把师姐搂在了怀里。 岳灵珊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勇会这么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自己搂在了怀里。一下子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已经被这幸福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被小林子这种大胆的动作惊的内心怦怦直跳,他,他是要干什么呢? 陈勇在岳灵珊耳边说道:“师姐,我好想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这四个徒弟都不太省心,让你受委屈了。我看到陆治和潘钰已经学会了不少岳家枪的枪法,你让他们俩在旁边练习枪法,这很好啊。 四人这次同样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的师父!我们谨遵师命!” 陈勇道:“你们说说看吧,你们都受到了什么委屈?都给我倒出来吧?我也不想让你们不舒服的,你们可都是我的好徒弟啊。” 陆治看了看大家,竟然是不发一言,静静的站在队伍中间。潘钰看着陆治的样子,见他还是默不作声,自己却是忍耐不住了。于是就跳了出来,正要开口之时,陈勇拦住了他的话语。 陈勇一摆手让四人先起身站好,才看着四人说道:“你们刚才干什么了?惹得我师姐不高兴了?下次不管她让你们干什么,你们都要毕恭毕敬的,认认真真的把她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办好,都听明白了没有?” 陆治等人赶忙回答道:“师父,我们听明白了。” 陈勇看了看面前的四人说道:“如果你们真的受了委屈,等我回来了,我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但是下次不管什么原因,你们都不能惹我的师姐生气了,你们可能够做到?” 陈勇继续问道:“还有谁觉得委屈的,也站出来吧。放心吧,今天是第一次,不管是谁的原因,我都会既往不咎的。” 那潘钰看着陆治,只见陆治此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入定一般,依然是微丝不动。 再看旁边的大智小智二人,已经走了出来,走到陈勇面前道:“师父,‘师娘’她让我们俩学习岳家枪枪法,可是我们俩笨,学不会啊。她就不高兴了,一直反复的教我们俩招式,都快把我们俩逼疯了。求师父以后不要再让‘师娘’教我们俩武功了好不好?” 第一百六十三章二傻打赌潘钰练枪 陈勇道:“是师娘对你们俩不好吗?她教给你们俩武功招式是不够尽心尽力吗?还是你们俩只是贪玩,不能认真习武呢?” 大智和小智二人赶忙答道:“林先生,不是我们俩不用心,是我们俩真得学不会啊!你也曾经教过我们拳法,陆治和潘钰二人都学会了,我们俩你不是只让我们扎马步吗?哪怕让我们俩再加上沙袋扎马步,我们俩也是愿意的啊。你来看……” 说着话只见大智、小智二人一起解开衣服,身体上绑着的沙袋,就已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们俩身上绑沙袋之事,除了潘大娘知道,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 岳灵珊本来就已经被大智、小智二人的话语给惊醒了过来,但是听到他们俩抱怨自己教二人武功太过认真,他们就是不想和自己学武时。她的内心还是不由得一阵感伤,原来自己的一片好心,终究还是白费了啊。 就是因为自己看到大智和小智二人不够聪明,我岳灵珊担心他们俩以后出门会被别人欺负,所以特意更用心的教他们二人岳家枪枪法。就是想让他们二人能够拥有保命的机会,而自己的这番苦心,终究还是被他们这两个浑人给辜负了啊…… 但是当看到这二人竟然来此地练功,就已经身绑沙袋之时。岳灵珊同样明白,他们二人不是不想进步,不想学武,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俩是真的笨,学不会这些武功招式啊! 那陆治和潘钰二人同样心惊,他们俩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两个傻兄弟,竟然会为了习武都绑上了沙袋。这林先生还是看出来了,这二人今后也只有走练体这一条路了,精妙武功恐怕终究还是与这二人无缘。 那风雨秋自然知道身体上绑沙袋,对自己的行动会有多大的影响。因为自己那个时候练功时,就是这样过来的。当自己来到这城堡之后,师父叶枫晨还特意给自己打造了一套铅服做为配重,就是为了让自己锻炼体力和身法的。 那时候大师兄“万里独行”田伯光,竟然知道了此事,他也非找师父叶枫晨要一套这种衣服。说是师父厚此薄彼,不给他配备这么好的装备。后来恩师为他还特意又打造了一套,只是田伯光没有用多久,就离开了这城堡,把他那身铅服也一起送给了自己…… 陈勇看着这大智小智两兄弟说道:“你们俩就真的认为自己学不会任何武功招式吗?准备一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了吗?靠着自身的天赋,就凭借这一身蛮力,想要横行在这辽东之地吗? 师姐就是担心你们二人,今后会受被他人欺负了,而特意教给你们二人枪法。你们俩现在主观上就是不愿意学习武功,才会一直什么都学不会的。 这样吧,我教给你们二人一套棍法,你们可愿意认真学习一下?倘若这次你们俩再认真学习一次,如果还是任何武功招式都学不会的话。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教给你们二人学习武功招式了。 你们二人可还愿意和我赌上一赌?学会了就向我师姐岳灵珊磕头赔罪,学不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教给你们武功之事!” 大智小智二人齐声说道:“师父在上,我们二人愿意和你赌斗一番。你放心吧,我们俩肯定专心致志和你学习武功招式,只是如果我们俩再学不会,你们就真的不要再逼迫我们俩习武了吧。” 陈勇道:“大智、小智,我们三人愿赌服输,只要你还学不会任何武功招式的话,你们俩就不需要再受这些苦了。你们现在就把自己的镔铁大棍拿出来吧,我在这小校场的兵器架上也找一根棍棒,我们这就开始学习这套棍法吧。” 当大智小智二人从马背上取来自己的镔铁大棍后,陈勇此时手中也多了一条蟠龙大棍来。原来此时那几个在场的服务人员,也一样一直在关注此事,他们有两个聪明的,一起给陈勇抬来了这条重八十二斤的大棍来。 常见的棍棒都是以齐眉为主,这样不管行路也好,还是行走江湖携带也罢,都比较轻松好拿。可是为什么还有大棍之说?就是因为这种棍棒的长度更长更重所致。 普通的棍棒以木棒为主,这样任何人使用时,都会更得心应手一些。这些棍棒最主要是因为轻便方便,更多的赶路人,愿意手中拿着一根梢棒,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当遇到歹人来时,梢棒也可以做为防身之用。遇到野兽时,梢棒还可以迎头还击。而且无论去哪里,也不会有人不让行人拿着条梢棒赶路的。而你要是真的明目张胆的拿着刀枪剑戟赶路?那可不一定不会被人制裁你了,管制刀具还是有禁令的。 陈勇拿起这条蟠龙大棍,和大智小智二人对视了一眼,那兄弟二人自然也拿起了手中的镔铁大棍来。再看陈勇此时把手中这条蟠龙大棍一举,那一十六招棍法,就当着众人的面使将出来。 陈勇为了让大智小智二人都能够看得清楚,自己的武功招式来,开始还特意把这套棍法使的很慢。这套棍法的好处就是看起来极其简单,正常人基本上都是一看就会。 但是看会只是会其一,这套棍法还有一套配合的内功心法来。只有学会了这套心法,这套棍法的全部威力才可能显现出来。 在回程的路上,风雨秋还特意把这套棍法配套的内功心法传授给了自己,就是为了让陈勇教给自己那两个傻徒弟时,能够让那二人把这套棍法学会记牢,有机会武功打进。陈勇只是记住了这棍法配套的内功心法,自己并没有加以练习。 那大智小智二人,自然开始跟着陈勇学习起来这套棍法来。这套棍法和其他武功没有任何关系,是自从体系的。所以两人跟着陈勇使到第三遍后,陈勇的使棍的速度就开始加快了。 再看大智小智二人,同样是棍法翻飞,一样是跟着陈勇使得飞快。当陈勇把这套棍法使到第十遍后,陈勇就停棍不在舞动,而是示意着让大智小智二人,继续加以练习。 不知为何,这套棍法大智小智二人竟然看着陈勇使棍,就能够跟着学会!这兄弟二人越练越觉得畅快,他们把那条镔铁大棍使得真是呼呼生风,而且越练习越感觉这套棍法得心应手。 陈勇喊停了兄弟二人,大智小智赶忙跪倒在地给陈勇叩头。口中说道:“多谢林先生教我兄弟二人武功,这辈子我兄弟定当守护在先生身边,给先生牵马坠蹬,尽心尽力服侍先生,请先生成全。” 陈勇道:“大智小智,你们俩学会了这套棍法了吗?既然你们俩学会了这套棍法,那么刚才我们三人说过的话,是不是你们俩也该去兑现了?你们俩在这辽东之地,就安心的陪着陆治潘钰吧,我不需要人服侍的。” 那大智小智二人,赶快走到岳灵珊面前,跪下叩头道:“多谢师娘教导我们兄弟二人习武,以后我们俩一定会认真听师娘的话,好好认真的学习武功,不再辜负师娘的期望了。” 岳灵珊赶忙扶起二人说道:“大智小智,这也怪我,我传授给你们的枪法,和你们所使用的兵器不符,难怪你们学不会枪法。没什么的,看到你们俩能够身绑沙袋前来练功,我岳灵珊已经十分欣慰了。是我错怪了你们,你们俩都是用功的好孩子。” 大智小智二人得到岳灵珊的夸奖,心内已经乐开了花。原来师娘对自己二人一样是这样温暖体贴啊。不管如何,以后自己二人一定会听师娘岳灵珊的话的,相信这样师父林先生也会十分高兴的。 陈勇此时转头看向了潘钰,潘钰现在才明白陆治为何没有出头了。但是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是真的认为岳灵珊不让自己兄弟二人一起练习枪法,就是不对的,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潘钰走出人群,看着陈勇说道:“林先生,我潘钰和陆治二人,都已经学会了师娘岳灵珊传授给我们的岳家枪法,为什么只能在这角落里面练习这套枪法? 哪怕只是让我和陆治二人一起作为对手,相互实践也是好的啊。因此我不服气,我认为是师娘不喜欢我们俩,没有做到一个师父应尽的责任。所有我想让师父教我们俩武功,而不是师娘。” 陈勇看着潘钰气鼓鼓的样子说道:“潘钰你认为我师姐岳灵珊应该如何待你,才是对你好呢?你就说出来吧。今日为师说过,今天不管你们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生气,不会怪你们的。” 潘钰道:“我在这里首先要谢谢师娘对我二人的照顾之情,而且还能这么用心的教我们俩学习这岳家枪枪法,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但是她不知道变通,没有让我们学以致用。 我认为不管什么武功,都需要两个人相互切磋,才能增长的更快一些。我只是要求和陆治一起练习枪法,她都不同意,难道我这点要求还能有错吗?” 陈勇看了一眼岳灵珊,师姐此时反而没有那么明显生气的样子了。自己不由得心内一阵感激,看来师姐也是在慢慢的成熟起来了啊。 陈勇看着潘钰道:“潘钰,你自认为自己的岳家枪枪法学会了几成?各种招式的变化掌握住了吗?让你在旁边加以练习,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练习的怎么样了?” 潘钰道:“我认为我的岳家枪枪法至少也学会了七成,各种招式的变化已经很熟悉了。陆治比我聪明,他的枪法上的进步,应该比我更快更好才对。我恳请师父教我们武功,这样一定会比师娘教导的好的多!” 陈勇看了看潘钰道:“这样吧,我就满足你要和陆治对练枪法的要求!你们俩就在我们面前练练这枪法好了。大智小智你们俩先退到一旁,自行练习这套棍法,有时间我再传授你们俩武功。” 预知潘钰和陆治这次练枪会出现什么意外,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六十四章生死之间回马一枪 潘钰向着陆治一供手,然后顺手提起了自己的丈八蛇矛枪来。陆治有心不和潘钰对练枪法,但是看着潘钰跃跃欲试的样子,自己又不忍心拒绝,便拿起了手中的梅花枪来。 那潘钰看到陆治已经提枪在手,就直接一招一个“凤凰三点头”,化为“长蛇出洞”的解数当胸刺来,陆治举枪横架,二人就在地面之上战到了一起。 两人也想要马战,只是学枪法之时就是在地面之上,真的要让自己二人直接在马背上战斗,估计现在还真的不容易。关键自己二人操控战马,还做不到进退自如,人马合一的地步。 而年轻人越战就越容易打出火气来,当二人战到二十来个回合之时,两人已经越发的感觉自己的枪法更纯熟了,这样反而都有了好胜之心。 潘钰一枪刺来,陆治倏地一个“鹞子翻身”,避过迎头一枪来。他在半空中,竟然使出“回马枪”的招式来。返身一枪,直刺潘钰的哽嗓咽喉之处! 这一对战二人才知道,枪法和拳脚功夫明显是不一样的。你使出一招,对方应对的招式有纯防守的,有连攻带防的。自己就必须想办法使出下面需要应对的招式来。 但是刀枪无眼,自己看到对方迎面刺来的长枪,难免就一些害怕。不管是所使的招式,还是迎敌的枪法来,想发挥出应有的威力,都是不容易的。 潘钰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手中大枪向上一举,就想要格挡住陆治的“回马枪”。可惜的是,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惊的潘钰一闭眼,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此时此刻,陆治“鹞子翻身”之后使出的就是这一招“回马枪”来!当他看到自己的梅花枪已经逼近到潘钰身前之时,已经为时过晚,想要再收手,已经是来不及了。惊的陆治一样大叫一声:“不好!” 那潘钰迎头一枪招式已经用老,此时看到陆治的“鹞子翻身”,以为他是在向后避开自己这一枪。所以就直接跟进上步,自己要乘胜追击。 可惜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潘钰只跟进了这一步,自己的浑身上下,就已在陆治的“回马枪”笼罩之内了! 如果没有陈勇的奋不顾身,此时潘钰已经被这一枪刺穿了身形。而这一枪陆治真的是力贯于枪尖之上,要多威猛有多威猛!竟然是继续直贯而下,向着地下的陈勇陆治二人扎去! 此时只见那风雨秋的“赤兔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来,转瞬之间就已到了近前。那马上的风雨秋一举手中的“霸王枪”,一个“霸王举鼎”向上一举,一枪把陆治给震飞了出去,而自己的马头此时已经到了陈勇和潘钰身前!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二人一个有心想躲闪,但是已经是力不从心;一个是想收了枪式,但是枪出一条线,自己半空中已经刺出的这一招“回马枪”的杀招,自己现在就是想收势,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见陈勇在旁边一把就抱住了潘钰,就势一个“沾衣十八跌”在地下翻滚开去!那陆治的大枪一枪扎到,竟然是向着二人的后背急刺来! 而此时,一道身影已经到了近前,陆治已经被一个人一把抓住身体,那人顺着劲力又向去冲出了数丈,才稳住了身形,轻轻的把陆治放在了地面之上。 此时陆治才发现,自己面前之人正是那岳灵珊。陆治赶忙跪倒叩头,口中说道:“多谢‘师娘’救命之恩,我陆治此时才真正的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为什么不让我们二人私自练习枪法的用意所在!” 再看风雨秋,此时双脚一点蹬,那“赤兔马”就已经腾空跃起,跳过了陈勇和潘钰的身体!那赤兔马稀溜溜一声暴叫如雷,紧跑了数百米,才回转了马头! 陆治被这一股大力震飞了出去,自己此时什么姿势都不知道,被震的在空中连翻了数个筋斗。这一跤如果真的摔倒,必将被摔的眼冒金星,颜面尽失! 陆治接着说道:“包括我陆治一样,也是心存怨恨之意。所以我们俩比试之时,都想尽展平生所学,打脸‘师娘’,想让您下不来台。 没想到我们二人这一争斗,竟然会发展到这一地步。我竟然有可能误伤到,我那贤弟的性命之举,现在想来,原来还是您有远见,考虑的周到啊!” 那岳灵珊此时双手搀扶起陆治道:“陆治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枪法竟然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看来你真的是习武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之所以不让你们俩私自练习这枪法,就是因为刀枪无眼。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危机时刻,能够做到收放自如的……” 原来你们不让我们俩私自比试这枪法,就是怕我们二人有人会被误伤啊。可是我还在怨恨‘师娘’岳灵珊的做法,认为她不想尽心尽力的教我们俩武功。 这真的是可笑之极,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在这里恳求师父师娘,请你们俩原谅徒弟吧!” 岳灵珊道:“也怪我当时没有给你们二人解释清楚,这兵器比武的危险性有多大。一个稍不留神,就是非死即伤啊。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就是因为这比武之事,误伤了人命的。所以我才不让你们二人私自对练这枪法武功。” 此时陈勇已经起身,那潘钰心中一样是十分愧疚,他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恩师在上,徒弟潘钰这条命是您救下的,我潘钰今生今世一定会听师父您的教诲,再不敢心生怨恨之意。 那潘钰赶忙说道:“多谢恩师教诲,潘钰明白了。弟子一定谨遵师父教诲,好好的学习武功枪法,听师父师娘的话,不会再私自杂念,私自和别人练习枪法了。” 陈勇道:“这练枪必须用专用的长枪才行,那些长枪都是木质而且没有铁制枪头的。即便是如此,再是枪头无锋,裹上厚布,但是在刚才陆治那一招‘回马枪’之下,你也必定要受伤不轻的! 陈勇上前一步,双手搀扶起潘钰道:“潘钰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心高气傲,太过不能容人了。可能这就是和你的身世有关了吧。 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过段时间方便的话,我们俩还是需要促膝长谈一次的。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的心病去除了,这样你才可能有长足的发展,你的武功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此时岳灵珊已经带着陆治,陈勇带着潘钰,风雨秋带上大智小智二人,众人一起离开了小校场,前去食堂吃夜宵。 今天这次习武,不管是陆治还是潘钰,不管是大智还是小智,他们四人都是收获颇丰,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我师姐岳灵珊,一再不让你们二人私自比试枪法武功的原因所在。她是怕你们俩年少无知,而这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啊。” 潘钰看着师父陈勇语重心长的教诲着自己,此时真的是羞愧难当,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而师父的教诲却历历在目,自己能够感觉恩师是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 直到陈勇愿意教兄弟四人武功开始,自己兄弟四人就如芝麻开花节节高一般,不仅有人教给自己拳脚武功了,而且后来每个人还配备了马匹兵器,而如今已经来到了这个大宅院内,我们这不会是再做梦吧? 现在他们四人已经被带到了一排小房子跟前,四人分配到了两间小屋之内。大智小智二人一间,陆治潘钰二人一间。 四兄弟一起吃着夜宵,感慨着人生际遇,他们也曾经幻想过来到这大宅院内,没想到今日此时这梦想就已成真了。 每个人都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这人生的际遇,竟然是一天三变。自己四人这几天的好事竟然是接二连三的。从爷爷陆鸣宇去世后,他被埋葬在那山岗之上,那时就是大家跌倒在谷底之时。 他们俩现在最感激的人就是陈勇了,这辈子不用说,只要是恩师林先生让自己二人做的事情,今生今世都不会违背的。恩师对自己二人真的是太好了,不仅有好吃的,还有战马骑。 最满意的就是这兵器了,这镔铁大棍仿佛就是为自己二人量身定做一般,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而且还传授给自己二人一套棍法来。这也是自己二人这辈子学会的第一天棍法,第一套武功。 大智小智二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自然是回屋便睡觉了。两人这一天到晚都是身背着沙袋练功的,即便是自己二人天生神力,此时一样是累的浑身乏力了。 二人对这段时间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不仅有陈勇教给自己二人武功,现在又可以骑马打仗了。最主要的就是,今天自己二人竟然学会了一套棍法,这怎么能不让大智小智二人欣喜难当呢? 二人已经决定,不管干什么事情,这镔铁大棍一定随身携带,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没有兵器前,自己只能依靠蛮力瞎挥瞎打,而现在自己二人可以依靠着镔铁大棍,发挥出自己最强的实力了,他们二人又怎能不感激陈勇呢? 那陆治和潘钰二人更是心存感激,两人回屋后都是一阵感慨。两人还是对那场战斗心存恐惧。尤其是潘钰,更是记忆犹新,陆治的那一招“回马枪”真的是石破天惊,让自己防不胜防。 自己即便是有所防备,现在想来,只要是自己在陆治的“回马枪”笼罩范围内,都是没有办法躲藏的。二人在这小屋之内,开始讨论起这场战斗的收益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慈母手中线横扫千军时 一晃数日,这兄弟四人在这城堡内练功更是乐不思蜀了,只有陆治还是每天白天和陈勇到学堂内读书画画,其他人都是一天到晚,在小校场内练习枪马武功。 这日陈勇和陆治上完了课,二人去村里接潘大娘到城堡内。这次陈勇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帮厨的工作,相信潘大娘一样可以胜任的。而且这样子,至少潘大娘天天都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了,相信她会愿意的。 而且包括陆治,和大智小智三人,也一样希望潘大娘过来陪着自己。大家都已经习惯于有潘大娘照顾的日子了,现在这么久见不到潘大娘,还真的是十分想念。 潘大娘连声说道:“好,好,好!能够陪着孩子们,不管什么工作,我都愿意去干。林先生您看,还麻烦您大老远跑上一趟,你们先进屋坐坐吗?” 陈勇道:“潘大娘,您交代一下什么东西需要带过去的,我特意带了一辆马车,把几个孩子的衣服,和您的行李一起带过去好了。” 陈勇和陆治二人骑着马,赶着辆马车,来到潘大娘的院门口,正好看到潘大娘在收拾院子里面种的蔬菜。当她听到陆治喊她的时候,潘大娘抬头就看到了陈勇和陆治二人站在院门口,激动的她已是热泪盈眶。 陈勇道:“潘大娘,您好啊。我在城堡内给您找了个帮厨的工作,我们准备接您去城堡陪着几个孩子,您看可好?您放心吧,您隔两天想回家看看,我会派人专门陪您回来的。” 把潘大娘安排住在陆治和潘钰他们旁边的小屋内休息,并且帮忙把潘大娘的东西都搬进了小屋。陆治也把自己和兄弟们的东西都搬到了房间,才和潘大娘告别,前去小校场习武。 这些天来,大家的武功进步都很快,而且练习骑射时,明显潘钰和陆治都有天赋,大智小智二人还是垫底。岳灵珊的箭法有了明显的进步,而陈勇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三箭连珠了。 说着话,陈勇陆治二人一起进院,开始搬潘大娘准备好的衣物行礼。不一会儿,陆治家和潘大娘家里的行礼都搬上了马车,潘大娘还特意把两个家的房门锁好,才上了马车。 这次到了这大宅院内,陈勇骑马,陆治赶车,今天就已经明显没有人监视的目光了。 陈勇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对潘钰此时的表现很是不解,他不知道怎么化解这对母子二人的这种问题,但是却记在了心间。这种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才行,要不然潘钰的心态一定会有问题的。 晚上,除了潘钰外,这四兄弟另外三人,都对潘大娘感激不已。大智小智二人很快就进入了梦香,陆治看着潘钰那张脸,也若有所思起来。 晚上吃夜宵时,陆治特意先回来接了潘大娘,在食堂内等着大家的到来,就是想给潘钰个惊喜。可是当大家见到潘大娘时,除了潘钰外,大家都对潘大娘很好。 尤其是大智小智二人,竟然一起靠着潘大娘撒起了娇来,看着两个大个子这样子,大家都很意外,但是潘大娘却是满眼的宠溺之情。 原来是潘钰在练习马上功夫时,被大智的镔铁大棍所伤。原来这几日下来,潘钰自认为自己武功方面又精进了许多,而他却认为自己的岳家枪法已经纯熟无比了,现在自己应该已经超过了陆治。 因为陆治白天要和陈勇一起去学习画画,他练功的时间上明显不如自己。而大智小智二人,只会那一套棍法,翻来覆去就那十六式,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自己早已看懂看透,记在了心间。 潘钰的这种心态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自己要如何去化解呢?爷爷解开了潘钰大半的心病,但是这个心病,到现在还是没有彻底解决…… 这两天潘钰练功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了,陈勇都看在了眼里,正要今天放学后,就和潘钰打听一下情况时。陈勇和陆治一同放学回来,就听到了潘钰练功受伤之事。 大智小智二人,只是天生神力罢了,平时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俩力量能有多大,今天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我就试试他们又当如何?让他们俩知道,现在我才是兄弟里面最厉害的那个人。 由于有了这种心态就在中午大家要回去吃饭之时,潘钰特意和大智小智落后于众人一步离开。他自认为和大智小智之间比武,根本用不了几个回合而已。 第一次输给陆治,是因为自己没有学会那么多招式。而现在,自己所学会了全套岳家枪枪法。而且还知道了如何借助马力,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和如何把敌人的攻势化解,让战马替自己承担一半左右的劲力。有了这种方法,我就不再怕比自己力量大一些的敌人了。 也正因为如此,潘钰、大智、小智三人比众人一起出来的慢,谁也没有在意。都认为他们三人兄弟情深,潘钰今天是等大智小智二人一起换衣服,然后一起回去吃饭。 当大智换下铅服后,浑身上下一身轻松,再骑上这黄骠马来,连战马都感觉到了舒服之意。此时那潘钰招呼自己过去迎敌,那大智想也没想的就一催胯下黄骠马,一马当先急冲而去! 当众人离开后,潘钰就摆开架势要迎击大智的攻势。因为平时大智小智的骑术真的在众人面前是最差的,恨不得他们骑在马上都是摇摇晃晃的,更何况这就要两人比武了? 大智小智二人现在练功,已经换上了风雨秋提供给自己的铅服。风雨秋特意告诉二人,练功时铅服一定要一直穿着,回去休息吃饭时可以脱下来,寄存在小校场内。 直震得潘钰大叫一声:“哎呀,不好!” 可惜的是,当潘钰知道不好之时,已经为时过晚,正是他是被大智这招“横扫千军”击中之时,因为他太低估了大智的力量了…… 对于大智小智二人来说,自己兄弟需要自己,只要说出来了,自己能够帮忙的,就没有不愿意去做的。更何况还只是比武,两个人在马上冲杀两下,这多好玩啊。而大智根本就没有想过危险为何物…… 当二人两马一错镫之时,大智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就把手中镔铁大棍横着向潘钰袭来,潘钰自然是要举枪迎敌的。此时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潘钰只感觉自己的丈八蛇矛枪上传来一股大力来! 潘钰被这一棍直接震飞,那力量真的是大的惊人!好在潘钰运气不错,迎面撞上了一堆准备要换的旌旗。潘钰直接在这堆旌旗上滑行好远,那堆旗帜被震的四分五裂,飞散了一地。 而这时岳灵珊正好进入小校场,她就是因为感觉奇怪,为什么今天会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门这么晚?尤其是上一次偷偷比武之人就有潘钰,会不会是潘钰又要和大智小智比试武功了? 那大智大叫一声:“开啊!” 只见潘钰的身体,已经从胯下的乌骓马上,被大智这一棍直接横扫飞了出去! 当潘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岳灵珊,羞愧难当,口中喃喃自语道:“师娘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私自与大智比武,求您责罚于我。” 说着话,潘钰已经晕倒在岳灵珊面前。岳大小姐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和大智小智二人一起,把潘钰放在马车之内,拉着他去食堂找风雨秋解决问题。因为城堡之内,哪里有好医生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 岳灵珊不放心,自己就回头要看上一眼。当岳灵珊进入小校场内,正看到潘钰被大智一棍震飞的情形。岳灵珊同样是担心异常,她更怕潘钰因此身受重伤,这样如何对得起潘大娘的舔犊之情? 而此时再看那潘钰,竟然是一头撞飞了那堆旌旗,身体被旌旗裹着在小校场内翻滚起来。岳灵珊催马到了近前,此时的潘钰已经是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原来岳灵珊去找风雨秋时,大智小智二人就进入食堂去找帮忙的潘大娘了。他们俩很快就找到了潘大娘,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潘大娘知道潘钰又受伤了。 潘大娘和食堂管理人员说明情况,自己孩子受伤了,需要去医院看看,就赶快和大智小智二人一起出来了。 当马车到了食堂门口,岳灵珊就急忙进入食堂,到了平时吃饭的桌子哪里,找到了风雨秋,告诉他潘钰受伤的情况和经过。风雨秋虽然心生不满,但是无论如何,一样是先治病救人为主。 风雨秋急忙和岳灵珊一起出了食堂,来到马车近前,风雨秋观察着潘钰现在的伤势。而此时食堂里面又出来三个人来,正是大智小智和潘大娘三人。 具体受伤害程度,还是需要找个好医生看看才行,自己虽然懂一些,但是治病救人还是不够专业。风雨秋正要和岳灵珊带着潘钰离开,就听到人声嘈杂,一个女人哭着喊着要儿子的声音传来。 潘大娘到了近前,直接就给风雨秋和岳灵珊跪倒叩头说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潘钰啊,他真的是不懂事,好惹是生非。这次一样是他不好,但是千错万错都是为娘的错,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风雨秋检查了一下,他已经发觉,潘钰应该受伤并没有那么重。除了双臂脱臼,这个应该就是被大智一棍重击留下来的伤害。 而后被击飞,理论上应该会有很大伤害的。但是听岳灵珊介绍,潘钰正好落在了旌旗堆上,所以才侥幸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希望果真如此吧。 潘大娘道:“岳姑娘您就救救我家孩子吧,他受伤是他自作自受,但是我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这孩子的一条命啊。如果他死了,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真的不怪大智,因为我们已经明令禁止私下里对练武功了。而且潘钰前几天和陆治私自比武,就差点酿成大错,好在我们都在旁边保护,才没有出现意外。” 岳灵珊上前一步扶起了潘大娘说道:“大娘您放心吧,潘钰不会有事的。这次潘钰就是因为私自与大智比武,被大智一棍震伤才成了这个样子的。 风雨秋看着潘大娘声泪俱下的样子,越发的明白了自己母亲阿秋凤,那个时候为自己担心受怕的心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能够明白父母对子女的苦心呢?当你明白的时候,可能父母早已老去…… 风雨秋道:“潘大娘,您就和潘钰一起坐车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医生。他的运气不错,这次受伤真的是应该不重的,你就放宽心吧,他不会有大的事情的。” 潘大娘连声道谢,赶快上车,众人一起前去给潘钰治伤。预知潘钰受伤到底如何,潘大娘和潘钰之间有和问题,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章前尘往事潘钰心结 风雨秋带着众人来到了柳神医的院子里面,这院子里面种植着不少中草药,再加上后院的中药仓库,自然是来到了这里,就能够闻到一股中草药特有的清香之气来。 风雨秋抱着潘钰来到了院子中间,正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收拾着自己种植的药草。他那认真专注的模样,会让更多人喜欢上了这里面的一切。 风雨秋赶忙上前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柳神医,您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中午和朋友比武,被大力误伤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希望您老人家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受伤严重吗?”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扭头看了一眼风雨秋,和他怀里的潘钰说道:“别动不动就是柳神医、柳神医的叫着,我可不敢当啊。只是你怀里的这个孩子,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吗? 他的武功已经有了根基,这段时间进步神速。只是他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不需要加以特别的方法调理。我只需要给他准备好三副中药,一天两次加以熬制,早晚更服用一次,三日后他就会没事了。” 说着话,柳神医已经提笔在手,刷刷点点的写好了一副药方来,然后伸手就递给风雨秋道:“你还不赶快离开此地?免得耽误我老人家的清修。这些年来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够在这里救助到更多的孩子们。” 风雨秋双手接过药方来说道:“柳神医,他一直是这种昏迷状态,这样子真的没事吗?一会儿按照药方抓来了中药,我把中药熬好后,我又怎么能够把中药喂到他的嘴中呢?” 柳神医看了看潘钰现在的样子说道:“他现在只是暂时的昏迷状态,没有什么其他症状。等到抓了中药,熬好之后,如果他还是这种状态。那就直接打醒他好了,不需要特别提醒就是了。” 风雨秋和柳神医的对话,都听在旁边一直担心着的潘大娘的耳中。她的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此时才算是落到了心里,仿佛一颗大石头落地一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众人一起回来,风雨秋等人把潘钰送到了潘大娘的房间后,才分别一起告辞离去。此时风雨秋已经派人给潘大娘准备好了熬药用的砂锅和炭火,并且确认潘大娘会熬制中药,才一起离开此地。 潘大娘把风雨秋等人送出了房间,一再表示感谢,并且求大家原谅潘钰的鲁莽行事。她说自己能够照顾好潘钰的病情,不需要大家在此地帮忙了。更是好言安慰大智小智二人,让他们俩不必挂在心间,潘钰不会有事的。 众人一起离开潘大娘的房中,大家一起回归小校场练功不提。再说潘大娘一个人在此地照顾潘钰,她一边清洗干净砂锅,然后把中药放在砂锅内,加水浸泡。 经过半个时辰的浸泡和时常搅拌后,才开始又适量加水后,开始用大火熬制中药。不一会砂锅内的中药已经沸腾,潘大娘就调小了火势,让砂锅内的药水一直在微沸状态。 她又熬制了小半个时辰,才把熬好的中药端下炉子,然后又把水放在炉子上烧着。就把熬好中药的砂锅,端到了潘钰的房间内。 潘大娘一边等着中药冷凉,一边守护着儿子潘钰。这个时候的样子,却像极了那年…… 那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大雪纷飞,辽东地区遍地都是白茫茫一片。此时如果没有特殊事情,就很少有人再出远门了。而自己这种被流寇捉来的妇人,除了给他们洗衣做饭之外,还需要伺候他们的一切需求…… 而正赶上儿子潘钰这段时间发高烧,说胡话,此时已经病的是奄奄一息了。而在被流寇捉来的这些人中,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死活呢? 潘大娘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大家帮忙救助儿子潘钰的性命。为了孩子能够活命,她愿意做出一切牺牲,满足那些禽兽的任何要求。这一切的一切,在潘大娘看来,只要是儿子潘钰能够活命,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自己终于换来了救助儿子潘钰的中药来,自己在房间内给儿子潘钰熬制中药,每日一样是等中药凉了后就亲自给孩子喂药。而自己在给儿子喂药时,还经常要被那不同的流寇侵犯着…… 这一切都被病中的潘钰看在了眼里,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如果自己不满足那些人的兽欲,儿子潘钰就会因为没有中药而病死在自己面前。做为一个母亲,她还能怎么办呢?她潘大娘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而今天,又是这种情况,还是潘钰身体有病,自己又在给他煎服着中药。自己的这些屈辱,前尘往事又突然闪现在自己心头,那些往事不堪回首。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潘大娘就真的是做错了吗? 如果自己不那么做,自己的儿子潘钰就会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的自己,之所以没有自尽,不就是担心儿子潘钰,没有自己的照顾,会更受尽屈辱折磨吗? 自己母子二人被叶枫晨和风雨秋所救,才真正的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那些被救助的母子,大部分人都已经改嫁,而只有自己一人,就只能这样一直守护着儿子潘钰。 因为自己知道,潘钰内心的恐惧,潘钰对自己家中有任何男人的存在都是排斥的。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曾经被流寇内的任何男人所侵犯。而且在潘钰病中,很多次的时候,都是在儿子潘钰面前…… 曾几何时,潘钰记事开始,自己都是骗他出门去玩,来满足那些流寇的兽欲。而潘钰那次发高烧,自己不得不天天照顾着潘钰。那个时候的自己,所有的样子都已深深地印在了半梦半醒之间,儿子潘钰的脑海里! 这也是为什么,潘钰会有那么强的争强好胜之心。那么的如一匹独狼一般,守护在自己身边。开始时潘钰就见不得自己家中,家门口附近出现任何男人。他仇视一切胆敢踏入他们俩生活小院内的一切男性……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不会在这城堡之内,再找个男人的原因所在。以自己的年龄来算,想找个合适的男人并不难。但是自己这辈子是为了自己活着吗?自己活下来的信念,就是为了孩子潘钰啊。他能够一切健健康康就好…… 而自从潘钰和陆治二人的那场战斗开始,潘钰就开始天天隔着院墙观察着另外一个院子里面的那个无臂老人。那个无臂老者的形象,和侵犯过自己的男人都不相同。 因为流寇里面不养闲人,哪怕是自己人,没有了双臂,没有了双腿之人,也会被他们的同伴抛弃。更何况是自己这些女人和孩子呢?当这些人受伤了,没有了利用价值,都只会是死路一条而已…… 陆鸣宇那坚强不息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潘钰。也是让潘钰这个被冰封住心灵的孩子,开始愿意接触外界的开始。而这一切的解封,还是源于一次意外……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当陆鸣宇绑着绳子的大臂脱开后,不能工作无助的样子,竟然深深的触动了潘钰内心底处的那份善良,也才有了潘钰替陆鸣宇干活,清扫院子的那一幕…… 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了潘大娘的眼里,她为自己儿子潘钰的善良而骄傲。这个应该是淳朴善良的孩子,是经过了那么多苦难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作为母亲,自己就有义务让他回归到正常人的心态里…… 于是才有了潘钰和陆鸣宇之间的一次次互动,因为这一切都是潘大娘特意给潘钰制造的机会。每次都是在潘大娘不在的时候,潘钰去帮助那个身残志坚的老者…… 直到最后,潘钰接受了陆鸣宇,接受了陆治,接受了大智小智这样的朋友。而在陆鸣宇爷爷的悉心教导下,潘钰的心结开始慢慢的解开,至少对城堡内的男性,没有了那么深的敌意了。 潘钰经过陆鸣宇这几年的悉心教导,终于对人性有了认知。他开始思考自己想要成为什么人;自己这辈子最痛恨什么人;自己要通过努力,达成什么目标。而这一切,都由陆鸣宇的死,而让潘钰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好在这个时候陈勇的出现,等于是一下子把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这四兄弟同时带到了人生的巅峰!陆治因为从小的家教好,所以一直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孩子; 大智和小智二人,思想单纯,他们俩就是认为,自己两人能够吃饱喝好,能够有陆治和潘钰这样的朋友,就知足了。而现在又有了林先生、岳师娘和风雨秋伯伯; 只有潘钰,在这个时候,缺少了那陆鸣宇爷爷的言传身教,内心里的恶又开始迸发了出来。他开始和陆治争夺这四个人的小团体的领导权,他希望自己能够更得到林先生和风雨秋伯伯更多的爱护…… 这也是为什么会发生,潘钰最后要和大智比试武功的原因。因为他要让大智和小智二人认可自己的领导地位,只有这样子,自己再争过陆治,就可以真正成为这四个人的首脑了,以后最好的资源就都是自己的了。 凭什么林先生那么看好陆治?凭什么林先生天天带着陆治去学习画画,而不是自己呢?此时的潘钰忘记了,陆治对习武的兴趣,并没有画画大。这才是陈勇为什么要天天带陆治,学习画画的原因所在。 而此时的潘钰,又感觉到了自己,是处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了。而同样是母亲潘大娘为自己熬制好了中药,母亲亲手要喂自己喝这些药…… 那些丑态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潘钰大叫道:“滚出去!你们这些坏人,流氓、恶棍、王八蛋!你这个婊子,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 当潘钰用手打翻潘大娘手中的药碗之后,那些刺痛心灵的话语如针扎肉刺一般,深深的刺痛了潘大娘这么多年来,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原来潘钰一直都是这样看待自己这个母亲的,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让他活命,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值得的?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已经活出来了人样,自己还不满足吗?如果能够让儿子忘记这一切,我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此时的潘大娘看着儿子潘钰,她的内心同样是煎熬的。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屈辱,今日自己给儿子熬药时就已涌现在了心头,潘钰的这番话已经是压在自己心头最后的一根稻草,我潘大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多年来,我活着就是为了潘钰这个孩子。而现在,潘钰已经有了陆治、大智和小智这些朋友了。他还有了林先生,岳姑娘,风雨秋这些人教他武功和做人的道理。我这个一直给他屈辱的母亲,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义呢? 潘大娘举起厨房里面的菜刀,就要拔刀自尽……潘大娘会不会自尽?潘钰的性格会不会因此而改变?这场人间悲剧到底要如何走向?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六十七章潘婶轻生谁之过? 潘大娘看着床头此时呆若木鸡的潘钰,又于心不忍起来。就算是死,自己为什么要死在儿子潘钰面前呢?只需要让他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已经离开了就好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还在人间?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 潘大娘到了潘钰面前,替他收拾干净身上一切弄脏了的东西。又最后一次的替儿子换好了衣服,包括内衣,包括他的身体,都仔细认真的擦拭干净。潘大娘看着床上的儿子潘钰,此时已是泪如雨下。 潘钰看着这样表现的母亲,喊道:“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是儿子错了,我不该提起那些往事了,我不该骂你……这些年在我心底的痛你知道吗?我是怎么解也解不开啊!” 潘大娘看着潘钰在心底说道:“孩子,永别了!孩子,母亲再也不会是你的屈辱了!当我离开人世之后,你会不会再次想我呢?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想让你活出个人样来,既然现在已经有机会了,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呢?” 潘大娘看着儿子的脸,她要把儿子潘钰的样貌深深的刻在心间!离开了这里,自己就会再也见不到孩子了。但是与其让儿子每次看到自己,都会揭开他心内的伤疤,痛苦的撕心裂肺,那还不如自己真正的消失的好! 潘钰在潘大娘面前痛哭流涕着,这一切的场景又一次重现在自己面前。每次在潘钰打了外人,把来帮助自己母子的左邻右舍都赶走,折腾的鸡飞狗跳,再只有自己两人时开口痛骂自己这个母亲婊子、贱人之后,都会再次求自己原谅…… 为什么他会在伤害自己这个母亲之后,都一样会表现的这样痛苦呢?再请求我的原谅的时候,他到底有多少真心呢?他的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呢?而这一切的一切,自己要如何去做才是对得? 潘大娘推开房门,虽然她似乎能够听到儿子潘钰呼唤自己的声音,但是此时的她,竟然不管不顾这些,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房间! 潘大娘一个人沿着出这个大宅院的大路,疾驰而去。她走的是那样的匆忙,对这里已经没有了留恋。 潘大娘提笔在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房间内写下了一封信,这是自己能够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今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了。 潘大娘把信笺折好,放在桌子上用砚台压好,又再一次看着儿子潘钰的脸。深深的注视了一炷香时间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潘大娘换上自己最好的衣衫,还特意收拾一下自己的容颜。年近四十的自己,无论如何收拾,也已没有原来的颜色了,而自己现在,美还能给谁看呢? 包括自己的儿子潘钰,都已经深深的厌恶起自己来了。陆治、大智和小智他们三人对自己越好,自己就越发能够感觉到,儿子潘钰对自己的冷漠…… 儿子潘钰现在一切安好,而相信林先生看到自己的那封信笺,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孩子的。我活着不就是为了他吗?既然每次都是自己给儿子带来屈辱和痛苦,那就让自己离开了吧。 潘大娘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再次看过这里的一切。如果现在邻居陆鸣宇在多好啊,也只有他能够明白我的痛苦!现在的自己,还能把苦水倾诉给何人呢? 陈勇和陆治二人,今天回来的比平时稍早一些,到了小校场,就听到了潘钰受伤之事。陈勇不放心,就转身要去看望潘钰,岳灵珊自然要和他同行,而陆治一样要求一同前往。 当三人来到潘大娘的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潘钰的叫骂声:“滚出去!你们这些坏人,流氓、恶棍、王八蛋!你这个婊子,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操的贱人……” 是该结束这一切了,潘大娘在院子内只待了一小会儿,换好了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就向后山走去。 这里就是自己给自己选择的葬身之地,潘大娘又来到了那个山路边上的悬崖峭壁附近,她就要纵身一跃…… 陈勇打开自己的右手,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枚“银羽箭”,如果真的到了危机时刻,自己可以用这枚小箭打落潘大娘手中的菜刀,救她一命的。“银羽箭”是林家的独门暗器,只是这些年来,林家很少用而已。 然后就看的潘大娘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了菜刀,开始给潘钰收拾起身体来。陈勇、岳灵珊和陆治看着这种情况,明显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谁也说不出来。 然后就听到“咣当”一声,明显是什么东西被打翻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了。陈勇正要推门而入,却被陆治伸手给拦住了,陆治示意陈勇再看看再说,看着陆治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勇和岳灵珊当然选择相信他了。 然后陈勇、岳灵珊和陆治在窗户外边偷偷的观察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当看到潘大娘就要拔刀自尽之时,陆治就要冲进去救人,陈勇反而伸手拦住了他。 陆治从爷爷陆鸣宇那里,了解到了潘大娘的一切遭遇。原来不仅自己那个时候受到过伤害,潘大娘、潘钰他们俩受到的屈辱,更胜自己百倍千倍! 原来小小年纪的潘钰,之所以能够活命,就是因为潘大娘愿意为流寇们提供帮助。她不仅要为流寇们洗衣做饭,还要喂牛养羊照顾马匹。而且除此之外,还要满足流寇们的其他各种需求…… 接着就听到潘大娘的哭泣声,是那样的悲痛欲绝,惹人怜悯。此时就听到潘钰求母亲不要离开他,还有潘钰提起往事的只言片语,但是只是这只言片语,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陈勇看着陆治,眼露询问之色,而岳灵珊更是瞪大了眼睛,明显就是一副想问出结果的样子。陆治此时一样感觉到潘大娘的不对劲儿,就把这几年,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陈勇和岳灵珊。 陆治的寥寥数语,已经给陈勇和岳灵珊的内心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他们俩对潘大娘和潘钰都有了重新的认知。这么多年来潘大娘受到的磨难,难道还没有过去吗?潘钰内心隐藏着的心事,会让他继续作恶吗? 此时潘大娘已经写好了书信,自己把书信用砚台压好,缓步走到了房门口,就要离开这里。陈勇一拉岳灵珊和陆治,三个人隐藏好身形,就看到潘大娘打开了房门。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算是三个人不隐藏身形,估计她也发现不了。 陆鸣宇之所以告诉陆治这些,就是想让孙子知道,恶人的恶,能够做到什么样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因为在他们内心,就已经没有了丝毫善念,他们以杀人放火,强抢掳掠,发泄兽欲为乐。 对于他们的仁慈,才是人间最大的恶事。所以说,叶枫晨和风雨秋他们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对这些恶人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就是行侠仗义,就是为民除害,就是伸张正义! 陈勇和岳灵珊在后面急行而至,正好拦住了潘大娘跳崖的举动!岳灵珊一把抱住了潘大娘,陈勇赶快拦在了身前。 陈勇道:“潘大娘,不管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你这样轻生了,你想过你儿子潘钰的内心深处会不会后悔呢?他如果要为了你的死,而后悔一生呢?你这样做,不仅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啊!” 陈勇不放心潘大娘一个人离开,就是怕她真的会自己找个其他地方继续轻生。所以他就让陆治照顾好潘钰,自己紧跟着潘大娘的身形,一路护行。而岳灵珊自然一同前往,她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小林子的身边。 当这夜色升起的时候,那轮明月也已慢慢爬起。借着月光之色,陈勇和岳灵珊看到了潘大娘现在所处的位置,就知道她现在已经心存死志了。 潘大娘知道,这是因为那些年在流寇里面生活所致,给潘钰心灵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而且自己现在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潘钰能够更好的生活,能够健康的成长,希望时间能够磨平创伤。 陆鸣宇老爷子是第一个走进潘钰内心世界的男人,也是因为有了陆鸣宇,才让潘大娘看到了潘钰内心里面的善良。更让自己相信,自己只要好好的对待儿子,潘钰就一定能够恢复正常。 潘大娘看着面前的陈勇,痛苦不已,到了这一步,潘大娘终于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了陈勇,告诉给这个“林先生”了。 潘大娘一直不敢刺激儿子潘钰的内心深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她甘愿孤身一人照顾潘钰在城堡内成长。即便是如此,潘钰一样会不时的发疯,对她又打又骂!当发泄过后,又会哭着喊着要妈妈。 没有想到陆治认识的“林先生”会愿意同时接受潘钰、大智和小智,等于把自己担心的这些孩子一下子都给照顾到了。此时的潘大娘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身上的胆子可以放下了。 而潘钰对自己的异样情绪,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那个当母亲的,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呢?他对自己好不好,自己一样会用心尽心的照顾于他。 看着潘钰慢慢的健康成长,对自己发泄这种恶言恶语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潘大娘的内心无比欣喜,她就是在盼着潘钰能够恢复正常的那一天。 没想到陆鸣宇老爷子会这样死去……潘钰那两天恨不得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样子,吓得潘大娘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想到了死亡,但是自己死之前,一定要给潘钰的生活安排好。 而没有想到今天,在自己给潘钰又开始喂药时,自己同样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潘钰又开始变本加厉的闹腾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认为,没有了我这个母亲,他潘钰就能够时候的更好呢? 既然儿子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环境,陆治、大智和小智他们也在一起相亲相爱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间呢?当潘大娘再次有了轻生的念头后,她似乎看到了潘钰因此而活出了人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已经不干净的母亲所致,才让潘钰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吧。因此潘大娘决定,离开儿子远远的,自己选择离开人世。把一切美好的人生,都留给了儿子…… 陈勇道:“潘大娘,你既然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不如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看如何呢?” 预知陈勇给潘大娘出了什么主意,潘钰的心结如何打开,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章回心转意测试潘钰 陈勇:“潘大娘,你既然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后,你儿子潘钰会更孤单难过吗?他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一切,谁又知道那个状态是真?那个状态是假呢? 我相信你一样也想知道,潘钰对你的态度到底是如何对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你活着的时候?看看他的具体表现呢?如果我说你潘大娘已经跳下了这里的悬崖,死在了这里,你说儿子会相信吗?” 潘大娘:“其他的事情他相信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是我若自杀会死在这里,潘钰应该是一定会相信的。因为在这周围,也只有这里最适合跳崖,而且我也只来到过这里,其他地方我也没有去过啊。” 潘大娘道:“我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吗?儿子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好,我都是看在了眼里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会在这里选择自杀呢?” 陈勇道:“潘大娘,要不然我们俩就打个赌如何?我打赌,在潘钰他的内心深处,他最珍惜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你了。 陈勇道:“你现在的这种情况,既然你连死都已经不怕了,而你又最牵挂自己儿子今后的生活。那么潘大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好吗? 你就假装自己已经死在了这个悬崖峭壁之下,我就带着潘钰他自己前来这里见你最后一面。这个时候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应该才是他最真实的感情涌现。” 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在此地投崖自杀都没有成功,反而让你看清楚了儿子真的不要你了。如果是这个结果,你再自杀我就绝不阻拦如何? 可是,如果你儿子潘钰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呢?他只是一直在隐藏着他的真情实感,那又当如何?可能你的死,就是对他这辈子最大的打击啊?你忍心让你的儿子就这样,一蹶不振吗? 所以他在知道你已经死了之后,他肯定会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就来这里看你的! 如果他不来,如果他没有表现出,足够打动你的真情实感的话。那么你再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绝无二话! 潘大娘,你愿意你的死,会是压倒你儿子潘钰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有你在,他一定可以蜕变成你想要的模样。而失去了你,他真的可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潘大娘道:“林先生,求你救救我儿子潘钰好吗?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这么多年来,我呕心沥血,抚养他成人,到如今我是真的累了。 我相信潘钰是个好孩子,他是我的徒弟,我就有义务让他回归到正常人的思路上来。不管以前他做过多少错事,他经历过多少苦难,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当繁华过往,回归本来之后,他的内心深处最纯粹的东西如果破碎,才是对他的最致命的打击啊! 我一样想看看儿子他心目中,我这个母亲到底有没有分量。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我,我死了也就安心啦。如果他只是隐藏起来真情实感,他内心有何苦楚的话,我这样身死?又有何意义呢? 在这之前我没有想通这个道理,现在已经想通了。好吧,我答应你了林先生,我愿意演一下身体给儿子看。但是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教导潘钰成才好吗?” 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我儿子可能就是因为我的死,而有可能彻底黑化的话,那么我就是真正的罪人了。 为了我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更何况只是让我演一下,如果你们俩不来,我就已经投崖身亡,自己的尸体呢? 他现在只是没有明白一些道理,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你的伟大,但是这种伟大他并不认为,大家都会认可的。 其实他忘记了,这种人性的光辉,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最伟大,最真实的真情实感!就如陆鸣宇老先生一样,他虽然已经故去,但是他的人性光辉,你们大家依然记得的!” 陈勇看着潘大娘那张纯朴的脸,哪怕到了如今的地步,在她的内心里面,还是把儿子潘钰放在了第一位,这种真情实感,自己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陈勇道:“潘大娘,你放心吧,但凡有一点点可能性,我都会精心教育好潘钰的,让他成长成为一个栋梁之才!让他为拥有你这个伟大的母亲,而骄傲! 陈勇道:“如果没有我,潘大娘你就不会选择走上这条绝路。就是说,我林平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是吗?来来来,还是让我自行了断的好啊……”陈勇此时拔剑在手…… 潘大娘赶忙捉住陈勇的手说道:“林先生,林先生,真的是我说错了。我想表达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指挥好吗?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让我的儿子潘钰真正的成长起来。” 潘大娘激动的一把拉住了陈勇的手道:“这辈子我最感激的人,就是陆鸣宇陆老爷子了。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我儿子潘钰的新生!是他让我的儿子潘钰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而如果没有你林先生的细心照顾,悉心教导的话,我潘氏一样不敢撒手这些事情,去做投崖之事。大娘我真的是在感激你一辈子的……” 你就放心吧,我的死志已经平息,我愿意配合你的方法,来教育一下我儿子潘钰,让他真正的回归,成长成为一个少年英雄!” 陈勇说道:“岳师姐,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吗?潘大娘愿意配合我们演这场戏了,这里就是第一事件发生之地。你和潘大娘,就和我一起先回到她的小屋,准备一下必须的用品吧。 陈勇道:“潘大娘,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了,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为了让你真正的放下包袱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们共同努力去帮助潘钰,才能让潘钰真正的回归到正规里面来,真正的成长成为一个少年英雄!” 潘大娘道:“谢谢你林先生,谢谢你岳姑娘,没有你们俩的谆谆教导,我这个老婆子今天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陈勇道:“你放心吧,我会让风雨秋响起警报声,这种方法可以传遍整个城堡。但是警报分三种,这个警报只是最初级的而已。” 三人筹划好一切,陈勇先和岳灵珊一起,带着潘大娘回到了她的房间,然后陈勇独自一人回归庄园。 我一会儿和你们到了小屋,我就回去去找潘钰,尽快带他前来此地。你们俩就多考虑一下,怎么做才能让潘钰相信,潘大娘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需不需要潘大娘演死尸的情节,就交给你了。” 岳灵珊捋顺了一下事情经过说道:“放心吧小林子,这里你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会给你处理好这一切的。我也和潘大娘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们出那大宅院时通知我一下,这样我和潘大娘好回来准备这一切的。” 陈勇到了演武厅,此时风雨秋正在手把手的教导大智、小智二人学习那套棍法。大智和小智二人只是会使用这套棍法,想让他们俩记住各种变化,这真的是太难为风雨秋了。但是不管再难,你不付出行动,永远就不会有结果的。 当陈勇把风雨秋叫了出来,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而且和岳灵珊商量的具体方法都一起告诉了他。 陈勇来到山顶的大宅院内后,发觉大家还在练功之中,只有陆治在潘大娘的房门口,一直照看着潘钰,就是怕他再有个三长两短。 此时已经不早了,陈勇让陆治继续留在这里照看着潘钰,自己先去找风雨秋,交流一下这件事的具体处理方法。因为不管如何,拉响警报,就必须要风雨秋拍板才行。 陈勇顺手取出自己贴身的玉佩,递给了风雨秋,让他拿这个当信物。因为不用说,这个暗卫自己这些人应该都没有见过才对。 风雨秋看到陈勇递过来的玉佩,收了起来道:“三弟一样如此小心,我很欣慰,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人不受伤害,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风雨秋看了看陈勇道:“其他的事情没有问题,只是这个警报不适合现在去拉响。因为警报关系到整个城堡的安危问题,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私自动用。 你放心吧,我会在咱们离开前,就派遣警卫人员,提前去潘大娘的房间,正好也让这个人帮助一下岳灵珊,把现场布局到没有破绽。比她一个人操作更像一些。”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一分灵感往往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此时的潘钰已经蜕变,比开始时好多了。但是如果他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少年英雄的话,他现在的天赋越高,有可能危害越大。我和风雨秋现在要做的,就是那最后的一分,也同样是最重要的蜕变之机。 希望潘钰这孩子能够如你所愿,真正的在这次事件中成长起来。否则的话,此子就真的难堪大用了。他的身世如此,心内创伤想自愈基本没有可能。陆鸣宇老先生帮了他九分,这最后一分,就让你我两兄弟帮他完成吧。” 陈勇此时却想到自己上学时就看到的一个标语,说是爱迪生的至理名言。“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大家基本上都只见过上半部分,和风雨秋说的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风雨秋、陈勇和陆治进门,就看到大智、小智二人正在询问潘钰,潘大娘哪里去了?而潘钰一样是一样不发,呆若木鸡一般。 陈勇走到潘钰面前,双手握住潘钰的手,明显感觉到他的双手已经有些僵硬,这么久时间,潘钰到底在房间内想些什么呢?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勇、风雨秋和大智、小智四人,一起骑马去看潘钰。大智、小智二人兴高采烈,他们俩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去接潘大娘,因为只有在潘大娘面前,他们俩才能没有任何负担,随心所欲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此时已经到了潘大娘家的门口,陈勇看到一旁隐藏身形的陆治,当大智、小智进门后,陆治才走了出来。三人一起进门,陆治低声说道:“潘钰就这样一直躺着,一动不动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 这时陆治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笺,信笺只是简单折叠了一下,并没有封装起来。陆治打开看了一眼,心内大惊,赶忙把信笺递给师父陈勇。 陈勇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潘大娘的绝笔信。信笺内容和自己的想想中一样,他直接把这封信笺直接放在了潘钰的手中,把信笺摆在了潘钰面前。 当潘钰看到信笺的内容后,已经泪流满面……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潘钰就要完成蜕变,敬请期待! 第一百六十九章潘钰心声母子心伤 潘钰看完信笺的内容,已经是泪流满面。jaju. 潘大娘的信笺内容很短,但是内容却是很丰富。 上面写道:“狗蛋,看到你在这里一切安好,为娘就放心了。 你一定要和小治,大智和小智他们三人亲如兄弟。 桌子上是我亲手给你熬的汤药,记住一定要按时喝。为娘以后不能亲自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不要动不动就和人打架,一直以来,打架的原因为娘都是知道的。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人给你丢人了,你也不必为此再与人争斗。 好好和林先生学习武功,将来做个对社会,对家庭有用的人才,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前几天已经有人愿意和我在一起,为娘就是不放心你,才来到城堡看一看的。既然你在这里一切安好,为娘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勿念。” 潘钰没有想到母亲给他留下的信笺里面处处都是关爱,对母子之间的矛盾片字为提。可是他又怎么能够想不到母亲离开是为了什么?在自己面前已经有了那个念头了…… 陈勇道:“潘钰啊,看来你母亲已经有了归宿,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那么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记住址qiuzww. 你放心吧,这里有陆治、大智和小智三人一直陪着你的,有什么事情为师也会替你做主。明天开始我会请岳师姐照顾你几天,你看如何?” 潘钰此时已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看着陈勇说道:“恩师在上,徒弟潘钰有要事想向您单独禀告,求您先让他们离开好吗?” 陆治二话没说,伸手拉住大智、小智二人,转身就出了房间。他知道潘钰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那么自己为何不成全了兄弟呢?潘钰心内的痛苦,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这些事情,只有本人才能化解。 房间内现在只剩下潘钰,陈勇和风雨秋三人,只见潘钰“噗通”一声就从床铺上滚了下来。直接跪倒在陈勇面前连连叩头! 陈勇道:“潘钰啊,不管有什么事,你都不必如此,为师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有我和风雨秋在此,城堡之内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保证会替你办到,你不必如此,就赶快起来告诉我们实情吧。” 潘钰道:“恩师在上,求求你们想办法救救我的母亲吧。她可能真的会选择轻生,因为在她离开之前,就想当着我的面,拔刀自尽了。” 陈勇道:“不会啊,光看信,从字面意思看来,她应该有了属于她的另一半,所以才把你托付给我来照顾的。 你就放心吧,潘大娘替你操碎了心,她有了自己的归宿你应该替母亲高兴才是。以后你要多懂事,好好的听母亲的话,我和风二哥一样会照顾好你的。” 潘钰道:“我母亲她绝不会有其他男人的,这点我可以向任何人保证。她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求求你们救救我的母亲吧!我怕她现在已经选择了自行了断,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陈勇道:“潘大娘我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看着她的言谈举止,我相信她从小一定是上过私塾的人,否则她也不可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来。潘钰,你怎么会认为母亲就要不在人世了?莫非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 陈勇特意顾左右,而不言于她,就是想让潘钰着急,等着他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潘钰道:“恩师在上,千错万错都是我潘钰的错,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母亲,否则我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陈勇道:“具体什么原因,你能告诉我吗?这样,我们也好想办法,去救你的母亲啊。” 潘钰道:“恩师在上,您就先找来两匹马来,我们俩一人一骑,现在就去寻我母亲,在路上我告诉你一切好吗?” 风雨秋道:“三弟,你就和潘钰一起去看看他的母亲吧。不管潘大娘有没有事,我们跑过去一趟都不算多的。” 陈勇道:“潘钰,你的身体现在能骑马吗?如果不行,我让人准备好马车,拉着你一起去寻找母亲。这样的话,到时候接到了潘大娘,也好把她一同带回来,让你们母子团聚。” 潘钰试着起身,当自己准备走路之时,就发觉自己的大腿和腰背疼痛难当,现在想直立行走都已是很费劲儿的事情了。 风雨秋看着潘钰的样子说道:“我去给你们俩准备车辆,三弟,你就先让潘钰把药喝了,不要浪费了潘大娘的一片苦心。” 说完话,只见风雨秋转身离开。陈勇知道有二哥在,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自己此时照顾好身体不适的潘钰才是正途。 陈勇端起桌上的砂锅,才发觉砂锅已经冰凉了,于是说道:“这桌子上的中药已经凉透了,我去给你热一下再喝吧。” 潘钰道:“林先生,您就把砂锅内的药物倒给我喝了吧。这是母亲为我熬制的汤药,我不喝下去,才是对母亲最大的不尊重啊,这么多年来,都是母亲在迁就我,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陈勇看着满脸愧疚的潘钰道:“好吧,我这就给你倒上,凉药一样治病救人的,希望你能够感受到母亲的那片心意。” 陈勇把倒好的中药,端给了潘钰,潘钰赶忙举起双来接。这碗中药到了潘钰手中,他又想起自己才打翻母亲给自己熬好的中药,心内真的是波涛汹涌,后悔不已。 潘钰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中药,虽然这中药很苦,但是潘钰此时却心中都是感激之情。 潘钰心道:“原来母亲对自己一直是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处处惹她生气呢?难道真的是我在嫌弃母亲那个时候,被流寇侮辱了吗?” 潘钰的思绪一下子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自己只记得村庄被毁,满村的老人孩子死伤无数。而自己却被母亲紧紧的护在了身后,但是无论怎么躲藏,也躲不过这些人的搜索。 当母子二人被发现时,自己明显看到了那些人的杀意。而母亲却一直守护着自己,她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了自己身前! 那些人就要举动斩杀自己二人之时,那近前来的流寇看清楚了母亲的容貌,就上前要带走母亲。 但是母亲紧紧的用双手护住了自己,那人看到这般情节,才带着母亲和自己一起到了被抓捕的人群之中。 然后自己和几个同样被劫掠的女子和孩子一起,被他们带到了一个有老人和孩子的地方,原来这里就是这些流寇的栖身之所。 自己在这里见到了各种罪恶,也见到了最真挚的母爱。母亲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了眼里。 而那些女子,有多少人被迫生下了孩子,也有人因此而慢慢的转变了做人的态度…… 而母亲却是一直不改初衷,尽心尽力的护持着自己的成长,这一切的心酸苦难,自己是什么都看在了眼里。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被救到城堡之后,仇视一切男人的原因,因为看到他们,自己就会想起那段屈辱的往事…… 自从自己和陆鸣宇陆爷爷学习文化知识,自己才知道更多的道理。自己慢慢的接受了更多的朋友,有陆治、大智和小智。 自己的聪明才智不如陆治,就因为如此,自己就能够迁怒到母亲……自己知道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却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把自己的不愉快,迁怒给最爱自己的人身上…… 包括自己被大智打了一拳,包括陆鸣宇爷爷的死……其实只要是自己心情不好,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不耐烦,都会开始针对上自己的母亲…… 因为只有她,才会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为自己着想,帮自己解决一切问题啊。而现在呢?自己的母亲,却被自己的粗鲁,自己这种迁怒之情给害死了…… 自从自己练武,就开始成为这四个孩子之中,武力值最高的人了。虽然拼力量自己不如大智和小智,但是他们俩只会用蛮力,在自己使用技巧之下,纯蛮力当然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了! 而来到这城堡内只短短几天,自己先是学习“岳家枪”枪法不如陆治,再加上今天小校场比武,自己被大智一棍打下马来,打飞出去,落得个这般下场。 这一切的不愉快,自然让自己心内的恶都聚集于心。而母亲给自己喂药又激起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这一切的一切,夹在了一起,才会让自己说出了那么恶毒的话来。 “滚出去!你们这些坏人,流氓、恶棍、王八蛋!你这个婊子,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 现在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心中的恶念都强加给母亲了,而她却一直为自己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的苦难。 而今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呢?如果没有自己这些年来的习惯,母亲怎么可能会当着自己的面,选择拔刀自尽? 自己被那个场面惊呆了,脑海里不停浮现出这一切事情,最后却看到了母亲写给自己的那一封信。 她真的要选择去自尽了吗?原来在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反复折磨中,今日的恶念,却成为了压倒母亲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丧失了生机。 当马车来到后,风雨秋驾着马车,自己和师父两人一起坐在了车厢之内。自己终于把压在自己心头的往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恩师。 而这个悲伤的故事,同样激起了恩师的回忆。两人一起谈论起了人生的真谛。自己活着到底应该去做些什么? 难道不应该首先去爱自己的父母亲人吗?不应该去照顾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吗?而自己呢?却一直是,谁对自己好,自己才能有欺辱他们的机会,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此时的潘钰真的是五味杂陈,痛苦不已!自己一定要见到母亲才能心安啊! 当来到家里的小屋,自己发觉母亲一定是来过了,原来她穿着的衣服,现在在家中她的床上,母亲那套最美的衣服,却已经不在了…… 潘钰就要冲出去找寻母亲,林先生伸手拉住了此时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己,带着自己上了马车,风雨秋赶着马车,一起前去前面的山路。 当马车停靠在那狭窄的山路边上时,陈勇扶着着潘钰下了马车。而此时风雨秋、陈勇和潘钰三人一起往前面的山路走去。 潘钰借着月光,正看到半幅裙边在山路边上的一根树杈上飘摆着,那裙子自己是认得的,正是自己母亲最爱的那套衣裙。潘钰大叫一声就已晕死过去! 而远处藏好身形的潘大娘,此时一样是心如刀绞…… 预知母子二人能否相认,请听下回分解 武侠世界穿穿穿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七十章母子情深感天动地 潘大娘看到儿子潘钰悲痛欲绝,晕死过去的情景,激动的尖叫一声,就要冲出去见自己的儿子,此时却被岳灵珊拦了下来。 岳灵珊道:“潘大娘,我们说好的是到你儿子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真心悔过你再出来,而不是现在你看到儿子晕倒就立刻出现。他的态度如何,我们大家一起拭目以待吧。 你也在这里体会一下,你儿子是怎样看你的吧。不是不让你出现,而是现在你提前出现了,有可能事半功倍,更有可能的是,他又退回到老路上去了。 你儿子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态度,你没有发觉吗?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你溺爱的原因!你就是因为太想让他回归正常了,一直忽略了对他的思想品质的教育。 自己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在流寇哪里,每一个接近自己的男人,都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都是为了占用,而没有人在用心付出!儿子看到的这一切,自然会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难道那个时候,自己就应该给他灌输正确的思想教育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潘钰能够活命,都是为了生存,都是为了给潘虹留条根啊! 想到自己的男人潘虹,潘大娘的思绪又回到的结婚的那个夜晚。潘虹就是在自己家乡哪里,远近闻名的秀才,自己嫁给他真的是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啊。 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儿子就真的有可能会废了。对你儿子真正起到思想品质教育的人,却是陆鸣宇老爷子,而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教育过他什么呢?他看到的,并不一定和你说出来的一样!” 潘大娘被岳灵珊这番话打击的呆呆发愣,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儿子的爱全部是错误的吗?自己从开始被流寇所抓,就是一心一意护着儿子的性命,就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啊! 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和儿子被叶枫晨和风雨秋所救后,自己的儿子却仇视一切男人!包括城堡内给自己孤儿寡母送粮食、送药品、送衣物的人员,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理应没有缚鸡之力的秀才,因为这几年的操持家务,家里大事小情全部包揽,竟然拔出了菜刀与那个侵犯自己家的流寇同归于尽了!潘虹为了救自己母子二人,拼尽了一切,自己不就是想为他潘家留条根吗? 不提潘大娘正在思念丈夫潘虹,此时的潘钰已经被陈勇救醒过来。潘钰晕倒之时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尖叫之声,这种声音自己听到过太多次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思念母亲所致吧。 潘钰看着山路边上,那根树杈上挂着的裙子碎片,又开始呜咽起来。不用想了,自己的母亲就是从这里跳下的山崖! 自己和潘虹在一起恩爱了五年,这五年里,才是自己这辈子最甜蜜的时光。本来潘虹就要去考取功名了,可是婚后第二年潘虹就死了母亲,他在家就只能守孝三年。 三年过去了,潘虹马上就要去恩科考取功名了。他不忍心让自己多操持家务,宁肯他多下地帮忙干这些农活,而且也是想多陪着自己母子二人几天…… 没想到自己夫妻所在的村庄,却遭遇到了灭顶之灾!当流寇冲入村子,潘虹正在田里干活。他急匆匆赶回家里,想救自己母子二人。却正遇一流寇在家中逞凶,他赶到就和和前来家里的流寇做上了殊死搏斗! 而现在自己才明白母亲的伟大之处,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命。她从来没有违背过她的良心,在流寇这里生存下来,不付出这些,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呢? 而自己还一直不懂事,在母亲被救到城堡后,不愿意让她接触到任何男人,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如果没有陆鸣宇爷爷,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还要受到自己多久的折磨…… 陆爷爷给自己讲的那些道理,让自己越来越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家里的顶梁柱。也真正的让自己明白了,这些年来,母亲为自己的成长耗费了多少苦心。 潘钰此时再也没有了顾忌,当着风雨秋的面,就说起了自己母亲这么多年的心酸往事!母亲为了让自己能够活命,就不得不为流寇做着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自己年纪小干不了活,母亲就起早贪黑的放牛牧羊…… 就是为了给自己换来口粮食,让自己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健康成长。自己那个时候见到的人间罪恶真的是太多了,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母亲为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那真是母爱如山啊! 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天天给自己喂药,她守护在自己的身边。那些日子里面,自己脑海里却印下了不同男人的面目,他们和母亲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还都是当着自己的面…… 在自己母亲为自己熬好中药,亲手递给自己的时候。是自己打碎了母亲内心深处最后的净土!她一心一意就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而我潘钰却一直往她即将恢复的伤口上撒着盐! 母亲拿来自尽的菜刀,正是父亲潘虹留给母亲最后的遗物。这把菜刀承载着父亲对自己母子的热爱,也同样是母亲心中最神圣的东西。她如果没有必死之心,就不会有用这把菜刀自尽之意。 而到了最后,母亲看着自己卧床不起的样子,更是不愿意给自己今后的生活留下阴影。选择了留书一封的方法,给自己今后的道路再铺平着一切,可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值得她这样用心来爱吗? 自己这么多年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明明知道她是这么的爱自己,自己却没有在她面前尽过一天孝道。自己总是在试探母亲对自己的底线,也因此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母亲为自己一直默默的付出。 在这个家里,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母亲一手操办的,包括自己能够和陆爷爷在一起学习,也是母亲求着陆爷爷教自己文化知识。母亲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这些,而这一切自己都看在了眼里…… 而自己却一有不愉快,就会和母亲大吵大闹。这么多年来,除了母亲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还能有谁会这样对待我呢?而母亲为自己付出的这一切,却换来了自己在她心口上,捅上了最后一刀…… 而自己呢?母亲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却换来了自己一次次的鄙夷之情,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有多混蛋,自己却是真不自知啊! 自己总是拿着母亲的爱,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只有在真正失去后,自己才能明白,那种牵挂才是自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自己现在多么想让母亲再抱一抱自己啊,可惜连这种事情都只能是奢望了…… 潘钰哭着喊着要亲自下这悬崖之下,去救助母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生还机会,自己也要去试一试!因为自己现在才知道母爱如水,母爱如山,母爱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师父林先生把自己搂在了怀里,给自己讲述起他自己的故事来。在他少年时父母对他的溺爱之情,和最后生死之间时,父母为了他不受伤害,而被青城派所擒拿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因为父母对自己的舔犊之情,而师父却是记忆犹新。他化悲痛为力量,来认真的去学习武功,把自己塑造成为,父母想让他自己成为的那样的人。 师父林先生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死去的父母。他说,他多么想再陪在父母的身边啊,哪怕只是静静的守护,默默的陪伴也是好的啊! 哪怕这山崖之下再危险,我也愿意去接我母亲回来,我不能让母亲的身体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么多年来都是母亲在照顾着我,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还有生还的机会。我愿意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辈子!” 陈勇道:“你此话当真吗?你可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不能只有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而当你得到后,却忘记了当初自己的誓言!我说过,在这城堡之内,没有我和风雨秋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就等着你的一句承诺了!” 潘钰看着自己面前的恩师林先生,还有旁边的风雨秋。突然潘钰就跪倒在二人面前,连磕了数个响头说道:“林先生,风伯伯,求你们二人救救我的母亲吧! 陈勇问道:“潘钰,你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吗?这么多年来,你辜负了自己母亲多少期望啊。她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却换来的是你这个不孝子一次次的欺辱! 你母亲的伟大,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比拟的,也不会再有人会为你如此的付出了。包括最后和你结婚生子的妻子,与你未来的孩子。他们的爱再深,和母爱真情一样是两回事。” 潘钰道:“林先生,谢谢您的油锤灌顶,直击心灵之话语。也只有您,才真正的化解了我这么多年来的仇恨之心。是我真正的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没有母亲的爱,哪里可能有我潘钰现在还活在人间的机会? 只是我一次都没有亲口说出来过,没有让母亲得到应有的回报。求求上天给我一次机会吧,认我的母亲安然无恙!我愿意这辈子只做好事,用自己的一生来赎罪,来感恩回报社会!” 陈勇道:“潘钰,你的虔诚感动了上天,相信你的母亲一样会为你的爱而激动不已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今日所发的誓言,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栋梁之才!” 错的那么离谱,错的是那么不懂得珍惜!任何感情都是需要相互才能持久的,只有父爱、母爱才会如此的深沉,如此的只是付出,而不求回报。如若能够让我再见到我的母亲,我会让她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的骄傲! 这辈子我潘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的母亲,如果我能够再见到她老人家,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天!我会好好的爱她老人家的,我一定会让她知道,这辈子她都是我的骄傲。 我知道母亲是那样的爱我,那样的尽心尽力来照顾我的生活。而我却从来都是认为这些都是应该的,她对我的好我却视而不见!人只有在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我今天才知道自己错了。 潘钰道:“我潘钰这辈子一定会谨遵誓言的,我要好好的孝顺父母,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真正有用的人才!” 此时不远处,一个山洞内突然亮起了灯光,只见岳灵珊正搀扶着潘大娘缓步走出山洞。这一刻岳灵珊就如仙女下凡一般,是那样的美艳不可方物…… 第一百七十一章雨秋情动辽东之行 潘钰突然看到前方有灯光亮起,难道自己的祈求感动了上天,梦想成真了吗?他赶忙定睛观看之下,发觉那个美艳女子搀扶的老妇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潘钰连忙看向陈勇说道:“师父,师父您快看,那、那、那前方之人,可是我那老母亲吗?我、我……” 他此时已经哆哆嗦嗦的,连话都已经说不囫囵了,只是他满脸都是惊喜之色,这种幸福突然来临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陈勇看着潘钰激动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想要急着去见母亲。只是他自己现在的腿脚真的很不方便,想现在跑过去见母亲,都已经走不动路了,更别提飞奔过去了。 陈勇二话不说,伸手就提起了潘钰,施展起轻功绝尘而去。潘钰学武时间尚短,对于轻功更是只听说过,没有亲眼所见。这第一次亲眼所见,就是自己被恩师林先生带着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瞬之间就到了那山洞门口。 此时的潘钰已经看清楚了,山洞里面出来的仙女姐姐就是岳灵珊,那么,那位老妇人不用猜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潘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直接冲到母亲的身边,“噗通”一声跪倒下去,抱着母亲的大腿,痛哭起来! “妈妈,妈妈,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直没有好好的爱你!你放心吧妈妈,这辈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有你才有家啊……” 潘大娘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潘钰,自己的内心一样是波澜壮阔。原来儿子心里一直都是爱自己的;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他都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爱他都明白…… 潘大娘搀扶起跪倒在地的潘钰,老泪纵横。母子二人此时便抱头痛哭,这些年来的抑郁。压抑之情,都被这激动的泪水冲洗的干干净净了…… 此时的陈勇一样到了师姐岳灵珊的面前,他一把就把师姐抱了起来,横抱在自己怀里,便拥吻起来! 原来这爱意是可以传染的,他们俩的母子情深,而自己和师姐的男女之情,不一样是这情深深雨蒙蒙吗…… 远处的风雨秋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潘钰母子相认,两人终于把内心里面的隔阂都冲开了。他们俩是真正的都爱着对方的,这个结果,真的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小林子和灵珊妹妹,他们俩现在的拥姿,自然是让自己真的羡慕不已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拥有这么好的另一半啊?能够如三弟这样,拥抱着她入怀,相信这种滋味一定是最甜蜜、最温馨的…… 风雨秋远远的看着,不忍心过去打扰。可是他的内心真的是无比的孤独空虚,看来自己是真的需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我的那个良人?你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啊? 而此时远方有一叶扁舟,也已经到了辽东地区。而这艘船正在慢慢向着他们的方向驶来,距离他们已是越来越近了。难道那一叶扁舟里面的人,会是风雨秋的良人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论是陈勇和岳灵珊,还是潘钰和潘大娘,大家都已趋于了平静。岳灵珊上前抱起了潘大娘,陈勇伸手提起了潘钰,四人一起前往山路边上的马车飞去。 这时那马车之上,正端坐着一个目似朗星的英俊男子。当风雨秋看着四人分别上了马车,他就驾车回行。此时天上的明月照亮着面前的山路,是那样的皎洁如海…… 而海面上,正有一叶扁舟,向辽东的港口驶去。此时一个姑娘正在船头仰望着这星空,不知道她是在看着那一轮明月,还是在关注着远方的北斗七星…… 再往后的日子里,潘钰每天都守护着潘大娘,他的表现看在了有心人陆治的眼里,而大智、小智两兄弟却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整日里靠着潘大娘撒娇使性。 无论是潘大娘,还是潘钰,对大智和小智的这种行为,都是满眼的宠溺之色。这时才真正的是那种温馨甜蜜的母子情深,和兄弟情谊,陆治同样是在一旁,看的是欣喜若狂。 陆治对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爷爷您看到了吗?现在潘钰母子二人已经没有了隔阂,他们俩能够有如此时光,您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吧。放心吧,我一定会回到家乡,做一个你期望的那种人,爷爷您就放心吧……” 此时的陆治面脸是泪,他是真的思念自己的爷爷陆鸣宇啊。爷爷的遗愿自己一定会去完成的,而至少现在,自己兄弟四人,已经没有了其他隔阂,真的是最好的时候了。 这日晚间,上官静庐又来到了这大宅院内。本来正在教陈勇马上功夫的风雨秋,被旁边人员打扰到了。当他听到讯息后,只能抱歉,让陈勇自己开始教他那四个徒弟,自己转身骑马而去。 两人在那房间内相遇后,上官静庐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了风雨秋。风雨秋接过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着:“十日后秦伟邦到辽东镇。” 风雨秋知道,只需要有秦伟邦的名字,上官静庐就不会平静的,更何况这次还有这么确切的信息?别人不知道秦伟邦是何许人也,风雨秋可是了如指掌的。 秦伟邦就是那时魔教在西安府的香主,屠灭上官村数百人的罪魁祸首!也是上官静庐最念念不忘的人!也只有杀了他,上官静庐的家仇才算是真正得报! 所以风雨秋看到这份信笺就知道上官静庐来找自己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答应让他带队前往辽东镇。 最后两个人达成的共识就是,五日后一行人前往辽东镇行刺秦伟邦。因为是行刺,所以此行人员不可能太多,只是无论如何,上官静庐都要亲自前往。 风雨秋已经决定要让自己的三弟林平之带队,上官静庐一样满口答应。不管谁带队,去多少人,只要让他参与,上官静庐就没有意见。 而风雨秋最为难的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是离开了这座城堡,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何人可以让上官静庐掂量一二的呢? 到时候难免会是名义上是林平之带队,而实际上,任何事情都会是上官静庐说了算的。但是自己能够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大家一起前去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城堡要让谁来镇守呢? 自从恩师叶枫晨离开城堡之后,这座城堡,不管任何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二人同时不在的时候。难道自己还能不顾城堡内这些百姓的安危,和上官静庐一起前去不成? 关键就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调动,城堡内外这两个不同阵营的人。除了自己和上官静庐有这令牌除外。而这种权限,自己二人也不敢交付给其他人使用啊。 哪怕是徐今徐大师,人品没问题,但是他只是一个文人,没有领兵打过仗,对城堡内的资源又不熟悉。如果自己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了他,才是对城堡内的百姓的不负责任,更是给徐大师找个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只要是自己不一同前往,这次的任务自己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参与了。关键就是,这上官静庐太重要了。而且关心则乱,他自己的家仇,没有自己坐镇帮忙,他能够处理好这一切吗? 不知道自己的求助信能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多教给三弟些武功才是正事。他的临敌经验太少了,其他的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自己三弟现在就如海绵一样,吸收水分特别快。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学习速度真的是惊人啊。如果自己能够多带他一段时间,相信他的潜力真是无限的。 这几天下午,自己都是和上官静庐交接工作,上午自己教岳灵珊、陆治、潘钰和大智与小智武功,晚上的时间,基本上都给了三弟林平之了。 陈勇连续三天,和风雨秋学到了这些枪法的各种技巧,还有简单的排兵布阵的方法,并且被风雨秋硬塞给自己一本兵书战策,督促自己学习起来。 真心话,陈勇以前只是看电影电视剧,学习到了一些军事常识,而这些现代的东西,拿到古代这辽东地区,还真的是用不上的多。没办法了,自己只能临时抱佛脚,努力学习了。 而自己的那些学生,自己也不能停,自己真的想偷懒不去上课,但是每每想到他们如饥似渴,认真学习画画的样子,自己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去教学呢? 自己已经快把自己所学尽数传授给他们了,而这些知识,自己明显感觉到,还是徐今徐大师和陆治学习的最深刻。陆治不仅上课时学习足够认真,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最关键的是,他和自己在一起时,陆治从来不像潘钰那样,找自己求教武学,而是都是和自己探讨画画的技法。而且陆治还经常抽时间自己画些画作,拿给自己品评。 陈勇这些年来对书画的研究,所学会的各种知识,都在两人日常交流中,又传授给了陆治。所以这些学生,包括徐今徐大师在内,都没有陆治学到自己的绘画的知识多。 也因此陈勇对陆治越发的器重。此子不仅悟性奇高,而且尊师重道,对朋友家人都特别的有耐心。 陈勇知道,这一切都是陆鸣宇陆老爷子的功劳,他是把自己的心血全部赋予给了陆治,再加上这孩子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才会有如今的成就。 陈勇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离开城堡之时,就要带着陆治离开,好让他完成自己爷爷的心愿。这城堡里面有潘钰,有大智和小智就够了,不差他陆治一人。 他的学识主要是绘画,而不是武功。不是他武功学不好,而是他的精力,更应该应用在祖国的大好河山之间,用他的画笔来谱写出应有的色彩来。 第四日一早,上官静庐就已经来到了这大宅院内,坐在了风雨秋面前。他就是要让风雨秋今天发话,定下来前去辽东镇的人选。这个人选自己不定,就是为了公平起见,免得有人说是自己用手段夺得的指挥权。 因为这次行动的目标是秦伟邦,是自己志在必得之人,否则的话,自己不可能会有避嫌之心。因为自己的公平,是城堡内众人公认的,就是因为公认,所以自己才不愿意留下这话柄来。 风雨秋此时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想不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难道再等下去还能有什么变化不成? 上官静庐根本就不着急,和风雨秋面对面坐着喝茶聊天,似乎城堡内出现天大的事,现在也已与自己无关一样。 风雨秋此时正在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打开,只见房门外进来一位老者。风雨秋见到此人大喜过望,倒头便拜!那上官静庐侧身回看,一样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预知来人是谁,辽东镇之行如何安排,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七十二章枫晨回归风庐同心 那来的老者正是叶枫晨,叶枫晨其实两年前,就把城堡之内的大事小情,都托付给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了。其实早在五年前,叶枫晨他就在慢慢的交接着权利。 没办法自己已经年近六十岁了,城堡以后一定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人不服老不行啊,而且叶枫晨本来就不是一个恋权之人。 而今天,叶枫晨明显发觉,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两人存在着矛盾,这种矛盾现在看来还是不可调和的。好在自己是收到飞鸽传书,就紧赶慢赶的赶回来了。因为自己知道,城堡之内现在缺少了他们俩谁都是个大问题。 叶枫晨在自己观察秦伟邦数月之后,在一次意外之中,他发现秦伟邦竟然落单了?只有他自己带着的两名随从之时,叶枫晨第一次准备亲自出手灭杀于他。叶枫晨这样做,就是为了能让上官静庐,安心留在这城堡之内! 如果现在再给叶枫晨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正大光明的去挑战秦伟邦的。而是会利用“百药门”的各种下毒等一切手段,来灭杀于他的!可是没地方买后悔药啊。 当自己出现在秦伟邦面前时,叶枫晨说出了上官村之事,在秦伟邦亲口承认,上官村事件就是他所为之后,叶枫晨就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宝刀! 自己更知道,不能让上官静庐前去辽东镇。如果上官静庐必须前去辽东镇的话,那就只能是风雨秋和他一同前往,才能对他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其他人谁去都不行。 当然了,自己叶枫晨一起去也一定没有问题。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回来就是为了养病的,这次估计要在这里休息个一年半载的才行了。 没想到“日月神教”的教众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存在。秦伟邦这个十大长老,自己都有本事战败于他,却没想到他身边跟随之人,还有这样的高手! 而自己同样被秦伟邦那一掌伤了心肺,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叶枫晨才逃离了现场,以便躲避这“日月神教”众人的追杀。 叶枫晨在养伤期间,自己的情报网传来的最新消息,“日月神教”需要到辽东做一件大事,而带队之人,正是那秦伟邦! 此时的叶枫晨身体才刚刚恢复了一些,可以运用武功,但是最多能够发挥出自己实力的五成功力罢了。而自己的内伤想要彻底恢复好,就必须要用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行。 但是,叶枫晨没有想到的是,凭借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修炼的武功,竟然会被他们三人逼在了当场!自己当时大话已经说出来了,就要凭借自己手中的单刀,誓报此仇! 再用其他方法,就真的与自己的性格不符了。 可是拼到了最后,自己凭借着和风清扬与阿秋凤哪里学来的各种武功和心法。在被三人包夹之时,拼着被秦伟邦击中自己一掌,才用“碎玉拳”震死一人,同时反手震伤了另外两人。 叶枫晨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心内一阵狂喜。不管自己在外面如何奔波,看着自己亲手修建的城堡,如今在风雨秋和上官静庐的带领之下,越发的稳固了。自己又如何不喜上心头呢? 叶枫晨让二人站来起回话,风雨秋和上官静庐,就分别把这些年来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一讲给叶枫晨听。无论是风雨秋的行侠仗义,还是上官静庐的运筹帷幄,都做得可圈可点,让人欣慰。 自己真的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够相安无事的,就这样好好的用心来照顾着这城堡。而自己回来就可以在这山顶之上,安心的恢复自己的身体了。 叶枫晨只得乘船入海,来到了辽东地区。而在到达了辽东镇后,自己却无意中得到了消息,秦伟邦十日后就要来到此地。 此时叶枫晨飞鸽传书发回了城堡,而后却又收到了风雨秋的信笺,让自己回城堡主持大局,他要和上官静庐一起前往辽东镇。 没办法,叶枫晨只得星夜兼程,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城堡之内。此时再见到风雨秋和上官静庐,自己心内依然是十分欣喜的。但是他却发觉,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二人之间的隔阂,同样是没有任何好的方法来化解。 此时只见上官静庐施展平生所学,在恩师面前毫无保留的施展开来。谁也没有想到,整日处理城堡内锁事的上官静庐,武功修为竟然会达到如此高的地步。 叶枫晨看到精彩之处,连声为上官静庐叫好。而在旁边一直关注着的风雨秋,同样是为好朋友上官静庐喝彩!上官静庐收势之后,回到了恩师叶枫晨的身边,等着师父给自己的点评。 叶枫晨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徒弟上官静庐,心内满是欣喜。如果上官静庐不管理这个城堡之内的各种锁事,专心练武的话,他的成就同样是不可限量啊。可惜的是,这个城堡现在,缺少谁,都不能没有他的存在啊。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秦伟邦的到来,彻底的打破了城堡的宁静。叶枫晨知道,哪怕自己用威势压制住了上官静庐,他已经不可能再安心留守在这城堡之内了。 而自己现在没有选择,只能顺应当下,让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二人一同前往辽东镇,量力而行,来解决秦伟邦的问题才行。 叶枫晨要看看风雨秋和上官静庐现在的武功,来最后决定前往辽东镇的人选。 上官静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叶枫晨继续说道:“我半年前刺杀过一次秦伟邦,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手下竟然还有武功比他还高强之人。 那次刺杀之所以我会失败,就是我太过托大了。我想替上官静庐,正大光明的击败于他。最好能够擒拿下秦伟邦,把他生擒活捉后,送来这城堡,让你亲手报着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此时风雨秋同样摆开了架势,他也要让恩师叶枫晨看看自己,这些年来武功修为上的成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风雨秋的武功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包括上官静庐自己都知道,自己在武功心法上面的造诣,各方面都不如风雨秋多矣。 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风雨秋主外,自己主内。上官静庐认为自己输给风雨秋太正常不过了,如果在武功修为上,风雨秋都输给自己的话,自己这个兄弟就真的是太能挥霍自己的天赋了。 当二人的武功修为都摆在自己面前后,叶枫晨道:“上官徒儿啊,你也看到了,雨秋的武功修为的确比你高上不少,这点你也必须承认吧。” 但是为师只会劝解你一句,而不会强加干涉。因为性格使然,其实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不过是为师该说的话,就一定要说出来的。相信你也不会怪罪我这个老头子话多吧?” 上官静庐又跪倒在叶枫晨面前说道:“恩师在上,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徒弟现在满脑子里面都是家仇国恨!那秦伟邦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有那一条不是取死之道? 老天爷既然不收他,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亲手得报家仇吧。师父,你老人家的其他话,我没有不听从的,只是此时,真的是徒弟一生的心病。求您老人家原谅,徒儿不孝了……” 上官静庐赶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师父,你老人家为我真的是呕心沥血,绞尽了脑汁。徒弟我上官静庐,百死不能报恩师之情,请恩师受我一拜!” 叶枫晨把上官静庐搀扶起来说道:“徒儿啊,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们能够更好的发展。秦伟邦此人为非作歹,为师看过他的面相了,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秦伟邦的生死,只在这一年之间。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放弃亲手报这家仇之心,这样对你,对城堡都是件好事。 只是此事徒儿必定要亲自去做,求您不要再阻拦了好吗?我知道风雨秋风贤弟同样是为了我好啊,但是求你们一定要明白,我上官静庐这些年来的执念,仅此而已……” 叶枫晨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徒弟上官静庐,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但是自己用周易八卦算过,得到的结论却是,此行四人前往,有惊无险,可保生机! 叶枫晨扭头看向风雨秋,这孩子同样是面露凄然之色。都知道上官静庐此行必定会有什么磨难,但是他却执迷不悟,自己这些关心他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叶枫晨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上官静庐道:“痴儿啊,为师没有怪罪过你一次啊,只是为师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罢了。 为人子女者,为父母亲人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于国礼家法都不违背,你又何罪之有呢?这一切都是为师考虑不周了,但是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 上官静庐继续叩头道:“恩师在上,您老人家为我可谓是呕心沥血,费尽了心思。就是想让徒儿能够过的更好,有更大的成就,徒儿心里都明白的。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一起跪倒在叶枫晨面前说道:“恩师在上,徒儿之间没有矛盾,都是为了城堡,为了兄弟情深才这样做的。我们俩都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都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 叶枫晨道:“你们俩能够如此想我就放心了。上官孩儿,雨秋徒儿,你们二人就一同前往吧。记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一起答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兄弟二人,定当同心协力,为了城堡贡献出自己毕生的力量!一定不会辜负恩师您的教诲的!” 这也难怪,这么多年来,上官村被灭门的事件,就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是无论如何也搬不开,移不去的。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看来这件事还必须让他亲自前往,才能做个了断! 叶枫晨道:“去辽东镇的人选定了吗?你们决定让谁参加?就现在报于我面前吧。我亲自给你们把关好了,这样你们谁也不落埋怨。你们俩情同兄弟,又何必为这件事而心生不快呢? 上官孩儿,相信你也知道,雨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请你一定不要怪他才好,只有你们俩真正的成为亲兄弟了,那些流言蜚语,这些些许隔阂,都只是浮云,就让它们随风散去吧。” 上官静庐看了看风雨秋道:“我在此之前就说过,人选之事,尽由风贤弟做主,现在我的态度一样如此。风贤弟,你就说出来你定好的人选吧,为兄一定不会反对的。”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一起答道:“徒儿不敢!我们俩还没有敲定其他人选,不知恩师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叶枫晨道:“你们俩如何定下来的人选?都说出来吧,我替你们俩斟酌一二。” 叶枫晨道:“就只有你们二人前往吗?还是有其他人?那就一起报于我知道吧。我今天就替你们俩敲定好人选,这人员是我定的,你们俩就不会再心存不满,产生隔阂了。” 风雨秋看了看叶枫晨和上官静庐道:“我定好的只有一人,此人静庐兄一样熟悉,就是那‘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其他人选,我也没有定好,请恩师定夺吧。” 预知前往辽东镇的人选还有何人?此行是否顺利,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章初定人选观音品茶 上官静庐道:“你确认还让林平之一起前往吗?他的武功前几天我也见过,比你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这次去辽东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很有可能就是生死攸关之事,我认为你还是考虑一下其他人选吧。” 风雨秋道:“林平之是我的兄弟,他以前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我认为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越来越成熟稳重了。此行由他和我们一起前去更为合适,是因为他本来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主,那份雍容华贵的气质是其他人所不能模仿的。 而且师父已经说了,这次是去刺杀秦伟邦的,所以我们此行人员不可能太多。由他出头去和店家交涉,更不会显山露水,哪怕有魔教中人看到,最多认为是那家少爷出来玩闹而已。我不认为现在城堡之内,还有其他人会比他更为合适的。” 那坐着的叶枫晨突然发话道:“既然如此,何不让那林平之和岳姑娘一起前来?我们三人看看,他们俩到底适不适合一起前往呢?你们俩意下如何啊?” 恩师叶枫晨都已发话了,风雨秋和上官静庐自然是一口答应了。随即风雨秋就骑马前往小校场,请陈勇和岳灵珊前来议事,而上官静庐和师父叶枫晨二人,则在这里沏茶论道,谈天说地等他们回来。 时间过得真快,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风雨秋直接来到小校场,见到陈勇就说明了情况,陈勇自然二话不说,便答应一同前往。 上官静庐道:“我没有其他意思,这个人于我上官家有恩,上次就是他和岳姑娘一起,帮助我上官家很多。大恩不言谢,我上官静庐今生定当铭记在心,有机会我一定会舍身报答,因此才不愿意让他一同冒险,请风贤弟还是另请高明吧。” 风雨秋道:“我这兄弟来到这城堡之内,我为他定下的任务就是完成这次事件,所以让他一起前往势在必行!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上官兄,他真的是个可造之材,我希望他能够通过此行,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能更进一步,你又何必不成全他呢?”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二人,正在因为陈勇能不能前往辽东镇之事,正在争论个喋喋不休之时。 风雨秋对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四人说道:“你们四人再练习一会儿马上功夫吧,这段时间大家进步迅速,我都看在眼里了。等一会儿你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我和你师父还有岳姑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陆治等四人满口答应,陈勇三人就骑马离开了演武厅。 在回程的路上,风雨秋就给陈勇和岳灵珊交待道:“我恩师叶枫晨今日回来了,他点名要见你们俩人,就是为了商量明日一起去辽东镇的人选之事。 岳灵珊这几天已经听说了,小林子要和上官静庐前往辽东镇,刺杀魔教长老秦伟邦的事情了。所以现在更是寸步不离,陈勇去哪里,她就去哪里,除了下午上课这个固定时间除外,岳灵珊帮忙教陈勇的徒弟。 风雨秋联系陈勇之事,岳灵珊一直就在旁边听着,见二人就要回去,她直接一起去牵马跟随,生怕二哥风雨秋不让自己一同前往一般。 风雨秋看了看岳灵珊没有说话,心道:“自己的三弟上辈子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分,竟然有岳灵珊这样好的姑娘喜欢,我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不知道我的另一半,你现在却在哪里呢?” 岳灵珊听到陈勇的这番表白,心内甜蜜无限。自己的这番苦心,小林子都是看在眼里的,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虽然他人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自己偏要和他天天都在一起才好…… 三人一起回到房中,此时屋内的老者正在和上官静庐相谈甚欢。陈勇和岳灵珊一看便知,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定然就是风雨秋的师父叶枫晨了,二人赶忙倒头便拜。 叶枫晨看着面前拜倒的这对男女,真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啊。看来徒弟雨秋说得不错,由他们二人一起前往,让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二人扮作保镖护卫,随时拿枪舞棒的,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我知道灵珊妹妹一直想陪着三弟一起去那辽东镇执行任务,只是这最终拍板之人,已经是我恩师了,我也做不了主。具体你们俩能不能一起前往,就看你一会儿的表现了,我同样期待你能一起前往。” 岳灵珊点了点头,谢过了风雨秋。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此行如果叶枫晨不答应自己和小林子一起前往辽东镇的话,那么,她就算是单人独骑,也必定会跟随着他们这一行人,前往辽东镇的。 陈勇看着岳灵珊的模样,笑着说道:“放心吧师姐,无论如何,我们俩都会在一起的。我相信叶枫晨他老人家,一定会让我们俩一起去那辽东镇的。他也不会愿意拆散你我二人的,老人家都是目光卓越之人。” 壶中才泡好的热茶,上官静庐先把恩师叶枫晨面前的茶杯拿到自己身边,随后又取出三只新茶杯,并排放好,倒入茶水。 上官静庐先给恩师叶枫晨送上,然后给陈勇、岳灵珊送上,最后才是给风雨秋送上,自己面前剩下的那一杯自然是自己的了。 叶枫晨做了一个请饮用的手势,众人一起举杯,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茶香四溢,真的是满口余香。 四人全当游山玩水,让这一对小夫妻在前面顶着,还真的是一个好方法。而且也应验了我的卦象,四人之数应该就是带上他们俩的。叶枫晨不由的手捻长髯,笑了起来。 叶枫晨道:“平之贤侄,灵珊姑娘,你们不必如此客气,赶快起来说话。雨秋,你也过来坐吧,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日就一起尝尝我带来的新茶。” 三人一起入席,坐了下来。叶枫晨发觉一个细节,陈勇特意拉了一下岳灵珊,两人坐在了下手位。这明显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很懂礼貌,而且细节掌控的很到位。叶枫晨心内暗喜。 当这泡铁观音喝淡后,叶枫晨特意让陈勇来给大家沏茶,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深藏锦绣还只是个绣花枕头。 林平之家就是福建福州人,自然对铁观音极其熟悉了。他父母都是极爱饮茶之人,所以对茶道也是了解颇深。不为别的,只为孝敬父母,他也会认真学习的。 只见陈勇先用壶里的热水洗干净紫砂壶,把五人的杯子都依次摆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取来山泉之水,在旁边炉子之上烧开。那水刚一滚开,陈勇就取了下来。 而叶枫晨却注意到了,陈勇却是先闻茶,他明显有一个闻茶的过程。先观察茶汤的颜色,然后才是分三口喝完杯中之茶汤。那动作舒缓优美,没有一丝做作之意,不用看,他平时一定就是有品茶的习惯。 叶枫晨也不点破,喝茶聊天之中,了解到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在西安府时,为了救助上官虹一家人,的确都是出过大力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二人的鼎力相助,单凭风雨秋一人,一定不可能完成的这般完美。 这也是为什么上官静庐,对陈勇和岳灵珊敬重有加的原因所在。而且从言谈举止各方面来看,陈勇的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的,这孩子真的一看就是大家出身,那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出来的。 接着,陈勇又把沸水倒入紫砂壶中,然后盖上壶盖。接着把自己面前的五个茶杯内的茶水全部倒入到另一个容器内。陈勇又把紫砂壶内的茶汤分别倒入这五个茶杯之内,茶汤大概七分满。 陈勇直接把茶壶内剩下的茶汤全部倒入另一个容器内。接着便左手托住托盘,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扶住杯身,把面前的茶杯送到叶枫晨面前。 叶枫晨欣喜异常,这孩子明显从小就精通茶道,这些知识,一般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接触到。他伸手接过茶杯,颔首以示感谢。 然后让壶里面的沸水平静后,开始倒入紫砂壶内,用滚水洗茶壶。然后把紫砂壶里面的水分别倒入自己面前的五个茶杯之内热茶杯。 接着,陈勇接过叶枫晨递过来的装有铁观音的茶罐。这茶罐入手冰凉,是玉石打造,外观极其精美。陈勇只是微一差异,就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取出数克铁观音,倒入紫砂壶之中,大概有不到四分之一壶的茶叶。 接着用沸水倒入紫砂壶内,水量大概半壶。然后把那五个茶杯内的热水倒在旁边容器内,把茶壶内的茶水倒入五个茶杯,倒满杯后,剩余的一些茶水一样倒入另一个容器之内。 叶枫晨看着不急不躁在清洗茶具的陈勇道:“我已经决定,明天就让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与你们俩一天前往辽东镇。此行虽有风险,但是我相信,有你们四人精诚合作,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圆满完成任务的。 明日你们二人就全当林平之的保镖,小林子和岳姑娘二人就扮演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吧。你们游山玩水路过辽东镇,具体需要在哪里待上几天,就看你们这次行动顺利与否了。 切记切记,无论如何,安全第一。上官静庐,这次行动一起事情,都要听从风雨秋的指挥。你们四人平时可以多协商如何完成任务,但是关键时刻,以风雨秋的话语为准!” 陈勇依次把面前的茶杯送到上官静庐、风雨秋和岳灵珊面前,众人手中此时都有了茶汤。陈勇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双手举杯以示敬意。 然后认真的看着自己沏出来的金黄色茶汤,闻着沁人心扉的茶香,分三口品茶。这时铁观音的味道,才真正的刚刚好,绵香浓郁,入口甘甜,真是好茶啊! 待众人品完茶,陈勇接过茶杯,依次又如此这般,冲泡了七次,才又开始清洗茶具。 四人一起答应,岳灵珊心内乐开了花,那笑容任谁看到,都知道她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预知辽东镇之行顺利与否,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悦来客栈异域珍宝 次日一早,陈勇和岳灵珊两人乘坐一辆精美舒适的马车,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二人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四人一路同行,便直奔辽东镇而去。 这是叶枫晨特意嘱咐过的,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刀、宝剑可以带上,但是长兵器和马匹,就只能带上普通店铺能够买到的那种了。 因为不管是风雨秋,还是上官静庐,或者陈勇和岳灵珊的兵器与马匹,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和宝马良驹啊。四个人全部是宝马神兵,不被他人惦记都难啊。 为了掩人耳目,就只能如此了。就如林平之林家的“福威镖局”,那个时候,虽然是很有钱的大户人家,但是真正的宝马良驹,神兵利器一样是少之又少的。 而钱财方面,每次杀敌灭寇所得到的物资和钱粮,都足够城堡日常开销的,而且富足有余。哪怕是遣散必要的人员后,付出大量的金钱物资,城堡内一样是不缺这些金银珠宝的。 自己这次回来,就要好好的在这城堡之内待上一年的时光了,希望还能有更多的好苗子让自己发现吧。 陈勇所拥有的雍容华贵的气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岳灵珊,还只能算是窈窕淑女,缺少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所以两个人不适合都骑马而行。同时坐奢华的马车前行,这样反而更显得高贵了一些。 这些年来,城堡内最缺的并不是银钱,而是人才啊!真正一心一意为城堡付出的管理型人才,在哪里都是最紧俏的。这才是叶枫晨最担心的问题,少了上官静庐,城堡就真的是损失巨大了。 叶枫晨并不知道他才与众人心生罅隙,所以并没有加以盘察。因为他的离开,却险些给城堡酿成了杀身大祸…… 此是后话,暂且不表,单说陈勇和岳灵珊一行四人,经过四天的艰苦行程,到了今日酉时,一行四人终于赶到了辽东镇。 这样自己呕心沥血建成的这座城堡,才能屹立百年不倒。才能救助更多的黎民百姓,才能更好的把仁爱的种子撒向人间,春回大地。 在陈勇一行四人离开后,叶枫晨开始固守城堡之时的这段时间里面。城堡之内,又有一人借故离开。 此时辽东地区的大部分商人,都会通过这个港口,与外界更多的国家交易,这里自然就会流入那些异域番邦的珍稀物品了。所以很多的有钱有闲的富人,都会专程来此地淘宝的。 而陈勇和岳灵珊一行四人,就是被当地人当做了这样的客户来看待的。陈勇到了辽东镇,直接就住进了城中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内。 这个当时辽东地区最南边的城镇,也是沿海最重要的军事重镇,自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了。 辽东镇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运往辽东地区的物资,除了陆运,就是海运了。而这里的港口,就是内地与辽东地区,物资与人员流通最重要的地方。 那店小二立刻到了公子爷近前,上前就要搀扶与他。那公子摆手示意,并不需要他到近前服侍。 那公子爷边走边问道:“小二,这悦来客栈可有天字号客房闲着的吗?我只要最好的上房!” 当马车到了悦来客栈门口时,风雨秋上前和马车内的公子爷轻声交代了些什么,然后他就掀开了马车的门帘。那眼尖的客栈小伙计,就看到了马车内的陈设来,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奢华。 而此时马车内走出一位公子爷来,但见得这位公子爷身穿锦袍,头戴紫金束冠,脚下一双鹿皮快靴,腰里悬着一口宝剑,手拿折扇走下了马车。 那店小二赶忙讨好道:“公子爷,这辽东镇就数我们悦来客栈的房间最多、最大、最宽敞。这个房间已经是悦来客栈最好的房间了,您若还是不满意的话,那您真的在这辽东镇就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住了。” 那公子道:“那还废什么话,你头前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就住这里吧。”说着话,那公子对身后二人一摆手,那二人便赶着马车,跟在那公子身边,缓缓前行。 那店小二道:“客官,您可算是来着了,晌午刚有一位贵客,携朋好友来此玩了大半个月,就住在前面的天字号客房。那是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能住下一、二十人,不知客官你们一行几人啊?” 那公子一摇手中折扇道:“那就是它吧,那客房可曾打扫干净?如若入得了我的法眼,我们四人就在此地住下了。” 那位公子看罢很是满意,直接就扔下了一锭十两的黄金,甩给了小伙计。那公子就没有说要住多少天,只是让这小伙计给准备一下本地最正宗的特色菜,全套酒席伺候! 对于这种财神爷,那个客栈的小伙计,还不得是小心的伺候着?他连声答应着就退出了院子,就赶忙准备酒席去了。而在他要离开之时,正好看到了一位绝世佳人,从马车里面下来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悦来客栈对面的庭院门口,那店小二取出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大锁,就请公子爷和另外两位大汉进屋。 那少年公子迈步就进了这个大宅院内,这院子进门就是一个花园,门口就有一排房子。而花园深处,一样有一个堂屋,两间客房。 堂屋正当中,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只见画卷上画着高大巍峨的山峦重重叠叠,犹如置身于仙境。而且绿色的树木植物,和紫色的风信子花卉点缀其中,一点也不会觉得突兀,反而有一种特别和谐的感觉。 山的半山腰上有几间茅草房,反应了主人的闲适与远离世界纷争的快乐。这份闲适与宁静,犹如置身仙境,这种世外桃源生活,让人羡慕的很呢。 那店小二赶快回去向客栈老板禀报暂且不提。 此时的陈勇摇着纸扇,来到了师姐岳灵珊的面前,两人一起迈步进入堂屋。这堂屋内正中间摆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桌子旁边摆着四把紫檀木的椅子,桌子之上摆着四种时令鲜果,和六盘干果点心。 陈勇自然不会和师姐打别,更何况对于自己来说,住哪里都是无所谓的。看完堂屋的摆设,陈勇就缓步进入左边的客房。 客房内最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挂着香帐,锦被素盖,干净异常。大床两旁分别各有一个床头柜。一边还有一个大的梳妆台。 画卷两旁挂着一副对联,上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对联与画卷相辅相成,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 岳灵珊看到陈勇正在看堂屋中的摆设与布局,就急不可耐的直奔右边的客房。她伸手指了指左边的客房,很明显就是让小林子去哪里住下。 此时外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来:“这位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打算在哪里用餐呢?” 岳灵珊用手一直外面的花园,陈勇便明白了,师姐不希望这个房间有外人打扰,自己一样希望和师姐能够有共同的空间。 陈勇对这个房间的布局很是满意,这悦来客栈生意好还真的是独具匠心啊。 陈勇走出卧室,正碰上师姐也从房间里面出来。一看师姐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十分满意房间的布局。两个人相视一笑,就要坐在八仙桌旁休息片刻。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坐在堂屋内,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水果,自得其乐。 不一会儿就又传来了脚步之声,这声音嘈杂异常,明显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发出来的声音。而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二人就在院门口的房间内,他们俩都不发话,肯定这些人应该就是准备饭菜之人。 陈勇便说道:“小二,你们准备好桌椅板凳了吗?我们想在这花园里面,赏花品酒,一醉方休,你看如何啊?” 那店小二说道:“客官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桌椅板凳,你们就等着喝酒赏月吧。等我准备好了,再叫你们一起出来。” 陈勇和岳灵珊一起携手出门,只见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也已经到了花园里面。而店小二旁边站着一位老者,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 那老者道:“贵客来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小老儿就是这悦来客栈的主人,公子面生的很,应该是初次来此吧。” 不一会儿外面嘈杂的声音离去,店小二的声音传来。 “这位公子爷,饭菜已经准备停当了,你们一起出来吃饭吧。” 陈勇看了看那老者说道:“我携妻子来此间,就是想见识一下这里的异域珍宝的。不知老丈你可知道,我去哪里可寻此种宝物?你说我此行会满载而归吗?” 那老者道:“公子来的真是巧了,三日后,前方的‘珍馐阁’就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到时候小老儿再特意请公子前往一观可好?” 陈勇看着那老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老者继续说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这辽东镇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敬请吩咐。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会给客官解答一切疑难杂症的。” 说着话,那老者向着陈勇方向一作揖,陈勇岳灵珊赶快还礼。那老者微微点头含笑,便转身离去。那店小二送陈勇岳灵珊和风雨秋上官静庐一同入席。 那老板出门后不由得一阵顿足捶胸,心内顿时生起不满之意来。 陈勇道:“那就有劳老丈了,三日后‘珍馐阁’的鉴宝大会,我们四人定当参加。不知还需要什么报名费之类的手续吗?如果用钱,请老丈直言。” 那老者道:“公子爷打赏的这十两黄金,足够你们在此地舒舒服服的过上一段时间了。放心吧,那些门票之类的小事,就不劳公子费心了,你们就等着三日后参加就好了。小老儿这就告辞了。” 这位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出门在外,为什么要自带上自家女眷?要不然自己就又有大批的赏钱,可以收到了。 不说别的,自己这里的“异域风情”,就足够让这位公子爷流连忘返的啦。少年好色,老年爱财,古人诚,不欺我也。 而且一看这位公子,就知道他一定不是池中之物,言谈举止真的是十分得体。 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来此辽东镇真的只是为了寻那异域珍宝吗?如若是还则罢了,如若不是,你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章山珍海味各有身份 暂且不提悦来客栈老板回去后,如何联系身后之人。 此时陈勇和岳灵珊一起坐下,那风雨秋和上官静庐在旁边站立。 店小二殷勤让座,风雨秋和上官静庐理也不理,直接就站立在陈勇身后,一动不动了。 陈勇道:“叶大哥,秋二哥,咱们既然已经出来了,你们还不把小弟当兄弟吗?来来来,一起坐下喝酒吃肉,才能显得你我兄弟情深意切啊!你们俩再不给小弟面子,我以后出门,就不带两位哥哥一起啦。”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一起向陈勇深施一礼道:“陈贤弟,那哥哥就承让了。再有这种好事,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兄弟二人,咱们三人一起,才是最好的组合啊!” 陈勇道:“我的宁妹妹不喝这种酒的,你们这里有什么上好的,稀罕好喝的玩意儿啊,就拿出来吧。” 那店小二道:“陈公子,我们这里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您看你们要不要来一桶?” 陈勇道:“那么叶大哥和风二哥,这段时间里面,你们就要记住了。和我在一起不要拘谨,咱们是兄弟。来来来,赶快坐下喝酒,尝尝这里的特色菜味道到底如何?我可是听说过,这里的海鲜很不错的。”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二人依次落座,店小二拿过酒壶给众人面前的杯子里面倒酒,到了岳灵珊面前,陈勇伸手拦住了店小二要倒酒的动作。 陈勇道:“两位哥哥,不好意思了,在这里只能让你们受些委屈了,小弟在此向两位哥哥赔礼了。” 上官静庐赶忙站起身来,伸手就拉住了陈勇的手道:“林贤弟,你们来此就是为了我上官家报仇雪恨的,大恩不言谢,我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啊。 陈勇道:“拿一桶过来吧,记住,要给我准备些冰块来。” 那店小二赶忙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将出去,赶快准备那葡萄美酒去啦。他当然着急了,这些东西,陈勇要的越多,他的提成才能越高啊。 岳灵珊看着两位哥哥这样支持小林子,心里很是自豪。说道:“小林子,你为什么自称是陈公子呢?那么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陈勇道:“你们就叫我陈勇吧,身份吗?就按叶伯伯拟定好的,福建来此做生意的大老板的小少爷好了。 在这辽东镇,我们的称呼就不要动了,不管在外人面前,还是自己人一起谈话,都这样称呼好了,这样不容易出错。” 风雨秋道:“是的,我也支持一直这样说话,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众人都赶快记下陈勇说过的这些话,而陈勇却招呼大家一起动筷子,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辽东镇依山傍海,这里山珍走兽众多,海货一样齐全。那掌柜的是个头脑精明之人,知道陈勇一行人是不差钱的主,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舍得上了。 师姐就叫宁韵妃吧,同样是福州的大老板的千金。只是自幼好武,和我青梅竹马,已订婚约,这次和父亲一起来辽东,与我一起来辽东镇玩耍的。 上官静庐大哥就叫叶倾城吧,风雨秋二哥就叫秋仁贵。你们二人都是使刀的好手,是我陈家最好的朋友。” 叶倾城和秋仁贵对烤乳猪和蒸熊掌更偏爱些。 烤乳猪就是用野山猪崽烧烤而成,烤出来时红润发亮,更有嚼头。肉质鲜嫩,香气扑鼻,肥而不腻,入口真的是美味至极。 他也知道,这个公子爷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饮食自然是色香味俱佳。今天的这几道特色菜,最有名的就是蒸熊掌,和蒸龙虾了。还有烤乳猪,黄花鱼这些,就不一一列举了。而这个乳猪还是正宗的野山猪! 宁韵妃最喜欢吃的就是清蒸大龙虾了,这东西在内地,基本上就没有见到过,更别说这种鲜美的味道了。 那店小二一进入院子,陈勇四人就已知晓,特意装作饮酒正酣之状,以便让外人以为,他们四人真的是为寻欢作乐而来。 那店小二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这桶西域美酒,那葡萄酒的香气马上便飘散了出来。引得叶倾城和秋仁贵连连吸气,一副着急忙慌的馋酒像儿。包括宁韵妃也是面露欣喜之色。 清炖熊掌,又名“掌上明珠”,是以鱼元、火腿片、油菜心配熊掌,形整不散,色白如玉,入口如羹似腐,鲜嫩清淡,不愧为珍品佳肴。 那店小二用小车推来那桶葡萄美酒时,这时正是公子饮酒正酣之时。只见陈勇和叶倾城、秋仁贵三人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只有宁韵妃独自一人,在吃着面前的大龙虾。 然后陈勇举杯,四人一起碰杯,那两个“酒鬼”碰完杯后一饮而尽。只感觉酸酸甜甜,回味无穷,满口香甜之味。 而此时陈勇和宁韵妃二人,正在摇动着夜光杯,相视而笑。两人频频举杯,浅尝即止。急得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火急火燎的,欲言又止。陈勇看着二人那种猴急的模样,便不在逗二人了。 陈勇让店小二又取过来一个大盆,把冰块加水放入大盆之内,然后取出自己携带的四只夜光杯来。陈勇一手提起那桶葡萄美酒,分别给四只夜光杯中倒入半杯葡萄酒,然后让店小二帮忙,一起放入冰盆之中。 那夜光杯放入冰盆内,正好漫过葡萄酒的高度。冰了一会儿,陈勇亲自上前取出四杯酒来,分别递到三个人手中。 他们俩都没有耐心,只摇了两下,便开始品上了葡萄美酒。 陈勇的话继续说道:“用冰水冰镇一下,可以去除葡萄酒里面的暑气,味道会更清香可口。如果不冰镇一下直接喝下去葡萄酒的话,味道虽然也不错,但是回味之时,难免有一丝苦涩在里面。” 陈勇道:“葡萄酒管够,你们俩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尽管自己倒来。” 陈勇话音刚落,叶倾城已经上前,提起葡萄酒坛子就给秋仁贵和自己倒满。然后就学着陈勇和宁韵妃的样子来,摇曳着酒杯。 这次二人已经不再心急,学着陈勇的模样开始摇曳着杯中的葡萄酒,然后细细品味个中滋味来。 这次葡萄酒入口绵甜,回味无穷,再也没有一丝异味儿了。二人相视一笑,原来喝酒里面的学问也是如此之大啊。 那二人喝着美酒,听着陈勇的点评,此时才感觉到,这葡萄酒的后味儿,的确有一丝苦涩在里面,明显感觉没有第一次喝的时候,那么绵甜,那么好喝了。 两人一饮而尽杯中的葡萄酒,就又倒了半杯,这次不需要别人提醒,他们俩就把酒杯,放入冰水混合物里面。等了一会儿,看到陈勇示意二人可以喝啦,两人才取出酒杯来。 陈韵妃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勇道: 陈勇又再次倒了半杯葡萄酒,冰好后递给宁韵妃一杯说道: “韵妃,你知道葡萄酒为什么要用这夜光杯饮用吗?”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陈勇道:“谢谢了韵妃,我们大家就散了吧。” 陈勇向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一拱手,说道:“大哥二哥,小弟有些乏了。你们二人是在这里继续饮酒,还是移步回房间啊?我和妃儿就不陪你们了,小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因为王维的这首诗,让葡萄酒和夜光杯在中原人心目中,就是最匹配的代表了。但是的确,也只有这两样东西在一起,才能够看到葡萄酒真正的颜色啊。” 宁韵妃看着陈勇凄然的模样,有些动容的说道:“小勇,既然如此,我看你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这就散去了吧。我们俩回房间多休息一会儿,比你在这花园里面饮酒更好一些。” 当店小二把大桶葡萄酒和四只夜光杯送来,并且洗干净摆放在八仙桌上之后,他转身就退出了房间。但是眼尖的店小二已经发觉,陈公子和宁姑娘二人并不住在一起。 因为自己在堂屋中就看到了,男左女右,二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厢房之中。不管他们俩是不是晚上也如此休息,但是这个秘密,自己告诉了张老板,相信还是能够给自己换来些赏钱的。 陈勇和宁韵妃转身离开,回到了房间休息。叶倾城让店小二先把那桶葡萄美酒和夜光杯给陈勇和宁韵妃送入房间,然后就一起把酒菜带入到两个人的客厅,便继续开怀畅饮起来。 二人习惯于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自然不需要店小二伺候了。店小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用小推车一次推走。而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却在房间里面,猜起了媒来。 另外两个武夫,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俩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我接近一下陈公子,给他倒个酒,那二人恨不得就要过来阻止我。那认真护主的模样,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至少自己是看不出来破绽。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在房间内喝茶聊天,吃着水果,一样都在关注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很快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已经没有了。 张老板特意让自己多观察一下这四个人的细节,自己能保证的就是,这四个人都会武功,而且不会太低。 陈公子肯定是从小就养尊处优惯了的,这种气质、见识,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来的。至于那个宁姑娘,她基本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举止端庄,像是个大家闺秀。 陈勇道:“赌约为何物呢?你说说看,看看这个赌值不值得打。” 宁韵妃道:“就赌三日后,我们去‘珍馐阁’后,我相中的东西,你要买来送给我。如果我赢了,我喜欢的一件宝物,你就要诚心诚意的买来送与我。我输了,你买不买,送不送,就全凭你的心意了。” 陈勇道:“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叶倾城和秋仁贵一定会过来的,你相信吗?” 宁韵妃道:“我一样相信他们俩很快就会过来的,应该比你说的时间更快些才对,要不你我这样打赌如何?” 陈勇道:“好的韵妃,不管谁输谁赢,我都会给你买的。你喜欢的珍品我都会给你买到的,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 陈勇说着话,就去搂宁韵妃,此时宁韵妃脸色绯红,妩媚动人。 陈勇正要搂她入怀之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娇羞动人的宁韵妃道:“打赌我赢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了,我要挑一件最贵的宝物据为己有!” 第一百七十六章夜探珍馐早餐见闻 陈勇:“好的师姐,我答应你了,到时候,在珍馐阁内,只要你相中的珍宝,我都替你拍下来。” 说着话,陈勇突然一把搂住宁韵妃,在她唇边吻了一下,就逃向门口。而宁韵妃却面若桃花,呆呆发愣,定在了当场。 这时陈勇推开房门,外面进来了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位哥哥。原来他们俩等到门口没有了动静,就把院门反锁,然后一起前来找陈勇。 叶倾城主张今天晚上就出门夜探辽东镇,秋仁贵无论如何不同意今天出门大家一起出门,因此才一起来找陈勇商讨结果。 秋仁贵看了看叶倾城道:“既然三弟也这样说,大哥你就等一天再去察看吧,那样不就会更安全吗?今夜我就换上夜行服出去看看那‘珍馐阁’,这地方为什么敢举行鉴宝大会?看来这里一定会与众不同的。 放心吧,我一切小心行事,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不管那秦伟邦在什么地方,估计三天后的‘珍馐阁’鉴宝大会,他也会去参加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一样能够找到他,所以现在,我们都要以稳妥为主。” 陈勇看了看两位哥哥,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俩对江湖上的事情比我了解的多,但是我一样不主张今日就去夜探辽东镇。如果非得今天去夜探的话,我认为可以让秋二哥前往。 张掌柜说得‘珍馐阁’,今天晚上却可以去勘察一下。如果感觉到进入内部不安全,可以再多走走看看,为我们明天出门做些准备。当然了,明天我们大家一起去勘察,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晚上如果想去,就去‘珍馐阁’看看吧。” 陈勇道:“我也是和二哥一起去夜探贾老三家时,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肯定是这里面经验最少的人。师姐至少上次救我时就做过这种事情,而且相信其他时候,你也一定穿过夜行衣。 我们一起送二哥出门吧,我也多学习一下经验。大家一起,也更容易培养默契感。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们大家都要相互通气,相互依靠的,尽量减少擅自做主的时候。” 叶倾城道:“我还是太心急了,看来这次辽东镇之行还是恩师做的对。还是二弟考虑的周到啊,如果让我带人前来,估计很容易就打草惊蛇了。那么我就送二弟出院,三弟三妹你们俩就早点儿安歇了吧。” 宁韵妃道:“二哥一路小心些,这种事情我也曾经做过,经验不一定比你们少。说不定我们里面,反而是陈勇才是最没有这种经验的人呢!” 当外面没有任何声息之时,只见秋仁贵把身体贴在了院墙之上,身体游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已经扒住了墙头。然后探头观察了一下,确认四周安全,没有异常后,就先爬上了墙头。 然后向院子内的众人点了点头,秋仁贵的身形就消失不见。院子里面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一点声息,可见秋仁贵的动作是多么的轻盈。 四人一起到了马车跟前,此时马匹早已放在马棚里面,有专人饲养了。而马车现在就在叶枫晨他们住的那排房子中,一个大房间内停着。 秋仁贵上了马车,从夹层内取出一套夜行衣来,穿戴好了后,又特意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已经收拾停当。此时外面传来更鼓之声,这时已到子时,外面传来了打更人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了。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只得向大哥道别,一起回到了房间。不管睡着还是睡不着觉,两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陈勇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自己此时在此陪着一夜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早点休息好呢。自己二人的精神与否,与明日能不能更好的观察辽东镇有很大关系。陈勇让自己平复下心神,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叶倾城道:“三弟三妹,你们俩还是早点休息吧,这里的一切交给我。放心吧,你二哥一惯谨慎,不会有事的。明日一早我们就出来查看辽东镇的地形地貌,更是关键。 只有休息好了,你们俩才像是出来游玩的。如果见到你们俩是熊猫眼了,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想你们呢。这样也不利于我们这段时间在辽东镇的行动啊。” 二人本来还想吓唬一下前面的两位哥哥,没想到刚一推门,秋仁贵竟然提刀向自己当头劈来! 惊的陈勇赶忙一拉宁韵妃,二人闪身又出了房门。此时陈勇就听到叶倾城的笑声,自己二人狼狈的样子却被两位哥哥当做了笑料来嘲笑了。 次日一早,陈勇很早就睡醒了,他起床梳洗打扮之时,正遇上同样起来的宁韵妃。师姐肯定是睡好了,此时小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 二人收拾停当,不过才到卯时三刻而已。但是两人都已都等不及,一起到前面找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 陈勇此时已经放开了师姐宁韵妃,说道:“小弟记下了,以后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多留心各种事物的。让自己学会躲避危险,发现危险的本领,这样才能够活的更久一些。”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宁韵妃此时却是面红耳赤。自己和陈勇在一起太过于放松了,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在被秋仁贵当头一刀劈来之时已经吓傻了,竟然呆呆不知道闪避。 叶倾城道:“陈勇,我们二人听到你们俩的脚步之声,就想着逗逗你们二人,看看你们俩的防备之心是不是随时都有。 可惜的很哪儿,你们俩还是没有随时随地都把自己放入到危险的境界。所以才会遇到秋仁贵一刀劈来,出现仓皇逃窜的情形。在这辽东之地,随时都可能身处在危险之中,你们二人也必须多加警惕一下才是。” 辽东地区夏天天亮的极早,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了。这里夏天黑夜比较短,内地人过去会很不适应。 四人一起出门,随手锁上了院门。此时昨天那个店小二正好看到四人出院子,就赶忙跑过来道了声:“早安。”询问四人有什么事情吗? 还好陈勇眼急心快,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自己。自己被陈勇抱着急退出屋,才躲过这迎面一击。看来自己同样需要加强危险意识才行啊,不能什么时候都过于依赖陈勇才对。 秋仁贵简单的说了一下昨天勘察的情况,“珍馐阁”戒备森严,根本就进不去。而外面天气太好了,想不被人发现已经不容易了,自己只是待了半个时辰,就遇到了四、五波巡视的官兵和巡捕,就不敢再打草惊蛇,一早就回来了。 夏天其实只要不是阳光直射之处,基本上都会感觉到有一丝凉爽之气。所以晚上睡觉特别舒服,相信几位客官都已经体会到了。 只是冬天,就真的不好过了,天寒地冻的,大雪纷飞能够延续五、六个月。所以东北人都喜欢猫冬,就是冬天大多数人都不出门,在家里一猫一冬天的意思。” 陈勇道:“这里有什么热闹之处吗?小爷就喜欢看稀奇。来到辽东地区,最大的不适应就是这里天亮的也太早了吧。我们哪里这时候天才放亮,这里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店小二道:“这位客官,东北就是这样子,夏天天黑的晚,天亮的早。但是到了冬天,就反过来了,天黑的早,天亮的晚。这是和内地最大的不同之处。 那店小二道:“陈公子,你们出门太早了,现在各个店铺都还没有开门营业呢。你们现在出来玩什么也看不到的,而且如果遇到巡捕和官兵,还会拿你们是问。 你们不如先到我家二楼的雅间,吃过早点,聊聊天,看看外面的风景。既然你是第一次来到辽东镇,我就给你准备一间临窗的雅间,还可以给你们讲一下,这里哪里好玩怎么样?” 陈勇道:“今年不行了,估计再有一个来月我就要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我也要来东北‘猫冬’玩。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天寒地冻,什么叫做冰天雪地、大雪封门。相信这里的冬天肯定与我们哪里截然不同的。” 那店小二心道:“也只有你们这种有钱人才喜欢来东北‘猫冬’玩,对于我们这些穷人的家庭来说,这个漫长的冬季,处处都是危机啊。只是这些话说给他听,他这种小少爷也不会懂得。” 小明子给四人让到了二楼雅间,让他们进入到一个临街的房间,就赶快下去吩咐上早点了。 不一会儿,陆明就已经端上来蘸酱菜,大碴粥,对陈勇道:“陈公子,这些才是东北人最地道的早餐,你们四人先尝尝鲜,等一下各色的糕点再给你们上来。 陈勇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人道:“这位小哥,你怎么称呼啊?相识就是有缘,这段时间就承蒙你的照顾了,我们大家就先上二楼雅间就座,等你给我们上些好吃的,听你给我们讲讲辽东镇的风土人情吧。” 那店小二赶忙说道:“小的叫陆明,您就叫我小陆子,或者小明子好了。四位客官里面请啊,二楼雅座,你们就先休息片刻,我这就给你们上早点去。想了解什么,我小明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喝着东北的大碴粥,粘稠软糯,入口软糯鲜香。配着东北的蘸酱菜,四人吃的不亦说乎,都开心的不得了。 那陆明看到这陈公子不做作,哪怕只是吃着东北普通人家,常吃的大碴粥和蘸酱菜,一样是吃的津津有味,乐开了怀儿。 这东北的蘸酱菜,最有特色的就是这小根蒜,红皮水萝卜,婆婆丁和臭菜,你们如果想了解东北,就应该尝尝鲜才对。” 陈勇、叶倾城、秋仁贵和宁韵妃四人,便开始试着尝尝,这东北特色的蘸酱菜来。配着地道的东北大酱,吃着这么有特色的东北蘸酱菜,口感不是一般的清爽。 没办法,店老板吩咐过的,不能让这些乞讨之人耽误了食客的雅兴。开始的时候陆明一样是同情心泛滥,但是被张老板罚过两次后,就只能硬起心肠,见到这种人就只能赶走了。 这时饭店里进来了一对卖唱的,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姑娘。一大早这里只有陆明一人伙计招呼客人,他看到了那对卖唱的赶忙下去要撵他们离开。 包括那位宁姑娘,不仅喜欢喝大碴粥,而且更喜欢吃婆婆丁和臭菜。看着他们一起吃饭的热闹劲儿,陆明越来越喜欢这四个外乡人来。 没办法,自己一个小伙计,挣的钱只够自己一家人的温饱,够果腹就不错了,还能兼顾得了别人吗? 陆明正要撵走这对卖唱人离开时,陈勇却在楼上发话道:“小明子,带他们二人到雅间来,我们四人正要听一听辽东的小曲……” 预知这对卖唱人与陈勇相见会,引出何等事来,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章丰盛早餐卖唱祖孙 小明子带着那对卖唱人到了二楼雅间,陈勇就催促他去上些糕点小吃来。小明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后,陈勇看着面前的这一老一少,衣衫褴褛的卖唱人,心内同样是不好受的。 陈勇道:“老人家,你们是父女二人吗?为什么会是这般光景?家里难道是闹饥荒了,才出来讨食吃的吗?” 那老者道:“这位小公子,我们是祖孙二人,这个是我孙女,小人家是在离这辽东镇六十里外的秦家屯的住户。 十天前秦家屯被屠,小人的一只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弄瞎的。屯里的乡里乡亲死伤无数,家中的粮食钱财都被洗劫一空,老百姓真的是尸横遍野,存活着的只有几十人而已。 此时再看那叶倾城已经是眉毛倒立起来,秋仁贵同样是恶从胆边生,只是他还是有理智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叶倾城。 那叶倾城又不是个孩子,自然知道现在不是了解详情的时候,他才压住了怒火,站在一旁。他到要看看,陈勇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能做些什么。 此时那宁韵妃更是怒火中烧,就要拍案而起时,却被陈勇伸手握住了师姐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心口之上。宁韵妃被陈勇这样亲昵的动作给惊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可是当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辽东镇,想进城门都难。小老儿和小女以治病为由,还花了不少银钱才得以进得城门。 进得城门两天了,找到了大老爷的衙门又有何用?没有人管你的!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话,‘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现在我们俩已是身无分文,想靠卖唱为生挣两个钱吃饭,在这辽东镇都难!小人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我死了不要紧,我这孙女可怎么办啊!” 这时小明子正好带着各色点心推门而入,小明子这个托盘真的够大。里面不仅有一大盆酸梅汤,还有四份荷叶饭,一大盘火腿肉,和甜点带骨鲍螺糕。 小明子看到那两个衣衫褴褛的卖唱人,正坐下来喝着大碴粥,此时已经碗里干净了。他心内一阵诧异,却只是看了二人一眼,自然不会开口说什么。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小明子把托盘放下来,先把酸梅汤摆在桌子中间,又取出那盘火腿肉,然后才是甜点带骨鲍螺糕。他先端出一份荷叶饭,正在犹豫给谁上时,陈勇指了指那卖唱的祖孙二人。小明子赶忙给这两人面前一人摆了一份。 陈勇道:“老人家,不管怎么样,我先管你们祖孙二人吃饱饭再说。你们若相信我,一会儿就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助你们一二。如果不相信我们,吃过饭你们二人就可以离开了,我绝不强求。” 那老汉激动万分,拉着孙女就要跪倒叩头,陈勇赶忙阻止,并且伸手指了指外面。老汉正在奇怪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公子爷不想让外人看到。 陈勇让老汉和孙女先坐下喝一碗大碴粥,老人赶忙道谢后,两人坐下来便喝了起来。小明子进门的时候,老汉和孙女已经喝完了一大碗大碴粥,明显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更不会客气,自己边吃着火腿肉,边打开荷叶饭,并且招呼着祖孙二人一起吃饭,喝汤。 那二人饿了一天了,一碗大碴粥只够垫个底儿的,此时胃口才开,自然不会客气,也不便当着店小二的面说什么感激的话语,便闷头大吃起来。 陈勇和宁韵妃此时已经吃饱了,伸手拿起一个带骨鲍螺糕来。这里的糕点做的上头纹溜就像螺蛳儿一般,粉红、纯白两样儿。陈勇宁韵妃各拿起一个来填入了对方嘴里。 接着陈勇让小明子把两份荷叶饭,送到叶倾城和秋仁贵面前。那小明子赶忙又给每个人面前摆上了一个小碗,然后帮忙盛起了酸梅汤来。 陈勇此时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宁韵妃也不客气,夹起一片火腿肉便吃,然后又喝一口酸梅汤。 说道:“没想到这辽东地区,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次和勇弟弟一起出门,真是挣到了。来来来,大家一起吃啊,都别客气,我的勇弟还是很大方的。” 大家似乎还有些没有饱的感觉,似乎都还能吃一些,但是陈勇已经让小明子结账了。 陈勇看着宁韵妃道:“早餐如果都像这样吃的话,难免我会再胖上一圈的。” 此话一说,宁韵妃马上就不再提饿了。而叶倾城和秋仁贵更是知道任务重要,两人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对口腹之欲并没有那么难克服。那祖孙二人,更是感激涕零。这一顿饭,自己二人吃的最多,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没想到这带骨鲍螺糕入口即化,味道鲜美,甜香有度,二人吃下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再来一个。 而荷叶饭也被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再看对面的卖唱人,祖孙二人一样是顷刻之间,秒光的感觉。他们祖孙二人,估计是第一次吃得到这么鲜香美味的食品来。 陈勇又让祖孙二人吃火腿肉,最后吃的差不多了,才让他们俩吃这带骨鲍螺糕来。不一会儿大家就如风卷残云一般,把这满桌早点,包括酸梅汤都喝完了。 那卖唱二人此时才从梦中醒来一般,那老者一心想要报仇雪恨,为死去的亲人朋友鸣冤叫屈。那姑娘太想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了,他们都是在自己面前被仇人杀害的! 自己之所以能够逃过这一劫,就是在开始时就被父母逼着换上了男装。而他们三人被杀之后,都一起把自己围在了中间。自己当时被吓晕了过去,不能哭也不会动,也因为如此,才躲过了劫难。 自己和爷爷想到这辽东镇击鼓鸣冤,没想到还没有到那衙门口,就已经被那三班衙役给赶了出来。原来这世道哪里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像自己这样的平民百姓,估计死再多人,这当官的也不会心疼吧。 陈勇接着看着祖孙二人道:“本来我想走着去散步,溜溜弯儿,现在吃饱了就困。你们俩有事吗?如果愿意,可否到我租住的房间给我弹唱一曲呢?放心吧,我陈公子不会少给你们银子的。” 说完话,陈勇也不再理会二人,自己拉着宁韵妃的手,身后跟着叶倾城和秋仁贵,四人一起出了悦来客栈。 那小明子推了推还在呆呆发愣的这祖孙二人说道:“爷们儿,你们俩想一想,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如果没有,那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呢?人可能只有这一次翻身的机会,至少这个陈公子,我看他是个良善之人!” 那姑娘直接就闯,冲着院门就冲了过来。陈勇看到那个小姑娘坚毅的目光,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是不是当时我身无分文之时,和她现在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吗?如果没有贵人相助,我估计和父母一样,都会被青城派吃干抹净的。那么怎么还会有现在的自己呢? 不管如何,华山派岳不群夫妇,对自己都是有再造之恩的。尤其是师姐岳灵珊,更是对自己青眼有加。没有师姐的帮助,自己可能已经被青城派给杀害了。所以自己这辈子,一定要让岳灵珊成为自己的妻子,让她一辈子都如现在一样幸福快乐。 那位陈公子,对自己祖孙二人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了。看样子他和哪位小姐姐感情很好,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真让人羡慕。我现在这般模样,他肯定不会看在眼里的,我相信他是真心愿意帮我们。 小姑娘伸手拉着爷爷的手,随后快步出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口。此时正看到陈勇等一行四人,正在对面打着悦来客栈牌子的院门口,开着房门。 祖孙二人赶忙赶了过去。陈勇已经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四人打开院门,鱼贯而入,正要关门之时,祖孙二人已经赶到了。 陈勇看着老人家给自己磕头,心里一阵阵的发堵,这社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正常起来?清明起来呢?让老百姓都安居乐业,不再忍受这边疆之苦? 那老者一屈身,就要跪拜下来。陈勇赶忙拦住了二人,命令二人不要现在就大声说话。然后众人一起走入到了院子中间,大家一起都进了花园之中,在花丛中这个凉亭里面坐下来。 那老者携着自己的孙女,一起给陈勇等四人跪了下来,陈勇怎么拦也拦不住。这场景秋仁贵见过的最多,而不管那次,自己都会激动不已的。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陈勇看着不管不顾冲过来的那个姑娘,心内不由得一软,慢慢的把院门打开。那姑娘和老者一起闯入了院子,陈勇赶快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注视着二人。 不管如何,这种事情自己既然已经遇到了,就一定会管,一定要管!一定要让这些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都能够拥有幸福的明天。让他们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老有所乐! 预知这祖孙二人有何具体冤情,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掌家屯血案兵分两路 陈勇赶忙上前搀扶起老汉说道:“老人家,您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使不得啊,使不得。您这样会让我折寿的。小姑娘,你快和爷爷一起起来吧。” 陈勇正说着话时,宁韵妃上前一把搀扶起小姑娘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陈韵妃轻轻的在小姑娘耳边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再有你能够欺负到你了。你家人的仇恨,我和师弟替你报仇雪恨好不好?放心吧,这一切都有我们的……” 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抱着陈韵妃痛哭起来。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口,不用再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她又怎么能不激动呢?这个姐姐就如仙女一般,希望她就是我们的救星…… 秦家屯在边关之内,可以说基本上不会遭遇到流寇和外族侵袭的。以前边关城墙没有修建完全,经常会有流寇和附近的安南国军队前来骚扰,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也因此秦家屯才会兴旺发达,越来越好,而这次的事件真的是很突然…… 此时的边关城墙已经是修建完成了数十年,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座烽火台。而边军人手充足,理论上是不会有这种意外发生的,而意外却又真的发生了…… 陈勇上前搀扶起了老汉,老汉同样此时已是热泪盈眶,泪洒当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老汉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这么多天的委屈、痛苦、难过,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 秦老汉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诉说出自己的遭遇来。原来秦老汉名叫秦年谷,孙女名叫秦馨莲,祖孙三代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着。 秦年谷就是被这些人冲入了家中,自己上前理论时,被一马上战将,一刀划伤了眼睛。那一刀横扫之时,秦年谷往后侧身躲避,但是还是慢了半步,左眼眼球被划破,鲜血淋漓,疼的当场昏死过去。 这些人只杀人,不留活口,也没有抢夺女子孩子的打算。所以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秦年谷家几十口人,最后只有孙女秦馨莲得以活命,还是因为倒在死人堆里的原因。 秦家屯是个大屯子,里面百姓众多。这些年来一直是风调雨顺的,秦年谷家因为都肯吃苦受累,所以家境殷实,算是秦家屯的富户。在这里与乡里乡亲关系都很好,也算是这里的名人了。 但是安南人来了,谁也不能幸免遇难。秦家屯马上就成为了人间地狱,死伤无数。这队几百人的精骑冲入这种村落,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逢人便杀,遇人便砍。 当大家回到家中才发觉,家中的粮食、细软、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包括家禽牲口都被劫掠干净。大家凑在一起,也不过就要几十两纹银而已。 最后大家一致推举,让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代表大家,去辽东镇见官报案。自己这些人,在秦家屯先安生住几天,再做打算。没办法,这年头没有粮食,这三十多人想活命都难,更别提报仇雪恨了。 等这场杀戮过后,秦家屯仅存的三十多人聚集在一起,这真的是老的老,小的小,正值壮年的一个没有,老年人也不多。 秦年谷因为这么多年的口碑,大家一致推举他负责,为大家将来如何生存,怎样报仇做主心骨!秦年谷不负众望,决定带着大家一起到辽东镇报官,让青天大老爷为大家做主,还秦家屯一个公道。 没办法,为了生存,两人想到要靠卖唱为生,也要把官司打下去!可是在这辽东镇,连卖唱都不容易啊,第一天根本就没有人理睬自己。 第二天祖孙二人终于又鼓足了勇气,一早就已经出门卖唱了。两个人就是饿醒了,没办法,不拼命扒食还能怎么样呢? 秦年谷给大家留下了一部分银子,就和孙女二人,一路步行,好不容易赶到辽东镇。没想到进个城门竟然都要那么多钱,这真是不到家不知道柴米贵啊。 而当自己祖孙二人到了衙门口,要报案打官司时,这些衙役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银钱洗劫一空,然后再想进门时,这些衙役都已经是另一副嘴脸了。 秦馨莲赶忙跪倒在地,向秋仁贵磕头,连声说道:“求您救救我爷爷吧,求您救救我爷爷吧,没有他我怎么办啊……” 秋仁贵赶忙上前扶起小姑娘道:“你放心吧,馨莲,我肯定会救好你爷爷的。他的眼睛问题不大,只需要按时涂抹我的伤药就好了。这个是外敷的,一会儿我再开几副中药,有机会天天让你喂爷爷喝下去,再有几天就会全好了。” 今日幸运的遇到陈勇一行四人,秦年谷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真的需要有人支持自己,帮助自己,要不然自己真的都快撑不住了。 秋仁贵上前看过了秦年谷的眼伤,摇了摇头道:“没办法的,秦伯伯您的眼伤是治不好了,现在我给您上些药物,才能保证您不会发炎感染,您的眼睛您自己没有感觉到吗?现在已经感染了,再不处理很有可能您就会有性命之忧。” 秦年谷道:“我们秦家屯已经这样子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结果呢?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必须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秋仁贵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得到救治才行。我粗通医道,愿意为你们大家前去治病救人,您看如何?” 秦年谷道:“多谢这位朋友了,只是不知道秦家屯之事如何了结?现在大家都等着我们祖孙二人回去呢?我们这样回去了,不知道那些孩子能不能接受的了这种现实……” 秋仁贵道:“据您所说这种情况,我怕还有其他隐情在里面,所以才会是这种结果。老人家,不知道如果是最坏的结果,你们能够接受的了吗?” 秦年谷道:“这一路畅通,可以通行马车的。我们俩不认识道儿,这一路之上,一直走的就是这条官道,好走的很。” 秋仁贵看了看叶倾城道:“大哥,你看一会儿我们俩一起驾马车,前去一趟秦家屯如何?秦家屯事件我认为可疑之处颇多,需要你这样有经验的老手支持一二才行啊。” 秦年谷道:“多谢朋友了,只是我们现在真的没有钱给你了,就算是一顿饱饭可能都很困难,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愿意救助我们吗?” 秋仁贵道:“老人家,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四人定当全力以赴,救助你们大家每个人的生命安全的,这是我们一生的信仰。只是不知道这一路之上,如果用马车前行,一路会畅通吗?” 陈勇此时看了看叶倾城道:“大哥,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要不我陪你在这里处理事情如何?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陈勇话刚说完,宁韵妃道:“大哥我们俩都陪你在这里吧,我相信二哥一个人就能够处理好秦家屯事件的。马车就让二哥带过去好了,我们三人在这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叶倾城思考了一下说道:“二弟,本来我已经决定义不容辞的和你一起前往了,可是仔细想了想,这里一样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解决。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把三弟三妹二人都带过去,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秋仁贵一看就知道,叶倾城可能已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而且的确两件事情都很棘手。自己相信叶倾城也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陈勇赶忙说道:“既然如果,大哥就一个人多注意安全了。辽东镇之行的任务就先拜托给大哥了,我和宁姑娘就一起和二哥前去秦家屯,相信哪里会更需要人手。放心吧,我们三人会尽快解决了秦家屯的危机,再回来帮助大哥的。” 陈勇的这番话语,让秦氏二人心头一暖。很明显他们四人,来到辽东镇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为了帮助自己祖孙二人,解决好秦家屯的事件,他们必须分开执行任务。 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的脸色黯淡起来,陈勇的角度正好看到。老人家正在扭头偷偷的抹着眼泪,这一刻让陈勇的内心如刀绞一般。 他知道如果此时再让宁韵妃说出什么不应该的话语,相信秦氏二人对自己这些人的信任感就会下降很多。 叶倾城道:“放心吧,我在这里也只是先了解一下情况。事情分轻重缓急的,明显秦家屯的事件更棘手些,也更需要人手。如果不是我记挂辽东镇之事必须完美解决,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前去秦家屯的。” 秋仁贵知道叶倾城心意已决,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向大哥一拱手,叶倾城明白这是秋仁贵同意自己的意见了,也向众人一拱手,就先回屋准备一下自己这段时间,需要的东西了。 而自己二人开始还担心他们只是在敷衍自己,才这样说话的,看来想真正的相信别人,同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啊。 秋仁贵道:“那就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吧。大哥,你看你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就先去马车上取下来。没办法,辽东镇的任务就拜托给大哥您了。记住,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等我们兄弟回来再说!” 秋仁贵又开出药方,把药方递给了陈勇道:“三弟,你就先跑一趟吧,给秦伯伯喝了中药,我们就一起驾车赶路。” 陈勇接过药方说道:“我们不仅需要这些药材,估计到了秦家屯需要救治的人员还有很多。二哥,我准备一会雇佣一个人来,暂时替我们做事如何?” 秋仁贵先当着大家的面,给秦年谷老人家眼睛上上好了药,他特意让秦馨莲看清楚怎么外敷这种药膏的。其实方法很简单有效,然后就把手里的药膏送给了秦馨莲。 秦馨莲接过秋仁贵递过来的药膏,心存感激之情,对秋仁贵连声道谢。 秋仁贵道:“也只能如此了,估计我们还需要一辆拉货的马车,你就让他一并准备吧。记住马车买下来,不需要车夫陪同。” 陈勇出门很快就回来了,半个多时辰后,那小明子就把中药送来了,而且还有一份是熬制好的。并且把熬制中药的东西一并带了过来。 秋仁贵道:“你想偷懒就直说,那人到底如何,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你就先让他帮你准备一下这些东西吧,贪图小财并不可怕,就怕他会出卖我们……” 陈勇道:“放心吧,我会注意些的,现在我们两眼一抹黑,有了他的帮助,起码准备这些必需品,会快上很多。相信没有人能够猜到我们,用这些东西会要干什么的。” 秋仁贵亲自把中药交给秦馨莲,并且告诉她怎么熬制,怎么过滤,然后让她亲手喂自己的爷爷,喝下了中药。 这一切准备停当,这一行人就要驾车前往秦家屯。 预知秦家屯会有何事发生,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章采购物资初到秦屯 陈勇看着秋仁贵和秦馨莲的互动,赶忙走到师姐宁韵妃跟前说道:“师姐,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分开,但是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人的感受。那个时候你注意到了吗?因为你的一句话,秦老爷子都偷偷掉眼泪了,秦姑娘是一样不知所措。 他们现在是太敏感了,不知道师姐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啊。你当时的注意力可能都放在了我身上,而可能是角度问题吧,我正好看到秦大爷伤心落泪的画面,才来得及救场。再加上二哥的及时补救,才能让秦氏祖孙二人安下心来。” 宁韵妃特意走过去,和小姑娘秦馨莲耳语着什么。陈勇不得而知,但是不一会儿,陈勇就看到了秦馨莲开心的笑颜。自己的师姐就是这样子的性格,而自己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如果不是这样子,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被救;如果不是这样子,自己也不可能得到她的青睐;如果不是这样子,我们俩也不可能走的这么远…… 众人一起出门,此时小明子同样在悦来客栈门口招呼着客人。当小明子看到陈勇等一行人驾着马车出行时,就赶忙到了客栈里面,不一会儿他就又跑了出来,而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直接上了马车。 宁韵妃道:“真的吗?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那些话就是脱口而出而已。看来我的性格的确需要改一改了,太过于直来直去,有些时候伤了人,我都不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师姐没有白疼你。” 说着话,宁韵妃又开始靠近了陈勇,和他亲昵起来。此时的宁韵妃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和陈勇在一起,越来越亲密起来。 这一切都看在了秦氏祖孙二人眼里,他们俩也就更加释怀了。人家二人正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时候,宁姑娘说出那种话来才是正常的啊,还是自己当时太过敏感罢了,差点错怪了好人。 放心吧陈公子,您如果需要我呢?我就一路上鞍前马后的伺候您;您不需要我呢?在您回来的路上,麻烦您到我家接我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回来就好了。” 陈勇看着乖巧的陆明,心内十分喜爱,但是还是不能带着他一起上路。因为此行事关重大,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带上他,很容易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啊。 陈勇道:“小明子,托你帮忙办的事情,你都办的怎么样了?我们这次出行事出有因,你就在家休息两天吧,回来了我就去驾车去接你。放心吧,这两天的误工工钱我补给你。这点钱你也别嫌少,你就先拿着吧。” 陈勇看到上了马车的小明子,说道:“你怎么和张老板请下来的假啊?他就可能这么痛快的愿意,让你陪着我们做事情吗?” 陆明说道:“还不是因为陈公子您出手大方阔绰吗?像您这种大客户,我们老板自然愿意让我多和你们亲近亲近了。只有多了解到你们的动向,他才可以在您身上多挣到钱啊。 我就如您所说,告诉了我家张老板,您要去海边玩两天,而且想让我一同前往。这不吗?我家张老板就批准我这两天一直陪着您啦。他还特意让我给你们准备些精美的食物,让你们一行路上好吃。 陈勇看着陆明真诚的说道:“小明子,你这段时间对我们很不错,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能一直这样好好的待我们,赏钱自然不会少你的。放心吧,这些都是你应得之物,你还是赶快收起来吧。你总不会是看不起我,不愿意接受我的赏银吧?” 陆明又向陈勇千恩万谢后,才收起了银子。然后说道:“陈公子,您托我的事情已经都办好了。张老板对我替您办事,都是一路放行的。托您的福,我这段时间在店里,也多了一份赏钱呢。” 陈勇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管干什么事情,只要你尽心尽力了,肯定能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说不定很快你小明子,也会有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理想吗?” 陈勇伸手递给陆明一锭五两的纹银,陆明接在手中,自然是感激不尽。他上车就看到了那对卖唱的祖孙二人了,自然知道陈勇所言非虚。自己只是一个店小二,能力有限,这种事情还是不参与为妙。 陆明连声说道:“陈公子,这,这怎么使得?这赏钱也未免太多了吧……我无功不受禄,您还是拿回去吧。” 陆明虽然嘴里说着让陈勇拿回去吧,可是自己的行动却骗不了陈勇。那躲躲闪闪的模样,都看在了陈勇眼中。这些下人的小心思自己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自己当然知道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秋仁贵交接了钱款,陆明又给陈勇引荐旁边的那个壮汉,原来这辆马车就是他的。秋仁贵又付了马车钱,就和陆明一起驾车来到了药店门口。三人一起进入药店,不一会儿,便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装上了马车。 在市场上采购完应用物资后,陈勇一行人又驾车把陆明送到了家门口,一行人这才驱车出城,向秦家屯而去。 陆明看着两辆马车行驶的方向,心内感激万分。心里祝福着:“希望陈公子一行一切顺利,希望这卖唱祖孙二人,能够好人有好报,希望我也能时来运转吧……” 陆明道:“我这辈子如果有钱了,我就是想照顾好自己的家,好好的陪着父母,再讨一房贤惠的媳妇,能够这样我就很知足了。” 陈勇道:“相信我小明子,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的。我们就先准备一下我们需要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再送你回家如何?” 陆明答应一声,便下车来到了驾驶位,和秋仁贵一起,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市场上。此时一辆马车正在一家店铺门口装着粮食,陆明带着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到了近前,看着车厢里已经装了半车的粮食。 陆明帮忙买的这辆拉货的大车,同样是一辆上好的大车。车身不仅巨大,而且用料扎实,大车十分坚固结实,一看就是一辆适合赶路的好车。而且拉车的两匹马,同样是正当壮年烈马! 开始是叶倾城驾驭着这辆马车,秋仁贵还是不放心陈勇,就让陈勇驾驭着一路上带来的这辆马车,自己驾驭着这辆新的大车。这一驾驭秋仁贵就放心了,这辆大车车况非常好,而且两匹烈马同样很听话,只要懂得驾车之人,都可以操纵自如。 出城之时已经天近正午了,而陆明这孩子又是个机灵鬼,两边讨好之事又怎能不做?他上车之时已经让悦来客栈的厨师,帮忙准备好了一些精美的食物,就是为了让众人在路上吃的。 叶倾城把众人送到辽东镇的南门外,这才下大车,与大家洒泪道别。没办法,自己还是放不下家仇,而且总认为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辽东镇,反而可以大显身手,更好的进行调查秦伟邦的动向。 到时候等秋仁贵、陈勇和宁韵妃回来了,就可以和自己一起手刃秦伟邦了。现在自己的任务就是查找到秦伟邦的具体位置,还有他可能出现在辽东镇的任何可能的地方。只有确定了位置,今天才有希望得报家仇! 秦家屯事件如果是在平时,自己一定首当其冲就去帮忙了,而今日自己也只能对不起秦氏祖孙二人了。没办法啊,自己在辽东镇的任务更为重要。而且自己同样是信任秋仁贵的,有他一同前往,就不会有办不成的事情! 宁韵妃吃饱后,她就先替陈勇驾车,而后又替秋仁贵驾车,让二人先后上车吃午饭。这一路之上,基本上都是车马不停的前行着。到了下午申时,一行人穿过了两山夹一沟的险境之地后,就赶到了秦家屯。 秋仁贵和陈勇二人相互望了望对方,二人都把此地的地形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面。这种险峻之地,才是兵家必争之地啊!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看到有人把守的迹象啊?二人不由得纳闷起来。 穿过这个两里多地的山谷,就到了秦家屯。那些留守之人,整天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秦氏祖孙二人回来,好得知自己等人今后会有和安排。 这些东西都是凉的热的,照吃不误吃的,而且现在正是辽东地区最暖和的时候,白天吃这些东西自然不会有任何影响。宁韵妃看着小明子带来的大包小包的食物,真的是对陈勇佩服不已,他对自己的男人看人的本事是越来越佩服了。 到了饭点,宁韵妃先陪秦年谷和秦馨莲一起吃上了午饭。他们三人打开一个食包,里面是一只烧鸡。这烧鸡味香肉嫩、香酥脱骨、色泽鲜亮,三人吃的真是大快朵颐。 宁韵妃很是喜欢,特意看了一下袋子,上写着开封北宋名吃的字样。而且简介还说,北宋皇帝宋徽宗和李师师的最爱,就是这种口味的烧鸡。宁韵妃心道,宋徽宗喜不喜欢吃不要紧,我喜欢吃,自然也希望我的陈勇也喜欢吃啦。 海家剩下的三人,两个都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正是海大富的两个儿子。一个媳妇就是海大富在辽东镇娶来的花魁,她的年龄和海大富的这两个儿子年龄相仿。 开始的时候请来了医生上门做了简单的护理,但是医生发觉他们都是经历了刀枪之伤后,就再也不愿意前来了。再加上他们现在也真的没有钱,去哪里还能请得到医生呢? 这些人群中有,一户人家与众不同,他们生存的三人,竟然还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知道,和大家待遇明显不一样。原来他家就是屯里面的首富,海大富的家人。 这秦家屯现在留下的这些人里面,真的是老的老小的小,想自食其力都难啊!留下的那些钱粮,到了今天也以消耗干净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众人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那些受伤的人就更难办了。 他们三人开始不在,据他们三人所说,他们是听到声音,自己三人就躲到了旁边的架子沟上了。在哪里躲藏了三天三夜,昨天才下山回家。 预知陈勇等人来到秦家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章救治伤员海氏母子 陈勇和秋仁贵驾驭着马车到了众人面前,秦年谷和秦馨莲先后下了马车,立刻就被众人围了起来。只有那三个海大富的家人,在旁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也在等待着辽东镇之行的结果。 秦年谷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心内无比的不甘……没有办法啊,自己祖孙二人已经竭尽全力了,用尽了各种办法,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而话到了嘴边,看着这些人期待的目光,自己这些话,又如何能够说得出口? 陈勇看着秦年谷犹豫不决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伤了大家的心。可是事实如此,不告诉众人真实的结果,又能如何呢?而且自己和秋仁贵都发觉,这里的事件不一般…… 秦伯伯却为了你们,求我给你们大家送来了必需品,然后他还要再去辽东镇,做他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 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乡里乡亲含冤而死;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些孩子无人照料;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这些死去的人不能入土为安! 陈勇道:“大家静一静,秦伯伯已经尽力了,到了辽东镇,他并没有求来官方的支持。他花干了手里面的每一分钱,就是为了能够让官方来支持和调查此事。而换来的结果就是,他们祖孙二人流落街头,靠卖唱为生,也要坚持着等待结果…… 你们这些人谁又能够理解秦伯伯的苦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他和秦馨莲二人,就会从昨天,一直挨饿到现在。他们在辽东镇想讨要的吃食一样不容易。而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一样也在挨饿受苦呢? 陈勇接着说道:“这一车全部都是给你们准备的物资,以粮食与药品为主。现在按人头发放给你们今天的口粮,一会儿大家有伤的都到近前来,我们给你们看病治伤。 你们如果有心,一会儿有时间,就和我们一起,把秦家屯死伤的百姓的尸体掩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我们再一起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没有死亡的被困人员。” 你们大家谁又能够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情呢?他的苦楚比你们大家都多!自己的一大家子人,到如今就只剩下自己和一个孙女。这为之奋斗一生土地,却换来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些孩子们此时已是哑口无言,那几个老年人同样是泪流满面。是啊,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脸面,去埋怨一个为大家请愿的老人呢?而且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曾忘记大家,还在努力给大家带来了希望。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到了酉时末端,快到戌时了。现在的天色还明亮。而且大家也都吃饱了饭。秋仁贵、陈勇和秦年谷一起组织大家,在秦家屯查找还有没有生还者。 宁韵妃和秦馨莲在马车跟前,看着车里面的物资。而那海大富家里的那三个人,却一早就回家休息去了。在他们三人认为,别人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及时行乐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些孩子和老人们一口答应下来,便开始有程序的排队,等着领取粮食,等待着被看病治伤。那三个人看到这里要发放粮食了,也凑过来领取。宁韵妃虽然不待见这三个人,但是还是听从了陈勇的话,给他们每个人发放了一天的口粮。 而秋仁贵此时,正在给这些伤员们治伤。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一直在旁边帮忙,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帮助这些伤员熬制中药,喂他们喝水、吃饭…… 陈勇和秋仁贵不敢把自己发现的事情真相告诉大家,但是还是把这个结果告诉了老伯秦年谷。秦年谷看着被陈勇和秋仁贵找出来的兵器,箭支,和那些衣物碎片,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勇和秋仁贵告诉秦老伯,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近期内还会有人员前来检查。如果秦老伯还想保存秦家屯这些人的性命的话,最好能够让这些生还者都躲上架子沟。 陈勇和秋仁贵看着这些死去人的伤口;看着因反抗而死去的人员惨状;看着还有一部分逃跑的人被乱箭射杀……而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包括留下来的箭支,都一一印证了自己二人的猜想。 而且自己二人还发现了搏斗过后,留下来的服饰,和刀剑兵器……这些东西汇聚到一起,只能表明出一种情况,这次秦家屯事件并不是安南人所为,而是直接指向了另一股势力…… 不管结果如何,有没有可能会发生接下来猜测的事情,秦年谷都希望保存秦家屯这些剩余人员的生命!能够由此报仇雪恨最好,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少这些人员的性命都保住了。 陈勇和秋仁贵,包括秦年谷都不敢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知众人。于是就以防止安南人再次袭扰为由,就已经足矣让这些犹如惊弓之鸟的百姓们,愿意一起前往架子沟了。 架子沟就是陈勇和秋仁贵二人一路过来时,发现的那两山夹一沟的险地。秋仁贵和陈勇已经做好了打算,来而无往非礼也,如果真的是那些屠杀秦家屯的人再次前来,就应该给他们以沉重的打击! 当陈勇和秋仁贵把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了秦年谷后,老伯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样是下定了决心,他同意组织这些老人和孩子一起上山,如果真的如陈勇所说,最后他一定组织大家参与其中! 房间内传出来嘈杂的人声,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海小伟和海小博衣冠不整的走出了房门,而房间内那海大富的未亡人海氏——舞倾城正在房间内梳妆打扮着自己的容颜。 秦年谷一口气堵在了心口,看到了这种情形,他差点就当场背过气去。陈勇看着这一家人的闹剧,心中虽有不耻,但是还是要把自己知道的危险告知这三个人的。 但是当秦年谷和秋仁贵、陈勇三人来到海大富家门口时,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那房间内竟然传出来男女交欢才应该发出来的靡靡之音。秦年谷脸色铁青,陈勇一个没拉住,秦年谷就已经咚咚咚的敲起了房门! 秦年谷大声呵斥道:“海小伟、海小博你们两个兔崽子开门,你们在家干什么呢?你们的老父亲海大富的尸骨未寒,你们可不能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啊!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你们对得起……” 那舞倾城看着房门外的陈勇和秋仁贵二人说道:“不知两位贵客驾到,有失远迎了,小女子想求两位贵人一件事,不知你们可否答应。” 秋仁贵道:“你有何事?请讲当面。” 陈勇道:“秦老伯担心安南人会掉头再袭击秦家屯,希望大家一起上架子沟上再躲避几日。放心吧,所需要的粮食、医药品我这里都已经备齐了,不知道三位愿意一起前往吗?” 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一起看向房间内的舞倾城,很显然,这个家还是他们的“母亲”舞倾城当家做主的。其实他们自己同样不愿意再上那架子沟了,山顶上的三日苦,自己已经受够了。 秋仁贵上前拉起秦年谷转身便走。 陈勇看着面前的这“母子”三人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们这‘母子’三人好好想想吧,你们可对得起海大富,你们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那舞倾城道:“我们母子三人准备明日就离开这秦家屯,不知两位贵客的马车,可否转让给我们一辆啊?放心吧,买马车的钱我还是有的,我愿意付给你们双倍的价钱。” 秋仁贵道:“你还知道你们是‘母子’啊?你们这对‘母子’竟然做出此等事来!秦家屯现在很危险,你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马车上装有物资,我是不能卖给你们。既然你们明日就离开此地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到时候我们变卖了这秦家屯的房屋地契,一起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整日风流快活,岂不是更好吗? 你们俩可是答应要陪我一辈子的,难道现在就反悔不成?他们这些胆小鬼走了,你们俩还怕什么呢?来来来,我们一起风流快活,继续享受人生吧……” 陈勇三人离开,那舞倾城看着面前的海小伟和海小博道:“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们三人没有此事,又怎么可能躲过此劫?要不是我们带着这些细软了逃出来,海大富的财产不一样要被安南人劫掠去了? 这才是天道酬勤呢!我这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就应该是你们这样的俊俏小生才配得上!现在这才是天赐良机呢,你们的父亲海大富死了,过段时间这份家业就归我们三人所有了。 天长地久之后,在海大富的家中就已发生了这种不伦的关系了。不知道是他们谁先主动的,但是这一对亲兄弟,到真的是干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来的。而这一切又能够怨得了谁呢? 天色擦黑之时,众人已经登上了山顶。现在是夏天,而东北地区本来蚊虫就极少,再加上陈勇的马车之上,本来就带的有几顶帐篷。众人在这山顶之上,搭起了帐篷。 那舞倾城此时又开始唱起了歌曲,那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听到了这歌声,竟然忘记了一切烦恼,又开始向自己的“母亲”舞倾城走去。这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 可能自从那海大富娶了这舞倾城,就已是个错误了吧。那花甲之年的老者,你又如何能够满足这舞倾城的欲望?而海大富正好有这一对不孝的儿子,整日里在这秦家屯,就已是沾花惹草的好色之徒了。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都已经担惊受怕,又累了一天了,他们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而此时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在这山顶之上,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山洞之中,明显就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不仅有埋锅造饭之地。山洞里面还有丢弃的女子绸缎衣裙。而那衣裙却被撕成一条条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在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生火做饭就在山顶的一个山洞之中,秦年谷嘱咐的就是,不要大声喧哗,要尽量保持安静。 没办法,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可能发生。所以只有自己先做好准备,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三人利用好山顶上的一切物资,在争分夺秒的做着准备。 只有秦年谷和秦馨莲才知道他们来这山顶之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担心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预知海氏“母子”三人会有什么报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巨变,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一章山顶设伏同仇敌忾 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才把近处出口的巨石和滚木准备好,远处出口正在准备之时,就听到远方有马褂銮铃之声。 三人向辽东镇方向望去,已经可以看到一队人马从远方疾驰而来。月明星稀,看不清楚人马的模样,但是的确是有一队人马前往这里赶了过来。 秋仁贵和陈勇二人一起说道:“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们的准备没有白费。”二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一切都被自己二人猜中了。 宁韵妃道:“那远方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俩让我和你们一起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阻止他们这队军马的侵袭吗?你们想把他们困在这两山夹一沟里面?然后靠着山上的巨石和滚木消灭他们吗” 陈勇看着面前的秦年谷和宁韵妃道:“本来我也不相信,我和秋二哥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秦伯伯去辽东镇报案,会是这般待遇?不管秦家屯是不是真的被安南人侵袭了,身为辽东镇的都指挥使,他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不应该会坐视不理的。 而你和秦馨莲二人的待遇,也太过与众不同了吧?进城门时就会有人收费,敲诈勒索。报案时衙门里面竟然会上下一起打劫,把你们俩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这些事情现在看来都很不正常的,只是你们俩当时身在局中不能自知罢了。” 秋仁贵道:“三弟,还是你告诉三妹原因吧。你我的猜测是时候告诉大家了。嗨!秦伯伯,你既然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见?我们正好需要你的帮助,才能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 此时远处一颗大树后面,出现了一位老者的身影,那人正是秦年谷。秦年谷走到近前说道:“陈公子,你们俩告诉我的事情,真的可能是真的吗?你们俩的猜测不会是错了吧……” 只是为什么被袭击的对象会是你们秦家屯,我还真的没有想通。但是不管袭击的对象是哪里,我这个理由都能成立的。因为只有这样,这次事件才会被如此处理。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的清楚,这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们不需要秦家屯有人活着,他们不需要你们报案,他们需要的只是在正常巡视时,发现秦家屯里面的所有人都已被屠杀、被完全消灭了而已!他们不希望有任何活口的,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俩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还没有人受理案件的原因所在! 秦年谷道:“这、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和这远处赶来的人马有关系吗?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针对我们秦家屯呢?” 陈勇道:“他们是什么人,估计秦伯伯现在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吧,只是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而已。而我现在却的确想到了一个理由,可能这才是此次事件最真实的原因!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事实?他们为什么不让边军一起参与进来呢?如果这样应该会更容易一些吧?随便放一路真正的安南人进来,烧杀劫掠一番,然后他们这些军队再加以制止,不就更加真实可靠了吗?” 陈勇看着面前喃喃自语,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的秦年谷道:“据我所知,边军的大多数人员,他这个都指挥使也说了不算的。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边军的骨干力量,都和张心杰张将军有关。 因为辽东镇现在太过于太平了,所以这种太平反而是断了他们这些人的财路!杀你们这些百姓不是目的,他们就是为了证明现在的边墙还不够完善而已,他们需要的就是国家更大的财力投入罢了……” 秦年谷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一切就真的是这些当官之人所为吗?难道我们这些边关百姓的死活他们都不在意吗?他们眼里就只有利益,我们的百姓的身家性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陈勇道:“好的秦伯伯,你赶快喊大家伙儿一起前来吧。只是不管什么结果,千万要告诉大家,不能大声喧哗,再委屈现在也不能哭出声音来。因为我们在这山顶之事,必须足够隐蔽才行,否则的话,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没有机会了!” 秦年谷道:“陈公子,您放心吧,这些道理我都懂得。我喊大家前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每个人都获得足够的勇气。如果真如你们猜测的那样,想利用这些人做成此事的话,就更需要给他们同仇敌忾的勇气才行。 不知因何原因,他被调离了边关,而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这些兄弟,还是在镇守着边关的第一道防线。他的那些兄弟只为自己的心做事,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理由出卖自己的良心的!也因此才会有这种奇葩事件发生吧。” 秦年谷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说道:“我现在就回去,喊山洞和帐篷里面的人一起前来。让他们在这山顶之上,偷偷的观察这一路人马,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上次袭击秦家屯之人。这样我们也好做个了断!” 秋仁贵看着此时挺直腰杆离开的秦年谷道:“这位老人家可不一般啊,他已经悟道了生命的真谛,不枉我们救助他一场。我们大家一起做好准备吧,如果不出意外,天亮以前,这场战斗就会打响了。 我们能不能全歼这些恶魔,就看我们现在所做的准备够不够充足了。他们如果真的就是屠戮秦家屯之人,我们不管怎么做,都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而且只有消灭了这批有生力量,我们的辽东镇之行才有可能会更顺利!” 要不然到时候,这些半大的孩子和老年人,又怎么可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呢?每个人都可能有自私的时候,但是如果此时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真正的仇人,而且大家一起努力就有可能报仇雪恨的话。那么他们每个人,就会获得足够强大的勇气的! 你们在这山顶上的布局,我已经看在了心里。如若这队人马,不是上次侵袭秦家屯之人,还则罢了;如若这队人马,就是上次侵袭秦家屯之人,那么我们就需要让这些人全部葬身在这两山夹一沟之内!而想实现这个机划,就需要让这三十多人,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才行!”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一起点了点头,都认可了二哥的话语。不管如何,自己三人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而且同样不后悔利用这些百姓的同仇敌忾之心。如果人到了最后,连这点血性都没有的话,这还能算是人吗?那么人活着还能有何意义? 不一会儿那帐篷和山洞里面睡着的人们,都陆陆续续的醒来,而且很快他们就都和秦年谷老爷子一起来了。当大家一起来到了这北边山口的山顶之上时,而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同样就隐身在这三十多人之中。 陈勇道:“只是我怕这山顶之上,这三十多人如果看到了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会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感情,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失声大叫,有人想现在就拼命往下扔石头,那可如何是好?” 秋仁贵道:“三弟三妹,一会儿我们三人,分别隐身在这些百姓身边。如果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就先出手制止住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大家伙儿的利益,才能够更好的利用这两山夹一沟的地形全歼敌人!” 山上的众人都一起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上面的一切布局,都和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外来人有关系,他们一起向这三个外来人点头致敬,至少他们自己,看到了报仇雪恨的希望。 而此时这队人马已经到了这两山夹一沟之地,而那带兵之人却让这队伍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人开始点起了火把来,而且此次进入山谷的队形,改成了一字长蛇阵。 此时远处的马队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在这山顶之上,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人喊马嘶的声音了。这两座山峰并不高,所以借助着月光,依稀可见辨别山下人的模样。 那秦年谷老爷子再三叮嘱这些人,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大声喧哗,大家一定要忍住不能发出声音来。只有这样做了,我们大家才可能消灭这队人马!当然了,好人不能错杀,等确认他们真的是仇人后,在他们回程之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而当那带兵之人到了近前时,秦年谷老爷子也已经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划瞎自己眼睛的那个“安南人”的将军。而此时的这身打扮,很明显就是现在官军的装束! 就是说这些人真如陈公子猜测的那样,他们就是为了骗取国家的财政拨款!我们秦家屯死伤的这些父老乡亲,并不是安南人所为,而是自己的官兵所为!他们做这一切的原因何在?看来只可能是陈公子猜测到的结果了…… 那带兵之人并没有身先士卒,而是让自己的副手先领一队人马,首先穿过这条山谷之地。而他自己,看到首列人马已经安全穿过了这山谷,才相邀一个女子一起乘马前行。 那山上的众人看着这过去的一队人马,就已经有人捂住了嘴巴,大家其实已经听到了他低低的抽泣之声,很显然,这队人马里面,有他认出之人,就是说山下这队人马,真的就是那些“安南人”吗? 而此时陈勇和宁韵妃二人,却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那个和这位将军一起并马而行的女子,竟然会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别人还可能认错,蓝凤凰的穿着打扮,外貌特征太过明显了。此时她一样是一身盛装出行,身穿大红色百褶裙,高挽着发髻,满头挂满了银饰,耳朵上挂着一对大金耳环。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一双赤脚天足,更是与众不同!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看着那个奇装异服的姑娘暗暗发愣的样子,都看在了秋仁贵的眼中。这个二十七八岁年纪的异族美女,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同样是深深的印在了秋仁贵的心中。 这样的女子会是一番什么风味呢?她的容颜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充满着野性之美。而在这两山夹一沟的山谷穿行而过的身影,竟然深深的触动了秋仁贵那颗尘封的心灵。这难道就是别人说的一见钟情吗? 预知蓝凤凰因何来到此地?她和风雨秋会不会相互喜欢?这秦家屯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请听下回分解…… 一百八十二章群情激奋凤凰消失 陈勇和宁韵妃看着在山谷之内,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蓝凤凰的身影,都感觉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个“五仙教”的教主大人,她怎么也会来到这辽东之地?此时又为什么会和这队人马一起前行? 难道前段时间秦家屯事件也有她参与其中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秦家屯事件,可就会是更加的扑朔迷离了。她的“五仙教”可是当今武林中使毒的第一门派啊? 当这队人马也都穿过了架子沟之后,那山上的众人也终于都松了一口气。此时这些人的脸色都是越发的难看起来,原来可以验证的事实就是,这队人马就是上次屠杀秦家屯的那路“高句丽人”…… 那三十多人异口同声的答道:“秦大爷,我们也已经认出来了那些杀我们全家的凶手!我们大家要怎么做,才能报仇雪恨?我们大家要怎么做,才能全歼了这些凶手恶魔?哪怕让我们大家都献出生命,我们也义无反顾,在所不惜!” 秦年谷道:“大家都静一静,我们要做什么,怎么做,我说了不算。这一切都是陈公子他们发现的问题。而在你们睡觉休息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他们来到这里秦家屯,第一就是要救我们大家的性命,第二就是想要帮助大家报仇雪恨!” 这山头上的所有人,都已经认出来了这队人马里面,对自己家人行凶的恶魔!而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突然的来临了,让人猝不及防!当看到了这些凶手之后,这山头上的众人反而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就是要等待着如何才能爆发!他们需要正义的审批! 秦年谷老爷子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我已经确认了,这五百精骑就是屠杀秦家屯的凶手!你们是否也已经认出来了,这队人马中,屠杀自己亲人的恶魔了吗?” 陈勇道:“大家好,现在我们就有了一个最好的报仇雪恨的时机,这个机会此时就已经摆在了你们大家的面前!这些恶魔现在就是去秦家屯的,他们肯定会去认真仔细的查看一番。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相信他们这些人过去不会太久,查看完秦家屯现在的具体情况后,就会沿原路返回的。他们到秦家屯的目的,就是为了歼灭上次逃脱的你们,所以我们才会让你们大家都来这架子沟山上休息。 那三十多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陈公子,您说吧,需要我们大家做什么,怎么做,我们大家都听您的。只要您能够让我们报仇雪恨,能够全歼这群恶魔,让我们这些人做什么都行!” 秋仁贵看着陈勇点了点头,示意三弟把接下来需要他们这些人怎么配合的事情,都和大家交代清楚。这些人现在已经认可了你,你就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来,要不然想全歼这些敌人,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只要这两个路口都被我们的滚木礌石给封死了,他们这些恶魔,就会成为你们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啦!在这山顶之上,你们向山下随便扔下石块树木,就可以全歼这些恶魔啦。” 陈勇诉说的这个计划,是那么的简单可行,听得这些人都是热血澎湃。那三十多人都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可能多的准备些大石块儿、巨石和大的树木,来堆积在北边的悬崖附近。到时候在他们全部进入这架子沟后,最先头的部队快到北边的路口时,我们从山上向下面投下这些滚木礌石。 不管砸死砸伤他们多少人都好,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堵死这条道路。在他们仓皇逃跑到另一个出口之前,我们要继续封死南边的这个出口。 秦年谷道:“这块巨石在这里其实已经有几十年上百年了吧,从我小时候就是如此模样。不知道这块巨石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却会出现在这山顶之上。看着似乎每天都会摇摇欲坠的,而直到现在,依然在这山顶的悬崖峭壁之上,巍然不动。” 秋仁贵道:“看来我们今日就要想办法,让这块巨石落下了。只要它落下来了,就凭借着这巨石的声势,就能够让那些恶魔胆战心惊! 此时这些人就如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大家在秋仁贵和陈勇的带领下,都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此时陈勇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他们坚信,现在只有听陈公子的安排,才能报仇雪恨,全歼恶魔。 而北边这悬崖峭壁之上,竟然有一块巨石,呈现着半悬空状态,似乎就要摇摇欲坠了,但是这块巨石这个样子,几十年都没有动过了。这巨石之上,没有人敢真的爬上去,都生怕再加上一分重量,就会连人带石滚落到这悬崖峭壁之下…… 陈勇道:“等到这场战斗打响后,我们真正的拿下胜利了,再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吧。到时候我们带你们大家一起下这山谷,去寻求真相。让这三十多人都知道秦家屯灭亡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也好给那些死去的亡魂一个交代……” 秦年谷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陈勇和秋仁贵道:“陈公子,坏了,那海大富家里幸存的三人,还都在秦家屯呢?我们是不是需要想办法,去救一救他们呢?如果我们不去救援他们的话,我还是于心难安啊。” 有你们这些人在山顶上辅助,理论上就有了歼灭这群恶魔的机会了。秦老伯,您就放心吧,我们一起努力,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秦年谷道:“这些年轻人不懂,即便是我们能够把这些人一个不剩的消灭在这山谷之内,就算是真的报仇雪恨了吗?真正做出了消灭我们秦家屯的凶手,还没有绳之以法呢?我只是希望这些孩子们,能够记住这个真正的仇人,而不是如此就认为大仇得报了。” 秦年谷道:“你们放心吧,这山顶之上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下山后能不能救人上来,就听天由命吧。但是你们俩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安全,这山顶上的众人都需要你们回来坐镇呢。 海小伟、海小博和舞倾城他们三人,虽然做出了违反人伦之事,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啊。我还是希望能够救下海大富的骨肉,这样我也能心安些,相信海大富的在天之灵,也是这样想的罢。” 陈勇看着面前的秦年谷道:“秦伯伯,这山顶之上少不了你的,而且真的现在就下山去了,已经是危机重重了。这样吧,我和秋仁贵二人下去看看能不能救人上来。 你和宁韵妃二人一定要看好山顶上的众人,千万不要提前发出声响来。大家的生死,此战能不能获胜,就是靠这山顶上的隐蔽工事了。不被敌人发现,我们才可能有机会取胜的。” 只是现在下山的确需要多做些准备才行,陈勇和秋仁贵二人都换上了夜行衣,带足了应用之物。宁韵妃知道自己的武功,现在和陈勇,秋仁贵二人差距甚大,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一起前往。 只是她一再叮嘱二人,救人之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管结果如何,还是保命要紧!那海家三人的表现宁韵妃虽然真的看不惯,但是她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子,还是愿意看到这三人获救的。 陈勇看着秦年谷心道:“你还是老思想啊,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如果是海大富真的还活着的话,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真的还会这样认为吗?那两个不孝子,如果和舞倾城再生出孩子来,那孩子又该叫海大富什么呢?” 只是自己的这些小心思不可能告诉秦年谷的,即便是自己说出来了,他估计也会教育我吧,认为我都是在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 二人自然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顺着山间的小路,从树林中辗转腾挪。不停的观察着地形,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时机,隐身潜入到了秦家屯内。 好在白天二人才在这个屯子里面查找过一番,尤其是陈勇,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已经把屯子里面各个地方的地形地势,都印在了脑海里面。现在陈勇就凭借着脑海里面的记忆,和秋仁贵一起向着海大富家逼近着。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从架子沟山顶顺着山路一起下山救人。那秦年谷和宁韵妃二人,又开始组织众人做进一步的准备工作了。没办法,不管准备多少滚木礌石,都不会嫌多啊,接下来的战斗同样是存在着未知的变数的。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在这夜色下,如幽灵一般,偷偷的又潜入了秦家屯。此时的秦家屯内人喊马嘶,到处都可以看到一队队的骑兵,在这山庄内的道路上驰骋。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已经蹑足潜踪,躲过了众多的巡视军马,距离海大富家的位置越来越近了。而就在此时,海大富家里却突然传出来一群人的欢呼声。 自己二人就是前来救人的,而不是为了暗杀敌人的。所以能不惊动任何人,达到目的,才是最好的结果。只是看现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就是找到他们三人,想救人脱险,都是难如登天啊。不管怎么样,“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很明显,这五百人现在一部分人搜查着各个院落的房间;一部分人就在这屯子里面,四处巡视着。陈勇和秋仁贵可不敢惊动了这些人,要不然可就真的是后患无穷了。 随即越来越多的人马都聚集了过去,而且陈勇和秋仁贵看到了那个将军,此时也已经骑着青鬃马赶了过来。但是和他并肩而行的蓝凤凰却没有见到,这让陈勇和秋仁贵很是意外。 难道蓝凤凰不是和他一起来这秦家屯的吗?他们难道当时只是偶遇?不管怎么样,在这秦家屯里面,见不到蓝凤凰都是一件好事。如果再有这个“五仙教”教主,天下第一的使毒高手,那么战局就更不知道,会偏向何方了吧…… 预知陈勇能不能救出海家众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章人财两空谁在说谎 不一会儿,从海大富家中,就被揪出了三男一女,四个人来。其中两男一女陈勇二人都是认识的,正是海小伟、海小博两兄弟和他们的“母亲”舞倾城三人。而另外一个男人现在已经是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了,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那将军用手中大刀一指面前这四人道:“尔等何人?为何隐藏在这秦家屯中?你们可知道这秦家屯因何变故,而被何等人给屠戮矣尽的吗? 我乃辽东镇卫所指挥使座下的朴千户,今日某家率领五百精骑来此间巡查,在这里查找真凶线索半个多时辰了,就只发现了你们这四个活口。你们这些人等,就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部都给我讲出来吧。” 那舞倾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道:“青天大老爷啊,求您给奴家做主。奴家本是辽东镇的花魁舞倾城,被这里的首富海大富相中,纳为妾室,以一年有余。 不想他的脾气古怪,对奴家是非打即骂,每日便是用各种方法,侮辱折磨于我。他的两个儿子都看不惯了,替奴家打抱不平,把海大富给捆绑起来,才有了今日之事。奴家愿意捐献出海家的一半家产,求将军救我脱离苦海!” 那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的老者,此时口中还有着一块破布,身上竟然被绳子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他一直在拼命挣扎着,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口中的破布,身上的绳索,没有一样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的问题。 他两眼期盼的盯着那位将军,似乎是在等着朴千户命令手下人,帮他恢复自由身。然而,朴千户似乎对这个浑身上下被捆绑的犹如粽子般的老者,视而不见一般。紧盯着另外三人,等着他们的回话! 那朴千户是认得海大富的,而且海大富也理应认得他。朴千户没有想到的是,当日里屠村之时,海大富竟然会没有事?今日却被这三人捆绑着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本来自己还想留下这几人的性命,盘查一番。如果他们真的不知道是谁屠戮了秦家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通过他们的口,来夸耀自己这些守疆卫土的将士,也是一番美谈。但是看这番情节,估计内情颇多,还是了解清楚再做定夺吧。 那将军看向另外两人道:“这女子所说之事属实吗?你们二人可要从实招来!但敢有半句虚言,小心某家取了尔等的项上人头!” 那海小伟、海小博二人赶忙跪倒在将军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二人都是小地方的富家子,纨绔子弟罢了。别看平日里鬼话连篇,坑蒙拐骗个乡村农妇胆子贼大。真的见到了如此的大场面,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俩现在腿肚子都转筋,浑身如筛糠一般,只敢趴在地上磕头了。 舞倾城看着这朴千户的态度,应该只是为了了解一下自己这些人的具体经历而已。反正自己都告诉他了,以前就是辽东镇的花魁。就算是和海大富的两个儿子有染,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影响。能不能攀上这棵大树暂且不提,先保命要紧。 舞倾城道:“海大富对我不好,他的两个儿子准备带着我一起逃走。我们三人五天前的深夜,才带着自己的钱财准备逃走。 看此情形这舞倾城还真的能折腾,我再询问一下,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未尝不可收下她做个妾室。这小模样和刚才离我而去的那个什么蓝教主有得一拼,只是像蓝教主那种野性的女子,如果真的被驯服了,相信更有一番味道…… 那朴千户继续问道:“舞倾城,你们是如何逃脱秦家屯被屠事件的?你都见到了些什么?就从实招来吧,如果你胆敢隐瞒什么,最后和其他人所说的对不上,那可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不留情面了!” 我们准备明天就逃离秦家屯的,但是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非说家里有个密道,我们打开后才发现,海大富竟然一个人躲在其中。海家两兄弟为了救我,才把海大富制服,捆绑了起来的。” 朴千户问道:“你当真不知道,袭击秦家屯的人马,是何人所为吗?道听途说也算,我们现在就要知道结果,好上报朝廷的。” 刚到那架子沟就听到有万马奔腾的声音,我们三人只得逃上了架子沟山顶,那上面荒凉的很,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就这样躲藏了起来。 上山之时,就听到山下的秦家屯哭喊声一片。这场战乱具体情况未知,我们三人把带出来的吃食吃完了,实在忍不住时,才下山寻找吃的。没想到却看到了秦家屯已经被屠戮干净,包括海家的人也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舞倾城是在欢场经历过的人,自然会比普通人能够更多的感知危险的来临。舞倾城的回答是真的躲过了一劫,只是她真的能够逃脱吗? 那朴千户用手中长刀,架在了海小伟脖子之上。这大刀的冰凉直接激醒了海小伟,他现在吓得连动弹都不敢动弹了。而海小博却也被这把大刀给吓的惊醒过来,他们二人一起看向朴千户那张威严庄重的脸。 那舞倾城心内一阵发怵,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赶忙说道:“朴大人,我连和海家两兄弟一起私奔之事都告知了你,还会隐瞒这些不相干的问题吗?我们三人回来,就住进海家老宅,除了看到这些死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见过啊。” 舞倾城此时已经感觉到了,那朴千户就是要引诱大家说出秦家屯被屠事件的真凶!第一自己没有亲见,第二这种事情才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希望海家两兄弟二人能够听懂我的回答,不要说出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才好,要不然真的就很危险了…… 那海氏兄弟二人吓得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啊大人!您老人家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保证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舞倾城看到二人这般模样,自己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啦。这两个蠢货,不会真的只生得一副好皮囊,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吧? 这朴千户道:“海家兄弟,你们俩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吧。若你们二人胆敢隐瞒任何事情,小心我现在就斩下了你们俩人的脑袋,当球踢!” 说着话,只见那朴千户把手中的大刀抡圆了,连续在空中耍了几个刀花,惊的海氏兄弟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那朴千户把手中的大刀向下压了一压,吓得海小伟哇哇直叫,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朴千户道:“那日你们俩为何与舞倾城一起逃出秦家屯?这些日子到底你们三人都在做些什么?就请你们二人一一讲个清楚吧。刚才舞倾城已经说过一遍了,现在你们俩再讲上一讲,如若有所隐瞒,某家就直接一刀,斩杀了你们二人!” 这朴千户明显就是在彻查秦家屯之事,自己已经一推二五六了,什么情况都没有说出口。此时已经是侥幸脱险了,如若这二人有什么话说得不对?那可如何是好? 不提舞倾城在旁边如何的担惊受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同样是没有丝毫办法,影响着局势的发展。她只能祈祷这二人不要笨的什么话都说出口才好…… 三人半夜三更逃出了秦家屯,自然不敢动那车马,只能徒步而行。刚到架子沟山口,就听到人喊马嘶之声。这动静实在是太吓人了,三人就顺着旁边的山路,跑到了半山腰处。 转眼之间,三人就看到了秦家屯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哭喊逃亡之声。离得太远了,虽然看不真切,但是秦家屯被军马袭击之事,却是事实。因为那队军马,就在自己三人身下穿过去的。 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俩连囫囵话都快不会说了,更别提隐瞒任何事情了。二人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两人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原来三人一起,偷拿出来了家中的细软之物,随身带满了金银,就要一起逃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去过那二龙一凤的幸福生活了。 原来秦年谷去辽东镇报官了,官方没有来人,自己却带着三个外乡人前来了。 我们三人也分到了一份粮食,我们并没有参与他们接下来的活动,就回家休息了。而后来秦年谷找到我们,他说他们要逃到前面的王家屯去,并说有可能“高句丽人”会继续来袭击秦家屯。 三人什么也不敢想了,一起逃到山顶之上,找到了一个山洞,就一起钻入到了山洞之内。他们三人在这里滚了三天的“床单”,把自己带来的吃的都吃完了。三人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胆战心惊的逃回了秦家屯! 在这里他们遇到了三十多个遇袭生还的秦家屯的村民,这些人一样是缺吃少穿。但是他们三人听说,这些人都在等秦年谷回来。下午大家遇到了秦年谷带着三个外乡人来到了秦家屯,他们给大家带来了粮食。 我们因为惦记家中密道里面的财宝,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也因此在密道里面遇到了我们的父亲海大富,他要当着我们二人的面,打杀了舞倾城,我们当然不会同意,就一起把他制服了。 搏斗过程中海大富被打晕了,我们光注意财宝了,没想到父亲醒来,他就又开始大打出手。我们后来虽然制服了他,但是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房间内的士兵,我们才被带到了将军的面前。 那朴千户对其他情节并不在意,但当听到还有三十多人生还,而且秦年谷带着三个外乡人,带着这三十多人逃到了前面的王家屯后,才开始真正的专注了精神。 陈勇和秋仁贵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海氏兄弟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朴千户,山上的这些人不会有一人生还。而且宁韵妃还在山顶之上,自己需要如何抉择呢? 预知海氏兄弟为何说是秦年谷带着众人逃到了王家屯?他们四人的命运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四章小人报仇关门打狗 陈勇和秋仁贵不知道的是,原来那王家屯的王宝成王二爷,曾经路过秦家屯时,路遇这海氏兄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本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祸上身。 那王二爷是侠义心肠,他上前就打抱不平,当场就胖揍了这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一顿。那海氏兄弟被他打的真是嗷嗷直叫,在被打的过程中,这兄弟二人曾经问过他姓字名谁,家住何方,可敢通名报姓吗? 那王宝成王二爷也是年轻气盛,受不得激,就说出了自己身世。我是前面王家屯的王宝成王二爷,如若海氏兄弟有胆子,自己在王家屯等他兄弟二人带人前来报仇雪恨!只是你二人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平时家里海大富管的严,自己兄弟二人虽然想去王家屯报仇雪恨,可是真正的朋友寥寥无几,花钱请打手?自己这窝里横的性格,也真的找不到那么厉害的帮凶来。 虽然近两年两人也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去报仇雪恨,但是此仇二人可是一直记在心底了。今日听那朴将军话里有话,似乎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这二人一琢磨,就想出了此计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自己二人出了这口恶气来!得罪了我海氏兄弟二人,我不折腾的你们王家屯也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怎么能行?如果有机会,我就在当场说是你王宝成,这兔崽子勾结的那三个外乡人来我秦家屯的! 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属于小人心性。这顿打让自己兄弟二人卧床不起一个多月,这件事成为了他们兄弟毕生的奇耻大辱! 别人他二人都不是太记恨,但是这王宝成王二爷,可把海氏兄弟的肺都要气炸了,真是要了这两兄弟的亲命。这面子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以后兄弟二人还怎么在秦家屯里混?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兄弟二人,要吃这窝边草的原因吗第一,是因为小娘舞倾城太会撩人;第二,这兄弟二人才丢过大人,在秦家屯的威风都已扫地了,想勾搭良家也要有机会啊。 如若秦年谷他们三人,当时告知自己三人的地方是错误的呢?他们只是让自己三人和他们一起离开,上了贼船,自己三人也只能跟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了。 罢罢罢,现在也只能顺着这兄弟二人的话圆下去了,至少到时候自己还能有个变数。如若自己现在就说出秦年谷他们的去向,那将军派人前去调查,半个时辰就能回转。若再查不到秦年谷和那三十多人,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舞倾城连忙上前,贴在朴人勇的身上说道:“朴大人啊,奴家当时太过害怕,被这海大富追打的浑身无力,脑袋眩晕,惊吓过度,就把这件事给忘却了。求大人网开一面,放过小女子一马吧,小女子愿意接受大人的一切惩罚,怎么都行……” 这是后话,要等到我们两兄弟随大军到了王家屯再说。当着那王家屯的父老乡亲的面,羞辱王宝成王二爷时再当场揭发。让他王宝成也颜面扫地,被王家屯的所以人都记恨一辈子才好! 那朴千户听过海氏兄弟的这番言论后,就转头看向舞倾城道:“他兄弟二人此言可当真吗?你为何当时不把这番言语告知我朴人勇?难道你就不怕我生起气来,辣手摧花不成?” 舞倾城心内大怒,这海小伟和海小博二人真是愚蠢到家了!可是事已至此,自己还能什么办法?难道自己敢据实相告,说那秦年谷带人上了那架子沟山顶了吗? 这舞倾城嘴里没有实话,问她可不知道她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这种蛇蝎美人我可留不得,关键大人说了,让秦家屯内不能留一个活口。本来还想收了她,现在她都敢给自己耍心眼,那收入房中还怎么了得? 朴人勇把那手中的大刀举起,看着海氏兄弟二人道:“那王家屯你二人可知道具体位置吗?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你们二人把自己知道的具体情况都说清楚吧,如果尔等胆敢有所隐瞒,某家手中的大刀定斩不饶!” 那海氏兄弟就等着朴人勇朴大人问呢,其他的地方自己二人还真不一定记得,但是这个王家屯,自己那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谁让哪里住着自己的仇人呢? 舞倾城说着话,双眼如带电一般,向着朴人勇就放起了电来。那真是媚眼如丝,凤眼含情,妩媚动人啊!可惜的是,此时的朴人勇对她的这番特意的娇态却视而不见。 朴人勇朴大人担心的是,这事态如果扩散了会怎么办?自己的都指挥使大人让自己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可能再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啊? 这辽东镇卫所内有好几个千户呢,他们都看着这肥差呢?自己一个处置不好,下次有这种好事,肯定落不到自己头上了。这可不行啊,先问清楚了情况,这里我必须快刀斩乱麻,再杀去王家屯才是正事! 那海氏兄弟二人兴高采烈的头前带路,掉头就进入了家中。舞倾城已经发觉到了不对,有心不去,但是朴大人已经命人带着海大富和自己一起前往,只得随着众人进入了密道。 陈勇和秋仁贵知道,很快这些人就会整顿军马,前往王家屯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几人的命运自己二人已经不可能改变了,还是赶快赶回架子沟要紧。 此时那五百精骑都已经聚集在海大富家门口了,自己二人正好身处外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陈勇和秋仁贵二人,蹑足潜踪,退出到了大路之上。二人施展轻功,飞一般的前往架子沟而去。 那海氏兄弟赶忙说道:“朴大人啊,那王家屯就在秦家屯北边,穿过这架子沟,再往前走上二十五里就到了。顺着这条大道,一路很好走的。那王家屯村口正对着这大道,村口有一片桃树林,很好找的。 他们这些人是酉时未端来喊我们一起前去王家屯的,但是我兄弟二人记挂着家中密道里面的财宝,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前去王家屯。大人如果怕那王家屯不好找,我们兄弟二人愿意给您牵马坠蹬,亲自带路,您看可好?” 朴大人道:“带路之事一会儿再说,既然你们愿意把密道里面的财宝分给我一半,那么你们现在就头前带路,领我进这密道查看一番吧。我也好拿了这一半的财宝,率军前往王家屯,打探这秦家屯为何被屠一事,好当真做个了断。” 众人正在准备山顶上的滚木礌石之时,就看到秦家屯方向一片火光冲天。此时那五百精骑如离弦的箭一般,一起向着架子沟方向飞驰而去。那山顶上的众人此时都已是热泪盈眶,自己亲人的尸骨就这样和秦家屯合二为一了…… 陈勇命令一半人守护在架子沟南边的路口,让宁韵妃在此守护。自己一再叮嘱,必须等到这队人马全部进入这山谷之内后,再听到北面山口已经作战之后,她这南边山口,才可以投放滚木礌石。 陈勇和秋仁贵,秦年谷老爷子一起,带着众人在这北边的山口守护着,他们就是要等这五百精骑全部进入这架子沟山路之后,好前后夹击,把这群官兵,困死在这山道之内。 海氏父子和舞倾城的命运,陈勇不敢去猜想了。其实那朴人勇带他们众人一起去那藏宝的密道之中时,就已经有了定数。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在这架子沟山顶,把这群恶魔全部留下来,替他们报仇雪恨吧。 当陈勇和秋仁贵回到山顶之时,宁韵妃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二人面前。陈勇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宁韵妃和秦年谷老爷子,二人听罢都不由得一阵感叹,尤其是秦年谷,一直都在为海大富不值。 没办法,这四个人的命运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知道海大富会不会后悔娶了舞倾城回家,如果没有舞倾城,那么他的那两个宝贝儿子,就不会这样让海大富伤心了吧。但是他的两个逆子的不教之过,谁又该承担呢…… 以后自己想思念亲人了,就只有怀念秦家屯三个字了吧。他们的尸体也随着这场大火,与秦家屯永远的合二为一了。这里的一切,自己的童年都随着这场大火,不复存在了…… 这些十四、五岁,十六、七岁的孩子,此时真的一下子就都长大了。他们开始背负起家族的命运;他们开始知道了人生的意义;他们开始知道了,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坚守的底线! 而此时,自己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这群进入山谷的恶魔,这群杀了自己亲人的禽兽,就等着自己用正义了力量,来惩罚他们吧!让他们都死在这山谷之内,都死在自己手中,让他们都被自己投下的滚木礌石砸死,方能消除心内的仇恨!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山顶上的众人各个都已经进入到了战斗状态。他们现在不需要任何人激励,此时已经都已经满血复活了! 陈勇除了担心他们不受控制,提前把战斗打响之外,对他们的斗志,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因为朴人勇放的这把大火,已经彻底点燃了山顶上的众人的怒火,他们此时才是真正的拼命状态! 是啊,自己的父母亲人,都已经长眠了。本来还想着下山后,替他们好好的收拾一下尸体,找个风清水秀之地,建坟掩埋。没想到此时的一把大火,让所有人的寄托都一起付之东流了。 此时那朴人勇朴大人,正在一马当先的向着北边的山口飞驰而来,陈勇看着下面那群官兵,此时已经全部进入到了山谷之中。陈勇看着秋仁贵,二人看着山谷之内疾驰的人马,此时才一起投下手中的巨石! 随着陈勇的一声大喝,山顶上的众人一起把滚木礌石向着山口堆去。那山下的朴人勇听到山上的异动,看着漫天落下的石块巨木,赶忙勒住了战马。而跑在最前面的军兵,已经被这石块和滚木砸死砸伤一片。 这北边的山口很快就被石块和巨木堵住了,那朴人勇知道不好,现在再不拼死一搏的话,估计就更没有机会了。只见他把自己的战马向后退开数步,开始催马向前。 那战马如蛟龙出海一般,此时竟然腾空而起,在这乱石丛中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 预知朴人勇能不能逃出山谷,陈勇能不能率领众人全歼这些恶魔,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五章恶有恶报火烧千军 陈勇知道,如果此时不能让这群官兵害怕,凭借着自己这群二十人的队伍。就算是不停的投下大石块和滚木,想要真正阻止住这五百精骑逃脱,那一样是极难的事情。因为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他们如果一开始就敢全力冲出,自己还真的没有阻拦。 不用说,那朴人勇一定是看到了这个弱点,他才会拼命表现出自己的勇猛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带头第一个冲出去的话,这头顶上落下来的大石块和滚木只会越来越多,那时再想逃跑,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两兄弟此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直接飞身就上了那块摇摇欲坠的巨石。这块巨石的重要性两个人都是知道的,想真正的阻拦住这五百精骑逃出山谷,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没想到这巨石之上再加上两个人的重量,那巨石同样只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并没有发生自己想要的根本变化。 陈勇知道,如果让朴人勇此时真的第一个逃脱了。那么,就会有更多的精骑不要命的冲出这峡谷。只要是他们冲出了这天险,再从旁边的山路上冲到这山上来。那么自己这三十多人,就必死无疑了。 最多自己和秋仁贵,宁韵妃三人可能借助这地势天险逃脱一命。而这些秦家屯获救的百姓,必将无一人能够幸免于难!此时此刻只能拼死一搏了,陈勇看了看秋仁贵,二哥同样是看向了自己点了点头。 陈勇赶忙制止了他们的这种冲动行为,大声喊话道:“秦伯伯,你们一起用巨木顶住这块巨石,我们两兄弟跳起用千斤坠的功夫,大家再一起再拼上一把,这样效果是一样的,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那秦年谷秦老爷子听到了,二话不说,就抱起一根滚木顶上了巨石!这时那些孩子三两个人一起,抬起一根滚木,也都做好了拼死一搏准备,这些人真的是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了! 但是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却是能感觉到,这块巨石就要落下来了。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平衡点,再有强力的外力一起冲击的话,这块巨石就会真的掉落下来。 此时那秦家屯的生还者,这近二十人的队伍,看到陈勇和秋仁贵的表现,就有了一起冲上来的打算。那些孩子都要奋不顾身的上这巨石,他们同样被现场的气氛激励的,勇往直前! 那山顶上的众人也一起喊了起来:“兄弟们,一起来开啊!” 当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再次落在巨石上时,再加上那近二十人的一起努力,这块巨石终于撑不住了,它深陷在山体的根基终于动摇了。 因为他们知道,此时不拼命,等那些官兵逃脱出来,自己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不管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因为只有现在自己只有这条命了,不拼命还能拼什么呢?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同时跃起,借助这重力加速度,二人同时运起千斤坠的功夫,并且一起大喊道:“弟兄们,一起来啊!”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同时脚踩巨石,两人腾空跃起。二人在这半空中伸手拉了一拉,那几个因为用力过猛,而身体向前倾斜的孩子们。 这一刻,这些孩子们终于稳住了身形,没有被那惯性带下这山谷!而陈勇和秋仁贵二人,也同时跃上了山崖。众人抱做一团,享受着这难得的欢愉!大家都坚信人定胜天,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听得山顶上一声巨响,那块在这山顶上停留了上百年的巨石,终于被这一群人靠蛮力给撼动了。这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气啊!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再看那块巨石,此时已经断裂开来,和山体脱开,便成了自由落体,从天而降,向这山谷之内砸落下来! 朴人勇突然听到山顶上众人的呐喊之声,接着就又听到了“咔嚓”一声巨响。他心道不好,这是什么声音,竟然会发出这样震耳欲聋声音?自己连人带马都被这声音所吸引了,想不抬头看一眼都做不到。 朴人勇在马背上抬头观看,这一看,直吓得他真是魂飞魄散!只见头顶上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那巨石真的是越来越大,如铺天盖地一般…… 那山下的朴人勇,此时正在全力催着胯下的青鬃马,向着山北的唯一出路狂奔过去。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块自己见证过多年的巨石,此时竟然被山上所有人一起参与,竟生生的把这块巨石给撼动下来。 那一刻,才是集齐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真的是可以撼山动地!此时山顶真的如山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那块巨石被众人给弄断裂了,那断裂声响彻山谷! 那青鬃马浑身一较劲儿就想着腾空跃起,跳过面前那滚木礌石形成的小山堆。可惜的是,就在此时青鬃马踩踏在一块小碎石块上,它那全力跃起的力量到底要有多大?没有人能知道,只见青鬃马蹄下一滑,自己却一头栽倒在地! 朴人勇被这惯性一下子给甩了出来,他此时和战马如一体一样,也在做着跃起的架势。这惯性把他摔的真是七晕八素的。当他反应过来,想再翻滚逃出这危险之地,却已被当头落下的巨石,给生生砸成了肉饼! 这朴人勇心道:“不好!吾命休矣!” 可是人的本能就是逃生要紧,他自然是两腿一夹胯下青鬃马,想让自己的战马跑的更快一些。可是屋漏偏遇连阴雨,朴人勇催的这战马太急,再加上遍地都是滚木礌石,而前面还有一个石头和滚木形成的小山堆。 此时大家都被这天降巨石给吓的失去了斗志,再加上头顶上又开始掉落下来滚木礌石了。他们更是没了主意。 这些前面的精骑再也不敢在此停留,开始掉头向来路跑去!可是,前面的掉头,后面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山路又是极其狭窄,宽的地方勉强能够四五匹战马并行,最窄的地方,也只能两马交错而行而已。 朴人勇和他的青鬃马,被这从天而降的巨石,砸的是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了。这巨石正好把山路堵的是严严实实的,那旁边的滚木礌石被这巨石落下来的声势,震的翻滚跳跃着靠了过来,把这条山路堵的那才真是水泄不通。 那剩下的五百精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给惊得是目瞪口呆!这可要如何是好?本来大家都做好了和朴人勇将军一样的准备,冲出这山谷。 陈勇和秋仁贵命令秦年谷,负责这些人用石块滚木继续砸向这些乱作一团的官军。而自己二人,此时已经飞身向来路跑去! 因为他们俩不知道,宁韵妃哪里到底怎么样了。这架子沟一战,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就看南边的山口能不能真正守住了! 此时众人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他们开始了拼命的逃窜。这些人眼中只有自己,阻挡自己的任何事物都是敌人一般。他们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向着面前的战友砍了过去…… 这种恐惧是可以传染的,很快这山谷之内,遍地都是自相残杀身影。在这狭窄的山道里面,因为争路,被踩死砍伤的官军,不计其数! 真正死于滚木礌石的人马,还没有三分之一,估计只有上百人而已。而被自己人因为争路而踏伤、砍死的人马,就超过了一半多!那山道里面的众人已经杀红了眼,真的是见到什么砍什么了。 而此时山下的精骑越来越感觉到逃生无望了,他们也不在四散奔逃了,开始各自想办法保命之时。陈勇却命令众人把自己马车里面的装备取出,原来马车里面还带了不少点灯用的酥油。 当二人赶到南边山口时,陈勇看到的却是众人一起挥汗如雨的向山口投放着滚木礌石,这里已经被堆起了高高的屏障,很明显,南边的山口已经成功守住了。 那些穿梭往复的精骑,此时都已经是疲于奔命了。现在他们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啦!而且由于头顶上不时都会有滚木礌石落下,这些人都被这危险,吓得六神无主了。 此时陈勇让大家把大桶的酥油都倒在那滚木之上,大家点燃了再推下悬崖。不一会儿那山道之上,就已经是火光冲天了!那山下的易燃物也被这燃烧的滚木点燃,下面那些才恢复的官兵,就又被惊的魂飞魄散,开始四散奔逃起来。 在山上不停的向山下投放燃烧的滚木之后,这条两里多长的山路,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了。到了最后,包括死去战马和死尸都已经被这大火点了。 当时采购之时,众人都很奇怪,陈公子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让人采购这么多大桶的酥油,这东西既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那秦家屯的百姓用的着吗?就算是点灯用,有一桶也就足够了,他竟然是要把集市上能够买到的大桶酥油,搜集一空…… 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秦家屯,都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这些孩子的心,也被那场大火烧成了铁石心肠,他们再也不会对这山谷里面的这些官兵,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们生命里就只剩下了仇恨,似乎自己的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了。因为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这场战斗就不可能胜利!他们这群孩子,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这山上向山下投放着一切易燃物,就是要让这大火不停的燃烧起来,直到把这五百人全部都活活烧死为止!他们就是要用这些杀人恶魔的命,来祭奠死去的亲人! 尤其是今天自己亲人的尸体,才被这些官兵放火烧掉。那把大火,把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童年的回忆,一起烧光了。让这群孩子,才真正的体会到人间的冷暖,飞速的成长起来。 这山谷里面的大火已经连成了一条火龙,延绵到了整个山谷!山谷下面到处都有鬼哭狼嚎之声,那些恶魔也终于有了怕的时候。他们竟然也会哭爹喊娘?他们竟然也会屁滚尿流?他们竟然也会满口都是求饶之声?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很快山谷里面就已经没有了人喊马嘶之声,此时天边也已开始泛白…… 预知这秦家屯的生还者的出路会在何方?陈勇的辽东镇之行会不会顺利,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章乘船北上再入悦来 当天光初亮之时,这山顶上的众人,都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但是这山谷之内,此时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活着的人马了。那些作恶的官军,包括马匹,全部都被这场大火,给烧成了灰烬! 陈勇此时却让大家一起顺着南边的山路下山。大家下到架子沟底,看着这被封死的山路,全部都是一阵感叹之色。 大家路过秦家屯,此时这里还有零零星星的火焰,那里这时已是一片废墟。不管是秦年谷老爷子,还是这些孩子们,都是满脸悲愤之色。大家一起跪在废墟之外,向着秦家屯方向,为自己死去的亲人表达着哀思之情。 这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但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些人都是团结一心的,并没有想过放弃任何一个队友。他们大家轮流上马车休息,却不会因为疲惫而停下来休整。他们这些人的凝聚力,现在是越来越好的了。 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把大家带到营口码头最好的客栈,让众人暂做休整。他们三人这才请来了秦年谷秦老爷子,四人一起把话讲开了。 众人一起抹去脸上悲凉之色,和陈勇等人一起,向着海边飞奔而去。这秦家屯距离海边不过二十里路的样子,这些人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是大家都是知道,现在众人就是在与时间赛跑! 当天光大亮之时,秦家屯剩下的这三十七人,已经一起赶到了营口的海边码头。 然后陈勇才说道:“秦老伯,现在你们大家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你们这些人乘船,直达到沈阳中卫,在哪里等我们四人。然后和我们一起到我们那栖息之地,做个真正的勇士。这样你们就可以有机会,真正的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了。 第二,您老人家可以带着秦家屯这些生还的后生,找到一个能够安稳活下去的地方,一起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下去吧。这个地方,我认为你们还是回归内地比较好。放心吧真正的仇人,我们会替你们除掉的。如果是这样,事情的真相您就自己暂时埋在心底吧。 秋仁贵此时才把自己在浑河岸边,沈阳中卫处有一个安全所在之处,告知了秦年谷秦老伯。哪里依山傍水,有着很多如他们一样身世的老者和年轻人。并且对年轻人的教育,已经有了一套比较完善的系统了。 陈勇随即取出一个准备好的包裹,交给了秦老爷子。包裹里面有二百两白银,五十两黄金,还有一张一千两的汇通钱庄出的银票。 秦老爷子沉思了片刻之后,看着陈勇三人说道:“对于我这个糟老头子来说,怎么选择都好。我更愿意和你们在一起,而且也更放心把孙女交给你们看护。可是这个决定,关系到三十多个家庭的终身大事,我没有权利替他们这些孩子们做主,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现在的苦衷才好。” 陈勇说道:“秦老伯,您考虑事情很周全,我们当然不会怪罪您老人家了。只是我们希望您过去,找这些孩子们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吧。说句真心话,我们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在一个更稳定,安全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才好。 因为只要现在你们上了这些海船,就算是那辽东镇的都指挥使,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管不到内地去的;他同样也管不了这些海船上的船长和水手的。我们三人会看着你们大家都安全离开后,我们再去辽东镇完成自己的任务。只是我们在此一别,就真的后会无期了。” 陈勇说完这些话,就双眼紧盯着秦年谷秦老爷子,等着他的接下来的正面回答。 秦年谷没有再说什么话语,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向着三人拱手拜谢而别。他走向那些孩子们的房间,把大家聚在了一起,和他们大家开始交谈起来。具体他们交谈的是什么内容,陈勇三人便不得而知了。但是很快,他们这群人就达成了一致,一起向陈勇三人走来。 陈勇三人在外面等着,这群孩子们一起把陈勇三人围了起来。他们大家手拉着手,就冲到了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面前。他们大家不愿意和这三个生死与共的朋友分开,他们还要与这三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伙伴们一起战斗! 但是您老放心吧,你们生活所需要的财物,我们都会给你们提供的。为什么这些钱财我会先交到您老的手中,就是为了让您安心,不管你们最后选择去哪里,都无所谓的,我们三人都支持并且尊重你们大家的选择。 我们和这些孩子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过了,这也算是有了生死之交的感情了。所以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我们现在比你们拥有的多,送给你们的,你们就安心接受,不用考虑归还之事。在你们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时,帮助身边的人解决困难,就算是还我们的恩情了。” 陈勇看着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一脸的笑意,看着这些秦家屯出来的众人此时的欢颜,仿佛犹如隔世一般。昨天他们在秦家屯的模样,和现在截然不同,这就是大仇得报,有了生活目标,和更高的追求后的区别吗? 陈勇三人和秦老伯一起,在这营口码头,找寻着北上,途径浑河岸边的大船。秋仁贵正好看到一个船老大,此人也看到了他。那大汉跑下船来,到了秋仁贵面前,亲切的和他打着招呼。 这群孩子最终的选择就是,他们要去沈阳中卫,他们要和陈勇这三个生死与共的亲人在一起生活。因为他们突然发觉,如果没有这三个亲人的指引,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们此时真的是一片迷茫。 钱财之物对他们来说,只是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但是人生在世,总会有比吃饱穿暖更重要的事情的。和这三个亲密伙伴在一起,他们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可以活出个人样。而不是像这十几年的岁月里,蹉跎着岁月,白活了一回。 秋仁贵付了船租,并且采购了一些应用物资,一起都装上了大船,他也把另外一辆马车留给了秦年谷秦老爷子,这样到时候装卸物资时,也能够更方便一些。并且把悦来客栈带出来的好吃的,全部送给了这些孩子,让他们坐船的时候,路上吃。 这艘大船除了这秦家屯的三十多人外,不再拉任何外人了,这也能让大家感觉到更安全些。再加上船老大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就更省去了一番周折了。也不存在预约地点,大家如何接头的麻烦了。 原来这人早些时候,就已经给那座城堡送过两次物资啦。秋仁贵就把秦老伯介绍给了船老大,让他们好生亲近。陈勇已经决定雇佣这条大船,运送秦家屯获救的众人到城堡安家落户。这船老大已经装好了货物,就是在此地看看,能不能再稍上一些乘客,好做贴补之用。 秋仁贵把自己随身的令牌取出,交给了秦年谷秦老爷子。告诉他,到了地方,凭借这块令牌,就会有专人接待。并且告诉秦老爷子,自己的恩师就是哪里的负责人,而且一样会教给这些孩子们学习到各种文化知识和专业技能的。 在秋仁贵和船老大相识之时,从不远处的一艘大船上,下来了一群人。这群人为首一人,正是秋仁贵心中挂念的那个异装美丽的女子——“五仙教”教主蓝凤凰。此时蓝凤凰带领着她的“五仙教”教众,顺着陈勇他们才走过的道路,要前往辽东镇。 他们这一行人,和“五仙教”蓝凤凰的队伍,又一次神奇的错开了行程。可能下一次相遇之时,就是相见之日吧,只是那个时候的相见,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形式相遇。是以生死之交的朋友相遇呢?还是敌我不同阵营中的死敌模式呢?不管如何,在辽东镇他们还会有相见之时的。 此时大船开启,陈勇、秋仁贵和宁韵妃三人和船上的众人挥手告别。大船顺着河道一路北上,这种行进的方法,比众人走陆路,已是安全了许多了。 此时陈勇等人在营口海边码头,采购齐了一切应用之物,这三人才驾着马车,顺着另一条回去的路,折返回归辽东镇而去。 陈勇当面和陆明交代了一下这两天来的行程,陆明都一一记在了心中。大家对于秦年谷和秦馨莲二人,都采取选择性的遗忘了,谁也没有再提起他们二人来。 一行人驾车来到悦来客栈,自然是直接上去吃喝一顿了。秋仁贵把马车送回到院子中,但是此时的叶倾城却不在院中。 这一路上比来时稍远,而且道路并不好走,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去辽东镇,都会走架子沟这一路的原因了。而且陈勇一行还是以游山玩水的心态赶路的,所以当他们到达辽东镇之时,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陈勇记得要去接那店小二陆明,三人驾车来到小明子的家门口时,正赶上陆明要出门买东西。陈勇把在营口和回程一路上买到的礼物,送了一些给陆明。小明子赶快送回家中,就和众人一起向悦来客栈赶去。 这三人这次点的全部是特色菜,宁韵妃还特意要了一只开封烧鸡,就是为了让陈勇也大快朵颐一次。 女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喜欢吃的好东西,就一定要让自己的男人也吃到才行。这样她才开心。看着陈勇吃东西的模样,比她自己吃到都满足…… 预知叶倾城这两日具体都干了些什么?,辽东镇之行的任务有没有眉目,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章仁贵失态初探珍馐 陈勇看着宠溺自己的师姐,同样很是满足,有这样的女人做老婆,那个男人会不喜欢呢?陈勇和宁韵妃本来就是坐在一起的,自然而然的就伸手握住了师姐的小手。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这一切都看在了秋仁贵的眼里。 秋仁贵心中很是无奈,这“两口子”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没事就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现在基本上天天都会这样“撒糖”,你们俩都不能给我个安静的地方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还是个孤家寡人的吗? 秋二哥很是无语中,自然自己就开始暴饮暴食起来,努力消灭起面前的这些食物来。不一会儿自己面前就已经是战果卓越了,堆起来大片的骨头和虾壳……吃饱喝足的秋仁贵自己独自起身,走到二楼窗口,开始眺望远处的景物。 秋仁贵不好意思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连忙顺着楼梯就下了楼。当他冲出悦来客栈,到了街道上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秋仁贵这下子傻眼了,只是他还是不死心,赶忙跑到那女子出现过的地方,在那繁华的街道边上开始四处张望着。 这里的店铺很多,她会到哪里去呢?我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找吧?这要是真的见面了,我能给她说些什么呢?不管如何,自己这次见面了,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我哪怕脸皮不要了,我也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突然他发现那个魂牵梦萦的倩影又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面,只是远远的看不真切,难道她也来到这辽东镇了吗?自从那天晚上秋仁贵见过蓝凤凰的身影后,脑海里面总算念念不忘的。 只是他还是个处男,虽然看样子陈勇和宁韵妃二人都可能是认识这位美女的,只是自己无论如何却是问不出口。此时看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的身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住呢? 两人起身下楼,和小明子打过招呼后,就沿着这条路走向那个呆头呆脑的二哥。秋仁贵此时就如一个呆头鹅一般,只顾着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的。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和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 秋仁贵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一样还是有辨别危险的能力的。他感觉到有人向自己逼近,就定睛观看,发现原来那是三弟、三妹到了。秋仁贵这时才发觉自己真的是失态了,什么人能够让自己如此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呢?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看着秋仁贵吃饭那么香,自然自己也开始把每样菜品都品尝一番。两人其实此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俩很意外二哥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起身离席。更意外的就是,他到窗口后,很快就冲下了楼梯,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起身来到窗口,就看到秋仁贵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远处的街头,而后就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此时他竟然会在哪里呆呆发愣?不管如何,二哥如此模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二人自然不会不理。 看着陈勇和宁韵妃二人走来,秋仁贵马上迎了上去,便邀请二人一起去那“珍馐阁”内一观。陈勇问二哥为何会如此着急赶来此处,到底是为了何事之时?秋仁贵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回答。宁韵妃赶忙拦住了话头,一拉陈勇,三人便向“珍馐阁”走去。 陈勇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只是关心则乱而已。没有想到自己过分的关心,会对二哥心里有这么大的压力。也怪自己,这段时间和师姐关系越来越亲密了,难怪二哥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他也的确需要找个女人啦。 她是谁?我又是因为什么会被她如此吸引呢?秋仁贵知道这些自己没有办法解答,所以更不愿意把这时自己的心思与外人分享,哪怕这个人是亲如兄弟的二弟陈勇也不行。 秋仁贵此时才发觉,那“珍馐阁”就在街角拐弯处。哪里自己已经关注了好久,只是开始自己只是注意着进出的男女。因为自己是在寻人,当时对其他的事物都不感兴趣的。 只是二楼及二楼以上的房间,却是有限制的,必须有不同的贵宾卡才能通行,普通百姓就已是无福消受了。说实话,对辽东镇大多数百姓来说,“珍馐阁”一楼的珍品,已经是穷极一生才能追求的好物件了。更别提楼上的了,他们大多数人连想都不敢想。 而陈勇一行人却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一看一楼已是人满为患了,陈勇二话不说,就迈步上楼而去。宁韵妃和秋仁贵二人自然跟着他一前一后就到了楼梯口。 三人一起进入“珍馐阁”,那“珍馐阁”内,一楼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辽东镇的百姓,没有去过悦来客栈住过店,吃过饭的可能有,但是没有来过这“珍馐阁”的,却是基本上不会有。 因为“珍馐阁”内汇聚了各类奇珍异宝,而且一楼对任何人都是免费开放的。买不买无所谓,里面的服饰,装束,珍宝,首饰应有尽有。对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而且不限制佩戴和赏玩,只要你足够小心,不弄坏就没事。 陈勇很是尴尬,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福州城内,自己就是最大的纨绔子弟,还没有任何地方胆敢有人阻拦自己进出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辽东镇,竟然会被一个伙计阻拦…… 那秋仁贵此时已经上前,伸手就已抓住了那伙计的手,就要加以惩戒。陈勇虽然心内有火气,但是还是说道:“算了,既然‘珍馐阁’不欢迎我们,还上楼去干什么?秋大哥,我们走吧。” 陈勇到得楼梯口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伙计伸手阻拦。 那伙计说道:“这位公子,您好面生啊,看来您还不知道我们‘珍馐阁’的规矩吧。想上楼就必须凭实力说话,您有登楼所需要的贵宾卡吗?任何人想上楼,都必须拥有本店发行的贵宾卡才行。如果没有,请您到旁边办理一下好吗?” “这位公子,既然已经到得小店,为何要和一个伙计一般见识呢?您是第一次来到‘珍馐阁’的客人,伙计按章程办事,您请不要见怪了。相信您是来购物的,小店要了解一下您的实力,这并没有不敬之意,还望公子能够理解做生意人的苦衷。” 陈勇扭转身形,就只见一位五旬老者,正在从旁边的柜台处走了出来,而那个伙计,此时赶忙走过去,想搀扶起那老者,却被那老者给呵斥到了一边。 说着话,陈勇已经转身离开。宁韵妃二话不说,跟在陈勇身后转身就走。秋仁贵看到陈勇已经离开,在那伙计耳边说道:“我家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是你的运气。否则的话,今天我非弄残了你不可!” 秋仁贵一个侧身,已经跟在陈勇身后,尾随而行。当陈勇就要踏出“珍馐阁的大门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说道:“相逢即是缘,老朽和公子有缘,更相信公子是诚心来我‘珍馐阁’购物的,那么又何必看那些俗物?这张贵宾卡还请公子笑纳,楼上请。” 陈勇接过那楼下老者递过来的贵宾卡,并没有介意,向老者作了个揖,转身就向楼梯口再此行去。 陈勇看着这五旬老者,对着他一拱手道:“多谢老丈相请,小子本来就是来购物的,您老敬请放心。只要是‘珍馐阁’内有我需要的东西,定当拿下,一掷千金又有何妨?” 说着话,陈勇就走向那老者,就要取出自己身上的银票来。那老者伸手就拦住了陈勇接下来的举动。 他们可看不出来,陈勇等三个人的身份与大家有什么不同,为何自己只能在楼下购物,而三个外乡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上到二楼。 谭掌柜心道:“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看他的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之间就已是与众不同了。这份气度更是不可能被模仿的到的,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真是大不相同的。 这次那伙计赶忙笑脸相迎,看着陈勇三人上得楼梯,在下面大声说道:“楼上的赶快接待一下,大客户来了,小心伺候着。” 陈勇还没有到楼梯口,就有伙计笑脸相迎了,他引导着陈勇三人到了二楼。此时楼下人群都在议论纷纷,他们都很奇怪,这个谭掌柜为何会如此信任这个年轻人? 这才是签名贵宾卡的优势所在,而且当销售人员看到签名贵宾卡时,就会直接报出‘珍馐阁’的销售价格,不会再有任何晃头,这也能让持卡客户看出‘珍馐阁’的诚意所在。” 就是说陈勇拥有了这张贵宾卡后,在‘珍馐阁’买任何物品,除了拍卖物品之外,就已经可以享受到销售物品的底价了,这才是这种贵宾卡的最珍贵之处,也是这个谭掌柜诚心结交陈勇的手段。 这个贵宾卡是我送出去了,可别看送这贵宾卡,那可是有学问的。不同的人才能拥有不同的贵宾卡。自己最高权利就是送出这等签名贵宾卡了,除了顶层的那间房子之外,所有‘珍馐阁’内的物品,任由这位公子挑选。 持有自己送出签名贵宾卡的人,每笔消费,自己就有权利获取百分之三的佣金。可别小看这百分之三的佣金,一掷千金就是三十金啦,更何况这个公子,和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一起? 陈勇上得二楼,在柜台之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物,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来。宁韵妃和秋仁贵二人,看得还是很仔细的,因为这里的物品,已经是很少能够见到的珍品了。 那旁边伺候的伙计赶忙走到陈勇面前道:“这位公子,您的这张贵宾卡,可以直接到达‘珍馐阁’八层,我看您对二层的物品就没有满意的,那不如您就直接上到八层吧,在下面闲逛,也是在浪费公子的时间。” 陈勇点头谢过了伙计,喊过秋仁贵和宁韵妃来,三人一起上得“珍馐阁”八层。 预知这“珍馐阁”八层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珍宝,秋仁贵能否遇到“蓝凤凰”,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章蓝凤银饰再遇凤凰 陈勇三人一起上到“珍馐阁”八楼,这里硕大的展厅,装修真的越发的古朴典雅起来,没有一丝红尘之气。墙上挂着数副画作,书法,中间还有一个大的柜台,柜台后面隔成了数个房间。 那美若天仙的双胞胎姐妹花迎接三人上了楼梯,就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柜台前面。在这里,有专人负责接待每一个顾客,而且对每个顾客的需求,都会有专人服务的。 陈勇此行并没有想买的东西,既然来了,就是单纯的想看看精品而已。那服务人员递给他一个册子,陈勇接过随手打开观看了起来。此时秋仁贵和宁韵妃也已被不同的服务人员,给带走了。 贾宝玉看着陈勇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喜欢我们‘珍馐阁’的东西,小老儿不胜感激。而且您手中有谭掌柜的签名贵宾卡,按理说我们应该把这颗钻石卖给您的。可是,相信公子也已经听说了,这颗钻石一样是明天晚上拍卖会的重头戏。 其实这颗钻石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您根本是见不到它的。原来这颗钻石已经被我们的一个大客户给相中了,只是为了明日的拍卖会,所以这个钻石原石,才没有让他拿走。。 这是我们坚持再三的结果,所以它至今还在我们手中。这样吧,作为您放弃今天购买这颗钻石的补偿,今日您看中我们这里的任何东西,我都再给您优惠百分之一,您看如何?” 陈勇看到的这个册子里面,竟然有一颗硕大的钻石原石。此物是还没有经过加工的,陈勇直接忽视了其他的东西,他打算买下来这颗钻石送给师姐宁韵妃。 当陈勇指着这颗钻石时,那工作人员看到他的选择被惊的目瞪口呆。只得对着陈勇连声说着抱歉,陈勇问着细节,她竟然说,这颗钻石是明天晚上的拍卖品,这东西暂时不出售的。 陈勇赶忙取出自己身上的贵宾卡,递给了那个服务人员。那服务人员让陈勇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一个老者就走了进来,原来他就是“珍馐阁”真正的大老板贾宝玉。 陈勇很是意外,二哥这是要买什么宝物了吗?自己不如过去看看情况再说。那贾宝玉见陈勇有意观看,就跟在他身旁,一起走了过去。 此时那女子已经走到秋仁贵面前,她打开了托盘的盖头,里面放着的东西,竟然自放光芒一般,光彩夺目。包括陈勇的方向,都已经感觉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此时秋仁贵正在左右前后的赏玩,最后才拿在手中体验了一下重量质感,这才爱不释手的重新放入托盘。说道:“此物多少钱,我买下了。” 陈勇道:“既然这颗钻石现在还在您老手中,能否拿出来,让我鉴赏一番呢?这种东西可真得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了,今日既然不能买到钻石收藏,让我亲眼见到此宝,拿在在手中欣赏把玩一番,我也就知足了。” 贾宝玉道:“既然公子如此喜爱,我就命人取出此宝,供您观赏把玩一番如何?这颗钻石,我也有半个月多月没有品鉴一番了,今日就同公子一起,再见证一下这个世界奇迹吧。” 说着话,贾宝玉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钥匙交给了自己的保镖,那人拿到转身离开。而此时却见到一个女子托着托盘走来,她走向的方向正是秋仁贵秋二哥。 秋仁贵此时眼中又浮现出来那个在马背上的女子来,其他的东西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女子满头的银饰,却是让自己记忆犹新的。而这一套头饰如此美丽漂亮,相信如果是她看到了,一定会爱不释手的吧。 那贾宝玉看到陈勇和这男子交谈的如此亲切,就知道他们俩一定是一起来的,而且感情很好。 便说道:“秋红,你去查一下此宝的进价和销售底价。既然是这位公子爷的朋友喜欢,我就做主啦,此物以销售底价直接出给这位朋友,我再拿出自己的利润,减免百分之一的价钱,诚心做成此单生意。” 陈勇此时才走到近前,只见托盘内摆着一套银器,明显是女子之物。那东西正中间,还有一只蓝色的凤凰,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做成,竟然在这灯光之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来。 陈勇看到这么精美的银器说道:“二哥,你这是准备给未来的嫂子买首饰吗?这东西你又怎么能知道,未来的嫂子,她会喜爱呢?” 秋仁贵道:“我不知道她最喜爱什么样的东西,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这东西她收到后,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 那导购看着宁韵妃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心动,但是她并不着急,也不催促,任由她发呆发愣。良久之后,宁韵妃终于回过去神来,她有心再看看其他服饰,但是在这精品屋内,不管看到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这件让自己称心如意。 宁韵妃思索再三,还是经不住诱惑,终于让导购取出这件衣服来。原来这精品屋内只能看到,并不能取出服装,更别提想伸手摸摸,穿上试试了。这些衣服都在屏风之后,想要取出来,必须绕一圈才能拿到。 不一会儿就有人专门送来了这套大红色宫装,而送来服装之时,正好也让陈勇看到了。陈勇和秋仁贵道了声抱歉,就转身进入精品屋内,此时宁韵妃反而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秋红赶忙答应一声,就立刻离开,前去查看底价去了。而此时另一端,宁韵妃也似乎有了动静,哪里竟然也有人给她,送来了珍品来。 宁韵妃本来对这些奇珍异宝并不感兴趣的,但是来到这八楼后,那导购美女竟然直接带她去到旁边的精品屋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么多年的认知真心被颠覆了。 在这珍品屋内,宁韵妃被迎面一眼就看到的一套大红色宫装给惊呆了。那套宫装穿在模特假人身上时,已经显得是那么的雍容华贵,美丽大方了。比自己此生见过的所有服饰都好看,包括婚纱也没有一套能够有这身衣服让自己喜欢。 整个服饰只有脖颈处,略显空旷之色,很显然设计师是让你配上合适的首饰一起穿戴,才能显露出这件衣服完整的美感来。 陈勇突然想起刚才看那精品首饰中,有一串南海珍珠,看那介绍,应该会很适合这款长裙。他相信,只要是在那个册子内的首饰,必数精品。他便转身出了精品屋,此时正看见二哥秋仁贵正与服务员交接着那套银首饰。 那贾宝玉贾老板并没有离开,看到陈勇出门,自然就迎到了近前。这可是自己的大客户啊,明显就是他护卫的秋仁贵,都能随手取出大把的银票来。那么这位公子爷呢,自己必须要把他服务周到才行。 这套衣服不用问价钱,就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自己虽然打赌赢了陈勇,只是自己总认为那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这么名贵的衣服,自己还真的是消费不起啊。 看到陈勇到了近前,宁韵妃反而有些尴尬,面红耳赤起来。陈勇让那导购小姐,服侍着宁韵妃一起去那旁边的房间,去换一下衣服。师姐扭捏着,还是一同前往啦。 这套衣服最大的特色就是简单中透出匠心品质,大红色丝绸之中加入了金线,光这大红色的丝绸,在行走之间就能够闪闪发光。而袖口,衣领,裙摆处都有绣有金边暗花,那暗花是彩凤、牡丹交替呼应。 很快楼梯口处下来一个苗族姑娘来,这姑娘一眼就看到秋仁贵手中锦盒内的银饰来。她赶忙快步到了秋仁贵面前,直接给秋仁贵作了一个揖。 只见这女子右手压左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才放下。至此,此女子才准备开口询问。 秋仁贵自小习礼,自然对这个苗族美少女充满了好感。赶忙把手中的锦盒收好,揣入怀中,也向这女子行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来。只是男女有别,男人是左手压右手而已。 陈勇直接就点名要那册子上面的那串珍珠,此物虽好,但是的确不是明日的拍品。那贾宝玉自然命人赶快取来,陈勇道谢后便转身再次进入到了精品屋内。 陈勇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进入精品屋后,屋外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这贾宝玉把各个房间的隔音做得非常之好,加上精品屋内,本来就有丝竹管弦音乐之声,也自然而然把外面的动静隔绝开来。 陈勇进屋等待宁韵妃换宫装之时,外面楼梯口处便跑来一个女子,她直接就找到贾宝玉说起事情来了。贾宝玉一脸为难之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那明显是服务员的女子,只得转身离开,上楼和她的客户交涉起来了。 陈勇说着话,还不忘向着对方拱手作揖,只是这个礼,却没有开始那么隆重罢了。 那女子见秋仁贵不肯相让,就退而求其次,让他把银饰取出,自己再看上一眼,以便确认此物形状,好向姑娘解释,说它不适合自家姑娘。 秋仁贵自然不好拒绝,自怀中取出那锦盒来,当着那姑娘的面打开来。没想到那姑娘一见此锦盒内的蓝凤凰,就已经是失声惊呼,那眼神明显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那苗族美少女见秋仁贵懂礼仪,对自己同样是恭敬有加,自然而然产生了亲近之意。她对秋仁贵道:“这位叔叔,我家小姐十分喜爱银饰,不知叔叔能否把这蓝凤银饰让与我家小姐?您放心吧,我家小姐必将有谢礼相赠的。” 秋仁贵心道:“如果是其他物品,自己自当相让,只是此物,却是自己为那个满头银饰的女子所求。已经到了自己手里,又如何舍得再转售他人?” 秋仁贵道:“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此物是我为一位姑娘所求,相信她也会十分喜爱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相让。得罪之处,尽请海涵。” 秋仁贵也未将此时事放在心上,更对自己怀中的锦盒加倍爱惜起来,此时无事,他便与那贾宝玉闲聊起来。 二人正在谈天说地之时,楼梯口处,又出现三个女子来。当秋仁贵看到为首女子后,自己此时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他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此时正身处何方了。 而这个时候,出去去取珍珠项链,和那块钻石原石的两人一起前来了。贾宝玉贾老板赶快让她们二人,把这两个首饰送进精品屋内。 秋仁贵没有办法,看那女子呆呆入神的模样,虽然很想帮助于她,但是这个自己一眼就相中之物,实在是没办法割舍相让,只得收在怀中,向姑娘再次道歉。 那女子道了个万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秋仁贵,向着楼梯口处走去。看那模样,明显是意犹未尽之意,只是她自己的教养所致,不允许自己再向那男子祈求什么了。 原来那女子,正是秋仁贵日思夜想的“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预知秋仁贵和蓝凤凰二人会有何故事发生,陈勇和宁韵妃二人会不会买写这些礼品,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章宝赠佳人若有所失 秋仁贵认人还是很准的,虽然蓝凤凰她只是在架子沟山下,远远的被看到过她一次,从自己面前策马而行。但是只这一次,这个女人的形象给自己留下来的印象,却是太深刻了,让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忘记! 而且当时听到了陈勇和宁韵妃二人谈起过她,说她还是什么“五仙教”的教主,叫做蓝凤凰,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一眼就相中这个银饰的原因了。 其实这个银饰的做工样式包括材质,自己开始并没有在意过。只是第一眼自己就看到了这只蓝色的凤凰,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决定把它买到手了。 关键是这个礼物,自己是买给蓝凤凰的啊,像这样契合那个独一无二的,“五仙教”教主的礼物,估计今生今世都难再遇到另一件了吧。所以这东西不管是谁来找自己换,哪怕用任何东西来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听说过“五仙教”是使毒的第一门派,而自己的师父叶枫晨是“百药门”的堂主,自己的母亲还是前“五仙教”教主呢。自己如果是想要学习使毒的本领,那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没想到这个银饰拿过来后,会是这么的精致漂亮,这自己一个大男人看着就已经是心动不已了,更何况是喜欢银饰的她?这东西虽然不便宜,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算是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很可爱,懂礼貌的苗族美少女来找自己,要买这个礼物,哪怕她愿意加价一半,自己都没有答应她的原因。如果只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遇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求到自己面前了,自己还真的不会不给她面子的。 现在想想,母亲答应给自己介绍女朋友时,会不会就是介绍的她呢?如果是,我就应该当时答应下来的。这都怪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不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啊。 只是人生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如果二字出现的机会的。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做好自己,然后再想办法,把握好现在的机会吧。 只是自己对下毒这种手段,拥有天生的反感,总认为使用这种手段,不够光明正大,所以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下毒的本领。但是对于如何解毒,如何急救,如何保命这些本事,自己还是了解的颇深的。 如果当时要知道蓝凤凰会是这般模样,自己估计也会认真研究一下使毒的本领了吧?这样到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了,也会有更多感兴趣的共同话题可以讨论了。 蓝凤凰的两个贴身小婢女,那个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没想到秋香去求取那件银饰回来,竟然会是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她在自己面前夸奖那里面的蓝凤凰,到底是在夸奖那银饰天下无双呢?还是被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哥所迷惑住了呢? 什么人能够让她产生这么强烈的单相思情绪?跟我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过呢?不只是为了那件银饰,就为了秋香,自己也必须过去看看,秋香这小姑娘所迷恋的男人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我的好妹妹可不能让人给轻易骗走了心啊…… 当蓝凤凰出现在这里时,这一刻秋仁贵真的是头有点发晕了,女神姐姐竟然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她、她会是来找我的吗?我要如何和她交流、沟通,说出第一句话来呢? 她、她、她竟然离我越来越近了?这不会是在做梦吧?我要让自己清醒一下。秋仁贵伸手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疼得自己当时就清醒过来。此时才发现蓝凤凰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自己的紧张情绪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蓝凤凰三人走到秋仁贵面前,她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学得温文尔雅起来。那个泼辣,敢怒敢言,随性而为的蓝凤凰消失不见了。只见蓝凤凰向秋仁贵先道了个万福礼后,才开始抬头正视面前的这个男子。 没想到他看到自己竟然会是这副模样?难道他真的会被自己的美貌所倾倒吗?貌似自己比这位小哥哥还要大上几岁,但是这么可爱的人自己,又怎么会不心动呢?不会是我的姻缘真的来临了吧?族里的巫师给我的卦象,真的要应验不成? 蓝凤凰带着秋香和鸾凤二人,一起到了八楼,她倒要看看,那样被秋香夸赞的男子到底有多优秀。他到底是貌似潘安呢?还是情如宋玉?难道会是才比子建吗?想想自己都会感觉好笑,这样的男人,估计这世上,就不会存在的吧。 但是蓝凤凰到得八楼,进得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秋仁贵。此人在这里分明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感啊,这种差别真的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这个人的身材样貌,为什么会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他我应该是第一次遇到吧? 秋仁贵赶忙从怀中掏出了锦盒,双手捧着送到蓝凤凰面前。蓝凤凰很是奇怪,不是秋香说他不愿意转让吗?为何见到我竟然会如此的好说话? 锦盒递到自己面前,蓝凤凰伸手接过,轻声道了声谢后,随即自己便打开了锦盒。这一刻蓝凤凰也被这锦盒内的首饰给惊呆了,这里面的银饰似乎和自己有感应一般,瞬间就发出了万丈光芒来。 蓝凤凰看着傻傻的秋仁贵道:“这位公子,听说你才得了一套银饰,很是精美。奴家很是喜欢,不知能否让我在此一观呢?” 秋仁贵只感觉到自己就如身在梦中一般,但是自己天生的感知力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听清楚蓝凤凰的话语,他都佩服自己起来。秋仁贵语无伦次的说道:“银饰我有,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别说是什么观赏了,我就送给你又有何妨?” 蓝凤凰把玩了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回去后自己再佩戴才是最好的。她起抬头来,再看向秋仁贵道:“这位小哥哥,这锦盒内的东西我很喜欢,你看你能割爱卖给我吗?不管你多少钱买的,我都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来。” 秋仁贵看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的蓝凤凰,开心的说道:“姑娘你若是喜欢,就请拿去吧。这东西我买下来时,就是决定要送给你的啊? 别人此时会是什么感觉,自己是不得而知的,但是蓝凤凰自己却是被这首饰触动了心弦。这东西不管要多少钱,自己都必须要拿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东西都必须属于我一个人的! 蓝凤凰抚摸着首饰盒里面的那只蓝凤凰,就如抚摸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这种感觉就如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似的,是那样的舒适、温馨,让自己爱不释手,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蓝凤凰看了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小哥哥,秋仁贵一眼说道:“那就多谢这位公子的厚爱了,小女子不胜感激。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 说着话,蓝凤凰已经拿着那只锦盒,转身离开了,而秋仁贵差点就尾随而行了。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蓝凤凰三人到了八楼楼梯口,被蓝凤凰一行三人一起盯住他猛看。 在那夜我看到姑娘的容颜后,就想要买件礼物送给你时,再向你表白心意。今日我才能得偿所愿了,不管姑娘你答不答应我的追求,我都肯请你收下我的心意,这件银饰也只有姑娘这样的美人,才值得拥有。” 苗家女子虽然是敢爱敢恨的,但是被人家第一次见面就如此表白,蓝凤凰同样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做为一个女子的第一反应,都是先逃避再说。 蓝凤凰也不答话,自顾自的转身下楼而去,秋香和鸾凤二人紧紧跟随。二人还不时回头,和秋仁贵打着招呼,挥手告别。秋仁贵站在楼梯口方向呆呆发愣,此时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了…… 其实蓝凤凰此时一样是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就是想要逃离此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哥哥,自己的内心竟然会嘭、嘭、嘭的直跳。这是什么感觉?自己今生从来没有遇到过,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失态,还是先逃开了为妙。 秋仁贵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赶忙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看着蓝凤凰说道:“这位姑娘,咱们后会有期。小生就送到这里了,期望我们俩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说完话,秋仁贵就退到楼梯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站在那里注目而行。 只是自己离他越远,内心竟然犹如失去了什么宝物一般,心内一阵阵的难过。但是让自己再行回转身形?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这个步子……自己这是怎么了?蓝凤凰如此的问着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回答,真的是怅然若失一般…… 陈勇此时正拿起那串珍珠项链,给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师姐宁韵妃,往她那领如蝤蛴的玉颈上戴这项链。这画面真的是太美了。 当宁韵妃穿上那身大红色宫装,真的是美若天仙啊。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脖颈处略显空缺,此时的自己,就是在给她这套服装加上最后的点缀…… 预知蓝凤凰和秋仁贵二人会有何发展,宁韵妃这套衣服的效果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章珍珠美人定计毒杀 陈勇在精品屋内坐着等宁韵妃换衣服,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这时两个妙龄美少女走了进来,她们俩见到陈勇就赶忙道了个万福,才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您就是陈公子了吧?我家贾宝玉贾老板,让我们俩把这两件首饰拿来给公子鉴赏一二,还请公子赏脸一观。” 陈勇赶快起身相迎,那两个美少女便分别把手中的礼物拿了出来,递给给陈勇过目。那块钻石原石已经被打磨的很干净了,就差最后一步的精加工。这么大的钻石陈勇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有鸡蛋大小。 陈勇伸手拿起另外一串珍珠项链,这串珍珠项链最大的特点就是,颗颗珍珠饱满滚圆,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单个拿出来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更难得的是,这一整串珍珠,竟然分不出丝毫差别来,这真的是多么难得的极品珍珠项链啊。 陈勇拿在手里自然是中爱不释手了,他相信自己的宁韵妃师姐,戴上这串珍珠项链,一定更会越发的光彩照人的。配上她的那件大红色宫装套裙,师姐该会是何等模样呢? 陈勇直接把这串珍珠项链拿到了手中,包括那个特质锦盒也收了起来。那个送来珍珠项链的美少女自然知道陈公子是什么意思了,她直接就退在了一边,满脸尽显欣喜之色。 陈勇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这颗钻石晶莹剔透,纯净无比。这东西如果找一个大师级的工匠加工一下,花上一两年时间精雕细琢,那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啊! 只是这么好的一件宝物,自己现在即便花再多的钱,贾宝玉贾老板都不愿意此时卖给自己的。自己纵然喜欢也是枉然啊,陈勇满脸遗憾的欣赏过后,把这颗大钻石又还给了那位美少女。 这位美少女见到陈勇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十分钟爱此物,只是知道贾宝玉贾老板此时不会出售,所以才没有为难自己问价,也没有想过强行拿在手中,自己对他的人品又高看了一眼。 只是这套宫装服饰,还特意露出了玉颈,在此时就略显素净了些,她还真的需要一件匹配的项链来搭配才行了。陈勇轻轻的走向宁韵妃,师姐也面带微笑的向他走来。 陈勇到了师姐跟前,才把手中的这串珍珠项链拿了出来。宁韵妃被眼前的这串珍珠项链给惊呆了,这么璀璨夺目的宝物,真的是师弟给自己挑选的吗?没有任何女子会经得起珠宝的诱惑的,更何况还是被自己的男人宠爱着? 宁韵妃看着陈勇,欣喜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的信任感,陈勇又怎么能装作不知呢?师姐宁韵妃是想让自己帮她戴上这串珍珠项链呢,陈勇又怎么可能不照办?陈勇轻轻的把珍珠项链戴在了师姐的脖子上,生怕自己的鲁莽,破坏了师姐此时的容妆。 每个送来饰品的女子,只要做成了这笔生意,都会有相对应的奖赏。像这种价值的珍品,其实是极难出手的。因为价值太高了,没想到陈公子一行人,现在已经拿下了两件,这成交率也太高了吧…… 此时换衣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绝美女子走了出来。现在的宁韵妃美的陈勇都不敢相认了,这真的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自己的师姐,什么时候这样光彩照人过?现在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都不为过,这套大红色宫装真的是太适合师姐穿着了。 在试衣间里面,那服务员不仅给师姐换上了大红色宫装,还特意把她的头发高高挽起。宁韵妃在这种装束下,真的是女神范十足,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高贵典雅的女仙形象尽显出来,再也不是那个邻家的小姐姐了。 而此时只有秋仁贵一人,没有上前祝福,来欣赏宁韵妃的美。他还在楼梯口呆呆发愣呢?陈勇和宁韵妃发觉到了不对,二人一起走向秋仁贵。 而二哥此时竟然是连两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直到陈勇的手马上就要拍在他身上了,秋仁贵才迅速做出了反应。 当秋仁贵侧身躲过陈勇的手后,他才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原来是三弟和三妹到了自己跟前。三妹此时真的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啊。可是她这种美,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她,根本不是同一种风格的。不知道要是她也特意打扮下来,会是什么模样呢? 这时的师姐领如蝤蛴,加上这串珠玉,那真的是美极了。在大红宫裙的映照下,连这串珍珠项链都开始散发出五光十色起来。而此时的师姐,嫣然就是那月宫里的嫦娥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陈勇手牵着师姐,两人一起走出了精品屋,连外面的贾宝玉贾老板看到宁韵妃此时的这身装扮,都被惊呆了,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是赞不绝口。 这套衣服真的像是替宁韵妃量身定制一般,再合适不过了。尤其是配上这串珍珠项链,可以说是完美无瑕的葵宝啦。 不管如何,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一是,给师姐宁韵妃买来了她喜欢的衣服和珠宝,第二成功结识了“珍馐阁”的贾宝玉贾老板。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怎么才能迅速加深?自然是各取所需啦。 对于“珍馐阁”的贾宝玉来说,再没有比一个有钱有闲,而且还愿意花钱的世家公子哥儿,值得自己交往的了。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肯一掷千金都不皱一下眉头。 这颗钻石原石,只有三家都看上了,才能在拍卖会上,拍出应有的价值来,否则就只能便宜了秦伟邦了。自己是个生意人,和任何人的交情,都不过是为了卖出更多的商品罢了。 陈勇看着二哥此时的样子,真的是太不敢相信了,他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在外人面前陈勇也不好意思询问,赶忙到了贾宝玉贾老板面前,把衣服和项链的钱付了。然后带着秋仁贵和宁韵妃二人,一起离开了“珍馐阁”。 贾宝玉盛情邀请陈勇明晚前来“珍馐阁”参加拍卖会,并且说自己还特意给他预留了一间贵宾席位,用于拍卖之用。陈勇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拿到明天晚上拍卖会的入场券。 虽然悦来客栈的张老板给自己准备了入场券,但是如果只是如此,自己四人想要接近秦伟邦那就根本不可能了。而此时拿到的是“珍馐阁”贾宝玉贾老板赠送的贵宾席位,分量自然会大有不同了。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都像是看一件稀有物种一样,紧盯着秋仁贵看个不停。二哥的口味真的和别人大不一样啊,连蓝凤凰那种打扮独特的女子他都能喜欢?看来人和人之间的来电,真的是不能以常理而论之的啊。 在自己二人看来,八辈子也不可能欣赏到蓝凤凰这样的女人的美。而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二哥秋仁贵,竟然会如此欣赏这种女子,这向哪儿说理去?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自己二人此时除了祝福,还能怎么办呢? 当三人谈论起明日之事时,秋仁贵已经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了花痴像了。看来爱情并没有改变二哥做人的基本原则啊,他还是那个急人所急的大英雄形象,这样子才是二人认可的秋仁贵该有的样子来。 你秦伟邦虽然说现在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但是“日月神教”在辽东地区,还真的不够看啊。你在内地可以威风八面,但是到了我这辽东镇,要买东西,还是要看我的脸色才行。给你脸那是抬举你,不给你脸你又能拿我如何? 陈勇、宁韵妃和秋仁贵三人一起回到租住的庭院内,此时叶倾城还是没有回来。三人来到陈勇的客厅内坐下,这时的秋仁贵才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一路上秋仁贵已经说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而且他还把才买到的那件蓝凤银饰,送给了蓝凤凰,并且她也接受了自己的礼品。而这件东西,自己还明确说出来是送给自己追求的女人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接受了。 陈勇看了看二哥秋仁贵继续说道:“如果二哥能够真的和蓝凤凰结成秦晋之好的话,我们就可以利用她使毒的手段,轻而易举的拿下秦伟邦了。这种方法是最隐蔽,也是最不会被人发现的最佳手段。” 秋仁贵看了看陈勇道:“三弟,用不着我与蓝凤凰结合,虽然二哥不屑于使毒这种下三滥的歹毒手段。但是一般的下毒方法,我还是会一些的。只要你能够在拍卖会上接近秦伟邦,我就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给他下毒。 这种手段对付旁人我可能还会有所顾虑,但是像对付秦伟邦这种卑鄙小人,我百分之百没有任何顾虑的。三弟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以两手做准备。不管大哥叶倾城这两天有没有收获,你想的这种接近秦伟邦的方法,的确值得一试。 陈勇介绍道:“现在‘珍馐阁’的贾宝玉贾老板已经给自己一个贵宾席位了,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就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至少在拍卖会上,与秦伟邦结识,就有了可能性。 不知道大哥叶倾城现在打探消息怎么样了,但是自己总认为,还是在拍卖会直接结识对方,想办法接近更容易些,也更容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只是如果大哥叶倾城找到了更好的办法,我们也一样可以加以利用。这次辽东镇之行的任务,还是以刺杀为主,不能让动静过大,而且必须避免人员伤亡。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完成了任务。” 我的毒药不会当天发作的,所以我能够保证,秦伟邦即便是被我下了剧毒,他也不会有所察觉的。我们四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辽东镇,一天后他才会毒发身亡的!”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三弟能够如此替我做打算,大哥很是感谢。我已经发觉秦伟邦的落脚点了,就在城内东南角的一座大宅院内,院子主人正是‘珍馐阁’贾宝玉贾老板。 相传这座院子是辽东镇最豪华的庭院,它是效仿苏州园林所建。只是我也就半夜进去过一次,没办法,庭院太大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尽访每一个房间,想找到秦伟邦真是太难了。 三弟的方法可行,我们明日一起去那‘珍馐阁’的拍卖会,相信秦伟邦一定会去参加的。我也曾和恩师叶枫晨学习过下毒的手段,我和二弟一起下手,必将让他身中剧毒,择日而亡才好!” 预知明日的拍卖会能不能遇到秦伟邦,陈勇能不能得到那颗钻石原石,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章两情相悦拍卖会上 秋仁贵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一进院子我就听出来是你啦。这两天你在辽东镇如何?有什么收获吗?我们俩可是收获颇丰啊,这一趟秦家屯之行没有白去,真的是热闹的很啊。” 叶倾城道:“辽东镇还能如何?我是前前后后都转了个遍,那‘日月神教’的教众我也见过几个,并且可以确认秦伟邦已经到了这里,而且就住在‘珍馐阁’贾宝玉贾老板的那个大宅院内。 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他,而且就凭我一个人,见到了我连接近他的机会都不会有,哪怕是想下毒,都没有机会可行。即便知道是那个大宅院内,又能如何呢?见不到人也是枉然啊。 包括贾宝玉贾老板那个‘珍馐阁’,我也特意去看过,但是我先后去过三次都没有人理我。无论我怎么收拾,除非我要买东西,就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一眼。看来气度这东西,先天养成和后天形成,还真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陈勇道:“大哥,你的气度不凡,相信城堡内的每个人都是有感触的。只是三弟我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这种浮夸的作风,也只有这一年内我才改变了不少。 但是我骨子里的傲气却是掩盖不住的,这种气势你们二人不屑于学,自然也学不像的。再加上有宁韵妃这么漂亮的美女陪着我一起出境,想不被人注意都难啊。 那庭院防护的森严,想仔细查看一番都是难如登天,更别说是其他手段了。我看也真的如三弟所说,在拍卖会上,找个机会结识秦伟邦,还是比较靠谱的方法。只是毒药我手上并没有合适的,二弟带来的有吗?” 秋仁贵道:“放心吧大哥,恩师临行前就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会儿我们俩去马车上,我取给你就是了。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此行必须保存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切勿意气用事,秦伟邦今日杀不了还有明日,但是自己如果被抓,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叶倾城道:“我知道的二弟你放心吧,我肯定会考虑清楚再做打算的。这两天里,我想尽一切办法,也没有三弟想的这种方法直接有效,看来还是需要群策群力才行啊。 而你呢?却是更适合现在的这种生活,所以不管是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之间,自然都是气宇不凡的。你的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劲儿头,才是没有人能学习出来的。 那贾宝玉贾老板能够认可你,是因为你的家世的原因。只有你以前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才可能培养出来你这种气度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至少你骨子里面的傲气,才是没有人可以匹配的。 我之所以欣赏你,就是因为你身上有别人少有的这种傲骨。我们俩越接触的多,你的优点也就越发的明显。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才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至少我不后悔福州之行与你相遇。” 并且与一个充满铜臭气息的生意人交往,也只有我这种纨绔子弟才真的是更合适些。你们俩这种气度,他自然不屑于结交。只有我这样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少年郎,才对他有十足的吸引力。” 宁韵妃道:“小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了。你所自代的高贵气质,是深入骨髓的东西。像我这种家世的武林中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做到的。我们是以习武为主,你才是懂得生活情趣的人。 现在想想,人原来还可以这样活。你已经改变了我很多东西,只是这些改变,不知道是好是坏罢了。只是不管怎么改变,当我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都会被习惯给纠错回去。 而此时此刻的宁韵妃,却是开始不自然起来,她起身就想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陈勇一把就给拉住了小手。陈韵妃感觉自己就如触电一般,突然就麻酥酥的,不知所措起来。 陈勇顺势便搂住了宁韵妃,二人就这样相互拥抱在了一起。两人情不自禁的就吻在了一起,这一刻仿佛是一切都已不存在了一样,世间只有一个你,一个我。陈勇一样如忘记了一切,两人都沉浸在其中…… 第二日晚间,陈勇一行四人驾着马车前往“珍馐阁”。当到了大门口时,在此处已站立多时的谭掌柜,就急忙赶到了马车跟前,等着贵客的光临。 秋仁贵道:“三妹,你还是不要在我们俩面前如此秀恩爱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我和大哥还都是单身呢?再这样秀恩爱,小心我们俩天天晚上拉着陈勇喝酒,给你好看! 大哥,那秦家屯事件的始末,我们俩回去后,我再给你秉烛夜谈,现在吗?我们俩还是不要再打扰三弟三妹的好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们俩如果再在这里,就真的是碍眼的小人啦。” 秋仁贵说完,拉着叶倾城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外面传来了二人爽朗的大笑声,这声音明显得是渐行渐远了。 美女服务员在这人群中间穿梭往复,不停的给客人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的,在精心服侍着每一个客户。而陈勇一行四人,却被谭掌柜直接带到了旁边一个精致的包厢内。 这包厢开了一个大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高台上的一切事物。并且安装好了百叶窗,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因为开有天窗的原因,所以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房间内有一排紫檀木座椅,还有一张黄花梨的八仙桌,四把配套的椅子。八仙桌上,摆满了时令水果,各种点心零食。陈勇这段时间一直是在悦来客栈就餐,再加上自己就是住在哪里的长客,一眼便看出来了,这里的点心小吃都是悦来客栈独家出品的。 陈勇先行下了马车,然后站在车门口,照护着宁韵妃下了马车。今日的“珍馐阁”已与往日不同了,门口铺面了红地毯,到处都是往里进的客人,谭掌柜却是只顾自的来到了陈勇面前。 二人刚一下这马车,两人手牵着手,就被谭掌柜指引着进入了“珍馐阁”。秋仁贵和叶倾城二人一起跟着陈勇进入了一楼大厅。而门口的车马,自然有专人专门带到马棚,妥善看护,并且精心伺候起来。 进入这一楼大厅之中,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大厅内的布局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北边搭起了一个大红高台,高台前面是一排排的宽大座椅。现在这上千人的座椅上,已经坐上了八八九九的客人了。 再加上贾宝玉贾老板一再嘱咐,一定要多加关照陈勇等人。谭掌柜自然不敢怠慢自己的财神爷了,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为陈勇一行四人大开方便之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今日的拍卖会啊。 那四个姑娘看到陈勇今日同样是带着宁韵妃一起前来,都暗暗叹了口气。同人不同命啊,自己一样生的是貌美如花,可惜就是没有这样的金龟婿陪着自己。光这位姑娘穿的裙子,戴的项链,就够自己一家人花八辈子了…… 羡慕有什么用?这个小公子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们留啊,有这位小姐姐在身边坐着,谁也不敢触了她的霉头。要是这个时候有谁敢勾引她的男人?那还不被打的满脸桃花开啊?这种场面自己这些人可是见多了。 房间内配有四个大美女,明显就是给客人服务的。这四个姑娘看到包厢内进来了客人,赶忙起身相迎。一起向陈勇等人行了万福之礼后,并且一人跟前站立着一个,进行着专人贴身服务。 谭掌柜把陈勇等一行四人带入到包厢,都安顿好了以后,还是不放心。还特意再三嘱咐这四位姑娘,一定要给四位贵客服务好,做到人人满意。不管客人有什么需求,一定要尽力满足,一切都安排好后,才道歉离开。 谭掌柜为何会对陈勇一行四人这般看中?这还不是因为陈勇三人昨天买下的那几样精品礼物所致?光提成就已经让谭掌柜赚的盆满钵盈了,他自然对自己识人的本领甚为满意。 陈勇继续说道:“四位美女,那颗钻石原石我是志在必得的,我相信你们也希望我能够得到那件拍品。我只希望你们能够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我也好早做谋划。 如果那颗钻石原石真的已经内定好人选了,我也可以考虑拍其他物品了。带得钱财是不少,但是好钢还是要用在刀刃上,我可不希望因为其他藏品的出手,到最后我会棋差一招,输了这场竞争啊。 你们放心吧,不管最后我能不能拍得此件宝物,这四锭黄金都给各位美女喝茶用。你们只需要帮我打探一下消息,并且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就好了。” 陈勇看着大哥二哥一样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模样,心内好笑,这样怎么能行?自己四人是来打探消息的,如果都是这般模样,那今日之行就真的是白来了。看来这种事情指望他们二人,一样是白搭啊。 陈勇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姑娘道:“这位美女你好,昨天我相中的那颗钻石原石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起拍?我听说这件东西已经有人惦记上了,我想了解一下详情,你能告诉我吗?” 陈勇这一开口,这四位美女都一起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陈勇一看这样子,也就不在矜持,随手从腰间取出四锭金元宝来,拍在了面前的八仙桌上。 此话一出,叶倾城就已经明显绷不住了,原来秦伟邦真的到来了,而且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属实。只是不知道此次在这拍卖会上,自己有没有机会接近这秦伟邦。 陈勇是一个,听说还有一个叫什么秦伟邦的富商,一早就想拿出五千两黄金换得此物,只是贾老板不同意罢了。 那个秦伟邦就是住在贾老板的那个最豪华的院子内客人,这个人出手阔绰,每次来辽东镇,都是带着一群人,住在那个院子内。另外一人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那四人开始七嘴八舌的给陈勇介绍起情况来,那件钻石原石真的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之物,而且至少已经有三人都惦记上了。 无论如何,只要有任何机会,我都会把握好的。能够接近他一次就够了,自己所准备的毒药世间罕有,相信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识得此物…… 预知叶倾城能否在拍卖会上毒杀秦伟邦,陈勇能不能拍得钻石原石,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章库稀努尔万两黄金 陈勇此时也已发觉叶倾城的异样之色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不能让这四位美女发觉到什么,吸引她们注意力的最好方法自然是金钱的诱惑了。自己已经拿出来的这四锭黄金该发挥作用了,钱不是越多越好,有竞争才能让她们的动力更大。 陈勇道:“不知四位美女,你们谁能带给我惊喜呢?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黄金就在这里,看看你们谁能够第一个拿到手里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谁能得到秦伟邦或者那个神秘人的最新消息,这上面的黄金你就可以先取走一份。该如何去做,我就不管了,敬请自便,只是你们可不要耽误我的拍卖时间啊。” 陈勇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四位美女,已经一起向陈勇等四人道了个万福,就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房间。她们自然是去给陈勇打探消息去了。黄金的诱惑是巨大的,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能看不能拿,还不如先不看的好。 当这四位美女都出门而去后,陈勇和秋仁贵才一起注视着叶倾城。叶倾城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失态所致,没有办法,谁在得知自己的灭门惨案仇敌确切消息时,都会有些失态的吧。 必须小心隔墙有耳,四人在这里肯定不会说出话来,都是异常的小心谨慎之人。叶倾城用手比划一个抱歉的动作,陈勇和秋仁贵自然不会深究,都一起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举动。 随后大家一起抬头看向窗外,开始讨论起辽东镇举办的这个拍卖大会来。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没想到这个拍卖会竟然会是这么的成功,效果会如此的好。 这外面已经有上千人了,再加上包厢里面的人……不用想,这辽东镇此时,已经是有钱人的世界了。慕名而来的人一定是大有人在的,可想而知,这“珍馐阁”的影响力究竟会有多大。 看看这拍卖会的布局就知道了,“珍馐阁”为此投入了多么大的人力物力。现在“珍馐阁”的拍卖会,已经成了辽东镇的脸面了,而且也成为辽东镇的一张名片了。 现在辽东地区不知道“珍馐阁”的已经不多了,而且包括内地都知道辽东镇“珍馐阁”盛产珍品。这也是为什么秦伟邦每次拍卖会都来的原因,因为他想通过再买到一件宝物,献给“东方不败”,让自己更进一步。 这次他为什么会看上那颗钻石原石?就是因为那颗钻石原石够大,他本来就是想买来,通过自己珠宝店里面一个大师级工匠加工后,送于“东方不败”,称此物为“东方之心”! 所以此次前来,自从他看到了这颗钻石原石后,他已经决定自己一定要把它买到手中。实在不行,他会发动一切手段,夺得此物,谁让它可能成为“东方之心”呢?为了教主进一步的赏识,自己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得呢? 不一会儿那四位美女就已经回来了,她们正要汇报自己打探而来的消息时,而此时门口又传来了敲门之声。所有包厢之门根本就不能反锁,外面之人可以轻易推门而入,而这个敲门声却是那样清脆动人。 陈勇问道:“外面来人是哪位贵客啊,请进屋一叙吧。”陈勇很意外,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是谁会此时前来叨扰自己呢?自己在这里真的是不认识什么人啊? 这时房门外推门而进到房间内两个外国人来,看这二人的长相,都是高鼻梁,大眼睛,一头金黄色长发。那眼珠竟然是蓝色的,犹如宝石一般。这二人身高都是极高的,他们进门就深施一礼,才站定说话。 那其中一个说道:“尊敬的陈勇阁下,听说您有意‘库稀努尔’,但是这件宝物是我们的国宝,前段时间不幸丢失。我们辗转反复才追查到此,还请您不要与我们相争好吗?” 陈勇很是意外,这两个外国人竟然能够打探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还知道我有意这颗钻石原石,他们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呢?如果连他们都能打探到自己的名字,那么秦伟邦呢?看来此处辽东镇之行必定不会太平。 陈勇道:“阁下就是贾宝玉贾老板口中的第三个有意钻石原石的人吗?你怎么能够证明这颗钻石原石就是你们丢失的那颗‘库稀努尔’呢?既然你们一样有意此物,我们一会儿就拍卖会上见真章吧。送客!” 那两位外国人见陈勇如此模样,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此人购买钻石原石之心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二人鞠躬行礼后,转身离开。虽然陈勇没有答应他们俩的请求,但是对此二人一样是印象深刻。 当这二人离开后,那四位美女开始介绍起各种探听到的消息。原来她们四人是去了秦伟邦的包厢,得到的消息同样是,秦伟邦一样是势在必行的要拿下这颗钻石原石,他似乎还给这颗钻石原石起名叫做“东方之心”。 此名一出,陈勇和秋仁贵二人同时一愣,看来这颗钻石,秦伟邦必定会强取豪夺,势必要拿下此物了。否则也不会连名字都想好了,起名叫做“东方之心”了。看来这颗钻石原石,秦伟邦比自己得到的更加的迫切啊。 陈勇四人听过这四位美女打探回来的消息后,为了表示感谢,陈勇让这四位美女各取了一锭金元宝,她们四人脸上马上就显露出一阵狂喜之色来。 不一会儿,拍卖会便开始了,贾宝玉贾老板亲自登台,给大家讲解着“珍馐阁”的光辉历史,和自己的远景规划。很明显,贾老板还不满足现在的状况,他还想着要把“珍馐阁”的经营模式,推广到全国范围,这贾宝玉的野心可是真的足够大啊。 贾宝玉贾老板给大家首先带来的竟然是两个双胞胎绝世美女,这二人一看外貌就不是中国人,肤白貌美,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极其明亮。这二女身材高挑,一对巨乳是人人都能够看得到的。这身材真的是太好了,只这一下子,就把拍卖会的气氛点燃了起来! 看来贾宝玉贾老板真的是深悟人心啊,不提其他的,这拍卖会上基本上都是大男人,有钱有闲的富家翁,又有谁不想拥有更多的美人呢?这一对异国风情,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处女,是个男人都会有征服欲的。台下那些人一下子就把气氛给点燃了…… 当这对双胞胎姐妹花,被一位大腹便便的猥亵老男人拍走之后,他就急不可耐的直接交钱提货,要带人离开这“珍馐阁”了。 而贾老板却阻止了他的这种行为,贾宝玉可以给这老年人提供楼上的包房让他先行离开拍卖会,但是拍卖会不结束,“珍馐阁”是不会放任何一个参会者离开的。 这就是“珍馐阁”的规矩,看来到这拍卖会来的人,还是以新人为主啊。那猥亵老年人便着急忙慌的离开拍卖会,被贾老板安排人送到了楼上的客房。 他的那种表现,底下的男人每个人都懂,在这一片嬉笑怒骂声中,拍卖会便进入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当到了第九件拍品时,终于到了那颗钻石原石来。这颗钻石原石被拿出来后,贾宝玉还特意让人讲解起了这颗钻石原石的历史来。 原来据传该钻石是在南宋时,便被发现于印度著名的哥尔贡达郊区。最初它属于印度的一个土王,在不断战乱中几经易手,这颗名叫“库稀努尔”的钻石原石,便来到了辽东镇…… 此时大厅内的灯光熄灭,就只留钻石附近的一盏小灯,这颗并未经过深加工的钻石原石,竟然一样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这颗钻石原石被灯光照耀下,真的是五彩缤纷,光彩照人啊。 这种美,已经被台下的美女的尖叫声,全部注释出来了。女人对珠宝的喜爱是无法抗拒的,这种原石的美,已经让这些人无法拒绝了,如果要被大师级工匠再精心雕琢之后呢? 更何况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珠宝沉默不语,却比任何语言更能打动女人心。女人对闪耀珠宝的喜爱,好比男人对酒的迷恋,美酒的香醇令人迷醉,珠宝的光彩却让人癫狂。” 贾宝玉又适时登上了拍卖台说道:“相信大家已经见识到了这颗钻石原石的美了,而且这颗钻石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巨钻,不管你们哪一个富豪得到此物,就一定是拥有了一件连帝王都没有的宝物了,这还不够你吹嘘一辈子的吗?” 陈勇看着拍卖台下面近似乎癫狂的人群,心内不由得一阵苦笑。这颗钻石原石原来就是“库稀努尔”啊,这颗在历史上被称为“厄运之神”的钻石,自己是无论再喜欢,也不会买下来的。但是抬价自己还是很乐意的。 不管这颗钻石原石落入谁的手中,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如果今日自己真的争到了这颗钻石,那才不会有任何好日子过呢。稀世之宝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拥有的,当你没有匹配它的身世持有,只会落得个杀身之祸罢了…… 陈勇看着下面一点点抬价,心内实在是好笑,其实下面之人,大多数都是知道的,自己的出价根本不可能拿下这颗巨钻,但是能在这场拍卖会上露一露脸,也是值得的。 陈勇对身旁的美女说道:“你去举牌,直接报价到一万两黄金,这是我的金票,你让公正处验一下再行投注吧。这样闹腾下去,不知还有折腾多久呢!” 那美女拿起包厢内的报价牌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拍卖台上就传出来了拍卖师兴奋异常的呐喊声:“大家都先静一静,三号包厢的陈公子拍出了一万两黄金的高价,我先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然后再准备定夺拍品的归属!” 当陈勇的这一报价出现,整个会场彻底沸腾了,大家再一次亲见新高的涌现。去年的拍卖会最高拍品也才九千两黄金,今年一颗钻石原石就有人直接砸下了一万两?这是多么大的手笔啊! 陈勇的三号包厢,此时已经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拿着一份请柬,邀请陈勇前往一号包厢一聚。而一号包厢,已经被证实了,正是秦伟邦所在的包厢…… 预知拍卖会上要上演何等好戏?叶倾城能否投毒刺杀秦伟邦,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九十三章钻石之争任务完成 陈勇看着包厢内来送请柬的这个美女,正是“珍馐阁”配备的小美女之一。因为她办完正事后,和自己交涉完后,就和包厢内的另外四个小美女嬉笑颜开,谈笑风生呢。 陈勇看到叶倾城已经起身,明显就是一脸兴奋之色。陈勇知道,叶倾城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呢,他怎么可能不想前往一号包厢呢?只要能够前往一号包厢,见到了秦伟邦,相信叶倾城哪怕性命不要了,他也会下毒成功的。 可是自己却不想让他去冒这样的风险,而且这场为钻石的战斗才刚刚打响,自己人就前往一号包厢,那不是丢份儿吗?而且陈勇确信,那两个外国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不相信那二人,不会没有准备的。 叶倾城其实在城堡内,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才,而此处到了辽东镇,却接二连三的犯错。他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心乱了。有道是关心则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此行正是报自己西安府咸宁县上官村灭门惨案的,他又怎么能不心乱呢? 叶倾城再次向兄弟二人致歉,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是真的沉不住气了。这还怎么能行?看来恩师还是了解我的,没有让我单独带着人马前来是对的。如果自己带着人马前来,辽东镇之行,十有八九是要折戟沉沙于此了…… 陈勇看着那个美女道:“小姑娘,你回去告诉秦伟邦,就说我对这颗钻石原石是势在必得的。他如果想让我收手,就必须拿出些诚意才行。你能代表他来这里谈判吗?恐怕是不行吧?显然他并没有把我当做对手而已,既然他这样做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送客!” 那三号包厢的四个小美女一起,把这一号包厢的美女送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她们四人才一起回来。她们几人在外面具体交谈了什么内容,陈勇并没有兴趣打听。只是她们一起出门之后,陈勇和秋仁贵又一起示意叶倾城,他又失态了。 当秦伟邦再才派人前去改价一万三千两时,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秋仁贵就已经又取出两千金票,陈勇陈公子的拍卖价直接提到了一万四千两黄金了!这下秦伟邦才真的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勇陈公子,竟然会如此之刚烈,这是要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吗!秦伟邦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了,自己再报价一万五千两,对方如果再加价呢? 当四个小美女回来后不久,外面拍卖台上又传出新的报价来,一号包厢的秦伟邦秦大商人,报价一万一千两黄金!而且还有“大明钱庄”的金票一万一千两为凭证,此金票全国通用,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下面看台上的众人,正在人声鼎沸之时,陈勇已经派出那个送金票的小美女再次前往拍卖台了,只是此时是秋仁贵一同前往罢了。很快,那颗钻石原石的拍卖价就被炒到了一万两千两黄金,而且一样是“大明钱庄”的金票为凭! 陈勇此时正在和叶倾城二人推杯换盏,宁韵妃在旁边偶尔陪上一杯,这里三人的日子,真的是“美酒佳人两相宜”啊。那另外三个小美女随时给自己三人续杯,他们三人在这包厢内,真的是吃喝玩乐,快乐无比啊。 那个来过一次的美女推门而入,她向陈勇陈公子等众人道了个万福后说道:“陈公子,不知要如何,才能让您收手,不再染指这颗钻石原石呢?请您明示一下吧,我也好给我家秦伟邦秦老爷明言。” 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收买这颗钻石原石的,资金如果都被自己挪用了,而任务再完不成,那可要如何是好?自己到时候回去了,可要如何交代? 秦伟邦又准备好了金票,这次他让和自己一起前来的那个“她”前往,但是要等到最后一刻再上去报价。而此时他已经带着自己的八大金刚,前往三号包厢而去了。他相信就凭借自己在“日月神教”的威名,一定能够威胁住任何内地前来的客商的。 此时门外传来秦伟邦的声音来:“陈勇陈公子,你真的是快人快语啊。像你这样的少年公子,我秦伟邦又怎么能不想结识一下呢?秦某今日登门拜访,不知陈公子可愿开这方便之门吗?” 陈勇和叶倾城二人对视一眼,都心内一喜。陈勇道:“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小生只是靠家里的福分才能如此张狂,真让秦老爷见笑了。您能亲自登门拜访,真是折煞小生了,快请秦老爷进来上座吧。” 陈勇看了看这位美女道:“这颗钻石原石是我准备买给我的未婚妻宁韵妃的,想让我放手此事,首先要让我的未婚妻满意才行。我就是想知道,他秦伟邦秦老爷,凭什么要指挥我做事? 他不能只让你带给我这样一句话,我就乖乖收手吧?要不然显得我们陈家就如此胆小怕事不成?还是说我们陈家就真的没钱,买下我喜爱之物吗?这个面子我可丢不起啊?想让我收手,至少他要拿出诚意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伟邦不是来吃酒的,他心内已是焦急万分,自己只打探到陈勇陈公子是福州来的大客商之子,和父辈一起来到这辽东地区经商的。此时秦伟邦已经下定决心,先礼而后兵,如果陈勇不听劝,他秦伟邦就让陈勇这三人在此地,血溅五步了! 秦伟邦直接端起自己的酒杯,向陈勇等三人举杯,四人一起端起酒杯,同时一饮而尽。秦伟邦同样拿起筷子吃又了两口菜,才开口说道:“不知陈公子可否给我秦伟邦一个薄面,放弃这次竞拍啊?我这颗有颗雕刻好的钻石,不成敬意,就当面送于宁姑娘了。” 秦伟邦带着八大金刚一起进门,此时陈勇和叶倾城二人一起起身出门相迎。众人在门口寒暄几句后,才一起坐下来说话。自然是陈勇让秦伟邦坐上了西席尊位,自己坐在北边主位,叶倾城坐在南边主陪位,宁韵妃坐在东边次陪位。 那八大金刚则一直站在秦伟邦身后,他们就如一堵墙一样,守护着秦伟邦,而且还是威势十足的那种。那三名美女赶忙给桌子收拾干净,又重新换上了新的菜肴和酒水,并且给众人一一满上了好酒,这才在旁边站立着相陪。 陈勇道:“不知秦老爷在哪里发财,可否明示一下,小生也好做出选择,您看如何啊?这样大家都不伤和气,以后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您的钻石很好,小子可不能无功受禄啊。” 秦伟邦道:“不知陈公子可曾听说过‘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句话吗?相信只要行走江湖之人,就都应该听说过的,这是我秦某人出行必带的令牌,请你过目一下吧。” 送完话秦伟邦伸手就取出一个锦盒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后,放在桌子之上。只见一颗大师级工匠雕刻好了的极品钻石,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屋内如此亮的灯光之下,一样是散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真的是光彩照人! 陈勇是识货之人,这颗钻石哪怕只是钻石的成本价,也需要千金才能购得,可见秦伟邦这是下了血本。自己相信大哥叶倾城的手段,这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不可能不得手,自己现在收手正是时候。 秦伟邦哈哈大笑说道:“不知者不罪,这颗钻石全当是我送于宁姑娘的新婚贺礼了,还望陈公子不要客气。某家能够结识陈公子这样的少年郎,也算是一种缘分。今日一别,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说着话,那秦伟邦就已起身向那门口走去,他身后的那八大金刚,也一起贴身跟随而行。 说完话,秦伟邦把手中的令牌放在桌子之上,陈勇上前一步接过观看。这块精致的非金非铁的特质令牌,上写着“日月神教长老秦伟邦”的字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只见陈勇双手一阵哆嗦,那块令牌就不幸掉落在桌子之上。陈勇赶忙捡了起来,双手送到秦伟邦面前。说道:“不知秦大老爷大驾光临,小子真的是多有得罪了。这颗钻石原石,小子不敢再和您老人家争了。还望秦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小生一个面子吧。” 陈勇赶忙双手接过,把这枚令牌收入怀中。那秦伟邦此时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包房,前往自己的一号包厢而去。 陈勇赶快让那三名美女去把秋仁贵二人一起唤回,这三人领命前往。当这三人离开后,叶倾城向陈勇做了个手势,陈勇就知道他已经得手了。而自己同样是欢喜异常,大哥能够亲手报得此仇,他也就可以安心了。 陈勇赶忙从身上取出一物,然后紧走两步赶到了秦伟邦面前,这才说道:“秦老爷子,小生以后还指望秦老爷子多加帮扶呢?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还请秦老爷务必收下。” 秦伟邦看着陈勇递过来之物,心内暗喜,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他连忙说道:“陈公子客气了,既然你如此客气,某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是某家的贴身信物,你持有此物,‘日月神教’的众人就知道你是我秦某人的人啦,如果遇到了他们,他们必将为你网开一面的。” 陈勇道:“师姐,你没有看到吗?他出门之时,我给他秦伟邦送了一个礼物吗?你认为我给他的是什么?那是三千两黄金金票,我拿这三千两黄金给你买下来的这颗钻石,又怎么不能算是我陈勇送给你礼物呢?” 宁韵妃道:“这东西真的要这么贵吗?我可不敢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你就知道乱花钱,他已经送给我钻石离开了,你还干吗要紧追过去,送给他这么多钱啊?” 陈勇伸手拿起了那个锦盒,把这颗钻石递给了宁韵妃道:“师姐,那颗钻石原石我是买不到了,这颗极品钻石虽然没有那个大,但是一样是世间少有之物,我就把它转赠给你吧。” 宁韵妃道:“小勇,你好不知羞啊?这颗钻石,是那个什么秦伟邦明言,送于我宁姑娘的,你还好意思拿这个东西借花献佛吗?我可是在这里亲耳听到的。” 今日我才知道,三弟之才干,并不输于我啊。这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叶倾城此时才心服口服!” 宁韵妃看着陈勇喜出望外,她对于别人夸赞陈勇之事更是看重,比夸奖自己,都能心喜百倍。 叶倾城道:“宁姑娘,你就真是不懂了,三弟这是花钱买平安呢?你以为这次事件秦伟邦就不会记恨在心吗? 三弟给出这三千两黄金,一可以当做这颗钻石的售价;二可以当做赔偿金理解;三还因此收到了他的回馈之物。这样下来,就已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而此时秋仁贵已经回来了,那四位美女也一同回归,而秋仁贵现在竟然是表现出失魂落魄之色,陈勇很是吃惊,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大家都认为陈勇的一万四千两黄金,就已经是最高价时,那秦伟邦却把价格升到了一万四千一百两黄金。 大家正等待着陈公子的继续反击呢,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馈。当大家以为这场拍卖会就会以秦伟邦胜利告终之时,谁又能想到此时,竟然又出现一匹黑马呢? 预知这匹黑马是何人?这颗钻石原石最终会花落谁家?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章城堡危机分道扬镳 秦伟邦正在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之时,二号包厢的黑马又出现了。最后这一对外国人,以一万八千两黄金的价格,拍下了“库稀努尔”钻石原石,这场拍卖会才算是最终圆满结束。 秦伟邦不是不想尽全力拿下这颗钻石原石,而是加上陈勇给他的三千两金票,自己还是彻底的输了。如果自己再多投入进去的话,那么自己后面必须完成的任务,就可能彻底的泡汤了。 而对付这两个外国人,他认为自己还是有很多办法得手的,他已经派人去严查这一对外国人的一切动向了。也因为如此,他才在拍卖会上,决定暂时放手,让这对外国人拍下这颗钻石原石。 三人一起看向秋仁贵,秋仁贵说道:“这锦囊是蓝凤凰交给我的,我没想到在拍卖会上竟然遇到了她。而她却是替‘日月神教’的秦伟邦,送来了最后一份与我们竞争的报价。她见到了我也很是吃惊,确认我就是第三包厢的客人后,她才和我有了一番更深度的交谈。 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学习过一种独特的‘传音入密’的方法。这种方法只有‘五仙教’的高层才可能学会,没想到蓝凤凰当时竟然用这种方法和我交流,也因此她才确认了我的真实身份。就是说,我是阿秋凤儿子的事实,她已经得知了。” 叶倾城、陈勇和宁韵妃三人一起盯着秋仁贵看着,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这些人不知道的呢?自己此前只知道他家学渊源,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功夫。 这场拍卖会圆满结束了,陈勇等四人一起驾着马车,回到了在悦来客栈租住的庭院内。叶倾城下车后就准备回房间休息,此时他才真的感觉到身心疲惫了。 这些天来叶倾城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到了今日此时自己才终于放下了心。陈勇的计划已经完美实施了任务,自己心内的重担终于可以完全卸下来了,有什么能比一个好好的睡眠,更能补足自己的精神呢? 而这时秋仁贵却让大家一起去陈勇和宁韵妃二人住的房间,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四人一起进入客厅坐下,秋仁贵就伸手拿出了一个锦囊来,递给陈勇等人观看。锦囊内的一张纸条上写着八个字:“连夜出城,城堡危机。” 如果我们再不一起想办法,尽快回去的话。很有可能,那里面的百姓,和城堡内的兄弟、亲人都会被他们毁于一旦的!师父他两个人暂时有伤,我们二人都不在城堡内,我怕他老人家,孤木难支啊!” 叶倾城道:“这些消息你都是听蓝凤凰所言是吗?你又怎么能够确定她的话是真是假呢?你们三人现在就可以离开这辽东镇了,我叶倾城却一定要留在这里,等到他秦伟邦身亡的消息后,才会回到城堡的! 你们大家就放心吧,即便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泄露城堡内的任何事情的。别人你们不放心,我上官静庐的话,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连你风雨秋,到了今日,还不放心我的为人吗?” 秋仁贵看着面前的三位朋友说道:“这种方法是‘五仙教’的保命法门,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今日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大家知道,我得到的这些消息是真实可靠的。因为蓝凤凰既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测试我,就说明她对我们此次行动了解的比我们想象中要多的多。” 叶倾城问道:“二弟,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这个锦囊明显是你才打开给我们看的,说明这里面的内容在这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我不关心蓝凤凰和你之间的其他秘密,我只关心那秦伟邦会不会真的中毒而亡!” 秋仁贵看着叶倾城道:“大哥,此次行动我们就此作罢吧。秦伟邦他此次来辽东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毁灭我们的整个城堡的!他已经勾结了外族人员,要袭击我们精心打造的那个‘世外桃源’了! 更何况,大家都是知道的,蓝凤凰才是如今使毒的天下第一高手。有她们“五仙教”在,秦伟邦真的有可能会被上官静庐用毒药毒杀吗?估计这种可能性,真的是越来越小的了。 而且看着风雨秋的表情,估计他知道的消息只会更多,更劲爆!只是他为什么不给大家,在这个时候都讲清楚呢?是不是有些内容,是他不愿意现在就说出来的?看着上官静庐的样子,估计这个误会只会是越来越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上官静庐道:“叶倾城这个名字,我以后不会再用了。今日一别,后会有期。风雨秋,林平之,岳灵珊,你们三人赶快回城堡救援要紧。这里未完成的任务,我一个人来独自解决,哪怕是我拼得自己身死,也会拿下秦伟邦的!大家保重……” 陈勇看到此处已经知道,现在大哥上官静庐已经下定决心要留在这辽东镇了,他现在由开始确信秦伟邦必死无疑,到现在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下的毒药到底能不能奏效了,这才是他如此变化的根本原因! 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当一个人一直没有机会报仇雪恨时,那只是藏在心底里面最深处的秘密。而当这个秘密提上日程后,自己已经实施计划,尤其是当自己认为计划已经成功后,却又突然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就是此时上官静庐的状态! 他现在已经没有安静下来的可能性了,除非能够让他确认秦伟邦已经死了,他才能够现在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秦伟邦真的已经死了,自己这些人,想要得到确切的消息,也是难如登天的。 而且蓝凤凰是‘东方不败’亲自传令,让她带着‘五仙教’的众人,务必保证秦伟邦的生命安全。所以此次辽东镇之行,就不可能会成功的,但是这些话我说给现在的上官静庐,他会听进去吗?” 宁韵妃问道:“秋大哥,既然蓝凤凰已经认出你来了,难道她就不可能帮你,一起刺杀了秦伟邦吗?据说她的‘五仙教’教主之位,还是阿秋凤一手提拔上来的。 如果有她帮忙出手的话,相信有十个秦伟邦这样的高手,也是不够看的。‘五仙教’使毒的本领敢称第二,恐怕就没有任何人,敢称第一了。” 说完话,上官静庐向众人一拱手,作了个罗圈揖后,才转身离开了陈勇、宁韵妃的房间,他的身影飘然而去,此时却看不出来丝毫的疲惫之色。 陈勇看着二哥秋仁贵道:“二哥,大哥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叶前辈临行前一再强调,辽东镇之行你做主,没想到今日还会出现如此局面,我们现在可要如何是好?” 秋仁贵道:“三弟、三妹,请稍安勿躁。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知道的内容,当时都说出来吗?因为第一蓝凤凰知道的也不是确切消息,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秦伟邦来辽东,肯定是有大事要做的。 秋仁贵道:“我们一起去马车处,我正好要做出今日必须做的一件事情来,否则我才真的是寝食难安呢。”说完话,秋仁贵已经起身离开,陈勇和宁韵妃二人,赶快紧紧跟随其后。 很快三人就来到马车停靠的房间内,而此时,明显是上官静庐来过此地了。因为上官静庐走的匆忙,马车门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三人不由得都是一阵担忧之色,大哥他一个人出行,就现在这个状况,那该有多危险啊? 秋仁贵从马车夹层内取出一个笼子来,里面竟然有三只信鸽。这三只信鸽就是前段时间和叶枫晨来过辽东镇的那三只鸽子。因此才会被叶枫晨命令风雨秋带来此地,就是为了联络之用。 秋仁贵道:“蓝凤凰和我密谈,东方不败曾经对‘五仙教’有大恩,此次辽东镇之行,她无论如何也会保证好秦伟邦的生命安全的。所以我才会说,我们再留在辽东镇,也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在蓝凤凰的看护下,想毒杀秦伟邦不会有任何机会。 再加上蓝凤凰给我的消息,她也是听到秦伟邦的只言片语,才知道秦伟邦来辽东,就是为了剿灭叶枫晨在辽东的根基之地的。似乎他还要借机铲除一个什么将军?她没有听全,所以这个信息谁也猜不到是什么。” 陈勇道:“二哥,那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三人要如何行动呢?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不管蓝凤凰给的这个消息属不属实,我相信,我们等人的一切行动,都会被人盯住的。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通知城堡内的叶枫晨叶老前辈防范此事才行啊!” 三人一起换上夜行衣,秋仁贵让二人都携带好应用之物。并且把车内的物资都清理干净,妥善处理后,三人才一起连夜出了这院子。三人都知道,这里此行是不会再回来了。 陈勇和宁韵妃看着秋仁贵所书写的内容,都对二哥有了更高的评价。现在的事情,一定是大哥上官静庐的问题,但是二哥在向恩师汇报的信中却只字未提。那不用想了,事件结束后,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二哥一定会替大哥隐瞒此事的。 希望大哥能够理解二哥的一片苦心,更希望辽东镇之行,自己四人都能够平安回归。别的就不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怎样找到大哥,让他能够真正的回心转意,才是首要任务。 秋仁贵提笔在手,把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恩师,让他务必小心谨慎,严防有人率军攻打浑河岸边的“世外桃源”。自己处理完紧急事件后,就会尽快离开辽东镇,第一时间赶回城堡的。 秋仁贵带着二人来到城中东南角的一个大院子外面,这里就是“珍馐阁”贾宝玉贾老板的豪华庄园。原来白天叶倾城就带着秋仁贵来过此地,秋仁贵认定今日叶倾城一定会来此地刺杀秦伟邦的。 预知三人能否在贾宝玉的院子内遇到上官静庐,四人能够一起安全逃生,那蓝凤凰会不会网开一面?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五章分兵两路失手被擒 陈勇等三人来到辽东镇城南角,“珍馐阁”贾宝玉贾老板的豪华庄园外。此时竟然听到里面传来丝竹弦乐之声,很明显,庄园内正在上演着戏曲小调,显得热闹非凡。 秋仁贵看着陈勇和宁韵妃二人,知道今日进入这庄园之内,肯定是凶多吉少之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人前往,相信这二人一样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三人一起进入,真的被发现可要如何是好? 秋仁贵一指南边的城墙,三人一起到了城墙边上。秋仁贵取出飞虎抓,投掷到城墙内壁之上,三人顺着绳索攀岩而上,来到了南边的城墙之上。三人在距离庄园最近的城墙处站定身形,这里正好可以观察到贾宝玉贾老板的豪华庄园。 宁韵妃点了点头,她知道秋仁贵秋二哥说的话有道理。自己和他们二人一起,除了添乱的确不会有什么好处。自己的武功比他们二人差的太远了,进入庄园内探险不可预见性的危险太多了,自己还是在这里守护着,用途更大一些。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在城墙上拥抱道别之时,秋仁贵已经在前面城墙下等着了,他给二人留下了一点私人空间,好让两个人说些悄悄话。 宁韵妃道:“小勇,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想办法安全才好。不管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也好,还是暗杀秦伟邦也好。你要记住,他们谁的命都没有你的重要! 秋仁贵让二人都取出那些引火之物,全部堆积在一起。然后对宁韵妃说道:“一会儿我和陈勇二人前往庄园内一探究竟,放心吧,这次我们就是去救人的,以观察为主,你就在这城墙之上守护我们二人的安全。 如果庄园内真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你就点燃这些引火之物,全部投掷在庄园易燃的燃烧物上,给我们二人做个掩护,这样也有利于我们二人逃出来。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前往庄园内再去冒险。 如果我们二人真的出事了,你再去冒险除了全军覆没之外,不会有丝毫好处。你要相信我们二人,是可以逃出来的,千万不要进去给我们二人添乱了。我们俩能不能安全,和你在这里放火的好坏,有着直接必然的关系!” 宁韵妃抱着陈勇,体会着这短暂的温存。陈勇给了师姐一个深情的热吻后,在宁韵妃面红耳赤,娇羞无限之时,却只得转身离开。陈勇不敢再看师姐面若桃花的脸颊,他怕自己再看,就真的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宁韵妃看着陈勇和秋仁贵二人远去的背影,一样是感慨万千。她知道“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自己不管再爱惜陈勇,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都必须让他像个男人一样,去做该做的事情! 哪怕自己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离去时的痛苦和恐惧,为他此行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着,也必须要让他去做这种危险之事,这就是一个女子的深明大义,体恤丈夫的侠义之心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独自逃走的!所以你要记住,你的生命不仅代表着你自己,还代表着我。如果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宁韵妃一样不会独活!” 陈勇抱着师姐宁韵妃道:“妃儿,你就放心吧,我知道的。此行我和秋仁贵秋二哥就是为了救人才去的,我们不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找你的。 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前往城堡,在解了城堡之危后,我们二人就一起回家好吗?我这次再见到师父师娘,就一定会当面向他们二老求婚的,让你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永不分离,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女人!” 暂且不提宁韵妃此时的担惊受怕之心,再说陈勇和秋仁贵二人。两人正在向着离丝竹管弦之地最近处疾行而去时,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种动静一出,就是说他们钓鱼计划已经是得手了。 二人就知道出事了,不会真的是大哥上官静庐已经出手了吧?两人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翻身越过院墙,向着前面人声鼎沸处狂奔而去。两人都在为上官静庐担心着,那么这时的上官静庐又在哪儿呢? 原来上官静庐离开栖息之地时,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应用之物,这一点二人是知道的,因为他们在马车处已经看到了上官静庐来过的痕迹。 宁韵妃知道此行的危险,但是她更知道此行的意义!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而不顾他人的死活,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依恋的呢? 大哥此时才是危机四伏呢,秋仁贵和陈勇不去帮他可能吗?能够救下上官静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现在就需要看护好这些易燃物,在这城墙之上,想办法投到更利于燃烧之处,给他们此行创造更多的逃生机会! 宁韵妃正在思考人生之时,突然就看到那庭院之内远处已经是人声鼎沸了,那里正是丝竹管弦之声传来之处,难道大哥上官静庐已经出手了不成?按现在的情形,秋仁贵和陈勇二人应该还没有到啊?那大哥一人,他要如何应付? 我死了不要紧,相信风雨秋和林平之、岳灵珊他们三人,一样回去可以解得“城堡”的危机的!师父,孩儿不孝,不能替您老人家再守护您的“世外桃源”了,我需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替我们“上官村”死去的父老乡亲——报仇雪恨! 上官静庐就是拼着必死之心,才来到这里的。但是由于他本身就是个心细如发的管理者,所以哪怕看到了秦伟邦坐在院子中间,看着戏台上演着的,一样是想办法要接近于他,再行那刺杀之事! 全名,此时戏剧已经演到单于得到昭君后大喜,率兵北去。马上就要演到昭君不舍故国,在汉番交界的黑龙江里投水而死的剧情了。 上官静庐来过秦伟邦住的院子,这次更是轻车熟路了。而这次上官静庐发觉,院子里面的警戒今天竟然是格外的少,近似乎是不设防的存在?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知道我要来?准备来个引蛇出洞吗? 但是自己就算是明知山有虎,也只得偏上虎山行了!不管蓝凤凰给风雨秋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自己此时也必须去验证一下他秦伟邦是不是已经身体康复了。 如果已经病入膏肓了,自己转身就走。如果他现在已经康复了,今日自己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杀了秦伟邦,为“上官村”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才行! 上官静庐还看到了,不时就有一个婢女前来端茶倒水,伺候秦伟邦等众人。这时那婢女刚回到后厨,自己就尾随而至。当那婢女又准备好茶点准备要过去送茶之时。 上官静庐上前点住了那婢女的穴道,并且换上了婢女的衣服,把那婢女藏身在旁边假山之后。自己用易容之术,化妆成婢女的模样,开始行使自己刺杀秦伟邦的计划来。 上官静庐莲步轻移,端着茶点托盘,送入到庭院之内。此时舞台之上,正演到王昭君在汉番之地的黑龙江上,唱那投江前的那段唱词。那秦伟邦似乎正有陶醉之意,这时机真的是刚刚好啊…… 上官静庐相信,在王昭君投江之时,就是自己刺杀秦伟邦的最好时机。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看戏曲的人员,都会被美人自尽而亡的悲剧,给代入进去的。自己此时不仅要投毒,而且还要让后面院子内火起! 看看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实现吧,自己这是拼着身死之志前来报仇雪恨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路!自己下的毒没有打算毒死众人,就凭秦伟邦身上剧毒能解,那蓝凤凰使毒解毒的本领必定在自己之上。 但是现在这舞台附近的众人里面,一定没有她蓝凤凰。估计这个苗族女子不喜欢这种场合,她也看不懂这样的戏曲吧。秦伟邦周围只有那八大金刚在此守卫着,也算是给了自己可乘之机。 似乎众人并没有介意此事,那小厮端着茶点到了秦伟邦面前,把茶点放下,就要给其他人送去时,秦伟邦却叫住了他,让他品尝一下再行离去。那小厮大喜过望,认为是主子体恤自己,拿起一块糕点便要吃。 上官静庐看到此处,已经知道事情要败露,便突然飞身上前,就把手中暗藏的毒药撒向了众人。而袖中的匕首已经拔出,自己化作一道闪电,直刺过去!他就是要拼死一搏,也要拿下这秦伟邦! 可是想杀人,并不是拼命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只见那八大金刚此时已经动了,他们同时四人拦在了秦伟邦面前,四人已经绕到了上官静庐身后,把上官静庐已经给团团围住了。 上官静庐暗叹道:“希望自己能够得报家仇,这时自己如此打扮,能够骗过众人才好。只要自己能够接近秦伟邦十步之内,自己定当全力以赴,弑杀此贼!” 上官静庐到得院子中间,已经离秦伟邦越来越近了。而就在自己要上前送茶点之时,旁边来了一个小厮,他伸手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要接过过自己手中的东西。 上官静庐没有办法,只得把自己的茶点托盘递给了那个小厮。茶点上已经下了剧毒,谁送过去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分别。正常情况下,婢女送完茶点就应该转身离去的,而上官静庐却在此停顿了下来,他装作弯腰整理衣裙的模样。 那面前的四人抽出手中的钢刀,向着上官静庐砍去,上官静庐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把匕首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全部的实力,而对方并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机会的…… 那八人围攻着上官静庐,这场面惊的那舞台上的众人四散奔逃,哭喊声一片。那小厮吓的连到嘴边的点心也扔的找不到了,他抱着脑袋,撒腿就跑! 上官静庐被一刀斩断了右臂,随即身上腿上又连中了数刀,这还是因为断了右臂之后,秦伟邦发话,要抓活口所致!不一会儿,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已经被砍杀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了,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秦伟邦喝道:“唤醒了他,我倒要看看,是谁的人,胆敢刺杀于我!今日我定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预知上官静庐会受到如何折磨,陈勇等人能否救人成功!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六章四处火起兄弟情深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正在赶路之时,陈勇发觉秋仁贵突然停了下来,陈勇好生奇怪,但也不由自主的停在了秋仁贵身边。再看秋仁贵,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怒容,面目狰狞起来。 此时人影一闪,一个头戴蓝凤凰的苗族美女出现在两人面前。这女子头上的银饰,正是秋仁贵买下来的那套银饰。别的东西不好认,那只蓝凤凰在这月光之下却发出紫色的光芒,显得分外妖娆。这女子也看了陈勇一眼,面露笑意。 蓝凤凰到了秋仁贵面前,递给他一小包东西后,然后就飘然而去了。陈勇虽然看不出二人有什么交流,但是相信此时二人正在用他们“五仙教”特有的传音入密功法,在交谈着什么。原来蓝凤凰她真的和秦伟邦在一起啊。 秦伟邦大喊一声:“来人哪儿!抽出一半护卫人员,带上一半庄园内的护院警卫前去救火!切断火源后,务必速速赶回来!如若发现敌踪,少则歼灭,多则不要恋战,速速回转,保命要紧!” 那周围房屋中发出:“得令!”的回答之声。紧接着冲出二十多人来,随即另外的一片房屋中,相继走出四五十人。这七八十人很快就聚集在一起,直奔那火源而去。 秋仁贵向陈勇示意禁声,便拉着陈勇,二人一起尾随着蓝凤凰的身影,来到了那个戏台近前不远处。在一栋房屋附近,隐藏起了身形,而蓝凤凰就直接进入了房屋之内。此时二人听到了外面传来了秦伟邦的声音…… 秦伟邦正在大呼小叫,暴跳如雷之时,只见戏台周围突然间火起,而且是火势越来越大!随即北边房屋火起,西边马棚火起,而且火势都是越来越大,再加上夏天气候干燥,有点儿小风,竟然这三处火光都有蔓延之势。 上官静庐看着面前的秦伟邦,破口大骂道:“秦伟邦,你这个恶贼!你这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乌龟王八蛋!我乃十一年前,西安府上官村人氏!你还记得吗?那时你曾经做下过何等恶事? 你灭我满门,杀我全村,把我那上官村的所有百姓都屠戮矣尽!那时你率领着五十名魔教弟子,做下了这等恶事来。人在做天在看,他们现在已经有两人伏法了! 此时秦伟邦已经是恶从胆边生了,他亲自起身上前,直接一脚就踩在了上官静庐的左腿之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上官静庐就已经被疼醒过来。原来秦伟邦脚下用力,直接把上官静庐左腿大腿骨给踩骨折了…… 秦伟邦问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来此刺杀于我?你们还有多少人?他们现在隐藏在何处?还不一一招来,免受这零碎之苦。只要你回答于我,我就给你个来个痛快的,好让你早日投胎做人!你看可好吗?” 上官静庐道:“爷爷我们一起来了多少人?你就算是刮了我,我也是不会说的!头掉了碗大个疤,我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手刃了你这仇敌!我的兄弟们你们都赶快逃走吧,你们以后找机会替我报仇雪恨就好。不要再在此处纠结,我上官静庐纵然身死也无憾了!” 上官静庐正在慷慨激昂的大声诉说之时,只见南边庭院处竟然又开始火光冲天起来,而且火势明显的是越烧越大!那里如何会有如此威势?竟然一下子就开始蔓延起来,燃烧成了一片! 你们这些恶人,早晚我也要让你们都一一偿命的!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上官静庐与你们这些魔教弟子此生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秦伟邦说道:“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上官村的余孽啊?你们还有多少人,藏身于何处?今夜除了你,还有谁一起参与了此事?你还不据实招来?免受这皮肉苦!你信不信,我能让人活剐了你!” 发生了如此大事,秦伟邦现在除了相信自己人外,对外人更是不信任起来。虽然蓝凤凰是东方教主亲自派来相助自己的,但是总是没有自己人用起来得心应手。 不是自己人都已经用上了她提供的解毒药物了吗?至少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这上官静庐拼命时投放的剧毒就已经被这防身解药化解了,,那还有何可怕之事? 那真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下子就映红了半边天!这里距离南边院墙处还是比较远的,自己如何处理?秦伟邦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随即秦伟邦喊道:“蓝凤凰蓝教主您可在吗?我想请您率领手下人等,前去南边查看一下,救了这火势,然后速速回来。庄园内剩下的警卫人员,你也一并带过去吧,我这里自己小心,不会有事的。” 秦伟邦看着侃侃而谈的上官静庐道:“你的兄弟除了敢在庄园周围放火之外,他们还有何胆量?他们敢让他们这些人上前来救你吗?” 上官静庐道:“我来此地前已经和兄弟们闹翻了,他们不让我前来报仇雪恨,说这里定然是凶险万分,让我从长计议。可是我非要一意孤行,现在想想真的是愧对兄弟们的真情实意啊! 既然如此,还是让蓝凤凰率领她的人马,和这些庄内的警戒护卫人员,一起前去救火好了。只有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才是最可靠的人,外人谁也没有如此忠诚! 蓝凤凰答应一声,便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出了藏身的房屋,带着另一半庄园内的警卫人员,一起向南边奔去。临行之前,她还不忘向东南方向看了一眼,停顿了片刻才闪身离开了。 来人哪儿,传我号令,我现在从一数到十,再没有人出来救他上官静庐的话。金刚,你就斩下他的左臂!然后分别是左腿右腿,再往后,就挖下他双眼,割了他的舌头!我就是要让他上官静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非他的兄弟们敢现在前来救他,如若有人敢来,我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和他的好兄弟们再团聚到一起,述说衷肠,享受着他最后的美好时光。” 我只希望大家能够保存实力,不要再为救我而出现什么意外了。我上官静庐即便死了,二十年后还是一位英雄好汉!到时候再和众位兄弟们一起团聚,我们继续保家卫国,行侠仗义!” 那秦伟邦哈哈大笑道:“你们真以为自己就是正义之士吗?如果你们真的是好兄弟,好哥们儿的话,为什么你被我的人擒拿下来,他们还不出来救援你呢?你已经失去一条右臂了,现在左腿也废了,他们是不想要你这个废物了吧? 那金刚听到后直接就上前一步,伸手就把上官静庐从地上提了起来。两膀一用力,就把上官静庐扔了过来。陈勇赶忙上前伸双手抱住被扔过来的上官静庐,此时上官静庐已经被这震荡之力,疼得差点晕过去。 上官静庐看到秋仁贵和陈勇二人说道:“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二人速回城堡救援师父的吗?你们来到此处就是要和大哥一起慷慨赴义吗?你们俩快走,快走啊?救援城堡要紧,我们的根基要紧!” 此时秋仁贵和陈勇二人一起,从房屋后面走了出来。秋仁贵大声喊道:“秦伟邦,刀下留人!你不是要他的兄弟们出来吗?我们兄弟来了!你可愿意兑现你的承诺,把他还给我们兄弟三人吗?” 秦伟邦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秦伟邦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一样是说话算话的英雄好汉!金刚,你把上官静庐还给他们吧,即便是必死,我也该让他们兄弟三人,再团聚一下。” 原来你们都是那‘百药门’的门徒啊?可惜的很啊,听说你们下毒的水平很高?但是今日有‘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在此,你们那点下毒的本事还是不够看啊。上官静庐拼命使出的剧毒,还不是被蓝凤凰给轻易破解了? 现在你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啦。你们看,此时已经有二十来人,形成了一会包围圈,把陈勇、风雨秋和上官静庐一起包围起来。秦伟邦为什么要把上官静庐送回去?就是让他们二人没办法全力以赴。 那秦伟邦听到上官静庐的话说道:“原来你们都是叶枫晨的徒弟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留下来吧。不过没关系的,你们的师父这几日也会和你们一起在天堂上相遇的。 你们大家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派人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个个都给擒拿下来?陈公子啊陈公子,我说为什么派人调查你们,却总是调查不出问题来? 秦伟邦命令那二十多人的队伍,一起前去捉拿这三人来。当那二十多人越来越近之时,上官静庐大声说道:“陈勇,秋仁贵,你们二人先走,不要管我,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但是当陈勇接下上官静庐后,他们二人的机动力就没有了。你们除非舍得把自己手中的兄弟舍弃了,否则你们这二人想要逃出生天,就誓比登天还难! 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你们不是自诩为英雄侠士吗?如果开始一露面,他们二人想逃走,自己这些人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这二人还真的有可能逃脱出来。 上官静庐左手又取出那把匕首来,对准了自己的胸膛!他的态度很坚决,就是要让自己的兄弟不要管自己,逃命要紧。他知道,自己不用性命相逼,自己这两位好兄弟就一定不会离开的。 而此时这种情况下,不离开就一定会是全军覆没!自己虽然现在左腿骨折,右臂被废,但是只要是自己能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想办法拖住面前的这二十多人来!除非他们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预知陈勇秋仁贵二人如何脱险,上官静庐能不能获救,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七章以一当百力碎金刚 陈勇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他知道上官静庐是什么意思。大哥就是想让自己的兄弟都能够脱险,哪怕自己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自己兄弟三人如果都死在此地的话,自己栖身十一年之久的“世外桃源”,就可能会不复存在了。 秋仁贵道:“大哥,我们兄弟三人再这样拥抱一次吧,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如此模样!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后话要交代给我们的吗?放心吧,只要我兄弟二人能有一人不死,就一定会为大哥完成心愿的!” 上官静庐同样被秋仁贵的话语给感动了,兄弟三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上官静庐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只感觉自己身上突然一麻,他就已经失去了知觉,直挺挺的瘫软在秋仁贵怀中。 秋仁贵把上官静庐交到陈勇手中说道:“三弟,你守护好大哥,这些土鸡瓦狗,就交给二哥一人足矣!”说着话,秋仁贵就背手踏出数步,挡在了那二十来人的队伍面前。 那二十来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但是自己这些人怎么说也比这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大的多,真要这样子一哄而上就实在是不太像话了。 秦伟邦也想看看秋仁贵的武功到底如何,自己多了解一些,也好防备如果叶枫晨此战不死,再来偷袭自己时,好多做些准备。 他就向那群人一使眼色,那二十多人里面,就走出一个壮汉来。再看那人膀阔腰圆,肩宽背厚,一脸的横丝肉,一看就像是个练横练功夫的。 那人一出来,就:“哇呀呀!”的爆叫如雷,声如山响。他迈开那双大脚丫子,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气势惊人!那人叫道:“小娃娃,可敢与你家张三爷比试拳脚功夫吗?” 秋仁贵看也不看来人道:“悉听尊便,只要你们这群人不怕死,敢一个一个来对战,比试什么功夫都行!我秋仁贵定当奉陪到底!” 那人被气得横丝肉乱颤,这个小娃娃竟敢如此瞧不起自己?他大踏步来到秋仁贵面前,当胸就是一拳袭来。只见秋仁贵一个“鹞子翻身”闪身躲过,两人就这样当场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陈勇发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明明以秋仁贵的武功,想赢下这个壮汉“张三爷”,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秋仁贵却是闪转腾挪,从来不正面交手。 最多就是开始连续格挡了几下,后来就基本上只是在用“十段锦”的功夫闪躲,纯粹就是在逗着他玩儿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二哥是闲得慌吗? 秦伟邦早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他倒要看看这秋仁贵葫芦里到底是在卖的什么药,但是越看越像小孩子过家家,自己终于忍不住了。 秦伟邦道:“张三爷,你先退下吧,让秦五爷去过过招!你是勇猛有余,而技巧不足,再这样打下去,再有三百个回合,还是要不分胜负的!” 那张三爷虽然是一肚子火气,但是老大秦伟邦秦大哥都已经发话了,自己只能退了下来。他知道自己靠蛮力的确对秋仁贵造不成威胁,看来秦大哥想让自己消耗他体力的想法,真的要落空了。 张三爷自己退下身形之时,自己的这些兄弟,很多人都上前拍打着他的肩膀、后背,以示鼓励,张三爷已经是乐开了花。他心内有个疑惑,为什么自己才打了这百八十个回合,竟然会感觉到身体酥软,四肢开始有些乏力了呢? 那秦五爷一上场,气势就大不一样了。这人是八极拳的高手,八极拳的八极乃是“翻手、揲腕、寸恳、抖展”,共分“搂、打、腾、封、踢、蹬、扫、挂”八式,讲究的是狠捷敏活。 那秦五爷上来就把八极拳施展开来,但见他翻手之灵、揲腕之巧、寸恳之精、抖展之速,的确是名家高手的风范,这场打斗比之开始和张三爷的比武自有不同。 只见那秦五爷一步三环、三步九转、十二连环、大式变小式,小式变中盘,“骑马式”、“鱼鳞式”、“弓步式”、“磨膝式”,在秋仁贵身旁腾挪跳跃,拳脚越来越快。 秋仁贵却是用那“伏虎拳法”与之应对,二人辗转腾挪,拳来腿往,打的热闹异常。陈勇一样是看不明白了,二哥只要稍下重手,这使八极拳的“秦五爷”同样是轻松拿下,二哥为何要与他对拆如此多招? 但是秦伟邦已经看出来了,秦五爷的实际功夫和秋仁贵差的太远,根本就没有任何赢下来的可能性,再这样打下去也是枉然,只是瞎耽误工夫罢了。 秦伟邦心知,自己这些老兄弟一直跟随着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在这忠心耿耿之上,却是没有二话的。但是他们武功能有多高,却也说不上,练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拿不下来…… 秦伟邦看着自己面前的“八大金刚”,一使眼色,那大力金刚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老大秦伟邦,已经不想再看这种方式的比武了,他是想让自己兄弟上去,来真正领教一下这个小子的武功招式。 这还不好办吗?自己大力金刚虽然不是兄弟里面武功最高的,但是胜在力大无穷,而且心思灵活。自己一人,打那些人三四个肯定没问题的,但是自己八人一起,还是敌不过那四五十人的群狼战术。 这群人单个虽然不太厉害,但是组队战斗,却反而是威力大增。他们大家的感情都特别好,也曾经给秦大哥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 虽然自己兄弟现在一直守护在秦大哥身边,但是单论这远近亲疏,自己这“八大金刚”还真的不一定能有这四五十人,与大哥的关系亲近。这也是大力金刚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他就是想力压这群“亲卫军”一头! 这大力金刚迈步就走入二人的比武圈子内,在二人又一次对掌过后,各退三步之时,他就直接拦在了秦五爷的身前,做到了替下秦五爷的第一步。。 秦五爷此时已经有萌生退意的想法了,很明显自己的武功不如秋仁贵多矣。这孩子就是在逗自己玩呢,自己开始还认为自己和他武功不相上下,但是越打自己越能够感觉到,秋仁贵的拳法在自己之上,而且比自己高的多。 这大力金刚一拦在自己面前,秦五爷就暗暗抹了一把汗,马上就顺坡下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兄弟中间去了。自己至少没有给“亲卫军”丢人,比武的过程中未曾露出败像来。 这秋仁贵不管再厉害,想赢过自己这些兄弟的群攻,那还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并且自己单人独骑,也已经和他战斗了百八十个回合了,以后就凭这场战斗,也够有资本和大家吹嘘的了。 我就不信,你们这“八大金刚”就真的比我们这些老部下得宠?如果秋仁贵能够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八大金刚”,自己就一定会让“亲卫军”的兄弟们一起起哄。争取能够让秦大哥,更看重自己这帮老兄弟才好。 秦五爷回归之时,这二十来人的老兄弟,都依次与他击掌相庆,犹如他真的是得胜了一般。只有秦五爷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与秋仁贵相差的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尤其是打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应该内力如此不继吧?秦五爷只能暗自后怕,却不敢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任何人听。 此时那大力金刚已经到了秋仁贵面前,他一抱拳,做了个请的手持。秋仁贵知道此人是劲敌,因为很明显,大哥上官静庐就是被他们八人一起给拿下的。 大哥当时是在拼命状态,所以即便是武器不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就是说这八大金刚的武功,一定是很高的,自己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秋仁贵不敢怠慢,不由自主的就运用起自己最拿手的碎玉拳来! 这二人的这场战斗,才真正的打出了一丝火气来!这“大力金刚”才真正的是有一身横练的功夫,他是真的会“金刚罩铁布衫”这样的护体神功的,也因此不怕与任何人硬刚! 秋仁贵和他的对战中就发觉,这“大力金刚”经常就是不躲不避,就是要硬凭自己的护体神功,想碾压自己一头! 秋仁贵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拿下尔等鼠辈的时机,自己就多忍忍吧。让你这个‘大力金刚’再多威风一会儿,只有你也回去之后,才是我反击的时机!” 这场战斗又打了百八十个回合,此时秦伟邦才发觉,秋仁贵的武功真的是繁杂。和这三人对战的武功招式就没有重复过,并且任何一种功夫都是游刃有余。难道那叶枫晨真的会如此厉害不成?那可如何是好? 那“八大金刚”最厉害的老大,“八臂金刚”此时已经坐不住了,自己兄弟“大力金刚”竟然不敌这小子秋仁贵?要知道开始就应该自己先出手,也不会弄得自己兄弟和那四五十个“废物”一般模样! 好像“大力金刚”和那“张三爷”,“秦五爷”的功夫没有任何分别似的,这秋仁贵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和谁对战都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 我就不信了,这车轮战术下来,你就还能抵挡的住我“八臂金刚”的攻击!我的武功招式和“大力金刚”这个兄弟可是各不相同的,我就不信了,你还真的能再赢得了我! 此时“大力金刚”已经发觉自己的武功招式越使越力不从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大力金刚”会出现如此症状?这不可能啊?自己天天从不间断,这身横练功夫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八臂金刚”扭头看向秦大哥,就是想让大哥派自己过去替下“大力金刚”。秦伟邦已经发觉到了不同,那秋仁贵的拳法似乎能够破解“大力金刚”的“金钟罩铁布衫”?他这路拳法为何会如此厉害? 秦伟邦无意中就看到“八臂金刚”的样子,心内不由得一阵好笑。原来这“八大金刚”和自己的“亲卫军”之间,一直有如此的小心思,相互之间谁也不服谁啊。 其实这般局面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他们之间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这般局面。只有这样子,自己的地位才能稳如泰山,这就是驭下之道啊,这些东西也是自己和“东方不败”学到的。 秦伟邦示意“八臂金刚”可以替下“大力金刚”了,那“八臂金刚”二话不说,就直接飞身闯入到了二人对战的空间。他就像要近身参战一般,已经逼近到了秋仁贵近前,这已经有二人夹攻一人的趋势了。 秋仁贵看到来人闯入战圈的模样,心内就十分恼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是逼迫自己下重手的吧? 秋仁贵便手下不再留情,只一拳就打在“大力金刚”的右肩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再看那“大力金刚”的右臂已经肩骨寸断,疼得他大叫一声,当场就昏死过去! 预知秋仁贵能否力克群魔,陈勇三人能不能杀出重围,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一百九十八章剑斩金刚刀劈亲卫 “八臂金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出场方式会激怒秋仁贵,他竟然会直接一拳就击碎了“大力金刚”的右臂!秋仁贵那一拳就如同打在自己身上一般,疼得他差点当场就晕倒在地。 “八臂金刚”直接出掌就与秋仁贵战在了一处,他们两人刚一见面就激战在了一起,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拼命打法。 “八大金刚”其他人不用喊,就呼啦啦一起赶了上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大力金刚”给抬了下来。因为老大秦伟邦没有发话,这些人还是强压着怒火,没有一拥而上,只能灰溜溜的转身下了擂台。 很快薛神医就到了,他先给“大力金刚”恢复了骨骼,然后又上好了药膏,并且打上纱布包裹起了伤口。那“大力金刚”很快就已苏醒过来,只是他不愿意回去养伤,他说他要亲眼看着秋仁贵等三人,被自己人给折磨致死,才肯善罢甘休! 再看那“八臂金刚”此时正在和秋仁贵激战着,这人为何被称作“八臂金刚”?原来他就是八卦门中的高手。他已把秋仁贵当做了死敌,自然一见面就使出了八卦门中最厉害的绝招,“游身八卦掌”的功夫来。 要知道八卦门的“游身八卦掌”功夫,向是武林中的一绝,“八臂金刚”这一发足奔行,当真是“瞻之在前,忽焉于后”,待得敌人转过身来,又早已绕到他的背后。 秦伟邦知道秋仁贵如此做的用意是什么,第一是为了替上官静庐报仇雪恨,因为上官静庐的右臂是被“八大金刚”给斩断的;第二是因为形势所迫,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防止被两人前后夹击,通常高手都会出于自保而下重手的。 秦伟邦之所以没有让众人一拥而上杀了秋仁贵,还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认为秋仁贵只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已。“大力金刚”的肩骨寸断,只是骨折而已,自己命人现在就给他医治,其实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的。 都不用自己发话,那“八大金刚”就有人去请薛神医前来治伤了。这个薛神医跟随自己多年,医术本来就十分高明,他也算是给自己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人了。 这二人速度奇快无比,转眼之间,已经交手到了二百多个回合了。这场龙争虎斗,看得陈勇一样是受益匪浅。原来秋二哥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向他多学习些拳脚上的功夫来,这样才能有了安身立命之根本啊。 自己最多就是剑法上稍有成就,如果遇到这些人,和他们真正的是比试拳脚,自己还真的一个人都打不过的。 陈勇此时才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就是那井底之蛙,空有一身内力的提升,自身的修为功夫还真的是差得远呢,这上面的差距,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足的。 自己脚下按着八卦方位,或前或后,忽左绕、忽右旋,不加思索,敌人却给他转得头晕眼花了一般。但若敌人不跟着他的身形转动,他便可立即攻敌背心,敌人如何抵挡?这确是十分巧妙、十分厉害的功夫来。 但是秋仁贵的身法同样是以速度变化见长,秋仁贵见“八臂金刚”的“游身八卦掌”十分厉害,自己只用这“碎玉拳”还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就换成了自己最拿手的混元掌法来,这混元掌法却是和混元功法相辅相成的一套功夫。 两人这一战真的是打出了气势来,二人在这场地中不停的游走,那真的是拳来掌往,各不相让!两人一个是脚踏八卦方位,一个是暗含五行步法,这场战斗只看得那秦伟邦不住的点头,这时自己才真正看出点味道来! 陈勇只得把上官静庐放了下来,自己拔剑在手,向前紧走了几步,守护在那路口方向,挡住了前来捉拿自己和上官静庐的六位高人来! 此时陈勇手中的宝剑,正是在那兵器库中取到的“君子剑”,另一把“淑女剑”此时正在宁韵妃身上。今日这“君子剑”就要大开杀戒了…… 陈勇只感觉自己的血往上撞,这种生死之战真的是激发出自己的所有潜能来!自己和风清扬学剑的画面,同样是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而且“莫声谷”的灵魂也已就位,就等着接管陈勇的身躯! 当二人又战到三百多个回合后,再看那“八臂金刚”的“游身八卦掌”功夫,就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态了。这上面的细微变化连陈勇都已经看出来了,那观战的秦伟邦自然也早已看得分明。 秦伟邦此时已经自信,对秋仁贵的功夫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矜持。他一使眼色,那剩下的六位“八大金刚”的高手,就一起手持刀剑向着陈勇冲了过去…… 而此时那二十多人的“亲卫军”,同样是各举兵器,向着秋仁贵冲了过来!很明显他们现在就是要以多欺少了…… 而自己为什么会是背手踱步走出数十步远呢?他就是为了此时能把毒药撒向自己的全身上下的衣服上,包括自己的双手上也已涂抹上了毒药! 这种毒药传播速度非常快,只要和中毒者身体上有任何接触,就会被传染的。然后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影响到中毒者的内功体能,时间越长,功力体能下降的就越明显。 这也是为什么秋仁贵只是战败“张三爷”和“秦五爷”的原因了,而看情况,这二十多人的“亲卫军”,应该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全部中毒了才对。 那秋仁贵其实在二百回合之后,已经有足够的把握赢下这“八臂金刚”了,只是自己认为时机还是未能成熟,所以又尽可能的再多拖延了一下时间,这样才能更容易解决接下来的战斗,因此他才一直没有出重手,击败这“八臂金刚”。 此时看到秦伟邦已经不顾面皮了,那自己还有何顾忌的?说实在的,如果秋仁贵不是有“蓝凤凰”给自己的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这场战斗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取胜的机会! 原来在秋仁贵和叶倾城和陈勇拥抱的时候,他已经把解药偷偷的撒到了两个兄弟的身上,和衣服上了。 只见这“八臂金刚”被秋仁贵一掌给击飞了出去,直接就撞向了迎面而来的那二十多人的“亲卫军”队伍中去! 这二十多人的“亲卫军”,正各自举着刀剑向着秋仁贵三人冲杀过来之时,谁也没有想到“八臂金刚”会此时飞了过来…… “八臂金刚”就被迎面而来的“亲卫军”的刀剑刺穿了身体,血流如注,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八大金刚”此时应该也是全体中毒,只有秦伟邦此时没有中毒。但是对方已经派兵全力拼杀自己三人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方法,让他也中毒呢? 没办法,现在只能拼死一搏了。秋仁贵只能寄望“蓝凤凰”给自己的毒药,在这场战斗中发挥出奇效了。 秋仁贵此时什么也不想了,运起自己的“混元功”,把“混元掌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使了出来,一掌就击在了“八臂金刚”的胸口之上。 谁也没有想到,那人的宝剑竟然“啪嚓”一声断裂开来,长剑的一半掉在了地面之上。断剑还没有落地之时,陈勇的这一剑,就已经直接刺透了一马当先的,这个拿剑的六大金刚之一的身体! 陈勇拔剑回来,那人已经心口中剑,鲜血喷洒的面地都是,死尸一头栽倒在地! 随即一人举刀向陈勇当头劈下,陈勇举剑相迎,那把单刀一样是从中间断落,而那把刀却依旧直劈下来! 那其中的三四人,赶快把刀剑从“八臂金刚”身体里拔了出来,此时的“八臂金刚”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原来秋仁贵这一掌早已经震断了他的心脉,就算是没有这刀剑加身,他同样是必死无疑了。 这二十来人的队伍被“八臂金刚”阻了一阻,随即就又向秋仁贵逼近了过来。而此时秋仁贵已经回身取过自己放在旁边的宝刀,守护在当场,他正等着“亲卫军”冲杀过来! 那六大金刚一起手举着兵器,向陈勇冲杀过来。陈勇也不答话,举剑就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拿剑之人刺了过去。那人把手中宝剑一横,就想格挡住陈勇的这当胸一剑。 陈勇一剑就切断了二人的兵器,长剑继续向二人袭来!那二人想要躲避,那还能来得及吗?顷刻之间,这二人已经身体中剑,死尸同样栽倒在地! 陈勇乘胜追击,身形闪动之下,就已追上了那逃窜的二人。那二人还想回身再战,却被陈勇的“无边落木”剑法,刺杀在当场! 再看那秋仁贵,此时宝刀在手,就如狼入羊群一般,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刀光剑影过后,那二十多人的“亲卫军”就已经是死伤了大半。 陈勇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向下劈落的单刀,回手就是一剑,此人的右臂已被这一剑斩断,飞了出去。他还正要惊呼之时,已经被陈勇反手的一剑,斩下了首级。一颗大好头颅滚落下来,那鲜血喷洒出来,犹如喷泉一样漫天飞舞。 那群冲过来的六大金刚,转眼之间就死了两人,那另外四人,有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还有两人要为兄弟报仇雪恨,直冲向陈勇。 陈勇此时使出一招“夺命连环三仙剑”,直接向这冲过来的二人砍了过去,那二人习惯性的用兵刃招架。 秋仁贵并不收手,只片刻之间,那二十多人就已经被他砍杀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再看那秦伟邦,此时并没有上前参战的意思,而是掉头就跑!他向着蓝凤凰救火的方向落荒而逃,很明显,这二人肯定是用了什么毒药,要不然自己的手下不会这么不经打! 现在自己不知道这二人向自己下毒成没成功,但是只要是逃到了“蓝凤凰”面前,自己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陈勇正要追击之时,秋仁贵喊住了他,命令陈勇抱起大哥上官静庐,三人向来路方向急退而去。他们离开之后,那七八十人的救火队伍,也刚刚赶了回来…… 预知三人能否顺利逃脱,城堡受到何种危机,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九章凤凰奇毒围攻城堡 陈勇回身之时,又连续两剑刺死了“大力金刚”和薛神医。那薛神医是惊吓过度,还没有来得及逃跑;那“大力金刚”却是被秋仁贵震碎了肩胛骨,不仅右臂废了,而且胸部的肋骨同样断了数根,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他却强行想要看那仇人伏诛,没成想却是看到了“八大金刚”一一惨死,“亲卫军”被屠戮了一半,自己的好大哥秦伟邦却不去救人,而是抛下了兄弟,落荒而逃。自己也因为好事而搭上了一条性命…… 陈勇抱着上官静庐刚转过身形,被房屋挡住了视线,那群人就已经赶了回来。陈勇更是佩服秋仁贵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自己由于才杀了人,心跳加速,对什么事物都不管不顾起来。 而秋二哥却能及时的让自己带着大哥一起脱离险地,就凭这份心境,自己和他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二哥可是连杀了近三十人啊! 此时自己才听清楚,原来这是刚才去救火的那群人都赶了回来。陈勇明白,不是自己武功突然间变强了,肯定是二哥刚才比武之时做了什么手段。自己三人如果被这群人堵住,那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陈勇和秋仁贵二人都不敢异动,只能缓步慢慢前行。耳边却听到了那群人惊天动地的哀嚎之声。 此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众位兄弟听令,丁墨、丁砚二位贤弟领十个庄园内高手在此地救助死去的兄弟。认真查看一下,还有没有未死之人,能救活的就一定要尽心救治。 其余人等随我西门血一起向南追上秦大哥,我们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去面对众多危机。有我们这些‘亲卫军’在,有庄园的众位高手在,定能全歼了来犯之敌!” 随即就听到一群人的嘈杂之声,但是更多的却是众人赶路时发出来的脚步声。陈勇和秋仁贵都知道,当他们这群人找到秦伟邦后,就很有可能会搜寻庄园内部的其他来犯之敌了。 陈勇不用秋仁贵示意,就背着大哥上官静庐,在秋仁贵的身后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两人就已出了“珍馐阁”贾宝玉的庄园,二人一路急行很快就赶到城墙边上。 宁韵妃看到三人的身影,自然是第一时间想赶到近前。秋仁贵示意宁韵妃不要过来,他带着陈勇先后越过城墙,来到护城河边上。 他让陈勇准备好三套衣服,并且让陈勇带着大哥上官静庐二人先下到护城河内洗澡。并且让陈勇把自己和大哥的衣服全部挖坑埋了起来,然后洗干净身体再换上全套新衣服来。 等二人都收拾停当,换好了新衣服离开,秋仁贵也脱光了身子,把自己的衣服挖坑埋了起来,才又下到护城河内洗澡净身。 出来后他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涂抹了一遍解药,并且换好了新衣服后,他又喷洒了一遍解药。这才走到上官静庐面前,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并且他又给陈勇和上官静庐二人重新喷洒了一遍解药,这才喊宁韵妃过来。把她一样是浑身上下都喷洒了一遍解药后,四人才一起,绕过护城河向北赶路。 秋仁贵解开上官静庐穴道后,就先向大哥道歉,点他的穴道第一是怕他当时会自杀;第二是怕他看到自己对战的方式方法会心生不满,忍不住再胡言乱语,破坏了自己后面的杀敌计划。 因为蓝凤凰给自己的毒药是无色无味的,为了让毒药无色无味,就必须牺牲掉很多东西。即便是这种毒药下毒成功了,想要毒发还需要经过一炷香的时间才可以有效。 关键这种毒药想致人死亡却是极难,但是这种毒药却可以让习武之人中毒后内力大减,体能衰衰退严重,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本来蓝凤凰想设计成杀人的毒药,最后却让习武之人内力和体能随着中毒时间的推移,而呈现出越来越虚弱之势。好在这也能达到目的,有时间自己再做改进吧。 当上官静庐听说秋仁贵和陈勇二人不仅救出了自己,而且还大杀四方,重创了“魔教”的众人,自然没有了意见,他就等着二人给他讲解详细经过呢。 秋仁贵在北上的路上,才把自己和“蓝凤凰”的对话告知了众人,说出这一切,也是让大家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蓝凤凰看到上官静庐被擒后,就已猜到了秋仁贵等人也会前来救援。她就冒险出了藏身的房屋,向着离此地最近的西边围墙处奔去,并且隐藏在暗处守护。 很快她就看到从南边急行而来的秋仁贵和陈勇二人,蓝凤凰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知了秋仁贵上官静庐刺杀秦伟邦失手被擒。此时已经右臂被“八大金刚”砍掉,身负重伤,并且只是被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令他不会失血过多而亡而已。 这才是为什么秋仁贵会突然停了下来,而且面露狰狞之色的原因。他是在为上官静庐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而心疼万分,更是为自己没有能劝住大哥,而深深的自责。 蓝凤凰告知秋仁贵,自己给他准备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而且配备了相应的解药。并且告诉了秋仁贵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救助上官静庐的方法,所以才有了蓝凤凰现身给秋仁贵送包裹的那一幕,那包裹里面就是这些毒药和解药。 其实蓝凤凰还说了一句话,秋仁贵不好意思告诉大家。原来这个苗族女子已经答应了秋仁贵,愿意做他的妻子。这是因为她知道秋仁贵就是阿秋凤的儿子,并且在知道秋仁贵对自己痴迷后,慎重考虑后的结果。 因为蓝凤凰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并且彼此两情相悦,生死相依。而不是做什么“五仙教”的教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蓝凤凰认为自己有了真爱,再把东方不败的恩情还上,就可以与阿秋凤母子隐居山林了。这“五仙教”教主之位,她也该着手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了,到时候自己也好放心的传位于她。 只要有合适的人选,就能够带领“五仙教”发扬光大,傲笑武林。就像是自己,不一样是被阿秋凤看中,当时的自己一样是什么都不懂,到现在不也一直做的很好吗…… 蓝凤凰带着二人躲藏在“五仙教”藏身的房屋背后,也只有在这里,其他“日月神教”和这个庄园的看家护院之人,才不敢前来查看,因为他们谁都怕“五仙教”教众下毒的手段。 秋仁贵是怕上官静庐大哥会自杀,也是为了能让大哥更好的休息养伤,才点了他的昏睡穴的。把这样的大哥交给陈勇看护自己才放心,因为如果不是如此,上官静庐要做什么事情,三弟还真的不一定能拦得住。 陈勇接过大哥上官静庐,就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给大哥浑身上下的伤口又都重新上了药,并且处理干净大哥身上的患处和伤口,而且还包扎好了右肩处的断臂之伤。 陈勇看着断了右臂的大哥,浑身是伤的上官静庐,真的是感慨万千。那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如今却落得个这般下场,如果是自己可要怎么活下去啊?但是至少此时的大哥,是安全的! 然后秋仁贵就开始了他那神奇的操作,面对着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他不仅成功的把这些“亲卫军”和“八大金刚”这近三十人的队伍,全部都下上了这种毒药,而且还让他们这些人都中毒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应该是自己三人有菩萨保佑吧,才得已最终能够化险为夷。三兄弟才能有机会一起,杀死了这近三十人的“亲卫军”和“八大金刚”这两股势力来。 “八大金刚”武功比“亲卫军”高上不少,所以秋仁贵才特意击碎了“大力金刚”的右肩,这一个碎玉拳已经把他的肋骨也震断了数根,这样就彻底消除了一个隐患。 也因此自己身上的毒药都传染给了“大力金刚”,其他金刚来抬他时,才能一起都中了这种奇毒。而且自己最后还专门打死了最厉害的“八臂金刚”,那一混元掌也算是为了大哥报仇雪恨的…… 而经此一战,相信上官静庐的名字,一定会让“日月神教”的秦伟邦铭记在心的。估计他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会认为是当时自己的太过轻敌所致。疏忽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因果循环。 没有秦伟邦率众“亲卫军”在西安府灭门“上官村”的全村百姓,也不会有今日自己被陈勇和秋仁贵逼的落荒而逃的遭遇。这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的写照。 这一路之上,秋仁贵和陈勇轮流背着上官静庐赶路。大哥几次都想自己下来走路,却怎么说两兄弟都不听。直到在前面村子里买到了马车,这三兄弟才能安心的坐在一起,相互话着衷肠。 在前面一个大镇终于买齐了马匹和上好的大车,四人的行进速度才明显的加快了。就这样晓行夜宿,日夜兼程,经过了四天四夜的努力,四人终于赶到了浑河之上的城堡之地。 而此时上官静庐和风雨秋才发现,自己守护多时的“世外桃源”,此时已经被大军压境。那喊杀声,战鼓声震天,不知道山上之人此时伤亡如何?自己的恩师叶枫晨的伤势又加重了吗? 上官静庐后悔自己没有听风雨秋的话,为何当时自己不一起赶回来救助城堡?如果自己四人提前赶回来,说不定就能够在城堡被围困之前,和恩师一起守护在这里了! 而现在自己右臂已断,身受重伤,俨然就是一个废人,还怎么和大家一起浴血奋战,守卫这“世外桃源”呢?自己真的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了整个大家的利益啊! 而此时上官静庐竟然看到远处又运来了红衣大炮,他们难道要炮轰城堡不成?自己四人此时赶到,又有什么办法来解救“世外桃源”的危机? 预知是谁率军攻打这“世外桃源”,陈勇等人如何解救城堡危机,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二百章兄弟情深柳暗花明 陈勇四人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自己四人想要靠近浑河北岸边的那座高山,就已经是难如登天了。更别说是在这数不清的官兵眼皮底下,想要登上那座高山,去见恩师叶枫晨了。 而且自己四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浑河的南岸,想要渡过浑河就必须要有船只才行。平日里这附近就有自己山寨的船只,而现在呢?除了官船之外,这里就没有其他的任何船只可以借用。 而且自己四人连人带马,加上马车,前行的动静过大,已经被这周围警戒的官军发现了。此时正有一哨人马前来查看,这下子陈勇他们可要如何是好?那队官军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陈勇他们敢让官军近前来吗? 上官静庐大声喊着,让他们三人先走,自己这个废人绝不拖累兄弟!他就是要到官军面前理论一番,为自己的山寨,为自己的城堡,为自己的“世外桃源”据理力争! 风雨秋看着上官静庐道:“大哥,我们二人赶回来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和城堡共存亡的啊!三弟和三妹,你们和城堡没有任何关系,就不必与我们二人一起在此等候了。 是战是逃?还是让他们上前盘查一番?关键是上官静庐还离不开马车,陈勇四人就算是想现在逃走的话,大哥上官静庐也一定是逃不过官军的追袭的,因为大车太过显眼了,也不可能跑得过战马的追击啊! 单人独骑还好说,但是大哥此时的状况,想让他骑马奔行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伤口,一看就是被刀剑砍伤的。尤其是少了的那条右臂,更是十分明显,此时此刻真的能解释清楚吗? 既然大家一同赶上了这种情况,我与师姐岳灵珊同样不会临阵脱逃,给大家伙儿丢人的。我们要么一同与官军理论,大家同时脱险;要么为了城堡里的百姓与官军大战,杀出一条血路! 你们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二人一定会与城堡共存亡的。大哥二哥你们就不必再劝,我意已决,相信师姐会也与我有同样的想法的。人活着如果只是为了自己,那么人与禽兽又有何区别?” 你们俩先走,没必要趟这蹚浑水。我与大哥一起与这队官军理论,相信他们还是会比较好说话的。等到过了这场危机,林贤弟也已完成了母亲交代下来的任务。到了明年有机会了,你们再来这里与我们大家相会就好。” 陈勇看着上官静庐和风雨秋道:“大哥二哥,你们俩真以为我林平之会如此不讲义气吗?我们大家能够相遇相知即是有缘,此时又一同从辽东镇赶回来,就是因为了解到‘城堡’有可能被大军围困的,可惜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上官静庐和风雨秋,看着陈勇和岳灵珊二人手牵着手,同样坚定的目光,心内都是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二人在黄泉路上,还能有这样的兄弟为伴!夫复何求?四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他们要一起去面对这危机! 此时那一哨人马已经赶到了马车近前,风雨秋和陈勇二人催马迎了上去。夜色昏暗,谁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 陈勇慷慨激昂的说出了这番话语,岳灵珊在他身边同样为小林子感到骄傲。这才是自己喜爱他的原因所在,这才是一个男人应做的事情! 自己和林平之一路走来,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可能今日就要命丧在这浑河岸边了。但是自己却绝不后悔,与他一同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这也是自己心声,与他的想法一般无二。 没办法,自己二人只得取出官凭路引,身份文书递给了来人。那人拿到后,退回到自己的军阵之中,借着灯笼火把的光亮查看了起来。 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拨马来到了带队的官军面前,把这份文书交给了那位将军。此时那位将军的身影已经在那灯笼火把的光照之下了,陈勇和风雨秋二人发觉那人自己竟然认识? 那迎面来的一个官军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深夜赶路?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可有通行路引,身份文书吗?拿来我看!” 陈勇和风雨秋发觉,这队官军明显是拒敌之态,对自己二人防备森严。二人心道不好,想在这种情况下取得信任更是难上加难啊。 陈勇和风雨秋拨马到了近前,二人的样貌也被灯笼火把照得清清楚楚。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兄弟,你们不用再去沈阳中卫了,你们的好大哥就在前面不远处,他今日率军要剿灭这里的贼寇。 卫所的都指挥使怕此山难平,竟然派人运来了一门红衣大炮。说是如果此山难攻,可用此炮轰平障碍。在我等看来,这一个小小的贼寇盘踞的山寨,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勇赶忙问道:“这位将军,您可是裴将军吗?我是林平之啊,我和二哥风雨秋,正要一起去沈阳中卫,寻找大哥张心杰张将军,您不认识我们俩了吗?” 那马上红脸大汉才看过官凭路引,自然知道二人是谁了,他听到陈勇的喊话道:“林平之,风雨秋,你们二人到我近前来。弟兄们,把灯笼火把挑亮些,待我仔细查看一番。” 裴将军道:“多谢岳姑娘挂怀,你可真是谬赞了。你们一行人这就要见我家张将军吗?还是在外围休息一下,等拿下了这座山寨后,再与将军相见不迟!” 岳灵珊道:“裴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在此地遇到了上官婉儿的大哥上官静庐。是他有要事要禀告张心杰张大人的,还请裴将军行个方便,让我们尽快见到张大人才好。” 况且我们还有山内逃出来的张大师指路,想来此战定能一战定乾坤!张心杰张大人怕有人救援此山寨,特命我带军在外围守候。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二位公子,不知道岳姑娘她可好吗?” 此时马车门已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姑娘,那女子说道:“多谢裴将军挂怀,那日在李家村,小女子亲眼见过裴将军指挥军马,杀敌的英姿。一别多日,将军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管其他,他们执意要求见将军,自己也不便阻拦。而且风雨秋,林平之和岳灵珊三人,自己一路之上多有了解,不会是有其他企图之人。而这个上官静庐,他是将军夫人的大哥啊,自己就更加没有阻拦他,求见张将军的理由了。 风雨秋看到裴将军有些犹豫,面露担心之色,自己自然知道他可能会担心些什么。 此时马车内的上官静庐走了出来,借着车厢内的灯光。裴将军看到了一个男子,右臂齐肩处被斩断,已经没有了整条右臂。但见得此人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才受过重创之人。 在军营之中,其他事情见到的极少,这种断臂断腿的伤员,自己可是见过的多了。只打眼一看,此人受伤就是最近几天内的事情,而听岳姑娘所说,他是上官飞燕的大哥上官静庐,这个人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 裴五潘六,你们二人带着我的令箭,去调拨一条大船。好送这两位公子,和岳灵珊姑娘,与那上官静庐大哥四人一起过河。一定要送他们见到张将军为止,告诉张将军,没有他的手谕,我不会放任何一人离开的。” 裴五潘六一起答道:“得令!”他们上前接过裴将军手中的令箭,转身上马站在了一旁,等着陈勇和风雨秋等人一起前往。 便上前一步说道:“裴将军,上官静庐右臂被匪人砍断,全是因为救我和林平之二人所致。今日我们着急去那沈阳中卫,就是为了求见我大哥张心杰的。我们的确有要事禀报,还请裴将军成全。如若有任何问题,我风雨秋愿意一并承担。” 裴将军道:“风兄弟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我裴某人是怕担责任之人吗?我和张将军是多年的老兄弟了,要不然守护这外围之事,他也不可能放心的交给我管理! 裴将军,我们后会有期。等见到张大哥后,我们再回去见面时,我们两兄弟必定请裴将军吃酒。” 裴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裴钰就等着公子的这顿酒呢。”三人寒暄过后,便拱手话别。 裴将军看着风雨秋和陈勇二人道:“二位公子,你们就带着岳姑娘和上官静庐大哥,一起去看望张将军吧。你们见到将军后,告知他放心,有我裴钰在,就不会放任何人,私自进出这浑河两岸的。” 风雨秋和陈勇二人一起向裴钰行礼道:“多谢裴将军成全,我们兄弟二人深感您的大恩。您就放心吧,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众人连人带马,并且带着载有上官静庐的马车,一起上了这艘大船。这艘大船载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北岸山脚下的码头处,停靠停当。众人就要下船之时,就看到那艘送来红衣大炮的大船,已经扬帆起航,向着南岸驶去。 风雨秋乘马,上官静庐坐着马车,二人再次踏上这个“世外桃源”之地,此时都是感慨万千。这里现在已经被数不清的官军包围,“百药门”的教众更是不见了踪影。 此时岳灵珊已经驾着马车赶了过来,陈勇赶忙跳下战马,替下岳灵珊,自己上了马车,让岳师姐回马车休息。 岳灵珊在马车上和裴钰裴将军告别,风雨秋头前带路,跟着裴五潘六一起到得码头。只见裴五潘六在码头处换得文书,然后才带着众人一起上得一艘大船。 当众人赶到山脚下时,前面就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了。这条山路十分的陡峭,而且只能并行两匹战马。此时大军都压在山脚之下,而那门红衣大炮,正被军卒连推带抗的,正运往这山脚之下。 而陈勇发觉,那山道之上,正有一员大将,胯下乌骓马,掌中虎头湛金枪。只见此人正骑马冲向那半山腰处的关口处。当他冲到一半山路之时,山上竟然传来了铁石之声。 这一路之上,风雨秋看到了四五处战斗留下的痕迹,至少有几十人血染沙场!这些人明显都是“百药门”的教众,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都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这些人明显都有一个特征,他们都是被乱箭射死在当场的。可想而知,大军所过之处,战斗的惨烈程度会是什么模样。那真的是见人就杀,不留活口啊。 陈勇此时已经认了出来,那马上战将正是大哥张心杰,难道他要单人独骑闯关不成? 再看那山上关口处突然打开,那关口打开处出现了一辆奇怪的战车。只见这辆战车有一人多高,宽度正好占满了整个山道。车身前面遍地是如长枪头般锋利的尖刺,此时就听得咕噜噜滚动之声,那辆铁滑车已经从关口处滑行而下…… 预知张心杰能否冲上这半山腰处的关口,陈勇风雨秋如何和张心杰张将军相认,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一章枪挑铁滑车尽释前嫌 半山腰处那员战将正催马上山,此时却看到山上正冲下来一辆铁滑车来。只见这车浑身上下都是倒刺,那真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啊!而自己这时所处的位置,想打马逃下山去,已无可能。这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只见他一咬钢牙,把手中那杆虎头湛金枪直扎在山路之上,然后双手紧紧的握住大枪枪杆!胯下乌骓马也是极通人性,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见那匹战马也已前腿蹬后腿弓,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只听到“镗啷啷”一声巨响,那铁滑车从关口处直接冲将下来,正一头撞在了那杆大枪之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这一下的冲击力,震得山下众人都是胆战心惊。此时陈勇和风雨秋才看清楚了,那马上之人正是大哥张心杰! 再看那张心杰张将军,此时正催马向前,看来他闯关夺寨之心甚重啊。风雨秋暗道不好,这条山路才真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啊。这山顶上已经预备了有不下五十辆的铁滑车,大哥张心杰不管再英雄了得,也是血肉之躯。 哪怕人受得了,那战马呢?每次这铁滑车的冲击之力,其实大部分都是被这战马给承受了。自己看过不少传记,印象中似乎有某位大英雄,就是因为战马承受不住,而被这山上冲下的铁滑车,给生生碾压致死的! 再看那张心杰张将军,此时已经抽出了大枪。那铁滑车正要向下滑行之时,只见张将军已经把手中的虎头湛金枪直接插到了铁滑车身下。再看他两膀一较劲儿,那杆大枪向上挑起,只见那重有千斤的铁滑车,已经被他挑落到旁边的山涧之中…… 这英武的身姿,真如西楚霸王附体一般,那山下的官军一起呐喊助威!这声势震的陈勇和风雨秋都不由得暗暗佩服,大哥张心杰在官军中的个人魅力,真是无敌的存在啊! 只怪自己二人武力值太低,上前不仅帮不了我家将军的忙,还只能给他添乱。那铁滑车声势有多浩大,自己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的,不是亲兄弟,这个时候又有谁敢上前帮忙呢? 此时关口处又放下一辆铁滑车,张心杰张将军只得依照上次的方法,再次抵挡住铁滑车的冲击之力,又一次把铁滑车挑落到旁边的山涧之下。简短节说,当风雨秋催马赶到之时,张心杰已经一连挑下了六辆铁滑车了。 风雨秋不敢怠慢,催马就向山道上奔袭而去。那周围的官兵正要阻拦,只见那裴五潘六二人赶了过来。他们二人说明了来意,那些官军才让开了一条道路,风雨秋这才得以顺利登上了那条山道。 裴五潘六深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风雨秋有多么英勇,自己二人可是亲眼所见的。此时此刻,有他上山帮助张将军一起御敌,自己兄弟才能更放心些。 此时二人离山上关口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再加上山下的官军战鼓齐鸣,呐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都是给自家张将军打气助威的。风雨秋的喊话之声,只有山上关口处的人马才可能听清楚。 风雨秋已经拨马与张心杰张将军并排站立在了一起,此时两人已经同时站在了铁滑车面前。两兄弟相视片刻,那真是极有默契的。只见两人一起较劲儿,同时用手中大枪向上挑起。再看那铁滑车,已经被两人挑落在那山涧之下…… 风雨秋赶到之时,张心杰正用大枪抵挡下了第七辆铁滑车。他胯下的乌骓马,此时也已是鬃毛炸裂,浑身的肌肉突突突直跳!张心杰心知不好,自己此时已经是要力竭了。山上如果再有几辆铁滑车,自己恐怕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张心杰正在担心之时,风雨秋已经赶到了他身边。风雨秋大声喊道:“上山的众人听着,我乃风雨秋,你们速去报与叶枫晨得知,就说我与上官静庐一起赶回来了,请他老人家一起与张将军相商要事!” 而此时自己的二弟风雨秋,却已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向着山上的那老者磕起了头来。那老者看着山下的风雨秋,却也是面带微笑,他们二人不用说一定是相识的。张心杰此时也不答话,就站在那里静观其变,也顺便休息一下,攒些体力。 风雨秋道:“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辽东镇之行惨败而回,上官静庐被‘日月神教’之人斩断了右臂。我们四人侥幸未死逃了回来。据说那秦伟邦,要剿灭我们这个‘世外桃源’,他们还要和什么都指挥使一起,害死一位将军! 此时那山上关口之处已经开启,一位老者正骑马站在那关口之上,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城堡的灵魂人物——叶枫晨! 此时那张心杰同样是不敢有所异动的,因为他知道,如果山上一直放这种铁滑车,再有几辆的话,自己必将死于这铁滑车之下。自己此时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人力终有穷尽之时啊! 所以山脚之下的草寇就算是想撤退,也已来不及了。一路之上大军都是遇到抵抗的草寇全部射杀,投降的草寇全部俘虏,我有专人负责看护。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草寇栖身之所,竟然会有如此险峻之地,现在的沈阳中卫的都指挥使,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吃的。他所管辖之地,竟然能够让人修建成如此险峻的地利,而不自知! 徒儿前几天发出的飞鸽传书您老人家应该已经收到了吧?那么为何今日还会和官军激战呢?我赶来的路上,见到有部分‘百药门’教众,已被官军乱箭射死了,他们为何不一起逃到山上,和你们一起在此处镇守关口呢?” 张心杰道:“二弟不要责怪恩师了,这件事责任不在他。兵贵神速,是我率领官军,第一时间冲入到这山脚之下的。那山下的教众根本来不及反应,当他们发现水路不对之时,他们再派人前来通风报信,最多和我们一同赶到这里。 叶枫晨道:“我在此地已经有十几年了,真正想修建成工事不到十年。因为我看到遍地都有被两国交战而死伤的百姓,他们留下的孤儿寡母要怎样生活?我才把这些人都接到了这里,让他们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能够耕种学习,自力更生。 我凭借一己之力,暂时可以护得了他们这些人的平安,可是我一个老朽,能够再护得了他们这些人几年?也因为山上这些人员齐心协力,才能经过几年时间,把这里修建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大军围困住此山却是冲不上去,连续两波冲锋都是被这山上的箭雨给射了回来,官军同样是死伤无数。可是我已立下了军令状,必须拿下此山,荡平草寇,才能收兵回营。所以我才单人独骑,要冲上山来。 后面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二弟,官军剿匪我没有错吧!你和山上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城堡之内的人员,是否屡次劫掠运往沈阳中卫的军饷?你们这群人到底意欲为何?难道你们真有通敌叛国之意吗?” 他们现在就想人为的制造几起事故,诬陷守卫边防的将士,治他们一个防卫疏忽之罪!只有拿下了这批不听自己话的官兵,他们才能重新上报朝廷,让官府再拨款大批纹银,好中饱私囊!” 张心杰张将军问道:“叶老伯,此话当真?你又如何得知的这些消息?难道这些卫所的都指挥使,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敢如此嚣张猖獗不成?” 我本来就是为了让这些百姓能够不会再经历这战乱之苦,没有想到今日却招来了官军的侵袭!你说我们这段时间劫掠过沈阳中卫的军饷,可有何证据?这些年来我却对这些卫所的都指挥使了解的颇深! 他们前些年因为有官府送来大笔的修建城墙的纹银,已经养成了贪墨的习惯。可是守卫边关的将士与百姓修建城墙的热情高涨,这两年城防终于修建完善,他们就少了这个肥差,贪墨不到大笔的银子,就开始要打其他的歪主意了。 张心杰道:“辽东镇是兵家必争之地,那里我自然知道。那里的城防工事已经修建完善,又怎么可能有高句丽人能够闯入城防,屠杀我百姓?如果此事是真,那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风雨秋道:“此事不仅是真,而且是我和林平之,岳灵珊三人亲眼所见!我们三人还做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林贤弟设计,杀了屠村的五百精骑!而这些人正是辽东镇的守军。 叶枫晨道:“这些消息都是我们‘百药门’的密探打探出来的消息。‘百药门’盘踞在辽东地区多年,和各个地方的官府守军均有关系。这些消息不是一天两天得来的,你如果想看,就请你上得山来,一探究竟。” 风雨秋道:“大哥,您恐怕还不知道吧,辽东镇十天前就发生了一场屠村事件!那秦家屯的百姓都被屠戮矣尽,连幸存的那三十多人,都以为是高句丽人所为!” 风雨秋道:“秦伟邦再次来到辽东地区,上官静庐为了报家仇,所以要率领‘城堡’内的人员去刺杀秦伟邦。恩师叶枫晨允许我们此次刺杀秦伟邦可以用毒药杀敌,所以只让我们四人前往。 我和上官静庐一起,加上林平之和岳灵珊四人,在辽东镇悦来客栈吃早饭时,遇到的秦年谷和秦馨莲。这座‘城堡’就是为了收留这些无家可归之人,给他们做安身立命之所的。 张大哥,这事你怎么看?这些人杀人屠村,不留活口!秦家屯的秦年谷老爷子和孙女秦馨莲亲自到了辽东镇报官,竟然没有一人审理此案!并且把二人随身携带的银钱全部敲诈勒索干净,准备让他们二人饿死在那辽东镇!” 张心杰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这些人到底要干些什么?难道这些卫所的都指挥使胆子竟然这般的大吗?” 张心杰道:“杀伐果断,三弟竟然有如此胆魄,真是可喜可贺啊!就是说你们已经确认了这个卫所的都指挥使,竟然参与了这种带兵伪装成高句丽人,来杀害我边关百姓的事实了是吗?看来我的眼线得到的情报,真的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有秦年谷的帮忙,当天晚上,我们就带着那三十多人,一起爬上了秦家屯旁边的夹子沟山顶。借助这两山夹一沟的地利,林平之就设计了一个前后用巨石围堵,然后用滚木礌石加灯油,一把火烧死了这群又追袭而来的辽东镇的官兵!” 所以我和三弟三妹一起前往秦家屯,但是看到那些死尸身上的伤痕,却明显就是官军的兵器所致。而且还有弓箭的箭矢留在了尸体之上,这一切都让我们三人不寒而栗。 风雨秋道:“大哥,我们确认,至少那辽东镇都指挥使的确是如此之人。而恩师叶枫晨那里的最新情报,我还没有看到过。不知大哥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上山了解详情呢?” 张心杰道:“二弟先不忙,待我下山整顿一下军纪,再陪二弟一起上山了解详情!叶师叔,小侄需要下山整顿军纪,回来后再拜访您老人家的‘世外桃源’!” 预知张心杰要如何整顿军纪,这次事件要如何发展,请听下回分解…… 二百零二章冲突原因毒杀三军 张心杰拨马就下了这条山路,山下的官军一起高声呐喊道:“张将军威武!张将军威武!” 而张心杰却催马直奔张扬张大师而去,他路过陈勇和岳灵珊二人时,还特意在马上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并且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很明显,他们的关系不错。 而此时陈勇和岳灵珊也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张大师的身影,他极力把自己的身体藏在一个军官的身后,但是不管他怎么躲藏,还是藏不住的。 那张扬也已经看到了陈勇的目光了,他心道:“不好,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存在?这可要如何是好?看来此次自己的计划铁定完不成了,那我可要如何,才能自保?” 而最让他担心害怕的就是,陈勇和岳灵珊还与那张心杰张将军相识,看那样子,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呢。自己下山就是想让官军剿灭了山寨,把山上这些学过水墨画中加颜料的人,全部给斩草除根! 而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啊。如果我所需要的结果不能完成,那么我又何必和他们这些人一起,欺骗这位张将军呢?而且大枪架头的滋味可是真的太渗人了…… 张心杰把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一举,直接就架在了张扬的哽嗓咽喉之上,说道:“张大师,你再把这座山上的具体情况介绍一遍吧。你若胆敢再有半句虚言,我定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那张扬张大师早就看到陈勇和岳灵珊了,而且他们俩还有裴五潘六两位将官陪同。那二人在军中的影响力明显不小,只几句话就能让这些官军让开一条道路来。 张将军把手中大枪一横,就已击飞了那人手中的宝剑。接着大枪横扫,把那人直接击倒在地。紧接着大枪就已抵住了他的胸口。说道:“来人哪儿,把栾将军给我绑了!” 旁边冲上来数名军卒,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背,就把栾伟栾将军给五花大绑起来,捆绑的哪叫一个结结实实! 张扬张大师赶忙说道:“张将军,这一切都是他们让我这样说的。我只是嫌山上的众人对我不够重视,才逃下山来。这山上众人不是草寇,他们也没有劫掠过军饷粮草……” 那张大师身旁的将官突然就拔剑在手,回手就是一剑,向着张扬刺去!他的所有动作又怎么能够瞒得住张心杰的眼睛? 张心杰看着不远处的那八名栾伟的亲兵道:“尔等是准备要拼个鱼死网破呢?还是束手就擒?到底栾廷玉栾指挥使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难道你们这些军士都没有进取之心吗?再这样下去,辽东地区还如何能守得住啊……” 那八名亲兵一起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张将军,我等愿意和你一起保家卫国,守护这辽东地区!再这样下去辽东地区定然不保,我们都不想做那千古罪人啊! 那栾伟急得大喊大叫起来:“尔等谁敢拿我?我是栾廷玉栾指挥使的亲信,你们再不把我解开,回到沈阳中卫后,我一定要你们所有人都身首异处!” 张心杰道:“哈哈哈,还回到沈阳中卫后要所有人都身首异处呢,你现在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啦!” 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场剿匪战,不管他张大将军战况如何,到最后他都是死路一条! 他没有被这山上的铁滑车碾压而死,你们真的以为是好事吗?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身败名裂!死得会更惨而已。” 我们的父母亲人都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家人我们也愿意英勇杀敌,保家卫国的!请张将军成全!” 那栾伟大声呵斥道:“呸,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是白养活你们啦。没想到你们还能在这个时候投靠他张心杰?你们真的投靠了个好主子! 张心杰道:“十一年前?那正是自己恩师欧巡抚离任之时,我也因此被调离了辽东地区,到了西安府任都指挥使了?这对栾指挥使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吧?” 栾伟道:“你离任之时,可做过什么安排吗?难道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张心杰问道:“栾伟栾将军,我自认为和你没有任何冲突,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众人。而且还年年给辽东地区的军队筹备粮草,运送粮食。于你们应该只有恩而无过,你们为何会如此仇视于我?” 栾伟道:“张心杰,你可记得,你在十一年前,都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是不是认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真英雄吗?” 栾伟道:“原来张将军还记得这些往事啊,你可知道,你留下来的这些将士,只听命于你。他们对这些新来卫所的都指挥使,都只是阳奉阴违,一直是我行我素! 也因为他们的坚持,边关得以太平。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边关太过太平了,这些新到的都指挥使,又有什么战功可拿?既然升迁无望,自然大家就都想着做个富家翁了。 张心杰道:“那个时候自己离任,和自己一起浴血奋战的那些战友同样是泪洒当场。大家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愿意离开这辽东地区。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父母同样惨死于战乱,所以更想拼尽毕生之力,来守护疆土,保家卫国。也因此自己求到欧巡抚面前,他上书朝廷,让这些人都留在了边关之上,第一前线。” 栾伟看着张心杰目瞪口呆,就如看个怪物一般,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迟疑了很久才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些边关将士都是如此想法,所以才会如此的尽心尽责,守卫着边关。” 可是,他们这些人又只知道修筑城墙,却没有想过城防修筑的越好,这辽东地区越安稳,那朝廷的拨款却也会连年减少。这两年因为辽东地区的城墙全部修筑完善,这些都指挥使们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起来的!” 张心杰道:“边关安稳,这些卫所的都指挥使们应该更清闲啊?他们才能更有时间对城防内的流寇,辖区内的百姓加以治理,这样辽东地区才能日渐繁荣昌盛,这不是大好事吗?” 张心杰道:“难道就是因此原因,才有的辽东镇‘秦家屯’被屠戮矣尽之事吗?你们沈阳中卫又有何打算?打算做出何等惊人的举动来?我不相信,你们这两个与外敌接壤的卫所,离得这么近,会不一起行事!” 栾伟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如果我要死了,就让更多人一起陪我垫背吧!哈哈哈!”那栾伟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声大笑起来。 张心杰道:“难道守疆卫土还有其他方法吗?不都是一直如此?难道我们这些一线军人,不这样整日操练军马,还能如我现在这样,整日和自己的夫人卿卿我我不成?再这样下去,我张心杰就真的废了……” 栾伟道:“怪不得各个都指挥使与边关将士们协商,让他们偶尔放水,让那些塞外军马进入内地。好自己杀敌立功,再多要些钱粮,那些边军根本就是不管不顾,理都不理,原来他们和你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啊?” 我既然要死了,我定要让你们三家各自为战!我把你们的阴谋诡计都付诸于众,他张心杰不是自诩为大英雄吗?我倒要看他这个大英雄,在这种危机之下,会作何打算! 张心杰说道:“栾伟栾将军,你只要据实讲来,这场危机最后能够被化解了。我张心杰做主了,到时候就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如何啊?” 栾伟自知此时被张心杰擒拿住了,自己想要脱身已经势必登天还难。而且他心内积怨已久,为何这种危险之事要让我来做?你栾廷玉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如果隐瞒了这些事情,张心杰不暴怒的话,他和山上这些贼寇一起据险而守,你栾廷玉带兵前来又有何用?我就不信了,女真人会与你栾廷玉兵归一处,将打一家。 栾伟扭头看向张扬道:“张扬张大师,你以为栾指挥使就是诚心让张将军来替你报仇雪恨的吗?这座山上的匪人,据秦伟邦所说,都是‘百药门’的余孽!这五千军卒,三千人是张心杰的嫡系,另外两千人,都是顽冥不化之徒。 栾大人已经决定了,不管这场剿匪战战况如何,这些人已经全部是被抛弃之人!不管这场大战最后张将军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决定上报朝廷,说张将军血战沙场,已殉节报国!” 栾伟道:“多谢张将军的好意,只是你想取胜,谈何容易!罢罢罢,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就把我知道的信息,都讲给你听吧。我看你在知道真实情况后,却要如何取舍!” 张心杰道:“栾将军你放心吧,只要我张心杰有一口气在,就必将保家卫国,誓死守护这辽东地区的安危,不让外族侵袭中原!” 张心杰问道:“栾伟栾将军,你所言当真?他栾廷玉当真有如此想法不成?我打一个小小的山匪,他就注定相信我要命丧当场?” 栾伟道:“我谅你也不会相信的,你现在可命人打开,栾廷玉随红衣大炮一同送来的犒赏三军之物资,命人查看一番,那些酒肉之内可有剧毒? 他就是想让你们在大胜之余,心内没有提防之心时,会被这随军送来的犒赏物资,毒杀矣尽!而且他们知道,这山上敌人,是‘百药门’的人,他可曾告诉过你,需要小心行事,以防中毒了吗?” 张心杰命人赶快去求证一番,如若栾伟此话当真,那栾廷玉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他一个卫所的都指挥使,竟然敢谋杀朝廷命官?自己此时的官职,可一点也不比他小啊?他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意欲何为? 预知栾廷玉意欲何为,这辽东局势要如何发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三章大师反水设计杀杰 张心杰看着张扬道:“张大师,你的问题都交代清楚了吧?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到现在了,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没事,你若不想交代就算了,我也就不再管你了,你看如何啊?” 张扬道:“张大人,我交代,我交代!我把我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请您高抬贵手,看在我们是同宗的份上,就放过我一马好了。” 张心杰道:“张大师,您也一把年纪了,什么事能够让你这么不管不顾?来到沈阳中卫搬兵屠城呢?您的心结就说出来吧,要不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心底里都还会有个疙瘩来的。” 张扬道:“老朽惭愧,惭愧之至啊。都怪我好胜之心太重,再加上一直都想出人头地,但是总是郁郁寡欢,一辈子都不顺利。没想到临老却看到了一个机会,让我在绘画上有所突破。” 只见张扬从怀中拿出一副牡丹图来,当着众人的面前打了开啦。陈勇和岳灵珊也已踱步到了张扬附近,只见这牡丹图上的牡丹,真的是娇艳欲滴,仪态万千。红花绿叶,分外妖娆。这真的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画啊。 张心杰道:“张大师不愧为大师,这副牡丹图比我见过的任何牡丹图都好看,真乃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啊。别人画的牡丹,都是纯黑色的,你却加入了真正的色彩,当真是别出心裁啊!佩服佩服!” 张扬道:“就是因为这幅牡丹图,才引发出这么多祸事来。都怪我贪心过重,才酿成如此大祸,现在真的是悔之晚矣……” 张心杰道:“到底是何原因,您说出来吧,我们大家也好为你品评一、二,你自己再暗自叹息,又有什么用呢?” 张扬道:“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无意中见到一人,他画画可以加入色彩,使得我茅塞顿开。经过我大半个月的时间揣摩,我终于摸索出了一些规律,也开始了认真作画。 当我画出了这副牡丹图后,我才发觉,就凭我的这番技巧,一定能够有所成就的。而此时我才想起来,同时看到他如此作画之人,不仅有学生,还有一位徐今徐大师。 当我出关之时,正好在我房间附近的课堂上,见到了徐今徐大师,正在教这些学生做画。而他在课堂上,竟然随手就画出了一副比我这个牡丹图,更让我吃惊非常的山水画来。 原来山水之间,也可以加以色彩调剂,让这画卷更加生动自然。我的自信心被徐今徐大师给打击到了,当时我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徒步出村。正好遇到城堡中,要去沈阳中卫采购之人。 我就与他们一同前往沈阳中卫散心,好化解我心中的郁闷之情。而此时我却在进城的城门口,看到城墙上张贴着求购牡丹图,要为自家老爷子贺寿的悬赏告示。 我就想试试看,自己的画作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来,也因此才结识了都指挥使的柳夫人。没有到却因此而引发了我的贪念,虽说是别人的教说,但是追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贪心所致。” 张心杰道:“没事的,你慢慢讲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张心杰的眼神似乎无意,却扫视到了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明显没有这么简单。 张扬道:“我当场就揭了告示,旁边守护着告示的二人,就问明来意,把我带来到了都指挥使的家中。我当时并不知道这里就是栾廷玉栾大人的府邸,如果知道,可能我就不会被迫参与此事了……” 张心杰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事实已经发生了。你就把事实讲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再谈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 张心杰和张扬张大师,两人都是一声叹息,张扬整了整思绪,又开始讲了起来。 张大师道:“当我进入府邸,发觉这家的确与众不同,处处都透着精致。无论是庭院的布局,还有假山,池塘,小路,亭台无一不是如入画中一般。那真是咫尺之内再造乾坤啊,不管任何角度,整个院子都透着美感。 而到了书房后,这里的笔墨纸砚,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是极品,不由得令我大为惊奇。我身上这幅牡丹图,被两个守卫拿了过去,不一会儿来了一位绝色少妇。 她看着我说:“奴家对大师的画卷很是满意,但是不知大师能否当场作画,令奴家大开眼界一番呢?” 张心杰道:“红袖添香沁人心,淡妆浓抹总相宜,是不是张大师被这美景美色迷花了双眼,竟然深陷于此了吗?” 张扬张大师道:“老朽惭愧至极,惭愧至极啊。我就在屋中,和庭院里分别给这位绝色少妇画了两副画。每一副画都是以她为主要人物,她接在手中,看到后爱不释手。 这位柳夫人对我绘画时用上颜料让人物、景色更生动的技法叹为观止。她说她要让我成为举世睹目的大师,她说我这种绘画技法开创了先河,她可以把我捧成辽东文坛第一人,乃至推向全国……” 张心杰道:“这是好事啊,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相信你是”答应下来了。” 张扬道:“可是我却知道,自己的画法是跟人学习到的,而且徐今徐大师比我高明不止一星半点。当我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时,她却不以为意。她说那些人在深山之中,有和没有又有何区别呢? 随即她把她的女儿栾依依嫁给了我,而且送了我一套精致的庭院,她说就是为了让我安心搞创作,才这样待我好的。 然而,她们母女二人带我在沈阳中卫开始结交了各色权贵。最后在我习惯于这种纸醉金迷的日子后,才提出让我帮忙灭了我口中的那个城堡。说只有这样,我才是这种画法的第一人! 此时我已身不由己,被她们怂恿着与张将军见了面。她们让我说的,城堡中人劫掠了军饷粮草,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官的。而我的画作,在沈阳中卫已经闯出了口碑,这才让张将军深信不疑,因此才有了这次的出兵剿匪任务……” 张心杰道:“起初他们告知我此事时,我也是不相信的,因此他们才会想到让你哄骗于我吧。而你又的确是这城堡内逃出来的人员,所以你诉说的这些见闻才更最真实可信。 你所描述的这些情况,让我更加的重视起来,因为外人是不可能编出来这么多细节的。我询问了你山上的事物,一些军事方面的东西,你答的虽然不够详细,但是肯定是你见到过的,所以这个地方才是我重视的原因。 不管他们劫掠过粮草军饷没有,在边关重地,也不允许有这样一只私人武装,像这样独立的存在。而且我也已经派人查看过了,的确这里和其他地方很不相同,有没有守护还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加上他们不让外人靠近这座山,我还能忍得住吗?而此时栾廷玉反而说要从长计议,怕我贸然出兵打草惊蛇,反而对以后剿匪带来不便。他越这样说,我越要出兵剿匪。 也因此我才会当着他的面,立下了军令状!我要三天之内拿下浑河上的贼寇,控制城堡和整座山峰,做为我们边关上的一个屯兵守护之地。拿不下来,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置。 他以我三千士卒人员太少为由,又给我增加了两千精兵,而且粮草军马,船只全部倾囊提供,这军令状我又有何理由不去签属?” 此时前去查看犒赏三军物资的人员回来了,得到的确切消息就是,这批酒肉之中的确是下了剧毒的!这如果不是因为栾伟告诉我张心杰,这又有谁会想得到呢? 张心杰道:“这次出兵剿匪,栾廷玉真的是要人给人,要粮给粮。战局才开打不久,又给我送来了红衣大炮,和犒赏三军的物资。 这在哪里看来,都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局面。可谁又能想到,他会在这些犒赏三军的酒肉之中,埋下杀机呢? 如果不是风雨秋、陈勇和岳姑娘前来,这场战局一定是打下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我就会在这铁滑车的袭击之下身亡的。 关键是不管我能不能拿下这山上的城堡,我军依然会全军覆没的。这犒赏三军的酒肉,又有谁会不在第一时间饮用呢?” 栾伟看着张心杰说道:“都是栾廷玉想的计策,我听说不止一个人想拿下张将军,他们都认为,边军的这些将领敢不听指挥,就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撑腰。 而且你这些年来,年年都来辽东地区送粮送饷,以至于大家想拿下那些不太话的边军都没有办法。 而且你的恩师欧巡抚回到朝廷之后,又是日渐高升,大家才没有再动心思。而现在总算是确定了,欧巡抚就要在督察院右都御史的职位上卸任了。 关键是听说,他已经上报朝廷,要让你再回到辽东,任辽东巡抚一职。这是欧御史在退下来之前,提出来的唯一要求。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驳了欧御史这个面子的。” 张心杰道:“我只是接到一封信,说过段时间,我可以回到辽东地区任职,却没有想到会是让我做这辽东巡抚之职。” 栾伟道:“这也是为什么辽东各个卫所的都指挥使,都要一起拿下你的原因所在!因为如果真的如欧御史设想的这样的话,你如若回来,大家谁也不会好过的。 在辽东地区只干活,不捞钱,对于现在这批享受惯的大人们来说,比丢官罢职强不到哪儿去。官场上一直都是盘根错杂,在你的任命下达前,这也是唯一能设计拿下你的机会了。 因为你的身世太过清白,没办法在这方面做文章。说你叛国投敌?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因为你就是在女真人哪来逃回来的孩子,全家人都被女真人所杀,姐姐在女真人哪里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把你送回到铁岭守军哪里。 她也是在送你回来的途中,被女真人射杀的。你能够活命,就是因为你姐姐,用身体替你挡下了这些箭只。你也因此才得遇欧巡抚,彻底的改变了你一生的命运。” 张心杰道:“是的,我的家人,我的姐姐都是死在女真人之手,这也是为什么我割舍不下辽东地区的原因所在!哪怕只让我做个守卫边关的普通将领,我也愿意回到这辽东地区!” 栾伟道:“为什么栾廷玉要让你立下这军令状?他就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他也怕欧御史硬要查你的死因,有这份你亲笔签名的军令状在,他就可以挡住大多数人的质疑之声。 因为两军阵前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的,而且他还有证据证明,你剿灭的这座山头,正是‘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根基所在!所以你被毒药毒死,才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心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得吗?他栾廷玉到底要干些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张心杰死吗?如果我死了,能够换来辽东地区百年太平,我张心杰死又何惧?” 预知栾廷玉等都指挥使,要在辽东地区做些什么?张心杰的死能否换来百年太平,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四章魔教入辽边关用兵 栾伟道:“张将军,你想多了,只有你活着才可能对辽东地区有用。如若你死了,他们这些人就彻底没有了顾忌,再加上你恩师欧御史也已卸任在即,这样的话,你们留在辽东地区的布局,就真的只被能土崩瓦解,或者全军覆没了!” 张心杰道:“尔等鼠辈,真敢如此猖獗不成?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就不怕这些女真人真得做大做强了,反过来入侵我中原不成?其心当诛!” 栾伟道:“他们这些人,只在意自己的利益,那会管别人的死活?只要国破家亡不是现在,他们是不会在意的。你又不是没有去过栾廷玉家,他的家现在又值几何?这些钱财他又是从何处所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栾伟道:“据我所知,‘百药门’是江湖中的使毒的第二大门派,而在你被毒酒毒死之后,那‘日月神教’的秦伟邦秦长老,他正好就在那辽东镇采购物资。 由辽东镇的朴不诚朴都指挥使引荐,他就可以和‘五仙教’教主蓝凤凰一起,帮助沈阳中卫的栾廷玉,来一起消灭掉‘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根基,这样辽东地区就彻底变天,成为‘日月神教’的天下! 如此就形成了‘日月神教’和‘五仙教’一起统领辽东地区的形式,他们就可以控制住辽东地区出产的这些人参、鹿茸、貂皮之类的内地紧俏物资的价格,好做的更大更强,打压敌对势力!” 张心杰道:“我是去过,当时只是觉得他家很不一般,却从未想过他会贪墨修筑城防的银两,他们这些人未免也太大胆了吧?就不怕朝廷怪罪下了,满门抄斩?” 栾伟道:“他们是怕,但是和既得利益相比,害怕之心只会越来越小。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敢让你上位的原因所在。只要你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么多年来,他们贪墨的钱财。就会成为悬在头顶的一柄利剑,随时都有斩落的可能!” 张心杰道:“我说为何栾廷玉栾指挥使今年特别热情?我几次着急回家,都被他以借口拦下,还制造机会让我去边关与兄弟们相聚,原来他们是在谋划害我这三千铁骑!动我的辽东兄弟!” 而现在是女真人来袭,沈阳中卫的职责就是守疆卫土,他栾廷玉在此次事件中,说不定不止无过,还反而有功呢!到了最后,可能该给你的辽东巡抚一职,说不定就可能砸到他的头上呢!” 张心杰大喝一声道:“好贼子,尔等好算计也!如若我今日战死沙场,被这铁滑车夺去了性命,那么我和欧御史在这辽东地区的布局,就真的可能会毁于一旦了! 上天既然让我不死,还让我得知了他们这些人的阴谋诡计,那么此时就是我们绝地反击的时刻到了!我就不信了,邪能压正? 张心杰道:“又是‘日月神教’,又是这个秦伟邦,他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我答应夫人上官飞燕,要想办法帮她灭了这个屠杀‘上官村’的罪魁祸首!这次在辽东地区终于让我遇到了他,看来我的斗志还真是不能消散啊。” 栾伟道:“张大人,而且栾廷玉他还准备在明晚就联合女真人,袭击铁岭边军,让女真人杀入内地劫掠一番!这样他就更有理由,在你死之后,撤换掉大半镇守边关的将士了。 你张心杰都死了,那欧御史也即将离任,那么这些边关的将士,他们除了任人宰割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而且铁岭守军如果不犯错误,不让女真人进入内地,他栾廷玉还可以带兵来增援于你。 张心杰道:“裴五潘六听令,你们二人速去通知潘钰将军,让他务必看守好外围的一切事物。自现在起,这周围地区只许进,不许出!不管是谁敢派人前来,都给我好好款待着,把他们全部留下,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裴五潘六大声喊道:“得令!得令!”二人跑到张将军面前,行礼已毕,接过张心杰递给他们的令箭,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张心杰吩咐道:“三军将士听令,现在大家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全军待命!有机会就多休息一下吧,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待我上得山去,与山上的叶枫晨好好协商一下,我们好一起反击,创下这不世伟业来!” 三军将士何在!你们可愿意随我张心杰创下这不世战功?大家一起努力,把这些阻碍辽东稳定的恶人全部铲除,你们也好搏得一个出身。让大家都能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指日可待!” 那周围的将官一起呐喊道:“张将军,我们愿意一生追随你左右,一起镇守在这辽东地区。守护好这边关,为天下百姓造福!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敢破坏边关稳定的大好局面,我们就敢随你拿下他们!” 陈勇和岳灵珊也被这些将士的激情所感染,跟随着大家一起欢呼雀跃起来!而马车内的上官静庐,更是对自己的这个妹夫钦佩不已,他的气节同样让自己热血澎湃,激动万分! 而现在却落得个断臂的下场,这怎么能不让人须臾呢?谁又不会为他感伤?上官静庐为了城堡鞠躬尽瘁,至今未婚。他把自己的一切都贡献了出来,希望今后不用再奔波了,能有一个好归宿吧。 四人一起寒暄过后,张心杰与大家一起上山,并且带上了栾伟栾将军和张扬张大师。只有把所有情报都汇聚到了一起,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断,拿下这重要的关键一战! 张心杰让张扬张大师和上官静庐一起坐马车上山,那张大师看到了上官静庐,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极了。但是他又不敢违背张将军的话,只得面如死灰一般进入了马车。 三军将士一起呐喊道:“得令!”再看周围已经开始有次序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起来。而张心杰直接就来到陈勇和岳灵珊面前,先给三弟一个拥抱,又和三妹寒暄了两句,便一起来到了马车跟前。 此时马车门已打开了,上官静庐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抱在了一起,这一切都在不言中。上官静庐早已被张心杰的这番言语给打动了,而张心杰也对上官静庐的所作所为钦佩不已。 上官飞燕一直都是被这个大哥照顾着的,才能有了今日的绽放。而且在半山腰处,风雨秋已经提到上官静庐的英勇事迹,自己这个大舅哥同样是宜文宜武,文武全才。 叶枫晨看着张心杰的表情说道:“张将军,如若你过段时间,真的能够成为辽东巡抚,统辖整个辽东地区的军事防御的话。我叶枫晨做主了,这座城堡我就送与将军做为礼物,包括城堡内的这些人员,全部由张将军调配!” 张心杰赶忙回答道:“叶师叔言重了,在我看来,这里还是由您的人统领为好。辽东地区面积太大了,而且需要防务的边关辖堡、墩台、障塞之地就已经数不胜数,官军真的是已经应接不暇了。 现在的局面严峻,不说以后我有没有机会成为辽东巡抚,只说现在化解沈阳中卫栾廷玉的杀招,我已经是捉襟见肘,难以应付了。现在我所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 众人一起再次到了半山腰处的关口,此时叶枫晨和风雨秋二人,带着一干将领一起到得关口迎接张将军。然后叶枫晨、风雨秋和张心杰三人并马而行,进入了城堡。 张心杰进入关口后,对着这半山腰处修建的这座关口赞叹不已。此关口只需要有一员上将把守,再有这铁滑车配合,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啊! 此地可以屯兵屯粮,如果作为军事要地,真的是极据战略意义的。可以和沈阳中卫形成天然的掎角之势,互为攻守,真的是相得益彰啊。 他需要的就是让女真人侵袭内地,让静安堡发出警戒。他才好率领沈阳中卫的人马前去救援。这样好让你死在剿匪途中时,造成他不在场的事实。让你的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谁也赖不到他头上。” 张心杰道:“叶师叔,你确定栾廷玉准备从静安堡为突破口,替换关军后,让女真人入侵内地吗?他准备让女真人烧杀劫掠后,再放这些女真人离开吗?” 叶枫晨把桌子上的密报拿给张心杰看。张心杰接过密报,审视良久道:“叶师叔,如果我想借您的人马一用,全歼来犯之女真人部队,再一举拿下栾廷玉来援的官军,你意下如何?” 张心杰又把栾伟刚才给自己讲解的那些话语复述了一遍,加上自己的理解,他摆出了一副诚心向叶枫晨求教的模样。叶枫晨听后,沉思了一会,看着张心杰才开口说话。 叶枫晨道:“张将军,你所知道的已经很详细了,只是我得到的情报还有一些。栾廷玉准备让女真人从静安堡进军内地,他准备明日一早就派人前往静安堡,准备抽调关防人员,做好统一防务之用。 这种演练也是常有之事,而且他还随抽调人员之变故,准备安排自己的嫡系部队进驻静安堡。美其名曰换防人员,其实他就是想插入人手,好控制住静安堡。不出意外,当晚就会联合女真人,入侵中原。 叶枫晨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还用说借吗?哪怕为了阻止这些女真人入侵,拼尽我城堡内的所有有生力量,我也是在所不惜的!我相信你的为人,更愿意为了边关的兴亡贡献自己的力量!” 两人一起击掌盟誓,开始制定阻止女真人入侵,拿下栾廷玉的援军的计划来…… 预知张心杰如何救援静安堡,怎样设计拿下沈阳中卫,一举歼灭栾廷玉的嫡系部队,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五章兵发静安堡军进沈阳卫 大家商议已毕,决定分兵三路,张心杰张将军率领二千嫡系部队,一千沈阳中卫部队,再带上三百名“百药门”的弟子,二百名山上的子弟兵,和叶枫晨一起去静安堡歼灭来偷袭的女真人的部队。 这三千五百人的队伍,还特意加上了一个栾伟栾将军。张心杰决定,由栾伟栾将军负责接头女真人,带领他们一起进入静安堡,然后再伺机行动,一举歼灭这群入侵者。 别的不说,在张心杰这里,就不会允许女真人进入内地,烧杀劫掠的!因为他自己家人的遭遇就历历在目,张将军知道边关百姓的苦楚到底有多少,他又怎么可能放任这些女真人来肆意妄为呢? 上官静庐用左手握住恩师的手说道:“师父,这一切都是劫数,弟子现在已经看开了一切。以后这城堡就是我的家,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守护这里的,给大家做好后勤工作,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对和我一样遭遇的孩子,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对因战乱遇难受伤的人,有同病相怜的心境;对拖家带口逃亡而来的人们,他们的困难我心知肚明;对母亲带儿子,父亲带女儿的难处,我更是感同身受…… 这一路人马必须尽早出动才行,所以商议好后,张心杰只是和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三人打了个招呼,拥抱了一下,就下山整顿军马去了。 而叶枫晨看着断臂的上官静庐,同样是感慨万分。他是多么想改变这个结局啊,只是自己已经尽力,但是还是没有能够照顾好每一个孩子,让自己疼爱的心头肉也只能断臂而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可能‘世外桃源’就应该是你的家吧。以后管理城堡之事,我就正式交接给你了。我相信由你的带领下,城堡一定会越走越好的!” 师徒二人相拥而泣,这也是叶枫晨最郑重其事的,当着大家的面,把城堡里面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上官静庐。大家也一起艳羡的看向上官静庐,他现在在城堡里面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了。 所以现在的我,才更适合坐在这‘世外桃源’管理者的位置上来。以前的我心境是有问题。在您看来一直不够稳重,您不是还经常会敲打我吗?而现在的我,经历过这件事情后,我一定会沉稳许多……” 叶枫晨道:“好孩子,你能这样想我就真得放心了。我还担心你过不去心里的这个坎,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或者因此而颓废了,那城堡可要怎么办呢? 包括‘百药门’内部的具体事务,以后也由你方向东出面做决定了。相信东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对‘百药门’内部事务也一样了解颇深。我老头子年龄大了,这些事情早晚都要放手的。不如今日一次做个了断的好。” 上官静庐,风雨秋和方向东一起跪倒在地,给叶枫晨磕头拜谢,求他收回成命。叶枫晨只是看着三人笑了笑,就再不答话,掉头就向山下走去。 叶枫晨看了看城堡内的众人说道:“城堡内以后上官静庐主内,风雨秋主外。城堡内部的事务上官静庐全权负责,外部的事务都交给风雨秋负责。希望你们二人精诚合作,把城堡管理好,我这个老头子也就可以真正的安度晚年了。 这位是‘百药门’的方向东方门主,辽东地区‘百药门’内的大小事务都由他负责。以后你就和风雨秋、上官静庐二人多联系吧,这里的一切事务,我都准备放手了。 而这些老人,或多或少都对方向东有些印象,因为正常出去执行任务时,都是有他率领一部分“百药门”的人来监护大家的人身安全的。而且情况紧急时,外面水路需要查封禁时,一样是方向东在执行警戒。 所以只要经常执行任务的老人,没有见过方向东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叶枫晨敢放权的原因所在,大家都见过面,再加上这次的兵临城下,更容易相互赏识对方的能力。 众人一起下山去送城主叶枫晨,和那五百名英雄。这是第一次“百药门”的人上到城堡以内,也是“百药门”和城堡内的“子弟兵”们第一次官方正式合作。这次合作虽然是因为兵临城下所致,其实没有这次事件,也不远了。 不管是风雨秋还是方向东,两人现在都已是各自人马中的领军人物了。风雨秋是城堡内“子弟兵”的首领,以前也多次出外执行任务,都是风雨秋亲自带队,所以城堡内这些老人都和方向东相识。 这次事件给裴钰的打击很大,这也是为什么裴钰再也没有在执行任务中,喝过一口酒的原因所在。人总是会在错误中成长起来的,只是看这种成长付出的代价值得吗? 张心杰看到叶枫晨叶师叔已经下山了,就把手中的大枪一举道:“三军听令,今日大家就要赶一天的路程了,估计到得静安堡已经是明日申时了。没办法,军令如山,救兵如救火! 众人都一起下到山下,只见那五千官军已经是整装待发了。三千人由张心杰统领,还有一千五百人暂时由裴五潘六负责,而还有五百人,和裴钰一起在外围警戒着。 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在任务状态,裴钰就没有掉过链子。裴钰好酒,好交朋友。曾经有一次执行任务时,由于自己吃酒误事,自己的两个好友在那次任务中身亡了。 张心杰道:“你们只要记住,令出如山,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勇往直前就好!此次战斗相信我,我一定会带领大家打一个大胜仗!而且是完胜!下面来介绍一下这位老英雄——” 张心杰用手一直叶枫晨道:“此人就是名震辽东地区的叶枫晨!” 为了边关的百姓,我们这些军人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必须闯过去!更何况这次只是与女真人作战而已!大家有没有信心打赢这一仗,全歼女真人呢?” 那五千士卒一起呐喊道:“张将军,我们誓死保家卫国,我们有信心打赢这一仗!全歼女真人的部队!” 大家一起看向叶枫晨,每个人都是头皮发麻。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辽东地区如果说别的可能会有人不知道,但是提起‘百药门’来,一定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因为‘百药门’下毒的手段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现在连吓唬孩子,只要说‘百药门’来人了,连小孩子都不敢哭闹,怕被抓走给卖了,或者打残弄废了。 再看那些那五千士卒并没有什么反应。 张心杰继续说道:“单听名字可能大家都很陌生,可是如果说他是‘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负责任呢?这些年‘百药门’在辽东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了吧,没有听说过‘百药门’的人,应该不多了!” 那五千官兵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听说过“百药门”救人事迹的开始讲了起来。而更多的人却是对“百药门”的恐惧,因为据说“百药门”的毒药特别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在辽东地区,一直都是恶名昭彰! 张心杰继续说道:“我们大家都被骗了,而且这次出兵,就是栾廷玉的主意,他要让我们这些人全部死在这里。他在送来的犒赏三军的酒肉里面,已经加入了剧毒,就是想让我们全军覆灭! 张心杰道:“你们看,这山上和他一起下来的这些少年,基本上就是被他们救下来的孩子。在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后,能够习武有成的,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更多的孩子,长大成人后,会被送回到社会。他们在这里学成文武艺,再回归社会货卖帝王家。也就是说我们大家来攻打的这个城堡,全部都是这样的人!” 张心杰把大枪再此举起,大声喊道:“出兵静安堡,先灭女真人,再杀栾廷玉!为辽东而战!” 众人一起呐喊着:“为辽东而战!为辽东而战!”就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浑河岸边的大船走去。 然后再嫁祸给‘百药门’,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决定和‘百药门’的辽东地区负责人一起,先去歼灭那些女真人,然后再和他栾廷玉算账,你们大家有没有信心,打赢这场战斗!” 众人一起呐喊:“我们有信心!我们要为边关百姓而战,我们要为自己的名誉而战!我们誓死保家卫国!” 另外两路人马,一路要在栾廷玉带兵离开沈阳中卫后,要想办法混入到沈阳中卫城中。尽量做到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拿下沈阳中卫这座边关要塞。以便保持整个沈阳地区的稳定性,不能因为除恶而影响到大局。 所以这一路人马,由裴钰裴将军带着一千嫡系部队,一千沈阳中卫部队,还有三百名“百药门”弟子,二百名是山上培养的子弟兵一起作战。 三千名官军压着粮草物资一起登船,叶枫晨带着五百人马也与大部队一起登上官船,向着浑河南岸驶去。剩下的众人一起目送大军出征,大家都盼望着张心杰,叶枫晨能够带兵取胜! 不一会儿,裴钰裴将军也已乘船来到北岸。他和上官静庐、风雨秋、方向东等人一起商讨起后面的作战计划来。 那三百名“百药门”弟子由方向东率领,这二百名子弟兵由风雨秋率领,再加上陈勇和岳灵珊一起随军前往。 这场战斗就是指望着让他们体验一下,大规模协同作战的魅力所在,而并没有指望这五百人能够发挥出什么作用来。因为这场战斗以捕获守军为主,尽量不伤人。 最后一路人马,就是剩下的所有人员,归上官静庐负责,守护着这座城堡,这个“百药门”和“世外桃源”的根基所在。 进军沈阳中卫的这三千五百大军中,说的是不以这五百人的“杂牌军”为主,开始战场上瞬息万变,难道就真的没有这五百人的用武之地了吗? 预知静安堡,沈阳中卫的战况如何,被称为“杂牌军”的部队能否发挥出作用,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六章伏击换防水中下毒 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对于叶枫晨来说,他希望城堡里面的每一个孩子,长大后都能够有一个好归宿。不管习文还是练武,最后如果有机会了,还是能货卖帝王家的好。因为他相信,这样的孩子成长起来,都会有一颗仁爱之心的。 跟着自己镇守这座城堡,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而且这里也不需要所有人都是如此。如果他们长大后,学习到各种理论知识,能够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才是对这些破败的家庭最好的帮助。 “世外桃源”虽好,但是这里只适合于避世之用,而不可能代表着主流社会的模样。这里可以培养出人才,可以恢复那些受伤之人的心灵,但是并不适合绝大多数人来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英雄的!看着自己救助的这些孩子能够娶妻生子,能够回归到正常社会,能够真的去报效国家,也是一种幸福! 他们这些人,其实也会用自己在城堡里的所见所闻,来温暖自己周围的人。大多数人都会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救助更多的普通人。 但是叶枫晨一再在告诫这些孩子们,斗米养恩,石米养仇,要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无休止的对同一批人,做助人为乐的事情。 如果一直帮助别人,让别人形成了依赖之心,就反而容易成仇了。要学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不能只解决别人的温饱问题,而是要传授给对方生存的技能。 让他们知道,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获取更多的资源,来养活自己和家人,才是根本解决自己生存问题的关键,而不是依靠救助而生存下去。 也因为叶枫晨一直是如此坚持的,所以城堡之中,除了老人和残疾人更多一些之外,年轻人真的不多。 那些孩子成长起来后,并不是绝大多数都留在城堡里面。而是有一半左右的孩子,都会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离开城堡,回归到主流社会去。 要不然也不会有上官虹带着上官飞燕回到西安府老家,却被“贾半城”强占女儿的事件发生了。没办法,老人都希望能落叶归根啊。 只是从城堡里面出来的大多数人,都是有自立能力的年轻人。所以哪怕他们带着父母和老人,绝大多数在外面也是会混得风生水起的,起码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 因为他们在城堡里面学习到的这些理论知识和专业技能,都是与当今社会息息相关的。而且叶枫晨都会给他们提供一部分钱财,足够这些人创业,和安家立命之用了。 这些人在有所成就后,都是知道感恩的。所以城堡出来的人,也会路子越走越宽,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打拼! 他们可以与更多城堡里面出来的人一起奋斗,相互依靠,这也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 绝大多数从“世外桃源”出来的人,都去了内地,因为那里发展的空间会更大一些。但是还是会有一部分人,不舍故土,陪着父母家人留在辽东地区的,那辽东中卫就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次叶枫晨带着五百“子弟兵”出行时,还带了几对信鸽同行。在这个年代,信鸽的飞行速度是最快的,也是最稳定的传送信息的方法,只是很少人会想起来利用而已。 卯时探报就已经来报,沈阳中卫派出五百精骑,前往静安堡换防的人员,已经全部上路了。上官静庐也在等着恩师叶枫晨那里传来的信息,因为换防这路人马是可以预见的,所以大家已经定计,在路途伏击。 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探报打探到的消息,完完全全的传达到恩师叶枫晨那里。由张心杰张将军他们一齐定计而已,一举拿下这路人马。 这些人员毋庸置疑,一定都是死忠之士。想让他们大部分人都归降一定是极难的事情,而且即便是归降了,你又真的会放心用他们吗? 午时收到信鸽传来的消息,叶枫晨已在路途设好了埋伏。上官静庐就把沈阳中卫派出五百精骑,和自己这里派到城中,又打探到的消息——带兵者栾猛,栾廷玉手下第一猛将!都一起传达了过去。 信鸽饱餐过后,带着这些重要消息,就又掉头飞了回去。而前方具体情况,又是如何呢? 原来张心杰张将军和叶枫晨叶堡主二人一路之上,一直在观察着沿途的地形。没想到这一路上,竟然真的是一马平川,一直没有遇到适合设伏的地方。 大家正在人困马乏之时,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大家都一起去人喝马饮起来,开始清扫一路上的尘埃了。 叶枫晨第一个到了河边,先验证一下河水的安全,才让大家饮用,这是他带队的习惯。 此时叶枫晨终于想到了伏击沈阳中卫来换防兵马的方法了,这里不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吗?自己这些人马和他们是一样的路程,一样是需要赶往静安堡的。 自己这些兵马现在的样子,和他们这些来换防的士卒,定是一样的状态! 叶枫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心杰张将军,张心杰看着自己这三千五百人,此时在小河边上的情景,心内一样是激动不已。 如果没有叶师叔在,别人利用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自己的三千多人马一样会全军覆灭在这里的。 张心杰道:“叶师叔,这样吧,您看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多少人合适?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计划的!去静安堡我单人独骑过去就可以了,这三千五百人全部交给你如何?” 叶枫晨道:“张贤侄,我来问你,静安堡常驻守军是多少人?他换防一次换防大概能换防多少人?总不可能全部换防吧?” 张心杰道:“叶师叔,我前段时间才去看过赵广明赵将军,对静安堡现在的情况很是了解。静安堡现在守军有五百一十六名,所以他们此次换防不可能超过三百人。 所以据我猜测,应该此次来换防的兵马超不过六百人,最有可能性的就是来五百人。两名将军带队的可能性很大,一人到静安堡实施这个计划;另一人带着部分人马,和静安堡守军一起前去换防地点……” 叶枫晨道:“张贤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知道他们如何与关外女真人接头,今夜他们会用何种破关!这样我们也好依计行事,用最小的代价,来全歼来袭的女真人! 我的意见是,我率领我的五百人埋伏在这里,伏击这些批换防官军。你率领你的三千人马,尽快前往静安堡,好和赵将军计划一下如何藏兵,如何防御静安堡,才是关键!” 张心杰道:“叶师叔,您就放心吧,这次女真人是来‘打草谷’的,理论上他们来的人马不会超过两千人。据我猜测,很有可能只有一千人。 这样吧,我分给您一千精骑,哪怕计划不能成功,我们也要在此地全歼这批换防的人员。我把我的哥哥张文忠、张文远两兄弟交给您好了,他们两兄弟一直负责训练兵马,由他们俩在这里,我也好放心些。” 叶枫晨道:“那就事不宜迟了,我们分兵两路,贤侄就带着两千人马先去静安堡吧。我们保证在天黑之前赶过去,不耽误晚上大家一起阻击女真人部队!” 二人在这条河边上分道扬镳,两人击掌拥抱,都替对方捏了一把汗。张心杰带着两千精兵直奔静安堡,而叶枫晨带着这一千五百人,留在了这条河边,准备伏击沈阳中卫前来的人马。 叶枫晨看着地形,把自己的五百嫡系部队叫到了身边,他从中间挑选出了五十名水性好的高手,让他们在敌兵来时,隐藏在水中,好伺机下毒,尽量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下这批换防的官军。 然后前后更分出一半人马,让他们做好监视河边的动静。一有情况,好召集大家一起出动,全歼敌人! 叶枫晨看着张文忠张文远两兄弟道:“二位贤侄,你们二人更也率领五百精骑,在远处隐藏好身形。和我前后这各二百多人形成联动之势,到时候好一举拿下这批来犯之敌!” 张文忠兄弟二人答应一声,便各自带领五百精骑,和二百多“精英”弟子分别找到小河两岸,利于伏击的地点,先做好预演工作。 未时快过去时,叶枫晨又收到飞鸽传书,确认对方是五百精骑,这下子总算是安心了。自己这里有一千五百人,哪怕是硬拼,也能轻松战胜对方,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精心准备? 再加上己方是以逸待劳,无论如何也能完胜此次伏击任务的。此时叶枫晨才让大家都散开,各自带领人马就位,隐藏好身形,好做好伏击敌军的准备。 申时一刻,探马来报,在三十里外发现敌踪,叶枫晨知道大战就要开始了。看着周围这五十名弟子,再一次嘱咐大家,要等对方一起喝水之时,才能把防水袋中的毒药打开,投入到水中,那样效果才会最好。 五十名弟子一起点头答应,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接着一队队探马来报,二十里……十里……这些探马报过,就直接越过小桥,到对面寻找部队去了。 此时叶枫晨才命令大家下水,用芦苇杆含在口中,以便在水下呼吸之用。而他自己,艺高人胆大,准备就隐藏在这小桥之下。 当大家都下水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那湍急的马蹄声了。很快就有一哨人马来到了小河边上,那马踏銮铃之声清晰可见。 当人困马乏的部队看到这条小河时,五百精骑就一起冲到了河边,大家就要喝水洗刷一番。却被当先的那位将军拦了下来…… 那带队之人栾猛,虽然看起来像是个粗人,实则粗中有细。他让众人下马稍作休息,先安营扎寨。他自己亲自来到了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命令自己的亲兵,先牵来了几匹战马。 他让战马先喝过水后,待了一段时间,看到无事,才允许大家一起饮水做饭,休整一下好再行赶路。那亲兵早在战马饮水之前,就取过皮水袋,替栾猛打过了饮用之水。 看到大家争相取水的样子,那亲兵就把水袋递给了栾猛。栾猛喝着清凉的河水,很是痛快。而战马和士卒此时已经都开始喝水洗刷了。 除了埋锅造饭之人,其余的人马喝过了水,洗漱后都开始东倒西歪的躺下来休息。这一路上人困马乏的,没有人会不累的。 包括栾猛一样是人困马乏,他的亲兵替他把战马洗漱好,牵在了旁边,众人一起等待着饱餐一顿。而此时栾猛却发现了不同之处…… 预知叶枫晨伏击换防的栾猛战况如何,能够打探到和女真人具体交易的方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七章活捉栾猛兵进静安 很快栾猛就发觉到不对劲儿了,他首先发现那些做饭之人,竟然有人跌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他起身喊过身边的护卫,才发觉身旁的亲兵竟然也已经全部不会动弹了。 他用手一推,竟然应声而倒,这诡异的场面令他毛骨悚然。再看那些横七竖八躺倒的士兵,他可真的不敢大意了,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了吧? 再看河边的战马,竟然也有陆陆续续倒下的了。栾猛心知不好,赶忙跑向离他不远处的栾豹,并且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竟然无人应答?周围之人连看他一眼的,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栾猛心知自己的士卒就是被水中的这些人害的,他大声喊道:“尔等何人?竟然敢在这里下毒害我边关将士,你们就不怕被官府捉拿归案,灭尔等的九族吗?” 叶枫晨道:“栾猛栾将军,你和栾廷玉才是该被抄家灭门之人吧!你们这些人到底意欲何为?是去静安堡换防呢?还是要打着换防的名义,实则要放女真人入关,侵扰我边关的百姓呢?尔等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那栾猛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了,抽出身上悬挂的腰刀来,就冲向了叶枫晨。那水中的众人一起呐喊,再看两岸之上,竟然有无数兵马冲了出来,向着小河边上奔袭而来! 他跑到栾豹身边,两手抓住栾豹的身体左右摇晃,栾豹竟然是毫无反应一般,瘫软如泥。栾猛大声喊道:“快来人哪!快来人哪!大家赶快醒一醒,小心敌军来犯!” 可是自己那五百兵丁却是毫无动静,竟然无一人应答。而此时水中却有人站起了身形,答话道:“栾猛,你们这是意欲何为啊?是去静安堡换防呢?还是想勾结女真人,要侵扰我辽东疆土呢?” 栾猛抬头看向小河处,只见一位老者正从小桥下的河水里走向岸边,此时他已经踏上了岸。再看向水中,竟然陆陆续续冒出来几十个脑袋来,一个个的都向着岸边游来。 栾猛赶忙退身躲闪,他用手抹着头上脸上的湿水,真的怕那老者现在来袭击自己。栾猛被这突如其来的水箭打的睁不开眼睛,还有一部分直接射入到自己的嘴里。 他连吐了几次,才感觉好受一些了。这时发现那老者就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面带微笑。气得栾猛哇哇大叫,他才又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向叶枫晨扑了过去! 叶枫晨哈哈大笑道:“栾猛,你作恶多端,今日该当命丧于此。还不给我乖乖的躺下,更待何时呢?” 这明显就是早有伏兵啊,对方看来是不把自己这些兵将全部拿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栾猛一看这阵势就心知不好,此时只有拿下这面前的老者,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完全就是困兽之争!栾猛已经快冲到老者面前了,只见他把手中大刀举起,一个力劈华山,向着叶枫晨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再看叶枫晨,竟然在此时一甩手,身上湿漉漉的水滴竟然如箭雨一般,一起射向栾猛的面门!栾猛此时招式已经用老,想要躲闪却已是来不及了,被这迎面袭来的水箭,射的满头满脸都是水! 叶枫晨道:“二位将军谬赞了,没有上官静庐的飞鸽传书;没有你们的探马一次次的传达最精确的信息;没有你们二人率领的一千精兵观敌掠阵。只凭我这五百人,一样完不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的。 不管什么胜利,都是大家伙的功劳;每一场战斗,都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我相信我们大家可以再创辉煌,辽东地区的稳定,还需要张心杰张将军,和你们这些老部下团结一心,才能实现的! 这五百人虽然是被我们活捉了,可是挖掘他们心中的秘密才是关键!不知道二位将军有何打算?咱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拿到必要的信息才行。 栾猛此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武功高强,把手中单刀舞动起来,向着叶枫晨连劈带砍起来。没砍几下,自己就已是感觉天旋地转,一头就栽倒在地了,不省人事…… 这一仗打的实在是精彩,不废一兵一卒,竟然在叶枫晨的主导之下,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沈阳中卫的五百名士卒。还有栾猛栾豹两位将军,再带上他们各自的亲兵护卫!这个战果谁也不会想到的…… 张文忠张文远兄弟二人一起向叶枫晨祝贺道:“叶堡主出马真是不一般啊,只用了五十人,就拿下了这五百铁骑!今日旗开得胜,所有的战功都是您老人家的,我们兄弟就是一看客啊!” 只有拿下来这场胜利,自己才有资本与栾廷玉的部队做最后一战!因为女真人不除,自己就随时有可能受到前后夹击的危险。自己兵力本来就没有栾廷玉的多,再被他前后夹击,那就必死无疑了。 此时张心杰已经率领着两千人马进入了静安堡,这静安堡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经过这几十年城防的修建,整个辽东地区的防御阵型,也终于形成了。 所有边墙都已连成了一片,也就极好的杜绝了女真人,偷袭关内百姓的事件。整个辽东地区的防御体系,也越来越完善了。自然关内的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祥和的生活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与张将军汇合,好一起消灭这些来犯的女真人部队。不知道张将军现在他在静安堡内怎么样了……” 叶枫晨想念张心杰时,张将军同样在想念着叶师叔。他自然想象不到小河边上的战局会发展成什么状况,自己留下来的人马,打下来这一仗会伤亡多少?叶师叔的想法虽好,但是想顺利完成同样是不容易啊…… 而哪怕打赢了这一仗,能不能获得女真人的具体信息?到底这些信息会不会有用?能不能让女真人上当?这些都是未知数。谁都想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胜利,可是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呢? 当张心杰张将军来的此地,两人聚在一起后,就开始谈论起静安堡现在的安全问题了。 赵广明拍着胸脯说道:“请大哥放心,就凭我手中这五百一十六人,哪怕女真人带来十倍之敌,也一样没有机会破城而入!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是我的领地,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张心杰道:“如若栾将军抽调你一半人马呢?他再给你匹配同样数量的人员,但是这些人员有专人管理,非要插手到静安堡内的事务呢?” 静安堡经历了历代君王的重视,所以此处的城防比其他地方,修建的更加完善。因为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墙也比其他地方高上不少。 四周都是群山环绕,几十里内只有此一处关口。关键这里的城防极其重要,后面就是一马平川之地。可以随意侵袭到辽东内地各个地方,对于马上的女真人来说,从这里入侵辽东真的是再方便不过了。 也因此,张心杰把自己最得意的心腹上将赵广明赵将军,派往到了此处。赵广明赵将军在静安堡一待就是十年,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任何地方他都熟悉异常。 而且如果真的抽调我一半人马,再补给我一半部队,还有另外一个将军统领的话。那这静安堡可就真的危险了。因为两个人到底是谁管着谁?在这里防守的人员,还由不同人管理,出问题了怎么?这个责任算谁的?” 张心杰道:“据我听到的消息,今日一早栾廷玉已经派人前来,要抽调你一半人马,前去演练军马互防事宜。而且带队之人,正是栾廷玉的心腹大将,号称沈阳第一猛将的栾猛栾将军! 他既然肯让栾猛执行这次任务,估计已经想到你不接受换防的结果了。你只要不同意换防,他们就可能当场将你拿下。这换防的事情,你同不同意,就都已成定局!” 赵广明道:“他栾廷玉算是个什么东西?静安堡内的大小事务我说了算,除了大哥的命令,我谁的话也不会听的!他说抽调就抽调了?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此地的重要性!” 张心杰道:“你难道忘记了吗?每年朝廷允许边军互换兵马,要做互助互防演练。这是朝廷下达的官方文件,每个边关将领都是知道的。他栾廷玉如果以此为由,你又有何方法,阻止他抽调人手?” 赵广明道:“不会吧?这文书到达过辽东地区吗?只是内地那些边关大城搞出来的玩意吧?我这五百一十六人最多能少一百来人,再多城防就真的会不稳定了。 赵广明道:“大哥,这还用问吗?您再回来镇守边关,哪怕让我再回到你身边,做个马前卒,小弟我都愿意!我当然是欢迎您回来了,有您在,有欧巡抚在的日子,我们大家都十分怀念啊。” 张心杰道:“我听到传闻,我恩师欧御史已经提名我做辽东巡抚了。可是据说现在辽东这些卫所的都指挥使都不同意,他们准备策划,让我埋骨于此,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日我来到这里,就是听到了一个消息。据说那栾廷玉已经准备借这次换防为由,抽调你一半军马,然后把栾猛安排在这里。今夜栾猛就已经联合好了女真人,准备开关放他们入侵内地。 赵广明道:“张将军,这静安堡的防守任务,必须是由一个熟悉这里环境的大将才能胜任,不是光靠武力值就能行的。我来到这里,也是跟着老守军学习了一年多,才把这里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他栾猛不管再聪明,武力值再高,想要管理好这静安堡也是不可能的。你可要替我把好关啊!这里年年都会有不少女真人的部落,来此地碰运气。想要由此闯入内地的,他们都被我给挡了回去……” 张心杰道:“赵将军,如若我张心杰再次回到辽东地区,来镇守边关,你看如何?你是欢迎我回来呢?还是反对回来呢?” 不管你赵将军在此战死与不死,等待你的一定是朝廷罢免你官职的圣旨!他栾廷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再次插手边关事宜。由此为契机,我和欧巡抚当年的布局,也会被他们全部连根拔起。” 赵广明道:“张大哥,你既然知道这些,还不赶快制止他们的这种做法?还在这里和我磨什么嘴皮子?你总不能眼看着边关百姓,被女真人再次入侵,屠戮矣尽吧?” 张心杰道:“贤弟,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大哥,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按照栾廷玉的计划,我现在已经是在攻打‘百药门’镇守的城堡中,中毒身亡了。 他为了杀我,还特意送来犒赏三军的酒席,但是这些酒肉之中,竟然是下好毒药的!你能够想象的到,他们现在已经多么疯狂了吗?” 预知张心杰在静安堡怎样藏兵,他们要如何全歼来袭的女真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八章蛊虫发威堡内歼敌 赵广明道:“大哥,您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您既然已经来到此处,而且还带来了两千兵马,就是说明您已经想好了全歼女真人的方法。小弟可以给大哥提供一切方便,只要您能够让静安堡稳如泰山,大哥让小弟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张心杰与赵广明二人在静安堡内开始运筹帷幄,两人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把兵力运用得当暂且不提,翻过头来再说说叶枫晨这一千五百人现在怎么样了…… 叶枫晨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栾猛与女真人如何定计,准备如何夺取静安堡的事情。那栾猛破口大骂,一副嚣张至极的样子,包括询问栾猛的亲兵,他们同样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此时再看那一二十人,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因为毒药所致,本来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的身体,竟然在剧烈疼痛下,浑身都抖动起来。那面目狰狞,各种哀嚎,遍地都是祈求饶命之声,他们现在都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了。 叶枫晨看着求饶的栾猛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蛊虫入体,神仙无解!这是必死的局面,你现在说出心中的秘密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就好自为之吧,下辈子不要再继续为恶,也就不用受这蛊虫吞脑之痛啦!” 叶枫晨当着众人的面,把怀中一个小盒子打开,让盒内的蛊虫爬到这些人的脸上。大家亲眼所见,那蛊虫顺着栾猛和数名冥顽不灵的亲兵的鼻孔爬了进去,接着就听到这些人开始一声声的惨叫。 叶枫晨看着其他人道:“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如何与女真人接头,想要如果对付静安堡,仅此而已。你们如果所有人都坚持不回答的话,或者不清楚细节,就等着和他们的同样的下场吧。” 叶枫晨让弟子一把火把这十几人全部烧为了灰烬,挖坑掩埋了起来。然后从身上取出几个药瓶,他把药瓶递给几名弟子,让他们把药丸分别喂给面前的这五百名精兵。 叶枫晨道:“尔等想活命,就要听我的指挥,此药虽然可以解开你们身上现在的症状,但是两日后,不服用我的解药,你们就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那剩下的五百精兵,加上栾豹,此时已经吓的抖成筛糠。那栾豹大声说道:“秘密我知道!我愿意投降归顺大师!求大师免死,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让这蛊虫入脑!” 那五百精兵一起呐喊道:“求大师饶命,我们愿意降,我们愿降啊!我们愿意听凭大师发落,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够放我等一条生路就好!” 栾豹,我也打探过了,这些年来,你虽然也有小过,但是罪不至死。这几日好好做事,一样可以在辽东为官,造福一方百姓的。今后的路要如何选择,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 此时这些人都已经服用了解药,也开始可以活动身体啦。大家噗通跪倒一片,都发誓赌咒要诚心归顺张心杰张将军,好好保家卫国,造福一方百姓。 药丸内的蛊虫沉睡,想不死这两日就跟着张文忠、张文远两兄弟,好好的做事吧。放心吧,我们现在都是张心杰张将军的人,只要你们一起对付女真人,保家卫国,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会有解药的。 你们犒赏三军酒肉之中下的毒,瞒得了别人,还想瞒得过我这个‘百药门’门主吗? 这一仗不仅打赢了,而且还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原来栾廷玉和女真人做生意已经六年了,他私自把食盐,茶叶,铁器等女真人急需的物资,通过奉集堡运出关外。 换来大批关外的人参,皮货这些内地的紧俏商品,来中饱私囊,也因此他结识了不少女真人的部落首领。这一次为了陷害张心杰和边关的将士,他已经决定,让静安堡和奉集堡一起失陷。 叶枫晨带着栾豹和张文忠张文远兄弟二人,离开了人群,让栾豹告知了他们如何与女真人接头,准备如何夺取静安堡,如何放女真人入关,劫掠一番的事实。 而叶枫晨的弟子,同样分别询问了栾豹的亲兵和那五百官兵,最后得到的消息一致。当汇总之后,叶枫晨和张文忠、张文远三人才真正的长舒一口气。 然后叶枫晨率领三百嫡系和二百名沈阳中卫的降兵,前往静安堡而来。在天黑之前,这两路人马都已顺利达到各自的城堡。 奉集堡因为地理原因,只有一路几百人的女真人部队来袭,张文忠、张文远两兄弟的部队足矣应付。最为关键的就是这静安堡,所以叶枫晨不放心,他要亲自前来,协同张心杰将军一起剿灭这两千女真人来。 他已经通知了女真人部落,今夜袭击静安堡和奉集堡。奉集堡已经被栾廷玉的人掌握了,但是这也是边关要塞,虽然拿下奉集堡不能直接杀入内地,但是劫掠一番,还是有机会的! 事关紧急,叶枫晨和张文忠张文远两兄弟协商,让他们二人带领一千人马,和栾豹的三百名官军前往奉集堡救援,务必全歼奉集堡来犯之敌。张心杰同样派出二百名“百药门”弟子一同前往,好相互策应。 如果这次张将军能够大胜女真人,拿下栾廷玉,自己也算是有功之臣了,至少在辽东地区,比开始在栾廷玉手下,还要强上许多的。因为张心杰的为人自己是知道的,他对自己人一直都是关怀备至。 在天黑之时,栾伟带着二百官兵,和一百名伪装成官军的“百药门”弟子,一起带着犒赏三军的那批经过叶枫晨加工过的物资,出了静安堡,往关外行进。 叶枫晨到了静安堡,把打探到的信息和张心杰、赵广明、栾伟讲了一遍。大家决定让栾伟带三百人前去接应女真人,顺便把犒赏三军的物资一起给女真人送过去。 栾伟脸色煞白,但是听到叶枫晨的手段,对拿下这些女真人的信心更足了,他也对自己第一个加入张心杰张将军的队伍的选择,暗自庆幸。 这两千多女真人是由三个部落组成的战力,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抢来的物质均分,必要时就拿下静安堡,这样进出时更方便可靠。两路人马进入内地劫掠,一路人马镇守静安堡策应,以防不测。 和栾廷玉达成的协议有效,只是这次自己这些人的胃口稍大一些罢了。不会与他们一见面就逃回关外,而是要栾廷玉的人马,帮助自己劫掠一番。他们把沿途村落的男女老少,粮食物资一起都席卷到关外! 行出二十里外,栾伟在官道边上的树林中,遇到了女真人的部队。原来这批女真人白天就已聚集在了一起,不到申时就已赶到了这里。大家不便在官道上聚集,就全部隐身在这片树林之中。 等了这几个时辰,两千多女真人已经稍显疲惫。他们是来劫掠的,所以基本上都没有带什么物资。当看到栾伟的人马过来,直接有一哨人马迎了过去,把栾伟的三百部队带入到了树林之中。 来的路上栾伟已经服用过了解药,就是担心有此邀请。栾伟与众女真人首领一起推杯换盏,大口喝酒吃肉起来。而且还不忘把酒肉送些给自己的亲随食用,那些女真人首领才不疑有他,开始一起食用起来。 到了子时,栾伟带着自己的三百官军,头前带路,带领大家一起来到了静安堡关前。只见栾伟来到关前,把手中的小红旗打开,冲着关口城楼处摇了起来。 相信栾廷玉为了尽快平定边关之乱,这点忙还是会帮的。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女真人首领协议已毕,窝集只有五百人前来助阵,所以决定让他们镇守静安堡。 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女真人首领看到运送来的酒肉物资,大家就要分食。那瓦尔喀首领完颜阿骨打,却盛情邀请栾伟一起食用。 但是十二个时辰一遇苏合香,在一刻钟内,就会令人骨软筋酥,提不起劲儿来。吸入苏合香越多,发作的也会越快。因此在静安堡内,此时已经点燃了苏合香,静等着女真人部队进入关口。 瓦尔喀部落的完颜阿骨打,还是不太放心,他让自己部落的人最后进入静安堡。瓦尔喀部落的人马有近一千人,另外两个部落加起来才有一千二百多人,所以由此可见,这个完颜阿骨打还真的有枭雄的潜质。 城楼处的张心杰、赵广明两位将军这才把心放入到了肚里。摇红旗代表着送过去犒赏三军的物资,这批女真人已经服用,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城门内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当他们进城时就可以奏效了。 叶枫晨同样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次布局自己是构思很久才想到的这种方法。所下的毒药在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不遇苏合香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症状。 瓦尔喀部落的完颜阿骨打心知不好,他赶快命令众人分散开来。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只见两边城墙之上突然布满了官军,并且都竖起了大旗,那前后城门楼一样是竖起了一杆杆大旗! 每杆大旗上都写着斗大的一个“张”字!很明显这静安堡有埋伏,那女真人开始向着关口内部两条通向两边城墙的马道驰去。可惜的是,这条道路本来就不宽,勉强两三个人可以一起并排而上。 可是那一千多人都进入静安堡后,还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完颜阿骨打也就不疑有他,开始带兵进入静安堡内。当众人一起进入静安堡内,栾伟头前带着的三百官军,此时也首先冲出了静安堡内城门。 呼尔哈、窝集二部落的人马,还在为这城内好闻的香味陶醉之时,就发觉内城的城门突然就被放了下来,前路不通!而瓦尔喀部落的人马此时也已经全部进入静安堡,这时关口的千斤闸也已同样落下! 更何况,女真人最厉害的是野战,当战马跑起来才各个是英雄。被困在这城防之内,就已成了瓮中捉鳖。而且他们还不知道,两边的火把之内,那些苏合香才是最致命的。 不到一刻钟时间,这些开始还和官军对射,妄想着获取一线生机的女真人,便都躺倒在地。他们被这苏合香一熏,全部都已毒发,骨软筋酥起来! 一人一骑才能通行,女真人的部队才冲上十几人,就被上面的弓箭手射死了一片。在这条马道之上,连回旋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想凭借快马冲上城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城门洞内是天然的藏兵之地,但是如果前后城门封起,这里也就成了必死之地!因为城门内的兵将都会被城墙上的官军四面包围,全部都这些官军的弓箭射程之内,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到了此时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落的首领已经明白,自己是被官军给坑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是谁人坑了自己。这些女真人临死还在骂着栾廷玉,诅咒他活不过今日! 而此时已是丑时了,而且烽火台的烽火已经点燃,那栾廷玉看着静安堡的烽火燃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预知栾廷玉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他栾廷玉能不能活过今日,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九章坑杀女真兵出沈阳 一场大战下来,张心杰张将军的人马,还是有几十人的伤亡。没办法女真人的弓箭实在是太厉害了,居高临下,有城墙掩护,四面围射,还是有一部分人马被飞来的弓箭射死射伤的。 如果要是正常交锋,张心杰这些兵马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一样是挡不住女真人骑射的冲击的。看来自己的部队在“上官村”这几年的训练,还是不够刻苦啊,和女真人的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多。 女真人生活环境的原因,他们天天在这种环境里面练习骑射,明显还是有其优势的。汉人的官兵和马背上的民族比起来,这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无论是狼性和冲击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次战斗由于用了毒攻,所以捕获了极多的女真人将士。张心杰一声令下,要全部坑杀,一个不留!在张将军心中,认定了女真人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不管现在看起来多么温顺,只要一有机会,他们一定会反水的! 你所教给他们的各种技能,更是会因此壮大他们整个民族。所以姑息养奸的事情,绝不能做!张心杰小的时候,在女真人部落里面待的这两年时间,对他们这些人的人性了解颇深。 所以不管谁劝解也不行,这两千多的女真人,三个部落的所有精壮战士,一战全部被官军消灭干净。等待他们整个部落的命运,一定是被别的部落所吞并。 张心杰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回归辽东地区,做到辽东巡抚一职的话,就一定要加强各个卫所驻军的骑射练习,绝不能像现在这样,各方面都不如女真人,至少要让他们形成足够强大的战斗力才行! 这场战斗下来,静安堡其实收获颇丰。第一是马匹,就收获不下三千多匹宝马良驹。女真人出兵,基本上都是一人双骑,就是为了在战斗时,有更充沛的马力,来保证在冲锋陷阵之时,能比别人强上一分。 而且多余的战马,在“打草谷”回程时,还可以携带更多的劫掠物资。内地马匹牲口太少了,单靠劫掠来的这些,根本不足矣带回他们想要的好东西,所以每次来关内“打草谷”,他们的准备都很充分,人人都是一人双骑。 只要是有血性的官军,在看到过女真人对内地百姓所做过的恶行,又有谁不想和他们真正的大战一场呢?更何况这次是设伏杀敌?同样的两千对几百人,所以奉集堡的大胜也不足为奇了。 一千张心杰的嫡系部队坐镇,五百名奉集堡的守军,再加上三百名栾豹带来的官军,还有二百名“百药门”的精英弟子。同样是引导女真人进入城堡,城门紧闭后,再瓮中捉鳖,好全力捕杀。 这一仗下来伤亡竟然有上百人之多,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奉集堡的守军太想表现自己了,而真实战力的却差的太多。所以射杀敌军之时,自己人的伤亡同样不小。 他们的女人和孩子,必将成为别人的战利品。牛羊、马匹、财产全部会被一扫而空,老人只会成为累赘,会被当着亲人的面,一一杀掉……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生存的根本之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现实,千古不变的真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合理的存在呢? 在静安堡官军大胜之时,奉集堡也同样取得了大胜!由于有栾豹带队一起前往,奉集堡的守军根本想不到这次剿灭女真人的计划,不是栾廷玉部署的,所以全程不管干什么,都是全力配合! 而沈阳中卫的栾廷玉栾将军,今夜本来就没有入睡,而是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嫡系部队准备停当。他命令那些千户、参将、游击、守备等将官,全部要顶盔掼甲,前来自己的府中赴宴,喝酒吃肉。 而自己府中养的那套戏班子,一早就在府中庭院内,搭起了高台。他们从晚上酒宴一开始,一直就唱到了半夜丑时。台下的那些将官在府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而这时北方却突然火起…… 栾廷玉看着北方静安堡方向烽火台处火起,那火光冲天之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台下众官兵将领也都被栾廷玉突如其来的笑声给迷惑住了,栾将军这是怎么了? 也因此,那五百多人的女真人部队,到最后也同样是被屠戮矣尽。大战结束后,看到静安堡烽火已经燃起。张文忠也让奉集堡的官军把这里的烽火台点燃,好通知沈阳中卫他们,这里同样需要救援。 最后打扫战场时,却只收获了三百匹没有受伤的战马,可想而知,战况是何等的激烈?不管是人员,还是战马,都在相互对射之中,消耗良多,那真是死伤无数啊。 奉集堡拿下了这一仗后,同样是让这里的守军镇守着关隘。张文忠让张文远带领二百嫡系,和一百名“百药门”的精英弟子,帮忙镇守这关隘。他这才率领一千多人的部队,赶往静安堡,与张心杰将军汇合。 再看栾廷玉身边的亲兵,都开始忙碌起来,大家开始擂鼓助威,众将官也不敢怠慢,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仪容仪表来,准备听从栾廷玉将军的训话! 此时那高台之上的戏子们,都早已不见了踪影。栾廷玉却登上了高台。他看着台下的这数十名将官道:“众位将军来的及时,我栾廷玉很是欣慰。承蒙大家这些年来和我一起镇守着沈阳中卫,维护着这周围数十座关隘。 今日静安堡方向烽火燃起,肯定是代表着哪里军情紧急。我栾廷玉承蒙圣恩,在此地镇守已十个春秋了。一直边关稳定,大家都是有功之臣。今日边关危机,我愿意亲自挂帅,统领三军,一起前去解救边关危机! 众人一起回头观看,只见到远处烽火台处火起,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大家都不由得吓的变了颜色,开始面露惊慌之色来。因为谁也不想被派遣到前线,与女真人玩命啊。 谁都是当兵的,谁也不想和女真人硬碰硬的去作战。因为只要是战争,就预示着随时都有可能会伤亡的。而这些官兵却是养尊处优惯了,谁也不想真的与女真人为敌,这样白拿军饷的日子,才叫幸福呢。 栾廷玉看着众人都面露惊慌之色,自然知道他们是在担惊受怕些什么。栾廷玉大喊一声道:“众亲兵听令,擂鼓助威,我要聚集军马,连夜赶往静安堡,前去夺回边关要塞,杀退来犯之敌!” 栾将军此次决定倾巢而出,只留下一队兵马镇守这沈阳中卫。那算下来还是跟着大人前往更安全些,而且这还能多拿战功,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栾廷玉问众人,谁愿意留下来镇守这沈阳中卫时,竟然又成了无人应答的局面来。栾廷玉看着下面站立着的众将官道:“栾虎栾将军,你就受累了,率领着两千士卒,镇守这沈阳中卫好了。 其余人等,和我一起前去小校场,点兵挂帅,前去静安堡救援!兵贵神速,大家今夜就和某家一起前往吧,等我们凯旋而归之时,再与家人团聚。 众将官听令!谁人愿意留下,在此地镇守这沈阳中卫?好让我等大家一起安心前去静安堡解救边关危机呢?大家放心吧,不管是谁做这留守的将官,都同样会得到朝廷的嘉奖的!” 本来众人没有一人愿意前去静安堡增员,率军前往解救哪里的危机的。但是当听到栾廷玉栾都指挥使,要亲自调集所有将官一起前往。大家心思又都开始动摇了,这可是战功啊,我们来此十年,终于有战功可拿了。 由于是大家一起前往,相信可以轻松拿下这支来犯的女真人部队。他们女真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人烟稀少,而且各自为营,一次来犯之敌绝不会太多。 再看这一万官兵,全部都已经顶盔掼甲,收拾停当了。他们笔直的挺立在小校场中间,真是英姿飒爽啊!看着架势,在小校场内已经不少知道站立多长时间了。 其实栾廷玉早早命令那四路训练军校的将官,栾风,栾雨,栾雷,栾电四人,今夜丑时务必让军校在小校场内集合,大家要连夜出城,救援静安堡。所以才会有这些将官看到的如此一幕,而此时北方又有一路烽火台燃起了火来…… 栾廷玉带着众将官一起登上了点将台,大家分左右排开,都站立在栾廷玉身后。栾廷玉走到点将台离官兵最近的地方大声训话道:“沈阳中卫的官兵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如若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可以取纸笔来,留一封家书,让自己的亲军送信回府。这点便利,我还是可以答应的。放心吧,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我们定当凯旋而归!” 本来武将文笔就不好,再加上栾廷玉栾都指挥使所说的期限,不过是三、五日而已,这还写什么家书啊?众人都派自己的亲兵回府报信,说自己随栾廷玉将军前去静安堡救援,三、五日便回,请家人放心。 栾廷玉此时已经和大家一起骑上了战马,前往小校场集合了。当众将官到达小校场之时,才发觉小校场内已经亮如白昼一般,到处都是灯笼火把,正中间聚集着一万官兵! 这一声声呐喊,响彻云霄,也激起了这些边关将士的血性来!大家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着大干一场了。 栾廷玉在点将台上喊道:“栾风栾雨二位将军听令!你们二人为先锋官,率领三千官军头前带路,每人带一日干粮。要做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定要保证后面大军的道路通行,一路畅通。” 台下的众官军一起呐喊道:“我们要团结一心,为家国而战!我们要团结一心,为家国而战!” 今日尔等来看,那静安堡和奉集堡两处边关都已燃起了烽火!就是说,那女真人已经攻打了我们两处要塞。此时烽火已起,就是我们这些将士们用命的时刻到了。 我们能否愿意看着自己的百姓,被女真人欺辱?还无动于衷吗?我们能否看到边关的烽火熊熊燃起,而不去救援吗?他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所以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心,为家国而战!” 那栾风栾雨二位将军出列,上前接过令箭,在小校场内点齐了三千军马,头前带路,离开了沈阳中卫。他们连夜要赶往静安堡,救援那里的守军…… 预知栾廷玉的部队与张心杰的军兵要如何开战?他们真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章潜入沈阳再见依依 栾廷玉看着栾风和栾雨两位先锋官,带着三千军士头前开道,已经出了小校场,一马当先头前开路去了。 自己这七千主力军,不仅要管着军马,还要带着随军而行的粮草物资,所以和大部队同行的,还有临时抽调的几百名民夫。这些随军而行的民夫,都是经常随军的老熟人了,栾廷玉自然是信得过的。 也因为要抽调民夫,所以这七千主力军出城之时,已经是卯时了。这边大军刚出城,向着静安堡进军之时,那边上官静庐,就已经得到了具体消息。 上官静庐把栾廷玉倾巢而出,带着所有武将一起出兵,向着静安堡进军的具体事宜,都飞鸽传书到静安堡。先锋官是栾风和栾雨两位将军,带兵三千,丑时三刻出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自己这边现在就有两千名官军,三百名“百药门”弟子,两百名山上的精英“子弟兵”一同作战。到时候出其不意,拿下沈阳中卫,理论上是可行的。 由于打探消息的原因,方向东和风雨秋二人,已经派出三百名弟子潜入沈阳中卫一天时间了。这群人中就有陈勇和岳灵珊二人,而方向东和风雨秋二人关系很好,他们二人决定,让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负责带队。 而主力大军是七千兵马,携带着数百名民夫,压着军需辎重,卯时出发的。两军出行上相差近两个时辰。这些自己能够查的到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的写了下来,绑在信鸽身上,卯时就传递了出去。 当确认沈阳中卫守军将领只有栾虎一人,带着两千官军守城时,众人都是精神大震。两千官兵守城,四座城门,就是说每座城门最多才能有五百名守军啊。 潜入到沈阳中卫时,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同样又化名做陈勇和宁韵妃了。林平之这次化身为富家公子,携带着娇妻,账房先生和八名随从,入住到沈阳中卫的同福客栈内。 同福客栈一样是沈阳中卫里面最有名的老店了,陈勇和宁韵妃二人还是直接就包了一个独院。张扬张大师自己就找了个上房休息去了,那八名随从,则负责联络潜入城中的其他人员。 而要潜入到沈阳中卫前,陈勇就特意找到了张扬张大师,和他深入浅出的商讨起各种可能性来。凭借着陈勇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张大师也同意了,愿意和陈勇一起前往沈阳中卫,打探具体消息。 陈勇并这次打探消息,并没有指望张扬张大师。但是如果最后有机会了,张大师可能就会有妙用。反正现在张大师的选择已经不多了,越是聪明人,越会为自己考虑的甚多,所以带上他,也不怕他有反水告密的可能性。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在同福酒楼吃饱喝足后,还不忘让伙计给张大师送去一桌酒席。陈勇二人相邀张大师一起出来吃饭,他死活就是不肯出去。陈勇暗笑,张大师真的是小心谨慎的很呢,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放心的多了。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酒足饭饱后回到房中,这时各个渠道打探来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汇集到了自己的手中。他和宁韵妃二人商量着如果精简这些消息,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上官静庐。 这些也都是事先确认好的,自然不用再吩咐他们去做什么。陈勇还特意叮嘱过众人,让他们务必要去留意一下车马行,看看有没有希望由此而混入到军中。因为每次大战将至,雇佣车马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所以跟随着陈勇一同进入沈阳中卫打探消息的三百名眼线,都开始分头潜入,各自撒开。三百人同时干一件事情,效率自然不是一般的高了。 张扬张大师看到陈勇闲下来了,就会和他探讨绘画中的知识来。自然在于和陈勇的交流中,张大师受益良多。而只要是有密报前来,不用提,他就直接回到自己的上房待着,根本就不关注这些信息。 张大师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自己现在就是在等待双方比拼的结果,此时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张心杰将军获胜的,这样自己才能安心些。 陈勇把第一条消息用信鸽传达回去,带兵换防者乃栾猛也,他被封为辽东第一猛将!他携带五百精骑,没有军需辎重。 而这条消息,也在中午收到叶枫晨的信鸽后,被上官静庐传达到了前线。因此让河边的伏兵都可以放下了心,才能真正有效的完成了此次大胜。 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虽然才分开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自己的内心,就如干柴遇烈火一般,又焕发出第二春来。张大师虽然十分想念那小娘子,但是此时必须克制。 如果自己到时候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那个家里面的话,自己的地位就应该就会爆棚了吧?那小娘子会如何崇拜于我呢?想到这里,张扬张大师竟然连找陈勇探讨艺术的心都忘却了,他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时而傻笑,时而精神抖擞起来…… 虽然那个小娘子自己十分挂念,但是自己的良心还是在经受着拷问啊。而且张心杰张将军答应自己,只要胜利拿下了沈阳中卫,就会把栾廷玉的家眷全部交给自己看管。 左右也就是这两天了,所以不管怎样,自己到最后也要尽力救下那个小娘子的…… 自己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到时候他们大家能够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就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在第二天一早,陈勇把得到的确切消息,一起汇总又让信鸽传达回了城堡。包括栾风栾雨两位先锋官,携带一日口粮,要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给后面大军开路。 到了晚间,陈勇汇总了一下消息,确认就是应该今天晚上,栾廷玉就要调动车马行的人手,进入军中押运物资了。这种活儿那些车马行的车老板并不想参与进来的,因为第一行军打仗苦不说,而且还不安全。 但是自己是吃这碗饭的,想要在沈阳中卫立足,就不可能不派人派车同行。也因此,这次潜入沈阳的人员中,最后入选随军押运军需辎重的,竟然达到了二十八人之多,陈勇也暗暗放下了心来。 而陈勇连夜和那八名亲随商议,准备午时三刻,在官军才换防后。大家因为天气炎热,也是人心最浮躁之时,调兵前来拿下南门的守军。好给裴钰裴将军的大军入城,扫平一切障碍。 而且经过一天时间的观察,沈阳中卫的两千守军,各个城门也只是派了二百名左右守军。第一需要换防,第二还需要留下一些机动部队,来维护城中的突发事件才行。 栾廷玉带领全部将官一起,并且还带着军需辎重,七千军马一起要去救援静安堡和奉集堡的危机了。而且他的口号还是“团结一心,为家国而战!”似乎栾廷玉已经忘记了,女真人之所以会现在前来,还是因为他的邀约,才会有此行的…… 最关键的就是,栾廷玉的大军之中,有自己人二十八名。他们潜入敌军之中,做那押运军需辎重的劳工。他们是车把式之类的工作,最后能发挥出什么效果来,就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陈勇看着隔壁上房,亮着灯的房间,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方法。陈勇拿出了这个方案与众人谈论,除了宁韵妃认为陈勇的方法不够大气之外,其他人都是眼前一亮,认为这种方法可能可以解决根本问题。 众人最后一起决定,就按陈勇这个方案实施计划,大家把剩余近三百人,分成两部分。陈勇提出,自己只需要七十二人,剩下的二百人由六个“随从”带领,一起去争夺,拿下南门。 而陈勇就已经决定了,在裴钰裴将军攻城之时,他要在城内制造些必须解决的问题,来牵制住栾虎和他的那些机动部队。而自己这些人务必让南门守军,没有机会关闭城门才行。 胜负就在此一举了,无论如何,拿下沈阳中卫才是根本目的。尽量能够做到兵不血刃最好,只是想要达成这个结果,还真的不容易啊。 天快到了正午,陈勇、宁韵妃和张扬张大师三人一起出了客栈,顺着人流,走街串巷,来的了栾廷玉的都指挥使府门外。 此时和陈勇一起的随从钱老大,钱老二,从旁边经过,向着陈勇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陈勇就知道,这府内已经被勘察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当天晚上,众人就把巧夺南门,和陈勇想的这个方法,反复推敲了起来。最后均认为,此计可行。大家就确认明日午时三刻,大家一起按照计划行事。 次日天明后,沈阳中卫城中,各方面都和昨天一样,人头涌动,大街上叫买的叫卖的应有尽有,一片繁华的景象。 一进入院子,陈勇才发觉这个庭院设计的真是巧妙至极,站在任何地方都如在画中一般,美不胜收。那张扬张大师竟然触景生情,有些泪眼婆娑之意。 陈勇轻轻一推那大门就已开启,三人迈步就进入到这个庭院之中,陈勇又顺手关上了大门。 陈勇自然相信自己七十多个手下的执行力了,便携着宁韵妃和张扬三人一起到了都指挥使的大门口。那大门两边各站立着一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看着大门。 三人顺着小路,穿过绿荫之地,来到了大厅之上。陈勇推门而入,房间内一个华服少妇,一个妙龄少女模样的女子,竟然被人点住了穴道,站在房中不能动弹。 那张扬张大师一见竟然是老泪纵横,他大喊着:“依依,依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预知柳夫人与女婿张大师相见会有什么结果,沈阳中卫能否顺利夺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一章大师撞柱交易达成 陈勇和宁韵妃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这个妙龄少女,竟然是才嫁给张扬张大师的栾依依?这两个人要说是真爱,打死我俩都不相信啊! 可是,看着张扬张大师声泪俱下的样子,肯定是真的很担心这个美女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起自己教给他的话语了,他要是看到美女就把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可要如何是好? 陈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只能听天由命的走下去了。实在不行,最后最多自己硬逼着柳夫人,还有栾廷玉的两位小公子,哪怕是这样,也要留下栾虎的人马!不能让他们前去南门增援! 再看此时,张扬张大师转过身形,向着旁边的柱子上就用力撞了过去!那真的就如一心求死一般…… 陈勇和宁韵妃在此,又怎么可能让张大师撞柱而亡?陈勇一闪身,已经伸手点住了张扬的穴道,张大师此时也已不能动弹。 但是陈勇并没有封闭住他的哑穴,自然还是能说话的。陈勇倒要看看,张扬如此折腾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他给自己不停的加戏,不可能没有目的的。 张扬见自己不管问什么栾依依都不回话,心内已经明白,她们二人应该是已经被别人点住了穴道。这种情况下,能看到,能听到,但是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张扬又走到柳夫人面前说道:“母亲大人,孩儿张扬不孝,来迟了一步,让您老人家受委屈了。只是孩儿现在也没有能力救下母亲大人,不如我陪你们俩一起死了吧!” 陈勇很意外,自己设计的台词里面可没有这一出啊?他张扬张大师到底要干什么?没想到现在男人也讲究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而这个时候,栾伟栾将军也说出了栾廷玉已经联合女真人,要偷袭静安堡和奉集堡的事实,这下子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张将军一起前来的官兵都炸了锅…… 因此恼羞成怒的张心杰张大人和‘百药门’门主叶枫晨,二人联合起来,要解除边关危机。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叶枫晨和张心杰将军,二人已经全歼了来犯的近三千名女真人。 裴钰裴将军现在已经率领三千多人马,要拿下这沈阳中卫了。老朽面子不够大,就是怕我家依依在城中兵荒马乱的,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所以求着陈勇和宁韵妃二位英雄带我来到这里,寻找你们母女二人。 此时张扬张大师继续说道:“母亲大人,依依,你们俩知道吗?栾廷玉栾将军派我和张心杰张大人前去剿匪,那浑河岸边的山上,原来是‘百药门’的根据地,门主就是叶枫晨。 叶枫晨率领这些人不仅没有劫掠过粮饷,骚扰过百姓,而且山上遍地都是救助的孤儿寡母。他把这座山建设成了辽东地区的‘世外桃源’了,还请人教给这些孩子们学习各种文化知识,鼓励他们长大成人后回归社会。 最让人想不到的就是,栾廷玉栾将军,他竟然在给张心杰张大人送来犒赏三军的酒肉中,也下了剧毒!最后全体官兵因此而中毒,我也是在危在旦夕之时,被叶枫晨所救的。 宁韵妃上前,给柳夫人和栾依依先解开了哑穴,等待她们俩的答复。栾依依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在哪里不停的哭泣,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 柳夫人看着陈勇和宁韵妃道:“这沈阳中卫城门现在已经破了吗?栾虎栾将军他带领二千人马,真的就守不住这座城池吗?”此时外面已响起了打更的钟声,这个时间正是午时三刻! 陈勇道:“午时三刻钟声已响起,这个时候应该是沈阳中卫南门被破之时。我们分兵两路,一路就是来这里,保护夫人和小姐免遭破城之灾的;另一路人马,就是制服那二百名守军,让裴钰裴将军率军入城的! 母亲大人,依依,现在都指挥使院子内,所有人员都已经被城堡内的高手拿下,两位小公子也已被他们点了穴道,在后院安睡了。现在我就想保下这个院子内的所有人的性命,等栾大人回来再做定夺,您看如何? 不管这里面最后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家先保证各自平安才是根本。母亲大人,依依,你们俩做决定吧,是现在拼死一战,身首异处,还是愿意等到栾大人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陈勇心道:“厉害啊,没想到张扬张大师还有这般本事,自己还真的是小瞧了他。这样一来,至少柳夫人和栾依依现在就必须依附于他才行,除非她们俩有英勇不屈,慷慨就义的精神。” 陈勇道:“不如这样如何?我们五人在此地喝茶小坐,等待结果如何?城破,您再答应我的条件如何?大家如此模样,难道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和柳夫人的待客之道吗?” 柳夫人道:“那么就有请两位先把我们三人放开如何?我也好以尽地主之谊,给两位准备香茶,好以茶待客。” 陈勇上前就给张扬张大师解开了穴道,而宁韵妃也已经上前给柳夫人和栾依依解开了穴道。柳夫人就要出门取水,她推开房门才发觉,自己的庭院后面,竟然现在已是烟雾腾腾…… 柳夫人,您也是知道的,栾虎将军的这两千人的战力到底如何。拼死一战的话,沈阳中卫一定会被屠城,殃及无辜的。您是想看着栾虎将军和你们全家一起死在这兵祸之中呢?还是愿意大家平稳的交接这座城池的守护权? 放心吧,平稳交割后,我保证您和您的家人可以享受和栾廷玉栾将军在的时候,同等的待遇的,只是你们不要随意出城就好。您不喜欢有外人看护,那么这个院子中,我保证还是您以前的人员,您看如何?” 柳夫人道:“你怎么能保证裴钰裴将军就一定能够破城而入呢?如果他拿不下这座城池呢?” 陈勇道:“我们只是不想让生灵涂炭而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保护辽东地区的人马,难道非要如此自相残杀才是根本之道吗? 柳夫人,我们打个赌如何?栾虎到了之后,你只需要拖住他一刻钟的时间,裴钰裴将军就一定会带着兵马前来此地。到那个时候,你再让栾虎将军投降如何? 这里起火,栾虎不管在哪里,他都不敢不带兵来救援的是吗?此时南门应该已经破开城门了,他栾虎来了之后,您认为他还有可能再赶得过去吗?即便他再赶过去,还来得及救护南门吗? 柳夫人大惊失色道:“外面到底发生了怎么事?你不是说要保证我们可以享受和栾将军在的时候,同样的待遇吗?这后院怎么会突然起火?还没有人来救火呢?” 陈勇道:“柳夫人您就敬请放宽心吧,这把火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会破坏您的院子里面的结构的。这么好的院子,我也不舍得一把火烧掉,让它付诸东流啊。但是不点火,那栾虎栾将军,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柳夫人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想以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做要挟,让栾虎放弃守城的任务吗?” 陈勇看着外面说道:“都出来吧,让柳夫人也看看我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此时庭院中闪出一队人马来,全部都是夜行衣打扮,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一片。其实这只是这七十二人站位不同,引起的视觉偏差而已。 柳夫人道:“成交,像这种高来高去的高手,我们就算是想留,怕也留不住你们。这样吧,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但是你们也必须保证我和我家人的人身安全。” 柳夫人,我们没有想让您的两位小公子受到惊吓,如果您不介意,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把他们二人现在带到前厅,看到如此这般模样,您真的会喜欢吗?” 柳夫人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你们的计划如此之巧妙。时间差打的如此之好。罢罢罢,如果栾虎将军来此地救火,我保证留他在此地待上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城门没有破,那么?” 陈勇道:“这样吧,柳夫人,我们现在就打个赌,栾虎将军来了之后,一刻钟时间,裴钰将军不能带兵前来此地的话,就算我输,我们就立刻离开都指挥使府邸,您看如何?” 沿着杯壁注水到七八分满时,一杯西湖龙井就算是冲泡好了。陈勇把夜光杯先摆在柳夫人面前,请她慢慢欣赏茶叶在杯中的沉浮美景。啜一口,茶香芬芳,滋味清鲜,早春之味尽在其中。 陈勇依次又给张扬和依依冲泡好,最后才是给宁韵妃和自己准备好这一切。 陈勇看着众人说道:“龙井有四绝,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所以我才特意取来夜光杯冲泡,大家可以一边品茶,一边欣赏西湖龙井在茶杯中的舞姿吧。” 陈勇道:“成交,还是柳夫人爽快。那么我就给您烧水沏茶,以示尊敬了。” 说着话,陈勇走出房间,那些黑衣人转瞬之间,又一个不见了。不一会儿,陈勇取来后院的山泉水,开始给四人烧水沏茶。柳夫人这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陈勇取来五个夜光杯来。 陈勇把烧开的热水冷却一会儿,他才给每个人面前的夜光杯加水温热,然后倒掉。杯里倒入适量茶叶,然后加水,覆盖住茶叶,就端起杯子顺时针旋转三圈,使茶叶充分浸润、溢香。 当大家喝着陈勇泡的西湖龙井赞不绝口时,陈勇给喝到三分之一处的人先续杯。龙井味淡,不易全部喝干再加水,而且是微烫时喝口感最好,常加水也可调和茶汤的浓度。 此时府门外传来马褂銮铃之声,马蹄声越来越密集。不一会儿,就听到栾虎在府门外呼喊道:“柳夫人,府内失火了,我率领人马前来救援,您派人把房门打开吧。” 这时府门内传出一个声音来…… 欲知柳夫人要如何与栾虎应答,裴钰的大军能否及时进城,拿下沈阳中卫,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二章厅内谈判沈阳易主 柳夫人道:“栾虎,你带几个懂灭火的手下一起进来吧,其余人等在外边等着就好了,院门没锁,进来后帮我把院门关上。” 栾虎答应一声,就带着自己的亲兵,和两个救火方面有专长的兵士,一起推门进入了院子。他们都拿着救火用的工具冲入院中,栾虎顺手把院门关上。 失火位置是在主楼后面,栾虎到了大厅门口问道:“柳夫人,我们去救火啦,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柳夫人道:“其他人到后院救火,你再进来答话,我有事情要问你。” 栾虎吩咐亲兵和那两个救火士兵,一定要招呼好院子里面的东西,务必小心谨慎。众人答应着,一起向后院赶去。他才敲了敲房门,里面回话,让他推门进来。 陈勇笑了笑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求证一些事情,相信栾虎将军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那么就请将军到里面上座吧,您坐好了,我的宝剑就会离开您的。” 栾虎知道再多说也无意,再加上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管怎么样,也躲不开脖子上的这把宝剑的,还不如故作大方一些的好。他也不答话,迈步就向大厅里面的八仙桌走去,直接就坐在了西首旁,柳夫人的侧边。 此时房门被一名黑衣人推开,他看了看屋里的众人,转头看着陈勇和宁韵妃道:“后院火势已经扑灭,那几个救火的官兵,被我们已经点了穴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们可以安心谈事情了。” 栾虎推门进屋就发现不对,他正要大声喊话,就被陈勇欺到身前,用长剑架在了脖子之上。陈勇并没有说话,而是双目看向了柳夫人。 柳夫人道:“栾虎将军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求证几件事情,我们大家坐下说话就好。放心吧,你只要不大声喧哗,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栾虎心知不好,此时此刻自己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这两个拿剑的男女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于是回答道:“既然如此,我就安心坐下陪着大家好了。这位朋友,你怎么称呼?不管如何,你也不用一直拿把剑指着我吧?” 陈勇看了看大家道:“栾虎将军,我想问您一句话,您镇守的沈阳中卫如果被攻破了,栾廷玉大人会对您有什么惩罚吗?” 栾虎大惊失色道:“沈阳中卫被破城?这怎么可能?我每个城门都有二百名士兵把守,而且还有一千二百名官兵待命。这怎么可能会被破城?” 陈勇道:“你们是午时换防的,而不出意外的话,午时三刻我们的人就已经攻破了沈阳中卫的南门。您就不用担心其他事情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刻钟内,裴钰裴将军就会率领两千军马前来这里,相信裴钰将军您也是认识的吧?” 陈勇道:“谢谢了朋友,有劳兄弟们在外面守护,还请你们继续再监护周围情形,辛苦大家了。” 那人向陈勇一拱手,转身就出了房门,临离开前,还不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栾虎看到外面还有黑衣人的存在,就更不报自己自救的想法了。他的那八个亲兵自己很是清楚,武功高强,自己勉强能够以一敌二,但是八个?他都想像不到后院有多少敌人,能够让这十个人同时发不出来声音来。 陈勇问道:“张将军到现在攻打浑河上的山寨才不到两天吧?你们的栾将军为什么会把沈阳中卫的精兵,绝大部分都调走?真的是为了解救静安堡和奉集堡才如此做的吗?” 栾虎道:“我们栾将军不是为了解救静安堡和奉集堡还能为了什么?你不会没有看到吧,边关燃起了烽火,见到静安堡和奉集堡同时燃起了烽火,栾将军才率军前往救援没错吧?” 陈勇道:“如果我告诉你,张心杰张将军现在就在静安堡呢?他已经全歼了来犯静安堡的两千多女真人了,那来犯的女真人是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落的全部人马,瓦尔喀的首领叫做完颜阿骨打!你可曾听说过?” 栾虎道:“那个裴钰?难道你说的是张心杰张将军的心腹爱将?这次押送粮草的二把手?那个裴钰裴将军吗?” 陈勇道:“还是栾虎将军聪明,一说您就明白了,不愧是栾廷玉都指挥使的心腹爱将啊。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裴钰裴将军会率军攻打沈阳中卫了吧?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对方张心杰张将军下手的?” 栾虎道:“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对付张将军的,他们一直是我们的好兄弟啊。这次的粮草物资,还是张将军亲自送来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对他不利呢?” 陈勇说着话,从袖口里面取出一封信笺来,递给了栾虎。栾将军接过来打开一看,信笺内容就是:“静安堡大捷,全歼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落两千余众,瓦尔喀首领完颜阿骨打同样阵亡。 另奉集堡全歼五百女真人,具体情况未知。午时三刻依计行事,如有变故,请及早回信!信笺末尾署名上官二字。” 再看这个信纸轻薄透亮,字体极小,而且信纸是卷起来的一指宽,他奇怪的看着陈勇,等待他的解释。 栾虎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那烽火是半夜丑时才发生的,我就不相信了,从静安堡到沈阳中卫,就算是快马加鞭,现在你也不可能拿到确切消息了!这一切都是你瞎编的,骗人而已!” 陈勇道:“栾虎栾将军,你为什么听到瓦尔喀、呼尔哈、窝集三部落会如此表情,我说出瓦尔喀首领叫完颜阿骨打,你会如此吃惊!是不是这些话正好戳中你的痛点了? 不仅你认为我们不可能做到这一切,而且因为你一样知道这个计划对吗?我就来告诉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吧!” 栾虎道:“也就是说,你确认静安堡和奉集堡已经脱险,此次危机已经解除?” 陈勇道:“正是!你若不信,你们就在此稍等片刻,理论上现在裴钰将军也该到了吧?” 此时,房门再次打开,房门内进入一名黑衣人来,那人看着屋内的众人,最后又看向了陈勇和宁韵妃。 陈勇道:“因为这封信笺是用信鸽传递的消息,所以才会如此之快。当张心杰将军他们知道奉集堡歼敌五百女真人,不及了解详情就已把这个消息发到浑河城堡了。这是上官静庐给我的回信,他还提到午时三刻实施破沈阳中卫南门的计划!” 栾虎道:“信鸽?你是说,你们现在用信鸽传递消息?所以比快马加鞭还快上不少?” 陈勇道:“正是!而且信鸽送信,它们飞行的高。即便与你们的大军相遇了,你们的大军也不会想到天上那只鸽子,正在传书密报吧?而且飞鸽传书也不是一次只放飞一只鸽子的。” 栾虎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要挟陈勇了,说道:“我还是保存实力吧,大家和平协商,不比兵戎相见更好吗?” 陈勇道:“正有此意,我和柳夫人商量的就是,裴钰将军一刻钟之内赶到,就算是我赢了,看来裴钰将军真的没有让我失望啊。 而且还说如果我赢了,栾虎将军就让出沈阳中卫的守护权,等待栾廷玉和张心杰两位将军的对决,他们那里的结果,才是最为关键的,不是吗? 陈勇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吧,放心吧,这里我能控制的住。” 那黑衣人道:“裴钰裴将军已到,他问你谈判的怎么样了?需要全歼被包围的这四百名军士吗?” 陈勇看向栾虎道:“栾将军,您看,您是让自己的官兵让开一条路,让裴将军进来呢?还是愿意看到,四百对两千,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呢?” 栾虎打开房门,大声说道:“亲兵们听令,让开一条道路,让裴钰将军带人进入栾都指挥使的官邸,你们在外围等候就是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有违令者——斩!” 外面官军一起呐喊道:“得令!” 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褂銮铃之声,很快就听到有人到了院门外,来人轻扣门环,然后就听到有人叫门道:“裴钰求见!” 难道栾虎将军,真的愿意生灵涂炭,自相残杀不成?不管是张心杰将军的部队,还是沈阳中卫的将士,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保家卫国,看护好辽东地区的安全,才是这些军人该做的事情。” 栾虎道:“既然如此,我就传令下去,让我的亲随部队让开一条路来,让裴钰裴将军进来,大家一起协商如何镇守沈阳中卫如何?” 陈勇道:“正有此意,这样才是最好选择。大家心平气和的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比打打杀杀,有意思的多吗?” 柳夫人和栾虎自然认得此人,二人一起说道:“裴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来来来,一起进屋一叙如何?” 此时陈勇的身影也已出现在房门边上,裴钰看到他后,连忙答道:“岂敢岂敢,承蒙二位抬举了。那就请了……” 这时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裴钰身边,伸手接过了白龙驹的缰绳,裴钰这才仰首挺胸进入了房间。 柳夫人赶忙说道:“裴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房门没有上锁,就请您自己进来吧。” 接着就听到房门响动之声,不一会儿,屋门外有人敲门。此时柳夫人已经起身,她和栾虎一起开门迎接来人。 房门打开,一员战将,正顶盔掼甲,站在房门外。再看这员战将,身穿锁子连环甲,头戴抹金凤翅盔,面如重枣,手中持一杆大枪,他旁边还站着一匹白龙驹。 大家分宾主落座,这次相谈甚欢。不管是谁,都没有再提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但是话里已经把沈阳中卫的归属,确定了下来。由裴钰裴将军镇守沈阳中卫,栾虎负责治安。两千部队被打散,栾虎直接率领的部队减少到六百人。 预知裴钰如何拿下的南门,张心杰张将军与栾廷玉栾将军的大战谁胜谁负,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三章轻松入城赌赢三军 谁也没有想到沈阳中卫会这么容易被人拿下来,而且城堡的交接工作,就在这场谈判之后,很快就实施起来。裴钰裴将军还接收了一千四百名官军,这样,他的手下的官军现在就有三千四百人了。 这些官军本来就是属于国家的,对于基层士卒来说,谁当主将都是训练,守疆卫土,保家卫国,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层的变迁,会意味着什么,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裴钰将军首先就是给这些官军上训练课,改善一下这些人的惰性。没办法,长期没有正规训练的人,的确都是有惰性的。以现在的这种状况,他们这些沈阳中卫的官军,想与女真人正面作战,肯定是狼性不足的! 当换防结束后,除了两个城门口,各留下十人镇守外,其余众人,都上了城墙。而在最近的酒楼上观察,城墙上在外面警戒的人员,也不过有十人左右,其余的都已经钻进了箭楼,挡风遮雨去了。 就是说实际上沈阳中卫南门的守军,本来就不到一百人,而真正能够看到的执勤人员,不过三十来人而已。 暂且不提裴钰将军给是新来的官军上训练课,再来交代一下他们是如何拿下沈阳中卫南门的吧。原来那二百“浑河岸边的英雄”,在午时前就已到达了南门。 他们目睹了守城官军换防的全部过程,原来实际上到达换防的士卒还不足一百人,他们这些士卒竟然又私自改成了一百人镇守,大家可以轮流多休息一段时间,由此可见沈阳中卫的军队管理会有多么涣散。 而城下的六十人,分批装做出城人员,同时制服了城门内外的守军,并且把他们的衣服扒了下来。并且迅速换上了守军的军服,开始了“守城”的职责。 另外四十人,把拔掉军装,被点穴的这二十名士卒,都抬上了城墙,同样关进了箭楼之中。那换上军服的“精英”,他们这二十人的军容,比原来的那些军人,更正规的多了。 这二百“浑河岸边的英雄”分工明确,留下六十人在城墙以下,一百四十人,在午时两刻就已偷偷潜入到了城墙之上。他们分出二十人。迅速制服了城墙上的十名巡逻的守军。 剩下的一百二十人,直接靠近箭楼,就一起闯了进去,他们大家迅速制服了里面六十多人的守军。这六十多人,大半是在呼呼大睡,只是十几个在唠闲嗑,竟然没有一人,是在箭楼内警戒的! 暂且不提沈阳中卫的交接班工作,转过头来,我们再说说那栾风、栾雨这一对开路先锋官的事情吧。 栾风、栾雨二人是栾廷玉新近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这兄弟四人对栾廷玉现在真的是言听计从。也因此,不管脏活累活,也都是他们这兄弟四人去干。 也就是说,到午时三刻之时,裴钰将军率军攻城之时,沈阳中卫其实早已经被陈勇派出来的“精英”给拿了下来。裴将军只是留下一百名官军协助守城,替换了一百名“浑河岸边的英雄”而已。 张扬张大师就留在了栾府,他要陪着柳夫人和栾依依二人。具体他是怎么和这两个女人诉说前因后果的,陈勇和宁韵妃就不得而知了。想必这一切,还难不住张大师吧,他的口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栾风、栾雨二人领的这三千人里面,就有一千人是这种部队。他们二人辛苦了一路,好不容易又赶到了上次那个小河边上。 到了此地,正是人困马乏之时,二人让众军士埋锅造饭,准备休息一会儿再走。三千人马一停下来,那一千外来部队就一拥而上,开始人吃马喂起来。 这兄弟四人一样是苦孩子出身,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投入军营,就被栾廷玉赏识了。栾廷玉赐他们四人姓栾,嫌他们以前的名字太土,也不好记,更不好听。栾大将军就给他们兄弟四人改名叫“风、雨、雷、电”,也因此他们才会亲如父子吧。 栾家四兄弟,实际上每人只训练出一千军马而已,他们兄弟四人共训练出四千人来。而沈阳中卫这一万多官兵中,竟然有一半都是各个将军的私人兵马,只是挂在军中,顶个名分而已。 栾风和栾雨二人大吃一惊,赶快让那一千官军再到外围警戒。此时河对岸一声炮响,突然杀出一路人马来。只见头前一杆帅子大旗,大旗旁边的旗子上写着“都指挥使张”的字样!那帅字大旗下,正有一员虎将。 看此人身高八尺开外,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头戴一顶凤翅冠,身穿紫花罩甲,足下蹬一双虎头战靴,肋下佩剑,胯下乌骓马,马鞍桥得胜钩上挂着一杆虎头湛金枪,那真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扬啊! 兄弟二人有心不让他们这样冒事,只是自己二人说话,他们这些大爷兵也不听啊?没办法,就这样吧,至少真有问题了,自己人还能提前知道,栾氏兄弟二人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看着那一千人喝水洗漱那么痛快,栾氏兄弟二人就让一千军士在外围警戒,另外一千军士,同样加入进来。很快大家都吃饱喝足了,那另外一千人过来要和栾风、栾雨一起喝水时,就看到哪两千人中,有人陆陆续续的躺倒在地。 张心杰道:“栾风、栾雨二位将军,你们来到此地意欲何为啊?数日未见,你们二人见到本将军为何不下马行礼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栾风和栾雨惊叫道:“您、您真的是那张心杰张大将军吗?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您应该还在浑河岸边剿匪的吗?请恕小人甲胄在身,不能行那全礼,恕罪啊恕罪。” 栾风、栾雨二人一见此人心中大骇,怎么会是他?不是栾廷玉栾都指挥使,才说过他已经死了吗?可是此人怎么看怎么像那张心杰张大将军!无论是身材样貌,包括打的大旗都应该是他…… 此时张心杰张将军也已经看出了对面的战将正是栾风和栾雨二人,因为栾廷玉当时操练军马时,特意让自己去小校场看过,当时带兵的战将正是对面的二人。 栾风和栾雨回答道:“小人是奉栾廷玉栾将军的命令,前往静安堡驱逐女真人的部队,不让他们危害边关周围的百姓,因此才途径此地的。 今日丑时,边关烽火已经传达到沈阳中卫了。我二人奉将军命令,做那先锋官,给栾将军头前带路,搭桥铺路来了。” 说着话,二人在那马鞍桥上,双手抱拳,向着张心杰拱手行礼,那样子甚是恭敬! 张心杰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又不争究这个礼数。只是我奇怪二位为何来到此地啊?你们不是一直陪在栾廷玉栾将军身边吗?他又怎么舍得,让你们二人来到这兵荒马乱之地?” 张心杰道:“静安堡和奉集堡危机已经解除,不知如何,我才能让你们二人相信这是事实呢?” 栾风和栾雨二人对视了一眼道:“除非张将军能够拿出女真人的项上人头来,这样我们二人才能相信!” 张心杰道:“如果你们二人是救助静安堡的话,那就不必再往前了。因为那静安堡的危机已经被我解除了,你们这就可以回去向栾廷玉交差了。” 栾风和栾雨二人道:“静安堡和奉集堡先后发来烽火传讯,我二人作为先锋官是一定要赶过去查看一番的。还请张将军给我等让开一条道路,我二人感激不尽。” 栾风和栾雨道:“张大将军,我们俩愿意和您打赌。只是不知道,如果您输了,您愿意拿什么来赔偿我们二人呢?” 张心杰道:“如果我输了,我可以达成你们二人三个愿望如何?我认为,在这辽东地区,我张心杰还没有多少事情,是我不能办成的!你们看这个赌约如何啊?” 张心杰道:“我们三人打个赌如何?如若我能够拿出证据,证明静安堡和奉集堡已经被我解除了危机,你们可愿意到我帐前,听用三日?” 栾风和栾雨心道:“不管你张心杰拿出什么证据,我们二人概不承认,这又有何难?我就不相信了,你这么个大将军,还能和我们这两个小卒子一般见识不成?” 张心杰看着栾风和栾雨二人道:“你们二人如若不信,请到这马车近前一观!如果如此你们都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只要你们对天盟誓,说看过这个证据,还是不能确信我张心杰已经解除了静安堡和奉集堡危机的话,我就承认是我张心杰输了!” 栾风和栾雨二人相视一笑,说道:“张大人,那么这个赌我们二人打了!那么就请您拿出来您的证据,给我们二人看看吧!” 张心杰对着身旁的亲兵一摆手,只见张将军身边有两名亲兵骑马便向后奔去。不一会儿,在二人身后来了数辆马车,那些马车到了小河岸边就停了下来。 栾风和栾雨二人骑马过了小桥,二人对望了一眼,两人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看到马车里面是什么东西,自己二人就是不承认,这东西能够证明张心杰张将军已经解除了静安堡和奉集堡危机,我就不信了,神灵还会惩罚我二人不成? 更何况自己这里现在已经是危机重重了,这两千人看样子像是中毒了,自己二人只有一千军兵了,根本不可能突破张心杰张将军的防御的,谁还不知道张将军是常胜将军? 栾风和栾雨二人对张心杰还是非常了解的,他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并且从未食言过。他既然敢在两军阵前和自己二人打赌,那我们二人又有何不敢前往观看的呢? 可是当栾风和栾雨看过那几辆马车里面的东西后,二人马上都露处了恐惧的模样,一直在拍打着自己的脸,连看了无数次,包括二人互相扇耳光…… 最后二人一起滚鞍下马,跪倒在张心杰张将军马前…… 预知二人在马车内看到了何种东西,才会如此模样?栾廷玉与张心杰相遇,又会是什么样的激情?请听下回分解…… 二百一十四章愿赌服输张栾相遇 栾风和栾雨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车车的车厢之内,竟然全部都装满了女真人的首级!当他们二人拉开车厢的车门,看到车厢内的东西后,当时就已是呆若木鸡,被这画面给惊的是目瞪口呆! 原来那个时候,女真人和和内地人的装束是明显不一样。光看脑袋的发饰就已是一目了然了。并且这马车之上,还有几个被灭族女真人部落的大旗,光凭这么多不同样式的旗帜,也不可能是假的啊。 栾风和栾雨二人本性良善,跟着栾廷玉这两年来,一直都是干脏活累活的,但是他们真正的坏事却没有做过。领导的坏事都是嫡系关系的才能有机会去做,做这些事情的有油水可捞,怎么少得了人愿意去做? 最后两兄弟开始了互扇耳光,当对方真实用力的打向自己,两人才终于被巴掌给打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是真的看到了几千个女真人的首级! 栾风和栾雨二人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二人又一辆辆的马车再看过一遍,还用手多摸过数个人头确认真实性后,才赶忙滚鞍落马,跪倒在张心杰张大将军面前! 栾氏兄弟心知自己二人错怪了张心杰张大将军了,他们二人再昧着良心,也做不到指鹿为马的地步。两兄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先自己打自己两下,再掐一把自己,最后发展到扇自己两耳光。 就这样他们俩还认为自己还是在梦中一样,怎么折腾自己都不会醒过来!因为他们俩说什么也不相信,有人真的能够大胜女真人!就看着这几大车首级,还真的有两三千个,这、这又么可能是真事儿? 栾风和栾雨二人赶忙说道:“张大人说笑了,只要是您用兵,我们俩的这些军马,随时都愿意借给您用!我们二人只求您一件事,就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给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学习的机会,您看如何?” 愿赌服输,打赌输了,这三日的赌约肯定是会遵守的。栾氏兄弟四人,其实都是很好的苗子,不知道他们这四人在经历过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后,他们都会如何去选择…… 二人跪倒在地倒头便拜,那真是磕头如捣蒜一般。两兄弟不停的向张心杰大人请求,诚心诚意愿意跟在张大将军面前,与他学习带兵打仗的方法和技巧,自己二人哪怕从马前卒开始做,他们也愿意! 张心杰看着跪倒在地的栾氏兄弟二人道:“栾风栾雨二位贤侄,这样吧,你们俩打赌输给了我,那么你们所带的这三千人马就一起归我管理如何?估计今天还有一场大战要打,我就先用用你们这些人的士气如何?” 这么多年来,似乎早就有过传说,说什么张心杰张将军在的时候,曾经歼灭过多少女真人的部落!击杀过多少女真人的首级! 当时大家喝酒谈天之时都认为那只是自己人的吹牛,因为女真人的那种英勇气概,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官军可以抵挡的住? 栾风和栾雨二人,带领手下这三千人马,一起暂时归附于了张心杰张大将军统领。虽然说只是归附三天时间,但是当他们这三千军兵看到这几辆大车里面的女真人首级时,各个都是激动万分的模样! 包括那一千别的将军的私人兵马,也一样是觉得,只有跟着张心杰张大将军这样的人物,才是真正的跟对了将军!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跟着张大将军这样的英雄,打起仗来才能打出威风来,打出气势来! 哪怕二千人对战别人五百人,他们女真人都敢硬碰硬!而且一阵冲杀过后,官军往往都是一地死尸,然后就都落荒而逃了…… 但是当看到这些女真人的项上人头后,看着这些女真人部落的大旗,谁都能想象的到那场战斗会是多么的艰苦!就凭这一点,自己能够加入到他们的这个队伍,也是今生今世的一种荣耀! 没有遇到过女真人部队时,谁都可以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可是当真正的和女真人在一起战斗后,大家才真的是知道了什么是后怕!他们女真人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未开化的野兽!人力怎么可能力敌的了? 只一战,辽东地区这些将官的部队,就没有人愿意再和女真人的部队对战第二次的,那真的是被吓破了胆! 如果你们不服用解药,那么我只能保证你们三天内不会有任何事情,第四天开始,你们这些人,都会有可能纷纷暴病身亡的!” 其实哪怕没有叶枫晨的药物威胁论,这三千军兵一样不会有人愿意离开的。因为张心杰张大将军,和栾廷玉栾大将军的军衔什么都是一样的,再加上现在连先锋官都愿意跟随张大将军,我们这些当兵的,又有谁会提出不愿意呢? “百药门”的叶枫晨叶堡主,亲自给这些中毒的人在小河边上熬着中草药。栾风和栾雨的那一千士兵,配合着叶枫晨分别给这些中毒的军兵灌下去一碗碗苦涩的中药。肉眼可见的速度,这些官兵很快就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叶枫晨道:“你们大家就安心在这里给张将军服务三天吧,三天之后再服用一次我熬制的解药,你们就可以药到病除,恢复到正常了。 此时再说说栾廷玉栾将军吧,没办法,自己这七千多军马,听起来还真的是兵强马壮一般。可是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现在有一半人马就只是各个将军的私兵时,这后面的战斗,能够打赢谁也不清楚的! 栾廷玉栾大将军为什么一定要找几百名老百姓来运输军需物资呢?就是因为指望这些士卒根本就指望不上。这些军兵的习惯越来越不好,在打仗之前越来越把自己当做大爷了,脏活累活没有人愿意干,自己也没有办法啊。 当这三千军兵全部被再次整理,打乱后被分到各个不同的兵营之中。他们也开始了第一次的强化训练,和其他官军一起锻炼身体起来。也就是说,像现在这种训练方法,他们张将军这里是日常训练啊…… 这三千军卒,竟然不管再苦再累,都一起坚持了下来。也就是说,有一个好主帅,的确可以改变一个部队的精、气、神的!哪怕那些兵士一分钟前还是虫,但是被真正的大将军气势所带,一样可以发挥出超强的战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左眼皮又在不停的跳了。自从张心杰张大将军出征“百药门”后,自己总是心神不定的,这还真的是关心则乱啊。没办法,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自己能不着急吗? 而自己又不敢再冒然派人前往查看了,因为张心杰太过精明。自己派人送给他红衣大炮和犒赏三军的物资时,回来的公孙理政就告诉自己,张心杰外围由裴钰裴将军把守。 等到自己有机会再升一步再说吧,现在的这些让步,都是为了自己的官位更进一步,也是为了大家都能更安全些。谁让自己这十年来,越来越注重享乐,而对自己参军的初衷,都已忘却了呢? 希望这一仗能够平平安安,女真人提出些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己就答应他们吧。边关和平为主,自己上位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他们女真人内部想和平根本是不可能的,想让他们自相残杀轻而易举,这种乌合之众又有什么可怕? 自己就派人看着浑河通没有通行就好,相信张心杰剿匪成功,就会放浑河上的船只通行,路过浑河的行人通过的。而到自己收到烽火台的烽火传讯,都没有看到浑河通行,他张心杰张大将军到底死没有死呢? 当申时刚过,酉时初刻之时,大军已到达那条坑过无数沈阳中卫人马的小河旁。这时探马来报,河对岸正驻扎着一座大营!那军营扎的甚好,怎么看也不像是女真人所为。 裴钰直接把浑河两岸的船只全部停了,岸岸边过往的人员全部扣下,等到剿匪成功后方可放行。自己已经派的有随军而行的栾伟栾将军,还有山上逃下来的张扬张大师。 再加上才回归的公孙理政,如果再派人前往,又有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说自己不信任他,要派人监视于他吧?而且如果被裴钰裴将军看出些什么,就更是不好了。 难道我让女真人来袭击边关的事情败露了不成?如若真的如此?那可要怎么办呢?自己的嫡系知道事中缘由,而绝大多数士卒可是不清楚的。 自己这个沈阳中卫的都指挥使,还必须要好好表现才行。如若让官兵知道我通敌卖国,自己想率领三军也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大营正扎在自己大军行进的必经之路上,正好封锁住了前进的道路。而且那座大营所树着一杆大旗,旗杆上写着斗大的一个张字。那面大旗似乎似曾相识,莫非就是张心杰张将军的那面大旗吗? 那探马来报的消息,惊的栾廷玉冒出了一身冷汗!不会吧?怎么可能是他?如若是他?那么自己此行就是在张心杰算计之中了,那可要如何是好啊? 当众人赶到小河岸边,只见河对岸那座大营高挂着帅字旗,旗杆之上写着斗大的一个张字!那营盘扎的太过熟悉了,栾廷玉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是谁在这里安营扎寨…… 栾廷玉带着众将官前往小河岸边行进,让七千官兵分成两部分,五千人先安营扎寨,两千人随自己一起到河边观敌掠阵。这两千人排出二龙出水阵,紧随其后。 对岸之人到底是谁,自己只有亲自前往才能知晓。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对方并没有趁自己立足未稳之时前来攻击,很有可能他们的人马不多,只是扎的营盘有蹊跷罢了。 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为何现在会出现在此地呢? 此时那营中一声号炮响起,营门大开。营门中当先冲出一匹乌骓马来…… 预知张心杰与栾廷玉二人这场大战结果如何?两军对垒伤亡怎样?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五章辽东局势群情激愤 张心杰指挥着众军兵把营盘扎好,让大部分士卒回营休息。除了留下必要的巡逻官兵,来观敌瞭哨,自己这才领着众将官到帅帐,商讨接下来对阵栾廷玉大军的细节。 此时外面探马来报,说栾廷玉的主力大军已经逼近小河岸边,请元帅定夺如何迎敌。张大将军让探马下去,继续与众将官商讨迎敌的细节,怎么样才能减少伤亡,你下这场胜利…… 不一会儿,探马来报,栾廷玉大军已经在小河对岸安营扎寨,此时正在有一路人马,向小河边赶来,似乎他们是来查看营盘的。 第二有高句丽人在东北方向虎视眈眈,他们也有不臣之心,只是不敢太明目张胆罢了; 而且西边还有蒙古国,这些草原上的汉子同样居心叵测,心存不轨,时刻都盯着辽东之地,有咬上一口的想法…… 张大将军自然知道他们意欲何为,而且自己也想速战速决,绝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要不然拖的时间越久,对整个辽东地区的稳定越是不利。 这里第一有女真人在辽东外围,经常来骚扰黎民百姓,时常有劫掠内地百姓的事件发生; 自己能用的兵马现在虽然不如栾廷玉的多,但是张心杰自己却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因为多拖一天,辽东地区被攻击的可能性就会越高。 那三方势力肯定都会有细作,在辽东时刻观察着,自己和栾廷玉如果真的在此地对垒上三天,那么辽东非得乱了不可!而且自己本来就没打算硬碰硬,兵对兵的战斗尽量避免,将对将的战斗还是可以考虑的…… 这一切都需要有稳定的辽东军事力量作为基础,才能震慑住这些宵小之辈。如果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让辽东地区发生动乱了,那么难保他们这些人不一起来劫掠一番…… 那么自己这个张大将军,才真的是好心办坏事啊。自己做不做这辽东巡抚不重要,辽东的稳定才是自己最看重的。不剔除这些害群之马,谁来辽东地区能管理好这一切呢? 二人都是帅才,身为主将,身后各有数名将官,和上千军马。此时栾廷玉已经认出对面来人正是张心杰张大将军,此时两军对垒,自己也不可能装作不认识对方,因为自己身后的兵丁将士大多数都已经认出了对面之人…… 栾廷玉道:“张将军一向可好?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那浑河剿匪一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你家哥哥我在沈阳中卫等得甚是心焦,一直担心你的安危呢?” 张大将军看着自己身边的将领道:“众位将官听令,带一千军兵与我一同出营,会一会那栾廷玉的军马。我们争取一战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最好能够让他们的兵马倒戈投降为好!” 少顷,三声炮响过后,张心杰张将军带着一千人马冲出大营,直奔小河而来!张将军胯下乌骓马,掌中虎头湛金枪,直接就冲到了小桥前,与栾廷玉隔河相望! 栾廷玉道:“既然剿匪不成,张将军为何不先回沈阳中卫?而是到达这里,阻止我的大军前行之路呢?我这是前往静安堡救援的!你不会因为哥哥的消息不准确,就心生怨恨之意,有什么其他想法了吧?” 张心杰道:“栾将军何出此言呢?我为什么会心生怨恨之意,相信栾将军比谁都应该清楚的。你让公孙理政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如何?看一看你给我们三军送来的犒赏之物,到底有何不同!” 张心杰道:“多谢兄长挂怀,只是浑河剿匪一事,恐怕只能不了了之了。因为浑河岸边没有匪徒,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啊。 包括栾伟栾将军,张扬张大师二人,都能证明,‘百药门’的叶枫晨叶堡主,在辽东地区这一二十年,救助过无数百姓。那座山上都是些被他救助下来的穷苦百姓,哪儿里来的匪徒之说?” 张心杰道:“栾将军真的是我等楷模啊,如此时候,还知道记挂边关的危机!只是不知道,栾将军是如何知道,女真人来犯的呢?” 栾廷玉道:“张将军说笑了,我自然是昨晚半夜,看到烽火台的烽火,才知道是女真人来袭击我边关的了?静安堡外面就是女真人的天下,难道还能有其他人来袭击吗?” 栾廷玉道:“那犒赏三军之物能有什么问题呢?可能是军需采购之人,贪图小利,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贤弟不用管了,我回去之后,一定给你把这个人找出来,给你出气如何? 贤弟,救兵如救火,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先过去救人可好?您放心吧,等到大家一起回到沈阳中卫,我就给您出气如何?您总不能看着静安堡被女真人所攻占,而置之不理吧?” 栾廷玉道:“竟有此事?怪不得张将军不敢回沈阳中卫了。您就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我了。等救援完静安堡危机后,我负责彻查此事,定当给兄弟一个完美的交代!您看如何啊?” 张心杰道:“栾将军真的有彻查此事的决心吗?如若有,我张心杰定当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栾将军的决心会有多大呢?不会一直都是在想糊弄我吧?” 张心杰道:“栾将军,我却是在前夜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听说是有人派人联系了女真人部落,让他们出兵,在昨日子时袭击静安堡和奉集堡,就是为了好让他好带兵前去救援!不知此事栾将军可知否?” 栾廷玉心知不好,但是他还是在极力隐瞒,希望能有侥幸心里,张心杰不知道具体情况,自己好蒙混过关。 栾廷玉身后的两千军马,都开始对张心杰爱答不理,心生不满起来了。他们心道:“这位将军也太小心眼了吧?谁还不受些委屈?您看我家将军多大仁大义,懂得是非! 如果是我领兵带队,非治他个贻误战机之罪不可!就他那点人,我就先拿下再说!谁还有闲工夫和他在此地磨牙?不知道人命关天吗?辽东地区的百姓有多苦?你们这些当官的难道都不清楚吗?” 话赶话到这里了,栾廷玉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也只能严查到底吧! 栾廷玉道:“张将军您放心吧,不管是谁做了此事,我定当为张将军做主,替你讨回公道如何?兄弟啊,救兵如救火,您就别再耽误时间了,让我赶快前去救援吧!” 这下子那些当兵的顿时如开锅一般,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更多人是想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人,会是何人呢?谁又有这么大胆子,敢私通女真人呢? 这可是通敌卖国之大罪啊?哪儿个人有此能力,有此机会来做此事?像这种人必须要揪出来,绳之以法,祸灭九族才行!不这样就不足以平民愤啊! 那些士卒不满之意已经溢于言表,开始有人起哄,发出不满的声音来了。 张心杰道:“我手中却有份证据,据说是哪位亲笔写给女真人的书信。只不过被我碰巧得来了,不知道栾将军有没有兴趣一观呢?或者我就在此地给众人读上一读?” 也就是说,我那犒赏三军的物资,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吃。只是我待栾伟不薄,他张心杰会有什么办法让栾伟叛变跟他呢?这封信不可能是真的,也只有这种可能性才能解释的通了……” 栾廷玉定了定心神道:“张心杰,你说你有那人写给女真人的书信,那封信笺可在?拿来我看!我让众人分辨一下,看看是谁人所书,好查出此人是谁,你拿来我看好了。” 众人的在议论纷纷,想揪出来那个罪魁祸首之时,栾廷玉的心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起来! 栾廷玉心道:“他张心杰如何能得到这封信笺的?不管按什么情形,怎么算这封信也不该落入他手才对啊?难道是那栾伟叛变了不成?也只有栾伟才可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否则张心杰也不可能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栾大人啊,您的府邸我是看过的,那楼台亭阁修建起来的费用可以说是天价的。可以说是,您那一个院子,比别人十个同样的庭院花钱都多吧。而这些钱财,您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光是克扣修建边防城墙的钱财吗?有没有多报军饷,克扣人头呢?边关将士的苦楚我张心杰是知道的,跟随我的士卒全部是足额足饷,跟着你的军兵呢?您给我排过来的这两千士卒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张心杰看着栾廷玉道:“栾大人,这封信笺还真的不方便拿给您看,因为这封信笺是大人您亲笔所书啊!我怕您拿到了,会当众撕碎,说我血口喷人! 您为了除掉我可真的是煞费苦心啊,不知道我张心杰哪里得罪您了?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栾大人您因为贪赃枉法,私自截流朝廷拨下来,修建边防城墙的钱财太多,都中饱私囊了吧? 来人哪儿,谁人愿意替我出战,拿下此贼!只要有人能够阵前斩杀张心杰者,赏白银万两!加官三级!一人不行,可以多人一起出战!我只要他今日死在我面前就好!方法不论!” 张心杰哈哈大笑道:“栾廷玉啊栾廷玉,到底是我们二人谁人在撒谎,大家还没有看出来吗?众将官让开一条路来!” 张心杰张将军正在说话之际,已经被已经被栾廷玉给打断了话语。 栾廷玉大声呵斥道:“好贼子!你私通‘百药门’的叶枫晨,劫我军饷粮草!还要一起与女真人勾结,坏我辽东和平稳定!见我栾廷玉刚正不阿,竟然还私造信笺,污蔑与我! 只见张大将军身后人群之中让开一条道路来,几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那马车到了两军阵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车厢。 再看张心杰把大枪一举道:“来人哪,把车厢内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让他们看看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到底是谁勾结女真人,谁在真正的保家卫国!” 预知张心杰要如何表明清白?栾廷玉会用何种手段来拿下张心杰?最后这场大战谁胜谁负?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六章枪挑霸天群起攻之 张心杰张大将军一指面前的那些大车,身后的队伍中里面直接冲出去一哨人马来,他们把大车车门打开,接着就看到地面上开始堆积起一颗颗的人头来,这些人头很多都是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发型! 何为金钱鼠尾辫?就是脑袋上只有金钱那么一小块头皮上留有头发,其余地方的头发都剃光,然后扎起一个小辫子来,那辫子就如老鼠尾巴粗细,此为金钱鼠尾发型。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种发型辨识度极高! 这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看就知道是女真人的,当几辆大车里面的人头倾泻而出后,这些人头已经堆砌如山了!那河对岸的众人吓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难道是在做梦吗? 这些脑袋可都是成年男子的人头,女真人全民皆兵,这几千个女真人的脑袋,就是几千条女真人的性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女真人的凶残大家都领教过,所以更为诧异! 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张心杰会投靠女真人了,就凭这么多颗女真人的脑袋,也就不可能了,彻底的断绝了他投靠女真人的道路。 那哨人马把大车里面,女真人的大旗,都插在那些女真人脑袋中间,这下子更有喜感了。几千人的脑袋上,顶着几十面花花绿绿的女真人大旗,真的是一种讽刺啊! 那两千官兵不停的揉着眼睛,大家都发出惊呼之声。光看这些堆积如山的人头,就知道张心杰的部队,斩杀了多少女真人! 栾廷玉扭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众位将官说道:“众将官,谁人敢第一个出战,替我拿下这逆贼张心杰?这些年来我们大家一起精诚合作,难道你们连我也不信任了吗? 如若今日大家不同心协力,拿下此贼的话,来日让他做大,尔等还可能有好日子过吗?今日有我栾廷玉在,就必当与众位兄弟同心协力,为国锄奸,为民除害也!” 那么如果说张心杰张大将军没有投靠女真人?那么难道真的是栾廷玉栾大将军他自己私通了女真人,要偷袭静安堡吗?难道他栾廷玉真的是在贼喊捉贼不成? 栾廷玉看着对岸堆积如山的女真人的项上人头,就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也难以服众了!现在自己唯一能脱困办法,就是要当场斩杀了张心杰!只有如此才能解除这次的危机,没办法,只要是他死了,自己就有各自方法编排出这一切来…… 此时栾霸天来到栾廷玉面前道:“栾大将军,某家愿意去会一会那张心杰,不知将军您意下如何?您可愿意让我第一个出战迎敌吗?” 栾廷玉连声道谢道:“好好好,栾霸天真不愧为我军中的英雄也!今日就请霸天兄弟替为兄第一个出战吧,不管输赢,我都赏你纹银五千两,官升一级!倘若拿下那逆贼张心杰,奖金福利我做主了,所有能给你的奖金福利全部翻倍!” 栾廷玉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后飞出一匹战马来,马上一员上将,正是栾猛的兄弟栾霸天是也!栾猛是公认的辽东第一猛将,可是他这个兄弟栾霸天,这两年在军中的的威名并不比他差。 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打遍辽东无敌手的存在,但是他们兄弟二人,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交过手,到底他们兄弟俩是谁更厉害一些呢,现在的确还没有人知道! 再看那栾霸天,转身催马直奔小桥而去,一人一骑顷刻之间,越过了小桥,直奔张心杰张大将军而去!他这是要偷袭张心杰吗?众人很是好奇,只不过这么远,还隔条河,想偷袭基本上不可能的。 那栾廷玉身后的众将官,此时呼啦啦一下子又冲出四、五个人来,都吵吵嚷嚷着要过河,替栾廷玉报仇雪恨,杀了张心杰,要为民除害! 栾霸天赶忙深施一礼道:“那就多谢大将军啦,小子这就去会一会儿那张心杰张大将军好了!我就不信了,他一个被辽东地区抛弃的人,还能多大的能耐!谁知道这些女真人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现在才死的女真人的项上人头?” 谁都可以看出来那些女真人的项上人头不可能造假,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反驳栾霸天的。谁又可能在此时触碰栾霸天和栾廷玉二人的霉头呢? 我就不信了,就他率领的这一千兵马,就能阻挡的了我们兄弟的连环攻击!他现在是有兵无将,干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我们大家一条心,还用怕的了他吗? 他一个人再厉害,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要想杀他,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你们大家放心吧,只要是今日一起能诛杀了此贼,我栾廷玉在辽东一日,你们全体家人,都可以横行辽东!” 栾廷玉知道他们众人的心意,这几人和自己相交甚密,同样做过不少坏事。倘若自己真的出事死了,辽东要是变天了,他们这些人同样落不了好处,极有可能最后会和自己一样的命运。 栾廷玉道:“众位贤弟,有你们在,一起支持哥哥我,我就放心了。我们先看看张心杰这贼子的武功到底如何?如若他武功高强,不能力敌的话,等一会儿我们大家一齐一拥而上,把他乱刃分尸了再说! 管你张心杰是不是一心为公,和我们家族利益相比,为公为私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在家族利益面前,我们这些人的生命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只是杀了你一个外人?而且你还是离开辽东地区十年的人? 这些人和栾廷玉在小河岸边相谈甚欢,大家一起注视着小河对岸栾霸天与张心杰的一举一动!大家都需要从这场战斗中读取到一切有用的东西,看看到时候自己,能够用什么方法,来击杀张心杰才是关键。 这群人都是有自己私人部队的将军,各个都是有家族势力支持的。他们此番出战,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才要找栾廷玉栾大将军讨个说法的。 没想到栾大将军这么上道,自己还没有提出要求,栾廷玉就已经把自己想要开出来的条件都给说出来了,这还有什么不能一起干的呢?为了家族的利益,自己这些人就算是不要脸了,又有何妨? 张心杰有意试试他的力量,所以双手举枪,一个举火烧天势,就把栾霸天的这一刀给格挡了开来。二人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力气同样不小啊?张心杰更是有了爱才之意,这小子真的是勇猛有余啊! 两人二马一错镫,就各自冲了过去。当二人再一回转转马头,就又向对方冲了过去,二人就这样,刀来枪往,又都战到了一起! 张心杰看着冲到自己身前的这员战将,看他这身材体格,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啊。这种人如果让自己好好调教的话,肯定以后守护辽东疆土用的上,所以他便有了爱才之心…… 那栾霸天可不管这一套啊,他来到这里,就是要杀张心杰的!两人一见面,栾霸天二话不说,举刀便砍!那真是人借马势,马助人威,这栾霸天的这一刀可谓是威力十足,霸气震天! 张心杰心道:“好小子儿啊,我只是心生爱才之心罢了,可不是真的怕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有才无德的人,留下来也是个祸害!那我就不客气啦……” 二人再次冲开而去,当两马一盘旋,又战到一起之时,张心杰已经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张心杰有心试试栾霸天的武功,所以一直在与他游斗,自己只是拨档招架,并没有进攻的打算。不一会儿,二人就打了六七十个回合,张心杰对栾霸天的武艺,已经大体上有了解。 栾霸天却一直以为自己稳战了上风,他开始得势不饶人了。再看那栾霸天,就如疯狗一般,连环不绝的狠劈向张心杰。而且嘴里一直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这下子可把张心杰给惹恼了! 如果是平时,栾霸天还真的有可能躲开这一枪。只是两人战斗的时间这么久了,他已是心生怠慢之意。并不把张心杰张大将军放在眼里,就没有那么在意张心杰的枪法走势。 张心杰这突然一变枪法,惊的栾天霸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心杰的这一枪还没有过去,他竟然会顺势扎向自己的心窝而来。 再看那张心杰,手中大枪一个怪蟒翻身,一枪直奔栾霸天的哽嗓咽喉而去。那栾霸天用手中的大刀顺势一挡,就想磕开张心杰手中的大枪。 没想到张心杰此时已经不再援手让步,只见这一枪被栾霸天磕开了稍许。张心杰并不已为意,只见他手中虎头湛金枪顺势直刺向栾霸天的心窝而去! 张心杰命人把栾霸天的尸体和战马一起收好,然后他才看着对面的栾廷玉说道:“栾大将军,你们还有何人?胆敢与某家一战?放心吧,我们这些人说一不二,不会因小失大的!” 栾廷玉看着张心杰枪挑栾霸天的经典场面,越发让自己心神不宁起来!此时他把手中的大枪一举,就要让手下这四五个人一起出战,迎敌张心杰。 这一枪扎的又快又狠,栾霸天想躲就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见张心杰一枪扎透了栾霸天的心脏,他的死尸顺势就倒到了栾霸天的马匹之上。 再看那栾霸天的尸体,已经被战马带倒在地。此时那战马犹如受了惊吓一般,拖着栾霸天的身体已跑出去了老远。这时一哨人马赶了过去,直接连人带马,带回了营房之中! 可是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呐喊之时,一对孪生兄弟出现在栾廷玉面前! 栾廷玉心中不满道:“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自己要帅领那四五个兄弟一起出战时,你们才出来。好了,自己还是能不战就不出战的好!安全第一才是根本!” 栾廷玉就要派遣那兄弟二人去对付张心杰! 预知那兄弟二人姓字名谁?家住何方?武功如何?张心杰要如何才能拿下栾廷玉?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七章前尘往事风雨雷电 那栾廷玉看到此时出列的两位将军,正是“风、雨、雷、电”四位将军中的“雷、电”二人。两兄弟本来就是想第一个出列的,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抢得过栾天霸的,所以只能在这个时候出头一次了。 没想到武力值那么强大的栾霸天,一样不敌张心杰张大人,就是说张心杰张大人的力量,竟然同样也会是那么惊人吗?自己二人单人独骑连栾霸天都打不过,想要赢下张心杰那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二人都已经想好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所以要一起双战张心杰张大将军!反正自己二人没有任何名气,这样做也不会觉得丢人。等一下就看看张心杰张大人,敢不敢接自己兄弟二人的挑战吧。 所以现在的栾雷和栾电二人,已经决定了要为栾廷玉拼死一战了!所以他们二人到了栾廷玉将军面前,直接翻身滚鞍下马,跪倒在他的面前,行过大礼之后,才转身又上战马,就直奔河对岸的张心杰而去! 栾廷玉看着栾雷和栾电二人,心里同样是波涛翻滚,他又想去了那段往事,那个时候的自己同样是浴血奋战在抗击女真人的第一线,同样是自己才坐上沈阳中卫都指挥使的第一年…… 自己在女真人正在屠村时与他们正面相遇,那个时候自己真是血气方刚,率领两千铁骑就敢与五百女真人硬刚!最后拼尽全力,才全歼了这五百女真人,而自己的两千铁骑,同样是损失惨重! 希望他敢接受才好,这样自己二人就可以报栾廷玉栾将军的知遇之恩了。没办法,自己兄弟四人能够有今日的成就,栾大将军功不可没。包括自己四人习文练武,也是栾大将军找人教的…… 人要知道感恩,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四人一定会好好的帮助栾大将军排忧解难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心杰张大将军找栾廷玉栾大将军的麻烦,都是他的不对,自己二人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是非曲直我必须要知道吗?我只需要知道在照顾我们兄弟四人时,栾廷玉栾大人可没有管什么值不值得,他是一心一意的在帮助我们兄弟四人的啊! 因此栾廷玉只敢把练兵对敌之事交给这四兄弟去做,其他的任何事情,他们四人都是不知道。栾廷玉也不打算告知他们知道,因为栾廷玉知道,这兄弟四人回归辽东地区是为了什么。 他们四人可以忘记家人,忘记村庄,但是不可能忘记与女真人之间的仇恨!他们四人回来就是为了维护辽东地区的和平的,他们是来当真正的军人,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 而自己这十年呢?栾廷玉发觉,自己在辽东地区这十年里,早已从一个热血青年,慢慢的蜕变成了一个世俗的大叔了;从一开的热血青年,变成如今的世故圆滑;从一开始的只讲原则,到现在的利益至上…… 一战就把自己引以为傲的栾氏铁骑给损伤过半,那个时候在这个被女真人劫掠的村子里面,发现了“风、雨、雷、电”四兄弟,他们那个时候才八岁,却经历了父母亲人全部被女真人杀害的命运。 也因此是栾廷玉救了他们兄弟四人的,这四兄弟也因此忘记一切,却都要投身在军旅之中。栾廷玉找人教他们武艺知识,把他们四人都送出辽东地区。两年前四兄弟才学业有成,回归到辽东地区,他们四人愿意把一生都奉献在这里! 这也是为什么栾廷玉,敢把自己的嫡系部队,全部都交给这兄弟四人训练的原因所在。但是栾廷玉自己这些年的蜕变,却是这四兄弟所不知道的。 张心杰一直注视着这二人,看到两人先给栾廷玉跪下磕头后,才来到这里的。但是这二人并没有直接和自己厮杀,而是要先看看女真人的人头艺术,看过这些时,竟然眼中含着热泪。 这兄弟二人难道他们的家人也被女真人所害了吗?难道他们的身世和自己差不多吗?张心杰并不是个弑杀之人,更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投奔到自己账下听用,共同镇守辽东,抗击这一切不法之徒! 张心杰问道:“你们兄弟二人,见到女真人的人头小山,为何会有掉泪的举动?难道你们二人,同样有家人被女真人所害吗?和我张心杰身世如此相似吗?” 栾雷和栾电二人,此时已经冲到了张心杰的面前,他们二人在途经那女真人的脑袋堆砌成山的地方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更确认了这些人头必定是女真人壮年男子的。 如若没有栾廷玉对自己兄弟的养育之恩,栾雷和栾电二人此时一定会崇拜张心杰的。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就是自己兄弟四人想成为的那个样子的人,可是不管如何,自己兄弟四人还是要报恩的啊…… 栾雷和栾电二人先向张心杰在马上行礼,然后才说明了来意。自己兄弟二人,要找张心杰张大人单挑的。此番单挑,是有条件的,自己兄弟二人要双战张大将军! 栾雷和栾电二人在两军阵前和张心杰张将军战到了一起,这场大战可谓是精彩极了。但是他们三人的大战,却急坏了栾风和栾雨二人。栾风和栾雨二人在这里才知道张心杰的身世。 张心杰张大人拥有比自己兄弟四人更悲惨的命运,但是他却在偶遇欧巡抚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十年浴血奋战,换来了辽东地区的和平,但是最后却也被迫离开了辽东地区…… 自己兄弟四人需要跟随的就应该是张心杰张将军这样的人才啊,而不是过着沈阳中卫那样整日只知道练兵的日子;只知道一味地守护城堡,而不知道只有出击战斗下去,才是真正的取胜之道! 张心杰的身世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但是这些事情,并不会有人告诉这兄弟二人。他们四兄弟在一起时一样只是习文练武,谁也没有想过多打听一些别人的隐私。 栾雷和栾电二人道:“我们兄弟全家人都是被女真人所屠杀的,也只留下我们兄弟四人。我们兄弟的命是栾廷玉栾将军所救,他还把我们四人送出辽东,来习文练武,所以我们兄弟四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张将军,我们兄弟敬佩您的为人,但是我们一样感激栾将军当时救我们的恩情。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之事多了,我们兄弟今日就多有得罪了,在此我兄弟二人就先向您赔不是了。张将军,您看枪……” 而这兄弟四人却因为栾廷玉的恩情,不得不和自己为敌。相信那栾风和栾雨二人现在心里一样是波涛汹涌的,不知道他们自己要如何选择吧。那么今日自己就给这兄弟四人一个了断吧,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应该守护的才行。 张心杰张大人和栾雷、栾电二人这一对上阵,他就更是喜欢这兄弟二人了。就凭这份本领,他们就应该留在自己的账下听用啊!希望自己能先拿下这二人,然后用事实说话,让这兄弟四人都能诚心归顺于我,才是真正现在该做的事情! 张心杰把大枪使开了,却并没有下死手,而是尽可能的诱使这兄弟二人,把自己平身所学,都施展出来。这样也好了解他们兄弟的武艺,以后有机会也好亲自再调教一下他们的功夫。 如果可以,自己四兄弟就应该在张将军这里,同他一样的战斗下去,而不是与他为敌作对!可是自己四人都受到过栾廷玉栾将军的恩情,那么这份恩情要如何偿还呢? 这才是栾风和栾雨二人现在最难的选择,自己二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与张将军敌对,但是自己二人又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做才能做到忠孝两全呢? 别人不知道张心杰可是知道的,原来这“风、雨、雷、电”四兄弟还有这种身世,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经历啊。只是自己得遇欧巡抚是那样的幸运,被他塑造成了辽东守护者的形象! 在三人就要同时交手之时,乌骓马突然向右横移了一个马身。那左边的长枪直接就落空了,栾雷的战马也只能呼啸而过了。栾电的战马迎头就撞向了张心杰的乌骓马! 战马都是有灵性的,又怎么可能直接撞到一起?那栾电的战马也就只能向左平移,想躲过乌骓马的正面拦截。可是此时张心杰已经把手中的大枪举了起来,直接磕向栾电手中的长枪! 如果正是常的磕碰,栾电还是能够应付过来的。但是自己的战马突然一横,自己发力难免会有影响。只见两枪一碰撞,栾电的大枪已经被张心杰直接给磕飞了出去! 这场大战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后,张心杰终于对这二人有了充分的了解了。只是自己想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活捉住他们两人,还真的不容易,这需要有一个完美的契机才行。 这二人一直都是二打一,直接相互冲刺过去,然后马打盘旋,再回头对战。二人的招式已经用完过两边了,这次二人一起举枪,又冲向了张心杰张大人! 张心杰已经决定这时要破他们二人的联手攻击了,二人一左一右向自己冲将过来,张心杰在与二人同时对战之时,轻轻一磕乌骓马的左边小肚子,那乌骓马就已经明白了。 栾风和栾雨二人打马飞奔而来,他们二人是来救兄弟的,也是想向张心杰表明心意的。这二人都是空手而来,手中没有任何兵器。 兄弟二人到了张心杰马前,滚鞍下马,直接就给张心杰跪下了。二人述说着兄弟的情分,和被栾廷玉救过的事实,他们四人同样不想看到张心杰与栾廷玉对战,希望大家和平共处。 张大将军同样用尽全力磕飞了栾雷的大枪,把栾雷同样擒拿了过来,扔到了亲兵面前。自此这兄弟二人,已经被张心杰全部擒拿下来。 栾电双手发麻,虎口差点震裂,他正在犹豫之时,已经被张心杰伸臂擒拿了过来。张心杰一催乌骓马,就已到了自己的阵前,把栾电扔到了亲兵面前,那亲兵上前就把栾电捆绑了起来! 栾雷一拨转马头,再看之时,突然发觉兄弟和张心杰都已不见。再定睛观瞧时,张心杰已经回到了亲兵身边,而自己的四弟却被五花大绑起来。栾雷急了,一催战马,就向张心杰冲了过去。 而此时栾廷玉身前的那五人已经打马扬鞭要过来擒拿张心杰了,当这五人快到之时,栾廷玉也已偷偷的拿出了宝弓,他要用箭偷袭张心杰张大人…… 预知栾廷玉偷袭能否成功,张心杰如何化解危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八章连珠箭法诛杀五人 张心杰正要下马去扶栾风、栾雨二人,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劲儿风传来,这风和平时的不一样,速度极快,凝结成点!他心道:“不好!” 只是此时他想再去转身取枪,已经来不及了,张心杰一个侧身,躲过了来箭。他用自己的右手手肘去磕雕翎箭的箭杆,把雕翎箭磕的横飞了出去。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一箭不仅不能伤己,也不能误伤到了别人! 但是这时又有一道劲儿风传来,张心杰真是艺高人胆大,他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镫里藏身。侧身躺卧,把身体弓起,抬起右腿,用右脚踢飞了来箭! 他们二人跪倒在地的方向,正好一扭头就可以看到栾廷玉弯弓搭箭的样子。此时栾廷玉的第三支雕翎箭也已经射了出来,直奔张心杰的乌骓马马头而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很明显,栾廷玉已经吸取了前两箭的教训,而且此时躺倒的张心杰,他的箭法想射中还真没有把握,所以这一箭是射向乌骓马的! 第一支雕翎箭来时,栾风、栾雨二人还没有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张心杰侧身躺倒用脚踢飞来箭时,他们二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张大将军要下马,来搀扶起自己二人,这样的话,自己二人就好给两位兄弟求情了。没想到张大将军却突然做出这种奇怪的动作,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栾廷玉看着接连三箭都已经落空,他心知知道大势已去,机会稍纵即逝,便收起了宝弓。而此时张心杰却也挂起了大枪,顺手取出背后的那张大弓,抽出了三支雕翎箭来! 张心杰的这张大弓,被他直接放上了三支雕翎箭。再看张心杰弯弓搭箭,直接射出了三支箭来。这三支箭成品字形向栾廷玉飞了过去,这箭法真得是又准又快啊! 栾风和栾雨二人看到射出来的第三箭,二人同时惊呼一声:“不好!”! 张心杰张大将军早有防备,此时他已经在马背上起身,并且顺手拿起了那杆虎头湛金枪来。他把手中的大枪一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张心杰已经用枪尖挡住了栾廷玉射出来的第三箭! 栾廷玉看到射向自己的三支雕翎箭成品字形飞了过来,他赶忙一磕马,让战马平移,尽量想躲开这三箭的范围。但是雕翎箭速度太快了,最多只能够躲开其中一支而已。 栾廷玉手中大枪一个横拨,挑飞了射向自己心口的那一箭,但是另一支雕翎箭却后发先至一般,擦着自己的左肩飞了过去。在栾廷玉肩胛处留下了一道血槽来,疼得栾廷玉直咧嘴! 张心杰这种射箭方法,就是他与恩师学到的连珠箭法。张心杰最多一口气能够射出五组这种箭法,再多自己就真的射不出来了。而且连射五组会体力不支,所以正常情况下,他只会这样射出二组而已。 张心杰取弓搭箭之时,正让栾廷玉看到,他赶忙取出自己的大枪来,横在身前!栾廷玉知道张心杰有百步穿杨之能,但是此时自己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硬接下来他的这一箭! 栾廷玉往回一撤,他的亲兵卫队马上就直接上前把他包围起来,这下子他就彻底不怕冷箭伤人了。而张心杰此时却被那五员大将给包围了起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刀枪剑戟,一起向张心杰砍去…… “风、雨、雷、电”四人亲眼目睹了栾廷玉暗箭偷袭张心杰的这一幕,不管原先对栾廷玉印象如何,但是现在栾大将军的正面形象,在他们心中却都留下了阴影。 张心杰有心再射出第二组连珠箭法,但是此时那五人已经赶到。他们五人二话不说,就和张心杰战到了一起。张心杰有心无力,也只能收弓取枪,与迎面而来的五人打了起来。 栾廷玉拨马而回,向着那两千人的队伍直奔过去,他要先去找军医治疗伤口,也是要躲在人群之中,增加自己的安全系数。他是真的怕了,张心杰这一手连珠箭法,吓得他胆战心惊,再也不敢露头了。 张心杰一催胯下战马,就直接冲向张文远而去。第一这个人离自己最近;第二张心杰心里十分不满,张家在自己在辽东之时,就是让张文远和自己结交的。没想到此时,他竟然也会出马来击杀于我! 这才是张心杰最恼火的地方,哪怕是张家的其他人前来,自己还可能看在昔日曾经合作过的份上,饶张家人一命。张心杰此时杀心大起,所以这胯下马一冲起来,气势马上就和开始截然不同了! 而且栾风、栾雨二人,还想为自己的两位兄弟求情,再加上他们俩本来就已经认可了张心杰。他们二人见那五大家族势力一起前来迎战张将军,他们二人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后,就一人一个,拦截住了方明和董炎二人。四人就这样,在阵前捉对厮杀起来。 张心杰此时已经打的兴起,五人这个时候前来,明显就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啊,那还有什么需要留手的?张心杰一拨战马冲出重围,待掉转马头后,往回冲时,那三人已经各自拉开了距离。 那张文远待看到张心杰冲了出去,自己也赶忙调转马头,面向张大将军。张文远才转过头来,就看到张心杰催马向自己奔来。 他赶忙把手中的大刀举起来,准备当头一刀,靠气势压倒张心杰!别看你先前表现的这么勇猛,但是被我们五人围攻,就算是铁人,你也会扛不住啊! 张心杰胯下的乌骓马最了解主人的心意,此时它也是最兴奋的时候,张大将军一催战马,那乌骓马就飞了起来,如离弦之箭一般,顷刻之间就到了张文远的身旁! 张心杰大枪根本就没有任何花哨动作,返璞归真只有一枪,分心便刺了过去,这一枪快如闪电一般! 张心杰一枪便刺透了张文远的前胸,穿心而过,张文远的死尸直接便倒了下来。那最后的雷霆一刀,由于他的身死,只能依靠惯性,向张心杰劈去。 张心杰侧马躲过了张文远的刀势,一甩手,就把大枪之上的张文远,给甩了出去,张文远的尸体,正好落到了赵本山和陈鹏面前。那二人被张心杰的这一枪也给惊吓住了,当时两人就浑身哆嗦起来了。 张文远看着赵本山和陈鹏二人也已拨转马头了,心中大定,哪怕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一样赢下你张心杰没问题!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心杰坐下的乌骓马跑起来会这么快! 转瞬之间,张心杰已到了张文远身前,只见张文远面前出现一杆大枪来,分心便刺。张文远手中的大刀还是慢了一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砍向张心杰,希望张大将军收枪回档才能保命! 张心杰也不废话,同样是一催胯下乌骓马,那马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二人而去!这二人一起采取防守的姿势,把大枪都攥在了手中,准备张心杰来了,一起正面交锋! 张心杰人马合一,一枪凤凰三点头向着二人直刺过来。二人不敢怠慢,各自手忙脚乱的用大枪封堵张心杰的来枪,可是他们俩都封空了。 但是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们想要再回头也已来不及了。二人一咬牙,两人开始并肩做战。各自与张心杰单挑,他们俩现在是真得不敢了。只是二人不知道的是,马上大将就是靠马的冲击力来伤敌的! 张心杰拨转马头,再次回头之时,见到赵本山和陈鹏二人并肩作战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好笑起来。看来他们不战斗已经多日了,哪怕是防守,也没他们有二人这般模样的。 陈鹏的这一枪与张心杰的大枪相遇,只震得陈鹏两手发麻,虎口震裂!张心杰不仅靠着自身的力量,再加上借助乌骓马的冲劲儿,所以此时的大枪力量大的惊人! 这又怎么会让陈鹏格挡开来?张心杰两膀一较劲儿,一枪就扎在了陈鹏的哽嗓咽喉之上。这虎头湛金枪直接把陈鹏的项上人头给切了下来,脑袋直接挂在了张心杰的枪头之上。 凤凰三点头顾名思义,就是一招分做三式。前两式二人都已经领教过了,但是手中大枪并没有碰到张心杰的长枪,张心杰第三式冲着陈鹏的哽嗓咽喉便刺了过去! 陈鹏心内一惊,他没有想到张心杰第三枪会刺向自己的哽嗓咽喉。陈鹏赶快用大枪一拨张心杰的枪身,他就是想用力把这一枪格挡开来。可是张心杰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张心杰一箭把赵本山射得穿心而过,死尸噗通一声直接栽倒下来,掉入到了这条小河之中。那匹无人骑乘的战马,却飞也似的冲向了栾廷玉。似乎这匹战马心有不甘,希望代表主人向栾廷玉求救一般! 张心杰此时再看向方明和董炎二人,这二人正和栾风、栾雨打的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是方明和董炎二人却是一直观察着张心杰的动静。 这下可把赵本山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二话不说,拨马便逃,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可是他的速度再快,还能快的过弓箭吗? 只见张心杰又取下来背后的大弓,此次只取出一支重箭来!张心杰瞄准赵本山的后背便射了过去,赵本山此时已经骑马跑到了那座小桥之上。 方明和董炎二人发觉,自己想要赢下来栾风和栾雨都很困难,没想到他们俩的武功也能这么好。哪怕自己打赢了,又有什么用呢?张心杰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二人呢。 现在唯一能够逃命的方法,就是在冲刺过去后,自己二人一起逃上小桥。然后就各凭运气,催马直接过桥。只要能够过了小桥,到了河对岸,自己这条命就基本上算是保住了。 当他们俩看到张心杰一枪挑落张文远;又是一枪刺死了陈鹏,连项上人头都给他切了下来;随即又是一箭,射死了逃到小河之上的赵本山!这也太勇猛了吧?怎么和开始战斗时的画面不同呢? 如果开始张心杰就表现出这般勇猛,他们五人说什么也不会出战啊!家族利益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自己只有不死,这些利益才和自己有关系! 二人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在又一次冲刺过来后,两人直接催马上了小桥。这下子把张心杰给惊醒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方明和董炎两人会这般狡猾,不战而逃了…… 张心杰已经恨透了这五大家族,你们竟然想联合起来要我的命?那当然是要让你们有来无回了!来而无往非礼也,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张心杰取出自己背上的大弓,直接抽出了三支雕翎箭。他弯弓搭箭,直接射向这小桥上拼命逃跑的二人来。方明和董炎听到背后劲儿风传来,再想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张心杰的箭法通神,只一箭就射穿了二人的身体,两人的尸体都趴在马背之上,被战马给带了回去。这两匹战马一样直奔栾廷玉而去,他们似乎也想让栾廷玉替他们二人报仇一般。 预知张心杰与栾廷玉二人这一仗谁胜谁负,这些士卒真的要同室操戈,血染沙场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九章兵围军营百药发威 那两千官兵看到张心杰张大将军如此勇猛,早已经吓破了胆,不需要鸣金收兵,大家不约而同的同时转身就逃。包括栾廷玉在内,也没有阻止之意。 打到这种程度还打什么呢?先保命要紧吧,回营休整一下,重整士气再做定夺,才是正理。栾廷玉看着河对岸趾高气扬的张心杰,心知不可力敌,在此时士气最低落之时,还是苟且偷生的好。 只见小河对岸的官兵已经乱做了一团,当兵的恨不得把手里的兵器都扔啦,就是为了能够跑得更快一些。那些剩下的将官也好不到哪里去,谁都怕主帅发疯了,再继续和张心杰厮杀下去。这要是再打下去,指不定轮不到自己啊…… 此时的张心杰一马当先,催马就冲过了小桥,直奔栾廷玉就杀将了过去!那栾廷玉看到张心杰已经率兵攻来,自己现在可不想再遇到这位瘟神了! 他打马扬鞭率先冲回了营盘之内,而张心杰也领着军马一起赶到了辕门外!那栾廷玉一回到军营就让官兵准备,等人马全部进来后,迅速关闭辕门,闭门不出。 好在此时栾廷玉同样也是吓破了胆,他也不敢稍作停留了。在栾廷玉首肯之下,鸣金收兵。整个南岸的士卒都已经背上了行囊,向着南边那五千官兵安顿好的营盘,奔了回去。 张心杰此时把手中的大枪举起,那身后的官兵齐声呐喊助威,声势震天!现在这士气已经顶到了燃点,士卒的精气神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境界!张心杰把手中大枪向着栾廷玉的军马处一指,那些兵将就冲了过去! 那,这可怎么办呢?再不速战速决的话,边关各处再出现紧急情况,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不管自己的初心再好,因为自己所引发的事态发展,自己就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才是正理。 此时张心杰留在军营内的人马,也一起杀了过来。这时张心杰等于率领六千多人马,困住了栾廷玉的七千士卒。叶枫晨也已经来到了辕门外,和张心杰二人一起查看这座大营。 他让官兵高挂免战牌,采取闭门不出的政策。你张心杰不是着急取胜,好稳定军心吗?我就跟你耗上了,我就不信了,你的这些人马,能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 张心杰看到栾廷玉已经率军回营,自己也没有办法。这强行攻营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么多兵将,可以赔在这攻城拔寨里面。 原来这些“百药门”的弟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不会吧,难道他们真的到了不要命的地步吗?胆敢这样玩? 原来那些化身为车老板的“百药门”弟子,到了最后,竟然把加了药的艾草点燃,以给马匹治病,驱赶蚊虫叮咬为由,点燃了起来。 栾廷玉排兵布阵还是有一套的,这座大营扎的真是不错,依山傍水,就算是十倍于他的人马,想围困住他的所有出路,也近似乎不可能。更何况张心杰的兵马,比他还少上一千人左右,这一仗要如何打呢? 此时叶枫晨似乎听到了营门之内有奇怪的声音传出,叶枫晨心内一惊,他赶忙闭目凝视,仔细辨识这声音的完整内容。当叶枫晨听懂之后,心内不由得暗暗的佩服起潜入到敌人内部的弟子来。 他们这二十八人,赶快把这些被毒烟熏倒的士兵,都按照各自的军营,拖入到帐篷里面藏好。然后自己又都换上官军的军服,充当起了守卫。 而营房内的毒烟却一直还在弥漫着,所以只要进入大营里面的人马,都会吸入这毒烟,不一会儿也会被这毒雾熏倒过去。 因为这是烟雾,所以弥漫的很快。那些闻到烟味的官军,很快就分批分次的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这五千官兵就已躺倒了一片,很快整座大营所有人马,都已经被这毒烟给熏到了。现在这座大营之中,只有“百药门”留下来的这些车夫,还是清醒的。 帅帐之中,栾廷玉就发觉,大家竟然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怎么连自己也开始犯困了?不会吧?这可是我自己的大营啊,难道…… 栾廷玉赶快呼喊亲兵,可是任凭他如何呼喊,竟然无一人作答。此时栾廷玉再看面前的众将官,也已经分别瘫倒在地,而自己最后也一头栽倒在帅案之上…… 那两千官军进营之后,都已经吓破了胆,他们迅速回营休息去了。栾廷玉也没有办法,带着众将官进入帅帐,想商讨退敌之良策。 大家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但是谁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最后一至决定,还是采取“拖”字诀来,看看谁先挺不住,发展自己有七千军马,带足了粮饷,不怕坚守时日。 此时栾廷玉的大营之中,除了守营的这二十八名“百药门”弟子之外,其余人员全部被毒药熏倒,竟然无一例外。这一千人,迅速在营房之内,把这七千人马全部都捆绑起来,然后又仔细巡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而且最省心的一点就是,所有将官都在帅帐之内。他们回到营房,谁也没有想到大营会被这样偷袭,自然没有警觉。而且营房之内的熏香味道并不大,大营里面埋锅造饭,有些烟味每个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此时张心杰被叶枫晨叫到了一旁,叶枫晨把听到营房之内传出来的信息告诉了他。张大将军惊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不会吧,还能有这种事情?自己带兵几十年了,从来没有想过,胜利来的会这么突然…… 叶枫晨也不敢大意,把“百药门”弟子和山寨上的高手全部聚集到一起。再加上六百张心杰的嫡系部队,凑齐一千人马,全部服用自己的解药,大家才一起潜入到栾廷玉的大营之内。 那“风、雨、雷、电”四人一起跪倒在地,向张心杰求情,请他放过栾廷玉栾大将军。栾廷玉看着这四位将军,心内同样是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最后会落到如此地步,而这四人还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张心杰赶快让这四人一齐起来,同意只是看管起来栾廷玉。自己尽一切可能,尽量把这次事件化解到最小,尽量保护住这些人的性命,让辽东地区尽快恢复正常。 叶枫晨确认营房之内,所有人员全部被捆绑起来后,才开始又点燃加了解药的艾草。不一会儿,大营内的官军都开始慢慢苏醒过来,而这个时候张心杰也已带兵进入了帅帐之内! 栾廷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心杰面如土色,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样晕倒的,为什么大营会这么快失守,此时帅帐之内,所有将官无一幸免,全部已被五花大绑起来! 大军到达沈阳中卫,沈阳中卫四门大开,鸣号炮欢迎张心杰张大将军回城!而此时城内五大家族人员一样列队欢迎新王者的归来,他们五大族长也一起赶奔小校场,在辕门外守候,等着张心杰张大将军的接见。 张心杰张大将军把官军都带入到小校场,此次出兵虽然凶险异常,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不仅全歼了近三千名女真人的将士,关键沈阳中卫官兵,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就又恢复了和平。 这些官军无一例外,都见过张心杰张大将军的威风,全部愿意归降。张心杰把这些大将暂时都看管起来,以防不测,士卒加以安抚,就这样也折腾到了大半夜,众人才得以休息。 次日一早,张心杰率领一万三千多官军,和叶枫晨的弟子,一起回到沈阳中卫。大军回城之时,已经是酉时了。回城之前,就已经收到过飞鸽传书,知道沈阳中卫已经被裴钰裴将军占领了,并且一样没有伤亡。 此次酒宴大家相谈甚欢,张心杰决定那座城堡依然归叶枫晨堡主统领,只是又为叶枫晨配备了五百官军。这五百官军全部听叶枫晨指挥,并且为城堡配备了四门红衣大炮。 至此叶枫晨的城堡,才真正算的上固若金汤。加上这四门红衣大炮,哪怕再来十倍的大军,想攻陷城堡也已是不可能了。因为城堡内的必经之路有铁滑车防御,远攻用炮,进攻铁滑车和箭弩,想登上山峰就势必登天还难了。 五大家族对于自己在军中的代表人物被张心杰在阵前所杀,无一家有异议。全部都愿意俯首称臣,配合张心杰治理好沈阳中卫。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而此时的张大将军却正和自己的兄弟们在饮酒聚会! 张心杰在帅府之内大摆酒宴,庆祝胜利,这次包括裴钰在内的将官都聚集到了一起。张大将军把叶枫晨堡主让到了首席坐下,风雨秋,陈勇和岳灵珊被安排在张心杰的下手,包括上官静庐也来了,在张大将军对面坐定。 就如我昔日的‘百药门’弟子所为,看守着浑河之上的所有船只,可以在此处设卡检查。在浑河之上练习你的水军,但是城堡之内的任何事务,还是维持原貌的好。 我不是贪权,因为城堡之内所有的人员,都可以在战时听候张大将军的调遣。但是平时还是由他们自行解决自己的事务,比归顺到你这里,更有意义一些。 叶枫晨看着张心杰道:“张大将军,以后城堡之内的任何事情,你直接找上官静庐就可以了,我老头子已经准备回归内地。这次在辽东地区,所有的风云突变,我也都经历过了。 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辽东地区的稳定指日可待。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既然没有,那么今日就是我彻底放手之时。我希望城堡之内的事务,还由我们自己解决。你的五百官军,最好不要上堡。 张心杰说完话,眼睛紧盯着风雨秋,希望自己的二弟能够答应自己,和自己一起守卫边关。 预知风雨秋会不会同意张心杰的建议,留在军中呢?请听下回分解…… 这只是我老头子的个人的意见,最后如何解决,你再和上官静庐谈判好了。张心杰张大人,如果辽东地区真的以后由你统领,我希望这里真的能够成为太平之地,这样相信整个辽东地区的百姓,都会感激你的。” 张心杰道:“叶堡主言重了,您放心吧,我派过去的五百官军,全部听凭城堡内的管理。而且我还准备让风雨秋为官,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只有在军中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作用,而不是镇守一座城堡!” 击鼓和鸣金是古代军事指挥的号令。击鼓就是敲战鼓;“鸣金”就是“鸣钲”,并非“鸣锣”“钲,似铃,柄中上下通”。钲是古代的一种乐器。用铜制成。颜色似金。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意击鼓号令进攻,鸣金号令收兵。关于“击鼓鸣金”的来历,有一种传说供大家参考:黄帝在与蚩尤作战时制造的是革鼓。他从东海流波山上猎获了一种叫做‘夔’的动物,它的形状像牛,全身青黑色,发出幽幽的光亮,头上不长角,而且只有一只脚。 第二百二十章心杰相邀贺礼如潮 风雨秋道:“张大哥,做官之事不急,明年我还有要事要做,还是留在城堡为好。现在不能跟随大哥左右,实在是有不得已之事啊……还请大哥原谅!” 张心杰道:“二弟无妨,那么先这样行吗?我把派往城堡守护的五百名兵将,都交给你管理。虽然只给你五百士卒,但是到我需要紧急用兵之时,你必须要给我准备一千人以上的军队,前来给我助阵!你看如何啊?” 风雨秋想了想道:“好的大哥,我答应你了!我一定会训练好这五百名将士的,回到城堡之后,我会抽调出五百名以上的精锐,加入进来,组建成一支千人队伍,到时候好为你守卫疆土之用!” 陈勇说道:“大哥,小弟我却认为,经此一闹之后,你的辽东巡抚之职,反而是更加稳定了。以前大家可能还有人有想着和你争这巡抚之职,现在却发觉,不管扶植谁想上位,都没有你在辽东地区的威名大啊。 现在这些辽东地区各个卫所的都指挥使,估计也已经全部都知道你和栾廷玉栾将军的这一场对战了。本来还有人想要挑衅与你,但是现在却发觉,自己的能力还不如栾廷玉呢?他还拿什么来和你挑战呢? 既然战又战不过你,威名也大不过你,而且你还是欧御史亲自保举的辽东巡抚。谁现在还和你做对,那才是天字一号的大傻子呢?除非他连自家的身家性命都不想要了,而能不在乎身家性命的,又有几人呢? 张心杰道:“好好好,那么今日我就封你一个千户之职好了。贤弟,这你就不要推辞了吧,统领着千军,做个千户,理所当然啊。” 风雨秋看着大哥张心杰道:“没想到大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那我就谢过大哥了。小弟就承你的人情,就做这个千户了!大哥你就放心吧,有我风雨秋在辽东地区一天,我就一定会为大哥排忧解难的!” 张心杰道:“你我兄弟,又何必如此客气呢?只是不知经此一闹,我的恩师为我争取的这个辽东巡抚之职,不知道还能不能下来啊……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张心杰在此一日,就一定会保证这辽东地区的和平与安定的!” 你还想到了让城堡内的弟子,奇袭这守护南城的官军,而且还能够做到在不杀一人的情况下,就出色的完成了夺取城门的任务!也因此裴钰裴将军才能顺利入城,稳定住沈阳中卫的军心! 也因为有你,才能利用柳夫人的关系,把守城的栾虎将军,通过用府中失火之计,把他吸引到了栾都指挥使的府内。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等到裴钰将军赶到府中。 最后通过你们大家一起谈判,才算是和平解决了沈阳中卫权利交接的所有工作。没有你林平之的运筹帷幄,这沈阳中卫,不知道现在会被这场大战,糟蹋成什么样子啊……” 所以据我猜测,不出两日,这辽东各个地区的都指挥使,都会前来给大哥发送贺礼的。他们可不可信,能不能用那是你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辽东地区先稳定下来再说,不把事态扩大话,你的巡抚之职就一定会稳如泰山的。” 张心杰道:“三弟啊,真有你的!经你这么一分析,我的心里终于踏实多了。三妹啊,大哥真的是求贤若渴,我希望你们二人都能留在这辽东地区,大哥军中真的是需要三弟这样的人才啊。 沈阳中卫一战,虽然是潘钰潘将军带兵拿下的城池。但是真正居功至伟的那个人,却是你林平之啊!也只有你能够想到利用张扬张大师和栾依依的关系,来做到这釜底抽薪的一计。 还有让那二百名城堡的精英弟子,去偷袭守城的二百名官军,都是有很大的冒险成分的。只是我运气好罢了,碰巧赌赢了而已。第一没想到的就是,守城的二百名官兵,他们自己私下里就敢偷换成一百人执勤警戒。 二百对二百赢面是有,但是更容易出现伤亡事故的。而二百对一百,再加上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守城官军,就真的不算什么事情了。这也只能说是风雨秋和上官静庐培训的精英给力,他们各个定打啊! 而柳夫人和栾依依之所以能够接受我的建议,和张扬张大师不无关系。说明张大师还是有真本事的,至少做个‘妇女之友’这样的人才,还是没有问题了。我充其量就是中间跑腿的人,让她们相互之间消除敌意而已。” 陈勇道:“大哥,您谬赞了,沈阳中卫能够在辽东屹立这么多年,就一定是有它的历史底蕴的。小弟我第一不想看到自己人非要进行兵戎相见;第二更是想给您留下足够多的将士和民心啊。 只要是辽东地区没有大的兵灾人祸,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很快就能够繁荣富强起来的。所以二哥既然让我带领人马入城了,肯定是想让我用尽一切办法,来保证沈阳中卫的完整性的。 而小弟我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了这一种方法来,而且赌博的成分很大。没办法,不管是对柳夫人和栾依依用强。先行拿下栾府所有人的做法,能不能让她们心生恐惧,而后会愿意接受张扬张大师的建议,开始都是未知数啊。 三弟,我想求你和我一起镇守这辽东地区。有你在,我的心里才会更踏实一些;有你在,这些边关百姓才能更容易安居乐业,陪我一起守卫疆土;有你在,我可以更多一个谈的起来的真心知己啊……” 陈勇道:“张大哥,恕小弟我不能从命。第一我还有血海深仇,必须到时候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做这除暴安良之事。诛杀那‘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他们二人就是杀害我全家的罪魁祸首,我林平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第二我答应了二哥风雨秋的母亲,要去找到我的恩师风清扬,让他们夫妻二人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性。不管我能不能做到,至少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才行,我相信我可以劝得动我的恩师的,他现在一样后悔那个时候离开我师娘的。 张心杰道:“贤弟,你就不要妄自菲薄自己了。我在前方最担心的就是,沈阳中卫能不能顺利拿下这件事啊。因为无论是诛杀两三千女真人的时候;还是叶枫晨用计顺利拿下三千先锋官时; 还有最后我在小河岸边大杀四方,结果还是靠你的人员,潜入到到栾廷玉的大军之中,利用用毒烟一举拿下他这七千兵马的!这一战除了我斩杀了几员上将,士卒这些根基力量,基本上是没有伤亡的。 这些胜利顺利的让我都有些飘飘然了,我都快不认识自己的能力了。但是之所以没有飘,就是因为沈阳中卫这里太过重要了。但是最后却让你用妙计,轻松的拿了下来,而且还做到无人伤亡?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啊! 张心杰道:“三弟,大哥就不再劝你了。江湖险恶,人生不止有血海深仇,还应该有更远大的目标才行。我相信很多道理你都懂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你来到辽东地区,相信二弟对你一样也有他的规划的。 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哥哥,肯定不会害你的。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明白,局限在家仇里面走不出来的人,格局都会太大的。你真的希望自己深陷于其中,不能自拔吗? 而你,现在不止是你自己的了,你还有三妹,还有我们这两个哥哥啊。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不一定非要靠自己独立完成才行。借助他人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尽快回归内地,解决完这些问题后,我才能获取真正的自由。到时候我和三妹也已经结婚了,我一定带着老婆,陪在大哥身旁,一起守卫这辽东地区的百姓的!” 张心杰道:“三弟,你的血海深仇,真的不需要大哥来帮忙吗?我虽然不是武林人士,但是要我诛杀几个武林高手的手段,还是有的。不管是‘青城派’余沧海,还是‘塞北明驼’木高峰,这些人物在我眼里都不算是什么英雄豪杰的。” 陈勇道:“谢过大哥了,报这家仇,我连二哥的帮助都不需要,更何况是你的了?我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报仇雪恨,才算是慰藉了自己父母和亲人的在天之灵。他们是想看到我林平之的成长,而不是借助他人的力量,来完成这报仇之事的。” 次日一早,辽东镇的朴不诚朴都指挥使的贺礼已经送到,他祝张心杰张大人要:“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并且给张大人送来了十万两白银,当做贺礼之用。而且只是派人前来,并没有任何手书和字据,纯送礼! 张心杰看着陈勇道:“还是三弟看的远啊,估计那些有小动作的都指挥使们的贺礼,也会被陆陆续续的送来了,这些钱我敢收吗?” 陈勇道:“收!为什么不收啊?这些钱大多数应该就是他们贪污受贿得来的钱财!张大哥,你可以自己不用,但是把这些钱都用在边关守军身上,和给辽东地区百姓谋福利这件事,又有何不可呢?” 陈勇道:“大哥,你们二人不必再劝我了。这样吧,如果明年我还没有机会报此雪恨深仇的话,到时候我就求助于大哥二哥给我帮忙了。你们看如何呢?只是今日我还是要自己努力完成这个报仇之事,才会安心的。” 众人在这酒席宴上相谈甚欢,不一会就开始了拼酒的环节。陈勇因为有岳灵珊陪在身边还好很多,张心杰张大人和风雨秋风二哥,就成了被敬酒最多的人来。 最后酒宴结束时,张心杰张大人,和风雨秋风二哥二人都喝的是面红耳赤的,说话都已经很不清楚了。包括裴钰裴将军同样是喝多了,他还特意找陈勇喝了两杯酒,岳灵珊在身边拦着都不行。 此时叶枫晨也已经来了,他要带着城堡内的所有人员一起回去。陈勇和岳灵珊也一起来向大哥辞行,他们二人准备先回城堡一趟,见过自己的徒弟之后,就回归内地了。 所以此次辞行也是想和大哥做个了断,向他真正的告别。此次回程是山高路长,谁也不清楚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预知张心杰和陈勇是不是真的分开了,接下来陈勇和岳灵珊是否会一帆风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一章离别在即依依惜别 陈勇和岳灵珊向大哥张心杰辞行,张心杰把他们一行人送出了沈阳中卫,然后才洒泪而别。没办法,张心杰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才接手沈阳中卫,自己的嫡系人马只有三千人,还要管理好整个沈阳中卫一切的事务。 不管别人如何想,他张心杰既然已做了此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能够想到的任何问题,都要做到完美。这也是为什么张大将军再想和兄弟们相聚,也不得不分开的原因所在。 看着叶枫晨叶堡主带着大家一起上了那艘大船,顺着浑河缓缓离去的样子,张心杰感慨万千,却又不得不和大家挥手告别。等到众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到时,张心杰开始收拾起离别之情,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了。 这里有着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有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有着自己的徒弟们,还有着更多的需要安抚的,被战争破坏的家庭和孤儿……这里的一切都让自己怀念,但是此时又到了必须分离的时刻。 众人来到城堡的山脚下,把大船靠岸,正好遇到了“秦家屯”出来的那群少年郎。他们大家都在船老大的大船上焦急的等待着,因为听说这里才发生了一场生死大战,这座城堡差一点就要会不复存在了。 说故事的人,总是会讲的活灵活现,仿佛他们是身临其境一般。而现在,城堡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已不在,秦年谷秦老伯还不放心带着这些孩子们冒然上山。 而陈勇和岳灵珊在大船之上,也开始和大家一一道别。没办法,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太多了,自己二人也到了离去的时候。回去后和自己的那些徒弟们道别之后,明天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就要回归内地了。 辽东之行陈勇感触良多,在这里他见到了真正的战场上的厮杀,见到了一片片荒无人烟的大地。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但是又是令人向往的所在。离开只是暂时的,回归才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这里,单个人的力量,不管你的勇武有多么超群,是永远不可能和有组织的大军相抗衡的。这种战场上的战斗真的是既紧张又刺激,让每个人参与者都是热血沸腾,激情四射的! 上到半山腰处,上官静庐和风雨秋就把他们这三十多人,都分配到了一起,就是陈勇教课的那个村子里面。这样大家也好相互之间有个照顾,吃住都是直接分配的。 对于这些经历过杀场的孩子们来说,学习些武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首选。在这里,白天习武和学文是分开的,学文和习武又是相辅相成的。 开始时叶枫晨是以习武为主,越到后来,叶枫晨越注重孩子们的自身条件,适合什么,就教给他们什么,而不再只是填鸭式的教育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在大船上等待着风雨秋、上官静庐、陈勇和岳灵珊的归来。没想到众人在这里不期而遇,风雨秋赶快把这一船的人都介绍给叶枫晨叶堡主。 大家一起携手上山,陈勇、岳灵珊和秦老伯与秦馨莲一起谈起了山上的情形,陈勇和岳灵珊把自己的见闻都讲给了他们祖孙二人。这里非常适合这些孩子,和老人们生活下去。 这些孩子们都有学习的机会,老年人可以在农忙时帮忙种植粮食和蔬菜,农闲时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的娱乐活动应有尽有。而且吃住行都很方便,这里已经达到了按需分配的程度了。 只是秦馨莲很是不舍,陈勇和岳灵珊向她保证,过段时间自己二人一定会回来看望大家,她才依依不舍的,让二人离开。 陈勇和岳灵珊,又一起给那群学习绘画的孩子们,上了最后一堂课。这些孩子们不知道这堂课结束后,陈勇就要离开,所以上课时一样是欢声笑语的。 包括离开时,陈勇也没有明说。因为他一样不想看到离别的样子,大家非要哭一场,送别一下才是有真情吗?其实这种爱,在平时都已经感受的到,那又何必让离别时,再那么伤感呢? 他从开始,以培养战士保卫城堡为主,到现在,是根据每个孩子自身的特点,适合什么,就让他们学习什么。开始有的放矢了,而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全面发展。 自己适合什么,喜欢什么,就让你学习什么。这样才能真正的调动这些孩子们学习的积极性。包括陈勇前段时间教的那些孩子,他们就是以绘画为主。为什么会有绘画班?就是因为有一部分孩子适合学习琴棋书画。 陈勇和岳灵珊的离别,只告诉了秦老伯祖孙二人。秦老伯很是豁达,对陈勇和岳灵珊的选择没有异议,他知道人世间总是会有这种悲欢离合的。 只是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相守一生的。分分合合,人来人往这都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这种情况的。你们一定要记住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标是什么,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潘钰道:“师父,您放心吧,我在城堡里面一定会认真习武的。我和陆治,一定会照顾好大智和小智的。不管您去到哪里了,都不要忘记我潘钰是您的弟子,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您了……” 说着说着话,潘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这些天里,陈勇和岳灵珊才是对他帮助最大的人。也因为如此,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多么的严重…… 二人来到山上的那座大宅院内,见到了陆治、潘钰和大智与小智四人。这是自己的徒弟,陈勇把自己明天一早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四人。四个孩子瞬间就哭成了泪人,陈勇一样是心内酸楚,不能自已。 陈勇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放心吧陆治、潘钰,大智和小智,我只是回内地一段时间,有必须需要完成的事情。最多两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听话啊。不管是上官静庐还是风雨秋,他们都会好好的教你们武功的。我知道你们不舍得为师离开,我也一样舍不得你们啊。 正好明天师父您要回归内地了,可以顺便把我送回家乡吗?这段时间我还可以和您一起学习些书画知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陈勇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回去一趟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么明天你就和我们俩一起离开城堡吧。正好我们俩准备乘船回去,这样顺流直下,我们还可以先把你送回家再说。” 陆治马上就喜笑颜开了,这一路之上,正好自己可以多和恩师交流一下书画的心得。恩师在这里事情多,到时候一起在大船之上,只有师父和师娘时,自己学习绘画就更方便了许多。 自己因为爱母亲,而伤害母亲的这种心里,是多么的错误。这些年来,母亲受到自己多少伤害?自己那个时候就是转变不过来那个弯儿,而只有当知道母亲离开自己时,自己才明白,母爱的伟大! 大智和小智二人,只知道抱着陈勇痛哭,他们二人还不会其他的表达方法。虽然他们二人对陈勇的爱,不比别人少上一分,只是他们不会说,也不知道用其他什么方法,表现这种思念之情。 而陆治却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他想了想才说道:“师父,明天我准备和您一起离开这城堡,您看您方便吗?我答应爷爷要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埋葬,只是苦于一个人离开这里不太方便。 照顾一个陆治自己是放心的,这孩子本来就听话,稳重,不会给自己惹是生非的。而潘钰一直是个惹祸精,那大智和小智二人,脑子本来就不够使。自己二人带着他们四人,肯定会是热闹非常的。 陈勇和岳灵珊先规劝潘钰,说道:“你母亲对你那是一心一意的好,你真的舍得离开她老人家吗?如果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你母亲由于思念你,再有个什么好歹的,你不在她身边,那你可就要遗憾终生了。” 潘钰想了想,最后说道:“恩师在上,多您你的提醒。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的母亲。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离开她的身边。这次内地之行我还是不去吧,下次再有机会了,你再带我去玩好了。” 爷爷的骨灰还是入土为安的好,现在在这里这样,只是让他有个窝而已,不管怎样自己都感觉这样不太合适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回归家乡了,不知道现在回去以后,还能见不见得到,家乡里的亲人了。 反正有师父师娘陪着自己,遇到什么事情也好有人照顾。爷爷离去后,陆治对自己的恩师很是依赖。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希望恩师陪在自己身边为好。 听到陆治要和恩师一起回归内地,潘钰也想和他们一起去内地看看。潘钰这样一说话,大智和小智二人,同样也有了这般想法。这下子陈勇和岳灵珊头开始发大。 第二天一早,叶枫晨堡主一样亲自带着众人,把陈勇和岳灵珊,加上陆治三人,一起送到了浑河边上。并且给他们三人准备了一艘经常出海的大船,并且和船家说好了,船家负责五人的饮食问题。 劝过了潘钰,再劝大智和小智二人。没有人来捣乱,再劝解他们二人时,就简单多了。最后陈勇师徒五人一起,在大厅里面,闲谈了一夜。 他们各自都把自己这些年来的苦闷都说了出来,至少在天亮时,大家精神头还是很足的。这一夜也让这师徒五人,都彻底的敞开了心扉,大家之间的感情,反而更亲密了许多。 陈勇和岳灵珊一口答应下来。 风雨秋和陈勇拥抱告别,陈勇又和上官静庐握了握手,依依惜别。最后陈勇和岳灵珊,加上陆治三人,给叶枫晨下跪,行过大礼之后。陈勇命令船家开船…… 预知陈勇、岳灵珊和陆治三人,在回程会发生什么意外,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二章用心良苦再遇凤凰 大船开启,众人在岸上挥手致意,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一样在船尾向大家频频致意,挥手道别,两人强忍着悲伤,让自己面带笑容。而陆治此时却已是忍不住的失声痛哭,泪流满面了。 他是真的不舍的离开这里啊,因为这里有他的朋友,有他亲人,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和他人生中的点点滴滴。还有这么多年来的青春岁月,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舍不得啊…… 但是当他一想到爷爷陆鸣宇,陆治就下定了决心了,自己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否则就真的对不起爷爷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了! 爷爷陆鸣宇虽然是被风雨秋和叶枫晨所救,而自己却是被爷爷陆鸣宇亲自救下来的!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让自己更思念爷爷,和这片养育过自己的土地!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把陆治拉到了船舱中,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了,多休息一会儿。离别的伤痛哪怕是自己这种成年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他还只是个才十五的孩子啊。 爷爷为了自己,被假冒山贼的嵩山派外围弟子砍断了双臂,身中数刀,才救下了自己。虽然叶枫晨和风雨秋才是救自己二人的大恩人,但是陆治却是知道的,爷爷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也是对最好的人啊。 如果当时没有爷爷保护着自己,就不会有自己现在的生命了!那个时候,是爷爷挡在了自己身前,替自己挨的刀子!那个时候,是爷爷不顾一切,护着自己,自己才能撑到风雨秋赶到的时候! 这“世外桃源”再好,也只是避世之所,而他希望自己的孙子陆治能够在人世间,闯出自己的名声来,好光宗耀祖,而不是在这山林之间,做一个读书人,埋没了人才。 这才是陆鸣宇为什么务必让陆治把自己的骨灰,送回故土埋葬的原因所在!只有回归故里后,陆治才有更多的选择权,是留在苏州吴县,还是再回到沈阳中卫,在那山林之中避世一生。 陆治此时的伤痛,第一是和自己亲如兄弟的潘钰、大智、小智四人分开的离别之痛;第二就是和自己六年生活的山山水水,彻底告别的不舍之情!因为这山这水里面,都有爷爷陆鸣宇的身影,才让自己如此不舍…… 而自己要离开这里,却是爷爷陆鸣宇一再嘱咐自己的事情。陆鸣宇总认为,“男儿当自强”!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就不应该在庇护下成长,才能够活出真我来! 一个成年人离开故里,去闯荡天下都不容易,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但是陆治却愿意背负这样的使命感,因为他这样做就是为了爷爷的遗愿啊。 爷爷陆鸣宇为了自己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自己为了他的心愿,又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倒自己的呢?陆治发誓一定要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而不是碌碌无为,蹉跎一生! 而陆治却是知道的,爷爷陆鸣宇一直记挂着家乡的山山水水,所以他同样希望自己,能够回到家乡,用自己的能力,在家乡那里,闯出一片天地来。在哪里成名立万,好光宗耀祖。 这也是陆治为什么离开“城堡”后,会如此伤心的原因所在,因为他知道,他的离开,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分别。自己和曾经的小伙伴,曾经的人生轨迹彻底的分别了。 所以陆治已经决定,这段时间里面,如果有机会,自己就拿起画笔,和恩师学习绘画。看着恩师作画,学习他绘画的思路,和作画的方法步骤,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陆治平复了一下悲伤的心情,就拿起了画板,来到了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开始作画。而他还特意叫上恩师一起陪着他,而岳灵珊也喜欢小林子有艺术家的气息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要现在就离开“城堡”的原因所在,因为只有现在离开了“世外桃源”,才能更多的和师父林平之在一起一段时间,和他学习那些绘画技巧,绘画技能。 自己虽然是和恩师学习绘画最多的人,但是自己终究只是个孩子。不管理解能力,还是自身的修为,和徐今大师都差上太多。说不定还不如只听过两堂课,和恩师接触过几次的张扬大师学到的东西多。 而他们三人却在大船上看着茫茫大海,看着落日即兴绘画。当陈勇把自己的画卷画好后,伸了伸懒腰,却看到了一艘奇怪的大船也慢慢的进入了港口,停靠了下来。 这艘大船最奇怪的就是,青帆上绘着一只白色的人脚,再驶进时,但见帆上人脚纤纤美秀,显是一只女子的素足。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对望一眼,马上就想到了同一个人,难道竟然会是这么巧?自己在这里遇到了她? 所以经常都是陈勇和陆治二人在作画,而岳灵珊给他们二人准备着一切。而陈勇画好的每一副作品,陆治都精心收藏起来,以供自己学习参考。而陆治学习绘画时,陈勇和岳灵珊二人,还不忘在大船上修炼武功。 三人就这样在大船上度过了数日,这一日大船顺流直下,来到了营口码头。船老大要在这里休整一下,好明日扬帆起航,送他们三人回归内地。 陈勇和岳灵珊不想让船上的众人知道,而蓝凤凰的样子分明就是有邀约之意。如果自己二人不过去,她就有让大船驶过来的打算。别人可能会在意外人的感受,对于蓝凤凰来说,她似乎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 陈勇和岳灵珊看着陆治正在船头绘画,自然不会去打扰于他。就和船家打了招呼,先行下船,去寻那蓝凤凰。二人来到帆船附近,那帆船上正有四个苗女走了下来。 而二人正在意外之时,那艘帆船上正好出现了那个倩丽的身影,只见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那女子约莫甘七八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 那女子脸带微笑,满头的银饰耀眼异常,而她此时也在船头看着陈勇和岳灵珊发笑。别的东西可能认错,这套绝无仅有的银饰,陈勇和岳灵珊不可能认错,此女正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蓝凤凰听到陈勇称自己为嫂夫人,马上面上容光焕发,满脸笑容。蓝凤凰道:“不知二位这是要去何方?我那夫君他现在又在何处啊?” 陈勇道:“嫂子,我和内人准备回归内地,前日里刚和二哥风雨秋分别。他现在还在沈阳中卫那座‘城堡’之内呢,这段时间不出意外,他会一直在那里练兵。” 那四名苗女都是十八九岁年纪,穿的一色是蓝布染花衣衫,腰中缚一条绣花腰带。她们直接走到陈勇和岳灵珊面前,轻抚一礼说道:“我家主人有请二位上船一叙。” 陈勇和岳灵珊跟随这四位苗女一起上船,此时蓝凤凰已经在船舱内坐定,等着二人前来。陈勇和岳灵珊赶快上前施礼,陈勇道:“不知嫂夫人相邀有何要事啊?” 蓝凤凰道:“无妨,这艘船是我‘五仙教’自己的,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船上没有外人,你的徒弟就是就如我的孩子一样,让他一起过来就是了。正好明日我就要和那秦伟邦一起回归内地,我们正好结伴而行。” 陈勇和岳灵珊同时面露难色道:“让我们和‘日月神教’的秦伟邦同行,不太好吧?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他还亲眼见过我们二人。如果明日在您这里和他相见,我们怕给您惹麻烦。” 蓝凤凰问道:“你们二人这就要离开辽东地区了吗?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一起回归内地吧。这大海之上,我们正好可以做个伴儿,我也好向二位多了解一下,关于我那夫君的事情啦。。” 陈勇道:“嫂夫人,我还有个徒弟在前面的大船上,不止是我们二人。我们三人一起来您的船上,不知道可否方便?” 陈勇道:“嫂子,他秦伟邦什么地方又惹您生气了?您就告诉我好了,我也想多了解一下他的情况,看到时候有机会了,我也好帮上官静庐报仇雪恨!” 蓝凤凰道:“我只负责他在辽东之行的安全问题,等这趟行程结束后,我把他送回‘日月神教’,你们和他的任何恩怨,就可以随便出手报仇了,他的死活就再与我无关! 蓝凤凰笑道:“你以为我这艘船,是个人都能够上来的吗?他秦伟邦还不配和我同船!我不发话,估计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登船的! 今日他们‘日月神教’准备做那无本的买卖,我嫌弃他们做事腌臜,就率领我‘五仙教’的弟子,一起回我们的船上休息了。眼不见为净,他们在辽东镇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 可是天不遂人愿,栾廷玉栾都指挥使的所有计划都宣告失败,现在张心杰张将军入主辽东已经势在必行。连朴不诚都已经放弃再出手的打算,所以秦伟邦这次来辽东的所有任务都已失败告终。 所以他准备趁着明日离开辽东镇的机会,他要今夜带人刺杀那两个外国人,好把那颗钻石抢到手中。然后回去之时,作为礼物送给‘东方不败’,好让教主不要责罚于他。” 那日你们放火烧了贾宝玉的庄园后,还差点杀了秦伟邦。让他折损了一半人马,可把他给吓坏了。他开始让我们‘五仙教’的众人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左右,他怕有人再用毒害他。 直到辽东镇都指挥使朴不诚告诉他,密谋杀害张心杰将军的计划失败。本来想借张心杰张将军之手,铲除‘百药门’在辽东地区的根据地,然后让‘日月神教’入驻辽东的。 陈勇道:“那次还要多亏嫂夫人帮忙,才能安全离开辽东镇呢。如果没有嫂夫人给我们提供的毒药,不要说是诛杀秦伟邦一半人手了,我们大家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呢。” 蓝凤凰道:“不用谢我,除了不能让秦伟邦死,你们哪怕有本事把他的所有手下全部都杀了,我也是无所谓的。这次辽东之行,让我对‘日月神教’有些人的做法深感厌恶,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利用我给你们的毒药,做的任何事,我都是支持的。除了我不方便亲自动手,要不是我答应东方教主‘要保护秦伟邦,就他们这些人的做事风格,早就被我全部毒杀了。” 陈勇道:“那也一样要谢过嫂夫人才是,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外国人,到底有什么身份?秦伟邦冒然去诛杀他们俩,如果有什么后果,你不怕给你惹麻烦吗?” 预知秦伟邦刺杀的两个外国人有什么身份,他会给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烦?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三章凤凰同舟炮轰神教 蓝凤凰笑着道:“杀两个外国人能有什么麻烦?哪怕就是有麻烦了,也是他秦伟邦的麻烦,他们‘日月神教’的麻烦,和我‘五仙教’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信了,这两个外国人如果真的死了,他们还能有本事,把‘日月神教’的这些人全部都灭了不成?即使全部灭杀了,我也不在乎。只要我出手时,能够救下他秦伟邦一条狗命就够了,相信天下敢不给我蓝凤凰面子的人不多! ‘东方教主’只是让我保护好他秦伟邦,至于其他‘日月神教’教众的生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是那秦伟邦非要抢那颗库稀努尔大钻石给‘东方不败’的,我又能管得了他的想法吗?我管好自己人不随意伤害无辜就够了。” 但是仅凭两个外国人的势力,想在辽东镇和“日月神教”做对,还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哪怕是辽东镇的都指挥使朴不诚,他也不敢不给“日月神教”面子,除非他有胆子和“日月神教”拼个鱼死网破! 陈勇想了想,与其坐其他人的船只航行回归内地,还真不如坐“五仙教”的大船,这样应该会更安全些。相信只要是知道“五仙教”的,不管是官府中人还是江湖中人,就没有人敢去招惹她蓝凤凰的,除非这些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勇和岳灵珊也知道蓝凤凰如此做也没有错,但是他们俩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之意。因为那两个外国人出手也太过大方了,一般人是不可能随身就有那么多黄金的,陈勇担心蓝凤凰会因此惹上麻烦。 而且他们能够得到“珍馐阁”老板贾宝玉的青睐,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两个外国人不可能是没有任何后台的,只是他们俩的后台到底是谁?在辽东镇管不管用?就不得而知了。 蓝凤凰的大船足够大,给他们三人都安排好了房间住宿后,她就又和陈勇岳灵珊在一起谈论起风雨秋来。对于蓝凤凰这个“大龄剩女”来说,似乎别人的生死,还比不过关于风雨秋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来的重要。 而陈勇的嘴巴本来就甜,更是能说会道的,再加上风雨秋的确也干过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哪怕只说陈勇自己亲眼所见的,就已经足够让蓝凤凰眼睛里面直冒小星星了。 蓝凤凰派出几个手下男子同行,与陈勇一起去接陆治和他们三人的行李与物品过来。很快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陈勇、岳灵珊和陆治三人,都来到了“五仙教”的大船之上。 陆治可以不管不问,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师父在自己身边就好。能够在自己需要时教给自己绘画的技巧,他就已足够了。自己现在也只有这段时间,能保证和师父在一起学习绘画了,回归内地后,分开后想再相见面,都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而第二波人不一会儿也已经赶到了码头,这波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当先一人正是秦伟邦。但是这波人里面竟然有不少人都受了伤?身上明显绑着绑带,看情形似乎胜利来的并不容易才对啊。 不一会儿“日月神教”的大船就已经准备好了,有人匆忙赶来蓝凤凰的大船,请她一起同行回程。那人拿着秦伟邦的手书,见到了“五仙教”的弟子还分外客气。 此时的蓝凤凰,恨不得立刻调转船头,赶到浑河岸边的城堡,去找自己的情郎幽会去。只是她还是“五仙教”的教主,对任何事务的轻重缓急,把握的还是很到位的。这种无脑的事情,自己想想可以,真要让她去做?只能是在自己卸任了教主之位后才能去做了。 当这一夜到了寅时光景,码头上似乎突然就又热闹起来。一个时辰内回来了两波人,第一波人只有两个,到了离蓝凤凰不远处的一艘大船之上,很快这艘大船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奇怪,没有人能听的懂。 当“日月神教”的大船离开后,蓝凤凰并没有立刻同行。她就是要看一看,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此时,离自己大船不远处,就有一艘奇怪的大船也动了起来,这艘大船正是刚才回来人的那艘船。 这艘大船甲板上有一半都已被帆布遮盖了起来,而且还是三桅大帆船。一看这样式,就不是内地的船只。难道……?蓝凤凰迅速命人前去请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让他们俩一起前来甲板之上,说有要事相商。 蓝凤凰让他回去,说自己的大船会尾随前行,让他们只管正常行驶就是了。在海上只要对方的船速不是太快,按照既定的航海图,想一路同行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蓝凤凰也是听从了陈勇的话,自己的大船最好还是不要和“日月神教”的大船并行,这样理论上才会更安全些。不管那两个外国人有没有强力后台,这样也是有备无患。 蓝星鱼和蓝海鱼答应一声,他们自然知道要如何去做。这二人随即便到了大船外沿,他们向蓝凤凰拱了拱手,然后把身体缓缓的沉入到水中,这样可以在入水之时不发出任何声音。 蓝星鱼和蓝海鱼二人提前入水,在那艘三桅大帆船经过之前,就已顺利靠近了航道,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的潜入了上去。蓝凤凰对自己这般小心很是意外,应该是对风雨秋的三弟所言太过在意了吧,希望这个布局只是自己的多此一举而已。 蓝凤凰暗自犹豫了一下,还是派出了自己的水上“精英”,蓝星鱼和蓝海鱼两兄弟来。她命令这二人,务必要爬上这艘大帆船之上,必须小心行事,自己的大船会跟随前行。 蓝凤凰特意嘱咐道:“如果这艘大船上的众人有什么异动,对大家可能有什么威胁的话。那么你们二人就可以使出咱们‘五仙教’的手段,先斩后奏,尽快拿下这些人再说!” 此时那艘三桅帆船才刚正常行驶过去不远,东北地区天亮的早,陈勇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艘大船的情况了。而此时,蓝凤凰也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陈勇。 陈勇道:“嫂夫人,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日月神教’的秦伟邦他们,要有大麻烦了。这艘大船很可能就是那两个外国人的船只,三桅帆船,这是远航才会用的船只。 岳灵珊是第一次出海,平时坐船的机会都不多。而林平之却是福州人,他自己家就有好几艘大船。自己自然对于坐船出海轻车熟路了,而且对于这几年海船的发展,他同样很感兴趣,他也曾经怀揣过一个航海梦! 岳灵珊却是多少有些晕船,这很正常,很少坐船的人,在船上有些不舒服,实属正常的。也因此,蓝凤凰一喊他们,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很快就一起赶到了甲板之上。 如果你所说的话成真的话,那么我就准备把这艘炮舰弄到手了,好东西还是自己拥有了才更有意义。不管这条船是不是你说的炮舰,我们就远远的跟着它走就是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它惹“日月神教”的弟子我可以不管,但是秦伟邦我必须去救!在我救人的过程中,如果是它敢着惹于我,我就真的有理由把它夺下来了。我现在就很期待,看看这艘炮舰的威力到底如何!只是你林平之又怎么会认识这种东西?” 你来看,那帆布下面盖着的东西,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肯定就是大炮了。这分明就是一艘军舰啊,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客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猜测,到了前面大海中间,他们就会准备炮轰‘日月神教’的大船了。” 蓝凤凰道:“我也听说过这种战船,只是内地根本用不到,也不让用,所以我也没有特意打造。再加上好的大炮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弹药更不容易补充,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亲眼所见过。 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三桅帆船,是远航用的标配,只是廖叔叔家的炮舰,没有这个大罢了。但是结构布局的确很像,我应该不会认错这东西的。” 蓝凤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如果炮舰威力巨大,我肯定会有想法的。劫掠下来这艘炮舰,不管到时候是我用,还是把这大船分给别人,都比在他们这些人那里要安全些。” 陈勇道:“福威镖局这些年不仅接陆地上的镖银,同样也接有海运业务的。所以这些年海上的发展,真的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来形容啊。在我记忆中,福州做远洋生意的,就有人拥有炮舰,只是不多罢了。 这种炮舰出远洋时才可能有用,内地是不允许商船配备大炮的。而我还亲自玩过这种大炮呢?那还是在我十六岁时,父亲林镇南带我出海时,乘坐过廖叔叔家的海船,他还让我亲自操作过这种大炮。 而“日月神教”的教众大多数现在还在睡觉,因为昨天他们折腾了一晚上,所以现在他们各个都累的屁死。包括那长老秦伟邦,在回到了大船之上,也是随即便躺下了。 他想着有“五仙教”护航,这还能有什么事情?无论是官府方面还是武林人士,都会给“五仙教”面子的。可是他却忘记啦,他们今天,才诛杀的那些外国人…… 不一会儿大船就已经到了深海处,而远远望去,那艘大船已经开始除去了“面纱”。那甲板之上密密麻麻的,还真的就是一排排固定的大炮,而弹药,就都堆积在库房里面。 很快就可以看到甲板之上,有许多人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不一会儿,就见这一门门的大炮,对着前方的船只便开起了炮! 秦伟邦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就不把那人的话当一回儿事!但是此时外面却发生了猛烈的枪击声,很快“日月神教”的教众赶进来说,他们击杀了数人,但是还是有人逃走了。 那人脸色大变,他也听到了枪击声,没想到自己的护卫队竟然被这些人给消灭了。为了保命,他还是取出了房间里面藏着的那颗库稀努尔大钻石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取出来钻石之时,也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虽然他们这近三十人的队伍,冲入到了院子内,只找到了一个外国人。但是在秦伟邦直接逼问他关于那颗大钻石的事情时,那人说话秦伟邦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秦伟邦手起刀落,直接就斩断了那人的一条手臂来,然后继续逼问那颗库稀努尔大钻石的去向。那人用生硬的中国话与秦伟邦交流着,让他不要伤害一个葡萄牙王室,小心得到猛烈的报复! 而此时那艘大船之上站立着一位“巾帼英雄”,她正在指挥若定的炮击着面前的大船。因为哥哥逃回来时说过,这些船上之人异常厉害,速度惊人,不可与之力敌。 作为一名女海盗船长,被称作“淘气的凯蒂”的她,又怎么能够会不小心呢?自己此时的目的就是,先用大炮轰沉了那艘船,然后再想办法处理那艘船上的每一个人! 预知“日月神教”长老秦伟邦能否活命,“淘气的凯蒂”对战“五仙教”蓝凤凰会是什么结果,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四章众人身份砍头挖心 女海盗“淘气的凯蒂”是海盗头子狄莫西的妹妹,狄莫西自负英雄了得,带着阿尔布克尔克的儿子阿隆索,和航海家麦哲伦一起来的辽东镇,他就是想拿回被其他海盗偷盗,卖给贾宝玉的库稀努尔大钻石来。 狄莫西、麦哲伦和阿隆索三人找过“珍馐阁”老板贾宝玉多次,贾宝玉都是以此物品已经进入“珍馐阁”拍品里面,而拒绝了他们花重金赎回的请求。 但是由于贾宝玉从狄莫西手中同样购买过不少好东西,所以他愿意给他们提供一处住所,让他们大家在此地等候几日。反正你们志在必得,早拿走几日,和晚拿走几日,又有什么方便吗? 狄莫西和麦哲伦二人比较忙碌,他们去营口找“淘气的凯蒂”筹备黄金,自己船上以金币在这里不方便流通,也都和贾宝玉换回了等值的黄金。 而阿隆索无聊,此时贾宝玉再次登门拜访于他,就顺便给他送来了四名绝色美人来。阿隆索欣然接受,此时的他,反而是精神抖擞起来,最高记录,“一夜七次郎”! 在他们最后成功拍下库稀努尔钻石后,“珍馐阁”贾宝玉告诉他们,现在“日月神教”众人正在找他们,估计对方有趁火打劫之意。三人商议到最后,还是决定在此地休息一下。 三人请求要先验货,贾宝玉二话不说,就派人去取“珍馐阁”楼上收藏好的东西。而自己却和阿隆索相谈甚欢,因为阿隆索同样是什么玩的东西都涉猎。 库稀努尔大钻石被人拿出来后,三人一起上前观看。“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三人仔细观察过后,确认贾宝玉手中现在这颗拍品,正是库稀努尔钻石真身! 就这样三人外加八个火枪手,和狄莫西的随从,一行十几人,就住在贾宝玉安排的庭院里面。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贾宝玉安排的人员全部被他们给送了回来,至少这样能够安全些。 本来是他们大家要一起去见贾宝玉的,而阿隆索却在当天下午酒色过度,起不来了。狄莫西没办法,只得和麦哲伦一起去找贾宝玉,为了安全期间,他们俩带着八名枪手一起去了。 而回来时,正好遇到“日月神教”的秦伟邦带人来抢夺库稀努尔大钻石。海盗头子狄莫西再厉害,也只是会些西洋剑法,而和“日月神教”的高手们比起来,就差远了。 包括那八名枪手,虽然这个时候西洋的火枪无论是射速还是精度都已经很高了,但是和真正的武林高手比,在仓促间还是有不足之处的。 没办法,狄莫西已经从侧面打探过了,“日月神教”在中原地区很牛逼。教主“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教内高手如云,常年在中原讨生活,而这次来辽东镇的目的不详。 当等了半个月时间,连阿隆索都已经玩烦了。再漂亮的美女,天天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花样?关键还不能出门,不自由,他也十分想回去了。 因此海盗头子狄莫西和航海家麦哲伦一起,去找“珍馐阁”老板贾宝玉,商讨他们大家回国一事。而阿隆索却沉迷于酒色,一直流连忘返于贾宝玉提供给他的各色美人中,不能自拔。 只要拿回库稀努尔大钻石,让阿尔布克尔克总督把钻石献给曼努埃尔一世国王,自己也就可以正式成为葡萄牙的高级军官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在钻石没有了,总督的儿子阿隆索也被“日月神教”的人擒拿,生死未知。而且航海家麦哲伦同样身负重伤,躲在贾宝玉哪里。 别人的生死自己可以不管,但是麦哲伦,狄莫西还是必须救下来的,因为麦哲伦曾经救过他们海盗的性命。身为海盗头子的狄莫西,还是很有担当的,他现在就是要血债血还! 那八名枪手开枪击伤了数名“日月神教”的高手,但人数上的差异,还是显现了出来。很快他们就被秦伟邦的手下,全部给斩杀矣尽。狄莫西也只带了一名随从和麦哲伦三人逃了出来。 此时的麦哲伦已经身负重伤,想和他们一起逃回营口码头显然是不现实的。狄莫西就把麦哲伦送到了贾宝玉哪里,贾宝玉答应请最好的医生照顾麦哲伦,狄莫西才带着随从两人骑马赶回营口。 身为海盗头子狄莫西,自然对“日月神教”的这些人都派人调查过,他们本来的意图就是花钱免灾,只要是钱财能够办到的事情,出多少黄金都无所谓。 如果是在战船上搏斗,自己这一船,一二百人,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那群人。所以“淘气的凯蒂”才会不管不顾,远离了营口码头,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炮轰“日月神教”! 秦伟邦拿到库稀努尔大钻石后,特意给它配了一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子。现在这颗钻石,就收在秦伟邦的怀里,他也因为又累又乏,躺下就睡着了。 秦伟邦被大炮击中大船的声音给震醒了,随即又听到巨响,大船再次剧烈摇晃起来,出事了!秦伟邦赶忙爬起来,想冲出船舱,可是外面却是炮声不断。 而身为海盗头子狄莫西的妹妹,“淘气的凯蒂”一样在海盗中威望甚高。当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后,被激怒的“淘气的凯蒂”已经决定,要杀死船上所有的“日月神教”教众,她还想要救出阿隆索。 虽然身为阿尔布克尔克总督的儿子,阿隆索是一身坏毛病。谁让他有个好爹啊,再吃喝嫖赌不正混,自己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活命。 “淘气的凯蒂”让海盗们用大炮轰沉对面的大船,等那些人快淹死时再说。因为狄莫西传达了这些人的诡异之处,那八名火枪手死的太快了,这些人的身法速度惊人。 秦伟邦赶快穿好救生衣,开始和大家一起冲到了甲板之上。然后一个个的都跳入海水之中,拼命的向外游去。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船沉下去之前,还在大船附近,基本上必定要被漩涡,卷入到海底,那样就必死无疑了。 “淘气的凯蒂”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命令大家严阵以待,准备好枪支弹药,随时准备开枪,打死现在沉入海水之中的这些“日月神教”教众。没办法,听说他们很厉害,想活捉也要分时候。 而有几个“日月神教”的教众,夺到了大船上的小船,开始拼命划着小船逃走。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颗颗的炮弹,很快就已经被大炮击沉,沉入到了海底。那几具死尸漂浮在海面之上。 这可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敢偷袭我“日月神教”?他们是活腻了吧?“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她怎么没有提前预警?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船舱之中,保命要紧! “”相信蓝凤凰一定会救我的!”秦伟邦此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祈求蓝凤凰能够看到这里的危机,尽快赶过来救援自己脱身才是。 但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一会儿大船就开始漏水了,这艘“日月神教”的大船彻底废了,而且很快就会沉入到海底! 在身为海盗的凯蒂看来,没有价值的人员,留下来就是浪费粮食,更何况他们还曾经杀了自己十来个人。那八名枪手,和狄莫西的随从,都是死在这些人手下的,所以她的本意就是不留活口! 其实凯蒂的问题很简单,凯蒂问道:“你知不知道库稀努尔钻石的下落?那个屋里面的外国人怎么样了?现在他在哪儿里?” “日月神教”的教众一般都很牛气,谁也想不到,“淘气的凯蒂”会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你不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就会直接推出去砍头和开膛破肚,挖心下酒!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淘气的凯蒂”命人开着小船,到海里面打捞这些活着的人。而且救上来一个,就五花大绑起来,以防这些人有体力了,再实施抵抗,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不一会儿,包括秦伟邦在内的“日月神教”众人,都被“淘气的凯蒂”派人救上了船。他们大家大多都喝了个水饱,此时大家也都饿了,浑身发冷,直打哆嗦。 “淘气的凯蒂”命令把这些被抓来的人,都分别带到自己的面前,她要亲自审讯!很快就有一问三不知的人员,被凯蒂命人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开膛破肚,或者直接大斧子砍掉了脑袋。 秦伟邦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说完话,这个老者竟然站在当场,一动不动了! 凯蒂道:“是条汉子,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硬气?真不容易!先把他带到旁边,让他看着自己的手下说什么表现再说。” 随即秦伟邦被人抬到了旁边,嘴巴还被塞上了一块破布。这个秦伟邦是“日月神教”的长老,肯定会知道一些“日月神教”的秘密,不如留下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好收获更大的战果。 这下子后面再进来的人,就都开始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了。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钻石在哪里,他们被“淘气的凯蒂”派人推出去,同样被虐杀在众人面前。 很快凯蒂已经知道了钻石所在地,就是应该在秦伟邦身上,而阿隆索,也是被秦伟邦给杀死的。这个时候,“淘气的凯蒂”命人把秦伟邦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要亲自审问这个“日月神教”的长老! 秦伟邦被海盗带到了凯蒂面前,凯蒂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老者道:“你就是秦伟邦?我只想问你,‘库稀努尔’钻石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房间内的葡萄牙人到底现在如何了?” 这几十个“日月神教”的教众,都被分别带到了凯蒂面前,几个简单问题问过之后,答的好的,总共就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都是被凯蒂命人当着那三个才的面,给残忍杀害。 此时的凯蒂志得意满,她总认为自己比哥哥狄莫西还要厉害,但是此时的难题就是,如何能够让秦伟邦开口?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呢? 预知“淘气的凯蒂”能不能撬开秦伟邦的嘴,蓝凤凰怎么救出秦伟邦?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五章扣留莫西凯蒂为王 这群海盗正在得意忘形之时,却没有想到蓝星鱼和蓝海鱼二人,早已在整条海盗船上,撒下了“五仙教”特制的毒药。经过这么长时间,药效也终于发作了。 蓝星鱼和蓝海鱼是在外围撒下的毒药,所以“淘气的凯蒂”这里反而是最后有反应的地方。当凯蒂发现船舱里大家开始萎靡不振,自己也有些昏昏沉沉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整条海盗船,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站立的起来了。而这时候,“五仙教”的大船,也已经行驶过来。蓝星鱼和蓝海鱼投完毒药,就已经给蓝凤凰发出了信号,所以蓝凤凰才能及时跟进。 想管理好一个海盗团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你要有一条足矣在海上航行的大船,并且要聚集起来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员,而且你要给他们这些人员需要的一切。 对于男人来说,金钱美女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对于一个真的海盗来说,一样是不外乎如此。可能喜欢冒险,嗜血的本性也是他们这些人必须的吧。但有一点,能够聚在一起的基础一定是信任! 而狄莫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家族曾经拥有一座庄园,但是却被西班牙人来到那里,给劫掠一空。家人惨死,只有自己和妹妹凯蒂活了下来,因此他发誓要报仇雪恨! 对于海盗来说,被俘虏,就意味着所有财富都已清零,要么归顺对方,要么死亡。而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团灭!而命运又会如何对待这一船的海盗呢? 蓝凤凰除了担心这些外国人把秦伟邦杀了,自己没办法向“东方不败”交代之外,对于其他人员的死活,她并不在意。只是当她真的看到这些海盗屠杀“日月神教”教众的手段时,自己一样是义愤填膺。 她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被砍头挖心,而海盗还特别喜欢吃活人的心,用来下酒。再加上“淘气的凯蒂”对这些人充满着怒火,自然不会限制手下人的各种手段。 直到他们这些人在经历了海啸,海船被迫停靠到孤岛上。在这里他遇到了同样被困的麦哲伦,通过麦哲伦的航海知识,他们终于得救了。而麦哲伦却告诉他,只依靠个人的力量劫掠财富,很难完成他心中的目标。 因此他们在海上偶遇了葡萄牙军事天才,被称作“海上雄狮”和“葡萄牙战神”的阿尔布克尔克。这个曾经拥有二十艘战舰的“印度地方总督”,在前不久对卡利卡特进攻时失败,被人射穿了锁骨身负重伤。 在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派来的增援后,那增援总司令不听他的劝阻,也因“过度作秀”,死于了扎莫林的奈尔勇士的刀下。在这种艰难的时候,阿尔布克尔克与海盗头子狄莫西相遇成为了一家人。 在受磨难的岁月里面,他和妹妹凯蒂相依为命。结识了一批社会底层的人员,大家相互依赖,一起奋斗,就是为了生存。曾经学过剑术和对枪炮有着天赋的他,通过每天艰苦的训练和恶补知识,终于成长起来。 在一次巧合中,他用手中的剑杀死了两名西班牙掠夺者。得到了不少金钱和两把手枪。依靠这些东西,加上妹妹和大家的协助,他与那些社会底层人员一起,开始了劫掠生涯。 直到拥有了一艘海船,他们这些人才真正的开始了海上历险。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所以狄莫西也不例外,在一次次的劫掠生涯中,他迅速积累了财富,但是同样经历过背叛! 狄莫西带领着自己的老部下,和妹妹“淘气的凯蒂”加上麦哲伦,和阿隆索一起去辽东寻找库稀努尔大钻石。其实出发时他已经听说,那颗钻石落入到了“珍馐阁”老板贾宝玉的手中。 而贾宝玉曾经和他做过几次生意,因此他狄莫西才欣然前往,他认为这是自己再次飞黄腾踏的机会。没想到竟然在辽东镇,在得到钻石的情况下,被“日月神教”的人,又给强夺走了。 当他狼狈的逃回军舰时,就与妹妹“淘气的凯蒂”商议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批“日月神教”的人员全部留下来。所以才会有,“淘气的凯蒂”稍微不满,就虐杀“日月神教”教徒的事情发生。 狄莫西见阿尔布克尔克对卡利卡特的进攻遭到重挫,于是建议阿尔布克尔克放弃占领卡利卡特转而投资并夺取果阿。 这个建议让阿尔布克尔克迅速壮大起来,他占领了果阿,并且最终统治了整个果阿。这个过程中狄莫西居功至伟,所以到现在海盗头子狄莫西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葡萄牙的军人。 阿尔布克尔克现在拥有了几十艘战舰,却受到了国王曼努埃尔一世的猜疑。因此当他听说库稀努尔大钻石的消息后,就派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狄莫西和自己的儿子阿隆索一起去辽东寻回钻石,好献给国王解除误会。 但是如果自己硬让蓝凤凰放了这些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陈勇需要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既让这些人回去,而且还能让蓝凤凰满意,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陈勇知道蓝凤凰对于这艘军舰的喜爱,但是两个人在这条船上检查,发觉船上的弹药的确已经不多了,如果留下这艘军舰,没有弹药,这种东西就是一个奢侈的摆设。 陈勇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蓝凤凰,而且一再强调,这个狄莫西是个人物,讲义气,不如留下他,让他的妹妹带人带船回去。把狄莫西扣押下来,让他们送来满载武器的两艘军舰来交换。 而此时的他们这些人,却被“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全部生擒活捉。蓝凤凰的意思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杀了,杀人者被杀,天经地义!在哪里都说得通的道理。可是陈勇却想亲自审问一下这些外国人,因为他不相信这些人没有背景。 陈勇在审问过程中,知道了狄莫西和“淘气的凯蒂”的身世,对他们来到辽东所做的一切,还是比较认可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日月神教”如此做法,得到他们的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陈勇也曾经了解过阿尔布克尔克的生平,他对海盗头子狄莫西还是了解的,这个人很重情重义,是个值得结交之人。关键如果这些人此时死在这里,就会改变历史,不知道对自己熟知的这一切会不会有更大的影响。 狄莫西提出,他愿意用自己一生的积蓄,换取这些人的生命。只要蓝凤凰答应放了这群人,他愿意留下来做人质,让妹妹“淘气的凯蒂”带人前去取回自己的财宝,来赎回他。 蓝凤凰看着这群海盗,他们竟然各个都愿意自己留下来做人质,让其他人离开。包括那个女海盗“淘气的凯蒂”也是如此。蓝凤凰让人解开了这群海盗中,被认为武力值最高的五个人来。 这五人就包括海盗头子狄莫西,“淘气的凯蒂”和三名最健壮的海盗。蓝凤凰提出的第一个释放他们的赌约就是,让他们五人和自己比试一场,胜者为王! 而且在询问中,蓝凤凰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对待“日月神教”的这些教众,因为是他们先不守规矩,在辽东镇杀害了阿尔布克尔克的儿子阿隆索的,所以才会被“淘气的凯蒂”如此对待。 而这些被杀的“日月神教”教众,正是秦伟邦的那五十名嫡系,而他们也是屠杀“上官村”百姓的罪魁祸首!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被这样残忍的杀害,同样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是上天要借助这群海盗的手,来除去这些恶人吧。 蓝凤凰把这一百多人都救醒,这群海盗们却发现,自己这些人全部被人捆绑起来。而在他们面前,却有几十个人。中间的三人,一男两女,格外引人注意。 蓝凤凰最后让狄莫西留在这里,她派人和狄莫西一起,去把留在贾宝玉家里的麦哲伦救下来。麦哲伦的伤势不是普通人可以救活的,蓝凤凰让蓝星鱼和蓝海鱼带着狄莫西去救人,并且带着他们去城堡找风雨秋。 而陈勇说出来自己的猜测,“淘气的凯蒂”如果回去,最好不要去送这颗钻石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说不定封赏拿不到,还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淘气的凯蒂”答应大家,回去后她会取出宝藏,带来两艘满载武器的军舰,来赎回哥哥狄莫西。并且这些海盗当场立誓,决不食言! 狄莫西等五人都被发放回了自己的佩剑和大刀,而蓝凤凰却只顺手在架子上捡起了一把剑来。这五人一起出手,看起来声势凶猛,可是却被蓝凤凰一人一剑,轻松击败。 五人不服,蓝凤凰直接放开五人,让他们继续比试。一连三次,蓝凤凰都是轻松取胜,而且不伤一人。蓝凤凰根本就没有用剑,只是凭借着身法,点了他们五人的穴道而已。 而这五人都把蓝凤凰当做了神人,而蓝凤凰又让自己的手下蓝灼出手,一样轻松拿下五人。这些人才真正知道,如果只凭武力,自己这些人和船上的这些人比起来,差别能有多大。 蓝凤凰不放心“淘气的凯蒂”能否统领住这群海盗,又把自己的手下蓝灼和十名手下,一起陪着“淘气的凯蒂”回去完成任务。凯蒂自然答应下来。 自此协议结束,蓝凤凰带着秦伟邦下了海盗船,与蓝灼和自己的这十名手下一起道别。陈勇特意嘱咐蓝灼,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保护好“淘气的凯蒂”的人身安全。 蓝灼答应下来,就和众人挥手告别。 蓝凤凰当着众人的面,又施展了自己使毒的手段,顷刻之间,让这五名海盗的身上爬满了五毒。她又在覆手之间,收回了毒虫。 蓝凤凰对这些人说道:“我已经给你们这些人下了蛊,一年内必须找自己解除蛊的威胁,否则你们大家也就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淘气的凯蒂”自然知道蓝凤凰此举的用意所在,她发誓,自己保证一年内,带来自己承诺的军舰和财宝回来,好赎回哥哥狄莫西和麦哲伦。 预知“淘气的凯蒂”回去能否顺利带回宝藏,运回两艘满载的军舰呢? 陈勇和岳灵珊能否尽快与华山派汇合?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六章凤凰两面父子团聚 当“淘气的凯蒂”驾驭着军舰回航时,蓝凤凰也放下了一艘小船,让蓝星鱼、蓝海鱼和狄莫西一起,去辽东镇贾宝玉哪里,带着麦哲伦一起去找风雨秋。 蓝凤凰取出自己那副黄金耳环,放在一锦盒内递给蓝星鱼,让他把此物交给风雨秋。相信风雨秋会妥善安排狄莫西,和找人治疗好麦哲伦的伤病的。 蓝凤凰带着陈勇、岳灵珊和陆治三人,沿海路把他们送至吕四,这才依依惜别。这一路之上,陈勇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风雨秋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向蓝凤凰讲了一遍。 包括陈勇知道阿秋风的事情,都一一讲给了蓝凤凰。这个人人畏惧的“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在陈勇面前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真情流露。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愁眉不展。 随着陈勇讲述的阿秋风和风雨秋的事情,变换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五仙教”教主,真得如邻家女孩一样,多愁善感,惹人拎爱。 可能任何人都有两面性吧,包括人见人怕的蓝凤凰,在和陈勇一起的时候,也能卸下自己的面具,表现出来她本来应有的颜色来。估计陈勇在外人面前说出来蓝凤凰如此表现,都不会有任何人相信的。 陈勇、岳灵珊和陆治在吕四码头下了船,蓝凤凰的大船这才又扬帆起航,掉头送秦伟邦去“日月神教”的总坛黑木崖了。秦伟邦这段时间一直是在中毒状态,昏昏沉沉的,蓝凤凰并没有打算让他提前苏醒过来。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还是不放心陆治一个人带着陆鸣宇的骨灰回家,所以只有一路把他送到吴县,送回老家他们二人才能放心。这一路上离家乡越近,陆治反而越是心情紧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当三人来到吴县,在最大的酒楼吃饭时,陈勇开始打听包山的具体位置。那个时候陆治年龄还小,所以想让陆治自己找到家还真不容易。店小二听说三位客人打听包山,就笑了起来。 原来包山就是西洞庭山,位于吴县西境九十里,太湖中最大的岛屿,东与东洞庭山隔湖相望,也作苞山。又称林屋山,得名于岛上的林屋洞。 岛上山清水秀,风景优美,令人流连忘返,美不胜收。西山缥缈峰是太湖中最高的山峰,自然吸引更多人去游玩。这店小二以为这三人是去游山玩水的,自然介绍的更加详细。 陆治听到店小二的介绍,脑海里出现自己小时候在包山上游玩的情形,此刻的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包山,回去看看,自己的家还在不在那里。一晃六年,自己总算是又回到了家乡。 陈勇和岳灵珊陪着陆治吃饱了饭,三人骑马赶往包山,不一会儿就已到了太湖边上。这里看着太湖,真的是够大,如果没有中间的岛屿,一样是一望无际,无边无涯,就如大海一般。 三人乘船来到西洞庭山,这里真的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啊。三人在岛上漫步,当来到西山缥缈峰后,陆治突然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有了认知一般,他开始沿着山路跑了起来。 陈勇看向岳灵珊,师姐对着他笑着努了努嘴。陈勇自然知道师姐的意思,他把手中的马缰绳递给了岳灵珊,又顺手拉住陆治骑的马的缰绳,一起递给了师姐。自己才沿着山路,去追陆治。 很快陈勇已经看到跑在前行的陆治,陈勇又赶忙追了上去。陆治此时武功已经不低了,再加上他是看到记忆中的道路,特别想去看看现在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跑起来特别的快。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西洞庭山山顶,而在这山顶之上有一座庄园,屹立在山顶之上。这座庄园清新典雅,和这里的景致融为一体,一看就是大师的手笔。 而此时的陆治,看着这个庄园的大门,却是捏呆呆发愣。陈勇因为本来就落在后面,再加上这座山并不高,但是上山的路并非没有岔路,所以赶到最后,一样没有追上一路狂奔的陆治。 陈勇赶到庄园的门口时,却发觉陆治的表情很是不对劲儿,他顺着陆治的目光看去。原来庄园内正在有一对夫妇,男人大概有四十岁左右,一副书生打扮,那样貌与陆治竟有几分相似…… 而旁边的妇人,容貌清秀,此时正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已有身孕的样子。二人正在庄园内散步,却没有看到庄园外面陆治的模样。陈勇开口呼喊道:“陆治!你怎么了?” 这一声陆治,被庄园内的那对夫妇听到,二人才一起注意到庄园外面有人前来。那夫妇二人看见捏呆呆发愣的陆治后,两个人似乎都被这个孩子给惊呆了一般。 而陆治此刻就如入定一般,竟然没有听到陈勇的呼唤。陈勇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慢步来到了陆治面前。而此时那庄园内的夫妇已经惊醒过来,二人一起向着庄园门口赶来。 陈勇来到陆治身前,并没有唤醒此时捏呆呆发愣的陆治,而是站在他身旁观察着这一切。很快庄园门被打开了,这对夫妇来到了庄园门外,二人走到赶到陆治身前,一把抓住了陆治的双手。 两人同时惊呼道:“陆治,你是陆治吗?孩子你不认识你的父亲母亲了吗?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爷爷陆鸣宇呢?他老人家还好吗?” 当陈勇听到来人说出陆鸣宇的名字时,心中已经大定,这对夫妇应该就是陆治的父母。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送陆治回来埋葬爷爷,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陆治的亲生父母。 陆治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道:“你们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我和爷爷被人劫持后就不见了你们二人,爷爷为了我,被那帮劫匪斩断了双臂,那个时候你们俩又躲在什么地方?” 那个中年书生看着陆治道:“孩子,那天赶上你的精神头特别好,你和爷爷在前面骑马赶路,对看到的一切都特别好奇。我和你母亲在马车内,远远的跟在你们身后。 此时却出现一队强盗,把你们爷俩儿和路上的行人全部劫持,掳掠而走。你母亲当时就要惊呼,却被我给紧紧捂住了嘴巴。我们夫妇不会武功,见到了又有什么用? 我们看着劫匪掳掠了大批男女老幼,向着旁边的岔路走去。我们夫妇二人赶忙回转马车,向来路赶去。当我们赶到最近的镇子上报官。等到官府人员的大部队赶到之时,在那条岔路上,除了发现一些死尸之外,就再没有发现任何活口。 那些死尸不仅有被劫掠的百姓的尸体,明显有许多就是劫匪的模样。那些劫匪都被人一刀击杀,死的样子更是花样百出,不一而足。有被砍头的;有被一刀穿心的;有被斩去四肢再一刀切断咽喉的…… 但是却没有发现一个知道此事的百姓,我们夫妇在这些死尸里面也没有发现你们爷俩儿的尸体,就想着你们二人会不会被人所救?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东京汴梁城内。 可是当我们俩赶到汴梁城后,一样是打探不到任何关于你们俩的消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看到打探无望,所以最后我们夫妇,就又回到了包山的家中,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祖孙二人回归。 孩子,你们俩这些年又在哪里?你爷爷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他老人家没有了双臂,你们二人又是如何生活的?这位小公子?您怎么称呼,和我们一起回庄园休息一下可好?” 陆治道:“爷爷他老人家为了我,熬尽了一切,早早就的离开了人世。我今天就是带爷爷回来的,就是为了给他老人家埋葬骨灰的,他老人家说,死后要回到包山这里,埋葬他才能安心……” 陆治的父母听到陆鸣宇已死,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失声痛哭起来。那场面真得是惹人泪下,陆治同样是痛哭不已。父子二人在包山之上父子相认,陆治的母亲也同样是抱着陆治放声大哭。 这时岳灵珊也已带着三匹马,一起赶到了山顶。陆治转身在马背上的行囊里面,取出了陆鸣宇的骨灰,把它放在了父亲陆涵手中,陆涵抱着父亲的骨灰同样是悲痛欲绝。 一家人把陈勇和岳灵珊让进了庄园,在大厅里面招待二位贵客。他们夫妇二人和陆治一起,先把陆鸣宇的骨灰安置好,并且把陆鸣宇的牌位和骨灰摆放在一起,上香供奉,尽心服侍起来。 陆涵夫妻二人盛情邀请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在这庄园内小住几日,陈勇和岳灵珊一直陪着陆治,直到陆鸣宇的骨灰入土为安为止。在这期间,看着陆治慢慢的接受了陆涵夫妇,他们俩才算放了心。 虽然陆治对父母当时不敢出头,去救自己和爷爷还是耿耿于怀,但是这二人却的确是他的父母。血浓于水,是不是父子,是不需要滴血认亲的,无论从外貌和身材上,这二人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陈勇和岳灵珊临走之时,又给陆治留下了些金银,以备不时之需,他们二人这才和徒弟洒泪而别。那陆涵把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一直送出了包山,他一再感谢陈勇和岳灵珊对孩子陆治的照顾之情。 他向陈勇再一次解释自己为何当时没有去救陆鸣宇和陆治二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带着夫人,他们俩如果当时出头,除了给劫匪再添人口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陈勇和岳灵珊表示理解陆涵的选择,也只有这样,才是保存自己,打击劫匪的最好方法。如果那批劫匪由于劫持人质,贪心不足的话,就很有可能被陆涵找来的官军给擒拿归案了。 陆治只是暂时想不通你当时的想法,相信你们父子二人,经过更深一步的了解后,他会明白你们夫妇当时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也只有这样,你们夫妇二人,才能在此时给陆治一个完整的家。 陈勇和岳灵珊又把陆治这些年来,和陆鸣宇在山上如何刻苦用功,对书画很有天分的事情告诉了陆涵。他父亲陆涵表示,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给陆治创造学习书画的环境的。 自此陈勇和岳灵珊,才安心的离开了包山,离开了陆治的家乡。而陆治却在包山慢慢出了名,最后成为有名的画家。因他居住在包山,所以自号包山。倜傥嗜义,以孝友称。 陆治好为诗及古文辞,善行、楷,尤心通绘事。其於丹青之学,务出其胸中奇,一时好称,几与文埒。工写生得徐、黄遗意。点染花鸟竹石,往往天造。 山水吸取宋代院体和青绿山水之长,用笔劲峭,景色奇险,意境清朗,自具风格。 陆治曾对求画者说:“吾为所知非为贫也。立却之。” 顾求其画者,请之而强必不可得,不请之乃或可得。其因常年在太湖缥缈峰,生活自律,也因身怀武功,所以一生太平,享年八十一岁。 预知陈勇和岳灵珊离开包山,赶往福州途中是否一切顺利,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七章员外援手擒拿长空 陈勇和岳灵珊一路向南,跋山涉水,行走在祖国的大好河山之下。二人也不着急,每日骑马并行,遇到风光秀丽之处,就停下来赏玩一番。两人这一路流连在这山水之间,好不逍遥自在。 二人一路行来,遇到不同的各色人等,只要没有特别过分之事,两人也不出手相助。陈勇和岳灵珊都知道,回到内地,各大门派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二人实力甚微,还是少给华山派惹事生非的好。 这日两人一路南行,已进入到仙霞岭山脉 。这里山路崎岖,又是渐行渐高之势。好在二人坐下坐骑还算不错,在这山路上行走一样是颇为迅速。 二人骑行间,到了中午十分,岳灵珊的马却失了前蹄,在山路上突然栽倒,前腿崴了一下,几欲折了前腿,短时间不能行走。陈勇也没有办法,赶快下马,与师姐并肩而行。 此时不远处有座山庄出现在二人面前,山庄上写着斗大的“柳府”二字。陈勇来到“柳府”门前,轻扣府门。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位老家人来。 这山路两边树木郁郁葱葱,林木森森,幽篁叠翠,草色侵阶,苔藓上墙,让人生出悠悠古意与浓浓苍凉之感。 仙霞古道北起浙江江山,南至福建浦城,纵穿清湖、石门、廿八铺,全程二百四十一里。据记载,凡自浙入闽者,由清湖渡舍舟登陆……连延曲折,逾岭而南,至浦城县城西,复舍陆登舟,以达于闽海之畔。 说着话,那位老家人打开了府门,把陈勇和岳灵珊让到了府内。岳灵珊牵着陈勇那匹好马,陈勇半托着那匹前腿受伤的骏马,进入了府门。 那老家人看着陈勇的模样脸色微动,说道:“这位小哥看面相甚是英俊,没想到武功还这么好啊。托起一匹骏马还这么轻松,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陈勇赶忙说道:“这位老丈,我和妻子正在赶路,马失前蹄,急切间不能前行,想在府上叨扰一下,不知可方便否?” 那开门老者道:“我家员外甚是好客,在这山野之间,救助过许多人了。这位小哥夫妇既然有缘来到府上,那就请进吧。”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就在府门内站定,那老家人急匆匆进院疾行。看他腿脚模样,也是个练家子。不一会儿,一位五旬老者,慈眉善目,身高八尺,清瘦身材,从院中和老家人一起走来。 那老者身穿锦服,头戴员外巾,来到陈勇和岳灵珊近前道:“两位伉俪远游至此,就是佳客,一起上府上一叙可好?” 陈勇道:“老丈谬赞了,小子也就是有把子力气,遇到马儿如此,总不忍心让它这般受苦,所以愿意助它一臂之力罢了。” 那老者道:“正好我家员外略通医术,对于马匹甚有研究,你们俩可算是来着了。这样吧,你们二人略等片刻,我去请我家主人出来一见。” 那老员外到了近前,用手托住了马的左前腿来,只见他双手在那匹马的前腿略一推拿,那匹马竟然可以正常站立起来,没有开始那种痛苦的样子了。 那老者从身上取出一个锦盒,里面取出银针来,对着这匹马扎了几针后,这匹骏马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老者轻抚着马首,这马似乎通人性一般,对这医治自己的老者甚有亲近之意。 陈勇和岳灵珊赶忙抱拳行礼,陈勇道:“多谢老员外相邀,只是我这匹马儿失了前蹄,行动不便,还请老先生帮忙看上一看。” 那老员外道:“两位伉俪不必客气,医马是小事,那我就先试试看吧。” 闲聊之中,陈勇知道柳员外在此间已经十余年了。一直乐善好施,对往来之人甚是客套。不一会儿酒席上来,柳员外请二位伉俪一起在此用餐。 闲谈之时,柳员外已经说过了,那匹马需要休息一个时辰,方能赶路。所以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和柳员外一起在府中用餐,并且再次感谢了老先生的款待之恩。 那看门的老家人上前抢过陈勇和岳灵珊手中的缰绳,自带马匹去后院喂养了,那老员外邀请陈勇伉俪二人到屋中一叙。 三人到了里面大堂之上,分宾主落座,自然有家人上来倒茶。陈勇和岳灵珊在桌上再次感谢老员外的援助之恩,老员外并不介意,和陈勇二人相谈甚欢。 陈勇和岳灵珊离开柳府时,才刚到申时,在柳府叨扰了有一两个时辰。柳员外送二人出了府门,陈勇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了老家人,自己和岳灵珊二人,骑上了骏马,向柳员外拱手行礼后,才依依惜别。 二人并行,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多时。正看到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马上带头之人正是嵩山剑派的“大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二人。那二人正好看到了岳灵珊,便拦着二人的去路。 从言谈举止之中,陈勇明显感觉到柳员外博学多才,相信年轻时一样是个大有作为之人。所以宾主相谈甚佳,酒席宴上,宾客皆欢,自然时间过得飞快。 一顿饭三人吃了一个多时辰,那柳员外相邀请陈勇夫妇在此地休息一日,明日前行不迟。陈勇二人终究是客,与柳员外又不是多年老友,在餐桌上就已提出了辞行。 再看背后这些人员竟然已经聚齐了五岳剑派其他四派之人,虽然以嵩山派为主,其他剑派人员均也有两人参与,唯独缺了华山派。岳灵珊知道此时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独行,扭头看向了陈勇。 陈勇知道师姐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但是这种情况下,自己二人无论如何是走脱不了的,也只得点了点头。岳灵珊本来就明白,自己二人,人小力微,此时就是被抓了壮丁想不参与都不行。 丁勉道:“岳姑娘,遇到你正好。我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命,要聚齐五岳剑派弟子,一起向前面魔教人员进攻,相请不如偶遇,你们二人就一起和我们去做那降妖伏魔之事吧。” 岳灵珊知道,现在天下人都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而此时丁勉第一有左冷禅左盟主的命令,第二手中有五岳剑派的令旗,自己想拒绝都没有任何理由。 岳灵珊赶忙道:“没有没有,只是我们俩武功低微,怕耽误了左盟主的大事罢了。还请丁师叔海涵一二。” 丁勉道:“岳姑娘不必介意,一起前去就是了。降妖除魔本是我们五岳剑派每个人的职责所在,更何况今日其他四家都有参与,单单少了你们华山派也不好看吧。 岳灵珊道:“不知此行远吗?我们二人还有要事,不能久待,你看这行程如何安排?” 那丁勉道:“岳姑娘放心,就在前面不远处,如果顺利,根本用不了一两个时辰,难道降妖除魔之事,耽误你们华山派一个时辰的正事,都不行吗?” 由“苍髯铁掌”汤英鹗,“锦毛狮”高克新二人统领。众人一起到了柳府门口,那命令汤英鹗和高克新带领众人先行潜入府内,隐藏好身形再说。这二人领命,那二十来人一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陈勇和岳灵珊相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柳员外竟然是他们口中的魔教中人。不一会儿,那二十多人就有一人返回,做了个完成任务的手势。此时丁勉才第一个走到府门外,扣打门环。 放心吧,有我们大家照拂于你,我能保证,绝不会让魔教中人伤了岳姑娘的。而且据我们观察,他们此间人员并不多,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陈勇和岳灵珊没有办法,只得跟随着丁勉和陆柏等人的队伍一路前行。这队人马大概有二十多人,当众人赶到柳府门前时,山路另一边一样来了一路人马。 那老家人知道自己阻挡不住,只得转身就向后院跑去。丁勉和陆柏二带领众人一起进入到庭院之中,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客气,直接来到中间的大厅,进入坐下。 大厅内的桌椅不够,丁勉与陆伯和几个年龄辈分大的居中而坐,等着柳员外前来。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心内不忍,但是此时自己二人没有选择。 不一会,一样是那个老家人开门迎客,府门打开之时,那老家人就是一愣,原来府门外竟然有二十多人。他不及细看,就想关闭府门,丁勉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丁勉推门而入道:“老人家,你速去禀报,就说是嵩山派左盟主有令,让你家主人速来接令!我等都是五岳剑派之人,你还不请我们众位英雄进入府内吗?” 陈勇从行囊中取出黑色丝巾,递给岳灵珊一个,自己也顺手系上,蒙住了脸。这样至少一会儿见面时,自己二人不至于太尴尬。 陈勇和岳灵珊二人才得到人家的帮助,转过头来,就要把柳员外当做邪魔外道制裁,陈勇怎么也想不通,柳员外这种人,真的会是坏人吗?看着他们的言谈举止,一点也没有坏人的影子啊。 柳员外推门而入,看着大厅内的众人,随即命令手下人准备桌椅板凳,给众位英雄就座。并且沏茶待客。家丁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大厅之内已经摆好了桌椅,众人一一就座完毕。 丁勉道:“柳长空,你可愿脱离‘日月神教’,加入我们五岳剑派?今日我们五岳剑派众位英雄一起来你的府上邀请于你,你今日可要慎重考虑啊!” 预知柳长空到底是何人,他真的会加入五岳剑派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八章盛情邀约长空脱险 柳长空道:“我的想法你们左盟主早就清楚,我脱离‘日月神教’就是为了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在这仙霞古道上,我安心做一个隐士,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仅此而已。 正邪两道之事我不再参与,不管是谁对谁错,与我无关。我现在只追寻本心,与山林草木为伍,荒度岁月。我身边就这十几个徒弟,奴仆之人追随与我,自娱自乐,你们还要苦苦纠缠于我吗?” 陈勇和岳灵珊已经听出了柳长空的无奈与不甘,看来他在这里隐居已经被左冷禅纠缠过不止一次了。两人更是佩服这位老人家的风骨来,能够坚持为百姓着想的人,现如今已经不多了,他如果和叶枫晨相识,想必又是另一番情节吧。 柳长空道:“他们是何人和你们五岳剑派又有何关系?只是我柳长空坚守本心,不管是谁来此,我也没有答应过他们的邀约!要不然也不会闹的大家都不痛快,惊扰到诸位得知了吧?” 丁勉道:“那人我却是知道的,他就是你们魔教的‘天王老子向问天吧?与他同行之人到底是何人?你们大家在此山庄又在密谋何事?左盟主就是担心天下大事,所以才会让我等前来向你询问此事的! 自己二人来到这里,心中本来就有愧疚,现在更是难受。如此苦苦相逼一位如此重情重义的老者,左冷禅左盟主做的事情,的确有一些过分了。他不应该如此啊?看来左冷禅这段时间,不仅是只对华山派出手,还一起对许多人出手了,他到底意欲何为呢? 丁勉道:“柳长空,这段时间你真的只是不问世事,安心做一位隐士吗?如果你只是专注追求本心,我等众人是不会来到此地的!两个月前,是不是有人来你山庄邀请于你了?他们又是何人?” 我离开‘日月神教’时,已经和‘东方教主’禀告过了,此生终老于仙霞古道之上。也因此教主他老人家才同意放我离开。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任何教内之人来打扰我的清修。 就近两月期间,他‘天王老子’向问天要找我叙旧,想让我出山帮助于他,我这老友相邀都不同意,何况你们呢?也因为我不同意他的相邀,所以才会在这山庄之中闹出些许动静来,没想到因此也会招来左盟主的猜疑之心啊?” 左盟主说了,值此乱世,想独善其身者,又谈何容易?他让我等前来,就是想问问‘皓月当空’的柳员外,您老人家到底想清楚了吗?除魔卫道才是为了天下苍生做出的最大善事!你如此这般,救助几个过路的行人,又有何用呢?’” 柳长空柳员外道:“左盟主休要欺人太甚!我‘皓月当空’在此地会上几位老友,还需要向他人汇报不成?是他们前来看望我的,而不是我去看望他们! 柳长空道:“‘大托塔手’丁勉,你就不要欺人太甚了!哪怕是你们嵩山派的左冷禅前来,对我柳长空一样还是客客气气的,尔等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皓月当空’会怕你们这些人不成?” 丁勉道:“柳长空,我知道你的这些手下虽然人数算上不多,但是各个都是魔教中的高手。你真的以为我们前来,只有我和‘仙鹤手’陆柏二人不成?兄弟们,都露面一下,让他柳长空看看!” 丁勉道:“柳长空,哪怕你轻功再高,真如皓月一般,今日我等前来,一样可以灭了你这柳府众人的!难道你就不怕家破人亡吗?只留你一人,你就不怕自身孤苦伶仃了吗? 今日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五岳剑派,我等和你就是一家人了。得罪之处我们大家自会给您赔礼道歉的!可是如若您再执迷不悟的话,可就休怪我等出手狠毒了!” 陆柏道:“柳长空,我等今日前来,就是要执行左盟主的命令的!” 说着话,陆柏把手中的五岳剑派令旗一举!那身后凳子上坐着的众人一齐起身,做弯腰拱手状,恭迎左盟主的样子来。 此时再看,厅堂之上的大门开启处,又进来二十多位嵩山派的好手来,为首的两人,正是“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二人。而嵩山派弟子狄修的手中,正拉着柳长空的孙女柳薇薇。 柳薇薇此时已经被人捆绑起来,口中塞着破布。此时口不能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爷爷柳长空,等着自己的爷爷前来救她。一对于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又能懂得了什么呢? 降妖除魔,除恶务尽!你们山庄之人,今日一个也走不了!男女老幼,鸡犬不留!这第一个受死之人,就是你的孙女柳薇薇啦!你真的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她可是个美人胚子啊?你就不怕我等再心术不正,做出些其他事情来,您老人家的心脏可能受得了吗?狄修,你愿意一剑杀了柳薇薇,还是愿意铲除了这群邪魔外道,然后再此山庄之内,做那百般凌辱的手段呢?” 陆柏道:“柳长空,你是想家破人亡呢?还是愿意归顺我们五岳剑派!今天不是来找你协商此事的,而是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嵩山派的!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嵩山派,我等今日的鲁莽行事,我陆柏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处!可是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等兄弟们心狠手辣了! 陆柏道:“柳长空,今日我们此来,就是两个目的,第一你在此立誓,愿意加入我们嵩山派,一起降妖除魔,共同对付那‘日月神教’!第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祭日!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人给你烧纸,这也未尝可知了。如果你的孙女愿意归顺我们嵩山派呢?我就让他嫁给我师侄狄修吧,想毕我那狄修贤侄会和你孙女一起,去祭拜于你的!” 狄修道:“师伯,你们就放心吧,降妖除魔,我可能本事儿不够,但是凌辱一个小魔女来,你师侄我的手段还是多得很呢?这里都是自己人,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长空双目暴起,怒吼道:“好贼子,尔等竟敢如此辱我?你们就不怕我柳长空脱离开去,如此去折辱尔等的父母和家人不成?” 他们都知道,谈判到此,基本上不会存在奇迹发生了。柳长空如果可能归顺,也不会等到孙女柳薇薇出现才答应下来的。自己这些人如此,就是让他暴怒。 因为柳长空如果想自己逃走,自己这些人虽然厉害,但是想联手制服于他,一样近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据说他的轻功是过去魔教里面最高的,具体轻功如何,没有人领教过。 狄修道:“如果柳薇薇愿意嫁给我,柳长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感激你的恩情的。放心吧,你死之后,我会给你准备上好的棺木收敛你的尸体的,不让你抛尸荒野,你看如何啊?” 柳长空此时已经肝胆俱裂,就要暴起发做一般。“仙鹤手”陆柏、“大托塔手”丁勉、“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四人都已严阵以待,做好了一起联手接下“皓月当空”柳长空的搏命一击。 这种突然袭击的机会只有一次,看他柳长空如何选择了。而柳长空根本不管这四人的攻击,眼中只有他的孙女柳薇薇。他虽然是来会客的,但是来此之前,也已经特意部署了一番,要不然也不会有此时庭院之外的这声巨响了。 再看那些厅堂之上的家丁仆人打扮的众人,此时已经一起全力出击了,他们都拼死向着周围的五岳剑派之人发起了致命的攻击。更有数人,不要命的挡在了柳长空的身前,用身体硬接住这四位嵩山派高手的联合攻势。 而此时庭院之中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震的厅堂之上的众人差点都站立不稳。嵩山派狄修手中之剑也不由得晃了一晃,就在此时,柳长空动了,他这一动,真的是快如闪电一般! 而此时那嵩山派四人“仙鹤手”陆柏、“大托塔手”丁勉、“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也一起动了起来,他们就是要在柳长空救人之时,给他以重击,让他首尾不能兼顾,要么救人,要么自己负伤。 此时两个物体突然被扔进了厅堂之内,这四人赶忙侧身躲开,向后急退。厅堂之上突然传来了爆炸之声,同时火光冲天,那四五十人的追杀队伍,一下子就有数人被这炸药所炸伤。 “仙鹤手”陆柏和“大托塔手”丁勉二人出厅追拿柳长空去了,“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二人赶忙联合众人,一起消灭厅堂之上的柳家众家丁。 这场战斗被迫提前打响了,五岳剑派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所惊,自然被那些柳府之人击死击伤了数人。但是人员上的差异,再加上这十几人还是太少了,哪怕再厉害,一样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最后还是要经历那难逃一死的命运…… 柳长空飞身救起了自己的孙女柳薇薇,化作一道闪电一般,飞出了厅堂的大门。“仙鹤手”陆柏、“大托塔手”丁勉、“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四人各自击飞了拦截自己的死士,不想其他,四人也一起向厅堂之外奔去。 这些身穿家丁服饰的汉子,没有一人临阵脱逃的,都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但是敌众我寡,再加上嵩山派这些人员一起联合行动过多次,杀敌经验丰富,他们最后全部都惨死于刀剑之下。 陈勇和岳灵珊看着这些死去的家丁模样的众人,包括给自己开门的哪位老者,都已被嵩山派之人一一杀死,心内涌起了无限感慨之情。 生于乱世,想隐居避难都不可得?这位“皓月当空”柳长空,他今后的出路,又会如何选择呢?这世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吗? 预知柳长空和柳薇薇二人能否逃脱五岳剑派的追击,陈勇和岳灵珊二人什么时候能够回归华山派?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九章回归福州福威镖局 五岳剑派众人,铲除了柳府之内的所有家将打扮之人后,才出得大厅。此时他们才发觉,厅堂之外的院子中间,竟然有了一个大坑,外面真是一片狼藉,想来这就是刚才的爆炸所致。 嵩山派众人还想再检查一下柳府之内有些什么人时,没想到后院竟然偶尔还会有爆炸声传出。吓的众人都不敢在柳府之内多做停留,就一起逃出了柳府。 这时“仙鹤手”陆柏和“大托塔手”丁勉二人也已经赶了回来,他们追击“皓月当空”柳长空和柳薇薇祖孙俩无果,此时二人也只得无功而返。 “仙鹤手”陆柏、“大托塔手”丁勉、“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四人商议后决定,放一把火烧了柳府,也算是剿灭了柳长空的这条线。 他们知道,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柳长空和柳薇薇他们祖孙二人,短时间内已是不可能,再回到柳府的了。 众人一起放火,顷刻之间,整个柳府就已经被点燃。当偌大的柳府都已火光冲天之时,府内竟然又传出来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对没有在府中进一步搜查暗自庆幸。 原来他们二人出府之时,就看到外面已是现在这种模样。众人的马匹早被这爆炸声惊扰,也都已四散奔逃了。他们二人出了柳府,只看到两边路上遍地都是尘土飞扬,根本就分不清柳长空逃跑去的方向。 二人没有办法,只得一起往北边追去,可是任凭二人轻功再高强,追了一刻钟之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只看到数不清的马蹄印。二人知道再追也是没有意义,只得掉头回来,看看众人能够在柳府之内发现些什么线索吧。 大家在柳府外相会之后,他们俩才听说,柳府之全部家人都已战死,而自己这四五十人,竟然会战死四人,重伤六人,还有一二十人身上带伤。而此时柳府之内,还时不时的会有爆炸之声传出。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一切,都能勾起林平之的思念之情。陈勇又怎么能不做那成人之美的事呢?更何况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亲自经历的好,自己只需要在一旁辅助就好。 林平之带着岳灵珊,一路来到福州府西门大街,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府第之前。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此时依然是闪闪发光。 林平之带着岳灵珊二人来到府门外轻扣门环,府门内传出脚步声,只听得有人回答道:“谁啊?我来了,你稍等片刻。”接着就是府门大开,开门之人正是六师兄陆大有。 嵩山派众人带着伤员着急着赶回嵩山,其他四派人员,也都分别回归各自的门派。就这样陈勇和岳灵珊二人得以脱离大部队,再一次向南赶路,向福州方向行去。 二人这一路之上,路过石门、廿八铺、建宁府……这一路走来,终于在这一天晌午,赶到了福州城外。看着城门上“福州”二字,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此时都是感慨万千。 其实在脱离了嵩山派众人之后,在快到建宁府之时,林平之就有要占据身体之意。陈勇知道他林平之的想法,快到福州老家了,他要亲自回家去看看。 陆大有“哎呀”一声惊呼,之后就激动的叫道:“小师妹,林师弟,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快担心死了。师父师娘前段时间,还各自去‘五霸岗’附近找过你们俩一次呢。 但是不管怎么打探,都还是没有你们二人的消息,所以我们大家只能在此等候你们二人前来了。师父说过,不管什么事情耽误了,只要是你林师弟有一分机会,就一定会赶到福州的。 更何况我们在‘五霸岗’分开之时,我们事先就已说好的,我们大家在这福州相聚,所以我们都坚信,无论如何,你们二人一定会赶过来的。今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这就去禀告恩师去!” 陆大有看到门外之人是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时,激动的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还是林平之上前说道:“六师哥,醒醒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们了吗?我是林平之啊,我和师姐岳灵珊回来了。” 岳灵珊看到陆大有还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大吼一声道:“六猴儿?你怎么了?林师弟客客气气和你说话呢?你听不懂吗?非要我这样欺负于你,你才好受啊?” 说着话,岳灵珊走到陆大有面前,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陆大有竟然没有闪避,被岳灵珊当胸击中,这一下可算是把陆大有给打醒了过来。 然后众华山派弟子一起赶往福州,众人打探福威镖局的位置,街上百姓给他们指点到了确切位置。但是随即便听到凶宅有鬼之类的话语,看来福威镖局这段时间在福州,一样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地啊。 众人一起来到西门大街,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破败的景象。福威镖局的大门敞开,两根旗杆断裂,那镖局的牌匾此时就在大门口的墙角处,被风吹雨淋的,已经开始褪色了。 众人进入到镖局内部,里面到处都是枯枝落叶,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烟之地。房间内的值钱小件物品,早已被人偷盗一空。但是大件物品还是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此间主人,以前一定是非富即贵之人。 岳灵珊赶忙说道:“六猴儿,不要着急,我和林师弟和你一起去见师父师娘吧。先不要惊动众位师兄弟了,我们俩先见过师父师娘再说。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大师兄他可好吗?” 三人一起走入福威镖局,六猴儿头前带路。当他听到岳灵珊询问大师兄令狐冲的情况时,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林平之。他见林平之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后,才便长叹一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二人。 原来‘五霸岗’之后,众人在黄河渡口等待林平之和岳灵珊,他们二人一夜不到。岳不群夫妇也不敢在此地久留,便命令船家开船,一路向南,直接航行到福州的台江码头。 而且据说令狐冲的怪病并没有被这些人给治好,那魔女“圣姑”任盈盈,竟然敢自己单人独骑,背着令狐冲前往嵩山少林寺,求助于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给他情郎令狐冲治病,也因此任盈盈被囚禁在少林寺内。 仅此一事,就已经羡煞了江湖中的千百位少年英雄了。大家虽然各个都说令狐冲被魔教“圣姑”蛊惑,叛变了正派人士,可是,如果是自己被“圣姑”喜欢,谁又会真的在乎,这正邪不两立呢? 岳不群听说此事后,便立刻修书一封,命令弟子高根明,把自己的手书,务必亲自送到嵩山少林寺。师母宁中则当面质疑恩师岳不群,为何对大弟子令狐冲如此绝情? 岳不群命令华山派弟子一起动手,把福威镖局给收拾的干净,大家今后就暂住于此,等待林平之和岳灵珊他们二人早日到来。华山派弟子二三十人一起动手,很快福威镖局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华山派众人暂时居住于此,每日里在福威镖局的演武厅里面习武,等待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的消息。可是他们这二人迟迟不见回来,却听到了“五霸岗”上的其他消息来。 原来“五霸岗”上,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为了给她的情郎令狐冲治病,才召集了三山五岳的草莽英雄,一千多人齐聚于此。声势浩大,现在已经是江湖上人尽皆知之事了。 信上写道:“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顿首,书呈少林派掌门大师座前:猥以不德,执掌华山门户。久疏问候,乃阕清音。顷以敝派逆徒令狐冲,秉性顽劣,屡犯门规,比来更结交妖孽,与匪人为伍。 不群无能,虽加严训痛惩,迄无显效。为维系武林正气,正派清誉,兹将逆徒令狐冲逐出本派门户。自今而后,该逆徒非复敝派弟子,若再有勾结淫邪、为祸江湖之举,祈我正派诸友共诛之。临书惶愧。言不尽意,祈大师谅之。” 岳灵珊道:“师父他老人家真的如此绝情,把大师兄令狐冲给逐出了华山派山门了吗?那大师兄他,难道此时已经投奔嵩山少林寺了不成?那‘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对大师兄还真的是恩重如山呢? 恩师却说,令狐冲此举已经触碰到了正派人士的底线。“五霸岗”上他与那三山五岳的邪魔外道称兄道弟,还说什么今生无法报答,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语。这些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 如果现在不把令狐冲逐出山门,那嵩山派左冷禅,再以“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威压我们华山派,那我们何以应对呢?难道为了一个浪子令狐冲?我就能抛弃整个华山派的清规戒律?和众弟子的安危不成? 由此师娘也已不再阻拦,此事已成定局。而恩师那封信件,他并没有瞒着众弟子,那封信笺的内容,陆大有还记得清清楚楚。岳灵珊听到后便询问陆大有详情,陆大有便把信笺内容复述了一遍。 而他离开少林寺后,并没有消停。大师兄令狐冲竟然和魔教的‘天王老子’向问天,勾结在了一起。在凉亭之内,一起面对正邪两派的高手六七百人之多。 他们二人竟然杀死击伤了上百人后,还能逃到悬崖峭壁之旁。据说后来追上他们的高手一样是死伤不少,而他们二人在那处悬崖峭壁的天险之地,竟然又奇迹般的消失了。不知道是坠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借此天险逃出生天了……” 岳灵珊道:“难道大师兄令狐冲此后就再无消息了不成?他身负那么重的内伤,哪怕是逃出来了,又有何用啊?这么久了恐怕也已是凶多吉少了……” 她能够不要命的送大师兄去嵩山少林寺,让我对她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大师兄能够得到“圣姑”如此对他,就算是他的病不能痊愈,哪怕是死了,也已值得了。看来令狐冲离开了我,一样是拥有了他自己的幸福。” 陆大有和林平之二人同时看向岳灵珊,都对她的想法惊诧不已。看来女人看问题的方式方法,的确和男人不同啊。但是令狐冲没有了小师妹,却得到了魔教“圣姑”的垂青,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陆大有道:“大师兄令狐冲并没有加入嵩山少林寺,听说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愿意亲自收他为徒,并且传授他,给他治病。他都没有答应,而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少林寺。 陆大有失声道:“我一样是担心大师兄的身体,只是他此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陆大有现在是整日祈祷,祝大师兄要好人有好报,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才好。” 此时三人已经来到大厅之外,而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此刻正在大厅之内。 预知林平之和岳灵珊见到岳不群之后,还会有何种事情发生,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章圣姑盈盈内功大增 陆大有问道:“林师弟,小师妹,你们二人,这几个月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六师哥真的是很担心你们二人啊。自从五霸岗分别之后,我无时不刻都想再次见到你们二人啊。” 林平之道:“六师哥,已经到了师父面前,来日我们二人再把这段时间的详情况禀告于你。我们俩现在就进去见过师父师娘再说,多谢六师兄告诉我们俩这么多有用的信息。” 陆大有道:“那就来日方长吧,我等你们俩有空了,我再给二位摆酒压惊。这么多天你们都没有回来,师父师娘他们俩都很担心你们二人,你们俩还是赶快进去见过恩师再说吧。” 岳不群看到进来之人竟然是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再看两人的样子并没有受伤,心内一喜,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向为师一一道来。” 此时师娘宁中则一样是看到了林平之和女儿岳灵珊回来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女儿进屋叙话,但是师哥岳不群正在询问二人事情,自己这个当师妹的,哪怕再挂念女儿这段时间和林平之二人朝夕相处,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也不便此时打扰。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起向陆大有抱拳拱手,感谢六师哥对自己二人的照顾之情,然后他们两人便一起进入到了房间之内。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进门就一起跪倒在恩师岳不群面前,规规矩矩的向着恩师磕头行大礼。口称道:“恩师在上,徒儿林平之,岳灵珊给师父您老人家磕头了。师父,您老人家这段时间可好?徒儿十分想念师父师娘你们二老啊。” 林平之在回程之时,已经和岳灵珊二人商议好了,如何和师父师娘禀告此事的详细情况。所以此时自然是对答如流,二人也不可能说出来不一样的结果来。 林平之道:“启禀恩师,徒儿和灵珊师姐都因牵挂大师兄令狐冲的伤势,在那草棚之外却偶遇到了‘日月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她打发六师哥陆大有尽快回去,就带着我和岳灵珊进入到了那草棚之内。 但是看女儿进屋时的举止动作,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来,这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只是两人在一起这几个月来,无论如何,他们二人也会被外人说三道四的,看来二人的婚事也可提上日程了。 自己先听听他们二人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再说吧,如果他们没有做出什么违背侠义之事来。自己就一定要说动师哥,早日定下女儿和林平之的婚事来。也免得孤男寡女在一起久了,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真的是好说不好听了。 而这时少林寺和昆仑派的三位高手,也前来到了草棚。他们不顾男女有别,就要强行进入草棚之内检查时,令狐冲出面要为“圣姑”解围。那少林寺辛、易二人却执意要进草棚,令狐冲在挨打之后才拔出长剑要与他们拼命。 少林寺姓易的总认为自己武功高强,但是先是自己右掌中剑,接着再是自己左腕中剑。他只得长叹一声,弃剑而走。那姓辛的也自知单以比试剑法而论,自己一样不是令狐冲的对手,也只好和姓易的一同离开。 却不知那位绿竹翁,和那些三山五岳的草莽之人说了些什么。他们部分之人向大师兄令狐冲打过招呼后,就已分别全部离开了五霸岗。而据说此时华山派的众人,也已经集体离开了那五霸岗。 那任盈盈她却在草棚之内,弹奏起来。我这才发觉,原来‘圣姑’就是绿竹巷里面的哪位,弹琴弄箫的‘老婆婆’啊。不一会儿令狐冲就闻声前来,他在草棚门外口称前辈,更证实了我的猜想。 岳不群道:“那昆仑派谭姓高手,却是因为偷袭令狐冲,所以才会误吞了令狐冲喷出来的鲜血,而中毒身亡的吗?” 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点了点头。岳不群才又感慨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那昆仑派高手竟是如此而亡的。没有你们俩亲眼所见,大家无论怎么猜,也猜不中这真实的情形。” 那昆仑派姓谭的,看到大师兄令狐冲此时已经伤重不支。他却要趁人之危,他口中要求与令狐冲比试掌法。大师兄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他近身一掌,正击中胸口,令狐冲口喷鲜血,当下就已倒地不起。 没想到令狐冲的鲜血之内早含有剧毒,一口鲜血被打的直接喷了出来,却大部分都喷在了谭姓高手的脸上。那谭姓高手没想到一击便会成功了,却因口中吞下了令狐冲喷出来的鲜血,这昆仑派高手,却被当场毒死了。” 那“圣姑”就要令狐冲送她前去躲避强敌,但是却要求令狐冲,不能在路途之中,偷看她的样貌和身形。谁也没想到这么苛刻的条件,令狐冲竟然会直接一口就答应下来。 原来令狐冲是不愿意让“婆婆”再受到正派人士的欺负,所以他才决定要亲自护送‘圣姑’到那安全的地方。也因此大师兄头前带路下了五霸岗,那任盈盈离开之时,给我和岳灵珊留下了一封书信。” 岳不群又指示林平之继续讲下去,林平之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接着讲了起来。 林平之道:“那‘圣姑’又弹起琴音来助令狐冲疗伤,不一会大师兄已经可以起身站定。但是令狐冲却认为天大地大,他却已无处容身了。‘圣姑’问他可愿意去找师父、师娘?令狐冲却回答,他们已经不要他了,所以他要下山游山玩水去也。 岳不群道:“林平之,你且近前来,我试试看你近期内,内功已经修炼到什么程度了。放心吧,为师知道你的具体情况,也好再传授给你更多的内功和剑法来。” 说着话,岳不群已经欺身到林平之身前,一把就抓住了小林子的右手手腕。这一测试不要紧,惊的岳不群已经是目瞪口呆。宁中则见到师哥现在的样子,很是奇怪,师哥这是怎么了?难道平之真的有什么奇遇不成? 岳不群问道:“那魔女给你们二人留下的书信内容是什么?你们俩真的是照着她的书信内容去做事了不成?你们还真是年轻啊,就不怕被她陷害于你们吗?” 林平之道:“任盈盈当时如果想要亲手杀了我们二人,易如反掌,所以我们才会按照她留书内容前去探险的。因为她说,她朋友可以助我林平之内力大增!” 岳不群夫妇二人对望一眼,都产生了疑问之色。岳不群夫妇二人放开了林平之和岳灵珊,又都重新就座后。岳不群问道:“那魔女任盈盈,给你们的信笺内容是什么?你再继续讲来。” 林平之道:“那信笺上写着‘离此六十里处,有一座山谷,此地正适合你吸收‘五宝花蜜酒’的功效。谷内有一小河,内有鱼虾。山林清幽,山果野味足矣果腹。入谷如有阻拦,地图示知必畅通无阻。 宁中则此时也已到了林平之身前,用手握住了林平之左手的手腕。这一测试,马上令宁中则大吃一惊了。原来林平之此时已经是西岳华山派,除了自己夫妇以外,内功最高的第三人了。 岳不群夫妇同时看向岳灵珊,二人用手搭脉,发现岳灵珊这段时间内力也有一些加强,但是这个幅度属于修炼的正常范畴。但是林平之的内力,肯定不是正常修炼得来的。 我林平之因为有家仇在身,所以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而师姐岳灵珊也愿意陪我一起去此山谷探险,我当时就已经决定,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娶师姐岳灵珊为妻!我林平之所有之物,都可以和师姐岳灵珊共享!” 岳不群问道:“珊儿,他当时是这样说的吗?你在那种情况下,也义无反顾的愿意和他一起去探险吗?你们俩就没有想过,来黄河岸边找到我们大家,然后一起去寻找那个山谷之地吗?” 案上三粒丹药十天服用一次,一月可助你尽收药酒功效。日常调味品齐全,赠你二人随意使用。少林昆仑之人必随即登岗,何去何从好自为之。岳灵珊穴道六个时辰后自解,现在同行需你助之。’这样的字样。 而我才知道,‘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还真的有剧毒存在。但是如果运用合理,可以让人内力大增。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就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下山之后去找师父师娘,另一条路就是去这座山谷探险。 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谁都看懂了女儿的心意。现在的小林子,就是岳灵珊的一切,自己二人本来也就看好他们俩相处,既然已经如此了,自己二人就需要用心准备一下他们二人的婚礼了。 岳不群问道:“后来呢?你们俩怎么找到的那个山谷?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我们现在如果想去,还能再一起找到那个山谷吗?” 岳灵珊道:“是的,小林子当着我的面发誓的,他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永不分离。他们林家的所有财产,都愿意和我岳灵珊共享,他会好好的疼爱我一辈子的。而且这几个月来,小林子对我一直都很好的。” 岳不群和宁中则已经从女儿岳灵珊的眼中,看到了她的一片真情留露。也就是说,现在的岳灵珊,已经是情根深种,对林平之死心塌地了。自己这对父母,已经影响不了他们二人的实际关系了。 林平之道:“那个山谷现在我们一样可以找得到,只是据说,那个山谷平时都是有‘日月神教’的高手把守的,外人想进入很难。不可能不惊动把守的‘日月神教’的教众的。 而且在我们俩在谷底之时,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还特意前往了一次,他和谷底之人一样很是熟悉!我们俩在山谷之时,谷底之人并没有告知东方不败,而且我们俩离开,还被他们送到辽东,经历了一段时间战争的洗礼。” 岳不群道:“那谷底之事,你们二人详细给我们俩讲述一遍吧。没想到‘日月神教’还有这么多秘密啊……” 欲知林平之又给岳不群讲述了些什么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一章悬崖之下剑气之争 林平之道:“我们俩等到令狐冲和魔教‘圣姑’二人离开后,我们二人才离开了草棚,向山下走去。我们俩借助着地图,沿着山路左右摇摆着不停走动,终于绕过两个山坳,从一个密洞内穿过,眼前竟然出现了悬崖峭壁之地。 而此时并没遇到任何的魔教人员,但是这里的悬崖峭壁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跨越不过去的。师姐此时穴道还没有解开,我的内力不足,知道她那里被点穴,也没办法替她解开穴道。 我看悬崖峭壁之下数丈深处,似乎有落脚之处,于是便把衣服都脱了下来,以此做当绳子,然后捆绑好后,便下到了悬崖之下。绕过了右侧的悬崖峭壁,便发现那里有条小路。 陈勇道:“我差点忘记了,后来我把师姐先放下来,我下去之后,就把衣服绳索拉了下来,自己穿好了衣物后,我们两个人才一起,顺着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往下走去。 到得谷底之前,我们发现这里远处有一条瀑布,近处有一条小河。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面有不少不知名的果树,而且这里面的野生动物都不怎么怕人,想捉几只烧火做饭还是很容易的。 我沿小路走了下去,再对照地图,确信这里应该就是地图所画之地。但是担心师姐在悬崖上会有意外,就又顺着衣服绳索爬了回去。而这个时候,师姐的六个时辰的穴道封印也已过去了。我和师姐便一起下到悬崖峭壁之下,顺着那条小路,往下走去。” 岳不群道:“你们俩就这样顺着小路下去了吗?就是说你那个时候,近似乎没穿什么衣物吧?你就不怕再遇到些什么意外吗?再说留下这些衣服绳索,也太过明显了吧?” 岳灵珊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我经历的,他并不完全知道,在小林子吃过那药丸后,他在山洞里面修炼之时,我一个人守护着他,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过了三天三夜。 这日当我打水回来,就发现山洞之内进来了一位蒙面女子来。而她正在林平之身旁。我看到她时,她也已经发现了我。这蒙面女子就询问我们二人是如何来到这山谷之内的,因为这里人迹罕至,不可能我们俩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我们俩就在这悬崖峭壁之下的一个山洞里面住了下来,我便吃了一粒药丸,强行修炼起来。原来这个药丸吞服下去,我就被迫需要十天不能动弹,靠自身的机能循环,必须一口气修炼十日。” 岳不群问道:“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敢一个人私自吞服药丸?让岳灵珊替你守护山洞吗?这十日之内真的就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吗?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内力大增了吗?” 这时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脸色已然大变,岳不群问道:“灵珊,她真的是问你,华山派有没有一位‘清’字辈的前辈叫风清扬吗?只怪我们把这段历史隐藏的太久了,华山派的确有一位剑术通神的高手叫风清扬的,只是他是‘剑宗’的高人罢了。” 此时宁中则也似乎想起了往事,一样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岳不群看着林平之和女儿岳灵珊道:“这位风清扬,是我们华山派近百年来的第一高手,只不过他是‘剑宗’的长老罢了,和我们‘气宗’是势不两立的。” 我就把那魔女‘圣姑’给我们俩的那个地图取了出来,原来那封信的背面就是这个地图。那女子听到我们二人的奇遇,便告诉我说,如果只是如此,强行服药想让‘五宝花蜜酒’的功效都发挥出来是极难,她让我带这小林子和她到瀑布哪里。 而她听说我们二人是华山派的,便问我听没听说过一个叫‘风清扬’的人?我说我一出生就是在华山派,这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听说过华山派有一位‘清’字辈前辈叫风清扬的。” 宁中则道:“剑气之争是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而你的父亲却是亲身经历过那场浩劫之人。他身上至今还有那场浩劫留下来的剑伤呢。” 岳不群道:“是啊,剑、气之争,就是华山派没落的开始,谁也想象不到,华山派竟然会因为剑、气之争,最后发展到自己两派人员间的自相残杀。” 岳灵珊问道:“那么关于风清扬这位高人的事情,你们俩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啊,这样我也不可能被一个外人,问得是一问三不知啊。这位风清扬风太师叔,真的曾经剑术天下无敌过吗?” 岳不群看着师妹宁中则,宁女侠此时还是有些糊里糊涂的,怎么岳灵珊在那里会遇到一位认识风清扬的高人啊,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秘密呢?看来关于华山派的恩恩怨怨,是该让女儿和小林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这是本门的大机密,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别派人士,虽然知道华山派在一日之内便死伤了二十余位前辈高手,但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们只是对外界所说,门派遭遇了瘟疫的侵袭,才会如此。 其实当日就是因为剑、气之争,气宗与剑宗一比高下,才会让华山派一夜之间,死伤上百人来。华山派的前辈高人在那一晚上,基本上全部参与,除了恩师之外,其余高手全部在那一夜之间,都因自相残杀,而夭折在玉女峰上……” 岳不群解开自己的衣衫,袒露胸膛,只见他胸口横过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自左肩斜伸到右胸,伤疤虽然已经愈合很久了,现在仍然是淡红之色。可想而知,当年岳不群受到的伤有多重,只差一点便已送命。 岳不群道:“当日剑、气二宗在玉女峰大比剑,我被本门剑宗师叔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便没有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再补上一剑,我岳不群当日就已命丧当场了! 而剑、气之争,为什么能够一直没有开始呢?就是因为有风清扬存在的原因所致。他一直不希望华山派因为自相残杀,而让外人得利。但是任凭他当时武功再高,一样是左右不了大多数人的想法的。 不管是剑宗弟子,还是气宗弟子,那个时候都已经认为自己宗门已经足够强大了。尤其是剑宗弟子,认为是风清扬一直在帮助气宗弟子,因为如果战斗早点打起来,气宗一定不是剑宗的对手。 宁中则道:“那场战斗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是那段时间,本派高手之间相互屠戮之事,却是时有发生的。那真的是华山派的一次浩劫,也因此,华山派才从‘五岳剑派’第一的位置之上,迅速陨落。 ‘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便被嵩山派所得,这二十多年来,再也没有变过。而在那之前的几十年里,‘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一直都是我们华山派的囊中之物。可想而知,剑、气之争,对于华山派的打击能有多么的大! 岳不群道:“这种事情是华山派的耻辱,虽然现在是气宗掌管着华山派,但是我岳不群一样是感觉对不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的,自然这段历史不会讲给大家知道的了。 那风清扬虽然当时已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但是怎么说他也是剑宗弟子。如果让你们这些气宗弟子知道他风清扬的大名,你们会认为气宗不如剑宗的。 最后两派中的长老,共同谋划,请来一位苗疆的女子,说她是江南的名媛。当时风清扬一生致力于华山剑法,一直未曾娶妻。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见到这位女子后,竟然同意和那名女子一起去江南成亲。 他这一走,竟然是一年有余。而当风清扬再次才回到华山剑派时,华山派已经是气宗的天下了。剑宗仅存的年轻一代弟子,也只是寥寥数人而已。风清扬一怒之下,便带着剑宗弟子离开了华山,具体去了哪里,至今不得而知。” 包括嵩山少林寺,和武当山武当派,一样是没有人能够打得过风清扬的。所以江湖上既然没有了风清扬这个人的存在,谁都愿意让他真正的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面,没有任何一家愿意提起他来。” 岳灵珊道:“原来如此,那蒙面女子提起风清扬的名字,见我真得不知道,她竟然是不敢相信的模样,她肯定是认为我岳灵珊是在骗她。可是当我把我知道的那点剑、气之争的事情和她说起前因后果后。 这样就还可能再次让华山派分裂成为剑、气两个宗派。这也是我为什么,见到令狐冲用剑鞘接住你师母的那‘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才会大怒的原因所在! 而其他五岳剑派之人为什么不愿意提起风清扬呢?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风清扬哪怕只有一人一剑,就能有单挑一个门派的实力!那个门派愿意提起前华山派,这个名副其实的杀神呢? 宁中则道:“那阿秋风姑娘,我也曾经见到过,她的确是世间罕有的绝色美女。只是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能够让风清扬这么死心塌地的与她一起,当时就离开华山派的。 因为那个时候,华山派剑、气相争,已经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的到了。我就不信他风清扬不知道,自己如果离开,华山派就可能出现何种危机来。 她却说,风清扬离开她时,已经是剑、气之争结束很久的事情了,风清扬不可能是在剑、气之争的时候丧生的。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如果风清扬一直在华山派,不管是剑宗弟子,还是气宗弟子,便没有任何一派敢进行这种杀戮了。 而此时那女子由于过分激动,面上蒙着的黑巾竟然脱落,我才发觉,她的容颜,真的是世间的绝色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华山派天下无敌的风太师叔的吧。” 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风清扬在那个时候离开华山派,才是导致华山派剑气之争发生的根本原因所在。所以没有人是圣人,他风清扬为什么后来回来后,看到自己的恩师惨死了,也没有凭借自己的一人一剑,来屠戮获胜的气宗弟子。 他只是携带着剑宗弟子,一起离开了华山派而已。至于他风清扬把这些剑宗弟子带到了什么地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而前段时间,到华山派闹事的那些剑宗弟子,就是风清扬带走的那些人之中的一部分。” 预知岳灵珊和林平之又告知岳不群些什么事情,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二章内力大增邪魔外道 岳灵珊说道:“那阿秋风认为我带着林平之走路太慢了,她就提着林平之头前带路,我尾随而行。开始我并不觉得她走的快,但是,我紧赶慢赶的,却和她的距离越拉越大,不一会儿,她和林平之便消失不见了。 我紧赶慢赶的,顺着瀑布的声音我一路向前,一直走到天黑透了,我还是没有能够赶到瀑布跟前。没办法我只好停下来,烧火做饭。为了能生存下来,为了能够早日和小林子相遇,我一定要努力活下来的!” 林平之手握着岳灵珊的手感慨万千,而岳不群和宁中则看着女儿的表情同样是心疼不已。岳灵珊却是一脸的坚毅之色,很明显,这段时间她已经成长了不少,不再只是一个华山派的小公主了。 岳灵珊道:“就这样,不管多苦,我也一直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时,阿秋风又一次来到我身边,她把我接到了瀑布跟前的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面前。 原来小林子就在这片宫殿群的一间房间内,只是他还是不能动弹。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他在我身边,我就能够安心了不少。就这样我照看着林平之一直到了第十日午时,阿秋风就又来到这里。 岳不群问道:“那么后来呢?这一路之上,你一定是受了不少苦。不管怎样,看到你们俩现在都已安全回来了,为师真的是很是欣慰啊!” 岳不群说着话,还特意回头撇了一眼林平之,他就是让小林子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已经发誓过了,愿意一生一世和岳灵珊在一起,你的所有东西都愿意和她共享的。 岳不群十分惊奇,就让岳灵珊把这段时间学会的华山派剑法,都一一使了出来,让自己和宁女侠一起见识一下。岳灵珊自然二话没说,就在父母和林平之面前,开始使出了她这段时间自己学会的剑法来。 岳不群和宁中则自然能够认出这些剑法,这些剑法自然是华山派剑法。只是这些剑法都是剑宗的绝学,自己这个气宗的掌门人,还真的大部分都没有学过,只是很大一部分自己见过而已。 阿秋风拿来一些药物给林平之烧了药浴,让我帮他在药浴里面泡上三个时辰。就这样,小林子苏醒后,内力已经大增。如此这般往返三次,林平之的内力就达到了现在的高度。 我们俩再比试武功时,我发觉自己已经打不过小林子了。而在我照顾小林子时,阿秋风还教过我一些华山派剑法,我和她学剑时,明显感觉到这些剑法一定是出自华山派的。” 当小林子的内功分三次提升后,他的内力也已经远胜过我岳灵珊了。而且经过‘五宝花蜜酒’提升了内力,很明显阿秋风对他更是倚重。她让儿子风雨秋带着我们二人,一起去辽东地区见识一下真正的人间疾苦。 原来阿秋风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世后,怕他一门心思的只知道习文练武,所以才让儿子风雨秋带着他们二人,一起去辽东地区,就是要让林平之见识一下人间的疾苦,好明白人生的真谛。 只是岳不群也有学剑的天分,再加上岳灵珊自然会把剑法的精髓都教给他,所以他也并不着急。现在自己除了确信这女子和风清扬一定有关系之外,其他的事情自己还是一无所知。 岳灵珊继续讲道:“而这段时间,阿秋风的儿子风雨秋也已经出现了,他不仅剑术高强,而且刀法同样是数一数二的。就这样,岳灵珊在没事时就和风雨秋练剑,自然武功进步很快。 岳灵珊道:“是的,我们二人这段时间一直是在辽东地区。没想到风雨秋他还有这么多故事,而辽东地区竟然是这么的大,这里的百姓一直经历着战乱,他们比内地的百姓苦多了。” 岳不群问道:“你们回程这一路顺利吗?这一路之上,回到内地之后,还遇到了些什么特殊的事情吗?辽东地区的事情,有空你们二人再告知为师就是了,暂时把内地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可以了。” 当我们二人一起离开这山谷之地时,阿秋风还一直送我们出了山谷。只是送到外围她便不再跟随,我们大家在这里开始洒泪而别。自此我们俩就和风雨秋一起,前往辽东地区。” 岳不群道:“你们二人离开阿秋风后,就和风雨秋一起,前往辽东地区,一直到现在回来吗?这段时间你们二人就一直在辽东地区,行侠仗义,扶危济贫吗?” 林平之道:“我们二人骑马来到这仙霞古道之上,师姐的马突然马失前蹄,受了些伤,已经不能再骑行了。我便让师姐骑着我的马,我托着她那匹受伤的骏马缓步前行。 这时山道边上正好有一座山庄,我们二人就去叨扰休息一下。这山庄里面的人十分好客,那庄主柳员外更是精通医术。不仅请我们二人好吃好喝,而且还替我们医好了骏马。” 林平之道:“我们二人在仙霞岭那段山路上,到的确遇到了一件奇事来。我们真的不懂为什么是这个结果,他们嵩山剑派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谁才是邪魔外道?” 当岳不群听到嵩山剑派后,马上便打起了精神,让林平之把仙霞岭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他和宁女侠二人得知。林平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岳不群。 岳不群道:“武功修为之事,有空了再说,你们俩在仙霞岭古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我相信肯定不会只是这么简单,否则你也不会特意提出此事了。你们还是赶快详细道来吧。” 林平之道:“谨遵师命,我们二人开始向南前行不久,便遇到了嵩山剑派的‘大托塔手’丁勉和‘仙鹤手’陆柏二人。他们一行二十多人,竟然还有另外三派的各两名弟子,原来五岳剑派左冷禅左盟主,要让大家和他一起降妖除魔。 宁女侠道:“世上还是好人多,辽东地区和内地不同,不能一概而论。不管怎样,你们俩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现在能够回来,总是好的。等有时间了,我再看看你们俩的武功进境如何。” 林平之道:“多谢师娘牵过,放心吧,只要师娘需要,随时我们就当着您的面,演练一下我们的武功修为。还是师父师娘对我们俩好,我林平之没齿难忘。” 我们大家叩门前,汤英鹗和高克新就先带人先潜入府中。还是那个‘柳府’的老管家开的院门。但是丁勉却直接让那老管家叫他家主人回话,说是五岳剑派盟主有令,让他速来回话,就带着大家直接闯了进去。 大家在大厅坐定,不一会柳员外便推门而入,他让家丁准备桌椅板凳,让我们这二十多人都一一坐下,还命人沏茶待客。而丁勉却直呼其名,柳长空,你可愿意脱离魔教,加入我们五岳剑派? 他们遇到我们二人,自然让我们俩同行,并且取出了五岳剑派的令旗,我们二人不敢不同意,便与他们这群人一起回头赶路。没想到‘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二人同样带着二十多人,正在‘柳府’门前站定。 原来他们是要到‘柳府’拿人,我们二人十分吃惊,想象不到柳员外这位乐善好施之人,因何事而得罪了左冷禅左盟主。但是我们二人人小势微,知道即便询问,也不会有人愿意回答,只得静观其变。 否则他们就要大开杀戒,而且还说,不排除要侮辱柳薇薇,做那十恶不赦之事!在我看来,这样的五岳剑派,所做之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降妖除魔,他们嵩山剑派现在更像是一群恶魔!” 岳不群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道:“你们二人都是这样认为吗?认为现在的五岳剑派,在左冷禅左盟主带领之下,越来越像是个邪教,不择手段了吗?” 那柳长空原来已在十年前就脱离了魔教,在这仙霞古道上隐居避世,一心只做善事,扶危济贫,救助百姓。但是左冷禅却以‘天王老子’向问天才带人找过他为由,命令他必须现在就加入五岳剑派,归顺嵩山剑派。 否则就带着大家伙一起降妖除魔,铲灭他的‘柳府’中人,杀个鸡犬不留!而随即那‘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就带着他那二十多名手下,把柳长空的孙女柳薇薇擒拿到厅堂之上,逼他就范。 林平之道:“那柳长空宁死不从,厅堂之内正在剑拔弩张之时,院子里面突然一声巨响,惊的厅堂之内的众人都惊慌失措起来。柳长空在狄修一愣神之际,抢过孙女,化作一道闪电,冲出了厅堂。 他的那些家丁装扮的手下,与五岳剑派之人进行着殊死搏斗。还有四人,用生命替柳长空挡下了‘仙鹤手’陆柏、‘大托塔手’丁勉、‘苍髯铁掌’汤英鹗和‘锦毛狮’高克新四人的致命一击。 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啊。宁中则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林平之,心内十分感慨,至少自己的孩子和徒弟,对是非善恶还是分得清的。 岳不群道:“你们继续讲下去吧,这种五岳剑派不择手段之事,不得向其他任何人说起。是非善恶自己知道就好,想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自己有实力才行。滥好人只能是害人害己,一事无成!” 这一仗打下来,‘柳府’虽然化为了灰烬,但是嵩山剑派同样是损失惨重,他们折损了一、二十人。但是柳长空的那些手下却宁死不屈,全部战死在厅堂之内,而柳长空却得以带着孙女逃脱。 五岳剑派众人最后决定,放火烧了‘柳府’,就这样,这座庭院化作飞灰,但是柳长空他竟然拥有很多炸药,这也让嵩山剑派的众人头疼不已,他们不敢久留,所以其他四派之人也得以解脱,我们二人才能顺利回来。” 岳不群道:“平之、灵珊,你们俩带回来的讯息很有用。你们二人赶快下去休息去吧,这段时间不要外出,老老实实在这福州内勤练武功,武林之中,恐怕又要腥风血雨了。” 预知林平之何时去取那辟邪剑谱,令狐冲的吸星大法学会了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三章东方不败辟邪剑谱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离开了房间,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在房间内窃窃私语起来。相信自己二人带来的这些讯息,肯定会让华山派这两位掌舵人要消化很久才对。估计嵩山剑派所做之事,已经让岳不群他自己都心生恐惧了吧。 这段时间,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在福州府内安心习武练剑,但是只要是一休息,有一段稍微长一点的时间,林平之总会赶到向阳巷老宅中去查看一番。 这向阳巷老宅开始时是无人知道的地方,但是因为林平之老来,现在华山派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在。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书一凳,都已经被林平之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的踪迹! 原来“日月神教”在十二年前,还发生过一次大事件,当时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已经有两年多不管教中的一切事务了。他把教中的大小事务,全部都托付给了“东方不败”,而且他还把镇教之宝的,都赠与了“东方不败”习练。 也因此,教中弟子都把身为光明左使的“东方不败”,当做“日月神教”的副帮主看待。大家都这么认为,如果教主任我行真的死了,哪怕只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教中的教主之位,也必定会是“东方不败”的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从那次任我行与左冷禅对战之后,任教主就开始闭关修炼自己的武功了。据他自己所说,他自己的武功之中,存在着重大弊端,所以他必须趁现在,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才行。 这一查找就是一月有余,到了最后,包括宁中则宁女侠都来到这里找过不止一次女儿岳灵珊回家了。她可不愿意让自己这个未出嫁的女儿,老往林平之家的老宅子里面跑的。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怕被外人误会,传出来些闲言蜚语,就真的好说不好听了。 到了最后,岳灵珊已经不敢白天再陪林平之,前往向阳巷老宅里面查找了。因为岳灵珊也怕母亲在自己耳边唠叨这些三从四德之事,没办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来的确是好说不好听之事。 而且这段时间里面,江湖中已经被传开了,那“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并没有死,他是被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篡位夺权了。他任我行被囚禁在暗无天日之地十二年之久,为什么会是十二年?自然是任我行任教主要从失踪之日开始算起啦。 包括朱雀堂的罗长老,他听到“东方不败”宣布这个消息时,就是第一个提出了质疑之声的人。他正在聚义厅内啰里啰嗦,说着什么的时候,就已被童百熊当场一刀斩杀了!也自此之后,“黑木崖”上再无不同的声音! “东方不败”为了表明心迹,他把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供奉为“日月神教”的小公主。无论“日月神教”里面的大小事务,她都有权利直接参与管理,并且把“日月神教”外围弟子的生杀大权,全都交给了任盈盈管理。 那些外围弟子的教主或者掌门人,大多数都是服用过教中的“三尸脑神丹”的。而“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此前也一直都是由“东方不败”保管的。而现在,“东方不败”就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全部放在了“小公主”的手中。 也因为如此,“东方不败”的代理教主之事,也算是在教内,终于被大家都认可了这种关系,他现在已经成为,排在任我行任教主身后,第一顺位继承“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的人选了。而自此以后,光明右使向问天,竟然突然就离开了“日月神教”,不知所踪了。 在某一天里,“日月神教”的教众突然传出来了一个重大消息来,前教主任我行,竟然一个人离开了“黑木崖”,不知所踪了。为了让“日月神教”的未来发展的更好,“东方不败”只得继承了这教主之位。 在这期间,自然会有人不相信任我行任教主是突然自行离开了“黑木崖”的,但是所有质疑之声才刚传出来,就被童百熊给扼杀在那摇篮里面了。 也因此,“皓月当空”柳长空提出要离开“日月神教”,隐居山林之事,才会被当时的“东方不败”同意,只是让他只能留在仙霞古道那里,不得随意变更隐居的位置所在,就是为了便于监管于他。 经过数年时间的洗礼,“日月神教”的长老也已经替换了数位,形成了现在这种稳定的局面。而在后来的正邪之争中,“东方不败”每次出手,都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的武功及威望也已在江湖中达到了顶峰。 不管正派人士愿不愿意承认,其实江湖中已经接受了,“东方不败”武功已是“天下第一”这个说法。因为没有人能够挡的住他的放手一搏,大家对都更看中了,认为那是一本奇书! 也因此,那些“江湖好汉”们都把任盈盈当做了“圣姑”来供奉着,也只有她肯在每年的端午节前就发放下来这些解药。好救助那些“三山五岳”的掌门人或者教主们,免受那些煎熬之苦!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顷刻之间整个江湖中人都知道了,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现在就是“日月神教”的小公主,教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还统领着那些归顺过来的,各个门派的掌门人或者教主,权利之大已是教中第二人啦。 “东方不败”任教主之后,正邪两教之间的矛盾似乎也被化解了不少,很少有“日月神教”之人再随意斩杀正派人士的事情发生了。这也让正派人士对任我行的死,不在心生疑虑。而魔教中人,却是正在进行着大清洗。 江湖中人都在质疑,为什么当时林远图能够凭借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到了林镇南这里竟然会成为人见人欺呢的庸脂俗粉呢? 但是很奇怪,不管是魔教中人,还是正派人士,并没有任何一人敢直接去单挑了“福威镖局”的。难道他们都是怕莆田少林寺会干预此事吗?在这些虎视眈眈的人群中,终于有一人首先按捺不住了,他就是青城派的余沧海。 余沧海对“福威镖局”的挂念已久,只是他自己一直担心,那林镇南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这个青城派的掌门人,可就真的会被江湖中人贻笑大方了。 而与同宗同源的,自然也越来越落入到了那些有心人的眼中。曾经依靠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林远图,他所创立的“福威镖局”,也被越来越多的武林中人关注着。 林远图他是莆田少林寺的高足,再加上福州府离莆田少林寺太近了,所以哪怕林远图最后提出封剑,不问世事。他一个人躲在福州向阳巷老宅里面吃斋念佛,一样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敢去招惹“福威镖局”的麻烦。 可是当“福威镖局”传到第三代林镇南手中之时,他的“辟邪剑法”已经在江湖中是贻笑大方的存在了。而那个时候,林远图已经作古多年。 这劳德诺竟然在我教徒弟“辟邪剑法”之时,偷偷的在一旁观瞧。也就是说,我们青城派窥视林家的,已经被他们华山派所知了。自己再不行动,那可能就是华山派的囊中之物了。 青城派自己想要做那中兴之人,光凭借本门武功已经不足矣笑傲江湖了,只有借鉴其他门派的武功才能发扬光大。在余沧海认为,林家的就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林远图能够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林镇南的“辟邪剑法”又是人见人欺的存在。这其中唯一能说通的缘由,只能是他林镇南,学不来这高明的武功招式所致。 可是自己的恩师长青子的仇又不能不报,自己此时已经把青城派的武功全部融会贯通了,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已无可能。现在只有得到外来的武功秘籍才能提升青城派的江湖地位,余沧海看中的就是林家的。 而华山派的首徒令狐冲,又屡次欺负青城派的“英雄豪杰”中人。他还当众羞辱青城派的武功,说什么青城派最高明的招数,叫做什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后,是专门给人踢的……这种羞辱方式,江湖中人谁又能忍呢? 可是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哪怕修书一封到那华山派,得到的答复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封信笺而已。连送信之人,都不是自己想要教训的令狐冲,而是岳不群的二徒弟劳德诺。 如果是在林家,林平之拿到之后,想要学成精妙武功剑法,估计一样需要求教他这个恩师岳不群才对。 原来自己的一切手段,都是在他“君子剑”岳不群的算计之中啊,自己余沧海,才是那个最大的大傻瓜而已!得罪了天下人,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哪怕我现在说不在我手中,一样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青城派这一年多来,天天都是在应付那些前来讨要的江湖中人,那有他岳不群这样逍遥自在?说不定从令狐冲脚踢我青城派弟子那天开始,就是那岳不群谋划我青城派的时刻了。 极有可能,让我余沧海所得,就能应用在青城派剑法里面,这样我们青城派就有可能,一夜之间,跃居到他们“五岳剑派”之上了,这样再报令狐冲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就真的可以是指日可待了。 可是余沧海费尽心机,也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自己不仅搭上了儿子余人彦,还让江湖中人都知道他青城派窥视别派的武功,成为了笑柄。自己非但没有得到林家的,还成为了可耻的杀人凶手! 而真正渔翁得利的却是那华山派的岳不群,他把林平之收入到其门下,只要是那一出现,他岳不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徒弟讨要。 这日,岳灵珊在福州府街上与林平之在散步,她说道:“小林子,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喝酒?” 林平之道:“我没工夫,师父交下来的功课,我还没练熟呢。” 现在我到希望,林家真的没有,这样我得不到的东西,他岳不群也得不到才对!如果最后真的让岳不群得到了林家的,我们青城派又该何去何从呢?他林平之会用何种手段前来报仇雪恨呢? 此仇不报非君子也,我一定会找个机会,讨回这个公道。林家的一日不现身江湖,我余沧海一样会有机会得到的。只是现在天下之大,我又向何处去寻找呢? 打林平之的主意这条路,在我率领青城派进攻“福威镖局”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机会。现在他在华山派岳不群手中,我想接近他林平之,都没有任何机会了。 而此时街角处,正出现一位军官模样的人来,他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竟然会呆若木鸡,泪流满面起来…… 预知来人到底是谁?这“辟邪剑法”有没有那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四章义助问天江南四友 林平之并没有陪着师姐岳灵珊去喝酒,因为他这段时间的确很忙的。岳不群又把华山派基础内功心法的第三层功法教给了小林子,而且还传授给他了三招剑法。 林平之回来后睹物思人,就一心想着练好武功,学好剑法,好凭借一己之力,杀了青城派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以至于他这段时间除了练功,就是去福州向阳巷老宅子里面,寻找。 而岳灵珊更是知道林平之心内的苦楚,所以这段时间,她总是想着办法逗小林子开心一些。因此才会有今日邀约他去喝酒,既然小林子一心要回去练功,她自然陪着林平之一起回去“福威镖局”了。 原来此人正是那华山派弃徒令狐冲,令狐冲此时为何如此打扮?待我细细道来。原来那日令狐冲在小溪旁陪着“圣姑”小姑娘在山涧旁的小溪处整日杀蛙抚琴,治疗自己的内伤。 但是只凭借这种琴音的外力治疗,令狐冲的内伤只会越来越坏,到最后自己竟然整日昏昏沉沉的。但是只要一睁眼,盈盈小美女就会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人力终究有穷尽,令狐冲看着盈盈还是一口鲜血喷出,不省人事起来…… 那街角处军官模样的人,看着他们二人亲密的模样,此时正心如刀绞,泪流满面起来。他心内一阵疼痛,看着自己的小师妹陪着林平之慢慢的又向远处走去,自己不由的瘫软在当街之上。 此人被福州的百姓指指点点,最后挣扎着爬将起来,找个就近的小旅馆住下。询问店小二“福威镖局”要如何走法,当确认就在就近不远处,就已决定,当天晚上示警恩师岳不群,自己就远离福州,浪迹天下…… 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确认令狐冲剑法是学自风清扬,而且得知风清扬尚在人间后。才说道:“你令狐冲与有缘,但是想学习少林寺最高明的内功心法,就必须拜我为师,非佛门有缘弟子不得习此内功。” 而令狐冲一心想回归华山派,方证大师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与令狐冲,信笺正是恩师岳不群所书。原来岳不群已把自己逐出了华山派,因此才有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在此收徒之说。 当令狐冲再次清醒之时,自己面前只有一位老僧,而这位老僧正是那日打伤盈盈的方生大师。不管令狐冲如何询问自己为何身在少林寺?盈盈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方生大师只是笑而不答。 这日方生大师又给令狐冲输送内力,他的性命终于保住了。而方生却说,这种输送内力之法只能让他保住一时之性命,想要根治就必须学习少林寺的方能真正的化解他体内的这数道异种真气。 此时的自己才是正邪都不能相融之人,令狐冲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师父、师娘、小师妹各个视我如陌路之人,小师妹又疑心我吞没了林师弟的,我还活在人世间有何意义? 而此时令狐冲竟然遇到的武林中人,一起向同一方向,要去捉拿一个身穿白袍,腰间佩刀的老者。令狐冲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会去凑此热闹!他随着众人赶去的方向走去,在一亭中见一白衣老者,正座一桌旁独自饮酒。 方证大师以令狐冲不该结交“黑木崖”上的人为因,才有岳不群逐出师门之果。又以刘正风不该结交魔教长老曲洋为因,才有嵩山派灭门之果为由,劝说令狐冲回头是岸。只有投身少林门下,才能学得神功,江湖扬名! 而正是因为由此一逼,令狐冲反而倔气又起,向方证大师叩头后转身离开了少林寺!方证大师劝他不可意气用事,离开少林寺必死,而令狐冲却仰天长笑出门而去。 令狐冲与老者在这凉亭处饮酒,那正邪两派的人员此时都已认出了他是华山派弃徒,众人都异口同声说他与魔教为伍,要杀之而后快! 令狐冲心道:“五岳剑派之人异口同声说自己与魔教中人联手,而他们周围竟是魔教中人,又有何人斩妖除魔了?看来世人两面,皆是如此,那么自己何不好好的陪着这位朋友饮酒一番,抛去生死呢?” 令狐冲见这老者周围遍是强敌,而他仍好整以暇地泰然饮酒,不由得心生敬仰。而此时无论正邪,各个都要拿这老者,更与自己同病相怜。当下他已不在意这老者是正是邪,只想与他一同饮酒而已。 当令狐冲踏步上前,向凉亭之中的老者讨要酒喝之时,那老者终于把一颗心放入到肚里。自己精心策划,终于等到了要等之人,这场精心谋划,终于有了可能成功的契机! 在这七、八百人的围困之下,不可能尽灭众高手。向问天背起令狐冲逃出重围,逃出十余里后,铁链横扫击杀三名骑马的路人,带着令狐冲,一起逃向一线天那天险之地。 当二人又被后面追兵追上,向问天击杀数人,但是似乎被后面追兵暗器所伤。向问天让令狐冲先走,他要替令狐冲断后,令狐冲却挡在他身前,誓死要保护他的生死。 当魔教中人说这姓向的老者刚从囚牢中逃出,令狐冲才看到,这老者双手之间竟然系着一根铁链。他的同情之心大起,定要助这姓向的前辈一臂之力! 令狐冲与向问天二人在凉亭之内联手,杀得正派人士和魔教高手死伤无数。包括令狐冲一样剑伤了不少人,更是在这间不容发之时,学会了“破掌式”的皮毛,剑伤了嵩山派的孝感“大阴阳手”乐厚。 当向问天和令狐冲逃到一线天后,后面追兵又近,这次是四名峨眉派的高手。向问天被峨眉剑阵围困,一时不得脱身,令狐冲连续数剑伤了两个峨眉派高手,这些人也被向问天用铁链扫入身后的悬崖之下。 而此时一名高手用剑逼住令狐冲,强行用内力压向令狐冲,准备以此伤敌。向问天在令狐冲身后,助他一臂之力。当对方攻过来的内力引导向下,自手臂传向腰肋,又传至腿脚,引入地下。 那追兵听说向问天身受重伤,十几人一起逼近之时,却被向问天用“满天花雨”手法击杀当场。自此向问天才重新认识到令狐冲的义气深重,对他深表敬佩。此时他才真正的把令狐冲当做了知己,而不只是利用的对象。 后面追兵逼近,向问天冲入人群之中,击杀数人,又活捉一人,点了穴道背在身后,抱着令狐冲向一线天逃去。后面追兵的暗器,都被自己背后的活盾牌挡下,不一会活盾牌变成了死盾牌。 魔教中黄带长老嘶声裂肺道:“难道那任……任……又出来了吗?咱们赶快回去禀告教主得知。”魔教中人一起离去。 剩下的正派人士,一样是无一人上前,陆陆续续离开了大半。剩下数十人声讨令狐冲时,向问天冲向前去,那些人也一哄而散。 那人察觉不妙,撤剑后跃,大呼:“吸星妖法,吸星妖法!” 后面众人脸色大变,再无一人敢上前。向问天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吸星大法,哪一位愿意上来试试?” 在一个铁匠铺,向问天的束缚铁链终于被取了下来,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向问天给二人易容改扮一番后,一起来到西湖“梅庄”。 在这里,向问天称令狐冲为当今华山派岳不群的师叔,风二中,自己为童化金,二人来到“梅庄”就是想会一会“江南四友”。并且称丁坚和施令威两位家丁打扮的人,一样是行侠江湖的大英雄。 向问天担心众人去而复返,背着令狐冲顺着悬崖峭壁,借助着树木凸起的岩石,终于下到了谷底。向问天看令狐冲义气深重,两人捻土为香,义结金兰。 向问天得知令狐冲身上有如此多的异种真气,说有一人可以救治于他,但是此人极难见到,于是带着令狐冲,向着西湖奔去。期间出去一趟,身后就又多了一个包裹。 而风二中竟然喝出了这葡萄美酒似乎是有一百二十年之酒,又似乎是只有十二三年……丹丘生大呼神技,才解说其中缘由。 令狐冲化名的风二中与四庄主丹青生二人都好酒,二人谈起喝酒相互引为知己。那丹丘生取出自己珍藏的葡萄美酒请风二中和童化金一起饮酒,实为想考教二人有没有真才实学。 丁坚和施令威二人被夸的高兴,便把二人让入了厅堂之上喝茶,他去请“江南四友”。四庄主丹青生号称好酒、好画、好剑,人称三绝。三绝之中,以酒为首,丹青次之,剑道居末。 原来那西域剑豪莫花尔彻送了十桶三蒸三酿的一百二十年吐鲁番美酒,用五匹大宛良马驮到杭州来,然后丹丘生依法再加一蒸一酿,十桶美酒,酿成一桶。 屈指算来,正是十二年半以前之事。这美酒历关山万里而不酸,酒味陈中有新,新中有陈,便在于此!丹丘生因为风二中能品出酒,才对他大有好感。 没想到这好感却最后害了“江南四友”。预知令狐冲如何害了“江南四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五章书画棋谱剑胜数人 那童化金却说,这四蒸四酿的葡萄美酒,需用冰块冷却降温后饮用,才能去除美酒中的暑气,那时方能喝出这美酒的冰爽甘甜之意。而且他还说,这江南之地,无人会那“寒冰掌”、“阴风抓”之类的纯阴功夫。 丹青生受不得激,便入内拉来了一位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来。那老者一进入房间,众人就感觉有一股凉意,这极高极瘦的老者,正是梅庄的二庄主黑白子是也。 丹青生请黑白子露一手化水成冰的功夫来,而黑白子却不以为意,认为如此雕虫小技在大家面前献丑,会让行家笑话。风二中却说,只有冰镇之后,才能去除这葡萄酒中的暑气。 黑白子道:“不知先生还记得那些明局否?” 童化金道:“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 黑白子终于大失所望起来,他认为这些名局只是神话故事,当今世上怎可能有仙人对弈?不由得大摇其头也。 黑白子认为饮酒却这般费事真没有意义,童化金却说:“二位庄主隐居于西湖边上,这何等的清高?所以饮酒也只有冰镇过后,去除火气,才配得上高人的身份。就好比下棋,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的棋品,一二品的高棋却是入神坐照……” 那黑白子脸色微动道:“你也会下棋?” 童化金却道:“在下酷爱下棋,怎奈天资不高,故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遍访仙人棋谱,古今明局也。” 可见关心则乱,这“江南四友”估计各个皆有弱点,只是不知大哥向问天如此运用心机,到底是意欲何为?令狐冲在一旁观棋心生疑虑之色,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自当配合大哥的计划行事。 只摆到第六十七子时,黑白子已是脸色铁青,明显已神魂颠倒,入棋太深了。而众人都已看出,童化金定当有事,否则也不会如此摆棋,引得黑白子深陷棋局之中,不能自拔! 此时的黑白子直接给童化金和风二中深施一礼,但求童化金摆出全局来。童化金却要与四位庄主打上一赌,赌他们梅庄之内无一人剑法能胜得过风二中! 童化金就与黑白子打赌,以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的图谱为赌注。那黑白子神色大变,突然热切起来,竟然对那全数一百一十二着的神仙棋局锲而不舍起来! 丹青生拦住二哥要他制冰,黑白子伸出右手食指,插入四弟端过来盛满清水的白瓷盆中。只一盏茶功夫,瓷盆中的清水便化作冒着凉气的寒冰,可见黑白子的“玄天指”的功夫有多深厚! 四人饮着自下而上冰镇过的葡萄美酒,一起来到了黑白子的棋室中,看童化金摆起了来。只看了一会儿,黑白子的额头已是汗水淋漓,与他当时运用“玄天指”时面不改色已是截然不同。 门帷掀起,走进一个人来,见此人秃顶矮胖,手提一支大笔,衣衫上墨迹斑斑。他走近看时,突然双目直瞪,气喘吁吁,颤声道:“这……这是真迹!真是唐朝张旭的,假……假不了!” 丹青生道:“这是我三哥秃笔翁,酷爱书法,因此取得此号!” 那秃笔翁伸出右手食指,顺着中的笔路一笔一划地临空勾勒,神情如醉如痴,显然是对周围一切事物都已看不到了。童化金不等秃笔翁写完,便将收起,包入包裹之中。 童化金顺手打开了背上的包裹,先取出两幅卷轴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来。只见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雄峻之极。 惊得丹青生“哎呦”一声,目光再也离不开这幅图画片刻来。童化金慢慢卷起卷轴,那丹青生不由自主的便上前阻拦,却被童化金浑厚的内力弹开,此时二位庄主才知道,童化金一样是一位高手。 童化金又打开另一个卷轴来,却是一幅笔走龙蛇的狂草。丹青生大惊失色,连声呼喊三哥前来观看绝世书法。那远处传出人声道:“四弟,你又觅到什么冒牌货的书法,来骗三哥的宝贝吗?” 童化金道:“只需你们梅庄之内,有人剑法上胜过我这风二兄弟,那么在下便将这幅张旭真迹奉送三庄主;将那幅范宽真迹奉送四庄主; 还将在下心中所记神仙鬼怪所下的围棋名局二十局,一一录出,送给二庄主;在下有一部琴谱,说不定大庄主他会有兴趣……” 秃笔翁摇头道:“自嵇康死后,从此不传于世,童兄这话未免是欺人太甚了,难道是说我梅庄中无人有此常识吗?” 那秃笔翁向他愕然而视,过了好一会,说道:“换什么?” 童化金摇头道:“什么也不换!” 秃笔翁道:“二十八招石鼓打穴笔法!倾我所有,能换得这幅张旭狂草真迹,夫复何求?” 那梅庄三兄弟便命令“一字电剑”丁坚,先与风二中对战。 童化金道:“三位庄主,丁兄,咱们是印证剑法,可不用较量内力。我这风兄弟的华山派紫霞神功,可比我的内力高多了。既然是与丁兄比试,贤弟你就站在我的脚印之中,与他比上一比吧。” 说着话,童化金已经运功,在青砖之上,踩出两个脚印来!众人一起喝彩:“好功夫!” 童化金微笑道:“我有一位知交好友,爱琴成痴。他说嵇康一死,天下从此便无。这套琴谱在西晋之后固然从此湮没,然而在西晋之前呢?他便连掘晋前古墓,在东汉蔡邕的墓中,寻到了此曲。” 说着话,童化金从包袱之中取出一册子来,那上面写着五字。 童化金道:“我与风兄弟前来梅庄,只是为了印证剑法,不论谁输谁赢,这比剑结果,我们二人不会向外人泄露一字。如果我二人泄露,必将天诛地灭,死后不得超生!” 丁坚赶忙躬身施礼道:“多谢风大侠手下留情!” 风二中道:“承让了!” 三位庄主都对风二中大生好感,丹青生倒上三杯酒相敬,二人一起痛饮,丹青生才拿过长剑,与风二中对战。 风二中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内力,除了剑法之外,一无所长,足踏脚印之中,反而可以藏拙。他二话不说,直接踩入脚印之中,向着丁坚道:“丁兄请!” 丁坚心下大怒,长剑挥出,真如闪电横空一般,惊心动魄。但是这一字电剑使出,风二中已看出三处破绽。那丁坚连续虚招,突然一剑自左至右向风二中刺来! 风二中手中长剑直指其破绽,就如丁坚手腕送于风二中剑锋一般。众人皆惊,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风二中用长剑平击丁坚手腕,令丁坚长剑落到。 秃笔翁将判官笔取在手里,微笑说道:“风兄,你与我比武,仍双足不离足印么?” 风二中急忙退后两步,躬身施礼道:“不敢。晚辈向前辈请教,何敢托大?” 秃笔翁举起判官笔道:“我们兄弟比武,我就不蘸墨了,我这几路笔法,是从字帖中演化而来,这套笔法是,是从颜真卿所书诗帖中变化出来的。 丹青生的剑法与他的字画一样,泼墨写意,大开大合,自然是破绽甚多。风二中的独孤九剑对付他一样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丹青生连攻十八剑,剑剑都被风二中逼得倒退数步,最后一剑,更是让他碰倒了茶几上的数个酒杯。丹青生自知剑法差风二中甚多,退身认输,与风二中饮酒作乐。 那秃笔翁所用的竟然是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奇怪的是,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蘸过墨的羊毛,恰如平日写字用的大笔。 秃笔翁没有办法,只能笔法又变,中的草书,纵横飘忽,流转无方,他相信自己这种笔法,风二中不可能再识得。 可是风二中根本不懂书法,只是独孤九剑见其破绽出招而已。但是每招都阻断了秃笔翁的笔意,气的秃笔翁哇呀呀暴跳如雷!最后秃笔翁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大笔往酒中一蘸,便在白墙上写了起来,写的正是那首。二十三个字笔笔精神饱满,尤其那个“若”字直犹破壁飞去。 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你听好了:‘裴将军!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 说着话,秃笔翁大笔一起,向风二中右颊连点三点,正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风二中根本不管他是如何演化而来,直接一剑刺出,阻挡住了秃笔翁的攻势。 秃笔翁以为风二中识得此字,便开始不按字帖顺序出招,可是无论他如何出笔,风二中总是在他出招之后随即阻断了他的笔锋。这连续数招已经让他难受的不能自已。 黑白子抓住棋盘一角道:“风兄,我以这块棋盘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 童化金道:“听说二庄主这块棋盘是件宝物,能收诸种兵刃暗器。” 黑白子说道:“童兄当真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其实我这兵刃并非宝物,乃是磁铁所制,用以吸住铁制的棋子,舟中马上和人对弈,颠簸之际,便不致乱了棋路。” 他写完之后,才松了口气,哈哈大笑,侧头欣赏壁上藤黄如脂的大字,说道:“好极!我生平书法,以这幅字最佳。” 那秃笔翁好面子,不肯认输,只是承认与风二中平手,童化金倒也无妨,反正赌约是梅庄之人无人能胜得了风二中兄弟,只要不输,你说平手又有何妨? 那黑白子见两兄弟都已败北,心内不服,他伸手自石几之下取出一块方形铁板出来,那铁板之上纵横十九道棋路,正是一副棋盘。 风二中斜斜刺出一剑,那黑白子没有见过,只得用棋盘封挡。他棋盘一动,左肩便漏出破绽。风二中剑刺左肩,那黑白子只得封挡,但是小腹又已露出。风二中又剑指他的小腹…… 那黑白子发觉,自己左挡右封,前拒后御,守得几乎连水也泼不进去,委实严密无伦。但两人拆了四十余招,黑白子便守了四十余招,竟腾不出手来还击一招! 黑白子知道下棋要抢先手,可是自己此时却是处处受制于人,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道:“今日若不行险,以图一逞,我黑白子一世英名,化为流水。” 风二中自然知道,童化金说出此话的用意。自己现在内力尽失,如若一个不察,长剑上来便被棋盘吸住,那便直接就输了。 风二中道:“请二庄主赐教。” 黑白子道:“不敢,风兄剑法高明,在下生平未见,还请进招!” 横过棋盘,疾挥出去,径砸风二中左腰。但是风二中仍不回避,剑刺他的小腹,剑长盘短,不收盘回防必先中剑。 那黑白子左手食中二指陡地伸出,往剑刃上夹去。他练就“玄天指”神功,这两根手指上内劲凌厉,实不下于另有一件厉害兵刃。 风二中突然长剑剑尖向上挑起,直刺向黑白子的哽嗓咽喉。黑白子此时已经来不及变招,他在风二中长剑要刺中自己哽嗓咽喉之前,停下了砸向风二中的棋盘…… 预知令狐冲这一剑收也不收,梅庄之行向问天到底意欲何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六章剑败黑白萧琴相争 令狐冲已经看到黑白子收了劲道,自己此行就是要配合大哥向问天的,他自然也在长剑要刺穿黑白子咽喉前停了下来。二人在此时形成了僵持局面。令狐冲的长剑据黑白子咽喉数寸,黑白子的棋盘,离他腰眼也已不过数寸。 令狐冲甚喜向问天大哥的豪迈洒脱,更何况大哥说过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定可治好自己的伤。只是要见之人脾气古怪,事先不能让他知情。因此来此梅庄之行的目的为何,令狐冲事先是一概不知的,但是他相信向大哥是一定不会害自己的。 化名风二中的令狐冲赶忙长剑一撤,退开两步后,便躬身施礼道:“得罪了!” 那黑白子道:“童兄取笑了,什么叫不胜不败?风兄剑术精绝,在下已一败涂地了。” 说着话,黑白子已收起了棋盘,神情萧索,举步维艰,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人与人之间结交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相识相知了一辈子,还是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朋友;而有些人哪怕只是才认识了几天,就可以成为一生的至亲好友,生死相依!哪怕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无疑向问天大向哥就是属于后者的,他的那份英雄气概,已经让令狐冲折服。向问天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去做的,因为他相信,向大哥是不会害自己的。而梅庄之行,一定是为治自己的内伤才来到此处的。 此时化名童化金的向问天笑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这在棋理之中,乃是‘双活’。二庄主果然是大智大勇之辈,和风兄弟斗了个不分胜败,真是旗鼓相当啊。” 秃笔翁只是挂念着那幅张旭的书法,他恳求道:“童兄,请你再将那帖子拿出来给我瞧瞧吧。” 向问天微笑道:“只等大庄主胜了我这风兄弟,此帖便属三庄主所有了,纵然你连看三日三夜,那又有何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三庄主还是稍安勿躁,暂等片刻,你看如何啊?” 那秃笔翁已是心痒难搔,问道:“二哥,我去请大哥出手,你看好不好?” 那丹青生道:“二哥,你的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暗器是武林一绝,何不当下就试试这位风兄弟的破暗器功夫?” 黑白子黯然道:“输就是输了,还比什么暗器?我们三人,只能看看大哥愿不愿意出手一博了……” 其实黑白子心中却想到了梅庄中的另一人来,应该他的剑法,就能够胜得过面前的这位风兄弟。只是自己现在就算是说出来了,我的这些兄弟能够答应让他出战吗?可是那棋谱,自己真的是心痒难耐啊…… 那秃笔翁怒道:“什么叫糟蹋了不少?你这酒喝入肚中,不久便成了什么东西?哪及我粉壁留书,万古不朽?酒以书传,千载之下若有人看到我的书法,才知世上有过你这桶吐鲁番葡萄美酒而已!” 那丹青生并不与三哥秃笔翁口角,只是与风兄弟杯到酒干,二人喝得性浓。童化金在一旁也推杯换盏,陪上两杯。童化金虽然在此处喝酒,他的心却早已跟着黑白子飞入到山庄之内了…… 黑白子回来时,童化金正注视着房门,而风二中此时却已连干了二十杯葡萄美酒了。 黑白子道:“你二人先在这里陪客,我跟大哥说去。”说完话,他已转身离去。 丹青生道:“风兄弟,咱们喝酒。唉,这坛葡萄美酒却给三哥糟蹋了不少。” 说着话,他就倒酒入杯,递与风二中,两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童化金道:“岂敢,岂敢!大庄主是童某人心折之人,未得一见,心中甚憾罢了。” 说着话,童化金从包袱中取出递与风二中道:“贤弟拿着,如果比剑兄弟输于大庄主了,你就把此琴谱直接送于大庄主吧,相信大庄主会喜欢兄弟的这份礼物的,就说你大哥同样仰慕于他。” 风二中接过,揣入怀中,就与黑白子一起走出了棋室。二人穿过了一道长廊,来到了一个月亮门洞前,只见门洞上写着“琴心”二字,很明显是秃笔翁的手书。 黑白子道:“风兄,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内院,到他房间一叙。童兄,你便在这里再喝上几杯如何?” 童化金一愕,眼见黑白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不成硬要跟去?叹了口气道:“在下无缘拜见大庄主,实是终身之憾也。” 黑白子道:“童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因听闻风兄弟剑术精绝,心生仰慕,这才邀请一见,可决不敢对童兄有不敬之意,还请童兄勿怪。” 风二中连忙施礼道:“都是晚辈来的鲁莽,还请前辈恕罪。” 大庄主黄钟公道:“听说风少侠是华山派前辈风老先生的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风老先生的为人和武功向来十分仰慕,只可惜缘悭一面。今日得见风老先生的嫡系传人,也算大慰平生之愿了。听二弟说,风少侠还是风老先生的堂兄弟?” 风二中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后辈子弟,晚辈资质愚鲁,兼之受教日浅,他老人家的剑法,晚辈怕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二人又穿过一道花廊,两旁修竹丛生,鹅卵石的小路上布满苔藓,显然是很少有人走过。二人来到花径尽头,在一间石屋前站定,石屋周围几棵参天大树,让这石屋阴凉的很。 黑白子推门进入石屋,在内室门前喊道:“大哥,华山派风少侠来了。” 室内走出一六旬老者,骨瘦如柴,双目炯炯有神。来人拱手道:“风少侠来到敝庄,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三人落座,童子送上清茶。 黄钟公道:“听闻风少侠怀中有古谱,这事可当真么?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嵇中散临刑时抚琴一曲,说道:‘从此绝矣!’每自叹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生平更无憾事。” 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来,显然他是颇为热切此事,十分看着这。 黄钟公叹道:“倘若你真只学到他老人家剑法的皮毛,而我三个兄弟却都败在你剑下,风老先生的造诣可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风二中道:“三位庄主和晚辈都只随意过了几招,并没分出什么胜败,便已住手,只是点到而止罢了。” 黄钟公皮包骨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年轻人不骄不躁,自是十分难得。请进琴堂用茶。” 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 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黑白子眼见黄钟公只看到第二页,便已有些神不守舍,只怕他这般看下去,就算是几个时辰也不会看完,便插口道:“这位风少侠和一位童兄到来,说道梅庄之中若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 风二中自怀中取出琴谱,离座而起,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观,此琴谱也只有您这位前辈高人,才能判定真伪。” 黄钟公欠身接过,说道:“绝响于人间已久,今日得睹古人名谱,实是不胜之喜啊。只是不知此谱是否是那好事之徒伪造作弄人的。” 他随手翻阅,从头自第一页看起,只瞧得片刻,脸上便已变色。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 风二中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大庄主既然叫‘黄钟公’,自是琴道高手。此谱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大庄主尽管留下慢慢抄录便是。待三五日之后,晚辈再来取回。只因此谱是大哥之物,否则晚辈定当赠与前辈!” 黄钟公和黑白子都是一愕,黄钟公道:“无功不受禄。你我素无渊源,焉可受你这等厚礼?二位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请坦诚相告为好。” 风二中道:“晚辈随童大哥来到梅庄之前,未曾得闻四位庄主大名,自是晚辈孤陋寡闻,不识前辈高人,还请二位庄主勿怪。而且久仰大名,其实……其实……” 黄钟公道:“嗯,定须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他才肯将这套借我抄录,是也不是?” 黑白子道:“是啊,我们三兄弟都已败下阵来,若非大哥亲自出马,我孤山梅庄,定当在今日颜面无存了……” 黄钟公淡淡一笑,道:“你们既然不成,我出手也不成啊。想我在此隐居十数年,武功都已荒废了……” 风二中道:童大哥一时好事,说出这等话来,当真令晚辈惭愧已极。四位庄主不责晚辈狂妄至极,我已十分感激。如何再敢请大庄主赐教?” 黄钟公微笑道:“你这人甚好,咱们二人较量几招,只是点到为止,这又有什么干系?” 他回头从墙壁上摘下一杆玉箫,就交给风二中说道:“风少侠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做自己的兵刃。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是世间罕见的精品也。我们二人以此物来对战,自然是比划一二即可,当不得真。” 黄钟公向黑白子瞧了一眼,脸露微笑说道:“风少侠极是坦诚,老朽这厢多谢了。老朽本来就十分奇怪,我等四兄弟隐居杭州,江湖上极少人知,五岳剑派跟我兄弟更是素无瓜葛,怎地你们会寻上门来? 而且我等原来的名号早已不用了,黄钟公、黑白子都是我等自取的名号,少侠不曾耳闻,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琴谱,终究是你大哥之物,未经他应允,老朽受之毕竟心中不安。 那位童兄曾言道,要得琴谱,须得本庄内有人能胜过你的剑法,老朽可不能白占了你这个便宜。那么风少侠,咱们便来比划几招,你看如何啊?” 风二中自知黄钟公不愿意占自己便宜,便一手中举玉箫道:“那么晚辈这厢有礼了,还请大庄主指教一二。” 黄钟公道:“风老先生乃一代剑豪,我向来十分佩服于他,今生未曾得见,深表遗憾。风少侠得他老人家所传剑法,定然非同小可。那么就请风少侠一展剑法吧!” 风二中提起箫来,轻轻一挥,风过箫孔,便发出几声柔和的乐音之声,他自轻挥,而不上前进招。 那黄钟公自知风二中不愿先行出招,自然对这位小辈更是心生爱惜之意。他好整以暇,右手在琴弦上轻拨几下,琴音响处,琴尾向风二中右肩推来…… 预知黄钟公为何在对战之时还有闲情逸致拨动琴弦?令狐冲能否战胜这黄钟公?向问天来这梅庄意欲何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七章对牛弹琴修书赠药 黑白子听到黄钟公的琴音,转身便退出了琴室,顺手带上房门。他心知黄钟公在琴音之中注入了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让对方内力与琴音共鸣,不得不受制于琴音。 琴音快而对方出招也快,琴音慢而对方出招也慢。而黄钟公自己琴上招数却与琴音相反,他出招快速时琴音加倍舒缓,对战之人势必被他的招式所制。 自己四兄弟三人一起,也不敌大哥一人,皆因大哥内力高强,加之他的琴音太过霸道,实乃人力所不能敌也。黑白子听到琴音还是心神不定,赶忙又退出大门,关上了外室之房门。 再说那令狐冲化名的风二中,与黄钟公二人在琴室中比武。他只是感觉黄钟公招式虽然精妙,但是因琴体过于庞大,想不漏出破绽那是极难。只是自己现在手持玉箫,与黄钟公的名琴对战,怎可能让两件兵器相碰? 风二中自知如果自己耍上无赖,用玉箫直指黄钟公的破绽,令他躲避不及时的话。他以瑶琴格挡,若萧琴相碰的话,这两件绝世珍品,自然会被毁于一旦。 有了两道特制门板的加持,此时琴音几不可闻,黑白子总算是平复了自己的心神。他暗自佩服这风少侠剑法固然高绝,内力竟然也是如此了得。竟然在大哥的“七弦无形剑”久攻之下,还能坚持如此之久。 而此时那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也急急赶来,二人都担心大哥出手过重,伤了风少侠就不好看了。但是此时听到琴音,三人也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风二中心道:“既然长者愿意陪自己在这琴室之中玩耍,自己又何必做那焚琴煮鹤之事呢?只是奇他为何在对战之时,会把琴音弹奏的如此舒缓?与其出招的速度竟然是截然不同,让自己实在是捉摸不透了。” 黄钟公见自己的“七弦无形剑”如此弹奏,也一样是不能蛊惑住风二中的心神,心内对风清扬更是佩服。自己听说过风老前辈曾经靠自己一人一剑,就阻挡住“日月神教”铲灭少林寺救援华山派的阴谋,救下三十六位高僧。 可是自己与黄钟公这样的世外高人比武,他又在对战之时,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弹奏此乐曲,自己又怎么好意思用如此方法破敌胜他?所以风二中即便有机会抢攻,也往往担心萧琴相碰而贻误了战机。 好在是黄钟公比武前给自己说过:“你这人甚好,咱们二人较量几招,只是点到为止,这又有什么关系?” 而这少年郎的大名,经此一战,便已是成名于天下。那华山派的少年英雄,就是现在的风清扬,他所使的剑法正是这“独孤九剑”! 这一战也让任霸天放弃了正面击败“五岳剑派”的打算,他决定让“日月神教”众人潜心修炼武功,好在实力上更上一层楼。这也就有了任我行冒险学习了“吸星大法”的事件,而后任霸天传位于儿子任我行…… 风清扬那时单人独骑,竟然剑伤了“日月神教”四十多位好手,令这三十六位高僧又聚集在了一起,得以恢复了阵型。那时的教主任霸天,见奇袭已经不成,就知道有这位少年英雄在场,自己“日月神教”想再拿下这些少林寺高手,付出代价必然过大。 他便相邀这少年英雄,在大家面前要比武一战定输赢。没想到那时已是“日月神教”第一高手的任霸天任教主,竟然在大家面前输给了这位不知名的少年郎,最后任霸天只得带着“日月神教”众人无功而返。 没想到我黄钟公成名一世,今日竟然要靠这种无赖手法才能与这风二中战成平手?看来我只有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用那绝招“六丁开山”拼死一搏了! 只是用此招术真的有些欺人太甚了,我不是靠武功取胜,这明明就是在和这位风姓少年硬拼内力啊?看他面相,听其声音,都不可能年过四旬,我却只能依靠年龄上的优势,依靠自己的霸道内力取胜于他…… 黄钟公想着这些往事,对风清扬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没想到自己独创的这“七弦无形剑”竟然连风清扬的子侄辈都打不过,而且这人竟然在内力上也能与自己抗衡…… 自己本来只是想用这琴音,轻松取胜就可以了,这样也免伤和气。没想道那风二中竟然只与自己游斗,任凭自己随意发挥琴音上的威力。他几次剑法上都已经可以胜我,而被我用瑶琴硬碰他的玉箫,却撤回了剑势…… 黄钟公催动内力,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来!“这六丁开山”一使将出来,那外面等待的三位庄主,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三人,都被震得连退了五步! 再看那秃笔翁已经是脸色雪白,丹青生已经满脸血红,黑白子也已被震的自己心口翻江倒海起来……自己三人可是隔着两层特制门板啊,那风少侠可要如何抵挡这琴音的重击?他可不要被大哥震死在当场啊…… 罢罢罢!我恩师留下的疗伤圣药还在我手中,这风少侠内伤不管有多重,凭借这两枚丹药也必定能让他恢复如初。谁让那童化金非逼我赢下这风姓少年呢?不赢下他,那琴谱,我终究不能名正言顺拿到自己手中…… 黄钟公与风二中在琴室之中已经比剑多时,到了最后,他也不再藏私。自己的“六丁开山”太过于霸道,自练成之后就没有迎敌对战过。但是利用这琴音,哪怕是开山裂石,自己都试验过,更何况是对人对敌呢? 此情此景不用问,就知道是大哥黄钟公已然输了,黑白子等三人尽皆惊骇,三人深知大哥内力深厚,当世之间罕有敌手,没想到竟然会不敌华山派的这少年英雄?若非自己亲见,实难相信…… 黄钟公此时已经缓过了心神,他本性豁达,于胜负生死都早已看淡。自己兄弟四人隐居于这杭州梅庄之内,早已不问世事,乃闲云野鹤之身也。 三人正在难受至极之时,突然又是一声大响,紧跟着便是啪啪数响,似乎是琴弦断裂之声……三人皆是大惊,不管是谁都没有想到,大哥最后竟然内力催动到如此地步了。 琴弦断裂,这场比武必定已经决出了胜负!三人一起推开了大门,抢了进去,再打开琴室之门时,正看到黄钟公呆立不动,手中瑶琴七弦皆断,而那风二中此时正手持玉箫,站立在一旁…… 我们四兄弟隐居于梅庄之中,十余年来未曾涉足于江湖,竟然已变成了那井底之蛙,哪里知道这天下之大,已是奇人辈出,真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哪……” 他言下颇有凄凉之意,此时长叹一声,竟自己摇了摇头,颓然坐倒在地,神情萧索,已经是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一层关系,估计这天下间,连“日月神教”中人,也会忘却了我们兄弟四人的存在吧。可谁曾想到,自己兄弟四人,今日会一起败于这风姓少年的手中!那风清扬现在的武功,又能高到何种的地步? 黄钟公苦笑道:“风少侠剑法之精,固为老朽生平所仅见也。而于内力的造诣,竟也如此了得,委实可敬可佩。老朽的‘七弦无形剑’,本来自以为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门绝学,哪知在风少侠手底下真如儿戏一般。 黄钟公依然不信,总认为是风二中在宽慰自己。风二中便伸出手来,让黄钟公搭脉感受。黄钟公五指搭脉,便觉风二中脉搏微弱,弦数弛缓,确是内力尽失之相。 他一呆之下,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我可上了你的当啦!好兄弟,你为什么要将这秘密告知老夫?”他口中虽说自己上当,但神情却已是欢愉之极。原来自己修炼的这门神功并没有白费,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风二中见黄钟公如此颓废,心内不忍,赶忙说道:“大庄主,有一事须当明言。我所以不怕你琴上所发出的无形剑气,并非由于我内力高强,实因晚辈身上一无内力之故。 晚辈内力全失,适才比剑之时隐瞒不说,已不免存心不良,怎可相欺到底?前辈对牛弹琴,恰好碰上了晚辈牛不入耳也。想必前辈一直以内力催动琴音,就是想用琴音破我内力,可是我却全无内力,何能受其琴音干扰呢?” 那黄钟公点头说道:“甚是,甚是。风兄弟,你来到敝庄有何用意,也不妨直说了罢。我四兄弟跟你是一见如故,只须力之所能及,无不从命助之。” 秃笔翁道:“你内力尽失,想必是受了重伤。我有一至交好友,医术如神,只是为人古怪,轻易不肯为人治病,但冲着我的面子,必肯为你施治。那‘杀人名医’平一指跟我向来交情……” 黑白子说道:“风少侠,你坦诚相告,我兄弟俱是感激。但是你岂不知自泄其弱点,我兄弟若要取你性命,已是易如反掌?你剑法虽是高绝,但是内力全无,终不能和我等相抗。” 风二中说道:“二庄主此言不错,晚辈深知四位庄主皆是英雄豪杰,这才敢明言,我相信你们都不会是那趁人之危之辈。” 黄钟公沉思半晌,才说道:“风兄弟,我也指点你一条明路,对方肯不肯答允,却是难言。你持我修书,前去见那少林寺掌门方证大师。方证大师昔年曾欠了我一些人情,说不定能卖给我一个老脸,把那传授于你。” 风二中说道:“这神技,方证大师只传本门弟子,而晚辈却不便拜入少林门下。此中甚有难言之隐,四位庄主的好意,晚辈深为感激。 风二中黯然道:“这位平大夫,数月之前,已在山东的五霸冈上逝世了。平大夫临死之时,还替晚辈把了脉,他说晚辈之伤甚是古怪,他确是医治不好的……” 秃笔翁听到平一指的死讯,甚是伤感,他此时也已是呆呆不语,竟然是泪流满面。想必也是感伤老友的离去,自己再不能与之相见了吧。 转身走进内室,过了片刻,拿了一个瓷瓶出来,说道:“这是昔年先师所赐的两枚药丸,补身疗伤颇有良效。送给小兄弟,也算是你我相识一场的一点小意思了。” 风二中见这瓷瓶的木塞极是陈旧,心想这是他师父的遗物,保存至今,自必珍贵无比,赶忙推辞。 生死有命,晚辈身上的伤也不怎么打紧,倒叫四位庄主挂怀了。晚辈这就告辞,得罪之处还请四位庄主多多包涵。我那童大哥所说皆是玩笑话,当不得真。晚辈武功,又怎敢与四位庄主相比?” 黄钟公说道:“风少侠且慢。” 童化金一看众人表情便知结果,假意问道:“风兄弟,大庄主指点了你剑法吗?” 风二中听他说得凄凉,只得郑重道谢,接了过来,告辞出门。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陪他回到棋室。 黄钟公道:“我兄弟四人绝足于江湖,早就不与外人争斗。疗伤圣药,也用它不着。我兄弟既无门人,亦无子女,你推辞不要,这两枚药丸我只好带进棺材里去了。” 风二中道:“大庄主功力之高,人所难测,但适逢小弟内力全失,对大庄主瑶琴上所发内力不起感应。天下侥幸之事,莫过于此。” 童化金说道:“风兄弟内力尽失也不是今日之事,想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风兄弟的剑法,三位庄主,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预知令狐冲二人能否离开梅庄?他们四位庄主真得愿意放弃那些自己牵肠挂肚之宝物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八章再入梅庄前辈高人 令狐冲与向问天一起离开了梅庄,三位庄主亲送二人出门。那三人盯着向问天身上的包袱恨不得要抢将下来,但是此事与自己的身份不符,只能想想作罢。一路之上对令狐冲化身的风二中称兄道弟,则对向问天所化的童化金是冷面相向! 向问天拉着令狐冲的手步入那柳荫深处,二人此时离梅庄已渐行渐远。令狐冲听到大哥向问天不停的小声念叨着:“为何还没有人追将出来?再不出来此事可要如何是好?” 令狐冲正要开口相问,向大哥到底是为什么来此梅庄?又为何需要别人追将出来?而且就你当时的那态度?梅庄之人又凭什么会追将出来?即便是他们追将出来了,除了想抢你的包袱,也不会有其他目的了吧? 丹青生道:“风兄弟既然如此喜欢美酒,那还不和为兄赶快回到庄中再痛饮几杯?我哪里还有数十种珍品佳酿,等着兄弟前去品评一番呢?童兄,就请你也一起来吧。” 童化金道:“兄弟你既然喜欢这美酒,那就与四庄主一同前往吧。我去那杭州城内等你数日又有何妨?免得我回去了,还要惹那三庄主和四庄主生气……” 丹青生上前一把拉住了童化金道:“我几时见你生气了?一起去,一起去!你是风兄弟的好朋友,我当然也要请你一起喝酒啦。” 而此时令狐冲却听到身后有人叫道:“童兄,风兄,请你们回转,今日天色已晚,说什么我也要留你们回梅庄,住上一宿才能放你们离开啊?而且我这里有数十种好酒,风兄弟不陪我丹青生再痛饮几杯又怎么能行?” 只见那丹青生从后面飞奔而来,手中竟然还端着大半碗好酒。那酒香气扑鼻,令狐冲离大老远就已闻出是百年之上的竹叶青,自然是更走不动路了。而且向问天刚才还担心没人会追来,没想到片刻之间梅庄还真有人追了出来。 风二中转身接过丹青生递来的酒碗,一口气喝干了这大半碗白酒,他抿了抿嘴方才说道:“这百年竹叶青,真是轻灵厚重兼而有之,当是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能喝到如此美酒,朝闻道,夕死可矣!” 三人一起回到梅庄,那秃笔翁也在庄门口等候,四人一起重回棋室,那丹青生一进庄子就让丁坚通知后厨准备上好的酒席,好与二位贵客开怀畅饮。 酒宴摆上之时,丹青生和风二中二人已经连喝了四种好酒了。四人在这里推杯换盏,喝酒吃菜之时,却一直都不见那黑白子。当这酒宴都要结束之时,房门开启,黑白子已经满脸喜色的进入到房间。 黑白子推门进来,看到房间内的众人。高兴的说道:“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还望你一定不要推辞啊。” 风二中知道童化金的心意,自然不会不管不顾,他也上前拉着童化金的手臂说道:“大哥这是哪里话来,我们兄弟不是向来都是同生共死的吗?今日连喝个酒都不陪着兄弟我去了?那我还怎么能相信你能陪我做其他事呢?” 童化金说道:“喝酒我还真的不行,这样吧,今日天色也已真的不早了,四庄主,你哪里可有上好的酒席吗?别饿坏了我老童这个酒囊饭袋就好。” 那丹青生道:“童兄说笑了,来我梅庄,还能少得了你的好酒好菜不成?都怪我等兄弟不够会招待客人,来来来,到得梅庄,我就让厨师给你们准备上好的酒宴!” 而二庄主求了许久大庄主才同意的,那么这人定是大庄主子侄辈的人物了?可他又会是谁呢?为何童大哥似乎早就知道,会有此事一般呢?” 这时风二中转头看到童化金,他眼中竟然漏出一丝惊喜之色,随即便收敛了起来。那此人和童大哥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哥不远千里带我赶来此地,难道还有何别的隐情不成? 风二中问道:“不知与我对战之人是何人呢?他与四位庄主又有何渊源?小可真实功夫连三庄主、四庄主都不是对手,只是剑术上略胜一筹而已。我只是担心,四位庄主不会为了得到我童大哥身上的宝物,而让人用内功胜过我吧?”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到此言,他们俩同时跳起身来,大喜过望道:“大哥他答允了?” 那黑白子道:“由我出面,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风二中心想:“那人是谁?和我比剑,还须先得到大庄主的允可才行?他们留着我们俩在这里,似乎就是在等着,二庄主向大庄主求情的结果。 黑白子道:“是的,那人在江湖中的地位和我四兄弟当真不可同日而语,他成名之时,我们四兄弟还是井底之蛙呢!” 童化金道:“这种前辈高人,能否让我也陪风兄弟一见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前辈高人的剑术也是好的。” 只听那三位庄主齐声说道:“不可不可!大哥一定不会让其他人见到他的!连风兄弟都是我们三兄弟求情至久的结果,童兄就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了……” 丹青生道:“风兄弟,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你高,不过你不用害怕,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话头,说道:“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什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试一场。” 童化金看着黑白子道:“你说的,那人是一位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真的比你们四兄弟在江湖中的地位还高上一筹吗?他只是暂住在你们梅庄是吗?” 黑白子踌躇半晌才说道:“童兄既然执意要临场观斗,那也只好如此了,但须请童兄答允一件事,到场之后,自始至终不可出声。” 童化金笑道:“装聋作哑,那还不容易?我保证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只要能让我远远观看就好!”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童化金和风二中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风二中见他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推门进去。 童化金道:“难道四位庄主不想要我这包袱中的这些宝物了吗?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么就只留下风兄弟好了,我老童这就去那杭州城内吃喝玩乐去也!风兄弟,你在这梅庄做客便罢,玩够了到那城中最大的客栈寻我!” 说着话童化金就要转身离开,那丹青生和秃笔翁一起拦住童化金道:“你要先走,那怎么成?除非你将张旭的书法留下了。风少侠输了之后,我们又到哪里去找你取书画棋谱?不成,不成,你再耽一会儿就好了……” 风二中一看就知道,童大哥是想见这位和自己比武之人。便说道:“三位庄主,能否让童大哥陪我一同前往呢?这次比武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让我大哥与我同去的好,否则我就与大哥一起先行告辞了!” 丹青生气忿之极说道:“童兄,你这人当真古怪,难道还怕我们兄弟一拥而上,欺侮风兄弟不成?你非要在旁观斗不可,闹得好好一场比试,就此化作云烟,岂不令人扫兴?” 秃笔翁道:“二哥花了老大力气,才求得我大哥答允的,偏偏你又来捣乱,害得比试作罢,你这可好受了吧!” 童化金笑道:“好啦,好啦!我便退让一步,不瞧这场比试啦。你们可要公公平平,不许欺骗我这风兄弟啊。” 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头在他耳边低语数句。黄钟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话,显是不愿童化金参与。 黑白子点了点头,转头道:“我大哥以为,比剑事小,但如惹恼了那位朋友,多有不便。这事就此作罢。” 五人躬身向黄钟公行礼,告辞出来。 童化金笑嘻嘻地拉他到了近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见了那人之后,便跟他拉手亲近,将这纸团连同其中的物事,偷偷塞在他手中。这事牵连重大,千万不可轻忽。哈哈,哈哈!” 他说这几句话之时,语气甚是郑重,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最后几下哈哈大笑,和他的说话内容更是毫不相干。 风二中心想,大哥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鬼鬼祟祟之事?想必此人和童大哥关系甚密,他不远数千里带我前来,估计就是要一见此人。此时已然不能相见,就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托我送到。 秃笔翁和丹青生大喜,齐声说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哪有欺骗风少侠之理?” 童化金走到风二中身边笑着说道:“我在棋室中等候。风兄弟,他们鬼鬼祟祟地,不知又要玩什么把戏,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千万要小心了。” 童化金拉住风二中的手,风二中便觉他在自己手掌之中,塞了一个纸团。风二中一捏之下,便觉纸团中有一枚硬物。 令狐冲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就是若干年后的向大哥,而自己此时就是想一见小师妹而不可得,只好把自己和她曾经之物,托人交还于她,这份情意又有何不可呢? 风二中笑着说道:“梅庄之中,尽是高人雅士,岂有行诡使诈之人?”说着话,他已把手中之物收好。他已做出了决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会替大哥把此物交于那人。 自己当然不会,只是聊表寸心罢了,最多就是拿出儿时之物,让小师妹睹物思人罢了。自己手中之物,说不定就是大哥与这名女子曾经都在意之物。托我之手,交还给她而已。 这梅庄之内,到底是何人让大哥如此魂牵梦绕呢?不会真是一位女子吧?如若是一位女子,我替大哥送上此物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名节呢? 风二中再看向大哥,此时大哥已经五旬有余,哪怕那位女子年纪再轻,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了。他突然就想到了小师妹岳灵珊,如若数年之后,自己有机会再见到小师妹,她已嫁人,我会坏她名节吗? 丹青生笑道:“是啊,风少侠哪像你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童兄你大可放心,我们四兄弟绝不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再对你包袱之中的宝物垂青,也必将光明正大的赢取,必不会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预知与令狐冲比武之人是男是女?向问天让他送出去的东西,真的是那定情之物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三十九章三十年后闻风而逃 向问天化身的童化金被丹青生送回棋室,然后其余四人这才一起,又回到黄钟公的琴室之中。那黄钟公听说童化金已经同意不再去观战,这才又拿出黑布罩子,递给令狐冲化身的风二中一个。 黄钟公说道:“风兄弟,你先戴上头罩,和我们四兄弟再一起前往。只是不管在那里面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告诉外人这里面看到的一切事物,包括你的童大哥也同样不能说。待会比试剑法之时,你们两位都要使用木剑,以免拚上了内力,让风兄弟你吃亏。” 风二中大喜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还是大庄主您考虑事情周全。只是我连童大哥都不能告知这比武的具体情况,这的确会让我感觉有些为难啊……” 黑白子打开柜子,取出两柄木剑。五人都戴上黑色头罩,只漏出一双眼睛。风二中跟着“江南四友”一起进入内室。风二中一愣,就更是坚信,这比剑之人可能是大庄主的夫人或者是妾室了。 那么这人就应该与童大哥有些渊源,也因此才会有童大哥的百般设计,想见她一面的想法了。这女子嫁与大庄主,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么多年过去了,各种恩怨也已说不清道不明了。 其实风二中此时,更是把自己代入了进去。就像是三十年后,自己又回到了华山,小师妹已经嫁人,八成就是林师弟了。自己和二人一直都有渊源,不仅同是恩师岳不群的弟子,还和林平之同与风太师叔学习过“独孤九剑”…… 黄钟公道:“风兄弟,你只需告诉童兄,你在此已经当着我的面立誓了,不得把自己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相信童兄也是一位老江湖了,他必定不会再为难于你的。” 风二中说道:“大庄主说的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把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的,包括童大哥也不例外!” 黄钟公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二弟黑白子道:“二弟,你先带上两柄木剑,到里面临近比剑之时,再把木剑交于风兄弟,我们五人现在就一起带上面罩,去见他一见吧。” 我的忘年交能够告知我她的近况,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更何况她已嫁给我那林师弟,不管她现在幸不幸福,我也不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我所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罢了。希望我投给自己师弟们的宝物他们都能喜欢,也因此能够促进他们夫妻恩爱吧…… 当进入内室,这里只有一床一几,陈设简单至极。床上挂了纱帐,已甚是陈旧,那纱布已呈黄色。几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一般。只是不见那个幽居之女子,但这里面的一切,都说明了她现在生活的一定不幸福…… 风二中更是坚信,这陋室中的女子,应该就是童大哥的红颜知己。他甚至认为,童大哥脱离了魔教,与教内的众兄弟之所以翻脸,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旧情人之故…… 可是如今自己想见小师妹一面都不可得,那又有什么办法?遥想当年自己和小师妹一起在瀑布中练剑,二人同创“冲灵剑法”之事,就如昨日一般……如果人能够不长大多好啊,自己愿意就那样一直陪伴在小师妹身边…… 而现在自己再回到华山,容貌已变。华山派那些弟子竟然没有一人能够认出自己,可是自己想进入内室,见到小师妹一面都不可得。哪怕倾尽一生之钱财,那又算得了什么?对于自己来说,能够近距离看看小师妹生活的好不好就知足了…… 而就这样都不可得,那么自己把那个时候,小师妹留给我的一个簪子拿出来,让自己的忘年交,能够把此物偷偷的递交到小师妹的手中,相信她一样知道是我来过了,那我也就知足了。 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燃着一盏油灯,照亮着洞穴之中的道路。行不多远,风二中便看到黄钟公又打开一扇石门,只见里面的道路一直向下。就这样一直向下走了数十丈,又是一道石门…… 就这样一直开了四道坚固的石门,现在他们大家也已入地↓上百丈之多了。风二中越发的对这“江南四友”,心生怨恨之意。你们凭什么要对待一个女子会如此心狠?实施这种过分至极的惩罚?难道他黄钟公已经知道这女子对童大哥还怀有旧情吗? 到了这最后一个石门打开后,风二中却发觉这下面竟然是潮湿的很哪儿。自己跟着“江南四友”来到这里,如果他们想在这里暗害于自己,自己可真是叫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风二中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但见得黄钟公已经移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这床板之下竟然有一块铁板,铁板之上有两个铜环。黄钟公手握铜环,提起铁板,床下竟然是一个长方形大洞。 黄钟公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风兄弟你跟着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入内就好了。只是你千万要记住一点,这里面的一切事物,都不可以告诉外人!风兄弟你请了……” 说着话,黄钟公第一个跃入到洞中,另外三人都做了个请的手势。风二中不管再有疑虑,到了此时也只能跟着黄钟公跃入到下面的山洞之中。那兄弟三人紧随其后,也一起跃入到这山洞之中。 但是里面竟然无人应答,风二中更是奇怪,这里面囚禁之人到底是谁?这位任先生,是否就是风大哥要找之人呢? 那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您一件大事来。” 室内一个浓重的男子声音骂道:“去你娘的大事小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家任爷爷我还没睡够呢?” 风二中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只见“江南四友”竟然一起来到里面的一个铁门前,这铁门上面还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这隧道之中,每隔数丈就有一盏油灯,隧道之中虽然还是比较黑暗,但是看清楚人脸,还是比较容易的。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高声说道:“任先生,黄钟公带着自己兄弟,前来拜访您来啦。” 风二中一呆,心道:“怎地是任先生了?难道里面所囚之人不是名女子吗?估计自己还真的是想错了,这可如何是好?那么童大哥让人自己所送出去的这个纸团包,真的是送给这位任先生的吗?” 只可惜我十多年来也不曾再动剑了,想那剑法我也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不管是谁前来这里,我也不会替你们四人出头的!你们还是赶快夹着尾巴逃走吧!” 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没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不错的。此人剑法得自华山派风清扬老先生真传,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人。 任先生有个外号,叫什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而言,这话可是真得吗?本来我还不信,今日一见,看来这种事情绝不是空穴来风啊。任先生既然不敢见那位风姓少年,我们四兄弟还是走吧!” 那黄钟公道:“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世上,剑法之高强者,自以任先生为第一也,岂知这大谬不然也!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风二中心道:“原来他是想以言语相激,好要那人和我一起比剑法啊。看来这牢房之内,此人定是一位剑术大师了,只是不知道此人愿不愿意,和自己比试一下剑法!”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狗杂种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到这里,想让他和我比剑不是吗?你们想要我为你们这四个混蛋料理强敌,是不是啊?哈哈,打的倒真是个如意算盘! 丹青生道:“三哥你错了。” 秃笔翁道:“我怎地错了?” 丹青生道:“你说错了一个字。任先生的外号不是叫‘望风而逃’,而是叫‘闻风而逃’啊。你想,任先生如果能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说道:“四个臭混蛋给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了,这才想到来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的,老夫要是中了你们的阴谋诡计,那我也就不姓任了。 虽然老夫很想见一见那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只是今日就免了吧!想当年我父亲给我讲过风清扬的剑法通神,我也未曾亲眼所见。如果是平时,听说是华山派风清扬的弟子前来,我定当与他请教一二。” 风二中听到任先生很推崇自己的风太师叔,就不由得心生同情之心,更想替他这就打抱不平了。 风二中听到众人如此侮辱任先生,侠义之心顿起。但见他深陷牢笼,显然岁月已久,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风二中道:“大庄主这话可就不对了,风老前辈和晚辈谈论剑法之时,对这位……这位任老先生极是推崇,说道当世剑法他便只佩服任老先生一人也! 黄钟公叹了口气,道:“风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个‘风’字,已然魂飞魄散,心胆俱裂了。这剑不用再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号,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得已保留了首领,直至今日他还是在担心受怕之中渡过,依然是不敢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怕风老先生一人,现在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在怕那‘独孤九剑’啊!不管使剑之人年龄有多大,不管这人是不是有名,任先生依然是不敢出战,只敢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瑟瑟发抖罢了!” 风老前辈曾说过,晚辈若有机缘拜见任老先生,务须诚心诚意、恭恭敬敬地向他老人家磕头,请他老人家指点一二才是。” 预知令狐冲能否和那位任先生比武,他们二人的剑法到底又是谁胜谁负?向问天让令狐冲交于任先生的东西又是何物?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章任老前辈囚室比剑 令狐冲化名的风二中,因为替牢狱之中的任老先生打抱不平,那牢狱之中的任老先生便对他也是生出了好感。二人谈论剑法时越聊越是投机,不由得便有了相见恨晚之意。 那任老先生当听说风二中和童化金一起来到这梅庄之事,他们二人不图名不图利,就是为了验证一下风二中的剑法在梅庄之内是否真的无敌! 那任老先生就特意多关注起风二中来,当他听说那童化金,竟然拿出来足矣让四位庄主都动容的珍品琴棋书画之物后,这下子他任老先生也不由得有了很高的兴致。 就是说只要是能够接得住他黑白子三招者,这人哪怕是犯下何种过错,黑白子都愿意饶他一命!但是真正能够靠接下他黑白子三招之后逃生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近年来黑白子的武功更是精进了不少,这样的高手竟然用自己最擅长的磁铁棋盘做为武器,与风二中对战四十余招落败也不稀奇。但是四十多招,黑白子竟然没有先手攻过他一招?这未免也太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当任老先生听说风二中对战梅庄中众人时,他赢下来的方式,竟然是和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尤其是风二中打败那黑白子,竟然是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那黑白子被风二中连攻了四十多招,他竟然没能还击过一次,到最后他只得被迫当场认输!这才真的让他任老先生动容了,因为黑白子曾经在江湖中有个绰号,叫做手下无三合之将! 我如若再不动弹一下,这身子骨可真的就是要废了。他们四人怕我不敢进来,你不必害怕,放心吧,我不会真的伤害于你的。那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说什么我也要见识一下,才肯善罢甘休!” 风二中道:“任老先生,不如这样吧,不管您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在此间被他们囚禁了一十二年,怎么说也已算是赎罪了吧!四位庄主你们看这样可好? 而黑白子同样是当着任老先生的面,承认自己未曾出过一招就已落败,而且是输的心服口服。虽然任老先生知道他们梅庄之人有故意引自己在意此事之嫌,但是他相信,他们同样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这让自己的好奇之心更被深深的挑起了。 任老先生看着风二中道:“小朋友,我很想看看你的剑法,不如你且进来,和我切磋一下可好?我在这里已经独自生活了一十二年了,外面的世界变迁都与我无关,再没有人愿意陪我消愁解闷,有你陪我散散心也是好的。 风兄弟,你可知这位任老先生叫什么名字?武林中的朋友叫他什么外号?他原是哪一派的掌门?为何被囚禁于此间?你都曾听风老先生说过些什么吗?” 风二中被“江南四友”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是哑口无言,不能对答。他对这位任老先生的确是一无所知,只是看他在此间被囚禁,甚是可怜罢了。 任老先生如若比剑胜过了我,就是替你们赢下了童化金童大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棋谱和琴谱了。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之上,放任老先生一条生路?我相信他一定会诚心悔过的,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那“江南四友”齐声说道:“不可不可!这任老先生如果出得这囚牢,江湖上必将是血雨腥风,死伤无数!包括你们华山派,不出意外的话,一样是被他打击的目标! 风二中道:“这位任老前辈真得如你们所说,是武林的公害之人吗?他如果出了这个牢笼,真的会做那些屠戮武林同道之事吗?我们华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我相信,单凭他一人想要剿灭我华山派,那才是痴心妄想,难以置信呢?” 丹青生道:“是啊,谅你也不知晓,你如得知其中原由,也不会要我们放他出去了。此人倘若真得离开此处,武林中定会被他搅和的天翻地覆,不知将有多少人命丧其手,江湖上从此更无宁日。” 再加上来此地所做之事,自己就是为了配合大哥所为,自己对此行的最终目的一无所知。但是在风二中心里,现在他对“江南四友”是极不信任的时刻,所以“江南四友”提醒他的话,自己并没有太在意。 至少风二中认为,把一个这么有风骨的武林前辈,像现在这样子囚禁于西湖底下,而且一关就是十二年,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自己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自然一定要为任老先生主持公道! 风二中正在沉思之时,那黄钟公道:“风兄弟,你见这地牢阴暗潮湿,便对这位任先生大起同情之意,因而对我们四兄弟甚是不忿。这是你的侠义心肠,老夫也不来怪你。 但你可知道,这位任先生要是真得重入江湖,单是你华山一派,少说也得死去一大半人马。任先生,我这话说得不错吧?”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正是!江南四友便有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老夫身脱牢笼的。再说,他们四人只奉命在此看守,不过是四名小小的狱卒而已,他们哪里有权力放老夫脱身呢?小朋友,你说这句话,可将他们的身分抬得太高了。” 风二中不语,心想:“此中种种干系,我半点也不知道,当真是一说便错,露了马脚。只是我看这位老者,虽不是慈眉善目之辈,也定然不像那大奸大恶之辈啊?” 那人又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风二中道:“晚辈姓风,名叫二中。” 那人笑道:“不错,不错。华山派的掌门人还是那岳不群吧?此人一脸的假正经,只可惜我先是忙着,后来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则早就将他的假面具撕了下来。华山门中,我瞧得起的人物当然也有。 风老是一个,小朋友你是一个。还有一个是你的后辈,叫什么‘华山玉女’宁中则。这个小姑娘倒也慷慨豪迈,是个人物,只可惜她后来嫁给了岳不群,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人大声道:“进来,快进来吧。他们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又和你说些什么?小朋友,江南四‘丑’不是好人,除了叫你上当,别的决没什么好话,半句也信不得!” 风二中好生难以委决,不知到底哪一边才是好人,自己该当帮助谁才是。 那人道:“华山派姓风的人,都不会差。你进来吧!我也好领教领教风老的剑法。” 丹青生挨近前来,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风兄弟,此人武功十分怪异,手段又阴毒无比,你可千万要小心了。稍有不对,便请立即出来。” 丹青生拉住铁门摇了几下,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动,那铁门已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风二中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那人呵呵大笑说道:“小朋友,他们怕我,你却又何必害怕我呢?” 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那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接着是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自取出钥匙,插入锁孔依次转动。 风二中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位前辈的身分如此重要,四位庄主各怀钥匙,要用四把钥匙分别开锁,铁门才能打开。看来江南四友真的只不过是奉命在此监守,根本无权放他离开。” 黑白子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他,风二中拿在左手之中。那丹青生说道:“兄弟,你拿盏油灯进去,这样好看清楚对方出剑的手法。如若有危险,就尽快逃将出来。” 说着话,丹青生从旁边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递给了风二中,风二中接过油灯,进入了牢房之内。这牢房之内比外面还黑,借助微弱的灯光,风二中才看清楚牢房之内的情形。 风二中道:“是的,我这就来见过前辈。” 他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那铁门又厚又重,加上数年没有打开过,铁门轴已经生锈,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了两尺,那监牢之内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风二中躬身道:“晚辈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您多加指教。” 那人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这里给我解除寂寞,我可要多谢你啦。” 只见那牢房之内不过丈许见方的空间,靠墙有一床榻,榻上坐着一人。那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尽为深黑,全无半点斑白之色。 从外貌上风二中竟然分不清那人到底有多大年纪,但是就凭“江南四友”对话中也可知道,此时年纪一定是不小了。 那人微微一怔,就接过了纸团。而此时风二中才发觉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 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心想他手足上的链子和铐镣想必也都是纯钢之物,否则这链子不粗,难以系住他这等武学高人来。 风二中道:“不敢,前辈,我就把这盏灯放在你床榻上吧?” 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似乎就是在等风二中到他近前。风二中当下走到榻前,放下手中的油灯,随手将那童化金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入到那人的手中。 那人道:“既然如此,小朋友,你就去带上房门,我们俩等一下好开始比剑。” 风二中道:“是!”他便转身将铁门推上,自己顺势便站在了铁门正前方,自己把铁门上的那个方孔挡的是严严实实。 那人大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还不进来观战吗?” 黄钟公说道:“里面地势狭隘,容身不下那么多人,我们兄弟就在门外看看就好。” 那人转过身去,令狐冲隐约见到他已打开了纸团,见到了里面所裹的硬物。看情形似乎他正在阅读纸上的字迹,那人激动的竟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为激动。 过了一会儿,那人便转过身来,他眼中陡然间竟然是精光大盛。他说道:“小朋友,我双手虽行动不便,但未必比剑便胜不了你!” 说着话,那人接过风二中递过去的一柄木剑,那木剑在他手中,竟然是发出了风雷之声…… 预知二人比剑胜负如何,那向问天来到梅庄意欲为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一章独孤九剑桃代李僵 令狐冲化身的风二中和任老先生二人在牢房内,两人摆开了架势准备比剑。对于任老先生来说,自己可能如果遇上风清扬才能担心能不能胜他,对上这个风清扬的子侄辈的风二中,那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 别看自己手脚都被那精钢铁链束缚着,但是你要看对战之人为何人啊。如果此时是和自己实力相当的英雄豪杰在比武,那么这些累赘就真的是致命的!而和风清扬的子侄辈的风二中比武,自己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剑法究竟能有多高呢?在自己小的时候,就是因为父亲任霸天的要求,任我行从小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起各种剑法来! 可是事与愿违,当任我行和风二中一对上招式,两人竟然都是奇招迭起,惊的观战的四位庄主都惊为了天人!他们往往看到二人的一招剑法,如何拆解,就需要琢磨半天才能想通二人为何如此对战。 当想明白二人的这招剑法时,其实在自己面前,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招剑法了。因为窗口太小,他们往往只能两人同时观看。四人在不时地轮换着观战,可是两人的剑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看得四人都是心惊肉跳一般! 此时他们四人才明白,原来风二中在和自己对战时已经藏拙于心了!否则就凭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些精妙剑法来,哪怕是自己武功再高上十倍,一样是不敌风兄弟的精妙剑法的啊! 不仅和日月神教自己人学习剑法,后来哪怕是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华山派的剑法,自己也都学习过大部分。还有少林寺的达摩剑法,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任我行当时把日月神教能够搜集到的所有门派的剑法招式,都系统的学习了一遍,可能差别就是他们独特的运功方法了吧。但是各种招式练到精妙,已经无需多言…… 到得现在,他的剑法也已经超出了前人的范畴颇多,经常会有些别人未曾想到的剑招,被他自创而出,就这样的融会贯通,集众家剑法为一身的大家,会在意一个风清扬的子侄辈吗? 此时的任我行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过看不起天下间,别人的剑术来了!哪怕只是这个华山派的少年郎,自己想真的只凭借剑法上的招式取胜于他,也已是极难成功的事情了。如果要是那剑侠风清扬呢?他的剑法又要高明到什么地步? 任我行想着风二中带给自己的薄纸之上的内容;想着自己出去后还需要必需做的那些事情;此时这里必须有一人代替自己留在这囚牢之中,方能骗过“日月神教”中的所有人! 再看二人对战的招式,突然之间风格就又有所变,不仅外面观战的“江南四友没有看懂,对战的风二中更是想不明白了。因为这时任老先生的剑法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每次出招,必定有一声大吼在耳边爆响。 其实风二中此时已经把自己化为了空灵状态,根本就不去想自己能不能胜这任老先生了。自己此地就已感觉是剑由心生,剑招自行而出一般,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此时哪怕是换上风清扬,独孤求败来,与手脚都被束缚起来的任我行比武,他们也一样会是欣喜若狂的。因为像任我行这种级别的武林高手,同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穷极一生,能遇上几人呢? 就这样,二人在这西湖底下的囚室之中,都看着对方使出来的剑法,双方都是受益匪浅。包括任我行也已经见识到了,风二中剑法中的与众不同的剑意来! 此时的任老先生,任我行才取出那纸团中藏着的东西来,原来这个硬物竟然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小锯。摊开手掌,见是一枚钢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 那任老先生一拨钢珠,那钢珠轻轻转得几转,便拉了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 这把钢丝锯子却是向问天这些年来在海外商船处,花重金购得的宝物,他就是为了今日可能出现的意外才准备的。那任老先生便用这把钢丝锯弓,把自己手腕脚腕的铁环都一一锯开,他才真的脱离了牢笼。 这每次的大吼之声,必将震得风二中两耳嗡嗡作响,风二中真的是感觉的难受之极。那外面观战之人此时正是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也被任老先生的大吼之声震的自己心中难受。 二人感觉实在是有一些心烦意乱了,就把观看剑法的位置,让了出来。黄钟公和黑白子二人赶忙过去补位。就在此时,那人突然口中发出一股巨大的气浪,声音陡然巨大无比,把风二中当场就震的昏死过去。 黄钟公和黑白子二人,刚把脑袋靠近了那铁门上的窗口之时,就被这股巨浪震的自己头晕目眩起来。那知道这种声音并没有因为震晕了风二中就已停歇,而是一浪高过一浪,直到把外面的这四人尽皆震的晕倒在地才停了下来! 向问天口中说道:“任教主,您可想死兄弟了。这些年来,东方不败非说你是练功走火入魔,独自一人离开了‘日月神教’,他便顺势坐上了教主之位!而后便开始大肆清理教中不服从他的长老弟子……” 任我行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我们二人先行离开再说。只是我还需要谋划一段时间,这位风兄弟,他必须替我在这牢狱之中待上数月才行。只是如何让这‘江南四友’不会发觉,这才是个难题!” 向问天道:“任教主,您老人家尽可放心。我准备的这些书画、棋谱和琴谱,正是投其所好,可令他们四人暂时迷失心智。” 任老先生把令狐冲拉到了自己身前,两人的衣物完全调换后,同样用这铁环把他的手脚都给固定住。这铁环都是精钢打造之物,令狐冲此时内力全失,根本就掰不开这铁环的裂缝。 此时这任老先生才走出这牢笼之所,他看着牢笼外面被自己震晕的“江南四友”感慨万千。而正在此时,向问天也已从外面冲了进来。原来他在棋室喝酒吃肉之时,用猜拳等手段,把陪着自己的丁坚和施令威二人尽皆灌醉。 然后他就偷偷的潜入到大庄主黄钟公的琴室中,顺着内室床铺下的地道,赶到了这个隐藏严密的地牢之中。向问天看到已经脱出牢笼的任老先生,便倒头便拜。 有些人视金钱美女如粪土一般,但是却穷极一生热衷于名利,他们一生都在为了自己成名成角努力着。而任我行在这梅庄地牢之中的这十二年间里,总算是把吸星大法里面的隐患都给暂时解决掉了。 虽然没有得到真正的根除隐患,但是自己无论如何再修炼这门神功,也已没有了当时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而且再吸收别人的内力,也不会再爆发那种“酸爽”刺骨的感觉。 任我行在这地牢之中被囚禁了一十二年,非但没有让他忘记了恩怨,而这一切却让他更热衷于权利场上那种刺激来!他已经立下了誓言,不能成功击败东方不败,夺得这教主之位,自己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说着话向问天顺手拿下自己背后的包袱,取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字画书籍,便把这些宝物,分别放在了“江南四友”的身上。而且还把令狐冲和任我行比武用的木剑油灯都取将出来,放在了他们身边。 准备好了这一切,向问天和任我行二人才哈哈大笑,便一起离开了这西湖底下的监牢之地!向问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到那监牢之中看过令狐冲一眼,自己的二弟就这样被当成了弃子,留了下来。 等待令狐冲的命运到底如何,此时并不是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和光明右使向问天现在考虑的问题。他们二人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要集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好一举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再看那秃笔翁,他身上正是那本唐朝张旭的来。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去,那狂草真得是看得自己血脉沸腾,当下已不能自已!现在自己只想着挥毫临摹,学习这本书贴里面的精髓所在! 最后再看那丹青生,他醒转过来,身上正摆着那幅范宽的来。这幅画卷让他自己牵肠挂肚了一天,这时终于得偿所愿,躺在了自己的怀中,激动的丹青生当场就大喊大叫起来! 四人放眼看去,那任老先生此时正在牢狱之中的床榻之上侧卧而眠。看来他当时说得不让自己众人打扰他的好梦,并不全是假话啊。黄钟公等四人便不敢惊扰于他,一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任我行和向问天一起离开之后,过了很久,黄钟公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觉自己现在正躺在那个囚禁重要犯人的牢狱之中。自己是怎样晕倒的,似乎自己已经忘记了一般。 黄钟公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一个东西,他伸手就取到了手中。当他拿到自己面前时,才发觉这个册子正是那本琴谱。当下激动的他已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身边自己的四位兄弟,赶忙叫醒了众人。 黑白子身上有三本棋谱,他大喜过望,赶快拿在了手中,翻开一卷,正看到来,他看着那棋路,和童化金摆给自己的竟然是一模一样,他此时一样是心痒难耐,很想回去把玩一番。 他们四人再次检查牢门,确认已经锁好。那两柄木剑,和那盏油灯也已取出,“江南四友”才真正的把自己的心放在了肚里。四人便把那盏油灯放好,便一起出了这座地牢。 此时再去那棋室之中,正看到丁坚和施令威二人正相拥而眠。不知道二人喝酒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那童化金和风二中二人已经不知所踪,但是四人都再检查了一下自己怀中的宝物,确认还在,就一起放心了心来。 不提这“江南四友”这段时间开始潜心自己的心爱之物,此时的令狐冲却已慢慢醒来…… 预知令狐冲在这牢房之内有何奇遇,那任我行和向问天会不会回来救他?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二章囚禁地牢铁板神功 令狐冲慢慢醒来,他睁开双眼,竟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囚室之中。房间内只有一丈见方的空间,而自己正在床榻之上侧卧,自己的双手双脚之上竟然都有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则在墙壁之上。 到如今令狐冲才发觉,自己就如那任老先生一样,也被人囚禁在这监牢之内,不用想,囚禁自己之人,一定就是那“江南四友”。只是令狐冲怎么也没有想通,“江南四友”为什么也会把自己也囚禁起来。 他只记得自己和任老先生比武之时,自己是被他的声音给震晕了过去。但当自己醒来之时,就已是这般模样了。任老先生如果能够逃脱出去,也不可能在这囚室之内一关就是一十二年了。 自己被囚禁在这湖底监牢里面,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自己就不会真的知道,小师妹有没有嫁人了。我令狐冲此时已经身负内伤,命不久矣,却为何还是看不破这个情关呢?自己为什么不能祝福小师妹和林师弟在一起呢?难道我的心胸真的是如此狭隘吗? 我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长大,能够整日在华山上习武练剑,有小师妹陪伴的日子总是那样让人心醉……而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快乐的。而当自己长大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来…… 而此时一道亮光突然穿透进来,自己才把房间内的景物都看清楚了,这房间真的是和任老先生那个房间一模一样,都是只有一个床榻,四面是墙壁,其他的地方真的就是空空如也。 所以囚禁自己之人,也只可能是那“江南四友”了。他们之所以囚禁自己,估计就是为了大哥向问天的那几件宝物吧。财帛动人心,没想到连“江南四友”这种隐士高人,也会为了自己喜爱之物,出此下策啊。 可怜自己令狐冲,也被别人如任老先生一样,囚禁在这西湖之下的地牢之内。希望向问天大哥能够顺利逃脱,以向大哥“日月神教”光明右使的身份,应该不会被别人轻易暗算了吧。 也只有像我这种小人物,才会动不动就被人如此拿捏吧。令狐冲想到了向问天,自然也就想到了小师妹岳灵珊。现在的小师妹是不是已经和林师弟拜堂成亲了?他们俩年龄相仿,又有父母和姥爷之间的真心交流,那会像我这个孤家寡人…… 自己就在这间囚室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想起来“江南四友”就会大声痛骂着!但是不管自己如何呼救,在这个斗室之中,就是听不到有任何的回应之声。这种情形让令狐冲几近绝望,原来这里真的是与世隔绝之地啊。 此时他又想起了那个羞涩的小姑娘盈盈来,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姓甚名谁,但是她对自己是真的好啊。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人,才能调动那么多三山五岳的左道之士,怎么看盈盈也不像是个坏人啊? 那个在自己面前一说话就害羞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让老头子、祖千秋和计无施这样的江湖豪杰都言听计从,马首是瞻呢?她真的会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吗?那魔教第一高手东方不败,也真的会对她言听计从吗? 只见方孔中慢慢伸进来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大碗饭,饭上堆着一些菜肴,旁边还有一个瓦罐。令狐冲疾步上前,先接过木盘,只见外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提着灯笼,要缓步离开。 令狐冲趴在窗口大声呼叫,不管自己呼喊着什么,那老者竟然是不闻不问,依旧的缓步前行。令狐冲此时已经饿急了,他扒拉着吃了几口饭菜,就着瓦罐喝着里面的清水,总算是感觉自己又有了些精神。 令狐冲吃完了饭菜,就用手敲击着铁门和墙壁,他这才发现,这个监牢竟然是四面都是钢铁之声。除了铁门这一面能够听到清脆之声外,另外三面明显就是实心的,可见这个囚室是多么的坚固! 秃笔翁在墙上书写的那首,大笔淋漓,决非寻常武人所能!令狐冲又想起师父曾说过,‘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必是聪明才智之士!’这话果然不错,江南四友所设下来的奸计,委实令人难防难避啊。 令狐冲想到了恩师岳不群,就一定会想到师娘宁中则来。连任老先生都认可师娘宁中则的人品,可见师娘年轻时一样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现在,师娘甘愿做华山派的贤内助,这才是她最伟大的地方啊。 令狐冲又想起了师娘对自己的舔犊之情,那个时候自己调皮捣蛋,师父严厉训斥自己,让自己面壁思过,不让自己吃饭。都是师娘偷偷的给自己拿来饭菜,看着自己吃饭的…… 如果是她知道了自己被囚禁在此地,不知道她会是多么担心自己。她一定会带着三山五岳的高手前来救自己吧,那样自己就一定能够得救了,令狐冲想到这里心内就是一片温馨之色。 不对不对,她那么害羞,一定不会让那些臭男人知道了,来嘲笑于她的。而她要是自己一个人前来的话,肯定是打不过那“江南四友”的。那她还是不要来救自己了吧,我可不希望让她再受到一点点伤害,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这四个庄主面子上都是高人雅士,连日常消遣的也是琴棋书画。暗地里竟卑鄙龌龊,无恶不作。武林中这一类小人甚多,原不足为奇。所奇的就是,这四人于琴棋书画这四门,确是喜爱出自真诚,要假装也假装不来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令狐冲只是感觉到这牢笼之内越来越热了,想来是已经来到了盛夏。这间小小的囚室里面没有一丝风,令狐冲便解开衣衫,赤身裸体的躺在了身下的铁板之上。 令狐冲躺着的这个床榻,把被褥和稻草都去掉了,下面竟然是一整块铁板。天气炎热,直接躺在铁板之上,就能够更凉快一些。夏日炎炎正好眠,令狐冲在这斗室之中又无其他事情,就只能整日呼呼大睡。 这时那送饭的老者又来了,令狐冲伸手去接那老者从方孔中递过来的木盘,自己借助外面的灯光,看清楚自己手臂之上竟然凸起了四个字来,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行被困”四个字来。 这辈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在自己记忆中,早就把师娘宁中则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把恩师岳不群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而现在自己竟然被恩师逐出了师门,可见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太过任意妄为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令狐冲在这间小小的囚室之内整日胡思乱想,对门兴叹。那送饭来的老者,自己后来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耳朵已被割掉了,嘴巴里面已没有了舌头,这副惨状,让自己更加痛恨起那“江南四友”来! 令狐冲再想与那送饭的老者交流,也已是没有一丝办法了。就凭他现在的惨状,自己就已不忍心再让他受到些许伤害。令狐冲发誓道,如果自己能够出得这牢笼,自己就一定要亲手把这“江南四友”的双眼刺瞎,割去舌他们的头,弄聋他们的耳朵…… 读到这里,令狐冲心想:“原来‘我行被困’四字,是在这里印出来的。”他就又继续摸下去,那字迹写道。 “……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兹将老夫神功精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自可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 以下所刻的,都是那运功调气行功的法门。令狐冲自习得“独孤九剑”之后,于武功中只喜剑法,而自身内力既失,一摸到“坐功”二字,便自怅然,只盼以后字迹中留有一门奇妙的剑法。 令狐冲吃着饭菜,想着身上的字迹是哪里来的。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就赶快放下了碗筷,伸手去摸那床上的钢板。原来钢板之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字,自己手臂上的字就是从身下钢板上复刻而来。 令狐冲吃饱了饭菜,喝足了水后,就伸手摸那床铺之上的字迹。令狐冲摸着便不由自主得读了出来,那上面的字迹是这样子的。 令狐冲读道:“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 初发现铁板上的字迹时,令狐冲老大一阵兴奋,此刻也不由得意兴索然来。 令狐冲心想:“老天真是造化弄人啊,我没寻到这些字迹时,倒还好些。那个任我行若确如他所自夸一般,功夫这等了得,又怎么会仍被困于此,无法得脱?可见这地牢固密之极,纵有天大的本事,一入牢笼,也只有慢慢在这里等死罢了。” 令狐冲对铁板上的字迹便不再理会,但是夏日炎热,他整日脱衣睡觉,不知不觉间,已经记下了其中许多字句来,只是他并没有再特意学习铁板上的功夫。 那样自己不妨便在黑狱之中习以自遣,脱困之望越来越渺茫,坐困牢房,若不寻些事情做做,这日子确实要难过许多。可是此后所摸到的字迹,尽是“呼吸”、“意守胆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直摸到铁板尽头,也寻不着一个“剑”字。 令狐冲好生失望:“什么通天彻地的神功?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什么武功都好,我就是不能练习内功,只要一凝内息,自己胸腹间立时气血翻涌。我去练习内功,那就是一定是在自找苦吃的。” 令狐冲叹了口气,心想:“这任我行不知是什么人物?他口气好狂,什么通天彻地,纵横天下,似乎世上他真的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一般的存在。原来这地牢之中,就是专门用来囚禁武林高手的啊。” 这日他正在休息,突然间他听到门外有人喊自己,那人说道:“任先生,这几天天气好热,您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吗?有一句话,我每隔两个月便来请问你老人家一次。今日七月初一,我问的还是这一句话,老先生到底您是答不答允?” 预知这说话之人是谁?令狐冲能否借此机会逃出这梅庄地牢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三章黑白求功散功大法 令狐冲听这声音,就已经听出来了,来人正是二庄主黑白子。他很是意外,黑白子找任老先生,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他会是走错了不成? 令狐冲在这狱中已经苦熬了一个多月,如果要是开始时黑白子就来到这里,他肯定会骂的黑白子个狗血淋头。而现在自己已是火气大消,他更想的是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脱出去。所以令狐冲并没有答话,等着黑白子进一步说出他内心的想法来。 只听得黑白子道:“任老先生,想你一世英雄了得,又何苦要在这地牢之中,与腐土朽木一般慢慢老去呢?只须你答允了我这条件,在下必定言出如山,自当助你脱困出此牢狱!” 黑白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任老先生,你怎么还不做声?上次那姓风的小子来跟你比试剑法,你在我那三个兄弟面前,绝口不提我向你问话之事,我很感激你的盛情。 你和那姓风的小子比剑之时,就没有令自你己豪情万丈吗?只要你答应我的这件事情,我定当把你放将出去!江湖中你可以任意驰骋,快意恩仇。那些背叛你的人,你就可以随便杀戮,岂不快哉?” 令狐冲不知他所求为何时事,自然不敢贸然作答。更是怕自己只要是一说话,就露馅了,所以依然是默不作声,继续等着黑白子诉说此种情由。 令狐冲心中怦怦乱跳,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却是半点也摸不到头绪,黑白子来跟自己说这几句话,实在是不知道他意欲何为?难道黑白子真的是老糊涂了?竟然会来到我的牢门口,把自己当做任前辈? 只听黑白子又问道:“老先生你到底是答不答允我的请求?” 令狐冲心知眼前就是个脱困良机,不论对方有何歹意,总比不死不活、不明不白地困在这里要好得多。但是自己没办法揣摸到对方的真实用意,生怕答错了话,以至于自己就坐失良机良了,只好是仍然默不作答。 那黑白子激动的答道:“十二年来,我每年都会有六次冒险来到此处,求老爷子将那大法传授于我。只要你传授给了在下,我学成之后,自当放老爷子离开这里!” 令狐冲心道:“他为何会把我让做那姓任的前辈?这中间会有何种阴谋诡计?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那老爷子十二年间都不肯答允之事,可见他同样不相信黑白子的为人!” 令狐冲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言而无信,我才不会上当!” 黑白子又道:“老爷子你为何要如此固执?没办法,我只能两个月后再与你见面了!只不过今日你没有破口大骂于我,看来事情已有了转机。这两个月里,老爷子你就再好好多想想吧,答允我之事,你又怕什么呢?” 黑白子转身离去之时,令狐冲才真得着急了,他在这牢狱之中已是度日如年,再让他待上两个月,他又怎么能受得了?他看着黑白子已经离开了数十步,知道自己再不答话,肯定就错失了这次机会! 令狐冲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学着任老先生的话语说道:“你求我答允你何事?我忘记了……” 令狐冲心想,原来如此啊?但是人性并不是看这些往事的,你们“江南四友”还真的不值得我相信。只是自己却不是那任老爷子,便拿那铁板之上刻着的神功,哄骗于他,那又有何妨? 令狐冲道:“三日后,你再来听我回话!” 那黑白子道:“老爷子今日答允了便是?又何必在这牢狱之内多受这三日之苦?” 黑白子道:“老爷子,您要我如何保证?你才肯相信于我?” 令狐冲冷哼一声,却并不作答! 那黑白子道:“老爷子如将大法传授于我之后,我便是您老爷子的门下弟子了。本教弟子如敢欺师灭祖,向来须受那剥皮抽筋,凌迟处死之刑,数百年来没人能逃得过去。在下学会您的神功,又如何胆敢不放您老爷子出去?” 令狐冲听他走出地道,关上铁门之声,心内的思绪波涛澎湃起来。他黑白子如此精明之人?为何能将我认错呢?莫非是那黄钟公已窥知他的秘密,暗中将我和姓任的前辈换了牢笼?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说得通了。 令狐冲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姓任的前辈定当是魔教中的重要人物,否则向大哥这个光明右使,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来搭救于他。只是黑白子等人为何会把他囚禁于此一十二年?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里面的关窍! 这一十二年间,任前辈都不答允黑白子,必定是答允不得!可是我又不是任老前辈,又有何事不能答允于他呢?不管了,我先把铁板上刻着的秘诀传授于他,再随机应变,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借此良机,逃出去吧! 令狐冲冷哼一声,却再不作答! 黑白子赶忙说道:“是是是!三日后在下定当再来向您老人家请教!” 说完话,黑白子毕恭毕敬的向狱中的令狐冲作揖行礼后,才转身离开! 可是师父教给自己的练气法门却是要充气于丹田之内,丹田之中须当内息密实,越是浑厚,内力越强。为什么这口诀却说丹田之中不可存丝毫内息?丹田中若无内息,内力又从何而来? 任何练功的法门都不会如此,这不是跟人开玩笑么?哈哈,黑白子此人卑鄙无耻,我便将这法门传授他,叫他上一个大当,又有何不可?令狐冲心内高兴,便开始更认真的背诵起铁板上的秘诀来。 这铁板上的秘诀,自己也开始慢慢琢磨其中含意。起初这数百字,都是教人如何散功,如何化去自身内力的。令狐冲越来越感觉到骇异?这天下间又有哪一个人,会如此蠢笨?居然肯将毕生勤修苦练而成的内力,设法化去呢? 令狐冲想通此中关节,便开始摸着铁板上的字迹,认真的背诵起来。只是自己的声音定然和那任老前辈不同,今日仓促之间,说话又少,他黑白子没有听出来也是有情可原。我这两日,需把自己的嗓子弄哑再说! 令狐冲便一边背诵着口诀,一边又破口大骂着“江南四友”。他唱一会儿戏曲,自己都感觉自己唱的实在难听,心内不由得好笑起来。自己在这黑狱中已待了这一两个月了,对外面的声音也已超级敏感。所以不管是谁来了,脚步之声,便已能够分别。 突然间背诵到铁板上的口诀上有几句话自己很是奇怪,上面写道:“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须知空箱方可贮物,深谷始能容水。丹田中若有丝毫内息,便即散之于任脉诸穴。” 令狐冲念了一会,心中有气,捶床大骂道:“他妈的,这人在这黑牢中给关得怒火难消,便安排这等诡计,来捉弄旁人吗?” 骂了一会,令狐冲累了,便自睡去。 睡梦之中,似乎自己不知不觉间正在照着铁板上的口诀练功,什么“丹田有气,散之任脉”,便觉有一股内息向任脉中流动,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除非他是决意自尽了,但是若要自尽,横剑抹脖子便是了,又何必如此费事?要这般化散自己的内功?而且这化去内功的方法,比修炼内功还着实艰难得多,练成了又有什么用途?想了一会,不由得大是沮丧起来。 想那黑白子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听到这些口诀法门,便知是在消遣于他的,又怎肯轻易上当?看来这条计策还是行不通啊,令狐冲心内十分不爽,自己也就愈发的烦闷起来! “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 这铁板上所刻的内功秘要,不就正是教我如何化去自身的内力吗?哈哈,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这人当真是蠢笨之极。别人怕内力消失,你却是怕内力不能消失。有此妙法,你练上一练,那又有何关系?如果当真能够化解这异种真气,岂不快哉? 自知适才在睡梦中练功,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故。清醒时不断念诵口诀,脑中所想,尽是铁板上的练功法门,入睡之后,不知不觉地便依法练了起来,但毕竟思绪纷乱,并非全然照着法门而行。 这时令狐冲精神大振,便重新将口诀和练法摸习了两遍。心下想得明白,这才盘膝而坐,循序修习。只练得一个时辰,便觉长期郁积在丹田之中的异种真气,已有一些散入到了任脉。虽未能驱出体外,但是气血翻涌的苦楚,却已是大减。 过了好一会,自己在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间,就觉得丹田中的内息仍在向任脉流动,突然间心念一动,啊哟,不好!我的内力如此不绝的流出,岂不是转眼就要变成废人? 一惊之下,令狐冲随即坐了起来,内息登时从任脉中转回,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头晕眼花,难受至极起来!良久之后令狐冲这才定下了心神来。蓦然间令狐冲想起一事,不由得惊喜交集,自己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我所以伤重难愈,全因体内积蓄了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的七八道异种真气,以致于连平一指大夫也没法医治。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曾言道,只有修习,才能将这些异种真气逐步化去。 令狐冲心内突然一阵悲凉,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再与师父他老人家在一起了。他那封把自己逐出师门的信笺内容还历历在目,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非要留在那华山派之中呢? 可是小师妹她又会如何看我?我这辈子就真的要与她再无缘份了吗?令狐冲突然之间就又悲从心来,竟然是失声痛哭起来……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在华山派中修练武功,而今自己却再也不能回归师门了。虽然向大哥,盈盈他们的修练内功的心法,不一定会不如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但是自己还是割舍不下这份情义啊…… 令狐冲感觉到自己身体越发的好转起来,便毫不停歇地开始修练起这门功法来,开始散去自己体内的真气。没想到自己每多练一刻,身子便会更舒服上一分,令狐冲心内自是十分欢喜,这下子自己有救了! 令狐冲心道:“我将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的真气尽数散去之后,再照师父所传的法子,重新练回本门的内功。虽然一切从头做起,要花上不少功夫,但是我这条性命,只怕就此能够捡回来了。 如果向大哥终于来救我出去,江湖之上,岂不是另有一番天地?师父既已将我逐出华山派,我又何必再练那华山派的内功?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内功甚多,我便跟着向大哥学习,又或是跟盈盈学习,却又有何不可?” 这日吃过了饭后,令狐冲练了一会铁板上的功法,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舒服,不由自主地就纵声大笑起来! 突然门口有人说“前辈你好,晚辈在这里已经侍候多时了……” 预知令狐冲会不会把铁板上的散功法门教给黑白子,他何日才能真正的脱离这牢狱之苦?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四章美酒肥鸡吸星大法 令狐冲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黑白子已经到了。没想到自己练功竟然会如此投入,对周围事物的变化半点也顾不到了。连黑白子已到了近前都不知道,看来任前辈的这门神功,修炼起来真的能让人全身心投入啊。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三日之期已满。令狐冲这段时间潜心练功,到如今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已经有一小部分散到任脉之中了。而且每次修炼完后,自己全身心都感觉到无比的舒畅,所以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种修炼方式了。 没想到今日练功竟然会投入至斯,连黑白子来到门外自己亦未发觉。幸好自己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在门外多时也并未察觉到异样来。于是令狐冲又干笑了几声,还是不敢作答。 黑白子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取那美酒肥鸡来,前辈请稍安勿躁。不过今天恐怕是不成了,明日如有机缘,弟子自当取来奉献给前辈品尝,好让你大快朵颐。” 令狐冲道:“干吗今日不成?我嘴里早已淡出鸟来了,你这一提美酒肥鸡来,这可就把我的馋虫给勾引起来了,你这时却又说是不行了?是何道理?你这不是在消遣于我吗?” 黑白子继续说道:“前辈今日兴致甚高,便请收下弟子入门如何?待得前辈传我神功之后,弟子定当去拿些美酒和肥鸡来孝敬前辈,以略表寸心。我知道前辈这么多年来一直吃素,这嘴里肯定已经是淡出鸟来了。” 令狐冲遭逢这场大难,已经被囚禁于此地多日了。每天吃的都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的菜肴,他一听到“美酒肥鸡”,不由得馋涎欲滴。便脱口而出说道:“如此甚好!你就先去拿些美酒肥鸡来,我吃了之后,心中一高兴,或许便就传你些功夫来,也未可知!” 黑白子记挂着黄钟公他的坐功将要完成,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想要穿过大哥的卧室,就必定会被他发现了。当下便不敢多做耽搁,他向任老前辈拱手后,便告辞而去。 令狐冲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将黑白子他诱入到这牢房之中,再将他打死了呢?但是此人狡猾之极,决不会轻易上当的。更何况扯不断手足上的铁链,就算是自己打死了黑白子,也仍然不能可能脱困啊。” 黑白子赶忙回话道:“前辈你有所不知,我每次来到此处,就必须要经过我大哥的卧室之中才行。我每次只有乘着我大哥静坐用功,全神出窍之时,才能……才能……” 令狐冲嗯了一声,便不言语了。想来他们四人各司其职,进入这牢狱之中,的确是需要穿过大庄主黄钟公的卧室才行的,所以他黑白子想进入这监牢,的确是不容易的事情。 原来前段时间,令狐冲已经发觉,自己不管是手腕上还是脚腕上的铁圈,竟然都有一道极细极细的缝隙。自己无论怎么想,也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来,自己只好作摆,不再想这其中的关窍了。 因为自己武功尽失,所以自己不管再怎么用力,利用上了各种方法,还是不能把这手腕上的铁圈松动开半分。令狐冲也就只好放弃了这种努力,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心中想着这个念头,自己的右手几根手指,就不自觉的伸到左腕的铁圈之中。那知自己无意中的随手一扳,没想到那中间有道裂缝的铁圈,竟然被自己给扯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来! 令狐冲又用力使劲儿的扳了几下,那左手手腕,竟然已经能从这铁圈中间脱离出来了。令狐冲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修炼了两、三天铁板上刻着的神功,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大了这么多。 令狐冲寻思着:“我如答允收他为弟子,传他这些练功的法门的话。他一开门进来,就会发现我是风二中,而不是那个姓任的前辈,他黑白子自然就会立时翻脸。再说了,就算传他功夫的人真的是那任前辈,黑白子练成了神功之后,多半也会设法将他害死的。 譬如说是在饭菜之中下毒?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他只需要不让那个每天送饭的老头,给自己送饭就已解决这些麻烦了。而且这黑白子,要想下毒害死自己,还真的是易如反掌之事了。 没想到自己才修炼了两、三天这铁板上的功夫,自己竟然已是能够运用些内力了,这真的是好事连连啊。手脚上的铁链如果都能够脱出,自己想要逃出来的机会,就更大了些。 自己再想想,明天黑白子就要来了,自己要如何应对于他才好呢? 令狐冲又开始掰开自己右手铁圈,然后除去自己双脚上的铁圈,至此才真的感觉到了一身轻松。但是经此一折腾,自己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了。没办法,还是继续修炼这散功之法吧。 自此令狐冲天天背诵铁板上的神功心法,每日照着铁板上的修炼法门按部就班的练习着。而黑白子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依然没有来。令狐冲也不着急,因为他现在越发觉得铁板之上的散功心法,越练越让自己回味无穷了。 当他黑白子真的学会了这门功法后,他又怎么会再将我令狐冲放在心上呢?任前辈这十二年来之所以不肯传功于他,自是为此了。自己不传功还可以活命,传功之后,就必定会要死于非命了。” 令狐冲想通此中关节就再无心事了,反正自己就是为了骗他黑白子些美酒肥鸡来吃,那又有何关系?最多就是让他发现自己不是那任老前辈,仅此而已。 虽要散入带脉、冲脉较为艰难,但铁板之上所刻心法极为祥尽,自己每日都在认真学习、揣摩着这些方法如何实施,好加以学习这些功法的修炼进度,与前后对照,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 令狐冲以前修习过华山派内功心法,于这经脉之学倒也知之甚详。心知即使目前自己不能成功,只须要自己持之以恒,自有尽数驱逐出去的可能性,自己终究还是捡回一条命来。 令狐冲照着口诀法门,每天继续修习,其后数日,黑白子始终没有再来,但是令狐冲一心扑在练功之上,其他的事情都已抛开,包括能不能离开这座囚牢,对自己来说,都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令狐冲自觉练功已大有进境了,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留在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已有六七成从丹田中驱逐出去。散之于任脉、督脉,以及阳维、阴维、阳蹻、阴蹻,以至冲脉、带脉等奇经八脉之中。 令狐冲心知铁板上的神功于己是大有裨益,但是旁人习得就不一定了。而且自己不知为何,一样不希望有任何人通过这种方法,再学到这种神功心法来。 于是令狐冲开始每日自己背诵口诀数十遍,也利用那铁链上的铁圈,来刮去铁板上的那些字迹。自己每日勤加修炼神功,力气自然也是越拉越大,刮去铁板上字迹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自己现在每日都能驱逐出去些异种真气,比之自己开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这些异种真气整日折磨自己,已经是好的多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才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而且盈盈为了救自己,泪眼婆娑的那张脸,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令狐冲心内一惊,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少林寺中,未曾询问出盈盈后来如何了。待的自己有朝一日离开了囚牢,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盈盈,以示感谢。 随着自己对神功口诀的了解越深,散功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了。到如今自己每日修炼之时,已经和散去自己体内异种真气无关了。自己现在体内那些异种真气已经全部散尽,但是每日照着神功修炼,却依然会感觉到通体舒畅。 比之以前修炼华山派内功来,不知道要爽快多少倍。自己每日如果不这样修练,竟然都已不行。这种舒畅感觉已经深入心智骨髓,让自己不能忘却。比之自己喝上一坛美酒,那种感觉还要好上数倍。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令狐冲已经把铁板上的字迹尽数刮掉。他虽然还是每日在地底之下,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夏天已经渐渐的离去了,因为自己已经越来越感觉不到那种炙热的感觉了。 既然字迹已经被自己尽数刮去,剔除矣尽,令狐冲又把自己拿下来的稻草和铺盖,又都转移到床铺之上。就这样躺在床榻上的铺盖上每日勤修神功。而自己体内的异种真气,到如今已是尽数散于奇经八脉之中了。 反正自己又不是任老前辈,对这门神功再多一个传人并没有多在意。自己修炼成功这门神功,对任老前辈已是深表感谢了。如果有可能,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救助任老前辈离开此地的。 但是现如今,自己这些想法真的十分好笑啊,我连自身都不能自保,竟然还想着救助于他人?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但是自己和任老前辈比剑之时,自己已明显能够感觉到,任老前辈曾经的那种英雄气概,是自己不能比拟的。 一想到喝酒吃肉,令狐冲就又想起黑白子答应自己的美酒肥鸡来。只是不知为何,那黑白子已经又一个多月没有再来了。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听到大庄主黄钟公的告知,我令狐冲和任老前辈的囚室已经换过了吗? 难道自己的脱逃计划,就真的不能成功不成?自己深知哪怕将这些神功秘诀尽数告知黑白子,他也不会让自己离开这囚牢的,但是侥幸心理依然存在,如果到最后他真的愿意让自己离开呢? 黑白子说道:“任……任老前辈,真正万分对不起啊,这一个多月来,我大哥一直是足不出室的。在下每日里焦急万状,只盼能来跟你老人家请安问候,总不得其便。你……你老人家千万别见怪才好!” 一阵酒香鸡香,已从方孔中传了进来。令狐冲这许多日子滴酒未沾,一闻到酒香,哪里还能忍得住?他便转过身来,对着黑白子说道:“你先把酒菜拿来给我吃了再说。” 正想到此处,忽听得甬道中又传来了黑白子的脚步声。没办法,自己的听觉在这地底牢笼之中,竟然又明显提升了不少,看来有失必有得啊,自己听声辨位的功夫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令狐冲本来是横卧在床,他当即转身,面向里壁,就是怕被黑白子此时进来,透过铁门上的窗户,看出了自己的破绽来。只听得黑白子已经走到了门外。 黑白子道:“这样未免太慢,只怕日久有变。晚辈每次送您六斤酒、两只鸡如何?还请前辈每日多教在下一些如何?” 令狐冲笑着说道:“那也可以,你先把美酒肥鸡拿来再说,让我解解馋,大快朵颐才好啊!” 黑白子道:“是,是。前辈答允传我神功的秘诀了?” 令狐冲道:“每次你送三斤酒、一只鸡来,我便传你四句口诀。等我喝了三千斤酒,吃了一千只鸡后,口诀也就传得差不多了。” 黑白子反手就去抓令狐冲的手腕,令狐冲没有想到黑白子此时会反击自己,那木盘、美酒和肥鸡便洒落一地。他自己的双手也已被黑白子抓住。令狐冲随即也反手握住了黑白子,自己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左腕上的“内关”和“外关”两处穴道。 令狐冲伸手去接那木盘,看着木盘上的一大壶酒,一只肥鸡已是心痒难耐。而此时的黑白子,已经通过铁门上的窗户看清楚了监牢内的人,并非是任老前辈的模样,他当即大吃一惊。 令狐冲没有发觉,自己此时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说话一多,就难免与任老前辈的腔调语气明显不同。那黑白子此时已经有所猜疑,但是他一样是思功心切,自然是把托着的木盘,从方孔中递了进去。 那黑白子当下运起内力要把令狐冲拉到近前观瞧一番,但是自己这一运功,就发觉左腕“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外泄出去,不知所踪!他不由得想起了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来…… “吸星大法,吸星大法!” 预知黑白子所怕何事?令狐冲修习的这门神功又有何不同?他能否今日脱离这囚牢密室?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五章逃出牢笼再入梅庄 黑白子发觉自己的内力正在不停的涌出,登时吓的魂飞魄散。当黑白子喊出“吸星大法”后,自己就知道不对了。他赶忙改口道:“任老前辈,求你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欺瞒于你……” 令狐冲自从练了铁板上的功夫之后,丹田已然如竹之虚、如谷之空,这时突然觉得丹田之中有真气被注入,他却也并不在意,并没有想到具体原因是什么。只觉黑白子手腕不住的颤抖,显然他是害怕之极! 令狐冲心中本来就气愤不过,这“江南四友”竟然会把自己囚禁在这监牢之中,他便索性就要吓他一吓。便顺着黑白子说过的话喝道:“我传了你功夫,你便是本门弟子了,你却要欺师灭祖,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那黑白子心下大急,慌不择路,他抬腿就想踢向囚牢里面的人。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一个躲闪,就有可能放开自己的手掌了。可是他却忘记了,两个人中间隔着厚厚的铁门…… 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黑白子随即“啊”的一声呼喊出来,他右脚趾骨已然断裂数根。他身体向前一倾,由于站立不稳,就趴向铁门上的窗口而去。 开始黑白子还运劲儿向后挣脱,没想到自己越挣扎,内力宣泄的越快,才会突然偷袭这一脚。没想到这一脚非但没有解困,还让自己右脚趾骨断裂,黑白子连最后逃脱的机会也已丧失已尽。 黑白子怎么也没想道,这任老前辈此时会说出这等话来,就如他已经窥视到自己内心一般。黑白子赶忙哭诉道:“任老爷子,我黑白子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小人吧,再不放开我,我的内力就真的会被你吸干了!” 令狐冲此时才感觉到从黑白子的掌心正源源不断的有一股内力向自己的身体里流淌。而且这内力涌入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但是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令狐冲哈哈大笑道:“你也有今日?我就是要吸干了你的内力!谁让你欺师灭祖啦!谁让你们利用与我,盗得那棋谱琴谱,书法字画,也不善待于我?才有你的今日之噩!” 一得脱出牢笼,令狐冲什么也不顾了,顺着山洞急速奔跑起来。他穿过那四道石门,终于到了向上的洞口。当自己钻出那房间大床之下的洞穴后,几个月来,自己才又一次踏上了平地! 令狐冲不敢怠慢,向外面急走,没想到当到得黄钟公的房间时,竟然发现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三人,都端坐在床铺之上,看着自己奔出的方向…… 令狐冲一惊之下,说道:“我……我……”就已说不下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向这三人说些什么才好。 令狐冲顺势一拉黑白子,他身体前扑之下,竟然手臂和脑袋一起被拉进入了铁门上的窗户之内。令狐冲一惊,他一直没有想过,顺着窗户人就可以逃出去,当黑白子的脑袋进入窗口时,他才想到此节。 黑白子身材极高极瘦,此时内力大失,再加上趾骨断裂,竟然一下子就晕死过去。令狐冲也不想其他,把黑白子拉入监牢之内,而手掌上涌入的内力此时已越来越弱,几欲不见,他这才放开了黑白子的手臂。 令狐冲把黑白子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换下,给他穿上,并且用那铁圈固定好他的四肢。自己则穿上黑白子的衣物,包括那黑色头套也套到了头上,然后才顺着铁门的窗口钻了出来。 令狐冲并不答话,仍是拔足飞奔。突见迎面一人正站在出庄的大门正中间。那人看着令狐冲说道:“二庄主,请留步!” 令狐冲跑得正急,收足不住,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了那人身上。这一冲之势好急,那人直接被他给撞飞了出去,摔在数丈之外。令狐冲忙中看了一眼,见是一字电剑丁坚,他正直挺挺的横在地上,似是痛苦异常! 令狐冲只感觉自己现在的速度力量,比自己鼎盛时期还要快上不少,但是自己现在匆忙之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利用身体上的变化。他不敢在此地久留,也只能足不停步的向小路上奔去。 那黄钟公冷冷的说道:“我什么?我看你神情不正,早料到你是要去求那任我行教你练那吸星妖法!哼哼,当年你发过什么誓来?” 令狐冲心内一惊,原来这兄弟三人把自己当做黑白子了。此时自己手里可没有宝剑,必定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令狐冲二话不说,开门急奔而出,飞也似的向着庄门外的方向逃去! 身后传来了丹青生的叫喊声:“二哥,二哥,赶快回来,咱们兄弟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你这一逃,被教内的兄弟发现了,你可就是死罪了!大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令狐冲翻开衣衫,竟然里面有不少银票,他心内大喜。总算是黑白子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不用让自己穷困潦倒,流落街头了。 当下令狐冲来到杭州城内,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他让店家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入房中。到了此时,令狐冲才放下了心,开始出狱后的第一次大快朵颐,吃上了真正的好酒好肉! 席间令狐冲痛哭流涕,这几个月来,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向问天大哥,和任老前辈此时到底如何了。他很是担心大哥能否独自逃脱出梅庄没有,而且任老前辈的形象,在自己心中一样是很好的。 令狐冲一路飞奔,印象中来时路上有一条小溪,不一会儿他就已跑到了哪里。当他停下来时竟既不疲累,也不气喘,比之受伤之前的自己,功力明显是高明了不少。 令狐冲除下头上罩子,来到山溪之畔,正要俯身去捧水喝时,水中映出一个人来,头发蓬松,满脸污秽,神情甚是丑怪。令狐冲吃了一惊,随即便哑然失笑了。自己囚居数月,从不知道梳洗,自然现在会是如此龌龊的形象了。 霎时间只觉全身奇痒,当下令狐冲除去外袍,跳在溪水中好好的洗了个澡。当浑身上下擦洗干净后,令狐冲喝饱了清水,将头发挽在头顶之上,水中一照,已回复了本来面目,与那满脸浮肿的风二中已没半点相似之处。 一经修炼,令狐冲竟然是停不下来。当他把身上的真气都在奇经八脉中融会贯通之后,令狐冲更是感觉通体舒畅,全身振奋,有说不出来的舒服。这种感觉真是太痛快了,比一生之中,任何时候都爽快! 令狐冲出了店房,此时天色已不早了,他就近找了一家店铺,买了一口上好的宝剑,便悬挂在腰间之后,自己的心神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令狐冲已经决定,当晚就要潜入梅庄一探究竟。他便赶到城门口,直接出了杭州城。一路行去,在离梅庄数里之处的树林中,令狐冲才又停下了身形。 既然梅庄能够囚禁自己,向大哥前段时间也被“日月神教”囚禁过,那么被“日月神教”囚禁之人,应该也都算是好人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看看能否潜入梅庄,查明真相,把他们都给救出来才能心安。 令狐冲吃饱喝足之后,让店小二把房间收拾干净,才开始又一次修炼“吸星大法”!自己体内竟然多了那么多真气,看来黑白子的内力大部分都被自己吸了过来。令狐冲真的不清楚如何吸取别人的内力,但是黑白子是硬送给自己的,他想不接收也不行啊。 令狐冲此时早已把铁板上的“吸星大法”,练的纯熟至极,此时丹田内的这些真气只需要一刻钟时间,就已尽数散入自己的奇经八脉之中。很快自己的丹田之内,又是如竹之空,似谷之虚了。 令狐冲心道:“我这一身功夫,师父师娘是无论如何教不出来的了。可是我宁可像从前一样,内力剑法,一无是处,却在华山门中逍遥快乐。能整日和小师妹朝夕相见,胜于这般在江湖上孤身一人,做这孤魂野鬼。” 令狐冲自觉自己一生武功,从未想过能如此之高过,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寂寞凄凉。他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过去数月被囚于地牢,孤身一人那是当然之理。 此刻身得自由,却仍是孤零零地。独立在这树林之中,欢喜之情渐消。清风拂体,冷月照影,心中自是惆怅无限。现在的自己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自己的功力如何,内功怎样自己一概不知。他要在这树林之中试试自己的剑法和内功,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番奇遇太不切合实际了,但是就凭散入体内的那么多真气流动,自己现在应该比以前要厉害上不少。 令狐冲跃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对着树林中的一株绿柳的垂枝随手刺出。手腕略抖,嗤的一声轻响,长剑还鞘,这才左足落地,抬起头来,只见五片柳叶缓缓从空中飘落。 长剑二次出鞘,在空中转了个弧形,五片柳叶都已收到了剑刃之上。他左手从剑刃上取过一片柳叶,说不出的又是欢喜,又是奇怪。他在树林中悄立片刻,陡然间心头一阵酸楚。 令狐冲悄立良久,眼见月至中天,夜色已深,心中疑窦种种,无论如何也要去那梅庄查个明白。自己的向大哥到底如何了?那任老前辈以前在“日月神教”中到底是干了什么?自己又是为何被他们关入地牢中的? 当下令狐冲认明了路径,就向梅庄行去。上了孤山之后,从斜坡上穿林近庄。耳听得庄中寂静无声,他便轻轻跃进围墙之内。见几十间屋子都是黑沉沉地,只有右侧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来。 师父师娘对自己都有养育之恩,授艺之德。自己今生今世哪怕再也不能回归华山派,他们二老的恩情,此生自己都是报答不完的。自己无论为华山派做再多之事,也是无怨无悔,他们知不知道,又有何妨? 小师妹离我而去;华山派也已把自己扫地出门;自己才认识的大哥向问天,也已不知去向;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羞涩模样的小姑娘,盈盈你现在还好吗?但是自己确信,那个任老前辈他还在应该就在梅庄之中。 自己今日就去那梅庄之内,把他老人家救了出来。想必有此恩情,哪怕真如当时在地牢里面所说的那样,他与华山派有些夙愿,想必他老人家看在我的薄面之上,也会善待华山派众人的吧? 令狐冲提气悄步走到窗下,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黄钟公,你可知罪么?”那声音十分严厉,就如嵩山派带着五岳令旗,去剿灭衡山派的刘正风一般…… 预知令狐冲能否在梅庄中查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这呵斥黄钟公之人到底是谁?那任老前辈能否脱困而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六章黑木令牌我行脱困 令狐冲偷眼观瞧,只见四人分坐在四张椅中,其中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四人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令狐冲见了他们的服色,便知是魔教中人,与曲洋是一样的身份。 又见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站在四人之前,背向窗外,令狐冲瞧不见他三人的神情,但一坐一站,显然尊卑有别,可见这四人比“江南四友”在魔教中地位要高上不少。 令狐冲担心被人发觉,只能蹲在窗户下面偷听众人的谈话。 只听黄钟公道:“是,属下知罪。四位长老驾临梅庄,属下未曾远迎,当真是有罪。” “哼,不曾远迎有什么罪了?你又装什么腔,做什么势?那黑白子呢?他怎么不来见我们?” 令狐冲暗暗好笑:“黑白子给我关在地牢之中了,黄钟公他们却当他已经自行逃走了,他又怎么可能出来见你们?只是他们怎么是长老和属下的关系?是了,他们全都是魔教中人。” 只听黄钟公说道:“四位长老,属下管教不严,这黑白子性情乖张,近来大非昔比,这几日竟不在庄中。” “黄钟公,教主命你们驻守梅庄,是叫你们在这里弹琴喝酒,书法绘画,各自玩乐的吗?” 黄钟公躬身说道:“属下四人奉了教主令旨,在此看管要犯!” “这就是了。那要犯看管得怎样了?” 黄钟公道:“启禀长老,那要犯拘禁地牢之中。十二年来属下寸步不离梅庄,恪尽职守,不曾有亏。” “恪尽职守,不曾有亏?那很好啊,你带那名要犯来让我们瞧瞧吧!” 黄钟公道:“四位长老谅鉴,当日教主严旨,除非教主他老人家亲临,否则不论何人,均不许探访要犯,违者……” 令狐冲只听得众人一声惊呼,似那训话之人又有所动作。 黄钟公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谨奉令旨。” “好,你去将那要犯带上来。” 黄钟公踌躇道:“那要犯手足铸于精钢铐链之中,没法……没法提至此间。” “直到此刻,你还在强词夺理,意图欺瞒。我问你,那要犯到底是怎生逃出去的?” 黄钟公惊道:“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决……决无此事。此人好端端的便在地牢之中,不久之前属下还亲眼见到,怎……怎能逃得出去?” “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之至。” 令狐冲听得“啪啪啪”三声掌击之声。丹青生大声叫道:“鲍长老,我们犯了什么罪?怎地你使这等毒手对付我们?”叫声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为愤怒。 “教主命你们在此看管要犯,给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该不该死?” 黄钟公道:“那要犯倘若真的逃走,属下自然罪该万死,可是他好端端的便在地牢之中。鲍长老滥施毒刑,可叫我们心中不服。” “你们再到地牢去看看,倘若那要犯确然仍在牢中,我……哼……我鲍大楚给你们三位磕头赔罪,自当立时给你们解了这蓝砂手之刑。” 黄钟公道:“好,请四位在此稍待。” 只听得脚步声响,想毕是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走了出去。 令狐冲他生怕给屋中四人发觉,缓缓坐倒在地,寻思道:“他们说的那教主,自必是号称当世武功第一人的东方不败了。他命江南四友在此看守要犯,已看守了十二年,定是指那姓任的前辈了。难道他竟已逃了出去? 他逃出地牢,居然连黄钟公他们都不知道,确是神通广大啊!不错,他们一定是不知道的,否则黑白子也不会将我错认作了任前辈。只是那任前辈却是如何从地牢中逃出来的呢?” 令狐冲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黄钟公等一入地牢,自然立时能将那黑白子认了出来,这中间变化曲折颇多,自己想不清楚,那就在此静观其变吧。 不一会“江南四友”的脚步声传来,就听到黄钟公的声音说道:“启禀四位长老,那要犯果然逃走了,属下在四位长老面前领死!” “你说黑白子不在庄中,怎地他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钟公道:“种种原由,属下实在是感觉莫名其妙。唉,玩物丧志啊,都因属下四人沉迷于琴棋书画,给人窥到了这个弱点,定下奸计,将那人……将那人劫了出去……” “我四人奉了教主命旨,前来查明那要犯脱逃的真相。你们倘若据实禀告,确无分毫隐瞒,那么……那么我们或可向教主代你们求情,请教主慈悲发落。” 黄钟公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教主慈悲,四位长老眷顾,属下又怎有面目再活在世上?只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却不明白真相,纵然死了也不瞑目。鲍长老,教主……教主他老人家是在杭州么?” “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 黄钟公道:“那要犯今天白天才刚逃走,教主他老人家怎地便知道了?立即便派遣四位长老前来梅庄?” “你这人越来越糊涂啦,谁说那要犯是今晚逃走的?” 黄钟公道:“那人确是今日下午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黑白子,没想到他移花接木,将黑白子关入地牢,穿了黑白子的衣冠冲将出来。这件事,我三弟、四弟固然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丁坚,给他一撞之下,肋骨断了十几根……” “你这人胡说八道!我们是上月十四得到的讯息。到今日已是第十七天了。” 黄钟公道:“施令威,将丁坚抬上来!” 施令威在远处应道:“是!”就听到施令威抱着丁坚急步进屋的声音,随即里面又传出了声音。 “不错,这是中了那厮的……那厮的吸星大法,将全身精力都吸干了。”语音颤抖,十分惊惧。 “你在什么时候着了他道儿?” 黑白子道:“我……我……的确是今日下午被那厮抓住了我左腕,我……我便半点动弹不得,只好由他摆布。他将我从铁门的方孔中拉进牢去,除下我衣衫换上了,又……又将足镣手铐都套在我手足之上,然后从那方孔中钻……钻了出去。” “今天?怎么会是今天?足镣手铐都是精钢所铸,又怎么弄开的?” 黑白子道:“我……我实在不知道。” 秃笔翁道:“属下细看过足镣手铐的断口,是用钢丝锯子锯断的。这钢丝锯子,不知那厮是在何处得来?” 令狐冲心想:“难道是我传过去信笺之中的那个硬物不成?那任老前辈逃出去才半个多月吗?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让魔教的这四位长老来此兴师问罪了?” “这一撞之力果然了得,显然是那厮所为。” 一个女色道:“鲍长老,倘若那厮确是今晚才越狱逃走,那么上月中咱们得到的讯息只怕是假的了。那厮的同党在外面故布疑阵,令咱们心慌意乱。” 鲍大楚摇头道:“不会是假的。” 那妇人道:“不会假?” 鲍大楚道:“薛香主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寻常刀剑也砍他不入,可是给人五指插入胸膛,将一颗心硬生生地挖了出去。对头中除了这厮之外,当世更没第二人……” 令狐冲正听得出神,突然之间,肩头有人轻轻一拍。这一拍事先更没半点征兆,他一惊之下,跃出三步,拔剑在手,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人站在当地。 一人向他招了招手,道:“兄弟,咱们进去。”正是那向问天的声音。 令狐冲大喜,低声说道:“向大哥!” 鲍大楚喝问:“什么人?” 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发自向问天身旁之人口中。这笑声声震屋瓦,震得令狐冲耳中嗡嗡作响,但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但见得那人迈步向前,遇到墙壁,双手一推,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墙上登时被他击穿了一个大洞,那面墙壁顿时倒塌一片。那人便从墙洞中走了进去。向问天伸手挽住令狐冲的右手,二人并肩走进屋去。 鲍大楚等四人早已站起,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异常紧张。令狐冲急欲看到这人是谁,只不过他背向自己,但见他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当真是英雄盖世一般!。 那鲍大楚颤声说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那人哼了一声,踏步而前。鲍大楚、黄钟公等人自然而然退开了数步。那人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是鲍大楚适才坐过的。 令狐冲这才看清楚,只见他一张长长的面孔,脸色煞白,更无半分血色。他的眉目清秀,只脸色实在白得吓人,犹如僵尸一般,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人! 那人对向问天和令狐冲招招手说道:“向兄弟,令狐冲兄弟,过来请坐。” 令狐冲一听到他声音,当下惊喜交集,赶忙说道:“你……你是任前辈?”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正是。你剑法可高明得很啊。” 令狐冲道:“你果然已经脱险了。我正想来这梅庄之中,救您老人家脱困……”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想来救我脱困,是不是?哈哈,哈哈!向兄弟,你这位兄弟很够朋友啊!” 向问天拉着令狐冲的手,让他在那人右侧坐了,自己坐在那人左侧,才说道:“令狐兄弟肝胆照人,是当世少有的堂堂血性男儿,正是那真豪杰也!” 那人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那西湖底下的黑牢之中替我住了两个多月,我可是抱歉得很哪。但是你也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那也足以补偿有余了。” 令狐冲奇道:“那铁板上的秘诀是前辈刻下的?” 那人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会这吸星大法?”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有你这一个传人,委实是可喜可贺啊!” 令狐冲奇道:“任教主?” 向问天道:“原来你到此刻还不知任教主的身分,这一位便是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他名讳是上‘我’下‘行’,你可曾听见过吗?” 令狐冲道:“任……任教主的名字,我是在那铁板上摸到的,却不知他是教主。” 那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什么教主了?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啦。向问天,你附逆为非,乃是罪大恶极。” 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你叫做秦伟邦,是也不是?” 那魁梧老人道:“不错。” 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只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什么这样看重于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不像你等,只知霍乱神教,才会被东方教主囚禁十二年之久,现在竟然敢私自逃狱,又该当何罪?” 预知任我行此行有何目的?秦伟邦怎么又出现在此地?令狐冲是否会同意加入任教主的阵营之中?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二百四十七章服食丹药尸虫吞脑 令狐冲心道:“这秦伟邦胆子好大,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就不怕任我行杀人灭口吗?不知任教主听到有人胆敢这样说自己,会有何反应?” 但见得任我行身形一动,那秦伟邦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只见任我行已欺身到鲍大楚身前,左手急出,向他的哽嗓咽喉抓去!惊的鲍大楚只得用左手手肘来护住自己的咽喉,同时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单刀向任我行劈去! 但是鲍大楚身形还是慢了一步,任我行右手直接从鲍大楚胸口之处抓出了黑木令来!鲍大楚的胸口衣物全部被任我行撕碎了,随即任我行的左手顺势已经回转,一把就抓住了鲍大楚的右手手腕。 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会反叛与我?” 鲍大楚赶忙说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立功,将功赎罪!我定会让任教主满意的!” 任我行道:“好说,你先吃了这颗丸药吧。” 鲍大楚手中单刀掉落在地,此时向问天长剑递出,已经挡住了那中年妇女桑三娘和矮胖老者王诚二人的攻势。那秦伟邦再欺身到得近前时,却被向问天一剑向他直刺,吓得他又只得急退身形! 此时任我行笑着说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这种滋味?” 鲍大楚在这一瞬之间,已知若不投降,自己便会送了性命,除此之外已无第三条路好走。他决断也是极快,赶忙说道:“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愿意效忠于你,绝不反悔!” 说着话,任我行又从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那六颗火红色的丹丸在桌面上滴溜溜转个不停,但是没有一粒弹跳蹦离桌面的! 鲍大楚赶忙说道:“服了教主的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后而钻入脑子,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之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鲍大楚,你说得完全正确,但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功效,却为何敢如此大胆就吞服于它?” 任我行把那黑木令揣入自己怀中,顺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鲍大楚左手一把接过那火红色的药丸,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秦伟邦失声叫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你们大家可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他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知这“三尸脑神丹”中藏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此时这尸虫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来测度。理性如果一失,连自己的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更何况是外人?当世毒物,没有任何已知之物比得上它的。 再者,不同药主所炼制的丹药,药性各有不同,东方教主所炼制的丹药,自然解不了任我行的丹毒!别人不知,黄钟公却是为了隐居于此,吞服下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四兄弟安生在此隐居,好不问世事。 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而且不是还有传说,服用任教主这脑神丹者,还能功力大增吗?属下自当向教主讨要一颗吞服,以便有再提升功力的可能性!”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说得好,我就喜欢和你这等聪明人说话。这里还有六颗药丸,你们哪一个愿意服用?” 说着话,任我行右手已经放开了鲍大楚的手腕,鲍大楚弯腰捡起自己的单刀,顺势站到了任我行的身后,注视着场上的众人来! 而自己却知道自己为何能够升迁如此之快,就是因为秦伟邦那个时候为了彪显自己对东方不败的忠心不贰,带头服用了东方教主的“三尸脑神丹”,才会在众多教众中脱颖而出的。 也因此,秦伟邦比大多数人都了解这“三尸脑神丹”的危害!每年的端午节前必须服用教主赐予的丹药,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自己这么多年来忠心不贰,年年都是提前能够拿到这“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但是秦伟邦却不敢再服用任我行的这“三尸脑神丹”来,他也怕两种尸虫入体,会出现不同的症状来,那样自己可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自己在来到梅庄这四位长老里面,算是辈分最低的,他倒要看看其他人会怎么选择…… 这件事四兄弟都是知道的,所以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嘴上不说,却是人人都是感激大哥的仁义!这也是为什么东方不败敢把看守任我行的重担,交给“江南四友”的原因所在。 东方不败不相信“江南四友”会监守自盗,私自放了任我行,才会派出四位日月神教的长老一同前往梅庄,来一探究竟!而且他担心鲍大楚和王诚会念及旧情,才特意让桑三娘和秦伟邦一起前来的。 秦伟邦才从辽东地区办砸了差事,还没有来得及向东方教主诉说缘由,就被派往梅庄调查此事,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上心,可是未曾想到,来到梅庄会遇到这种事情来。他亲眼看到鲍大楚吞服下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来!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身行礼道:“属下立誓,愿自今而后,向任教主效忠,永无二心,天地可鉴!” 那矮胖老者王诚接着说道:“属下自今日起,谨供任教主驱策,定当为教主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两人一起走到桌边,各自取过一枚丸药,吞入腹中。他二人对任我行向来十分忌惮,眼见他老人家脱困复出,已吓得心胆俱裂。积威之下,再也不敢反抗。 众人正在惊惶踌躇间,黑白子忽然大声说道:“教主慈悲,属下黑白子愿意先服一枚神丹来。”说着话,他就挣扎着走到桌边,伸手就去取那丹药。 任我行袍袖轻轻一拂,黑白子便立足不稳,仰天一跤摔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墙壁之上。 任我行冷笑道:“黑白子,你的功力已失,废人一个,没必要糟蹋了我的灵丹妙药了。秦伟邦、王诚、桑三娘,你们还是不愿服用我这“三尸脑神丹”吗?” 秦伟邦看着那桑三娘和王诚二人去取丹药,就心知不好。他二话不说,突然双足一点,身形已向墙洞处蹿了过出。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够逃得过任我行和向问天的眼睛?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身阻拦,他相信只要自己稳坐钓鱼台,余下众人就不敢再有所异动。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收买人心的,可不是为了赶尽杀绝,清理门户的。 待那秦伟邦身子已纵出了洞外,那向问天才左手轻挥,袖中倏地蹿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来。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秦伟邦“啊”的一声叫,长鞭从墙洞中缩转,已然卷住他的左足,把秦伟邦倒拖了回来。 虽然东方教主也有自制丹药,逼得他们服了之后受到控制,才不敢稍起异心的。但是现在都已火烧眉毛了,且顾眼下再说。日后如何为患作祟,也只有到时再说了,而且自己到时候把苦衷告知任我行,他定当为自己二人想办法的。 那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手段。再加上秦伟邦不相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没有一拼之力。 与其吃两个教主的“三尸脑神丹”,有可能尸虫提前复发,还不如自己拼死一搏呢。自己哪怕是力战而死,也比尸虫复发,吞噬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变成疯魔的好! 只见她从桌上拿了一枚丹药,用指甲将外面一层红色药壳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灰色的一枚小圆球来。 桑三娘走到秦伟邦面前道:“张嘴大郎,吃药了!” 那秦伟邦一转身就是一掌向桑三娘劈去,可是足踝被长鞭卷住,向问天这长鞭卷住的可是秦伟邦的穴道,见他还有异动,自然自己运劲儿于鞭,,一股真气顺着长鞭,已经封住了秦伟邦足踝处的穴道。 这长鞭鞭身极细,还没一根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它卷住了左足足踝,不住在地下翻滚,竟没法起身。可见向问天长鞭是一直在暗运着劲儿道的,他也要看看,余下众人会是如何选择。 任我行说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脑神丹来,将外皮小心剥去了,小心不要伤了里面的尸虫,喂那秦伟邦吃了。” 桑三娘应了一声道:“是!” 令狐冲心想:“这婆娘手脚倒是伶俐得紧呢!”他不知桑三娘擅于短打擒拿功夫,此刻归附于任我行,自然要当众表现一番。桑三娘施展生平绝技,就是为了让任我行见到,她的功夫了得,更是表露忠心的。 此时那尸虫一经入体,没有了让它沉睡的药物镇着,自然就会随即苏醒过来!只见秦伟邦身体不停的蠕动,似乎就会当场暴跳起来一般。可是他秦伟邦现在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弹。 那桑三娘不仅给他服食了尸虫,还顺手封住了他周身的七处大穴。此时的秦伟邦只能任凭尸虫在自己体内肆虐,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那尸虫顺着他的血液,向着他的脑袋便钻了过去。 桑三娘左足踢他的手腕,右足飞起,啪的一声,踢中了秦伟邦的胸口,左足鸳鸯连环,跟着在他肩头踢了一脚,接连三脚,踢中了三处穴道。 左手捏住他脸颊,右手便将那枚脱壳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随即在他喉头一捏,咕的一声响,秦伟邦已将药丸吞入到肚中,那秦伟邦刚想呕吐出来,自己已经被桑三娘点住了周身穴道! 令狐冲听了鲍大楚之言,知那“三尸脑神丹”中藏有僵伏的尸虫,全仗药物克制。桑三娘所剥去的红色药壳,想必就是克制尸虫的药物。又见桑三娘这几下手脚兔起鹘落,干净利落,倒似平日习练有素,专门逼人服药一般。 任我行知道这尸虫在吞噬完脑浆就会变异,而自己此时又没有办法收服于它。便扭头看向向问天,向问天根本不需要任我行再有吩咐,竟然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些许药粉,撒在秦伟邦的尸体之上。 此时的秦伟邦虽然脑袋碎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僵硬,还在无意识的四肢抖动着。但是当那药粉撒在脑仁和秦伟邦的血液上后,再看秦伟邦的身体,竟然慢慢化作了淡黄色的液体,还滋滋的冒着青烟…… 一个被封了七大穴道之人,竟然能够一跃而起,自己运足力量,一头撞向墙壁,脑袋被撞碎,死尸栽倒在地!他的脑浆四溅,在那脑仁里面,还有着虫子在不停的吞噬着那些脑浆…… 当尸虫顺着血液流动到秦伟邦的脑仁处,那尸虫就如找到最可口的珍馐美味一般,开始大肆的吞噬起来。那秦伟邦此时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浑身上下都抖动起来,他的青筋暴起,眼睛圆睁,口中发出刺耳的吼声! 哪怕秦伟邦的七大穴道被封,在这种极度的疼痛中,人还是能发出悲鸣的,一样四肢还是会不规则的蠕动的。到了最后,秦伟邦竟然跳了起来,不管不顾的脑袋向着房间的墙壁上撞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作恶多端的秦伟邦,虽然在辽东地区没有被上官静庐杀了他,得报家仇。但是此时却被任我行用尸虫吞脑,令他自己撞墙而亡,最后连身体都不复存在…… 预知令狐冲会如何选择?任我行他要怎么夺回自己的教主之位?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八章黄钟毙命吸星由来 令狐冲看着秦伟邦惨死的样子,更是对“日月神教”心生不满之意。而此时任我行的目光却看向了“江南四友”,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任我行老道的目光透出的阵阵杀意。 秃笔翁受不了这种杀意,径直走向大厅中的桌子,顺手取下一枚药丸,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就吞服了下去,然后又走回兄弟们的身边。丹青生心有不甘,对任我行不愿意收下二哥黑白子深有不满,但是自己人言式微,也只得过去吃了一颗“三尸脑神丹”来。 黄钟公看着坐在任我行和”向问天身边的令狐冲说道:“尊驾武功固然高强,然而智谋又颇为丰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任教主救了出来,在下对你的能力真是佩服得紧哪! 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的老兄弟。我四人更加心灰意冷,这才讨下了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那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可以闲居于西湖,好寄托于琴棋书画中遣以抒怀。 十二年来,我等兄弟四人的清福也已享得够多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当是如此,今日我黄钟公也就再无忧愁了,无悲无喜再无瓜葛……”说到这里,只见得黄钟公轻哼一声,身子却已慢慢的软垂了下去。 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叫道:“大哥!”他们二人抢步上前,将他的身体扶起,只见黄钟公的心口处正插了一把匕首。此时的他已是双目圆睁,却已气绝当场。 这本琴谱,害得我等兄弟四人身败名裂,今日我当原物奉还!没办法,此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我黄钟公太过矫情了!” 说着话黄钟公举手一掷,便将那琴谱投入到了令狐冲的怀中。令狐冲一怔,正要答话之时,再看那黄钟公,已缓步走到了墙壁跟前,他背靠着墙壁,继续看着众人的眼睛,此时已是眼含热泪了。 黄钟公深情饱满的说道:“我四兄弟投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要在这江湖之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的。但是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兄弟四人早就萌生退志。 任我行说道:“你们把这尸首和这个废人一起的都撵了出去,再取酒菜来,今日我和向兄弟还有令狐兄弟,要在此地共谋一醉!” 那秃笔翁和丹青生齐答道:“是!属下领命!” 秃笔翁抱着黄钟公和秦伟邦的尸体,丹青生上前抱起了瘫软在地的黑白子,二人就这样转身出去。紧跟着便有家丁上来摆放着杯筷,共设了六个座位。 秃笔翁再也忍不住了,当着众人的面放声大哭起来。那丹青生此时也已是泣不成声,抱着大哥黄钟公的尸体,泣不成声。 王诚在旁边却喝道:“这老儿不遵教主令旨,畏罪自尽,须当罪加一等。你们两个家伙,却又吵闹些什么?”那丹青生满脸怒容,转过身来,便欲向王诚扑将过去,和他拚命。 王诚却又开口说道:“你们二人还要怎样?你们俩真的还想要造反不成?”丹青生想起已然已然服下了三尸脑神丹,此后不得稍有违抗任我行的意旨,一股怒气登时消了,只得低头拭泪,不敢哭出声来。 令狐冲见黄钟公已是自尽,心想此人倒是个侠义之士。想起那日他还要修书推荐自己,去见那少林寺方证大师,求他为自己治病。黄钟公对自己也是一番好意,他不由得有些伤感,便留露了出来。 那向问天自是人精,看到令狐冲此时已面带伤感之色,还能不明白他是因何事伤感?心下担心教主任我行会有如何想法,怕对自家兄弟不利。 便笑着说道:“令狐兄弟,你又怎么在机缘巧合之下,学到了任教主的吸星大法?这件事倒要给你大哥说来听听了。” 鲍大楚说道:“只需摆放三副杯筷!我们三人,怎配和教主共席食之?”他赶忙上前帮着家丁收拾起桌椅杯盘来。 任我行笑着说道:“你们大家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再开一席,都去喝一杯吧。” 那鲍大楚、王诚和桑三娘一齐躬身施礼,齐声说道:“谢教主恩典。”他们三人才一起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练这神功,有两大难关。第一步就是要散去全身内力,使得丹田中一无所有,只要散得不尽,或行错了穴道,立时便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七孔流血而亡。 这门功夫自创成已达数百年,但得获传授的固已稀有,幸而能练成者,更是寥寥无几,实因散功这一步太过艰难之故。 令狐兄弟却占了极大的便宜,你内力本已全失,原无所有,要散便散,不费半点力气,于旁人之最艰难最凶险的一步,在你是竟不知不觉间便已迈过去了。 令狐冲便将如何因为天气炎热,在地牢之中铁板之上发现了任我行刻下的“吸星大法”,然后因为黑白子求教神功,自己才开始自行修习,又如何无意中练成之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那向问天笑着说道:“恭喜贤弟,贺喜贤弟啊,这种种机缘巧合,缺一就不可成。做哥哥的好生为你欢喜!”说着话,他举起酒杯,一口就喝干了杯中,任我行和令狐冲也都举杯干了,相视一笑。 任我行笑道:“此事说来也是险极,我当初在那铁板上刻这套练功秘诀,虽是在黑狱中闷得很了,聊以自遣,却未必存着什么好心。神功秘诀固然是真,但若非我亲加指点,助其散功,依法修习者非走火入魔不可,能避过此劫者千中无一。 向问天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物,塞在令狐冲手中说道:“这是什么?你可知道吗?” 令狐冲觉得入手之物是一枚坚硬的圆球,正是那日他要自己拿去交给任我行的。便摊开手掌,只见是一枚钢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 令狐冲一拨钢珠,那钢珠轻轻转得几转,令狐冲便拉动了钢珠,一条极细的钢丝便出来。而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弓。 散功之后,又须吸取旁人的内气,贮入自己丹田,再依法驱入奇经八脉以供己用。这一步本来也甚艰难,自己内力已然散尽,再要吸取旁人内气,岂不是以卵击石?徒然送命? 令狐兄弟却又有巧遇,听向兄弟说过,你身上早已有几名高手所注的八道异种真气,虽只各人的一部分,亦已极为厉害。令狐兄弟,你居然轻轻松松地度此两大难关,练成大法,也真是天意使然了。” 令狐冲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说道:“幸好我内力全失,否则当真是不堪设想了。向大哥,任教主到底是怎生脱困的?兄弟我至今仍也想不明白,所以想请向大哥给我讲解一番。” 向问天道:“本来此事也不易瞒得过黄钟公和黑白子,但他们醒转之后,教主和我早已出了梅庄。黑白子他们见到我留下来的棋谱书画,他们各人都神魂颠倒,欢喜得紧,又哪里会疑心到狱中人已被掉了包?” 令狐冲道:“向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人所难及啊。原来你一切早已安排的妥妥当当,投这四人所好,引其入彀。但是教主他脱困已久,你们却何以迟迟不来救我?” 向问天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教主脱困之后,自有许多大事要办,可不能让对头先行得知了,所以只好委屈你在这西湖底下多住几天,咱们今日便是前来救你来啦。 令狐冲恍然大悟道:“原来教主手足上的铐镣,是用此物锯断的!原来我手脚上的那些镣铐缝隙,一样是此锯弓所为。” 任我行笑道:“我在几声大笑之中运上了内力,将你们五人尽皆震倒,随即便锯断了铐镣。你后来怎样对付黑白子的,当时我便怎样对付你了。” 令狐冲笑道:“原来你跟我换了衣衫,将铐镣套在我的手足之上,难怪黄钟公他们没能察觉,也因此黑白子才会把我认作了任前辈。” 三人纵声大笑,甚是高兴,这酒席此时才喝出了些味道来。 向问天说道:“十二年之前,教主离奇失踪,东方不败篡位。我知事出蹊跷,只有隐忍,与东方不败敷衍,才能相安无事。直到最近,才探知了教主被囚的所在,便即刻前来助教主脱困。 岂知我一下那黑木崖,东方不败那厮便派出大队人马来追杀于我。我又正遇上正教中一批混账王八蛋,挤在一起赶来凑热闹。 好在你因祸得福,练成了这不世神功,总算是有所补偿。哈哈哈,做哥哥的给你先行赔个不是了。”说着话,向问天在三人酒杯中都斟满了酒,自己一口喝干。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我也陪上一杯。” 令狐冲笑道:“赔什么不是?我得多谢两位才是。我本来身受内伤,已是没法医治了。练了教主的神功后,内伤竟霍然而愈,这才得回了一条性命。” 何况我若不是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那‘吸星大法’何等神妙,任教主又怎肯轻易便即传给我这毫不相干的外人?不禁对向问天好生感激。” 令狐冲转头问道:“任教主,你这门神功出神入化,任谁都难以猜度,这门神功的来历如何,我想请您指教一二。” 任我行说道:“我这门神功,始创者是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后来分为‘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两门功法。修习北冥神功的是大理段氏。那位段皇爷初觉将别人毕生修习的功力吸了过来作为己用,似乎不合正道,不肯修习。 兄弟,那日两派的王八蛋追杀你我之时,在山道上你说了内功尽失的缘由,我当时便想,要散去你体内的诸般异种真气,当世惟教主的‘吸星大法’。 教主脱困之后,我便会求他老人家传你这项神功,救你性命,想不到不用我出口恳求,教主便已自传给你了,这真是可喜可贺之事啊。”三人又一起干杯大笑。 令狐冲心想:“向大哥去救任教主,固然是利用了我,却也确是存了救我性命之心。他当日曾说要办一件大事,坦言是要利用我,要委屈我多时,当时我一口答允,为此坐牢,无可抱怨。 任我行道:“那不是我的宏论,我不过复述北宋年间那位先辈的遗言而已。有人抡刀使剑杀伤善人良民,咱们就当把他手中的刀剑夺了过来,令他手中没了兵刃,此事乃是为善。 坏人内力越强,作恶越厉害,将他的内功吸个干净,便是废了他用以作恶的本领,犹似夺了他的宝刀利剑。逍遥派的传人有善有恶,大理段氏却志在为善,只要所吸的是奸人恶人的内力,那就不错。 令狐冲点头道:“任教主宏论,精辟之极。” 后来读了逍遥派一位前辈高人的遗书,才明白了这门神功的至理。那遗书中说道:不论好人坏人,学武功便是要伤人杀人。武功本身无所谓善恶,用之为善即善,用之为恶即恶,拳脚兵刃都是一般。 同一招‘黑虎偷心’,打死了恶人那是好招,打死了好人便是恶招。宝刀宝剑用来杀了好人,那是坏刀坏剑,用来杀了奸人,那是好刀好剑。令狐兄弟,你说是不是啊?” 少林神拳、武当长拳,是污秽功夫吗?一样能用以伤人杀人,只不过千百年来他们不用这拳法去滥伤无辜而已。” 任我行为了要收服令狐冲,言语之中,将“吸星大法”说成具有大篇道理。预知令狐冲能否归顺任我行?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四十九章义结金兰威武不屈 令狐冲已经被任我行的言语所打动,此时他对任我行赏善罚恶的说法也是认同的,甚至还接受了用“吸星大法”吸坏人的内力,也是扬善的说法。如果任我行一直按照这里路数走,估计令狐冲还真的就被他收为部下。 令狐冲心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人要杀我害我,我吸他的内力自卫保命,也不能说是恶事。只是如果任意吸取他人内力据为己有,那就真的不应该了。” 三人饮酒阔谈,令狐冲觉得这位任教主谈吐豪迈,见识非凡,不由得大为心折。先前见他对付秦伟邦和黑白子手段,未免过份毒辣。但听他谈论了一会后,颇信英雄处事,有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原因,心中本来所存的不平之意也逐渐淡去。 任我行道:“令狐兄弟。我对待敌人,出手极狠,御下又是极严,你或许不大看得惯。但是你想想,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被关了多久?你在牢中待过,知道这牢狱之中的滋味如何。人家会这样待我,我对待敌人和叛徒,就能心慈手软吗?” 令狐冲点头称是,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任何时候都劝人大度者,就真的是善良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才是人间常态。自己都做不到之事,却劝人去做,这才是真的误人子弟呢! 突然之间,令狐冲想到一事,便起身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于教主,盼望教主能够允可,小可必定感激不尽!” 任我行道:“什么事?令狐兄弟但讲无妨。” 令狐冲道:“我当日在地牢初见教主时,曾听黄钟公言道,教主倘若脱困,重入江湖,单是华山一派,少说便会死去一大半人。又听教主言道,他日见到我师父岳不群,要令他大大难堪。教主功力通神,倘若和现在的华山派为难,必定没人能够抵挡……” 任我行道:“我听向兄弟说,你师父已传言天下,将你逐出了华山派门墙。我去将他们大大折辱一番,索性就此灭了华山一派,为你出了这口恶气,你意下如何呢?” 令狐冲摇头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承蒙恩师、师娘收入门下,抚养我长大,名虽师徒,情同父子。师父将我逐出门墙,一来确是我的不是,二来只怕也是有些误会。在下可万万不敢怨怪恩师。” 任我行微笑道:“原来岳不群对你无情,你却不肯对他不义了?” 令狐冲道:“在下恳求任教主,请你宽宏大量,别再与我师父、师娘,以及华山派的众师弟、师妹们为难了。您看可好?” 任我行沉吟片刻说道:“我得以脱出黑牢,你出力甚大。但是我传了你吸星大法,也算是救了你的性命,两者已然相抵,谁也不亏欠谁了。我此次重入江湖,需了却的恩怨大事甚多,可不能对你许下什么诺言,以后行事未免缚手缚脚了。” 令狐冲听他这么一说,竟是非要和岳不群为难不可,不由得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是谁都能看出来他担心的模样。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你且坐下。今日我在世上,只有向兄弟和你二人,才是我真正亲信之人。你有事求我,总也有个商量之处。 这样吧,你先答允我一件事,我也就答允你,今后见到华山派师徒,只要他们不是对我不敬,我便不去招惹于他。纵然要教训他们,也当瞧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三分。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冲大喜过望,忙说道:“如此小可自当感激不尽,教主有何嘱咐,在下无不从命。” 任我行道:“我们三人结为金兰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冲登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任我行会相邀他加入魔教!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被灌输的教育就是,魔教中人的种种恶事,突然之间,有人让自己加入其中,心内首先出现的想法就抵制。 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一直凝视着他,霎时之间,室中再无半点声息。令狐冲被二人如此注视,更是不知所措了。过了好一会,令狐冲才躬身施礼。 说道:“任教主美意,我令狐冲诚惶诚恐。想我一个华山派弃徒,又如何敢与教主称兄道弟?再说了,在下虽已不属华山一派,仍盼师父能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任我行伸手就打断了令狐冲后面的话,说道:“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虽然得以脱身牢笼,但仍然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而已。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东方不败。 凭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确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你不愿和我结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做法,也不为过。咱们把酒言欢,此话再也休要提起了!” 令狐冲很是尴尬,但是自己是真心不愿意加入魔教,更认为和任我行称兄道弟,实是高攀之举,此时被误会是怕不敢对抗东方不败,自己却是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向问天看出令狐冲的窘境,说道:“令狐兄弟,那日东方不败派人追我,手段之辣,你也亲眼见到了。在你心中尚有正邪之分,但是那日围杀你我二人之时,又哪里能够分清正派还是魔教? 正派中固然有好人,难道我魔教中就没有正人君子吗?魔教中坏人却是不少,但是正派之中何尝没有卑鄙奸诈之徒?来日我们三人掌权,将那些作恶多端之辈清除出去,这日月神教又如何不能是武林的中流砥柱?” 令狐冲点头说道:“大哥这话,说得甚是,小弟还是看问题太肤浅了。” 向问天道:“兄弟,教主年事已高,你大哥也比他老人家小不了几岁。你若入了本教,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你莫属。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声名不好,难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 令狐冲听他这番话入情入理,微觉心动。 任我行道:“令狐兄弟,你深深吸一口气,是否觉得玉枕穴和膻中穴中有真气鼓荡,猛然窜动?” 令狐冲依言吸了口气,果觉玉枕穴和膻中穴两处有真气隐隐流窜,不由得脸色微变。 任我行道:“你不过初学乍练,还不怎么觉得,可是当年我尚未解破这秘奥之时,这两处穴道中真气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实难忍受。外面虽静悄悄的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一个响似一个。 若不是我体内有如此重大变故,那东方不败的逆谋焉能得逞?我在狱中这一十二年,脱却俗务羁绊,潜心思索,已解破了这神功中的秘奥,现如今我就可以任意吸取别人内功为我所用!” 令狐冲知他所言不虚,但是对任我行用此法逼迫自己加入日月神教深为不喜。 只见任我行左手拿起酒杯,重重在桌上一放,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道:“数百年来,我日月神教和正教诸派为仇,向来势不两立。你若固执己见,不入我教,自己内伤难愈,性命不保! 只怕你师父、师娘的华山派……嘿嘿,我要使华山派师徒尽数覆灭,华山一派从此在武林中除名,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我今日在此相聚,大是有缘,你若听我良言相劝,便请干了此杯,万事都可商量。” 这番话充满了威胁之意,令狐冲胸口热血上涌,朗声说道:“教主,大哥,我本就身患绝症,命在旦夕,无意中却学得了教主的神功大法,此后如没法化解,也不过回复旧状而已,那也没什么。 我于自己这条性命早已不怎么看重,生死有命,且由他去。华山派开派数百年,当有自存之道,未必别人一举手间便能予以覆灭。今日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说着话,令狐冲站起身来,向二人躬身行礼,转身便走。 向问天欲待再有话说,令狐冲早已去得远了。 令狐冲出得梅庄,感觉拂体凉风,适意畅怀。一抬头间,只见一钩残月斜挂柳梢,远处湖水中映出月亮和浮云的倒影,而自己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再无人牵挂了。 令狐冲心想:“任教主眼前的大事当是去向东方不败算账,夺回教主之位,自不会去寻华山派的晦气。但若师父、师娘、师弟、师妹们不知内情,撞上了他,那可非遭毒手不可。 须得尽早告知,好让他们有所防备。却不知他们从福州回来了没有?这里去福州不远,左右无事,我就去福建走一趟。倘若他们已动身回来,在途中或能遇上。 师父将我逐出师门,实乃误认为我已归顺魔教,才会如此绝情。我将任教主逼我入教,授我光明右使我都不答应之事,告知师父和师娘。他们自能明白,我并不是有意与魔教中人结交,说不定师父就能收回成命,我也有重入师门之望。” 令狐冲想通此节,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一觉睡到午时方醒。刚从门中出来,想吃饱赶路,就有一盆脏水向自己泼来。令狐冲听到声音赶忙后退,总算是躲过了被浇成落汤鸡的命运。 但见得一个军官正拿着一个木盘,向他怒目而视,口中还说道:“走路也不带眼睛?你不见你家老爷在倒水吗?” 令狐冲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冲动,便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要了两壶小酒,四个小菜,准备吃饱喝足就出门赶路。 令狐冲正在饮酒吃菜之时,那满腮虬髯,腰中挂了把腰刀,挺胸叠肚的军官走到大厅内,又开始要了一桌酒席,四顾无人般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令狐冲有意看看这位军官到底人品如何,是不是只是稍有鲁莽。自己现在被正派人士和魔教中人一起通缉,还是换个身份出行为妙。 这军官模样的大汉吃饱喝足之后,让店小二牵来自己的坐骑,他顺手就给了店小二一个大嘴巴子,冲着店家喊了句:“记账。”便上马而行! 令狐冲心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他了,反正自己要化妆前行,这位军官如此作威作福,不被人教训一顿,于理难安!自己今日就行侠仗义一番好了。” 预知令狐冲要如何教训这军官,他的福州之行会顺利吗?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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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化身天德路遇仪琳 令狐冲赶忙扔给店家一块碎银,便尾随哪位满脸大胡子的军官,出了客栈。掌柜的在后面喊道:“客官,用不了这么许多,等一下我找给您银两。” 令狐冲摆手示意不用,自己的身形已经渐行渐远。 那掌柜的感慨万千,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像那个威武的军官,只知道作威作福,欺压小老百姓,真到两军对垒时不知道会熊成什么模样。 而这位看起来很朴素的年轻人出手却如此大方,总算把那军官在这里吃饭住宿的亏空补上了。希望这位年轻人好人有好报,那个恶军官出门就摔跤,最好被人打劫,扒了他的官服,刮掉满脸威武的大胡子,也算为我出气了…… 此时正是未时,这条热闹的吃住行一条街上人头攒动,那位军官不管如何霸道,想跨马疾行依然没有办法。 令狐冲超过了他,顺着官道向前又赶了五里多地,来到官道边上,有一片小树林处停了下来,这里就很适合教训一下这个军官。 这时才过了酷暑,未时还是太热,路上极少有人赶路。这时大道上出现那名军官正打马赶路,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或者是他喝酒太多,此时虽然是在马上,适度并不是很快。 令狐冲等这一人一马到得近前,甩手就把自己随身的酒葫芦扔到了这位军官的脸上。那酒水洒了他一头一脸,气得他哇呀呀暴跳如雷!令狐冲转身就往小树林里面逃去,这军官打马就追了过来。 两人进了树林,跑了一箭之地,此时已经远离官道。那军官正高兴自己离这人越来越近,今日一定要打的他连妈都不认识,再把他身上的银钱全部抢光,方消自己心头之气。 令狐冲回身就是一指,把这位军官点倒在当场,顺手就拉住了马缰绳,那军官一个倒栽葱,一头从马背上惯了下来。令狐冲上前一脚就踩住了他,说道:“你欺压良善,今日该有此劫,我就成全了你吧。” 那军官模样的大汉,此时已经被摔的鼻青脸肿了,他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不能动弹,赶忙求饶道:“好汉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人吧,我身上的东西任君取用,只要您不要杀了我就行。” 令狐冲心下厌恶,如此军官,带兵打仗能有好作用?心内不喜,就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把军官的衣服、鞋子扒了下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扔在军官身上。 令狐冲换好了这身军服,正好从衣服里面找到一封信来,那封信上盖有“兵部尚书大堂正印”的朱红大印。令狐冲打开信封,原来是一封委任令来,写明委任河北沧州游击吴天德升任福建泉州府参将,克日上任。 令狐冲心道:“我正好要到福州,就暂借他的身份一用好了,有了这份文书在,任谁也不敢不信,我不是福建泉州的吴天德参将。只是自己还不够威武啊?” 令狐冲拿出一把刀来,把吴天德的大胡子刮掉收集起来,一会儿到前面收拾一下自己,这样任谁也就认不出自己就是令狐冲了。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怕见武林同道呢? 令狐冲顺手拿走了吴天德身上的金银,把他扔在这树林之中。穴道六个时辰后会自解,希望自己的这份惩戒,能够让他痛改前非吧。令狐冲换上军服,骑上战马而去,这位参将大人却独自凌乱在这小树林中…… 令狐冲来到一家客栈投宿,那店老板对他是异常的客气。看来还是这身官服好用啊。令狐冲找来胶水,把这大胡子粘在自己脸上,不一会,一个威武的将军形象便出现了。 令狐冲借助这身装扮,一路南行,无论是金华府,还是处州府,人人都会与他官话作答,不会因为南方的语音问题,令自己听不懂。而且身上有钱了,吃饭喝酒住店,都是一种乐趣。 只是体内的诸般异种真气逼入了自己各处经脉之中,半分也没驱出体外,时时突然间涌向丹田,令他头晕眼花,烦恶欲呕。每当发作,只得依照任我行在铁板上所刻的法门,将之驱离丹田,散入经脉。 只要异种真气一离丹田,立即精神奕奕,舒畅无比。如此每练一次,自知功力便深了一层,却也是越发依赖此种功法,那反噬之日会在何时,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这条命是捡来的,能多活一日,也是多占了一分便宜,便也能够坦然处之。令狐冲此时不做多想,能够给师父师娘通报了详情再说,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了的,多想只能徒增烦恼。 这日进入仙霞岭,山道崎岖,渐行渐高,岭上人烟稀少。再行出二十余里后,始终没见到人家。因为自己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眼见天色已晚,于是采些野果裹腹。 忽觉丹田中气血不舒畅,令狐冲就近找个山洞,当即坐下行功。任我行所传的那神功每多一次修习,便多受一次羁縻,越来越觉滋味无穷。直练了一个更次,但觉全身舒泰,飘飘欲仙,直如身入云端一般。 令狐冲吐了口长气,站起身来,不由得苦笑道:“那日我问任教主,他既有武功绝学在手,何以还要练这吸星大法?他当时不肯置答,此中情由,这时我却明白了。原来这吸星大法一经修习,便再也无法罢手。” 想到此处,令狐冲不由得暗暗心惊:“曾听师娘说过苗人养蛊之事,一养之后,纵然明知其害,也已难以舍弃,若不放蛊害人,蛊虫便会反噬其主。将来自己可不要成为养蛊的苗人就好,而看现在的情形,自己还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现在除非自己去求教那任我行,他把这十二年在牢底想到的方法教给自己,自己活命的机会才能大些。但是自己那日之所以离开梅庄,不就是不愿意加入魔教,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己但求心安就好! 令狐冲走出山洞,但见此时已经繁星满天,忽听得山道上有人行来,这么晚了是何人在赶路?令狐冲隐身树后,过了好一会,听得山道上脚步声渐近,人数着实不少,星光下但见一行人均穿黑衣,其中一人腰缠黄带,瞧那装束定是魔教中人。 其余高高矮矮的一共三十余人,都默不作声地随在其后。令狐冲心想:“他们此去向南入闽,莫非和我华山派有关?难道是奉了任教主之命,去跟师父师娘为难吗?”待这一行人去远,令狐冲便悄悄跟随。 行出数里,山路突然陡峭,两旁山峰笔立,中间留出一条窄窄的山路,已不能两人并肩而行。那三十余人排成一字长蛇,向山道上爬去。令狐冲不敢尾随前行,深知如果被这些人发现自己的行迹,必定会是一场厮杀。 于是令狐冲藏身于草丛之中,等他们尽数上了高坡,从南坡下去时,自己再追赶上前。可是这些人到得坡顶附近,就已突然散开,分别隐身在山石之后,顷刻之间,便全然不见。 令狐冲心知这些人如此作为,不会是安有什么好心,难道他们要伏击上坡之人?他们到底要伏击何人?不会是华山派今夜要路过此地吧?一想到华山派,小师妹的倩影就出现在令狐冲的脑海里面,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调查清楚再说! 令狐冲从草丛中爬开,远离山道后,才从乱石间飞奔下山。看到自己已经远离高坡,确信对方看不到自己后,才又沿山道北行,他要看看这些魔教中人到底要伏击何人。 令狐冲一路疾行数十里,忽听得左侧山坡上有人喝斥道:“令狐冲这混账东西,你还要为他强辩?” 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师伯,令狐师兄行侠仗义……” 听得这半句话,令狐冲脑海中便映出一张俏丽清秀的脸蛋来,他胸口微微一热,便知说话之人,就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他既知这些人是恒山派而不是华山派的,不免心内有些失望。 只听先前那尖锐而苍老的声音怒道:“你小小年纪,却恁地固执?难道华山派掌门岳先生的来信是假的?岳先生传书天下,将令狐冲逐出了门墙,说他与魔教中人勾结,还能冤枉他么?令狐冲以前救过你,他多半要凭着这一点点小恩小惠,向咱们暗算下手。” 仪琳道:“师伯,那可不是小恩小惠,令狐师兄不顾自己性命……” 那苍老的声音喝道:“你还叫他令狐师兄?这人多半是个工于心计的恶贼,装模作样,欺骗你们小孩子家。江湖上人心险恶,什么样的狡猾伎俩都有。你们年轻人没有见识,便容易上当受骗。” 仪琳道:“师伯的吩咐,弟子怎敢不听?不过……不过……令狐师……”底下个“兄”字终于没说出口,硬生生地给忍住了。 那老人问道:“不过怎样?”仪琳似乎甚为害怕,便不敢再说下去。 那老人道:“这次嵩山左盟主传来讯息,魔教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林家的。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福州姓林的孩子已投入岳先生门下,剑谱若为华山派所得,自然再好不过。就怕魔教诡计多端,再加上个华山派旧徒令狐冲,他熟知内情,咱们的处境便十分不利了。 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放在我肩头,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万万轻忽不得。 再过三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今日大家辛苦些,连夜赶路,到廿八铺歇宿。咱们赶在头里,等魔教人众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但仍须事事小心。” 只听得数十名女子齐声答应。 令狐冲心想:“这位师太既非恒山派掌门,仪琳师妹又叫她师伯,‘恒山三定’那么是定静师太了。她接到我师父传书,将我当做歹人,那也怪她不得。她只道自己赶在头里,殊不知魔教教众已埋伏在前。幸好给我发觉了,却怎生去告知她们才好?” 预知令狐冲如何给恒山派通风报信?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二百五十一章山道示警众尼危机 只听定静师太道:“一入闽境,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说不定饭店中的店小二,茶馆里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奸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难免没藏着敌人。 自今而后,大伙儿决不可提一句,连岳先生、令狐冲、东方必败的名头也不可提。大伙儿这就赶路吧!” 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 令狐冲暗自担心,定静师太已经把我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相提并论了,哪怕我现在出面告知她们前面山坡之上有魔教三十多人埋伏,要打她们个措手不及,估计她们也不会相信。 这一提气急奔,顷刻间便追上了恒山派众人。他怕定静师太武功了得,听到他奔行的声息,是以兜了个大圈子,这才赶在众人头里,一上山道后,奔得更加快了。 令狐冲来到坡下,慢步走上陡坡,到了双峰夹道的山口,距魔教众人埋伏里许处站定。隐约听到山下传来脚步声时,令狐冲提气对着山道上的魔教中人喊道:“老子生平最恨的,便是暗箭伤人。 有本事的何不真刀真枪,狠狠打上一架?躲了起来,鬼鬼祟祟地害人,那是最无耻的卑鄙行径!”他对着高坡提气说话,凭借着内力传送出去,料想魔教之人定然听到。岂知他们真能沉得住气,竟然是毫不理睬自己。 但是有仪琳小师妹这样信任于我,我又怎能忍心看着恒山派弟子死于非命呢?那陡坡乃双峰夹道,魔教教众忽然奇袭,势必伤亡惨重。看来也只有我孤身犯险,救她们一救了。 只见七人一队,宛似组成阵法一般,大袖飘飘,同步齐进,美观至极。不一会六批已在自己面前飘过,最后一队却是八人,乃是定静师太殿后所致。 令狐冲此时已经集桃谷六仙、不戒和尚、方生大师等众高手的部分内力,加之才尽数吸取了黑白子的全部内力,现在单论内力已远胜当世高手,此时随意迈步,都是一步跨出老远。 这中年女尼一怔,听他这几句话似乎意带双关。另一名女尼扯了扯她衣袖,七人都退开几步。 一人悄声道:“仪和师姊,这人有点古怪。” 又一人道:“说不定他是魔教奸人。” 令狐冲所幸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下,把这山道尽数占满。不一会儿恒山派第一批七名弟子已到,但是想通过山道,就必须从令狐冲身上跳过,男女有别,从军官头上跃过未免太过无礼。 一名中年女尼说道:“劳驾这位军爷,请让一下道。你若不让,我们就只能从你身上跳过去了。” 令狐冲忽然鼾声大作,翻身迷迷糊糊的说道:“这条山路上妖魔鬼怪甚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翻了个身,依然占满山道,不给恒山派女尼过去的机会。 此时恒山派第二批弟子已经到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问这位军官是干什么的?众人也都回答不知道。 令狐冲大声说道:“诶呦,昨天喝酒吃肉吃的难受,我要呕吐了……”说着话,他便呕声不绝,恒山派女弟子纷纷避开,但是令狐冲只是干呕,不可能真的吐出东西来。 此时令狐冲看到第三批恒山派弟子前来,只听得一个轻柔的声音道:“这人喝醉了,怪可怜的,让他歇一歇,咱们再走不迟。” 另一人道:“魔教中人绝不会扮作朝廷军官模样。” 仪和道:“你再不让开,我们可真要得罪了。” 令狐冲知她所言非虚,便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他此时满脸大胡子,还特意弄的满脸是土,就如真的喝醉酒之人一般模样,邋里邋遢的。令狐冲手撑石壁慢慢站起身形,说道“好酒啊好酒!” 仪和气恼,跟着上去说道:“将军,你还不让开山道吗?” 令狐冲又走上几步。他越行越高,将上山的道路塞得更死了。突然他大声叫道:“喂,上面埋伏的朋友们留神了,你们要等的人正上来啦。你们这一杀出来,那可谁也逃不了啦!” 仪和等一听,当即退回。一人道:“此处地势奇险,倘若敌人在此埋伏袭击,可难以抵挡。” 令狐冲听到这声音,心头微微一震,寻思:“仪琳小师妹心地真好。” 仪和迈步上前说道:“这人故意在此捣乱,并非安着好心!让开了!”伸掌往令狐冲左肩拨去。 令狐冲身子连晃,叫道:“啊哟,不好,你为什么打我?”便跌跌撞撞地向上走了几步。这几步一走,他身子塞在窄窄的山道之中,后面来人除非从他头顶飞跃而过,否则再也没法超越。 令狐冲知道想再阻拦已经无望,好再现在恒山派弟子已经防备森严,便说道:“出家人火气别这么大,走得快是到,走得慢也是到。去鬼门关嘛,还是走得慢些的好。” 一女尼道:“你不是绕弯子骂人吗?”呼的一剑,从仪和身侧刺出,指向令狐冲背心。她只是想将令狐冲吓得让开,这一剑将刺到他身子,便即凝力不发。 令狐冲道:“我乃朝廷命官,你竟敢对我堂堂参将如此无礼?来人哪儿,把这女尼拿下了!”说着话,脚下一滑,身子便缩在山壁微陷的凹处,把山道让开了。 仪和道:“倘若有人埋伏,他怎会叫了出来?这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上面定然没人。咱们如显得畏缩,可让敌人笑话了。” 另两名中年女尼齐声道:“是啊!咱三人在前开路,师妹们在后跟来。”三人长剑出鞘,又奔到了令狐冲身后。 这次仪和再不客气,说道:“这位军爷,你再不让开山道,我们就从你头上跃过去了。” 令狐冲见到她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月光下秀丽绝俗,更没半分人间烟火气,想起那日为了逃避青城派的追击,她在衡山城中将自己抱出来,自己也曾这般怔怔地凝视过她。 突然间心底升起一股柔情,令狐冲心想:“这高坡之上,伏得有强仇大敌想要害她。我便性命不在,也要保护她平安周全。” 仪琳见他双目呆滞,容貌丑陋,向他微微点头,露出温和笑容,又道:“仪清师姊,这位将军倘若摔倒了,你可得快拉住他。” 恒山派女弟子一个个的从他身旁过去,都在嘲笑他这个军官只知道喝酒吃肉,连个路都走不稳。这时一个苗条的身影从令狐冲面前走过,他赶忙起身,跌跌撞撞的跟在仪琳身后。 后面一名女弟子又笑又埋怨:“你这位将军大人真是……一天也不知要摔多少跤!” 仪琳回过头来,说道:“仪清师姊,你别催将军了。他心里一急,别真的摔了下去。这山坡陡得紧,摔下去可不是玩的。” 仪琳急忙回身,伸手去拉。令狐冲凑手过去,握住了她手。仪琳运劲一提,令狐冲左手在地下连撑,这才站定,神情狼狈不堪。他身后的几名女弟子忍不住咭咭咯咯地嘻笑。 这时后面几拨人已络绎到了山脚下,走在最先的将到坡顶。 令狐冲大声嚷道:“这一带偷鸡摸狗的小贼最多,冷不防地便打人闷棍,抢人钱财。你们出家人身边虽没多大油水,可是辛辛苦苦化缘得来的银子,却也小心别让人给抢了去。” 仪清笑道:“他这么重,我怎拉得住?” 令狐冲怒道:“你们这些女孩子说话便不知轻重。我堂堂将军,想当年在战场上破阵杀贼,那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你们要是瞧见了,还有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这区区山路,压根儿就没瞧在我眼里,怎会摔跤?当真信口开河……啊哟!” 脚下似乎踏到一块小石子,身子便俯跌下去。他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挥乱抓。在他身后的几名女弟子都尖声叫了出来。 一言甫毕,突然听得两名女弟子叫声:“哎唷!”骨碌碌滚将下来。两名女弟子急忙抢上,同时抱住。 前面几名女弟子叫了起来:“贼子放暗器,小心了!” 叫声未歇,又有一人滚跌下来。仪和叫道:“大家伏低!小心暗器!” 仪清笑道:“有咱们大将军在此,谅来小毛贼也不敢前来太岁头上动土。” 令狐冲叫道:“喂,喂,大家小心了,我好像瞧见上面有人探头探脑。” 一名女弟子道:“你这位将军当真啰唆,难道咱们还怕了几个小毛贼不成?” 定静师太听得前面现了敌踪,纵身急上,从一众女弟子头顶跃过,来到令狐冲身后时,呼的一声,也从他头顶跃了过去。 令狐冲叫道:“出门大吉!晦气,晦气!” 定静师太几个起落,到了坡顶,尚未站定,但觉风声劲急,一条熟铜棍从头顶砸到。听这兵刃劈风之声,便知十分沉重,当下不敢硬接,侧身从棍旁蹿过,却见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地同时刺到,来势迅疾。敌人在这隘口上伏着三名好手,扼守要道。 当下众人都伏低了身子。令狐冲骂道:“大胆毛贼,你们不知本将军在此么?” 仪琳拉拉他手臂,急道:“快伏低了!” 在前的女弟子掏出暗器,袖箭、铁菩提纷纷向上射去。但上面敌人隐伏石后,一个也瞧不见,暗器尽数落空。 定静师太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 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这些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发动,便现身堵住退路。 下面传上讯息:“师伯,拦路的贼子功夫硬得很,冲不下去。” 定静师太喝道:“无耻!”反手拔出长剑,一剑破双枪,格了开去。那熟铜棍又拦腰扫来。定静师太长剑在棍上一搭,乘势削下,一条链子枪却已刺向她右肩。 只听得山腰中女弟子尖声惊呼,跟着砰砰之声大作,原来敌人从峭壁上将大石推将下来。 恒山派众弟子挤在窄道之中,蹿高伏低,躲避大石,顷刻间便有数人为大石砸伤。 令狐冲骂道:“你奶奶的,你叫我狗官?你才是狗贼!你们在这里拦路打劫,本将军到此,你们还不逃之夭夭,当真无法无天!本将军拿住了你们,定当一个个都给斩首示众!” 那使枪汉子不愿斩杀朝廷命官,惹下麻烦,骂道:“快滚狗官!再啰唆不清,老子在你这身上戳三个透明窟窿。” 那使链子枪的汉子一怔,此时天色渐明,见他服色打扮确是朝廷命官模样,当下凝枪不发,枪尖指住他胸口,喝道:“你是谁?刚才在下面大呼小叫,便是你这狗官么?” 接着又传讯上来:“两位师姊受了伤。” 令狐冲知道此时恒山派危在旦夕,便大叫道:“反了,反了!大胆毛贼,不见本将军在此吗?”斜身闪在仪和身前。 令狐冲大声喝道:“大胆毛贼,快跪下叩头,本将军看在你们家有八十岁老娘,或者还可从轻发落,否则的话,哼哼,将你们的狗头一个个砍将下来……” 预知令狐冲能否凭一己之力杀得这些“魔教”众人屁滚尿流,仪琳小师妹能否平安无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二章刀鞘扬威廿八遇盗 令狐冲道:“临阵之时,这祖传宝刀却生锈拔不出来了,要不然你这种毛贼,我定取尔等的狗命!” 那使枪汉子哈哈大笑,喝道:“去你的狗官!看枪吧!”他横枪向令狐冲腰间砸来。令狐冲一扯之下,连刀带鞘都扯了下来,失声叫道:“啊哟!”身子向前直扑,摔了下去。 仪和叫道:“小心!” 令狐冲摔跌之时,腰刀递出,刀鞘头正好点中那名使枪汉子腰眼。那汉子哼也不哼,便已瘫倒在地。 令狐冲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叫道:“啊哈,你也摔了跤,大家扯个平,二一添作五,老子不算输,咱们再来打过。” 提起腰刀,指东打西,使的全然不成章法。“独孤九剑”本来就没有固定招式,可以使得行云流水,清新脱俗,但也可使得丑陋无比,不成章法,但是一样是威力巨大,其要点乃在剑意而不在招式。 令狐冲并不擅于点穴打穴,激斗之际,难以认准穴道,但精妙剑法附之以浑厚内力,虽非戳中要害,但叫撞在穴道之侧,敌人一样也禁受不住,随手戳出,便点倒一人。 仪和一把抓起那汉子,向后摔出,心想有了一名俘虏在手,事情便易办了些。 魔教中三人冲将过来,意图救人。令狐冲叫道:“啊呀,乖乖不得了,小小毛贼真要拒捕吗?” 这使刀之人正是围攻定静师太的三名好手之一,他背心受撞,手中单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定静师太趁机发掌,砰的一声,击正那人胸口。那人口喷鲜血,眼见已经是活不成了。 令狐冲此时已经上得山坡,而身后的仪和、仪清二人把令狐冲打伤之人全部点了穴道,让自己身后的恒山派弟子看护好了。恒山派众弟子跟随令狐冲也已冲上了山坡,当下山坡之上的魔教中人一起围攻上来。 但见他脚步踉跄,跌跌撞撞,一把连鞘腰刀乱挥乱舞,忽然间收足不住,向一名敌人撞去,噗的一声响,刀鞘尖头刚好撞正那人小腹。那人吐了口长气,登时软倒。 令狐冲向后一跳,刀柄又撞中一人肩头。那人立即摔倒,在地下打滚。令狐冲双脚在他身上一绊,已使上内力把他踢的动弹不得,而自己的身子直撞出去,刀鞘正戳中一名持刀高手。 令狐冲冲入魔教众人之中,刀鞘随手挥去,看似漫不经心,乱舞胡砍,其实全部是在找寻敌人的破绽。只顷刻间又有五人被令狐冲挥刀击倒,又被身后的恒山派女弟子所擒! 那魔教腰系黄带的老者看到己方片刻之间已一人身亡,十余人被这军官击倒,知道在这坡顶伏击已经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了。而且这军官模样的年轻人刀鞘凌厉,方位古怪,武功之高,内力之强,实属生平仅见。 令狐冲大叫道:“小小毛贼,本将军在此,还不赶快投降,更待何时?” 令狐冲看到了恒山派弟子受伤的场景,知道自己此时多伤一人,才能多解救恒山派弟子免受伤害。再加上陡壁之上有人推下大石,到底有多少魔教中人自己此时已经不得而知了,所以只能尽量多伤敌才是。 定静师太一听,便明其意说道:“拿解药换人!如若解药有用,我恒山定静立刻放人!” 那老者取出身上的一个瓷瓶,反手扔给定静师太,定静接过,侧身回到恒山派弟子身边。 那老者道:“定静师太,你们中了暗器的弟子要不要解药了?我这剧毒古怪,没有独门解药你们恒山派就等着收尸吧!” 令狐冲也已知其意,便退后一步,守护在仪琳身旁。恒山派与魔教中人都一起罢手,等待着双方谈判的结果。 定静师太将解药交给了身旁弟子,嘱她们救治中了暗器的同门。她走到令狐冲身前,躬身施礼说道:“恒山老尼定静,不敢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令狐冲心中一惊,暗道:“这位恒山派前辈果然眼光厉害,瞧出了我年纪不大,又是个冒牌将军,只是自己身上何处是破绽?还真的不知道是被她如何看出来的。” 那老者道:“恒山定静师太当非食言之人!” 说着话,把手一挥,众魔教中人把死伤者一起带上,连同峭壁之上的五人一起,转身从西侧山道下坡离开。这山坡之上,只留下令狐冲、恒山派之人和那些被俘的魔教中人。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定静师太夸奖了,不过老实说,我的武功倒的确有两下子,上打雪花盖顶,下打老树盘根,中打黑虎偷心……” 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一拳打出,似乎用力过度,自己弄痛了关节,偷眼看向仪琳时,见她吃了一惊,颇有关切之意。 当下令狐冲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还礼,说道:“老师太请了。本将军姓吴,官名天德,天恩浩荡之天,道德文章之德,官拜泉州参将之职,这就去上任也!” 定静师太料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真将军,但见他礼数周到,心有好感,说道:“今日我恒山派遭逢大难,得蒙将军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将军武功深湛,贫尼却瞧不出将军的师承门派,确实佩服。” 令狐冲道:“多谢,多谢了。还请师太求求菩萨,保佑我升官发财。小将也祝老师太和众位小师太一路顺风,逢凶化吉,万事顺利。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令狐冲向定静师太一躬到地,扬长而去。他虽做狂妄之态,但久在五岳剑派之中,对这位恒山派前辈高人,也不敢缺了礼数,更何况师太维护众弟子之心,更能让令狐冲想到师娘宁中则来…… 令狐冲心想:“这位小师妹良心真好,倘若知道是我,不知她心中有何想法?只是她这般性子,又真的适合做出家人吗?” 定静师太自然明知他是假装,微笑道:“将军既真人不露相,贫尼只有朝夕以清香一炷,祷祝将军福体康健,万事如意了。” “他是不是武功很高,还是不过运气好,误打误撞地打中了敌人?” “师父,我瞧他不像将军,好像年纪也不大,是不是?” 恒山派群弟子望着他脚步蹒跚地向南行去,围着定静师太,叽叽喳喳地纷纷询问:“师伯,这人是什么来头?” “他是真的疯疯癫癫,还是假装的?” 店小二见是一位将军,他哪里敢怠慢?赶忙斟酒做饭,杀鸡切肉,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侍候着。令狐冲也不着急,有酒有肉便好,几大碗酒下肚,那大块肉吃完,他才感觉有些痛快。 令狐冲喝得微醺,心想:“魔教这次大受挫折,定不甘心,十九又会去向恒山派生事。定静师太有勇无谋,恐怕不是魔教对手,我暗中还得照顾着她们才是。不为别人,只凭仪琳小师妹,自己就需要全力帮她们。” …… 令狐冲在仙霞岭上助恒山派脱困,心里甚是得意,快步赶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廿八铺镇上。此时镇上最大的饭店才刚打开门,他走便走进店去,大喝一声:“拿酒来!上最好的酒肉,你家将军才打过劫匪,此时正饿着呢?” 店小二在他房门上擂得震天价响,叫道:“这位军爷,大事不好啦!” 令狐冲道:“你奶奶的,鬼叫个什么?这里能又能有什么大事?” 令狐冲酒足饭饱,喝的微醉,他拿出银子来结账,便又来到旁边的仙居客店中开房睡下了。这一觉醒来,已是睡到下午。令狐冲刚醒来起身洗脸,就听得街上乱哄哄闹成了一片。 有人大声吆喝道:“乱石岗黄风寨的强人今晚要来洗劫廿八铺,逢人便杀,见财便抢啦。大家伙这便赶快逃命去吧!”片刻之间,这吆喝声东边西边到处都已响起。 店小二苦着脸道:“那些大王,可凶……凶狠得很呢!他……他们又不知将军你……你在这里。” 令狐冲道:“你去跟他们说去,就说本将军在此间休息,谁敢打扰我清休,定斩不饶!” 店小二道:“军爷,您有所不知,乱石岗黄风寨的大王们,今晚要来廿八铺镇洗劫,家家户户都在逃命了!我们老板让我通知大家伙儿,也赶快一起逃命去吧!” 令狐冲打开房门,大声骂道:“你奶奶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强盗了?本将军在此,他们胆敢放肆么?” 店小二道:“那黄风寨的强人厉害之极,两天之前,刚洗劫了廿八铺东三十里的大榕头,杀了六七十人,烧了一百多间屋子。将军,你……你老人家虽武艺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山寨里大王爷不算,单是小喽啰便有三百多人……” 令狐冲骂道:“你奶奶的,三百多人便怎样?本将军在千军万马的战阵之中,也可杀得七进七出,八进八出的。” 店小二道:“小……小人万万不敢去说,没的让强人将我脑袋瓜子砍了下来。” 令狐冲道:“那乱石岗黄风寨在什么地方?” 令狐冲心道:“自己此时是泉州参将吴天德,在此地遇到强盗作乱,骚扰百姓,又怎么不管?将那强盗头子杀了,也算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了!” 不一会儿,整个廿八铺镇便寂静一片。令狐冲出门取酒,坐在那大堂之上自斟自饮起来。忽听得远处马蹄声响,有四匹马从南向北急驰而来。 店小二一看这样,心知劝他不得,便连声说道:“是!是!”他转身快步离开,去通知其他客人去了。 此时外面已是乱做一团,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令狐冲从门缝中向外张望,四匹马风驰电掣般奔腾而过,只见到马背上之人的背影。 令狐冲心念一动暗道:“这可不对了!瞧这四人骑在马上的神态,显然武功不弱。那强盗窝中的小喽啰,又怎么会有如此人物?” 令狐冲心道:“黄风寨的山大王到啦,但怎么会只有这几个人前来?” 耳听得四匹马驰到了大街之上,一人大声叫道:“廿八铺的肥羊们听着,乱石岗黄风寨的大王有令,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通统站到大门外来。在门外的不杀,不出来的一个个就等着掉脑袋吧!” 令狐冲推门出来,爬上最高的一颗大树之上,在一根横枝上坐下。四下里更无半点声息,很明显廿八铺之人已经尽数逃出。 他越等得久,越知其中必有蹊跷,黄风寨先行的喽啰来了这么久,大队人马仍没到来,难道是派几名喽啰先来通风报信,好让镇上的百姓逃避一空? 直等了大半个时辰,才隐约听到人声,却是叽叽喳喳的女子声音。凝神听得几句,便知是恒山派众人到了。 令狐冲心想:“她们怎地这时候方到?是了,她们日间定是在山野中休息过了。这多半是魔教安排下的陷阱,要让恒山派弟子上钩……” 预知廿八铺会发生何等事情?令狐冲能否救下仪琳小师妹?请听下回分解…… 二百五十三章众尼被擒吸星大法 令狐冲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这一切的手段,就是为了驱逐廿八铺中的普通百姓。不知道前几天的事件是否是真实的,但是由于有了那次事件的铺垫,现在就可以轻易让廿八铺的百姓离开。 令狐冲在大树上看着恒山派的众人挨个敲着店铺的门,最后大家一起进入了南安客栈的大门。令狐冲想不通魔教是要干什么,但是很明显晚上一定会对恒山派下手。反正自己已经吃饱喝足了,为了仪琳小师妹就做些什么吧,他就隐身在大树之上一动不动。 令狐冲从窗缝中向内望去,屋内并无灯火,透过窗户照入淡淡的月光。只见七八名汉子贴墙而立,而一个女子站在屋子中间,大叫着:“救命,救命,杀了人啦!” 令狐冲透过窗户看到她侧脸,但见她脸上带着微笑,神情奸险,显然是候人前来上钩。看着贴墙站立的七八名汉子,令狐冲心想,他们魔教竟然想到如此方法诓骗恒山派众女弟子! 果然她叫声未歇,外边便有一个女子喝道:“什么人在此行凶?” 过了良久,令狐冲见到仪清等七人出来点灯,大街上许多店铺的窗户中都透了灯光出来。令狐冲心道:“看来恒山派也想到了这里如此模样,应该是魔教的计策,才会想到如此方法,故布疑阵,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又过一会,忽听得东北角上有女子的声音大叫着:“救命!”这声音凄惨异常,在夜色里传出很远,整个廿八铺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令狐冲大惊,心想不好了,恒山派的弟子中了魔教毒手!自己在此处就是为了救助她们的,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当即从树上跃下,奔到那女子呼救处的屋外。 只见贴墙而立的汉子一拥而上,取出绳子,将仪清等七人手足都绑住了。然后就把这七人拖到屋角,桌椅的背后藏了起来。 过不多时,外面又有声响,一个女子尖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胆敢行凶吗?我是恒山派仪和,有胆子的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令狐冲在仙霞岭时,曾和这个急性子的尼姑说过不少话,知道是仪和同样心思不密,心想:“你这人鲁莽暴躁,这番又要被她所骗了,只是仓皇之间,自己也想不出办法通知这些恒山派弟子啊。” 那屋子大门并未关上,门一推开,便有七个女子蹿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仪清。这七人手中都执长剑,为了救人,进来的甚急。七人直奔中间的女子,想要上前搭救。 突见那呼救的女子右手一扬,一块约莫四尺见方的青布抖起,仪清等七人立时身子发颤,似是头晕眼花,转了几个圈子,便即栽倒。 令狐冲大吃一惊,心道:“那女子手中这块布上,定有厉害的迷魂毒药。我若冲进去救人,定也着了她道儿,只有等着瞧瞧再说。她如此使毒的手段,要如何化解呢?” 跟着于嫂率领六人进屋,又同样给她用青布迷倒,前后二十一名恒山派女弟子,尽数昏迷不醒,给绑缚了置在屋角。隔了一会,一个老者打了几下手势,众人从后门悄悄退出。 令狐冲连忙纵身上了屋顶,猫腰弓身,潜行跟着他们这几人而去。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屋上有衣襟带风之声,他忙在屋脊边上一伏身,藏了起来。 便见十来名汉子互打着手势,分别在一座大屋的屋脊边上伏下,和他藏身之处相距不过数丈。令狐冲溜着墙面轻轻滑下身来,只见定静师太率领着三名弟子正向这边赶来。 只听得仪和又叫:“仪清师妹,你们在这里么?” 接着砰的一声,大门被她给踢开,仪和等人两个一排,并肩齐入。一踏进门,便使开剑花,分别护住左右,以防敌人从暗中来袭。第七人却倒退入内,使剑护住后路。 屋中众人屏息不动,直等七人一齐进屋,那呼救女子又同样展开青布,将仪和七人都给迷倒了。 耳听得定静师太踢开门板之声,接着听到她大叫道:“仪和、仪清、于嫂,你们听到我声音吗?”叫声远远传了过来,又见她绕屋奔行,跟着纵上屋顶,却没进屋察看。 令狐冲心想:“她干吗不进去瞧瞧?一进去便能看见那二十一名女弟子,被人给绑缚在地的样子了。” 随即令狐冲立时省醒悟道:“她不进去倒好。魔教众人守在屋顶,只待她进屋,便即四下里团团围困,定静师太就成了瓮中捉鳖之势了。自己哪怕就是出面相救,也不一定能够抵挡住这些人的攻势,现在天色还是太暗了。” 令狐冲心道:“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留在客店中的尼姑这下可要遭殃啦!” 遥遥望去,只见几个人影正向南安客店急奔过去,令狐冲正想赶去看个究竟,忽听得屋顶上有人低声说道:“待会那老尼姑过来,你们七人在这里缠住他。” 这声音正在令狐冲头顶的屋檐之上,他只须一移动身子,立时便被发现。令狐冲只得躲在墙角后贴墙而立,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但是现在自己孤身一人,也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谈到如何救人。 跟着便见定静师太从南安客店中出来,又见她纵身上了屋顶,便高声叫骂起来。她更是大骂魔教教主做东方必败!魔教中人都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果然魔教众人开始忍耐不住,便有七人上前缠斗,而自己屋顶之人,也慢慢靠近而去。令狐冲只看得几招,便寻思道:“定静师太剑术精湛,虽然以一敌七,一时也不致于落败。我还是先去救小仪琳师妹才好!” 当下令狐冲闪身进了那间屋内,只见厅堂中一人持刀而立,三个女子给他绑住了,正横卧在地。令狐冲一跃而前,腰刀连鞘挺出,直接刺向那人的咽喉之处! 眼见定静师太东驰西奔,显然已是六神无了。突然间她奔回南安客店,奔行奇速,身后三名女弟子竟然追赶不上了。但见街角边转出数人,青布一扬,那三名女弟子又即栽倒,被人给拖进了屋中。 朦胧月光之下,令狐冲隐约中只见那三人中里面,似乎有仪琳小师妹在内。令狐冲心念一动,暗道:“是否我须当即前去救了仪琳小师妹出来?” 随即令狐冲就想道:“我此刻一现身,便会是一场大战。恒山派这许多人给魔教中人擒住了,投鼠忌器啊,我可不能现在就跟他们正面相斗,还是暗中动手救人才是根本之道。” 令狐冲拖开死尸,低头看去,只见地下所卧的三个女子中,果然有仪琳在内,便伸手探她鼻息。只见她呼吸均匀,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并无他碍。当即到灶下取了一勺冷水,泼了少许在她脸上。过得片刻,仪琳哼了一声,便醒转了过来。 令狐冲说道:“小师太,别怕,那坏人已给本大将军杀了。”拔刀割断了她手足上绳索。 仪琳在黑暗中乍闻他的声音,依稀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令狐师兄”,便又惊又喜的叫道:“你……你是令狐师兄吗?” 那人尚未惊觉,便已然送命。令狐冲不禁一呆,心道:“我这一刀怎么会如此快法?手刚伸出,刀鞘已戳中了他咽喉要害?” 他自己还不知,自从他修习了“吸星大法”之后,桃谷六仙、不戒和尚、黑白子等人留在他体内的真气已尽为其用,高强内力再加独孤九剑,那便真的是势不可挡了。 令狐冲原意是这刀刺出,敌人举刀封挡,刀鞘便戳向他的双腿,叫他直接栽倒在地,然后救人,不料对方竟无丝毫招架还手的余暇,一下便致了他死命。 仪琳道:“郑师姊、秦师妹……” 她从怀中摸出火折晃亮了,只见二人卧倒在地,颤声说道:“嗯,她们也在这里,但是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仪琳忙去割断她们手足上的绳索,令狐冲取出冷水泼醒了二人。 令狐冲低声说道:“本将军在此,那些小毛贼不敢欺侮你们了。” 仪琳道:“啊,原来你是吴将军。我……我师伯呢?” 令狐冲道:“她在外边和敌人交战,咱们便过去瞧瞧。” 定静师太已认出对方乃是嵩山派的人物,不久便见定静师太随着十几名汉子走入仙居客店。令狐冲向仪琳三人招招手,她们三人跟着令狐冲潜入到了客店,站在窗外一起偷听里面的谈话。 只听到定静师太在屋中和钟镇说话,那姓钟的口口声声要定静师太先行答允恒山派赞同并派,才能助她去救人。令狐冲听他乘人之危,不怀好意,心下暗暗生气,又听得定静师太越说越怒,已独自从店中出来。 令狐冲待定静师太走远,便去仙居客店外打门大叫道:“你奶奶的,本将军要喝酒睡觉,什么垃圾店小二,怎么还不快快开门?” 令狐冲道:“咱们大家快去帮定静师太要紧。” 仪琳、郑萼、秦绢三人齐道:“正是,我们一起去救人要紧。” 令狐冲转身出外,仪琳等三人紧跟在他身后。四没走出几步,只见七个人影如飞般蹿了出去,跟着便听得叮叮当当的击落暗器之声,又听得有人大声称赞定静师太剑法高强。 这时令狐冲已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定静师太等人也一起跟了进去。 大堂上点了两枝明晃晃的蜡烛。钟镇坐在正中椅子上坐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给我滚了出去。” 令狐冲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本将军乃堂堂朝廷命官,你胆敢出言冲撞?掌柜的,老板娘,店小二,快快都给我滚出来!” 定静师太正当束手无策之际,听得这冒牌将军呼喝,心下大喜,当即抢上前去。郑萼、秦绢和仪琳已经迎了过来。秦绢眼眶含泪,叫道:“师父!” 定静师太又是一喜,忙问道:“刚才你们在哪里?” 郑萼道:“弟子们给魔教妖人擒住了,是这位将军救了我们……” 说着话他已欺身到令狐冲面前,伸指戳向令狐冲的“笑腰穴”。令狐冲赶忙急运内息,鼓于腰间。 令狐冲骂道:“你这人嫩没规矩,动手动脚的,这是要跟本将军开什么玩笑?难道是那小贼,要偷本将军的银两不成?” 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令狐冲右腕,向右急甩,要将他拉倒在地。不料手掌刚和他手腕相触,自己内力立时从掌心中倾泻而出,再也收束不住,不由得惊怖异常,想要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嵩山派诸人听他骂了两句后,便大叫掌柜的、老板娘,显是色厉内荏,心中已大存怯意,都觉好笑。钟镇心想正有大事在身,半夜里却撞来了这狗官。 便低声道:“把这家伙点倒了,可别伤他性命。” 锦毛狮高克新点了点头,笑嘻嘻走上前去,说道:“原来是一位官老爷,这可失敬了。” 令狐冲察觉到对方内力正注向自己体内,便如当日自己抓住了黑白子手腕的情形一般,心下一惊,暗道:“这邪法可不能再用了。”当即用力一甩,便摔脱了他的手掌。 高克新犹如遇到皇恩大赦一般,向后纵开,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恰似大病初愈,一跤跌倒在地。他叫道:“吸星大法,吸……吸星大法!”声音嘶哑,充满了惶惧之意。 预知令狐冲能否凭借一己之力,救下恒山派众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四章独孤九剑四人寻踪 钟镇、滕八公和嵩山派诸弟子同时跃起来,齐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会什么武功?” 高克新道:“这……这人会使吸……吸星大法。” 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滕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向令狐冲的哽嗓咽喉! 当高克新开口大叫之时,令狐冲便料到嵩山派众人定会一拥而上,向自己乱砍乱刺。眼见众人长剑出手,当即取下腰刀,连刀带鞘当做长剑使用,手腕抖动,向各人手背上点去。 但听得呛啷、呛啷响声不绝,长剑落了一地。钟镇武功最高,手背虽给他刀鞘头刺中,长剑却并不落地。惊骇之下,向后急忙跃开。那滕八公可就狼狈了,鞭柄脱手飞出,那软鞭却倒卷了上来,卷住了他头颈,箍得他差点就透不过气来。 钟镇背靠着墙壁,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他颤声问道:“江湖上盛传,魔教前任教主已经复出江湖,你、你……便是那任教主……任我行吗?” 令狐冲笑道:“他奶奶的熊啊,什么任我行、任你行的?本将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姓吴,名天德是也。你们这些人就是那什么岗、什么寨的小毛贼吗?你们这些人一起来到这里真的是要造反不成?” 钟镇双手一拱说道:“阁下既然重出江湖,钟某人自知不是敌手,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话他就纵身跃起,破窗而出。 滕八公和高克新也跟着跃出,余人一一从窗户中飞身逃去。屋内留下满地长剑,任谁也不敢弯腰去拾,那场面真的是十分的诡异。 令狐冲左手握刀鞘,右手握刀柄,作势连拔数下,那把刀始终还是拔不出来。他便说道:“老子这把宝刀可真是锈得厉害,明儿得找个磨剪刀的,给打磨打磨才行啊。” 那定静师太赶忙双手合十道:“吴将军,咱们一起去救了那几个女徒儿出来,你看如何啊?” 令狐冲料想钟镇等人一去,再也没人能够抵挡得住定静师太的神剑,便说道:“本将军要在这里喝上几碗烈酒,老师太,你也要喝上一碗么?” 仪琳听他又提到喝酒,心想:“这位将军倘若遇到令狐师兄,二人倒是一对酒友。”那妙目向他偷看过去,却见这将军的目光也在向她凝望。她脸上微微一红,便又低下了头。 定静师太双手合十行礼道:“恕贫尼不能陪将军饮酒,那就少陪了!”定静师太转身便出了仙居客栈,搜寻自己的徒弟去了,仪琳等三人跟着定静师太一起离开。 令狐冲见众人都已离开,便起身在这客栈之内找酒找菜来吃。令狐冲从柜台里面找到一坛好酒,一盘油炸花生,便又打了一壶好酒,便自斟自饮起来。 令狐冲正悠然自得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秦娟的尖叫声:“师父,您在哪儿啊?我们好怕……” 令狐冲顾不得饮酒作乐,便冲出店门,寻声赶去,只见仪琳,郑萼、秦绢三人正在大街上不知所措,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令狐冲忙问道:“定静师太她老人家呢?你们三人怎么回事呀?” 郑萼道:“我和仪琳师妹、秦绢师妹去找寻受缚的众师姊们,岂知就这么一忙乱,可又……不知师父她老人家到哪里去啦。我们三人这该怎么办好啊?” 令狐冲眼见郑萼不过二十一二岁,仪琳不过十八九岁,秦绢年龄最小,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他心想:“这些年轻姑娘毫没见识,恒山派让她们一起出来,这是要干什么呢?” 令狐冲看着三人便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师姐她们在哪里,你们就跟着我来吧。” 说着话令狐冲便快步向东北角上那间大屋子走去,三人尾随而来。当到得门外,他飞起一脚便踢开了大门。令狐冲生怕那女子还在里面,又抖青布用迷魂药害人,他便说道:“你们赶快用手帕掩住口鼻,里面有个臭婆娘会放毒的。” 说完话,令狐冲便左手捏住鼻孔,嘴唇紧闭,右手拿着宝剑便直冲进屋而去。一进大堂,令狐冲见屋内已经没有了那个撒迷药的女子,他急忙在屋内转了一圈,的确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他不禁呆住了。 本来大堂中躺满了恒山派女弟子,这时却已影踪全无。他“咦”的一声,见桌上有只烛台,便晃着了火折,点着了烛台。烛光照亮了厅堂,大堂中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 令狐冲赶忙在大屋中各处都又搜索了一遍,却没见到丝毫端倪,便不由得连声叫道:“这就真的是奇怪之极了!” 那仪琳、郑萼、秦绢三人都眼睁睁地望着他,脸上尽是些疑惑之色。 令狐冲道:“他奶奶的,你们这许多师姊们,都给一个会放毒的贼婆娘给迷倒了。她们都被绑好了放在这里,一个个都变成了福建粽子。只是怎么这一转眼功夫?她们怎地全都又不见啦?” 郑萼问道:“吴将军,你见到我们的那些师姊,真是给一个会放毒的贼婆娘,给迷倒在这里的么?” 令狐冲说道:“昨晚我睡觉发梦,亲眼目睹之事。我见到许多尼姑婆娘,都横七竖八地在这厅堂上躺了一地,这怎么会有错呢?” 郑萼道:“你……你……”她本想说你做梦梦见的事情,又怎能作得准?但是又知他喜欢信口胡言,说是发梦,其实便是亲眼见到。当即改口说道:“你想她们都会到哪里去了呢?” 令狐冲沉吟片刻道:“说不定在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有大鱼大肉,她们都去那里大吃大喝了。又或者这里有什么地方做戏文的,她们跑过去在看戏呢。你们三个小妞儿,最好紧紧跟在我身后。这次可不要离开啊,要想吃肉看戏,却也不忙在这一时。” 秦绢年纪虽少,却也知情势凶险。众师姊都已落入了敌手,这将军瞎说一通,全当不得真。但是现在恒山派数十人出来,现在只剩下了自己三个年轻弟子来。除了听从这位将军吩咐之外,已别无其他方法。当下和仪琳、郑萼三人一起,跟着他走到门外。 令狐冲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昨晚这个梦发得不准,眼花看错了人?今晚我非得再好好做过一个梦不可。” 令狐冲嘴里胡言乱语,心下寻思道:“这些女弟子就算给人掳了去,怎么定静师太也突然间就失去了踪迹?只怕她现已落了单,遭到敌人的暗算,我该当立即去追寻才是。 只是仪琳她们三个年轻女子倘若留在廿八铺,却是大大的不妥。我现在只得带了她们同去才行。” 令狐冲说道:“咱们左右也没什么事情,这就去找找你们的师伯,看她在哪里玩儿,你们说好不好呢?” 郑萼忙说道:“那真是好极了!将军武艺高强,见识过人,若不是你带领我们去找,只怕定难以找到!” 令狐冲笑道:“‘武艺高强、见识过人’这八个字倒说得不错,本将军将来挂帅平番,升官发财了,定要送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给你们三个小妞儿买新衣服穿!” 他信口开河,头前带着路,四人将到廿八铺尽头时,令狐冲便跃上了屋顶,四下张望起来。这时已经是早上了,朝阳刚露头,那白雾弥漫,树梢上烟雾朦胧。极目远眺之处,两边大路上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突然令狐冲看到南边大路上有一件青色物事,相距太远了,在这里看不清楚。但是一条大路空荡荡的,路中心摆放了这样一件物事,显得格外触目。 令狐冲纵身下屋,便狂奔而去,那三人不敢怠慢,尾随而行。令狐冲到得近前,拾起那物,却是一只青布女鞋,似乎这只鞋子,便和仪琳所穿的样式相同。 他等了一会,仪琳等三人跟着赶到。令狐冲将那女鞋交给仪琳,便问道:“是你的鞋子吗?怎么就落在这里?” 仪琳接过女鞋,明知自己脚上穿着鞋子,还是情不自禁地向脚下瞧了一眼,只见自己两只脚上好端端都穿着鞋子。郑萼却说道:“这……这是我们师姊妹穿的,怎么会落在这里?” 秦绢道:“定是哪一位师姊给敌人掳去了,在这里挣扎过,鞋子便脱落了下来。” 郑萼道:“也说不定是她故意留下一只鞋子,好让我们知道她们来过这里!” 令狐冲道:“不错,你也是武艺高强、见识过人呢。咱们这是该向南追,还是向北追呢?” 郑萼道:“自然是向南了,我们是从北面来的,一路都没有见到人,她们定然是在南边的。” 令狐冲发足向南疾奔,顷刻间便在数十丈外,初时郑萼她们三人还和他相距不远,后来便相距甚远。令狐冲沿途察看,不时转头望着她们三人,唯恐相距过远,救援不及,这三人又给敌人掳了去,奔出里许,便住足等候。 待得仪琳等三人追了上来,他又再前奔,如此数次,便已奔出了十余里地。眼见前面道路崎岖,两旁树木甚多,若敌人在转弯处设伏,将仪琳等人掳去,那可就真的救援不及了。 令狐冲又见秦绢久奔之下,已然是双颊通红,知她年幼,不耐长途奔袭。便放慢了脚步,大声说道:“他奶奶的,本将军足登皮靴,这么快跑,皮靴磨穿了底,可还真有些舍不得,咱们大家还是慢慢一起走吧。” 就这样四人又一起走出七八里路,秦绢突然叫道:“咦!”便奔到一丛灌木之下,拾起了一顶青布帽子,正是恒山派众女尼所戴之物。 郑萼说道:“将军,我们那些师姊确是给敌人掳去了,她们就是从这条山路上前行的,要不然这里不可能留下这顶青布帽子。” 三名女弟子见是走对了路,当下便一起加快了脚步,令狐冲此时反而是落在了后面。令狐冲这是有意让这三位姑娘多学习些临场应变之能,所以特意落在了身后。 到了中午时分,四人在一家小饭店吃饭。饭店主人见一个将军带了一名小尼姑、两个年轻姑娘同行,甚是诧异,便侧过了头来不住打量他们四人。 令狐冲拍桌骂道:“你奶奶的,有什么好看?和尚尼姑你是没见过么?还是嘲笑我本将军如此模样,不像是个好人吗?” 那汉子忙道:“小人不敢,是小人错了,老尼姑我还真的见到过一个。” 郑萼忙问道:“这位大叔,那老师太她怎样啦?” 那汉子道:“那老师太匆匆忙忙地问我,可见到有好几个出家人,从这条路上过去。我说没有,她就奔下去了。唉,这样大的年纪,奔得可真快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倒像是戏台上唱戏的一般。” 秦绢拍手道:“那定是师父了,咱们快追上去吧。” 令狐冲道:“不忙,大家先吃饱了再说,这样才有力气赶路。” 四人匆匆吃了饭,临去时秦绢还特意买了四个馒头,说是要给师父吃的。令狐冲心中一酸,心道:“她对师父如此孝心,真是个好姑娘啊。可是我虽欲对师父尽孝,却是不可得了……” 四人一直赶到天黑,始终没有见到定静师太和恒山派众人的踪迹。这山路却是越来越窄,两边的树木也是越来越多。突然之间,西北角上隐隐传来兵刃相交之声。 那秦绢眼尖,说道:“啊哟,那莫不是我师父吗?” 预知远处与敌人对战之人,到底是不是定静师太?恒山派众人能否被救?请听下回分解…… 还在找"武侠世界穿穿穿"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 第二百五十五章定静圆寂福州无相 令狐冲寻声赶去,只见数十人举着火把,围成了一个圈子。圈中一人大袖飞舞,正用一柄长剑力敌七人,这使剑的老尼正是定静师太!而圈子之外,躺着数十人,正是恒山派的那些被俘的女弟子…… 令狐冲见那数十人都是蒙面人,竟然一起围着,让七人围攻定静师太。他不由得心中大怒,便说道:“七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那七人充耳不闻,围着定静师太依然是诸般兵器向她招呼。而定静师太的布袍上已是血迹斑斑,同时左手使剑,显然是右手已经受伤,不能使剑了。 令狐冲担心定静师太的安危,一晃身形便闪进了人群之中,那单刀带着刀鞘便向围攻定静师太的七人刺去,那七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便已中招,手中的兵器便一起掉落在地。 定静师太手中的长剑直插向一人的胸膛,那人躲闪不及,便被她一剑穿心,眼见是活不成了。那其余六人大惊失色,赶快向后急退,隐身到围观的人群之中。 定静师太这才看清是令狐冲到了,那大胡子军官模样的年轻人才是恒山派的救星啊。她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一泄,人便直接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令狐冲不敢怠慢,提刀在手,就向人群中冲去。那围观众人见他一身军官打扮,便分出两名使刀的大汉来。这二人看着令狐冲问道:“你是何人?也敢来这里多管闲事吗?” 令狐冲道:“本将军乃吴天德是也,尔等这些小小毛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那二人被令狐冲激怒,举刀便向他砍来。令狐冲欺身到了近前,手中单刀连刀带鞘直向二人手腕刺去,二人手中单刀脱手飞出。令狐冲随即刀鞘横扫,把二人都给打昏了过去。 说着话,令狐冲便倒退着向后走去,那老者心内一喜,脸上已经显现了出来。令狐冲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身形突然前窜,手中单刀脱手而出,那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然身首异处了。 令狐冲窜到跟前,拔出老者脖子上的单刀,便舞将起来,他在这里开始大杀四方!令狐冲知道,此时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的话,恒山派众女弟子死伤必然惨重! 令狐冲此时手下豪不留情,顷刻之间,便有近十人被令狐冲所伤。说是毫不留情,令狐冲还是没有杀人的打算,都是尽量只伤人,不杀人。 和令狐冲一起赶到的三位女弟子,此时也紧跟着令狐冲闯入到了人群之中。秦娟赶忙冲到跟前说道:“师父,您怎么样啦?怎么会身上血迹斑斑的?可吓死弟子了……” 不提恒山派三位女弟子和定静师太之事,那围观的众人此时才回过味儿来,原来此人是来搭救恒山派的。其中一位老者伸手就拿过了一位恒山派弟子说道:“朋友,你先退开三步,否则我便一刀杀了这名女子!” 令狐冲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好说啊!我退开三步便是,你可千万不能因故伤人啊!” 但是看着满地扔下来的火把,还没有熄灭;再加上遍地的恒山派女弟子,都被人手脚捆绑了起来,不能行动。便可想而知,此前这里定然有一场大战! 秦绢将本门治伤灵药服侍师父服下,仪琳和郑萼分别解开众师姊被捆绑着的绳索。四名女弟子拾起地下的火把,围在定静师太四周。众人见定静师太伤重,都脸有忧色,默不作声起来。 定静师太胸口不住的起伏,她缓缓睁开眼来,向着令狐冲问道:“你……你果真便是那当年……当年魔教的……教主任……我行么?” 那蒙面人的首领看到他武功之高,简直是匪夷所思,自己这些人定然不是敌手。而且他听说了,有个会“吸星大法”军官模样的人,疑似任我行。便拱手说道:“冲着任教主的金面,我们且让一步。” 只见他左手一挥,冲着众人喝道:“魔教任教主在此,大家识相些,这就走吧!” 众人抬起两具死尸和被令狐冲击倒的数人,顺手都抛下了火把,便向西北方退走。顷刻间都已隐没在长草树木之中,这数十人似乎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 定静师太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为什么会使这吸星妖法?你是任我行的弟子吗……” 令狐冲想起在华山派时师父、师娘日常说起的魔教种种恶行,这两日来又亲眼见到魔教偷袭恒山派的鬼蜮伎俩,心内已有决断。 令狐冲说道:“魔教为非作歹,在下岂能与之同流合污?那任我行决不是我的师父。师太你老人家放心,在下的恩师人品端方,行侠仗义,乃是武林中众所钦仰的前辈英雄,跟师太也是颇有渊源的。” 令狐冲摇着头说道:“本将军不是,你看我这威风凛凛的样子,也不可能是魔教的任我行啊。” 定静师太目光茫然无神,此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显然她这种状态下已是难已支撑。但是她连喘了几口气后,突然厉声说道:“你若是任我行,我恒山派纵然一败涂地,尽……尽数覆灭,也不……不要……你的帮助!” 说到这里,她一口气已接不上来。令狐冲见她此时命在垂危,生死已在一线之间,便不敢再胡说八道起来。令狐冲说道:“在下这一点儿年纪,难道会是任我行么?” 令狐冲见她双眼凝望着自己,满脸尽是企盼之色,唯恐自己不肯答允一般。令狐冲便说道:“师太如此吩咐,晚辈自当照办,你老人家就放心吧,有我吴天德在,定当安全的把恒山派众女弟子送到无相庵中。” 定静师太面露微笑说道:“阿弥陀佛,这副重担,我……我本来……本来是不配挑的,有你帮忙……承担,这就多谢了。少侠……你到底是谁?” 令狐冲见她眼神涣散,呼吸极微,已是命在顷刻,便不忍再相隐瞒。令狐冲把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定静师伯,晚辈便是华山派门下弃徒令狐冲。” 定静师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那……那我就放心了。我……我是不成的了,相烦足下将恒山派……这……这些弟子们,带……带到福州无相庵中……安顿下来。我掌门师妹……日内……就会赶到。” 令狐冲赶忙说道:“师太你敬请放心,你若安心休养几日,就会痊愈的,不必非要如此挂怀……” 定静师太道:“你……你可是答允了吗?” 令狐冲心想:“定静师太也算得一代高手,却遭宵小之辈暗算,命丧荒郊。她是个与人无争的出家老尼,魔教却何以总是放她不过?” 突然间令狐冲心念一动:“那蒙面人的头领临去之时,曾经叫道:‘魔教任教主在此,大家识相些,这就去吧!’魔教中人自称本教为‘日月神教’,听到‘魔教’二字,都认为是污辱之称,往往便因这二字称呼,就此杀人。 他既说‘魔教’,便决不是魔教中人。况且,这人若是魔教中的首脑人物,怎会不认得任教主,却错认了我?那么这一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耳听得恒山众弟子哭声甚悲,当下令狐冲也不去打扰,便倚在一株树旁,片刻便已睡着了。 定静师太“啊”的一声叫道:“你……你……多谢少侠……”她便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令狐冲的手,目光中尽是感激之意,突然间一口气转不过来,就此气绝身亡。 令狐冲叫道:“师太,师太……”便伸手探她鼻息,此时定静师太呼吸已停,众人在一旁看着,不禁相继凄然…… 很快恒山派弟子都已知晓定静师太已圆寂,众弟子放声大哭,荒原之上,一片哀嚎之声。几枝火把掉落在地下,随即逐渐熄灭,这四周登时黑沉沉的一片。 仪和、仪清等几名为首的弟子都向他合十行礼,说道:“贫尼等得蒙大侠搭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师父不幸遭难,圆寂之际重托大侠,此后一切还望吩咐指点,恒山派弟子自当遵行。”她们都不再叫他做将军,自然是明白他这将军是个冒牌货了。 令狐冲道:“什么大侠不大侠的,难听得很啊。你们如果瞧得起我,还是叫我做将军好了。” 仪和等人互望了一眼,都只得点头。令狐冲道:“我前晚发梦,梦见你们给一个婆娘用毒药迷倒,都躺在一间大屋之中。后来怎地都到了这里?” 早晨醒来,令狐冲见几名年长的弟子在定静师太尸身旁守护,年轻的姑娘、女尼们大都蜷缩着身子,睡在其旁,可见众弟子对定静师太的依恋之情,都在为定静师太守灵呢。 令狐冲心想:“要我带领这一批女人赶去福州,当真是不伦不类之极了。好在我本来也要去福州见我师父、师娘,带领是不必了,我沿途多加保护便是了。 而且如若离开了我的帮助,她们这些人连这行路都不成,那以后的人生路还长着呢,她们这些女尼、姑娘们又当如何走呢?”当下便咳嗽一声,令狐冲便走了过去。 仪清道:“将军,我们想眼前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火化师父的遗体。此后如何行止,还请你示下。” 令狐冲摇头道:“和尚尼姑们的事情,本将军一窍不通,要我吩咐示下,当真才是瞎指挥呢。本将军升官发财,才是最要紧之事,你们的事情,就请自行解决了吧,吾家这就去也!” 说着话令狐冲迈开大步,疾向北行。众弟子大叫道:“将军,将军!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啊……”令狐冲哪去理会她们?转瞬之间,便已不见踪迹。 仪和道:“我们给迷倒后人事不知,后来那些贼子用冷水浇醒了我们,松了我们脚下绑缚,从镇后小路上绕了出来,一路足不停步地拉着我们快奔。 走得慢一步的,这些贼子便用鞭子抽打。天黑了仍然不停,后来师父追来,他们便围住了师父,叫她投降……”说到这里,喉头哽咽,便又哭了出来。 令狐冲道:“原来另外有条小路,怪不得片刻之间,你们便走了个没影没踪。”那仪琳在旁边看向令狐冲问话的模样,眼中留露着甚是关切之意。 没有地方化缘时,都是那些俗家弟子用银钱买些便于携带的食物,来让这些佛家弟子一同而食。那些佛家弟子,一样要念过经文后,方可饮食。 令狐冲也越发的明白了,为何恒山派会让这些年轻女弟子一起同行了。原来她们对于此次到福州之行,就是当做人生上的一次修行而已,并没有在意许多其他因素。 令狐冲直到眼见恒山派一行人进了福州城东的一座尼庵,那尼庵的匾额之上确是写着“无相庵”三个大字,他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令狐冲转过山坡后,便又潜回身形,躲在一颗大树上。就这样直等了两个多时辰,才又见这恒山的一众女弟子,悲悲切切地又上了路。他便远远跟在后面,暗中保护着众人前行。 两日之后,令狐冲在建宁府兵器铺中买了一柄长剑,裹在包袱之中。此时长剑在手,令狐冲才更安心些,如遇敌人高手,自己比用那柄佩刀来,要方便灵活的多。 这一路之上晓行夜宿,众尼都是一直徒步而行,并且能化缘时,都是化缘一日二食。她们从没有集体住宿之说,都是在野外近郊找个避风之处,打开行囊就这样露宿荒郊。 令狐冲心道:“这副担子总算是交卸了,我答允定静师太,将她们带到福州无相庵中。自己带虽没带,但是这些恒山派众人这可不都平平安安地进入了无相庵么?” 令狐冲一路打探,向着福州城中的“福威镖局”赶去。没想到在大路之上,正遇到出来游玩的林平之与岳灵珊。他看着二人如此亲密的样子,心如刀绞一般,竟然瘫软坐在街道之上…… 令狐冲看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携手离去,自己便挣扎着爬将起来,就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他已决定,今夜自己要到“福威镖局”示警恩师岳不群,留书“魔教”教主任我行已出山,要重入江湖…… 预知令狐冲当夜要如何留书示警岳不群?林平之和岳灵珊能否找到那“辟邪剑谱”?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六章林家祖屋屋顶之物 令狐冲心内不平,他让店小二送来好酒好菜,拉着他二人一起坐下饮酒吃肉。那店家心内不喜,但也不敢得罪了这位军官,只能让店小二好酒好肉的在一旁伺候着。 两人喝了一坛好酒,店小二只喝了几碗,就已是大醉,令狐冲也不勉强,有人陪着他就好。酒足饭饱之时后,令狐冲也已是酩酊大醉。他扔给店小二一锭纹银,让店小二给他找来一套黑色衣衫,说要办案用。 那店小二服侍他睡下,拿了银子回后院休息处,给令狐冲取来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包括鞋袜头巾,摆在令狐冲身边。自己看着赏银发笑,如果官老爷这就离去,除去他的吃住费用,自己还能剩下多少…… 便在此时,只见左边墙头处人影一闪,一条黑影越墙而出。瞧身形是个女子,这女子向西南角上奔去,所使轻功正是本门身法。令狐冲提气追将上去,瞧那背影,依稀便是岳灵珊。心想:“小师妹半夜三更却是要到哪里去?” 但见岳灵珊贴墙疾行,令狐冲好生奇怪,跟在她身后尾随前行。令狐冲此时的内功已大进,轻功自然也已提高不少,自己不想让小师妹发现,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已被跟踪。 福州城中街道纵横,岳灵珊东一转,西一弯,这条路显是平日里走惯了的。在岔路上从没半分迟疑,奔出二里有余,在一座石桥之侧,转入了一条小巷之内。 令狐冲一觉睡到夜半三更,这才醒来。迷迷糊糊点亮灯光,想到今夜给恩师留书之后,自己就会离开中原,找个人烟罕至之地隐居了,心内不由得一阵酸楚。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一脸的大胡子,很是好笑,都如今了还是恢复本来面目的好。 令狐冲扯下满腮虬髯,连同参将的衣衫皮靴、腰刀文件,一古脑儿的掘地埋了,想到从此不能再做“将军”,一时竟还有点茫然若失。此时已经收拾停当,令狐冲腰悬宝剑,转身出了客房,飞身奔向“福威镖局”。 “福威镖局”建筑宏伟,极是好认。令狐冲沿路来到镖局跟前,但见镖局中灯火尽熄,更无半点声息。令狐冲心想:“不知师父、师娘住在哪里?此刻当然已是睡了。” 岳灵珊笑道:“臭林子,死林子,你骂我是鬼,小心我这就把你心肝挖了出来下酒。” 林平之道:“不用你来挖,我自己挖出来给你看,给你吃可好?” 岳灵珊笑道:“好啊,你就知道跟我说些风凉话,我这就告诉我娘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令狐冲飞身上房,紧随其后,只见岳灵珊走到小巷尽头,纵身跃进一间大屋墙内。大屋黑门白墙,墙头盘着一株老藤,屋内好几处窗户中都透出光来,自己也翻身进入大屋墙内。 岳灵珊走到东边厢房窗下,凑眼到窗缝中向内张望。令狐冲料想此处必是敌人所居,她是前来窥敌,突然听到她尖声大叫起来,却把自己吓了一跳。但一听到窗内那人说话之声,令狐冲随即恍然大悟。 窗内那人说道:“师姊,你想吓死我么?吓死了变鬼,最多也不过和你现在一样。” 岳灵珊道:“呸!我希罕么?不见就不见!喂,臭林子,你还不打开窗户?你到底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呢?” 林平之发出爽朗的笑声,呀的一声,两扇木窗便被推开。岳灵珊缩身躲在一旁,不让林平之看到。那林平之自言自语道:“我还道是师姊来了,原来没人,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 他作势关窗之时,岳灵珊已纵身从窗中跳了进去。令狐冲蹲在屋角,听着两人一句句调笑,浑然不知自己是否尚在人世。只盼着自己一句也不听见,偏偏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钻入耳中来。 林平之笑道:“师娘要是问你,这句话我是什么时候说的,在什么地方说的,你又是怎么回答的?你要如何应对?” 岳灵珊道:“我便说是今日午后,你在练剑场上说的。你不用心练剑,却尽跟我说这些闲话烦我心神。” 林平之道:“师娘一恼,定然把我关了起来,让我学大师兄那样,在这祖屋内独自修炼剑法武功,三个月不能见你的面。” 林平之道:“我在等你啊师姐。” 岳灵珊笑道:“呸,说谎也不怕掉了大牙,你怎知我会来?” 林平之道:“山人神机妙算,心血来潮,屈指一算,便知我的好师姊要大驾光临。” 但听得厢房中两人笑作一团,窗户半掩,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之上,两个人的脑袋相偎相倚,笑声却渐渐低了。令狐冲已不是少年郎了,自己虽然没有做过出格之事,但是见识还是有的。 令狐冲轻轻叹了口气,心如刀绞一般,自己的小师妹终究还是长大了,她选择了一个男子,却不是我啊。令狐冲此时悲痛难当,怕自己在此不能自制,正要掉头转身离去。 忽听得岳灵珊说道:“小林子,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着?” 岳灵珊道:“这是你林家的屋子,拆也好,不拆也好,你问我干什么呢?” 林平之道:“正因为是林家的屋子,所以就得问你啊。” 岳灵珊道:“这是为什么?” 岳灵珊道:“我知道啦,瞧你房中乱成这个样子,定是又在找那部‘辟邪剑谱’啦,你说是也不是?” 令狐冲已然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辟邪剑谱”四字,心念一动,又回转身来。 只听得林平之说道:“这一个多月来,这屋子也不知给我搜过几遍了,连屋顶上瓦片也都一张张被我翻过了,就差着没将墙上的砖头拆下来瞧瞧……啊,师姊,这座老屋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咱们真的把老屋拆了重建,你说好不好?” 偏生自己后来得风太师叔传授,学会了独孤九剑的神妙剑法,华山门中,人人都以为自己吞没了辟邪剑谱,连素来知心的小师妹也大加怀疑。 平心而论,此事原也怪不得别人,自己上思过崖那日,还曾与师娘对过剑来,便挡不住那“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可是在崖上住得数月,突然剑术大进。 而这剑法又与本门剑法大不相同,若不是自己得了别派的剑法秘笈,又怎能如此?而这别派的剑法秘笈,若不是林家的“辟邪剑谱”,又会是什么呢? 林平之道:“不问你问谁啊?难道你……你将来不姓……不姓我这个……林字吗?就如师娘一样,她虽然喜欢别人叫她宁女侠,但终究她还是岳夫人啊。” 只听得岳灵珊笑骂:“臭林子,死林子,你讨我便宜是不是?”又听得拍拍作响,显是她在用手拍打着林平之。 他二人在屋内调笑,令狐冲心如刀割,本想即行离去,但那“辟邪剑谱”却与自己有莫大的干系。林平之的父母临死之时,有几句遗言要自己带给他们的儿子,其时只有自己一人在侧,由此便蒙了冤枉。 岳灵珊已经几次向父亲岳不群告状,说林平之不知道勤学苦练华山派剑法武功,而是整日里泡在祖屋之中,要找那“辟邪剑谱”。岳不群总是岔开,说让她多陪陪林平之,这孩子睹物思人,也是人之常情。 也因此,岳灵珊才能时常陪着林平之来到祖屋之中,查找“辟邪剑谱”。可是此事让岳夫人知道了,宁女侠平日里对林平之很好,但是却不愿意让女儿岳灵珊陪着林平之到这祖屋之内。 岳灵珊问了几次,最后岳夫人才说道:“孤男寡女,你时常陪林平之去他家祖屋之中,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你是姑娘家,什么时候你们俩真的拜堂成亲了,为娘才会不管你,此事今后休提!” 他身处嫌疑之地,只因答允风太师叔决不泄漏他的行迹,实是有口难辩。中夜自思,师父所以将自己逐出门墙,处事如此决绝,虽说由于自己与魔教妖人交结,但另一重要原因,多半也是认定自己吞没了“辟邪剑谱”。 行止卑劣,已不容再列于华山派门下所致。此刻听到岳、林二人谈及“辟邪剑谱”,虽然他二人在自己面前亲昵调笑,他也只能强忍着心酸,听个水落石出。 暂且不提令狐冲在窗外偷听林平之与岳灵珊谈论如何查找“辟邪剑谱”之事,其实这一个多月来,陈勇一次也没有占据过这具身体。林平之自从回到福州,除了练剑,剩余时间都全部泡在这座祖屋之中。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他陈勇因为全身心关注,已经听到了令狐冲的那声叹息。看来“辟邪剑谱”今日就要再次问世,而五岳剑派今后就要再次大动筋骨了。 岳灵珊道:“我说这段时间,你总是精神不振?原来你晚上不肯在镖局自己的房间休息,都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查找‘辟邪剑谱’,怪不得这几天你陪我练剑都会心不在焉呢。” 林平之道:“想我爹爹妈妈死得好惨,我倘若能找到剑谱,就能以林家祖传剑法手刃仇人,方得慰爹爹妈妈在天之灵。” 因此这几日岳灵珊才会更想念小林子,但是她又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已三日没有来这里陪林平之了。而两人除了在练剑之时能够见面,平日里连见面都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大白天拉着林平之出门喝酒了。 岳灵珊晚上偷偷到林平之住所,推门见他不在房间,就径直来林家祖屋找小林子了,也因此才有令狐冲跟随她前来之事。而林平之这段时间用尽了方法,还是找不到林家的“辟邪剑谱”。 陈勇心知“辟邪剑谱”的具体位置,但是为了不改变剧情,更是不想让林平之学习“辟邪剑谱”,才会一直关注着此事。而今日岳灵珊半夜潜入林家祖屋,陈勇就开始潜心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岳灵珊道:“呸!旁人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只要我知道你是真心就行啦。” 林平之笑道:“你怎知道我是真心?” 岳灵珊在林平之肩头重重打了一下,啐道:“我知道你是假情假意,是狼心狗肺!” 岳灵珊道:“不知大师哥此刻在哪里?我能见到他就好了,定要代你向他索还剑谱。他剑法早已练得高明之极,这剑谱也当物归原主啦。小林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用在这旧房子里东翻西寻啦。就算没这剑谱,练成了我爹爹的紫霞神功,也报得了仇。” 林平之道:“这个自然。只是我爹爹妈妈生前遭人折磨侮辱,又死得这等凄惨,如若能以我林家剑法报仇,才真正是给爹娘出了这口恶气。 再说,本门紫霞神功向来不轻传弟子,我入门最迟,纵然恩师、师娘看顾,众位师兄、师姊也都不服,定要说我和师姐好,就是为了紫霞神功!”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又在佛经中翻查,最后包括用水湿佛经都用遍了,还是没有丝毫发现。二人已经绝望之时,门外突然闯入二人,林平之岳灵珊正要拔剑抵御,就被二人点住了穴道。 这二人在屋内撕蒲团,碎木鱼,一看就是要抢“辟邪剑谱”!林平之此时才看清二人的面貌,那二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一个秃头,另一个却满头白发。 二人行动迅疾,顷刻之间,便将佛堂中供桌等物一一劈碎:直至无物可碎,两人目光都向那幅达摩老祖画像瞧去。秃头老者左手伸出,便去抓那画像。白发老者伸手一格,喝道:“且慢,你瞧他的手指!” 林平之道:“师父说过,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重现江湖,听说已到了福建境内,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心狠手辣。你深夜独行,如果不巧遇上了他,那……那可怎么办?” 岳灵珊道:“我不是为了见你吗?小林子,师姐既然来了我们俩再好好的查找一番,说不定今夜就找到林家的‘辟邪剑谱’啦。” 二人在祖屋之内翻查个遍,最后来到西北角的佛堂之中,在这里,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达摩老祖背面,自是描写他面壁九年的情状。 身子纵起,双掌对准了图中达摩食指所指之处,击向屋顶。 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秃头老者道:“哪有什么古怪……”。 白发老者道:“不知道!且试试看。” 林平之、岳灵珊二人的目光都向画像瞧去,但见图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决,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秃头老者问道:“他手指有甚么古怪?” 话音未落,一团红色的物事从屋顶洞中飘了下来…… 预知屋顶飘落之物是不是那“辟邪剑谱”?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有没有生命危险?令狐冲能否沉冤昭雪?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七章辟邪剑谱舔犊之情 那半空中飘落下来一件锦斓袈裟,林平之一见这袈裟,心内就是一疼。他已经预感到,这袈裟定是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是自己现在却是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林平之此时赶快呼唤出隐藏在自己体内的陈勇,他希望自己的这个祖先能够有办法解决这一场危机。但是陈勇附体后一样是穴道被点的状态,并没有奇迹出现,林平之才彻底的绝望了…… 其实以陈勇现在的内功状态,这两位老者根本就封不住他的穴道的。但是陈勇却是心甘情愿的被他们点了穴道,因为第一他不想改变中原著的剧情,第二他不想让林平之得到这“辟邪剑谱”! 那白发老者颤巍巍的说道:“你自己瞧瞧,这十之八九,就是那‘辟邪剑谱’!我相信我的眼力不会有错的!”说着话,他把手中的锦斓袈裟递给那秃头老者。 那人接过锦斓袈裟一看,便看到上面记载着关于武功和剑法的字迹。虽然只是粗略的一眼略过,但是他相信自己一样不会看错。那秃头老者同样是心狂内喜不已,此时一样是喜形于色。 那白发老者伸手便接住了空中飘落下来的这件锦斓袈裟,他在烛光下一照,便看到了袈裟上的字迹,只一眼他就认定这是“辟邪剑谱”。他惊喜的说道:“‘辟邪剑谱’在……在这里啦!”他大喜过望,连声音也开始发颤了。 那秃头老者并没有看到袈裟上的字迹,因为他要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两人这般配合已经多年,早已形成了习惯。当他听到白发老者的声音道:“这,这是什么东西?你难道真的相信已经找到了那‘辟邪剑谱’吗?” 那个一直帮自己解决问题的前辈先人呢?在我最需要你大发神威时,你为什么不再奇迹出现?去辽东地区,救助别人时愿意逞英雄,现在在我最需要你时,却不能助我,那我要你又有何用? 那白发老者说道:“哈哈,该着咱们两兄弟今日立此大功,我们俩提前半天赶到福州,竟然有此际遇,相信他们谁都想不到吧!兄弟,你就先把这锦斓袈裟收起来吧,咱们兄弟赶快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这一切都被林平之和岳灵珊看在了眼里,那林平之心内一阵激动,又一次占据回了身体的控制权!陈勇此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林平之争这身体的控制权,他就是要看看林平之到底是如何变化成那个样子的。 一个开始路不拾遗的少年郎,为什么会到最后,忍心杀害对自己那么好的岳灵珊呢?这是谁也想不通的事实所在。而林平之此时却在想,原来到了最后谁都靠不住,自己家的“辟邪剑谱”终于出现了,可是却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抢走! 这兄弟二人一起放声大笑,对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视知无物一般,两人携手并肩走出佛堂,越墙而出。而在二人离去之时,林平之却已是放声大哭! 岳灵珊赶忙安慰道:“小林子,你别哭了。这‘辟邪剑谱’今日虽然被这二贼偷盗而去,一会儿我们禀告恩师,他老人家一定可以替你抢回来的!他们俩不敢杀我们二人,定是怕了我爹娘的武功!” 那秃头老者把这锦斓袈裟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入到怀中确认安全后,才左手一指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说道:“这二人见到了我们兄弟取这锦斓袈裟,我看还是毙了省心!” 那白发老者道:“‘辟邪剑谱’即已到手,我们二人就不必与华山派结下这血海深仇了。留下他们二人一条性命也未尝不可,即便他们说出来被别人抢去,又有何人相信呢?更何况,他们二人又不知道我们俩是谁,你又怕些什么呢?” 不一会儿,天光已经开始放亮,二人都已看到外面天色发白。此时外面大门处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声音并不大,但是听声音就是在敲这林家的大门。 二人正在奇怪,这么早谁会无聊来这里敲门?哪怕是自己爹娘,包括华山派那些师兄弟们前来,也是翻墙而入啊?随即就又听到“咚”的一声响,然后又听到“噗通”一声响,外面就再无声息了。 林平之道:“看来我们是一直都误会了大师兄,他并没有偷盗我家的‘辟邪剑谱’。要是没有这场误会,可能我早就下定决心,一回来就拆除了这座老宅子了!只要我看着拆除这座老宅子,这‘辟邪剑谱’也不会就此丢失啊……” 岳灵珊想到近前安慰林平之也不可得,二人此时都被那两人点了穴道。看来今夜两人在此翻寻“辟邪剑谱”之事,定然会被华山派之人发现。岳灵珊更是懊悔不已,自己真的是不该前来。要不是自己提醒,小林子不来佛堂,这锦斓袈裟也不会被这二人找到! 岳夫人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前来呢?原来一大早宁中则就因为担心女儿岳灵珊,才到她的房间查看。但见女儿已不在房中了,岳夫人心知女儿又去林家祖宅去找林平之了。心内十分不喜,这两个孩子也太不像话了,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 相传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又重出江湖了,已经有人被他的“吸星大法”吸干了内力!而且据最新消息,任我行已经到了福建境内,自己一再嘱咐,不让这二人近段时间单独去祖宅,老老实实在这镖局之中练武,他们俩还是不听自己的话啊! 二人犹豫了一下,相互对视一眼,就开始放声呼救,希望自己二人的呼救,能够引起门外之人的注意。但是,两人就这样连续呼救,却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回应之声。两人正在奇怪之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灵珊,平之你们不要再呼救了,我马上就进去救你们!”岳灵珊和林平之心内一惊,原来是岳夫人,宁女侠来了!他们俩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岳夫人啊,因为岳夫人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二人,不要半夜前来这祖宅之中。 冲儿怎么会这个时候,浑身血迹的,躺在这里呢?岳夫人看到令狐冲怀中有一闪亮衣物似乎要掉出来了,宁女侠顺手就帮他揣入到了怀中。然后就跃入林家祖宅,打开了大门,把令狐冲抱将起来,进去去找林平之和岳灵珊。 林家祖宅就这么大,岳夫人来过不止一次了,对林平之喜欢去什么地方了如指掌,很快就在西北角佛堂内找到了二人。岳夫人伸手在二人身上点了两指,二人终于都恢复了自由。 那林平之去祖宅是去找自家的“辟邪剑谱”,你岳灵珊一个姑娘家的,白天有空去帮一下忙也就算了,这大晚上的,竟然是夜不归宿,这又成何体统?岳夫人谁也没说,就飞身前去林家祖宅查看一番。 宁女侠到了向阳巷林家老宅近前,就听到老宅内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呼救之声,随即她便看到林家大门外躺倒着一人。岳夫人到得近前查看,没想到大门外躺着之人竟是令狐冲! 岳夫人带着二人一起回到“福威镖局”,然后让二人去通知他们的师父岳不群,前来客房找她,有要事相商。岳夫人抱着令狐冲进入客房,她取出金疮药,替令狐冲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当岳夫人听说那二人抢了林家的“辟邪剑谱”扬长而去时,就已知晓令狐冲因何受伤了。因为她替令狐冲包扎伤口时,已经看到了他怀中之物,正是一件锦斓袈裟,想来这定是岳灵珊口中的林家之物了。 此时岳夫人也已听到岳灵珊诉说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有两人突然闯入这佛堂之内,点了二人的穴道。他们俩在佛堂顶上发现了一件袈裟,很有可能就是“辟邪剑谱”。那二人都是五十多岁年纪,一个是白发老者,一个是秃顶老者! 他们二人抢了林家的锦斓袈裟,把二人点了穴道,便扬长而去了,自己二人就傻傻的在这里被定住了身形。而此时岳灵珊和林平之也已经认出了岳夫人怀中抱着受伤之人,正是大师兄令狐冲。 宁中则等丈夫岳不群前来,她要争取能让岳不群收回成命,再把令狐冲收回华山派门下。这孩子不说别的,就凭药王庙救了华山派于危难之间,就足矣抵得上他这段时间的过失了。不管别人怎么想,那一次自己能够得保清白,这孩子真的是居功至伟啊。 自己最失望的就是令狐冲偷盗了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虽然按时间上,他怎么也不应该有可能前往福州偷盗成功。但是如果“辟邪剑谱”真的是在林镇南身上呢?或者是在就近的镖局内藏着呢? 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徒弟为何此时会出现在福州,但是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拼着自己身受重伤,才帮林平之抢回了这“辟邪剑谱”的。别人她不了解,令狐冲她还能不了解吗?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啊。 令狐冲从小就与人为善,不是自己的东西,绝不贪墨,更何况是这林家的“辟邪剑谱”?今日自己亲眼所见,令狐冲晕倒在林家的大门外,肯定就是与那偷盗锦斓袈裟的二人争斗,夺回“辟邪剑谱”时身受重伤所致。 令狐冲此时竟然迷迷糊糊的呼喊着:“师父师娘,我没有偷林师弟的‘辟邪剑谱’,你们不要把我赶出华山派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们啊。在华山派的日子里,才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宁中则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同样是不舍的令狐冲这孩子啊。这辈子自己对令狐冲和对岳灵珊,付出的心血是一样多的,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昏迷中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关键令狐冲突然间武功大进,这与常理不符,任何人对他有怀疑,相信这孩子也能理解吧。自己夫妇教出来的徒弟里面,最有天赋的就是令狐冲了。这些年来自己二人的心血,竟然会是一个歹人?自己说什么也想不通啊…… 今日令狐冲如果能够沉冤昭雪,自己也算是足以欣慰的了。虽然他与女儿岳灵珊的情愫,只能用有缘无分来形容了。但是自己从来都是把他当做亲生孩子养大的,这真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啊。 客房只是平时收拾干净的房间而已,茶水自然是没有的。岳夫人只能转身出门,去前面正堂房间去取茶水,那里自己吩咐过华山派弟子,不管是谁值班,都要保证随时有热水供应。 宁女侠转身出了那排房子时,正好看到岳不群匆匆往这里赶来,岳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先和岳不群打招呼,就先去前面正堂取茶水了。 令狐冲又喊道:“师娘,我口渴了,你能喂我口水喝吗?这些年来也只有你像母亲一样照顾着我,关怀着我,有你的日子真好啊……” 岳夫人看着昏迷着的令狐冲说道:“孩子,我这就给你倒水,我这就喂你喝水。” 岳夫人取来一个茶壶,自己亲自冲泡好茶水,这才才端着托盘,回到客房所在的房间。而此时岳夫人正看到岳不群转身出了客房,向着自己二人住的房间匆匆而去…… 岳夫人并不在意,她只是很奇怪,夫君到底怎么了?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她回到房间,给令狐冲倒好了茶水,托起令狐冲的身子,把茶水喂入到令狐冲的口中。 令狐冲还是如孩子一般,喝完一杯茶水后,就又倒头睡去。宁中则就这样守护在令狐冲身旁,犹如二十年前,刚收留下他时那样,自己一样是这样照顾于他…… 预知令狐冲能否重新回归华山派?林平之能否拿回属于林家的“辟邪剑谱”?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八章冲灵剑法兴师问罪 岳夫人回想起自己和丈夫岳不群,二人才有了小女岳灵珊。那个时候两人下山在华阴行侠仗义之时,偶遇街上乞讨的小孩令狐冲。他正在被一群半大的孩子欺辱,但是那股倔强劲儿,让自己异常喜爱。 宁女侠就出手救下了“小乞丐”令狐冲,而丈夫岳不群却发觉这个“小乞丐”根骨奇佳,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便有了爱才之心。二人便把令狐冲带到了华山,可是屋漏偏遇连阴雨…… “小乞丐”刚上华山,就开始发烧,浑身不适。这一切都是宁女侠在他身边潜心照顾,嘘寒问暖。连续三天三夜守护在令狐冲身边,给他端茶倒水,喂药降温散热,才救下令狐冲一条命来。 宁中则那个时候,把唯一的徒弟令狐冲当儿子养,她对这个“小乞丐”从来都是温情有加,爱护异常。恩师岳不群除了教令狐冲武功剑法之外,就是教令狐冲习文断字,教他做人的道理,期间自然不缺打骂这些体罚。 而师娘宁中则却是把令狐冲当儿子养,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令狐冲和岳灵珊食用。无论是衣食住行,一日三餐都是关怀备至。包括夏天,宁女侠还给令狐冲赶蚊子,加冰块降温;冬天更是让他在有炉子的屋子里面,暖暖和和的过冬。 而“小乞丐”再度苏醒过来后,他告诉岳不群夫妇,自己现在已经八岁了,他自幼父母双亡,在华阴乞讨为生。对于那个时候的“小乞丐”令狐冲来说,宁女侠无意就是那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而岳不群更像是一个救自己出水火之中的“大善人”。 自此令狐冲便在华山派扎下了根,他从八岁就开始拜岳不群为师,每日和师父师娘学习华山派武功,不仅学习拳脚功夫,还有内功与剑法。而刚学会走路,才满一岁的岳灵珊,便由这个八岁的大哥哥一直带着长大。 而小师妹岳灵珊,更是从小到大,都是被这个大哥哥一手带大的。夏天的晚上,岳灵珊喜欢萤火虫,她哭着闹着不肯回屋睡觉,令狐冲就找个纱袋,捉了许多萤火虫,放在岳灵珊的蚊帐里面,陪着她入眠,也不会胡乱飞,干扰她休息。 岳灵珊开始习武后,一直都是由令狐冲陪着她拆招练剑,她的剑法不能提高的太快,也是因为令狐冲太过溺爱所致。岳灵珊只要是一撒娇卖萌,令狐冲都会无条件投降,所以岳灵珊总能在剑法武功上胜出这个大师兄,她的动力又能多高呢? 也因此令狐冲从小都是对恩师岳不群,充满着敬畏之心;而师娘宁中则,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做慈母般看待。 令狐冲从小无拘无束惯了,但是因为岳不群喜欢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徒弟,作为大师兄的令狐冲就必须当做表率。所以他不管剑法和武功,都练的四平八稳,一招一式都照着恩师的教导,不敢有半分逾越。 而令狐冲根据自己在江湖上的经验,加上自己对剑法上的理解,两人还真一起独创出了一套剑法来。这套剑法各取二人名字中的一个字,被二人命名为“冲灵剑法”!两人在没事,就在瀑布附近拆招练剑,相互之间的情愫暗生。 华山派慢慢的徒弟就开始多了起来,但是因为岳灵珊是岳不群女儿的关系,所以不能按照入门早晚定辈分。而来的这些孩子们,年龄哪一个都比岳灵珊大,所以岳灵珊一直都是华山派的小师妹。 这也是岳灵珊为什么到了现在,内力一样不够深厚的原因所在。大哥哥令狐冲随时都在自己身边,岳灵珊不管什么时候,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华山之上,都没有吃过亏,又怎么可能懂得习文练武的重要性呢? 两个人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在华山上长大。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没事就在瀑布处练剑,那岳灵珊曾经胡思乱想,她要创造出一套剑法来,要比爸爸妈妈教的还要高明些才行! 华山派因为有了令狐冲,才更像是一个大家庭,每个徒弟之间都很和谐,每日里都能看到大家的笑容。无论是谁,有什么事情了,令狐冲肯定都会第一时间出面,帮助他解决各种问题。 也因此,岳灵珊这个华山派的“小公主”,大家不管是谁,就算是心生爱慕之情,也不愿意冒着得罪大师兄的风险,对她多献殷勤的。大家对岳灵珊的好,都是发自肺腑的,拿感激大师兄的那份热情,来回馈给小师妹。 而令狐冲却是岳不群和宁中则的第一个徒弟,自然就是所有人的大师兄了。而这个大师兄当得却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剑法出众,并且对华山派的门规法令一样是倒背如流。 更是对各个师弟师妹们一视同仁,照顾有加。不管谁有不懂不会的地方,他都会勤加指导,耐心指正。待人接物,为人处世方面,更是灵活多变,对谁都是充满着热情。 因为令狐冲太过胡闹任性,轻浮好酒。说好听些是浪荡不羁,行事上不拘小节,也因此才会结交魔教教众。在五霸岗上还有情可原,为了活命而委曲求全罢了。 而在他任性离开少林寺后,却与魔教的向问天一起,屠戮起了正派人士,这已经是自己这个做师娘的,没办法替他遮盖之大罪了。他令狐冲犯下如此大错,现在的华山派,真的已经是庇护不了他了…… 如果没有林平之的到来,可能这个时候的令狐冲和岳灵珊,也已经该谈婚论嫁了吧。因为那个时候的小师妹,任谁都知道的,她只对大师兄令狐冲,才会那么含情脉脉,温文尔雅…… 岳夫人照顾着昏迷不醒的令狐冲,不由得想起了这些往事来。令狐冲和林平之相比较,武功自然是令狐冲高上许多。但是如果对于做女婿来说,宁女侠到现在还是认为,林平之比令狐冲更适合一些。 暂且不提宁中则在客房内如果感慨令狐冲的遭遇,再说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前去寻找恩师岳不群。二人来到岳不群夫妇休息的房间外,便开始敲打房门求见恩师。 当岳不群听到女儿岳灵珊,和徒弟林平之说起昨晚之事,他们二人在向阳巷林家祖宅的遭遇时。他就认真听取了两人被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个秃顶老者点住了穴道,这二人在佛堂内发现了一件锦斓袈裟之事。 宁女侠心中再有不舍令狐冲这个孩子,她也知道自己和他今生的缘分已尽,再也没有办法师徒相称了。自己像这样照顾于他的机会,可能离开了今日,也就再也不会有了。 他令狐冲不管为了华山派做过再多的贡献,他不管为了林平之受过再重的伤势,夺回了锦斓袈裟,但是依然没办法回到华山派的门下。因为自己这个师娘太过渺小了,没有办法承受得了那么多门派的围攻,也只能放弃令狐冲这么好的孩子了…… 岳不群明显一愣了一下,岳灵珊赶忙说道:“大师兄令狐冲今日一早身负重伤,被师娘在小林子家门口发现了。我们二人听到的敲门声,就应该是大师兄敲门发出来的,他估计那个时候已经无力翻墙进入院子了吧。” 岳不群听到令狐冲被夫人所救,现在正在客房休息养伤之事后,岳不群沉思片刻才说道:“平之,今日不是该轮到你在前厅值班了吗?你就不要再想其他事情了,先去前厅值班要紧。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找到那偷盗‘辟邪剑谱’之人,帮你夺回林家的锦斓袈裟的。” 而这二人却认定这袈裟,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这两人似乎是不敢得罪华山派,才抢了剑谱后便扬长而去了。他们俩正要说师娘让师父去客房找她时,岳不群却让二人再详细讲一遍事情的经过,并且要他们俩描绘出那二人的详细特征。 当恩师岳不群事无巨细的都打听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二人才有空说出来师娘宁中则,让师父他老人家赶快去客房,与师娘相会之事。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把林家的辟邪剑法发扬光大的。我只听说过你的祖父林远图,曾经依靠这‘辟邪剑谱’,剑法独步武林的。相信你有了这剑谱,你林平之必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林平之道:“谢谢师姐的鼓励,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好武功,为父母亲人报仇雪恨的。说真的,我也想去客房看望一下师娘,还有大师兄令狐冲。不知道大师兄这些日子里,他到底过的好不好?” 林平之当面谢过恩师岳不群,才和岳灵珊二人一起离开师父的房间,他们俩一起起身前往前厅,而岳不群也出了房门,匆匆赶路前去客房,找夫人一探究竟。 二人离开房间,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小林子,你放心吧,我爸爸妈妈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他们二人一定能够帮你找回那锦斓袈裟的。如果那袈裟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的话,到时候我让父母教你修炼你的家学武功好了。 因为这里整日打扫,所以收拾起来并不会太过劳累。二人并没有把昨日之事说出来,所以两人也不方便在此地交谈,只是对于岳灵珊来说,只要能和林平之静静的待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是难得的幸福。 突然“福威镖局”的大门外传来扣门之声,林平之和岳灵珊赶忙出门查看。大门外来了三个人,正是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三人。 岳灵珊道:“小林子,师父才让你去前厅值班,你就不要再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放心吧,有师父师娘在,林家的‘辟邪剑谱’一定能够找回来的。到时候我让师父教你剑谱上的武功,好让你用家传绝学,来报仇雪恨!” 岳灵珊陪着林平之二人一起到了前厅,此时二师兄劳德诺已经到了,原来今日值班之人是他们二人。劳德诺对岳灵珊陪着林平之前来,已经习惯了,三人一起收拾前厅,不一会这里又是焕然一新了。 不一会儿岳不群和劳德诺一起进了前厅,岳不群还没有落座,那九曲剑钟镇就看着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不知道我们嵩山派怎么得罪你们华山派了,你们的人,竟然下此毒手,杀害了我们两位前辈高人,这是意欲何为啊?” 岳不群大惊失色道:“钟兄,你此话可当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不曾耳闻?你怎么知道这二人被杀是华山派所为?” 两人赶忙把这三人让进了前厅,三人说明来意,要求见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二师兄劳德诺转身进院去找恩师,林平之和岳灵珊赶忙给三人沏茶倒水。 三人并不答话,但是脸色不善,一看就是兴师问罪来了。不管岳灵珊如何打探,这三人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岳灵珊心内十分懊恼,也就不再搭理这三人,和林平之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那钟镇道:“今日一早,我们嵩山派就有人发现,‘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二位嵩山派高人,被人用剑刺死在福州街头。而杀他之人,却留下了血迹,那痕迹直指林家的向阳巷祖宅!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杀了我们这两位长老啊?” 说着话,那九曲剑钟镇,就已双眼直视着岳不群,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预知‘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二人是被何人所杀?他们二人是不是抢夺林家‘辟邪剑谱’之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五十九章潜出前厅锦斓袈裟 当林平之听到那九曲剑钟镇,说出他们嵩山派两位长老的绰号时,他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当时抢夺自己家“辟邪剑谱”之人,定是这两个嵩山派高人!他扭头看向岳灵珊时,而此时的岳灵珊也同样在看向林平之。 两人因为不喜欢嵩山派这三位大爷的做派,所以此时离恩师岳不群与嵩山派这三人的距离颇远,而且是在众人的背后,所以不管脸上的表情如何丰富,这些人一样是不可能看到的。 岳灵珊伸手就拉住了林平之的手,就是想让小林子尽快的恢复到平静,因为此时的林平之已经是满脸怒容了!林平之此时又想起衡山派刘正风被嵩山派之人满门抄斩时的情景,他暗暗嘱咐自己,一定要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那么现在那袈裟又在何处呢?如果是在你令狐冲手中,你就赶快还给我林平之好吗?大师兄一直是在昏迷状态,他被师娘宁中则救起之后,就应该没有离开过师娘半步…… 林平之举步就要向大门外走去,他刚一迈步就被岳灵珊用力拉住了身形。岳灵珊硬拉着林平之向前厅的厢房走去,林平之一愣,随即就已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到底有多危险了…… 而此时恩师岳不群却与嵩山派三人对答如流,谈笑风声,这一切和刘正风被满门尽诛之时的情形又何其相似?到底林家的锦斓袈裟是被何人贪墨的?是嵩山派之人贼喊捉贼呢?还是被大师兄令狐冲又抢夺回来了呢? 林平之又想起了一大早,令狐冲就敲打着向阳巷林家祖屋之事。自己此时恨不得要立刻前去询问令狐冲事情的真相了,那锦斓袈裟难道被你又抢夺回来?想归还与我吗? 林平之捏了一把冷汗,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在自己和师姐的位置是在众人的背后,此时除了二师兄劳德诺能够看到自己和岳灵珊的动向,其余之人根本就看不到二人。 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进入厢房内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看到了劳德诺正看向这个方向,对着自己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平之不及细想,但是他是知道的,自己和二师兄没有任何矛盾,他应该不会在此时出卖自己的。 二人此时就在厢房旁边,如果自己想从前厅大门口走出,势必会让前厅里面的众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后来又说些什么,自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到。自己如果冲动从前厅走出,被他们询问自己为何要离开,一个回答不慎,很有可能就会身首异处! 林平之十分清楚,自己此时的异常表现,绝不能再让除了师姐岳灵珊之外的任何人发现了。此时这前厅才是真正的危机重重,自己还是太年轻,太鲁莽啦! 岳灵珊拉着小林子的手,二人快步向着客房方向走去。当两人终于远离前厅之后,岳灵珊才说道:“小林子,我知道你和大师兄令狐冲关系很好,那个时候你和他在思过崖上习武多日,你也想要及时通知大师兄,要他小心提防是吗? 你也担心是他杀了那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是吗?放心吧,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客房问问大师兄,是否是他杀了那两个恶人,替你抢夺回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让大师兄现在就把那锦斓袈裟归还于你!” 岳灵珊拉着林平之进入了厢房,此时厢房内的后窗已被二人打扫卫生时打开通风了。只见师姐岳灵珊一个纵身,便如蜻蜓点水一般跃出了厢房,随后向着林平之招了招手。 林平之自然知道二人就算是小声低语,也有可能让前厅内的众人听到。好在自己的轻身功夫这段时间已经有了提升,林平之也学着师姐的样子一纵身,外面岳灵珊伸手一扶,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偷偷出了前厅。 不管了,无论如何这件袈裟,自己一定要拿到手才行!自己要想得报家仇,看来所有的希望就是在这件袈裟之上了!靠人不如靠己,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一定适合自己,包括自己身体内隐藏的那个“他”…… 虽然林平之不知道那个“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但是林平之却是知道的,那个“他”也不是万能的。至少那个“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自己得报家仇! 林平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那锦斓袈裟必定就是曾祖父林远图留下的“辟邪剑谱”!但是自己的父亲林镇南,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件宝物呢?而且父亲为什么会让令狐冲传给自己那样的话语呢? 自己的曾祖父林远图,凭借着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个时候的林家,在江湖上是多么的威风啊,可是为什么曾祖父会把这件袈裟会束之高阁呢?而且父亲林镇南一定是没有见过的! 林平之说道:“师姐,一会儿到了客房,你就自己进去通知令狐冲,告诉他嵩山派之人在捉拿于他,但是你尽量不要在客房内提到袈裟之事好吗?我想等一会儿,和大师兄单独见面时,再向他询问袈裟一事。”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不和我一起去那客房给大师兄通风报信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和我一起去给大师兄报信,相信他一样会因此感激你的,你又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呢?” 而此时岳灵珊和自己如果贸然前去询问大师兄令狐冲锦斓袈裟一事,那么袈裟上面的秘密就会被更多人知道了。不行,这是我林家之物,无论如何,袈裟我一定要先拿到自己手中才行! 师姐是想让我把林家的“辟邪剑谱”与师父师娘一起分享,但是这种宝物,无论如何也要我林平之先拿到手,看过之后再做决定。让不让他们看这袈裟上面的武功秘籍,主动权一定要拿在我林平之的手中才行! 林平之道:“我确认,你自己进去见他就好了,我在外面看着,省得再有外人前来惹麻烦。最好我出前厅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最好。” 岳灵珊答应一声,便来到客房门口推门而入。林平之向客房后窗走去之时,就听到令狐冲叫道:“小师妹!你……” 林平之道:“师姐,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去做就行了,让大师兄感激你比感激我更重要。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我也不希望大师兄会有其他想法,因为林家的‘辟邪剑谱’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你提出来大师兄不想归还,不是太尴尬了吗?”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道:“马上就到客房了,你确认不和我一起进屋去见大师兄令狐冲吗?不让我当面询问那锦斓袈裟之事?” 林平之正趴在客房窗户外偷看里面的情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赶忙贴着墙根藏好身形,这脚步声让他想到了一个人来。 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到恩师岳不群厉声喝道:“令狐冲,你干的好事!你杀了嵩山派属下的武林前辈,却说是魔教妖人,欺瞒于我。” 岳灵珊道:“大师哥,快……快离开这儿,嵩山派的人找你晦气来啦。有个什么姓钟的,带着两个师弟,说你杀了他们嵩山派的人,一直追寻到这儿来了。” 令狐冲道:“我杀了嵩山派的人?没有啊。” 令狐冲说道:“一个白头发的老人,一个秃头老者,那确是我杀的。我……我可不知他们是嵩山派门下。他们使的是单刀,全不是嵩山派武功。” 岳不群的声音更是严厉:“那么这两个人,确是你杀的?” 令狐冲奇道:“弟……我……我杀了嵩山派属下的武林前辈?我……我没有……” 岳不群怒道:“‘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这两人可是你杀的?” 岳不群喝道:“出去!谁叫你进来的?我在这里说话,要你插甚么嘴?” 此时却传来岳灵珊的嘤嘤哭泣之声,接着就是房门响动声传来,很明显,岳灵珊被师父岳不群气的不轻,已经推门走到了门口。 令狐冲道:“正是。” 岳灵珊道:“爹,那个白头发和那秃顶的老头儿……” 林平之起身就看到岳灵珊,正泪眼婆娑的向房门外走去的身影。接着他就把目光收回,转头注视到床上躺着的令狐冲身上。 只看令狐冲伸手摸向怀中,但是并没有掏出那件锦斓袈裟来。令狐冲的脸色已变,似乎是有话要说。林平之正在等待大师兄的解释之时,岳不群的声音已经传来。 令狐冲道:“林师弟的‘辟邪剑谱’,给两个老头儿夺了去,我杀了那二人,抢了回来。那两人……那两人多半便是魔教中的好手。” 林平之听到令狐冲提到‘辟邪剑谱’便慢慢站起身来。因为这窗户的位置,离里面众人都很远,而且并不起眼,基本上不会被里面的人看到。 岳不群怒道:“师妹,到了这时候,你还要包庇这无恶不作的无赖子吗?我堂堂华山派掌门,岂能为了这小畜生而说谎?你……你……咱们这么干,非搞到身败名裂不可!小畜生,在这当儿,你心中还在打坏主意么?” 林平之很是奇怪,令狐冲此时还能做些什么事,能惹到师父岳不群突然又对他发火?不对啊,只见岳不群此时脸上已紫气隐隐,手掌提起,便要往令狐冲头顶击落! “五岳剑派各派的武功,你都明白么?这卜沙二人出于嵩山派的旁枝,你心存不规,不知用什么卑鄙手段害死了他们,却将血迹带到了向阳巷平之的老宅。嵩山派一查,便跟着查到了这里。眼下嵩山派的钟师兄便在外面,向我要人,你有什么话说?” 岳夫人说道:“他们又没亲眼见到是冲儿杀的?单凭几行血迹,也不能认定是咱们镖局中人杀的。咱们给他们推个一干二净,那便是了。” 只见宁女侠手指便往丈夫后脑“玉枕穴”上点去。他二人自幼同门学艺,相互拆招,已然熟极而流,岳夫人这一指所点之处,乃是致命要穴,岳不群自然而然回掌拆格。岳夫人已闪身挡在令狐冲身前。 岳不群脸色铁青,怒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恩师因为什么事会如此对待大师兄呢?难道大师兄身上的锦斓袈裟是被别人偷去了吗?如果真的是被人偷去,一定是师父师娘二人其一所为! 岳不群右掌劈将下来,却听得岳夫人叫道:“使不得!” 岳夫人顿足道:“有我在这里,他杀不了你的,快走,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来。” 岳不群道:“哼,他一走了之,外面厅上嵩山派那三人,咱们又如何对付?” 岳夫人急叫:“冲儿,快走!快走!” 令狐冲摇头道:“我不走,师父要杀我,便杀好了。我是罪有应得。” 令狐冲朗声说道:“好,我去见见他们!你们怕他嵩山派的高手,我令狐冲不怕!”说着话令狐冲便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岳夫人叫道:“去不得,他们会杀了你的!” 预知令狐冲与嵩山派三位高手一战结果如何?那“辟邪剑谱”到底是在谁的身上?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章示警华山吸星大法 岳夫人紧跟着追了出去,而岳不群随后一样转身离开了客房。林平之看到大家一起去了前厅,他转身偷偷潜入到了客房。他在客房内床铺周围查找了一番,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林平之就匆匆赶去了前厅,顺着后窗潜入到了厢房之内。 林平之刚进入厢房之内,就听到令狐冲说道:“哈哈,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你们嵩山派想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由你嵩山吞并其余四派。 你们三个南北来到福建,一来是要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二来是要杀害华山、恒山各派的重要人物。种种阴谋诡计,可全都给我知悉了。嘿嘿,当真是好笑啊好笑!” 林平之从厢房内偷眼观瞧,钟镇说这几句话时语调虽然平淡,但是他已是目露凶光,充满了杀机。那高克新手持长剑战在钟镇身旁,怒目而视着令狐冲。只有那滕八公自己看不到表情,因为他还是坐在太师椅上。 林平之随即就想明白了,显然是令狐冲揭穿了他们的老底,钟镇已决心诛杀了大师兄。他对恩师岳不群毕竟还是有所忌惮的,因此不敢在福威镖局内拔剑杀人,想要把令狐冲引到镖局之外再行动手。 显然这句话正合令狐冲心意,只听到令狐冲大声说道:“岳先生,你今后可得多加提防。魔教教主任我行复出,此人身有吸星大法,专吸旁人内功,他说要跟华山派为难。还有,嵩山派想要吞并你华山派,你是彬彬君子,人家的狼心狗肺,你却要不可不防!” 钟镇声音低沉的问道:“尊驾是哪一派的人物?” 令狐冲说道:“我大庙不收,小庙不受,是个无主孤魂,荒山野鬼罢了。决不会来抢你们嵩山派的生意,这你可放心了罢?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之意。 钟镇道:“尊驾既非华山派人物,咱们可不能骚扰了岳先生,这就借步到外面说话吧。” 只见大师兄令狐冲一个斜行,很明显他想从恒山派众人的身旁穿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想走,那嵩山派的三人会答应他吗? 钟镇、邓八公、高克新同时兵刃出手,拦在了令狐冲面前,三人齐声喝道:“小子,出了福威镖局,你还想逃走不成?” 令狐冲笑着说道:“我身上没有兵器,怎生和你们嵩山派的高手对战?难道你们三人要趁人之危不成?” 令狐冲说完这些话,便大踏步走出前厅,嵩山派钟镇三人紧跟着他走了出来。林平之不放心令狐冲的安危,更想亲自询问大师兄,那“辟邪剑谱”现在到底是在何处,便紧跟着出来了。 令狐冲迈步走出了福威镖局,那三人一起跟了出去。而此时岳不群、岳夫人和华山派众弟子也一起来到了门前,林平之自然走入了弟子之中,来到了岳灵珊的身边站定。 而门外竟然聚集了一群尼姑和妇女,林平之随即便认出了仪和、仪琳等人。当下他就明白了,这必定是恒山派的弟子,前来福州拜会自己恩师岳不群的。 这一切全瞧在林平之眼中,他对恩师岳不群的怀疑之心更重了。在客房之内岳不群就拦着令狐冲的话头,不给他再吐露关于“辟邪剑谱”的任何机会。 而现在,大师兄一人要独自面对嵩山派三位前辈高人,他们三人兵器都已经出手了。恩师岳不群明着只是要拦住岳灵珊的出手相助,很明显,他也是在表明华山派的立场,自己门下之人,不允许任何一人参与此事! 那陆大有明显是着急了,可是他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没有携带兵器。此时的他,就是想扔给大师兄宝剑,都没有东西可扔。看着他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林平之不由得暗暗好笑。 岳灵珊拔剑出鞘,叫道:“大……” 很明显她想将长剑掷过去,送到令狐冲手中。而恩师岳不群左手两指伸出,搭在了她的剑刃之上,向着她摇了摇头,这就表明,岳不群不允许女儿出手相助令狐冲。 岳灵珊急道:“爹!”很明显她对父亲的做法不能理解,但是岳不群又是对着女儿摇了摇头,他态度坚决,就是不让岳灵珊出手相助令狐冲! 钟镇这一剑直劈而下,刚才令狐冲这一跃只须慢得刹那,又或是力道不足,跃得近了半尺,身子只怕已被给他劈成了两半,当真是凶险至极。 令狐冲站定后立即回头,但听得一声呼喊之声,只见白光闪动。恒山派女弟子同时出手。七人一队,分成三队,七柄长剑各指住一人,将钟镇等三人分别围在了剑阵之中。 这一下拔剑、移步、围敌、出招,动作也是迅捷无比,加之身法轻盈,姿式美观,显是习练有素的阵法。每柄长剑剑尖指住对方一处要害,头、喉、胸、腹、腰、背、胁,每人身上七处要害,均被一柄长剑指住。阵法既成,七名女弟子便不再动。 三师兄梁发一样是拔出佩剑,想帮助令狐冲的。但是他看到恩师不允许小师妹帮忙,自己再想出手,也不能违背恩师的心意。只得将佩剑入鞘,在人群中关注着场上的具体情况,而不敢再出头了。 其余众人神态各异,包括二师兄劳德诺都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林平之更是不敢出手相助了。明哲保身要紧,现在自己要是出头了,只会打草惊蛇,惹恼了师父岳不群,自己才是更危险的。 林平之看到那九曲剑钟镇突然长剑急出,明显就是要置令狐冲于死地!突然之间看到他力劈华山的一剑,好几个人都齐声惊呼出声。令狐冲立即向前急纵而出,这一跃既高且速,竟然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躲过了钟镇的偷袭! 钟镇眼见受制,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开什么玩笑?我认输了,好不好?”当的一声,掷剑于地。 围住他的七人以仪和为首,见对方掷剑认输,当即长剑一抖,收了回去,其余六人跟着收剑。不料钟镇左足足尖在地下长剑剑身上一点,那剑猛地跳起。钟镇手指尖一碰剑柄,剑锋如电,蓦地刺出。 仪和“啊”的一声惊呼,右臂中剑,手中长剑呛啷落地。钟镇长笑声中,寒光连闪,恒山派众弟子纷纷受伤。这么一乱,其余两个剑阵中的十四名女弟子心神稍分,滕八公和高克新同时乘隙发动,登时兵刃相交,铮铮之声大作。 恒山派弟子这一动,惊得华山派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谁也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林平之同样是在暗自纳闷,为什么这些尼姑妇女又出手救助大师兄呢? 原来恒山众弟子早已从郑萼、仪琳口中,得知钟镇等三人如何乘人之危,在廿八铺逼迫定静师太同意五派合并之议,都心中有气,此时得郑萼示知,又见钟镇偷袭伤人,当即使动剑阵,将嵩山派三人团团围住。 林平之但见恒山剑阵凝式不动,七柄剑既攻敌,复自守,七剑连环,绝无破绽可寻,宛然有如独孤九剑“以无招破有招”之妙诣。不由得暗赞,恒山派这剑阵精彩之极!看来五岳剑派能够屹立于武林多年,各个门派都有拿手绝招啊。 郑萼心思机敏,当日曾见令狐冲如此出招,他容貌衣饰虽已大变,还是立即认了出来。 另一个叫“令狐师兄”的却是仪琳,她本来和仪真、仪质等六位师姊结成剑阵,围住了滕八公。每人全神贯注,双目盯住敌人,绝不斜视,目中所见,仅只他身上一处要害。 视头则只见其头,视胸则只见其胸,连敌人别处肢体都没瞧见,自然更加没见到旁人。直至剑阵散开,她才见到了令狐冲。一别经年,陡然相遇,仪琳全身大震,险些晕了过去。 但见令狐冲抢起仪和掉在地下的长剑,挥剑击出。但听得呛啷、啊、嘿,几下声响,高克新手腕受击,长剑落地;滕八公的软鞭倒转了回来,圈在了他自己的头颈之中;钟镇手腕给剑背击中,连退了几步,长剑总算还握在手中,没有被他击落…… 两个少女同时尖声叫了起来,一个叫:“吴将军!”一个叫:“令狐师兄!” 叫“吴将军”的是郑萼,适才令狐冲击退三人所使手法,与在廿八铺客店中对付这三人时所用剑招一模一样,连高克新茫然失措、滕八公险些窒息、钟镇又惊又怒的神情也殊无二致。 恒山派众女弟子个个感念他救援之德,当日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人人都已死于非命,不但惨死,说不定还会受贼子污辱,是以递药的递药,抹血的抹血,包扎的包扎,便在这长街之上尽心救治。 钟镇向两名师弟打个手势,三人各挺兵刃,向令狐冲冲去。三人均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何况两番失手在他剑底,乘他突然昏迷,正是诛杀此人的良机。 仪和一声呼哨,立时便有十四名女弟子排成一列,长剑飞舞,将钟镇三人挡住。钟镇三人连连变招,始终没法攻近,高克新一个大意,攻得太前,反给仪清在大腿上刺了一剑,伤势虽然不重,却已鲜血淋漓,甚为狼狈。 仪琳被田伯光所擒,令狐冲舍命相救,那个时候,单纯的小尼姑就已心有所属,不能再静心修习佛法了。她整日口中念佛,却日日思念眼前之人,今日得见,她又怎么能不心内大震呢? 令狐冲见已被二人认出,眼见已无法隐瞒,便笑着说道:“你这三个家伙太也不识好歹,恒山派众位师太饶了你们一命,你们居然恩将仇报。本将军可实在太瞧着不顺眼了。我……我……”说到这里,突然脑中晕眩,眼前发黑,咕咚倒地。 仪琳抢上扶起令狐冲,但见他肩头身上的绷带已经崩开,血染衣衫,忙取过出,取出本门治伤灵药白云熊胆丸塞入他口中。郑萼、仪真等取过天香断续胶为他搽上伤口。 令狐冲第一剑挥出,高克新长剑落地;第二剑挥出,滕八公软鞭绕颈;第三剑当的一声,击上了钟镇的剑刃。 钟镇知他剑法奇幻,自己决非其敌,但见他站立不定,正好凭内力将他兵刃震飞,双剑相交,当即在剑上运足了内劲,猛觉自身内力急速外泄,竟收束不住。 原来令狐冲的吸星大法在不知不觉间功力日深,不须肌肤相触,只要对方运劲攻来,内力便会通过兵刃而传入他体内。钟镇大惊之下,急收长剑,跟着立即刺出。 令狐冲迷迷糊糊之中,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眼睛睁开就看到了仪琳脸上神色焦虑,口中念佛为自己祈福。他心下感激,站了起来,低声道:“小师妹,多谢你,将剑给我。” 仪琳道:“你……你别……”她是怕令狐冲再用剑攻敌伤口崩开。 令狐冲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接过长剑,左手扶着她肩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仪琳本来担心他伤势,但一觉自己肩头正承担着他身子重量,登时勇气大增,全身力气都运上了右肩。 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剑尖竟刺向令狐冲身旁仪琳的胸口。众人惊呼声中,眼见剑尖已及仪琳胸口衣衫,令狐冲长剑蓦地翻过,压上他剑刃。 钟镇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总算他见机极快,急忙撒手扔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在半空直挺挺掉落下来,宛如一个不会武功之人! 滕八公和高克新忙抢步上前将他扶起,齐问:“师哥,怎么了?” 钟镇双目紧盯在令狐冲脸上说道:“你是任我行的弟子,你会使吸星妖法!” 预知令狐冲如何回答?恒山派众人来此何事?林平之能否拿回家传“辟邪剑谱”?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一章恩断义绝紫霞秘笈 令狐冲此时身体已经不支,他和嵩山派三人对战都是万不得已,不得不应战才强行让自己出手攻敌的。所以钟镇的问话,他并没有回答。那钟镇起身后才发觉,自己的内力并没有被吸走太多,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但是现在自己三人,根本就拿不下令狐冲和恒山派众女弟子。好在令狐冲身受重伤,自己三人还不至于落荒而逃,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更是要试探一下华山派的态度到底如何。 滕八公已经吓破了胆,今日已经两次软鞭绕颈,再这样打下去,自己还敢不敢使用软鞭都是个问题。他低声说道:“钟大哥,咱们去吧,日后再来找回场子。” 岳不群又怎么可能被他抓住把柄?此时看着嵩山派三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表达着自己对钟镇这样质问自己,所表达出的不满之声。 钟镇此时在他面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是自己该有的态度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说道:“岳先生,真相到底如何,终当有大白之日,今日我们三兄弟告辞了,后会有期!” 钟镇将手一挥,对着令狐冲大声说道:“魔教妖人,你使这等阴毒绝伦的妖法,那是要与天下英雄为敌吗?姓钟的今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正教的千千万万英雄好汉,决不会屈服于你的妖法淫威之下的!” 说着话他已转过身来,向岳不群拱了拱手说道:“岳先生,这个魔教妖人,跟阁下没什么渊源吧?” 令狐冲确是学了任我行的这门武功,虽然是自己在西湖底下的牢狱之中,无意中学到的这门功夫,但是事实如此,自己却也无从分辩,他看着昔日的恩师如此质疑自己,却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 岳不群厉声道:“我问你,是也不是?” 钟镇转身就走,那滕八公和高克新二人,自然是跟着他,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此地! 岳不群看着那嵩山派的三人已经走远,这才从大门的台阶上走了下来,他看着令狐冲森然说道:“令狐冲,你的内伤恢复的如此之快,原来你已学会了任我行的吸星妖法!” 岳不群转身面向众位弟子道:“这人已是你们的死敌,哪一个对他再有昔日的同门之情,那便是自绝于正教门下。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众弟子齐声答道:“是!” 令狐冲只得说道:“是!我的确学习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只是……” 岳不群根本就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厉声说道:“令狐冲,你已习得此等妖法,就已是正派中人的公敌了。今日你身上有伤在身,我也不能乘人之危。倘若你我二人下次再见面,不是我亲手杀了你,便是你杀了我!我岳不群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平之已经想到了会是如此结果,所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让自己看起来和众人一样,绝不能再引起恩师的怀疑。 他又偷眼观查了一下陆大有,六师兄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忍之色,但是一样没有在这个时候,敢反驳师父,只是愤愤不平的之色,是谁看过去,都能感觉的到。 岳不群见女儿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就说道:“珊儿,你虽是我女儿,却也并不例外,你听到了没有?” 岳灵珊低声说道:“听到了。” 仪和说道:“岳师伯,这中间恐怕必有误会!你没查问明白,便如此绝情,可忒也显得鲁莽了。” 岳不群道:“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令狐冲本已衰弱不堪,听了岳不群这几句话,更是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双腿酥软。当的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地,身子也已是慢慢的垂了下去。 仪和本来就站在令狐冲身旁,伸手就托住了他的右臂,防止他倒在当街之上。那仪琳此时已经是呆若木鸡一般,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帮助到令狐冲,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希望令狐冲能够能够振作起来。 仪和凄然说道:“我恩师定静师太,不幸已为魔教妖人所害,死在他们七人的群攻之下了……” 岳不群和岳夫人都“啊”的一声,甚感惊惋,他们俩谁也想不到,定静师太竟然会已被魔教中人所害。 仪和道:“我恒山派众人为魔教妖人所辱,全仗这位令狐师兄援手救命。他若是魔教中人,又怎么会来帮我们去跟魔教为敌?” 岳不群道:“魔教妖人诡计多端,你们可别上了他的大当。贵派众位南来,是哪一位师太为首带队的?” 恒山派众弟子听得白云庵有书信传来,早就纷纷围拢过来,见仪和神色惊惶,忙问:“怎么了?” “师父信上说些什么?” 便在此时,远处有一位中年尼姑快步赶来,她边走边说道:“白云庵信鸽有书信传到。请众位师姐过目!” 她走到恒山派众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竹筒,仪和伸手接过,拔开竹筒一端的木塞,倒出一个布卷,展开一看,便惊叫起来:“啊哟,不好了!” 接着她又说道:“这是掌门师叔的……的血书。她老人家怎么又到了龙泉?” 仪真道:“咱们快去!” “有什么事情不好了吗?” 仪和朗声读出布卷上的文字,传达着上面的信息:“余与定逸师妹,被困于龙泉铸剑谷。” 仪清接过仪和手中书信,走到岳不群身边躬身行礼后说道:“岳师伯,我们掌门师叔来信,说她们‘被困于龙泉铸剑谷。’请师伯念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谊,设法相救。” 岳不群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便询问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怎么会去浙南?她二位武功卓绝,怎么会遭敌人所困,这可奇怪了?这封书信,可是定闲师太的亲笔吗?” 仪清道:“却不知敌人是谁?” 仪和道:“管他是什么凶神恶煞,咱们急速赶去。便是要死,也和师叔死在一起。” 仪清道:“多半是魔教中人,否则我们恒山派也没什么仇敌。” 岳不群斜眼向令狐冲瞧去,缓缓地说道:“说不定是魔教妖人伪造了书信,诱骗你们这些恒山派弟子前去自投罗网的。妖人们的诡计层出不穷,你们不可不防啊。这事可须查个明白,从长计议才是!” 仪清道:“确是我们掌门师叔的亲笔血书,只怕她老人家在写信之时已是身上有伤,仓促之际,蘸血书写的。” 岳不群道:“不知敌人是谁?” 仪琳道:“令狐师兄,你且在福州养伤,我们去救了师父、师伯回来,再来探你。” 令狐冲此时心中愤慨,他看了一眼岳不群大声说道:“大胆毛贼又在害人,本将军岂能袖手旁观?大伙儿一同前去救人便了。” 仪和朗声说道:“师叔有难,急如星火,快去救援要紧。仪清师妹,咱们速速赶去,岳师伯没空,多求也是无用。” 仪真也道:“不错,倘若迟到了一刻,那可是千古之恨。”恒山派见岳不群推三阻四,不顾义气,都已是心头有气。 仪真道:“那可多谢你了。我们去找坐骑给你乘坐。令狐师兄,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不像他人那样,只会假模假样的冒充君子罢了!” 令狐冲心内凄苦,他眼见恩师如此绝情,狂气便又发作说道:“大家都骑马!出阵打仗,不骑马成什么样子?走啊,一起走啊!” 仪琳道:“你身受重伤,怎能赶路?” 令狐冲道:“本将军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何足道哉?去,我们一同前去救人要紧!” 仪清赶忙阻止道:“师姊,别多说啦!” 岳不群笑了笑,只当没听见。 仪清向岳不群、岳夫人躬身说道:“晚辈等人告辞了。” 仪和气忿忿地说道:“这种人跟他客气什么?徒然多费时刻。哼,全无义气,浪得虚名,叫什么‘君子剑’,还不如……” 你们若想让我们华山派出手相助也可以,你们先得把令狐冲这妖人杀了,表明清白才行。否则我华山派可不能跟你们恒山派同流合污!” 仪和大怒,手按剑柄,朗声问道:“你说什么‘同流合污’?” 劳德诺此时却闪身而出,大声喝斥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竟瞎说些什么?我们五岳剑派本来是同气连枝的,一派有难,四派共救助之。 可是你们和令狐冲这魔教妖人勾结在了一起,行事鬼鬼祟祟的,我师父自然要考虑周详才能行事了。 岳不群绰号“君子剑”,华山门下最忌讳的便是“伪君子”这三字来。劳德诺听她言语中显然是在讥讽师父,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直指仪和咽喉。 这一招正是华山剑法中的妙招“有凤来仪”,仪和没料到他竟会突然出手,不及拔剑招架,剑尖已及其喉,她一声惊呼。跟着寒光闪动,七柄长剑已齐向劳德诺刺到。 劳德诺道:“你们跟魔教中人勾勾搭搭,那便是同流合污了。” 仪和怒道:“这位令狐大侠见义勇为,急人之难,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丈夫,哪像你们这种人,自居豪杰,其实却是见死不救、临阵脱逃的伪君子!” 此时阳光明媚,在日光照耀之下,人人都已瞧得清楚,只见书册之上上写着“紫霞秘笈”四个大字。 劳德诺脸色大变,急欲上前抢夺。令狐冲叫道:“阻住他!” 劳德诺忙回剑招架,可是只架开了刺向胸膛的一剑,嗤嗤声响,恒山派的六柄长剑已在他衣衫上划了六道口子,每一道口子都有一尺来长。总算恒山派弟子并没想取他性命,每一剑都及身而止。 只有郑萼功夫较浅,出剑轻重拿捏不准,划破他右臂袖子之后,剑尖又刺伤了他右臂肌肤。劳德诺大惊,急向后跃,啪的一声,怀中掉下了一本书籍。 令狐冲大声问道:“劳德诺,六师弟就是被你刺伤的,是不是?” 陆大有问道:“二师兄,当日可是你偷盗了恩师的‘紫霞秘笈’,让我和大师兄蒙冤的?今日这‘紫霞秘笈’从你身上掉落下来,你还有何话说?” 仪和这时已拔剑在手,刷刷刷连刺三剑。劳德诺举剑架开,却前进不得一步。 岳灵珊道:“爹,这本秘笈,怎么会在二师哥身上?” 陆大有道:“师父,大师兄没有偷盗这‘紫霞秘笈’,说不定其他事情一样不是大师兄所为,请你收回成命,让他回归华山派吧!” 岳不群道:“陆大有,你翅膀硬了?胆敢质疑为师了吗?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立刻回到我身边,和令狐冲这个魔教妖人脱离一切干系;第二,你从今日开始,便不是我华山派弟子,和他令狐冲一起,做个魔教中人吧!” 劳德诺喝道:“胡说八道!你们就是在诬陷于我!”突然只见他矮身疾冲,闯入了一条小胡同中,飞奔而去了。 令狐冲气愤已极,发足追去,只奔出几步,便一晃倒地。陆大有同样追出,看到大师兄栽倒在地,赶忙上前扶起他来。 岳灵珊拾起书册,交给父亲,说道:“爹,原来这本‘紫霞秘笈’是给二师哥偷了去的。” 林平之同样感伤,那夜的情形历历在目,自己依靠“他”的力量,前去救下陆大有,但是同样被恩师质疑了好多天。今日大师兄沉冤昭雪,一样不能得到恩师的只言片语的温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陆大有把令狐冲交给守护在他身边的仪琳和秦娟手中,才又跪倒在地,向令狐冲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大师兄,师命不可违,大有不能和你一起浪迹天涯,请你一定要珍重身体,大有去了……” 岳不群脸色铁青,恨恨地说道:“都是你不好,拿了去给旁人偷学这紫霞神功,才会被劳德诺偷了去,惹出如此事端!” 那仪和口舌上不肯饶人,大声说道:“这才叫做同流合污呢!” 岳不群转身进入福威镖局,华山派众人一起进入大门之内,那三师弟梁发掩上了镖局大门。但是关门之前,他的双目一直是看向大师兄令狐冲的,那满眼之中,尽是不舍之意…… 第二百六十二章紫霞神功平之遇袭 暂且不提令狐冲与恒山派众弟子,前往龙泉铸剑谷救援定闲和定逸师太之事。众人一回到福威镖局,岳不群就已面沉似水,脸色恐怖的可怕。华山派众弟子自然知道恩师心伤何事,只是此时谁也不敢触其霉头。 岳不群直接把众人都带到演武厅上训话,众弟子谁也不敢出声,演武场上当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啊。大家偷眼观瞧,今日怎么这么奇怪?不仅是恩师岳不群脸色阴沉的可怕,师娘宁中则也一样是面无表情啊! 岳不群看着下面的众弟子道:“自今日起,华山派弟子必须安心在镖局内练习武功,无事不得私自外出!无论是谁,出门前必须向我汇报缘由,才能踏出福威镖局大门,否则就别怪我岳某人翻脸无情了! 陆大有赶忙出列,向着师父岳不群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恩师教诲的是,弟子一定会谨遵师命的,不再与那大师……,不再与令狐冲有任何瓜葛!请恩师明鉴!” 岳不群挥手让陆大有回到了队列当中,这才接着说道:“华山派紫霞神功并不是人人都适合练习的。‘紫霞秘笈’今日也得已回归到我岳不群的手中。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你勤学苦练,安心修炼华山派内功心法者,都有机会学习到这门神功的。 当你的内力达标,悟性够好之时,为师自然不会吝啬传你这紫霞神功的!过段时间我们再来一次门内弟子的选拔赛吧,则优者学习紫霞神功。而那带艺投师的劳德诺,他显然早就居心叵测,用心不良了! 江湖上人心险恶,哪怕是亲人和朋友,也有可能会因一些小事,而成为仇敌的!今日之事,你们大家也都看到了,人心隔肚皮啊,我那曾经的大弟子令狐冲,谁又会想到才几个月不见,就会成为这样的人啊? 他竟然偷偷学会了任我行的吸星妖法?可想而知,这几个月来,他会和些什么人聚在了一起?令狐冲今后一定会为祸武林的!所以自今日起,凡我华山派门下弟子,见到令狐冲者,必须对他格杀勿论!再不许念那昔日的同门之情! 陆大有,你可明白?今日你对他的仁慈,可能明日就会有武林正派同道中人被他害死!如若直接被他杀害还是好的,怕就怕那些人,都被他吸去了全身功力,成为了废人!那才是生不如死,人生最悲惨之事啊!” 自今日起,为师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只能在这福威镖局内修炼武功,不得外出一步。为师的一片苦心希望你们每个人能够明白。现在福州城内,不仅有魔教中人,也有各怀目的的正派人士!他们都是在惦记着林家的‘辟邪剑谱’。 那‘辟邪剑谱’到底是被令狐冲贪墨了?还是被嵩山派的人得去了?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嵩山派三人来到镖局,到底是在演一场贼喊捉贼的把戏呢?还是真正的要骑在我们华山派的头顶,要让我们大家都屈服于嵩山派才行呢? 这一切的真相,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在华山派弟子整体实力提高后,才能见证到真正的答案!光凭为师和你们师娘二人,还真的是人单力薄啊。 没想到他劳德诺,竟然会在岳灵珊拿‘紫霞秘笈’给令狐冲救命之时,偷盗我华山派的‘紫霞秘笈’!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只拿到这‘紫霞秘笈’又有何用呢? 没有我的悉心教导,拿到这秘笈也是废纸罢了。紫霞神功向来都是由师传徒,才能学会的神功。单有‘紫霞秘笈’者,一样是练不成这华山派第一功法的。此功法秘笈上是有遗漏之处的,这才是华山派前辈的高明之处。 其实每一个学会到紫霞神功者,都可以再写一本‘紫霞秘笈’的。而为何这‘紫霞秘笈’到如今还只有这一份呢?原来华山派历代掌门人的要求,就必须不能留下这全本的‘紫霞秘笈’在人间,这也是为何再没有人会留下新版秘笈的原因所在。 岳灵珊拉着林平之的手,把他拉到了后花园内,两个人在这里一起练剑。岳灵珊极其兴奋的说道:“小林子,你没有感觉到吗?恩师已经决定传授给你紫霞神功了!现在除了我爸爸妈妈,也只有你的内功才是第一高明的。 我爸爸在众人面前如此明言,估计就是想让大家都努力练功。但是过上一段时间,当再次考校众人武功之时,你就可以脱颖而出了。在那个时候,谁还能不服你呢?他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教给你那紫霞神功了。 到那个时候,你只要勤学苦练,相信用不了太久,你的武功就能够大进!有了华山派神功打底,小林子的内功就有了尽情发挥的余地,相信你打败青城派余沧海,就指日可待了。” 大家都赶快去练功吧,希望为师的这一席话,能够让你们醍醐灌顶,给你们这些弟子学习武功心法的动力。我就不再耽误大家的学习时间了,你们都散去了吧。” 众弟子一起散去,但是此时大家学习武功的积极性,一下子就提高许多。当危机真的来临之时,大家还愿意与华山派共存亡的,都是华山派的忠心弟子。 那么只有自己的实力提升了,对门派的贡献才可能更大,自己保命的机会也会更多。而且恩师岳不群已经当众表态了,不管是谁,当内力大增之后,就有可能学习到华山派最厉害的内功心法紫霞神功来!有此“紫霞秘笈”的刺激,那个弟子能不心动呢? 在那之后,就是师娘宁中则前来把大师兄令狐冲救了下来,然后我们四人一起回到了福威镖局。我就不信了,在大师兄晕倒之后,师娘前来的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人偷走了令狐冲怀里的“辟邪剑谱”! 而师娘带大师兄去了客房后,就一直有师娘在令狐冲身边照顾于他。随后我和岳灵珊二人就找到恩师岳不群,他听到林家“辟邪剑谱”被盗的前因后果后,就打发我们二人去了前厅值班,而他自己却去了客房。 而我和师姐到了前厅,就看到了二师兄劳德诺在这里一个人在打扫前厅,然后是我们三人一起在前厅,接着就是那嵩山派的三人前来闹事,这时劳德诺才去客房请恩师岳不群前来前厅。 林平之却没有岳灵珊那么开心,但是自己的想法又不敢与师姐明言。因为他发觉了,自己家的“辟邪剑谱”,最有可能就是被恩师岳不群得到了。如果真的是被恩师得到了,他又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呢? 看他对大师兄令狐冲的态度,很明显是有杀人灭口的因素在里面。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他不念一点师徒之情呢?除了是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还能会有什么其他可能性吗?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辟邪剑谱”被那嵩山派的“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从我林家祠堂内偷盗而出,又是被大师兄令狐冲拼命抢回来的。他抢回“辟邪剑谱”时同样是身负重伤,所以才会在敲打我林家祖宅大门后,就昏死过去的。 不管如何,大师兄都是他和师娘从小带大的儿徒啊?师娘对大师兄的真情流露,我一直是看在眼里的。而师父这么多年来,哪怕对大师兄再不满时,一样是留有温情的。 那怕那个时候让我们大家孤立大师兄,也是想让令狐冲感觉到孤独,把他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于他而已,并没有对大师兄有什么歹心。我就不相信了,就这短短几个月里面,恩师会变化这么大! 这一切的变化,在我认为,就只有是恩师见到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想吞为己有所致!而师娘一直对那锦斓袈裟并不在意,不管是她看到还是没有看到,在对待令狐冲这件事上,就说明一切。 华山派如果还有人有偷盗“辟邪剑谱”的可能性,就只有劳德诺一人了。而在这期间,劳德诺不可能有时间去客房偷盗令狐冲身上的“辟邪剑谱”的,因为他没有那个时间。 然后我和师姐岳灵珊二人一起逃出前厅,师姐去客房见到令狐冲是在病床之上横卧,而师娘一直就在这里。而后恩师就又来到了客房,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在了眼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恩师运用紫霞神功对待大师兄令狐冲的,如果没有师娘在旁边出手相助,相信令狐冲已经被恩师用紫霞神功,击毙在客房之内了!为什么恩师会突然对大师兄动杀招呢? 不管如何,今日我都要再和恩师岳不群单独见上一面,我倒要看看他,如果偷拿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会不会对我林平之有所愧疚呢?恩师啊,其实“辟邪剑谱”您拿到了,告诉我一声又怕什么呢?难道您想学习“辟邪剑谱”上的武功,我还能不让您参详吗? 想我林平之学武又不是什么天才,有您这样一位大宗师帮我,教会我林家“辟邪剑谱”上面的精妙武功,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不和您老人家共享资源呢? 林平之心内有事,和岳灵珊练习过剑法之后,就一个人向着前厅走去。此时已是正午时分,这时的阳光明媚,照的人眼睛都似睁不开一般。林平之正行走之时,突然就感觉到身后有微风袭来…… 师娘一定没有偷盗我林家的“辟邪剑谱”,而恩师岳不群拿到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惜的是,我林平之没有机会与大师兄令狐冲聊上几句话。相信如果我和大师兄聊上几句,他贪墨了没有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我就会有所察觉了。 师姐岳灵珊对我小林子是情真意切的,可是现在恩师岳不群呢?他如果真的偷拿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他又会对我如何相处呢?可是我林平之现在还必须依附于华山派,才可能尽早的报仇雪恨。 我那大哥张心杰,二哥风雨秋对我再好,想从他们那里学会高明武功,再报仇雪恨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再说那辽东之地是我的噩梦,我是今生都不愿意再去到哪里了。 林平之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就似不被自己控制一般,向前急速的冲了起来,那速度一下子就快的惊人!而自己明显感觉到身上被人用利剑刺中,而后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预知林平之被何人所刺?身后那声惊呼又是何人发出声来的?这“辟邪剑谱”到底有何秘密?他林平之有没有可能和恩师岳不群共享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三章萧峰救主救援少林 林平之直接向前扑倒在地,身上后背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而此时他已清楚的听到身后之人喊出的那句话是:“师父”!而那声音分明就是八师兄英白罗所发出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声师父,而让那个刺向林平之一剑之人心有余悸,不敢再到林平之身前查看是否已经一剑穿心。显然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剑刺他人了,但是那人确信自己这一剑已经刺中了林平之的要害。 林平之发觉自己现在已经丝毫对身体没有了控制之权,但是自己此时却似乎可以脱体而出一般。他确信自己是趴倒在地的,但是自己却清晰的可以看到,那人已经一剑刺穿了八师兄英白罗的前胸。 显然岳不群还没有发现那咳嗽之人,但是此时他又听到了女儿岳灵珊的声音。那咳嗽的声音和女儿前来的方向,是同一方向,他要想查找此人,必定会被女儿发现。他的身形快如闪电一般,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因为那声咳嗽之声离这里是比较远,那人不一定会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而自己如果再被女儿发现了行踪,难道自己真的忍心再杀了女儿灭口不成?岳不群只得飘然离去,反正自己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不一会儿这里一声惊呼传来,岳灵珊的声音是那样的惊慌失措:“杀人了!杀人了!八师兄英白罗被人砍死了,林平之一样浑身是血,生死未知……” 那人似乎是恨极了这个已经看到自己行凶之人,他竟然向着八师兄的脸上连劈了数剑,方消了心头之恨。当那人扭过头来又看向自己之时,林平之这才确信,此人正是自己的恩师岳不群! 这一下惊的林平之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恩师会想要此时杀害自己。原来自己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了,岳不群定是因为偷盗了林家的“辟邪剑谱”,所以就要杀自己灭口了! 而就在这时,远处又是一声咳嗽,再看岳不群,已经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疾驰而去。这时林平之又听到师姐岳灵珊的声音:“小林子,你跑那么快干嘛?一转眼功夫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你这是要去找我爹娘了吗?” 那一剑入体加上自己这一扑,剑伤不再是一个血洞了,而是自后心向下,划出一道很深的剑伤来,就如同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剑一般!那身后之人正要上前再补上一剑之时,却听到有人喊了声“师父”!那人就向发声之人奔去…… 而此时陈勇的脑海里面一个声音响起:“我是萧峰,承蒙先生答应于我,要帮我找回我的阿朱。今日没想到先生会受此一剑,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宿主被这一剑穿心而亡,所以才附体帮你躲过了此劫。 放心吧,你的身体虽然比我自己的身体差上许多,但是想要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体内的内力不弱,只是你还不知道如何运用罢了。武学之道需要自己的天赋悟性,没想到你学武的天分竟会如此之差! 岳灵珊的惊呼之声已经把大家都招来了,林平之感觉到岳灵珊抱着自己的身体。他明显发觉,也只有在岳灵珊的怀抱里面,才能如此安全,不会被任何人伤害。随即他便晕死过去…… 陈勇虽然知道原著的情节,今日林平之落单之时,就会被岳不群所伤。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岳不群会突然出现在林平之的身后!陈勇根本就没有反应,那一剑就已经刺中了林平之的后心…… 此时陈勇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林平之的身体,并且突然间自己加速向前急冲出去!刺向自己后心的那一剑已经入体,但是因为自己的速度太快,那一剑入体后自己的身体前扑,利用惯性便趴倒在地。 萧峰用内力把这具身体背后的剑伤先尽可能的控制住,至少要保证自己不能再昏迷过去才行。谁知道那剑伤自己之人,什么时候会再来伤人?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清醒的去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当岳灵珊来到这具身体的身边,那剑伤自己之人已经离去,陈勇也告知萧峰不会再有危险之后,那萧峰这才不再强行让这具身体处于清醒状态,随即林平之便晕死过去。 当林平之再行苏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岳灵珊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是此时的林平之,却不敢再信任任何人了。他虽然知道师姐是对自己最好之人,但是他更清晰的记得,师姐和劳德诺一起在福州卖酒时的样子…… 没办法,这段时间我会帮你把你学到的武学都整理贯通一下,这样你想自保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咦?没想到你的记忆力会这么的好?竟然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了? 你脑海里面还有这么神奇的剑法?看来就算是我,想掌握住诀窍,一样需要一些时间才行。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吗?这内功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加强?……” 大侠萧峰先飞快的把陈勇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经历都过了一遍,两人用思维沟通之时,林平之的灵魂如出窍一般,却让他自己亲眼看到了恩师岳不群,杀害了英白罗的一幕。这也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后会有多么的危险! 林平之剑伤很重,而恒山派仪真、仪灵两位尼姑送来了恒山派的治伤良药,给林平之治疗剑伤。岳灵珊一直认为剑伤林平之者就是令狐冲本人,他又让二尼来送来伤药卖好,其心可诛! 当林平之苏醒之后,师父师娘二人也来看过他不止一次,师父当时就问过林平之是被何人所伤?林平之答道:“弟子着急赶路,不曾见到剑伤自己之人。但是华山派敌人不多,弟子又很年轻,一样没有什么仇家的。弟子不敢妄猜是何人所为。” 岳灵珊愤愤不平的说道:“定是那令狐冲所为!他因为狠我与林师弟交好,而心生怨恨之情,所以才会隐身在福威镖局之内,见到林师弟单身之时,剑伤了小林子的。 如果没有那个卖酒女子,至少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不会死在自己手中。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余沧海还会正大光明灭自己满门吗?其实林平之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因为自己救不救人而改变的,但是他还是对岳灵珊心生了厌恶之情。 虽然林平之对岳灵珊已经心生不满了,但是他却是知道的,现在自己如果想留在华山派,就必须每天都和岳灵珊在一起才能活的更好。因为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岳不群之所以没有再刺自己一剑,就是因为岳灵珊的那声呼喊所致。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把林家的“辟邪剑谱”找回来!林平之如入魔障一般,一心一意的要找到林家的“辟邪剑谱”,学成林家的神功,来得报家仇!陈勇不管再向他灌输“独孤九剑”的好处,他也不再理会。 仪真和仪灵送来的疗伤圣药,终究林平之是没有用上。一直都是岳灵珊在照顾着林平之的病情,她不愿意让林平之用,林平之就算是自己想用,也没有丝毫办法的。 而这段时间,萧峰的魂魄在陈勇脑海里面,和他一起演练了“独孤九剑”种种的剑意,这让陈勇受益匪浅。虽然陈勇没有再占据林平之的身体,实际用剑演练“独孤九剑”,但是陈勇却是知道的,自己此时的武功已经大进。 当林平之的伤势已经大好之时,华山派又收到了左冷禅左盟主的书信,命令华山派一起前往嵩山少林寺救援。原来左道中人要聚集三山五岳的高手数千人,前往少林寺救出任我行的女儿,圣姑任盈盈来。 没想到他行凶之时,被八师兄英白罗撞见了,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又杀害了八师兄。而且那偷盗“紫霞秘笈的二师……劳德诺,也同样是被令狐冲杀害的,劳德诺的伤势和八师兄一样,也是被人砍的面目皆非。 除了他令狐冲,谁人还和小林子和劳德诺同时有仇呢?只怪我岳灵珊武功太低了,打不过他令狐冲!但是我一样不会让他好过的,我已经跑到恒山派众人面前,揭露了他令狐冲的种种恶行。 相信她们知道令狐冲的本来面目后,一定不会再被他令狐冲所骗!小林子你放心吧,不管你伤的再重,今生今世我岳灵珊都非你不嫁!这辈子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想吃什么好吃的,我都给你去做。” 而现在左道中人要聚集上千人,在十二月十五日那天去围攻少林寺,救出圣姑任盈盈。嵩山派左盟主要率领五岳剑派一起去声援少林寺,才有了这次召集五岳剑派一同齐聚少林寺之举。 岳不群拿到书信给岳夫人看罢,最后二人商议的结果,还是要去少林寺救援才是上策。因为第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种大聚会之事如果华山派不去参加,就会给左盟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关键如果以后真的华山派再有难了,其余五岳剑派之人,也会不派人救援。而且这次是救援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寺,哪怕真的在打斗之中,华山派稍有些损伤,也不见得是坏事,少林寺众高僧一样会感激华山派救援的恩情的。 据说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传出来的消息,那圣姑为救令狐冲的性命,甘心赴少林寺就死,只求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把少林寺神功“易筋经”传授给令狐冲,救他一命。 而令狐冲不愿意投身少林寺,做那少林弟子,自然也没有学成少林寺的“易筋经”。但是少林寺并没有告知任盈盈实情,同样把她囚禁在少林寺中。少林寺要化去她身上的戾气,让她改邪归正之后,再放她离开。 而自从外面传出圣姑任盈盈身在少林寺后,那些左道中人时常就会有人到少林寺内救人。这让少林寺众僧大为光火,但是再不厌其烦,也是没有办法,还是会有一波又一波的左道中人到寺内救人的。 因此,岳不群才召集华山派众弟子,让大家一起前往少林寺救援。同时他已决定,救援少林寺之后,大家就一起回归华山,此次江湖游历之行,也就此宣告结束了。 预知救援少林寺会生出何等事端?陈勇在萧峰的帮助下武功到底能够进步多少?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四章圣姑救人五岳合一 嵩山少林寺地处中原地带,自古都是皇家寺院的首选。千年宝刹历史悠久,自北魏太和十九年,当时孝文帝为了安置他所敬仰的印度高僧跋陀尊者,在与都城洛阳相望的圣山,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了少林寺。 少林寺,有“禅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刹”之誉,是中国汉传佛教禅宗祖庭。禅是梵语“禅那”的略称,即安定、止息杂虑的意思,其宗旨是“明心见性,一切皆空”之意。 隋末唐初,秦王李世民消灭王世充割据势力时,少林十三棍僧因助唐王有功,受到唐太宗的优厚封赏。赐田地千顷,水碾一具,参战僧人也都各有封赐。从此,少林功夫名扬天下,更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 之所以这些人组团来救“圣姑”任盈盈,就是因为任盈盈掌管着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解药所致。哪怕他们这些人犯了一些小错,任盈盈也会代为向教主东方不败求情。这样才能在每年的五月端午之前,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及时发放下来,让他们大家服用。 而不服解药身亡之人的惨状,他们大多数人也都是亲眼所见的。那个不服管教的倒霉蛋,在五月端午那天午时后,在魔教黑木崖总坛被拉出来示众之时。就已决定不给他解药,让他最后脑仁被尸虫活活吞噬而亡…… 那种异变的尸虫,才是制作“三尸脑神丹”最好的“良方”。而看着那被尸虫吞噬脑仁身亡者,身死之前浑身上下无一不疼的样子,这些“英雄豪杰”,人人都有不寒而栗了! 少林寺内有七十二项绝技,更有易筋经这样的神妙内功心法,一直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对于罗汉堂的少林武僧来说,他们哪一个都必须是先修佛法,再练武功的。固少林寺才有,“禅武不二”之说。 而历代少林寺有名的高僧,同样都是禅武双修者。如今的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同样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之所以需要其他门派帮助少林寺共渡难关,主要还是因为方证大师不愿意多造杀戮所致。 更何况那些魔教的外围弟子,本不是魔教中的嫡系部队。他们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只不过是因为各自的亲朋好友;教派中的教主;洞府中的洞主;山寨中的寨主……等一人被迫吞服了“三尸脑神丹”,而不得不听从魔教教主指使。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感激任盈盈的原因,因为“圣姑”的确救下了不少犯错之人的性命。而哪个教主、洞主、寨主不都是亲朋好友一大堆?大家都感恩戴德的愿意为“圣姑”任盈盈做一切事情的。 而这些年来,“五霸岗”是第一次这些人齐聚,为“圣姑”做的第一件大事。他们众人还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惹得“圣姑”任盈盈大为恼火。这次“圣姑”被少林寺所囚禁,这些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又怎么可能不卖力、卖命的去救她的性命呢? 而且自从听说了,那些被少林寺擒获之人,都只是在少林寺听了半个月佛法后,就又被放了出来。那这些“英雄豪杰”还不各个都要表现一番吗?他们自己不去,怕丢不起这个人,但是门下弟子,亲朋好友都络绎不绝的冲入到少林寺中…… 那人是连疼了半个月之久,一直在黑木崖监牢内哀嚎救饶。众人那时是在黑木崖上饮酒聚会一个月,而东方不败就是让大家一直听了半个月的这种“高歌”。 才又把那人架到酒席宴上,让大家吃着各种珍馐美味,看着那人被五条铁链捆绑在铜柱之上。那尸虫吞噬脑仁时那人挣扎的力量之大,竟然连铁链都被他挣断了两根!最后被尸虫把他的脑浆吃完,才破体而出成为蛊王的! 东方不败用寒玉瓶把这蛊王收起,再用这人的尸身为原料,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制作起下一批“三尸脑神丹”来!那些教主、洞主、寨主回去之后,再无一人敢违背“东方不败”的指挥…… 左冷禅左盟主看到华山派岳不群,率领华山派所有弟子一起前来嵩山,自然是倒履相迎,表现的十分好客。两位掌门人聚在了一起,品茶论道,相谈甚欢,似乎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然后左冷禅和岳不群一起,率领着四派弟子赶赴少林寺,在少林寺中见到了方证大师。最后和方证大师一起约定好了,十二月十日,大家再齐聚少林,好与来助攻的武林正派人士,一起商议如何退敌之良策。 左冷禅盛情邀请岳不群与华山派弟子一起到嵩山派休整数日,到时候好一起齐聚少林寺,共同对付魔教众人。而另外两派的弟子也一同前往嵩山派休整,岳不群不便再三推辞,只得和左盟主一起到了嵩山住下。 不为别的,只为了在事后救出“圣姑”时,让她知道我们大家对她是真的很用心就好。而最后这些人为了让少林寺妥协,放出任盈盈来,竟然扬言,要在十二月的月圆之夜时,攻陷少林寺,一举救出他们的“圣姑”任盈盈! 这次华山派全体人员,都骑马赶车前往嵩山少林寺。这几辆大车之上,放着众人的行礼和干粮。连岳夫人和岳灵珊也一起骑马前行,就是为了路上能够更快一些赶到少林寺。 这一路之上大家都是晓行夜宿,终于在十一月下旬赶到了嵩山。而此时五岳剑派已经四派齐聚,单单缺少了恒山派。而恒山派为何未到,这四派之人都不是傻子,也都通过各自的渠道,听说了恒山派遇到魔教袭击之事。更折损了定静师太,大家都又感慨万千。 别说和少林、武当这两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相提并论了,以贤弟的粗鄙见解,一样不如峨眉派和丐帮多矣,最多可以和昆仑派和崆峒派一较高下罢了。 五岳剑派虽然各有绝学,但是要想在江湖中成名立万,还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行。想那少林寺已经有千年底蕴,武当派为了抗击元朝,一样是做出过卓越贡献的。我们五岳剑派又有什么呢……” 左冷禅道:“岳兄高见,贤弟深感佩服。但是你就不想让我们五岳剑派尽快的壮大起来吗?难道我们五岳剑派对江湖上的贡献,真的如此之低吗?那一次与魔教硬刚,能少了我们五岳剑派出头?他们少林寺和武当派又做过多少贡献呢?” 嵩山派的密探天天来报各地魔教中人的动向,而左冷禅从来不背着岳不群,都是让密探当着二人的面汇报其动向。左冷禅整日和岳不群一起谈论天下大事,和他左冷禅为何要整合五岳剑派,合为一派的目的。 左冷禅道:“岳兄,你看我五岳剑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到底如何?现在能否和少林、武当二派相提并论吗?” 岳不群道:“左兄,一大早你我二人一直品茶论道,也未曾见你饮酒,却为何在我面前说此胡话呢?五岳剑派虽然名声显赫,但是崛起时间不过才短短的六七十年而已,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和武功的积累。 这一战虽然泰山、嵩山、恒山、衡山四派高手齐来相助,一样不敌魔教十长老。最后虽然杀的魔教十长老各个身负重伤,铩羽而归,但是华山派岳肃和蔡子峰两位高人却命丧当场。 五年后魔教十长老再次来袭,他们十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竟然能够尽破五岳剑派的剑法。这一次五岳剑派着实吃了大亏,名宿老耆损失惨重,而五派的精妙剑法此役之后一样失传多矣。 但是魔教这些来攻打华山派之人,听说最后一样是全军覆没,没有一人逃出华山。自此五岳剑派和魔教中人成了生死大敌,时常会有摩擦发生。但是除非五岳剑派有灭门之祸时,少林、武当这些名门正派并不会出面干预的。 岳不群道:“左兄,五岳剑派自华山派岳肃和蔡子峰两位前辈,去泉州少林寺做客,在机缘巧合之下,各自阅读了一半,在此之后,就已分裂成了剑、气二宗。 他们二人因为各自解读了一半宝典,却均认为别人解读的有问题。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各凭记忆,记下了上下两部的内容。 而在他们所写好不久,还来不及教给各自门人弟子练习,就被魔教十长老攻打华山,把他们二人手书的给劫走了。 左冷禅的这番侃侃而谈,岳不群并没有继续接他的话,似乎是在沉思之中。而此时,密探来报,说那魔教中人,在襄阳以西的荆山黄保坪聚会,现如今已经推选出了盟主,那盟主正是华山派的弃徒令狐冲! 而令狐冲正率领着两千魔教中人,大张旗鼓的要赶来嵩山少林寺,讨要“圣姑”任盈盈。而这一路之上,还有不少魔教中人陆续加入进来,他们的阵容正在无限扩大! 左冷禅挥手让密探退出书房,这才与岳不群说道:“岳兄,我们五岳剑派的机会来了,如果此番我们操作得当的话,相信我们五岳剑派就可以一举超过昆仑派和崆峒派了。虽说还是不能与峨眉派和丐帮相提并论吧,但是也已相去不远了……” 可以这样说,魔教和正派之间,直接的对战之中,五岳剑派就已承担了过半的任务。而他们少林、武当损失极小。也因此这几十年里,五岳剑派基本上没有什么发展。而我华山派因为气、剑之争,更是人才凋零……” 左冷禅道:“岳兄分析的极对,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合并五岳剑派的初衷。我们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法,这几十年来非但没有推陈出新,而且各派都是呈现出衰败之颓势。长此以往,我们五岳剑派的出路何在呢? 所以我想凭借自己的领导才能,把五岳剑派合并成一个门派,大家一致对外,称自己是五岳剑派之人。这样集五派之力,就可以让我们五岳剑派一举跃居为江湖上的第一梯队了,这样我们五岳剑派,就可以和少林武当真正的相提并论了。” 岳不群道:“愿闻其详,如若左兄真的有此大才,小弟也不是不可以答允你,让五岳剑派合并为一的想法!” 预知左冷禅有何计划,能让五岳剑派的江湖地位提升?岳不群会真的答应左冷禅的五岳合一计划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五章品茶论道螳螂捕蝉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道:“岳兄,以你对你那大徒弟令狐冲的了解,他会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物吗?更何况那些旁门左道之辈,各个都是狂妄自大之徒,整日里好勇斗狠,谁也不肯服输的性格? 这样的两三千人聚集到一起,能够让他们都听话,不惹是生非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之事了。要不是因为有着救‘圣姑’这件事压着,我估计让他们几千人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不闹事,不惹是生非就已很不错了。” 岳不群道:“左兄,那令狐冲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他现在已不是我的徒弟,请你务必记清楚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让他率领几十人的队伍可能没问题,几百人的队伍都已是高抬他了。这两三千人的旁门左道高手?一定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 而当他们发觉下山的道路已经被我们封死了,不管怎么冲都冲不出去的时候,他们会不会重新在少林寺内集结?到了晚上我们可以用暗器和地下撒倒刺的方法,多困上他们一段时间,相信只要他们逃不出来,一定会不战自乱的! 我就不信了,那令狐冲能够在外无救兵,内无粮草之时,还能够让这群旁门左道之士循规蹈矩,不给他惹是生非?这群人从来都是谁也不服谁的性格,此时如若是内讧了,你说还会有谁能压得住吗? 左冷禅道:“岳兄,那么我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了,我们先放令狐冲带领那些左道中人占领了嵩山少林寺,然后我们正派人士再把他们全部围困在少室山上。 当他们查找一遍,找不到‘圣姑’之后,却发现少林寺里面,连一口水、一粒粮都没有给他们留下,你说他们会是何等模样?当这些左道中人渴极了,饿了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方证大师为了不让大家有太大的损伤,也只能同意避其锋芒,放他们一条生路了。让令狐冲带着这几千人的队伍,先进入少林寺内。相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大家伙儿都懂,但是真正懂得利用这兵法之人,又能有几人呢? 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少林寺都会有所损伤,那也是可以预见之事了。而你左冷禅凭借着这番布置,同样可以得到绝大部分人的认可。这无疑会给我们五岳剑派中人添光加彩,也会让大家对我们五岳剑派刮目相看!” 这时候他们连吃的都不能保障,这群乌合之众会做出任何事情来,我都不会感到稀罕的!我更希望他们在死伤惨重之后,会放一把火,烧了这少林寺,做下更多的人神共愤之事来……” 岳不群道:“左兄高才,你这计谋,才真称得上是阳谋啊。哪怕是那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猜到了最后结果,他也只能同意你的做法。因为不让这群数千人的乌合之众来到少林寺内,这些左道中人就绝不会离开这少室山的。 岳不群道:“左兄,我一直都感觉到奇怪,为何魔教中人会大举在仙霞岭与廿八铺阻击恒山派众人?原来那真正出手之人,是你们嵩山派所为啊?这我就能够想得通前因后果了。” 左冷禅道:“不仅袭击定静师太是我们嵩山派所为,连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在泉州铸剑谷遇袭也是我嵩山派所为!可惜这两次事件,都被那令狐冲给破坏了,妄自浪费了我如此好的计谋!” 左冷禅道:“现如今五岳剑派中人,能称得上英雄者,惟岳兄与左某人而已。岳兄前段时间收下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不就是为了今日得到那‘辟邪剑谱’吗?现如今剑谱已问世,想必它已成为岳兄的囊中之物了吧? 岳兄不必急于否认,我之所以肯当面与岳兄说出这番话来,就是把岳兄当做自己人了,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现如今恒山派已经是人才凋零了,定静师太与恒山弟子,在仙霞岭和廿八铺被袭之事并非魔教所为,想必岳兄也已猜到结果了吧。” 岳不群道:“左兄,你也太高抬我了。不讲其他,那恒山三定中的任何一人,都与我武功相差无几。让我正面与定闲和定逸二位师太对战,我是不可能有胜算的,这还不算强人所难吗?” 左冷禅道:“岳兄,你有所不知,那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在铸剑谷中都已受了不小的内伤。现如今她们俩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好身体的。她们二人急急忙忙赶到嵩山少林寺,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岳不群道:“左兄,今日里你敢如此说话?定然是意有所图吧?不管你想要的结果如何,就请讲当面吧。我清楚,你能如此对待恒山派,就有可能这样对待我华山派的。岳某来嵩山一路太平,想必也是有左兄的照拂之义吧!” 左冷禅道:“岳兄,那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前日你已经听到密探回报了,那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已经赶往少林寺了。不管如何,我不希望在我们打败来袭之敌后,再在嵩山少林寺内见到恒山三定中的任何一人!” 岳不群道:“左兄,我有不答应你这建议的机会吗?既然是别无选择,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如此发问呢?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我的约定我岳某人应下了。 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既然是五岳剑派合并势在必行,那么到时候我希望我们华山派动作要小一些,因为华山派我只有这几个徒弟,再让他们与我分开,那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岳不群道:“左兄,你是说她们二人是想让少林寺方证大师,放了那魔女任盈盈不成?难道她们二人受了小贼令狐冲的恩情,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可能去做了吗?如若魔教‘圣姑’被方证大师放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心机罢了……” 左冷禅道:“这样吧岳兄,我保证那魔教‘圣姑’任盈盈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如若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自行离开了嵩山少林寺,也算你完成了我们俩的约定,你看这条件足够优厚了吧?” 左冷禅道:“岳兄,即是如此,你我二人何不小酌一杯?品茶论道,饮酒为盟,我们二人也学学古人,风雅一回如何?” 岳不群和左冷禅两人在这书房之内,开始了相互谋划之事。二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令谁看到他们两人如此模样,都会认为他们二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今日相会是在一起抒发离别之情吧。 左冷禅道:“岳兄说的是哪里话来?现如今我们二人已是盟友关系了,我又怎么可能让自家兄弟为难呢?你就放心吧,五岳剑派合并之后,华山派上的一切事物,还是由你华山派自行负责,对于你岳兄来说,还是和现如今没有两样。” 岳不群道:“左兄,既然如此,我岳某人就答应你并派之事了。只是麻烦你人前不要提及此事才好。放心吧,到时候你确定什么时候聚集五岳剑派之人齐聚嵩山之时,我岳不群保证华山派一定拥护你的并派之举!” 左冷禅和岳不群二人相视一笑,对令狐冲率领的这群乌合之众,并没有如何在意。以左冷禅的见解,这魔教中人聚集的越多,反而是越容易对付,岳不群现在也已认可了左冷禅的分析。 第二波探马来报,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正带领着魔教的“圣姑”任盈盈,离开少林寺,一路下山而来。这下子两人都不再品茶论道了,那左冷禅邀请着岳不群一起,去见见这个迷倒了令狐冲的小魔女。 在这里,岳不群见识到了嵩山派真正的实力,不仅高效,而且人才济济,与他的华山派,真的是有天壤之别啊。岳不群见识到嵩山派如此模样,对自己的华山派未来的改革,也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而这一日二人同样是在书房内品茶论道,探子来报,令狐冲率领的那左道大军,现如今已经聚集了四千多人了。按这个趋势,来到嵩山少林寺时,他们至少能够聚齐五千人之众。 最重要的是这三人都没有私心,相互之间情同手足。定静师太心胸宽广,待人和善,不贪权恋位;定闲师太慈悲为怀,见识不凡,具有领袖风范;定逸师太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但是是非分明,同样都是令人钦佩的奇女子啊。 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说的就是我岳不群现在的做法吧。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与隐忍,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所以不管你是谁,如果此时你阻挡了我前进的道路,一样会被我用雷霆手段,铲除矣尽的! 岳不群欣然答应下来,他就是要看看,嵩山派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而且自己一样是希望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能够离开嵩山少林寺的,这样自己就不必要大开杀戒了。 真心话,岳不群对恒山三定还是很欣赏的。她们行事光明正大,而且不畏强权。三个女流之辈,能够把恒山派带领的如此兴旺,而且门下弟子团结一心,一心向善,实属难能可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冷禅啊左冷禅,你的心机的确够深,可是你偏偏遇到了我岳某人,还妄想着把我拉入到你的阵营。你想让我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才会信任于我对吗? 可是你还是太肤浅了,总认为我这样做了,就是有把柄被你握在了手中。可是你却不知道的是,我一样是在借用你的力量,去扫平五岳剑派并派前的所有障碍啊! 当我有了足够强大的个人实力后,这一切的计划才可以得以实施。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阻挡了我前进的步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一个人也好,你是一个门派也罢,在我眼里,你已经是死物了…… 预知左冷禅与岳不群二人谁是蝉,谁是螳螂?才出虎口的“圣姑”任盈盈,能否逃脱嵩山派的追捕?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她们的命运又会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六章再陷囚笼少林定计 左冷禅和岳不群提前到达了登封,登封乃夏王朝定都的阳城,即登封告成之意。“登封”、“告成”则因公元696年武则天“登”嵩山,“封”中岳,大功“告成”而得名。改嵩阳县为登封县,改阳城县为告成县,金代将两县合并为登封县,一直流传至今。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一直把“圣姑”任盈盈偷偷送出了少室山。哪怕如此二人一样不放心,一直把她送到了登封县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这里两位师太遇到了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与两位师太相交甚厚,便说起了自己率领泰山派弟子一路之上的见闻。他们这一路之上,遇到了四面八方赶来的江湖豪客不计其数,他天门道长都深为少林寺感到担忧后怕了。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和泰山派天门道长一行人连夜赶往少林寺,这也给了岳不群没办法阻击两位恒山派神尼的借口。而当任盈盈出了登封县,就被嵩山派的十三太保给拦在了路上。 那托塔手丁勉走出了人群,他盛情邀请“圣姑”任盈盈,与他们大家一起到嵩山派做客。托塔手丁勉看到任盈盈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笑着把手一挥。随即号角声响起,这周围立刻便显现出数百人来,已把“圣姑”团团围住了。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深恐这些江湖豪客太多,令狐冲根本就统领不了。而且这些人如果此时就有人带队,袭击少林寺呢?两位师太与任盈盈在登封告别,二人明言,务必请任盈盈赶上前去,好约束这些三山五岳的英雄,尽可能的来化解这场浩劫。 任盈盈自然答应两位师太,言明分开之后,自己会连夜赶路,务必及日早见到令狐冲。和他一起阻止这些越聚越多的武林中人,让他们尽早散去,一定不会再来骚扰到少林寺方证大师的清修。 左冷禅并没有为难任盈盈的意思,只是命人给她准备好了独院,瑶琴洞箫这些古物,再加上好酒好菜伺候着。除了限制任盈盈随意外出之外,在这院内,尽可能的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圣姑”是何等的聪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左冷禅就是要让令狐冲率领着三山五岳的豪杰,攻打少林寺的。让这场看起来就像是个闹剧的剧情,最后成为事实罢了。 任盈盈看到这么多人已把自己团团围住,知道嵩山派必定是有备而来,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逃出这些人的包围圈。便答应托塔手丁勉,和他们十三太保一起前去嵩山派做客。 左冷禅和岳不群只是在外围远远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二人并没有和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做作的感觉,这更让岳不群对嵩山派的实力感到震惊了,他对左冷禅的心机更是佩服。 暂且不提任盈盈被困于嵩山派之事,而此时已经到了十二月十日。这时前来救援少林寺的队伍已经齐聚少室山,左冷禅和岳不群也一起带队前来少林寺中,与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再次相逢。 这时前来救援少林寺的队伍何其庞大,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带着武当派的众位高手一起前来;丐帮帮主解风率领着丐帮的众位长老一起前来;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带着昆仑派所有高手一起前来…… 而任盈盈自己的内心,也并不排斥这种结局的出现。她也想看看,令狐冲到底能够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强行离开嵩山派的话,就一定会惹恼了左大盟主。 相信只要这场三山五岳的“英雄”,与嵩山少林寺的碰撞有了结果后,左冷禅才会找到这里,与自己进行最终的谈判。任盈盈暗自好笑,看来令狐冲又一次被人算计上了,而自己却对令狐冲接下来的举动更感兴趣…… 武当派冲虚道长看到大家已经没有了更新的想法,这才咳嗽一声,让众人都停止了议论之声。冲虚道长道:“承蒙各位武林同道中人,一听说魔教众人聚集起来,数千人打着营救“圣姑”的旗号,要来少室山霍乱少林寺。 大家就不顾各自门派的安危,齐心协力聚集到少林寺内,来商议如何退敌之策。老朽在这里代替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先行谢过各位英雄侠士了。只不过众人所说的方式方法,均是硬刚之策,与我和方证大师的慈悲为怀,大相迥异也。” 左冷禅也带着五岳剑派一起前来了,这包括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及其弟子;衡山派的莫大掌门及其弟子,华山派的岳不群掌门及其弟子;只有恒山派,只来了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而已。 众位掌门人和其门派中的顶尖高手,齐聚在嵩山少林寺内,大家一起商议如何退敌之策。相对于其他众人都在侃侃而谈,只有武当派冲虚道长,左冷禅和岳不群,与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一直都没有发表各自的意见。 所以我等必定会守在这少室山山脚之下,给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来个迎头一击!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正派之士是何等的团结一心,不畏强敌!他们的人马不管再多,也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怎敌得过我们正派人士的精锐之师?” 方证大师道:“余观主就先行坐下再议吧,你们的意见开始我都已经听到过了。下面还是请冲虚道长,左盟主,岳掌门,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先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如何?”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还是冲虚道长了解我啊,知道我不愿意看到大家生灵涂炭,为了救援我少林寺,而损兵折将,死伤惨重,这让老僧于心何安呢?”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道:“方证大师就不必再如此挂怀了,那令狐冲本来就是一个‘浮华浪子’,到了今日还敢如此猖狂,他竟然敢聚集几千邪魔外道之徒,来打扰方证大师的清修,实在是可恶之极啊! 方证大师说道:“冲虚道长这个主意不错,深得我心,不知其他人还有何意见?就请在这里畅所欲言为好。大家好集思广益,做好最万全的准备。到最后如果能够无人伤亡,才真的是我佛慈悲了……” 左冷禅看了看大家,才走了出来,站在中间位置说道:“冲虚道长说的不错,我一样赞同他的主意。只不过我的手段可能会更细化一些,算是给冲虚道长做个补充吧。 冲虚道长连忙摇头说道:“方证大师过谦了,我冲虚道长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呢?不过是不想看着大家自相残杀罢了。我想请众位英雄暂避其锋芒,在少室山山脚之处有一凹谷,我们众人可以先行在哪里休整一番。 看看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来到少林寺,具体是要做些什么,再做定夺。如若他们只是为了迎娶‘圣姑’任盈盈,并没有其他歹意的话,我还是认为,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台下一片喝彩之声,大家都对左冷禅的方法极其认可。认为他的这个主意,第一,避免了和魔教中人直接硬刚的局面,可以避其锋芒,尽可能的减少伤亡人数。 第二,同样达到了围困住这些邪魔外道的目的,而且比开始就硬刚,更能做到全歼邪魔外道的可能性。不过到时候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局势如何发展,谁也不能保证。他说的派暗哨上山,盯紧着魔教中人的方法,同样是可行的。 我认为大家先要藏身在少室山山脚之下的凹谷之内,让令狐冲带领着邪魔外道先行上山是正确的。但是在此之后,我们众人应该封死下山的道路,在那易守难攻之处安营扎寨,做好站前准备,给那些准备逃下山去之人,迎头痛击! 当然了,我们还可以派出一些暗哨,去盯着山顶上的邪魔外道,看看他们在少林寺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迎回‘圣姑’,对少林寺没有其他威胁的话,我们一样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这样主动权,必须要在我们手中才行!” 这个举动左冷禅十分不满,但是他也不敢出面阻拦。他怕惹恼了定逸师太,她还真敢大放厥词,把那日自己嵩山派做的“好事”,拿出来让大家评评理。那么自己这张老脸,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再看那岳不群,此时走出人群,挡在了二人面前说道:“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你们二人此时下山却是有些不妥。正派人士才在此地议出了对付邪魔外道的方法,你们二人就要下山去寻那令狐冲?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啊…… 这时候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站了出来,她们二人均认为,令狐冲此行只不过是为了救出“圣姑”任盈盈罢了,并没有对少林寺有什么恶意。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二人劝解任盈盈下山去找令狐冲,可能出现了些许意外。 二人打算,现在就先行下山,去找令狐冲问明情况,再做定夺。所以此时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向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双手合十,然后向着众位掌门人拜上一拜,就要下山而去。 岳不群此话一出,直气得定逸师太暴跳如雷,她就要拔剑与岳不群拼命。定闲师太伸手就拉住了师妹的手,又看向了岳不群和左冷禅一眼,强压着怒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就在少林寺住上五天好了,免得别人再说什么闲话!” 而你们如果此时下山,再弄得和那任盈盈一样的结果。遇不到那令狐冲,再与那些邪魔外道都走岔了路,是说你们二人运气不好呢?还是说你们不敢与之对敌?要做那临阵脱逃之事呢?” 我认为两位师太应该稍安勿躁的好,你们不就是打算当面质疑我那弃徒令狐冲吗?不如就在此地等上几日如何?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说出闲话来了。 左冷禅赶快上前打圆场道:“两位师太千万不要动怒,这只是岳掌门一个人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没有这种想法。你们二人如果真的需要早两日见到那令狐冲,就请现在离开少林寺吧。我左冷禅用人格替两位神尼做保,你们二人一定不会泄露正派人士的行踪的!” 说着话,左冷禅拍着自己的胸脯,要替两位师太作保。他就是要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对二人是如此的信任,这样这二人如果再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大家都会同情一下自己了吧? 预知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会做出如何选择?令狐冲率领三山五岳的豪杰能否救出任盈盈来呢?岳不群会用何手段击杀两位神尼?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七章针杀二定兵围少林 四日后,令狐冲已经率领五千江湖豪客来到了少室山下。这一路之上,群豪都是大张旗鼓的,早已弄得是远近闻名了,而少林寺方面,却并无一点动静。这种异常的举动,让令狐冲颇为担忧。他和祖千秋、计无施等人商议多次,但是谁都没有准主意。 令狐冲眼见着这些江湖豪客凶横暴戾,却也皆是义气极重的直性汉子,一旦少林寺不允释放任盈盈,双方展开血战,势必惨不忍睹。自己真的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因为自己而命丧当场,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舍弃他们而去。 这些豪士并无军令加以限制,乃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但听得唱歌吆喝之声,声震四野。更有人挥刀比剑,斗拳摔角,嘈杂成一片。令狐冲恨不得一人前往少林寺一探究竟,但是万一要被寺中之人扣押,又如何对得起这些义气深重的群豪? 令狐冲在此感伤之时,少林寺中的那些掌门人,都在笑他毫无领兵之才。当夜子时,少林寺中剩下的群雄都已最后一次收拾好行囊,连夜撤出了少林寺。而偌大的寺院之中,只留下了定闲定逸两位师太。 岳不群用话相激定逸师太,那定逸气愤不过,最后答应,她在令狐冲率领邪魔外道进入少林寺前,绝不离开半步!她要在少林寺中,看着令狐冲和那些江湖人士,不得损伤少林寺内的一草一木! 他连日都在等待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回音,只盼着凭着她二人的金面,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能够释放任盈盈回归,就可免去一场武林浩劫来。可是到了十四日,自己带人来到少室山前,却始终没等到两位师太的回音。 下午又有大批豪士前来相会,当日曾在五霸冈上聚会的豪杰如黄伯流、司马大、蓝凤凰等尽皆到来。连九江白蛟帮史帮主,带着“长江双飞鱼”也都到了。还有许许多多是令狐冲从未见过的,少说此时也有了六七千人之众。 这晚群豪皆在少室山上安营露宿,四周都布上了巡哨,以防敌人晚间突来偷袭。寒风凛冽,铅云低垂,似乎就要下起了大雪。方圆数里的平原之上,到处都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从远处高地上看去,这里真的是星罗棋布,杂乱无章。 定逸师太见到此人心中不由得大怒,喝斥道:“岳不群,都这般光景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就不怕被那帮邪魔外道之人,堵在此地不成?令狐冲见到贫尼一会定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见到你还真不一定!” 岳不群手摇纸扇边走边说道:“两位师太,都是贤弟的不是,都已到这般时辰了,你们二人再不离开少林寺,就真的会被那七千魔道中人堵在这里。我们打赌之事就此作摆,我岳不群前来请二位师太一起离开。” 说着话,岳不群已走到二人近前,顺手把灯笼放到了一边。然后他躬身施礼,向着二位师太拜了三拜。那样子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和前日里,用话相激定逸师太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定闲师太看着气如斗牛般的师妹,也是毫无办法。定逸师太天生的性格,她要是能改,早就改过了,怎能到了今日还被他人相欺?受如此之气?二位师太在禅房内相对打坐,等待着天明十分。 她们二人要一起质问令狐冲,为何自己已经劝得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放了任盈盈回去,你还不率领这些江湖豪客离开?每日探子来报,这些江湖豪客的人数,到了今日已经聚集了七千人。你和任盈盈已经在一起了,这又是那般的道理? 刚过卯时,两位师太就听到禅房之外传来了脚步之声。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一人身穿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左手提着一盏灯笼。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之色,神情甚是潇洒自如。 说完话,定逸师太就闭目念佛,不再理睬岳不群了。 而定闲师太却是双目紧盯着岳不群道:“岳兄,你与令狐贤侄的恩怨到底为了何事?这孩子一身正气,并且武功盖世,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就真得准备把他逐出华山派不成?难道他真的加入了日月神教,你就不会心疼吗?” 岳不群道:“两位师太有所不知,那令狐冲之所以会率领这七千江湖豪客来到少室山,就是因为那左冷禅派人劫持了任盈盈。令狐冲他们众人到如今都没有见到过‘圣姑’,他们又怎可能会就此离开呢?” 定闲师太道:“岳兄,你就不必相劝了。我与师妹此意已决,定然要在少林寺中等着令狐冲。我们倒要看看,他令狐冲率领七千邪魔外道,为何要大张旗鼓的来到少林寺内?任盈盈已被方证大师放回?他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岳不群道:“两位师太真的想知道其中的道理吗?其实我岳某人却是知道的。不知二位师太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呢?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其中的原因吗?” 那定逸师太道:“有话快说,如若不愿明言,就请岳兄就此离开便是了。我与师姐此意已决,定会在此地等候令狐冲到来的。我们二人宁可被那些邪魔外道之人杀了,也要当头棒喝,让令狐冲迷途知返,不再一错再错,让天下人耻笑于他!” 而定闲师太到底是恒山派掌门人,武功见识都比定逸师太为高,她此时也来不及有其他动作,身形略微晃动,岳不群的这一指便偏开了一寸左右。随即两位师太便倒在了禅房之内,而心口之上渗出了一丝血迹! 岳不群弯腰左手捡起了折扇说道:“两位师太,对不住了,其实并派之事,我岳不群现在同样是举双手赞成的。你们二人太过于一意孤行了,有你们在,恒山派想并派就势比登天还难! 我之所以会与左冷禅合作,就是因为我也想做那五岳剑派的新掌门人!带领五岳剑派成为江湖上第一流的名门正派,与少林寺和武当派并驾齐驱,成为中兴华山派之主,我才能够对得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同时问道:“此话可当真?”她们二人已激动的顺势站起身来。困惑她们二人的谜团终于被打开了,她们二人对令狐冲的所作所为都能理解,现在心中之事豁然开朗,终于不必为此纠结万分了。 她们二人就见岳不群把右手折扇一挥,似乎有话说一般,但那折扇突然就脱手掉落,在二人面前呈自由落体状,马上就要掉落到地面之上。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跟随着那折扇,向下看去。而这时的岳不群却突然间动了…… 只见岳不群右手突然间前伸,指向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心口而去!两位师太根本想不到岳不群会突然偷袭自己,定逸师太由于久坐,身体发麻,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动作,心口便中了岳不群的一指…… 不一会儿林平之便听到了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师娘宁中则让大家稍安勿躁,说那些邪魔外道已经到了少室山下,不知道何时会攻打少林寺。现在分配的任务就是,等邪魔外道上了少林寺,大家就一起封死他们后退的道路。 众人不敢做声,好在每个人都提前准备好了干粮,和自备了水壶皮囊。饿了吃口干粮,渴了就喝口泉水,大家一起静候着这些邪魔外道之人上山之时。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大半夜,华山派的岳不群也和大部队一起回到了凹谷之地。此时外面依然是篝火燃烧着,显然那些左道中人都已经熟睡,外面再无任何声息。大家都以为今夜会让自己一起去偷袭那些魔道中人,没想到根本没有任何命令,只是让大家好好的休息罢了。 再看岳不群,右手中一枚绣花针闪动,针尖之上有着丝丝血迹。只见岳不群把折扇收入怀中,取出一枚手帕,轻轻擦干净了绣花针上的血迹,便一起收入到怀中。他弯腰捡起了自己放在地上的灯笼,提在手中,就悄然离开了少林寺……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被恩师岳不群带入到了嵩山派,在这里华山派众人整日一样是打坐练功,和往日的生活并没什么不同。大家整日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那令狐冲率领着几千邪魔外道,要攻打少林寺之事。 转瞬之间,已又过去了半个月之久。这日一大早,师娘就率领着大家一起到了少室山山下,她竟然带着众人绕到了一个凹谷之地。在这里此时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江湖侠士,大家相见之后打了招呼,便各自守候在各个门派划好的区域内,静心等待着。 此时林平之耳边传来了令狐冲的声音,那声音说道:“晚辈令狐冲,会同江湖上一众朋友,前来参拜如来佛祖和诸位大菩萨,拜访少林寺方丈和各位前辈大师,敬请赐予接见。”这几句话以充沛内力传送出去,声闻数里。 山下众人都暗暗佩服,华山派“紫霞神功”当真了得,一个弃徒令狐冲,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其他武功都可以速成作弊,而内功的强弱,是需要每个修炼之人日积月累,才能日渐深厚的。 当那七千余人的队伍都登上了少室山,向少林寺逼近之时。凹谷之内的群雄,也开始被各自的掌门人带领着,被分配到了各个要道,开始安营扎寨起来。 除了巡视之人,凹谷之内各个门派的弟子都已经熟睡。而就在此时,林平之却发现恩师岳不群悄悄地离开了大家,消失在这夜色之中。一个时辰过后,岳不群又悄然而至,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有人再注意到过这个细节。 到得辰时,外面已天光大亮,那七千余人的队伍终于开始动了起来。那些粗鄙的汉子,将数百面大皮鼓同时擂起,蓬蓬之声,当真是惊天动地一般,震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不管别的,单凭这声传数里,人人都能听清楚的拜辞,各个掌门人都对华山派岳不群,高看了一眼。谁说华山派已经日渐没落了?就凭这门“紫霞神功”,就可以让华山派重振往日的辉煌…… 预知令狐冲率领七千群豪在少林寺中能发现些什么?左冷禅之计到底能不能成功?“圣姑”任盈盈何时才能真正获救?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八章兵困少林清凉殿中 华山派人员不多,但是却被左冷禅派遣到离少林寺 最近的南边主道上镇守。因为这里是主道,嵩山派自家人员尽数守护在这里。这个计策经过大家反复推敲,均认为硬弓守护才是正道,所以这段时间各大门派善使弓箭者皆是主力。 林平之和岳灵珊在辽东之地都曾专门练习过骑射,而且对于武林高手来说,想练好弓箭并不算太难。所以众人之中,射箭准的都被安排到大道两旁的密林之中。而山道的下方,还有大部队等着阻击能够冲下来的邪魔外道之人。 兵士是闻鼓则进,鸣金则退,军令如山!而这些武林中人想让他们遵守规矩则是难上加难。林平之对着这五百人正中那银苒老者射出了一箭,那老者似乎有所警觉,但是还是躲闪不及,左肩被他一箭射中了。 那老者心头大惊,命令五百人的队伍迅速撤回少林寺中。这一仗射死了一二十人,重伤者有大概七八十人。左冷禅和岳不群相商后,命人通知各处隐藏的掌门人,让大家都做好准备,山上这次可能会是一次大规模的突围行动! 一个多时辰过后,众人都感觉到北风开始呼啸,天上阴云密布,不一会儿雪花就开始漂落下来。这时山上守候之人传下来讯息,有五百人左右的队伍就要顺着正南边的这条主道下山,主道上的众人都做好了战前准备。 当这山上下来这五百人,大半都进入射程后,就已有人忍耐不住了。他开始射出第一支箭来,那树林中的群豪便开始箭如雨下一般,乱箭齐发。林平之这才发觉武林中人,和训练有素的士兵之间的差别来。 刚开始正派人士认为来袭击少林寺的这些邪魔外道最多两千人,所以谁也没有当回事。而在十二月十日时,得到的信息就是,令狐冲率领的大部队已经超过了四千人。而且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这下子议会之时,各大门派都开始召集自己的门人弟子,最后包括附属的小门小派也都一起调遣过来。除了恒山派只有两位老尼前来助阵之外,并没有其他门人弟子前来助战。 因为岳不群太了解令狐冲了,这孩子遇事必慌,更何况是这等大事?在这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别人可能会想办法调查敌人的具体情况,而令狐冲却一定会是命令众人,一起分头突围的! 很快岳不群的猜测就应验了,这次是这七千旁门左道之人,竟然是采取遍地开花之势。想来个浑水摸鱼,多点开花,用人数上的优势,来碾压正派中人。可是令狐冲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参战的正派人士,一样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 开始令狐冲还没有在意,他用破剑式身先士卒顶在最前面。那蓝凤凰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一样一直紧跟着令狐冲,紧随其后。 可是刀剑无眼,当二人越跑越快,拉开一段距离之后,蓝凤凰第一次前后左右都有箭失向她袭来。令狐冲正冲的起劲儿,突听得身后有女人惊呼一声。他赶忙往后看,见到蓝凤凰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也是为什么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一定要在大战之前,见过令狐冲一面的原因所在。因为她们俩根本就不相信,令狐冲会心甘情愿的带着这些左道中人,前来袭击少林寺的。尤其是自己二人,还劝过方证大师,放了任盈盈之后…… 各条通往山下的小路,都有正派人士把手着,这架势似乎要尽歼山上的这七千人马一般。令狐冲在正道上首当其冲,一马当先,他想要率领着众人逃出少室山,抢先逃下山去。然后再掉转头来,袭击山上其他道路上的正派人士。 令狐冲命令众人一起退回少林寺,这场厮杀充分显示出自己领导才能上的欠缺。这次冲杀到了最后,没有逃出来任何一个人来。但是却损伤惨重,近三分之一的人员受伤,被乱箭射死了几百人之众。 林平之看着令狐冲统领着七千人马的样子,感觉十分的好笑。自己以前总认为大师兄是无所不能的,而现如今看着他领兵打仗的本领,真的比自己差远了。 令狐冲又冲到蓝凤凰身边,只见她左肩左腿同时中了箭伤,根本就没办法再站直立行走了。令狐冲上前要就抱起了蓝凤凰,他带她一起下山。蓝凤凰说道:“你别管我,你……你……自己下山去吧。” 令狐冲左手揽住蓝凤凰的腰身,带着她就要继续往前冲去。此时计无施已经赶到了他身后说道:“盟主,敌人弓箭厉害,弟兄们冲不下去啊。现如今已经伤亡过众,还是叫大伙儿暂且退回,再作计较的好!” 他就是要让令狐冲率领的这群旁门左道,再次成为疲惫之师。这样才好在天亮之后,实施下一个计划,好一举拿下这群乌合之众。为了防止令狐冲再次率领左道之士,冒险逃出这少室山。 左冷禅命人在少林寺周围撒下了带刺的“铁黎子”,和长钉,就是为了防止少林寺内有人逃出来。并且在合适的地方还挖好了坑,做好了陷阱,等着令狐冲带人来偷袭。没想到午夜时分,令狐冲还真的率领着近一千人的轻功高手,要想办法逃出生天。 林平之虽然一直不敢想辽东之事,但是过去了这么久了,日有所思,自然就会夜有所梦了。辽东之行的种种往事,还是出现在了自己脑海里面。林平之对那个“他”十分的感激,只是他知道,现在尽量一切都要多靠自己才行! 这场战斗打将下来,正派人士一样伤亡不小。但是总体还是比旁门左道之士,伤亡小的多了。左冷禅看着天色已晚,命令没有受伤之人,轮流下去休息,然后分批分次的去冲击少林寺。 这一切都被林平之看在眼里,他已经确定令狐冲没有任何领兵作战的经验了。和左冷禅这个老狐狸相比,差得太多了。如果按照这种局势的发展,在无粮无水的前提下,不出两天,这七千左道中人都会命丧少林寺。 到了此时,正派人士一样是人困马乏,左冷禅才让大家一起休息,准备明天早上再偷袭一下,把这些魔教中人全部惊醒,让他们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不出两天,自己就有把握拿下这场战斗,擒获令狐冲和那些重要人物,到时候…… 这上千人的队伍,都想着自己有可能逃出少室山。每个在出了少林寺后,都蹑足潜踪,走在这雪地之上。他们正暗自庆幸,午夜时分没有正派人士的干扰。再走一段时间,自己突然感到脚下一疼,只见一颗大钉! 当络绎不绝的嚎叫声传了出来,那树林之中又出现了一队队的弓箭手。惊的这帮轻功高手,赶快逃回了少林寺内,令狐冲没有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确实是没有办法逃离此地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你们这批乌龟儿子王八蛋,去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大家正在休息之时,突然听到山下有数千人齐声呐喊之声:“喂,我们下山来啦!’”数千人跟着齐声大叫:“喂,我们下山来啦!” “你们便在山上赏雪吧!” 左冷禅赶忙通知更处的掌门人,其实不需要他通知,那些掌门人都纷纷而至,最后连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也一起赶来了。众人聚在一起,分析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一致认为,昨夜不管在任何时候,各个山路都有正派人士的人员把守的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是山上之人逃下山去的。那这山下这数千人又是如何而来的呢? “好啦,不用叫了,大伙儿走吧!” 这声音当真是声镇山谷,响彻云霄!那上山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想不通这些山上的邪魔外道是如何下山的? 那昆仑派掌门人乾坤一剑镇山子,正要派遣自己的师弟前往时,左冷禅说道:“就由这四人下山一探究竟好了,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拂。各位掌门人,还是先回到各自的岗位,严阵以待的好,以防这些左道中人突然袭击。”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一起称是,让和自己一同前来的其他人员回去镇守自己守护的位置。丐帮帮主解风让丐帮长老一起回去镇守丐帮之地,昆仑派掌门人镇山子犹豫了一下,便不多言,转身率领着昆仑派弟子离开了众人…… 哪怕是山上之人用信鸽通知自己的亲朋好友,想在这么短时间,聚集如此多的人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左冷禅为了稳妥期间,命令众人严守阵势,先不与山上之人对战,派遣自己的嫡系“托塔手”丁勉下山一探究竟。 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派自己的师弟方生大师一起前往;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派自己的师弟清虚道长一同前往;丐帮帮主解风派自己的传功长老一起前往……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一起跃上墙头,见此情景都惊的目瞪口呆。但是大家的警惕性并没有下降太多,联系到众位掌门人,然后大家一起,率领自己的精英人马,一起前往少林寺内一探究竟。 少林寺足够大,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伤,都是几十人的队伍一起前去。这些队伍中,只有一个队伍有些意外,大概有二十多人一起前往,这个队伍,正是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领衔的精英。 不一会儿下山的四人回到山上,向大家禀告,山下的确有数不清的新脚印,明显是由大队人马离去的迹象。左冷禅看着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方证大师道:“老衲的确不知少林寺有此密道,但是也曾在藏经阁中翻阅书籍中,见到过传说,少林寺内有一条密道。” 众人不敢怠慢,一起前往山顶少林寺外围,齐声高呼,但是少林寺内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左冷禅心知不妙,但是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如此的情况。便自己亲自跃上了少林寺的院墙,但是举目望去,少林寺内空空如野! 众人面面相觑,并没有想到有任何一人是使针的高手。方证大师虽然知道二位师太身上有伤,但是想凭借一根绣花针就杀得了二位神尼的,世上也不多见。 众人又一起巡视,来到了“清凉境界”的一座偏殿。几位弟子首先进入偏殿,忽听得一人大喊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而岳不群宁中则二人,特意带着林平之岳灵珊一同跟随。此时有人禀报,在禅房内发现了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遗体,大家一起赶过去查看。只见两位师太正端坐在禅床之上,但是看那脸色,已经死去多时了。 看尸体呈现的状态,二位师太定是被一位高手所杀,因为浑身上下没有发现一点伤痕。最后众人回避,宁女侠和岳灵珊二人解开师太的衣襟,发现师太心口初有一针眼大的红点。 只听得一人说道:“老子透了口大气,吹落了几片灰尘,居然给你们见到了。眼光倒厉害得很哪!” 众人皆是一惊,就听到里面传出倒地之声,显然里面已经动上了手…… 预知偏殿之内是何人在此隐藏身形?少林寺中何人敢动手杀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六十九章前任教主恩将仇报 众人进入偏殿之时,偏殿之内除了三人站立之外,开始进偏殿搜查的那八名弟子,却尽皆毙命!这三人林平之似乎认其中出一人,两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一位面貌清铄,一头短发;另一位气度不凡,满头黑发;这女子竟然是那位“圣姑”任盈盈…… 只听得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好厉害的掌力。女施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少林,却何以去而复返?这两位想必就是黑木崖上的高手了,恕老衲眼生,无缘识荆。” 那短发清铄老者道:“这位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在下乃是‘天王老子’向问天。”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待老衲为两位引见一二。这一位是武当派掌门人,道号上冲下虚的冲虚道长。” 武当派冲虚道长随即说道:“贫道年纪许或许比任先生大上几岁,但是执掌武当门户,确是任先生退隐之后的事了。后起是后起,这个‘秀’字,可不敢当啊。” 林平之才知道,原来面前的这位老者,名头竟然是如此之大,包括少林武当的掌门人,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自己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他二人的名头一出口,当真是如雷贯耳,在场上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便有数人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 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任教主和向右使啊,老衲确是久仰大名。不知两位光临敝寺,有何见教呢?” 那任我行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不认识了,不知这几位小朋友,都是何方高人呢?” 左冷禅道:“江湖上武功能与任先生相比的,数量上到真是有不少人。只是如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这些有德之士,决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教训在下就是了。” 任我行道:“很好,那么几时有空了,我倒要再试试你的新招,你看可好?” 左冷禅冷冷的道:“任教主赐教,在下自当奉陪!” 却听任我行说道:“这位左大掌门,咱们以前是会过的。左师傅,近年来你的‘大嵩阳神掌’又精进不少了吧?” 只听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左盟主说道:“我听说任先生为属下所困,蛰居多年,此番复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在下的‘大嵩阳神掌’已有十多年未曾使用了,只怕倒有一半掌法都已忘记了。” 任我行笑道:“江湖上那可真的是寂寞得很呢?老夫这一归隐,就没有一人能和左兄对掌的?真是可惜又可叹啊!” 林平之心中好笑,心道:“我师父岳不群成名在师娘之前,他倘若二人都不知道,那也罢了,却决无只知宁女侠、不知岳先生之理。看来这位任前辈,对岳不群同样是深有敌意啊,不知道是因何原因所致,我倒要想办法了解一下了。” 岳不群淡然道:“晚生贱名,原不足以辱任先生清听的,任先生不知我岳不群的名字,实属正常!” 任我行道:“岳先生,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可知他的下落吗?听说此人从前是你们华山派门下的。” 林平之听他二人的这番对答,显然是以前曾有过一场剧斗的。只是当时谁胜谁败,从二人的言语之中,却是听不出来的。已经是说,左冷禅左盟主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方证大师继续说道:“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这位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这位岳夫人,便是当年的宁女侠,任先生想必也曾有耳闻吧。” 任我行说道:“华山派宁女侠我倒是知道的,但是什么岳先生,我可没听说过,华山派有这么一号人物!” 岳不群仰天大笑,说道:“任先生神通广大,怎地连自己的好女婿也弄得不见了吗?不知任先生所说的这少年郎,便是敝派的弃徒令狐冲这小贼吗?” 任我行笑道:“明明他是珠玉,你却当他是瓦砾。老弟的眼光可也真差劲得很呢。我说的这少年,正是令狐冲。哈哈,你骂他是小贼,不是也在骂我为老贼吗?” 岳不群正色道:“这小贼行止不端,贪恋女色,为了一个女子,竟鼓动江湖上一批旁门左道,狐群狗党,来到天下武学之源的少林寺大肆捣乱! 岳不群道:“任先生要问的是谁?只要晚生知道的,无不据实告知,你敬请放心。” 任我行道:“此人武功极高,人品又属世所罕有。有些睁眼瞎子妒忌于他,出力将他排挤,我姓任的却跟他一见如故,觉得他是个少年英雄,一心一意要将我这宝贝女儿许配于他。 这年轻人有情有义,听说我这个宝贝女儿给囚禁在这少林寺中,便率领了数千位英雄豪杰,来到少林寺内迎接未婚妻。只是这一转眼,他却不知了去了,让我这个做泰山的心下焦急的很呢,因此上要向你打听打听。” 忽然青城派余沧海说道:“这些猪朋狗友们一来,少林寺中反而多了些东西。” 林平之一直都在关注着余沧海的动静,可是当着这些江湖上的众位掌门,自己人卑言轻,说什么也是枉然。他已对这些正派人士看之甚清了,当你有能力让他们刮目相看时,说话才有分量。 现在哪怕是有人在他们面前杀人放火,都有可能视而不见!自己的家事何人不知?以前自己不知道福威镖局惨案发生的原因所在,现在林平之深知,就是因为那“辟邪剑谱”所致。 若不是嵩山派左师兄安排巧计,这千年古刹倘若给他们烧成了白地,岂不是万死莫赎的大罪吗?这小贼昔年曾在我华山派门下,都是在下有失教诲,思之甚是汗颜,无地自容矣!” 向问天接口说道:“岳先生你此言差矣啊!令狐兄弟来到少林,只是为了迎接任大小姐,他们大张旗的,书明‘江湖群豪上少林,拜佛参僧迎任姑’,这用意可是恭敬得很哪,决无妄施捣乱之心! 你且瞧瞧,这许多江湖上的朋友们,在少林寺中一日一夜了,可曾损毁了少林寺中的一草一木?连白米也没吃上一粒,清水也没上喝一口。这还不算恭敬的禁吗?” 余沧海道:“牛矢马溺,遍地黄白之物。”当下便有几个人笑了起来。 方证大师道:“令狐公子率领众人来到少林寺,大旗上的口号确是十分客气,老衲衷心铭感,‘拜佛’是要拜的,‘参僧’可不敢当了。这几日来,老衲不免忧心忡忡,唯恐眼前出现火光烛天的惨状。 但众位朋友于少林物事不损毫末,定是令狐公子菩萨心肠,极力约束所致,合寺上下,无不感激其恩。日后老衲见到令狐公子,自当亲自道谢。余观主戏谑之言,向先生你不必介意。” 那余沧海虽然是罪魁祸首,可是这江湖中人又有谁不在窥视林家的“辟邪剑谱”呢?包括这嵩山派左盟主左冷禅,不一样让自己的门人强取豪夺吗?如果不是令狐冲,这“辟邪剑谱”估计现在已在左冷禅手中。 这段时间自己没办法盯紧岳不群,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就应该在我师父手中。江湖上都说师徒如父子,难道我这恩师如此,就是念那父子之情吗?更何况背后劈我那一剑,要让我如何与你再有师徒之情? 向问天问道:“请问余观主,少林寺中又多了些什么?” 任盈盈凄然道:“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慈和有德,突然圆寂,自是令人神伤……” 方证道:“她两位的遗体在寺中发现,推想她两位圆寂之时,正是众位江湖朋友进入敝寺的时刻。难道令狐公子未及约束属下,以致两位师太众寡不敌,命丧于斯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跟着方证大师一声长叹。 任盈盈道:“那日小女子在贵寺后殿与两位师太相见,蒙方丈大师慈悲,说道瞧在两位师太金面,放小女子离寺。这些日子来,不少江湖上的朋友,为了想救小女子脱身,前来少林寺滋扰,给少林派擒住了一百多人。 向问天赞道:“究竟人家是有道的高僧,气度胸襟,是何等不凡?与什么伪君子、真小人相比,那自然是全然的不同了。” 林平之听到向问天评价的“伪君子”,“真小人”来,自然是暗指师父岳不群,和青城派余沧海了。自己此时细思,这二人还真可能如他所言一般,不由得又是暗自神伤。 方证又道:“老衲却有一事不明,恒山派的两位师太,何以竟会在敝寺内圆寂?不知三位可知是何人所为吗?”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两位师太一番好意,老衲感激之至。少林寺有警的讯息一传出,正教各门派的同道,不论识与不识,齐来援手,敝派实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幸得双方未曾大动干戈,免去了一场浩劫。两位师太妙悟佛法,慈悲有德,我佛门中又少了两位高人,实是可惜,可叹啊!” 任盈盈又道:“小女子和两位师太分手之后,当天晚上便被嵩山派之人所劫持,寡不敌众,为左先生的门下所擒,又给他们囚禁了数日。 方丈大师慈悲为怀,说道要向他们说十天佛法,盼望能消解他们的戾气,然后尽数恭送出寺。但小女子受禁已久,可以先行离去。小女子感激无已,拜谢了方丈大师后,随同两位师太离开少室山。 在登封用餐之时,便听说令狐公子率领江湖上朋友,到少林寺来迎接小女子。他们说众人从四面八方分道而来,定于十二月十五聚集少林。两位师太便即计议,说道江湖豪士人多口杂,而且来自四方,无所统属,未必都听令狐公子的号令。 当下定闲师太吩咐小女子赶着去和他……和令狐公子相见,请众人立即散去。两位师太则重上少林,要在方丈大师座下效一臂之力,维护佛门福地的清净之地。” 方证道:“那也说得是。” 方证大师说道:“如此说来,两位师太不是任先生和向右使所害了?” 盈盈道:“两位师太于小女子有相救的大德,小女子只有感恩图报。倘若我爹爹和向叔叔遇上了两位师太,双方言语失和,小女子定当从中调解,决不会不加劝阻的。” 待得爹爹和向叔叔将我救出,众位江湖上的朋友却已进了少林寺。向叔叔和我父女三人,来到少林寺还不到半个时辰,也是刚发觉两位师太圆寂,却不知众人如何离去。” 余沧海突然插口道:“魔教中人行径与常人相反,常人是以德报德,奸邪之徒却是恩将仇报。” 向问天道:“奇怪!余观主是几时入的日月神教?你说我神教中人恩将仇报。但福建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当年救过你全家性命,每年又送你一万两银子,你青城派却反去害死林总镖头。余观主恩将仇报之名广播于天下,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此说来,余观主必是我教的教友了?” 第二百七十章三半之论三战之约 林平之听到向问天问出此话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他真的有种爆体而出的感觉。岳灵珊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而岳夫人同样是向他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似乎是在替林平之忧思家人一般,只有岳不群对此事没有感知,他正在全力关注着场上之人的对话…… 余沧海怒道:“胡说八道,乱放狗屁!” 向问天笑着说道道:“我说欢迎之至,乃是一番好意。余观主却骂我乱放狗屁,这不是恩将仇报,却是什么?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一生一世恩将仇报,便在一言一动之中也流露了出来。” 方证道:“阿弥陀佛,原来只不过是他八人呼喝了几声,你就下如此毒手,那的确是太过分了吧!”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方丈大师说是太过,就算是太过好了。你对小女没加留难,老夫很承你的情,本来是要谢谢你的,这一次不跟你多辩,道谢也就免了,双方就算扯平,相信大师并不介意。” 方证大师怕他二人多作无谓争执,便赶忙说道:“两位师太到底是何人所害,咱们向令狐公子查询,必可水落石出。但三位来到少林寺中,一出手便害了我正教门下八名弟子,却不知又是何故?” 任我行道:“老夫在江湖上纵横来去,从没有一人敢对老夫无礼。这八人对老夫大声呼喝,叫老夫从藏身之处出来,岂非是死有余辜?”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胡乱杀人,大增罪业,这怎么行?左施主,被害八人之中,有四位是贵派门下,你说该当如何处理?” 左冷禅尚未答话,任我行抢着说道:“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你去问旁人该当如何,却不来问我?听你口气,你们似是要依仗人多,想要把我三人杀来抵命,是也不是?” 方证大师道:“任先生既说扯平,那就算扯平好了。只是三位来到敝寺,杀害八人,此事却又如何了断?” 任我行道:“那又有什么了断?我日月神教教众甚多,你们有本事,尽管也去杀八人来抵数就是。” 方证大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令爱当日背负令狐少侠来寺求救,言明只须老衲肯救令狐少侠的性命,她甘愿为所杀本寺弟子抵命。老衲说道,抵命倒是不必了,但须在少室山上幽居,不得老衲许可,不得擅自离山。她一口答允。任小姐,这话可是有的?” 盈盈低声说道:“不错。” 方证大师道:“岂敢如此?只是任先生复出,江湖上从此必然多事,只怕将有无数人命伤在任先生手下。老衲有意屈留三位在敝寺盘桓,诵经礼佛,叫江湖上得以太平,三位意下如何?” 任我行仰天大笑说道:“妙,妙,这主意甚是高明,大师还有何话要补充的吗?” 方证大师恍然大悟道:“原来任先生是消遣老衲来着。” 任我行道:“不敢,不敢。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还有三个半,是老夫不佩服的。”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绝无讥嘲之意。 方证大师道:“任先生,你们三位便在少室山上隐居,大家化敌为友如何?只须你们三人不下少室山一步,老衲担保没人敢来向三位招惹是非。从此得享清净太平,岂不皆大欢喜?” 任我行微笑道:“方丈大师的美意,想的面面俱到,在下原该遵命才是。只不过在下的名字取得不好,却与之奈何?我既姓‘任’了,又叫做‘我行’。只好任着我的性子,在江湖上任意逍遥罢了。还望大师恕罪。” 只听昆仑派掌门人震山子问道:“任先生,你还佩服哪几位?”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阁下不在其内。” 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不敢当。” 林平之心情渐复,此时听到任我行说于当世高人之中,佩服三个半,不佩服三个半,甚是好奇,一样希望知道这个‘天下任我行’的老者,到底佩服些何人来。” 方证大师道:“任先生所言,倒颇为新颖,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论。”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经,内功外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为人谦逊,不像老夫这样嚣张,那是我向来真正佩服的。” 震山子道:“在下如何敢与方证大师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的了。” 任我行道:“我不佩服的三个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内。你再练三十年功夫,或许会让我不佩服一下。” 众人都“啊”的一声,显然是大出意料之外。林平之却是听说过不止一次“东方不败”的大名,对他一样甚感好奇。 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机敏之极,只道普天之下已无敌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于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又怎能对他不佩服?”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不敢当。” 任我行道:“不过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还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当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岳夫人道:“你不用说这等反语,讥刺于人。” 任我行哈哈笑道:“岳夫人,你还道我说的是尊夫么?他……他可差得远呢?我所佩服的,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决无虚假。” 方证道:“那也说得是。” 任我行道:“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当今华山派的绝顶高手。” 任我行冷笑道:“风老先生是剑宗,你是气宗。华山派剑气二宗势不两立。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于你又何幸之有?” 岳不群给他这几句抢白,却是默然不答。林平之心道,我练剑之时,就已知道风太师叔是剑宗前辈高人,到今日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名满江湖。 方证问道:“岳先生,难道风老先生还在人世么?” 岳不群问道:“风师叔于数十年前便已……便已归隐,与本门始终不通消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门的大幸啦。” 任我行道:“第一,我不知风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知道,也决不敢跟你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小人容易对付,伪君子可叫人头痛得很呢?” 岳不群看着任我行只是笑笑,便不再说话了。 任我行笑道:“你放心,风老先生是世外高人,你还道他稀罕抢你这华山派掌门的宝座么?” 岳不群道:“在下才德庸驽,若得风师叔耳提面命,真是天大的喜事。任先生,你可能指点一条明路,让在下去拜见风师叔,华山门下尽感大德。”岳不群说得真是情恳意切。 冲虚道人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贫道已是脸上贴金,自然要在此向你道谢!” 任我行转头看向左冷禅道:“左大掌门,你倒不必脸上含笑,肚里生气,你虽不属于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却是居其首位。” 任我行对着冲虚道长说道:“老夫第四个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当派太极剑法颇有独到之处,精妙绝伦,非常之了不起。而且你老道却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比那些自命不凡之人强的多了。 只不过你不会教徒弟,武当门下没什么杰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鹤驾西归,太极剑法的绝艺只怕要失传了。再说了,你的太极剑法虽高,但未必胜得过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个。”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阁下东拉西扯,是在拖延时辰呢,还是在等待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你说这话,是想倚多为胜,围攻我们三人吗?” 左冷禅笑道:“在下受宠若惊。” 任我行道:“你武功了得,心计深厚,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并五岳剑派,要与少林、武当鼎足而立,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 方证道:“施主明知故问了,这里自然是少林寺了。虽然这里是老衲做主,但众位朋友若有高见,老衲自当听从。” 任我行仰天大笑道:“不错,果然是高见,明知单打独斗是输定了的,便要群殴烂打。姓左的,你今日拦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动手,便在你面前横剑自刎。” 左冷禅道:“阁下来到少林,戕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可太把我们这些正派人士太不放在眼里了。你说我们倚多为胜也好,不讲武林规矩也好,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杀我嵩山派门下弟子,眼里还有我左冷禅吗?今日倒要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任我行看向方证大师道:“方丈大师,这里是少林寺呢,还是他嵩山派的下院?” 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门有个儿子,名叫‘天外寒松’左挺,听说武功差劲,脑筋不大灵光,杀起来挺容易。岳君子有个女儿。余观主好像有几个爱妾,还有三个小儿子。 天门道长没儿没女的,心爱的徒弟却也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有个一脉单传的孙子。还有这位丐帮的解大帮主呢,向左使,解帮主世上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啊?” 左冷禅冷冷地说道:“我们这里十余人,拦下你或许拦不住,但是要杀了你的女儿,却也不难。” 方证道:“阿弥陀佛,杀人可使不得。” 向问天道:“错不了,属下已查询的清清楚楚。” 任我行点头道:“就算杀错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杀他丐帮中三四十人,总有几个是杀对了的。” 向问天道:“听说丐帮中的青莲使者、白莲使者两位,虽然不姓解,却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儿子。” 任我行道:“你没弄错吧?咱们可别杀错了好人?” 隔了半晌,方证大师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任施主,我们决计不伤害任大小姐,却要屈尊三位大驾,在这少室山中居留十年,你看如何啊?” 任我行道:“不行,我杀心已动,忍不住要将左大掌门的儿子断其四肢、毁其双目,再将余观主那几个爱妾和儿子一并杀了。岳先生的令爱,更加不容她活在世上!” 向问天道:“教主高见!” 他一提到各人的眷属,左冷禅、解帮主等无不凛然,情知此人言下无虚,众人拦他是拦不住的,但若杀了他的女儿,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只怕个个都难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时之间殿中鸦雀无声,人人但是脸色剧变。 冲虚道人道:“那些人没什么武功,杀之不算英雄!” 任我行道:“虽然不算英雄,但却可叫我的对头一辈子伤心,老夫就开心得很了。” 冲虚道人说道:“任先生,咱们来打个赌,你瞧如何?” 任我行道:“老夫赌运不佳,打赌没把握,杀人却有把握。杀高手没有把握,杀高手的父母子女、大老婆和小老婆却挺有把握的。” 冲虚道人道:“任教主,你自己没了女儿,还没什么开心的?你没有女儿,连女婿也没了。你女婿不免去做人家的女婿,你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 任我行道:“没有法子,没有法子。我只好将他们一古脑儿都杀了,谁叫我那女婿对不住我女儿呢?” 冲虚道人道:“这样吧,我们也不倚多为胜,但你也不可胡乱杀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决胜败。你们三人,和我们之中的三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决胜负,你看如何?” 预知任我行答不答应如此赌约?这三对三赌约是否公平?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一章议定三战计胜方证 方证大师忙说道:“是极,冲虚道兄高见大是不凡,点到为止,不伤人命,才是此次比武的目的。” 任我行道:“倘若我们三人比武落败,便须在这少室山上居住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冲虚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比武胜了两场,我们自然服输,任由三位下山,这八名弟子也只好算是白死了,你看如何?” 任我行道:“我心中对你这牛鼻子老道只佩服一半,自然觉得你所说出的话,也只有一半的道理。那么你们这一方是由哪三位出场?是由我来挑选吗?” 正派中人一起称是,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武功之高自然无人质疑。而左冷禅十几年前曾经和任我行交过手,据说任我行就是在那次之后,就归隐江湖,然后就传出他传位于‘东方不败’,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任我行道:“三战两胜,这个极为不妥,咱们只比一场。你们挑一位出来,我们这里也挑一人出来,干干脆脆只打上一场岂不痛快!” 左冷禅道:“方丈大师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搁下了十几年,也想下场试上一试。至于这第三场吗?这场赌约既是冲虚道长的主意,当然要让他的太极剑法露上一面了,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正派这些武林高手中间,虽然个个武功都是不俗,毕竟还是以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为首,而左冷禅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也不亚于他们二人,自然要把自己加上去了,更何况他这样做还有自己的私心。 左冷禅道:“不错,我们正是要倚多为胜!” 任我行道:“左冷禅,你真是不要脸之至。” 左冷禅道:“任兄,今日你们势单力微,已处在下风了。别说我们这里十几人了,单是如此已比你方多出三倍有余。方证大师若是一声号令的话,单是少林派中一等一的高手,便有二三十位,已足够擒拿下你们了。” 任我行道:“因此你们便要倚多取胜吗?” 左冷禅道:“在下人也杀得,又干什么要去吃素?” 任我行道:“你每杀一人,死者都是罪有应得的吗?我看未必吧?你们在场的哪一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生从未错杀错伤过一人?” 左冷禅道:“任我行,无故杀人者,才是不要脸之至!现如今你认为,你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任我行道:“杀人一定要有理由吗?左大掌门,你到底是吃荤还是吃素?”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任施主此话,大有菩萨心肠。” 左冷禅道:“方证大师,你别上了他的当。他将咱们这八个无辜丧命的弟子比作了牛羊,并不是说他真的如此好心。”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包括方证大师在内,都想起来了自己此生的经历,但是谁又能保证,所杀人之人,所伤之人又都是罪有应得的? 任我行接着说道:“你吃牛吃羊,牛羊又能有什么罪?它们凭什么让你们吃?” 左冷禅道:“任兄,你一意东拉西扯,难道你今日是不敢应战了吗?” 任我行突然长啸一声,只震得屋瓦俱响,供桌上的十二支蜡烛一齐暗了下来,待他啸声停止,那烛光这才重明。众人听了他这一声长啸竟然有如此威势,都不由得脸色皆变。 任我行道:“虫蚁牛羊,菩萨凡人,都是众生,这又有何区别呢?” 方证大师又道:“是,是。任教主还是有慧根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任我行道:“也罢!三战两胜,我们这一伙人中,若有两个人输了,我们三人便在这少室山上停留十年!” 正教中人听他受了左冷禅之激,居然答允下来,无不都是喜形于色。 任我行道:“好,姓左的,咱们二人就比划比划,一站定输赢如何?” 左冷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战两胜,你们三人之中若有两人输了,三人便都得在这少室山上停留十年!” 任我行道:“一定要自己来选,不能由对方指定吗?” 左冷禅道:“正是。少林、武当两大掌门,再加上区区在下!” 任我行道:“我就跟你再打上一场,向左使斗余矮子,我女儿女的斗女的,便向宁女侠请教一番,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左冷禅道:“不行,我们这边由哪三人出场,当由我们自己来推举,岂能由你指定?”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方证大师,在下向你讨教几招少林神拳,你可愿意赐教吗?” 方证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自不是施主的对手。但是老衲却想强留施主大驾,只好拿自己的身体挨挨施主的神拳了。” 任我行道:“凭你的声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我看你是心怀鬼胎,要行那并派之举,强行把五岳剑派推到当今武林中的第三位吧?”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却勉强可跟阁下你斗上斗!” 任我行道:“在下使的是日月神教正宗功夫,大师使的是少林派正宗绝学。咱们正宗对正宗,这一架原是要打的!” 余沧海道:“呸!你魔教是什么正宗?也不怕说出来丢人现眼!” 任我行道:“方丈大师请!” 他抱拳为礼,方证合十还礼,却不出手。 方证大师忙道:“千万不可,任施主,请接掌。” 只见方证大师轻飘飘拍出一掌。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 任我行道:“方证大师,待我先杀了这余矮子,再跟你斗上一斗。我杀了这余矮子,不过是瞧着他讨厌,今天杀他,不算是一场比武!” 林平之心内一喜,虽然他一直不愿意假手于人,但是如若此时余沧海被任我行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诛杀了他,林平之还是会十分感激任我行的。 林平之是看不懂二人的武功,陈勇一样是看不懂,但是大侠萧峰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只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掌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显然是已经精研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之一的如来神掌了。 任我行的掌法却单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有些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得萧峰都不由得暗暗佩服,任我行武功了得。 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神掌!” 当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右肩。方证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地掌影飞舞。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任我行与方证大师比武已经渐落了下风,他只觉方证大师的内力虽然柔和,却浑厚无比,他使出了“吸星大法”,竟吸不到方证大师的丝毫内力,心下更加惊讶。 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跟着右掌击到。 林平之这段时间听说过无数次魔教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如何的厉害,萧峰心道,难道任我行与自己的三弟段誉还有些渊源不成?如若如此,自己还需想办法帮上一帮,所以对任我行的武功格外的留意。 但是看着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的比斗越发的不像,再看任我行用的什么吸星大法,和三弟的北冥神功相差甚远,看来这吸星大法也不过如此啊,自己的二弟、三弟,他们那时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啊…… 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否则余沧海也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怎么也不会被任我行在一招之间,便被他所擒拿下来。众人“啊”的一声,齐声惊呼,却没有一人上前援手。 方证大师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的后脑,这是武学中的“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任我行撤回击向余沧海头顶的左掌,让他反手挡架。 任我行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觉全身气血都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沧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上急拍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自保尚且不及,哪知他竟会转身攻击余沧海? 众人大惊之下,纷纷呼喝,一齐拥了上去。把方证大师护在了身后。 萧峰暗自发笑,任我行变招神速,是个聪明人,他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借助余沧海而胜过方证大师,绝对是个人才。而方证大师不免太过迂腐了,空有一身本领,自己的实力却发挥不出来一半。 众高手见方证大师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来,都大为钦服,却来不及喝彩,情知余沧海这条性命是有救了。 岂知任我行左掌固是撤了回来,却不反手挡架,一把就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方证大师身子一软,便当即摔倒在地。 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任我行给他陡然一轮急攻,一时只能勉力守御。很明显,这左冷禅就是为了趁人之危,才会这么着急着前来比武的。 任我行适才和方证大师相斗,最后这三招虽是用智,却也已竭尽平生之力,否则以少林派掌门人如此深厚的内功,如何能让他一把抓住“膻中穴”?一指点中心口?这几招全力以搏,实是孤注一掷。 实在是让自己想象不到,少林寺方丈的武功,也已衰退到如此地步了吗?如若与自己交手,他方证根本就过不了十招。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临敌经验上差的太多。难道这些年间,武林中发生过什么浩劫吗?竟然断层的厉害? 左冷禅突然飞身而上,发掌猛向任我行后心击出。任我行反手回挡,喝道:“好,这便是第二场了!” 他反擒余沧海之时,便已拿自己性命来作此大赌,赌的是这位佛门高僧菩萨心肠,眼见双掌可将自己后脑击碎,便会收回掌力。但方证大师身在半空,双掌击出之后随即全力收回,纵是绝顶高手,胸腹之间内力亦必不继。 他一拿一点之下,果然将方证大师点倒在地。只是方证大师的浑厚掌力所及,已扫得他后脑剧痛欲裂,一口丹田之气,竟然也转不上来。 任我行所以胜得了方证大师,纯是使诈。他算准了对方心怀慈悲,自己突向余沧海痛下杀手,一来余人相距较远,纵欲救援也所不及;二来各派高手与余沧海无甚交情,决不会甘冒大险,舍生相救的,也只方证大师才一定会出手。 当此情境,这位少林方丈唯有攻击自己,方能解除余沧海之困。但他对方证大师击来之掌偏又不挡不格,反拿对方要穴。这一着又险到了极处。方证大师双掌击他后脑,不必击实,掌风所及,便能令他脑浆迸裂。 岳不群大声喝道:“任先生行奸使诈,胜得毫不光明正大,非正人君子所为!” 方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心思机敏,斗智不斗力,老夫是真的输了。” 冲虚道人忙扶起方证大师,拍开他被封的穴道叹息道:“方丈师兄,你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 萧峰心道,这是生死搏命,谁还会谈什么君子之义?你也太过迂腐了吧?还是在此沽名钓誉? 如若这些人和自己交手,平心而论,根本又是一个聚贤庄!他们的武功都有明显的缺陷,难道他们自己都看不出来吗?只不过这次如果自己出手,他们人再多自己也已有把握赢下这些人来…… 预知左冷禅与任我行比武谁胜谁负?觉醒后的萧峰到底在少室山的比武中又能见证些什么?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二章吸星大法寒冰真气 任我行与左冷禅相斗数合,自己那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缓不过来了。好在此时自己身靠一颗大殿内的圆柱,才不至于没地方借力,也不至于腹背受敌。自己缓缓出掌,将左冷禅的拳脚一一挡开。 任我行赢下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的手法太过取巧,所以围观的正派人士对左冷禅的趁人之危,车轮战法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盼着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能够赢下任我行,最好重伤于他才好。 “天王老子”向问天一直关注着任我行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任我行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被左冷禅的快攻针对上了。任教主的一口气无论如何缓不过来,自己便抢步来到圆柱跟前。 向问天自然知道任教主极为好胜,当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他看着左冷禅说道:“好,我暂时退开,只是我看这姓左的实在卑鄙无耻,无论如何,我也要踢他一脚,出了这口胸中的恶气!” 说着话,向问天飞起一脚,便向左冷禅迎面踢来,左冷禅怒道:“向问天,你不懂比武的规矩吗?还是你们魔教真得输不起?要两个打我一个吗?”左冷禅看着向问天的动作,自然而然要侧身躲过。 高手对决,本身就是争这一口气,机会只在这一线之间。向问天却只是做了个姿势,并没有发力真的踢向左冷禅。但是左冷禅这一避让,攻向任我行的拳脚自然被迫就要缓上一缓。 向问天道:“左大掌门,你用车轮战术,趁人之危,可还要脸吗?我‘天王老子’来接一接你的‘大嵩阳神掌’可好?” 那左左冷禅一边掌击任我行,一边傲然说道:“待我打倒了这个使诈的任教主,再来领教你‘天王老子’向问天的功夫。放心吧,哪怕你们三人一起运用那车轮战术,老夫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任我行心知向问天是在帮自己,但是心高气傲的他,依然是伸手挡开攻向自己的一掌,随即说道:“向兄弟,你退开!不必如此纠结!” 萧峰看着场上三人的举动,对三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很明显,真实实力,左冷禅必定不如任我行,估计比向问天高些却是一定的。任我行太过自负,做事一意孤行,基本上是不会听别人的劝阻的。 而向问天此人,外貌看起来像是个忠厚老实的长者,实际上心思缜密,做任何事情,估计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在场上的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而正派人士,却是貌似和睦,内里矛盾重重,勾心斗角,谁人都不服谁。似乎只有少林武当此时才是团结一心,而五岳剑派中人,却是各个心怀鬼胎,没有任何人与左冷禅左盟主是一条心的。 任我行终于有时间缓过这口气来,后脑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是自己的这口胸中闷浊之气,终于被向问天这一打岔,让自己呼出,缓了过来! 任我行缓过这口气,自然是连续向着左冷禅攻出数掌。向问天哈哈大笑说道:“我‘天王老子’还不屑于以二对一,做那真小人之举!” 说完话,他就转身便退到了任盈盈身旁。 任我行一上来便连施杀着,双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极尽变化之能,把得自己嵩山派的武功,发挥的淋漓尽致。 两人越斗越快,林平之看得眼花缭乱,他看任我行和方证大师相斗时,只不过是看不懂他们二人招式的精妙所在。但此刻左任二人身形招式极快,他竟然连一拳一掌如何出、如何收,也都已看不明白了。 陈勇的见识一样不行,好在他可以与萧峰共享心得,但是即便如此,想去理解两人招式里面的精妙所在,一样是想明白一招,而过去一二十招了。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此时才感觉到内息通畅。而在吸星大法的作用下,内力比平常武人更容易恢复。自然就会有一雪前耻之意。任我行连续三掌向左冷禅袭来,左冷禅只见他气势逼人,自然是全力以赴攻向自己。 左盟主心中大惊,这老儿真的是内力大增了啊。此时这三掌对过,左冷禅的优势已然全无。他暗自后悔,自己真不应该防范向问天的小人行径,哪怕拼着挨上他一腿,此时也可已他们二打一,判定他们魔教中人比武为负,但是现在却没机会了。 两人此番再度相逢,这一次相斗,乃是在天下顶尖高手面前一决雌雄的。更何况任我行和左冷禅二人都是将胜败之数看得极重之人,自然不像适才任我行和方证大师较量之时,那样心平气和了。 萧峰心道,这左冷禅此时为何这般模样,难道他还有什么奇招,想要反败为胜吗?要不然以他二人的武功,左冷禅不至于会被任我行压制的如此之惨,显然是他有意引导,才会出现这种局面。他二人和自己又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只需要看着他们相斗便是。 突然之间,任我行一声大喝,双掌疾向对方胸口推去。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巨响,左冷禅背心撞向墙壁,头顶泥沙灰尘簌簌而落,四掌却已是不再分开。 却见左冷禅右掌一缩,竟以左手单掌抵御对方掌力,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二指向任我行戳去。任我行一声怪叫,急速跃开。左冷禅右手跟着点了过去。他连点三指,任我行却是连退了三步。 只有萧峰越看越对二人此时的武功,越不以为然。任我行冒充吸星大法可吸天下人的内力,却吸不了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的内力,这也就罢了,现在连左冷禅的内力也吸不到,和自己三弟段誉的北冥神功相比,差的太远了。 而左冷禅的武功一样是过于花哨,无论是拳、掌、指法上,都是缺陷重重,就凭这种武学修为,也能统领五岳剑派?由此可见,可见五岳剑派之人的武功,真的不算上如何高明了。 左冷禅且战且退,到最后他已缩在殿角,任我行一掌一掌向他劈将过去,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左冷禅似乎全处于下风,双臂出招极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缩回,显然是只守不攻。 若在平时,自可静坐运功,慢慢化解,但是此时劲敌在前,如何能有良机让自己慢慢化解?正彷徨无计之时,忽见左冷禅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来,正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和大阴阳手乐厚。 任我行立即跳出圈子,哈哈一笑说道:“说好的单打独斗,原来你还暗中埋伏有帮手,君子不吃眼前亏,咱们后会有期,今日任某就不奉陪了!” 任我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这一场拚斗,面子上似乎未分胜败,但任左二人内心均知,自己的武功之中都有极大的弱点,当日不输,实乃侥幸。自此二人分别苦练武功,就是为了应付再次相遇后,不再出现当日的情况。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人均是大为奇怪:“素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擅吸对方内力,何以适才他二人四掌相交,左冷禅竟会安然无恙?难道他嵩山派的内功居然也不怕那吸星妖法吗?” 旁观众高手固觉惊异,但任我行心下更是骇然。他不由得想起了十余年前的一桩往事来…… 原来十余年前任我行与左冷禅第一次相遇,两人那场剧斗,他任我行开始未曾使用“吸星大法”,也已然占了上风。眼看便可制住了左冷禅,突感心口奇痛,真力几乎难以使用,心下惊骇无比,自知这是修练“吸星大法”的反击之力。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任我行左手一掌劈将过去,左冷禅无名指弹他手腕,右手食指戳向他左肋。任我行见他这一指劲力狠辣,心想:“难道你这一指之中,竟又没有内力?” 当下微微斜身,似是闪避,其实却是故意露出空门,让他戳中自己的胸肋,同时将“吸星神功”布于胸口。 任我行心想:“你有本事深藏内力,不让我吸星大法吸到,但你以指攻我,指上若无内力,那么刺在我身上只当是给我搔痒。但若有分毫内力,便非尽数给我吸来不可。” 此番任我行和左冷禅再度相逢,任我行一时未能取胜,当即运出“吸星大法”,与对方手掌相交,岂知一吸之下,竟发现对方内力空空如也,不知去向。任我行这一惊非同小可。 对方内力凝聚,一吸不能吸到,那并不奇怪,适才便吸不到方证的内力。但左冷禅在瞬息间竟能将内力藏得无影无踪,叫他的“吸星大法”无力可吸,别说生平从所未遇,连做梦他也没想到过有这等奇事。 他又连吸了几下,始终没摸到左冷禅内力的半点边儿,眼见左冷禅指法凌厉,于是退后了三步,随即变招,狂砍狠劈,威猛无比,左冷禅此时又开始改攻为守。 突然之间,任我行身子一晃,一步步地慢慢退开,一言不发地瞪着左冷禅,身子发颤,手足却已不动弹,便如是给人封住了穴道一般。 盈盈惊叫道:“爹爹!你怎么了?”便扑将过去,扶住任我行。任盈盈只觉他手上肌肤冰凉彻骨,转头叫道:“向叔叔,你来看看我爹爹到底怎么了!” 向问天纵身上前,伸掌在任我行胸口处推拿了几下。任我行嘿的一声,才缓过气来,他脸色铁青,说道:“很好,这一着棋我倒没有料到。来来来,咱们再相比过!” 任我行心念电闪之际,就感觉噗的一声响,左冷禅的手指已戳中他左胸的“天池穴”。 旁观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出。 左冷禅的手指在任我行的胸口微一停留,任我行立即全力运功,果然对方内力犹如河堤决口,从自己的“天池穴”中直涌进来。他心下大喜,加紧施为,吸取对方内力越发的快了。 任我行喝道:“不错,是我上了一当,这一场比武算我输了便是。” 原来左冷禅适才这一招真的是大行其险,他以修练了十余年的“寒冰真气”注于食指之上,拚着大耗内力,将计就计,便让任我行吸去自己的内力。不但让他吸去,反而加催着内力,急速注入对方穴道之中。 左冷禅所练的“寒冰真气”,是至阴至寒的功夫,一瞬之间,任我行便全身为之冻僵。左冷禅乘着他“吸星大法”一窒的顷刻之间,内力一催,就势封住了他的穴道!这种心机实非常人能及! 左冷禅缓缓摇了摇头。萧峰心内却知,原来左冷禅就是在等着任我行的好奇之心,为何自己的“吸星大法”吸不到他的内力?在任我行卖出破绽,让他左冷禅得手之时,他左冷禅不惜大耗内力,用打穴手法,封住了任我行的穴道。 此种情况,估计也只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任我行和左冷禅这种心机深厚之人,才敢各自行此险招。萧峰对这二人的武功不甚佩服,但是对他们二人的心机,却是深表佩服的。 那岳不群却说道:“胜败已分,还比什么?任先生适才难道不是给左掌门封住了‘天池穴’吗?” 向问天深知左冷禅虽然得胜,但已大损元气,只怕非花上几个月时光,是没法复元的了。便上前说道:“适才左掌门说过,你打倒了任教主之后,再来打倒我。现下我向问天便请左掌门动手吧!” 预知左冷禅会不会接下向问天的挑战?两战过后双方一胜一负,第三战又将是何人对决?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三章君子行径师徒比剑 向问天目光看处,正是左冷禅所在之地。此时的左盟主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他正依柱而立。现在的他和第一战结束时的任我行一样,必须借力才能站起,看他脸色煞白的模样,在向问天质问之下依然牙关紧咬,似乎对外界之事根本就听不到一般……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等人自然明白,左冷禅此时必然是内力大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左冷禅当时是用内力硬封住使用吸星大法的任我行的穴道?他现在的情况,只会比任我行更为严重,根本就不可能再与任何人交手,能自保就已不错了。 向问天冷笑道:“岳先生能言善辩,令人好生佩服,只不过和‘君子’二字,未免有些不相称了。你这般东拉西扯,倒似一个反复无常的真小人了!” 岳不群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说道:“自君子眼中看来,天下滔滔,皆是君子;自小人眼中看来,世上无一人而非小人也。不知向右使是君子呢?还是那小人行径?” 左冷禅此时已是摇摇欲坠,简直都要站立不起了,不要说和人动手过招了,哪怕没有人照顾,他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都不好说。 可是眼下向问天的挑战,的确是他左冷禅才说过的话,难道要让他自食其言不成?众人都在等着左冷禅的回答,此时旁边却传出一个声音来。 “咱们说过,这三场比试,哪一方由谁出马,该由本方自行决定,却不能由对方指名索战。这一句话,任教主是答应过了的,是也不是?任教主乃当世的大英雄、大豪杰,说过的话又岂能不算?” 众人看去,人群中说出此话之人,正是华山派岳不群,今日岳先生的出境率竟然如此之高,也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事情。 说着话,任我行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众人皆惊,难道他任我行还要亲自动手会一会冲虚道长不成?左冷禅更是差异,难道自己苦练十多年的寒冰真气,倾注于任我行的‘天池穴’中,竟然对他毫无伤害吗?那我以后还要如何与魔教抗衡? 萧峰也是奇怪,明明自己看出任我行已是强弓之末了,他此时还要强自出头,又是意欲为何呢?众人又怎知此刻的任我行丹田之中,犹如有数十把小刀在乱攒乱刺。他此时使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没泄出半点痛楚之情。 冲虚道人微笑着说道:“任教主你要亲自赐教么?咱们先前说过,双方由哪一位出手,由每一方自定,任教主若要赐教,原也不违咱们的约定之议。只是贫道这个便宜,却占得太大了……” 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走上两步说道:“素闻向右使人称‘天王老子’,实是有惊天动地之能也。贫道身居武当掌门之位,于正教诸派与贵教之争,始终未能出过什么力,常感惭愧。今日有幸,若能与‘天王老子’为对手,实感荣幸之至。” 他武当派掌门人何等身分?对向问天说出这等话来,明显是有抬举‘天王老子’之意,向问天于情于理,实难推脱。而且此时,向问天也知道,己方三人中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出战对敌冲虚道长呢?他便要走出队列,答应下来此事。 任我行突然说道:“向兄弟,你且退下,此战不劳你费心了!对战冲虚道长这样的太极高手,你还真不一定会有必胜的把握,那就不如在旁边休息一下好了。” 众人大吃一惊,都顺着他的目光向头顶的木匾望去。令狐冲更是为惊讶,一时手足无措,狼狈之极。但是当此情形,更是避无可避,他只得纵身跳下,向着方证大师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令狐冲说道:“小子擅闯宝刹,实乃迫不得已,但也是罪该万死,谨领方丈大师责罚!” 方证大师笑道:“原来是令狐少侠啊,我听得少侠呼吸匀净,内力深厚,心下正在暗自奇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光临敝寺。请起,请起,如何要行此大礼?我可不敢当啊。”说着话方证大师合十还礼。 任我行道:“在下拚斗了两位高手之余,再与道长动手,未免太过小觑武当派享誉数百年的声誉了。在下虽然狂妄自大,却还不致于如此自不量力。” 冲虚道人心下甚喜,点头说道:“任教主多谢了!你如果此时再与我老道对战,我胜过于你,却也无丝毫光彩。倘若再失手输上一招半式,我这脸面又要往哪里去放?我们又不是生死之战,没必要此时就拼个你死我活!” 任我行道:“冲虚道长是贵方的生力军,我们这一边也得出一个生力军才是。令狐小兄弟,你且下来吧!” 第二行是:“我揪他下来。” 第三行是:“且慢,此人内功亦正亦邪,未知是友是敌。” 每一行字都是深入柱内,木质新露,自是方证大师和解风帮主二人以指力在柱上所刻,可见当世高人之多,自己与他们相比,不过只是剑法上好上一些罢了,见识武功,都差的远呢。 萧峰早已知道匾后藏有一人,见大家都不说破,正在暗自纳闷,那人会是何人呢?他的内力不弱,但是隐藏手法还是太过一般了,呼吸声都不懂隐藏,想必武功见识也高不到哪里去。 丐帮帮主解风忽道:“令狐少侠,你来瞧瞧这几个字。” 令狐冲站起身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柱上刻着三行大字。第一行写的是:“匾后有人。” 解风帮主笑道:“原来你是偷老婆来着,哈哈,这不是贼胆心虚,这叫做色胆包天啊!” 令狐冲正色道:“任大小姐有大恩于我,小子纵然为她粉身碎骨,也趋之若狂!还请前辈不要取笑小子的一意孤行。” 解风帮主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好好一个正派年轻人,一生前途却为一个魔教女子所误。你若不堕身邪道,这华山派掌门之位,日后还会逃得出你手么?” 令狐冲甚是惊佩说道:“众位前辈来到殿上之时,小子自是心虚,未敢下来拜见,还望大家恕罪。” 丐帮帮主解风笑道:“你是作贼心虚啊,你小子到少林寺是来偷什么啦?” 令狐冲道:“小子闻讯任大小姐留居少林寺中,才斗胆前来,要亲自接她出去。” 任我行笑道:“好啦好啦,咱们闲话少说,冲儿,你就领教一下这位武当掌门人的神剑好了。他冲虚道长的剑法以柔克刚,圆转如意,世间罕有,你可要小心了。” 他任我行此时改口称令狐冲为“冲儿”,当真是要将他当做女婿了。魔教中人哪怕再过奸诈,但是一直都是一言九鼎的,很少有背信弃义之事发生,更何况这是任我行当着这么多前辈高人的面,说出来的话,可见分量之重。 令狐冲对眼前的情势了如指掌,双方已是各胜了一场,这第三场的胜败,将决定是否能救任盈盈下山。自己此番大张旗鼓,就是要救任盈盈脱困的,那么此时自己已是非要出场不可了。他当下转过身来,向冲虚道长跪倒在地,叩头行礼,甚是恭敬。 任我行大声说道:“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又有什么稀罕?将来老夫一命归天之时,那日月神教教主的尊位,难道还逃得出我这乘龙快婿的手掌么?” 众人皆知,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从来都是男子所掌管。哪怕她任盈盈再过优秀,也当不得这教主之位。 令狐冲吃了一惊,颤声说道:“不……我不能当这……” 令狐冲站起身来,任我行伸手递过长剑,令狐冲自是接剑在手,剑尖指地,侧身站在冲虚道长下首。 冲虚道长举目望着殿外天井中的天空,呆呆出神。众人见他始终不动,似是入定一般,都觉得十分奇怪。过了良久,冲虚道长长出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一场不用比了,你们四位下山去吧。”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骇然。令狐冲大喜过望,激动之余,又欲跪倒行礼,却被冲虚道长伸手拦住。 冲虚道长忙伸手相扶,说道:“不敢当!令狐少侠何以行此大礼?” 令狐冲道:“小子深知道长高义,现下迫于形势,要向道长讨教剑法,心中自是不安,还请道长恕罪。” 冲虚道人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忒也多礼了,你之心事贫道知之,你就先站起身来再说话吧。” 冲虚道长说道:“令狐小兄弟深得风清扬风老前辈的剑法真传,贫道不是他的对手。那日一战之后,贫道已冥思苦想数日,终究用自己所会剑法,破不了他的剑招,再战一样要输,那又何必再战?”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道长虚怀若谷,令人好生佩服。老夫本来只佩服你一半,现下可佩服你七分了。方丈大师,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令狐冲走到师父、师娘面前,跪倒磕头,当看到岳灵珊和林平之相扶相依的模样,更是心如刀绞一般。 解风帮主道:“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二人交过手吗?” 冲虚道长说道:“我想不出破解他的剑法之道,这场比试,贫道认输了。数日之前,在武当山下,贫道曾和他拆过三百余招,那一次是我输了。今日再比,贫道仍然要输。” 方证等人都一起问道:“怎么会有这等事发生?” 他抬腿走向殿门,向问天紧随其后,大踏步就要离开。解风、震山子、余沧海、天门道人等自知武功不及冲虚道人,既然冲虚自承非令狐冲之敌,他们心下虽然将信将疑,却也都不敢贸然上前挑战,恐自取其辱。 任我行正要出殿之时,忽听得岳不群喝道:“且慢!” 任我行回头问道:“怎么?你也要与我们比试一二吗?” 岳不群侧身避开,冷冷地说道:“令狐少侠,这可不敢当啊!” 岳夫人心中一酸,泪水盈眶,只得转面侧看,不想让令狐冲看到她此时的失态之举。令狐冲又过去向莫大先生行礼,知他不愿旁人得悉两人之间过去的交往,只磕了三个头,却不说话。莫大先生作揖还礼后,又退到一旁。 任我行一手牵了女儿任盈盈,一手牵着令狐冲,笑着说道:“咱们走吧!” 我岳不群是华山派掌门人,就该为华山派清理门户。你令狐冲即已入得魔道,就是我武林正派的公敌。倘若我岳不群都不出手,难道还要让别人来替华山派清理门户吗?我今天如不杀了你,你令狐冲就杀了我好了!” 说到后来,他已是声色俱厉。只见岳不群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大声喝道:“你我已无师徒之情,令狐冲,你就亮剑吧!” 令狐冲退了一步,说道:“弟子不敢!” 岳不群道:“冲虚道长乃大贤之人,不和你们这些小人计较,但是这第三场比武可还没有比呢。令狐冲,我要下场和你比划比划。” 令狐冲大吃一惊,不由得全身皆颤,看着岳不群说道:“师父,我……怎能和您老人家对敌呢……” 岳不群却泰然自若的说道:“冲虚道长都说你是蒙本门前辈风师叔指点,剑术已深得华山派精髓,看来我也已不是你的对手。虽然你已被逐出本门,但使的仍是华山派剑法。 岳不群再无二话,举剑就向令狐冲刺来…… 预知令狐冲与岳不群比剑谁胜谁负?任我行三人能否离开少林寺呢?还是要在此地居留十年?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四章师徒之争冲灵剑法 令狐冲侧身躲过当胸一剑,那岳不群的剑法连绵,又刷刷连续攻出两剑,同样被令狐冲闪身躲开来,他始终没有用剑格挡。 岳不群道:“令狐冲,你已让过我三剑了,也算是报答了我的教导之恩。自此你我已无师徒之情,见面了就是正邪不能两立,休怪为师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任我行看到令狐冲一味地避让,自然知道他是尊师重道,但是他更怕令狐冲为了岳不群的面子,真的弃剑认输,自己三人可就糟了。 赶忙说道:“冲儿,你再不还招,难道当真是不要自己的小命了吗?此次比武,你是代替我和盈盈、向兄弟三人比武的,输赢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很明显令狐冲并没有全力以赴,只是在用剑,格挡住岳不群攻来的剑招而已。而两人所使的剑法完全一样,这看起来就真的如师徒对练一般,只是场上的师徒,现在却需要对调一下罢了。 此时萧峰听到了任我行低语道:“你到对面去。”萧峰自然知道他是对自己的女儿任盈盈所说,估计是怕自己的便宜女婿,对战恩师时,不肯用心比剑,更是怕令狐冲弃剑认输,他们三人不免就要被困少室山十年了。 令狐冲道:“是。”这才举剑挡住了岳不群攻来的一剑,两个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萧峰当听说令狐冲的剑法如何了得,就已开始注意他如何使剑,好让自己的宿主陈勇,能够接此机会武功大进。可是看到场上的令狐冲,却是一直采取守势,不由得大摇其头,这时使出的剑法一样平淡无奇吗? 萧峰心道:“这父女二人的关注点不同,选择自然会是截然不同了。女儿任盈盈似乎就是要看看场上的令狐冲,到底会不会为了她,而认真的和恩师岳不群用心对战;而父亲任我行却是希望女儿站到显眼的地方,让令狐冲看到她,好想到比剑的目的所在。” 此时场上的岳不群,似乎已经发觉令狐冲不会攻向自己了,自然所使的剑法开始越来越大胆。开始还使些攻守兼备的剑法,而到得最后,却把华山剑法的攻守,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任盈盈却并不动步,还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场上比剑的情况。 过不多时,任我行又督促道:“,盈盈,你给我到对面去!”而任盈盈却依然不动。 萧峰是何等聪明之人,此时他愈发佩服起任盈盈的选择来。其实一般人都认为任盈盈站到更显眼的位置上,令狐冲看到了,才会为她更好的拼命,其实不然。 任盈盈此时的不作为,反而更能显现出她的智慧来。令狐冲能够与恩师对战,而且剑法越发使的精妙奇幻,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就是要救任盈盈等三人下山的。 再看岳不群,此时已经放开自己的剑招,根本不考虑令狐冲会不会攻击自己,剑法是威力怎么大,怎么使。这时他华山派剑法的威力,又何止是大上了一倍? 再看令狐冲的回招,已经开始不限制于只用华山派剑法迎敌了。而很明显,他似乎随手使出的一招儿,却更是巧妙绝伦,轻易就化解了岳不群的攻势。而随着这种剑招的不断增多,萧峰看着这场拼斗,才越来越觉得有味道起来。 岳不群呼的一剑,当头直劈,令狐冲斜身闪开来。岳不群圈转长剑,拦腰横削,令狐冲纵身从剑上跃过。岳不群长剑反撩,疾刺他后心,这一剑变招极快,令狐冲背后不生眼睛,势在难以躲避。众人“啊”的一声,都叫出了声来。 令狐冲身在半空,隐隐感到后心来剑,既已无处借力再向前跃,他想回剑挡架也已来不及了。只见他长剑挺出,拍在身前数尺内的木柱之上。这一借力,身子便已跃到了木柱之后,只听得噗的一声响,岳不群的长剑就已刺入了木柱。 任何人都能够看出来令狐冲是有意相让,只是不想让恩师输招罢了。岳不群越是坚持的久,越是显得他不识时务。只不过是令狐冲想不到自己这样做,会对恩师的伤害有多大而已,现在的岳不群才是那个骑虎难下之人。 再看岳不群,已经把自己的压箱底功夫都使将出来,岳不群脸上已是紫气东来,他已经把自己的“紫霞神功”运用到剑招之上了,他此时所使出的华山派剑法,威力又已大增数倍! 岳不群施展平生绝技,连环三击之后,仍然胜不了令狐冲。又听得众人的叫唤,竟然都是在同情对方,心下不由得大为懊怒。这“夺命连环三仙剑”是华山派剑宗的绝技,他气宗弟子原本是不会的。 当年两宗自残,剑宗弟子曾以此剑法杀了好几名气宗高手。后来气宗弟子将剑宗的弟子屠戮殆尽,夺得华山派掌门。气宗好手仔细参详过这“夺命连环三仙剑”,大家都想起当日拚斗这三式连环的威力,心下犹有余悸。 剑刃柔韧,但他内劲所注,长剑竟穿柱而过,剑尖和令狐冲身子相距不过数寸。众人又都“啊”的一声。这一声叫唤,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欣慰和赞叹之情,人人都不禁为令狐冲欢喜,既佩服他这一招躲避巧妙之极,又庆幸岳不群终于没刺中他。 这连环三剑使出来,萧峰才看的有滋有味起来。萧峰心道,这岳不群的剑法内功都已登堂入室了,如果他能够潜心修炼,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看他的选择和毅力如何了。 他既用此招,自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他的剑法并非冲儿敌手,早已昭然若揭,又何必再苦苦缠斗?”岳夫人有心上前劝阻,但此事却是事关重大,并非单是华山派一派之事,她只能手按剑柄,忧心如焚。 岳不群抽出柱子中的长剑,而令狐冲却低着头说道:“弟子不是您老人家的敌手,咱们就不用再比试了吧?” 参研之时,各人均说这三招剑法已入了魔道,但求剑法精妙,却忘了本派“以气驭剑”的不上至理。大家嘴里说得漂亮,内心深处对这剑法都是佩服至极。别人学没学会岳不群不知道,自己却是偷偷的记下了这手杀招。 当岳不群与令狐冲两人出剑相斗之时,岳夫人就已伤心欲绝,但见得丈夫突然使出这三招来,心头自是大震:“当年两宗同门相残,便因重气、重剑的纷争而起。师哥是华山气宗的掌门人,现在居然使用剑宗的绝技,岂不令人耻笑吗? 岳夫人暗自舒了口长气心道:“这一场比试,我们明明是输了。任教主如此说来,总算是顾全到我们的面子,大家就这样算做平局,那是再好不过了。” 方证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任施主这样说来,大家都不伤和气,足见他见识高明,老衲自无异议……” 岳不群冷哼了一声,算作了回答。 任我行道:“他们师徒二人动手,没法分出胜败。方丈大师,咱们这三场比试,双方就算不胜不败。老夫向你赔个罪,咱们就此别过,你看如何啊?” 再看岳不群,已经绕到柱后,挺剑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闪身避过,数招之后,二人又已斗到了殿中心了。岳不群快剑进攻,令狐冲同样是或挡或避,场上又成了缠斗闷战之局。 再拆上二十余招,任我行笑道:“这场比试,胜败终究是会分的,且看谁先饿死,再打得七八天,相信便有分晓了。” 左冷禅忽然插口说道:“那么我们大家就任由这四人下山,从此为害武林,屠杀无辜百姓吗?我们就任由他们的双手沾满天下千千万万人的鲜血,任由他们残害忠良吗?岳师兄,以后你还算不算是华山派的掌门人了?” 方证迟疑道:“这个……”他想说这个真没有这么严重吧?再说胜负已分,我们又怎能如此纠缠不清? 岳不群刷刷两剑刺出,令狐冲一怔,赶忙急退两步,他不由得满脸通红,叫道:“师父!你……” 岳不群冷哼一声,又是一剑刺将过去,令狐冲不由得再退一步。 众人都觉得他这番话虽是夸张,但如此打法,只怕几个时辰之内,也的确是难有结果了。 岳不群却似一句话也没听进耳中一般,他提剑刺出,令狐冲向左闪避,岳不群侧身向右,长剑斜挥,突然回头,剑锋猛地倒刺,正是华山剑法中的“浪子回头”。令狐冲举剑挡格,岳不群剑势从半空中飞舞而下,却是一招“苍松迎客”,令狐冲挥剑挡开。 这套“冲灵剑法”,自己总认为只有自己和大师兄会使,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偷偷学会了。现在在大师兄面前使将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自己再看之时,父亲又使出一招“弄玉吹箫”,接着是一招“萧史乘龙”,这两式相辅相成,姿势曼妙,尤其“萧史乘龙”这一式,长剑矫夭飞舞,直如神龙破空一般,却又潇洒蕴藉,颇有仙气。 众人见令狐冲神情古怪,狼狈万分,都是大惑不解。均是奇怪:“他师父这三剑平平无奇,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何以竟使令狐冲难以抵挡?” 岳灵珊看到父亲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冲灵剑法”时,心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和大师兄的日日夜夜,大师兄对自己的好,现在自己越来越能够明白过来,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为什么短短几个月来,父亲岳不群的转变竟然如此之大?那个时候,在福州福威镖局内,父亲要杀大师兄之心,自己是亲眼所见的,而此时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用女儿换回大师兄“浪子回头”之意吗?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岳灵珊正在思索之时,突然听到了“铛啷啷”一声清脆之声,很明显是长剑落地之时发出来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只见父亲岳不群的右腕已经鲜血淋漓,而令狐冲的剑尖之上,却已是有血滴滴下…… 相传春秋之时,秦穆公有女,小字弄玉,最爱吹箫。有一青年男子萧史,乘龙而至,奏箫之技精妙入神,前来教弄玉吹箫。秦穆公便将爱女许配他为妻。“乘龙快婿”这典故便是由此而来。 岳灵珊不是什么都不懂事的孩子了,自己对林平之的心意父母是知道的,而父亲此时在,却大庭广众之下,连使华山派的“浪子回头”和“苍松迎客”,再使出自己和令狐冲共创的“冲灵剑法”来,意欲何为,自己还能想不明白吗? 再看令狐冲已经跪倒在地,向着父亲岳不群连连磕头,口中说道:“师父,弟子罪该万死,请您责罚!” 而父亲岳不群此时竟然会冲上前去,一腿飞出,正中大师兄令狐冲的胸膛。令狐冲被这一脚踢的腾空飞起…… 预知令狐冲被岳不群一脚伤得如何?有性命之忧吗?这第三战,到底算谁胜谁负?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五章示敌以弱雪地柔情 令狐冲被岳不群一脚踢飞出去,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时,就已被全神贯注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任盈盈给接住了。但是岳不群这一脚是运足了劲道,任盈盈虽然接住了令狐冲,但是依然是被这个劲道带着飞了出去。 而这时向问天已经拍马赶到,他飞身接住了二人在半空中被震飞的身体,就这样三人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令狐冲直接被岳不群踢的昏死过去,任盈盈就这样抱着令狐冲,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掉落下来。 而岳不群却直接栽倒在当场,他捂着自己的右腿,脸上竟然是大汗淋漓。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令狐冲给震伤了右腿,岳不群抱着右腿疼痛难当的模样,竟然没有博得在场众人的同情。 他说道:“方证大师,既然我方三战两胜,没有什么异议,我们四人就先行告辞了。”任我行向众人一拱手,便要先行离开。 方证大师赶忙说道:“令狐贤侄的伤势如何了?需要我帮忙看上一看吗?四位施主如若不嫌弃少林寺内如今的一片狼藉,就请在此小住几日,可好吗?” 任我行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这正邪自古不两立,我们四人就不在少林寺内叨扰大师了,咱们后会有期!”随即任我行一行四人就离开了少林寺,出了山门向着山脚下走去。 宁中则再不待见自己丈夫做下如此龌龊之事,但是此时此刻的她,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岳不群的身边。她搀扶起岳不群的身体,看着丈夫痛苦的表情,自己一样是过意不去。她也不便在当场检查岳不群的伤情,以免让众人再次耻笑。 岳夫人抱起岳不群说道:“比武之事,我丈夫岳不群输了!他恼羞成怒之下,踢伤了令狐冲更是不该,我宁中则在此向令狐冲诚心道歉。任姑娘,麻烦你这段时间尽心照顾一下冲儿吧,等他醒来待我向他道歉。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话,宁中则抱起岳不群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偏殿,一刻也不停留。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也跟着走出来,而殿内却传来了任我行的声音。 没想到他竟然会勾结魔教的任我行,做下如此滔天的大罪,我真的是于心难安啊。他们少林、武当两派可以不计前嫌,而我们华山派如果什么也不顾忌,说不定就会如恒山派一样,被左盟主给制裁了!” 宁中则道:“师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华山派掌门人不做,你确非要给那左冷禅做那出头鸟,你这又是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你表现的太过积极了,很明显你与左冷禅之间一定有什么协议。 他嵩山派不管实力再强,那是他们嵩山派自己之事,我们华山派不管再弱,也是我们的根基所在!更何况我们华山派也曾经辉煌过,只不过如今却不得不落个这般模样…… 而宁中则却抱着岳不群,大踏步的来到了华山派居住之地,岳灵珊和林平之随后赶了过来。而三师兄梁发此时正在命令众弟子埋锅造饭,他们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众弟子在梁发的带领下,开始各司其职,而众人休息的帐篷,此时已经都准备好了。宁中则带着岳不群进入帐篷后,就开始给丈夫检查伤情,此时的岳不群却早已醒来了,他伸手就拦住了岳夫人的进一步举动。 岳不群道:“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心疼那令狐冲,竟然会因此而误入歧途!没想到我的敲打之意做的太过了,本来想在他走投无路之时,让磕头向我们认错,我好原谅于他。 现在想想那些被冲儿刺瞎眼之人,应该就是左冷禅自己的人员。他们如此这般,就是因为怕我这个华山派掌门人,不愿意五岳剑派合并之事。他们不惜利用剑宗余孽封不平,成不优等人,相继来挑战我这个华山派掌门人之位。 他们与华山剑宗之人的勾结,必定是早在此之前,就已定下好了毒计。包括衡山派的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同样也是嵩山派杀人立威之意! 他们这样做,第一可以说是为了五岳剑派内部安定团结,必须出手!第二才是关键,就是为了削弱衡山派的整体实力,好让莫大先生独木难支,在五岳剑派并派之时,不敢强自出头啊!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又能够猜得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事呢?你又何必做出这般模样,这让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华山派啊?” 岳不群道:“师妹啊,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吗?这段时间里江湖上一直都是风云突变,看来嵩山派一家独大之事已是在所难免了。他左冷禅意欲何为,难道你我就真的不知道吗?我们华山派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如若不是他们嵩山派欺人太甚,派人来到华山派参与气、剑之争,我也不会只因为那‘桃谷六仙’之事,就这么带着大家,一起出门远行。也是因此,我们还差点在那‘药王庙’之内,被那些邪魔外道趁人之危…… 至少我妥协之后,可以保住我们华山派在五岳剑派并派之前,不会再被左冷禅所针对,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要不然左冷禅一定会在华山派和泰山派之间选择一派,我们华山派真的已经伤不起了!” 宁女侠取来了伤药,打来了热水,要给丈夫上药。 岳不群确认周围没有外人监听才说道:“夫人啊,在少林寺内,为夫的伤是假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堂堂七尺男儿,华山派掌门人,却打不过自己曾经的徒弟令狐冲,这颜面情何以堪? 这样看来,五岳剑派已有三派都被左冷禅算计了。‘恒山三定’之死,已经确认了,定静师太就是嵩山派所为,他们采取如此歹毒的手段,就是为了达到五岳剑派并派的目的! 而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圆寂在这少林寺内,第一不可能是令狐冲所为;第二已经证实,不是任我行他们所为。这真正的凶手也已昭然若揭,只可能是急于并派的左冷禅亲自出手,才能出其不意击杀了这两位恒山神尼…… 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泰山派不曾听说过被左冷禅算计,其余三派均已被他得逞!而我华山派现在真的是人单力微,再也经不起打击了,这才是我为什么妥协的原因所在。 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当所有人都认为我岳不群是最没有机会争那五岳剑派新掌门人之时,才是我最大的机会所在。这样我就可以看着他们四派争个你死我活,我好坐收那渔翁之利了!” 宁中则道:“师哥,你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咱们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华山派掌门人不好吗?那并派之事,我第一个不答应!华山派列祖列宗都在哪里看着我们呢,我们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把华山剑派置之不顾?” 岳不群道:“师妹,你消消气好不好?我不会做那无把握之事的。请你相信我好吗?只要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我的武功一定会大进的!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左冷禅了,哪怕是他任我行,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来我想利用女儿岳灵珊在令狐冲心目中的地位,让他甘愿放弃比剑,回归我们华山派,好成为你我的一大助力。可惜这小子中毒已深,已经被那魔教教主之位冲昏了头脑,甘愿做那魔教任我行的走狗,我也无能为力啊!” 宁中则道:“比剑比不过冲儿又有何关系?那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还自认剑法上不及令狐冲呢,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比你我都高吗?他都可以不介意,你又何必要这样做作呢?” 岳不群道:“我这一受伤,第一可以让五岳剑派之人都认为我的武功是最弱的,没有人会把我当做劲敌。一个比剑比不过自己徒弟的师父,内功也不如徒弟的华山派掌门人,此时在江湖上已成为笑柄了吧。 梁发担心师父师娘会有什么意外,赶忙过去敲开了岳灵珊的房门,把自己看到的经过都告诉了小师妹。岳灵珊叫起了林平之,当林平之听说师父师娘因为什么事情而闹翻,师娘负气出走时,他的眼中竟然精光一闪。 林平之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着岳不群的动态,但是自己又不敢单独与恩师见面,他是真怕那天自己感觉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一遍,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今日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师父师娘闹翻之事,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自己家的“辟邪剑谱”一定是被恩师窃取走的。就凭大师兄令狐冲此时“独孤九剑”的造诣,他不可能看上自己家的“辟邪剑谱”的,更何况这剑谱小师妹还亲眼见到过。 岳夫人道:“是!你就能为了一己私欲,去贪墨别家的‘武功秘籍’吗?师哥,你这样做,还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所为吗?你还有何面目再做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我深以你为耻!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宁中则此时已经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转身出了帐篷,正遇到在营房外巡视的三弟子梁发。她理不理的直接牵出了一匹坐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岳不群从帐篷内冲了出来,看到外面呆呆发愣的梁发,赶忙叫住了他。当梁发帮他牵过来一匹好马时,岳不群直接翻身上马,顺着那条大道疾驰而去,显然是去追师娘去了。 林平之道:“师姐,事不宜迟,我们二人追随师父师娘先行下山去吧,这少室山我们华山派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三师兄,你等天亮之后,再与少林寺方丈大师道别,然后与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道别后,就带着华山派的帅哥师姐,一起回归华山吧。 我和岳师姐现在就去追上师父师娘,看看他们二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师父现在腿脚不舒服了,我们俩过去帮忙,跑个腿也是好的。” 大师兄令狐冲如果想要“辟邪剑谱”的话,他就不可能出现在自己家的祖宅门口,而今日师娘与师父闹翻,肯定是与此事有关。师父岳不群的内功到底有多高自己还是有发言权的,哪怕自己现在凭空多了二十年的内力,一样与恩师相差甚远。 可见岳不群的“紫霞秘笈”练成的紫霞神功,到底能有多霸道了。要不然华山派气宗,也不可能在与剑宗比武之时,一举夺魁的。自己现在虽然身负“独孤九剑”,但是却学不得其法,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来。 但是如果要是能够拿到自家的“辟邪剑谱”的话,至少自己至少能够多出一个选择来。现在对自己来说,只有依靠师姐岳灵珊,才可能接近恩师岳不群了。等自己拿到自家的“辟邪剑谱”,再做他想。 岳灵珊道:“你便会扫人家的兴,爹爹腿上虽然受伤,骑在马上便跟不伤一般无异,有妈妈在旁,还怕有人得罪他们么?他两位双剑纵横江湖之时,你都还没生下来呢。” 林平之道:“话是不错。不过师父、师娘还没找到,咱们却在这里贪玩,总是心中不安。” 林平之道:“这附近好像没人家啊,怎地有人到这里堆雪人玩儿?咱们还是先去找寻师父、师娘要紧。找到他二位之后,再慢慢堆雪人玩不迟。” 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一起沿着山路下山,此时山上并没有人再行离开,而这场大雪也早已停了。天光微亮之时,二人看到两匹马蹄印来到四个雪人旁边,显然师父师娘也来过这里了。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瞧这四个雪人儿多好玩,手拉手地站成一排。” 岳灵珊道:“好吧,就听你的。不过找到了爹妈,你可得陪我堆两个挺好看的雪人。雪人当下先不堆了,我却要在这四个雪人身上写下几个字来……” 预知岳灵珊要在雪人身上写下什么字来?这里如何会有四个雪人呢?他们二人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危机?何人前来救援?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六章海枯石烂两情不渝 岳灵珊翻身下马,走到四个雪人的背后,拔剑在手,凝思一下,就在这一排四个雪人身上,各写下一个字来,然后她柔声对林平之说道:“小林子,你也来写几个字吧。”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说道:“师姐,好啊。”他一样跳下马来,绕到雪人背后,拔剑在手,从左至右,依次在这雪人背上,写下了四个大字来。他们两人在雪人背后写下的八个大字是:“海枯石烂,两情不渝!” 岳灵珊脸色一红,但是还是双目紧盯着林平之说道:“对了,咱们二人一定要像这样,好吗?平弟……”岳灵珊眼中满是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往事…… 突然之间,林平之惊呼道:“啊呀,有人来啦!”他暗自后悔,自己家仇未报,却又为何还是会忍不住与师姐这样卿卿我我?如若一直如此,我林平之还能有何出息呢?随即收起了心神。 蹄声急响,十余骑发力疾驰,随即飕飕两声响,两枝长箭射来,两匹马齐声悲嘶,中箭倒地。岳灵珊此时也已经惊醒过来,她和林平之二人手提长剑,躲在雪人背后,怒视着来人! 只听得十余人大笑吆喝着,已经纵马逼近了二人。岳灵珊惊呼一声,退了几步。只听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门下啊?” 林平之看着师姐的明眸,此时一样是满含深情。别人对自己如何,但是师姐对自己是真的好啊。此情此景,让他心内柔情无限。他伸手抓住岳灵珊的小手,一把就把她揽入怀中,两人就这样热吻了起来,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二人一般…… 二人就这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柔情,这一吻似乎可以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而此时远处却隐隐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虽然相隔尚远,但显是向这边奔来。 两人柔情蜜意,已经忘乎所以,因此根本听不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蹄声渐近,但他们二人似乎始终未曾在意。听得那十余骑从东北角上奔来,到得数里之外,有七八骑向西驰去,列成横队后才继续驰近,显然是要两翼包抄而至。 那人笑道:“这个小妞儿姓岳,她又会是岳不群的什么人呢?” 岳灵珊怒道:“关你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射死了我的马?你们要赔我马来!” 那人笑道:“瞧她这副模样,可标致的很呢?兄弟们儿,她多半是岳不群的小老婆,你们说是也不是?” 林平之朗声说道:“在下乃华山派门下林平之,这位是我师姊姓岳。众位素不相识,何故射死了我们二人的坐骑?” 那人笑道:“华山派门下?哈哈,你们师父,便是那个比剑败给徒儿的什么君子剑岳不群吗?” 林平之道:“令狐冲素行不端,屡犯门规,早在半年之前,便已被恩师逐出了华山派门户。他和华山派早已没有关系了,谈不到师徒之义!” 另一人笑道:“这妞儿容貌甚佳,而且细皮嫩肉的,脱光了瞧瞧,只怕更美呢。哈哈,哈哈!”这十几个人又都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淫秽之意。 岳灵珊和林平之听到如此无礼的言语,尽皆是怒不可遏。林平之拔出长剑喝道:“你们再敢出这般无耻之言,就不要怪我林平之与你们不死不休!” 那人笑道:“你们瞧,这两个奸夫淫妇,在雪人上写了什么字啊?” 其余十余人听后轰然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般,此时已然是面露淫邪之色。 林平之大声怒斥道:“阁下自是江湖前辈,何以说话如此不干不净?我师姊是我师父的千金,你们再敢这样,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啦!” 那人笑道:“原来是岳不群的大小姐啊,那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啊!我曾听人说,岳不群的女儿相貌标致,算是后一辈人物中的美人啦,一见之下,我是真的心痒难耐。小姑娘,你就随了你家卢大爷如何?” 随即岳灵珊挺剑上前,七八名汉子同时叫道:“我来对付这小妞儿子!” 其中一名汉子笑道:“大家都别争啦,谁也轮得到,这小妞如此标致,我都心痒难耐啦。” 岳灵珊听到这些人如此侮辱自己,已经是肺都要气炸了,她把自己学到的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剑刺伤了那个说话侮辱自己的汉子,可是还有旁人向自己攻来,否则这一剑,就能取了他的狗命。 林平之大叫道:“我跟你们拚了!” 林平之挺剑刺出,那人已经一跃下马,拔刀在手,与林平之战到了一起!那人年近四、五十岁,刀法精妙,林平之虽然这段时间练剑勤奋,但是外来的内力,和自身的武功想融合到一起谈何容易? 陈勇知道此时林岳二人该有这番劫难,自己并不出手相救,所以林平之的武功不免大打折扣。陈勇只是看着那群人,他们与林平之、岳灵珊相斗,也是擒拿为主,并没有想要伤人之意。 岳灵珊叫道:“小心!小林子!你怎么样了?” 那姓卢的说道:“小妞儿,你放心吧,我们只抓活的,擒下了你们二人,就不怕那伪君子不听咱们的话了,听说‘辟邪剑谱’重现江湖,教主命我们前来寻找的,放心吧,不会杀了你的情郎的。” 岳灵珊武功再高,被这群人前后夹击之下,很快也就被他们磕飞了长剑,被这群人擒拿住了。岳灵珊给人拖住,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另一名汉子说道:“这妞儿下手好狠,史老三,我替你报仇,拿下她来,让你先开荤如何?” 史老三道:“好,弟兄们加把劲儿,先把这二人擒下来,带回去再说。这小妞儿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吗?” 刀剑相斗之中,那中年刀客显然比林平之武功高上太多,一刀背砍在林平之的背后,林平之一个趔趄,就被那人上前用刀架在了脖子之上。 就在此时,那四个雪人之中的一个,突然动了起来。只见那雪人用右臂抹了一下脸,已经露出了双眼,显然是个活人。那雪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对着岳灵珊身旁的三人刺了过去。 眼见一名汉子拿住了岳灵珊双手,将她双臂反在背后,另外两名汉子站在她身前,拔刀欲待迎敌。那雪人长剑从一人左胁下刺入,右腿一抬,将那人踢开,长剑已从尸身中拔出。 另一人举刀就砍,那雪人反手一剑,刺中了举刀之人的心口。然后顺手挺剑,从岳灵珊身旁掠过,直刺拿住她双手那人的咽喉。那人双手一松,扑在岳灵珊肩头,喉头鲜血如泉涌一般,把岳灵珊的衣衫弄的殷红一片。 闵老二笑道:“史老三,你说她一身细皮白肉的,老子可就不信,咱们剥光了她衣衫,大家伙这就瞧吧?” 众人鼓掌欢呼,齐声喊好。林平之骂道:“狗强盗,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啪的一声,林平之便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跟着嗤的一声响,竟是布帛撕裂之声,很明显,岳灵珊的衣衫已经被人撕裂…… 令狐冲追上二人,长剑疾刺,都是从后背穿向前胸。这二人奔行正急,中剑后气绝,脚下却未停步,又各自奔出十余步,这才倒在雪地之中。 林平之看着令狐冲如此威风,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自己一样学过这“独孤九剑”,却领悟不了其中剑意,空负神功,却发挥不出威力,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陈勇一样是看着令狐冲的英姿羡慕不已,而此时脑海里面传来萧峰的声音。萧峰道:“宿主不必心急,这‘独孤九剑’的剑意我已经掌握了七八分了,有机会我们演练一番,我再把剑意传输给你,相信你的武功就能大进。 岳灵珊吓的大叫起来,那雪人也不答话,在雪地里急走,那真的是所向披靡,这一下变故突兀之极。那雪人顷刻之间,已是连杀了九人。 那带头卢姓汉子一声吆喝,便舞动手中两块铁牌向雪人当头砸来。那雪人长剑抖动,从他两块铁牌中间的空隙中穿入,直刺他的左眼。那人大叫一声,死尸便向后倒去。 那雪人回过头来,横削直刺,又杀了三人。余下四人只吓得心胆俱裂,发出一声喊叫,就没命价的四下奔逃。经此一战,那雪人身上的积雪已然掉落大半,林平之和岳灵珊已经认出,这雪人正是令狐冲。 令狐冲拳脚功夫平平,适才这一指虽戳中了敌人,但不知运力之法,却伤不了他,见那人举刀砍到,不由得心下发慌,急忙侧身闪避,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刀。 令狐冲见他右胁下有个老大破绽,左手一拳直击过去,不料左臂只微微一动,抬不起来,敌人的钢刀却已砍向面门。令狐冲大骇之下,急向后跃,那汉子举刀猛扑过来,连续向令狐冲砍来。 令狐冲手中没了兵刃,不敢和他对敌,只得转身就逃。岳灵珊拾起地下长剑,叫道:“大师哥,接剑!” 陈勇心中大喜,他相信世间如果还有人能够只看剑谱,再看别人使剑,就能自学成‘独孤九剑’者,非大侠萧峰莫属啦!而萧峰此时敢说出此话,他肯定已经窥到了‘独孤九剑’的门径,那么自己真的就有机会学会了…… 眼见余下二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令狐冲疾奔往东,使劲一掷,长剑幻作一道银光,从那人后腰中插入,那人便被长剑钉在雪地之上,一动不动啦。 令狐冲转头向西首那人追去,奔行十余丈后,已追到那人身后。他一伸手,这才发觉自己手中并无兵刃。他运力于指,向那人背心戳去。那人背上一痛,回刀砍来。 那汉子颤声道:“是……是……‘海枯……海枯……石烂,两……情……情不……不渝’。” 令狐冲一呆,道:“嗯,是海枯石烂,两情不渝……”他心头酸楚,手中长剑不由得送出,便刺入了那人的咽喉! 令狐冲回过身来,只见岳灵珊正在扶起林平之,两人满脸满身都是鲜血。林平之站直身子,向令狐冲抱拳施礼道:“多谢令狐兄相救之恩。” 长剑掷来,令狐冲右手一抄,接住了剑,转过身子,哈哈一笑。那汉子钢刀举在半空,作势欲待砍下,突然见到他手中长剑闪烁,登时吓呆了,这一刀竟然砍不下来。 令狐冲慢慢走近,那汉子全身发抖,双膝一屈,跪倒在雪地之中。令狐冲怒道:“你辱我师妹,我定饶你不得!” 长剑指在那人咽喉之上,心念一动,走近一步,低声问道:“写在雪人上的,是些什么字?” 岳灵珊牵过敌人留下的两匹坐骑,翻身上马对着林平之说道:“咱们找爹爹、妈妈去。” 林平之挣扎着上了马,岳灵珊纵马驰过令狐冲身边,将马一勒,向他脸上望去。 令狐冲见到她的目光,也向她瞧去。岳灵珊道:“大……大师哥,多……多谢你……”一回头,提起缰绳,两匹马随着岳不群夫妇坐骑所留下的蹄印,向西北方而去。 令狐冲道:“那算得了什么?林师弟,你伤得不重吗?” 林平之道:“我还还好!”便相对无言。 令狐冲将长剑还给了岳灵珊,指着地下两行马蹄印痕说道:“师父、师娘向方向此而去了。” 令狐冲怔怔地瞧着他二人的背影,没落在远处的树林之后,此时他已是热泪盈眶…… 预知岳灵珊能否追上岳不群?令狐冲会不会真的加入日月神教?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七章回归华山恒山掌门 岳灵珊和林平之一路顺着马蹄印向前疾驰而去,两人才遇到过惊吓,自然更是归心似箭。这一路之上,只有遇到师父师娘才能安心。两人正行进间,只听得前面传来水流之声,二人顺着马蹄印赶去,这水流之声一样是越来越大。 当二人转过山峦,正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峰之上,如银河落九天一般,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原来这少室山临近山脚之下,还藏着这样一个好去处,而此时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正在瀑布之旁,静静的看着这大自然的美景。 他们二人正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相互依偎着,那画面要多温馨有多温馨,怎么看也不像是才吵过架的样子。岳灵珊直接拍马赶到二人近前,这时岳不群夫妇才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声。两人转过头来,正看到岳灵珊和林平之远远的赶来。 岳灵珊还提到在这半路之上,遇到了那四个雪人,她看到有马蹄印,应该父母同样在这里停留过。他们二人正在观看雪人之时,竟然被魔教的一二十人包围起来。 那些人魔教中人当知道二人的身份后,就要要擒拿二人,他们说要用自己二人,找父母去换那林家的“辟邪剑谱”!而就在两人被擒,最危急的时刻,大师兄令狐冲突然出现,剑杀了这些魔教中人。 原来令狐冲就是那四个雪人中的一个,他只一人一剑,就在顷刻之间,不仅救下两人,还把那些口出狂言,侮辱自己的魔教中人,一个个都杀死在当场,不留活口。大师兄的剑法真的是精妙绝伦,自己看了真是叹为观止。 岳夫人看着女儿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珊儿,你怎么了?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岳不群一样是一副关心宠溺的模样,而林平之此时也骑着马缓步赶到了近前。 岳灵珊就把三师兄梁发,告诉他们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梁发看到母亲出屋就上马急行而去,而恩师岳不群腿受着伤,还让他牵过马来,纵身上马,急追师娘而去。梁发怕有什么意外,就叫醒了岳灵珊,把经过告诉了她。 自己二人同样担心父母,就一样骑马追了出来。林平之告诉三师兄,天亮之后,就尽快禀明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左冷禅左盟主,然后就带着华山派众弟子一起离开,尽快回归西岳华山,与我们汇合。 暂且不提华山派众人如何回归华山,再说说那华山弃徒令狐冲。 当令狐冲目送着小师妹和林师弟渐去渐远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时,他才转过身来。而此时任我行、向问天和任盈盈三人,都已抖掉了身上的积雪,三人就这样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看到三人能已能动了,而且一副很关心自己的样子,脸上不由得微微发红。赶忙说道:“任教主,我因关心小师妹的安危,情急之下才出手相助她的,没因此累到你的事吧?” 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相互凝望着对方,两人都在想着,当时自己二人在那四个雪人面前,到底说过些什么话。看来“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不管那四个雪人是不是令狐冲和任我行等一行四人,此时自己四人还是先赶回华山为好。 四人一起下了少室山,最后还是决定在登封县城,回华山派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华山派众弟子。到了中午时分,四人就见华山派众人一起骑马赶路。林平之下了酒楼,拦下了众人。 众弟子先向岳不群夫妇行礼,然后才一起在这酒楼内吃饭。三师兄梁发才把离开少林寺时,见到了大师兄令狐冲之时告诉了恩师。令狐冲似乎是要去少林寺,取那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遗体,他说他要带两位师太回恒山…… 任我行又扭头看向向问天说道:“向兄弟,卢老大怎地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干起了这等卑鄙龌龊之事来?他如果带人擒拿岳不群夫妇,使些卑劣的手段我还觉得有情可原,擒拿岳家大小姐也要如此,我真看不懂他了。” 向问天答道:“我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将这两个年轻人,擒拿回总坛黑木崖去,这可是有些奇怪了?总坛要这两个年轻人有何用途?是谁会这么关心华山派的动向?” 任我行道:“难道是东方不败的主意?他跟这伪君子又有什么梁子了?不会是他也在关注着林家的‘辟邪剑谱’了吧?难道他修炼那‘葵花宝典’,也同样出现了什么暗疾不成?” 任我行苦笑道:“我的事到没什么,你自己的事,那可就真的糟糕得很了。冲儿,你的左臂到底怎么样了?” 令狐冲见任我行没有再提岳灵珊之事,自己的心终于放进了肚里。他说道:“我感觉自己左臂上的经脉不顺,气血不通,竟然会突然之间就不听我使唤了,怎么用劲儿都不行。” 任我行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可有点儿麻烦了,咱们再慢慢想法子。你救了岳家的大小姐,总算也报了师门之恩,从此以后两不相欠,这样也算挺好的,我们以后也不必再对华山派门下手下留情了。” 任盈盈看到令狐冲如此模样,满脸焦急的问道:“爹爹,他的手臂怎么样了?怎么就会突然抬不起来?这会很严重吗?” 任我行看到任盈盈问自己,笑着说道:“女儿,你就别跟着心急了,乖女婿给爹爹驱除了寒毒,我这泰山老儿自当设法治好他的手臂,你就请放宽心吧!” 话还没有说完,任我行就看着令狐冲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的他,双眼紧盯着令狐冲,瞧得令狐冲甚感尴尬起来。 令狐冲指着雪地中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着任我行问道:“任教主,这些人都是那东方不败的属下吗?他们可真是卑鄙无耻的很啊!” 任我行道:“他们也是我的属下,虽然现在听不听我的话,就两说了。谁让那东方不败,把我囚禁在西湖底下的地牢之中一十二年了呢?日月神教中,不知道还会有几人愿意认我这个教主……” 令狐冲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任我行知道女儿十分好强要胜,令狐冲既未提出求婚,此刻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反正自认为那也只是迟早的事。任我行说道:“也好,也好,这终身大事,还需慢慢再谈。冲儿,打通左臂经脉的秘诀,我先传给你好了。” 任我行将令狐冲叫到一旁,就把该如何运气、如何通脉的法门,都详细的一一讲解给他听,然后又让令狐冲复述了一遍。他确认令狐冲都记忆无误后才说道:“你习了我的吸星大法之后,他日必定后患无穷。体内异种真气发作之时,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夫说过的话,决无反悔之意,你若不入本教,纵然盈盈嫁给了你,我也不能传你化解之道。就算我女儿怪我一生一世,我也是这一句话!我们眼前就有一件大事要办,就是要去向那东方不败算账,你要不要随我们同去?” 任盈盈低声道:“爹爹,你休要再说这等言语了。冲哥自幼和华山派岳家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适才冲哥对岳小姐那样的神情,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 任我行笑着说道:“岳不群这伪君子算个什么东西?他的女儿又怎能和我的女儿相比?再说了,这岳姑娘早已另有了心上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冲儿今后也不会再将她放在心上了。小孩子时候的事情,那又怎作得了准?” 任盈盈道:“冲哥为了我大闹少林寺,令天下人皆知;现在又为了我,而不愿重归华山派之机,救下我等三人下山。单凭此两件事情,女儿就已心满意足了!其余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我尊重他的选择!” 令狐冲正色道:“不是做尼姑,是去做恒山派掌门人。定闲师太临死之时,亲口求我,晚辈若不答允,她老人家就死不瞑目。定闲师太是为我而死的,晚辈明知此事势必骇人听闻,当时却没法推却……” 任我行仍然笑声不绝,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答应了自己,他令狐冲就会后顾无忧,学得自己全本的“吸星大法”,再无被内力反噬之危。而他再一次拒绝了自己,理由更是奇特,竟然是去做那恒山派掌门人? 任盈盈赶忙说道:“爹爹,你不要笑了,那定闲师太是为了女儿而死的,冲哥去做那恒山派掌门人,一样是为了报恩!”令狐冲向她瞧去,眼光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这小姑娘温柔体贴,真得是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啊。 令狐冲道:“任教主莫怪,晚辈决计不会加入这日月神教的。你来看,这地下的尸体,就是你们日月神教中人。晚辈虽然不肖,却也羞于与他们为伍!再说了,晚辈已经答允了定闲师太,要去做那恒山派的掌门人!” 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三人脸上都露出怪异之极的神色。令狐冲不愿加入日月神教教,三人并不如何稀奇,而他最后这一句话,当真是奇峰突起,令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我行伸出食指,指着令狐冲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震得周围树上的积雪簌簌而落。他笑了好一阵,才道:“你……你……你要去做尼姑吗?去做众尼姑的掌门人吗?” 令狐冲摇摇头说道:“不!晚辈先要上那少林寺去一趟。” 任我行微微一惊,马上就想明白了,说道:“也对,冲儿,你是需要先将两个老尼姑的尸首,送回恒山才是。” 任我行转头看向任盈盈说道:“女儿,你也要随冲儿一起上那少林寺去吧?” 任我行慢慢止住了笑声,看着令狐冲说道:“你是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吗?” 令狐冲道:“不错,定闲师太是受我之托,前来少林寺救出任大小姐的,她也是因此而丧生在这少林寺中。我虽然不知道这凶手是谁,暂时不能替她老人家报仇雪恨。但是这恒山派掌门人之位,我却是必定要去做的!” 任我行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好!我是老怪物,你是小怪物。不行这惊世骇俗之理,何以能做这惊天动地之人?你就去当那大小尼姑的掌门人吧,我不拦你了,你这就上那恒山去吗?” 令狐冲走出数十步,突然回头说道:“任教主,你们何时上那黑木崖去?” 任我行道:“这是本教教内之事,可不劳外人操心!”他知令狐冲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打算到时候要拔刀相助,和他们大家一起去对付那东方不败,但是他却一口拒绝。 令狐冲一躬到地,说道:“任教主,向大哥,盈盈,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他转过身来,大踏步地离去了,满眼同样尽是苦涩之意。 任盈盈看着令狐冲说道:“不,我随着爹爹!” 任我行道:“这就对啦,终不成你也跟着他,上那恒山去做个尼姑!”说着,他竟然呵呵呵地笑出了声,而那笑声之中,却尽是苦涩之意。 令狐冲点了点头,从雪地里拾起一柄长剑,挂在腰间,转身扬长而去! 预知令狐冲会不会去做那恒山派掌门人之位?林平之回到华山,能不能见到风清扬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八章清扬破誓崖顶比剑 华山派众人一起骑马赶路,星夜兼程,总算是在大年二十八赶回了华山。众人再次回来,人人都是喜不自胜。岳不群带着大家先来到“正气堂”,哪怕临行前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现在同样是落满了灰尘。 众人一起先把“正气堂”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由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带领众弟子一起向华山派列祖列宗磕头赔罪,诉说着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再次回来的喜悦之情,与要一起努力,要把华山派发扬光大的决心。 众人一起,一天时间,终于把华山派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晚上住在自己的房间内,人人都感觉格外的亲近。而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打扫着二人的房间,包括林平之送给岳灵珊的那对羊脂玉马,都好好的躺在房间的暗处。 一直到了子时,大家又在“正气堂”前,参拜了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后,才各自回房间休息。林平之把岳灵珊送回了房间,两人在房间内深情一吻后,二人才分开,岳灵珊目送着林平之回房休息,自己也关门入眠。 而此时的林平之,却回房收拾好了准备的礼物,倾听外面再无声息后,潜出房间,连夜顺着山路,赶上思过崖来。过了子时,已经是新年了,林平之此时的内力大增,运用的武功上,自己还是差的太多,但是轻功上,已经比以前,好上太多。 马上就要春节了,两人一起把房间都布置了一遍。而今,这对五寸多高,象征着二人爱情的第一件礼物,就格外的让二人感慨万千。这次不需要再珍藏起来,放在暗处了,岳灵珊就把这对玉马摆在了房间最显眼的梳妆台边上,自己每天看到它就会感觉格外的温馨。 新年要到了,众人又一起下山,采购了一番,把华山派打扮的喜气洋洋,迎接起回归后的第一个春节。都是练武之人,自然要做那守岁之事。岳夫人和几个女弟子做饭,林平之下山采买时买来大批熟食,当晚大家一起开怀畅饮。 林平之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一个身影,正是风清扬风太师叔。而此时,他的眼里突然精光一闪。那一刻,再也不似这副病殃殃的模样,就如宝剑出鞘一般,光芒四射。 林平之把酒水、菜肴和瓜果都打开,摆放在大石之上,邀请请风太师叔坐下边吃边聊。风清扬看着林平之,心内越发的喜爱,这孩子如此懂事,甚是难得啊。 今夜星光璀璨,银河明亮,林平之背着一坛好酒,和熟食果品,赶到了思过崖上。他把礼物摆放在思过崖最显眼处,跪倒叩头,口称徒孙林平之,向太师叔风清扬送上节日祝福,祝太师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林平之转身下山之时,那思过崖静修之处传出了风清扬的声音来。“平之,你有心了。你还能想到大年夜来此地看望于我,我甚感欣慰。这一年来你的身体可好?武功进境如何?咦?你的内功为何增长如此之快?难道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而后我又在五霸岗附近,穿过了一个山洞,在悬崖峭壁之下,寻觅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在那山谷的尽头,瀑布之处,偶遇了一位自称‘梦秋风’的女子,是她让我内力大增的。” 当风清扬听到林平之讲到“五仙教”时,已经是脸色动容了,而后又听到他下到悬崖之下,道路尽头的瀑布之处时,更是脸色苍白。连手中端着酒杯,都已是微微颤抖,酒水都撒了出来,也不自知。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酒,吃了一会儿菜,林平之看到风太师叔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回答风清扬的问话。 林平之道:“启禀风太师叔,弟子和大师兄令狐冲一起在黄河上偶遇了‘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她请我们喝了‘五宝花蜜酒’。 林平之道:“那女子教给我了几招华山派剑法,而且她告诉我,她的本名叫做阿秋凤,她是云南‘五仙教’前教主。她收我做了徒弟,却不肯让我叫她师父,而是命我喊她师娘!风太师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风清扬已经明白,林平之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和这女子的关系了,可是自己的誓言到如今还没有破,要是自己了无牵挂,那该多好啊。可是自己不管再思念阿秋凤,也没办法离开华山半步,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到如今都不去看她呢? 当听到“梦秋风”的名字时,他已是眼含热泪,自己无意中收下的徒弟,难道真的能够让自己破解了誓言吗?风清扬不由得想起了往事,而手中却暗自用劲儿,那酒杯被自己一下子捏碎了,酒水溅了一身,这才清醒过来。 风清扬问道:“那女子现下如何?她……她还好吗?” 而阿秋凤是知道的,还有人已经从“百药门”拿到了剧毒。如果阿秋凤不听“日月神教”任霸天的指使,不仅“五仙教”会惨遭灭门,而风清扬在华山派,同样会被那些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师兄弟们害死的。 也因此,她才会化身做孤女,让自己所救。而愿意委身于自己,而自己同样是愿意娶她为妻的,才会在那个时候和她一起离开了华山派,去她老家拜堂成亲,见过双亲。 她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错,谁都需要为了师门而活着。自己那个时候真的是误会她了,以为她全部都是为了她的那个“五仙教”,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才把我风清扬带离了华山派一年之久。 而自己现在才知道,如果当时自己再不离开华山派,华山派气、剑之争的悲剧,照样还是会发生的。那个时候如果自己还在华山,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毒杀,因为有人已经去“五仙教”找她拿毒药了。 可是自己立下的誓言是那么的奇葩,就凭现在林平之的武功,又怎么可能击败自己呢?“独孤九剑”他现在都不曾学会,除了内力高深了许多,武功见识上差的太多了。 风清扬道:“你和梦秋风的事情,我又如何知道?她对你如此之好,说明你们有缘分,你要好好珍惜才是。现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就赶快下山去吧,再晚天亮之前,你就赶不回去了,你就不怕,你的恩师岳不群着恼吗?” 而自己离开华山派的时候,分明看到了气宗弟子兴高采烈的样子,而剑宗门人同样是喜形于色,那笑容他们不管如何隐藏,都隐藏不住的…… 自己二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真的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啊。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自己一定不会再辜负阿秋凤的深情,一定不会在离开时,再说出那样绝情的话,那样伤她的心啊! 林平之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让你愿意出这华山呢?请你去那山谷内见阿秋凤一面呢?” 风清扬苦涩的说道:“除非你能在剑法武功上,胜过我一招半式,否则我不可能离开华山半步的!而且是真的胜过于我,而我却不能作弊,假意输给你不算!” 林平之看着风清扬道:“我答应过阿秋凤师娘,一定会让风清扬去山谷内看她的。不知道风太师叔你的承诺还算数吗?如果算数,我就用这个承诺,换你出这华山,去那山谷之内见她一面如何?” 风清扬道:“我那承诺,仅限于你自己的私事,其实就是在你认为能够学会‘独孤九剑’之时,我再教你一次‘独孤九剑’的心法秘笈,手把手的教给你“独孤九剑”的剑招剑式,和我的心得罢了,想学好会用还需要你自己的悟性。” 林平之主动让开,陈勇直接附体,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而此时萧峰出现在陈勇脑海里面,萧峰让陈勇使用誓言,让风清扬再教他一遍“独孤九剑”,自己好吃透剑意,到时候好把如何使剑的方法,教给陈勇。 于是陈勇道:“风太师叔,现在我就用誓言,让你教我‘独孤九剑’的剑法,那些总纲口诀,我并不需要你再教我一遍了,我保证已经全部背会背熟了。” 林平之呆呆发愣,自己要胜过风太师叔?在剑法武功上,不管用什么招式,必须要胜过他一招半式才行,这怎么可能做到?自己的实力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而此时林平之能够感觉到,陈勇有强烈要附体的愿望,难道“他”会有办法赢下风太师叔吗?林平之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试试看呢? 陈勇道:“风太师叔,你不曾答应收我做徒弟,我也只能如此称呼你了。这个誓言我知道得来如此珍贵,但是既然换不来你出华山见阿秋凤师娘一面,那么今日我用了这誓言又有何妨?” 风清扬看着陈勇坚定的目光,知道他今天是心意已决,便不再废话,开始教给陈勇“独孤九剑”的剑法来。 风清扬看着陈勇的脸道:“林平之,你确定现在就要用这誓言吗?你现在只是内力大增,和你能够学会‘独孤九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誓言一用,我会一直教你到学会剑法为止。 但是如果有外人来打扰,这个誓言就算破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学习这“独孤九剑”了。这个机会是你曾祖父林远图给你争取到的,就这样你也愿意现在就用这个誓言吗?” “独孤九剑”之所以难学难练,根本原因不在于剑谱,而在于名师指点。想把剑法学好、学会、学精,只有一位高手手把手的教学,你才能领会其中的精妙之处。 而此时萧峰在风清扬的教导之下,总算是梳理了一遍“独孤九剑”的剑意了。和自己的理解有些出处,但是总体是自己修炼的方法是没有错的。 “独孤九剑”分为,“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破气式”这九式,而每一式的变化又极其繁多。 在这思过崖之上,一老一少二人就开始潜心修习剑法。此时萧峰附体,虽然萧峰在这之前,自己已经用心学习过“独孤九剑”,哪怕截取了陈勇的超强记忆力,学到的也只是一鳞半爪。 而此时萧峰附体的林平之,却提出要和风清扬比剑。而风清扬和教萧峰练剑几个时辰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再内力深厚,到这个时候一样是精力有些不济。 就这样二人用剑,用刀,用枪,用鞭,用掌,用暗器都一一验证了一番,这番验证下来,风清扬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但是他对于“独孤九剑”的认知,又更进一步了,自此风清扬越看林平之越爱。 萧峰开始对自己与风清扬对剑意理解有出处的地方,一一与风清扬印证,这一下吃惊的就是风清扬了。风清扬没想到连自己连了几十年的“独孤九剑”,竟然有些剑意,自己的理解还有不足之处。 风清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因为在风清扬内心深处,一样希望自己有机会输给林平之的。但是自己没办法作弊,而林平之却能在自己最虚弱时提出比武,还真是看问题犀利啊。 只是他只和自己学习了一天“独孤九剑”,难道就真的就有机会胜过自己吗? 预知林平之与风清扬比剑谁胜谁负?大侠萧峰附体后能够有何不同?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七十九章后发制人拜师清扬 陈勇和萧峰交流着,他希望能够让林平之的魂魄,不要知道思过崖上比武的具体经过。萧峰笑了笑,就答应下来。对于林平之来说,他的确想学会更多的武功秘笈,自然对学习“独孤九剑”会十分上心,希望自己能够在“他”附体之后,受益匪浅。 可是林平之的魂魄却在风清扬教给萧峰武功时,由于脑内同时涌进了大量需要学习信息,给冲的“当机”了。而萧峰却有意维持着林平之魂魄的这种“当机”状态,让他“卡”在了哪里,对外界的信息再也不能辨识。而陈勇的魂魄,却在这场学习中,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 比剑到了后来,萧峰的“独孤九剑”使出来的剑招已不仅限于林平之学过的剑法了,哪怕拳脚和枪法,都被他化成了剑招,融入其中了。 而风清扬的剑招更是如羚羊挂角一般,浑然天成,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与任何剑法有共通之处。但是不管风清扬怎么变化剑招,似乎萧峰都只是使用林平之学到过的招式与之应对,哪怕剑法上有适当的变化,也似乎看起来这些变化也越来越小了。 再看萧峰与风清扬的比剑,明明萧峰使出的剑法都很普通,看起来就是林平之自己所掌握过的剑招。而在萧峰使出来时,却是气势如虹,威力大增。他似乎只是随意调节了一下出招的顺序与习惯,适当改变一下剑招攻击的方式,就已让人惊喜不断了。 风清扬与萧峰的比剑,两人开始剑法都是以快打快,而到了后来,两人出招却是越来越慢了。不管两人出剑的速度是快是慢,但是二人对“独孤九剑”的剑意,理解的却是越来越深刻了。 风清扬对他所使剑招内的破绽了如指掌,但是自己不管出剑攻击什么破绽,如何攻击,那“林平之”似乎都能随手化解,然后顺着自己的出招,随时换招反制。就像他专门留下的破绽,等着自己出招够你攻击,好伺机而动,反制自己一般。 打到后来,“林平之”似乎已经把他所学过的所有武功,哪怕是拳招和枪法也都融汇其中了。再到后来,“林平之”却逐渐抛弃了所有剑招,与自己开始了真正的意识上的对决! 就这样两个人对战了一个多时辰,竟然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开始风清扬只是用剑意引导者萧峰变招,他希望“林平之”能够理解更多的“独孤九剑”的剑意。但是风清扬与之对战后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变招,“林平之”似乎总能用那些“华山剑法”,“辟邪剑法”来抗衡自己的剑招。 开始时,他还需要经常调节一下那些剑招,把那些剑法使的似是而非才能应对。而到了后来,不管自己的“独孤九剑”如何去变化,似乎“林平之”就用学会的武功剑法。就能与之应对了,而且越来越得心应手,随时化解各种危机。 而再看“林平之”,却丝毫没有累倒的迹象,而且明显是越战越勇,精神头十足。风清扬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只有速战速决,才有可能不输给“林平之”。现在已经不是面子上的事情了,而是自己要对得起良心,比武就必须要全力以赴。 就这样,当两人比剑,谁都奈何不了对方时。风清扬再次出剑收招,准备另行攻击时,萧峰突然主动出击了!攻敌之必救!风清扬变招之时,两剑就被迫相交。萧峰有意施为,自然加以内力。风清扬手中的长剑,被萧峰用巧劲儿斩断当场…… 当萧峰把陈勇脑海里面出现的所有武功,都融会贯通之后,再加入自己对招式的理解,用“独孤九剑”的方式洗涤了数遍,此时那些普通的剑法武功,现在已经是威力大增了。而到了这个时候,萧峰才开始真正的与风清扬用“独孤九剑”的九式招式来对决。 这个时候,两人都是攻敌之破绽,反而是剑招越来越无迹可寻了,出招速度自然是越来越慢。就这样两人在相互试探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到了现在对战已经进行了近三个时辰,风清扬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精力上的不足。 萧峰自然知道自己已经算是比剑胜了一招,只不过是这个身体太弱了,想正常比剑赢下风清扬,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行。因此他才想到了用这一招。因为是人都有惰性,而自己为了这一剑,铺垫了三个时辰,才有机会抓住风清扬的一次失神,用巧劲儿赢了一招。 再看风清扬已经仰天长笑起来,这二十多年的隐忍,终于得已解脱。现在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自己终于成为了自由人,不必再怕离开华山,而给华山派招来那灭顶之灾了! 虽然风清扬没有失去战斗力,但是自己在没有防备之时,被萧峰击断了自己的长剑。这场比剑,的确是输了,而且输的没有话说。只能怪自己有所轻敌,因为萧峰从两人比剑之时,一直都是守势,这是第一次主动出击! 风清扬大感欣慰,自己收的这个徒弟真的是越来越让自己喜爱了,而今天又让自己破除了誓言,真的是可喜可贺啊。而此时的萧峰,已经退居到了一旁,等着风清扬后面的举动。 现如今,我不能离开华山的誓言已被你所破,我今日就要离开这思过崖,去你所说的那个山谷,看望夫人阿秋凤了。她让你喊她做师娘,你已经喊了,却不知你愿意认我这个师父吗?” 萧峰知道陈勇的心意,但是认人为师之事,自己还是不愿意去做的,所以他又化作魂魄,依附于陈勇的脑海之中,而此时陈勇又占据了林平之身体的控制权。 风清扬道:“平之,你现在的武功已经大成,‘独孤九剑’我只能教你到这种程度了。你现在的内力虽然不弱,但是想与天下间的顶尖高手对决,可能还是稍有欠缺。 如果有可能,你在这思过崖上好好的用功一段时间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山洞内,石壁上的剑法和武功,当你能够都吃透了,融入到自己的剑招之中,相信你就不会再惧怕任何人了。 陈勇再次来到思过崖那个洞穴之内,他点起了火把,看着石洞内石壁上刻着的五岳剑派剑法,和魔教十长老的破解之法,心内思绪万千,到了今日总算是有机会学会这“独孤九剑”了。 而林平之的命运能否改变,自己却不得知了。想要化解林平之与岳不群的矛盾,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而和岳灵珊的矛盾呢?自己自认为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两人已经心心相印,谁内心中都已有了对方。 陈勇倒头便拜,向着风清扬连磕了四个响头,风清扬才让他起身。风清扬看着面前的这个徒弟,甚感欣慰,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次心血来潮,就让自己真的有机会破解誓言,离开华山。 不为别的,当自己知道阿秋凤为了自己,同样在那山谷之内,隐忍了二十五年,自己的心哪怕是铁石做的,一样已经被她的深情融化。此时已经无心再顾及其他,风清扬只是收下了陈勇做徒弟,就已飘然离去,离开了思过崖。 而萧峰已经答应自己,他会想办法把他学到的功夫,都通过思想意识的交流,传授给自己。相信过段时间,自己也有可能真正的使用上“独孤九剑”了。 萧峰又占据了这具身体,他举着火把,看着石壁上刻着的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和相对应破解剑法的武功招式,来感受这个时代各个门派的武功情况。 希望爱,能够让林平之有更正确的选择,而不要辜负了自己为他铺平的道路。这思过崖上面的秘密,陈勇已经决定,让林平之告诉岳灵珊,由师姐告诉师父岳不群。 该谁做出的选择,还是谁的,自己无权干涉他们自己的选择。而现在学习武功,还是交给萧峰吧,他学习武功的天赋,自己拍马也赶不上,那又何必浪费这个天赋呢? 不知不觉间,萧峰忘记了自己点燃过多少个火把,而此时他已经把石壁上的武功,全部都看过了一遍。他还特意把这些剑法,用各自门派的宝剑演练了数遍,体会到剑身的不同,对各派剑招有何影响。 包括那些破解对应剑法的招式,他还特意捡起地下的旁门兵器,拿到手中,都一一演练了一番。用这些兵器,去破解相对应的剑法,的确很有奇效。而对于自己来说,所想到的不止是剑法的本身,和对应的破解之法。 华山派剑法以奇、险著称;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破绽极少;衡山派剑法变幻无方,奇变横生;泰山派剑法厚重沉稳,规矩严谨;嵩山派剑法内外兼修,凌厉异常…… 而石壁上的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的图形,更是设计巧妙,对自己拓展思路大有好处。只有自己亲身处于这石洞之内,才能更好的感受这些剑法和武功的不同之处,尤其是听说,那魔教十长老,是被困死在这里的…… 萧峰反而思考的是,如果加以反制,不管是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法,包括这些奇门兵器,自己都一样要用“独孤九剑”去一一破解…… 而此时萧峰却听到外面有人呼喊林平之的声音。 “平弟,你在哪里儿?你是在这里练习剑法吗?……” “林平之,你在哪里儿?一天一夜了,你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吗?……” 预知外面是何人来寻找林平之?岳不群得到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法会如何如何处置这些剑招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章五岳剑法辟邪剑谱 萧峰听到外面有人呼喊林平之的声音,他虽然可以确认,有岳灵珊在内,其他还有何人,自己却听声音却听不出来。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岳不群一定不在其中。萧峰又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陈勇,自己回到了陈勇的脑海之内。 现在萧峰和陈勇之间的互换,已经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了。两人的交流,本来就是意识的交流,所以别人最多能够看到陈勇有刹那间的失神而已。而就是这个刹那,陈勇和萧峰的意识就可以相互替代过来了。萧峰替换陈勇,刹那即可。而陈勇替换萧峰,就需要瞬间的恢复时间才行。 陈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与岳灵珊亲热的机会留给了林平之,他又化作了魂魄,隐没在林平之的脑海之内。 三师兄梁发进到山洞,就看到二人拥抱在了一起,他就赶忙又退了出来。他可不愿意在里面当这碍眼之人,确认林平之没事,也就放下了心来。 无论如何,他梁发都记得,那个时候,是林平之和令狐冲救了自己。自己三人在那药王庙外,迎敌的画面,还会时常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之中…… 外面呼喊声不断传来,陈勇赶忙钻出洞穴,而此时外面之人,也已来到了思过崖上,他们来到只有被罚上山之人,才会用做栖身之所的洞穴之外。那外面之人正在商量要不要进来之时,陈勇已经答话了。 陈勇道:“岳师姐,三师兄,是你们俩在外面吗?” 岳灵珊听到了林平之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冲进了洞穴之内。外面亮,里面暗,刚进来的岳灵珊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而陈勇看到了岳灵珊进来,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岳灵珊的小手,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但是那个时候,恩师是多么伤心难过,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三师兄梁发已经决定,自己一定要肩负起照顾师弟师妹的重任,为华山派能够再次崛起,尽一份力量。 梁发并没有在思过崖上久等,而是选择了下山禀明恩师,并且找回一起寻找林平之的众弟子。现在三师兄梁发认为,华山派众弟子一定要团结一心,一起来共同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平之和师姐岳灵珊温存之后,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师姐,并且带着她一起钻入了那个山洞。两人一起穿过这被巨斧劈开的孔道,行进二十余丈终于到了甬道。顺着甬道向左,两人终于到了那个可以容纳千人之众的石洞之中。 梁发对小师妹和林平之在一起,一直都很是看好。别看大师兄令狐冲和小师妹一开始很好,但是自从令狐冲在五霸岗与那些邪魔外道称兄道弟之后,他就越来越不喜欢令狐冲了。 身为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都不能以身作则,又怎么能够教导好其他的弟子呢?梁发一样对大师兄能够解除体内真气的困扰深表欣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认同大师兄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更何况在福州与恩师闹翻之时,他竟然带着恒山派众女弟子一起离开!而那个时候,二师兄劳德诺偷盗恩师的“紫霞秘笈”,却被当面揭穿!虽然证实了令狐冲并没有偷盗华山派的“紫霞秘笈“,占为己用。 两人同时站起身来,宁中则问道:“那些五岳剑派剑法在什么地方,快带我们去看看。”而岳不群一样是眼里露出了关切的目光来。 四人又一起赶到思过崖之上,当他们看到山洞内的各派剑法,和那些破解剑法的招数时。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随即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令狐冲和岳夫人比剑之时,一使用华山派剑法,就会畏首畏尾之故了。 原来在那之前,令狐冲就已在这里发现了五岳剑派剑法的秘密。只是那个时候,令狐冲生病自己二人上山,他想向自己禀告一件事情,难道就是这山洞内的大秘密吗?而自己夫妇二人,由于山下淫贼田伯光的骚扰,忙的晕头转向,却没有时间听他诉说其中的缘由。 在这里,林平之领着岳灵珊见到了五岳剑派失传的剑法,岳灵珊一样是被这山洞内的剑法惊呆了。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禀告师父师娘,让他们俩一起来看看,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五岳剑派的兵器,和尸骸呢? 二人一起下了思过崖,林平之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心了。原来自己在石洞之内练剑,已经一天一夜之久了。二人回到华山派,岳灵珊非让林平之吃饱喝足之后,才带着他一起去找师父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 当岳不群夫妇听说林平之发现了这个石洞,他们两人都是吃惊至极。原来华山派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传说中,华山之上就有这样一个地方,里面有昔日大战的五岳剑派之人! 那个时候也只能怪自己,对令狐冲如果能再好一些,再信任一些。哪怕得不到“独孤九剑”,令狐冲也会把思过崖上的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可能因为这些武功剑法,自己也不会再做那不该做的事情了吧…… 随后岳不群就想明白了,只要让自己遇到了这种机会,自己还是会做出如此选择的。因为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法,自己哪怕都学会了,还是不可能敌的过嵩山派左冷禅的。那么自己就一定会寻求其他方面的武功…… 岳不群夫妇二人的武学修为比林平之和岳灵珊高上不少,自然在这思过崖上,受益更多。四人在这里一样是修炼了一天一夜,才又回到了华山。 而后来,一样没有给他留下机会说出这件事来。再往后,就有了“紫霞秘笈”丢失之事,自己师徒之间就产生了罅隙。然后就是“药王庙”华山派被十五名蒙面人围攻,自己的华山派差点儿被灭门,岳夫人和众女弟子险些被辱。 最后还是被令狐冲突然用奇怪的剑法解了围,他明明内力全失,却突然间武功大进,那剑法根本就不是华山派的剑法,那这剑法会是学自哪儿里?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为何会武功大进,难道这剑法真的是他偷学来的吗? 而那个时候,是他亲耳听到的林镇南夫妇留下的遗言。自己听说后,并没有机会去那福州查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谁都有可能怀疑令狐冲,是他偷学了林家的,才会突然之间武功大进的。 而在这期间,却有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到岳不群夫妇的房门外,偷听二人的谈话。岳不群夫妇的房子,一面在悬崖峭壁之侧,另一面却是华山派众人时常会路过之所。 那黑影竟然依托着悬崖峭壁上的树木,每天晚上都悄悄的挪到窗户附近,藏身到一颗大树之后,偷听房间内的动静。可能是真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吧,这天晚上,那黑影同样是隐身到那颗大树背后,他却听到了房间内的谈话之声。 只听宁中则说道:“师哥,我觉得你近来神色不对,是不是练那紫霞神功有些儿麻烦?可别太求精进,惹出了乱子来。” 就在回来的路上,岳不群终于同意了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期。这一回儿华山,就开始准备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礼了。而就在此时,恒山派竟然来了两人,是仪文和于嫂,她们俩告知自己这个华山派掌门人,令狐冲于二月十六日要做那恒山派掌门人。 岳不群略加思索道:“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参加完小女岳灵珊和我那徒弟林平之的婚礼后,再回恒山派不迟。” 而岳不群不管仪文和于嫂如何诉说,就是执意不让她二人回去,二人就这样,被软禁到华山派了。而华山派众人,都在忙活着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婚礼。 岳夫人道:“你还说没变?你一生之中,就从来没对我这样说过话。我俩夫妇多年,你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事,何以要瞒得了我?” 岳不群道:“我当然有解不开的事啦!嵩山之会为期不远,左冷禅意图吞并四派,其心昭然若揭。我为此烦心,那也是有的。” 岳夫人道:“我看还不止于此吧!你的枕边人再粗心,一样会比别人多看到一些东西的!” 岳不群笑了一声说道:“没有啊,我练功可顺利得很呢!” 宁中则道:“你就别瞒我了,为什么你近来说话时,连嗓音都变了,变得又尖又高,倒像女人似的。” 岳不群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说话向来就是这样子的!”此时窗外之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嗓音的确是尖锐得很,像极了一个女子在大发脾气一般。 岳夫人道:“他和魔教中人结交,你自然是没有冤枉他了。我说你冤枉他的事,是你诬陷他偷了平之的!” 岳不群道:“难道那剑谱不是他偷的?他的剑术突飞猛进,比你比我还要高明,你又不是没见过?” 岳夫人道:“那一定是他另有什么际遇,才会剑术大进的!我可以断定他决计没有拿那。冲儿任性胡闹,不听你我的教训,那是有的。 岳不群气恼着说道:“你就是瞎起疑心,此外还能有什么事吗?” 岳夫人道:“我说了出来,你可别发火。我知道你是冤枉了冲儿。” 岳不群道:“我冤枉了冲儿?他和魔教中人来往,和魔教那个姓任的魔女结下私情,天下皆知,我又有什么可冤枉他的?” 岳不群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才行!” 岳夫人缓缓的说道:“你自然知道,只因为这部剑谱,是你取了去的!难道你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岳不群怒声道:“你……你为什么说……是我……是我偷了这剑谱?” 但是他自小光明磊落,决不会去做那偷偷摸摸之事。自从珊儿跟平之要好,将他撇下之后,他这等性高气傲之人,便是平之双手将剑谱奉送给他,他也决计不会收下的!更何况是偷?” 岳不群道:“你这么说来,咱们将令狐冲这小子逐出山门,你倒似好生后悔了吗?” 岳夫人道:“他犯了门规家法,你执行祖训,清理门户,自然是无人可以非议的。但是你说他结交左道,罪名已经够了,何必再冤枉他偷盗剑谱?其实你比我还明白得多,你明知他没拿平之的!” 岳夫人说道:“那日冲儿受伤昏迷,我为他止血治伤之时,见到他身上有件袈裟,写满了字,似乎是剑法之类。第二次我给他换药,那件袈裟就已经不见了,其时冲儿仍然昏迷未醒。这段时候之中,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别人进房间,这件袈裟可不是我拿的!” 预知是不是岳不群所拿,窗外之人又是谁呢?那最后会落入谁的手中?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一章毁尸灭迹物归原主 岳不群说道:“我……我怎么会去偷拿他身上的那袈裟剑谱?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岳夫人说道:‘师哥,我们华山一派的剑术,自有其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这等气功心法,更加是卓尔不凡!你以此为根基与人争雄,自亦足以树威名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别派的剑法! 只是近来左冷禅野心大涨,他意图并四派之举已是昭然若揭了。华山一派既然是在师哥的手中,我们说什么也不能也不能让左冷禅给灭了!咱们可以联络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到时以我们四派之力斗他一派,以我看还是占了六成赢面的。 岳不群说道:‘你这话当真是妇人之见!谁愿意与你一起逞这等匹夫之勇?而且到了最后,还要白白葬送了自家性命?不说别人最后会怎么想,到头来咱们华山派,不还是要给左冷禅吞并了去? 我若这般死了之后,未必就能够有脸面去见那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左冷禅他即便杀光了咱们之后,他再去找些华山剑宗之人来,华山派依然会归属于他! 像这样的宵小之辈,臭鱼烂虾的,应该各门各派都有!左冷禅把他们都搜集到一起,然后再分封在泰衡华恒四岳之上,虚立四派的名衔,还不容易吗?” 就算是到了最后真的不能取胜,我们大家伙儿轰轰烈烈地一起剧斗上一场,将性命送在他嵩山之上,也就是了!这样即便我们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于让你我夫妇愧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啊! 他左冷禅如若将咱们四派之人都杀得干干净净,我们大家又何足道哉?这样一来,五岳剑派就只剩下他嵩山一派了,他要合并五岳剑派为一之事,却永远也不可能并派成功了! 师哥你又何必要作践自己?偷拿那林家的呢?那日我照顾冲儿,他昏迷中呼喊口渴,出客房给冲儿取茶水,正看到师哥你从后院来到这客房。而当我回来之时,正看到你边走边往怀中揣那锦斓袈裟!” 岳夫人说道:“我又何必要偷看这才知道?” 岳不群大声说道:“你说,你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秘密的?”他此时说话已是声嘶力竭,话音虽响,却显得颇为气馁了。 岳夫人说道:“你说话的声音,就已全然变了,人人都能听得出来,难道你自己反而不觉得吗?” 岳夫人半晌不语,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苦心积虑,以求保全本派,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全部怪你。只是……只是那练之有损无益,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们林家子孙为什么都不去学这辟邪剑法? 以致于到了最后,他们林家之人给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同样都没有拿出这套剑法自行修炼?我劝你还是要悬崖勒马,及早别学了好吗?” 岳不群大声说道:“你怎知我在偷学那辟邪剑法?你……你……天天都在偷看我吗?” 岳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早瞧见了,一直隐忍不说。你脸上黏的假胡须,能瞒过旁人,却怎瞒得过和你做了几十年夫妻的枕边之人?” 岳不群见事已败露,辩无可辩,隔了良久才说道:这些事情,旁人还有谁会知道了?” 岳夫人说道:旁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岳不群还在强自辩解道:“我向来便是如此!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岳夫人说道:“每天早晨,你被窝里总是落下了许多胡须,这些事情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敢说,你还能瞒得了我吗?” 岳不群尖叫一声说道:这些你都瞧见了?” 岳夫人说道:“据我观察,平之一样不知道。” 岳不群说道:“好,宁女侠,我一切听你的劝。这件袈裟,明日咱们就设法交还给平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为令狐冲洗刷清白。以后这路剑法,我今后再也不去练习了,你看可好?” 岳夫人高兴的说道:“那当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这剑谱既然于人有损,岂可让平儿见到了?他还要和咱家的珊儿结婚呢!你还是亲手毁去了为好。” 岳不群问道:“你说珊儿会知道吗?” 岳夫人说道:珊儿本来就粗心大意,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不会知道的!” 岳不群问道:“那平之自然也应该不知了?” 至于令狐冲吗?咱们夫妇二人,在合适时机,再替他洗涮这怨情吧。否则即便我们现在说出来了,也未必有人会信,那又徒之奈何?夫人,我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我就赶快睡觉吧。” 随即房间内的灯光熄灭了,房间内竟然传出来了久违的娇嗔之声。岳不群竟然开始和宁中则二人亲热了起来,这已是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情况了…… 而窗外的那个黑影,眼看那袈裟从他身旁飘过,他伸手去抓,还差了数尺,没能被他抓到。此时那人似乎不顾性命一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竟然顺着树干向下急坠! 岳不群说道:“这样也好,我立即就当着你的面毁去了剑谱!” 窗外之人大吃一惊,便想出声阻止!便在此时,只听得窗子呀的一声打开,那窗外之人赶忙缩头藏身,眼前红光一闪,那件袈裟便飘将下来,跟着窗子又即关上了。 岳不群说道:“夫人,这样可好?这件锦斓袈裟,就当你我夫妇从来没有见过好吗?我会好好的照顾平之的,教他最好的华山剑法,和紫霞神功,让他在有生之年,可以自己亲手得报家仇! 最后那人双手抓着突出的树根,左脚拚命向外一勾,只觉脚尖似乎碰到了袈裟,立即缩回!他定睛看去,脚尖之上竟然真的勾住了袈裟,他腾出左手,把那抓在了手中。 此时他一扭头之下,那月光正好印在他的脸上,这黑影之人,正是林平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锦斓袈裟,终究还是落入了林平之的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到底有何秘密?林远图为何要把“它”藏在佛堂之中也不传给儿孙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二章拔剑自宫盛大婚礼 林平之偷偷攀岩回了实地,他怀里揣着锦斓袈裟,就又逃到自己这段时间发现的一处幽静之地。在这里他只来过两次,就已决定如果有必要,自己偷偷半夜练功,就来到这里比较好。 因为这里属于比较荒漠的地方,四周哪里风景都比这里好的多,真正愿意来的人,基本上就不会有,这才是他愿意选择这里的原因所在。人迹罕至之地,自己一个人练功才能更安全些。 这是自从那天,林平之发现劈自己一剑之人是岳不群后,他就开始不愿意见到任何人了。但是自己又不能不每天面对那么多的同门师兄师姐,哪怕自己再担惊受怕,还是要与他们笑脸相迎的,这才是自己最苦恼和最困惑的事情啊。 林平之根本就想象不到幸福来的会如此突然,但是就在最后,林家的差点就被岳不群给扔到了悬疑下面了。好在岳不群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大半夜的,悬崖这边的窗户外面,会有人在蹲守着。他才能够心不在焉的,随后就关上了窗户。 而林平之又奋不顾身的滑下了大树,最后用脚勾住了那随风飘荡的袈裟。林平之终于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拿到林家祖宅内的锦斓袈裟,这才有了学习林家的机会。 可是当林平之打开袈裟后,他却发现袈裟上有这样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他……只见袈裟上写道:“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哪怕自己知道师姐岳灵珊对自己很好很好,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自己想要逃离她,却是真的无能为力啊了。如果没有师姐的庇护,他在这华山之上,才是真的危险了…… 林平之就这样每日在矛盾和猜疑中生活着,他现在除了每日练功,最关心的就是,每天晚上,自己能够趴在师父师娘的窗户外面,守候着他们二人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也因此,他总是每天都守候到三更半夜,才会再默默的离开。 一日、两日、三日……当林平之自己都不知道通过这种笨方法能不能真的奏效时,终于迎来了转机。这天晚上,当他来到师父师娘的窗外,像往常一样守候着的时候,他竟然听到了岳不群夫妇的争吵声,这场面是自己祈求多日的结果…… 可是林远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由于自己没有恩师红叶禅师的大智慧,才害得林家最后家破人亡。红叶禅师能把当众毁于一旦,而自己却犹豫不决,不忍心把自己手书的当众焚毁! 却因此至使自己的林家孙儿林镇南,夫妇都惨死在异地他乡。仅有的一根独苗林平之,此时却看着自己手书的“锦斓袈裟”,站在荒野之上呆呆发愣! 林平之对危险有了进一步的认知,所以当他看到了这时,他本能的就有了亲近之意。而令他想象不到的就是,这剑谱上的武功,想要学习,第一步竟然是让人“引刀自宫”,才能有修炼的机会! 而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是林远图写给自己家人的。意思就是为什么这没有传给子孙,因为只要练习者,必定要断子绝孙!所以他禁止林家之人学习这剑谱! 因为他不忍心让林家绝后,所以把藏在最后他打坐赎罪的禅房之内,就是为了化解他这一生的罪孽。林远图不忍心让这剑谱真的消失于世间,还特意又加上了这些年来,自己的修炼心得。 只是他希望林家的子子孙孙都能够永远也用不到“它”,就可以得享天下太平,人间富贵。这一切一切的罪孽,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吧。这也是为什么到了晚年,林远图不问世事,潜心礼佛的原因所在,他就是要为自己这些年来的杀虐,渡尽尘缘的! 当林平之忍着剧痛,上好了“金疮药”,就开始在这山谷之内独自一人修炼起“辟邪剑法”来。而此时,按照上所书写的方法,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武功大进,自己的速度同样有了明显的提升。 就这样,林平之开始了白天做师姐岳灵珊的“跟屁虫”,而每到了晚上,他就一个人偷偷的潜到此地,照着“锦斓袈裟”上的修炼方法,练习这剑法和内功来。就这样一晃眼,已经到了二月初…… 而这天华山派又来了两位恒山派的不速之客,她们俩一样是给岳不群传递拜帖的。仪光、仪空两位小师太又向岳不群禀告了,令狐冲即将继任恒山派掌门人之位,就是在二月十六日。 他翻看着曾祖林远图书写下来的,却怎么也平静不下心来。那剑谱内的招式,在自己脑海之中竟然如活了一般。剑谱上写着,如练此功,就能“动如脱兔”一般,让武功大进,进入不一样的境界。而自己真的要在新婚之夜前,就行此之事吗? 林平之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师娘会说岳不群胡须都掉落了,原来他这是练习的必然反应啊!而自己呢?如果不抓紧时间,修炼此神功,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呢?再加上自己现在真的是心痒难耐,学还是不学…… 林平之内心波澜起伏着,他最后一咬牙,就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如有什么仪式感一般,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着的治伤的“金疮药”,就手起剑落,向着自己的命根子砍去…… 就这样恒山派来给华山派送书信的四人,全部被扣留在华山,必须要等到二月十六日林岳二人的婚礼过后,才能离开华山!这四人虽然每人都是归心似箭,但是身在华山派,却真的没有办法离开! 这段时间华山派一样是天天都是喜气洋洋的,尤其是越到离婚期近的时间,越是热闹非常。华山派众弟子除了每日练功时间不能间断外,其余时间,都是在收拾房间,给华山派添红挂绿,布置的喜庆温馨,漂亮异常。 林平之手中撒出大把的银票,让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帮忙布置,采买添置应用之物。他则是每天都陪着师姐岳灵珊,哄着她开心。那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小吃零食换着花样,从不间断,每日都有小惊喜。 因为正是恒山“三定”定静师太、定闲掌门和定逸师太都才圆寂不久,所以不需要华山派掌门人前来道贺,只是为了通禀一声。仪光和仪空二人又问道:“自己的师姐仪文和于嫂来过了没有?她们怎么没有回去呢?” 岳不群却让三弟子梁发,带着二人前往客房去寻那二人。当仪光和仪空二人见到仪文和于嫂后,她们二人同样被囚禁于此。 三师兄梁发说道:“二月十六日就是小师妹岳灵珊和师弟林平之的大婚之日,就请四位恒山派的同门委屈一二,参加完他们俩婚礼之后,再行离开华山吧。你们尽可放心,到那时定当放你们一起离开,绝不相拦!” 他们一起帮助林平之,把华山派收拾的富丽堂皇,好满足岳灵珊的每一个愿望。包括烟花爆竹,华山派都采买了好多,那数量怎么形容呢?把华山派周围的烟花爆竹全部席卷一空,现在你就算是拿着钱,在方圆百里之地,都买不到烟花爆竹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自然也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更多姿多彩一些。这不就是吗?华山派二月十六日一大早,就已是鞭炮齐鸣了。而山下的好厨子,带着各种的山珍美味,都早早的搬到了华山之上。 这段时间里,华山派众弟子天天都跟过年一般,好吃好喝好招待,那些厨师不停的翻着花样取悦着众人,最后终于定下了婚礼之时的酒宴用菜。以林平之的话说,就是要让各个宾客都满意而归才行。 无论是岳不群还是宁中则,他们二人怎么看,都是两人在一起的身影,似乎二人白天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而且这段时间林平之的内功,又得到了岳不群两次的当面教导,也有了明显的提升。 只是每次教导武功,都不仅有岳灵珊在场,还有其他的华山派同门在场。这段时间华山派的师兄师姐们,每日都会围在林岳二人身边,因为只要有一点儿小事,林平之都会让人帮忙去帮,那银钱从来没有少发过。 就这样一晃眼,时间终于到了二月十六日,这最后的三天里面,林平之和岳灵珊一直没有见过面,但是林平之的身边同样没有断过华山派的师兄师姐们,他们一起给林平之出谋划策,尽力让这个婚礼更盛大隆重好看一些。 父亲岳不群在婚礼前的几天里,问过自己好几次关于林平之的事情,譬如他对自己好不好?这段时间一起练功如何?有没有什么不会的东西?那种关怀事无巨细,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的温情,原来父亲一样可以这样关心爱护着自己啊! 以前在岳灵珊印象中,岳不群就是个严父,虽然会对自己很好,但是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而这段时间里,父亲的变化好大,自己都快不能适应了。他对自己二人的关心,表现的是那样的明显,而且时常会出现,教自己二人剑法和武功。 岳灵珊看着父亲和小林子二人之间的互动,自己都要乐开了花。相信有父亲这样的华山派掌门人亲自教他小林子武功,自己的林师弟一定可以学成高明的功法,得报家仇的! 一大早林平之就带着华山派的众男弟子,和山下的乡绅贺客,一起来到岳灵珊的闺房迎亲来了。外面吹吹打打,热闹非凡,那欢快的乐曲让每个人心内都乐开了花。 岳灵珊更是焦虑万分,自己从今日,就真正的要和自己的林师弟在一起了吗?想想曾经的美好时光,小林子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欢乐,那么多的温情。今日之后,自己二人就真的成为了夫妻。 岳灵珊想到自己和林平之一起参加的婚礼,就像那些欢乐的日子就在眼前一般。而今自己二人终于修成了正果,终于就要走到了一起,自己同样是十分的期待的。 而此时迎娶的队伍已经到了岳灵珊闺房的门口,外面是华山派方圆百里最气派的八抬大轿,迎亲的鼓乐手也是最好的。华山派众师兄师姐,林平之都给定做了一套行头,而他和岳灵珊的,自然是能找的到的,各式服饰,全部双份。可想而知,林大公子表现的多么财大气粗! 自己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有自己和林师弟在一起后。不管以前如何,以后自己一定要让小林子知道,他的妻子一样是贤惠良淑之人。自己被母亲教育了这么多年,对三从四德这些事情早就耳熟能详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如此。 而现在越到要嫁之时,自己越发觉自己,还真的缺失了很多母亲身上的优良品质。不管了,结婚后自己一定要多向母亲求教,好好的做个贤妻良母,为了林家的子嗣后代繁茂,也要多生几个男宝宝。如果有可能,还可以给岳家过继一个,这个相信父亲会更欣慰吧。 大师兄令狐冲是不是真的偷了林师弟的,自己现在也是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因为别人自己不了解,大师兄自己还是很了解的,他那样说话,这应该不是他所为,难道真的又是劳德诺偷盗的吗?不管如何,先想办法让小林子武功大进再说其他吧。 这一切的一切,林平之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为越到这个时候,他越发觉自己不应该那么草率的做出那个决定。其他事情可以隐瞒的了,这新婚之夜,自己如果不能让领岳灵珊心满意足?那还不要露馅了吗? 预知这场盛大的婚礼能否让大家都满意?林平之的新婚之夜能否顺利进行?他的那一剑到底切了没切?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三章洞房花烛,远图布局 披红挂绿的林平之,终于来到了岳灵珊的闺房内。那些师姐们一起起哄,让他在众人面前和新娘子亲个嘴,香一个才肯放他接小师妹离开。 而此时的岳灵珊并没有凤冠霞帔,身上只穿着那件大红色圆领服,这件红衣已是金丝锻绣所制,穿在岳灵珊身上,那真的是明艳照人,光彩夺目啊! 林平之自是不会让师姐在此时难堪,他每人送出一个红包,才顺利过关,接出了新娘来。众师姐把岳灵珊装扮整齐,凤冠霞帔戴好了,才又盖上了盖头来。 林平之上前,抱起新娘向门外走去。一出屋门,外面已是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都在前面等着呢。这个时候不管是林平之,还是岳灵珊,都感觉到自己能够和对方一起,是那样的幸福。 林平之把岳灵珊抱着放到了八抬大轿上,他把师姐摆正放好,看着师姐坐稳坐好,才又纵身上了高头大马。迎亲的队伍沿着华山转了一圈,才把二人送到了正气堂前。 此时的岳不群夫妇,二人正自在正气堂大厅内端坐着,华山派掌门人嫁女,并没有通知武林同道中人,他只是在华山周围,请了些富贾乡绅,来为女儿女婿祝贺。 因为一个月后,就是五岳剑派并派的大日子,三月十五了,这天一定会成为五岳剑派之人铭记的大日子。左冷禅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一切,还提前借走了华山派的几名弟子,说是他要有大用。 岳不群和左冷禅既然已是名义上的盟友,自然不会不借给他,而且岳大掌门也能够猜到左盟主是意欲何为。不就是准备要在今日为难一下,令狐冲即位恒山派掌门人之事吗?其实对于昔日的弟子令狐冲,如今能和自己平起平坐,岳不群心内也是有些意不平的。 明眼人对左冷禅的布局,都已经瞧的一清二楚了,更何况还是他的盟友岳不群呢?所以岳大掌门人嫁女一事,自然会隐瞒得死死的。他特意扣留下了恒山派四人,看看如果令狐冲提前知道岳灵珊嫁人了,他会在五岳剑派并派之时,有何非常的表现! 岳不群就是想利用令狐冲对付左冷禅的,尽量不要留到最后师徒相争。其实岳不群已经布局好了,等女儿新婚燕尔之后,就让女儿和女婿二人一起,去那思过崖上昼夜练功。有自己和夫人一起督促他们二人习武,定当让他们二人在五岳剑派并派之时,大放异彩的! 除了两位九旬的老者陪着岳不群夫妇在此间饮茶,其余的贺客都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起帮忙看热闹去了。而此时外面的众弟子贺客热闹够了,林平之又抱起岳灵珊,足不沾地的,一直送入到正气堂内,才把师姐放在堂内的地面之上。 林平之牵着岳灵珊的小手,二人一起走到岳不群夫妇面前,跪倒在地,向师父师娘行大礼参拜。老两口在此时此刻,一样是感慨万千,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姑娘,终于在今日要嫁做人妇了。 师娘宁中则,千叮咛万嘱咐一番后,才把女儿交到林平之的手中,二人端茶谢过二老,才又出了正气堂。结婚仪式定在演武厅,因为这里地方够大,举行完仪式,可以随即让大家一起吃酒庆祝一番。 当林平之和岳灵珊来到演武厅时,岳不群夫妇和众乡绅贺客们,都已经在大厅内端坐好了。这时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在司仪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师父师娘面前。 此时就该是向双方父母行礼,给两位新人贺礼的环节了。而林平之父母双亡,单身来到华山派,于父母亲人方面,此次同样是没有一人到场。 其实早就有人提议,让林平之的姥爷金刀无敌王元霸前来祝贺,但是这一切都被林平之给否决掉了。自己和师姐岳灵珊两情相悦,父母既然不在了,自己结婚之事,就由自己做主了,又何必再讲究这些凡夫俗礼?请那些外人前来呢? 岳不群夫妇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所以婚礼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因为男方家里没有一人前来,这样婚礼的节奏自然是由岳不群夫妇为主了。两位新人再次向岳不群夫妇叩头行礼,岳不群从怀中取出了《紫霞秘笈》来,当做贺礼赠与了林平之手中。 这就不言而喻了,在婚礼上做出如此举动,自然是表明了一种态度。林平之自今日以后,就可以正式修练华山派第一神功——《紫霞秘笈》了。本来紫霞神功就是由教内掌门人,亲传给下一个预定掌门人的,这让大家更加的羡慕林平之的好运气了。 自此婚礼的重要流程都已经结束,新郎林平之,在众弟子艳羡嫉妒的目光中,带着才戴上结婚戒指的岳灵珊,二人一起进入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新婚夫妇的休息室内,而外面的酒席宴随即铺摆上了。 众人开始饮酒作乐,而和岳不群夫妇一起坐的那两位九旬老者,一个劲儿的夸奖林平之男生女相,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他待人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更难得的是,他和岳灵珊真的是两情相悦,这才是最佳的女婿标准样板啊! 至于说他年少多金,才华横溢,这两位老者根本就没有提。他们看起来像是早已老眼昏花了,其实看待问题很是懂得人心所向。对于名门正派来说,人品可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不应该更是要视金钱如粪土吗? 不一会儿,林平之和岳灵珊都换上一套便利些的新服,又一次出现在大家伙儿的面前。他们俩出来一一向众人敬酒。在场之人自然是岳不群夫妇最大了,他们二人就先向这主桌而来。 岳不群夫妇连干了三杯女儿的喜酒,林平之岳灵珊二人一起又回了一杯。就这样一圈酒从头到尾敬下来,林平之已经是喝点得有点儿高了。反正是正规流程已经走完了,下面就该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了。 这江湖儿女,自然不用和那些凡夫俗女一般,还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但是新婚夜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此时的岳灵珊一样是婚服又穿戴好了,头上盖上了红盖头,等着新郎林平之来掀起她的盖头来。 此时的林平之已经是清醒过来,不管在外面喝了多少酒,当他看到在婚床之上坐着的岳灵珊时,那些酒精带来的晕眩感,马上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自己现在这样一个半废之人,又如何能娶了岳师姐呢? 看着此时林平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陈勇心内不由得暗自好笑,预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可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妥善安排,林平之的命运就一定会是如此了吧…… 时间又返回到了那天晚上,林平之心内波澜起伏,当他最后咬牙拔剑,要手起剑落,斩下自己的男人根时,陈勇已经让萧峰用精神力,控制住了林平之的心神,后面的一切,都是林平之心神被控制住,自己想出来的结果。 此时是萧峰占据了林平之的身体,萧峰把那《辟邪剑谱》的功夫从头到尾看过了数遍,也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必须要让人切除命根子的原因来。 萧峰用自己对《辟邪剑谱》的理解,开始代替林平之练习这剑法来。他也是为了陈勇能够武功大进,才迈出了这看似风险无比的一步。但是对于萧大侠来说,这还真没有多凶险,因为他从小就在少林寺内练功,一直是在佛法的熏陶之下练功的,对佛法的理解,不比普通佛门大师差。 练习《辟邪剑谱》,要求对人的心性极高。稍有不慎,就会内毒攻心而死。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不斩去命根子来,基本上就是找死。而林平之的曾祖林远图,一样是依靠佛法的熏陶,没有斩去身下之物而练成了绝世武功的。 但是他自己深知这种功法的弊端所在,并没有让自己的子孙练习这种功法。自己因为一心向佛,所以并没有被这心魔所伤,但是同样需要自己实时依靠佛法来洗涤心境。 自己一生一世都献与了佛门,但是自己闯下的这“福威镖局”又不舍得割弃。那些跟着自己的镖师,趟子手的家人还要养活,不能因为自己老去,让他们众人都无依无靠吧。 也因此林远图才娶了一个自己在危难之中,救助的女子为妻。那女子深知林远图一生不愿意沾染尘缘,但是自己却的确已经无家可归,和他在一起虽无夫妻之实,但是却能够安度晚年,相敬如宾,自己自然也愿意为他掩饰这一切。 林远图又过继了一个亲戚的一对双胞胎孩子,让他们俩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着,这两个孩子打小就跟着自己习文练武,而且他还决定,等两个孩子长大后,一个跟着自己做镖局的总镖头,为了和自己一起拼搏的人,留下一场富贵来。 另一个孩子,他一定要让他进入官场,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好朝内有人照拂着自己的“福威镖局”。因为如果自己死后,这“福威镖局”就没有一个大高手镇守了。那么自己以前打败的那些人如果前来报仇,一出问题,就可能是大问题。 这两个孩子慢慢长大,林远图给他们二人起名叫做林伯奋和林仲雄。老大林伯奋自小聪明好学,深得林远图夫妇喜爱,林远图为他的人生谋划的是去朝中为官。 老二林仲雄,为人豪侠仗义,的确更适合做这“福威镖局”的总镖主。两个孩子一起习文练武,到了十六岁,林伯奋就已经考取了功名,任何经历了几年的洗礼,最后高中皇榜,入朝为官了。 林伯奋由于深受父亲林远图的影响,待人接物十分得体,又对百姓疾苦深为了解,所以很快就从新进官员中脱颖而出。经过数年的洗礼,他对天下大事更是看的透彻,职务也是一步步高升。最后升任闽浙提督,治理沿海的倭寇。 而林远图也于七十岁高龄时,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得享晚年。但是由于年轻时他太过操劳,积劳成疾,退位之后没有多久,便安详的死于家中。这时三十多岁的二儿子林仲雄便开始管理镖局。 当林镇南十几岁时,大伯林伯奋也死于与倭寇的战斗中,自此林家在官方的布局,竟然会如此奇怪的消失无踪。林远图布局再好,认为子孙能够相互照拂,就不会有太大的变故,没想到布局再好,也会出现这种非人力能够控制的局面。 “福威镖局”在林镇南手中发扬光大,他却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己的盲目扩张,却引出了那场杀身大祸来。最后自己的儿子林平之,却又会无意中,拿到了的曾祖林远图留下来的《辟邪剑谱》来。 由于萧峰深知佛法,他学习《辟邪剑谱》只是为了让宿主陈勇和林平之二人能够武功大进。所以习练这大半个月来,的确让林平之和陈勇都从《辟邪剑谱》中受益匪浅。 而此时林平之在洞房花烛夜前,却是唯唯诺诺的,他总认为自己已是个引起了陈勇的嘲讽来…… 预知林平之如何过得了这洞房花烛夜?岳不群会在二人结婚后,如何培训两人的武功修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四章温柔贤淑思过崖上 林平之一直认为对不起师姐岳灵珊,他如果能够忍得住,哪怕晚上半年再练,至少还能给林家留下一条根。而此时摆在自己面前的路,自己要如何去面对呢?怎么样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个新婚之夜呢? 林平之此时虽然已经不晕了,但是他的确想不起来更好的方法,于是就只好装做喝多了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师姐面前,直接就一头栽倒在新婚的大床之上,翻了个身,装做睡熟的样子,倒头便睡。 岳灵珊听到小林子进入房间的声音,但是迟迟又不见他给自己掀起盖头来。正在她好奇的时候,就听到林平之噗通一下倒在了婚床之上,然后就又侧身翻倒,发出睡着了的呼噜声。岳灵珊是知道的,小林子平时是不打呼噜的,只有在喝多了,不舒服时才会如此。 岳灵珊把林平之翻了个身,让他放平躺好,并且扶着他,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又照顾他,让他平躺好睡下,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岳灵珊才换下自己的新婚服装,叠整齐码在床头小桌子上,怜惜的抱着林平之,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岳灵珊没有看到,林平之的脸上留下了懊悔的眼泪。他的内心煎熬着,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不该如此对待师姐。那些日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的重现。自己不愿意经历的辽东之行,师姐对自己那是真的好啊,我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岳灵珊再听了一会儿,确认是林平之已经睡着了,自己没有办法,只得自己掀起了盖头来。看着倒在床上熟睡了的小林子,她气恼得自己把自己的盖头取了下来,一下子扔到了小林子的脸上。但是林平之根本就没有反应,还是睡得死死的。 岳灵珊想到这段时间林平之对自己的点点滴滴,那些日子里面,他就如一座山一般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而此时他又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喝多了酒,只不过是新婚夜委屈了自己,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昨天晚上我们俩就已结婚了,新婚之夜你就认我这样一个人睡的。你就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还时不时的打起了呼噜声。” 林平之赶快起来说道:“师姐,是不是已经过了练功时间了,不知道师父师娘知道了,会不会责罚我们,我还是赶快起床吧。” 第二天一早,岳灵珊睡醒了,因为他们一直这个时候起床练功,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而林平之同样翻转个身,似乎要起床的样子,随即又倒了下来。岳灵珊知道,如果再不喊小林子起床,林平之这个丑可就丢大了。 岳灵珊先自己起床,取来屋内的洗脸水,净了净面,用半湿的毛巾给小林子擦脸,擦了两次,林平之才悠悠的醒转过来。林平之看到师姐在给自己擦脸,赶忙翻身爬起,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我晚上怎么住到这里了?对不起师姐,我现在就回去……” 二人一起出门,在自己二人平时练功的地方,和平时一样认真的练起了功来。岳灵珊发觉,小林子练功的样子,是那么的认真,是那么的帅气。自己嫁给他,此生都不悔! 岳夫人担心女儿女婿新婚之夜能不能一早起床练功,但是身为婆婆的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叫他们俩起床啊。便像往常一样一早起身,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巡视一番。 说着话,林平之起身就要去找外袍穿,此时岳灵珊把准备好的衣服拿到林平之面前说道:“小林子,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赶快换好,洗洗刷刷,我们俩好一起出门,别让别人笑话你我了。” 林平之答应一声,赶忙便去洗漱了,而岳灵珊又在收拾起床铺来。她那样子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温柔贤淑,这个可能就是师姐潜移默化,继承的师娘的优良传统吧。如果真得能够和师姐如此,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那该多好啊,林平之感慨着。 岳不群想着林平之的心事,此时自己也已经起床收拾好了一切。不管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亲眼所见更放心些,不是自己也有事要告知他们新婚燕尔的小两儿口吗?他也慢慢悠悠的出来四处走走看看。 此时的华山派,大家危机感的确加强了,至少每个人都知道一早练功了。不管效率如何,但是练功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包括“六猴儿”陆大有,现在练功的积极性,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看来他也被这一年来的事情触动了啊。 岳不群忍不住叫住了妻子,让她一会儿见到女儿女婿,偷偷的问问女儿,新婚之夜怎么样?小林子对她好吗?两个人在一起和谐幸福吗? 宁中则宁女侠说道:“师哥,你这就吃醋了?哪儿个女子不要嫁人啊,我看平之这孩子就挺好的,他们俩新婚之夜的,我除了担心他们俩睡过了头,耽误了每日的练功,对其他的并不担心。你既然说了,师哥你就放心吧,女儿之事我自会关注的,我一会儿找机会就去问问看好了。” 他看着恩师向自己走来,并且向自己打着招呼,不由得热泪盈眶。师父这些年来,对待每个徒弟都是好的很啊。自己一样是恩师救下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家人惨死的一幕又浮现在自己眼前,是师父师娘给的自己二次生命。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林师弟这样,家门不幸是真,但是现在还是名副其实的少镖头啊……林家再落魄,家底还是有的。自己一定要摆正自己的心态,好好的在华山派最危机的时刻,挺身而出,为师门做些什么。 最让自己放心的,就是三弟子梁发了,这段日子里面,梁发明显练功最积极认真,而且对其头师弟师妹们,更是照顾有加。有了他在,自己还真的是省心了不少。 岳不群路过梁发身边,还特意向他打了招呼。梁发一早儿就看到了恩师,他知道师父这段时间心情一定不好。第一大弟子和二弟子都让他不省心,第二在嵩山上,和左冷禅在一起,一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恒山派的四人,昨天是连夜离开华山的。自己留下这四人来,就是为了让她们传递音讯的。两人总是没有四人安全的,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希望冲儿知道了林平之和岳灵珊结婚的消息,让他更萌发了斗志,在嵩山派举行的并派大会上,会和自己对付左冷禅左盟主吧。 岳不群踱步到了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练功的地方,他们俩的确一早就在这里练功了。看来他们二人一起这样练功,岳不群想起了自己和师妹宁女侠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 岳不群同样很是欣慰,这些年来自己的徒弟虽然不多,但是也不伐有些可塑之才。最让自己看中了就是大弟子令狐冲了,他真的是天赋异禀啊。如果不是自己压着他,让他走正道,以他的天性,在外面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模样了。 而现在他已经坐上了恒山派的掌门人,希望他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认为是左冷禅所为吧。嵩山派之人善发毒针是出了名的,所以当大家知道两位师太是中针而亡的,如果要怀疑,第一怀疑的对象就应该是左冷禅才对。 自己越练习紫霞神功,越感觉这门内功心法博大精深。自己现在只是能发挥出这门内功的一半功力,就已经不错了。而自己最多算是练到了第三层而已。 看介绍,紫霞神功共分为七层,越往上练习,越是博大精深,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得。而自己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也才能练成第三层而已。和恩师一样,想更进一步,已经没有人指点,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岁月不饶人啊,这一晃女儿到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自己的妻子,头上也开始有了白发。希望林平之不要发现的秘密,只要是他一切都不知道,那么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于他的。 虽然自己昨天一早就赐给了他,但是紫霞神功如果没有人教导,想自己练成,近似乎是不可能的。自己恩师凭借紫霞神功重夺回了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但是即便如此,他老人家的紫霞神功,还只是比现在的自己高出一线而已。 岳不群出现在林平之和岳灵珊面前时,岳夫人才走,两人今天的练功的节奏被打扰的支离破碎的。岳灵珊被母亲叫到了一旁,问起了昨晚两个人的私密事来。岳灵珊自然不敢说这洞房花烛夜,自己还和平时一样,等于一个人睡啊。 总算是打发了母亲这个事无巨细都要关心自己的人,而此时父亲又来了,岳灵珊的脸色开始不好看起来。这种话,父亲总不会当面问出口吧?那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自己最能信任的人,就应该是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女婿了。三弟子梁发虽然表现很好,但是自己已经被徒弟伤透了心,还怎么敢再信任于人呢?就先让梁发带为约束这些弟子吧,看看他们的心性到底如何。 等有机会了,确认女婿林平之足够值得信任,再把权利下放与他再说。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让女儿和女婿,和自己一起上那思过崖,勤练五岳剑派的剑法吧,到时候在五岳剑派并派之时,好发挥出奇效! 岳不群并没有关心二人昨夜的事情,而是希望他们二人和他一起去思过崖上,潜心修炼武功。华山派必须有人镇守,自己要上思过崖,所以只能让师妹宁中则镇守,他才能放心。 岳不群看着新婚的小夫妻,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岳灵珊委屈巴巴的看着林平之,她知道昨晚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而如果现在就上思过崖,和父亲在一起修炼武功,两人一样没有机会再做那种事情。 林平之看着岳不群道:“岳父大人,小婿谨遵您老人家的指示,一定会和师姐一起认真练习五岳剑派的剑法的。相信有岳父大人的教导,我们二人的武功一定可以突飞猛进的。” 当天上午,岳不群、岳灵珊和林平之三人一起来到思过崖上,开始了修炼五岳剑派剑法…… 预知林、岳二人练剑的进度如何?岳不群让二人练功有何目的?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五章紫霞神功辟邪剑法 在思过崖的山洞内,岳不群并没有要求二人练功要一丝不苟,而是要尽可能快的多学会这些五岳剑派的剑法,哪怕神似就行。岳不群给二人讲解五岳剑派各派武功的精髓,和自己对这些剑法的认知。就这样三人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功活动,这三人真的是没日没夜的练剑。 因为有岳不群在思过崖上,林平之这段时间连偷偷的练习的时间,都不得不减少了许多。即便是岳不群出去了,林平之也不敢在山洞内安心的练习辟邪剑法,因为现在自己最怕的就是被岳不群发现了自己得到了。 我林平之现在已是众矢之的,估计除了三师兄梁发,“六猴儿”陆大有对我是真心之位,其他的师哥师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能够学会这紫霞神功,我就想办法离开华山。 可是自己习练时日尚短,不足以自保啊。现在离开华山派,在外面一样凶险,还是再安稳些日子再说吧。只是希望师姐不要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外人才好…… 这三个人中,岳灵珊反而是最用攻的一个。在她认为,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人啦。开始的时候有父母替自己遮风挡雨,现在又拥有了小林子这样一个处处对自己好的丈夫,人生能够如此,夫复何求啊? 岳不群现在对自己好,全部是看在岳灵珊的面子上。虎毒不食子,他一样希望女儿幸福吧。而我呢?只要在华山派,随时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他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如果没有那背后一剑,我现在还活在被他“君子剑”包装下的伪善面具里吧。而现在的我,却不得不实时防备着他,对我背后出手的可能性。我想在华山派安稳,只能是在岳灵珊的庇护下才行。 现在有了这,看看他什么时候教我学习吧。这功法我自己看过了,自己的能力不足已修炼成功。看来启蒙还需要师父代传才行啊。怪不得他岳不群肯把当众给我,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的。 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气之刀锯…… 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岳不群教导林平之紫霞神功之时,萧峰已经在林平之看时,对了解深刻了。今日加上岳不群的讲解,萧峰对紫霞神功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原来华山派这门内功心法当真是高级功法啊。 她除了觉得愧疚丈夫小林子之外,其他的事情根本不会去想。什么是五岳并派?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这些烦心事是爹爹妈妈考虑的,自己只要听话,去做自己能做到的就好了。 现在对自己来说,能够整日见到小林子就好,能够看到丈夫和家人和蔼可亲,比什么都重要。就让去嵩山前的这近一个月里,自己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吧。做自己的公主梦,不好吗? 在岳灵珊的要求下,岳不群在第三天,开始教林平之紫霞神功的入门功法。岳不群说道:“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惟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 很快林平之就已经发觉了,岳不群每天至少出去两次,而且每次至少两个时辰后才会回来。很明显他是去外面偷偷练功去了。他修炼之事还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啊,估计最想躲开的就是自己吧。 自此,林平之就在岳不群离开山洞后,自己躲在山洞内的角落里面练习。当岳灵珊见到林平之练剑时身法灵动,比平时要快上不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小林子,你这是练习的什么剑法啊?怎么身法如此之快?” 林平之说道:“师姐,我发觉配合紫霞神功,我运用这心法,配合家传的辟邪剑法,竟然可以威力大增。只是现在我还不能摸索出里面的规律。过段时间我有把握了,就把这功夫教给你好了。” 萧峰也不由得赞叹道:“这华山派还真的有许多好东西啊!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包括五岳剑派这些山洞里面的剑法,都有独到之处。自己把这些剑法和内功掌握了,传授给陈勇,他就有自保之力了。” 由此,在林平之进入练剑状态时,萧峰都会不知不觉间替换下来他的魂魄,自己进入身体,主导修炼武功。这样子陈勇和林平之一起受益,相对还是陈勇受益更多,林平之对的理解更深一些。 看来一个人的执念同意很重要啊,当你执意去做一件事时,你的各方面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真的能够事半功倍,比平时学习要快上许多。 岳灵珊说道:“也好,等你练好了武功剑法,找到了根本原因,再让爹爹修炼不迟。现在爹爹的确是太忙了,我们俩就不打扰他吧。只是小林子,对不起啊,我暂时不能陪你,还要你和我一起在这里练功,委屈你了。” 林平之道:“师姐,你说得哪里话来,华山派现在是最危机的时刻,我们俩能够好好的修炼武功剑法,定然会在紧要关头,大有作为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之事,我不会去做的!” 岳灵珊抱着林平之道:“小林子,你能够如此之想,我就放心了。这辈子有你陪着我真好。我们俩就安心练功吧,再委屈你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真厉害啊。只不过这紫霞神功并不适合女人练习,我妈妈练习紫霞神功很久,都没有进展,我天分还不如母亲,就先不自寻烦恼了。 而且这段时间,我这些石壁上的剑法还没有熟练掌握呢,也没有时间学习其他的东西。你先好好练习,这种功夫我以后再学好了。只是如果真的配合你家传的辟邪剑法,威力能够大增的话,你道可以让爹爹学习一下。” 林平之说道:“师姐,我现在才开始摸索,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暂时还是不要让爹爹他老人家知道的好。爹爹这段时间一直为五岳剑派之事分心,为这石壁上的剑法专心用功,我这剑法之事,就暂时不麻烦他老人家了。” 而练习独孤九剑,需要彻底屏蔽掉林平之的感知,而现在的确不是时候。萧峰现在真正实际操作独孤九剑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虽然剑法剑意自己已经熟知,和风清扬对战之时已经威力尽显,但是谁知道那个时候,风清扬对自己又放了多少水呢? 没有经过真正的实战实践,想发挥出来应有的威力还是不容易的。自己的所有武功,都是经历过实战,才能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而没有任何一种武功心法是闭门造车,就可以大成的。 只是这段时间必须配合林平之的意志,所以这大半个月来,在思过崖上,萧峰修炼最多的就是上的武功,对石壁上的五岳剑法,更是熟极而流。自此陈勇的实战已经更上一层楼了,而林平之对家传剑法,更有独到的见解。 二人又在山洞内练起了功夫来,而萧峰一直没有想到把紫霞神功和辟邪剑法一起修炼,他这时听到林平之的说法,心内一动,这也未尝不可啊?试一试又有何妨? 没想到才修炼三天紫霞神功,用这种内功心法配合辟邪剑法了,竟然能够发挥出奇效来。自己的身法上更飘忽不定,那辟邪剑法使出来更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般! 由此可见,岳不群这段时间武功一定大进了,因为他的紫霞神功已经修炼了几十年了,功力自然和自己现在相比,大不相同啊。看来想让陈勇有机会赢下岳不群的方法,还是要靠独孤九剑啊。 难道是他们俩修炼所致?应不应该啊,父亲修炼紫霞神功比自己的年龄都大,这么久了都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会在思过崖上,修炼这二十天,不会就如此之大? 林平之更是如此,现在的情形,阴柔之气太过明显了,自己能够感知的道。只不过似乎他一点没有感觉。我要如何才能让他恢复正常呢? 陈勇和萧峰一样是感觉到了林平之的变化,没办法,萧峰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尽可能的化去内的暴戾之气,但是因为自己对佛法的熟知,这些暴戾之气对自己没办法侵体。 只是林平之现在自身的气质已经改变,这种变化,除了钱岳不群没有感觉到,岳灵珊同样是感觉明显。小林子对自己是越来越冷淡了,自己的丈夫这半个多月来,武功剑法的确是突飞猛进了,但是他的性格却已大变?这又是为什么呢? 岳不群同样是性子越来越冷淡了,开始对二人还是表现的很淡定和善,而在连续的半个多月里面,他那种特意的伪装,却在不经意间,越来越流漏出那种阴冷之意。这态度竟然和林平之如出一辙。 只不过是林平之不会伪装罢了,而且他和岳灵珊本来接触的就多,所以岳灵珊感觉的越发的明显。这半个多月来,只有自己是只修炼了五岳剑派的剑法,可见这和剑法本身关系并不大。 而通过自己修炼,然后转授习得神功的陈勇,同样没有受到这种暴戾之气的侵害,而林平之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断,太过看重这,才会中毒至深。 看样子,比他修炼时日更久的岳不群,同样是中毒颇深。只不过岳不群的城府足够深厚,所以现在表现出来的暴戾之气,反而比林平之还要小一些罢了,而实际上到底如何,萧峰也不得而知。 已经到了三月五日,再不离开华山派,想赶到嵩山派就有些危险了,岳不群才带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下山。而此时华山派的弟子,已经在师娘宁中则的带领下,整装待发了。 岳不群等三人下了思过崖,大家一起赶赴中岳嵩山…… 预知五岳剑派并派之事到底能不能成行?令狐冲到底当上了恒山派掌门人了吗?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六章嵩山议会剑拔弩张 岳不群率领华山派众弟子一起骑马,星夜兼程奔赴嵩山派。于三月十四日午时,才赶到嵩山。华山派众人才到嵩山脚下,嵩山派就有四名弟子前来相迎。又行进数里,嵩山派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二人一起前来迎接华山派岳不群。 华山派众人随着嵩山派的丁勉和钟镇二人一起登上嵩山,又行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自瀑布之侧一起上峰。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丁勉一路指点道:“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渊,深不见底,遍地已是云海了。 华山派众弟子接过谢礼,左冷禅微笑着邀请众人一起上山。华山派和嵩山派众人一起上山,不一会儿就来到望见峰峰顶,此时峰顶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五岳剑派的弟子了。 那庭院处又迎出数人来,只见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率领自己的亲信弟子一起前来迎接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而在人群之中,还有一派格外显眼。 只见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此时也领着青城派弟子一起迎接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了,而华山派人群中的林平之,此时已经手握剑柄,有拔剑而出的打算! 正行进间,左冷禅身披土黄色布袍,率领了五六十名嵩山派高手前来迎接华山派岳不群。只见他紧走上几步,拱手相迎,那恭敬的态度,让人心内十分满意。 岳掌门和左盟主相互寒暄几句,就命令华山派众弟子一起向左冷禅行礼,众人行礼已毕,左冷禅开口说道:“多谢岳师兄,你如此客气,贤弟不敢当啊!来人啊,给华山派众弟子,每人发二十两纹银,全当谢礼了!” 身后嵩山派弟子,马上有人行动起来,分发到每个华山派弟子手中。林平之、岳灵珊、梁发等人一起看向岳不群。只见岳不群微笑的说道:“既然左盟主如此客气,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家伙儿就收起来吧。” 众人见面一阵寒暄过后,都随左冷禅左盟主一起进入嵩山派庭院之中。华山派众弟子都被带了下去,只有林平之和岳灵珊夫妇二人,陪着岳不群夫妇一起,进入了议事厅。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岳灵珊已经不再是少女打扮,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已经结为夫妻了。众人又一起起身向二人祝贺,都夸奖岳不群有福气,生了个好女儿,找了个好女婿,并且每人都有贺礼相赠。 只有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面色上十分难看,但是只过了片刻,他就调节好了心态,起身向岳不群道贺,一幅大师级的风范,似乎林平之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一般,这副作派让人叹为观止,谁也没有想到余沧海也会如此做人。 岳不群回首看了看林平之,向他示意,小不忍则乱大谋。林平之没有办法,只得隐身在众华山派弟子中间。岳灵珊上前握住了林平之的手,在一旁安慰他。 林平之也没有把握现在就能胜过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也只得作摆,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武功已经是一日千里了。哪怕现下可能赢不了余沧海,相差也不会太多。 林平之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是自己有把握胜过余沧海时,就会立刻向他出手,绝不会让他们青城派,在这世间多活半日!自己这段时间修炼,只知道武功大进,但是功法具体如何,没有实践,自己也是真心没底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嵩山派托塔手丁勉,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四人一起前来松风观找自己议事。余沧海赶忙倒履相迎,带着自己的弟子迎接嵩山派众高手入观内。 托塔手丁勉也不客气,分宾主落座之后,他就盛情邀请余沧海加入到嵩山派联盟之中。他把左冷禅左盟主的布局都讲了一遍,左盟主准备并派五岳剑派,合并成一个五岳派,好与少林、武当抗衡! 托塔手丁勉说道:“早加入联盟者,必定会得到更多的资源,不知道余观主你意下如何啊?你们青城派此时的苦恼,你敬请放心,只要你加入联盟,我们嵩山派会做你们青城派的坚强后盾的!” 余沧海也不想如此啊,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有求于嵩山派左冷禅呢?自己现在必须依附于一个大势力下,才能得享太平。 没办法,自己自从强抢了林家的以来,腥没有偷着,倒惹得一身骚。现在经常就会有三山五岳的高手,到自己的青城派松风观找自己借阅。哪怕自己向所有人都说过,自己真的没有抢到,但是一样没有人相信自己。 余沧海真的是悲催无语以及,现在他真的后悔了,这辈子估计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抢夺林家的了。现在自己真的是骑虎难下了,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啊。 余沧海道:“好,丁大哥,我们就以此为赌注,三日内如果没有任何人前来骚扰我松风观,我余沧海一定加入你们联盟,一切以左盟主的意思为主,你看如何啊?” 丁勉道:“君子一言!” 余沧海道:“驷马难追!” 余沧海不傻,他们嵩山派既然此时找上自己,不知道现在找过多少门派了。而且自己现在官司缠身,何不试试看他们嵩山派的实力如何呢? 余沧海拱手道:“不知道丁大哥有和良方?我就请教于你,可否具实相告呢?如果方法奏效,我余沧海愿意带领青城派所有弟子,归附于你们嵩山派,我们青城派以后一定以左盟主马首是瞻也!” 丁勉道:“余观主你敬请放心,我保证三天内,不会有任何人敢前来骚扰于你,你可相信吗?” 三日内青城派果然没有受到任何骚扰,余沧海自然言而有信,愿意加入到嵩山派的联盟中。当日他带领青城派弟子,要一起去致谢左盟主,托塔手丁勉带着众人一起离开青城派。 当大家出了松风观,来到青城山下,只见这里竟然有上百名嵩山派高手,镇守在青城山的必经之路上,原来丁勉在松风观发出的信号,就是让他的手下之人,把守青城山,不让任何人打扰青城派! 说出来方法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布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为的是什么。余沧海深知托塔手丁勉等嵩山十三太保,带人前来的目的何在,深为自己的决断感到庆幸。 二人击掌,相视大笑! 只见托塔手丁勉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拉引线,只见那物里面喷出火焰来,直射入天空,方圆几十公里,都可以看到这团焰火。 丁勉道:“余观主,我们四人前来,你还不好酒好菜伺候着?你放心吧,这三日里必定会太平无忧的,我们拭目以待如何?” 而且左冷禅的意思是,在五岳剑派并派之前,必须团结五岳剑派任何一派之人,先保证并派之举成行再说。当他真正的做上五岳派的掌门人后,现在的四派掌门人,一个不留,全部替换下去,不服者,全部诛杀! 冷血铁腕才是左冷禅的风格,这一点更是让余沧海深为佩服。他相信,只要青城派紧跟着嵩山派左冷禅的步伐,一定会越来越壮大的! 而左冷禅一样一直在维护着余沧海的权威,也因此,余沧海才会更愿意为了左冷禅而隐忍。能不得罪华山派就不得罪,但是,他余沧海并不是省油的灯! 托塔手丁勉命人带着五岳剑派的令旗,再留下十人,帮忙镇守青城派松风观,余沧海深为感动,对左冷禅左盟主的做派更是钦佩。 当余沧海带着青城派众人来到嵩山派,见到嵩山派的实力之后,他已经确定,现在的嵩山派绝对实力,还真不亚于少林、武当啊。自己加入五岳联盟,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 所以才有了少室山上,少林寺内,余沧海一直维护左冷禅的权威之事,因为此时余沧海已经把青城派的未来都押宝到了左冷禅身上了。因为他确信,左冷禅并派之举一定会成功的。 一个连徒弟都打不过的掌门人,实力能够有多强?自己还会怕他吗?而且岳不群的杀手锏自己已经熟知了,如果他到时候还敢出手,自己愿意做那杀鸡儆猴之人! 林平之强压着怒火,不言不语,站在岳不群夫妇的身后,看着场上众人为了一个五岳剑派并派,组成五岳派联盟,而相互推诿着。包括泰山派天门道长,一样是不敢义正言辞的在此地说出自己的态度! 只是敢指桑骂槐,靠着旁敲侧击,来表达出去自己的意思。天门道人一样想等着莫大先生,和岳不群掌门回应自己一下,好举三人之力,一起对抗左冷禅的。 当大家热议过明日五岳剑派并派之举时,很明显,这个话题在这里谈一样是不合时宜的。哪怕只有这四派,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到时候他是一定不会妥协的! 而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更是惜字如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这个态度也不是很好啊。只有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才表现出一些热情,但是同样是没有吐口答应。 左冷禅对岳不群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大家都不表态,他再出头同意并派之举也不合时宜。这种有暧昧才是最好的结果。而且左冷禅根本就不在意岳不群的态度,他相信只要岳不群到时候不敢反对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吧,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能再做这恒山派掌门人吗?如果让他再做恒山派掌门人,对我们五岳剑派的名声,必然会有影响!” 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说道:“我听说,令狐冲继任恒山派掌门人时,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二人带领门下高手一起前去祝贺了。他有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撑腰,恒山派掌门人之位,估计不是你我在此就可以商议废除的吧!” 衡山派莫大先生和华山派岳不群二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天门道长,他们俩不是佩服天门道人的耳目众多,而是佩服,他为什么敢在此时,还敢堵住左冷禅的话头?他到底这是意欲为何? 没想到左冷禅并不给三人联盟的机会,直接就给岔开了话题。左冷禅说道:“大家都听说过黑木崖上的一段趣闻了吗?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从许多渠道得到的消息,都是一个结果,应该结果不会有错。” 众人的好奇心马上就都被吊了起来,尤其是岳不群,他知道自己华山派,一直都是被魔教针对着的对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任掌门人之后,华山派突然就安全了。再没有被魔教之人打击过,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魔教一样是华山派的大敌。 左冷禅道:“我听说的是,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竟然伙同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天王老子”向问天,加上雕侠上官云四人,一起在黑木崖上,联手杀了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现如今任我行已经又坐上了魔教教主之位! 其实天门道长为何会如此?他是不得不如此啊!因为左冷禅的手,已经深入到了他的泰山派了,让他十分不爽!泰山派现在已经是动荡不安了,自己再不拿出掌门人的威严,泰山派就真的危矣啦!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个道理如果自己都不懂,还活个什么劲儿?令狐冲既然是这个出头鸟,那自己一定要把令狐冲,拉进五岳剑派并派之事里面。如果被左冷禅把令狐冲踢出了五岳剑派,自己的泰山派掌门人之位,才是真的危险了! 左冷禅看着天门道长,两眼已经是怒火森严了。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天门道长此时已经被他杀死数次了!左冷禅心内暗暗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天门道长,你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预知左冷禅要如何对付天门道长?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能否参加五岳剑派并派会盟?五岳派的第一任掌门人到底会是何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七章天门危矣群瞎报仇 左冷禅强压着心内的怒火说道:“那就再议吧,明日最迟午时在封禅台前议事,各位掌门人到时候不要迟到就好!届时嵩山上一定是热闹非凡的,估计会来许多平日里见不到的大人物,还请各位注意一下言行!” 话毕,只见左冷禅已拂袖而去,不再与众人言语!在场的嵩山派十三太保,带着其余嵩山派弟子一起跟随而去。只有汤英鹗心思缜密,他在快出议事厅门口之时,回身看向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你们华山派还没有安排住处吧,不如现在与我等一起同行如何?” 岳不群向着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一拱手,带着夫人宁中则,和岳灵珊与林平之,四人一起跟随嵩山派众人离开了议事厅。那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二人都面露不信之色,但是事实如此,两人也不得不信了! 汤英鹗带着岳不群出了议事厅,他的余光已经扫见里面众人的表情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汤英鹗亲自带着华山派众人,来到嵩山派给华山派准备好的休息之处。 岳不群显然是一愣,随即便面带笑容的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是汤兄考虑的周到,那就有劳汤兄啦。” 岳不群又看向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说道:“天门兄,莫兄,小弟初来乍到,还需要先行安顿好自家人的住所。情非得已,只得与两位掌门人分开了,有什么事,明日我们封禅台前再议吧。小弟告辞了!” 岳灵珊和林平之一起答应下来,岳不群就又去找弟子梁发,他需要三徒弟梁发配合自己,管理好自己的这些弟子。千万千万不要在今日与其他门派之人接触,老老实实待在华山派休息区就好。 不管是不是临时抱佛脚,每个人都要安心练功才是。岳不群命令梁发监视众人练功,自己会时不时的前来查看。当这一切安排妥当后,岳不群才松了口气。 左冷禅对自己人一贯的客气,自然给华山派准备的休息区,是另外四派里面最好的了。汤英鹗还特意嘱咐里面的服务人员,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好华山派众人,这才向岳掌门拱手行礼后,先行离开了。 岳不群让众人都好好休息,没有事情不得外出。而且特意嘱咐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新学会的剑法武功,不得在这里随意演练。想要练功可以,只能修炼内功,和以前学到的华山派剑法! 左冷禅很自然的走上台前,看向衡山派金眼雕鲁连荣,和泰山派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似是用眼神询问四人来此何事啊? 那金眼雕鲁连荣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左盟主,适才你们嵩山派众人离开议事厅,衡山派莫掌门和泰山派天门道长两人闲聊了几句,看那架势,他们二人都是不赞成这并派之举啊。 暂且不提华山派如何安排,再说那左冷禅。他离开议事大厅后,带着嵩山派众人来到了后院的一座庭院内,这里已被嵩山派弟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的水泄不通。庭院内,就是左冷禅早就召集好的武林高手。 不一会儿,汤英鹗带着泰山派的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和衡山派金眼雕鲁连荣一起进入庭院之内。左冷禅才和大家一起进入里面的议事大厅,这个议事大厅,容纳五、六百人议事绰绰有余。 鲁兄联合一下衡山派亲信之人,届时如果莫大先生胆敢不同意五岳剑派并派之事,我就会利用一年前之事大作文章,利用我现在的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强行拿下他莫大的掌门人之位! 只是希望鲁兄到时候配合我一下便是了,你就说你是亲眼所见,是他莫大杀害我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的!这样我就敢当场诛杀了莫大先生,以此立威于嵩山之巅! 明日如果在封禅台前,这两派联合起来不同意并派,再加上一个恒山派的令狐冲,不知道左盟主可有什么好主意应对吗?” 左冷禅笑着说道:“鲁兄在衡山派已经多年了,难道对衡山派掌门人之位就没有想法吗?前段时间我曾经许给你的衡山派掌门人之位,就看明日他莫兄识不识抬举了! 左冷禅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泰山派的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玉玑子赶忙起身说道:“左盟主,我那师侄看样子铁了心要分裂五岳剑派合并之事了。我就恳请左盟主助我拿下天门道人,让我坐上泰山派掌门人之位! 你就放心吧,只要是我玉玑子继任了泰山派掌门人之位,我就一定会让泰山派全派统一意见,加入五岳剑派并派的义举中来。而且我们泰山派,也一定会拥护左盟主做那,五岳派的新掌门人的! 你放心吧,哪怕他莫大先生同意五岳剑派并派之举,过了这段时间,我一样会帮你拿到衡山派掌门人之位的。只有由你做上衡山派掌门人之位,我才能真的安心啊!” 金眼雕鲁连荣赶忙躬身施礼道:“左盟主你敬请放心,我金眼雕虽然不是衡山派掌门,但是拥护我者大有人在,你老人家就放心吧,到时候如果莫大先生敢不听号令,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拿下他这个衡山派的绊脚石!” 左冷禅道:“那你们三人就请放心吧,如果天门道人胆敢在嵩山封禅台前,不同意五岳剑派并派之举,我定当把他诛杀在当场,让玉玑子坐上泰山派掌门人之位! 他天门道人那火爆脾气,如果他胆敢与我为敌,我定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我已经定下了一计,只是需要你们三人一起配合我才能成行!” 玉磬子、玉音子两位师弟,相信你们俩也会有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吧。放心吧,只要是我坐上了泰山派掌门人之位,你们二人就是泰山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掌门了,你们跟着我肯定比跟着天门道长舒服自在的多!” 玉磬子和玉音子二人赶忙起身说道:“大师兄你敬请放心,我们二人定当以大师兄马首是瞻,与你一同维护好泰山派的秩序。请左盟主放心,有我们兄弟三人团结一心,定当不负左盟主所托之事!” 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一起说道:“只要是左盟主能够除去那天门道人,我们三人保证,泰山派就不会发生内乱! 不管他天门道人的弟子再团结,我就不相信了,他们也敢不听从泰山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只要是我从天门道人手中接过了拿柄铸铁短剑,他们任何人再敢不听我号令,我就敢拿下他们所有人! 左冷禅就把他想好的计谋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那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一起大呼道:“此计甚妙,想我那师侄天门道人定当中计。只是到时候他天门道人如果誓死不从,难道我们三人还能当场诛杀了他吗?” 左冷禅道:“三位道兄就不必挂怀此事了,到时候我定当想办法,让人当众除去这天门道人,不给你们大家留下后患,你们兄弟意下如何啊?” 金眼雕鲁连荣和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一起向左冷禅行礼,他们四人都是面露笑容的离开了议事大厅,这四人都着急回去布局一番,好看看明日自己有没有做上掌门人之位的可能性。 左冷禅等这四人离开后,才看着下面的二百多人说道:“明日就是五岳剑派并派之举的关键时刻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布局,能不能成功,就看各位朋友的啦。 请左盟主相信我们兄弟三人,现在泰山派我们兄弟三人的拥护者,已有大半弟子了。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给左盟主一个满意的答复,您老人家意下如何啊?” 左冷禅道:“那就有劳三位师兄了,我在这里就不耽误四位师兄的布局了,我还请四位师兄要守口如瓶,明日就拭目以待,看五岳剑派如何并派的吧!” 那人向左冷禅一拱手道:“左盟主,承蒙你们嵩山派救下我师徒二人,并且收留下我师徒十余年。我们师徒二人没有寸功所立,但是你一样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我们师徒二人。我师父现在身体不行了,我这个徒弟就替左盟主办下这桩大事吧。 我的武功得到恩师的内力灌输,这十年来功力大进。应该和天门道人相差无几了,但是他一个堂堂正正的泰山派掌门人,根本就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招数拿他,相信他一定会着道的。 现在诛杀天门道人,需要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高手出面,不知道大家谁愿意帮我完成这个任务啊?”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来,见此人身材瘦长,一身麻衣,除了脸上的这双细眼,能够让人有些印象之外,其他的外貌,竟然没有一点特殊之处,扔掉人群之中,根本找不到他。 左冷禅说道:“‘白板煞星’乃我多年来的挚友,只要我左冷禅不死,我定当保证你的师父受到嵩山派最好的礼遇!青海一枭’,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嵩山之上,我左冷禅还是说一不二的,我定当想办法护你周全。我左冷禅在此发誓,如若你能够擒拿住天门道人,并且当众让天门道人的弟子都不敢妄动,助玉玑子拿下泰山派掌门人之位,我定当护你周全! 只是到时候嵩山上高手众多,我轻功虽好,可能一样不能全身而退。在此,我‘青海一枭’恳请左盟主,一定要善待我的恩师‘白板煞星’,给他老人家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我就感激不尽了。” 说着话,这‘青海一枭’竟然当众给左冷禅跪了下来。左冷禅左盟主赶忙拜服在地,并且双手相搀,才把‘青海一枭’搀扶起来。 在场的众人欢声雷动,都已经群情激荡了。那‘青海一枭’当场落下了热泪,感慨自己得遇明主。这些高手之中有一十四人格外特殊,因为他们的脸上一直都戴着面具。 此时那些蒙面之人相互交流后,里面走出一人来。那人双手抱拳说道:“左盟主,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左掌门答应在下!那令狐冲的性命,就交给我们兄弟来帮你了结了吧!”听那声音,那人明显是一位老者。 我左冷禅如若不能救下你的性命,我情愿被废双目,承认你瞎了眼,帮我左冷禅如何?在场的众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肯依附于我,还不是想成就一番伟业?在这江湖中叱咤风云,横着走吗? 如若五岳剑派并派成功,我左冷禅做上这五岳派的新掌门人,这各派的事物,必定需要你们大家协助才能顺利接管。你们以后就是五岳派的人了,谁还胆敢再欺辱你们?如果有人如此不开眼,我左冷禅第一个不答应!” 左冷禅看到这人走出来,赶忙上前搀扶住他说道:“谭兄,都是小弟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岳不群的弟子令狐冲竟然会剑术大增,能够伤的了你们这一十五人。 谁又能想到,他会得到华山派风清扬的亲自指点,学会那‘独孤九剑’呢?你那三弟刀法通神,我都十分佩服,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惨死在药王庙外。你和你的兄弟因为一时疏忽,都被令狐冲刺瞎了双眼。 这一年多来,我知道你们大家都一直都想找他报仇雪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明日令狐冲就会来到这嵩山之上,不知道谭兄有何事要与我相商呢?” 预知这谭兄他们这群瞎眼兄弟要如何阻杀令狐冲呢?五岳剑派并派之事,能否如左冷禅布局一样进行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八十八章计杀令狐顺利过关 谭姓老者道:“左盟主,我等兄弟十四人,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诛杀了令狐冲这个恶贼!是他害得我等兄弟面对面都不能相见;害得我三弟惨死在那药王庙外! 这等奇耻大辱,我们兄弟必杀之方能后快!请左盟主明日一定要给我等兄弟一个机会,让我等兄弟当面报得此仇如何?相信你也希望令狐冲上不了那嵩山山顶吧!” 左冷禅道:“谭兄,你们兄弟放心吧,明日我把你们请到上嵩山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在恒山派众人要上山之前,经过云雾缭绕的那条山道之时,提前派人通知你们。你们兄弟一定要齐心协力,定然可以大败那恒山派众女尼,然后击杀了那恶贼令狐冲!” 那谭姓老者也知道恒山派剑阵,攻守均衡实在是无懈可击。自己兄弟虽有十四人之多,但是因为眼盲这一缺陷,武力值自然是被大打了扣折。而嵩山派那个云雾缭绕之地,本来就是上山的必经之路。自己兄弟又不需要眼睛,越是看不清楚,越对自己有利! 自己兄弟十四人,能否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我们这次的表现了。任何人想经过这里,就必须有本事抵挡的住自己兄弟们的群攻战术。那里真的是易守难攻之地,恒山派剑阵根本就铺摆不开,也就等于断了恒山派的大杀器了。 那谭姓老者道:“那就多谢左盟主的抬爱了,我等兄弟现在就回去休息,好养精蓄锐,想办法明天能够在那条山路之上,伏击令狐冲和他的恒山派众女弟子,争取杀光他们,以报左盟主的大恩大德!” 那谭姓老者带着自家的兄弟,一起向左冷禅左盟主毕恭毕敬的行礼已毕,然后才带着大家伙儿一起离开了聚义堂。而堂上的众人,都对他们表现出来的的勇气,佩服有加,更希望他们真的能够狙击了令狐冲的到来。 众人又在一起畅所欲言,分析了一切可能性,大家都对这次五岳剑派聚会充满了信心。但是谁也没有想过,左冷禅如果在明天的聚会中,不能脱颖而出,独占鳌头怎么办? 而左冷禅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认为,自己面前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令狐冲了。而有了“谭兄”等人的帮助,令狐冲为了照顾恒山派弟子,很有可能上不了嵩山,就已经命丧“云雾缭绕”之地了。 即便是令狐冲来了,我又何惧之有?我可以用武功胜他!令狐冲唯一厉害的,就是手中有剑的时候,对付这种人,无论是偷袭也好,还是比剑之时,我用我那“寒冰真气”也好,制住他应该不成问题。 即便是我真的不敌于令狐冲,我还能抖出他参与了魔教教主之争!令狐冲伙同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和上官云等人一起,除去东方不败,令任我行重新做回了教主之位! 任我行在少林寺内说过的话大家应该都还记得,他这个人现在任魔教教主,才是我们正派人士的不幸。而助他上位的罪魁祸首就是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如此不辨是非之人,有和面目做恒山派掌门人?有何面目来争五岳派的掌门人之位? 难道大家不怕他令狐冲做上五岳派的掌门人后,倒戈魔教,做插入正派人士中间的那颗钉子吗?任我行为什么会同意把女儿任盈盈嫁给他?还不是因为令狐冲“生性不羁,任意妄为”吗? 就凭令狐冲的这些随时都可以被抓住的问题,想扳倒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令狐冲武功再高又如何?还能真的抵得过我这些隐藏的高手围攻不成?只需要借的大义,他令狐冲敢出头,我就一定可以有办法制住他! 莫大先生就凭自己的布局,他只要是敢拒绝五岳剑派并派之事,我就可以利用莫大杀我嵩山派高手费彬之事,撵他下台!强行让“金眼雕”鲁连荣上位衡山派掌门人之位! 而天门道长?就凭他们泰山派的内讧,我就能轻松拿下了他!现在只剩下一个连徒弟都打不过的“君子剑”岳不群了,他岳不群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伪君子吧。偷拿徒弟林平之的《辟邪剑谱》,只此一条他都不可能翻身的! 只不过他岳不群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辟邪剑谱》,我左冷禅也有一份吧?到时候如果他岳不群敢出来争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他只要使出来《辟邪剑谱》上的武功,我定当用同样的武功击败于他! 然后把他偷盗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一事,公布于众,让岳不群这个“君子剑”,连伪君子也做不成!当然了只要他老老实实依附于我左冷禅,华山派掌门人还是他的,也未尝不可! 最后汤英鹗还想自己主管那“谭兄”之事,左冷禅一摆手说道:“像这等小事,与你嵩山派的第二人身份不符。况且我们嵩山派必须在人前保证,和‘谭兄’等人没有任何关系,才能取信于大家,就把这种事情交过新人负责吧。” 汤英鹗赶忙施礼道:“谨遵左大哥教诲!我知道大哥处处都在维护小弟的形象,小弟感激不尽!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托付两人替我打理,相信新人一样可以做好此事的。 我自己出面的确不妥,如果传出去我和‘谭兄’等人有关系,的确会对我们嵩山派的形象造成不小的影响。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这样我们嵩山派就会和华山派势同水火了!” 左冷禅又重审一遍说道:“大家都不要忘记各自的形态,一定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青海一枭’,天门道长之事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拿下天门道长!这样泰山派才能成为我们亲密无间的盟友!” 青海一枭道:“左盟主你放心吧,我哪怕性命不要了,也一定会当众诛杀了天门道长的!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师父‘白板煞星’,就托付给你了!” 左冷禅道:“‘白板煞星’成名已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青海一枭’你就放心吧,有我左冷禅在一天,嵩山派定然会把他老人家当活菩萨供着!我保证他的衣食无忧,生活富裕!” 不提左冷禅如何谋划五岳派掌门人一事……一晃眼,已是三月十五日了。这日一大早,令狐冲便带着恒山派众人,赶赴嵩山。 上得半山腰时,便有四名嵩山派弟子下山相迎。他们执礼甚恭说道:“嵩山末学后进,恭迎恒山派令狐掌门大驾,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泰山、衡山、华山三派的师叔伯和师兄们,昨天便都已到了。令狐掌门和众位师姊到来,嵩山派上下尽感荣宠。” 令狐冲一路上山,只见山道上打扫的干干净净,每过数里,便有几名嵩山派弟子备了茶水点心,迎接宾客。足见嵩山派这次安排得甚是周到,但也由此可见,左冷禅对这次五岳派掌门之位,志在必得,决不容有人阻拦。 又行一程,忽听得水声如雷,峭壁上两条玉龙直挂下来,双瀑并泻,屈曲回旋,飞跃奔逸。众人自瀑布之侧上峰。这设计之奇,华山和恒山是都没有的。 嵩山派领路的弟子说道:“这叫做胜观峰。令狐掌门,你看比之恒山景物却又如何?” 令狐冲道:“恒山灵秀而嵩山雄伟,风景都是挺好的。各有各的风光,不可同日而语也。” 那人道:“嵩山位居天下之中,在汉唐二朝邦畿之内,原是天下群山之首。令狐掌门请看,这等气象,无怪历代帝王均建都于嵩山之麓了。” 其意似说嵩山为群山之首,嵩山派也当为诸派的领袖。 令狐冲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我辈江湖豪士,跟帝皇亲贵拉得上什么关系?左掌门常结交官府中人吗?” 那人脸上一红,便不再说些什么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令狐冲的嘴也是如此刁钻。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嵩山派弟子一路指点,道:“这是青冈峰,青冈坪。这是大铁梁峡,小铁梁峡。” 铁梁峡之右尽是怪石,其左则是万仞深壑,渺不见底。一名嵩山弟子拾起一块大石抛下壑去,大石和山壁相撞,初时轰然如雷,其后声响渐小,终至杳不可闻。 仪和道:“请问这位师兄,今日来到嵩山的有多少人啊?” 那汉子道:“少说也有二千人了。” 仪和道:“每一个客人上山,你们都要投一块大石示威,过不了多时,这山谷便可让你们嵩山派给填满了。”那汉子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又转了一个弯,前面自是云雾迷蒙,山道上有十余名汉子手执兵刃,拦在当路。一人冷气阴森森地说道:“令狐冲几时上来?朋友们倘若见到,跟我瞎子说一声。” 令狐冲见那说话之人须髯似戟,脸色阴森的可怕,一双眼却是瞎的。再看其余众人时,竟然个个都是瞎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朗声说道:“令狐冲在此,阁下有何见教?” 他一说“令狐冲在此”五字,那十几名瞎子立时齐声大叫大骂,挺着兵刃,便欲扑将上前来。 那些瞎子都齐声骂道:“令狐冲,你这贼小子,你害得我等好苦啊,今日我们就拿这条命,来跟你拚了!” 令狐冲登时醒悟:“那晚华山派药王庙遇袭,我以新学的独孤九剑剑法刺瞎了不少敌人的双眼。这些人的来历一直猜想不出,此刻想来,自是嵩山派所遣,不料今日在此处重会。” 令狐冲眼见此地地势险恶,这些人倘若拚命,只要给其中一人抱住,不免一齐堕下这万丈深谷,那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又见引路的嵩山派弟子嘴角含笑,一副幸灾乐祸之意。令狐冲寻思道:“我在龙泉铸剑谷所杀嵩山派人物着实不少,今日上得嵩山,可半分大意不得。” 令狐冲说道:“对面的朋友,你们可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吗?我令狐冲今日是左冷禅左盟主请来的客人,请你们让开一条道路可好?” 那引路的嵩山弟子笑道:“他们可不是敝派的,在下说出来的话也管不了事。还是请令狐掌门自行打发的好。” 忽听得一人大声喝道:“老子先打发了你再说。”正是不戒大师到了。他身后跟着不可不戒田伯光。 原来田伯光在一次采花时,被不戒大师察觉。他替小姐住入了闺房,活捉了田伯光。不戒大师痛恨田伯光做那采花之事,手起刀落,便把田伯光的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自此田伯光被不戒大师收为徒孙,原来不戒大师是恒山仪琳的父亲。田伯光打赌输给令狐冲,他们俩的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是仪琳的徒弟。 而前段时间,不戒大师和田伯光,同样是应任盈盈的指示,加入到恒山派的那些江湖豪客之中的人物。而此次来到嵩山派的,可不止是恒山派女弟子,还有这些江湖豪客。 不戒大师大踏步走上前去,一伸手,就抓住两名嵩山弟子,向众瞎子投将过去,并且叫道:“令狐冲来也!” 众瞎子挥舞着兵刃便乱砍乱劈起来,总算是两名嵩山弟子武功不低,身在半空,仍能拔剑抵挡,大声叫道:“是嵩山派自己人,你们快让开了!” 众瞎子急忙闪避,瞬时便乱成了一团。不戒大师抢上前去,又抓住了两名嵩山弟子,喝道:“你还不叫这些瞎子们让开,老子就把你们这两个混蛋也抛了下去。” 不戒大师双臂运劲,将二人向天上投去。两名嵩山弟子给他投向半空,直飞上七八丈高,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齐声惨叫。只道是这番定是跌下了万丈深谷,顷刻间便会成为一团肉泥了。 不戒大师待他二人跌落,双臂齐伸,又抓住了二人后颈说道:“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了。” 这嵩山弟子甚是乖觉,他大声叫道:“令狐冲,你往哪里逃?众位瞎子朋友,快追,快追,他向山上逃去了!” 十余名瞎子听了,信以为真,便拔足便向山上追去。 田伯光怒道:“令狐掌门的名字,也是你这小子叫得的?”伸手便啪啪两记耳光打去,只打的这二人眼冒金星。 令狐冲、不戒大师、田伯光及恒山诸弟子,顺利的穿过这云雾缭绕之地,又开始向嵩山上走去…… 预知左冷禅的计谋能否得逞?五岳剑派并派之举会有几派反对?莫大先生,天门道长的命运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八十九章五岳聚首平之心结 这下子,这一路上可就清净了。这四个嵩山派弟子只敢头前带路,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他们是被不戒大师吓怕了,被田伯光这个不可不戒和尚打怕了。 令狐冲和恒山派弟子也不介意,跟着四人又上了一段山路,便便可望见峰顶空旷之地,已经聚集了无数人。那引路的嵩山弟子加快脚步赶上峰顶报讯,不一会儿山上便传来鼓乐之声。 左冷禅还是身穿土黄色布袍,率领着二十多名嵩山派弟子,从山峰上下来。当他离近令狐冲时,才紧走几步,拱手相迎。令狐冲此刻虽是恒山派掌门,但是先前一直叫他“左师伯”,毕竟是后辈,仅年龄上就差距不小。 左冷禅在华山派众人面前,向来是一副冷口冷面的样子,此时口中虽然说着“可喜可贺”的话语,脸上神色,却绝无丝毫“可喜可贺”的模样,这怎么不让人思绪万千? 令狐冲自然明白他言语中的阳奉阴违,说什么“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其实就是讽刺他以男子而做群尼的首领,“英俊年少”四字,更是不怀好意,显然是另有所指罢了。 便躬身行礼说道:“晚辈令狐冲,拜见嵩山派左掌门!” 左冷禅说道:“多日不见,令狐世兄丰采尤胜过往昔啊。世兄英俊年少便执掌恒山派门户,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当真是可喜可贺!” 左冷禅说道:“五岳剑派向来是同气连枝,今后五派合并归一,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血仇,不单是你恒山之事,也是我们五岳派之事。令狐兄弟有志于此,那当真是好得很啊! 泰山天门道兄、衡山莫大先生、华山岳不群岳先生,以及前来观礼道贺的不少武林朋友都已到达,请令狐兄弟一起过去,与他们相见吧。”左冷禅说道华山掌门人时,特意加上岳不群的名字,就是想试探一下令狐冲的心里状态。 令狐冲说道:“晚辈是奉定闲师太遗命,执掌恒山派门户的。我令狐冲志在为两位师太报仇雪恨,待报仇大事已了,我自当退位让贤,不必左掌门提醒,以男儿身任恒山派掌门人之位,乃是权宜之计,我只是志在维护恒山派众人的利益罢了!” 他说着这几句话时,双眼紧紧和左冷禅的目光相对,瞧他脸上是否现出愧疚之色,抑或是有愤怒憎恨之意。却见左冷禅脸上连肌肉也不牵动一下,根本就是面无表情一般。 说着话向令狐冲瞪了一眼,目光中深有恨意。令狐冲一怔,马上省悟了。我接任掌门之位时,这两位武林前辈亲临道贺。左冷禅却以为他们今日不会来到嵩山,自是不给他面子。因此不但恨上了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我可是恨得更加厉害了。 便在此时,忽见山道上两名黄衣弟子疾奔而上,全力快跑,显然是身有要事。峰顶上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向这二人瞧去。不多时两人便已奔到左冷禅身前说道:“恭喜师父,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率领两派门人弟子,正上山来。” 令狐冲自然知道左冷禅是何意,但是他却未曾想到另一层深意。令狐冲说道:“是,晚辈自当拜见众位前辈高人。左掌门,不知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他们二人到了没有?” 左冷禅淡淡地说道:“他们二位虽然住得近,但是自持身分,是不会来的!” 在嵩山绝顶的群雄听到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到,登时欢声雷动,上面如炸了锅一般。不少人跟在左冷禅之后,迎下山去。令狐冲和恒山派弟子避在一旁,让众人下山。 只见泰山派天门道长、衡山派莫大先生、以及丐帮帮主解风、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闻先生等前辈名宿高人,果然都已到了。 左冷禅道:“他二位老人家也来了?那可是客气得很啊。这可须得下去迎接了。” 他语气似乎没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但令狐冲见到他衣袖微微颤动,心中喜悦之情毕竟难以遮掩。可是左冷禅不知道的是,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之所以愿意前来,就是为了助令狐冲夺得五岳派掌门的。 令狐冲拜毕站起,退立在道旁,他看到岳不群侧身避让之举,有些不知所措。 岳夫人眼圈一红说道:“冲儿,听说你当上了恒山派掌门。以后只须不再胡闹,也未始不能做个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汉!” 令狐冲上前和众人一一见礼,忽见黄墙后转出一群人来,正是师父、师娘和华山派一众师弟师妹。他心中一酸,抢步前行,跪下磕头说道:“令狐冲拜见两位老人家。” 岳不群身子一侧,向旁避开,显然是不愿意受此一礼。他冷冷地说道:“令狐掌门何以行此大礼?那不是要天下英雄笑话我等不知礼数吗?” 令狐冲道:“是,是,我的确是任性活闹的过分了。今日嵩山之会,瞧左师伯的用意,是要五岳剑派合而为一,合成一个五岳派。不知二位老人家意下如何?” 岳不群问道:“你却是意下如何?” 岳不群冷笑道:“夫人,你让他不再胡闹?那是日头从西方出来了。他第一日当上恒山派掌门,恒山派便收了成千名旁门左道的人物,那还不够胡闹的? 听说他当天又跟小魔女任盈盈一起下山,与大魔头任我行联手,杀了魔教的东方不败,让任我行重登魔教教主宝座。恒山派掌门人居然去参与魔教这等大事,还不算胡闹得到了家吗?” 林平之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怎么也想不通,大师兄现在还会看不出岳不群的险恶用心。随即他就想明白了,大师兄和自己一样,不见黄河不死心啊。如果自己不是亲眼所见恩师岳不群劈向自己的那一剑,自己会有此时的觉悟吗? 令狐冲自从被逐出华山门墙以来,从未见过岳不群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过,赶忙说道:“你老人家有何吩咐,弟子……晚辈无有不遵命!” 令狐冲道:“弟子,弟子认为不妥……” 岳不群微笑道:“‘弟子’二字,那也不用再提了。你倘若还念着昔日华山之情,那就……那就……”显然岳不群没有想到令狐冲会如此对待自己,仓促之间,下的话还真是不易措词。 令狐冲听到这里,已是眼泪涔涔而下,他哽咽说道:“师父师娘的大恩,弟子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弟子知错了……” 岳不群轻拍他的肩头,意示安慰,继续说道:“那日在少林寺中,闹到我等师徒二人兵戎相见。我所使的那几招剑招,其中实含深意,盼你回心转意,重入我华山门墙。但你坚执不从,可令我好生灰心丧气啊。” 岳不群甚是满意令狐冲的表现,点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吩咐的,只不过我辈学武之人,最讲究的就是正邪之分,是非之辨,而你却是屡教不改,我才不得不如此。 当日你已不能再在华山派待下去了,并不是我和你师娘狠心,不能原谅你的过失,实在是你犯了武林大忌。我虽将你自幼抚养长大,待你有如亲生儿子,却也不能如此徇私枉法。” 说着话,岳不群眼光看向岳夫人,他是怕夫人此时又有什么异动。好在在人前,岳夫人哪怕心中不满,也极少会表现出来的。 林平之心内好笑,岳不群夫妇二人,在人前可谓是模范夫妻,谁又能想到,他们二人在私底下,一样是矛盾重重呢? 令狐冲垂首道:“那日在少林寺中胡作非为,弟子当真该死。如得重列师父门墙,原是弟子毕生的大愿。只是当日如若我不出手,盈盈她就会被困少林寺中,弟子于心难安,实是万不得已的举动啊!” 岳不群微笑着说道:“这句话,只怕是有些口是心非了。你身为恒山一派掌门,指挥号令,一任己意,那是何等风光何,何等逍遥自在,又何必重列我夫妇门下?再说,以你此刻的武功,我又怎能再做你的师父?” 难道你竟然想用岳灵珊,来换回令狐冲助你一臂之力吗?而师姐这段时间的表现,却让自己看的越发的不明白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岳不群竟然要求师姐,今日与几位五岳剑派掌门人比剑! 这么危险之事,师姐竟然会一口答应下来。我事后不管怎么劝都没有,师姐都执意要完成父亲交代下来的任务!如果岳不群为了令狐冲回心转意,让岳灵珊再嫁令狐冲呢?林平之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是残缺之躯…… 岳夫人此时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吧,她再好,想劝解自己的丈夫放弃做那五岳派掌门之心,也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他岳不群为了做上那五岳派掌门之位,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有招募令狐冲回归之意! 你招募令狐冲回归我林平之不管,可是你非要提那少林寺剑招之意。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令狐冲会被那几招明明没有威力的招式一再逼退,最后还是岳灵珊告诉我的,那几招剑法,是她和令狐冲合创的“冲灵剑法”! 令狐冲大喜,又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师父、师娘!”这才站起。 岳夫人又悲又喜说道:“你小师妹和你林师弟,上个月在华山已成……成亲了。” 令狐冲听得岳不群口气松动,竟有重新收自己为弟子之意,心中喜不自胜,双膝一屈,便即跪下说道:“师父、师娘,弟子罪大恶极,今后自当痛改前非,遵奉师父、师娘的教诲。只盼师父、师娘慈悲,收留弟子,重列华山门墙。” 只听得山道上人声喧哗,群雄正簇拥着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得峰来。岳不群低声道:“你赶快起来,这件事慢慢商量不迟。” 此时岳灵珊的目光和令狐冲一触,突然间满脸通红,低下头去。林平之胸口便如给大铁锤重重打了一下,霎时间眼前金星乱冒,身子摇晃,站立不定! 原来自己的岳师姐还是挂念着她的大师兄啊,估计此时她已经明白父亲岳不群的意思了,而她竟然会和令狐冲一对目光,就满脸通红,不敢再看向他第二眼,这又是何意呢? 林平之分明看到了一个慈母的形象,岳夫人对待自己,那才是打心眼里好。她口气颇有些担忧,生怕令狐冲所以如此急切地要重回华山,只是为了岳灵珊。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此生上让自己受到伤害…… 再看令狐冲此时正侧头向岳灵珊瞧去,只见岳灵珊已改做了少妇打扮,衣饰颇为华丽,但容颜一如往昔,并无新婚女子那般容光焕发的神情。 昨日最后恩师岳不群的确和师姐单独谈了一会儿话,他们二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而师姐昨日晚上,竟然会在房间内不停的练剑一晚上,再没有与自己纠结那件事情,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此时少林寺方丈,武当派掌门已经上得山来,他们二人与令狐冲三人谈笑风生,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而这一切,林平之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中只有师姐岳灵珊的锦衣…… 难道岳灵珊也同样有意令狐冲吗?是的,一定是如此!自己这段时间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就是在抗拒与她在一起。估计此时师姐已经对自己怀疑了,她会不会一样听说过林家需要如何修炼? 难道师父岳不群已经怀疑自己得到了,才会以此事相询岳灵珊吗?也因此师姐才会认为和大师兄令狐冲在一起会更好吗?他们父女二人都要抛弃我了吗? 此时岳灵珊虽然就在他的身边,但是林平之却感觉距离自己竟然是那么遥远。虽然触手可及,可是在他心里,却是遥不可见了…… 预知五岳剑派到底并派能不能成功?黑马岳不群在此时会是什么样的角色?林平之在重压之下会有何等表现?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章莫大服软天门刚烈 林平之浑浑噩噩,整个人突然之间就开始恍恍惚惚了,在他的眼里只剩下小师妹一个点,对其他任何事物都已是感知不到了。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却让他一下子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人,此时嵩山之上似乎只有岳灵珊一人! 林平之跟着那个一袭绿裙的师姐,眼中竟然只看到她鬓角的那朵红花。此时他只记得,师姐那鬓角的红花,是自己刚才出门看到的一朵野花,自己认为十分漂亮,采摘下来,送于师姐的。 那个时候刚吃过早饭不久,大家还被师父聚在一起,听着师父师娘二人的训话,似乎就是为了今日五岳剑派并派之事。师父师娘当时到底讲的是什么?林平之突然之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此时华山派众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师姐岳灵珊的脸上更是一片绯红,自己赶忙松开师姐的手,也坐了下来。然后就听来师兄师姐们的笑声,因为只有自己是面向师姐坐的,而众人却坐的方向一致,都是面向南方。 林平之分明看到师娘和师父眼中的不快之色,他赶忙调整一下自己坐姿的方向,同样是面南背北。但是手却又抓住了师姐的玉手,生怕自己松开后,师姐就真的离他而去似的…… 林平之此时才看到,自己面前竟然有一个大台子,而台子前面,离高台顶部还有数步处,嵩山派左盟主左冷禅,正在台前讲话,他到底讲的什么内容,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只记得自己把这朵红花拿给岳灵珊时,师姐脸上一红,竟然有些娇羞之色。是自己亲手把这朵红花别在师姐鬓角上的,这朵红花,是那么的漂亮。当时自己认为,也只有师姐才配得上拥有这种颜色…… 突然林平之感觉到自己手中一暖,他顺手就握住了这个温暖的东西,想把“它”拉入到自己怀中,他怕失去一切温暖的东西。耳边突然传来岳灵珊的声音:“小林子,你在干什么啊?赶快给我坐下!” 林平之才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他发觉众人都已坐在地下,包括恩师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都已在自己不远处席地而坐。而自己却把岳灵珊的小手紧紧握住,还一个劲儿的往怀里拉…… 再看左冷禅脸色一沉,说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 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彬费师弟,在衡山城外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啊?我们真的需要求证一番吗?” 此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中于莫大先生的脸上,莫大先生却神色自若,没有一丝变化。他摇着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嵩山派的‘大嵩阳手’?” 林平之此时才回过神来,而左冷禅的话,却清晰的传入到自己的耳中……“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亲如同一家。兄弟我为五派盟主,亦已经历多年。 只是近年来武林之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左冷禅的话语铿锵有力,声声传入到林平之耳中,却是清晰的很呢。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地说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然是衡山派不赞成合并之事了。 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费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弑杀,多造冤孽呢?” 林平之明白,左冷禅的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并派之举,那么杀死费彬之事便可一笔勾销了,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这就是他口中的大事为重,私怨为轻了吧! 只见左冷禅双目瞪视着莫大先生,咄咄逼人的问道:“莫兄,你说这道理是不是呢?”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杀得了我费师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高手也难免着了道儿。 我们细查过费师弟尸身上伤痕,创口是给人捣得稀烂了,可是落剑的部位却改不了啊,那不是欲盖弥彰吗?想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 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之事,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有利于全派的大业。” 林平之见这白须道人已是老态龙钟,身体干瘦,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他与各派之人交集不多,自然不认识这位老道。但是林平之不认识,自然旁人有人识得他的。便有人低声相议道:“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话,更加涨得满脸通红了。他大声说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什么私心了?” 莫大先生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分辨,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而衡山派众人之中,那“金眼雕”鲁连荣正摩拳擦掌的拭目以待,他就是在等着左冷禅再加一把柴,自己就要冲出来指认莫大先生了……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议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的意思如何啊?”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地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却说什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我是万万不能从命的。”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当我是如此私心了?”只见他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就做去!” 林平之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者,都知道这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逼上几步,冷笑着说道:“你倒真的舍得吗?” 玉玑子说道:“五派合并,能让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跟着沾光了?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之位却是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说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得又有什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什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了去!” 玉玑子说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放不下这掌门人的名声与地位,才会如此意气用事!”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戒条么?” 天门道人认出这二人,正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位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可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什么来了!” 玉音子却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是好得很啊。 天门道人怒道:“为什么舍不得?” 玉玑子说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吧!” 说着话,只见他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手中的铁剑。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 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与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 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 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 天门道人眼见两位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说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我就算要让人了,他……他妈的,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 玉音子喝道:“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原也配不上再当这掌门人了!” 林平之转头看向华山派人群之中,见师父负手而立,脸上全无动静,竟然是一点没有惊诧之色。难道他早就知道此事?不会是恩师也参与其中了吧?林平之决定静观其变,再也不敢妄加猜疑。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五十多名道人围在核心,被围的自然都是天门座下的门徒了。 天门道人怒吼:“你们真要打?那就来拚个你死我活吧。” 一百多名道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 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发落!” 林平之见了这般情势,自然猜到这一切均是左冷禅暗中布置的局面。只是天门道人性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两语间,便落入了敌人布下的剧中。此时敌方声势大盛,天门道长又缺乏应变之才。徒然暴跳如雷,却也是一筹莫展,图纸奈何! 天门道人道:“你们暗中捣鬼,都给左冷禅收买了。哼哼!要杀我可以,要我答应归降嵩山,那是万万不能!” 玉玑子道:“你们不服掌门人的铁剑号令,小心顷刻间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天门道人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日咱们死战到底,血溅嵩山。” 玉玑子朗声说道:“天门你听着,泰山派掌门人有令,叫你弃剑降服,你服不服东灵祖师爷的铁剑遗训?” 天门道人怒道:“呸,谁说你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玉玑子叫道:“天门座下诸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干,大家抛下兵刃,过来归顺,那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忽听得左侧远处有人懒洋洋地说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 你明明已把掌门人让了给人家,难道说过的话便是放屁?天门道人,你名字中这个‘天’字,只怕要得改上一改了,改成个‘屁’字,那才相称!” 林平之举目望去,才看清了人群中那人的模样…… 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齐声呼道:“死战到底,决不投降!”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脸上显现出坚毅之色。 玉玑子若挥众围攻,一时之间未必能将他们尽数杀了。封禅台旁聚集了数千位英雄好汉,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人这些前辈高人,也决不能让他们以众欺寡,干这屠杀同门的惨事。 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数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们暗想,左盟主,你答应下来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啊?总不能让我们亲手杀了天门道人啊? 预知这说话之人乃是何人?他到底意欲何为?天门道人能否重夺回掌门人之位?嵩山顶上五岳剑派并派之事能否成行?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一章天门之死恒山抉择 林平之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之旁,左手拿着一顶范阳斗笠,当扇子般在面前扇风。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这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林平之心道:“这人是谁?为何在这个时候敢说出这种话来?他就不怕惹起众怒吗?现在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山掌门人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都在这里,这些人会看着天门道长受欺辱吗?” 天门道长怒道:“这是我们泰山派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你是那儿根葱?还不报上名来!也让天下英雄看看,你够不够分量?” 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峰上群英聚集,都各负绝艺。但这汉子所使的招数,众人却都是从所未见。天门道长猝不及防,登时给他踢中了穴道!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钻人的胯下! 天门道长身旁的几名弟子,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那汉子哈哈一笑,伸手就抓住天门道长的后心,用他的身体挡向长剑,众弟子只得缩剑还招,仓促间谁也没有其他办法。 那汉子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小道士,再不抛下手中长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下来了!我说话算话,不行你们就试试看!” 那麻衣汉子仍是懒洋洋地说道:“老子见到不顺眼之事,那闲事便非要管一管!天门道长,你虽然原是泰山派掌门人,但是武功见识当真不配!你还不觉悟一下,让贤吗?” 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这麻衣汉子陡然跃起,迅捷无比地冲进了玉玑子等人的圈子。只见他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天门道长头顶劈落。天门道长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 那人忽然间向前一扑,竟然从天门道长的胯下钻过!只见他右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倒转,砰的一声,左足翻起,只一脚重重地踢中了天门道长背心! 天门道长的众弟子见到师父受辱,无不是又惊又怒,各人手挺着长剑,只消同时向他刺出,这麻衣汉子当场便得变成一只刺猬!但是天门道长为他所制,现在是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妄动。 只听得人群中一名青年弟子骂道:“你这狗畜生……” 他还要再骂得更难听些的时候,那汉子举起手来,啪的一声,又打了天门道长一记耳光!只见那汉子看着天门道长的众徒弟说道:天门,你教出来的弟子,便只会说脏话吗?一点都不知道为你着想?就不怕你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说着话,只见那人右手揪住了天门道长头顶的发篆,脸露狰狞之色!天门道长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然是全身都动弹不得,一张红脸早已变得铁青! 天门道长的徒弟中,有人问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据实相告吗?” 只见那人左手一扬,啪的一声,就打了天门道长一个耳光!然后才懒洋洋地说道:“你们这些牛鼻子,谁敢对老子无礼,老子便打他师父!我说过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让你们撤剑当真不行吗?” 天门道长身材本就十分魁梧,这时更加神威凛凛,满脸都是鲜血,令人望而生怖!他的弟子都一起跪倒,口称:“师父!您老人家大发神威,定当灭了这些反派之徒,为我们长门弟子撑腰啊!” 那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人吓的面如土色,谁也想不到,天门道长竟然会这般厉害!那跟着造反的一百六十余名道士,吓得瑟瑟发抖,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 那天门道长竟然就是这副表情,一动不动!林平之远远瞧着,感觉到不妙,口中小声说道:“不好,这天门道长危矣!”林平之话音未落,只见天门道长猛喝一声,身子一侧,便倒在了地下。 突然之间,天门道长哇的一声大叫,脑袋一转,便和那麻衣汉子变成了面对着面的局面。那汉子心知不好,赶忙侧脸看向天门道长,他手中正要使劲儿之时,那天门道长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 那汉子吃了一惊,待要躲闪,已然是不及。霎时之间,那汉子满头满脸都给他喷满了鲜血,便在同时,天门道长双手环转,便抱住了他头颈,但听得喀的一声,那人的颈骨竟给天门道长硬生生地折断了。 天门道长右手一抬,那人直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响,跌落在数丈之外!只见那人扭曲了几下身子,想要挣扎着起身的模样,可是脑袋已经被天门道长扭断了脖子,还能有什么活着的可能性吗?那人扑腾了两下,便已死去。 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个形貌猥琐的老者,有人认得他名叫何三七,常自挑了副馄饨担,出没在三湘五泽的市井之间。给天门道长击毙的那汉子到底是何来历,谁也不知道,听何三七说叫做“青海一枭”。这“青海一枭”是何来历?一样没有人知道。 左冷禅说道:“这可是笑话奇谈了,这位季兄,和在下今天也是初次见面,怎能说是在下所请的呢?” 何三七道:“左掌门和‘青海一枭’或许相识不久,但是你和这人的师父‘白板煞星’,交情却大非寻常。而且我也只说出他叫‘青海一枭’,你却直接叫他‘季兄’,这还能没有点关系吗?” 原来天门道长为这汉子出其不意地突施怪招制住,又当众连遭侮辱,他气愤难当之际,竟甘愿舍弃了自己的性命,运内力冲断了经脉,由此而解开了被封的穴道,奋力一击,才击杀了敌人!但是自己的经脉俱断,也已是活不成了。 天门道长座下众弟子齐叫道:“师父!您老人家不要走啊!”众人抢上前去相扶,但见他已然气绝身亡,死的不能再死,大家尽皆放声大哭!谁都知道,长门弟子要完了…… 人丛中忽然有人说道:“左掌门,你请了‘青海一枭’这等人物来对付天门道长,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众人听得左冷禅不答何三七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那么于结交“白板煞星”一节,自然是默认不辩了。“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除了前辈高人,真正现在记起他的人已经不多,更别提这个已经死去的‘青海一枭’了。 江湖上的前辈高人,少林、武当和丐帮都无人再纠结此事,旁人知道底细的本就不多,哪怕知道些蛛丝马迹的,也马上缄默其口,不再言语了。只把揭露左冷禅老底的何三七晾在了当场! 何三七长叹一声,竟然转身离开了嵩山“封禅台”,向着山下疾驰而去。那嵩山派之人各个都望向左冷禅,而左盟主并没有丝毫介意之色,自然不会有任何一人再行阻拦。 这“白板煞星”四字一出口,人丛中登时轰的一声,炸开了锅。这白板煞星’乃是二十多年前江湖中的大恶人,他烧杀劫掠,无恶不作,那个时候搞得人神共愤,突然之间竟然就销声匿迹了。 武林中相传,十几年前,他被五岳剑派围剿,死在了当场!但是何三七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亲眼见到过“白板煞星”和左冷禅在一起,而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见到的‘青海一枭’。 只听得左冷禅说道:“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人之位。这五岳剑派合并之议,不知道道兄你却有何高见啊?” 泰山派中百余人轰然应道:“泰山派全派尽数赞同并派,有人妄持异议,泰山全派誓不与之干休。”这些人同声高呼,虽人数不多,但声音整齐,倒也震得群山鸣响。 林平之心道:“他们这些人显然是早就练熟了的,否则纵然大家赞同并派,也决不能每一个字都说得一模一样。” 又听得玉玑子的语气,对左冷禅点头哈腰的老人家长、老人家短的,那真是恭敬万分!料想左冷禅若不是暗中已给了他极大好处,便是曾以毒辣手段,制得他服服贴贴。 左冷禅心道:“现在五岳剑派并派之举才是大事,一个小小的何三七,又有何关系?你只要不再在当场胡言乱语就好,随你离开。如若我们嵩山派此事出手,未免太过欲盖弥彰了,更何况少林、武当、丐帮一定知道此事,他们不说,就代表无人敢议论了,那我还怕什么呢?” 玉玑子手执铁剑,得意洋洋地说道:“五岳剑派合并为一,于我五派上下众人,惟有好处,没半点害处。只有像天门道长那样私心太重之人,贪名恋位,不顾公益,那才会坚决反对的。 左盟主,在下执掌泰山派门户,于五派合并的大事,全心全意赞成。泰山全派,绝对会在你老人家麾下效力,跟随你老人家之后,发扬光大五岳派门户。倘若有人恶意阻挠,我泰山派首先便容他们不得!” 林平之心道:“这件事全是你一人策划促成,嘴里却说得好不轻松漂亮,居然还是追随众人之后,倒像别人在创议,而你不过是依附众意而已。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只听左冷禅又道:“五派之中,已有三派同意并派,不知恒山派意下如何?恒山派前掌门定闲师太,曾数次和在下谈起,于并派一事,她老人家是极力赞成的。定静、定逸两位师太,也均持此见。” 恒山派众黑衣女弟子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左掌门,这话可说得可不对了。我们两位师伯和师父圆寂之前,对并派之议痛心疾首,极力反对。 天门道长座下的众徒弟眼见师父惨死,现在大势已去,只得默不作声。有人咬牙切齿地低声诅咒,有人握紧了拳头,满脸悲愤之色,但是无一人敢出言反对! 林平之心道:“泰山一派已经完了,看来现在只有恒山派才能阻挠五岳剑派并派之举了。华山派岳不群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了,这五岳剑派现在已经不是净土了。自己真的要想办法抽身才行。” 左冷禅朗声说道:“我五岳剑派之中,衡山、泰山两派,已赞同并派之议,看来这是大势所趋,既然并派一举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嵩山派自也当追随众位之后,共襄大举了。” 左冷禅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当日在下与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谈及并派之事,在下就曾极力主张,并派之事不行便罢,倘若倡议告成,则五岳派的掌门一席,必须请定闲师太出任。 当时定闲师太虽谦逊推辞,但在下全力拥戴,后来定闲师太也就不怎么坚辞了。唉,可叹啊可叹!这样一位佛门女侠,竟然大功未成身先死,丧身在少林寺中,实令人不胜叹息啊。” 他连续两次提及少林寺,言语之中,隐隐将害死定闲师太的罪责加之于少林寺。就算害死她的不是少林派中人,但少林寺为武学圣地,居然有人能在其中害死这样两位武学高人,则少林派纵非串谋,也逃不了纵容凶手、疏于防范之责。 三位老人家所以先后不幸逝世,就是因为反对了并派之举才会如此的。你怎可擅以己见,加之于她三位老人家身上?” 众人齐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圆脸姑娘。这姑娘正是能言善辩的郑萼,她年纪尚轻,别派人士大多不让识她。 左冷禅道:“你师父定闲师太武功高强,见识不凡,实是我五岳剑派中最了不起的人物,老夫生平深为佩服。只可惜在少林寺中不幸为奸徒所害。倘若她老人家今日尚在,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自非她莫属!” 林平之深感佩服,这左冷禅真的是会颠倒黑白,鱼目混珠啊。就凭他这样说话,恒山派众人心内自然会有波澜,如若不是全派意议好了,这个时候肯定不会统一意见。我就静观其变,看看令狐冲能有什么主意吧。 忽然有个粗糙的声音大声道:“左掌门此言差矣。当日定闲师太跟我说道,她老人家本来是想推举你做五岳派掌门人的!” 预知说话之人乃是何人?恒山派会是如何抉择的?这五岳剑派并派一事能否成行?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二章六怪打诨不群并派 林平之自然认识说话之人,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六人是如何分辨的罢了。原来说话之人正是橘子皮般的马脸鼠目的丑怪,桃谷六仙之一。他们六人一奶同胞,更是六胞胎,但是如此丑法,又如此幼稚,性格迥异却实属罕见。 不过他们和令狐冲一起而来,身穿恒山派黑袍,为何要帮左冷禅呢?自己却是怎么也想不通里面的道理,自然要详加注意了。而且此六人开始和华山派还有过节,自己至今还对他们印象深刻。 左冷禅心中虽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看着恒山派那六个怪人问道:“这位尊兄高姓大名?定闲师太当时虽有这等言语,但在下与她老人家相比,可万万不及啊。” 左冷禅心道,那日撕裂成不忧的,原来就是这么六个浑人啊。但是他念在桃根仙为自己捧场的份上,便说道:“六位英雄武功高强,见识不凡,我自然都是久仰的啦。” 桃干仙道:“我们的武功,也没什么,六人齐上,比你左盟主高些,若单打独斗,就差得远了。” 桃花仙道:“但要说到见识,可真比你左掌门高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先前说话的怪人大声说道:“我是桃根仙,这五个都是我的兄弟。分别是桃干仙、桃枝仙、桃叶仙、桃花仙、桃实仙也。” 左冷禅说道:“久仰,久仰。” 桃枝仙道:“你久仰我们什么?是久仰我们武功高强呢,还是久仰我们见识不凡?” 左冷禅心下暗喜,说道:“那是定逸师太瞧得起在下,我可不敢当。” 桃根仙道:“你别忙欢喜。定静师太却道:‘当世英雄好汉之中,嵩山派左掌门也算得是位人物,倘若由他来当五岳派掌门人,倒也是一时之选。只不过他私心太重,胸襟太窄,不能容物,如果是他当这掌门,我座下这些女弟子们,苦头可吃得大了。’” 桃干仙接着道:“定闲师太便说:‘以大公无私而言,倒有六位英雄在此。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识不凡,足可当得五岳派的掌门人。’” 左冷禅皱起眉头,哼了一声说道:“是吗?” 桃花仙道:“半点不错。当日定闲师太便是这么说的。” 桃叶仙道:“定闲师太和定静师太、定逸师太三位老人家在庵中闲话,说起五岳剑派合并之事。定逸师太说道:‘五岳剑派不并派便罢,倘要并派,须得请嵩山派左冷禅先生来当掌门。’这一句话,你信不信?” 林平之心道,自己见过桃谷六仙不止一次了,最久的时候,就是在黄河之上。那个时候他们六人受“杀人名医”平一指指使,在华山派船上照顾身受重伤的令狐冲,他们的脾气秉性自己深知。 他们浅薄幼稚,不明世务,却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他们容貌丑陋,行为粗鄙,却自以为貌似潘安,情如宋玉;他们明明狗屁不通,胡搅蛮缠,却总是好为人师,与人辩论;明明自己吃了大亏,却总是死要面子做那活受罪之事。 而这样的六个人,插科打诨,胡搅蛮缠还是有可能的,可今日为何说话会如此有条不絮,条理清晰,没有丝毫破绽?这些话说是出自他们之口,自己肯定是不信的,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左冷禅冷笑道:“六位英雄?是哪六位?” 桃花仙道:“那便是我们六兄弟了。” 此言一出,山上数千人登时轰然大笑。这些人虽大半不认识桃谷六仙,但瞧他们形貌古怪,神态滑稽,这时更自称是英雄,说什么“武功高强,见识不凡”,大家自是忍不住好笑。 桃叶仙道:“定闲师太当下连连点头,说道:‘五岳剑派如真要并派,若不是由他六兄弟出任掌门,势必难以发扬光大,昌大门户!’” 林平之越听越好笑,情知桃谷六仙是在故意与左冷禅捣乱。左冷禅既妄造死者的言语,桃谷六仙依样葫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左冷禅倒也无法可施。 但是“发扬光大,昌大门户”这些话,肯定不是出自他们之口。如此缜密的逻辑思维,也一定不是他们六人可以做到的,这一切暗中安排之人会是谁呢? 桃枝仙道:“当时定闲师太一提到‘六位英雄’四字,定静、定逸两位师太立即便想到是我们六兄弟,当下一齐鼓掌喝彩。那时候定逸师太说什么来着?兄弟,你可记得吗?” 桃实仙道:“我当然记得。那时候定逸师太说道:‘桃谷六仙嘛,比之少林寺方证大师,见识是差一些了;比之武当派冲虚道长,武功是有所不及了;但在五岳剑派中,倒也无人能及。两位师姊,你们以为如何?’ 定静师太便道:‘我却以为不然。定闲师妹的武功见识,决不在桃谷六仙之下。只可惜咱们是女流之辈,又是出家人,要做五岳派掌门,做五岳派数千位英雄好汉的首领,总是不便。所以啊,咱们还是推举桃谷六仙为是。’” 忽然有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桃谷六怪,定闲师太说这些话,有谁听到了?” 桃根仙道:“恒山派的几十名女弟子都亲耳听到的。郑萼郑师妹,你说是不是?” 郑萼忍住了笑,正色道:“不错,左掌门,你说我师伯赞成五派合并,那些言语又有谁听到了?恒山派的师姊师妹们,左掌门说的话,有谁听见咱们师尊说过没有?” 嵩山上群雄之中,除了嵩山一派以及为左冷禅所笼络的人物之外,对于五岳并派一举,大都颇具反感。有的高瞻远瞩之士如方证方丈、冲虚道长等人,深恐左冷禅羽翼一成,便即为祸江湖; 有的眼见天门道人惨死,而左冷禅咄咄逼人,深感憎恶;更有的料想五岳并派之后,五岳派声势大张,自己这一派不免相形见绌;而如令狐冲等恒山派中人,料得定闲等三位师太是为左冷禅所害,只盼诛他报仇,自然敌意更盛。 众人耳听得桃谷六仙胡说八道,却又说得似模似样,左冷禅几乎无法辩驳,大都笑吟吟的颇以为喜,年轻的更是笑出声来。 桃枝仙大声道:“照啊,我们并没说谎,是也不是?……” 林平之突然耳中听到一个极细的声音,声音虽细,但是清清楚楚,正是那日在五霸岗上任盈盈的声音。他微微侧头,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名身材臃肿的虬髯大汉倚在一块大石之旁,懒洋洋地伸手在头上搔痒。 在这嵩山绝顶之上,如这般的虬髯大汉少说也有一二百人,谁都没加留心,而林平之突然从那大汉的眼光之中看到一丝又狡狯又妩媚的笑意,他就认定此人就是那任盈盈了。 百余名女弟子齐声答道:“没听见过。” 有人大声道:“多半是左掌门自己捏造出来的。” 更有一名女弟子道:“和左掌门相比,我师父还是对桃谷六仙推许多些。我们随侍三位老人家多年,岂有不知师尊心意之理?” 令狐冲微笑道:“这六位桃兄说话天真烂漫,心直口快,却不是瞎造谣言之人。他们转述本派先掌门定闲师太的遗言,当比派外之人的胡说八道靠得住些。”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说道:“五岳剑派今日并派,贵派想必是要独持异议了?” 令狐冲摇头道:“恒山派却也不是独持异议。华山派掌门岳先生,是在下启蒙传艺的恩师,在下今日虽然另归别派,却不敢忘了昔日恩师的教诲。” 这魔女如此做作那是意欲何为呢?难道她就是为了让令狐冲坐上这五岳剑派并派后的掌门人吗?令狐冲此时独孤九剑已经大成,如果在这嵩山之巅比试剑法,他还真的有可能做上这五岳派的掌门人! 原来陈勇见林平之心思缜密,发现了蹊跷,但是怕他如此查看,会被有心之人看到其他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询问萧峰有何方法让林平之知道是谁在帮桃谷六仙说话,才有了萧峰施展神功,助林平之发现任盈盈的环节。 此时左冷禅只气得七窍生烟,冷冷地道:“令狐掌门,你执掌恒山派门户,于贵派门下却不好生约束,任由他们在天下英雄之前胡说八道,出丑露乖吗?” 岳不群道:“承左盟主询及,在下虽于此事曾细加考虑,但要做出一个极为妥善周详的抉择,却实属不易啊。” 一时峰上群雄的数千对目光都向他望去,许多人均想:“衡山派势力孤弱,泰山派内讧分裂,均不足与嵩山派相抗。此刻华山、恒山两派联手,再加上衡山派,当可与嵩山派一较长短了。” 只听岳不群说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众位武林前辈都知道的。在下念及当日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 左冷禅道:“这么说来,你仍听从华山岳先生的话?” 令狐冲道:“不错,我恒山派与华山派并肩携手,协力同心。” 左冷禅转头瞧向华山派众人说道:“岳先生,令狐掌门不忘你旧日对他的恩情,可喜可贺。阁下于五派合并之举,赞成也罢,反对也罢,令狐掌门都唯你马首是瞻。但不知阁下尊意如何?” 只有林平之深知岳不群绝不会如此好心,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来,难道岳不群让师姐和我林平之练这五岳剑派的剑法,就是为了他今日在这嵩山之巅,做上五岳剑派的掌门之位而准备的吗? 自己才练习半个多月,就已经感觉到武功大进了,尤其是配合上的内功,更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那么岳不群呢?他练习紫霞神功已经几十年了,他的受益会有多大? 就是说岳不群开始只是为了华山派自保,而近日来的谋划,他却是为了夺得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如若自己没有看到,自己不知道身后劈自己一剑之人是岳不群的话,一样会为恩师的谋划欣喜若狂吧。 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大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 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么种种流血惨剧,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了……” 他这番话中充满了悲天悯人之情,极大多数人都不禁点头。有人低声说道:“华山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深具仁者之心。” 左冷禅大喜过望说道:“嵩山派赞成五派合并,老实说,本来只是念到众志成城的道理,只觉合则力强,分则力弱。今日听了岳先生一番大道理,令在下茅塞顿开,方知原来五派合并,于武林前途有这等重大关系,却不单单是于我五派有利之事了。” 岳不群道:“我五派合并之后,如欲张大己力,以与各家门派争雄斗胜,那只会在武林中徒增风波,于我五岳派固然未必有什么好处,于江湖同道更是祸多于福。 因此并派的宗旨,必须着眼于‘息争解纷’四字。在下推测同道好友的心情,以为我五派合并之后,于别派或有不利,此点诸位大可放心…… 而现在林平之却是知道的,这一切岳不群都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罢了。学会的岳不群,已经彻底变了,他的功利之心比之以前大的多!因为自己同样是变化明显,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林平之耳边传来岳不群的声音:“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造福于江湖同道的美事。咱们要一举而泯灭门户宗派之见,那是没法办到的。 但各家各派如择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尽量合并,则十年八年之内,门户宗派便可减少一大半。咱们五岳剑派合成五岳派,就可为各家各派树一良好的范例,成为武林中千古传说的盛举。” 看着岳不群侃侃而谈,林平之心内不由的一阵寒意袭来,他今日能够举重若轻的说出如此话来,那个时候收我为徒时,是否就是为了今日?那么他会是在何时就开始谋划我林家的呢? 令狐冲又想到师姐岳灵珊去那福州开小饭馆之事,为什么会那么巧,就是自己经常打猎吃饭那家呢?师姐岳灵珊事事都听从恩师岳不群的话,他们父女二人会不会一直都在算计于我…… 预知五岳剑派并派之举最后谁能得利?令狐冲、岳不群、左冷禅三人之间谁才是五岳派新掌门人?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三章玉玑断肢比剑夺帅 林平之被群雄的笑声惊醒,抬头看到的正是桃干仙在侃侃而谈:“方证大师乃众望所归,本来大伙儿要请他老人家当这五岳派掌门人的。只是有人提出,方证大师不属五岳派的。那么只须少林派与五岳派合并,成为一个‘少林五岳派’,方证大师便可成为这个新派的掌门人了。” 桃根仙道:“正是。当今之世,要找一位比方证大师更合适的掌门人来,那是谁也没有法子的了。” 桃实仙道:“我桃谷六仙服了方证大师,难道还有旁人敢不服吗?” 桃花仙道:“若有人不服的,不妨站出来,和我桃谷六仙较量较量。打赢了桃谷六仙,不妨再和方证大师较量较量;打赢了方证大师,再和少林派中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较量较量; 桃花仙道:“武当派和少林派的两位掌门人是过命的交情,荣辱与共,有人打赢了少林派的方证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岂有不出头之理?” 桃叶仙道:“正是,一点儿也不错,打赢了武当派的掌门冲虚道长,再来和我们桃谷六仙较量较量。” 打赢了少林派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可以再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桃实仙道:“五哥,怎么要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群雄听了,尽皆大笑,有的怪声叫好,有的随着起哄。 玉玑子心头恼怒,再也不可抑止,纵身而出,手按剑柄叫道:“桃谷六怪,我玉玑子便是不服,要和你们较量较量!” 桃根仙道:“咦,他和我们桃谷六仙已经较量过了,怎么又要较量较量?” 桃叶仙道:“第一次我们打输了,桃谷六仙难道就此甘心认输?自然是死缠烂打,阴魂不散,跟那些臭王八蛋再来较量较量。” 桃干仙道:“好啊,你手按剑柄,心中动了杀机,只想拔出剑来,嚓嚓嚓嚓嚓嚓六声,砍了我们六兄弟的脑袋?” 玉玑子哼了一声,给他来个默认,目光中却是杀气更盛。 桃根仙道:“咱们大伙儿都是五岳派门下,动起手来,岂不是自相残杀?” 玉玑子道:“你们说话太多,神憎鬼厌。五岳派门下少了你们六个人,大家乐得眼明心静,耳根清凉。” 当下玉玑子强忍怒气说道:“你们既知要齐心协力,荣辱共济,那么有碍大局的胡说八道,便不可再说。”说完话,玉玑子将抽出剑鞘的长剑刷的一声,送回剑鞘。 林平之心道:“这玉玑子运气倒好,就凭他的本事,想强自出头,还不是找死吗?今天桃谷六仙竟然是如此客气,并没有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已经是很难得了。看来任盈盈对桃谷六仙的控制力很强吗?她到底想让这六个人干什么呢?” 桃枝仙道:“今日我五派合并,第一天你五岳派中的泰山支派便动手杀了我恒山支派的六大高手,五岳派今后怎说得上齐心协力,荣辱共济了?” 玉玑子心想此言倒是不错,今日若杀了这六人,只怕以后后患无穷,恒山派中势必有人为他六兄弟报仇,单单一个令狐冲自己就惹不起。 桃花仙道:“五岳派的掌门人由谁来当,这件事是不是与我派前途、武林同道的祸福大有关连?我六兄弟苦口婆心,想推举一位众望所归的前辈高人来当掌门,你总是存了私心,想叫那个给了你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的人来做这掌门!” 玉玑子大怒喝道:“胡说八道!谁说有人给了我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 桃叶仙道:“倘若是有益于光大五岳派前途,有利于全体武林同道的好话呢?” 玉玑子冷笑道:“哼,谅你们也说不出那种话来!” 桃花仙哈哈一笑,昂首挺胸,向他走了过去,说道:“你用卑鄙手段,害死了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还想继续害人吗?天门道人已给你害得血溅当场,弑杀同门,原是你的拿手好戏。你我现为同门,你倒在我身上试试看。”说着话便一步步向玉玑子走去。 玉玑子长剑挺出,厉声喝道:“停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桃花仙道:“嗯,我说错了数目,也是有的,不是三千两,定是四千两了。不是四名美女,那么若非三名,便是五名。是谁给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想推举谁做掌门,便是谁给你了。” 玉玑子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喝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叫你血溅当场。” 林平之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玉玑子本来就不是桃谷六仙的对手,他们这是连杀人立威也要占个理字才行啊?看来有任盈盈这魔女在,桃谷六仙才真正变得可怕难以应对啊!” 桃花仙急忙闪避骂道:“臭贼道,你真……真打啊!” 桃花仙笑道:“难道你现下对我客气得很吗?这嵩山绝顶,又不是你玉玑子私有之地,我偏要迈迈方步,东走西行,你又管得着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和玉玑子相距已不过数尺。 玉玑子看到他丑陋的马脸,露出一副焦黄色的牙齿,咧嘴而笑,厌憎之情大增。便长剑一挺,嗤的一声响,向桃花仙胸口刺去。 林平之心道:“这桃谷六仙要干什么呢?竟然准备看着自己兄弟中剑受伤?也太不像他们的行事风格了吧?这任盈盈到底想要坑谁呢?要不然也不会下才大本……” 便在此时,玉玑子长剑脱手,飞上半天,跟着身子离地,双手双脚已给桃根、桃干、桃枝、桃叶四仙分别抓住。这一下兔起鹘落,变化迅速之极。 玉玑子已深得泰山派剑术精髓,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迅疾无伦。桃花仙说话之间,已连避了他四剑。 但玉玑子剑招越来越快,桃花仙手忙脚乱,哇哇大叫,想要抽出腰间短铁棍招架,却缓不出手来。剑光闪烁之中,噗的一声响,桃花仙左肩已然中剑。 其时玉玑子生死系于一线,在这一霎之间,左冷禅已从桃实仙、桃花仙出棍相架的招式与内力之中,知道要迫退二人,至少须在六招以外,待得拆到六招,玉玑子早给四人撕裂,当下长剑圈转,剑光闪烁。 只听得玉玑子大叫一声,脑袋摔在地下。桃根仙、桃枝仙手中各握一只断手,桃干仙手中握着一只断脚,只桃叶仙手中所握着的那只脚,仍连在玉玑子身上。 但见黄影一闪,挟着一道剑光,有人挥剑向桃枝仙头顶砍落。桃实仙早已护持在旁,伸短铁棍架住。那人又是一剑向桃根仙胸口刺去。桃花仙抽铁棍挡开,看那人时,正是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 他两剑急攻桃枝仙和桃根仙,用意是在迫使二人放手退避,不料桃谷六仙相互配合得犹如天衣无缝,四人抓住敌人手脚,余下二人便在旁护持,左冷禅这两剑招式精奇,势道凌厉,还是分别给桃实仙和桃花仙架开了。 左冷禅切断了他三肢,料想桃谷六仙不会再难为这个废人,当即冷笑一声,退了开去。 桃枝仙道:“左冷禅,你送黄金美女给玉玑子,要他助你做掌门,为什么反来断他手脚,是想杀他灭口吗?” 林平之心道:“原来这任盈盈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坑左冷禅啊!她算到左冷禅不会不出手救助玉玑子,但是左盟主根本就想不到这桃谷六仙会如此厉害。 仓促之间还出此下策,斩断玉玑子的两条手臂和一条腿,就是想保住他的性命好为己所用。可是你以为壮士断腕就会有用吗?这一切很有可能都在那魔女的算计之中!” 桃花仙道:“玉玑子确想杀我,但我们念及同门之谊,怎能杀他?他虽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桃干仙道:“我们只不过将他抛上天空,摔将下来,又再接住,同门师兄弟,大家玩玩!左冷禅出手如此鲁莽,脑筋糊涂得紧。” 桃根仙道:“他怕我们把玉玑子撕成四块,因此出手相救,那全是会错意了。” 桃实仙道:“自作聪明,可叹,可笑。我们抓住玉玑子,只不过跟他开开玩笑。今日是五岳派开山立派的好日子,又有谁敢胡乱杀人了?” 桃根仙道:“左冷禅要杀玉玑子,一剑刺死了他,倒也干净,却断了他双手一足,叫他不生不死,当真残忍,可说是大大的不仁。” 桃干仙道:“大家都是五岳派中的同门,便有什么事过不去,也可好好商量,为什么下手如此毒辣?没半点同门义气。” 桃叶仙拖着只剩独脚、全身是血的玉玑子,走到左冷禅身前,松开了玉玑子的左脚,才连连摇头说道:“左冷禅,你下手太过毒辣,怎地将一个好好的玉玑子伤成这般模样?他没了双手,只有一只独脚,今后叫他如何做人?” 左冷禅怒火中烧心道:“刚才我只要出手迟得片刻,玉玑子早给你们撕成四块,哪里还有命在?这会儿却来说这风凉话!只是无凭无据,一时却说不明白。” 桃叶仙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当。你既然伤了玉玑子,便当直承其事,却又闪闪缩缩,意图抵赖,竟没半分勇气。殊不知这嵩山绝顶,数千位英雄好汉,众目睽睽,个个见到玉玑子的手足是你砍断的,难道还能赖得了吗?” 桃花仙道:“不仁、不义、不智、不勇,五岳派的掌门人,岂能由这样的人来充当吗?左冷禅,你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说罢,六兄弟一起摇头。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你们六个怪人,动不动便将人撕成四块。左掌门出手相救玉玑子道长,正是瞧在同门的份上,你们却来胡说。” 桃枝仙道:“我们明明跟玉玑子开玩笑,左冷禅却信以为真,真假难辨,是非不分,那是不智之极。” 只听得桃根仙道:“方证大师这样的前辈高人,你们不愿让他做掌门人。玉玑子断手断脚,左冷禅不仁不义,自然都不能做掌门了。我们便推举一位剑术当世第一的少年英雄,来做五岳派掌门人。有哪一个不服的,不妨来领教领教他的剑法。” 说完话,只见桃根仙左掌摊开,向令狐冲一指。 林平之心道:“高,实在是高啊,原来这魔女就是为了给左冷禅立人设,让他出手狠辣,不择手段的一面展露在大家面前。这时候再推出自己的情郎令狐冲来! 一个是剑术连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都佩服的新秀,一个是老谋深算,不顾他人死活的五岳派前盟主!谁上台对大家的威胁更小一些,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桃叶仙道:“五岳派中人人使剑,本来就叫做五岳剑派嘛,因此谁的剑法最高,谁就一定理所当然做这五岳派掌门人啦。” 桃花仙按住肩头伤口说道:“左冷禅,你若不服,不妨便和令狐少侠比比剑。谁赢了,谁做五岳派掌门。这叫做比剑夺帅!你看如何啊?” 桃干仙道:“这位令狐少侠,原是恒山派掌门,与华山派岳先生渊源极深,跟衡山派莫大先生又是好友。五岳剑派之中,已有三派是一定拥戴他的了。” 桃枝仙道:“泰山派门下的群道并非都是糊涂虫,自然也是拥戴他的多,反对他的少。” 林平之心道:“这魔女真的是心思缜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令狐冲推到了前台!如若比剑不出意外的话,五岳剑派中使剑的第一个高手还是令狐冲,她就等于变相的控制了五岳派,这任盈盈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令狐冲朗声说道:“眼前有一位最适宜的前辈,怎地大家都忘了?五岳派若不由君子剑岳先生来当掌门人,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位来? 此次来到嵩山的群雄,除了五岳剑派门下以及方证大师、冲虚道人这等有心之人外,大都是存着瞧热闹之心。此刻各人均知五派合并,已成定局,争夺之重的,自然是这掌门人一席了。 群豪上得山来,见到天门道长自戕毙敌;岳不群满口仁义令并派成行;左冷禅剑断三肢这三幕看得人惊心动魄,可说此行已然不虚,但如五岳派中众高手再为争夺掌门人而大战一场,比剑夺帅,那可更就加过瘾了。因此群雄鼓掌喝彩,甚是真诚热烈。 岳先生武功既高,识见更是卓超。他老人家为人仁义,众所周知,否则怎地会得了‘君子剑’三字的外号?我恒山派推举岳先生为五岳派掌门!” 预知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会花落谁家?嵩山派左冷禅会善罢甘休吗?令狐冲不想做这五岳派掌门,任盈盈还能有何办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四章泰山内讧平之直言 林平之心中暗笑:“任盈盈啊任盈盈,你这魔女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是令狐冲本意就不想做这五岳派掌门人,你再着力硬推又有何用?你还是不够了解大师兄的性格啊! 令狐冲此时只需要顺手推舟,那五岳派新掌门人之位必定是非他莫属了。而他此时却提议交给岳不群,光这一个提议,就已让任盈盈前期的谋划,前功尽弃了!不知道这魔女还会如何打算,我就先拭目以待再说吧。” 嵩山派中有人说道:“岳先生虽然不错,比之左掌门却还是稍逊一筹的。” 又有人说道:“左掌门是五岳剑派盟主,已当了这么多年,由他老人家出任五岳派掌门,这才顺理成章。这又何必另推他人呢?” 接着有人说道:“以我之见,五岳派掌门当然由左掌门来当,另外可设四位副手,由岳先生、莫大先生、令狐少侠、玉……玉……那个玉磬子或是玉音子道长分别担任,那就妥当得很了。” 桃枝仙叫道:“玉玑子还没死呢,他断了两只手一只脚,你们就不要他了?” 桃叶仙道:“比剑夺帅,比剑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做掌门!” 千余名江湖汉子跟着叫嚷道:“对!对!比剑夺帅,比剑夺帅!” 令狐冲当下仗剑而出,看着左冷禅说道:“左先生,天下英雄在此,众口一辞,要咱们比剑夺帅。在下和你二人就抛砖引玉,先来过过招如何?咱们五岳剑派门下,人人都会使剑,你我二人自然要在剑法上分个高低上下了。” 群雄纷纷喝彩道:“令狐少侠快人快语,你们就在剑法上比个胜负好了!胜者为掌门,败者听其号令,公平合理,最妙不过!” “左先生,下场去比剑啊!你有什么顾忌的,难道是怕输么?” “说了这半天话,又有什么屁用?早就该动手打上一架啦!” 一时间嵩山绝顶之上,群雄的叫嚷声越来越响,人数一多,人人都跟着起哄起来。这些人只是左冷禅邀请来的宾客,五岳派由谁出任掌门,如何决定掌门席位,本就跟他们毫不相干。 但比武夺帅,大有热闹可看,大家都盼着能多看几场好戏。这股声势一起,竟然有了喧宾夺主之势,变得若不比剑,这掌门人之位便无法决定一般。 令狐冲见众人都支持比剑夺帅,心下大喜说道:“左先生,你如不愿和在下比剑,那么就当众宣布决不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自然也不妨事。那么就再由其余等人,前来比剑便是了!” 群雄纷纷叫嚷道:“比剑夺帅,比剑夺帅!不比的就不是真英雄,他妈的就是真狗熊啦!” 嵩山派中不少人均知令狐冲剑法精妙,左冷禅未必有胜他的把握,但要说左冷禅不能跟他比剑,却也举不出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来。一时都皱起了眉头,默不作声了。 包括左冷禅自己,都在犹豫不决,该不该现在就答应令狐冲比剑夺帅。关键是自己第一,真不一定能在众人面前剑胜令狐冲;第二,哪怕比剑险胜令狐冲后,那衡山派莫大先生,华山派岳不群再与自己比剑,那又当如何? 此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各位英雄众口一辞,都愿看到五岳派掌门人一席以比剑决定,我们自也不能拂逆了众位的美意。比剑夺帅,原也是一法。 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相处。因此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分胜败便须住手,切不可随意伤人性命。否则可就大违我五派合并的本意了。” 众人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大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都不由得纷纷点头称是。 有一大汉说道:“点到为止固然好,但刀剑不生眼睛,真有死伤,那也是自己晦气,怪得谁来?” 又有一人道:“倘若怕死怕伤,不如躲在家里抱娃娃,又何必来夺这五岳派的掌门?”群雄都轰大笑起来。 岳不群道:“话虽如此,总是以不伤和气为妙。在下有几点浅见,说出来请各位参详参详。哪一个有资格参与比武夺帅的,可得有个规定才行……” 他内力充沛,一出声说话,便将污言对骂之人的声音压了下来,只听他继续说道:“比武夺帅,这帅是五岳派之帅,因此若不是五岳派门下,不论他有通天本领,可也不能见猎心喜,一时手痒,下场角逐。否则的话,争的是‘剑法天下第一’,却不是为定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了。” 群雄都说道:“对!不是五岳派门下,自然不能下场比武!” 林平之心道:“岳不群打的一手好算盘,顷刻之间,就把少林寺的方证大师,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两位劲敌排出在外了。为自己做上五岳派的掌门人,扫平了障碍。 只是,不管是恒山派令狐冲,还是嵩山派左冷禅,他岳不群想赢下其中一人都难,更何况是两个人呢?但是看他现在的架势一定是剑有所指的,那他又是如何敢认为自己能坐上这掌门人之位呢?” 岳不群继续说道:“至于如何比武,方能不伤亡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还请左先生一抒己见,我们一起定下章程如何?” 左冷禅冷冷地说道:“既然都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亡人命,不伤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很了。不知岳先生你又有何高见呢?” 岳不群说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来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方证大师说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除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你意下如何呢?” 左冷禅道:“这是方证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我自当遵从啦。原来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一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派出数百人来,这比武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啦。” 群雄虽觉五岳剑派每派只派出一人比武,五派便只有五人,未免太不热闹。但这五派若都是掌门人出手,他本派中人决不会有人向他挑战。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自然就没有异议了。 桃枝仙忽道:“泰山派的掌门人是玉玑子,难道由他这个断手断足的牛鼻子来比武夺帅么?” 桃叶仙道:“他断手断足,为什么便不能参与比武?他还剩下一只独脚呢,大可起飞脚踢人。”群雄听了,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泰山派的玉音子怒道:“你们这六个怪物,害得我玉玑子师兄成了残废,还在这里出言讥笑,终须叫你们一个个也都断手断足。有种的,便来跟你家道爷单打独斗,比试一场!”说着话他已挺剑而出,站在当场。 这玉音子身形高瘦,气宇轩昂,这么出来一站,风度俨然,道袍随风飘动,更显得神采飞扬。群雄见了,不由得大声喝彩起来。 桃根仙道:“泰山派中,由你出来比武夺帅吗?是你同门公举呢,还是你自告奋勇?” 玉音子道:“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干系?” 桃叶仙道:“当然有干系了,而且理所当然干系之至。如是泰山派公举你出来比武夺帅的话,那么你落败之后,泰山派中第二人便不能再出来比武了。” 玉音子道:“第二人不能出来比武,那便如何?” 忽然泰山派中有人说道:“玉音子师弟并非我们公举,如果他败了,泰山派另有好手,自然可以再出手的。”说话之人正是玉磬子。 桃花仙道:“哈哈,另有好手,只怕便是阁下了吧?” 玉磬子道:“不错,便是你道爷我啦!” 桃实仙叫道:“大家请看,泰山派中又起内讧,天门道人死了,玉玑道人伤了,这玉磬、玉音二人,又争着做泰山派的新掌门人啦!” 玉音子道:“你胡说八道!” 玉磬子却冷笑着数声,并不说话。 桃花仙道:“泰山派中,到底是哪一个出来比武?” 玉磬子和玉音子齐声叫道:“是我!” 桃根仙道:“好,你们哥儿俩自己先打一架,且看是谁强些。嘴上说不清,打架定输赢吧!” 玉磬子越众而出,挥手说道:“师弟,你且退下,可别惹得旁人笑话啦。” 玉音子道:“为什么会惹得旁人笑话?玉玑师兄身受重伤,我要替他报仇雪恨!” 玉磬子道:“你是要报仇呢,还是要比武夺帅?” 玉音子道:“凭咱们这点儿微末道行,还配当五岳派掌门吗?那不是痴心妄想?我泰山派众人,早就已一致主张,请嵩山左盟主为五岳派掌门,我哥儿俩又何必出来献丑?” 玉磬子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泰山派眼前以我居长。” 玉音子冷笑道:“哼,你虽居长,可是平素所作所为,服得了人吗?上下人众,都听你的话吗?” 玉磬子勃然大怒,厉声说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你不理长幼之序,欺师灭祖,本派门规第一条怎么说的?” 玉音子哈哈大笑道:“你可别忘了,咱们此刻都已是五岳派门下,大伙儿同年同月同时齐入五岳派,又有什么长幼之序?五岳派门规还未订下,又有什么第一条、第二条门规呢?你别动不动就提泰山派门规来压人,只可惜这当儿却只有五岳派,没有什么泰山派了!” 桃枝仙插口道:“有五岳派而没泰山派,正是大大的好事,为什么玉音子要说‘可惜’?你们想拆散五岳派,再兴泰山派?是不是?玉音子,你倒说说看,为什么说这‘可惜’两字”? 玉音子和玉磬子一时都无言可对。 林平之心道:“这桃谷六仙为什么要纠缠着泰山派不放呢?难道她任盈盈还在为令狐冲谋划这个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不管如何,我也要想办法破坏了她的好事再说!” 千余名汉子齐声大叫:“上去打啊,哪个本事高强,打一架便知道了。” 玉磬子手中长剑不住晃动,却不上前,他虽是师兄,但平素沉溺酒色,武功剑法比之玉音子已大有不如。此后五岳剑派合并,但五岳派人众必将仍然分居五岳,每一处名山定有一人为首。 玉磬子、玉音子二人自知本事与左冷禅差得甚远,原无做五岳派掌门人的打算,但颇想回归本山之后,便为泰山之长。这时群雄怂恿之下,师兄弟势必兵戎相见。 玉磬子可不敢贸然动手,只是在天下英雄之前为玉音子所屈,心中却也不甘;何况这么一来,左掌门多半会派玉音子为泰山之长,从此听他号令,终身抬不起头来了。一时之间,师兄弟二人怒目相向,僵持不决。 突然人群中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我看泰山派武功的精要,你二人谁都摸不着半点边儿,偏又这么厚脸皮,在这里啰唆争吵,虚耗天下英雄的时光罢了。” 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相貌俊美,但脸色青白,嘴角边微带冷嘲,正是华山派的林平之。 有人认得他来,便叫了出来:“这人是华山派岳先生的新女婿林平之是也。” 玉音子道:“我摸不着泰山派武功的边儿,阁下倒摸得着了?我却要请阁下施展几手泰山派武功,好让天下英雄开开眼界如何?” 他特意将“泰山派”三字说得极响,意思是说,你是华山派弟子,武功再强,也只是华山派的,决不会连我泰山派的武功也会练的。 林平之却冷笑一声说道:“泰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岂是你这等认贼做父、残害同门的不肖之徒所能领悟到的?” 岳不群喝道:“平儿,玉音道长乃是长辈,你不得无礼!” 林平之应道:“是!” 玉音子怒道:“岳先生,你调教的好徒儿,好女婿!连泰山派的武功如何,他也能来胡言乱语吗?”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你怎知他是胡言乱语?我便以泰山派的剑法,会一会道长你的高招如何?” 预知说话之人是谁?华山派真得能够凭借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就能够击败一众掌门人吗?预知最后竞争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是那两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九十五章灵珊出手剑败双玉 玉音子认得岳灵珊是岳不群的女儿,心想岳不群这番大力赞同五派合并,左冷禅言语神情中对他甚是客气,倒也不敢得罪了她。 玉音子便微笑着说道:“岳姑娘大喜之日,贫道没来的及去道贺,讨一杯喜酒喝,难道你为此生我的气吗?贵派剑法精妙,贫道向来都是十分佩服的。但是华山派门人居然也会使泰山派剑法,贫道今日还是首次听说的。” 岳灵珊秀眉一展说道:“我爹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岳灵珊却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人。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是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其他四派,终究扯不上任何干系!” 群雄均想:这话确然不错。如果有人精研五岳剑派各派剑法,以他来做五岳派掌门,自是再合适不过。可是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都是数百年来经过无数好手呕心沥血锻炼而成。 有人纵得五派名师分别传授,经数十年苦练,也未必能学全五派的全部剑法,而各派秘招绝艺,都是非本派弟子不传,如说一人而能同时精研五岳派剑法,决计无此可能。 岳灵珊此言一出,群雄登时动容。有人问道:“岳先生是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吗?” 又有人大声问道:“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岳先生也都会吗?” 岳不群朗声说道:“小女信口开河,小孩儿家的话语,众位不可当真。” 我是他岳不群的徒弟,就算是我死了,他练会了,最多就是替我消灭了青城派的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二人而已,就算是替我林家报仇雪恨了,自然就拥有了继承的大义! 所以我现在千万不能出头,我就不信了,他岳不群自己一人,就能够剑败另外四派的掌门人,独占鳌头的!其实单凭恒山派令狐冲,就是岳不群逾越不了的鸿沟。 但是我现在越来越对令狐冲心生畏惧,他如果真的不要那魔女任盈盈,再回过头来找岳灵珊,我该何去何从?我林平之现在只是残废之人,给不了师姐幸福,但是我真得能够看着岳灵珊和别人在一起吗? 左冷禅却想:“岳不群的女儿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其中必有深意。难道岳不群当真是鬼迷了心窍,想跟我争夺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他真的认为自己拥有了,就可以和我一较长短了吗?岳不群,只要你敢与我对战,我必定要打得你体无完肤的!” 林平之心内大惊,我只不过是想打乱任盈盈的布局,可不是为了让华山派岳不群做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啊?别人不知道岳不群现在是偷学了我林家的,我林平之却是深知的。 如若岳不群因为林家的而夺得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话,我林平之才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他绝不会放过我这个林家唯一的独苗的,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够放心大胆的拥有的继承权!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玉音子心下大是着恼:“我比你父亲还长着一辈,你这女娃娃居然敢向我拔剑!” 岂知岳不群只是摇头叹息说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玉音、玉磬两位前辈,乃泰山派一等一好手。你要用泰山派剑法跟他们过招,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是谁让我出手,与五岳派其他门派现在动手,我都绝不能出手!华山派还是安于现状,我的危险才能小一些,如果真的发扬光大了,我才必定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岳灵珊此时为何会说出这等话来?她真的是为父亲的命令,可以做任何事情吗?如果要是如此的话,岳不群让她杀了我,她会如何选择呢?而我还真的给不了她幸福…… 玉音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精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当时玉音子心想,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 他师父对此术其实也未精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你既无心详参,那是与此招无缘,也只好算了。你的几个师兄弟都不及你细心,他们更不能练。可惜本派这一招博大精深、世无其匹的剑招,从此便要失传了。” 玉音子见师父并未勉强自己苦练苦算,暗自欣喜,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灵珊这年轻少妇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 玉音子心中一凛:“岳不群居然叫女儿用泰山剑法跟我过招。” 一瞥眼间,只见岳灵珊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登时大吃一惊:“这女娃娃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音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 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狠辣。玉音子每一剑似乎均要在岳灵珊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杀着。 他双目所注,不离岳灵珊左手五根手指的不住伸屈。昔年师父有言:“这一招‘岱宗如何’,可说是我泰山剑法之宗,击无不中,杀人不用第二招。剑法而到这地步,已是超凡入圣。你师父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真要练到精绝,那可谈何容易?”想到师父这些话,背上冷汗一阵阵地渗了出来。 林平之看着场上的战斗,心中不由得暗暗担心,师姐剑法都是新学咋练的,自己已经看出了数个破绽。如若泰山派玉音子不是害怕岳灵珊的“岱宗如何”,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这招剑法自己和师姐都没有学会精髓…… 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决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岂知世事之奇,竟有大出于意料之外者。情急智生,自忖:“我急速改变方位,蹿高伏低,她自然算我不准。” 当即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青天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只见岳灵珊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左手五指仍伸屈不定。玉音子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这路剑法叫做“泰山十八盘”,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山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磬子二十余年前便已学得精熟,但眼见岳灵珊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心下惊诧之余,慢慢走近,要想看个仔细。 岳灵珊突然纤腰一弯,挺剑向他刺去,叫道:“这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吗?” 玉磬子急举剑相架,叫道:“‘来鹤清泉’,如何不是泰山剑法,不过……”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敌剑之来,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 师姐为了父亲的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竟然会不顾生死,也要如此拼命,她到底对我有没有用过真情呢?对我的情意,和父亲的亲情,在她心目中到底哪一个才是更重要的呢? 玉音子的泰山“十八盘”这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岳灵珊身周二尺之处。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一旁玉磬子失声叫道:“‘五大夫剑!’” 泰山有松树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玉磬子、玉音子的师伯祖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 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磬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啪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口中兀自说道:“‘快活三’!不过……不过……” 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 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妇,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两位泰山派高手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喝彩声,当真山谷鸣响。 岳灵珊道:“是泰山剑法就好!”刷的一声,反手砍向玉音子。 玉磬子道:“‘石关回马’!你使得不……不大对……” 岳灵珊道:“剑招名字,你记得倒熟。”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音子“啊”的一声大叫,右腿已然中剑。 倘若她使的是别派剑法,不论招式如何精妙,凭着自己剑术上的修为,决不能输了给这娇怯怯的少妇。但她使的确是泰山派剑法,却又不是假的,心中既惭愧气恼,又惊惶诧异,更有七分上了当的不服气。 令狐冲眼见岳灵珊以这几招剑法破敌,心下一片迷茫,忽听得背后有人低声道:“令狐公子,这几招剑法是你教她的?” 令狐冲回过头来,见说话的是田伯光,便摇了摇头。 左冷禅与嵩山派的几名高手对望一眼,都大为疑虑:“这女娃娃所使确是泰山剑法。然而其中大有更改,剑招老练狠辣,决非这女娃娃所能琢磨而得,定是岳不群暗中练就了传授于她。要练成这路剑法,不知要花多少时日,岳不群如此处心积虑,其志决不在小。” 玉音子突然大叫:“你……你……这不是真的‘岱宗如何’!”他于中剑受伤之后,这才省悟,岳灵珊只不过摆个“岱宗如何”的架子,其实并非真的会算,否则的话,她一招即已取胜,又何必再使“五大夫剑”、“来鹤清泉”、“石关回马”、“快活三”等等招术? 更气人的是,她竟将泰山派的剑招在关键处忽加改动,自己和师哥二人仓促之际,不及多想,自然而然以数十年来练熟了的剑招拆解,而她出剑方位陡变,以致师兄弟俩双双中计落败。 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走出,说道:“岳先生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没法明白,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 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岳灵珊躬身道:“莫师伯手下留情。侄女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请莫师伯指点……” 田伯光微笑道:“那日在华山顶上,你和我动手,记得你便曾使过这一招来鹤清什么的,只不过那时你还没使熟。” 令狐冲神色茫然,宛如不闻。当岳灵珊一出手,他便瞧了出来,这些剑招都是他在华山思过崖后洞,见到石壁上所刻的五岳剑法的绝招,以及魔教诸长老破解各家剑法的法门。 令狐冲扭过头来,看向林平之,心道:“这些剑法应该都是林师弟带着小师妹和师父一起去思过崖后洞学到的剑法。看来恩师特意把这些剑法分门别类的传授给小师妹了,不知道她学会这些泰山剑法用了多少时间……” 预知岳灵珊与莫大先生的对战胜败如何?接下来是对战令狐冲呢?还是嵩山派左冷禅呢?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六章险胜莫大冲灵剑法 莫大先生口说“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原是向岳不群索战之意,不料岳灵珊一句话便接了过去,还言明是要用衡山派剑法与之对战。 莫大先生江湖上威名显赫,群雄适才又听得左冷禅言道,嵩山派好手大嵩阳手费彬便是死在他的剑下,均想:“难道岳灵珊以泰山剑法伤了两名泰山派高手,又能以衡山剑法与他对战吗?这怎么可能?” 莫大先生微着笑说道:“好,很好!岳姑娘了不起啊,了不起!” 岳灵珊道:“等到侄女敌不过莫师伯了,再由我爹爹上场与您对战如何?” 岳灵珊急忙转身,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眼前便有一团秀发飘过,却是自己的头发已给莫大先生削去了一截下来。 岳灵珊大惊之下,心念急转:“他这是手下留情了,否则适才这一剑已然将我杀了。他既不想伤我,我便可和他对攻。”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别向莫大先生的小腹与额头刺去。 莫大先生口中喃喃地道:“敌得过的,敌得过的!” 只见他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岳灵珊举剑招架,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已绕到了岳灵珊背后。 莫大先生微微一惊:“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绝招,这小姑娘如何学得了去?” 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莫大先生眼见适才岳灵珊所出,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这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 林平之心内大惊失色,心道:“看来莫大先生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了。就他这般使剑,想杀岳灵珊已如探囊取物一般,而岳灵珊竟然会不顾性命依然与之对敌,这又是意欲为何?难道师姐也认为,华山派强大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吗? 如若如此,在华山派的利益面前,她岳灵珊又会如何选择呢?自己和她这一年多来的感情,真的敌得过她脑海深处的师门恩情吗?自己如果在今天之前,还自认为师姐会为了自己,能够舍弃父女亲情。而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莫大先生事事谋定而后动,“比剑夺帅”之议既决,他便开始筹思对策。莫大先生绝无半分要当五岳派掌门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禅和令狐冲的敌手。但身为衡山派掌门,不能自始至终龟缩不出。 他气恼玉磬子为虎作伥,逼死天门道人,本预与这道人一拚,岂知泰山三子一上来便先后受伤,于是剩下的对手便只有岳不群一人而已。他在少林寺中,已将岳不群的武功瞧得清清楚楚,自认为自己不致于输给他,但没想到上来动手的竟是岳不群的女儿。 “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精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莫大先生自然也未得师父详加传授指点,岂知此刻竟会在别派一个年轻女子剑法中呈显出来。只是岳灵珊那两招只得剑形而未得其意,否则的话,莫大先生心神激荡之际直下,在第二招上便已落败。 他好容易接过了这两招,只见岳灵珊长剑晃动,正是一招“石廪书声”,跟着又是一招“天柱云气”。那“天柱剑法”主要是从云雾中变化出来,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 岳灵珊会使衡山派剑法,他已是大吃一惊,而她所使的更是衡山剑法中最上乘的“一招包一路”,更令他心中尽是惊惧惶惑至极。 莫大先生的师祖和师叔祖,当年在华山绝顶与魔教十长老会斗,双双毙命。其时莫大先生的师父年岁尚轻,芙蓉、紫盖等五路剑法是学全了,但“一招包一路”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那五招衡山神剑,却只知了个大概。 莫大先生的师父当年说到这一招时,含糊其词,并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如岳灵珊再使出这一招来,自己纵不丧命当场,那也非大大出丑不可。他脚下急闪,短剑急挥。 心念急转:“她虽学到了奇招,看来只会呆使,不会随机应变。说不得,只好冒险跟她拚上一拚,否则莫大今后也不用着再在江湖上混了。” 莫大先生一见岳灵珊使出“天柱云气”,他见机极快,当即不架而走。所谓不架而走,那不过说得好听,其实是打不过而逃跑。只是他剑法变化繁复,逃走之际,短剑东刺西削,使人眼花缭乱,不知他已是在使三十六策中的上策。 他知衡山五大神剑之中,除了“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之外,最厉害的一招叫做“雁回祝融”。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这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剑中也最为精深。 倘若岳灵珊立时收剑行礼,说道:“莫师伯,承让!侄女得罪。”那么胜败便已分了。莫大先生何等身分地位,岂能败了一招之后,再转身与后辈女子缠斗?可是岳灵珊竟然犹豫,实是莫大先生难得之极的良机。 但见岳灵珊笑靥甫展,樱唇微张,正要说话,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嗡嗡作响,向她直扑过去。这几下急剑,乃莫大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剑发琴音,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岳灵珊裹在一团剑光之中。 眼见岳灵珊脚步微一迟疑,知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追呢还是不追,莫大先生暗叫:“惭愧!毕竟年轻人没见识。” 岳灵珊以这招“天柱云气”逼得莫大先生转身而逃,他虽掩饰得高明,似乎未呈败象,但武功高明之士,人人都已见到他不敌而走的窘态。 林平之心道:“亏得这是莫大先生仁慈,换作旁人,岳灵珊此时已经命丧当场了。而这一切,岳不群竟然能够置之不理,他到底要看着岳灵珊胡闹到什么时候呢?” 几次岳灵珊有危险,林平之都想要拔剑而出,替岳灵珊挡下莫大先生的短剑。但是林平之却是知道的,自己只要出手了,自己学过之事岳不群就一定会发现的,自己真的敢冒着被恩师发现的危险去救援师姐吗? 岳灵珊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莫大先生岂容她缓出手来施展那招“雁回祝融”?他手中短剑越使越快,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若不是群雄觉得莫大先生颇有以长凌幼、以男欺女之嫌,喝彩之声早已大作。 便在此时,只听得岳灵珊“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出去,左足一滑,仰面跌在地。莫大先生手中短剑伸出,指向她的左肩,笑道:“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跟着岳灵珊右手的圆石向左急掷,莫大先生兵刃断折,吃了一惊,又见她将一块圆石向左掷出,左侧并无旁人,此举甚是古怪,不明其意。 懵然之间那圆石竟飞转了回来,撞在莫大先生的右侧胸口。砰的一声响,跟着便是喀喇几响。莫大先生右胸的肋骨,登时有数根被原石撞断。他一张嘴,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但看得莫大先生几次可以剑伤岳灵珊的,他都有意放手,闪身躲过了而已。现在看来,莫大先生真得像师父教导爱徒一般,只是点到为止,才会给师姐坚持到最后的可能性。 突然间啪的一声响,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却断折成了两半。却是岳灵珊从地下拾起了两块圆石,左手圆石砸在莫大先生剑上,那短剑剑身甚细,一砸之下,立即断成两截。 不过石壁上所刻人形所使的是一对铜锤,而岳灵珊以圆石当铜锤使,要拆招久战,当然不行,但一招间掷出飞回,只要练成了运力的巧劲,圆石与铜锤并无二致。看来这些招式定是岳不群反复想出来坑害莫大先生的。 岳不群飞身入场,啪的一声,打了岳灵珊一个耳光,喝道:“莫大师伯明明让你,你何敢对他老人家无礼?” 这几下变幻莫测,岳灵珊的动作不但快得甚奇,每一下却又干净利落,众人尽皆呆了。人人都看得分明,莫大先生占了先机之后,不再进招,只说:“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那原是长辈和晚辈过招战胜后应有之义,可是岳灵珊拾起圆石所使的那两招,却实在是有着神鬼莫测之意。林平之却是明白的,岳灵珊所使这两招,正是当年魔教长老破解衡山剑法的绝招。 岳不群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便退在一旁。林平之心道:“岳不群还想让岳灵珊坑害谁呢?剩下的两人,无论是令狐冲还是左冷禅,以岳灵珊现在剑法上的造诣,都不可能与之对敌的。那么左冷禅一定是不可能的,看来真可能是令狐冲了。” 令狐冲见岳灵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留下了五个手指印来,足见岳不群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岳灵珊眼泪扑梭梭而下,可是嘴角微撇,神情仍是极为倔强。 岳不群弯腰扶起莫大先生说道:“莫兄,小女不知好歹,小弟当真抱歉之至。尚请莫大先生原谅。” 莫大先生苦笑道:“将门虎女,果然名不虚传!”说了这两句话,他又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衡山派两名弟子急奔了出来,将他扶回恒山派阵中。 令狐冲转头正看到岳灵珊正在弯腰拾剑,泪水竟然会滴在青草之上,一根青草因泪水的滴落而弯了下去。 令狐冲就突然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说道:“小师……小……”随即想起,要哄得她欢喜,必须真打,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令狐冲转头看向林平之一眼,却发现林平之的表情异常古怪之极。 他暗自寻思道:“林师弟和小师妹新婚燕尔,该当是喜气洋洋,心花怒放才是。为什么他始终神色郁郁?小师妹给她父亲当众打了一掌,他这做丈夫的既不过去劝慰,也并无关心之状,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 令狐冲说道:“‘精通’二字,可不敢当。但我已在恒山多时,恒山派剑法自然习练多日。此刻我以恒山派剑法领教,你也当以恒山派剑法拆解。倘若我所使剑法不是恒山一派,那么虽胜亦败,你意下如何?” 岳灵珊道:“好,咱们便比划比划!”话音未落,岳灵珊已提起长剑,划了半个圈,斜斜向令狐冲刺去。 令狐冲说道:“小师妹,你既胜了泰山、衡山两派掌门人,剑法自然是非同小可了。我恒山派心下不服,你能以恒山派剑法,跟我较量一番么?” 岳灵珊缓缓转身,一时却不抬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脸上一红说道:“你本来也不是恒山派的,今日却为恒山掌门,不是也精通了恒山派剑法了吗?” 这时岳灵珊出招越来越快,令狐冲瞧着她婀娜的身形,便想起昔日同在华山练剑的情景,渐渐地神思恍惚,不由得痴了。眼见岳灵珊一剑刺到,便顺手还了一招。 不想这一招并非恒山派剑法,岳灵珊一怔,低声说道:“青梅如豆!” 只听得恒山派一群女弟子同时响起了“咦”的一声群雄中有不识得恒山派剑法的,当听得这些女弟子这声惊呼,而呼叫中显是充满了钦佩之意,也即知岳灵珊这招确是恒山剑法,而且招式着实不凡。 岳灵珊的剑招使得绵密,令狐冲依法与之拆解。两人所学剑招相同,都是恒山派剑法的精华,打起来丝丝入扣,赏心悦目。旁观群雄看得高兴,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跟着还了一剑,削向令狐冲额间。令狐冲也是一呆,低声道:“柳叶似眉。” 林平之一直都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动静,没想到令狐冲随手一剑,便引起了岳灵珊的动容之色。岳灵珊又回了一剑,令狐冲却说出的是“柳叶似眉”! 预知令狐冲与岳灵珊两人比剑谁胜谁负?他们二人此时所使的是何种剑法?林平之见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会做出什么选择?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七章剑舞冲灵连胜三阵 原来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在华山练剑时共创了一套“冲灵剑法”,“冲”是令狐冲,“灵”是岳灵珊,这路剑法虽说是二人共创的,但是十之八九却是令狐冲想出来的。 当时二人武功造诣尚浅,这路剑法中也并没什么厉害招式,只是二人常在无人处拆解,练得却十分纯熟。令狐冲无意间使了一招“青梅如豆”,岳灵珊便还了一招“柳叶似眉”。两人原无深意,可是突然之间,脸上都是一红。 令狐冲手上不缓,还了一招“雾中初见”,岳灵珊随手便是一招“雨后乍逢”。这套剑法,二人在华山已不知拆过了多少遍,但怕岳不群夫妇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天下英雄面前使了出来。 这一交上手,顷刻之间两人便拆了十来招。不但令狐冲早已回到了昔日华山练剑的情景中去,连岳灵珊心里,也渐渐忘却了自己已婚。在她的眼中,只有这个面前的大师哥,正在和自己演练着那个“冲灵剑法”…… 令狐冲见她脸上神色越来越柔和,眼中射出了喜悦的光芒,显然已将适才给父亲打了记耳光的事情淡忘了。心想:“今天我见她一直郁郁不乐,容色也甚憔悴,现下终于高兴起来了。但愿这套‘冲灵剑法’有千招万招,一生一世也使不完才好。” 而林平之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起来。在少林寺中,恩师岳不群就使出过“冲灵剑法”。那个时候的林平之就怀疑,这么简单的剑法,为何大师兄竟然有不敌的样子,自己很是奇怪。而今日一见,林平之的心哇凉哇凉的…… 自从他在思过崖上听得岳灵珊口哼福建小调以来,只有此刻,小师妹对他才像从前这般相待,不由欢喜无限。 又拆了二十来招,岳灵珊长剑削向令狐冲左腿,令狐冲左足飞起,踢向她剑身。岳灵珊剑刃一沉,砍向他足面。令狐冲长剑急攻她右腰,岳灵珊剑锋斜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剑尖震起。二人同时挺剑急刺向前,同时疾刺对方咽喉,出招迅疾无比。 瞧这双剑去势,谁都没法挽救,势必要同归于尽一般,旁观群雄都忍不住惊叫起来。却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双剑剑尖竟在半空中抵住了,溅出星星火花,两柄长剑弯成弧形,跟着二人左手推出,双掌相交,同时借力飘了开去。 这一下变化谁都料想不到,这两把长剑竟有如此巧法,居然在疾刺之中,会在半空中相遇而剑尖相抵,这等情景,便有数千数万次比剑,也难得碰到一次,而他二人竟然在生死系于一线之际碰到了。 殊不知双剑如此在半空中相碰,在旁人是数千数万次比剑不曾遇上一次,他二人却是练了数千数万次要如此相碰,而终于练成了的。这招剑法必须二人同使,两人出招的方位力道又须拿捏得分毫不错,双剑才会在迅疾互刺的一瞬之间剑尖相抵,剑身弯成弧形。 这剑法以之对付旁人,自无半分克敌制胜之效,在令狐冲与岳灵珊,却是一件又艰难又有趣的玩法。二人练成招数之后,更进一步练得剑尖相碰,溅出火花。 当他二人在华山上练成这一招时,岳灵珊曾问,这一招该当叫做什么。令狐冲说道:“你说叫什么好?” 岳灵珊笑道:“双剑疾刺,简直是不顾性命,就叫作‘同归于尽’吧?” 令狐冲道:“同归于尽,倒似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还不如叫做‘你死我活’的好!” 岳灵珊脸上一红,才开口啐道:“为什么是我死你活?是你死我活才对!” 令狐冲道:“我本来说的就是‘你死我活’啊?” 岳灵珊道:“这你啊、我啊的,简直是缠夹不清!这一招最后谁都没死,不如就叫做‘同生共死’好了!” 令狐冲拍手叫好。岳灵珊一想到“同生共死”这四字太过亲热,一撤剑,掉头便跑了。旁观群雄见二人在必死之境中逃了出来,实是惊险无比,手中无不捏了把冷汗,连那一声喝彩也都忘了。 那日在少林寺中,岳不群与令狐冲拔剑动手,为了劝他重归华山门下,也曾使过几招“冲灵剑法”,但这一招却没使过。 岳不群虽曾在暗中窥看二人练剑,得知冲灵剑法的招式,却并未花下心血时间去练这招既无聊又无用的“同生共死”。因此连方证、冲虚、左冷禅等人见到这一招时,也都大吃一惊。盈盈心中的惊骇,更不在话下。 只见他二人在半空中轻身飘开,俱是嘴角含笑,姿态神情,便似裹在一团和煦的春风之中。两人挺剑再上,随即又斗在一起。二人在华山创制这套剑法时,师兄妹间情投意合,互相依恋,因之剑招之中,也是好玩的成分多,而凶杀的意味少。 此刻二人对剑,不知不觉之间,都回想到从前的情景,出剑转慢,眉梢眼角,渐渐流露出昔日青梅竹马的柔情。这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舞剑”,而“舞剑”两字,又不如“剑舞”之妥贴,这“剑舞”却又不是娱宾,而是为了自娱。 突然之间,人丛中“嘿”的一声,已经有人冷笑出声。岳灵珊一惊,听得出是丈夫林平之的声音,心中一寒:“我和大师哥这样打法,那可就真得不对了!” 林平之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一开始他还非要自圆其说,总是为师姐岳灵珊辩护,认为她一定是爱自己胜过一切的。可是自从师姐出来比剑的那一刻起,他就隐隐认为,自己还是太过高估了二人之间的情意。 无论是师姐用话语逼使泰山派玉音子,只得与她当场比剑时锋利的话语,还是岳灵珊剑胜玉音子和玉磬子时,殊死搏命的架势,都让林平之感到丝丝的寒意!这一切都是岳灵珊的选择,她为了父亲还能做到什么?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生死一线间了,林平之亲眼看到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用手中短剑消断师姐的秀发,而相让于她。而岳灵珊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拼死用石壁上刻着的衡山派剑法与莫大先生对战! 最后岳灵珊竟然用地下的两块圆石,拼着性命丢掉的危险,使出石壁上刻着的铜锤招式,险胜了莫大先生。如果此时恒山派莫大先生真的拼命,岳灵珊必定香消玉损。师姐为了华山派数次不顾自己的性命,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而接下来岳灵珊与令狐冲的对剑,才是伤林平之最深之时!原来师父岳不群当众掌呼师姐的深意,竟然是让令狐冲心疼岳灵珊,而在接下来的比剑之时,心甘情愿的输给他的“小师妹”才好! 如若只是岳不群或者是令狐冲的一厢情愿还好,而在接下来的比剑之时,林平之才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用恒山派剑法比剑之时,就已经让自己看出来,令狐冲一直都在逗着师姐玩,分明就没有用过真功夫! 而后来,竟然让林平之看到了师姐与大师兄之间的深情!他们俩到底在群雄面前是在比剑吗?这分明就是在“秀恩爱”啊!当林平之看到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正在使出岳不群与令狐冲在少林寺时使出的剑招之时,林平之的心就一直在隐隐作痛! 到了后来二人一直都是在“剑舞”,他们俩使剑的招数,不知道两人对练过多少遍了,否则也不会轻易间就敢“同生共死”!这时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才是真正的“春心萌动”啊,难道师姐真的要离我而去了吗? 林平之在心情激荡之下,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冷哼之声。这时他的心已经裂开,只有岳灵珊全心全意扑在他身上,才可能抚平他这颗破碎的心灵。 岳灵珊听到丈夫林平之的冷哼之声,再不敢与大师兄令狐冲这般使剑。于是她长剑一圈,自下而上,斜斜撩出一剑。这剑势劲力十足,姿式美妙已极,而且速度极快,正是华山派剑法“玉女剑十九式”中的一式! 林平之那一声冷哼,在场中人真正在意的并没有几人!令狐冲也听见了,他眼见岳灵珊立即变招,来剑已是毫不容情,再不像刚才使“冲灵剑法”那样充满了缠绵之意。 令狐冲胸口一酸,种种往事,霎时间都涌向心头。他想起自己给师父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小师妹每日给自己送饭,一日大雪,二人竟在那山洞之中共处一夜; 又想起小师妹生病,二人相别日久,均是各怀相思之苦。那时小师妹被自己叫一声“好妹子”,都已脱口而出,喜欢自己这样叫她。却不知为何,林平之竟然讨得了她的欢心,两人之间隔膜日深一日; 又想起那日小师妹学得师娘所授的“玉女剑十九式”后,来到崖上与自己试招,自己心中酸苦,出手竟然豪不容情,竟然用手指弹飞了岳灵珊手中的“碧水宝剑”…… 这许多念头,都是一瞬间在令狐冲脑海中一闪而过。便在此时,岳灵珊长剑已撩到他的胸前。令狐冷脑中混乱,左手中指弹出,铮的一声轻响,正好弹在她长剑之上。 岳灵珊把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令狐冲一指弹出,暗叫一声“糟糕!”只见岳灵珊神色苦涩,似乎勉强要笑,却哪里能笑得出来?此刻自己内力充沛,但见那长剑直冲上天,一时竟不落下。 令狐冲心念急转,暗道:“我本要败在小师妹手里,哄得她欢心。如今却弹飞了她手中的长剑,就像是要故意在天下英雄面前给她难看。难道我竟以这种方式,去报答小师妹待我的恩情吗?” 只见那长剑正自半空中向下坠落,当下令狐冲晃动身形直冲着长剑坠落方向奔去。噗的一声响,长剑从他左肩后直插了进去。令狐冲向前一扑,长剑竟将他钉在了地下! 岳灵珊惊呼道:“你……大师哥……” 只见一名虬髯汉子冲将上来,拔出长剑,抱起了令狐冲。令狐冲肩背上伤口中鲜血狂涌,恒山派十余名女弟子围了上去,竞相取出伤药,给他敷治。 岳灵珊不知他生死如何,奔过去想看。剑光晃动,两柄长剑便拦住她的去路,一名女尼喝道:“好狠心的女子!”岳灵珊一怔,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平之心如刀绞,疼得已不能自已。他摇摇晃晃的差点栽倒在地!被身旁的六师兄陆大有,伸手扶住了身形。陆大有赶忙顺势让林平之坐在当场,然后用手给他推拿按摩,就这样林平之才慢慢缓了过来。 只听得岳不群纵声长笑,朗声说道:“珊儿,你以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力败三派掌门,也算难得!不知接下来的嵩山派掌门人,可愿下场比试一番吗?” 岳灵珊拾起地下长剑,只见剑身上血迹殷然。她心中怦怦乱跳,只能暗自为令狐冲担心,她心道:“不知大师兄性命如何?只要他能不死,我便……我便……”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岳灵珊的思路。 “华山一派,在岳先生精心钻研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通晓,不但通晓,而且精绝,实是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任,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 说话之人衣衫褴褛,正是丐帮帮主解风。他与少林寺方丈方证,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心意相同,也早料到左冷禅将五岳剑派并而为一,势必不利于武林同道,迟早会惹到丐帮头上来。 以彬彬君子的岳不群出任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远胜于野心勃勃的左冷禅!丐帮自来在江湖中地位极强,丐帮帮主都已发话了,等闲之人便不敢贸然提出异议。 忽听一人冷森森地说道:“岳姑娘精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是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五岳派掌门!” 预知说话之人是谁?岳灵珊还能击败嵩山派左冷禅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才是螳螂?谁才是黄雀?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九十八章登台拜帅嵩华之争 这说话之人正是左冷禅,此时他已走到场子中间,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自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出,便握住了剑柄。这一手真是炫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可见其内功之深,当真是罕有所闻。 嵩山门下弟子固然是大声欢呼,而别派群雄也是轰然雷动。漫山遍野之人的目光,都被这左冷禅和岳灵珊吸引到了场子正中央,而场上发生的这一切,林平之竟然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般! 原来林平之亲眼看到因为被自己惊吓,岳灵珊才使出“玉女剑十九式”,而令狐冲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又把师姐手中的长剑弹飞!这一幕就如岳灵珊后来给自己讲的一样,那次自己在思过崖下等她,她手中的“碧水剑”也是被大师兄这般弹下的悬崖! 现在她是这样的陌生,这样的让自己不解!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练了,岳灵珊发觉后,就不要我了吗?她如何能够发觉?还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和她圆房?恩师岳不群又当面告诉她修炼方法吗? 也因此,才会有师姐再次与大师兄令狐冲的互动,这一切虽然都是他岳不群的布局,但是却也是师姐最好的结局吧!我只是一个不祥之人,还要在这里阻隔他们干什么?我离开华山派,才是对师姐最好的报答! 林平之突然之间,耳目失聪,对面前的任何事物都看不到,听不见了。包括六师兄陆大有对自己的关心,他在自己耳边说话都听不到。还是后来三师兄梁发跑到自己面前,用身上的水袋把自己浇醒的! 而后面,令狐冲为了补救,怕岳灵珊伤心,竟然不顾自己的生死,用身体硬接下飞入半空中掉落下来的宝剑!林平之亲眼看着大师兄被长剑钉在了地上,而此时化身为虬髯大汉的任盈盈冲将上来,拔出大师兄身上的长剑,抱起了令狐冲疾步退下。 而恒山派众人冲将上来,把令狐冲团团围住,才挡住岳灵珊去关心大师兄接下来的那些行动!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岳灵珊飞入半空中的那把剑一样,也一次次的扎入了林平之的心口,他才会摇摇晃晃的,被陆大有搀扶着坐了下来! 而眼前的岳灵珊,竟然捡起地下那柄带血的长剑,又听了信恩师岳不群的话,要与嵩山派左冷禅一决高下!这个时候的林平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那个师姐,她真的是那个曾经陪着自己,经历过那么多风雨的人吗? 林平之已经对场上对战的胜负不存任何波澜了,他只是要看看,岳灵珊能够为了父亲岳不群,做到何种地步。她不顾自己的生死真的只是为了华山派的兴衰吗?还是自己一直都是被岳不群父女耍的团团转? 左冷禅在鞭炮齐鸣中纵身而起,轻飘飘落上封禅台。他身穿杏黄色布袍,其时夕阳西下,日光斜照,映射在他身上,显得那布袍金光灿烂,大增其王者的气象。 左冷禅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了个四方揖,然后说道:“既承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倒显得过于洁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之事尽力了。” 而这个时候岳灵珊刚好被左冷禅倒转长剑,震断了手中的宝剑。岳灵珊纵身反跃,倒退数丈,朗声说道:“左师伯,侄女在你老人家跟前,已使了几招嵩山剑法?” 左冷禅闭住双目,再睁开眼来说道:“你使了一十三招!很好,不容易!” 岳灵珊躬身行礼,道:“多承左师伯手下容情,得让侄女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使了一十三招嵩山剑法。” 岳灵珊道:“要胜过左师伯,侄女自然无此能耐,但咱们五岳派之中,武功胜过左师伯的,未必就没有了。” 左冷禅在五岳派诸人之中,真正忌惮的只有令狐冲一人,此时令狐冲已经身受重伤,他还有何顾忌的?左冷禅便说道:“以岳小姐之见,五岳派中武功剑法胜过在下的,是令尊呢、令堂呢,还是尊夫?” 嵩山群弟子又都轰然大笑起来。 嵩山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就如他当真该继任一般。而当下五岳派又有谁是他的对手呢?唯一一个可能胜过左冷禅的令狐冲,又为了儿女私情,甘愿被长剑穿身而过,钉在当场!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左师伯,你震断了我的长剑,就这样,便算是五岳派的掌门人吗?”说话之人正是岳灵珊。 左冷禅道:“天下英雄在此,大家原说好比剑夺帅。岳小姐如能震断我手中长剑,则大伙儿奉岳小姐为五岳派掌门人,亦无不可。” 岳不群道:“小女孩儿家口没遮拦,左兄不必当真。在下的武功剑法,比之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以及丐帮解帮主诸位前辈英雄,那可是望尘莫及的。” 左冷禅脸上登时色变,岳不群提到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三人,偏就不提自己左冷禅的名字,人人都听的出来,那显然是自承比他高明。 左冷禅道:“岳兄只消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一席,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灵珊道:“我夫君是后辈,比之左师伯不免要逊上一筹;我妈妈的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当;至于我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稍为高明一点。” 嵩山群弟子怪声大作,有的猛吹口哨,有的顿足擂地,开始鼓噪起来。 左冷禅对着华山派方向,看着远处的岳不群说道:“岳先生,令爱对阁下的武功,倒推崇得很呢。”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江湖中人都大叫起来:“到台上去打,到台上去打。” “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 “上台比剑,分个强弱,自吹自擂有什么用?” 岳不群摇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见识也高。在下就算胜得了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 岳不群口中说得谦逊,但每一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比左冷禅高上一筹。 左冷禅越听越怒,冷冷地说道:“岳兄‘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仰。这个‘剑’字到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日天下英雄毕集,便请岳兄露一手高明剑法,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岳不群道:“左兄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当下一步一步地拾级上台。 群雄见有好戏可看,都鼓掌叫好。 岳不群站到左冷禅近前拱手说道:“左兄,你我今日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左冷禅心想:“岳不群不知如何学到了五岳剑派一些失传的绝招,而且他还学会了林家的,便开始狂妄自大起来。自己留下的暗棋劳德诺,总算是偷到了,让自己不至于如此被动。 此人极工心计,须得当着武林群豪之面,打得他从此抬不起头来。否则他留在我五岳派中,必有后患。今日看看情况如何,如果他的武功真的有和自己一教长短之力,那就不妨在台上杀之!”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说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请你上台,一显身手,怎地这么不给大家面子啊?” 岳灵珊带头高声答应,华山派众人自然一起回答“谨遵师命”!林平之在岳灵珊回来后一样是目无焦距,而师姐却一样没有回到他身旁,陪他说话聊天。而是一直留下岳夫人身边,不知道在哪里做些什么。 左冷禅听岳不群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赶忙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自然是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左冷禅说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岳兄。只是刀剑无眼,我们只能尽力做到,不能打包票不伤人而已。”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 他转头向华山派众弟子说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者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激斗之际各尽全力,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在心,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 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发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山门人又是不由得一起大声喝彩起来。 岳不群却将长剑连剑鞘从腰间解下,放在封禅台一角,这才慢慢将剑抽出。单从二人拔剑的声势姿式来看,这场比剑可说是高下已分,但是真正的比武较技会是如此简单吗? 左冷禅见岳不群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知道这招乃是华山剑法“诗剑会友”,是华山派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是说,文人交友联句和诗,武人交友则是切磋武艺。使这一招,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不可性命相搏。 左冷禅道:“不错!” 却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制服。” 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在一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 左冷禅一剑自上而下地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嵩山剑法中并没这一招,左冷禅是借用了拳脚中的一个招式,以剑为拳,突然使出。 这一招“独劈华山”甚是寻常,凡学过拳脚的无不通晓。五岳剑派数百年声气互通,嵩山剑法中别说并无此招,就算本来就有,碍在华山派的名字,也当舍弃不用,或是变换其形。 此刻左冷禅却有意化成剑招,自是存心要激怒岳不群。嵩山剑法原以气势雄伟见长,这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之势,将嵩山剑法之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 左冷禅嘴角边也现出一丝微笑说道:“岳兄,不必客气。” 他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使的正是嵩山派剑法“开门见山”。他使这一招,意思是说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地装腔作势,那也含有讽刺对方是伪君子之意。 岳不群吸一口气,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华山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只见左岳二人各使本派剑法,斗在了一起。嵩山剑法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华山剑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 心想此人确是劲敌,我若再轻视于他,乱使新招,别让他占了先机,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但见他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时弯时进,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 林平之双目炯炯,紧盯着场上两人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自己还是练习剑法时日尚短,无法与众高手一较长短。此时左岳二人比剑,才是让自己提升修为的途径之一。 岳不群侧身闪过,斜刺一剑,还的是一招“古柏森森”。左冷禅见他法度严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久战长斗之策,对自己“开门见山”与“独劈华山”这两招中的含意,绝未显出愠怒。 预知左冷禅与岳不群二人胜败如何?林平之从这场战斗中能学到些什么东西?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二百九十九章寒冰真气辟邪剑法 林平之现在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剑术和武功,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况,自己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华山派的地步了。不管岳不群这一战能不能夺得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华山已经不是自己久居之地了。 他不相信岳不群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让岳灵珊接近令狐冲,会没有其他的交代。而看令狐冲的表现,他对“师姐”同样是情根深种,那么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不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武功、剑术,能不能报的了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岳不群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封禅台上剑气纵横,嵩山剑法占了八成攻势。岳不群的长剑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闪避游斗,眼见他剑法虽然精奇,但单仗一个“巧”字,终究非嵩山剑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敌手。 似他二人这等武学宗师,比剑之时自无一定轨迹可循。左冷禅将一十七路嵩山剑法夹杂在一起使用。岳不群所用剑法较少,但华山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 再拆了二十余招,左冷禅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笼罩了对方上盘三十六处要穴,岳不群倘若闪避,立时便受剑伤。 只见他脸上紫气大盛,也伸出左掌,与左冷禅击来的一掌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相交。岳不群身子飘开,左冷禅却端立不动。 岳不群叫道:“左兄,你这掌法,是嵩山派武功吗?” 左冷禅笑道:“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将来要在五岳派中选择弟子,量才传授。” 岳不群道:“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向左兄多讨教几招。” 林平之亲眼所见,左冷禅曾经在少林寺内,凭借自己的“寒冰真气”,定住了任我行。后来才听说,左冷禅竟然创出了“寒冰神掌”这样的武功,想必适才与岳不群对掌的武功,便是那“寒冰神掌”了。 要不然岳不群也不会动用“紫霞神功”与之对战后,还要询问这掌法的出处。其实林平之更想看到的是,岳不群用《辟邪剑谱》上的功夫与左冷禅对战,这样自己才能正确的评估,自己现在的武力值到底如何。 没办法,《辟邪剑谱》这段时间自己偷偷练习过不少次了,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没有和任何人实战过,只是知道自己的身法已经快上很多,相信武功已经大进,但是真实武力值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 二人数招之后,砰的一声,又双掌相交。岳不群长剑圈转,向左冷禅腰间削去。左冷禅竖剑挡开,左掌加运内劲,向他背心直击而下,这一掌居高临下,势道极大。岳不群反转左掌一托,啪的一声轻响,双掌第三次相交。 岳不群矮着身子,向外飞跃出去。左冷禅又惊又怒骂道:“好奸贼,你真是好不要脸!” 只见左冷禅长剑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向岳不群,岳不群连忙挥剑还击,两人的剑招突然变得极为狠辣凶猛起来。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开始时相互试探时的样子了。 原来岳不群竟然在对掌之时,左掌之内藏了毒针。这下子左岳对掌,左冷禅吃了暗亏,他才会突然间不顾性命般的,拼命与岳不群殊死搏斗,要在毒发之前拿下岳不群。 这时候暮色苍茫,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而封禅台上二人斗剑不再是较量高下,竟然是性命相搏一般。台下人人都能瞧的出来,这变化就是在刚才左岳对掌之后,就是说那次对掌左冷禅已吃了暗亏了! 林平之心道:“刚才那次对掌之后,左冷禅的攻势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不用想,岳不群在对掌时,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也不会激怒左冷禅,让他突然就加强了进攻。只是不知道岳不群什么时候,才会使用上‘辟邪剑法’?” 数十招过后,左冷禅见对方封得严密,担心自己掌中毒质上行,剑力越运越劲。岳不群左支右绌,似是抵挡不住,突然间他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 这下台下群雄大感诧异,纷纷低声相询道:“岳不群所使,这是什么剑法?” 问者尽管发问,答者却无言可对,只是纷纷摇头。林平之兴奋异常,他终于等到了岳不群使用林家的《辟邪剑谱》了,看这样子,林家的‘辟邪剑法’当真是不同凡响! 只是为何岳不群要一直收着使剑呢?他的攻势明明可以更快更狠,此时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而令狐冲倚在盈盈身上,突然见到师父使出的剑法既快又奇,与华山剑法大相径庭,甚感诧异,一转眼间,却见左冷禅剑法一变,所使剑招的路子与师父竟极为相似。 二人攻守趋避,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如同门师兄弟数十年来同习一套剑法,这时相互在拆招一般。二十余招过去,左冷禅招招进逼,岳不群不住倒退。 令狐冲最善于察觉旁人武功中的破绽,见师父剑招中的漏洞越来越大,情势越来越险,不由得大为焦急。而林平之心内疑惑更胜,为何现在连左冷禅,似乎也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只是他的速度不够快而已。 眼见左冷禅胜势已定,嵩山派群弟子大声呐喊助威。左冷禅一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十招之内便可将他手中兵刃击飞,不禁暗喜,手上更是连连催劲。 果然左冷禅一剑横削,岳不群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左冷禅回剑疾撩,岳不群似乎是拿捏不住,长剑直飞上天。嵩山派弟子更是欢声雷动。 蓦然间岳不群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左冷禅大骇叫道:“这……这……这……”他奋剑招架,显然已是力不从心了。岳不群的长剑自半空中落了下来,插在了‘“封禅台”上,两人谁都没加理会。 林平之听到盈盈低声说道:“东方不败!”令狐冲心中念头相同,此时师父所使的,正是当日东方不败持绣花针和他四人相斗的功夫。 他惊奇之下,竟忘了伤处剧痛,站起身来。旁边一只纤纤小手伸了过来,托在他腋下,他全然不觉;一双妙目怔怔地瞧着他,他也茫无所知。 猛听得左冷禅一声长叫,岳不群倒纵而出,站在“封禅台”的西南角,离台边不到一尺,身子摇晃,似乎便要摔下台去。左冷禅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尽是嵩山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 但见他剑法精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彩来。过了片刻,见左冷禅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岳不群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但见左冷禅的剑招只是守御,绝非向岳不群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是独自练功一般,这又怎是应付劲敌的打法? 突然之间,左冷禅一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什么奇怪的声音。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的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颏。 人丛中有人说道:“他眼睛瞎了!” 这一声说得并不甚响,左冷禅却大怒起来,叫道:“我没瞎,我没瞎!哪一个狗贼说我瞎了?岳不群你这狗贼,有种的,就过来和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 左冷禅越叫越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痛楚和绝望,便似是一头猛兽受了致命重伤,临死时全力咆哮一般。 岳不群却站在台角,只是微笑。 人人都看了出来,左冷禅确是双眼给岳不群刺瞎了,自是尽皆惊异无比。 林平之兴奋异常,原来林家的《辟邪剑谱》竟然如此厉害。而自己虽然所学没有岳不群厉害,内功没有他深厚,但是身法剑式却是一模一样的。余沧海武功本就不如左冷禅,自己还怕他如何? 只有令狐冲和盈盈,才对如此结局不感到诧异。岳不群长剑脱手,此后所使的招术,便和东方不败的武功大同小异。 那日在黑木崖上,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上官云四人联手和东方不败相斗,尚且不敌,尽皆中针受伤,直到盈盈转而攻击杨莲亭,这才侥幸得手,饶是如此,任我行终究还是被他刺瞎了一只眼睛。 当时生死所差,只在一线之间。岳不群身形之飘忽迅捷,比之东方不败虽颇有不如,但料定单打独斗,左冷禅自是非输不可,果然过不多时,他双目便为岳不群细针刺瞎。 令狐冲见师父得胜,心下并不喜悦,反突然感到说不出的害怕。岳不群性子温和,待他向来亲切,他自小对师父挚爱实胜于敬畏。后来师父将他逐出门墙,他也深知自己行事乖张任性,浮滑胡闹,确属罪有应得。 只盼能得师父师娘宽恕,从未生过半分怨怼之意。但这时见到师父大袖飘飘地站在封禅台边,神态儒雅潇洒,不知如何,心中竟生起了强烈的憎恨。 或许由于岳不群所使的武功,令他想到了东方不败的怪模怪样,也或许他觉得师父胜得殊不光明正大,他呆了片刻,伤口一阵剧痛,便即颓然坐倒。 盈盈和仪琳同时伸手扶住,齐问:“怎么样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勉强露出微笑,说道:“没……没什么。” 只听得左冷禅又在叫喊:“岳不群,你这奸贼,有种的便过来决一死战,躲躲闪闪的,真是无耻小人!你……你过来,过来再打!” 嵩山派中汤英鹗说道:“你们去扶师父下来。” 两名大弟子史登达和狄修应道:“是!” 便飞身上台,说道:“师父,咱们下去吧!” 左冷禅叫道:“岳不群,你不敢来吗?” 史登达伸手去扶,说道:“师……” 突然间寒光一闪,左冷禅长剑一剑从史登达左肩直劈到右腰,跟着剑光闪过,狄修已齐胸而断。这两剑势道之凌厉,端的是匪夷所思,只如闪电般一亮,两名嵩山派大弟子已遭他斩成四截。 台下群雄齐声惊呼,尽皆骇然。 岳不群缓步走到台中,说道:“左兄,你已成残废,我也不会来跟你一般见识。到了此刻,你还想跟我争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 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口。岳不群手中并无兵器,他那柄长剑从空中落下后,兀自插在台上,在风中微微晃动。岳不群双手拢在大袖之中,目不转瞬地盯住胸口三尺外的剑尖。 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左冷禅右手衣袖鼓了起来,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足见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内力鼓荡,连衣袖都欲胀裂,直是非同小可。 这一剑如若攻出,自是有雷霆万钧之势! 预知左冷禅攻出这一剑能否伤得了岳不群?五岳剑派掌门人之位真得会花落华山吗?林平之到底要何去何从?他会不会现在就找机会与青城派余沧海决一胜负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章冷禅服输封禅台前 林平之心道:“岳不群这个时候,会在擂台之上杀了左冷禅吗?他突然身法迅速,似乎是偷袭赢下左冷禅的,实则不然。刚才自己就已看出来了,左冷禅似乎也在修练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惜肯定没有子宫,所以身法速度上不够快,这和剑谱上的功夫明显不同! 也就是说,左冷禅不知道何时得到了一本假的《辟邪剑谱》,却在‘封禅台’上与岳不群争夺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时使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份假《辟邪剑谱》,一定是岳不群设下的计谋,否则就没办法解释刚才为何两人对战时,会使同一样的剑法了。 我倒要看看,岳不群的‘辟邪剑法’到底能有多厉害!他刚才用计谋迫使左冷禅一样用假‘辟邪剑法’与他对战,才突然间身法上快上数倍,偷袭得手。不知道如若堂堂正正用《辟邪剑谱》上的武功,岳不群能否赢下全力戒备的左冷禅。 突然之间,白影急晃,岳不群向后滑出丈余,立时又回到了原地,一退一进,竟如常人一眨眼那么迅捷。他站立片刻,又向左后方滑出丈余,跟着快迅无伦地回到原处,以胸口对着左冷禅的剑尖。 人人都看得清楚,左冷禅这乾坤一掷的猛击,不论如何厉害,终究不能伤及于岳不群之身。左冷禅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这一剑若不能直刺入岳不群胸口,只要给他闪避了过去,自己双眼已盲,便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 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筹划五派合并,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反中岳不群的暗算,落得个双眼皆盲!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岳不群微一侧身,早避在一旁,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一切都看在林平之眼中,他的心越发的炽热起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杀了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已经不成问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自己呢?现在的自己真得要再忍辱负重,择日再杀余沧海吗? 左冷禅右手一抖,长剑自中而断,随即抛下断剑,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长笑声中,他转过身来,大踏步下台,走到台边时左脚踏空,但心中早就有备,右足踢出,飞身下台。 嵩山派几名弟子抢过去,齐叫道:“师父,咱们一齐动手,将华山派上下斩为肉泥!这个时候,我们杀了他们,一样是易如反掌!” 左冷禅朗声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既说是比剑夺帅,各凭本身武功争胜,岳先生武功计谋远胜于左某,大伙儿自当奉他为五岳派掌门人,岂可更有异言呢?你们只要认我左冷禅为嵩山老大,就一起服输,认下岳不群为五岳派新掌门人!” 他双目初盲之时,惊怒交集,不由得破口大骂,但略一宁定,便即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确是一代枭雄本色,无不佩服。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又占了地利,若与华山派群殴乱斗,岳不群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 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登时他们开始大声欢呼道:“岳先生该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该当五岳派掌门!” 华山门下弟子自然是叫喊得更加起劲,只是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华山门人实难相信眼前所见乃是事实。而林平之更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很是好奇,左冷禅真得会承认他的失败吗? 此时岳不群走到台边,拱手说道:“在下与左师兄比武较艺,原盼点到为止。但左师兄武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长剑,危急之际,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师兄双目受损,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们定当寻访名医,为左师兄治疗复明。” 台下有人说道:“刀剑它不生眼睛,哪能保得绝无损伤?” 另一人说道:“阁下没有趁势赶尽杀绝,足见岳先生仁义无双!” 岳不群赶忙说道:“不敢!不敢!”他拱手向台下众人频频示意,却无半点下台之意。 台下有人叫道:“哪一个想做五岳派掌门,快上台去找岳先生较量啊!” 另一人说道:“哪一个招子太亮了,上台去请岳先生剜了出来,也无不可的。”这下子惹得台下的草莽英雄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数百人齐声叫道:“岳先生当任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任五岳派掌门!” 岳不群待人声稍静,才朗声说道:“既是众位抬爱,在下也就不敢推辞了。五岳派今日新创,百废待举,在下只能暂时总领其事了。而各派的事务吗?先这样分配好了! 衡山的事务仍请莫大先生主持;恒山事务仍由令狐冲贤弟主持;泰山事务请玉磬、玉音两位道长,再会同天门师兄的门人建除道长,三人共同主持;嵩山派的事务嘛,左师兄眼睛不便,却须斟酌……” 岳不群顿了一顿,眼光向嵩山派人群中射去,缓缓说道:“依在下之见,暂时请丁勉丁师兄、陆柏陆师兄、汤英鹗汤师兄,会同左师兄,四位一同主理日常事务可好?” 嵩山派门人本来对左冷禅双目遭刺一事极为忿慨,许多人正欲伺机生事,但听岳不群派丁勉、陆柏、汤英鹗、左冷禅四人料理嵩山事务,然则嵩山派一如原状,岳不群不来强加干预,登时气愤稍平。 岳不群道:“咱们五岳剑派今日合派,若不和衷同济,那么五派合并云云,也只有虚名而已。大家今后都份属同门,再也休分彼此。在下无德无能,暂且只执掌本门门户好了。 种种兴衰变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之后再做定夺。在下一人不敢自专,还需大家一起探讨谋划,方能决定接下来五岳派的走向。现下天色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如何?” 群雄齐声欢呼,纷纷奔下峰去。 岳不群下得台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等都过来向他道贺。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本来就担心左冷禅统一五岳派后,他野心不息,更有欲吞并少林、武当之意,那可就是为祸武林了。 而大家素知岳不群乃谦谦君子,由他执掌五岳一派门户,自然大为放心,因之各个门派之人的道贺之意,均甚显诚恳。而且大家知道,华山派现在人才凋零,也只有他当这掌门人之位,最是没有威胁。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门下,只怕颇有人心怀叵测,欲对施主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施主身在嵩山,可须小心在意。” 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 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起来极易!” 岳不群深深一揖说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心中,他日有机会岳某定当报答。” 岳不群又向冲虚道人、丐帮解帮主等说了几句话,才快步走到令狐冲面前问道:“冲儿,你的伤不碍事么?” 令狐冲颤声说道:“不……不打紧的。” 岳不群道:“冲儿,你便随我同去华山养伤,和你师娘聚聚如何?” 令狐冲道:“恒山派的金创药甚好,弟子……弟子待伤势痊愈后,再来拜见师父、师娘吧。” 岳不群侧头凝视令狐冲的面容,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也好!你且安心养伤,我盼你早日来到华山。” 令狐冲道:“是!多谢恩师挂念!” 令狐冲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行礼,被岳不群伸手扶住他右臂,温言说道:“,冲儿,不用啦!你我师徒一场,自不必如此客气。” 令狐冲身子一缩,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惧意。 岳不群冷哼了一声,眉间闪过一丝怒色,但随即他便微笑着说道:“你那小师妹还是跟从前一样,出手不知轻重。总算没伤到你要害,人没事就好,你人没事就好啊!” 岳不群又和仪和、仪清等恒山派两大弟子打过招呼,这才慢慢转身离去。数丈外有数百人等着,待岳不群走近,便纷纷围拢,大赞他武功高强,为人仁义,处事得体。在一片谄谀奉承声中,他们簇拥着岳不群和华山派弟子一起下得山峰。 令狐冲目送着师父的背影在山峰边上消失,各派人众也都走下峰去后,忽听得背后一个女子声音恨恨地说道:“伪君子!” 令狐冲身子一晃,伤处剧烈疼痛,这“伪君子”三字,便如是一个大铁椎般,在他当胸重重一击,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 林平之随着众人一起下得山峰,来到了嵩山本院。岳不群并不托大,还是径直来到了华山派本来居住之所,和以前并无二致。但是此时还是稍有区别的,因为周围的嵩山派弟子都已不见,除了那些服务人员,已再无其他外人。 华山派众弟子一起吃饭之时,大家都在一起夸赞恩师岳不群,更是夸赞小师妹岳灵珊,说她这段时间武功大进!而大家都对五岳派剑法很感兴趣,岳不群也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同意大家回到华山后,他便教给大家这些武功和剑法。 这顿饭吃的大家真是兴高采烈,饭毕,岳不群却让岳灵珊留下来,似乎他与女儿还有事要商谈。林平之心内有事,便找过身边的服务人员,问明青城派的住所。 那服务人员也才听说过“封禅台”上的决斗了,嵩山派左冷禅被华山派岳不群刺瞎了双眼,现在华山岳不群反而坐上了五岳派的掌门人之位。他们这些下人们,自然对华山派众人更加礼貌客气起来。 当听说林平之有要事要去青城派一趟时,他便自告奋勇,要带林平之一起前往。林平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笔在手,当即修书一封,用腊封好,就把信笺交给了他。林平之请他务必把信笺,当面转交到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手中。 那服务人员拍着胸脯说道:“林公子您敬请放心,小人无论如何,一定会亲手把信笺交到青城派余沧海的手中,不会耽误您的事情的。不知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林平之道:“你等余沧海看过信笺,看他是修书一封让你带回呢?还是让你带来口信,请你帮忙转达于我。这锭银子,就当你的跑腿费吧。”说着话,林平之取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元宝,递给了那人。 那人接过元宝千恩万谢,带着林平之的信笺就去找青城派的余沧海。到了晚间十分,那人才赶回来。他找到林平之,捎回的口信是:“余沧海定然准时赴约!” 林平之收到口信这才放下心来,他收拾好一切东西,看着天光已然不早,就一人带着宝剑,沿着山路,赶到嵩山山峰之上的“封禅台”。 林平之到了这里才发现,“封禅台”周围竟然被恒山派包围起来。恒山派仪文正在巡视,听到有人上山的脚步声便喝问道:“什么人?这里是恒山派休息之地,闲人免进!” 林平之赶忙回答道:“我乃五岳派同门,掌门人岳先生座下弟子林平之是也。” 仪文问道:“夤夜来此,你为了何事?” 林平之道:“在下约得有人在封禅台下相会,不知众位师姊在此休息,多有得罪。” 林平之的言语甚为有礼,听得仪文分外满意。 便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西首传来:“姓林的小子,你在这里伏下五岳派同门,想倚多为胜,找老道的麻烦吗?” 预知林平之约青城派余沧海意欲何为?他真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便灭的了青城派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零一章辟邪剑谱一招制敌 林平之道:“恒山众师姊在此歇宿,我事先并不知情。咱们另觅别处了断,免得骚扰了他人清梦。” 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免得骚扰他人清梦?嘿嘿,你扰都扰了,却还要在这里装什么滥好人?有岳不群这样的岳父,便有你这样的女婿!林平之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这样大家也好安稳睡觉。” 林平之冷冷地说道:“余沧海,你还想要回去安稳的睡觉吗?我看你这一生就是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们青城派来到嵩山的人,连你在内一共有三十四个。我约你们一齐前来相会,干吗只来了你们三个?” 仪和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朗声说道:“姓林的小子跟你有恩还有仇,和我们恒山派有甚么关系?你这矮子便会胡说八道。你们尽可拚个你死我活,咱们只瞧个热闹。你心中若是害怕了,可不用将恒山派拉扯在一起说事!” 仪和她对岳灵珊大为不满,她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自然连带将岳灵珊的丈夫林平之也憎厌上了。 余沧海仰天大笑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这样那样吗?你岳父岳不群新任五岳派掌门人,我是瞧在他的面子上,才来听你啰嗦的。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动手打架是吗?那便亮剑吧!让我瞧瞧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长进了!” 月光之下,只见林平之和余沧海相对而立,余沧海冷笑道:“你若真的有种,便该自行上我那青城山来寻仇!如今却要鬼鬼祟祟地约我到这‘封禅台’前,而你又在这里埋伏下一批尼姑兵来,好一齐向你家道爷下手吗?这当真是可笑啊可笑!” 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各位别以为岳不群侥幸胜得嵩山左师兄,他剑法便如何了不起。武林中各家各派,各有各的绝技,华山剑法未必就能独步天下。以贫道看来,恒山剑法就比华山高明得多。” 仪和却不领他情,说道:“你们两个,要打便痛痛快快动手,半夜三更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扰人清梦,未免也太不识相了。” 余沧海上得峰来,见到‘封禅台’旁有多人睡卧,便暗暗叫苦。他素知恒山派的武功剑术不在青城派之下,虽然三位前辈师太圆寂,令狐冲又身受重伤,此刻恒山派中人材凋零,并无高手。但毕竟人多势众,倘若数百名尼姑结成剑阵围攻,那可棘手得很。而且还有桃谷六仙这样的外门弟子,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 待听得仪和如此说,虽是直呼自己为“矮子”,好生无礼,但言语中显然表明两不相助,不禁心中一宽,说道:“各位两不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大家不妨睁大眼睛,且看我青城派与华山派比剑,谁的剑法更强一些。”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林家的,不仅害死了我父母双亲,而且我福威镖局中的数十口人,都是死在你青城派手下的!这笔血债,我今日就要用你的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他大声说道:“我亲生孩儿便死在你这小畜生手下,你便不来寻我,我也要将你这小兔崽子千刀万剐,放消得心头之恨!你现下托庇在华山门下,以岳不群为靠山,难道就当真躲得过了吗?” 余沧海心下暗怒,寻思道:“今日老道要对付这姓林的小子,现下又落了单,不能跟你们这些臭尼姑算账。日后你们恒山门人在江湖上撞在老道手中,我定会叫你们有苦头吃的!” 余沧海为人小气,而且一向又自尊自大惯的,武林后辈见到他若不恭恭敬敬地奉承几句,他就会老大的不高兴。仪和如此和他说话,倘若在平时,他早就已大发脾气了。 那林平之却仍不拔剑,他又向前走上了两步,此时他与余沧海相距已不过丈余。只见林平之侧头凝视着余沧海,眼睛中似乎能迸现出火花来! 余沧海见他还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太能托大了,此刻我只须一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能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两尺半的口子!只不过你是后生晚辈,我可不便先行动手罢了!” 余沧海呛啷啷一声响,手中长剑已经出鞘!今日正是三月十五,皓月当空,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在他身前不停的晃动。只看他这一拔剑,此时的气势,便已是大为不凡! 恒山派弟子们均是心中一颤,都暗自心道:“这余矮子成名已久,果然是非同小可啊!” 令狐冲见余沧海手中长剑剑尖不住的颤动,便叫道:“林师弟,小心他要刺你小腹!” 林平之哼得一声冷笑,蓦然间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快如闪电一般!只一瞬之间,便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他这二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余沧海喝道:“你小子还不拔剑吗?” 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此时手按剑柄,长剑稍动,他自己就不等林平之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能剖开了他肚子。恒山派弟子就只能赞他出手迅捷,而不能说他是突然偷袭了! 令狐冲眼见林平之一招制住强敌,手法之奇,恰似岳不群战胜左冷禅时所使的招式,连路子也是一模一样!他转过头来,和任盈盈四目相对,都不约而同地惊呼道:“东方不败!” 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惊恐和疑惑之意。显然,林平之这一招,便是东方不败当日在黑木崖所使的功夫一般! 这一冲招式之怪,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而且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林平之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已到了对方背后。他手中长剑没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的右肩,而右手正按在了他的心房之上! 余沧海只觉得“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竟没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岳灵珊一面呼喊,一面奔上山峰而来!她见到林平之和余沧海面对面地站着,不由得身子一顿。随即岳灵珊抢上前几步,只见林平之一手已拿住余沧海的要穴,一手正按在他的胸口之上。 岳灵珊喘着粗气说道:“爹爹说了,余观主今日是客,咱们不可在嵩山之上难为了他,请你还是听爹爹的话,暂且放过他吧……” 林平之右掌蓄劲不吐,月光之下,只见余沧海眼光中突然露出极大的恐惧之意。林平之脸上露出得意满足的神色,他只觉得,若是现在就一掌将这大仇人立时震死,未免太过便宜了他!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折辱于他才好!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处岳灵珊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弟,平弟!我爹爹叫你今日暂且饶了余沧海的性命!” 余沧海暗自祷告道:“林平之啊林平之,你一定要听岳不群的话啊。只要你今日放过了我,明日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斩草除根!” 岳灵珊说道:“爹爹叫你今日饶他性命,你如要报仇,还怕他能逃到天边去吗?” 林平之冷哼了一声,搭在余沧海“肩井穴”的左手加催内劲。余沧海穴道中酸麻加重,但随即便觉察到了,对方内力其实平平无奇,苦在自己要穴受制,否则以内功修为而论,和自己可差得远了。 一时之间余沧海悲怒交加,对方武功明明稀松平常,再练上十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偏偏因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被他的怪招所乘! 林平之打了他两记耳光后,抬头一声长啸,身子便倒纵出去,已离他便有了三丈远近。林平之侧头看向余沧海,凝视着他的脸,竟然是一言不发! 余沧海挺剑便欲上前与之拼命,但想到自己乃一代宗主,一招之间便落了下风,在众目睽睽之下若再上前缠斗,那真是地痞无赖的打法了。相较之比武而输,更加的羞耻百倍!更何况这里还有恒山众女尼,加上令狐冲和那些旁支之人。 林平之抬起左掌,啪啪两声,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余沧海怒极,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上,这少年内力不济,但稍一用劲,便能震断了自己心脉。 这一掌林平之如将自己就此震死,倒也一了百了。就怕的是他以第四五流的内功,震得自己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那可就真的惨了。在那一刹那间,余沧海权衡轻重利害,竟不敢稍有动弹之意! 令狐冲先前听到她呼声,心中便已怦怦乱跳,这时更加心神激荡,说道:“我……我……我……” 仪和看向岳灵珊冷冷地说道:“他死不了,没能如了你的心意!” 虽然余沧海跨出了一步,但第二步却不敢再行踏出。林平之看着余沧海这样的表现,竟然是发一声冷笑,转身便走!他也不去理睬妻子岳灵珊,而是从师姐的身旁略过,疾驰下山而去! 岳灵珊顿了顿足,瞥了一眼令狐冲,见他正坐在‘封禅台’之侧,当即便走到他身前说道:“大师哥,你……你的伤不碍事吧?” 他向来豁达洒脱,但在这小师妹面前,竟然呆头呆脑,就如木头人一般…… 岳灵珊说道:“大师哥,你受伤很重,我好生过意不去,盼你不要见怪……” 岳灵珊听而不闻,眼光只看着令狐冲,低声说道:“那一剑脱手,我……我不是有心想伤你的……” 令狐冲说道:“是,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我……” 令狐冲道:“你……你这就要回去了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岳灵珊低头慢慢走开,快要下峰之时,她站定了脚步,转身说道:“大师哥,恒山派来到华山的四位师姊,爹爹说我们多有失礼,很是对不起。请你见到四位师姊后,代为陪罪……” 令狐冲说道:“不,不会,我当然不怪你了……” 岳灵珊幽幽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来,轻声说道:“我这就去啦……” 林平之头前先行,但是自己的心神却全部放在了身后。当他亲耳听到了师姐说道:“大师哥,你……你的伤不碍事吧?” 这才真得对岳灵珊彻底死心,随后山峰之上的对答到底说的是什么,他就一句话也听不到了,林平之只感到天地之间就没有真情所在…… 令狐冲道:“是,你放心吧,这一切交给我了!” 令狐冲便目送着小师妹走下了山峰,背影在松树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忽然想起,当时在思过崖上,初时她天天给自己送酒送饭,离去时也总是这般依依不舍,勉强想些话来说,多讲几句话后才肯离去…… 没想到林家上的武功这样好用,在自己修习了华山派的后,竟然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老天爷让我林平之投奔华山派,就是要我学会这‘紫霞神功’,才能够更容易报仇雪恨的吧! 自己今日已经显露出上的武功了,华山派已经不能再待!相信岳不群要顾忌自己五岳派掌门人的颜面,今日无论如何不敢当众杀我。明日我就离开华山派,为自己父母报仇雪恨,在大义面前,谁敢当众拦我?” 林平之此时已心如死灰,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原来师姐到得山峰之上,不仅是来找自己的,还要相会于令狐冲啊!他们俩才是更般配的,我一个残废之人,还在其中掺和些什么?他不由得悲从心来…… 林平之路过青城派弟子面前,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人敢立时向自己发难!他心道:“今日暂且饶过了他们,明日我就要当着余沧海的面,把他心爱的弟子,一个个的诛杀在当场!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说道:“这套武功你应该问你爹爹,他是如何得到的!武功的名字还是让你爹爹告诉你吧,我林平之才是理所当然,应该继承这套功法之人!” 在思过崖山洞之内,我见你单独练功时的身法,也没有感觉到会如此之快啊?这套武功到底是什么名字?爹爹什么时候教给你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啊?” 就在林平之就要进入嵩山别院之时,岳灵珊也已赶了上来。岳灵珊到得林平之身边说道:“平弟,你今日为什么使的功夫,竟然和爹爹在‘封禅台’上使的功夫一样?竟然都可以让身形快上那么多? 岳灵珊还要发问之时,两人已经到了华山派住所,只得闭口不谈。而此时华山派众人都在大厅之内等着林平之的归来…… 预知林平之能否顺利脱离华山派?他离开后会如何对待青城派?余沧海的命运到底又会如何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三百零二章嵩山夜话茶摊剑影 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起进入大厅之中,岳不群看着二人一起进来问道:“平之,你与青城派余沧海之战如何?你用了几招将他拿下的?你可曾伤了他吗?” 林平之并不答话,一直走到岳不群近前,才跪倒叩头说道:“恩师在上,请受不肖弟子林平之一拜。弟子听奉恩师之命,在‘封禅台’前放过了余沧海。但是青城派与弟子有灭门之仇,弟子的父母双亲也是被青城派所害的,所以弟子明日就要单人独骑,追杀青城派以及余沧海,还请师父谅解!” 岳不群看着面前地下跪着的林平之,心内百感交集:“都怪自己一时心软,还是太看重女儿的感受了,没能及早偷偷的把林平之铲除,才会有如此被动的局面发生。现在自己就算是想杀他也已不容易了,这小子到底是否真的是偷偷学会了吗?我还是问过珊儿再想其他吧。” 岳不群思索再三,还是说道:“那么明日你就和珊儿一起去灭了青城派吧,你自己一人前往,我还是不放心啊。你们夫妇同心,一起去为了林家报仇雪恨,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俩能够早日回归门派才好,你听清楚了吗?” 林平之说道:“多谢恩师成全!明日我单人独骑便可,还是让师姐留在这里帮您吧。我视青城派弟子如酒囊饭袋一般,相信即便是他们人多势众,也挡不住我‘辟邪剑法’的攻势的!又何必麻烦师姐一起前往呢?” 岳不群道:“平之,你能否让五岳派局势稳定下来后,你再出手灭了那青城派呢?余沧海的死活与大局无碍,现在华山派才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现在就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破茧而出,重振昔日门派辉煌!” 林平之道:“恩师在上,弟子报仇心切,等不了那么许多了。如若不是师姐前来传达恩师的命令,余沧海就已经死在‘封禅台’台前了。我为了五岳派信誉已经大度饶过余沧海这个杀父仇人一命了,我是不会再做妥协的,还望恩师成全!” 林平之叩拜已毕,他起身掉头便走。岳不群看着离去林平之的背影说道:“大家伙儿都累了吧,你们这就一起回去休息吧。珊儿你先留下来,为师还有话要说。” 林平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强忍着心头怒火,在路过三师哥梁发和六师哥陆大有面前时说道:“三师兄,六师兄,小弟明日就要赌斗青城派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提前预知。不知二位师兄可愿与小弟小酌一杯?为师弟明日之举呐喊助威?” 岳不群道:“平之,为师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被奸人所算。你就不要推辞了,在嵩山之上,暂时我们华山派还是安全的,你们夫妻一体,才是做事情最好的选择!” 林平之心知岳不群打的什么算盘,还是说道:“谨遵师命,那么弟子现在就退下去了。我要稍作休息,今日好养精蓄锐,明日我要全力以赴,得报家仇!” 林平之谢绝了梁发和陆大有的好意,没有同意两位师兄与他一同前去追杀青城派的计划。林平之道:“明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师父都已经说过,华山派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两位师兄还是留下来,已助华山派发扬光大吧。” 梁发和陆大有见林平之心意已决,也就不再相劝。三人开始谈论起各自的人生经历,辛酸百态,与世事的不公。不一会儿服务人员就把三人要的美食和好酒送上,并且离开时,同样关好了房门。 三师兄梁发和六师兄陆大有都对林平之的武功极为了解,他们俩很是意外,为何小师弟突然之间武功大进?竟然能够战胜青城派的余沧海了?而且今日“封禅台”前比武,二人都是极其好奇,无论是小师妹岳灵珊还是恩师岳不群的胜利,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也因此二人都想从林师弟嘴里了解一下详情,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三人一起出了大厅,然后来到二人的住所处,吩咐服务人员准备些下酒菜,三人一起到房间内,开始畅谈起人生感悟来。 这种同门武功,再加上梁发和陆大有这段时间同样是武功大进,学习的劲儿头更是高涨,自然接受这些剑法招式,学习的更快一些。不一会儿二人就已经把这些剑法招式记在了心中。 想精益求精,熟练掌握就需要时间的打磨了,这些剑法的剑意两人现在也已经熟悉了。在这期间岳灵珊来访,她想让林平之和她一同回房去,但是两位师兄正在求贤若渴,她也只得一人独自回房。 林平之道:“两位师兄,小弟在华山之上,与你们二人最是谈得来。明日一别,不知再行相见之时,就是何年何月了。平之就先行教给二位师兄一些华山派剑法吧,希望这些东西对二位今后成长道路有用。” 说着话,林平之就站起身形,把自己从思过崖后面山洞中学到的华山派剑法,当着两位师兄的面,一一使将出来。并且为两位师兄做着详细的解释。 然后四人一起来到嵩山山脚之下,梁发、陆大有二人才和林平之、岳灵珊这对小夫妻挥手道别。林平之一马当先,催马前行,岳灵珊随后紧追,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嵩山。梁发和陆大有在身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这一路之上,二人逢人便打听青城派的动向,好再可选道路不多,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这些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在其内。 就这样三人一个教,两个学,教一会儿,在三人累时,就一起喝酒吃菜,畅谈一下人生,然后接着学习华山派剑法。三人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了,就这样一起和衣而眠,都进入了梦乡。 次晨醒转,已是红日满山,将近午时了。林平之和两位师兄一起用过了饭菜,然后才一起去后面寻找岳灵珊。此时岳灵珊早已等的急了,见到林平之三人前来,才放心心来。 林平之喝道:“好!” 话一说完,林平之便即拔剑下马,反手挺剑刺出,跟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和岳灵珊并骑而去。站在街边的一名青城派弟子,胸口鲜血狂涌,慢慢的倒了下来…… 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善罢甘休,干吗还不赶快逃走?却在这里等死吗?” 余沧海坐在板凳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并不理睬林平之的喝问之声。他将一杯茶喝干后才开口说道:“我正要等你前来送死呢,姓林的小子,你以为你家道爷是吓大的吗?” 日后岳不群便来寻找自己的晦气,理论此事之时,那也是自己占理,是你家女婿蹬鼻子上脸,自己找上门来的。哪料到对方这一剑竟会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刺死一名青城派弟子,便即策马急驰去。 余沧海惊怒之下,跃起追击,但对方二人坐骑奔跑迅速,已是追赶不上了。林平之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在场之人各个都被惊的目瞪口呆,而其中正有一剑术大家! 林平之离去之时说道:“余沧海,我就要你看着,你心爱的弟子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最后我再取你的狗命!让你们青城派在江湖上绝迹,斩草除根,才是我的目的!” 林平之这一剑出手之奇,实令人难以想象。他拔剑下马,摆明了是要攻击余沧海的。余沧海见他拔剑相攻,正求之不得,心下暗喜,料定一和他斗剑,便可取其性命,以报昨晚封禅台畔的奇耻大辱。 恒山派弟子比青城派人数多上数倍,兼之有不戒和尚、任盈盈、桃谷六仙、田伯光等好手在内,倘若动手,青城派决无胜算。双方强弱悬殊,余沧海不是不知,但他狂怒之下,虽向来老谋深算,这时竟也按捺不住。 仪和当即抽出长剑,怒道:“要打便打,谁还怕了你不成?” 原来恒山派此时也在这小镇之中,令狐冲只看得分明,心想:“这一剑倘是向我刺来,如我手中没有宝剑,决然没法抵挡,非给他刺死不可。”他自负以剑术而论,林平之和自己相差极远,可是他适才这一招如此快法,自己却确无拆解之法。 余沧海指着林平之马后的飞尘,顿足大骂,但林平之和岳灵珊早去得远了,哪里还听得到他的骂声?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骂道:“你们这些臭尼姑,明知姓林的要来,便先来为他助威开路。好,姓林的小畜生逃走了,有胆子的,便过来决一死战。” 那马正是余沧海的坐骑,只听得一声嘶鸣,桃谷四仙已分别抓住那马的四条腿,四下里一拉,那马竟给他们撕成了四片。内脏鲜血,到处飞溅!青城派弟子无不骇然变色,连恒山派弟子也都吓得心中怦怦乱跳。 任盈盈说道:“余老道,姓林的跟你有仇。我们两不相帮,只袖手旁观,你可别牵扯上我们。当真要打,你们青城派还真的不是对手,大家还是省些力气吧!” 令狐冲喝道:“仪和师姊,你别去理他!” 任盈盈看到令狐冲动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向桃谷六仙低声说了几句话。桃根仙、桃干仙、桃枝仙、桃叶仙四人突然间飞身而起,扑向系在凉棚上的一匹高头大马。 余沧海眉头一皱,问道:“那为什么?” 任盈盈道:“实不相瞒,那姓林的剑法太过古怪,我们须得看个清楚才是。” 余沧海一惊之下,胆气马上弱了下来,他心知不是恒山派这些人的对手,哪怕只有“桃谷六仙”,就已经够青城派喝一壶的了。刷的一声,他将长剑还入鞘中,说道:“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各走各路,你们就先请吧。” 任盈盈道:“那可不行,我们就得跟着你们才行!” 这句话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自己与林平之仇深似海,林平之决不会只杀一名青城派弟子,就此善罢甘休,定然又会再来寻仇。恒山派众人便是要看林平之如何使剑,如何来杀戮他青城派弟子的! 任何学武之人,一知有奇特的武功,定欲一睹为快,恒山派人人使剑,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只是他们跟定了青城派,倒似青城派已成待宰的羔羊,只看屠夫如何操刀一割。世上欺人之事,还有更过于此的吗? 令狐冲心头一凛,盈盈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事,林平之剑术之奇,连“独孤九剑”也没法破解,确是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余沧海道:“你要看那小子的剑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沧海转身回到凉棚中坐定,拿起茶壶来斟茶倒水,只听得嗒嗒嗒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右手发抖,茶壶盖不停震动发出来的声音。 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不敢跟我正大光明地动手较量?好,你们跟定了我,我定然叫你们看个清楚,瞧一瞧你家道爷怎么一剑一剑的,将这个小畜生斩成肉酱的!” 余沧海心下大怒,便欲反唇相讥,话到嘴边,他终于强行忍住,鼻孔中哼了一声,心道:“这姓林的小子只不过忽使怪招,卑鄙偷袭,两次都攻我一个措手不及,难道他还有什么真实本领? 余沧海此刻心中不住的说道:“为什么我的手会发抖?为什么我的手会发抖?难道我余沧海是真得怕那个林家的小兔崽子了吗?他的剑法我要如何才能破解的了?” 预知林平之何时再来?青城派还有还手之力吗?余沧海何时会丢掉性命?林平之的杀戮之剑还要屠戮多少条人命?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三百零三章辟邪剑法信义为先 午夜时分,大路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至,月光下看得分明,正是林平之夫妇。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现下我就一招一招地使给你看,你可要瞧仔细了!” 只见他一勒坐骑,翻身下马,长剑负在背后,就快步向青城派人群走去。那青城派众人赶快拔剑迎敌,但是大家都对茶棚时林平之的剑法耿耿于怀,竟然人人畏首畏尾,还是有胆大之人,举剑迎敌。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地一按,跟着手臂回转,把另两名青城派弟子的手肘向上一推,只听得“啊!啊!啊……”的四声惨呼,两人便已倒了下来。 说完话,林平之大笑着转身上马,轻蔑的看着青城派弟子,这才拍马而去。场上只留下青城派众人目瞪口呆,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去追赶他夫妻二人的。 再看另外两名青城派弟子时,只见一人的长剑自下而上地刺入了对方胸膛,另一人也是如此。这二人均已气绝身亡,但是右手仍然紧握着剑柄,是以二人相互连住,仍然是直立不倒。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向他胸膛,但给林平之在手腕上一按,长剑便回转过去,竟然插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两人当场气绝身亡。 林平之看着余沧海叫道:“这就是辟邪剑法的第二招和第三招!余沧海,你看清楚了吧?茶棚之内是第一招,我会给你机会见识到所有的辟邪剑法的!” 隔了良久,令狐冲从车厢中望了过去,只见余沧海仍然呆立不动,他的影子却渐渐拉得长了,这情景说不出的诡异。有些青城派弟子已走了开去,有些坐了下来,而余沧海仍如僵了一般,看着这四具尸体呆立不动。 令狐冲心中突然生起一阵怜悯之意,这青城派的一代宗师,也算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却给人治得一筹莫展,只能束手待毙,不由得代他难过起来。 林平之这么一按一推,令狐冲看得清晰分明,他又是惊骇,又是佩服。令狐冲心道:“林平之的手法高明之极,这的确是剑法,不是擒拿。只不过他手中没持剑而已。” 月光之下,余沧海矮小的身形站在四具尸体之旁,呆呆出神。青城派众弟子都围在他身边,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谁都不敢说话打扰到他。 余沧海猛地回身一剑,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这一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忙拔剑挡架。青城派弟子纷纷一拥而上,把林平之围在当中! 余沧海一剑紧似一剑,忽而蹿高,忽而伏低,而这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此刻竟然矫健犹如少年一般,手上的剑招全部采取攻势。而身旁的八名青城派弟子长剑挥舞,围绕在林平之马前马后,却不向他马匹身上砍剁。 次日未时,众人来到一条江边,只听得后面马蹄声响,林平之夫妇又纵马驰来。仪和一声口哨,恒山派众人也都停了下来,要看看林平之还会用什么招式,诛杀青城派弟子。 这时正当红日当空,两人骑马沿江奔至。驰到近处,岳灵珊先勒定了马,林平之继续前行。余沧海一挥手,众弟子同时转身,沿江向南奔跑。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余矮子,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便纵马冲了过去。 令狐冲心道:“青城派掌门人果然非同凡响,不是碌碌无为之辈,这法子倒是厉害的很哪!林平之剑法变幻莫测,甚为奇妙。但是只要他身在马背之上,余沧海便尽自抵挡得住!” 令狐冲又看了数招,对林平之的辟邪剑法的出招手法更是佩服异常,当他回头看向远处岳灵珊的时候,突然间全身大震,大吃一惊起来! 令狐冲看得几招,便明白了余沧海的用意。林平之剑法的长处,在于变化莫测,迅若雷电,他骑在马上,这长处便大大打了个折扣,如要骤然进攻,只能身子前探,胯下坐骑可不能似他一般来去自如,令人无所捉摸。 八名青城弟子结成剑网,围在马匹周围,就是要迫使林平之不能下马,让他失去最厉害的速度护体!仅凭剑法上的优势,他还能真正的进退自如,赢得了青城派余沧海吗? 侯人英左手使剑,仍是极为悍勇。岳灵珊虽学过思过崖后洞石壁上所刻的五派剑法,但是青城派剑法却没学过。石壁上的剑招太过繁杂,不到一个月时间,她能够学会多少剑法呢? 岳灵珊其实并没有真正学会,只是在岳不群的指点后,学得个似是而非而已。在封禅台前,她以泰山剑法对付泰山派好手;以衡山剑法对付衡山派莫大掌门,都是令对方大吃一惊,依靠先声夺人之势,才站得了上风的。而此时对付青城派弟子,却是无效的。 只见六名青城派弟子已经把她团团围住,将她慢慢逼向江边而去。紧接着她所乘的马匹肚腹中剑,长声悲嘶。那马儿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岳灵珊侧身架开削来的两剑,才站起身来。六名青城派弟子奋力进攻,犹如拚命一般,不要命的全力进攻,令狐冲认得有侯人英和洪人雄两人在内。 令狐冲惊呼一声大叫道:“不要脸,不要脸!” 忽听得任盈盈说道:“那日咱们对付东方不败,也是这般打法!” 令狐冲只看得数招,便知岳灵珊已没法抵挡,正焦急间,忽听得“啊”的一声大叫,一名青城派弟子的左臂,已被岳灵珊用一招衡山派剑法的巧招削断。 那知道其余五人不仅没有退开半步,连那断了左臂之人,也如发了疯一般,全力扑上对攻岳灵珊!小师妹见他全身浴血,神色极为可怖,竟吓得连退数步,她一脚踏空,摔倒在江边的碎石之上。 余沧海料想林平之见到爱妻遇险,定然会分心,自当回身去救援。不料他竟然一样全力以赴,与自己进行殊死搏斗。对岳灵珊身处险境,竟然是不闻不问! 岳灵珊摔倒后便即跃起,长剑急舞。六名青城派弟子心知青城一派的存亡、自己的生死,取决于是否能在这一役中击杀了对手,都不顾性命般地全力进攻。 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到了令狐冲身边。令狐冲心想不错,那日黑木崖之战,己方四人已然败定,幸亏任盈盈转而进攻杨莲亭,分散了东方不败的心神,才能最终致他死命的。 而此刻余沧海所使的正是这个计策,他们如何击毙东方不败的,余沧海自然不知,只是他情急之下所想出来的方法,竟和那个时候任盈盈的方法,不谋而合。 林平之奇招迭出,只压得余沧海透不过气来。他那辟邪剑法的招式,余沧海早已详加钻研,尽数了然于胸,可是这些并无多大奇处的招式之中,突然间便会多了若干奇妙之极的变化。 这些变化都是依靠快如闪电般的手法,才能使出来的,只逼得余沧海怒吼连连,狼狈不堪。余沧海深知对手内力远不如己,不住的以剑刃击向林平之长剑,只盼得能将他的长剑震落脱手,但是始终两人的宝剑没有相交过。。 那名断臂之人,此时已抛去了手中的长剑,就地打滚,右臂向岳灵珊的小腿抓去!岳灵珊吓得大惊失色,叫道:“平弟,平弟,你快来助我!” 林平之却朗声说道:“余矮子要瞧我家的辟邪剑法,我要让他瞧个明白,这样他哪怕是死了,也能闭上双眼了!” 他所在意的,只是要将余沧海戏弄个够,至于岳灵珊的死活,似乎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令狐冲远远望见林平之嘴角微斜,脸上神色又兴奋又痛恨,想来他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若说像猫儿捉到了老鼠,要先残酷折磨,再行咬死,但猫儿对老鼠却决无这般痛恨和恶毒的神态。那么林平之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呢?令狐冲这样的一个外人,根本想象不到。 令狐冲大怒,喝道:“你……你……” 他本来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师妹?”但是终究是知道的,自己是一个外人,不便说出这种话来。因为他已看出来了,林平之根本就不是被余沧海缠住了,分不出手来相救援妻子,而是他根本没将岳灵珊的安危放在心上! 林平之却说道:“我这就来啦,你再支持一会儿,我得把辟邪剑法使全了,好让他看个明白。那余矮子跟我们原没怨仇,一切都是为了这‘辟邪剑法’,我总得让他把这套剑法有头有尾地看个分明,你说是不是啊?”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这话,显然不是说给妻子听,而是在对余沧海说,还怕对方听不明白,又加上一句:“余矮子,你说是也不是?” 此时岳灵珊又叫道:“平弟,平弟,你快来救我!” 这声音声嘶力竭,想来已经紧急万分了。 武林中人最讲究“信义”二字,连田伯光这等采花大盗,也得信守诺言,更何况是恒山派之人呢。令狐冲听仪和这么说,知道确是实情。前晚在封禅台之侧,她们就已向余沧海说得明白,决不插手此事。 倘若此刻有人上前相救岳灵珊,确是大损恒山一派的令誉,不由得心中大急叫道:“不戒大师呢?不可不戒呢?” 令狐冲耳听得岳灵珊连声急叫,再也忍耐不住,叫道:“仪和师姊、仪清师姊,请你们快去救岳姑娘。她……她抵挡不住了。” 仪和道:“我们说过两不相助,只怕不便出手。” 秦绢道:“他二人昨天跟桃谷六仙一起走了,他说道瞧着余矮子的模样太也气闷,要去喝酒。再说,他们八个人也都是恒山派的,他们就算是在,也不方便插手此事……” 突然任盈盈纵身而出,奔到江边,只见她腰间一探,手中便已多了两柄短剑。 只听得任盈盈朗声说道:“你们瞧清楚了,我是日月神教任教主之女任盈盈便是,可不是恒山派的。你们六个大男人,合手欺侮一个女流之辈,叫人看不过眼。你家任大小姐,路见不平,这桩闲事偏要管上一管!” 预知林平之为何亲眼看到岳灵珊身处危机时刻,都不回身救援?任盈盈此时出手又是为了那般?林平之真的是稳操胜券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三百零四章江边惊魂草棚齐聚 令狐冲见到任盈盈出手相助岳灵珊,心内不禁大喜过望。他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才感觉到此时身上的伤口剧痛无比。令狐冲重新坐倒在大车之中,心内不由得升起一阵愧疚之意来…… 青城派六位弟子对任盈盈的到来,竟然是全不理睬,他们仍然是拚命的向着岳灵珊进攻着。岳灵珊被他们的攻势逼得连退了数步,噗的一声,左足已踩入到了江水之中。 岳灵珊因为不识水性,一足踏入水中,心中登时慌了起来,剑法自然更加的凌乱。便在此时,只觉得左肩一痛,已被敌人刺中了一剑。那断臂之人乘势扑了上来,伸出右臂揽住了她右腿。 任盈盈舞动着短剑,只用了十余招,就把余下的五名青城派弟子尽皆砍伤,把他们的兵器全部挑飞了出去。那些青城派弟子只得赶忙退开,他们再也不敢围攻岳灵珊二人了。 任盈盈将那垂死的独臂人一脚踢开,伸手就拉起了岳灵珊。只见她大半个身子都已浸入到了江水之中,裙子尽湿,而上身衣服也被血水染红了。任盈盈只得扶着她的身体,一起走上岸边稍作休息。 只听得林平之在远处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都看清楚了吗?”那声音又尖又亮,如果不知道的,都会误认为是名女子说话。 岳灵珊长剑砍下,正中那人的后心。那人张嘴就往了她的小腿,在她腿上狠命的咬了下去!岳灵珊眼前一黑,腿上登时疼痛难忍,她心想:“我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岳灵珊侧头正看见林平之斜斜刺出一剑,他左手捏着剑诀,在半空中划出了个弧形。那姿式俊雅无比,正自好整以暇地卖弄着剑法。她心头一阵气苦,险些就当场晕死过去! 突然间她眼前两把长剑飞起,紧跟着扑通、扑通两声巨响,已有两名青城派弟子栽入到了江水之中。岳灵珊意乱神迷之间,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随即也摔倒在这寒冷刺骨的江水里面。 贾人达本来就没有参与围攻林平之,他的武功稀松平常,只敢远远的缩在一旁,恨不得脑袋都扎在地下,就这样还是被林平之认了出来。 贾人达见林平之追了过来,他大叫一声,转身就是一阵狂奔。林平之却也并不着急赶,而是纵马缓缓从身后追了上去。当他战马追到近前才长剑刺出,正中贾人达的右腿。 贾人达只感觉右腿一阵剧痛,他随即扑倒在地,大声呼救,却没有一人敢靠近他周围,大家都远远的躲开了。林平之一提缰绳,马蹄便往他身上踏了过去。贾人达连声悲鸣,连哭带嚎,疼的满地打滚! 只见剑光闪处,围在他马旁的一名青城派弟子已是眉心中剑,死尸一头栽倒在地。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方人智,你这恶贼,今日这般死法,可真便宜了你!” 只见他一提缰绳,坐骑跃过方人智的尸体,便奔驰出了包围圈。余沧海已经筋疲力竭,哪里还敢追赶?只盼望这个瘟神赶快离开就好。 林平之勒马四顾,突然叫道:“你,你是贾人达吗?”说着话他已纵马便向前方一人急驰而去。 林平之问道:“你呢?真不和我一起走吗?” 岳灵珊赌气说道:“你还管我干吗?” 她在等待林平之为自己辩解,哪怕只是为自己的行为低头认错一声也好…… 林平之看着贾人达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他拨转马头,又纵马往贾人达身上践踏过来!如此来回数次,直到贾人达的惨呼之声越叫越低,终于了无声息了,他才心满意足,这才算是出气了一般…… 林平之再不向青城派众人多看一眼,而是纵马奔驰到岳灵珊和任盈盈身边,停了下来。他看向妻子岳灵珊面无表情的说道:“上马!” 岳灵珊向他怒目而视,这就是自己认为的好丈夫吗?往日的温柔体贴都哪里去了?自己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昔日的温情?她过了好一会,才咬紧牙关说道:“你自己去好了!” 岳灵珊泪水盈眶,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她呜咽的说道:“谢谢你,我……我不去。你……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呢?” 任盈盈说道:“不是我要救你的,是你的大师哥要我前来搭救你的,他一直都很牵挂你的安危。” 岳灵珊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掩面转身,呜咽着说道:“任大小姐,你……请你借我一匹马好吗?” 林平之看向恒山派众弟子一眼,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那匹马便稀溜溜一声暴叫,绝尘而去!而林平之在马背上,再没有回看上一眼…… 任盈盈怎么也想不到,林平之会对他的新婚妻子做出如此绝情之事,不禁愕然呆立当场。而此时的岳灵珊更是满眼泪水,呆呆的僵立在江边,不知所措起来。 任盈盈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说道:“林夫人,你不如先到我的车厢中休息一下吧,外面风大,别吹伤了身子。” 余沧海失魂落魄,还是召集了青城派余下弟子。他们一起先把死去之人一一掩埋,大家一阵悲戚痛哭过后,才一起向西赶路急行。 令狐冲说道:“我们走吧!” 那赶车的应道:“是!” 任盈盈说道:“好,你等我一下。” 任盈盈转身就去牵了一匹好马过来,牵着缰绳递到岳灵珊手中。岳灵珊翻身上马,看着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和我大师哥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我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话,她已翻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了。看那马行的方向,与林平之离去的方向截然不同。 令狐冲忽听得身旁马蹄声响过,只见一人骑马到了自己车前并行。秦绢看着车厢内的令狐冲说道:“她是回嵩山去了,到她父母身边就平安了,你不用为她再担心了!” 令狐冲心下一宽,竟然脱口而出说道:“是,这样最好……” 他随即想道:“秦师妹好细心,猜到了我的心思。可是其他人呢?盈盈此时在想些什么?不会恒山派众人都知道我的心思了吧?仪琳小师妹会如何看我?” 一声吆喝,鞭子在半空中虚击一记,啪的一响,骡子拖动车子,向前行去。 令狐冲见岳灵珊向东回转,心中自然而然地想随她而去,不料骡车却向西行。他心中一沉,却不能吩咐骡车折向东行,掀开车帷向后望去,早已瞧不见她背影。 令狐冲心头沉重,暗自为小师妹担心:“她身上受伤,孤身独行,没人照料,那便如何是好?可是现在我却不能命令大家掉头追她,这就是宿命吗?” 过不了多久,西首马蹄声响,一人骑马缓缓行来,马上乘客锦衣华服,正是林平之。他在草棚外勒定了马,见青城派众人对他不瞧一眼,各人自顾煮饭的煮饭,喝茶的喝茶。 这情形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林平之哈哈一笑说道:“不管你们逃也不逃,我一样是要来杀人的!” 林平之跃下马来,放那匹坐骑独自在道旁去吃草。他见草棚中尚有两张空着的板桌,便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次日中午,一行人在一家小饭店中打尖。这饭店其实算不上是什么饭店,只是大道旁的几间草棚,放上几张桌椅,供过往行人喝茶买饭的。 这周围并没有第二家饭店,青城派与恒山派众人一起到了,这个小饭店马上变被挤得满满登登。饭店的伙计出来,根本供应不起饭菜,只是一个劲儿的给众人烧水沏茶。 恒山派和青城派弟子,各自埋锅造饭,准备起午餐来。余沧海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板桌之旁,一言不发,呆呆出神。显然他自知命运已然注定,对恒山派众人也不回避忌惮。当真是除死无大事,不论恒山派众人瞧见他是如何死法,都已没什么相干了。 令狐冲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别来无恙!” 两人其实都有许多话想问对方,但是匆忙之间,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也只能打个招呼而已。 林平之侧过头去,见一名青城派弟子捧了一壶热茶上来,给余沧海斟茶。便说道:“你是叫于人豪,对不对?当年到我家来杀人,便有你的份儿。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的。” 林平之一进草棚,令狐冲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但见林平之的服色考究之极,显然是衣衫上都熏了香的。那帽子上缀着块翠玉,手上戴了颗红宝石戒指,每只鞋头上都缝着两枚珍珠,这哪里像是个武林人物? 只见林平之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绸帕,轻轻抹了抹脸。他相貌俊美,这几下取帕、抹脸、抖衣,真如是戏台上的花旦一般,根本就不像是在这么破旧的小饭店吃饭的模样。 林平之坐定身形后,淡淡地说道:“令狐兄,你好!别来无恙啊!” “英雄豪杰,青城四秀”,是青城派武功最强的四名弟子,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其中罗人杰已在湘南回雁楼,被令狐冲所杀,其余三人都在眼前。 林平之又冷笑一声说道:“那位令狐兄曾说道:‘狗熊野猪,青城四兽’,他将你们比作野兽,还是很看得起你们了。依我看来,哼哼,你们只怕连禽兽也不如吧!” 于人豪又怕又气,脸色更加铁青了,他手按剑柄,这把剑却始终没能拔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平之的对手,此时拔剑,只会让自己身死当场。 于人豪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倏地转过了身,手按剑柄,退后两步说道:“老子正是于人豪,你待怎地?” 他说话声音虽粗,却语音发颤,脸色铁青,很明显是害怕林平之随时暴起发难,会突然拔剑杀人一般! 林平之却微微一笑说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你排在第三,可是没半点没有豪杰的气概,当真是可笑啊可笑!” 便在此时,东首传来马蹄声响,两匹马急驰而至,来到了草棚近前,前面一人勒住了马,马上二人一起停在了小饭店门口。 众人回头看去,有的人“咦”的一声,叫出了声来。前面马上坐的是个身材矮胖的驼子,正是外号“塞北明驼”的木高峰。后面一匹马上所乘的人,却是昨日才离开的华山派大小姐岳灵珊! 预知岳灵珊为什么会和木高峰在一起?林平之遇到木高峰会是何种态度?曾经有宿怨的余沧海和木高峰二人相见,又会有什么变化?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三百零五章凶手齐聚报仇雪恨 令狐冲一见到岳灵珊,心中大喜,却见岳灵珊双手被反缚到背后,坐骑的缰绳也牵在木高峰手中,显然是被他所擒。他忍不住便要发作,令狐冲想让恒山派之人救援,可是随即又想到仪和在这之前就已经说过,两不相帮的。 令狐冲就把目光看向另外一桌,独自而坐的任盈盈身上,他满脸都是愧疚之色,但是此时却不得不求助于任盈盈来帮忙救助自己的小师妹了。 令狐冲看向岳灵珊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体贴,是个人都能够明白令狐冲的想法,更何况是这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任盈盈?她又如何不明白令狐冲的想法呢? 林平之看到外面马背上的“塞北明驼”木高峰,当真是喜出望外,自己的家仇今日就可以彻底全部解决了。随即他就看到了和木高峰一起前来的另外一匹马,而马背上之人竟然会是岳灵珊! 林平之心中暗自纳闷道:“为何岳灵珊会被木高峰所擒拿了?昨日我离开后,难道师姐她也独自离开了不成?她不是和令狐冲两情相悦了吗?难不成是任盈盈任大小姐管着令狐冲?因此他不敢表露出喜欢小师妹的模样吗? 但是任盈盈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到底是同意相救呢?还是再不愿意插手此事呢?令狐冲心里还是没有底,但是他也不便强行要求任盈盈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令狐冲看着好整以暇的林平之心道:“她丈夫便在这里,何必要我一个外人强行出头呢?倘若林平之当真不理,那时我再设法相救不迟!” 既然自己已经放手了师姐,愿意给她一个幸福的人生,而她也选择了令狐冲,我又何必还要为此烦恼呢?而且令狐冲已经出手相助过岳灵珊了,那么此时自己全当没有看到过师姐,只关心害死自己爹爹妈妈的木高峰就好! 也只有这样才是保护岳灵珊的最好方法,而这驼子阴差阳错,今日他竟会自己送上门来,真叫做老天爷开眼啊。我就放手一搏吧,想办法同时将他也留下来。 所以师姐才会负气独自一人离开了令狐冲,单人独骑回到嵩山,要与恩师岳不群相会吧。也因此才会落单被木高峰所擒。 但是自己此时如果表现出担心师姐岳灵珊的模样,非但在这些强敌肆虐之下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师姐成为自己的一个软肋! 木高峰转头看向岳灵珊说道:“难得这里有许多朋友在此,咱们二人还是快些走吧,不要打扰到大家!” 他见到青城派和恒山派两派人员众多,心下颇为忌惮,料想定会有人出手相救岳灵珊,不如及早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他一声吆喝,便要催马急行。 在这无名之地,哪怕是我林平之跟着一起死,我也要报仇雪恨!杀了木高峰和余沧海二人!师姐,你的安危我只能交给更能照顾你的令狐冲好了……” 木高峰却是不认识林平之的,那日在衡山刘正风家中,二人虽曾相见,但是林平之扮作了驼子,脸上贴满了膏药,与此刻这样一个玉树临风般的美少年浑不相同。后来虽知他是假扮的驼子,却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五岳派开宗立派,他也得到了消息,只是五岳剑派中人素来瞧他不起,连素来荤腥不禁的左冷禅,也没有给他下请柬,请他前来嵩山观礼。 木高峰心中气愤不过,便伏在嵩山附近,只待五岳派门人下山,若是成群结队,有长辈同行者,他便不露面,只要有人落了单,他便要暗中料理几个,以泄心中之愤。 原来昨日岳灵珊负伤独行,想回去嵩山找寻自己的爹娘,但是行不多时,便遇上了“塞北明驼”木高峰。木高峰心眼儿极小,那日与岳不群较量内功不胜,后来林震南夫妇又让他给救了去,不免引为今生的奇耻大辱。 后来听得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投入到华山门下,又娶岳不群之女为妻,料想这部自然也被带入了华山派,他更加气恼万分。 当下便下定决心,他要将岳灵珊藏在一个隐秘之所,再找岳不群,让他用来换人。于是便带着岳灵珊,一路上纵马急行。不料却在这里撞见了青城和恒山两派的弟子和门人。 岳灵珊心知,如若此时还被他强行带走的话,那么自己想再行脱逃,那就真的是难如登天了。她顾不得肩头有伤,便斜身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但见群雄纷纷下山,都是数十人、数百人同行,欲待下手,实在是不得其便。好容易见到岳灵珊单人独骑奔来,当即他便上前拦截。 岳灵珊武功本就不及木高峰,再加之身上有伤,木高峰又是忽施偷袭,占了先机,终于被他所擒。木高峰听她口出恫吓之言,说是岳不群的女儿,更加心花怒放。 木高峰手臂一举,便将她放上了马鞍,自己也跃上了马背,便欲再纵马前行。 令狐冲心想,林平之前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人所辱,定然会出手相救。哪知林平之却全不理会,从左手衣袖中取出一柄泥金柄折扇,轻轻摇动,一个翡翠扇坠不住的晃动。 木高峰的注意力都被青城派和恒山派众人吸引,没想到岳灵珊会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喝道:“你怎么啦?怎会如此不小心?” 木高峰跳下马来,俯身就抓住了着岳灵珊的背心,说道:“小心摔着了。”随即贴近岳灵珊耳边说道:“你再敢动什么心思,小心我立时杀人灭口!” 木高峰一愣,见林平之独坐一桌,既不似青城派的,也不似恒山派的,一时摸不清他的来路,有心不理,但是被人如此相欺,他心中怎么能够平衡? 木高峰便问道:“小子,你是谁?” 其时这里是三月天气,北方冰雪初融,又怎用得着扇子?他这么装模作样,显然只不过是故做闲暇罢了。 林平之说道:“姓木的驼子,这里有人说你的武功甚为稀松平常,你自以为如何啊?” 林平之啪的一声,扇子合拢起来,向着余沧海一指便说道:“便是这位青城派的余观主说的,他最近看到了一路精妙绝伦的剑术,乃天下剑法之最。好像叫做什么辟邪剑法,你听说过吗?” 木高峰一听到“辟邪剑法”四字,立时精神大振,他斜眼向余沧海看去,只见他手中捏着茶杯,似乎是在呆呆出神,对林平之的话语似乎听而不闻。 林平之微笑着说道:“你问我干什么?说你武功稀松平常的人,又不是我。” 木高峰问道:“那此话到底是谁说的?” 木高峰又惊又喜,从马背上立时便跳跃下来,直接坐到了余沧海的桌子旁。他看着余沧海说道:“听说这剑谱给华山派的岳不群得了去,你又是怎么见到的?” 余沧海说道:“我没见到,只是见到有人会使这路剑法,的确是高明之至。” 木高峰便问道:“余观主,恭喜你见到了辟邪剑法,这消息可不是假的吧?” 余沧海一愣,林平之这是要干什么?他也是心思缜密之人,马上就想到了什么,说不定这样可以自救。便说道:“不假!在下确是从头至尾、一招一式都瞧见到了。” 木高峰哈哈大笑说道:“余沧海,枉为你还是一派宗主呢,连剑法的真假都分不出来吗?福威镖局的那个林震南,不就是死在你的手下吗?往日之事,我还历历在目呢?” 余沧海说道:“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夫妇,他们二人的死,与木兄也有推脱不掉的干系吧?想必这件事木兄不会推脱的。至于那辟邪剑法的真假,我确是分不出来的。想必你木大侠见识高明,见到了那套剑法,定然能够分辨出真伪的。” 木高峰问道:“原来如此啊,听说这辟邪剑法有真有假。那福州福威镖局的后人,就学得了一套假的辟邪剑法,使出来可真叫人笑掉了大牙。不知余观主你所见到的这路剑法,是真是假呢?” 余沧海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套辟邪剑法,是真是假。但是使这路剑法之人,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后人,而且他你应该是认得的。” 木高峰说道:“倘若给我见到了这辟邪剑法,好歹我木高峰是能分辨得出真假的!” 余沧海说道:“木大侠要看,那也不难。眼前便有人会使这路剑法,不知木大侠是当真要看吗?” 木高峰素知这余矮子武功见识,乃武林中第一流的人物,而且他一样是好强斗狠,一副从不低头服输的性格。今日他忽然说出这等话来,想必定是别有深意了。 木高峰嘿嘿地干笑数声,他开始环顾一下四周,见每个人都在瞧着自己,神色甚为古怪,倒似自己说错了极要紧的话一般。 木高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林平之来,见这少年服饰华丽,便如是个家财豪富的公子哥儿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武林高手的模样啊? 他心中暗想:“余矮子这么说,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付我。对方人多,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用跟他们纠缠,及早动身便是。只要岳不群的女儿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不拿剑谱来赎!” 木高峰心中一阵惊黎,他眼光又向草棚中的众人看去,见林平之神情最是满不在乎,便问道:“难道是这少年会使吗?” 余沧海说道:“佩服,佩服!还是木大侠英雄了得啊,果然眼光高明。一眼便瞧了出来,当真是眼界不凡!” 便在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乎见到林平之跃了出去,拦在了木高峰的马前。便随即见他折扇轻摇,坐在了这板桌之旁,却似从未离座一般。 众人正诧异间,木高峰一声吆喝,便自催马前行。但是令狐冲、任盈盈、余沧海这等高手,却清清楚楚见到林平之曾伸手向木高峰的坐骑连点了两下,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木高峰当即打了个哈哈说道:“余矮子,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吗?你家驼爷今日有事,就恕不奉陪了。辟邪剑法也好,降魔剑法也罢,驼爷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咱们后会有期!” 这句话一说完,就见木高峰身子弹起,已落到了那匹马背之上,他身法敏捷无比,当真是轻功了得。 木高峰稍一迟疑,便纵身下马,跃到了一旁。那马又向前冲出了数步,又一头撞在了一颗大树之上。马儿一声长嘶之后,便倒在了地下,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这马的行动如此怪异,显然是双眼已经瞎了,自然是林平之适才以快速无比的手法,刺瞎了这匹马的双眼。 果然那马奔出了数步,蓦地便一头撞在了草棚的柱子之上。这一撞力道极大,半边草棚登时塌了下来。余沧海、任盈盈都一跃而起,便纵出了草棚之外。 令狐冲与林平之等人头上都落满了麦杆和茅草,郑萼伸手为令狐冲拨开了头上的柴草,整理起仪表起来。林平之却毫不理会,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木高峰,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林平之用折扇慢慢拨开自己左肩上的茅草,看着木高峰说道:“哈哈,盲人骑瞎马,那可是危险得很哪!”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如此嚣张狂妄,果然是有两下子的。余矮子说你会使那辟邪剑法,不妨便使给老子瞧瞧如何?” 林平之说道:“不错,我确是要使给你看的!你为了想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便害死了我的爹爹妈妈。你同样是那罪孽深重之人,与那青城派余沧海也不相上下!今日这里就是你们二人的葬身之地,木高峰,你就拿命来吧!” 预知林平之能否杀了木高峰和余沧海?岳灵珊能否被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手机版网址: 第三百零六章大仇得报手刃强敌 木高峰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公子哥儿便是林震南的儿子。他暗自盘算道:“这小子胆敢如此向我挑战,当真是有恃无恐啊。他们五岳剑派已联成一派,这些恒山派的尼姑自然都是他的帮手了。” 心念一动,便回手向岳灵珊抓去,他心想:“敌众我寡,这小娘们儿原来就是他老婆,我挟制了她老婆,这小子还能不服服贴贴的吗?至少自己逃离这包围圈就轻轻松松了,而且他如果会那辟邪剑法,我也可以要上一要!” 突然背后风声微动,一把宝剑向自己当头劈到!木高峰侧身闪开,却见这一剑竟然是岳灵珊所劈,他心中大骇,怎么会这样?原来任盈盈在闪身出了草棚之后,就已割断了缚在岳灵珊手上的绳索,并解开了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再将一柄长剑递在她的手中。 木高峰被气得就要暴怒当场,他仰天大笑道:“林平之啊林平之,你这小子,那日在衡山刘正风家中,还扮成了个小驼子,向你家爷爷我磕头求救,大叫着‘爷爷’,拚命要爷爷我收你为徒。爷爷当时不肯,你才投入了岳不群的门下,骗到了个老婆,是也不是呢?” 林平之却不答话,目光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射出来一般。那日的屈辱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脸上却显现出大为兴奋之色来。他把手中折扇一合,交于左手,右手撩起袍角,跨出草棚,直接向着木高峰走去。熏风过处,人人便闻到了一阵香气。 忽听得“啊!啊!”两声惨呼,青城派中于人豪、吉人通二人脸色大变,胸口鲜血狂涌而出。他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平之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击杀自己,他们用手捂住伤口,脸露不信之色,便分别倒了下去。 岳灵珊挥剑将木高峰逼开,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阵阵的剧痛。她的穴道被封住了太久,四肢都是酸麻酥软的。心下虽然十分恼怒,却是再也不敢去追击木高峰了。 林平之冷笑道:“枉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武林前辈高人,竟然还会做这厚颜无耻之事,看来你为恶武林已经多年了吧! 木高峰,你若识相点想活命,便乖乖的趴在地下,给你家小爷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来,我便让你多活一年!一年之后,我林平之再去找你如何啊?” 林平之微微冷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突然之间木高峰大吼一声,有如狼嗥一般,身子扑前,驼剑划出一道弧形,向着林平之的胁下便劈了过去。 林平之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这一剑后发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一声大吼,身子立时就弹了出去,只见他胸前棉袄破了一条大缝,露出了胸膛上的一丛黑毛来。 林平之这一剑只须再递前两寸,木高峰便是要被破胸开膛啦。木高峰这一招能死里逃生,全是因为自己身经百战之故。他攻敌之时,本就留了三分小心,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小心,才救得了自己一命! 旁人都不禁惊叫出声,明明眼见着他要出手对付木高峰了。却不知为何,他竟然会拔剑刺死了于吉二人。他拔剑杀人之后,立即还剑入鞘,除了令狐冲等几个高手之外,其余之人最多但见寒光一闪,都没瞧清楚他如何拔剑,更不用说见到他如何挥剑杀人了。 令狐冲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我初遇田伯光的快刀之时,也难以抵挡,待得学了独孤九剑,他的快刀在我眼中便已微不足道了。然而林平之这快剑,比之田伯光的快刀可高明的太多,以我现在的能力,又能挡得了他几剑呢?” 木高峰在腰间一掏,便抽出一柄宝剑来。他这把剑的模样可奇特得很,竟然弯成了弧形,人驼剑亦驼,乃是一柄弧形驼剑!木高峰心知自己如果让林平之先行出招,自己恐怕连一招也躲不过去! 林平之剑法虽高,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但是如此打法,林平之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纵然无法伤得对方,木高峰可并无还手的余地。 各位高手都看得出来,只须木高峰一加还击,剑网便会露出空隙,林平之快剑一击,他绝无抵挡之能。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须出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不停歇。 在那驼剑所交织的剑网之中,木高峰吼声不绝,忽高忽低,吼叫声和剑招相互配合,似乎是威风凛凛,但是谁都知道他有强弩之末时。林平之几次想要破网直入,总是被他的驼剑挡了出来。林平之心知久战必会有变,所以剑招并不敢停歇。 木高峰此人素来凶悍之极,他竟然无丝毫畏惧之意,便开始吼声连连,连人带剑地又向林平之扑去。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响,都被木高峰的驼剑挡开。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是越来越快了。 木高峰蹿高伏低,一柄驼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林平之长剑刺入,便和他的驼剑相触,手臂便是一阵酸麻,显然对方的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手中的长剑便会被他震飞。 这么一来,林平之出招时便不敢再行托大,他看准了木高峰的空隙再以快剑进袭。木高峰只管自行使剑,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不露丝毫空隙。 既便是余沧海和木高峰二人联手,一样是不敌林平之的快剑。木高峰的剑招此时招突变,开始攻守兼备了,余沧海竟然是全部是进攻的招式。 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圈,倒转扇柄,蓦地刺出,扇子柄上突出现一枝寸半长的尖针,刺在木高峰右腿“环跳穴”之上。木高峰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地便跪下来。 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木高峰,你这时候再跪下磕头,向我求饶,也未免是太迟了吧!”说话之时,他手中的长剑又向余沧海急攻了三招,就是不给余沧海救援的机会。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是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他一声清啸,便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刺去。 林平之回剑格挡,那木高峰的驼剑便挥出,疾削向林平之的下盘。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名已久的前辈,竟然合力夹攻一个少年,按理说实在大失面子。 但是恒山派众人一路上看到林平之诛杀青城派弟子,下手狠辣,绝不容情。余沧海非他敌手,这时眼见二大高手合力夹攻,均不以为奇,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般。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能抵挡得了林平之迅猛如电的快剑? 只听得林平之狂笑着说道:“我不来杀你,却让你既无手臂,也没有眼睛,就这样一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叫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并无亲人。” 余沧海只觉得断臂之处剧痛难当,心中却甚是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还要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 余沧海辨明声音,举头便向林平之的怀中撞去。林平之纵声大笑,侧身退开。他大仇得报,狂喜之余,未免不够谨慎,两步退到了木高峰身边。木高峰驼剑狂挥而来,林平之竖剑挡开,突然间双腿一紧,已给木高峰牢牢的抱住。 木高峰双腿虽然跪地,但是手中的驼剑却丝毫不敢停歇,他当下只能急砍急刺。显然知自己已然输定了,但是现在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攻不守了。 余沧海也知时不我待,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林平之才行。否则木高峰一倒,自己便是孤掌难鸣了,他的一柄宝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也是全部都是进攻搏命的打法。 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余沧海只觉得双眼一黑,便再也瞧不见了。紧跟着便是双肩一凉,他的两条手臂也被林平之的长剑斩断,飞离了身体! 这几剑出手快极,木高峰绝无闪避的余地,只是牢牢得抱住林平之的双腿。便在这时,余沧海凭着二人叫喊之声,辨别了方位,扑将上来,张嘴便是一口咬住了林平之的右颊,再也不会松口。三人就这样缠成了一团,都已是神智迷糊。 青城派弟子提剑便纷向林平之身上斩去。 令狐冲在车中看得分明,初时大为惊骇,待见林平之受缠,青城群弟子提剑上前,急忙叫道:“盈盈,盈盈,你快去救他!” 林平之大吃一惊,只见四下里数十名青城派弟子都扑将上来。他双腿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木高峰的手臂。木高峰此时犹如疯了一般,双臂铁圈一般紧箍着林平之的双腿,只等着别人前来诛杀林平之。 林平之当即挺剑向他背上的驼峰直刺下去。只听得“波”的一声响,木高峰背后的驼峰中一股黑水便激射而出,腥臭难当,直接喷中了林平之的双眼之中。 林平之剧痛钻心,他疼得放声大叫。原来木高峰驼背之中,暗藏毒水皮囊,这些臭水竟是剧毒之物。林平之左手挡住了脸,闭着双眼,挥剑在木高峰身上乱刺乱斩起来。 木高峰早已是气绝身亡,他却仍是紧紧得抱住林平之的双腿。林平之左手摸准了他手臂的所在,提剑一划,割断了他的两条手臂,这才得已挣脱出来。 木高峰狂吼之声渐歇,林平之玩了命的一剑一剑地往他背上插落。余沧海全身是血,始终牢牢咬住了林平之的面颊。过了好一会,林平之右手使出全力,将余沧海的项上人头一剑斩落。 就这样,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林平之才把余沧海的脑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而此时林平之的右颊上血淋淋的,竟被余沧海咬的血肉模糊,脸颊上的肉都快掉了一般。 令狐冲还是念在两人同在风清扬面前学过武功,自己答应恩师要两人相亲相爱,绝不互相伤害。盈盈纵身上前,短剑出手,当当当响声不绝,将青城群弟子挡在数步之外。 任盈盈见到他神色恐怖,不由自主地便倒退了几步。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我报了仇啦,我报了仇啦!” 预知林平之的双目伤得如何?他还会向谁寻仇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零七章眼盲心亮敞开心扉 忽听得青城派众弟子哭叫道:“师父,师父!”众人抬了余沧海的尸身,捡起了头颅,便远远的逃开,唯恐林平之再来追杀。恒山派众弟子见到这惊心动魄的变故,无不都骇然失色。 岳灵珊慢慢走到林平之身旁说道:“平弟,恭喜你得报大仇,,也算是得偿所愿了,那么咱们俩就一起回去吧。” 林平之仍然狂笑不已,大声叫道:“我报了仇啦,我报了仇啦!”声音尖锐刺耳,但是毫无欢悦之情。 岳灵珊见他双目紧闭,担心的说道:“平弟,你的眼睛怎样了?那驼背里面喷出来的腥臭毒水,我们得洗一洗才行。” 林平之一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岳灵珊赶忙伸手托在他腋下,扶着他一步一拐地走入草棚。岳灵珊端了一盘清水,从他头上淋下去,想尽快冲去毒液。林平之纵声大叫,声音惨厉,显然是痛楚难当。 站在远处的青城派众弟子都吓了一跳,又逃出了数步,他们有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林平之再化作恶魔,向他们众人袭来。 令狐冲喊道:“小师妹,你过来拿些伤药吧,好给林师弟的伤口敷上。扶他到我们的车厢中休息吧,不要在外面待着了,免得受了风寒。” 岳灵珊道:“多……多谢,大师哥。” 林平之大声说道:“不要!要他卖什么好!我姓林的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么相干?” 令狐冲一怔,心想:“我几时得罪你了?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 岳灵珊柔声说道:“恒山派的治伤灵药,天下有名,难得我们……” 林平之怒道:“难得什么?” 岳灵珊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他去缸里面舀了一盆清水,又将这盆清水轻轻从他头顶淋下。这一次林平之有备而来,却只是哼了一声。林平之咬紧牙关,没再呼叫出声,看他那表情也知道,这滋味疼痛难当。 林平之说道:“大师兄他对你这般关心,你又一直说他的好,为什么你还不跟了他去?你还要理我干吗?我林平之不需要人来怜悯我度日的!” 恒山众弟子听了他这句话,尽皆相顾失色。仪和大声说道:“你……你……竟敢说这等不要脸的话?” 仪清忙拉了拉她袖子,劝解。道:“师姊,他伤成这个样子,心情自然不好,我们何必跟他一个瞎子一般见识?” 仪和怒道:“呸!我就是气不过,令狐师兄如此帮他,还要被他误会侮辱……” 这时岳灵珊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手帕,正在轻按林平之面颊上的伤口,要为他清理伤口上的血污。林平之突然右手用力一推。岳灵珊全没防备,立时摔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草棚外的一堵土墙之上。 令狐冲大怒,喝道:“你,你怎能这样对待我的小师妹……” 但随即想起,他们二人乃是夫妻,夫妻之间口角争执,甚至打架,旁人也不便干预。更何况听林平之的言语,显然是对自己颇有疑忌,话中大含醋意。 自己一直苦恋着的小师妹,林平之当然是知道的。而他在重伤之际,自己更不便介入其中,免得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当即令狐冲强行忍住怒火,但已气得全身发抖。 林平之冷笑道:“我说话不要脸了?到底是谁不要脸了?这姓余的矮子、姓木的驼子,他们想得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便出手硬夺,害死了我父亲和母亲,虽然凶狠毒辣,也不失为江湖上恶汉,光明磊落的行径,哪像……” 林平之回身指向岳灵珊,继续说道:“哪像你的父亲伪君子岳不群,却以卑鄙奸猾的手段,来谋取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否则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他怎么忍心让你抛头露面,到福州扮作酒女卖酒给我?” 岳灵珊正扶着土墙慢慢站起,听他这么说,身子又是一颤,复又跌倒坐在地上。岳灵珊颤声说道:“哪……哪有此事?” 林平之冷笑道:“无耻贱人!你父女俩串谋好了,引我上钩。身为华山派掌门人之女的岳大小姐,下嫁给我这个穷途末路、无家可归的傻小子,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吗?现如今剑谱既已骗到手了,你还要我姓林的干什么?” 岳灵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着说道:“你……冤枉好人,我若有此意,叫我……叫我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林平之道:“你们暗中设下奸计,我初时蒙在鼓里,毫不明白。此刻我双眼虽然盲了,反而更加看得清清楚楚。你父女俩若非有此存心,为什么……为什么……” 岳灵珊慢慢走到他身旁,伸手握住林平之的手说道:“小林子,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我对你的心,跟从前没有半点分别!” 林平之哼了一声,没有再强行挣脱岳灵珊的手。 岳灵珊继续说道:“咱们回去华山好好养伤。你的眼睛好得了也罢,好不了也罢。我岳灵珊如有三心两意,叫我……叫我死得比这余沧海还惨!” 林平之冷笑道:“也不知你心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来对我这等花言巧语!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还骗我干什么呢?” 岳灵珊不再理他,向任盈盈说道:“这位姐姐,我想跟你借一辆大车,我要……。” 任盈盈打断岳灵珊接下来的话说道:“那自然是可以的,我再请两位恒山派的师姊送你们一程,你看这样好不好?” 岳灵珊不住呜咽,但是满脸倔强的说道:“不……不用了,多……多谢姐姐的一片美意。” 任盈盈拉过来自己乘坐的马车,将骡子的缰绳和鞭子都交在岳灵珊手里。岳灵珊转身扶着林平之的手臂说道:“咱们上车,离开这里吧!” 林平之显然是极不愿意的,但是他此刻双目不能见物,实在是寸步难行。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被岳灵珊扶上了马车,在车厢内坐下身形。 岳灵珊咬牙跳上赶车的座位,向任盈盈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之情。然后鞭子一挥,便赶车向西北方向行去。岳灵珊始终没有向令狐冲的方向看上一眼,就这样赶着马车,带着林平之离开了众人。 令狐冲目送着大车越走越远,心中一酸,眼泪便已夺眶而出。他心道:“林师弟双目已盲,小师妹又受了伤。他二人无依无靠,漫漫长路,可要如何是好?倘若青城派弟子追去寻仇,他们又怎生抵挡的了?” 眼见青城群弟子裹了余沧海的尸身,放上马背之上,向西南方行去。虽和林平之、岳灵珊所行方向相反,但谁又知道他们行得十数里后,不会再折道向北?向林平之夫妇赶去呢? 令狐冲再琢磨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适才的那一番话,只觉得中间实藏着无数隐情。夫妻间的恩怨爱憎,虽非外人所得所闻,但林岳二人婚后定非和谐,当可断言; 想到小师妹青春年少,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同门师兄弟对她无不敬重爱护,却要受到林平之这等折辱,令狐冲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来…… 岳灵珊赶着马车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二人在官道上走了二十里,转了个弯,来到一座大湖之畔。湖旁都是垂柳,湖面水波微动,好一片碧波荡漾,春意盎然的景象。 岳灵珊道:“平弟,这里有一座大湖,我打些水,给你清洗一下,看看眼睛到底如何了?还有没有救。你不愿意接受恒山派的伤药,我身上真的没有伤药给你治伤啊。” 林平之道:“也好,我们俩便在这里稍作休息,清理一下伤口也好。你身上没有金疮药,我身上却是有的!又何必要别人示好?” 说着话,林平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布包,岳灵珊上了马车,伸手接了过来。岳灵珊从车厢里面取出木盆,自己一次次的去湖边给林平之打水清洗伤口,用清水给他冲洗眼睛。 林平之告诉岳灵珊,那个药膏是治疗眼伤的,岳灵珊小心翼翼的把药膏给林平之涂抹在眼睛上,然后取出白色粉末状的金疮药,给林平之脸上的伤口倒上金疮药。 林平之疼得脸上的肌肉抽抽着,就这样他也没有再哼出声来。就这样两人忙活了半个时辰,林平之的伤口终于被处理好了。岳灵珊搀扶着林平之,让他回到马车之上,林平之却充耳不闻。 岳灵珊再一次要求后,林平之道:“这马车是恒山派之物,我宁肯徒步而行,也不愿意坐这马车。车内如此香气扑鼻,应该是任盈盈乘坐的,我更不能继续坐这马车了!” 说着话,林平之便沿着官道缓步前行。岳灵珊担心林平之的身体,也知道他的脾气。自己只得赶着马车,与他一路并行。生怕再有个什么事情,有马车代步,起码安全方便的多。 岳灵珊道:“平弟,我们家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如此不待见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日你我说开了好吗?我们俩好一起面对事实如何?” 林平之说道:“我的剑谱早已尽数交给你爹爹了,自己没私自留下一招半式,你又何必苦苦跟着我呢?” 岳灵珊道:“你老是疑心我爹爹图谋你家的剑谱,当真好没来由。你凭良心说,你初入华山门下,那时又没什么剑谱,可是我早就跟你……跟你很好了,难道这也是别有居心吗?” 林平之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天下闻名,余沧海、木高峰他们在我爹爹身上搜查不得,便来找我。我怎知你不是受了爹爹、妈妈的嘱咐,故意来向我卖好的?” 岳灵珊呜咽着说道:“你真要这么想,我又有什么法子?” 林平之气忿不平地说道:“难道是我错怪了你?这《辟邪剑谱》,你爹爹不是终于从我手中得去了吗?谁都知道,要得《辟邪剑谱》,总须向我这姓林的傻小子身上打主意。余沧海、木高峰,哼哼,岳不群,又有什么分别了?只不过岳不群成则为王,余沧海、木高峰败则为寇而已。” 岳灵珊怒道:“你如此损我爹爹,又当我是什么人了?若不是……若不是……哼哼……” 林平之站定了脚步,大声说道:“你要怎样?若不是我瞎了眼,受了伤,你便要杀了我,是不是?我这一双眼睛,又不是今天才瞎的!” 预知林平之又能爆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岳灵珊的到底命运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零八章代为遮拦剑谱秘密 岳灵珊气氛之极说道:“原来你认为,当初你认识我,最后跟我要好,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就算是瞎了眼睛吗?” 林平之道:“正是!我怎么会知道,你也会如此深谋远虑!为了一部《辟邪剑谱》,竟会来到福州开这小酒店?青城派那个姓余的小子欺侮你时,其实你武功比他高得多了,可是你当时却要假装不会武功,好引得我这个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出手救人! 林平之啊林平之,你这个早就瞎了眼睛的浑小子,凭你这一手三脚猫的烂功夫,居然胆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师姐,你是爹娘的心头肉儿,若不是有什么重大图谋,他们怎肯让你到外边抛头露面、干这当街卖酒,低三下四的勾当?” 岳灵珊喃喃的说道:“平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到福州之前,从未听说过《辟邪剑谱》四字!爹爹只说过,大师哥打了青城派弟子,双方生下了嫌隙,现下青城派中人大举东行,只怕是要对我华山派不利,因此才派二师哥和我一起去暗中查察一番的。” 林平之叹了口气,不再那么强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偏激,说道:“好吧,我便再信你一次。可是我已变成这个样子,你跟着我又有什么意思?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你还是处女之身,这就回头……回头到令狐冲那里去吧!” 岳灵珊委屈至极地说道:“我只和你成亲三日,便知你心中恨我极深,虽然和我同房,却不肯和我同床。你既然这般恨我,又何必……何必要娶我呢?” 岳灵珊道:“爹爹本来是派二师哥去福州的。是我当时想下山来玩儿,一定要跟着二师哥去,爹爹最后才同意的。” 林平之道:“你爹爹管治门人弟子如此严厉,倘若他认为不妥,任凭你跪着哀求三日三夜,他也决不会答应的。只因他第一信不过你这二师哥,这才派你在旁监视他;第二就是让你一早认识我林平之,好让你有机会接触外人!” 岳灵珊沉默起来,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她也觉得,林平之的猜测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林平之一跃上车,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厉声说道:“你说你爹妈几次三番地查问于你,要知道我待你怎样,此话可是当真?” 岳灵珊呜咽着说道:“自然是真的,我骗你这些干吗?” 林平之问道:“我明明待你不好,从来没有跟你同床过,那你又为什么说我待你很好呢?” 林平之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师姐,我真得没恨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罢了……” 岳灵珊道:“平弟,你不恨我?那为什么日间你会对我虚情假意,表现得亲热之极?而一到了晚上,我们二人一回到房中,你却连话也不愿意多和我说上一句?爸爸妈妈几次三番查问我,你待我到底怎样?我却总是说你待我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岳灵珊悲从中来,突然间就已放声大哭起来,那样子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林平之恨恨地说道:“他要杀我,不是为我待你不好,而是为我学了《辟邪剑谱》之顾!因为只有学会了真正的‘辟邪剑法’,才会这么不近女色!” 岳灵珊说道:“这件事我可就更不明白了,你和爹爹这几日来所使的剑法古怪之极,但威力却又强大无比。爹爹打败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你杀了余沧海、木高峰,难道……难道这当真便是“辟邪剑法”吗?” 林平之道:“正是!这便是我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想当年,我林家曾祖远图公,以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慑群邪,创下了‘福威镖局’的基业。天下英雄,无不敬仰,便是由此而来的。” 岳灵珊泣不成声的说道:“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便是你林家的媳妇啊。我只盼你不久以后,就能够回心转意,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自然要说你的好话!我岳灵珊对你一片真心,我……我怎可编排自己夫君的不是?” 林平之半晌不语,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林平之才慢慢地说道:“哼!我来只道你是爹爹顾念着你,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岂知这一切,全仗你从中遮掩才会如此啊。你若不是这么说话,姓林的早怕早就死在华山之巅了。” 岳灵珊抽泣地说道:“哪有此事?我们夫妻俩新婚,便是有些小小不和,做岳父的,他岂能为这些小事,就将你这女婿给杀害了?” 岳灵珊尖声叫道:“不,不会的!爹爹说过不止一次,说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早给大师哥拿了去。我还曾追上前去,求大师哥还给你,他说什么也不肯……” 林平之哼的一声冷笑,却是不说话。岳灵珊又道:“大师哥剑法厉害,连爹爹也敌他不过他,难道他所使的不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吗?不是从你家的《辟邪剑谱》中学到的武功?难道他真的在思过崖上,遇到了太师叔,学会了‘独孤九剑’吗?” 林平之又是一声冷笑才说道:“令狐冲虽然也够奸猾的,但是比起你爹爹来,可就又差得远了。再说,他的剑法乱七八糟的,又怎能跟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相比?在封禅台旁边比武,他连你也比不过,还在你剑底受了重伤,哼哼,他的独孤九剑,又怎能跟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相比?” 林平之说到这件事时,声音自然也响亮起来,语音中充满了得意自豪之情。 岳灵珊说道:“可是,你一直没跟我说过,你已学会了这套剑法啊?” 林平之说道:“我怎么敢说出口?令狐冲在福州抢到了那件袈裟,毕竟他还是拿不去的。只不过录着剑谱的这件袈裟,却会阴差阳错,最后却落入到了你爹爹的手中……” 林平之冷笑着说道:“这又有什么错怪的?他令狐冲又不是不想夺取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实则他确实已夺去了。只不过强盗遇着了贼爷爷,在他重伤之后,晕迷过去的时候,你爹爹又从他身上搜了出来,趁机赖他偷了去,以便掩人耳目,这叫做贼喊捉贼……” 岳灵珊恼怒之极的说道:“什么贼不贼的,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林平之说道:“你爹爹做得了这种事来,就当真不难了吗?他堂堂华山派掌门人能做得,我林平之还说不得了?” 岳灵珊低声说道:“在封禅台前,他比武输给了我,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让我的,并不是他的剑法不行。” 林平之冷笑着说道:“他对你的情义,可真是深着哪,他可以为你连性命也不要了,甘愿受此一剑!” 岳灵珊说道:“原来大师哥所使的不是‘辟邪剑法’?那么为什么爹爹一直怪他偷了你林家的《辟邪剑谱》?那日爹爹将他逐出华山派门墙时,宣布他罪名之时,那也是一条大罪。这么说来,我……我可是真的错怪他了。” 自从你来到华山之后,我跟你就有说不出的投缘。我只觉得一刻见不到你,心中便割舍不开,放不下心啊。我对你的这份心意,永永远远也不会变的!” 林平之说道:“你和你爹爹,原来就有些不同的,你……你更像你妈妈多些……” 林平之的语气也转为柔和,显然是对岳灵珊的一片真情,心中也颇为意动。两人半晌不语,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岳灵珊叹了口气说道:“那日在向阳巷中,这件袈裟是给嵩山派的坏人夺了去。大师哥杀了这两个人,将袈裟给夺回来的,未必他是想据为己有。大师哥气量大得很,从小就不贪图旁人的物事。爹爹说他取了你的剑谱,我一直有点怀疑,只是爹爹既然这么说了,我又见大师哥剑法突然大进,连爹爹也及不上,这才不由得不信……” 林平之冷笑着说道:“你大师兄,你大师兄的,他令狐冲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又不跟了他去?还来管我这个小残废干什么?” 岳灵珊说道:“平弟,你到此刻,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大师哥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在我的心中,便是我的亲哥哥一般。我对他敬重友爱,只当他是自己的兄长,从来没当他是情郎过。 林平之说道:“你这么说,只因为你既不明白你爹爹的为人,也不明白这《辟邪剑谱》到底是什么东西!” 岳灵珊说道:“我虽对你死心塌地,可是对你的心,我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岳灵珊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爹爹谋求你林家的《辟邪剑谱》,事实俱在,我也不能为他辩白。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学过辟邪剑法,他定要杀你,天下焉有这个道理?《辟邪剑谱》本就是你林家之物,你学会这剑法乃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爹爹就算再不通情理,也决不能为此而杀你啊?” 过了好一会儿,岳灵珊才说道:“平弟,你对我爹爹成见很深,你们翁婿二人今后在一起也不易和好的了。我是嫁鸡随鸡……我……我总之是跟定了你。咱们还是远走高飞,找个隐僻的所在,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吧。” 林平之冷笑道:“你倒想得挺美。我这一杀了余沧海、木高峰,已闹得天下皆知了,你爹爹自然知道我已学了辟邪剑法,他又怎能容得了我还活在这世上?” 林平之暴躁的说道:“是了,你不明白!你当然不明白!你又何必要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你不明白才是最好的啊……” 预知林平之一直纠结着何事,而不能真正接受岳灵珊呢?岳灵珊知道此事还会不会跟着林平之一起浪迹天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零九章以死相逼自宫练剑 岳灵珊不敢再跟他多说什么,怕林平之再突然间就暴怒起来,温柔的说道:“嗯,你既然说我不明白是最好的,那我就不用明白好了。平弟,咱们一起走吧!” 林平之说道:“咱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上哪儿里去?” 岳灵珊说道:“你爱去哪儿里,我也去哪儿里。天涯海角,我总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林平之说道:“你这话当真?将来无论如何,你可都不要后悔才是!” 岳灵珊说道:“我决心和你要好,决意嫁你后,就早已打定了一辈子的主意!哪儿里还会后悔?你的眼睛受伤了,又不是一定治不好的,就算是真的难以复元,我也愿意永远陪着你,服侍你,直到我俩一起死了为止!” 岳灵珊呜呜的哭出声来,她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但是不管如何去讨好自己的小林子,似乎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这又是为什么呢? 林平之喝道:“我宁可给你父亲杀了,也不要你跟着我!” 岳灵珊哭着说道:“你这样轻贱于我……到底……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 林平之冷哼了一声,似乎仍然不太相信岳灵珊的深情表白。 岳灵珊轻声说道:“平弟,你心中如果仍然怀疑我。我……我……今晚就什么都交了给你好了。你……你要了我的身子,总能信得过我了吧。我俩今晚就在这马车里面洞房花烛夜好了,我们俩做成真正的夫妻!从今而后,我,我就是你林平之真正的妻子……” 岳灵珊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已几不可闻。林平之一声大叫,声音凄厉,跟着喝道:“滚开!滚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林平之赶忙说道:“我……我……”过了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声说道:“师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不好……” 岳灵珊呜咽着说道:“你打我也好,你骂我也好,哪怕你杀了我也好,就别这样叫人家不明不白的好吗?” 林平之说道:“你既然对我并非虚情假意,我也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了,好叫你从此死了这心也好!” 林平之说道:“我……我……你……你……”他踌躇半天,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秘密…… 岳灵珊又追问道:“你心中有什么话,尽管说个明白。倘若真是我岳灵珊错了,你不肯原谅于我,你只需当着我的面说个明白,也不用你动手,我立即在你面前横剑自刎!” 岳灵珊刷的一声响,便已拔剑出鞘,横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林平之说道:“不对。我爹爹就算剑法不行,也不过是学得不到家,内功根底浅,剑法造诣差罢了。可是他所教我的辟邪剑法,压根儿就是错的,从头至尾,就不是那一回事儿。” 岳灵珊沉吟着说道:“这……这可就奇怪得很了?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平之说道:“其实说穿了也不奇怪,你可知我曾祖远图公,本来是什么人吗?” 岳灵珊道:“好,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好了,看看是什么原因,能够让我真得死心!” 林平之说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在武林中向来都是大大的有名。余沧海和你爹爹都是一派掌门,自身原是以剑法见长的,却也要千方百计地来谋求于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是我爹爹的武功却为何如此不济?他被人欺凌时,全无反抗之能?” 岳灵珊说道:“或者是因为公公他老人家天性不宜习武?又或者是自幼体弱多病?武林世家子弟中,也未必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你也不必过多纠结。” 林平之说道:“不是。我曾祖不是老了才出家的,他是先做了和尚,后来再还俗的!” 岳灵珊说道:“英雄豪杰,少年时做过和尚,也不是没有的。明朝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小时候便曾在皇觉寺出家为僧。咱们曾祖远图公少年时曾出过家,想必是公公他老人家对你说的?” 林平之说道:“我爹爹从未对我说过此事,恐怕他也不知道吧。我家向阳巷老宅子里的那座佛堂,那一晚我和你也一起去过的。” 岳灵珊说道:“我不知道。” 林平之说道:“他本来就是个和尚!” 岳灵珊说道:“原来他是个出家人啊,有些武林英雄,在江湖上创下了轰轰烈烈的事业,临到老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那也是有的。” 林平之说道:“不是我推测的,是远图公亲笔写在袈裟之上的。他在剑谱之末注明,他原在寺中为僧,以特殊机缘,从旁人口中闻此剑谱,便录于袈裟之上了。 他郑重告诫,这门剑法太过阴损毒辣,修习者必会断子绝孙!僧尼习之,已然是甚不相宜,大伤佛家慈悲之心,俗家人更是万万不可研习,对人百害而无一利!” 岳灵珊说道:“可是他自己竟也学了,这不是有些矛盾吗?你们林家虽然不是人丁兴旺,但是也是一脉相传啊?” 岳灵珊说道:“是啊,我们俩一起去过,还经历了许多事情……” 林平之说道:“这《辟邪剑谱》为什么会抄录在一件袈裟上?只因为远图公他本来就是个和尚,他见到剑谱之后,便偷偷地抄录在袈裟上,盗了出来。他还俗之后,在家中起了一座佛堂,却没敢忘了礼敬佛祖。” 岳灵珊说道:“你的推想很有道理。可是,也说不定是有一位高僧,将剑谱传给了远图公,这套剑谱本来就是写在袈裟上的。远图公得到这套剑谱,手段本就光明正大。” 不见这剑谱则已,一见之下,定然是着迷的很,再也难以自拔!必定会从头至尾修习不可。就算明知这剑谱会有极大的祸患,那也会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了。想必远图公一见剑谱之后,也是当然便立即练习了。” 岳灵珊说道:“这套剑法就算真有祸患,也绝不会立即发作,总是在练了十年八年之后,才有不良后果。远图公娶妻生子,自是在祸患发作之前的事了。” 林平之说道:“不是的,我初时也如你这般想,只是过得几天便知不然。我爷爷绝不可能是远图公的亲生儿子,多半是远图公领养的。远图公娶妻生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林平之说道:“当时我也是如你这么想的,这剑法就算太过毒辣,不宜修习,可是远图公习了之后,还不是一般地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吗?” 岳灵珊说道:“是啊,不过他也可能是,先娶妻生子后?然后再学习这剑法的?” 林平之说道:“这绝计是不可能的!天下习武之人,任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如何高强深厚,一见到这剑谱,就绝不可能不会依法试演一招。试了第一招之后,就绝不会不试第二招;试了第二招后,更不会不试这第三招。 林平之阴森森地说道:“正是!这《辟邪剑谱》的第一道法诀便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岳灵珊问道:“那……那是为什么啊?” 林平之说道:“练这辟邪剑法,必定要自练这内功入手。再要加炼内丹,服食燥药。若不自宫,练功服药之后,便即欲火焚身,不免走火入魔,僵瘫而死。” 岳灵珊“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颤声问道:“掩人耳目?那……那又是为了什么?” 林平之哼了一声不做回答,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见到剑谱之时,和你好事已近。我几次三番想要等到和你成亲之后,真正做了夫妻,这才起始练剑。可是剑谱中所载的招式法门,非任何习武之人所能抗拒。我终于……我终于还是……自宫习剑……” 岳灵珊失声说道:“你……你自……自宫练剑了?” 林平之说道:“既练此剑法,又怎能例外?你爹爹身为一派掌门人,倘若有人知道他挥剑自宫了,传将出去,岂不贻笑江湖?因此他如知我习过这门剑法,便非杀我不可。他几次三番查问我对你如何,便是要确知我有无自宫。假如当时你稍有怨怼之情,我这条性命早已不保了。” 岳灵珊听了后只是呜咽着低声哭泣,想必这一切对她的打击一样很大。 林平之说道:“我一切都跟你说了,你现在定然会痛恨我入骨,你这就走吧……” 岳灵珊说道:“原来如此。当年远图公假装娶妻生子,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你也是这般想法吗?” 林平之说道:“不错,我自宫之后,仍和你成亲,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只是要掩你爹爹一人的耳目罢了!” 岳灵珊说道:“然则……然则我爹爹……也是……也是像你这样……” 林平之说道:“我杀了余沧海,杀了木高峰,数日之内,便将传遍武林,天下皆知!” 岳灵珊说道:“照这么说,只怕……只怕我爹爹当真会放你不过,咱们到哪里去躲避才好?” 林平之奇道:“咱们?你既已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了,你还愿跟着我吗?” 岳灵珊哽咽着说道:“我不恨你,你是为情势所逼,无可奈何。我只恨……只恨当年写下这《辟邪剑谱》之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人?” 林平之嘿嘿一笑说道:“这位前辈英雄本来就是个太监……” 岳灵珊说道:“原来如此,也只有太监才能创出这等阴毒的武功!现下我爹爹他定是会知道,你已习得这《辟邪剑谱》了。” 岳灵珊说道:“这个自然。平弟,我对你这一片真心,始终……始终如一。你的身世甚是可怜,我又怎能……”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便“啊”的一声叫,就跃下车来…… 预知岳灵珊为何会跌下车来?林平之又会如何对她?他们二人还有未来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章人心难测车中藏人 只听得林平之怒吼道:“我不要你可怜,谁要你可怜了?我林平之剑术已成,什么也不怕啦。等我眼睛好了以后,林平之就要雄霸天下,什么岳不群、令狐冲;什么方证大师、冲虚道长,都不是我的对手!” 岳灵珊一惊之下,身体已从马车里面跌了出来。好在此时马车已停,再加上自己轻功了得,并没有受伤。岳灵珊又上了马车,叹了口气说道:“平弟,咱们总得先找个地方,暂且避上一时,将你的眼睛养好了以后,你再做这些打算如何啊?” 林平之扬着头说道:“我自有对付你爹爹的法子!只要他都不敢来伤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我又怕的了什么?” 岳灵珊急忙说道:“平弟,那你又何必要如此啊?你这不是,这不是……”岳灵珊羞愧难当,林平之如果说出此事,我又如何能再和他在一起?我母亲又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呢? 林平之哈哈大笑着说道:“那又何必?这是我保全身家性命的法门啊!明日我就要逢人便说出此事,这样不久自然会传入到你爹爹的耳中。岳不群既知我已然说了出来,便不能再杀我灭口啦,他反而要千方百计地保全我的性命!” 岳灵珊说道:“这件事既然说出来难听的很,你自然是不会说的。爹爹他也不用担心你武功大进,大家便可相安无事了,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林平之冷笑着说道:“哼!岳大小姐,对你爹爹的为人,我可比你明白得多了。明日一早,我一见到人,就立即说出此事,让天下人都知道学习辟邪剑法需要自宫才能练得了!” 岳灵珊叹了口气,她只能默不作声了,但是她却是知道,如果任由林平之如此胡闹下去,华山派又该如何自处?自己和母亲又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世人的眼光呢? 林平之说道:“我纵然双目从此不能视物,但是父母双亲的大仇得报,我这一生也决不后悔!当日令狐冲传我爹爹遗言时,说向阳巷老宅中祖宗的遗物,千万不可翻看,这是曾祖传下来的遗训。 岳灵珊说道:“你的想法当真稀奇!你们已经撕破了脸皮,我爹爹恨不得杀你灭口,又为何要千方百计的保护你的性命?” 林平之说道:“这有什么稀奇?你爹爹是否自宫,一眼是瞧不出来的。他胡子落了,大可用胶水黏上去啊?旁人不免会将信将疑的。但是若我忽然不明不白地就死了,人人都会说是岳不群杀我灭口,这叫做欲盖弥彰!” 林平之说道:“就算是我错怪了他,那又怎样?当时连你自己,也不是一样的疑心他吗?” 岳灵珊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和大师哥相识未久,如此疑心于他,也是人情之常。可是爹爹和我,却当真不该如此疑他。这世上真正信得过他的,恐怕只有我妈妈一人了。” 现下我是细看过了,虽然没遵照祖训,却因此得报了父母之仇,也算是因此了却了今生最大的愿望。若非如此,旁人都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是浪得虚名,福威镖局历代总镖头都是欺世盗名之徒!” 岳灵珊说道:“当时爹爹和你都疑心大师哥,说他偷取了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说他捏造公公的遗言,原来这一切……” 林平之冷笑着说道:“他们从来不口角?那只是装给外人看的而已!连这种事情,岳不群也要戴起伪君子的假面具。我怎么会知道?我亲耳听得清清楚楚,这难道还会有假?” 岳灵珊说道:“我不是说是有假,只是十分奇怪。怎么我都没有听到过,你反而听到了?” 林平之冷笑道:“你娘也真是喜欢令狐冲了!她为了这小子,你父母之间不知道口角了多少次!” 岳灵珊惊讶着说道:“我爹爹妈妈为了大师哥而口角?我怎么不知道?我爹爹妈妈是从来不口角的啊?” 所以自从福州回到华山,我便潜心默察,你爹爹掩饰得也是真好,竟然半点端倪也瞧不出来。你爹爹那时得了病,当然,谁也不知道的是,他是一见到袈裟上的《辟邪剑谱》之后,便立即拔剑自宫练剑所致。 旅途之中众人聚居,我自是不敢去窥探你父母的动静。但是一回到华山,我便每晚都躲在你爹娘卧室之侧的悬崖上,要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之中,查知剑谱的所在!” 林平之说道:“现下说与你知,也已是不相干的事情了。那日在福州城中,嵩山派的两人抢了那袈裟去。那两人又给令狐冲杀死,袈裟自然是令狐冲得了去。 可是当时他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际,也只有你妈妈和你爹爹才能接触到他。但是袈裟却已不知去向,那又能到哪里去了?袈裟既不在令狐冲身上,定然是给你爹娘取了去! 只听得岳灵珊叹息道:“你可是真有毅力啊!” 林平之说道:“为报大仇,我不得不如此啊!” 岳灵珊说道:“你确定每天晚上,都躲在那悬崖峭壁之上,偷听我父母房间内的谈话吗?” 林平之说道:“正是!” 你爹笑了一声说道:‘没有啊,我练功顺利得很。’你妈道:‘你别瞒我,为什么你近来说话的嗓子变了,又尖又高,倒像女人似的。’你爹道:‘胡说八道!我说话向来就是这样的。’我听得他说这句话,嗓声就尖得很,确像是个女子在大发脾气。 你妈道:‘还说没变?你一生之中,就从来没对我这样说过话。我俩夫妇多年,你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事,何以瞒我?’你爹道:‘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嗯,嵩山之会不远,左冷禅意图吞并四派,其心昭然若揭。我为此烦心,那也是有的。’ 岳灵珊低声应道:“是,你的确是很有毅力!”岳灵珊心内翻滚,自己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林平之会每日都会如此去做,那么他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人与人相互了解,真的是那么难吗? 林平之说道:“我接连听了十几晚,都没听到什么异状。有一天晚上,听得你妈妈说道:‘师哥,我觉得你近来神色不对,是不是练那紫霞神功有些儿麻烦?可别太求精进,惹出乱子来。’ 你妈道:‘那定是他另有际遇。我断定他决计没拿《辟邪剑谱》。冲儿任性胡闹,不听你我的教训,那是有的。但他自小光明磊落,决不做偷偷摸摸的事。自从珊儿跟平儿要好,将他撇下之后,他这等傲性之人,便是平儿双手将剑谱奉送给他,他也决计不会收的! 你爹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么说,咱们将令狐冲这小子逐出门墙,你倒似好生后悔。’你妈道:‘他犯了门规,你执行祖训,清理门户,无人可以非议。但你说他结交左道,罪名已经够了,何必再冤枉他偷盗剑谱?其实你比我还明白得多。你明知他没拿平儿的《辟邪剑谱》。’ 你妈道:‘我看还不止于此。’你爹又生气了,尖声道:‘你便是瞎疑心,此外更有什么?’你妈道:‘我说了出来,你可别发火。我知道你是冤枉了冲儿。’你爹道:‘冲儿?他和魔教中人来往,和魔教那个姓任的姑娘结下私情,天下皆知,有什么冤枉他的? 你妈说道:‘他和魔教中人结交,自是没冤枉他。我说你冤枉他偷了平儿的《辟邪剑谱》。’你爹道:‘难道剑谱不是他偷的?他剑术突飞猛进,比你比我还要高明,你又不是没见过?’ 岳灵珊哽咽说道:“我爹爹……我爹爹……” 林平之继续道:“你爹几次插口说话,但均只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两个字,便没再说下去。你妈妈语声渐转柔和说道:‘师哥,我华山一派的剑术,自有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的气功更加不凡,以此与人争雄,自亦足以树名声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别派剑术。 你爹叫了起来:‘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妈妈缓缓地道:‘你自然知道,只因为这部剑谱,是你取了去的。’你爹怒声吼叫:‘你……你说……是我……’但只说了几个字,突然住口。 你妈声音十分平静说道:‘那日冲儿受伤昏迷,我为他止血治伤之时,见到他身上有件袈裟,写满了字,似乎是剑法之类。第二次给他换药,那件袈裟已经不见了,其时冲儿仍昏迷未醒。这段时候之中,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别人进房。这件袈裟可不是我拿的。’”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明显是有一群人骑马正在紧急赶路的声音。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聊天,此时才察觉的到。 岳灵珊砖头探出车厢看后说道:“敌人快到了,果然是青城派的鼠辈。” 只是近来左冷禅野心大炽,图并四派。华山一派在你手中,说什么也不能沦亡于他手中。咱们联络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到时以四派斗他一派,我看还是占了六成赢面。 就算真的不胜,大伙儿轰轰烈烈地剧斗一场,将性命送在嵩山,也就是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愧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他如将咱们四派杀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五岳剑派只剩下他嵩山一派,他要并五派为一,却也并不成了。’” 林平之问道:“他们大家都手执火把?” 岳灵珊道:“正是。” 林平之问道:“你怎知道?” 岳灵珊说道:“他们欺我夫妻受伤,竟执火把追来,哼,当真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蹄声震耳,青城派众人驰近大车,先截住了去路,将大车团团围住。一人叫道:“林平之,你这狗贼,要做缩头乌龟么?怎地不探出头来?” 众人听得车中寂静无声,有人说道:“只怕是下车逃走了,我们是上车查看一下吗?” 林平之多历患难,自然是心思缜密,可比岳灵珊机灵得多,他忙喊道:“快下车,这些鼠辈要放火烧车啦!” 岳灵珊一想不错道:“是!否则要这许多火把干什么?”二人一起跃下车来,岳灵珊握住林平之的手,两人走出数丈,便伏在路边的高粱丛中。 只见一个火把划过黑暗,已经掷向大车。忽然车中伸出一只手来,接住了火把,反掷回去! 青城众人大骇,齐声喊道:“这狗贼还在车里!这狗贼还在车里!” 岳灵珊却更是大吃一惊,她和林平之说了这许久话,全没想到车中竟还有旁人,眼见这人掷出火把,手势极劲,武功显然是不低! 预知车厢之内藏着何人?他为何会一直偷听林岳二人谈话?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命运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一章大发神威扑朔迷离 青城派弟子掷出八个火把,那人却一一接住,还分别掷还过去。虽然没伤到人,余下的青城派弟子却也不敢再投掷火把了,只敢远远的围住大车,齐声呐喊。 火光之下,那群人瞧得明白,那只手干枯焦黄,青筋突起,显然是一位老者之手。有人叫道:“这人不是林平之!” 又有人说道:“也不是他老婆!” 接着有人问道:“龟儿子不敢下车,多半他也受了什么伤!” 众人聚在一起犹豫不决,过了半晌才商量出一个对策来。突然之间大家一起发声,二十余人一拥而上,都是各挺长剑,一起向着大车中插了过去! 林平之吃了又惊,自己想看,却看不到对方的剑法招式,只得问岳灵珊道:“他……他也会使我的剑法?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片刻之间,青城派又有三人中剑,这次只是受伤,而且并不算严重。岳灵珊看着那人使剑,对林平之说道:“他使的剑法好像和你的相同,但是出手没有你快,缺少那种突然忽前忽后的变化!” 林平之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出手不快,便不合我家剑法的精义。没有你说的那种灵动身法,我就放心了,他一定没有看过真的《辟邪剑谱》!可是……可是,他又是谁?为什么会使这种剑法?让我真的好生奇怪……” 那大车被二十余柄长剑穿透,车中之人不敢再躲,竟然从车顶一跃而出,手中长剑闪烁,直接仗着轻功,蹿到青城派众弟子的身后。他长剑挥动之下,立时就有两名青城派弟子已被他当场刺杀而亡! 这人身穿黄衫,似是嵩山派的打扮,脸上蒙了块青布,只露出精光闪闪的一对眼珠,显然他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他的真面目。这人出剑更是奇快,数招之下,又有两名青城派弟子中剑倒地。 岳灵珊低声对林平之说道:“这人所使的剑法,似乎跟你的剑法一样,难道他也会那辟邪剑法?” 而此时敌人又不是他们二人,而且这蒙面老者武功、内力明显比林、岳二人为高,那还为何要与之拼命?打赢了他又有何用?而且不知道还要再死伤多少人来! 谁都知道快胜利了,但是,为了这场胜利,下一个人如果是自己,那不就亏了?这些人有的两人一骑,有的来不及乘马,步行飞奔,顷刻间便走得一个不剩。自此,青城派就在江湖上没落下去…… 那人看到青城派之人都逃尽了,才把长剑拄地,不住得喘着粗气。他心道:“如若这些青城派弟子,再晚逃上片刻,自己就只得先行逃跑了。师命虽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不保,或者身负重伤,那还有何意义?” 这场大战中,那人表现的异常勇猛。只见青城派弟子中又有一人被他长剑穿胸,眼看着倒了下去,估计又是活不成了。众人一愣神间,只见那人大喝一声,抽剑出来,用尽全力,将身旁愣神的一人拦腰斩为两截! 余下之人心神俱裂,一哄而散,便四下来逃开了去。那人一声呼喝,向着近前人群又冲了过来。青城派弟子中有人“啊”的一声,掉头便跑!余下之人也就一哄而散,四散奔逃起来。 大家本来还提着一口气,要为师父余沧海报仇雪恨,可是这士气泄了,还怎么可能再聚起来?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做主心骨了,此次聚集在一起,本来就是众人见林平之眼盲,岳灵珊武功并不高强所致。 那老者说道:“左掌门听说林少侠与夫人为奸人所算,而且受了重伤,特命在下护送两位前往稳妥之地,好治伤疗养。管保岳不群没办法找到你们,少侠你看意下如何啊?” 林平之说道:“左掌门和阁下的美意,在下甚为感激。但养伤一事,在下自能料理,却不敢烦劳尊驾了。” 那老者说道:“林少侠双目为‘塞北明驼’的毒液所伤,不但复明甚难,而且此人所使毒药阴狠厉害,若不由左掌门亲自施救,只怕……只怕……少侠的性命亦自难保。你且先别不信,嵩山派先后有四人被木高峰的毒液所伤,最后只有一人被左掌门亲手救治下来。” 这黄衫老者喘息了半晌,才提起长剑,缓缓插入剑鞘后说道:“林少侠、林夫人,在下奉嵩山派左掌门之命,前来援手,搭救你们二人,还请两位朋友即可现身吧。” 他语音明显压得极低,似乎是怕惊扰到别人一般。而且每一个字都说得含糊不清,就如口中含物,又似舌头少了一截,声音是从喉中发出似的,很明显,他是在隐瞒着什么。 林平之心知自己二人的动向逃不过这老者的眼睛,而且他一样想知道此人是谁,是如何学到自己林家的辟邪剑法的。便拉着岳灵珊的手,二人一起走出高粱丛中说道:“多谢阁下相助,不敢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岳不群既知少侠已修习了辟邪剑法,少侠便是避到天涯海角,他也非追杀你不可的。他此时身为五岳派掌门,权势熏天,少侠一人又如何能够与之相抗? 更何况……何况……嘿嘿,岳不群的亲生爱女,便朝夕陪伴在少侠身旁,少侠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难防,床头枕边的暗算啊……” 岳灵珊突然大声说道:“二师哥,原来是你!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总是感觉这人是似曾相识。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何人? 林平之自中了木高峰的毒液后,双目和脸上均麻痒难当,恨不得伸手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林平之深知此人所言非虚,他以极大的忍耐力,方能强行克制住这样的冲动,而且他也不想残废,更不想死啊! 林平之沉吟着开口说道:“在下和左掌门无亲无故,左掌门为何会这般眷顾于我?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更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恨!阁下若不明言,恕在下难以奉命。” 那老者嘿嘿一笑说道:“同仇敌忾,那便如同有亲有故了!左掌门的双目为岳不群所伤,而阁下也双目受伤,推根寻源,这祸端也是从岳不群身上而起的。 劳德诺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英白罗是个小孩儿,无足轻重,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干吗要杀他?” 岳灵珊大声说道:“还说不是呢?他……小林子背上这一剑,也是你砍的。我一直还冤枉了大师哥。哼,原来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又另外杀了个老人,将他面目剁得稀烂,把你衣服套在死人身上,人人都道你是给人害死了!” 劳德诺说道:“你所料不错,若非如此,岳不群岂能就此轻易放过了我?但林少侠背上这一剑,却不是我砍的。” 看到你如此痛恨我父亲,而且还是一位老者,并且说话之间,还有那些记忆犹新的小动作。对华山派这么了解的人里面,除了是你,其他的根本就不会再有了!” 只听那老者冷冷地说道:“小丫头倒也机警,认出了我的声音。看来伪装真的不适合我啊,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会被你发现的!”他不再以喉音说话,语音清晰,确实是劳德诺。 岳灵珊说道:“二师哥,你在福州假装被人所杀,然则……然则八师哥却是你杀的吗?” 劳德诺说道:“只因为那个时候,你爹爹已从令狐冲身上得到了《辟邪剑谱》。这剑谱是林家之物,岳不群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的平弟。林平之如活在世上,你爹爹怎能修习这辟邪剑法?” 岳灵珊一时无语,在她内心,也知这几句话甚是有理,但想到父亲竟会对林平之忽施暗算,总是不愿相信。她连说几句“胡说八道”,说道:“就算我爹爹要害平弟,难道一剑会砍他不死?” 林平之忽然说道:“这一剑,确是岳不群砍的,二师哥你说的没错!” 岳灵珊说道:“不是你?难道还另有旁人不成?” 劳德诺冷冷地说道:“那也不是旁人,便是你的令尊大人岳不群而已!” 岳灵珊叫道:“你胡说!你自己干了坏事,却来含血喷人。我爹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剑来砍平弟?” 林平之说道:“当然是啦!我只听得八师哥叫了声‘师父’之后,随即一声惨呼。我也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劳德诺说道:“岳不群本来想在你身上再补上一剑,可是我在暗中窥伺,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岳不群不敢逗留,便立即离开了。林兄弟,我这声咳嗽,也可说是间接救了你命!你可认吗?” 岳灵珊说道:“如果我爹爹真要害你,以后……以后机会甚多,他怎地又不动手了?” 岳灵珊吃惊的说道:“你……你……你也这么说?” 林平之说道:“岳不群一剑砍在我背上,我受伤极重,情知无法还手,倒地之后,立即装死不动。那时我还不知暗算我的竟是岳不群,可是昏迷之中,便听到八师哥的声音,他叫了句:‘师父!’八师哥一句‘师父’,救了我的性命,却送了他自己的命。” 岳灵珊惊叫道:“你说八师哥也……也……也是我爹爹杀的?” 林平之冷冷地说道:“我此后步步提防,叫他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倒也多亏了有你帮忙。我整日和你在一起,他岳不群就算是想杀我,却也没这么方便啦。” 岳灵珊哭着说道:“原来……原来……你所以要娶我为妻,既是为了掩人耳目,又……又……不过是将我当做一面挡箭牌罢了!” 预知林平之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岳灵珊现在还会幻想着和林平之比翼双飞吗?劳德诺此时出现,真实的目的又是为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二章车中结盟灵珊中剑 林平之不去理会岳灵珊的哭闹,而是向着劳德诺问道:“劳兄,多谢你的相助之情,没有你的出手相助,估计我林平之就会命丧当场了。只是小弟我很是奇怪,你几时又和左掌门结交上了?” 劳德诺答道:“左掌门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是他老人家的第三个弟子。” 林平之奇道:“原来你已改投了嵩山派门下,左掌门到现在才收了三个徒弟吗?看来劳兄还是很受左掌门赏识的啊。” 劳德诺说道:“我不是改投在嵩山派门下。而是我一直都是嵩山派门下弟子,只不过奉了恩师之命,改投入到华山派。恩师让我随时观察岳不群的武功修为,以及华山派的诸般动作,了解华山派的任何事情而已。” 林平之沉思片刻说道:“原来如此,劳兄将《紫霞秘笈》和《辟邪剑谱》从华山门中带到嵩山派,使得左掌门习得这路剑法,你的功劳当真不小啊!” 劳德诺恨恨地说道:“不瞒林兄弟,你我二人,连同我恩师左掌门,可都栽在岳不群这恶贼的手里了。这人阴险无比,咱们可都中他的毒计啦!” 林平之说道:“我明白了,劳兄盗去的《辟邪剑谱》,已给岳不群做了手脚,因此左掌门和劳兄所使的辟邪剑法,才有些不大对头!我说为什么在封禅台上比武时,左掌门为何突然用似是而非的辟邪剑法,与岳不群对战啊!” 劳德诺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我混入华山派门下,原来岳不群一早便发觉到了不对,只是他一直不动声色,暗中留意我的作为。那日在福州,我盗走《紫霞秘笈》一事败露,便在华山派待不下去了。 但我仍然暗中跟随,窥探岳不群的一举一动。哪知他却故意将假剑谱让我盗去,使我恩师所习剑法不全。岳不群所录的《辟邪剑谱》上,所记的剑法虽妙,却都似是而非,更缺了修习内功的法门。 临到封禅台上生死决战之际,他却引我恩师使出此剑法,他以真剑法对战假剑法,自然是稳操胜券了!否则我恩师使用嵩山派剑法,也不会如此快速的落败。这五岳派掌门之位,才会落入到岳不群的手中!” 林平之叹了口气说道:“岳不群奸诈凶险,很会利用人心。他用我妻子和令狐冲的私情,轻松拿下了恒山派掌门人,让令狐冲最后身负重伤,才会让左掌门放下心来,在对战中使出辟邪剑法,以至于饮恨封禅台!” 劳德诺说道:“我恩师十分明白事理,虽然给我坏了大事,却没有一言一语责怪于我,可是我这做弟子的却于心难安啊。我就是拚着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杀了岳不群这奸贼,为恩师报仇雪恨! 我恩师坏了双眼,此时隐居在嵩山西峰。西峰上另有十来位坏了双目之人,都是给岳不群与令狐冲害惨之人。林兄弟随我去见我恩师,你是福州林家辟邪剑法的唯一传人,便是《辟邪剑谱》的合法主人了。 我恩师自当以礼相待,好生相敬于你。你双目如能被我恩师治愈,自然是最好。否则你和我恩师一起隐居在嵩山西峰,有大家一起共谋报仇大计,相信你才能最终报得家仇,把谋害林家之人全部一网打尽!” 这番话只说得林平之怦然心动,他心知自己双目为毒液所染,自己救治更是复明无望,所谓左冷禅能够帮忙治愈,不过是为了哄骗自己入伙的借口而已,自己想眼睛复原,依靠左冷禅的救助,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自己和左冷禅都是失明之人,现在同病相怜,也是同仇敌忾,原是再好不过。只是素知左冷禅手段厉害,突然对自己这样好法,他必然是另有所图的,难道是想要自己家传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便问道:“左掌门一番好意,在下却不知何以为报。劳兄是否可先加以明示?这样我即便加入,也好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重用,你说对不对啊?” 劳德诺哈哈一笑说道:“林兄弟果然是明白人,大家以后同心合力,自当坦诚相告的。我在岳不群那里取了一本不尽不实的《辟邪剑谱》,害得我师徒都大上其当,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甘的。 我一路上见到林兄弟大施神威,以奇妙无比的剑法杀了木高峰,诛了余沧海,青城派弟子如小丑一般,都望风而逃,显然是已得辟邪剑法的真传了。这一切让愚兄好生佩服,真是艳羡得很呢……” 林平之已明其意,哈哈大笑的说道:“劳兄之意,是要我将《辟邪剑谱》的真本取出来让贤师徒瞧瞧?这样就算是入伙的本钱吗?” 劳德诺说道:“这是林兄弟家传秘本,外人原是不该妄窥的。但今后咱们歃血结盟,合力要诛杀共同之敌岳不群。林兄弟倘若双目完好,又当年轻力壮,自亦不惧于他。 但以今日之局面,却只有我恩师及愚兄都学到了辟邪剑法,合三人之力,才有诛杀岳不群的希望,还望林兄弟莫怪,我这窥视《辟邪剑谱》的小心思啊!” 林平之心知,自己双目失明,实不知何以自存。更何况若是此时不答应,劳德诺便会当场发难,擒拿住自己和岳灵珊二人,用力逼迫自己就范。这个二师兄的为人自己心知肚明,落入他手就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劳德诺此议倘若是出于真心,于己实则利多于害,而此时自己已经落入劳德诺其手,不如暂且答应于他。相信左冷禅乃一代枭雄,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再说。而且和他共同谋事,报仇的机会才能更大! 林平之上前一步说道:“左掌门和劳兄愿与在下结盟,在下自是高攀了。在下此时家破人亡,又是一个双目失明的残废,虽是由余沧海而起,但岳不群的阴谋亦是主因,要诛杀岳不群之心,在下与贤师徒一般无异。 你我既然结盟,这《辟邪剑谱》,在下何敢自秘?自当取出供贤师徒共同参阅。相信只有大家共享此秘,才能一起利用剑法上的优势,诛杀了岳不群这恶贼的!” 劳德诺大喜过望,兴奋的说道:“林兄弟果然是慷慨大量啊,我师徒得窥《辟邪剑谱》真诀,自是感激不尽!今后林兄弟永远是我嵩山派的上宾,你我情同手足,再也不分彼此!” 林平之道:“多谢了。在下随劳兄到得嵩山之后,立即便将剑谱真诀,尽数背了出来,呈现给左掌门。相信劳兄引我去嵩山西峰的功劳,左掌门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劳兄你看如何啊?” 劳德诺问道:“背了出来?难道你并无《辟邪剑谱》真迹吗?那个锦斓袈裟已经遗失了吗?” 林平之说道:“正是!劳兄有所不知,这剑谱真诀,本由我家曾祖远图公录于一件袈裟之上。这件袈裟给岳不群盗了去,他才得以窥得我家剑法。后来阴错阳差之下,这袈裟又落回在我的手中。 小弟生怕岳不群发觉,将剑谱苦记背熟之后,便立即将这袈裟真迹毁去了。若将这袈裟藏在身上,有我这样一位贤妻相伴,倘若被她发觉了,姓林的焉能活到今日?” 岳灵珊在旁听着,一直不语,但当听到林平之用言语讥讽自己,气得又哭了起来!岳灵珊抽泣的说道:“你……你……你怎么能如此编排于我?我岳灵珊哪里对不住你林家了?” 劳德诺在车中曾听到他夫妻对话,知道林平之所言非虚。便说道:“如此甚好,咱们现在便一同回到嵩山,你看如何啊?” 林平之答道:“甚好!甚好!我还希望早日得到左掌门的救治呢。” 劳德诺说道:“我们须当弃车乘马,改行小道,否则途中撞上了岳不群,咱们可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才行。小师妹,你今后是帮父亲呢?还是帮你的丈夫?” 岳灵珊收起哭声说道:“我是两不相帮!我……我是个苦命人,明日我便去落发出家,爹爹也罢,丈夫也罢,他们都只是利用于我,从此之后,各不相见好了!” 林平之冷冷地说道:“岳灵珊,你是打算到恒山派去出家为尼吗?正是得其所愿啊!你到底是打算出家呢?还是打算去私会情郎?你丈夫还没死呢!” 岳灵珊怒道:“林平之,当日你走投无路之时,若非我爹爹救你,你早已死在木高峰之手,焉能得有今日?就算我爹爹对你不起,我岳灵珊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这话,那是什么意思?” 林平之说道:“我是什么意思?哈哈,我是要向左掌门表明心迹!由不得你明日再离开了!” 林平之突然之间手中长剑急出,岳灵珊“啊”的一声惨呼,胸口已然中剑!那岳灵珊根本想不到林平之会出手刺向自己,目光中透着不信和绝望之情,包括劳德诺都被林平之的举动吓得惊呆了。 而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林平之,别害了小师妹!” 林平之和劳德诺同时大吃一惊,劳德诺此刻最怕的,是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此时一听到令狐冲的声音,不由得魂飞天外。当即便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臂,跃上青城派弟子骑来的一匹马,双腿力夹,便纵马狂奔起来。 预知大喝之人到底是不是令狐冲?岳灵珊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她会不会死在林平之的手中?林平之到了嵩山见到左冷禅会不会交出《辟邪剑谱》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三章心心相印执迷不悟 那大喝一声之人正是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令狐冲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呢?原来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乘马车离开后,令狐冲就一直耿耿于怀,他担心小师妹会出现不测,一样更担心青城派弟子会调转马头去追杀二人。 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自然被任盈盈看在了眼中。恒山派众人又行得十余里,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便在就近一所破旧的祠堂内休息。令狐冲正在休息之时,便被任盈盈叫醒,给拉出了祠堂。 两人在祠堂外看着明月初升的样子,并肩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过了好一会,任盈盈才看着令狐冲问道:“冲哥,你是在挂念小师妹吗?” 令狐冲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她给猜到的,他也知道隐瞒无意义。自然就当面答道:“是啊,这其中许多情由,令人好生难以明白。我总担心他们俩会出什么意外……” 任盈盈说道:“你担心岳灵珊会受丈夫欺侮?” 令狐冲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夫妻俩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又怎管得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出手相助呢?” 任盈盈说道:“你是不是也怕青城派弟子赶过去向他们二人生事?” 令狐冲说道:“青城派弟子痛于师仇,又见到他夫妻二人已然受伤,赶去意图加害,也在情理之中……” 任盈盈说道:“那你怎么不设法前去相救呢?” 令狐冲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看到了,听林师弟的语气,他对我已颇有疑忌之心。我虽是好意援手,只怕更会伤了他夫妻间的和气。更何况我现在身负重伤,想出手救人也没有能力啊,难道我还能一再请人相助吗?” 任盈盈说道:“这是其一,你心中还另有顾虑,是生怕做了会令我不快,你我之间再生有嫌隙?对也不对?” 令狐冲点了点头,伸出手去便握住她的左手,只觉她的手掌冰凉,便拉到怀中柔声说道:“盈盈,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人了,倘若你我之间也生了什么嫌隙,那做人还有什么意义?你已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了,现在我还怎敢再提这些要求?” 任盈盈缓缓将头倚了过去,脑袋靠在了令狐冲的肩上,似乎是找到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才开口说道:“你心中既然能这样想,你我之间又怎会生出什么嫌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追赶前去,别要为了避什么嫌疑,致使自己贻终生之恨。” 令狐冲嘎然而惊,脱口而出道:“致使自己贻终身之恨,致使自己贻终生之恨!” 令狐冲似乎亲眼见到数十名青城派弟子正围在林平之、岳灵珊所乘的大车之旁,那数十柄长剑正在向车中乱刺狠戳。不由得身子一颤,痛到了极点。如果真是是这样子,自己不去救援而又于心何安? 任盈盈说道:“冲哥,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来仪和、仪清两位姊姊,你吩咐她们自行先回恒山。咱们俩暗中护送你的小师妹一程,然后再回白云庵去。这样两不耽误,也不会牵扯出恒山派的立场,让她们跟着为难。” 仪和与仪清二人见令狐冲伤势未愈,甚是不放心,然而见他心志已决,又是急于去救人,自己二人也不便多劝。只得奉上一大包救治的伤药,牵来一辆大车,目送着他们二人上车急驰去。 任盈盈辨明了道路,便向西北而行,此去华山,只有这一条官道,她料想方向上不会出现闪失。拉车的是两匹快马,静夜之中,只听得车声滚滚,蹄声得得,更无别般声息。 令狐冲心下好生感激,暗自寻思道:“盈盈为了我,什么事情都肯去做。她明知我牵挂着小师妹,还愿意和我一同前去保护她。这等红颜知己,我令狐冲不知是前生几世修来的福气?今生今世我定当好好的报答于她……” 就这样二人一路西行,任盈盈知道令狐冲的心思,紧追了数十里路,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似乎停滞不前的样子。而这辆马车,正是任盈盈送于岳灵珊的那辆马车。 任盈盈告别令狐冲,她先去前面打探情况,令狐冲行动不便,在后面马车之内观望。不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马褂銮铃之声,很显然身后来了数十骑。任盈盈在前面也听到了动静,就已立即回转身形,来到了令狐冲的身边。 任盈盈告知令狐冲前面正是林、岳二人,他们俩现在的确相互间出现了问题。看着令狐冲满脸焦急的样子,为了不让前后之人发现自己二人的行踪,任盈盈便将马车带入到大路旁边的高粱地。一剑斩杀了两匹马,然后打横提着令狐冲,便在高粱地里面急行而去。 她只需要盯紧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的马车就可以了,对于身后的马蹄声,到底是谁人发出来的,她却丝毫并不关心。因为在她眼里,除了令狐冲的性命,别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这样,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一起,见证了青城派预杀林岳二人的场面。林平之和岳灵珊早已听到动静,确认来人是青城派的弟子后,就已弃车逃生,隐藏在路边的高粱地中。 但是那马车之内却突然出现一人,那人凭借一己之力,竟然接住了数枚青城派投掷过来的,火把,并且投掷了回去。那青城派弟子突然一起拔剑,刺向打车之中,这画面和令狐冲担心的一模一样,只是马车中的人已不是小师妹罢了。 当马车中人冲了出来,竟然又是一个会使辟邪剑法之人。当他击退了青城派弟子之后,同样是累的气喘吁吁,这胜利来的极为艰辛。可见他的辟邪剑法,练的还是有些问题。 他与林平之岳灵珊对话之时,竟然牵扯到了恩师岳不群。在这谈话期间,岳灵珊认出了这人竟是华山派的叛徒劳德诺! 而在三人的对话中,令令狐冲痛心疾首的是,原来自己的恩师岳不群,竟然是偷盗自己身上袈裟之人,而这袈裟也就是自己在敌人手中抢回的《辟邪剑谱》!恩师还在福威镖局内,贼喊捉贼,诬陷自己偷盗了袈裟,差点至自己于死地…… 而后令狐冲又听说,恩师竟然为了得到《辟邪剑谱》,先是剑伤了林平之,而后又杀害了八师弟英白罗。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恩师“君子剑”岳不群的所作所为吗? 在谈话中令狐冲才知道,二师弟劳德诺竟然是嵩山派派来的卧底!这也能解释的通了,他为什么会去偷盗小师妹为自己拿来的华山派《紫霞秘笈》,让自己蒙受上了不白之冤。 后来劳德诺竟然又偷盗成功了恩师的《辟邪剑谱》,而这剑谱竟然是岳不群伪造的!也因为这本假的《辟邪剑谱》,才会有了后面,左冷禅在封禅台上,用假辟邪剑法对战岳不群的真辟邪剑法事件。 也因此左冷禅才会在最后,被岳不群刺瞎了双目,令他谋划数年的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被岳不群异军突起,抢到了手。而这一切,都是恩师岳不群处心积虑,谋划得来的! 没想到最后劳德诺竟然邀请林平之加入嵩山派,而令令狐冲更想象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林平之竟然突然会拔剑刺伤了小师妹岳灵珊。当听到小师妹的一声惊呼,令狐冲的心都要碎了。 才会有了令狐冲的一声大喝“林平之,别害小师妹!” 令狐冲的这一声大喝,吓得劳德诺如惊弓之鸟一般,带着林平之仓皇而逃。令狐冲救人心切,挂念着岳灵珊的安危,顾不上林平之和劳德诺两人。 当任盈盈带着令狐冲上了马车,见岳灵珊倒在大车车厢之内,胸口插了一柄长剑,探她鼻息,已经是要奄奄一息了。令狐冲的眼泪顷刻之间,就已夺眶而出。 令狐冲大叫着:“小师妹,小师妹!” 岳灵珊道:“是……是大师哥么?” 令狐冲喜极而泣说道:“是……是我。” 他伸手就想去拔剑,任盈盈忙伸手一格,说道:“拔不得,你想让小师妹现在就死吗?” 令狐冲见那剑深入半尺,已然是穿胸而过,心中大恸,哭了出来。他叫道:“小……小师妹!” 岳灵珊说道:“大师哥,你陪在我身边,那很好。平弟……平弟,他去了吗?” 令狐冲咬牙切齿,哭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给你报仇血恨。” 岳灵珊说道:“不,不!他眼睛看不见了,你要杀他,他也不能抵挡。我……我要去妈妈那里……” 令狐冲说道:“好,我送你去见师娘。” 岳灵珊说道:“大师哥,你一直待我很好,我……我对你不起。我……我就要死了。” 令狐冲垂泪说道:“你不会死的,咱们一定能想法子治好你的。” 岳灵珊说道:“我……我这里痛……痛得很。大师哥,我求你一件事,你……千万要答允我。” 令狐冲握住她左手说道:“你说,你说,小师妹,我一定答允你的!” 岳灵珊叹了口气说道:“你……你……不肯答允的……而且……这也太委屈了你……” 令狐冲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一定都会答允你的,你说出来好了!” 岳灵珊说道:“你说什么?” 令狐冲说道:“我一定答允的,你要我办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到。” 岳灵珊说道:“大师哥,我的丈夫……平弟……他……瞎了眼睛……很是可怜……你知道么?” 令狐冲说道:“是,我知道。” 岳灵珊说道:“他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大家都欺侮……欺侮他。大师哥……我死了之后,请你尽力照顾他,别……别让人欺侮他… 大师哥,平弟……平弟他不是真要杀我……他怕我爹爹……他要投靠左冷禅,只好……只好刺我一剑……” 令狐冲怒道:“这等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恶贼,你……你还念着他?” 岳灵珊说道:“他……他不是存心杀我的,只不过……只不过一时失手罢了。大师哥……我求求你,求求你照顾他……” 而在令狐冲进退两难之时,那车厢内竟然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少年人来。他一出现,任盈盈就已看到了,但是此人任盈盈却从没有见过。任盈盈来不及细想,便举剑就向来人刺去! 那人长剑抖动,任盈盈手中的短剑已被他用长剑击落,一柄长剑直指任盈盈的哽嗓咽喉!令狐冲被这突然来人给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任盈盈竟然会这么快就被人制住。令狐冲摸向腰间,就要拔剑迎敌! 而他突然听到身旁的岳灵珊叫道:“风二哥,是你吗?你一定要救一救平弟,不能让他与嵩山派之人混在一起。他的眼睛已经受伤了,二哥带他去见你的母亲,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治好平弟的眼伤的。” 那人收回手中的长剑,来到岳灵珊面前说道:“弟妹,二哥来迟了一步,这就带你去找地方治伤再说。” 预知来人是谁?他会带岳灵珊到什么地方治伤?令狐冲会放他带小师妹离开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四章衣冠冢前雨秋回归 令狐冲见岳灵珊认识此人,自己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没有拔剑出鞘。令狐冲此时的伤势自己知道,如果与人对敌,只能是拼命的打法,根本也使不了几招。但是如果是为了救助小师妹,那么自己一定是虽死犹荣的! 那人上前连点岳灵珊身上数指,然后才上前单手抱起岳灵珊。他看向令狐冲说道:“令狐兄,救治岳姑娘一事,还需要你的帮忙,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到前面对岳姑娘加以施救啊?” 令狐冲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他就要与来人一起下车去救治小师妹。任盈盈却走上前来,站在了下车的必经之路上问道:“风二哥是吗?敢问你师从何人?剑法却高明的很啊?想带人离开可以,至少你要把身世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那人一拉令狐冲,就把令狐冲的身体推向任盈盈。任盈盈自然不会去伤害令狐冲了,她只得收剑后撤,顺势要接住自己的情郎。而那人已经后发先至,他先单手把岳灵珊推开,使了个巧劲儿,岳灵珊便开始旋转起来。 而自己已经绕到了任盈盈的身边,连出数指,把个任大小姐当场制服。而后他把任盈盈甩手扔向车中的铺盖上,任盈盈正好躺在了哪里。而自己此时却左手拉住了令狐冲,右手拉住了岳灵珊,带着二人下了马车。 令狐冲同样十分好奇,但是从刚开始那人出剑的手法上看,这人似乎也和风太师叔学过剑法。所以他同样十分好奇,看着来人,一样想等他答复一下,这样自己也好放心的让他带着岳灵珊离开。 只见那人突然右手出指,直接点向了令狐冲的胸前。令狐冲对他突然间的动作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那人点中了穴道,当时就不能动弹。任盈盈出手如电,此事已经拔剑刺向那人的后心因为那人此时正背对着自己。 岳灵珊直接说出了风雨秋的名字,并且简短的说出了风雨秋,阿秋凤和风清扬三人的关系。令狐冲自然是大吃了一惊,但是风雨秋却没时间向令狐冲再多做解释,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令狐冲。 令狐冲一看到这封信上的字体,就知道风雨秋说过的话不假。原来这封信正是风清扬所书。信笺的内容只是要勉励令狐冲,让他好好练剑,将来一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人带着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来到前面的一片山谷之中。这里树林苍翠,遍地山花,枝头啼鸟唱和不绝,是个十分清幽的所在。那人这才出指点开了令狐冲的哑穴,令狐冲哑穴一开就破口大骂。 而那人又对岳灵珊说道:“弟妹,你出言先安抚一下令狐兄,我的身世可以告诉他。我现下要在这里给你做一个初步的治疗,事不宜迟,越来越好,否则哪里有时间去救助三弟啊。”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努力,岳灵珊身上的那把长剑已经取出,此时的她已经进入了梦乡。令狐冲看到小师妹这个样子,心头的一块大石才落地。而这山洞之内,留下了岳灵珊不少的血迹。 风雨秋问道:“令狐兄,如若我不能及时出现,那么岳姑娘就会命丧当场。那么你又会如何表现呢?你不怕自己对岳灵珊念念不忘,任盈盈会吃醋吗?” 风清扬说他心愿已了,准备安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让令狐冲不必挂念自己,相信二人只要有缘,必定还有相见之时。而且信笺末尾,让他与自己的儿子风雨秋要多加亲近。 风雨秋和令狐冲二人一起,在这山谷之内找了个山洞,开始在山洞内给岳灵珊做第一次治疗。风雨秋来之前已经找神医配好了疗伤的圣药,这些药物都是对症而下,自然效果最好。 风雨秋说道:“令狐兄,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岳灵珊被救一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向第三人提起。此事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够理解。你现在身上的伤口崩裂,也正好符合症状。 我在洞口会给岳姑娘立一座新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麻烦你一定要在这里陪岳姑娘一段时间,如果她真的死了,相信令狐兄一定会这么做的。” 令狐冲道:“如若你不能及时出现,小师妹真的死在我的面前,估计此时我也已经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了。你看我身上的伤口,才愈合不久,估计那个时候也已经会崩开了。” 令狐冲说道这里,他和风雨秋一起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治疗过程中过分紧张,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然崩裂。令狐冲此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疼痛难当,他不由得暗自苦笑。 令狐冲一口答应下来,他要在这里守护着岳灵珊一段时间,顺便在这山谷之内疗伤。令狐冲又强打着精神,和风雨秋一起在山洞外筑了一座新坟,自己亲手把岳灵珊带血的衣衫埋葬了起来。 突然间他心内一阵悲痛,竟然在这衣冠冢前晕死过去。而风雨秋又把岳灵珊找个地方藏好,才又只身前往大道之上,把任盈盈接了过来。风雨秋和任盈盈并没有再交流,而是带着她一路来到山洞之外的衣冠冢前。 令狐冲虽然不明白风雨秋为何有此要求,但是自己的伤口崩裂,想让自己恢复正常本来就需要时间疗伤。更何况经过此事,自己对小师妹的牵挂终于被自己给放下了。 为了悼念这段感情,自己哪怕只是守护着小师妹的衣冠冢,也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自己已经拥有了真爱,此时令狐冲越发感觉到,任盈盈的好来。能够得到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垂青,自己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分。 风雨秋此时才把任盈盈的穴道解开,并且恒山派的那些治伤药物也全部带了过来。风雨秋看着任盈盈说道:“令狐兄此时悲痛欲绝,相信也只有你能够抚平他的创伤。 希望你不要打扰岳姑娘,如果可以,你有空帮忙立做碑文吧。你知道岳姑娘在令狐兄心中的地位,你对她越好,令狐兄才会越珍重你。相信这一切不需要我教你,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的事情会再当面告知你们二位伉俪。” 此时的令狐冲依然晕倒在衣冠冢前,那座新坟并没有立下标记。任盈盈看到令狐冲此时的模样,而且风雨秋一副死人脸,自然认为救治岳灵珊失败了,二人一起把她埋葬在这里。 而且风雨秋把她和令狐冲一起带入山洞之中,山洞内的血腥味,自己还是十分熟悉的。这里不仅血迹斑斑,还有那柄长剑,躺在地上。很明显就是岳灵珊身上的那把。 而后她又在坟前坟后都移植了鲜花,把令狐冲和那人破坏的植被都用鲜花覆盖起来。最后又在砍了一颗大树,自己削去枝叶,在树干上的树皮上用剑尖刻上几个字:“华山女侠岳灵珊姑娘之墓”! 当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又采了许多鲜花,堆到山洞之内,这才消除了山洞内的血腥之气。自己虽然尽力打扫过了,但是这种气味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的。 说完这些话,风雨秋已经飘然而去。任盈盈的穴道处解,身上还是会有些僵硬的。此时对她来说,令狐冲的伤势才是自己最为关心的,她慢慢把令狐冲的伤口打开,发现伤口再次崩裂,只得又再次上药固定。 当这一切收拾停当,她才走出山洞,看着令狐冲和那人给岳灵珊立的新坟呆呆发愣。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新坟扒开,而是细心的又加以石块堆砌,把新坟弄得错落有致,看起来更规整了许多。 而且还提到岳灵珊会在那一天,剑伤了学会“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并且说,五岳派成立之时,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都会参加。 而最大的秘密是在信笺之内,让他准备好治伤的灵药,到时候一定会用上的。而且不够结果如何,他不能去阻拦事态发展,最后出手救人就好。这一切的一切,最后再见面时,陈勇会告诉自己真实的原因! 任盈盈取下身后背着的瑶琴,开始在山洞内弹起了《清心普善咒》来。她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尽快让令狐冲看到。因为只有令狐冲全心全意认可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实施起来,才会更顺利…… 风雨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马车之内呢?原来陈勇在初到辽东之地,就给了风雨秋一封信,并且向他提到了,明年三月十五日嵩山上会举行五岳派并派之事,而且让他亲自去“封禅台”前观阵。 那段时间上官静庐经常前往沈阳中卫与父母和妹妹相会,城堡之事大多数时候,都是风雨秋一人掌管。当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后,也已经将近年关,上官静庐才收了心,回到城堡。 此时的大哥已经做上了辽东巡抚一职,自然西安府的事物都交接给了旁人。大哥西安府的嫡系部队,也尽数归属辽东,大队人马带着两位嫂夫人,和上官虹夫妇一起,在沈阳中卫相会。 在城堡过了新年,风雨秋就把城堡内的事物都托付给了上官静庐。他也没有去打扰大哥张心杰,因为大哥前段时间已经把嫂夫人武媛祯和上官飞燕都接了过来。 而此时的风雨秋,又要离开。新年一过,风雨秋把陈勇的徒弟,潘钰和大智小智一起都托付给了上官静庐。这三个孩子这段时间武功都已大进,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惹得风雨秋都有收徒的想法了。 风雨秋离开辽东,单人独骑回到中原,第一站自然是到山谷之内看母亲阿秋凤。而这次回归,又引起了另一番风云突变…… 预知风雨秋回归内地,又引出了什么故事?阿秋凤苦苦等候的良人,什么时候才能相会?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五章前尘往事清扬回谷 风雨秋已经恢复了正常模样,现在辽东地区城堡内的人员,对他已经越来越熟悉。除了常年在外的人员,不知道他情况的人已然不多。当然了,“百药门”还是只有辽东地区的人员知道他的情况,其余地区依然不知道他和“蒙面人”的关系。 离开城堡后,这一路之上,风雨秋同样是先骑马来到营口,然后在这里乘船南下。风雨秋在山东日照下大船,然后一路西行,来到“五霸岗”。 这一路之上,他就听说前段时间,令狐冲率领数千名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士,到嵩山少林寺迎娶“圣姑”,最后被正派人士打的落花流水之事。但是最后令狐冲还是在少林寺中,带走了任盈盈。 坊间流传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话,把令狐冲形容成了“淫魔”级人物,恨不得和田伯光划等号了。要不然也不会受到恒山“三定”的首肯,在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圆寂时,传位于他。 风雨秋关心的就是“五岳剑派”的近况,当他来到山谷之内,见到母亲时,已经到了二月初了。在这里,阿秋凤依然是等待着风清扬来找自己,他相信自己的义子林平之,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而今令狐冲已是恒山派掌门人了,据说,恒山派就要举行令狐冲任职大典了。之所以传的江湖上人尽皆知,就是因为一个男人,要做众女尼的掌门人,自然是一大新闻! 这消息是被有心人特意散布的,自然是流传甚广,恨不得人尽皆知了。连风雨秋一路之上,吃饭喝酒之时,在路上就听说过好几次关于此事的评价。 自己一个人在华山上隐居,不问世事,这二十多年来,剑法自然是大增,但是自己的内心却是越来越彷徨。我风清扬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一个门派的兴衰真的需要如此委曲求全吗? 华山派衰落之时,也是“日月神教”鼎盛时期。别人不知道“日月神教”的实力,风清扬却是亲眼所见,自然是对他们了解颇深。 没过多久,山谷之内便迎来了一位大英雄的到来,这位大英雄自然就是华山风清扬了!风清扬在思过崖上,当听说阿秋凤一直在山谷之内等着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步,他的心早已是肝肠寸断。 这二十多年来,风清扬一直隐居在华山,寸步不离。他就是怕“日月神教”挑到自己的错处,来惩罚华山派,和对阿秋凤的“五仙教”不利。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是自己最有活力的时光。而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自己忘记了世间的尔欺我诈。 风清扬内心深处虽然知道离开华山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他总认为恩师可以控制住局面,怎么说气宗和剑宗都是同宗同源。 风清扬之所以会隐居,第一就是因为自己伤心过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秋凤会骗自己,那个坚强倔强的小姑娘,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没想到竟然是模样大变的她,骗了自己。她把自己带离了华山派,委身于己,让自己脱离了尘世间的苦恼和困惑。两人来到山谷之内隐居,不问世事。 而气宗更是可笑,什么时候都是把练气放到第一位!这不是傻吗?气、剑同修才是根本啊。练气想有成,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练剑可以说是走捷径。 但是真正的高手必然是气、剑双修。不管是气宗还是剑宗的高手,哪一个不是气、剑都是一流的境界呢?为什么教徒弟时,非要带上气宗和剑宗的标签呢?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同宗同源,当利益被所以人都认为不公时,竟然会转化为什么样的恶来!华山派气、剑之争由来已久,其实在风清扬看来,剑、气同等重要。 哪怕是自己,“独孤九剑”练到如此地步,没有内力的支撑,想胜过真正的高手,只能是痴人说梦!更别说是华山派现有的剑法了,剑宗重剑而轻气的宗旨,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怀疑的。 气、剑之争一开始,的确让华山派人人勤加练功,争当门派第一,但是最终却是彻底的分裂了华山派的团结。也是让华山派从五岳剑派盟主,衰落到末位的根源! 只有自己人对自己人出手才会这么狠,以至于华山派无论是气宗还是剑宗,都已是元气大伤,华山派众高手在这场内斗中,死伤惨重。开始时大家还能够加以留手,到后来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是风清扬最不喜欢的,但是每次自己把心中的疑惑说与恩师时,师父只是笑而不语,让自己感悟。其实现在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会有气、剑之争了,其实就是门派中谁为主的站队罢了。 当年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可能自己都没有想道,他们二人去莆田少林寺偷来的《葵花宝典》,不仅没有让华山派受益,还会让华山派真正的分裂成为气宗和剑宗两派! 恩师也在这场内斗中身亡,风清扬当场就昏死过去!阿秋凤把自己受到“日月神教”任霸天的指使,让她骗风清扬离开华山。而阿秋凤同样收到了华山派剑、气二宗的厚礼,大家都是希望风清扬离开华山,而不是参与内斗! 只要是风清扬在华山,剑、气二宗的野心家就不敢出头。他们也怕枪打出头鸟,自己是想当掌门人的,而不是想在内斗中身亡。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住风清扬的剑法,但是他们却求来了“五仙教”和“百药门”的剧毒! 最后还是华山派气宗棋高一着,拿下了气、剑之争的胜利。剑宗弟子,有气节的都在这场内斗中身亡,武功低微者拔剑自刎。而离开者,也都看破了一切,隐居山林,再也不问世事了。 当风清扬在山谷内听到叶枫晨向自己禀报华山派现状时,他惊得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最后了解的华山派剑宗弟子基本上都死在内斗之中,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也因此叶枫晨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阿秋凤,算是替恩公风清扬赎罪,替他照顾母子二人。原来阿秋凤怀孕初期,自己不能保证,所以并没有把自己怀孕之事告知风清扬。 而阿秋凤还想让叶枫晨替自己求风清扬原谅自己,所以就把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叶枫晨。而风清扬离开时,阿秋凤心神大动,自然是大病一场。叶枫晨为了阿秋凤母子能够平安,只得在山谷之内照料阿秋凤。 阿秋凤是担心风清扬在这场内斗中,被自己人给毒杀,所以才不得不带他离开华山。而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都是为了风清扬,却无法明说,她怕一身正气的风清扬,受不了门派之中还有这种腌臜事…… 叶枫晨也没有想到风清扬会如此激动,在山谷内就与阿秋凤恩断义绝,他要只身去华山赎罪!而风清扬一走就是二十五年之久,阿秋凤在风清扬离开后,把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叶枫晨。 作为条件,风清扬从此不再复出江湖。风清扬不管当面对阿秋凤再出言伤害,但是内心深处依然是忘不了她。所以提出让“日月神教”帮忙照顾阿秋凤,任教主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风清扬自己过不去心中的坎,恩师的惨死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了他的心头!他不管再割舍不下阿秋凤,一样是不可能再与她相见!他最后选择留在华山隐居,因为这里有着自己恩师的影子…… 也因此错过了,让风清扬知道事情真相的最好时机。等阿秋凤母子平安后,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情了。叶枫晨再去华山,才知道风清扬已经带着剑宗余下之人离开华山,不知去向! 而那个时候,风清扬因为心灰意冷,也是看在华山派人才凋零,不忍心让华山派就此一蹶不振,或者被其他门派给吞并了,才只身前往“日月神教”,让“日月神教”照顾华山派屹立不倒就好。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派出来的人员,守护山谷二十多年,一样没有见到风清扬的踪迹。但是东方不败相信,像风清扬这样的绝代高手,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更何况对于“日月神教”来说,钱财又算得了什么呢? 东方不败为了笼络风清扬,还把自己的武功教给了阿秋凤,也因此,阿秋凤在这山谷之内,才有了更多的选择。而风雨秋一出生,就和母亲阿秋凤,恩师叶枫晨一起学习武功。 “日月神教”最后是派东方不败负责阿秋凤的一切,东方不败这种人精,自然不会被阿秋凤套去风清扬为何不见踪迹之事。但是因为有“日月神教”的帮忙,阿秋凤才能实现诺言,终身不出山谷! 东方不败派人给阿秋凤修建了宫殿一样的居住之所,就是为了让风清扬如果回归这里,能够与自己的妻儿安心的隐居山林。他相信风清扬的人品,说出来的话不会不算。 阿秋凤本来就是“五仙教”教主,自然知道“百药门”的一切事物。她修书一封,让叶枫晨带到“五仙教”,然后叶枫晨就正式成为“百药门”辽东地区的负责人。也因为有“五仙教”和“百药门”的名头,叶枫晨才可能发展的这样顺利。 不管是阿秋凤也好,叶枫晨也好,他们二人之所以能够心存善念,就是因为曾经受到风清扬的救助,才会萌生救助他人的念头。自然救死扶伤之心,同样固化在风雨秋的血液之中。 阿秋凤看着年幼的风雨秋,越发的思念风清扬。嘴上一直说着不要见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而自己却和叶枫晨商量,要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因为救助天下苍生是风清扬一直在做的事情! 叶枫晨怎么能够不明白阿秋凤的心思?再加上他同样被风清扬的义举感化,二人一起利用各自的能量,才最后确定在辽东之地修建城堡,来救助更多受苦受难的百姓与苍生。 风清扬在得到陈勇的告知,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是错怪了阿秋凤。而他们母子二人,一直都是留在那座山谷之内,孤苦伶仃之极。也只有叶枫晨一人照料他们二人,心内真的是百感交集。 但是自己的誓言要如何去破?他没想到的是,陈勇让他教给自己“独孤九剑”,风清扬无奈之下,只能认真教给陈勇。而此时陈勇已经被大侠萧峰附体,由于萧峰的特殊能力,很快就学会了风清扬交给他的“独孤九剑”! 而萧峰,用风清扬教给自己的“独孤九剑”的剑法,击败了风清扬,也让风清扬破解了自己当年在“日月神教”,被迫立下的誓言。 风清扬归心似箭,自然是一刻也不停留,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在这一天,终于赶到了山谷之地…… 预知风清扬与阿秋凤二人相见,又会引发什么事情?风雨秋何时才会打开信笺,前去救助岳灵珊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六章密信内容雨秋用宝 风雨秋回到山谷之内时,阿秋凤一样是在山谷内勤练武功。没办法,一个人有大把时间挥霍时,她除了练功还能干些什么呢? 对于阿秋凤来说,无论是烹饪还是武功,都是在山谷内精进的。当一个人天天对着一成不变的事物时,自然需要找些不一样的东西来打发时间。 从怀上风雨秋后,阿秋凤就已经对烹饪感兴趣了,她要尽心尽力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自然会竭尽全力做好饮食,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多做些准备。 后来东方不败见阿秋凤一个人在谷底无聊,他才把自己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教给了阿秋凤。反正这也算是与风清扬结下一个善缘,说不定日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是这个善缘还没有用到,东方不败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这么多年来,阿秋凤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平,但是在江湖中却是默默无名。对于她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风雨秋好,城堡内的一切都好,她就知足了。现在却又燃起了找回昔日情郎的愿望…… 没办法,在阿秋风已经死心,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风清扬见面时,林平之的出现,让她又燃起了再次见到风清扬的希望。她知道,如果有可能,风清扬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可是没想到一等又是大半年,这大半年的等待,比几年都长。因为那时候,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夏去秋来,秋去冬至,如今已经到了春节,而这个春节又是自己一个人在山谷之中度过…… 一晃已经到了一月中旬了,自己苦苦等候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就在阿秋风心烦意乱之时,儿子风雨秋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是,林平之和岳灵珊二月十六日在华山举行婚礼! 五岳剑派在三月十五日要齐聚嵩山,在哪里要推选出新的盟主。而这个消息,自己的三弟林平之,却在大半年前就预测到了。而且还给自己留下了一封信,让自己务必在三月十五日去参加五岳剑派的聚会。 密信内还有五岳剑派新掌门人的名字,而且他还说,有要事要求自己帮忙!阿秋风对谁做五岳剑派新掌门人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她感兴趣的却是林平之能够预测准这些事情。 如果自己的义子真的能够连这件事都能够预测到,那么自己苦等了二十多年的情郎风清扬应该也会来吧。她相信别的事情林平之可能不上心,但是风清扬一事,他一定会上心的,因为林平之对自己的感情不会假。 自己这个义子的为人自己还是相信的,当知道他已经回归华山,阿秋风更确定风清扬一定会来这里见自己的。而她更对这封密信感兴趣,就让风雨秋打开。 风雨秋还在犹豫中,阿秋风问道:“平儿不让你看着封密信了吗?他说过这封密信只能你看,包括为娘也不能看吗?” 风雨秋道:“这道没有,他说过,这些事情可以告诉母亲,但是不能告诉外人,因为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阿秋风说道:“既然如此,离三月十五已经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你不尽快打开密信看看,如果密信中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提前做准备,到时候你即便知道了,来不及准备,不就更麻烦了?” 风雨秋一拍脑袋说道:“我光想着三月十五日以前要赶到嵩山,届时参加五岳剑派的大会,到没有想过要提前做准备,还是母亲大人考虑的周到,我这就打开信件一观。” 风雨秋当着母亲阿秋风的面把信件打开,里面是一封林平之的亲笔信,林平之的字迹自己和母亲都见过,这封信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风二哥,小弟虽然是林平之,但是又不是林平之。你就把我和林平之分开看待吧。小弟我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人,如果不改变这个世界布局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的。 三月十五日日是五岳剑派会盟的日子,这一天要推举的是五岳派掌门人,而不是盟主!五岳剑派在左冷禅的密谋下要合并成新的五岳派,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当上五岳派的掌门人。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会被同门谋害,最后惨死在‘封禅台’前。然后岳灵珊会剑胜泰山派两个谋害天门道长之人,然后再剑胜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 接着岳灵珊会剑伤会‘独孤九剑’的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然后败给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最后五岳派新掌门人被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所得。而我所求你的事情就是。 你务必跟定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手救人。哪怕看到岳灵珊被青城派弟子所围,看起来有生命危险也不要出手。因为到时候,跟着令狐冲的魔女任盈盈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最后林平之会被木高峰驼背里面的毒药伤了眼睛,然后林平之会和岳灵珊一起乘坐任盈盈的马车离开。你的任务就是跟定这辆马车,不管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要出现。 直到林平之剑刺岳灵珊胸口一剑之后,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出手,救下岳灵珊。我不能看着岳灵珊就这样死掉,求二哥务必找到最好的伤药,救活岳姑娘,我会保证林平之的这一剑,没有伤到岳灵珊的动脉和致命地方。 相信二哥只要及早想办法,出手相助,一定能够救活岳灵珊的。而且告诉令狐冲,让他不能告诉任盈盈,岳灵珊没死之事。你们二人给岳灵珊立一个衣冠冢吧。 二哥务必在就近守护,因为过段时间,不仅岳夫人宁中则要来到此地,连新任五岳派掌门人的岳不群也会出现在这里。我求你务必救下最后要自尽的宁女侠,相信当她看到岳不群的真正嘴脸时一样不希望别人叫她岳夫人的。 相信二哥只要告诉宁女侠,岳灵珊并没有死,她就会和你走的,她之所以自杀,应该就是因为女儿没有了,丈夫又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之事,心灰意冷所致吧。 我只求你救下岳灵珊母女二人,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五岳剑派不会被‘日月神教’给灭了的,最后我更希望由岳灵珊母女二人掌管华山派。当然了,如果风清扬愿意出山,他来做这个掌门人更好。” 风雨秋把信件的内容都读给母亲阿秋风听,而阿秋风还是左思不得其解。又伸手拿过这封信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还是想不明白,林平之为什么会有两个思想,那个外来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 但是想不明白也没什么,她所需要的就是,验证这个“林平之”所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在阿秋风看来,如果风清扬能够回到山谷看望自己,她就相信这个外来的“林平之”的话有可信度。 而自己正好有“五仙教”的治伤圣药,相信有这个药物,救活身受剑伤的岳灵珊不成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看事态发展再做决定吧,看来自己认的这个义子还真的不简单呢? 阿秋风看着信件内容说道:“风儿,相信那魔女任盈盈的武功一样不低,而且还有一个会‘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在,哪怕是他身受重伤也不可不防。你的武功为娘是知道的,离一流高手还有一段距离。 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你的修为,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服用‘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不知道这么久了,你想清楚了吗?你愿意现在就服用这药酒提升功力吗?” 风雨秋说道:“母亲,事出有因,看来我也不得不现在就服用这‘五宝花蜜酒’来提升自己的功力了。没办法的,二弟林平之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相信他一样是有一颗向善的心的。 现在他的信件提出让我救人,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而且想那个时候出现,自然是我的武功越高就越有把握了。我之所以不想服用这‘五宝花蜜酒’提升功力,不过是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样可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现在我已经知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如果因为我的能力不足,而没有完成三弟托付给我的救人任务,相信我一样会遗憾终身的。事不宜迟,今日我就服用‘五宝花蜜酒’,母亲您就尽快催动药效,让我早日提升功力吧。” 阿秋风取出药酒递给风雨秋,风雨秋直接打开瓶子饮用。过了一个时辰,阿秋风就把催化药酒药力的药物递给风雨秋,风雨秋又服用了下去。 就这样风雨秋在山谷瀑布后面的山洞内,开始了第一个十天药力的周期。阿秋风自然是全力为了儿子的安全,小心翼翼的关注山谷内的一切动静。 本来这山谷内长年累月不见得会不会来一个人,而就在儿子服用药物,进入深度休眠状态的时候,那山谷之内竟然传来了外人走动的声音来!东方不败已经死了,这个山谷之中还会有谁进来呢? 阿秋风心中一紧,她赶快收拾打扮一番,换上了一套宫纱,蒙上丝巾,就出了瀑布山洞。阿秋风向着山谷中迎去…… 预知山谷内来的是何人?风雨秋服用“五宝花蜜酒”的效果如何?两个二十多年未见面之人再次相会,会是什么场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七章风阿相会如何抉择 阿秋凤在树林上空飞驰而过,那山谷之内行走之人也已听到树枝之上有人掠过的声音。他自然不会放过山谷内的任何人,因为不管是不是他要找之人,有人总比没人强。 只见那人一扭身形,已经越上枝头,稳稳的站立在当空。他如长发的仙人一般,自然洒脱,就已来到了阿秋凤的身前。两人同时看到了对方的模样,不由得都是感慨万千…… 阿秋凤已经年近五十,保养的再好,也已有了白发;而风清扬也已古稀,自然不似少年时的模样。但是二人同样是一眼就已认出了对方,两人见面自然是满眼泪光…… 昔日的恩怨,不管什么样的想法,当二人见面之时,都已经忘记了那些不快,风清扬直接上前握住了阿秋凤的手,已是泪流满面。阿秋凤同样是不知所措,就如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一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风清扬看着阿秋凤道:“凤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我迫不得已,答应‘日月神教’的约束,只能留在华山之巅,不得离开华山。否则他们就可能会派人灭了华山派。 虽然恩师已死在气宗的人手里,但是不管谁对谁错,我还是不能看着华山派被其他人给灭亡了。而那个时候我才失去了师父,更感觉你也背叛了我,天下之大,已无我的容身之地! 我孤身一人,什么也没有了,活在这人世间又有何意义呢?之所以我当时没有自尽,就是怕华山派被其他门派给灭绝了。有我风清扬在,至少敢打华山派主意的人员还不会太多! 就这样我把我的的人生卖给了‘日月神教’,因为当时在我看来,最想灭亡我华山派的,必定是他们!而为了保险起见,我用我不得复出江湖为由,让当时的教主任霸天答应我,如果有其他门派要灭亡华山派的,他们会出手相救! 而作为我能够再复出江湖的条件,自然就是‘日月神教’没有履行承诺,保护好华山派的生死存亡!任霸天提出的条件就是,我二十年内不得收徒!和我今生不得离开华山半步! 我怕你真的太傻不会离开这山谷,就提出让‘日月神教’派人保护你的想法,任霸天当即就一口答应下来。他选定一个很机灵的小伙子,就是日后的教主东方不败去看护那山谷,而且对你是有求必应! 既然有对我的限制,二十年内不得收徒,而且不能下华山,自然会再给我一个脱困的机会。东方不败提出建议,就是我如果二十年后收徒的话,不得告诉徒弟自己被困华山一事! 而且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真正比武之时,我不敌徒弟,才能准许我脱困,离开华山!但是即便能够离开华山,依然是我不得与‘日月神教’为敌!除非是‘日月神教’先不遵守承诺,派兵要灭亡华山派!” 阿秋凤看着风清扬道:“风大哥,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又如何破得了誓言?来到这山谷之内的呢?你不会说,你真的收了一个好徒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比武赢下你了吧? 如果不是如此,就是说你听到平儿的传讯,竟然会为了我,而违背誓言吗?这二十多年的苦你都受了,临近入土之时,却为了见我,而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不成?” 风清扬说道:“这就多亏了你的义子平儿了,没想到我当时心血来潮,收下华山派气宗的大徒弟令狐冲,竟然是我师傅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会在华山派,还被气宗收养下来,这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也因此我决定传授给他‘独孤九剑’的剑法,让他今后能够成为江湖上的英雄,也算是报答师恩。将来令狐冲再执掌华山派掌门人,也算是了却恩师的遗憾了吧。 没想法令狐冲却带了个师弟林平之,他却是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林远图林公的曾孙。当年林远图对我也曾经有过指点之恩,让我在剑法上有所突破,因此我才又收下林平之为徒。 而上华山逼迫令狐冲下华山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所使的刀法竟然是叶枫晨的快刀,这让我大为不解。叶枫晨不是和你在一起了?他应该会代我照料你才对,哪怕不是如此,也不该收下品行如此不堪的徒弟啊? 田伯光与令狐冲和林平之对话时我才知道,原来田伯光全家都被霍权所杀,包括他的母亲和姐姐都被那些人给强奸了。也因此在田伯光学会叶枫晨的武功之后,出师报仇才会手段如此残忍! 要不是看在叶枫晨的面上,当时在华山田伯光战败之后,我就会让令狐冲把他杀了。但是他虽然奸杀过不少人,也算是事出有因,相信江湖上自会有人惩治于他,我才放了他一条生路。 ”而我无意中收下的徒弟林平之,竟然会是练武的奇才!在这一年多来,他竟然剑法精进如斯。这孩子虽然同是被人灭门,却始终心存善念,才是我更看重他的原因啊!远图公有这样一个曾孙,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阿秋凤看着激动不已的风清扬说道:“那林平之就算是练武的奇才,他的成就我也相信,将来可能不比你差,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剑法上胜过你吧?他的武功半年多前我才领教过,也不过是江湖上的二流手段而已。 连我家孩儿风雨秋都不如,风雨秋还未曾服用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提升功力,一样比他在各方面都强。他可是服用了‘五宝花蜜酒’提升过功力了,我培养的义子还是可以的吧?” 风清扬说道:“你竟然会收下他做你的义子?那林平之和我的孩儿风雨秋不是兄弟相称吗?他当时说过,你让他叫你为师娘,自然是代我收徒之意。没想到他这个徒弟,还是我的干儿子,凤儿你这个义子可是厉害的的很啊!” 阿秋凤道:“他再厉害,还能在剑法上胜得了你吗?我就不信了!除非你作弊,否则的话,我不相信你风清扬会真的比剑输给他!我承认林平之的潜力很高,但是现在想胜的过你一样没有机会!” 风清扬道:“凤儿,如果我和他全力相争的话,他的武功不如我那是一定的。但是单比剑法,我的确是输了一招。此子有无限的潜力,没想到任何武功,他都能过目不忘。 而且他的理解能力超群,这一年多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然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对‘独孤九剑’剑法上的领会,竟然是如此惊人!只和我学习了一天时间的‘独孤九剑’剑法,竟然理解力和我不相上下。 最后连续诱惑我,让我认为他不敢主动出击。竟然在比武三个多时辰后,用剑法震断了我手中的长剑!单凭他如此的心机,这场比武我输了一招,我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阿秋凤说道:“风大哥,你确认是平儿的武功大进,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上许多吗?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学习剑法武功的能力,在和我在一起时,的确没有表现出来过。 既然如此,风大哥还是和我一起去那山洞内看看吧,那里有一封信,需要你看过再加以定夺!不管如何,平儿这孩子对你我能够重逢立下了大功,我希望你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他达成所愿才是。” 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一起来到瀑布跟前,风清扬用内力逼退瀑布宣泄下来的水流,让二人从容的进入山洞。在风雨秋面前,阿秋凤取出了陈勇写给风雨秋的那封信来。 风清扬并没有先打开信件,而是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风雨秋。这孩子各方面都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听凤儿说,他还和叶枫晨一起在辽东地区修建了城堡,里面都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百姓。 这些年来自己想过的救助天下苍生,自己未曾尽力,而自己的儿子却在一直默默的做着这些事情,这已足矣让自己欣慰了。而听阿秋凤讲,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和风雨秋曾经一起去过辽东之地。 他们俩在哪里经历过很多事情,感情自然会是越来越好了。风清扬心里暗想,徒儿林平之和儿媳岳灵珊二人,一定不要再经历自己和阿秋凤一样的苦难了,他们俩能够幸福的在一起,也算是能够抚慰心灵了。 当风清扬打开信件,看完信笺的内容,他不由得呆住了。如果林平之没有另一个灵魂存在的话,那么他和岳灵珊的结局,还不如自己和阿秋凤的好。哪怕自己最后没有受到林平之的恩惠,至少自己和阿秋凤还一直活在人世间。 一直对得起师门,一直对得起良心。除了此生不能相伴在一起,其他的并不能算是坏事吧。至少我风清扬照看了华山派二十当年,而阿秋凤还有一个儿子陪在身边,能够把心血都倾注于孩子,也算是抚慰一生了。 而林平之呢?如果没有这个闯入者的存在,他的一生就是个悲剧。虽然自己报得了家仇,但是自己却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爱人!一个瞎子加入到嵩山派的阵营中,被那些各怀鬼胎之人包围着,还能有好下场吗?那结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风清扬手拿信笺感慨万千,自己要如何对待这个外来者呢?这个“林平之”对自己夫妇重逢有恩,他所想救下来的二人都是无辜之人,自己一定会让儿子风雨秋照办的。 那么后来呢?将来再和这个“林平之”相处在一起,自己真得能接受一个外来者吗?关键林平之和“林平之”自己又要如何分辨? 预知风清扬会如何抉择,风雨秋服用“五宝花蜜酒”后实力到底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八章雨秋升级隐身山谷 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都对陈勇附体的林平之印象很好,所以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全力救助此子的。既然信笺上这样交代,风清扬自然对能够轻松学会自己“独孤九剑”之人,更加的信任。 二人现在年事已高,久别重逢,自然会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对对方这些年如果过的甚是关心。风清扬一直都是在华山隐居状态,没办法,他既然答应“日月神教”不再重出江湖,自然就会信守承诺。 这些年来,风清扬自己在思过崖下的山谷内生活。那里虽然没有这个山谷得天独厚,但是那里有一个温泉,谷内没有外人,所以动物皆不怕人,也算是聊以自慰。 风清扬在谷内修炼“独孤九剑”二十载,不见外人,自然自认为对剑法了解颇深。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与附体林平之身上的萧峰魂魄第一次正面碰撞,就差点不敌。 虽然有自己轻敌的成分在内,但是风清扬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这一年多来,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竟然悟性如此的不同寻常。当看到这封信笺,风清扬才恍然大悟,此子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才对。 要不然自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怎么可能有人会学武有如此天赋!因此他更坚信,帮助此子救助华山的岳灵珊和宁中则,是势在必行之事。 而且自己虽然不问世事,但是还是知道的,宁中则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华山派,还是江湖中的口碑,都是人人称颂的人物。而不像岳不群,一直以君子之面示人,但是却不是人人都会相信他是谦谦君子的。 岳灵珊是徒弟林平之的媳妇,更何况阿秋凤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对此女很是认可,足见岳灵珊有过人之处。因此风清扬和阿秋凤一致认为,救助二人之事刻不容缓。 阿秋凤取出自己珍藏的五仙教疗伤圣药,风清扬还是担心风雨秋一人能不能当此大任。阿秋凤就把自己这些年做过之事全部告诉了风清扬,风老前辈才认可了儿子的能力。 就这样,在二月底时,风雨秋的内功已经升级完毕。而在这期间,只要是风雨秋一苏醒,就与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这套剑法对人的悟性要求很高,但是无论是阿秋凤和风雨秋,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进步奇快。 阿秋凤一直和风清扬切磋剑法,自然对“独孤九剑”的理解力上要更深刻的多。而风雨秋因为时间关心,“独孤九剑”才学得个皮毛。为了不耽误去嵩山派参加五岳剑“”派的聚会,到了三月初就必须出行了。 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为了让风雨秋的“独孤九剑”学习的更扎实,早已命人备好了马车,二人也都化妆易容,和风雨秋三人一起赶赴嵩山。这一路上自然有人赶着马车,三人在豪华的大车内切磋剑法。 临近嵩山时,已经三月十二,风雨秋在这里遇到了恩师叶枫晨。原来恩师在嵩山附近还有一片宅院。这片宅院的主人同样受邀参加嵩山派的聚会。因此,在三月十四日时,包括风清扬,阿秋凤,风雨秋和叶枫晨四人一起,已经登上了嵩山。 这次到嵩山聚会的人员众多,嵩山派根本就安排不过来这么多人的食宿问题。而风清扬众人早早就在“封禅台”附近找了一个有利位置,住了下来。 四人都已易容改扮,所以在三月十五日当天,他们全程关注了五岳剑派聚会的全过程。而这里发生的一切,与陈勇给风雨秋的信笺里面提到的一样,这让四人对后面的事件越发的期待。 风清扬亲眼看到令狐冲不顾危险,自己迎着被震飞的宝剑,站在剑下等着宝剑从半空中掉下来,把自己订在当场,都恨不得出手相助这个“傻徒弟”!但是事关重大,他自然不会真的出手。 阿秋凤看着岳灵珊一人,先后剑胜泰山派的玉音子和玉磬子二人;接着又利用衡山派莫大掌门的恻隐之心,最后依靠剑法的精妙,让莫大心动,而巧胜了莫大先生; 接下来根本就不敌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而令狐冲为了博得小师妹的一笑,甘愿被半空中的宝剑刺穿钉在当场;与嵩山派左冷禅一战最没有悬念,左冷禅为了看到嵩山派的十几招精妙剑法,让她使完随机便赢下岳灵珊。 而后面更是了书信中的内容一样,只不过阿秋风就如同看到东方不败在世时一样的武功。岳不群最后突然加快的身法与东方不败如出一辙。看得阿秋凤一阵胆战心惊。 风清扬看到岳不群的剑法,又想起了几十年前的远图公。看来岳不群真得是偷拿了林家的《辟邪剑谱》,那么林平之找他复仇的确不冤。但是风清扬又想起来几十年前的那个故事,似乎远图公得到的《辟邪剑谱》,也是从花生碎偷学来的《葵花宝典》内的功夫。 也就是说,岳不群学到也算是一个轮回,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远图公又把《葵花宝典》残本,又还回了华山派。只不过这个剑法,除了岳不群外,华山派上上下下都不应该再挂念此剑法才对。 四人同样是在“封禅台”附近找地方休息的,自然全程看到了林平之的身法。林平之似乎是用《辟邪剑谱》中的武功,轻松拿下青城派余沧海,这突然启动的身法,只有风清扬才是在观察,寻求破解之法…… 就算没有陈勇的书信在,当风清扬看到林平之的身法后,就已决定一路跟随观看林平之的辟邪剑法。所以这一路之上,风清扬四人一样紧紧跟随青城派的步伐,看到了一切内容。 阿秋凤到底还是女人,她还是被各种恩怨所迷惑,要不是有风清扬和风雨秋在,她恨不得就要出手相助岳灵珊了。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义子竟然会对岳灵珊如此冷漠,让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而风清扬对信笺上的内容是真的看在了心里,所以一路之上,风清扬所关注只是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尤其是对他的身法印象深刻。 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他对照“独孤九剑”,加上看到最后,林平之把辟邪剑法施展过不下一般,他终于想到了破解之法。只不过这个破解之法,还是需要实战才能印证。 风清扬自然是第一时间让风雨秋跟上岳灵珊和林平之的马车,为了不发生意外,在他们二人来到那个大湖治疗眼伤之时,风雨秋已经偷偷的潜入了车厢之内。 这车厢很是豪华,风雨秋在车厢中间的桌子边发现了机关,原来这个桌子是中空的,车厢之下有个暗层。他把此时告知了风清扬,风老前辈同意让儿子藏身于此。 如有必须,可以在车厢下面开洞,从车下潜出或者逃生都没有任何问题。而在这里的好处,可以听到车厢内二人的所有谈话。这才是风清扬让儿子藏身于此的原因所在。 要救岳灵珊,只有在最近的距离,才方便施为。风清扬和阿秋凤突然听到后面又有人赶到,他们三人便赶着马车隐藏在旁边的高粱地中。而此时一个蒙面人竟然也骑马赶来。 这人看到林岳二人不在车中,竟然弃马登车,把胯下马赶到旁边的高粱地中,自己闪身便钻入了大车之中。叶枫晨很是着急,担心车厢内再多一人会出因为,而此时林岳二人也清洗过眼睛,回到了大道旁的马车之外。 林平之负起不愿意乘车,岳灵珊只得赶着马车在旁边伺候着。 谁也没有想到,眼睛清理后的林平之,竟然要在马车下面步行也不愿意上车行走。风清扬、阿秋凤和叶枫晨三人只得弃车,在旁边的高粱地中跟随。 三人的武功都已是一流高手境界,风清扬和阿秋凤更是天花板级的人物,自然对后面任盈盈和令狐冲二人赶到了如指掌。任盈盈到得近前偷听马车上之人谈话同样是一清二楚。 三人都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管后来后来任盈盈和令狐冲一起在高粱地中跟随,还是后面青城派众人赶到,袭击马车,他们三人都能做到不闻不问。因为他们相信,风雨秋所藏身之地,他足矣自保。 那后来进入马车之人,被青城派弟子逼得现出身形,后来被岳灵珊认出此人是华山派的劳德诺。而劳德诺竟然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徒弟,被派来打入华山派内部的。 这些言论对于三人来说,都是小儿科,真正敌对势力做这些事情情有可原,谁也不会在意的。但是后来,林平之竟然愿意加入嵩山派,还是让三人吃惊不小。 而劳德诺提出让林平之拿出家传的《辟邪剑谱》,他也答应下来。就在这时,传来岳灵珊的一声惨叫,阿秋凤就要动身救人,被风清扬一把拉住。 此时车外传来令狐冲的声音:“林平之,别害了小师妹!”任盈盈提着令狐冲就登上了马车。 风清扬看着劳德诺带着林平之,冲出马车,骑上青城派带来的战马,落荒而逃。自己看过信笺,知道不能阻拦,他相信那个“林平之”不会不考虑好,就愿意跟随劳德诺离开的,所以并不加以阻拦。 在令狐冲就要答应小师妹最后的要求时,风雨秋从马车之下破开底板出来,又翻身上了马车,点穴拿下任盈盈,带着受伤的令狐冲和岳灵珊,冲出了马车…… 当风雨秋又带着岳灵珊离开时,风清扬、阿秋凤和叶枫晨三人,已经在山谷内又寻得了一个极佳的休整之所…… 预知风清扬为何要在这里寻得休整之所?令狐冲和任盈盈会留在这山谷多久?岳灵珊会有什么变化?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九章峭壁之上凤珊交心 风雨秋带着岳灵珊离开之时,令狐冲却是伤心欲绝,晕死在那衣冠冢前。风雨秋带着昏迷不醒的岳灵珊离开,就遇到了恩师叶枫晨,三人一起来到山谷西侧的悬崖峭壁之处。 风雨秋很是奇怪,自己对这山谷虽不甚了解,但是相信在山谷内另寻一处栖身之所,也并不困难啊?为何师父叶枫晨会带着自己来到此地?在这里想找个地方存身也太难了吧? 而当二人来到了峭壁之下,那悬崖峭壁二十余丈的高处,便已抛下一条绳索。风雨秋带着岳灵珊,借助着绳索的力量,很快就已攀岩而上了。原来这峭壁之上竟然有一个山洞,此时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山洞口被树木遮挡,不登上这悬崖峭壁,走到近前,根本就发现不了此山洞的存在。风清扬和阿秋凤已经把应用之物都准备好了,原来二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登高望远,在这峭壁之上栖身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首先不是绝顶高手就根本到达不了此处,而且还能守住两条出口中的一条。这样更是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啊,更何况从这里可以鸟瞰整个山谷,这山谷内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逃不过山洞中人的眼睛! 岳灵珊的伤势很重,需要绝对安静的地方养伤恢复才是最好的。如若在平地,你能够轻易找到的地方,别人一样可以找得到。自己四人带着岳灵珊可是要躲避所有人耳目的,因此只有另寻出路才是根本! 更何况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之内,想找到几个人的吃食,极其容易。所难的就是要观察别人的动向,不出奇致胜怎么能行?在这里,可以看得到每日令狐冲和任盈盈的行动,还可以看到岳灵珊的衣冠冢,更可以听到二人弹琴弄箫的音乐之声。 看样子令狐冲和任盈盈同样是不着急离开的,否则他们二人不可能有这种闲情逸致。任盈盈似乎是想让令狐冲把自己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才一起离开这做山谷,而救助岳夫人,看信笺上所书,就应该是在这山谷之内才是。 而救治岳灵珊的工作还在进行中。这一剑穿胸,虽然出剑之人已经极力避开大动脉了,但是一样让岳灵珊伤势极重。在风清扬、阿秋凤和叶枫晨三位大佬的精心照料下,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岳灵珊终于恢复了些神采,至少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病恹恹的了,整个人也开始有了精神。当岳灵珊终于恢复了知觉,看到阿秋凤时,自己都忍不住的泪流满面起来…… 没办法,原来自己和阿秋凤都是苦命人啊。阿秋凤为了风清扬在那山谷之内守护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苦等心上人能够回心转意。而自己呢?我的平弟,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对他的一片痴情呢? 今生今世自己是只爱他一人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只是他林平之能够理解自己的这份苦心吗?自己的这份痴情又与谁人诉说?当看到林平之的义母时,岳灵珊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那份委屈,那份坚持,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阿秋凤陪着岳灵珊谈论起她和林平之的往事来,倾听着岳灵珊的诉说。岳灵珊把从她和林平之的相遇相识,到相识相知,到最后的相亲相爱,都坦诚相告给了阿秋凤。在岳灵珊眼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之事。 也只有岳灵珊这种白纸一样的姑娘,才会真的认为自己的经历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吧。在阿秋凤和风清扬看来,这期间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策划好的,才可能会有如此的巧合!否则岳不群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福州小酒馆做那个女招待? 没有岳不群的首肯,劳德诺会敢那个时候,和岳灵珊一起胡闹,救出少镖头林平之吗?那个时候劳德诺和岳灵珊二人,明明比青城派弟子武功高强,如果真得需要行侠仗义,知恩图报,救下林平之全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而后来的林平之为何会有机会和华山派的小公主一起练剑?还不是因为令狐冲被某人罚去思过崖一年之久吗?为何会早不罚,晚不罚的,偏偏是在林平之来到华山派的第一天,就把令狐冲这个大师兄送走了呢? 就因为岳灵珊和令狐冲关心最好,整个华山派都认定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才是最完美的一对,根本不会有人敢再插上一脚,除非是自己脑子进水,活得不耐烦了。而且以岳灵珊正常的性格,只要是令狐冲在身边,林平之一样不可能有机会的!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聚集到一起,就一定不是什么巧合了。林岳二人能够在一起,本来就是岳不群精心设计好的一步棋而已。对于岳不群来说,只要是有利于自己更强大,用尽各种办法都是没有错的,因为自己所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华山派好! 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岳不群开始只能自保,想广收门徒,发掘出一些好苗子都不容易时。设计林家的这一切布局,不过是想让自己手中多一门神功,说不定由于林家的人都不聪明,学不到《辟邪剑谱》的精髓呢? 看似令狐冲出手教训青城派的“青城四秀”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其实这一切一样都有着岳不群的潜行默化之功。而在余沧海气愤不过,修书一封,让岳不群勃然大怒,当众重罚了令狐冲,才有了劳德诺前去青城派,替令狐冲赔礼道歉之事。 要是劳德诺不去青城派,又怎么能让劳德诺发现了,青城派众人都在学习林家的辟邪剑法呢?而这一切事情的发生,看似不经意间,实则都是岳不群精心布局所致。包括余沧海得到林家的辟邪剑法,同样是岳不群的手段而已。 当劳德诺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自认为高明的隐藏手法,又怎么能够真得瞒得过精明的余沧海呢?余沧海之所以不当面点破此事,就是为了给自己青城派争取一些时间,要不然这辟邪剑法自己青城派不就白练了? 从余沧海出手灭门林家的手法上来看,显然青城派并没有准备充足,他之所以会如此仓促的就出手灭门林家,就是为了不让华山派捷足先登而已。因为余沧海害怕,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华山派了解到了详情,岳不群亲自出手抢夺《辟邪剑谱》,那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也因此,青城派之人一动身,华山派的岳不群就得到了消息,否则他又怎么会派劳德诺去福州监视林家和青城派之争呢?岳灵珊能够偷听得到这个消息,本来就是岳不群故意为之。因为岳不群真的派岳灵珊前往,她那种性格,还真不一定会好好的观察林家的一举一动。 而如果是岳灵珊因为好奇,自己想去福州玩耍呢?那可就不一样了,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当然会尽力完成好这一切了。要不然会被父亲瞧不起的,也因此才有了后来,岳灵珊乔装改扮,化作酒女的神来之笔。 林平之因为救岳灵珊而得罪青城派,这个事件肯定是突发的。但是后面岳灵珊去救林平之却已经不是突发事件了。这一切本来就是岳不群让劳德诺完成的任务,不过是临时换成了需要报恩的岳灵珊而已。而这样,反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也是因为林平之和岳灵珊有了相互救助之情,才会让林岳二人更容易走进对方的心里面。而这一切的布局,都没有白费,看着岳灵珊和林平之越来越好,才会有了岳不群亲自教林平之武功的剧情发生。 而让岳不群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闺女岳灵珊,会是如此倔强的性格。当她真心爱上林平之时,就已是把自己的人生都托付给了小林子。哪怕是林平之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一样是义无反顾,这还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啊!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就是岳灵珊心爱的小林子,他会在最后关头,竟然用宝剑刺穿了岳灵珊的胸膛!岳灵珊到最后一刻也不能理解,林平之当时是如何想的?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才和劳德诺一起离开的呢? 难道林平之就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吗?他和劳德诺一起逃生就可以了啊?自己还能够怎么样呢?阿秋凤看着苦恼不已的岳灵珊说道:“傻丫头啊,当时的局势你还是没有看明白,如若林平之不刺你这一剑,那劳德诺临走之前,一定会杀你灭口的! 因为在劳德诺心中,根本就不会留下你的。他对华山派有着很深的怨念,就在你父亲岳不群利用他传给左冷禅一份假的《辟邪剑谱》之后,他和你们岳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如若想让你活命,你就必须和他们二人一起去嵩山派。岳姑娘,那么你的下场只会更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存在!林平之一个瞎子之身,他孤身一人前往嵩山,我就已想象出来,这里面会有多少种危险了,想必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 但是如果你岳灵珊一起前往,你就是他最大的软肋啊。不管你们俩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再感情不合,他林平之自认为岳不群同样是他们林家灭门的元凶。可是你们俩在外人面前,终究还是有夫妻之实的,你是他的妻子一事,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你认为如果他做出任何不利于嵩山派之事,那么你岳灵珊会承受什么样的磨难吗?到了那个时候,你肯定会是生不如死的存在。更何况你在嵩山之上,已经显示出学过那么多嵩山派的绝学,这些武功你同样需要传授给嵩山派的,包括其他门派的武功! 而林平之自己,别人只会紧盯着他的《辟邪剑谱》,而对于他学会的华山派剑法,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因为在大家看来,岳不群之所以会把女儿嫁给林平之,就是为了能够合法的继承《辟邪剑谱》的使用权!所以真正的武功,学不到精髓!” 岳灵珊在马车之内已经对这世界了解到了很多,她曾经用鸵鸟心态,想着和林平之二人一起隐居山林,两个人过那二人世界,不再涉足江湖之事,得他一人,自己今生足矣! 可是这种想法终究是镜花水月罢了…… 当岳灵珊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她又会何去何从呢?而此时,这悬崖峭壁之下的心路上,已经有人开始入谷了…… 预知入谷之人是谁?岳灵珊能够觉悟到什么?令狐冲现在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这些外人来到山谷意欲何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章魔教入谷中则被擒 岳灵珊此时已经心碎,但是人生的路还是要走的,她的人生还要何去何从呢?而此时岳灵珊似乎被现实击败了一般,哭着喊道:“妈妈,妈妈,我想你了,你在哪儿里啊……” 这声音悲伤至极,惹人泪下。风清扬不忍在看,转身出了山洞。叶枫晨随后跟了出来。山洞内只留下风雨秋和阿秋凤母子二人照料着,岳灵珊。没办法,对风清扬和叶枫晨来说,岳灵珊还是个孩子,自己在旁边真的是插不上话,怎么劝解都不合适。 叶枫晨出了山洞愤愤不平的说道:“风老,你那徒儿林平之,如果真的要杀岳灵珊这么好的姑娘,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再见面了,我一定要狠揍他一顿!” 风清扬说道:“枫晨啊,我也想不通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混账!如果不是有那封信在,当时在大路上,我就不会让他离开!什么嵩山派左冷禅,华山派岳不群的,在我面前都是土鸡野狗一般! 但是我相信‘林平之’不会胡来的,至少留下书信之人思路去。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影响到他的计划吧。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静待华山宁中则的出现。相信岳不群不久也会到来……” 叶枫晨说道:“风老,你还真的相信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啊?都这么久了,这山谷之内,除了我们开始进来的这些人外,再没有一个外人进来过。这都一个月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待多久啊?” 风清扬说道:“以我的估算,那些青城派弟子不可能守口如瓶的,时间上算来,别人不寻来此处,华山岳不群无论如何也快该来了。想必岳夫人会比岳不群早些到来,那封信的内容,我很是期待!” 叶枫晨说道:“风老,你就那么相信你的徒儿林平之吗?那孩子我一样见过他,说实在的,在辽东地区,他表现的足够优秀,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可是事实俱在,不由得我不相信啊……” 风清扬说道:“正因为事实俱在,我更有种感觉,林平之还真的可能是两个人并存的情况。那个真的林平之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在福州一直做大少爷,不管本性多好,也难免会有些世家子弟的娇奢之气,因此在身逢大难之后,很可能会两极分化。 能够开始时不偷盗,而甘心乞讨为食,只能说明他本性良善,没有沾染太多世俗的气息。但是加上后来在衡山刘正风家,经历过过那场真心地武林人处世的风格,让他见识到所谓名门正派的嘴脸,身心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当时还不能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对人性了解更多。所以在华山派能够结识的岳灵珊这个小公主,又是双方互救过的女孩儿,才会更有好感,不能忘怀。 他和岳灵珊之间的这份真情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刻骨铭心。但是经历过后面的风风雨雨,当他知道了灭门仇人不止有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后。当他的授业恩师就是他的仇人之一后,他疯狂到如何地步都有可能! 在眼盲之后,他可能更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什么是师恩如山?其实根本比不过《辟邪剑谱》这门神功来的真实!岳不群为什么会收自己为徒?还不是处心积虑,为了得到林家的‘辟邪剑法’? 当信仰崩塌之后,他做出刺杀岳灵珊之举,也可以理解。因为岳灵珊这种纯真的女孩子太少了,他林平之得不到的,他哪怕亲手毁去,也不愿意再让别人染指!更何况他知道的,自己不出手,岳灵珊一样没有机会山善终……” 风清扬与叶枫晨二人在悬崖峭壁的山洞外感慨世态炎凉之时,风老突然身形一动,让自己贴紧了一颗大树。叶枫晨发现风清扬突然有所异动,自然全神贯注观察周围的一切。很快他也听到了些什么,赶忙也隐藏起来。 那峭壁之下的山路上,由西而来了两个人来。看那服装的样式就知道,二人都是“日月神教”中人。二人边走边谈论着,那个老者说道:“你没弄错吗?岳不群那厮确会向这边来?” 另一人声音低沉,年龄明显比这位老者年轻许多,他答道:“史香主四周都查察过了。岳不群的女儿女婿都受了伤,突然在这一带失踪,各处市镇码头、水陆两道,都不见这对小夫妇的踪迹,定是躲在这一带山谷中养伤。岳不群早晚便会寻来。” 只听那老者说道:“若你所料不错,岳不群早晚会到此处,咱便在山谷入口处设伏,你看如何?” 那年轻人说道:“就算岳不群不来,咱们布置好了之后,也可设法引他过来,也不会白费功夫的!” 那老者哈哈大笑说道:“此计大妙,薛兄弟,瞧你不出,倒还是智多星呢。看来老哥有机会还真得要提拔于你啦!” 那姓薛的年轻人笑着说道:“葛长老说得好。属下承蒙你老人家提拔,你老人家有什么差遣,属下自当尽心竭力,报答你老的恩典,不敢居功!” 那二人沿着山路向山谷内走去,叶枫晨一愣,他们二人不是说要在这山谷入口处设伏吗?为何又向山谷之内走去?随即他就想明白了,这山谷入口处,根本藏不住人,而且遍地都是石头,怎么有设伏的可能性呢? 二人定是进山谷查看一番,好找个更好的地方,设伏打卡,准备用计擒拿岳不群了。看来岳不群任五岳派掌门人之事已经传开,他会“辟邪剑法”之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就是说林家的《辟邪剑谱》,一定被林平之和岳不群得到了…… 叶枫晨心道:“看来林平之不管到哪里,都会被别人惦记。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辟邪剑法’威力无比,修炼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轻松击败了左冷禅,而武功低微的林平之,修炼之后,竟然能够一人单挑青城派! 打得青城派落荒而逃,根本就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是偶遇了‘塞北明驼’木高峰,这两大亲手谋害过林家之人,余沧海和木高峰联手,都不敌学会《辟邪剑谱》的林平之,被斩杀当场。 虽然林平之也被木高峰驼背上藏有的剧毒毒瞎了双眼,但是林平之也已亲手得报家仇,相信他一样是满意的吧。但是瞎了双眼的林平之,一定会是江湖中人争抢的对象!打不过岳不群,还打不过一个瞎子吗?有此之心的人物,一定还有许多。” 风清扬和叶枫晨看着二人进入了山谷,二人都是默默的看着两人行进的方向,要看看两人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二人明显是“日月神教”的,看来“日月神教”已经决定要出手对付华山派了。 当二人都已走远,进入山谷之后,叶枫晨到了风清扬身边说道:“风老,看来那封信上的预测,有可能成为现实。如果真的如信笺上所说,谁去救援岳夫人呢?她如果真有求死之心,不管是谁,想救下她都不容易吧?” 风清扬笑了笑说道:“岳夫人一心求死,是因为听闻女儿惨死,再加上丈夫竟然做出如此多的不义之举,被天下人皆知,她无面目活在世上而已。想救她不难,因为我们已经救下了岳灵珊……” 二人从上方观察葛长老和薛姓魔教中人,还是很容易的。只是不知道二人会不会找到令狐冲,他们俩如果遇到任盈盈,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此时山谷之外又有人赶来,这次不仅风清扬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包括叶枫晨也一早就发觉到了不同。只见有四位“日月神教”中人向山谷赶来,四人走的很快,有两人抬着一个麻袋。 这抬麻袋之人脚步声很大,显然麻袋之中的东西不轻,四人行色匆匆,一起向着山谷之内赶去。叶枫晨心道,这也真是稀奇,一个月了,没有人前来,今日一来,就来了六人,难道救岳夫人之事,就在今日不成? 这四人正在向山谷之内行进,突然里面传来啪啪啪三声掌声,那四人中的黄衫老者同样击了三掌,葛长老和那姓薛的,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 葛长老看到两人抬着的麻袋,高兴的说道:“杜老弟,抓到岳家小妞儿了?这功劳可不小啊。” 一个声音洪亮之人笑着说道:“岳家倒是岳家的,是大妞儿,可不是小妞儿。” 葛长老“咦”了一声,显是惊喜交集,说道:“怎……怎……拿到了岳不群的老婆?” 只听那声音洪亮之人说道:“可不是吗?正是岳不群的老婆!” 葛长老说道:“听说岳夫人剑法了得,杜兄弟怎地将她拿到的?啊,定然是使了迷药,才能轻而易举拿下她的吧。” 杜长老笑道:“这婆娘失魂落魄,来到客店之中,想也不想,倒了一碗茶便喝。人家说岳不群的老婆宁中则如何了不起,却原来是草包一个。” 众人一起哄然大笑,都对杜长老有此运气,艳羡不已。只听那葛长老说道:“咱们既将岳不群的老婆拿到手,事情就十分好办了。杜兄弟,眼下之计,是如何将岳不群引来。” 杜长老说道:“我们在此布阵,引来那岳不群之后,却又当如何?” 葛长老微一踌躇说道:“咱们以这婆娘作为人质,逼他弃剑投降!料想那岳不群夫妇必然情深义重,决计不敢反抗!至少江湖中一直都是这样传的。” 杜长老说道:“葛兄之言甚是有理,就只怕这岳不群心狠手辣,夫妻间情不深,义不重,那么你这个计策,可就有点儿棘手了,你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岳不群在嵩山上的神威……” 葛长老说道:“这个……这个……嗯,也对,的确需要想个万全之策,薛兄弟,你看要如何擒拿岳不群啊?” 那姓薛的说道:“在两位长老面前,原挨不上属下说话的,但是事关紧急,属下就抛砖引玉,出个馊主意出来,也算抛砖引玉了……” 预知这姓薛的会想出何种计策来擒拿岳不群?令狐冲会发现岳夫人有危险吗?风清扬要等到什么时候再出手相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一章挖坑布井三方潜踪 风清扬一边看着魔教中人议论纷纷,一边关注着山道来人。没想到那六人之后,这西边山道上又来了两人。这二人为首之人自己竟然认识,竟然是那鲍大楚。 这鲍大楚掌法惊人,那个时候,已经是“日月神教”中的名人了,看着装束,此时也应该是升为长老了。没想到这小小的山谷,顷刻之间,竟然聚集了八位魔教高手! 那姓薛之人正要说出自己的计谋,突听得山道上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赶忙闭嘴,而葛杜二长老看来两人,都面露惊喜,齐声说道:“鲍莫二兄也到了,当真再好不过。” 葛长老又补充说道:“杜兄弟立了大功,已拿到了岳不群的婆娘!” 鲍大楚喜出望外说道:“妙极,妙极!两位辛苦了。大家都是奉教主之命出来办事的,不论是谁的功劳,都是托教主的洪福!你们说是也不是啊?” 众人齐声称是,一起开始歌功颂德起来。听得风清扬和叶枫晨直起鸡皮疙瘩,这些人吃错药了?怎么突然会如此说话?当众人歌功颂德之后,又开始讨论起如何办事。 那葛长老说道:“鲍莫二兄,我正和杜兄弟在此商议,怎生才能诱得岳不群到来,擒他到黑木崖上去!” 那姓莫的长老说道:“你们想到了什么计较?” 葛长老说道:“我们一时还没想到什么良策,鲍莫二兄到来,定然会有妙计!” 那莫长老说道:“五岳剑派在嵩山‘封禅台’前争夺掌门人之位,那岳不群刺瞎了左冷禅双目,威震嵩山。五岳剑派之中,再也没人敢上台挑战。听说这人已得林家辟邪剑法的真传,非同小可,咱们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可不能小觑了他。” 杜长老说道:“正是。咱们四人合力齐上,虽然未必便输于他,却也没那必胜把握。” 那莫长老说道:“鲍兄,你胸中想已有了定算,何不说出来?大家听听计策如何啊?” 鲍大楚说道:“我虽已想到一条计策,但却也平平无奇,只怕让三位见笑了。” 莫葛杜三长老齐声说道:“鲍兄是本教首屈一指的智囊,您想出来的计策,定是最好的!” 鲍大楚说道:“这其实是个笨法子,咱们掘个极深的陷坑,上面铺上树枝青草,不露痕迹,然后点了宁中则这婆娘的穴道,将她放在坑边,再引那岳不群到来。他见到妻子倒地,自必上前相救,咕咚……扑通……啊哟,不好……” 鲍长老一面说,一面打着手势,显然是甚为满意自己的计策。那三名长老和其余四人都一起哈哈大笑,举双手大拇指称赞不已。 那莫长老笑着说道:“鲍兄此计大妙,咱们自然都埋伏在旁边,只等岳不群跌下陷坑,四件兵刃立即封住坑口,不让他上跃。否则这人武功高强,怕他还没跌入坑底,便跃了上来!” 鲍长老沉吟片刻说道:“但这中间尚有些难处,只是我身上暂时没有这般东西……” 那莫长老说道:“什么难处?啊,是了,鲍兄怕岳不群剑法诡异,跌入陷阱之后,咱们仍封他不住?想必有了那物,定能万无一失了!” 鲍大楚说道:“莫兄料得甚是,这次教主派咱们办事,所要对付的,是个合并了五岳剑派的大高手。咱们若得为教主事业殉身,本来自是十分荣耀,只不过却要损了神教与教主的威名。 常言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是要对付伪君子,便当下些狠毒手段。看来咱们还须在陷阱之中,加上些事物来,方能事半功倍!” 杜长老说道:“鲍长老之言,大合我的心意。这‘百花消魂散’,兄弟身边带得不少,大可尽数撒在陷阱上的树枝草叶之中。那岳不群一入陷阱,立时便会深深吸上一口气,那么接下来……” 四人说到这里,又都齐声哄然大笑起来,仿佛是遇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来…… 鲍大楚说道:“既然计策已定,那就事不宜迟,我们便须立刻动手。只是这陷阱却该设在何处最好?” 那葛长老说道:“自此向西三里,一边是参天峭壁,另一边下临深渊,唯有一条小道可行,岳不群不来则已,否则定要经过这条小道。” 鲍大楚说道:“哪里虽然是必经之路,可是全部是山石之路,我们大家怎么布置这陷阱?大家一起过去瞧瞧,看看在那附近,哪里还适合布置陷阱。” 说着话,他便拔足先行,众人自然随后跟去。但是悬崖峭壁附近全是山石,众人一直寻得土地后,才开始布置起陷阱来。只见四名教众用一对铁戟、一对钢斧,先斫松了土,再用手扒土,抄了出来,忙得不亦乐乎。 那四位长老在一旁闲得无聊,自然就有人动了歪心思。此时宁中则已经被人从麻袋里面,放了出来。只是魔教的迷药甚是厉害,此时她还是昏迷不醒,而且手脚都已经被绳索捆绑好了。 葛长老看着岳夫人笑着说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这么年轻貌美。” 杜长老笑道:“相貌自然不错,年轻却不见得了。我瞧她早已四十出头了。葛兄若是有兴,待拿住了岳不群,禀明教主,便要了这婆娘如何?” 葛长老笑道:“要了这婆娘,那可不敢,拿来玩玩,倒是不妨!” 此话一出,悬崖峭壁上的叶枫晨,就拿眼观瞧那风清扬来,此时那风老已经是面沉似水了。风清扬虽然想按照书信中那样,最后再救宁中则的,但是如若这姓葛的敢有下一步动作,自己却不介意,立时出手,取下他的狗命! 此时那鲍大楚却冷冷地说道:“葛兄,你若此时敢犯那淫戒,小心我立时取了你的狗命!教主之事大于天!你不会不知道吧? 葛兄弟、杜兄弟,你们两位轻功甚好,便去引那岳不群前来好了,预计再过一个时辰,这里一切便可布置就绪,你们二人这就先去吧。” 葛杜二老齐声答道:“是!”便纵身向那西北方向而去,从悬崖峭壁之旁掠过。 二人去后,空谷之中便听得挖地之声,偶尔莫长老发出指挥的声音。想必一时三刻,这陷阱不会就绪。 风清扬看着这场面沉思片刻,才对叶枫晨说道:“枫晨,我先回山洞,看看那岳姑娘醒了没有。想救那岳夫人,还是让岳姑娘取出一信物为好,好到时候让风雨秋救人时,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叶枫晨自然是一口答应,风清扬转身进入山洞。此时的岳灵珊已经睡着了,显然是开始还曾哭过,那眼角分明还留有泪花。 风清扬把外面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山洞内的二人,现在就是要等到岳不群前来,等到书信内的事件发生,最后岳夫人要自尽前,出手救下她为好。当然了,救人之时,最好没有几人看到为好。 只是看此情景,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大家要做好最坏的可能性。所以此次前去救人,风清扬一样决定要和风雨秋一起前往,就是要在危机时刻,自己可以出手救人,不要留有遗憾。 岳灵珊就交给阿秋凤陪护,叶枫晨在山洞外协调,风雨秋实施计划,风清扬做后盾。以现在这种情况,最多就是救人之时,会被更多人发现,救不到人的可能性不大。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岳灵珊醒转过来,阿秋凤把准备出手相救岳夫人之事告诉了她。只是说岳夫人为了寻找她,被魔教中人所擒。风雨秋和风清扬二人要去救人,岳夫人不认识两人,偷偷施救时,以防岳夫人不相信,打草惊蛇而已。 岳灵珊把自己贴身的玉佩取了出来,又亲笔写了一封信,告诉母亲自己被华山风清扬所救,看到信笺和来救之人一起来看女儿,落款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风雨秋拿着岳灵珊的信笺和信物,相信这样救人应该已经问题不大了。至少短时间内可以取得宁女侠的信任,这样救人时不会引起更多有心人的注意。 二人离开山洞,叶枫晨告诉他们父子二人,那魔教中人已经挖好了陷阱,六人在陷阱周围埋伏好了,单等葛、杜二人引岳不群前来,好一起立此大功。 风清扬和风雨秋二人一起下了山峰,然后蹑足潜踪,向着魔教众人隐藏的陷阱之地慢慢前行。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潜到离陷阱尽可能近的地方,到时候救助陷阱旁边的岳夫人,更加容易些。 魔教中人在陷阱两旁已经悄然藏身好了,二人为了不让外人发现,自己是绕行到远端,从第三面背后靠近,更加的容易些。而最外层没有,藏人,就是留给岳不群的一条路,等待他们的大鱼上钩。 二人离陷阱越来越近之时,风清扬突然不动了,风雨秋一愣神,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老爷子为什么不再靠近一些了?距离这么远,到时候救人会很困难的。 风清扬用手指指向陷阱旁边的一个树荫之处,风雨秋定睛观瞧,终于借住清风力量,终于发现哪里早已有一个身影藏身于此了。那人风雨秋自然是认识的,有他在,自己二人就在外网安心待着吧…… 预知那陷阱之旁还有何人?救助岳夫人的计划能否成功?岳不群会落入陷阱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二章盈盈被擒师徒决裂 风清扬自然看清楚前面之人就是令狐冲了,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下宁中则的,有令狐冲一早就在这陷阱周围待着,自然两人都已是大为宽心,就算不能跻身近前,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风清扬知道令狐冲前段时间受伤很重,但是经过一个月的治疗,相信自己的这个徒弟,现在应该也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说前段时间他竟然在“封禅台”前比武,输给了岳灵珊,今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看看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练的到底如何了。 尤其是自己当时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悟性,再加上自己听到令狐冲的战绩,自然还是十分期待亲眼所见的事实。因此他和风雨秋二人,都是在外围,靠近的距离,也是不让令狐冲发现为主。 忽听得远处一个女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听那声音正是任盈盈,众人都一起向远方观瞧。只见远方一前一后两人疾奔而来,听得任盈盈不住叫唤:“冲哥,冲哥,你师父要杀你,千万不可出来!” 只见任盈盈头发散乱,手提长剑,快步奔来。而岳不群空着双手,在后追赶而至。任盈盈又大声叫道:“冲哥,你快走啊,你师父要杀你!” 她一路之上都在全力呼唤,似乎生怕令狐冲突然出现一般。眼见任盈盈再奔得十余步,便会踏入陷阱,但是还是没有一人出来相救,似乎众人都在等着旁人出手相救一般。 突然间岳不群的身法快如闪电,疾驰而至,只见他伸出左手就已拿住了任盈盈后心,伸出右手便随即抓住了她双手的手腕,将她双臂反向背在了背后! 任盈盈登时动弹不得,只见她手一松,长剑便已落地。岳不群这一下出手极快,令狐冲和鲍大楚固然来不及救援,而任盈盈本来武功也是极高,竟然丝毫没有闪避抗拒之能,被他一招之间给擒拿住了。 风清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身法了,开始是在林平之身上见到的,但是总感觉林平之的虽然也是急进急退,但是还是没有岳不群的突然,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如若自己遇到岳不群的这种身法,我要如何预判?风清扬不由得有些发呆,自己这么久了没有出得江湖,没想到江湖上竟然会有这么古怪的身法出在世间。 想要克敌制胜,仅凭后发先至,估计已经很难了。因为这种身法,事先并没有预兆,根本就无从预判!似乎自己曾经见过,是的,应该就是在和林远图切磋武功时见到过,只不过他当时的身法,自己根本就看不清! 岳不群左手一松,随即便伸指在任盈盈背上点了几下,便封住了她的穴道。这才放开了右手,让任盈盈瘫软在地。便在此时,岳不群一眼便看到岳夫人躺在地下,全身不动弹,显然是被人擒拿,点住了穴道! 岳不群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他立时便想到了,左近之内定然隐伏着重大危险!只见他并不立即走到妻子身边,只是不动声色地四下察看,但是众人都隐藏的极好,一时不见有丝毫异状! 岳不群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怎么会被别人的计策主导?只见岳不群淡淡地说道:“任大小姐,听说令狐冲这恶贼,他杀了我那爱女,这件事你也有一份吗?” 任盈盈气得破口大骂道:“呸!你女儿是林平之杀的,你休要血口喷人,这跟令狐冲又有什么相干?你口口声声说令狐冲杀了你的女儿,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你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岳不群哈哈一笑说道:“林平之是我女婿,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夫妻二人新婚燕尔,是何等的恩爱?岂有林平之杀妻之理?你就不要强词夺理,在此血口喷人了!” 任盈盈怒喝道:“岳不群,你不会不知道吧?林平之已欲投靠嵩山派,为了取信于左冷禅,他自然要表明心迹,与你势不两立!因此他才将你女儿杀了,好以此取信于人!”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你当真是在胡说八道!嵩山派?这世上那还有什么嵩山派?那嵩山一派早已并入到五岳派了。武林之中,嵩山派已然除名,他林平之又怎能去投靠嵩山派? 再说啦,左冷禅是我的属下,林平之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追随身为五岳派掌门人的岳父大人,却要去投靠一个瞎了双眼、自身难保的左冷禅?天下间再蠢的傻子,也不会干这等愚笨之事的!” 任盈盈说道:“你不信,那也由你。你找到了林平之,自己问他好了。他因为何事要投奔嵩山派,想必岳掌门自己也清楚的很,只是不愿意相信别人已经知道罢了!” 岳不群语音突转严峻,看着任盈盈历声问道:“眼前我要找的不是林平之,而是令狐冲!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令狐冲对我女儿欲行非礼之事,我那女儿力拒淫贼,便被惨遭杀害而亡!你编了这一大篇谎话出来,就是为了替令狐冲隐瞒,显然是与他狼狈为奸!” 盈盈冷哼了一声,当下发出几声冷笑说道:“岳不群啊岳不群,你在我面前编排如此谎言,想挑拨我与令狐冲的关系,那真是痴心妄想!如今在令狐冲心里,已早就只有我任盈盈了,而把他的小师妹抛到九霄云外!” 岳不群说道:“任大小姐,令尊是日月教教主,我对你本来是不会为难的。但是为了逼迫令狐冲出来,说不得,我只好在你身上加一点儿小小刑罚啦! 我要先斩去你左手手掌,然后斩去你右手手掌!下一步是便是斩去你的左脚,再行斩去你的右脚!令狐冲这恶贼若是对你还有些情意,倘若还有那半点良心,便该立时现身,来救你的!” 任盈盈大声说道:“我料你也不敢,你若胆动了我身上一根头发!我爹爹必会将你的五岳派,杀得鸡犬不留!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这般场景吧!” 岳不群从腰间剑鞘中慢慢抽出长剑,笑着说道:“你认为我真得不敢吗?” 令狐冲再也忍耐不住,只见他已从草丛之中冲了出来,大叫道:“师父,令狐冲便在这里!你休要伤害盈盈,有什么事冲我来!” 任盈盈“啊”的一声叫道:“冲哥,你快走,你快走啊!他不敢伤害我的!就是要拿我逼你现身!” 令狐冲冲着任盈盈摇了摇头,便走上前几步说道:“师父……” 岳不群厉声说道:“令狐冲,你这小贼,你还有脸叫我‘师父’吗?” 令狐冲目中含泪,双膝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皇天在上,我令狐冲对岳姑娘向来敬重,决不敢对她有分毫无礼。令狐冲受你夫妇养育的大恩,没齿难忘!你要杀我,请你动手好了,只要你立时放了任大小姐便可!” 任盈盈大急,当下大声叫道:“冲哥,这人已是半男半女,早就已失去了人性,你还和他啰嗦些什么?你还不快走!再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只见岳不群脸上蓦地现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他转头看向盈盈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得认为我不敢杀你不成?便敢在此胡言乱语?” 任盈盈说道:“你为了练那林家的辟邪剑法,自……自己给自己搅得半死半活的,早已如同鬼怪一般!冲哥,你还记得东方不败么?他们都是疯子,你别当他们是正常人!” 岳不群冷冷地说道:“你这些怪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还不从实招来?” 任盈盈说道:“这些都是怪话吗?这些话都是林平之亲口所说的。你偷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你当他不知道吗?你将那件袈裟投入到自己住处房屋背后峡谷之中,那时候林平之就躲在你那窗户之外! 他那时伸手便捡了去,因此他……他也练成了辟邪剑法!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杀得了木高峰?杀得了余沧海?他自己是怎样练成辟邪剑法的,自然知道你又是怎样练成的! 冲哥,你听这岳不群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女子一般。他……他早已和那东方不败一样,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他早已失去了人之常性,变得不男不女,如同妖魔鬼怪一般!” 岳不群目光中杀气大盛,他恶狠狠地看着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说话如此胡闹,却已是容你不得了。你这是自取其死,可别要怪我了!” 任盈盈却似乎不为所动,她一直大叫道:“冲哥,你快走,你快走啊!不要管我!” 令狐冲深知师父出手快极,他长剑一颤之下,任盈盈便会没了性命。眼见岳不群长剑已经提起,作势便欲刺出!令狐冲大声叫道:“你要杀人,便来杀我好了,休得伤她!” 岳不群转过头来,冷笑着说道:“令狐冲,你学得一点三脚猫的剑法,便以为可以横行江湖了么?拾起剑来,我今日要叫你死得心服口服!我可不要落得个以大欺小的罪名!” 令狐冲说道:“徒儿万万不敢……,不敢与恩师动手!徒儿只是求你放过了任大小姐,徒儿便甘愿引颈受戳,死在你的剑下如何?” 岳不群大声说道:“令狐冲,到得今日,你还要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那日在黄河舟中、五霸冈上,你便勾结一帮旁门左道之徒,就已是故意要削我的面子,当时我便已决意要杀你了,能够隐忍至今,已是便宜了你! 在那福州你便落入到我的手中,若不是碍着我夫人宁中则的面子,我早叫你这小贼见了阎王去啦!没想到当日我那一念之差,反而让我那女儿,命丧于你这淫贼之手!” 令狐冲急忙分别道:“我没有……我没有……” 岳不群怒喝道:“令狐冲,你拾起剑来!你只要今日能胜得我手中长剑,便可立时把我杀了!否则我也同样绝不会饶了你的!这魔教妖女口出胡言,我已绝不会留下她的性命,我便当着你的面,先杀了她再说!” 说着话,只见岳不群已经举起手中的长剑,便向任盈盈的颈中斩落下去!这一剑快若闪电,眼见任盈盈就要命丧当场! 预知任盈盈能否活命?岳不群这一剑令狐冲要如何处理?宁中则与魔教中人又会有那些变故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三章辟邪九剑胜败由心 令狐冲捡起一块石头就向岳不群头上投去,岳不群只感觉一股劲儿风扑面而来,他只得侧身避开。令狐冲顺势就地一滚,便拾起了任盈盈掉在地下的长剑,挺剑向岳不群的左腋刺去。 岳不群听得任盈盈揭破自己的秘密,惊怒之下,这剑招竟然是连续向她斩落,令狐冲却不得不救,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出剑迎敌。岳不群连挡了令狐冲三剑,已被他逼退了三次,心下暗惊。适才令狐冲这三招,已震得自己手臂隐隐发麻。 当日师徒二人曾在少林寺中拆到千招以上,令狐冲剑上始终没有催动内力。此刻事关紧急,令狐冲这三剑却没有再行容让。这下子岳不群才察觉到自己和令狐冲内力上的差距,不由得更是羡慕起令狐冲的运气来。 自己为了出人头地,学个辟邪剑法都要用尽心思,最后得到剑谱,却还要引刀自宫,方能练剑!而令狐冲呢?他竟然能够得到华山派剑神风清扬的指点,学得那绝学“独孤九剑”;后来又得到魔教教主任我行的青睐,习得魔教第一神功“吸星大法”,此刻连内力都已超过了我! 这让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情以何堪?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行今日我一定要把令狐冲这小子给灭了,我就不信了,有了林家的辟邪剑法,再加上华山派的紫霞神功的加持,我还胜不了他令狐冲?内力胜不了你,我就用剑招身法取胜于你! 令狐冲一逼开恩师岳不群,就想反手运功,要解开任盈盈被封住的穴道。任盈盈看到身后的凶险,就急忙叫道:“冲哥,你别管我,先打败岳不群再说,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啊!” 白光一闪,岳不群的长剑已然又刺到了。令狐冲见过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三人的武功,自然知道对方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比,待得看清楚来招破绽,自身早已中剑。当下长剑反挑,疾刺向岳不群的小腹。 岳不群双足一弹,身形向后反跃,口中骂道:“你这好狠的小贼!” 岳不群连续数招不胜,他出剑的速度便更加的快了。令狐冲为救不能动弹的任盈盈,只得强打起精神,与之周旋。拆到数十招后,岳不群变招奇快,令狐冲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之处,只是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此时自己已经心意与剑招相通了。 “独孤九剑”向来都是敌强愈强的剑法,那日在西湖湖底与任我行比剑,任我行武功之高,世所罕有,但不论他剑招如何腾挪变化,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中,定有相应的招式随机衍生,或守或攻,与之针锋相对。 此时令狐冲已学得《吸星大法》,内力比之当日湖底比剑之时,可是又大进许多。岳不群所学的辟邪剑法,剑招虽然怪异,毕竟修习的时日尚短,远不及令狐冲研习“独孤九剑”之久。与东方不败之所学相比,更加是不如他太多了。 两人斗到一百五、六十招后,令狐冲出剑已毫不思索,而以岳不群剑招之快,令狐冲亦全无思考的余地,全凭身体的本能反应迎敌。林家辟邪剑法虽号称七十二招,但是每一招都各有数十种变化。这一经推衍,变化自然是繁复之极。 换作旁人与之对剑,纵然不头晕目眩,也必为这眼花缭乱的剑法所迷惑,无从下手,与之对敌了。但是令狐冲所学的“独孤九剑”,本来就是无招式可言,而是随着敌招之变化,而自然生出变化的剑法。敌手若只有一招,他也只有一招;若敌手有千招万招,他也自有千招万招与之应对! 然而此时在岳不群眼中看来,令狐冲的剑法之繁杂程度,更远胜于己太多。只怕再斗个三天三夜,他也仍有新招出来。自己其他剑招根本不足矣与之对敌,所以只能全力催动辟邪剑法,想尽快凭借剑招之奇,身法之快,尽快拿下了令狐冲! 可是两人越是对敌,岳不群越是心惊肉跳。自己不管如何变换剑招,突变身法的快慢,都会被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所克制。不由得暗生怯意,有想暂避锋芒的想法了! 但是他随即想道:“任家这妖女揭破了我练剑的秘密,今日若不杀得此二人,此事传入江湖,我焉有脸面再做五岳派掌门人?已往种种筹谋,必将尽数付于流水了。但林平之这小贼既然会对任家妖女说出,他又怎能不对别人说?这……这可如何是好……” 风清扬一直在远处观察着令狐冲与岳不群两人的对战,他越看越是欣慰,令狐冲悟性奇佳,此时已经深得“独孤九剑”的精髓了。照这个势头来看,令狐冲的剑法离大成,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他所欠缺的,就是对掌法和人心的把控。这些只能靠自己了,自己想教也没得教啊。 岳不群现在心中焦急万分,剑招使得更加是狠辣为主。他焦虑之意既起,剑招使得便略有窒碍。辟邪剑法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受挫,再加他心神微分,剑招上的威力,便即已是大减。 令狐冲心念一动,已瞧出了对方剑法中的破绽所在。此刻堪堪与岳不群斗到将近二百招,见他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破绽。岳不群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本来以他剑招变化之复杂,二百招内不该重复,但毕竟已重复了一次。 数招之后,岳不群长剑横削,左腰间露出破绽,这一招又是重复使出。陡然之间,令狐冲心中灵光连闪:“他这辟邪剑法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然而剑招中虽无破绽,剑法中的破绽却终于给我找到了,这破绽便是剑招不免重复!” 风清扬看到令狐冲此时已是面露喜色,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岳不群剑法中的破绽。看来自己的这个徒弟还真是不笨,连大名鼎鼎的辟邪剑法,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制敌之法,自己真的是没有看错人,不由得心中大慰。 天下任何剑法,不论如何繁复多变,终有使完之时,倘若仍不能克敌制胜,那么先前使过的剑招自不免再使一次。不过一般名家高手,所精的剑法总有十路八路,每路数十招,招招有变化,而且极少有使到千雨招后,仍未分出胜败的战斗。 岳不群所会的剑法虽多,但是师徒二人所学自是一脉相承。他又深知令狐冲的剑法实在是太强了,自己除了辟邪剑法,绝无别的剑法能胜得过他。他一连有数招重复,令狐冲便已想到了取胜之机,心下暗喜,已表现到脸上了。 岳不群见到他嘴角边忽露微笑,便暗暗吃惊:“这小贼为什么要笑?难道他已有胜过我的法子了吗?” 当下岳不群不敢怠慢,赶快潜运内力,身法更是忽进忽退,绕着令狐冲身子乱转。剑招如狂风骤雨一般,越来越快。任盈盈躺在地下,连岳不群的身影也已瞧不清楚,只看得头晕眼花,胸口烦恶,只欲作呕。 两人又斗得三十余招后,岳不群左手前指,右手一缩,令狐冲便知他那一招又要第三次使出。其时久斗之下,令狐冲新伤初愈,已感神困力乏,情知局势凶险无比,在岳不群这如雷震、如电闪般的快招急攻之下,只要稍有疏忽,自己固然送了性命,更是会让任盈盈大受其害。 是以一见他这一招又将要使出,立即长剑一送,看准了对方的右腋,便斜斜刺出!剑尖所指,正是这一招的破绽所在。那正是料敌机先、制敌之虚的法门。 风清扬一看到令狐冲使出此剑,就知道胜负已分了。岳不群不知变通,对辟邪剑法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久用同一种剑法,终究深受其害,这一仗令狐冲胜得漂亮,岳不群输的没话说。 岳不群这一招虽快,但令狐冲一剑抢在头里,辟邪剑法尚未变招,对方剑招已刺到腋下!已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岳不群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又惊又怒、又无奈又绝望之意。 令狐冲剑尖刺到对方腋下,猛然听到岳不群这一声尖锐的叫喊,立时惊觉:“我可斗得昏了,他是我师父,我如何可以伤他?” 当即凝剑不发,令狐冲看着岳不群说道:“师父,胜败已分,你还要再斗下去吗?咱们快去救了师娘,这就……这就分开吧……这辈子我们两不相见,你看如何?” 岳不群面如死灰,缓缓点头说道:“好!我认输了,当听你所言!我现在就去救下你师娘宁中则,我们俩就此分开,从此两不相见!你看这样满意了吗?” 令狐冲听到恩师如此说话,就信以为真。他当下就抛下手中长剑,便回头去看向任盈盈。突然之间,岳不群一声大喝,长剑电闪至前,直刺令狐冲的左腰。 令狐冲大骇之下,忙伸手去拾长剑,哪里还来得及?噗的一声,剑尖已刺中他的后腰。幸好令狐冲内力深厚,剑尖及体时肌肉自然而然地便弹开了,将剑尖滑开数寸,剑锋斜入,却没伤到要害! 岳不群大喜过望,他顺手拔出剑来,跟着又是一剑斩下!令狐冲连忙滚开数尺,岳不群抢上前来,挥剑猛砍猛斫起来。令狐冲危急中连续滚动,当的一声,只见剑锋便砍落在地,与他脑袋相去不过数寸! 岳不群提起长剑,一声狞笑,长剑高高举起,抢上一步,就要用这一剑,将令狐冲脑袋砍落下来!这一剑威势尽显,令狐冲是不可能躲过岳不群这雷霆一剑的! 风清扬再恼怒令狐冲的妇人之仁,还是不能释怀。他就想让令狐冲吃些苦头,所以岳不群开始的攻势再凌厉,自己都没有出手相救。就是为了让令狐冲吃个大苦头,然后自己再救下他的性命。 而此时看到岳不群已经把气势提升到顶点,这一剑的威力势必非同小可,自己不出手相助,令狐冲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手中已拿起一块碎石,就是要在最后关头,投掷出来,救下令狐冲所用。 就在风清扬要投掷石块之时,场上风云突变。只见岳不群足底一空,他的身子直向地底陷落。岳不群反应神速,就要跃起之时,竟然会一头栽倒在地,已经消失不见…… 预知岳不群如何会掉入陷阱之中?令狐冲后面要怎么救人?宁中则还有没有生命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四章死里逃生中则自尽 令狐冲死里逃生,挣扎着坐起身子,他正要去看师父岳不群到底如何了。只听得草丛中有数人同时叫道:“大小姐!大小姐!圣姑!” 几个人便奔了出来,正是鲍大楚、莫长老等六人。鲍大楚先抢到陷阱之旁,屏住呼吸,倒转刀柄,在岳不群头顶重重一击,就算是他内力了得,迷药迷他不久,这一击也当令他昏迷半天! 令狐冲见此情景,忙抢到任盈盈身边,问道:“他……他封了你哪几处穴道?快告诉我,我帮你解开。” 任盈盈同样说道:“冲哥,你……你……不碍事么?当时我都吓死了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 任盈盈惊骇之下,说话的颤抖起来,难以自制,只听到牙关相击,发出格格做响的声来。 风清扬看到场面如此之乱,而且确认岳不群已经被抓,一摆手之下,风雨秋和他一起逼近了陷阱。无论如何,自己看到的密信之中,都提到宁中则要自尽身亡。 距离越近,自己出手救人就越有把握,而且这也是密信中反复提到的。让风雨秋务必要救下他的师娘宁中则。很明显,自己的这个徒弟,对师娘的看重,和要赎罪之心…… 风清扬知道,当错误已成,想再补救就近似乎不可能了。自己那个时候犯下的错误,是今生最大的遗憾。而此时,就当是为华山派尽心尽力吧。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代徒弟救下岳夫人的。 此时听到令狐冲的声音:“我死不了的,你别……别怕,放心吧。” 任盈盈大声喝道:“来人呐,将这恶贼斩了!碎尸万段!” 鲍大楚连忙应声答道:“是!”他就要转身拿人。 令狐冲赶忙说道:“别伤他性命!任,盈盈,他终究是我师父,求你能放过他好吗?” 任盈盈见令狐冲情急之下,连脸色都已变了,便说道:“好,那么快……快先擒住他再说!岳不群武功高强,你们也千万要小心些!” 鲍大楚赶忙说道:“遵命!属下等自当留意,请大小姐放心!” 鲍大楚决不敢说出这陷阱是自己几人所挖掘的,自己六人早在一旁躲避,当看到岳不群武功高强,实在是不敢出来与之相斗的实情。只好假装是刚于此时赶到,他们一起赶快围在陷阱之旁! 鲍大楚伸手就揪住了岳不群的后衣领,一把就将岳不群提了起来。然后出手如电,连点了岳不群身上十二处大穴。然后又取出绳索,将他手足紧紧绑缚住。迷药、击头、点穴、捆缚,这四重束缚之下,岳不群就算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再逃脱了! 风清扬看着这一切暗自好笑,原来魔教中人现在也是这般滑稽。他们那个时候不畏生死,众人一起完成任务的壮观场面还历历在目。可见世事难料,人性都是在变化的啊…… 令狐冲和盈盈凝眸相对,当真是如在梦中,两人感觉这一切都似不真实一般。隔了好久,任盈盈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令狐冲赶忙伸过手去,把她搂在了怀中。这番死里逃生,让两人都更在意对方,深深的感觉到了,今生今世一定不能离开对方! 令狐冲问明了她受封穴道的所在,赶忙亲手为任盈盈解开了穴道。这时令狐冲才抬眼看见了仍躺在陷阱之旁的师娘宁中则,他赶忙叫道:“啊哟,不好!” 令狐冲赶忙抢步上前,他一把扶起了师娘,并且解开了封住宁中则的穴道,这才呼唤出声道:“师娘您怎么样了?徒儿多有得罪,刚才太过担心盈盈姑娘的情况,竟然把师娘丢弃到一边,请您老人家责罚!” 适才这一切情形,岳夫人都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她深知令狐冲的为人,对岳灵珊从来都是敬爱有加,当她犹如天上仙女一般,决不敢有丝毫唐突得罪,连一句重话也不会对她说的。 倘若说令狐冲为岳灵珊舍命相救,倒毫不稀奇,至于什么逼奸不遂、将之杀害,简直就是荒谬绝伦,一派胡言。何况自己亲眼所见,他和盈盈如此情义深重,岂能还有那些异动? 更何况自己亲眼所见,他出剑制住丈夫,却能忍手不杀,只凭一言,就放过了岳不群。而丈夫却对他忽施毒手,如此卑鄙行径,纵是旁门左道之辈也不屑所为。 而身为堂堂五岳派掌门人的岳不群,竟会使出如此手段,当真是令人不齿!岳夫人刹那间万念俱灰,当听说女儿已死,而丈夫又是如此卑鄙龌龊,还自宫练剑,这要传了出去,自己的颜面何堪? 宁女侠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淡淡问道:“冲儿,珊儿真是给林平之害死的吗?” 令狐冲心中一酸,泪水滚滚而下,哽咽着说道:“弟子……我……我……” 令狐冲心中有话,但是自己隐瞒了任盈盈实情,自是此时不好当面告知师娘,所以才会如此吞吞吐吐,说话都不能完整。 岳夫人道:“他不当你是弟子,我却仍当你是弟子。只要你喜欢,我仍是你师娘好吗?” 令狐冲心中感激,当下就拜伏在地,口中叫道:“师娘!师娘!徒儿令狐冲在此,今生今世一定会好好待您的!” 岳夫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岳夫人缓缓地说道:“那么这位任大小姐所说不错,林平之也学了辟邪剑法,他去投靠了左冷禅,因此害死了珊儿对吗?” 令狐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正是。” 岳夫人哽咽着说道:“你且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令狐冲应声说道:“是。” 他当即转过身来,背对着岳夫人,为了让师娘方便检查伤口,跪倒在地。 宁女侠撕破他背上的衣衫,点了他伤口四周的穴道,才说道:“恒山派的伤药,你还有么?” 令狐冲赶忙说道:“有的,有的。” 令狐冲正要挣扎着去取,任盈盈已到他怀中摸了出来,伸手就把伤药交给了岳夫人。岳夫人揩拭了令狐冲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才又细心的敷上了伤药。 岳夫人从怀中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巾,按在令狐冲的伤口上,又在自己裙子上撕下几条布条,给他包扎好了。令狐冲向来当岳夫人是母亲,见她如此对待自己,心下大慰,竟然忘记了创口疼痛。 岳夫人慢慢说道:“将来杀林平之为珊儿报仇之事,自然是你去办了,而华山派振兴之事,我又能托付给谁呢?” 令狐冲垂泪说道:“小师妹……小师妹…求孩儿照料林平之。孩儿不忍伤她之心,已答允了她。这件事……这件事可真为难得紧。” 岳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冤孽啊冤孽!冲儿,你以后对人,不可心地太好了!” 令狐冲说道:“是!” 突然令狐冲就感觉到后颈中有热热的液体流下,便回过头来,只见岳夫人脸色惨白,似乎是受了什么伤害一般!令狐冲大吃一惊,赶忙叫道:“师娘,师娘!” 风清扬被岳夫人的舔犊之情感染,竟然在此时也流下了热泪。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那个时候一样是这样对待自己,而自己一样是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能为华山派的兴旺尽心尽力啊…… 当在此时,还是旁观者的风雨秋心明眼亮。他没有经历过那些磨难,自然感觉不到风清扬那种心情。但是风雨秋并不笨,他已经感觉到岳夫人的话语中的波动,似乎已经有所不同,自然会全神贯注的关注岳夫人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岳夫人在给令狐冲包扎好伤口之后,竟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只见她对准自己的心脏,就要用力刺入!风雨秋见状事关紧急,根本来不及多想,手中准备好的石块脱手飞出,正在岳夫人手中的匕首。 即便如此,还是慢了一步,岳夫人的心口之处已是鲜血淋漓。那鲜血流了出来,流到了正在跪着的令狐冲的后颈之处。令狐冲感觉到身后不对,又被液体打湿了脖颈,自然会转身察看,正看到岳夫人心口的鲜血直流! 风雨秋一个健步窜了出来,伸手就点了岳夫人身上几处穴道。第一是为了给岳夫人止血,第二就是为了先封住她行动的可能性,怕她死志甚坚,自己本来武功也不见得比她高明多少。 风雨秋自然不会在此地多做什么,但是他在岳夫人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把手中紧攥之物在岳夫人眼前一亮,宁中则已经看清楚了,那正是岳灵珊的贴身玉佩! 风雨秋知道,想让宁女侠完全信任自己,跟自己一起离开只有让她心甘情愿,才可能如愿。因为这里第一有令狐冲,第二有任盈盈。想让令狐冲同意容易,想让任盈盈不出面干预,只有岳夫人同意才是解决之道。 风雨秋把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打开摆在岳夫人面前,信笺内容很短,但是字迹是岳灵珊的手书,却是毋庸置疑。信笺内容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母亲和来人一起去见自己,岳灵珊说她被华山风清扬所救。 宁女侠一惊之下,虽然看清楚来人年龄甚轻,最多和令狐冲年纪相仿,但是思女心切,在此之时,也只有相信他才行了。便当即点了点头,很明显是同意跟风雨秋一起前去看望女儿。 风雨秋点了岳夫人的穴道,限制她的自由,就是怕她再次冲动,有自杀倾向,而不是为了制服于她。更何况岳夫人看到女儿岳灵珊未死,自然会急于与女儿相见。此时对于岳夫人而言,自己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女儿而活,要不然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呢? 风雨秋转身就走,岳夫人随后跟上。令狐冲有心追随,但是自己身上有伤,而任盈盈此时也已伸手拉住了令狐冲。 此时岳夫人说道:“冲儿,师娘有事和这位少侠先行离开,此间之事,任你处置!希望我们娘俩来人还有相见之时。” 预知岳不群会受到何种制裁?任盈盈会阻拦风雨秋和岳夫人离开吗?这一切的纷乱要何时才能回归正常?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五章雨秋示警不群服丹 风雨秋说道:“令狐兄,宁女侠刚才的举动你们也都看到了,请你在岳姑娘身旁给她立个碑吧,让她们母女二人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你总不想让世人再非议你师娘的不是吧……” 令狐冲答道:“风兄,你要带我师娘前往何处?就不能在此处让我也一起尽尽孝道吗?立碑之事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风雨秋说道:“华山之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断,就先带宁女侠去见过我父亲风清扬,让他给宁女侠想个万全之策吧。现在江湖突变,风云再起,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令狐兄,你也好自为之吧……” 任盈盈被突如其来的变动给惊呆了,她见令狐冲已默许来人和岳夫人离开了,自己也就没有再做过多的干涉。因为来人是不是风清扬的儿子?宁女侠的生死存亡自己并不真得关心,她在意的就是令狐冲的感受而已。 当即任盈盈便扶住了令狐冲,两人相拥而泣。突然令狐冲想到了些什么,便抬头看着任盈盈问道:“他……他们要拿我师父怎样?” 任盈盈面色一寒说道:“你还叫他师父吗?” 令狐冲说道:“唉,我叫惯了,也不必改口了吧。师娘她为什么要在此时选择自尽啊?” 任盈盈恨恨地说道:“自然是为了岳不群这个奸人了,嫁给了这样卑鄙无耻的丈夫,若不杀他,也只好自杀了。难道你师娘当时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咱们快杀了岳不群,也好给你师娘寻求个解脱之道!” 令狐冲踌躇着说道:“你说要杀了他?可他终究是我师父啊?他曾经养育过我,这么多年来,是他手把手教会了我许多武功,把我从孩童带到大的……” 风清扬不由得很是欣慰,自己恩师的孩子本性善良,相信他一定可以带领华山派走向光明的。他和魔教圣姑有此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江湖之中人心险恶,正派魔教,真得需要分那么清楚吗? 任盈盈说道:“他虽然是你师父,也曾经对你有养育之恩,但是他也数次想要害你,你们二人的恩仇早已一笔勾销!你师娘对你的恩情,你却未报过,不是吗?今日我们在此杀了岳不群,就算是为你师娘斩去了过去的孽缘,你看如何?” 令狐冲叹了口气说道:“我师娘的大恩大德,我自会想尽办法报答于她的。而岳不群和我之间的恩仇,嗨!就当已了断吧,我总不能当真就此杀了他……” 任盈盈说道:“没人要你动手啊?鲍长老!” 鲍大楚大声答应道:“属下在!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任盈盈说道:“是我爹爹差你们大家出来办事的吗?” 鲍大楚垂手而立说道:“正是!属下等人一起奉教主令旨,他老人家命我同葛、杜、莫三位长老,带领十余名兄弟,要设法捉拿岳不群回总坛!” 任盈盈说道:“那么葛、杜二位长老人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二人?” 鲍大楚说道:“他们于两个多时辰之前,出去引诱岳不群前来的,至今未归,只怕……只怕……” 任盈盈说道:“你且去搜一搜岳不群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在,不就行了吗?” 鲍大楚应声答道:“是!属下这就照办!” 鲍大楚大步过去,开始搜检岳不群身上的物件来。只见他从岳不群的怀中首先取出一面锦旗来,这面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而后又掏出来十几两散碎的金银,接着他又从岳不群身上搜出了两块铜牌来。这两块铜牌,正是葛、杜二人的随时教牌!鲍大楚声音愤慨的说道:“启禀大小姐:葛、杜二长老果然已遭了这厮的毒手!这是二位长老的教牌,牌在人在,牌离人亡,这是古训。看来葛、杜二位长老已是身亡了……” 说着话鲍大楚提起脚来,便在岳不群腰间重重的踢了一脚,显然他已是愤怒至极! 令狐冲赶忙大声喊道:“住手!不可伤他!” 鲍大楚听到是令狐冲的声音,只得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属下明白!” 任盈盈说道:“来人哪,拿些冷水来,先浇醒了他再说!” 旁边的莫长老取过腰间的水壶,打开了壶塞,将冷水不停的淋在岳不群头上。过了一会儿,岳不群才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岳不群只觉头顶和腰间剧痛,不由得又是呻吟了一声。 任盈盈厉声问道:“姓岳的,本教葛、杜二长老,可是你杀的吗?” 鲍大楚拿出那两块铜牌,在手中抛了几抛,铮铮有声,以便让岳不群看得清楚! 岳不群料知自己必定无幸,今日落入到的魔教手中,那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当下便破口大骂道:“他们二人是我杀的!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我堂堂五岳派掌门人,杀几个魔教妖人,何足道哉?” 任盈盈冷笑着说道:“你自负自己是什么正教掌门人,可是干出来的事情,比我们日月神教教众还要邪恶百倍!你还有脸来骂我们是邪恶之徒吗?连你夫人也对你所做之事痛心疾首,她宁可选择自杀,也不愿再和你做夫妻啦,你还有脸活在这人世间吗?” 岳不群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妖女,满嘴胡说八道!我夫人明明是被你们大家害死的,你却来诬陷与我,说她是自杀身亡的!” 任盈盈转头看向令狐冲说道:“冲哥,你听听他说的话,可有多无耻!这才是黑白颠倒,善恶不分啊,可能称之为枭雄的,必定是与常人不同吧!” 令狐冲喃喃说道:“盈盈,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好吗?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件事情,今生今世我定当为你马首是瞻,什么事情都会听你的……” 任盈盈说道:“你可是要我放了他?只怕是缚虎容易纵虎难啊?此人心计险恶,武功高强,日后再找上门来,你可有方法应对?咱们二人未必会再有今日这般运气!” 风清扬同样想知道令狐冲此时是如何想的,他自然知道岳不群的心机之深,否则他也不可能坐上华山派掌门人之位!更何况他还能从左冷禅手中,抢到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可想而知,岳不群是个什么人了。 令狐冲说道:“今日你放过了他,我和他的师徒之情已绝!他的剑法我已全盘了然于胸,他若再胆敢找上门来,我定叫他讨不到好去!那时或杀或剐,就悉听尊便了……” 任盈盈明知令狐冲决不容许自己此刻就杀岳不群,只要令狐冲明白岳不群的本性就好,这样今后只要他能够不再顾念旧情,对岳不群也就无所畏惧了。更何况令狐冲还同意今后为自己马首是瞻,这还不行吗? 任盈盈喜盈盈的说道:“好,今日咱们就暂且饶他一命!鲍长老、莫长老,你们二人到江湖之上,将咱们如何饶了岳不群之事四处传播。又说岳不群为了练那邪恶剑法,自残肢体,已是不男不女了,好叫天下英雄众所周知最好!” 鲍大楚和莫长老同声答应,显然是对任盈盈此举大为满意。岳不群已面如死灰,双眼中闪动着狠毒的光芒。但是当想到自己终于能死里逃生,留下了一条性命,眼神中也混和着几分喜悦之情。 任盈盈看着岳不群说道:“你如此恨我,难道我就当真会怕了你不成?冲郎既然让我放了你,今日我就放你回去!” 只见她长剑挥动,便割断了绑缚住岳不群的绳索。任盈盈走近岳不群的身旁,顺手解开了他背上一处穴道,然后右手手掌按在他嘴上,左手在他后脑处一拍。 岳不群的嘴不由自主的一张,只觉嘴里便多了一枚丸药。同时发觉任盈盈的右手两指,已捏住了自己的鼻孔,登时自己已是气为窒息了…… 任盈盈为岳不群割断绑缚、解开他身上受封穴道之时,是背向令狐冲的,自然就遮挡住他所有的目光。任盈盈用丸药塞入岳不群口中,令狐冲也就没瞧见,只道她是看在自己份上,愿意放了师父,心下甚是欣慰。 而这一切都看在风清扬眼中,风清扬对魔女任盈盈的认知就更深了一层。此女心思缜密,如若全心全意和令狐冲为夫妻,将来必定是他的一大助力。可是如若两人不能够一心,令狐冲此生可就有苦头吃啦。 岳不群鼻孔受阻,便只得张嘴吸气,任盈盈手上劲力一送,登时便将那丸药顺着气流送入到他腹中。岳不群一吞入这枚丸药,只吓得魂不附体! 他料到这必是魔教中最厉害的“三尸脑神丹”,早就听人说过,服了这丹药之后,每年端午节必须服食解药,以制住丹中所裹尸虫,否则尸虫脱困而钻入脑中,嚼食脑髓,痛楚固不必言,且狂性大发,连疯狗也是有所不如的。 饶是他足智多谋,临危不乱,此刻身当此绝境,却也是吓得挥汗如雨,脸色苍白,面如土色啦! 任盈盈站直了身子说道:“冲哥,他们下手太重,这穴道点得有些霸道,余下两处穴道,稍待片刻,我缓一缓劲儿再解,免得你师父难以抵受,受苦更甚!” 令狐冲说道:“多谢你了,还是盈盈知道我的心意啊。” 任盈盈看着冲郎嫣然一笑,心道:“我暗中做了些手脚,虽然是骗了你,却是为了你好。更何况岳不群此时的地位特殊,不加以利用,岂不对不起我受到的这些惊吓?” 过了一会儿,任盈盈料知岳不群肠中丸药渐化,已无法运功吐出尸虫,这才再为他解开余下的两处穴道。并且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每年端午节之前,你上黑木崖来,我自有解药给你。” 岳不群听了这句话,确定适才所服当真是那“三尸脑神丹”了,他不由得全身发抖,颤声说道:“这……这真的是三尸……三尸……” 任盈盈格格一笑,便大声说了出来:“不错,恭喜阁下。这等灵丹妙药,制炼极为不易,我教下只有身居高位、武功超卓的头号人物,才有资格服食。鲍长老,你说是也不是啊?” 鲍大楚躬身施礼道:“谢教主恩典,这神丹曾赐属下服过。属下忠心不贰,奉命唯谨!服了神丹之后,教主信任有加,实有说不尽的好处。教主千秋万载,必将一统江湖!” 令狐冲大吃了一惊,赶忙问道:“你,你给我师父到底吃了些什么?” 任盈盈笑着说道:“是他自己忙不迭地张口便吞食了,多半是他肚子饿得狠了,什么东西都敢吃。岳不群,以后你出力保护冲哥和我的性命,于你自是大为有益!那散播武林的话,就暂且作摆吧!” 预知岳不群逢此大难,他会如何自救?还是愿意自甘堕落,与魔教中人混为一谈?当下武林正是多事之秋,风雨突变之时。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六章不群回归中则深思 岳不群听到任盈盈所说,那些危害自己名誉的话,确保不会在江湖上散播。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来。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任盈盈的眼睛,她对控制岳不群更加的有信心了。 令狐冲叹了口气,他心知任盈盈出身于魔教,行事之中带着三分邪气,但是此举实是为了自己着想,可也怪不得她。而且为今吃下“三尸脑神丹”,到底是好是坏,自己却也无法判断,至少暂时没有身败名裂之忧。 任盈盈看向鲍大楚说道:“鲍长老,你去回禀教主,就说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已诚心归服我教,他服了教主的神丹,再也不会反叛本教,相信爹爹自会明白,你们也不用担心办事不力,被他治罪了。” 任盈盈说道:“鲍长老、莫长老,你们两位回到黑木崖上,请替我向爹爹问好,给向叔叔问好,待得……待得他……他令狐公子伤愈,我们便回总坛,一起去见过爹爹……” 鲍大楚赶忙低头躬身,行礼答应下来。然后便向任盈盈和令狐冲告辞,他带着众人离去。告别之时,他对令狐冲的礼貌比之对任盈盈更是敬重三分。老江湖的眼光自然不同,他深知对令狐冲越敬重,任盈盈对自己会越好,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任盈盈见岳不群在旁边木然而立,显然还处于惊吓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便说道:“岳先生,你也可以回去了。尊夫人的遗体,我和冲郎已把她安葬在岳姑娘身边,你可要带她们二人回去华山安葬吗?” 鲍大楚先前见令狐冲定要释放岳不群,正暗自发愁,生怕回归总坛之后会被教主责怪。待见岳不群被逼服食了“三尸脑神丹”,登时大喜。他当下喜滋滋地说道:“全仗大小姐主持,方得大功告成,教主他老人家必定十分欢喜。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任盈盈说道:“岳先生既已是自己人了,那么于他名誉有损之事,外边也不能再提了。他服食神丹之事,更是半句也不可泄漏。此人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智计过人,武功着实了得,教主必有重用他之处。” 鲍大楚应说道:“是,属下谨遵大小姐吩咐。” 风雨秋和岳夫人来到悬崖峭壁之处,那山洞之上便垂下绳索。二人依次上到峭壁之上,便一起进入山洞之中。宁中则一进入山洞,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岳灵珊,她此时又已昏迷不醒。没办法,岳灵珊现在还是伤势较重,想恢复正常还需要时间。 风雨秋把母亲阿秋凤介绍给宁中则,两位母亲这才第一次见面。宁女侠看着容光焕发,貌美如花的阿秋凤,对风清扬当时离开华山之事,更加得认同,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相伴,难怪风清扬会选择当时离开华山。 两人在一起,自然是先谈起岳灵珊之事。阿秋凤先带着宁中则看过岳灵珊的伤口,就把自己的见闻都告诉了宁中则。她也谈起了第一次见到林平之和岳灵珊时的情景,对二人最后能够走到一起感慨万千。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那就相烦二位了,教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忙,我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话,岳不群竟不向二人再看一眼,就快步转身离去了。顷刻之间,他已在树丛之后隐没,身法之快,当真世所罕见。 任盈盈见令狐冲身上有伤,便携手带着令狐冲往山洞走去。风清扬见众人相继离开,自己才闪出身形,向着西边的悬崖峭壁奔了过去,而此时,风雨秋早已带着宁女侠到了山洞中…… 林家经历的这一切,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出手帮助林平之解决问题。但是自己一个外人,哪怕出手相助,还能怎样?最多不过是主持公道而已。自己还能真的集结华山派所有战力,去屠杀青城派不成? 最多不过是让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低头认错而已,但是这一切对于林平之来说,当然是远远不够的。林平之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学好武功,好亲手报仇雪恨!而林平之的努力,宁中则一直都看在眼里。 要不然她也不会默许岳灵珊教林平之武功,默许他们二人在一起过多的接触。谁也没有想到,林、岳二人擦出了火花,而令狐冲却被迫只得退出,暗自神伤。后来令狐冲在五霸岗离开了华山派,而那个时候,林平之和岳灵珊一样离开了大家。 阿秋凤很是看好林、岳二人在一起,尤其是风雨秋回来后谈起林、岳二人在辽东的往事,更让阿秋凤认同自己的想法。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世事难料,二人结婚后,竟会有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阿秋凤更是对林平之最后出手伤害岳灵珊一事不能理解,因为先前两个人恩爱的样子,已经是根深蒂固了,阿秋凤怎么都不能认同林平之最后疯狂时的举动!哪怕是自己看过信笺之后,一样不能自已。 宁中则到是可以理解林平之的所作所为,因为经历过生死之后的她,对林平之的痛苦更是认同了不少。没办法,这一切都是岳不群造的孽,又能够怨得了谁呢? 没办法,当母亲的还能怎样?只得一大早就去林家祖宅找寻女儿。没想到在林家祖宅门口,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大弟子令狐冲。而此时令狐冲却是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 宁中则自然会给令狐冲点穴止血,而在给他点穴之中,宁女侠发现了令狐冲怀中的一袭袈裟。宁女侠思女心切,带着令狐冲进入林家祖宅,却发现林平之和岳灵珊都被人点住了穴道。 宁女侠救了二人后,来不及申斥二人,就听说林家的《辟邪剑谱》昨夜被找到了,但是又被两位老者给抢走了。宁女侠怕在这里再出现什么意外,就带着令狐冲,林、岳二人一路回到了镖局。 几个月后再次相遇,已是在福州林家的镖局之中了,这个时候林、岳二人感情极好,自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郎才女貌,自己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宁中则本来就是认可林平之的,两个人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除了要求二人,只能结婚后再行周公之礼,其他的还真的没有限制什么。 没想到就是因为林平之执着于找寻自己家的《辟邪剑谱》,而引出了事端。这天一大早,宁女侠就发现女儿不在房中,她自然想到岳灵珊的去处,一定是去林家祖宅了。 如果没有岳不群偷盗袈裟之事,自己当时就把令狐冲身上的袈裟归还给林平之了,说不定就不会有后续之事的发生。只不过林平之一早就拿到《辟邪剑谱》,真的就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吗?应该不见得吧…… 估计如果是通过自己的手把袈裟归还林平之,最多就是不让令狐冲蒙受这不白之冤。说不定林平之会死得更快更早,但是这样女儿就有可能少受这一剑。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真正错的一直都是岳不群,他为了一己私欲,偷盗林家的《辟邪剑谱》才是关键。 其实现在想想,林平之之所以那个时候来到华山派学艺,本来就和岳不群有极大的关系。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垂涎林家的《辟邪剑谱》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收下林平之这个徒弟呢? 路上宁中则才知道,那《辟邪剑谱》应该是在袈裟之上。宁中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当时取出令狐冲身上的袈裟,可能她潜意识认为,等令狐冲苏醒后,亲手归还林平之林家的《辟邪剑谱》,更有意义吧。 因为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都一直认为是令狐冲偷学了林家的辟邪剑法,才会武功大进的。而这次令狐冲为了抢回林家的《辟邪剑谱》,身受重伤,相信能够缓和他们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自己让林、岳二人喊岳不群前来期间,自己去给昏迷中喊口渴的令狐冲打水时,令狐冲身上的袈裟却被盗了。而自己回来之时,正看到转身匆匆离开的岳不群…… 而现在岳不群做上了这个位置,他同样是想着要把五岳派的名气打出来,想在武林之中被人称颂。五岳派没有任何根基,前身五岳剑派不过在江湖上才出现不到百年,已各自都跻身到二流门派,还不满足吗? 而现在连岳不群一样,做梦要把五岳派带到武林中第一的位置。想要一支独大,那原来的少林寺,武当派,丐帮他们这些老牌门派,会有何种想法?这种不切实际之举,除了已经眼瞎的左冷禅做梦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连岳不群也做上了! 林平之和岳灵珊离开后,岳不群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召集华山派众弟子,开了一个简短的大会。他竟然让门下这些弟子,出来和其他五岳派弟子联系,说是谁若投诚华山派,就会传授给谁本门的绝学! 后来林平之和岳灵珊之所以能够走近,和令狐冲被罚上思过崖有关。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罚令狐冲去思过崖一年呢?还不是为了给林平之和岳灵珊相识相知相近的机会吗? 现在看来,华山派似乎是发展到最好的时候了,可是被欲望趋使的岳不群,真得能够让华山派发扬光大吗?恐怕不见得吧。现在在人前只能提五岳派,而不能提华山派,让五岳剑派之人成为一派,是何其荒谬? 五座大山天南地北,跨越数千里,想成为一个门派,又如何管理?除了是左冷禅这个阴谋家为了一己私欲,想强行建立五岳派,与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正派相提并论,对五岳剑派各个门派,又有何实际意义? 华山派气宗总纲就是,以气运剑!现在可好,气功都不学习了吗?专心学习那些细枝末节的剑法?靠各门各派的奇思妙想,运用这些杂乱无章的剑法,难道真的就能够一统武林,天下无敌了吗?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门规教义,强行让大家组成一个门派,想让这些人都齐心协力可能吗?不提别的,光嵩山派你又如何让他们心悦诚服的听命于你? 宁中则认为,自己的资质,能够穷极一生,把华山派武功剑法吃透就已不错了。又何必要窥视别家的剑法和武功?单指五岳剑派的武功,每门每派都各不相同,一个人学得了这么多剑法和武功,又如何能够精进?杂而不精真的有用吗? 然后岳不群想要依靠这些依附过来的门人弟子,控制住其他四个门派,好达到自己一统五岳派的目的。因为现在自己虽然名义是五岳派掌门人,实际上根本管不住任何一个其他门派! 思过崖上的剑法宁中则也曾去看过,宁中则承认上面的武功剑法不同凡响。而宁中则自己独创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竟然和华山派失传的剑法极其相像,可见华山派剑法何其全面,已经是包罗万象了。 左冷禅眼睛虽瞎,但是他的武功还在,而且嵩山派实力凌驾于五派之首,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光凭“封禅台”前,那些嵩山派门人就可以看出来了。更何况他们还有一批旁门左道的嫡系人马…… 预知五岳派今后的路,要何去何从?岳不群又有何种奇思妙想?左冷禅真的没有后手吗?风清扬会参与五岳派之争吗?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七章涅槃重生追风少年 宁中则根本就想不出来破解之法,在她认为,岳不群这样折腾,只会把华山派带到水深火热之中,最后极有可能会是绝境!而自己更是担心,偷学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就等于把自己架在了火山口,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 但是华山派是无辜的啊,那些门人弟子,自己和他们感情深刻,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们在洪流中,被冲刷的支离破碎?自己当时是在气头上,现在静下心来,才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自己死了,华山派还能靠谁复兴? 难道靠离开华山派的令狐冲吗?他现在是恒山派的掌门人,而且还是魔教“圣姑”的女婿,从哪里看来,想让他救华山派出水火都不切合实际。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认为令狐冲就是最好的人选,自己还会想到以死明志。 气、剑之争,争到最后,不管是那一个掌门人,不都是气、剑双修吗?包括岳不群,嘴上说以气运剑,而实际上,早就开始偷学华山派气宗的绝学剑法。而现在更是学习各派的剑法,以求武功大进! 而且更可笑的就是,华山派那些门人弟子,竟然去其他四派游说,竟然有三派的弟子愿意来华山派学习本门剑法。那些人的嘴脸自己都看在眼里,他们为了学习剑法,不惜背叛师门。 宁中则想不通,那么有城府的岳不群,竟然还会与这些背叛师门之人,谈笑风生,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也是自己为何执意要离开嵩山派,去寻找女儿岳灵珊,女婿林平之的原因! 用自己的死,来让令狐冲觉得愧疚,而记住华山派那些日子,博得他的同情之心,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用心照顾华山派的弟子。而这一切现在想想,一样不可行啊! 求人不如靠己,蜕变后的宁中则已经洗去铅华,更觉得华山派需要一个,真正热爱门派的掌门人来执掌,才可能救门派于水火之中!自己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是至少热爱上没有问题。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为华山派的振兴尽一份绵薄之力。等一下风清扬到了,看看他的态度吧。自己现在已经不会拘谨于,是气宗还是剑宗执掌华山派了,只要是掌门人为了华山派好,又有何分别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宁中则心急如火。这也是为什么,一贯精明的华山派女侠宁中则,会在客栈之中着了魔教的道,被迷药所制的原因所在。谁经历了这些变故,还能一直心静如水呢? 这时风清扬已经飘然而至,他终于等到了众人离开,得以不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行踪。风清扬知道,自己如果贸然离开,极有可能被令狐冲认出来,而令狐冲再喊出声来,自己风清扬出山之事,非闹得个人尽皆知的局面。 虽然自己已经达成了赌约的限制条件,但是还是不被人发现的好,更何况是这种无谓的暴露身份,更是不可取的行径。而且自己这次隐藏身形,不是还听到了一些秘闻吗? 而没想到自己下山这一路打听,竟然听到了女婿林平之剑法同样大进。还只凭借一己之力,在青城派众人包围之下,还剑杀数人。最后杀了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得报家仇。 而林平之自己却也落得个眼睛被毒瞎的命运,最后在女儿岳灵珊的带领下,一路西行而去。这条路向西,可以回归华山派,不管如何自己都要追上去,问个明白才是。 而后来又有江湖上人的传闻,林平之丧心病狂,竟然会剑杀岳灵珊。而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林平之一早就对岳灵珊不好,在诛杀青城派时,就已不顾妻子岳灵珊的安危,只为显露辟邪剑法的神奇! 众人落座后,宁中则说道:“师叔在上,弟子有一事不明,希望师叔给弟子解答疑惑。” 风清扬说道:“小宁啊,你有何疑问,就请道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中则问道:“师叔的武功独步天下,人尽皆知。为何那件事后,自己不出面重振华山派雄伟呢?相信你只要出手,气宗那个时候,一样没有人能够阻拦你的。” 至少自己知道了,任盈盈的心机有多深了。她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手腕毒辣,心思缜密,令狐冲根本就不是敌手。这对情侣自己真的看不透,最后会有何种结局,希望他们俩在一起,一切安好吧。 宁中则一见到风清扬,就已经认了出来。自己那个时候见过师叔风清扬数面。华山派有这样一位大人物,那个人又有可能不关注呢?风清扬那个时候本来就是华山派的名人,不认识他的人,华山派就不可能有。 宁中则倒头便拜,口称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风清扬赶忙让宁中则起来,自己一个大男人,可不方便搀扶于她。阿秋凤看到丈夫的窘境,伸手搀扶起宁中则来。 在那百废待兴之时,华山派的盟主之位,就被嵩山派所得,自此嵩山派一直统领五岳剑派至今。而现在五岳剑派合并成五岳派,盟主之位又被岳不群夺了回来。” 风清扬道:“在我看来,华山派既然已经重组,就已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再留下还有什么意义?气宗之人肯定不待见我,而我恩师已在气、剑之争中身亡…… 对我来说,天下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地。我唯一感觉就是愧对恩师的教诲,不能发扬光大华山派。但是气宗此时一样是元气大伤,我不忍心看到华山派被魔教吞并,屠戮矣尽。 风清扬说道:“那个时候,当我回到华山派,才发觉剑宗弟子已经销声匿迹,华山派中竟然没有一人留在门派之中……” 宁中则说道:“当时气、剑之争,无论是气宗还是剑宗,都已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气宗获胜之时,门下弟子满打满算只剩下二十余人。 而剑宗弟子稍多,也不过是三十来人。但是气宗不待见剑宗,而当时的剑宗同样是不待见气宗的。因此剑宗弟子一起离开了华山,不见踪迹。 最后任霸天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我却终身被困在华山,不得外出。阿秋凤之事我甚为担心,他们竟然派东方不败前去看护。给阿秋凤最好的帮助,只要她信守承诺,不出山谷……” 宁中则道:“师叔,既然如此,今日你们为何能离开了华山?来到此地呢?这里离华山远着的吧?” 风清扬道:“还不是林平之那小子破了我的誓言?我才得已脱身终老华山的承诺,去山谷找到我的妻子阿秋凤。为了他托付我的事情,奔走至今。” 就只身上黑木崖,见到魔教教主任霸天,用自己的后半生,隐居山林,不再重出江湖,换来华山派的安宁。要不然华山派与魔教纷争已久,在华山派元气大伤之时,魔教怎么可能不出兵讨伐?” 宁中则道:“原来华山派之所以得保平安,都是师叔所为啊?我一直以为是五岳剑派联盟所致。魔教中人不敢来犯华山派,是怕了我们五岳剑派。” 风清扬道:“当时华山派元气大伤,魔教只需派出数名高手,带上几百教众,就可轻松取胜,他们又如何可能不出手呢?我就是在华山看到魔教来打探之人的踪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没想到林平之竟然大声斥责于我,说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二人,不去看他们就是十恶不赦之徒!我在饮酒之后,说了出来当时的誓言,必须我教的徒弟中,有人胜得过我,我才能够离开华山。 没想到林平之用我给他的承诺,让我当时就教给他‘独孤九剑’剑法,他要用‘独孤九剑’与我比武,好胜过我。让我好去山谷中见阿秋凤母子。” 宁中则道:“所以你就传授给他‘独孤九剑’,然后假装打不过他,来破解这誓言吗?这种方法虽然卑鄙,但是对魔教中人,本就不必非要遵守承诺。” 宁中则问道:“林平之又如何助你破解了誓言?我只是听说,他在思过崖上遇到过您老人家。他的武功大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风清扬道:“这也是我感觉很奇怪的原因,除夕夜,林平之带着酒肉来思过崖上看我。他告诉我阿秋凤的事情,而且带来了一个消息,阿秋凤当年还为我怀上了一个孩子,就是救你回来的风雨秋。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想去山谷看完阿秋凤母子二人,但是被誓言所困,我也没有丝毫办法。最后只得违心的说让他尽快离开思过崖…… 宁中则道:“这怎么可能?林平之这孩子我一直是看着长大的,在华山派学剑,算是聪明勤奋的人,但是学武并没有师叔说的这般神奇的表现吧?” 风清扬道:“起初我一直大惑不解,自从看过这封信笺,我才得以解惑,原来他似乎不是只有一个身份。不管怎么样,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弟子,我当然希望他能够堂堂正正做人!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危害武林之事……” 那个时候他的武功如何,我是看在眼里的,我怎么也想不通,短短一年,他的武功竟然会进步如斯!至少对‘独孤九剑’的理解力上,有些地方,还真的是超越了我……” 风清扬道:“我的誓言被破,却不是作弊,而是实实在在,他用新学的‘独孤九剑’剑法,胜了我一招。我们俩比剑上千招,他一直采取守势,只在我大意之时,突然连使攻势,在剑法上胜过我一招…… 这次比剑我是实实在在输给了他,也是让我大惑不解的地方。林平之这孩子我见过的次数不多,在那之前就是他和令狐冲一起和我学剑…… 宁中则很是疑惑,自然听不懂风清扬所说的话。风清扬顺手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宁中则。 预知宁中则所看信笺内容为何?风清扬会不会插手华山派之事?岳不群接下来还会有何疯狂举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八章前尘往事静待佳音 宁中则打开信笺,一看字体就知道,这封信正是林平之手书。自己对他的字体还是很熟悉的,但是越看信的内容,宁女侠越是心惊,她相信不管是阿秋凤也好,还是风清扬也好,看到这份信的震惊程度都不会超过自己。因为信笺的内容大部分都已发生过了…… “风二哥,小弟虽然是林平之,但是又不是林平之。你就把我和林平之分开看待吧。小弟我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人,如果不改变这个世界布局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的。 三月十五日是五岳剑派会盟的日子,这一天要推举的是五岳派掌门人,而不是盟主!五岳剑派在左冷禅的密谋下要合并成新的五岳派,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当上五岳派的掌门人。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长会被同门谋害,最后惨死在‘封禅台’前。然后岳灵珊会剑胜泰山派两个谋害天门道长之人,然后再剑胜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 接着岳灵珊会剑伤会‘独孤九剑’的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然后败给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最后五岳派新掌门人被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所得。而我所求你的事情就是。 你务必跟定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手救人。哪怕看到岳灵珊被青城派弟子所围,看起来有生命危险也不要出手。因为到时候,跟着令狐冲的魔女任盈盈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最后林平之会被木高峰驼背里面的毒药伤了眼睛,然后林平之会和岳灵珊一起乘坐任盈盈的马车离开。你的任务就是跟定这辆马车,不管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要出现。 直到林平之剑刺岳灵珊胸口一剑之后,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出手,救下岳灵珊。我不能看着岳灵珊就这样死掉,求二哥务必找到最好的伤药,救活岳姑娘,我会保证林平之的这一剑,没有伤到岳灵珊的动脉和致命地方。 相信二哥只要及早想办法,出手相助,一定能够救活岳灵珊的。而且告诉令狐冲,让他不能告诉任盈盈,岳灵珊没死之事。你们二人给岳灵珊立一个衣冠冢吧。 二哥务必在就近守护,因为过段时间,不仅岳夫人宁中则要来到此地,连新任五岳派掌门人的岳不群也会出现在这里。我求你务必救下最后要自尽的宁女侠,相信当她看到岳不群的真正嘴脸时一样不希望别人叫她岳夫人的。 相信二哥只要告诉宁女侠,岳灵珊并没有死,她就会和你走的,她之所以自杀,应该就是因为女儿没有了,丈夫又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之事,心灰意冷所致吧。 我只求你救下岳灵珊母女二人,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五岳剑派不会被‘日月神教’给灭了的,最后我更希望由岳灵珊母女二人掌管华山派。当然了,如果风清扬愿意出山,他来做这个掌门人更好。” 宁中则拿着信笺的手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她相信如果不是这封信笺,自己的生命肯定就已经终结了。因为如果不是风雨秋看到了这封信,他就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山谷之内。 很明显,他们选择在这悬崖峭壁之上的山洞中休息,第一是为了照顾岳灵珊的安全;第二就是为了随时观察山谷里面的动静,好在第一时间内救下自己。而这一切成立的前提就是,他们是真的相信林平之写的这封信才会如此做的。 而这封信笺的内容,至少自己知道的,已经全部发生了。那么写这封信的“林平之”到底是什么人?“他”和林平之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的女儿爱的人是林平之呢?还是写这封信的“他”? 风雨秋说道:“这封信是去年林平之初到辽东城堡时亲手交给我的,我不知道他为何那个时候就能够预见到这些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林平之对岳灵珊的感情是真的好。 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从我见到他,到林平之和我离开这几个月里面,他对岳灵珊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所以看到这封信时,我对他说的这些事情真的不相信。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三弟,而且还把我父亲风清扬的誓言给破了。否则我们一家三口,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在一起了。因此我们一家人一定会按照他约定的时间来到嵩山,就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 当然了,我师父叶枫晨也一起参与进来。当嵩山上的一切,都如三弟信笺上所写的一样发生后,我们大家就更加重视这封信上的每一个细节。自然会按照林平之的要求,一直跟着青城派,自然会看到了林平之所使的辟邪剑法。 家父风清扬对辟邪剑法很是看中,那突然加快的身法才是辟邪剑法的关键。只是他真的想不通,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快的身法?而辟邪剑法单看招式并不神奇,但是配合上这种身法,才能真正显现出剑法的威力来…… 但是这个时候的林平之,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我怎么都不可能和自己熟悉的三弟划等号的。他一路之上近似乎猫戏老鼠般屠杀着青城派弟子,这和那个救人于水火的三弟区别太大了。 最后当他刺瞎余沧海的双眼,斩断余沧海的双臂时,由于太过激动,而放松了警惕。却被木高峰抱住了双腿,当他急于脱身之际,剑刺木高峰的驼背,却被木高峰驼背中藏的毒液毒伤了眼睛,如若不是令狐冲让任盈盈救他,当时他就可能命丧当场。 当然了,要不是三弟信笺中一再提出,让我们不要干扰事态的发展,我们三人不可能等到他被毒伤,还不出手相助的。岳灵珊借了一辆马车,带着眼睛受伤了林平之离开,我们三人自然会在后面尾随。 在经历了青城派寻仇,劳德诺出手相助,那劳德诺邀请林平之和岳灵珊前往嵩山投靠左冷禅。没想到林平之竟然会突然剑刺岳灵珊,令狐冲出现惊退了劳德诺。劳德诺带着林平之离开后,我才出手救下了身受剑伤的岳灵珊。 我按照信笺的要求,点穴了任盈盈,带着令狐冲和岳灵珊来到了这个山谷,让令狐冲看过我父亲风清扬给他的书信后,便当面施救岳灵珊。然后和令狐冲一起在山洞口给岳灵珊修建了一个坟墓。 有风清扬的信笺,让令狐冲答应岳灵珊没死之事,一定不能告诉任盈盈,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当令狐冲哭晕在岳灵珊的衣冠冢前时,我去把被点穴的任盈盈接了过来,才有了任盈盈陪令狐冲在山谷内养伤的事件。 令狐冲可以一边养伤,一边陪伴在岳灵珊的坟墓之旁。任盈盈就这样一直陪伴着令狐冲,和他一起琴瑟和鸣,这真的和她的精明太不相干。可见令狐冲在任盈盈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而岳灵珊的伤势太重,我们用了最好的伤药,也只能让她慢慢恢复。现在他早已脱离了危险,但是想让她恢复正常,还需要两个多月才可能实现。照顾岳姑娘之事一直都是我母亲阿秋凤在负责,现在宁女侠既然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既然信笺中所说,五岳剑派不会被‘日月神教’所灭,自然也包括华山派了。岳夫人你就在这里安心照顾女儿吧。岳不群在外面如何兴风作浪,你不参与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除非你真得想引火烧身,我们也不会阻拦。 等事件最后水落石出后,你再和岳灵珊一起出面,掌管华山派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能够领会华山派精神的人选,已是非你莫属了。放心吧,到时候我保证,家父风清扬一定会照顾华山派的!” 宁中则说道:“我现在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又何必再出来吓人呢?我就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照顾我女儿岳灵珊好了。我们大家就一起坐等江湖稳定吧。不管这个林平之到底为何要去嵩山见那左冷禅,我都要再会一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他为何不去救岳不群,其实这也好理解,岳不群终究和他们林家被灭门一事,脱不了干系,想让他放弃家仇救人,本来就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再加上岳不群一直都是欲望难平,又怎么可能会听人所劝? 我和他夫妻多年,对他的秉性十分了解。岳不群这一生就是想让华山派重新崛起,夺回五岳剑派盟主一事是他毕生的心愿。没想到当他习得林家的《辟邪剑谱》后,竟然变本加厉,想要称霸武林了! 像他这种利欲熏心之辈,救下来又能如何?他只要不改变初心,任何人对他的好,他也不会看到的。他只会认为你是在阻碍他成名立万,成为天下第一人罢了……” 风清扬说道:“是的,你这是看透了人性啊!像岳不群这种人,一早就开始布局其中,他是在拿整个华山派做赌注,根本就不可能中途改变的。现在即使是我出面,他也不可能有所改变了…… 现在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等着林平之去做他认为该做之事吧。我们就在这里,笑看江湖风云,静待事态发展好了。只是还需要麻烦一下叶枫晨了,江湖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能关注一下,就烦劳叶兄把得到的消息都回传过来好了。” 叶枫晨插手施礼,领命而去。在风清扬面前,叶枫晨一直都是如此,虽然风清扬早就让他与自己兄弟相称,但是叶枫晨还是把他当做救命恩人看待,风清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随他了。 暂且不表风清扬和宁中则在这峭壁山洞之事,此时双目受伤的林平之,和劳德诺二人,已经来到了嵩山…… 预知林平之与左冷禅相见会有何事发生?左冷禅真的会心甘情愿让岳不群夺得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二十九章陈勇夺舍冷禅演说 左冷禅听说林平之前来,竟然亲自出门相迎。而此时的林平之已经彻彻底底的被陈勇附体了,现在陈勇已经不打算给林平之任何机会,因为经过这么多次的心路历程,林平之的选择依然如故,没有一丝改变! 陈勇对他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他能够对岳灵珊好一些。那个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姑娘,林平之竟然在最后的选择中,还是要毅然决然的加入嵩山派,而且是用岳灵珊的命当投名状,这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哪怕他这一剑刺出之时,只是伤人,心存愧疚也好。而陈勇本就和他一体,竟然感觉不到林平之有丝毫愧疚之意。在林平之心中,竟然相信岳灵珊一直都是岳不群的工具,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拿到林家的《辟邪剑谱》! 二人仓皇逃离之后,林平之却突然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大脑之中,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了。这是第一次自己想操控身体的主动权,却不能的情况发了。很明显此时那个“他”又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而这次自己并不是主动退出的,而是被强制的赶到了休息区! 林平之用尽了各种方法,发觉自己真的是做不到后,他才第一次向那个“他”提出了质疑。而林平之却发现,那个“他”竟然连回答的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彻底成为了摆设,只能看着那个“他”做出的一切事情,似乎这具身体和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此时的林平之就如人在梦境中似的,越是做不到的事情,就越是想要做到。他就只能拼命的试图改变这一切,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这一切都注定是徒劳的。因为陈勇本身已是越来越强大了,再加上这一切都是萧峰的功劳! 而为什么最后还对自己不离不弃?他却认为自己林平之还有利用价值,而不是感觉到岳灵珊对自己是深深的爱意!一个女人,能够为爱人放弃一切,却不被爱人理解,还被爱人伤害致死,这份爱也未免太卑微了吧…… 陈勇决定要代替林平之做出后面人生路的选择,因为后面的路,无论如何走,已经对自己熟知的《笑傲江湖》世界影响不大了。更为关键的是,陈勇希望林平之能够认清楚,像岳灵珊这样对自己全心全意好的人,遇到一个是多么的不容易…… 林平之被劳德诺带走之时,自己同样是害怕遇到令狐冲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了,此时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令狐冲的对手。而这个大师兄对他的“小师妹”又是那样的百依百顺,千般呵护,自己落入到他的手中,被剥皮抽筋的可能都有,他又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而劳德诺竟然偷盗恩师的《紫霞秘笈》,还差点因此杀害了陆大有;偷盗《辟邪剑谱》,虽然是假的,最后左冷禅也因此被刺瞎了双眼……现在又诱拐师弟林平之去嵩山派投靠左冷禅,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真的是该杀啊! 当林平之剑刺岳灵珊时,陈勇因为一直都在关注此事,所以能及时出手,让林平之这一剑只是从岳灵珊左胸穿过,幸运的躲过了一切的致命伤!但是让外人看来,谁都认为岳灵珊此时因为伤势过重,已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了。 也因此萧峰直接出手,帮助陈勇把林平之的灵魂禁锢在脑海里面,除非他能够真的改过自新,否则这里就是他一辈子的囚笼!对于林平之来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逃脱出来,除非他的精神力超过萧峰! 林平之报仇雪恨之时,无论是对青城派下手多么残忍,萧峰都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当他有能力救助岳灵珊而无动于衷之时,才是令萧峰大为不满。那个时候萧峰就提出让陈勇附体,把林平之赶出来。而陈勇却一再要给林平之赎罪的机会,萧峰也只得同意了。 当萧峰看到任盈盈出手救出了岳灵珊,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此时的萧峰已经对林平之大为不满。而后来听到林平之与岳灵珊的对话,他更对林平之这种男人所不齿。哪怕你真的不愿意和岳灵珊在一起,也要在她安全时,两个人再和平分手啊。 怎么可能在一起时就强加指责,恶语相向呢?当萧峰听到劳德诺做过的那些事情,他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小人给铲除掉。在萧大王看来,真小人可以接受,这种两面三刀之人,最是可恶。不管左冷禅如何想称霸五岳派,派人这样打入华山派都是不应该的。 酒席宴上,左冷禅给陈勇介绍了那些瞎眼的朋友,这些人都是左冷禅招募的黑道高手。他们为嵩山派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而却在“药王庙”被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刺瞎了双眼。这一切林平之都是亲身经历的事情,他在陈勇脑海里面也感觉到了危机。 这两年来,这些瞎子无时不刻都想找令狐冲报仇雪恨,但是身为瞎子,想报仇雪恨又谈何容易?左冷禅非但不嫌弃这些人是瞎子,而且还善待他们的妻儿老小,自然让他们更加的感激不尽。 这一十四人在这两年里面,天天都是勤练武功,自然是想在左冷禅需要时,替他出一份力量。因为对于这些刀口舔血之徒,没有了双眼,这种生活真的是如同嚼蜡,度日如年啊。对于他们来说,世界已经失去了颜色,生死是真的看淡了。 陈勇把自己的计划都讲给了萧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萧峰和陈勇二人商议到最后,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条路可走了。现在想脱离劳德诺的控制,有萧峰在,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单凭陈勇现在的能力,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五五开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相对于五岳派现在的乱局,只能快刀斩乱麻才是治理之道。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因为只要魔教插手,势必会伤亡惨重的,而这一切,也不是陈勇愿意看到的。 左冷禅出面接到林平之,就直接设宴款待。在他看来,林平之来了,《辟邪剑谱》就等于到手了。林平之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之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此时江湖上已经是人尽皆知之事了。所以林平之学会了辟邪剑法,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左冷禅不愧为枭雄,在“封禅台”前,他勇于认输,才能顺利保命,而且维护住了嵩山派的威名,才不至于被江湖同道唾弃。这看似无解之局,却在左冷禅的筹划中,找到了突破口! 左冷禅在比武之后,就立即召集自己的嫡系,在嵩山派后院的小议事厅召开会议。这些嫡系人马不管人心如何浮动,还是习惯成自然的,一起前来听候左冷禅的召唤,全部来到这里开会。 左冷禅虽然看不到来人有多少,但是凭自己的感觉,还有来人进门时发出的声音,自己已经知道,所有人都已经来到这里开会了。看来大家对自己的威信,还是比较认可和信服的。 除了自己的妻儿老小对自己在意之外,其他人真正能够看得起自己的,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如果没有左冷禅的维护之情,他们这些人别说像现在这样衣食无忧,整日习武健身了,说不定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自己年轻时做过的恶事,让自己眼瞎就是报应吗?其实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过想死的心。但是当听到孩子的哭声,妻子老人的话语,自己还如何放得下这些东西?亲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一样,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没想到最后连左冷禅也被人刺瞎了双眼,这个时候嵩山派就又进入了微妙期。没办法,嵩山派中人一直维护着左冷禅的权威,大家都佩服左冷禅的胆识、武功和江湖地位!但是当这一切都已失衡了,嵩山派最后要如何取舍?现在已经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泰山派有自己的嫡系,就凭玉音子和玉磬子二人在,岳不群一样指挥不动泰山派的一兵一卒。衡山派莫大先生的脾气,我左冷禅的账他都不买,更何况是岳不群呢?在比武之中,岳灵珊已经得罪了莫大先生,相信岳不群一样不敢动用手段。 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虽然早先是岳不群的弟子,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恒山派掌门人了。如果令狐冲胆敢偏向华山派,而不顾恒山派的利益,那么恒山派那些女尼,就真的会听命于他吗? 其实现在第一个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我虽然比剑输了,也只是我左冷禅输给了岳不群而已。但是岳不群比剑胜过我的武功,却是林家的辟邪剑法,而不是用的他们华山派的武功。 左冷禅等大家都到齐后,才开始登台演说。左冷禅说道:“我为何要让岳不群坐上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第一比武夺帅是在“封禅台”前,当着天下英雄定好的方案,如果嵩山派真的背信弃义,强取豪夺回来这个五岳派掌门人之位,那么这个掌门人还会有多少含金量呢? 再加上包括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这样的大人物都在场,自己嵩山派如果吃相太难看了,以后还要如何得已服众? 关键是华山派岳不群虽然名义上是五岳派掌门人,但是他们华山派总共才大猫小猫两三只,即便做上这个掌门人之位又有何用?他们华山派要如何服众?嵩山派不用想了,相信岳不群他自己都知道,一定不敢现在招惹的。 就是说岳不群收林平之为徒之事,本来就不纯粹。而《辟邪剑谱》为什么会在岳不群手中?是林平之心甘情愿,双手奉献给他的吗?还是岳不群用什么方法得到的?这一切我需要得到有利的证据才行。 在此我向大家保证,三个月为期限,我左冷禅如果三个月内不能让岳不群身败名裂,让嵩山派重新统领五岳派,我就甘愿身居幕后!嵩山派就交给你们大家推举之人,我这个瞎子就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好了!” 预知嵩山派众人愿意给左冷禅三个月期限吗?左冷禅能否在三个月内,让岳不群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章攘内安外寻踪邀人 左冷禅这话说完,在场的嵩山派众人都是一惊,大家都已经感觉到了左冷禅的决心,他肯定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不管是谁,也没有挑战赢左冷禅的决心,哪怕是丁勉,汤英鹗这些实权派人物,都被左冷禅的决心所感动。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老大,不管你的眼睛能不能治好,你都是我们嵩山派的掌门人!五岳派掌门人只要不是你,别人谁坐上了,都是一个火坑!只要我们嵩山派团结一心,相信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迟早都是我们的!” 左冷禅笑着说道:“谢谢大家的关爱,左某人很是欣慰!但是我请各位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的!三个月内,我如果不让岳不群身败名裂,不重新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我左冷禅就给你们推举之人做幕僚。 如果新任嵩山派掌门人不放心我左某人在旁边伺候,我可以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事。我左冷禅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嵩山派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嵩山派好,我此生都不会做对不起大家伙的事来!” 台下一片欢声雷动,都是在为左冷禅呐喊助威的!大家都被左冷禅的真诚给打动了,众人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老大的安排,绝不变心!大家要同舟共济,一起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会到这里,已经达到了左冷禅的目的。 左冷禅看着大家士气可嘉,才说道:“现在华山派众人还在我们嵩山派,我们如果现在出手,就太过明显了。相信岳不群当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一定会有所动作的,我们大家就绷紧精神,看看岳不群接下来,要如何利用自己的权利,为己所用了。 我就不信了,他真的会如‘封禅台’前所说的那样,拱手让出自己的权利的。如果还是各自门派管各自门派,那他当这个五岳派掌门人还有何意义?相信很快岳不群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了,我们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丁勉说道:“岳不群会对付其他门派我信,他还真的敢瓦解我们嵩山派吗?我就不信了,他有本事挖走嵩山派的门徒!我们嵩山派一直都是铁板一块的,就凭他岳不群?我还真的不信了,嵩山派真的有人会背叛门规!” 左冷禅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现在是岳不群最风光的时候,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的。我们就顺藤摸瓜,试试看他们华山派的斤两!” 会议结束之时,左冷禅把嵩山派十三太保都留了下来,让他们众人严家防范门人弟子的行动,一定不能让这些手下有所异动,如果人心有变,就一定要先向自己禀报,而不可擅作主张! 十三太保都一起领命离开,而左冷禅自己,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没办法啊,现在这么一个大摊子,自己精神好的时候,管理还不觉得累,而现在,想靠自己的威信强压制住众人,可能性真的不大啊。 但是现在,除了自己树立起来的岳不群这个假象敌人外,还真没有外人需要自己警惕的。魔教现在应该还在整顿之中吧,相信任我行上位,想要让那些魔教中人都信服于他,还需要些时日。 没办法,魔教看起来松散,但是想打入他们内部,是比登天还难!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成功,只能铩羽而归。不知道黑木崖内到底如何,自己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因为现在自己的眼睛瞎了,反而感觉魔教也没有那么可怕。 “攘外必先安内”,自己此时其实也在取舍之间啊。如果我真的下手除掉嵩山派中的嫡系,自己还真的有些于心不忍啊。但是自己此时眼睛瞎了,想要治好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了。如果汤英鹗真的有篡位之心呢?自己要如何是好? 没办法啊,自己树立起来的这个副掌门人,平日里没少替自己管理门派中的事物,而现在他又的确可以独当一面。自己是用还是不用?用肯定会更得心应手,但是如果自己不用,更怕他心生怨恨,反而可能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自己这个掌门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难了。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会相信了劳德诺偷来的这本《辟邪剑谱》。如果没有这本《辟邪剑谱》,自己纯凭武功,还真的不一定会受伤。最多就是自知不敌,提前认输,败下阵来罢了。 而岳不群特意让劳德诺偷来的这本剑谱,自然会想到自己会半信半疑,但是不管如何,自己也会认真练习的。这本剑谱里面的武功没有问题,的确会让人感到剑法的不同之处,只是自己无论怎么练,都难以发挥出来剑法的威力! 自己好生奇怪,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直到五岳派聚集,还是不能破解这《辟邪剑谱》里面的秘密。但是当在“封禅台”上,岳不群使出辟邪剑法时,自己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不由自主的就被他带入到这辟邪剑法里面来了。 而看着岳不群的剑法初具威力,自己不由得又是惊又是喜。岳不群使剑的方法与自己同出一辙,自己深信岳不群根本就伤不了自己,就用辟邪剑法与之对敌。自己就是太过自大了,只是想通过和岳不群同样运用同一种剑法,好激发出辟邪剑法里面的秘密。 没想到岳不群竟然在和自己比剑之时,让自己用辟邪剑法,把他手中的宝剑挑飞。这一个意外而出,让自己当场一愣。当自己认为必胜无疑之时,岳不群突然两手各拿出一根绣花针来。只见他的身法突变,那速度快的惊人! 自己根本就躲不过岳不群这种身法的速度,而他使出的针法,竟然就是自己所用的辟邪剑法!当自己的双眼被刺瞎之时,自己已经明白了,劳德诺偷来的《辟邪剑谱》,其实只有剑招,而无修炼之法! 岳不群为了防止自己不上当,竟然用正宗的辟邪剑法来诱骗自己。自己所练的剑法,和岳不群相比,完全相同,只是缺少驱动这剑法的内功心法而已!看来辟邪剑法的秘密不在于剑招,而是内功身法的修炼啊! 可是自己明白的时候已是太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岳不群的布局。看来他要陷害于我之心已经很久了,终于在得到《辟邪剑谱》之后,看到里面辟邪剑法的秘密时,才得以实施这个计划! 没办法,自己一直都被岳不群蒙蔽了,尤其是在少林寺中。岳不群冒充内力不足,竟然会踢令狐冲时,自己把自己的腿震断!这种“苦肉计”又有几人能够想到呢?你都想不到,又如何能够破解?相信不止是自己,少林寺中,大家都被岳不群所骗! 无论如何,这个《辟邪剑谱》,自己一定要看一看真本如何!连岳不群修炼了都能这般厉害,自己修炼了,又能如何呢?相信自己学到《辟邪剑谱》,一定比岳不群更厉害,那么自己能否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呢? 想到东方不败,左冷禅就又想起来那日,东方不败一人登上嵩山派,凭借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十三太保”全部击败,而且自己竟然敌不过他的快攻三招。现在想想,东方不败的身法,竟然和岳不群的相同。也就是说,魔教的《葵花宝典》真得和林家的《辟邪剑谱》相通! 一连三天,左冷禅收到了一个个的信息。第一个消息竟然是林平之在“封禅台”前,身法如电,擒拿住了青城派的余沧海。而岳不群竟然命令岳灵珊传话,把余沧海给放了。也就是说,林平之一定也学会了《辟邪剑谱》! 左冷禅直接传令,让劳德诺前来。劳德诺到了左冷禅面前,便跪倒叩头行礼。左冷禅说道:“听闻青城派余沧海一早就离开嵩山了,诺儿,昨夜的传闻你听说了吗?林平之凭借身法生擒活捉了余沧海,而岳不群让岳灵珊传令,让林平之放了余沧海!” 劳德诺说道:“恩师在上,这个传闻弟子也听说了,就是说林平之此时也已学会了辟邪剑法。你想让弟子去接近林平之,把他带过来吗?只是弟子此时武功低微,恐怕不是林平之的对手了。” 左冷禅说道:“诺儿,你不是说过吗?当日你亲眼所见,岳不群曾经想杀害林平之,被你撞见了,你咳嗽一声,才救了他的性命。这件事你只对为师说过,可见你没有利用好这层关系啊!” 劳德诺问道:“恩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接近林平之,把当日之事告诉他?让他对岳不群心生戒备?只是我贸然前往,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左冷禅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日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样骑马离开了嵩山。你猜林平之岳灵珊二人,意欲何为啊?” 劳德诺说道:“林平之和岳灵珊一起离开了嵩山?而华山派其他人都没有离开吗?这样的话,不出意外,林平之一定是追随青城派了,他要在路上截杀青城派全派吗?” 左冷禅说道:“不管结果如何,跟踪林平之之事,为师还是认为你去最为合适。这一路之上,仔细看看,林平之到底学会了《辟邪剑谱》了没有。如果林平之学会了《辟邪剑谱》,你务必给我把林平之请到嵩山来! 这块我的随身令牌你拿去吧,周围嵩山派人员,任你调配!只是当你确认林平之学会《辟邪剑谱》了,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把他活着带来为师面前。放心吧,只要林平之到了,这《辟邪剑谱》拿到,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一份!” 劳德诺向左冷禅连连磕头谢恩,才跪拜后转身离开。预知劳德诺能否把林平之带回嵩山派?左冷禅能顺利得到《辟邪剑谱》吗?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一章遍访名医不群布局 劳德诺离开后,左冷禅开始深思,如果《辟邪剑谱》自己真的得到了,能否可以真的称霸于武林?左冷禅这才发觉,如果自己眼睛真的瞎了,想靠武功称霸江湖的美梦,基本上就破灭了!因为人心难测啊,自己搞到了《辟邪剑谱》,即便是练成了绝世武功,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左冷禅命人给自己遍访明医,而当数位明医给自己的诊断的结论都是,眼睛已经彻底坏死,无药可救后!左冷禅到现在才发觉,正派人士手中的明医,和魔教中人的明医,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听说他可以替人开肠破肚,换人体器官,只要人不死,基本上都有办法施救。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给人换眼珠子……可是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竟然因为医治令狐冲,而身死在五霸岗上! 看来自己的眼睛如果想复原,只有求助于这类魔教中的神医才有机会了。而现在江湖中并无其他神医流传在世的传说啊,似乎自己曾经听说过,平一指还有个师兄弟,只是知道此人更是厉害,但是了解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左冷禅不由得心中狂喜,他传令下去,务必让手下人想办法,一定要联系上“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师兄,“白发童子”任无疆。而且当听说平一指的师父,是隐居在伏牛山中的一位老道士时,左冷禅就传下命令,让自己的手下嫡系,务必要便寻伏牛山,找到这位旷世神医来! 左冷禅知道,自己的宏图霸业想要实施,必须先让自己拥有正常人的资本才行。当自己的眼睛真的瞎了之后,才知道瞎子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啊!哪怕你的武功再高,感知力再强,想让大多数人都信服于你,也万万不可能了! 左冷禅知道,自己在嵩山派能够称王的日子也在日渐消退,自己争取来的三这个月时间,估计就是自己最后的期限了。现在对于自己来说,第一就是要找寻能给自己治好眼睛的神医;第二就是要完成承诺,杀了岳不群,重新夺回五岳派掌门人之位! 新的消息不断传来,不管是泰山派还是嵩山派,都已经有华山派弟子前去游说了,而且还不是一拨。他们说只要有人愿意依附于华山派,五岳派掌门人岳不群岳先生,都愿意收下来人,并且传授给他们本门的绝学! “封禅台”前,岳灵珊会使其他四派的武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岳灵珊的剑法的确是出神入化啊,无论是泰山派,还是嵩山派,都有门下弟子被华山派弟子所蛊惑,竟然有不少人愿意依附于华山派,这是左冷禅没有想到的结果。 而“嵩山十三太保”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传了过来,对那些嵩山派动摇过的弟子,他们并没有擒拿,只是派人注意他们的动向。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把这个烫手山芋,都扔给了左冷禅处理! 左冷禅传令,不管是嵩山派还是泰山派的,都各自找两个有把握挽回之人,带他们到自己面前,左冷禅要亲自面授机宜。恒山派和衡山派都是一早就离开了嵩山,所以华山派弟子还没有来得及去游说这两个门派。 左冷禅已经命人前往衡山派,让哪里自己的眼线,务必要知道华山派游说之人邀约的时间,这样自己好早做打算!而恒山派,自己的确没有安插进去眼线。不是自己不派人前往,而是恒山三定招徒要求太高,自己派去之人,根本进不去啊。 但是左冷禅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派人前往恒山派的必经之路,打探消息,时刻关注恒山派的动向。恒山派有任何消息,都尽快传回泰山派,自己好早做定夺。 而后,当嵩山派被送来的两名弟子见到左冷禅时,两人都吓得脸色巨变。那二人一齐向左冷禅磕头求饶,说自己二人今后再不敢背叛嵩山派了。左冷禅也不答话,就这样默默的等着这二人的求饶,表忠心的话语说完,才开始自己的问话。 原来这二人得到华山派弟子游说,都被岳灵珊在“封禅台”前的剑法所吸引。当听说华山派岳不群愿意亲自传授给归附于他们华山的弟子剑法武功时,不由得心动了。 尤其是可以优先学会本门的绝世武功,有了这些剑法的加持,自己就可能在门派中出人头地了。这才是自己二人选择投靠华山派的目的,自己二人并没有想要背叛门派,而只是想多学些本门的剑法和武功而已…… 这些被鼓动之人,都开始陆续前往华山派的居住之所,向五岳派掌门人岳不群表达忠心了。因为你不当面表达忠心者,听说岳先生都会让人离开。虽然没有重话相逼,但是人都来了,不学到武功,谁会善罢甘休呢? 这二人说道:“岳先生答应自己,让自己二人,务必赶在五月中旬,尽量在五月十五日之前赶到华山派,他要在那个时候,把各派的武功剑法,都亲自传授给大家!” 左冷禅并没有责罚二人,只是让这二人,如果有更新的消息,务必提前通知自己。到时候要离开嵩山派之时,务必要告知自己。这二人欣然领命,都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房间。 左冷禅心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不管华山派岳不群此举是何居心,此次只要离开嵩山派之人,自己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不立威看来想服众还是不行啊……” 不一会儿,泰山派玉音子带着两名泰山派弟子,来到左冷禅面前。玉音子先和左冷禅耳语了几句,左冷禅请人给玉音子准备好香茗,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里,找个舒服的地方,慢慢品茶了。 左冷禅面前跪着两名泰山派弟子,这二人早就听说过左冷禅的威名,此时跪在地上,都吓得体如筛糠一般。左冷禅听到二人的反应,心内不由得一阵好笑。岳不群啊岳不群,你所能召集到的,不过是各个门派的垃圾罢了。 你就凭这些乌合之众的力量,就想真的能够统一五岳派不成?这些人的武功,一定是门派中稍差的。门派中的中流砥柱,不可能回被人轻易忽悠住的。但是如果这些人都学会门派中的绝学呢?他们有可能成为门派的中坚力量吗?但是,即便这些人武功达到了,各个门派还敢用这些人吗? 这二人一起向左冷禅磕头求饶,二人同样向着左掌门表露着忠心,愿意归附于嵩山派,听命于左掌门的调遣。左冷禅等这二人说完了奉承话,才让二人说出被游说的过程,和见到岳不群,岳不群告诉二人的话。 原来只要是见到岳不群的,岳掌门告诉他们的话都是一样的。都是让他们多联系一些门派中的弟子,务必在五月十五日之前赶到华山。岳不群答应大家,要在华山传授给这些人各派的武功,然后依靠他们,掌握住各派的动向,为接下来统一五岳派做准备! 左冷禅让这二人退下,才又和玉音子商量起此事来。左冷禅担心这二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两人现在是否真的可靠? 玉音子说道:“不瞒左掌门,这二人都是自己的徒孙,和自己关系密切。相信这二人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的,自己可以保证,这二人吐露之事,一定属实!” 左冷禅又与玉音子寒暄了几句,让他务必密切关注这些被华山派鼓动的门人弟子,相互间确定互相照拂之后,玉音子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的“”两个门下弟子离开。 左冷禅已经确定,华山派不会只对嵩山派和泰山派如此,一定也会对恒山派和衡山派派出人员鼓动的。只是不知道对于这两派,鼓动的效果到底如何。 衡山派自己已经派人打探了,自己的暗线应该可以了解到事态的进展。不行的话,可以让暗线主动联系一下横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这样第一可以给华山派造成打击,第二可以让眼线得到莫大先生的重用,正是一石二鸟之计。 对于华山派在嵩山派的弟子,岳不群也开始着重照顾起来。现在这些人,只要有人离开居所半步,就会有人跟在身旁,这也让华山派弟子无法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此时的岳不群,却得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得到的消息。已经确认林平之学会了《辟邪剑谱》,因为他已经开始屠杀青城派弟子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青城派众人,他却要如猫戏老鼠一般,时时给对方恐惧! 传来消息之人正是三弟子梁发!原来林平之和岳灵珊离开后,岳不群就已经派梁发跟随二人,务必要打探出林平之与青城派对战的具体情况。而梁发的确不负众望,传回来的消息正是自己想要的。 原来梁发随身带了三只信鸽,就是为了紧要关头,传递信息用的。又过了两天,梁发又传回来的消息更是惊人,林平之剑斩余沧海和木高峰,但是他的眼睛,却被木高峰驼背中的毒液毒瞎。小师妹岳灵珊带着林平之要回归华山派,而不是回归嵩山! 梁发之所以没有把岳灵珊被木高峰所擒之事告诉岳不群,就是不想让恩师和师娘担心。关于岳灵珊和林平之的感情问题,自己还是尽量不要参与进来,相信这些变化,师父师娘日后也会看到的。 况且现在小师妹也已经脱离险境,她和林平之二人又在一起了。自己如果提出不同意见,到时候容易落人口实。况且自己真心希望二人能够和好如初,希望小师妹和林平之二人,这一路之上,不要再有意外发生才好。 可是青城派弟子能够善罢甘休吗?自己一个人哪怕跟随上去,真得发生意外了,出来相救,也是于事无补啊?可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自己知道小师妹和林平之二人可能遇到危险,又怎么可能不去相救? 预知梁发跟随岳灵珊林平之能够遇到何种危机?宁中则得知女儿和女婿二人回归华山会有何打算?岳不群还要在嵩山待多久?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二章无功而返中则失踪 梁发运气真够悲催的,他跟随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路顺着大道西行。没办法自己听到了小师妹和林平之二人所说之事,自然是十分心惊。两人正在闹矛盾,自己出现会不会有好结果还不一定,不如就老老实实在旁边跟随好了。 当他正听到林平之诉说:“《辟邪剑谱》已经尽数交给你爹爹了,我又没有留下一招半式,你又何必苦苦跟随于我呢?” 他马上就明白了,恩师在“封禅台”上所使的剑法,竟然是林家的辟邪剑法。我说为什么这种剑法和华山派的大相迥异?而且似乎连左冷禅也会,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梁发自然希望恩师武功更高一些,这样华山派才可能真正的成为五岳派之首,现在这样的五岳派掌门人,真的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但是如果恩师能把林家的这个什么《辟邪剑谱》,真的传给大家的话,华山派弟子人人都武功大进,估计还真的可能成势。因为梁发亲眼所见,林平之使用辟邪剑法时候的样子,他一个人就可以击败余沧海和木高峰两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华山派弟子人数虽然不多,人人都这么厉害的话,华山派就可以短期内提升整体实力了。说不定能够一跃位居五岳派之首,那样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达成所愿。 梁发在正想之时,突然感觉到身体一痳,已经被人点倒在地。原来任盈盈和令狐冲驾着马车赶到,令狐冲和任盈盈不敢惊扰了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又怕他们二人出什么意外,只能任盈盈一人近身跟随。 当任盈盈发觉道旁跟随的梁发时,自然认得此人是华山派的。竟然是令狐冲的师弟,自己伤了他容易让情郎为难。所以施展轻功,到得近前直接把他点倒在地。 任盈盈没有施展重手法,只是让梁发小睡一觉罢了。此事天色已晚,任盈盈把梁发拉人田地更深处,除非有人近身经过,否则根本就看不到昏迷的梁发。 就这样正做美梦的梁发,就被人点倒,晕死过去。当梁发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微亮。梁发赶忙顺着大道,追了上去。当梁发奔袭了两刻钟,就发觉前面的马车,都是马车已经破败不堪。 梁发很是心惊,他担心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安全,赶快近前查看。只见马车已经支离破碎,车厢内还有血迹,车顶也被划开,很明显,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梁发担心林平之岳灵珊二人被人杀害,但是在这周围并没有发现死尸,但是火把,马蹄印到是遍地都是,显然马车被追上了,难道是青城派赶来为恩师复仇了? 那么小师妹和林平之二人,难道是被青城派弟子给捉了去?或者就是被昨夜点倒自己之人干的,那人对自己手下留情,估计也只会活捉林平之和小师妹,但是他是谁呢? 梁发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对点倒自己之人没有丝毫印象,只知道来人武功一定很高,轻功肯定不错,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被人偷袭得手。 梁发一摸自己身上,第三只信鸽已然不见了,显然是昨晚点晕自己之人,把信鸽放走了。梁发有心把这里的情况写信告知师父师娘,等他们二人定夺,可是没有信鸽,也只得作摆。 梁发在周围打探,后来就听说,青城派弟子并没有带走林平之和岳灵珊。那马车内有一老者十分厉害,青城派弟子被那老者击败,他们落荒而逃。 没有了师父余沧海的束缚和牵挂,青城派弟子竟然四散奔逃了。一部分依然回归了青城派,一部分就此离开,浪迹天涯了。而梁发听到的这个消息,就是青城派弟子亲口所说的结果。 梁发打探了一两天,只得到了这一个结果,在周围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痕迹,只得赶回了嵩山。梁发见到恩师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二人。 宁中则很是担心女儿女婿的安危,自然要去查找。华山派在嵩山也待了不少时日,梁发回来后,岳不群就向左冷禅打了招呼,带着华山派现有的弟子,一起离开了嵩山。 众人都跟着梁发,一路行来,这一路上就听到了不少传闻。最多的就是江湖豪客所说的,华山派得到了《辟邪剑谱》,要不然岳不群也不会武功突飞猛进。 又有人说道:“前日里,我偶遇一个青城派弟子,此人也算我一个知交好友,他竟然以酒度日,人整个就废了。他看到我,就拉我一起饮酒,说什么整日练武又有何用? 还不如那林平之,只需要找到家传的剑谱,随便练个一年半载,就能独霸武林。像我等这样的底层人物,不如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旁边之人说道:“说起青城派,我倒是听到传闻,他们被林平之单人独骑,斩杀了不少门人弟子,最后连掌门人余沧海,都被林平之给斩去了四肢,死在当场。 这真是报应不爽啊,想当年青城派余沧海带着青城派弟子,挑了‘福威镖局’八家最大的镖局。而且余沧海还杀了‘福威镖局’不少镖头,就是为了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 没成想剑谱没得着,却便宜了华山派。林家只逃出一个小少爷林平之,听说此人投靠了华山派。而如今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凭借林家的辟邪剑法当上了五岳派掌门人。 而林平之却用自家的辟邪剑法,为家人报仇雪恨,杀了青城派那么多门人弟子,也算是为‘福威镖局’死去的众人报仇雪恨了。 听说他父母是死在余沧海和木高峰手中,而林平之又巧遇’塞北明驼‘。他一日里,就杀了两大仇家,这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能够手刃仇人,付出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又有人说道:“听说林平之的眼睛被木高峰驼背中的毒液毒瞎了,林家的唯一男丁,为了复仇,也算是付出不小的代价。听说他已经取了华山派的岳灵珊,不知道他能不能留下一儿半女。” 又有人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样,华山派算是这次事件里面唯一的赢家。林平之眼瞎了,武功多半被废,我就不信一个瞎子,剑法能够多么高明。而岳不群却是凭借《辟邪剑谱》,已经坐上了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这还不算人生赢家吗?” 众人一起大笑道:“人生赢家,非华山派莫属!来来来,咱们大家喝酒!不知道华山派会不会因此,再次在武林中崛起。听说二十多年前,华山派位居五岳剑派之首啊……” 梁发听着众人的讨论之声,自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恩师岳不群。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和大家一起平静的吃着饭,并没有有什么不同…… 这日大家一起来到了那辆马车最后停靠的附近,过了这么多天,那辆马车早已经不知去向,梁发凭借记忆,也只能把大家带到这里。而在这附近,似乎又有不同的版本传来了出来…… 竟然有人传说,那晚还死伤了不少人,那马车里面的两人也都死了。这下子岳夫人真的着急了,她不顾岳不群的劝阻,非要自己亲自前去查访女儿女婿的下落,岳不群也没有办法,只得随她。 宁中则离开后,岳不群命令梁发远远跟随,尽量不让岳夫人发觉。而华山派众人早就在就近找了一个村庄住了下来,不管谁出去打探消息,回来后都要到这里休息,以便相互传递消息。 就这样一连查找了几日,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林平之和岳灵珊的确切消息,这日众人又一起离开,梁发还是远远跟随着岳夫人。很明显,时间过去越久,宁女侠心里越是焦急万分。 梁发开始还担心被师娘发觉,自己跟踪她的事情,越到后来,梁发越是有恃无恐。很明显师娘现在已经没有往日的精明,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物都不关心,只是想着女儿和女婿的安全而已。 没办法,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确切消息,那个当母亲的能不心急呢?只是这日,岳夫人又来到了一个没有去过的街道,当她又进入一家店铺打探消息时,梁发依旧在店铺外面等候。 正常情况下,都是师娘很快就已经一人出门离开了,今日在这家店铺,竟然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师娘还没有出来。这家店铺已经进出过好几波人了,而且还有几个江湖人,抬着一个大麻袋离开…… 开始梁发还很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师娘在这家店铺应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只是时间越久,梁发心里越没有底,到最后,他已经不怕被师娘发现,自己亲自进入了店铺! 这家店铺和其他家并没有什么不同,梁发进入后查看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师娘的所在,不由得越发心惊。梁发拿出一块碎银,塞给进门就和自己打招呼的店小二。 店小二把银子攥在手中,确认左右无人,才对梁发行礼,满脸堆笑着问道:“这位客官?有何吩咐?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事无巨细,都告诉您老人家。” 梁发道:“半个时辰前,进来一位手里提着宝剑的妇人,她去哪里了?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是亲眼所见她进来的,在外面一直盯着,并没有见到她离开此店!” 那店小二吓的连手中攥着的银子都掉落下来,竟然都没有发觉。梁发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师娘恐怕出事儿了,但是此时此刻,不是心急就行的。他顺手捡起地下的银子,拉着店小二就随便进了一间客房。 这房间正好没人,对于梁发来说,有人没人都一样,没人更省了自己出手拿人了。梁发松开拉着店小二的手,看着他说道:“朋友,我师娘到底怎么了?你据实讲来,如若不然,你来看!” 只见梁发手起剑落,一剑把房间内的八仙桌劈为两半!一瞬间,梁发已经杀气毕现! 预知店小二给梁发说出何种情形?梁发要如何去救师娘?这发生的一切都是意欲何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三章桃花山谷魔教邀约 那店小二吓得赶忙跪倒在地,连连向梁发磕头如捣蒜一般。梁发对他理也不理,只是盯着他看。那店小二心知来人不是善茬,只得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知来人。 原来那妇人进入店铺,就在吃饭的大厅打探消息,那妇人的样子并不凶恶,而且手里提着口宝剑,自然是遇到的人都会有印象的。店小二正在这里忙前忙后,他招呼的客人正在吃饭,当听到那妇人的发话就相互看了一眼。 只见那其中一个客人,把一双筷子碰掉了下来,店小二就赶忙招呼弯腰捡了起来。那五十多岁的客人此时倒了一杯茶,递给店小二说道:“麻烦小二把这杯茶送到那位妇人面前,她是宁女侠,我们的一个旧相识。 她要找的两人我们俩知道位置,只是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你就把茶杯递给她,她喝了茶后,你就告诉她我们俩的位置,等一下你再在这里添一副碗筷就好。” 店小二答应一声,端起茶杯就走了过去。那妇人正在大厅向客人询问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下落,据她说那,两个年轻人是她的女儿和女婿,前段时间在这附近走失了,有人知道下落她必有重谢。 店小二到那妇人面前说道:“这位客官,您坐下歇歇脚吗?尝尝本店的特色菜?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家的饭菜好吃,可是远近有名的啊。” 说着话,店小二就把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那妇人走路正自口渴,见是一位店小二,便不疑有他,伸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显然她是赶了不少路,还真是渴了。那妇人喝过茶水,正要说话,便一头栽倒在地! 店小二大吃一惊,正在发呆之极,那当时正在吃饭的二人中的老者已经窜了过来。那老者伸手在这妇人身上连点了数指,才哈哈大笑说道:“宁女侠啊宁女侠,听说你足智多谋,江湖经验丰富,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草包! 连路边的东西不能乱吃都不知道,活该被骗!看来今日你家杜爷该当升官发财,拿下了你,那‘君子剑’岳不群还会远吗?有你做饵,那怕姓岳的还不赶往山谷?” 此时和他一起吃饭之人,又带了两人一起前来了。三人把这妇人直接塞进了麻袋之中,然后扎紧了麻袋口,然后两人抬着就要离开。 掌柜的赶忙过来拦着说道:“各位客官,你们大家可不能在小店行凶拿人啊。您看能否把这妇人放了,我在这里给诸位大爷行礼了。再不放人,我可要报官啦!” 那老者说道:“我们‘日月神教’拿人,你们还敢在此多管闲事吗?店家,你们如果胆敢报官的话,我听说后,必会回来将你这店铺砸个稀巴烂!把你们店里面的人全部杀光!” 掌柜的赶忙说道:“几位大爷,我们必定不敢报官,你就放心吧。相信大家都是怕事之人,不会有人给自己过意不去的。” 那姓杜的老者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才好。饭钱你先收好,我们去也!” 那老者扔给掌柜的一锭十两纹银,然后四人一起离开了客栈。那些“日月神教”门人一走,在坐的众人才敢说话。那掌柜的怕众人有什么异议,只得同意给大家免单,只求大家不要报官。 这才是梁发进店铺打探消息,无人敢说的原因。谁都有妻儿老小,怕被“日月神教”中人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店小二之所以会老实交代,就是因为梁发的态度坚决,而且此时拿剑,有杀人的架势,被吓住了。 梁发心知此事和店小二无关,都是“日月神教”中人的事情,因此把手中银两塞给店小二,才转身要离开。 那店小二拿着梁发给他的银两,知道这位客官和那妇人必定有关系,便大着胆子说道:“这位客官,那姓杜的老者说的那个山谷,应该就在离此地十里处的桃花谷。 那山谷里面盛产桃花,桃树极多。每年桃花盛开之时,便有村民前往赏花。桃树结果之时,便有许多人前去摘果子吃,小人也参加去过。您出门一路向西行,然后出了这镇子,再向北行,就可以到达桃花谷了。” 梁发谢过店小二,自己顺着大道向西,然后又转向北边。走了十余里地,终于到了一片山谷。这山谷在悬崖峭壁之内,但是外围就已见到不少桃树,想必这里就是那桃花谷了。 自己再行进就要进入桃花谷之时,梁发站定了身形。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去禀明恩师岳不群,然后再做打算。自己一个人身单力薄,别再救不了师娘,人也搭进去,这样谁还能去通风报信,一起前来救人啊。 梁发赶回了村庄,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都告知岳不群。岳不群看着梁发说道:“做得好,你一人前去救人,未免唐突了些。魔教中人既然是拿人,想必你师娘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如你在这里等着他们大家回来,为师先去桃花谷,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伺机救得夫人回来。我就是担心她一人出事,没想到还是着了魔教的道,看来你师娘该当此劫啊。” 梁发知道自己和恩师相比,武功差的太多了。自己一人跟着前往,不仅帮不上忙,还容易让恩师分心,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岳不群收拾停当,听过梁发告诉他道路该如何行走,这才转身离开了村庄。 梁发一路送出村口,两人就要分别之时,梁发发觉恩师似乎有些异样。很明显,师父是发现了什么情况。梁发暗自倾听周围的动静,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岳不群拉着梁发来到村边的一片小树林中,只见岳不群身形突然动了起来,已经欺身到了一颗大树后。随即梁发看到一人已倒在地上,另一颗大树后,一个身影向远处仓皇逃窜! 再看恩师岳不群,身形灵动,只片刻间便已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岳不群手中又拿了一人,把他带回了这片小树林中。这人梁发依稀有些印象,正是和那抬着麻袋一起离开的四人中的一个。 梁发见那人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突然想起店小二告诉自己的那些东西,看这人只是被恩师点了穴道,并没有封住哑穴,便问道:“杜长老,你拿了我师娘,现在被你绑到了何处?她可有何危险吗?你若胆敢伤我师娘,我梁发定斩你不饶!” 那姓杜的老者一惊,此人自己并不认识,不知道他如何认出自己的。自己和葛长老一起前来,就是为了引岳不群前往山谷的。没想到修炼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竟然如此厉害,那身法真的是快的惊人! 杜长老道:“岳先生,听闻你新任五岳派掌门人,我等劫持夫人,只是想请你大驾光临桃花谷。我和葛长老都是诚心前来邀约的,这就是五岳派的待客之道吗?” 岳不群冷笑一声说道:“待客之道是分人的,你们要是诚心邀约,可曾带得拜帖?如若诚心邀请于我,自可正大光明进入村子找我,为何要藏身于此? 杜长老,你诚心招来,来这里意欲何为,我就不与你为难。否则的话,我定要你吃些苦头。到时候你因受刑不过再交代,不是更亏吗?” 杜长老赶忙说道:“岳先生有话好说,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我敢保证,没有人对尊夫人有什么不敬之处。我们二人前来,真的是想请你去桃花谷一叙。只是听说岳先生新学了《辟邪剑谱》,都想见识一下而已。” 岳不群眼中寒光一闪,便问道:“杜长老,你又怎知我有那《辟邪剑谱》?这消息是听何人所说的?你们魔教中人有多少人知晓此事?” 杜长老看到岳不群惊诧的表情,说道:“岳先生,看来你的消息还是闭塞了些。三月十五日,你在嵩山‘封禅台’上用辟邪剑法刺瞎了左冷禅的双眼,已经天下皆知。 随后你那女婿林平之,更是风光无二啊。他一出嵩山,就剑挑青城派,单人独骑杀的青城派无处可逃。最后凭借一己之力,力克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 期间还有青城派弟子一起围攻,林平之都是凭借辟邪剑法胜之的。只是林平之还是少年气盛,大胜之时,被木高峰抱住双腿,然后仓皇失措,剑刺木高峰驼背之时,被驼背中藏的毒液伤了双眼。 据说,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一路向西,要回归华山派。但是路上被青城派弟子围攻。瞎了眼睛的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自然不敌青城派众人,但是就在青城派烧车之时,劳德诺救了林、岳二人。 然后他们大家就不知去向了,但是我们在桃花谷内发现了一座坟墓,似乎是岳灵珊的坟墓。其他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想请岳先生一起去桃花谷一探究竟,不知岳先生可愿前往啊?” 岳不群道:“你确认桃花谷内有岳灵珊的坟墓?其他之事你就不得而知了吗?” 杜长老道:“我们请岳夫人前往桃花谷,就是想让岳先生一起商议大事。还望岳先生不要生疑,请你和我们二人一起前往吧。” 欲知岳不群会不会和葛、杜二位长老一起前去桃花谷?岳灵珊真的死在山谷之内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四章葛杜之死不群入谷 岳不群顺手点了杜长老哑穴说道:“杜长老,我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还要听听葛长老的话再做打算,你说是与不是啊?” 杜长老心知不好,因为他所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和葛长老商议好。他们俩虽然知道岳不群现在可能武功高强,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高到如此地步。 如果知道岳不群武功这个高法,让自己二人引诱他去桃花谷,他们二人肯定不会来的。二人来的一路上,本来就是想拿两个华山派弟子,用他们当诱饵,放一个回去,引诱岳不群前往桃花谷。 没想到刚到,就遇到岳不群和梁发出来,二人只得藏身在树林之中。两人自认为轻功非凡,所以谁也没有想到会被岳不群发觉了行踪,因此二人才会失手被擒。 岳不群顺手点醒了葛长老,那姓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岳不群和梁发围在自己身边,而杜长老躺在旁边。他大吃一惊,想跑才发觉,自己同样是不能动弹。 岳不群问道:“葛长老,杜长老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要找你验证一下。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能够当上长老的,那个不是人精,他看着同样躺倒的杜长老,犹豫再三,还是交代起来。葛长老说道:“我们大家奉任教主之命,前来寻找大小姐和令狐冲二人,顺便要来邀请岳先生前往黑木崖一叙。 前些时日,黑木崖上得知岳先生荣登五岳派掌门人,然后又传来消息,大小姐和令狐冲一起护送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回华山。 但是传来的消息却是,林、岳二人在这附近消失不见,青城派弟子前来复仇,却被一老者击败,落荒而逃。那老者是谁无人知晓。任教主就命令鲍长老,横长老,杜长老和我一起前来查看。 如果有可能,尽量邀请岳先生到黑木崖一叙。我们四人一起前来,路上打探到,那老者应该是劳德诺,劳德诺曾是岳先生的徒弟,但是他更是嵩山派的弟子,一直都是埋在华山派的眼线。 我们四人来到此地,就听说华山派也来到此地寻找岳姑娘和林平之的下落。因此我们四人先到就近打探在这桃花谷中发现了岳姑娘的坟墓。 而此时杜长老却无意中擒下岳夫人,我们商议,不如以此为由,邀约岳先生前来桃花谷。第一是让岳先生夫妇二人一起来祭拜一下岳姑娘,第二想请岳先生和我们一起前往黑木崖,见一下任教主。 不知道岳先生意下如何?我和杜长老可是带着诚意前来邀请岳先生前去桃花谷的。您要是忙,不愿意去,便放我们俩回去,我保证回去后,一定放岳夫人回来。岳先生意下如何啊?” 岳不群看着葛、杜二位长老,心知自己此时已经被任我行惦记上了。为了擒拿自己,竟然派出四位长老一起同行,可知任我行对擒拿自己去黑木崖的决心有多大。 不用想,魔教亡我五岳派之心已久,擒拿我夫人就是为了要挟与我。只是不知道黑木崖上,现在人心稳定了吗?自己想统一五岳派必须加快手段了,否则还没有整合五岳派之力,就可能受到魔教的倾巢袭击! 岳不群问道:“葛长老,你们黑木崖上下,现在人心如何?任教主已经掌握了‘日月神教’的控制权了吗?东方不败被任我行所杀,他的嫡系都被铲除了吗?” 葛长老心知岳不群担心什么,自己相信这种事杜长老应该和自己想法一样。便说道:“东方不败余孽众多,想让神教上下一心又谈何容易?任教主是挂念女儿,才不得已派出我等四人一起前来查看的。” 岳不群心知葛、杜二人所说的话,都有些不尽不实,自己同样担心夫人的情况,便不再多加询问。因为在他看来,想统一一个门派谈何容易?那个时候即便是华山派,经过气、剑之争后,同样是元气大伤。 更何况是魔教现在改换门庭呢?他相信即使任我行手段再高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统一魔教上下的。自己现在前去一定是有许多危险,但是既然知道桃花谷的所在,留着魔教两位长老又有何用? 岳不群说道:“那就多谢葛长老告知我这些事情,那么你和杜长老就先行上路吧!” 葛长老以为岳不群要放自己二人回去,赶忙一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岳先生了,我们二人回去一定会放岳夫人回来!” 葛长老心道:“只要我能够回去,在你手里受到的屈辱,一定要在岳夫人身上,拿回利息来!” 葛长老正在等岳不群给自己和杜长老解开穴道,至少也要点醒杜长老,自己二人才可能先行离开。 没想到岳不群竟然突然出手,直接点了葛长老的死穴!葛长老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岳不群如此轻而易举的杀掉!而岳不群同样一指点死了杜长老。 岳不群从二人身上,各搜出了一枚铜牌,牌上有二人的名字,和各自的职位。至于银两这些,岳不群根本看也不看,就吩咐梁发把两人身上有用的东西收了,然后挖坑埋了。 梁发欣然领命,他同样对魔教深恶痛绝,对于正派人士,斩妖除魔是深入人心之事,他自己不会对恩师诛杀魔教两位长老,有丝毫意外。 岳不群寻路向桃花谷赶去,不一会儿就已经赶到西边的谷口。岳不群一路小心谨慎,进入桃花谷照样步步为营。他心知鲍长老和横长老二人,在这山谷之内,一定会有布局的,自己单身一人,千万要小心谨慎。 岳不群一直蹑足潜踪在山谷里面慢行,他贴边慢行,竟然绕过了陷阱,走入了山谷之中。岳不群正在行进间,突然见一女子从山洞中出来,岳不群顺着那女子出来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洞门口竟然有一座坟墓。 岳不群已经认出,此女正是魔教妖女任盈盈,便等她离开后,自己才走了出来。一看那坟墓,正是自己女儿岳灵珊的,心内不由得悲从心来。岳不群心知女儿之死疑律颇多,到底是何人出手,自己同样不得而知。 岳不群此次来这的目的有二,第一就是为了救岳夫人的;第二就是为了查找女儿的下落;第三就是为了杀令狐冲的!因为五岳派中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之人,只有一个令狐冲了。 令狐冲被女儿伤的不轻,不知道现在身体恢复了没有。不管怎样,既然看到魔女任盈盈了,相信令狐冲就在就近。希望是在这山洞内,我先杀了他,以绝后患! 岳不群在山洞内查看一番,并没有找到令狐冲,但是很明显,这里就是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居住之所。岳不群心知女儿应该是被劳德诺和林平之所杀,要不然令狐冲也不会在女儿的坟前,休息这么久,看来他对岳灵珊的感情颇深啊。 岳不群正在山洞内查看,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忙来到瑶琴附近,在山洞中贴墙站好,等着来人进入山洞之内。那洞外之人到了洞口,竟然不再往里进,而且岳不群听到了脚步声向外走去。 岳不群心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看来来人十分小心谨慎。岳不群闪身出了山洞,正见到向外疾走的任盈盈。 岳不群看着任盈盈问道:“任大小姐,近来可好?我那逆徒令狐冲他现在何处?你们二人因何要杀了我女儿岳灵珊?她因何得罪了你们?” 任盈盈一看来人是岳不群,她心知自己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更不答话,转身疾奔!任盈盈的轻功本来极好,但是她竟然发觉,不管自己怎么极速奔跑,岳不群一直都紧跟在自己身后。 任盈盈心知自己逃不掉,就在一个急转弯处,拔剑向身后的岳不群刺去!但是岳不群的身法十分诡异,竟然能够急停急退,岳灵珊用尽方法不能伤他分毫,心内不由得大惊! 岳不群说道:“任大小姐,令狐冲现在何处?只要他出来见我,我就放你离开,你看怎样?” 任盈盈听到岳不群如此说话,心知岳不群此次不是来对付自己的,估计他已有杀令狐冲之心。岳不群见任盈盈并不答话,心内懊恼,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温柔了。 只见岳不群一个突进,已到任盈盈身前,任盈盈急忙后撤步伐,但是岳不群并没有想伤人的意思。只一指扫向任盈盈手腕,任盈盈手中长剑便脱手飞出! 任盈盈心内大惊,她知道令狐冲出门时,并没有拿剑,而自己身上只有这一把长剑。自己被岳不群如此逼迫,势必要遇到令狐冲的,所以长剑一定不能丢失! 任盈盈一个侧身翻滚,捡起长剑,落荒而逃。任盈盈边跑边喊道:“冲哥,冲哥,你师父要杀你,千万不可出来。” 岳不群听到任盈盈呼救,立时欣喜,他就是为了逼迫令狐冲出现的,而不是为了伤害任盈盈。他心知如果此时自己伤了任盈盈,任我行势必会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魔教人多势众,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与之匹敌,除非自己真的能整合好五岳派,现在还是稳妥为妙。只要自己能够杀了令狐冲,在五岳派里面,自己的掌门人之位,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除了左冷禅自己还有些顾忌,因此自己才会不惜在“封禅台”前比武之时,用出林家的辟邪剑法,刺瞎了他的双眼!自己本想激怒左冷禅,然后在他回身与自己搏命之时,剑斩了他,这样不管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可是左冷禅真乃枭雄也,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心态,直接认输,转身下了“封禅台”,让自己的计划落空,还要时刻担心嵩山派的报复。 现在光五岳派内部的危机自己已经应接不暇了,岳不群自然不愿意再招惹任盈盈。但是令狐冲却是一定要杀的!令狐冲一死,魔教想借住令狐冲来统领五岳派的计划就会破灭,相信任盈盈这种女子,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自己再拼个鱼死网破了。 而且魔教也不是任盈盈说了算,再统一魔教之前,相信任我行一样不想与正派展开大战的!所以自己一定要利用好这段时间,先统一了五岳派再说。到那个时候,无论是左冷禅还是莫大先生,都要成为自己的剑下之鬼! 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杀了令狐冲再说罢!岳不群在任盈盈背后,好整以暇的追赶着,而任盈盈却已跑的花容失色了…… 任盈盈正在一边呼喊,一边逃跑之时,正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横卧着的宁中则!岳不群看到夫人的这一刻,心内暗叫“不好!” 只见岳不群一个起落,已经纵身到了任盈盈身边,伸出手指点倒了任盈盈!岳不群说道“任大小姐,令狐冲这恶贼杀我爱女,你也有一份吗?” 预知岳不群能不能利用任盈盈逼出令狐冲来,魔教中人还有何计划?令狐冲能不能胜得了岳不群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五章失手被擒路在何方 岳不群作势欲杀任盈盈,他相信,只要是自己做的像,一定可以逼出隐藏之人的。而且这些魔教中人,他们不可能作势不理任大小姐的死活吧?如果是这样子,更能说明,任我行在魔教中的控制力并没有那么大,自己才更有和他叫板之力! 岳不群的倾力表演,只逼出来一个令狐冲来,虽然岳不群不相信这周围没有魔教中人,但是自己最想杀的人就是令狐冲,自然愿意先杀了令狐冲再说!而且只要杀了令狐冲,自己在五岳派的地位就保住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任盈盈却说出了自己修炼《辟邪剑谱》的秘密,她说是听林平之所说,这到的确有可能。我那女儿岳灵珊,十九是被林平之或者劳德诺所杀,此仇日后必报! 现在还是杀令狐冲要紧,看这模样,令狐冲这小子移情别恋倒是快啊,岳灵珊一死,他的心就都在这小魔女身上了,那么我就利用一下这个小魔女,来杀你再说! 岳不群第一想凭借自己的辟邪剑法堂堂正正赢下令狐冲,第二又有私心,怕自己如果单凭剑法赢不了令狐冲,那么有任盈盈在手,令狐冲一样要投鼠忌器!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如果答应放了任盈盈,令狐冲竟然愿意任自己处置的话是真的!而自己越是想利用任盈盈为饵,越是作茧自缚。就是因为岳不群作势欲杀任盈盈,才逼得令狐冲全力出剑迎敌! 而岳不群越是发现令狐冲内力上比自己厉害,剑法招式上胜过自己太多,越是要利用任盈盈之心越重!最后逼得令狐冲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找出了辟邪剑法的破绽,被令狐冲用剑刺到了自己的腋下! 此时的岳不群才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不由得大叫出声!岳不群是在叹息自己为何壮志未酬身先死?我舍弃了做男人的尊严,就是为了华山派屹立在五岳剑派之首,难道就是自己错了? 我用毕生的精力,为了让华山派恢复到二十五年前,剑、气之争前的荣光,呕心沥血,忍辱负重就这样身死何其不甘啊!皇天不负有心人,令狐冲竟然凝剑不杀我,他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了不成? 可是我如今的丑态已经被令狐冲,任盈盈看在了眼里,今后这个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还如何做得?难道自己一生就要碌碌无为了不成?有魔女任盈盈在,令狐冲一定会做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不行自己一定要拼上一拼! 岳不群面如死灰,缓缓点头说道:“好!我认输了,当听你所言!我现在就去救下你师娘宁中则,我们俩就此分开,从此两不相见!你看这样满意了吗?” 岳不群说出此话之时,就是为了博取一线生机,看看令狐冲会如何去做。哪怕让自己扔下手中宝剑,自己衣袖之中还有两枚绣花针!到时候自己趁他疏于防范之时,用身法杀他,一样还是有机会的! 没想到令狐冲竟然抛下手中长剑,转头就去找那魔女任盈盈?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令狐冲对自己竟无防范之心吗?但是人生能有几回搏?自己穷其一生,登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又怎舍得放弃? 岳不群大喝一声,使出毕生功力,一剑直刺令狐冲的左腰,就是要将他刺死在当场!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又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杀了一个令狐冲,换来华山派的昌盛太平,相信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一样会感激我的! 岳不群没想到的是,自己运起毕生所学的一剑,只是在令狐冲身上刺出一个窟窿来。那又如何?自己已经做了,就绝无收手之理!更何况令狐冲是剑法高明,他手中无剑,又能耐我何? 岳不群此时已经几欲疯狂,在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杀了令狐冲后,自己所做之事就不会外传!此时在场中人,也只有拿剑的令狐冲比自己厉害,手中无剑的令狐冲,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为何会如此命苦呢?岳不群想不通,明明就要斩下令狐冲的脑袋之时,竟然自己会掉入陷阱之中!如果只是普通的陷阱,岳不群此时的武功,又何惧之有?可是当自己提气要上窜之时,一口气下来,自己竟已昏迷不醒! 当岳不群再度睁开眼睛之时,自己已经被封住了穴道,并且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岳不群摇了摇满头满脸的水珠,只感觉头顶和腰间一阵剧痛袭来,不由得又是一声呻吟。 随即就是任盈盈逼问自己,是否杀了魔教的葛、杜二位长老,自己心知落入到这魔女手中,必定没有活路,自然不肯丢了面皮? 岳不群大声骂道:“是我杀的!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 没想到任盈盈却说,自己的夫人宁可自杀,也不愿与自己再做夫妻?岳不群抬眼望去,却不见了夫人宁中则?她怎么了?为何不见踪迹?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要杀令狐冲?她羞愧难当,便自杀了吗? 岳不群心知夫人的脾气,在失去爱女之后,再加上自己练习了《辟邪剑谱》让她心伤,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是难道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错了不成?岳不群坚定了信念,自己为了华山派绝没有错! 岳不群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妖女,满嘴胡说八道!我夫人明明是被你们大家害死的,你却来诬陷与我,说她是自杀身亡的!” 而此时令狐冲却为自己求情?是岳不群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岳不群自然静心倾听二人的对话,令狐冲说与我师徒之情恩断义绝,再与他相斗一样必败无疑! 岳不群心知,自己的辟邪剑法已经被令狐冲熟知,单凭剑法而论,自己如果与令狐冲比剑,必定是必败无疑的。可是,两个人对战,就真的是剑法高强之人必胜吗?那可未必吧?如果再让我对战令狐冲,必定不会与他正面比剑的! 任盈盈答应放过自己,却要把自己失手被擒之时大肆宣传,而且要把自己练习辟邪剑法,自残身体之事传的天下皆知!这可如何是好?先不想这么多了,能够离开此地,活命再说吧! 没想到那小魔女还有更毒的手段等着自己,只见她一剑斩断自己身体上的束缚,顺手解开自己背后一处穴道,岳不群正在暗自高兴之时,却发觉自己口中竟然多了一粒药丸! 岳不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魔女封住了口鼻,并且手上劲力一送,自己口中的药丸就顺着食道,进入了腹中!看这娴熟的手法,相信这魔女给人喂药,已不知多少次了! 岳不群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物,脑袋瞬间就要炸开!难道自己竟然被这魔女喂食了“三尸脑神丹”不成?听说此物只有魔教教主才有解药,服食此药着,必须每年端午节午时前,服用解药,否则必定被身体内的尸虫钻入脑中,痛不欲生…… 任盈盈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每年端午节前,你上黑木崖来,我自有解药给你!” 岳不群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看来自己此生已经不幸,必然要被魔教中人控制了!服食“三尸脑神丹”者,如若不听魔教教主之令,那么每年的解药必定不要想了,那么自己必定要死在端午节之时! 此时已经四月中旬,就是说,自己如果运气不好,也只有十几天的活头了……什么雄图霸业,什么门派昌盛,和自己又有何关系?自己已经是别人手中的傀儡,此生活着还有何意义? 岳不群颤声问道:“这……这真的是三尸……三尸脑神丹吗……” 任盈盈格格一笑道:“不错,恭喜阁下,这等神丹妙药,制炼极为不易,我教下只有身居高位、武功超卓的头号人物,才有资格服食。鲍长老,你说是也不是?” 鲍长老说道:“谢教主恩典,这神丹曾赐属下服过。属下忠心不贰,奉命唯谨!服了神丹之后,教主信任有加,实有说不尽的好处。教主千秋万载,必将一统江湖!” 岳不群心知自己以后行事,必将要以魔教教主心意为尊,那为人还有何活在的意义?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还是先脱险了再说吧,总不能比现在形式再坏!离开了这魔女的控制再说,至少自己已是魔教中人,他们不会再让自己身败名裂了吧? 任盈盈看向鲍长老说道:“鲍长老,你去回禀教主,就说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已诚心归服我教,他服了教主的神丹,再也不会反叛本教,相信爹爹自会明白,你们也不用担心办事不力,被他治罪了。” 鲍大楚先前见令狐冲定要释放岳不群,正暗自发愁,生怕回归总坛之后会被教主责怪。待见岳不群被逼服食了“三尸脑神丹”,登时大喜。他当下喜滋滋地说道:“全仗大小姐主持,方得大功告成,教主他老人家必定十分欢喜。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任盈盈说道:“岳先生既已是自己人了,那么于他名誉有损之事,外边也不能再提了。他服食神丹之事,更是半句也不可泄漏。此人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智计过人,武功着实了得,教主必有重用他之处。” 鲍大楚带人离开不提,岳不群此时却在呆呆发愣。自己今后要何去何从?这江湖之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难道自己真得要依附于魔教了吗?可惜我筹划半生,才刚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就要再被魔教统领…… 任盈盈看着岳不群问道:“岳先生,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前去祭拜夫人和女儿一番,再行离开吗?你穴道已解,以后行事,需要听从教主指令,否则那‘三尸脑神丹’解药就不知道教主会不会赐下了。” 岳不群说道:“夫人和小女之事就有劳二位了,教中事物繁多,我就先行离开了。” 岳不群转身离开了桃花谷。预知他今后要如何打算?他真的会真心依附于“日月神教”吗?令狐冲和任盈盈他们二人何时回归恒山?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六章不群谋划枭雄潜质 岳不群心中郁闷至极,自己非但没有杀得了令狐冲,反而失手被擒,还被逼服了“三尸脑神丹”,这下子可要如何是好?当自己出得山谷,正遇到鲍大楚鲍长老。 鲍长老看到岳不群说道:“岳先生,我已飞鸽传书,把你归顺‘日月神教’之事告知了教主,想必教主自会对先生委以重任。岳先生如若想坐稳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还需要为教中立下大功才行啊!” 岳不群本来就是心思缜密之人,自己想过无数种方法统一五岳剑派,可是终究自己华山派人员太少,根本就实施不了任何一种计划来!而此时自己只想着失去了什么,为何不能想着,自己此时又得到了些什么? 如果有魔教中人为己所用,那么自己坐稳五岳派掌门人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吗?当自己坐稳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后,才更有与魔教教主任我行谈判的筹码。现在自己只有几十人,而且华山派高手只剩下自己一人,又如何与之谈判? 夫人宁中则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可是她的正义感太强了,如若此时她还活着,定然不会同意自己与魔教中人结盟。可是自己不结盟还能如何?难道做一个死人,就比自己忍辱负重,光大华山派更重要吗? 而且当自己真正的统一了五岳派,有机会拿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后,又不是不能再反水。如果到时候自己有机会了,还可以想办法联合少林武当,一起大败魔教,这不是更好吗? 在我认为,能够统一五岳派就已达成目标,能不能再发扬光大,那是后话。对于少林的方证大师,武当的冲虚道长来说,一个没有野心的五岳派掌门人,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又怎么不会给我机会呢? 至于统一了五岳派后,再如何发展,那就是后话了。现在先想办法铲除异己才是更重要的。左冷禅如果当上五岳派掌门人,我岳不群,衡山派莫大先生,同样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而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十有八九会落入劳德诺之手。而对于我来说,首要任务就是统一五岳派,让嵩山派自相残杀,没落了再说。而泰山派那三位玉字辈道长算得了什么?我只需联合天门道长的徒弟建除道长,就可以重整泰山派! 至于恒山派,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也。我首要任务就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些女尼对令狐冲太过依赖,等我灭了令狐冲,再铲除大半成名高手,看看其他人中,还有没有可以利用之人吧…… 没办法,自己一个男人,实在是没办法接触到这些女尼中人,想从中物色下一任掌门人着实不易啊。但是又有谁没有对权利的向往呢?只需要有人想出头便可,是谁不重要,唯我所用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衡山派莫大先生,我就看他能不能识时务了。他如果懂规矩,又如何不能再做衡山派掌门人呢?这样真的有不方便我去办的事情了,我也可以倚重他多一些,让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有何不可?如若不然,我“君子剑”认识你,我的辟邪剑法可不认识你莫大先生啊…… 岳不群笑着说道:“鲍长老,在下有一计,可使教主轻松拿下五岳派各派的实际控制权,不知道您可愿意听上一听吗?到时候此计就当是你我二人一同想出来的办法,相信鲍长老更能得到任教主的信任!” 鲍长老笑着说道:“岳先生这是哪里话来?我们大家都是给任教主办事的,又何必分得了彼此?岳先生只要有好的计谋,我鲍大楚自当鼎力相助,帮你拿下五岳派实际控制权!你看如何啊?” 岳不群笑着让过鲍大楚,两人便寒暄着离开了众人,开始在桃花谷外的山道旁,谋划起统一五岳派之事来。鲍大楚听着岳不群的计谋连连称妙,更是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岳先生真乃是人中龙凤也! 最后,鲍大楚让岳不群手书一份密函,自己当着他的面,把这封密函封起,用信鸽发回了黑木崖。经此一事,两人的感情马上就更上一个台阶,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两人商议,明日还在这桃花谷内相见,到时候拿到了任教主的旨示,两人好依计行事。鲍大楚一口一个岳兄,开始赞不绝口的称赞起岳不群的计谋高明。 更是亲口说道:“岳兄到时候如若真得统一了五岳派,可不要忘记我鲍大楚的恩情来!” 岳不群自然不会不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他赶忙说道:“鲍兄,小弟初来乍到,教中事物,还要烦劳您的教诲。只是小弟的身份特殊,不便与您多加亲近,还望鲍兄海涵一二。” 鲍大楚说道:“岳兄客气了,有你的这番筹谋,五岳派一统指日可待!到时候岳兄自然是水涨船高,相信任教主用得到你的地方还多得很呢。想必岳兄对于大一统正派门派之事,必定也十分上心吧?这些事情,咱们兄弟来日再谈!” 岳不群一愣,就知道自己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事,必定是给了任我行什么启发了。要不然鲍大楚在自己面前,不会提到正派门派大一统之说。不用想,这大一统的前提就是,为令狐冲量身定做之物。 看来任我行对他的这个女婿还真的十分上心啊,只不过令狐冲不上道罢了,据说经常驳他的面子,但是这些难道不能是传到人前的言论吗?如若如此,自己更要想办法杀了令狐冲才行! 只要任我行还想一统正邪两派,你们他手中可用之人就非我莫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功名利禄面前,做个小人又有何妨?更何况东方不败就是前车之鉴,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 只是不知道任我行现在控制魔教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而且这些年来,东方不败又太过怀柔了。正邪之争真的很少发生,我对魔教的实力太过不了解了。 无论如何,只有自己真正的掌握了五岳派,才能以五岳派掌门人的身份,和任我行讨价还价!如果只是现在这样,只有几十人的华山派配置,任我行为何要给我那么大的权利? 岳不群和鲍大楚两人挥手告别,岳不群自然是回归山村而去了。而鲍大楚看到岳不群真的离开后,才又自己重新写了一封书信,依然是用信鸽,飞鸽传书投给了黑木崖上的任教主来! 鲍大楚相信,自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着,一样会得到任教主的赏识的。至于岳不群的归顺,他同样没有居功,把任盈盈在此中的作用,都详细的交代清楚。 他相信任教主的眼光卓越,不会看不到自己的努力的。而且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教主很快就会有后续的旨示下达。至于岳不群筹谋之事能不能入得了任教主的法眼,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了。 相信岳不群不会没有自己的小九九,至于他怎么想的,自己也不必猜度,相信教主看后,会给出自己后面的详细计划来。反正对于自己,只要是坐稳教中的长老一职,自己就心满意足了,没必要再行这些勾心斗角之事。 至于岳不群会不会是借助“日月神教”的人脉,为己所用,那就更不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了。相信任教主看过自己的这封书信,会对当时的情况了解更详尽一些,自己只需要等待任教主的明确旨示来,依计行事就好。 暂且不提鲍大楚鲍长老如何去给任我行发放信鸽,如何召集手下筹备接下来的计划,此时的岳不群,一路之上更是都在完善着自己的谋划。 无论如何自己的嫡系,华山派的这些徒弟们,都需要加强训练了,只是这些事情,自己却真的是无暇过问啊,只能托付给旁人代劳了。 算了,梁发既然对自己的辟邪剑法窥视已久,那么就先给他画饼充饥吧。让他带着自己的徒弟,先安心回归华山派,让他们一起去学习思过崖山洞内的各派剑法绝学。 看看经过此次强化,他们每个人的武功修为,都能够精进到什么地步吧。没办法啊,自己的这些徒弟,最有悟性的就是令狐冲了,可惜此子和自己已经形同陌路了……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岳不群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此次一定要想办法先把恒山派人马全部一网打尽!这样自己活捉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的。 然后再想办法从任盈盈身上套得解药和配方后,再做下一步打算!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了,先把五岳派愿意归顺自己之人笼络起来再说! 五月十五日这天,自己再看看这些人对自己是真心呢,还是假意!真心的就给你们成名立万的机会,假意的,思过崖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于成大事者,这些就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了。一个人如果没有枭雄曹操的抱负,再没有他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壮志,那还何谈去做成什么大事呢? 没办法,华山派弟子中现在能够拿出来一用的,只有三弟子梁发了。此子希望能够为己所用。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他真的有雄心壮志,未尝不可把《辟邪剑谱》借他一观…… 预知岳不群的谋划有多大?任我行会如何拆招?泰山派、衡山派、嵩山派各派弟子,有多少人会来华山偷学剑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同仇敌忾闲云野鹤 岳不群再回到山村之时,华山派弟子都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他们都听说师娘宁中则被魔教中人给擒了去,现在生死未知。师父岳不群单身前去桃花谷营救,大家只得一起等候恩师回转。 当众弟子看到恩师岳不群的身影之后,大家便一起围了上去。但是看到师父面沉似水的表情后,大家都知道救人肯定没有结果,只盼望着不要有什么更坏的消息传来才好。 岳不群看着众弟子说道:“你们的师娘已被魔教中人杀害,杀她之人,正是华山派的弃徒令狐冲!他们为了逼迫为师倒戈,不惜动用各种卑鄙手段,真是无耻混账之极! 我夫人为了武林正道不被玷污,为了不让我这个掌门人为难,她竟然决绝的以身试剑!在所有人都想不到之时,岳夫人把自己钉在了令狐冲的剑尖之上! 所有人都被当时的场景惊呆了,而我夫人却喊着让我离开!务必让我要找机会,替她报仇雪恨!因此我才不得以,先行逃脱魔教中人的围攻,赶回到这里,与大家见面。 所以我已决定,一定要不惜代价,也要为我家夫人报仇雪恨!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配合与我,华山全要派同仇敌忾,誓与魔教中人不共戴天!也不能放过令狐冲和任盈盈这魔女,包括恒山派那些被毒害之人!” 华山派弟子一起振臂高呼,都大声喊道:“我等大家受师父师娘恩惠良多,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我们都愿意誓死追随恩师,与魔教中人不共戴天!与令狐冲,恒山派那些”居心险恶之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相搏!” 岳不群看着被自己激起来的士气,对着众弟子说道:“为师不会让你们做这些无谓的牺牲的,为师我已决定,今日起,你们都跟随三弟子梁发一起回归华山派! 你们可以分成两班人马,一班人马先上思过崖,另一班人马就留守在华山派中。留守之人务必要严防死守,务必不能让外人攻进了华山! 思过崖上,华山派闭门思过的山洞之中,刻着各派精妙绝伦的剑法,而且还有不少破解之法,你们大家便可分开前去修炼吧。这一切的事物,为师就都交给了梁发负责,为师要寻求帮手,先上恒山,亲手拿下令狐冲夫妇再说!” 梁发跪倒在地说道:“师父,弟子梁发愿意跟随您老人家,一起前往恒山派!这一路上哪怕只能给您老人家牵马坠蹬,端茶倒水也是好的,还望恩师成全!” 其他弟子听到梁发如此说话,大家都不约而同一起跪倒在地说道:“恩师在上,弟子们都愿意和您一起前去往恒山,为师娘、为小师妹报仇雪恨,还望恩师成全!” 岳不群看着这些弟子们说道:“徒儿们啊,你们大家的勇气可嘉,但是为师更需要你们认真学习才是啊!我希望你们都能尽快学会那些,破解其他门派的武功和招式啊,这样在接下来的门派大战中,你们才能够发挥出更多的战力! 没办法,当其他门派的弟子都窥视华山派思过崖上的武功之时,就一定会派人前来围攻我们华山!到那个时候,你们如果都学会了破解之法,才能有可能制服那些,前来冒犯之敌! 现在我们华山派反而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啊!为师所能倚仗之人,除了你们大家,还能有何人呢?因此梁发啊,为师不是不想让你陪伴在为师左右,而是此时此刻,你肩负的任务更为艰巨,希望你能够明白才好!” 梁发赶忙又跪倒说道:“恩师在上,弟子定不辱命!一定会带好众弟子,安心在华山学习剑法和武功的。但是还有一事,我想去那桃花谷一趟,看看师娘的尸体被他们如何安处理的。 我想不管是令狐冲也好,还是那些魔教中人也好,他们总不会一直留在那桃花谷内吧?弟子就是更担心师娘被暴尸荒野,那可如何是好?还请为师成全!” 岳不群看着梁发说道:“好徒儿,真难为你了!你能够不畏艰险,也要去维护师娘的尸体,为师同样感到欣慰。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大家就先在这里休整一晚。 明日一早,我便带着你们大家,一起去那桃花谷内,我们一起寻得岳灵珊和宁女侠的尸身,或者是坟墓。大家祭拜之后,你们再一起赶往华山派如何? 只是明日为师不能与你们一同前往,你们需要找人扮演为师的样貌,才好隐瞒住大家的耳目。这样别人认为为师和你们一同前行,更不容易被外人侵扰。” 众人一起回答,如此甚好!大家都想最后看一眼师娘宁中则,因为师娘对大家每个人都是无比真诚,对谁都如同自己孩子一般,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梁发又看了看六师弟陆大有说道:“大有,我看你平日里就喜欢模仿众人的模样,明日就由你来扮演恩师的样貌,看你如何?我们会准备大车,因为师娘新亡,师父不喜言语,你尽量少出大车,就更容易瞒得住众人的耳目了。” 陆大有想了想说道:“三师哥说的是,那么明日就由我装扮为师的模样好了。我现在就准备易容之物,希望从我的形态和举止,都更贴近恩师的习惯才好。” 岳不群看着大家说道:“既然如此,你们都退下去吧,大家稍作准备,明日我们大家一起离开这里。马匹、兵刃、粮草这些应用之物,大家都早日做好准备,不要耽误明日的赶路才好。” 梁发行礼说道:“恩师您放心吧,这一切弟子都早已准备好了,现在无论是车辆马匹,都已是最佳状态。兵器和随身应用之物,我也都随时可以放在随行的大车之上,这一切的小事,徒儿就足矣完成任务了,不必恩师挂怀。”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华山派众人吃过早饭,便一起骑着马,驾着马车,前往那桃花谷而去。众人一起跟随着岳不群,一起顺着山路,来到了桃花谷内。 昨天令狐冲和任盈盈回去之后,就已经把师娘宁中则安葬在小师妹岳灵珊身旁。令狐冲看着宁中则和岳灵珊二人的坟墓,知道此时已是自己离开之时。 恩师岳不群已经服用了“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就是说五岳派暂时不会有人再对恒山派有何威胁。不看僧面看佛面,“日月神教”中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轻易也不会招惹恒山派的。 更何况恒山别院,还有那么多三山五岳的高手在,不出意外,此时的恒山派反而是五岳派里面,实力最强之门派了。既然如此,我令狐冲又为何要霸占恒山派掌门人之位呢? 令狐冲与任盈盈商议,他准备把恒山派掌门人之位,传位给仪清,自己只做个客卿长老就好。以后恒山派有事了,自己也好出面帮忙解决,如此就可以了。 任盈盈自然没有意见,因为对于任大小姐来说,恒山派掌门人之位,真心有没有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自己的老公令狐冲,如果要做掌门人的话,只有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才配得上他。 其他掌门人自己都懒得看上一眼,更何况是这恒山派掌门人之位呢?恒山派里面的小尼姑仪琳,一直都对令狐冲心怀爱慕之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得不装聋作哑罢了。 她爹爹不戒和尚,更是个奇怪的人物。据说有个老婆,曾经是个尼姑。自己为了娶到她,才做了和尚,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但是就是因为多看了其他女人一眼,就被老婆休夫,与他今生再不相见!可见那个尼姑夫人,同样是个思想奇特之人! 这种人物如若依照自己的性子,本来只会理也不理的,可是不戒和尚和令狐冲关系甚好,自己也不得不与之客套。更何况还有个小美人仪琳?令狐冲离开恒山派才是自己求之不得之事,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桃花谷,两人回归恒山也不着急。第一是因为令狐冲的腰部中了岳不群的剑伤,虽然不重,但是还是休养好了,才会更方便行事。 第二,两人还没有商议好离开恒山派后,二人今后的落脚点是何地方。对于令狐冲来说,自己就是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到如今自己才有了选择的权利,但是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任意妄为的行为。 在华山派,恩师岳不群喜欢循规蹈矩之人,自己身为大师兄,只得以身作则,必须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没办法,在华山派自己一直都是表现最好之人,真正快乐的时光,总会浮现出那个美丽的倩影…… 而脱离了华山派后,自己就结识了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在“天王老子”的带领下,误入杭州梅庄,在这里救下了任我行,但是自己却被囚禁在西湖底下的囚室之中。 当自己脱离了江南四友看守的囚室后,武功大进,却因为帮林平之抢回林家的《辟邪剑谱》,而被“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所伤。在福威镖局门前被嵩山派高手钟镇偷袭,蒙恒山派众女尼用剑阵所救。 因此才会与恒山派结下不解之缘,而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因为救助任盈盈,在少林寺中被奸人所害,还任命自己为恒山派掌门人,也因此才有了如今的江湖地位。 此时江湖上已经趋于平静,自己还眷恋这恒山派掌门人之位有何意义?只要是得知杀害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凶手,自己肯定会出手杀了此人,为两位师太报仇雪恨的。 现在自己先把恒山派掌门人之位卸任了,做个真正的闲云野鹤,与爱人任盈盈一起,过几天神仙日子才好。整日打打杀杀的,让自己受伤的日子,终于要一去不复返啦! 预知令狐冲能否享受他的闲云野鹤的休闲生活?岳不群上恒山意欲何为?魔教任我行会不会派人帮助岳不群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八章分兵两路釜底抽薪 任盈盈和令狐冲一大早就驾着马车,离开了桃花谷。因为令狐冲身上有伤,所以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一般,向着恒山方向慢慢行驶着,二人此行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对方的日子,在哪里都一样吧…… 岳不群带着徒弟们,首先来到了魔教众人挖的陷阱之处,而这片林中小路,依稀还能够看到被众人践踏过的痕迹。很明显昨日有不少人在这里行动,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脚印。 岳不群告诉众人,师娘宁中则正是死在此地,大家一起在这里跪拜师娘,为她送行,众人不由得哭了出来,然后如感染一般,都哭成了一片。 时间匆忙,岳不群也不愿意现在就兴师动众,把宁中则和岳灵珊二人的坟墓迁走。只是自己又用树干,分别立了两个碑,上面分别写着“爱妻宁中则之墓华山岳不群立”!和“爱女岳灵珊之墓华山岳不群立”! 就这样,大家忙了一个多时辰,将近午时,岳不群才与众位徒弟们一起洒泪而别。梁发带着大家,一起骑马驾车,向着华山派方向疾驰而去。在马车之上,陆大有开始装扮成恩师岳不群的模样,他要代表恩师行此一路。 然后岳不群又领着众人,在山谷中行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令狐冲和任盈盈栖息的山洞之处。而在山洞口,有两个坟头。一个坟头上竖着一根树干,上面写着“华山女侠岳灵珊姑娘之墓”!另一个坟头同样竖着一个树干,上面写着“华山巾帼宁中则之墓”! 岳灵珊坟头树干的字迹,明显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估计应该是魔女任盈盈所刻的了。而岳夫人坟头上的树干,大家都认识的,肯定是大师兄令狐冲手书的。众人一起跪倒叩头,在这里摆开了香火烛案,一起在此地祭拜师娘和小师妹。 暂且不提梁发在华山派的布局,再来谈谈岳不群的动向。岳不群送了众位弟子离开桃花谷,自己并没有离开。他那样子,看起来真得犹如在祭拜岳夫人和岳姑娘一般,只是看起来有些落寞与萧杀之气…… 不一会儿,魔教鲍大楚已经带着二十多名魔教中人,来到了山谷之中。大家和岳不群一起,在山洞内开始商谈如何进攻恒山派的事宜来。任我行传令,让恒山派那些三山五岳之人,都听命岳不群,好协助岳先生一起拿下恒山派众女尼。 一路之上晓行夜宿,在这日,大家终于到了华山!众人一起来到华山派,先向华山派列祖列宗磕头行礼,然后分兵两路,一路镇守华山,一路上得思过崖,在山洞中找到五岳派剑法,众弟子看着上面的剑法武功,学习着各派剑法和武功,还有破解之法。 两路人马三日一换,只有三师兄梁发大多数时间都在思过崖上,给众位师弟师妹们讲解各路剑法的精妙所在,和破解之法如何使用。就这样华山派众弟子的武功,在这段时间内突飞猛进,至少在对战五岳派之人时,每个人的胜算都大了许多…… 离开桃花谷后,岳不群一路之上都戴着斗笠,尽量把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五岳派的掌门人啊,整日与魔教中人混在一起,这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再传播出去,自己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 所以一路北上之时,岳不群都尽量坐在马车之中,哪怕是下了马车,自己也已换上了和平日不同的服装。岳不群整日戴着斗笠,除了吃饭住宿,基本上能不下马车。就算是下了马车,也极少与外人见面。相信这样,除非与自己熟识之人,否则不可能会被外人认出来的。 而且命令鲍大楚鲍长老与岳先生一起,前往恒山。这一路之上,可以借调各地的“日月神教”教众,务必要保证,在五月十五日以前,要带着恒山派众人一起到达华山,好让岳先生实施统一五岳派的计划来! 对于鲍大楚鲍长老来说,与岳不群同行,正好可以借机向岳先生讨教一下辟邪剑法。因为《辟邪剑谱》和魔教的《葵花宝典》同宗同源,谁会不羡慕“东方不败”的武功呢?如果自己学习了《葵花宝典》,不一样有机会成为魔教中的第一人吗? 岳不群听说是任教主的主意,自然不会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是他更加确认,“东方不败”的嫡系人马还是有很多人的,相信任我行想真正的控制住魔教,还需要时日。就是说魔教现在同样不是铁板一块,一条心啊,这样给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更提供了便利条件…… 这日众人一起赶到了恒山脚下,大家找好了落脚点隐藏起来。鲍大楚并不着急上山,而是让手下人偷偷前往通元谷“恒山别院”,悄悄的召集来哪里的三山五岳的英雄,前来与自己相会,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要更隐秘一些。 鲍大楚开始还和岳不群套近乎,但是岳不群对《辟邪剑谱》和辟邪剑法之事,绝口不谈。这让鲍长老心中极为不满。也因此,鲍大楚也开始什么事情都不与岳不群商量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行我素。 不知为何,鲍大楚一路之上,却要时常走走停停。岳不群心中不满,开始不方便明言,总认为只此一次。但是次数多了,岳大先生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当面问了出来。鲍长老才告诉岳不群,任教主让自己一路之上,要联络一下就近的“日月神教”中人,好为此次行动提供方便。 在岳不群看来,现在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能为自己所用的,都会来而不拒,更何况是令狐冲的“恒山别院”之人呢?他马上就想到了擒拿令狐冲和任盈盈更好的计谋来!有他们出手,成功率可是更高啊,哪怕被任盈盈发现了,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鲍大楚把岳不群介绍给这些人,并且特意提到,任教主传令,这次任务由岳先生亲自指挥,大家都听岳先生的命令行事。最后鲍长老特意说明,任务结束,今年的“三尸脑神丹”解药,随后会有专人奉上。 岳不群心知通元谷“恒山别院”中有许多令狐冲的嫡系人马,这些三山五岳的高手,到底有多少人只听命于令狐冲和任盈盈?还是能够笼络过来大多数人马呢?自己可是根本就没有底。不管如何,自己此次行动,目标就是恒山派弟子,对这些外派高手,他并没有兴趣。 但是当“滑不留手”游讯、“双蛇恶丐”严三星、仇万年、张夫人、西宝和尚、玉灵道人、漠北双熊等人来了之后,这些人竟然对着自己打探起《辟邪剑谱》之事,明显是意有所指的。 岳不群心知鲍长老不可能事必躬亲,替自己包揽一切,能够给自己找来这些人,已经让自己很满意了。岳不群就把自己的要求又讲了一遍。:“此次行动定在三日后的午夜时分,到时候自己和大家一起行动! 务必要把恒山派弟子全数擒拿到华山,这样可以吸引其他五岳派之人前去华山派救人。自己现在虽然说是五岳派掌门人,但是实际上根本无法统领这些五岳派之人,除了自己华山派的弟子,其他门派谁也不认自己。 这些前来的高手自然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谁都对此次任务充满了期待。鲍大楚特意还提到,“圣姑”传话,令狐冲已经决定,近日就要卸任恒山派掌门人一职,你们大家是去是留,到时候悉听尊便。 此次行动不可能把通元谷“恒山别院”大多数人都召集而来,还有可以参与行动之人,就由你们大家代为传话了。但是行动之前,各位务必要保密行事,不可以传的满城风雨。至于拿到的恒山派众人如何运回华山?相信岳先生已经想好了计策了。 那些高手都一起看向鲍长老,鲍大楚很喜欢这种优越感,他点了点头,以示这次行动是得到任教主首肯的,会议一切事物,听岳先生就好。 岳不群此时双手抱拳,拱手向着大家说道:“希望我们大家精诚合作,一起完成此次任务。放心吧,我岳某人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此次行动如果成功,就有可能借助恒山派这些人,吸引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之人前来华山救援。到时候大家一起在华山以逸待劳,拿下那些不听号令之人,我岳不群就坐实了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了! 而这一切也是得到任教主首肯的,你们可以问问鲍长老,看看我是不是得到任教主的授权了。否则鲍长老也不会陪着我来到恒山,请你们出来帮我行动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岳不群才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我对任教主仰慕已久,今后一起共事的机会不在少数。” 那些人再不言语,转身就要离开了房间,把岳不群晾在了当场。鲍大楚看着岳不群尴尬的模样,并不相劝,只是在一旁冷眼观瞧。岳不群冲鲍长老一供手,自己随后追着众人,出了房间。 岳不群紧跟着众人离开了房间,他出了栖身之地,来到四处无人之处,这才向着这些人一拱手说道:“承蒙各位厚爱,今日能来这里答应帮我岳某人做事。我知道大家都羡慕我手中的《辟邪剑谱》,这样吧,你们谁在此次行动中出力最多,我就传授给你辟邪剑法如何?” 那“滑不留手”游迅说道:“岳先生,我们先和令徒令狐冲合作,又和你岳先生合作,都是干些掏力不落好之事,才更想知道,此次行动结束后,岳先生有什么好处给我等啊?” 岳不群从衣袖之中拿出几块银子来,就要交与众人。那些邪派高手都不由得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根本就不拿正眼看岳不群拿出来的银两,这些散碎银子,对于他们来说,谁都看不到眼里。 那些人听到辟邪剑法,马上便蜂拥而至,一起把岳不群围了起来。众人纷纷说道:“此话当真?何为出力最多?可有何依据划分吗?我们都和岳先生一起去擒拿恒山派弟子,这又怎么区分谁出力更多呢?” 岳不群想了想说道:“的确如此,如果只论出力拿下恒山派弟子,的确不容易区分出谁出力最多。因为这些弟子,只要不是组成剑阵,根本没有人是你们的对手,又有何难度呢? 这样吧,我与小徒令狐冲有些过节,前些时日,我夫人因他而亡。你们谁能够擒下令狐冲,并且把他送与我面前者,我岳不群一定把《辟邪剑谱》真本借与他看,你们看如何啊?” 预知这些邪派高手愿不愿意为了《辟邪剑谱》得罪令狐冲?进而有可能得罪任盈盈呢?预知岳不群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九章生死不论恒山遭劫 这些高手纷纷问道:“令狐冲剑法超绝,我等与他单独对战,肯定不是对手,拿下他的风险太大了。而且还有任盈盈这个姑奶奶在旁边帮他,我们即便是侥幸擒拿下了令狐冲,也有可能会得不偿失,根本就没办法把令狐冲送到你这里来啊。” 岳不群说道:“富贵险中求,能不能擒来令狐冲,就看你们大家的本事了。这样吧,我允许你们大家精诚合作,几个人一起拿到令狐冲,把他送过来了,我一样给你们《辟邪剑谱》,让你们大家一起参详,你们看如何啊?” 岳不群说道:“这样吧,计划定在三日后,如若到时候令狐冲没有回来,你们大家谁出力多,《辟邪剑谱》我也拿出来让他观瞧如何?大家自认为出力多的,到时候就来找我吧,我在华山派收好这些恒山派弟子后,就开始论功行赏,你们看如何?” 桐柏双奇说道:“我们俩本是一体的,如果我们二人立功最多,那《辟邪剑谱》该当如何分配呢?岳先生,你不会到时候还要让我们二人相争不成?” 说着话,桐柏双奇的眼睛就已紧盯着岳不群,等待着他的答复!那些一起前来的众高手深知,这些都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自然谁都十分关注了。大家一起紧盯着岳不群,等待着他的答复。 众人都是大喜过望,一起感激岳不群的慷慨大度。岳不群心道:“人性都是自私的,当你们一起拿到令狐冲的时候就会知道了,现在没有机会拿到《辟邪剑谱》怎么样都好说,当你们能够拿到时,那个时候才是见人心境的时候。” 这时桐柏双奇问道:“令狐冲并不在恒山,我们三日后即便是拿下恒山派所有尼姑和俗家弟子们,不是一样拿不到岳先生的《辟邪剑谱》吗?岂不是白白高兴一场?” 岳不群心知自己必须趁热打铁,否则这些人到时候出工不出力,恒山派弟子遗留大半,自己的计划可就得不偿失了,那可如何是好?偌大个恒山派,都让自己拿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滑不留手”游讯说道:“倘若我们一起发现令狐冲,他却拒力抗争,被我等数人一起伤了,或者杀了他?那么《辟邪剑谱》该当如何分配?令狐冲只要有所防备,那就是生死之战,我想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战斗值不值得打下去!” 岳不群心知肚明,“滑不留手”游讯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但是自己却不能不表态。岳不群说道:“这种情况的确可能发生,而且不可抗拒之力是谁也阻挡不了的。就如我在‘封禅台’上,明明只是想擒下左冷禅左盟主的,我从来没有过伤人的打算。可是最后,我却刺瞎了他的双目,这是战之过,非人力所能左右之事也。虽然事后我已深表歉意,却也是为时已晚,对左冷禅的伤害已成事实,再多的歉意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你们只要尽力就可,真到了最后的结果,不管是伤了、致残、致死,都不是你们的过错。我只要你们擒拿住令狐冲即可!” 其他人还要再问时,却已被“滑不留手”游讯拦住了。游迅心说,岳不群就差明说,生死勿论了,你们再问,让他怎么明说?他总不能直说,“我要死赵云,不要活子龙”吧! 岳不群说道:“放心吧,此次来恒山,以擒拿恒山派弟子为主。我岳不群虽然不是恒山派掌门人,但是我却是五岳派掌门人,对恒山派现在有多少弟子,还是的。大家只要是尽力而为,我岳某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在场的众人,只要你们尽心尽力,此次擒拿恒山派弟子有功,只要是贡献高的,到时候来到华山,都可以找我论功行赏如何?大差不差的,我自然不会为难各位!像桐柏双奇二位,你们俩只要名列前茅,自然《辟邪剑谱》我会传于你们二人如何?” 桐柏双奇见岳不群如此说话,便一起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岳先生了,我们二人自然会尽力帮你完成任务,你就放心吧。” 群雄与岳不群在山道边上拱手道别,那些人边走边聊着如何擒拿恒山派弟子之事,更是有人提出令狐冲一个大活人,怎么给他送到华山去呢?只有游讯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一起离开了岳不群,回归通元谷“恒山别院”而去。暂且不提这些群雄如何谋划,擒拿恒山派众人之事。岳不群也开始谋划,如何在此次行动中利益最大化。他相信自己的意思游讯已经明白,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行动力会如何…… 岳不群回到落脚点,那些一起来的魔教中人不时的传来些最新消息。在自己定好的行动日前,令狐冲和任盈盈也已经来到了恒山。据说令狐冲此举就是要让出恒山派掌门人之位的。 游讯向岳不群一拱手说道:“岳先生,我等都是山野粗人,下手不知轻重,还望岳先生海涵。如若见到令狐掌门,我们自当擒他前来。但是如果伤残致死,我们就只提头来见可否?” 岳不群想了想说道:“如若提头不便,哪怕只有令狐冲的两只手掌,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你看如何?相信大家都是当世英雄,自不会拿假货来蒙骗于我。华山派是令狐冲打小修炼之所,他的手印脚印还是有的……” “滑不留手”游讯说道:“请岳先生放心,我等做事,自当以诚信为先,绝不会做出欺骗客户之事。那么我等这就告辞了。三日后子时,我们在通元谷‘恒山别院’门口,敬候岳先生的大驾光临!” 任大小姐再通晓事理,维护令狐冲之心,本就是人尽皆知的,自己又何必去找这个不痛快呢?更何况任教主很明显,对岳不群之事并不上心,命令自己也只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诚心让自己协助于他。 既然是这样,自己又何必做坏人呢?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岳不群出面吧,怎么说他也是令狐冲的师父,他们师徒之间的恩怨,还是让他们自行解决为妙,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相信任教主肯定会有自己的谋划,只是自己这个当下属的,还是不要妄自揣摸上意为好。再说了,任教主一贯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就算是想猜,也猜测不到啊。 岳不群心道:“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离开恒山派了,卸任不卸任恒山派掌门人一职,又有何关系呢?希望游讯等人,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啊!令狐冲已经回归恒山派,这个消息价值千金啊!” 天黑之后,岳不群和几名魔教中人一起前往通元谷,剩下的众人,也已经听命于岳不群,早早的就寻来周围的大车,准备天亮之前,便把擒来的恒山派弟子都尽数运往华山。 鲍长老在落脚点准备好马车等应用之物,上恒山派之事,就全权交给岳不群处理。鲍大楚可不傻,动令狐冲的恒山派,自己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要是让令狐冲知道了,再寻自己的不是,那才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呢! “漠北双熊”兄弟二人,不知道对大家许下了什么好处,那些群雄们大半都跟在他们兄弟二人身后,一起前往见性峰,去捉拿恒山派弟子去了。岳不群看到这种情况,暗道不好,这些人不要因为自己许下的《辟邪剑谱》,再发生内斗,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好再自己当时说过,只要擒拿恒山派弟子贡献高的,都可以得到《辟邪剑谱》,他们还不至于现在就相互间意气用事。“滑不留手”游迅看到“漠北双熊”的架势,就知道,他们兄弟二人铁了心,要在见性峰上拿恒山派弟子时,一举夺魁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人缘不好,油嘴滑舌惯了,大多数刀头舔血的江湖豪侠,都不喜欢和自己在一起啊。而“双蛇恶丐”严三星、仇万年、张夫人、西宝和尚、玉灵道人和桐柏双奇这些人和自己差不多,一样没有多少帮手。 我只需要把这些马车准备好就行了,恒山派这些女尼和俗家弟子,都装在马车之内,尽数运往华山。这一路之上的招呼已经打过了,相信不会再有不开眼的贼人,敢打自己车队的主意。 单说岳不群,子时刚到,自己已经带着几名魔教中人,来到了通元谷“恒山别院”门外。其中一人翻身进入了“恒山别院”,不一会儿,别院内就出来一百多人来,而且自己大多数自己都有印象,很明显都是上过“五霸岗”的群雄。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相互间一拱手,大家早已心照不宣。岳不群心知游迅等人,已经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众人,更何况自己还有任我行的令箭,所以让这些人做事,他们不会有什么另外的想法,也不敢不从。 见性峰上的恒山派弟子,晚课也已经做完,这个时候都已经入睡。尼姑本来过的就清苦,恒山派群尼更是如此。定闲师太在时,就是这般,过午不食,一天只吃两餐而已。除非有特殊情况,恒山派弟子就没有不遵守庵规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岳先生讨要《辟邪剑谱》,至少气势上不能输,我们的贡献也不差!我就不信了,他敢和我们大家撕破脸皮。我们大家讨得《辟邪剑谱》一起修炼,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是更好的结果吗?”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看到现在这个局势,已知单凭自己的力量,比拼拿人,必输无疑。相互间看了看对方,便同意组成这个临时的联盟来。只不过这个短期同盟,又有多少凝聚力呢?便真的不得而知了。 游迅眼珠一转,便来到这些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小九九来。游迅说道:“现在不用想了,擒拿恒山派弟子之事,我们大家一起,也比不过“漠北双熊”兄弟二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不如精诚合作,一起擒拿恒山派弟子,大家把功劳汇聚在一起,也好在数量上好看一些。 仪清、仪和二人特意给仪琳加练了武功,二人都希望小师妹能够有所作为。如果她能够有机会杀了岳不群,替师父师叔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报仇雪恨,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无论如何,令狐冲也会为了仪琳小师妹,多对恒山派照拂一二的。 预知恒山派仪清、仪和二人为何会认为杀害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人是岳不群呢?岳不群能否带领“恒山别院”之人一举拿下恒山派众弟子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章尽数被擒利字当先 恒山派众人自从在“封禅台”前,见到岳不群使用绣花针刺瞎左冷禅的眼睛后,就开始有人怀疑岳不群就是杀害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凶手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定闲师太只是让令狐冲做恒山派掌门人,而不告知他凶手是何人。 很明显,这凶手一定不是魔教中人,而且左冷禅一直都在做危害恒山派之事,如若是左冷禅的话,定闲师太也不可能不说出来。如果是魔教中人,正邪不两立,定闲师太一样没必要替他们隐瞒真像。 事实中,也只有岳不群是杀人凶手,令狐冲才不能够接受。而定闲师太为了保证恒山派不被五岳派并派之事侵害,只得代岳不群隐瞒。因为她也不知道,说出事实来,令狐冲能不能接受,会有多大反应,还愿不愿意帮助恒山派走出困境了。 更为关键的是,大家谁也想不到岳不群的武功会突然间这么高,所以都忽略了岳不群是凶手的可能性。更何况岳不群还特意在少林寺与令狐冲的比武中,最后踢令狐冲一脚把腿给震断了。 谁又能够想到,一个沦为笑柄之人,会是杀害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凶手呢?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岳不群想隐瞒的事实,却在他想抢夺五岳派掌门人之时,被不攻自破了。他当时不仅使用绣花针刺瞎了左冷禅的双眼,还特意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运用超快的身法,让大家知道,他想杀死左冷禅易如反掌! 也就是在此时,恒山派众女尼中,有见识的人才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仪清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仪和仪真等人后,大家都要告知令狐冲,或者提出寻求少林、武当的帮助,让武林中泰山北斗,帮忙主持正义! 只是仪清告诉大家,只有自己拥有了实力,报仇才不是镜中月水中花,这种事情靠别人,估计是行不通的。也因此恒山派弟子都开始憋着一口气,认真的练习起恒山剑法来。 仪清和仪和二人,还特意督促仪琳练剑,但是仪琳天性使然,进步始终不大,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们俩总让为,如果仪琳作为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估计会更喜欢的,而且还会尽力帮助恒山派。 恒山派弟子谁也想不到,会遭此大难,她们还是正常的两人巡逻。可是恒山派女尼的生活习性早被通元谷“恒山别院”之人熟识了。所以此次偷袭,竟然是格外的顺利。包括“漠北双熊”都特意嘱咐,大家休要伤人,活捉便可。 这些邪派高手,竟然连迷香都用上了,除了巡视的仪真是被人点了穴道,其余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敌踪时,便着了道。包括仪清、仪和等人,也都被迷香迷翻,轻而易举的被捆绑起来,尽数运往山下鲍长老处。 岳不群很是着急,在见性峰上擒拿了这么多恒山派弟子,却没有令狐冲和任盈盈的踪迹。如若今日走漏了令狐冲和任盈盈,自己想要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更难了。他扭头看到了“滑不留手”游讯,不由得计上心来。 岳不群拉过游讯问道:“游兄,今日你的战绩如何?能够在众人中名列前茅吗?” 游讯十分尴尬,自己的所作所为,出力多少,岳不群都看在眼里,此时被岳先生当面问出口,自己再脸皮厚,也做不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更何况是对着岳先生。 游讯只得说道:“我们几人一起,也擒拿了不少恒山派弟子……” 岳不群就是因为看到和游讯一起的数人,都是知道自己底细之人,才特意拉上他询问的。自己是五岳派掌门人,现在偷袭恒山派已经得手,自己可不敢再多在恒山久留。只是令狐冲之事,还需要找个可靠之人帮忙,“滑不留手”正是最佳人选! 岳不群说道:“我听鲍大楚鲍长老所说,令狐冲也回到恒山了,但是见性峰上根本没有见到他的人。游兄,你看,能否麻烦你,带领大家帮我在恒山上寻找一下?放心吧,只要游兄尽力了,到时候到华山找我,我岳某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游讯是多么精明之人,他心知岳不群担心着什么。他相信岳不群和自己一样,都怕令狐冲事后报复。哪怕岳不群以前是令狐冲的师父,那又如何?当师父做出这种事情来,自然更怕被外人知晓,估计岳不群更亟待令狐冲的报复。 游讯知道,自己想得到《辟邪剑谱》,必须再做些什么,否则的话,用现在的功劳,想得到全本,近似乎不可能的事情。而岳不群所求之事,对自己来说,正是拿到剑谱最好的机会。游讯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两人一拍即合,“滑不留手”得到岳不群的内部消息,自然对擒拿令狐冲十分上心。当岳不群率领“漠北双熊”和那些江湖豪客离开之后,他带着仇万年、张夫人、西宝和尚、玉灵道人等人,开始去抽查令狐冲来。 游讯自然不会说出来此行的目的,他只是说岳不群担心恒山上还有遗漏的恒山派其他弟子,让自己这些人帮忙擒拿,到时候一起送往华山即可,就可以领到想要的报酬。这些人不知是计,自然都跟着游讯盘查起来。 众人一路盘查,竟然沿着见性峰,把周围恒山弟子常去之地都走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条漏网之鱼来。 桐柏双奇早就走烦了,他们二人问游迅道:“游兄,现在天光已经放亮,我等还要在恒山盘查到什么时候?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当做贼人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游迅道:“前面就到翠屏山悬空寺了,哪里就当最后一站吧。我们搜查了哪里,如果再没有什么结果,也算是完成了岳先生的嘱托。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华山,也好向他讨要《辟邪剑谱》啊,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如此卖命,所求不过就是《辟邪剑谱》,当“滑不留手”游迅又旧事重提时,大家才重新燃起了斗志,一起向着翠屏山悬空寺走去。大家来到悬空寺,一起挨间房屋搜查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龟灵阁。 几人楼下搜查已毕,上得楼来,推开龟灵阁的门,只见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手足被缚,分别坐在桌上和地上,都不禁齐声惊呼出来。张夫人更是一见到任盈盈,把此行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她上前就要解开捆绑任盈盈的绳索。 游迅急忙叫道:“张夫人,且慢救人!” 张夫人说道:“救任大小姐,才是最重要之事,这又为何要且慢行事?” 玉灵道人突然叫道:“这人不是和尚,是令狐冲令狐掌门!” 几个人一齐转头,向令狐冲望去,登时认了出来。这八人素来对任盈盈十分敬畏,对令狐冲也甚是忌惮,当下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严三星和仇松年突然同时说道:“大功一件!” 玉灵道人道:“正是,他们抓到些小尼姑,有什么稀罕?拿到恒山派掌门,那才是大大的功劳。这一下,岳先生非传我们辟邪剑法不可。” 张夫人问道:“那怎么办?” 八人心中转的都是一般念头:“若将任大小姐放了,别说拿不到令狐冲,咱们几人立时便性命不保,那怎么办?”但在盈盈积威之下,若说不去放她,却又万万不敢。 游迅笑嘻嘻地说道:“常言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做君子,那也罢了,不做大丈夫,未免可惜!可惜得很哪!” 玉灵道人说道:“你说是趁机下手,杀人灭口?” 游迅说道:“我没说过,是你说的啊。” 张夫人厉声说道:“圣姑待咱们恩重如山,谁敢对她不敬,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仇松年说道:“你到这时候再放她,难道她还会领咱们的情?她又怎肯让咱们擒拿令狐冲?” 张夫人说道:“咱们好歹也算入过恒山派的门,欺师叛门,是谓不义!那也就罢了,再做出对不起圣姑之事,我张夫人做不出来!” 说着话,她便伸手去解绑缚任盈盈的绳索。 仇松年厉声喝道:“住手!” 张夫人怒道:“你说话大声,吓唬的了人吗?” 仇松年刷的一声,戒刀出鞘。张夫人动作也极迅捷,抽出短刀,将任盈盈手足上的绳索两下便割断了。她想任盈盈武功极高,只须解开她的绑缚,七人便群起而攻,也无所惧。 刀光闪处,仇松年的戒刀已砍了过来。张夫人短刀嗤嗤有声,连刺三刀,将仇松年逼退了两步。余人见任盈盈绑缚已解,心下均有惧意,退到门旁,便欲争先下楼,但见任盈盈一动不动,竟不跃起,才知道她被封了穴道,便又都慢慢回来。 游迅笑嘻嘻地说道:“我说呢,大家都是好朋友,为什么要动刀子呢,那不是太伤和气吗?” 仇松年叫道:“任大小姐穴道一解,咱们所做之事,她知道后,咱们还有命吗?趁现在一刀结果了她,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说着话,他又持刀向张夫人扑去,戒刀对短刀,登时打得十分激烈。仇松年身高力大,戒刀又极沉重,但在张夫人贴身肉搏之下,这头陀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游迅笑着说道:“别打,别打,咱们都是好朋友,有话慢慢商量,非要闹到动刀动枪的地步吗?张夫人,你也熄熄火,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说着话,游讯拿着折扇,便要走近相劝,他离仇松年近,自然先到他近前。仇松年喝道:“滚开,你他妈的别碍手碍脚的!” 游迅笑着说道:“是,是!我再劝劝张夫人,咱们大家一起共事,没必要真得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更何况还有任教主在,仇兄就不怕任教主灭你满门吗?” 游讯转过身来,向张夫人走去。张夫人心知自己一个人想与众人对敌,根本没有胜算,既然有人前来讲和,自己自然没有意见。她对游讯报以微笑。 哪知道就在张夫人微笑之时,她刚一放松警惕,游讯突然间右手抖动,手中那柄钢骨折扇已向她的哽嗓咽喉刺去…… 预知任盈盈、令狐冲二人生死如何?这八人真的能够同心同德,患难与共,利益均享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一章自相残杀五人毙命 游迅的扇子已从张夫人喉头插入,张夫人一声惨呼,游讯顺手抽出折扇,急退出数步来。张夫人的喉头鲜血喷将出来,射得仇松年一身一脸血迹斑斑。她双眼圆睁,盯着游迅的方向看着,死尸便栽倒在地! 游讯的这一招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仇松年一惊这才想起退开,只不过这时已经迟了,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就如人是他杀的一般。仇松年看着“滑不留手”骂道:“他妈的,你这龟儿子,原来是要帮我?怎么不早说?” 游迅笑着说道:“不帮你,我又能帮谁呢?” 玉灵道人说道:“大伙儿先得立一个誓,这件事倘若有人敢泄漏半句,他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便立时发作!让他被蛊虫吞噬三天三夜而亡!” 这几人眼见已非杀任盈盈不可,但一想到任我行,无不惊怖,这事如若泄漏了出去,江湖虽大,必无自己的容身之所。当下七人一齐起誓,谁也不敢心存侥幸之机。 接着游讯看向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你是任教主的千金,大家都瞧在你爹爹份上,让你三分。不过大家对你又敬又怕,还不是为了你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吗?要是没有这解药,谁还在意你是不是‘圣姑’? 那六人齐声说道:“对,对,抢了她身上的解药,杀了她‘圣姑’灭口!” 游迅说道:“仇头陀向来行事爽快,最有英雄气概,还是请仇兄先动手吧。” 仇松年怒骂道:“你不动手,我就先宰了你再说!” 令狐冲深知,他们一起完誓,使会动手杀了任盈盈和自己,忙运功在几处被封穴道上冲了几下,却全无半点动静!他心中一急,便向任盈盈瞧去,见她一双妙目一样凝望自己,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突然就感觉到,哪怕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仇松年看向游迅说道:“游兄,你还不动手吗?” 玉灵道人说道:“不论是谁动手都是一样,反正没人会说出去的。” 西宝和尚说道:“既然都一样,那么就请道兄出手好了。” 游迅笑着说道:“仇兄既然不敢,那么就请严兄出手如何?” 严三星说道:“有什么推三阻四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大伙儿谁也信不过谁,大家都拔出兵刃来,同时往任大小姐身上招呼就是了!” 仇松年说道:“为什么让你先取?你拿在手中,便来要挟旁人,那怎么办?还是让我来取吧!” 游迅说道:“给你拿了去,谁敢说你不会要挟旁人的?” 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但临到决意要杀任盈盈时,仍不敢对她有何轻侮的言语,更何况要亲手杀她了。 游迅说道:“且慢,让我先取了解药,再说出手杀她!” 他“三”字一出口,七件兵刃同时向盈盈身上递去。哪知七件兵刃递到她身边半尺之处,都不约而同地都停住不前。 仇松年骂道:“胆小鬼,干吗不敢杀过去?就想等旁人杀了她,自己好不落罪名吗?” 玉灵道人说道:“别再耽误时间了!挨到她穴道解了,那可就真得糟啦。咱们一起先杀人,再分药!” 众人纷纷取出兵刃,围在任盈盈四周。严三星叫道:“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出手!一、二、三!” 令狐冲心知不能让这些人再这样下去,否则自己和任盈盈就必死无疑。他想到开始他们提到杀了自己,岳不群会给他们《辟邪剑谱》的言语,心知他们胆敢犯上,必是为了绝世剑法。就抢先说道:“辟邪剑法!” 七人一听,便立即回头,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西宝和尚说道:“你胆子倒大得很,你的戒刀可也没砍下!” 七人都心怀鬼胎,均盼望旁人先将任盈盈杀了,自己的兵刃上不用粘血,要杀这个向来敬畏之人,可着实不易啊。 仇松年听他住口不念,便问道:“这……这便是《辟邪剑谱》吗?” 令狐冲说道:“不是《辟邪剑谱》,还能是什么?岳不群会辟邪剑法,我令狐冲难道就不会了吗?” 令狐冲念道:“辟邪剑法,剑术至尊,先练剑气,再练剑神。气神基定,剑法自精。剑气如何养,剑神如何生?奇功兼妙诀,皆在此中寻。” 他念一句,七人便向他移近半步,念得六七句时,七个人都已来到了他身边。 西宝和尚催道:“念下去,念下去!” 玉灵道人却口舌微动,跟着念诵,用心记忆:“练气之道,首在意诚,凝意集思,心田无尘。” 仇松年说道:“你再念下去,谁知道这口诀是真是假?” 令狐冲念道:“练气之道,首在意诚,凝意集思,心田无尘……” 令狐冲继续念道:“绵绵泊泊,剑气充盈,辟邪剑出,杀个干净……这个,这个……下面好像是‘杀不干净,剑法不灵’,又好像不是,有点记不清楚了。” 西宝和尚等人齐声问道:“这剑谱在哪里?” 其实令狐冲从未见过《辟邪剑谱》,他所念的,只不过是华山剑法的歌诀,将“华山之剑,至轻至灵”这八字改成了“辟邪剑法,剑术至尊”而已。 但仇松年等人一来没听过华山剑法的歌诀,二来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辟邪剑法,已如入魔一般,一听有人背诵辟邪剑法的歌诀,个个神魂颠倒,哪里还有余暇来细思剑谱的真假? 突然间两人齐声惨叫,西宝和尚脑浆迸裂,仇松年背上一只长剑贯胸而出,却是分别遭到了严三星和玉灵道人的毒手! 严三星冷笑道:“大伙儿辛辛苦苦地找这《辟邪剑谱》,好容易剑谱出现,这两个龟儿子却想独占,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令狐冲说道:“这剑谱……可绝不在我身上……” 令狐冲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己的腹部。这句话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言既出,两只手同时伸入他怀中摸去,一只是西宝和尚的,一只自然是仇松年的。 他一言未毕,严三星已翻着怪眼,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道:“你说我们心急,是不是?只怕你是想独吞了剑谱吧?” 游迅说道:“我独吞是不敢的,但像这位大和尚脑袋开花,有什么好玩的?不过这剑谱天下闻名,大伙儿一齐开开眼界,总是想的!” 砰砰两声,他抬腿便将两人的尸体踢了开去!严三星此时一样是浑身是血,犹如凶神恶煞一般! 游迅说道:“这剑谱是否真在令狐冲身上,谁也没瞧见,咱们自己先砍杀起来,未免太心急了些…… 游迅摇头微笑着说道:“在下决无独吞之意,也不敢先睹为快。还是严兄取了出来,让在下瞧上几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严三星看向玉灵道人说道:“那么你去取出来吧!” 桐柏双奇齐声说道:“不错,谁也不能独吞,要瞧便大家一起瞧瞧!” 严三星看向游迅说道:“好,那么你去令狐冲怀中,将剑谱取出来,大伙儿一起瞧瞧好了!” 严三星怒道:“你们四个龟儿子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我不明白?你们想要老子去取剑谱,趁机杀害了老子,姓严的可不上这个当!” 五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下手,顿时成了僵局。 玉灵道人说道:“还是严兄去取的好,我是不敢占先的!” 桐柏双奇同样是摇了摇头,他们二人一样不愿意抢先出手。 严三星单刀一扬说道:“要我去这小子怀中取出剑谱,那也不难。你们四人都退到门外去,免得龟儿子不存好心,我一伸手,刀剑拐杖,便招呼到老子的后心啦。” 桐柏双奇一言不发,便退到了门外。游迅笑嘻嘻地也退了出去。玉灵道人略一迟疑,便也退了出去。四人都已观察过了,灵龟阁悬空而筑,若要脱身,楼梯是必经之路,所以不怕他取了《辟邪剑谱》立时逃跑。 令狐冲说道:“你们且不用忙,让我再记一记看,嗯,辟邪剑出,杀个干净,杀不干净,剑法不灵……不对,不对,剑法不灵,何必独吞?糟糕,糟糕,这剑谱深奥得很,说什么也记不全了……” 那五人一心一意志在得到剑谱,怎听得出这剑法的语句粗陋不堪?只因易懂,听了更加心痒难耐,谁都想先睹为快。 因为心急,严三星自然手上加了力道。当他手掌贴到令狐冲胸口之时,内力竟然突然外泄。严三星心中大急,赶忙抽手,但是手掌就如粘在令狐冲胸口上一样,根本拿不下来。 严三星越用力挣扎,内力宣泄的越快。令狐冲突然感觉到内力源源而至,心中大喜,说道:“你何必制住我心脉?我将剑诀背给你听便是了。”嘴唇乱动,作说话之状,很明显只告知严三星一人。 严三星见四人均已退到了门外,便来到了令狐冲身前。他生怕自己取剑谱之时,外面四人偷袭自己,便看向四人,左手在令狐冲怀中摸索。 但是单手摸索十分不便,连续摸了几次都没有找到需要的剑谱。而外面四人并没有异动,他便用嘴咬住单刀,双手在令狐冲怀中摸索起来。在腹部没有摸到,他暗自心急,又向令狐冲胸口摸去。 可是严三星的左手如黏在他身上,哪里拿得出来?而严三星真的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要是能言语,能行动,此时令狐冲早被他砍的连妈都不认识,祖宗十九代都被骂遍了! 玉灵道人只道严三星已抓住了剑谱,不即取出,自是意欲独吞,当即伸手也往令狐冲怀中抓去,一碰到令狐冲的肌肤,内力外泄,一只手也给黏住了。 玉灵道人等人在门外见了,还道他真在背诵剑决,自己一句也没听到,岂不太过吃亏?当即一拥而入,抢到令狐冲身前。 令狐冲而此时令狐冲却说道:“是了,这本便是剑谱,你快取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令狐冲叫道:“你们两个千万别争了,这般拉扯,撕烂了剑谱,大家都看不成!” 桐柏双奇互相使了个眼色,黄光闪处,两根黄金拐杖当空击下,严三星和玉灵道人登时脑浆迸裂而死。两人一死,内力消散,两只手掌便离开了令狐冲的身体,死尸当即倒地…… 预知剩下三人还会相信令狐冲的《辟邪剑谱》骗局吗?令狐冲得到严三星和玉灵道人的内力能否脱险?“滑不留手”游迅的命运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二章一死二生魔教手段 令狐冲突然得到严三星和玉灵道人的内力,这是来自受封穴道之外的劲力,不因穴道被封而有窒滞,自外向内一加冲击,受封的穴道登时解开。他原来的内力何等深厚,微一使力,手上所绑绳索立时被崩断。 令狐冲伸手入怀,握住了怀中短剑的剑柄说道:“剑谱就在这里,你们哪一位来取吧。” 桐柏双奇脑子迟钝,对他双手脱缚竟不以为异,听他说愿意交出剑谱,大喜之下,一齐伸手来接。突然间白光闪动,啪啪两声,两人的右手同时齐腕而断,手掌落地。两人齐声惨叫,向后跃开。 令狐冲崩断脚上绳索,飞身跃到任盈盈面前,看着游迅说道:“剑法一灵,便要杀个干净!游兄,你是不是也要瞧一瞧剑谱啊?” 饶是游迅老奸巨猾,这时也已吓得面如土色,他颤声说道:“谢谢,我……我就不瞧了。” 令狐冲笑着说道:“不用客气,瞧上一瞧,那也不妨事的,反正你们大家费尽心思,抓我们二人,不就是为了《辟邪剑谱》吗?” 令狐冲伸出左手,在任盈盈背心和腰间推拿数下,便解开了她被封的穴道。 游讯此时体若筛糠,当即跪倒在地,颤声说道:“令狐公子……令狐大……大侠,你你……小人罪该万死,多说……多说也无用了,圣姑和掌门人但有所命,小人火里也去得,水里也去得……” 令狐冲笑着说道:“练那辟邪剑法,第一步功夫很是好玩的,就是要引刀自宫,你这就做起来吧!” 游迅哪里肯信令狐冲的话语?他连连磕头说道:“圣姑和掌门人宽宏大量,武林中众所周知,今日让小人将功赎罪,小人定当在江湖之上,大大宣扬两位圣德……不,不……” 他一说到“圣德”二字,这才想起,自己在惊惶中又闯了大祸,任盈盈最恼的就是旁人在背后说她和令狐冲的长短,待要收口,已是不及了。 任盈盈似乎并没有在意游讯的言语,而是看着桐柏双奇并肩而立。两人虽然都断了一只手掌,血流不止,但脸上竟豪无惧色,没有丝毫求饶或者逃走的意思。便问道:“你二人是夫妻么?” 桐柏双奇男的叫周孤桐,女的叫吴柏英,周孤桐说道:“今日落在你手,要杀要剐,我二人都不会皱一皱眉头,你还多问些什么?” 任盈盈倒喜欢他的傲气,但是还是冷冷地说道:“我问你们二人是不是夫妻,难道你们都不愿意回答吗?” 吴柏英说道:“我和他不是正式夫妻,但二十年来,比人家正式夫妻还要更加的好些。” 任盈盈说道:“你二人都少了一手一足,又少了一只眼睛,再杀了对方,只留一人,便可活命!你们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保证会兑现承诺的!” 桐柏双奇齐声叫道:“很好!圣姑金口,我们自然信得过!” 只见黄光闪动,二人翻起黄金拐杖,便往自己的额头上击落,并没有看到反目成仇的场面。 任盈盈叫道:“且慢!” 任盈盈右手长剑、左手短剑同时齐出,往二人拐杖上挡去。铮铮两声,只震得自己肩臂皆麻,双剑险些脱手而出,才将两根拐杖格开。但是左手劲力较弱,吴柏英的拐杖还是擦到了额头,登时她的头上鲜血直流。 周孤桐大声叫道:“我杀了自己,圣姑言出如山,即便放了你,有什么不好的?” 吴柏英说道:“当然是我死你活,那又有什么可争的?” 任盈盈点头说道:“很好,你二人夫妻情重,我好生相敬,两个都不杀。快将断手处的伤口包扎起来吧!” 两人一听大喜,都抛下拐杖,抢上前去为对方包扎伤口。这番情意是无论如何,也做作不出来的。 任盈盈说道:“但有一事,你两个须得遵命办理。下山之后,即刻去拜堂成亲。两人在一起,不做夫妻,成……成……什么样子?” 周吴二人对望了一眼,同时躬身相谢!桐柏双奇不仅相谢圣姑不杀之恩,更是相谢盈盈成全之意。 二人在一起多年,早有结为夫妻之意,但又不知对方是否愿意娶一个身有残疾之人,都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之事,就这样蹉跎了半生,终于在圣姑金口之下,打破了心结。 任盈盈又命周孤桐除下身上长袍,好让令狐冲换下身上的女装,周孤桐自然欣然领命,并且帮助令狐冲换上了衣服。 游迅说道:“圣姑大恩大德,不但饶命不杀,还顾念到你们的终身大事。你小两口儿当真福命不小。我早知圣姑她老人家待属下最好,今日一见,果然非常人所能也!” 任盈盈说道:“你们这次来到恒山,是奉了谁的号令?又有什么图谋?可从实讲来。” 游迅赶忙说道:“小人是受了华山岳不群那狗贼的欺骗,他说是奉了神教任教主的黑木令,要将恒山派群弟子一齐擒拿到黑木崖去,听凭任教主发落的。” 任盈盈问道:“岳不群手中有黑木令?” 游迅说道:“是,是!属下仔细看过了,他拿的确是日月神教的黑木令,而且还有鲍长老作陪,否则属下对教主和圣姑忠心耿耿,又怎会听岳不群这狗贼的话?” 任盈盈问道:“岳不群告诉你们,事成之后,他会传授你们辟邪剑法,是不是?” 游迅连连磕头说道:“岳不群这狗贼就会骗人,谁也不会当真信了他的话,要不然也不会因此还在这里得罪圣姑和令狐掌门了。” 任盈盈问道:“你们说这次来恒山干大事,已经大功告成了是吗?” 游迅说道:“‘我们下了迷药,迷晕了‘恒山别院’其他没有参与此次行动之人,然后大家和岳不群一起去擒拿恒山弟子。漠北双熊’身先士卒,带人擒拿了见性峰上的所有恒山派弟子,这当儿时候,应该已经送往华山或者黑木崖了吧。” 令狐冲忙问道:“可杀伤了人没有?” 游迅答道:“大家都十分小心,只是用迷药迷晕了恒山派弟子,她们大多数都不知道被擒。只有极个别是被抓的,但是我确认没有人员伤亡。” 令狐冲说道:“那就好,人员没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任盈盈说道:“既然已经没事了,咱们便一起下山,去救恒山派弟子吧。” 游迅赶忙说道:“多谢圣姑和令狐掌门不杀之恩,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任盈盈微笑着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头前带路,前面先行吧。” 游讯满心欢喜,暗道自己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他正要转身先行之时,只见任盈盈左手一挥,短剑脱手飞出,噗的一声,从游迅胸口插入,这一生奸猾的“滑不留手”游迅,便登时被任盈盈击杀在当场。 任盈盈命令桐柏双奇二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尸体都处理后,便自行离开,二人欣然领命。 任盈盈和令狐冲两人并肩走下楼来,来到悬空寺外。只见空山寂寂,唯闻鸟声,一片祥和之气。和刚才的刀光剑影,大相迥异,两人双手紧握,四目相对,都感知到对方的心意,只觉得今生得一人足矣! 二人又去见性峰寻找,的确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无色庵中却无一个恒山派弟子,全部消失不见了。刀剑丢了一地,幸好没有血迹,显然游迅所说无人伤亡属实,令狐冲心内稍安。 二人又前往通元谷“恒山别院”查看,也是不见人影。桌子上酒肴杂陈,显然那些没有参与之人都是在喝酒吃肉之时被麻翻的,估计苏醒之后也都逃离此地了。 二人一起前往就近的城镇打探消息,两人快到镇上之时,忽听得远处嘘溜溜的一声轻响,任盈盈认得是本教教众传讯的哨声,左手食指竖起,按在唇上,右手做个手势,便向哨声来处奔去。 两人奔出数十丈,只见一名女子正自西向东快步而来。当地地势空旷,无处可避。那人见到任盈盈,一怔之下,忙上前行礼,说道:“神教教下天风堂香主桑三娘,拜见圣姑。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盈盈点了点头,接着东首又走出一个矮胖老者,快步走近,也向任盈盈躬身行礼,说道:“王诚参见圣姑,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任盈盈说道:“王长老,你也在这里。” 王诚说道:“是!小人奉教主之命,在这一带打探消息。桑香主,可探听到什么讯息了吗?” 桑三娘答道:“启禀圣姑、王长老,今天一早,属下在临风驿见到嵩山派的六七十人,一齐前赴华山!” 王诚说道:“他们果然是去华山!” 任盈盈问道:“嵩山派众人,去华山要干什么?” 王诚说道:“教主他老人家得到讯息,华山派岳不群做了五岳派掌门之后,便欲不利于我神教,近日来召集五岳派各派门人弟子,前赴华山。看他的用意,似要对我黑木崖不利!” 任盈盈心想:“这王诚老奸巨猾,擒拿恒山门人之事,多半便是他奉了爹爹之命,在此主持。他却推得干干净净。只是那桑三娘的话,似非捏造,看来中间另有别情。” 任盈盈说道:“令狐公子是恒山掌门,怎地他不知此事,那可有些奇了。” 王诚说道:“属下查得泰山、衡山两派的门人,已陆续前往华山,只恒山派未有动静。向左使昨天传来号令,说命鲍大楚鲍长老率同下属,已进恒山别院查看动静,命属下就近与之联络。属下正在等候鲍长老的讯息。” 任盈盈和令狐冲对望一眼均想:“鲍大楚混入恒山别院多半属实。这王诚却并未隐瞒,难道他向我们吐露的却是实情?” 王诚向令狐冲躬身行礼说道:“小人奉命行事,还请令狐掌门恕罪则个。” 令狐冲抱拳还礼说道:“我和任大小姐,不日便要成婚……王长老是奉我岳父之命,我们做小辈的自当担代。” 王诚和桑三娘满面堆欢,笑着说道:“恭喜二位,贺喜二位!” 王诚接着说道:“向左使一再叮嘱鲍长老和在下,不可对恒山门人无礼,只能打探讯息,决计不得动粗,属下自当遵守。” 突然他身后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令狐公子剑法天下无双,向左使叫你们不可动武,那自然是为你们好了……” 预知来人是谁?为何会向着令狐冲说话?魔教中人到底意欲何为?岳不群召集五岳派前往华山,真的是想对魔教不利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三章五仙教主辟邪剑谱 只见树丛中走出一个女子,正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令狐冲叫道:“好妹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和盈盈都很担心你呢?” 蓝凤凰说道:“我也是听到神教的传讯哨声,才赶过来的。正好看到大哥和任大小姐一起向这边赶来,我看到了桑三娘便先藏身于此,没想到连王长老也一起来了。” 王诚见到蓝凤凰从树丛**现,便和令狐冲聊天,就向她拱手致意,以示友好。但是他心知昨日神教中人去通元谷“恒山别院”,必定得罪于她,而她又是个难缠角色,不由自主的便显露出来。 蓝凤凰转头看向王诚说道:“王长老,你向我拱手便拱手,却为什么要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王诚赶忙说道:“不敢,蓝教主多虑了,我只是还有几个棘手之事在身,看到蓝教主时正在想着心事,所以神色上不免显露了出来,还请蓝教主莫怪。” 他深知这女子周身毒物,极不好惹,自己想让任盈盈知道的消息已经传达,还是及早抽身方为上策。 王诚抢前几步,向任盈盈拱手说道:“此间如何行事,还请圣姑示下。” 任盈盈心道:“你们定是奉我爹爹的命令行事,我还有何权利指手画脚的?并且我这段时间一直和我的情郎令狐冲在一起,教中之事大多不知,就不妄言才是最好的。” 任盈盈说道:“你们照着教主令旨办理便了,我就不参与意见了。只是这段时间,如若见到教主,定当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王诚躬身说道:“是,属下定当照办。” 他与桑三娘二人对视一眼,便一起向任盈盈等三人行礼,便道别离去。 蓝凤凰待他二人去远才说道:“恒山派的尼姑们都给人拿去了,你们还不去救?” 令狐冲说道:“我们正从恒山追赶过来,一路上却没见到踪迹。” 蓝凤凰说道:“这不是去华山的路,你们走错路啦。” 令狐冲说道:“去华山?她们是给擒去了华山吗?你都瞧见了吗?” 蓝凤凰说道:“昨儿晚早在恒山别院,我喝到茶水中有些古怪,也不说破,见旁人纷纷倒下,我也就假装给迷药迷倒。” 令狐冲笑道:“向五仙教蓝教主使迷药,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蓝凤凰嫣然一笑说道:“这些王八蛋当真不识好歹。” 令狐冲说道:“你不还敬他们几口毒药?” 蓝凤凰说道:“那还有客气的?有两个王八蛋还道我真的晕倒了,过来想动手动脚,当场便给我毒死了。余下之人吓得再也不敢过来,说道我就算死了,也是周身是毒,近身不得。” 说着话,蓝凤凰便格格笑了起来。 令狐冲问道:“后来便怎样了?” 蓝凤凰说道:“我想瞧他们捣什么鬼,为什么‘恒山别院’大半人员都参与其中了?别院内留守有几个人,我就一直假装昏迷不醒。后来这批王八蛋从见性峰上掳了许多小尼姑下来,领头的却是你的师父岳先生。 大哥,我瞧你这个师父很不成样子,你是恒山派的掌门人,他却率领手下,伙同‘恒山别院’之人将你的徒子徒孙、老尼姑小尼姑,一古脑儿都捉了去,这岂不是存心要拆你的台吗?” 令狐冲不由得默然,一脸落寞之色。他没想到自己代师父向任盈盈求情,换来得便是这般结果,看来人心难测,是真的不得不防啊。 蓝凤凰说道:“我瞧着气不过,当场便想毒死了他。后来想想,不知你意下如何,真要毒死他,也不忙在一时,还是见到大哥,询问之后再做主张吧。” 令狐冲说道:“你顾着我的情面,我可要多谢你啦。” 蓝凤凰说的道:“那也没什么,你不必介意,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听他们说,趁着你不在恒山,快快动身,免得给你回山时撞到。又有人说,这次不巧得很,你不在山上,否则连你一起捉了去,岂不少了后患?” 令狐冲说道:“有你小妹子在场,他们想要拿我,可没这么容易。即便被他们拿住了,你也有办法解救于我的!” 蓝凤凰甚是得意,笑着说道:“那是他们运气好,倘若他们胆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少说也要毒死他们一百人!让他们今后见到你,别说拿人了,只敢落荒而逃!” 蓝凤凰看向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你别喝醋,我只当他是亲兄弟一般,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啦。” 任盈盈脸上一红,微笑着说道:“令狐公子也常向我提到你,说你待他真好。” 蓝凤凰大喜说道:“那好极啦!我还怕他在你面前不敢提我的名字呢。” 任盈盈问道:“蓝教主,你的心上人又是那个?我们见过他吗?你怎么不带他前来见我啊?” 蓝凤凰说道:“我和他之事,有空再谈吧,他又不是神教中人,和你们没有交集,你们自然不认识的。” 任盈盈和令狐冲对望一眼,两人心道:“蓝凤凰的心上人莫非是个白面书生吗?她还能认识些什么人,和我们大家没有交集?只是现在事关紧急,还是先搭救恒山派弟子为主,八卦之事,有空再说吧。” 任盈盈问道:“你假装昏迷,等他们走了之后,便尾随而行吗?” 蓝凤凰说道:“还是圣姑英明,我等他们离开后,我就跟了他们一程。见他们在山下,带着众恒山弟子坐上了马车,而且在马车之旁,我还看到了鲍长老。 鲍长老和岳先生一起上了马车,我听到他们提到了,要将恒山弟子运往华山。我跟着这些马车,当确定都是去华山方向的,我便回来到处找寻大哥,要告知你们这讯息。” 令狐冲说道:“这可真多谢你啦,否则我们赶去黑木崖,扑了个空,待得回头再找,那些老尼姑、小尼姑、不老不小的中尼姑,可都已经吃了大亏啦。事不宜迟,咱们便去华山救人!” 令狐冲、任盈盈和蓝凤凰三人一起向华山方向追去,他们三人一起能否提前救出恒山派弟子?这一路之上是否顺利?我们暂且不表,我再来说一下林平之到了嵩山之后的事情…… 左冷禅大摆宴宴,宴请林平之吃酒,这酒席宴上,自然是想让林平之心甘情愿的献出家传的《辟邪剑谱》。但是左冷禅终究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强取豪夺之事,自己还是不屑于去做的。 而且林平之本来就是自己打击岳不群最后的利器,绝不能现在就放出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林平之和自己在一起,抖出岳不群偷学林家《辟邪剑谱》一事,自然可以让岳不群的颜面扫地! 到那个时候,自己一人打不过他,结合嵩山派众位高手,杀了岳不群还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华山派岳不群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左冷禅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担心。 在他看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神医,医治眼睛。包括《辟邪剑谱》,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如果能够得到《辟邪剑谱》真本,自己还是很愿意收藏一部的。 酒席宴上,那十四名瞎眼豪杰,自然都是说着左盟主的好话,和他这些年来做过的英雄事迹。而左冷禅只是频频举杯劝酒,告诉林平之,这里就是他的家。来到嵩山之后,就不用怕任何人来找你的麻烦! 陈勇此时已经完全替代林平之了,自然是应对自如。与左冷禅频频举杯,两人相谈甚欢。左盟主不提剑谱之事,陈勇自然也不会提及。但是他们不提,不代表酒席宴上,没有旁人提及。 劳德诺看着师父左冷禅和林平之二人都不提剑谱之事,生怕两人都忘记了这个正事。他在旁边劝酒之时特意说道:“林兄弟,左盟主就是在下的授业恩师,他已请了数位名医在嵩山之上,定当为贤弟看好眼睛。 不知贤弟答应为兄的,来到嵩山之上,定当把林家的《辟邪剑谱》献与左盟主,可否现在就献上来呢?你放心吧,来到嵩山,我恩师定能保你此生平安,心想事成的。” 陈勇说道:“劳兄稍安勿躁,《辟邪剑谱》真本,早被我藏于华山悬崖之下的山洞之中。当《辟邪剑谱》被我熟读会背后,袈裟真本在身,难免被有心人发现,更容易出现意外。 如若左盟主需要我林平之写下《辟邪剑谱》,来日我定当把剑谱默写出来,送于左盟主手中。至于我曾祖的锦斓袈裟,只能等来日,我们一起到得华山,我再取出,献与左盟主了。” 劳德诺眼巴巴的看着左冷禅,等着恩师让林平之手书一本剑谱,但是左冷禅并未在酒席宴上说出此话。劳德诺心知,自己提醒一次已经太过心急,再多言就未免太过不懂礼数了。 看恩师与林平之二人相谈甚欢,并没有对《辟邪剑谱》之事挂在心上,自己也只得作摆。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徒弟呢?做到这一步已经到了极限。 那群瞎子听到《辟邪剑谱》,自然有人忍耐不住发问,他话刚一出口,却被那带头老者给拦了下来。就这样,在劳德诺提过《辟邪剑谱》之后,酒席宴席上就变了模样,没有开始融洽的气氛,很快就结束了。 那十四名瞎子离开后,那着急问话之人又开口询问,那带头老者才说道:“贤弟啊,你没有发觉左盟主根本不接《辟邪剑谱》的话茬吗?就是说,左盟主现在并不需要林平之献上剑谱的。 你我皆是盲人,给你一本《辟邪剑谱》,哪怕你现在能够习得上面的精妙武功,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称霸武林吗?你还能独自一人,去笑傲江湖吗?” 那心急之人说道:“即便我现在得到剑谱,最多能够让自己武功更高一些,但是没有眼睛的劣势,让我等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与当世高手较量,能够苟且偷安已经是极限了……” 那带头老者说道:“你都知道这个道理,左盟主能够不知道吗?现在哪怕林平之把《辟邪剑谱》真迹赠与左盟主,他现在愿不愿意接收都是两可,因为他的眼睛和我们一样,被人刺瞎了。 一个瞎子,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与真正的武林高手相比,一样不可能取胜的。他只要藏起身形,打无声拳,无声剑来,你就必死无疑!《辟邪剑谱》现在出现,只能便宜了旁人……” 酒席宴后,左冷禅邀约林平之入内谈话,林平之欣然应允。预知左盟主邀林平之所谈何事?左冷禅真得不想要那《辟邪剑谱》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四章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左冷禅并非不关心《辟邪剑谱》一事,只是他没必要在酒席宴上就提及此事。劳德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越是对《辟邪剑谱》显示出迫切关心,左冷禅对他的防备之心越盛。 左冷禅本来还想着自己拿到了《辟邪剑谱》,就让徒弟劳德诺亲自学习一下试试看,而今的情况看来,还是先不要让他参详为好,还是等自己的眼睛能够治好之后,再拿出剑谱不迟。 左冷禅请林平之到得内室,自然会问起《辟邪剑谱》一事。陈勇心知左冷禅的顾虑,更知道欲练剑谱最大的一关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之事!虽然岳不群放出的假剑谱自己没有见过,但是陈勇心知,岳不群一定不会提及此事。 可是如今自己为了取得左冷禅的信任,反而需要把真剑谱的这一特征告知左冷禅,但是内功心法必须隐藏起来。剑法的招式不必在意,全盘托出无所谓,而且估计岳不群同样是这样做的。 陈勇把剔除内功修炼的《辟邪剑谱》告知了左冷禅,特意加上开始修炼剑谱的开篇必须要做之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因为陈勇知道,这句话岳不群是一定会剔除的。 陈勇告知左冷禅,自己曾祖父的珍本,被自己藏于华山绝壁的山洞之中,具体位置只能亲自过去才能找到,不是不说,而是华山太大了,任何人想通过语言的描述想找到剑谱,都是痴人说梦。 左冷禅心知陈勇不是敷衍了事,而且对比岳不群给出的剑谱,的确只有开篇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之处的区别,其他的和自己修炼的方法一样!但是就凭林平之的一席话就让自己“引刀自宫”?左冷禅还没有疯狂到如此地步。 左冷禅让陈勇离开后,就又想到了徒弟劳德诺来,便命人请他前来。劳德诺听说恩师左冷禅在请完林平之后,相谈甚欢,随后就请自己前去,不由得激动万分。 劳德诺恨不得奔跑如风一般,飞也似的前往恩师住处。但是身边有恩师的随从在,自己只得跟在他身后,缓步前行。到得恩师左冷禅的住处,劳德诺进入房间,看到恩师倒头便拜。 左冷禅命他起来回话,劳德诺起身而立。左冷禅便把陈勇复述给自己的话,又转达给了劳德诺,他就是要看看,徒弟劳德诺得知剑谱的秘密,会有何反应。 劳德诺对比自己偷盗回来剑谱,发觉区别只是那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但是只凭林平之的一面之词,自己就“引刀自宫”?连劳德诺这么热衷于名利之人,都不敢贸然对自己的“命根子”下手,更何况是左冷禅呢?但是如果此事是真呢?劳德诺又不舍得把剑谱让别人观瞧…… 当听说远图公的原本《辟邪剑谱》,在华山悬崖峭壁之下的山洞之中时,劳德诺更是相信此言才是真的,因为林平之应该不舍得毁了这份“传家宝”,藏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林平之的原话就是,当左盟主替自己报仇雪恨之后,自己必将曾祖父的原本《辟邪剑谱》,取出来让左冷禅观看。这一切也符合林平之的心意,为报家仇不择手段。 不管这份剑谱是不是删减版的,至少左冷禅没有再追究下去,因为对他来说,现在当务之急之事就是,集结所有力量,铲除岳不群。让他身败名裂,自己好取而代之。 有林平之这个追随者更好,华山派最后的掌门人任命,自己就有双向选择了,不管是林平之,还劳德诺,他们俩谁想当这个掌门人,自然都要依附于我。 有竞争才能更好的调动人的积极性,很明显,劳德诺已经看到了这些,他不管干什么事情都积极的多。第一是窥视《辟邪剑谱》,第二,应该就是想做华山派掌门人了! 因为在这之前,嵩山派合适做华山派掌门人的,除他之外,再没有旁人,而现在林平之就是最佳之选。岳不群的女婿,岳灵珊的丈夫,现在华山派武功最高之人。而且岳灵珊死后,华山派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估计劳德诺当时请来林平之时,根本想不到此层关系,他认为请来林平之,就是为了《辟邪剑谱》。自己盗来岳不群的剑谱,让恩师左冷禅眼睛被刺瞎,在嵩山派的地位直线直下,这可怎么是好?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能够学到《辟邪剑谱》,请来林平之,才是解决自己困境之道。但是当自己发现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威力如此之大时,就已经认定,《辟邪剑谱》同样可以让自己武功大增,因此贪念又起。 才有了劳德诺在酒席宴上,询问《辟邪剑谱》之事。劳德诺当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做法有何不妥,但是事后他细思就知道自己已经错了一步。当听到恩师没有怪自己,又请自己前去见他时,当下喜出望外,就想急奔而至。 但是到了之后,恩师左冷禅传来的消息,却让自己进退两难。自己是想习得辟邪剑法不假,但是练了这么久,武功非但没有增加,反而退步不少。还因此荒废了其他功夫的修炼,真的是得不偿失。 现如今自己当真后悔来到恩师房间,这《辟邪剑谱》的修炼和开始没有任何不同,只多了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是个正常人也知道没有对应的功法,这必定只是镜花水月罢了,但是恩师却请自己前来,这是要试验自己够不够忠心吗? 但是如若林平之此举只在骗人呢?他就是为了得报家仇,到最后,《辟邪剑谱》真本同样不肯示人,又当如何?到时候我辟邪剑法没有练成,连做男人的权利也被剥夺了,那才是武林中的笑柄呢…… 劳德诺心思闪动,头上已是大汗淋漓了。左冷禅虽然眼睛瞎了,但是感知力在这段时间里面,却的确增强了不少。没办法当人失去一样能力时,相对应的能力自然会得以加强。 左冷禅说道:“诺儿,师父让你前来,就是要告知你,林平之的《辟邪剑谱》与你盗得岳不群的《辟邪剑谱》只差这一句话。当然了,如果开始你盗来的剑谱真得加上这句话,估计你我都不会去练习啦。 我相信,林平之并没有把《辟邪剑谱》全本讲出来,这里面必定有修炼之法。他现在不肯说出来,同样有情可原,我们不可逼人太甚。想收服于他,必须要让他知道,只有依附于嵩山派,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对于为师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师兄,‘白发童子’任无疆。或则是去伏牛山中,找到他们二人的师父。此人必定是一位旷世名医,只是不问世事罢了,否则在江湖中不可能没有名气。 如今为师派出去两波人马,全部没有音讯传回。看来诺儿是员副将啊,此事还需你前往,方能解为师之患。放心吧,只要是你能请来名医,治好为师的眼睛,你心中所想之事,为师保证全部如你所愿!” 劳德诺对自己这个师父很是了解,自己的小心思骗得了别人,肯定骗不了左冷禅。自己此时第一想要的就是《辟邪剑谱》全本,第二就是想做华山派掌门人!虽然五岳派合而为一,但是五岳各派同样需要一个负责人来,这个负责人,一样就是各派的掌门人。 只不过这个掌门人,必定是需要依附于嵩山派,师父才会放心的。而自己所能争取的,就只有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了。自己如果坐上华山派掌门人之位,至少自己的江湖地位一定会节节高升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劳德诺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成名立万吗?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拼一把就能够成功成名就了!我这么多年来的苦,才算没有白吃…… 劳德诺跪倒叩头说道:“恩师在上,徒儿愿意去伏牛山,寻访‘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师父、师兄,只要他们二人还在人世,徒弟定当全力以赴,把他们二人请来见恩师。为恩师排忧解难,本就是徒儿分内之事,有没有奖赏徒儿同样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左冷禅看着劳德诺说道:“有你这般尽心尽力的徒儿,我嵩山派怎么可能不发扬光大?成为武林中的第一门派?为师此生就是为了让嵩山派跻身于江湖第一序列,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而奋斗终生的! 其他的虚名,为师并不看重。只是为师现在眼睛瞎了,还有那么多未了心事,需要完成,所以自己的眼睛必须治好才能去做那些重要之事。你我之间,一荣则荣,相信你比我更能了解人生的不易。 为师也不多说什么了,如若能够寻得治好为师眼睛的神医,五岳派掌门人之中,必定以华山派掌门人为尊!相信你也知道,无论如何,五岳派必定需要各自的负责人,当这些人都是嵩山派的嫡系,发出同一个声音时,你们做掌门人,不比负责人更有面子吗?” 劳德诺此时已经感觉到恩师左冷禅的赤诚之心,他相信师父此时对自己所言,乃是肺腑之言。当下跪倒叩头,感谢师恩。劳德诺对左冷禅说道:“恩师在上,弟子必定为你请来神医,方不负师父所托!” 预知劳德诺才行能否请到平一指的师父师兄?左冷禅的眼睛能否有救?陈勇在嵩山上会有何种待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五章嵩山练剑独孤初成 劳德诺感恩戴德的离开嵩山,前往伏牛山寻找名医,要给恩师左冷禅治眼睛了。他是满怀希望前往的,他相信恩师得到的讯息不可能是假的,就是说“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师父肯定是在伏牛山,就看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劳德诺相信自己的实力和毅力,无论如何,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替恩师左冷禅找到这位神医道人的。他相信只要是师父提供的位置正确,自己的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就一定稳了,为了实现梦想,再难也要成功。 就这样,满怀希望的劳德诺,又一次踏上了征途,去追求他的人生路上,最重要的时一次转变的时刻了。而左冷禅却只放心把林平之放在后山,与那十四位瞎子朋友在一起练功习武,而不给他与外人见面的机会。 哪怕是那些名医给林平之看病时,也不能吐露林平之的真实身份。这些名医自然也治不了林平之的眼睛,都说他的眼睛被毒液所伤时间过久,早已复原无望了。 但是陈勇却是知道的,自己提前采取了防护措施。但是没想到“塞北明驼”驼背里面的毒液竟然会如此厉害,自己提前抹的药膏,吃的解毒药竟然还是防不住这种霸道的剧毒,而让自己的眼睛真得受伤了。 好在萧峰的魂魄一直就在自己体内,是他天天用魂魄之力,替自己化解眼伤的剧痛。即便如此,想要真正恢复视力,至少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彻底治愈。这种变化,任何一个普通名医,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何区别的。 左冷禅听说林平之的眼睛同样是复原无望,这才算是安下了心。对自己来说,林平之本来就是可以利用的角色,他越是眼睛不能视物,对自己才越有利。 辟邪剑法如此厉害,而自己现在也眼睛瞎了,估计即便学成了,一样意义不大。而同为瞎子的林平之,空有辟邪剑法,一样不能笑傲江湖。此时只有依附于嵩山派,才能躲避那些江湖上有心人的追杀。 他能够心甘情愿来到嵩山,第一是希望我左冷禅能够替他杀了岳不群,得报家仇;第二自然是希望我有机会治好自己的眼睛时,他同样有机会一起复原。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可是这个楼台再近,治好眼睛的机会一样不会真得有了。 左冷禅已经决定,自己即便找到了“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恩师,同样不会把林平之的眼睛治好的。因为一个瞎了眼睛的林平之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即便是他剑法超绝又有何妨?还不是处处需要我的照顾才能立足于江湖? 只有他目不识物,才会失去所有的野心,让他心甘情愿的依附于自己,好苟且偷生。为了能够生存于世,林平之还必须对自己感激涕零,换来栖身养命之所,过上这种平静安详的生活。 等我灭了华山派岳不群后,自己再去福州林家祖宅,给他选来林家的至亲骨肉,过继给他一个孩子,让他林平之人生有了寄托,才是控制他一辈子的最大筹码。林平之既然现在都不肯自尽,那就代表他还是愿意活着的。拖得越久,他越没有勇气自尽。 对于嵩山派来说,养几个这样的闲人又怕得了什么呢?名声比金钱重要的多啊。而且只有控制了林平之,得到了《辟邪剑谱》全本后,才能真正名正言顺的修炼,这是官方练剑的凭证,可万万不能丢弃了。 陈勇现在整日和这十几个瞎子在一起,天天除了练剑,就是静下心来修炼内功。而在萧峰的帮助下,自己对“独孤九剑“的理解力,也已突飞猛进了。要不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想突破学习“独孤九剑”的第一关,就近似乎不可能。 陈勇不仅把总纲的三百六十种变化一一吃透了,而且无论是“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最后第九剑的“破气式”,的各种剑法上的变化都一一记牢,熟练掌握。 经过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陈勇总算把这九剑的所有招数都尽数熟练掌握住了。“独孤九剑”现在已经初显威力了,只是想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又谈何容易?自己不仅要学会这九剑的所有招式变化,还要尽数忘记这些剑法,才是入门之道! 学习这九剑的所有招式自己已经费尽心思,而现在自己却要想办法把这些辛苦学来的招式变化,尽数忘却,这又是何道理?陈勇不仅询问起萧峰来,萧峰把自己的理解讲给陈勇。 萧峰认为,其实陈勇如若以现在自己学到的“独孤九剑”剑招与普通人对战,自然是胜多败少。但是与当世绝顶高手对战,因为有招式可循,就很可能被别人抓住剑招里面的破绽,被反制。 当自己在使剑对敌时,做到“心中无剑,任意妄为”之时,才能与真正的高手对决,立于不败之地!只不过当世能有多少高手呢?其实以现在这种状态,对敌大多数人,应该都是稳操胜券的。 陈勇练剑之时格外投入,但是因为有萧峰这个外挂,不管是左冷禅让任何人前来查看之时,都看不出破绽来。萧峰总会突然附体,把陈勇的练功动作暂时停下来,在来人离开后,再让陈勇继续修炼。 那些瞎子只知道陈勇在此地练剑,但是具体剑法如何?招式怎样?因为眼盲,根本无从感知,只能知道他特别勤奋,恨不得从早练到晚,根本很少休息,一直在拼命练剑。 没办法,新近眼盲之人,想接受自己眼瞎的事实,都需要这种过渡期的,所以谁也不可能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其他心事。谁都不会介意他到底剑法如何,哪怕他真的是在练习辟邪剑法! 你的辟邪剑法招式再精妙又有何用?你看不到旁人的身法招式,仅凭听觉,想战胜高手本来就极其困难。再遇到一群人交战,剑法的优势更会微乎其微。这也是这些瞎子,虽然听说过陈勇会辟邪剑法,而没有人向他讨教的原因所在。 陈勇因为现在眼睛瞎了,所以练成的“独孤九剑”,根本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来。你连对手的剑法如何,出招的方位都靠蒙,又如何去破解敌人剑法上的破绽呢? 所以此时陈勇才是真正的纯练功,威力与高手对战,近似乎不可能取胜。这也是为什么左冷禅根本就不担心林平之会逃跑,因为离开嵩山后,他自己的危险只能是越来越大,想独善其身更是痴人说梦。 而陈勇本来就没有想逃走的想法,他就是需要和原著同样的情节,这样才能真正的把岳不群和左冷禅两位阴谋家,都绳之以法,让他们二人真正的死得其所。 但是陈勇似乎忘记了,如果和原著完全一样,自己的命运可不好,会被令狐冲囚禁在西湖底部的那个监牢之中。虽然衣食无忧,但是暗无天日,今生今世想出得了“梅庄”,都近似乎不可能了。 陈勇只知道专心练剑,竟然忘记了时间,这日他正在练习“独孤九剑”之时,突然就被萧峰附体。此时左冷禅再次来到后山,与众人谈起了,三日后,一起乘马车前往华山!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初,嵩山去华山虽然只有数百里,但是道路并不好走。再加上左冷禅已经得到了消息,岳不群竟然亲自带人袭击了恒山派,把恒山派弟子全部抓获,运往华山。 而且无论是嵩山派的,还是泰山派,衡山派的嫡系,都传来飞鸽传书,岳不群定在五月十五日这天,要召集各派归降之人,到华山派密议。不用想,他已经着手要拿下各派的实权了。 因为恒山派有令狐冲在,根本没办法打入其中。而令狐冲和任盈盈据说为救岳灵珊,最后养伤在桃花谷。不知道岳不群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自己只知道华山派同样去过桃花谷附近,然后就一起离开,回归华山。 但是据可靠消息传来,岳不群竟然带人突袭了恒山派,自己的嫡系已经上恒山,发现没有任何一个恒山派弟子,而且包括恒山别院之人,一样是消失不见!因此才会飞鸽传书给左冷禅,让他务必小心岳不群的疯狂措施! 左冷禅自然不会再小瞧岳不群了,他自然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去华山迎战岳不群!这次自己已经决定,务必要把华山派的嫡系全部铲除!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一个不留,全部杀掉才能解除华山派的威胁。 至于华山派掌门人任命给谁,就看林平之和劳德诺二人,谁表现的更好了。对于自己来说,二人谁坐上这个位置,自己都有把握牢牢控制住二人。 就像泰山派,不管是玉音子或者玉磬子二人谁做掌门人,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而现在两虎相争,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如若只有一人有能力坐上这个掌门人之位,自己还真是要小心提防他们反水的可能性了! 只是劳德诺还是没有音讯,这才是自己最为担心之事。左冷禅虽然不喜欢劳德诺的野心,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当务之急之事,就是寻得神医,把自己的眼睛医好,才是最重要之事。 至于劳德诺,哪怕他真的学会了《辟邪剑谱》又能如何?到时候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对于自己来说,一个劳德诺统领的华山派,对自己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相信华山派弟子不可能会信服劳德诺当掌门人的。 他如果没有野心便罢,如果有野心,自己随时可以举起大义之旗,灭了劳德诺,再把华山派赠与林平之掌管。一个瞎子,想对自己有威胁,那真是痴人说梦罢了。 三日后,左冷禅率领嵩山派众人,一起前往华山。那么此次和左冷禅一起去的嵩山派高手都有何人?华山派能否抵挡的了嵩山派的全力攻击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武侠世界穿穿穿》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武侠世界穿穿穿请大家收藏:()武侠世界穿穿穿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四十六章齐聚华山天花夺命 左冷禅已经决定,势必要在此战中,尽灭华山派的威风!所以嵩山派众位高手,只能尽数出击,才能得保万无一失!最后再三斟酌,左冷禅决定只留下托塔手丁勉镇守嵩山,其余人等,尽数前往华山! 他命令托塔手丁勉,务必要看守好嵩山,此次自己把嵩山派众高手尽数带走,包括那些召集来的旁门左道之人。留下的都是些嵩山派武功低微的门徒,但是没办法啊,自己此战就是为了打出嵩山派气势和威风的。 让那些前往华山派之人,尽皆拜服于嵩山派才行。自己不仅要做五岳派掌门人,还要让其他四派之人全部臣服!华山派岳不群夫妇二人只要死了,华山派就没有什么高手了,自然会不足为虑。 此次听说已有不少各派弟子前往华山,就是为了学习那些各派的奇妙剑招的。左冷禅已经决定,此次只要是胆敢进入思过崖山洞中学习剑法的,不是奉自己号令进入山洞之人,自己一定要尽数杀之! 那些到得华山,没有进入山洞学习剑法的五岳派弟子,自己才会网开一面,让他们拜服于嵩山派,才能得以活命!到时候五岳剑派尽数归属于嵩山派统领,自己随意任命各派的掌门人,那是何其快哉! 左冷禅在嵩山谋划前往华山的人员调配时,就收到飞鸽传书,衡山派此次前往华山的人员似乎比较多。而在飞鸽传书名单最上面,赫然在目的竟然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 能出现这种情况,估计是岳不群的弟子,邀请恒山派之人前往华山,被莫大先生发现后,他气愤不过,决定自己亲自上华山,讨回公道吧!不管他莫大有何想法,对于自己来说,此次行动莫大也已成为了目标! 但是左冷禅相信,让莫大先生真的臣服于岳不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哪怕到现在,自己对莫大都不是特别了解,他的性格过于古怪。看起来似乎市井气十足,过于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但是在大事处理上,尽显其老辣手段! 左冷禅坚信,只要莫大到了华山,哪怕他把衡山派弟子尽数带去,他和华山派岳不群夫妇联合起来自己又有何惧?我的嵩山派一样灭得了他们两派,即便是他们联手想胜之一样易如反掌!此次自己正好借助此次良机,尽得五岳派实际的控制权! 而左冷禅临行之时,又收到泰山派之人传来的飞鸽传书,泰山派玉音子、玉磬子竟然一起前往华山!左冷禅心中暴怒,看来人心隔肚皮啊,自己如此忠告,这二人同样还是对自己阳奉阴违,敷衍于自己! 看来想收服人心,真的比登天还难!只怕此次华山聚会,不会比自己在嵩山“封禅台”前,五岳各派来的人,能够少上多少啊?那岳灵珊一人使出的五岳派剑法,竟然能够勾起各派人员这么大反应,是自己真的没有想到的。 左冷禅心知,嵩山派如若不是有自己坐镇谋划,估计一样会有更多人前往华山。但是自己已经决定,只要是嵩山派未经自己允许前往华山派的,此次遇到了,不管他是谁,自己一定全部杀之! 包括泰山派的玉音子和玉磬子,在自己眼中,此时已是死人了。敢不听自己号令者,擅自做主前往华山?你们二人这是意欲何为?难道真的认为,学会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就能够称霸于五岳派了吗? 看来我左冷禅的眼睛瞎了之后,真的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出现啊!心服于自己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各派真的需要重新洗牌自己才能放心,不如趁此良机,我就做一次彻底清洗五岳派计划好了。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到现在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你们泰山派的剑法,在我灭了华山派后,你们二人只要听话,我又如何可能不传授于你们二人这些剑法呢?对我左冷禅来说,五岳派各派人员的武功自然是越高越好。但是基础就是,你们必须以嵩山派马首是瞻! 看来五岳派想一统着实不易啊,非要让自己大开杀戒,不破不立才是真理啊!自己又想了想现在嵩山派的实力,哪怕华山、衡山、泰山三派联合起来,自己也有把握,凭借自己所率领之人,尽数屠之! 只不过临行前,左冷禅又收到一个坏消息。劳德诺回来了,他不仅没有带回来平一指的恩师,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让自己心里大受打击。原来劳德诺前去伏牛山这段时间,还真的找到了那位神医道人…… 劳德诺亲自前往伏牛山,他在山中仔细查找,遍寻各个村庄、寺院、道观。终于在伏牛山中的一座道观中,遇到了自己想要找寻之人,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原来劳德诺真得是在这段时间内饥餐渴饮,尽心尽责的在伏牛山中遍寻名医。可是他在这山中,无论问谁,都是没有任何消息。别说神医了,连传说有神医都没有过,这可让自己如何去寻找? 劳德诺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自己一处处查访,仔细查询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日在劳德诺又困又饿又乏之时,遇到一对小道童。这二人把困顿交加的劳德诺,救回了道观,而道观内,只有三人,还有一个灵堂! 这三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不过十五岁而已。三人此时正在听着恩师的遗言,自己三人除了恩师的医书之外,所有其他身外之物,都被三人全部一把火,在道观外烧掉了,连恩师的遗体一起火化。 这一切也是恩师特意嘱咐三人的,让自己三人潜心修行,不要断了这里的香火。这三人都是恩师救下来的孩子,师父之言就是,暂时算做出家人,如若有凡心,尽可脱去道袍,重回人间。 但是这三人没有一个想离开恩师的,他们都知道师父本领高强,医术高明,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恩师治病救人,从来不思回报,不仅看病救人全靠自己采药,而且从来不收取任何费用。 哪怕来人把香火钱放入功德箱,恩师也从来没有取用过。对于恩师来说,他来到世间就是普度众生的,根本没有想过什么回报。钱财更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它何用? 道观内的一切,都是恩师亲手所做的,包括吃食,都是自己种地所得。三人除了修行,就是和恩师一起做这些力所能及之时,当真是清贫如洗。当然了,如果有人送来衣物,和日用之物,恩师还是会让自己三人取用的。 自己三人还有个师兄,但是同样是在山中这次天花病毒中,染病身亡了。这次恩师在山中修行,偶遇一人,师父见他倒在荒野,发觉他是中了天花之毒,便要一人前往村落中救人。 师兄非要和恩师一起前往,三个小道童也要去,老道自然是不允许的,老道士让他们三人在此地看家。没想到这一离开,再见师面时,师父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恩师回来时已是一个月后了,据师父所说,师兄是在救人中,不幸身染疾病,最后死在哪里。被师父和村民一把火焚烧了,只带回骨灰。而师父一直在潜心救人,最后别人都被治好了,师父却也染上了疾病。 当他自己发现自己得病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这种病毒自己如果早发现,想医治易如反掌,而病入膏肓之后,就是强大的病原体,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火化,烧成灰烬才能消灭病毒。 老道不愿意告诉大家自己的身体状况,回来后就已快不行了。他让那三个徒弟,在他死后,务必要把他的随身之物尽数火化了,才是根本解决之道。三个孩子把恩师除了医书之外的物品,尽数焚烧。 等劳德诺被救醒之后,正看到三人在道观内做法事。劳德诺感激三个道童之外,在和三个小道士的交谈中,才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苦苦寻找之人,正是这些道童的恩师,只不过现在已经天人一方了。 在老道留下的医书中,劳德诺看到了治疗眼睛的方子,虽然看起来惊世骇俗,但是这也是自己苦苦追寻才得到的结果。在自己再三确认,这三个小道士医术只能治疗一些常见病后,劳德诺在三更半夜,偷得老道士留下的医书,便向嵩山赶去。 劳德诺赶回嵩山时,左冷禅已经把各个人马安排妥当了。自己这次亲自出马,携嵩山派全部精英,倾巢而出,就是要铲除华山派的,又怎能会留下遗憾?这个布局,自己自认为万无一失,此时自己在房中休息,得到徒弟劳德诺回来的消息。 劳德诺见到左冷禅,把自己寻访神医的艰辛,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遍。其实他又是太过自作聪明,如果正常讲述这一切,左冷禅必定会感激其恩情。但是因为过于添油加醋,自己真得“又困又饿又乏”晕倒之事,被人救起,来到那座道观,也让人不敢相信是真实的了。 当劳德诺告诉左冷禅那道人此时已经死了,只留下医书数本。自己从众多医书中找到医治眼睛的方子,怕抄录一份有什么遗漏,便把原书偷了回来,献与恩师,祝恩师的眼睛能够早日康复,成为嵩山派中兴第一人! 左冷禅领其恩情,并且把岳不群偷录来的假《辟邪剑谱》又转赠与劳德诺。其意义劳德诺当然知道,就是说《辟邪剑谱》只要为师得到,必定与己共享!劳德诺深知,这本剑谱虽然是假的,但是剑招不会有假。 因为对战时自己也看到过,招式不管是林平之还是岳不群,所使的和这个一模一样。自己既然得到恩师的承诺,他得到真剑谱之时,必定会有自己一份,劳德诺自然是欣喜若狂。在他认为,只要林平之在嵩山派,《辟邪剑谱》早晚必归嵩山派所有。 因此在接下来嵩山派进军华山派的路上,劳德诺竟然舍弃了一切武功修炼,开始全力练起了辟邪剑法来!在他认为,自己早日练熟辟邪剑法,在得到《辟邪剑谱》之后,自己的武功才能突飞猛进,比别人才能早日成功!到那个时候,自己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可是《辟邪剑谱》陈勇真得会把真本交给左冷禅吗?左冷禅的布局真的会是天衣无缝吗?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的时候,劳德诺已经坚信,自己就要得到《辟邪剑谱》了,这才是贪欲蒙心…… 预知嵩山派要用何种方法拿下华山派、衡山派、泰山派众人?他们能否合并五岳派成功?令狐冲和任盈盈、蓝凤凰三人赶到华山时,还来得及救助恒山派弟子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七章嵩山托孤冷禅出手 左冷禅深知岳不群一定会有所布局的,但是他是知道的,华山派总共就那么多人,哪怕他从当上五岳派掌门人开始,就着手招募人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聚集那么多可用之人的。 而且自己的密探才发回来的消息,华山派山上只有岳不群的那些徒弟,没有见到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这倒和自己在恒山派的密探发回来的消息吻合,恒山派已经空无一人,被岳不群率领人马,全部擒拿回华山! 但是和岳不群一起之人,竟然是恒山派“恒山别院”的那些人,难道岳不群和令狐冲二人,又联手在做局欺骗自己吗?只不过最新的消息,令狐冲并没有和岳不群在一起,而是和两名女子一起尾随追踪,向华山派追去! 这个讯息让左冷禅心生怀疑,难道投靠于令狐冲的那些旁门左道之人,又有大部分会被岳不群收买不成?看来《辟邪剑谱》的威力真的巨大啊,因为能够收买那些旁门左道之人的东西,一定不是金钱! 能够让他们快速反水的东西,只有可能是用《辟邪剑谱》收买,这一条路了!如果岳不群真的再有这些人帮忙,自己想率领嵩山派之人强行拿下华山派,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成功,这使得左冷禅更是心烦意乱了。 不管是令狐冲和岳不群二人联手,还是岳不群利用《辟邪剑谱》收买那些旁门左道之人,这对左冷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此时对于左冷禅来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了。 自己如果不能凭借岳不群在华山布局,利用思过崖上的剑法一事,召集五岳派之人聚会于华山之时。拿下岳不群夫妇,等他们二人真的再拥有这些墙头草力量的帮助,华山派就有可能真得做大做强了! 而因为自己眼睛不便,已经在嵩山派放出话来,三个月内不能取而代之,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就甘愿退居幕后,辅佐新人上位!此话说说容易,嵩山派真的让给旁人掌管,自己的颜面何在? 但是此时传汇集来的消息,却又让自己心烦意乱,我该如何是好?这华山派召集五岳派聚会,人员参与的越来越多,我该不该让嵩山派孤注一掷?借此良机一举拿下五岳派所有敌对之人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劳德诺带给自己的消息,竟然是这么一个让自己不能接受的结局!“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师父,竟然病死了,而且是为了救助他人!他会为了救助伏牛山中的平民百姓,而让自己身中天花之毒,最后和他一起的徒弟,都死于天花! 左冷禅等劳德诺离开之后,就把自己的心腹之人请来,来人正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为什么左冷禅敢放心把嵩山派交给他?就是因为丁勉正是左冷禅的心腹之人!他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而丁勉绝对不会! 左冷禅把劳德诺拿回来的那本医书递给了丁勉观看,医书内的确有治疗左冷禅眼睛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匪夷所思,竟然是利用华佗的麻沸散,把医、治二人同时麻醉,用针灸药物一起定住二人。 利用医术,在一炷香内,取出被治之人的眼睛,然后再取下医用之人的眼睛,换上这个好眼睛时,要同时接通眼睛的动脉!想让换眼成功,就必须手法足够快,治病之人医术武功都需要极高才行。 而成功者,只有老道士和他的二徒弟平一指做到过……为了这种治病救人的方法,老道士利用伏牛山中的猴子,做过近百次实验,最后才给活人施救。所以医书上这章,治眼睛方法的最后,用红笔注明“慎行”二字! 左冷禅再次听到了这个结果,心内又是一番颤动!他知道自己想要复明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但是至少还是有希望的。因为老道士的大徒弟“白发童子”任无疆,还没有找到,他即便是当时医术不一定有这么高,离开老道士之后呢? 这么多年来,医术增长的如何?能否掌握这手绝技,谁也不能保证!左冷禅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务必要在五月十五日这天,拿下华山派,杀了岳不群夫妇!只有自己坐稳了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才能有机会查到任无疆的踪迹! 为了自己的眼睛能够复原;为了自己心中那份五岳归一的信念;为了实现恩师临终对自己的遗训!我左冷禅也要破釜沉舟,誓死拿下五岳派的归属权!左冷禅一掌把面前的石桌震碎,豪情万丈的做出了决定! “托塔手”丁勉看着左冷禅说道:“不如此次行动换我参与吧,有我在你身边,照拂于你,相信计划成功的机会会更大一些。那些人会不会尽心尽力?他们能不能完全按计划行事?左师兄,你真的放心他们吗?” 左冷禅说道:“丁兄弟,嵩山派才是我们的根本,无论如何这里都不能丢弃!别人镇守嵩山我不放心啊?我相信嵩山派的众位兄弟们,都会为了嵩山派成为武林中的第一梯队,而尽心尽力的!” 丁勉知道左冷禅心意已决,就再次进言,问道:“左师兄,你就真的完全相信林平之所说的话吗?华山派思过崖上的密洞内,真的有五岳派的这些剑法吗?” 左冷禅说道:“不是我相信,而是华山派密探传回的讯息,那里真的有五岳派失传的剑法,还有魔教中人刻的破解之法。他是亲眼所见的,我不可能不相信他的书信。为了布局,他同样是为我牺牲最大的人之一啊……” 丁勉知道此时左冷禅心意已决,自己再说什么也已无用,只能祝他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左冷禅拍着丁勉的肩膀说道:“丁贤弟,如若我真的命不好,没有能从华山全身而退,嵩山派就交给你了! 我相信嵩山派没落到如此地步,不会再有人针对于它!所以这才是我尽抽嵩山派精锐之力前往华山的原因!第一是为了破釜沉舟,第二同样给你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嵩山派再次崛起就靠你了……” 左冷禅和丁勉二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们俩都知道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二人就这样相拥而别。这一分开,谁也想不到,会真的就是两人的生离死别,再见无期…… 左冷禅召集所有嵩山派精锐,一起开往华山!这一路之上,嵩山派众人都是化妆前行的,尽量不要让外人认出他们的底细。嵩山派大多数人都是坐着马车前行,所以速度上并不是很快。 可是即便如此,嵩山派众人还是比岳不群的人马,早一天赶到了华山。这让左冷禅放下了不少心来,左冷禅相信,自己只要比岳不群早到华山,那么华山上,就不可能有更多的布局! 左冷禅在华山山脚下,找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山庄,很容易这些人就控制了山庄内的所有人。对于成大事者,别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这个美丽的山庄,很快就已经不留活口,全部替换成嵩山派自己人了。 嵩山派之人没有任何人出手,都是左冷禅一个示意,那些“江湖豪客”的手笔。对于别人来说杀人还可能沾血,对于这群人来说,别说是一个小山庄了,就算是近千人的镇子,也一样不在话下,照样可以干净利落的完成任务。 左冷禅住进了山庄内最好的院子,他在院中召集众人,商议下一步的具体行动。自己此举就是要控制住思过崖,好到时候一举歼灭那些五岳派的叛徒!对余下之人形成威慑力,好借此机会,杀了岳不群夫妇,夺回五岳派掌门人之位! 因此左冷禅决定再次分兵两路,他把林平之和那十四名瞎眼朋友全部留了下来。再三犹豫之后,左冷禅把自己笼络的这群“江湖豪客”全部留给了自己,而是让嵩山派智囊汤英鹗,率领嵩山派所有精锐,先行登上华山! 命令他们六十多人,务必要想办法接近思过崖,但是却不能惊动了思过崖上的华山派弟子。只有这样,到了最后,大家才能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思过崖!把那些五岳派叛徒,尽数消灭在那山洞之内! 夺得了这个山洞实际控制权后,五岳派剑法,就等于全部归嵩山派所有了,大家的剑术,才可以更上一层楼了!不为别的,哪怕只是为了嵩山派早已失传的剑法,此举的意义,就已是非常重要的了。所以务必要认真行事,不得有误! 左冷禅告诉汤英鹗,在人员都上到思过崖后,一定要找到一处藏身之所。在确认没有惊动旁人后,就一定要修书一封,用信鸽给自己传递回信息。自己就在这里,等你们大家马到成功的好消息! 汤英鹗拱手施礼,领命而去。左冷禅命令他们六十多人,都多备干粮,找到一处利于取用水源之所藏身。这段时间大家就先辛苦些,尽量都只吃干粮,喝山泉果腹。大家定在五月十五日这天,一起动手,拿下思过崖! 别人不知道此举的重要性,汤英鹗作为智囊,对于五岳派现在的局势,本来就了如指掌,所以深知此次行动自己的任务艰巨,意义重大,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能够先行占据有利地形的优势,就看自己此举的选择了。所以左冷禅才会把嵩山派精英尽数交给自己,好让自己方便指挥,众人行动得力。这一战的成败,自己真的是关系重大,他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 预知汤英鹗能否顺利登上思过崖?他们这些嵩山派高手藏身之地会被发现吗?左冷禅能够顺利击杀思过崖上山洞内的众人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八章五岳聚齐华山无人 汤英鹗率领嵩山派众高手一起前往华山,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不止一次了,自然不会生疏。而且他得到的讯息是,华山派只有白天才有人在山路的必经之处有人看守,晚上由于人员不足,基本上都没有看守的人员。 众人等到天黑,才拉开距离鱼贯而行,向华山山顶而去。左冷禅虽然目不识物,但是他还是送众人到了华山山脚下,看着他们登山,一直到大家都已看不见了,他才带着众人回到山庄,等待大家登上思过崖后的消息。 一直等到第二天,代表一切顺利的信鸽,才飞了回来。左冷禅确定汤英鹗等人已经到达思过崖,才放下了心,而此时岳不群和他的车队,才刚好到了华山。左冷禅听着马车的车轮声,心情愉悦,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左冷禅相信汤英鹗的办事能力,有自己嵩山派的众高手在,哪怕自己五月十五日当天赶不到思过崖,嵩山派的众高手,一样可以全歼山洞内的叛徒的!自己这个布局真的是恰到好处,赶在岳不群回华山前一天,更是最合适的时间点。 左冷禅在四月十四日这天,不仅见到了近百名泰山派高手登上华山,在人群中,他还听到了玉音子和玉磬子的交流之声。看来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才会集结这么多泰山派高手,一起登上华山。 估计泰山派把这次在思过崖上,学习剑法的机会,都当做千载难逢的机遇了。他们没有人愿意落后于旁人,所以派中精英,尽数一起赶来华山。左冷禅感慨泰山派现在的一盘散沙,更是对玉音子等人的短视心生愤慨。 不一会儿,衡山派的队伍也一起来到了华山。他们的队伍一样不小,目测大概有五六十人,只不过衡山派的掌门人莫大先生并没有出现。这让左冷禅很是意外,难道自己的消息有误不成? 当衡山派大部队登上华山之后,偏偏来迟的莫大先生,背着二胡在后面尾随而至。看来这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掌门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还真是不放心大家的安全,竟然一路保护着大家,来到了华山。 等这些人都上了华山,接着岳不群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嵩山派弟子竟然也聚集了七十来人,一起结伴赶往华山。这些人相互之间很是熟悉,听谈论,各个都感觉自己如同重大奖一般! 左冷禅相信,当岳不群看到这么多人齐聚华山,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只是不知道莫大先生的出现,会不会给岳不群带来“惊喜”!只是左冷禅却是知道的,一个衡山派掌门人,根本就改变不了这一切! 但是自己嵩山派众高手如若突然袭击了思过崖,会不会给岳不群带来致命一击呢?最好最后自己出手时,会包括岳不群一起,都被困在思过崖的山洞中。这样自己就有可能亲手杀了岳不群了。他相信,在黑暗中,还是瞎子最方便行动的! 到了黄昏十分,左冷禅正打算率领手下人一起前往华山,而此时山道上竟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来。左冷禅看到来人心内不由得狂喜,原来来人正是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 令狐冲和魔女任盈盈,还有五仙教教主蓝凤凰三人,终于也赶到了华山!令狐冲为何此时才赶到华山呢?他可比岳不群带着恒山派众俘虏的马车,行这段路还要慢上几日啊? 原来令狐冲三人当下折而向西,兼程急赶,但是一路之上竟然没见到半点线索。令狐冲心下暗想:“这一行数百之众,一路行来,定然有人瞧见,饭铺客店之中,也必留下形迹,难道他们走的不是这条路吗?” 连追了三日,他们在一家小饭铺中,见到了四名衡山派门人。令狐冲这时已改了装扮,这四人并未认出令狐冲来。令狐冲等人暗中跟着,细听他们说话,果然他们也是赶往华山的。 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倒似山上有大批金银珍宝,等候他们去拾取一般。听其中一人说道:“幸好黄师兄够交情,传来讯息,又亏得咱们在山西,就近赶去,只怕还来得及。衡山老家的那些师兄弟们,这次可要错过良机了。” 另一人说道:“咱们还是越早赶到越好。这种事情时时刻刻都有变化,晚到一日,机会就可能错失了!” 令狐冲想要知道他们这么性急赶去华山,到底有何图谋,但这四人始终一句也不提及,似乎生怕被外人听到这个秘密一般。估计他们几人早有协议,一路之上不能提及此事。 蓝凤凰见令狐冲的模样,自然是看出来他想打探什么事情。便问道:“要不要我将他们四人都毒倒了,好待你拷问一番?查明真像?” 令狐冲想起衡山掌门人莫大先生待自己甚厚,不便欺侮他的门人。便说道:“咱们尽快赶上华山,一看便知,却不须因此打草惊蛇,就放他们自行离开吧。” 数日后三人终于赶到了华山脚下,这时已是黄昏。一路之上,令狐冲不提骑马前行,似乎任盈盈智商一样欠费一般,也是不说,蓝凤凰是个外人,她只是来帮忙的,自然一切都随他们二人行事。 令狐冲自幼在华山长大,于周遭地势自是极熟,便说道:“咱们从后山小径上山,不会遇到外人阻拦,这一路上如果遇到旁人,也是麻烦。” 任盈盈和蓝凤凰自然不会有意见,三人一起沿小路登山。华山之险,五岳中为最,后山小径更是陡极的峻壁,一大半竟无道路可行。好在三人都武功高强,险峰峭壁,一般地攀援而上,饶是如此,到得华山绝顶却也是四更时分了。 令狐冲带着二人径往正气堂,只见黑沉沉一片,并无灯火,伏在窗下倾听,亦无声息。自己此时已经退出华山,这里是华山重地,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便进入。便带着任盈盈和蓝凤凰,到群弟子居住之处查看。 但是屋中竟似无人,因为这里寂静的可怕。令狐冲推窗进去,晃火折一看,房中空荡荡的,桌上地下都积了灰尘,连查数房都是如此,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蓝凤凰大不是味儿,说道:“难道上了那些王八蛋的当?他们说是要来华山,却去了别处?” 任盈盈看了一眼令狐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她知道此行无论如何自己三人都不会有危险,也就没有加以提醒。心道:“反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判断,无论对错,也怨不得旁人。”令狐冲惊疑不定,想起那日攻入少林寺,也扑了个空,其后却迭遇凶险,难道岳不群这番又施故伎?但此刻己方只有三人,纵然被围,脱身也是极易,就怕他们将恒山弟子囚在极隐僻之处,这几日一耽搁,再也找不到了。 三人凝神倾听,唯闻松涛之声,满山静得出奇。蓝凤凰说道:“咱们分头去找找看,一个时辰之后,再在这里相会,你看如何?” 令狐冲想到蓝凤凰使毒本事高明之极,没人能伤害得了她,便说道:“此计甚好!我们分头寻找能快一些。只是倘若遇到我师父,他出剑奇快,你须得小心!能躲避开来,还是躲避过去的好。” 蓝凤凰见他说得恳切,昏黄灯火之下,情致殷殷,关心之意见于颜色,不由得心中感动。便说道:“大哥,我自理会得。你就放心吧,你师父武功再高,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令狐冲带着任盈盈,又在就近的房间查访了一遍,连天琴峡岳不群夫妇的居室也查到了,始终不见一人。令狐冲说道:“这事当真蹊跷,往日我们华山派师徒全体下山,这里也总留下看门扫地之人,怎地此刻山上一人也无?” 最后他来到岳灵珊的居室,那屋子便在天琴峡之侧,和岳不群夫妇的住所相隔不远。令狐冲来到门前,想起昔时常到这里来接小师妹出外游玩,或同去打拳练剑,今日却再也无可得见了,不禁热泪盈眶。 他伸手推了推门,板门闩着,一时犹豫不定。任盈盈看他的神色,已经猜出了什么,便从窗子中跃进,拔下门闩,将房门打开了。 两人走进室内,点亮桌上蜡烛,只见床上、桌上都积满了灰尘,房中四壁萧然,连女儿家梳妆镜奁之物也无。 令狐冲心想:“小师妹与林师弟成婚后,自是另有新房,不再在这里住,日常用物都带过去了。” 随手拉开抽屉,见都是些小竹笼、石弹子、布玩偶、小木马等等玩物,每一样物事,不是令狐冲给她做的,便是当年两人一起玩过的,难为她尽数整整齐齐地收在这里。令狐冲心头一痛,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扑簌簌地直掉下来。 任盈盈悄没声息地走到室外,慢慢的带上了房门。她知道情郎来此为了什么,自己又何必打扰于她?令狐冲在岳灵珊室中留恋良久,在这里告别自己逝去的青春。最后终于狠起心肠,吹灭了烛火,走出屋来。 任盈盈不想让令狐冲心内再想此事,便说道:“冲哥,这华山之上,还有一处地方和你大有干系,你带我去瞧瞧吧。” 令狐冲说道:“嗯,你说的是思过崖吗?好,咱们这就去看看。却不知风太师叔是不是仍在那边?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吗?我倒的确想见他一面。” 令狐冲想到那个蒙面人风雨秋来,他的一切自己也的确需要向风太师叔打探一下了。自己此时也已不是华山派弟子,再见风太师叔已经没有任何顾虑。 预知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赶到思过崖,能否见到风太师叔?思过崖上,那五岳派剑法汇聚之地,此时会有何人在此地呢?五岳派人员到底都在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九章后山石洞三派被困 令狐冲在头前带路,径赴思过崖而去。这地方令狐冲走得熟了,自然是轻车熟路。这段路程虽然不近,但两人走得甚快,不多时便已快爬到山顶。这时令狐冲发现,那条通往被封的后山山洞的道路,竟然被清理干净了。难道师父他老人家竟然要…… 令狐冲带着任盈盈径直沿路绕到后山,此时后山被封死的那个山洞,已经被人挖开了。令狐冲心知山洞内的五岳派剑法已经被岳灵珊发现,自然师父也会看到的,但是没想到师父竟然会动用人力,把这条被封数十年的洞穴,再次给挖开了。 令狐冲对任盈盈说道:“我就是在这山洞内,发现了五岳派剑法的,而且还是在这山洞之中,结识了风太师叔,他老人家在这里教会我独孤九剑…… 令狐冲正在感慨之际,忽听得铮铮两响,洞中竟然传出兵刃相交之声。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连忙快步奔近。跟着听得有人大叫一声,显然是受了伤。令狐冲拔出长剑,当先抢步窜进了山洞,任盈盈随后紧跟着他也进入其中。 二人一进入山洞,就发现后山洞中,透出了火光来,似乎里面有不少火把,这里难道现在就有人在吗?会不会华山派弟子都在此处?难道恩师让他们一起在此地练武?因此华山派中,才会空无一人? 就是说众位师兄弟都在这里习武,难怪华山派没有人打理。估计师父也是因为自己突然成为五岳派掌门人,但是门下弟子太少,而且武功差距太大了,只能临时抱佛脚,让他们都一起学习五岳派剑法,好短时间提升战力! 令狐冲和任盈盈纵身走进后山山洞,只见这条数十米的山洞,已经被清理出来可供两三人同时进出的山洞来。不由得心中惊诧,看来师父投入的人力可是不小啊。 二人缓步走入山洞,当到得里面的洞口,便见得洞中点着数十根火把。借助火光的亮度,令狐冲已经看清楚山洞内的情形。此时山洞之内,少说也有二百来人。大家此时都在凝神观看,石壁上所刻的剑招和武功家数。 山洞内人人专心致志,竟没半点声息。令狐冲和盈盈听得惨呼之时,料想进洞之后,眼前若非漆黑一团,那么定是血肉横飞的惨烈搏斗,岂知洞内火把照映如同白昼,竟然是站满了人。 后山山洞地势颇宽,里面这一空旷处可容纳上千人。虽站着二百余人,仍不见拥挤。但是这么多人却是鸦雀无声,有如僵尸一般。都各个面向石壁,仔细观瞧石壁上的各派剑法。陡然见到这等诡异情景,任谁也会不免大吃一惊的。 任盈盈身子微向右靠,右肩和令狐冲左肩相并。令狐冲转过头来,见她脸色雪白,眼中略有惧意,便伸出左手,轻轻搂住她的细腰,任盈盈很快就平静下来。 只见这些人衣饰各异,很明显不是一伙儿的。令狐冲凝神观瞧,便看出来,他们分别是嵩山、泰山、衡山三派的门人弟子。 其中有些已是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也有白须苍苍的老者,显然这三派中许多名宿前辈,也已赶到了当场。但是华山和恒山两派的门人,却是不见一人。 恒山派弟子一人不见,令狐冲并不稀奇,但是华山派弟子一人不见,这里面必定会有古怪。令狐冲此行就是来寻找恒山派被华山派擒拿的弟子的,只有看到华山派之人,才好查询。但是这里同样没有看到一人,难免会有所失望。 三派人士分别聚神观注自己门派的武功,显然是各不混杂。嵩山派人士在观看壁上嵩山派的剑招;泰山与衡山两派均分别观看己派的剑招;显然大家都已商议好了,各自学习各派的武功剑法。 令狐冲登时想起,道上遇到的那四名衡山派弟子,说道得到讯息赶来华山,当真运气极好,原来是得悉华山后山山洞石壁上,刻有衡山派精妙剑招,得有机会进洞观看啊。 令狐冲一凝神间,便看到衡山派人群中,有一白发老者,正凝神观瞧石壁上的武功,此人正是莫大先生。别人令狐冲还不熟悉,莫大先生对自己有恩,剑杀嵩山派费彬,救下自己和仪琳小师妹;代为护送恒山派弟子,这两番恩情,同样是不可谓不重啊。 令狐冲就要上前参拜莫大先生,见到长者不拜,不是令狐冲的所为。而此时忽听得嵩山派人群中有人厉声喝道:“你不是嵩山弟子,干吗来这里偷瞧嵩山派的剑法图形?” 说话的是个身穿土黄衫子的老者,他向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怒目而视。他手中长剑斜指其胸,那中年人笑着说道:“我几时瞧这些剑法图形了?” 嵩山派那老者怒道:“你还想抵赖吗?你是什么门派的?你要偷学我嵩山派剑法那也罢了,干吗你要细看那些破解我嵩山剑法的招数?” 他这么一呼喝,登时便有四五名嵩山派门人转过身来,围在了那名中年人四周。大家拔剑相向,都面露凶光。显然这中年人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血溅当场,成为不死不休的战局啊!显然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到的声音,就是由此而发。 那中年人说道:“我于贵派剑法一窍不通,看了这些破解之法,又有何用?我只不过是路过,随便看上一眼而已,没想到你们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嵩山派那老者说道:“你细看对付嵩山派剑法的招数,便是不怀好意!我怕你是意欲对付我们嵩山派,这才会有心,偷学这些武功的!” 那中年人手按剑柄说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盛情高谊,邀请我们来此地观摩石壁上的剑法,可没有限定哪些招数准看,哪些招数不准看啊。你们大家说是也不是?” 嵩山派那老者说道:“你想不利于我嵩山派,我们嵩山派弟子便容你不得!” 那中年人说道:“五派归一,此刻只有五岳派,哪里还有什么嵩山派?若不是五派归一,岳先生也不会容许阁下在华山石洞之中,观看这些剑法武功了。” 此言一出,那老者登时语塞,因为他们进来之前,倒的确是答应过五岳派掌门人岳不群,一切事务都要以五岳派为先。可是此时有人偷学自己嵩山派破解之法,明显是要对嵩山派不利啊,自己看到了又怎能不管? 一名嵩山派弟子伸手就在那中年人肩后推去,大声喝道:“你倒是牙强嘴利得很哪?你是何人?可是五岳派的弟子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山洞之中,都是五岳派剑法,你一个外人,还敢欺我五岳派门人吗?” 那中年人倒的确不是五岳派门人,他看到自己已经暴露,心知此时不容易善罢甘休,便反手勾住这名嵩山派弟子的手腕,用力将他甩出。那嵩山派弟子一个疏忽,便已被他抛出数丈开外! 便在此时,泰山派中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你是谁?穿了我泰山派的服饰,便混在这里,偷看我泰山派剑法吗?你要意欲何为?” 只见一名身穿泰山派服饰的少年已急奔向外,洞门边上突然闪出一人喝道:“站住了,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地捣乱?” 那少年挺剑刺出,跟着便疾冲向前。拦门者左手伸出,便抓向他的眼珠。那少年急退一步,拦门者右手如风,又是插向他的眼珠。那少年长剑在外,难以招架,只得又是退了一步。 拦门者右腿横扫,那少年纵起闪避,砰的一声,胸口已然中掌。已被那拦门者一掌打中了胸口,仰天摔倒在地。后面奔上两名泰山派弟子,已将他擒住! 此时那嵩山派中已有四名弟子围住了那中年人,长剑一举就已向那人攻去。那中年人出手凌厉,但剑法明显不属于五岳剑派的。 几名旁观的嵩山派弟子叫了起来:“这家伙不是五岳剑派的,他是混进来的奸细!今日岳先生请大家进来学习剑法,怎么会混进来这么多奸细?” 两起打斗事件一发生,寂静的山洞之中立时大乱。各派的人群都开始查看自己的队伍之中,是不是也混进了外人来。这一查看,那人群自然要分开些,这人群一动,明显就是一阵骚乱! 令狐冲心想:“我师父招呼这些人来此,未必有什么善意。其他人我不管,我自去告知莫师伯,请他率领门人赶快退出。那些衡山派剑招,出洞之后,让我告知他便是了,何必在此趟这浑水?” 令狐冲轻声对任盈盈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便挨着石壁,在阴影中向莫大先生走去。只走出数丈,忽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在众人惊呼声中,令狐冲急忙转身,只见洞口泥沙纷落,很明显那山洞入口,已被人给炸塌了! 令狐冲顾不得去寻找莫大先生,急欲回转,奔向任盈盈,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此时,山洞内的众人都被这声巨响惊扰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山洞内顿时便已是乱作一团! 众人乱走狂窜,刀剑急舞,洞中尘土飞扬,到处都是人头涌动!令狐冲自然瞧不见任盈盈身在何处,他在人丛中挤了过去,闪身避开几次横里砍来的刀剑。好不容易抢到了洞口,不由得暗自叫苦! 只见一块数万斤重的大石掉在洞口,已将洞门牢牢堵死,仓皇一瞥之下,似乎已无出入的孔隙!就是说大家已经被封死在这山洞之中,犹如当时,五岳派困死魔教十长老一般! 令狐冲急的大叫道:“盈盈,盈盈!你在哪里啊?” 预知岳不群安排三派中人进入山洞,安的何心?华山派弟子现在在何处?嵩山派左冷禅此时在算计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章雄心壮志爆破开路 这块数万斤的巨石是何人的手笔?他到底要意欲何为呢?原来这一切都是华山派岳不群所为,当他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才决定这样做的!他不惜舍弃自己辛辛苦苦请来的这三派高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原来岳不群离开恒山后,就有了二百多位三山五岳的豪客,任他驱使,岳不群就开始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这些人每天都围着自己团团转,吹捧他的英明神武,武功非凡,这种感觉真好啊! 很明显他们就是在窥视着自己的《辟邪剑谱》,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在岳不群认为,只要是自己的手段够高明,能够在华山布好祺局,一举拿下令狐冲和任盈盈,取得“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和配方,就可以说服这些人真心归顺于己! 对于这些魔教的外围人员,他们虽然不被魔教直接指挥,但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之中,必定至少有一人,是服用了“三尸脑神丹”的。也因此,他们才会甘愿被任盈盈所驱使的。 但是,现在他们和自己一起拿下恒山派众人,已经得罪了令狐冲;又在华山上帮助自己布局,擒拿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哪怕令狐冲和任盈盈都不是被他们所杀,任我行一样不会放过他们,和他们的亲朋好友的。 他们再想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就是痴人说梦!而归顺了自己,不禁可以摆脱魔教这些年的欺榨;还能在江湖中留有个好名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都可以得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这么多的好处,还能不让他们有众望所归的感觉吗? 只要他们大多数人都依附于我,《辟邪剑谱》这个大饼,就依然会有用的!在接下来的任务中谁表现的够好,我就可以送出《辟邪剑谱》!有人武功提升明显,更能激发其他人的贪婪之心! 只要是想学《辟邪剑谱》的,就必须服用我给他们的“三尸脑神丹”,而我手中有解药,他们就不得不依附于我。这样我的手下才会更加团结一心,我岳不群统领的五岳派战力,很快就能成为正派中最强的力量! 嵩山派左冷禅之所以能够称霸五岳剑派,还不是因为他拥有一批一流高手吗?我没有时间慢慢培养,但是利用“三尸脑神丹”,和《辟邪剑谱》这双重手段,我就不信了,还控制不了这些江湖豪客,邪派高手! 只需要他们帮助自己最后统领了五岳剑派,让自己真正的做稳了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就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虽然我现在剑法上不如令狐冲,但是只要我利用好恒山派众弟子,能够杀了他,天下第一的名头,就指日可待了! 当我真正的一统五岳派,再杀了嵩山派左冷禅,铲除他的追随者后。我就不信了,嵩山派弟子就不会真正的归顺于我!到时候我的《紫霞神功》再更进一步,辟邪剑法自然也会再上一个台阶。 到那个时候,少林、武当又算得了什么?我岳不群一样可以成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众人仰慕的对象的…… 左冷禅的野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会画大饼,我岳不群就不会画了吗?到时候我岳不群凭借辟邪剑法成为武林第一人之后,我就不信了,魔教任我行还能猖狂多久!武林正派之所以拿不下魔教,还不是因为自身不够团结吗? 一盘散沙的正派阵营,说不定就会由于我这个新进“天下第一”之人,来统领了!到时候我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指挥天下各个门派,一举歼灭了魔教,我就真的成为天下第一人啦! 岳不群越想越美,恨不得现在就能够让这些江湖豪客们都拥护自己!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想拥有这些江湖豪客的拥护,还需要时间和手段啊。而且魔教自己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只能虚以蛇尾,才能相安无事…… 当自己和鲍大楚一起到了华山,岳不群就提议由自己先行上山,让大家缓步慢行,等自己回来后,好接引大家一起登上华山。鲍大楚自然知道岳不群是为了支开华山派弟子,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些人。他也不说破,便直接答应下来。 岳不群到得山上便,率领华山派留守弟子,一起去思过崖上,与三弟子梁发汇合。岳不群先看过众弟子的武功,见他们都有不同的进境,便一一都夸奖了一番,并且着重称赞了梁发。 然后岳不群命令梁发,带着华山派众弟子,一起把后山被封堵的洞穴,用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尽快打开这条山洞。这洞穴被封年代久远,想疏通很是不易。但是华山派早有此意,所以山上存有大量的炸药。 因此华山还特意让几个弟子,去学习炸药的使用方法,包括六猴陆大有在内,都曾经专门和开山修路的老师傅们,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向他们学习炸药的用法。 岳不群命令大家,务必要在五月十五日前,把后山山洞开挖好,并且清理干净,好迎接五岳派前来之人,让大家一起进入山洞,学习剑法和武功。 这里的一切自然还是交给梁发负责,梁发欣然领命,便日夜不停的率领着众弟子,一起开挖山洞起来。那思过崖的后山上,便不时传来了炸药开炸山石的声音来…… 岳不群就下山接了鲍大楚等众人,一起上了华山。鲍大楚心知岳不群已经安顿好了华山派弟子,但是也不便大家一起去到华山派休息,以免痕迹太过明显,被有心人发觉了。 鲍大楚提议,把恒山派弟子都分批绑缚了,在华山上找数个隐蔽的洞穴都藏起来,省得被令狐冲上山后,直接一下子都找到。如果这样被救走了,那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 鲍大楚看着岳不群说道:“这些恒山派弟子,大家不曾杀伤一人,能不能被救,就看令狐冲对她们是不是足够上心了。如若把她们都带到华山派,那么令狐冲上山后,就必定可以找到,这样岳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而恒山派弟子被绑缚起来,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第一不是岳兄带人藏起来的,哪怕令狐冲当面质问,你这当师父的也有话可讲。第二,人都是‘恒山别院’这些三山五岳的豪客绑来的,藏也是他们藏起来的,和你岳兄又有何干? 相信岳兄是要和令狐冲谈判,拿她们当做筹码的,这样既可以保证筹码的安全,危急时刻你也可以置身事外。只有这样,岳兄才能真正的做到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不知岳兄你看我的安排如何呢?如若感觉不妥,可以另行安排。” 岳不群想了一下,便答应下来。对于自己来说,抓恒山派弟子就是要引诱令狐冲和任盈盈前来华山而已,自己好找机会活捉住他们二人。对于恒山派众人的生死,自己自然不会不管不顾,等这一切结束了,自己再想办法笼络人心为上。 最后不管是杀是放,到时候就看自己的心情了。斩草除根自己早就想过,但是为了五岳剑派的统一,自己还是尽量不要这么做。五岳派的掌门人听起来多气派?要是少了恒山派,那么听起来那像什么样子? 鲍大楚命令那些江湖豪客,分批带着这些昏迷的恒山派弟子离开,把她们藏在不同的山洞之中。都点了穴道,洞穴内放些饮食和清水。不行就把洞穴口掩埋起来,省得这些恒山派弟子苏醒后,伺机逃走。 鲍大楚让与自己一起乘车的楚环与众人一起行事,那楚环欣然领命,便随手从马车里面拿出了几捆炸药离开。别的东西岳不群没有印象,炸药这东西,自己可是见到过很多,自然不会没有印象。 等众人离开后,岳不群才问起楚环拿的东西到底为何物?鲍大楚心知岳不群不会无的放矢,更听到后山那震震轰鸣声。便告知岳不群,楚环是魔教中使炸药的高手,有他一同前往,就是为了保证恒山派弟子的安全,又方便炸药爆破,保证能封锁住洞口。 不一会儿,岳不群就陆陆续续听到数声爆破的声音,那些江湖豪客都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大家都在夸赞楚环使用炸药的水平,真实精准异常!每个洞口封堵的,都是恰到好处。 第一不曾伤人,第二洞口封堵的彻底,根本就不可能自行挖出碎石离开!这个才能已经吸引了岳不群,他深知楚环对自己有用,只是什么时候用,怎么用,自己还没能想好。 岳不群自然每天都会在魔教与华山派弟子间,穿梭往返,没办法,没有一个地方自己能够放的下心来。而鲍大楚自然看出了岳不群的担忧,他同样是从各方面都得到了消息。 鲍大楚看着忙碌的岳不群说道:“岳兄,明日我便带着我的人离开华山,不给你添麻烦了。你召集五岳派弟子,十五日齐聚华山,我相信大家不可能等到当天才会前来。 只不过思过崖上还隐藏着嵩山派的队伍,他们不过几十人,但是全部都是嵩山派的高手。意欲何为,相信岳兄比我清楚。我祝你的华山派繁花似锦,步步高升。你真正的坐稳了五岳派掌门人之位,才能更好的为神教效力! 岳兄还是不够信任我,有情可原,我就不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而且我的目标明显,正派人士不认识我的人不多,就算是我想给你出力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明日离开的好。 再有三日就到正日子了,岳兄也不必留我。‘恒山别院’这些人,你是留下听用?还是让我全部带走?悉听尊便。对我神教来说,他们不是嫡系人马,所以我本没有命令他们的权利。 但是我一句话,让他们离开,还是可以办得到的。我不清楚岳兄的详细计划,而且越到近前,我越不便过问。明日一别,后会有期。他日再见面时,我期待岳兄已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 预知岳不群会让鲍大楚这样离开吗?他要如何对付思过崖上的嵩山派之人?五岳派众人随时可能前来华山,岳不群要如何应对这些危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一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岳不群相信鲍大楚不会在这件事上骗自己,也就是说,华山上,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已经藏有数十名嵩山派的一流高手了。岳不群相信,左冷禅既然敢派人前来华山闹事,必然会是大事! 看来自己密谋,召集五岳派弟子前来华山这件事情,已经被有心人惦记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想凭借这次五岳派弟子前来学习剑法,扩张华山派实力这件事情,已经是很难实现了。 嵩山派能够发现,那么泰山派是他们的盟友,前来的泰山派弟子,自己还能不能相信?敢不敢用?那么衡山派呢?莫大先生因为“封禅台”前败给岳灵珊一事,必定会对华山派耿耿于怀,他们衡山派弟子前来华山,莫大先生会真的不知道吗?他会如何选择? 岳不群心思闪动,心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既然嵩山派敢高手倾巢而出,相信左冷禅此次行动,一定也会参与进来的。思过崖上为何会藏人?自然是林平之通风报信的功劳,说出了五岳派剑法的隐藏之处所至! 如若我不知道嵩山派密谋,相信他们一定会在我率领大家进入思过崖后山山洞之后,进行发难的。他们无非就是两种手段,第一是想把大家都困死在山洞之内;第二就是在大家面前,一举击败于我,或者揭露我的剑法是学自林家的辟邪剑法! 而以我对左冷禅的了解,他既然集结了这么多高手前来华山,肯定不是为了会把我与这些五岳派之人全部困死在山洞中,就心满意足的。他来必定是想报仇雪恨,让我颜面扫地,为自己扬名立万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不将计就计呢?他们嵩山派有可能会想尽办法,来灭绝我和这些前来的叛逆之人,那么我也可以设计一下,全歼这些嵩山派的来犯之敌!只要是能够歼灭了这批嵩山派高手,我想统领五岳派就扫平了道路! 思过崖上的那个密道,只能单人行进,本来就是易守难攻之地,相信左冷禅一定知道怎么进出的!而我才开通的这条道路,嵩山派隐藏之人一定也会看在了眼里的。你们几十人不想让大家先行看到,就只能选择从密道进出。 那么我就可以派人先行藏起来观察,见到你们出现后,就给我传递信息,我就想办法先从新开辟的山道离开!不管你们想用什么办法来伤敌,只要你们进入了密道,我就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堵死这两条进入山洞的道路! 这样山洞里面只有三派之人,我就看你们狗咬狗吧!其实在那条密道之内,我也可以只埋上炸药,让你们这些进入山洞之人,还认为自己有退路!不知道左冷禅只见到那三派之人,会如何去做! 不管你们怎么相争,我就来到思过崖上,等着你们一个个准备出来之人。如果人员众多,我就选择炸毁密道,我看你们能不能像魔教十长老那样牛逼,再开出一条新的山道来! 如果人员不多,我就守在密道口,你们出来一个,我就擒下一人,也好从出来这些人中,给华山派留下一些可用之人!只不过留不留你们,就看我的心情了,反正这个准备工作,我会尽量做到尽善尽美的。” 岳不群看着鲍大楚说道:“鲍兄,小弟不才,希望能够借用一下你手下的这位楚环兄弟,我有些事情需要他的帮助。不知鲍兄可否割爱啊?放心吧,我只是借用,保证过两天就会还给你的。” 鲍大楚心知岳不群打的什么算盘,自己说出嵩山派的布局,再亮出楚环,不就是为了让他借用的吗?华山派只有自己那点人马,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做大做强的!三山五岳的豪客,你真以为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控制的了吗? 只要你不能吸收五岳派其他高手,这一切布局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些豪客除了窥视你的《辟邪剑谱》,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反叛出日月神教来!而且我能够收到这最新的消息,就代表任教主一直关注此事,我只需要老老实实听命就好。 鲍长老说道:“岳兄说的哪里话来,都是自己人,你所做之事,不也同样是为了神教好吗?楚环这人就是有些恃才傲物,不是那么听话而已。但是你放心,岳兄需要让他做的事情,你尽管吩咐,他一定会替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岳不群赶忙说道:“那就多谢鲍兄了,有您的金口,相信我和楚贤弟打交道,一定会是很愉快的。你说是不是啊,楚贤弟?” 岳不群眼望着楚环,等着他对自己的答复。谁知那楚环竟然正眼都不看岳不群一眼,依然我行我素,双手插兜,眼望着天空。搞的岳不群十分尴尬,这一切都看在鲍大楚眼里。 鲍大楚上前一步,拍着楚环的肩膀说道:“楚环,这段时间,你就帮助一下岳兄,替他做事吧。这一切也是任教主的意思,你就委屈一下,千万不要使性子才好。我率领大家,就先行回黑木崖了。” 楚环向鲍大楚躬身行礼说道:“属下明白,我自然不会给神教丢脸的。任教主既然也同意此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做好。只要是有关炸药之事,我定当替岳掌门分忧便是。岳掌门,楚环定会做好份内之事。” 岳不群说道:“那就多谢楚贤弟了,明日山洞的山道就会开辟好了,我就带你过去查看一下。我的需要每天就当面告诉你好了。到时候就麻烦楚贤弟,你帮忙我解决一下这些技术难题了。” 楚环懒洋洋的行礼说道:“岳掌门你放心,只要是关于开山破路之类的问题,没有我楚环做不到的。只要是这方面的问题,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些难题!” 鲍大楚看到岳不群和楚环的互动已经结束,便上前说道:“岳兄,时间不早了,我就带人现在离开华山了。山高水长,你我兄弟来日定当相见,我们到时候再叙前缘吧!” 说着话,鲍大楚便率领自己的手下,离开了华山。岳不群自然紧跟着,他一直一路把鲍长老送到了半山腰,两人这才依依惜别,相互之间互道珍重。而这些话到底有多少真诚,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第二日,岳不群与楚环如何布置的两条道路上的炸药,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楚环回来后,对着三山五岳的豪客说道:“那华山思过崖上的山洞,你们大家一定不要接近,因为哪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成为死地!” 可是还是有部分豪客被岳不群忽悠住了,岳不群提议让他们化妆成五岳派弟子,一起混入山洞,偷学五岳派的剑法和武功。而且山洞里面,还有五岳派剑法的破解之法,这些都是不传之秘,想不想学,就看你的胆量了。 富贵险中求,楚环说话只有一遍,所以还是有部分胆子大的江湖人,愿意冒险的。也因此,岳不群在五月十四日,接见三派前来华山之人时,就带着十几个江湖豪客,化妆正五岳派中人,隐藏在这些想学剑法的五岳派弟子中间了。 岳不群没有想到的是,泰山派会来这么多人,包括玉音子和玉磬子两位代掌门都来了;衡山派更是恐怖,连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一起前来,这让岳不群更是措手不及。只有嵩山派没有重量级人物,但是岳不群却知道,嵩山派更是倾巢而出! 岳不群心道:“好再我的布局已改,要是诚心要招募这些人加入华山派,那才是痴人说梦,对牛弹琴呢。” 岳不群把这些人直接带到了思过崖上,在半山腰已经搭建了暂时休息的篷子。这些人没有人对条件简陋有丝毫抱怨,都在等着岳不群什么时候,带大家一起去学习剑法呢。 岳不群让大家立誓,学习五岳派剑法,一定要忠诚于五岳派。对于这种正确言论,包括莫大先生都一起宣誓了,没有人在这方面不配合岳不群。莫大先生看着岳掌门,暗自发笑,不知道他会如何破解自己的釜底抽薪之计! 因为说好的是五月十五日才去学剑,这些人都不着急。华山派弟子忙前忙后,帮忙准备茶水饭菜。岳不群陪着莫大先生和玉音子、玉磬子一起谈论当今武林轶事,时不时的开怀大笑。 大家相谈甚欢,这一聊就聊到三更天。莫大先生问道:“岳掌门,大家都是来学习剑法的,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时间上已到了五月十五日,咱们去哪里观摩剑法?就不必再在这里观看夜景了吧。” 那五岳派二百多来学习剑法之人,没有一个睡觉的。当听到莫大先生的提议,各个都等着岳不群的答复。大家都着急,但是和岳不群差的太多,这里面也只有莫大先生提出要求,最合适。 岳不群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他就把三弟子梁发叫到近前问道:“徒儿,进洞观看剑法的火把,准备的怎么样了?够不够大家进山洞之用?” 梁发自然知道师父找自己前来何意。便说道:“各位前辈稍安勿躁,我让师弟们把应用之物取来,等一下大家就可以和我一起进洞观摩剑法了。” 莫大先生说道:“岳兄,你我相谈甚欢,对于五岳派剑法,相信你一定会有独道见解,小弟诚邀你一同前去学习,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岳不群看着莫大先生说道:“莫兄相邀,岳某敢不从命?自当与莫兄一起前往,有你讨论剑法,才能精益求精,进境迅速!” 两人相视大笑,心知对方想些什么,谁也不会说破。梁发让华山派弟子取来火把,和应用之物,大家分头去取。他来到陆大有面前,指了指思过崖。陆大有自然知道三师兄让自己做些什么,便装做和大家一起去取物品,先行前往思过崖而去。 不一会儿,山顶出现一道光芒,梁发就知道陆大有已经就位。等华山弟子把灯笼火把等应用之物准备停当,梁发便到大家休息的篷子内,请众人前往山洞。二三百人的队伍一起向思过崖而去。 大家点起几十个火把,一起爬到后山,来到了前两天,才挖通的山洞旁边。梁发带着大家头前带路,第一个走进了山洞之中…… 预知山洞内会发生什么事情?岳不群让楚环准备了什么?谁是黄雀,谁是螳螂,谁又是蝉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二章三派被困咫尺天涯 岳不群头前带路,莫大先生跟着岳掌门有说有笑,一起进入山洞之内。那三派之人都在自己的长辈带领之下,依序进入山洞之中。当众人进入山洞,都被这里面的空间惊了一下,谁也没有想到,这山洞里面竟然可以容纳上千人。 岳不群带着大家分别参观了衡山派剑法、泰山派剑法、嵩山派剑法、恒山派剑法和华山派剑法,然后才把大家带到中间的空旷之处。岳不群说道:“这山洞之中的剑法,都是几十年前,五岳派和魔教十长老纷争时,由魔教十长老留下来的剑法。 不管每派的剑法之旁,都有魔教中人刻的破解之法。所以我的意思是,现在各个门派,只能学习自己门派的剑法,到了过段时间,我们五岳派聚齐,大家再商讨能不能五派互学剑法一事。这次恒山派没有人前来,所以我们四派表态不够公允,你们看我的提议如何啊?” 众人都已被各自门派的精妙剑法所吸引,对岳不群所提议之事,根本就不介意,自然是满口答应。包括莫大先生,都被眼前的衡山派剑法所吸引了,他总算看到了自己衡山派失传已久的那些剑法绝招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激动万分呢? 大家根本就没时间关注旁边的事物,岳不群自然也领着几个华山派进入山洞的弟子,拿着火把,停留在华山派剑法之旁。开始还有人与岳掌门闲了几句,后来大家都被面前的剑法所吸引,竟然没有一人再发声了。 而山洞之外有人进入,都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岳不群看到进入的华山派弟子的手势,自然明白嵩山派左冷禅已经率领他的人马,前往山顶思过崖,就要进入山洞之中了。 岳不群本来还想向衡山派莫大先生打招呼,告退离开。但是看到大家都那么全神贯注的学习剑法,就没有说话,带着华山派弟子一起离开山洞。 岳不群在出山洞之时,跃上开凿的山洞空中,把引线点燃,这才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那是楚环特意设计的慢性引线,而且在洞顶,根本就没有声音。除非你跃到洞顶,否则没有人可以发现这个机关。 岳不群让梁发带着大家一起去思过崖,在崖顶前,找寻好的隐蔽处藏好身形,与陆大有汇合,自己随后就到。梁发领命而去,而岳不群却藏身于入口山洞之外。在这里还有一条引线,可以随时点燃,让开凿的山道塌方。 楚环本来只设计了一处引线,但是岳不群还是不放心,特意让楚环把入口也加上炸药。只不过因为山道比较长,两处的炸药并不相连,任何一处都可以单独操作,并不需要相互关联。 岳不群焦急的等待山道里面炸药的爆炸,他只有确认了山道没有人能够通行,才会放心离开。否则的话,自己宁可把外洞这个再爆破了,只不过如此,山洞想再见天日,就太难了。 而就在此时,山洞外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岳不群看到他们,自己不由得喜出望外!原来令狐冲和任盈盈此时已经从华山派驻地,赶到了思过崖。令狐冲看到思过崖后山竟然开通了,便带着任盈盈过来查看。 两人到了后山洞口,突然听到铮铮两响,显然是山洞中传出来兵刃相交之声。跟着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显然是有人受伤了。令狐冲就是来寻找华山派弟子的,他自然以为山洞之内都是华山派弟子,便带着任盈盈进入了山洞…… 岳不群看到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进入了山洞,自己真的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死局,竟然又钓到了两条大鱼。只是自己本来计划,把三派之人,最后全部埋葬在山洞之中的计划,必须要改上一改了。 因为别人的死活自己不介意,但是任盈盈如果死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自己该如何得到?想逆袭任我行?岳不群只可能想想,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别说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太过霸道,就凭他的智谋,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 好再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进入山洞,他们俩在一起,相信令狐冲一定能够保护得了,任盈盈的人身安全。只是不知道这场混战会如何精彩!左冷禅如果发现了令狐冲,会不会真得发狂?相信这场大战比自己想象中要精彩的多! 岳不群不敢靠近洞口,但是在洞外一直焦急着等待着。而且自己也准备好了火石,山洞内只要是传来跑动之声,自己就会把外洞这个引线点燃,哪怕把这个山洞永久封存,也不能让任何人逃脱出来! 当里面传来爆破声,岳不群才放下了心来,他依然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洞口,生怕令狐冲和任盈盈会没有进入山洞之中,再从这里逃脱出来。好再听到里面乱做一团的声音,而且自己还听到令狐冲呼喊盈盈的声音…… 令狐冲似乎听得任盈盈在远处答应了一声,却好像是在山洞深处,但二百余人大叫大嚷,自然没法听清。令狐冲心想:“盈盈怎地反而到了里面?是了,大石掉下之时,盈盈站在洞口,她不肯自己逃命,只挂念着我。我冲向山洞口去找她,她却冲进洞来找我。” 令狐冲转身又回进洞来,此时洞中原有数十根火把,当大石掉下之时,众人一乱,有的随手将火把丢开,有的失手落地,已熄灭了大半,满洞尘土,望出去只见灰蒙蒙一片。 只听众人骇声惊叫道:“不好啦,洞口给堵死了!洞口给堵死了!” 又有人怒道:“是岳不群这奸贼的阴谋!” 另有人说道:“正是,这奸贼骗得咱们来看他妈的剑法,原来是要害死我们……” 数十人同时伸手去推大石。这大石便如一座小山相似,虽数十人一齐使力,却哪里推得动分毫?又有人叫道:“快,快从地道中出去。” 早有人想到此节,二十余人你推我拥,挤在地道口边。那地道是当年魔教的大力以巨斧所开,只容一人进入,二十余人挤在一起,又如何走得进得去?这一乱,火把又熄灭了十余根。 人群中两名大汉用力挤开旁人,冲向地道口,并肩而前。地道口甚窄,两人砰的一撞,谁也没法进去。右首那人左手挥处,左首大汉一声惨呼,胸口已为一柄匕首插入,右首的大汉顺手将他推开,便钻入了地道。余人你推我挤,都想跟入。 令狐冲不见任盈盈,心下焦急万分,他想道:“魔教十长老个个武功奇高,却中了暗算,葬身于此。我和盈盈今日不知能否得脱此难?这件事倘若真是我师父安排的,他才智过人,那可当真凶险得很。只怕这个出口也会有什么布局……” 令狐冲眼见众人在地道口推拥厮打,那场面混乱万分。而又见一个少年蹲在地下,双手乱抓头发,全身发抖,脸如土色,显然是害怕之极。令狐冲顿生怜悯之意,他寻思道:“我和他是同遭暗算的难友,该当同舟共济才是,我还是想办法救人为是。” 只听得地道口二十余人纵声大叫:“快进去!” “怎么不动了?” “爬不进去吗?” “拖他出来!” 那爬进地道的大汉双足在外,似乎里面也是此路不通,可是却也不肯退出。两个人俯身分执那大汉双足,用力向外拉扯。突然间数十人齐声惊呼,拉出来的竟是一具无头尸体,颈口鲜血直冒,这大汉的首级竟在地道内给人割去了。 令狐冲心知不好,这地道已经不可能出去了,外面定然有人把守。那人既然设计把众人困死在这山洞之中,又怎么可能留一个出口?令狐冲心知能想通细节之人不在少数,那么任盈盈呢?她又会在何处? 令狐冲扭头见到山洞角落中有一个人坐在地下,昏暗火光下依稀便是任盈盈。他大喜之下,奔将过去,只跨出两步,七八人急冲过来,阻住了去路。 这时洞中已然混乱之极,诸人都如失却了理性,没头苍蝇般瞎窜。有的挥剑狂砍,有的捶胸大叫,有的相互扭打,更有的倒在地上,在地面上爬来爬去…… 令狐冲挤出了几步,双足突然给人牢牢抱住。他伸手在那人头上猛击一拳,那人大声惨叫,却死不放手。令狐冲喝道:“你再不放手,我便杀你了!” 突然间小腿上一痛,竟给那人张口咬住。令狐冲又惊又怒,眼见众人皆如疯了一般,山洞中火把越来越少,只有两根尚自点燃,却已掉在地下,无人拾起。 令狐冲大声叫道:“快拾起火把,拾起火把!” 一名胖大道人哈哈大笑,抬起脚来,踏熄了一根火把。令狐冲提起长剑,将咬住他小腿那人拦腰斩断,突然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原来最后一枝火把也已熄灭。 火把一熄,洞中诸人霎时间鸦雀无声,均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但只过得片刻,狂呼叫骂之声又即大作。 令狐冲心道,今日局面已是有死无生,天幸是和盈盈死在一起。想通此节,令狐冲对准了任盈盈的所在,摸将过去。走出数步,斜刺里忽然有人奔将过来,猛力和他撞在了一起! 那人内力既高,这一撞之势又十分凌厉。令狐冲给他撞得跌出两步,转了半个圈子,急忙转身,又向盈盈所坐处慢慢走去,耳中所闻,尽是呼喝哭叫,数十柄刀剑挥舞碰撞。众人身处黑暗,心情惶急,大都已如半疯,人人危惧,便均舞动兵刃,以求自保。 有些老成持重或定力极高之人,原可镇静应变,但旁人兵刃乱挥,山洞中挤了这许多人,黑暗中又无可闪避,除了也舞动兵刃护身之外,更无他法。但听得兵刃碰撞、惨呼大叫之声不绝,跟着有人呻吟咒骂,自是发自伤者之口。 令狐冲耳听得周围都是兵刃劈风之声,他剑法再高,也无法可施,每一瞬间都会让不知从哪里砍来的刀剑所伤。他心念一动,立即挥动长剑,护住上盘,一步一步地挨向洞壁,只要碰到了石壁,靠壁而行,便可避去不少危险。 适才见到似是盈盈的那人倚壁而坐,这般摸将过去,当可和她会合。从他站立处走向石壁相距虽只数丈,可是刀如林,剑如雨,当真是寸寸凶险,步步惊魂。 预知令狐冲能否找到任盈盈,这山洞之中,为何会突然之间,就乱成如此模样?岳不群和左冷禅二人,谁是螳螂?谁是黄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三章自相残杀斩草除根 令狐冲心想:“要是死在一位武林高手手下,倒也心甘。现下行势,却是随时随地都会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杀死我的,说不定只是个会些粗浅武功的笨蛋。纵然是独孤大侠复生,遇上这等情景,只怕也会是一筹莫展!” 一想到独孤求败,令狐冲心中恶念斗升,他心道:“是了,今日的局面,不是我给他人杀死,便是我将人杀死。多杀一人,我被人杀死的机会便少上一分!现下救盈盈要紧,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令狐冲长剑一抖,便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来。这剑法一使开,便听得周围几人惨叫倒地,跟着感觉到长剑又刺入一人身子,忽听得“啊”的一声轻呼,似是个女子声音。 令狐冲大吃一惊,手上便是一软,长剑险些脱手飞出,他心道:“莫非是盈盈,难道我竟然杀了盈盈?” 令狐冲纵声大喊道:“盈盈,盈盈,是你吗?你在哪里?” 可是那女子再无半点声息。本来任盈盈的声音他听得极熟,这声轻呼是不是她所发,本来极易分辨,但山洞中杂声齐作,这女子这一声呼叫又是甚轻,他关心过切,脑子乱了,只觉似乎是盈盈,又似乎不是她。 令狐冲再叫了几声,仍听不到有人回答,便俯身去摸地下。当他手刚抓住长剑,突然间飞来一脚,重重踢中了他的屁股。令狐冲向前直飞出去。身在半空之时,左腿上一痛,又给人打了一鞭。 令狐冲心知快到石壁了,便伸出左手,曲臂护头。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手臂连头一齐撞上了山崖,随即便滚落下来。他只觉得头上、臂上、腿上、臀上,无处不痛,全身骨节似欲裂开一般。 令狐冲定了定神,起身又叫了两声:“盈盈,盈盈!你在哪里?” 四下里依然没人作答,他心下气苦,大叫道:“是我杀了盈盈,是我杀了盈盈!” 令狐冲几欲疯狂,挥动长剑,上前连杀数人。在他心中所想:“既然盈盈死了?我还有何顾虑?世人皆可杀之!我当为她报仇!” 在这喧闹声中,忽听得铮铮两声响,正是瑶琴之音。这两声琴音虽轻,但听在令狐冲耳里,直如霹雳一般!他心下狂喜,大叫道:“盈盈,盈盈!是你吗?” 令狐冲举足便向琴音奔去,但随即想到,琴音来处相距甚远,这十余丈路程,自己走将过去,自是凶险万分!这琴音当是盈盈发出,她既健在,我可不能贸然送死,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这山洞! 令狐冲退回两步,背脊靠住石壁,忽觉风声劲急,有人挥舞兵刃,疾冲过来。令狐冲挺剑刺出,却被那人舞动的单刀震飞出去。令狐冲马上想到,自己现在看不到人,“独狐九剑”的威力便大打折扣。自己现在别说救人了,自保都是难题! 那疾冲之人此时已经发出一声惨叫,似乎已被人一剑刺中要害,死在他人剑下!当下令狐冲屏息凝神,不敢稍动。他心知自己需眼见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才能乘虚而入,后发先至,一招制胜。 而现在遍地都是漆黑一片,自己剑法上的优势无从发挥,而自己只依靠华山派的剑法,想要赢敌,实是千难万难!怎么办?我要如何过去找寻盈盈呢?她一个弱女子,此时要如何生存? 呼喝声渐止,地下有不少人在呻吟咒骂,偶尔有兵刃相交吆喝之声,却均是发自山洞靠壁之处。令狐冲心知剩下来没死的,都已靠壁而立。这些人必是武功较高、心思较细的好手。 令狐冲忍不住又叫喊道:“盈盈,盈盈,你在哪里?你可好吗?” 对面琴声铮铮数响,似是对己做答。令狐冲心内稍安,至少盈盈还是健在,只不过她同样没办法找寻自己。任盈盈比自己经历更多,应该可以想办法保护自己。 但听得风声呼呼,都是背靠石壁之人在舞动兵刃护身,这一刻时光中,又有几人或死或伤。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中了岳不群的奸计,身陷绝地,该当同心协力,以求脱险,不可乱挥兵器,自相残杀。” 许多人齐声应道:“正是,正是!” 令狐冲听这声音,似有六七十人。这些人都已身靠石壁,站立不动,一来本就较为镇静,二来一时暂无性命之忧,便能冷静下来想上一想。 那老者说道:“贫道是泰山派的玉钟子,请各位收起刀剑。大伙儿便在黑暗之中撞到别人,也决不可出手伤人。众位朋友,都能答应吗?” 众人一起说道:“正该如此,大家需同心协力,方可脱险!” 便听得兵刃挥舞之声渐渐都停了下来,有几人还在舞动刀剑的,隔了一会,看到四周都无动静,也都先后住手,安静了下来。 那玉钟子继续说道:“再请大家发个毒誓,如在山洞中出手伤人,那便会葬身于此,再也不能重见天日。贫道乃泰山玉钟子,我就先立此誓,如若我在山洞中再出手伤人,伤及无辜,必死无葬身之地!” 余人都分别立了誓,大家均想:“这位玉钟子道长极有见识。大伙同心协力,或者尚能脱险,否则像适才这般乱砍乱杀,非同归于尽不可。” 玉钟子道:“很好!请各位自报姓名。” 当下便有人道:“在下衡山派某某。” “在下泰山派某某。” “在下嵩山派某某。” 令狐冲说道:“在下恒山派令狐冲。” 玉钟子说道:“请问令狐掌门,贵派何以只掌门孤身一人前来?” 令狐冲说道:“不瞒众位,嵩山聚会会,我身负重伤,没有直接回归恒山,在外面养伤。当我回归恒山,才知道我恒山派弟子,被岳不群带人尽数擒来华山。我和两位朋友一起赶来华山,就是来救人的!” 令狐冲忍不住又叫道:“盈……”他只叫得一个“盈”字,立即想起:“盈盈是日月教教主的独生爱女,正邪双方,自来势同水火,不可在这事上另生枝节。”当即住口。 玉钟子说道:“大家需同心协力,才能离开这山洞。哪几位身边有火折的?先将火把点燃起来,再做道理。” 众人大声欢呼道:“是极,是极!” “大家都糊涂了,怎地不早想到?” “快点火把!” 其实适才这一番大混乱中,人人只求自保,哪有余暇去点燃火把?而且只须火光一现,立时便给旁人杀了,因为火源才是最容易被攻击的目标! 但听得哒哒数响,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火,数点火星爆了出来,黑暗中特别显得明亮,纸媒一点燃,山洞中又是一阵欢呼。 令狐冲一瞥之间,只见山洞石壁周围都站满了人,身上脸上大都溅满鲜血,有的手中握着刀剑,兀自在身前缓缓挥动,这些人自是特别谨慎小心,虽听大家发了毒誓,却信不过旁人。 令狐冲迈步向对面山壁走去,他是要去找寻任盈盈的,自然不会有太多顾虑。突然之间,人丛中有人大喝一声:“动手!” 七八人手挥长剑,从地道口中杀了出来。群豪大叫道:“什么人?” 便纷纷抽出兵刃抵御,而人群中竟然还有几人,专捡拿火折之人砍去。几个回合之间,点燃了的火折又已尽数熄灭了。 令狐冲一个箭步,已跃向对面石壁,只觉右首似有兵刃砍来,黑暗中不知如何抵挡,只得往地下一扑,当的一声响,一柄单刀砍上了石壁。他想:“此人未必真要杀我,黑暗中但求自卫而已。” 当下伏地不动,那人虚砍了几刀,也就住手。 只听有人叫道:“将一众狗崽子们尽数杀了,一个活口也别留下!” 十余人齐声答应,原来那山道之中,又已出来数人,都跟在先前进来的人身后。 跟着便有六七人叫了起来:“是左冷禅!左冷禅!” 又有人叫道:“师父,弟子在这里!” 这发声之人,自是嵩山派弟子了,他们想不到左冷禅也会前来华山,但是现在再不回答,怕自己也会成为刀下之鬼! 令狐冲听那发号施令的声音确是左冷禅,心想:“怎么他在这里?这陷阱原来是这老贼布置的,并不是我师父。” 岳不群虽数次意欲杀他,但二十多年来师徒而兼父子的亲情,在他心中已根深蒂固,无法泯灭,一想到这个大奸谋的主持人并非岳不群,便不自禁地感到欣慰,倘若死在左冷禅手下,比给师父害死自是快活百倍了。 只听左冷禅阴森森地说道:“亏你们还有脸叫我师父?没禀明我,便擅自来到华山,欺师叛门之辈,我门下岂容得你们这些恶徒?”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得到讯息,华山思过崖石洞中刻有本派的精妙剑招,生怕回山禀明师父之后再来,往返费时,石壁上剑招已为旁人毁去,是以忙不迭地赶来,看了剑法之后,自然立即回山,将剑招禀告师父。” 左冷禅说道:“你欺我双目失明,早已不将我瞧在眼内,学到精妙剑法之后,还会认我是师父吗?岳不群要你们立誓效忠于他,才让你们入洞来观看剑招,此事可是有的?” 那嵩山弟子说道:“是,是,弟……弟子该死,但这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咱们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他是掌门人,听他号令,也……也是应当的。没料到这奸贼行此毒计,将我们都困在这里。” 又一人说道:“师父,请你老人家领我们脱困,大家去找岳不群这奸贼算账!”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你打的好如意算盘,可是天下间真有如此多的好事吗?令狐冲,你也到了这里,却是来干什么了?” 令狐冲回道:“这是我的故居,我要来便来!阁下却来干什么了?” 左冷禅冷冷地说道:“死到临头,对长辈还这般无礼。” 令狐冲说道:“你暗使阴谋,陷害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诛之,还算是我的长辈吗?” 左冷禅说道:“岳不群引三派高手,来这山洞学习剑法,你认为他会安什么好心?我只不过是想将计就计,将他学习林家辟邪剑法之事公布于众罢了!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却没有想到,他会封住了后山山洞,要把大家都困死在这里!” 令狐冲心下一沉,他心知左冷禅所说之事应当属实,但是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恩师会有如此歹毒心肠。他总认为恩师召集五岳派之人前来山洞,是为了不让五岳派各派剑法真的失传,但是现在看来,左冷禅的话,才更接近真相! 左冷禅见令狐冲没有回答自己,心想:“难道令狐冲真的和岳不群设计的苦肉计?要坑害我嵩山派吗?不管如何,令狐冲都是我的大敌,他的剑法太高,留他不得!” 左冷禅转过头去说道:“平之,你去将他宰了!令狐冲同样是你的仇人!” 黑暗中有人应道:“是!” 正是林平之的声音,令狐冲心中大骇,林平之不是眼睛瞎了吗?他怎么也来到华山了? 预知左冷禅和林平之为何此时会出现在山洞之中?嵩山派还有何等布局?岳不群还有何后招?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四章内心煎熬大开杀戒 陈勇一直都主导着林平之的身体,而这段时间,萧峰把林平之压制在脑海深处,但是并没有伤害过林平之的魂魄,林平之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一切变化。 林平之已经知道自己所谓的先人附体,不过是一个外人强加给自己的思想罢了。虽然这个外人对自己一直没有恶意,而且还处处帮助自己,但是却阻止了自己最后的复仇! 在林平之认为,无论是谁,伤害过自己父母的,都是仇人!不管是岳不群,还是岳灵珊!而且在林平之眼里,岳灵珊明明有机会救出自己父母双亲的,最后却只救了自己。 而让他们二老被青城派的方人智、于人豪和贾人达带走,才是至自己父母死亡的原因所在!岳灵珊就是为了让自己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投奔华山派的! 这一切不管是不是她的布局,但是一样是因为她的不作为而酿成的后果。虽然师姐岳灵珊最后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补偿自己,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那个时候,她不救自己父母酿成的大错! 我杀岳灵珊有错吗?我要杀岳不群又有错吗?没有他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我的家也不可能破败成这个样子!而这个“他”却强加给我什么所谓的正义!江湖上要是真的有正义了?为什么还会有我林家的这般血海深仇? 可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面,那个附体的“他”,却和二师兄劳德诺喝酒时,问出了当年的实情。那个时候,师姐岳灵珊的确是要救林平之和林镇南夫妇的,而阻止这一切的,却正是这个劳德诺! 劳德诺以师父岳不群有要求为名,只同意让岳灵珊放走林平之,而林镇南夫妇必须被青城派之人带走!因为只有这样,才更符合嵩山派的利益,嵩山派才更有机会拿到《辟邪剑谱》,而这一切的执行者,正是劳德诺! 在劳德诺认为,眼瞎的林平之只有依附于嵩山派才能好好的活命,所以喝过酒之后,口无遮拦的他,才会说话如此的肆无忌惮!这些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而这番话语,最后却给他自己酿成了杀身之祸! 林平之在内心深处也拷问过自己,自己为了复仇,要杀岳不群没错。可是在马车上,剑刺师姐岳灵珊,亲手杀了她,算不算错?这个“他”因此阻止自己复仇算不算错?我年少时的正义感都到哪里儿去了? 只不过,林平之的内心不管再认为“他”对自己很好,但是阻止自己复仇同样不应该!劳德诺该杀,左冷禅该杀,岳不群同样是该杀之人!等我林平之有能力报得了这个血海深仇后,再回去做那个富有正义感的“青涩少年”吧! 林平之越来越明白,师姐岳灵珊深爱的就是自己的初心,就是那个富有正义感的“青涩少年”!就是自己想回到的初心年代……可是我却是个负有血海深仇的独子,不为家人复仇的自己,才是枉自为人! 自己此生只能辜负师姐岳灵珊的深情了,自己的那一剑虽然有错,却也是不得不为之!不明白自己内心苦楚的“他”,却要自己一定要富有正义感,一定要宽怀大度!这真的很好笑,一个没有自己这番亲身经历的人,却来指导自己?自己又如何可以信服? 林平之内心深处一直都处在矛盾之中,他现在只能做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那个“他”让自己经历这一切,就是要让自己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实所谓的事情真相,自己此时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不就是岳不群因为感受到左冷禅的压迫,他想要奋起直追,才会想到了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的吗?无论是青城派的余沧海,还是“塞北明驼”木高峰,他们都是真小人,明刀明枪的在抢夺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而岳不群之流,才是真正的伪君子。他为了设计抢夺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儿岳灵珊的幸福,让我这个傻小子和岳灵珊相爱,最后才能得手套出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而那个“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秘密,却一直在帮助自己,想让自己回归自我,做回到本心的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了复仇,宁肯舍弃一切的决心,又会有多么坚决! 哪怕自己知道了这一切真相,让自己从新开始,再走一遍这段人生,自己一样会选择现在的这个结果。因为不这样我就不可能复仇;不这样,我又怎么能对得起养育自己父母的恩情? 当林平之看到令狐冲时,他却仿佛看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那个师姐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那个宁肯舍弃一切,都不忘初心的人;那个坚持本心不动摇的人!自己看到他,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万分?难道我还是忘不了师姐的情意吗? 林平之突然发觉,自己又能够控制一切了?怎么可能?这个身体又回归了?现在危机四伏,自己如果和令狐冲一起倒戈,能否杀得了左冷禅和这山洞内的十四名瞎子?逃脱出这个密封的山洞? 林平之发觉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知道嵩山派为了剿灭华山派,又派出了多少高手。此战左冷禅是拼着鱼死网破之心,他哪怕让嵩山派元气大伤,也要一战拿下华山派,夺回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 自己还是顺势而为,先借助左冷禅的人马,杀了岳不群这个大仇人再说!而令狐冲却同样是自己这辈子最难跨过的那道坎,那个人!我只有杀了他,在我心中这个羁绊才能够解除!反正还有那个“他”兜底,我又怕些什么? 萧峰此时大吃一惊,自己竟然突然间不能控制林平之的身体了!虽然是陈勇一直在控制着林平之的身体,但是林平之的魂魄突然附体,自己还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萧峰发觉自己此时,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操控林平之的身体,林平之的魂魄突然变得异常强大!陈勇和萧峰此时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包括陈勇在内,都不知道林平之会做出什么事来! 令狐冲心中暗惊:“原来林平之也在这里。他和左冷禅都是瞎了眼的,这些日子来,他们定已熟习盲目使剑,以耳代目,听风辨器之术自练得极精。在黑暗之中,形势倒转,变成了我是瞎子,他们反而不是瞎子,我却如何是他们之敌?” 只听林平之说道:“令狐冲,你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出尽了风头,今日却要死在我的手里,可会甘心吗?你若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你可愿意?哈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阴森森的寒意,林平之一步步走将过来。适才令狐冲和左冷禅对答,站立之处,已给林平之听得清清楚楚。山洞中一片寂静,唯闻林平之的脚步之声。他每跨出一步,令狐冲便知自己是向鬼门关走近了一步。 突然有人叫道:“且慢!这令狐冲刺瞎了我的眼睛,叫老子从此不见天日,让我来杀了这恶贼,方能报的了心头之恨!” 紧接着十余人同声附和,一齐快步走来。 令狐冲心头一震,知是那天夜间在破庙之内被自己刺瞎的一十四人,那日前赴嵩山参与五派归一之时,在嵩山道上曾遇到过他们。这群人眼瞎已久,以耳代目的本事自必更为高明,一个林平之自己已抵御不了,再加上这一十四人,更加不是对手了。 林平之说道:“令狐冲,你也有今日!你不是自负正义感超强吗?你不是扶危济贫,救死扶伤吗?却一样有人要杀你泄愤!和我又有何区别?” 令狐冲根本就来不及回答林平之的质疑,耳听得脚步声响,他悄悄向左首滑开几步,但听得嗒嗒嗒数响,几柄长剑已刺在他先前站立处的石壁之上。 幸好这十余人同时进攻,步声杂沓,将他的脚步声都掩盖住了,谁也不知道他已移向何处。那十余名瞎子发觉剑下并无令狐冲,就知道他已悄然躲了起来,都在侧耳倾听,想要找出他的下落。 令狐冲知道危机四伏,根本没有机会再做其他闪避。便俯下身来,在地下摸到一柄长剑,掷了出去。呛啷一声响,撞到了远处的石壁之上。那十余名瞎子冲了过去,兵刃声响起,和人争斗了起来。 只听得呼叫之声不绝,片刻间已有六七人中刃毙命。这些人本来武功均是不弱,但是黑暗中目不见物,就绝非这群瞎子的对手,因此才会被人斩杀当场。 令狐冲乘着呼声大作,更向左滑行数步,摸到令一处石壁,确认这里无人,便悄悄蹲了下来。令狐冲心想:“左冷禅带了林平之和这群瞎子到来,自是要仗着黑暗无光之便,将我等一批人尽数歼灭。 当日小师妹在封禅台侧,以此处石壁上所刻的绝招,打败泰山、衡山两派高手。在左冷禅面前施展嵩山剑法,以恒山剑法与我比剑。自是林平之带她前来的。没想到此时小师妹和林平之却会形同陌路……” 只听得林平之叫道:“令狐冲,你不敢现身,缩头缩尾的,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等样子,就不怕小师妹瞧不起你吗?” 不管林平之如何辱骂,令狐冲一样藏好身形,不敢寸动! 左冷禅同样侧耳倾听,发现不了令狐冲的踪迹,于是大声喝道:“将山洞中所有的叛徒、奸细尽数杀了,谅那令狐冲也自无处可躲!” 预知林平之、左冷禅能否杀得了令狐冲?陈勇还有何办法抢夺回林平之身体的控制权?岳不群会不会落井下石?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五章尸横遍野生死攸关 林平之说道:“令狐冲,你出不出来?你再不现身,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山洞里面的这些五岳派高手,就真的不值得你舍身成仁,救他们一命吗?” 左冷禅喊道:“大家准备。一!二!三!杀!” 顷刻之间,兵刃相交声和呼喊之声大做,山洞里面,这些瞎子如疯子一般,开始疯狂的向四周斩杀过去。那些五岳派高手倒下一个个倒了下去,并且有人临死前大喊道:“令狐冲,你为何不出来救我们?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令狐冲蹲在地下,一时倒无人向他攻击,令狐冲知道,这些人如疯了一般,即便是自己出来了,也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左冷禅杀了自己之后,一样会斩杀这些山洞里面的五岳派高手的。 令狐冲寻思:“难道这是哪一省特别的骂人土语?听起来为何如此古怪?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啊?” 令狐冲再听片刻,发觉这“滚你奶奶的”五字往往是两人同骂,而这五字一出口,兵刃相交之声便即止歇。若是一人喝骂,那便打斗不休,直到有人被杀,才会停止。 他一想之下,便即明白:“原来那是众瞎子辨别同道的暗语。黑暗中乱砍乱杀,难分友敌,众瞎子定是事先约好,出招时先骂一句“滚你奶奶的”。两人齐骂,便是同伴,否则便可杀戮。这五字向来没人使用,不知暗语的敌人决不会以此骂人。” 在左冷禅认为,不听自己号令,私自来到山洞中的,都是叛徒!都是与他作对之人!都该杀!而不是如林平之所说,他出来就能够救下大家,救下这些五岳派高手,救下衡山派莫大先生…… 令狐冲侧耳倾听任盈盈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他寻思道:“任盈盈聪明心细,远胜于我,此刻危机四伏,自然不会再发琴音,只盼适才我那一剑,不是刺中她才好……” 只听得群豪与众瞎子斗得甚烈,一面恶斗,一面喝骂,时闻“滚你奶奶的”之声不绝于耳。这“滚你奶奶的”五字听来甚为刺耳,通常骂人,总是说“操你妈的”,或“操你奶奶的”,有时也有人骂“滚你妈的王八蛋”,却绝少有人骂“滚你奶奶的”。 众瞎子答应了,但听得剑声呼呼,此来彼往。有两柄剑已砍到令狐冲身前,令狐冲举剑架开,沙哑着嗓子骂了两声“滚你奶奶的”,居然没被人察觉,就被他骗了过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除了众瞎子的叫骂声与金刃劈空声外,更没别的声息,显然这一次的过滤,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众瞎子没有斩杀了一人。 左冷禅喝道:“住手!”众瞎子收剑而立。 令狐冲想明白此点,当即站起身来,持剑当胸,但听得“滚你奶奶的”之声越来越多,兵刃相交声和呼喝声渐渐止歇,显然是泰山、衡山、嵩山三派之人已给杀戮殆尽。 又过片刻,打斗声已然止歇,那些人似乎开始用耳朵仔细分辨哪里还有敌人,而不是再胡乱砍杀。显然山洞里面活着的三派高手已经不多了,那些人到底藏身何处?想找到已然不易了。 左冷禅说道:“大伙儿在洞中交叉来去,再砍杀一阵,肯定还有人藏身在这洞中!” 林平之说道:“全仗左兄神机妙算,巧计安排。只可惜混乱之中,我没能亲手杀了令狐冲这小贼。还有岳不群这罪魁祸首,还没有被杀,希望左兄帮我除之!” 左冷禅说道:“不论是谁杀了他,都是一样的。不仅你与他有仇,在场的众人与他都有血海深仇。这个结果最好,人人都可以是亲手杀了他报仇之人,不更好吗? 咱们快些出去,料想岳不群这当儿,正守在山洞外,偷听山洞内的动静呢。乘着天色未明,咱们一拥而上,黑夜中可大占便宜,我们好一起杀了这恶贼!” 左冷禅哈哈大笑说道:“一众叛徒,都已清除!这些人好不要脸,为了想学剑招,居然向岳不群这恶贼立誓效忠。令狐冲这小贼,自然也已命丧剑底了!哈哈!哈哈!令狐冲,令狐冲,你死了没有?” 令狐冲屏息凝神,自然不敢答应。山洞中只有左冷禅的回音,而再无其他声息。 左冷禅说道:“平之,今日终于除了你平生最讨厌之人,现在你可是满意了吧?” 山洞内没有人回答,令狐冲已经出声,自然又再次喊了起来:“盈盈,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你不要真的出事才好。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令狐冲语音中带着哭泣,很明显他已是伤心欲绝了。忽听得头顶有人低声说道:“我在这里,千万别再做声!” 任盈盈纵身跃下,令狐冲抢将上去,掷下长剑,将她搂在怀里。两人都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在一起。令狐冲轻吻着她的嘴唇,仿佛拥有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此时令狐冲才知道,任盈盈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之重! 林平之说道:“正是!我们现在就出洞寻找岳不群,好报仇雪恨!” 只听得脚步声响,一行人已进了地道,群瞎子竟然会如此有序,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才能培养出如此默契的感知。脚步声渐渐远去,过得一会儿,便无声息了。 令狐冲侧耳倾听,确认山洞内再无敌人,才低声喊道:“盈盈,你在哪里?求你答应一声好吗?” 只听一人冷冷地说道:“令狐大侠,是我!原来你当真没死,这可好的很呢!”正是林平之的声音,但听得地道中脚步声响,显然是一群瞎子去而复返。 令狐冲暗骂自己太也粗心大意,左冷禅老奸巨滑,怎能说去便去?定是伏在地道之中,窃听山洞内的动静。 自己若是孤身一人,原可跟他耗上些时候再谋脱身,但是自己太担心盈盈,又怎可能不出声相询?劫后重逢,喜极忘形,再也没想到强敌极可能并未远去,而是暗伺于外。 令狐冲说道:“刚才可真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失手伤了你,但是听到琴音,才相信你还活着。我真的怕当时是我失手伤了你,才让你死于洞中。盈盈,你知道吗?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令狐冲还要说话,突然之间,地道口已有人阴森森地一声冷笑。 令狐冲和盈盈都是“啊”的一声惊呼,令狐冲左手环抱盈盈,右手抓起地下长剑,喝道:“什么人?” 只听左冷禅说道:“两个小鬼跃到了上面,我说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二人。” 林平之说道:“正是!此时发现了也不迟,正好我可以亲手杀了他,得报家仇!” 左冷禅说道:“令狐冲,你想在上面躲一辈子吗?还不下来与我等决一死战?” 任盈盈伸手在令狐冲腋下一提,低声说道:“上去!” 两人同时跃起,任盈盈先前曾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歇足,知道凸岩的所在,黑暗中候准了劲道,稳稳落上。令狐冲却踏了个空,又向下落去。 任盈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了上去。这凸岩只不过三四尺见方,两人挤在一起,却不易站稳。令狐冲心想:“盈盈见机好快,咱二人居高临下,便不易为众瞎子所围攻了。” 十余名瞎子齐声大吼,跃起来挥剑乱刺。令狐冲和任盈盈一声不响,众瞎子都刺了个空,待得第二次跃起,一名瞎子已扑到凸岩数尺之外。令狐冲听得他跃起的风声,一剑刺出,正中其胸。 那瞎子大叫一声,摔下地来。这么一来,众人已知他二人处身的所在,六七人同时跃起,挥剑刺出。令狐冲和任盈盈虽瞧不见众瞎子的身形,但凸岩离地二丈有余,有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辨别,两人各出一剑,又刺死了二人。 众瞎子仰头叫骂,一时不敢再上来攻击。僵持片刻,突然风声劲急,两人分从左右跃起,令狐冲和任盈盈出剑挡刺,铮铮两声,四剑空中相交。 令狐冲不答,心想我一出声,便让你们知道了我的立足之处。他右手持剑,左手环抱着盈盈的纤腰。盈盈左手握着短剑,右手伸过来也抱住了他腰。 两人心下大慰,均觉得既能同在一起,就算是立时死了,亦无所憾。只不过还是不死的好,人生还是两人同度才有意义! 左冷禅喝道:“你们的眼珠是谁刺瞎的,难道都忘了吗?” 令狐冲身子一震,觉得有股内力从长剑中传来,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个冷战,蓦地想起,那日任我行在少林寺中以“吸星大法”吸了左冷禅的内力,岂知左冷禅的阴寒内力十分厉害,险些儿反将任我行冻死。 此刻他故技重施,可不能上他的当,急忙运力外送,只觉对方一股大力回击,不由自主地手指一松,长剑便脱手飞出! 令狐冲一身本领,全在一柄长剑,当即俯身,伸手往地下摸去,山洞中死了二百余人,满地都是兵器,随便拾起一柄刀剑,都可挡得一时,自己和任盈盈在这山洞中变成了瞎子,受这十几名瞎而不瞎之人围攻,原无幸存之理,但无论如何,总是不甘任由宰割。 令狐冲右臂一酸,长剑险些脱手,知道来袭的便是左冷禅本人。任盈盈“啊”的一声,肩头中剑,身子一晃。令狐冲左臂忙运力拉住她。那两人二次跃起,又再攻来。 令狐冲长剑刺向攻击任盈盈的那人,双剑一交,那人长剑变招快极,顺着剑锋直削下来。令狐冲知对手定是林平之,不及挡架,百忙中头一低,俯身让过,只觉冷风飒然,林平之一剑削向任盈盈。 他身在半空,凭着一跃之势竟连变三招,这辟邪剑法实是凌厉无比。令狐冲生怕他伤到任盈盈,搂着她跃下,背靠石壁,挥剑乱舞。猛听得左冷禅一声长笑,挺剑而进,当的一声响,又是长剑相交。 他一摸之下,摸到的是个死人脸蛋,冷冰冰的又湿又粘,忙搂着盈盈退了两步,铮铮两声,盈盈挥短剑架开了刺来的两剑,跟着呼的一响,任盈盈手中的短剑又给击飞。 令狐冲大急,俯身又是一摸,入手似是根短棍,危急中哪容细思,只觉劲风扑面,有剑削来,当即举棍一挡,嗒的一声响,那短棍给敌剑削去了一截。 令狐冲低头让过长剑,突然之间,眼前出现了几星光芒。这几星光芒极是微弱,但在这黑漆一团的山洞之中,便如是天际现出一颗明星,敌人身形剑光隐约可辨。 预知令狐冲手中的短棍为何物?这突然出现的点点光芒能否助他脱险?陈勇还能不能夺回林平之身体的控制权?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六章潸然悔悟家国情怀 令狐冲和任盈盈同声欢呼,眼见左冷禅又挺剑刺到,令狐冲举短棍便往左冷禅咽喉挑去,那正是敌人剑招中的破绽所在。不料左冷禅眼睛虽瞎,应变仍是奇速,一个“鲤跃龙门”,向后倒纵出去,口中不绝连声地咒骂。 林平之已经挺剑刺到,令狐冲借助这微弱的亮光,已看到了他的出剑方位。林平之剑法再快,被令狐冲已看到出手的方位,又焉能不败?令狐冲反手直指林平之的咽喉,他听到风声只能急退。 左冷禅已到近前,他使出嵩山派最得意的剑法迎敌,依然不是令狐冲的对手,已被令狐冲手中短棒击中了肩头。左冷禅大惊,手中长剑掉落,此时林平之也已再次杀到! 令狐冲连连舞动手中短棒,发觉晃动之下会更亮些。他借助这闪现出的亮光,早已看到林平之剑法中的破绽。令狐冲已举棍指向逼近自己的林平之的哽嗓咽喉…… 林平之已经发觉,自己此时再操纵这具身体,剑法已没有“他”附体时的威力了,难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复仇?都是“他”在帮助自己吗?“他”让自己看清楚了一切,自己还是放不下这刻骨的仇恨! 而此时令狐冲的短棍已经指向了林平之的咽喉,林平之大叫一声,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幸免。瞎眼之人的感知更灵敏,他已经感觉到了,令狐冲已经举剑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林平之临死之前,脑海里面闪现出现了的人,并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那个被自己一剑穿心的师姐,岳灵珊的模样!人们都说,人死之时,看到的才是自己一生最该珍惜的人,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那个这两年一直对自己好的女子,是她用自己的爱,抚平了自己的伤口。哪怕自己再不想承认,自己能够走出痛苦,能够在华山派立足,都是她不遗余力的在帮助自己,而自己却亲手杀了她! 林平之突然就平静下来,在他认为,自己此时死了也好,仇人除了“岳父”岳不群之外,已经尽数被自己消灭。自己一直把大师兄当做仇人,不就是怕师姐岳灵珊再变心吗? 而现在师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令狐冲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的仇人?林平之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只有死在令狐冲手中,才是因果报应!就让他杀了自己,为岳灵珊报仇吧! 令狐冲的短棒要刺中林平之咽喉之处时,被他的大叫之声给惊醒了。自己答应过小师妹要照顾好林平之一辈子的,而此时自己这带着内力的一棍,同样能够要得了林平之的小命! 令狐冲改刺为扫,已一棍将林平之扫了出去。这一棍带着内力,受伤的林平之才能不给自己添乱。在令狐冲扫到林平之身上时说道:“小师妹让我照顾你一生,今日我不杀你,就是因为她的!你那日刺入她胸口的一剑,该是不该?” 林平之没有想到,岳灵珊对自己用情会如此之深。自己一剑穿胸之下,她临死前,还求令狐冲照顾自己一辈子,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林平之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到了巨大的悲痛! 自己失去了师姐,可能是这辈子唯一对自己深情之人,而她却是自己杀死的!自己活着还有何意义?林平之倒转过宝剑,就要一剑穿心而亡,因为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够和她再次相遇。 这辈子不能报答她的深情,那就在阴曹地府中,陪伴她一生吧。下辈子自己一定要和师姐一起托生为人,好好的善待她一辈子,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她对自己的恩情。 萧峰发觉林平之的魂魄突然平静下来,他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占据了主导地位。萧峰把林平之的魂魄又藏于脑海之中的深处,自然林平之自杀这一剑,已被萧峰化解于无形。 陈勇和萧峰都能够感觉到林平之魂魄的思想变动,萧峰对林平之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十分欣慰,世间又多了一个,如自己一般,杀了自己心爱之人的人,只不过林平之是咎由自取,而自己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伤于阿朱…… 陈勇看着林平之的魂魄说道:“要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这辈子她是对你最好之人,你却为了复仇而杀了她。我想尽办法让你们俩在一起,就是想为了避免当日的结局! 可是我的一切努力还是白费了,你还是走到了老路上!此时的你,知道了她虽然被你一剑所杀,临死前却还求大师兄,照顾你一生一世,不愿意让你受委屈,你又有何感触? 上官虹、上官飞燕都能够放开仇恨,他们同样是满门被杀,被魔教所害!他们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你少!他们同样能够放弃心中复仇的火焰,对世人关爱,对夫妻深情!这才是世间永恒的真理! 在辽东地区,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还不明白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吗?天下之大,并不是只有家仇,还有国恨!你的师姐如此待你,你想她最希望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再辜负她的一片真情!” 任盈盈弯下腰去,拾起一柄长剑,从令狐冲手里接过短棍,将长剑交给了他。任盈盈舞动短棍,洞中闪动点点青光。令狐冲精神大振,在这生死关头,出手岂能容情? 他骂一句“滚你奶奶的”,便刺死一名瞎子。他手中出剑可比嘴里骂人迅猛得多了,只骂了六声“滚你奶奶的”,便已将洞中,这十一名参与“药王庙”事件的瞎子,尽数刺死! 有几个瞎子脑筋迟钝,听他大骂“滚你奶奶的”,心想既是自己人,又何必再打?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了,便已然咽喉中剑,滚向鬼门关,去见他奶奶去了。 左冷禅声音颤抖,惊慌失措的问道:“山洞中怎么会有火把?这到底是为什么?” 令狐冲喝道:“正是!要不然我怎么能够看清楚你的剑招?左冷禅,你就拿命来吧!” 说着话,令狐冲已经向左冷禅连攻了三剑。左冷禅听风辨器,连出三剑挡开。令狐冲但觉手臂酸麻,又是一阵寒气从长剑传将过来。一转念间,当即凝剑不动。 左冷禅听不到他的剑声,心下大急,疾舞长剑,护住周身要穴。并不上前攻击令狐冲,而是向来路退去。左冷禅心知自己打不过令狐冲,现在还是保命要紧。只要是自己钻入了山道,令狐冲剑法再高,也没办法施展。 林平之此时已经入定,他又沉浸在往事之中。而他自己所回忆的事情,都是和师姐岳灵珊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不仅有华山上一起采蘑菇、练剑,还有辽东地区的点点滴滴…… 陈勇又一次入主了林平之的身体,这一次陈勇已经决定,自己一定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笑傲江湖》的结局!自己既然附体林平之了,该替他做的事情,一样要替他做完! 当陈勇听到左冷禅和令狐冲二人的对话,再加上令狐冲击退左冷禅后,左冷禅连续舞剑,向后退去的方向。就知道左冷禅打的什么主要,他这是要逃走了,自己绝不能让他逃入山道之中。 陈勇所处的位置比左冷禅更靠近山道,他连忙紧走数步,已经挡住了左冷禅的必经之路。左冷禅没想到自己就要得逞之时,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这人竟然是林平之? 陈勇对令狐冲和任盈盈说道:“大师兄,这里交给我吧,我与左冷禅还有一笔账要算。思过崖上不仅可能有岳不群的阴谋诡计,而且还有嵩山派的几十名高手,你们俩可要小心了。” 左冷禅骂道:“林平之,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现在再想投靠令狐冲,此时已经晚了!你我一心,只要逃离这山洞,我一定帮你消灭了岳不群,让你做上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如何?” 林平之笑着说道:“现在我才想明白了,这一切对我又算得了什么?我此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师姐岳灵珊,现在我就要活成她希望我活成的那个样子,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左盟主,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你所追求的不过是个人的荣辱,最多就是一个门派的兴衰罢了。而我和师姐在一起,却接触到了边关的战火,民族的兴亡,百姓的疾苦,和朝堂上的变革! 而这一切也没有让我改变报仇的决心,以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还失手杀了师姐,让她饮恨终生!现在的我,就要活成她希望我成为的那样的人,而不是庸庸碌碌的过一生!” 左冷禅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不了林平之,就突然暴起,向陈勇拔剑攻去。他怕令狐冲再加入进来,自己腹背受敌,那还怎么脱身?一个瞎了眼睛的林平之,再厉害,还能打得过自己? 陈勇已经深得萧峰的教导,自己的内力终于可以发挥出威力来。左冷禅的嵩山派剑法注入内力,就是要凭借一力降十会的方法,击退林平之,自己好逃入山道之中。 预知陈勇能否抵得过左冷禅的攻势?令狐冲逃出山洞后会遇到什么?任我行又会有何布局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三百五十七章独孤九剑枭雄之死 左冷禅此时就是用拼命打法,他把嵩山派剑法化作一道剑雨,向着自己的必经之路冲了过去!他心知自己单凭剑法招式,可能破解不了“林平之”的诡异身法。但是自己的功力比他高的多,我就不信了,在你目不见物时,还能抵挡得住? 陈勇知道自己此时不能避让,只要让左冷禅冲开自己阻挡的道路,他就一定会冲进山道之中。那样的话,估计谁也不敢再进入这山洞了。唯一的逃生之路,自己必须要守护下来,否则这山洞也就成为了大家的葬身之地! 陈勇与左冷禅就战到了一起,两人兵器一接触,左冷禅便利用自己的优势,使出全部功力,要一击毙命!陈勇第一次全力催动自己的内力,与左冷禅展开了生死搏命! 陈勇只感觉到一股巨力当胸袭来,自己用尽全力抵抗,还是抵挡不住。左冷禅心内大喜,他虽然感觉到“林平之”的内力不容小觑,但是在自己精纯的内力之下,还是差上不少的,再有片刻,定能拿下他! 萧峰心知,让陈勇自己胜过搏命状态下的左冷禅,还是不现实的事情。只是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道理。在这最危险的时刻,他就直接强行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是让陈勇能够感知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和出招方式。 只见萧峰剑转回旋,避开左冷禅的锋芒。那左冷禅本来就不是来拼命的,他就是要冲过去,抢占地道的控制权。所以便顺势冲了过去!在左冷禅认为,只要是“林平之”避开了自己的全力出击,自己就可以冲入地道了。 有我左冷禅控制了地道,你们谁也别想出来!我只需要控制住那转弯之地,任凭你的剑法再高,在这只有一人之距的通道里面,所有的剑法武功,也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凭借自身的硬实力说话! 无论是令狐冲还是“林平之”,包括任盈盈一起,也没有用。因为这里面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一起出招,只能一对一交手。你们三人一起出招还可能力敌于我,现在单人独骑,也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是令狐冲和林平之死了,我左冷禅也再无后顾之忧。山洞外有嵩山派众高手在,华山派岳不群剑法再高,也不可能一人击败整个嵩山派!那些不敢来华山派的五岳派之人,至少内心深处还是认可嵩山派为五岳派第一的。 等我灭了岳不群之后,自然能够让他们再次臣服于我!可是左冷禅还是低估了挡在面前的萧峰的应变能力了。对于萧峰来说,听风辨器也太小儿科了,自己之所以不一剑斩杀了左冷禅,就是为了让陈勇熟悉“独孤九剑”破剑式的威力而已。 只见萧峰长剑回旋,竟然又绕到了左冷禅的身前,一剑直指他的哽嗓咽喉。左冷禅除了暴退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不然就是自己拿身体去碰“林平之”的剑尖。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惊的左冷禅一身冷汗,只能急退一丈开外,才稳住了身形。 左冷禅无论如何急攻,都是直接被“林平之”的剑式逼退回去,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看在了眼里。任盈盈手舞短棍,和令狐冲缓步前行,此时已经把左冷禅夹在了中间! 左冷禅最怕的就是令狐冲与“林平之”前后夹击自己,可是如今,却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平之”为何突然武功大增,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林平之”看着逼近的令狐冲说道:“大师兄,你就先出山洞吧,外面的敌人就交给你了。我与左盟主还有笔账要算,这里就不劳大师兄出手相助了。出洞之后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敌人暗算啦。” 令狐冲虽然惊奇“林平之”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自己答应过小师妹,要照顾他一生。而他现在能够潸然悔悟,自己自然是十分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令狐冲看到“林平之”如此出剑,这分明就是“独孤九剑”的剑法啊,剑招和“辟邪剑法”截然不同。此时令狐冲也想起来,他也和自己一起学过风太师叔传授的“独孤九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竟然会突然之间,剑法大成。 这数次阻拦左冷禅的剑法招式,使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真乃浑然天成啊。令狐冲不由自主的说道:“林师弟,你什么时候把这剑法也练成了?估计现在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看来拿下左冷禅,真的不需要我出手相助了。” “林平之”说道:“大师兄,你就先出这山洞吧,外面的一切,还需要你去应对才行。只是你千万要记住,小心行事,不要着了敌人的道。无论是岳不群也好,还是嵩山派众高手也好,他们都是极具心机之辈,切不可掉以轻心!” 令狐冲说道:“林师弟,既然如此,我和盈盈就先行离开了。小师妹的遗体被埋在‘桃花谷’中,就在你剑刺岳灵珊不远处的一个山谷之中。等这里的事情已了,我们俩再见面时,我就带你一起去看她。” 说完话,令狐冲便带着任盈盈向地道行去。左冷禅赶忙侧身避开,“林平之”也放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离开。他只是占据这必经之路,一副要堵死左冷禅的模样,这下可把左冷禅气得吐血! 暂且不提令狐冲和任盈盈出洞后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先表“林平之”,他此时依然挡在左冷禅的面前,不让他前行半步。左冷禅看到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离开,反而放平了心态。他再次拔剑,与“林平之”战到了一处! 此时左冷禅已经不局限于剑法了,把生平所学的所有武功,都一一施展开来。对于左冷禅来说,现在他势必要在这山洞之内,战败“林平之”才行!因为如果不能赢下他,自己的心内就会出现魔障,这武功想寸进,都不可能了。 而陈勇却被萧峰所使的剑意引领着,渐渐的感悟到了“独孤九剑”独有的魅力!因为左冷禅此时与他对战,不只是只使嵩山派剑法,而且也包括嵩山派掌法,还有他独创的“寒冰真气的”指法,这些武功招式都一起使将出来。 左冷禅围着“林平之”,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斩杀于这山洞之中。因为在左冷禅认为,如果此次不能赢下“林平之”,自己今生今世都会留有阴影了。堂堂的五岳剑派盟主,连一个才学过华山派剑法两年的徒弟都打不过?他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萧峰根本就是在拿左冷禅试招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陈勇尽快熟识“独孤九剑”的剑意而已。至于是破剑式、破掌式,还是破气式,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手到擒来之事,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至于这些剑法为何要这样出招,自然都是根据左冷禅的武功,和他如何出招,自己此时应对所做出的选择而已。而自己的选择,还仅限于,陈勇会的招式,和他能够理解的出手方位,才使出来的破敌之法。 此时萧峰真的是化繁为简,用最平淡无奇的方法,来破解左冷禅的各种剑法和武功。不管他的内力再强,寒冰真气再让人防不胜防,这些对萧峰都没有用,他只是随意出招,就打的左冷禅手无还击之力! 这一战一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左冷禅已经无力再战!他真的是精疲力尽,把自己能够想到的一切破敌之法都用便了,还是处处受困,被萧峰防的死死的。 左冷禅最后一口鲜血喷出,一头便“”栽倒在地!这下子可不是装的,而是急火攻心,心脏受不了长时间的压迫,而心肌梗塞,心血管破裂,心脏病复发而亡! 而陈勇在萧峰这样的言传身教中,对“独孤九剑”的理解,才真的是更上一层楼。此时已经可以应对,大多数一流高手的攻击了。 萧峰和左冷禅对战之时,已经听到了山洞中数人的呼吸声。只不过五岳派之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兴趣对敌。而陈勇全神贯注在学习萧峰的出剑方法,根本就来不及关注其他地方,自然错过了和衡山派莫大先生见面的机会。 萧峰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陈勇,而陈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上前,一剑斩下了左冷禅的首级,然后才离开了山洞。 陈勇出了山洞,来到思过崖上华山派高手闭门思过的石洞内,这里竟然没有任何厮杀过的痕迹,陈勇很是奇怪。当他走出山洞,就看到两张渔网之旁,躺着一具尸体,此人正是五岳派掌门人岳不群! 陈勇更愿意称呼他为华山派掌门人,而此时他已经鲜血流干了,很明显他是死在一剑穿心之下。他身体周围的山石,已经被鲜血染红。无论是帝王将相也好,还是英雄豪杰也好,不管你生前再厉害,死后也不过是一具尸体,占地五尺而已…… 此时陈勇听到了鼓号齐名之声,这声音震慑山谷,犹如有千军万马,藏在山谷中一般!预知华山上又有何人到来,能有如此大的声势?难道还有人要兼并五岳剑派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八章权力巅峰因果循环 陈勇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日月神教”闹出来的动静,他们已经召集了千军万马,就是为了让五岳派臣服于他。魔教差不多倾巢而出,任我行利用自己信息最完善的优势,把岳不群、左冷禅、莫大先生等五岳派掌门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无论是擒拿恒山派众弟子也好,还是江湖上各五岳派弟子一起齐聚华山也好,这里面都有魔教的影子!他们就是要让这些五岳派之人由于好奇,对各自门派绝世剑法的憧憬,而不约而同前来华山,而寻求更进一步的机会! 其实无论是衡山派莫大先生也好,还是泰山派玉音子和玉磬子也好,他们能来到华山,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太过贪婪所致。金银财宝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而各自门派的绝顶武功,却是每个掌门人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东西。 谁不想让自己的门派,在自己手中再更进一步,发扬光大呢?这种各自门派的绝招,因为年代久远而缺失的痛,是那个有野心和报复的有志之人,不想把失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呢?哪怕都知道华山之行危机重重,还会如飞蛾扑火一般,前来华山…… 只能说任我行对人性太过了解了,他再经历过十二年的牢笼生活后,更愿意相信,自己就是“日月神教”的救世主!神教当由他这个救世主而中兴,乃至一扫五岳派,从而让正邪两派同时归依于他手! 任我行已经膨胀到要当天下武林第一人的地步了,他对自己的这个计策,自认为已是万无一失!而且当看到嵩山派众高手齐聚华山;泰山派玉字辈尽数而来;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率领过半弟子前来;恒山派掌门人令狐冲和女儿任盈盈追踪而至…… 这才是自己召集神教齐聚华山的目的!自己的老爹任霸天没有完成的使命,而在自己手中,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在我重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后,第一场正邪大战,就让百年宿敌五岳剑派俯首称臣,那是何等的幸事?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任教主驾到!” “任教主驾到!任教主驾到!”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 “中兴圣教,寿与天齐!中兴圣教,寿与天齐!”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任教主有令。五岳剑派掌门人暨门下诸弟子听者:大伙齐赴朝阳峰石楼相会。” 一人朗声连说了三遍,稍停片刻,这人又继续说道:“十二堂正副香主,率领座下教众,清查诸峰诸谷,把守要道,不许闲杂人等胡乱行走。不奉号令者格杀勿论!” 任我行在这种喜歌中志得意满,他才真正的体会到权利的魅力来。自己那么多年的教主都白当了,这段时间,才是真正的走上了人间巅峰!在他潜意识认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无所不能的“神”!无论想干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陈勇被任我行嚣张跋扈的气势,搞的仰天长啸,这才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任我行的统治下的魔教,不覆灭就没有天理了,他如此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里,势必会被所有人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少林、武当又怎么能不聚集天下英雄,与之抗争呢?而任何一个门派,有如此强大的威势,朝堂之上,又怎么会任其发展?当举国之力准备拿你是问之时,岂是一个门派所能抵御的了的?看来人还是不能得意忘形啊…… 或者朝堂之上的决策者,更想看到的是正邪大战,才不着急出手吧?因为任何时候,一个强盛的江湖,都是对政权的威胁,尤其是这些“魔教”之人太过嚣张了,他们更是不安定因素存在。 但是如果正邪之间,因为这场大战,能够让双方都死伤无数呢?这比派兵贸然出手,又更是好上百倍!所以说,就如《笑傲江湖》原著里面,任我行在华山之巅,自行覆灭才是最好的结局。 否则的话,如果真如任我行筹划的那样,横扫了少林、武当,他们“日月神教”也就离覆灭不远了。因为朝堂之上,不会让他们一统江湖的!只有一盘散沙的江湖,才更符合当权者的利益。 更何况还是被任我行这种疯子统领?那还不是要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种斗争下来,只有老百姓受苦,不会再有其他情况发生。所以陈勇决定,自己要去朝阳峰见见任我行。 如果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事态发展的结局,自己就想办法,亲手杀了任我行,以绝后患!虽然自己单凭自己的武功,估计就算偷袭也不一定能够得手,但是有萧峰魂魄的帮助,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陈勇再不满岳不群的所作所为,但是他终究是岳灵珊的父亲。人死为大,自己总不能看着他的尸体横尸荒野,没有人埋葬。陈勇就背着岳不群的尸体,一步步的向思过崖下行去。 岳不群终究是华山派掌门人,他理应被埋葬在华山派的前辈高人的葬身之地。无论他的所作所为该不该被世人认可,但是在岳不群的有生之年,一直都是在为华山派的兴亡而奔波着。 自己虽然代表着林平之,但是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观看待问题,岳不群并没有那么不堪。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方法,尽全力的想让华山派兴旺起来,只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 在内忧外患之际,以岳不群的眼界,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换成其他人,华山派只有死的更快一些。他没有家国情怀,做不到虚怀若谷。在仅有的资源之下,又能够如何呢? 说他是伪君子,但是岳不群在没有拿到《辟邪剑谱》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又有哪一样,不是为了华山派的兴盛而努力呢?如若他真的如此不堪,宁中则宁女侠也不会委身于他。 只不过因为岳不群有野心,而《辟邪剑谱》这种邪门心法,能够更放大人心中的恶念罢了。否则的话,他如果不贪心,只是为了华山派的兴衰,不去结交左冷禅,也就不会残害恒山派的定闲定逸两位师太……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百试不爽!林家因为林远图而兴,也是因为他讨要华山派岳肃和蔡子峰,偷盗莆田少林寺的《葵花宝典》,却据为己有,才有了下山成名立万之意。 本来的一代高僧,却因为一时的贪念,才有了林家,才有了《福威镖局》,才有了《辟邪剑谱》和辟邪剑法流落世间。可是林远图年少成名之时,曾经威名远扬,自然就会得罪不少人。 虽然晚年他独坐佛堂赎罪,把《辟邪剑谱》藏于佛堂之上,而不是让这种断子绝孙的剑法流落世间,但是也没有逃脱因果报应。林家因为只有辟邪剑法,而无配套的内功心法,自然武功落了下程。 早年间林远图击败的青城派掌门,号称“三峡以西剑术第一”的长青子,却是心胸狭隘之辈。他因为败给林远图,就立誓让自己的徒弟余沧海,誓报此仇!也因此才有了林家的灭门之祸…… 岳不群拿回《辟邪剑谱》,也是因果循环之意。等于该属于华山派的《葵花宝典》,同样归属于华山所有了。只不过同样没有给华山派带来好运,一样是灭顶之灾而已。 第一次的《葵花宝典》,因为林远图偷盗之事,才有了岳不群拿回《辟邪剑谱》的果。而就是因为有了《葵花宝典》,才会让原本五岳剑派第一的华山派,分裂成气、剑之争,迅速衰败…… 岳不群拿到《辟邪剑谱》,杀了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却造成了华山派令狐冲执掌恒山派,而把该属于恒山派的剑法,归还于恒山派,也算是替养育自己的恩师赎罪了。 如果没有陈勇的出现,岳不群就落得个曝尸荒野,被鸟兽而食的命运。但是陈勇感其对华山派的良苦用心,还是背负他的尸体,把岳不群送回了华山派历代前辈高人的葬身之地。 陈勇背负岳不群下山之际,在思过崖旁边的山道之上,看到了嵩山派众高手的尸体。包括副掌门汤英鹗,都被人杀死在这里。旁边还有些三山五岳豪杰的尸体,很明显这又是岳不群的手笔! 嵩山派所有精英,包括网罗来的众邪派高手,尽数死在华山。此时的嵩山派没落到只有丁勉一个高手,就如华山派气、剑之争之后,岳不群夫妇统领的残局一样。 嵩山派现在还不是最低谷,还会有大批人员流逝。他们想崛起,至少也需要三十年不懈的努力才行。这就是左冷禅野心造成的结局,也是江湖上最常见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陈勇本来还有些不忍,想把看到的人的尸体掩埋起来。但是越往下走,见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他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还是让他们承受该有的命运吧…… 陈勇下了思过崖,就遇到了魔教之人押解着华山派弟子,奔赴朝阳峰而去。梁发一眼就看到了陈勇背上背着的岳不群,当场就奔了过去。 几十位魔教高手一起呐喊道:“华山派弟子听着,有异动者,杀无赦!” 预知陈勇能不能把岳不群的尸体埋葬在华山高手的葬身之地?华山派弟子和魔教中人真的会有冲突吗?任我行的结局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五十九章嵩山败落一抔黄土 陈勇赶忙说道:“我等均是令狐冲大师兄的师弟,我背上背的正是令狐冲的恩师岳不群。我奉大师兄之命,要把师父埋葬在前面不远处的华山高手葬身之地,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大家一起去安葬了师父,再陪你们一起前往朝阳峰拜见任教主如何?” 那些魔教高手均知道令狐冲原本就是华山派的,因此押解华山派众人时也是比较客气。只是看到梁发突然间逃窜才会大声呵斥的,要不然大家都一哄而散了,他们也不容易,只能一一擒拿了。 因为任教主是希望五岳剑派有更多人被带到朝阳峰,向他俯首称臣的,而不是真的要直接剿灭五岳剑派的所有弟子。更何况陈勇还搬出了令狐冲来,谁不知道令狐冲是任教主的好女婿?这个人情必然是要送的。 那为首之人看了看陈勇说道:“令狐兄弟和大小姐很早就从思过崖上下来了,你怎么才下山?思过崖上还有其他人吗?你从实讲来,我好判断真伪。” 陈勇赶忙说道:“五岳剑派很多人都死在思过崖上,现在还有没有活口我也不清楚。我的眼睛受伤了,现在已是一个盲人。我只能背负恩师缓慢行走,这山路崎岖,我一个瞎子,就是想走快,也不可能啊。” 那人看到陈勇的眼睛,已经发觉不对劲儿了,只是证实后,更放心些。更何况自己还得到了情报,思过崖上还可能留有五岳派残余弟子,他不由得喜上眉梢。 他便派一半人马,看着陈勇等华山派众弟子,去安葬岳不群的尸体。自己又从路口调拨了二百人,一起前往思过崖上查看情况,他知道任教主的意思,自然对五岳派之人十分上心。 陈勇和梁发交流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梁发带人先行登上思过崖,此时左冷禅已经带人进入了思过崖上的山洞,这一切都被早已藏身在思过崖上的陆大有发现。 梁发知道自己率领的华山派弟子,武力值不足以和那些嵩山派高手对战,于是又发出信鸽,向恩师岳不群求救。但是梁发已经决定,哪怕华山派众人都死在思过崖,也不能让这些人轻易离开华山! 岳不群接到信鸽传递的消息时,他正在关注着山洞内的消息。这个时候,令狐冲和任盈盈已经进入山洞,洞口的巨石已经落下。由于隧道挖的问题,就算是大家齐心协力,也不可能把巨石推出来的。 因为只有巨石落下来这块地方空间略大一些,其他地方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大的石头。也就是说,想再打通这个洞口,只能把这块巨石弄碎,否则别无他法,根本就不可能移开这块巨石。 当岳不群听到左冷禅率领众位瞎子,和林平之一起来到华山,他们已经在清除山洞里面的众人,心内暗喜。看来自己只要是把嵩山派这些人都留在华山,自己的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就真得稳固了。 此时信鸽来临,当他确认嵩山派众人已经进入思过崖上的山洞后,岳不群就知道,单凭华山派众弟子,想拿下嵩山派众位高手,只能是痴人说梦。自己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药王庙的屈辱了! 于是他又下山联系那些三山五岳的豪杰,让他们一起来到思过崖。在思过崖下藏好后,自己和华山派弟子把嵩山派高手都引下来,然后大家好伏击,一起消灭这些嵩山派众高手! 做为奖励,岳不群同意此事过后,他把《辟邪剑谱》,传授给大家。但是岳不群的隐藏条件并没有说出来,他设定的条件就是,只有依附于我的人,才能学习《辟邪剑谱》,否则你们最多拿到辟邪剑法而已…… 可是,当岳不群进入山洞,引嵩山派众高手出来后,那些人看到华山派众人,自然是杀之而后快!对于嵩山派汤英鹗来说,自己绝对有把握率领嵩山派众人,消灭了现在的华山派。 因为此时不止有嵩山派众高手,还是那些网罗来的邪派高手也在山洞之内。左冷禅只带着数位瞎子进入山洞,他让自己率领大家看守好山洞口,就是为了防止岳不群前来阻断了后路。 而汤英鹗知道,只有消灭了岳不群,消灭了华山派弟子,才是最好的守护之道。要不然让这些人走脱了,嵩山派密谋消灭五岳派高手一事,就会传遍整个江湖。这样最后对于左冷禅坐上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一定会有不小的影响。 也因此,他才会率领众人,一起追击华山派弟子的。岳不群率领华山派众人逃下思过崖,汤英鹗不知是计,自然被华山派众人给带到了伏击之地。当华山派弟子刚过去,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就已经是箭弩齐发了! 弓箭,弩箭,包括暗器的突袭,已经让嵩山派众高手中有很多人受伤了。再加上实力上,嵩山派众人还是不如这些“恒山别院”里面的豪客,自然这就成了一边倒的战斗局面。 岳不群随即也加入了战斗,但是华山派众弟子却没有人上前助阵。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恩师岳不群竟然勾结了邪派高手,一起屠杀五岳剑派之人!虽然…… 这是阵营的问题,自己身为正派人士,哪怕再有矛盾,也是内部矛盾,勾结邪派高手,屠杀正派人士,这算什么事?梁发看着身法诡异的恩师,那种飘忽不定的身形,肯定不是华山派的武功! 华山派弟子的信仰开始崩塌了,他们对于嵩山派高手,本就没有好感。更何况这些人,他们还认出来了,有很多都是在药王庙时,带着华山派剑宗前来抢夺恩师岳不群的掌门人之位的。 虽然剑宗高手封不平被大师兄令狐冲击败,这些嵩山派高手看到抢夺掌门人之位不成,竟然不顾江湖道义,直接离开了。把华山派置身于死地,那时恩师岳不群还被点了穴道,师娘身受重伤。 如若不是大师兄令狐冲,突然剑法暴增,用“独孤九剑”破箭式刺瞎了那些邪魔外道的眼睛,华山派在那次危机中,就会全军覆没…… 当岳不群和这些江湖豪客全歼了嵩山派众人之后,岳不群才发觉自己的这些弟子异样的表情。但是现在正在用人之际,自己却不能舍弃任意一方。 这些好不容易笼络来的“江湖豪客”还需要自己安抚才行,这些弟子只能受些委屈了。岳不群看着七嘴八舌向自己表功的这些三山五岳之人,自己也只有安心安抚,没办法,疲于应付也要安抚好才行。 岳不群只得故作威严的命令梁发,带着众人先行回归华山派,等自己回去解释原因。没办法,这些一心想要《辟邪剑谱》之人,自己不打发了,还如何在弟子面前留下“正人君子”的模样? 哪怕是装,岳不群也要把自己的“君子剑”形象,留给华山派众弟子,也要让五岳派之人都让为,他们的掌门人是“翩翩君子”!这是自己一生独善其身留下的名声,可不能因为一两次污点,而毁了“英名”! 梁发心中再不满,还是要谨遵师命,带着华山派众弟子,一起回到了华山派的驻地。大家一路上,都纷纷议论着恩师这段时间的异常表现,等着恩师回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大家还没有等到恩师的回归,就被响彻云霄的鼓乐齐鸣给惊呆了。魔教教主任我行竟然率领魔教数千名弟子,齐聚华山!而且命令五岳派众人一起前往朝阳峰与之相会! 光听这声势,梁发就知道,华山派众弟子根本就不是魔教中人的对手,自己可要如何是好?恩师岳不群现在不像个师父,竟然会与邪派高手有瓜葛,而现在魔教又大举进犯华山?这要让自己如何抉择? 现实根本就不给梁发那么多思考的时间,魔教高手已经进入华山派。华山派弟子在这些魔教高手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很快被这些高手拿下了。没办法,武功内力上悬殊太大,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梁发也没有办法,为了让大家活命,他只得听命于这些魔教高手的命令,带着众人一起前往朝阳峰。而就在这时,他却看到了林平之,背负着恩师,一步步的向华山派走来…… 当梁发听到恩师岳不群死在山洞口,而且是被一剑穿心时,同样是泪洒当场。凶手是谁,林师弟同样不知道。梁发对自己率领华山派众人一起回来,感到非常内疚,如果有自己这些人在恩师身边,说不定师父就不会被人所害了…… 大家一起在华山派历代掌门人之旁,给恩师岳不群挖了一个坟墓,把岳不群的尸体埋葬起来。埋葬之时,梁发又去恩师的房间,给他取来新的衣服,带来净水,要为师父洗去尘埃。 岳不群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死去,自然更想不到,自己自宫练剑的秘密,会被华山派弟子亲眼所见!梁发给恩师换衣服,净身之时,发现了恩师的秘密。这个残缺的身体,被每一个华山派弟子亲眼所见,大家都吃惊不已。 没办法,谁也想不到恩师会是一个残疾人,这种残疾可以说是男人最屈辱之事。众人一起把恩师收敛在棺椁之中,事关紧迫,就没有再停尸,就直接把岳不群的尸体,埋葬起来。 因为谁也不知道,魔教教主任我行会如何对待五岳派弟子,无论如何,人还是入土为安才好。至少恩师岳不群还在死后,埋葬在华山列祖列宗之旁。只是不知道岳不群麻痹自己的做法,能不能打动列祖列宗了。 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派好。包括林家的《辟邪剑谱》,本来也应该属于华山派的。因为是林远图偷盗了华山派的《葵花宝典》,还俗之后才有了辟邪剑法。而辟邪剑法的内功心法,却是来源于《葵花宝典》。 不管岳不群如何去想这些事情,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死人,也会如华山派历代掌门人一样,被供奉起来。被接下来的华山派弟子所记住的,就是排位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陈勇、梁发和华山派众弟子一起被带往朝阳峰,与任我行见面。预知朝阳峰上会发生何等大事?五岳派还有多少人前往?令狐冲会不会真的加入日月神教?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章朝阳峰上魔教神威 陈勇把岳灵珊没死的消息,偷偷告诉了三师兄梁发。并且告诉他,这段时间华山派估计需要由三师兄负责管理好门派事务了,自己要去找寻师姐岳灵珊,并且要向她负荆请罪…… 林平之的所作所为梁发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当看到瞎了眼睛的林师弟,还不忘把恩师岳不群的尸体背下思过崖,梁发对他的怨念自然是小了许多。一个瞎子都能做得了这么多,自己还有何理由再对他抱怨呢? 更何况这一切的始末自己慢慢都知道了,是师父岳不群要吞没林家的《辟邪剑谱》,难怪林平之会做出那种事来。而且在林师弟口中所说出来的真相,却与自己听到的有所不同。 原来林平之发现了岳不群有要杀害他的意图后,只得和师姐岳灵珊结婚,以便保住自己的小命。当在嵩山“封禅台”前见到师父岳不群使出林家的辟邪剑法的威力,能够一举刺瞎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的眼睛,才知道《辟邪剑谱》如此厉害。 也因此林平之才会报仇心切,约上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要杀他报仇雪恨。小师妹传师命不让林平之在“封禅台”前杀了余沧海,梁发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的却是,林平之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后,眼睛被毒瞎之后的事情。 原来林平之在车厢内发现了劳德诺,为了不让岳灵珊和他一起被劫持到嵩山派,才被迫刺了小师妹一剑。也只有这样,岳灵珊才能活着留下来,总比到得了嵩山派,被左冷禅当做筹码,来要挟岳不群或者自己好的多。 三师兄梁发不忍心把自己发现了岳灵珊和师娘被害的消息告诉林平之,但是他更希望瞎了眼睛的林师弟,陪着自己一起留守在华山,他不想让林平之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更加的难过。 梁发不知道的是,陈勇此时的眼睛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了。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比目不视物,却要好上许多。相信只要是找到名医,用些名贵的药物,自己眼睛复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众人转了几个弯,登上玉女峰,再下一个坡,便是上朝阳峰的小道了。山岭上一处处都站满了岗哨,日月神教的教众衣分七色,随着旗帜进退,秩序井然。但是不管他们再彪悍,和铁血军队比起来,还是差上许多。 但是陈勇一样很佩服任我行,才收复日月神教几个月,就能够把教众训练到如此精锐,真乃是一代枭雄也!由他统领的日月神教,还真的不是武林之福。再加上任我行现在是野心勃勃,不知道还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陈勇见那朝阳峰自山峰脚下起,直到峰顶之上,每一处险要之所都布满了日月神教的教众,少说也有二千来人。这一次日月教倾巢而出,想必还招集了不少旁门左道之士,好共襄大举,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 即便是五岳派掌门人都健在,他们也根本抵挡不住这近万名日月神教教众的攻势。包括最强的嵩山派,加上旁门左道之士,能打的也不过近千人。五派合一能有两千名教众吗?估计都不一定有。 而日月神教此次出动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只为了消灭五岳剑派这么简单,恐怕他们还是想逼迫令狐冲归顺到日月神教,这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陈勇心知自己此时还是扮演一个盲人,更容易让任何人都认为自己是无害的。 此时朝阳峰上传来喊话声:“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任教主有令:泰山、衡山、华山、嵩山四派上下人等,尽速上朝阳峰来相会。各堂香主就近催请,不得有误。” 这声音乃数十位内功深厚的高手,齐声呼喝,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诸峰尽闻。但听得东南西北各处,均有数十个声音答应:“遵命。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很显然,华山派此时,各处都布满了日月神教教众。 这山上山下一起发声,陈勇才知道,日月神教此次出手,何止数千?这声音漫山遍野,半山腰处更是人声鼎沸,至少也有一、两万人之多! 梁发伸手拉着陈勇,华山派这二三十人也不得不加快了登山的步伐,不一会儿便登上了朝阳峰。 此时峰顶传来呼喊声:“五湖四海、各岛各洞、各帮各寨、各山各堂的诸位兄弟,都上朝阳峰来参见教主!” 接着便传来近千人的声音来:“江湖后进参见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士,用力呼唤,一人足可抵得十个人的声音。最后说到“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时,日月神教教众,以及聚在山腰里的群豪也都一齐叫唤,声音当真是惊天动地! 当华山派弟子登上峰顶,只见峰顶林立着的日月神教教众,更是身材魁梧,武功高强之辈。随即便有人呼喊道:“启禀圣教主,华山派门下众弟子来到。” 陈勇和梁发等人被带到东峰仙人掌前,朝阳峰绝顶的仙人掌是五根擎天而起的大石柱,中指最高。指顶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人端坐在椅中,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而在仙人掌的西首排着五张椅子,每张椅上都铺了锦缎,分为黑白青红黄五色,锦缎上各绣着一座山峰。北岳恒山尚黑,黑缎上用白色丝线绣的正是见性峰,而令狐冲此时正在那把椅子上坐着,但是脸色铁青,他身旁自然是任盈盈了。 五岳剑派向以中岳嵩山居首,北岳恒山居末,但座位的排列却倒了转来,恒山派掌门人的座位放在首席,其次是西岳华山,嵩山派排在最后,自是任我行要抬举自己的女婿令狐冲所至。 陈勇看到任我行面前站立着千余名三山五岳的豪客,这些人在任教主面前竟然是鸦雀无声,温顺的犹如宠物猫一般!只见任我行一摆手,这些人鱼贯而行,退到了远处空地之上站立。 陈勇等人走近,就听到鲍大楚朗声说道:“华山派众位英雄,请去参见日月神教圣教主!” 华山派二十多人一起来到仙人掌前,以后辈之礼躬身向任我行行礼说道:“华山派后学弟子,参见任教主!” 鲍大楚喝道:“华山派弟子听着,都给圣教主跪下磕头行大礼!” 梁发朗声说道:“我们是华山派弟子,拜天、拜地、拜师父,却没有向外人行跪拜大礼的习惯!” 鲍大楚大声说道:“圣教主不是外人,他老人家是神仙!是圣贤!是武林第一人也!” 陈勇说道:“圣教主是神仙,是圣贤,可是我们林家被青城派余沧海灭门之时,为何圣教主不出手相助?这又是那门子神仙圣贤之举?” 任我行睁眼看向下面华山派弟子说道:“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何在?为何不来朝阳峰觐见于我?你可是那林平之吗?” 陈勇说道:“晚辈正是林平之,我恩师在思过崖上遇难了,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是我把他背下山来的,然后和大家一起,把他老人家安葬在华山派历代高手的墓地……” 任我行没想到岳不群已经死了,心内一片茫然,自己在此地设定的坐席,就是要推崇自己的女婿令狐冲和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忽然听得有人朗声说道:“启禀圣教主,恒山派门下众弟子来到。” 只见仪和、仪清、仪琳等一干恒山弟子,相互扶持,走上峰来。不戒和尚夫妇和田伯光也跟随在后。 任我行晃过神来,突然问道:“是何人杀了岳不群的?” 陈勇正要答话,只听得恒山派中,女尼仪清朗声说道:“岳不群是我恒山派中一位师妹杀死的。” 任我行问道:“是谁?” 仪清说道:“便是这位仪琳师妹,岳不群害死我派掌门师叔和定逸师叔,本派上下无不恨之切骨。今日菩萨保佑,掌门师叔和定逸师叔有灵,借着本派一个武功低微的小师妹之手,诛此元凶巨恶!” 任盈盈看到父亲任我行面露不信之色,赶忙说道:“岳不群密谋,想用五岳派剑法,让五岳剑派弟子齐聚华山,要召为己用。没想到连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和泰山派玉音子等人都一起来到华山。 当他带大家来到了思过崖上的山洞内,竟然发现左冷禅率领嵩山派高手要剿灭华山剑派!岳不群将计就计,竟然用炸药炸毁山洞入口,把五岳派之人尽数困死在山洞之中,而自己又封死了思过崖上山洞的唯一入口。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大多数人都被左冷禅杀死在山洞之内,但是林平之危机时刻杀死左冷禅,让我与冲哥逃出了山洞。当我们俩被岳不群用渔网网住,他要行凶之时,恒山派依琳偷袭杀了岳不群,救下了我和冲哥……” 任我行问道:“五岳剑派还有那些高手还活着的?让他们一起上山来见我!” 才赶上山的上官云,赶忙躬身行礼说道:“启禀圣教主:属下在思过崖山洞之中,发现数百具尸首。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便在其内,尚有嵩山、衡山、泰山诸派好手,不计其数,似是自相残杀而死。这些人中,包括泰山派的玉音子和玉磬子!” 任我行问道:“那么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去哪里了?” 上官云说道:“属下仔细检视,尸首中并无莫大在内,华山派各处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我已把活着的五岳派之人,都带上山了。” 任我行说道:“好个衡山莫大!你竟然能在我两万人的围困之中逃出去,真是个人才!我任我行一定要找机会,会会你!” 此时朝阳峰上又上来二十多名泰山派、衡山派和嵩山派弟子,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哪些成名的高手在内! 任我行看后大失所望,他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就是要尽数擒拿五岳剑派高手,让他们和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一起,率领弟子向自己投诚!而如今大猫小猫两三只,真是枉费了自己的这番心机! 任我行看后,勃然大怒说道:“留着这些五岳派之人,又有何用?都拉将下去,尽数给我砍了!” 令狐冲忍着体内的剧痛勉强站起身来,他连忙说道:“任教主,晚辈恳请教主您宽宏大量,放过这些五岳派之人吧……” 预知令狐冲的请求任我行能不能答应?五岳派今后的路该何去何从?日月神教下一步他们要干什么?正邪之间的大战真的要一触即发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一章当众求婚鸡犬不留 任我行看着难受至极的令狐冲说道:“贤婿,让我放过他们不难,只需要你加入我们日月神教,我就任命你为副教主一职,那么五岳剑派之人,就当你的私军吧!” 任盈盈心道:“不好,自己的父亲就是太过心急了。想让令狐冲归附,需要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再找来向问天,黄伯流,司马大,祖千秋,老头子等人,在他喝酒正酣之际,靠人情才有可能成功……” 令狐冲看着屹立在朝阳峰上,不屈不挠的恒山派弟子;令狐冲看着视死如归的华山派梁发和林平之等人;令狐冲再看着那群乞求活命的五岳剑派其他门派弟子,心内不由得有些悲壮! 自己本来就要和任盈盈一起卸任恒山派掌门人之位,愿意陪她隐居山林了,而现在自己却不得不肩负起更大的责任来!哪怕是激怒任我行也好,我也要有我的坚持! 令狐冲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缓慢的走到任我行近前,鞠躬行礼道:“任教主,晚辈有两件大事,要向教主陈说,还请教主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定夺。” 任我行微笑着说道:“贤婿请起,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令狐冲说道:“第一件事,晚辈受恒山派前掌门定闲师太的重托,出任恒山掌门,纵不能光大恒山派门户,也决不能将恒山一派带入日月神教,否则将来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定闲师太? 华山派是我启蒙的门户,我在这里有太多的记忆。不管岳不群做过什么,他终究是我的授业恩师!而我同样不忍心看着华山派要在这里断了根基,所以我斗胆向您老人家求个人情; 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替我护送过恒山派弟子。他老人家是生是死,现如今谁也不知,我有义务替他管理好衡山派的这些弟子,这些就是我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乃是我的私事,现在时间紧迫,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想求任教主,将您的令爱千金,许配于我为妻!小婿我定当竭尽所能,照料于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还请任教主成全!” 日月神教众人听他说到第一件事时,均觉事情要糟,但听他跟着说出的第二件事情,竟然是公然向任我行求婚,无不相顾莞尔,大家都一起看向任教主来。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第一件事易办,你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一位师太接手便是。你自己加盟神教之后,恒山派是不是加盟我教,尽可从长计议,自无不可。 华山派衡山派既然与你有恩,我自然不能让你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既然如此,那么五岳剑派剩下的弟子,我就看在贤婿的面上,都放了吧。希望他们都能够感恩于你才是! 第二件呢,你和盈盈情投意合,天下皆知,我这个老丈人虽然霸道了些,但是也不是个不通人情,不讲道理之人,当然会答允将她许配给你为妻了,你那又何必担心?哈哈,哈哈!” 山上众人一起随声附合,登时满山欢笑,包括那些五岳剑派之人,也都是面露喜色,至少谁都知道,自己这条性命,终于安全了。魔教教主任我行当面答允,是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放过大家,自然不会再行食言! 令狐冲转头看向任盈盈,只瞧上这一眼,就见她红晕双颊,脸露喜色,心内自是十分不忍。但是自己只能委屈了她,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今日之事却不得不如此选择了! 待众人笑了一会后,令狐冲才朗声说道:“承蒙岳父大人的美意,邀小婿加盟贵教,且以高位相授,冲自十分感激。但小婿素来是个不守规矩之人,若入了贵教,定要坏了岳父的大事。仔细思量,还望岳父收回成议。” 任我行心中大怒,敢当面驳自己面子的人,几次三番都是这个女婿,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任教主看着令狐冲冷冷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决计不加入我日月神教了吗?” 令狐冲看了一眼任盈盈,面带愧疚之色,但是依然坚定的说道:“正是!小婿今生今世,绝不加入任教主的日月神教,还望岳父成全!” 令狐冲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半分回转余地。一时间朝阳峰上,群豪尽皆失色,谁也没有想到,令狐冲会突然间就拒绝了任我行的邀约,而且还如此不留情面!这该当如何是好? 任我行说道:“你体内积贮的异种真气,今日已发作过了。此后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又将再次发作,从此之后,一次比一次厉害!化解之法,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晓。” 令狐冲说道:“当日在杭州梅庄,以及在少室山脚下雪地之中,岳父曾言及此事。小婿适才尝过这异种真气发作为患的滋味,确是犹如身历万死。但大丈夫涉足于江湖,生死苦乐之事,原也计较不了这许多了。” 任我行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倒说得是嘴强牙硬。今日你恒山派尽数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便是一个也不放你们活着下山,那也自是易如反掌,天下间根本不会有人知晓的!” 令狐冲说道:“恒山派虽大都是女流之辈,却也皆是巾帼英雄,无所畏惧!岳父如果要杀,我们就誓死与之周旋便是!” 只见仪清把手一挥,恒山派众弟子都站到了令狐冲的身后。仪清朗声说道:“我恒山派弟子唯掌门之命是从,” 众恒山派弟子一齐说道:“我等誓死追随掌门人,虽死无惧!” 郑萼说道:“敌众我寡,我们又是落入了魔教的圈套之中。日后江湖上的好汉,终究是会知道,我恒山派众人是如何力战不屈的!姐妹们,我们追随掌门师兄,虽死无惧!” 任我行怒极反笑,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恒山派弟子,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够了才说道:“今日我日月神教要杀了你们,倒可以说是我任我行暗设埋伏,以计相害尔等啦!日月神教弟子听令,今日且放过五岳剑派之人回归! 令狐冲,你且带领门人弟子回去恒山好了。一个月内,我必会亲上见性峰来。那时恒山之上,若能留下一条狗、一只鸡,便算是我姓任的无能!这是邀约赌斗,可没有任何的计谋在内!” 日月神教教众大声呐喊道:“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来日杀到恒山见性峰之上,必定让他们死无全尸,鸡犬不留!” 以日月神教今日的声势,要上见性峰去屠灭恒山派,较之此刻立即动手,相差者也不过多了一番奔波而已。不论恒山派回去之后如何布置防备,日月神教定能将之杀得干干净净。 以前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为敌,五派互为支援,一派有难,四派齐至。饶是如此,百余年来也只能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更何况当下,五岳剑派中只剩下一派,尚且完整,自必无力和日月神教相行抗衡了。 这一节恒山派众人无不了然,但是大家竟然无一人有惧色。任我行说要将恒山派杀得鸡犬不留,自并非大言,但是派中虽都是女子,却都坚定的要誓死捍卫恒山派的威严! 其实在任我行心中,此刻却已另有一番计较,令狐冲剑术虽精,毕竟孤掌难鸣,恒山一派已不足为患。他挂在心上的,其实是少林与武当两派。 心想令狐冲回去,必然会向少林与武当求援,这两派也必定会尽遣高手,上见性峰去相助。而他却偏偏不攻恒山,却出其不意地突袭武当,再在少室山与武当山之间设下三道厉害的埋伏。 武当山与少林寺相距不过数百里,武当有难,自然就近通知少林。这时少林寺的高手一大半已去了恒山,余下的定然倾巢而出,前赴武当赴援。 那时日月神教反过来挑了少林派的根本重地,先将少林寺烧了,然后埋伏尽起,前后夹击,将赴武当应援的少林僧众歼灭,再重重围困武当山,却不即进攻。 等到恒山上的少林、武当两派好手得知讯息,千里奔命,赶来武当,日月神教以逸待劳,半路伏击,定可得手。此后攻武当、灭恒山,已易如反掌了。 他在这霎时之间,已定下灭除少林、武当两大劲敌的大计,在心中反复盘算,料想十九可成。令狐冲不肯入教,虽削了自己的脸面,但正因此一事,反成就了日月神教一统江湖的大业,心中欢喜,实难形容! 令狐冲向任盈盈说道:“盈盈,你是不能随我去的了?” 任盈盈早已珠泪盈眶,泪水从面颊上直流下来。她看着令狐冲说道:“我若随你而去恒山,乃是不孝;倘若负你,又是不义。孝义难以两全,冲哥,自今而后,勿再以我为念。反正你……” 令狐冲说道:“怎样?” 任盈盈说道:“反正你已命不久长,到时候我也决不会比你多活一天!” 令狐冲笑着说道:“你爹爹已亲口将你许配于我。他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圣教主,岂能言而无信?我就在此和你拜堂成亲,结为夫妇如何?” 任盈盈一怔,她虽早知令狐冲是个胆大妄为、落拓不羁之徒,却也料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得满脸通红,当即说道:“这……这又如何可以?”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盈盈,那么咱们就此别过!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就对不住了!” 任我行正在暗自思索自己的计谋,令狐冲的言语,他并没有听到,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令狐冲又向向问天及山上诸位长老作个四方揖,说道:“令狐冲在见性峰上,恭候诸位大驾!” 说完令狐冲转身便走,山上的其他五岳派弟子,都向令狐冲拱手致谢,然后就争先恐后的相继下山。恒山派弟子围在令狐冲身边,与他同行。华山派梁发,带着众师弟一起走到令狐冲面前,向大师兄见礼。 令狐冲心知梁发的不易,他今后必然要肩负起华山派的重任了。但是自己恒山派今后更是凶险,所以自己并不和他多谈。梁发带着华山派众人一起离开,只是陈勇却执意要留下来。 梁发看了陈勇一眼,心想林师弟这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大师兄谈,自己也不便再问。便向陈勇拱手道别,他带着华山派弟子先行下山。 预知陈勇为何要留在朝阳峰?令狐冲的恒山派能否与日月神教抗衡?他们真的会相邀少林、武当两派救难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二章英雄相惜智计百出 陈勇来到令狐冲面前说道:“大师兄,小弟求你一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令狐冲对林平之的感情很是复杂,二人同在华山派,同时师从岳不群和风清扬。但是自己的小师妹岳灵珊的确是因为这个小师弟,而移情别恋的! 虽然自己也是因为小师妹的移情别恋,才受到了任大小姐的垂青,可是自己今生最大的遗憾,却是因为他才造成的!令狐冲做过无数次的梦,都是自己和小师妹双宿双飞……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了!如果是别人对自己如此,令狐冲还会想尽办法反抗,而现在却是自己的老丈人任我行…… 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在“东方不败”执政期间,日月神教才会与正派相安无事吧。他的最大不对,就是宠信杨莲亭,残害日月神教的诸班元老,才又给了任我行回归掌权的机会…… 令狐冲知道任我行掌权日月神教,自己出力同样不少。没有自己的参与,东方不败也不一定会命丧黑木崖。可怜恒山派也会与自己一起,被任我行所灭,而自己又真的不想与向大哥、任盈盈撕破脸皮…… 不管如何,自己就帮一下林师弟吧,我和盈盈死了,小师妹谁来照顾?林师弟现在明显已经觉悟,自己何不想办法助他一臂之力?这样无论是华山派还是小师妹,都会有所依靠…… 他已经决定听天由命了,因为自己已经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吸星大法原来弊端如此之大,令狐冲总算知道了,为何任我行会被“东方不败”所擒,囚禁在西湖底的牢笼之内了! 自己才学习吸星大法这么长时间,就已经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了。那个时候的任我行,可想而知反应会是何等的剧烈?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被吸星大法牵制,根本就无暇管理日月神教的教务! 也因此才会被“东方不败”所乘,一举拿下任我行,夺得日月神教的控制权!而“东方不败”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辈,至少一直对任大小姐很好,对任我行也是极尽照顾之意…… 向问天看着令狐冲说道:“且慢!取酒来!令狐兄弟,今日不大醉一场,更是无后期!大哥是神教之人,行事自然要听命于教主,来日如果我们兄弟兵戎相见,还请贤弟不要顾念昔日之情!” 令狐冲笑着说道:“妙极,妙极!向大哥确是我的知己!来日见性峰上相见,你我兄弟就不能如现在这般,亲密无间了。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向大哥帮忙照拂一二。” 向问天说道:“你我兄弟还需要这般客气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向问天必定帮你办到!” 令狐冲问道:“林师弟,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陈勇说道:“小弟的眼睛被木高峰驼背里面的剧毒所伤,求大师兄帮忙,让日月神教里面的名医帮帮我,想办法让我的眼睛复明吧。因为现在只有神教中的大夫,如‘杀人名医”平一指,才可能治得了我的眼睛。” 令狐冲已经决定帮助林平之了,所以也不犹豫,直接就答应下来。自己还没有离开朝阳峰,想找人,也只能找任盈盈和向大哥了。令狐冲转身正看到向问天向自己走来。 便有属下教众捧过几坛好酒来,当场打开坛盖,斟在碗中。向问天和令狐冲各干一碗,两人相视一笑,这番喝酒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感慨万千! 人丛中走出一个矮胖子来,却是老头子,他走到令狐冲面前,跪倒扣头说道:“令狐公子,你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永远不忘!今日我特来敬你一碗好酒!天大地大,小老儿这辈子都感激你的恩情!” 说着话,老头子已举起一碗酒,仰头喝干!他只是日月教管辖的一名江湖散人,和向问天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令狐冲今日不肯入教,公然是得罪任我行了。 令狐冲就把陈勇的眼睛被木高峰驼背里面的毒液毒瞎之事,告知了向问天。自己求他帮忙找医生,治好自己师弟的眼睛。向问天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情不违背道义,对于自己来说,收留一个瞎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向问天招手叫来自己的贴身护卫,让他照料陈勇。陈勇的目的就是留在日月神教,看看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会不会影响到今后的剧情。自然向令狐冲和向问天一一道谢,然后就跟随护卫,退到了一旁。 日月教此番来到华山,事先详加筹划,百物具备,向问天大喊一声:“拿酒来!我要与令狐兄弟痛饮三杯!” 蓝凤凰早就看到了陈勇,她心道:“林平之此时为何要留在日月神教?他会有何目的吗?自己早就想找到师父阿秋凤,进而接近风雨秋了,但是却一直却没有机会。我一定要想办法接近于他,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所以蓝凤凰和令狐冲喝过酒后,特意回程的时候,经过林平之的面前,她也想知道,林平之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她更想知道,风雨秋的近况。 陈勇启动和她有意相撞,也正中她的下怀。而陈勇和她两手一握之际,她就感觉到陈勇递过来的东西了。蓝凤凰把纸条攥在手心,还不忘顺手把陈勇甩向令狐冲! 老头子这样一个小角色居然也敢出来向他敬酒,只怕是转眼间,便有杀身之祸!他如此重义轻生,自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群豪见他如此大胆,无不暗暗佩服。 跟着祖千秋、计无施、蓝凤凰、黄伯流等人一个个过来敬酒。令狐冲都是酒到碗干。陈勇看到蓝凤凰出来敬酒,不由得计上心来,他把一早看到蓝凤凰,就写好的纸条攥在了手中,也走将过去。 一个眼盲之人,走路摇摇晃晃自然很正常,更何况蓝凤凰回程之时,更是和陈勇相距极近。陈勇启动就碰上了蓝凤凰,似乎陈勇被蓝凤凰一撞之下要跌倒一般,陈勇就伸手抓住了蓝凤凰的左手。 令狐冲拉过陈勇来,自己亲自倒了两碗酒来,一碗放入陈勇手中,自己端起一碗酒来。两人碰杯后,都是一饮而尽! 令狐冲拉着陈勇的手说道:“林师弟,向大哥一定可以护得你的周全。大师兄等着你的眼睛恢复后,我们兄弟二人再次相聚,我再为你接风洗尘!” 陈勇赶忙握住令狐冲的手说道:“大师兄,多些你了,小弟的眼睛不能视物,刚才是我的不是,撞到了别人,才被别人甩了出去,和他人无关!”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蓝凤凰对陈勇的惩戒,也只有陈勇和蓝凤凰才知道,这才是对他的保护。因为场上只有令狐冲一人,才会真正可能在意陈勇会不会受伤。 陈勇飞向令狐冲而去,场上的这个小插曲,本来关注的人并不多。但是这次的飞出方向就不一样了,令狐冲是场上的焦点,陈勇飞向他,自然会被大家都记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令狐冲伸手拉住了陈勇,他开始并没有在意场上发生的一切,但是令狐冲接住陈勇就已经看到了蓝凤凰,自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上群雄听说林平之由任大小姐亲自照顾,这下子谁也不敢再惦记他的辟邪剑法了。这里是日月神教的主场,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任大小姐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林平之赶忙向任盈盈致谢,任盈盈并没有再出声。 眼见来敬酒的好汉仍然是络绎不绝,令狐冲也隐隐发觉不对劲了。他心想:“这许多朋友如此瞧得起我,我令狐冲这一生也不枉为人了。却又何必要害了他们?惹任教主不快?” 此时远处传来蓝凤凰的声音来:“令狐大哥,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你的师弟,既然知道了,以后这小子我蓝凤凰就罩着了。不打不相识,小弟弟,我是五仙教的蓝凤凰,谁再欺负你,就找姐姐我来帮忙!” 陈勇赶忙说道:“多谢蓝姐姐关爱,小弟我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惹事的。相信大家都是好人,不会为难小弟的,你说是不是啊?”场上众人哄堂大笑,再也没有一丝尴尬之意。 任盈盈说道:“向左使,你掌管教中大小事物,必然事情繁忙。给林平之治眼一事,就交给我吧。相信由我管理,令狐冲更能放心不小。” 令狐冲将酒碗一掷,便醉醺醺地往峰下走去。仪清、仪和等恒山群弟子跟随着令狐冲一起下峰。那山上的群豪一起相送,场面尤其壮观! 当群豪和令狐冲饮酒之时,任我行只是微笑不语,心中却在细细盘算,在少林与武当之间的三道埋伏该当如何安排。 如何佯攻恒山,方能引得少林、武当两派高手前去赴援;攻武当山如何网开一面,好让武当派中有人出外向少林寺求援;又须做得如何似模似样,方能令得对方最工心计之人也瞧不破其中机关。 令狐冲举起大碗说道:“众位朋友,令狐冲已不胜酒力,今日已不能再喝了。众位前来攻打恒山之时,我令狐冲在恒山脚下斟满美酒,等着大家前来!大家喝醉了再打,就不必再想什么情义了!” 说着话,令狐冲将手中一碗酒干了!群豪齐叫道:“令狐掌门真是快人快语!” 又有人叫道:“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乱打一场,不管谁杀了谁,也不必介意了,这倒也有趣!” 忽听得向问天说道:“大家听了:圣教主明知令狐冲倔强顽固,不受抬举,却仍好言相劝,固是圣教主宽大为怀,爱惜人才,但另有一番深意,却非令狐冲这一介莽夫所能知。咱们今日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嵩山、泰山、华山、衡山四派,日月神教,必然威名大振!” 诸教众齐声高呼:“圣教主必然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向问天待众人叫声一停,继续说道:“武林中尚有少林、武当两派,是本教的心腹之患;圣教主正是要着落在令狐冲身上,安排巧计,扫荡少林,诛灭武当。 待得令狐冲大醉下山,他破武当、克少林的诸般细节,在心中已大致盘算就绪。 任我行心想:“这些家伙当着我的面,竟敢向令狐冲小子敬酒,这笔账待日后慢慢再算。眼前正是用人之际,暂且隐忍不发,待得少林、武当、恒山三派齐灭之后,今日向令狐冲敬酒之人,一个个都没好下场。 令狐冲这小子深得人心,确是个人才。只是他数次三番不给我面子,再是人才,如若不为我所用,那留之反而成祸患!我再隐忍一下,如果恒山灭了,令狐冲还不肯归顺于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圣教主算无遗策,成竹在胸。他老人家算定令狐冲今日不肯入教,果然是不肯入教。大家向令狐冲敬酒,便是出自圣教主的事先嘱咐!我自带头敬酒,有这么多兄弟一起附和,才能让圣教主计谋更深入人心!” 陈勇看着场上群雄人声鼎沸,对任我行的雄才大略一样是甚为佩服。而向问天的心细如发,一样是印象深刻。日月神教人才如此之多,这正邪之争的胜负,难道只能看天意吗? 预知令狐冲回到恒山后会如何安排?任我行会如何巧计破局?陈勇在日月神教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蓝凤凰得到的纸条,写些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三章普天同庆身陷牢笼 任我行乃一代枭雄,既然已经决定现在不追究此事,自然不会再做计较。而向问天更是深知任我行的行事方法,现在想让他不介意此事,只能让他慢慢淡忘,而不是纠结此事,求他放过。 自己真心喜欢这些重义轻生的江湖豪客,更何况他们还是自己好兄弟令狐冲的朋友?向问天端起两碗好酒,大踏步走向任我行。向问天把一碗好酒递给任教主,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向问天大呼道:“好酒啊好酒!” 任我行接过酒碗,同样的是一饮而尽,同样是大呼:“好酒!”两人在华山之巅,相视而笑!此时都有志得意满之意! 那半山腰处的两万多名教众也一起呐喊道:“先破少林!再灭武当!日月神教,所向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这霸气的呐喊声,传遍整个华山,那些离去的五岳派之人,人人都被这气势惊的是胆战心惊!原来日月神教任我行的目标不止是我们五岳剑派啊?他还要歼灭少林、武当,最后一统江湖! 这声音响彻云霄,路过华山之人,人人都能够听的到这阵阵的欢呼声!日月神教的野心,自然随着五岳剑派之人的离去,传遍了整个江湖! 向问天看着下面的众人说道:“酒宴摆上,我们日月神教要普天同庆!今日圣教主计破五岳剑派,我们神教真是如有神助,不费一兵一卒,已经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损失惨重!相信来日我们一样可以大破少林寺和武当派,一统江湖!” 那些江湖豪客有脑子快的,和令狐冲饮酒之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事后反应过来,都暗自担心,自己此举会不会给自己和亲人带来什么后遗症?此时听到向问天的一席话,都知道自己该表露忠心的时刻到了。 这数千人一起欢呼,大家齐声说道:“圣教主算无遗策,智计百出!今日灭了五岳剑派,不费吹灰之力!来日在圣教主的带领下,我们定能轻松歼灭少林寺和武当派,从而一统江湖!” 朝阳峰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酒席,而任我行所坐的太师椅前,也摆下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各色鲜果!任我行端起酒杯,看着下面那些江湖豪客说道:“今日普天同庆,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 那朝阳峰上的众豪客一起说道:“普天同庆,不醉不归!我等共祝圣教主长命百岁,福寿无疆!” 朝阳峰上众人一起饮酒作乐,那真是欢声雷动,热闹非凡。此时山下竟然又送上来一个五花大绑之人,此人正是劳德诺! 这本来就是任我行早就定好的大方针,只不过却是在朝阳峰仙人掌五指峰上,由于令狐冲不同意加入日月神教后,自己才想出来的破少林,灭武当的计谋来! 而灭了五岳剑派,让天下人皆知日月神教重新回归,却是一早就定好的计划。只是那个时候,任我行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击败正派的联盟而已! 自己救女儿时,已经在少林寺见识到江湖上,正派人士联盟起来的威力了。数千魔教高手,根本就敌不过正派人士的袭击。只是那次正派人士没有全歼这些三山五岳的豪客,却让他看到了日月神教一统江湖的机会! 也不能说没有一人活着,因为劳德诺还好好的躲在思过崖上呢?他可不敢再回去山洞之中了,就在思过崖上,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他的藏身之处,正是陆大有开始藏身的地方。 整个思过崖,也只有这里藏身才不易被人发现。不一会儿,山下众人都已陆续离开,最后只有“君子剑”岳不群回到了思过崖上。劳德诺见到了岳不群的身影,犹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吓得赶忙隐藏起了身形。因为他知道,岳不群狠起来,有多可怕。 劳德诺看到了岳不群钻入了山洞,但是他不能确定岳不群什么时候再出来。更何况山下的情况自己又不清楚,自然是不敢先行逃下思过崖。 原来劳德诺在众人都去追击华山派时,自己却留在了最后,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低微,就算追击上去,一样很难建功立业。所有就偷懒没有第一时间追击。在他看来,自己更适合捡漏。 随即劳德诺就听到了山下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他从山上向下偷眼观瞧,正看到那些三山五岳派的江湖豪客,围着嵩山派之人大肆屠杀!由于有劲弓弩箭和暗器的辅助,嵩山派众人很快就被杀得大败。 这可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啊?劳德诺还没有回过神来,只片刻间,嵩山派众高手便已全军覆没,没有一人逃出虎口。 只见她大呼一声,举剑就刺死了要行凶的岳不群。劳德诺很是奇怪,为什么岳不群出剑会如此之慢?而且被依琳刺死时,也没有能反手杀死刺死自己的小尼姑? 依琳第一次杀人,被吓的不清。令狐冲为了缓解他的压力,边询问依琳怎么来到思过崖的,边让她给自己解开渔网。 依琳手忙脚乱,一时间没有解开渔网,却说出了山下无人,自己被人救出,就着急找掌门人令狐冲,才一个人赶到思过崖来的。 不一会儿就看到岳不群出了山洞,在洞外隐身藏好,很快山洞里面就走出两个人来。只见岳不群如撒网捕鱼一般,就把山洞里面出来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网了起来。 岳不群先后撒了两张渔网,把二人网的是严严实实。劳德诺从三人对话中才知道,岳不群原来已经服用魔教的“三尸脑神丹”,他就是想绑了令狐冲和任盈盈,要抢解药的。 三人因为解药之事纠缠不清,岳不群看到令狐冲要自尽,就赶快出手救人。而被令狐冲当场抓住了手腕。岳不群举剑就要刺死渔网内的令狐冲时,山下上来了小尼姑依琳。 令狐冲趁劳德诺与依琳对战之时,拉过渔网上的绳索,突然间就脱手甩出,一下子就缠住了劳德诺的身子。依琳知道事情危急,就上前一剑,砍伤了劳德诺的右臂。 这一剑正中劳德诺的琵琶骨,劳德诺立刻发觉,自己连手中的宝剑都拿捏不住了,惊的他再也不敢在思过崖上停留,只得落荒而逃,向山下跑去! 这一路上逃到山下,劳德诺才发觉,华山上竟然遍地都是魔教中人!劳德诺赶忙藏起了身形,准备找时机逃回嵩山。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资历,也只有回到嵩山派才有些用途。 劳德诺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令狐冲本来就是左冷禅的心腹大患,不管山洞内的情形如何,如果自己杀了令狐冲,同样是大功一件!自己在嵩山派就能够早日出人头地了! 而且自己杀了在场的三人,就连杀死岳不群的功劳,自己都能抢过来,这还能得不到恩师左冷禅的提拔吗?这样自己继任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就更稳了!嵩山派人才越凋零,自己的地位反而会越高…… 劳德诺冲将出来,就要杀了依琳,得此大功。可是天不遂人愿,依琳竟然武功大进,劳德诺却因为勤练辟邪剑法,而荒废了嵩山派的武功。他用辟邪剑法还是胜不了依琳,才又改用嵩山派剑法要杀小尼姑。 而华山派本来就只有两个高手,岳不群死在山洞之外,宁中则听说也死了很久了。这些五岳剑派弟子,都在讨论,如果魔教要想灭自己的门派,自己应不应该回归门派?还是就此隐姓埋名,逃跑才是条生路呢? 劳德诺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形,自己此时右臂的琵琶骨受伤了,哪怕逃回了嵩山派,长途跋涉之后,也必定成为了残废,那还有何前途可言? 而且现在已经确定的是,自己的师父左冷禅已是死在山洞之内。自己哪怕回到嵩山派,也不可能得到重用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人医治自己的肩伤,我何不就此投靠魔教? 没想到这一躲就是两个时晨,劳德诺正在心急火燎之时,就看到山上下来一群人来。这人群里面,不仅有泰山派弟子,还有恒山派弟子,关键还有一部分嵩山派弟子,这场面惊呆了劳德诺。 这群人边走边说话,劳德诺才听得个大概。原来恩师左冷禅,竟然也死在思过崖里面的山洞之内。 现在五岳剑派,可以确定的是,泰山派高手全军覆没;嵩山派高手全军覆没;衡山派高手死伤大半,除了莫大先生没有看到,其余来的人,也差不多都死在山洞之内了。 劳德诺看到连令狐冲都带着恒山派弟子下了华山,他就赶快冲了出来。他就是怕在山上见到令狐冲,其他的事情自己还真不太介意。只是劳德诺没有想到,女人的报复心,却比男人更甚! 日月神教教众听说,此人有宝物要献于圣教主任我行,自然不敢怠慢。此时鲍大楚已经回来,管理山下之事。劳德诺看到自己被带到魔教长老面前,自然不敢再行隐瞒了。 劳德诺说出自己身上有《辟邪剑谱》,要献于圣教主任我行。鲍大楚再有心贪墨,在场人员众多,也不敢有此贼心。但是想到此人既然有《辟邪剑谱》在身,那么就不可能不练! 当这个想法进入劳德诺脑海里面,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他更想到了,恩师左冷禅所说的魔教神医之事……连人眼睛都能治好,如开肠破肚,接手接脚,那更何况是自己的肩伤呢? 劳德诺暗暗问着自己,我有什么值得魔教惦记的东西吗?投诚总不能什么进见之礼都不拿吧?那样魔教还有什么可能,关注自己吗?自己所有的东西之中,似乎只有《辟邪剑谱》,才可能引起他人关注了。 虽然这个版本的《辟邪剑谱》似乎有些问题,但是管他呢,先蒙混过关再说。不为别的,能够治好自己的肩伤,恢复自己的武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能不能受到重用,都不是最重要的。 任我行根本就不给劳德诺说话的机会,随即发话,把劳德诺交与女儿任盈盈看管!此时大家都在朝阳峰庆祝,此人必须找专人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人接近于他! 任我行听说有人要献上《辟邪剑谱》,他心知自己不可能再学习其他的功法了,要不然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把《葵花宝典》,赠予东方不败。 没想到《葵花宝典》竟然这样厉害,更没有想到东方不败有胆子造反,以至于自己被囚禁起来一十二年。而《辟邪剑谱》就是脱胎于《葵花宝典》的剑法,这种功法自己虽然不能练习,但是必须加以限制,不能让任何人再学习了! 因此他就命人,把劳德诺五花大绑起来,自己亲自送上朝阳峰。鲍大楚要带着劳德诺去觐见任我行,如果有什么好处,自己也可以分一杯羹! 劳德诺连话都没说,就已经被任我行打入了大狱!别说让人给自己治伤了,现在连有人敢接近于他,都没有人敢了。谁知道圣教主安的何心?这个人到底是剑谱还是毒药?自然没有人敢去赌上性命,去接近于他了…… 预知劳德诺的命运如何?林平之在日月神教会有何待遇?蓝凤凰的纸条上写着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四章正邪之争儿女情长 任大小姐派人把劳德诺押了下去,此时朝阳峰上酒宴正酣。在这之前,任我行并没有想到的是,东方不败执政的十二年间,竟然把日月神教经营的这么好,比自己在位时明显的更加人才济济。 其实原因很简单,任我行在位时,因为正邪誓不两立,自然就会经常有或大或小的战斗发生。而这种对战,对参战的双方来说,人力物力都是一种损耗,自然想发展起来就很不容易。 而东方不败在位的这十二年来,除了开始时正邪之间还经常相互交战。到经过了两三年后,东方不败已经被誉为武功“天下第一人”了。可想而知,他那个时候,武功有多么厉害! 只要是有东方不败参加的战斗,他就没有败过一次,自然“东方不败”的威名,就传得越来越广!而他自从练习《葵花宝典》之后,对这些打打杀杀,渐渐已失去了兴趣,自然正邪之间,这种无谓的争斗就会少了许多。 五岳剑派之人,谁都知道,赢不了他,自然不会有人兴起挑战魔教的念头。这也是为何嵩山派发展的越来越好的原因。以至于到了后来,左冷禅都开始野心膨胀,想合并五岳剑派成为一个五岳派! 因为任我行在位时,魔教和五岳剑派的大小战斗时有发生,嵩山派既然为五岳剑派的盟主,自然在战斗中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是最多的。而连续数年,魔教与嵩山派都很少交战,自然双方发展的都会越来越快。 东方不败突然性格大变,只对于修炼《葵花宝典》上面的武功感兴趣,他宠信的童百熊,自然在魔教中人气大增。而东方不败对于江湖没有了野心,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嵩山派自然也不可能会自讨苦吃,与魔教发生不必要的战斗了。 以至于后来,嵩山派发展的越来越好,就萌生出要合并五岳剑派成为,五岳派的想法来。这也是左冷禅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只有五岳剑派能够更加强大些,才能够改变与魔教正面对战的命运。 现在只要是魔教进攻,首当其冲的,就是五岳剑派与之对战。只有五岳剑派真的抵挡不住了,少林、武当才会真的派人出面助战五岳剑派。谁让五岳剑派一直都是二流门派呢?在正派之中同样没有话语权。 你在江湖中没有话语权,自然这种脏活累活,就要让你们多分担一些。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五岳剑派开始发展的太快了,他们这种新兴的五个门派联盟,在与魔教对战中表现的太过优秀,自然就会遭人嫉妒。 因为开始就与魔教有了仇恨,自然相互之间的摩擦就会越来越多。再加上五岳剑派所处的位置,也同样与日月神教的数个坛主相接壤,相互之间的矛盾也更容易产生。 其实这种矛盾才是少林、武当愿意看到的结果。中途就有过一段时间,双方没有了矛盾,争斗逐渐少了。然后就发生了福田少林寺内的《葵花宝典》,被华山派的岳肃、蔡子峰二人盗走的事件。 也由此才引发了,魔教大举进犯华山派的事件。而当时华山派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其余四派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啦?双方因此数次大战,自然是门人弟子都死伤无数,而华山派的《葵花宝典》也被魔教中人给抢走了。 魔教抢走《葵花宝典》之后,他们同样认为自己在对战中,吃了大亏。也因此魔教竟然大家齐心协力,钻研武功,几年后就又卷土重来,袭击了华山。 据说这就是魔教十长老集体参研了《葵花宝典》之后,他们大家一起武功大进,才会有后来的神勇表现。这十位魔教长老杀得兴起,竟然同意了华山派单打独斗的提议。 没想到华山派竟然在后山思过崖附近,发现了一个山洞。魔教十长老跟随五岳剑派各派的英雄,一起进入了这个山洞。这些人在山洞中燃起了火把,大家决定要凭借此场战斗的结果,来决定谁才是江湖英雄。 华山派在里面这批死士的掩护下,最后把唯一的出口,用炸药给炸毁了,封死了这个山洞。五岳剑派派出的那些死士,都被魔教的这十长老所杀!而魔教这武功最高的十长老,一起被困在思过崖的这个山洞内。 十长老在最后求生无望后,才各自把自己学会破解五岳剑派的招式,都刻在了山洞内的石壁之上。他们要留做证据,好证明自己不是打不过五岳剑派,而是被这些人暗算,给害死在这大山之中…… 时过境迁,日月神教却因为东方不败时常见不到任盈盈,而越发的心情不好。他为了心静,越发的不理朝政。为了专心在后花园绣花,就把神教的大权下放给了杨莲亭。 而杨莲亭一心想让东方不败的地位更加的巩固,这样他自己的地位才能够长治久安。就把自己推行的那些制度,变本加厉的强行在黑木崖上推广。 而在他面前最大的阻力,就是童百熊为首的那些跟随东方不败的元老。一连几年,日月神教所有人,都必须在黑木崖上,向东方不败行跪拜之礼。 任何人想见到东方不败,都要先行沐浴更衣,选一良辰吉日,行跪拜之礼后,才有可能见到教主的金面。而这些主意自然都是杨莲亭想出来的,他就希望用这些手段,博得东方不败的欢欣。 而东方不败一直没有制止过他的这些手段,自然就是默许他这样做法的合理性,也因此杨莲亭才会越来越嚣张跋扈。他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之人,开始消除童百熊为首的那些元老的权利。 而就在杨莲亭如此疯狂的收权行动中,任盈盈同样打着自己的算盘。她一样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在想尽一切办法,要救出自己的老爸任我行!任盈盈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行事各位的小心。 与令狐冲的相识虽然是意外,但是两人的感情进展,却一点都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是任盈盈策划好的方案。因为令狐冲所使的剑法,能够有如此威力,只可能是“独孤九剑”! 而想救出自己的老爸,就需要一个剑术高手,这个人选,自己找遍三山五岳的高手,并没有一人合适。而自从调查的结果,令狐冲的剑法应该是“独孤九剑”之后,她就决定让令狐冲做自己的入幕之宾! 想成为我任盈盈的男人,必须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令狐冲就身怀绝世武功而不自知,而且还如此的痴情,快三十岁了,还是一个初哥,情场小白,这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好男人啊? 他对岳灵珊越是痴情,自己越是喜欢。因为像这样的男人,认准一件事,认准一个人后,更会无怨无悔,一路跟随着她走下去的!而自己就是要让他,一步步的记住自己。 当他的心里都装满了自己后,自己就算是赶他,他也不会离开自己了。也因此才有了“婆婆”授琴的情节,而在两人的朝夕相处之间,令狐冲对“婆婆”的依恋之情,越来越深了。 为了治好令狐冲身上的内伤,任盈盈不惜动用自己的底牌。她知道,三山五岳的豪杰,一起出动,为令狐冲治伤,一定会引起“东方不败”注意的。 但是自己必须要让令狐冲,对自己充满感激之情,要不然想让他去做救人之事,就无从谈起。更何况这种会“独孤九剑”的人才,自己所知道的,只有风清扬一人。 风清扬的传说,已经让自己眼冒小星星了。而这个年龄相当,又会“独孤九剑”的痴情少年,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吗?为了得到他的垂青,冒些风险又有何不可? 任盈盈知道,什么都不说,比自己说出来,更能打动令狐冲的心。所以自己所做出的一切,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向令狐冲提起过一次。包括令狐冲身负重伤,被自己送往少林寺之事…… 令狐冲如己所愿,救出了父亲任我行,但是更让自己满足的就是,令狐冲听说自己深陷少林寺后,离开护送的恒山派弟子,率领三山五岳的豪杰,敲锣打鼓来少林寺,迎娶自己! 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结果,当一个男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他哪怕只是认为,自己就是为了报恩才做出的选择,也不过是他不自知罢了。想让他全心全意爱上自己,还需要再加些助力! 任盈盈动用自己的力量,让不少邪派高手投靠令狐冲的恒山派,就是为了保证他拥有争夺五岳派掌门人之位的权利!对于一个恒山派掌门人之位,自己根本看不到眼里去,而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却十分有用! 自己父亲的野心有多大,自己和他接触后就已经清楚了,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止是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那么简单!他逃脱牢笼之后,竟然是想做武林第一人!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令狐冲的加入,老爸别说“武林第一人”的梦想了,就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都是痴人说梦!看来令狐冲这种人才,自己还必须要抓在手心才是。 虽然东方不败对自己一直都是真情付出,但是在消灭他的时候,自己心中并没有一丝波澜。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这种生死攸关之时,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分的清自己要做些什么。 虽然事后自己还是对东方不败心存感激,尤其是在最后时刻,他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人生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这个不算男人的男人,得不到我这样的女儿身,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吧…… 不忍心最后时刻杀我,他是对我还有真情呢?还是要让我记住他一辈子的好呢?那个时候东方不败全力以赴扑过来时,刺向自己的一针,是可以取自己的性命的。 那最后时刻刺偏,别人以为是他准头失误,而自己却是看清楚了,东方不败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特意改变的方向。只在自己面颊之上,留下一针而已…… 任盈盈看着场上的众人,更是有种失落感。自己最希望的就是令狐冲能为自己留下来,而他却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朝阳峰…… 自己爱的人,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和自己的父亲势同水火。自己自认为已经把他的性格摸透了,知道他心中一切的想法,可是当他率领恒山派离开朝阳峰时,自己为何不止是心痛,还有种自傲呢? 似乎只有这样的令狐冲,才配的上自己!如果他真的为了自己留下来,自己会不会真得感觉到幸福呢? 预知陈勇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朝阳峰上会有何变故?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五章集权一身乐极生悲 暂且不提任盈盈的暗自神伤,她的儿女情长,她的深陷此情同样不自知的状态。而此时的陈勇,更是感慨万千啊,他没想到是,日月神教竟然会已经壮大如斯! 不看别的,就看此时朝阳峰上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魔教本身拥有的这些高手。就已如走马灯一般,一波一波又一波的分批前来,给圣教主任我行敬酒祝福起来,而到了现在都没有结束! 再加上黄伯流,司马大,老头子,祖千秋、计无施、蓝凤凰等千余名在朝阳峰上饮酒的三山五岳的高手,各洞的洞主,各岛的岛主……魔教的强大,真的是令人难以想象,人才济济啊! 而正派人士呢?他们拥有这什么样的阵容呢?包括少林、武当、丐帮、昆仑、峨嵋、崆峒、五岳剑派等诸派高手齐聚的少室山一战,与此时日月神教的高手云集相比,也是差之甚远,相形见拙,大大的不如啊。 再看看如今的任我行,那真乃是枭雄本色尽显。这两万多人的队伍,都被他指挥若定,让那些正派人士,事先不能察觉。耍的岳不群、左冷禅这样的“前辈高人”团团转,令五岳剑派灰飞烟灭,只在这弹指一挥间…… 今后的正邪之争?正派人士想胜利又谈何容易?只凭借少林、武当、丐帮这些门派的人马?还有希望吗?至少陈勇认为是很难很难的了……尤其是自己知道的,武当派想起来的送椅、炸山之法,根本就是行不通的烂计谋。 因为任我行根本就没有打算派人去攻打恒山派,他只是放出风来要在一个月内,杀得恒山派鸡犬不留。而这一切最多只会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们魔教真正的目标,就是去奇袭少林寺和武当山啊! 他们就是要等着少林和武当派的高手,都去支援恒山派后,再出动人马,围攻少林寺和武当山。这种大军压上,少林、武当根本就无力回天! 然后他们再等支援恒山派的这两派的高手撤回救援之时,再在半路上攻其不备,全歼回援的这些高手!好一个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计谋啊! 如果按照原著剧本的发展,任我行的日月神教,还真的有可能一统江湖!因为他们现在实力的强大,超乎常人的想象。谁也不知道低调的东方不败,已经暗暗把魔教发展到如此强大的地步了。 陈勇暗暗发誓,自己今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在这朝阳峰上看着,任我行会不会真的乐极生悲,死于非命!如果任我行不死,自己这个“蝴蝶”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才行!自己要让这个平行世界,回归到原本的剧情里面才行。 因为如此强大的魔教,再有几近疯狂,近乎变态的魔教教主任我行来统领,这江湖不知道要混乱成什么样子!自己这个穿越者破坏了《笑傲江湖》的平衡,就让我陈勇,把这段不该发生的剧情回归本来面目吧。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陈勇被分配到和向问天与任盈盈的贴身护卫,几个最强之人坐在同一桌吃饭。因为他是个瞎子,还特意有人加以关照。有专人给他端茶倒水,饭菜都送到面前的。 其实陈勇知道,这些人更多的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不管再心急,一样不敢轻举妄动。不要说去接近任我行了,就连在吃饭的饭桌上,想左顾右盼都做不到啊。 因为和自己一起吃饭的这些人,每个人都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一切举动,这可要如何是好?没办法,现在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等待剧情的推进吧。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着,而朝阳峰上竟然没有一丝异动…… 时间来到了正午时分,圣教主一早就设定的是,在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接受所有人的朝拜!他所在的位置,就是朝阳峰仙人掌中指指尖。朝阳峰本来就是华山上的最高峰,他就是要在这最高点上,接受万人敬仰,这才与自己的气魄相吻合! 在这里接受五岳剑派众人的臣服朝拜,是多么的令人欣喜?志得意满?和意气风发啊?尤其是看着自己二十多年的死对头,左冷禅左盟主的朝拜,那可以说是达到人生巅峰,也不为过啊? 越到正午时分,朝阳峰上的众人越不敢看圣教主任我行的脸色。因为他们知道,圣教主现在的心情,一定是郁闷到了极点!他自己处心积虑,谋划好的一切,最后却发觉,所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五岳剑派竟然是自相残杀,来到华山上的这些高手,竟然是一个个都死在思过崖上的山洞之内。尤其是连嵩山派的那些高手,包括左冷禅在内,都一起死绝!这让圣教主的颜面何存? 包括向问天和任盈盈,都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任我行横眉立目,怒目而视的模样,而不敢一言!因为他们俩都不知道,现在的任我行,到底会想做些什么! 圣教主真的是性情大变啊,和开始被救出来时,真乃是天壤之别。那个时候他愿意听取众人的意见,哪怕不采取你的想法,也必定会和你沟通,说出自己如此做的好处。 而自从上了黑木崖,任我行见到杨莲亭搞的这一套跪拜之礼,他在大家一起拼死消灭了东方不败之后,他竟然同样喜欢上这一套把戏来。而且后来他更是变本加厉,比杨莲亭搞的这一套更加彻底! 任我行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对人性的把握,比杨莲亭何止高上百倍?所以这短短几个月来,日月神教教众简直是焕然一新,人人都有种危机感!没办法啊,谁敢不听从圣教主的命令,顷刻之间就真的会灰飞烟灭! 因此神教的教众,现在真的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个个都是战意盎然,而且都听命于圣教主一人!像这次组织的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在以前就是不可想象的,而在圣教主的号令下,竟然是轻而易举就办成了……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是向问天和任盈盈都开始对任我行的专权跋扈心生不满了。不管是向问天还是任盈盈,现在都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但是他们俩却是知道的,自己连调拨一哨人马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圣教主现在绝对是集万千权利于一身,而且没有丝毫要放权的意思,更是变本加厉的收缩两人固有的人马。包括任盈盈的亲卫军,那些三山五岳的江湖豪客,洞主和岛主,都在任我行的这次收权计划之内。 以他的话来说,绝不能有这么多,不在控制的江湖中人的存在!尤其是令狐冲统领过这些人,攻打少林寺时,竟然会同样落败?这更让任我行认为是不可思议之事。看来要想让这些乌合之众,发挥出应有的战力,就必须加强管理才行啊! 于是这次齐聚华山,就是任我行要立威之时。圣教主已经决定,他要让这些散兵游勇,都见识一下日月神教正规军的威力来。然后他就要把这些人都分成几支有生力量,这样对战正派人士的进攻时,对付少林、武当的战役中,就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不管是向问天也好,还是任盈盈也罢,他们俩越来越觉得,圣教主不仅在防备其他日月神教的长老,而且还包括自己二人,也并没有得到过任教主的完全信任!这也让向问天和任盈盈,越发的不敢在圣教主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因为圣教主现在独断专行的力度大的惊人,到了现在,更是基本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来!尤其是此次行动的布局,更是从头到尾,都是圣教主一人在操办的。 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都只是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而已。对于人员布局,全部人力物力如何协调,这些事物任我行更是只字未提!山上的众人,都是听命于圣教主一人安排指挥的。 圣教主指挥这两万多人的分配,竟然没有发生一点差错。这么个大手笔,不管是任盈盈也好,还是向问天也罢,自认为自己一样没有这个实力。但是任我行越是如此能干,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尴尬。 本来认为自己是圣教主不可或缺的嫡系,铁杆拥护者。而现在看来,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的。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布局中,自己竟然没有分配到重要的一环上,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而且布局的合理性,人员调配的精确性,都让人叹为观止,没有任何失误和漏洞!在这个布局里面,来到华山派的五岳剑派众高手,哪怕团结一心,一样是没有一丝胜算,全部会被狙杀在思过崖! 可惜的是,圣教主这么大的手笔,竟然都成了无用功!他本来是想着让左冷禅、岳不群、莫大先生之流的正派人士的掌门人,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碾压之势!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的,任我行根本就不给你们任何反抗的余地。他想让这些五岳剑派的掌门人,都带着自己的门派高手,看着漫山遍野的日月神教教众,一筹莫展,毫无办法,没有一丝反抗胜利的机会! 然后再把这些人都请上朝阳峰来,让他们都拜见圣教主。任我行就是想看看,眼睛瞎了的左冷禅会不会彻底绝望,真的投靠于日月神教!而且最后自己还有后手,作为杀手锏的岳不群,这个服用了“三尸脑神丹”的五岳派掌门人,才是一步秒棋! 如果他们不能臣服,任我行会让岳不群在最后时刻,局面可能失控之时反水,擒拿住左冷禅或者是莫大先生,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可能出现的乱局了。可是这样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万无一失的布局,竟然没有用上…… 谁又能想到,他们竟然在思过崖上的山洞之内,自相残杀,伤亡惨重啊!包括左冷禅、岳不群二人,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的高手,都全部丧生!这样的五岳剑派,得到了还有何意义? 那些负责打更报点的日月神教教众,在午时三刻,准点之时敲响了鼓乐之声。朝阳峰上的所有人,都一起向圣教主任我行行跪拜大礼!而这个时候,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才出列,走近到圣教主面前。 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自认为自己是古今第一人的日月神教圣教主,竟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就如泥雕一般,全身上下不能动弹! 预知任我行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日月神教会发生何种动荡?任盈盈、向问天二人会为权利而起争斗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六章含笑九泉百龄神医 谁也没有想到,圣教主竟然在朝阳峰峰顶,华山最高点的位置上,突然不能动弹了!当向问天和任盈盈同时惊呼,发出呐喊声后,朝阳峰上的日月神教教众,才都一起抬头看向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任我行来! 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圣教主,陈勇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面部呆滞的任我行的那张呆若木鸡的脸!老年痴呆症?还是帕金森?任我行此时的症状,明显就是一个身患重病的老者…… 随即任盈盈的一声高呼,一顶小轿就停在了圣教主的面前。四位日月神教的高手,已经抬起任我行,就向山下奔去!没办法,日月神教最好的神医牛道人,现在还在黑木崖上。跟随大部队出征的医生,都治不了任教主的这个怪病…… 任盈盈命令朝阳峰上的所有人,都先依序撤离华山再说。大家要把各自的队伍,都先带回去后,再赶往黑木崖,前去觐见圣教主!众人一起在朝阳峰上听令,而任盈盈随即就追赶下去,和圣教主的轿子一起离开了。 向问天和任盈盈的贴身护卫,一起带着陈勇,追随主人,赶赴黑木崖而去。这一路之上真的是饥餐渴饮,星夜兼程啊。当大家赶到黑木崖后,圣教主任我行,也几近油尽灯枯了,此时的任我行真的已是病入膏肓了。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当老神医牛道人看到圣教主现在的模样,他自知已是回天无术了。陈勇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赶到轿前,然后他就和轿子一起进入了后院。 陈勇被那些贴身护卫带到了一座宅院中,一日三餐都有人供奉,饮食很是考究。但是却无人与自己交流。不管什么时候,自己身边至少有两人看护,而医生一直没有前来…… 出征之时,是圣教主自己的意思,不带神医牛道人前往。他让牛道人坐镇黑木崖,为自己筹备“三尸脑神丹”的药物。这件事情,向问天和任盈盈都是知道的。 牛道人已是百岁老人了,他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授业恩师。早年间,牛道人在伏牛山内,专门为山里的百姓治病。当自己的徒弟平一指加入日月神教后,由于医术高名,深受神教中人青睐,因此他也被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请到了黑木崖! 老神医来到黑木崖后,就专心研究药理,不问世事。但是他那过人的医术,同样是无人能及的。所以不管是东方不败也好,还是现在的任我行也好,没有任何人,会对他不敬的,都把他奉为座上宾的! 牛道人年龄也是越来越大了,圣教主任我行用到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因此此次出征,他就没有让老神医随他出征。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决定,断送了任教主唯一可能被救活的机会…… 当任我行又苏醒过来时,他想站起身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全身不能动弹,而在他身边站立着三人,正是向问天,任盈盈和老神医牛道人。当任我行看到老神医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已是病入膏肓,回天无术了。 任我行一直认为,自己在西湖底下,十二年间,想出来的化解“吸星大法”反噬之力的功法,足以令自己傲视群雄了。他还屡次用这个功法要挟令狐冲,想让他拜服自己,加入日月神教。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少林寺中,第一次全力战斗,就实实在在的败给了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而后自己又被老对头左冷禅,用他新学会的“寒冰真气”,给封住了穴道!在这期间,“吸星大法”竟然毫无作为…… 任我行凭借“吸星大法”,让自己直接跻身为武林第一梯队之中,而且可以让与己对战之人,全部都闻风丧胆!可是这门神功的反噬之力却是大的惊人,并且是一经加以练习,终身都不能弃用的功法! 神医牛道人为任我行检查身体时,就已经很隐晦的说出来了“吸星大法”的弊端。而且直接指出圣教主的身体,这些年来,更是被掏空了。想要延年益寿,活得久一些,就必须要注意养生,不得与人争斗,再劳心劳力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任我行,他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言语?他的目标可是要做“武林第一”人的!当自己实现这个目标以前,不管任何艰难险阻,他都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只是老神医的一番言语? 任教主被众人每日朝拜,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泽被苍生的夸奖着,自己差点都全信了!自己就是日月神教的圣教主,全能的神灵,不死战神,无所不能! 而今日任我行苏醒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所争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功名利禄也好,万人敬仰也罢,哪怕自己真的成为“武林第一人”了,这又能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改变呢? 什么都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重要啊!可是当自己明白这一切时,也已经太晚了。自己现在连正常的一个翻身、坐起都已经做不到了,到此时才明白,健康的重要性来,可真是讽刺。而老神医牛道人劝解自己的话语,又一起在自己耳边响起…… 任我行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神医牛道人,他多么希望老神医能够再次治好自己的病症啊,可是这次牛道人一样没有了办法。他只能暂时减去自己的痛苦,不要说治愈了,连让自己多活几天都做不到了…… 牛道人看出来任我行的意图,就强行用药物催动任教主的潜能。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圣教主只有半个时辰的寿命!牛道人看着能够说话的任我行,自己乖巧的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任我行用尽最后半个时辰,把自己想出来的方法,都告诉了任盈盈和向问天。他知道自己的心愿,也只有女儿任盈盈,和好兄弟向问天,才可能帮自己完成了。 二人一起点了点头,他们俩已经决定,动用日月神教所有的力量,来完成圣教主的遗愿。扫平少林、武当!好一统江湖!任我行在好兄弟向问天,和女儿任盈盈的注视下,终于含笑着闭上了眼睛…… 不说别的,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能够十二年后,再重新执掌日月神教,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了。而且还可以在自己身死之后,来完成武林的大一统,这份功绩,谁人能敌呢? 所以说任我行临死时也是笑着死的,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死并不可怕,被世人遗忘才是他更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如果江湖上的正邪之争,因为自己而不复存在?那该是多大的功绩呢?这就是任我行闭眼时所想的事情…… 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决定,圣教主死去的信息还是暂时不发布的好。两人已经决定,用这一个月时间,来完成圣教主的遗愿!因此就暂时把圣教主的尸体,存放入黑木崖上的冰库之中,先冷冻保存起来再说吧。 一个月后,当日月神教拿下了少林、武当之后,成为了“天下第一”教派后,再把圣教主的尸体取出来,让普天之下的英雄,共同为圣教主默哀祈祷,这才是圣教主死后应该享受到的礼遇! 陈勇发觉,自己来到黑木崖后,看守自己的人员在不停的变换着。三天时间里面,竟然换了三批人员。而到了现在,看守自己的人员,更是一言不发,连与自己交流的人都没有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瞎子呢?不管人员再如何变换,自己也没有办法发出质疑声。更何况这三天里面,陈勇已经得到了不少信息,很明显,和自己想的一样,圣教主任我行应该已经归天了! 第一次换人时,陈勇得到的信息是最多的。那个时候看守自己之人,都是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的嫡系。自己都是两人的亲信同时看护的,所以如果没有惊天的消息,这两拨人马,根本就不会离开自己。 陈勇看到的是两枚令牌,看守自己的众人一起离开了自己。这些人在外面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就是嚎啕大哭之声。陈勇就知道黑木崖上应该是发生大事了,而自己的认知里面,所谓的大事,就应该是任我行归天之事。 很明显,这是向问天和任盈盈都急需人手,才想起来,把看护自己的守卫全部召回。很明显,那个时候他们俩人都很着急,所以只是召回,并没有直接派人员来看护自己。 但是这个错误并没有多久,就有人再次来到,看护起自己来。陈勇很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告诉自己任何消息。没办法,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想不引人注意,就只能低调行事,所以陈勇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房间内待着。 又过了一天,这批看护人员又全部被人给替换掉了。而这次换人,同样是自上至下,全部换了一遍。听他们在外面交接时,陈勇才知道,现在的看护的人员,才全部都是任盈盈的人马,离开的人员自然是向问天的嫡系了。 估计这次换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任盈盈在遵守任我行的指令,不得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触到自己。她应该是怕“辟邪剑法”流落到江湖,岳不群死了,左冷禅死了,现在真正会使“辟邪剑法”之人,只有自己一人了。 但是自己是令狐冲的师弟,令狐冲让她帮忙,找个神医替自己治疗眼睛,可是到了今日,也没有医生来替自己治疗。显然这很不正常,能让任盈盈三天都没有时间来看自己,就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件。 陈勇能够想象到的,只有可能是任我行医治无效,身亡后的事情太多,任盈盈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无暇顾及自己。就凭那日自己见到的日月神教教众,她想全部安抚,收复人心就需要些手段。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冷板凳还需要再坐多久。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陈勇抬眼观瞧,只见任盈盈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一同进入了房间…… 预知神医牛道人,能否发觉陈勇的眼睛并没有瞎?“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得到纸条,会有何举动?正邪之争一触即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七章神医手段再入山谷 陈勇只是耳朵略动,并没有做出太明显的举动。但是当任盈盈到了自己近前时,他同样是起身相迎,邀请任大小姐坐下,并且也邀请一同前来的,哪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坐下。 只是对于同来的那人,他没有任何修饰的言语,只是单纯的邀请来人坐下而已,显然是只能听出脚步声,不知道来人是谁。 任盈盈坐下之后,才介绍来人,说和自己一起前来的老者,正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恩师牛道人。 任盈盈解释道:“圣教主身体一直有恙,所以回到黑木崖后,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教中事务,和给圣教主治病疗伤。忙前忙后,忙得是焦头烂额,到今日才得闲一点,就特意请来最好的医生,来给林师弟治伤了。” 陈勇并没有起身,继续说道:“嫂夫人就不必客气了,只要你能够治好我林平之的眼睛,我必定会把远图公的《辟邪剑谱》,双手奉上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嫂子和老神医一定要尽心尽力……” 那一同来的老神医牛真人,此时才睁开了双眼,只见他眼中精光闪动。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起身,来到林平之的近前用手扶起陈勇说道:“小娃娃,我来问你,林远图和你什么关系?你和他要如何称呼?” 陈勇只感觉到一股柔和的真力,把自己扶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牛真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陈勇赶忙起身说道:“远图公乃是小子的太爷爷,我是他那不孝之重孙子。奈何我们林家无一人能够学到太爷爷功夫的万一,实在是给他老人家丢人啊……” 陈勇赶忙起身鞠躬行礼道:“多谢大嫂请来神医,来给小弟治伤。我的眼睛在嵩山时,已经便访了名医,却没有一人可以治好的。久闻‘杀人名医’平一指大夫的大名,相信他的恩师牛真人,医术更是高明至极。 小弟林平之在此先行拜谢牛神医了,还请神医务必要尽心尽力,帮我治好双目。以后我林平之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任大小姐,和牛神医的再造之恩!” 任盈盈双手虚扶说道:“林师弟就不必客气,这都是嫂子该做的事情。我也希望神医牛真人能够治好你的眼睛,这样我也算是完成了你师兄令狐冲的重托,对得起你们林家的列祖列宗啦。” 任盈盈听到牛真人如此说话,自然明白老神医的意图。自己命令他此次前来,只能来给林平之看病治伤。不管能不能治好,都不能替他根治眼盲之疾。如果林平之还有什么隐瞒,就要告知自己,这才是任大小姐带着牛真人前来的目的所在。 不能根治眼盲,只能缓解症状,这也算是自己请来的神医已经尽力了。既能够完成了令狐冲的嘱托,忠人之事,又没有为自己树立大敌的担忧,这个结果,才是两全其美的最好结局。 任盈盈对老神医牛道人的医术知之甚详,他几近有起死回生之能。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东方不败也好,还是自己的父亲任我行也好,都会把他老人家如神仙一般,供奉着的原因。 老神医看着陈勇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今日你我能够在这里相见,便是有缘。我受任大小姐所托,给你小子治疗眼睛,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会尽力医治,希望你一定要配合我的治疗。” 陈勇赶忙又再次鞠躬行礼,那牛道人坦然受之。然后他看着陈勇的眼睛说道:“小子,你的眼睛自从受伤,到如今已经两月有余了。期间没有遇到名医治疗,所以此时已经毒素入体,内里受损严重,所以你的眼睛才会时常不适的。 眼盲之症估计已经治不好了,但是这种钻心的疼痛,我还是可以替你缓解的。今日既然是有缘相见,我便用金针,为你治疗一二吧。能否完全缓解你的病痛,就看你的造化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也不必多言,向我再行道谢了。” 哪怕是陈勇脱的赤条条的时候.,她同样没有离开的意思,只不过是那个时候,自己不看陈勇的关键部位罢了。对于任盈盈来说,防患于未然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给自己树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见牛道人在陈勇周身上下,从头到脚,头、背、腰、腿、脚,便插金针。最后时刻,又在他的百会穴上,补扎了一针。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一般,动作娴熟优美,令人叹为观止。 然后老神医又开始给陈勇醒针,这一套流程下来,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最后牛真人收了金针,而陈勇此时已是沉沉入睡了。牛神医并没有惊醒陈勇,而是和任盈盈一起离开了房间。 而且牛道人根本就不管教中的任何事物,只是行医治病,研究医理,整日在自己的院子内种植药草,为日月神教众教徒治伤看病。到如今连出黑木崖采药都不去了,但有所需,任何药物也会有人亲自送来的。 而且老神医的金针渡穴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大多数人的病症,只需要他用手中的金针,针灸几下就可以治好。但是像林平之这样重的眼伤,两个多月前的病症了,不利用药物,只靠金针就能够治好,任盈盈还是不信可以彻底治愈的。 但是如果只是缓解病痛,她还是相信可以的。只见牛真人让陈勇把衣物都脱掉,好方便他行针治疗。他让陈勇在房间内的长桌上躺好,而任盈盈依然是端坐在房间之内,看着牛真人给陈勇针灸。 他是怎么做到的?牛真人为何要帮助自己?陈勇虽然想不明白,但是他可以猜的到,这个牛真人,应该和自己的太爷爷林远图有些渊源,否则的话,他就不可能,会如此照顾自己。 治疗眼睛的伤痛还可以说是医者父母心,而为自己疏通内力,打通经脉,所做的这一切,肯定不止是为自己治伤这么简单了。而且他替自己隐瞒了眼盲的问题,这所做的一切,必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肯定和自己提到的远图公有关…… 陈勇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但是这里是黑木崖,自己可不敢随意施展武功。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么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可能知道。所以现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瞎子…… 陈勇醒来之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人了,他连老神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但是陈勇再睁开双眼时,就发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明亮无比了,眼前的一切都格外清晰。比没有受伤之前,目力所及的地方更远更清晰了。 陈勇感觉到自己身体灵便了许多,他赶忙又运气行功,在自己的奇经八脉内,让自己的真气都运行了一遍,他发觉自己的内力真的是越发的纯净,明显比之前威力大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牛真人和自己到底有何渊源? 他不仅在任盈盈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眼伤彻底给治好了,而且还把自己因为饮用“五宝花蜜酒”,而增长的功力,和自己修炼的内力,都融为一体,这份本事当事无敌…… 包括少室山上,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和左冷禅,对于自己来说,他们的武功内力,都不足以给自己造成威胁。而对于现在,拥有完美的真气,自己基本上已经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了。 暂且不提陈勇在黑木崖上如何的度日如年,此时“五仙教”教主蓝凤凰,正在五霸岗周围,寻找着那个山谷的入口。离开华山之后,蓝凤凰就直接前往五霸岗,她都在这里转了两天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山洞入口。 没办法,陈勇仓促之间,不可能画的那么详细,所以想根据这份地图,找到那个山洞入口,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是有志者事竟成,而且蓝凤凰完全相信陈勇不会骗自己,所有她才会如此的尽心尽力的找寻山洞。 不管怎么样,自己来到了黑木崖上,已经得到了超乎自己想象的好处。包括体内萧峰的魂魄,都对老神医牛真人的手法赞不绝口。他知道陈勇喝了“五宝花蜜酒”内力大增,但是这种外来的内力,和自己修炼来的,差之甚远。 而在牛真人的妙手回春之后,萧峰再次运用陈勇体内的真气,他发觉和以前真的是截然不同了,自己已经可以得心应手,随意施展了。比之开始,两种真气使用起来,真得是天壤之别。 这次的意外之喜,让萧峰很是满意,如果再遇到危险,仅凭陈勇现在身体里的内力,自己就有把握,保证陈勇不死。因为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面,萧峰还没有遇到过让自己害怕之人。 如果有人真的敢利用蓝凤凰的绳索下来,那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蓝凤凰离开之前,就已经在绳索上留下了数只很小的毒蜘蛛。这种东西虽然不能见血封喉,但是中毒者同样是会全身无力,提不起劲儿来的。 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浑身没劲儿的后果,那就可想而知了。对于蓝凤凰来说,现在自己就是想见到那阔别已久的恩师阿秋凤来。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到的委屈,无人诉说,更何况还有风雨秋这个小哥哥,让自己心痒难耐啊。 苗族人的女子,和汉族人区别很大,她们对于自己心喜的男子,向来都是大胆追求的。更何况风雨秋还是阿秋凤和风清扬的孩子,如果能够和自己在一起,那才是此生最好的归宿。再加上自己这辈子能够有如此成就,都是恩师阿秋凤所赐。 当蓝凤凰进入这个山洞入口,来的那个悬崖峭壁之后。她依照地图上描写的一切,就确信这里,一定是自己要找的位置。于是蓝凤凰从身上背包内取出绳索,顺着悬崖峭壁,便滑下了山崖。 她滑下十余丈,便蹬着山崖,荡到了侧边的峭壁边上。看到这里的山道,离自己不过两丈多高,便又放下了些绳索,顺利的滑了下去。 蓝凤凰来的时候十分小心,而且自己的绳索特意找了个悬崖下面的大树绑好,再加上绳子的颜色和山石很像,她便没有收绳,只身向山道走去。 蓝凤凰来到山崖之下,自然会惊醒林中的飞鸟,她根本就是无所顾忌,因为她知道,山林之中,如若有人,必定是自己找寻之人。蓝凤凰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也似地向着瀑布之地奔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所找寻之人,如果要在,就一定会在哪里。因为自己的苗疆之地,也同样有一个这般的所在。而那个时候,自己的恩师阿秋凤,就喜欢一个人在那个瀑布之下散步…… 预知蓝凤凰在山谷之内,能否遇到恩师阿秋凤?日月神教的野心到底会有多大?能否可以成功?风清扬为了令狐冲,会做些什么事情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八章两情相悦洞房花烛 蓝凤凰轻功不错,而且在苗疆地区走惯了山路,方位感极强。她并没有施展轻功在树上行走,而是脚不沾地般的,在树丛中急行。就这样的速度,已经是快如闪电了。 不知道是不是树林中本来就没有蛇和毒物,蓝凤凰所走了这一路,竟然除了飞鸟之外,树林中任何毒虫都没有露出过头。不一会儿,她就穿过了这片树林,来到了瀑布之旁。 蓝凤凰首先就被面前的那个硕大的宫殿所吸引住了,她在宫殿里面穿行而过,宫殿内干干净净的,十分的整洁,显然是有人才打扫过,但是她却没有遇到任何人。 蓝凤凰来到瀑布跟前,看着这个天然景观,但是自己所找寻之人却不见了踪迹。蓝凤凰睹物思人,似乎这里就是苗疆自己练功的那个瀑布,而恩师教自己武功时,同样喜欢在这里徘徊久坐…… 蓝凤凰伸手从背后取出夜箫便吹了起来,她随身带的这个,就是师父阿秋凤的心爱之物,师父临走之前送给自己的。而蓝凤凰吹奏的曲子,正是师父最喜欢吹的那首曲子。箫声质朴委婉,就如一个女子思念情郎一般…… 曲声悠扬,传出很远,蓝凤凰一曲过半之时,又有一只夜箫的声音传了出来。那音乐与自己的相同,相辅相和。蓝凤凰知道,自己找寻之人,已经被自己惊动了。她便停止了吹奏,静静的等待着来人,而那箫声却并未停歇…… 只见一个女子,此时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穿过瀑布,飘落到自己面前。蓝凤凰眼眶湿润,赶忙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师父,师父!您这一走就二十多年,可想死我了,今日我们师徒二人才得以相聚!” 阿秋凤上前扶起蓝凤凰说道:“孩子,你受苦了。这么多年来,‘五仙教’在你的手中越来越好,我很欣慰。你吃的苦,受的累,你所付出的努力,我都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相互诉说着离别之情。这份温馨的画面被打破时,正是风雨秋从瀑布中走出来时。原来二人这一聊,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风清扬在山洞内做好了酒菜,让儿子风雨秋请二人进来吃饭。 蓝凤凰看到风雨秋,脸上竟然一红,这份娇羞的颜色,已被阿秋凤看到了,她心知儿子和这个徒弟,必然有着什么联系。三人一起进入山洞,来到餐厅之内时,桌上已经摆满了精美的佳肴。 四人分宾主坐好,风雨秋最小,自然给他们分别盛汤递饭,忙前忙后的,乐此不疲。只是偶尔和蓝凤凰四目相对,两人就迅速离开对方,生怕这份情意,被二老发现一般。 阿秋凤端起酒杯说道:“今日是我阿秋凤最幸福的时刻,夫妻再此团聚,胜过新婚!儿子终于有时间陪在身边,让我感觉到家的温馨。而今最心怡的徒弟也再次相见,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时刻吗?” 大家一起举杯,同时干了杯中酒。阿秋凤接着说道:“我最希望的就是儿子再给我娶房媳妇,他们夫妻恩爱。如果再给我生个孩子,也可以让我们老两口看到下辈人了。不知道这个愿望,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啊。” 风雨秋说道:“母亲,孩儿年纪还小,如果有心仪的女子,一定告知母亲,让您老人家帮我看看,再谈婚嫁之事,您看如何?” 阿秋凤看着风清扬说道:“这是我徒弟蓝凤凰,这么多年来,她代我打理‘五仙教’真得不容易,到现在还没有成家,都快成为老姑娘了,这是我阿秋凤欠她的。今日我决定了,把儿子风雨秋许配给她,让他们二人结为夫妻,不知你们大家可有意见?” 蓝凤凰一进来,风清扬就已看出了不同,不管是儿子风雨秋,还是蓝凤凰,二人相互之间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是充满着爱意。自己这个过来人,还能不明白他们二人互有情愫吗? 当听到夫人阿秋凤的话语,自然是随声附和,他接过话来说道:“我们家什么事情都是夫人做主,你只要同意了,我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你这徒儿,身为五仙教教主,会不会觉得我家小子配不上她?” 蓝凤凰此时竟然如小儿女般,娇羞无限,不敢言语。但是那眼神,神态,明显就是十分愿意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罢了。至于风雨秋的意见,阿秋凤根本就不会在意,她那个儿子,当娘的又怎么会不了解? 阿秋凤笑着说道:“我看他们俩人真是郎才女貌,年龄也相当,这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呢。我才不管他们俩愿不愿意,这个主我就做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我看就让他们俩拜堂成亲吧!” 二人还待再说些什么,只见阿秋凤已经带着风清扬离开了餐厅,他们二人前去准备婚礼去了。 风雨秋说道:“我母亲这个人就是霸道,她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这样子,不和别人商量,就擅自做主了。我从小到大深受其害,让你受委屈了。如若你不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逃离家门,哪怕让母亲不高兴,我也不愿意让你受委屈了。” 蓝凤凰看着风雨秋说道:“你有此心我就知足了,这辈子能够与你相识,就是你我的缘分。现在有师父替我决定人生归宿,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也认命了。希望你一定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不要认我受委屈就好。” 两人如胶似漆,在餐厅相互耳语,像极了热恋中的小儿女一般。阿秋凤偷眼看到这番情景,才终于放下了心来,安心的替二人准备婚礼的应用之物了。而风清扬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些,早就开始收拾洞房来…… 不一会儿山洞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喜气洋洋,披红挂绿。而且阿秋凤还拿出一套吉服来,原来这套吉服,还是东方不败为他们俩准备的。日月神教准备的极品礼服,自然是不同凡响,放了二十多年,还是精妙绝伦,犹如新制的一般。 风清扬当知道这套婚服的故事,对日月神教前教主东方不败更是神往。这位被称作“武功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竟然生前为自己做过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他的照顾,不知道阿秋凤母子二人,又是什么情景…… 只是听说,他因为练习《葵花宝典》,成为公认的天下第一!最后却是喜欢男人,躲在黑木崖上绣花,被任我行带着数位高手,还有自己的徒弟令狐冲,才把他杀了。不知道东方不败死时,后不后悔学习《葵花宝典》…… 婚礼如期举行,当风雨秋和蓝凤凰向风清扬和阿秋凤磕头时,两人真的是感慨万千。自己的孩子都已经结婚了,希望他们夫妻恩爱,不用再经历二人那种痛苦纠结。 当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进入洞房时,阿秋凤同样和风清扬二人,进入了自己二人的洞房。两位老人再次回到了最初相识相爱的模样,除了没有盖头,没有吉服,但是二人却更喜欢现在的状况。 能够和自己的另一半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两情相悦,什么时候都是洞房花烛夜!谁又规定了,爱情只有年轻人的需要,老年人就不需要了呢? 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也在今晚,再一次合体了。他们俩年龄虽然大了,但是激情四射时,一样是不让当年! 絮言瓜果,正人间、儿女祝双星渡。缘底聘钱偿未有,分在河东西住。帝子风流,仙郎眷注,此事安调处。翩兮骑凤,者回虽别仍聚。 为问洞府千年,桃开几度,瞬隔红尘古。一岁一番来一会,会也组成愁绪。织固无心,耕难合耦,那得华容驻。洞房花烛,愿公头白重遇。 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恩爱一夜,第二天一早,蓝凤凰就赶忙起身,她可不敢让师父阿秋凤久等。更何况自己初为人妇,破瓜之后,还真的有些疼痛,自然不敢再多躺着,怕风雨秋再要求欢。 蓝凤凰把那方带血的丝巾收起,那抹艳红,犹如桃花一般,夺人二目。这是自己最值得纪念的日子,所以这个丝巾,自己一定会收好珍藏。 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一早就起身,梳洗打扮一番,出门去拜见父母。而此时风清扬和阿秋凤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两人想着他们小两口儿如胶似漆的,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起床,自然不会打扰二人。 二人一路走来,看到二老正在用餐,赶忙过去拜见行礼。阿秋凤看到蓝凤凰娇羞的模样,很是心疼,赶忙上前搀扶起她,让她坐下一起吃饭。 蓝凤凰陪着二老用过了早餐,大家相谈甚欢。谁也不会再提洞房花烛夜的事情,这时蓝凤凰才想起来陈勇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来。 蓝凤凰从怀中取出那张纸条,就把自己看到陈勇时的情况都告诉了风清扬和阿秋凤。预知陈勇的纸条上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风清扬和阿秋凤又有什么样的动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六十九章兵分两路群雄聚会 陈勇的信笺上并没有额外的信息,但是蓝凤凰却把自己在华山上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风清扬和阿秋凤,风雨秋在旁边听的更是仔细。当知道陈勇眼睛应该没有瞎,还能视物后,大家都是又欣慰又担心起来。因为想在黑木崖上瞒得了日月神教,可真的是不容易啊。 很明显去黑木崖是陈勇自己的主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求令狐冲,求他把自己托付给向问天和任盈盈,让他们带他治好眼伤。一个眼睛没有瞎的人,去魔教找神医治好眼伤,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可想而知,陈勇当时已经不顾生死了! 而魔教现在的教主任我行,还真的是越发的疯狂起来。蓝凤凰已经习惯于东方不败的管理方式,而任我行上台后,却对于魔教自己人管理,更是变本加厉。到现在,竟然又开始对他们这些外网人员,纳入管理之中。 任我行在华山之巅,发出的命令,是要在一个月时间内,挑了恒山派,并且要杀得恒山派鸡犬不留!而做为此次进攻的主力,竟然是打算让他们这些洞主、岛主、教主们出兵出力!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日月神教发出这种命令来! 可是由于蓝凤凰也服用的有“三尸脑神丹”来,她也不得不听命于此。相信其他的教主、洞主、岛主同样是如此,才无人胆敢违抗命令!好在他们这些外围人员,所服用的“三尸脑神丹”是东方不败的,这些丹药暂时由任盈盈掌管。 而魔教自己人服用的“三尸脑神丹”,全部是“圣教主”任我行研制的。被这个疯子控制着一切,才更是生不如死之事啊。不管怎么说,任盈盈对这些外围人员,一直还是很客气的,基本上没有克扣过解药,这才是大家为什么愿意一起出现在“五霸岗”和少林寺的原因! 只不过照现在这种局势发展,有可能这种福利也要没有了听说“圣教主”任我行正在加速制造“三尸脑神丹”,他准备把知道“三尸脑神丹”普及下去,不仅要让教中高手人手一粒,还准备给这些三山五岳的豪杰,全部换上自己的丹药! 蓝凤凰说道:“自己拿到纸条,就直接离开了华山。但是这个时候,任我行突然晕倒,看样子不像作伪。任盈盈让大家回去安顿一下,都要再去黑木崖集结。” 风清扬、阿秋凤和风雨秋三人,都没有想明白“林平之”在这种情况下,执意要留在日月神教到底是为了什么?很明显,这孩子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难道“林平之”是打算刺杀任我行?为了不让魔教有扫平恒山派的机会? 除了这个可能,风清扬想不出来他为何在自己眼睛未瞎之时,还执意要跟随魔教的原因所在。或者就是他还是有什么其他方面的秘密?只不过没办法告知大家,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从“桃花谷”回来,一路之上,风清扬已经询问过风雨秋,关于“林平之”的一切事情。这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出格之事,唯一的一次,就是剑刺岳灵珊之事,但是他如此行事,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就是为了混入嵩山派吧。 不管怎样,他这种做事之前,已经让风雨秋帮忙,把事态控制到最小了。岳灵珊的伤势过重,虽然恢复的情况很不错,但是长途跋涉还是太不好。为了安全起见,宁中则和岳灵珊二人就留在了“桃花谷”。 风清扬不放心,所以就让叶枫晨留下来,照顾岳灵珊母女二人。有叶枫晨在,相互之间传递信息也方便些。谁都知道,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对于现在的江湖走向,谁也不敢擅自定夺。 风清扬决定出山一趟,他要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一下徒弟令狐冲,他可不希望魔教真的灭了恒山派。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得,更何况令狐冲还是自己恩师唯一的子嗣。这个秘密在必要时,风清扬才会告知令狐冲,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秋凤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无论如何,再也不会离开风清扬半步。所以这次出行,他们二人自然是一起行动的。而蓝凤凰现在也该前往黑木崖了,风雨秋第一担心三弟“林平之”的安危问题;第二也不想和蓝凤凰分开,因此二人也一起前往黑木崖。 离开之时,阿秋凤修书两封,用信鸽传给了辽东“城堡”内的上官静庐,和“桃花谷”的叶枫晨二人,她相信叶枫晨和上官静庐,一定能够明白她的意图的。别人的事情她可以不管“林平之”对自己帮助良多,这个义子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照顾好的。 风雨秋陪同蓝凤凰二人一起前往黑木崖,刚到平定州就遇到蓝凤凰的手下,蓝凤凰带了八人一起前往,其余的就让他们在就近待命。过了水流湍急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之上,日月教教众已是把守严密,任何经过此地之人,必定要严加盘查。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蓝凤凰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一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到得对岸,一路上行,山路崎岖,地势极险。而每个弯道处,都有一哨日月神教教众把守。众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黑色的山崖下。山崖下的守卫验过蓝凤凰的令牌,才摇动山下的绳索,山崖半空处银铃响动,然后依次传递到山崖之上。 不一会儿黑木崖上放下了一只大竹篓,这竹篓之大,一次乘坐二、三十人也不在话下。众人一起坐上竹篓,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风雨秋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跨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能绞到崖顶。崖顶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 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蓝凤凰一行十人引入后厅。到了后厅,只见任盈盈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 她看着蓝凤凰笑着说道:“蓝姐姐,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你还是安排在我的紫竹林旁边,小妹就和你一起前往。” 蓝凤凰赶忙行礼道:“多谢圣姑大驾光临,属下上山还麻烦您来接我,真是荣幸之至。那个院子属下熟悉,就不麻烦圣姑陪同了。圣姑如若得闲,还请来蓝驿馆找我,我们再把酒言欢。” 任盈盈说道:“那就待忙过这两日吧,这段时间事物繁多,小妹还真的是一刻也不得闲。没办法,我还真有些事情要着急处理,那就在此,与蓝姐姐分开了吧。等忙过这几日,我定当去看望蓝姐姐。” 说着话,任盈盈已经转身离开,很明显,她是真的着急处理教中的事物。那两名紫衣人带着蓝凤凰等十人,行了数里,便来到一片紫竹林边上的一座驿馆。 驿馆内早有四名蓝衣人出来迎接,那两名紫衣人和蓝衣人交接之后,才转身离开。风雨秋便和蓝凤凰等十人,进入蓝驿馆。这驿馆有一个后院,每次蓝凤凰都是住在这个后院内。 后院内也有不少紫色的竹子,环境优雅,犹如画卷一般,这也是为什么蓝凤凰一眼就相中这里的原因所在。没办法,每次来的黑木崖,什么时候能够离开都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所有居住环境才更为重要。 这次因为有“圣教主”任我行的号令,理论上不会超过二十天,就必须赶往恒山派了,要不然想一个月内灭了恒山派,还真的来不及。蓝凤凰只知道任我行受伤了,具体伤情如何,还真的不清楚。 蓝凤凰是第一个进入蓝驿馆的,但并不是最后一个进入的。只此一天,蓝驿馆内就已住满了人,不仅有“黄河老祖”老头子和祖千秋二人,还有“夜猫子”计无施,与长鲸岛岛主司马大。 不管是谁进入黑木崖,按规定最多带上十个手下。“黄河老祖”二人一起带了八名手下,“夜猫子”计无施知道这次有正事,自然也带了四名随从。司马大乃长鲸岛岛主,自然是手下众多,所有带了八个贴身护卫,和一个总管,十人之数带满了。 众人都与令狐冲有些交情,但是知道此次战斗,定然会和恒山派拼个鱼死网破。没办法,再顾及朋友亲情,但是“圣教主”的命令,还是没有一人敢违背的。因此大家都期待奇迹发生。 不管是令狐冲想通了,愿意归宿日月神教也好;还是“圣教主”良心发现,决定不再攻打恒山派也好,这两种结果大家都能接受。因为不管是谁,都对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下不去手。 只不过军令如山,如果最后“圣教主”发话,要让大家一起前去恒山,要荡平恒山派的话,大家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拿下恒山派所有弟子!没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任教主手中,再遇到生死攸关之事,再多的友情,也抵不过这声军令…… 预知日月神教和恒山派会进行殊死搏斗吗?任盈盈和向问天的决心有多大?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章调兵遣将千化十万 蓝凤凰一群人在蓝驿馆一住就是十余天,这些人不管是谁,都已经着急坏了。开始还能相安无事,各忙各的,互不干扰。但是到了后来,他们大家都已是心急如焚,自然就开始相互打探起消息来。 风雨秋本来就是个脑子灵活之人,和众人很快就已打成了一片。自然就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了不同的消息来,不管是谁的消息,都只是道听途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日月神教这次正在酝酿着一个大动作。 这些人不管是谁,前来之时,都已把各自的精兵强将全部带出来了。而今日的黑木崖周围,平定州府附近,已经聚满了各路英雄豪杰的嫡系人马。大家都知道接下来需要战斗了,自然早早都会有所准备。 不管这三人之中有谁最后不高兴了,那个蹦哒的最欢之人,就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无论是这些洞主、岛主还是教主们,就没有一人不在等着这里最后结果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他们谁心思会有个闪动,那么结果可就会是大不相同了!而且这种可能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还有恒山派哪里,谁说令狐冲就不能贪生怕死?想通了?愿意跟随老丈人,做个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了…… 下面的目标虽然说是恒山派,但是大家还是想等到有确定的消息再说,而不是现在就自作主张,派人前往恒山派打探消息。因为大多数人和令狐冲关系都很不错,更何况表现的太过积极了,也未必会是什么好事。 令狐冲可是“圣教主”任我行的乘龙快婿啊;他还是“圣姑”任盈盈相中的男人;为向问天向左使两肋插刀的兄弟!这三人那个自己能惹得起?只要是此事不成定局,还是少掺和为妙! 任盈盈用了十余天的时间,终于把人马全部派出去了,各路人马都需要先行赶到,然后在早就找好的隐藏地点,先行隐藏起来。等到少林、武当的人马都到了恒山派,这里再发动突然袭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马的力量,拿下少林寺和武当派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但是任盈盈和向问天还是感觉到可以更好一些,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她,有她的手下帮助,这个计划才算是完美…… 为什么会让大家都等这么长时间呢?原来这段时间里面,任盈盈和向问天却一直都在紧锣密鼓的布局着。日月神教的人马,都已被他们分批派去了嵩山和武当山了。 相信此时不管是少林寺也好,还是武当派也好,他们的目光都已聚集到黑木崖了。所以只有让这些人分开从各个分舵抽调人手,才可能出奇制胜!必须要化整为零,好隐藏这些人各自的身份,才能不让正派人士发觉这次的调兵遣将。 任盈盈来到蓝驿馆,不管是司马大、“黄河老祖”,还是计无施等人,都已经期盼已久了。当他们看到任大小姐前来,大家一起躬身行礼,口称道:“‘圣姑’驾到,小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任盈盈摆手让大家起来,然后才告知各位,午间聚义厅要大摆筵席,邀请大家前去赴宴,好共商大计。众人一起答应下来,心知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便各自退了下去,开始着手准备一切了。 当忙完了这一切布局,任盈盈才有空到蓝驿馆赴约,前来看望蓝凤凰。而此次赴约,其实就是邀请大家一起去聚义厅赴宴的。 任盈盈对男子本能的有种抗拒的心理,但是蓝凤凰这种苗疆女子,表现出来的风格,与汉家女子截然不同。更是有让她欣赏她的果断泼辣的性格,因此她自然更愿意和蓝凤凰亲近些。 任盈盈和蓝凤凰商议,让蓝凤凰把自己的教众先行派往武当山,与“日月神教”先头人员汇合,到时候好一起依计行事。而蓝凤凰要和向问天一起,带着三山五岳的高手一起前往恒山派。 只是在路上注意一下时间,到最后时刻他们二人好先行撤离,一起赶往武当。蓝凤凰点头答应下来,回后院取出信鸽,当着任盈盈的面修书一封。蓝凤凰命令让随行之人,召集“五仙教”弟子,一起前往武当山听候调遣。 任盈盈和蓝凤凰二人到了后院中,两人在紫竹林中漫步,任盈盈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原来向问天和任盈盈商议的结果,还是希望攻打少林寺和武当派时,有蓝凤凰的“五仙教”加入。 因为再加上“五仙教”的剧毒加持,才更有把握一举拿下少林和武当两派。而且“五仙教”的毒药别具一格,外人基本上都没有破解的可能性。所以有“五仙教”一起出马,才能事半功倍,更有必胜的把握。 午间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一起前去聚义厅。今日的聚义厅内,真的是人山人海啊。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一起齐聚,自然是热闹非凡。这个聚义厅最大的特点就是大,这几千人齐聚到大厅喝酒,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酒宴早已经摆好了,不管是谁,来了就有人专门招呼,请到席间就坐。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一起进入聚义厅,就被让当到了主桌上坐定。而席间,风雨秋竟然看到了“林平之”! 用信鸽把信件想送出思过崖,就必须腿上绑有专用的徽章才行。任盈盈取出徽章,把它绑在了“五仙教”的信鸽腿上,这样这只信鸽在黑木崖附飞行时,才可能畅通无阻。 否则的话,基本上不可能飞出黑木崖的。不管是飞入飞出,只要是信鸽这类的小鸟,都会让黑木崖周围的护卫杀戮干净的。黑木崖周围是禁区,不管是任何人还是动物,没有日月神教的标识,都会寸步难行! 而自己还不能选择,只能这样待在这里。在日月神教还真没有在嵩山派时自由自在。那个时候自己是和那群瞎子在一起的,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方便的很。 而这里,八个护卫,十二个时晨全天候看护,就从来没有人少过。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会有人陪同,包括出恭也必定会有两人陪同前往!这些人不会说出来,但是真的是形影不离,寸步不让。 只是陈勇此时还必须做瞎子状,自然会被人安排在一旁的餐桌上用餐,看护他的护卫陪他一同用餐。这些护卫同样是任盈盈和向问天邀请的客人,他们同样需要了解教中的事物。 陈勇也看到了风雨秋,他心内一喜,但是看到又能如何?此时的自己没有任何自主能力,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啊。真心话,这段时间自己只能是一个人在房间内练功,但是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密切注视着一切。 大多数人都是喝的迷迷糊糊的,才离开了聚义厅。由于明日就要启程,很多人都是直接离开了黑木崖,与自己的嫡系部队汇合,好第二日与向问天一起前往恒山! 而就在酒席宴上,风雨秋和陈勇二人完成了一次对接。风雨秋把自己这段时间得到的信息,都写在了纸条之上。喝酒聚会,出恭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与陈勇二人在茅房完成了一次交接。 向问天举杯与大家一饮而尽,这才传达“圣教主”的命令。明日一早,大家集结各自的兵马,一起前往恒山,去履行歼灭恒山派的命令!此是第一路人马,第二路人马会在数日后启程,由“圣教主”亲自统领! 大家都知道“圣教主”任我行近日里身体欠安,自然没有人敢非议。此事由向问天和任盈盈一起宣布,大家自然不会有异议。众人在向问天的带领下,很快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 长鲸岛岛主司马大一人就带了有三百多名高手;天河帮帮主黄伯流更是集结了五百名帮众;包括“黄河老祖”老头子和祖千秋二人,也带有三十多名高手陪同。 这千余名三山五岳的高手一起前来,加上各自的手下,恨不得把猩猩滩铺满了。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这猩猩滩上此时真的是彻地连天,到处是人! 只是这次因为陈勇身边一直有两人看护,两人没办法交流,而陈勇只是单方面收到了风雨秋传递过来的密信,而没有机会回信。风雨秋至少知道陈勇在黑木崖上平安无事,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第二日向问天就带着“雕侠”上官云和一百名日月神教的高手,下了黑木崖。他与众人约好的,午时三刻,在猩猩滩聚齐。蓝凤凰和风雨秋等十人与向问天一起来到猩猩滩,而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向问天看着面前的众人,很是满意。他需要的就是声势浩大,这样江湖上正派人士的目光,就会聚集在这些人身上,而自己和任盈盈密谋的一切,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了。 他命令司马大率领一万人头前带路,五日后抵达恒山派即可!自己和“雕侠”上官云一起,带着大部队殿后。自此刻开始,黑木崖大举进军恒山派的消息,便在江湖中传开了。 这消息不仅少林寺的方丈方证大师收到了,包括武当山的冲虚道长也收到了。而在向问天率领着这数万三山五岳的高手前往恒山派之时,少林寺也迎来了六位不速之客来…… 预知少林寺迎来的六位不速之客到底是谁?他们又有何目的?恒山派真的要被魔教剿灭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一章酒楼偶遇勇闯少林 风清扬与阿秋凤两人一起出了山谷,二人想去寻找令狐冲,就必须前往恒山才行。风清扬武功虽然高强,内力同样深厚,但是一样没有学过华山派最高明的内功——《紫霞神功》。 《紫霞神功》是气宗不传之秘,修炼此功法者,必定是气宗的宗主,或者是宗主的衣钵传人,而哪怕是真的学到了《紫霞神功》,也不一定能够助得了令狐冲脱困。 风清扬决定要彻底解决令狐冲学习“吸星大法”的弊端,在他认知里面,也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才可以化解令狐冲此时之困。所以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此行的第一站,便是嵩山少林寺! 二人先尝过王楼山洞梅花包子、李四家杏仁茶等特色小吃,都是赞不绝口。风清扬看到阿秋凤还是兴致不减,正好看到街南的遇仙居酒楼。这酒楼位居繁华大道之旁,前有楼,后有台,宾客众多,想必是个吃饭的好去处。 二人直接登上了遇仙居,两人在二楼要了个最好的雅间,靠窗户的位置,不仅能够欣赏到街上的美景,还能坐下来,看看包厢珠帘外面舞台上的特色表演。 阿秋凤让店家尽管上各种特色美食,风清扬随手递出一锭五十两的纹银。那店家伸手接过,就赶忙出了包厢,吩咐大厨给二位贵客,尽快上特色美食。 二人一路赶往少林寺,正好顺路路过开封府。开封自古人杰地灵,更是帝王将相都喜爱的大都市。北宋被称作东京汴梁,无论是文化底蕴还是城市风土,在当今都是数一数二的。 阿秋凤喜好美食,风清扬对她的这个习惯知之甚详。既然来到开封府了,自然要和她一起去尝尝开封府的珍馐美味,特色小吃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迁就也不过分。 二人入城之后,便直奔州桥而去,因为他们俩打探到的消息,开封城内,那附近汇集着开封的特色小吃。此行的目的就是吃,自然首选就是州桥了。 如果只是大声喧哗,阿秋凤虽然心情不好,还是会忍着不会发火的,但是那些大声喧哗者,不仅没有稍作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看着舞台上表演喷火的演员,竟然质疑他是不是在作假? 那另外一个雅间内,自从上来了六个客人,竟然没有安静过一秒钟。真的像一万只苍蝇一样,嗡嗡声不绝于耳!气得阿秋凤都要爆发了,风清扬同样是心情不佳。 那雅间里面出来两个老者,他们长着一张马脸,满脸坑坑洼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二人样子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一看这模样,肯定就是双胞胎兄弟了。 店小二先送上来四个备好的凉菜,银瓶酒和羊羔酒都是各上了两壶。凉菜分别是沙家牛肉、五香兔肉、薰鸡丝烩腐皮和玫瑰切糕。二人并排而坐,喝着好酒,吃着美食,真是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热菜也摆上了,遇仙居不愧为开封最好的酒楼,这四道热菜分别是鲤鱼焙面、扒广肚、牡丹燕菜和葱扒羊肉。每一道热菜都是味道鲜美,口感极佳,而且各有典故。 对于阿秋凤来说,自己只关注味道,美食的典故却毫不在意。她和风清扬两人吃着人间美食,喝着上好的美酒,看着舞台上的特色歌舞表演,心情很是愉悦。而此时旁边包厢内竟然有人在此间大声喧哗…… 那两个马脸老者看到阿秋凤出手阻止自己,就一起围攻阿秋凤,和她拳来腿往,便战到了一起。 三人正在战斗之时,那雅间内突然又窜出来四个老者来,他们四人一起冲将过去,去拿阿秋凤的四肢来!这四人出手凌厉非凡,很明显是经过演练过无数次了! 那四个老者就要得手之时,只见寒光一闪,那四人各个都是手腕受伤。原来风清扬早就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这四人一从包厢出来,就向阿秋凤动手。这还了得?什么人也敢向他的女人动手了? 这二人飞身上前,直接冲上了舞台,就要拉过那喷火表演的艺人。这一闹腾,舞台上的歌女更是乱作了一团。有一人由于惊慌失措,就一脚踩空,失足从舞台上掉下了下来。大家一起惊呼起来,那舞女所掉落的位置,正好在风清扬和阿秋凤附近。阿秋凤直接跃出,一探身便接住了那个舞女,把她放到了旁边。 那两个老者此时已经要抓住那个喷火的艺人,只不过他们二人出手凌厉,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一般。那艺人被他们这样抓住,必定会是非死即伤! 阿秋凤自然不会不管,她一纵身就上了舞台,伸手就拦下了二人的攻势。那些舞台上表演的艺人,看到他们战到了一起,便四散奔逃,顷刻间就一个也不剩了。 那另外两位老者虽然打不过阿秋凤,但是二人联手,阿秋凤手中又没有件趁手的兵器,所以想短时间拿下他们俩,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这二人看到风清扬拿下自己的兄弟,便一起舍弃了阿秋凤,向风清扬攻了过来。风清扬同样出手,点住了这二人的穴道,这才转身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秋凤也回房用餐,他们两人根本就不管这六个泥塑木雕来!那酒楼老板赶过来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他赶忙带着那些舞台演员,来感谢二人。 风清扬随手就掷出自己面前的四根筷子来,分别击中了那四人的手腕。这下子旨在救人,并没有想打伤他们。这四人疼的“哇呀呀”暴跳如雷,转过头来,看到从包厢出来的风清扬,便一起转而围攻风清扬去了。 这四个老者武功不凡,出手招式狠辣异常!如果不是风清扬现在武功已入化境,想赢下他们四人联手,还真的不是件容易事。 风老前辈看着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置人于死地,出手也就不在留情。风清扬以指化剑,只片刻间,便点住了四人的穴道,那四名老者当即便被他定在了当场。 要不然即便把他们送官啦,也判不了什么重罪。但是他们六人如果出来,再来饭店闹事,那可就是件大事了,那到时候我可如何应对是好?” 风清扬心知老板担心何事,便也不再客气,伸手接过老板还回来的银子,揣入啦怀中。那老板看到风清扬收了银子,方才面露微笑,满心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风清扬伸手拍向其中一个马脸老者,那人随即苏醒过来,可以说话也可以活动了。那马脸老者看着风清扬说道:“大侠饶命,请你将我们六兄弟放了吧,我们一定感激不尽。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武功啊?怎么和令狐冲的剑法有点相似?” 阿秋凤示意没什么,然后请他们大家出去,不要打扰二人用餐。那些演员道谢后便依序离开,那老板还要再说什么,但是看到二人已面露不悦之色,便也走出了包厢。 风清扬和阿秋凤都吃的酒足饭饱,才一起出了包厢。那饭店老板就在包厢外站立着,手中还拿着风清扬给他的那锭五十两的纹银,一看就知道他是找自己二人有事。。 那老板看到两人就要离开,赶忙迎上前去说道:“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顿饭就算是小人请客了,还请您老人家帮忙,把这六个瘟神请走。 桃干仙赶忙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来,递给老板。那饭店老板接过银两千恩万谢,一行起离开了遇仙居酒楼,向嵩山少林寺赶去。路上走到无人处,风清扬才问清楚六人的具体情况。 原来“桃谷六仙”一样是担心恒山派的安危,便一起赶往恒山,要和令狐冲一起想办法解决恒山派的问题。但是看到的却是,恒山派弟子并没有多少人在恪守清规,尤其是那些俗家弟子,都开始放任自流起来。 她们开始偷懒,有更甚者,连早课晚课都不做了,整日里在恒山游玩。令狐冲更是无所事事,整日喝到大醉。他看到“桃谷六仙”六人,便拉着大家一起饮酒,根本就是一副放弃抵抗的架势。 风清扬一愣说道:“你们是何人?你们也认识令狐冲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那马脸老者说道:“我们六人乃是‘桃谷六仙’,我是桃根仙,和令狐兄弟情同手足。魔教中人要消灭恒山派全派弟子,我们六人出山,要请武林中人一起上恒山派,救下令狐冲和恒山派弟子。” 风清扬听桃根仙说自己认识令狐冲,便不在为难他们六人,伸手解开了“桃谷六仙”的穴道。风清扬看着六人说道:“你们留下些银两,给老板做饭钱,和算做对那些演员的惊吓费吧,总不能吃顿饭也要吃白食!” 风清扬和阿秋凤很是欣慰,对于这六个马脸老者,都是越发的喜爱了。那六人开始还能规规矩矩的在自己二人面前,表现的人五人六的,像那么回事。 但是没过去多久,他们话痨的毛病就又开始犯了。等他们再开口说话时,已经是胡言乱语,开始肆无忌惮了。这六人一起说话,真的是吵闹的可以。 这下子可惹恼了阿秋凤,她略施小计,只用了几只毒虫,就让“桃谷六仙”都乖乖的听起话来。他们六人再也不敢在阿秋凤面前,胡说八道,大声喧哗了。 “桃谷六仙”也见到了不戒夫妇,他们夫妇俩却是相亲相爱,如蜜里调油一般。但是仪琳却是恪守清规,整日里拜佛诵经,虔诚的很,根本就不理睬父母在干些什么,在她的眼中,就是求菩萨保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包括仪清、仪和二人,一样只是管好剃度出家的弟子,那些戴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她们俩也懒的管理了。没办法,谁让掌门人都只是知道,整日里醉生梦死呢?自己还如何多嘴惹大家不快? “桃谷六仙”和令狐冲喝酒,令狐冲喝多了的时候,口中称赞少林、武当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因此他们六人,就决定要到少林寺和武当山,邀请少林、武当两派高手,一起前往恒山救援! 而风清扬不想让自己的行踪被更多人知晓,就修书一封,交给“桃谷六仙”。命令他们六人,一起前往少林寺,看看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看到自己的书信,会不会记起当年的往事来。 风清扬想救下恒山派,但是自己一人再厉害,哪怕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想救下恒山派,还需要大家一起出力才行,而首当其冲的人选,自然是少林寺众僧了。 这才有了“桃谷六仙”,勇闯少林寺,求见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之事来。预知方证大师看到风清扬的书信会如何处理?少林、武当都会响应风清扬的号召吗?那《易筋经》会借于令狐冲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二章齐聚恒山代传内功 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听说有六个怪人胆敢勇闯少林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赶忙过去查看一番。这六个怪人武功再好,一样不可能在少林寺中撒野的。更何况他们的武功,还不足以打赢罗汉堂的那些高僧。 这六人被少林寺的僧人活捉之后,并没有丝毫担胆怯之意,他们开始大喊大叫,要求求见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并且说出有人让他们带有信笺,必须亲手交于大师才行。 当方证大师来了之后,这六人并没有一人认识方证大师的。但是一样是一起高喊着,要求求见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并且自称“桃谷六仙”,今天不见到方证大师就不会善罢甘休,要一直闹将下去。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口颂佛号,向六人表明了身份。那六人并不求证,只见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就递给了方证大师。方证大师拿过信笺观瞧,马上就惊的是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华山风清扬,又一次重出江湖了。这封信就是求助方证大师,希望他能够率领少林寺的僧侣,一起前往恒山派,救助一下徒弟令狐冲的。 而且风清扬还求方证大师,求他能否把少林寺的《易筋经》,抄录一部,赠与令狐冲,让他得以摆脱“吸星大法”的困扰。如果有可能,希望方证大师请武当冲虚道长一起前往恒山派,风清扬在此顿首答谢。 方证大师赶忙询问“桃谷六仙”,风清扬现在什么样子?他和谁在一起?他现在在哪里?能否让自己见上一面?桃根仙应该是有授意,就同意带着方证大师一起去见风老前辈。 方证大师和“桃谷六仙”一起出了山门,两个时辰后又回到少林寺,他当即就已经决定,要率领少林寺众高僧,一起前去恒山救援令狐冲。而后他又亲自修书一封,用信鸽送去武当,信笺封面写着,冲虚道长亲启的字样。 第二天一早,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便率领数十位少林寺高僧,前去恒山,救援令狐冲而去了;而武当派冲虚道长更是积极,当天半夜收到信鸽传书后,他看过方证大师的书信,一刻也不停歇,便带着武当山上的高手,一同前往恒山而去…… 他们二人还分别传书给了昆仑、峨嵋、崆峒、丐帮等数个门派,希望他们一样派人前去支援恒山。人的名,树的影,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一起邀约,这中原大地上的正派人士,便动了起来,一起前往恒山派救援…… 过得数日,见性峰上忽然来了十名僧人,为首的正是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令狐冲正在主庵中自斟自饮,击桌唱歌,自得其乐。忽听方证大师到来,不由得又惊又喜,忙抢出相迎。 方证大师见他赤着双脚,鞋子也来不及穿,满脸酒气,便微笑着说道:“古人有倒履迎宾,总还记得穿鞋。令狐掌门不履相迎贫僧,待客之诚,更胜古人啊。” 令狐冲上前两步,赶忙躬身行礼说道:“方丈大师光降恒山,令狐冲不曾远迎,实深感惶恐。咦?怎么方生大师,您老人家也一起来了?” 方生微微一笑,向他双手合十。令狐冲见其余八名僧人都是白须飘动,哪一个都是年岁不小了。便向众人叩头,才询问起众僧人的法号来。 没想到前来的这十名少林寺僧人,均是少林寺中“方”字辈的高僧。令狐冲将众位高僧一起迎入庵中,都让他们在蒲团上就座。 令狐冲以前本在庵外客房住宿,自华山回归后,各人自忖在世上时日无多,也不必多加以拘束,他便迁入到见性峰主庵,以图处理事物就近方便。 这主庵本是定闲师太清修之所,向来一尘不染。自从令狐冲入居之后,满屋便都是酒坛、酒碗,此时看来更是乱七八糟,杂乱无章。 令狐冲脸上一红说道:“小子无状,懒散惯了,还请众位大师勿怪。” 方证大师微笑着说道:“老衲今日拜山,乃为商量要事而来,令狐掌门就不必客气了。听说令狐掌门为了维护恒山一派,不受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真难大英雄本色也。 固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更甘愿割舍任大小姐这等生死同心的爱侣,真是人所不能也!顾武林同道中人,无不钦佩敬仰令狐掌门,能人所不能也!” 令狐冲心想一征:“我不愿为了恒山一派而牵累武林同道,不许本派弟子泄漏此事,以免少林、武当诸派来援,大动干戈,多造杀戮。不料方证大师还是得到了讯息,这是何人传递的消息呢?” 令狐冲说道:“大师谬赞了,令人好生惭愧。晚辈和日月神教任教主之间,恩怨纠葛甚多,说之不尽。冲有负任大小姐恩义,事出实属无奈,大师不加责备,反加奖勉,晚辈万万不敢当了。” 方证大师说道:“任教主要率众来和贵派为难,今日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四派俱已式微,恒山一派别无外援,令狐掌门却不遣人来敝寺传讯,莫非当我少林派僧众都是贪生怕死、不顾武林义气之辈吗?” 令狐冲赶忙又站起身来说道:“小子决计不敢,还请大师明鉴。当年晚辈不自检点,和日月神教首脑人物结交,此后种种祸事,皆由此事而起。 晚辈自思一人做事一人当,已然连累了恒山全派,心中自是不安,如何再敢惊动大师和冲虚道长?倘若少林、武当两派仗义来援,折损了人手,晚辈更加是有万死莫赎之罪了。” 方证大师微笑说道:“令狐掌门此言差矣!魔教要毁我少林、武当和五岳剑派,百余年前便已存有此心了。当时老衲尚未出生,这又和令狐掌门有何关系呢?” 令狐冲点头说道:“先师昔日常加教诲,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正教各派连年相斗,仇怨极重。晚辈识浅,只道双方各让一步,便可化解这些纠葛。殊不知任教主与晚辈渊源虽深,到头来终于仍须兵戎相见啊!” 方证大师说道:“你说双方各让一步,便可化解纠纷,此话原本不假。但是日月神教和我正教各派连年相斗,其实也不是有什么非拚个你死我活的原因,只是双方首领都想独霸武林,意欲诛灭对方,好一统江湖所至。 那日老衲与冲虚道长、令狐掌门三人在悬空寺中相谈甚深,都以嵩山派左掌门意欲混合五岳剑派为忧,便是怕他有这独霸武林的野心而已! 听说日月神教中有句话,说道是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他们既存此心,武林中如何会有宁日?江湖上各帮各派宗旨行事,大相径庭。一统江湖,既无可能,更非众人之福也。” 令狐冲点头说道:“方丈大师说得甚是,小子一样是听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就头晕目眩,夜不能寐啊。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加入日月神教的!” 方证大师说道:“任教主既说一个月之内,要将恒山之上杀得鸡犬不留。他言出如山,决无更改。现下少林、武当、昆仑、峨嵋、崆峒各派好手,都已聚集在恒山脚下了。” 令狐冲大吃了一惊,“啊”的一声,便跳起身来。他说道:“有这等事情?诸派前辈都已来援啦?晚辈还蒙然不知呢,实是该当死罪!还请诸位大师在山上休息片刻,晚辈率领本门弟子,一起下山迎接!” 方证大师摇头说道:“此番各派同舟共济,携手抗敌,这等客套话,你也都不必再说了,大伙儿一切都已有安排,就不需令狐掌门再行相邀了。” 令狐冲应声说道:“是!不知方丈大师何以得知日月神教要攻打我恒山派?” 方证大师说道:“老衲接到一位前辈的传书,方才得悉。这位前辈,是华山派的名宿,曾经教过令狐掌门剑法的。” 令狐冲大喜叫道:“你是说风太师叔吗?他老人家可好?” 方证大师说道:“正是风前辈。这位风前辈派了六位朋友到少林寺来,示知令狐掌门当日在朝阳峰上的言行。这六位朋友说话有点缠夹不清,不免有些啰唆,又喜互相争辩,但说了几个时辰,老衲耐心听着,到后来终于也明白了。” 说到这里,方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令狐冲笑着说道:“大师说的可是那‘桃谷六仙’吗?” 方证大师笑着说道:“正是‘桃谷六仙’。” 令狐冲喜道:“晚辈到了华山后,便想去拜见风太师叔,但是诸种事端,纷至沓来,直至下山,始终没能去向他老人家磕头拜见。想不到他老人家已暗中都知道了。” 方证大师说道:“风老前辈的话说得很是谦冲,只说听到有这么一回事,特地命人通知老衲。 又说令狐掌门是他老人家的心爱弟子,这番在朝阳峰上力拒魔教之邀,他老人家瞧着很是欢喜,要老衲推爱照顾一二。 其实令狐掌门武功远胜于老衲,‘照顾’二字,实属他老人家言重了,我们相互帮衬就好。” 令狐冲心下十分感激,又自站起躬身行礼道:“方丈大师照顾晚辈,早已非止一次了,小子深感盛情。” 方证大师说道:“不敢当啊不敢当,老衲既知此事,别说风老前辈有命,自当遵从。单凭借你我两派的渊源;令狐掌门与老衲的交情,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更何况此事关系到各派的生死存亡!魔教毁了恒山之后,难道就能够放得过少林、武当各派啦?因此老衲立即发出书信,通知各派齐集恒山,好共与魔教决一死战! 令狐掌门,出家人本当慈悲为怀,老衲决不是那好勇斗狠之辈。此事如能善罢甘休,自然再好没有。但是咱们如果再让一步,任教主必然会更进一步! 今日之事,并不是咱们不肯相让,而是任教主非将我们正教各派尽数诛灭不可。除非咱们人人向他磕头,高呼‘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阿弥陀佛啊!’” 令狐冲笑着说道:“正是。晚辈只要一听到什么‘圣教主’,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话,我就全身便起鸡皮疙瘩。晚辈喝酒三十碗不醉,多听得几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就忍不住头晕眼花,当场便会醉倒啦!” 方证大师笑着说道:“他们日月神教这种咒语,当真是厉害得紧啊。风前辈在朝阳峰上,见到令狐掌门头晕眼花的情景,特命桃谷六仙带来一篇内功口诀,要老衲代传,相授令狐掌门。 桃谷六仙说话缠夹不清,口授内功秘诀倒是条理分明,自是十分难得,想必是风前辈硬逼他们六兄弟背熟了的。便请令狐掌门带路,我们共赴内堂,我好亲自传授给你内功口诀!” 预知方证大师要传给令狐冲什么功法?少林、武当等正派高手来到恒山,他们大家会有何布局?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是那只蝉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三章冲虚谋划辽东巡抚 令狐冲恭恭敬敬地领着方证大师,来到一间静室之中。这是风清扬命方证大师代传的口诀,由少林寺方证大师代授,犹如风太师叔本人亲临一般。 因此令狐冲当即向方证大师跪了下去,口中说道:“风太师叔待弟子恩重如山,方证大师对我有传功之德,弟子对两位恩师同样是感激不尽!” 方证大师也不谦让,接受了令狐冲的跪拜之礼后,才说道:“风前辈对令狐掌门期望极高,他老人家盼望你能够依照口诀,好好用功。既日起你一定要勤加修习,绝不可偷懒,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风前辈的舔犊之情!” 令狐冲说道:“晚辈于内功所知只是皮毛,大师如若不弃,还请多加指点,弟子定当感激不尽。” 方证大师点头说道:“风前辈这套内功心法,虽和少林派内功颇为不同,但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其中根本要旨,亦无大别。令狐掌门若不嫌老衲多事,便由老衲试加解释一二。” 令狐冲心知方证大师乃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人,得他指点,无异是风太师叔亲授。风太师叔所以托他传授,当然亦因他的内功精深之故。 令狐冲说道:“是,弟子遵命师命,还请大师教我功法。弟子一定不会辜负您老的传功之情,更不会对不起风太师叔的这份舔犊之情的!” 当下方证大师将口诀一句句地缓缓念了出来,令狐冲用心记忆。这口诀也不甚长,前后只有一千余字。方证大师一遍念毕,要令狐冲心中暗记,过了一会,又念了一遍,直至令狐冲从头背诵,记忆无误为止。 方证大师说道:“风前辈所传这套内功心法,虽只有寥寥千余字,却是博大精深,非同小可的功法。咱们是知交好友,恕老衲直言。令狐掌门剑术虽精,于内功一道,却似乎并不擅长。” 令狐冲悟性原本甚高,但这些内功的精要每一句都足需他思索半天才能理解。好在有方证大师不厌其烦的详加解说,方令他登时窥见了武学中,另一个从未涉足的奇妙境界之中。 令狐冲感慨万千的说道:“方证大师,晚辈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胆大妄为,实因不知自己浅薄,思之甚为汗颜。虽晚辈命不久长,没法修习风太师叔所传的精妙内功。 但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日得聆大师指点,真如瞎子开了眼界一般,就算以后没日子修练,也一样是欢喜的紧啊。只是可惜了这套功法,不知谁能再学习,将它发扬光大。” 忙躬身说道:“晚辈恭聆大师教诲,还请大师受弟子一拜!” 方证大师说道:“不敢当!贫僧不过是个借花献佛的。罢了,更不知解惑的对与不对,还请令狐掌门海涵,我们相互学习就好。” 当下方证大师就将那内功心法一句句地详加剖析,又指点种种呼吸、运气、吐纳、搬运之法。令狐冲背那口诀,本来只是强加记忆,经方证大师这么一加剖析,这才知道每一句口诀之中,都包含着无数精奥的道理。 方证说道:“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大家对你的期望。这当儿只怕冲虚道兄也已到了,咱们一起出去瞧瞧如何?” 令狐冲忙站起身来说道:“大师放心,弟子定不会辜负两位恩师的恩情的。原来冲虚道长也大驾光临了?小子当真怠慢的紧了。我们二人这就去看看冲虚道长,不要让他等急了。” 当下令狐冲和方证大师二人回到外堂,只见佛堂中已点起了烛火。两人这番传功,足足花了三个多时辰,此时天色早已黑了。 方证大师说道:“我正教各派俱已聚集在恒山左近,把守各处要道,待得魔教来攻时,大伙儿一起与之周旋,也未必会输的。令狐掌门何必如此英雄气短? 这内功心法自非数年之间所能练成,但练一日便有一日的好处,练一时便有一时的好处。这几日左右无事,令狐掌门不妨便练了起来。乘着老衲在贵山打扰,正好与你共同参研,你看可好?” 令狐冲说道:“大师盛情,晚辈自是感激不尽!您放心吧,我定当勤加练习,不会辜负大师和风太师叔的恩情的。” 令狐冲说道:“这内功心法博大精深,晚辈数日之间又怎学得会?听说峨嵋、昆仑、崆峒诸派前辈也都到了,该当请他们上山来,共议大计才是。不知众位前辈以为如何?” 冲虚道长说道:“他们躲得甚为隐秘,以防任老魔头手下的探子查知。若请大伙儿都上山,只怕就会泄漏了消息。我们上山来时,也都是化装了的,否则贵派弟子又怎地不先来通报?” 令狐冲想起和冲虚道人初遇之时,他化装成一个骑驴的老者,另有两名汉子相随,其实也均是武当派中的高手。而自己定睛观瞧,另外两位老道,正是和自己比过剑的那两个汉子。 只见三个老道坐在蒲团之上,正和方生大师等少林派高僧说话,其中一人便是冲虚道长。三位道人见到方证大师和令狐冲出来,都一齐起身相迎。 令狐冲赶忙拜了下去,口中说道:“恒山有难,承蒙诸位道长千里来援,敝派上下,实不知该何以为报!” 冲虚道长忙上前扶起他说道:“老道来了好一会啦,得知方证大师正和小兄弟在内室参研内功精义,所以不敢打扰。小兄弟学得了精妙内功,就现学现卖,待任我行上来,便在他身上使一使,定当叫他大吃一惊!” 四人相视大笑,清虚和玄高二人说道:“令狐掌门好高明的剑术,贫道甚为佩服!” 令狐冲谦谢着连声说道:“得罪,得罪!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们说武当派的道长,否则小子可真不敢与你们对战。” 冲虚道长接着说道:“我这位师弟和师侄,剑术算不得很精,但是他们年轻之时,曾在西域住过十几年,却各学得一项特别的本事,一个精擅机关削器之术,一个则是善制炸药。” 令狐冲躬身笑道:“两位道长好高明的易容之术啊,若非冲虚道长提及,晚辈竟想不起来,会是你们二位。” 冲虚指着那扮过挑柴汉子的老道说道:“这位是清虚师弟。” 然后指着那扮过挑菜汉子的老道说道:“这位是我师侄,道号玄高。” 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任盈盈,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似乎黑木崖附近,又有不少军马在调动。和官府方面打交道的,一直都是上官云负责,而此时他发现了异动,自然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任盈盈定夺。 任盈盈不打听不知道,黑木崖周围竟然一下子集结了五万官兵,据说是要搞什么演习之用。这种借口又怎么可能让任盈盈信服?但是官军此时调集这么多兵马,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会对日月神教不利? 任盈盈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此次父亲任我行动作过大,派往华山的日月神教教众已经有近三万人了。这个动作难免会被有心人发现,而且日月神教为了立威,显露肌肉时,并没有那么收敛…… 令狐冲说道:“这可都是世上少有的本事,两位道长真的是人才啊。” 冲虚道长说道:“令狐兄弟,我带他们二人前来,另有一番用意。我是盼望他们二人,来到恒山,能给咱们办一件大事……” 不提冲虚道长在恒山上要与令狐冲谋划些什么,好如何对付日月神教之事。再来说说黑木崖上的任盈盈,她此时的情况吧,她同样遇到了个大麻烦…… 这个张心杰张将军任盈盈并不熟悉,当拿到张心杰的个人信息时,任盈盈真的是大吃了一惊!因为此人才被任命为辽东巡抚一职,整个辽东地区都归他管理! 而且张心杰此人用兵如神,才打了两场大胜仗,来犯静安堡和奉集堡的女真人,被他杀了四五千人,而且是自己的兵丁很少有伤亡的。 他还拿下了栾廷玉栾大将军,镇守沈阳中卫的指挥官。因为女真人入关,就是栾廷玉勾结女真人所订下的计谋。只不过栾廷玉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落得个阶下囚的命运…… 不会是官方要对日月神教动手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此次日月神教与正派之间的大战,到底还打不打了?如果真得开战了,官方军队再突袭日月神教,我要如何对敌? 任盈盈让自己的亲信,赶快打探最新的消息!似乎听说娘子关,要来一员上将,此人竟然是镇守辽东的张心杰! 而且更为奇怪的事情就是,张心杰并不是单人独骑前来上任的,据说他已经率领了两万军马,正在赶往娘子关的路上! 而这样的一个一方大员,说是调到娘子关来做什么演习教官?任盈盈是不信的。因为辽东地区虽然不归日月神教统领,但是辽东地区的形式如何,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相信现在日月神教一定不是只被官府盯上那么简单,从这种种迹象看来,官府很有可能,是要拿下日月神教了。他们正在抽调官军,要围剿黑木崖啊? 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调集辽东巡抚张心杰,前来指挥这场战斗了。可想而知,朝廷这是下了多的决心,要铲除日月神教这个毒瘤的啊。而且张心杰还抽调了两万嫡系军马,和他一起前来娘子关…… 预知辽东巡抚张心杰为何要来娘子关?任盈盈的猜测是正确的吗?正邪之争的结果会如何?官军会选择何事,与日月神教发生战斗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四章五万大军狭路相逢 原来“天王老子”向问天和“雕侠”上官云二人一到娘子关,就收到了这里的线报报来的最新消息,黑木崖周围的城防,竟然调集了五万官军,而且这只是开始,娘子关要来一位大人物,据说是辽东巡抚张心杰! 这个消息是上官云的线报,直接冲过来,找到上官云汇报的!上官云刚到娘子关,和向问天二人在关隘附近的酒楼上吃饭,就被娘子关的线报打扰到了饮酒的兴致。 当上官云看过密函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赶忙请上向左使,两人一起到了客房休息处。那密探乃是娘子关的守军,他加入日月神教后,又被上官云派回了娘子关,打探各种消息。 对于密探来说,有消息传出才能拿到更高的收益,如果只是日常消息,也只是比平时当大头兵强上一点而已。这段时间,杨志媳妇又怀孕了,要给他添第三个孩子,他对钱财的需求也就更高了。 而这个时候,他无意中听到把总提到,娘子关要来个大人物,他自然就越发的留意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把这个消息搞清楚了,这周围军营都在扩军,包括娘子关也已经扩军了一倍有余。 只不过新来的官军单独操练,并不和这些守军同吃同住。而且从把总、总旗等人口中听到的消息,汇总到一起,竟然是黑木崖周围的各个地方,都有新的官军驻扎! 原来此人本就是军户,他脑子灵活,知道一家人老为朝廷卖命,根本就没有前途可言。自己一家世代做为守军,爷爷浴血奋战,才提了个小旗军职。而到了父亲这里,竟然因为一次犯错,又被撸了官位。 杨志从小一起玩的朋友唐杰,因为误伤了人命,就逃到了黑木崖,加入了日月神教。而上官云需要周围城防的内线,就通过唐杰,发展到了杨志这个娘子关的守军做为眼线。 对于杨志来说,自己只需要按月给日月神教提供一些消息,就能够拿到比当守军多三倍的赏钱,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也因此杨志一家人的生活,才趋于稳定。 谁都知道,这肯定是朝廷对黑木崖这段时间的动作不满了,稍有不慎,日月神教就可能万劫不复!上官云内心不断的吐槽“圣教主”任我行,你对付五岳剑派,也太大张旗鼓了,没必要弄得这么招摇吧? 这下好了,威震武林的效果有了,可是你这么显示日月神教的实力,让朝廷的颜面何堪?不打压你还能打压谁?这次官军的整体调动,很明显不会这么简单,自己需要去周围的城防都查看一番了。 向问天更是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自然不会再让上官云陪同自己前往恒山,而是让他立刻去落实此事。自己则修书一封,让亲信亲自送上黑木崖,交到任盈盈手中。现在计划已经实施了,是停是战?这就需要任盈盈来拿主意了。 到现在大概有五万人之多了,据说是要搞什么军事演习。并且辽东巡抚张心杰要来娘子关,做为此次演习的总指挥!对于杨志来说,这个消息可是天大的喜事,他相信只要是自己独家汇报,就一定能够拿到不少好处。 这个时候,唐杰传来了消息,上官云要离开黑木崖外出一段时间,明日就要路过娘子关了。有什么消息尽快传来,他好代为转告,或者明日你自己亲自去汇报。也因此,今日上官云才得到了杨志的消息。 向问天和上官云二人对此事都是十分重视,自然就重赏了杨志,杨志兴高采烈的拿着一锭元宝离开。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是十分忧虑。 反正离对恒山派开战时间还早,自己先带着这群乌合之众慢慢逼近恒山再说吧。或战或和,就让任盈盈和上官云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再做定夺吧。 向问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只此而已,别无他求。对他来说,剿灭少林、武当并没有那么重要,看现在的局势发展,日月神教真的不能再扩张了。 正邪虽然势不两立,但是就是因为有正有邪,朝堂之上才会对江湖上的势力隔岸观火,不置可否,不闻不问的。哪怕任何一家做大,有一统江湖之势,对朝廷都是威胁。这个结果自己以前才没有想过,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天下大事。 这次的机会如果把握好了,拿下少林、武当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如果日月神教真的拿下了少林寺和武当派,就真的是最好的结果吗?一统江湖谁都想啊,但是朝堂之上,会允许日月神教一家独大吗? 向问天很是清楚,现在社会稳定,正常发展神教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想凭借日月神教的力量,与朝廷做对,与天下做对,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以卵击石啊! 除非各地都发生祸乱,民不聊生才可能有更多人加入神教。只有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来源,才可能拿下江山。否则的话,只要一开战,日月神教就很可能会土崩瓦解了…… 关键是辽东巡抚张心杰,他到底会不会来?他此时带兵来到何地了?他这个人到底实力能有多强?我们日月神教如此强大?真得遇到了他率军攻击,就必然会失败吗? 真让任盈盈一统江湖,她也没有这个野心,但是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啊。自己现在虽然没有被任命为日月神教教主,但是向问天已经对自己表明了忠心。 而且这次对付少林、武当的计划已经实施了,哪怕你半途而废,早晚会有消息传到少林寺和武当派的耳中的,到时候他们会如何对付我们日月神教?我也不能不防啊? 但是现在的局面却是,“圣教主”临死前的遗愿,自己已经答应老教主任我行了,要替他完成这个愿望,自己还真的不适合擅作主张,终止了这个计划啊。 更何况日月神教的教众都已经派遣出去了,没有个正当理由就全部撤军,也不合适宜啊。这个烫手的山芋就交给任盈盈吧,我也不必再自寻烦恼了,相信她也会全盘考虑问题的。 任盈盈收到了向问天的传讯,她自然知事态的严重性,她已经派人到周围的各个关隘打探消息去了。但是自己答应过父亲,要替他完成遗愿的。难道就因为这捕风捉影的消息,自己就自乱了阵脚?偃旗息鼓了吗? 难道朝廷要调集军队,让大哥率领官军,剿灭这日月神教不成?别的地方自己不清楚,但是对于黑木崖,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管率领多少军马,想一举夺下黑木崖,还真的是势比登天还难! 黑木崖上物资并不匮乏,而且此崖易守难攻,想攻陷黑木崖,如果只是几万官军,还真得是不够的。因为想登上黑木崖根本就无路可走,全部需要用吊蓝拉着,才能登顶! 最多就是能够消灭日月神教外围的弟子,黑木崖上的匪首,你一个也别想拿下!如果真的这样操作了,相信到时候日月神教的教众,定然会让全国都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能预料的到! 养虎为患的道理谁都懂得,你不置人于死地,反过头来,他人缓过劲来,会不会治你于死地?少林、武当如若集结天下英雄,会不会再来要了我日月神教的命?现在的自己才是进退两难啊…… 蓝凤凰和风雨秋二人,和向问天与上官云四人一起吃饭,自然听到了那个密探说出口的话语。蓝凤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她不知道张心杰是谁,而风雨秋心内立刻升起了波澜! 大哥张心杰终于得偿所愿,坐上了辽东巡抚一职了,相信只要有大哥镇守辽东,自然能够让外族不敢犯我疆土!而且有大哥在,辽东边关守军才能上下一心,共同防御外族侵扰关内的百姓。这才是江山之福,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向问天和蓝凤凰、风雨秋三人,带着数万江湖豪客一起奔赴恒山。哪怕再低调,化整为零,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一样是太过明显了。而他们正在赶路之时,就见到官道上,来了一哨人马。 只见当先马上一员战将,看此人身高八尺开外,顶盔掼甲,罩袍束带,胯下乌骓马,马鞍桥得胜钩上,挂着一杆虎头湛金枪!只见身后大旗上写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字样。 别人不知道边关百姓的疾苦,风雨秋是亲身经历过的。他们城堡内救助的这些孤儿老者,一大半都是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啊。自己的三弟“林平之”,留在黑木崖,是不是就是为了此事?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阻止官军与日月神教对战! 因为端午节刚过,日月神教的教众才服用过“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但是你如果想消灭日月神教,那么那些服用过“三尸脑神丹”之人,他们明年的解药去何处领取?为了自己的生死,也势必会听从任盈盈的指挥的! 为了不让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发生官军围剿日月神教之举的好!而且攻打日月神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张心杰张大人在黑木崖待久了,辽东地区的安危,谁来防范? 再看身后的官军,那真是个顶个的棒小伙子,全部都是盔明甲亮。这哨人马越走越近,再看向身后,真的是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预知马上战将乃是何人?这哨人马为何来此?日月神教和官军之战能打起来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五章运筹帷幄大军压境 风雨秋一眼就认出了马上之人正是大哥张心杰,不用想,大哥已经带着官军,星夜兼程,要赶赴娘子关前。再这样下去,日月神教不有所收敛,估计战局就要一触即发了! 而此时的张心杰同样是忧心忡忡,他对于朝廷派他前来剿灭日月神教,同样是心有不甘的。因为辽东地区的局面,并不像是表面那样风平浪静,而是处处暗流涌动啊。 没办法,自己坐上辽东巡抚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而且辽东地域又过于庞大,想管理好这么大的疆土不被外族侵扰,不被自己人暗算又谈何容易?自己才拿下了栾廷玉,让辽东地区固有的豪门大户,看到了不同的处事风格。 但是想让他们真正的归心于自己,同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和栾廷玉穿一条裤子的地方官员,自己还没有着手全部查处,只惩治了几个冒头的而已。此时自己离开辽东,那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啊! 而且关外的女真人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真的能不有所反击吗?更何况相邻的高句丽,一样有蠢蠢欲动之势;更别提还有鞑靼的铁骑,一样虎视眈眈!自己这一离开,还真得是忧心忡忡啊。。 但是圣旨已下,自己也不得不率军前往娘子关,去惩处那个日月神教!而日月神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就凭上官虹一家人的遭遇,就可见一斑,日月神教定然是良莠不齐,作恶多端的教派! 听说此次圣上之所以下定决心,要铲除日月神教,就是因为老教主任我行回归之后,竟然性情大变,他动用了数万魔教中人,一举歼灭了五岳剑派,那架势竟然有一统江湖之霸气啊。 这还了得?谁不怕养虎为患啊?如果让日月神教这种不可控的因素再一统武林了,那么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那个时候再想打击铲除他们,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现在至少还有少林、武当、峨眉丐帮等名门大派牵制于他。 江湖上的门派仇杀,偶尔的腥风血雨,虽然会给社会上造成一定的动荡,但是对于社稷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地方官员都能及时处理的。而不管正邪双方,都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这也是多年来达成的共识。 为何朝廷根本就不管这些名门正派,和那些所谓的邪魔外道、三山五岳的高手相互间的仇杀?哪怕对地方百姓有些骚扰,也都能得到妥善处理?就是希望这种均衡默契一直维持下去,因为这种平衡对于谁都是最有利的。 但是此次日月神教却动用了两三万人,一举拿下了正派中的五岳剑派。现在只有恒山派还算是完整,其余不管是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剑派,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而恒山派的掌门人令狐冲,据说还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的男人。现在的教主任我行,之所以能够当上教主,令狐冲出力不可谓不大。是他亲自加入,才使得任我行能够突袭,群战东方不败,夺回了教主之位的。 东方不败当教主之时,日月神教就已经是“文成武德,泽被苍生”的称呼教主了。只不过是东方不败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安守着日月神教固有的地盘罢了。这还能被朝廷所接受,要不然早就派兵讨伐了。 但是即便如此,日月神教里面也已安插了不少内线,时刻关注着这个教派的动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有消息直达天庭。要不然日月神教的这些变故,朝廷上也不会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而任我行这个老教主上任之后,竟然完全接受了这种膜拜,而且还更加的变本加厉,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吞并其他小的反派门派也就罢了,而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拿下了五岳剑派?这是要干什么? 你认为这江湖真的只是你们正邪双方的江湖不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之所以不管你们这些江湖人的纷争,并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想管,没必要管!只要你们懂规矩便罢! 而今此消彼长,如若是江湖正派占据上风还好些,现在却是道消魔长,日月神教占据了上风,那这还了得?更何况日月神教竟然疯狂到了要继续扩张下去的地步,他们接下来还会有大动作! 日月神教分批派往少林、武当的人马,早已经被人秘密传达到了朝堂之上,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圣旨下达,火速召集张心杰张大将军率军前来剿灭黑木崖的根本原因所在! 而官府对于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实施包围之势,早已开始部署;而且对日月神教所有的分舵全面实施监控,随时可以出兵剿灭!这一切的布局都是同步进行的,这一切的手笔,正是出自张心杰的恩师欧信欧御史之手。 现在就等辽东巡抚张心杰张将军到了娘子关后,好着手准备,一举拿下日月神教了!让江湖人都看看,这江山是当今天子的江山;是天下百姓的江山!并不只是由正邪两派互相争斗,任意妄为的江湖! 说好听些,你们这些武人是什么江湖人,不懂得礼法。但是你们再是江湖人,同样需要知法懂法啊。之所以不管你们,是因为你们没有越线。还懂得门派之争只是江湖事,并不骚扰百姓,对江山社稷没有什么影响! 而现如今呢?日月神教竟然敢动不动的就聚集数千人攻打上少林寺?营救你们的那个什么“圣姑”?你们可知道这次的行动,对社会已经造成了多么大的负面影响? 正派人士同样调集了人手,在少室山上与魔教大开杀戒,双方互有伤亡,死伤无数。不管如何,好再那此只是你们正邪之间的矛盾,并未伤及到无辜,官府就暂且忍下了。 后来五岳剑派竟然聚集成千上万人,齐聚嵩山,要进行什么五派合一计划?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也开始飘了不成?再不管你们,你们当真以为朝廷就不会有所作为了吗? 好再这次同样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之间的内部矛盾,不管是谁死谁伤,也只限于正派人士自己知道。哪怕后来“林平之”复仇青城派,也可以说是福威镖局和青城派福州事件的后续,官府也好给民众一个交代。 而今日月神教大举压上华山,令五岳剑派众高手损失惨重。可以说是五岳剑派现存高手,不及本来的三成,这次你们日月神教所为,已经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恐慌。更何况你们日月神教,还想进一步攻打少林和武当? 这两大门派如果真的让日月神教都给铲除掉了,那江湖仇杀,还不要传的满城风雨,妇孺皆知?这会给江山社稷带来多么大的负面影响啊?所以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该不该管的问题了,而是必须使出雷霆手段,一举拿下日月神教的根基才行! 不是朝中没有大将,而是欧御史希望因为此事,让自己的弟子张心杰张巡抚,能够名满天下。这样的话,以后辽东地区的那些官兵,乃至全国的将官,都会记住张心杰的大名的! 人的名,树的影。在自己退下来前,也只能帮弟子到这一步了。而这一切的军功战绩,是需要张心杰张将军自己打下来的。对于张心杰的勇武和能力,是自己绝对认可的。而且这一战的部署,自己也已经为徒弟筹划好了,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的局面! 可是欧信欧御史还是没有对辽东的局势,有一个完整的认知,他如果知道辽东此时随时就会有危险,他也不会把张心杰张巡抚召回来了。可是世间的万物,又有谁能够看得清楚呢? 张心杰真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率领两万嫡系部队,直奔娘子关而来。一路上遇人无数,但是自己有皇命在身,根本没机会与任何人寒暄。哪怕是路上看到了二弟风雨秋,他也没机会下马寒暄。 只是在官道上,率军赶路之时,回头多看了他一眼。他有话想与风雨秋谈,但是在自己认出二弟之时,两人已经离开了很远,而且和二弟一起的那些人,自己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看样子都是些武林中人。 自己此行意义重大,不适合与江湖人多做接触,所以即便是认出那是风雨秋,张心杰张大人还是毅然决然的带兵向娘子关赶去。他相信,二弟肯定会从其他渠道,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的! 因为张心杰离开辽东之时,已经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上官静庐。他就是让上官静庐,通过自己的渠道,把辽东的情报,用最快的速度,传达给自己。辽东才是自己的根本,辽东不能有失! 向问天看向张心杰张将军,只一眼,就知道此人武功高强,绝不可轻敌。也因此,张心杰在马背上的一举一动,都印在了向问天的脑海之中,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将军肯定是回头看向自己这群人中的一个。 向问天向自己身边人一看,也不由得失声要笑了出来。原来此时的“五仙教”教主蓝凤凰的打扮,是如此的不同。蓝凤凰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如何,她骑着马,她还穿着一身苗族的盛装。 满头的银饰,漂亮异常,但是在路边,如果有这样一个异族女子,光彩照人的骑马靠边站着,是个过路之人都要关注一二,也是正常的。真心话,如果男人不看蓝凤凰,那才是稀罕事呢。 但是向问天看着这大批的官军高举着的旗帜,就已经确认此位将军必然是辽东巡抚张心杰了。这两万大军压境,日月神教的黑木崖要何去何从?难道要真的和官府作对不可? 预知张心杰张将军到了娘子关,会发出什么将令?向问天的恒山之行,还会继续推进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六章回归黑木师徒相见 向问天看着在自己面前经过的大军,越发的不安起来。这两万官军给自己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这支军队必定是经过血的洗礼的。那些普通士卒都有种勇往直前的精神,那么他们的将军,该是有多么强大啊? 而且这些人,明显就是要去对付日月神教的,是去对付他们黑木崖的!自己现在还如何有心情去佯攻恒山派?再转而去偷袭少林寺和武当派?就是说前两天,自己得到官府要拿日月神教开刀的消息是真的,这可要如何是好? 难道日月神教真的要被迫造反不成?可是你如果不造反的话,又如何让这群官兵相信自己日月神教对社会没有危害呢?没有理由他们怎么可能会甘愿撤兵?朝廷不会打无把握的仗的,看来日月神教此次必然是危难重重了。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日月神教能够平安活下来才行;想办法把此次事件平息下去才行。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切入点,和这个张巡抚结交一下,了解朝廷的底线是什么,才好选择是战是和! 如果到了最后无路可选的话,真的要与官府对战的话,那么蓝凤凰的毒攻,一样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护好日月神教的根基黑木崖,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说吧。至于能不能行得通?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向问天在官道上沉思了良久,他一睁眼才发觉大家都在等着他呢,此时向问天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失态了。但是现在自己只能做出选择了,自己要先撤回黑木崖再说。这些三山五岳的豪客们,他们这些人只能先让他们藏匿起来再说吧…… “天王老子”向问天想通了自己需要去做些什么之后,才召集大家都坐到了一起。然后告诉那些豪客们,司马大依然是先头部队,而后面压阵之人,却换成了黄伯流、“黄河老祖”和计无施四人主持。 向问天指向才过去的官军方向说道:“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这些官军此行的目的是何方了。他们就是要去对付黑木崖的,对付我们日月神教总坛的! 前段时间‘圣教主’任我行太过自大,暴露了我们日月神教的底牌,动用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拿下五岳剑派!可是这一切一定是让官府知道了实情,才会有这些官兵围堵黑木崖之事发生。 ‘雕侠’上官云已经着手处理此事了,但是事关重大,我向问天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只能先行回到黑木崖,去劝劝‘圣教主’了,还请各位兄弟海涵一二。 你们大家还是依计行事,但是逼近恒山即可,切勿擅自与恒山派众人开战!我还想据理力争,再劝一劝‘圣教主’,能不能不再意气用事,让他老人家收回成命,不再与令狐冲开战! 现在的局面还是以和为贵,这场大战如果开打,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必然会遭受官军的进攻。总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防下这群官军的打击问题不大。 但是官军如果全面开花,对各个分舵用兵的话,日月神教可就会有灭顶之灾了!人员必定会损失惨重的,这种生灵涂炭的局面,相信大家都不想看到。如果日月神教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到时候在坐的各位,日子一样不会好过。 我相信不管是谁,都能够看清楚形式的,所以忠言逆耳,我一样是要说出来的!还请各位兄弟不要以为,是我‘天王老子’临阵脱逃了才好。在这非常时期,还请你们大家尽量约束好手下之人,切勿伤及无辜,大家一定要谨小慎微才是!” 计无施脑子最为灵活,他首先明白向问天的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和他的一片苦心。于是赶忙说道:“向左使您放心吧,这里的一切都有我们大伙儿在呢,一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你该去忙正事就赶快回去吧,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向大哥的重托的!” 那些议事之人并不是人人都听的明白,但是大家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一定不会辜负向左使的重托,还请向大哥放心离去吧!” 向问天心知这些人良莠不齐,自己还需要一纸禁令才能够让他们真的重视起来,这件事的危害来。 于是向问天看向“夜猫子”计无施说道:“计无施听令,此行你为军师,所有大小事务,都需要你和黄伯流、‘黄河老祖’四人一起商议后,才能做出决定。你们大家切勿意气用事,如若有违抗军令的,杀无赦!” 众人一起说道:“我等明白,谨遵向左使的教导。一路之上,我们必定不会再惹是生非,大家都会准时到达恒山的,然后等待黑木崖的消息再做定夺!” 向问天心知自己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只能靠他们自己拿主意了,他现在也只能相信计无施等人能够真正明白自己的用意。向问天看向蓝凤凰说道:“蓝教主,此行需要你陪同我一起前往黑木崖,还请你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 蓝凤凰赶忙回答说道:“向左使有邀,我蓝凤凰一定陪你前往。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好,还是水深火热之罢,我蓝凤凰一定会誓死相随的!” 向问天便带着自己的嫡系人马,和蓝凤凰一起返程前往娘子关而去。他们在大军休息之时,就成功超越了张心杰的部队,抢先一步到达了娘子关。 向问天不是不想早一点接近张心杰张大将军,只是他别说接近了,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军给拦下了,这可急坏了向问天。看来自己想与张心杰结交不太现实,不如回去找到任盈盈再另做打算。 向问天赶回黑木崖后,就把自己路上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任盈盈,他还特意提到,张心杰张巡抚马上就要到娘子关了,自己想接近他,却怎么都不得其法。 任盈盈赶忙召来上官云,让他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个张大人。好打探一下官府具体需要什么,才能放过对日月神教的打击。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为了日月神教的发展做打算,至少这个谈判还是有必要的。 上官云欣然领命,便下了黑木崖,赶到娘子关前,与自己相熟的官方人员相商,自己要求见张心杰张大人。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无法接近。原来张心杰到了娘子关后,根本就不与当地的官员有任何交集,就直接率军进入了军营之中! 而不管是大军的军营,还是演练之地,更是闲人免进。别说接触到张心杰张将军本人了,就连想靠近营房都不能够。上官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自己本人更不管惹怒了守军。 没有任何办法,上官云只得铩羽而归,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告知了任盈盈。不提日月神教的众人如何头疼,想与张大将军接触之事,再来说说张心杰的近况。 张巡抚赶到娘子关后,就被恩师带人直接迎进了营房之内,在军营之中,张心杰才第一次向恩师行大礼,跪拜叩谢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欧御史! 欧信欧御史见到张心杰,同样是激动的泪流满面,他自然回想起一起经历过的那些铮铮岁月。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是辽东总兵;那个时候自己还一直在辽东的最前线!与这些铁骨铮铮的将士们一起镇守祖国的辽东地区! 那个时候经历过的风风雨雨,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感慨万千。没有这些自己的嫡系部队,又怎么会有自己今日的功成名就?自己如今已经要在左都御史之位退下来了,而自己的这些亲信之人,最有能力的就是这个张心杰了。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在铁岭才救下这个孩子,他才有多大点啊?谁能够想到,那个当时还只是依靠姐姐的庇护,才活下来的孩童,现在已经是威震辽东的一员虎将啦! 这孩子的每一步成长,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看着自己的亲姐姐,用身躯护着他逃出女真人的魔掌的。而他的生命,就是被姐姐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可想而知,他对女真人的怨恨会有多深! 他的家人全部都被女真人所害,父老乡亲的惨死还历历在目。这孩子告诉自己,姐姐为了让他活命,一直做着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而在有机会逃出女真人魔掌之时,更是把他护在身前。 那个女子身背后,有九支女真人的利箭,她在马背之上,血流干了,但是一直屹立着不倒,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躯救下自己的弟弟!让他以后活的像人,而不是女真人的奴隶! 自己带兵把追击而来的女真人击退,射杀数人,也算是为了这个女子和孩子报仇了。但是这孩子当场就跪在自己身前,求自己让他加入边军,他说他要替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他要守护者这片疆土…… 那些日日夜夜,有多少可歌可泣的好儿郎,都倒在了辽东地区那片黑土地上。而这个孩子,却慢慢长大,一直在自己的关注下成长!他的每一次出征,自己都关注着,一直到他成长起来,开始为自己独挡一面! 欧信用双手扶起张心杰,看着这个最能代表自己精神的延续,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这样的好儿郎一样需要臣服十年之久,才能够有今日再次驰骋在那片黑土地上的机会! 自己此次叫他前来,就是为了给他立威的!日月神教在朝廷的监视之下,竟然能够发展到如此强盛的地步,已经让当今天子十分震怒了!圣上传下圣旨,召集大军,要剿灭这个黑恶势力! 既然让自己这个要退下之人负责此事,自己当然要把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张心杰了!这也是让他能够在圣上心中留下印象的最好途径,才有了那道召回张巡抚的圣旨来…… 预知欧信欧御史调集了多少军马?他对日月神教又有多少了解?这场官军对战魔教的大战什么时候开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七章朝堂之争金銮之上 欧信欧御史把这些年来,自己了解到的,内地能征惯战的将军都调集过来了,他把黑木崖已给团团围住了。他让这些将军整日里操练军马,等候时机,好一举歼灭日月神教的根基! 而到如今张心杰来到之后,这场战斗才终于完成了合围之势。欧御史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对于日月神教所做过的一切,他了解颇深,所以他也主张,歼灭日月神教,还江湖一片清白。 但是自己也只是通过那些打入日月神教内部的人员,才了解到黑木崖上的具体情况的。黑木崖上现在已是任我行的天下,他的所作所为,更是肖扬跋扈,令人发指! 没办法,自己再想派人前去黑木崖内部打探消息,却连黑木崖方圆四十里内都进不去了!日月神教把黑木崖周围都给圈禁起来,除了他们自己人可以自由进出外,外人根本就没机会入内! 听说里面防备更是森严,尤其是想上黑木崖,竟然是势比登天还难!而黑木崖外的各个分舵,已经被自己派人给全部封锁起来了,实施全方位监控,随时可以派兵铲除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日月神教的大军才有了新的动向,就被朝廷了解的一清二楚的原因所在。他们日月神教的大多数人,都已经隐藏在少室山和武当山的周围了。 这些人要干什么?想做些什么?还需要想吗?很明显,日月神教就是要借此时机,好派兵偷袭少林、武当这些正派人士,如果让他们铲除了少林寺和武当派,还真的有可能一统江湖了! 朝堂之上现在就分为两派,一派主张速战速决,一举拿下日月神教的这些嫡系部队,好痛击日月神教的根基,让他们失去对江湖所拥有的一切力量,好还江湖一片朗朗乾坤,也让黑木崖成为无牙的老虎,再也猖狂不得; 而另一派却认为,不如让日月神教与少林、武当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来一场自相残杀,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拿下整个武林!这样江山社稷才能够更稳固更持久! 因为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并没有起到净化江湖的作用,要他们又有何用?这两派在朝堂之上争论的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才造成了这次欧御史率军聚集在黑木崖四周,而久久不能围攻,拿下日月神教了! 到最后欧御史也自认为已经稳操胜券了,才想起召回自己的嫡系爱徒张心杰来,他打算把这场天大的功劳拱手送出。因为对于自己,一个要退隐之人,再大的功劳又有何用? 欧信欧御史本以为会有人会阻挠自己,召回张心杰前来助阵的主张,没想到却是一奏既准!这让自己颇为感到意外,难道是那些人真的放任自流,准备等自己退下之后,再做打算吗?估计不会,其中必然有诈! 可是自己现在人在军中,而且还是自己上奏的朝廷,请下来的旨意,又怎么可能反悔不召回呢?没办法,只能等到知道他们意欲何为时,再做进一步打算了,至少这份实实在在的功劳,到手了。 今日张心杰一到营地,欧信欧御史就把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告知了张心杰,好让他做到心中有数,对当今的局势有个大致的了解,这样不至于判断上失误,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张心杰自然把辽东地区,现在的具体情况都告知了恩师欧御史,关键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控制住辽东地区的局面,就被一旨诏书给调回了娘子关! 而辽东地区的周围,还有女真人、高句丽人、鞑靼人,他们都在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这片沃土!自己所能依仗的,就只是那些守卫边关的老部下,和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们,还有“城堡”内的那些英雄豪客了! 欧信欧御史此时同样是心潮澎湃,但是两人都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决定已下,现在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一举拿下日月神教才行!否则的话,在这里拖的越久,辽东地区就越容易出现大问题! 可是此时朝堂之上的争论,却又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速战速决,一举拿下日月神教的主张略占优势;到现在的,支持让日月神教与少林、武当这些正派人士自相残杀,朝廷好坐收渔翁之利后,再斩草除根的主张,又占据了上峰! 欧御史已经确信,自己已是犯下了大错,朝堂之上的这个变动,就是那些人要拖住自己和张心杰张巡抚,让我们这里只能围而不攻!这样的话,张心杰再想速战速决,也没办法出手迎敌了! 就是说,张巡抚来的时候,想好的快速歼敌的想法,已经行不通了。等于张心杰自己,和最精锐的两万军兵都被困在了“黑木崖”!尽快回归辽东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而张心杰更牵挂辽东地区的具体情况,现在那里到底如何了?他期待的“百药门”的信息途径,不知道能不能及时给自己传送回来辽东地区的信息。张心杰问自己,来时的在路上,看到的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二弟风雨秋呢? 此时的日月神教,同样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尽一切办法也得不到具体信息。到底是战是和?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关键如果要和官军做战的话,以后在这片土地上,还如何才能立足呢?这种种麻烦事都让任盈盈头疼不已。 此时黑木崖外,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面罩黑纱,听声音来人年纪不大,雌雄莫辨。因为根本就看不到此人的外貌,来人全身上下全部被黑色罩着。 只见来人从身上取出一物,正是日月神教的黑木令,惊的那些守卫都是目瞪口呆!此人向着那些守卫说道:“烦劳各位大驾,麻烦你们通知一下任教主,就说金銮之上有要事相商,他自会明白的。” 那些守卫都面面相觑,但是此人不仅把黑木令交到头领的手中,而且验证结果,他手中的黑木令的确是真品。而且要求只是传递一句话,又怎么可能不答应?那守卫中分出两人,向着黑木崖跑去,飞奔传讯去了。 这几日忙的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都是愁眉不展,茶不思饭不想的,两人都已经是尽了全力,但是还是没有想出化解之法。谁都知道,此次如果和官军对抗,日月神教根本就没有胜算。 而且光凭黑木崖外围的官兵,真的大战开始了,黑木崖顷刻之间,就会被攻破到只有这座山崖而已,外围的地盘全部会沦陷,根本就守不住!难道日月神教真的要在我们二人手中消亡不可吗? 此时外面有人禀报,说是黑木崖外围守卫有要事禀报,任盈盈挥手就让那两个守卫进殿来。那二人进得“成德殿”来,向着大殿之上的任盈盈和向问天倒头便拜。 任盈盈挥手让他们二人站起身来回话,那二人诚惶诚恐,根本就不敢抬头起身。因为这些守卫以前听说过“成德殿”内的传说,只要是进殿之人敢抬头起身,看向殿内端坐的教主一眼,定会被人剥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 任盈盈只好作罢,让他们二人汇报一下外面的情况。两人赶忙跪在大殿之上,脑袋朝下,目不斜视,诚惶诚恐的说道:“黑木崖外来了一位黑衣人,此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罩着,分不出男女,手中却拿着一只黑木令,薛首领验过黑木令是真品!” 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都是大吃一惊,这只黑木令是怎么回事?这黑衣人又是何人呢?他为何要此时携带这只黑木令前来黑木崖? 那二人继续说道:“那人让我们传话,此人’说烦劳各位大驾,麻烦你们通知一下教主,就说金銮之上有要事相商,他自会明白。’” “金銮之上有要事相商?”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不约而同的把这句话都复述了一遍。这似乎是个传说,日月神教只有教主,才会和“金銮之上”有所接触。只不过“圣教主”临死前,也没有再提到此事。 而前教主东方不败,还是死于非命的,他也根本没有机会再传达和“金銮之上”的约定。这些传说两人都不是太清楚,但是的确黑木崖还有一只黑木令,是被另一个人拿着的,这件事两人却是知道的,看来拿着黑木令之人现身了。 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对望一眼,既然自己不清楚“金銮之上”的约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当下任盈盈传令,让黑木崖上的仪仗队,一起前去迎接这名黑衣人! 两名守卫者诚惶诚恐,他们二人带着数十名仪仗队员,前往黑木崖外围的守护之地赶去。说起来这仪仗队,同样是东方不败的“莲弟”搞出来的新花样,他找出数十名日月神教的教众,有吹拉弹唱之能者建成的乐队。 在他的精心挑选之下,为东方不败谱写出三首气势磅礴之曲,用在不同的场合之下,没想到效果还是出奇的好。任我行对东方不败搞出来的这些东西,竟然都能够接受,而且很是喜欢。 那个死去的杨莲亭,如果知道自己搞出来的这些东西,最后都便宜了任我行,全部被他全盘接收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对于任我行来说,这种高大上的生活做派,才更能体现出自己这个“圣教主”的威风霸气来! 日月神教之人都称呼自己做“圣教主”,现在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让他身亡,估计任我行的头衔,还会加长很多很多!在他认为,自己的成就,堪比孔孟这些圣人,英明神武不亚于关羽关云长! 自己需要别人每日顶礼膜拜才行,如果真的如同自己设想的那样,先灭少林,再屠武当!自己真的一统江湖了,那才是日月神教的中兴之主! 而这一切都随着“圣教主”的陨落,而灰飞烟灭了。而就是因为任我行的任意妄为,给日月神教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才有了官兵围困黑木崖之危! 预知黑木崖外的来人是谁?此人真的能够解除黑木崖的危机吗?张心杰、风雨秋、“林平之”三兄弟聚齐,会做出什么事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八章一鸣觐见游说神教 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把日月神教内的高手和自己的嫡系,全部调集到“成德殿”来。为了显示出与众不同,和给山下上来的“金銮之上”之人更大的压力,她把久已不用的刀、枪、剑、戟大阵也又用上了,就是要看看来人到底有何能耐! 那两个守卫之人带着“仪仗队”来到守卫之所,那些人看到那名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笼罩的黑衣人后,就开始摆开欢迎的阵势,奏起了音乐来。那黑衣人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未免心内一惊。 他自信自己的武功高强,根本就不怕任何人!但是当听到这么欢快的欢迎自己的鼓乐齐鸣时,一样是十分欣喜。看来黑木崖上的“圣教主”,还是知书达理之人啊,并没有外面宣传的那样暴虐不堪啊,看来此行应该可以达成所愿。 薛统领听到鼓乐齐鸣,看到“圣教主”的“仪仗队”都跟出来欢迎来人了,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了。他让守护之人都让开一条大路,只见那名黑衣人,四平八稳的在拿着刀枪的守军中,缓步向黑木崖行去。 那两个机灵的守卫,此时头前带路,“仪仗队”跟在黑衣人身后,一路吹吹打打的向黑木崖行进!包括到了崖前,大家分批被吊蓝拉着,依次向黑木崖顶升起,那些“仪仗队”都一直在卖力的演奏着欢快的乐曲。 黑衣人对日月神教森严的防护,不置可否,除了上吊蓝时,略作迟疑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很快大家就被分几次,拉到了黑木崖顶。黑衣人便被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汉白玉的巨大牌楼所吸引住了。 那两个守卫领着黑衣人,穿过了牌楼,一路向前直接进入。此时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 两名守卫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那黑衣人身材不高,跟着两名守卫之后也穿过了刀阵!而此时“仪仗队”的乐曲竟然变了,开始奏起了金戈铁马之声! 走完刀阵,来到一座门前,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两名守卫伸手推幕,那黑衣人就挺身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八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此人疾刺,四杆枪在这人胸前掠过,四杆枪在此人的背后掠过,相去均不过数寸。 那黑衣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气若神闲的大踏步走了进去。那推开帷幕的两名守卫,惊的都已大叫起来。随即枪阵散开,两人小跑般的,冲到了黑衣人身前,而“仪仗队”的乐曲一直就在身后响着金戈铁马之声! 此时三人已经到了“成德殿”门外,那两名守卫赶忙向殿内喊道:“属下薛统领手下护卫薛文薛武,带山下持黑木令的黑衣人,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圣教主’!” 殿里有人说道:“进见!” 那数十名执枪武士便即退回两旁。黑衣人便跟着薛文、薛武二人进入了大殿。“成德殿”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殿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个身材高大、面貌清癯,一身白衣的老者。 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向问天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而任盈盈、蓝凤凰、风雨秋等人,便在大殿两旁站立。包括陈勇,也被几名护卫贴身簇拥着,在大殿之上站立着。大家一起看向殿外进入的黑衣人,此人浑身上下被黑色裹住,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来。 薛文薛武在阶下跪倒,口中说道:“‘圣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薛文、薛武叩见教主。” 向问天身旁的紫衫侍从大声喝道:“和你们一起前来的黑衣人,见到了‘圣教主’为何不跪?” 那黑衣人并未被这种森严的气势吓倒,反而上前一步说道:“‘圣教主’在上,郑一鸣参见教主!愿教主长命百岁,福寿无疆!” 任盈盈在一旁仔细观瞧着黑衣人,但是此人全身上下全部被黑色笼罩,根本就看不到样貌,听他的声音,的确是雌雄莫辨,但是此人年龄应该不大。 向问天说道:“郑一鸣,见到’圣教主’为何不跪?你的黑木令哪里来的?到黑木崖来有何事?还不从实讲来,更待何时?” 郑一鸣拱手说道:“黑木令是我家主人给我的,他说’圣教主’一见此令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我家主人让我前来黑木崖,就是为了给’圣教主’指条明路的。相信’圣教主’此时一样为门外的大军头疼吧,但是我家主人,今有一计,定可助’圣教主’拨云见日!” 向问天根本就不是任我行,自然不知道郑一鸣的主人是谁,但是他自然不会说出自己不知道这种话来。就顺着郑一鸣的话语问道:“计安何处?愿闻其详!” 那郑一鸣说道:“我家主人得知,’圣教主’已经派人隐藏在少室山和武当山周围数日,必然是要偷袭少林寺和武当山了。只是如今少林寺和武当山已经派出数十位高手,前去支援恒山令狐冲了,不知’圣教主’为何还不曾动手?拿下少林寺和武当派呢?” 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就注目盯着郑一鸣问道:“你家主人怎么知道我日月神教的安排?他既然看到了我的出手,自然明白我如此布局是意欲何为。 而现在我为何迟迟不敢出手,相信他同样看的明白!你家主人肯定不是让你来废话的,计安何处?你就从实道来吧,我可不是听你的废话的。” 那郑一鸣说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让’圣教主’即刻出兵,先扫平少林、武当的根基,然后放出一两名僧道,待他们召回派出去的人马,你就设伏围杀,斩草除根,好以绝后患!” 向问天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但是此时却不适用了。你没有看到大军压境吗?他们意欲何为?相信你家主人一样是明白的,你却为何让我做出这引火烧身之举? 你家主人到底是助我脱困呢?还是要让我的日月神教为他人做嫁衣?想必你家主人,需要我牵制张心杰张巡抚吧?他意欲拿下辽东之地?是也不是!” 郑一鸣说道:“’圣教主’果然明察秋毫,一语中的!我家主人的确是为了拿下辽东之地的控制权!本来辽东之地已经在我家主人的掌握之中了,却杀出一个张心杰来,破坏了我家主人的布局! 但是由于欧信欧御史在朝中作梗,我家主人才棋输一着,最后让张心杰坐上了辽东巡抚一职!而现在欧信欧御史和张心杰张巡抚二人都来到日月神教的黑木崖,要铲除’圣教主’的日月神教。 他们二人聚集数万官军,要剿灭黑木崖,这不是要断’圣教主’的根基吗?我们两家已有共同的敌人,自然是天选的合作伙伴了!而且老教主和我家主人就曾经有过合作,这只黑木令就是证据!相信’圣教主’也有耳闻,知道我家主人信义为先。 这次只要’圣教主’出兵拿下少林、武当,你的武林第一人的梦想也就指日可待了!我家主人会在圣上面前替’圣教主’美言几句,让当今圣上龙颜大悦,封你为武林盟主!这样’圣教主’一统江湖的梦想,不就指日可待了?岂不快哉!” 此话一出,就惹恼了殿上的一位英雄来!昨日蓝凤凰的嫡系人马,也陆续被调到了黑木崖。就是任盈盈为了日后,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与官军对战时,有任盈盈的“五仙教”帮忙,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而这队人马来时,却带来了辽东地区的最新信息,这封书信是上官静庐传来的前方战报!此时静安堡、奉集堡等一线,与女真人相连的城堡,都传来了战报,需要官兵火速救援! 上官静庐发出数封密信,这一封第一时间传递给了“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当风雨秋打开密信,看过信笺内容,就开始心急如焚起来。 没办法现在日月神教和张心杰张巡抚正在大战,自己如何把这个信息第一时间传递给他呢?蓝凤凰听到了这个信息,知道风雨秋最担心的就是前方的战局。 如果女真人再次入关,那么辽东地区的百姓,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死在这场战乱之下!而现在唯一能够稳固辽东战局的人,就是张心杰张大人了。 蓝凤凰虽然对家国大义并不看重,但是像她这种女人,认准了风雨秋这个男人,自然会以他的思想为主。而且蓝凤凰对百姓在战乱中受到的苦难,同样是心知肚明,深有感触的。她也希望能够在这个时候,自己为百姓做些什么。 风雨秋深知张心杰的军队在作战时有多勇猛,而如果向问天和任盈盈同意了郑一鸣的建议,那么张心杰张大哥就不可能再回归辽东了。因为只要是日月神教有所行动,官军就必须有相应的后手。 战局一打响,等于张心杰就被禁锢在这里,不打败日月神教,不拿下黑木崖,基本上就没有机会班师回朝。而其他地方风雨秋不清楚,想拿下黑木崖,那真的是势必登天还难! 这场战斗势必要形成持久战,那么辽东地区要怎么办?辽东的百姓又要承受着战乱之苦了!这一切都是风雨秋不愿意看到的。因此风雨秋才会暴起,要阻止这种可能性! 预知风雨秋能否阻止日月神教与少林、武当开战?郑一鸣的游说能否成功?张心杰的官军与日月神教的这场大战能否避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七十九章唇枪舌战各为其主 风雨秋大声喝道:“呸!你可知道?边关百姓的疾苦吗?你可知道两国交战,要死伤多少人马吗?你可知道?阻击少林、武当要冒多么大的风险吗?这些都是需要用一条条人命去填补的! 就为了你们能够再次统领辽东地区的指挥权,你就可以让这么多人以命相搏吗?你所给的这一切!欧信欧御史,张心杰张巡抚同样可以给我们!我们为何不去找他们协商合作,争取双方都能认同的结果呢?” 风雨秋此话一出,“成德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包括任盈盈和向问天!他们二人一直都把风雨秋当成了蓝凤凰的禁脔,谁也没有想到他还能够如此有心机,在这种时候还能有独到的见解。 像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应该都是大英雄吗?他一个帅哥,跟在蓝凤凰身边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如此侠肝义胆之人啊?而且日月神教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这种侠义之心了…… 陈勇不管再怎么着急,也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出声。没办法,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眼盲之人,还处处受制于人,想什么办法,才能够化解眼前的危机呢? 而此时风雨秋却采取了这种硬刚的方法,令在场之人都大为佩服!但是佩服归佩服,谁也不相信风雨秋的说词,能够打动‘圣教主’之心。 今日不知为什么,‘圣教主’让向问天坐在了高位之上冒充自己,这是意欲何为?难道‘圣教主’要在一旁观察大家的一举一动吗?在场的日月神教教众,不免都在狐疑。 郑一鸣对这个突然冒出来,胆敢破坏自己游说“圣教主”计划之人深恶痛绝。他知道自家主人的确没有能力改变战局,否则的话,也不会派自己,手持黑木令,前来黑木崖,找日月神教的“圣教主”,来扰乱时局了! 因为这种僵持虽好,但是只要是不开战的话,双方随时都有和解的可能性!但是只要有一方先动手了,这个战局的平衡性就立刻会被打破了,这样才能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拖住张心杰张巡抚,使他没有机会回归辽东!而辽东局势的突变,本来就是自家主人一手策划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栾廷玉那么硬的骨头。 张心杰把栾廷玉送到朝堂之上,就是为了拿下他们这些背后之人的!栾廷玉却誓死不说出指使之人,他们这些大佬才得以喘息。 可是辽东地区知道这些事情之人,并不只是一个栾廷玉。如若让张心杰做稳辽东巡抚一职,花上两年时间,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到那个时候,他们还如何自圆其说?得到圣上的宠信呢?只怕只能负荆请罪,求得圣上的谅解了。伴君如伴虎,圣上知道自己这些人做过这么多危害社稷之事,只是为了中饱私囊,还可能活命吗? 恐怕就只能等着身首异处了!此时如果能够挑起日月神教与正派中人之间的战争,少林、武当必然会受到重创,那么江湖一定会大乱!不管正邪双方战果如何,都会陷入其中,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欧信和张心杰两位大人,别说再顾及辽东地区的安危了,他们俩能够看好这场正邪大战,不让这场战乱危及到寻常百姓,就不错了。而且日月神教之所以被称作“魔教”,难道是白叫的吗? 危难之时,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才是自家主人最看重的一点!欧信和张心杰二人,只要是剿灭了日月神教的各个分舵,那么就等着承受日月神教不死不休的疯狂打击吧! 他们的这种报复,会持续不断,疯狂到底的!杀不了你,还杀不了你的家人、朋友、亲人吗?生灵涂炭又如何?和财富权利相比,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不定我家主人,还能够在危难时刻,救下栾廷玉来,由他再力挽狂澜,救下辽东地区的危机,平定女真人的来犯之敌,这又是大功一件啊! 有死心塌地归心的栾廷玉镇守辽东,那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金山银山啊!而且最主要的,栾廷玉活着,才能安定住所有人的心,而圣上才能不会疑心…… 而且即便欧信和张心杰最后剿匪成功了,他们二人的嫡系部队也必然会损失惨重!此消彼长,他们二人即便做成这件事后,没有了兵马?还拿什么和自家主人作对? 欧信能不能回家安心养老,还要看我家主人愿不愿意网开一面!至于张心杰张大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剿匪中身死,这样还能保全自己的英名!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家主人心狠手辣了! 郑一鸣自信没有人能够说动欧信、张心杰妥协,圣上命令他们二人剿匪,一个连日月神教自己人都不信任的家伙,就想让欧信和张心杰网开一面?做出这么巨大的让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辽东地区的危机才刚刚开始,相信消息最快还要十天才能够传回关内。你一个小白脸凭什么和欧、杨两位大人谈条件?就凭你脸白吗?就凭你富有正义感吗? 边关百姓的疾苦?正邪大战会死多少人?这些如果“圣教主”看重的话,日月神教又怎么会被世人称之为“魔教”?就凭今日我所看到的一切,“武林盟主”,一统江湖才是“圣教主”的人生目标!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功成名就,一统江湖,成为武林第一人,就需要用天下人的性命来铺平道路。这个道理“圣教主”一定懂得的,他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这个目标,在一直努力着的吗? 郑一鸣说道:“想成为武林第一人,自然要有惊人之举;想成为武林盟主,自然要扫平现有的秩序;想做到真正的一统江湖,自然需要先灭少林,再屠武当! 相信这一切‘圣教主’早就深思熟虑过了,而今挡在‘圣教主’面前的就只有欧信和张心杰二人的大军!而他们正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我家主人只有和‘圣教主’精诚合作,才能拿到辽东地区的实际控制权! 现如今只要我们两家精诚合作了,圣上看到欧信和张心杰两位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能劳民伤财,根本就不可能剿灭日月神教,自然会派另外之人来做此事。 到时候我家主人就可以在圣上面前给‘圣教主’美言几句,让你得到圣上的金口玉言,亲口所封,成为名正言顺的‘武林盟主’,真正的一统江湖之人,岂不快哉?” 风雨秋说道:“‘圣教主’,如若按照郑一鸣所言,我们日月神教攻打少林寺和武当派的话,如果此时官军出兵,助战少林、武当,又当如何呢? 这样的话,别说灭少林,屠武当了,恐怕日月神教的精英班底就会损失惨重!这样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取舍呢?难道日月神教真的有与官府做战的实力吗? 激怒了欧信和张心杰两位大人,他们二人要是派兵全歼了日月神教所有的分舵,我们又当如何?现在黑木崖已经被官军团团围住,他们只不过没有封锁黑木崖与外界的沟通而已。 如果到时候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日月神教还能如何得到外界的消息?他们二人只需要让官兵合围,我们日月神教的根基,就只剩下黑木崖一座孤城而已! 难道‘圣教主’就真的不在乎教众的生命安全吗?这一仗打下来,日月神教的嫡系部队,必然会十不存一!就只剩下三山五岳的豪客手中的那些人马了。哪怕他们都听‘圣教主’的指挥,这些人还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日月神教别说想一统武林了,估计被欧信和张心杰的大军持续打击后,地位只能一落千丈,在武林成为二流门派,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郑一鸣说道:“‘圣教主’,你对你的嫡系部队,就这么不信任吗?在他们突然袭击之下,别说官军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动向,就算是知道了,你的那几万精锐,还不能顷刻之间,就剿灭残阵的少林寺和武当派的根基吗? 他们以少林寺和武当山为依托,官军的战斗力还能够有多强?就能够一举拿下数万日月神教的精锐不成?你别听这小子的信口雌黄,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见过多大的场面? 估计连真正的两军交战都没见过呢!到时候别在阵前哭鼻子就好!‘圣教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之间就灭了‘五岳剑派’,那少林、武当的残阵,还能够比‘五岳剑派’还强不成? ‘圣教主’不要再犹豫了,想功成名就,就需要有开拓精神!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的精兵强将都已派遣出去了,你就愿意让他们铩羽而归吗?错过了今日这么好的时机,以后想再灭少林、武当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张心杰怒道:“郑一鸣,我们二人谁才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两军交战的场面?我所经历过的战斗,比你见过的多的多! 我还亲自指挥过大战呢?因此我才知道,刀枪无眼!不是每一次胜利,都是有迹可循的。哪怕是你经历过无数次的排兵布阵,也可能因为一个微小的变化,而功亏一篑! 现在这种局面,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与官军和谈!我们只需要知道欧信与张心杰两位大人的底线,他们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才能够撤军!而不是真的与官军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预知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要做出什么选择?他们俩会听从谁的建议呢?郑一鸣还有何杀手锏?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章葵花宝典上乘武功 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这段时间就是想和官军接头,能够打探到他们的底线,想办法让他们能够撤军就好。谁也没有打算与官府做对,与欧御史做对,与朝廷做对! 一统江湖有可能是“圣教主”的想法,但是自从任我行升天之后,对于任盈盈和向问天来说,能够守住现在的局面就好。 重创少林、武当容易,但是真的要拿下了胜利?后续自己要如何去做?难道真的要凭借一己之力,与天下英雄为敌吗?一统江湖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任盈盈和令狐冲的缘分也就尽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任盈盈真的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虚名吗? 为了一统江湖,付出自己一生的幸福,到底值不值得?这个账谁都会算的更何况是“圣姑”任盈盈?她的心思比大多数人都通透,看问题更是直指真谛! 而且任盈盈和向问天接触越多,越对他的性格越是了解。向问天同样是个对朋友,愿意两肋插刀之人。他和令狐冲,和自己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加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 如果为了日月神教的安危,哪怕自己受些委屈也无所谓了,能够不开战,还是不开战的好。风雨秋所说的话更真诚一些,因为他所说的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自己和向问天两人考虑过多次的结果。 两军交战胜利的天平会倒向何方?还真的是件很玄妙的东西。谁胜谁负,需要经过实战才能确定,不是纸面实力强,战斗就一定能够胜利的,因为能够影响战局的因素太多了。 更何况,如果只凭纸面实力,日月神教同样是不占优势的。与官府作对,难道真的有胜利的可能性吗?…… 郑一鸣连真面貌都不愿示人,其人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他家主人到底是谁?有多大能力?是不是可信?这一切只需要有一个失误,日月神教就可能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向问天同样看向任盈盈,两人都在犹豫,这个决定要如何去下?不管是谁,都想完成任我行的最后遗愿。但是如果这个遗愿是要用日月神教的命运来做赌注的话,谁都知道要怎么去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郑一鸣怒道:“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圣教主’与官军和谈,到底安的何心?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圣教主’的心意吗?他乃人中龙凤,统一江湖才是他的毕生心愿! 和谈和谈!真的和谈了,还如何拿下少林、武当?还如何有机会成为武林盟主?成为天下第一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还请‘圣教主’明鉴!坚守本心,方得始终啊!” 郑一鸣的暴怒,发出来的声音越发的尖锐起来,更是像极了女子的声音。而向问天和任盈盈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俩都见过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临死前的声音,就是如此,两人心中不免大骇! 向问天说道:“何为本心?我乃日月神教的‘圣教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以日月神教的利益为根本!郑公,你家主人是谁?他能否保得我日月神教平安? 现如今黑木崖前官军合围,我虽谋划少林、武当已久,但是如若此时出招,不就是逼迫少林、武当等这些正派人士与官军联合吗?当下只欧信欧御史就足矣让我束手无策了,更何况再来个辽东巡抚张心杰? 我一再问你,计安何处?但是你总说你家主人如何了得!那么你就把你家主人的实力摆到桌面上来,让我们大家看一看,他到底能不能力挽狂澜!让我和我的手下,都心服口服吧!” 郑一鸣知道此时自己必须拿出实力来,才能让“圣教主”相信自家主人能够力挽狂澜,他才可能下令,让日月神教的嫡系部队与少林、武当开战!也只有如此,才能把欧信与张心杰二人都困在这场战局之中! 郑一鸣说道:“素闻日月神教有一本武林秘籍,乃是《葵花宝典》,不知’圣教主’可习得否?可是这本武功秘籍却只是残本,原本据说曾经在莆田少林寺中。据说这本原本已被红叶大师所毀,世间再无《葵花宝典》真本! 而渡元禅师却是奉命前往华山讨要被偷录的《葵花宝典》,岳肃与蔡子峰二人直承不讳,两人并向渡元禅师请教宝典里面的武学。渡元禅师靠自身领悟力解释一番,凭借记忆力将自己领悟到的宝典记下并写在袈裟之上。 渡元禅师自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后来也不回福田少林寺了,还俗并自称为林远图,开设了镖局,才有了现在的福威镖局。渡元禅师就是红叶大师的弟子,而前段时间江湖上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就来源于此! 而华山派岳肃与蔡子峰二人所笔录的《葵花宝典》残本,却被日月神教所夺,成为了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后来这本《葵花宝典》就成就了东方不败! 据说前教主东方不败,凭借着这本残本《葵花宝典》,就已练成了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圣教主”对原本的《葵花宝典》,可有兴趣吗? 如若“圣教主”愿意与我家主人合作,我家主人定当把《葵花宝典》原本奉上,以提升日月神教整体的实力!现在江湖上流传的《葵花宝典》,都是残本,可想而知原本会有多么强大!” 郑一鸣说出此话,双眼直视着向问天,他相信,对于“圣教主”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让人能够成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更让他心动的了!而《葵花宝典》原本,自家主人就有,并且自己也才练成! 向问天和任盈盈两人心中大骇,这郑一鸣到底是什么人?他家主人为何会有《葵花宝典》原本?如若他家的《葵花宝典》是原本的话,那么福田少林寺中的那本《葵花宝典》,又当如何解释? 《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再厉害,向问天也不会去练的!为了成为武功天下第一,就需要引刀自宫的事,他可不愿意去做。这种武功秘籍该是何种人才能创下的绝学?他这是让学武者都要断子绝孙啊! 向问天自认为自己武功够用了,哪怕今生都无缘成为天下第一,那又有何妨?能够有机会做上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就是自己今生最大的梦想了。 如若自己能够成为日月神教教主,自己一定会重塑日月神教的精神!不能让现在这种歪风邪气肆虐于神教之中。任霸天教主在位之时,教中的气氛才是最好的! 日月神教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教徒良莠不齐,这是自任我行上位之后,只求日月神教快速发展所致。而到了东方不败掌教之后,更是大肆提拔亲信,打压异己。 才让神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礼崩乐坏,人情冷淡。到如今成为趋炎附势之辈的温床!这样的教派,也难怪令狐兄弟不愿意加入。而对于自己,却不能离开,必须要想办法让日月神教再走回正规才行! 向问天问道:“你说你家主人有《葵花宝典》原本,口说无凭,你以何为凭,让我相信你呢?你不会已经把《葵花宝典》原本,携带在身吧?或者你已习得《葵花宝典》不成?” 郑一鸣说道:“’圣教主’圣明,我的确学习了《葵花宝典》真本,近日才终于练成。因此我家主人才让我前来与’圣教主’协商大计,也好让我在阵前助教主一臂之力! 不管是与官军作战也好;还是与少林、武当开战也好。我都愿意身先士卒,做那第一个冲锋陷阵之人!这样的诚意,不知’圣教主’可曾满意?待来日有机会,我定当引荐’圣教主’与我家主人见面,到那时《葵花宝典》真本,我家主人定当奉上!” 风雨秋说道:“说来说去,你家主人还是要空手套白狼啊?只派你一人前来,拿着一只黑木令就想让日月神教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宝给你家主人卖命!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的确好做! 更何况你家主人的《葵花宝典》是不是真本?还不曾验证过呢?空口无凭,只凭你说,你习得的武功就是《葵花宝典》真本,又如何让人相信? 我还说我会’独孤九剑’呢?那么我就真的会了吗?令狐冲的剑法大家见过的颇多,又有谁学到了精髓?这里就有林远图的曾孙’林平之’,他也会辟邪剑法,和你的《葵花宝典》系出同门,不如你们俩对战一下,让我等见识一下如何?” 任盈盈心中一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自己对《葵花宝典》或者辟邪剑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窥视之心。但是这个郑一鸣的来历,的确需要查明。他既然敢说自己学会了《葵花宝典》,那么就让他与’林平之’一战,就可明察! 向问天说道:“郑公,那里站立之人就是’林平之’,他习得《辟邪剑谱》的时日也不长,而且现在已经眼盲。你们俩就对战一下,让大家看看《葵花宝典》的武功到底如何,也好给大家以信心,你看如何?” 郑一鸣心知自己想取得“圣教主”的信任,就必须展现出《葵花宝典》上的上乘武功,威力不同凡响才行。才能让“圣教主”有必得之心,想成为武林第一人的教主,又怎能不想得到“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呢? 哪怕这本武林秘籍不适合他练习,他也必然愿意收为己用!据说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同样是武林中的一门奇功,只不过听说这门武功反噬之力太过巨大,以至于学过吸星大法之人,没有一个年龄超过古稀的…… 郑一鸣看着远处的陈勇说道:“林平之,你可敢与我一战?放心吧,我不欺负你一个瞎子,只不过是比试一下剑法而已。放心吧,我保证会手下留情的,我保证不杀你,只会在你脸上留下一个记号而已……” 预知陈勇和郑一鸣的对战谁胜谁负?日月神教到底要选择和官军和解?还是要偷袭拿下少林、武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一章殿前比剑一剑穿心 陈勇知道风雨秋为何要把自己推出来,听到风二哥这样说话,肯定是辽东地区已经出乱子了,很可能必须需要大哥张心杰尽快回去拨乱反正才行。郑一鸣来的时间真是时候,就是说这个人一定是大哥张心杰在朝中的敌对势力的人员! 风二哥也知道自己学会了辟邪剑法,肯定是想让自己用辟邪剑法杀了来人,这样的话不管是任盈盈也好,还是向问天也好,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必须和官军和谈才行。因为谁也不会想让日月神教万劫不复的! 陈勇知道想赢下此人不会容易,郑一鸣既然敢说自己会原版的《葵花宝典》,而且已经练成了,估计武功一定不弱。而且敢单人独骑前来黑木崖,说明此人必有依仗!而自己一样有所依仗,只不过自己想先试试自己的武功再说! 但是现在为了辽东地区的安危,自己必然要挺身而出,想办法拿下此人才行!看他把自己封闭成这样子,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只不过现在此人不除,对张大哥极其不利。为了大义,也不得不除了此人! 陈勇下定决心要拿下此人,便缓步走了出来。陈勇说道:“《葵花宝典》原版到底厉不厉害,没有人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曾祖父远图公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法’,和十八枝‘银羽箭’便打遍黑白两道,从未有过敌手! 至于你郑一鸣还大言不惭学过什么原版的《葵花宝典》?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而且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还敢在此地大放厥词?说什么不欺负我一个瞎子,只比试剑法!还要手下留情不杀我,要在我脸上留下记号! 有种你也蒙上双眼,再与我这个瞎子比试剑法,才称得上英雄!谅你也不敢,我林平之也不难为你,我们俩就在‘圣教主’面前,比试一下剑法,看看谁才是真的英雄,谁才是狗熊乌龟王八蛋!” 郑一鸣怒极说道:“林平之,本来我还想放你一条生路的,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就拿命来吧!” 说着话,只见郑一鸣已经拔剑在手,一步步的向陈勇走了过去!他抬手就要挺剑向陈勇攻过去之时,风雨秋却已闪身拦在了两人中间! 风雨秋说道:“郑一鸣,你还能要点脸吗?你一个正常人,还学会了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与一个瞎子比剑还要占这么大便宜?你没有看到林平之手里没有剑吗?还好意思用剑指着他,与他比武?你丢不丢人啊!” 郑一鸣只是没想到陈勇身上没有兵刃而已,他当然不会占这个便宜。在他认知中,的确有人喜欢在最后关头才取出兵器来,所以哪怕自己拔剑在手,用剑指着陈勇时,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 看到风雨秋拦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唐突了。郑一鸣说道:“林平之,你的宝剑呢?还不取剑来战?更待何时?如果你害怕与我一战,现在退下还来得及,我不会赶尽杀绝,穷追不舍的!” “成德殿”上的众人哄堂大笑,大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说自己武功如何之高的郑一鸣,到如今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黑木崖上的“成德殿”是不允许觐见之人携带兵器的,殿上所有携带兵器的人,都是镇殿的护卫! 此时大家越发对郑一鸣说自己会《葵花宝典》一事有所怀疑了,一个绝顶高手,他的洞察力也未免太低了吧?竟然到如今还没有看出来自己携带兵器已经是与众不同了,还说林平之为什么不带宝剑? 任盈盈不想让事态扩大,自己也想看看,这个连男女都看不出来的郑一鸣,到底武功如何,他会不会《葵花宝典》?任盈盈说道:“拿剑来,给林平之送去!我倒要看看,是’辟邪剑法’厉害,还是《葵花宝典》厉害!” 大殿上的护卫赶忙去旁边的武器库,取来了宝剑,送到陈勇面前。那护卫见陈勇久久不去接剑,才意识到林平之原来是个瞎子,才倒转剑柄,把宝剑放入到陈勇的手中。 陈勇知道想赢下郑一鸣一定不会容易,自己的眼盲,越是让他知道,自己才越有机会偷袭得手。高手对决之时,胜负往往都是发生在一瞬间。自己看看能不能有这种机会,让自己抓住机会吧。 而且他相信,现在萧峰的魂魄,一定已经等不及,必定在为自己保驾护航。只是陈勇决定,还是自己先试试郑一鸣的剑法再说,如果差的太多,就换萧峰替自己比剑。如果有一战之力,就凭自己的实力,与他比上一比。 那郑一鸣见到陈勇已经接剑在手,而且风雨秋和护卫都已退开,才又提剑在手大踏步走向陈勇。郑一鸣说道:“林平之,我三剑之内,取你首级!第一剑只是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葵花宝典》,不会杀你的,你可以放心!” 只见郑一鸣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已经闪到陈勇身边,手中的长剑急刺向陈勇的哽嗓咽喉!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东方不败!” 郑一鸣的身法和东方不败如出一辙,而且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速度太快,陈勇还没有反应过来,郑一鸣的长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离他的脖子只有两寸! 陈勇才知道自己哪怕被萧峰如此训练,和真正的绝顶高手相比,反应能力还是差的太多!郑一鸣这一剑,自己根本就躲不过去!因为林平之眼盲,被郑一鸣快如闪电的一剑点在哽嗓咽喉还有情可原。 而自己眼睛明明就没有瞎,还是躲不过去,只能说明自己和真正的高手,还是差的太远啊!在郑一鸣的长剑逼紧林平之的哽嗓咽喉之时,萧峰才在最后时刻附体成功。 萧峰正要动作之时,已经发现对方长剑已有收剑之势,才有了郑一鸣的宝剑停留在陈勇脖子前两寸的机会。 这一剑让在场的日月神教高手,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谁都在设想着,如果这一剑是刺向自己,自己能躲得过去吗? 郑一鸣缓缓收回长剑,身形又飘出了两丈开外,才看着陈勇说道:“听说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十分厉害,我此次出山就有找你比试一次的冲动。本来想着可能没有机会相遇,恐怕这个遗憾就是终身了…… 没想到相遇不如不见,给我一个念想也是好的啊。看来也只有‘东方不败’才是真的高手,而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无敌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啊!林平之,下一剑我就要斩断你的右臂,让你今生都不能使剑,也好断了你复仇的念想!” 说着话,郑一鸣已经化作一道黑影,又出些在陈勇身前。只见他的长剑急砍之下,向着陈勇的右臂斩去!包括向问天在内,也只是看见郑一鸣手起剑落,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份身法上的迅捷程度,已不亚于东方不败,郑一鸣所练的武功,肯定和东方不败练的《葵花宝典》系出同门。他们二人谁的功法更正宗看不出来,但是郑一鸣的主人,有《葵花宝典》估计是真…… 风雨秋有心前去救援,可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出郑一鸣何时出手,自己想抢先出剑都没有机会,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不可能直接去挑战郑一鸣,那样的话与规则不符,就成了二打一的局面了。 更何况这里还是日月神教的主场,自己如何做才能够救下三弟?风雨秋眼睛紧盯着陈勇,而此时陈勇也向他投来了坚定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众人面前相会,所以也只能有片刻交流,就一闪而过了。 陈勇的这个坚定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二哥,稍安勿躁,一切皆有可能!风雨秋没有办法,只得强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上的一切。如果真出现了意外,风雨秋一定会想办法替陈勇报仇的! 任盈盈最是疑惑,因为她和令狐冲,亲眼见过林平之的‘辟邪剑法’,虽然可能不如郑一鸣的《葵花宝典》的身法快,但是怎么也不会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吧?那个时候林平之一个人就剿灭了青城派,最后连木高峰和余沧海两人联合,都被他虐杀了。 如果他不是大意了,也不会落得个眼睛被木高峰驼背内的毒液毒瞎的命运。难道真的是因为眼睛瞎了,武功就会大打折扣不成?但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还没有突破,这的确不应该啊,至少自己不相信这场大战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分出胜负! 林平之的身体已经被萧峰附体,陈勇的魂魄自然被挤了出来。陈勇哪怕是魂魄状态,一样被郑一鸣的身法和剑势惊的目瞪口呆。如果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反应不过来,这可要如何应对? 看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还真得是真理啊!郑一鸣这一剑直接向林平之的右臂斩去,萧峰该如何化解?陈勇全神贯注盯着场上的战局,他就是要看看,萧峰会如何做,才能破解! 只见那把宝剑就要砍中林平之的右臂之时,林平之的身体就顺势倒了下去。当右臂与从上而下的宝剑错开的一瞬间,萧峰控制的林平之的身体,竟然向前突然窜出,那刹那间的速度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只见林平之右臂的长剑,已经直插在了郑一鸣的心口之上!郑一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林平之的身体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动过一般,只是林平之的长剑之上已是血迹斑斑…… 预知郑一鸣和林平之二人比剑谁胜谁负?日月神教会不会和官军和谈?任盈盈为了日月神教,能够委曲求全到何种地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八十二章巾帼英雄辕门求见 谁也没有看清楚最后一剑是怎么发生的,但是都看到了郑一鸣突然就倒在了殿堂之上。而他黑色的衣服也已被鲜血染红,那蒙面的黑纱,此时也已掉落下来。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大家面前,真是美丽极了。 如果只看这张脸,同样是男女未辨,但是不管是向问天还是任盈盈,都已经发现了那个秘密。原来郑一鸣的喉结处还是有比较明显的特征;包括胸部一样是男女有别的,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 再看林平之,已经提着宝剑,向自己开始站立的位置走了过去。当他到了大殿正中央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顺手把宝剑丢到了地上。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的护卫,此时也被宝剑掉落地板上的声音惊醒,冲过来两人,把他拉了过去。 不管郑一鸣生前是多么厉害的高手,此时的他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向问天让殿前武士上前,把他的尸体带到了殿外,送到了牛道人哪里安放好。他相信老神医一定会把郑一鸣身上的秘密,都发掘出来的…… 向问天看着在场的众人问道:“现如今黑木崖外已是官军林立,是战是和?大家可有什么主意?不管怎样,现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再等下去就真的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此时风雨秋又走出来,向“成德殿”上的向问天拱手说道:“‘圣教主’,我愿意在此立下军令状,必然能够让欧信与张心杰二人同意撤军的!日月神教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统江湖,成为武林盟主。 现如今我们只需要拿出应有的诚意来,才能够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避开纷争,独善其身!否则的话,一定会卷入到这场朝堂之上的争斗中去。那样的话,无论我们如何去做,都只会成为别人斗争的工具,而无法独善其身。” 向问天和任盈盈二人也知道,现在日月神教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欧信和张心杰两位大人和解。因为现在的局面,只要是发生大战,日月神教必然就会损失惨重,那才是得不偿失呢。这个损失想避免,也就只有和谈这一条路可走了。 只不过如今派谁去和谈合适呢?而且什么样的规格才够呢?不管是向问天还是任盈盈,二人心理都没有底。虽然谁都知道,和谈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但是谁又能知道,别人会是如何想的呢? 风雨秋看到没有人回答自己,便继续说道:“我愿意一人前往官军大营,前去和谈。不去争取最后的机会,日月神教必然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而现在我们也有了更好的借口,郑一鸣的到来,也给了我们和谈的理由。” 任盈盈知道如果只让风雨秋前去,明显就是日月神教的诚意不足。现如今自己前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自己是“圣教主”唯一的女儿,日月神教第一顺位继承人!再加上自己乃一介女流,相信就算谈判不成功,官方也不至于难为自己。 而且现在“圣教主”不在人世,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自己出去谈判,风险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只有自己亲自前去谈判了,才能在最后关头,做出最合适的取舍来。谈判的筹码,别人谁去,都不可能达一次成功。 任盈盈说道:“风兄勇气可嘉,但是与官府谈判,还是我任盈盈亲自前往,才有诚意。不知风兄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去那龙潭虎穴,一探究竟?” 风雨秋说道:“任大小姐愿意亲自前去谈判,再好不过。我愿为大小姐牵马坠蹬,重做马前卒!” 任盈盈说道:“风兄陪我一起前去也就是了,牵马坠蹬,做我的马前卒的话,我可不敢当啊。我真怕蓝姐姐找我的麻烦,那可要如何是好?” 蓝凤凰同样走出人群说道:“盈盈,你我姐妹同心,既然你愿意前往官方大营,那么我与风雨秋就一起护送大小姐前往!你放心吧,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会保得大小姐周全的!” 任盈盈说道:“好的,还是蓝姐姐对小妹好啊。那就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一起前往吧。只是林平之,你可愿意与我等一同前往军中大营,去会一会那欧信欧御史吗?” 此时萧峰已经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陈勇,陈勇朗声说道:“大小姐但有所命,平之莫敢不从!” 任盈盈说道:“那就事不宜迟,我们大家即刻动身,前往军营吧!” 向问天起身说道:“盈盈,前往官军大营,凶吉未知,不如让我代你前往吧。黑木崖上,你比我重要,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早就想出门动一动啦。” 任盈盈说道:“向叔叔就不要客气了,黑木崖上,你比我还要熟悉的多。而且这次是去谈判,又不是去打仗,我出面更能代表’圣教主’的意思,和欧信、张心杰两位大人达成共识的。如果有什么意外,日月神教就交给向叔叔帮忙打理了!” 向问天看着任盈盈坚毅的脸庞,就知道她此时已经心意已决,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向问天和大家一起,把任盈盈等人送出了“成德殿”,众人正要下黑木崖时,一个侍卫从身后跑了过来。 原来是牛道人请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前去病房,说是“圣教主”有要事相商。二人心知牛道人必定有急事找自己二人,才会这个时候,急匆匆派人相邀,两个赶忙一起赶赴后院。 牛道人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二人了,三人一起进入旁边的房间中。此时房间内直挺挺的躺着一人!郑一鸣已经全身赤裸,在他身旁摆放着郑一鸣的所有衣服和随身物品! 任盈盈一眼就看出郑一鸣已是一个残缺之人,他的身体同样有着不少的伤痕,不止心口那一处剑伤。很明显在他练功之时,一样吃过不少苦。那绝世的容颜,并没有给这个男人带来什么幸福。 老神医说道:“我在给郑一鸣检查身体时,确认他的确是被人一剑穿心而亡,那一剑真的是快如闪电,我都想见识一下使剑之人了。关键郑一鸣尸体上有一块腰牌,应该是宫中之物,需要你们亲自看看。” 说着话,他就把腰牌递给了向问天。向问天和任盈盈一起看向这块腰牌,只见这块腰牌是精铜打造的一块铜牌。铜牌两边各有一条盘龙,中间刻着几个大字“锦衣卫镇抚使郑一鸣”! 显然郑一鸣还是个宫中的太监!而据牛道人所说,郑一鸣大概在二十五岁年纪,净身时应该是在十六岁左右。此人应该还是某位大人物的娈童,因为他身上某处有明显的裂痕,明显和一般人不一样…… 能成为锦衣卫镇抚使,说明郑一鸣一定有贵人照拂,不知这位贵人,和“宠爱”他的人是不是一个。而他从什么时候习得的《葵花宝典》,从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发现。 至少任盈盈知道,得到的这些消息,对接下来与欧信欧御史的谈判中,一定会有作用。能不能掌握主动权,还要看接下来谈判的情况而定。 任盈盈谢过老神医,拿起一块手帕,包起郑一鸣的腰牌,这才揣入怀中。向问天和任盈盈一起来到汉白玉的牌楼前,在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泽被苍生”前,两人在此相互道别。 任盈盈和蓝凤凰、风雨秋、陈勇等四人一起坐着竹篓吊蓝,被绞索绞盘送下了黑木崖。向问天在崖上一直看着缓缓而下的任盈盈。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阳光明媚,四人在这阳光中,虽然是身在吊篮之中,但是依然犹如天上飞仙…… 四人过了猩猩滩,才又乘马而行。任盈盈和蓝凤凰二人在前,风雨秋和陈勇二人在后,一起打马扬鞭前往官方军营奔去!又行得六、七十里,就看见前方有一座军营,那辕门外有一杆帅旗迎风飘扬! 帅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张”字,可见张心杰在欧御史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连统军的帅位都愿意让位给这个徒弟,这需要多么伟大的胸怀?任盈盈已有了种,强烈想见一见欧信的冲动。 四人来到辕门外,就被看门的小校给大声喝止住了。四人一起甩镫离鞍下了坐骑,任盈盈上前答话说道:“请这位军爷入内禀报,就说小女子是黑木崖上的任盈盈,特来求见!” 这四人一看外貌就不是凡人,更何况这次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么久了,连开门的小校也知道似乎自家大帅要对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动手了。而此时来人却说自己是任盈盈,这看门的小校“啊”的一声,就叫出了声来! 那小校说道:“你,你,你可是黑木崖上的’圣姑’吗?百闻不如一见,’圣姑’任大小姐果然是貌美如花啊!” 任盈盈心道:“这看门的小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欧御史和张巡抚要进攻黑木崖之事,已经是全体人员,都人尽皆知了吗?” 其实任盈盈还是想错了,之所以这名小校知道她,还是因为令狐冲率领三山五岳的英雄,到少林寺中救“圣姑”时,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不仅是武林中人,人尽皆知,连嵩山少林寺周围的官军都听说此事了。 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个“圣姑”是何许人也?值得动用这么多人,到少林寺中救她?很快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就深入人心了。而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同样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日月神教在江湖中被称作魔教,而华山派一直都是除魔卫道的先驱。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能够搅和在一起,自然能够吸引大家的眼球。所以任盈盈一直都被大家传的是貌美如花,而令狐冲却被传成了采花浪子! 今日这名小校对任盈盈根本没有敌意,只是见到了自己心慕已久的女子,有些欣喜若狂,不知所措而已。 任盈盈见那名小校并没有行动,只好继续说道:“烦劳这位将军,前去营中禀报一声,就说黑木崖上的任盈盈,前来求见大帅!” 那名小校这才回过神来,赶快答应一声,转身就往营房中跑去!不一会儿营中铜锣响起,紧接着传来马挂銮铃之声。只见营中奔出一哨人马,马上一员战将,那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预知马上来人是何人?任盈盈和欧御史和张巡抚谈判的进展如何?辽东地区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三章帅帐议和兄弟齐聚 马上一员战将,胯下乌骓马,掌中虎头湛金枪!此时他身上穿的是金盔金甲素罗袍,背上一张震天弓,腰间一壶雕翎箭!当他催马来到辕门前时,只听得辕门内三声号炮响起! 号炮之后,辕门大开,那员战将一马当先,冲出了辕门!他身后那哨人马成雁别翅排开,一齐鱼贯冲出了辕门!辕门大开前,任盈盈、蓝凤凰、风雨秋和陈勇四人就已被人命令退到了一旁。 这哨人马从四人面前飞驰而过,那萧杀之气真得是让人胆战心惊!不光是那名将军看向任盈盈这一眼,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群官兵的气势,同样让她印象深刻。 这是任盈盈第一次见到这么整齐一致的队伍,而且这些士兵各个精神饱满,斗志盎然!任盈盈不由得与自己日月神教的嫡系亲卫做比较,战力上肯定自己人更厉害,但是这两万人都这么精神饱满,自己的确是做不到啊。 当大军过后,那名小校才从营中跑了出来,他是奉命前来接四人进入大营的。四人进入营房,里面规划的整整齐齐,营房内打扫的干干净净,可见张心杰张巡抚和欧信欧御史治军之严。 四人跟随小校来到帅帐之外,那小校便入内禀报,很快帅帐就被打开。传令官传令,召四人进帅帐觐见欧御史。四人跟随传令官进入帅帐,只见帅帐中左右两旁立列着数十员战将,正中央帅案后端坐着一员上将。 看此人年过五旬,颌下五绺长髯。现在样貌已经苍老,但是年轻之时,此人必定是英气逼人。现今还自有儒雅之气,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帅帐之内十八般兵器陈列两旁,正后方悬挂着一杆龙胆亮银枪! 那老将军见到四人进入帅帐,起身相迎,口中说道:“素闻‘圣姑’乃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来来,给四位英雄看座,就坐在我近前来,好方便谈话。” 老将军身后站立着八名护卫,其中两人已经行动起来。他们搬来了四张椅子,摆在了帅案前边,靠边一排摆放。任盈盈一眼就看出老将军身边这八名护卫不同凡响,定然都是武林一流高手。 心内不由得更是感叹,这欧御史真乃是人杰也!身边能够聚集着这么多高手,甘愿做他的贴身护卫。可想而知,他的为人,必有过人之处。希望自己和他这次谈判,能够有个好的开始。 任盈盈赶忙上前施礼,口中说道:“欧叔叔在辽东多年,为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才是我辈之楷模也。现如今已是位极人臣,官居二品,怎是我等一介平民可比的?小女在您面前,我们还是站在一旁就好。” 欧信笑着说道:“日月神教乃武林中第一大教派,教众更是遍布全国,现在教徒已有百万之多了吧。据我所知,光年轻力壮的教徒,也有不下一、二十万之众了。再加上他们的亲人,妻儿老小,百万都可能是说少的。 对了,还有‘圣姑’的私军,据说现在已经聚集了十万大军,要去恒山派铲除‘五岳剑派’的余孽,这件事可是有的?只不过我怎么听说令狐冲和任大小姐还是两情相悦的情郎关系?为何会弄得兵戎相见啊?” 任盈盈说道:“欧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对我们日月神教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今日盈盈来此,就是想向大人求和的,不知大人可愿意放我日月神教一条生路啊?我教数十万教众,必定会感激欧大人的恩情的。” 欧信说道:“任大小姐你说笑了,我欧信只是奉旨征讨那些奸诈之徒,绝不会做任何贪赃枉法之事的。我保证不会伤及无辜,更没有赶尽杀绝之意。只要是对方有悔过自新的想法,相信我禀明圣上,也不会做那不通情达理之事的。” 任盈盈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不知小女要如何去做,才算是改过自新呢?只要是能够化解日月神教这场危机,我任盈盈愿意做任何事情。还请欧叔叔给小女子指条明路,不要让我们这数百万教众,都做那糊涂鬼啊……” “圣姑”任盈盈和欧信欧御史二人相谈甚欢,两人都是放低了姿态,自然这场谈判很是顺利。二人谈的甚是投机,又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两人在一起谈古论今,引经据典,把在场的武将都听得云山雾绕,不知所踪了。 最后两人竟然摒退了左右,连蓝凤凰,风雨秋和陈勇都被请退出了帅帐。谈判之人只剩下任盈盈和欧御史,加上那八名贴身护卫。那些武将退出大帐后,依然是在大帐外分成两排,整齐的站立成两列。 而风雨秋和陈勇二人,一出大帐,竟然看到了大哥张心杰,他就在大帐之外,如同专门等着二人出来一般。两个看到张大哥,都赶忙上前行礼问好。蓝凤凰也被风雨秋带到了张心杰面前,向张大人行礼问好。 蓝凤凰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在辕门外遇到的那名将军。只是此时他已经换下了金盔金甲,身上只是一件白袍而已。张大人所做过的英雄事迹,陈勇和风雨秋都向她讲过不少了,对于她来说,能够见到英雄,一样是十分欣喜的。 原来这段时间张心杰一直都是一日两次练兵,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刚才张心杰出辕门时,正好看到和任盈盈在一起的两位少年,正是自己的二弟和三弟。他们俩怎么会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一起来了?看来此次谈判自己必然不能缺席! 因此张心杰虽然带兵出了大营,但是他却是已经无心练兵了。他把军队都交给了自己亲信,裴钰裴将军,自己便打马扬鞭,先行回到了营盘。他同样想知道任盈盈来此意欲何为,而自己的两位贤弟到来,自己自然能够知道一些内幕的。 四人一起远离帅帐,风雨秋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知了大哥张心杰。而且他把那封密信也取了出来,交到的张大人的手中。张心杰看罢密信,已经是心急如焚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回辽东。 但是张大人知道,日月神教之事不处理好,自己不管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私自回归辽东的。风雨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完完全全的告知了张心杰,最后,陈勇才把自己的见解也都告知了大哥。 陈勇告知张心杰,日月神教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教主,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现在应该已经重病身亡了。所以现在官军当务之急,就是迅速与任盈盈达成合议,好班师回朝。这样大哥才可能,尽快的回归辽东,去阻击女真人的入侵。 陈勇把自己从原著中,后面发生的情节,都总结了一下,根据当前的情况,应该如何应对日月神教的任盈盈。他把自己的想法都告知了张心杰,陈勇说这些话时,自然是当着二哥风雨秋和二嫂蓝凤凰的面,和盘托出。 陈勇所说的这些,就是让大哥想办法抓住主动权。当张心杰听到三弟林平之,竟然想让任盈盈让出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时,不由得拍案叫绝。因为日月神教现在适合做教主之人,自然任盈盈是第一人选,而向问天则是第二人选了。 但是如果任盈盈做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等于是三山五岳的高手,和日月神教的嫡系人马,全部都聚集在她一人手中。一个人的权利过大,就难免会有什么小心思,这样不仅对当今武林没有任何好处,更对江山社稷,也是极为不利的。 而日月神教的教主如果是向问天做上,他们二人的感情不管再好,也不容易达成一致,因为人都是自私的,拿在手中的利益才是最真实的。对于向问天来说,当上日月神教教主,已经达成了他多年来的梦想,而且他也知道官军如何强大,自然不会再有一统江湖之心。 而且张心杰离开之时,还可以在向问天和任盈盈面前,显露一下官军的真正战力,这样也好打消他们谋反的可能性,把这一切小心思,都扼杀在萌芽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三弟还特意嘱咐,要让任盈盈把八十年前,日月神教偷袭武当山,抢夺走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归还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就是为了让武当派后来哪怕发觉,日月神教已经派兵聚集在武当山附近,要偷袭武当山,也不至于再发起战争。 因为日月神教归还武当创派之祖,张三丰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就等于当场宣布,他们愿意和武当派和平共处,不会再有敌对之意了。相信冲虚道长也能明白任盈盈的苦心的。 张心杰问道:“三弟,你为何没有让日月神教,归还少林寺些东西,让少林寺的方证大师,也坦然受之啊?难道你真的相信方证大师,已经到了四大皆空,不以物喜,不为外物所动了吗?” 陈勇说道:“这些年来,日月神教并未抢夺过少林寺的任何珍品,他们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归还啊?包括《葵花宝典》残本,少林寺根本就看不到眼里。但是大哥你可以命令任盈盈,送与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一本梵文原版的《金刚经》。 似乎日月神教还有一串沉香木的菩提子念珠,同样是得自天竺国的宝物。这两件东西留在日月神教也不过是收藏品而已,没有人会看重的死物。但是如若送于少林寺,对于重修于好,定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张心杰笑着说道:“三弟,真有你的,你连日月神教有这些东西都知道,真乃是神人也!放心吧,这件事情,对少林、武当,乃至日月神教都有好处,就让大哥进入帅帐,与她讨要。不过大哥也想知道,辽东地区能否平安?这才是大哥最为担心的心病啊!” 陈勇细思良久,虽然他对中国历史并不精通,但是还是有些记忆的。辽东地区真正的危机,并不是在这个年代发生的,大哥担心之事,应该不会现在发生。自己这个蝴蝶,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波澜吧? 陈勇看着大哥张心杰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辽东之事最多会有些波澜,在你有生之年,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这点你尽可以放心!不管他们闹的如何凶猛,相信大哥只要回去,必然可以力挽狂澜,马到成功的!” 预知张心杰进入帅帐,能否和日月神教达成合议?辽东地区现在危机到底怎么样了?岳灵珊和宁中则会不会也卷入辽东的战局之中?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四章达成和议为国为民 张心杰便直接进入了帅帐,帅帐内如何唇枪舌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最后任盈盈出帐之时,却还是面露喜色的,可见和议已经达成,而且相谈甚欢。蓝凤凰赶忙迎了上去,任盈盈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四人就知道任盈盈已达成所愿了。 欧御史年龄大了,这些年来戎马生涯,身子骨难免留下些后遗症,所以只是送出了帅帐,就与众人挥手道别。而张心杰张巡抚,却把四人一起送出了辕门之外。 当四人都上了战马,陈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张心杰的注意,他便在送别的最后时刻,当众问了出来。 任盈盈向张心杰张大人抱拳行礼说道:“受教了,张大人果然是个帅才!原来你命我送出去的那些礼物,着力点是在这里啊?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张大人的胸襟,以为你只是为了化解日月神教与正派之间的矛盾。 担心少林、武当到时候会因此记恨我日月神教的举动。原来你让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两派,不至于阻止我和令狐冲的婚事啊!现如今没有了少林、武当两派从中作梗,那么令狐冲受到的压力自然会小上许多。 这样最好,到时候我也当众宣布退出日月神教,和自己的情郎隐居在西湖旁的‘梅庄’,相信大家更会祝福我们的。到时候张大人如果得闲,就请到杭州西湖岸边来看望我们夫妇吧。我任盈盈和令狐冲二人,定当倒履相迎,带张大人尽享西湖美景,畅游苏杭两府如何?” 张心杰说道:“任大小姐,祝你和令狐冲二人能够早日结为夫妇,到时候如若我有闲暇,定当登门前去祝贺,给二位新人送上贺礼!只是不知道你们二人到时候会住在哪里啊?” 任盈盈说道:“那就多谢张巡抚的抬爱了,只是正邪不两立,我乃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令狐冲他本人再愿意,到时候也难免会有人阻拦的。我就怕我们二人虽然相互都有情意,但是想真正的结为夫妻,一样是困难重重啊。” 张心杰笑着说道:“难道‘圣姑’你就忘记了不成?你所做的两大善举,估计正派人士都会感激你的。别的门派不敢说,至少少林、武当定会感激任大小姐的恩情的。连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都赞同的事情?何人还会出面阻拦?” 任盈盈说道:“张大人不管何时前来杭州,只要我们夫妇得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会放下,好一尽地主之谊的!先为张大人接风洗尘,再安排好游玩的一切事宜。张大人你尽请放心,我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我们夫妇二人,也想陪大人一起,分享祖国的大好河山!” 张心杰说道:“好好好!那就一言为定了,我也等着辽东地区局势稳定了,自己能够得闲,好出来走一走,看一看。看看祖国的江南与塞北有何不同,看一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享受一下人生,才对得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任盈盈说道:“没想到张大人也有柔情的一面,相信张大人的妻子一定定非凡品,肯定是品貌双全的才女佳人,不知我猜的可对?” 张心杰抱拳行礼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我定当带着妻儿老小,一家数口前去祝贺!只是我虽为辽东巡抚,却是两袖清风,没有什么贵重的贺礼相送,希望任大小姐到时候不要嫌弃就好!” 任盈盈说道:“张大人能够参加我们夫妇的婚礼,已经是蓬荜生辉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而张大人从辽东赶到杭州,这数千里的路程,更是情真意重啊。哪怕是两手空空,我们夫妇二人,也是感激万分的!” 张心杰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了!辽东局势稳定之后,我张心杰自当携妻抱子,畅游祖国的大好山河,杭州就当我的第一站吧!到时候我定当登门叨扰,想必那个时候,归隐江湖的任大小姐和令狐少侠,定当有空,会陪我这个大老粗一起游山玩水,也可以给我一家人讲解一下江南的风光。” 陈勇在马背上说道:“多谢张大人关注小人的一举一动,小人的眼睛,前段时间被人毒瞎了,到如今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下遍访名医也不曾治好,恐怕今生今世也只能如此了。多谢张大人挂怀,小子自是感激不尽!” 张心杰说道:“真是如此吗?那么这位小兄弟不如就留下来陪我几天吧。我们辽东地区,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各种情况时有发生。对于其他的疾病可能不如中原的神医,但是眼睛中毒所致的眼盲,身上的刀伤、箭伤,我军中就有治疗的医生! 不知任大小姐,愿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信留下来,在我军中陪我住上一段时间呢?这位朋友也算是与我有缘了,你就放心吧,我张心杰说话算话,你的眼睛治好之后,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张心杰绝不阻拦!” 张心杰笑道:“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拥有媛祯和飞燕二人,她们俩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听说飞燕已经怀孕,不知道她能够为我生下一儿还是一女。不管是儿是女,我自会十分宠爱!” 任盈盈看着一脸幸福的张心杰说道:“大人真是幸福,拥有这么好的两位妻子,马上就有自己的孩子了,真让人羡慕!我回黑木崖与教主商议后,不出意外,明日就会与大人见面,签订最后的细节。” 四人在马上一起向张心杰拱手拜别,张心杰这才问道:“这位兄弟是否有眼疾吗?我早就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了,现在分别在际,再不问出口,就不是我的风格了,任大小姐和这位朋友莫怪。” 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如若张大人能够治好你的眼睛,希望你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好好服侍于他。你如果愿意留在张大人这里,就做他的贴身护卫吧。今后张大人的人身安全,就拜托给你了,这样也免得张大人被奸人所害,遗憾终身!” 陈勇说道:“多谢嫂子了,这段时间在日月神教,真是给嫂子添了不少麻烦。过段时间见到令狐大哥,你就说‘平之感激大哥的恩情,小弟如果有机会,定当前去拜见大师兄的!’” 任盈盈说道:“你放心吧平弟,你的话嫂子定当带到。今日一别,后会有期!祝你的眼睛早日康复,更祝你在张大人的麾下,能够光宗耀祖,封妻荫子,成就一番事业!” 任盈盈看着陈勇说道:“平之,张大人说他军中有人能治好你的眼疾,你可愿意留下来,跟随张大人左右呢?你放心吧,张大人既然答应你了,定当会好好照顾于你的。” 陈勇激动万分,赶忙跳下马背,跪倒在地,当场就拜谢张大人!任盈盈看到他的这个举动,自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任盈盈本知道,林平之一定会留在军中的,但是自己该交代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任盈盈说道:“平弟,你的眼睛,我已经尽力了,在日月神教这段时间里,还是没能治好你的眼疾。今日张大人说他军中就有治疗眼睛的医生,希望你在这里,就能够治愈你的眼睛,这样也算是了去了你大哥,令狐冲的心病。 当知道张心杰刚才的建议,都是出自陈勇的手笔后,更是感慨,这年轻人有魄力,敢作敢为,有天下为先的勇气!欧御史有心看看陈勇对当下局势有何见解,便问道:“贤侄,现如今已与日月神教达成和议,不知你对心杰何时回归辽东,有何见解啊?” 陈勇想了想说道:“回归辽东之事宜速不宜迟,如果有可能,张大哥应该今日就走,你的两万官军晚两日回去也不迟。因为辽东局势瞬息万变,风二哥拿到密信已经两日了,我同样担心哪里会有什么变故。只是不知大哥如果此时离开军营,会有何后果,所以小弟不敢妄加断言……” 欧御史看着张心杰说道:“张贤侄啊,你现在就回去,有可能这段时间对日月神教的用兵,所有的苦心经营,有可能就会付诸东流。更有可能会被当今万岁爷不喜,但是辽东地区的百姓却会因此而受益的…… 陈勇心说,任盈盈怎么会说祝自己封妻荫子呢?难道她是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她只是一时口误呢?陈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多谢嫂子的祝福,小弟在张大人这里治好了眼睛,我定当好好的保护张大人,在他麾下屡立战功,好某得一个出身的!” 风雨秋和蓝凤凰也一起祝陈勇沙场建功,为国效力,好好的保护辽东地区不受外族侵扰!他们俩的祝福,均是发自肺腑之言,更是对三弟安全脱身的欣喜之情。 大家在辕门外再次道别,陈勇和张心杰一直等到任盈盈三人看不见了,才回归营门。两人一起进入帅帐之内,陈勇再次向欧御史见礼。欧信早就听说过陈勇和风雨秋的事迹,对他的到来同样是十分高兴。 你早回去一天,就可能让更多的百姓免受刀兵之苦,会让更多百姓能够得以活命!师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你去做选择,但是不管你怎么去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活的快快乐乐的,你不管怎么做,我都替你兜底!” 张心杰撩衣跪倒在地,向着欧御史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恩师在上,心杰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就离开大营,恩师回朝之后,定当被人非议!可是心杰牵挂辽东的局势,担心哪里的将领军士会做出错误的选择,那样就好遗憾终生! 孩儿不孝,不能替恩师排忧解难,还要处处需要师父为我奔波劳碌,实在是有愧于心!但是辽东地区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弟子真的做不到视若无睹啊!弟子不求名留青史,但求问心无愧,只此而已!” 欧御史含着眼泪,拍了拍张心杰的脑袋说道:“孩子,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你所做的这一切,相信都会被世人记住的!哪怕朝中有奸人作梗,我就算拼得粉身碎骨,也必定要保下你的平安的,你就放心去吧!” 预知张心杰回归辽东之行能否顺利?欧御史收服日月神教,班师回朝后能否得到封赏?欲知后事如何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五章擂鼓聚将提前谋划 张心杰归心似箭,陈勇心知大哥早一日回归辽东地区,必然会对当前局势有更好的促进作用。他当即说道:“大哥,小弟陪你一起前往可好?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张心杰说道:“三弟,你还是等到日月神教真正归降之后,再与我那两万大军一同前往吧。有你在,方便和二弟夫妇交流,这样的话,对招降日月神教更有把握。我担心如果再有什么变故,恩师他老人家,不容易得到最新消息,有你出面更方便些。” 陈勇心知大哥担心的很有道理,任盈盈虽然同意此次诏安,但是日月神教终究是魔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更何况朝中还有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等着看欧御史的笑话呢?谁知道他们这次派来几人?如果不止郑一鸣一人呢?《葵花宝典》的碰坏力可是十分惊人的。 而且张大哥现在跨下的乌骓马,又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他一人前往,速度上能够更快一些。现在救兵如救火,大哥早一日到达,对整个辽东地区的战局,必然会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谁也不知道现在哪里已经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欧御史让贴身护卫取出天子剑来,他又拿出一道圣旨一起递与张心杰说道:“孩子,你就把这个带上,到时候必然会用得上!这是当今圣上给我的一道圣旨,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回到辽东地区后,如若发生了什么变故,是自己人在作妖,你就可以拿出圣旨,用这天子剑斩了那帮‘兔崽子’的脑袋!” 张心杰心知恩师这是护犊心切,他是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给自己的节奏。他老人家就是担心辽东地区再有人掣肘自己,好让自己用这把天子之剑,先斩后奏!可是如果自己真拿走了此物,不管自己用不用得上,恩师回去后要如何交差? 自己不能只为了辽东地区着想,就真的断送了恩师的前程!而且朝中有恩师他老人家坐镇,才能更好的稳固后方,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自己已经心存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了,那些宵小之辈,不管用任何计谋和手段,自己定能一一接下! 张心杰拜别恩师,胯下乌骓马,掌中虎头湛金枪,在辕门外与欧信欧御史,三弟陈勇洒泪而别!陈勇不管再怎么担心辽东地区的局势,一样知道自己此时留下来,比一同前往更有用,也只得目送大哥一人独自离开。 等裴钰裴将军率兵回营后,欧御史便命人擂鼓升帐!他让人事先给陈勇找来一身贴身护卫的军服,这段时间就一直跟随在自己左右!三通鼓罢,欧御史才穿戴整齐,进入帅帐。而此时,众将官已经齐聚在帅帐,分列在帅案两旁。 陈勇从欧御史身后,端详着帅帐中的将军们,他们各个都是顶盔贯甲,英气逼人。一个个精神抖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战意。欧御史看了看左右两旁的战将,点了点头,对他们的精神面貌十分的满意。 欧御史看着众人说道:“众将官听令!今日晚间三更天时,我们要拔营起寨,兵发黑木崖!此次兵进四十里,我的中军大帐就设在猩猩滩渡口处!裴钰裴将军何在?到近前答话!” 裴钰赶忙走出队列,来到帅案前插手施礼,口中说道:“末将在!” 欧御史说道:“裴将军,今命你带领两万人马,二更时分带队出营。三更天时,务必要在猩猩滩渡口处扎下一座大营,为本帅进驻时做好一起准备!然后再分出一哨人马来,严防日月神教猩猩滩内的人马突围夜袭,不得有误!” 裴钰伸手接过令箭说道:“得令,末将一定完成任务!”说着话,裴钰拿着令箭退了下来,他在帅帐内一旁站立等候。 欧御史继续下达着一道道将令,都是二更带队,三更天前扎好各自的大营。今夜过后,日月神教的黑木崖,便会被官军给团团围住了,那真是被围困的水泄不通! 各个将官都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把前往黑木崖的所有必经之路,全部都封死的干干净净。这下子大军的目标,已经直指日月神教的黑木崖啦,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剿灭整个日月神教! 欧御史最后又说道:“只要黑木崖内,日月神教的教众不突围,不首先进攻官军。他们随便派人勘察,你们就只管围困在外侧,按兵不动就好。我在猩猩滩渡口,就等候着日月神教的使者,不管他们是战是降,就看他们自己的决断了!” 众将官一起答道:“是,我等谨遵欧元帅将令!我们大家严防死守,相信黑木崖上的人员,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我们的包围圈!” 任盈盈回到黑木崖,她把欧御史和张巡抚与自己谈判的结果,都完全告知了向问天。任盈盈说道:“向叔叔,今后日月神教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在向叔叔的带领下,日月神教一定会发展的越来越好的。 我已经决定,率领大家前往恒山见性峰后,就在江湖上宣布退出日月神教之事。没办法,为了能够和令狐冲在一起,我只能如此做了。 否则的话,正派人士定然会横加阻挠的。我也不能一直让令狐冲独自面对外部的压力,只要是我宣布退出了日月神教,相信所有人都会祝福我们的。” 向问天没有想到任盈盈谈判的结果会是如此,等于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凭空就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虽然向问天对当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垂涎已久,但是当真的教主之位近在咫尺时,自己还是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于情于理,日月神教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都应该是“圣姑”任盈盈才对。而到如今得利之人竟然会是自己?虽然为救任我行任教主时,自己出力是最多的,但是这一切的布局谋划,也都是出自任盈盈的手笔,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执行人而已。 自己现在正是黄金年龄,但是很明显,官军的意思就是,日月神教不能一家独大。应该是任教主拿下五岳剑派时,表现的太过神勇。他动用了日月神教的数万人马,而且出兵时,竟然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也因此让官军对日月神教心生忌惮之心,才会有此次深挖日月神教的情况出现。没想到日月神教竟然会被朝廷派出的官军给团团围住,据说此时,各个日月神教的分舵的外围,都已有官军的瞭哨布防了。 可想而知朝堂之上,已经对日月神教进行了多么大的兵力投入了,他们此举估计就是为了消灭日月神教为主的。只不过任盈盈出面应对及时,才经过与欧御史,和张巡抚的谈判,最终保下了日月神教的根基。 现在对于日月神教来说,现下当务之急的不是扩张,而是稳扎稳打,看好自己现有的地盘就好。而且日月神教这么多年来,做过不少的恶事,在民间,以至于百姓的口碑一直不好。 但是日月神教中同样也有许多英雄豪杰之辈,只不过他们没有得到重用而已。令狐兄弟之所以不愿意加入日月神教,还不是因为日月神教的口碑不好吗?还有因为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什么人都敢招收所致。 今后虽然不至于把日月神教的口碑打造的如正派那样,人人都夸赞的地步,但是至少在民心上,要让大多数人都喜欢和我教做生意,相互往来和睦融洽,才能提升日月神教的地位,而不至于让各个门派都忌惮我教。 等我向问天当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时,首先要把觐见教主时的那些肉麻话,都去除干净再说。我们日月神教又不想夺得天下,教主又不是什么圣人?弄的这一套,已经背离了老教主的意愿了。至少回归祖训,才能够和大家更好的和平相处。 任盈盈和向问天一起讨论着众人对这次诏安,日月神教决定收手,会对教众有何影响。没办法,日月神教里面鱼龙混杂,的确有一部分人,都是官府缉拿的对象。一个处置不当,这些人如果再惹出什么事端,就不好办了。 两人各自把教中有可能出问题的头脑先撸一遍,就是怕到时候发出命令,这些人会有不服者。因为“三尸脑神丹”炼制不易,真正服用过的人员,少之又少。所以自己二人真正当家做主时,就必须考虑完善,绝不能在此事上出现差池。 二人把那些穷凶极恶,和心眼比较多的,都一一罗列出来,划做重点,好明日当堂宣布之时,提前派人看管好这些人来,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大的意外。任盈盈把风雨秋和蓝凤凰召了过来,这次行动,就需要蓝凤凰的人马帮忙了。 想拿人于无形,还是蓝凤凰的部下出手,比较稳妥一些。当然了,如果只是几人冒头,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怕群起而为,就必须想到后果,动用非常规手段了。 蓝凤凰听到任盈盈和向问天的顾虑后,尤其是看到他们二人罗列出来的这些人的情况后。她看着任盈盈说道:“任大小姐,这些人如果明日在议会上出手拿人,还真的会费些功夫。但是任大小姐现在就能够给我一份详单,那么就好办多了。 你们二人且放宽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明日我保证他们不敢出头闹事。他们谁敢出言不逊,只要是敢触犯了‘圣姑’和向左使的虎威,我定当让他们当场倒毙身亡!我就不信了,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敢都不要命了不成?” 预知蓝凤凰有何手段制服众人?明日任盈盈和向问天宣布议和之事,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日月神教之人对于官军兵围黑木崖又会有何意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六章凤凰建功圣姑立威 二人均知蓝凤凰之能,但是人员上还是略多,都认为此事不意行事。蓝凤凰却说道:“任大小姐,你们只需要召集大家,聚在一起饮酒即可,我陪你们一起迎接客人。他们来时,向左使先行一步去迎接,其余人等,任大小姐先行一步去迎接即可。 前后只是启动上慢个一步,见面时一样是同时迎接,这又有何不可?只要他们此时还在黑木崖上,我就不信他们有何理由不来聚会。你放心吧,只要是人员都到齐了,让我见到,保管每人都会中招,这是最容易下手的方法,你看此计可行?” 任盈盈当即决定,酉时召集大家前来聚义堂饮酒,很快黑木崖上此事便已传开,而且众人分别都接到了请柬。向问天和任盈盈一早就到了聚义堂外,欢迎着众人,而蓝凤凰则一起陪同。当大家一一被迎进聚义堂时,酒席宴随即便摆了上来。 大家都推杯换盏,喝酒行令好不热闹。而蓝凤凰只是在酒席宴上偶尔活动一下,找几个长老,堂主喝上一杯。大多数时候,都是陪着风雨秋和向问天、任盈盈在饮酒。 酒席宴后,送走众人,蓝凤凰确认,已经给这份名单上的众人,都下蛊得手,而且保证万无一失。大家谁也没有看到蓝凤凰是如何出手的,更是深为叹服,蓝凤凰的这手绝技,真是出神入化啊。 蓝凤凰只是微微一笑,她在风雨秋面前表现的尤其像个小女人,这份柔情蜜意,两人自然都是知道的。这种小情趣,相互之间十分吃味儿,谁都乐在其中,不足为外人道哉。 一夜无话,但是第二天一早,那些昨夜喝多的,还是没有喝多的,黑木崖上的众人都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官军已经出兵,把黑木崖团团围住,此时并没有进攻,显然是等着黑木崖上众人的答复! 这些人都有一些手下,纷纷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此时的黑木崖四周,已经被官军围的是水泄不通!四面八方,只要是有能通行的道路,全部有官军驻扎的大营! 这时日月神教的钟声响起,大家知道是教主在召集众人前往“成德殿”议事。大军压境,大家本来也都是心急如焚的,自然一起赶往“成德殿”,都想教主到底有何应对之策。 很快“成德殿”内已经聚齐了日月神教的大小头领,四大堂主分列左右,十大长老立列两旁,再向下就是各个堂下的长老、堂主、五枝香香主等大小职位了。还有“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和风雨秋这样的豪客。 等大家都站好不久,任盈盈和向问天二人才一起从后面进入“成德殿”。任盈盈坐上教主之位,向问天站在下首左边第一的位置,只不过光明右使暂时还是虚位以待,自然向问天就是离教主最近之人。 任盈盈看到下面人群中的蓝凤凰,心中大定。此时众人一起向任盈盈行跪拜之礼,口中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某某堂某某职位某某叩见圣教主!” 任盈盈说道:“众位堂主、长老等三山五岳的朋友,就不必多礼了,都先起来吧。大家各自归位,我代表‘圣教主’,要宣布一件事情,希望大家都集思广益,慎重对待。” 众人一齐起身,各自归位。都心知任盈盈谈论之事,必定是和官军围困黑木崖一事有关。大家也都想知道,任盈盈前往军营,和欧御史谈判的情况到底如何?为何昨日谈判,今日就会被官军围困黑木崖?难道是谈判谈崩了吗? 殿下众人形态各异,都在等着任盈盈宣布重要之事。任盈盈看着下面众人的表情,每个人的神情都被她尽收眼底。任盈盈说道:“昨日我与欧御史在营中谈古论今,一展胸怀。他希望我们日月神教不要再做出格之事,否则大军就会攻陷黑木崖!” 众人听到大军会攻陷黑木崖,都大吃一惊!难道任盈盈出面,代表“圣教主”谈判,谈崩了不成?否则的话,也不会昨日谈判,今日就已被官军围困于此。昨日请大家饮酒,难道就是想让大家,与官府决战吗? 只是既然要与官军决战,为何昨日还让林平之剑斩了郑一鸣?有朝中另一派势力支持,不更容易应对当下的局面吗?只是今日为何林平之不在此地?他又去哪里了?大家心知任盈盈必有话说,都瞪大了双眼,等着她的后话。 任盈盈继续说道:“昨日‘圣教主’也已认识到,当下不宜与官军对决,还是收敛一下嚣张的气焰为好。我们已经决定,收回攻打少林、武当的决定,立刻召回全部派出去的人马。现下还是休养生息,慎言慎行为好。不知各位有何高见,都可在这里讨论一下。” 殿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均知道与官军对战,赢面极低。但是大多数人都是自由散漫惯了,这个慎言慎行需要做到何种地步?如果加入日月神教,没有任何特权?那么还加入教派有何意义? 任盈盈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决定,必然会有一部分人心生不满的。但是为了日月神教今后的发展,这个恶人还是自己做最好。对于日月神教长期以来良莠不齐的局面,谁都没有一个好办法,现在就是痛下铁手腕的时候了! 任盈盈说道:“欧御史此时派兵堵住黑木崖所有的出路,就是要给我们日月神教一个下马威,他就是要看看,日月神教里面,到底有多少藏污纳垢之辈!他就是要看看,这些人能否真的改过自新,还是要负罪顽抗到底!” 那大殿之上马上惹恼了数个分堂的堂主、香主和副香主。他们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之徒,让他们改邪归正,简直比登天还难!任盈盈不是不想出手惩戒,只是一直自己的职位都不便做这些事情,但是今日,却是自己立威的最好时机! 任盈盈看着殿上那十几个闹的最凶之人说道:“各位堂主,香主,在你们认为,日月神教就只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吗?诚然各位在我教中,也曾做过不少贡献,我任盈盈心知肚明,但是你们打着日月神教的名义,为自己又谋过多少私利? 我只是想让各位收敛一下,你们都不肯,看来还真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有谁心生不满的,敢一起都站出来吗?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你们人多到一定程度,我‘圣姑’也拿你们没有办法呢?你们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 殿上大多数人还是脑子灵活之辈,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顾及兄弟情意的。他们心知,如果只是这十几人,肯定要受到重罚,呼啦啦又从队列中走出二十多人,其中就包括十长老之一的莫长老,自然那个姓薛的智多星也一起出列了。 莫长老双手抱拳说道:“任大小姐,请暂息雷霆之怒。这些兄弟再有过错,也不过是些小错而已,他们对我们日月神教的维护之心,天日可表!再怎么说,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对自己兄弟痛下杀手,我看大可不必。你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任盈盈说道:“莫长老,他们做过什么恶事,想必你也尽知吧。你的智囊薛文博曾指使手下,做过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施学娇一家,就因为她被你看上,不从于你,就全家二十多口无一幸免,这件事是你的授意吗? 我昨日只是粗略调查了一下,你这些年光年轻貌美的姑娘,被你玩弄的已不下三百多人了吧?她们的家人,是不是都和施学娇一家一样?全部被你的手下,做的干干净净?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些面子,只要你不出头,我任盈盈就放你一马! 可惜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一回!把你们这些作恶多端之徒,都清洗一下,也算是为了日月神教能够更好的发展,贡献些许的力量吧。来人哪!” 只见殿上拿兵器的侍卫都一起冲了过来,那群人心知不好,都和莫长老聚集在一起。莫长老正要发话之时,只见他身边的众人,一个个都都倒了下去,各个都是痛苦异常!只见队列中走出一人来,正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蓝凤凰说道:“莫长老,你是想像他们一样,现在就死在殿上呢?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让侍卫把你拿下?昨日聚义厅饮酒之时,莫长老忘记了吗?我还特意与你干了一杯酒!听不听‘圣姑’的命令,你现在就做出决定吧!” 莫长老脸色大变,他赶忙跪倒在任盈盈面前说道:“‘圣姑’在上,小人莫晓溪,在日月神教已经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你老人家放过我一马,我今后定当效犬马之劳!” 任盈盈说道:“莫长老,我并非是个不念旧情之人,你为日月神教立过汗马功劳,这些事情我都一一记着呢。来人啊,先把莫长老捆绑起来,打入大牢!今日我任盈盈就是要看看,还有谁认为自己不能收敛的,就都站出来吧!” 再看“成德殿”上众人鸦雀无声,再无一人胆敢异动,发出声音来!任盈盈说道:“我已与欧御史达成协议,日月神教不再做那些违法乱纪之事。今后日月神教只做正常的买卖,不再盲目扩张地盘,而正派人士,也不得随意来我们地盘,除魔卫道! 大家这么多年来,为日月神教打拼也累了,就老老实实安享晚年生活不好吗?我才和欧御史达成协议,短时间内如果有人敢违抗命令者,杀无赦!今后日月神教教众,不得在自己领地内强抢民女,做那些为非作歹之事,都听清楚了吗?” 殿堂上众人一起回答:“听清楚了,我等谨遵‘圣姑’圣命,不敢违抗!” 此时向问天突然出手,他一闪身就到了莫晓溪面前,连点莫长老身上七处大穴。那些殿前侍卫,这才走上近前,把他捆绑起来,打入大牢。莫长老临行前,不住的喊着话,求任盈盈放他一马!任盈盈不为所动,直至莫长老被护卫带入大牢。 预知日月神教众人能否听从“圣姑”的命令,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做那违法乱纪之事?欧御史何时会撤兵离开日月神教?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七章日月归心五大家族 任盈盈在“成德殿”上的雷霆手段,让这次参加议事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强硬手腕。而且任盈盈还控制着“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那些三山五岳的豪客,大多数都听命于她。 现在任我行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但是有任盈盈和向问天主持着日月神教,同样可以很好的运转。对于这次官府围困黑木崖的应对之策,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任盈盈的做法值得称道的。 但是同样会有小部分人,不满意这次任盈盈的强硬处理方式,可是他们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先出头。尤其是看到出头之人的结局,包括莫长老都被拿下了,他们肯定会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任盈盈笑道:“蓝姐姐真是快人快语,如若万物真如你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即便我把你、我昨日圈定之人全部杀光,依然还会有反对的声音,只不过他们会隐藏的更深罢了。 而且如果我杀的人没有犯错,就加以杀戮,那么就可能会有更多人有反叛之心,而且他们隐藏的会更好。这里是中原,不是你们苗疆,人心的把控是门大学问,不是几句话就能介绍清楚的。 多谢蓝姐姐助我剿灭这些不安定因素,由你出手相助,比真刀真枪,血溅五步来的威慑力更大!所有出头之人,都有取死之道。我是抓住他们的错处,恩威并施之后,才出手除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日月神教在任我行这种强势教主下,没有人敢反抗。但是到现在,任我行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大家视野里面,自然会有人想动些小心思。可是当看到任盈盈的出手的强势,和向问天的全力维护之心,那些不安分因素,大多数都已是偃旗息鼓了。 与其拿性命做赌注,还不如盯着空出来的位置,这些才是更容易得手的东西。更何况大多数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强者为尊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即便有东方不败的拥护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随波逐流的。 等只有任盈盈、向问天和风雨秋四人时,蓝凤凰问任大小姐:“为何不把那些怀有异心之人,一起都铲除掉?这样日月神教就会太平许多?那些人的小心思,连我都能看出来,我就不相信大小姐没有看到。” 任盈盈又一次带人进入猩猩滩对岸渡口的军营,这次同行的人还包括向问天和上官云。当这次秘议之后,日月神教派出到少林、武当的嫡系人马,就开始着手撤回了。而欧信欧御史,却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把封锁日月神教的军队全部撤离。 在这次撤退之时,陈勇和裴钰将军,却一起带领两万精兵,离开了娘子关,回归辽东了。而剩余的人马又聚集在一起,退回四十里外,在原驻扎地安营扎寨。欧御史知道,辽东地区的战局才是关键的时刻,现在黑木崖基本上已经平定了。 但是自己虽然手中有兵权,辽东地区却不敢多派出一兵一卒。让张心杰先行回去,在黑木崖局势稳定后同意裴钰率领辽东铁骑回去救援,已是自己现如今能做到的一切了。如果再敢派兵前去支援,自己就真有谋反的大罪了…… 竟然有人胆敢触犯我的底线,不杀他们就显得我太过懦弱了!而且我也不必要立威,因为接下来这里的舞台,是向叔叔的。我能帮向叔叔处置的,会在我宣布退出日月神教前,再清除一次!而这次清除就是为了日月神教今后的稳定着想,而不是盲目的杀戮。” 向问天说道:“‘圣姑’果然是一针见血,深知日月神教此时的弊端。我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就不能太过随心所欲了。那就多谢任大小姐了,再你退下之前,我也会给你一份名单的。” 任盈盈笑着说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月神教今后发展考虑,没有私心,何来感谢?向叔叔只管着手准备,这恶人就让我来做吧。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我能够和令狐冲在一起,为日月神教今后的清明,做些贡献是应该的!” 没办法,救兵如救火,先赶到沈阳中卫才是正事。而裴钰裴将军率军进入城后,城门守军看到裴将军,激动的热泪盈眶。守将栾风和裴将军一起赶往总兵府,这一路上,栾风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裴钰,而此时总兵府内正上演着逼宫戏码…… 原来奉集堡、静安堡沿线,女真人肆虐,沈阳中卫的士卒,都被分批派往前线。但是不管赵广明还是张文忠,在这段时间都是心力憔悴。谁也没有想到,女真人会这样不要命的持续攻城,以至于损兵折将,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而因为张心杰张巡抚不在沈阳中卫,所以根本就调拨不动其他人马,只有张心杰的嫡系部队在这场战斗中持续消耗。而城中的五大家族,更是军械粮饷一概不管,军中五大家族的将官也都是出工不出力。 欧御史只希望辽东地区不要乱起来,但是辽东的战局到底如何了呢?陈勇和裴钰裴将军一路急行,从娘子关出发,经天津卫出海,直达营口。二人不敢怠慢,在营口整军,便挥师北上。 这一路上他们听到不少消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二人不为所动,无论如何,也要先赶回到沈阳中卫再说。不管辽东地区再乱,也不可能现在就丢失了大片疆土,更何况,张心杰张大人先回来了,他的号召力更是无敌的。 二人这一路之上真的是晓行夜宿,再加上乘船之时,也算是休整过了。又经过三天时间,总算是赶到了沈阳中卫。二人路过城堡之时,陈勇犹豫再三,都没有停下脚步,先回去看看上官静庐。 刘武德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派出三次求救的信使,按理说到现在也应该有回信了,但是还是音信皆无。上官静庐告知刘武德,飞鸽传书已有两封回信,按理说张心杰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因为风雨秋的最后一封飞鸽传书,张心杰单枪匹马,已经赶回辽东了,而裴钰随后也率领两万精兵回归。就是说自己只要坚持,最艰难的时刻就要过去了。刘武德总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面,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是寝食难安。 没办法,谁也想不到,五大家族之人竟然会突然这么报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没有人指使,刘武德一定不会相信,沈阳中卫的五大家族,闹到最后,他们就不怕大难临头了吗? 据说这五大家族族长,就是记恨张心杰在剿灭栾廷玉叛军之时,杀了他们五大家族中,最有能力的苗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但是他们却不想想,那个时候是他们五人要杀张心杰张大将军。难道只许你行凶,就不许别人自卫吗? 世间事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讲,更何况是这种时候?裴钰压了压心中的邪火,栾风担心城门有失,又赶回去守城。陈勇和裴钰带军赶到了总兵府,而此时府内正聚集着城中五大家族的人员。 张心杰临走前,把各方面事物都交给自己的谋士刘武德。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女真人突袭边关,正在用人之计,沈阳中卫内的五大家族一起发难,他们的原则就是,出兵可以,但是如果需要五大家族出兵,就需要相应的权利! 自己召集五大家族的将军,他们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就是不愿意出兵。到最后看着城中有一万多官军,自己却调动不了,气的刘武德真是七窍生烟!而这四日,五大家族的族长,分别来总兵府拜访,就是想来要权的。 刚开始还旁敲侧击,顾及颜面。到今天,五大家族族长一起前来,就是在逼宫刘武德。看他们这架势,今日不得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刘武德恨不得当场斩了这五大家族的族长,可是自己如果真的动手了,沈阳中卫就要易主,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裴钰带兵赶到,当陈勇和裴钰率领两万官军,把总兵府团团围住之时,里面的五大家族族长,还在威逼着刘武德,讨要实权!此时府门大开,裴钰、陈勇已率军赶到! 张、陈、赵、方、董五家,什么时候会这么心齐过?这也是第四天,五家人一起前往总兵府闹事了。惹的刘武德气往上冲,他恨不得现在就拿下在座的众人。可是自己气归气,却真的没有实力拿人! 现如今自己手中的士兵,除了守城之兵,就只有五百亲军了。没办法,前线告急,张心杰把辽东托付给自己,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辽东有失。所以不管再难,刘武德都要想办法保证前线的供给。 自己官职太小,张巡抚在时,怎么都好说,谁也没有想到,张心杰才离开一个多月,辽东地区就出了这么多事情。而最可恶的就是,沈阳中卫的五大家族,联合起来,那些栾廷玉本来的士卒,大多数长官都是这五大家族的人掌管。 当裴钰率军进入总兵府后,惊的五大家族族长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裴将军会带着两万精兵回来?不是密函上说的,张心杰和他的人马,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裴钰根本就不给五大家族之人解释的机会,就直接率领亲军拿人!很快总兵府内的五大家族之人,全部都被捆绑起来,裴钰听到刘武德所说的一切,气往上冲,随即率领两万精兵,直接在城中拿人! 只要是守军,哪怕是家人都在这里,未得将令,也不得回家。裴钰率军直闯大营,而在营房内,只有零星数名将军,而五大家族嫡系将官,此时都不曾在军营之中。 裴钰率军包围五大家族,这才要挨屋拿人!预知裴钰将军能否拿下五大家族?这些人到底要干些什么?张心杰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八章京中来人以一当百 裴钰率军前往拿人,陈勇自然是一路跟随。到了军营中他们发觉,五大家族之人,竟然一个都不在营房中留守,这是谁给他们的特权?看到这里,裴钰更是恶从胆边生,他一怒之下,开始率军包围沈阳中卫城内的五大家族庄园。他就是要看一看,到底这些人会有多嚣张! 离军营最近的就是五大家族之人就是张家,裴钰自然是首当其冲,派兵把张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才开始带人进入拿人!裴钰和陈勇进入张家之后,竟然发觉张家已无一个活口,全部都已身死在庄园之内! 他们一部分人,显然是吃饭时,中毒身亡的。而另一部分人,更是死的凄惨,他们都是被人用刀剑给直接砍杀而死的!这些人的伤痕很是明显,肯定是被人直接斩杀当场的,因为这些人的表情都是极其恐怖,显然对方的杀人手法,极其恶劣。 裴钰和陈勇才发觉,自己二人已经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包围起来!五大家族族长带人围困住总兵府讨要说法,而五大家族之一的张家,此时却被人满门抄斩!包括那些应该在军营之中,却回家休息的军中将领,也无一幸免,都已经死去多时了! 裴钰没有办法,赶快率军赶赴陈家。这次并没有派人兵围陈家,而是直接纵马,闯入了陈家的大门!而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陈家同样被人灭口了,一样是无一幸免,死尸遍地都是。 张家、陈家现在的结果,更容易让人想到,是被裴钰率军泄愤枉杀的!这可要如何是好?裴钰下令,让自己的两万官军,火速包围剩余三家的庄园,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有胆量,敢同时歼灭沈阳中卫的五大家族! 而裴钰和陈勇再次进入赵、方、董三大家族的庄园,遇到的结果还是完全一样。这下子可真是五大家族无一幸免,全部被人杀人灭口了。而城中具备这种军事实力的,最有可能杀人灭口的就只有裴钰裴将军了。 因为第一,只有裴钰手中才有这么多兵将在手;第二,也只有裴钰才可能,为了替刘武德报仇,而诛杀五大家族之人。裴钰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杀人泄愤,对五大家族族长还以颜色! 裴钰和陈勇被此事搞得云山雾绕的,他们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更会是谁,竟然敢杀了那么多五大家族之人,就为了栽赃陷害自己二人吗?他们俩决定先赶回总兵府,和刘武德协商一下,这到底会是谁做的? 但是当二人带着人马赶回总兵府时,张心杰张巡抚也已回到了府中。他此时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倾听刘武德汇报这段时间,辽东地区的具体情况,和五大家族的所作所为有多么过分! 张心杰并不意外,五大家族胆敢违抗军令,拒不出兵的行为。因为在回程的路上,张心杰就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来,这也是他回程为何会这么晚才赶回来的原因所在。 张心杰这一路之上,都是尽量不惊扰到任何人,所以官方的驿站,他一直都没有住过。他就是怕因为住进官方驿站,再惹些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一路北行,直到进入辽东地区,他才算是认为安全一些,才开始正常的住店打尖。 这日他正在赶路之时,就看到有人在路上拦截着官军。而被拦截的官军,明显就是传递军情的,他们二人的衣服和装束一看便知。张心杰本就奇怪,自己和刘武德说好了,要勤通书信,但是在娘子关却一封书信也没有见过。 只见这两名官军,一人被人射伤,已是血染了征袍。而另一人却为了救护住此人,在身后挥枪拨挡着射来的雕翎箭!这两人张心杰还认识,正是裴五和潘六?怎么会是他们?难道辽东已是危机重重了吗? 张心杰直接让过二人,提枪在手,就向追兵攻了过去!那追兵为首之人,一见到张心杰,吓的就要拨马而逃,这可让张将军立刻警觉起来。就是说来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此人一定认识自己! 张心杰自然不会放过这些人马,他一催胯下战马,提枪在手想,掌中枪只一个冲刺,就挑落二十余人。这些人只是被他一枪扫倒在地,并没有性命之忧!张心杰接着就把另外二十多人直接打落马下,就向着前面逃跑之人追去。 裴五潘六也认出了这救自己之人,正是张心杰张将军,两人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竟然拨马从后面就追了上来。他们俩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娘子关找张张心杰,没想到在这里就遇上了,那还能不欣喜望外? 张心杰胯下乌骓马乃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那人虽然先行,一样逃不出数里,就已被张将军从身后追上。张心杰一枪就把他抽下马来,然后大枪一抖,直指那人的哽嗓咽喉! 那人看着迎面而来的大枪头,惊的赶忙胡喊道:“张将军饶命,张将军饶命啊!小人有下情禀报!千万不要痛下杀手!” 张心杰停下手中的大枪问道:“尔等为何要在此地拦截官军的信使?你们到底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更待何时?你胆敢有半句谎言,我认识你,我手中的大枪,可不认识你!” 那人赶忙说道:“张将军,我乃沈阳中卫张家的张恒是也,您来张家之时,我还接待过您呢,您可曾有些印象了吗?” 张心杰回想自己前段时间去过张家一事,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便说道:“张恒,我来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还带人拦截裴五潘六?他们二人都是我军中的嫡系,难道这你不知道吗?” 张恒心知事情要败露,他听说过不少张心杰的传说,更知道张将军言出必行,生怕自己被连累。赶忙说道:“张将军,这些事情都是张家家主之意,可和小人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此时裴五潘六已经赶到,看到张心杰拿下张恒,都赶忙赶到张心杰面前,甩蹬离鞍跳下战马,就要给张将军行大礼参拜。 张心杰赶忙拦住二人,让他们在旁边静候,稍安勿躁。张心杰看着张恒说道:“张恒,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吧,只要你从实招来,我定既往不咎!你只是一个下人,听从上命,理所当然。你知道我的为人,更知道我想知道些什么!” 张恒赶快说道:“谢张将军不杀之恩,谢张将军不杀之恩!这件事情还需要从头说起……” 原来自从张心杰离开沈阳中卫,辽东地区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这日张府外来了一人,说是要求见张家家主。此时庄园外正是张恒接待的,来人身穿一套黑衣,头戴黑色面罩,根本就看不出男女来。 但是这黑衣人出手极其阔绰,见面就给张恒十两黄金。张恒拿人钱财,自然一溜烟儿似的,赶快进内院禀报。张家家主张亮听说来了一个黑衣人求见自己,自然要询问一番。 张恒说道:“来人应该是个年轻男子,声音很尖锐,听声音是京城人士,他说有要事求见您老人家,而且此人出手极其阔绰,看不出年纪大小。” 张家在关外本来就是做皮货生意的,听说是京城人士,自然张亮要去结交一番。张家家主命令张恒到院门口,把来人请进客厅,张亮已经向厅堂走去张亮在客厅中就坐,等着来人。 那黑衣人进入客厅,看向端坐在正中心的张亮,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走到张家家主面前。只见黑衣人向他摊开双手,那人手中露出一物来。张家家主已经看得真切,只见张亮赶忙跪倒在地,口称:“大人!”倒头便拜。 张亮命令张恒不得说出此事,随即清空客厅内的所有家人护卫,两人攀谈起来。当天晚上,张亮就把五大家族的族长,全部请到了张家。具体谋划何事不知,但是张恒就发觉,张家开始在沈阳中卫内,密切关注起军方的行动了。 而且很快军中五大家族的嫡系人员,都开始经常往家跑,这在以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后没有多久,就传来关外女真人派兵攻打奉集堡,和静安堡沿线一事,辽东局势立刻严峻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恒被家主张亮派出去,让他和其他五家之人一起,在辽东关外必经之路上驻守。只要是发现这条路上,有官军的信使出没,就必须全部击杀,并且把书信送回沈阳中卫。 张恒说自己只是其中的一员,各家都派出一个百人队,由此组成的这个五百人的队伍。每次有官军信使来了,他们就分别抽签决定,由谁出面击杀信使。这次是自己运气不好,抽中的是出兵击杀裴五潘六的签子,张恒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裴五潘六告诉张心杰,辽东地区现在形势十分危险,奉集堡和静安堡正在被女真人侵袭。自己二人已是刘武德派出来的第三批到娘子关找张将军的信使了,看来前面两批信使,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张恒赶忙说道:“张大人,如果你敢现在就前去前面的山谷中,捉拿五大家族的其他人马,现在和我一起前往,正是时候。相信他们这些人还在等自己凯旋而归呢,他们要我斩下裴五潘六的脑袋回去,好拿上书信回沈阳中卫送信。” 张心杰看了看裴五潘六说道:“裴五潘六,你们二人可敢和我一起前去捉拿那些杀害我们自家兄弟的匪徒?为他们大家报仇雪恨吗?” 裴五潘六说道:“我们兄弟愿意和大人一起前往,捉拿那些五大家族之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张心杰笑道:“张恒,你就头前带路吧,我们三人一起前去杀敌!你如果不怕死,尽管通风报信,我张心杰对叛徒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预知张心杰他们三人能否拿下五大家族的五百兵丁?张恒敢不敢在阵前通风报信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八十九章扫平通道五家低头 张恒说道:“张大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通风报信啊。我希望您能拿下五大家族之人,这样这条路上才会太平无事,往来的官方信使才会畅通无阻啊。”其实他就是怕这些人回去通风报信,说张恒叛变,自己的家人吃苦。只有消灭了这些人,才能以绝后患! 张心杰取出金疮药,给裴五包扎伤口,裴五咬紧牙关,竟然是一声没吭。惊的张恒更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连两个信使都是这么英勇,可想而知,张大人的部队将士们的意志力,能够有多强大!他暗下决心,自己已经做好应对之策。 众人来到山谷,张恒还特意指出两个探报藏身的位置,张心杰远远绕了过去,然后避开障碍物的遮挡,用弓箭射杀了二人。四人这才越来越接近那五百人的藏身之所,远远的可以就看到那些人的身影。离的更近些,连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张心杰和裴五、潘六三人,在一暗处开始整装待发。他们准备好兵器,又把战马的肚带扎了又扎,这才一起跨马扬鞭,冲了过去!而张恒竟然也跟在他们身后,向这边冲了过来,看他的样子,竟然是是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前方的战况…… 那些人根本想不到会有人来袭击他们,当警觉之人看到三匹战马冲将过来时,刚想大喊引起众人的注意,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张心杰的连珠箭向着人群中射了过去,顷刻之间,已有九人被离弦之箭射杀当场。 当有人看到自己人中箭倒地之时,张心杰已经催马冲到了跟前。人群中有数人认出来将正是张心杰张大将军时。惊的他们大声喊道:“快跑啊,张心杰来了!是那个煞星到来!” 五大家族之人都知道,张心杰凭借一己之力,力克五大家族的五虎上将,那五人每一个都是家族的希望,他们的勇武威猛无人不知。可是就是这样的牛人,却全部被他一人击败,并且全部没有逃回来,都被射杀在当场! 因此当听到张心杰来了,人群自然就开始混乱起来!张心杰知道此时不大开杀戒,根本就震不住众人。只见张将军如出海蛟龙一般,一杆大枪上下翻飞,那真是挨着死,碰着亡!张心杰就如杀神降世一般,把在场有威胁之人,全部在冲刺间斩杀干净。 张心杰的马快,只要是有人想去骑马,和拿兵器,或者想回身搏杀者,都被他马打盘旋,斩杀在当场。裴五、潘六二人一样如入无人之境,遇到他们二人的那些无头苍蝇,同样是被砍杀当场,身首异处! 张心杰大喊道:“举起双手,蹲下不反抗者免死!我乃辽东巡抚张心杰,尔等不是首恶,投降者,可以将功折罪!胆敢负罪顽抗着,我必杀无赦!” 裴五潘六也一起大声喊道:“投降者免死,敢负罪顽抗者,杀无赦啊!还不赶快蹲下举起双手,更待何时?” 张心杰把那些明显是领头者,躲在人群中指挥的,都用弓箭射死。那些想逃出外围的,都被他斩杀在当场。当呵斥众人一起抵抗的声音越来越少,直至没有人敢发声后,场上蹲下投降之人才越来越多。 三人打马在外围巡视,最后投降者竟有二百多人了!而被三人斩杀者,竟然也已达到二百多人。张恒也一起赶了过来,张心杰看到张恒时不时的也挥刀斩杀几人,然后就退在一旁,侧目观瞧。 张大人心知这些人估计是和他有私怨的,但也并不阻拦,直到场上两百多人全部都蹲了下来,一起举手投降后,张心杰才放下心来。张大人心知想凭借自己三人想就看住这二百多人,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却可以利用一下张恒,他既然能够和自己一起斩杀场上之人,相信他已铁心归顺自己了。张心杰让张恒,裴五、潘六三人,指挥众人,拿绳索和丝绦,相互间都背着双手,把他们都给捆绑起来。 直到这两百多人都被三人指挥者,捆绑起来为止,张大将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张心杰和张恒一起看着众人,而是让裴五和潘六二人,去就近城堡之中,凭借自己的手书与令牌,调来一哨人马前来听用。 终于在第二日下午,裴五和潘六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赶了过来。张心杰也已经了解清楚,这些人都是五大家族的兵丁,他们也都愿意归顺张将军,就是为了保全自己家人的性命。这些人愿意到时候指证,五大家族的家主居心不良,谋杀两次朝中信使的性命。 张心杰让裴五和潘六二人带着人马,和这两百多人一起赶往沈阳中卫,而自己则带着张恒要先行一步。没办法,前面军情危机,自己不能够多在路上耽搁了,必须尽快赶到沈阳中卫才行。 张心杰这一路之上,又从张恒口中,打探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也因此赶到总兵府时,他竟然比裴钰和陈勇二人率军兵回来,还要慢上一步。 当张心杰得知五大家族之人,全部被人给杀害了,而且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的手法!他沉思良久,才命令刘武德把五大家族的族长,和那些嫡系人员,这数十人全部都带到了大堂之上。 当那些人看到堂上正中间坐着的张心杰时,都知道大势已去,不由面露惊诧和不信之色。很显然他们是得到了某种承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会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他们打击更大之事,已经发生了。 张心杰看着张家家主张亮说道:“张家主,你已年近七旬,马上就到古稀之年了,又何必这样做呢?你真的认为,威逼刘武德,拿到官军的指挥权,你们张家就能够得利吗?你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张亮叹了口气说道:“巡抚大人,小老儿思子心切,肝肠寸断。你所杀的张文远,是我们张家最有能力的将才,我的全部心血都托付给他了。我这辈子就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为我们张家建功立业,在辽东谋个好出身,可是他却被你在疆场之上斩杀了。 虽然当时是各为其主,是我们张家站错了队,但是事后我还是意难平啊!再加上此次女真人又在边关肆虐,我听到的消息,说张将军是回不来了。所以我才联合其他四家家主,一起为各自家族利益着想,谋求最大的利益,因此才有会逼宫刘武德之事发生。 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对,千错万错都是小老儿的错。还请张大人手下留情,哪怕把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都就地正法了,只要能够消除张大人的气,小老儿等人也无怨言!只求张大人放过我们军中的那些儿郎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张亮直接跪倒在张心杰面前。其他五大家族族长也一起走出人群,跪倒在地,向张心杰求情,希望张大人能够网开一面,放过他们各自家族军中的将官。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人才是家族的希望,自己这身老骨头,早晚也要被埋了。 张心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五家家主说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为了此次事件负责吗?这样吧,我们就一起回到军营之中,找到你们家族的那些儿郎们,由你们大家亲自告知他们事情的真相,好让他们安心,好好的为国效力!” 说着话,张心杰就命人牵马的牵马,又让人找来了几顶小轿,抬着五位家主,和那些五家之人直达军营!五家家主再心中打鼓,也只得陪着张心杰一起来到军营。很显然,在军营之中,并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五家的将官! 那五家家主又要跪倒在地,却被张心杰给拦了下来。张心杰说道:“各位家主,这些人难道真的都是你们五家的希望吗?他们连奉公职守都做不到,你们还指望他们能够为家族发扬光大,贡献力量吗?至少我的嫡系部队,没有一人敢如此玩忽职守的!” 五家家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自己又如何说的出口?难道说是自己命令他们大家回家待命的?那样的话,更显得他们五大家族之人,没有一点担当了!那怎么能行?也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张亮说道:“张大人,不如你陪我先回张家一趟,我当着你的面,训斥一下这些张家的儿郎!你看可好啊?他们如果以后再敢如此玩忽职守,你就军法处置,严惩不贷如何?” 张心杰心知肚明,自然同意张家家主的提议,众人一起前往张家奔去。当众人进入张家大门之后,就已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因为诺大个张家大院,竟然无有人值守?当众人进入张家内部,就发觉已是尸横遍野,无一人生还! 张家家主张亮此时血往上撞,他在张家自己人的搀扶之下,看到家族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一幸免。很明显这些人,一部分是被人用毒酒害死的;而另一部分人更惨,他们都是被刀剑给砍死的! 张家家主张亮看过众人的尸体问道:“张大人,你看张家的灭顶之灾,是何人的手笔?小老儿希望大人能够秉公执法,替我们张家做主,把杀害我家族人员的匪徒,绳之以法!” 张亮的眼中冒火,但是他的双眼却紧盯着裴钰裴将军!因为在当时的那个情况,最有可能做出此事之人,的确就是裴钰了。而张心杰也特意在张家人的死尸中穿行了一遍,终于他在张家的两个武将身上,发现了些许不同! 张心杰说道:“张家家主,请你节哀顺变吧。你们家的受到灭顶之灾,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是谁人的所做所为吗?做出这种事情来,谁人才能够真正的受益?” 预知张心杰在那两名武将身上发现了什么破绽?张家家主知道详情后,会做出何种选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章五家由来灭门之祸 张家家主张亮说道:“谁能够真正的受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谁才会去做此事!裴将军,是不是你嫉恨我们五大家族为难刘武德,而率领大军,杀我全家的?张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张家死去的亡魂报仇雪恨啊!” 张心杰说道:“张亮张家主,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家京中来人了,是也不是?” 张亮很是奇怪,这种事情张心杰是如何得知的?他怕张心杰有意打岔,便也不争辩,说道:“谁家还没有几个亲戚朋友?京中来人,那又有何奇怪的?” 那其余四家家主脸色骤变,都一起过去,查看死者的伤痕,他们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各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有同情者;还有沉思者;更有人面带焦虑之色,不一而足! 张心杰说道:“各位家主,京中来人,乃狼子野心啊,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你我之间的的关系的,因此无所不用其极!张家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怕你们各家都会如此,你们真的不为自己家亲人着想吗?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吗?你们愿意让他们都这样白白牺牲吗?” 陈、赵、方、董四家家主脸色突变,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心杰会说出这种话来!那四家家主连忙说道:“张大人,事不宜迟,您可否带兵,和我一起,前去我家看看啊?” 张心杰见张亮没有否认,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来人会什么武功吗?他的剑法以快著称,是也不是?你再看看,你这两个儿子身上的伤痕,再想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何人出手的吧!” 张亮又走了过去,当他再次看清楚两个儿子身上的伤痕时,这分明就是剑伤!那时同样是京中来人,替自己出手杀人,在敌人身上,留下的就是这种剑伤!当他明白真相时,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拒不承认是他人所为!而是把牙关紧咬,坚持说他家之人被杀,一定是裴钰所为,请求张巡抚为他家族人主持公道! 裴钰、陈勇和刘武德领命,各自带领五千人马,和其中一家家主,连同他们的族人一起赶赴本家而去。而张心杰自己,带着张家族人和陈家族人一起赶往陈家。而陈家家主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宁的! 一到陈家大门外,他就和陈家族人一起冲入到家中!随后就听到陈家之人的大哭之声,那张家之人同样是陪着哀嚎一片,这就是触景生情啊,他们这些人都在伤感着,为何我们的家族,会受到如此的灭顶之灾? 只有张亮还是面沉似水,但是他脸上已经开始变颜变色起来!张心杰带人一起进入陈家,同样映入眼帘的都是人间地狱,陈家同样是无一活口,都已惨死在当场!那陈家家主看着一具具亲人的尸体,已是形若游魂,更是泪流满面,痛哭不起。 张心杰看着这些死去的张家人的尸体说道:“你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这些人的尸体想必你们都已看见过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你们想必心中有数,各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裴钰,林平之,刘武德听令!” 裴钰、林平之和刘武德三人赶忙走出人群,双手抱拳行礼说道:“末将在!” 张心杰说道:“我命令你们三人,各带五千人马,带上赵、方、董三位家主之一,随他们回家,查看详情,不得有误!陈家家主,你家路程最近,我就带你和张家家主一起前去查看一番,你看如何?” 不过每年他们都要把挣到的财富,七成送往京城之中,具体这些财富到了谁人手中,他们从不过问多想。即便如此,他们每家的财富还是越积越多,在辽东地区,很快就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 沈阳中卫离女真人活跃地区很近,他们五人也主要是与女真人打交道的,自然都选择留在这里。他们把辽东地区自己发现的各种问题,最少每三个月都要发回一封密函,送到厂卫督主手中。而督主也会时不时的发来一些任务,让他们分别去做。 这些年来,五家家主为督主筹集了巨大的财富,这些钱款督主到底用来干什么了,他们却一概不知。督主似乎对财富有着异乎常人的执着,不管多少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古玩玉器,都不能让他满足。 陈家族人都聚集在陈家家主面前,诉说着什么。张心杰同样是挨个看过陈家死去之人的尸体,面露悲愤之色。而陈家家主身边的尸体,明显就是被快剑所伤,一剑毙命的。这一切的所指,谁都明白幕后一定是有凶手的!这凶手到底是谁? 陈家家主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他此时面露狰狞之色。陈忠和大踏步走到张心杰面前,当即跪倒在地,请求张心杰为自己家人报仇雪恨!到了这种时刻,他终于把压在自己心头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沈阳中卫的五大家族族长,都是厂卫中精挑细选的人员,他们五人以前都是身居百户之职。由于有了厂卫的人员和情报的支持,所以他们五人在辽东地区做生意,更是无往不利。慢慢的,就都积累起大量的财富。 自从知道这种绝世剑法,只能是身残志坚之士才能学习后。陈忠和每次出任务,都是自己亲自陪同他们前往。而不愿意让自己的子孙见到这些执行信使的绝世武功,免得他们心生贪念,要妄加学习。那可是断子绝孙的买卖,自己可不愿意自己的子孙学习这种武功。 没想到这次任务,竟然是让他们五家家主一起联合起来,拿下辽东地区的指挥权!信使更是明说,张心杰张大人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五家家主都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出现一点差错,自己家族便会是灭顶之灾! 因此不管这几个执行信使如何督促,他们还是按部就班,采取稳扎稳打的方法,准备循序渐进,夺取兵权。没办法,自己再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了,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虑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像开始那样,仅凭一腔热血,哪怕是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 督主的密信信使,都是与督主一样的阉人。偶尔有任务十分棘手之时,督主都会派他们一同协助执行。这些执行信使都是剑法高明之人,五家家主在执行任务中,都亲眼见过他们神奇的剑法,更是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陈家家主还曾经想向执行信使学习武功,但是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理不睬。那其中一个信使,在喝醉酒时说过,欲练此功,必须要是和他们一样的阉人才行!看着他那悲愤、落寞的神情,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意。 陈忠和自此,再不向信使提出学武之事,更是对每位信使都是毕恭毕敬的,因为他知道,这些执行信使,哪怕武功再高,同样也是一群苦命人啊。就这样一晃就是几十年,每次信使来时,都是同样的打扮,而陈忠和也只见过那一个信使真正的模样。 因为他们五家之人,全部都是在沈阳中卫内!他们的田园财富也都在这里,他们的利益链也都在这里!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不顾沈阳中卫的安危的,自然他们大家,都不希望边关失守的。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裴钰裴将军先行率军赶回来了,这已让他们五家家主心神不宁了。因为信使明确说明,张心杰张巡抚不会回来了,那怎么可能,裴钰裴将军带兵杀回来了?难道督主哪里没有解决好这一切的问题吗? 五位家主都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采取更过激的手段,来夺取兵权!否则的话,五家族人可能就会有灭顶之灾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五家之人,竟然都会遭到执行信使的毒手,全部被人非屠杀矣尽! 也因此,才会有五家族人军中的子弟,都一起抗命,拒不派兵出战之事。他们五家之人,虽然有一部分军权,但是这些手下士卒的战斗力,和张心杰的嫡系部队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所以他们需要得到刘武德的认可,拿到更多实际兵权再说。 那些执行信使逼迫五家家主尽快夺得兵权,已经不止一次是当面督促了。这才有了五家家主一起,四天都堵在总兵府内,迫使刘武德让出兵权一事。五家家主把自己年龄大的儿子,和管家这些亲信都一起带上,就是为了给刘武德更大的心里压力。 因为这些儿子和管家,都在沈阳中卫中,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知道只需要持续施压,在静安堡和奉集堡边关更加危急时刻,刘武德在万般无奈之下,必定会答应他们这些人的请求的。 陈家家主已经看明白了,如果不是张心杰张巡抚也赶回来了,他从这些被杀之人的伤口上,看出五家族人身上的剑伤,都不是一般人所为。自己五家家主,都会认定,杀害五家之者,就是裴钰裴将军所为! 难道执行信使此次出手,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他们就是让我们五家家主,都认为是张心杰的部队杀害了我们五家族人,让我们五家家主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好拼尽全力夺得辽东地区的指挥权!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五家之人,一心为督主做事,难道就换来如此命运?那么督主为何要这样去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心杰能否收服五位家主?这些人团结起来,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力量?那些执行信使,此时在什么地方?辽东危机要如何解决?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一章五家归心执行信使 张心杰看着痛哭流涕的陈家家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于他。一个大男人能够这样,肯定是悔恨万分所致。异地而处,自己如果是他,还能做的比他更好吗?难道陈家家主陈忠和,全心全意为了陈家着想,就真的有错吗? 此时赵家、方家、董家三家家主也和裴钰,陈勇,刘武德三人一起赶到了张家。他们三家家主已经达成了共识,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等不义了!三家家主准备联合张家家主和陈家家主一起,共同对抗督主大人! 我们五家的根都快断了,再不奋起反抗,还算是男人吗?督主和执行信使他们,都是一群无根之人!他们又怎么可能理解,灭门之祸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代表着多么残酷的打击呢?那一位老者对于儿孙满堂,没有执念呢?更何况这些自己最喜欢的孩子,都惨死在自己面前? 民众们生活稳定了,手里有钱了,购买力自然就上去了。沈阳中卫百姓们的幸福指数明显与以往不同,从百姓们的吃喝穿戴上,就可以感觉出来。这也是五家家主不想与张心杰作对的根本所在。 他们都知道,自己家族的根就在辽东,边关危机,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灭顶之灾!而现在已经和督主闹翻了,至少达成协议的那三家家主,已经有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了。 自今以后,自己挣多少钱,都可以留给子孙后代了。再也不用把七成的财富,都送往京城了。这也是因为有张心杰镇守辽东,才能给他们信心,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而张心杰张巡抚,本来就是值得托付的君子! 执行信使虽然武功高强,他们五家家主就不相信了,有张心杰张将军在,有两万虎狼之师在,有我们五家家主同心同德,还拿不下你们三位执行信使的命吗?就算是要让我们五个老家伙拿命去换,我们也必定要杀了你们三人,来报仇雪恨! 他们五人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是张将军能够替自己家族杀了这三名执行信使,自己这把老骨头,哪怕是被挫骨扬灰,也会全心全意与张巡抚共存亡的!张心杰的所作所为早已深入人心,如果不是双方阵营不同,五家家主还是很欣赏张心杰的为人处世之道的。 张心杰来了之后,辽东地区才真的是焕然一新,在张将军的带领下,辽东地区的百姓真的是生活的越来越好。张心杰对于边关的维护之心,是全方位的,没有打一点折扣。他们五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做了。 而且张家祖辈都在张家集,所以亲戚众多。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张猛打猎救下的范秀才,他却执意要入赘到张家,娶了张心杰的姐姐为妻。而这个范进范秀才,吃喝用度全部都是张家供应,他只需安心读书,以便考取功名就好。 张老汉原本指望范进能够光宗耀祖,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有了范进这个姑爷,张家集才会遭受到灭顶之灾!人如果有前后眼,像范进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喂了豺狼虎豹,不去救他! 这日范进读书累了,就想要进城访友,他就和同村之人一起外出。可是这群人不慎,却被一路打谷草的女真人给活捉了,那些女真人扬言要杀了他们,逼问被活捉的村民,说出他们是在哪里居住的。 张心杰正要说话,看到其他三家家主已经一起赶到,那三家家主和族人,都一起跪倒在地,求张心杰张将军要为自己家死去的儿孙报仇雪恨!这些人一哭闹起来,包括张家族人都同样跪倒在地,求张心杰为张家死去之人,报仇雪恨! 张心杰扶起众人,才慢慢打开话匣子,他当着五大家族活着的族人的面,把自己的身世都讲了出来。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张心杰的传说,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张心杰的身世,竟然是如此凄惨! 张心杰当着五大家族的面,又讲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铁岭张家集张猛张老汉的孩子。张猛张猎户老来得子,自然是喜出望外。全家人都捧着唯一的男丁,张心杰自然是张家所有人的宝儿。 张心杰回忆起自己在女真人那里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几次都泪洒当场。如果没有姐姐的舍命相救,他都不知道要死过几次了!就这样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姐姐用身体和劳动,换来了二人生存的口粮,就这样苟活着! 两年后,在女真人部落,大多数成年女真人,又一次去汉人之地劫掠时,姐姐冒死偷来了马匹和口粮,带着张心杰逃回到辽东铁岭地区。而逃跑的途中又被留守的女真人部队给追上了,那场面危机万分。 而姐姐却用她的身体护住了张心杰,总算是在最后关头,遇到了欧信欧巡抚的部队,才把他们姐弟二人救了下来。而张心杰的姐姐,已经身中数箭,死在了张心杰的面前。 大多数人都是宁死不屈,被女真人打的遍体鳞伤,却无一人屈服的。而范进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就直接说出了张家集的具体位置。当女真人听说张家集有大批人口时,连眼睛都冒着绿光,他们就扬言要杀了范进,强迫他带路前往。 范进为了自己,竟然一不住二不休,带着女真人来到了张家集!就这样张家集的百姓死的死,亡的亡!张猛为了救出家人,在狭路上与女真人相遇,终因寡不敌众,而被乱箭射死在当场! 张母为救儿女,同样被女真人杀害了。而张心杰和姐姐却最终没有逃脱,被女真人给活捉了,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而范进这个小人,却恬不知耻的跟在女真人的屁股后面,作威作福起来。 张心杰救下的汉人不计其数,而现在他的嫡系部队,大多数人都是自己救下的那些百姓。由这些人组成的部队,才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才能够视死如归,拼搏到底!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信念,希望更多的边关百姓,不用再像他们那样,受到女真人的欺凌侮辱!看着边关的百姓,他们就能够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也因此他们才能够不畏生死,保家卫国!只为了他们,不要再经历灭门之苦! 五家家主都被张心杰的经历给打动了,他们才经历过灭门之痛,自己的孙子辈全部遇难,好再还有儿子,可以继续传宗接代。他们更能理解张心杰和他的部队,保家卫国的决心! 姐姐用生命换回了张心杰的重生,临死前却还在求欧大人,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她就这样在不甘心中死去,张心杰哭成了泪人。就这样欧大人带着誓死要入伍,保家卫国的张心杰,开始了辽东守卫战的新篇章。 经过几年的洗礼,加上欧巡抚的悉心照料,张心杰不仅习得一身高强的武艺,而且对行军打仗,排兵布阵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包括教他武功和兵法的师父,都对他赞不绝口,张心杰也越来越受到欧大人的重用。 而在此期间,张心杰竟然私自带着一哨人马,杀入到女真人的腹地!他带兵全歼了劫掠张家集的那个女真人的部落,包括那个前姐夫范进,都被他活剐了!那些女真人的青壮年,全部被他带兵杀死! 张心杰来到辽东之后,所作所为他们五家家主都看在眼里,他们对张巡抚一直都有维护之心。但是督主的命令肯定是最大的,也因此他们才没有采取过激的手段,而是希望循序渐进,拿下辽东地区的指挥权。 最好的结果就是,张心杰的嫡系部队都能留在辽东地区,他们五家自己人接管这些辽东军马。执行信使没有带来更多的指示,只是让他们务必要拿到军队的指挥权。所以他们一直都希望,和平拿下刘武德手中的兵权。 世事难料,在自己精心策划,拿下辽东地区的指挥权时,督主派来的执行信使,他们三人竟然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他们竟然会用毒药,和手中之剑,把五大家族之人全部杀害,一个不留! 刘武德为何哪怕把手下之人,都派出去,也在所不惜?他就是为了让边关不再沦陷,关内的百姓不受灭门之苦!如果最后,因为自己五家之人,让边关再次失守的话,自己五家就真成了罪魁祸首,这辈子他们也会难以心安的! 五大家族一直听命于督主,认为督主指派之人都是一心为国之辈。哪怕是栾廷玉有些贪财好色,他们也一样认为这只不过是个人缺点,而栾廷玉的爱国之心,是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最后时刻,却得知栾廷玉竟然勾结了女真人,还想用关内百姓的项上人头,来染红自己的顶戴花翎!人怎么能够如此无耻?也因为这个原因,栾廷玉才被他们五家完全抛弃!他们五家家主,也同时发密信汇报了这个情况,向督主诉苦。 五家家主都认为是裴钰裴将军所为,但是最后在张心杰的细心观察之下,他们才知道,杀害自家家族之人,竟然是这些执行信使!五家家主都知道,这一切虽然是执行信使所为,但是他们必然是督主早有交代! 到最后包括张家家主张亮,也被自己的族人给唤起了反叛之心。张亮之所以会反抗督主,就是因为这三位杀手的手段太过霸道了!而这一切,张亮也相信,是督主提前告知三人的手法,因为督主做事的手法,同样是不择手段,自己五人以前都见到过! 谁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成为那枚弃子!既然已成为弃子了,包括张亮在内的五家家主,就开始策划如何对付那三位执行信使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是五个大活人呢? 预知五家家主,要用什么手段捉拿三位执行信使?辽东地区的边关能否守住?欧御史回朝之后会遇到何种危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二章全城缉凶伺机而动 五家家主一起跪倒在张心杰面前,求张大人替他们家族做主,惩处三位执行信使。这次是包括张家家主张亮在内,全体家主第一次统一战线了。张心杰搀起五位家主,让他们都坐好后,这才由张家家主张亮,把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讲了一遍。 前段时间京中来人,直接找到了张家家主张亮,就是要让他联合五位家主,让他们一起想办法,拿下辽东地区的实际兵权的。而且这个执行信使,还拿出督主的亲笔手书,上面只是写着他让大家要保重好身体,争取过段时间得闲,好请大家到京城一聚。 这可能也是大家执行任务时,都采取的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没有人用非常规手段的原因吧。执行信使已经催促再三了,但是五位家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使用阳谋,逼迫刘武德答应给予五家更大的权利。 他们最多阻挠刘武德的命令,就是让自己五家的子弟亲信阳奉阴违,暗地里抗命罢了。但是也只是不作为,暗中搞破坏,使阴招,却从来没有过。这也是刘武德再心生不满,也不会撕破脸的原因所在。 由于指挥不动其他兵将,沈阳中卫中,张心杰的部队,已经大部分都派到静安堡和奉集堡了。他们心知,再有需要调动兵马的时候,就是刘武德答应分给五家兵权的时候。 五位家主都已经习惯了,督主的亲笔书信中,从来都没有交代过任何重要的事情,所有需要大家去做的任务,全部都是由执行信使直接传达的,五位家主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方式。而这些执行信使从来都是黑衣蒙面,基本上连真面目都看不到的。 只不过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必定执行信使会有一封督主的亲笔书信,这也成为了一个固定模式。五位家主亲耳听到三位执行信使传达的命令,都对督主执意要拿下张心杰张巡抚心存疑惑。 因为毫无疑问,辽东这些年来,张心杰张巡抚管理的这段时间,无意是辽东最稳定的时候。但是五位家主对督主派遣的任务,从来都是无条件执行的,这也形成了一种习惯和默契。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哪怕大家再想不明白,也都是要执行任务的。 五位家主根本就不知道三位执行信使人在什么地方,因为从来都是他们找自己。和往常一样,都是安排完任务,这些执行信使就会离开,而在需要他们帮忙执行任务时,也就是到任务当天,他们才会再次和五家之人聚在一起。 最多就是执行任务之后,大家在一切吃顿酒,其余时间,那些执行信使都不会和五家之人联系。像这次任务,因为五家家主一起采取阳谋的原因,才会有执行信使三次前来催促,让他们赶快动手。 张家家主说道:“张大人,如果没有你发现我家子侄身上的剑伤,我一定会采取一切手段,先杀了你和裴钰裴将军,然后发动所有人,武装夺得沈阳中卫的兵权!我张家都绝后了,那还会再管别人的死活?估计这才是督主的目的,他知道我狠起来是什么样子!” 沈阳中卫城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也因此,五家家主,才放心让自己的子侄们都回家休息。谁也不会想到,执行信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杀害五家之人! 难道就是因为裴钰裴将军回来了?带回两万精兵的原因吗?才让他们执行这个早就订好的计划,给予五家灭顶之灾,好让五家家主没有后顾之忧,必然会奋起反抗? 张心杰同样想不明白,厂卫督主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自己回来,那么五家家主,一定会集结所有的人力物力,来对抗城中的两万大军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沈阳中卫一定会因此血流成河,不复往日的繁荣景象了。 赵家家主,方家家主,董家家主频频点头,他们都赞成张亮和陈忠和的话,这也是自己的心声。现在自己最想要做的就是,先找出三位执行信使,然后想办法杀了他们,给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张家家主张亮说道:“那么我们就行动起来吧,让沈阳中卫的人员全部都动起来!暗中调动自己能够调动的一切力量,然后再制造机会,让外人都认为我们五家之人要刺杀张心杰张巡抚。相信在我们能行动前,就会看到三位执行信使了。” 陈勇说道:“大哥,对付武林高手,还需要做更多的防卫才行!从今天开始,我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的。大哥的马上功夫小弟是望尘莫及,但是拳脚功夫,和大开大合的武功有所不同。我担心那三位执行信使,有可能也会偷袭于你。” 陈家家主陈忠和说道:“我还不是一样吗?那个时候就是烂命一条,不拼尽全力,怎么可能在这冰天雪地中,闯出一片天地来?我们五人之所以能够被督主放心派出来,在辽东地区收集情报,就是看中我们五人的狠劲儿和忠心! 不是我们大家变心了,而是督主根本就不明白,传宗接代才是一位老者最看重的东西。他已经把我们五家的根都要断了,我们还怎么可能听命于他?我们五人的命,就算真的是他所救下的,这么多年来,我们也已还清了! 每年把我们都把自己的利润七成以上,上交到京城,我们都没有怨言,还不就是因为,想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吗?我们的成就离不开厂卫的情报,但是和我们自己不要命的狠劲儿同样脱不开关系。到如今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报灭门之仇!” 张、陈、赵、方、董,五家家主聚在一起,开始就自己手中的力量,讨论起来。最后一起议定出一套方案,他们认为这样行动,一定能引起三位执行信使的关注的。到时候自己执行刺杀任务时,可就是真正的拼死一搏了! 那三位执行信使,只要是不打算放弃自己五人,还想指望自己五人的力量,帮助他们执掌辽东地区,就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三人,和自己安排好的敢死队,一起突袭张心杰张大人的。 张家家主张亮说道:“那么张大人,您就做好准备吧,如果有可能,我们会在三天后,在您离开北门的路上,派人狙杀您的。放心吧,只要是我们采取行动了,就一定是联系到执行信使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再与您有任何联系了。” 张心杰心知三弟是为自己好,也不矫情,抱拳说道:“那就有劳林贤弟了,这段时间我会如往常一样,例行公事的。每日我会巳时巡视四门,只带五百亲兵。其他时间出府时间就不一定了。” 张心杰看着五家家主说道:“你们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做准备,安排人手,狙杀于我。放心吧,我的这五百亲兵卫队,都是能征惯战的好手。相信到时候,即便是那三位执行信使一起出手,也不会是我这五百人的对手的。 还有我披挂整齐后,胯下马,掌中枪,同样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相信很多人见到我的战马冲刺起来,都会望风而逃的。还有我的三弟,同样是华山派高徒,有他在我身边,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沈阳中卫的百姓都聚集在一起,看着官府张贴的告示,都一起议论纷纷。谁都稀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胆敢杀害这五家之人?他们五家基本上是沈阳中卫,最有钱有势的家族了,竟然同一天会发生灭门之祸! 而张、陈、赵、方、董五家都已经搭起了灵棚,光拉回府中的棺材,就已经把城中和周边的上好棺木采购一空了。而五家家主,借助办丧事的由头,开始了两次聚会。在此之后,五家都找来了大批帮忙的人手…… 张心杰张巡抚回到沈阳中卫,第二天就开始了每日巡视四门的工作。由于才发生了灭门事件,街上巡逻的军兵比平时多了不少。而张大人每天都带着五百精兵,各个顶盔掼甲,骑着战马在四门巡视! 张心杰、裴钰、刘武德和陈勇四人一起抱拳行礼,和五位家主在陈家分别。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先铲除这三位执行信使再说。因为谁都知道,他们的武功惊人,破坏力极大,一定是不安定因素! 而且只要是这三人不死,想让五家家主安心帮助守城,就根本就没有可能。张家、陈家、赵家、方家和董家同时被灭门的消息一传出来,沈阳中卫直接就是满城风雨了。而且是在张巡抚率领两万大军回城的当天,就发生这种事情了,自然会让人产生联想的。 张巡抚在沈阳中卫张贴出了告示,那告示上面写道:“张、陈、赵、方、董五家被灭门一案,有人提供凶手真实信息者,赏白银千两!能帮助捉拿住凶手者,赏千两黄金!” 巡视都是在巳时,基本都是用一个时辰,四门才巡视完毕。然后张大人带着五百精兵回府,其他时间能否见到张大人,还真不一定。有时候出现两三次,有时候一天再不出府。 这日张心杰又带着五百精兵巡视四门,他们上了北门城墙巡视完毕后,又开始向东门行去。而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家酒楼,酒楼二楼雅座,靠窗户的位置,正坐着三个黑衣人。他们此时正端着酒杯,一起看着北边的大道…… 预知这三个黑衣人是谁?他们要意欲何为?五家家主的计策能否成功?张心杰张巡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陈勇一人,能否挡住三位高手的袭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三章计赚半卒枪挑三人 张心杰率领五百精兵来到酒楼附近时,前方突然涌出了上百人来,这些人直接就拦住了去路,一起跪倒向张大人鸣冤!他们要求张大人尽快缉拿杀害张、陈、赵、方、董五家的元凶,还沈阳中卫一片朗朗乾坤! 前方道路刚被堵住,后面一样出现了上百人的鸣冤百姓,他们把五百人的队伍,堵在了当街之上。张心杰和陈勇相视一笑,都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更何况这还是自己早就期盼已久的事情? 张心杰来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下跪者何人?你们是张家还是陈家的苦主?尔等没有看到官府发出去的公文吗?又何必在此地拦路喊冤?如若制造混乱?影响我带人巡视四门,该当何罪?” 那跪倒之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事情,其中一人声音极大:“我家娘子在张家做工,只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却也被这匪人杀害了。我还有两岁多的孩子无人照顾,还请大老爷做主,让张家赔我家娘子的性命,或者赔些钱财给我才行!” 又有一人大声说道:“大老爷,我家孩子也是在张家做工的,前日里也是被那些歹人给杀害了,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啊!而张家竟然不赔我家孩子的命?这怎么能行呢?还请张大人做主,替我们老两口鸣冤啊!” 张心杰问道:“尔等为何不到衙门口告状?而来这里拦住我的去路呢?你们可知道,我的职责是镇守边关,带兵打仗,而不是管理这些官司的!不是我张心杰不想帮忙,而是如果这样做了,就真的是越权了!” 那下面跪倒之人都一起说道:“张大人啊,我们这些人连养家糊口的饭钱都没有了,还怎么敢去衙门口打官司呢?俗语说得好,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们是真的没钱打官司啊,求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张心杰心知,这一定是张家家主张亮想出来的主意,就是为了让自己替他们这些人出头,只是他需要的是什么结果呢?自己冒然答应下来,会不会影响张家家主的本意呢? 张心杰问道:“你们希望我如何替你们大家做主呢?我来听听你们大家的意见。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帮你们大家这一次好了。但是你们到底是不是苦主,我也没有把握啊?别让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你们套路了就好。” 那些跪倒之人一起说道:“张大人,请您带兵和我们一起前往张家,验证我们所说的情况如何?如果我们所说之事不是实情,我们大家都甘愿受罚!大人只需要陪同我们一起前往便知。有您在,相信张家家主就不敢不管我们的事情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些人都有一大家子人呢。只要是这场官司我们赢了,这辈子我们大家都会感激张大人的恩情的。更何况我们再不回家了,他们真的是在等米下锅啦?” 张心杰说道:“我的职责所在就是守疆卫土,而不是管理百姓的疾苦。我看你们大家实在是可怜,另我于心不忍,罢罢罢!我就派出五十人来,和你们一起前往张家,让我的亲卫军替你们出头就好。” 张心杰让亲卫军抽出五十人来,和跪倒的老百姓们一起,前往张家查看情况。如果这些人所说确实属实的话,你们就让张家家主张亮,着手处理一下,不要让这些百姓受苦了就好。 那五十亲卫军领命,带着起身而行的百姓们前往张家而去。可是地下跪倒之人并没有减少多少,还是有不少百姓在长跪不起。张心杰问道:“尔等还有何事?我已经派人前往张家处理情况了,你们为何不一起前往呢?还跪在这里想干什么?” 那些跪倒的百姓又有人大声说道:“我们是陈家的苦主,陈家家主陈忠和和张家家主张亮一样,都不管我们大家的死活,还请张大人做主,你也派兵陪我们前往处理此事吧。” 张心杰心知,这一次定然是五家一起有事,等于直接用这一招,抽走了自己一半兵马!很明显,三位执行信使一样是看着自己的兵将太多,和五家家主密谋的结果。估计等兵将抽走一半人马之后,就是他们刺杀之时。 张心杰艺高人胆大,而且心知肚明,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自己不可能只救助张家之人,而不管陈家之事。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子,这五家的苦主,肯定会再来一遍的。 还真是不出所料,果然是五家分别都有这种情况,而且是各个都有人哭诉,理由还各有不同。张心杰就只得每家都派出五十人,当五家都派出去完毕,路上跪倒的百姓终于陆陆续续的都走干净了。 张心杰让亲卫队重新整理了一下阵型,然后才开始向东门赶去。就在阵型整理好后,二百多人的精骑,跨马扬鞭向前赶路。当张心杰路过酒楼时,张大将军突然打了个激灵…… 只见陈勇已经催马来到张心杰身旁,他双手一举掌中的亮银枪,向着酒楼上,从窗户跃下之人当头便刺了过去!那人本来还想偷袭,好直接取了张心杰的项上人头。没想到陈勇早就让萧峰附体,自然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陈勇发现的。 原来那三名执行信使,早就在这里等待时机了。他们分别是郑少秋,吴孟达和夏雨三人。夏雨一直看不惯郑少秋的谨慎行事,他对郑少秋非要让五家家主想办法,调开至少一半官兵的做法很是不屑。 在他认为,别说是五百官军了,哪怕有一千、两千官军,又耐我何?夏雨自认为自己身法奇快,哪怕只有自己一人,一样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所以当看到张家家主张亮的计谋得逞后,他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要自己一人去杀了张心杰!郑少秋还要劝阻,已被吴孟达拉到了一边。吴孟达摇了摇头,示意郑少秋不要再多管闲事,等到夏雨有危险时,自己二人再去救援不迟。 如果夏雨一人真的完成了任务,自己二人就不需要暴露目标了,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何必要纠结完成任务的过程呢?三人一起出击是成功率最高,但是如果自己三人都在这里暴露了,那么难免后面的任务想执行就更加难了。 张心杰的两万人马可不是吃素,只要是有一人记住自己三人的特征,这段时间在沈阳中卫,就一定是寸步难行了!张心杰的命对他的手下之人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他如果死了,相信沈阳中卫一定会是全城戒严的。 他们必定会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三人给挖出来的。所以此次行动,能够想办法隐藏住自己的身形才是最重要的。能只出动一人,就出动一人好了。夏雨不是想逞英雄吗?就让他做这个英雄好了,对于咱们来说,谁还在意是不是“英雄”呢? 郑少秋总算是不再纠结此事,但是他们二人同样是全神贯注的关注着窗外。夏雨还故意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身法,他从上而下的动作简直就是快如闪电!郑少秋、吴孟达二人无不感慨,夏雨这段时间没少加紧练习身法了。 他们俩都期待快如闪电的夏雨,能够一剑斩下张心杰的脑袋。这样自己二人就根本不会有危险了。而夏雨同样是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他居高临下的这一剑,已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剑,全力一击! 正当夏雨全力一击时,陈勇已经大枪一抖,直指夏雨的哽嗓咽喉而去!夏雨正在暗自得意,这么简单的任务,还真的让自己逮到了。以后自己就是这些人的老大,连郑少秋都不敢一人做的任务,自己一个人就完成了! 夏雨的剑就要砍住张心杰时,其实离张大将军还有一尺,而此事陈勇的大枪,已经后发先至,马上就要刺中夏雨的哽嗓咽喉了。夏雨心内暗叫不好,赶忙向左边平移半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陈勇的这杆大枪却如影随形一般,也移动了半尺! 郑少秋和吴孟达二人只感到一道寒光闪动,就感觉到天地之间都已失去了颜色。陈勇的那一枪,二人看着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大枪的枪头已经从夏雨的后颈穿了出来! 二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夏雨是如何中枪的,只一个照面,夏雨就已死于当场!郑少秋和吴孟达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二人配合默契的很,当看到夏雨后颈出枪,两人不约而同的,已一起跃出了窗户。 他们俩就是要靠着夏雨的尸体,带着这杆大枪,才能够从容出手,杀了下面的张心杰和陈勇二人!陈勇已经听到窗户里面有人动了,他知道自己此时想抽出亮银枪,根本就来不及了! 只见陈勇把手中的大枪扔了出去,直接砸向郑少秋和吴孟达二人。一人、一枪向两个刚出窗户的身体砸了过去。而陈勇自己一探身,就已从张心杰的得胜钩上,摘下了霸王枪来! 郑少秋和吴孟达刚躲过迎面而来尸体和大枪,两人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大枪头!不管是郑少秋还是吴孟达,都没有想到这一枪竟然如此迅速,两人侧身让开半个身位,手中宝剑向陈勇的大枪砍去。 陈勇同样是一心二用,大枪挽起一朵枪花,也平移一个身位。吴孟达还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被一枪刺穿了左腿,鲜血直接流。而那杆大枪,已经转向了郑少秋刺去。 郑少秋手中宝剑向陈勇的霸王枪磕去,他总认为,只要是枪剑相交,对方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一个当兵的,能够有多厉害?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陈勇根本就没有管郑少秋这一剑,会不会和自己的大枪碰撞在一起。因为他的大枪已向郑少秋的心口扎去。枪剑相交,震的郑少秋虎口发麻! 郑少秋被这一剑震开了数尺!而陈勇的大枪也移动两尺,这一枪扎入了郑少秋的左肩! 预知郑少秋和吴孟达二人能否逃过一劫?辽东地区的战局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四章两死一伤仇人见面 张心杰的感知力超强,他每次发觉到有危险时,总会有这种感觉,这次也不意外,同样的危机感来临了。而此时自己的三弟林平之却催马赶到了自己身边,三弟竟然提前手握大枪,在马背上挺身探腰,把大枪向天空中刺去! 张心杰不由自主的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在半空中已经一剑向自己直刺下来!这一剑竟然把自己全身都笼罩在剑式之内,张心杰心知想取枪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只能尽力催马侧身闪避。 可是张心杰就看到三弟的大枪后发先至,枪长剑短,那杆亮银枪的枪尖已经向蒙面人的哽嗓咽喉刺去。那蒙面人的身形突然平移半尺,似乎不打算放弃刺杀自己的任务,平移半尺,宝剑在展臂之下,还能够刺中自己。 张心杰已经看出对方打的是提前量,此时赶忙一拉战马,乌骓马通人性,已骤然停了下来。张心杰只见林平之的大枪抖开了,竟然把半空中都笼罩在枪尖之下,那黑衣人再想转变身法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三弟这一枪,刺穿了脖颈! 张心杰心道:“三弟的枪法什么时候已经精进如斯了?哪怕自己练了三十年枪法,也做不到出手如此之快啊?看来三弟的武功大进,连枪法都跟着提升不少。这半年多来,他是又有什么奇遇不成?不管如何,有二弟、三弟这样的人才帮助自己,是辽东之福啊!” 张心杰刚放下心来,就感觉心头又是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刺客不成?张心杰顺着感觉看去,只见酒楼上的窗口又跃出两名黑衣蒙面人来,这二人同样手中拿着宝剑,向自己和三弟攻了过来。 张心杰就想从马鞍桥上取下大枪,刚开始自己来不及取枪,所以第一反应只能是想办法躲避。而这次是敌人一出现就被自己发觉了,还来得及取枪一战!但是张心杰就看到三弟林平之,却把手中的亮银枪向着来人扔了过去! 两名杀手竟然平移了两尺,躲过了林平之投过去的大枪和死去刺客的尸体!张心杰就感觉到马鞍桥上的大枪突然就没了?怎么可能?对于自己来说,在马背上,自己和霸王枪恨不得就是一体的,这杆大枪陪伴自己出生入死二十年,已经达到人枪合一的地步了。 张心杰就感觉到大枪向着半空中的二位刺客扎了过去!这怎么可能?难道霸王枪还能自动救主不成?当霸王枪的枪尖已经直刺云端时,张心杰已经看清楚了,此时霸王枪竟然是在三弟手中! 也就是说,三弟林平之扔枪砸向半空**现的二人之后,还能比自己手头更快,摘下自己的霸王枪,再使出枪法,把二人一起笼罩在大枪之内!张心杰不由得感慨,三弟林平之这段时间进步真是神速啊!而他同样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已经伸手向自己的背后,取下了震天弓来! 张心杰就看到三弟一枪刺向天空中两名刺客,那二人才躲过扔过来的大枪和尸体,竟然还能来得及再侧身躲避林平之的霸王枪!可是这霸王枪岂是那么容易躲避的?只见一人已被大枪刺中左腿,鲜血直流! 再看林平之已经提拉了一下大枪,霸王枪枪尖是自带双峰的,两边枪头同样如利刃一般锋利,见血封喉!只见三弟一拉霸王枪,那刺客的左腿已经被切开,还剩一小半没有断掉,但是明显左腿已废。 三弟的大枪一抖,抖出一个枪花,就向另一个刺客扎去!那人竟然不躲不避,看着大枪扎到了胸前。只见那人把宝剑向大枪上砍去,他竟然想在半空中挡开三弟的一枪吗?看三弟的出手,张心杰就知道,此时三弟的一枪,力量已经不亚于自己了。 比之半年多前,光力量上就已大上不知道多少。他就要看看,这人是如何挡住林平之的这一枪的。果然没有让自己看错,那人应该是判断失误了,手中宝剑根本就挡不住三弟手中的霸王枪! 自己的大枪自重就一百多斤,施展开来,那真是碰着死,挨着亡,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单凭一把宝剑就挡住,那无异于螳臂挡车!那人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身法再快,还是被三弟一枪刺穿了左臂! 那人同样是个狠人,知道事情败露,想逃命只有一次机会!只见那人直接挣开大枪,转身就逃!左臂已经几近断落,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衣。但是胆敢刺杀我张心杰者,又怎么可能给他逃跑的机会? 只见张将军已取出三支雕翎箭来,对着逃跑的那人后背就射了出去。那人听到背后风声,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闪身避开两箭,但是这三箭是算好方位的,第三箭正中那人的后心,一箭穿心而过。 不管你生前是再大的英雄,被张心杰一箭穿心,也是必死无疑的。张心杰又取出三支雕翎箭来,那个左腿已断的蒙面人,此时已经被三弟挡在了当场,用大枪逼住。 张心杰说道:“尔等何人?为何要刺杀于我?五大家族的命案,可是你们做下的?还不从实招来?更待何时?” 吴孟达看到郑少秋逃跑,就被张心杰三箭穿心而亡,心知自己左腿已断,更是没有逃跑的可能性。只见他一咬牙,就要横剑自刎。陈勇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陈勇大枪抖开,一枪就挑落了吴孟达手中的长剑,随即便欺身要点他的穴道! 吴孟达等的就是这样机会,他心知敌人很有可能想要活捉自己,自己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这个距离被张心杰用弓箭锁定,已是必死无疑,但是如果自己能够擒拿住这个年轻人,还有一线生机! 因此他就作势要拔剑自刎,让陈勇用大枪挑飞自己的宝剑。对方只有欺身擒拿自己,才可能留下活口,用大枪指着自己,难道不怕自己直接撞上去吗?当看到陈勇欺身要点自己穴道时,吴孟达反手就去抓陈勇的手腕,右手就向陈勇胸部穴道点去。 在吴孟达看来,陈勇不过二十岁,枪法高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可能是他天生神力,又有名师指点,所以才能达到今日的成就!自己三人错误估计了敌人的战斗力,更何况大家都全神贯注关注着张心杰,无人在意陈勇的位置。 谁能想到,一个白袍小将竟然枪法如此之高。夏雨被陈勇一枪穿颈而亡,已经惊的二人心惊肉跳了。但是任务一经实施,就不能停下,自己二人在酒楼根本就藏不住的,所以他们俩只能拼死一搏! 二人就是看到陈勇的大枪已经被夏雨的尸体给锁住,他根本来不及抽出亮银枪来!因此才会想到全力一击,想靠速度和剑法,一击而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陈勇反应如此之快,竟然用亮银枪和夏雨的尸体阻住了二人的速度,随即霸王枪威力尽显! 谁也想不到小小年纪的陈勇,施展这么重的霸王枪,才是真的威力爆棚啊,霸王枪让他的武力值大增!如果是亮银枪的话,他最多能够枪伤吴孟达,根本就来不及抽枪再战郑少秋。那么他们二人的计划也就有可能完成了。 只是一杆霸王枪,就让三人精心策划的方案烟消云散,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也因此吴孟达看到风雨秋惨死,才会想到这个计划。因为不拼一下,自己是必死无疑的!而拼一下,只要是拿住了使枪的白袍小将,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吴孟达相信,自己四十多岁了,内力修炼三十多年了,陈勇哪怕从娘胎里面就开始练功,内力最多二十年,理论上他最多十五年,比自己差一倍都不止。这场短兵相接,内力比拼,自己还能不稳操胜券吗? 当两人手腕互碰,吴孟达运功想一举拿下陈勇,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两人内力互碰,吴孟达就发觉对方的内力如波涛汹涌,根本就无止境!而陈勇根本就不是用内力取胜,而是直接一个擒拿手,就已奇快无比的封住了吴孟达的穴道! 张心杰大喊一声:“来人哪,把此人捆绑起来,先打扫好战场!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陈勇虽然觉察不到有任何异动,还是飞身上了酒楼。这个靠窗户的雅间十分僻静,房间内摆了三副碗筷,很明显就是下面的三人。陈勇进酒楼查看一下,没有发现异样,于是又翻身回到街上,向张心杰点了点头。 张大人带着众人,把两具尸体和吴孟达分别放在一匹马背上,又开始了例行巡检。当张心杰回到府内,他派出去的亲兵也一起回来了,而且五家家主,都和亲兵一起来到了总兵府内。 当张亮,陈忠和等人看到两死一伤的三位执行信使时,他们总算是放下了心。能够擒拿住他们,也算是为自己家人报仇雪恨了。而且张将军真乃神人,竟然还活捉了一个,就是给自己五人解惑的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预知众人能从吴孟达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辽东还会有何危机?朝中的欧信欧御史怎么样了?日月神教和少林、武当和解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五章疯狂举动京城危机 吴孟达看到五位家主和张心杰、陈勇在一起,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三人是被他们五家给算计了啊!吴孟达气的大呼小叫,恨恨的骂道:“张亮、陈忠和,我应该出手更残暴些,把你们家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亲手斩杀!郑少秋还非让用毒药,说什么能不露痕迹! 可是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需要我亲自动手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从头到尾,一个个的都屠杀干净的好!要知道你们真的有狼子野心,我们就应该把你们五人都给杀了,而取信于你们的孩子,这样做可以结果就会有所不同啦! 可是督主总认为你们会对他忠心耿耿,而且说你们五人的手段更老辣一些,他让我们三人在必要时逼迫你们一下,可以用各种方法。没想到在我们逼迫之下,会是这个结果!真是可悲啊可叹!还是督主把一片真心错付了你们,他真是把人心想的太好了!” 张亮大怒,对着吴孟达说道:“你们三人灭了我们五家满门,这也算是督主对我们太好了吗?当你们有心动手杀害我们全家时,就应该想的到,当我们五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报复你们!我们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督主他老人家能够做出如此事情,还指望我们五家一直忠心不贰吗?” 吴孟达说道:“你们可曾忘记,督主是如果救助你们的?如果没有督主的大力栽培,你们五家又怎么可能,在辽东地区做到如此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督主利用厂卫的力量,在替你们保驾护航,才有了你们今日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督主给的,他能够让你们五家儿孙满堂,让你们享受人间极乐,过上几十年的太平盛世。又为何不能在你们没有斗志之时,亲手毁了这一切的权利?这一切本来就是督主的恩典!他拿回去又有什么不对? 我们三人看到你们五人执迷不悟,明显就是太过儿女情长,已经忘记了从前打拼时候的作风。那个时候你们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让我们帮助,狙杀挡在你们面前的任何敌人!而现在呢?却因为家族利益,而不顾督主的大计,这不是你们的错还是谁的? 你们要是一心为了督主,又怎么可能没有机会杀了刘武德?一天、两天、三天!我们三人给过你们五家机会!知道为何是第四天灭你们满门吗?那是因为督主已经飞鸽传书,说张心杰回归辽东数日,需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而我们的人,也汇报说是,已经发现裴钰裴将军,率领两万精兵进入沈阳中卫!我们三人知道,为今之计,只能利用你们五人的仇恨之心来完成这次任务了。再放任自流,靠你们自己觉悟,恐怕是不行了。因此夏雨才想出这个灭门计划,郑少秋拍板同意,我们三人就一起动手! 哈哈哈,用毒药时我还有恻隐之心,但是当你们家的子侄有人不吃不喝,他们还说因为担心静安堡安危,担心辽东未来,才没有食欲?这种话鬼才相信!看来你们早已让家人防备于我们三人了,因此我们只得亲自动手,杀了数人! 当你们五家全部屠杀矣尽,我们的人就开始等着你们五家的复仇计划!看到你们在城中所做的一切,让我们三人确信,你们是想利用最后所有的力量,要拼死狙杀张心杰张巡抚了,我们三人才不得不出面阻止你们。因为你们五人在接下来的计划里面作用极大,而不能让你们因此发生意外! 我们的好心却换来了背叛,没想到你们却勾结张心杰来对付督主大人!你们即使杀了我们三人又有何用?只能让辽东局面更混乱而已!本来你们五家一执掌辽东大权,边关危机就可以立刻解除!而现在,没有我们的帮助,局势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张心杰问道:“边关局势会如何?你们还有何后手?吴孟达,你只要助我平定辽东局面,我张心杰发誓,在辽东稳定后,就放你回去如何?不管你是回去督主身边,还是想自己也做一个富家翁,我都会满足你的愿望,你看怎样?” 吴孟达说道:“呸!我生是督主的人,死是督主的鬼!你们谁也决定不了我的生死!张心杰,你不用得意的太早,你可知道,你家恩师欧信欧御史,此时为你所累,他在京师如何度日吗?辽东大乱,都是拜你所赐!我死了,我就在天上看着你们,一个个都会如何惨死!” 张心杰喊道:“快,快阻止他自尽!” 陈勇正要出手之时,已经发觉吴孟达已经口吐鲜血,死于非命了。很明显吴孟达口中暗藏着毒药,他看到五家家主和张心杰串通一气,自知无人能够救他,所以才会在失望之余,咬破口中的毒丸身亡的。 吴孟达死了,五家家主已经决定,和张心杰一起守卫辽东。他们把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原来这次五家家主大张旗鼓的举动,就是要弄得满城风雨!他们秘密调配自己的嫡系人马,准备要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第二日晚间,张家家主张亮,才看到了久违的执行信使。他们对张家死去的众人并没有特意的安慰,着重点就是他们五家最后的计划。他们就是想知道,五家家主要如何狙杀张心杰张大人,狙杀之后,有何打算的! 张亮看了看其余四位家主,大家对三位执行信使的态度十分反感,更是坚信了,出手杀自己五家之人,就是他们三个。要不然正常人谁会不好好安慰五位老人呢?估计也只有残缺之人,才会这样不近情理,不懂得人情世故吧。 张亮说道:“我们五人已经踩好了点,查看好路线。我们打算明日巳时,在北门通往东门的路上,集结所有人力、物力,狙杀张心杰张大人!狙杀前,我会想办法让他的五百精兵,尽量的减少。” 蒙面的执行信使风雨秋说道:“你们五人,真的想把自己的老底,这五千精锐全部都用上了吗?如果不成功,你们五家可就完全报废了,再无重新崛起的可能性了!” 张亮说道:“我们五家惨遭灭门,儿女亲人都死伤九成,孙子全部阵亡!没有了下一代,我们这五个老家伙还奋斗个什么劲儿?对于我张亮来说,能够为儿孙们报仇雪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有没有以后,已经不重要了。” 其余四家家主一起赞同张亮的说法,这次除了每家留下两三个不通武艺的儿子之外,其余人员全部一起参战!这让三位信使十分尴尬。他们只得阻止了这次计划,因为接下来的任务,必须依靠这五家家主的力量,才能够拿下辽东的指挥权! 三位信使同意帮五家家主狙杀张心杰,但是他们选的出手位置,是必经之路上的一个酒楼。五家家主都没有意见,很快众人就达成了共识,就是让五家家主用计谋,调开至少一半的精兵,而他们三人会伺机而动,在合适的时间,出手狙杀张心杰!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郑少秋夏雨二人战死,吴孟达被活捉,最后服毒自尽!五位家主对自己以前做过的错误,都没有丝毫隐瞒。当他们说出一切后,才真正的感觉到一身的轻松。他们愿意倾尽所有,为了辽东地区的稳定,贡献力量! 他们也真正的大悟彻悟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财富的多少,和幸不幸福并没有直接关联。自己现在活着的孩子都有经商的天赋,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顾。而五大家族的这五千精锐,囊括了各种人才,才是张心杰张大人最急需的! 但是张心杰现在反而不能专心致志的守卫辽东了,因为吴孟达临死前的一句话,让他真是寝食难安! “呸!我生是督主的人,死是督主的鬼!你们谁也决定不了我的生死!张心杰,你不用得意的太早,你可知道,你家恩师欧信欧御史,此时为你所累,他在京师如何度日吗?辽东大乱,都是拜你所赐!我死了,我就在天上看着你们,一个个都会如何惨死!” 陈勇心知大哥是因何难过,但是此时辽东地区却是非他不可。即便大哥回到京师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大哥的身份回去了,也不过是陪绑而已!如果欧御史是因为放大家早日回归辽东获罪,大哥在辽东收复失地,保家卫国才是对江山社稷最好的尽忠! 而不是因为担心恩师的安危,无心操劳边关的战事。现在无论是静安堡还是奉集堡,都还在刀兵四起,随时都有被女真人入侵的可能性。尤其是吴孟达所说的辽东大乱,是因何大乱?他没有说就已服毒自尽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大哥张心杰守卫在辽东,才可能让局势更好更稳定!而不是他回归京城,陪在欧御史身边!相信这一切大哥都懂,可是关心则乱,欧信欧御史对大哥犹如父亲般的存在,他又如何能够不牵挂呢? 陈勇看着日渐憔悴的张心杰,心生不忍。于是对大哥说道:“张大哥,相信欧御史让你回归辽东,就知道自己回京之后的遭遇。而且单凭吴孟达的只言片语,也不一定是真!现如今小弟我知道大哥担心何事,那么就由小弟代大哥回京尽孝,你看如何? 只是小弟代大哥回京之后,你一定不要再担心欧御史的安危了,那样真的是于事无补!我回去后,京城有任何事情,都会想办法联系你的,大哥就安心镇守辽东吧。辽东大乱不仅你不愿意看到,相信欧御史一样不愿意看到! 大哥,你看护好辽东地区,就是对欧御史最大的安慰。他老人家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又何不打起精神?用实际行动证明,欧御史让你回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管有何人来犯,你张心杰都能拒敌于国门呢?” 预知京城之中又有何乱事?欧御史能否逃脱磨难?辽东之乱是指什么?陈勇此次京城之行能否顺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六章京城相遇恒山之行 张心杰说道:“三弟,认识你们兄弟二人,真是大哥的福气啊!谢谢你愿意代大哥前去照顾欧大人!如果三弟见到欧御史,一定要告诉他老人家,就说心杰此生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我必定会拒敌于国门之外,让他老人家放心吧!” 陈勇和张心杰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相拥而泣!事关紧急,陈勇来不及回城堡一趟,但是他的确心念三个徒弟,不管是潘钰还是大智小智,都不能像陆治那样睿智聪颖,又怎能让自己放心呢? 虽然陆治一个人回老家了,但是以陆治的性格,照顾好自己肯定不成问题,更何况陆治家乡还有亲人。以后有机会自己再去看看他吧,如果他生活的好,不需要自己帮助,远远的看着他就好。对于自己来说,徒弟生活的好,比让他感激自己,要重要的多。 但是裴钰的个性太过明显,不够大气,稍有刺激很有可能就酿成大祸;而大智小智又的确是心智不全,两个孩子也太过单纯了,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心他们呢?这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己有意收下的徒弟,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样,自己一样会照顾好他们。 陈勇修书一封,麻烦张心杰派人送往城堡,下次自己回来,一定会过去多陪他们一段时间。这次事关紧急,实在是没有时间。陈勇留书一封,便离开了沈阳中卫,直抵京城而去。这次自己是代大哥张心杰尽孝的,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欧御史,保他平安! 一路上陈勇真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的在官道上急行。这一日陈勇终于来到了京师重地,而在他进城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那人蒙面大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陈勇一听那人声音,就喜出望外,跳下马来,张开双臂与来人拥抱在了一起。来人的黑巾被拉了下来,正是二哥风雨秋。此时树林中走出一人,是个笑盈盈的女子,正是二嫂蓝凤凰。风雨秋和蓝凤凰怎么会在京城?他们俩和陈勇是偶遇吗? 此事还需从头说起……原来陈勇给徒弟的信笺,张心杰第一时间就派人送往了城堡。上官静庐召来裴钰和大智小智三人,把书信递给了他们,三人十分想念恩师,但是也知道师父是情非得已,才没有能来城堡看望自己。 看着师父情真意切的书信,三人忍不住泪流满面。恩师希望自己兄弟三人能够相亲相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孝顺父母,保家卫国,在城堡内好好的练功,认真学习。长大了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而且还提到,此次京师之行结束,就回辽东看望三人。 裴钰和大智小智三人不知道京城之行的凶险,但是上官静庐却是知道的。他担心陈勇一人前去势单力孤,得不到援助那怎么能行?于是修书一封,利用信鸽的便利,发往了内地。而风雨秋和蓝凤凰二人,收到上官静庐书信时,刚好从恒山返回。 此次恒山之行,是任盈盈伪装成任我行前去赴约的。任盈盈既然已经隐瞒了父亲任我行的死讯,又怎么可能不把日月神教和正派和解的功绩送于父亲呢?她希望让父亲任我行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能够更好一些。 这么多年来,父亲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底下的牢笼之中。出来后同样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夺回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这份功绩已经是极其辉煌的了,实非常人所能。虽然说事后有些做法过分了些,但是也是有情可原。 子不言父过,做女儿的只能用行动替他赎罪了。因此任盈盈和欧信欧御史达成了共识,于是一回来,任盈盈就开始着手做化解日月神教与正派之间的矛盾了。她首先召回了派遣到少林、武当的日月神教教众,让他们各归各坛,好好静心休整。 而后,任盈盈就开始准备前往恒山派的礼物了,她既然决定要和令狐冲结婚了,恒山派的众多女尼、弟子,自然是人人有份。这种普天同庆之事,自己自然要弄的人尽皆知。 反正日月神教这么多年来,积蓄颇丰,自己这个临时教众就做几天,要退位前,还不好好的操办一下自己的婚礼,更待何时?更何况无论是向问天,还是“绿竹翁”,都很看好自己和令狐冲的感情,这也是任盈盈最喜好他们二人的原因。 操办婚礼不就是花钱吗?对于金钱,任盈盈这辈子从来没有缺过。不管是东方不败在位,还是父亲任我行执政,似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但是越是如此,自己反而没有过多少快乐时光。似乎真正能够让自己快乐的日子,都是和令狐冲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 不管是开始他在自己面前,诉说着他与小师妹岳灵珊的爱情,还是他们俩一起练剑,捉萤火虫的童年趣事……这些别人孩童该有的欢乐时光,为什么自己都不曾有过?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姑”,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朋友陪伴自己度过那个童年时光吧!陪伴任盈盈的总是无休止的学习,学习,再学习!自己天资聪慧是不假,但是为何会异于常人?自然是和这种教育是分不开的! 从小到大就没有玩伴,没有童年,任盈盈需要学习的东西颇多,从琴棋书画,到历史文学,恨不得连兵书战策,道家佛经,自己都要涉及!不知道父亲任我行,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打算让自己继承日月神教,还是想让自己全面发展呢? 反正这种教育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包括东方不败继位后,他一样是给予任盈盈最大的权利,任盈盈在日月神教,就是公主般的存在,没有人能够违背于她的命令!即便如此,这种每天按时学习的教育模式,一直就没有停歇过。 直到任盈盈发现,自己的父亲任我行有可能不是正常死亡,或者为了什么事离开了日月神教。而是极有可能,是被东方不败谋权篡位所致。要不然有些事情自己如何如何也想不明白,这肯定有什么事情被特意隐瞒起来。 才有了任盈盈的反叛行动,而东方不败一直都不约束自己,自然会给任盈盈更多的机会联系上那些可靠的人员。才有了“绿竹翁”和向问天这样的得力助手,没有他们各自的力量,就没有任我行的出头之日。 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里面,任盈盈发觉自己一直活的没有自我。而有令狐冲的那些日子,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哪怕是两人吃着烤焦了的青蛙肉,都让自己回味无穷。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句话对于任盈盈来说更是贴切。 到如今对于任盈盈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还能激起她的兴趣了,那又为何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让普天之下的习武人都艳羡呢?而且她相信,令狐冲和自己在一起后,一定会处处让着自己的。有这样一个极品老公,自己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任盈盈搜集了日月神教所有的库房,终于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这日任盈盈带上日月神教全体成员,直奔恒山。包括四五千人的三山五岳的高手,向问天和绿竹翁自然也会一起同行。 众人特意已时赶到恒山脚下,而当天所有的日月神教普通教众,包括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都换上崭新的墨绿锦袍,各个腰系白带。这四千多人一登上恒山,唢呐和钟鼓之声就开始响起。 当一曲刚停,又响起了箫笛、胡琴、月琴、琵琶的乐曲。这些音乐都是些欢快的乐曲,和恒山众人想象的大战,格格不入。恒山派上的众人都在等着日月神教率众攻山,而日月神教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当这四千人上得见性峰来,便远远站定。跟着走上一队二百人的细乐队,也都是一身锦衣,箫管丝弦,仍不停吹奏。其后上来的是号手、鼓手、大锣小锣、铙钹钟铃,一应俱全。 鼓乐声中,日月教教众一队队地上来。这些人显是按着堂名分列,衣服颜色也各不相同,黄衣、绿衣、蓝衣、黑衣、白衣,一队队的花团锦簇,比之做戏赛会,衣饰还更光鲜,只每人腰间各系白带。 当这些各色服饰的教众分批站定后,又上来十名长老。他们五个一边,分成两列各站左右。音乐声突然止歇,十名长老齐声说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 便见一顶蓝呢大轿抬上峰来。这轿子由十六名轿夫抬着,移动既快且稳。轿夫脚步整齐,一顶轿子便如是一位轻功高手,轻轻巧巧地便上到峰来,足见这一十六名轿夫个个身怀不弱的武功。 这十六名轿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正是祖千秋、黄伯流、计无施、蓝凤凰和风雨秋等人。蓝呢大轿旁,左右各有一人,左首是向问天、右首是绿竹翁。只见这顶大轿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射向轿帷,只待轿中人出来…… 预知任盈盈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在恒山准备的杀招能否用上?令狐冲和任盈盈能否真得在一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七章庵中相会干戈玉帛 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并肩出来,身后跟着的令狐掌门。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抢前一步,来到轿前说道:“请任教主下轿,进庵奉茶!” 可是轿帷内却纹风不动,轿中始终没动静。 向问天向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拱了拱手,以示歉意。他才弯下腰来,俯耳轿边,听取轿中人的指示。然后连连点头,才站直身子后,看着面前的众位英雄。 向问天说道:“敝教任教主说道,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山掌门人冲虚道长,两位武林前辈在此相候,极不敢当。日后她自当亲赴少林、武当,前去致歉谢罪,还望二位不要介意今日的鲁莽之举。”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谦虚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任教主出道之时,我等还未当上掌门人,这样算来,任教主果然是前辈,我们二人在此恭候任教主大驾理所当然!” 向问天又说道:“任教主说道,教主今日来到恒山,是专为和令狐掌门相会而来,单请令狐掌门一人,在庵中相见!还望两位行个方便!” 说着话,向问天作个手势,十六名轿夫便将轿子一起抬入庵中。正派人士谁也不便阻拦,只得侧身让开一条路来。那十六名轿夫把大轿抬入观音堂内,才把大轿放下。向问天和绿竹翁陪着进去,却和众轿夫一起退了出来,庵中便只留下一顶轿子。 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通,任教主葫芦里卖的药,怎么突然间性格大变?本来应该剑拔弩张之事,竟然会成为翁婿相会一般?难道他又想笼络令狐冲不成?那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也很意外,任教主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要与自己单独相会?见性峰上已经准备了杀招,我和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虽然不愿意骗任教主去坐那个布满机关消息的龙椅,但是任教主如果执意要坐,我也不会阻拦。 刚才桃谷六仙鲁莽,六人偷偷进入庵堂,一起坐上龙椅之上。好在冲虚道长设定的触发条件是需要坐一炷香时间才能触发机关。事情紧急,桃谷六仙被方证大师用“金刚禅狮子吼”功夫震晕,顺手点了穴道,藏于庵内。 此时任教主约我会谈,难道我们二人认知上的差异,一次会谈就能解决问题吗?令狐冲虽然不信,但是他还是决定一会向任我行执意胸怀,求他老人家不要一意孤行,为祸武林。那样的话,只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龙椅的下面埋了数千斤炸药,只要触发了机关,任你是天王老子,大罗金仙也必定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只是凡人的任我行呢?即便是一死,令狐冲也已决定要再此规劝任教主。 令狐冲说道:“任教主既欲与晚辈一人相见,便请两位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说着话,令狐冲就要向庵堂内走去。冲虚道长担心令狐冲的安危,低声说道:“务必小心,不可大意啊。” 令狐冲点了点头,从秦绢手中接过剑来,才大踏步走进庵中。那无色庵只是一座小小瓦屋,观音堂中有人大声说话,外面便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便不疑有他,都在庵堂外守候。 令狐冲进入庵堂,风雨秋竟然顺手关上了庵堂的大门。众人一起看向了这个年轻人,都不认识他是何方高人。风雨秋向众人拱了拱手,便退了回来。只听得令狐冲说道:“晚辈令狐冲拜见任教主。” 却没听见任我行说什么话,跟着令狐冲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冲虚道长大吃了一惊,只怕令狐冲遭了任我行的毒手,一步跨出,便欲冲进相援,但随即心想:“令狐兄弟剑术之精,当世无双,他进庵时携有长剑,不致一招间便为任老魔头所制。 倘若真的不幸遭了毒手,我便奔进去动手,也已救不了他。任老魔头如没杀令狐兄弟,那是最好,倘若令狐兄弟已遭毒手,老魔头独自一人留在观音堂中,必去九龙椅上坐坐,我冲将进去,反而坏了大事。” 一时间冲虚道长心中忐忑不安,他寻思道:“任老魔头这会儿只怕已坐到了椅上,再过片刻,触发药引,这见性峰的山头都会炸去半个。我如此刻便即趋避,未免显得懦怯,给向问天这些人瞧了出来,立即出声示警,不免功败垂成。但若炸药一发,身手再快,也来不及闪避,那可如何是好?” 冲虚道长本来计算周详,日月神教一攻上峰来,便如何接战,如何退避,预计任我行坐上九龙椅之时,少林、武当、恒山三派人众均已退入了深谷。 不料日月神教一上来竟不动手,来个什么先礼后兵,任我行更要和令狐冲单独在庵中相会,全是事先算不到的变局。他虽饶有智计,一时却浑没了主意。 方证大师也知局面紧急,亦甚挂念令狐冲的安危,但他修为既深,胸怀亦极通达,只觉生死荣辱,祸福成败,其实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头来结局如何,皆是各人善业、恶业所造,非能强求。 因此他内心虽隐隐觉得不安,却淡然置之,当真炸药炸了起来,尸骨为灰,那也是舍却这皮囊之一法,又何惧之有?更何况日月神教此次倾巢而出,真要是成功,也算是为武林做一善举。 少林、武当、恒山三派人众,只等任我行和令狐冲在无色庵中说僵了动手,便拔剑对付日月神教教众。冲虚道长守候良久,不见庵中有何动静,当即运起内功,倾听声息,隐隐听到令狐冲低声说了句话。 他心中一喜:“原来令狐兄弟安然无恙。”心情一分,内功便不精纯,一时再也听不到什么,又耽心适才只不过自己一厢情愿,心有所欲,便耳有所闻,未必真是令狐冲的言语,否则为什么再也听不到他的话声? 又过了好一会,却听得令狐冲叫道:“向大哥,请你来陪送任教主出庵。” 向问天应道:“是!”和绿竹翁二人率领了一十六名轿夫,走进无色庵去,将那顶蓝呢大轿抬了出来。 站在庵外的日月教教众一齐躬身,说道:“恭迎圣教主大驾。”那顶轿子抬到原先停驻之处,放了下来。 向问天才说道:“呈上圣教主赠予少林寺方丈的礼物。” 两名锦衣教众托了盘子,走到方证面前,躬身奉上盘子。方证大师见一只盘子中放的是一串混以沉香木的菩提子念珠,另一只盘子中是一部手抄古经,封皮上写的是梵文,他自识得,乃是《金刚经》,不由得心内一阵狂喜。 方证大师精研佛法,于《金刚经》更有心得,只是所读到的都是东晋时高僧鸠摩罗什的中文译本,其中颇有难解之处,生平渴欲一见梵文原经,以作印证,但中原无处可觅,此刻一见,当真欢喜不尽。 方证大师合什躬身说道:“阿弥陀佛,老僧得此宝经,感激无量!” 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将那部梵文《金刚经》捧起,然后取过念珠,念珠入手,便闻到一阵香气。 方证大师说道:“敬谢任教主厚赐,实不知何以为报。” 向问天说道:“这串念珠,乃敝教先辈得自天竺名山,谨奉方丈大师。敝教教主说道,敝教对天下英雄无礼,深以为愧,方丈大师不加怪责,敝教已感激不尽。略奉薄礼,以示感谢。” 向问天转头看向冲虚道长说道:“呈上任教主赠给武当派掌门的礼物。” 两名锦衣教众应声而出,走到冲虚道长面前,躬身奉上盘子。那二人还没走近,冲虚道长便见一只盘子中横放着一柄长剑,待二人走近时凝神看去,只见长剑剑鞘铜绿斑斓,以铜丝嵌着两个篆文,乃是“真武”二字。 冲虚道长忍不住“啊”的一声,喊出声来。武当派创派之祖张三丰先师所用佩剑名叫“真武剑”,向来是武当派镇山之宝。八十余年前,日月神教几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宝剑连同张三丰手书的一部《太极拳经》一并盗了去。 当时一场恶斗,武当派死了三位一等一的好手,虽也杀了日月神教四位长老,但一经一剑却未能夺回。这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八十余年来,每一代掌门临终时留下遗训,必定是夺还此经此剑。 但黑木崖壁垒森严,武当派数度明夺暗盗,均无功而还,反而每次都送了几条性命在黑木崖上,想不到此剑竟会在见性峰上出现。他斜眼看向另一只盘子,盘中赫然是一部手书的册页,纸色早已转黄,封皮上写着“太极拳经”四字。 冲虚道长在武当山见过不少张三丰的手书遗迹,一见便知这“太极拳经”四字确是祖师真迹。他双手发颤,捧过长剑,右手握住剑柄,轻轻抽出半截,顿觉寒气扑面。 他知三丰祖师到晚年时剑术如神,轻易已不使剑,即使迫不得已与人动手,也只用寻常铁剑、木剑,这柄“真武剑”是他中年时所用的兵刃,扫荡群邪,威震江湖,是一口极锋锐的利器。 他兀自生怕给任我行骗了,再翻开那《太极拳经》一看,果然是三丰祖师所书。他将经书宝剑放还盘中,跪倒在地,向一经一剑磕了八个头,站起身来,说道:“任教主宽宏大量,使武当祖师爷的遗物重回真武观,冲虚粉身难报大德。” 将一经一剑接过,心中激动,双手颤个不住。 向问天说道:“敝教教主言道,敝教昔日得罪了武当派,好生惭愧,今日完璧归赵,还望武当派上下见谅,不要再与蔽教介怀。” 冲虚道长说道:“任教主可说得太客气了,冲虚实乃感激不尽!” 向问天又道:“呈上圣教主赠给恒山派令狐掌门的礼物。” 只见这次上来的共二十名锦衣教众,每人也都手托盘子,走到令狐冲身前。盘中所盛的却是袍子、帽子、鞋子、酒壶、酒杯、茶碗之类日常用具,虽均十分精致,却显然并非什么出奇物事。 只有一只盘子中放着一根玉箫,一只盘子中放着一具古琴,较为珍贵,但和赠给方证、冲虚的礼物相比,却不可同日而语了。 令狐冲拱手说道:“多谢任教主厚赐。” 他转身命恒山派于嫂等人过来收了,恒山派众女尼十分差异,但是掌门人如此命令,自然无一人反对。 向问天说道:“敝教教主言道,此番来到恒山,诸多滋扰,甚是不当。恒山派每一位出家的师太,致送新衣一袭,长剑一口,每一位俗家的师姊师妹,致送饰物一件,长剑一口,还请笑纳。敝教又在恒山脚下购置良田五千亩,奉送无色庵,作为庵产!” 说着向方证、冲虚、令狐冲三人深深一揖,转身便行。 那日月神教教众似乎早已排练好的一般,一起转身,依序下山,队形丝毫不乱。 冲虚道长叫道:“向先生!承蒙贵教主厚赐,无功受禄,心下不安。不知……不知……” 向问天笑着说道:“物归原主,理所当然。道长何必不安?在我看来,蔽教和少林、武当只是理念不同,但可以一同进步,这才是武林之福!” 预知少林、武当能否真正接受日月神教的善念?携手共进,开创武林的新篇章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八章武林之福放眼京城 乐声奏起,十名长老开道,一十六名轿夫抬起蓝呢大轿,走下峰去。其后是号角队、金鼓队、细乐队,更后是各堂教众,鱼贯下峰。 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一齐看着令狐冲,均想任教主何以改变了主意,其中原由,只有你才知情。但从令狐冲的脸色中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但见他似乎有些欢喜,又有些哀伤,与他往日的神情大不相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耳听得日月神教教众走了一会,乐声便即止歇,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呼声也不再响起。竟是耀武扬威而来,偃旗息鼓而去,这又是何种道理?两人谁也想不明白,难道是任我行突然转性了不成? 令狐冲双手抱拳,一揖到地说道:“请两位前辈见谅,适才晚辈已经答允了任教主,其中原由,暂且不便相告。但其中亦无大不了的隐秘,两位前辈日后自知。此事对当今武林只有好处,还望两位前辈海涵一二。” 方证大师哈哈一笑说道:“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实是武林之福也。看任教主今日的举止,于我正教各派实无敌意,顷刻间化解了无量杀劫,实乃是可喜可贺也。既然来日我等自知,那么令狐掌门就不必如此了。 到最后冲虚道长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令狐兄弟,任教主忽然示惠,自必是冲着你的天大面子。不知……不知……” 他自是想问“不知跟你说了什么”,但随即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原由,如果令狐冲愿说,自然会说,若是他不愿意说,多问只怕不妥,所以只说了两个“不知”,便即住口不言。 冲虚道长指了指庵堂内的九龙椅,方证大师自然明白为了什么。于是两位武林泰山北斗,又在恒山上叨扰了半日。武当山上的清虚道人和玄高道人,指挥众人一起,把九龙椅下的机关和引线都拆除干净后,起出里面的炸药才一起离开了恒山。 而任盈盈率领日月神教众人下得恒山,正往黑木崖赶去,迎面就来了两匹快马。当两匹快马到了近前,才看清马上之人乃是蓝凤凰的亲信。蓝凤凰见到他们骑马急行,必知有事,便到前询问。 贫僧得到厚赐梵文原版的《金刚经》,实乃完成今生宿愿!不瞒二位,老衲已归心似箭,想早回少林寺参研佛法了。没办法,中原的译本虽然易懂,但难免有些许差异。余平生所憾就是不能前往天竺一行,求取真经! 今日得一梵文原本天竺《金刚经》,定能解惑!善哉善哉,恒山一行于老衲已是贪恋红尘了。今日事了,贫僧就不再叨扰。不知冲虚道长还有何事吗?不知是否愿意与贫僧同行呢?” 上官静庐和大哥张心杰二人,都担心三弟一人前往京城会有危险,风雨秋一样担心林平之的安危。而且他也知道,欧御史班师回朝,并不算完。郑一鸣所在的一方势力,怎么可能不再出手呢?大哥口中的督主,和郑一鸣的主人是否是同一人呢? 风雨秋把自己的担心告知了蓝凤凰,他要前往京城帮助三弟。蓝凤凰心知情郎必有急事,伸手就拿过书信观瞧,随即便明白其中的关联。她来到任盈盈面前,告知任大小姐,张心杰已经回归辽东,并且粉碎了敌人的手段,拿了辽东的控制权。 那二人取出一封书信,递于教主,而书信上写着风雨秋亲启的字样。蓝凤凰把书信递给风雨秋,风雨秋一看就知道,这种样式的密函,定有要事发生时才会用到这种信笺! 风雨秋连忙打开书信观瞧,才知道沈阳中卫差点易主。多亏了裴钰率军赶回,和大哥张心杰明察秋毫,才粉碎了督主的阴谋诡计,诛杀了三位信使。但是三弟林平之却孤身一人前往京师,替大哥张心杰尽孝,搭救有可能深陷危机的欧御史! 任盈盈一看信笺上的言语,就知道欧御史此时应该会有危险了,而蓝凤凰的这个男人,定然也是什么不简单的人物,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与张心杰称兄道弟?更何况连通信都有飞鸽传书?而像蓝凤凰这样的女子,她心仪的男人,自然不是凡品! 任盈盈想了片刻,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与蓝凤凰说道:“京师重地,如若有用得着帮忙的地方,就请拿着这枚玉佩,到‘御澜苑’去。那家的主人见到这枚玉佩,必定会鼎力相助!希望能够帮到你们,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开口。” 而此时,欧御史可能因为放张巡抚回归辽东,会受到朝中有心人的制裁。那个有心人蓝凤凰没有明说,但是任盈盈是什么人?肯定能够猜到,那人应该是前往日月神教下书的郑一鸣,口中所说的自家主人。 张巡抚想让风雨秋代他前往京城,去看看欧御史有没有危险。风雨秋和张心杰在辽东早有交集,在此之前他没有告知“圣姑”,实属不得已之事,还望“圣姑”不要见怪。说完,蓝凤凰就把信笺递给了任盈盈。 “御澜苑”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风月场所,和皇家的教坊司齐名,乃是京中达官贵人最喜欢的聚集之地。据说里面的姑娘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乃至兵书战策,都有专人专门精研,可谓是人才济济啊。 因此才会吸引那么多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流连忘返,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们,都会经常光顾。每日这里都是歌舞升平,可谓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也因此二人只是打探到此地的具体位置,而没有打算进去。 蓝凤凰心知‘御澜苑’定然是日月神教在京城的秘密产业,任盈盈能够如此尽心帮忙,自然和欧御史、张巡抚脱不开关系,还有示惠风雨秋的意思。聪明人不需要解释什么,谁都能从中看出其中的关系。 蓝凤凰伸手接过玉佩,向任盈盈抱拳拱手,便和风雨秋一起,带上两名亲信,打马扬鞭,赶往京城而去。一路无话,到了京城风雨秋和蓝凤凰才知道,“御澜苑”在京城乃是大大的有名! 两人便在京城中最大的悦来客栈,租了一个两进的院子,两名亲信在前院居住,自己二人在后院休息。这日得到线报,说是在官道上见到林平之打马扬鞭赶路的身影。二人这才出得城来,在其必经之路的小树林内等候。 过了半个多时辰,风雨秋就看到陈勇骑马赶路。他才冲出树林,占据官道之上,蒙面冒充响马要行劫道之事。没想到一开口说话,就被陈勇听出了声音,两兄弟热情的拥抱在一起。 因为不管是蓝凤凰还是风雨秋都知道,有任盈盈的玉佩在身,自己随时可以得到此间主人的倾力协助。现在不需要帮忙,就没必要来此地叨扰。这家“御澜苑”虽好,却不适合自己二人居住,还不如另寻他处的好,没必要给自己找不方便。 至于欧御史,两人也不便打扰。按时间算,三弟这几日也就该到了,而且欧御史天天上朝,两人远远的看到过了,他精气神都还是很好的,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意外。既然暂时没有危险,又何必登门拜访,扰人清梦呢? 风雨秋赶忙说道:“是的是的,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只是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去喝喜酒好不好?老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我一定妇唱夫随,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蓝凤凰瞪了风雨秋一眼说道:“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任盈盈和令狐冲的喜酒不可能那么早就喝到的。不管任盈盈再想卸任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交接工作都不可能那么快就结束的。而且任大小姐也希望自己和令狐冲结婚时,能够得到整个武林的祝福。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三人一起进入京城,来到悦来客栈,在两进院子的后院,开始互道衷肠。风雨秋把日月神教已经上了恒山,任盈盈以任我行的名义,向少林、武当都释放了善意,相信和解只是时间问题。 看样子任盈盈真的打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令狐冲归隐江湖了。蓝凤凰直接打了风雨秋一巴掌,说道:“恬不知耻的家伙,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那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好不好?” 少林、武当应该问题不大,就凭她在恒山之上,以日月神教的名义送出的那两份厚礼,少林寺方证大师和武当派冲虚道长,必定是要去参加他们俩的婚礼的。但是其他门派很多都和日月神教有仇,想化解这些恩怨又谈何容易? 我只希望他们俩结婚时,一切顺利就好,不要真的到时候弄得满城风雨,最后来个血光四溅就好。你以为‘圣姑’给我的那个玉佩,真的是看在我和她的旧情上吗?其实这个玉佩是给你的,她是看在你和张大人的关系上,才送出来的。 她一定希望,日月神教在欧御史和张巡抚这件事上,多出一份力量。让整个武林正派都能够看到,日月神教在家国大义之上,同样不含糊!他们一样是铁铮铮的汉子,可以为了忠臣良将抛头颅洒热血!并不是唯利是图的真小人!” 预知欧御史会不会有意外?“御澜苑”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任盈盈真的会出尽全力帮助欧御史吗?风雨秋和陈勇会遇到什么棘手之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九十九章掌印王岳满门被抓 风雨秋说道:“任盈盈真的会这样想吗?不管了,在欧大人这件事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拿着她的玉佩,去‘御澜苑’找哪里的主人。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能力,能够帮助我们解决殿堂上的问题!” 蓝凤凰说道:“好哇,你去是可以,可不要假公济私就好。如果想去‘御澜苑’玩耍,可不要让我知道,你尽管偷偷的去玩耍!如若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一定会告知阿秋凤和风清扬的,让你父母一起管教于你!” 正说话间,悦来客栈的伙计已经把酒菜备好,送了过来。三人在后院推杯换盏,诉说着离别之情。陈勇也把辽东地区发生的事情,都给风雨秋讲解了一遍,包括自己没能亲自回城堡看望上官静庐和自己的三个徒弟,也都告诉了风雨秋。 谁都知道现在辽东局势不稳,但是有大哥张心杰坐镇,再加上还有一个上官静庐在一旁协助,理论上辽东地区,就不可能会再出现什么重大危机。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朝中的情况,不知道欧御史现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风雨秋赶忙说道:“放心吧老婆,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现在正事要紧,不知道欧御史他有没有危险。今天三弟也赶来了,我们是不是该一起登门拜访一下欧大人了?希望朝中一切都好,是我们大家虚惊一场。” 蓝凤凰说道:“我已经派人前去查看,欧御史什么时间回府了。平弟风尘仆仆赶回来,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先给他接风洗尘?就知道一回家就谈正事,这怎么能行?有什么事情,在饭桌上再谈不迟。” 不管是陈勇还是风雨秋,都对朝堂上的局势担心的很。只有蓝凤凰还是谈笑风生,劝二人喝酒,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三人这顿饭直吃了两个多时辰,其实吃饭是假,聊天才是真。三人都把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都了解清楚了,此时有人通报,欧御史已经下朝回府了。 三人这才一起起身,收拾了一下装束,便一起前往欧信的府中。三人来到欧御史府门外,向门卫说明来意,要求见欧御史。风雨秋还顺手塞给门卫一锭二十两的纹银,那门卫听说陈勇是从沈阳中卫而来,赶忙把三人让进门房。 郑一鸣的老大真的是东厂督主范亭吗?如果这个督主再和司礼监掌印王岳串通一气,把持住朝纲,那么欧御史可就真的要危险了。而且听说朝中首辅内阁并不团结,而欧御史本来就是鲁系的人员。 而朝中现在的内阁首辅刘希贤,乃是豫系的大佬,鲁、豫相邻,但是执政理念却是大不相同。也因此,指望刘希贤帮忙,这个可能性似乎更是微乎其微。更何况这些东西,只是蓝凤凰和风雨秋这两天打听到的消息,真实与否,有待考证。 四人在书房内坐定,老管家很快就送来香茶,然后就退了出去。陈勇先把张心杰的书信递给欧御史,欧信边看书信,边和大家聊天。陈勇把沈阳中卫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欧御史,并且提到了三位信使的身份,和五家家主同样是督主派出来的。 风雨秋说道:“欧御史,我们这两日打探到的消息,东厂督主乃是范亭,前往黑木崖的郑一鸣,和到沈阳中卫捣乱的这三位信使,都是范督主的亲卫吗?听说他们都练过原版的《葵花宝典》。” 正好府内的管家走了出来,门卫赶忙把三人的来历告诉了管家。那管家听说陈勇刚从沈阳中卫而来,而且手中有张心杰张巡抚的亲笔信。老管家接过信笺一看,就知道这是张心杰所书,他赶忙带三人进府。 四人一起来到书房外,老管家进内通禀,不一会儿欧御史便身穿便服,从房间内迎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三人,不管是陈勇还是风雨秋和蓝凤凰,他都是印象深刻,更何况陈勇最后还和裴钰裴将军一起,率领两万精兵回归辽东。 欧御史沉思片刻说道:“三位英雄来京城多久了?不如就住在我家可好?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拂一二。不瞒各位英雄,如若只是我欧信一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怜我这小女儿,才年芳二八,我又怎肯让她陪着我们夫妇,受这般苦楚?” 风雨秋说道:“我三弟平之今日刚到,我们大家便一起来这里拜见欧大人了。我们在悦来客栈租好了二进的院子,还有两名随从。如若欧大人认为家中方便,那么我们大家明日就来登门叨扰。” 欧信喝了口茶才慢慢说道:“恐怕他们口中的督主,并不是范亭,而是现在的司礼监掌印王岳!王岳早年间的确掌管东厂多年,这些年因为尽心尽责,被当今圣上升为司礼监掌印,宫中的内廷第一人!” 陈勇和风雨秋一起大吃一惊,如果督主指的是他的话?那么欧御史还真的不好办的很呢?欧信深知陈勇带来的这个消息事关重大,对自己今后的前程影响颇深,很是需要斟酌。他心知如果是王岳有心害自己,那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不管是陈勇也好,还是风雨秋和蓝凤凰也好,的确想不明白,王岳为何会与女真人勾结,这的确和他的利益不符啊?只有国家安定团结了,他的地位才能更加的稳固。如若女真人入侵,他们入主了中原,他王岳还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权威? 四人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陈勇等三人一起告辞而去。三人都决定明日欧御史早朝之后,就携带着行李,前往欧御史家主居住一段时间。因为只有居住在一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欧御史和他的家人。 欧御史说道:“这有何不方便的?我这就命人给你们打扫好客房,明日你们大家就一起来我家居住吧。不管如何,辽东地区没有出事,我就安心了。看来我让心杰早日回归辽东,还是对的。 他这一回去,就粉碎了王岳的阴谋诡计,真乃是洪福齐天啊!只是不知道王岳为何会与女真人勾结?这似乎与他的利益不符啊?他身为司礼监掌印,已经是位极人臣,升无可升了。而且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又何必要趟这摊浑水呢?” 他着急忙慌的说道:“蓝教主,大事不好了,我看到大队的官军齐聚欧御史家中。我不明所以,还远远的看了一会儿。见到欧御史家的男女老少都被官军给拿走了,我才赶快回来给您报信。” 陈勇和风雨秋大吃一惊,两人不由分说,撒开腿来,就向欧御史家中奔去。当两人赶到欧御史家中,两旁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欧御史因何事触怒了当今圣上,满门都被抓了! 自己三人在悦来客栈,如果有急事,还真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三人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错误决定,欧御史家被锦衣卫抄家时,自己三人都不在,以至于满门都被锦衣卫给拿走了,包括欧御史让自己三人,务必把就出的女儿…… 第二天日上三竿后,蓝凤凰才派人前往欧御史家中打探消息。等欧御史早朝结束后,自己三人好带着随从,一起前往欧御史家中居住。可是不到半个时辰,蓝凤凰的亲信就跑了回来。 两人越听越气,但是自己二人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在这里替欧御史鸣不平啊。因此二人只得先行回到悦来客栈,此时蓝凤凰却已收拾停当,等着二人回来。蓝凤凰看到二人回来,就拉着他们两人一起出门。 三人一起来到“御澜苑”,风雨秋才想起来,任盈盈在他们二人临行前,交给蓝凤凰的那枚玉佩。这时才是午间时分,“御澜苑”内还没有开业,但是当蓝凤凰向看门的亮出那枚玉佩后,那看门的赶忙招呼三人进入房间。 而从欧御史家中搜出来的金银珠宝,真是少得可怜,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贪官污吏啊?谁都不想看到欧御史这样的清官会被人给人陷害,所以才会在这里聚集了那么多人!大家都想第一时间知道,欧御史到底被为何被抓! 不久就有人传说,欧御史勾结外族,入侵中原,所以被抓!这个谎言,让风雨秋和陈勇二人都哭笑不得!明明欧御史是为了祖国不被外族侵扰,甘愿牺牲自己,才会放张心杰回归辽东,现在可好,真的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啊! 然后他就命令随从给三人端茶倒水,他告罪一声,转身就往大厅内跑去。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位半老徐娘。见此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此时依然是风华绝代。但是奈何美人年岁已高,哪怕年轻时再漂亮,现在也依然没有了青春的活力。 只见那人来到蓝凤凰面前说道:“这位妹妹,听说你有要事找我?先不要着急,不知你手中的那枚玉佩,可否借我一观?” 蓝凤凰心知她要验过玉佩的真伪,才会与自己三人交谈,也不废话,伸手就递出了那枚玉佩,交到了那名女子的手中。那女子的手纤细白嫩,柔若无骨,怎么看也不像是四十多岁女人的手啊。 那女子接过玉佩仔细观瞧后,确认无误,才邀请三人入内一叙。预知此人是谁?她能否打探出朝堂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欧御史能否得救?欧家满门到底被押往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章辽东局势拥兵自重 那女子邀请三人入内一叙,陈勇等三人自然应邀进入“御澜苑”。四人一起进入一个雅间,里面布局的清淡素雅,别具一格。房间内墙壁上的一副字画,吸引了陈勇的注意力,关键是那副字,写的真是龙飞凤舞,不拘一格!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说到了欧御史,自然就要从他开始做辽东总兵开始,讲到他做辽东巡抚,然后又被调回京城,进入兵部这条线都讲解了一遍。接着就是十年之后,张心杰再次入主辽东。他亲手先拿下了贪墨朝廷拨出修建边关军费的栾廷玉,接下来就是由恩师欧信举荐,张心杰当上了辽东巡抚一职! 然后在剿灭日月神教的行动中,欧御史与任盈盈达成了和议,很快就终止了这次军事行动。班师回朝前,欧御史让被调遣回来,指挥此次军事行动的张心杰,提前回归辽东。而正因为这个先行一步的指令,才化解了由督主派出来的三位信使,拿下沈阳中卫兵权的阴谋。 陈勇情不自禁的就把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吟诵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又有着对故人的眷恋之情,那声音深深的感染了屋内的四人。那女子眼中突然一亮,似乎是心灵被触动了一般,对三人的态度明显有些许的不一样了。 陈勇心知此女必定不是一般人物,所以也就不再客套,直接把自己三人此行的目的全盘托出。他自然是从辽东的局势入手,先介绍那里的女真人胡作非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然后就引出了大哥张心杰的身世,接着自然就带出了欧信欧御史。 他们三人希望此间主人能够救下欧御史,同时救下欧御史的家人。那优雅的女子笑着说道:“你们也太高看我了,这种事情我的确是无能为力的,我最多就是能帮你们打探一下消息而已。 而且打探消息,也要等到早朝散会后,晚间十分才行。因为‘御澜苑’晚上才有客人,那个时候才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看这种情形,应该是如你们所料的那样,那几个信使口中的督主所为。 而最后,那三位信使却想刺杀张心杰,却被张心杰成功反杀两人,活捉一人,解除了危机。那被活捉的一人,在他临死前,说出了“张心杰,你不用得意的太早,你可知道,你家恩师欧信欧御史,此时为你所累,他在京师要如何度日吗?辽东大乱,都是拜你所赐!”这样的话语。 这也是为什么陈勇,代替张心杰赶赴京城的原因所在。没想到昨天还和自己三人谈笑风生的欧御史,今日就已满门被抓,不知所踪了。陈勇三人担心他老人家现在的状况,这才有了三人来到“御澜苑”,求助此间主人,请她帮助的剧情。 陈勇说道:“苏姐姐,欧御史让我们帮忙照顾他的女儿,可是昨天我们三人都回到悦来客栈收拾行李了,谁也没想到今天再去,已经是这般光景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能力,想办法先救出他的女儿再说? 一个二八佳人,如果被关进监狱里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担心会给她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尤其是在督主的授意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真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悔之晚矣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等到今日才下手,不管怎么说,盈盈既然让你们三人来找我帮忙,我苏媚儿自然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此事真的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但是欧信欧御史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为了他这样的好官,我苏媚儿无论如何,也会尽力帮他的,我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你们额外感谢。只是不知那位贵客,今日晚间,他会不会来,有他帮忙,把握才能大些……” 蓝凤凰说道:“那就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我们三人就在这里叨扰了。我还有两名亲信,他们二人也让姐姐见一下吧,免得用上时,一家人再产生什么误会就不好看了。我让他们打探消息,估计也快赶到这里来了,咱们再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蓝凤凰的两名亲信,蓝斗南、蓝斗北兄弟二人赶了回来。原来蓝凤凰是让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欧御史家门口附近打探消息的。看看在这里,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很遗憾,到现在还是没有真正有用的消息。 苏媚儿说道:“我知道了,欧大人之事,我会尽力而为的。关于他的女儿,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第一时间予以搭救的。不管怎么说,想救人最早也要等到今日晚间,这是最快的方法了。你们三人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蓝凤凰心知苏媚儿说出此话的用意何在,自己三人哪怕现在出去了,一样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还不如在就这里养精蓄锐,等到晚间,事情有了眉目,再做定夺为好。她相信苏媚儿,是在真心帮助自己三人。 酉时开始,“御澜苑”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了。到了戌时,达官贵人才开始陆陆续续的来,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第一次见识到“御澜苑”的繁荣。那真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啊。显然能够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苏媚儿还特意把他们带到后面的房间,可以听到前面四大头牌,招待客人时,与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很明显,这几个头牌都接到了任务,应该是苏媚儿让她们询问朝堂之上的事情了。 二人正在焦急时,欧御史家的大门,却被顺天府尹,派人给贴上了封条。看到这些差役,每人手中都拿着封条,进入欧御史家中。等出来时,手中的封条的确少了不少。而且大门外,还有四名衙役看着,这也是为什么蓝斗南、蓝斗北兄弟二人一起赶回来的原因。 很明显,欧御史家中的人,很有可能是被押解到顺天府的大牢之内了。很快,苏媚儿就派人前去打探消息。风雨秋和陈勇不管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安心等候苏媚儿派人打探的消息。 苏媚儿说道:“李大人乃朝中重臣,我还担心这几日他不得清闲,不能来我这‘御澜苑’来。盈盈托我办的事情,靠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够成功。今日李大人前来,相信欧大人之事就有着落了。你们三人先回房休息吧,等我陪完李大人,自有结果。” 三人心知苏媚儿和这个李大人关系匪浅,看她的意思,李大人的官职应该比欧御史为高。那他是何人呢?能比御史高的,难道是正二品?不会是位极人臣之人吧?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从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可以得知,欧信欧御史肯定是被拿下了。而且是犯了圣怒!谁也不会把朝堂之上的事情说的那么清楚,但是欧御史一定是被打入了大牢,欧家满门,暂时被扣押在顺天府! 此时门卫来报,说是李大人来看望苏媚儿了。再看苏媚儿的脸上,明显是神采飞扬起来,那种妩媚,挡也挡不住。女为悦己者容,就看她此时的变化,大家也能明白,李大人对于苏媚儿来说,有多重要了。 三人正在等的心焦之时,苏媚儿已经来到了门前,敲门求见。三人赶快打开房门,把苏媚儿让进了房间。苏媚儿此时云鬓初开,满脸含春。显然是刚浓情蜜意,温存过后,才会有这种媚态。她送走了李大人,就着急赶了过来了。 蓝凤凰让过苏媚儿进入房间,分宾主落座后,先给苏媚儿倒上茶水,摆在了她面前,这才大家一起看着她,等候她的佳音。苏媚儿心知三人都在等着自己的结果,看他们三人的样子,就知道一夜未眠。 苏媚儿并不是着急忙慌的前去看望李大人,而是先去自己的房间,把她极其精致的面容,再精心修饰了一下,才出门前往前台,去看望李大人。三人不管再心急,也不可能在“御澜苑”做那出格之事,只得在房间内静候佳音。 将近四更天,三人都已经等急了,才听到“御澜苑”门外,备马抬轿声不绝于耳。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当朝的官人,这个点就是早朝时间,再晚就可能来不及了。所以大家才会打哄,一起前去朝拜。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犯了天子。 苏媚儿说道:“果不其然,动手拿下欧御史之人,正是司礼监掌印王岳。今日一早不知为何,朝议之上就有人提到了欧御史剿灭日月神教之事。谁也没有想到,当时就有人参了欧御史一本!说他目无君主,行拥兵自重之势!” 不管是陈勇、风雨秋还是蓝凤凰,都对这个“目无君主,拥兵自重”这句话大吃一惊!是谁与欧大人有仇,要治他于死地不成?这件事要是成立了,可就是要掉脑袋了,不仅欧大人要死,还有满门抄斩之罪! 难道欧大人就是因为此罪,才被打入大牢的吗?欧大人全家,也因此被押入顺天府的吗?预知苏媚儿还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这种情况下,又该如何解救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一章深陷囚牢三阁一相 苏媚儿说道:“言官直谏,自然会有人要求查证,当今圣上命令欧御史自证清白。可是他手中一、没有御赐的尚方宝剑;二、来朝的武将里面没有张心杰张巡抚陪同!这还了得?再加上掌印太监王岳,早已在圣上面前,点眼过了,他就被暴怒的圣上,直接给打入了天牢! 随后,就有人提议,严防欧御史家人得到讯息后,会通风报信于辽东的张巡抚,防止他会率众叛变投敌,或者再有反攻朝廷救人的打算!圣上就命令顺天府尹派人,查封欧信的家!把欧御史的家人全部打入大牢,待查证后再一并处置! 好在顺天府尹为官清正廉明,查封欧御史家中时,一、没有发现金银珠宝,二、没有私通外国的书信。连与张心杰的书信来往,都是师徒间的相互关怀勉励,激发彼此要奋发图强,精忠报国之心。 顺天府尹把查封的结果,据实禀报于当今圣上,当今天子虽然年轻,但是同样是个勤勉励志的好皇帝。他自然不愿意伤了忠臣良将的心,就想尽快查个明白。于是命令三公,择日就聚集人员,来一次‘三堂会审’,当今圣上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三人一起看向苏媚儿,问道:“苏姐姐,您看现如今,我们该当如何行事,才能救下欧御史呢?他们不会屈打成招吧?或者欧御史不会在大牢之内,就被他人给暗害了吧?” 苏媚儿说道:“林平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所说的这一切,都确定属实吗?张心杰张大人回归辽东地区后,就遇到那个督主派遣的三位信使,他们要巧夺兵权。在没有得逞后,竟然有刺杀当朝大臣的举动吗?” 陈勇说道:“千真万确,这一切都是我林平之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之事!如若不是张大人武功高强,洪福齐天的话,就要被那三名信使给突然袭击,刺杀得手了。我亲自参与其中,并且当场击杀了两位信使,将第三人给生擒活捉了。 那人被捉后,当看到五家之主齐聚总兵府,才知道他们已经背叛了督主,便大骂其五人不忠不义!他却没有想过,是他们三人亲自出手,杀了五家大半骨肉之事!估计他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性了,才选择的服毒自尽。 他临死前却说,京城中欧御史要有生命危险,辽东局势马上就要大乱!张心杰张大人还待查问其详细内容,那信使就咬破口中暗藏的毒丸,服毒自尽了。由于三位信使是一起死亡的,因此想查出他们暗中又做了些什么手脚,就已无从下手了。 这也是为何张大人要我替他赶回京城的原因所在,没想到欧大人还是被奸人所害,此时一样是玲琅入狱!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张大人得知恩师此时的处境,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安心守卫辽东!他要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么鞑靼、女真人来袭,谁来抵御外敌啊……” 苏媚儿说道:“林平之,你且稍安勿躁。我已经把你们告诉我的这一切,都告知了李大人。我相信李大人一定会有办法,力挽狂澜的!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让我转告你们,切勿鲁莽行事,在此静候佳音即可。 他会想办法先保下欧御史的命,也会尽力想办法救出欧御史的家人,让他们先脱出大牢的。只是这一切都有不可控的因素在内,需要一定时间来操作其事。过几日有可能需要你们当堂作证,不知你们三人谁愿意出席呢?” 陈勇说道:“这一切只有我全部在场,如果需要有人出庭作证的话,也只有我最合适了。二哥二嫂,你们俩就别和我争了。不管到时候结果如何,你们俩都要想办法回去给张大人讲明此事的。我相信欧御史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辽东的平安,一定要让大哥镇守好辽东!” 风雨秋和蓝凤凰心知陈勇是为了保护二人,才选择自己出庭作证的。但是自己二人不管是谁,都没有他了解的那么清楚,也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苏媚儿看到大家没有异议,便向三人告辞离去,她要回去补觉休息去了。 一连三日都没有任何消息,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三人都等的心急如焚。三人没事就在猜测,苏媚儿口中的这个李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现在朝中最有名望的三位首辅大臣,就是刘健、谢迁和李东阳了,难道她的入幕之宾,会是这个李东阳吗? 如果真的是他,还是有可能扭转乾坤的啊。三人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苏媚儿又再次前来,此次她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内相王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他竟然操作的,把欧大人家的女眷,都发配到教坊司去了。 教坊司是干什么的?陈勇、风雨秋还真的不知道,但是蓝凤凰听到后却大呼不好!苏媚儿当即解释了一下教坊司的由来,教坊司最早起源于唐朝,是专门负责艺人培训,和皇宫里的乐物戏曲演出的机构。 而后来教坊司就演变成了官方妓院,它和一般的妓院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教坊司内的女子,都是那些被抄家者的女眷。而那些犯官女眷,之前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且不说受不受得了这份罪,光是那份巨大的心理落差,就足以让人崩溃。 苏媚儿得知后,用尽各种手段,上下打点,也只得到一个,明日可以发卖于“御澜苑”的结果。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欧大人的妻女,就要在教坊司,被挂牌接客了。很明显,这就是王岳想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用这种手段,来侮辱欧信欧御史!做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虽然王岳自己就不算是个健全的男人,但是他对于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还是心知肚明的。 王岳现在最关注的就是欧信的生死,只要是欧信欧大人被处斩了,那么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就都无所谓了。他就是怕张心杰统领了辽东之后,掌握了自己挪用修建长城的军费,大肆贪墨一事! 而只要是欧御史被杀了,那么张心杰这个巡抚一职,也会很快就被陛下拿下来的!自己用尽了各种手段,还是没有拿到沈阳中卫的指挥权。现在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从欧御史这里下手也是一样的。反正本来就是要双管齐下,一条路走通也就行了。 掌印王岳,身为内相,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在朝中这三位内阁首辅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本来就都不算好,相对来说,还是李东阳对自己稍好一些。 这次就是万不得已,他在朝中布局已成,但是还是不敢先行动手。而是派出三位信使,让郑少秋、吴孟达、夏雨三人,联络沈阳中卫的张、陈、赵、方、董五家家主,好一举拿下沈阳中卫的兵权,让五家家主取而代之! 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张心杰带兵前往娘子关,攻打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了。自己派出郑一鸣前往黑木崖,拖住欧信和张心杰的大军,让他们无暇顾及辽东地区的局势。等到欧信和张心杰二人最后有可能拿下日月神教时,沈阳中卫的指挥权也早已易主了! 五家家主率领辽东地区的军民,完成了阻击鞑靼、女真人的侵袭!自己就可以借助战功,令他们名正言顺的坐上辽东巡抚的职位。至于张心杰张大人吗,你不是围剿日月神教有功吗?给你一个相应的职位就好了,谁也说不出反对意见!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前些年,辽东地区修缮长城所需的银两巨大,被自己派往辽东的亲信给贪墨了。雁过拔毛,谁人又会不贪呢?自己虽然拿到手的也不少,但是谁能想到这些银子会咬手啊…… 但是王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派出去的郑一鸣,竟然没有起到作用,还是让日月神教与欧御史达成了共识,议和成功了。可是军中一直有自己的亲信,当王岳得知欧御史让张心杰和他的两万精兵先行回归辽东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直到辽东地区传来线报,自己派出去的三位信使全军覆没,已被张心杰所杀!他才决定在京城动手,拿下欧信欧御史!既然要动手了,自己自然要联络一下可以联络之人。 内阁三相刘健、谢迁和李东阳三人,也只有李东阳对自己还算友好。是不是可以联合一下李东阳?扩大一下自己在朝臣中的地位呢?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自己试试看,能不能让自己令出中枢! 拿下欧御史时,他没有联合任何人,王岳就是要让大家看看,自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鸣惊人!其实王岳不知道的是,为何拿下欧御史会这么顺利?因为欧信是鲁系的,而现在鲁系势微,无论是刘健还是谢迁,他们俩都已盯上了欧御史退下来的位置了! 本来他们二人,是想等欧信欧御史告老还乡之时,再徐徐图之。没想到今日欧御史竟然得罪了当今圣上,犯下了欺君之罪!不管是私自馈赠“尚方宝剑”,还是私放张心杰回归辽东,都已构成了欺君之罪! 对于辽东的局势,他们二人一直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辽东已经近二十年都太平无事了,谁还会想到,那里和鞑靼、女真人接壤呢?而且辽东近十年来,一直都是王岳的嫡系镇守的,今年才改由欧御史的亲信张心杰统领。 这中间的猫腻,三位首辅大臣,还没有捋清楚中间的问题,就已经发生了欧御史被王岳动手,拿入大狱的事件。预知欧御史家的女眷到底如何度过今夜?李东阳会接受王岳的橄榄枝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二章乔装打扮魑魅魍魉 暂且不提掌印大太监王岳要如何谋划朝堂之事,行使害人之心。此时的陈勇、风雨秋二人却是面面相觑,现在自己二人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救下欧大人的妻女,空在此地担心,又能有什么用呢? 苏媚儿说道:“三位如若想救下欧大人的妻女,在我看来,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现如今就看你们二人的手段了。”说着话,苏媚儿眼睛盯着陈勇和风雨秋看去。 陈勇和风雨秋一起说道:“还请苏姐姐教我!只要是能够救下欧大人的妻女,让我们二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万死不辞!” 苏媚儿说道:“真的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吗?你们俩如果有这份决心,那么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了。掌灯十分,才是教坊司开业之时。尤其是这种官宦人家的妻女,更是少之又少的稀罕物,自然会有许多人愿意去先拔头筹的。 现如今你们二人,最好多准备些银两,到时候就装做风流不羁的文人墨客,前去竞拍即可!只要拍下了她们两人的**权,至于你们俩要如何去做?别人谁会真的关注?我保证第二天一早就带人前去赎人,这才是救下她们俩人的最好方法!” 蓝凤凰听过苏媚儿的方法说道:“他们俩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既然只有这种方法才行,那么一会儿我们三人就结伴而行好了。我也要去看看京城的教坊司,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再说了,他们俩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有我的身家丰厚!” 苏媚儿看着蓝凤凰的神情,心知她是如何想的,虽然知道蓝凤凰不会有意坏事,但是还是赶忙说道:“蓝妹妹,风雨秋和林平之二人前去教坊司,是旨在救人的,并没有其他想法。 罢了,你如果非要一同前往,也不是不可以的。那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你如果想去,就必须加以改变才行。你的这身装扮太过显眼。不如这样,你们三人,都化作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吧……” 蓝凤凰说道:“好啊好啊,对于化妆易容,我又不是不会?我定然扮龙像龙,扮虎像虎!说不定那里的官家小姐,都被我把魂儿勾了去呢?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房收拾一下,酉时我们三人一起前往!” 说着话,蓝凤凰已经转身回房去了。陈勇和苏媚儿一起看向风雨秋,都是面带笑容,看的风雨秋心里发毛。他赶忙说道:“蓝凤凰就是喜欢凑热闹,她愿意去就一起去吧,相信有她前往,不会惹出什么事来的。 更何况蓝凤凰有的手段,比我和三弟更好用些。相信她也是为了欧大人好,不管我和三弟谁先拔头筹,都没有她拿到这个‘**权’更让人放心些。身为女子的她,到时候才能自证清白!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去……” 说着话,风雨秋就头也不回的向着蓝凤凰的房间走去。转眼之间,风雨秋就已推开房门,消失不见。他们俩具体会聊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苏媚儿说道:“也是,开始我没有想明白,光担心蓝凤凰会因为吃醋,有可能惹是生非。但是风雨秋此话不假,只有她先拔头筹,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欧大人妻女的清白,省的日后被有心人拿来生事。” 酉时过后,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三人,都已换好了衣服,把自己打扮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模样。苏媚儿早已差人前往教坊司,打探最新的开张消息。教坊司离“御澜苑”很近,所以不需要提前在哪里等候。 确认开门之后,陈勇三人一起,来到了城南位置最好的教坊司。这里装修的真是富丽堂皇,楼下大厅内,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这些人看穿戴就知道,都是些非富即贵之徒。还有不少和陈勇三人一样,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而更多的都是些大腹便便,精虫上脑,无所事事的商贾之徒。还有几人头戴斗笠,并且压低了帽檐。另有一人,用黑巾蒙面,遮住了一张脸,只露出眼睛来,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而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三人,竟然最有特色的是蓝凤凰。她一个女子装扮成男人,竟然减龄不少,加上自有一种英气逼人,和大多数书生意气之人,相去甚远。 他们三人的组合,本来就是各有千秋,陈勇最是齿白唇红,英俊少年;风雨秋是少年侠士,英姿飒爽,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再加上一个阴柔之美的蓝凤凰,简直就是男人女相的代表啊,在人群中,自然是分外醒目。 本来三人都是特意高调而去的,所以衣服款式都是纯手工定制的。一看材料和做工就知道三人身价份不同凡响。再加上蓝凤凰头上的小冠,竟然是纯金打造。束髻挽发,上面还有一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那真是夺人耳目,晃瞎人眼! 只要是在场之人,都会把目光聚焦到蓝凤凰的头上片刻,近而被他的容貌吸引。大家都在猜测,议论纷纷,这个小公子是谁家的子侄?为何自己从没有见过?就他这般雍容华贵的气质,自己应该是过目不忘才对啊?为何却是没有印象? 蓝凤凰才不管其他,她直接就在大厅正中央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然后招呼陈勇和风雨秋围桌而坐,还招呼着二人一起品尝桌子上精美的果品糕点,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陈勇二人只得坐了下去,没办法,和蓝凤凰一起前来,想不高调都难啊。 当他们坐在这个主位之后,大家就更能够明白,他们三人今日是志在必得啊?只是听说欧大人的妻子端庄贤淑,相夫教子,温文尔雅;欧小姐更是豆蔻年华,年芳二八,乃是京城中少有的美人坯子。 如果真是这三位公子先拔头筹,对欧小姐来说,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只是听说欧夫人一被带入这教坊司,就有了轻生的打算。拿脑袋撞墙,已是头破血流了。可是一个弱女子,想在这里面自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穿着系红线的搭膊子,头戴青色顶巾,一副标准的教坊司乐艺官打扮的,右韶舞司空亮从后堂走了出来。司空亮走进大厅拍了拍手掌,四下窃窃私语的人群马上就肃静下来。 司空亮流里流气地笑道:“多谢各位老少爷们儿捧场,今儿的姑娘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她们是朝廷三品犯官、欧信欧御史的妻女,还有他们家中的丫鬟。欧小姐可是京中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难得的美人胚子。 身份高贵,人尽皆知。更是各位王孙贵族追捧的对象,只是欧大人并不急着给她找婆家,才耽误至今。各位老少爷们儿,平素不管多大的身份、有多少银子,可是你连人家大小姐一指头都碰不到,是不是呀?” 底下嗡嗡然一片响应之声,司空亮得意地一笑,又说道:“可今儿不同啦,今日只要你舍得花钱,这位大小姐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呵呵,这机会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好啦,咱们闲话少说,今晚的开苞银子起价五百两,老少爷们儿觉着合适的,尽管给价啦!” 他一说五百两,下边已是一片哗然,五百两银子嫖一次,虽说是大家千金小姐,可这也是太贵了,当下已有些人开始打了退堂鼓了。但是真正有钱的老板、员外,虽然也有些肉疼,还是出得起这个价钱的。 更何况一想到平素他们只能点头哈腰,赔着笑脸的大小姐,今天得玉体横陈,任其云雨,又实在不舍得放手离开。这时一个老者喊道:“我愿意出五百两!欧小姐大家就让与我戴宗吧!” 那旁边的管员外横了戴老板一眼,扬声说道:“我出五百一十两!像欧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不是你这样的小老板该惦记的。你还是等一下找欧夫人,春宵一度吧!给欧御史刷刷锅,也不亏了你!” 那旁边的一个戴斗笠之人喊道:“我出五百五十两!你们这些商贾之流,今日里凑什么热闹?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自取其辱的好!你们没看到旁边那几位吗?都和我一样,是势在必得的,你们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看!” 紧接着,包括那个蒙面人也一起参与了竞拍,此时已经有人喊到了六百九十两了。不管是戴老板还是管员外,此时都是一头冷汗。他们心知,自己这些商贾之流的财力,还真的不可能与这些人相提并论的。 那些眼看着退出竞争之人,此时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蓝凤凰这三个人来。他们的心里就是,我们得不到的,自然希望你们也得不到!如果真的让自己承认竞争失败了,他们自然希望欧小姐,能够委身于蓝凤凰这样的翩翩公子身下。那样的话,自己也不觉得受了委屈。 陈勇和风雨秋把鼻子都快气歪了,可是自己就算是再气,也不敢在这里直接动手。因为教坊司是官家开的,倘若有人敢闹事,自然会有官军和衙役来提拿人的!自己三人今日是来救人的,而不是闹事的。 “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陈勇想起了后世中这句经典的语录,只是自己那个时候,还只是个没钱人的代表,根本体会不到有钱人的乐趣。这个时候,蓝凤凰才缓缓站起身来,她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笑了起来。 预知蓝凤凰要如何打脸众人,她能土豪到什么程度?她这样的翩翩公子,要如何解救欧御史的家眷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三章一掷千金豪横无敌 蓝凤凰把手中折扇一合,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她起身合上折扇的声音很大,自然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盯在了她身上。只见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沓银票来,随手抽出一张,然后把银票扔向司空亮。 蓝凤凰说道:“司空大人,这样抢多麻烦。小可不才,愿意出三千两打包欧御史家一众女眷,让她们全部陪我颠鸾倒凤,你看如何?区区三千两银票,不足挂齿,还望大人成全!” 在场的众人全部“啊”的一声惊呼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蓝凤凰看着众人说道:“三位斗笠兄,一位蒙面兄,今日小弟我是志在必得!还望各位仁兄成全!” 司空亮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使得使得!小公子的这个提议非常好,我看可行,就这么办了!想参与竞争者,就都按这个打包价加价即可!一次最少加价一百两好了,省得麻烦。” 说着话,司空亮弯腰捡起地下的银票,这银票正是大明宝钞!有户部的大印为证,真的不能再真!司空亮的眼睛都乐开了花,这个小公子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他恨不得现在就答应小公子的提议,拿到手的真金白银才是钱啊! 这三千两大明宝钞自己一定要藏好!司空亮正在做美梦时,其中一个带斗笠的,和那个蒙面人恨恨不平的说道:“这只是初夜权!我就不信了,你小子能够日日包了欧小姐不成!” 说着话,这二人便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那个蒙面人离开时,由于走的太急了,劲风把他的黑巾吹开了一角,露出了半张脸来。他露出的左脸上,很明显有颗黑痣!那人赶忙用手捂住,仓皇逃窜。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众人哄堂大笑,那二人走的更急了些。另外两个戴斗笠的,其中一人高声喊道:“我出三千五百两银子,你们那个敢比我多出的,就是不给谢大人面子!” 当朝姓谢的本来就不多,能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内阁三相之一的谢迁了。围观的众人都“啊”的一声惊呼起来,那个戴斗笠的,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自认为搬出谢迁谢大人,就必定能够胜出了,没想到蓝凤凰根本就不为所动。 司空亮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不怕谢迁谢大人,但是他担心蓝凤凰怕啊。这到手的三千两白银可就算是丢了……拿到手还没捂热乎呢?他能不心疼吗?自己白拿银子,不办事的事情,司空亮还真的做不出来。 关键那个谢大人的亲戚,喊的再响,他也不敢真的收那人的三千五百两白银啊。他怕到时候谢迁谢大人用这件事情来做文章,那么他这个右韶舞,才是人财两空呢! 司空亮真的希望蓝凤凰能够硬气一把,只不过这种希望,太小了,他只能眼巴巴的望向蓝凤凰,希望奇迹发生。因为面前正桌上坐的这三个人来,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他也只能期待奇迹发生…… 只见蓝凤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随手就又抽出一张银票来,然后扔向司空亮说道:“那我就再加两千两白银好了!古人有一掷千金者,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我今日携带何止万金?就不能一亲芳泽吗? 我就要看看,在场的众人,谁的银子比我多!拿老子撑门面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这件事情如果传开了,谢大人脸上就很有光彩吗?子不教父之过也!怎么说谢大人也是有些过错的一方。朋友,你说是也不是?” 那头戴斗笠,喊出谢大人的少年人,恨恨不平的一跺脚,就只得转身离去!他可不敢把事情真的闹大,用一下父亲的名字就好了,但是如果此事真的闹开了,那么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自己!父亲肯定会先拿自己试问的,谢家小公子可不是傻子。 司空亮的眼睛都要乐开了花,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两千两的大明宝钞,屁颠屁颠的就跑到蓝凤凰身边说道:“这位公子爷真是豪横啊,今日教坊司里面的所有姑娘,都任君挑选,包您满意!我右韶舞司空亮,专门为小公子服务,您看如何啊?” 蓝凤凰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而是把目光盯住最后一个头戴斗笠之人。她心知此人如果不认输,事情就不算完!而且所有人都已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呢? 至少蓝凤凰是不会相信,世上会有奇迹发生的。果不其然,那个头戴斗笠之人冷哼了一声,只见他一撩袍子,就露出袍子里面的飞鱼服来。而他不再遮掩了,顺手就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来! 只听得此人大声喝道:“小子,你是哪家的公子?竟敢如此猖狂?就不怕我手中的绣春刀吗?识相的就赶快滚回家去,明日再来这里,会你的欧小姐。放心吧,我只对她的初夜有兴趣,又不打算娶她回家? 你若有意,明日这个时候来一样的,价钱还能少上不少。你的这些银子,差不多就是够包养她几个月了,又何必在乎这个‘初夜权’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是享用一下她的身子,绝不做那些太过分之事?你看如何啊?” 再看蓝凤凰,似乎浑身上下纹丝未动,但只见那人的右臂握刀的手腕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条绿色的大蜈蚣,和一条花纹斑斓的大蜘蛛。两只毒虫只是微微抖动,并未咬啮那人的手臂。 倘若已经咬了,事已如此,倒也不再令人望而生畏,正因将咬未咬,却制得那人不敢稍动。那人心说,这个小公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手段?自己可不要踢到铁板之上啊? 陶勇啊陶勇,你不过是心仪欧小姐的容颜,想第一个做她的入幕之宾罢了,可不要因为好色,把身家性命丢在这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其实如果不是谢家公子离开,你连他的面子都不敢拨,非要充大头蒜,这下子踢到铁板上了吧。 再看蓝凤凰用手一指,目光从陈勇身上扫向那人。陈勇自然明白蓝凤凰是让自己做些什么,他也早看那人不顺眼了。只见陈勇手腕一抖,一柄长剑就已脱鞘而出! 陈勇的身体突然就出现在那人身前,身法之快,实属罕见。在场之人竟无一人能够看清他的动作,随即陈勇已经退回了原位,又坐在桌子前端起茶杯,品起了茶来。 再看那人的身上,已经被长剑划成了布条,腰带已被挑断,身上的袍子被从腰间,一分为二。下半截的袍子,直接就掉到了大腿之下。后半截还连着,如果不是如此,就非掉到脚下了。 陶勇的下体直接露了出来,尺寸之小,引起了旁观之人的争相观看。随即哄然大笑,这是众人忍不住的笑声,所以十分整齐。陶勇脸色大变,他被眼前的白面书生的剑法给惊呆了。 身为锦衣卫的千户,陶勇深知内相王岳王公公在西厂时,手下就有四人,学会了《葵花宝典》,剑法通神,身法快如闪电,执行任务时从未失手过!而这个白面书生的出手,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难倒他所使的剑法就是《葵花宝典》不成? 并且这个挥金如土的小公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让自己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两只毒虫,自己稍动就必死无疑。而在白面书生出剑时,自己不是不想躲,而是根本就来不及躲啊。 而等自己能动之时,自己条件反射似的,连忙弯腰拉起被那个白面书生割断的袍子,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当自己想起手上的毒虫时,那两只毒物已经不翼而飞了! 陶勇不是傻子,他心知这个小公子,一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不管这三人是什么身份,想杀自己真如探囊取物一般。不管是那些毒虫,还是这个白面书生的剑法,有任何一个,自己也不敢招惹啊? 再看陶勇,连失手掉落的绣春刀都来不及捡,提着半截袍子,落荒而逃。他是真的害怕了,单凭那个白面书生,杀自己就已不费吹灰之力了。王公公现在身为内相,他培养的这几个太监,那个不是权倾朝野? 自己今天能够活着走出教坊司,已经是祖坟上烧高香了。别说是打击报复了,他连今夜来过教坊司,都强迫自己忘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赶快回营睡大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右韶舞司空亮更不是傻子,他同样知道王岳王公公手下有几个剑术高手。这几人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的传说自己可是听说过不少。小公子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够请得动王公公的人,给他当护卫? 司空亮再也不敢多想,他看着面前还没有散去的众人说道:“今日教坊司被小公子包场了,老少爷们儿都请回吧。想来玩的明日赶早儿,送客啦!” 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傻子,能够看到小公子如此豪横的表演,都自认不虚此行。众人边走边向小公子打着招呼,谁都想在这位爷面前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天上掉馅饼,好事儿就砸在自己脑袋上呢? 等众人散尽,司空亮开始招呼蓝凤凰三人,那真是小心谨慎,谦卑恭敬之至……预知蓝凤凰如何与欧御史的家眷颠鸾倒凤?陈勇和风雨秋在教司坊如何过夜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四章我见犹怜媚眼如丝 司空亮送走了众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蓝凤凰这一桌的三位爷。蓝凤凰被直接请进了后厅最大的雅间,去享受她的特殊服务了。而陈勇和风雨秋二人,则被司空亮请到了二楼的豪华包厢内,上最好的酒席伺候着。 风雨秋二人只要了两个唱曲的,以助酒兴,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司空亮更是心中有数,再不提让教司坊的头牌前来之事,只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至于后院的那位爷,更是不在话下了,欧御史家的一众女眷,全部被送入到她的房中。 欧夫人性子暴烈,谁都怕她因此得罪了贵客,早有人给欧夫人强灌了药酒,她此时已是浑身酥软,根本就已动弹不得。是被人洗净了身子,抬进房间去的。她被人直接扔上了大床之上,现在才是待宰的羔羊,但是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呢? 欧府的四个丫鬟,倒是没人为难她们,只是这位爷要的是全部女眷,所以也被专程送了进来。进来前这四个丫鬟都被特意交代过了,要好好的伺候里面的那位公子爷。 倘若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小心待会儿会受那皮肉之苦!如果被投诉了,那么接下来你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就只有天知道了。那些训话之人的表情,就已代表了一切…… 而欧小姐却是被教司坊的教习们一顿恐吓,此时被吓的开始畏首畏尾起来。一个柔弱女子,如果开始没有胆子自杀明志,来到这个大染缸里面,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是个人都会想明白的。 欧小姐唯唯诺诺的进入房间,她先给蓝凤凰道了个万福,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她身旁,不敢稍动。那样子楚楚动人,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这份梨花带雨的神情,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是这样子,真的能让施暴者心软吗?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况苏媚儿已经说过了,只需要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她就带人前来赎身。欧御史家的女眷就可以得救了,自己只需要在今天晚上,看护着她们的安全就好。现在人已经在自己的看护之下,任何人也没有机会再带走她们,这点自信,蓝凤凰还是有的。 这个房间足够奢华,一张大床足可以让十个人在上面颠鸾倒凤。那张黄花梨的八仙桌上,摆满了京城的美味佳肴,让人看到后就会食欲大开。而欧小姐却是小心翼翼的呆坐着,根本就没有一点食欲,那样子太让人心疼了,真是惹人怜爱。 那四位丫鬟都是机灵之人,赶忙答应下来。但是一进入房间,看到小姐和夫人这般模样,就什么都忘记了。两个陪在夫人身边照顾着夫人,两个站在小姐身边,嘘寒问暖,尽显主仆情深。 这一切都看在蓝凤凰眼中,她还是很满意的,但是人心隔肚皮,自己还是小心为好。以自己的手段,治住教司坊内的所有人,顺利带走欧御史的家眷不成问题,但是后续的麻烦颇多。 蓝凤凰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摆在了书桌之上,推到了欧小姐面前。欧小姐兰质蕙心,自然明白蓝凤凰的用意,她伸手就拿起了书信,打开观瞧。原来这封信正是张心杰写给欧大人的,欧小姐自然识得张心杰的字迹,心内不由得一阵狂喜。 蓝凤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欧小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言语。只见蓝凤凰伸手取过毛笔,欧小姐开始研墨,给她准备一切。两人开始用文字交流,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交流清楚了。 旁边的客厅中,摆放着一张瑶琴,还有洞箫,显然这里的主人对音乐很是喜爱。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并且还配有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似乎是等着贵客泼墨挥毫一般。 蓝凤凰伸手就拉着欧小姐,引她到书桌近前。欧小姐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跟随而至。那两个丫鬟想跟过来,却被蓝凤凰用眼神制止了。蓝凤凰面对着丫鬟坐好,欧小姐在书桌对面而立,正好挡住丫鬟们的视野。 蓝凤凰看着将信将疑的欧小姐,心知她还在担心着什么。便拉着她到了自己身前,把她贴近了自己的身体。当欧小姐的玉手放在蓝凤凰的胸前,那种酥软的手感,让欧小姐彻底的放下了心。 同为女人,对同性的身体,她还是很熟悉的。当确信蓝凤凰是女人后,欧小姐看向蓝凤凰的目光,就多了些感情色彩,再也不是刚开始的那样,唯唯诺诺的样子了。欧小姐从蓝凤凰身上,发现了更多女人的秘密,那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蓝凤凰告诉欧小姐,明日“御澜苑”会来人给她们赎身,过了今夜就安全了。自己是张心杰张大人派来救她们全家的,让她不要惊慌。自己身为女儿身,这一夜大家住在一起,一样不会让她有损清白。 现下你必须配合自己,让四个丫鬟受些委屈吧。这件事只能告知欧夫人,尽量不要让更多人知道。等一下你只能装做愿意委身于我这个蓝公子,让四个丫鬟准备洗漱用品,为就寝做准备。 那个少女对男人的认知,不都是从父亲开始的吗?欧信欧御史的人生轨迹,做为女儿的,自然是心知肚明。在欧小姐心目中,想成为她的男人,就必须要有英雄气概,最好能够统兵打仗,建功立业!这样的男子才能得到她的垂青…… 而这样的男子,在她所知道的同龄人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而她父亲挂在嘴边的,就只有张心杰一人!而张心杰呢?同样是没有让人失望过,哪怕在西安府十年,同样没有忘记重回边关,保家卫国之心! 两人在书桌前的互动慢慢多了起来,这一切都被后面的四位丫鬟看在眼里。欧小姐心知自己现在只能信任这个蓝姑娘,如若是坏人,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来取得自己的信任。 更何况张心杰的书信她一眼就认出那是真的,因为张大人的字有个小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对同龄男子没有好感,就是因为人和人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对于欧小姐这种大家闺秀,她所喜欢的男子,一样是能够在疆场上,建功立业的英雄! 在这期间,欧小姐把张心杰的信笺让母亲看过,并且告知母亲,这位“公子”,其实是个姑娘,她是张心杰派来救自己一家人脱险的。欧夫人此时身体不能动弹,她同样认识张心杰的字体,自然一样希望能够脱险。 两人只能相信蓝凤凰的话,因为这也是母女二人唯一能够脱险的机会。蓝凤凰能够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心知为何教坊司会必须要留下二人一夜,才同意苏媚儿用重金买走欧御史家的女眷。 这才是让欧小姐最为念念不忘的男子,所以张心杰每一封写给欧大人的书信,欧小姐都会一字一句的看过,并且记在心里。而张心杰写的“杀”字,总会一笔过半。这是他与旁人不同的写法,自己早已看熟,而蓝凤凰拿来的书信,同样有这个字,所以欧小姐才确信,她就是张心杰派来救自己的人! 欧小姐命令丫鬟准备一切应用之物,那四个丫鬟如走马灯一般,来回往复,在房间内穿行,向外面要不同的东西。外间人对房间内需要用的东西心知肚明,早就准备好了,所以一一送进房间。 欧小姐和欧夫人都已经饿了一天了,其实这几天两人都很少吃到食物,因此吃起来格外香甜。蓝凤凰让两个丫鬟分出一份酒菜出来,专门把欧夫人扶起来,喂她吃饭,所以欧小姐快吃饱时,欧夫人同样也吃的差不多了。 教坊司里面特意做出来的珍馐美味,比外面最好的酒菜都要贵出两倍的银子,是有原因的。原来这份酒菜里面加的有特制的春药,这种春药男女通用,而且只会助兴,对人体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蓝凤凰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不可能取信于右韶舞司空亮的,而现在自己只能做那个恶人了。外面那些准备人员的耳目,想让他们放心,自己只有做出该做之事才行。 蓝凤凰让欧小姐与自己一起,吃起了八仙桌上的珍馐美味。欧小姐越吃越显得娇艳欲滴,秀色可餐。那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媚态越来越明显。这一切都看在蓝凤凰眼中,但是她却装做未知。 因为皇帝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而掌印大太监王岳,却可以随时把自己打入尘埃!所以王岳给自己交代下来的一句话就是,要让自己看着欧夫人和欧小姐被人凌辱!然后最好把她们卖入烟花柳巷之地! 这也是苏媚儿花重金,能够买到欧御史家眷的原因所在!而为何无论如何,司空亮都要留下欧夫人和欧小姐一夜的原因!当右韶舞司空亮听说那位公子和欧小姐,欧夫人都吃了自己准备的珍馐美味,他心里悬着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里。 为何来这里的达官贵人,都比家里勇猛的很?就是因为食补的力量是无穷的!而这一切只对欧夫人和欧小姐有效,对“五仙教”教主蓝凤凰来说,这种药物又怎么可能药到自己? 蓝凤凰一闻菜肴的香味,就知道里面加的有料,吃饭的时候,她在自己汤里特意加了解药,才敢放心大胆的吃起了这顿饭菜。对于右韶舞司空亮来说,内相王岳的话就是圣旨,比当今圣上的话都管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欧小姐明显已经媚眼如丝之时,蓝凤凰才命令那四个丫鬟,把欧小姐搀扶到床上。然后命令那四个丫鬟,把酒菜收拾干净后,在外间伺候着。没有自己的命令,谁敢擅自闯进来,可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啦! 当四个丫鬟收拾停当,出去到了外间侯着的时候,蓝凤凰同样来到了大床之上,然后房间里面就传出各种动听的声音来。那四个丫鬟羞的面红耳赤,而外面听墙根的司空亮,终于心满意足的踱着四方步,离开了。 预知蓝凤凰做了些什么?欧御史的妻女能否真的获救?苏媚儿的男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五章脱离苦海运筹帷幄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蓝凤凰雅间内的靡靡之音终于止歇。外面的那四位丫鬟已经困的两眼都睁不开了,但是里面的魅惑之声太大,她们根本就睡不着觉啊。此时声音渐止,她们四人终于合上了双眼,可以安生的休息一会儿了。 蓝凤凰也是没有办法,她虽然身为魔女,但是对于男女大防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她心知,大家只要是不离开教坊司,自己就不能有丝毫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只要有一个疏忽大意,就有可能断送了欧御史家眷中,所有人的性命! 这糜战一夜真是痛快啊!花再多银两也是值得的!右韶舞,你就放心吧,小爷有的是银子,我再预定三天时间,绝不会少你银两的!你还不给我快滚!一会儿记得派人送来好酒好菜,我要与两位美人再大战三百回合!母女花才让人更兴奋啊!” 司空亮心道:“如果不是苏媚儿催的急,自己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这位小爷的清梦?那女人据说是后台极硬,至少李东阳李大人经常会找她喝酒谈心。而且‘御澜苑’更是文臣武将们的最爱,自己真的是得罪不起,才只能在这个时候,就出售欧大人的家眷的。 更何况那个苏媚儿很会来事,除了文书上写的银两之外,还特意给了自己三成的回扣。这份银子拿的安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让自己一大早,就替她办事。而且自己安排的那两个小厮回话,欧夫人和欧小姐昨夜被折腾了一整夜,惹得他们俩都心痒难耐了! 蓝凤凰给欧夫人和欧小姐服用解药容易,但是如果自己花了五千两纹银,连点声息皆无,难免会被有心人记挂在心。到时候苏媚儿花钱也赎不出人来,那才是欲哭无泪呢。她看着被药物迷惑住心智的母女二人,只能说声抱歉了,而不能加以援手,实乃是无奈之举…… 次日,已是日上三竿之时,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右韶舞司空亮的声音随即传来:“蓝公子醒醒啊,蓝公子醒醒!打扰您的清梦,实在不该。但是下官确实是有难言之隐,还望海涵。请开门一叙,您看如何啊?” 蓝凤凰心知此时应该是苏媚儿前来赎人了,自己等的就是这个结果,自然不便阻挠。但是该做的姿态必须有,要不然被外人看出来了,那就更容易节外生枝了。于是她略带微怒的喝道:“司空亮,你就不知道小爷儿才刚睡下吗?两位美人也才入梦,我又怎么忍心打扰? 蓝凤凰说道:“也罢,看在苏媚儿的面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回!下次小爷来了,不管是我需要什么样的,希望右韶舞都能言而有信,给我安排的带带劲劲儿就好!今日小爷也真是累了,这一晚上折腾的真是爽啊!来人啊,给小爷梳洗打扮,让小爷先行一步。” 欧御史家的四名丫鬟,在蓝凤凰和司空亮交谈时已被惊醒了。她们再瞌睡,也知道这两人自己都是得罪不起的!四人赶忙打起精神,各自用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就是怕他们让自己干什么,看出自己无精打采的,那就不是一顿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当四人听说蓝凤凰让她们进屋服侍,四人赶忙进屋帮忙。不一会儿,蓝凤凰就已经梳洗打扮已毕,走出了房间。右韶舞司空亮亲自送走了这位小爷,才回头招呼欧夫人和欧小姐赶快梳洗打扮一番,让她们俩人一起去见苏媚儿。 自己总算是可以给王公公交差了,有人证物证在此,自己还怕些什么?更何况欧大人之事还没有定论,欧家的女眷,还是不在自己手里面更安心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个底层小官,还是不要夹杂在这个漩涡里面为好。” 司空亮说道:“蓝公子啊,您就可怜可怜下官吧,这教坊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欧御史的家眷,已经被王岳王公公做主,卖给了苏媚儿了。’御澜苑‘的大名想必您也知道,就在前面不远处,您今天就移驾到哪里风流快活吧。 我做主了,以后只要蓝公子来到教坊司了,这里的头牌随您挑选如何?不管您喜欢什么样的,只要教坊司内有的,我都给您大开方便之门!苏媚儿就在前厅等着,您总不希望她亲自过来找您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是?” 两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在众人面前痛哭流涕!那四名丫鬟现在才知道蓝凤凰原来是个女人,但是她们都对昨晚夫人和小姐的激情四射记忆深刻。只是谁也不是傻子,四人都已决定,选择性失忆,相信这才是对主人最好的保护。 欧夫人和欧小姐两人,经过几日的牢狱之灾,加上教坊司里面的度日如年,已经超出了身体负重的极限。当一获救,心里真正的放松之后,两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高烧不退,这一病就是十几天。 幸好四位丫鬟的身体都还不错,受到的伤害也最小,有她们四人照顾母女二人,再加上苏媚儿找来的名医调理,总算是两人的身体,都开始慢慢的恢复,到今日已经趋于正常了。而在此之前,风雨秋就把欧御史受到的打击都告知了大哥张心杰。 欧小姐母女二人的模样,任谁都可以看出,昨夜都是糜战了一夜,被折腾的不轻。司空亮亲眼见到二人的模样,更是把一颗心放进了肚里。连忙吩咐四名丫鬟伺候着,又赶忙赶到前院,请苏媚儿到后院接收欧家女眷。 苏媚儿和蓝凤凰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是心照不宣,蓝凤凰带着陈勇和风雨秋一起离开教坊司,直接绕开众人的视线,才潜回了“御澜苑”。很快苏媚儿就带着欧御史的家眷回来了,众人在“御澜苑”内的雅间再次相见时,蓝凤凰已经换回了女装。 欧夫人和欧小姐再次见到蓝凤凰和陈勇、风雨秋三人,才真的相信自己已经获救。那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两人激动的更是热泪盈眶。这种感觉就如溺水之人重新获救一般,简直就是获得重生啊! 王岳一伙人借口浙江推举的德才兼备之人,如余姚人周礼、徐子元、许龙,上虞人徐文颜都是谢迁的同乡,而草拟的诏书又出自刘健之手,就信口胡说,余姚隐士这么多,肯定徇私勾结,互相拉扯。 企图以此作为谢迁、刘健的罪状。他们假传皇命,将周礼等人关进监狱连夜审讯。王岳还企图逮捕刘健、谢迁,抄没两家财产充公,这种手段又怎么能够瞒的过李东阳?这一切一切的罪状都已明明白白,也就成了李东阳反击的号角! 当夜,李东阳又一次来到了“御澜苑”,他让苏媚儿请蓝凤凰、风雨秋和陈勇三人,与他秉烛夜谈!五人谈起了家事、国事、天下事,自然引出了欧信欧御史被王岳无端陷害一事上。 蓝凤凰的亲信,收到的飞鸽传书,张心杰已经查到了王岳这些年来贪墨辽东修建城墙和边防军事上的银两,数额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张心杰已经命人快马加鞭,把他搜集来的证据送来,他就是要用此种方法,为恩师鸣冤! 陈勇这里有一份,而向当今圣上发放证据的边关八百里加急就有七人!谢迁、刘健、李东阳三位首辅大人各发放一份,这么大的手笔,就是为了防止只一人,会被内相王岳用手中职权,给隐秘杀害了。李东阳一早就收到了这份证据的副本,证据自然是苏媚儿亲手交到他手中的。对于李东阳来说,他自然希望能够扼制住王岳这种内相的权利,尤其是曾经做过西厂之主的王岳,此人得势对朝中大臣极其不利。 这次有了这种直接的证据,李东阳自然会谋划一番,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好巧不巧的,张心杰送与刘健、谢迁二人的证据,却被王岳察觉了,也因此朝堂之上就形成了轩然大波! 因为西厂本来就有监督百官的权利!王岳利用西厂的探子抓捕官员合理合法,当今圣上知道了,一样不能拿他如何。可是在刘健、谢迁二人被捕之后,性质就变了,因为李东阳有本事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李东阳就准备利用刘健、谢迁二人被捕的这个契机,来一个循序渐进,绝地反击!他准备一举拿下内相王岳,把他的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每一个首辅大人,都不可能是简单人物的。 李东阳看着在座的陈勇三人说道:“明日早朝,我需要一人,此人必须是对当前辽东局势极为了解的,而且要有胆子,当着当今圣上的面,说出实情之人! 李东阳就当下王岳动用西厂的力量,残害朝廷命官,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与自己一起的首辅大臣,刘健和谢迁,竟然被他动用西厂之力,给秘密逮捕了!他这是要干什么?谋朝篡位不成? 只是李东阳确信,刘健和谢迁二人,王岳不敢擅自动大刑。而二人也一定能够坚持底线,不会妥协的!现在已经到了反击的时刻了。张心杰提供的辽东地区,王岳这些年来贪墨修建城墙和边防军事上的银两,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日就是让张心杰的边关八百里加急送到之日!原来李东阳等的就是王岳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掩盖自己犯下的罪行,出手抓人的这些证据!如果他只是抓捕了一般官员,自己出手还真不一定能够打击倒他。 在众多证据面前,再加上侃侃而谈的人证!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物证!我就不信了,才受到王岳动用西厂手段迫害的刘健、谢迁二人,能够忍下这口气!不和我一起出手拿下王岳!” 预知明日李东阳的手段能否奏效,陈勇,风雨秋和蓝凤凰三人,谁去金銮殿上为欧大人鸣冤?刘健、谢迁二人会不会一起打击内相王岳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六章三宝太监谈瑾刘瑾 陈勇说道:“李大人,我林平之才从沈阳中卫赶赴京城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替张心杰张大人尽孝的。因此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都愿意去救出欧大人的!对于当前辽东的局势我最有发言权,所以此次面圣直言,非我莫属!还请李大人成全!” 李东阳心知陈勇此时第一个冲出来这样说话意味着什么,张心杰能有这样的好兄弟,显然他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和自己为人处世的风格很像,不说别的,只看在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面上,自己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助他一臂之力的! 而辽东地区,其实早已发生了大变故,只是最新的消息没有传过来罢了。在风暴起时,自然是越起越大!而风暴中心的人物,会被肆虐成什么模样,就不得而知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该来的一样会来的…… 风雨秋一样想争取面圣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三弟的选择,实乃九死一生!伴君如伴虎,皇帝会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哪怕告倒了王岳,救出了欧信欧御史,三弟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有把握,因此风雨秋才跳出来争取这个名额! 更何况辽东地区外临高句丽、鞑靼、女真人部落,一个不甚,就很有可能出现兵祸连连之势!现在国库空虚,自己这个首辅大臣又不是不知道,朝廷为了江山社稷,在边关上的投入连年剧增,没想到却会被有心人中饱私囊了! 李东阳心知,想让小皇帝痛下杀手,就必须让他意识到危机才行。所以自己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要一击必中,把内相王岳及其党羽打落尘埃!现在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就让自己做那个起风之人吧! 陈勇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他也不知道早朝的结局会如何,用不用到自己。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散朝的动静,谁也不知道皇宫内院到底如何了。而就在此时,辽东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赶到!而送文书之人陈勇认识,正是裴五。 裴五直接进入了皇宫,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这是哪里又出事了?希望不要出现大的危机才好。又过了一个时辰,才有小太监来到午门外宣读圣旨:“宣林平之上殿见驾啊!” 李东阳还是选择了陈勇做他的人证,因为陈勇参与了沈阳中卫的保卫战,他见证了王岳的三位信使的覆灭,对王岳的这些手段最有发言权。而且李东阳也很欣赏陈勇的胆色,更何况他心知,自己只有在不欺君的基础上行事,才能走的更远! 第二日一早,李东阳四更天就准备上朝,而陈勇跟着他的家丁一起,陪他来到了紫禁城外。轿子抬到了午门外,李东阳下了大轿,就和陈勇对视了一眼,他就往午门外的人群走去。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李东阳和大家一起进入了皇宫! 陈勇赶忙说道:“谢过公公挂念,小可林平之,才从沈阳中卫回来,内相王岳贪墨边关银两的证据,我手中的确有一份。而且他还派人刺杀张心杰张巡抚,这个的相关证据我也有,而且还是我亲手杀了两名刺客,并且活捉一人才救下张大人的!” 那小太监不由得激动起来,说道:“林平之,咱家问你,你确定亲手杀了王岳派去的三名刺客中的两名吗,并且活捉了一人吗?他们叫什么名字?使的什么兵器?你赶快告诉咱家……” 陈勇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早就等急了,当听到小太监传旨,宣他上殿后,就立刻赶了过去。在小太监再三确认他就是林平之后,就带着陈勇进入了皇宫。陈勇心知这是李东阳李大人争取到的机会,自己能不能为欧御史平反,就看这次的表现了。 小太监领着陈勇过了金水桥,突然问道:“林平之,你可确定有,有内相王岳贪墨边关银两的证据吗?可不要辜负了李大人的一片心意啊!” 谈谨是谁?陈勇对这人没有一点印象,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回道:“他们三人依次从酒楼之上跃下,想刺杀张大人,被我用大枪挑死一人,一人被我一枪扎伤了左臂,逃跑时被张大人用弓箭射死了。那个吴孟达到的确是被我擒住的。” 小太监谈谨激动的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说为何李东阳李大人会如此义愤填膺?原来王岳已经快成了没牙的老虎了!跟着他的高手据说本来就只有四个人了,这两年又多了两个,可是一下子就被你消灭了一半,看来他离倒台之日不远了。” 陈勇很是奇怪,这个小太监为何对此事这么关心?但是他心知与此人关系近些只有好处。于是说道:“小公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三人应该是郑少秋,夏雨和吴孟达。吴孟达被我所擒,最后服毒自杀,他们都是使剑的。” 那个小太监惊叫出声喊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亲手杀了郑少秋、夏雨二人?活捉了吴孟达?那郑少秋被誉为王岳手下第一高手,他竟然被你所擒,看来天要亡了王岳,我谈瑾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了!” 小太监谈谨面露疑惑之色,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面,“三宝太监”郑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葵花宝典》是郑和留下来的武功秘籍,而且只有掌印太监才能保管。而且据他所知,郑和之后,每个掌印太监,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必须具备学习《葵花宝典》的资质才行。 谈瑾就没有被内相王岳看上,他那个时候也想走捷径,但是王岳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可是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和几个玩的好的朋友,闯出了一片新天地。现在的自己因为有了给当今天子当伴读的经历,也自然是水涨船高了,包括王岳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 陈勇有心结交一下这个小太监谈谨,于是说道:“被我消灭的可不止这三个人,还有一个叫郑一鸣的。前段时间去日月神教下书,王岳想让日月神教的人为他卖命,可是却被我破坏了。对了,郑一鸣说他练的是《葵花宝典》,这可是真的吗?” 小太监谈谨说道:“当然是真的,《葵花宝典》乃是三宝太监”郑和留下的武功绝学,现在此书原本就在王岳手中,那六人练的都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只不过你的年纪也不大啊?你练习的什么武功?竟然比《葵花宝典》还要厉害?” 谈瑾说道:“林平之,就算你有时间,想教给我武功,我也没有机会学习。因为我现在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有大把的时间用在练功上的。对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把王岳给定死了啊?现在朝堂之上,已经争论的不可开交了,我还等着你去一锤定音呢?” 陈勇心知谈瑾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就把自己手中的证据拿了出来,递给了谈瑾,让他过目。谈瑾看着陈勇提供的证据,不由得眼睛一亮!如果今天王岳倒台了,那么内相之职就空缺了,看来自己一定要给当今圣上,留下足够多的印象才行! 可是谈瑾同样是个记仇之人,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王岳打落凡尘。因为开始他不知道权利的滋味是什么,而现在自己越来越享受权利带来的便利。只是自己现在必须小心谨慎,为了能够成为人上人,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吃些苦头又算什么? 陈勇看着小太监谈瑾面露疑惑的模样,笑着说道:“我的这个武功,你同样学不了的。这是童子功,需要从小就开始锻炼才行。你现在年龄大了,身体已经僵硬,想强行练习,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是我不教给你。” 谈瑾相信,搬倒王岳只是时间问题了,而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想摘走这个最大的桃子,就必须自己身先士卒才行。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李东阳也好,还是谢迁、刘健也好,都会感激自己所做的一切的! 谈瑾看着陈勇说道:“林平之,我要去房间取些东西,一会儿朝堂之上扳倒王岳用的上。你能不能背着我一路急行,让我回房取一下证物呢?你的证据虽然已经足够了,但是我怕当今圣上会念旧情。 自己八人与圣上交好,想让自己脱颖而出,就必须行非常之事才行。谈瑾想起自己搜集下来的那些文证和物证来,再加上陈勇带来的这些资料,王岳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可能会有机会生还! 富贵险中求,无毒不丈夫!王岳,你得罪小爷之时,你可曾想到,会因为我搜集的这些证据,才是压倒你的最后那根稻草吗?别人的有没有人证、物证就不一定了,可是自己手中的这些证据,那一个都是直指内相王岳的! 如果到那个时候还不能治王岳于死地的话,在场之人必定都会有危险!我的这些证物,到时候就会突发奇效!相信当今圣上,看到我的这些证据,王岳王掌印就必死无疑了!还请林少侠助我一臂之力!” 陈勇二话不说,直接把谈瑾背在了身后,谈瑾在陈勇背后给他指路,很快就赶到了谈瑾的房间。谈瑾打开房门,在一个花坛里面,自己掘地三尺,总算把那些证据都取了出来。然后一出门,就又由陈勇背着谈瑾,赶到了太和殿外。 陈勇跟着谈瑾来到太和殿外,值班的侍卫见到谈瑾都叫着:“刘公公好!刘公公好!”而谈瑾同样和大家打着招呼。谈瑾先进入宫门回奏陛下,陈勇只得在殿外等候,不由得好奇心重,问起当时大家为何会称呼谈瑾叫刘公公呢? 旁边的带刀侍卫说道:“那就是刘公公啊,他就是当今圣上的伴读刘瑾!你所说的那个名字,是他未入宫时俗家的名字。刘公公一进皇宫,就被刘顺收养,因此才改名叫做刘瑾的!” 预知有小太监刘瑾帮忙,李东阳、刘健、谢迁一起发力,再加上陈勇手中的证据,和辽东边关的八百里加急,能否拿下掌印太监王岳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七章中饱私囊御前断案 过不多久,朝堂之内就有个小太监走了出来,口传圣旨,宣林平之入奉天殿觐见当今天子!陈勇跟在小太监身后,进入朝堂之上。李东阳一早就告知陈勇,进入大殿之后不得四处张望,不能抬头直面天子,没有皇帝允许,绝不能抬头一睹圣颜。 陈勇自然一一牢记,对于他来说,进入奉天殿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种气氛下进入奉天殿,的确与穿越前的感觉完全不同,殿内文东武西分列两旁。 而裴五此时就在大殿内跪着,显然早已经禀报完毕,这种姿势跪着,不知道已经多久了。陈勇来到裴五身旁,跪倒叩头,口中呼喊道:“福州秀才林平之,给吾皇万岁万万岁建礼了!” 陈勇心知,在大殿之上尽量少说话,他在大殿之上三拜九叩之后,就跪在当场,不再言语。只听到大殿之上一个声音说道:“林平之,听说你手中有王岳的罪证,你可敢对天发誓,这上面的罪状,都完全属实吗?” 陈勇心知问话之人就是当今天子,听声音皇帝应该年纪不大。但是自己肯定不敢抬头观瞧。于是跪着又磕了一个响头,才开口回话道:“我林平之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我敢对天发誓,我所提供的罪证如有一件不属实的,我愿意承受相应的处罚!该杀该刮悉听尊便!” 那个声音听后说道:“好,来人呐,把林平之手中的罪证呈上来,寡人要亲眼看一看,王岳能够为非作歹到何种地步!真是气杀我了!今日状告王岳之人都聚到一起了吗?” 只听得一个声音响起,很明显一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说道:“万岁爷啊,咱家万万不敢欺瞒圣上,臣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啊,还望万岁爷严查,还奴才一个清白啊!” 陈勇只感觉自己身前来了一人,他从脚步声中就已听出,来人正是刘瑾。看来此时也只有刘瑾才有胆子找自己拿举报内相王岳的罪证啊。陈勇从怀中取出罪证,交到刘瑾手中,自己同样跪着静候佳音。 王岳没有想到当今圣上刚说完,自己正在哭诉之时,就有人前去殿下去取证物。他偷眼观瞧,那人正是刘瑾。王岳心道:“不好,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给自己使绊子之人的强大,没想到竟然连小太监刘瑾也参与其中了。 这个刘瑾应该就是记恨自己当时没有提拔他,现在也开始落井下石了!自己本来就是想利用一下陛下的同情心,先拿到足够的好感度再说,可是这个博取同情的计划,竟然被刘瑾给搞砸了。” 王岳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刘瑾。他心里说道:“小娃娃,如果让你家爷爷我过了这道坎,你们在场的各位,敢给我使绊子的,一个个都别想活!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抓起来,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的!不杀了你们,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不提王岳暗自生闷气,此时小太监刘瑾,已经把陈勇提供的罪证,摆到了当今天子的面前了。圣上拿过陈勇提供的罪证,心内不由得一阵阵翻滚,这些事情难道都是王岳干的吗?他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了? 连我省吃俭用,拿来修建城墙,抵御外敌的军饷都敢打主意,看来真的是留他不得了。这么多年来,王岳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才登基不久,就这样对待父皇留给自己的内廷元老,是不是有些过了? 皇帝陛下压了压怒火问道:“王岳,我来问你,你的嫡系郑少秋、吴孟达、夏雨三人现在何处?能让他们进殿面君吗?还是真的他们三人已经去了辽东?有刺杀张心杰张巡抚的嫌疑呢?” 王岳一听就知道,郑少秋三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怎么会这样?郑少秋的武功已经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中最高的了,他们三人一起还能够遇害?张心杰手中竟然有这样的能人吗?不应该啊?还是被他用什么计谋给一个个诛杀了呢? 王岳脑子动的极快,口中答道:“启禀陛下,郑少秋、吴孟达和夏雨三人,很不凑巧,都被臣派往辽东地区,去调查辽东与鞑靼、女真人和高句丽接壤之地的具体情况了,臣以为边关之地,更是需要人手多加关注才是!” 小皇帝心想:“张心杰为何会单独提出此事?看来他已经掌握了王岳的证据了。但是这个老王岳还恬不知耻的说他派人前往,就是为了边关的战事,派人调查情况去了!你不提边关之地我还可能为你留些面子,这一提出,自己又怎么能够忍的住?” 小皇帝问道:“王岳,这些年来边关修筑城墙,和军饷的银子都是经你的手发放下去的吧,具体情况你给我拿出一份证明来!张心杰张巡抚已经查出你在军饷一块动了手脚,你如果认为自己没有动过,就把你的证据呈上来好了,也好堵住大家的嘴。” 王岳心道:“好再这件事情自己已经谋划很久了,虽然做的不能够天衣无缝,但是一般人还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破绽的,这我又何惧之有?看来我的功课没有白做啊。只要今日能够蒙混过关,我一定要让在场之人,与我做对的,都得到相应的惩罚!” 王岳说道:“启禀陛下,关于边关之事,我都是当做头等大事来做的,每一笔资金的去处,我都有详细的记录,并且有他们本人的亲笔签名。我这就让人把这份资金的去处的所有资料,都送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对一下账,好以证清白!” 小皇帝说道:“好!我就准你所奏!王岳,你所说的那份账单在什么地方?我好派人去取,好以证你的清白!我同样不忍心看到你因为贪墨,而被停职查办!你可知道,只要是敢动边关银两的,在我这里,都是杀无赦之罪!” 王岳赶忙磕头如捣蒜一般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您就放心吧,臣虽然一直都有些小毛病,有些贪财,但是同样知道轻重缓急的。像边关战事之银两,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伸手去拿啊! 这些证据,都有我的两个徒弟保管着,就是由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看护。陛下如果需要证据,可以派人现在前去取来!我王岳一定会自证清白的,您放心吧,如果查出问题,我愿意以死谢罪!” 小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太监王岳,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他既然敢这么说话,就证明他认为自己没有问题!现在不管是边关的张心杰张巡抚也好,还是内相王岳也好,已经是剑拔弩张了,此事必须立刻解决才行。 于是小皇帝直接传出口谕,命令刘瑾前去后宫寻来郑渊洁和郑伊健,好彻查此事!刘瑾领命前往,而朝堂之上,李东阳李大人又直抒己见,指出了王岳昨日竟然私自假传圣旨,把谢迁、刘健二位首辅大人打入了大狱! 小皇帝心中已经暗怒不止了,他心道:“王岳啊王岳,你怎么能够这么不省心?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欧信欧御史一案,到现在都没有彻查清楚,才会引来张心杰张巡抚的这番指控! 张心杰镇守辽东地区乃是封疆大吏,自己当时就是因为太冲动了,才会把欧御史一家老小全部打入大牢的!到如今都没有定论。自己这个当天子的又怎能不彻查清楚,就把欧御史一家人给放出来呢? 而你昨日又打着我的名义,把谢迁和刘健两位首辅大臣给拿进了大狱,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想造反不成?恃宠而骄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如若此事不能给我个满意答复,小心我当庭就治了的罪!” 小皇帝问道:“王岳,两位首辅大人又有何罪?被你私自拿入大狱?李东阳李大人如若不提,我都以为是两位大人同时生病,卧床不起了呢?本来我就想早朝之后,就登门拜访两位首辅大人!没想到他们俩竟然是被你拿入的大狱!” 王岳赶忙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谢迁、刘健二人的确是他们咎由自取,浙江推举的德才兼备之人,如余姚人周礼、徐子元、许龙,上虞人徐文颜都是谢迁的同乡,而草拟的诏书又出自刘健之手,固余姚隐士才这么多。 这件事肯定是谢迁和刘健两位大人徇私勾结,互相拉扯所致。为臣只是秉公断案,没有任何徇私枉法之意,还请陛下明鉴!东厂督主范亭查到此案,禀报于我,我身为内相,还不应该彻查此事吗? 而我派人拿下周礼、徐子元、许龙,徐文颜等人时,正看到谢迁和刘健二人与他们在一起。我王岳传令之时,说的就是与他们同行者无论是谁,全部缉拿归案!两位首辅大人是被东厂锦衣卫误抓的,但是他们俩既然和这几人在一起,拿入大狱询问也是正常的吧?” 小皇帝心知里面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是事已至此了,自己要如何断案呢?他正在犹豫之时,李东阳已经跪倒在地说道:“陛下,不如把谢迁、刘健两位大人,和那些涉案人员一起带到奉天殿上,我们当堂审案,您看如何啊? 两位首辅大人年事已高,如果此案与他们二人并无关系,您看让他们二人在监狱中受罪,又于心何安呢?两位大人身体都不太好,再有个三长两短,朝中之事谁人替您处置?如若他们二人涉案,不用您吩咐,我就当堂让刑部拿下二人,您看如何?” 小皇帝一声令下,传旨让人到东厂监狱中,把涉案的六人一起带上奉天殿,他就要当堂审案! 预知谢迁、刘健等人在监狱内到底受到了什么磨难?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带来的证据真的能够证明王岳的清白吗?刘瑾当堂之上,还有什么杀手锏,能够治王岳于死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八章辽东军饷珍妃一案 王岳心知要坏,这件事自己还没有补救,一定会有纰漏的,但是现在李东阳已经当面告了御状,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一会儿再见招拆招了。他心知还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不该为了补窟窿,而强行对付谢迁和刘健二位首辅大人,可是世上哪里会有后悔药可吃的…… 刘瑾带着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来到奉天殿,两人每人各捧着厚厚的一摞书卷,手中所拿的那些书卷,据说就是证据。二人和刘瑾一起来到奉天殿,一样等了一会儿才进入大殿之内。王岳看到二人,心中大定,他心知,不到万不得已,就没必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但是有他们二人在这里,自己的底气自然就会更足了。因为他们二人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足以让自己反败为胜,顺利脱身!王岳现在才发觉,自己一个无根之人,贪了那么多钱干什么?意义又有何在呢? 如果有可能,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在金钱面前,又有几人能够挡得住诱惑呢?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把书卷放在一旁,一起跪倒给小皇帝磕头。 在二人跪拜之后,小皇帝问道:“郑渊洁、郑伊健,你们二人对辽东这些年来的军事上用银的流水,可有一个总账?你们速速报于我知。今日朕就要在满朝文武面前,彻查辽东军费贪墨一案!” 郑渊洁跪倒说道:“启禀陛下,这十年来,辽东共用了两千万两白银,每年大概二百万两,臣这里有这十年来,每年的开销明细表,还请陛下明查!每份账单后面,都有辽东各个卫所统领的亲笔签名为凭,王公公为此事呕心沥血,确实没有贪墨军费一事发生啊!” 小皇帝说道:“空口无凭,你们把证据呈上来,朕要亲自过目!” 郑渊洁就要起身,弯腰拿起身旁的书卷送过去时,刘瑾已经快步到了他身前说道:“郑公公,这些事情还是杂家亲自送于陛下的好,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只需要把这些书卷整理好,交于杂家便可。” 郑渊洁犹豫了一下,就把登记的总账单和一份由各个卫所官员亲笔签名的书卷交与了刘瑾。书卷由于太多,刘瑾一次也拿不完。刘瑾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接过这两卷,然后走到龙书案前,把这些证据交到了小皇帝的手中。 小皇帝拿过书卷,对着目录翻查了一下,的确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再加上这两卷书卷东西太多了,也不可能在奉天殿上仔细查阅这些资料。小皇帝只是粗略看了一眼目录,然后又看了一下各个卫所的将领的签名,把书卷扔到一边。 王岳在下面一直观察着小皇帝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小皇帝把书卷扔到了一边,他又赶忙规规矩矩的在下面跪好,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金砖发起呆来。王岳心道:“陛下,你好玩的天性我又不是不知道,想让你认认真真的查看这些资料,势比登天还难! 可是如果陛下都拍板我王岳没有问题了,谁还敢再拿此事做文章?哈哈哈,谢迁、刘健,你们俩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王岳贪赃枉法了?只要是圣上认可我无罪了,我王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们这些得罪过我之人,过了今日,我定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受到相应的惩罚!” 王岳正在暗自得意之时,突然听到小皇帝说道:“郑渊洁,把接下来的三卷各个卫所将领的亲笔签名的证据都挑出来,我要再仔细查看一番!看看有没有问题!” 郑渊洁磕了个响头回答道:“陛下,这三卷书卷我现在就挑出来,您看需要杂家送过去……” 刘瑾很是机灵,听到小皇帝的询问,自己就已经往郑渊洁、郑伊健二人面前走去了。郑渊洁还想询问是不是自己送过去呢,刘瑾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刘瑾说道:“郑公公,就不劳您的大驾了,把您挑出来的这三卷证据交给杂家便是了。圣上哪里,一直都是由杂家服侍的,御书案前还是莫近生人为好,您说是不是呢?” 郑渊洁连声应是,把那三份书卷递了出去,刘瑾伸手接过,他就又跪倒在地,不再抬头。刘瑾满意的笑了笑,才转身离去。在刘瑾转身之际,郑渊洁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怒意,但是很快就又平复不见。 刘瑾把书卷直接送到御书案上,摆在了小皇帝的面前。王岳此时已是心生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贯贪玩的小皇帝,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关注起国家大事来了?如果书卷中的秘密被陛下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王岳干着急也没有办法,现在是早朝时间啊,自己乃是戴罪之身,又有何办法化解此时的危机?他只能寄望于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主了。他心知,小皇帝聪明绝顶,只是平日里太贪玩了,所以看似不关心朝政罢了。 其实朝政又有何事被耽误过?三位首辅大人鞠躬尽瘁,小皇帝一直都是在偷懒罢了。不是不干,而是把权利下放于朝臣,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只是现在自己已把话说满,我王岳要如何才能自救呢? 小皇帝特意把张心杰张大人的御状又打开了,还有陈勇送过来的那些证据都一一摆在了御书案上。他只是把这些有名有姓的卫所将官的签名,都一个个的仔细看了一遍,就知道王岳这份总账汇总的将官们的签名,明显是造假的! 因为和陈勇、张心杰递过来的签名完全不同!他正好看到了裴五的名字,小皇帝看着朝堂之上跪着的裴五,于是问道:“裴五,朕问你,平日里你的签名,可都是你自己书写的吗?” 裴五没想到皇帝这个时候会想起自己来,赶忙回话说道:“启禀陛下,张将军命令我等将官,都必须要认真学习文化知识。所以我的签名,自然是我自己亲笔所书了。我们满营上下,没有一个不会写自己名字的。” 只听得上面皇帝的声音说道:“刘瑾,你取过笔墨纸砚,给裴五将军送过去,朕要看看他的字,到底写的如何,寡人要看看,张心杰培养的这些部下,到底都有什么实力!” 刘瑾取过笔墨纸砚,赶忙送到了裴五身前。裴五起身,一旁的太监早已搬来桌椅板凳,裴五坐下之后,就开始认认真真的写起自己的名字。当刘瑾把裴五才写的名字送到小皇帝面前时,他就更确认王岳必定是造假了。 裴五手书的名字和张心杰与陈勇送上来的字体完全一样,而和王岳汇总过来的签名完全不同,显然就是别人代写的。现在谁都可以确认,王岳必定造假了。小皇帝强压怒火,把这件事压了又压,还是决定先放过王岳一马,只是以后不再重用就好。 王岳心内升起一股寒意,他心知这次必定不会有好结果。小皇帝不会让裴五做无用功的,裴五的手书,只能是对照自己的那些证据所用。如果万岁爷真的看出了破绽,那怎么办?自己真的要用那舍卒保帅之法吗? 小皇帝看了看下跪的王岳,脸上的怒意王岳明显感觉到了。可是陛下却是没有当即发作,而是把此事悬在了半空中。正当小皇帝要传下口谕之时,刘瑾好巧不巧的从衣袖之中,掉落出一张文书来!那文书上竟然有着王岳的大印!小皇帝看到之后,心内大疑。 只见刘瑾弯腰捡起文书,竟然“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陛下的龙书案前!口中说道:“陛下,臣刘瑾有下情禀报!那王岳在四年前珍妃一案中,他动用过酷刑,打击异己!这是小人留下的证据,请陛下为珍妃一案中死去的内臣鸣冤啊!” 珍妃一案牵扯甚广,小皇帝心知,那时自己还没有登基。但是父皇却是在珍妃一案过后不久,就“驾崩”了。自己那时年纪还小,从来不曾有过其他想法,而此时旧事重提,不由得让小皇帝有了不一样的疑虑。 小皇帝说道:“既有冤情,你就把证据呈上来吧!只是为何四年多后,你又旧事重提呢?为何当时不把这份证据交与父皇审理?” 刘瑾说道:“陛下容禀,小人那时还是孩童儿,对此事思之甚少。但是经过这几年的磨炼,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和皇上在一起,见多识广,才揣摩出一些门道来。而且王公公自珍妃一案之后,他手下的门徒同样是越来越少了。 到最后只剩下四人,就是郑少秋、吴孟达、夏雨和郑渊洁四人。而后才有了郑一鸣和郑伊健二人,又脱颖而出,成为内相王岳的徒弟!而为臣手中,这份证据,却是当时内相王岳与尚宝监董明娥,共同谋害珍妃的证据! 小皇帝拿过那份文书,却发现只是一份王岳传给尚宝监董明娥的信件,但是信件的时间自己却是印象深刻,因为珍妃暴病身亡就在在那天晚上,四月二十八日! 小皇帝手拿文书,看着王岳问道:“王公公,四年前,四月二十八日,你与尚宝监董明娥通信意欲何为?那天晚上宫内发生何事?相信王公公不会忘记吧!珍妃一案,到底你做了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预知王岳在珍妃一案中做了些什么?他为何会参与此事呢?尚宝监董明娥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和珍妃又有何瓜葛?两人一前一后身亡,是何人所害?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零九章一撸到底刺王杀驾 王岳一听到珍妃一案,就知道要坏事!他这一生中,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珍妃一案!这件事情上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只是自己不管告诉任何人,都不会有人相信的!那件事情对自己影响深远,包括自己的徒弟,都在那晚死伤惨重! 王岳暗中调查过多次,却没有任何结果。尤其是珍妃死后的两个多月,皇帝就驾崩了,好在新皇对自己一样很是倚重,否则的话,王岳才真的是得不偿失!老皇离世,新皇登基之后,王岳就把此事尘封起来,这件事自己再不敢去调查,因为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他却没想到,今日珍妃一案却被小太监刘瑾给旧事重提了。自己这个受害者,可真是百口莫辩,因为尚宝监董明娥死了,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珍妃死了,那夜皇宫内院死伤又何止数十人?原本陛下就要去临幸珍妃的,而珍妃却是在吃过那日的晚宴,就命丧黄泉了!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手笔?他又是意欲何为呢?老皇帝为了彻查此事,动用了王岳的所有力量,而王岳同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是使出了所有手段,东、西二厂同时出手,那手段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了,所以冤死的内臣不计其数!据说老皇帝因为思念珍妃过度,于两个多月后,也就驾鹤西归了…… 而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呢?至今却无人得知。珍妃死后,而皇后、小皇帝的生母还在,现在已经是皇太后了。之所以还有人喜欢称之为皇后,就是因为小皇帝还没有大婚,皇宫内院所有事情,都归皇太后管理,可能只有小皇帝大婚后,皇太后才喜欢别人把她的皇后称呼改了吧…… 王岳之所以不敢再调查珍妃一案,就是担心此事与皇后有关,所以他才甘心让这件事成为未解之谜。再加上对于一个老太监来说,什么事情有钱财对自己有意义呢?自己对女人没有实质上的欲望,也只有金钱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的! 对于权利,王岳已经贵为内相了,除非他有谋朝篡位之心,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是升无可升了。所以无欲无求的王岳,真正让他关心之事,就只有自己账上越来越多的银两,才能让他更兴奋些。除了金钱,也只有王岳为自己打造的陵墓,让他牵肠挂肚了。 每个皇帝不都喜欢打造陵墓吗?这一切都让王岳看在眼里,他不仅给自己父母的坟给翻修了,更是给自己建造了一座地宫。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行事的,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行事,又怎么能够瞒得住刘瑾? 此次刘瑾准备的手段,一波接一波,他并非只有交到小皇帝手中的这份文书。只不过珍妃一案,足可以调动满朝文武的积极性,让王岳疲于应付。更何况王岳在内相一职上,由于“批红”特权,自然与朝中大臣有诸多矛盾,刘瑾就要看看,这一颗重磅炸弹,王岳要如何应付! 王岳连连磕头,口中说道:“陛下容禀,陛下容禀啊!老奴那日只是派人给尚宝监董明娥,送去她定制好的礼服。因为和外界交流,女官都是通过老奴等人才得以与外界畅通。此事因为和珍妃一案没有任何关系,老奴不曾告诉过任何人,还请陛下明鉴!” 小皇帝此时已经对王岳恨的牙根都痒痒了,看来王岳已经不适合再统领司礼监了。那么掌印太监的确需要换人了,跟自己亲近的八个太监里面,现在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刘瑾一人。这孩子办事有分寸,而且很有脑子,相信由他做这个掌印太监,也是不错的! 小皇帝于是说道:“王岳,你年事已高,这些年来在宫中日夜操劳,实在是太累了。自今日起,你就卸任了掌印太监一职,安心回宫养老吧。司礼监之事,一会儿退朝之后,你就和刘瑾交接一下。以后你也不需要起早贪黑的,如此操劳了。” 王岳犹如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会被当堂剥夺了官位。如果自己现在就没有了掌印太监一职,那么接下来肯定就会被墙倒众人推,必定会被打落尘埃!自己才抓了谢迁、刘健二位首辅,光他们俩的反击,自己就承受不起! 王岳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说道:“陛下,老奴身子骨还硬朗,不会耽误朝中大事,您尽请放心。而且司礼监掌印一职,都是由学过《葵花宝典》的太监接任的。刘瑾根本就不会武功,如何做得了司礼监掌印一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小皇帝最烦的就是别人总拿祖命压他!在他看来,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只需要是自己最亲信之人任职即可。一直不替换王岳,就是因为念旧,他不想让这些老臣子伤心而已。 却不成想自己一心为他们着想,这些人竟然开始变本加厉,越来越贪得无厌起来,到最后竟然连军饷都敢贪墨!如果不是此次欧信欧御史一案牵连出辽东军饷一事,自己不知道还要被欺瞒多久呢! 自己不过是不想让王岳太难看,只是罢免了他的掌印太监一职,他就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抗命不尊,这还了得?珍妃一案如果想查,本来就不能让他王岳再任此职,更何况王岳本来就有大错,让他平安身退,已是自己给他的天大面子了! 小皇帝看了看王岳说道:“朕知道你身体没问题,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照顾皇城,的确是辛苦了。让你卸任掌印太监一职,就是想让你安享晚年,既往不咎,这还不算对你宽宏大量吗?王岳,你就谢恩回宫去吧!” 王岳心知自己只要卸任掌印太监一职,势必会被政敌打的体无完肤,根本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王岳不由得气往上撞,小皇帝为何不为自己多想一想?让自己现在就当朝卸任司礼监掌印,那还不是让自己成为众人的靶子吗? 王岳起身就要到皇帝跟前理论,可是此时刘瑾又如何能让他得逞?掌印太监一职,是刘瑾梦寐以求的官位,此时已经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脑袋上了,他又如何会放弃?给王岳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瑾说道:“来人哪!阻止王岳靠近圣上,他会《葵花宝典》,武功异常高强,这种危险人物,自然不能让他再靠近当今圣上!如若王岳再敢上前一步,就当场格杀勿论!” 朝堂之上的御前侍卫,马上就冲上来八人,挡在了御驾之前。他们八人都手持单刀,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王岳。在这八人看来,除非王岳吞了熊心,吃了豹胆,否则的话,就不可能敢刺王杀驾。所以他们冲上来就是立功的,谁也没有当回事。 刘瑾看着王岳说道:“王公公,您已经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您就听陛下的一句劝,卸甲归田,不好吗?非要在朝堂之上,惊扰了圣驾您才满意吗?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王岳心知肚明,自己今日是真的败了,但是谁不想反败为胜呢?刺王杀驾之事自己不会干,但是让陛下看看自己的实力,还是应该的!否则的话,自己恐怕就要被众人当软柿子拿捏了! 只见王岳身形闪动,已经到了八名御前侍卫身边,王岳手掌连动,已经封住了四人的穴道,很明显他要把八人全部点住了穴道,而不是杀伤众护卫。 王岳一动,下面跪着的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便随即动身!但是这二人却是直奔小皇帝而去的!这二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路上站着的御前侍卫竟然无一人是他们的一合之将,纷纷摔倒在地,明显是被二人一击致命了! 刘瑾大声喊道:“王岳率人刺王杀驾了,赶快护驾!赶快护驾啊!”说着话,刘瑾已经冲到了御书案前,站在了小皇帝身前。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很明显,不管是谁,如果冲近了,他都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替小皇帝抵挡片刻! 有时候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刘瑾此时根本来不及想其他,因为他知道,富贵险中求,自己想得到小皇帝的真心对待,就必须有为小皇帝去死的决心才行。而此时的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真心为了救下小皇帝才做的! 奉天殿上的御前侍卫,谁也没有想到王岳会真的与当今圣上为敌,但是当看到郑渊洁和郑伊健一路之上所向披靡,迎者纷纷倒地之时,他们也开始纷纷拼死一搏了。而此时陈勇才敢起身抬头,正看到郑渊洁和郑伊健逼近了龙书案,一只脚就要踏上高台了! 陈勇飞身而起,口中喊道:“福州秀才林平之,特来护王救驾!”只见陈勇脚踩大殿之上的盘龙柱,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样,射向皇帝所在的御案之上。皇帝的御座比下面文武百官跪拜之地都高了近两米,而陈勇靠这一个冲刺,就已经飞身跃到了近前。 郑渊洁直取小皇帝,身形绕过刘瑾,速度上难免要有些影响,慢上半拍。而郑伊健随即就直冲而来,手中的钢针一挺,便向刘瑾的咽喉刺去!陈勇虽然想起后世流传的刘瑾祸国殃民之事,但是此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并且对皇帝忠心耿耿,自己又有何理由,不出手相助呢? 更何况刘瑾同样是为救下欧御史,一直在尽心尽力!不管他的居心是不是完全在于救人,但是却达到了救人的目的。陈勇一掌直击郑伊健的后心,郑伊健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为了自保,只得侧身避开。 而陈勇在越过刘瑾时,左手一带,就把刘瑾甩向了小皇帝的身侧,救下了刘瑾一命。陈勇一挥右掌,挡下了郑渊洁攻向小皇帝的直击,郑渊洁手中拿着兵器同样是一根钢针!陈勇心知郑渊洁一定会舍命刺君的,所以直接近身便是连续的两掌。 郑渊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要刺王杀驾成功之时,竟然有人从天而降!一掌就震开了自己全力的一击!自己报仇心切,但是来人武功之高,自己却是闻所未闻,他只得全力侧身避开,然后用尽所有手段,把随身的一百零八枚钢针射了出来…… 预知郑渊洁与小皇帝有和恩仇?他为何要刺王杀驾?珍妃一案当年的主谋是何人?陈勇能否凭借一己之力,救下当今天子?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章前尘往事左胸中针 郑渊洁把自己身上暗藏的一百零八根钢针同时发射出来,七十二根钢针分上中下三路直袭陈勇全身。而后又分出三十六根钢针直射向小皇帝!他此举就是要让陈勇应接不暇,来不及救下皇帝,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刺王杀驾,至于自己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乎! 相比于国破家亡,自己童年被父王灌输的思想根深蒂固,自己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能够复仇了,给家族留下一条根就够了!相信千千万万自己的子孙,一定可以完成复国这个梦想的!只有让这个国家再度混乱,才能有复国的机会,这就是郑渊洁想要做的事情! 珍妃是郑渊洁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接近于上一代君王,就是为了复国,为了报仇,而不是其他。他们的国家,都是被“永乐大帝”所灭!国破家亡之际,只逃出姬发一人,但是姬姓太过明显,因此改姓郑,本国追随国主者众多,因此组建了一批死士。 每一代都是长子世袭王位,而次子及其他子女,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入“永乐大帝”的国家,想办法瓦解其政权。直到郑渊洁这一代,才因为资质奇佳,净身入宫后,而得到王岳的赏识,学到了《葵花宝典》上面的武功。 郑渊洁把自己学到的《葵花宝典》汇集成册,传回郑家。可是不管是谁,只要是练习郑渊洁传回的《葵花宝典》,都是在学习一段时间后,急火攻心,爆体而亡。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以至于郑渊洁呕心沥血写出来的这本武功秘籍,到最后竟然无人敢练。 没办法,郑渊洁只得把家族中资质好的家臣以及子侄,都让其入宫,哪怕各个都只得和自己一样,成了残废之身,但是能够学到绝世武功,就更容易复仇了。他总认为在皇宫中就有机会接近君王,其实不然,王岳对其手下的徒弟看管极严,就是怕他们因为武功高强,而在皇宫中惹出事端。 最后郑渊洁只得把妹妹郑萌萌也献给了皇帝,由于其容貌如出水芙蓉,而得到当时的君王青睐,被封为“珍妃”!想接近君王需要查实的情况众多,所以郑萌萌一直没有习武,就是为了不露破绽。因为每个入宫的女子,家事都要被审查的极严。 郑萌萌就是因为是一个弱女子,在皇帝出游时不幸落水,被皇帝看到。皇帝命令手下的太监,将其救下。而郑萌萌被大太监王岳查实,根本就不会武功,所以才凭借其容貌,和悲惨的身世,得以入宫侍君。皇帝怜其孑然一身,所以在皇宫内院对其多加照拂。 皇帝命令尚宝监董明娥照拂于郑萌萌,而郑萌萌自然和董明娥关系密切。郑萌萌为了更好的找机会消灭君王,她就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了仇人。但是一个弱女子,哪怕和男子在一起,鱼水之欢时,也一样没有能力刺杀成功。 因此荣升为“珍妃”的郑萌萌,就开始与郑渊洁交集,就是为了在最佳时机,动用死士,一举拿下皇帝的性命!他们总认为皇帝一死,天下就会大乱,这样他们的家族,就有机会趁着乱世之机,重夺天下了。 可是郑渊洁和“珍妃”虽然同在皇宫,两人想见面一样不容易,更别提把入宫同样学到《葵花宝典》的死士,派往郑萌萌的宫中了。因为这些死士都是王岳的徒弟,不管干什么事情,都需要得到王岳的认可,才能离开。 于是郑渊洁就建议王岳,要与“珍妃”交好,以便得其之助力。而身为君王最宠信的大太监王岳,根本就不把一个孑然一身的“珍妃”放在眼里,丝毫就不为所动。但是对于投诚来的尚宝监女官董明娥,还是还以橄榄枝。也因此,郑渊洁和郑萌萌才有了相互接近的机会。 最后在有限的几次接触中,郑渊洁确定了皇帝要在四月二十八日临幸“珍妃”,他就着手准备如何刺王杀驾!平日里都是王岳陪王伴驾,但是王岳只要是陪王伴驾,郑少秋就一定会跟在其左右!郑渊洁深知自己再勤学苦练,也不一定能够赢得下郑少秋。 更何况一起练习过《葵花宝典》的死士,没有一人不是王岳的徒弟。在“珍妃”宫内发现自己的徒弟,那还了得?除非王岳没有丝毫警惕之心,否则的话,事情到此时必然败露。郑渊洁是不会低估王岳对皇帝的忠心的,所以只有想办法,让他不那天能陪王伴驾。 郑渊洁泡制了一起事端,在四月二十八日午时禀告了王岳,因此王岳命令郑渊洁一起前往处理此事。郑渊洁没有办法,只得陪同王岳前往。因此自己密谋的,死士和自己一起潜入“珍妃”宫内,晚上刺王杀驾的计划,开始就已出现了意外。 但是计划已经实施,包括借故给尚宝监董明娥送还礼服,如何进入“珍妃宫”的计划都设计好了,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郑渊洁命令其余和自己一起在宫中的六名死士,一起进入“珍妃宫”,一定要确保复仇成功!妹妹郑萌萌的生死,这些子侄家臣的生死,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自己大出意外,自己派出去的六名死士全部命丧“珍妃宫”,妹妹郑萌萌是吃下为皇帝准备的有剧毒的晚宴而亡的。“珍妃宫”内的人员一夜之间死绝,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那夜皇宫内院乱做一团,而让人讽刺的却是,皇帝根本就没有去临幸“珍妃”! 那夜皇帝因为政事所拖,不能按时前去探望珍妃。他也不想让珍妃太着急了,就命令王岳留下的徒弟“王家四少”带人前去,就是要告知珍妃,自己处理完政事后,不管多晚,也会去看她的。皇帝让珍妃先行用膳,不必等朕了。 可是“王家四少”却认识郑渊洁派过去的死士,他们同为王岳的徒弟,又怎么可能不相互熟识?眼看事情败露,死士们不知变通,没有用舍车保帅之法,而是选择了提前动手。自然又惊扰到了宫中的其他侍卫,最后使得“珍妃宫”内的所有人,全部阵亡。 包括郑萌萌,也选择了吃下给皇帝准备的毒宴,自尽而死。最后剩下的董明娥也被迫自杀,因为她知道,自己倘若活着,一样会被逼问一切,到头来还是一样,被人折磨致死。 那些宫娥彩女,伺候珍妃的太监,有侥幸活下来的,最后都被交给了王岳。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受刑之后,说出来的“事实”更是千奇百怪…… 两个多月后,皇帝因为旧疾复发身亡,而坊间所传,却是先帝因为思念珍妃过度,积劳成疾而亡的。王岳这两个多月来,调查珍妃一案,把相关人员抓的抓,杀得杀。最后留下一地鸡毛,因为小皇帝继位,再加上皇后亲政才放弃了追查此事。 郑渊洁皇宫内的死士一下子死绝了,只余自己一人。而王岳的徒弟经此一事,一样是死伤惨重。再加上有一部分被王岳怀疑的,也被他拿入了大狱。酷刑折磨之下,最后只留下四位时间上不可能参与此事之人。 而这四人,正是郑少秋、吴孟达、夏雨和郑渊洁。现在还活着的就只有郑渊洁一人!王岳又千挑万选,找到了两个好苗子,而这二人,同样都是郑渊洁暗中找来的。可是郑一鸣却被派去了日月神教,也被陈勇所杀。 而只剩下郑伊健,此时和郑渊洁一起在刺王杀驾。在郑渊洁看来,只要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能够杀了小皇帝,这辈子就是值得的!可是有陈勇在,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意杀了小皇帝? 陈勇看到迎面而来的飞针,身体一震,就把身上的袍子震裂。陈勇为了不让飞针再四处乱飞伤人,而是用自己身上的袍子,把迎面而来的七十二枚钢针,都尽数收在袍子之上。 而郑渊洁随即又射出三十六枚钢针,直击小皇帝。刘瑾被陈勇甩到了御书案后,他看到郑渊洁和郑伊健向小皇帝奔来,根本就不管不顾,直接拉过小皇帝,自己站在了他的身前。对于刘瑾来说,现在保护好小皇帝才是头等大事! 陈勇看到郑渊洁射向小皇帝的钢针,自己想再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使尽全力,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甩了过去。这一掷之力竟然后发先至,把郑渊洁射出的三十六枚钢针,挡住了三十五枚。还有一枚被衣服扫了一下,都是还是飞向了小皇帝。 这枚钢针扎在了刘瑾左胸之上,直接入体!刘瑾手捂左胸,慢慢的倒了下去。小皇帝吓的大声喊道:“来人哪!把王岳与郑渊洁、郑伊健三人给我捉拿归案,生死勿论!御医呢?快请御医,救救我的刘爱卿!” 小皇帝知道,如果不是刘瑾舍命相救,现在倒下去的就是自己了。满朝文武此时如炸了锅一般,乱成了一团。预知郑渊洁和郑伊健能否逃脱?王岳此时会如何打算?陈勇救驾成功能够得到何种封赏?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一章辽东危机尽捐家产 陈勇已经把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逼的手忙脚乱,而王岳却以一敌众,打的众御前侍卫东倒西歪。陈勇有心要看看原版《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到底如何,但是还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才逼近二人,用内力封住了两人的穴道。 陈勇又飞身来到了王岳身边,和王岳二人你来我往的,又战到了一起。王岳的确内力充沛,而且掌法武功同样高的出奇。可是他遇到的是萧峰附体的陈勇,所以哪怕再是神勇,一样打到最后,还是终究邪不压正,被陈勇用两根手指封住了穴道。 当王岳也被陈勇制服后,奉天殿上终于恢复了正常,刘瑾也被赶来的御医给带下去救治了,小皇帝重新回到了龙椅之上坐定。而这时谢迁和刘健二人,也和周礼、徐子元、许龙、徐文颜四人,六人一起被带到了奉天殿内。 谢迁和刘健二人看到王岳被抓,赶忙跪倒下来,向小皇帝磕头致谢,诉说着二人被王岳迫害,受到的非人待遇。周礼、徐子元、许龙、徐文颜四人,一看身上的伤痕,就知道他们入狱才这一天,就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 王岳心知自己不能幸免,也就不在纠结,连鸣冤叫屈之声也都省了。但是看着自己旁边的郑渊洁和郑伊健二人,自己还是久久不能释怀。这二人与自己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暗害自己?如果没有暴起这次刺王杀驾之事,自己还有可能活命,现在恐怕连留下全尸都难…… 小皇帝下旨,派人把欧信欧御史全家人都放出来,给他们众人平冤昭雪。并且把欧大人请到奉天殿上,他要亲自嘉奖,安抚欧大人这颗受伤的心灵。当一切都安排停当,小皇帝才站起身来,向陈勇深施一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陈勇心知这一切罪孽均不在小皇帝,都是王岳贪心之过。所以赶忙跪倒向小皇帝叩头,请陛下不必多礼,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小皇帝之所以获救,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小皇帝要给陈勇赐座,陈勇执意不肯,最后只答应如朝臣一般,在武将队列西边末位站定。 当欧御史到了之后,看着遍体鳞伤的欧御史,小皇帝深为自己的错误内疚。他亲自走了下来,搀扶着欧御史,命人给欧信搬来椅子,在龙书案前,请欧大人坐下。欧御史身体实在是疼痛难当,只得听从小皇帝的安排,在龙书案前坐下。 小皇帝正要询问欧大人这段时间的情况,宫门外就有小太监禀告。说午门外有边关战报,八百里加急,请万岁爷定夺。小皇帝自然命令小太监请进探报,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谁都很是意外,今天真是多事之秋啊! 当外面的信使入内,陈勇和欧御史都认识,两人很是意外,来人正是裴钰裴将军。他不应该正陪着张心杰,在镇守辽东吗?再看裴钰的形象,二人心知辽东一定出了大事。只见裴钰盔歪甲斜左肩明显是才包扎好的箭伤,连走路都是一摇三晃的。 小皇帝看到来人的状态,赶忙问道:“来者何人?边关战事如何了?不必跪拜见礼,朕准许将军站着答话好了。” 裴钰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根本完成不了跪拜见礼的仪式,便直接答话道:“臣裴钰,乃辽东巡抚张心杰的部下,现任参将一职。辽东地区危矣!鞑靼、女真人相继入关,已经兵困沈阳中卫。 张心杰张大人力敌鞑靼、女真人联军数位大将,虽然阵前斩杀四员上将,终因寡不敌众,还是不得已,败回到沈阳中卫。现如今沈阳中卫四门被围,末将是在围城之前,就得到张心杰的手书,先行赶赴京城求救的。此时辽东危矣……” 裴钰拿出随身血书,由于疲劳过度,加上身上的箭伤感染,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只见他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殿前!陈勇赶忙上前扶起裴钰裴将军,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接过张心杰的血书,送到了小皇帝的龙书案前。 小皇帝看着张心杰写的血书:“奉集堡、静安堡由于年久失修,城墙坍塌,被女真人和鞑靼联军攻陷,兵困沈阳中卫。臣竭尽所能,还是不能尽救辽东百姓,击退数十万大军,还请陛下速派援军救援!” 小皇帝心知城墙坍塌,乃是辽东军饷被王岳贪墨所致,只是为何会有鞑靼、女真人联合发军?这是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只见郑渊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么多年来,郑渊洁筹划的就是此刻。 他原本计划,是自己在京城中刺杀了当今圣上,女真人和鞑靼联军攻破辽东,必定会调动朝堂大部分兵力齐聚辽东。而自己家族之人再组织人马,在四川起义,举兵谋夺天下。相信到那个时候,全国定会有更多人揭竿起义,响应号召的。 没想到自己刺王杀驾不成,而鞑靼、女真人联军却真的成势,攻破了辽东边关,辽东大战一触即发。现在自己只希望家族的潜在势力,能够等到辽东战火蔓延后,再在四川起义,夺得根据地,重获一片疆土。 王岳听到辽东边关失守,心知自己贪墨边关军费一事,终究还是酿成了大患。自己此时后悔晚矣。只是自己为何会有贪墨军费之心?却是被郑渊洁数次旁敲侧击,引经据典,引导所致。 人的贪心是不会知足的,开始自己只是想吃些空饷,但是当自己和辽东卫所指挥使相互勾结后,对于修筑城墙这些军事用银,也开始惦记上了。自己是雁过拔毛,那些辽东的指挥使,更是大肆中饱私囊,才会酿成今日之患。 王岳似乎突然想明白许多事情,便开口问道:“郑渊洁,珍妃和你有什么关系?难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已有密谋刺王杀驾一事了吗?如果那时成功,辽东的战事也会随即而起,是也不是?” 郑渊洁说道:“成王败寇,谋划再多,败了又有何用?今日没能刺王杀驾成功,是我今生唯一的憾事。事已至此,我活着还有何意义?我乃一百年前,姬氏家族的后人。我先祖姬发,乃郑国国君,我为先祖复仇,又何罪之有?只恨我未能完成宏图大业,就已身死道消。 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传给子侄亲卫!王公公,我百思不得其解,您传授给我的《葵花宝典》,我确信记忆完全正确。为何我写下来的练功之法,家中子侄、亲卫们练习,过不多久就会爆体而亡呢?还请王公公告诉我原因所在,好让我郑渊洁也死的瞑目!” 王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郑和留下的《葵花宝典》一书,封页里面注明,原本《葵花宝典》非掌印太监不得翻阅。《葵花宝典》内的武功,只能传授给宫中资质奇佳的太监,不得流传出宫,否则后患无穷! 历代掌印太监,都是谨遵“三宝太监”的遗命,没有人敢把《葵花宝典》外流的。当王岳听说郑渊洁私自偷录《葵花宝典》一书,练功致死时,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因为《葵花宝典》扉页上写着呢,“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而自己传功的徒弟,都是宫中资质奇佳的小太监,每个人跟自己之前,都已经在入宫之时,就已自宫过了,所以这一步自己自然不会特意说明。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保住了《葵花宝典》不得流传出宫的遗训,看来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王岳看着郑渊洁说道:“‘三宝太监’郑和遗训,不得把《葵花宝典》流传出宫!至少在我的手中,保住了这个遗训,我王岳虽死无憾了!逆徒,你不知道的秘密,我王岳不可能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岳“扑通”跪倒在地,向着御座上的小皇帝磕头说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臣不该听信他人的话,贪墨军费,致使辽东边关失守,而且还败坏了军纪朝纲!好再有欧信欧大人和张心杰张将军誓死为国,还不至于最终酿成大祸。 臣决定以死谢罪,把为臣的所有财产捐献给国家,以做军费,好打赢这场战争!如若陛下愿意给为臣一个机会,为臣愿意战死沙场,给鞑靼、女真人以痛击!臣愿意做欧御史、张将军的马前卒,勇往直前!攻城拔寨,视死如归!” 小皇帝看着王岳说道:“朕就准你所奏!王岳王掌印,今日你就卸任掌印一职,一撸到底。跟随欧信欧御史,一起带兵前往辽东,抵御外族的侵袭!你就做欧大人的一名亲兵吧,保护好欧大人的生死,才是你的职责所在。朕希望你能够见证辽东的胜利,而不是战死沙场!” 王岳跪倒在地,对着小皇帝连连磕头,口中说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臣王岳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好的保护好欧大人的安全!臣这就把家中的财产充公,以助陛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小皇帝看了一眼陈勇说道:“林平之,朕想让你跟随欧大人一起带兵前往辽东,击退鞑靼、女真人联军,以助国威,你看如何啊?你就暂时在欧大人帐前听用,等履历战功之后,再做封赏,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赶忙跪倒叩头说道:“谢陛下,臣谨遵圣喻,必定会协助欧御史,处理好边关战事的。臣乃张心杰张巡抚的三弟,救助边关乃为臣份内之事。有没有圣喻,臣也会赶赴边关,以助张大哥胜利拿下来犯之敌的!” 小皇帝看着前朝余孽,郑国姬发的子孙,郑渊洁说道:“郑渊洁,你们姬家入魔太深,现在已经严重危害到国家的利益了。没办法,我只能把你给打入大狱,待国家安定之后,再治你的罪,你看如何啊?” 郑渊洁说道:“不牢你挂念,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我图谋之事已经败露,我就没有打算再活在世间!只是我看不到郑国复国之日,看不到郑国复国后,国泰民安之举,深表遗憾!陛下,我在前面鬼门关那里,等着你与我相会呢!” 说着话,旁人再看向郑渊洁时,只见他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即便开始眼睛变的模糊起来。只见郑渊洁身体开始打晃儿,顷刻之间,郑渊洁便一头载倒在奉天殿上,死在了当场! 预知何时由欧信欧御史率军进军辽东地区,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王岳到底能够捐献多少银两?够这次进军辽东的军费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二章御驾亲征当朝募捐 郑伊健见到郑渊洁已经服毒自尽了,他知道自己想逃脱出狱同样是近似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这一生,都是在别人的看护下成长的,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呢?于是他同样也咬破了口中的毒丸,服毒自尽了。小皇帝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 天下间还有不知道多少这样为了复国,而且不畏生死的豪杰!他们肯定还会鼓动那些穷苦的百姓,随他们一起,揭竿起义的!而自己却要想尽办法,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衣穿,而不必再受流离失所之苦。 自己只有做到了这些,才能根除这种情况发生。对于百姓来说,能够安居乐业了,谁还会与这些叛乱分子揭竿起义?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大乱、大灾之后,才是叛乱的最好时机! 而现在北方战事刚起,全国各地还不得而知,自己只有尽快平定了这场军事危机,才是治国的根本!而不是自己深居宫中,等待欧御史去平定战乱! 对于自己这个皇帝来说,想庸庸碌碌过一生很容易,因为祖法的制度已经很完善了。自己只需要在这些首辅大人的庇护下,安心享乐就好了。 只要自己只想做个守成之君,那么哪怕什么都不做,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就好。但是把江山交给这些文臣,他们真的就能够治理好天下吗? 他们所谓的治理好天下,只不过是在他们认知上的治理好天下而已,而不是真正的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因为各个首辅大人,都是有各自家族势力的代表,他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天下百姓的切身利益! 靠人不如靠己,自己这一生,就和父亲一起时,出过几次紫禁城,在京城中逛过几次寺院,看过京城中的街景,那繁华景象。在自己读书时,由刘瑾、王永等八个小太监陪着,也曾经偷偷出宫玩过几次…… 而那些玩乐时光,却成为自己最美好的记忆。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天下之主,可是却被圈禁在这紫禁城中!无论是太祖还是成祖,都是马上皇帝,对百姓的疾苦深为所知,所以他们才能制定出最适合当时发展的政令。 而接下来的几位皇帝,又有几人能做的够好呢?直到自己父亲这辈,他虽然尽心尽力治理国家,依靠这些文臣把天下治理的很好,但是同样只是看起来繁荣而已!什么是中兴之主?这种夸赞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信,自己又怎么可能再走上这条老路呢? 现在鞑靼、女真人犯我东北疆土,我这个当皇帝的,势必要亲身经历这场战争才行!欧御史带兵能够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日月神教,再由他登台挂帅,我随他一起御驾亲征,又有何不可?我也要经历一番战争的洗礼才行! 小皇帝当朝宣布,自己要和欧御史一起,迎战来犯之敌!这一下惊的满朝文武一起跪倒在地,没有一人同意他御驾亲征的!大家竟然拿出先皇“土木堡之变”来阻止他出宫,行使这御驾亲征之事! 三位首辅大人,包括李东阳在内,谢迁、刘健都不允许自己出宫!那些言官竟然也一起出头,似乎自己只要出宫,就是大逆不道之罪!这还了得?小皇帝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陈勇在一旁看着,自己身边的武将,竟然没有人敢出头支持小皇帝的,只有欧御史想起身据理力争。可是他的身体健康程度,根本就不允许他出面,与众朝臣争斗的……这就是朝堂之议吗?陈勇总算理解了,为何皇帝会给那些亲近的太监那么大权利了!因为只有这些太监才会听从小皇帝的话,他们想通过这些太监之手,来平衡文臣之力,拿回朝议之权! 陈勇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知小皇帝,自己现在要利用王岳,来压制一下这些文臣,请陛下见机行事!陈勇先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王岳,君辱臣死的道理,现在需就是需要他出面,力挺小皇帝的时候了! 陈勇就是希望利用王岳的强势,打压一下这些文臣势力!只是为了打压,而不是杀人,他必须把握好这个度才行。王岳身为内相多年,对于朝臣的心里,他比大多数人都了解的多,自然欣然同意! 正在文官集团耀武扬威之际,陈勇已经解开了王岳的穴道。再看老王岳,他上前一步就已制住了谢迁、刘健二人的穴道!然后只一人,顷刻之间,就已制住了闹腾最凶的十二人来! 王岳大声喊道:“来人呐!先把这一十二人扒去朝服,打入大牢!治他们一个目无君王之罪!再有人胆敢在朝堂之上,大声喧哗者,都给我择廷杖四十,死伤务论!” 后宫之中冲出几十个小太监,就要上前擒拿这些文官。满朝文臣本来都对内相王岳深为恐惧,更何况今日才亲眼见识到他的武力值。而且王岳才被小皇帝一撸到底,现在谁都怕触犯他的霉头! 谁知道王岳现在是如何想的?他真的要利用手中的这点职权,打杀了自己,皇帝就算是为己鸣冤,杀了他这个戴罪之人,又有何用?自己也已经死了,那才是最亏的事情。 那些叫嚣的文臣,马上就已经偃旗息鼓了,没有一人敢再大声喧哗!只有李东阳赶忙走出队列,跪倒在龙书案前,求小皇帝不要把这一十二人全部罢官,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皇帝心中暗喜,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这十二人罢官可免,但是目无君王之罪必罚!每人先打二十廷杖,以敬由效!管执行廷杖的小刘瑾受伤在先,此时正在后面医治,小皇帝便命王岳负责此事。 包括谢迁、刘健二人,共十二名文臣,全部被拉至午门之外,接受廷杖之刑。而由王岳监刑,可想而知,那十二人会受到何种手段。谁都知道这次事件是小皇帝用来立威的,但是谁让他们非要出头呢? 自此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文臣们再不敢聚众闹事,威胁皇权了。因为他们是真的怕老王岳下死手啊!那一十二人受了二十廷杖,除了谢迁和刘健二位首辅大人,其余的没有半年休养,根本就不可能上朝的! 小皇帝又听到陈勇的密柬,认为此计可行。于是当庭宣布,为了北方的安宁,此次出兵征集二十万大军,三日后集结完毕,由欧信欧御史挂帅,率领一同征讨日月神教之兵,全部到辽东与鞑靼和女真人作战! 但是由于朝廷库银不足,今日告知众朝臣,明日早朝,当朝接受百官的捐银活动。此次捐出的银两,全部用来做抵御辽东的敌军。若有多余银两,一样用于辽东的军事防御,修建城防工事,绝不挪做他用。 小皇帝宣布完这个决定,就有小太监当庭宣布退朝了。这个早朝的变故太多,大家都来不及消化,纷纷赶回家里,要消化朝堂之上的这些变故了。尤其是小皇帝最后,要捐银一事,这个借银不说是借,而是说捐! 捐和借不同,文臣都是有脑子的,借是需要还的,捐可就是,捐出多少银两,就等于送出多少银两,再也没有归还的可能性了。众朝臣开始暗自协商,捐多少合适呢?是人人都一样呢?还是按官职大小,依次递减呢…… 欧御史身体不便,陈勇、裴五二人陪着欧大人一起退朝。三人还未出得宫门,小太监就赶来汇报,裴钰裴将军已经苏醒,小皇帝宣欧御史和林平之二人,到华盖殿面君。陈勇和欧御史、裴五三人一起来到华盖殿。 三人被小太监带到了皇帝的休息之地,在这里,刘瑾和裴钰裴将军二人,都在御榻上接受太医的治疗。裴钰裴将军是积劳成疾,想大好需要时间,但是想苏醒,还是比刘瑾容易些的。 再加上皇宫内院的医药都是最好的,很快裴钰将军就已苏醒过来,并且得到了最好的救治。小皇帝看到裴将军苏醒,就赶忙派人召来欧御史和陈勇二人,他需要和这三人一起密议自己御驾亲征之事。 当听说裴五一起前来,小皇帝特意让裴五一同入宫见驾。小皇帝看着欧御史说道:“欧大人,你既然来到这里了,就让太医们给你看看病吧,你的身体要紧。对敌鞑靼、女真人这些强敌,都需要你的运筹帷幄,来决胜千里之外呢!” 欧御史躬身行礼道:“陛下谬赞了,对于现在的军事,我的能力真的不如小徒张心杰。他之所以被女真人和鞑靼的大军所困,就是因为他的兵将过少所致。只有这样子,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实力! 由于他的大军是在沈阳中卫,可以很好的牵制住鞑靼和女真人联军,让其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能兵困沈阳中卫,而不敢冒然分兵行动。因为只要是兵力上没有绝对的优势,张心杰就可能掐断他们的后路! 这是鞑靼和女真人联军都不敢冒的险,所以才会有重兵围城之说!在我认为,张心杰此举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等待朝廷的援军,他稳扎在大后方,好给敌军最后的致命一击; 其二就是能够借此辽东危机之事,救出老臣一家老小,好尽其孝道。虽然这种做法有些取巧,不是君子所为,但是作为一个将军来说,他除了如此向朝廷抗议,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小皇帝笑着说道:“不管如何,张心杰张巡抚同样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而且极尽孝道。就凭此一点,就应该受到朝廷的嘉奖。更何况如果没有他的功劳,又怎么可能查处出王岳的贪赃枉法呢? 如果再让姬发的亲人们留在皇宫,后患必然无穷!郑渊洁谋划刺王杀驾已久,如若不是因为这次突发事件,再给他一段时间谋划,朕的性命都可能不保!这才是最让人后怕之事! 无论如何,皇宫内的宦官,今后再也不能让他们学习《葵花宝典》上面的武功了。这本武功秘籍的威力太大了,没有什么人可以保证绝对忠诚,没有这种神奇的功法,想制衡他们就容易的多。” 欧御史也是深表同意,因为经此朝堂一战,大家都对《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了解颇深。谁都害怕被这群武功奇高的宦官,再把持住朝政,那才是大忌!如果这些人真有私心,江山易主太容易了! 预知欧御史和陈勇如何让小皇帝一起前往辽东?明日早朝,小皇帝能够筹集到多少军饷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三章脱胎换骨千万军费 裴钰听到小皇帝对张心杰张将军的评价如此之高,赶忙跪倒谢恩。小皇帝看他跪倒身体疼痛的那个样子,直接把他搀扶起来,命他不得如此! 小皇帝说道:“裴将军,朕还等着你尽快康复,一起回归辽东呢?有你们大家一起前往,相信鞑靼、女真人被击退,只是时间问题!” 裴钰赶忙说道:“谢主隆恩,为臣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三日后,我定会和欧御史一起前往辽东的!保家卫国是我等军人该做之事,不管再危险,我们不去做?还能指望边关的百姓自救吗?” 小皇帝说道:“朕想去边关看看百姓的疾苦,就这么难吗?昔日不管是太祖还是成祖,都有无数次在战场厮杀的经验,他们就不曾怕过危险吗?到了英宗继位,虽有’土木堡之变‘,但是英宗复位后一样不失为一代明君! 朕以为,为君者不识民间疾苦,不知边关战事者,又如何可以做得了一代雄主?昔日不管是太祖还是成祖,都是马上皇帝!朕从小就习文练武,难道只能在这紫禁城中,蹉跎一生吗? 朕恳请欧御史、裴将军、林英雄随朕一起,去那辽东救援张将军!解那沈阳中卫之困,就那么难吗?朕被文臣武将困于宫中,就一定能够成为一代明主吗?至少朕以为,辽东之行,能够改变朕的一生!” 欧御史心知,倘若自己带小皇帝出宫,定会受到朝中文臣武将的各种非议!可现如今,看到小皇帝义正言辞的激情演说,自己又如何说得出口,不让他出宫之语呢?这样打击一个帝王的奋发图强之心,就真的好吗?他出宫可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陈勇此时插言说道:“欧御史,裴将军,我林平之却认为,让陛下随军出征,有以下好处!现如今内地的官军极少参加战事,如若有陛下陪同,我认为不管是谁,都会奋勇杀敌的!这是其一; 其二,平之认为,何为天下之主?只有知晓天下事者,才能称之为天下之主!陛下勤政爱民,对边关更是舍得用钱用银。为了辽东不再受到异族的侵袭,十年间不惜花费两千万两白银,就是想铸就一座钢铁长城,成为永久屏障! 虽有王岳和各个卫所指挥使的贪墨,但是陛下为边关百姓的拳拳之心,理应得到百姓的认可。边关百姓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不让陛下亲自见证,他又如何知晓呢?为臣子者,就应该为陛下有所担当!平之恳请欧大人同意,带陛下前往辽东一行!” 小皇帝对陈勇的印象越发的好了,此人武功超绝,见识非凡,而且处处为朕着想。此次辽东之行如若能够成功,归来后,朕必定要封他一个大大的官职,让林平之一辈子都陪在朕的身边! 欧御史跪倒向小皇帝磕头后,才说道:“陛下,臣欧信,愿意为陛下成为一代雄主铺路搭桥!只是我虽有心带你前往辽东,可是陛下也看到了,首辅大人李东阳是不会同意陛下离开的!这可要如何是好?陛下只要能够说动朝中百官,我欧信誓死也要护得陛下周全的!” 小皇帝心知,想让欧御史同意自己前往辽东易,想让满朝文武百官同意自己前往辽东,却难于登天!他不由得又求助一般,看向陈勇。期待这个福州秀才,能够再有什么好方法,给自己解这燃眉之急! 陈勇笑着说道:“陛下,只要您真心想去那辽东一行,臣林平之保证能够让您一同前往的!欧御史与家人多日未曾团聚,还请您暂且放我们离开吧。臣要带王岳一起回府,去查看一下,他明日能够捐出多少白银,以供大军使用!” 小皇帝说道:“好!好!好!还是林爱卿深知圣心啊。王岳从今日起,就跟随在欧御史身边,保护欧大人的安危,你看可好?” 陈勇说道:“谢陛下割爱!王岳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致死。他本心对陛下没有恶意,只是过不了贪欲关罢了。所以陛下以后无论如何,宠信近臣时,一定不要过于放权!需知无根之人贪欲更重,更容易做出不合常理之事!” 小皇帝深知陈勇对自己行劝诫之意,就是担心自己对八位近臣过于放纵,再出现如王岳之事。小皇帝说道:“林爱卿,朕知晓的,朕一定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百姓为重!好广开言路,做一代明君!” 陈勇、欧御史、裴钰、裴五四人一起向小皇帝行礼,由小太监护送出宫。路上正遇到行刑以毕的王岳,他看到欧御史一行人就要出宫,赶忙过来见礼。小太监传陛下口谕,命王岳跟随欧御史,贴身保护好他的安全。 五人一起出宫,宫门外早已等急了的风雨秋,终于看到陈勇和欧御史一行人出宫。他赶忙让马车驶到近前,欧御史,裴钰裴将军和王岳一起上了马车。陈勇、裴五和风雨秋骑马,众人一起赶赴欧府。 原来风雨秋一直担心陈勇的安全,所以在“御澜苑”内度日如年。蓝凤凰没有办法,只得辞别苏媚儿,先行赶赴午门之外守候。直到满朝文武都已出宫,风雨秋还是没有看到陈勇与欧御史的踪迹。 好在李东阳出宫就看到了风雨秋等人,他坐轿离开时,命令贴身护卫过去告知风雨秋,陈勇已经救得欧御史,三日后起兵,解辽东之危!蓝凤凰听到欧御史已经获释,而且三日后挂帅带兵前往辽东。 便自己前往“御澜苑”,把欧御史家的女眷,送回欧府,省得她们担心欧大人的安全。众人一起来到欧府,这里的封印早已揭除,府内管家仆人都在打扫房间,等着欧大人和欧夫人回府。 欧大人妻女团结,都在诉说着离别之情。这场面是陈勇特意让王岳在一旁观看的,陈勇就是要让他知道,人间自有真情在,作恶多端必有报的道理! 王岳对自己暗害欧大人妻女一事,一样是忧心忡忡。他很担心欧大人如果得知妻女已经出事了,会怎么对待自己呢?有陈勇在,自己就算是想逃跑,想反抗也做不到啊! 而且自己现在是真心悔过,他想用自己的戴罪之身,为天下百姓做些贡献呢?这中间如果因为自己暗害欧大人妻女一事,让欧大人记恨在心,自己还如何有机会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王岳深为自己做过的恶事在忏悔!他发誓,如果能够改变这一切,自己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到最后,王岳看到的竟然是一家人相拥而泣,都在诉说着离别之情,并没有妻女被辱后的气急败坏! 当王岳知道欧大人的妻女,同样是被陈勇等人救出,他更对这个结果释怀了。看来自己只要跟随欧大人好好干,一样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在宫中的岁月里,自己开始不一样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吗? 自己一直都是希望国富民强,得到君王的赏识的。对钱财的贪欲,蒙蔽了自己的初心。自己也曾想过,如“三宝太监”郑和那样,带兵为陛下建功立业。而今跟随欧大人,这次辽东之行,反而达成了自己的初心,建功立业的机会! 现在的王岳,已经看破了红尘,在奉天殿上,被陈勇擒拿住,认为自己必死之时,他又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有意义的事情吗?自己贪墨那么多钱财,给自己父母立碑建墓,到底是对父母的爱,还是惊扰了先人呢? 王岳到了此时,才深知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它们又有何用?自己如果能够建功立业了,就能如“三宝太监”那样,名垂千古,被世人世代传颂!这才是自己一生的追求啊,可为何那时,自己会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呢? 当陈勇提出让他带着自己和蓝凤凰、风雨秋一起,前去清点财产,好用做辽东的军费时,王岳欣然应允。在他认为,这些钱财就是阻拦自己初心的罪魁祸首。只有把它们全部捐出去,才是让自己找回初心的最好方法。 自己这辈子从学习“三宝太监”郑和留下的《葵花宝典》时,就立誓要如郑公公一样,做个名留青史之人!当自己掌管东厂、进而坐上掌印太监之位后,自己的初心,就在众人的阿谀奉承中,慢慢磨灭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掌印太监,谁又会记住自己呢?但是一个改过自新,把全部身家都捐献给国家,为了辽东的长治久安,而战死沙场的王岳,才是不可能被别人超越的吧! 就如“三宝太监”那样,七下西洋,最后在返程之时,死在归途。大家所记住的就只是郑和郑公公一人,那七下西洋随行之人众多,又有何人会被世人所铭记的呢?而自己此时所做之事,就是前无古人之事! 王岳心知,自己已经年过六旬了,虽然有《葵花宝典》加持,可能活得更久一些。但是想建功立业,也已到了最后时机了。年龄再大些,自己的武功和反应速度,就难免会越来越慢了。 自己这辈子已经不可能超越“三宝太监”了,就凭他的忠心不二,自己就已经比不了。但是自己可以成为第一个,改过自新,捐出富可敌国身家,再为国捐躯的宦官中的第一人! 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一个典范,自己就做这个第一人吧。像自己这样,刺王杀驾都没有被判死刑的,基本上也就是后无来者了。再能够名留青史,被世人记住,自己此生也已无憾啦! 由于王岳极其配合,当三人看到最后数目时,谁都是大吃一惊!因为不论是成立了数百年的“五仙教”教主蓝凤凰;还是如风雨秋这样,在辽东地区,叱咤风云十余年,组建了城堡的少主,都是不把钱当钱使的主。 但是见到这一千多万两白银,同样是被这么多金银,惊得目瞪口呆。而且王岳还有数套房产,同样是京城中最好的位置。房屋内的装饰字画,到底还能卖多少银两,谁也不知道! 而王岳王公公,此时对这些身外之物丝毫看不到眼里,他愿意全部捐献给国家,用做辽东之战的军费!王岳的蜕变让众人始料未及,谁也想不明白,一个视财如命之人,为何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大! 陈勇提议给王岳留一套房产,让他在辽东之战后,能够回到京城,颐养天年。王岳却提议,一套送于欧御史,一套送于陈勇,感谢他让自己潸然悔悟,不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陈勇欧御史都坚决不要,王岳提议,捐献给小皇帝,让他把这些房产,都用于封赏那些英勇杀敌,履历战功之人。这些京城的房产,算做给英雄们的的嘉奖好了。 众人一起叫好,都对王岳刮目相看!有这一千多万两白银,这场战争的军费已经绰绰有余,战后重建的银两也有了,现在谁都对这场战斗充满了信心。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小皇帝能否最后成行…… 预知满朝文武能够捐献多少银两?小皇帝最后能否成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四章千万军费大军出征 第二日早朝,陈勇、裴钰、和欧御史、王岳四人一起进入午门。大家进入皇宫后,先于金水桥南,依品级序立,等候鸣放鞭炮,然后大家各依次序过桥,诣奉天殿丹墀,文东武西,在御道两侧相向而立。 奉天殿上,廊内正中设有御座,谓之曰“金台”。丹陛左右钟鼓司设乐,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皆着明铁甲胄;御道左右及文武百官,其后各面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阵势,甚是威严。 当鼓乐奏起,小皇帝从御门之外进入奉天殿,锦衣卫中的力士,张开黄罗伞盖、和团龙扇四柄,联翩自东西升立座后,分左右内使二人。一执伞盖立座上,一执二扇立座后正中。 小皇帝安座后,再鸣鞭炮,鸿胪寺卿寸玉“唱入班”,左右两班齐进御道,再排班序。此时文官北向西上行,武官北向东上行,行一拜三叩头之礼,是为“大班”礼。 行礼已毕,寸玉对御座上的小皇帝宣念谢恩。此次小皇帝弄了个捐款仪式,自然是所有官员都要依序前来见礼的。小皇帝让捐款仪式定在“奏事”之前,就是要看看,满朝文武对于这场战争的态度到底如何,小皇帝也想知道大家看不看好。 众大臣早已通过气了,捐款仪式正式开始,首先就是三位首辅大人,华盖殿大学士李东阳捐款。另外两位首辅大人才挨过廷杖,不能前来。李东阳来到小皇帝面前,先跪倒叩头,然后捐出的款项是五十两纹银。 然后又替谢迁、刘健两位首辅大人各捐了五十两白银。接着各个官员依次前来捐款……很显然,捐款多少大家已经内定好了,捐款最多的就是三位首辅大人的各五十两纹银,而最少的一位只捐了一两! 很显然,他们是根据俸禄多少依次递减的,满打满算,捐款仪式结束时,不算陈勇、王岳、裴钰和欧御史的捐款,满朝文武加一起的捐款数,不过只有区区的三千一百二十六两!这个款项让小皇帝看着郁闷至及…… 李东阳看到小皇帝的脸色难看极了,他心知不好。但是这个捐款数目是大家密谋的结果,自己又不便擅自多捐。就在陈勇等四人要去捐款之时,李东阳却又一次出列,跪倒在小皇帝面前! 只听得李东阳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李东阳有一知己,她听臣说,万岁爷要派兵解救辽东的万民于水火之中,就代表她的“御澜苑”,为陛下捐款五千两白银!请陛下务必收下,用做军费之资,扬我国威,建不世之功!” 小皇帝接过李东阳递来的这张五千两银票,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小皇帝心知,李东阳是看到自己脸色难看才出此下策的,按正常情况,他也不该这个时候出头捐出这笔钱的。 小皇帝还是很感激李东阳的,身为首辅,能够为朕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只此一笔外人捐款,就已超过满朝文武捐款的总数,这让小皇帝怎么能不心寒呢?小皇帝摆手命李东阳退下。 李东阳手中有三张银票,他取出的这五千两就是手中最少的一张。没办法,满朝文武加一起才捐三千多两纹银,明显就是在打小皇帝的脸。自己如果拿出全部的两万两白银?那还不被满朝文武给生吞活剥了? 这次捐款为什么会这么少?自然是这些精明的文官算计的结果。他们可不想让捐款,成为小皇帝每次对外开战,筹钱的一种手段。所以只有捐款过少,小皇帝看不到眼里,才不会有下次的募捐活动了。蚂蚁再小也是肉啊?谁也不嫌钱多咬手! 陈勇看了看现场如此情形,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些朝中的文臣武将,到底把小皇帝当成什么了?这真的是对君王的态度吗?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要打脸了! 在李东阳捐款之后,陈勇便从人群最后走了出来。陈勇走到小皇帝的近前,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行礼之后,才从怀中取出三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到了小皇帝的手中。 陈勇说道:“臣林平之仅代表欧御史、裴钰和自己三人,捐款白银三万两!臣祝陛下的辽东之行,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相信在陛下的带领下,欧御史为帅,定能扬我中华国威,扫平鞑靼、女真人联军!” 小皇帝击掌叫好!起身接过陈勇递来的三万两银票,他对这个小秀才越发的满意了。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认可,满朝文武一直把自己当个孩子,那些文臣更是希望,朝政之事都被他们把持住,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自己想要的是真正的认可,而不是被一味敷衍。看起来像是在尊重自己,其实还是不准备让自己过多的管理天下事。现在这个天下到底谁当家?难道我一个堂堂天子?连自主权都没有,才是这些朝臣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这才是小皇帝为何执意要去辽东,参与这场大战的目的!与鞑靼、女真人对战不是关键,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我要成为与太祖、成祖一样的大英雄,我一样有杀伐果断之心! 对你们这些文武百官的小伎俩,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想真的撕破脸!真要再过份了,朕一样可以有手段,把你们全部拿下,治罪百官! 小皇帝上前接过陈勇递来的三万两银票说道:“林爱卿,朕相信你在这次辽东之行中,定能履历战功的。到时候朕一定给你嘉奖,让你成为真正的一代贤臣!好与朕共同守护这大好河山!” 陈勇赶忙跪倒叩头,对着小皇帝说道:“谢主隆恩!臣林平之,定当不负圣望,把鞑靼、女真人联军赶出辽东,守疆卫土,立不世之功!” 小皇帝大声说道:“这才是朕的好臣民!由你们,朕的江山才能千秋万代,长治久安!” 陈勇谢恩以毕,赶忙退回朝臣的队列之中。满朝文武都知道欧御史的家底,很明显,这个三万两白银,定是陈勇个人出的。 众人心道:“这个福州秀才林平之,还真是能折腾啊,他以为捐出三万两白银就能有官做了吗?小皇帝再欣赏你又有何用?得罪了满朝文武百官,你还想在朝为官?做梦去吧!” 众人正在想如何对付陈勇之时,王岳已经走出队列,跪倒在龙书案前。只听得王岳对着小皇帝说道:“陛下,罪臣知道您正在为出兵攻打辽东的银两犯愁,我王岳昨日就已说过,要尽捐家产,以助陛下攻打辽东。 昨天臣和林平之一起,才清点了家中的银两,臣已把银两都换成了银票,这里有一千一百多万了白银,都是为臣这些年来的积蓄!臣知道许多银两都不那么干净,但是我捐出来给陛下做正事,钱一样算是用到了正途! 臣今日把所有的钱款,和房屋地契全部带来了,请万岁爷收好!钱粮用做军饷,这房屋地契,就作为给这次辽东之行,奋勇杀敌的将军们的奖励吧! 老臣这辈子再无私心,钱财房屋对我没有任何用处了。我愿意替陛下身先士卒,把鞑靼、女真人全部赶出国门!如果有必要,我愿意像卫青、霍去病那样,‘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王岳此时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不少,至少欧御史、裴钰、陈勇都对他刮目相看,包括李东阳,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岳,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小皇帝听到王岳说出一千一百多万两白银时,当即石化,被惊的目瞪口呆!而在场的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真的!关键就王岳和陈勇二人一起去查,他们俩能把所有钱财全部上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小皇帝接过王岳递上了的银票和房产地契,他粗略的看了一下,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有了这一千多万两白银,自己出兵辽东就真的有底气了!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这道理谁都懂的! 可是国库空虚,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解决财政危机,自己这个皇帝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自己所学的,都是治国安邦之道呢?对于怎么赚钱,历朝历代的皇帝,必修课里面,根本就没有啊! 早朝之后,自己晚间特意召集了一些大臣前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这次出兵辽东,国库还能拿出多少万两白银!可是经过计算,最多能匀出两万多两,其他的钱都有用途,只要挪用,就会产生更多的问题,这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而自己内定的二十万大军,想要跋山涉水,开赴到辽东,所需要配套的民夫,运输粮草的人员马匹,加起来没有二十万人,根本就供应不起这支大军的物资啊! 而这一切都需要用银子打底!也就是说,朝廷根本就供应不起二十万大军的开销!最多能够出动两万人马而已!而两万人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这才是小皇帝今日最头疼的问题。 就是说想出动二十万大军,自己至少也要有一百万白银才可能实现,如果战况再一焦灼的话,所需的银两只会更多!就是说现在国库没钱,这场战争自己根本就打不起啊! 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满朝文武不作为,捐款数少的可怜!小皇帝看到满朝文武只捐款三千多两白银,自己只能是一阵苦笑。不要说自己想不想去辽东了,是自己根本就无军饷可发!又如何可以让大军开拔呢? 当今日看到王岳捐出这么多银两,小皇帝最感激的人却是陈勇。有了他的帮忙,连王岳这样视钱财如命的人,都能有这么大的改变,自己这次的辽东之行,必定可以成功的! 小皇帝心知,想让满朝文武答应自己出宫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要做那金蝉脱壳之计!他准备找人冒充自己,说自己在皇城中要洗心革面,为辽东之行的官军祈福! 自己在皇宫内要斋戒百日,朝政大权拱手让于文武百官!相信这样做,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你们不是不想让朕插手朝中之事吗?我就彻底放手放权如何? 三日后,小皇帝带领文武百官一早来到演武厅,他要亲自送这些大汉的官军,出征辽东,与鞑靼、女真人的联军决一死战,誓死也要击退这些来犯之敌! 如果有可能,全歼来犯之敌最好,一次大战,彻底的把他们打废,打残,这样不管是鞑靼,还是女真人,才会彻底不敢再犯我朝疆土! 预知小皇帝如何和欧御史的大军一起赶赴辽东?现在的辽东局势到底如何了?李东阳真的被骗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五章校场点兵游龙出海 三日后,在京城近郊的校场点兵,那真是旗幡招展,绣带飘扬!高台上旌旗遍布,人头攒动。刀斧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散发着闪闪寒光!二十万大军中挑出的五千精兵,在高台下挺立,森然如林! 每人俱乘着从河套地区购入的雄健战马,个个顶盔掼甲,巍然不动!这五千人马分别由弓弩队、投枪队、长枪队、骑盾马刀队、铁棍队、方天画戟队,以及五百名锦衣卫中的高手组合而成。 轻甲快马,显现出这支队伍的要求就是机动力特别强!应变快、攻击快,撤退更要快!不但要在战斗力上,胜过鞑靼、女真人的军队,而且机动性上,更是必须要最强。所以他们的战马都是从军营中挑了又挑的,可谓是欧御史的煞费苦心…… 欧御史在京中十二团营中,特意挑选出来的这五千精兵,就是为了保护小皇帝而用的!这次出征前,在校场点兵,就是要让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将领们都瞧瞧,自己的带兵能力! 谁都认为这五千精兵是欧御史的贴身护卫,所以欧御史不管去谁军营中挑选人马,大家都没有异议,全部是全力配合。现在的欧御史是小皇帝面前的红人,自己的亲卫能够随他一起出征,回来了,怎么说也会升职不是? 武将想升迁,就是要靠军功的,可是想有军功,真心不容易。这次与鞑靼、女真人联军作战,肯定会死伤不少人的,但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一战最多半年,已经是很划算的了。所以不管那家的将军,都希望自己的子侄被欧信欧元帅挑中。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欧大人精心挑选出来的这些人马,就是特意为小皇帝准备的,如果他们知道啦,估计会更愿意把自己家族中最好的骄傲,送于欧大人身边吧。所以这次挑选出来的每一名士卒,都是家室清白的,不能有半点嫌疑! 小皇帝的安危关系到国家的兴亡,自然马虎不得。更何况这次小皇帝出京,还只能偷跑跟随,所以欧信的责任更重大的多。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他都有灭九族之罪! 可是即便如此,欧元帅也愿意承担这份风险,他认为让小皇帝去边关看看,真的比在京城中更有用!现在看起来国富民强,其实一样是暗流涌动,一个有担当的小皇帝,比温室养出来的花,更有责任感! 欧御史身披亮银锁子甲,外罩素罗袍,身旁跟着陈勇、裴钰和王岳三人,在十六名执枪校尉的护拥下走进校杨。校场中顿时一静,千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校场中的五千精兵形成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真乃是铁血之师也!这一刻,连欧信欧元帅也满意至极,这五千官军,真的是太好了。点将台下更是簇拥着大批一起出战的将官,他们同样是精神抖擞,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因为谁都知道,今天小皇帝必定会来这里给大家送行的。那位将军,不想在小皇帝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呢?这次出征,只要是能够战功卓越的,不仅能够升官,而且还可以分到京城中的房产,这份嘉奖谁不羡慕呢? 欧御史屏住呼吸,从人群中肃然而过,马靴铿铿作响,他大踏步登上了点将台。指挥着五千官兵不停的变换阵型,做战场上的厮杀状,和阵型演练。这五千人的队伍,真的是令行禁止,言出法随! 这场演练,真的是让观阵之人大呼过瘾。这才是百战之师、王者之师啊!谁都想不到欧大人能够让这些士卒,相互间配合的如此之好!那些各个家族中的军中娇子,在此时都只是战阵中的一员,谁都是绝对服从,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稍顷,战鼓雷鸣之声响起,黄罗伞盖从远方冉冉飘来,小皇帝要亲自要登台点将,为欧御史送行!他也是观看了这五千人的方阵,心痒难耐,要与众将官早一刻相见的!而现在的欧信,已经不应该称做欧御史了,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欧元帅! 御驾亲至,校场内的所有将校士卒,都纷纷跪倒迎驾。包括外围的二十万官兵,无有一人不跪。小皇帝穿着玄黑色团龙袍,愈发衬得唇红齿白、英气勃勃。他拾阶而上,翼龙冠明珠微颤,来到点将台中央,欧元帅忙跪倒迎驾。 小皇帝身后跟着刘瑾、王永等八名大太监,朱漆描金的托盘上奉着圣旨、令箭、印绶和天子剑。点将台正央红地毯、黄绫盖面的龙书案、龙椅早已布置齐当。 小皇帝走至龙书案后,坐在龙椅之上,才扬声说道:“众位爱卿平身!” 哗啦啦一片甲叶子响过,五千余名将士齐刷刷站起,就如一人一般!而远处的二十万大军,一样一起站起,这场面真的是,震撼人心!紧接着三声号炮响彻云霄,号角声、战鼓声震人心扉! 这一切都让小皇帝热血沸腾,他恨不得现在就加入到这奔赴辽东的大军之中!但是小皇帝却知道,他现在来,就是给众位将军和士卒打气助威的,而不是要加入其中的。不管他再想,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想出行就更是难上加难! 小皇帝俊郎的面孔英气逼人,他正要起身说话,却想起了这里也是有规矩的。便向刘瑾看了一眼,刘瑾忙高声呼喊道:“奉旨奔赴辽东的欧元帅,请上前听旨!” 欧信再次抢步上前,拱手施礼说道:“臣欧信,恭迎陛下!今日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力,还望陛下海涵!” 小皇帝摇手示意,不必多礼,朕知道啦。随即刘瑾取出圣旨,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北方鞑靼、女真人犯我疆土、扰我百姓,以至民怨沸腾,朕派兵讨伐之! 张心杰张巡抚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在第一线,该当嘉奖。朕意,授欧信欧御史为征辽元帅一职,特赐天子剑,代朕巡狩边陲、慰问将士,并解决前方战事之各个问题,有先斩后奏之权! 同时命令京营提督张永,跟随在欧元帅左右,随欧大人一起出征!提督张永需处处听命于欧元帅,不得干扰欧大人的指令,必须做到令行禁止,不得擅自出战!并且二人即刻启程,不得迟缓,钦此!” 欧信欧元帅赶忙领旨谢恩,张永也忙在台上跪倒,恭声领旨。原来跟随小皇帝最亲近的八位太监,还是放心不下小皇帝的安危,都有意要随小皇帝一起出征辽东。可是他们如果都一起前往,小皇帝想掩人耳目的计划,就成了泡影了。 因此小皇帝思考再三,只让现在身为京营提督的张永一人陪同,有他照顾自己就可以了。自己此次出征辽东,是为了历练自己的铁血气质的,而不是随军享福的。所以只让一直有统兵权的张永陪同,就足够了。 但是八位太监都不放心,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由张永随小皇帝一起出征,让他率领亲卫,好保护好小皇帝的人身安全,照顾好小皇帝的饮食起居。 欧信接过天子剑挂在腰间,又接了金印、令箭,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这二十万大军的指挥权!欧元帅登台后,命令大军即刻开拔!于是五千精兵浩浩荡荡的离开校场,那外围的二十万大军,现在也已披挂整整,整装待发了。 小皇帝笑吟吟地看着欧元帅走下点将台,扳鞍上马,向自己示意后,就扬尘而去了。小皇帝看着二十万大军出了校场后,才开始迫不及待地起驾回宫。 这校场设在神机营内,本来就在京城外边,今日小皇帝非要搞个郑重的出兵仪式,朝中文武只当小皇帝又喜欢胡闹了,所以也没人在意他的不同。 小皇帝不能上朝,朝中大事还是得有人办的,所以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都安安分分待在京城中办差呢,跟随小皇帝来到校场的,主要就是那些武将,文官并不是太多。御驾离了校杨,众武将都跪倒相送。 直至黄罗伞盖远远的拐过了山角,众将这才纷纷让亲兵们牵过马儿来,彼此拱手告辞,跟随在御驾仪仗身后,缓步而行。浩浩荡荡的御驾,衔尾追上欧信的大军,前方三岔路口一向京师,一向昌平。 两支队伍各向一方,正自缓缓分开之际,小皇帝今日异常隆重的仪仗队中,忽地奔出十余名肋下佩刀的乘马校尉,悄然掩入到前面的大军之中。 而小皇帝的仪仗队,仍然一步三摇地缓步回往京师而去。而此时,一个外貌和小皇帝很像的侍卫,正在刘瑾等人的帮助下,穿起了龙袍,带上了玉带…… 远远跟随的那些武将们,都不敢超越皇帝仪仗,耐着性子按着马头一步步在后边捱着,路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兵丁们在道路边上警备森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十丈以内。 他们都在保护着小皇帝,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小皇帝,已经不在仪仗队之中。 再看欧信的军中,他身旁数十名小校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其中一个小小校尉随在欧信身旁,眉开眼笑的,怡然自得,他东张西望的,好不自在。 欧信提了提马缰,候到他了身旁才悄声道:“皇上,前边那辆马车外表只是运送辎重的车辆,内里布置十分舒适,您还是到车里休息吧,外面风沙很大,阳光刺眼,不要伤了陛下的身子……” 小皇帝摆手说道:“我今日是逃出皇宫的,所以在欧元帅面前,只是你的一个小小护卫。还请欧元帅要一视同仁,不要把我当做当今天子!我希望在接下来的辽东之行里面,学到更多东西,而不是游山玩水,处处被人服侍的!” 预知小皇帝出京,会被满朝文武发现吗?欧元帅要如何面对小皇帝的种种要求?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六章东阳授命夜话鞑靼 五千精锐只知道是随欧大人前去辽东的,真正知道皇帝在军中的,除了跟随小皇帝一起遣进军中的十几名大内侍卫外,只有欧信、裴钰、风雨秋、蓝凤凰、陈勇、王岳和张永少数几人而已。 张永自带两千名锦衣卫,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就这样,他也一个人都没有说过小皇帝也在军中。只是告诉他们,自己此行,是奉小皇帝的旨意,务必要保护好欧大人和他身边之人。因此这两千锦衣卫高手,对欧大人和其身边人,都是格外关注,誓死守卫的。 欧信周围的人只有裴钰、风雨秋、蓝凤凰、王岳和陈勇,其余的都是小皇帝身边的那十几名大内的高手侍卫,所以欧元帅才敢直呼皇上。小皇帝嘻嘻一笑,晃了晃手中马鞭,乜斜了欧元帅一眼。 小皇帝才笑着说道:“要去你去,你才是奉旨入辽的大元帅嘛,我可是你手下的小小校尉,当与士卒们同行同止同样待遇。再说了,论身子骨儿,我比你可强壮的多!欧元帅,你不必处处担心我,只需要让林平之陪着我就好了。” 欧信知道,自己需要操心的事物众多,小皇帝跟随自己在军中,自己更是要多操不少心。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自然也不能与年轻的小皇帝相比。一个陈勇跟着陛下他又怎么能够放心?最后他还是留下了陈勇、王岳二人陪伴小皇帝。 风雨秋和蓝凤凰跟随着欧元帅,保护着他的安全。而张永自不必说,他此次出宫,就是为了照顾小皇帝的起居的,自然是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陪在小皇帝身边! 张永虽然有一个英雄梦,但是想成为英雄,和照顾小皇帝并不矛盾。到了辽东后,张永就会找机会,好一战成名!他一定要让小皇帝知道,自己一样是赤胆忠心,可以为了家国利益,抛头颅洒热血的! 他们是太监不假,但是他们同样有一颗利国利民之心。不是谁都像王岳那样,贪赃枉法,不择手段的搂钱。自己可不一样,我张永就是想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到时候提前小皇帝,就会有自己的大名! 众人正赶路间,小皇帝就看到欧元帅身边有一位大臣,是自己极其熟悉的,正骑马向自己极速逼近。小皇帝心知自己没办法躲避,为了不让更多人看到这种尴尬场面,他只得来到欧元帅说的那辆马车前,下马上车。 这辆四匹马拉的大车,外面看起来就是装货的,但是进入大车,竟然布置的极其精致。马车内铺着大红地毯,中间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点心干果。车厢内灯火通明,王岳、张永、陈勇三人跟着小皇帝一起上车。 很快,马车的大门又被打开,李大学士进入车厢,小皇帝正在方桌旁端坐,王岳、张永、陈勇三人在小皇帝身后站立。欧元帅一起上了马车,随即车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李东阳紧走两步,走到方桌近前,跪倒叩头说道:“臣李东阳恭请陛下回宫!陛下不与老臣说一声,就私自出宫,万一有什么事情,老臣如何担待的起?更何况辽东正在大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臣誓死也要带陛下回宫,还请陛下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 欧元帅和陈勇二人面面相觑,不是事先说好了吗?李东阳来见小皇帝,只是正常交接一下工作,如果朝中有处理不了的文书,再用八百里加急,送于辽东,让小皇帝亲决吗? 小皇帝说道:“李太傅,朕还是太子之时,是你教我,‘人主赏所爱而罚所恶;明主则不然,赏必加于有功,刑比断于有罪。善为国者,内固其威,而外重其权。如此则征敌伐国,莫敢不听也。’ 而今辽东危矣,朕已答应欧元帅一起前往辽东,以振军心。现如今国库空虚,只有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方能顺利拿下这场胜利!朕以为,我亲自前往辽东,定能够让将士们一起奋勇杀敌,助辽东大捷!” 李东阳心知陛下此次亲上辽东,的确是正确之举。但是自己却不得不劝其慎行,与当时帝师所教相左。他看着一脸惶恐惆怅的小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东阳说道:“陛下,臣此次放您前往辽东,实是万不得已而为之!臣会竭尽所能帮您管好大后方,但是陛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勿冒进!朝中诸事陛下不必挂念,但是陛下必须给老臣一封诏书,在必要时臣取出,以安万安民心!” 小皇帝当即吩咐张永,取出卷轴,自己提笔在手,刷刷点点,便写下一封诏书,将这圣旨递到李东阳手中。李东阳接过诏书,看了一眼,便不再言语,拜别陛下,打马扬鞭,回归京城而去。 自此小皇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里。他知道,有三朝元老李东阳在,京城必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自己这次辽东之行,就可以安心了。这是自己励精图治,发愤图强的第一步,能不能走好,就看自己的毅力了! 当天晚上,大军在昌平停留一宿,昌平县令并不知道当今皇帝在军中,不过单是征辽元帅、京营提督这两块响当当的招牌,就足以让他忙前忙后不得清闲了。 欧信的大军依托驿丞馆,在小小的县城内驻扎下来,驿丞馆内的差役、厨子全被赶了出去,换上了张永带来的人。昌平县令只道这位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提督大人太有官谱儿,倒也没有生疑。 还赶着送来二十几口大肥猪,见两位大人也没什么热情和他搭讪,就识趣地告辞离去了。欧信在临时设下的中军大帐内安排妥了夜晚宿卫和明日行程,他就习惯性的出帐巡营,顺便看看小皇帝怎么样了。 欧信带着风雨秋和蓝凤凰到了驿馆后院,正看到一位大内侍卫在此守卫。欧元帅微微颔首问道:“皇上头一次出京,这一路颠簸的身子也乏了吧?可曾安歇下了?” 那武官也是一副普通军中校尉打扮,闻言笑答道:“大帅您可猜错了,皇上兴致高的很呢,他刚刚洗漱完毕,便带了张提督等人一起出去了。” 欧信吓了一跳,脸上微微变色问道:“此刻天色已晚,皇上这是去了哪里?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 那武官忙解释道:“大帅不必担心,皇上只是去营中看望将士们了,他并未远行。皇上说自己想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你们既然不答应,他有机会就多去陪陪大家,体验一下真正的军旅生活。” 欧信这才放心,急忙转身向外走去,他边走边说道:“我去大营瞧一瞧,你就先歇着吧,不必相送。” 欧信匆匆出了驿馆,这座小城的驿馆设在城东头,外院儿原来是往返辎重车队停留驻扎的地方,周围砌了围墙,墙内驻扎了两千名锦衣卫,另外五千精兵驻扎在门外。此时外面应该正在吃饭,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肉香。 二十几口肥猪虽然不够大家伙吃的,但是各个营房再就近采购一些,也可以做到人人有肉吃。这时官军才出京城,欧元帅也愿意让部下伙食好一些,这样就不会有更多的思乡之情。 没办法,这次二十万大军,一多半是和自己一起讨伐日月神教的军队。还有五万人马,是京城内的精兵。这次一起出征的将官,都是欧元帅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他还是很放心的。 四下张望,欧信瞧见右边一处营房往来行走的人影甚多,便匆匆走了过去。士卒们正围坐在火堆周围,火上架着大饭锅,屠宰完毕的一口大肥猪已下了锅,大块的肉在汤锅中翻滚着,士卒们嘻笑交谈着,大口嚼着馒头、啃着骨头,吃的正香。 欧信还是一身将军装束,那些士卒见了他,纷纷起立行礼,欧元帅示意大家不要多礼,该吃饭吃饭,自己只是例常巡营,不必多礼。 欧元帅继续行走,斜刺里猛地闪出一条人影,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腕。风雨秋和蓝凤凰都没有动作,这显然就是熟人了。欧信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位京营提督张永。 欧信心中一喜,急忙也反手抓住了他问道:“人呢?” 他们人在外边,虽说近处没有外人,可是风送人语,唯恐被人听去,是以不敢直接说出皇帝二字。张永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向旁边走出几步,避到暗处。 向前边一努嘴,才悄声说道:“喏,在那儿呢,不许咱家跟着,咱家瞧他玩得开心,也就只在周围逡巡,不敢靠近去了。” 欧信向那处望去,只见火光熊熊处,映着一张年轻英朗的面孔,小皇帝穿着一身校尉衣衫正和那些大兵们席地而坐,肩并肩的挨着,用木棍儿插了冷馒头在火上烤,手里提着一根大骨头棒子不时咬上一口,聊的正开心呢。而陈勇正在小皇帝身边守护着,他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满脸胡楂的老兵大大咧咧在他肩头砸了一拳,压得小皇帝肩膀一沉,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小子,欧大帅这次出兵,咱们兄弟可是从十二团营十万大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拉得开弓,上得了马! 拳脚刀枪使将起来,三五条壮汉都近不了身!瞧你们俩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济得了什么事?哪是鞑靼、女真人的对手?你们俩都够细皮嫩肉的,可不要被鞑子掳了去,做了兔相公!” 那群人听到此人这番言语,都一起哄堂大笑起来。小皇帝缩回烤得表皮焦糊的馒头,撕下一块儿来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儿,边好奇地问道:“兔相公?啥是兔相公?” 火堆旁的大兵们放声大笑,旁边那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瞧你这不通世务的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欧大帅身边的。 鞑子那边的人个个长得身形彪悍,虎背熊腰的,就是女人模样也比男人好看不了多少。像你这么俊俏的小哥儿,若被他们掳了去,倒不必担心作奴隶,没准儿被他们的酋长弄去当爱妾宠着啦,哈哈哈……” 只见小皇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兵这么说他自然知道所谓兔相公就是脔童了,不过小皇帝并未生气,生平头一次有人和他这么粗俗的说话,新奇之余倒是觉得好玩的很。 小皇帝不以为然的说道:“鞑子掳我妇人儿童,朕……镇子上常听北方来的客商提起,不过他们似乎劫掠粮草更多吧,抢过很多人么?” 几个大兵笑容渐敛,过了一阵儿,一个三十多岁、赤红脸庞的伍长叹息一声说道:“那是自然,这么些年来,鞑子攻宣府、攻大同、攻蓟昌,不知抢走了多少百姓。” 一个长得还有些斯文的官兵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那群狗娘养的,百姓畏于鞑子劫掠,能逃的都逃进中原了,那些祖祖辈辈靠着祖传几亩田地过活的百姓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们欺凌! 只要是老年、壮年男子,都被他们杀了,少年和妇人就被掳去做奴仆和妻妾,帮他们放牧、挤奶、缝衣造酒,捆驼帐房,你说掳去的不多? 嘿嘿,鞑子人少,一家放牧,方圆数十里就只有这一家再无其他人烟,河套地区吉囊部落,掳的汉人最多,一家蒙人不过四五口,倒有六七个汉人的奴隶……”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七章打成一片发现敌踪 那红脸汉子赶忙宽慰道:“老段,你又想起伤心事了?张心杰张大人不是已经打了个大胜仗么?鞑子人丁稀少,那个叫赵广明的副将,一战就射杀了三千多鞑子,这些鞑子的家人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回头就得沦为他人的部族奴仆,这就叫做报应!” 小皇帝瞧了那个有些斯文的老兵一眼问道:“段……段大哥,你的家人都被鞑子害了么?” 那老兵一脸悲愤,竟然是一言不发,旁边那个大胡子贴着小皇帝耳朵低语道:“老段是大同助马堡的人,兄弟姐妹全族六十五口人,被鞑子掳杀的只剩下五口,带去草原做了奴隶,给他们放牧耕种。 过了两年那个部落和另一个部落火并,战乱中几个亲人都被乱马踩死。他假装被箭射杀,伏地装死,随后千里迢迢逃回了关内。因为他马术甚好,所以入了十二团营,现在专为马术教习。” 小皇帝听得心中大怒,又听到耕种更是有些惊奇,不禁问道:“鞑子也耕种吗?他们耕种些什么?” 大胡子说道:“当初元人统治中原的时候,足足一百多年,他们也没学会耕种田地。其实骨子里他们就不想耕田种地,可是等他们被赶回大漠后,没有人用白面馍馍供应他们了,他们反倒想学习耕种了。 现在蒙人都以放牧为主,也在一些地方开始耕种粮食了。不过蒙人不懂农耕,这些活儿都是靠掳去的汉人去做。倘若人手不够用时,鞑子有时还会来边塞,招募一些流民,帮他们耕种。” 蒙古人也在开始学习汉人的耕种了?这个消息小皇帝倒不知道,往日东厂密探去往关外,也只注意军事、政治上的情报,即便是看到蒙人开辟小块农田,也无人会在意这些,自不会有人给他禀报。 小皇帝听了心中似乎灵机一闪,再想去琢磨时,却如了然一梦,再也想不起半点痕迹,似乎这个耕种之事很重要一般,但是他暂时还是没有想通里面的关系。可是这一切却被旁边的陈勇,看在眼里,记在心间了。 那大胡子从皮带中抽出小刀,又从沸锅中扎起一块汁水淋漓的肉块来,香喷喷地咬了一口,才展颜说道:“都别丧气了,来、来、来,大家大块吃肉,攒足了力气,等到了辽东,咱们兄弟一起,去灭了那鞑子和女真人的联军!为段兄弟全族人报仇雪恨!” 小皇帝也有样学样,从腰中抽出小刀扎出一块肉来,朗声笑道:“说的是,咱们攒足了力气,总有一天,大家要把鞑子抢去的东西都夺回来!烧茶砌水的粗活,都嫌他们手脚脏,换他们给咱们干点粗笨的力气活还行。” 小皇帝还是斯文惯了,跟着这帮大兵半晌,还是说不出那些粗话来!大家都看着这个小校尉,感觉他更像是邻居家的孩子,是那样的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所以众人更愿意和他一起聊天。 欧元帅微微一笑,对张永低语说道:“张公公,这一位出来不到一天,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了?他对民间的疾苦才是真的开始深入了解了,相信以后的陛下,对于大灾之年,更知道该如何去做,才是对百姓们真的好。” 张永闻言仔细打量着小皇帝,点头说道:“嗯,可不是吗?穿那一身军校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看他的吃相坐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看来还真不能让小皇帝和这些大头兵经常在一起啊,我怕小皇帝再这样,就真的没有了帝王气概了!” 欧元帅看了一眼四周,小皇帝周围,不仅有陈勇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来的十几名护卫,也大半都在人群之中。更何况这五千士卒,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欧信拍了拍张永说道:“我倒觉得,他现在却更多了几分英雄气概,而且也越发的懂事了,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说着话欧大人转身离去,张永回过头来又看了看小皇帝,心道:“他还是原来那样子啊?难道欧大人是说,小皇帝以前都没有英雄气概?陛下一直都不懂事吗?” 陈勇这些天来,一直跟在小皇帝身边,他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帝王,越发的喜欢了。小皇帝虽然还是喜欢装大人,但是他骨子里面的好强,却是实实在在的。 单凭欧元帅给他准备休息的马车,除了为了和李东阳见面,不得不进内隐藏身份外,小皇帝一直没有再进去过。而且除了晚上睡觉,大家怕陛下出现意外,不让他与官兵同睡。 其余时间,小皇帝一直与将士们一起,饥餐渴饮,顶着烈日赶路,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这一切都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小皇帝的肤色也越来越健康了。 而且一路之上,小皇帝更是没有要求过锦衣玉食,真正的做到了与士卒们同甘共苦,伙食与大家完全一样,不搞特殊化。张永特意给他准备好的饮食,他竟然看都不看,让人直接拿走,送到欧元帅那里。 这一路之上,小皇帝真正的见识到了百姓的疾苦,他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古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且小皇帝更是知道,辽东地区,大部分地方一年都有半年,是冰雪天,天寒地冻的。 冬天更是大雪不化,一层落一层的覆盖起来。这里百姓的生活,自然比不过京城,更和江南水乡没法相提并论。也是为何自成祖后,辽东地区越来越不受重视的原因所在。 但是小皇帝却是知道的,如果放任鞑靼、女真人统一了北方大漠,和辽东以北的疆土,那么他们这些游牧人,就一定会开始对大同,以及辽东地区,发起侵袭的。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里的人们衣食无忧,让这里的边关更加牢固!而且让这里的将领,都更有侵略性!不能让鞑靼和女真人有统一的可能性,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太过安逸。 别人都怕辽东地方的官员久居后,时间长了,有拥兵自立的可能性。到最后尾大不掉,那要如何处置呢?而小皇帝却看到这里生活的不易。辽东地区连吃饱饭都不容易,需要内地大量的粮食和物资的援助。 而且被鞑靼、女真人和高句丽包围,想独立又谈何容易?而且官兵大部分家人、亲戚都在中原,落叶归根的心里很重,想说服大家陪他们造反,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况不管是鞑靼、还是女真人,对于内地人,都是层层剥削。而且官军中大部分人都与他们有世仇,所以看起来拥兵自立的可能性很大,实际上却是近似乎不可能的事情。 小皇帝和林平之一起聊天,谈起了鞑靼部落耕种之事。这个福州秀才,更是说出了,谁会过去呢?过去后被别人统领?然后沦落为别人耕种的工具? 小皇帝想起鞑靼就是利用汉人耕种劳作的,来达到自己有粮食和蔬菜吃的目的,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更是相信,现在的鞑靼人开始疏于游牧,有了固定的居所,是自己打击他们最佳的时期。 如果让他们真的在边关附近长期居住的话,对于朝廷而言,这些人的威胁就更大了。估计能够让他们这样稳定几十年,人口就会繁衍的更多更快了。到那个时候,鞑靼和女真人对内地的威胁必定大增! 小皇帝已经决定,这次一定要利用这次兵精粮足的优势,来一个一劳永逸。把鞑靼和女真人联军,尽量多杀伤其有生力的力量。然后乘胜追击,打下他们临近的所有部落。 杀光周围部落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救下辽东和内地被劫掠过去的百姓。这样才能给后代留下更安全的基业!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想办法重创这批鞑靼、女真人联军。 这样这些暂时强大的部族,就会因为青壮年稀少,而被其他部落给吞并的!如果能够引起他们部落相互敌对厮杀,那才是此行最好的结果!所以现在就是要励精图治才行! 而想让这种思想持续以恒的贯彻下去,就必须让张心杰能够长期留守在辽东巡抚的位置。像以前那样,用不了五年,最多七八年的就换人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大家有归属感? 由于张巡抚的人马都被困在了沈阳中卫,当官军离沈阳越近,越能感觉到周围的混乱。自己的大军所过之处,已经遇到了不止一处村庄,被人屠杀,无一人活口!这种人间惨剧到底是何人所为? 小皇帝心里无比悲痛,而从京城出来的大军,更是群情激昂!大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找出这些行凶者来,好一举歼灭这些敌人!谁都可以感觉到,这些行凶者,已是越来越近了。 这日小皇帝和欧元帅领五千精兵,正在头前带路,后面的大军,正押着粮草、物资随后跟来。正行间,前面探马来报,在正前方发现敌踪。 原来这数批探马人员,正赶上一哨人马,正在前方行凶杀人。道路前面有一座庄园,正在被人攻打!欧元帅听到后,就要派出一个千户,率领一千官军,拿下这股黑恶势力! 小皇帝一听,就要跃跃欲试,他想自己亲自带队,拿下这些烧杀劫掠之徒!可是欧元帅还是不放心小皇帝亲自出马,他自然是希望越安全越好。而小皇帝却认为,现在才是自己实践的最好时机。 对于这小股势力,不管他们隶属于谁,都是其机动部队。而此次在这里狭路相逢,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杀敌立功才行。而张永也已出列,他想带领两千锦衣卫,全部擒拿这批黑恶势力! 预知小皇帝能否亲自前往杀敌?张永能不能全歼这些匪徒?沈阳中卫到底如何了?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八章跃跃欲试力大无穷 欧元帅心知小皇帝就是想表现一下,而且京营提督张永,出来就是要立功的。要不然他一个小皇帝身边的近臣,为何非要出京公干?他不知道辽东艰苦吗?更何况出来是要伺候皇帝的,而留在京中,小皇帝又不在身边,那才是他们最逍遥快活的时候。 谁都知道张提督此次出京的目的,他同样有一颗青史留名之心。而且如果自己表现的够好,还能有机会得到一件蟒袍!这是何等的荣耀?自己如果比刘瑾等人先穿上蟒袍,那才是高人一等的享受!谁让会带兵打仗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人呢? 张永自幼学过武术,但是只是一般之资,所以根本就入不得老王岳的法眼。现在也就是骑马可以挥刀,真正的武力值还不一定有小皇帝高。更何况现在身为陛下的近侍,还怎么可能有危险?自然练武之心早怠,以伺候皇上为主。 只是今日探马来报,只是小股劫匪,那又有何关系?自己的武功一般,兵法韬略一样让人鄙夷,但是现在自己有两千锦衣卫,再怎么说,也能轻松取胜!所以张永张提督看到小皇帝跃跃欲试的样子,就挺身而出,要自己亲率两千锦衣卫,拿下这帮劫匪! 欧元帅和张永才认识不久,知道他是京营提督,想必能做上提督之职的人,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怎么也是有些才干之人。自己也不便驳他面子,便欣然应允。但是出发前,欧元帅还是特意嘱咐陈勇和王岳,让二人务必看好小皇帝的安全。 陈勇和王岳自然一口答应,两人寸步不离的跟随在小皇帝身边,就等着张永发号施令。探马把村庄的位置,详细告知了张永,小皇帝和陈勇、王岳都在一旁听到了,然后大家一起前往营盘,召集人马,杀往前面的村庄。 张永耀武扬威,一马当先,他要在小皇帝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英武之气!小皇帝也想紧随其后,做那身先士卒之事。但是陈勇和王岳二人,却只允许他居中而行,小皇帝只得从善如流。 有具体位置,张永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自然很快就到了山庄外。此时山庄内已是一片狼藉,狼烟滚滚,火光冲天! 张永知道自己武力值不高,而且一看就知道敌人正在里面肆虐横行,自然是大手一挥,让两个千户柳彪、马昂带人马先行进入。自己等到大部队都进去了,才和小皇帝一起,带着二百亲卫,进入山庄。 里面很快就传来厮杀之声,很显然,锦衣卫已经与劫匪短兵相接了。张永知道小皇帝想去战前观摩,便带着小皇帝骑马向山庄内赶去。 小皇帝第一次见到这种人间悲剧,山庄内路口这户人家,两位老人倒在血泊之中;而一位妇人,身旁一个吃奶的孩子,却被一箭定在了地上!那妇人竟然被扒光,死前明显是受到非人的手段…… 这一切看的小皇帝血往上撞,他咬紧了牙冠,竟然是眼中含泪,很显然他已经被这帮劫匪给激怒了!小皇帝不由得紧催战马,此时已经是遥遥领先了。陈勇和王岳二人一直关注着小皇帝的神情,自然拨马跟在小皇帝身边。 张永看到陛下冲了上去,他也赶忙率领二百亲卫,紧随其后,也追了上去。而此时村庄里面已形成了各自为战之势。山庄过大,所以两千锦衣卫一样不能形成包围之势,只能和这些劫匪形成遭遇战。 而且山庄内也有人与劫匪搏斗,所以战况很是焦灼,但是很明显,锦衣卫是站上风的,形成一边倒的局面。劫匪有不少人被杀,他们只能越来越退后,已经被锦衣卫逼到了角落。 锦衣卫的武力值还是很强的,一般劫匪不可能是对手。更何况他们是分散的,而锦衣卫是成编制的。柳彪和马昂两个千户,更是经验丰富,不盲目冒进,稳扎稳打,自然是一战功成! 而就在这时,锦衣卫的包围圈里面,冲出两匹快马来。马上两员战将,有如黑铁塔一般,膀阔腰圆,一个使大枪,一个使双锤!柳彪和马昂看到了赶忙来阻击,但是距离太远,已经被这二人杀出一条血路!跟随他们身后,冲出二百多人,直向小皇帝冲来。 小皇帝一路急行,而且看到锦衣卫围攻劫匪,自然是心情愉悦。那曾想到,他正急行间,从锦衣卫的包围圈里面,冲出两员战将!这二人根本就是预算好的,他们找到了突破口,好不容易突围出来,自然是一路急行。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一马当先,很快就要与小皇帝相遇!只见王岳手持宝剑,迎了上去,而陈勇却从马鞍桥上,提起了一杆虎头湛金枪来!原来这次辽东之行开始前,欧信就已经知道陈勇善使大枪,而且力大无穷。 当他听说陈勇还使过张心杰的大枪,自然知道所言非虚。再加上陈勇在小校场内演武,欧元帅亲眼所见,他使大枪和其他重兵器的样子,所以特意给陈勇打了一杆重一百二十斤重的虎头湛金枪来,就是为了陈勇这一路之上有个趁手的。 有宝枪自然要配好马,欧元帅把自己最好的千里驹,“照夜狮子兽”赠与了陈勇。因此陈勇跟在小皇帝身边,欧信就放心不少,这也是为何欧元帅敢让张永带兵的原因!因为他相信,只要有陈勇和王岳二人在,小皇帝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 老王岳一样是骑了一匹好马,乃是“赤兔”!王岳一催坐骑,就冲了过去。在他认为,自己的武力值,基本上就是天花板了,像这样的马上将,自己想拿下二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那使锤的黑脸大汉当头就向王岳砸去!在他看来,老王岳就是来找死的,自己这样的高手,灭他这样的老头,还不是杀鸡用牛刀吗?王岳看着当头砸来的大锤,只是一拨马头,便让过了当头砸下来的大锤! 王岳手起剑落,就向黑脸大汉的脑袋斩去!在他看来,这一剑,黑脸大汉,就要身首异处了。可是那黑脸大汉竟然不避不闪,左手锤一个横扫千军,向着王岳横扫过来。 王岳只得低头躲过横扫的大锤,这一剑就砍在了黑脸大汉的身上。这黑脸大汉身穿重甲,王岳武功极高,所以根本就不屑于用宝剑,没想到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那黑脸大汉的右手锤已经直击而来,王岳根本没有想到一剑没有劈死此人,所以被黑脸大汉一锤震飞出去!好在他武功奇高,这一锤没有打实,就这样也已经受伤不轻。 陈勇看到向自己飞来的王岳,只敢用巧劲儿把他拨了一下。王岳身子一个旋转,就卸去了大半力量,总算是只震断了两根肋骨,不算是太严重。 陈勇心知这黑脸大汉武艺很高,而且天生神力,自己自然又让萧峰附体。萧峰也想试试这人的神力,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一挺,一个直捣黄龙,分心便向黑脸大汉扎去! 黑脸大汉右手锤刚击中王岳,自然是顺手提起了左手锤。他一看陈勇这副尊容,就有了轻敌之意。这分明就是小娃娃吗?齿白唇红的,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小白脸啊,我一锤就结果了你吧! 黑脸大汉左手锤与陈勇的大枪直接就撞到了一起,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只震的人耳朵发麻。陈勇本来就是全力以赴,而黑脸大汉由于轻敌,并没有太在意,所以这一锤并不是全力。陈勇的大枪并没有被震开,而大锤却已被弹的倒飞出去! 那黑脸大汉被陈勇一枪扎在护心镜上,直接被一枪击飞出去,而他的护心镜也被陈勇这一枪给震碎了。这一枪的力量是人马合一之力,那黑脸大汉左手锤被震飞,右手锤根本就拿捏不住,也脱手飞出。他一口鲜血喷出,被陈勇这一枪,直接震的昏死过去! 那使大枪的红脸大汉一摆掌中枪,就与陈勇战到了一起!此人同样是力大无穷,枪法卓越。二人打了三、五个回合,身后的二百多人已经冲过二人,直向小皇帝扑去! 王岳咬紧牙关,手提宝剑,翻身又上了“赤兔”马,跟到小皇帝的身前。陈勇本来还想试试这红脸大汉的枪法,但是同样担心小皇帝的安危。陈勇在二人两马错镫之时,轻展猿臂,已把那人提了起来。 陈勇右手用力将此人摔在了地面之上,那人被摔的骨软筋酥!陈勇调转马头,来到红脸大汉身前,调转枪杆,在他身上连点了三处大穴。陈勇已把此人封住了穴道,自己催马向小皇帝冲去! 王岳一举手中宝剑,横在小皇帝身前,抵挡住了大半敌人的冲击。但是二百多人的劫匪,此时都是不要命一样,一起向着小皇帝身前冲了过去。 好再这些人并不知道王岳保护之人是当今天子,否则的话,小皇帝会不会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陈勇冲后面催马杀来,与王岳一起斩杀了一百多人!而有两人,冲过了王岳,一举手中单刀,向小皇帝砍了过去…… 预知小皇帝性命如何?能否得救呢?这批劫匪到底是什么人?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一十九章生擒活捉辽东局势 那些劫匪大多数都是考虑落荒而逃的,关键山庄的路面也就够三匹马并骑,所以大战三百回合之说,在这种条件下近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都是纯凭个人的勇武之力决一胜负的。 而他们冲过小皇帝不远,就已到了弯道,在这里向南急行,就能一路冲出山庄。而那个被小王子一锤震伤的老者,竟然从地上爬起,就又翻身上了那匹“赤兔”马,这种人中之龙,自己还是少与之对战的好。 关键道路狭窄,想与之对战,势必阻挡住后面急于逃脱的自己人,所以除了被王岳阻拦住的鞑靼人,其余的都是一冲而过。如果有想向小皇帝递刀的,他自然是被王岳首选砍杀者!所以才形成二百多人只逃跑,不进攻小皇帝的局面。 此次两位小王子自认为艺高人胆大,就带了五百鞑靼士卒,而且都是化妆前行的,就是要做的更像乱匪。为了要显示出真实性,他们连惯用的腰刀,都换成了汉人常使的兵器,自然对战时会与平时不同。这也是他们遇到两千锦衣卫时,会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没办法,败局已定,所以这二百多人开始全力向外围冲去。可是当冲过去的人转过弯来,就正遇到张永的二百最精锐的护卫。他们就在转角处展开了大战! 鞑靼和女真人的这种操作,早被上官静庐看清楚了。他利用飞鸽传书,已经把沈阳中卫附近,百姓们连续被灭门惨案告知了张心杰。就是说小王子想引起沈阳中卫里面的官军注意,已经达成了目的。 张大人已经开始考虑外面百姓的安危,不能再专心固守城池了!如果没有城防为依据,鞑靼人的单个战力还是稳胜张心杰的官兵的。没办法,这是人种差异问题,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改变,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难超越的。 上官静庐已经冲杀过几次鞑靼、女真人的部队了,但是很快城堡所在的高山,已经被联军包围。他们只能弃守水路,回到山峦之上,利用地利,与鞑靼、女真人周旋。 而这二千锦衣卫,都是京营提督张永挑选的最精锐部队,那个人的战力自然都是很高的,这才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杀的这批鞑靼人的部队节节败退。这些人心知,这些明军定是救援之人,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来的竟然是如此之快。 所以两位小王子才决定用这种方法突围出去,留下一边力量引诱锦衣卫的两位千户大人,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其实自己冲出来后,前方只要没有人能挡住自己二人的冲击,别说两千人了,就算是两万人,又能耐我何? 可是他们遇到的却是变态版的陈勇和王岳,才会被阻杀在这里。而当一大半精骑冲过去后,陈勇挺枪和王岳击杀了一百多人,而过去的一百多人,却被张永的护卫,拦了下来。 当前面拥挤不动时,陈勇已经来到了小皇帝身边,他让老王岳退后,先治疗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却站在了小皇帝身边,让他与面前的鞑靼人对战! 小皇帝一样马上有一条亮银枪,腰悬一口宝剑。但是这种对战,还是长兵器的亮银枪更安全些。小皇帝早已弃了宝剑,把亮银枪攥在了手中。他看到陈勇一杆虎头湛金枪的威猛形象,自然也想用手中的大枪杀敌立功! 陈勇让小皇帝与就近的劫匪厮杀,自己就在身旁保护于他。小皇帝本来就有勇武之气,更何况现在正在兴头上。只见小皇帝挺亮银枪与劫匪又战到了一起,只要有危险,都被陈勇一枪挑飞! 就这样打了三十多个劫匪,小皇帝的枪马功夫也在慢慢的提升。终于小皇帝自己,一枪挑落一个劫匪,此时他已累的精疲力尽了。到了此时,陈勇才冲到前面,削瓜切菜一般,把这群鞑靼人斩杀干净! 小皇帝气愤不过这些人杀我百姓,所以命令陈勇,不留活口。陈勇心知不管是张永还是柳彪和马昂两位千户,都会有活捉之人的。而自己还擒拿住两员猛将,有他们二人,就不愁知道这些人的实际情况。 王岳把身上错位的肋骨接好,已经把两位小公子都捆绑起来,带到了近前。而小皇帝虽然精疲力竭了,但是一样看着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他总算见识到了真正的战争,士卒才是大战的根本。而战将的勇武,同样是可以启到决定性的作用。 自太祖和成祖后,皇权为了限制武将的权利,便开始了以文治武的政策,这也是为何成祖之后,文臣越来越抱团,不给武将机会的原因。而小皇帝一直都是生存在这种环境下,他同样认为,武将的个人勇武并不重要。 而今日一战,彻底改变了小皇帝的看法。很明显,如果没有王岳和陈勇在,那两员战将,很有可能会带领二百多人,突围出去。因为张永手下的二百护卫,根本就挡不住,他们二人的冲击! 小皇帝对陈勇很是喜爱,因为他虽然勇猛无敌,而且还有秀才的出身。自己如果利用好他的这个身份,说不定能够缓解武将和文臣之间的关系。现如今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在辽东战场上多学多看,才是成长的关键! 真正的战争,并不像书本里面写的那样,因为每一个士卒、战将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们的死,都会承载一个家族的悲伤。就像这场战斗,打下来,锦衣卫中,还是死伤一百多人,他们的家庭,也会因此而改变…… 张永跑到自己马前,看到小皇帝身上的血迹,担心的要死。好再陈勇拦话及时,才没有暴露小皇帝真实的身份。小皇帝心知张永是真的害怕自己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他真的在此次战斗中受伤较重,张永这辈子都会没有宁日。 张永对陈勇和王岳真的是感激涕零,尤其是听说王岳被大锤击中,还奋不顾身的保护小皇帝,只凭这份忠心,张永已经忘记了王岳那个时候做过的恶事,对他只有感激,而且是五体投地的膜拜。 安抚百姓,打扫战场这些事情,柳彪和马昂二人就都全权负责了。张永带着二十多个俘虏,押着两位大将,和缴获的马匹兵器回归大营。欧元帅已经让人在就近安营扎寨了,大家都在等候张永得胜而归。 当看到小皇帝等人安全归来,欧元帅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很快就有专门的审讯人员,从这些被抓来的活口口中,已问出了实情。陈勇活捉的两个战将,竟然是鞑靼的小王子,满都海皇后最小的两个孩子,巴图蒙克的儿子! 此次巴图蒙克率领十五万大军,女真人是由几个部落联盟组成的,集结了十万人,二十五万大军奇袭奉集堡和静安堡。郑渊洁联合好盟军,他却先被小皇帝囚禁起来。但是他的手下,却成功的静安堡,奉集堡是城墙年老失修,经不起长期征战,自己坍塌的。 张文忠和赵广明两位将军,浴血奋战,还是没能保住边关。两人没有办法,在城破后,率领边军,逃回了沈阳中卫。每人八千边军,却死伤过半,赶回来的,不过四千人,而且人人带伤…… 张心杰让两位将军在城中养伤,但是巴图蒙克的十五万大军,和女真人部落联盟的十万大军,也已兵临城下。张心杰武功再高,一样是打不过鞑靼和女真人联军的。张心杰一人打死打伤十几员上将,最后还是被小王子巴图那岩用锤震伤。 赵广明出战,被巴图格勒用大枪击败。就这样官军不得不紧闭沈阳中卫的大门,等待援军。张心杰修养好了,也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不可能打败鞑靼和女真人联军的。但是他们也不敢冒然进入辽东腹地,因为沈阳中卫这位置太重要了,而且张心杰的战力太高。 接连一个月,巴图蒙克指挥鞑靼和女真人联军,四门一起攻击,对沈阳中卫持续进攻,一样没有任何进展。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城破的可能性。也因此,他们才决定,分出小股部队,对沈阳中卫附近的村落进行扫荡,引起更大的恐慌。 张心杰乃辽东巡抚,当百姓都在水深火热之中,看他还能不能固守在沈阳中卫,做缩头乌龟!只要是张心杰敢出城作战,他们就算是困,也会困死于他。让张心杰首尾不能兼顾,这就是巴图蒙克的计策! 只要拿下沈阳中卫,鞑靼、女真人联军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样他们只需要留守一只部队,其余人等,就可以在辽东地区四处劫掠了。现在如果大军进入腹地,张心杰把后路封死,他们这二十多万人马,就有可能被官方援军,给截住了去路,最后被困死这里。 一个月的僵持战,鞑靼和女真人联军是真的受不了了,因为他们出来就是为了劫掠,所以所带物资并不多。再这样打下去,他们就只有两种方案,要么冒险杀入内地,要么只得铩羽而归。 最后还是大部队困住沈阳中卫,而让各自的精英部队,化整为零,开始就近劫掠。烧杀抢劫,劫掠物资,以供大军使用。这种分批的小部队重多,而且极其分散,他们就是想引起张心杰的注意,逼迫他出城迎敌! 预知张心杰会不会出城救援百姓?欧元帅又有合种方法破敌?两个小王子是杀是放?鞑靼和女真人联军能否各个击破?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章朕的抉择人间仙境 欧元帅把小皇帝和众人一起请入帐中,他把审讯结果和大家都讲了一遍。主要就是鞑靼和女真人联军,现在有二十五万人,陈勇所擒拿住的两员敌将的来头都不小,他们俩是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的儿子,满都海皇后最小的两个孩子。 现在鞑靼和女真人都是派出小股精锐部队,在四处劫掠沈阳中卫附近的村庄,靠劫掠过来的物资贴补各自的大部队使用。而两个小王子这次就是跑的有点远,才会在这里和欧元帅的援军碰面的,谁也没有想到,朝廷的援军会来的这么快。 现在援军是二十万,而鞑靼和女真人的联军就有二十五万人,就是说,加上张心杰的几万人,一样没有鞑靼和女真人联军人多。就是说这场战斗想打赢,真的不容易。因为鞑靼和女真人都是马背上的民族,骑马打仗他们有天然的优势。 就凭今日遇到的鞑靼小王子的部队,这五百人,是在兵器不趁手的情况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才输给锦衣卫的。如果不是因为地形问题,想全歼他们,近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辽东地区有大片的荒漠,很远就可以看到来人了。想战想逃,他们说了算。更何况是大部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想打赢拼的就是硬实力了,而不是靠一个人能打就行的通的。 这种二十多万人的对战,本来就不多见,这次却让小皇帝赶上了。双方人马加一起,大概有近五十万人,而且看这意思,是实数,而不是虚数,可想而知,到真的大战时,场面会是多么壮观! 欧元帅突然跪倒在地说道:“陛下,臣希望您现在能够回去,而不是留在军中。因为鞑靼和女真人向来都以不要命著称,想打败他们,基本上就是要把他们打残了,打废了才行。但是按照现在的人员配置来看,我们想赢下这场大战,真的没有一点把握!” 而小皇帝太重要了,在没有万全之策时,欧元帅真的不敢让小皇帝涉险啊。更何况小皇帝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么欧信和张心杰两位大人,肯定有推脱不掉的责任的。最后杀头都是轻的,估计太后一定会灭他们的九族!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包括京营提督张永,和老太监王岳都一起跪倒在地,求小皇帝回京,等候大战结果!王岳更是直说,自己愿意替小皇帝留在辽东,至死都不会退后半步!不成功则成仁,自己会与辽东共存亡的! 小皇帝看着大家这样担心自己的安危,很是欣慰。但是他却和大家的意见相左。小皇帝说道:“众位爱卿平身,朕知道这里危险,但是朕已经来到了辽东,马上就要大战了,当知道敌人兵多将广,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朕就自己先退回去了,这让世人怎么看朕? 你们会说不会有人知道的,但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朕知道自己来过!李东阳知道朕来过!在场的诸位知道朕来过!难道朕真的退回去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吗?如果这件事真的被传开来了,朕的颜面何在?你们谁有本事堵住千千万万百姓之口? 朕来到辽东,就是为了解救这里的百姓不再受到外族侵扰的。而现在还有不知道有多少,如鞑靼小王子这样的小股敌人,正在屠戮朕的子民,朕又怎么可能弃他们不顾?而自己先行逃脱呢? 朕已经决定了,这次朕一定要坚守在辽东第一线,给所有的官军打气助威!一开始朕没有让大家知道朕在军中,是不想让大家有心理负担。而现在就要与敌军短兵相接了,而且知道敌人和我们的数量差不多,朕就应该让自己的将士们都知道,朕和他们是在一起的! 辽东之行不管多凶险,我们大家都不能有退缩之心!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千千万万辽东子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的。现在这里充斥着杀戮,我们大家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把鞑靼人和女真人赶出辽东!为了辽东的长治久安,让我们大家一起击溃他们吧!” 陈勇看到了小皇帝的决心,他更为小皇帝有这份爱民之心而感动。于是陈勇拉着风雨秋,两人一起来到小皇帝面前说道:“陛下,您真的要留在辽东,与辽东共存亡吗?如果陛下真的有这个决心的话,我可以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也必定能让您完成心愿!” 小皇帝惊喜道:“真的吗?只要能够让朕留下来,再苦再累,朕都不怕!朕最重要的就是希望,让辽东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并没有不管他们,而是与他们惺惺相惜,同甘苦共患难,共同守卫在辽东的土地上的!” 欧元帅怒道:“林平之,你也太大胆了吧?陛下的生死,关系到江山社稷!又怎么可以轻易犯险呢?我不让陛下留下来,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的家族,而是我真的怕出现什么意外,我欧信万死不辞,又有何用?陛下还小,又没有留下子嗣,他如果出现意外,这大汉江山该如何是好?” 小皇帝看到欧信怒发冲冠的样子,心知他也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是真的不愿意这样,灰溜溜的回归京城。如果是这个结果的话,自己还不如不出京城的好!如果现在就回去的话,那么自己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 陈勇看着欧元帅说道:“欧大人容禀,您应该听说过吧,我本来和风雨秋一起路过西安府,因为救下了上官飞燕一家人,才在公堂之上认识的张心杰张大哥。因为日月神教屠杀了上官村的所有人,只留下了上官虹夫妇。 他们夫妇就是因为给日月神教之人做过一顿饭,男人免死,被打断四肢;女人被当众轮奸才得以活命!上官飞燕和上官静庐两个孩子因为外出看病,才幸免于难的。而他们都被叶枫晨所救,叶枫晨名字你们陌生,但是他的徒弟风雨秋你们都知道的。” 陈勇把风雨秋推了出来,大家等着陈勇继续讲下面的故事。陈勇继续说道:“那个时候风雨秋跟着师父一起,所以上官飞燕也是风雨秋所救,他们师徒把上官飞燕一家人送到辽东浑河北岸的城堡之内,让他们在哪里好好的生活。 但是上官虹夫妇年龄大了,思乡心切,五年前非要回归故里,在西安府内买了房产,才会遇到恶霸贾半城抢亲,被我们所救。本来就是风雨秋要带我和岳灵珊到辽东历练的,而好巧不巧的是,因为上官飞燕一家人,我们和张心杰结拜成了兄弟! 而随后张大哥就正好要往辽东运送军饷和粮草,我们大家一路而行。在半路上一样遇到了高句丽的军人,他们同样会到辽东肆虐,做下滔天罪行。但是他们遇到了张大哥和风雨秋,自然是无一幸免,全军覆灭啦。 张大哥去沈阳中卫交接粮饷,我和风雨秋,就到了浑河北岸的城堡之内,这里可真的算是‘世外桃源’啊。大家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重点?其实我说这件事,就是告诉大家。风雨秋的师父叶枫晨,在沈阳中卫几十里外,浑河北岸的一座小山上,建了一座城堡。 这座城堡,张心杰张大哥曾经率领五千精兵,都不能攻破,而且险些死在山上的铁滑车之下!而现在,这座山上,还有张大哥拉来的两门红衣大炮,在半山腰坐镇!炮弹不多,只有几百枚。 欧元帅,这样的一座城堡,陛下如果在这里坐镇,是不是一样稳如泰山啊?而且这座城堡,叶枫晨叶堡主,那个时候就已经说过,把城堡捐献给国家。而张心杰张大人还是让上官静庐镇守这里,由“百药门”的弟子,和官兵一起镇守。 欧大人,向前沿着浑河行进百里,就能到达城堡了。我们大家先到哪里,看看适不适合小皇帝坐镇,你们再做定夺如何?而且那里依山傍水,本来也是利用屯兵之所,我们不如先兵进城堡,再做决定吧。” 欧信说道:“好!好!好!就听林平之之言吧,现在各营都拔营齐寨,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世外桃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这里够好,我欧信这场大战过后,就来这里养老好了,不知道堡主收不收留我啊?” 风雨秋说道:“欧大人,只要你想来住,我风雨秋随时欢迎。这座城堡是我师父叶枫晨所建,他现在已经把城堡送于我和上官静庐管理。只不过这里居住之人,都要有能力自力更生啊,到时候不知道欧大人,愿不愿意,来城堡里面,做一个农民啊?” 欧元帅说道:“好!我欧信廉颇虽老,尚能斗米!那就说定了,打下这场胜利,把鞑靼、女真人彻底赶出辽东之后,我欧信就卸甲归田,在这城堡里面安心务农。闲来有三五个好友聊聊天,也是‘人间仙境’了!” 小皇帝一样很想知道陈勇口中的“世外桃源”,到底是什么样子,而且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能留在辽东。无论如何,必须等到这场战斗打胜了,自己才能够回归京城!因为如果输了,京城必定还要发兵救朕,可是再招兵买马,王岳捐出来的银子,还够用吗? 众人一路沿着浑河而行,直到快到城堡时,陈勇和风雨秋才发觉了不对劲儿。因为浑河对岸的那座山峰,竟然被数千人马包围起来,哪里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兵马呢? 预知这河对战是哪里的兵马?城堡现在还安全吗?张心杰张大人心急如焚,他会不会真的出城救援?小皇帝能够真正的留在辽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一章蒲察部落枪挑官威 陈勇和风雨秋心知不管来多少敌人,他们想攻下城堡,近似乎痴心妄想。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大家更想知道城堡内到底有没有危险。这几千敌兵围困住了城堡,不知道多少天了,都拿不下来,相信更能说服欧元帅,让小皇帝留下来的。 很明显,这些人现在只是围困,根本就没有攻打的意思。那营房扎的歪歪斜斜,营房外面的士卒,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他们是在引诱山上的官军劫营吗?也不应该这么大胆吧?没看到外边有大队人马杀过来吗? 陈勇很意外,大家也都很意外,但是这种情况发生多了,就真的不意外了。原来围困城堡的,是女真人的蒲察部落,这部落总共就四千八百人。而女真人的这十万人马,是由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组成,也因此相互之间并不那么和谐。 此次达成联盟,协议一起攻打沈阳中卫,就是为了夺得更多的物资而来。女真人对土地没有那么多的概念,他们除了对自己掌管的一块领地关注,其他土地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只是去其他地区掠夺物资的。 可联盟是搞起来了,十万大军和鞑靼的十五万大军一起,通过奉集堡和静安堡打到了沈阳中卫,大家满怀希望的是攻破城池,抢夺大批的物资。可是事与愿违,经过一个月的攻打,别说破城了,连拿下的希望都是没有过的。 也因此,女真人的部落,更是分歧众多。大家都想不管沈阳中卫了,所有人一起杀入内地算了。大家都去劫掠一番,满载而归他们就知足了。可是鞑靼的巴图蒙克,却不同意这个想法! 巴图蒙克的意思是,沈阳中卫的地理位置太好了,而且张心杰武功高强。大家如果都想着劫掠一番就逃回黑龙江,是有可能成功的,但是就会失去更多。现在只要是拿下了沈阳中卫,后面的城池,和这些一望无际土地上生活的百姓,他们的人和牲畜、粮食就都是我们的了。 而我们如果冒然进入这大片的土地,如果再有张心杰的援军来支援他,大家就有可能陷入被围攻的局面。而张心杰只要有能力固守沈阳中卫,再拿下静安堡和奉集堡,我们大家才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再加上完颜部落的大首领,完颜阿骨打一样是这样认知的,所以女真人还是听从了自己大头领完颜阿骨打的指挥,一起围攻沈阳中卫! 但是沈阳中卫到现在都围攻了一个月了,还没有一点破城的可能性,这可如何是好?关键女真人各个部落,带的物资都不多啊,到现在都有人开始饿肚子了。也因此才会有更多人提议,分头行动,而不是围攻沈阳中卫! 好在巴图蒙克和完颜阿骨打两人的意见还是一致的,也因此才有了,主力留守攻打沈阳中卫,允许当下没有粮食的部落,分头进攻沈阳中卫附近的村庄和百姓。但是劫掠而来的物资,要上缴,然后根据人员多少,再行二次分配。 那些小部落,当即同意,也因此才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出来劫掠周围的村庄。他们把大批物资带回大帐,然后二次分配后,再带着部分财产粮食离开,好再次投入到劫掠中去! 蒲察部落看到别的小部落,都挣的脑满肥肠的,而自己只能每天靠着二位首领的二次分配,勉强顾个温饱。这天他们的首领蒲察官威终于忍不住了,他也要求出战,争取获得更高的收益。 完颜阿骨打同意了,让他的四千八百人可以一起行动。可是他们好巧不巧的,就发现了城堡中还有不少人。他们这四千八百人,就决定要拿下这座山峰!可是事与愿违,当蒲察官威率领大军围困住这座山峰后,才发现,这是一块硬骨头! 不管他们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攻破这座山峰的第一道守卫!蒲察官威的武力值够高,但是他还是打不过上官静庐和山上的众位英雄。而且只要是利用人数优势攻山的话,上面除了用弓箭外,还有铁滑车! 一下子自己就损失数百人,这下蒲察官威才真的开始重视这里。完颜阿骨打和巴图蒙克都来到这里,谁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攻破山寨!但是当发现这里似乎驻扎着一支精锐部队时,他们俩就命令蒲察官威好好的看守住这支部队。 他们为了不让蒲察官威的人马离开,就每日定时,往这里运输物资,以供蒲察部落每日开销所用。别人攻打村庄、小镇的,都是每日往回带物资,蒲察部落可好,第一次选择下手对象,就是一块硬骨头。 不管用尽各种方法,蒲察官威根本就没有机会攻破这座城堡。开始他还幻想着山上之人会因为缺水,而不得不下山打水,以供日常之需,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他才真正的相信,山上应该也是有水的源,他们根本不需要下山,就能够自给自足。 最后每天蒲察部落都会看到别人,换上各种衣服前去劫掠,回来时都是兴高采烈,扮成什么样子的都有。只有自己的这个部落,固守在山峰之下,他们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士卒,都会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故作休闲。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引诱上面之人,前来劫营的。这是蒲察官威想出来的最好的计策了,没办法,他们一直都是硬碰硬的大战,什么时候遇到过,一方在山上,根本就不给你交战的机会呢? 上官静庐与蒲察官威才打过一仗,自己和他实力不相上下。而女真人的士卒普遍武力值高,再加上城堡里面安全的很,现在又不需要突围,又何必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呢? 所以一场大战下来,也只是武将之间试了试武艺,切磋了一下而已。当蒲察官威想大军压上,用部落人员的武力值取胜时,上官静庐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收兵回到城堡以内了。 蒲察官威让大军压上,想借机冲上山峰时,他的铁骑就遇到了铁滑车!当山上部队都撤回来后,半山腰处就推出了一辆铁滑车。见此战车高有一丈,宽度正好和修好的山道一样宽。车身前面遍布如大枪的枪头一样的倒刺,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的,如刺猬一般! 蒲察部落的铁骑正向山上冲时,就看到半山腰处放下了一辆铁滑车。惊的山上之人落荒而逃。但是山道就那么宽,山上山下乱做了一团。好再蒲察官威没有跑在最前面,而是才上山不久,还来得及退下山来。 可怜山上数百人,都被这铁滑车压成了肉泥,一部分人被铁滑车钉在了车头之上,一直冲下山道!只此一个冲锋,蒲察官威就损失五百铁骑,把他心疼的肺都快气炸了。 蒲察官威后来只派数十人骑快马上了山道,山上根本就不理你。当这些人进入到一箭之地后,山上才会推出弩车,用弩车射出连珠箭。让这些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上去多少人,就会死多少人! 最后完颜阿骨打和巴图蒙克一起带着大军前来,同样只是损兵折将,根本就到不了半山腰处!其实山上还有重武器,红衣大炮都没有用呢,就已把鞑靼和女真人联军,治得服服帖帖。 谁也没有办法登上山峰,而山上分明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所以巴图蒙克和完颜阿骨打,才命令蒲察官威务必要守好这里。自己二人每日都会派人给他们送来粮草饮食,就是为了方便查看敌情。 陈勇和风雨秋二人思乡心切,都主动请缨,愿意率领一哨人马,前去对战山下的女真人部队!欧元帅知道陈勇的武力值,同样听说过风雨秋枪马纯熟,就答应下来。命江彬率领他的五千铁骑,听从陈勇和风雨秋的安排! 陈勇和风雨秋商议,二人带领五百人头前开路,江彬率领剩余人马,随后掩杀而来。因为如果只是五百人,对五千人的部队,不会有根本性的冲击之力,所以山下之人有可能还会那么懒散。 陈勇和风雨秋二人,都准备好了宝马良驹,陈勇继续骑着欧元帅的“照夜狮子兽”,而风雨秋骑着王岳的“赤兔”马。二人率领五百精骑,一马当先,直奔蒲察官威的人马而去。 蒲察官威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是不同的部队给自己送粮草饮食。而陈勇和风雨秋一马当先,他还认为这两人想看看自己的战果如何呢?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二人是来取他们大家的命的! 只见陈勇和风雨秋二人一起冲到山前,马上就要到了这些人一箭之地时,蒲察官威才发觉不对!因为陈勇和风雨秋二人,都已把手中的大枪举了起来!这分明就是要冲锋的节奏啊…… 蒲察官威大声喊道:“快排兵布阵,迎敌了!来人不是自己人,大家要小心了!” 那些躺倒的士卒一愣神之际,陈勇就已经冲到了跟前。只见陈勇双手举枪,对着蒲察官威分心便刺!蒲察官威才来得及把马鞍桥上的大刀拿起,陈勇便赶到了。此时萧峰附体,陈勇的这一枪自然是威力十足! 蒲察官威连忙双手举刀,来了个“力举华山”,就要把陈勇的大枪磕飞!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陈勇这一枪的威力,陈勇这可是人借马力,马助人威!只听得“铛啷啷”一声巨响,陈勇的虎头湛金枪并没有被蒲察官威给崩开…… 说时迟那时快,蒲察官威还没有来得及再反应,陈勇的大枪,就已穿过了蒲察官威的咽喉!死尸当场就跌倒在地,他那匹黑马,竟然带着蒲察官威的尸体,落荒而逃了。 陈勇一催战马就向那群或躺或卧之人冲去,而再这之前,风雨秋就一马当先,直奔这些人而去的。很快就看到陈勇和风雨秋,如削瓜切菜一般,把这群装死之人,全部刺死在当场,地上已是死尸一片了! 陈勇和风雨秋身后的五百精骑一起呐喊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啦!”这声音传到的营房之中的蒲察部落的战士们耳中,他们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陈勇和风雨秋二人,就已冲入了大营之中! 预知蒲察部落的士卒生死如何?他们会有人投降吗?欧元帅和小皇帝对城堡的第一印象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二章白袍杀神人心善变 陈勇和风雨秋二人已杀红了眼,他们两人冲入大营之后,更是见人就杀。两人一路之上,犹如杀神投胎一般,把个蒲察部落大营,杀的真是血流成河!很快大营之中,就传出了哀求和投降之声! 可能投降也会传染吧,很快,投降之人就开始越来越多起来。随后,张彬率领官军也冲进入大帐,就看到遍地都是死尸,和跪倒在地,不敢站起身来的,投降的蒲察部落的士卒们。 他们已经被陈勇和风雨秋二人的威势吓傻了,没有人敢于反抗。更何况通过大营向外看去,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官军。再加上外面还时不时的传来“缴枪不杀!”的呐喊声。和他们的部落首领蒲察官威,只一个回合,就被白马金枪的白袍小将,给挑落马下! 既然打不赢,投降给强者,对于蒲察部落的人来说,本就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对于女真人来说,长年生长在黑龙江流域的马上民族,更是崇尚英雄,也是他们的文化之一!能够被他们接受的,除了自己部落推选出来的首领蒲察官威之外,他们也就崇拜像白袍金枪这样的少年英雄了。 当欧元帅把二十万大军留守在浑河岸边,只带着京营都督张永和小皇帝、王岳、蓝凤凰等人,坐船来到浑河北岸的城堡之地,就见到了一幕不可思议之事。那些投降了的蒲察部落的女真人,虽然被官军给绑了起来,但是他们更愿意围坐在陈勇身边。 似乎在他们心里,只有和真正的强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陈勇和风雨秋也从这些投降了的,蒲察部落人员口中得知,很快就会有人给他们运送物资了,因为正常都是半晚十分才到,偶尔也有早到的时候,但是并不多见。 陈勇和欧元帅商议,不如利用蒲察部落这些降卒,看看能不能建立奇功。欧元帅听完陈勇的想法,当即同意。他迅速又回到了浑河对岸,让自己的二十万大军,一起退后四十里,才安营扎寨。这才又来到蒲察部落的军营之内。 而此时风雨秋已经和城堡上的上官静庐联系上了,大家一起忙着打扫战场,陈勇坐镇留守在蒲察部落的军营之中,而大家都和上官静庐一起上山,去参观城堡了。小皇帝有些担心陈勇的安危,但是陈勇却执意要如此去做。 陈勇看着小皇帝说道:“陛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如今敌我不明,说不定我能够利用好蒲察部落的这些人,做成什么大事呢。对于辽东地区的安危,我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这些人都已经臣服于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小皇帝心知陈勇此话不假,但是脸上还是闪现出担忧之色。小皇帝看着陈勇说道:“林爱卿,这三千人马对于朕来说,根本就不及你一发,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有保护好自己,朕在‘世外桃源’内等着你归来!” 陈勇送走小皇帝等众人,自己也换上了一身蒲察部落的战袍,这样哪怕被前来运送物资之人看到,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怀疑了。很快河对岸就开始人声鼎沸,不一会儿战船就已靠岸,很明显来的是一哨女真人的人马。 他们把才劫掠来的物资,分批分类的送到蒲察部落这里。交接工作很是顺利,哪怕陈勇露面,也没有人理睬,更没有人关注蒲察官威在不在场。看来运送物资之人,只关心这些物资送到蒲察大营没有,到底是谁接受,他们根本就不介意。 直到运送物资这些女真人,都已经乘船离开后,陈勇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了心。陈勇安顿好这些蒲察部落的士卒,这才打马扬鞭,来到了城堡之内。 这次陈勇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三个徒弟,潘钰和大智小智。三人见到恩师立刻跪倒叩头,很显然,他们都很关心恩师这段时间的安全问题。 因为刚才大家上得山来,师伯风雨秋告诉三人,师父在山下蒲察军营之中,要做诱敌之策。他们三人都知道蒲察部落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和城堡作战的敌人,就是女真人的这个部落。 而且蒲察官威更是勇猛无比,自己的师伯上官静庐都说,他两人真的大战下来,谁赢谁输也不一定。而且很明显,蒲察部落的女真人,各个都是马上的高手。山上这些将士,真的和他们大战,想赢不容易,这也是上官静庐为什么只是固守,而不再与山下的敌军交战的原因。 关键上官静庐已经飞鸽传书,和辽东巡抚张心杰交流过了。现阶段,以固守为主,保存实力,不要与敌人硬拼。这也是为什么上官静庐只和蒲察官威对战一次,就一直高挂免战牌,再不下山的原因。 但是上官静庐一直不与山下的女真人交战,却激起了山上大多数人的不满。没办法,因为山上之人大多数都是被女真人迫害的家破人亡的,哪怕自己还活着,但是自己的很多亲人,都是被女真人害死的。 在没有见到女真人之前,还能保持理智,但是见到了山下的这些女真人大军,谁还不想与他们拼死一搏呢?哪怕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希望大家一起,创造奇迹。 上官静庐在山上固守这一几天,就已被山上的这些百姓喷的体无完肤了。他不是不想率众下山迎敌,而是就算打赢了他们,又有何用?敌人不是只有山下这五千人,而是有二十五万之众! 自己倾尽所能,最多打赢这五千人马,但是打赢了就会有一万、两万的女真人部队,来围困城堡。现在这种示弱才是最好的方法,这样的话,在需要时,可以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管是突围也好,还是与沈阳中卫的张心杰张大人汇合也好,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也因此上官静庐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坚持己见。上官静庐不是不给这些百姓和手下讲解这些道理,但是不管上官静庐怎么说,都没有人理解他的苦心。 好再今日欧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到了沈阳中卫,听从陈勇和风雨秋的建议,把小皇帝放在城堡之内。今日欧元帅和小皇帝上到城堡,才算是真正的让上官静庐解脱出来。 因为欧元帅说出,自己率领二十万大军,都没有女真人和鞑靼的联军人数多,他们大概有二十五万之多。而且这些马上民族的单兵作战能力,比官军普遍要高一些。因此,只有让陛下在城堡之内,自己才可能安心与鞑靼、女真人的联军作战! 当城堡内的百姓听说,连欧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都没把握打赢鞑靼、女真人的大军,才明白上官静庐的苦心。他为何一再告诫大家,等援军来了,再想办法一击致命,拿下山下蒲察部落的这些女真人! 没想到欧元帅的大军一到,陈勇和风雨秋就一马当先,拿下了山下的蒲察大军。更听说陈勇竟然只一枪,就把蒲察官威挑落马下。大家此时都对上官静庐的疲军之策称赞不已,仿佛开始大家都相信他的计策一般。 其实大家都忘记了,几天之前,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件事,还是这个计策。只不过大家的认知不同,所以都不认可上官静庐对于山下蒲察大军的处理方法。明明上官静庐有可能打赢蒲察官威,为什么还要让大家退守山顶,做缩头乌龟呢? 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叶枫晨当时救下他们时,用尽了各种办法,才把他们送到了这里。经过这么多年,才把他们的伤口抚平。可是当这些人再次遇到女真人时,哪怕不是伤害过他们的那一批女真人,同样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们总算是知道了,如果早早暴露了山上军队的实力,那么防守的女真人定然不会松懈下来。而且围困他们的女真人大军,只会派来更多的军队。那样的话,他们即便获救,小皇帝想来到城堡的话,都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 当这些百姓知道陛下与自己同在;当山上的官军听说陛下下定决心,不扫平辽东地区的隐患,他誓不回京后。大家对朝廷更是感恩戴德,都对当今天子赞不绝口!也因此,不管是小皇帝也好,还是张永带来的锦衣卫也好,只要被山上的百姓看到,必定是适龄的瓜果伺候着。 这也让小皇帝更加对城堡内的百姓认知感更深,对叶枫晨建造的这个“世外桃源”赞不绝口!能够把辽东地区受苦的百姓聚集到一起,给他们以土地,和活下来的希望。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他们,这样的人,真是无私和伟大啊! 尤其是小皇帝看到了山顶的良田,半山腰处的房子和土地,还有对这些百姓子女和老人的照顾,为他们解决各种生活问题。当老人思念故土时,听说叶枫晨还会在老人故土那里安全后,特意派人把他们送回故乡,并且给他们建好房屋,给他们几年的生活费才会离开。 这种事情真的应该是由官府去做的,而现在不仅辽东地区的官府没有做到,内地的官府,京城的京兆尹,同样没有去做过这些事情。通过这件事让小皇帝看到了,当今政令上面的欠缺,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为百姓,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上官静庐在得知欧元帅和小皇帝到了辽东地区后,而且带来了二十万大军。小皇帝的目标是,要一举歼灭这些鞑靼和女真人联军,才会回归京城!他赶快把这个讯息,用飞鸽传书,传送给了张心杰! 预知张大人在得知恩师欧信,和小皇帝都来到了辽东,并且带来了二十万大军,会有合种方法,与这些鞑靼、女真人联军对战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三章心杰担忧清扬往事 张心杰收到上官静庐的飞鸽传书,心中大定。得知恩师欧信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到达了城堡,并且小皇帝也一同前来,他是惊喜交加。喜的是,很快就能够和恩师再次团聚了。惊的是,恩师不该带陛下前来犯险啊! 因为张心杰知道,鞑靼和女真人联军,大将无数。自己武功再高,一样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而且小皇帝的出现,自己就必须要担负起保护好陛下的责任来。幸好陛下现在已在城堡,有这个天然的屏障在,至少暂时还是安全的。 张心杰心知,鞑靼的首领巴图蒙克,是个能力极强的敌人。而且他自己就有十五万人马,再加上鞑靼人本来就骁勇善战,自己和恩师的二十万大军,能够打赢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心杰有了想去一趟城堡的冲动,第一是他想见一见自己的老恩师欧信,看看这么多天,恩师在监狱里面到底受了些什么罪;第二想看看小皇帝,他想知道陛下来到辽东真实的目的;第三想见一见自己的兄弟,他要好好感谢一下林平之和风雨秋二人。 三弟林平之代自己赶往京城,救助恩师欧信。而二弟风雨秋,得知这一消息,星夜兼程,便提前赶到。两人在京城相聚,一同见到恩师欧信,他老人家第二天一早就被辽东的幕后黑手王岳,陷害入狱。 而再加上十万女真人,更何况女真人的首领完颜阿骨打,更是个难缠的角色。不光他自己的武力值奇高,而且女真人部落的首领,各个都是武艺超群。而且女真人好战,最喜欢劫掠,烧杀抢劫一番后,带着打劫而来的物资无影无踪,是他们的习性。 这次能够把沈阳中卫围困一个多月,而且还如此执着,是自己没有想到的。难道他们真的想吞并辽东地区吗?像有这种头脑的,应该是鞑靼首领巴图蒙克才对啊,女真人首领完颜阿骨打,从来没有固守一地的习惯。 郑渊洁因为资质奇佳,加上复国心切,竟然愿意自宫混入皇宫。却得到王岳的赏识,习得“三宝太监”郑和留下的《葵花宝典》。而辽东的事端,都是郑渊洁为了复国,而做出的事件。他们复国者,总认为天下大乱,自己才能有机会利用民心,招兵买马,复国成功。 可是他们却从没有想过,这么做会死伤多少百姓的性命!林平之凭借一己之力,在奉天殿上拿下了郑渊洁,粉碎了郑渊洁这个野心家的复国美梦,同样拿下了“内相”王岳。 好再有两位贤弟的同心协力,听说这次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同样出力不小。是她介绍的“御澜苑”老板苏媚儿,与当朝首辅李东阳熟识。通过大家的倾力合作,终于拿下了“内相”王岳。而幕后的黑手,竟然是王岳的徒弟之一的郑渊洁。 这个郑渊洁是灭国之君“姬发”的玄孙,姬姓太过特殊,他们便用以前的国号“郑”做为姓氏。而“姬发”家族一直按照长子世袭王位,次子之后的孩子,都做复国的“死士”。 无论是马上功夫,枪法绝伦,自己都没有把握刺出他那么惊艳的一枪;而武功更是如窜火箭一般,现在应该是江湖中第一梯队了吧?这一年来,三弟林平之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让他如此惊艳,横空出世? 张心杰并不是嫉妒三弟,而是更为他担心。少年心性,突然间窜的如此之高,他能守的住本心吗?自己那个时候,就是因为在军中地位突然蹿升,才有了带军深入虎穴,为自己姐姐报仇之心。 听说老王岳在奉天殿上潸然悔悟,愿意捐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才有了这次救援辽东的军饷。然后他愿意身先士卒,说是准备以死报国。小皇帝把王岳派给了恩师欧信,让他给欧元帅当一名亲卫,保护恩师的安全。 这一切最让张心杰吃惊的就是,三弟林平之的表现。他从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面,似乎就是开挂了一般的存在。和自己刚开始认识时,判若两人。那个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而现在,不过一年时间,竟然蜕变的如此之大。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吧,没有了少年时的冲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三思而后行。自己现在越来越像恩师欧信那个时候的样子了,可能就是一个人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反而考虑的问题更多的缘故了吧。 不提张心杰在沈阳中卫思考如何与众人相见一事,而此时,城堡内却来了两男三女,他们的到来,却引出了陈勇出走一事。原来来的五人正是前堡主叶枫晨;前“五仙教”教阿秋凤;和华山派第一高手风清扬;华山派女侠宁中则;还有林平之的妻子岳灵珊……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一个傻大胆。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灭,对辽东局面带来负面影响。好再自己的运气不错,前去袭击那个女真人的部落时,他们才和其他部落大战而归。人员身体都在最低谷。才有了自己那次报仇雪恨成功之举。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一定不会再做如此冒险之事。哪怕是为了姐姐报仇雪恨,自己也会精心谋划,想一个万全之策,才会突出奇兵,剿灭那个女真人部落的。而不会带着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如此危险之事。 华山派掌门人之位,风清扬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在他认为,林平之才是最适合做华山派掌门人之位的人选。因为他是岳灵珊的丈夫;自己的徒弟;同样也是岳不群的弟子。 虽然自己不喜欢生前的岳不群,但是人死如灯灭,而且他所做的一切,看似荒谬,但也是为了华山派的兴旺,而做的努力啊…… 大侠风清扬为了爱徒令狐冲奔波良久,直到确认恒山派不会再有危险了。他是看着“圣姑”任盈盈率领“日月神教”教众,耀武扬威的到恒山派一行。那些少林、武当、峨眉、丐帮隐藏之人都被他看在眼里,然后任盈盈又偃旗息鼓的离开恒山派,他才和妻子阿秋凤一起离开。 这就是一位当师父的责任吧,自己只需要默默的为徒弟付出,而不需要他的回报。知道徒弟过的好就行了,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不管令狐冲最后是恒山派掌门人也好,还是与任盈盈结为连理,对于风清扬来说,都会祝福他的。 他们害怕剑宗弟子进境太快,再次夺回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就逼迫剑宗弟子全部离开华山,二十年内不得回归!那个时候的剑宗弟子,几近被气宗屠杀干净,而气宗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大猫小猫两三只……这才是自己回归华山派,为什么不会凭借一己之力,夺回华山派掌门人之位的原因所在!自己的恩师都不在了,自己还要这个空壳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又有何用?更何况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都想以死谢罪! 可是自己学得的“独孤九剑”还没有传人;自己同样担心华山派真的灭门了;自己同样放心不下阿秋凤……哪怕是知道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之事,最后还害死了恩师,和剑宗那么多师兄弟,但是自己还是忘不了她啊…… 就像是华山派的剑、气之争一样,当剑、气二宗,因为林平之这个天然的纽带,能够再次合二为一时,谁还会记得那个时候,剑、气两宗的弟子,因为这个看似荒谬绝伦的理论,而大打出手,最后竟然是一蹶不振呢? 自己的恩师虽然有心化解剑、气之争的矛盾,却因此让气宗弟子发扬光大。在剑宗和气宗共同努力下,把自己这个当时华山派第一高手支开,才最终成功发起了剑、气两宗大火拼!恩师惨死,气宗再次统领华山派! 当收了徒弟,同样不能告知徒弟,有这个破誓之法。只要自己遵守誓言,他们“日月神教”就保证完成自己提出的两个条件!保护华山派之事,“日月神教”教主任霸天负责;照顾阿秋凤之事,东方不败负责! 因为有了这份协议,风清扬再没有离开过华山派。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风清扬对阿秋凤的思念日益增长。但是身为大侠的风清扬,又怎么可能破誓离开呢?如果不是在思过崖上遇到了令狐冲和林平之,自己估计就会终老思过崖了吧…… 风清扬凭借一己之力,执剑前往“日月神教”,和当时的“日月神教”教主任霸天签订了一份协议。在自己有生之年,“日月神教”有义务保护华山派不被灭门。而且需要保证阿秋凤的生活,无忧无虑! 而自己答应任霸天,只要是他做到了这两点,自己风清扬就绝不重出江湖!什么誓言都要有个限定,东方不败竟然提出,让自己不得离开华山派方圆百里,而且自己的徒弟必须胜得过自己,才能破誓!而且自己二十年内,不得收徒! 而且阿秋凤还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孩子的名字就叫做风雨秋。之所以叫风雨秋,就是为了纪念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度过的那些风雨,和自己离开时,那年的那份秋意! 阿秋凤是为了报恩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她那个时候就是“五仙教”教主。为了不让自己被“日月神教”和华山派剑、气二宗弟子,合伙害死,才装作孤女,被自己所救。她为了保护自己,还把“五仙教”教主之位,传给了还是孩子的蓝凤凰。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直到自己发觉,令狐冲竟然是自己恩师的孩子,林平之竟然是自己恩人林远图的重孙!自己把“独孤九剑”教给了二人,但是只有令狐冲能够领悟到“独孤九剑”的剑意。 谁又能想到,只一年的时间,自己再次见到林平之时,他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妻子阿秋凤,他还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他让自己前去看望阿秋凤,说阿秋凤为了自己,一生都没有再次踏出过那个山谷! 蓝凤凰就是阿秋凤那个忠义乳娘蓝嬷嬷的女儿,那个时候阿秋凤完全把持住了“五仙教”,教中长老不敢不听,才会同意让三岁多的蓝凤凰当上了这个教主之位。而聪明的蓝凤凰果然不负众望,同样成为“五仙教”不可多得的好教主之一。 自己虽然震惊,但是因为有誓言约束,不得不拒接林平之的好意。但是却让自己再次教他“独孤九剑”,林平之当着自己的面,只一天就学会的“独孤九剑”剑法,而且和自己比拼剑法时,胜过自己一剑,才有了自己和阿秋凤和好如初的机会…… 预知风清扬、阿秋凤、叶枫晨和宁中则母女二人,为何会一起前往辽东?岳灵珊和陈勇二人再次见面会和好如初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四章侠义之心北上辽东 风清扬想着和徒弟林平之的种种,而且他相信,林平之刺岳灵珊那一剑是有原因的。他为何把秘密告诉儿子风雨秋,也不告诉岳灵珊呢?这个秘密自己还是没有想明白,但是不耽误风老爷子想撮合岳灵珊和林平之重归于好之心。 因为没有林平之的帮忙,自己和阿秋凤这辈子能不能再相见,都是个未知数。而现在呢?自己老两口形影不离,夫唱妇随的,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啊。自己又怎么忍心,让林平之身单影只呢? 想起一年半以前,自己遇到令狐冲和林平之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见到自己之人,都会想到此人已经命不久矣。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的身体有病啊。自己只是为了传下“独孤九剑”,不想让这绝学遗失,才在思过崖上出现的。 没想到收到的两个徒弟,都是自己故人的子嗣。不管是恩师的儿子令狐冲,还是远图公的重孙林平之,都和自己有很深的关系,也因此自己才会全心全意教二人武功,希望他们俩学会“独孤九剑”,好名满天下。 当自己收到了两个徒弟,自然是会有所期盼的,自己也想凭借这两个徒弟的帮助,能让自己破解了誓言之约。好重归故里,去看一看阿秋凤。她在他乡还好吗?她心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人呢? 没想到梦想成真了,林平之真的做到了!自己现在就能够整日和妻子阿秋凤双宿双飞,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又怎么不感激他呢?尤其是得知林平之这一年半的所作所为后,更对他十分看好。 现在令狐冲的危机已过,他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的婚礼,也该提上了日程。自己除了担心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关系,其他之事,对于自己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想化解林平之和岳灵珊的尴尬之情,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不管了,自己老两口还是先去那个山谷看看,叶枫晨和宁中则二人,把岳灵珊的伤势将养的如何了吧?她的身体恢复了吗?如果恢复好了,是不是大家应该一起前往辽东?相信一次故地重游,能够让岳灵珊想起林平之的好处来,那么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的。 别人不知道,林平之肯定还会再去辽东的。如果在城堡与林平之相会,两人会把误会说开吗?相信他们二人,心里都有对方。时间越长,只会越来越思念对方的。其实不管什么样的矛盾,对于时间来说,都能抹平一切的。 当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再次回到山谷,叶枫晨已经和宁中则把岳灵珊再次带到了地面。大家当时之所以会在悬崖之上生活,就是为了躲避外人的干扰。而今下来居住之地,正是令狐冲和任盈盈离开前,居住的那个山洞。洞口正是林平之和令狐冲二人,为岳灵珊准备的衣冠冢。 此时的岳灵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不喜欢在山洞内休息,总喜欢一个人,来到自己的坟墓前静坐。不知道现在她,是怀念大师兄令狐冲多一些呢?还是怀念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小林子”多一些呢? 女孩子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对于像现在岳灵珊这种情况,至少叶枫晨是不会猜测她的心事的。只是叶枫晨时常会看到,宁中则也坐在那座衣冠冢前,和女儿岳灵珊,二人在谈论着什么。相信做母亲的,应该是化解女儿心中的苦闷吧。 叶枫晨只负责调教岳灵珊的身体,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再有半个月就能大好了。以现在岳灵珊的身体状况看,她还是不适合远行,除非一路乘舟或者马车,还有可能出行 当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来到这里,宁中则和岳灵珊一起向风老爷子行大礼,二人都对华山派仅存的风字辈前辈自然是感激不已。而且对阿秋凤,一样是行晚辈之理,因为她们母女俩都知道,风清扬的传说。 风清扬先是询问起了岳灵珊的伤情,然后才告知二人,辽东的局势。他就是想看一看,岳灵珊听说辽东危机后,还会有没有侠义之心。人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有些时候也不一定,就是看这个人把什么看的更重一些。 岳灵珊果然没有让风清扬失望,当她听说辽东地区,正在饱受鞑靼和女真人联军侵袭后,就向风清扬询问起更详细的信息来。他想知道大哥张心杰现在怎么样了?她想知道浑河北岸的城堡怎么样了?她更想知道裴钰和大智、小智三人怎么样了…… 叶枫晨在一旁一直关注着二人的谈话,这时叶枫晨插话道:“欧信欧御史已经挂帅,现在应该已经起兵二十万,前往辽东救援。上官静庐的最新消息,鞑靼和女真人联军,大概有二十五万,已经把沈阳中卫团团围住,近日也开始对周围村庄开始侵袭。” 风清扬说道:“我准备和阿秋凤二人前往辽东看看,听说叶枫晨他们创建的城堡很是不同。这么多年来我已经绝迹江湖了,这次为了辽东的安危,老朽也该尽些微薄之力。今日我再修书一封,送往少林寺,看看中原武林,还有多少英雄豪杰,愿意为国为民做些事情的吧。” 叶枫晨说道:“风老,您的书信,用我亲自送去少林寺中吗?” 风清扬说道:“不用了,你着手准备一下,我们明日起身前往辽东。这封书信,稍后会有六个怪人前来帮我送达的。” 宁中则说道:“风师叔,您看,我和灵珊二人,可以和您一起前往辽东吗?对于我们母女二人来说,在这中原地区,已无我们二人的容身之地了。” 岳灵珊说道:“风太师叔,我也想去辽东看看,只是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知道此行会不会拖您老人家的后腿啊?” 风清扬笑着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们母女二人愿意前去辽东地区,我们五人就坐船前往吧。这样一路之上,基本上不需要怎么使力,也有利于小丫头的身体恢复。估计到得城堡时,你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放心吧,和风太师叔一起,我保证让你们母女二人都能够平安到达城堡。小丫头想见到的人,都能见到的。只是辽东现在不太安全,希望我们大家到时候,都能够尽些微薄之力吧。” 岳灵珊说道:“风太师叔,您说,欧元帅他率领二十万大军,能够打赢这场战争吗?我听说,鞑靼和女真人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在辽东地区大战,对于官军来说,会不会有些吃亏啊?” 风清扬说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现在就是到了有所必为的时刻了。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前往辽东,就是要去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你们母女二人,一起前往辽东,不管是寻亲访友也好,还是有其他目的也好,我都保证把你们送到城堡的。” 宁中则说道:“风师叔,我宁中则从没有怕过什么,前往辽东,自然是想为国为民尽些微薄之力,否则的话,我们母女二人,也不会这个时候要去的。在其他事情上讲男女有别可以,但是在家国大义这件事情上,不管男女,都应该做到为国为民才对!” 华山派弟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我这个当师娘的,真的没有脸面前去打扰他们了。再加上他们的武功的确不强,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活着,以后华山派还需要他们这些孩子来振兴呢?” 风清扬说道:“放心吧,一个门派的兴衰,是看大势的。华山派有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就一定不会倒的!只要有我风清扬一口气在,我也会保下你们母女二人的性命的。辽东之行虽然危险,但是同样是伴随着机遇的。 华山派不会倒的,无论是气宗还是剑宗,都有人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是如今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地步,相信武林中人,还会有人出头的。我之所以通知少林寺,就是想看看,以少林寺的名号,还能组织出多少人来,去做这件关乎到国家兴亡之事!” 阿秋凤道:“清扬,就你能耐?天下兴亡我不管,只要是你想做之事,我阿秋凤都会陪着你去做的!不知道蓝凤凰会不会传出‘五仙令’来,但是我却认为,值此用人之即,我们‘五仙教’不该落人身后。我就代她传出‘五仙令’吧!” 五人正说话间,只见山谷之外进来六个怪人。这六人长着一副橘皮马脸的尊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宁中则和岳灵珊一见到他们,都是大吃一惊,怎么“桃谷六仙”也会来到这里?他们不会是向我们母女二人寻仇的吧? 只见这六个怪人,见到风清扬倒头便拜。风清扬伸手将他们六人搀起。风清扬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与桃根仙手中说道:“桃根仙,麻烦你们六人,代我送封书信,到嵩山少林寺。这封书信,务必要亲手交于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才行。” 桃根仙赶忙答应下来,另外五仙同样是毕恭毕敬的,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桃谷六仙”这般规矩,看的岳灵珊真是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想不到,“桃谷六仙”这兄弟六人,也有如此老实的一面,但是这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阿秋凤说道:“桃干仙,麻烦你到了城市之中,替我发出这份火箭。相信‘五仙教’之人,看到这份火箭者,都会谨遵教主命令的。消灭鞑靼、女真人的联军,需要更多有识之士参与进来。我就做出表率好了,让‘五仙教之人,都一起参与其中!” 阿秋凤取出六枝火箭,交于桃干仙。“桃谷六仙”六人接过火箭,仔细收好,然后再三确认无事后,才向五人拜别离去。 第二日,风清扬五人一起坐着马车,来到海边,乘船前往辽东而去。预知辽东之行会遇到什么情况?林平之与岳灵珊两人相遇,又会引出什么故事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五章惊天秘密蒲察部落 风清扬带着众人乘船前往辽东,大家一起在营口下船。一路之上,岳灵珊看着相同的风景,同样的海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的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一切都被风清扬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没有人能够劝导岳灵珊,因为林平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已经深入到岳灵珊的骨髓里面,故地重游,她又怎么可能不想那个伤害自己最深之人呢?不管是时间磨平这一切,还是让她记忆越来越深刻,这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包括母亲宁中则在内,同样看到了岳灵珊的惆怅,但是她同样没有上前开导,因为是她知道,不管能不能忘怀,这一切只能靠女儿自己。在女儿的衣冠冢前,自己和她谈论这件事已经足够多了,现在的触景生情,只能靠女儿自己去消化这一切了。 在营口码头,大家就已发觉到了不同。这里聚集着大批客流,都是在等待着发往内地的船只。从他们的话语中,就已经可以感觉到辽东地区的危险了。这些有钱人,自然都是谨遵孟子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名言警句,可是那些普通人家,却又如何自处呢? 岳灵珊看到这种情况,竟然主动带着大家在营口码头,找到了北上的船只。对于整日在浑河岸边讨生活的船老大来说,离开了这里,他们还能去那里生活呢?所以为了家庭,也只得整日开船,来往于两岸之间。更何况不管是鞑靼还是女真人,同样也需要这些船家的物品。 饮鸩止渴的事情,还是很少有人做的,至少这些船家,依旧过着这样的生活。五人一起乘船,前往“城堡”。叶枫晨看到渐渐有了色彩的岳灵珊,很是欣慰,他同样希望这个小姑娘,能够活出同龄人该有的色彩来,至少今日的表现,已与平时有些不同。 离“城堡”越近,越能看到岸上的骑兵,看那装束,就知道这些人应该是鞑靼和女真人的部队。众人越发对辽东地区的情况,感到了担忧。叶枫晨前段时间才收到上官静庐的书信,所以他确信,“城堡”必然是安然无恙的。 快到“城堡”时,大家终于看到了“欧”字帅旗!欧信欧元帅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堡”南岸,扎下连营数十里。看着这个气势,大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大家相信,有这二十万大军,至少可以保得住辽东地区的安全了吧。 那船老大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说道:“这次女真人出兵十万,由十数个部落组成;鞑靼由巴图蒙克可汗率领,率领十五万大军。巴图蒙克可汗这次是想吞并整个辽东地区,他的野心之大,恐怕很少有人能及。 这次辽东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你们没看到吗?那些富人都已携家带口,转投内地去了。留下来的,都是那些无力离开的穷苦人。他们也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只能听天由命。谁都知道女真人和鞑靼都是些狼子野心,等待着辽东百姓的日子,具体如何,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风清扬等五人第一次听说,鞑靼的巴图蒙克可汗,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看来这次入侵辽东,并不是突发为之,很有可能,是巴图蒙克可汗深思熟虑后的打算。风清扬已经决定,要把自己打听到的这个消息告诉欧元帅。 五人一起来到“城堡”的北岸边,告别了船老大。下船之前,五人已经发觉北岸上竟然驻扎着一哨女真人的部队。风清扬和叶枫晨二人头前带路,身后跟着阿秋凤,最后是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二人。 风清扬和叶枫晨如临大敌,但是当他们直达“城堡”所在的山脚下,那些女真人士卒,对他们五人竟然是视若无睹,随意五人上山。这可让五人都惊诧莫名。叶枫晨以为自己五人想回归“城堡”,还需要大战一场呢。 都知道女真人的部落,人人都是骑射高手。看这个连营,少说也有三千人。自己五人虽然人人都是身附武功,除了岳灵珊重伤初愈,其他四人都是武林高手。尤其是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更是当今天下顶尖的高手。 即便如此,想突破女真人的箭雨,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他们五人都做好了全副武装,包括风清扬,都已是内套软甲。岳灵珊根本就不指望她此次出力,所以岳灵珊更是身穿双甲。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稍驻扎在“城堡”之下的女真人,竟然不管外人进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欧信和小皇帝对“城堡”内的环境大为赞扬,但是环境不管再好,小皇帝此时也无心多看。谁都知道,这场战争越拖,辽东的百姓受到伤害的越多。此时陈勇正在和小皇帝,欧元帅等人商讨,如何打接下来的战争。 硬拼,靠朝廷这二十万军队,肯定不是鞑靼和女真人联军的对手,现在也只能智取了。可是对于这群野蛮人来说,你又如何打入他们的内部,实施计谋呢?而陈勇却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当着小皇帝和欧元帅的面讲了出来。 无论是欧信还是陛下都认可了陈勇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想实施,还真的是不容易!谁去离间鞑靼可汗巴图蒙克和女真人的关系呢?更何况女真人的部落联盟首领完颜阿骨打,同样是个心思深重之辈! 他们女真人和鞑靼之间的关系可能并没有那么密切,但是现在好歹是蜜月期啊,他们之间肯定比和朝廷的关系,要好上不少!想同时蒙蔽住巴图蒙克和完颜阿骨打?不管是欧元帅也好,还是小皇帝也好,他们二人都不相信陈勇这个计划可以成功! 不是计策本身有没有问题,而是像这种计谋,又如何让两个王者同时会相信你?还不会互相通信求证?谁都知道,现在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特殊时期!他们二者即便是有些小矛盾,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的,一个王者怎么会连这点城府都没有呢? 陈勇最后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他打算先拿完颜阿骨打开刀。因为他现在已经是蒲察部落的王者了。自从陈勇枪挑了蒲察官威,他已经成为名义上蒲察部落的救世主了。 而当陈勇确信这个质朴的部落,他们的这些将士们,真的把他的话当做神明时,他也已决定,要想尽办法,也要给这个部落一条生路。想得到什么,就必须有付出才行,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只是在女真人的生存法则里面,弱肉强食更是天道,自己这个新晋之王,想得到大家的完全认可,自然也要有成绩单说话。而陈勇从这些将士的口中得知,女真人的部落,并没有那么团结。 他们之所以会听命于完颜阿骨打,就是因为完颜家族往昔的荣耀。而且完颜阿骨打本来就是女真人里面的王者,很有头脑,所以大家才会安心听命于他的指挥。更何况女真人的首领,并不是那么好当的。真正的首领,都必须不计较个人得失才行。 而真正的当权者,他们所关注的,都是权利本身,对于利益来说,根本看不到他们眼里。而女真人其他的部落,所看重的往往就是眼前利益。陈勇从这些将士们口中,听到的这些零星话语,他自己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些。 陈勇已经决定,要为蒲察部落争取到稳定的生活状态,而这一切不会是天上掉馅饼。哪怕欧元帅,小皇帝对陈勇再好,哪怕张心杰再是自己大哥,想收留下一个女真人部落,让他们在内地安家落户,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想做到这些,第一要尊重他们的民族习惯;第二还要考虑到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让这些习惯于掠夺的人物,安心生产,真的可行吗?陈勇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切合实际,但是他却想试一试,试着改变这一切。 而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完成救赎!就是说,他必须要让张心杰和欧信带来的这些大军,打赢这场战争才行。否则的话,陈勇想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不切实际。蒲察部落之所以把陈勇当做神明,就是因为蒲察官威死了,他们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而陈勇就是他们心目中最合适的救世主,比蒲察官威厉害,而且对蒲察部落心存善念。想尽一切办法为部落的利益着想,保护这些族人,不被外人侵犯。蒲察官威之所以能够成为首领,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为了部落的百姓谋福利的。 虽然蒲察官威家的牛羊更多,牧场更大。但是每次带领大家劫掠回来,分配给各个士卒的财物,一直都是很可观的。所以大家都能够认可他家的优越性,对于蒲察部落来说,首领家再富有都无所谓,但是只要我们每家都能够过得去就好。 而陈勇呢?他这次要代表蒲察部落,去完颜阿骨打那里,争取到什么利益呢?陈勇这次出行,只带着一匹马,马背上还驮着一……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六章一意孤行叶赫那拉 陈勇牵着的马背上驮着一个人的尸体,那尸体正是蒲察官威的。蒲察官威被陈勇一枪毙命,尸体滚鞍落马,但是右脚却被马镫挂着,被战马拖行数里才停了下来。等那匹乌骓马不再是惊吓状态,自然被蒲察部落的士卒给牵了回来,当然也把蒲察官威的尸体带了回来。 陈勇此次就是要带着蒲察官威的尸体,去找完颜阿骨打谈判的。他就是要利用蒲察部落的原班人马,与完颜阿骨打做一笔买卖。对于陈勇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瓦解女真人与鞑靼之间的联盟关系。 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底层人员,一直都是为了生存而活着。他们中的很多人,如果失去了群体,就只能被冻死饿死!真正能够活的很好的,本来就是极少数人。大多数的女真人,都是为了生存而与天斗,与地斗,与各种恶劣环境斗! 而草原上的狼群,同样是普通牧民的天敌。女真人的好斗不是天生的,而是环境造就的,不这样做,他们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啊,更别说吃饱穿暖了。辽东地区,很多地方都是一年有半年时间,都是冰天雪地,更别提更往北去的地方了。 只有让他们各自为战了,或者有一方投靠了朝廷,与官府合作了,这场战争才更容易取胜。否则的话,想打赢这场战斗,近似乎等于零。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和完颜阿骨打展开谈判,陈勇希望用利益,来达成和女真人共赢的目的。 女真人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所以普通百姓连温饱都难以解决。这也是为什么女真人强大者,即便是掠夺了一切,被俘虏的那些士卒和百姓,就算是成为敌人的奴隶,一样会效忠于主人的原因所在。 陈勇此时身穿着蒲察部落的服装,打马扬鞭,直奔女真人首领,完颜阿骨打的营房驻地而去。这一路之上,陈勇行进的十分顺利,并没有一个人对他实行询问和阻拦。很快陈勇就到了沈阳中卫的护城河南门,而完颜阿骨打的营房,就在这对面。 陈勇到了完颜阿骨打的营房,直接说明,自己是蒲察部落的代表,是来求见完颜阿骨打的。很快里面就传来消息,让陈勇进帐答话。陈勇进入完颜阿骨打的大营,这里和蒲察部落的寒酸,相去甚远,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陈勇就是想凭借自己的见识,与完颜阿骨打谈一笔生意。这个生意的目的,是造福于辽东地区的普通百姓。只不过,女真人的首领,像完颜阿骨打这样的高人,会在意这些吗? 不管会不会听,不管他会不会在意,陈勇都要去试一试。因为他相信,只有自己去做了,才能够真正了解到女真人的需求是什么。蒲察部落的需求,并不一定代表所有女真人的需求。而如果完颜阿骨打能够提出来不同的需求,就代表这件事情有的谈。 陈勇定了定心神,他牵着驮着蒲察官威尸体的马匹,进入了大帐。陈勇腰悬宝剑,就是为了在危机时刻,便于自保的。关键是在女真人这里,没有觐见盟主大人时,需要取下兵器,卸下战甲的规定。 陈勇一进入大帐,就看到了完颜阿骨打。人的气势是挡不住的,陈勇虽然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仅凭感觉,就知道这人就是完颜阿骨打。只见此人满脸的络腮胡须,肩宽背厚,膀阔腰圆的,一看就是一员虎将。 蒲察部落,是仅能完成温饱的状态,所以一切从简。而完颜阿骨打这里,才是真正能够体现出女真人风貌来的布局。这里到处都是营帐马匹,士卒个个都穿着战靴。他们盔明甲亮,衣着光鲜亮丽,精神饱满充沛。 什么是精兵强将?只有来到这里,陈勇才更能感觉到,女真人和汉人的区别来。陈勇更加确信了,自己必须要瓦解女真人与鞑靼之间的关系,才有可能打赢这场大战!否则的话,仅凭欧元帅和张心杰的部队,想赢必定会艰苦异常! 在“完颜阿骨打”为王者的年代,女真人只要过万,就已是无敌于天下的存在!而完颜阿骨打现在已经聚集了十万人马,却依然没有王者的霸气!说句真心话,现在这些女真人部落,反而是各自为政,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的那些利益。 之所以能够大家相安无事,其实这种表面的安宁,同样是通过完颜阿骨打的努力,才达成的暂时和议的局面而已。完颜阿骨打其实这段时间很是繁忙,他需要让女真人的各个部落之间,能够相互协作,就不得不给各家许下承诺,先“画饼充饥”罢了! 陈勇知道完颜阿骨打已经四十岁了,并且是完颜家族中的新生代族长。他之所以把自己起名叫做完颜阿骨打,就是为了纪念那个,开始只凭借两千五百人,通过十一年时间,就灭了大辽国;而后又用了两年时间,就灭了北宋的女真王者! 自己起名叫做完颜阿骨打,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像祖先那样,率领女真人,重新再站在中原这块沃土之上!谁都知道想成为王者不容易,但是到如今,完颜阿骨打已经能够聚集十万女真人了! 自己的老祖先,就是利用这种制度,一统天下的!所以即便是自己想改,估计其他女真人部落也不会听自己的,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而陈勇这次前来,完颜阿骨打就认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立威的机会来了。 既然蒲察官威已死,那么蒲察部落剩下的这些人,还能有多少呢?我就拿新晋的蒲察部落首领开刀吧,让这些其他部落的首领,都知道,违背我意志力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少几千人,如果能够换来联盟的稳固,也是值得的。 真心话,完颜阿骨打现在真的想不明白,那个时候自己的祖先,是如何做到一统天下的?明明各个部落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才会走到一起的。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个时候的老祖,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解决各个部落之间的矛盾呢? 反正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没办法,自己已经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了,还有谁能够比自己更适合当这些女真人部落的首领呢?至少自己是不认可现在的这种制度的,可是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切呢? 完颜阿骨打脱口而出,就问了出来:“陈勇,你为何能够得到蒲察部落,所有人的认可呢?他们一贯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你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自然有你的独特魅力才行。” 陈勇说道:“完颜阿骨打,他们之所以接受于我做他们的首领,就是因为我与蒲察官威在公平对战时,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一枪挑落马下!因此蒲察部落剩下的所有人,都开始慢慢的接受于,我统领他们大家的局面。” 也因此,在陈勇来到完颜阿骨打的帅帐内之前,他就已经召集来了所有联盟的部落首领,让他们一早都聚集到大帐之内。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叫陈勇的年轻人,到底有何种能耐,能够得到蒲察部落的认可! 陈勇直接来到完颜阿骨打面前,向他行礼。女真人的礼仪很简单,只是鞠躬抚胸。完颜阿骨打看到陈勇的样貌心内就是一惊,他心道:“他们蒲察部落,怎么会选举一个汉人做首领呢?难道此人真的有什么能耐不成?” 此时大帐两旁坐着的众位首领中,也有人“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那人大声说道:“完颜阿骨打,查看陈勇做没做弊,本就不需要您来查看。就让我叶赫那拉去看一看好了。” 完颜阿骨打自然知道,为何叶赫那拉会出头,原来蒲察官威和叶赫那拉之间关系密切。而叶赫那拉对蒲察官威很是了解,他坚信,能够一招就刺死蒲察官威者,现在不可能降生!因为自己单凭武力值上,还稍逊蒲察官威一筹。 完颜阿骨打问道:“陈勇,你当真只用了一枪,就挑落了蒲察官威吗?他的武功我还是见过的,怎么可能被你一枪毙命呢?你在这件事上,真的没有打掩护吗?你放心吧,即便是作弊了,我们大家还是一样,可以接受你的首领之位的。” 陈勇指着马背上蒲察官威的尸体说道:“盟主,你若是不信,可以亲自过来,看看蒲察官威哽嗓咽喉上,是不是只有一个血洞?他是不是被我一枪毙命的,你看过这个伤口,就会相信我了。” 陈勇自然没有异议,他就主动退到一旁。叶赫那拉大踏步来到蒲察官威尸体旁,他看着昔日的盟友,竟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自然是心中悲愤欲绝。夏天天气又热,哪怕是东北地区,早晚温差大,但是这具尸体同样是有些味道的。 叶赫那拉根本就不去关注蒲察官威的尸体,他出来,就是想找个机会,灭一灭陈勇的威风!此时不做为,那什么时候再做? 预知陈勇接不接受叶赫那拉的挑衅?到最后,他的计谋能否打动完颜阿骨打的心?鞑靼同样派遣不同年龄段的探马,就是要知道,女真人这段时间,到底有何秘密,不想让自己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七章车轮战术温都塞熊 叶赫那拉看着朋友蒲察官威的尸体,心中想起二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蒲察官威一直像个大哥一样照顾着自己,而今天就是自己报恩的时候了。叶赫那拉不是傻小子,他从完颜阿骨打召集大家齐聚这件事情上,已经发觉到了盟主的真正意图。 自己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盟主排忧解难的,所以不管自己折腾的再厉害,也会有人替自己兜底,自己这还有什么可怕的?叶赫那拉说道:“陈勇,你说蒲察官威咽喉是枪伤,又有何证据?既然你武功这么高强,可敢在这里与我比试一番如何?” 叶赫那拉怒道:“陈勇,我们只是比武,不是生死大战!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害死了蒲察官威,我叶赫那拉一定要为大哥报仇雪恨,在盟主面前揭开你的真面目不可!” 陈勇看着喋喋不休的叶赫那拉说道:“盟主,你真的不管管叶赫那拉吗?他在你的大帐之中如此喧哗,诬蔑我的动机,其心可诛!如果你再不管,我可就要出手替你教育一下他了,让他学会,要怎样做人的道理!” 陈勇来到完颜阿骨打军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想与盟主好好谈谈,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实现。像这种有人挑衅自己之事,本来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陈勇心知,比武可以,伤人还是尽量避免,因为自己需要的是和谈,而不是杀一儆百。 陈勇说道:“叶赫那拉,这里是完颜阿骨打的大帐,你还做不了主吧?哪有客人在主人大帐内,大打出手的道理?而且刀枪无眼,比武都是有危险的,你真不怕比武被我所伤?你真的那么自信,自己的武功比蒲察官威高吗?” 叶赫那拉说道:“谨遵盟主之命,只是我想和陈勇只比试拳脚功夫。不可借助兵刃暗器之利,这样双方更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还不容易伤人出事。盟主大人,您意下如何啊?” 完颜阿骨打笑着说道:“叶赫那拉考虑的非常好,这样不容易发生误伤事件,我就听从他的提议吧。陈勇,你看如何?现在大家一起出得大帐,观看你们二人的比武!你们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点到为止即可,不可随意伤人!” 完颜阿骨打心知自己再不开口,两人就要在自己的大帐之中,大打出手了。于是说道:“叶赫那拉,陈勇你们二人都是部落的首领,还如此冲动,又怎么能管理好自己的部下? 只是你们二人因为蒲察官威一事,既然有了矛盾,不解决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就特批你们二人,出得大帐,当着大家伙的面,比武对战好了。不管是谁输了,都要无条件接受对方的一个要求好了。你们看我的提议如何啊?” 陈勇对他们的小心思嗤之以鼻,看着完颜阿骨打说道:“盟主,既然只是比武,又只能用拳脚对战,还不得伤人的话,那就不必出这大帐了,大家都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好就行了。叶赫那拉,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让你三招后再出手,你看如何?” 叶赫那拉说道:“好啊,大家可都听到了,陈勇陈首领亲口所说,他要让我三招,让我尽管放马过来!既然你陈勇如果托大,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好了只是比武切磋,可是拳脚也没长眼睛,我第一招就只使五成力量好了!” 大帐内的众位部落首领,个个都是人精,又怎能看不出盟主意欲何为呢?都一齐起哄叫好,还有人这就要出门准备,要挑一个好位置,观看二人的比武。大帐内立刻就闹哄哄的,一片嘈杂之声。 陈勇心知叶赫那拉这是怕自己真的武功高强,在比武中伤了他自己,才会如此说话。而完颜阿骨打同样不希望自己的部落首领再有人员伤亡,才特意点眀,就是怕自己的武功太高了,真的伤了人,他再说什么也晚了。 陈勇看着他的铁拳就要击中自己心口了,才运气于心口之上。这一拳打过之后,陈勇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叶赫那拉被震的“噔噔噔”的连退数步,他的右手臂一阵阵酸麻酥软。 他暗自庆幸好再力量没有使足,但是即便如此,叶赫那拉同样是感觉到右臂疼痛肿胀,想要恢复如初,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叶赫那拉休息了一盏茶时间,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说着话,叶赫那拉就一个箭步冲到陈勇面前,一个黑虎掏心,一拳直击陈勇的胸口!因为说好的陈勇让他三招,所以他这一拳自然是直击陈勇的心口而去。叶赫那拉嘴里说的是只使出五成力量,实际上他这第一拳,就使出了自己的八成力量。 他可不是有意相让,而是担心自己如果使足全力了,陈勇再有什么后招,出手还击怎么办?自己留两成力量,不至于被反击时,没有还手之力。而他这一拳之力,足有七八百斤,那气势恨不得一拳就把陈勇打死! 就在大家都不耐烦之际,叶赫那拉看到陈勇有一个翻转眼皮的动作,才突然间出手。而这次他更是卑鄙无耻,使的是双峰贯耳,双拳直击陈勇的太阳穴而去!正常人如果被他这一招击中脑袋,自然要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陈勇等到叶赫那拉的双拳,就要击中自己的太阳穴之际,才突然一个后退。叶赫那拉眼看就要击中陈勇的脑袋了,他的双拳才使足了全力!他倒要看看,是陈勇的脑袋硬,还是自己的双拳硬! 叶赫那拉心道:“没想到陈勇这小子武功奇高啊,自己只凭借着拳脚之力,想赢下他,近似乎是不可能啊?但是让自己只打一拳,就彻底承认失败,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叶赫那拉缓了缓手臂,才又一次抬起了右臂。这次他缓步来到陈勇身前,不停的做着舒展运动,似乎接下来就要重出右拳一般,可是足足摆姿势都折腾了一盏茶时间。 叶赫那拉疼的满地打滚儿,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陈勇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他,叶赫那拉受到的伤害,分明就是他自找的。别人只是说让他三招,陈勇只让了两招,叶赫那拉就自费双手,倒在了大帐之上。 完颜阿骨打连忙传令,请医生前来给叶赫那拉治伤,一边重新审视起陈勇来。就凭陈勇对叶赫那拉你们从容的样子,很明显,陈勇的拳脚功夫,大帐之内,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陈勇会在最后时刻,还能后退一步,躲过击向自己脑袋的双拳。叶赫那拉才突然发力,等他知道击空时,已经双拳对撞了!叶赫那拉的力量看来是越来越高了。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就听到骨软筋酥的声音…… 叶赫那拉的双拳骨节碎裂,别的不说,这场女真人和鞑靼联合进攻朝廷之战,他是不可能再参与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叶赫那拉所受到的伤害,比正常人要疼上不少。再加上十指连心,这个伤势,没有半年,根本就恢复不了。 只听得此人说道:“启禀盟主,陈勇动作迅速,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看的我温都塞熊心痒难耐,想与他比试一番,恳求盟主恩准。” 完颜阿骨打说道:“温都塞熊,我知道你好斗!但是今日我们若再允你与陈勇相斗,就好像我们女真人不欢迎他加入一般。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盟主的可做不出来,你如果真的想与他一战,可以当面问问陈勇的意见好了。” 想掌握主动权,就需要在气势上压陈勇一筹!在场的人精多如牛毛,又怎能会没有人看出完颜阿骨打需要的是什么呢?这时在坐着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如黑铁塔一般的壮汉! 看此人年龄不过三十岁左右,但是同样是满脸络腮胡子,一副钢髯,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那体格怎么看怎么像一头狗熊一般,真的是雄壮无比!见此人走出座席,来到完颜阿骨打面前,抱拳行礼。 陈勇说道:“承蒙温都塞熊厚爱,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温都兄想如何比武呢?是文斗还是武斗?” 温都塞熊说道:“陈首领果然爽快,我温都塞熊就是有把子力气,喜欢战场上厮杀!听说你一枪挑落了蒲察官威,看来你的马上功夫同样是俊的很哪儿。不才就与陈首领在马上切磋几个回合好了。我温都塞熊擅使一对八棱紫金锤,不知陈勇兄弟可愿赐教?” 温都塞熊说道:“蒲察部落的陈勇首领你好,我乃温都部落的首领温都塞熊。刚才见到你与叶赫那拉比武,看得我心痒难耐。陈首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温都塞熊想与你比试一番,不知你可愿意赏脸啊?” 陈勇心知自己不把这些人打服了,还会有不同的人跳出来,与自己作对的。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只要是正常比武,自己还真不怕他们的车轮战术。那就接下温都塞熊的比斗好了。 陈勇说道:“小弟此次前来这里,是与完颜阿骨打商谈大事的,我又如何方便携带兵器呢?既然温都兄执意要与我比试一番,那么就帮我找条大枪好了。难不成温都兄准备用八棱紫金锤,对战我手中的宝剑不成?” 温都塞熊赶忙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与陈兄弟比武,是诚心想与高手对战,自然不会这样比武了。在座的各位,使枪的高手众多,不如陈首领就借用他们的兵器如何?” 陈勇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烦劳温都兄帮忙,帮我借来几杆大枪一观,我好挑选一把趁手些的,好与你比试一番,你看如何啊?” 预知陈勇与温都塞熊的大战谁胜谁负?完颜阿骨打会接受陈勇的提议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八章努尔哈赤枪锤大战 那些女真人的首领,对陈勇的拳脚功夫并不怎么看重,他们更在意的就是,陈勇的马上功夫,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能够达到一枪挑落蒲察官威的地步。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他们大家就要重新审视陈勇的价值了。 现在有温都塞熊出面,那是再好不过了,他们倒要看看,陈勇的武力值到底如何,他能打败温都塞熊吗?他一个人到底能打多少人呢?这一切都需要亲眼所见才能求证!多一个朋友,总好过一个仇敌,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危险人物? 所以现在谁也不愿意现在就得罪于他,自然陈勇需要用武器,使枪的女真人首领,各个都愿意把自己的兵器接给陈勇一用。陈勇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七八个人都使大枪,而如果每个人都把大枪拿过来,让自己挑选的话,未免得罪那些自己不挑选兵器之人。 陈勇半开玩笑的说道:“各位首领就不必争执了,对于我来说,自然还是自己的兵器最顺手些。既然现在要借大家的兵器一用,那么我就直接挑选你们中,最重的那杆大枪吧。 小弟我天生神力,兵器太轻,自然发挥不出我的强项。我看大家都是孔武有力之人,相信每个人都是异常勇猛之人。兵器的重量说明不了什么,都是小弟还是在一力降十会的阶段。而且温都塞熊兄更是使锤的高手,一杆更重的大枪,比武时更有优势些。” 人群中走出一人来,只见他满面红光,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我努尔哈赤与陈勇兄弟有缘,大家都知道我就一身笨力气,所以我的兵器比他们的都略重一些。来来来,大家一起到大帐之外,观看陈勇兄弟与温都兄弟比武,不亦快哉?” 众人一起走出大帐,完颜阿骨打看着自己手下的联军,不由得暗暗叫苦。没办法,他们都是人精啊,对于自己的意图已经摸清楚了,而现在还有人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很正常,如果陈勇真的武力值奇高,自己还必须要承认他的地位才行。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蒲察官威之死,只能说明他自己还是太自负了。今日这个蒲察部落冒出头的陈勇,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他的能力值的高低,就决定了他是值得拉拢的对象,还是必须铲除的危险分子! 其实何为危险分子?只不过是一些没有利用价值之人罢了,他们在内斗中失去价值,成为被抛弃的棋子而已。就像陈勇此人,刚来时自己就想先除掉他,打着给蒲察官威报仇雪恨的名义,也顺便让这些想冒头的部落首领看看,自己这个盟主并不是吃素的! 而今看来,最不显山露水的,竟然是这个满面红光,看起来像是个粗枝大叶的汉子。没想到自己从未在意过的努尔哈赤,竟然有拉拢陈勇之心。只不过他未免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吧?这样明目张胆的拉拢陈勇,就不怕我这个盟主不成? 也因此完颜阿骨打对自己联盟中的各个部落首领,又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力啊,自己今后万万不能小瞧任何一人才行。现在就看陈勇的能力值如何了,只要是够强,我就不信了,我完颜阿骨打抛出的橄榄枝,他会不接受? 众人一起走出大帐,外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都是帐篷,收起来很容易,更何况对于这种规模的比武,自然是越快越好。各个首领都在等着看陈勇的表现如何,而陈勇一出来,就和努尔哈赤、温都塞熊三人相谈甚欢。 当努尔哈赤取出他的丈八蛇矛枪来,直接就要递与陈勇。温都塞熊听努尔哈赤说他的大枪最重,就有心试一试这杆大枪的分量,便伸手拦了下来,直接拿到了手中。 这杆大枪一入手,温都塞熊的双手就感觉到一沉。虽然努尔哈赤的大枪没有他的那对八棱紫金锤重,但是一杆大枪比自己的单手锤的分量,还是要明显重上一些的。这也难怪,努尔哈赤被誉为女真人的第一英雄,这个威名可不是盖的。 很多人都把努尔哈赤当做有勇无谋的莽夫,他也从来没有辩解过。而今日一见,陈勇相信,努尔哈赤才是大智若愚之人。一直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有在他认为该出手时,才会一击必中。 此时的努尔哈赤,他的目标真的只是结交陈勇吗?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温都塞熊笑盈盈的把手中的大枪递到陈勇手中,他就是想看看陈勇,突然拿到这么重的大枪,会是何种反应。 而陈勇伸手接过温都塞熊递过来的丈八蛇矛枪,竟然是没有一丝改变。他同样是谈笑风生的与二人闲聊着,满脸都是很随意的样子。这一变化引起了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的注意,两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真心佩服死陈勇的勇武之气! 努尔哈赤与陈勇的聊天更亲密了,而温都塞熊同样是与陈勇相谈甚欢,根本看不出来两人马上就要比武一般。对于陈勇来说,现在自己需要得到认可才行。如果和完颜阿骨打达不成协议,自己就需要从这些部落首领哪里,寻求帮助了。 离间女真人和鞑靼之间的关系,这个目标不能改变!因为只要他们双方合二为一了,官军想打赢这场战斗,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知道巴图蒙克的鞑靼人,好不好相处,但是陈勇相信,巴图蒙克更是狡猾的猎手。 想从他哪里讨到便宜,更是难上加难。只不过自己别无选择,与女真人的谈判,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必须再去鞑靼人哪里,找巴图蒙克一趟。因为他手里有杀手锏,相信巴图蒙克一定不会不见自己的。 陈勇正在和努尔哈赤、温都塞熊聊天,就听到旁边有战鼓之声。原来大帐外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很显然,这是完颜阿骨打,命人擂起的战鼓。就是为了通知陈勇,已经准备好了,让陈勇和温都塞熊前去比武。 温都塞熊说道:“陈勇兄弟,你我二人马上比武,同样只较量武艺,不是生死大战啊!你放心吧,我与你对战,力量会是慢慢增加的,不会一下子使足力气的。 能够与你相识一场,在完颜阿骨打营盘内大战,为兄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如若有机会,我温都塞熊诚邀陈兄弟,到为兄哪里,痛饮一场。你我兄弟,必须要一醉方休才好!” 陈勇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弟我只要有机会,必定会去叨扰温都大哥的。你放心吧,小弟我有分寸,这场比武,我会让大哥备有面子。你我战成平局如何?” 温都塞熊说道:“陈兄弟,为兄只是不希望输的太惨,你如果比我武功高强,手下留情就好,没必要忍让太多。为兄是个直性子,希望兄弟不要见怪就好。” 说着话,只见温都塞熊向陈勇一拱手,便拨马而行。很快就冲到了温都部落的地盘,很显然,温都塞熊是向自己的手下交代什么事情的。陈勇胸有成竹,根本就不需要胆战心惊的。 对于陈勇现在来说,只要是正常的比武对战,自己根本就不怕任何人!而在自己接过努尔哈赤的丈八蛇矛枪后,温都塞熊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同。说不定自己的破局关键,真的是需要温都塞熊的帮忙呢。 而努尔哈赤,竟然让自己到他的爱新觉罗部族那里休整,很明显他已把自己当成了重要的朋友了。陈勇不是傻子,他更相信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都是人精。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拉近自己与他们的关系。 现在的投入只需要真诚相待就够了,如果等到自己大胜了温都塞熊,那么想结交自己之人,就不是这个价了。只是那些人宁肯得罪自己,也不愿意冒着得罪完颜阿骨打的风险,与自己结交的。 陈勇自然知道强求不得,既然如此,自己自然会更重视与温都塞熊的比武。只是温都塞熊已经向自己表明态度了,自己自然不会再做伤害他的事情。但是不伤害他,就没有办法取胜了吗?对于别人可能会没有方法,但是陈勇,总能异想天开…… 当双方都准备好了,旁边的传令兵才开始再一次擂起了战鼓!闻鼓而进,闻金则退,显然这是让二人出战的节奏。只见陈勇一拍胯下的“照夜狮子兽”,手持丈八蛇矛枪,便冲出了营盘! 再看对面的温都塞熊,也已双腿一磕马鞍桥,他胯下的乌骓马,便冲出了大营。两人马打盘旋,待得勒住了缰绳,才回看向对方。两人这才同时高举兵器,向对方冲了过来。 那温都塞熊喊道:“陈勇兄弟,你先接为兄的五成力道!”只见温都塞熊一催乌骓马,就来到陈勇面前,高举双锤,向陈勇砸来。陈勇双手擎枪,来个举火烧天式,就把温都塞熊的双锤磕开。 当二次二人再回旋时,陈勇看着温都塞熊喊道:“大哥,你就放心大胆的砸吧,如果开始是五成力量的话,小弟接你的全力一击没问题!你不需要再留手了。” 温都塞熊喊道:“好的,那么贤弟,你就接一接为兄的双锤!”再看温都塞熊,此时已经把马力抖开了,很明显他是在蓄力!陈勇也有心试试温都塞熊的实力到底如何,所以才会让他全力以赴,与自己硬拼一招。 当二人两马一错镫之际,只见温都塞熊的双锤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击陈勇的脑袋。再看陈勇,双膀一较劲儿,只听得他大喊一声“开!”只听得“镗”的一声巨响,温都塞熊手中的双锤,差点被震的脱手而出! 他强忍着两膀的酸疼,才没有丢掉手中的双锤!温都塞熊再看手中的虎口,都已被陈勇震裂!陈勇明显感觉到温都塞熊应该是受伤,但是他要全力一击,自己为了自保,也才使出七、八成力量。 如果全力以赴,估计温都塞熊的双锤,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再看温都塞熊回旋马头,就有了回避之意。陈勇看着温都塞熊说道:“温都大哥,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预知陈勇与温都塞熊还要大战多少回合?完颜阿骨打能否答应陈勇的提议?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二十九章百步穿杨八拜之交 陈勇招呼温都塞熊继续来战,温都塞熊还是拨马又战。这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大家很明显看到二人就是假打,谁都看出,温都塞熊是不敢与陈勇硬拼。众人心中大骇,陈勇这是多厉害啊?只两招就收服了温都塞熊? 又战了几个回合,温都塞熊就已停住了战马。他已经看出了众人的表情,再说自己又不是输不起。只见温都塞熊双手抱拳说道:“陈勇兄弟,你的武功高强,为兄不是对手。其实第一个回合我就输了,但是为了面子还要与你再战。 第二回合为兄是真的全力以赴,我就想试试看,兄弟的极限是什么?没想法我除了栽个大跟头外,竟然一无所获。输就是输了,为兄认输!有机会贤弟可以来我的营房玩耍。我温都塞熊定当扫榻相迎!” 说完话,只见温都塞熊一拨马,竟然率领自己的部族扬长而去!温都塞熊的这个举动,反而迎来了大家的一致称赞,把他败给陈勇的形象,挽回不少。众人对陈勇的武力值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此时那个红脸大汉努尔哈赤,竟然一催胯下战马,也冲了出来。再看努尔哈赤,马鞍桥上同样是一口丈八蛇矛枪。努尔哈赤喊道:“陈勇贤弟,为兄见猎心喜,想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可愿意?” 陈勇没想到努尔哈赤也有兴趣一战,自己就本来就是要立威的,不打出威风,又如何在接下来的谈判中拥有话语权?随即他看到努尔哈赤冲自己狡黠的一笑,心知这个貌似粗犷的汉子,对这一切早就洞察于胸了。 陈勇说道:“努尔哈赤兄长,你既然有些赐教,兄弟自然愿意奉陪。只是不知兄长擅长什么?要如何比法?” 努尔哈赤道:“兄弟果然豪爽,为兄精于骑射,你刚与温都塞熊大战过,不如我们二人比试一下射箭如何?为了公平起见,弓箭都让完颜阿骨打盟主提供好了。” 陈勇说道:“既然是比试骑射,兄长自然是想到如何比试了?小弟我谨遵大哥之命便了,怎么比箭,大哥说了算!弓箭吗?小弟待会儿就借用大哥的弓箭好了,不必再麻烦盟主了。” 努尔哈赤说道:“好好好!兄弟果然是爽快之人,为兄十分喜爱。古人云‘百步穿杨’,我们兄弟二人就以百步射靶为例吧。不知兄弟可以射多少步的箭靶?为兄好让人安排。” 陈勇说道:“悉听尊便,兄长提出的‘百步穿杨’,兄长能射多少步,小弟奉陪就是。你想怎么比,我们就怎么比箭好了。” 努尔哈赤说道:“兄弟豪爽,为兄开得了五石硬弓,那么我们二人就比试二百四十步的箭靶吧。既然比箭是我提出来的,就由为兄先射,你只要如我一般,完成骑射,就算我输如何?” 两人说话间,只见努尔哈赤手下的士卒,已经开始准备骑射的东西了。很快一个二百四十步的靶场就已布置停当。真正比箭,都是站着比试的居多,而努尔哈赤的箭靶不仅极远,而且是比试骑射,众人都对他的功夫极其佩服! 各个部落的首领心道:“这次比试,一直都是陈勇占据上风,努尔哈赤的这个提议,估计就能反败为胜了。相信他一定是勤加练习过,像这么远的平射,能够射中靶心已属不易,更何况还是骑射?” 再看努尔哈赤,已经催着胯下战马,一路小跑,向着靶场远端跑去。当努尔哈赤骑马快跑到远端时,就见他突然催马加速,大家还没有看明白他要做何事时,他已经飞马从箭靶一端疾驰而过。 只见他在飞驰的马背上弯弓搭箭,那真是箭如流星,呲呲呲三支雕翎箭,箭箭射中靶心。很快努尔哈赤就已催马赶了过来,他来到陈勇面前,解下箭袋,递上自己的五石宝弓。 陈勇查看了一下箭袋,只见这箭袋内还有九支雕翎箭。陈勇顺手挂在了身上,伸手接过努尔哈赤递来的宝弓。陈勇两膀一角力,连拉了三个满弓。就把大弓背在了身后。 陈勇一催胯下的“照夜狮子兽”,那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众人的目光都紧盯在陈勇身上,尤其是努尔哈赤,他更期待着自己的这个“贤弟”,能够再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他的出彩,可比自己出彩要有用的多! 陈勇果然不负众望,只见他在马背上弯弓搭箭,连续三次连珠箭法,每次都是射出三箭。箭囊中的九支雕翎箭全部射中靶心,而他同样是在飞驰的马背上完成的这一切,更何况这张弓,还是努尔哈赤的,他不过是第一次用而已! 努尔哈赤对陈勇的箭法非常佩服,赞不绝口。接下来他就提出,要与陈勇再比试一下枪法,陈勇自然是欣然应允。陈勇相信努尔哈赤的武功定然不弱,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再看到自己和温都塞熊比武之后,还要和自己切磋枪法。 更何况两人同使丈八蛇矛枪,自然是努尔哈赤更占优势一些。但是陈勇从努尔哈赤眼中,只看到了真诚,并没有其他,而且他也相信,努尔哈赤对自己没有恶意,是诚心结交的。 很快比武的战场,再次被努尔哈赤手下的将士们整理一新。撤除了比箭的道具,全部换成了两军对垒的样式。努尔哈赤还特意让自己的士卒分成两队,一队为陈勇摇旗呐喊,一队为自己站岗助威! 这次比武更是随意,两人根本没有战场厮杀的样子,而是相互之间客客气气的,十分友好。看的这些观战之人大失所望,总认为两人的对战只是做做样子。可是当两人同时从战阵中冲出来后,那种精气神一下子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再看陈勇和努尔哈赤,两人同时举起丈八蛇矛枪,一起向对方冲刺而去!两马一错镫之际,只见两人同时一个横扫千军,两杆大枪“当”的一声,相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再看二人,已经马打盘旋,又再次掉头,冲了过去…… 简短节说,两人这场大战,只看的众人热血澎湃,谁都看不出来,二人的武功谁更高一些。可是努尔哈赤却是知道的,陈勇从一开始,都是迁就自己,想让自己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和自己形成了这种大战的样子。 实际上自己的绝对力量,肯定是不及温都塞熊的,但是自己的枪法招式上,一定是能够胜过他没有问题。而陈勇与自己对战,明显只是第一次两人交手时,力量上比自己稍弱一些。接下来所有的厮杀之中,二人都是旗鼓相当。 很明显,陈勇一直在照顾着自己,不想让外人看出自己的绝对实力到底如何。这场大战,努尔哈赤真的是打打痛快淋漓。他等于把自己的所有实力,都发挥出来了,所以在外人看来,他真的犹如战神下凡一般。 可是努尔哈赤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自己与人真正的对战,还是达不到这种实力的。但是和陈勇的这场大战,自己再如何练功,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的。由于是完全的实战,自己对招式上的一些不足总算是完全了解了,这才是这次实战最大的收益。 努尔哈赤所有招式使完,激动的把丈八蛇矛枪直插入地下,他仰天长啸,真是气吞山河!这一战努尔哈赤真的是受益匪浅啊,他跳下战马,激动的跑到陈勇身前。陈勇知道努尔哈赤为何如此激动,自然也跳下战马,给他发泄激情的机会。 努尔哈赤抱着陈勇说道:“好兄弟,与你一战,让为兄真的是茅塞顿开!有机会请陈勇兄弟一定要到我的大营中多聚聚。你要是不嫌弃为兄愚钝,我努尔哈赤愿意与你八拜之交,结为异姓兄弟,你看如何啊?”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兄弟贵在交心,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择日不如撞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陈勇当即就要跪倒叩头,被努尔哈赤一把拉住。努尔哈赤仰天大笑说道:“好!好!好!兄弟贵在交心,今日你我兄弟就在女真人的众位首领面前,八拜结交,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兄弟来找完颜阿骨打盟主,定是有要事相商。大哥做主了,不管有什么事情,如果完颜盟主不便替兄弟出面的,大哥就出手替兄弟完成!在场的诸位首领,还请给我努尔哈赤一个薄面,来帮一帮我的兄弟。” 说着话,努尔哈赤就抱拳行礼,向着在场的诸位女真人首领,行了一个罗圈揖,那神情甚是庄重。众人本来就对努尔哈赤印象不错,还有几个首领本来就和他关系甚密,自然是一片应允之声。 努尔哈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管陈勇有何事相求,也不管完颜阿骨打能不能答应陈勇的要求,自己对他的维护之心,是个人都已看在了眼里。完颜阿骨打不管怎么做,都已助定是为自己做嫁衣了,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完颜阿骨打对努尔哈赤的手段又怎么能够看不明白?但是自己还是棋错一着啊。没办法,谁让自己没有想到陈勇会有如此好的武功呢?如果开始自己就知道他是如此厉害,自己一定不会找人试探于他。 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收服于陈勇了,而现在,不管努尔哈赤表现的再大义凛然,最多也就是与陈勇有名义上的兄弟之情。而自己身为盟主,如果再抢不到先手,这个盟主还做的什么劲儿? 完颜阿骨打上前招呼陈勇,与自己一同进入大帐。大家自然知道完颜阿骨打的意思,于是众位首领,都又回归大帐,等着陈勇说出他此行的目的! 预知陈勇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完颜阿骨打能否答应陈勇的请求?努尔哈赤真的会全力以赴帮助陈勇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章欲结女真合纵连横 完颜阿骨打端坐在大帐主位,看着众位首领都已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这才看着在大帐正中间站立的陈勇问道:“陈勇,不知道你有何事相求于我?尽管道来。只要此事对女真人有益,对百姓有利,我完颜阿骨打定当助你完成心愿,你看如何啊?” 陈勇心知能够达到如此效果,和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但是他同样要感谢温都塞熊和努尔哈赤,没有他们两人的帮忙,想让完颜阿骨打这样与自己谈话,那是难上加难。 很明显,自己刚到时,完颜阿骨打似乎并不看重自己,估计要把自己当做弃子来用。要不然也不会有首领叶赫那拉找自己麻烦的事情发生了。而温都塞熊明显就是个人行为,而努尔哈赤更是为了结交自己才出头的。 陈勇说道:“盟主容禀,女真人之所以与汉人开战,和他们不能正常与我们边关贸易有关。如若当今天子,能够开放女真人与汉人之间的正常贸易窗口,扩大贸易范围,盟主大人认为会如何呢?” 完颜阿骨打说道:“让当今天子同意边关贸易谈何容易?他们一直防备着我们女真人做大做强,所以才会在必需品上限制我们的需要。如若按照我们的实际需要,正常贸易的话,女真人普通百姓,定能受益匪浅。只是这件事情一般人做不到的,难道你能做到吗?” 陈勇说道:“正是,我陈勇有本事做到,让女真人与汉人互利互惠之事,但是做这些事情,自然是有条件的。相信盟主大人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给鞑靼人做嫁衣吗? 如若这场大战真的展开,相信一定是旷日持久。鞑靼人耗得起,因为他们是举国之兵,还可能会有后续;因为他们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坐镇,因为他们兵精粮足。而你们呢?你们女真人联盟在这场大战中能够得到什么呢? 除了伤亡惨重,人员消耗惨重之外,什么也得不到!最后不管是鞑靼人胜利,还是朝廷胜利,做为一个强大的威胁,他们会留下你们吗?而现在才能你们女真人最好的谈判时机。 我敢保证,只要是你们女真人袖手旁观,或者是在最后关头,能够一起合击鞑靼人的话,你们就能够得到更多。甚至是整个沈阳以北的疆土,鞑靼人的财富、草原、牛羊……” 完颜阿骨打说道:“这些都需要我们女真人自己去抢夺是吗?而你们汉人呢?只是固守关内,城防以内的土地是吗?可是你却忘记了!现在我们才是主宰者!在辽东这片土地上,有着一样数不尽的百姓和资源! 我们女真人只要是联合鞑靼人,就是你口中的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就可以拿下整个辽东,乃至兵进京城!他们鞑靼人又不是没有做到过,之所以这次要从辽东入手,就是因为之里的土地更适合我们居住。 巴图蒙克已经明确说明,抢夺来的粮草物资,都仅着我们女真人供应,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合理分配物资。你以为你们蒲察部落的粮草怎么来的?还不都是鞑靼人抢夺来的物资,最后分配给你们的吗? 陈勇,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个汉人是吧?你应该是朝廷中人,甚至是小皇帝身边之人!现在看到辽东危险,就想破坏女真人与鞑靼的联盟,好解辽东之危,是也不是?” 陈勇哈哈大笑说道:“完颜阿骨打,你到底是女真人的盟主,还是鞑靼人的走狗?现如今这场大战,打下来你们女真人到底能够得到多少?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我陈勇就明说了吧,我是辽东巡抚张心杰的三弟林平之是也。现如今朝廷已经派出二十万大军,由欧信挂帅,统领数十员战将来到辽东。在你认为,这种情况下,这场大战,你们还能轻松获胜吗?” 完颜阿骨打说道:“我还是叫你陈勇好了,你的大哥张心杰,被困在沈阳中卫已经一个多月了,他都不曾出来过,这种手下败将还提他作甚?欧信挂帅?他是张心杰的恩师吧?徒弟如此,师父还能强到哪里去? 你们又来了二十万大军,你可知道鞑靼和女真人的联军,有多少人马吗?我们女真人联军,就有十万精兵,鞑靼此次出兵十五万。巴图蒙克说了,如果战局胶着,他还能再调集十万人马! 你说说看,你们的朝廷,拿什么指望,来打赢这场战争?就凭那个欧信挂帅吗?他一个过气的御史,能有多大能耐?陈勇,你只要愿意归顺我们,我保你一生平安如何? 而且蒲察部落就以你为首领,让你和我们女真人一样,享受着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蒲察官威有十六个妻子,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她们此时都是你的私人财产了,你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老婆,还不知足吗?” 陈勇说道:“完颜阿骨打,你真的认为此战必胜吗?那可不见得吧?就算如你所说,我大哥张心杰被困在沈阳中卫,他根本就出不来了。可是你们需要多少人,才能围困住沈阳中卫? 现如今欧信挂帅,他手下有二十万大军,你们需要多少人马,可以灭了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这场大战下来,完颜阿骨打,你的十万女真人,还能剩下多少?而且我可以保证,沈阳中卫你们根本就拿不下来! 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最多就是伤亡惨重!但是最后你们一样是需要用大批人员去兑换,才能完成这场大战的胜利!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了,蒲察部落镇守的这个城堡,欧元帅和部分官军,最后一样可以好好的活着,留在辽东! 可是那个时候,完颜阿骨打盟主,你们这十万女真人,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呢?在坐的各位,当你们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战死了,你们的部落,最后会沦落的何种地步?相信你们都可以想象的到!” 完颜阿骨打看着陈勇说道:“不劳小兄弟挂怀,我们这些人最后如何死法你却看不到了,但是你陈勇如何死法,我们都可以预见。不知道陈勇,你是想被乱箭射死呢?还是想被乱刀砍死? 放心吧,这些死法你只要有所要求,我完颜阿骨打还是可以满足你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陈勇的祭日,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还记得你陈勇所做的一切!” 陈勇说道:“完颜盟主,如果你这样威胁我就没有意思了。你难道认为我陈勇来到这里,事先就没有任何准备吗?中原武林有两大使毒的门派,一个是‘五仙教’,他们的教主‘蓝凤凰’,就是我二哥的媳妇。 还有一个门派叫‘百药门’,就是蒲察部落围困的城堡前身。你们女真人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两个门派。我来之前,‘五仙教’教主‘蓝凤凰’,送给我一个药瓶,说是只要打开,就能够让方圆五里的人畜中毒。 只是这个毒药药效比较温和,需要一定时间,在这空间里面的人才会中毒。我陈勇为了安全期间,刚来到就打开了这个药瓶,现在你们大家应该已经有反应了。不知道完颜盟主是不是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呢? 努尔哈赤大哥,小弟对你没有恶意,放心吧,贤弟只要平安离开这里,解药我自当奉上。我陈勇今日在这里向各位所说的话,都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金玉良言。 完颜阿骨打盟主,你自己想一下,到时候真的配合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打下辽东,对你们女真人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们只不过是得到一些物资而已,地盘肯定在谈判中不会有的。 这场大战下来,在座的各位,哪怕只是欧信欧元帅这二十万大军,你们同样至少要损失过半人马,我所言非虚吧?而我陈勇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朝廷的小皇帝已经明言,辽东是中国版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是说小皇帝一定会再次召集人马,二次征辽的!你们认为,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会供着你们这些女真人将士吗?让你们只得好处,而不出力死拼我大汉将士?到时候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物资没得到,你们女真人这十万大军,都折在辽东!” 努尔哈赤拍着胸脯说道:“陈勇贤弟,我努尔哈赤说话算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完颜阿骨打盟主帮不帮你完成心愿,我努尔哈赤都愿意率领我的‘八旗子弟’,全部为你保驾护航! 鞑靼人狼子野心,他们为何要联合我们女真人部落一起从辽东入侵中原?不就是看中了辽东这大片的土地吗?我们女真人十万大军与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结盟,本来就有被郑渊洁所骗。 他说只要进攻‘奉集堡’和‘静安堡’,里面就会有内应,打开这两座城堡的大门,好配合我们进入辽东掠夺物资!因此我们女真人部落才会聚集十万人马,到辽东地区想掠夺一番。 可是事与愿违,光攻城就消耗了一个月时间。最后这两个城堡之所以会被攻破,还是因为城堡年久失修,城墙不堪负荷,倒塌后才被我们趁虚而入!可是张心杰张巡抚却是英雄了得,一人一马在阵前连伤我们女真人和鞑靼十余员上将。 最后还是被鞑靼的小王子巴图那岩,用大锤震伤。但是巴图蒙克怕我们的大军进入辽东内地之后,张心杰张巡抚再重夺‘静安堡’和‘奉集堡’,把我们这些大军困死在辽东。 所以才会如现在这样,兵困沈阳中卫一个月,还是没有一丝可能拿下城堡。而我们女真人的部落携带的物资不足,才开始在辽东地区劫掠百姓,贴补军队。现如今我们女真人同样是骑虎难下,不知陈勇贤弟有和妙计拿下鞑靼的‘天可汗’吗?” 预知陈勇有何妙计拿下鞑靼的巴图蒙克?有努尔哈赤的帮忙,完颜阿骨打能够同意和朝廷同盟,一起拿下鞑靼这十五万大军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一章兄弟情深看似无情 陈勇说道:“鞑靼小王子巴图那岩,那个你口中使一对大锤,震伤我大哥张心杰的猛将,已经被我生擒活捉了。不仅是他,还有一个使大枪的,叫巴图格勒的红脸汉子,一样被我手到擒来。 有满都海皇后最小的两个儿子在手,那个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应该会与我见面吧。我以此为契机,与鞑靼谈判,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收效?在我陈勇看来,女真人天性淳朴,是可以长期做朋友的合作伙伴。 而鞑靼人狼子野心,只有把他们打残了,打废了,才能保证我们汉人的边关长治久安。完颜阿骨打盟主,你愿意与我们‘大汉天子’携手共建这太平盛世呢?还是想一意孤行,追随鞑靼的‘天可汗’呢?选择权在你不在我。 努尔哈赤兄长,烦劳你送我出了大营,我定当把解药交于你手,来解救大家身上之毒。在座的各位首领都可以想一下,与我‘大汉天子’合作好,还是与巴图蒙克携手的好。鞑靼的疆土辽阔,那里的草原同样适合女真人居住!” 说完话,陈勇转身就向大帐外走去。在座的各位首领都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了,而且谁也提不起劲儿来,这时他们更希望陈勇赶快离开。因为陈勇如果想杀众人,他们就如案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了! 努尔哈赤在身后喊道:“陈勇贤弟,我努尔哈赤这就送你一程!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我那‘八旗子弟’,全部为你马首是瞻!今日的局面听你这一剖析,我才真的豁然开朗,有机会贤弟一定要到我的大营一观!” 随着陈勇和努尔哈赤的离去,大帐内的众人都在想着心事。谁都知道,现在到了需要站队的时候了。是一如既往的跟着鞑靼的巴图蒙克一路走到黑好?还是跟随着陈勇的主意,转投朝廷呢?此时这群女真人的首领们,都已有了各自的主意…… 努尔哈赤护送陈勇出得大帐,两人又一同前行数里。这时陈勇和努尔哈赤的目光,都被一哨人马吸引住了,陈勇做了个手势,努尔哈赤就闭口不言了。二人又前行得数里,陈勇才随手取出一包丹药,递于努尔哈赤。 陈勇说道:“大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份丹药你连服三天,隔三天继续服用三天。以此类推连续三次,身上的余毒便可以清除干净了。小弟下毒是万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如若不是完颜盟主逼我太甚,我也不会下毒的。那份毒药是他逼我之时才下的,为了掩人耳目,我才如此说话。你们中毒的影响很小,只需要按我所说,按时服药,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今日一别,后会有期,我不希望来日会和大哥兵戎相见,还请大哥早做打算。在我看来,大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今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定不会只是个吴下阿蒙。女真人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为好。” 努尔哈赤说道:“陈勇贤弟,大哥读书不多,好多东西都是听一个讲书人讲的《三国演义》,学到的知识。但是大哥知道,人无信不立!大哥在你面前发誓,只要有陈勇贤弟在一天,大哥定不会负了你的这份真情! 我已决定,用自己的能力,替你完成女真人与朝廷的联盟!在必要时刻,我将率领女真人同时反水联盟,给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致命一击!相信这才是贤弟,此次来到完颜阿骨打盟主大营的真正目的! 他不敢明确答应贤弟,大哥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敢打包票,一定能够替贤弟完成这个任务!只要你们朝廷和鞑靼人展开大战,在战争的胶着时刻,我定当率领女真人直捣黄龙,替你完成这致命一击! 到时候我只希望贤弟不要忘记大哥的功劳,能够让皇帝陛下亲自任命我为女真人之王!这样我才能够有能力,与‘黄金家族’争夺草原上的霸主地位!你大哥也想成为‘天可汗’这样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首领而已!” 陈勇说道:“大哥,贤弟这次回归城堡,很快就会再次出山的。我要带上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两位小王子,前往鞑靼大营。放心吧,必要的防护措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会把蒲察部落所有人马一起带出,他们我就托付给大哥你来照顾了。 放心吧,我这次见到陛下,我就把大哥的忠心禀明小皇帝,相信他会给你相应的回报的。大哥是女真人第一个表露忠心之人,所以你才是陛下首选之人。 大哥,小弟期待你能够有能力一统草原,做上草原人的‘天可汗’!带领女真人走出来,成为真正的大英雄!把‘黄金家族’踩在脚下,成为关外第一人!这一切的努力,都需要大汉皇帝的首肯才行。” 努尔哈赤与陈勇二人相拥而别,各自回归,他们二人都去做自认为该做之事。只是不知道他们再相见时,两人的心境是不是有所变化。对于陈勇来说,第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也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第二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他还有必要去做吗?女真人是一盘散沙,陈勇的介入,到底能够给女真人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一切就看完颜阿骨打和努尔哈赤他们,到底要如何选择了。 而鞑靼却是有“天可汗”巴图蒙克统领的,这里战将上百员,精兵十五万,哪怕没有了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两位小王子,他们依然是朝廷不可能战胜的庞然大物! 而现在陈勇却想通过利用两位小王子,来瓦解鞑靼的军心,这一切的操作可能吗?陈勇知道,只凭现在这种局面,想拿下鞑靼“天可汗”巴图蒙克,一样是痴人说梦,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陈勇知道,对付鞑靼“天可汗”,一个不慎,自己可能就会身死。哪怕是自己能够操控两位小王子的生死,那又有何关系?巴图蒙克的子嗣众多,光满都海皇后,为巴图蒙克生下的孩子就有七子一女。 所以陈勇想凭借这两个小王子达成目的,谈何容易?一路之上,陈勇一直都想着这件事情。但是自己想解决沈阳中卫的危机,就必须去试一试,不为别的,只为了辽东的百姓,就必须一试。 没办法,辽东地域辽阔,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根本就挡不住鞑靼和女真人劫掠辽东百姓的现状。更何况如果真的正面交战了,想全身而退都很难,更别提全歼敌人了。现在只有想办法打入敌人内部,做到不成功则成仁的准备才行! 当陈勇再次回到城堡时,竟然发现了些许不同。陈勇首先回到了蒲察部落的军营之中,得到的消息却是,有几个中原人来到了城堡。而来人的容貌,听这些将士们的复述,应该是恩师风清扬和师娘阿秋凤,还有堡主叶枫晨。 而另外两个女人,不用猜,陈勇也知道,她们俩正是自己的妻子岳灵珊和师娘宁中则。对于岳灵珊,陈勇现在真的是不知如何面对才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说的就是陈勇现在的局面吧。 陈勇已经决定,为了大汉江山,自己哪怕身死,也要把鞑靼赶出辽东!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定的决心!可是如果现在见到岳灵珊,自己要如何面对她呢? 难道自己真的要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全盘告诉她吗?自己占据了林平之的身体,为了不改变的走向,而一直伤害着岳灵珊的感情,最后还一剑穿心,刺伤了她,都是为她好? 虽然是因为自己附体,才让岳灵珊得以活命的,可是自己现在又能给她什么承诺呢?难道自己要告诉岳灵珊,自己很爱她,但是为了祖国,为了辽东百姓,自己不得不深入虎穴?要与鞑靼的“天可汗”,做殊死搏斗吗? 这一切,就让自己这具身体来承受这份沉重吧。我已经被迫伤害岳灵珊至深,难道再给她以希望?然后继续伤害她,再给她一个死别吗?难道自己就为了得到岳灵珊的原谅,而不顾她以后的感受吗? 这个恶人只有自己来做才行,这次与岳灵珊相见,就当是永别吧!现在的这个谋划,除了自己亲自操作,还有成功的可能性。不管再让谁去做,都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自己放不下心的事情很多,包括现在军营中的这些蒲察部落的将士们,自己都怕战争打响,没有人照顾他们,最后他们成为战场上的炮灰! 对于蒲察部落的这些人来说,相信跟随在努尔哈赤身边,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自己把蒲察部落的人员交给努尔哈赤,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也一定会善待他们的。 小皇帝励精图治,想建功立业,自己所能做到的就是给他以支持!一个努尔哈赤还远远不够,只有让鞑靼的十五万大军,也出现些意外,才可能让这场战争偏向朝廷这里。 如果欧元帅的大军不占据上风,努尔哈赤拿什么,来鼓动女真人的部落首领一起反水?这场大战的天平想倒向朝廷,自己就必须要亲自前往鞑靼军营才有希望。只是此次前去,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难道自己就为了心里得到安慰,就要再一次伤害岳灵珊这样一位好姑娘吗?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了,这样的话,哪怕自己真的在战争中死去,她也不会伤心太多。 如果让岳灵珊知道这一切真相,以她的性格,就敢和自己一起前往鞑靼军营!这种危险之事,我一个人去做就可以了,没必要再搭上一条性命。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知道她活的很好,一样是一种幸福。 陈勇告诉蒲察部落的所有人,准备好一切,等候自己下山,他要带他们一起前往女真人的营盘。这些人对于留守在城堡旁边,整日无所事事,早就厌烦了,他们更想回归自己的家园。可是这场大战不结束,陈勇也不可能放他们离开的。 陈勇催马上山,来到城堡之内。他与岳灵珊相见会有何种故事发生?师娘宁中则见到陈勇会有何表现?小皇帝得知陈勇的计划,会同意他前往鞑靼军营吗?关于努尔哈赤的封赏,陛下会有何种考量?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部笑傲江湖已到最后收尾阶段,我正考虑是否留一个开放式结局,还是事无巨细,都交代清楚些更好……)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二章懵懂爱情御赐三国 陈勇打马上山,一路之上,畅通无阻。他为了不与岳灵珊碰面,直接前往小皇帝住的房间,就是为了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尽快与陛下和欧元帅沟通一下,然后好实行下一步计划。 没办法,不管是女真人这里,还是鞑靼人哪里,自己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所以现在只能把已经达成的情况告知陛下和欧元帅,让他们想办法配合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未知因素太多,自己想做成的事情,还真的不一定能够达成。但是当陈勇知道岳灵珊和师娘宁中则到了之后,自己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师姐能够昂头做人! 她一个姑娘家的,十八岁了还没有谈婚论嫁,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虽然一心爱着大师兄,可是令狐冲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令狐冲对岳灵珊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照顾罢了。 这种看似爱情的东西,你不说出来,让一个姑娘家去用心揣摩你的心意,可能持久吗?如果没有林平之乱入的话;如果只是华山派这些人物关系的话;如果岳灵珊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的确最后最有可能成为令狐冲的妻子。 但是,什么东西都怕但是。这种最后在一起的结果,就真的是爱情了吗?这里面恐怕是亲情更多一些,爱情只能出现在回忆中罢了。回忆里面的那些画面,能够承载一个女子的一生吗? 因为陈勇不想让岳灵珊记住自己一辈子的耻辱,用心爱着的男人,刺向她的那一剑,不知道要多伤她的心啊!这种伤痛一辈子能被抚平吗?陈勇知道,在那个世界里,岳灵珊是带着爱意离去的…… 这份忠贞不渝的爱情,才是让大多数读者不能理解的。但是这的确就是现实,因为小师妹岳灵珊本就没有那么多心眼,她所在意的,就是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曾经救过自己…… 林平之其实除了武功不行之外,无论是容貌、年龄、勤奋和学识方面,又有哪一样不如大师兄令狐冲的呢?当读者为令狐冲鸣不平的时候,你们又何曾设身处地的,为岳灵珊考虑过吗? 爱情不是游戏,但是同样不只是亲情。只有两情相悦,相互都能理解对方的心意,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才能真正的有机会天长地久;才能真正的两情相悦;才能真正的琴瑟和谐…… 之所以岳灵珊最后离开了令狐冲,最大的原因就是,令狐冲不懂得她的心意。如果令狐冲在小师妹给他送饭期间,有一点表现出自己爱她,愿意娶她为妻的意思,林平之都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小师妹为了令狐冲,冒着大雪,哪怕有生命危险,也要给他送饭!即便是失手食盒掉落在悬崖之下,她还要冒险登上思过崖,就是要见到大师兄令狐冲时,她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呢? 岳灵珊对令狐冲从头到尾所谓的背叛,都是令狐冲自己把她推出去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令狐冲自己,而不是他人,更不是林平之的错!因为林平之一直都没有用什么手段,他的努力被岳灵珊看在眼里而已…… 令狐冲对小师妹从来都是尊敬,没有丝毫占有之心,这真的就是爱情吗?其实这种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令狐冲自己认为而已。身为读者的你,没有见识到吗? 当令狐冲遇到任盈盈时,他就可以把自己所想的事情,都告诉那个声音很好听,年迈的“老婆婆”;当他从溪水中看到怀里姑娘的容颜时,他就能因为姑娘漂亮,直接上去抱住就亲…… 诚然读者从旁边中可以看出来,令狐冲是深爱着小师妹的,他不想在结婚前亵渎、冒犯小师妹,不想让岳灵珊感觉他有一丝轻浮之意。可是令狐冲却忘记了,人都是有感情的,需要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在意程度! 而在这份单方面付出的感情里面,岳灵珊却只是付出,一直都得不到回应!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古人十六岁就已结婚生子了,你让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还陪着你玩暧昧,猜测你的心意,她能再陪你玩耍几年? 如果没有林平之出现在华山派,岳灵珊没有更好的选择,可能只得陪着令狐冲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可是再岳灵珊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山下有个林师弟一直对我如何如何,令狐冲都不愿意袒露心声,这一切都应该怪岳灵珊吗? 她需要的就是令狐冲的肯定,令狐冲的呵护,令狐冲把她揽在怀中的爱意……最后小师妹等来的却只是四目相对,而不是一个拥入怀中的嘘寒问暖!令狐冲认为自己是不想玷污了这份纯真的感情,其实他一直都在伤岳灵珊的心! 尤其是令狐冲与小师妹思过崖上的一夜共眠,小师妹愿意陪着你在山洞中过夜,这就代表着她对你不设防,她已经等于向你表明了爱意。而令狐冲这个榆木疙瘩,却只敢看着她入眠。 哪怕小师妹半夜说出林平之一直陪着自己练剑,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就这种刺激令狐冲的言语,换来的却只是调侃,而没有感觉到令狐冲有一点点不满,一点点吃醋的意思。这让一个姑娘情何以堪? 陈勇知道这些始末,他自然不希望岳灵珊这辈子再带着遗憾死去!自己不是林平之,又如何能够为林平之赎罪呢?而现在的林平之,被自己封印在脑海之中,不知道他看到岳灵珊时,会有何种想法? 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无法再想这些情爱之事。陈勇再想为林平之赎罪,也不可能用天下百姓的生死做赌注。这辈子自己也只得做那个负心人了,陈勇暗暗叫苦,满怀歉意的想着岳灵珊,心里同样是在滴血! 陈勇直接求见小皇帝,陛下听说林平之从女真人哪里回来,自然是第一时间召见于他。陈勇让小皇帝把欧元帅一起请来,如果方便,最好把蓝凤凰和风雨秋一起请来。 最后的最后,就是岳灵珊在眼看无望的情况下,心属林平之了。而令狐冲却只敢独自神伤,认为是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这一切真正伤害岳灵珊的人,恰恰一直都是令狐冲自己! 岳灵珊为何对林平之这么好?就是怕到手的爱情,再如前段感情那样,最后再失去。可是真正的爱情是相互的,是需要共鸣的,而不是单方面付出。当一方太过卑微,才更容易出现感情危机…… 再加上岳不群的神奇操作,当他拿到了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就开始铲除异己!杀害林平之时,没有杀成,却杀害八弟子英白罗。关键这个杀人过程让林平之看到了,才会有了岳灵珊悲剧的人生! 小皇帝心知自己如何亲民,该遵守的礼仪还是不可废的,所以大家不想和自己一起吃饭,也可以理解。就命令欧元帅代自己宴请众位英雄,小皇帝只得独自一人在屋中端坐,张永张提督自然在身旁陪伴。 陈勇的到来,更激起了小皇帝的求胜之心。陈勇告知小皇帝,自己在女真人阵营之中,新结识了一位英雄,他叫做努尔哈赤。此人武艺超群,而且对陛下深为敬仰。 他答应自己,哪怕完颜阿骨打盟主,不同意亲近朝廷,他也会在战争胶着之时,率领女真人,反攻鞑靼“天可汗”巴图蒙克的!自己希望替努尔哈赤,向陛下求得一旨诏书,任命他为草原之王! 小皇帝自然答应下陈勇的要求,命令张永前去传旨!张提督屁颠屁颠的前去传旨,他才发觉,自己做的最好的工作,原来就是给小皇帝服务啊,而不是统兵打仗!虽然自己一直都有一颗当将军的心,但是自己还需要在战争中多学习才行。 不一会儿,欧元帅、王岳、风清扬、阿秋凤、叶枫晨、风雨秋和蓝凤凰七人一起前来。原来小皇帝和欧元帅一起召见过风清扬等人,大家统一了思想,都已决定,要把鞑靼、女真人联军赶出辽东。 包括华山女侠宁中则,也是意气风发,她同样展现出不输男子的气概!岳灵珊一样愿意和大家同甘共苦,击退来犯之敌。小皇帝要请大家一起吃饭,但是不管是风清扬,还是岳灵珊都不想与陛下一起用膳。 小皇帝十分欣喜,命令手下人,在自己的藏书中找出《三国演义》来。然后亲笔在《三国演义》的扉页上,写下了朱厚照三个大字。后来又想了想,让人拿过自己的印章,在扉页上扣下了自己的私印! 陈勇欣喜若狂,用双手接过陛下御赐的《三国演义》。陈勇心知,只凭借小皇帝御赐的《三国演义》,就能够让努尔哈赤真心归顺!有努尔哈赤的承诺,相信自己只要是能够完成对鞑靼的计谋,这场战争胜利的太平,就会倒向己方。 只有这样,让女真人与鞑靼之间发动战争,才能保护好朝廷的边关,三十稳固!至于以后结果如何,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更何况,现在能够破解鞑靼、女真人联军,就已经算是胜利了。 陈勇继续说道,自己已经灌输努尔哈赤,这次战场上击败了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也最多是重创鞑靼大军。想要让辽东以北的地区长治久安,就需要拿下蒙古,而不是只是削弱鞑靼联军就可以的。 陈勇继续说道,努尔哈赤听过说书人讲的《三国演义》,对这本甚为推崇,自己想给他找一本书,送于努尔哈赤。好以此为契机,种下女真人与鞑靼之间的矛盾! 预知陈勇当着小皇帝、欧元帅、王岳、风清扬、阿秋凤、叶枫晨、风雨秋和蓝凤凰八人的面,讲出自己的计谋时,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众人会让陈勇单人独骑前往鞑靼军营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三章女真见闻再见灵珊 陈勇和小皇帝二人促膝而坐,两人相谈甚欢。那样子让人见到都不由得会有些遐想,他们俩到底有何种关系,才能如此亲密呢? 欧元帅和京营提督张永二人,不由得都一起咳嗽一声,就是为了让小皇帝知道,现在有外人来了,不管你再对林平之有亲近之意,也要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你可是当今天子啊? 小皇帝抬头就看到众人一起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满心欢喜的起身相迎。陈勇自然也赶忙站了起来,与小皇帝拉开了距离,和大家站到了一起。 小皇帝看着众人说道:“林爱卿刚才给朕禀告了一些事情,朕听后心中大慰。有林爱卿这样的臣子,才是国家之幸,百姓之幸啊!林爱卿,你就把前往女真人大营之中,发生的事情,都讲给大家听吧。” 陈勇走出人群,先向小皇帝跪倒叩头后,才看着大家,把自己在女真人大营中的经历,又讲解了一遍。这次讲解,和给小皇帝禀告的侧重点又有些不同,小皇帝听的同样是热血澎湃。 陈勇说道:“启禀陛下,臣林平之以蒲察部落首领的身份,求见女真人联盟的盟主完颜阿骨打。由于自己前去之时,已经让蒲察部落的将领提前告知了盟主,因此到达之时,所有部落首领都已齐聚在大帐之内。 十几位女真人部落首领都在大帐内端坐,而我却牵着一匹驮着蒲察官威尸体的战马进入了大帐。部落首领叶赫那拉和蒲察官威关系甚密,他便第一个跳出来要挑衅于我。 很明显完颜阿骨打盟主就是要拿我立威的,所以他就任凭叶赫那拉的无礼挑衅。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部落首领再有人员伤亡,就同意叶赫那拉的提议,要与我比试拳脚上的功夫。” 陈勇说道这里,小皇帝房间内的众人都一起笑出声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陈勇的武功如何,现在陈勇武功大进,他已经跻身于当今武林顶尖高手的行列了。想必一个女真人部落首领的聚会,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才属正常。 陈勇说道:“叶赫那拉自不量力,我便同意让他三招后再行出手。可是他却求胜心切,第一拳黑虎掏心便直击我的心口,就已被我用暗劲儿所伤。 疼痛难忍的叶赫那拉还不思悔改,他竟然在休息良久后,又突然向我袭击,而且还要对我狠下杀手,使出了一招双峰贯耳,直击我的太阳穴!” 风清扬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估计叶赫那拉至少要双手残废!敢如此出手,必然要受到惩罚的,是也不是?” 陈勇说道:“还是师父了解我啊,我只不过是在最后时刻,突然闪身避开。那叶赫那拉就因为用力过猛,根本就收不了手。以至于双手相击,而骨断筋酥! 他疼的满地打滚,但是从头到尾我并没有出手,叶赫那拉就因为太过贪心,而自废武功。最后被女真人的医生赶到,带离了大帐,疗伤去了。” 小皇帝说道:“这些事情林爱卿为何不讲与朕听?这么解气的故事,朕最是喜欢了,当服一大白也!” 陈勇说道:“陛下,下面还有更解气的,容臣慢慢道来。您的身体要紧,还是少吃酒的好!” 小皇帝说道:“快说快说,朕就喜欢听林爱卿痛扁女真人的故事,后面还有什么精彩的?都一起讲出来吧。” 陈勇说道:“随即温都塞熊便走出座席,他要用手中的双锤,来挑战我的大枪。可是我并没有携带兵器前往,那温都塞熊为了和我达成比武的愿望,便向在坐的十几位女真人首领,借杆合适的大枪给我。 最后我选择的是努尔哈赤的丈八蛇矛枪,也因此,我才和努尔哈赤在大帐内结识。出了大帐,努尔哈赤就让自己的士卒开始整理战场,而温都塞熊与我交谈中,却说出了努尔哈赤乃是女真人的第一英雄。 努尔哈赤有意与我结交,在大帐外我们三人竟然相谈甚欢。温都塞熊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鲁莽,而努尔哈赤同样是个心细如发的英雄。 温都塞熊就是为了和我比武才走出座席的,而努尔哈赤却是为了结交天下英雄。对于我来说,与温都塞熊比武本来就是次要的,而结识女真人的有识之士,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随后,我用女真人首领中最重的丈八蛇矛枪,击败了温都塞熊手中的双锤。温都塞熊郁闷之极,明明自己手中的双锤更重,但是在比武中,自己居然在力量上输给了我。气得他根本就没有再待下去,便转身带着部卒离开了。” 小皇帝说道:“努尔哈赤真的是女真人的第一英雄吗?他的武功到底如何?比温都塞熊高明吗?” 陈勇说道:“陛下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努尔哈赤当即就要与我比武,原来他的军营中,这么重的丈八蛇矛枪,根本就不止一支!” 小皇帝说道:“女真人铁器本就欠缺,努尔哈赤连自己的兵器都不止一把,看来此人之志不小啊?不过如果他没有野心,又如何配的上与朕结盟?” 陈勇说道:“陛下,他一个外族之人,志气再大,想成事同样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就是他的天时,辽东自然是地利,人和是他唯一需要自己争取的东西。而今看来,他应该早有布局。只不过开始他应该只想成为女真人的下一个盟主罢了!” 小皇帝说道:“错!朕认为林爱卿才是他的人和!有你的参与布局,相信完颜阿骨打一定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典范!朕想接着听下面的故事,看看这个努尔哈赤有何不同!” 陈勇继续讲起与努尔哈赤对战之事,陈勇说道:“那努尔哈赤应该学过中原人的枪法,他的丈八蛇矛枪有三十六路枪招,但是的确有一些招式上的不足。但是他的绝对力量上比温都塞熊差的不多,所以真正对敌时,他才能够成为女真人的第一英雄。 而且和我的这场对战,我已经指出了他枪法上的破绽,相信以努尔哈赤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办法补足的。并且努尔哈赤箭法超群,能开五石弓,二百四十步,骑马箭无虚发,称得上女真人第一英雄了。” 小皇帝说道:“朕希望努尔哈赤能够真心归顺天朝,我必以上卿待之。平之务必转达朕意,让他知晓。只是这些都是后续之事,当下当务之急的就是,剿灭鞑靼这十五万大军! 女真人部落联军,现在看来,哪怕不能为我所用,至少不会与鞑靼一心了。林爱卿该当首功。朕封你为……” 陈勇赶忙制止道:“陛下,臣林平之乃是一介布衣,乡试也只得过一个秀才的称号。现在辽东正是用人之际,臣认为不管是谁,有何等功劳,都不如打败鞑靼大军,驱鞑靼、女真人出了奉集堡和静安堡后,再定封赏。 至于与努尔哈赤的后续,待臣前去与他谈判之后,再做定夺吧。相信陛下的诚意,能够打动于他。等努尔哈赤在与鞑靼大战中有所表现,陛下的招揽之意再行放出,也不为迟。 只不过努尔哈赤乃是一代枭雄,希望陛下慎用之!如若他真的有可能一统草原,就有可能是养虎为患了。希望陛下要早做打算,不要给他成事之机。最好的结果就是,女真人与鞑靼之间,长年大战,而不是一家做大做强。” 小皇帝赞道:“林爱卿心思缜密,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辽东局势稳固后,朕希望平之能够辅佐于朕,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说道:“陛下,臣只说了女真人的结果,可是与臣开始告知您和欧元帅的方案,已谬之千里了。等臣从鞑靼军营回归,再定为臣的去留可好?因为臣的计谋实是九死一生啊……” 陈勇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为何要亲入鞑靼军营的利害,都给大家讲解了一遍。他希望通过这次亲入鞑靼军营,能够彻底瓦解鞑靼之军,给欧元帅创造大胜鞑靼大军的契机! 陈勇相信,只要是欧元帅这里,两军对垒之时,能够大败鞑靼军队。不管完颜阿骨打做何打算,努尔哈赤定能率领大部分女真人的部落首领,奇袭鞑靼军营的! 到时候大哥张心杰从沈阳中卫出兵,欧元帅率军牵扯大部分鞑靼大军,努尔哈赤的女真人,还真有机会,偷袭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成功! 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陈勇要带着两位鞑靼小王子,先行进入鞑靼军营!陈勇看着蓝凤凰说道:“嫂子好,在女真人大营之中,你的‘五仙教’圣药就以立了大功。希望小弟我这次再入鞑靼军营所需之药,还能再创新功!” 蓝凤凰看着陈勇心疼不已,因为她知道,这种药物对人体的危害有多大!而陈勇却是明知危害,却谈笑风生,泰然受之。阿秋凤自然也是知道这种药物的药效的,但是她看到陈勇坚定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不能出口相劝的。 自己的这个义子,自己是了解的。他和风清扬一样,都是认准之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性格。更何况这是为了整个辽东的百姓啊,如果自己出面可以完成这次任务,我阿秋凤一样会义不容辞…… 只有小皇帝、欧元帅、张永和王岳不知道此药的危害,还一起祝贺陈勇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呢。他们同样希望陈勇能够再创奇迹,把鞑靼人的大军,真正的全歼在辽东的这片土地上。 关键小皇帝和张永都认为陈勇武功高强,就算是有危险,他也能够凭借武功,安然无恙的。只有王岳似乎感觉的了什么,但是他一样相信,对于陈勇最多就是磨难,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议会结束,众人一起离开小皇帝的房间,小皇帝亲自送大家出门。而在大门外,两个女人的身影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陈勇一眼就认出了岳灵珊…… 岳灵珊看着从小皇帝房间里面出来的陈勇,失声叫道:“林平之,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来看我?难道我岳灵珊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我恨你……” 只见岳灵珊转身狂奔而去……预知陈勇会如何抉择?岳灵珊是否会原来林平之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四章辜负深情再遇八旗 陈勇看着岳灵珊转身跑开的身影,心内一阵阵刺痛!他很想跑过去安慰一下岳灵珊,但是陈勇更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就跟过去看望师姐的话,那才是真的害了她。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只有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就让一切过错都让自己背负了吧,自己对师姐的爱不管有多深厚,现在也只能埋藏在心底,而不能表现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陈勇的双眼却已被泪水浸满,他不敢再看向岳灵珊方向一眼,只得转头,正好与师娘阿秋凤四目相对。 阿秋凤正看到眼含热泪的陈勇,只见他伸手就擦去了眼泪,可是那泪水又一次布满了眼眶,而且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阿秋凤还能不知道陈勇在想些什么吗?她也曾经历过风清扬的爱恨情仇,更能理解义子林平之,此时的心境。 可是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自己要如何去做,才能帮助眼前的林平之呢?更何况阿秋凤更知道林平之的选择,别人不知道“五仙教”圣药对人体的危害有多大,她这个前教主还能不知道吗?那可是剧毒啊!一般人连尝试一次都不敢,而他却是明知里面的危害,还要蓝凤凰为她准备这种药物…… 阿秋凤是很看好岳灵珊和林平之在一起的,在她的心目中,岳灵珊就是自己义子最适合的妻子。可是世事难料,这个义子先是一剑刺伤了岳灵珊,那一剑的伤痛一定是深深刻在岳灵珊心头,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替他洗白啊; 而现在岳灵珊明明心目中还有林平之,他却不得不弃她而不顾啊。看着义子此时无声胜有声,泪流满面的样子,阿秋凤就知道,林平之心内的波澜会有多么汹涌。可是这孩子却要为了辽东百姓、为了大汉江山去做那搏命之事,那才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阿秋凤看到宁中则失望的眼神,和转身离开的背影,自己的心同样是难过无比。身为一个母亲,宁中则这段时间心里的压力同样是很大的。而林平之回来了,召集众人和小皇帝一起议事,而不通知她们母女二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也难怪宁中则会转身离开,她没有冲上前来质问众人为何要如此做?已经是很有涵养了,看着宁中则失望的目光,阿秋凤真的想赶过去,为她解释一下,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是自己再想,也不能这样做啊。 因为如果不是林平之要做之事,是这么凶险,很明显他不会再给岳灵珊伤口上撒盐。这个时候的自己,如果追上宁中则和岳灵珊,把这件事都解释清楚了。那样林平之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呢? 让岳灵珊一次伤痛,伤心欲绝就真的好吗?还是再给她以希望,然后就让她知道,他的情郎要以身赴险,九死一生好呢?林平之之所以不理她,就是因为太了解岳灵珊了,他怕岳灵珊会选择与自己一同赴险,前往鞑靼的营盘,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让岳灵珊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她在得知林平之的死讯后,有可能会如释重负,终于可以解开心结了吧?不管怎样,至少这样岳灵珊不会心怀死志,生活在内疚和矛盾之中。她那颗被伤透了的心,也更容易被慢慢抚平吧? 小皇帝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却听到了岳灵珊痛斥林平之的话语。“林平之,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来看我?难道我岳灵珊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我恨你……” 而自己的林爱卿竟然是无动于衷,看着那个深爱他的小姑娘,转身狂奔而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岳灵珊和宁中则母女二人的到来,自己同样是很高兴的,林平之如果对不起人家姑娘,就是因为家国的利益,的确有些不该。 小皇帝说道:“林爱卿,朕认为不管因为什么事情,你还是要多劝一劝岳姑娘的,怎么你也不该,欺负一个小姑娘啊?她能够为你,不远千里来到辽东,你都应该好好待她。” 陈勇不想给小皇帝过多解释什么,便答道:“多谢陛下挂怀,臣这就去劝一劝岳姑娘。臣林平之告辞了,陛下一定要保重身体,龙体康健。” 众人一起和小皇帝告别,张永和小皇帝转身回到房间。欧元帅看着陈勇跟着蓝凤凰和阿秋凤一起,前去看守鞑靼小王子的房间,而不是追赶岳灵珊。风雨秋看到欧元帅要询问此事,自己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解给欧元帅听。 当欧元帅知道林平之是为了大局,不得不让岳灵珊伤心欲绝后,同样对这对苦命鸳鸯心疼不已。他知道现在没办法劝解,不管是岳灵珊也好,还是林平之也好,自己这个当元帅的,也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欧元帅已经决定,等林平之平安归来后,自己一定会帮助林平之与岳灵珊和好的。如果需要,这个和事佬,可以请陛下帮忙。没办法,现在只能委屈一下岳灵珊岳姑娘了。 当陈勇来到两位鞑靼小王子的房间,发现二人就如熟睡一般,都躺在房间的床上,表情样子完全一样。除了巴图那岩黑脸,巴图格勒红脸。 蓝凤凰说道:“我和师父二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才找到这种办法,可以让他们二人体内的毒素不会扩散。但是他们俩只要苏醒过来,不出三天,就会成为移动的感染源,传播给他们周围,和他们接触之人。” 陈勇说道:“有他们俩在,基本上让鞑靼军营内扩散这种病毒,就会事半功倍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无论如何,这种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我都要亲自去实施。更何况也只有我,才能接触的努尔哈赤和他的盟友们。” 阿秋凤说道:“平之孩儿,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为娘还要看着你和岳灵珊结婚呢?我还要给你们俩带孙子,岳灵珊太不容易了,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听不懂了吗?” 陈勇说道:“师娘在上,孩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回来的。我知道这辈子亏欠岳灵珊太多,只要是我能够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好好的待她,一辈子对她好的。 只是我所做之事,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岳灵珊知道。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就让岳灵珊恨我一辈子吧。哪怕是恨,也比看着她慢慢凋零的好。不管怎么样,我都求你们二老,帮我照顾好岳灵珊母女。” 阿秋凤说道:“放心吧,我看宁中则还是很有主见的。如果在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知道,这样也能消除宁中则对你的敌意。相信有你师娘帮忙,才能更好的照顾好岳姑娘的。” 陈勇说道:“多谢母亲大人帮忙,你和蓝凤凰二人准备好的圣药给我一份吧。不到危机时刻,我是不会服用的,放心吧,我一样会珍惜生命的。” 阿秋凤说道:“孩子,我已经给你做成了药丸,你需要时,同样藏于口中好了。这东西慎用之,对人体伤害过大,还望你小心谨慎,尽量不要使用!我相信,会有办法制服这些鞑靼军队的。” 陈勇说道:“我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一样不会吃这种药丸的,您放心吧。事不宜迟,孩儿不想在这城堡内再见到岳灵珊了,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于她。孩儿拿着药丸,带着鞑靼小王子这就离开。” 阿秋凤取出三份药丸,交于陈勇手中。陈勇赶忙取出小瓶子,把药丸收好,才向蓝凤凰和阿秋凤告辞而去。风清扬等人把陈勇一直送到山脚下,陈勇牵着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二人的战马,二人被捆绑在马背上,两人的兵器同样在马鞍桥上挂着。 城堡下面的蒲察部落士卒,早已准备好了,都已整装待发,等着陈勇下山。陈勇带着三千多人,一起坐上渡船,来到浑河南岸。上得大船,陈勇就不停的和风清扬、阿秋凤等人挥手告别…… 众人一下了大船,南岸就有人赶了过来,来人抱拳行礼说道:“陈勇陈首领何在?小人是努尔哈赤大人派来,在这里等候陈将军多时了。还请陈勇陈将军率领蒲察部落的众人,随我前往我们‘八旗子弟’的军营一叙。” 陈勇骑马来到来人近前,那人看清楚陈勇样子,赶忙滚鞍落马,跪倒在陈勇面前说道:“小人鳌拜,认得陈首领的容貌,还请陈将军随我一起前往前面大营。我家大人努尔哈赤已经在营中等候大人多时了。” 陈勇听到此人自称鳌拜,就特意打量了一下来人。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一头卷发,浑身腱子肉,真乃是一员虎将也。陈勇让鳌拜头前带路,自己率领着三千多蒲察部落的士卒,直奔努尔哈赤的军营而去。 不一会儿,就在前面浑河岸边,陈勇看到了一座大营。这大营一看布局就知道是高手布置下来的。大营外正在有许多士卒在练习对列,人群正中间,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陈勇的目光。 预知大营外是何人带兵?陈勇此次和努尔哈赤会面,对今后的局势有何影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五章八旗子弟野心勃勃 原来练兵之人正是努尔哈赤,女真人练兵就是大开大合,看似有章法,其实就是在多年的捕猎生涯中的本能而已。陈勇率领三千多蒲察部落将士前来,自然早就被努尔哈赤看到。 当他看清楚来人正是义弟陈勇时,更是激动万分。努尔哈赤让大将额亦都代自己操练军马,而他单人独骑前往迎接陈勇。两人再次相见,都激动万分。更是直接拥抱在一起。 努尔哈赤带着陈勇直奔大营,然后亲自给蒲察部落的将士们安排好营帐,命令鳌拜全程陪同这三千多人,务必要给他们最好的待遇。而自己则和陈勇一起前往大帐,随即召集自己的“八旗子弟”。 努尔哈赤召集数十员大将,让大家和陈勇认识。他当着大家的面,把陈勇的英武夸奖了一遍,而且特意说明,见到陈勇就如见到自己一样,要行大礼! 大帐内的将军们纷纷向陈勇行跪拜大礼,陈勇赶忙起身阻拦,但是大家不为所动,直到努尔哈赤发话,众人才一起起身归位。而陈勇被安排在努尔哈赤身边,努尔哈赤以国士之礼待之。 陈勇心知努尔哈赤的野心,但是想打赢这场战斗,就需要有野心之人,才可能成事。陈勇当着大家的面,把小皇帝御赐的《三国演义》取出,赠与努尔哈赤。 当努尔哈赤得知此书乃当今天子的珍藏,自然是喜出望外。当看到扉页上有小皇帝的亲笔签名,而且有赠书给自己的字样,更对陈勇感激不尽。陈勇和努尔哈赤相谈甚欢,都对对方的秉性十分欣赏。 努尔哈赤告知陈勇,自己已经联合了八位女真人的首领,就是为了完成联合阻击鞑靼“天可汗”巴图蒙克的大计。众首领明日一早前来,努尔哈赤诚邀陈勇在大营休息一夜,不管何事,明日再办不迟。 陈勇又被努尔哈赤拉着,一起前去观看自己操练军马。陈勇看着“八旗子弟”练兵的样子,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陈勇心知,想让努尔哈赤成为鞑靼人的心腹大患,自己就必须着力扶持。 于是陈勇又拿出《孙子兵法》,递于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打开书籍,看到满书都是排兵布阵之法,更是对陈勇千恩万谢。自此,努尔哈赤的“八旗子弟”,在女真人部落里面脱颖而出,为他今后统一女真人,乃至统领整个草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是辽东地区,也真正的达成了三十年无战事的和平期。陈勇不知道小皇帝能否听从自己的建议,发展农耕商路,建造大船,多与世界交流。这样不仅可以采购到异域的奇珍异宝,而且可以充盈国库的黄金白银。 而且与辽东地区多开通商路,可以形成良性循环,反而不容易出现边关战事。这些建议,都是陈勇抽时间写出来的,他在离开城堡前,把自己的这些建议交给阿秋凤,让师娘在击退鞑靼军队后,再把自己的书信交于小皇帝。 离开前,恩师风清扬看着陈勇,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再没有任何嘱咐。但是风清扬看着陈勇的眼神,满是欣慰。他知道陈勇此行的凶险,但是自己这个师父却没办法帮他完成,也只有默默的支持这个最成器的徒弟了。 陈勇向恩师抱拳,临行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求恩师务必照顾好岳灵珊母女。如果有可能的话,华山派的事情,求恩师务必帮忙照顾一下,因为他相信,这也是师娘和岳灵珊二人今后的精神寄托了。 自己此行的危险程度自己知道,恩师同样知道。但是很多事情,却不适合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风清扬摆了摆手,让陈勇放心前往,他的神情就说明了一切,恩师自然会做到自己所托付之事。 陈勇离开时,连自己的徒弟都没有再见面,因为他担心裴钰和大智小智会和岳灵珊在一起。而自己是真的不敢再与岳灵珊见面了,因为他也怕看到岳灵珊的眼泪,那样会让自己坚定的心,不再坚定! 此行是自己必须做之事,陈勇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伤师姐的心了。而只有不见,才能让彼此都不去想对方吧。而且如果自己死了,让岳灵珊认为自己是个负心汉,她那颗心,才能不再疼痛吧…… 当天晚上,努尔哈赤盛情款待蒲察部落的将士,让他们有种回家的感觉。而陈勇更是当着大家的面,把蒲察部落的士卒,全部托付给努尔哈赤照顾,努尔哈赤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自己会如待“八旗子弟”那样,好好的照顾蒲察部落的每一个人! 陈勇把蒲察部落的信物交到了努尔哈赤手中,努尔哈赤从陈勇眼中看到了信任。他知道这份信任预示着什么,所以努尔哈赤伸手接过狼型图腾说道:“我努尔哈赤对天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努尔哈赤待蒲察部落族人如兄弟一般,如若违誓,身患毒疽而亡!” 陈勇上前一步,看着面前的蒲察部落将士说道:“我陈勇偶得蒲察部落兄弟们的信任,但是明日就要只身前往鞑靼军营,生死未知。我不忍心辜负众位兄弟们的信任,只得把大家托付给努尔哈赤首领! 我相信,蒲察部落的将士们,一定可以在努尔哈赤的带领下,重振雄风的。今日我把大家托付给努尔哈赤首领,你们来日回故土,可以自己做决定,是跟着努尔哈赤首领,还是大家安心在故土生活。 我陈勇不能与众位兄弟们同生共死,只能在此向大家说声抱歉了。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相信你们的新首领,努尔哈赤都会照顾好你们的!今后山高水长,希望大家各自珍重!” 陈勇拿起面前的一碗白酒,一饮而尽!那三千多蒲察部落的将士,一起端起面前的酒碗,同样是一饮而尽!大家一起仰天长啸,犹如群狼对月长嚎一般,这场景相当震撼。 努尔哈赤心知自己捡到宝了,这三千多蒲察部落的将士,自己利用好了,一定都是虎狼之师啊!也因此努尔哈赤的一个贪念,他对这群蒲察部落的将士们,没有允许他们自由选择是回归部落,还是留守军营。 到了努尔哈赤晚年,蒲察部落的所有将士们,都在他的东征西杀中慢慢战死。这也成了努尔哈赤的一个污点。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誓言应验,努尔哈赤死时,的确是身患毒疽而亡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晚上,陈勇和努尔哈赤二人促膝而谈,聊起了天下大事。对于努尔哈赤来说,他所关心的就是女真人的一统,和草原上的百姓,如何才能尽归“八旗子弟”统领。他的野心,也在陈勇的煽动下越来越烈! 谁也没有想到,努尔哈赤在与陈勇交流《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中,竟然会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雄心!努尔哈赤让陈勇给他讲解了部分兵法,和我自己喜欢听的《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些故事。 最后二人聊累了,在努尔哈赤的大帐中抵足而眠。在临睡觉前努尔哈赤问道:“陈勇贤弟,鞑靼大军真的值得你亲自前往吗?在我看来,贤弟应该派遣一名死士,代你完成这个任务。 不管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再重要,也不值得贤弟亲自前往,以身涉险。在我看来,这场战斗最多就是再拖上个小半年,即便贤弟不使用任何手段,鞑靼大军一样会兵退辽东的。” 陈勇心知,努尔哈赤是依照战局推断得来的结果,可是自己真的不忍心看着辽东的百姓,被女真人和鞑靼大军这样屠杀了。而想让女真人和鞑靼大军不荼毒辽东的百姓,只能把他们打败,让他们退出辽东地区才行。 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让努尔哈赤命令女真人的首领都约束部下,不要伤害辽东百姓,努尔哈赤同样做不到。没办法,女真人的部队,自己的口粮都成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不烧杀劫掠? 而自己一人,带着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两人前往鞑靼大营,基本上是必定能够达成所愿的,除非巴图蒙克能够不顾儿子的生死,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牺牲自己一人,能够换来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陈勇认为还是值得的。 更何况自己这样做了,才能保证女真人会真的同欧元帅的大军一起,袭击鞑靼大军。只有此战重创了鞑靼大军,努尔哈赤才容易联合女真人,一起深入蒙古,与“黄金家族”展开大战! 女真人喜好劫掠的天性,在这场大战中尝到了甜头,他们才会如疯狗一样,追着鞑靼人跑。没有一场大胜,如果鞑靼大军平稳的退出辽东,就形成不了女真人占优的局面,那么自己的布局,就不可能成势。 陈勇说道:“大哥,不尽快打败鞑靼大军,你能约束女真人的各族首领不烧杀劫掠吗?不打败鞑靼大军,你在女真人的势力想比完颜阿骨打高,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我必须深入到鞑靼大军中去,才能真正的削弱鞑靼大军。我所做之事,利国利民,对辽东百姓,对你们女真人同样都有只好处,我又怎么可能不去做呢?” 次日一早,女真人的部落首领,就陆陆续续来到努尔哈赤的大营中。很快就聚集了八人。此时营门外有人喊道:“努尔哈赤,你这里真难找啊?还不赶快大开营门欢迎我进来?” 预知来人是谁?努尔哈赤组织的这次结盟能够顺利吗?陈勇到了鞑靼大营,能否见到巴图蒙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六章女真聚会众人相送 陈勇和努尔哈赤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正是温都塞熊,两人赶忙打开辕门,把他请进了大营之中。温都塞熊看到陈勇,上前就是一个拥抱,只是他的体型太过魁梧了,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熊,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熊抱啊。 三人一起进入大帐,此时大帐中已有十位女真人首领聚集了。陈勇其实还可以代表蒲察部落的首领,那么大帐内就有十一位女真人部落首领了。很显然,努尔哈赤让大家聚集,就是为了结盟一事。 大帐内酒宴已经备好,众人都已坐好,陈勇和努尔哈赤携温都塞熊三人一起进入大帐。温都塞熊被安排在陈勇下手,努尔哈赤坐在主位,而陈勇就坐在努尔哈赤下手位。 努尔哈赤端起一杯酒向大家一举,众人一起遥相敬酒,都一饮而尽,自此酒席宴会便开始了。等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吃喝正酣之时,努尔哈赤看了看陈勇,向他点了点头,陈勇就知道努尔哈赤这就要摊牌了。 努尔哈赤看着大家说道:“诸公请了,我努尔哈赤已与大汉天子结盟,陛下听说我酷爱三国故事,还特意把他珍藏的《三国演义》赠送于我。陛下愿意开通辽东边关与女真人进行通商,来解决双方共同的需求,好互利互惠,合作共赢。 但是现在挡在我们面前有两座大山,第一就是完颜阿骨打盟主。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愿意与鞑靼撇清关系,还妄想亲近巴图蒙克能收到巨利。这也是我努尔哈赤为何召集诸公前来这里的原因,我们大家需要同心同德,才能真的架空完颜盟主。 当我们大家和大汉天子结盟,已成事实之后,相信完颜阿骨打也会妥协的。也有可能他是在顾全面子,才没有当场答应陈勇的提议吧。诸公此行,在我努尔哈赤这里,召集大家的意思就是,要统一思想,大家在合适时机,随我一起拿下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 只有我们拿下巴图蒙克后,才能更好的实行下一步的计划。我准备与在坐的诸公一起,配合大汉天子,首先拿下鞑靼巴图蒙克的大军,然后再直捣黄龙,拿下蒙古草原!这样鞑靼的牛羊就都是我们的牛羊,他们的百姓都是我们的奴隶!” 温都塞熊答道:“我温都塞熊早就看鞑靼人不满了,他们一直都看不起我们女真人,认为我们太过落后。大哥,我一切行动都听你的!有你和陈勇兄弟一起指挥,相信我们女真人一定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人群中却有人说道:“现在鞑靼的实力在我等之上,虽然大汉天子派来二十万大军,但是战力到底如何,我们还是不得而知啊。不如等待他们之间,大战三百回合后,我们在坐的诸公再做定夺,大家看如何啊?” 此人的话一出口,就得到数人的附和。很明显,这些人在来之前,应该都已经商议过了。他们谁也不想得罪,而且还想在接下来的选择中,占据主动。所以才有了此次的行动,他们大家一起前来,就是最好的明证。 陈勇知道,如果再让努尔哈赤施压,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而自己已经决定深入鞑靼军营,实施计划了,到时候不正好可以打消这些人的顾虑吗?女真人的部队,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用他们当主力,就是做为锦上添花之意,那又何必让努尔哈赤为难呢? 陈勇站了起来说道:“各位诸公的顾虑我们都可以理解,而且我也有了解决之道。放心吧,你们大家就一起静候佳音,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会有所变化,到那个时候,你们大家再做选择好了。今天只要能来的都是好兄弟,我陈勇敬各位首领一杯!” 说着话,陈勇倒了一碗酒,举过头顶,一饮而尽!在坐的诸公,也都认可陈勇的提议,大家都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干!陈勇看到大家的举动,更确定这些人锦上添花可以,指望他们雪中送炭,没有丝毫可能。 但是此时对于自己,不管是雪中送炭也好,还是锦上添花,有人支持,终究是好的。而且相信自己如果能够完成任务,努尔哈赤在女真人中的地位,就能够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他就有可能替代完颜阿骨打,成为女真人的新盟主。 只有努尔哈赤成为女真人的新盟主后,才有机会一统女真人,进而率领女真人部落之兵,与鞑靼的“黄金家族”展开正面交战。现在最多就是趁着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击败鞑靼大军的余威,利用女真人部落首领的贪婪,阻击而已。 陈勇又倒了一碗酒,看着众人说道:“诸公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今日在坐的诸公,相信都是有野心之人。能不能抓住接下来的机遇,就看诸公的选择了。我陈勇定会给诸公铺平道路,到时候诸公敢不敢跟进,就看大家的胆识魄力了!” 陈勇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退后两步,向着众人一揖到地。众人正在饮酒畅谈,突然看到陈勇这样,大家都赶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起来。陈勇笑了笑,然后又倒了一碗酒端了起来。 陈勇说道:“小弟陈勇,现在就前往鞑靼军营,行该做之事!此事能不能成功,三日后见分晓,最迟五日,在座的诸公,定能知晓小弟进鞑靼大营做过了什么!在此小弟再敬诸公一碗酒,请诸公为小弟践行!” 陈勇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然后把手中酒碗翻转过来,扣在桌子之上,起身而行。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心知陈勇决心已下,不可能再做改变了,两个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诸公,大家都端起酒杯,给陈勇践行!” 众人赶忙倒酒,端起酒碗,看着陈勇说道:“陈首领,我们大家等着听到你成功的消息!只要是五日之内,鞑靼军营有什么大的变动,我等诸人,定会率领各自的部落士卒,随努尔哈赤、温都塞熊一起,杀进鞑靼大营,做一番顶天立地之事也!” 陈勇心知自己已经为努尔哈赤铺平了道路,后面能不能成事,相信努尔哈赤定会有他自己的谋划。而现在,自己就只能依靠自己了。陈勇回首向众人拱手告别,然后昂首走出大帐,他知道,自己的路就在前方! 陈勇刚走出大帐,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陈勇兄弟,等等我啊,让我温都塞熊送你一程!不就是鞑靼大营吗?只要是陈兄弟需要,我温都塞熊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样陪你一同前往!” 陈勇回身之时,温都塞熊已经来到自己身前,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向着陈勇就是一拳,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两人双手紧握,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真情。这时旁边的营帐中冲出三千多将士,正是蒲察部落的精兵。 他们已经顶盔掼甲,收拾停当,等着陈勇呢。蒲察部落的蒲察易明说道:“陈首领,我们大家一起送您前往鞑靼大营!大家都想和您一起建功立业!两位鞑靼的小王子,他们俩的战马和兵器都已备好,只等陈首领一声令下,大家好一起出征!”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蒲察部落的将士们会如此待自己。陈勇双手抱拳,向着众人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陈勇心领了,无论如何,最多把我送到鞑靼军营,还请众位兄弟不要让我为难。 鞑靼大军不是你我这些人可以挑战的,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请兄弟们相信我陈勇,我愿意只身带着两位鞑靼小王子进入鞑靼大营,自然会有脱困之法。还请大家一会儿务必回来,今后你们一定要听努尔哈赤的话,此人日后必成大器!” 蒲察部落的众人一起答道:“谨遵陈勇陈首领之命,我等兄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陈首领的兵卒,只要陈首领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勇率领蒲察部落士卒一起出了努尔哈赤的军营,大军行进不远,就看到道路边上驻扎着一座大营。只见温都塞熊一马当先来到大营前,那座大营随即辕门大开,从大营中冲出一哨人马来。 温都塞熊带着五千士卒来到陈勇面前说道:“陈勇兄弟,我温都塞熊愿意率领五千将士,护送你前往鞑靼军营!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兄弟都不能让别人看扁了!别人怕不怕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温都塞熊,一日为兄弟,终身为兄弟!” 陈勇上前紧紧抱住温都塞熊,已经是热泪盈眶。这个外貌粗犷的大汉,同样有着细腻的一面。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他的青睐?两人总共从见面到分开,第一次也不过半个时辰,加上这次聚会,也不过才两个时辰! 温都塞熊说道:“陈兄弟,我温都塞熊就是仗义,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只要敢伤你半根汗毛,我温都塞熊定会率领我温都部落所有将士,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不为陈兄弟报仇雪恨,我温都塞熊誓不为人!” 陈勇说道:“温都大哥,您放心吧,我保证能够让你得偿所愿,过几天大家一起灭了鞑靼大军!如果有机会,我陈勇定当前往温都部落,与温都大哥一起骑马打猎,共建家园! 小弟这就修书一封,如若需要,温都大哥拿着这封书信,不管是找到欧信欧元帅,还是张心杰张大人,他们俩都会照拂一二的。女真人生活环境不易,如若关外条件不好,温都大哥随时可以率部前来辽东,张心杰张大人随时会给你们妥善安排的。” 此时身后传来马挂鸾铃之声,只见身后尘土飞扬,一哨人马从身后赶了过来。预知这哨人马是何人的?有没有危险?陈勇这次鞑靼之行会顺利吗?欲知后事如,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七章画饼充饥飞鸽传书 陈勇和温都塞熊一起向后观看,只见后方大旗上写着“爱新觉罗”的字样,两人都同时舒了口气。很快后面的人马已经逼近,只见最前面一匹乌骓马,马上端坐着一员大将,正是努尔哈赤!原来努尔哈赤和女真人众首领达成协议后,便携众人一起前来给陈勇送行了。 努尔哈赤催马来到陈勇面前说道:“陈勇贤弟,给你送行的队伍里面,又怎么能够少得了我努尔哈赤呢?今日我率领一万‘八旗子弟’特来给兄弟送行了。我已决定,大军一直把你送到鞑靼军营,我要看着兄弟进入大营之后,再行回转。” 陈勇在马上向着众人说道:“有你们大家一起支持,相信鞑靼大军指日可破!我这就修书一封,给欧元帅,让他准备好大军,三日后的午时,率军奇袭鞑靼大营。众位首领不用着急,各自回去准备好人马,等着鞑靼大军溃败的消息吧! 到时候你们再做定夺,看看是一起分一杯羹好呢,还是想如何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吧。大家敬请放心,不管你们如何选择,只要是女真人部落的军队,不主动与欧元帅和张心杰张大人的大军交战,他们俩必定不会先与女真人的将士交战的! 据我所知,痛打落水狗才更容易抢到物资,而且我可以承诺,只要是你们在大战中夺得的物资,包括战马、粮草和人口,都归你们自己所有。如果杀敌够多,表现的足够英勇的话,还可以得到相应的福利。你们看这样如何啊?” 随即努尔哈赤身后闪出了另外数名女真人部落首领,他们一起在马上向陈勇拱手祝福,众人一起说道:“陈首领,我等和努尔哈赤一起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今日我们回去后,就调兵遣将,等着你成功的消息,到时候好一起前往鞑靼军营大干一场!” 陈勇十分欣慰,看来努尔哈赤已经和众首领达成协议了,这场与鞑靼大军的大战,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自己现在就要为这件事情再加把柴。他相信,到时候只要是欧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能一鼓作气,大败鞑靼大军的话。 再加上张心杰张大哥,沈阳中卫的人马在一旁突袭,必定能够击溃鞑靼大军。而自己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瓦解鞑靼大军的战力!相信等一会儿,自己带领巴图那岩和巴图伯格进入鞑靼大营,定能完成使命。 痛打落水狗,对于女真人来说,那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哪怕是女真人自己,在被外人击溃时,同样也会遭受周围女真人部落的痛击。因为一个部落如果没有强大的战力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在一夜之间,成为别人的奴隶! 所有对于他们来说,哪怕是同为盟友的鞑靼大军,欧元帅的大军如果打败了他们,这些败军同样是他们的猎物。更何况陈勇不是还说了,自己抢来的马匹、粮草、物资、人口统统归自己所有。而且杀敌多的还有物质奖励,这等好事自己当然会干! 陈勇看到这些部落首领都有跃跃欲试之意,便当着大家的面,修书一封,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读给大家听。陈勇的书信是这样写的:“欧元帅,我已联合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部落士卒两万余人,会在三日后午时,随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一起攻打鞑靼大营! 女真人众首领的热情瞬间就被陈勇点燃了,没办法,现如今女真人的部落还是缺乏物资的,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温饱和生存而努力拼搏着。之所以女真人好斗,就是因为如果不斗争,大多数时候,不要说活得很好了,而是连生存都不能得到保证啊。 陈勇的这个提议,对于这些生性好斗的女真人部落首领来说,诱惑力真是巨大的。因为他们才听过努尔哈赤的激情演说,已经确信大汉天子已经下定决心,要剿灭这些鞑靼大军了。而身为女真人,如何站好队,才可能不受牵连,才是当前需要想的。 而陈勇此时把大战的时间都明确了,三日后午时,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要与鞑靼的十五万大军决战!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自然一定要参与的,如果真如陈勇所说,欧元帅和张心杰张大人的联军,能够击溃鞑靼部队,自己这些人当然愿意分一杯羹了。 众人听到陈勇如此安排,都是欢欣鼓舞。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等待时机。只要是欧元帅能够打败鞑靼大军,他们这些人都会趁火打劫,抢夺鞑靼大军的物资的。女真人来到辽东,就是为了自己部落生存考量的,只要是能够拿到物资,不管是谁的,当然都要。 陈勇取出信鸽,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封书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放飞信鸽。众人看着信鸽飞向“城堡”方向,都对陈勇的这番话语,更是深信了几分。很快信鸽越飞越远,很快就只能看到一个黑点了…… 众人一起把陈勇送往鞑靼大营,这些其他部落首领,生怕外人看到他们的本来面目,都特意遮挡一下自己的脸庞。只有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全程陪在陈勇身边,一直这样护送他到达鞑靼大营! 今日我携带两位鞑靼小王子,一起前往鞑靼军营。我定然会不辱使命,分化鞑靼大军的意志。使得三日后大战之时,鞑靼大军的战力衰退,让他们不能全力进攻,给大军击溃鞑靼大军,创造好条件! 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两位女真人部落首领,请欧元帅今后多加照拂。其头女真人部落首领,如若此次大战,出力颇多之人,还请欧元帅满足他们的需求,多给些物质奖励。 女真人部落将士,只要是不与官军为敌者,还请欧元帅告知三军,一定不要伤害他们。大战结束,务必保证女真人将士们,都能回归故里。陈勇在此预祝欧元帅马到功成!一举歼灭鞑靼大军,还辽东地区百年太平!” 很快大营内传出三声炮响,辕门此时才打开了。大营内一马当先,冲出一哨人马来,当头之人,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都认识,来人正是巴图蒙克,鞑靼大军的“天可汗”。 巴图蒙克认得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他看着两人说道:“努尔哈赤,温都塞熊两位首领,你们是特意给我送还两位犬子的吗?他们二人已经多日未归,不知犬子这几日在哪里生活的?” 努尔哈赤答道:“‘天可汗’,两位鞑靼小王子不是我们二人搭救回来的,他们俩都是我兄弟陈勇救回来的,具体情况你问他吧。我们二人只负责把陈勇兄弟送到鞑靼大营,这位陈勇兄弟,还是蒲察部落的首领。 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一起和陈勇来到鞑靼大营,他们两人各自一人牵着一匹马,马上两员小将,正是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那些鞑靼大营的官兵自然认识两位鞑靼小王子,更是知道两人好久没有回来。今日一见两位小王子的模样,都知道他们二人肯定不适。 陈勇来到营门外,大声喊话,让大营内的守军,赶快报于“天可汗”巴图蒙克,让他尽快联系自己。说自己乃是女真人蒲察部落首领陈勇,特来送上两位鞑靼小王子,自己在辕门外等他召见。 辕门守军看到三人身后的两万女真人大军,自然相信了陈勇的话。他们派出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让他据实禀报,告知巴图蒙克这里的情况,看看“天可汗”会如何安排自己的手下。 陈勇看着巴图蒙克说道:“‘天可汗’,您不请我陈勇,一起进入大帐一叙吗?难道您准备在辕门外,就让我将解救两位小王子的故事都讲给您听吗?” 巴图蒙克说道:“看我这脑子。只关注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了,却疏忽了陈勇陈首领的感受。来来来,陈首领随我一起前往大帐,今日我要在大帐之内,给陈首领接风洗尘! 说着话,就见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两人,一举自己的丈八蛇矛枪和八棱紫金锤,那两万多将士齐声呐喊,声震四野!再看两人把手中兵器一挥,大军就一起掉头,跟着二人一起往回赶路。 因此还请‘天可汗’一定要照顾好我家兄弟,他我今日就交给您了,三日后我和温都塞熊来接陈勇兄弟回家。到底两位小王子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努尔哈赤就不打扰了。” 努尔哈赤向着巴图蒙克一拱手,温都塞熊赶忙也有样学样,向“天可汗”一拱手,然后两人一起拨马而回。此时那三千多蒲察部落的将士们齐声呐喊:“陈勇首领,我们大家三日后,前来这里,接首领回家!还请陈首领保重好身体,我们大家就先回去了。” 我的两个孩子还小,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陈首领,和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陈勇陈首领担待一二。来人呐,大军掉头回营,在大帐内大摆宴宴,给陈勇首领接风洗尘!” 预知陈勇携带两位鞑靼小王子回营,会受到何种礼遇?陈勇真的能完成使命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八章宾主皆欢相互算计 陈勇随巴图蒙克一起进入鞑靼大营,而两位鞑靼小王子也被鞑靼将士给带了下去。陈勇不为所动,他心知蓝凤凰和阿秋凤一起做的手脚,鞑靼大营不可能有人能够解的了两位小王子身上的剧毒的。 其实不要说解毒了,能不能发现是中毒都很难说。中原武林第一使毒门派,两代掌门人的手段,陈勇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更何况陈勇此次进入鞑靼大营,是以女真人蒲察部落首领的身份进入的,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完成任务时,巴图蒙克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巴图蒙克很热情的把陈勇让进大帐之内,他随即传令,酒宴摆上,他要同陈首领一起把酒言欢,感谢陈勇送回自己的两个儿子。巴图蒙克说道:“巴图那岩虽然不是我最小的孩子,但是他却是满都海皇后与我最小的孩子。 巴图蒙克给陈勇倒了一杯酒,陈勇伸手接过,两人杯到酒干,相谈甚欢。巴图蒙克和陈勇只是谈些近况,他还许诺,为蒲察部落多准备些物资,过几天送陈勇回去时,一起派人送过去。 陈勇客气道:“‘天可汗’不必这么麻烦,三日后,我的两位兄长会带人前来接我的。到时候蒲察部落的将士们会一起前来,到时候把您赏赐的物资,一起交给他们好了,不需要您的部下特意再送一趟。” 巴图蒙克继续劝酒,又给陈勇倒了两杯酒,陈勇自然不能拒绝,两人一起喝酒聊天,宾主皆欢。在陈勇又喝了两杯酒后,巴图蒙克渐渐把谈话内容换到了和沈阳中卫的张心杰张大人这里。 在我心里,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满都海皇后了。只是此次辽东之行,满都海皇后不想让我成行,但是我却违背了她的意愿。到最后还弄丢了两位小王子,我怎么能够安心?这数日一直派人查找两位小王子的下落,没想到今日却被陈首领送回。 陈首领的恩情我巴图蒙克没齿难忘,今日在这里,我们二人不醉不归!来来来,小兄弟请上座,我给小兄弟斟酒!你也尝尝我们的特色菜,等一会儿两个犬子苏醒了,我让他们给你敬酒。” 陈勇和巴图蒙克二人在大帐内坐下,很快桌上就摆满了好吃的。熊掌,鹿茸……包括老虎肉,都上来了。那真是山中的野味,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以猛兽为主,可以这就是鞑靼人的待客之道吧。 巴图蒙克看着陈勇说道:“我怎么听说,你是辽东巡抚张心杰的三弟林平之呢?而且你的武功高强,不管是拳脚功夫,还是骑射枪法,都已达到无人能敌的地步了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吗?就是因为有人告知了我这一切!感谢你送来了我那两个小王子,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给满都海皇后交代呢? 没想到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就先用我的两个孩儿做赌注,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我本来还担心,你们会用我那两个孩儿要挟与我,和我谈条件呢?现在人都已经回来了,林平之,你又拿什么和我做交易呢?” 巴图蒙克问道:“陈勇陈首领,听说你武功高强,不管是个人武力,还是弓马骑射,都是女真人里面的佼佼者。不知你认为,我们该当如何攻破沈阳中卫呢?只要是能够拿下这座城池,我巴图蒙克定当为你记首功!” 陈勇饮酒之时就已发觉到了不对,但是他此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拿下鞑靼大军的。想不让巴图蒙克起疑心,就只能中计才更容易达成所愿。陈勇心知此行,自己想成功肯定要吃得苦中苦才行了。 陈勇说道:“‘天可汗’,小人的武功只是说得过去,和你家两个小王子相比,也是自愧不如,又怎么能够当此重任呢?再加上张心杰武功高强,而且沈阳中卫城高墙厚,防卫森严。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还请您另请高明吧。” 巴图蒙克说道:“坑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满都海皇后为什么相中我,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这种将死之人,就不必知道了。放心吧,你现在还有用,我不会太早杀你的……” 正在这时,大帐外冲进来一人来,来到巴图蒙克面前,跪倒说道:“‘天可汗’,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两位小王子,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看样子他们俩就要命不久矣……” 陈勇笑着说道:“巴图蒙克,你的报应来了,两位小王子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无义了!我林平之就算是到现在,都只是想和‘天可汗’正常谈判,没有想过用两位小王子的命,要挟于你。 陈勇说道:“巴图蒙克,你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是下了剧毒不成?我看酒水都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所以才不疑有它,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林平之死也死个明白!” 巴图蒙克说道:“这把酒壶本来就是你们皇家之物,转心壶而已。在这握把之上有一个机关,只需要一按,就可以转换两种不同的酒水,没想到你林平之,这么容易入套!哈哈哈,看来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陈勇说道:“你身为‘天可汗’,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英雄笑话吗?用转心壶坑我,就没有一点内疚之意吗?听说满都海皇后乃人中龙凤,不知道她怎么会选中你,做她的男人的!” 陈勇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两位小王子都是拜我所赐,和旁人无关,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好了,不要伤及无辜!” 巴图蒙克说道:“伤及无辜?他们二人又算得了什么无辜之人?前天就是因为他们俩帮你,你才得已从完颜阿骨打大营逃脱吧?今日他们俩又这般维护于你,像这样的人,我又如何会留下他们?林平之,你如若想让我网开一面的话,趁早解救了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两人,他们俩如果没事了,我才可能放你们这些人一条生路。你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位哥哥因为你,而全军覆没吧?只要你同样救活两位小王子,我就对他们网开一面,你看如何啊?” 陈勇说道:“你说话算数吗?可敢在此立誓?如若敢,我林平之就有办法解救两位小王子的性命。我来到此地是议和来的,而不是与你们鞑靼大军,拼个鱼死网破的。只有和平,才能共赢,不是吗?” 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我是个大活人呢?你们鞑靼大军入侵我们辽东地区,烧杀劫掠我们辽东百姓,可曾想过报应?鞑靼的土地就在大草原,你们侵占了内地的大片疆土,肯定会水土不服的。 你们蒙古人也想入主中原,贪图中原的花花世界。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中原大地吗?只这辽东地区,一个多月来,就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这些中原英雄,只要是有血性的汉子,都会与你们鞑靼大军势不两立的!” 巴图蒙克说道:“林平之,两位小王子究竟是怎么了?他们俩还有没有救?只要我那两个孩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定当血洗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的部落,给他们俩报仇雪恨!” 陈勇说道:“那是自然,我既然敢夸口可以救治两位小王子,自然有救活他们二人的把握。只是我身上的毒药,你也需要帮忙解除一下吧。我们今后是盟友,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不是吗?” 巴图蒙克说道:“一会儿见到两位小王子,你只要能够救醒他们,我便给你解药,你看如何啊?” 陈勇说道:“一言为定!我现在行动都已不便,你就准备让我这样给两位小王子治病吗?” 巴图蒙克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你林平之能够救得了两位小王子,我巴图蒙克在此立誓,定然会放过你的两位兄长。并且同意议和之事,你看如何?” 陈勇说道:“你们鞑靼大军今后不再入侵中原,可否做到?我救得两位小王子的性命,你们就同意退出辽东地区,退出集奉堡和静安堡,你看如何?” 巴图蒙克说道:“一切都依你,林平之,你看两位小王子要如何解救呢?我可是需要完好无损的两个孩子,而不是被你治伤治残,那样的话,我可不会同意依约而行的!” 陈勇看着巴图蒙克说道:“你让医生给我取来一百种常见草药,把熬制中药的东西给我准备好就行了,然后就等我救治两位小王子。放心吧,两位小王子是我亲自送他们回来的,我也不愿意让他们出事。 对我来说,能够解救辽东危机,救下辽东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比你们的两个小王子的命,重要的多。到现在这种情况,巴图蒙克可汗,你还是先让医生,帮我恢复身体健康的好。 很快陈勇便被二人抬到一座大帐之内,两位鞑靼小王子,正在大帐之内。两人分别在床铺上躺着,脸色苍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显然是鞑靼的医生,根本就治不好两位小王子,他们才会着急前来请自己的。 巴图蒙克说道:“来人呐!抬着林平之到后面大帐,好给两位小王子治病。” 门外进来两个鞑靼武士,他们抬着一个只有座椅的简易小轿,进得大帐,来到陈勇面前,放下座椅。陈勇也不矫情,缓慢起身,坐上了座椅之上。那二人随即抬起座椅,和巴图蒙克一起离开大帐。 要不然熬制解药时,我没有体力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够救治得了两位小王子的性命。这份解药,只能用一次,治不好的话,这个方子再用也就无效了!在你们鞑靼大营,你难道还怕我逃跑不成?” 预知陈勇会不会拿到解药?两位鞑靼小王子能否被救治好呢?三日后的大战,有没有可能避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三十九章三日之约巴图之志 巴图蒙克说道:“林平之,你能够保证,一定能够治好两位鞑靼小王子吗?” 陈勇说道:“放心吧,我配置的解药,保证能够让两位小王子尽快恢复正常。只不过他们俩已经病入膏肓了,想彻底根治,差不多需要三天时间。这样吧,我保证三天之内,就把巴图那岩和巴图博格两位小王子,治的活蹦乱跳的如何? 到那个时候,我的好兄弟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也来了,你就让我和他们一起离开如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巴图蒙克亲口答应我这个要求,我现在就着手救治两位小王子的伤情!” 那些人不仅把药材送来,还听从陈勇的吩咐,把这些药材都分门别类的都摆放好,才转身离开。而且那些煎制药物所需的砂锅和炉火,也都应陈勇的要求,一一送到摆好,连炉子都砌了三座。 就这样,除了一日三餐,陈勇所在的大帐,根本不让任何人进来。“天可汗”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然唯命是从。陈勇会炼制什么丹药啊?他只是利用这段时间,给自己准备些补药而已,反正所有材料都是巴图蒙克出,自己不用白不用。 至于医治两位小王子的丹药,蓝凤凰和阿秋凤一早就给自己预备好了。这次两个小王子的病情,都是提前计划好的。陈勇每天吃着自己炼制的补药,给两位小王子吃着真正的解药,两位鞑靼小王子,恢复的真是奇快。 巴图蒙克想了想说道:“我就答应你了,只要你能够保证救治好两位小王子的伤情,我保证你林平之,三日后可以平安离开这座大营。而且你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辽东的百姓吗?我答应你了,这三日,鞑靼大军,不再骚扰辽东百姓,你看如何?” 陈勇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就多谢‘天可汗’了。你现在就可以命令医生,将一百种常用药材送入大帐里吧。而且人参、鹿茸、虎骨这些大补的药材,我也一样需要。药材送入后,大帐内我不需要外人,我一人足矣!” 巴图蒙克满口答应下来,很快,陈勇所在的大帐之内,就有人陆陆续续送来了许多药材,每一种药材都是精品。陈勇担心自己需要的会不全,还特意每一种药材都亲自过目后,才放下心来。 巴图那岩只一个照面,就被陈勇击伤,两柄大锤被击飞,直接被陈勇一枪打在护心镜上,被打的口吐鲜血,不省人事;而巴图格勒也只接了陈勇几招,就被他走马而擒,一下子被封住了穴道。 巴图蒙克一开始还不太相信陈勇的实力,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把陈勇当做了对手。既然此人如此厉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回归朝廷了。巴图蒙克进入大帐时还没有想过作弊,到了此时他才用左手捏碎了衣袖中的气囊,下毒拿下陈勇再说。 巴图蒙克命人准备好酒席宴,这次有清淡的,就是为了两位小王子方便饮食。他当着陈勇的面这样安排,就是为了怕陈勇有疑心,不方便到时候救人。陈勇一样需要时间,只有拖到午时三刻,自己才算完成任务,所以谁都没有异议。 每次送饭来的军士,都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知巴图蒙克,而巴图蒙克得到的消息却是,两位小王子的病情明显好转,而且气色也是越来越好了,他自然十分欣慰。 到得第二日时,两位小王子已经能够起身了。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巴图蒙克还是等到第三日一早,他才亲自装做送饭之人,前往大帐。他看到却是两位小王子已经可以正常的饮食了,身体恢复的很不错。 两位小王子的病情明显已经被治好,看样子只需要正常吃药,就能恢复正常了。巴图蒙克与两位小王子交谈时才得知,他们二人,都是被陈勇所擒,而且是在战场上真正的正面交锋才被捉拿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既然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犯险前来我的大营,做这危险之事?你就不怕,最后被我发现,自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吗?而如果在两军阵前,你起码还有自保的能力,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陈勇说道:“巴图蒙克可汗,你与满都海皇后一起时,同样是东挡西杀,那个时候,你可曾害怕过?听说满都海皇后为了你今后的霸业,从小就把你背在身上,裹在怀中,她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巴图蒙克说道:“是啊,那个时候我虽然顶着‘黄金家族’的名头,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满都海皇后,凭借一己之力,为我开疆扩土,我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陈勇和巴图蒙克一起离开大帐,来到旁边的一个营帐,这里酒宴已经准备好了,显然巴图蒙克来找陈勇时,就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宴请他了。两位小王子一起来的大帐,他们俩的伤情还没有好,自然是不便饮酒的。 因此此次喝酒的人数,还是陈勇和巴图蒙克两人。巴图蒙克为了显示此次公平,没有作弊,酒水让陈勇先倒。陈勇拿起酒壶就已确认,这个酒壶百分之百不是转心壶,只是正常的酒壶而已。 两人推杯换盏,开始饮酒。巴图蒙克说道:“林平之,听说你的武功高绝,一开始我还不信,刚才问过两位犬子,才知道所听非虚啊。而且实际上,你的武功,比听到的更高。 巴图蒙克大怒道:“你为何要如此所说?居然和我家满都海皇后一个口气?难道你们都认为我离开了满都海,什么也干不成吗?虽然我现在贵为‘天可汗’,但是我一辈子都要活在满都海皇后的阴影之下! 这才是我为何要听从郑渊洁的建议,起兵十五万大军,从辽东进军中原的原因!我就是要证明给世人看看,我巴图蒙克是真正的‘天可汗’,是真正的蒙古之王!而不只是满都海皇后的丈夫!” 两个正在吃饭的小王子,被巴图蒙克的气势给惊呆了,他们俩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怨恨母亲。在他们俩印象中,巴图蒙克一直都是对自己和蔼可亲,对母亲百依百顺…… 那个时候我就是一个光脚的,不拼尽所有,不要说一统蒙古了,连生存的空间都不会有!满都海皇后为了我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陪我打下这片江山。这也是我为何十分感激她的原因,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都是我最重要孩子。” 陈勇和巴图蒙克一起碰杯,听着他谈论自己那个时候的故事,他与满都海皇后相互成就。才能真正的一统蒙古。而做大做强后的后果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有了贪图中原的野心。 陈勇说道:“我前两天听你说,满都海皇后不希望你进军中原,你为何不听她的话呢?以你现在的兵力,如果稳守蒙古草原,自然是无人能敌!可是如若你的大军在辽东地区战败,可能你的整个草原都会易主!” 对于我来说,如果没有这次对辽东用兵,这辈子都只可能活在你母亲的阴影之下。我来问你们,如果你们俩是我,你愿意一辈子都活在一个女人之下吗?” 巴图那岩和巴图格勒二人同样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他们俩都能够理解父亲的倔强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人同时说道:“父亲,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俩一样会如你一样,也会这样选择的!” 巴图蒙克说道:“好孩子,不愧是我巴图蒙克的孩子!虽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不起满都海皇后,但是这次的出兵辽东,在我认为我并没有错!可惜她还是不看好我这次出征啊! 陈勇心知这才是巴图蒙克进军中原的原因,而不是真的被郑渊洁所蛊惑!而郑渊洁还真以为是自己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才联合到的鞑靼“天可汗”,和女真人的完颜阿骨打,其实他最多就是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罢了。 巴图蒙克发觉自己失态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说道:“巴图那岩,巴图格勒,你们俩都是我最爱的孩子!蒙古草原只可能有一个王者,你们说我应该把王位让给你们谁呢? 而中原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光辽东地区就有足够多的,适合放牛牧羊的土地!而听说内地,江南鱼米之乡,更是四季如春,绫罗绸缎,桑茶织锦应有尽有!如若为父打下整个大汉江山,那么你们兄弟,还用为了土地争执不休吗? 我之所以不敢让大军全力在辽东肆虐,就是怕张心杰趁我们南下之时,再夺得静安堡和奉集堡,把我们这二十五万大军,都困在辽东,那样的话,我们可就真的全军覆没了。但是沈阳中卫是真的难打,我们损兵折将,打了一个多月,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而此时欧元帅又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支援张心杰张大人,而和我想的一样,女真人竟然有反水之意,这才是我最害怕之事!再加上你们两人音信皆无,我真的后悔,不该放你们离开我的身边。” 当拿下奉集堡和静安堡后,没想到又遇到了张心杰的大军阻挠!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打败我们鞑靼和女真人十几员上将,死伤无数!好再我儿巴图那岩武功高强,锤震张心杰,才没有让联军失去军心! 但是她一样全力以赴的在帮我准备兵马,士卒,为我挑兵选将。在她看来,如果能够成功,十五万大军足矣,而我之所以要集结这些兵马,就是为了拿下辽东土地,就是为了向她证明,我一样可以成功! 要不然我也不会和完颜阿骨打协议时,土地归我,劫掠的物资归他们女真人所有!这场大战开始就不够顺利,那郑渊洁的话不可信,他说安排好的接应人马,根本就没有来!却害的我们这二十多万人马,在奉集堡和静安堡待了一个月之久! 巴图格勒和巴图那岩一起说道:“父亲,我们二人现在回来了,我相信,凭借我们鞑靼这十五万大军,一样可以打败欧信的二十万人马的,再加上张心杰的那几万人,一样不是我们鞑靼铁骑的对手!” 预知巴图蒙克会如何选择?他真的会愿意和陈勇议和吗?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能否准时来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章蝴蝶效应运筹帷幄 陈勇心知巴图那岩说的不错,如果正常比拼,十五万鞑靼大军,的确战力比二十多万的官军还要厉害,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这三天里面,虽然没有出过大帐,但是已经把毒药漫布在鞑靼大营之中了。 这种毒药就是人传人的,扩散性极强,而给陈勇送饭的,每次都是不同的人,自然传播的会更快些。包括巴图蒙克和两位小王子,现在都已经是毒源了。陈勇就不相信,就这样的扩散方式,鞑靼大营的大军,到最后大战时还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而且有蓝凤凰和阿秋凤在,自然可以保证官军不受影响。对于女真人来说,自己也只是偷偷的给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下了些解药,其他人即便是中毒,也只能事后再做补救了。这种毒药不是致命的,而且只是让人在一定时间内,丧失战斗力而已。 陈勇也不知道毒药的效果如何,他相信蓝凤凰和阿秋凤,由她们两人共同出品的毒药,自然是不同凡响的精品了。虽然这款毒药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使用,但是陈勇相信,毒药的效果,一定能够让自己满意的。 只是自己现在运气不太好,没办法,自己已经中了鞑靼的特殊毒药,而且这毒药很是霸道。陈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提不起来了,肯定是巴图蒙克所下的毒药所致。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自己不付出些什么,又怎么可能下毒成功呢?蓝凤凰和阿秋凤给的这种毒药,虽然说是扩散性极强,但是为了在投毒中不容易被别人发现,这种毒药先期中毒,人体是根本就没有感觉的。而且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才能真正的被感染上。 而真正的到了发病期,其实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并且中毒之后,越是剧烈运动,毒性发作的越快。所以陈勇相信,只要是现在两军对垒,鞑靼大营内的这些士卒的战斗力,肯定会下降的很明显的。 而战斗拖的越久,对官军也会越有利。但是陈勇一想到辽东地区的百姓,正在被鞑靼和女真人烧杀劫掠,他就很是心痛。这也是为什么,陈勇要以身犯险的原因所在。只有自己出马,才可能让女真人反叛,也只有自己才有重生的机会! 别人不管谁来到鞑靼大营,最后基本上就是必死无疑。而陈勇相信自己此举,到了最后,理应有个重生的机会吧?至少自己经历过武当七侠莫声谷,和大侠萧峰的重生是知道的。基本上救人,为天下苍山做好事,到最后都可以重生的。 而林平之如果是因为救人而亡的,再没有重生的机会,那也太悲惨了吧?陈勇相信自己的运气不可能太差。更何况陈勇是真的怕面对岳灵珊,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给师姐解释这一切。 自己能亲口对她说出,我只是鸟占雀巢罢了吗?为了不让她岳灵珊再受到伤害,而代替了林平之一段时间?可是最后,自己却是为了不改变剧情的情况下,还亲手刺伤了师姐。可想而知,这一剑对师姐的伤害有多大,自己想想都后怕。 可是陈勇是真的怕没有这一剑,就无法取信劳德诺,从而不可能得到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的信任。那么剧情如果改写了,自己就无法预知后面的情节。如果因此再造成蝴蝶效应,那该如何是好? 而现在,至少师姐岳灵珊,和师娘宁中则,总算是都能够活着了。这样的话,华山派就还是有希望的。自己已经嘱托恩师风清扬,让他帮忙照看华山派了,相信华山派有了风清扬的帮助,一定可以发扬光大的。 不管是师娘宁中则也好,还是师姐岳灵珊也好,她们俩都会有所依靠,不至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而自己如果是因为救助天下百姓而死的;而自己是因为救边关于危难而亡的,至少师姐岳灵珊,再也不会被人所鄙夷了,说她找了一个人渣老公…… 虽然陈勇一直对林平之恨不起来,因为对于林平之来说,他不这样去做,想报仇基本上就已无望。而一个男人,能够做的如此决绝,自然和他眼中看不到光明有关!当林平之被岳不群用剑刺伤,倒地等死时,他就已经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 连恩师岳不群都靠不住,他还能够信任谁呢?而且他最后还得到了家族的《辟邪剑谱》,只不过剑谱上却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是何等的讽刺啊,为了尊严就只能被别人践踏,一直站不起身来,而如果练得神功后,自己却会失去了人的底线啊……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又有多少人,能够甘愿清贫,也不改初心呢?能够做得到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但是这些人并不是都能够有令狐冲的好运气,也可能只是如梁发一样,因为没有主角光环,而被人在“药王庙”内,一刀斩杀! 林平之在《笑傲江湖》中,唯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剑杀了岳灵珊,这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但是他如果不亲手杀了岳灵珊?劳德诺就一定会放过岳灵珊吗?也可能真实的林平之,也只是想刺伤师姐一剑,并没有想杀害她吧…… 陈勇已经决定赴死了,因为《笑傲江湖》到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难道自己真的愿意,就这样陪着岳灵珊,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吗?那样的话,七侠莫声谷的仇要什么时候才能报?大侠萧峰的心愿,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自己就真的忍心让萧峰和阿朱一直这样人鬼殊途吗? 只有自己不断的穿越在金庸武侠世界里面,才可能积蓄到足够多的能量值,然后再次穿越到《倚天屠龙记》中,帮助莫声谷恢复生机;然后再次穿越到《天龙八部》中,让大侠萧峰真的和阿朱双宿双飞! 而自己如果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就必须要反复的穿越,才可能回到现实的世界层面。陈勇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自己想要回归穿越之前的时空,就必须反复做这些穿越任务,完成的越好,才越有机会回去。 现在的陈勇想家了,想父母亲人,想自己的孩子,和现实中的小猫鱼丸……陈勇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回去的,他相信自己只不过是穿越到不同的时空层面了而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回到现实中的同一时空的。 陈勇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是需要依靠巴图那岩和巴图博格,多在大营中安心待着。不要再惹出事端来,就不会再有太多的矛盾。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撑到欧元帅率领大军,来与鞑靼将士们决一死战的时候。 看着两位小王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陈勇根本就不去反驳他们。陈勇知道,光凭鞑靼人这样骄傲的样子,他们就一定会败的。因为骄兵必败,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官军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还一直活在梦里面! 现在这支朝廷官军,已经是朝堂之上最精锐的部队了。陈勇不敢想象,如此这二十万大军真的战败了,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会有何感想。至少华盖殿大学士李东阳,会全力以赴,想办法再集结大军,前来支援辽东地区的。 李东阳务实肯干,这才是小皇帝为什么一直都喜欢他的原因。而且李东阳从不拉帮结派,营私舞弊。对朝堂之上,都是就事论事,比大多数人都懂得为官之道。更何况小皇帝离开金銮殿之事,也只有李东阳知道这一切,可想而知,他在小皇帝心中的位置有多深了。 看着巴图蒙克与两位孩子相谈甚欢,他们终于在入侵辽东地区一事上,达成了共识。而且在关于满都海皇后不看好入侵辽东这件事上,他们三人都认为,还是女皇陛下年龄太大了,已经没有了开拓精神。 如若是十几年,巴图蒙克相信,满都海皇后一样会支持自己这样做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满都海,还是一直充满激情的。没有她那个时候的东挡西杀,怎么可能有现在和平安定的蒙古大草原呢? 这一切来之不易的和平景象,都有满都海皇后的身影,这也是为何巴图蒙克一定要入侵中原的原因所在。因此在蒙古大草原上,自己做的再多再好,也不可能超越的了满都海皇后的。 而现在的自己,率领两位小王子,就是要打破大家对自己的偏见。满都海皇后只做了统一草原之事,而对于辽东地区,她一直没有参与进来过。满都海皇后对巴图蒙克入侵中原,唯一做过的贡献,就是帮忙集结军队,准备粮饷马匹。 现在巴图蒙克才知道,满都海皇后的高瞻远瞩,多带粮草的好处。就是在兵困沈阳中卫时,一个多月时间,鞑靼大军根本就不怵,因为自己携带的粮饷,至少还能够使用三个月。 而巴图蒙克还让鞑靼将士,和女真人一起烧杀劫掠。虽然自己不缺粮草,但是抢来的财富越多,自己就越能够多围困沈阳中卫一段时间。为自己拿下张心杰之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预知巴图蒙克要如何抉择?欧元帅的大军何时能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一章背信弃义兵困沈阳 两个鞑靼小王子和巴图蒙克三人终于和解,他们把各自心中纠结之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面,终于说开了。至少三人再没有隔阂。巴图蒙克本来很是郁闷,但是由于和两个孩子和解,这些天的郁闷之情,竟然是一扫而光。 他看着陈勇说道:“林平之你还没有感觉到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你的饮食里面,都下的有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是我们鞑靼祖先特制的毒药,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所以你也不必费尽心思想解毒了。 对于我来说,我们鞑靼这十五万大军,不能前行就是拜你大哥张心杰所赐,他的三万大军驻守在沈阳中卫,就能够困住我们二十五万大军!这是何等的讽刺?但是现在我的两个孩子已经得救,我现在就要用你的人,去换沈阳中卫这座城池! 我倒要看看,你在张心杰张大人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值不值得用一座城池来换取你的性命!如若他不同意的话,林平之,我就要当着鞑靼、女真人大军的面,把你活剐了!这一切都是张心杰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他如果挂念你们兄弟情深,就会让出城池,与我们鞑靼、女真人大军决一死战!我倒要看看,是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加上张心杰的守城官军厉害,还是我们鞑靼大军,加上女真人联军厉害!” 陈勇说道:“巴图蒙克可汗,你可知道,你是答应过我的,我救活了你的两位小王子,你就要把我放了,交给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让他们俩把我带回去!你们鞑靼人一贯信义为先,你不会为了杀我一人,而破坏了你们鞑靼人的形象吧?” 巴图蒙克说道:“我破坏了又如何?如果不是张心杰张大人太过难缠,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而且我的两位小王子,被你们大军所擒,本来就是拜你所赐!如若他林平之武功一般,我还真的会把你放了。 而现在,放过你无异于放虎归山!我是鞑靼的''天可汗'',为了鞑靼大军的生命,背信弃义一次又如何?在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拿下沈阳中卫更重要的事情了。 而且如果能让欧元帅和张心杰二人,同意和我们鞑靼大军和女真人联军决一死战,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牺牲我一个人的名义,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我认为是值得的! 来人呐,现在就把林平之给我捆绑起来,我要击鼓升帐,好排兵布阵,攻打沈阳中卫!我这就派人给欧信欧元帅下战书,派人把张心杰请出来,让他看看,他的结义兄弟林平之,是如何在两军阵前,被活剐的!” 说着话,从大帐之外,冲进来四名鞑靼武士,陈勇早就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儿了,但是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被四名鞑靼武士,给捆绑起来,被绑在了鞑靼大营的旗杆之下,在烈日中被暴晒! 而巴图蒙克此时已经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起进入了大帐,在三通鼓后,大帐内已经聚满了鞑靼将士们!陈勇心知,哪怕开始还能有极个别的大将没有中毒,而经过这次大聚会,鞑靼大营内的所有人马,基本上都会无一幸免了。 自己哪怕此次大战,真的是必死无疑,又有何妨?至少自己的死是值得的。最多再有三天,鞑靼大军就会没有战力了。如果运气够好,再有一天,半天,鞑靼大军,就会有一半人,四肢无力的。 陈勇相信,只要是张心杰和欧元帅的大军,能够打赢鞑靼大军,那么巴图蒙克的联军,就一定会土崩瓦解的!因为不仅是有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两人的全力相助,而且那十来个的女真人首领,一样会成为攻击鞑靼大军的先锋官的! 只是自己能不能看到这场大战的胜利,还真的不好说。因为谁也不知道巴图蒙克会如何对待自己!他现在的心境竟然有些反复无常了,因为以自己对鞑靼人的了解,哪怕是普通百姓,都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的,难道鞑靼的“天可汗”,真的被逼到,只能依靠这种招,才能取胜不成? 陈勇现在是真的没有丝毫办法,自己身上除了自尽的毒药,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自尽的毒药是陈勇找阿秋凤和蓝凤凰要来的,自己就是为了这种必死无疑时,才准备的药物。 与其到时候被鞑靼人逼迫,让欧元帅和张大哥左右为难的话,还不如自己吞毒自尽来的痛快!陈勇口中有两个腊丸,自己就是为了在最危难的时候,咬破药丸,吞毒自尽的! 而此时,大帐中已经冲出一个大汉,很明显,他就是巴图蒙克派往城堡,找欧元帅的。陈勇心知,哪怕没有巴图蒙克派遣的此人,欧元帅一样会在今天午时三刻,派遣二十万大军,一起进攻鞑靼大营的!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张心杰张大哥,一样也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也会在午时三刻,大开沈阳中卫的城门,与鞑靼大军决一死战的!这个决一死战,一定会死伤无数人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这些人,都是将士呢? 在祖国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是不畏生死的死士!哪怕明知道冲在最前面的人,都是必死无疑之士,可是在战争打响时,不管是谁,都已经忘却了生死,都会勇往直前的! 这场大战一定会被世人铭记,因为这是小皇帝率领的第一场战斗!有他在,这场大战会被传为千百个版本,但是不管怎么流传,相信世人都会记住,有一个英雄,不畏生死,闯入鞑靼大营,投下毒药的。 没有这种传染性极强,能够让人在三天内,就会逐渐丧失战斗力的药物,估计也会被世人铭记!因为这种毒药,估计会被广为流传!只是没有突然袭击的这一次,让世人知道有这种毒药后,估计想再次投毒成功的机会,就会小的多了。 陈勇已经在旗杆下被暴晒出油了,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现在浑身上下冒汗,说明他的身体健康,当身体没有水分,不能再出汗时,才是最难受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暴晒,才是最致命的! 没有水分的滋补,估计那时候再出的,就已经身体里面,最重要的液体了!而现在的陈勇,还一直是在冒汗,也多亏了刚才在大帐之内,陈勇是少喝酒,多喝水的模范,这下子这几杯水,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很快鞑靼大帐中,就传出山崩地裂的呐喊声。陈勇很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巴图蒙克还是一位演说家啊?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刺激的这些鞑靼大将,都已经是膜拜的存在了。 不一会儿,鞑靼大帐中,鱼贯而出的一群群将士们,他们都各自回归各自的帐篷。只不过他们就是要组织自己的部队,一起杀往沈阳中卫。这次巴图蒙克让自己的大军全部开拔,就是要凭借今天的热火,把欧元帅和张心杰一网打尽的! 巴图蒙克可汗心知,自己此次就是要打出气势了,很快就能够稳住阵脚的。再加上有完颜阿骨打的帮忙,女真人联军会不会出力,就看自己能不能一举击溃张心杰的大军,和欧元帅的军队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友商看到希望。 而且巴图蒙克相信,自己和女真人联军是有协议的,不管林平之说的再好,也不可能让大多数人背信弃义的。因为他不相信,林平之可以开出比自己更丰厚的条件,这还怕什么呢? 巴图蒙克可汗率领鞑靼大军,一起冲出了营门。他们分成了五批人,就是为了遇到突发情况时,好随机应变。而且自己还可以放张心杰和欧元帅汇合,他们聚集在一起,自己的大军才更容易发挥出威力来。 因为鞑靼大军的将士们,整日都是以厮杀为主,所以他们单兵作战的能力,一定比欧元帅和张心杰守城的军队,战力更强些。巴图蒙克身先士卒,率领四万大军一起齐聚北门外。 由于擂鼓聚将的声音足够大,沈阳中卫的守城人员,自然都会通知张心杰了。很快张心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城楼之中。而陈勇也已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被推动了两军战前。 张心杰看到敌军大营中的将士,突然间兵分两路,把正中间的一哨人马,给让了出来。这才是大军的最强配置,基本上鞑靼大军有头有脸的将士,都被巴图蒙克给带到了两军战前。 陈勇也被一群鞑靼将士们推搡着,给推到了两军战前,很快,张心杰就看到了三弟林平之的身影。没办法,张心杰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他相信三弟林平之,一定有机会逃跑的。 可是事与愿违,林平之此时已经被带到了自己面前。张心杰心知自己不能为了救林平之,而放任鞑靼大军攻进沈阳中卫。可是如果自己没有一定妥协,林平之极有可能,就等不到欧元帅出兵,就已死在了两军战前! 此时就看到巴图蒙克一催跨下马,就来的了两军战前。巴图蒙克用手中的大刀对着陈勇说道:“张心杰,你三弟林平之就在我手中。如若你能够现在投降,我保证不会伤害林平之分毫! 如若你不能听从我的命令,那么我就在这两军战前,把林平之扒皮抽筋,点了天灯,让他死于非命!到底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投降我们鞑靼大军军呢?” 预知张心杰到底答应不答应巴图蒙克的建议?陈勇到底有没有机会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二章两军对战和盘托出 张心杰说道:“巴图蒙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张心杰不会为了任何人,而被你们鞑靼大军威胁的!相信我三弟林平之,同样有如此决心,一样不愿意我屈服的,不信你就放开他,亲自问问看他好了。” 巴图蒙克说道:“好啊,我就当着沈阳中卫满城官兵的面问问看,林平之是怎么想的!看看是自己的命要紧,还是天下百姓要紧!张心杰张大人,我也要看看,如果你的三弟林平之死在你的面前,你要如何过得去,自己的心里关!” 陈勇此时已经被鞑靼官军推到两军阵前,他的口中破布刚被取出。这一切陈勇都亲耳听到了。陈勇看着城楼之上的大哥张心杰说道:“张大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为了我,与鞑靼人做交易! 巴图蒙克说道:“林平之,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张心杰,如果你不同意弃城投降的话,这样吧,你答应与我鞑靼大军,决一死战如何?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你们沈阳中卫有四万大军吗?我这次就带了四万大军! 如若你敢与我这四万大军决一死战的话,我就同意放过林平之,现在不杀他,你看如何啊?如若你不答应我决一死战的要求的话,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三弟林平之的死期!他的死,你可是担责一半的责任!” 他们的‘天可汗’巴图蒙克不讲信用,说好了我救活了他的两个小王子,就放我回去,而到了最后,却要用我,来逼迫你弃城投降!鞑靼人的诚信都被他们的‘天可汗’,给丢尽了!放心吧,他的不诚信的报应,很快就会来的! 张大哥,只要你守好沈阳中卫,他们鞑靼大军的溃败,就要到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不出三日,鞑靼大军就会不攻自破,你和欧元帅切记,不可为我答应什么丧国辱权的条件,如果那样的话,我林平之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而且我的大军异常疲惫,如若你答应我,等到午时三刻,让我的人马准备一个多时辰,我就同意与你们鞑靼大军决一死战!但是你要答应我,决一死战之时,你不能派兵偷袭我的沈阳中卫,你看如何?” 巴图蒙克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哪!把林平之给我绑在旗杆之上,等着张将军的守城官军,与我等决一死战!午时三刻开战,大家也先做休息吧。” 张心杰心知林平之通知的就是,今日的午时三刻,欧元帅的大军,要进攻鞑靼大营。而现在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个多时辰,自己为了三弟不受伤害,答应与鞑靼将士决一死战又如何? 张心杰说道:“巴图蒙克,你身为‘天可汗’,说话可算数吗?如若你真的想与我张心杰的军队决一死战的话,我现在只有三万人马左右,你敢也只出三万人马吗? 张心杰知道,无论如何,沈阳中卫不能丢!这里是牵制鞑靼大军的桥头堡,这里如果丢失了,就不能和“城堡”形成掎角之势,对鞑靼大军形成威胁。那样的话,他们可以派遣一哨人马,把“城堡”的山头围困住,再设上路障深坑,让“城堡”内的大军想出来都难! 巴图蒙克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给陈勇生路的!对于一个对鞑靼大军有威胁之人,只有彻底毁灭了,他才能够放心!所以不管自己这四万大军再休息,他也派的有一千人,连带警戒,顺便看着陈勇的安全。生怕张心杰会派人偷偷的过来,把陈勇给解决回去。 很快,沈阳中卫外围,就竖起了一杆旗杆,旗杆上飘扬着巴图蒙克“天可汗”的大旗,而陈勇就被绑在这旗杆之上。陈勇已经连续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多时辰,明显已经有虚脱的迹象了。但是没有办法,张心杰看着再心疼,也不可能现在就过去救他。 张心杰在沈阳中卫内开始调兵遣将,再得到巴图蒙克的亲口承诺,张心杰也不敢尽遣大军出战!其实现在沈阳中卫大概有三万五千多官军,但是他最多敢出动三万人马。为什么确定午时三刻,就是想等到欧元帅的大军,一起进攻鞑靼大军,这样自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很明显,如果只是沈阳中卫这三万人马,就会面临着绝大多数鞑靼大军的大将进攻。哪怕同为三万对三万,自己这一方,也没有丝毫的取胜之机!而如果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逼来,那么自己这方面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当看着太阳,已到了午时三刻后,张心杰正等的心焦之时,只听得三声炮响,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很明显,这必然是欧元帅的军马出动发出来的声音。因为三声号炮响的节奏,就是两近一短。而且呐喊声,分明就是内地的官军发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括巴图蒙克,也在看着天空。古人对时间的估算不是那么准确,他们大多数人,还是看天估算的。而现在看着天上的太阳,的确已经就要到午时三刻了,所以鞑靼大军,又开始集结,准备好了,与张心杰决一死战! 而此时的沈阳中卫,张心杰也率领这赵广明、张文忠、裴钰和刘武德等人,做好了一切站前准备。大家都已决定,要尽全力,救下陈勇!张心杰之所以没有先行出兵,就是在等着欧元帅哪里的动静,因为只有两面一起出兵,自己的压力才会小许多。 随即沈阳中卫内三声号炮响起,沈阳中卫的南门升起,护城河上吊桥放下。张心杰顶盔掼甲,罩袍束带,身先士卒的冲出了城门,向着鞑靼大军冲了过去!沈阳中卫的大军,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过了吊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欧元帅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向着鞑靼大军冲击过来!此时鞑靼大军,指挥官严重欠缺,大多数都陪着巴图蒙克“天可汗”,攻打沈阳中卫了。因此欧元帅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般,冲进了鞑靼大军的大阵之中…… 张心杰把大枪一举喊道:“兄弟们,为国捐躯的时刻到了!大家今日一战,就是为了把鞑靼大军赶出辽东的!我相信三弟林平之,一定成功的完成了任务。要不然,当时喊话时,他就会告诉我实情了。 众将官听令,我们全力出击,能够多牵制这些鞑靼大军的将官分布,才能更好的给欧元帅的大军创造条件!相信这场大战之后,鞑靼人都会记住我们的!我们此次大战,就是为了辽东地区近三十年的太平,而浴血奋战的!” 他知道决战将至,为了不给大家伙儿添麻烦,小皇帝这两天更是深入浅出的。他更希望林平之此次能够大获全胜,因为只有这样,自己的这二十万大军,才有机会拿下鞑靼大军。甚至能歼灭了巴图蒙克“天可汗”本人,和来到辽东的大部分鞑靼大军! 阿秋凤更知道这种痛苦,她不想让宁中则和自己一样,被真相蒙蔽了双眼!因为自己的义子林平之,一定不是宁中则和岳灵珊认识到的那种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可能不顾个人安危,拼死救助沈阳周围的百姓呢? 原来陈勇离开“城堡”后,欧元帅就开始整日操练人马!而由于遇到了林平之,所以岳灵珊竟然把自己一个人封闭在房间内,根本就不出来了。这一切都被风清扬和阿秋凤看在眼里,而宁中则想进门,基本上都是吃闭门羹! 不管是风清扬还是阿秋凤,乃至叶枫晨出现在宁中则面前,她也基本上不发一言,很明显宁中则一样把气发泄的大家的身上了。欧元帅没有时间,小皇帝同样是等待着时机到来。 宁中则说道:“师叔,您说我和女儿不应该生气吗?这一切事情,不管发生到谁身上,都不一定有我们母女二人做的更好。现在我女儿灵珊,还把自己封闭起来,一个人痛哭流涕呢,我这个当母亲的,却帮不上忙啊……” 风清扬说道:“就先让我儿子风雨秋,把事件的真相告知你吧。相信你听过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会做出正确选择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今日找你,已经违背了我徒弟的心愿,可是我不想让他背负一辈子的黑锅!” 风清扬、阿秋凤带着儿子风雨秋和儿媳蓝凤凰,还有叶枫晨一起前去探望宁中则。宁女侠没有想到风清扬等人会一起前来,她同样担心辽东地区的安危,赶忙问道:“师叔,是有什么重要军情吗?只要有任务,我宁中则一定会身先士卒的!” 风清扬看着宁中则说道:“中则啊,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你和岳灵珊一直都忍受着煎熬!可是人的双眼看到的事物,却不一定是真相!” 风雨秋就把自己如何结识林平之和岳灵珊的经过,都告知了宁中则,然后又说到了初入“城堡”后,他和林平之挑灯夜话的内容。而就在那个时候,林平之已经把这封书信写好了,递交给了自己。 林平之大概一年前,就已预知了今年三月十五日,五岳剑派在嵩山上,封禅台前比武的经过和结果。包括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和武当派掌门人冲虚道长前来的事情的一清二楚!你说像这样的人,他会真的杀害你岳灵珊吗? 风雨秋把密信递给了宁中则,宁女侠心知这封信是林平之所书,但是她一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便打开书信看了起来。书信原文在三百一十六章,宁中则看过书信,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林平之真的不是有意伤害自己的女儿吗? 可是这一切的结果,如果真的都是林平之策划好的,他至少改变了自己和女儿的命运。那么自己真的错怪他了吗? 预知宁中则会不会相信书信内容?这件事会瞒着岳灵珊吗?与鞑靼大军对战的胜败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三章事情真相自杀未遂 宁中则问道:“风师叔,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林平之是好人吗?那么他为什么在前两天,见到我和女儿岳灵珊时,还会视而不见的不理我们母女二人?让我女儿岳灵珊再受打击呢?你看看我女儿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风清扬说道:“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他才向小皇帝表明,他要亲入鞑靼大营,向鞑靼大军投放毒药!我想他是怕告知岳灵珊这一切,自己就无心前往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的确是世人的软肋。 他难道刚让岳姑娘感觉他这个男人还算可靠?就又要让岳姑娘忍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吗?如果他这样做了?是不是更残忍呢?将心比心,如果你是他,你会如何取舍呢? 中则啊,你是过来人,当你知道岳不群的死讯时,你又是什么心情呢?而如果是岳灵珊恨透了林平之,他再因为救人而死,岳姑娘的心里也不会再起波澜。更不会因为他的死,会感觉到伤心欲绝吧?多情总被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 宁中则心知风师叔说的这一切应该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自己最是清楚。岳灵珊从小认定的事,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她真的能忘怀林平之吗?至少现在知道,这个林平之至少没有欺骗她的感情,也算是一种欣慰吧。 宁中则说道:“风师叔,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对林平之的感情之深,比你想象的要深厚的多,这也是我为何一再担心她会想不开的原因所在。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如果她再是如此,我宁可让她知道,林平之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男人的伟大,而不愿意忍受这个男人的负心弃义!林平之的死,对我女儿的打击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是他的背信弃义,却可能让岳灵珊一辈子都耿耿于怀啊……” 阿秋凤说道:“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我一直不同意林平之的这个选择,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服他。老头子,这二十五年来,最让我揪心的不是你死没有死,而是你不要我了,让我差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你的遗腹子风雨秋;如果不是因为有叶枫晨的陪伴;如果不是有了东方不败教我的武功……这二十五年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宁中则说道:“师叔母,这些年来您受委屈了!他们男人又有几人懂得我们女人的苦楚呢?但是师叔母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我女儿岳灵珊呢?她真的能够等到林平之回归的那一刻吗?” 阿秋凤说道:“中则啊,这一切的错误都是林平之做下的,对于岳灵珊我深表愧疚。我是十分看好他们二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都想让他们俩在一起就好了。可是不管是林平之也好,还是岳灵珊也好,他们俩都是能够守住底线的好孩子……” 宁中则对师叔母的评价很是认可,自己最骄傲的就是对女儿的教育,岳灵珊很多时候都像是自己,可是她却摊上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每每想到此事宁中则心内都是充满苦涩,而现在得知林平之同样深爱着女儿,她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许多。 岳夫人真的想把林平之的一切都告知女儿,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得出口。但是当师叔母同样感同身受后,宁中则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试着将这一切,都告知女儿岳灵珊得知。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总认为,自己的女儿有知情权。岳灵珊已经是大姑娘了,她的表现越发的成熟。就如自己一样,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又怎么能够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呢?人的睿智和年龄无关,和经历有关。 自己也是经历过华山派二十五年前,剑、气之争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连自己的认知也是在那之后,慢慢成熟起来的。女儿已经不是温室里面的花朵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自己去做,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还能陪同她多久呢? 尤其是现在这种局面,华山派掌门人之位,花落谁家?如果女儿不成熟起来,她又如何能够承担起这份责任呢?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在岳不群眼里是权利的象征,而在自己眼里,那只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她相信,以现在这种情况下,风清扬是不会做这个掌门人之位的,不是他不想承担这份责任,而是他年龄的问题。只有选出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才更符合华山派长治久安的局面。而无论如何,不管最后是谁坐上华山派掌门人之位,自己的女儿,也必须尽快成熟起来才行。 不管是风清扬还是阿秋凤,都从宁中则那坚定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决定!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岳灵珊经历这份风雨!两人都很佩服宁中则的选择,因为他们俩都知道,林平之的保护是因为爱,而宁中则的放手同样是因为爱!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自然是一起赶到岳灵珊的门前。还是由宁中则敲门叫女儿更是合适,但是宁中则敲门,房间内竟然没有岳灵珊的回应,只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阿秋凤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突然大力一掌把房门震开。 大家就发现,岳灵珊已经吊挂在床前,脖子上挂着白绫,她已经悬梁自尽了!速度最快的就是风清扬和阿秋凤了,只见二人基本上是同时来到岳灵珊的面前,风清扬挥手斩断白绫,阿秋凤一把抱住岳灵珊,然后把她放平,摆在了床上。 阿秋凤试了试岳灵珊的脉搏,便开始给岳灵珊做起了推拿按摩,恢复她的意识。宁中则看着二老的动作,就知道女儿还有救。她不由得暗暗自责起来,看来自己对女儿的异常,还是重视的不够啊! 蓝凤凰上前一步,一样同阿秋凤一起救人,包括风清扬在内的男人,只能袖手旁观。岳灵珊终究是个女子,自己这些大男人出手,的确不是太合适。更何况有阿秋凤和蓝凤凰这两大高手在,如果她们俩同时出手还救不活的人,估计也很难有人再救活了。 很快岳灵珊便苏醒过来,当她看到自己面前这一张张面孔,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众人一起宽慰起岳灵珊来,而陈勇写给风雨秋的那封书信,也被递到了岳灵珊的面前。这一切始末,又被风雨秋重新讲了一遍。 岳灵珊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林平之对待自己的态度会有两面性,因为林平之极有可能,真的不是一个人!而自己到底是爱谁多一点呢?是那个在小饭店内,救下自己的福威镖局的少镖主林平之呢?还是那个后来对自己体贴入微的“他”呢? 而岳灵珊越发的分不清楚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付给了谁。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个林平之不管再纠结,他还是深爱着自己的,自己的感情没有白托付!岳灵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这段时间的空虚寂寞冷,终于一下子舒缓过去! 岳灵珊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安然入睡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风清扬阿秋凤等人都退出了房间,把房间留给了宁中则一人。相信这个时候,一位母亲,足够照顾自己的女儿了。 大家此时都已经放下心来,风雨秋说道:“都是三弟自作主张,如果他把一切都告知岳姑娘,两个人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等到三弟回来后,我一定要让三弟给岳灵珊赔礼道歉。摊上这么好的姑娘对他一心一意,他就偷着乐吧!” 蓝凤凰看着风雨秋说道:“相公,你是说我不够好吗?是不是后悔,当初看上了我?没有看上岳姑娘呢?你看她多贤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我见犹怜的……” 风雨秋赶快说道:“凤凰姐姐,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才是最好的那个人,最适合我的女人啊?我要敢有什么三心二意,不要说别人了,我父母都会打死我的……” 看着小两口的打闹嬉戏,阿秋凤和风清扬二人转身离开。他们俩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年轻人的已经不一样了。对于年轻人的这种相处方式,两人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现在见的多了,已经成了见怪不怪的局面。 但是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没必要夹在二人中间。而且看着蓝凤凰和风雨秋二人甜蜜的样子,他们俩的这种表达感情的方式,自己二人真的适应不了,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好。 就像上次蓝凤凰当着自己二人的面告状,阿秋凤严厉的呵斥了一顿风雨秋后,看着当时就和好如初的两个小辈,他们还认为是作对了。可是后来,听到二人的谈话,不管是蓝凤凰还是风雨秋,都对阿秋凤的严厉心有忌惮,但是还是不耽误二人用这种方式向自己二老投诉。 以至于现在,风清扬和阿秋凤看到两个这样斗嘴,自己二人就会很自觉的离开。没办法,年轻人的表达感情方式,自己二人都有些不适应了。风清扬就喜欢和阿秋凤这样待着,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不管起哪里,都是一样快乐。 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陪伴,才是自己二人认知的长情。风清扬已经决定,辽东之事如果结束,自己二人就要浪迹天涯,畅游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林平之的嘱托,成了二人的心病,而现在看来,这也不算事。 希望林平之和岳灵珊见面后,能够和好如初,自己二人就可以彻底远离江湖,做自己二人喜欢的事情了。现在自己二人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林平之他在鞑靼大营还好吗?岳灵珊之事,已经解决,只是林平之真的能够平安归来吗? 预知午时三刻,欧元帅的大军能否杀入鞑靼阵中?这场大战下来,陈勇能否得救?林平之和岳灵珊能够双宿双飞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四章精忠报国两军交战 岳灵珊听到了关于林平之的各种消息,而关于小林子为什么最后见到自己,而不理自己的原因。就是他已经答应小皇帝,要去鞑靼大营下毒,要拯救辽东的万千百姓。阿秋凤和蓝凤凰为了怕她不信,还特意准备了解药,给所有人服用。 包括沈阳中卫的张心杰张大人那里,都用飞鸽传书传送过去解药的配方,让他找医生自行配置解药。只要是参加战斗的人员,人人都服用了解药。到最后为了稳妥起见,连“城堡”内的百姓,包括小皇帝一起,人人都服用了解药。 对于王岳来说,他此次前来到辽东,就是要立功的,而个人的生死,他已置之度外。对于他来说,自己的人生,什么都经历过了,为什么不能再为自己最初的梦想,拼尽全力呢?哪怕是死,自己都愿意追随郑和,精忠报国,虽死无憾! 尤其是这次出征辽东,小皇帝一直都跟随大军出征。自己所做的一切,小皇帝都亲眼目睹,还有什么比得到皇帝的认可,更让自己向往的呢?自己承蒙先帝厚爱,如今老皇帝已死,而自己又有错在先,又有何面目死后面对先帝的知遇之恩呢? 这一切的措施下来,岳灵珊越发感觉到,自己对林平之更是思念。岳灵珊知道,自己是真的想念那个处处对自己好的男人。哪怕是想起他刺向自己一剑的时候,岳灵珊都能脑补出,那个男人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能就是为何会有那么多女子,会如此痴情的原因所在吧…… 岳灵珊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参加这次与鞑靼大军的战斗。她的决心被大家都知道了,最后包括风清扬在内的所有人,都同意一起参加这次行动。而欧元帅还特意嘱咐太监王岳,一定要照顾好岳灵珊,老王岳满口答应! 所以风雨秋的《独孤九剑》剑法,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仅如此,王岳与风雨秋在比武中,还把自己身法的变化,都讲解给风雨秋听,风雨秋在这几天里,真的是心无旁贷,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 王岳之所以这么用心的教风雨秋武功,就是因为风雨秋是林平之的二哥,在他认为,是林平之让自己幡然悔悟的。而这期间,他还特意关注上了岳灵珊,因为他听说了,岳灵珊是林平之的未婚妻,他也要想办法帮助一下她。 也只有以身殉国,才能够弥补自己这些年来所做过的错事了。要不然自己真的是无颜面对陛下,面对昔日那些死去的同僚挚友了。真正能看出王岳有死志的,反而是风清扬风老前辈。这几日风清扬和王岳二人,没事就一起练剑。 当王岳知道风清扬是林平之的师父后,还特意把自己的《葵花宝典》上的武功,都展现出来,就是要让风清扬对这门功法更为了解。而风清扬与王岳在二人的比剑中,双方都互有进境。而风雨秋更是武功大进,因为两人比剑时,自己都一直在旁边观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众人都有目标时,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 这日一早,欧元帅便升帐点兵,小皇帝不甘寂寞,同样来的帅帐,在欧元帅旁边坐下,看欧元帅开始排兵布阵。 而当王岳听说岳灵珊要参加这场大战时,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保护好她,好让岳灵珊与林平之二人,能够重归于好。自己的恩人,自然自然要报答的。更何况是林平之对待自己的这种恩情? 因此,老王岳真的是不厌其烦的,再教导岳灵珊武功。可是岳灵珊的底子还是太差了,能够提升的有限。但是,至少在王岳的教导下,岳灵珊的身法上,提高了不少,剑法更轻盈飘忽了。 张永坚信,在这个万人队里面,自己这个京营提督哪怕打酱油,最后一样功劳不小。自己没有统兵作战的能力,还是老老实实的跟随大军,学习别人的战法能力吧。正是因为张永的这个决定,到最后,反而让他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欧元帅让大军埋锅造饭,巳时再行集结,然后整装待发。等将士们都退下消息时,小皇帝才说出了他的想法,他同样想一同出战,做一代明主!欧元帅没有办法,最后只得答应下来,但是欧信却是有条件的,小皇帝只能跟随在自己身边,不得擅自离开。 欧元帅把二十万大军分为二十个单元,由二十位将官统领。然后又分成两个三万队,一个四万队,两个五万队,分别由与自己一同剿灭日月神教的将官统领。 最后又由“城堡”内的士卒,和京营提督张永的三千锦衣卫,共同组建了一个万人队。这次张永老实了,再也不争当首领了。最后这个万人队的首领由叶枫晨任命,包括风清扬、阿秋凤、蓝凤凰、风雨秋、上官静庐、裴钰、大智、小智和宁中则、岳灵珊等人,都在这里。 小皇帝的安危自然成了重中之重,张永一直陪在小皇帝身边。王岳要守护小皇帝,而小皇帝却让他听从欧元帅的安排。没有办法,王岳也心知肚明,自己跟随小皇帝身边,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但是和自己的初衷相违,还不如跟随大军杀入鞑靼大军,才能够与“三宝太监”齐名! 因此王岳也不再坚持,他把守护小皇帝的重任,托付给了张永,京营提督张永满口答应,他要誓死守护着陛下,寸步不离!看着张永的表演,王岳自然是来到欧元帅身边。 小皇帝满口答应下来,看着小皇帝兴高采烈的样子,欧元帅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君呢?好再自己阵中十分安全,有林平之的师父,大侠风清扬坐镇,再加上“五仙教”的两代教主,还有“百药门”的教主叶枫晨,这还有什么害怕的? 这次出征事关重大,连“城堡”内的部队都被抽调一空了。但是“城堡”的安危刻不容缓,所以上官静庐一样留下一千精兵。有天险在前,即使只有一千人马,只要合理利用好铁滑车和弩车,这座“城堡”,一样是坚不可摧的。 随后已时已到,欧元帅击鼓点兵,然后决定,午时出发。向鞑靼大营进军。午时已过,欧元帅率领大军向鞑靼大营进军,一队队探马派出,随时打探鞑靼大营的情况。探马赶回汇报,说是看到无边无垠的鞑靼大军,正在兵困沈阳中卫,看样子大概有十几万! 欧元帅心道:“难道鞑靼大军准备今日要攻打沈阳中卫吗?反正自己和徒弟张心杰,已经协商好了,午时三刻一起动手,与鞑靼大军决一死战!” 而这里大家的焦点都聚集在岳灵珊身上,大家都担心岳灵珊的情绪会不会不稳定?而且谁都不敢打包票,林平之现在还好不好,在不在人间。岳灵珊看着大军这样关心自己,自然是知道什么原因,她愈发的思念起了小林子了。 而现在的小林子已经被绑在了鞑靼大营的旗杆之上,正饱受着日晒之苦。 鞑靼大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攻击,午时三刻,大太阳当头,而且他们听说,“天可汗”和张心杰约定的就是午时三刻,各自率领三万军队,在沈阳中卫护城河前大战! 众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他们大家都在翘首以盼,而且各营的高手,都被抽调出去一半,就是为了大败张心杰的沈阳中卫的大军。鞑靼大军郁闷了一个多月,谁都等着这个,和张心杰决一死战的机会呢,所以又有谁会不关心此事呢? 欧元帅让大军离鞑靼大军十里外停了下来,稍作休息,等待午时三刻的到来。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似乎时间就像不走了一样。欧元帅同意担心着沈阳中卫的安危,但是他相信,张心杰能够固守一两个月了,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大太阳慢慢的爬上了正上方,欧元帅计算着时间。只见他把令旗一举,四只军队便冲了出去,直插向前方的鞑靼大军而去!四支大军如四只箭一般,直插进去。 此时外围的喊杀声震天,那些设置好的障碍营房,也被乱军点燃。很快“天可汗”巴图蒙克就听到了外面的大战之声,而且各营都有人向“天可汗”汇报,说是欧元帅率领大军攻营! 巴图蒙克听到后,不仅没有担心害怕,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只听得“天可汗”巴图蒙克说道:“众将官听令,点火鸣号,我倒要看看,欧信的大军有多能打!看看再加上十万女真人的部队,这场大战,他还如何取胜!” 当四队人马冲入鞑靼大军阵中后,一场大战就开始了。鞑靼大军被欧元帅的大军给冲击蒙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切割成了数段。直接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更何况欧元帅的大军,都已经战前动员好了,各个如出山的猛虎一般! 但是鞑靼大军虽然被冲击散了,但是他们天生的,各个都是战士,哪怕单人独骑,一样是有战斗不息的勇气的。当鞑靼大军的士卒缓过劲儿来后,这场大战,才真正的开始。 而就在此时,张心杰已经带兵攻出城门!而巴图蒙克这里的一万闲置的士卒,便开始了在事先准备好的,木材堆上,倒上了汽油,然后点燃了火源。顷刻之间,这里就已是火光冲天! 而巴图蒙克准备好的那三千将士,在吊桥之外严阵以待,就在等着张心杰的大军自投罗网呢?预知张心杰的大军,能不能抵挡住巴图蒙克集结的这三万大军呢?巴图蒙克的火光冲天,能否召集到女真人大军的助阵?欧元帅的大军,能顺利打败鞑靼大军?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五章尸横遍野盟主易位 此时张心杰率领三万死士冲过了吊桥,直奔鞑靼大军冲去!鞑靼大军等的就是这一刻,那些猛将强兵也相继向着张心杰冲了过去,两军大战一触即发! 这场大战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没有一方的将士会有退缩之意,全部都是精兵强将,这场战斗真的是惨烈。远处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看着两军交战的场面,心揪到嗓子眼了,自己都忘记时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他身边还有一万人马,但是巴图蒙克还是赌定,自己的三万鞑靼精兵强将,一定能够杀的张心杰的三万辽东将士,大败而归的!他就等着张心杰的部队溃败之时,再率领这一万精兵,尾随而至,好趁虚而入,杀入沈阳中卫! 可是事与愿违,打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这到底是怎么了?鞑靼将士的勇猛,可是世间罕见的啊?在自己的认知中,除了女真人的将士们可以与之匹敌,中原将士的勇武之力,可是差的很远才对啊?但是自己这次却真的碰上了不同! 一想到了女真人的将士,巴图蒙克可汗就又听着外围的厮杀声,心内暗自得意。你一个林平之就敢用女真人的大军来威胁于我?你可知道,女真人的盟主完颜阿骨打,和我的关系有多好吗?你的一切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都是完颜阿骨打亲自过来告知我的,他特意向自己汇报了他们女真人的忠诚之心!要不然我巴图蒙克怎么会知道,你林平之才跑到女真人大帐,意图颠覆鞑靼、女真人的联盟? 而且只有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听信了你的谣言,开始追随于你。女真人有十万人马,现在只有两万多人听信你的谣言,相信完颜阿骨打一定有能力制服这二人的。所以巴图蒙克一点都不担心,女真人的忠诚之心。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相信的那样子,努尔哈赤的能力,完颜阿骨打自然不会告知巴图蒙克的,也可能是完颜阿骨打,本身都不够在意努尔哈赤这个年轻人吧。由于这个疏忽,完颜阿骨打在最关键的三天,并没有完全约束手下的这些部落首领。 可是这些部落首领,却大多数已经被努尔哈赤策反,哪怕没有被策反的,也都和这十位女真人部落首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到了今天,巴图蒙克通知完颜阿骨打,让他们女真人午时三刻做好准备,好防备欧信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过来。 如若欧信率军而来,攻打女真人,鞑靼必定派兵来助;如若欧信率军攻打鞑靼,让完颜阿骨打一样,率领十万女真人大军,从背后袭击欧信的部队!这样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好让欧信的二十万大军腹背受敌。他不进攻还则罢了,如若进攻,就叫他有来无回! 完颜阿骨打欣然同意,并且修书一封,同意了巴图蒙克可汗的提议,他说自己这就聚将遣兵,做好完全准备,请巴图蒙克放心。如果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胆敢异动,他就杀一儆百,把他们二人的兵权卸了! 这等魄力,自然让巴图蒙克“天可汗”龙颜大悦,他相信,以完颜阿骨打的能力,像女真人这种,半开化的少数民族,不可能有人能够是他的对手的。包括自己,都不敢轻易得罪完颜阿骨打。因为此人心胸狭隘,对付人,使阴招很有一套。 可是当巴图蒙克召集女真人各个首领之时,他没想到的是,十几位首领,各个都是带足了护卫兵丁。他们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啊? 完颜阿骨打再心生疑惑,也不方便暂时多筹备人手防护这种情况。因为在他看来,女真人都是极其讲义气的,自己的决策,自然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说出自己的决策之时,竟然会遭受的努尔哈赤的反对!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完颜阿骨打强调,必须如此,否则就把努尔哈赤拿下!当他表现出自己最霸气的一面时,却遭遇到了群嘲! 最后努尔哈赤竟然提议,让大家一起派出探马,来打探鞑靼与官军对战情况!如若鞑靼大军胜利,大家就听盟主完颜阿骨打的意思,从背后偷袭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但是如果鞑靼大军有溃败之意,那么他就要率领女真人的部队,伙同官军,一起攻打鞑靼大军! 努尔哈赤的提议,竟然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意!当完颜阿骨打决意用投票做决定时,他准备凭借自己的威胁,威慑大家屈服自己。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输得一塌糊涂,在投票环节,竟然没有一人,和自己意见一致,竟然全部同意努尔哈赤的提议! 完颜阿骨打只得派出探马,各个部落首领,也分别派出探马,前往鞑靼和官军的两军阵前,打探消息。在完颜阿骨打看来,二十万官军,根本不是十五万鞑靼大军的对手,这还需要打探吗? 反正也是必然结果,等这次探马打探结果出来后,自己的意见得到落实,再一起率军攻打官军不迟!而且完颜阿骨打已经决定,攻打官军之时,自己一定要让努尔哈赤的“八旗子弟”首当其冲。让他的这些军马,多伤亡些,让大家都知道,和自己做对的下场再说! 可是完颜阿骨打没有想到的是,当探马回来报信时,却得到的消息是,官军还有五万人备用,就已杀的鞑靼大军混乱不止。看情形鞑靼大军,离溃败不远了。这个结果惊的完颜阿骨打目瞪口呆。 他赶忙问道:“你们是在外围看到的结果吗?还有五万官军,你们这些探马,又如何到的两军阵前?不会你们看到的,只是官军设计的假象吧?” 那些探马说道:“盟主,真的不是啊。欧信的大军,根本就放任自己这些探马进出两军阵前,自己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鞑靼大军真的不敌欧信的官军,那场面十分狼狈!” 努尔哈赤说道:“众人大人,咱们的协议还算数吗?鞑靼大军马上就败了,现在出兵攻打鞑靼大军,可以落到更多的好处,到时候还可以和欧元帅和张心杰大人更好的谈条件!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出兵攻打鞑靼大军?” 那群女真人部落首领,都一起说道:“努尔哈赤首领,我们都是守诺之人,我们大家都愿意和你一起攻打鞑靼大军,先抢了他们的粮草军马再说!然后再向欧元帅和张心杰答应讨要奖赏!” 完颜阿骨打一拍桌子喝道:“努尔哈赤!谁给你的权利?胆敢在我这里煽动大家造反?我们女真人与鞑靼是有协议在身的,平日里你口中不敬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在我完颜阿骨打大帐,煽动大家背信弃义,你就不怕我完颜阿骨打,把你打入大牢吗? 看你是初犯的份上,既往不咎,还不给我退下去?好好悔过?各位部落首领,我知道大家都想尽快打一场大胜利,然后好拿到足够多的好处,回归自己的领地,和自己的亲人团聚!可是人不可无信,我们女真人从来不做背信弃义之事,还请大家和我一起,派兵攻打欧信的大军!” 努尔哈赤说道:“大家可都听到了,完颜阿骨打刚才怎么答应大家的?这才一会儿就变卦了?由他统领我们女真人部落,能带好大家走向繁荣昌盛吗?” 底下的众部落首领一起说道:“不能!不能!不能!” 努尔哈赤继续说道:“他完颜阿骨打只顾着自己的利益,非要我们大家配合鞑靼大军,攻打官军。我们即便是打赢了官军,又有何用?官军现在已经要大获全胜了。而且还有五万生力军! 我们十万女真人,难道真的比十五万鞑靼大军厉害吗?恐怕不见得吧?这场大战下来,我们十万女真人,还能剩下多少人,可就不得而知了。这样真的是最优解吗?我看不见得吧?” 底下的女真人部落首领一起说道:“当然不是,我们配合官军一起,拿下鞑靼大军,这样才是最优解!林平之的话,我们大家信服,欧元帅和张心杰张大人一样一诺千金!而且和官军以后能够长期和平共处,才是对我们女真人最好的选择! 拿下鞑靼大军,我们就可以得到足够多的马匹、粮草!然后用鞑靼的人头,和官军换取粮食物资,自然是最划算的选择!而且鞑靼的草原,我们一样可以放马牧羊。他们的子民,他们的百姓,被活捉过来,一样可以很好的融入我们的部落!” 努尔哈赤说道:“是的!这才是最优解!但是,现在的盟主完颜阿骨打,不愿意我们大家这样干,我们大家应该怎么办?还认他做盟主吗?” 女真人部落首领一起说道:“拿下完颜阿骨打!拿下完颜阿骨打!我们要努尔哈赤做我们的新盟主!我们要努尔哈赤做我们的新盟主!” 完颜阿骨打大怒喝道:“努尔哈赤,你胆敢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完颜阿骨打派兵,灭了你的‘八旗子弟’!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我完颜阿骨打真的不敢杀你不成?来人呐,把努尔哈赤给我拿下!” 只听得一人大喊道:“得令!” 完颜阿骨打喜出望外,他正要再发话之时,只见人群中冲出一条大汉来!此人大踏步来到帐前,就冲到了,站在完颜阿骨打面前的努尔哈赤面前。再看此人一伸手,就和努尔哈赤二人,一左一右的,把完颜阿骨打的左右手臂擒拿住了! 然后两人一较劲,完颜阿骨打就被二人抹肩头,拢二臂,给按倒捆绑起来!那大帐外的兵丁才冲了进来,可是冲进来的兵丁,不仅有完颜阿骨打的人马,还有努尔哈赤和这条大汉的人马…… 预知这个大汉是何人?完颜阿骨打到底会如何选择?女真人会和官军一起,攻打鞑靼大军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六章齐心协力联合作战 这大汉正是温都塞熊!原来努尔哈赤早已和温都塞熊商量好了,在时机成熟之时,二人一起出手,先拿下完颜阿骨打再说,而且,两人都已通知各自的心腹,务必要时刻关注大帐内的动静。只要是完颜阿骨打的人一冲入大帐,他们就要一起,带着兵器冲入大帐! 而且要在他们看到完颜阿骨打被抓,都在愣神之时,一定要制服这些完颜阿骨打的亲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完颜阿骨打的人马!先夺得兵权再说,至于完颜阿骨打的性命,留还是不留,就要见机行事了! 可是完颜阿骨打的亲兵谁敢听他的?再加上温都塞熊已经用抹布把完颜阿骨打的嘴堵上了。那些亲兵一愣神之际,已经被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的亲兵,给捆绑起来! 当在场的完颜阿骨打的亲兵都被捆绑起来后,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两人都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是最好的结果。顺利拿下完颜阿骨打,大帐内的众位首领一样是喜出望外,他们也不希望这场政变出人命。 完颜阿骨打的亲兵正要救人,就被努尔哈赤喝止住了。努尔哈赤喊道:“把兵器放下来!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手中的单刀就把完颜阿骨打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 那群亲兵没有办法,只得乖乖的把兵器放了下来,完颜阿骨打喊道:“不要管我,杀了他们二人,给我报仇!” 完颜阿骨打怒道:“努尔哈赤,你这是要让我们女真人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吗?我们女真人部落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们答应和鞑靼联合起来,共同拿下辽东地区,现在却出尔反尔,以后我们女真人部落还如何立足?” 努尔哈赤说道:“完颜阿骨打,这个协议,最多是你代表我们大家立下的吧?更何况鞑靼的巴图蒙克‘天可汗’,他自己一样没有做到说一不二,仁义无双,我们又怎么相信他不会对我们女真人部落,出尔反尔呢? 这时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让自己的亲兵下去,那些亲兵自然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努尔哈赤把完颜阿骨打口中的抹布拔了出来。完颜阿骨打干哕了数次后,才大声呵斥道:“努尔哈赤,温都塞熊,你们二人要干什么?” 努尔哈赤说道:“完颜阿骨打,你没有听到我们这些首领的呼声吗?我们大家都要归顺朝廷,与当今天子一同抵御外族的侵袭!鞑靼大军是不义之师,我们大家就是勤王之师!只要帮助当今天子拿下巴图蒙克的鞑靼大军,我们这些女真人自然有足够的好处!” 攻打沈阳中卫,我们女真人损兵折将,再与欧信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拼命,我们女真人部落,还要损失多少人马呢?在座的各位首领都知道的,现在只有和朝廷大军合作,才是最符合我们女真人的利益,你完颜阿骨打盟主,为何要一直,执迷不悟呢?” 完颜阿骨打说道:“努尔哈赤,你是被陈勇洗脑了吧?他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至少我们是和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达成的协议,而你努尔哈赤呢?只不过听从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确切该叫什么的人的话,就要把我们女真人部落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压上,这真的好吗?” 即便是拿下辽东地区,我们女真人部落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最多就是些牛羊、粮草!而这些还都是我们的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而他们鞑靼,却得到了整个辽东的土地! 可是即便我们真的和鞑靼大军一起,拿下辽东地区,我们这些女真人部落,和朝廷大军火并,还能剩下多少人呢?我们出来时是十万大军,现在呢?最多有九万人吧? 我们为何要与这个无才无能之辈联合?现在他们鞑靼大军已经战败,我们女真人部落只有和朝廷大军,一起攻打鞑靼军队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我努尔哈赤决定率领自己的‘八旗子弟’助战朝廷大军,歼灭鞑靼大军,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攻打鞑靼大军的,都站出来吧!” 再看大帐内的女真人部落首领,都一起站了起来,发誓要与努尔哈赤保持一致,大家要一起攻打鞑靼大军!温都塞熊更是积极,带头响应!努尔哈赤看到大局已定,才取出小皇帝赐给自己的《三国演义》,高举头顶! 努尔哈赤说道:“我不管他叫陈勇也好,还是叫林平之也好。但是我相信他对我努尔哈赤,对我们女真人部落没有恶意!他给我讲的那些道理,我也都听明白了,我们女真人现在真的需要辽东地区的土地吗?不见得吧?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和朝廷共存,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女真人和鞑靼才是天生的敌对之势。现在鞑靼大军如果战败,那么鞑靼的土地牛羊,才是我们更好的目标!他巴图蒙克凭借‘黄金家族’的名头,由满都海皇后扶持,才坐上了‘天可汗’的位置! 抢来的物资全部归自己所有,而且陛下还答应,论功行赏!最后女真人与朝廷的通商,也提上了日程,以后我们需要的铁锅,茶叶,丝绸……随时可以用人参,牛羊,马匹这些常见之物换取!” 那些女真人部落首领一起欢呼起来,因为这些物资,都是女真人奇缺之物。而且很多女真人,哪怕结婚了,也不一定能够拥有一口铁锅。没有锅又怎么算是拥有完整的家呢?而可以和朝廷通商,这些自己的子民,再也不会因为一口锅,而争的面红耳赤,或者兄弟反目,刀兵相见了! 努尔哈赤说道:“陈勇替我努尔哈赤,向当今天子求来陛下珍藏的《三国演义》,陛下勉励我努尔哈赤,要一统草原!请各位传阅!” 说着话,努尔哈赤把御赐的《三国演义》,交给众人传阅,女真人的各部落首领更是群情激昂!努尔哈赤说道:“今日大家都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打败了鞑靼大军,我们大家都要好处! 完颜阿骨打知道,自己只能答应努尔哈赤的要求了。而且他也知道,现在就是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自己不这样做,又怎么可能得到各位部落首领的信任呢?留下自己的军队,大家都不会放心的。完颜阿骨打和努尔哈赤等人一起走出大帐,他看着大帐外的将士说道:“众将官听令,今天大家一起攻打鞑靼大军,由努尔哈赤首领带队,配合当今天子,一起全歼鞑靼的军队!我完颜阿骨打,在这里给大家准备庆功宴!” 那些大帐外的将官不管再差异,听到完颜阿骨打的命令,还是一起跪倒接令!而后,努尔哈赤率领女真人部落首领,和各种部落的大军,一起奔赴战场,要参与大战!完颜阿骨打看着众人离开,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属于努尔哈赤的时代就要到来…… 完颜阿骨打心知大势已去,他说道:“努尔哈赤,你要把我怎么样?准备杀了我祭旗吗?” 努尔哈赤说道:“完颜阿骨打,你放心吧。我们大家只是为了女真人的利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现在你只要同意,让你的军队与我们一起出兵,攻打鞑靼大军,再大军出征之后,一个时辰后,我的亲卫就会把你放了,你看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战场上的厮杀继续,自己心急如焚,可是也只能在一旁观看,因为真的不敢再派兵出征啊!欧元帅心知,如果自己的六万大军再来一次冲锋,很有可能打破战场上的局面,但是如果这样,小皇帝的安全,却又如何保障? 正在此时,只见远处杀来数万兵马。当先一员红脸大汉,手持丈八蛇矛枪,胯下乌骓马。此人率领女真人大军来到欧元帅的大军之前说道:“欧元帅,我努尔哈赤率领十万女真人,来助战来了!请欧元帅让开一条路,让我吗女真人进入,好建功立业!” 此时欧元帅同样是心急如焚,他身边有陛下陪伴,刚才女真人的探马一起前来打探战局,就是自己放探马进入两军交战之地的。他相信女真人看到朝廷大军占了上风,才可能真正的反水,与自己的大军合作,一起攻打鞑靼大军! 自己不敢派出手里的最后六万人马,就是担心女真人部落首领,真的从背后向自己的大军攻击,这些人马才是底牌!无论如何,保护好小皇帝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 欧元帅说道:“我欧信就替当今天子谢过众位女真人的英雄了,只要是把鞑靼大军赶出辽东地区,我欧信保证,林平之答应你们之事全部兑现。众将官听令,让大军两边分开,请努尔哈赤、温都塞熊两位将军,率军攻打鞑靼,扬我国威!” 从身后大军中冲出一员黑脸使锤的大汉,来到欧元帅面前说道:“欧元帅,某家就是温都塞熊!您老人家还能记住我的名字,真是让我开心。放心吧欧元帅,我们女真人都是说一不二的英雄好汉,今日我们大家前来助战,一定会全力以赴,把鞑靼大军赶出辽东地区的!” 欧元帅看着来人,心知此人就是努尔哈赤。他打马来到努尔哈赤面前说道:“好好好,努尔哈赤将军,我欧信听林平之所言,他与你和温都塞熊结为金兰,不知温都塞熊将军可来了吗?” 再看朝廷大军,很快就军分左右,让开了一条大道。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在马背上向欧元帅拱手道别,率领女真人大军,一起进入阵中,来到了两军交战之地。 努尔哈赤看着身后的女真人部落首领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各位的本事了!来人啊,‘八旗子弟’随我努尔哈赤一起,杀入鞑靼大军之中,争取找到鞑靼的‘天可汗’,杀了巴图蒙克,才是大功一件!” 预知努尔哈赤率领女真人大军助战,能否一举击溃鞑靼大军?陈勇能够得救?林平之和岳灵珊能够重归于好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七章浴血奋战群起攻之 努尔哈赤率领女真人大军,一起杀入鞑靼大军之中,加上这九万多女真人的生力军,鞑靼大军再也撑不住了,被朝廷大军,和女真人的部队给冲溃了。 其实在强压之下,鞑靼大军的体力,战力,也都在陈勇下的剧毒之下,慢慢的开始减弱,直至被冲溃这一刻,才真的是树倒猢狲散,鞑靼大军真的成为了一盘散沙,任人揉捏! 对于女真人大军来说,很大一部分,都是来抢人头和物资的。他们击溃鞑靼大军,才开始显露出嗜血的一面,更是残暴凶残了。 而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却率领自己的大军,在鞑靼大军之中,在搜寻着陈勇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二人找寻到陈勇时,他已经被巴图蒙克给切割的体无完肤了。 想用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策来对付自己,对付沈阳中卫的将士,他巴图蒙克可真是想瞎了心!我张心杰哪怕被天下人都耻笑没有兄弟义气,也不会答应巴图蒙克的劝降之计的! 而且我三弟林平之已与欧元帅说好了,三日后午时三刻,让欧元帅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鞑靼大军,可能会有意外之喜!这些都是‘城堡’内飞鸽传书告知我的消息,具体什么是意外之喜,我张心杰也不知道是什么。 今日我希望大家午时三刻,和我一起杀入鞑靼大军之中,尽量拖住巴图蒙克召集来的这四万大军!相信开始与我们大战的这三万人马中,定然是巴图蒙克从鞑靼各营房内抽调的好手! 而此时巴图蒙克面对着大战才胜利的张心杰张大人,面露狰狞!他身边的一万兵马,也只剩下了二百人的亲卫军了。其余的人,一半被他派出去增援外面的战斗;而另外一半,却是派进去,对战张心杰张大人了。 原来张心杰率领着三万沈阳中卫的将士们,向着鞑靼大军冲锋时,这群英雄豪杰,就没有打算活着回来!在此之前,张心杰告知大家说道:“自己的三弟林平之只身进入鞑靼大营劝降,并且送还了两位鞑靼小王子,就是为了天下太平。 可是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却在林平之救活了两位小王子后,背信弃义,把他当做攻破沈阳中卫的筹码!他就是要利用自己的同情之心,做不到专心对敌,好瓦解沈阳中卫内大军的战力! 张心杰看着众人说道:“谢谢大家,愿意与我浴血奋战!你我一日为兄弟,一生为兄弟!众将官听令,午时三刻一到,就随我一起,冲过护城河上的吊桥,与鞑靼大军决一死战!” 那三万勇士一起呐喊道:“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这真是声如洪雷,震耳欲聋!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之声,五大家族的家主,张、陈、赵、方、董一起进入小校场,他们看着张心杰说道:“张大人,你们尽管出战吧!沈阳中卫的安全,我们五大家族,誓死守卫!” 我们越拼死一战,才能在气势上压倒这些鞑靼大军!也只有这样,才能给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创造赢下外面鞑靼大军的机会!哪怕我们大家都战死在沙场之上,只要是鞑靼大军能被欧元帅击溃,这场大战我们也是最后的胜利者!虽然我们大家有可能看不到这场胜利了…… 跟随我张心杰的将士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没能把大家带到生路上去,只能给你们拼死一战的机会,而这条路同样是九死一生!在这里,我张心杰向大家道歉了!但是我同样希望大家,要有必胜之心!” 说着话,张心杰便弯腰鞠躬,向着面前的将士们深施一礼,一揖到地!那些将士们,不管是跟随张心杰多年的亲信,还是五大家族中的亲兵护卫,都一起说道:“张大人放心,我等都会誓死与鞑靼大军,决一死战的!为了辽东百姓,今后能够更好的生活,我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些沈阳中卫的士卒一起呐喊道:“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张心杰一催胯下的乌骓马,便冲出了才打开的沈阳中卫的大门,他一马当先的来到南门护城河边上,护城河的吊桥才慢慢降了下来。三万精骑随张心杰张大人一起,杀向鞑靼大军! 这场大战真的是殊死搏斗,鞑靼大军全部都是精兵强将,而且得到了“天可汗”巴图蒙克的指示,一定要重创沈阳中卫的将士,所以鞑靼大军异常勇猛。 张心杰上前握住张家家主张亮的手说道:“多谢五位家主的厚爱,沈阳中卫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留守的将士只有一千人马,根本就不足以镇守四门的!这里的一切,我张心杰只能托付给你们了,还望五位家主齐心协力,共同守护好沈阳中卫!” 张亮说道:“张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五家就算是全部战死沙场,也会固守四门的!哪怕我们五个老不死的都把命搭上,也必定要守护住沈阳中卫的安全!张大人,你就尽管在前线浴血奋战吧,我们保证,不会让鞑靼大军攻入沈阳中卫的!” 张心杰看着天空的太阳,已经越来越接近最短的时刻了。只听得张大人一声大喊:“众将官听令!今日到了与鞑靼大军决一死战的时刻了,大家随我一起杀入敌营,决一死战!” 这场大战打了大半个时辰,鞑靼大军从开始的颠覆式碾压,到后来的,慢慢持平,到现在已经是被沈阳中卫的士卒们围而攻之了!到现在,沈阳中卫的将士们,已经只剩下一万余人,而鞑靼大军,似乎更是不济,现在不过只有八千多人,而且越打越是狼狈! 巴图蒙克看到自己的三万鞑靼大军已经稳占上风后,就把自己身边的一万精兵,分出一半,让他们前往外围,帮助鞑靼大军与欧信的兵马交战。“天可汗”巴图蒙克可不傻,他开始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这六万大军的大战之中,并不代表他没有耳目。 自己各部将领都会传来外围的情况,他早就听说了,欧元帅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和自己的部队在浴血奋战。巴图蒙克就在等待女真人的十万大军,前来救援!他相信完颜阿骨打,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而当沈阳中卫的三万大军渡过吊桥后,后面的吊桥便已经升起,显然这就是背水一战的节奏,不留后路!谁都知道,沈阳中卫的这三万军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与鞑靼大军作战的。 所以这次大战异常惨烈,不管是鞑靼大军的将士再勇猛,但是面对不要命的沈阳中卫的士卒,一样是疲于应付!因为他们就算是真的在武力上略胜一筹,但是在拼命打法的加持下,想占到便宜,也进似乎不可能。 再加上张心杰的确勇猛,而且此时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才一出战就已挑落四员鞑靼的猛将。张心杰只不过是中了一枪。哪怕左肋战袍破裂,划开一道血槽,他同样是面不改色,在敌阵中冲杀往复! 对于巴图蒙克来说,他根本就想不到鞑靼大军会败!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真人大军来了,却不是助战自己鞑靼大军的,而是助战欧信的天朝大军的! 当女真人大军,加上欧元帅的二十万大军,一起攻击那些鞑靼大军时,他们体内的病毒也在慢慢发作。很快鞑靼大军就抵挡不住联军的攻击,被杀的节节败退,开始落荒而逃了。 而在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一起寻找陈勇时,岳灵珊也已经忍耐不住,要进入鞑靼大军,寻找林平之的下落了。欧元帅知道岳灵珊的心结,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往,于是叶枫晨带领一万精兵,和中原的武林高手,一起闯入到鞑靼大军之中! 只要自己能够一举歼灭了张心杰的这三万沈阳中卫的守军,然后再和完颜阿骨打一起击败来援的二十万天朝援军,那么辽东地区,基本上就唾手可得了。没有了张心杰的镇守,而且沈阳中卫又没有士卒,自己想拿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鞑靼和女真人联军,很快就能兵进西安府,到那个时候,辽东地区的人口,物资,粮草,牛羊,就都是我的了!完颜阿骨打的女真人部落首领,分给他们一部分好处就可以打发了。 而且如果天朝再派大军,还能让他们女真人部落首领,身先士卒。不管怎么样,再有大战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的部落士卒,损兵折将!胆敢与林平之为伍者,又怎么可能不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当五千鞑靼生力军加入战局后,鞑靼大军终于得到了喘息之功,可是那些士卒并没有因为休息而精力恢复,而是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可是现在正在大战,又有谁会关注这些伤员呢? 巴图那岩向着张心杰就冲了过去,在他看来,张心杰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自己这个冲刺,同样可以一锤震飞张心杰手中的大枪。自己这次再震飞张心杰的兵器,就一定要拿下他了,再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在巴图蒙克看来,此时加入大战,自己的两个儿子,诛杀张心杰的可能性大增!虽然自己不需要儿子用此提升名气,但是如果两个孩子能够诛杀了张心杰,一样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看到自己的三万大军越来越弱,心知很是疑惑,为何才打了半个时辰,自己的部队会越来越弱呢?像这样的战队,鞑靼大军,正常可以打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 巴图蒙克不敢再等待了,把手一挥,自己身前的五千精兵,又一起加入了战斗。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巴图那岩和巴图博格也双双加入! 巴图那岩冲向张心杰,举锤便砸!张心杰根本就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迎面而来的劲风让张大将军心内一激灵。张心杰赶忙两膀一较劲儿,只听得嘡琅琅一声巨响…… 预知张心杰与巴图那岩二人再次交锋,谁胜谁负?陈勇能否得救?欲知后事如何,其他下回分解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八章大发神威阵前相见 张心杰两膀一较劲儿,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上招架巴图那岩的大锤!只听得嘡琅琅一声巨响,巴图那岩手中的双锤,被张心杰一下子震得飞了出去!巴图那岩也被这个大力,给震下了马来! 张心杰根本没有想到此人竟是巴图那岩,但是他心知来人必定是鞑靼的一员大将。此人力大锤沉,留他不得。所以张心杰根本就没有考虑,催马上前,只一枪就结果了巴图那岩的性命! 张心杰一枪刺死了巴图那岩,只疼的巴图蒙克大叫一声,差点就昏死过去!那巴图博格已经催马赶到,他和张心杰二人就战到了一处。 两人马打盘旋,只打了七八个回合,张心杰已经认出此人正是巴图博格。张心杰心知巴图博格枪法不凡,他自然不会恋战,就开始准备以巧取胜! 在再一次两人对战之后,两马一错蹬之际,只见张心杰从背后抽出打将鞭来,照着巴图博格的脑袋上就是一鞭! 巴图博格耳听到脑后一阵风响,心知不好。他赶忙缩梗藏头,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张心杰一鞭正打在巴图博格的脑袋之上! 巴图博格哪怕戴着头盔,一样被张心杰这一鞭,打的脑浆迸裂,死尸栽倒在马下,眼看着再也活不成了! 张心杰心知自己的臂力,而且他也听到了脑骨断裂的声音,随即张心杰一催战马,就冲向鞑靼大军之中,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杀…… 这五千鞑靼精兵,根本就没有勇猛多久,就明显精力不济,战力下降明显,被沈阳中卫的士卒给追着打了。 很快战场上就又成了一边倒的局势了,巴图蒙克看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一幕,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四万人马,可是自己从十万万鞑靼阵中精挑细选的人马,最后这三万五千人,确打不过张心杰的三万沈阳中卫士卒? 更何况自己的两个小儿子,自己和满都海皇后最疼爱的两个孩子,就都死在张心杰的手中!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又如何能够压得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巴图蒙克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最多和儿子巴图博格差不多,肯定不是张心杰的对手。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哪怕冲上前去,也不可能打得过张心杰的! 巴图蒙克把一口恶气都撒到了陈勇身上,只见他抽出身上的腰刀,就逼近了陈勇面前,然后就挥刀砍向了陈勇…… 此时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率领着自己的大军,所向睥睨,一鼓作气,冲溃了鞑靼大军!二人便一通冲杀,开始满世界寻找着陈勇兄弟的踪迹。努尔哈赤突然想到了,巴图蒙克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拿下沈阳中卫…… 于是努尔哈赤拨转马头,向着沈阳中卫便赶了过去。温都塞熊深知努尔哈赤脑子灵活,自己只是在力量上,能略胜他一筹。两人如果真正的大战,自己同样没有努尔哈赤厉害,更别说是智谋上了。 他心知努尔哈赤必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召集人马,向西南方向冲去。温都塞熊召集自己的人马,尾随而至。 这一路之上,遍地都是鞑靼的败军。但是二人无心恋战,一起率领大军向沈阳中卫南门冲了过去。 当二人远远的看到南门的护城河时,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千名鞑靼大军,而一杆大旗下的旗杆之上,捆绑着一个血人! 而血人面前,拿着腰刀的,正是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而张心杰率领着沈阳中卫的士卒,在远处站立,却不敢妄动! 只听得巴图蒙克喝道:“张心杰,你如果让出沈阳中卫,让我们鞑靼大军占据了城池。在我夺得沈阳中卫后,我巴图蒙克,就放了你的好兄弟林平之!你看如何?如果你再不让道,你来看!” 只见巴图蒙克手起刀落,陈勇的身上,又是一道血槽!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只看得胆战心惊,自己的三弟陈勇,此时已经体无完肤了。 如果不是巴图蒙克特意不让陈勇脸上布满鲜血,那么自己根本就认不出来,这个血人是谁!两人正在犹豫之时,身后又传来马挂鸾铃之声。 只见一哨人马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一员女将,那真是貌美如花,很明显年岁不大,但已是妇人打扮。只见此人打马扬鞭,就向面前的鞑靼大军冲了过去。 那些鞑靼大军中冲出一人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胆敢再上前一步,我家‘天可汗’巴图蒙克,就会亲手砍下林平之的首级!” 岳灵珊这才看到,远处那杆大旗之下,自己的小林子正被捆绑在旗杆之上。而他面前马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看那人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腰系素罗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听得那人说道:“张心杰张大人,你还不让开一条道路吗?你再不让道,就休怪我巴图蒙克无情了!” 只见巴图蒙克又一次挥刀,林平之身上再一次被划开一条血印来! 只听得小林子说道:“张大哥,现在正是一鼓作气,拿下鞑靼大军的最好时机,可不能为了我一人,而断送了大好机会啊! 只要是能够当场诛杀了巴图蒙克,鞑靼大军就会被重创!这样的话,大同危机就能解除!朝廷大军一起挥师北上,和女真人大军一起,攻打蒙古,就能够尽快收复失地啦! 舍得我林平之一人,拿下鞑靼大军主力,还诛杀了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又何乐而不为呢?相信由此一战,辽东地区至少能够三十年无战事! 相信我的好兄弟努尔哈赤和温都塞熊二人,一定能够统一大漠,成为草原之王的! 张大哥,我希望你能够对上官飞燕好一些,对武媛祯好一些,不要辜负了她们的爱! 小弟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岳灵珊,我希望她能够忘记我,更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重振华山! 今日我林平之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能够让鞑靼的‘天可汗’给我陪葬,能够让这十五万鞑靼大军为我陪葬,又有何不可的呢?” 只听得张心杰说道:“三弟,大哥答应你!我这就诛杀了巴图蒙克,为你报仇雪恨!相信三弟死后,一定能够得到当今天子的嘉奖的,大哥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如实告知陛下,让他给你应有的封号!” 说着话,只见张心杰已经催马挺枪,向着巴图蒙克冲了过去! 巴图蒙克大声呵斥道:“张心杰,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林平之的脑袋砍下来!” 岳灵珊情不自禁的说道:“刀下留人!不要伤了我的小林子!” 巴图蒙克心中大喜,当他听到还有人要救下林平之的性命时,自己的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里。奇货可居的道理,自己是懂得的,如果只是和张心杰谈判,自己很容易被动,而现在再加上一个女子,自己的胜率就会大增! 张心杰自然认出了远处马背上的女子,正是岳灵珊,他心道不好,自己的苦肉计想再行使,估计没有机会了。 只有让巴图蒙克相信,林平之并没有那么重要,自己才可能突然袭击,救下林平之的机会才可能大一些。而现在有岳灵珊的出现,估计想救下林平之的机会,就更难了。 岳灵珊打马向前,她也被巴图蒙克给喝止住了。岳灵珊看着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的林平之问道:“小林子,你怎么样了?师姐来看你来了。” 陈勇缓慢的睁开了双眼,看到远处马背上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岳灵珊,不由得叫出声来:“师姐,我好想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伤心的……” 岳灵珊看着泪流满面,满脸愧疚的陈勇说道:“小林子,别说了。师姐知道,你刺伤我那一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我们俩再次见面,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下你,让你陪在我身边!这辈子再也不分开!” 巴图蒙克听到岳灵珊说道,无论如何也要救下林平之,她们俩再也不分开的话语,更是得意!巴图蒙克说道:“岳姑娘,想救下你的情郎不难,只要你能够让张心杰张大人叫开沈阳中卫的大门,等我巴图蒙克率领大军拿下沈阳中卫后,我必定会放了林平之的,你看如何啊?” 岳灵珊这段时间已经听说过不止一遍,沈阳中卫的重要性。而此刻,巴图蒙克竟然要求她,劝大哥张心杰放弃沈阳中卫,把这座城池让与他,才肯放过林平之!可是自己乃一个平民女子,又有何权力,让张大人放弃沈阳中卫呢? 陈勇说道:“师姐,我们俩这辈子是有缘无分了。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福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现如今国破家亡,民不聊生!而且华山派也是在百废待兴之际!师姐,我求你不要再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一心扑在武功的修炼上。相信在师姐和师娘的带领下,华山派一定能够再次发扬光大的! 我林平之此生已经得报家仇,也算是对得起父母亲人了!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师姐,如果有来生缘,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姐对我的恩情!还请师姐这就忘记我吧,我林平之不值得你来爱啊……” 预知陈勇能否得救?鞑靼大军真的会被歼灭吗?巴图蒙克会不会得到沈阳中卫?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笑傲江湖 第四百四十九章山盟海誓死而无憾 岳灵珊说道:“小林子,师姐这辈子就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就不会变通!这辈子在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人!既然你已经决定为了家国大义而慷慨赴义的话,那么师姐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去死!” 说着话,岳灵珊一催胯下胭脂马,便向着林平之冲了过去!巴图蒙克看着犹如发狂的岳灵珊,连忙喊道:“护卫何在?拦住她,不要让这个女子接近于我!你们一定要把她生擒活捉!拿下这个女子,我留着有大用!” 巴图蒙克的二百亲卫答应一声,便一起冲了上去。那些败退过来的两千多将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岳灵珊已经被那二百鞑靼亲卫,给包围了起来。 那为首的亲卫军首领说道:“这位姑娘,我们也不想为难于你。但是上命所差,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要你解下腰间的佩剑,便可以过去和你的情郎团聚了,你看可好?” 岳灵珊根本就不答话,伸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向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亲卫军便刺了过去!可是鞑靼“天可汗”巴图蒙克的亲卫军,自然都是精英。各个武功高强,不是普通士卒可比的。 那亲卫军首领发话道:“列阵,先把她围起来!达延汗有令,要生擒活捉此女!大家都要小心些!” 那二百亲卫左右分开,很快就把岳灵珊团团围住。只几个回合下来,岳灵珊就已败相顿生。她手中的长剑与亲卫的腰刀还有一拼,但是遇到那长枪、大刀这些长兵器,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而就在此时,身后的那个万人队中,又冲出数十骑来。当先一个中年妇人,看样貌与岳灵珊还有几分相似。她竟然不管不顾的,纵马向众亲卫冲了过去! 巴图蒙克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汉人,都不要林平之的性命了吗?尔等再不退回去,我这就一刀一刀,把林平之给剁了!是先剁手好呢?还是先剁脚好?” 那中年妇女根本就不管不顾,直接冲到二百亲卫近前,一看那架势就知道,她就是想要救出被那些鞑靼军士围住的岳灵珊。可是只宁中则一人,想攻入那二百亲卫的防护,又谈何容易? 只见那二百亲卫一个变阵,又把宁中则给团团围住。他们只分出四十九人,围攻岳灵珊。而剩下的一百多人,就把宁中则团团围住。他们刀枪并举,一起攻向宁女侠! 宁中则再厉害,一样不是这群经常一起作战的亲卫们的对手。更何况这些人对付宁女侠,可没有任何顾虑。很快,宁中则便已是险象环生了。 看着岳灵珊和宁中则身处危险之中,陈勇向着那停下战马的数十人喊道:“师父师娘,你们不要管我,替我救下岳姑娘就好。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师姐岳灵珊,你们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啊! 你们大家要一鼓作气,把这些鞑靼大军全部给歼灭了!在我身边之人,就是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只要是拿下了他,这场辽东危机,就算是彻底解除了!大家都不要管我了,一起进攻吧!先把面前这两千多鞑靼将士全部铲除了再说!” 那两千多鞑靼败军,听到陈勇的话,竟然吓得开始慢慢后退,身形离巴图蒙克越来越近了!他们都害怕朝廷大军一起压上,只要是这些大军一起攻来,这两千多人,必然不得对手,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努尔哈赤见状,便不在隐藏身形,他一催战马,和温都塞熊一起来到阵前,此时加上这三万女真人的部队,对这群鞑靼军兵,更是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后面是护城河,还有张心杰张大人的军队在护城河岸守护,而前面,不仅有一万朝廷大军围困,而现在,再加上三万女真人大军压上,这合围之势已成,这群鞑靼将士,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巴图蒙克近似疯狂一般,他叫嚣道:“你们这些兵马都听着,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胆敢再向前一步,我就会斩去林平之一根手指!你们只要没有退后之意,我就会一直砍下去,直到把林平之砍成碎块为止! 林平之的生死,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你们如果想让林平之获救,就必须保证我和我这些鞑靼将士们的安全!你们谁是领头的?还不报上名来?” 朝廷大军虽然是叶枫晨带队,但是他终究没有职位在身。京营提督张永看了看大家,便分开众人,现出身形来。他向着巴图蒙克喊道:“巴图蒙克,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想活命只有抛下兵器,接受我们大汉将士的招降这一条路! 现在只要你放了林平之,我京营提督张永,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不会让大军杀了你,你看如何啊?以你在辽东做过的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我保证既往不咎,暂时还是要拿下你们的兵器,先收监起来再说!” 巴图蒙克喝道:“想拿下我巴图蒙克?没那么容易!只要是你们胆敢不听我的指挥,我必定先要伤害林平之的身体!你们难道就真的不想救下他吗?我可是记得的,你们大汉朝,一惯是‘仁义礼智信’为主!我就不信了,这样的一个功臣,你们愿意真的放弃了!” 陈勇看着战场上的变化,岳灵珊和宁中则二人,越来越是危险。他们二人根本就不是这些鞑靼亲兵护卫的对手,很快就要被鞑靼护卫拿下。 陈勇喊道:“师父师娘,赶快救下岳灵珊母女二人,千万不要让她们俩受到伤害啊!” 风清扬和阿秋凤正要有所行动,巴图蒙克又喊道:“不许动!你们这些人谁敢轻举妄动,就是在拿林平之的生命开玩笑!我就是要让你们看着,这对母女二人被我的人拿下,押解到我的面前!有他们三人做人质,相信谈判起来,更容易些!” 大家都听到了巴图蒙克疯狂的笑声,接着就听到巴图蒙克催促道:“孩儿们,尽快拿下岳灵珊母女二人!有了她们俩做人质,我就能够提出更高的要求!放心吧,到最后鱼死网破前,还不知道谁能够笑到最后呢!” 陈勇喊道:“师父师娘,你们俩真的要看着鞑靼大军作恶多端吗?如果岳灵珊母女再被擒,我们制约巴图蒙克的手段,就又少了一样!现在你们不出手,更待何时?难道最后真的要,酿成大祸,才想办法挽回不成?” 风清扬和阿秋凤都不是常人,自然知道妥协不得!可是现在如果不出手拿下这二百鞑靼亲卫,岳灵珊母女二人,必定要收到牵连!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是选择救下林平之,还是选择救下岳灵珊母女呢? 风清扬、阿秋凤、王岳、风雨秋和蓝凤凰五人,相互一个对眼,便一起冲向战场。由于五人齐心协力,再加上他们五人的武功高强,很快就制服了这二百鞑靼亲卫的攻势。 风清扬等人知道,一出手,就必须一鼓作气,不能再有任何犹豫!当五人拿下面前的二百鞑靼亲卫,岳灵珊母女被他们救下之时,陈勇却已被巴图蒙克斩下了十根手指,和一条右臂! 巴图蒙克看着风清扬等人喊道:“尔等听着,你们赶快放了我那二百亲卫!否则的话,我就要再行斩去林平之的右臂,然后砍下他的双腿,让你们失去唯一救下他来的机会!” 岳灵珊母女二人这才看到,陈勇已经被砍成了血人!陈勇的双手只有手掌,而没有了手指!而他的右臂,也被巴图蒙克砍了下来。陈勇身上鲜血直涌,血流如注!再没有人救助,陈勇的生命就要危在旦夕! 风清扬等人武功高强,本来就是旨在救人,没有打算伤害这二百亲卫。风清扬更是认为,只要他们只是救人,而没有伤害这二百亲卫的性命,就不会引起巴图蒙克的疯狂报复。 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巴图蒙克的兽性,因为他们出手救下了岳灵珊和宁中则二人。虽然并没有伤害这二百亲卫,但是即便如此,巴图蒙克依然痛下杀手,把林平之给砍成了如此模样! 陈勇喊道:“恩师在上,弟子此时已是废人,难道你们还要为了救我,而答应鞑靼‘天可汗’巴图蒙克的要求吗?放虎归山容易,然而必定要后患无穷!现在你们再不出手杀了他巴图蒙克,又要更待何时呢?” 巴图蒙克喝道:“林平之,你真的不怕死吗?我敢保证,他们谁敢过来,只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巴图蒙克必定要先斩下林平之的右臂,然后再断其双腿!反正已是鱼死网破了,我就悉听尊便,和你们这些人耗到底!看看最后谁怕谁!” 王岳看了看风清扬,两人都知道现在不能再拖了。两人一个对视,已经从对方眼中,看懂了对方心中所想。王岳骑马从前面往后驰来,只见风清扬和阿秋凤两人一起出手,用内力直击向向王岳的前心! 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他们俩为何要如此对待王岳时,王岳此时已经快如闪电一般,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星,冲向了一个愣神的巴图蒙克!巴图蒙克脑子运转如飞,他看到了王岳飞向自己的身影。 只见巴图蒙克手起刀落,已经斩下了陈勇的左臂!但是此时王岳也已逼近了巴图蒙克近前。那巴图蒙克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一刀刺向了陈勇的胸膛! 老王岳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合身扑向陈勇,巴图蒙克的雷霆之击,却没有刺穿陈勇的胸膛。这一刀正中王岳的心口,王岳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巴图蒙克的双手。 巴图蒙克还想抽回自己的单刀,却被老王岳紧紧的按住了双手!当他搬开王岳的手指时,风清扬和阿秋凤已经来到了巴图蒙克身前!巴图蒙克被风清扬和阿秋凤分别用剑,刺穿了心口,死尸一头栽倒在地! 而那两千多鞑靼败军,竟然一起跪倒投降!岳灵珊母女二人,来到陈勇面前,而此时的陈勇,心口正被刀尖穿透,已经听不到岳灵珊呜咽的哭泣之声! 此时陈勇脑海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林平之为国为民,贡献极大!特此奖励你重生的机会!” 陈勇说道:“我能否给林平之和岳灵珊一个完美的结局?让他们俩能够真正的在一起呢?” 那个声音说道:“这个要求可以实现,但是如果实现了这个要求,你的重生,可能就会充满了变数!你确认要给林平之和岳灵珊一个完美的结局吗?” 陈勇满眼都是岳灵珊被自己刺伤时,绝望的眼神…… 陈勇说道:“我决定要给岳灵珊一个幸福的机会,哪怕接下来的重生,充满变数也在所不惜!” 那系统音道:“好,我就满足你的最后要求,给他们俩一个机会!而你,现在只能随机穿越到金庸世界的任一地方,祝你好运!” 预知陈勇被穿越到哪里了?林平之身中剧毒,再被穿心而过,还怎么会有生机?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下一章《飞狐外传》…… 第一章人鬼殊途舍身取义 陈勇已经化作魂魄,离开了林平之的身体。而林平之的生命也已进入倒计时。林平之终于又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到岳灵珊母女来到自己身前,而此时的岳灵珊已经哭成了泪人。 林平之已是肝肠寸断,他现在越发感觉到岳灵珊的好,而自己却屡次伤害于她。更过分的是,最后自己还对她刺出那一剑,如果没有陈勇附体,岳灵珊就被自己刺死了。 林平之祈求上天,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当牛做马,他也要对岳灵珊好。可是林平之却是知道的,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死神已经来临。 似乎林平之已经看到了牛头马面的到来,他们是要捉拿自己下地狱吗?自己下地狱也好,死一百次也好,只要是岳灵珊能够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林平之一直盯着岳灵珊,似乎要把她的样貌刻在心头…… 突然之间红光一闪,林平之就看到巴图蒙克一刀斩下了自己的左臂,然后就向自己的心口扎去!此时林平之就看到王岳合身向自己扑来,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巴图蒙克的一刀。 可是巴图蒙克拿的却是一口宝刀,刀锋很快,穿透了王岳的身体,这刀又扎入了林平之的左胸之中!林平之心内一凉,上天原来还是要惩罚自己,让自己要亲自再体验一下刀锋入胸的痛苦…… 巴图蒙克一阵狂喜,他总算是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也难免一死,但是这一刀杀了林平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自己就要和两个孩子汇合了,希望满都海皇后,能够带领鞑靼,走向辉煌! 林平之看到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一起用剑,刺穿了巴图蒙克的胸口,一代天骄鞑靼的“天可汗”巴图蒙克,就这样死在了风清扬和阿秋凤二人,含恨出手的一剑之中!而林平之眼中却只远处向自己奔来的岳灵珊…… 岳灵珊趴在血流不止的林平之身边,痛哭流涕的时候,蓝凤凰和阿秋凤二人,却一起上前给林平之检查身体!二人竟然惊奇的发现,林平之一刀穿心后竟然能够不死,并不是其他原因,而是他的心脏与常人有异。 原来林平之竟然是个心脏在右边之人,所以这一刀只是穿胸,造成了体内大出血。有“五仙教”的两位教主出手,救治这点伤势,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包括林平之的断臂、断手、断指,都在两位教主的悉心照顾下,慢慢的恢复了…… 陈勇的魂魄看到了阿秋凤和蓝凤凰二人,一起救活了林平之,包括接臂接手接指。并且得知林平之服用了鞑靼人的剧毒,这种毒药虽然两人没有见到过,但是她们俩却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成功给林平之服用了大量剧毒,把他救活过来…… 后面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的故事,陈勇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陈勇相信,经过这么多磨难,而且林平之也已经意识到岳灵珊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并且他也打开了心结,两人自然会幸福的,不是吗? 红光一闪,陈勇已经又一次穿越成功了。但是陈勇发觉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一般,四肢一点都移动不了,只有嘴口可以张开,眼睛可以四处观看。陈勇左右观瞧,确认现在身在一个寺庙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也不记得金庸武侠世界里面,有这一段情节啊?自己不会穿越到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身上,刚穿越就中毒身亡了吧?陈勇真的对毒药有了恐怖之心了。 一想到中毒,陈勇就想起来自己的身体,才被蓝凤凰和阿秋凤用剧毒淬炼,抵御鞑靼的剧毒。不知道这个以毒攻毒的方法,能不能解救的了,现在身体所中之毒,希望自己不要真的只是一日游就好。 “二妹,你累啦,快歇一歇吧!倘若你手上也沾了这三种毒药,那可怎么?”陈勇突然感到自己正在说话,很显然是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主人在与别人交流。 陈勇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哽咽着说道:“我……我没事,只是大哥你已身受剧毒……” 那声音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只是大哥你别害怕,你虽然中了这三种剧毒,但我有解救之法。你不会动弹,不会说话,那是服了我喂你那颗麻药药丸的缘故。你放心吧,有小妹在,我一定会救下你的!” 陈勇心内大喜,眼睛登时发亮起来。陈勇看到一个女子,从身上取出一枚金针,刺破他右手手背上的血管,将口就上,用力吮吸起来。很明显,这根金针是空心之物,要不然她也吸不出血来。 陈勇大吃一惊,心想:“毒血吸入你口,不是连你也沾上了剧毒了么?这女子是谁?她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也不能让一个弱女子,为了救自己,而甘冒奇险啊?” 可是陈勇就感觉四肢寒气逐步上移,全身再也不听使唤了,那里还挣扎得了。陈勇焦急万分,想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竟然连话都不能说了?难到自己中的那三种毒药,竟然这么厉害吗? 那女子吸一口毒血,便吐在地下,她直吸了四十多口,眼见吸出来的血液已全呈鲜红之色,这才放下心来,吁了一口长气,才柔声说道:“大哥,你和我都很可怜。你心里喜欢袁姑娘,那知道她却出家做了尼姑……我……我心里……” 她慢慢站起身来,柔情无限的瞧着陈勇,从药囊中取出两种药粉,替他敷在手背之上。然后又取出一粒黄色药丸,塞在陈勇口中,让陈勇吞服下去。 她才又低声说道:“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是无药可治的。因为他只道世上没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决计想不到我……我会待你这样……” 陈勇只想张口大叫说道:“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但除了眼光中流露出反对的神色之外,委实无法示意。他竟然只能接受这女子的舍命相救,这情节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段?她到底是谁? 那女子打开包裹,取出一只玉凤,凄然瞧了一会,才用一块手帕包了,放入陈勇怀里。再取出一枝蜡烛,插在神像前的烛台之上。一转念间,她又从包中另取一枝烛身较细的蜡烛,拗去半截。 晃火摺点燃了,放在后院天井中,让蜡烛烧了一会,再取回来放在烛台旁边,另取一枝新烛插上烛台。她又从怀里取出一颗黄色药丸,喂在陈勇嘴里。 陈勇瞧着她这般细心布置,不知是何用意,只听她说道:“大哥,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以免惹起你伤心。现下咱们就要分手了,不得不说。 在掌门人大会之中,我那狠毒的师叔和田归农相遇之时,你可瞧出蹊跷来么?他二人是早就相识的。 田归农用来毒瞎苗大侠眼睛的断肠草,定是石万嗔给的。你爹爹所以中毒,刀上毒药多半也是石万嗔配制的。” 陈勇登时心中雪亮,只想大叫一声:“不错!”而陈勇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原来自己穿越到《飞狐外传》里面,这女子正是二妹程灵素。 只听得程灵素说道:“你爹爹妈妈去世之时,我尚未出生,我那几个师兄、师姊,也年纪尚小,未曾投师学艺。那时候当世擅于用毒之人,只先师和石万嗔二人。 苗大侠疑心毒药是我师父给的,因之跟他失和动手,我师父既然说不是,当然不是了。我虽疑心这个师叔,可是并无佐证,本来想慢慢查明白了,如果是他,再设法为你报仇。今日事已至此,不管怎样,总之是要杀了他……” 说到这里,体内毒性发作,身子摇晃了几下,摔在陈勇身边。陈勇见她慢慢合上眼睛,口角边流出一条血丝,真如是万把钢锥在心中攒刺一般,只想紧紧抱住她,张口大叫:“二妹,二妹!” 但便如深夜梦魇,不论如何大呼大号,总是喊不出半点声息,心里虽然明白,却连一根小指头儿也转动不得。陈勇心如刀绞,疼痛难当!上一世自己辜负了岳灵珊,这一世还要辜负了程灵素吗? 陈勇知道胡斐心中所爱的人是袁紫衣,可是他却不知道,袁紫衣是个尼姑,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还俗,与他双宿双飞的! 而这个二妹程灵素,一个愿意为他去死的女子,却没有得到胡斐的一次柔情,这是何等的悲哀!陈勇真的替程灵素不值,他希望自己能够附体胡斐,来弥补胡斐对程灵素的亏欠!可是程灵素才替自己吸毒,她还有救吗? 便是这样,陈勇并肩和程灵素躺在地下,从上午挨到下午,又从下午挨到黄昏。那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大剧毒的毒性何等厉害,虽然程灵素为他吸出了毒血,但毒药已侵入过身体。 全身肌肉僵硬,如按原著所写,非等到一日一夜之后,不能动弹!这几个时辰中,陈勇心中之苦,真不是常人所能想像。他现在就想起身看一看,程灵素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救…… 眼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陈勇身子兀自不能转动,他只知程灵素躺在自己身旁,可是想转头去瞧她一眼,却也不能。 如果自己能够不死,陈勇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善待程灵素,哪怕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会好好珍惜这段最美好的时光。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只听得远处树林中传来一声声枭鸣,突然之间,几个人的脚步声悄悄到了庙外。只听得一人低声说道:“薛鹊,你进去瞧瞧。” 正是石万嗔的声音。预知石万嗔三人前来药王庙意欲何为?程灵素还有救吗?陈勇能否逆袭得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半枝蜡烛七星海棠 只听得薛鹊轻轻闪身进来,她躲在门后,向内四处张望。薛鹊不敢晃亮火摺,黑暗中却又瞧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她只能侧耳倾听,里面寂无声息,显然没有什么动静。 薛鹊也不敢久待,她怕万一小师妹和那个男人真的出现了,自己可对付不了。于是便回身出了庙门,向外面等候的石万嗔说明了里面的情况。 石万嗔点头说道:“那小子手背上给我弹上了三大剧毒,这当儿不是命赴阴曹地府,便是一条手臂,便已是被齐肩切了下来。剩下那个小丫头一人,又何足道哉?就只怕这两个小鬼早已逃得远了,此时根本就抓不到他们!” 那石万嗔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仍然不敢托大。只见他取出虎撑,呛啷啷的一阵摇动着,把虎撑护在胸前,这才敢缓步走进庙门。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殿堂之上时,黑暗中只看见两个人躺在庙内的地下,像极了胡斐和程灵素二人。 那石万嗔害怕胡斐的神勇武功,和程灵素的聪慧伶俐,自然不敢就此走近。他拾起地下的一粒石子,便向二人投了过去。这石子正打在陈勇的膝盖下侧,只见陈勇纹丝不动,而程灵素一样没有异样,那样子不似作伪,这到底是怎么了? 石万嗔心中打了一个激灵,他马上就想到了原因。于是他赶忙晃亮手中的火摺看了过去,见地下那两人正是胡斐和程灵素。眼见两人全身僵直,躺在那里纹丝不动,显然已是死去多时了。 石万嗔大喜过望,赶快来到二人面前。他一探程灵素鼻息,早已颜面冰冷,没了气息,显然是死去多时的状态。他再伸手去探陈勇的鼻息时,陈勇自然是双目紧闭,凝神屏住了呼吸。 石万嗔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觉的陈勇颜面微温,似是并未死透一般。于是石万嗔取出一根金针,在程胡两人手心中各自刺了一下。他们二人如若是乔装假死,被这么一刺,手掌非颤动不可,这种试法,做不得伪证。 再看程灵素,依然没有丝毫反应。而陈勇肌肉尚僵,金针虽然刺入他掌心知觉最锐敏之处,但是仍然也是全无反应。石万嗔一看就知道是中毒已深,马上就要一命归西的人了。 慕容景岳看到这一切,,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丫头吮吸情郎手背上的毒药,想必是想救活情郎。岂不知情郎没有救活,却连带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悲啊可叹!” 石万嗔急于找寻那册《药王神篇》,见火摺将要燃烧矣尽,便凑到烛台上去点蜡烛。火焰刚和烛芯相碰,他心中就是一惊,赶忙收了住手。 石万嗔心道:“石万嗔啊石万嗔,你常年打蛇,可别被蛇咬了啊。这枝蜡烛没有点过,说不定会有什么古怪。那小丫头心思灵动,鬼主意奇多,你可不得不防啊!” 石万嗔见烛台下放着半截点过的蜡烛,心中想道:“这半截蜡烛是点过的,定然无妨!那枝没有点过的蜡烛,很是有些古怪,为什么会被人插在烛台之上?” 于是石万嗔拔下烛台上那枝没点过的蜡烛,换上这半截残烛,他用那火摺子点燃了蜡烛。烛光一亮,三人同时看到了地下的《药王神篇》,三人齐声欢呼,就如捡到了大元宝一般! 慕容景岳和薛鹊二人刚想伸手去拿那医书,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投来。他们二人心中一寒,两人赶忙让到一旁。石万嗔看了看二人,这才撕下一块衣襟,垫在手上,隔着布料将册子拾了起来。 石万嗔凑到烛火旁边,用手翻动书页,只见书页上密密麻麻写着一行行蝇头小楷,果然是诸般医术的方子,和药性药理的体会。但是石万嗔略一检查,就发觉这本册子,其中只有治病救人的医道,这些竟然占了九成以上。 到了提到毒药之时,也多为阐述如何解毒,用毒药如何救治病人的原理。至于如何炼毒施毒,以及诸般种植毒草、培养毒虫之法,却是记录得极为简略,根本就是一带而过。 原来无嗔大师到了晚年,深悔自己一生用毒太多,以致于在江湖上得了个“毒手药王”的名号,是以传给弟子的遗书,却是名为《无嗔医药录》,乃是一部济世救人的医书药典,根本就和用毒害人的毒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石万嗔、慕容景岳、薛鹊三人处心积虑,想要劫夺到手的,自然是一部包罗万有、神奇奥妙的“毒经”了。可是此时一看,竟是一部治病救人的医书!纵然其中所载的医术再博大精深,对于他们三人,却是全无用处! 石万嗔等三人自是大失所望,一脸懊恼之色。石万嗔凝思片刻,便对薛鹊说道:“你搜搜那死丫头的身上,看看是否另有别的书册。这一部只是医书,对我们没什么用处的!” 说着话,石万嗔随手就把那本医书扔在了神台之上,竟然是弃之如履! 薛鹊上前一步,细细搜索了程灵素的衣衫和包裹,竟然是一无所获。她看向石万嗔说道:“师父,这丫头身上什么也没有啊?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景岳猛地想起一事,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那师父善写隐形字体,莫非这本医书只是个幌子……” 这句话一出口,慕容景岳登时好生后悔,他暗暗叫苦道:“该死!该死!我何必要说了出来?让他石万嗔以为此书无用,扔在这里。我等有空了,再捡了回去,找机会慢慢研究,岂不是更好啊?” 但是那石万嗔何等机警,他听到慕容景岳的话,立时醒悟过来,口中说道:“不错!不错!我差点被这死丫头骗了!我那师兄的确好用此伎俩!乖徒儿,你提醒的好啊!” 石万嗔又拣起那部《药王神篇》,拿在手里喜不自胜。他抑制住这狂喜的心情后,一转身间,就看见慕容景岳和薛鹊二人,双膝渐渐弯曲下来,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他们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极其诡异。 石万嗔大吃一惊,连忙叫道:“这是怎么啦?难道是七心海棠?七心海棠!难道那死丫头竟然种成了七心海棠?景岳与薛鹊,你们二人怎么不向我禀告?你们这两个家伙,可坏了我的大事!这……这蜡烛……” 石万嗔脑海中犹如电光一闪,他就想起了少年时,自己和无嗔师兄同门学艺时的情景。一天晚上,恩师讲到了天下的毒物之王,他说鹤顶红、孔雀胆、墨蛛汁、腐肉膏、彩虹菌、碧蚕卵、蝮蛇涎、番木鳖、白薯芽等等,都还不是世间最厉害的毒物! 这世间最可怕的毒物乃是七心海棠!这种毒物之所以被称作万毒之王,乃是因为它是无色无味,无影无踪,察觉不得!下毒之后,再精明细心的人也防备不了,不知不觉之间,就已中毒而亡了。 死者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似乎十分平安喜乐。恩师曾从海外得了这七心海棠的种子,可是不论用什么方法,都种它不活。那天晚上,师兄和他自己都向师父讨了九粒七心海棠的种子。 恩师微笑着说道:“幸好这七心海棠难以培植,否则的话,这世上还有谁能得平安呢?” 石万嗔看着慕容景岳和薛鹊的情形,正是中了七心海棠之毒的模样。他立即屏住了呼吸,伸手就按住了口鼻。正想细察此毒是从何处而来,突然之间,就感觉眼前漆黑一片,再也瞧不见什么东西了。 一瞬之间,石万嗔还道是蜡烛熄灭了,但是随即他就发觉,不是蜡烛熄灭了,而是自己双眼陡然间失明所致。 石万嗔失声惊呼道:“七心海棠!这是七心海棠!” 他知道幸亏是自己在进庙之前,口中先含了自己配制的,化解百毒的丹药,七心海棠的毒性一时才不致于侵入五脏六腑,但是目己的双眼竟然抵抗不住,没有外药辅助,竟然被七心海棠给熏盲了。 陈勇事先却给程灵素喂了抵御七心海棠毒性的解药,自然双目无恙。这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眼见慕容景岳和薛鹊慢慢瘫软倒地;眼见石万嗔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扑,口中大叫着:“七心海棠,七心海棠!”的冲出庙去。 只听得石万嗔凄厉的叫声,渐行渐远,在寂静的夜色之中,虽然隔了良久,还能听到他那凄凉的叫声,隐隐从旷野间传来。有如发狂的野兽呼叫一般,只是那一句:“七心海棠!七心海棠!” 陈勇身旁躺着三具尸首,一个是他义结金兰的小妹子程灵素,两个是他义妹的对头、背叛师门的师兄师姊。破庙中一枝黯淡的蜡烛,随风摇曳,忽明忽暗,他身上说不出的寒冷,心中说不出的凄凉。 终于蜡烛点到了尽头,忽地一亮,火焰吐红,一声轻响,破庙中漆黑一团。 陈勇心想:“我二妹便如这蜡烛一样,点到了尽头,再也不能发出光亮了。她一切全算到了,料得石万嗔他们一定还要再来,料到他小心谨慎不敢点新蜡烛,便将那枚混有七心海棠花粉的蜡烛先行拗去半截,诱他上钩。 她早已死了,在死后还是杀了两个仇人。她一生没害过一个人的性命,她虽是毒手药王的弟子,生平却从未杀过人。她是在自己死了之后,再来清理师父的门户,再来杀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师兄师姊。 “她没跟我说自己的身世,我不知她父亲母亲是怎样的人,不知她为什么要跟无嗔大师学了这一身可惊可怖的本事。 我常向她说我自己的事,她总是关切的听着。我多想听她说说她自己的事,可是从今以后,那是再也听不到了……” 预知程灵素到底还有没有救?陈勇会不会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鸟占鹊巢起死回生 陈勇心内竟然满是悲凉之意,他的心里脑海里全都是程灵素的影子:“二妹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她自己的身世,我也不知她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更不知她为什么会跟无嗔大师,学这一身泣天地,惊鬼神的本事。 我却时常向她说起我自己的事情,她总是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倾听着我所说的一切。可是到现在我才发觉,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倾诉者,从来没有听过她的一切。我多想听听二妹说说她自己的事情啊,可是从今以后,那是再也听不到了……” 陈勇是悲从中来,他只想大哭一场,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可能这样才会好一些吧。但是自己现在却不能动弹,连大声哭也做不到啊!包括自己想低头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程灵素,她到底怎么了,自己都做不到…… “二妹总是处处都想到我,处处都为我打算。我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对我这样好?值得她用自己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啊?其实她根本不必这样的,她只须割了我的手臂,用他师父的丹药,让我在这世界上再活九年就好! 有二妹陪伴的九年时光,那是多好啊!我们俩可以一起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九年时光,就算到时候她要再陪着我死,那时候一起死,不是更好么吗?” 陈勇忽然想起:“我说‘快快乐乐’,这九年之中,我是不是真的会快快乐乐的?二妹知道我一直是喜欢袁姑娘的,虽然发觉她是个尼姑,但思念之情,并没有稍减多少。那么她今日宁可一死救我,是不是也是为此呢?” 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陈勇心中思潮起伏,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来。程灵素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当时自己是漫不在意的,而此刻追忆起来,其中所含的柔情蜜意,才是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 “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 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 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王铁匠那首情歌,似乎又在耳边缠绕! “我要待她好,可是……可是……她已经死了。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待她好,我天天十七八遍挂在心上的,却是另一个姑娘。我明知道二妹心中有我,可是我却一直视而不见!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二妹,心里会有多疼!” 陈勇的思绪随着胡斐的想法,对程灵素所做的一切,都如过电影一般,一一闪现出来!而这一切,又和岳灵珊待林平之的好,一起重合!陈勇的内心越来越激荡,最后他的负罪感越来越强!一直让自己化作一道火焰一般,真正的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此时胡斐的意识,被越来越膨胀陈勇的意识,给完完全全压制起来,再加上胡斐的负面情绪,他被挤到了脑海里面的角落之中,没有一点想复苏的迹象。也因此,陈勇轻轻松松的占据了胡斐的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天渐渐亮了起来,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照在了陈勇身上的。陈勇却慢慢的有了知觉,开始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舒服,陈勇知道,自己正在慢慢恢复身体的控制权…… 终于,陈勇觉到身上的肌肉柔软起来,他的手臂可以微微抬起一下了,大腿也可以动一下了。陈勇双手用力撑地,慢慢让自己翻转了一个身。陈勇终于看到了身旁的程灵素,他手脚并用,艰难的爬到程灵素身边,深情无限地望向二妹的脸庞。 程灵素一直紧闭着双眼,她那样子竟然是面带一丝微笑。陈勇用手触摸到二妹的身体,竟然是僵硬冰凉!突然之间,陈勇胸中热血沸腾起来。 陈勇就想大叫道:“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二妹对我这么多情,处处想着自己,我却是如此薄情寡义的待她!我还不如跟她一齐死了好!” 但是陈勇一瞥之下,正看到慕容景岳和薛鹊的尸身,他立时想起:“自己爹娘的大仇还未报,害死二妹的石万嗔还活在世上。我如果就这么轻生一死,什么都撒手不管了,岂是大丈夫所为?我起码要先替二妹报仇雪恨了再说!” 陈勇心知,这一切都是程灵素在给自己吸毒血时,想到的结果。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尸体,就为她自杀。所以她才会将七心海棠蜡烛,换了一枝细身的。毒药份量较轻些,就是不要让石万嗔当场便死! 她就是要自己慢慢的去找他报仇,好消磨自己的死志。而且石万嗔的眼睛已经瞎了,陈勇再与他对战时,便永远不会再吃他的亏了。 程灵素临死时对胡斐说道,害死他父母的毒药,多半是石万嗔配制的。那或许是事实,或许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但是这已足够让胡斐记起父母之仇,使他不致于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为她自杀殉情! 程灵素什么都料到了,只是她有一件事还是没有料到。就是胡斐还是没遵照她的约法三章,在她危急之际,仍然是出手和敌人动武,终于致使自己身中剧毒,而自己不得不舍身相救! 又或许,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程灵素知道,胡斐并没爱上她,更没有像自己爱他一般深切的爱着自己,不如就是这样了结一切。用情郎身上的毒血,毒死了自己,救了情郎的性命,好让他记住自己一辈子吧。 很凄凉,很伤心,可是干净利落,一了百了!这才不愧为“毒手药王”的弟子,不愧为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的主人,该做出来的选择!不这样,她还能怎样了却这一段情呢? 少女的心事本来就是极难捉摸的,像程灵素这样的少女,更加是永远没有人,能够猜得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胡斐好,哪怕最后抛弃了自己的性命,都不愿意用恩师的那个药丸,来让胡斐多活九年! 因为她怕在这九年里,自己一样救不活胡斐的性命吧?她更怕这九年里,胡斐与袁紫衣再有什么故事,自己在旁边看着尴尬。而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救活了情郎的性命,不管在什么时候,相信胡斐都能够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为自己舍生忘死的义妹吧…… 突然之间,陈勇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前天晚上在那陶然亭畔,陈总舵主祭奠那个墓中姑娘时,竟然会哭得那么伤心?原来,当你想到最亲爱的人,永远不能再见面时,不由得你不哭,不由得你不哭得这么伤心啊! 在这世间,现在和自己最亲近之人,就是二妹程灵素了。如果能够让二妹复活,自己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罪,也是值得的啊!自己穿越到《飞狐外传》的世界里面,难道就不能改变些什么吗? 穿越前,自己祈求上天,能够让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团聚,幸福的在一起,上天做到了! 而自己现在真的想再祈求上天一次,一定要救活程灵素,让二妹能够和自己好好的生活一段时间!自己没有享受到岳灵珊和林平之的柔情蜜意,能够享受到“七心海棠”主人程灵素的爱,也是很好的补偿啊! 程灵素这么好的姑娘,为了胡斐,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为了他做过那么多事情,却被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种毒药毒死,那该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啊?更何况程灵素还是“七心海棠”的主人,更不该命绝于此吧? 陈勇期待着奇迹发生,他一直都希望程灵素能够活过来。可是在自己身边的程灵素的身体,却还是那么冰凉的,这可怎么办啊?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难道自己占据了胡斐的身体,就要去体会胡斐后面的人生吗? 自己对胡斐了解不多,只是知道,后来胡斐又和袁紫衣相遇了,就在自己父母的坟前。但是袁紫衣那个时候已经是一身尼姑的打扮了,她再没有对胡斐表现出一丝柔情蜜意!哪怕胡斐最后,取出“金面佛”苗人凤,埋在自己父母坟前的“冷月宝刀”,救了二人的性命。 袁紫衣也只是双手合十,轻念佛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而对于陈勇来说,如果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又有何用?自己宁愿在红尘中备受煎熬,但是能够守护在爱自己的人身边,就是极好极好的啊!而对于自己现在来说,能够和程灵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果。 陈勇的身体慢慢开始恢复,他终于可以站了起来,来到了程灵素身边。但是陈勇用手触摸着二妹,二妹的身体一直冰凉僵硬,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恢复的气息。 陈勇不由得悲从心来,跪倒在程灵素的身体旁,痛哭流涕!陈勇的泪水飞流直下,流到了程灵素的脸上,身上。陈勇痛哭之时,身旁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但是陈勇根本毫无察觉。 当陈勇哭累了,他才再次站起身来。但是陈勇注意到了,程灵素的脸上,衣服上,都是自己的泪水。陈勇取出一方手帕,开始给程灵素慢慢擦拭起脸上和身体上的泪水。 而陈勇正在擦拭之际,他突然感觉到,程灵素的眼睛动了一下。陈勇心里一激灵,他赶忙用手触摸了一下程灵素的面颊,但是同样是冰冷刺骨,陈勇就认为自己是眼花了。 陈勇用桶,接了一桶水,就是为了程灵素临走前,能够走的更干净更体面一些。而就在陈勇干活之际,陈勇看清楚了,程灵素突然睁开了双眼! 陈勇用手触摸着程灵素的身体,这次陈勇终于感觉到了,程灵素的身体有了一丝回暖之意……预知程灵素能否活过来?陈勇能否治好她的伤势?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章衣不解带悉心照顾 陈勇正在给程灵素擦拭身体,突然看到程灵素的眼睛睁开了一下,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陈勇赶忙用手仔细的感触着程灵素的脉搏,还真的是有轻微的脉动感。虽然很是微弱,但是自己还是能够感触的到的。 陈勇激动万分,赶忙跪倒在地,向着上天叩谢膜拜!他相信,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让自己好好的相待程灵素。虽然自己没有能够和岳灵珊在一起,但是自己却看到了岳灵珊和林平之已经两情相悦了。相信他们俩今后的日子,一样会是幸福美满的,这还不够吗? 而现在的自己,就要想尽办法,让程灵素真正的活过来。自己穿越到《飞狐外传》的世界里面,能够有着程灵素这样女子相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二妹的容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一样是我见犹怜的小女人模样。自己本来就不是强势的人,有程灵素这样的女子陪伴,才是最适合的。 陈勇从程灵素身上找出那瓶“生生造化丹”来,从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撬开二妹的嘴,把丹药硬送入程灵素的口中,然后用内力把药丸输送下去。接着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喂程灵素喝下口水。哪怕程灵素根本就没有吞咽的动作,陈勇还是用内力,把这口水给她输送下去了。 陈勇把马春花的尸身搬到破庙后院,又把小床铺盖全部换新,这才把程灵素放在床上,盖上床新被褥。陈勇心想:“马春花尸身上沾着剧毒,自己必须得小心些,千万别沾上了剧毒。自己还有仇没有报,二妹更需要自己照顾,可万万死不得!” 陈勇生起了柴火,把马春花的尸体火化了。他心中空空洞洞的,看着火焰成烟成灰,又随手在地下掘了个大坑,才把慕容景岳和薛鹊夫妇给埋葬起来。 眼见日光西斜,马春花的尸骨已经烧成了灰烬,于是他在庙中找了个小小瓦坛,将她的骨灰收入坛内。陈勇心想:“我马姑娘的骨灰,自己要带去湖北广水,葬在徐大哥的墓旁,才是她该去的地方。相信马姑娘现在才知道,对她最好的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徐铮啊……” 陈勇回到厢房,直接来到床前,程灵素此时的气息更加明显。虽然还没有苏醒,但是明显已经缓了过来。陈勇忍不住又掉下了热泪,自己来到金庸武侠世界里面,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子本来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物之一。 那个时候,自己对于胡斐辜负了程灵素的深情,痛恨不已!可是自己再是意难平,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改变这个结局。而今自己穿越到了《飞狐外传》的世界里面,竟然改变了程灵素的命运。她替胡斐吸出了体内的毒血,竟然没有立时死去,可能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吧。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自己没有在《笑傲江湖》里面和岳灵珊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而今在《飞狐外传》中,却有机会收获程灵素的情意,对于陈勇来说,这个结果比得到岳灵珊,更让自己兴奋不已!因为陈勇更看重程灵素的忠贞不渝! 陈勇决定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时光,一定要让二妹知道,他的胡斐大哥,经历过这次生死离别之痛后,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这个奇女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胡斐看到程灵素为了自己,竟然用嘴吸出自己手臂上的三种剧毒的毒血后,再也忘不了程灵素对自己的好,他要用一辈子来报答二妹的情意! 经历过三天衣不解带的贴心照顾,陈勇真的是疲惫不堪,但是他还是不知疲倦的陪伴在程灵素身边,不敢有一刻分神。 当二妹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哥,正在给自己细心的擦拭身体。程灵素立刻羞红了脸颊,因为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床上,而大哥正在给自己擦拭汗水。 没办法,盛夏正热,哪怕药王庙内再清幽,但是在酷夏里面,同样是温度过高。陈勇为了给程灵素降温,也只能用这种物理疗法,用井水一遍遍的给她擦拭身体,起到物理降温的作用,不让她过于难受。 而且程灵素因为昏迷不醒,喝水比较困难,自己又怕灌水过多,容易呛住二妹,所以才多采用这种方法,为程灵素补充水分。而且陈勇还知道,如果一个人因为昏迷过久,而不经常运动的话,身体会萎缩,腿脚的肌肉都会慢慢蜕变,越来越弱。 陈勇也不知道程灵素这样需要昏迷多久,自己已经决定,如果再过一星期,程灵素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自己就要在附近的城中,买一个院子。再找几个丫鬟,好一起照顾程灵素。 没想到经过自己三天的悉心照顾,程灵素终于苏醒过来。陈勇赶忙端过来水杯,给二妹喂水。程灵素是真的又渴又饿,就着陈勇喂给自己的水杯,喝了一会儿水,总算是好一些了。 陈勇赶忙去厨房,把自己熬好的粥端了过来,又开始一口口的给二妹喂粥。当程灵素喝完了这碗粥,她终于缓了过来,有了一些气力。 程灵素说道:“大哥,你出去一下好吗?给我拿过一身衣服来,让我自己换好了,你再过来。你在这里,我可怎么换啊?” 陈勇说道:“二妹,大哥这样照顾你已经三天了,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不是我不离开你,而是你现在这样子,能自己换衣服吗?我就在这里,转过身去,你自己试试看行不行好了,不行再让大哥帮你好了。” 程灵素面红耳赤的说道:“大哥,你还不转过身去,我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换衣服啊?求你赶快转过身去好吗?” 陈勇心知程灵素的脸皮薄,他更喜欢看到二妹小姑娘的媚态,说道:“二妹,你放心吧,大哥这辈子非你莫娶,你早晚也是我胡家的人了,就不要再介意这些凡夫俗礼了吧?” 程灵素说道:“大哥,你就行行好,先转过身来好吗?让小妹自己试试看,能不能换好衣服再说。你这样子,我可怎么换啊?” 陈勇转过身去,说道:“二妹,大哥已经转过身了,只要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大哥就是怕你有什么意外,所以一刻也不敢离开你身边。” 程灵素脸上飞红一片,她连话都不敢说了。颤颤巍巍的用手拿过陈勇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衣服。当一用力时,她才发觉,自己真的是成了废人,竟然连一件衣服也拿不起来…… 程灵素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大哥,你帮我一下好吗?” 陈勇全神贯注,整个人都在关注着程灵素这里,哪怕程灵素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还是听到了二妹说的话。陈勇答道:“二妹,我说的吧,让我帮你换上衣服,你还不愿意。现在知道了吧,没有我的帮忙,你是真的不行了吧。” 陈勇转过身来,给程灵素穿上了一身丝绸裙子。穿衣服时,陈勇难免要托起二妹的身体,她紧张的连动都不敢动,终于等到陈勇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她才好过一点。 就这样,程灵素在陈勇的悉心照顾下,经过半个月时间,终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程灵素知道,自己中毒太深,想根治近似乎不可能,但是由于有大哥的悉心照顾,她更想就这样一辈子有大哥的陪伴。 其实一星期后,程灵素能够稍微动一些时,陈勇就已经找来一辆马车,把她带到了就近最大的客栈,让她住进了大房间里面。 陈勇本来想找两个小丫鬟伺候程灵素,但是二妹死活不同意,她就只愿意陈勇一人照顾她。哪怕陈勇还是不懂女孩子的心事,很多时候,都不能尽如程灵素的心意,但是陈勇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厌其烦的陪在程灵素身边。 程灵素需要的就是陈勇一人的陪伴,这是自己第一次如大小姐一样,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陈勇变着花样给程灵素买来好吃的,但是程灵素更喜欢吃的却是,陈勇亲手为她做的饭菜。 哪怕陈勇做的不好吃,程灵素都没有丝毫怨言。陈勇知道二妹的心思后,就开始和饭店大厨学习做饭。在十天之内,陈勇总算学会做了几道家常菜。 自此之后,只要有时间,陈勇都会给程灵素做饭,这也成了两个人最温馨的时刻。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不忙的时候,都是程灵素买菜,陈勇下厨,两个人都会珍惜这种温馨的时刻。 陈勇在程灵素身体恢复的可以自由行动后,就向二妹求婚,他要娶她为妻! 程灵素喜极而泣,她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和陈勇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极其理智的,她知道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因为程灵素知道,因为自己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预知程灵素所想的更重要的事情为何事?陈勇和二妹不远千里,要去那里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义士平四初见金佛 程灵素说道:“大哥,你我虽然两情相悦,但是不管小妹再愿意和你在一起,也要经过你的义父首肯才是。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为妻,小妹这辈子能够嫁给你,同样是我修来的福气。 但是得不到你义父的祝福,我们俩就这样私定终身,也是不合时宜的事情。我同你一起回去,去看看你义父可好?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相信只要我对你好,他肯定会接受我的。” 陈勇被程灵素的一席话,直接就拉回到了数年之前…… 那个时候,陈勇还是个孩子,在他记事时起,自己都是由平四叔照顾着。那个时候,平四叔总是在两个人在一起时,称呼自己为小爷。而且平四叔只有一条左膊,脸还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即便是这样,平四叔一样是想尽办法,给自己准备吃喝。他不管受多少苦,都要让自己有口饭吃。 而且平四叔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待,带着自己辗转反侧,游走在大江南北,黄河两岸。好在自己身体硬朗,再加上平四叔的舍命相护,陈勇从一个小孩子,慢慢开始长大。 当自己年龄稍大些,平四叔就想办法找人教自己习文认字。他平时做工讨饭,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全部用来让自己学习。陈勇自然知道生活的艰难,所以读书识字的时候,格外认真。 当陈勇又大了一些,已经认识大多数汉子了。一天晚上,在夜深人静之时,平四叔把陈勇叫起,从身上衣服的夹层内,用刀划开衣服的补丁,从里面取出一本书来。 平四叔把这本书递给陈勇说道:“小爷,这本书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武功秘籍’,他被奸人所害,不幸惨死,夫人竟然自刎身亡,留下你一人在这世界间受罪。 小人受胡大爷恩典,才得以全家活命。因此小人才舍命救出小爷,没有被奸人害死。但是救你的过程中,这本‘武功秘籍’被其中一个奸人牢牢抓住,我情急之下,才抢回这本拳经,但是却在争执中,书页丢失了两页。 小人这辈子就是要照顾好小爷,让你能够成名立万!学会家传绝学,好和你父亲、母亲一样,成为一代豪杰,做个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的大侠!” 陈勇问道:“平四叔,我爹爹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二人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 平阿四说道:“你父亲被称作辽东大侠胡一刀,具体情况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待人接物真的是异于常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你母亲美丽极了,待人接物很好,像极了庙里的菩萨,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人。 他们两人都是被人害死的,小爷你现在年龄太小,等你武功大成之后,我才能把你父母的仇人,都告诉给你。小爷天生聪慧,这本‘武功秘籍’我平阿四一直缝在衣服夹层中,今日小人才有机会,把这本拳经交给小爷。 等小爷真正的武功大成之后,我平阿四认为你的武功,足以报仇雪恨了,我再把几年前,小爷父母被人害死之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小爷!” 陈勇知道平四叔向来一言九鼎,他既然说出现在不会告知自己,自己就算再怎么求他,同样没有用。那还不如现在,就安心学习“武功秘籍”上的武功。 但是平阿四没有想到的是,这本拳经的“武功秘籍”,是需要开头那两页作为基础,才能学习到“胡家刀法”的精髓。现在陈勇缺失了这两页,想自习成材的难度,就大了许多。 就这样,陈勇安心学习武功两年,也只是把这本拳经,从头到尾,倒背如流而已。因为缺失了开始练功基础的东西,陈勇不管再用心,想学习这部“武功秘籍”,一直都是事半功倍,进展缓慢。 这日陈勇和平四叔一起来到商家堡,他们俩在这里遇到了劫匪阎基,还遇到了“百胜神拳”马行空。马行空正带着女儿和徒弟,和一众镖师,保着三十万两镖银。但是他们运气不好,被劫匪阎基和田归农一起劫持了镖银。 但是在这个时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人凤,带着幼女赶来,他们二人原来是追妻的。原来田归农竟然跑到金面佛苗人凤家里,与苗人凤叙旧。但是苗大侠不愿意理他,而他又死磨硬泡,不厌其烦。 最后苗人凤只得让妻子南兰待自己应酬,自己才有空练习剑法。可是苗人凤想不到的是,田归农竟然在数月里,勾搭上自己的妻子南兰,最后两个人私奔而逃!苗人凤没有办法,才携带着幼女追了下去。 在大侠苗人凤威震众人时,平四叔竟然跑到劫匪阎基面前,向他低声说了些什么,最后陈勇看到阎基愤愤不平的,从身上取出一物,递给了平四叔。 而后,南兰不理哭泣的女儿,苗人凤负气而走。就这样田归农还不忘带走抢劫的银子,陈勇指着苗夫人叫道:“你女儿要你抱,干么你不睬她?你做妈妈的,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 这几句话人人心中都想到了,可是却由一个乞儿模样的黄瘦小儿说出口来,众人心中都是一怔。只听轰轰隆隆雷声过去,陈勇继续大声说道:“你良心不好,雷公要劈死你!”戟指怒斥,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霎时间竟是大有威势。 苗夫人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掩面急走,在大雨中直奔了出去。田归农顾不得杀那男孩,提剑追出。他一窜一跃,已追到苗夫人身旁,劝道:“兰妹,这小叫化胡说八道,别理他。” 苗夫人哽咽着说道:“我……我确是良心不好。” 哭着说话,脚下丝毫不停。田归农伸手挽她臂膀,苗夫人用力挣脱。田归农不敢惹恼了南兰,只得跟随在她身后,软语相劝。两人就这样,在大雨中渐行渐远,离开了商家堡。 那劫匪阎基,竟然一脚踢飞了陈勇,伸手抓住了平阿四。大声吼道:“赶快还给我!” 而此时商老太太嘶哑着嗓子,问道:“阎老大,这儿是商家堡不是?” 阎基道:“是啊,商家堡怎么啦?” 商老太道:“我是商家堡的主人不是?” 阎基一只手仍是拉住独臂平阿四,仰天大笑,说道:“商老婆子,你绕着弯儿跟我说什么啊?你商家堡墙高门宽,财物定是不少,可是想送点儿油水给兄弟们使使?” 群盗随声附和,叫嚷哄笑。 商老太说道:“阎老大,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说着话,转身就走。 商老太已转身走向内堂,哑声说道:“你没胆子,也就是了。” 阎基仰天大笑道:“我没胆子?你们商家堡现在所有人,绑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话,阎基甩开平阿四,对手下的喽啰说道:“看着此人,万不得走脱,我去会一会商老太太!听说商家堡以前有个高手,叫做什么八卦刀商剑鸣,只不过已经死去数年啦!” 没想到商老太太竟然带着阎基,来到自己的丈夫商剑鸣的灵堂前,取出商剑鸣生前使用的那把八卦刀来。借助灵堂内的气息,商老太太不要命的使出丈夫商剑鸣教给自己的刀法。 由于是拼命打法,阎基虽然学了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入门功夫,但是他的学武天赋不好,再加上学习时年龄已经不小了,所以根基并没有打好,所以还是不敌拼命的商老太太,最后腿上中了一刀,只得跪地求饶! 商老太太并不想在丈夫商剑鸣的灵前大开杀戒,就放了劫匪阎基。以至于阎基到了前院,只得什么也不要,带着众劫匪一起离开。 商老太太救下马行空,马行空由于被阎基打伤,行动不便,便同意留在商家堡。而商老太,还特意找来其他镖师,帮助马行空运送了这趟镖银。 而商老太太很是欣赏陈勇,义正言辞的惊退苗夫人,才有了自己出头的机会。他看着独臂人携手陈勇要离开商家堡,就动了恻隐之心,要留下陈勇叔侄二人。 平阿四才得到那套拳经的前两页书册,自然也想让陈勇有个地方习武,便答应商老太太,愿意留下来,帮忙干活。 自此陈勇和平四叔二人就留在商家堡,住在西院偏房的一间小屋之中。当晚平四叔关上门窗,低声说道:“小爷,你过世的爹娘保佑,这两张拳经终于回到了你的手上,真是老天爷有眼。” 陈勇说道:“平四叔,你千万别再叫我小爷,一个不慎给人听见了,平白地惹人疑心。” 平阿四连声称是,从怀中掏出那油纸小包,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陈勇。他如此恭敬,却是想起了遗下这两页拳经的那位恩人胡一刀。 陈勇问道:“平四叔,你跟那阎基说了几句什么话,他就心甘情愿地交还了拳经?” 平阿四说道:“我说:‘你撕去的两页拳经呢?苗大侠叫你还出来!’就这么两句说话。那时苗大侠便在他眼前,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还。” 陈勇沉吟一会问道:“这两页拳经为什么在他那里?你为什么叫我记着他的相貌?他为什么见苗大侠这样害怕?” 平阿四不答,一张脸抽搐得更加难看,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强忍着不让掉下。 陈勇说道:“四叔,我不问啦。你说过等我长大了,学成了武功,再源源本本说给我听。我这就好好地学习武功!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预知陈勇得到这两页拳经的基础功法,能够自学成才吗?平阿四为什么要留在商家堡,他到底有何用意?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义之所至一言之恩 平阿四说道:“小爷,等你的武功练的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这一切,现在你知道的多了,心思更不容易专注练武,更没有好处。现在有了这两页拳经的基础功夫,相信你学武才能事半功倍。” 陈勇接过这两页拳经,看过修炼之法,自己豁然开朗,以前想不明白的招式,原来都是出自这两页的基础功法。至此之后,陈勇修炼胡家刀法才真正的事半功倍,武功进步神速! 胡一刀的血脉自然是习武奇才了,陈勇只经过八个月时间,而且是每天晚上,自己偷偷出商家堡练武。陈勇心内充满了练武的动力,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他的武功自然是突飞猛进! 先前那几年的习武,虽然没有让陈勇武功大进,但是根基还是打下来了。而且他练功一直刻苦,所以本来就比平常人武功进境的快。再经过这八个月时间,陈勇就已把平四叔从阎基手里夺回的《胡家刀法》基本功,全部补全了。 那阎基本来只是个跌打医生,凭借这两页拳经,经过数年时间,已经占山为王,而且轻松打败了“百胜神拳”马行空。那马行空可不是浪得虚名,练武数十载,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镖师,可见《胡家刀法》这本武功秘籍有多厉害。 而陈勇得到的是全本《胡家刀法》,本来就已经练习的很刻苦了,除了部分招式,自己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当得到这本拳经的前两页,陈勇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些刀法,是这样练习的。 这两页基本功上的武功,看起来出招极其诡异,总是出人意料之外,动作也很古怪,却原来是为了《胡家刀法》打基础的。当陈勇把基本功练纯熟了,才能更好的掌握这套胡家先祖“飞天狐狸”传下的神功! 这日陈勇无意间看到商老太太教商宝震练镖时,刻在人形木牌上的名字,正是苗人凤和胡一刀!金面佛苗人凤虽然对自己有恩,但是陈勇还不至于因为这些,就做些什么。但是当陈勇看到另外一个人形牌子上的名字胡一刀时,却忍耐不住怒火了! 平四叔虽然没有告诉陈勇他的仇人是谁,但是父亲胡一刀的名字,却是给陈勇提过无数次。而且平四叔一直都告诉陈勇,他父亲胡一刀乃是当世大侠,让陈勇务必记住,自己一定要成为扶危济贫的英雄侠士,才不辜负父亲的血脉! 所以当陈勇看到商老太太让儿子用镖射自己的父亲,当然不能忍耐了。他等商老太太等人离开后,到得人形标靶近前,确认标靶上的人名就是胡一刀后,他才用刀刮掉字迹,重新写上商剑鸣的名字,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陈勇练完功后,担心自己改过父亲胡一刀的名字,会被商老太太记恨在心,但是自己又不愿意这样离开。他便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平四叔。陈勇与平四叔商议,自己要当面质问商老太,为何如此记恨自己的父亲。 平阿四担心陈勇打不过商老太太,陈勇就把自己这段时间自己武功大进之事,告知了平四叔。并且当着他的面,耍了一趟拳脚功夫,还有刀法,平四叔这才相信陈勇的武功的确不凡。 平四叔和陈勇一起离开商家堡,在外面的客栈住下后,陈勇要一人前往商家堡。平四叔再三嘱咐陈勇,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托大,不可伤及无辜,只需要问清楚商老太太为何仇视胡一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平四叔就是担心自己一个残疾人,根本不会武功,如果一起前往,定是陈勇的累赘,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商家堡,才让陈勇一人前往,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其他事情可以忍,诬蔑自己的恩人胡一刀胡大侠之事,哪怕只是自己一人,同样也是忍不了的。但是平阿四知道,陈勇一人前往,出了问题他好处理,有自己前往,对于陈勇来说,就是累赘。 陈勇安顿好平四叔,让他务必要等自己一天一夜。不管什么情况,自己必定会在第二天晚上以前,赶回来的! 平阿四说道:“小爷,如若你明天晚上赶不回来,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前往商家堡寻你出来的!望你务必珍重!” 陈勇点了点头,请平四叔放心,他才转身离去! 平阿四看着陈勇离去的身影,暗暗祈祷道:“胡大爷,你的儿子胡斐终于长大了!我不负所托,总算把他培养成人了!你们胡家的武功秘籍,我也终于全部拿到,交给小爷了。希望小爷能够如你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小爷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但是他总算是和你一样,从小就有英雄气概。我能力有限,只能教他到这般地步了。希望商家堡之行一切顺利,如果小爷武功大成,我就准备回沧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不给小爷添麻烦了。 他少年英雄,和我在一起,自然很多事情都不容易做成。而我一个残疾人,也想偷懒一下了。小爷很有英雄气概,相信他一定能够给你传宗接代,多生几个大胖小子的。 我真的希望小爷能够早点喜结连理,找个和夫人同样漂亮的女子婚配。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癞痢头平阿四,愿意替小爷照看孩子。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我这个残疾人帮忙。 我平阿四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了,也帮不上小爷什么忙。我希望小爷能够如胡大爷一样,行走江湖时,一样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有我一个残疾人拖累,他想发展也不容易啊……” 不提平阿四一个人在客栈胡思乱想,而陈勇却大摇大摆的径直进入商家堡。商家堡的仆人家丁都认识陈勇,自然不会阻拦。晌午十分,陈勇就又来到演武厅,他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当商老太婆带着儿子商宝震又来练刀时,陈勇就看到商宝震刀扎商剑鸣的情景,心里喜不自胜,他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商老太却叫来了马行空师徒,质问马行空这换标靶之事,是何人所为? 马行空自然推脱不知。但是陈勇昨日出行时,动作不够隐蔽,让马行空看到了陈勇出堡练功的身影。虽然马行空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但是肯定知道有人半夜出堡之事。 马行空说出昨夜看到有人出入商家堡之事,但是商老太婆自然不会相信。她拦断话头,厉声喝道:“难道会是胡一刀那狗贼自己,来做这鬼祟的勾当?” 一言甫毕,气得陈勇忍耐不住,他接着说道:“不敢去找真人动手,却将人家的名字写在牌上出气,这才是卑鄙行径,鬼祟勾当!” 商老太坐在椅上,瞧不见说话之人是谁,但听到他声音尖细,叫道:“是谁说话?你可敢出来答话吗?” 只见两名庄丁被人推着向两旁一分,一个清瘦少年走上前来,正是陈勇。这一下当真是奇峰突起,人人无不大出意外。 商老太反而放低了嗓子说道:“阿斐,原来是你?” 陈勇点头说道:“不错,是我干的。马老师他们全不知情。” 商老太问道:“你这么干,为了什么?” 陈勇说道:“我瞧不过眼!是英雄好汉,就不该如此。” 商老太点头说道:“你说得很对,好孩子,你很有骨气,你过来,让我好好地瞧瞧你。” 说着缓缓伸出去。陈勇倒不料她竟会不怒,便走近身去。 商老太轻轻握住他双手,低声说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突然间双手一翻,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左腕“会宗穴”,一只手扣住他右腕“外关穴”。她这一翻宛似电光石火,陈勇全未防备,登时全身酸麻,动弹不得。 陈勇武功了得,但是全无临敌经验,不知人心险诈,双腕即已被商老太所擒,空有一身本事,却已半分施展不出。 商老太又封住陈勇身上的“梁门穴”,命令家丁取过铁链麻绳,牢牢将他手足反绑了,吊在练武厅。商宝震取过一根皮鞭,夹头夹脑先打了他一顿。陈勇闭口不响,既不呻吟,更不讨饶。 商宝震连声问道:“是谁派你来做奸细的?” 问一句,抽一鞭,又命庄丁去看住平阿四,别让他跑了。马春花和徐铮见胡斐已全身是血,心下不忍,几次想开口劝阻,但马行空连使眼色,神色严厉,命二人不可理会。 商宝震足足抽了百余鞭,终究问不到主使之人,眼见再打下去便要把他活活打死,这才抛下鞭子,骂道:“小贼,是奸贼胡一刀派你来的是不是?” 陈勇突然张嘴哈哈大笑。他这样一个血人儿,居然尚有心情发笑,而且笑得甚是欢畅尽意,并无做作,又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商宝震抢起鞭子,又待再打,马春花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不要打了!”商宝震的皮鞭举在半空,望着马春花的脸色,终于缓缓垂了下来。 陈勇身上每吃一鞭,就恨一次自己愚蠢,竟然不加防备,而入落敌人之手,当真是愚蠢到家!也因此,陈勇记住了这个教训,再行事之时,更加小心谨慎! 陈勇全身被打的皮开肉绽,痛得几欲昏去,忽听得马春花叫道“不要打了”四字出口,睁开眼来,只见她脸上满是同情怜惜之色,不由得大是感激。也因此,才有了后来陈勇义救马春花之事。 要不然也不会有陈勇帮助马春花找回两个孩子,而和福安康结仇之事。而就是因为如此,陈勇才有力敌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而与红花会众位英雄结识之事! 红花会众位英雄都对二妹程灵素深为推崇,但是程灵素根本不为所动。她心目中的英雄,只有陈勇一人,对于红花会这些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根本没有结交之意! 商老太生气异常,马行空带着女儿和徒弟离开演武堂,陈勇却被他们倒吊在演武堂内,以示惩戒! 半夜时分,马春花担心陈勇被商家母子所害,便独自一人,前往演武堂,想去救人。预知马春花救没有救得陈勇?商家堡之行会有什么变化?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少女怀春报仇心切 马春花赶到商家堡演武堂时,正看到长吁短叹的商宝震。她就求商家大少爷帮忙放了陈勇这孩子,而商少爷却强求马春花,让自己握一会儿小手才行。马春花为了救陈勇只得答应。 而正在此时,陈勇却已脱身,来到商宝震和马春花面前。陈勇感激马春花的一言之恩,便没有暴打商宝震,在马春花开口求情之前,便已转身遁走,还笑着说,不想让姐姐为难。 原来陈勇经过四个时辰,商老太太的点穴手法失效后,便运用缩骨功法,逃脱出来。正看到商家大少爷要求马春花答应和自己亲近之意,马春花为了救陈勇,而勉强答应下来。 陈勇心生感激,为了验证真伪,才等到商宝震握住马春花的手,两人尴尬的亲热一会儿,才出现在二人面前。陈勇本想暴打一顿商宝震的,但是看到马春花又有求情之意,他便转身离开,只打了商宝震几下,小作惩戒,而不需要马春花开口,就已离开。 陈勇离开后,越想越气,自己因为粗心大意而被商家老太太所擒,此仇不报非君子也。陈勇到了镇上,花钱请跌打医生帮自己治伤。陈勇不想回客栈,让平四叔看到又会暗自担心,因此他才一个人休息了一夜,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后,就前往商家堡报仇雪恨。 第二日中午,陈勇便又一次踏入商家堡。这次陈勇是来寻仇的,他自然不会那么客气!而让陈勇想不到的是,商家堡竟然来了数位客人! 原来是福安康看到了稚气未脱的马春花,洋溢着青春野性之美,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模样。他便带着众位高手护卫,来到了商家堡,就是为了能够和这位马姑娘发展的更快一些。 人和人的两情相悦很是奇怪,马春花这种江湖女子,不知为何会喜欢福安康这种看起来,举手投足都是富家翁的英俊小生。可能就是因为马行空突然当众宣布,把自己嫁给木讷的师哥徐峥的原因吧。 那个女子不怀春呢?对于马春花这样的江湖女子,可能连商宝震这种公子哥,都比徐峥这种粗犷汉子,更入自己的眼。更别提,处处透着高贵气息的福安康了。 谁也想不到,才第一天见面的福安康,就凭借一曲洞箫,在后花园中,就与马春花成就了好事。而后花园中,之所以没有外人再来打扰,自然是福安康的众多护卫的功劳。 百胜神拳马行空的女儿,在父亲将她终身许配给她师哥的第二天,就做了别人的情妇。当天中午商家堡便大摆筵席,宴请福公子。因为座中都是武林人士,也不必有男女之别,所以商老太和马春花都和众人同席。 马行空当年识得王氏兄弟的父亲王维扬,自王维扬过世、王氏兄弟投身官府之后,镇远镖局早已歇业,因此上已不能说是同行。但王氏兄弟却也知道马行空的名头,对他颇有几分敬意。 马春花脸泛红潮,眉横春色,低下了头谁也不瞧。旁人只道她是少女娇羞,其实她心中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她并没避开徐铮的眼光,也没避开商宝震的眼光。然而这两人和她的眼光相接触时,半点也瞧不出她的心事。 他们俩均想:“她心中到底对我怎样?” 马春花嘴角边带着微笑,但这不是为他二人笑的。她看到了他们,却全然没看见他们,她只是在想着适才的幸福和甜蜜。福公子常常向她偷看一眼两眼,但她决不敢回看,因为她很明白,只要回看他一眼,四目交投,便再也分拆不开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两扇厅门脱枢飞起,砰嘭、砰嘭几响,落在地上,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形插腰而立,站在厅口!王氏兄弟等虽在席间,不忘了保护福公子的职责重大,随身都带兵刃。变故一起,几个人立即一齐离座,在福公子四周站定。 众人看清楚进来的只是一个小孩,身边并无别人,不禁相顾惊诧:“难道震飞厅门的,竟是这个小孩?” 这小孩正是陈勇,他进入大厅后,大声嚷道:“商老太,你有本事再抓住我么?” 商老太一见仇人之子,眼中如要喷火,低声向儿子道:“截住他后路,别让小贼逃了。” 她缓缓离座,厉声问道:“是谁放走你的?是这位马老拳师不是?” 陈勇摇头说道:“不是。” 商老太指着徐铮说道:“是他吗?” 陈勇仍是摇头。 商老太指着马春花说道:“那么定是这……这位姑娘了?” 陈勇心想:“这位姑娘本想救我,虽然没救,但我感她的恩情却是一样。”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大声说道:“不错,这位姑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勇这话是说给马春花听的,在他孩子的心中,原是一番感激之意,没想到这句话会给她带来大祸。 商老太接刀在手,手指指着陈勇说道:“你爹爹胡一刀呢?” 陈勇说道:“我爹爹早已过世。你要报仇,就找我吧。我爹爹若是在世,你敢打我一鞭么?” 商老太高举紫金八卦刀,突然放声大哭,叫道:“胡一刀啊胡一刀,你死得好早啊!你不该这么早就死啊!” 商老太大恸三声,突然止泪,伸袖子在脸上一抹,左足踏上一步,蓦地横过八卦紫金刀。只见她身子疾转,呼的一声,横刀向陈勇的颈中削去! 这一下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商老太这一招“回身劈山刀”,乃八卦刀中的绝技之一,又是出其不意,一般人定然中招。可是陈勇自从上次失手被擒后,才知道处处小心,所以此次自然小心谨慎。 只见陈勇身子一侧,就让开了刀锋,随即伸手去拿她的手腕。商老太一刀不中,想也不想,第二刀跟接着就劈了出去。莫看商老太老态龙钟,出手之际却是刀刀狠辣! 但是不管商老太再是使用拼命打法,但是还是不敌陈勇拳脚上的功夫了得,很快他就掌控了局势。陈勇还是记得商老太开始帮助自己和平四叔,逼退阎基之事,所以还是手下留情了。 陈勇只是打了商老太两记耳光,他的心愿已足。陈勇用一勾一拿的手法,扣住了商老太的手腕,随即飞起一腿,将她踢了一个筋斗,已将她手中的八卦紫金刀抢在了手中。 而此时王剑杰却喊道:“商家嫂子请你退下,我来对付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 只见王剑杰手持大刀,踏步上前,逼近陈勇。陈勇刷刷刷连环三刀,将王剑杰砍了个手忙脚乱。想那王剑杰乃是八卦门的一流高手,此时的造诣,已不在当年商剑鸣之下,陈勇自己私自学习的“胡家刀法”,又如何是王剑杰的对手? 陈勇只是凭借身子灵活,和拳经上的基础功夫比较奇特,出其不意,才能应付自如。烛影摇红,刀光泛碧。群豪紧握兵刃,瞧着两人对刀,自然是全神贯注,谁也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有人会在众人面前显示恩爱。福公子见这样一个衣着敝陋的黄瘦小儿,竟与自己府中的一流好手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中又是诧异,又感有趣,负手背后,凝神观斗。突然间闻到淡淡的一阵脂粉香,眼光一斜,只见马春花已站在身旁。他挨近一步,伸过手去握住了她手。 这时人人都注视着厅中激斗,谁也没来留心他二人,可是大庭广众之间,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亲热,毕竟是大胆之极。福公子没将谁放在眼里,马春花却是少女,情浓之际,不能自已。 王剑杰连劈数刀,都被陈勇以巧妙身法避过。他听父亲说过胡一刀的名头,但胡家刀法究竟是怎么一般家数,是刚是柔?外门内家?却是丝毫不知。但见这少年的招数忽而凝重如山,忽而流转似水,与一般刀法全不相同。 又斗数合,王剑杰焦躁起来,他当下刀法一紧,迈开脚步,绕着他身子急转。使出了王氏八卦门的“八卦游身”功来!当年王维扬曾以此迎斗“火手判官”张召重。这一发足奔行,当真是“瞻之在前,忽焉于后”,动作奇快! 可是王剑杰却不知道,“胡家刀法”之祖,被称为“飞天狐狸”,就是因为身法出众著称。如若正常打法,陈勇已经渐露下风,而这时使出“八卦游身”功来,却正中陈勇下怀! 陈勇忙施展轻功闪躲,他身形灵巧,轻功又高,居然在刀风之中纵横来去,避过了数十刀的砍削斩劈。还能偷空还击一二,自然是让人看了吃惊不小,谁也想不到,一个孩子,武功竟能精进如斯! 但是当王剑杰不计较招式多少后,再大战四、五十回合后,陈勇也渐渐不敌,露出败像。陈勇手中的单刀也被王剑杰震掉,瞬间更显得更加狼狈不堪起来。 而此时外面却传来了马挂鸾玲之声,很明显又有人骑马经过商家堡。陈勇说道:“我帮手来啦,不再怕你们这许多大人齐心合力欺侮我一个孩子。” 王剑杰一愣,方才想起:“我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跟这小鬼头一般见识,到底该是不该?” 陈勇笑说道:“我这就去接我的帮手去,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可别害怕了逃走啊。” 陈勇乘着王剑杰迟疑未定之际,急步向厅门外走出,便想乘机溜开。但是商老太已拾起紫金八卦刀,纵上前去,拦住了去路。 只听商老太太声喝道:“小杂种,你想逃跑吗?有我在,你还是拿命来吧!” 可是她知这小孩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却也不敢十分逼近。就在此时,忽听得远处马蹄声响,急驰而来。但听得庄丁呼喝之声,堡门被推开声,庄丁翻跌声,兵刃落地声接连响起。众人愕然相顾之际,厅口却已多了一人。 只见那人五十来岁年纪,穿一件腰身宽大的布袍,上唇微髭,头发已现花白,中等身材,略见肥胖,笑吟吟的面目甚是慈祥,右手却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就在众人都在观看来人模样时,商老太突然间金光闪动,七枝金镖分从上下左右向胡斐急射过去。原来商老太报仇心切,猛然间一口气同时发出七枝金镖。她与胡斐相距不过丈许,这一下陡然发难,对方要能将七枝金镖尽数躲过,当真是千难万难。 她十余年来处心积虑地要为丈夫复仇,知道苗人凤与胡一刀武功卓绝,光明正大的动手,绝难取胜,因此镖上都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预知陈勇能否躲过一劫?来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千臂如来金镖制敌 陈勇武功再高,哪怕全神贯注关注着商老太,也是没有办法躲过这么近距离的暗算的。商老太对陈勇就是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此次出手,就是要一击必杀!这些和福公子一起来的武林高手,不管会不会帮助胡一刀的孩子,一个死人,谁也不会再管闲事了吧! 陈勇看到飞向自己的七枝金镖,心道:“不好!”可是自己哪怕是倒地翻滚,也躲不过商老太这势在必得的杀手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商老太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勇的救命恩人,正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面目慈祥的胖老头…… 他常言道:“暗器原是正派兵器,以小及远,与拳脚器械,同为武学三大门之一,只是给无耻个人一喂毒,这才让人瞧低了。” 他回过头来,向商老太狠狠望了一眼,才说道:“王维扬王老爷子何等英雄,他教人暗器喂毒么?教人这般卑鄙偷袭么?更何况以这般手段对付一个小孩。” 只见那老者突然间就动了起来,闪身到了陈勇身前。他伸出长臂,一捞一抄,半路上将七枝金镖尽数接在手中。就如这老者突然间生出数条手臂一般,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这老者低头一看,见镖头上带着暗红之色。拿到鼻边一嗅,果有一股甜香的味道。他知道镖尖带有剧毒,他是使暗器的大高手,却最恨旁人在暗器之上喂毒! 商老太忽然又放声大哭道:“剑鸣啊,你一死之后,八卦门就只剩下一批狗熊了,只知道奉承外人,再没半个有骨气之人,能给门户争一口气的! 剑鸣啊,想当年你何等英雄,早知今日如此,这柄八卦刀你就该带入棺材,也免得在这里出丑露乖,让外人看笑话!” 这几句话大义凛然,王氏兄弟不由得暗自惭愧。 商老太见王氏兄弟低下了头,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上商家堡来欺人?只可叹我先夫商剑鸣死后,八卦门中再无英雄好汉。我儿子年幼,老婆子是女流之辈,只好容得你欺侮。” 转身向来人说道:“赵三爷,适才我弟妹之言,你都听见啦。今日不是在下不给赵三爷这个面子,只是若凭这小孩如此而去,八卦门在江湖再难立足,兄弟也没脸做人了。” 原来来人正是红花会的赵半山,他乃红花会的三当家的,人称“千臂如来”。被称为当代暗器第一高手,乃温州王氏太极门掌门大弟子。为人豪爽,交友遍布天下。 她哭一声,骂几句,将八卦刀抛在地下,又用脚踏,又吐唾沫。只气得王氏兄弟满腔怒火,可又不能当着外人之面和她争吵。 王剑英给她激得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住嘴!” 陈勇笑着说道:“赵三爷,你叫他向我磕头?这个我可不敢当啊。” 赵半山一愣,心道:“这小子怎地如此贫嘴?” 赵半山心想:“这话倒也是实情。”于是向胡斐说道:“孩子,你怎地得罪两位王师傅了?快磕个头陪了礼,随我出去好了。” 赵半山见识老到,却没想到陈勇天生豪迈,岂肯轻易向人低头? 陈勇跃到厅心,呼的一拳,迎面就往王剑英鼻子上打去。王剑英微微一笑,顺手还了一掌。王剑英这一掌拍出去时轻轻巧巧,但掌到半路,已是挟着一股疾风,向胡斐扑面击去。 赵半山心道:“这姓王的家学渊源,掌上劲力果然非同凡响。” 王剑英本想陈勇一陪礼,就此下个台阶,自己兄弟二人以此为由,放过陈勇,也算一段佳话。自己兄弟是给赵三爷面子,红花会面子,至于商家堡的商老太,和死去的商剑鸣,实不足道哉! 但是王剑英听陈勇如此回答,心中怒极,但不愿在赵半山面前显得少了涵养,当下仍是不动声色,说道:“小兄弟,你武功果然不错,也怪不得你狂妄。来来来,王某领教你几招。” 蓦地里“沉肘擒拿”,伸手抓他左手“曲池穴”,这一招极其怪异,王剑英一怔,向后跃开一步。商老太与马行空对望了一眼,心中均道:“怎么这孩子也会使这怪招?” 原来当日阎基劫镖,与马行空动武,十余招怪招之中,就是有这招“沉肘擒拿”。陈勇是全本“胡家刀法”全部练习过的,自然是怪招迭起。 哪知陈勇身法奇快,上身一侧,王剑英一掌已然打偏。但王剑英是当世高手,左掌打歪,右掌毫不停留,已自右上向左下斜劈下去。陈勇双拳一举,拍的一响,这一掌正好劈在他的拳上。 胡斐叫道:“啊哟,好痛!” 陈勇心知如果这样打斗,最后自己必输无疑。突然在一次对掌中顺势侧翻,乘机拾起地下的一枝金镖作兵器。 陈勇口中却说道:“王大爷,我的手短,你的手长,咱二人比武太不公平。我把右手接长点儿,你若害怕,就取出八卦刀来好了。” 因为有赵半山在此坐镇,王剑英也不敢痛下杀手,招式使的是中规中矩,就是要用堂堂正正的八卦掌赢下怪招不断的陈勇。 王剑英出手凝重,圆转如意,用看似平淡无奇的掌法,慢慢的反制住了跳蹦不断,怪招迭出的陈勇。他就是要累得陈勇筋疲力尽,跪地求饶。所以招式使得潇洒自如,举重若轻。 陈勇将毡帽当作盾牌,往他左掌一挡。王剑英心道:“臭小子,这么一挡,你左腕非断不可。”掌上又加了三分劲道,向破毡帽上击了下去。 忽听得王剑英“啊”的一声大叫,向后跃开丈余,这一声叫喊,声音惨厉,竟似受了重伤模样。众人一齐望着他,只见他左掌心中鲜血淋漓,不知因何受的伤。 他怕对方使兵刃,却抢先激他一激。王剑英何等身分,明知吃亏,哪肯跟他平手对刀,料定他多拿一枝金镖也管不了用,只哼了一声,八卦掌中夹着擒拿手,径来抓他握着断剑的手腕,左掌发劲,劈向他的面门。 陈勇转动金镖,当作蛾眉刺使,一面递招,左手忽地往头顶一拉,取下毡帽,笑道:“我右手有金镖,左手有盾牌,瞧你如何奈何得了我?” 说着话陈勇手一扬,似是要对准他胸口射了过去。王剑英侧过身子,伸手一抄,要将金镖抄在手里。他先侧身,再伸手,那是对陈勇已存了忌惮之意,怕他发镖的手法又是十分怪异,一个抄接不到,不免打中了胸口。 岂知他这一伸手却接了个空。陈勇手势是向前发镖,其实手指上使了一股反劲,将金镖射向身后。站在他背后的正是商老太,突见金光一闪,镖已到面前,急忙缩头,噗的一声,那枝金镖打进她的髻子,颤巍巍地晃了几晃。 王剑英怒极,指着陈勇喝道:“你,你……你这烂毡帽中藏着什么?” 陈勇将毡帽戴回头上,左手中赫然握着一枝金镖,笑着说道:“这是你八卦门的暗器,须不是我带来的。我随手在地下捡了两枝,本想偷偷拿回去玩儿,你却定要揭穿我的老底。好吧,这两枝小小金镖我也不希罕。” 赵半山捻须微笑,心想这般前扬后发的镖法,自己原也擅长,若是自己出手,就有十个商老太,也一齐打死了,只是这小孩装模作样的逼真神态,却远非自己所及。 赵半山随即想起,叫道:“王师兄,快捏住脉门,镖上有毒。” 商宝震只吓得心惊肉跳,扑到母亲跟前,叫道:“妈,可伤着你么?” 自陈勇出手以来,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异想天开,叫人防不胜防,这一下花巧异常的发镖,更是眩人心目。眼见商老太在间不容发之中死里逃生,人人尽皆骇然。 王剑杰手足关心,抢过来帮他缠腕。王剑英左手一甩,喝道:“走开!” 王剑英挥起伤掌,呼的一声,疾往陈勇头顶拍到,脚下飞跑,竟然使出“游身八卦掌”的绝招,此时再不容情,决意要取这可恶的狡童性命。 商宝震叫道:“我去取解药!” 说着飞奔入内。王剑英一副执拗的狠劲,倒与他过世的父亲差不多,掌心一受镖伤,只觉左手麻痒,听得赵半山这么一叫,右手拉断衣带,紧紧缠住左腕,脸色铁青。 晃眼之间,王剑英已转到自己身后,突然想起胡家拳谱上有一门“四象步”,步法虽是单纯,却似大可用得,当下不及细加思索,一见敌人转到身后,立即向前跨了一步。 就在这时候,王剑英呼的一掌,也已击向他的后心。 陈勇学成武艺之后,初次是与商宝震对敌,其后对战商老太和王剑杰,此时与王剑英对掌,已是第四个对手。越战得久,他心思越是开朗,怯意既去,尽力弄巧以补功力之不足。 这“游身八卦掌”曾在王剑杰手下领教过,当时手忙脚乱,险些命丧刀底,此刻已明白其中奥妙所在,心知若是跟他乱转,必定累得头晕眼花。 斗到后来,陈勇索性双手叉腰,凝神注视对手,也不理王剑英是否发招,只要他奔到左方,就向右一步,奔到前方,就退后一步。 要知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四象步”与“八卦掌”,其理原有共通之处。胡家拳谱上的“四象步”乃练习拳脚器械的入门步法,并不能用以伤敌,陈勇早已练得极是纯熟。 众人眼见陈勇背后门户洞开,全无防御,不禁为他担心,不料他轻轻巧巧地大步跨前,王剑英这一掌竟尔打空。那“游身使动,再无停歇,不管出掌是否打中,脚下绝不停留,一掌掌地连绵发出。 不论对方如何忽前忽后,忽东忽西,他总是好整以暇地前一步、后一步、左一步、右一步,来来去去只是四步。妙在拿捏分寸恰到好处,而这步法又与八卦掌步法的八卦方位丝丝入扣,每一跨步,均与对手的行动若合符节。 王剑英越打越是焦躁,却连手指尖也碰不到陈勇身上。赵半山看得暗自叹息:“这人徒学父艺,只知墨守成法,临敌时不能随机应变,另创新意,看来王维扬是后继无人了。” 预知陈勇能否脱身?红花会赵半山来到商家堡,意欲何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半山立威人间惨案 商宝震取来解药,喊道:“大师伯,服了药再收拾那小子。” 这时王剑英的左臂已渐渐不听使唤,知道毒气上行,当下跃出圈子,接过解药吞服。 赵半山说道:“王师兄,我瞧……” 王剑英知他定是出言劝解,待他话一出口,自己若不听从,倒显得不给他面子,当即摇了摇手,抢上前又举掌向陈勇攻去。 只见他步法极小,出掌也甚凝重,原来王剑英使出八卦门中最厉害的“内八卦掌法”来。陈勇硬接了三招,便感觉气力不支,心知要糟糕! 陈勇再想闪身躲避,竟然已被王剑英的八卦掌给封住了退路。王剑英叫声:“好!” 双掌齐出,推在陈勇的掌上。这是硬碰硬的对掌,再无取巧之处。陈勇全身一震,左掌跟着力推,但仍感对方压力沉重无比,此时若稍一退让,内脏立为对方掌力所伤,只得奋力抵挡。 赵半山见陈勇已然输定,笑着说道:“好孩子,你输啦,还比拚什么?” 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一股内力从他身上传将过去。王剑英双臂一酸,胸口微热,急忙撤掌后退。 赵半山说道:“王兄,你的功力自比这孩子高得多,那还用比什么?看在兄弟面上,你就放他一马如何?” 陈勇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赵半山用手拍他肩头,暗用内力帮他疏通筋脉,口中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再过五六年,你小子就成英雄好汉了!” 王剑杰见兄长的左掌紫黑,中毒甚深,向商老太说道:“有没有外敷的解毒药?” 商老太摇了摇头。赵半山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瓶,拔开瓶塞,说道:“兄弟自合的解毒药,很有点儿功效。” 王剑杰知他是使暗器的大行家,身上不带解毒药则已,若是携带,定然应验如神,他挂念兄长安危,伸出手掌。 赵半山在他掌心倒了少许,笑道:“这些已尽够用了。” 这样一来,王氏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陈勇加以留难。而商老太和商宝震本来就不是陈勇的对手,这场危机暂时算是已经解除。 赵半山双手负在背后,在厅中缓步来回走动,朗声说道:“咱们学武的,功夫自然有高下之分。但是只要心地光明磊落,行事无愧于天地,那么功夫高的固然为好,武艺低些也是一般受人敬重!我赵某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行事歹毒、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越说声音越是严厉,双目盯着广平太极门的陈禹不动分毫。在场众人心知,赵半山此行定是要找陈禹的麻烦了。 陈勇被赵半山所救,自然感激这位大英雄。但是自己武功和红花会赵三爷相比相差甚远,但是他也想为赵三爷出一分力,所以就在赵半山身旁休息,而不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禹低下了头,目光不敢与他相接,突然一瞥眼之间,吓了一跳。原来商老太发出七枝金镖,给赵半山接住后抛在地下。这时赵半山在厅中走来走去,足下暗暗使劲,竟将七枝金镖踏得嵌入了方砖之中,镖与砖齐,甚是平整。 众人见陈禹脸上变色,顺着他眼光看去,都大为惊奇,知赵半山露这手功夫,一来是警告商老太不得再使用歹毒暗器,二来是要逼陈禹出去算账,叫旁人不敢阻拦。 陈禹大声说道:“好啊,平索称兄道弟,都是好朋友,今日我姓陈的身受巨贼胁迫,好朋友却到哪里去了?姓赵的,咱们也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动手吧!” 赵半山刚说得一个“好”字,忽听背后风声响动,知有暗器来袭,接着听得一个声音喝道:“好朋友来啦!” 赵半山也不回头,反过手去两指一夹,接住了一把小小的飞刀,但觉那飞刀射来势道劲急,全是阳刚之力,接在手上时刀身微微一震,和福建莆田少林派发射暗器的手法又自不同,便笑着说道:“这位好朋友原来是嵩山少林派的,是不疑大师的高足吧?” 发射这柄飞刀的,正是嵩山少林派的青年好手古般若。赵半山却想,我红花会只僻处回疆数年,离中原并无多时,看来名头已不及往时响亮,我要保护一个孩子,叫一个人出外,居然不断有人前来阻手阻脚,今日若不立威,倒叫这些后生小子们将红花会瞧得低了。 于是赵半山朗声说道:“你这位好朋友站着可不要动,要不然可别怪我赵半山出手没有分寸!” 不等古般若回答,只见他双手向后几扬,跟着转过身来,两手连挥,众人一阵眼花缭乱,但见飞刀、金镖、袖箭、背弩、铁菩提、飞蝗石、铁莲子、金钱镖,丁丁当当响声不绝,齐向古般若射去。 王剑英大骇叫道:“赵兄请手下容情,给小弟一个面子,休要伤人可好?” 赵半山一笑说道:“不错,自当手下容情。” 众人瞧古般若时,无不目瞪口呆。但见他背靠墙壁,周身钉满了暗器,却没一枚伤到他身子。古般若半晌惊魂不定,隔了好一阵,这才离开墙壁,回过头来,只见百余枚暗器打在墙上,隐隐依着自己身子,嵌成一个人形。 他惨然无语,向赵半山一揖到地,直出大门,也不向福公子辞别,径自走了。 赵半山此手一露,便算是已判了陈禹死刑,更还有谁敢强自出头干预?但陈禹还要自救,他说道:“官匪不两立,我唯有一死报答福公子,那便是了。” 赵半山大怒,向王剑英等人说道:“太极门中出此败类,是在下门户之羞,原想私下了结,可是他非叫我抖个一清二楚不可。” 陈禹自己也真不知道,什么事上得罪了这位红花会三当家,他为人精明圆滑,原不轻易与人结怨,便接口说道:“不错,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还请赵三爷说了出来,请大家评个道理。” 赵半山指着那个黑肤大眼的小姑娘问道:“你不认得这个小妹妹么?” 陈禹摇头说道:“不认得,从未见过。” 赵半山说道:“就可惜你认得她父亲,她是广平府吕希贤的女儿。” 此言一出,陈禹本来惨白的脸色更加白得可怕。这女孩手指陈禹,厉声说道:“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那天晚上你杀我兄弟,杀我爹爹,我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我每天晚上做梦,没一次不见到你!” 这几句话说得凄厉肯定,陈禹又确曾做过那件事,他张口结舌,却没再分辩。 赵半山向众人双手一拱,说道:“这姓陈的说得好,天下事抬不过个理字。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出来请大家评个道理。各位想必都知道,广平府太极门师兄弟三人,武功以小师弟吕希贤最强。这姓陈的,你称吕希贤什么啊?” 陈禹低下了头说道:“他是我师叔。” 赵半山说道:“不错,吕希贤是他师叔。说到吕希贤这人,在下可与他素不相识,他是北京王府的教师爷,咱们乡下人又怎高攀得上? 在下隐居回疆,中原武林的恩怨原本不闻不问,可是有一日这小姑娘寻到了在下,哭拜在地,说要请我主持公道。小姑娘,你将那两件东西取出来,给各位叔伯们瞧瞧。” 那女孩解下背后包裹,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布包打开,烛光下各人瞧得明白,赫然是一只干枯的人手,乃是左手,旁边还有一块白布,满写着血字。 赵半山说道:“你说给各位听吧。” 那小姑娘捧着一只人手,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我爹爹生了病,已躺着好久不能起来。有一天,这姓陈的突然带了另外三个恶人,半夜里来到我家,说是奉王爷之命,要爹爹说太极拳什么九诀的秘奥,不知怎样,他们便争吵起来。 我弟弟吓得哭叫出声,这姓陈的抓住了他,扬起宝剑威吓我爹爹,说道要是不说,就将我弟弟一剑杀死。我爹爹说了几句话,我也不懂,他……他……就将我弟弟杀死了!” 说到这里,小姑娘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陈勇咬牙切齿的叫道:“这样的恶人,就该当立刻宰了!” 那小姑娘提起衣袖抹了抹眼泪,说道:“后来我爹爹跟他们动手,他们人多,我爹爹又生着病,就给这坏人害死了。后来孙伯伯来到我家里,我就跟他说……” 小姑娘不懂武林之中的恩怨关节,说来不明不白。 赵半山插门道:“她说的孙伯伯,就是广平府太极门的掌门人孙刚峰。” 这个人的名头大家是知道的,都点了点头。 那小姑娘又道:“孙伯伯想了几天,叫我过去,他拿出刀来,砍下了自己左手,蘸了血写成这封血书,叫我……叫我……送去回疆给赵伯伯,说太极门中除了赵伯伯,再无旁人报得我爹爹血仇……”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只觉这真是人间一件极大惨事,只那小姑娘说得太不清楚,实在不懂。 赵半山说道:“这位孙刚峰师傅,在下是识得的。当年他瞧不起我赵半山,曾来温州跟我打过一场架,想不到竟因如此,心中有了我赵某人的影子。” 众人均想:“这一场架,定是孙刚峰输了。” 赵半山又道:“孙刚峰这封血书上说,他是广平太极门掌门,自愧无能,收拾不下这姓陈的叛徒,因此砍下左手,送给我赵某人,信上说什么‘久慕赵三爷云天高义,急人之难’云云。他送我一只手掌,再加一顶大帽子,赵某人虽跟他没半点交情,这件事可不能不给他办了。” 陈禹脸色惨白说道:“这封血书,未必是我孙师伯的亲笔,我得瞧瞧才行!” 说着话他便慢慢走到小姑娘身旁,去取血书。突然手腕一翻,寒光闪处,右手中一柄匕首已指向小姑娘后心,叫道:“好,那就同归于尽吧!” 赵半山抢上两步,待要夺人,却见陈禹左臂紧紧扼在吕小妹颈中,低沉着嗓子喝道:“你再上前一步,这女娃子的命就是你害的!” 赵半山一惊,自然而然地倒退一步,一时彷徨无计。 陈禹右手匕首刺破吕小妹后心衣服,刃尖抵及皮肉,要使赵半山无法用暗器打落匕首,双目瞪住了赵半山说道:“赵三爷,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在下一向仰慕你大仁大义。你就是发暗器打瞎我这双招子,姓陈的决不闪避接招。但这女娃子,可就给你杀了!” 预知陈禹能否逃脱?吕小妹如何才能救出?陈勇怎么出手,才能帮助赵半山解除危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丧心病狂乱环阴阳 陈禹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半山,防他有什么异动,口中却在对王氏兄弟说话:“王大哥、王二哥,赵三爷今儿跟兄弟过不去,你二位可知其中原由?” 王剑英接口问道:“听赵三爷说,他也是受人之托,未必明白真相。只怕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是有的。” 陈禹冷笑一声说道:“误会倒没有。王大哥,兄弟进福公子府之前,是在定亲王府当差,这个你是知道的了?兄弟伤了这小姑娘的父亲,这件事是有的。兄弟一直好生过意不去。可是兄弟是奉了王爷之命。你我同是吃府门饭的人,主人家有差使交下来,你能违命么?” 王剑英说道:“这叫做奉命差遣,概不由己,那也怪不得你陈兄弟。” 赵半山在回疆接到血书,就一路骑着骆冰那匹银霜逐电驹,带同吕小妹追了下来。这时听陈禹要言明此事根由,说道:“好,你曾说过,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倒说说看。吕希贤是你师叔,就算他犯了弥天大罪,也不能由你下手,置他于死地。” 陈禹此时有恃无恐,料想今日已不难逃命,但赵半山不肯就此罢手,恐后患无穷,于是说道:“赵三爷,常言道君子可欺以方,你这回可是上了孙刚峰的大当啦。我们广平太极门姓孙的祖师爷传了弟子三人,孙师伯是大弟子,先父居次,吕师叔第三,他师兄弟三人向来不睦,赵三爷你是明白的了?” 赵半山丝毫不知,问道:“那便怎样?” 陈禹说道:“吕师叔是太极北宗一把响当当的好手,他在定王府当教师爷,太极拳的秘奥却半点不传给王爷。定王爷生性好武,心中自是不快,要太极拳中的乱环诀、阴阳诀的秘奥。可是先父逝世得早,在下懂得什么?定王爷便着落在下,去向吕师叔问明白。” 赵半山心想:“太极门南北两宗各有门规,本门武功秘奥不得传于满人。吕希贤不授秘诀,此事大致不假。”便点了点头。 陈禹说道:“在下奉了王爷之命,与三位当差的兄弟到吕师叔府上去。吕师叔本已有病,在下的言语又重了一些。吕师叔痰气上涌,失足摔了一跤,在下连忙施救,已然不及了。” 这番言语之中破绽甚多,赵半山正待驳斥,吕小妹已叫了起来:“爹爹是他打死的,爹爹是他……” 第二句话没说完,陈禹已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后半句话制住了。赵半山大怒,喝道:“你既说他有病,怎地又斗不过他?再说,他小儿子与你无怨无仇,又何以伤害无辜?快放手!” 陈禹说道:“赵三爷,你身在万里之外,怎知我门户中之事?我劝你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好。” 他一面说,一面移动身子,慢慢退向厅口。 赵半山双目如要喷火,但又不想伤害吕小妹性命。他毅然插手管这件事,固为了孙刚峰斩手相托,有一小半也是瞧在这孤女的孝心份上。后来与她共骑东来,时日一久,已视她犹如女儿一般。 只见陈禹再退几步,便要出厅,此时桌上一枚大红烛所结的一个灯花,突然爆开,烛光一暗,陈禹身旁忽已多了一个老者。那老者左手只剩根腕骨,手掌已齐腕斩去,身穿青布长袍,形容枯槁。 陈禹见众人一齐望着自己左侧,不由得回头一瞧,叫道:“孙师伯,是你!” 陈禹急退两步,正要拥着吕小妹抢出长窗,孙刚峰身形一晃,抢先堵住了去路说道:“你已害过吕家二命,姓孙的早就没想活着。赵三爷,这位陈爷的话,当真是一派胡言。我吕师弟是为了乱环诀与阴阳诀而死在这奸贼手下的。” 赵半山向陈禹侧目斜睨说道:“原来陈爷精研我门的这两大秘诀,兄弟倒要领教。” 孙刚峰说道:“这位陈爷知道我太极拳有九大秘诀,而乱环诀与阴阳诀又是拳法关键,只可惜他父亲过世得早,没来得及传他。我师兄弟知他心术不正,就没肯说。 于是他用定王爷的势力相压,吕师弟仍然不说。到后来他乘着吕师弟有病,夜中闯到吕师弟的病榻之前,抓住他一脉单传的男孩,说道若不吐露乱环、阴阳二诀,就将孩子一剑杀了……姓陈的,我这话是真是假?” 只听孙刚峰哽咽着又道:“一个聪明伶俐的娃儿,便丧生在他利剑之下。吕师弟抱病与他拼命,又给他使云手功夫,拖得精疲力尽,虚脱而死!赵三爷,孙刚峰愧为北宗掌门,年老无能,眼下只有这姓陈的武功最强,只有老着脸皮,请南宗主持公道。” 赵半山只听得义愤填膺,大步上前说道:“要学拳术的秘奥,自古以来只有求师访友,从来没听说过如你这等禽兽之事!” 陈禹喝道:“你别动,给我站着住。姓赵的,你要找我,尽管到北京福公子府上来。今日请你叫他让让道,否则吕小妹就命丧我手!” 赵半山无奈,只得向孙刚峰说道:“孙师兄,今日咱们就暂且饶他!赵某既拉扯上了这回子事,定然有始有终。姓赵的要是料理不了这回事,我定当斩一只手还你!”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孙刚峰再无话说,身子往旁一让,眼睁睁地盯着陈禹,眼中充满了怨毒。 陈禹说道:“赵三爷,你我后会有期。孙师伯说得不错,我确想学一学太极门中乱环诀与阴阳诀的窍门。你上京城来,晚辈定要好好向你请教!” 陈禹不敢转身,挟着吕小妹一步步倒退,经过孙刚峰身侧,微微一笑,左足已跨出了门槛。只须再走得几步,赵半山再难寻自己…… 陈勇自与王剑英比掌之后,一直在旁凝神注视着赵半山、陈禹、孙刚峰三人,此时眼见陈禹狡计得逞,心道:“赵三爷帮了我这大忙,眼下他遇上难事,我如何不加理会?” 陈勇头脑灵敏,人又顽皮,心念一动,早有计较,运气将一泡尿逼到尿道口,解开了裤子,见陈禹即将踏出门槛,突然端起一张椅子,说道:“陈禹,我有一事请教。” 陈禹一呆,却没将这孩子放在眼内,并不理睬。陈勇将椅子在他身前一放,跳上椅子,突然一泡急尿,往他眼中疾射过去。 陈禹急怒之下,伸左手在眼前一挡,阻住他射过来的尿水,右手匕首就往他胸口剁去。陈勇解裤之前,早就筹划好了下一步,见匕首刺到,双手握起椅子,急跃而起,人在半空,椅子向他头顶猛砸下去。 陈禹伸手袼开,怒骂道:“好小贼!” 胡斐人未落地,已向前扑出,抱住吕小妹一个打滚,滚开半丈。 陈禹大惊,纵上抢夺,陈勇钩脚反踢,随即放开吕小妹站起,胡乱将解开的裤子往裤带中一塞,施展空手入白刃功夫,抢他手中匕首。 陈禹心知不妙,不敢恋战,立即转身出厅,却见赵半山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站在厅口。 胡斐哈哈大笑,说道:“我一泡尿还没撒完呢!” 这一下变化,赵半山固然万万猜想不到,厅上众人也无一不大出意料之外。待得众人明白他用意,吕小妹早已获救,陈禹亦已陷入重围。 这一来商老太更增恨意,王氏兄弟妒念转深,马行空暗叫惭愧,但不论是恨是妒,是愧是骂,各人心中均带着三分惊佩赞叹:“若非这小子出此怪招,怎能将陈禹截得下来?” 赵半山对陈勇十分感激,脸上却不动声色,对陈禹淡淡说道:“陈爷,你为了学乱环诀和阴阳诀,伤了两条人命,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事。这两篇歌决,在太极门中也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不传之秘,赵某不才,倒还记得。你说过要向赵某讨教,今日就传了于你,也自不妨。” 却听赵半山又道:“我先说乱环诀与你,好好记下了。乱环术法最难通,上下随合妙无穷。陷敌深入乱环内,四两能拨千斤动。手脚齐进竖找横,掌中乱环落不空。欲知环中法何在,发落点对即成功。” 这八句诗不像诗、歌不像歌的话,正是太极门中的“乱环诀”。陈禹幼时也依稀听父亲说起过,只全然不懂其中奥妙。他把心一横说道:“其中含义,还请赵三爷指点。” 赵半山说道:“本门太极功夫,出手招招成环。所谓乱环,便是说拳招虽有定型,变化却存乎其人。手法虽均成环,却有高低、进退、出人、攻守之别。圈有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斜圈、正圈、有形圈及无形圈之分。临敌之际,须得以大克小、以斜克正、以无形克有形,每一招发出,均须暗蓄环劲。” 他一面说,一面比画各项圈环的形状,又道:“我以环形之力,推得敌人进我无形圈内,那时欲其左则左,欲其右则右。然后以四两微力,拨动敌方千斤。务须以我竖力,击敌横侧。太极拳胜负之数,在于找对发点,击准落点。” 赵半山所说的拳理明白浅显,人人能解,但其中实含至理。厅上众人均为武学好手,听他口中讲述,手脚比拟,无不出神。能听到这样一位武学名家讲述拳理精义,实是一生之中可遇而不可求的良机。陈勇凝神倾听,心花怒放,正是如闻天乐。 赵半山说的是太极拳秘诀,初时王氏兄弟、商老太、马行空等人还只存着观摩与切磋之心,后来听他越说越透彻,许多长期积在心中的疑难,师父解说不出、自己苦思不明,却凭他三言两语,登时豁然解通。 赵半山解毕乱环决,说道:“口诀只是几句话,这斜圈无形圈使得对不对,发点与落点准不准,可是毕生的功力。你懂了么?” 陈禹盼望这乱环诀盼了一生,此时听得明白,懂得透彻,知道只要再加十余年苦练,凭此一诀便可成武学大师,不由得满心欢喜。又问道:“请问赵爷,那阴阳诀又是如何?” 赵半山道:“阴阳诀也是八句,你记好了。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里何须愁?生克二法随着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 这口诀陈禹却从没听见过,但他此时全无怀疑,用心记忆。赵半山拉开架式,比着拳路,说道:“万物都分阴阳。拳法中的阴阳包含正反、软硬、刚柔、伸屈、上下、左右、前后等等。伸是阳,屈是阴;上是阳,下是阴。 散手以吞法为先,用刚劲进击,如蛇吸食;合手以吐法为先,用柔劲陷入,似牛吐草。均须冷、急、快、脆。至于正,那是四个正面,隅是四角。临敌之际,务须以我之正冲敌之隅。倘若正对正,那便冲撞,便是以硬力拼硬力。如果年幼力弱,功力不及对手,定然吃亏。” 陈勇一直在凝神听他讲解拳理,听到此处,心中一凛:“难道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么?是说我与王剑英以力拼力的错处么?” 却见赵半山一眼不望自己,手脚不停,口中也丝毫不停说道:“倘若以角冲角,拳法上叫做:‘轻对轻,全落空’。必须以我之重,击敌之轻;以我之轻,避敌之重。 再说到‘闪进’二字,当闪避敌方进击之时,也须同时反攻,这是守中有攻;而自己攻击之时,也须同时闪避敌方进招,这是攻中有守,此所谓‘逢闪必进,逢进必闪’。 拳诀中言道:‘何谓打?何谓顾?打即顾,顾即打,发手便是。何谓闪?何谓进?进即闪,闪即进,不必远求。’倘若攻守有别,那便不是上乘武功。” 这番话只将陈勇听得犹似大梦初醒,心道:“要是我早知此理,适才跟王氏兄弟比武,未必就输。” 心中对赵半山钦佩到了极处,他也深知,赵半山此举,却是在教自己武功!预知陈勇能否学会乱环诀和阴阳诀?这些拳法至理对他的“胡家刀法”有何帮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拳经至理言传身教 赵半山又道:“武功中的劲力千变万化,但大别只有三般劲,即轻、重、空。用重不如用轻,用轻不如用空。拳诀言道:‘双重行不通,单重倒成功’。 双重是力与力争,我欲去,你欲来,结果是大力制小力。单重却是以我小力,击敌无力之处,那便能一发成功。要使得敌人的大力处处落空,我力虽小,却能胜敌,这才算是武学高手。” 只见他出手比划,许多拳法竟是陈勇刚才与王剑英对掌时所用。他详加解释,这一招如何可使敌招用空,这一招如何方始见功。陈勇听到此处,方始大悟:“原来赵三爷费了这么大力气,却是在指点我武学功夫啊!” 陈禹是叛门奸徒,赵半山怎能授他太极秘法?那是他看见陈勇拳招极尽奇妙,临敌之际却只是凭借自己的聪明生变,拳理的根本道理尚未明白,想是未遇明师指点。武林之中规矩极多,若为别门别派弟子,纵使他虚心请教,也未可随意指教。否则极易惹起他本门师长不快,许多纠纷祸患,常是由此而起。 他不知陈勇乃是无师自通,只凭了祖传的一部拳经,自行研习而成。眼见他乃良材美玉,未加雕琢,甚为可惜。料想他师长未明武学至理,因此借着陈禹请问之机,赵半山将武学的基本道理解说一通。每一句话都是切中陈勇拳法的弊端,说得上是倾囊以授。 他知陈勇聪明过人,必能体会自己的深意。至于商老太、王剑英、王剑杰、马行空等人,虽也听到了。但这些人年纪已大,纵明其理,未必能再下苦功。其余商宝震、徐铮、马春花等人,看来多半资质有限,当不足为道。 经此一番指点,陈勇依法苦练,日后终成一代武学高手。最后名扬天下,才有了后来回疆之行,此乃后话,暂且不提。只是如此传授功诀,武林中也可说是别开生面了。 赵半山说道:“陈爷,这两个拳诀我是传于你了,如何使用,只怕你还领会不到,来,咱们俩推推手可好?” 推手是太极同门练武的常用手法,陈禹说道:“赵三爷,在下技艺平常,还请您老人家包涵着点儿。” 赵半山铁青着脸说道:“太极北宗第一高手吕希贤都死在阁下掌底,怎说是技艺平常呢?” 一招“手挥琵琶”,赵半山向他击去。陈禹一惊,忙以“如封似闭”守住正中,数招之间,拳路已全受对手之制。两人使的太极拳虽有南北宗之分,拳路其实大同小异,但修为深浅有别,又拆数招,陈禹的双掌似乎全给赵半山黏住了。 只听赵半山问道:“孙兄,你说吕希贤是给他用云手累死的?” 孙刚峰忙道:“是啊!我见到吕师弟的尸首,显是筋骨脱力,力竭而亡的……” 陈禹说道:“赵三爷,在下不是您的对手,还请您停手吧。” 赵半山说道:“好,你再接我一招!” 左手带着他右手,转了一个大圈,一股极强的螺旋力带动他左手,正是太极云手。这云手连绵不断,一圈过后,又是一圈,当日陈禹害死吕希贤,使的正是这路手法,他惊的已是面露惧色。 赵半山见到他惊惧之极的神色,心肠软了,劲力一松,温言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行恶事,自有恶果!你好好想一想,此生该是不该!” 赵半山转过身子,仰天叹道:“一个人所以学武,若不能卫国御侮、精忠报国,也当行侠仗义、济危扶贫。若是以武济恶,那还不如做个寻常农夫,种田过活的好!” 陈勇如何听不懂赵半山所言中之意?当下大声喝道:“姓陈的,一个人做了恶事,就算旁人不问,也不如自尽了的好!免得污辱了祖宗的英名,自己又有何颜面独活在这人世间呢?” 赵半山很是欣慰,自己的苦心这孩子听懂了!至于今后的路他能走的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陈勇看着赵半山微胖的身形,眼中却满是感激之情,他知道,今日一过,自己习武,又可以突飞猛进了。 这一老一少正在惺惺相惜之时,陈禹见赵半山门户大开,似乎全无防备之心,自己与他相距不到二尺,而他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陈禹暗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只见他运劲于臂,奋起全身之力,一招“进步搬拦捶”,就往赵半山的背心直击而去!陈禹这一拳,乃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自知这一招若不能制敌死命,自己就难有活命之机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只见赵半山身子微弓,正是太极拳“白鹤亮翅”的前半招,陈禹这一拳的劲力登时落空,赵半山腰间半扭,使出“揽雀尾”的前半招,转过身来,双掌缓缓推出,使的正是太极拳中的“按”劲。 赵半山以半招化解敌人的攻势,第二个半招已转守为攻。只两个半招,陈禹全身已在他掌力笼罩之下,拳法之精妙,众人无不大为叹服! 此时陈禹咬紧牙关,拼死与赵半山相抗。当陈禹用尽各种方法,也逃脱不了赵半山的掌法范围时,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陈勇想着赵半山适才所授的“乱环诀”与“阴阳诀”,凝神观看二人过招,印证着赵半山所说的拳诀要义,自然是喜不自胜。赵半山一直都是以慢打快,后发制人,就是要让陈勇,从中明白拳经至理! 陈勇慢慢也瞧出陈禹拳招中露出破绽,于是叫道:“赵伯伯,他左肋空虚,何不击之?” 赵半山笑道:“正是!” 拳随声至,攻向他的左肋。陈禹急忙闪身躲避。 陈勇又道:“攻他右肩!” 赵半山说道:“好!” 陈禹赶忙沉肩反掌架开。赵半山问道:“下一招攻向那里?” 胡斐说道:“踢他腰间!” 赵半山左掌一带,陈禹刚拿劲稳住身子,赵半山果然飞脚踢他腰间。 陈勇连叫数招,每一招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都是早说了一两招,竟然能够料敌机先,可见他已经对赵半山教给他的拳经至理,学以致用了。 赵半山赞道:“小兄弟,你说的大有道理!吾之心慰!” 陈勇突然叫道:“拍他背心。” 这时赵半山正与陈禹相对,心中一怔:“这一招可叫得不对了,我与敌人正面相持,怎能攻他背心?” 但微一迟疑,立时省悟:“这孩子是出了个难题给我做,这又如何难得了我?” 只见赵半山身子半斜,右掌向外拖引,陈禹也随即斜身应招。赵半山左掌再向右带,陈禹的身子又斜了几分,背心算是卖给了人家。赵半山轻轻挥掌拍出,正拍中他的背脊。 这一掌只要去得稍快,力道略强,改拍为击,陈禹已然毙命,他大骇之下,急忙转身,脸上已是惨无人色。 赵半山回头笑道:“对不对啊?” 陈勇大拇指一扬,赞道:“好极了!多谢赵伯伯教招!” 随即躬身示谢,他其实并非向赵半山出个难题,而是向师父请教拳法。陈勇就是想知道,如何用劲儿,使敌人露出破绽,攻其不备! 陈禹死里逃生,但究是名家弟子,虽惊魂未定,却已见到可乘之机。只见赵半山回身与胡斐说话,下盘空虚,心想:“我急攻两招,看来就能逃命啦。” 陈禹飞腿“转身蹬脚”,猛向赵半山踢去,见他侧身一退,大喝一声,一招“手挥琵琶”,斜击敌人左肩。他这两招连环而出,势如狂风骤雨,用意不在伤敌,只求赵半山再退一步,他便能夺门而逃! 陈禹自恃年轻力壮,腿长脚快。赵半山身子肥胖,拳术虽高,说到跑路,总胜不了自己。 赵半山见他起腿,便已猜到了他的用意。待他“手挥琵琶”一招打到,竟不后退,却踏上一步,也出一招“手挥琵琶”。这一招以力碰力,招数相同而处于逆势,原是太极拳中的大忌。与他适才所说“双重行不通”的拳理截然相反,即令是高手逢着低手,也非败不可。 旁观众人倒有半数轻轻“噫”的一声。陈禹反掌一探,已抓着赵半山手腕,就势一带,将他庞大的身躯举了起来,随即甩了出去。 孙刚峰与吕小妹齐声大叫:“啊哟!不好!” 陈勇却笑着叫道:“妙极,妙极啊!” 赵半山身在半空,心中暗叹:“无怪北宗太极盛极中衰。孙刚峰枉为一派掌门,却不及一个小小孩子,竟瞧不出我此招的妙用。” 跟着一阵欢喜:“这孩子领悟了我指点的拳理精义,立即能够变通,当真难得,是老天生下来的武学高手!” 他费了这么多力气心血,旨在指点陈勇武功,见陈勇一点即明,通晓武学要诣,心中自然是大喜过望。 陈禹将赵半山抓起,又惊又喜,这一下成功,远非他始料所及!陈禹用力甩出,就算不能伤敌,也可把赵半山扔出数丈,自己全身而出商家堡,就指日可待了。 哪知举臂力挥,赵半山手掌翻过,反而将他手腕拿住,这一甩竟没将他摔出,赵半山还在自己身体之上! 陈禹大惊,左掌随即向上挥击,赵半山居高临下,右掌按落。啪的一声,双掌相交,两只手掌就似用极黏的胶水黏住了。陈禹左掌前伸,赵半山右掌便后缩,陈禹后退,他便跟进,胖胖的身躯,一直在半空中,力压陈禹! 按常理一人给对手举起,已处于必败之地。但赵半山深知对方功力与自己相差太远,故行险招,就是要将平生所悟到的,最精奥的借力打力拳理,指点给陈勇得知。 因此赵半山虽然双足离地,身子凌空,其行动之不能自如,已到极处。所有招数劲力,纯须顺应对手,要从不由自主之中而得自由自在,可说是武学的最高境界,而陈勇之所不明者,也正在于此。 赵半山左手抓住陈禹右腕,右掌与他左手相黏,不论陈禹如何狂甩猛摔,始终不能使他有一足着地。赵半山二百来斤的身子压上对方双臂,初时陈禹尚不觉得怎样,时刻稍久,膀子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就似举了一块二百多斤的大石练功一般。 若真是极重的一块大石,也就罢了,但赵半山人在空中,双足不绝寻暇抵隙,踢他头脸与双目,这可是致命的攻击啊!陈禹不得不全力防御,已然是骑虎难下之势了。 陈禹又支持片刻,已是额头见汗,猛地一个箭步,纵向柱边,挥手运力,想将敌人身子往柱子上撞去。赵半山右足早出,撑在柱上。先前他身子在半空,压在陈禹膀上的只能是自身重量,要加上一两一钱的力道也是绝不能够。 此时撑了柱子,一股强力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陈禹双臂格格作响,如欲断折,暗叫:“不妙!” 预知陈禹会受到何种惩罚?陈勇能在赵半山这里,学到多少功夫?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炮烙之刑人心难测 这时陈禹全身已是大汗淋漓,渐渐汗透衣衫。不论他是使出地堂拳就地打滚也好,或者纵横跳跃也好,赵半山始终身在半空,将自身重量压在他身上,使他没有办法甩脱。 陈勇见赵半山的武功如此神妙,慢慢体会到他不使半分力道,却能制敌的妙理精义,那真是又惊又喜! 只见陈禹身上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下,就像是在一场倾盆大雨下淋了半天一般,不多一会儿,满地都是水渍。 陈勇还道他是出尽全力,疲累过度所至。马行空、王剑英等行家,却知陈禹每流一滴汗水,功力便消耗一分。待得汗水流无可流,那便是油尽灯枯、毙命之时了。 陈禹自己也何尝不知?只觉全身酸软,胸口空空洞洞难受之极,他猛地想起:“我使云手累死吕希贤时,他身上所受、心中所感,定与我此时一般无异!这才叫做自作自受,报应不爽啊。” 一想到自己性命难逃,陈禹不禁害怕之极。他那点刚勇之气尽消,再没半分力气与之相抗。 陈禹突然间双膝跪下,哀声号叫道:“赵三爷,请你饶命啊!” 赵半山轻轻向后一纵喝道:“留下你这奸徒又有何用?除了害人你还会干些什么?” 赵半山挥掌正要向他天灵盖击落,却见他仰面哀求,满面都是惊惧凄惨之色。赵三爷素来心慈手软,纵使遇上穷凶极恶之徒。只要不是正好撞到他在胡作非为,常起怜悯之心。擒住教训一番,也会释放,给他们一个能够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时陈禹已是筋脉散乱,全身武功尽失,已是一个废人。就算他不痛改前非,也已无法再继续作恶。眼见他神情可怜,右掌停在半空,不即击落。 赵半山转头看向孙刚峰说道:“孙兄,此人功夫已经废了,凭你处置吧。只是小弟求你一件事情,留他一条性命,你看如何?” 孙刚峰望向赵半山,又望向陈禹,甚是为难。他转头看向吕小妹时,见她双目中喷出怒火,恨恨地瞪着陈禹,登时有了主意。 孙刚峰向赵半山跪拜说道:“赵三爷,今日你为我北宗清理门户,孙某这辈子永感大德!” 赵半山忙跪拜还礼说道:“孙兄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侠义中人的本分之色。何况你我同门,休戚相关,又何需言谢?” 孙刚峰说道:“赵三爷,你说什么,做兄弟的不敢驳回半句。但吕小妹的父亲是给这奸贼活活打死的,她兄弟是这奸贼亲手杀的!饶与不饶,只好由小妹做主。赵三爷,你说是不是呢?” 赵半山当下点了点头,心知有理,自己的确应该听听吕小妹的意见。 孙刚峰向吕小妹厉声说道:“小妹,你要报仇雪恨,有胆子就将这奸贼杀了!你如心软害怕,不敢出手,就让他走吧!” 吕小妹身子虽然打颤,心中却无半分迟疑。她提着陈禹威胁自己掉落的那把尖刀,径直走向陈禹而去。她身高还不到陈禹胸口,尖刀向前戳出,直刺他的小腹! 这时陈禹已是四肢酸麻,能直立不倒,已是万分勉强。他见小妹挺刀刺来,拼尽全力大吼一声,侧身躲过小妹的一刀,转身就走。吕小妹提着尖刀,随后追去。 陈禹脚步蹒跚,跨出长窗,奔向厅门。他见厅门紧闭,忙伸手去推,不料大门竟然奇热,嗤嗤几声响,竟然冒出白烟!陈禹的两只手掌已给大门黏住。 他大惊之下,奋力回夺,但全身劲力已失,一个踉跄,身子反而靠了上去,贴在了大门之上。只听得陈禹惨呼一声,便即全无声息,身体贴在那大门之上,而且冒起了白烟。 吕小妹看着这一变故,吓的惊叫一声,尖刀落地。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身体冒烟的陈禹,不敢动弹了。 这一下变故可没一人料想得到,众人一呆之下,一齐拥到门前,鼻中只闻到一阵焦臭,跟着热气扑上身来, 那厅门竟是极厚的铁门,而且烧得炽热。陈禹给黏在门上,片刻间已然被烫死,尸体慢慢被烧焦,也算他恶贯满盈,该受到的惩罚吧。 众人为铁门上的热气所逼,都向后退。王剑英叫道:“师嫂,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商老太母子已踪迹不见,连厅中的仆人也不知去向。王剑英急步走向内堂,却见通向内堂之门也已紧闭。那门正中绘了一个八卦,很明显也是钢铁所铸。 众人四下张望,原来商家堡这座大厅建造之时已别具用心,门用铁铸,不设窗户,墙壁极厚,非铁即石! 王剑英摆个马步,运劲于掌,双掌向墙壁排击过去。他现在是运足功力,力量何止千斤?但那墙壁竟然纹丝未动! 王剑杰心慌意乱,不住叫道:“商家师嫂,你干什么?快开门!快开门啊!” 赵半山沉住了气,欲寻出路,心想:“这大厅如此建造,本意就要害人,屋顶上也必布置严密,定是冲不出去的。” 这时厅中留着的是赵半山、陈勇、孙刚峰、吕小妹、王氏兄弟、马行空、徐铮、殷仲翔,一共九人,还加陈禹的一具尸体。但是都被困在这座铁铸石砌的厅中,却没半点办法。 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自命的英雄好汉,今日想逃出我商家堡的铁厅,那叫做千难万难!这铁厅是先夫商剑鸣亲手所建,他虽死去多年,还能制你们的死命。众位大英雄,你们可是服了么?”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循声望去,原来商老太这番话是从墙脚边一个狗洞中传进来的。 王剑英俯下身去,对着狗洞叫道:“师嫂,我兄弟与剑鸣师出同门,有恩无仇,为何连我们也要困在厅中?” 只听商老太说道:“剑鸣不幸为奸贼胡一刀所害,你既与他有同门之谊,就该设法替他报仇。今日遇上仇人之子,你兄弟俩却怕了外人,袖手不管。这等不仁不义之徒,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王剑英说道:“剑鸣师哥的死讯,我们今日才听到的,更不知是胡一刀所害!而胡一刀又在十几年前,就被苗人凤所杀,其实此仇也算报了。刚才我手上受伤中毒,不也是为了替剑鸣……” 一言未毕,狗洞中射进一枝箭来,若非王剑杰抢上一步踏住,伏在地下的王剑英还得中箭受伤! 原来商剑鸣是与苗人凤结仇,上门杀了苗人凤的兄弟和妹子。情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极不好惹,就造了这铁厅准备拿他。 哪知找上门来的不是苗人凤而是胡一刀,商剑鸣一向自负,一战之下,不及使用铁厅,就被胡一刀给杀了。 商老太既知胡一刀已死,而他儿子胡斐武功又高,还得赵半山相助,大仇难报。于是乘着赵半山与陈禹相斗、众人凝神观战之际,她悄悄与儿子出厅,关上了前后铁门,指挥家丁堆柴焚烧,就是要用众人活祭亡夫! 这座铁厅门坚墙厚,屋顶铁铸,外面烧火,厅中各人竟未知觉,待得陈禹烧死在铁门之上,各人已如笼中之鸟,却是插翅难逃了。 徐铮一直担心未婚妻马春花隔在厅外,不知会有什么遭遇。听赵半山说到可掘地道逃走,他便拔出单刀,将地下的一块大青砖挖起,突见一股热气冒将上来。 他伸刀在热气上升处一击,只听当的一响,竟为金铁撞击之声。王剑杰说道:“地底难道也是铁铸的?” 众人用刀接连撬起几块青砖,热气立刻扩散,厅内已是炽热难耐。整个厅底乃是一块大钢铁,很明显,商老太已经放火,要把众人都烧死在这大厅之内! 王剑英又伏到狗洞之前叫道:“商师嫂,你放我们出来,我兄弟为你取那姓胡的小杂种性命如何?” 赵半山低声说道:“这里大伙儿须得同舟共济,自己人莫吵,要先想法子一起出去才是!” 却听得商老太说道:“小杂种的性命早已在我手中,又何须你假惺惺相助?再过半个时辰,你们人人都成焦炭!哈哈,这里面没一个好人。姓胡的小杂种、马老头子,厅内好风凉吧?” 马行空皱眉不答。 商老太说道:“马老头子,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照料她的。你放心,我给她找一千个一万个好女婿,让她给你马家传宗接代!” 她这句话显然是说,她要将马行空女儿百般折磨后,再卖入窑子,任人欺凌!马行空心如刀割,他年纪已大,只担心独生爱女落在外面,要受这恶毒的老婆子折磨,心内自是苦不堪言! 王剑英站起身来,在兄弟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向赵半山拱了拱手说道:“赵三爷,咱们同在难中,兄弟可有句不中听的言语要不吐不快!” 赵半山拉着陈勇的手说道:“一切全凭王大哥吩咐!可是要加害这位小兄弟,却是万万不能!” 赵半山见王氏兄弟交头接耳,已知二人为了活命,想要先杀陈勇,再向商老太求情! 王剑英为他一言点破了心事,脸带杀气,厉声说道:“赵三爷,商老太的对头只这孩子一人。冤有头,债有主!大伙儿犯不着一齐陪个孩子做鬼!” 他向众人逐一望去说道:“各位说说,如若这样死了,冤是不冤?” 殷仲翔立即接口说道:“除了这孩子,大伙儿跟这件事全没牵连!” 王剑英说道:“马老镖头,你怎么说?” 马行空心知商老太与己有仇,未必能放过自己师徒。但眼前形势危急异常,只有设法脱身再说。陈勇是死是活,他也不放在心上。 便说道:“王大爷说得是,此事原与旁人无关!” 王剑英说道:“孙大哥,你来赶这趟浑水,那更加犯不着。姓陈的已经烧死,你与吕家小妹的仇已经报了!” 孙刚峰觉得他的话有理,不过心中极感赵半山之情。便说道:“赵三爷,不是兄弟不顾义气,倘是你赵三爷……” 赵半山厉声喝道:“你们有六人,我们只有两人!咱们倒要瞧瞧,是姓赵姓胡的先死,还是你们姓王姓殷的先死!” 说着赵半山已挡在陈勇身前,神威凛凛!他平常面目慈祥,说话温和,心肠极软。但面临生死关头,“仁侠”二字却顾得极紧。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竟不留半分余地! 预知赵半山能否救得了陈勇性命?在这烈火铁厅内的众人又该如何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舍生取义英雄少年 王氏兄弟等人都忌惮赵半山武功了得,又觉得自己是贪生怕死之人,倒也不敢一拥而上。但是一个人到了生死之际,是否有侠义之心,却半点做假不得。 各人只觉得脚底越来越热,再也站立不住了。王剑杰八卦刀一扬叫道:“赵三爷,兄弟今日就要得罪了!” 左手向殷仲翔、马行空、徐铮一招手,喝道:“大家想要命的,并肩子上啊!” 他知孙刚峰决不能立时与赵半山为敌,但己方五人敌他一老一小,也大有可胜之机。五人各举兵刃,只待赵半山身子一动,便可同时砍杀出去! 陈勇心想:“只为我一人,却要陪上这几人性命,实是不该。王氏兄弟等人死不足惜,赵三爷乃是大英雄大豪杰,如何能让他为我而死? 这几人拥将上来,纵然赵三爷和我将他们杀了,我们两人仍是难逃一死。看来只有我死在商老太手中,才能救得赵三爷性命!” 陈勇见王氏兄弟等人已是跃跃欲试,只是暂时没有人敢先行发难罢了。他心意已决,要舍生取义,救下众人性命。 于是陈勇朗声说道:“大家且莫动手,商老太只要我胡斐一人性命,我就让她出手杀了我,好放众人出去就是了!大家又何必要生死相搏,伤了和气?赵三爷,我胡斐先行去了,多谢三爷传功之恩!” 陈勇俯身将头钻出狗洞叫道:“商老太,我在这里不动,你就发镖打死我吧!但是你要答应我,我死之后,你要快些开门,放赵三爷等人出去!” 商老太仰天大笑,从怀中掏出金镖叫道:“剑鸣啊剑鸣,今日我就给你亲手报仇啦!” 右手一扬,一枚喂有剧毒的金镖,对准陈勇的面门急射过去。陈勇只感觉眼见金光闪动,身子就向后倒退回去。只见赵半山手中接了一枝金镖,原来又是他救了自己性命! 王剑英见陈勇舍身救人,赵半山竟从中阻挠,不禁大怒叫道:“姓赵的,大丈夫恩怨分明,此事原本与你我无干。他既自愿就死,你又何必横加插手?” 赵半山微笑不答,转头向陈勇说道:“小兄弟,适才你脑袋钻出了狗洞之外,是也不是?” 陈勇说道:“是啊。” 赵半山说道:“脑袋是硬的,无法缩小,肩膀与身子却是软的。大家性命,就靠你钻出狗洞救出了!与其相信一个疯婆子的承诺,我更相信你出去之后,能救大家脱险!你且退后,我给你开道!” 只见赵半山俯下身子,右手一扬处,一枚袖箭从狗洞中激射而出,只听外面一人大叫道:“脚,我的脚!” 赵半山双手连扬,十余枚暗器接连射出,去势劲急异常,都射出十丈以外。发到将近二十枚时,他左手在陈勇背后轻轻一推。陈勇向前一扑,先将棉袄送了出去。 商老太早已防到,紫金八卦刀呼的一刀砍将下来,正中棉袄。陈勇急从狗洞中钻出,右手抢前,手掌翻转,已抓住商老太手腕。 商老太大叫一声,商宝震纵了过来,挥刀向陈勇头顶砍落。陈勇借劲将商老太的手腕挥去,当的一响,母子俩双刀相交。这一下手法,正是赵半山适才所授的借力打力的功夫。 陈勇一双肉掌在两柄大刀之间穿来插去,狠命相扑。商氏母子也知这一战,乃生死存亡之际,双刀呼呼,绕着陈勇猛攻! 王剑英突然在洞口叫道:“胡家小兄弟,快攻商老太下盘。她这路刀法下三路不稳!” 他在八卦刀上浸淫数十年,听着刀风,便知商老太使刀的破绽。 陈勇弯腰弓身,伸拳往商老太腿上击去。商老太竟然不避,举刀往他背心直劈,她只求伤敌,已不顾自身! 狗洞外战斗激烈,陈勇以一敌二,渐占上风。但要取胜,只怕还在百余招之后。 商老太瞧出情势不利,又听得王剑英不住叫嚷指点敌人,心中恼怒异常。她却不想王剑英身处绝境,若不相助陈勇,性命已活不过一时三刻了。 众人有埋怨陈勇无用的,有说赵半山为何不发暗器帮忙的。可是商老太忌惮赵半山暗器了得,始终不会出现在狗洞这条线上,哪怕陈勇放出破绽,只要退回这条线上,也是不上前攻。 王剑杰见陈勇一直赤手空拳对敌,伸手去拾自己抛在地下的八卦刀。哪知这柄刀已烤的炙热无比,他一抓之下,登时疼得大叫。他忍着手上烫伤叫道:“小胡斐,兵刃来了!” 胡斐回身来接,商宝震赶忙来抢。陈勇抢先抓到王剑杰的单刀,但刀柄奇热,一抓之下立即撒手。商宝震跃到狗洞之前,就被赵半山一枝金钱镖打中了手腕。 商老太的八卦刀向陈勇后心砍去,陈勇侧身闪过。猛地使一招“揿牛喝水”,商宝震直接被陈勇按下,面颊着地,正好碰到王剑杰那柄单刀上。嗤的一声,半边脸庞上已烫出一条长长的焦痕。 商老太竟然不顾儿子性命,举刀急往陈勇肩头劈下。陈勇抢过地下商宝震掉落的单刀,与商老太又战到了一处! 但商老太拼死纠缠,陈勇始终缓不出手脚。数次得到可乘之机,都被商老太以拼命狠招,又拆解过去! 商宝震从家丁手中接过一柄单刀,再行上前夹攻。众庄丁初见主母与小主人手有兵刃,对付一个空手的孩子,只道稳胜。此刻见主母头发散乱,不住后退,显然不敌。各人持刀挺枪,纷纷加入战团。 众庄丁武艺低微,霎时间被伤了数人。但商家堡的庄丁个个勇悍,负伤之下,仍拒战不退。大厅上各人听得外面愈打愈乱,均想陈勇一人虽勇,但一个孩子对敌商家堡全堡上下,却如何能胜? 忽听得一个声音叫道:“胡斐听着,以阴阳诀先取主脑,以乱环诀散其附从。” 陈勇忽听得赵半山这几句话,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钢刀连劈三刀,往商老太中盘砍斫!商老太横刀急架,双刀碰撞时,第二下陈勇从刚劲突转柔劲。自阳变阴,一收一挥,手腕忽地转了三个圈子。 他是顺势而转,商老太的手臂却是逆转圈子,到第二个圈子时她手臂已转不过来,但觉肘骨剧痛,只得撒手放刀。陈勇“阴阳诀”建功,跟着一刀向她直劈过去。 陈勇只见商老太白发披肩,半边脸上满染血污,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这老婆子委实可怜,自己怎能一刀将她砍死?” 陈勇忙刀身翻转,想用刀背砍她肩膀,使她无力再斗,便即赶去开门救人。 不料商老太心中早存了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念头,见陈勇举刀砍下,竟然毫不闪避。反而抢上一步撞入他怀里,右手扣住他前胸神封穴,左手扣住他小腹中注穴。 陈勇大惊,刀背用力击下。商老太“嘿”的一声,肩骨碎裂,但她不顾一切,已抓住了胡斐穴道死也不放!同时右足力勾,二人一齐跌倒在地! 陈勇直至此时方有临敌经验,他绝想不到敌人拼命之时,竟能如此狠法!商老太一张口,又咬住了他前胸衣服,二人竟齐向大火堆中滚去。 陈勇大叫道:“快放开,你不怕被火烧死么?” 二人又滚了几下,终于滚进了火堆。商宝震大叫,飞身来救。他提起单刀,刀柄对准陈勇天灵盖砸下。陈勇偏头急避,刀柄还是打中了额角,疼得他险些晕死过去。 商宝震生怕母亲受伤,忙伸手将二人从火堆中提出。他看准陈勇背心,一刀疾砍而下。陈勇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忽出怪招,右足反踢,正中商宝震手腕。第二腿跟着踢出,这一腿直踢得商宝震跌出五六丈开外! 陈勇衣服着火,额头又疼痛欲裂。他大喝一声,双臂疾振,使足浑身力气,终于摆脱了商老太的纠缠。而此时商老太已被烟熏火燎,弄得晕死过去! 陈勇在地上打了个滚,熄灭了衣服上的火焰。他再不容情,夹手夺过一柄单刀,拳打足踢,刀劈肘撞,犹如虎入羊群一般,片刻间将众庄丁打得抱头鼠窜。 他奔到厅门前,将堆在门前的柴炭一阵乱挑乱拨。只见铁门已烧得通红,危急中不及多想,他提起单刀,全力直砍下去,那门锁应声而落! 陈勇不顾危险,双手奋力狠拉,但听得轧轧连响,铁门终于缓缓开了!铁门开处,黑烟夹着火头,从门中直扑出来。 陈勇急叫道:“赵伯伯,你快出来啊?” 只见烟雾弥漫之中,一人当先抢出,正是王剑英!接着殷仲翔、徐铮、马行空、孙刚峰先后奔出,最后才是赵半山抱着吕小妹出来。众人都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这时厅中木材都已着火,桌椅固已烧着,连梁柱也已大火熊熊。陈勇见赵半山安然无恙,扑了上去。连声叫道:“赵伯伯,赵三爷,你可出来了!” 赵半山须眉尽焦,但是仍然镇定自若。他看着陈勇微笑着说道:“好孩子!真难为你了!” 忽听得王剑英叫道:“剑杰!剑杰!你在哪里?” 赵半山四下张望,不见王剑杰,惊叫道:“难道他没出来?” 王剑英大叫道:“我兄弟没出来啊,他没出来!” 此时厅中梁柱横七竖八地开始倒塌,已烧成了一个火窟!王剑英虽手足情深,却也不敢再进去相救。他在厅外大声喊叫道:“剑杰,你快出来啊!” 赵半山与陈勇同时想到:“他如能出来,岂有不出来之理?” 他二人俱是天生的侠义心肠,一老一少,不约而同地冲进火窟,在浓烟大火中寻找王剑杰。陈勇踏在烧得炙热的青砖上烫得双足直跳。 赵半山喊道:“孩子,你快出去!” 陈勇说道:“不,赵伯伯,你快出去!” 两人分头在厅堂内找寻,陈勇忽然看到王剑杰在狗洞边上晕死过去,他上前就抱起了王剑杰。但是他身材太过魁梧,陈勇身体瘦弱,难以横抱,只好拉了他拖着地,硬拉着向外拖行。 将到门口,门外众人突然大声惊呼,但见屋顶一根火梁直跌下来,向陈勇头顶砸下!陈勇惊呼一声:“我命休矣!” 预知陈勇能否安全脱险?在这烈火熊熊的厅堂之中,张剑杰能否获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义结金兰爱恨情仇 赵半山一招“扇通背”,右掌已托住从上面掉落的火梁。这梁木不下四五百斤,加上惯性足有数千斤之巨。 赵半山双腿马步稳凝不动,右掌一托,火梁反而向上一抬,左掌搭在梁木上向外就送,只见一条火龙从厅口激飞而出! 厅门外众人见他露了这手功夫,都惊的是目瞪口呆!待赵半山和陈勇二人带着张剑杰走出来时,才不禁一起惊呼起来。王剑英上前扶着兄弟,忙为他扑灭衣服上的火焰。他暗自羞愧道:“我自己亲兄弟有难,却要旁人相救,真是枉自为人啊……” 马行空与徐铮出了铁厅,便立即寻找马春花,但东张两望,不见她影踪。徐铮看不到商宝震,自然疑心师妹有事,便撇下师父,自己独自去找。 马行空年纪也大了,给烟火熏得头晕眼花,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突觉背后有掌风袭来!他不及应变,已被那人连击两掌,便身不由主地向铁厅的火窟方向跌去! 迷糊中只听得商老太纵声大笑叫道:“剑鸣,剑鸣,我终于给你报了一点儿仇……” 一阵热气裹住全身,登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赵半山适才托掷火梁,两手已烫出了不少水泡,陈勇上前,两人才把吕小妹救醒,忽见商老太突然从烟火里钻了出来。就见她把一旁休息的马行空打入火窟。 两人不禁一呆,只见商老太弓身走入厅门,对那熊熊烈火竟是视若无睹。赵半山大叫道:“快出来,你这不是找死么?” 那铁厅内已是连倒数根大柱,封住了厅门!商老太怀抱紫金八卦刀,脸露笑容端坐在火焰之中。只听得她大声说道:“剑鸣!打伤你的马行空,已被我杀了!我和他一起为你献祭……” 赵半山心想这位商老太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性子刚烈,已胜须眉多矣!又想此番携吕小妹东来复仇,无意间却结识了一位少年英雄,也算不虚此行! 他来到孙刚峰面前,把怀中的吕小妹交到他手,才转头看向陈勇说道:“小兄弟,咱们一起走一程如何?” 陈勇跟着赵半山一起离开商家堡,身后传来孙刚峰和吕小妹的拜谢之声。 赵半山说道:“小兄弟,今天发生很多悲惨之事,吕希贤一家命丧陈禹之手,吕小妹不远千里寻到我面前,才有了我赵半山的这次中原之行! 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不管再过惊险,都没有让我结识你这位小兄弟,更让我激动异常!你我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的确是意气相投! 虽然我赵半山年纪大你几岁,但是我见小兄弟你的确是侠义仁厚,委实乃可歌可敬!他日小兄弟你必定会名扬天下,为当世豪杰也!我何敢以长辈自居?” 陈勇激动的说道:“赵伯伯,多谢你当众教我武功,给我讲这些做人的道理!今日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胡斐就要命丧商家堡了。还请赵伯伯受我一拜!” 陈勇心中感激万分,他直接倒头便拜! 赵半山一把将他拉起说道:“赵伯伯三字,今后休得再出你口。我与你在商家堡结识,见你乃是我辈中人,自带侠义之心!你我二人今日就在这里,结义为异姓兄弟可好?” 陈勇听得此言,不由得感激不尽,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陈勇毕恭毕敬的跪倒在地,向着赵半山纳头便拜。口中叫道:“赵……赵……” 这声“哥哥”陈勇终究叫不出口,只是冲着赵半山不住的磕头跪拜,而赵半山随即跪下向着陈勇行礼,他看着陈勇说道:“贤弟,从今往后你就叫我三哥便是了,你我兄弟就在这里,撮土为香,结为异性兄弟!” 一老一少两位英雄,就在这荒郊野岭之外,义结金兰,行那八拜之礼! 赵半山心中快慰,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啸,只听得西面马蹄声急,那白马奋鬣扬蹄而来,片刻之间便奔到两人身前,当真是神俊无比! 陈勇脱口赞道:“这真乃是一匹宝马啊!” 喜爱神色,溢于言表。那匹白马来到赵半山身前,径自不动。 赵半山心道:“可惜此马是四弟妹的,她爱若性命,否则凭你这么一赞,我自然会送与贤弟。” 赵半山当下微微一笑,也不便解释其中缘由,看着陈勇问道:“贤弟,你在此间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三哥在回疆还有要事,不便在中原多做停留。待红花会大事完结,三哥才能再来与贤弟相聚。” 陈勇说道:“我去跟平四叔说一声,当送三哥一程。你我兄弟不必这般客气,等小弟我年龄再大些,三哥如若还没有回来,小弟我自会去回疆找赵三哥喝酒!” 赵半山也不舍得立即与陈勇分别,便说道:“那再好没有,我们兄弟就边走边聊好了。” 赵半山牵着白马,和陈勇在山间小道上并肩而行。两人转过一个山坡,就看见一株大树后面站着一人。见此人探头探脑地在不住张望着前方,两人都认出此人,正是马行空的徒弟徐峥。 陈勇低声说道:“这是徐铮!他鬼头鬼脑的在干什么?自己的师父死了,他和马姑娘还不知道呢?赵三哥,小弟我这就过去看看情况。” 赵半山见陈勇小孩子心性,也不阻拦,让他自去。反正有自己在旁边看护,相信当今天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够伤的了陈勇的,绝无仅有! 陈勇悄悄走上前去,在徐峥身后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二十余丈一株杨树之下,一男一女,正相互偎倚在一起,两人神情异常亲密。 陈勇凝神看去,男的正是商家堡作客的福公子,女的自然是徐峥的师妹马春花了。但见福公子左手搂着她的腰身,还不住的亲吻她的面颊。而马春花正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低声不知说些什么。 那徐峥突然间窜了出去,大声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在此厮混!我和你们拼了!” 福公子和马春花在大厅上偷偷溜了出来,唯恐给人见到,两人远远躲到这株大杨树下偎倚蜜语。男欢女爱,自然不知时光流逝。商家堡内闹得天翻地覆,他二人竟是半点也不知道。突然看见徐铮全身烧焦、披头散发地提刀杀来,两人同时大惊站起。 徐铮双目如欲喷出火来,他挥刀猛向福公子当头砍去!福公子武艺平庸,惊惶之下,急忙后退。徐铮这一刀用力过大,收势不住,一刀砍在大杨树之上,急切间拔不出刀来。 马春花急忙喝道:“徐师哥,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徐铮怒喝道:“我要干什么?我当然要杀了这个偷我娘子的小淫贼啦!” 他使足浑身力气一拔,那刀终于被他拔了出来,但是这个力量太大,徐峥发觉不对,想收势已经不可能了,刀背撞上他的额头,疼得他眼冒金星,差点晕倒过去! 马春花大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扶住徐峥说道:“师哥小心,你可撞痛了么?” 徐铮伸手使劲将她推开喝道:“不用你假惺惺来装做好人!背着你男人偷汉子,现在倒关心却我来了?你羞也不羞!” 徐峥冲上前去,举刀又向福公子砍下,他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马春花见到这个平日对白己从来不敢违拗半分的师哥,此时突然间如发疯一般,知他妒火中烧,不可抑制。自己真的是又羞愧,焦急万分! 但是一个女子突然间坠入爱河,同样是失去了理智。在马春花看来,现在的福公子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不管是谁,也不能伤他分毫! 马春花抢上前去,拦在徐峥面前!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师哥,你要杀人,先杀了我吧!” 徐铮见她一意维护这个福公子,更是嫉妒若狂!他厉声说道:“马春花,我要先杀他,然后再来杀你!咱们三人都一起死在这里就是了!” 徐峥左手在师妹肩头一推,马春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徐峥举刀向福公子当头砍去,福公子闪身将将躲过,惊的他一身冷汗! 马春花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枯枝,就冲到福公子身前,架住了徐峥又砍下来的单刀! 马春花转头向福公子喊道:“你快走,快走啊!他要杀了你!” 福公子不知马春花和徐铮乃是未婚夫妇,他在一旁大声叫道:“春花妹子,这人疯了,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受伤了!” 说着话,福公子已经远远躲开,逃的远远的! 徐铮舞动单刀,几下就把马春花手中的枯枝砍断!他大声喝道:“马春花,你再不让开,可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马春花将半截枯枝往地下一丢,她转过头来,将脖子向着徐峥刀口说道:“师哥,这一生一世,我终究不能做你的老婆了。你要想杀,就杀了我吧!是师妹对不起你!” 徐铮满脸紫涨,青筋暴跳,他怒喝道:“你!你和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我……” 徐峥左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前胸,竟然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陈勇见徐峥单刀上下挥动,神色狂怒,只怕他一个克制不住,顺手就把在他身前的马春花,给砍伤了。当即抢上前去,隔在二人之间。 陈勇左掌起处,已按在徐铮胸前,他微一发力,便把他推得连退了三步。陈勇笑着说道:“徐大哥,天下有谁想动马姑娘一根毫毛,除非他先将我胡斐杀了!” 徐铮一愣,他怒喝道:“你……你……你这乳臭未干的孩子,也勾搭上了吗?” 马春花羞愧难当,她冲上前去,“啪”的一下,打了徐峥一记耳光!徐铮被马春花打得半边脸颊,也红肿起来! 陈勇不懂徐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也不明白马春花为何要大怒。在他心中,自己给商老太擒住拷打之时,马春花曾向商宝震求情,后来又求他释放自己。虽然自己已经先行脱困,但对马春花这番眷念之恩,却是铭记于心! 徐铮单刀直上直下地往陈勇头上、颈中、肩头连连砍去。陈勇既不迈步,亦不后退,只是站在当地,在他刀缝间侧身闪避,犹如戏耍一般! 突然间陈勇左手伸出,翻掌就抓住了徐峥的手腕,顺势一扭,就已将单刀夺在手中。跟着他转过身去,将单刀交给马春花。而对身后的徐铮,丝毫不加提防,视若无物一般! 徐铮知道再斗也是无用,他长叹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忽然间就大放声大哭起来。徐峥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也不管管吗?师妹她在我面前偷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件事情如果传开,可叫我怎么活啊!” 徐峥回身掩面便走,马春花自知理亏,跟随师哥身后紧紧相随!福公子在身后追去,想拦住马春花,要再续前缘! 可是他正看到牵着白马的那个胖胖的身影,福公子自然认得此人正是红花会的三当家赵半山,惊的福公子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预知这福公子乃是何人?三人的爱恨情仇如何了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亦师亦友狭路相逢 那福公子失声叫道:“赵三爷,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半山说道:“福康安,你恶贯满盈,今日又让我看到你在勾引良家少女,又该当何罪?你就拿命来吧!” 福康安再不敢追赶马春花,而是赶忙转身向后落荒而逃!陈勇看到福公子这样的窘态,不由得笑出声来。 陈勇来到赵半山身前问道:“赵三哥,这福公子他是何人?为何见到你,就如耗子见到猫一样?会吓得屁滚尿流啊?” 赵半山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他曾落入我们红花会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原来这福公子,正是当今乾隆皇帝驾前第一红人福康安。他是乾隆的私生儿子,曾遭红花会群雄擒住,逼得乾隆重修福建少林寺,不敢与红花会为难,红花会才放了他。 此时事隔数年,忽然又与赵半山相遇,他只道红花会群雄从回疆大举东来,只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去追寻马春花。与王剑英等人会合后,急急回北京去了。 福康安武功低微,连徐峥、马春花之流打杀他都绰绰有余,陈勇自然不会记在心上。二人边走边聊,来到路边一处茶铺之前,二人入内坐下。 赵半山说道:“贤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我兄弟今日就此别过,为兄期待再见你时,你已成长为一位少年英雄!” 陈勇虽然恋恋不舍,但是他生性豁达豪迈,看着赵半山说道:“三哥,过几年等我再长得几岁,我就到回疆,见见你口中的众位红花会英雄!” 赵半山点头说道:“我们在回疆等你便是,相信我的那些兄弟,都会喜欢你的!” 说着话赵半山从怀中取出一朵红绒扎成的大红花来,说道:“贤弟,天下江湖上有名的英雄好汉,只要一见到此花者,便知是你三哥的信物!你若在江湖上遇到急需之事,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凭着此花,可向各处朋友求取便是!” 陈勇伸手接过这朵大红花来,放在怀内,好生羡慕!他心知,自己凭借家传绝学,日后学到三哥这样的本领未必为难,但要学到他朋友遍天下的交情,却是大大不易! 赵半山拿过茶壶倒了两大碗茶,将一碗递给陈勇说道:“好兄弟,以茶代酒,你我喝了这碗别酒吧,三哥就要启程了!” 二人举起碗来,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赵半山犹豫了一下问道:“贤弟,你的武功是谁教的?为何基础理论,如此之差?” 陈勇说道:“三哥,我是跟着家传的拳经刀谱学的,只学了招式,运用变化之道全然不会,可惜从来没人指教。今日才得三哥指点,你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师父!” 赵半山说道:“贤弟,你家传的武学书中,可有讲到修炼内功心法吗?” 陈勇说道:“最后一部分是教内功的,可惜一则太难,二则还来不及练习。” 赵半山道:“武学之道,内力乃是根基,内力强了,招式变化想也不用想,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而且一招一式,劲力大了几倍。 你学武十分聪明,但练习内功是死功夫,不能靠聪明。一板一眼地照式而练,循序渐进,年深月久,功力自然精进。 你家传武学高明之极,和我所学的太极拳各有所长,想来内功必定也是好的,我们所学不同,我就教不到你了。但愿你在聪明机变之上,能再加上刻苦勤练,方成大事!” 陈勇说道:“多谢三哥指点,小弟必定会刻苦勤练内功心法的!等我大了之后,武功与为人之道,能像三哥一样有此成就,我就心满意足了!” 赵半山拍着陈勇的肩膀说道:“贤弟,你三哥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相信,你将来的所作所为,一定能胜过你三哥十倍百倍,那才称得上真正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勇说道:“可惜我爹爹过世得早,今日得见三哥,我才有了做人的榜样!今后我不求能出人头地,但求能如三哥这样,坦坦荡荡,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朋友遍天下!” 赵半山走出茶铺,左手牵住马缠,右手揽着陈勇说道:“贤弟,临别之际,做哥哥的再问你一句话。除了商家堡之外,贤弟是否还有什么厉害的冤家对头?” 陈勇心内一凛,暗自想道:“我爹爹不知是谁人所害,此人既能杀得我爹爹,武功自然非同小可!要是我三哥知我大仇未报,他必定会代我查找仇人的信息。 三哥他义气为重,如若他去找我人拼命,可如何是好?一来我杀父大仇不能叫人代报,二来焉能让三哥替我冒此凶险?” 陈勇仰头说道:“不劳三哥挂怀,便有什么仇敌对头的,小弟也能自行料理得了!” 赵半山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赞道:“好!这才是我兄弟!不管如何,切勿意气用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赵半山飞身上马,向西疾驰而去。只听他远远说道:“桌上的小包,是哥哥送给你的,万勿推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啦!” 陈勇看着赵半山骑着白马绝尘而去,心内感慨万千。想起今日竟然交上这样一位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又蒙他传授武学精义,过去久思不明的疑难,才豁然而解,不由得喜不自胜。 陈勇打开包袱,里面却是二十枚二十两重的金锭,共是四百两黄金。陈勇提了黄金,高声唱着山歌,大踏步而行。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的武功。陈勇找到平四叔后,和他一起回到沧州。 再次回到家乡,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了。平阿四以前居住的茅草屋已经不见了,而且村子里面的熟人更是一个不剩。 平阿四在老宅子附近买了一个院子,和陈勇二人留了下来。整日里平阿四在村子内与外人家长里短,聊些旧事,一副隐居山林,闲人野鹤的模样。 陈勇则每日里习拳练刀,参照赵半山所授的武学要决,钻研拳经刀谱上的家传武功,兼且勤练内功心法。于是内外俱进,武功突飞猛进! 两年之后,陈勇的武学已入瓶颈,想单靠这种闭门造车之势,成为一流高手之列,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陈勇就辞别了平四叔,开始了行侠江湖之行。 陈勇临行之时,把赵三哥所赠的黄金,大半都留给平四叔,让他在这里安心生活,娶妻生子,好安享晚年。 数年之间,陈勇的身材长高了,武功大进了,见识经历也与日俱增。自经赵半山一番教导,他明白了真正高明的武功,是用头脑随机应变创想出来的,而苦练招式与内功则是变化的根基。 飞天狐狸武功的精要,是在一个“变”字,其后人也往往深得“灵动活泼”的要旨,观流水落花而悟武道,见鹰翔蛇斗而明搏击,自来武学高人,皆通此径。 王剑英兄弟虽得上乘传承,却因拘泥刻板而终生不能窥得一流武学之境。陈勇得赵半山教导,知须勤修苦练方得培厚根柢,增强内力。 他多思勤修,数年不懈,随意漫游,以四海为家,到处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终于进入一流高手之列! 陈勇脑海里面闪现了出胡斐这些年来的经历,和平四叔现在生活的位置。陈勇答道:“好啊,我平四叔家住沧州,我也有数年没有回去探望他老人家了,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 二妹,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就带你一起前去沧州找他老人家。相信平四叔一样会喜欢你的。这些年来都是平四叔在照顾我,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义父!” 程灵素说道:“大哥,小妹身子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你雇辆马车,我们二人即可便走如何?我们二人在这里已经住了这么久了,再不离开,容易惹出事端。” 陈勇心知二妹所言极是,如果自己二人身体都好,可以不惧任何来犯之敌。而现在二妹身体中毒,虽然恢复的不错,想彻底治愈,不知要多久时光才行。自己今后行事处事,必须要多加注意才是。 陈勇雇了一辆上好的马车,车厢内弄上厚厚的被褥,还特意加上暖炉。生怕二妹路上颠簸,对恢复不利,和久躺之下,车厢内寒冷,冻坏了程灵素。 一路之上,陈勇小心照顾,虽然程灵素身体没有恢复,但是这段长途跋涉,却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程灵素真的希望这辈子都能如此,有心爱的人陪伴,有他悉心照顾,那该多好啊。 这日中午,二人在陈官屯一家饭铺中打尖。那马夫同样是个老实本分之人,陈勇多次让他同桌吃饭,他自是不肯。陈勇也没办法,让老板给赶马的大哥专门送去一份吃食,这才安心。 刚坐定不久,只听得靴声棄棄,饭铺内走进四名武官。领先一人瘦长身材,正是鹰爪雁行门的曾铁鸦。胡斐微微一惊,侧过了头,自已和二妹虽已乔装改扮,他未必认得出来,但是此人甚是精明,说不定会给他瞧出破绽。 饭铺中的店小二手忙脚乱,张罗着侍候着四位武官。陈勇心想:“这四人出京南下,多半和我的事情有关,倒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可是曾铁鸥等四人风花雪月,尽说些没要紧之事,只听得他好生纳闷。便在此时,忽听得店外青石板上笃笃声响,有个盲人以杖探地,慢慢走了进来。 那人一进饭铺,陈勇心就怦怦乱跳,差点一跃而起!一旁的二妹程灵素伸出右手,就握住了陈勇的左手。她的右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丸子汤,喂入了陈勇口中。 原来来人正是害了二妹的仇人石万嗔!谁也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竟然让陈勇狭路相逢,遇到了他! 只见石万嗔衣衫褴褛,面目憔悴,左手兀自摇着那只走方郎中所用的虎撑,一摇三晃的走入饭铺…… 预知石万嗔与陈勇相遇,生死如何?曾铁鸥等四位武官到底是为何事而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毒手药王因果报应 石万嗔摸索着来到一张方桌前,他再摸到桌边的板凳,才慢慢的坐了下来。等他坐定身形才开口说道:“店家,先给我打一角酒来,让我尝尝再说。” 那店小二见他是个乞丐模样的人,便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游方郎中,还要喝什么酒?有酒钱没有?不要喝了我家的酒,最后才说没钱,让老板寻我的晦气!” 石万嗔知道是自己形象不好,难免让人生疑。如果是以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这个店小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现在,自己仇家众多,还是先忍耐一时吧。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我自不会短你酒钱,这锭银子可够用了吗?还不快给我打酒来!” 店小二看到了银子,连声说道:“够了够了,够你在小店所有消费。这位客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去给你打酒!” 石万嗔一走进饭铺,曾铁鸥就看到了。他向三个同伴暗自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要一起上前捉拿。那三人寻着他的手势看去,都认得来人,正是“毒手药王”石万嗔! 因为那日他的出场太过不同,所以在场之人,都对他印象深刻。走方郎中模样,五官奇大,粗眉、大眼、大鼻、大口、双耳招风,颧骨高耸,脸上生满了黑斑,这副相貌任谁一见之后都永远不会忘记! 那日掌门人大会之中,程灵素口喷毒烟,使得大家人人都叫肚子疼。那些在场的英雄群豪都疑心是福康安在酒水中下了剧毒,福康安等官府中人,却认定了做这一切的,就是这个“毒手药王”干的好事! 因此福康安排了大批武官卫士一起南下,就是要这些人,一起完成他交代下来的三件要务! 这第一件要务就是,要追捕大闹掌门人大会的红花会群雄,他对红花会众人那是恨之入骨!还有就是胡斐、程灵素、马春花等一行宵小之辈,一样要缉拿归案!当然了,更要想办法,寻回自己的两个儿子; 第二件要务就是,要捉拿得悉重大阴谋诡计的,绰号为“甘霖惠七省”三才剑掌门人汤沛汤大侠,以及他的私生女,现为尼姑的圆性二人。捉拿住这二人,才能方便自己找到红花会的老巢,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三件要务就是,要捉拿拆散掌门人大会的罪魁祸首,被称为“毒手药王”的石方嗔!这个石万嗔那个时候出手放毒,分明就是在帮助红花会众人逃脱。他的狼子野心,又怎能瞒得住福康安福大帅? 曾铁鸥四人眼见石万嗔是双目已盲的模样,他们自是暗自欢喜。因为“毒手药王”石万嗔可是福大帅亲口要捉拿的要犯,拿住了他,自己四人可就要升官发财了! 但是他们四人更是害怕石万嗔只是在假装,为了什么目的,那可如何是好?只是一场天大的富贵来到自己面前,如何不想拿到手中? 只见曾铁鸥慢慢站起身形,向三人摆了摆手,才开口说道:“店家,怎地你店里桌椅这么少啊?要找个单独的座头也没有啊?” 曾铁鸥一边说,一边向店小二做着手势,命令他不可做声应答。那个店小二不是机灵之人?他看到身穿官服的曾铁鸥让自己闭口不言,自然是不敢出声的。 而另一名武官接口说道:“张掌柜的,你今儿做什么生意,到我这陈官屯来啊?” 曾铁鸥连忙答道:“还不是来运米么?我那店铺,米面消耗的快,所以才来这里多买些粮食应急。李掌柜的,你家生意现在可好啊?” 那武官答道:“好什么好?左右还不是混口饭吃罢啦,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啊!你我不都一样吗?” 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话,就慢慢绕到店铺门口。 曾铁鸥说道:“咱们哥俩好久不见,就在这里开怀畅饮,好好的吃上一顿,你看如何?咦?这家店铺生意这么好吗?这就没有座位啦?咱们哥俩儿就跟这位大夫,搭个座头好了。” 说着话,曾铁鸥二人便一起打横,坐在石万嗔的桌子两边。其实饭店中空位很多,但是石万嗔并不起疑,对两人坐过来,更是不加理睬。 曾铁鸥才知道他是真的瞎了,否则自己二人坐过来,石万嗔万万不敢无动于衷的。曾铁鸥相信,石万嗔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看到像自己这样的官府中人,必定会敬而远之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神情自若。 曾铁鸥的胆子更加大了,他向另外两名武官招手说道:“赵掌柜,王掌柜,你们二人也一起过来喝两盅吧,今日小弟做东,大家不醉不归如何?” 那两名武官一起答道:“那就叨扰了,李掌柜真是热情好客,我们二人就过来,一起讨杯水酒喝!” 说着话,他们二人也走了过来,坐在石万嗔身旁的位置,现在等于四人把石万嗔围在了起来。 石万嗔眼睛虽盲,但是耳朵的听力仍是极好的,没有丝毫损伤。他听着曾铁鸥等四人,满嘴都是北京的官腔,根本不是本地口音。说自己是做生意的,但是没讲得几句话,就露出了马脚。 他微一琢磨,就已猜到了**分,这些人莫不是京中来人,要拿我不成?石万嗔不由得站起身来说道:“店家,我今儿闹肚子了,不想吃喝啦,咱们回头再见!” 说着话,石万嗔已站起了身子,举步就要向店铺门口走去。 曾铁鸥又怎么可能放他离开?他站起身子,伸手便按住了他的肩头,笑着说道:“这位大夫不忙走,咱们大家萍水相逢,能够坐在一起就是缘分。请给兄弟一个面子,喝上几杯水酒再走吧。你们大家可同意?” 那三名武官一起说道:“大夫,相逢就是缘分,大家能够坐在一起,怎么能够不喝两杯就走呢?” 石万咳知道脱身不得,自己现在眼睛瞎了,不能与这些人来硬的。于是面带微笑,便又坐了下来。陈勇和程灵素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形,两人心知,石万嗔这下子遇到了大麻烦。 但是石万嗔本来就是自己的敌人,不管是陈勇还是程灵素,都有铲除他的理由。如果不是有这四位官差在这里,估计陈勇和程灵素,也已经上前,就要对他施展复仇的手段了。自然对他遇到麻烦,一点都不担心。 不一会儿,酒菜就已端了上来,满满摆了一桌子。曾铁鸥斟了一杯酒说道:“大夫,我敬你一杯!” 石万嗔说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话,石万嗔伸手接过,举杯喝干。然后说道:“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也敬各位掌柜的一杯!” 他右手提着酒壶,左手摸索着四人面前的酒杯,给每人都斟上了一杯酒。在斟酒之时,石万嗔指甲轻弹,在各人酒杯中已下上了剧毒。 他的手法便捷,十分隐蔽,在坐的那四人,谁也没有瞧出来。可是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却都看在了眼里。 但是石万嗔他号称“毒手药王”,曾铁鸥等人虽然没有看见他下毒,又如何敢喝他所斟之酒? 曾铁鸥轻轻巧巧地,便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和石万嗔面前的一杯酒互换过了。这一招手法,在坐之人,谁都看得分明,便是只有石万嗔没能瞧见! 陈勇心中叹息道:“你双眼已盲,还在这里下毒害人,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出手要杀你呢?” 陈勇看了看身边的二妹,只见程灵素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便站起身来,喊过店小二付了账。他伸手扶住程灵素,二人一起缓步离开了店铺。 只听里面传来曾铁鸥笑着说话的声音:“请啊,请啊,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 那四名武官都脸露奸笑,手中什么也没有拿,也一齐说道:“大家一起满饮此杯!都干了啊!” 店内众人都看着这群人,做着这种奇怪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人敢出声提醒石万嗔。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游方郎中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二人出了店门,陈勇扶着程灵素,两人沿着店外大路,向着马车走去。两人一起侧目向店内观瞧。 正看到石万嗔拿着他面前下了毒药的一杯酒,嘴角边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他举杯就喝了下去,那一刻两人都是一顿…… 陈勇知道他料定这四名武官转眼便要毒发身亡,是以还在暗自得意呢。陈勇见到石万嗔这般情状,心中忽生怜悯之意,正好来到马车跟前,陈勇扶着二妹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路要紧。 两人在马车内,看着窗外飞驰向后的景物,都在想着心事。 还是程灵素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她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师叔石万嗔对你我下毒时的歹毒心肠了?像他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就不要再为他惋惜了。” 陈勇看着程灵素说道:“二妹,我只是很奇怪,他已经眼睛都瞎了,为何还要想着下毒害人?难道石万嗔就没有想过,害人多了,最后终究会有报应的吗?” 程灵素说道:“大哥,害人害己,报应之说,都是对好人来说的。像我师叔石万嗔这样的恶人,在他手中,死去的生灵,又何止上万? 如果真的有阴曹地府,牛头马面的话。像大哥你这样的英雄好汉,菩萨心肠的好人,来世投胎,一定会生在福贵人家。而像小妹我,不知道能不能来生再和大哥见面呢……” 陈勇说道:“二妹,你一直都是在做好事,如果有来生的话,相信二妹投胎,一定比大哥投的还要好。你连师门叛徒都不忍心杀害,总是给他们留有机会。 只是你那师兄师姐太过不成器了,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要说菩萨心肠,你才是啊!就连你师叔,到最后你不一样,不忍心下手吗?” 两人在马车之上心心相印,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完全一样。这种相互认可的感觉,让两人的心更加近了…… 预知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沧州之行能否顺利?平阿四会喜欢程灵素这个儿媳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病入膏肓忠臣义士 数日之后,陈勇带着程灵素,二人来到沧州小镇,这里陈勇已经数年未回。这些年来,陈勇一直谨遵义父平阿四的教导,要做一个急人所急,扶危济贫的大侠! 陈勇和平四叔一起回到小镇,就买了套大宅子。自己离开时,平四叔在小镇已经住习惯了。这也是为什么陈勇能够那么安然的离开,不回来就是希望不打扰到义父平静的生活。 因为中原武林,胡家的敌人众多。从义父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里面,陈勇还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经常来这里,难免会被有些人记挂在心,那样就会给平四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陈勇的武功一直都是在慢慢进步状态,但是离真正的一流高手,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这次回来,第一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第二还是因为陈勇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大进,算是进入一流高手之列了。 陈勇此次回归,就是想向义父打听,当年自己父母是怎么死的,自己想要了解到事实真相,好去报仇雪恨!而且自己也该给父母扫墓了,陈勇这次要要带着二妹一起给父母扫墓。 马车来到小镇边上的一座大宅子跟前,大宅子的门头牌子上,赫然写着“平府”二字。陈勇让二妹在马车里面休息,自己要下车,去扣门求见平四叔。 程灵素起身说道:“大哥,小妹是来看望义父的。再说了,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和你一起拜见他老人家了,我的身体还没那么娇贵。” 陈勇搀扶着程灵素,二人来到“平府”门前,扣打门环。不一会儿,大门开了,门内走出一位女子,年约三旬,十分靓丽,但是让人看了并非有亲近之感,与平四叔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女子看着门口站立的二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扣打我家大门?有什么事吗?” 陈勇很是意外,开门的人不是平四叔,而是一位女子。便问道:“这位大姐,敢问平阿四是此间主人吗?” 那女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勇,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明显不是普通人。虽然他身旁的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容貌并不算漂亮,但是同样有种高冷的气质,和常人自是不同。 那女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家相公的名号?” 陈勇赶忙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婶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那女子赶忙侧身让开,问道:“请起来说话,你是何人?我怎么没有听相公谈起过,他还有个侄子啊?” 陈勇说道:“我叫胡斐,数年之前,我和平四叔一起来到这里,买的这座宅院。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就离家出走了。到今日才有空回来,前来拜见叔叔。” 那女子说道:“我家相公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这位小哥,奴家不认识你,不如请你进院,让我家相公见上一面再说吧。” 陈勇起身说道:“婶婶在上,您头前带路,我与二妹一起前去看望平四叔。” 程灵素一直打眼观瞧二人的神态,她发觉那女子听说陈勇是平阿四的侄子后,有一个下意识紧张的动作,那个表情很不自然。随后便表现的趋于常人了。她便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女子,最后跟着陈勇,一起进入了这座宅子。 这院子让那女子收拾的很是干净,三人一起来到东屋,那女子带着陈勇和程灵素一起进入房间。只见大床上躺着一位老者,身上盖着被子,面容憔悴,脸上有一道刀痕,深刻入骨,使其容貌怎么看都很吓人。 旁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在床前守着。手里拿着零食在吃。那孩童一看到这女子就扑了过来,叫道:“妈妈,妈妈!” 陈勇看到平四叔这般模样,赶忙紧走两步,来到床前。陈勇一把握住平阿四的左手说道:“平四叔,阿斐回来看你了!” 那床上的老者睁开了双眼,看到面前站立着一条彪形大汉,从面貌上,依稀可以认出,正是多年未见的胡斐。那老者的脸上突然有了神采,他连声咳嗽,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来。 陈勇赶忙伸手把平四叔扶了起来,让他坐起身来。陈勇顺手从旁边拿过一床被子,让平四叔靠着被褥,好半躺半卧着休息。 那老者说道:“小爷,我这段时间我日思夜想,就是牵挂着你啊!今天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有些话不能对外人讲。今日天可怜见,让我再见到小爷,我终于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哪怕说完之后,我立时死了,也再无牵挂!” 陈勇赶忙说道:“平四叔,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啊?看过医生了吗?放心吧,有我在,不管需要多少钱看病,我都给你治好的!” 平阿四说道:“小爷,我的身体这半年来越来越差,听镇上的医生说,我可能活不过三日了。可是我还有未了的心事,真的不能死啊! 此事牵扯众多,又不能告知旁人,那可如何是好?今日小爷回来了,我告知小爷后,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陈勇正要说话,程灵素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住陈勇和平阿四的左手,表情突然一变,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程灵素说道:“胡大哥,平四叔已经病入膏肓,己近无药可救。你带来的那四百两黄金,还需要给他留下来吗?” 陈勇心内一惊,自己身上可没有四百两黄金,哪怕金票也没有啊?只是有两锭五十两的黄金而已,还有二百两白银。但是二妹又为何要如此说话? 陈勇本就不傻,随即心中便明白了,平四叔的身体不管再差,有“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的高徒程灵素在,不可能对他的身体没有帮助的。 为何二妹还要顺着平四叔的话说?这里面会有什么隐情吗?更何况四百两黄金,自己是真的没有啊?她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提这四百两黄金之事? 陈勇说道:“如果平四叔身体真的欠妥,只能活几天的话,那么我就给他留下一百两黄金好了。给他老人家风风光光的办个丧事,也算尽了孝心。你我二人再行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程灵素说道:“大哥,明日你就先去祭拜父母之灵吧,我在这里陪着平四叔就好了。放心吧,有小妹看着平四叔,定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平阿四说道:“小爷,这些年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只是这两个月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就似被抽去七魂六魄一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我就把我知道秘密全部告知小爷,那么再出现什么意外,就算是明日我立时死了,我也能够安心了。” 陈勇说道:“平四叔,您是要告知我父母之事吗?小侄和二妹一起前来,就是想向叔叔询问此事的。如果方便,还请四叔告知我实情。” 平阿四看着房间内的那个女子说道:“潘玉莲,你先带孩子下去吧,容我在这里,和小爷说些事情再说。” 那女子道了个万福,就带着旁边的男孩离开,却被程灵素拦了下来。 程灵素说道:“大哥,你先拿出一百两黄金出来,交于婶婶,让她帮忙准备饭菜,我们大家一会儿好吃饭。叔叔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麻烦婶婶给我们二人做顿午饭。” 陈勇伸手从怀中取出两锭黄金,递与潘玉莲。说道:“那就有劳嫂嫂了,这些黄金,您先收好。等一会儿再去请郎中过来,帮忙给平四叔再看看病情。” 潘玉莲接过黄金,便带着孩子离开了房间。等二人的脚步声渐远,陈勇急切的问道:“二妹,平四叔的病,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程灵素没有回答陈勇的问话,而是看着平阿四说道:“平四叔,我是胡斐的义妹程灵素,病不讳医,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还请你务必要据实回答。” 平阿四说道:“程姑娘,你和小爷真的只是兄妹关系吗?我虽然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但是我更关心小爷的婚事。小爷的父母对我有再造之恩,今生今世我都无法报答这份恩情! 我平阿四就要死了,我死之后就可以与恩公团聚了!我相信恩公他们夫妻二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过的好不好?他有没有媳妇?我平阿四不能替小爷带孩子了,但是能够知道小爷有了心爱之人,也是好的!至少到了阴曹地府,与恩公团聚时,可以告诉他们二人喜讯!” 程灵素脸上一红,但是还是说道:“义父大人,请受小女一拜!我程灵素与胡斐二人心心相印,来到这里就是想请义父大人,给我们俩举办婚礼的。谁能想到义父大人竟然身体抱恙,久病多时了? 都怪孩儿不孝,没有能陪在您身边,照顾好您老人家的身体。放心吧,有我在,定当竭尽全力,让义父大人身体恢复健康的!只是还请义父告知我,您的病,到底是如何得的。” 平阿四喜极而泣,高兴的说道:“孩子,你能来就好!能来就好!程姑娘,小爷我就托付给你了。他自幼父母双亡,被我养大,吃了不少苦! 你平四叔没有什么本事,让你看笑话了。买这座大宅子的钱,还是小爷的朋友给的。这么多年来,我也算是尝过人间百态,知道生活不意! 等我死后,你们俩就把我的尸体,葬在恩公夫妇旁边。我这辈子不能再照顾小爷了,就让我做鬼之后,能够和恩公夫妇团聚,照顾他们夫妇二人好了! 如果有来生,我平阿四还愿与恩公相会。哪怕当牛做马,只要是能够让我陪在恩公夫妇身边,我也义不容辞,绝不后悔!” 预知平阿四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这潘玉莲为何会嫁给一个残废?平阿四如何病入膏肓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仗义疏财儿女情长 程灵素说道:“义父大人,我想知道您的病到底是如何得的?还请您告知于我,不了解您的病情,让媳妇怎么给您下药啊?” 陈勇说道:“义父,二妹乃是无嗔大师的高徒,医术了得,您还是告诉她病情,让她帮忙看看吧。说不定她能治好您的病呢?” 平阿四说道:“小爷,程姑娘,休叫我义父,叫我一声平四叔我就知足了。能够看到小爷和姑娘在一起,我死之后,也就可以和恩公交代了。” 陈勇说道:“义父,这些年来,都是您一直照顾于我,没有您的悉心照顾,又怎么会有我阿菲的今日?您的时日无多,这几天,您就应下义父之称吧。让我和二妹尽心尽力照顾您就好!” 平阿四说道:“好孩子,好孩子!没有枉费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恩公夫妇二人都是人中龙凤,武林豪杰!我希望你们俩在一起后,一定要相濡以沫,夫妻恩爱!” 程灵素说道:“义父大人,您放心吧,我们俩这辈子都会在一起的。我程灵素对大哥是一往情深,绝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心意的!” 陈勇说道:“义父,我和二妹是患难见真情。经历过生死与共,都不离不弃!您老人家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会对她好的,就像对您一样,现在已经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了!” 平阿四说道:“好好好,看到你们俩这样,我就放心了!小爷,这辈子总算有人替我照顾了!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恩公夫妇,我也可以把这个喜讯告知他们夫妇二人了。” 程灵素说道:“义父,您的身体如何成为这样的?还请您告知于我,我好给您对症下药。哪怕治不好您的病,也能缓解您的痛苦不是吗? 放心吧,我和胡斐身上有钱,给您看病绰绰有余!您的妻子和孩子,我们俩也会替您照顾好的。” 平阿四说道:“我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么多年来,亏空太多。小爷给我买了这座宅院后,我就又买了几亩土地,想着不坐吃山空,开始一直自己耕种。 两年前,也是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去村里打酒,正遇到潘玉莲带着孩子,在客栈门口哭诉。原来她和父母一起返乡,二老病重,父亲新丧,母亲已病入膏肓。 而店家却要把她们一家人扫地出门,因为她付不起房租,就要流落街头了。我于心不忍,就出钱帮她打理后事,让她继续住在客栈。 那客栈老板死活不愿意让她们一家人再住在店里,最后我只得把她们一家人接到我的宅院中安顿下来。 没过两日,她的母亲也撒手人间。在她离世前,却把潘玉莲许配给我,我只得答应下来。就这样给二老料理完后事后,我本来想到春暖花开,让潘玉莲再回归故里,但是她却要嫁给我。 就这样我也算是娶上了媳妇,有人照顾于我。可是自从结婚之后,我的身体就慢慢变差,没办法,土地想自己耕种都不可能。只得又请了个佃户,帮忙种粮食,能够吃食就好。 这两年邓医生来给我看过几次病,但是两个月前,我的身体逐渐恶化,到现在只能卧床不起,想必大限将至了……” 程灵素说道:“义父您的病的确有些麻烦,需要准备些时日才能医治。但是有我在,我能保证您不会死的。一会儿我要看看,婶婶请的邓医生,有何手段给您看病。 不是您有话要告知胡斐吗?还请义父明言,让他知道关于自己的详细身世才好!” 平阿四说道:“说来话长,那是十九年前之事了。那时我就在这个小镇上客店中,做灶下烧火的小厮。那年冬天,我家中遭逢大祸。我爹爹三年前欠了当地赵财主家五两银子,利上加利,一年翻一番,过得三年,已算成四十两了。 赵财主把我爹爹抓去,逼迫立下文书,要把我妈卖给他做小老婆。我爹自然说什么也不肯,便给财主的狗腿子拷打得死去活来。我爹回得家来,跟妈商量,这四十两银子再过一年,就变成了八十两,这笔债咱们是一辈子还不起的了。 我爹妈就想图个自尽,死了算啦,却又舍不得我。我们一家三个口,只能抱着痛哭,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白天在客店里烧火,晚上回家守着爹妈,心里担惊受怕,生怕他俩寻了短见,丢下我一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 一晚店中来了好多受伤的客人,灶下事忙,店主不让我回家。第二日恩公胡一刀来了,他夫人生了位少爷,就是后来的小爷您。他们要烧水烧汤,店主更不许我回家去。我牵记爹妈,毛手毛脚地撞烂了几只碗,又给店主打了几巴掌。 我独自躲在灶边偷偷地哭泣,胡大爷走过厨房,就听到我的哭声,他就进来问我什么事。我见他生得凶恶,不敢说话。他越问,我越哭得厉害。后来他和和气气地好言好语,我才把家里的事跟他说了。 胡大爷很生气,他说道:‘这姓赵的如此横行霸道,本该去一刀杀了,只是我有事在身,没功夫跟他算账。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去拿给你爹,让他还债,余下的钱好好过日子,可千万别再借财主的债了。’ 我只道他说笑话哄我,哪知他当真拿了五只大元宝给我。我哪里敢拿? 胡大爷说道:‘我今日生了儿子,我很疼他怜他,将心比心,你爹妈疼你也是这般。你快回家去。我跟店主说,是我叫你回家的,他不敢难为你。’ 我仍呆呆望着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不知如何是好。胡大爷拿了一块包袱,把五只大元宝包了,给我缚在背上,再在我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笑道:‘傻小子,还不给我快滚!’ 我糊里糊涂地奔回家去,跟爹妈一说。三个人乐得疯了,真难相信天下有这般好人,说是做梦吧,白花花的五只大元宝明明放在桌上。我妈和我扶着爹到客店去,要向胡大爷磕头道谢。他连连摇手,说生平最不爱别人谢他,将我们三个推了出来。 我和爹妈正要回去,忽听马蹄声响,几十个人赶来客店,原来是胡大爷的仇家。我不放心,让爹妈先回家,自己留着要瞧个究竟。我想胡大爷救了我一家三口的命,只要有用得着我的,水里就水里去,火里就火里去,决不能皱一皱眉头。” 程灵素说道:“义父,原来大哥仗义疏财,嫉恶如仇,生性像他父亲。但是知恩图报,舍身往死,和你也有几分相似呢?” 平阿四说道:“我只是有几分血性罢了,那像胡大爷那般,乃是人中龙凤!人所不及也!” 陈勇说道:“我父亲到底如何,我没有亲见,只是听得平四叔偶尔提及一二。但是我这辈子最应该感激的人,就是义父您了。没有您这些年的悉心照顾,那会有我胡斐今日?” 程灵素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论了,义父您就继续讲小胡斐的身世吧。” 平阿四继续说道:“我从后门进入客店,透过后厨看到店内只有一桌客人。一个极瘦极高,面皮蜡黄,满脸病容,一双干瘦大手之人,正坐在胡大爷对面,和他面对面的饮酒。桌子上一个黄布包袱,包袱上用黑丝线绣着七个大字‘打遍天下无敌手’! 后来我才知道,此人正是金面佛苗人凤。而店门口站着二三十条汉子,个个身上带着兵刃。这些人在门口排成一列,默不作声,一起看着房间中的二人。胡大爷自顾自的逗弄孩子,竟似没瞧见这许多人一般。 他却只管蘸酒给婴儿吮吸,他蘸一滴酒,便仰脖子喝上一碗,爷儿俩竟似相互劝酒一般。而苗人凤也一句话都不说,和胡大爷一起,相互自斟自饮起来。两人各自都喝了十多碗酒,却谁也不向对方瞧上一眼。 忽然房中胡夫人醒了,她叫了声:‘大哥!’就在这时,那婴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胡大爷的手一颤,呛啷一声响,酒碗已落在地下,跌得粉碎。他脸色立变,抱着孩子站起身来。 那苗人凤‘嘿、嘿、嘿’地冷笑三声,提起桌上的包袱,转身出门而去,那些围观的大汉跟着他,一起扬长而去! 胡大爷抱着孩子走进房去,那房间的板壁很薄,根本隔不住音。只听胡夫人问道:‘大哥,是谁来了啊?’ 胡大爷说道:‘是几个毛贼,你好好睡吧!别瞎担心。’ 胡夫人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大哥,你不用骗我,是金面佛来啦。’ 胡大爷说道:‘不是的,你别瞎疑心。’ 夫人说道:‘那你干吗说话声音会发抖?你从来不是这样的。’ 胡大爷不语,隔了片刻说道:‘你猜到就算啦。我不会怕他的。’ 胡夫人说道:‘大哥,你千万别为了我,为了孩子担心。你心里一怕,就打他不过了。’ 胡大爷叹了口长气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今晚抱着孩子,见到金面佛进来,他把包袱往桌上一放,眼角向孩子一晃,我就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妹子,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怕了金面佛。’ 胡夫人说道:‘你不是自己怕他,是怕他害我,怕他害咱们孩子!’ 胡大爷说道:‘听说金面佛行侠仗义,江湖上都叫他苗大侠,总不会害女人孩子吧?’ 胡夫人轻声说道:‘大哥,你抱了孩子,回家去吧。等我养好身子,到关外寻你。’ 胡大爷说道:‘唉,那怎么成?要死,咱俩也死在一块!’ 胡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不阻你南来跟金面佛挑战倒好。那时你心无牵挂,准能胜他。’ 胡大爷笑道:‘今日相逢,也未必就败在他手里。他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黄包袱,只怕得换换主儿。’ 胡夫人忽然说道:‘大哥,你答允我一件事。’ 胡大爷问道:‘什么事?’ 胡夫人说道:‘咱们把一切跟金面佛明说了,瞧他怎么说。他号称大侠,难道不讲道理?’” 预知胡夫人口中说的何事?这件事真的能够化解苗人凤和胡一刀的恩怨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卖主求荣医者仁心 平阿四继续说道:“胡一刀道:‘我在外面一边喝酒,一边心中琢磨,十几条可行的路子都细细想过了。你刚生下孩子,怎能出外?我自己去,一说就僵。倘若有个人能使,你的主意倒也行得。’ 胡夫人想了一会说道:‘那个医生倒挺能干的,口齿伶俐,不如烦他一行吧。’ 胡大爷说道:‘此人贪财,未必可靠啊?’ 胡夫人说道:‘事成之后,咱们重重酬谢他就是!’ 胡大爷夫妇二人在房间内说话,却全部被外面的跌打医生听的一清二楚。这个跌打医生一向奉承那欺侮我爹妈的赵财主,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小爷,这个医生你也认识,在商家堡你我还见过他!” 陈勇说道:“商家堡我们还见过他?难道他是那群劫匪的老大阎基不成?我记得那两页拳经就是义父在‘金面佛’苗人凤出现时,你找那个劫匪老大要回来的!后来阎基还打了义父,而当时救你的竟然是商老太。这也是为何,我会不忍心杀她的原因……” 平阿四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小爷宅心仁厚,今后必有善报。那个跌打医生正是阎基,那个时候我年纪太小,这种事情胡大爷夫妇也只能托付给阎基去做,我是做不来的。可是那阎基回来说办成了,但是‘金面佛’苗人凤还是前来应战……” 程灵素说道:“义父,胡大爷到底托付阎基前去传话的是何事?您还记得清楚吗?既然要给我们讲那个时候的事情,义父就据实讲来好了,我们大家好一起分析可好?” 平阿四说道:“当时胡大爷的话很长,自然有些我是听了不懂的。但是后来我才明白,胡大爷是派那阎基第二天去跟‘金面佛’苗大侠解释几件事。这些事情牵连重大,本来不该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去说。 只是胡夫人刚生了孩子,不能走动。胡大爷又脾气暴躁,若亲自去向对头言讲,势必要跟范帮主、田相公他们引起争执。一个说不明白,到头来还是要动刀动枪的。那样说与不说,都是一般,没奈何只得让阎基去传话。 那一晚胡大爷叫阎基去说三件事。第一件说的是胡苗范田四家上代结仇的缘由;第二件说的是金面佛父亲与田相公父亲的死因;第三件则是关于闯王军刀之事!” 程灵素说道:“这三件事,件件都很重要,的确不太适合让一个外人去说。没办法,最合适去传话的胡夫人才生了孩子,根本不能走动;胡大爷又脾气暴躁,容易冲动……” 平阿四说道:“是的,这才是根本原因啊!但是胡夫人偏是在这个时候生孩子,谁又有办法呢?可能是天不佑好人吧。容我把事件的始末讲来…… 胡苗范田四家上代为什么结仇?原来他们四家老祖都是闯王李自成的贴身护卫,而又以姓胡的护卫武功最高。四人陪闯王东挡西杀多年,终于在那一年攻破北京,建立了大顺国号,崇祯皇帝被迫得吊死在煤山! 若非汉奸吴三桂卖国,引清兵入关,这天下就是李闯王的了。可惜他刚成大事,转眼又成空!崇祯十七年三月闯王攻破北京;四月出京城迎战清兵,月底兵败西逃! 闯王与吴三桂大战时中箭重伤,从北京退到山西、陕西,清兵和吴三桂一路追来,最终被兵困九宫山!当时清兵重重围困,委实难以脱身。苗范田三名护卫冲下山去寻求救援,可是援兵却迟迟不至,敌军却愈迫愈近。 眼见手下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抵挡不住了,闯王终于心灰意懒。他举起军刀便要横刀自刎!却给那个号称飞天狐狸的姓胡卫士,给伸手拦住了!那姓胡的卫士情急之下,心生了一计…… 他从阵亡将士之中捡了一个和闯王身材大小相仿的尸首,换上闯王的黄袍箭衣,将闯王的金印挂在尸首颈中。他再举刀将尸首面貌砍得稀烂,叫人难以辨认。他就亲自背负了尸首,到清兵营中投降,说已将闯王杀死,特来请功领赏! 这是何等大功?敌将呈报上去,自会升官封爵,光宗耀祖!莫说丝毫没疑心是假,即令有什么怀疑地方,他也要极力蒙蔽掩饰,以便能够领功升官,好达成个人目的! 假闯王一死,敌军即日便解了九宫山之围。真闯王早已易容改装,扮成平民模样,轻易地脱险下山。闯王是脱却了危难,这位飞天狐狸胡姓护卫,可就大难临头了! 那飞天狐狸行这计策,用心确实在是苦到了极处。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为了‘侠义’二字,给好朋友两肋插刀原非难事。可是他为了相救闯王,不但要委屈万分地投降敌人,还得甘冒一个卖主求荣的恶名! 想那飞天狐狸本来就已名震天下,武林人物一提到他的名头,自无不翘起大拇指,赞他一声:‘真英雄,真好汉也!’现下要他自污一世英名,那可比慷慨就义难上千倍万倍! 后来却他投降到吴三桂身边,在这大汉奸手下做官。飞天狐狸智勇双全、精明能干,极得吴三桂信任。他想闯王大顺国的天下,硬生生断送在吴三桂这个奸贼手里,此仇不报,枉为人臣也! 他如要刺死吴三桂,原只一举手之劳。可是飞天狐狸智谋深远,岂肯如此轻易了事?数年之间,他不露痕迹地连使巧计,安排下许多事端。一面使满清皇帝对吴三桂大起疑心,另一面让吴三桂心不自安,到头来不得不举兵谋反! 他将吴三桂在云南招兵买马、跋扈自大、图谋造反的种种事迹和真凭实据,暗中禀报送于清廷。而清廷对平西王的诸般猜忌,防范的手段,他又刺探清楚,去告知吴三桂清廷的真实意图! 如此不出数年,吴三桂已势在必反。那时天下大乱,满清大伤元气,自是闯王部署复国之良机。即令吴三桂的反叛迅即敉平,闯王复国不成,但吴三桂也非灭族不可!这比刺死他一个人,而死后受清廷荣谥厚恤,自是好得多了。 当那姓苗、姓范、姓田三个结义兄弟赶到昆明,去行刺吴三桂之时,飞天狐狸的计谋正已渐有成效。就在他们刺杀吴三桂就要得手之时,胡姓护卫在危急中只得出来拦阻,免得那三人坏了自己谋划的大事。 这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便造成了四人之间的天大误会。包括苗姓护卫失手被擒,他又被胡姓护卫冒死救出,偷偷放了,都成了他在施恩图报,要用阴谋诡计,行使害人之计! 那年三月十五,飞天狐狸与三个义弟,相约会饮于滇池。他正要将闯王未死、吴三桂将反的种种事迹直说出来,哪知三个义弟忌惮他功夫了得,不敢与他多谈,乘他一个措手不及,便将他砍成重伤,最后不得不自尽而亡! 飞天狐狸临死之际,流泪说道:‘可惜我大事不成。’便是指的是密谋逼迫吴三桂造反,然后让闯王旧部重整旗鼓,接闯王出山,一起突袭清庭,好让闯王登基为皇! 他又道:‘大王是在石门峡……’原来闯王逃下九宫山后,到了湖南石门县夹山普慈寺出家,法名叫做奉天玉和尚。闯王一直活到康熙甲辰年二月,到七十岁高龄方才逝世。 闯王起事之时,称为‘奉天倡义大元帅’,他的法名其实是‘奉天王’,为了隐讳,才在‘王’字中加了一点,成为‘玉’字……” 陈勇和程灵素听到如此天大的秘密,自然是心有余悸。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才没有加以讨论。潘玉莲推门而入,她说饭菜已经做好,邀请请大家一起去用餐! 平阿四身体不好,根本就不便行动,更别说出门用餐了。最后陈勇请潘婶婶把饭菜送来,大家一起在房间内进食。 潘玉莲出门,很快就把饭菜端进房间,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一起照顾着平四叔吃饭。潘玉莲的孩子现在改名平安,有他在,屋里明显多了些活力。 众人吃过饭不久,外面就传来扣门之声。不一会儿潘玉莲就引来郎中进门,来给平阿四复诊。那郎中年约三旬,竟然生的齿白唇红,英俊潇洒。他给平四叔诊脉的所有动作,自然瞒不过程灵素的双眼。 那郎中说道:“以前的药先暂停吧,潘大娘这次拿来的诊金丰厚,小可手中正好有些好药,正好对症。希望这些药物,能够救得了平阿四一命。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到底能不能治好平阿四的病,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潘玉莲、平阿四和陈勇不住道谢,那郎中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程灵素突然问道:“不知郎中师从何人?我这平四叔到底得的什么病?可有什么好方法治疗吗? 放心吧,只要是你有本事治好平四叔的病,我和大哥可以把身上的银两都付给你!你看如何?” 说着话,只见程灵素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卷银票来,摆在这位郎中面前。那郎中打眼观瞧,一扫之下,就心知有个大概,千两之多! 郎中心道:“这潘玉莲还真的没有骗我,谁能想到,这个半截就要入土的平阿四,一个残疾人,竟然还有这般富有的亲戚?这向谁说理去?” 那郎中说道:“我西门玉龙定当尽心尽力为平阿四治病,这位姑娘你还是把银票收起来吧,财不外露,免得招来贼人惦记。 平阿四的病是痨病,积劳成疾所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太过辛苦,以至于病入膏肓,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只有天知道了。我们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程灵素说道:“西门郎中,不知你给平四叔用的好药为何物?如果我能够找来更好的药物,能够延续平四叔的命吗?” 西门玉龙说道:“我刚收到一味数十年的人参,潘大娘拿来五十两黄金作为诊金,我自然不会吝啬药物?潘大娘,你随我一起回去取药,这段时间就用这副新方子给你家相公熬药。” 潘玉莲应了一声,就和西门玉龙一起离开平府。程灵素看着二人,面有所思,然后拉过陈勇,面授机宜。最后陈勇还是答应二妹的要求,闪身离去…… 预知程灵素给陈勇说的什么话,竟然让他有些迟疑?陈勇闪身而出到底为了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谋财害命再遇南兰 程灵素送走陈勇,把房门关好,在房间内照顾平四叔和小孩子平安。平阿四吃饱喝足后,又说了那么多话,他的精神本来就不太好,很快就睡着了。平安小朋友也玩累了,吵着闹着要回房间休息。 程灵素不想让小孩子打扰到平四叔休息,就和平安一起,来到潘玉莲母女二人休息的房间。程灵素哄着平安上床休息,很快小姑娘就睡着了。 在程灵素入房间后,就被房间内架子上摆放着的几副中药,吸引住了,很明显,这些药物应该是给平四叔吃的。 程灵素等平安睡着后,就来到架子跟前,上前取出一副中药,打开观瞧。这副中药的确是治疗痨病的方子,只不过里面多了两味不该有的药物罢了。 这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义父的病情并不简单啊。此次自己二人回来看望义父来对了,如果不能及时赶回来,平阿四的性命就要被奸人所害! 不一会儿陈勇就翻墙回到了平府,程灵素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陈勇跳墙而已的声音,也被她听的清清楚楚。陈勇进屋,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二妹。 原来西门玉龙和潘玉莲一前一后来到药铺,西门玉龙打开房门,两人一起进入后。西门玉龙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就把药铺的大门给插上了。 陈勇透过窗棂看到二人进入药铺后面的房间,便纵身一跃,上了房顶。陈勇悄然来到后院,翻身从房顶跃下。那真是轻如鸿毛,落地鸦雀无声,犹如四两棉花一般,屋内之人根本就没有察觉。 陈勇就听到潘玉莲的声音:“西门大官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奴家都等不及了!” 接着就传来西门玉龙的声音:“玉莲啊,不是你才说过吗?那老东西的侄子胡斐,准备了四百两黄金,你可才拿到一百两。如果现在就把他药死了,那剩下的黄金,如何才能拿到手? 你再忍耐一段时间,我这几副新药,能够缓解平阿四的身体,让他的病情看起来有些起色。这样胡斐看到他的平四叔越来越好,就会把剩下的黄金都交给你了。到时候等胡斐二人离开了,想让那个老东西出事,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潘玉莲说道:“死鬼,奴家就是说说看,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再加上这四百两黄金,我们俩到时候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奴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穷乡僻壤里面生活,还真是不习惯!” 西门玉龙说道:“玉莲,我也早就想出去看看了,有了这些黄金,我们俩在一起,就可以去天下任何地方了!你今天回去后,打听一下,看看那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俩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都卖了,到时候去京城定居如何?” 潘玉莲说道:“好啊好啊,有了这些黄金,还是去京城更适合我们的生活。那里有天下最好的绫罗绸缎,珍馐美味,的确更适合居住。先不想这些了,趁现在还有时间,难道你就不想要我了吗?小冤家,奴家想死你了!” 西门玉龙说道:“玉莲啊,哥哥我当然想了,我一样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 陈勇听到房间内传来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脱去衣服发出的声音。陈勇来到二人的房间外面,点破窗棂,向内张望,正看到两人在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陈勇想起程灵素嘱咐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切勿鲁莽行事。显然二妹让自己跟踪二人,就已发觉端详,只是让自己眼 见为实罢了。 陈勇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对狗男女,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动,纵身一跃,又上了房顶,转身离开。屋里二人正激战正酣,自然不会留意外面的声音,更何况就算是他们俩留意了,也不可能发现陈勇的身影。 当程灵素听到陈勇告知自己发生的一切,她就把自己在房间内发现的那几副中药之事,都告知了大哥。陈勇当即就怒不可遏,他就想拔刀把二人都给砍了! 程灵素说道:“大哥,现在时间还早,你就先去给父母上坟吧。这次我就先不陪你去看望爹娘了,等过两天,我再陪你一起前往。 放心吧,对付这两个人,你二妹一人足矣。我就是想让义父看到,潘玉莲的真实嘴脸。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义父的家事,不管最后义父他做出什么选择,我们二人都听他的便是。 你放心吧,义父的病情,我已经替他诊断过了,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平四叔。西门玉龙和潘玉莲二人,只是想让他老人家慢慢死去,所以下的毒药分量不重。 今天潘玉莲拿回来的中药,我就替她熬药。在药方中加几味药,就能够很快缓解义父的病情。想彻底根治病情,还需要让义父彻底看清楚潘玉莲二人所做之事后,再安心替他老人家看病。” 陈勇心知二妹手段,虽然她这段时间身体有恙,但是常见武林中人,一样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只是两个乡野村夫?陈勇不知道义父对潘玉莲感情到底如何,自己冒然杀了这对奸夫淫妇,一走了之了,让义父如何去想? 更何况,他老人家这些年,在家乡生活的如何?还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背井离乡呢?这些年来,有义父在这里,至少父母的坟头上,不会生长那么多杂草。他老人家还能经常去和父母聊聊天,说不定这种生活,才是平四叔喜欢的…… 陈勇看到平四叔睡的正酣,便没有打扰他老人家,自己一人出门,在村内买了祭拜用的物品,前去祭奠父母。陈勇来到墓地,此时已经日头西斜,天近黄昏了。 他远远瞧见一个身穿淡蓝衫子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父母墓旁。这块墓地中没有别人的坟墓,只有自己父母这一座。 陈勇心道:“这女子是谁,难道她竟和我父母相识吗?不会是她吧……” 陈勇心知不会是袁紫衣,但是还是有一丝幻想。虽然自己心中已经认定这辈子都会对二妹好,但是内心深处还是会有想与袁紫衣相见的冲动。 陈勇慢慢走近,只见那女子是个相貌极美的中年妇人。一张瓜子脸儿,秀丽出众,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见陈勇走来,也是微感讶异,便抬起了头来,瞧着他。那女子见是个不相识的少年,也不在意,便又转过了头去。 但是她这么一转头,陈勇却认了出她来,她正是当年跟着田归农私奔的苗人凤之妻!当年在商家堡中,苗人凤的女儿大叫着“妈妈”,张开了双臂要她抱抱。她却硬起心肠,转过了头去。 她的相貌陈勇已记不起了,但这么狠心一转头,他却永远都忘不了。而这女子的一转头,正和当年的动作一样,再加上她的容颜保持的很好,陈勇又怎么可能忘记? 陈勇忍不住冷冷地说道:“苗夫人,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干什么?” 南兰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苗夫人”三字,全身不由得一震。她慢慢回过身 来,脸色更加白了。她颤声问道:“你……你怎知道我……” 她缓缓低下了头,下面的话再也问不出来了。 陈勇说道:“在我出世第三天,我父母便长眠于地下,使我终身不知父母之爱!但是比起你的女儿,我还是快活得多!因为我知道,我父母对我的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平四叔从小就告诉过我这一切,我也一直感激父母之恩! 那天商家堡中,你却硬着心肠,不肯回身去抱你的女儿!她一个小孩子又有什么错?哭的那么伤心,你却不肯给她母爱!不错,我比你的女儿,却是快活得多了!” 苗夫人南兰的身子摇摇欲倒,她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陈勇指着坟墓说道:“我是到这里来叫一声‘爹爹,妈妈的!’只因他们二老死的早,这才不能答应我,这才不能抱我!而不像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得不到母爱,她那幼小的心灵,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南兰问道:“你是胡大侠胡一刀……的……的令郎?” 陈勇说道:“不错,我姓胡名斐,正是大侠胡一刀的儿子!我才见过金面佛苗大侠,也见过他的女儿!他们俩都活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南兰低声问道:“他们……他们俩生活的还好吧?” 陈勇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好!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他们俩的生活能有多好?” 南兰走上一步,苦苦哀声求道:“他们怎么啦?胡相公,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说说吧!” 那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陈勇说道:“苗大侠为奸人所害,被毒瞎了双眼!苗姑娘孤苦伶仃,却没有妈妈照顾!他们二人这样,你说生活好吗?” 南兰惊叫道:“他……他武功盖世,怎能被人暗算,毒瞎了双眼?” 陈勇大怒,厉声说道:“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田归农行此毒计,难道不是出于你的授意?此处若不是我父母的坟墓所在,我都想一刀将你杀了!你快快走吧,不要耽误我祭拜父母!” 南兰颤声说道:“我……我确是不知!胡相公,他的眼睛已经好了吗?求你告诉我,他们俩现在的状况!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陈勇见她脸色极是诚恳,不似作伪。但想到这女子水性杨花、奸猾凉薄,又什么样子能装不出来呢?更何况自己才见过潘玉莲,人前一副对平四叔嘘寒问暖的样子,背地里却和郎中西门玉龙郎情妾意,行那苟且之事! 更有甚者,早就有下毒害死自己丈夫之心,只是想用平四叔的痨病做掩护,所以两个月来,让平四叔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如果自己不是和二妹前来,平四叔就要被潘玉莲毒杀身亡了! 陈勇不愿听她多说,哼了一声,转身便走。陈勇心道:“反正我就在这附近居住,随时可以来给父母扫墓祭奠,也不急这一时。” 只听得南兰喃喃地说道:“他……他竟给人弄瞎了眼睛,兰儿,我那苦命的兰儿……” 突然间身后噗通一声,很明显有人栽倒在地!陈勇赶忙回身观瞧,那南兰已经一头栽倒在地,生死未知…… 预知南兰到底还爱着苗人凤吗?经过这么多年,她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回身去抱女儿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明日之约各付心机 陈勇听到声音,赶忙回头观看,只见南兰真的晕死过去,赶忙过去一探鼻息。发觉她竟是真的气厥,脉息微弱。而且是越跳越慢,自己若不加以施救,多半她就要死在此地。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那么无情无义的女子,竟会落到如此下场。难道她这些年来,生活的十分不易吗?陈勇便捏住她的人中,在她胁下用心推拿,助其气血通畅。 就这样,施救良久,南兰才终于缓缓醒转过来。她看着救下自己的人是陈勇后,说道:“胡相公,我死不足惜,只求你告我事情真相,他和我的兰儿到底怎样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二人。” 陈勇问道:“难道你真的还关心他们吗?既有今日,又何必当初?” 南兰说道:“说出来你定然不信!这几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着的便是他们这二人啊。我自知已不久于人世,只盼今生能够再见他们一面,可是我哪里又有面目,再去看望他们父女二人? 今日我到这里来,便是因为苗大哥当年和我成婚不久,便带着我来到这里,来祭奠令尊令堂。苗大哥说过他一生之中,便只佩服胡大侠夫妇两人。当年在这墓前,他跟我说了许多话……” 陈勇见她情辞真挚,确非虚假,他人虽粗豪,心肠却软。便说道:“好,我便跟你说一说苗大侠父女的近状,你也不必谢我,这都是看在你有心之举。你能来祭拜我的父母,就应该受到我的尊重。相信我父母也希望你能够真心悔悟,和苗大侠父女二人,有机会重逢……” 陈勇便将苗人凤如何双目中毒、如何力败强敌等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自然会特意说明,最后田归农亲自带着天龙门北宗众高手,如何要暗中害死苗人凤一事,最后还亲自动手,只不过没能得手罢了。 只是陈勇却将自己如何从旁援手,如何破了田归农用锁链,准备暗自擒拿苗大侠之事,却都是轻轻一言带过。即便如此,相信南兰也能体会当时苗大侠父女二人的危险。 南兰对这些打打杀杀之事,本来就十分厌烦。这跟她的性格,和全家都是被人用武力杀害一事有关。如若不是因为陈勇所讲之事,关系到苗人凤和苗若兰的生死,她担心二人因此而受到伤害,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关心和听这些事情。 陈勇讲完,当她确定苗人凤的眼睛也被程灵素医治好后,就开始详细询问,苗人凤和苗若兰父女的起居饮食。对于苗若兰相貌如何、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等等的琐事,问得更是十分仔细。 但是陈勇在苗家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对这个小姑娘的情状,实在说不上什么话。因为苗若兰出现在自己视野里面,本来就只那么一会儿。当时苗人凤把七八岁的小女孩交到自己手中,自己只是用心抱着她,保护着她的安全。 那个时候,苗人凤眼睛刚被毒瞎,还要独斗钟氏三雄,陈勇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战局之上。最后解除误会后,陈勇就把苗若兰送还给苗大侠,自己除了依稀记得苗若兰当晚穿的衣服,和她的容貌,其他的事情,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南兰一直追问到夕阳西下,她还是意犹未尽,兀自问个不休。陈勇说到后来,实已无话可答,南兰问他,她女儿穿什么样的衣服,是绸的,还是布的?是她父亲到店中买来的,还是托人缝制的?穿了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诸如此类的话,对于陈勇来说,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又能有什么研究?根本无从谈起,更别说分辨东西的好坏,和是店里的成衣,还是找人缝制的了。 陈勇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我都不知道,你既这样关心他们父女二人,当年又何必离开他们?尤其是苗大侠追到商家堡,抱着苗若兰来找你时,你却能忍心不理女儿,不回抱她……” 陈勇站起身来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本来是来到此地给父母扫墓祭奠的,现在天色已晚,只好明日再来了!” 南兰说道:“好,明天我也来,再与胡相公聊聊我家女儿和他的情况!” 陈勇说道:“不!我再也没什么话能跟你说了,明日你来与不来,都是一样。对了苗夫人,我爹爹妈妈,真的是死在苗人凤的手下吗?” 南兰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他……他曾跟我说起过此事……不过,这件事里面……”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阿兰,阿兰!……阿兰啊阿兰!你在哪儿里?” 陈勇和南兰一听,同时脸色微变,那正是田归农的叫声,两人心知田归农马上就要到了。 南兰道赶忙答话道:“他找我来啦!明儿一早,请你再到这里,我跟你说说,令尊和令堂之事!” 陈勇说道:“好,明日一早,我一准在此,等你前来会面!咱们不见不散!” 陈勇不愿跟田归农朝面,便隐身藏在墓后。陈勇心想:“明日问明白爹爹妈妈身故的真相,倘若当真和田归农这奸贼有关,须饶他不得! 他料想苗夫人定然要替田归农遮掩隐瞒,但我只要细心查究,必能瞧出端倪。只是不知田归农到沧州来,却是为了何事?” 只见南兰快步走出墓地,却不是朝着田归农叫声的方向走去,而是待直又走出数十丈远,只听得田归农还在不住口地呼唤:“阿兰,阿兰,你在不在这儿?” 南兰才应声道:“我在这里。” 田归农“啊”了一声,循声奔去,陈勇从墓后看到田归农已到了南兰身边。 南兰说道:“我随便出来走走,你也不许,便是要管得我这么紧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在意我过我,整日只知道舞枪弄棒的……” 隐隐约约听得田归农赔笑道:“谁敢管你啦?我一直都是记挂着你哬。这儿好生荒凉,你的胆子小,可不要被吓着了……” 两人边聊边走,已经并肩远去了。他们后面再说些什么,陈勇便已听不见了。 陈勇心想:“天色已晚,不如便在这里陪着爹娘睡上一夜吧。但是二妹一人在平府,自己还是有些担心。算了,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自己同样担心平四叔的身体。虽然有二妹在旁边守护,可是那一对狗男女,难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 陈勇赶回平府之时,天色已晚。潘玉莲早已回来,程灵素也已经给平四叔熬好了中药,喂过他吃了一副中药。 经过程灵素调配的中药,自然是大为不同。平阿四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中,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让平四叔恢复正常,还需要更多时间才行。 陈勇回来之前,程灵素和潘玉莲二人,也已经过数次交锋了,两人都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只是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程灵素告知潘玉莲,自己二人这次来到沧州,就是来看看义父平阿四的。本来只打算停留三天,很快就会离开。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自己身体不好。 本来二人想一起到南方,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生活。胡斐对自己恩爱有加,自己二人来到这里,也是要让义父看看,他以前照顾的孩子,也已拥有了爱人,不必让他再整日牵挂了。 自己二人准备了四百两黄金,就是怕小地方换钱不方便,拿着黄金,到那里买卖东西都方便。只是看到义父现在身体这样子,程灵素很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这个冬天,都要在这里陪着义父生活了…… 潘玉莲听到这些消息,心中总算是有底了。她向程灵素讲解,自己这两年和平阿四的恩爱;讲着自己在举目无亲时的彷徨与无助;讲着客栈老板要赶出自己母女二人,和尸骨未寒的父亲出去,那个时候的绝望之情! 是这个面丑心善的男人,给了自己生存的希望!是他帮忙,还清了客栈的欠款;是他帮忙厚葬了自己的父母亲人;是他把自己母女二人带入平府,才有了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母亲的离开,才让自己更加认识到,这个男人的优秀。而且母亲为自己选择的这个男人,一直都对自己很好。除了脸上有这一道刀疤,样子丑了些,但是看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自己那个时候就立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自己想给平阿四留个子嗣,但是两年恩爱,还是未能如愿。 今天服药之后,看起来平阿四的身体明显有了改善。自己已经想好了,等他病好之后,自己一定想办法,给他传宗接代,留下香火! 程灵素和潘玉莲二人,守护在平阿四身边,一直照看于他。平阿四醒了,潘玉莲就上前嘘寒问暖,给他擦洗,喂水喂食,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直到陈勇敲门回来,程灵素出门前去接他进屋。大家又在房间又陪了平四叔一段时间,平安困了,哭着喊着让潘玉莲哄她睡觉,潘玉莲才离开平阿四,带着孩子离开。 不到半个时辰,潘玉莲就哄睡了女儿,再次出现在房间。她让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回房休息,自己要照顾平阿四的生活。 平四叔再次睡着后,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才离开房间,回到以前陈勇住过的东厢房休息。 陈勇就把自己遇到南兰之事告知了二妹,自己这次给父母烧香祭拜之事,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准备明日一早,就去父母坟前等着,好等着南兰告知自己,父母的消息。 程灵素听了陈勇的介绍,对南兰还是有些怀疑,她担心南兰第二天会害陈勇,把陈勇的行踪告知田归农。田归农这个时间来到沧州,而且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正常…… 预知田归农为何会来到沧州?陈勇在父母坟前,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南兰真的会出卖陈勇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再遇紫衣重重包围 陈勇同样怀疑,但是自己父母之事又不得不了解清楚。因此决定,自己要一早就到了这样也好在多陪伴一下父母,顺便观察一下周围情况。 程灵素想陪大哥一起前往,但是陈勇担心义父平阿四一个人在家,会出现什么意外。有二妹在这里,至少有事,二妹出手,能够保住义父的性命。 程灵素也知道这段时间,平府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是难免会有什么变故。留一个不能动弹的老人家自己在家,大哥担心实属正常。而且自己同样不希望义父出现任何意外。 程灵素说道:“大哥,事不宜迟,既然你打算一早就到父母坟前,不如现在就去。哪怕田归农想一早过去布局,也不可能半夜就去。你过去多陪陪父母也好。 放心吧,家里一切都好,有我在,这些宵小之辈都不是问题,我保证义父不会出现意外。只是大哥一定要早去早回,如果到了中午,你还没有回来,我就不管义父的生死,也要赶去公公婆婆坟前,看望大哥!” 陈勇说道:“放心吧二妹,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在午时前回来。你在家看好义父要紧。田归农你也见过,他的武功,在苗大侠那里,都不是我的对手。经过这几个月来,大哥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相信他更不是我的对手了!” 程灵素说道:“大哥,田归农如果想抓你,自然会召集一群高手前往。再说了,大哥内功深厚程度上,还是不如田归农高深,只是在招式上比他高明。 如若田归农有一神兵利器,大哥一样会受他所制。所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行事。如若发觉不对,务必要先保命要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记切记!” 陈勇答道:“放心吧二妹,大哥晓得!有了你,大哥知道自己的命金贵,不会再做那些傻事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既然如此,大哥这就前往,你就早点休息吧!” 陈勇拜别程灵素,自己翻身离开东厢房,然后透过灯光,看到潘玉莲还在陪着平四叔,自己就翻墙离开平府,前往父母的坟前。 程灵素看着大哥离开,心知陈勇才看过义父安全,自己现在身体有恙,不便过去查看。而且潘玉莲还等着自己二人的黄金,自然会在这几天里面,好好表现的,就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陈勇来到父母坟前,先在周围巡视一圈,才抱膝坐于墓旁。秋风吹来,微感凉意。墓地上黄叶随风乱舞,一张张扑在他脸上身上。月悬半空,他才闭眼休息。 睡到中夜,忽听得马蹄击地之声,远远传来,陈勇一惊而醒,心道:“这半夜三更的,还有谁在这荒郊野外驰马赶路?” 只听得蹄声渐近,那马奔得甚是迅捷。待得相距约有两三里路,蹄声转缓,跟着是一步一步而行,似乎马上乘客已下了马背,牵着马在找寻什么。 陈勇听得那马正是向自己的方向而来,便缩在墓后的长草之中,要瞧来者何人!只见新月之下,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牵着马慢慢走近。 待那人走到墓前十余丈时,陈勇才看得清楚,那人正是一身缁衣圆帽的袁紫衣,法号圆性的女尼! 只听得圆性轻轻念着墓碑上的字道:“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墓!看来就是这里了。” 她在墓前仔细察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墓前并无纸灰,那么他还没来扫过墓……” 突然间圆性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是厉害,竟尔不能止歇。陈勇差点就要冲出去,与她相认,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圆性这是为何来到自己父母坟前。 半晌之后,咳声渐渐止。圆性轻轻说道:“倘若当年我不是在师父跟前立下重誓,终身伴着你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岂不是好?胡大哥,你心中难过。但你知不知道,我可比你更是伤心十倍啊?” 她抚着墓碑,低声说道:“在那湘妃庙里,你抱住了我,怎么又放开了我?……你如不放开我,此刻我不是便在你身边了吗?那晚只要你不放开我,便永远不用放开了。可是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啊! 你现在已经有了程姑娘,她比我更适合你百倍,希望胡大哥你要好好珍惜程姑娘对你的爱,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陈勇和她数度相遇,见她总是若有情若无情,哪里听到过她吐露心中真意?若不是她只道荒野之中定然无人听见,她也决不会泄漏心中的郁积之情。 陈勇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而出,柔声说道:“你怎地受了风寒?要保重身体才好。谢谢你前来我父母坟前,来看望他们老两口。” 圆性大吃一惊,退开两步,双掌交错,一前一后,护在胸前。待得看清楚来人竟是陈勇,不由得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圆性说道:“你……你这轻薄小子,怎地……怎地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偷听人家说话?” 陈勇说道:“袁姑娘,多谢你来看望我父母,祝福我和二妹能够白头偕老。她为我性命都能不要,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她的深情的!” 圆性抚着墓碑,咳得弯下了腰,抬不起身来。陈勇甚是怜惜,走近两步,柔声道说:“你不用烦恼啦,我已经不会再打扰你的清修了。” 忽见她一声咳嗽,吐出一口血来,不禁大惊,说道:“你怎么受了伤?伤的重吗?” 圆性说道:“是汤沛那奸贼伤的,但是我也已经杀了他……” 胡斐高兴的说道:“恭喜你手刃大仇,总算是为母亲鸣冤昭雪了!袁姑娘,你伤在哪里了?快坐下歇一歇。你既然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养,不可鞍马劳顿,连夜奔波的。” 圆性转过头来,向他看了一眼问道:“程家妹子呢?怎么不见她啊?” 陈勇说道:“她在前面村庄内,陪着我义父呢。我平四叔身体抱恙,二妹帮忙照料。” 圆性说道:“胡大哥,此地不可久留,你急速远离才是。我在途中得到讯息,才特意带病赶来通知你的。” 陈勇说道:“你怎么手刃强敌的?可否告知于我?我在这里等人,暂时不便离开。” 圆性说道:“那日和你们分别后,我便去追寻汤沛。可是这贼子滑溜得紧,竟给他逃得不知去向。我想他老家是在江西南昌,既得罪了福康安,全家都有干系,他定要设法通知家中老小,急速逃命。” 陈勇说道:“你料得不错,他必定会回家通知家人!” 圆性说道:“他外号叫做‘甘霖惠七省’,江湖上交游极其广阔,但想他既是个如此奸滑之徒,未必能当真结交到什么好朋友。此刻大祸临头,非自己赶回家中不可。 于是我向南方疾追,三天之后,果然在清风店追上了他。幸亏你在北京曾打得他重伤吐血,他伤重未愈,高粱田里一场恶战,我终于使计击毙了这贼子,不过我受伤也是不轻。” 陈勇心知这场大战必定凶险,只是袁紫衣个性如此,更何况是报仇,必定不会让自己插手相助的,所以只能叹息一声。 圆性又说道:“我在客店养了几天伤,见到福康安手下的武士接连两批经过,第二批中有那鹰爪雁行门的周铁鹪在内,便上前招呼,约他说话。” 胡斐惊叫道:“你身上有伤,就不怕他记仇么?” 圆性微笑着说道:“我是送他一桩大大富贵。他就算本来恨我,也就不恨了。我将埋葬汤沛尸体的地方指了给他看,他只要割了首级回去北京,不是大功一件么?他果然很感激我。 那周铁鹪说道:‘胡大哥的为人,兄弟是很佩服的,决不敢得罪他的朋友。请你转告胡大哥,田归农率领了大批好手,要到沧州他祖坟之旁埋伏,捉拿胡大哥。’” 陈勇吃了一惊说道:“田归农要在这里埋伏?” 圆性说道:“正是。我听得周铁鹪这么说,知道不假,很是着急,生怕来迟了一步,所以星夜兼程,就是要告知你这一切……” 陈勇瞧着她憔悴的容颜说道:“袁姑娘你为了救我,只怕有几日几夜没睡觉了吧,真是谢谢你了!” 圆性又道:“那田归农何以知道你祖坟葬在此处?又怎知你定会前来扫墓?胡大哥,好汉敌不过人多,眼前且避过一步再说。” 陈勇说道:“今日我见到苗夫人,约她明日再来此处会面。不对,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就是今天就要和苗夫人相见了。” 圆性问道:“苗夫人是谁?” 陈勇简略的介绍一下。圆性急道:“这女人连丈夫女儿尚且不顾,能怎能守得了信义?你还是趁早,赶快走吧!” 陈勇觉得苗夫人对他的神态却不似作伪,又很想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极盼再和苗夫人一会,还在与袁紫衣辩解。 圆性说道:“田归农已在左近,那苗夫人岂有不跟他明言之理?你怎地不听我的话?我连夜赶来叫你避祸,难道你竟半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么?” 陈勇心中一凛,想起二妹也让自己小心谨慎,说道:“你说得对,是我的不是,我们二人一起走吧,去前面村庄看我二妹可好?” 圆性说道:“我也不是要你认错,只是让你知道,安全最重要而已。我们走吧。” 陈勇过去牵了马缰说道:“好,你上马吧。” 圆性正要上马,忽听得四面八方唿哨声此起彼伏,敌人四下里已是攻到,竟已将这坟地团团围住了。 陈勇咬牙切齿道:“这女人果然将我出卖了。咱们二人一起往西闯,好冲出去!” 圆性说道:“你只管往西闯,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策!” 陈勇胸口热血上涌,喝道:“你胡说些什么?跟我来!我胡斐又怎可能舍朋友于不顾?” 圆性让他这么粗声暴气的一喝,心中甜甜的反觉受用,重伤之余不能使动软鞭,便纵马跟在陈勇身后。 预知陈勇和袁紫衣二人能否逃脱田归农的重重包围?这些敌人真的是南兰告密所至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浴血奋战危在旦夕 陈勇拔刀在手,当先开道,奔出数丈,便见前面冲出五个人影,并肩拦上。陈勇心想:“今日要想脱出重围,须得痛下杀手,可不能再有半分容情了。” 于是大踏步直闯过去,虽然以寡敌众,但是仍然守着后发制人的要诀。陈勇左肩前引,左掌斜伸,右手提刀,垂在腿旁,随时做好了后发制人的准备! 两名福康安府中的武士一人手执铁鞭,一人提着一把鬼头大刀,两人齐声呐喊,分别从左右两边,向他当头砍下! 陈勇一见他们二人出手,便知这两人武功甚是了得。只怕一接上手,便非顷刻之间,就能取胜的。再加上这五人一起合围过来,自己再想要脱身,便是千难万难! 陈勇斜身高纵,向前窜出。呼的一刀,往五人中最左边一人当头砍去。那武士举剑挡架,陈勇身在半空,内劲运向刀上。 随即两腿连环,便快如闪电般踢在第四名武士的胸口。那名武士根本没有反应,便被陈勇踢的直飞出去,口中狂吐鲜血,眼看就已活不成了。 使剑的武士,就觉得兵刃上一股巨力传到手臂,又压上心口。立时觉前胸后背数十根肋骨似是一齐折断一般。他一声没出,便已被陈勇拼尽全力的一击,给震的昏死过去! 众武士见他在两招之内,已伤了两个同伴,无不震惊异常,心中大骇。那使鬼头刀的武士喝道:“胡大爷,果然好功夫啊!在下司徒雷,还请领教阁下高招!” 那使铁鞭的武士随即开口说道:“在下谢不挡,还请领教阁下高招!” 陈勇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勇单刀环身一绕,嗖嗖嗖刀光闪动,连续三下虚招,和身便压将上去。司徒雷和谢不挡急退两步,不敢迎其锋芒。那第三名武士叫道:“在下东方……” 只说到第四个字,陈勇的刀背已砰的一声,正击中他的后脑。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再看那人,已是脑骨粉碎,立时毙命当场! 司徒雷和谢不挡又各自退了两步,他们二人严守门户,却不给陈勇带着圆性有一起冲过去的机会。随即一声呼哨传来,又有四名武士奔到司徒雷和谢不挡身后,和他们二人并肩作战! 陈勇虽然在瞬息之间,就已连毙了三名敌人。但那司徒雷和谢不挡却是颇有见识,竟不上前迎战。他们二人连续两次后退,却是拦住了陈勇冲过去的道路。 陈勇不由得暗暗叫苦,他本来想来个先发制人,只要击败了当面迎敌的五名武士,自己和圆性二人一起直冲而过,冲出重围的机会就大增了。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识破了自己的意图,现在想要逃出来,恐怕就更难了。 陈勇不敢有丝毫松懈,使了一招“夜战八方藏刀式”。只见他舞动单刀,以左足为轴,转了个圈子。就这么一转圈,陈勇已数清了敌方人数。西边六人,东边八人,南北各是五人,伤毙的三人不算,对方尚有二十四人之多! 忽听得南面一人朗声长笑,跟着说道:“胡兄弟,幸会啊幸会。我每见你一次,你武功便长进一层,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了不起啊,了不起!” 陈勇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正是田归农!陈勇不加理会,凝视着西方的六名敌人,只听那四名没报过名的武士分别说道:“在下张宁!” “在下丁文沛领教。” “在下丁文深见过胡大爷!” “嘿嘿,还有老夫陈敬之!” 陈勇也不答话,向西急冲过去。那六人一起手举兵刃迎敌,但是陈勇却突然转而向北,身如闪电,直冲过去! 陈勇左手直向北方第二名武士的胸口点去,那人手持一对判官笔,见对方伸指点来,右手判官笔径直伸出,点向他右肩的缺盆穴。 陈勇虽然出手在先,但是那人的判官笔长二尺二寸,陈勇手指尚未碰到那人穴道,自己缺盆穴势必先要被他点到。 不料陈勇左手掠出,已改点为抓,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判官笔。那人心中一惊,赶忙用力回夺。陈勇顺势用力向前送出。那人来不及变招,一声闷哼,他的判官笔的笔杆,已插入自己的哽嗓咽喉之中! 便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两人叫道:“在下黄樵!” “在下伍公权!” 二人声到人到,兵刃已经劈风而至,正劈向陈勇的背心而去!陈勇向前扑出,两柄单刀自然都砍了个空。陈勇顺势回过单刀,刷的一下,从下而上地斩向黄樵手腕。 这一招正是是胡家刀法中的精妙招数,敌人本来极难避过。不料那黄樵却是精于十八路大擒拿手的高手,所以应变极快。眼见刀锋削上手腕,危急之中抛去兵刃,手腕翻时,伸手便去抓陈勇单刀的刀背。 这一下变招迅捷,陈勇根本来不及变招,便已他抓住了刀背。陈勇仗着力大,挥刀向前砍出,他想借着先发制人之势,打黄樵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黄樵膂力也是不小,他全力抓住了刀背,陈勇这一刀,居然没能砍动!就这么僵持一刻,身后又有三人同时攻到。 陈勇估计形势,待得背后三人攻到,尚有一瞬余暇,须得在这片刻间料理了黄樵才行。要不然自己腹背受敌,更难脱险! 陈勇当下突然撤手离刀,双掌击出,砰的一声,正打在黄樵胸口!陈勇突然变招,全力一击,已把黄樵的心脏震碎。陈勇探手又已抓住了刀柄,回过身来,举刀架住了身后的三般兵器! 那三名武士一个是伍公权,一个是老头陈敬之,另一个身材魁梧,比胡斐几乎高出一个半头,手中使的是一根熟铜棍,只怕足足有四十余斤,极是沉重! 陈勇一挡之下,胸口已是剧痛,待要想闪身跃开,避其锋芒,左右又是两人一起攻到!陈勇心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就要命丧此地不成?” 圆性骑马紧跟在陈勇身后,众武士都在围攻陈勇,一时没人理她。圆性虽然伤重乏力,但陈勇力伤五人的经过,使的一招一式,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心都扑在陈勇身上,对于他的安危十分关注。陈勇的一闪一避,便如她自己躲让一般。一刀一掌,便似她自己出手一样。 眼见他现在身受五人围攻,情势危急,刻不容缓。便一提缰绳,纵马便冲了过去! 圆性马鞭轻挥,使出一招软鞭鞭法中的“阳关折柳”,已圈住那魁梧大汉的头颈。那大汉正在自报姓名:“在下高一力领教……” 突然间喉头一紧,已说不出话来。他力气虽大,但一来猛地呼吸闭塞,二来总是敌不住马匹的一冲。登时立足不稳,被马匹横拖而去,连旁边的张宁也一起被他给带倒了。 陈勇身旁少了两个劲敌,自然缓过劲儿来。他刷刷连续两刀,已将丁文沛、丁文深兄弟两人砍翻在地! 突觉背后风声飒然,有人已欺到身前。他不及转身,反手“倒卧虎怪蟒翻身”,单刀已向身后回斫!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陈勇只觉得手上忽轻,单刀已给敌人的利刃给削成了两截!敌刃跟着便顺势推到,陈勇大吃一惊,左足急点,身体向前直纵而出! 但是已然慢了片刻,左肩背后一阵剧痛,陈勇身上已经中了一刀!陈勇冲刺之势停下,回身已看清楚偷袭之人正是田归农,不由得暗暗心惊。 那日在福康安府中,陈勇从田归农手中夺去天龙宝刀,以之飞掷,击毙了凤天南。但是纷乱之中,并没有机会去携带宝刀而走,却被田归农将刀又捡了回来。 田归农知道想要斗赢陈勇,需要仰仗这柄锋锐无比的宝刀不可。索性今日弃剑不用,右手使动宝刀攻敌。 他这口宝刀锋利绝伦,实所难挡。陈勇初时没有察觉,顷刻之间,后背已经被他宝刀砍伤! 陈勇右足落地,左掌拍出,右手反勾,已从一名武士手中抢到一柄单刀。反手回攻,又是凌厉狠辣无比。敌人手持利刃跟踪而至,其间相差只是一线。 陈勇不敢以单刀和田归农宝刀对碰,一味腾挪闪跃,展开轻身功夫和他游斗。但拆得七八招,十余名敌人一齐围上,另有三人去攻击圆性。陈勇微一分心,当的一声,单刀又遭宝刀削断。这柄宝刀,当真是削铁如泥! 田归农有心要置陈勇于死地,寒光闪闪,手中宝刀的招数一招快似一招。他平时使剑,用刀并不顺手,但这柄宝刀锋利无比,只须随手挥舞,陈勇已决计不敢撄其锋芒。 他使开宝刀,直逼向前。陈勇想再抢件兵刃招架,但刀枪丛中,竟缓不出手来。嗤的一声,左肩又让一名武士的花枪枪尖,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众武士大叫:“姓胡的投降吧!你是条好汉子,何苦在这里枉自送了性命?” 陈勇肩背伤口奇痛,眼看便要命丧当场。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大哥,请别伤这少年的性命!” 陈勇虽在咬牙酣斗,但是仍然听得出,这是苗夫人的声音。他大声喝道:“谁要你假仁假义,在这里卖好?这些敌人,不都是你告知田归农我在这里,才会一起过来,擒拿于我的吗?” 忙乱之中,腰眼里又给人踢中一腿。陈勇怒极,右手疾伸,已抓住了那人足踝,将他提起,扫了个圈子。众武士不忍心误伤张宁,一时倒也不敢过分逼近。 陈勇见圆性在马上东闪西避,那坐骑也已中了几刀,不住悲嘶,眼见就要倒地。当下提起张宁,冲到圆性身前,叫道:“跟我来!” 圆性跃下马背,两人奔到了胡一刀的墓旁。墓边的柏树已高,两人倚树而斗,敌人围攻较难。陈勇提起张宁喝道:“你们要不要他的性命了?” 田归农喝道:“杀得反贼胡斐,福大帅重重有赏!” 言下之意,竟是说张宁是死是活,并无干系。他见众人迟疑,便自行挥刀冲了上来。 苗夫人喊道:“大哥且慢,我有几句话要跟这少年说。” 田归农邹起了眉头喝道:“阿兰,你别到这儿来,小心这小贼发起疯来,伤到了你。” 苗夫人甚是固执,说道:“他立时便要死了,我跟他说一句话,有什么干系?” 田归农无奈,只得说道:“好,你就在这里说吧!” 苗夫人说道:“胡相公,我答应过你,要跟你说你爹爹的事情。你虽转眼便要死了,你还要不要听?这些话只与金面佛苗人凤有关,我需当面告诉你一人。你可愿意让我当面告知于你,但不可拿我为人质?” 预知苗夫人要告知陈勇何种秘密?陈勇和圆性能否逃脱田归农等众武士的围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冷月宝刀爱恨情仇 陈勇说道:“不错,我不能心中存着一个疑团而死。就请苗夫人近前来吧,我不会拿你做人质,要挟于旁人的。只求你告知我爹爹的事情,我胡斐自当感激不尽!” 田归农双眼紧盯着陈勇说道:“阿兰,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告知胡斐好了!他现在已是困兽之争,离死不远了!你务必要小心他暴起伤人,或者擒拿住你,要挟我田归农放他二人逃跑!这人是京城福大帅钦点的钦犯,你家相公也没办法放他离开的……” 圆性见局势紧急,突然往地下一扑,一个打滚,长鞭舞成一团银光,冲了出去。田归农挥刀拦截,圆性长鞭疾往他头颈中圈去,田归农挥刀格开,圆性已闪过他身旁,抱住了苗夫人在地下滚动。 陈勇真是又惊又怜,他忙伸出左手按住她蹦开的伤口,赶忙用右手掏出身上的金疮药,给她背后的伤口,仔细的上药治伤。 田归农见南兰已经落入陈勇之手,身体就在他五步之内。生怕他暴起伤了南兰,不敢便即进攻。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陈勇说道:“胡斐,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不要伤害我家娘子! 田归农横刀砍去,圆性缩身避过,顺势双手使劲,将苗夫人向陈勇抛了过去。陈勇抢上一步,赶忙用双手接住苗夫人。场上局势危急,陈勇只得顺势利用巧劲儿,把苗夫人放倒,用脚在她身下一垫,南兰已然扑倒在地。 跟着陈勇伸手拉住了圆性的右手,然后用力回提,双手就抱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抱到身前。陈勇见圆性用力过猛,背上的刀伤已然裂开,鲜血猛涌,立时血流如注! 现在你只要背负双手,让我等擒拿你归案,自有福大帅亲自审理你的案情!我保证大家都不会为难与你的,你看这样可好?” 陈勇冷哼一声,再不理会田归农的喋喋不休。 阿兰不懂人心险恶,她执意要告知你父母之事,乃是信人。希望你也能固守承诺,说过的话要算数才好,不能以她的性命为要挟,胁迫我放过你二人离开此地! 胡斐啊胡斐,你得罪了大帅福康安,非是我田归农要与你为敌!今日来到你父母坟前的这二三十位高手,都是福大帅手下的贴身护卫! 陈勇看准了墓碑后三尺之处,运劲于指,伸手挖土。那十六名武士各执兵刃,每人都目不转睛地监视于他,生怕陈勇有什么异动,被他在眼皮子底下脱逃了。 圆性已悄悄跪倒在地,她忍住背上疼痛,向着胡一刀夫妇的墓碑合十为礼。那神态庄严肃穆,她就这样安详的轻轻不住诵经。 此时苗夫人已经站起身来,她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走到陈勇身前。她将嘴巴凑到陈勇耳边低声说道:“你在墓碑之后的三尺处,向下挖掘,下面有柄宝刀!” 陈勇心中一片迷惘,不懂她说出的这三句话的用意。但是看着苗夫人的神情,又不像是故意在捉弄自己。陈勇心想:“不管如何,自己先按她说的话去做再说。” 他这是拿我与胡夫人比较,说我当年在被他所救之后,他被钟氏三雄用毒针所伤,又被他们放火烧了客栈之时,我没有陪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当时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官家大小姐而已。看到大火突起,惊慌失措之下,只敢和众人一起逃生就有错吗?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俩还只是普通关系…… 苗夫人看着陈勇来到墓碑跟前,双手用力挖土。她幽幽地说道:“要明白别人的心,那是多么难的事情啊!想当年苗人凤每年都会在大雪纷飞之时,带我来到这里,给胡一刀夫妇扫墓祭奠! 他每次都要在坟前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就是放声大哭,借着酒劲儿说出心里的话:‘像这样的女人,要是丈夫在火里,她一定也在火里,丈夫在水里,她也在水里……’ 我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我给他洗衣做饭;我帮他迎宾送客……我为了这个家,尽到了一个妻子能做到的一切!可是他却一直视而不见,不曾夸奖我一句! 哪怕第二年,我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他还是会在胡一刀夫妇忌辰之时,喝得酩酊大醉,说着胡夫人真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话语…… 当他借助绳索脱险,击退钟氏三雄之后,他的腿中毒针发作,重酬之下并无勇夫帮他吸出毒血!而那个时候,是我这个被他救下的官家小姐,凑在他腿上,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的! 也因此,我南兰才委身嫁给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人凤!可是他虽然武功是天下第一,却是个不懂风情的莽夫,只知道练功习武! 他苗人凤从和我见面之后,到我们俩结婚生子,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爱我宠我的话语,这种夫妻感情,就真的正常吗?他苗人凤就没有错误吗……” 南兰看着陈勇双手突然停顿,心知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与苗人凤的定情之物冷月宝刀!苗人凤和自己相识而成婚,正是由于这口冷月宝刀;而自己夫妇良缘破裂,也是由这口宝刀而起! 胡相公,当年在商家堡,你是见到了我不顾女儿的哭诉找妈妈,而冷血的拒绝回家!可是你可曾想过?这些年来,他苗人凤说过的这些话语,对我南兰伤害有多么大吗? 世人都认为我舍弃了天下第一高手,而跟了田归农这个天龙门北宗掌门人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他们谁曾替我想过?我需要的只是夫妻恩爱,体贴入微的照顾之情! 自己现在再后悔又有何用?南兰深知自己已命不久矣!面前的这个胡相公,正是苗人凤心心记挂的大侠胡一刀的孩子。自己所能为他做的,就是保证胡相公脱险。希望若干年后,他们俩能够谈起今日之事,让苗人凤再想起自己的好…… 南兰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缓步向着圈外走去。圆性看到了待要阻止,陈勇说道:“让她走好了!我们二人不怕田归农,更不怕这些福康安的贴身护卫!” 自己对爱情的向往与憧憬,在苗人凤将这口宝刀埋葬在胡一刀坟前之时,就已经彻底破灭了……他苗人凤亲手埋葬的不仅是这口冷月宝刀,也是埋葬了我与他的那份纯真爱情…… 南兰在经历了这些年与田归农一起的岁月,反而越来越思念和苗人凤在一起的单纯日子!可是人生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一步错,而步步错啊! 苗夫人不答,她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中越走越远了。就如她的爱情,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苦果,都只有自己买单……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追求着完美的爱情。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个木讷的男人,才是深爱着自己之人! 陈勇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南兰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告知自己,墓地之下,埋藏的有口宝刀?但是从她诉说的这些事情里面,陈勇也知道,这口宝刀一定是苗人凤所为!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口刀正是南兰与苗人凤的定情之物…… 田归农不敢有所异动,他连看都不敢看向南兰,只是叫道:“阿兰,你在客店里面等我。待我杀了这小贼,大伙儿一起回去喝酒庆功!” 田归农率领众武士,一起逼近陈勇,他们各举兵刃,向着陈勇越走越近!众人心知,在大家全力一击之下,手无寸铁的陈勇,不管武功再高,也必死无疑! 陈勇喝道:“好,不等了!田归农,你我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只不过是他不善表达罢了,他把自己的女儿又培养成为自己的模样,就是在为当年不懂爱情,向自己赎罪吗?可是自己已经不是那时的自己了。再回头见他,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女儿…… 田归农转过头来喝道:“弟兄们,咱们不等了!一起动手,拿下胡斐,生死勿论!” 田归农赶忙横刀斫至,陈勇举刀一格,铮声清响,声如击磬,良久不绝。两人都是各自跃开三步,就着月光看向手中的宝刀。只见各自手中宝刀丝毫无损。可见两口宝刀,正堪匹敌! 陈勇见手中单刀不怕田归农的宝刀,登时如虎添翼。他展开胡家刀法,霎时间又伤了三名武士。田归农的宝刀虽然和他的不相上下,可是田归农的刀法却是大大的不如。 陈勇抓起刀柄,只觉眼前青光一闪,寒气逼人,手中已多了一柄青森森的长刀!这把刀真的是刀光如水,在冷月之下,真是流转不定。 田归农和众武士无不大惊失色,陈勇乘众人心神未定之时,便挥刀而上。当啷当啷几声响处,三名武士的兵刃已被他削断,两人手臂已齐肩被陈勇斩落! 陈勇也不想赶尽杀绝,他大声喝道:“我看各位也都是英雄好汉,又何必枉自在此送了性命?” 田归农见情势不对,便拔足而逃。众武士心知不可力敌,都纷纷住手,搭起地下受伤的,和死去的同伴,上马而行。 田归农以长剑和陈勇相斗,尚且不敌,更何况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三四招一过,田归农臂腿接连中刀,若非身旁武士相救,他已命丧陈勇的刀下了。 此时身上没带伤的武士已寥寥无几,任何兵刃遇上陈勇手中的宝刀,无不立时被砍断的。众人尽变成空手对敌,这还如何与陈勇对战? 圆性取出金创药,给陈勇敷上伤口,又撕破布袍给他包扎好伤口。陈勇才缓过劲儿来。他又细细的替圆性把背上的伤口绑扎好,两人这才相对无言。 圆性含泪说道:“胡大哥,我见到你是我命苦,不见你,我仍然命苦……这一切就如佛经揭语所说—— 陈勇也不追赶,看着众人一起离去!他手持宝刀护着圆性,直到父母坟前一人皆无!他握着宝刀的手才松开,只听得当啷啷宝刀落地,陈勇也累得瘫软在地! 众人直到数年之后,苦苦思索,纷纷议论,仍没丝毫头绪,不知陈勇这柄宝刀从何而来。总觉的此人行事神出鬼没,人所难测。“飞狐”这外号,便是由此而传开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陈勇说道:你身上有伤,不如与我一起去前面村上,见过程姑娘,让她替你治疗伤口,再做打算吧。而且我义父平四叔也在那里,你就真的忍心,就这样离开我吗?” 预知圆性(袁紫衣)能否答应与程灵素相见?平阿四的伤能治好吗?西门玉龙和潘玉莲还会再害人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章青灯古佛穷图匕现 圆性双手合十说道:“贫尼法号圆性,与施主相识之时,称自己为袁紫衣,就是借用法号和缁衣为名。对施主十分在意,就是因为红花会赵三叔,一直夸奖小胡斐少年时多么英雄了得。 以至于在贫尼出门之时,鸳鸯刀骆冰还非要让贫尼骑着她的白马,如若在中原遇见到施主,就把这匹日行千里的白马送于小胡斐。这才有了贫尼对施主的争强好胜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贫尼也是少年心性,与施主多次交锋之后,竟然日久生情,实属不该!到如今贫尼重新穿回缁衣,就是要与昨日的自己划清界限。贫尼要重回苗疆,与恩师清修佛法,普度众生。 施主,尘世间的一切,贫尼只能当做过眼云烟,即使有再多不舍,也必须彻底放弃。与施主这些日子的爱恨情仇,就让它消失无踪吧!贫尼答应过恩师,这辈子要接过她老人家的衣钵,与青灯古佛相伴的……” 陈勇暗自庆幸,自己穿越回来的蝴蝶效应,第一救下了二妹程灵素的性命;第二在听到了圆性袁紫衣的这番肺腑之言,不必肝肠寸断,承受撕心裂肺之苦! 陈勇牵过那匹神骏异常的千里马,来到圆性身边说道:“袁姑娘,你身上有伤,前往回疆路途遥远,你一人前行十分凶险。既然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平府看望二妹程灵素,和我义父平阿四,就请骑上这匹白马,先行离开吧。” 圆性说道:“贫尼答应过骆冰骆女侠,要把此白马交于施主。这匹白马此时已乃施主之物,贫尼是不会再骑的了。还请施主自重身份,不要耽误了贫尼修行。” 正在陈勇和圆性因为白马之事争论不休之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击地之声。这声音越来越急促,显然有人正骑马向这里赶来。二人都心内一惊,这个时辰,还会有谁,着急赶夜路不成? 陈勇伸手拉过圆性,把她挡在自己身后。只这一个动作,圆性的眼泪就已忍不住的往下之流。两人同时向来路上观瞧,只见官道上驰来一匹骏马,马背上之人边走边喊道:“胡大哥,胡大哥,你可在这里吗?” 陈勇一惊,赶忙答道:“二妹,怎么会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义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吧?” 那马上之人正是程灵素,人还没到近前,声音便又传来:“大哥,义父他老人家没事的,你敬请放心。只是大哥离开后,我心内越发感觉不安。十分担心大哥此行的安危,便赶来看你了!” 陈勇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一来,平四叔他老人家一人在府内,可安全吗?” 程灵素这时已经赶到陈勇近前,她一眼就看到身穿缁衣的袁紫衣,程灵素说道:“袁姑娘也在这里啊,看来是小妹来的不是时候了,打扰到大哥与袁姑娘相会,实是不该!” 圆性心知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程灵素的误会,便开口说道:“程姑娘,刚才田归农率领二、三十位福康安的侍卫,在此地伏击你的胡大哥,他们这些人就险些得手! 贫尼圆性就是听鹰爪雁行门的周铁鹪所说,田归农要率人在沧州胡一刀坟前伏击胡斐,这才星夜兼程,赶到此地告知胡斐此地危险的。没想到贫尼还是来迟了一步,我们二人才一起在这里被田归农伏击。 多亏苗夫人 仗义执言,她偷偷告知胡斐,地下埋有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她又当着众人之面说出,此事只与金面佛苗人凤有关。我们二人得她相助,胡斐拿到这口宝刀,才得已脱险,击退来犯之敌!” 说到这里,圆性又忍不住的连连咳嗽起来。程灵素深知医理,听到袁紫衣咳嗽之声,就知道她已病的不轻。可想而知,袁紫衣为了陈勇,这一路星夜兼程,长途奔袭,又受了多少苦啊。 程灵素赶忙跳下骏马,来到袁紫衣身前。她这才看清楚,袁紫衣背后已是鲜血淋漓。很明显她是身受重伤,虽然被人粗略包扎了一下,但是显然不能治疗她身上的伤病。而陈勇同样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程灵素说道:“大哥,既然你在这里遇到了袁姑娘,为何不带她一起前往平府呢?去见一见义父平阿四也好啊?你们俩身上的伤,也只有找到小妹,才方便给你们二人治伤啊。 既然你们二人才击败了田归农众人,还是大家一起尽快离开这里的好。以防夜长梦多,小心他们还有后手!如果我们再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田归农再调集人马,返回头来拿人可怎么办?” 圆性双手合十说道:“程姑娘,多谢你的一番好意。贫尼就要回归苗疆了,以后常伴青灯古佛,再不会来到中原。胡施主与姑娘情投意合,实乃良缘也。贫尼就祝你们二人能够喜结连理,永结同心。贫尼回到天山,定会在佛前给二位上香祈福的!” 程灵素说道:“袁姑娘……” 圆性双手合十打断了程灵素的话语,说道:“程姑娘,贫尼法号圆性,还请你今后不要再以姑娘相称,免得触犯了佛祖,实乃不敬也!” 程灵素赶忙改口说道:“圆性师父,您为救我大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今日天色已晚,师父再一个人赶夜路,我和大哥都不放心啊。还请师父随我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去平府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如何?” 陈勇赶忙说道:“圆性师父,您看程姑娘一样是盛情邀约,师父就随我们一起回府修养一下身体再说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师父一起前行。” 圆性心知有程灵素和陈勇二人在这里,自己想现在就一人带伤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便说道:“多谢两位施主,贫尼就随两位施主前往平府休息一晚,来日再行离开好了。” 三人一起骑马前行,路上陈勇不放心义父一人在家。程灵素才说道:“大哥,你不必如此挂念义父。你放心吧,我离开前,就已把府门锁好了,而且还特意点了潘玉莲的穴道。我保证她会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就算是有人喊她,她也不可能早醒过来的。” 圆性听二人谈论之事很是奇怪,便面露疑惑之色。程灵素对袁紫衣很是了解,心知她对大哥之事很是挂念。虽然她以前是自己的情敌,但是程姑娘同样不忍心她真的一个人常伴青灯古佛。 此时她又想起袁紫衣那时送于自己的那只凤凰,显然当时有一龙二凤之意,不由得对她更是心生亲近之意。程灵素心知自己中毒之深,现在得以活命还是托恩师的丹药之福。如若能够让袁姑娘一起嫁与…… 程灵素就把平阿四在镇上结婚,娶了潘玉莲之事的缘由,都事无巨细的告知了袁紫衣,并且把潘玉莲通奸西门玉龙,还要下毒害死平阿四之事,也 都原原本本的告知于她。 当圆性知道程灵素是打算,让平阿四亲眼见到潘玉莲的内心想法,好让平四叔自己决定这段婚姻的去留。至于西门玉龙和潘玉莲的生死,他们二人都决定到时候听义父的决断。 有了这个小插曲,包括圆性也决定参与进来,等到事件结束后,自己再决定离开他们。其实圆性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舍不得陈勇呢?只是自己不能辜负了恩师对自己的恩情,和自己十六岁时,在佛前发下的重誓…… 三人赶到平府时,天还没有亮,所以小镇上基本上见不到人。陈勇翻过院墙,开了大门后,三人才一起牵着马匹,进入平府。 哪怕三人再小心,还是难免会有人喊马嘶之声。到三人收拾好了一切,进入房间休息时,潘玉莲的房间,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显然程灵素的手法还是很有效的。 次日一早,就有人扣打府门。程灵素闪身进入潘玉莲休息的房间,又给她推拿一下穴道,才出了房间。潘玉莲隐隐听到外面扣打府门之声,她心内一激灵,总算是苏醒过来。 潘玉莲听出扣门之声正是西门玉龙,她看了一下窗户,很是意外,他为何今日要这么早来找自己?难道他忘记了吗?如今府内住着两个外人啊…… 潘玉莲翻身而起,连梳妆打扮一下都省了,赶忙推开房门,向着大门走去。正看到程灵素程姑娘要去开门,她赶忙紧走两步,赶上前去。 潘玉莲笑着说道:“程姑娘,你还是姑娘家,这种抛头露面之事,还是让婶子去做吧。再说了,你和胡斐远来是客,没事能够帮助婶子照看一下平四叔,我就感激不尽了。 等你的平四叔过几天身体好些了,我们夫妇二人,就给你们两人,张罗着把婚礼办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希望你们俩能够喜结同心,早生贵子,给我家相公冲冲喜!” 程灵素含羞一笑说道:“多谢婶婶关心,还是我考虑的不周。那我就回屋去了,前面之事,就麻烦婶婶了。” 程灵素道了个万福,便返身往回走。潘玉莲不疑有他,便来到府门,顺手打开了侧面。只见西门玉龙正在府门外,焦急的翘首以盼,等着自己开门迎客。 潘玉莲赶忙把西门玉龙让进了府内,顺手关上了房门。西门玉龙说道:“姑奶奶啊,你今日为何这般的迟缓?就不怕被外人看到了吗?我今日有要事与你相商,那二人可还在府中吗?” 潘玉莲回身望去,正看到程灵素回到房门附近。她轻声说道:“他们俩当然都在了?你怎么想起来今日就来这里找我?就不怕他们起疑心吗?” 潘玉莲用眼神示意西门玉龙,程灵素就在前面,就是担心他的声音过大,引起程灵素的注意。好再自己的视线之内,程灵素没有任何异动。很明显,距离太远,她一个小姑娘家,根本就不会在意府门外来人是谁。 西门玉龙看着程灵素推开东厢房房门,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后,才开口说道:“玉莲啊,府内就没有人出来过吗?昨日我可见到了天龙门北宗掌门人田归农……” 预知西门玉龙昨日与田归农相见,到底交流了些什么?潘玉莲听到这些消息,又会做何打算?平阿四知道潘玉莲的真面目后,会有何决断?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狼狈为奸下毒害人 西门玉龙说道:“昨日晚间前村的赵财主,请我去给他家的女眷看病,说是偶得风寒。我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天龙门北宗掌门人田归农的妻子生病了。 而在我给她看病的时候,才知道这位南兰大小姐,竟然以前是大侠苗人凤的妻子!而且田归农竟然还率领着二三十位大内高手,奉大帅福康安的命令,前来这里拿人的! 而我在多方面旁敲侧击之下,才打听清楚,这次田归农竟然是来抓捕胡一刀的儿子胡斐的!这个胡一刀,玉莲你可还有印象吗?” 潘玉莲说道:“什么胡一刀、胡斐的?他们官府拿人,你个小小郎中还参合个什么劲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一大早就赶来这里向老娘讲述这件事情?我看你是闲得慌了吧?” 西门玉龙干笑两声说道:“玉莲啊,胡一刀你可能不清楚他是谁,可是你家男人,却和他关系非浅啊!这里不是说话之所,一大早的,外面还是有些寒冷,你就不能请我去房间内一叙吗?” 潘玉莲说道:“来吧死鬼,如果一会儿你给我讲不出个什么道理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你就不怕频繁来我这里,造成什么影响,那后续的三百两黄金不翼而飞了?” 潘玉莲和西门玉龙一起向院子里面观瞧,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便一前一后的,进入到潘玉莲母女二人入住的房间内。潘玉莲进入房间,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小平安此时还在床上酣睡。 而这时,西门玉龙便开始给潘玉莲讲起自己打探来的这些消息……潘玉莲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事情可以漠不关心,而西门玉龙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这些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尤其是自从他与潘玉莲勾搭成奸后,更是对平阿四的过往,倍感关注!一个身价不菲的老者,一个脸上能有一道刀疤的独臂人,如果说他没有些故事,是任谁都不可能相信的。 平阿四每年都会数次前往镇外的孤坟处祭奠,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只不过大家都不在意这些细节而已。但是西门玉龙不行,他怕平阿四再有什么厉害的亲戚朋友,自己可就不止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简单的事了。 他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座孤坟,竟然是十几年前,金面佛苗人凤给胡一刀夫妇修建的坟墓!而且早些年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苗人凤,每年都会来到这里,祭奠胡一刀夫妇的。 直到这几年来,他才渐渐来的少了。以前都是在大雪纷飞时节,胡一刀夫妇的忌辰之日,他必然会前来这里祭奠的。好再没有听说过平阿四,与这位金面佛苗人凤有任何瓜葛,他这才放心的与潘玉莲交往起来。 潘玉莲可以不清楚谁是胡一刀,但是西门玉龙必须清楚啊?他怕自己听错了,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敢吱声。而且他还在这里听说,如果谁能够拿下胡斐,不论生死,福康安福大帅定然会重重有赏的! 这也是为何,田归农和众侍卫都赶到这里来的原因所在。西门玉龙给南兰开好了清热泻火的药物,就拿了赏银告辞而去。这次西门玉龙还特意赶去镇外的坟前查看了一番,他再三确认这个坟墓,正是大侠胡一刀夫妇的坟墓,这才披着月色赶回了家! 西门玉龙被京城福大帅的重重有赏给刺激到了,这个胡斐,应该就是平阿四府内才来的年轻人才对!如若自己能够拿下胡斐,把他献给福大帅呢?这才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西门玉龙做了一晚上升官发财的美梦,他恨不得连夜就赶到前村赵财主家,向田归农等众人汇报起自己的发现,可是最后都被他自己给否决了。如果我能借助潘玉莲,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亲手拿下胡斐等人呢? 也因此,才有了今天一大早,西门玉龙就赶到平府,紧打门环,来找潘玉莲的事件。潘玉莲被西门玉龙兴奋的神情给刺激到了,她同样认为这是个升官发财的机会!她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优势,拿下这三人,不成问题! 潘玉莲和西门玉龙二人正在商议着,如何才能消除陈勇和程灵素的疑心才好。最后两人决定,事不宜迟,今日就动手拿下这二人,才是最好的方案! 西门玉龙拿出毒药和麻药,把这些东西都交到了潘玉莲的手中。二人密谋时,真的是小心翼翼,生怕外面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可是他们俩没有发现,其实此时陈勇、程灵素和圆性三人,都已在窗外倾听了。 程灵素看到了这个结果后,就示意二人一起离开。三人来到房间后,程灵素就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了二人。两人看了看程灵素,都是双挑大拇指,赞叹程灵素真是女中诸葛!这个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完美的让这两人进入剧中! 程灵素见二人都同意了,就又敲定了一下细节,她才走出房门,向着潘玉莲的房子走了过去。这一路之上,都是按照正在人走路的模样前行的,所以难免发出各种生响来。 潘玉莲二人正在房间内补充细节,西门玉龙就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走路之声。潘玉莲也随即警觉起来,她走到房门口,正看到程灵素向这里走来。 潘玉莲打开房门,把西门玉龙送出房间。口中说道:“多谢先生记挂我家相公,相信有先生的新药方,我家相公定能尽快好起来的。” 程灵素看到潘玉莲送西门玉龙出门,就赶忙喊道:“婶婶,还请这位郎中随我一起到东厢房,给我家胡斐看一看病可好?” 潘玉莲和西门玉龙二人,见程灵素满脸焦急的模样,都是心内一惊。潘玉莲问道:“程姑娘,这又怎么了?还用请郎中上门去看病?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程灵素说道:“婶婶,你就先别再问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的确十分紧急,还请郎中随我一起前去看病要紧!” 西门玉龙赶忙答应下来,他就是想找机会,与胡斐再行接触一下才放心,好确认心中的疑虑。二人一起跟随程灵素,走进了东厢房,只见房间内正坐着两人。 一个正是陈勇,只见他的外衣已经脱掉,身上竟然有数十道伤口,身上的血迹未干,可见伤势有多么严重。受伤处已经都上了金疮药,但是这伤口一样是清晰可见。很明显,不是刀伤,就是枪痕的,那真是触目惊心。 另外还有一个身穿缁衣的绝色出家人,她的后背一样受伤不轻。显然也是才上好了金疮药,她还时不时的要咳嗽几声,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很明显,此人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来程灵素就是为了这二人请郎中来看病的。 西门玉龙问道:“不知二位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的这么重的伤?难道是路上遇到了劫匪不成?我听说近日沧州地区不太平……” 陈勇赶忙接话说道:“不瞒先生,小可昨日前去给父母扫墓,去的时间太晚了,所以当晚就没有回来。没想到半夜就遇到了劫匪,要劫掠我和这位出家人。 我们二人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因为如果被这群劫匪生擒活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二人拼死一搏,可惜还是寡不敌众,到最后我们二人身受重伤,才总算是逃脱了出来。 我们本来想自己上些金疮药,就这样凑合一下,养好伤势就行。可是我二妹看到先生前来府内,便想请先生给我们二人看一下伤势。 先生你不必有所顾虑,请放宽心。只要你能够让我们二人的伤势尽快好起来,这看病的诊金一定会丰厚。不管什么好药,你一起用上就好!” 说着话,陈勇从旁边的包袱里面,又取出一锭金元宝来,递与西门玉龙。那郎中伸手接过,把金元宝揣入怀中。他打眼观瞧,这包袱内还有不少金银,眼神中闪过一道贪婪的光芒。 这一切都没有瞒得过程灵素的目光,她不由得暗自好笑,不怕贼偷,更不怕贼惦记,就怕西门玉龙和潘玉莲二人,这次不敢出手! 加上陈勇的这番言语,和包袱中的金银,我就不信了,这两人还能守得住底线!更何况陈勇和圆性二人,身上是的伤,不可能做假,很明显就是昨夜之事。 接下来两人再让他把脉,更是让他知道,两个人都已身负重伤。而自己一直都是身在病中,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府内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西门玉龙说道:“胡相公和这位师父,还请你们二人让我把一把脉,我好给两位看看身体到底如何了。在下我好依据病情,给两位合理用药。” 陈勇和圆性分别让西门玉龙把过了脉,这郎中心内终于有底了。他心道:“这二人已经身负重伤,自己只需要在伤药中做些手脚,就可以轻易拿下这二人!只要是拿下了胡斐,我再上报给福康安福大帅,我西门玉龙升官发财之路,还不是青云直上了吗?” 西门玉龙暗自得意,他给陈勇和圆性二人,都分别开出了一副药方。这才向屋内众人说道:“小可已经给两位看过了病,这药方内的大部分药材,我药箱内都没有。我现在就去药店取了药材过来,好给胡相公和这位师父治伤可好?” 陈勇说道:“先生这般辛苦,就别忙着来回跑路了。我义父身体一样不好,今日你就在我家多待些时间好了。取药之事,就烦劳婶婶和二妹一起前去即可,你看这样安排如何啊?” 这时旁边屋内传来了平阿四的咳嗽之声,陈勇伸手抓住了西门玉龙的手,西门玉龙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众人一起前往平四叔的房间,西门玉龙赶忙说道:“使得使得,就请潘大娘和这位程姑娘一起去取药吧。我在这里照顾大家,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有我在,也好处理些。” 说着话,西门玉龙就把两份药方都交给潘玉莲,向她使了个眼色,潘玉莲自然心知肚明。潘玉莲和程灵素二人一起前去取药,西门玉龙和陈勇一起去潘玉莲房中,取出一副中药,在房间内的炉子上,给平阿四熬药。 不一会儿二人就取了中药回来,潘玉莲和程灵素二人在厨房给陈勇和圆性熬药。西门玉龙熬好的中药,陈勇亲手给平四叔喂服了。吃过了中药,平阿四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不一会儿潘玉莲和程灵素就把两份中药端了上来,程灵素分别给陈勇和圆性递了过去。二人自然明白程灵素的意思,两人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中药喝了。 很快陈勇和圆性就感觉到腹内一阵翻滚,两人的脸上一起变颜变色!陈勇手指着西门玉龙喝道:“你,你这药方怎么这般霸道?这药、药有问题!” 预知陈勇和圆性喝的中药到底有没有问题?西门玉龙和潘玉莲二人又会做何应答?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一网成擒恶有恶报 西门玉龙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陈勇说道:“胡斐啊胡斐,你以为你和这位师父所做之事,就真的能瞒得了我吗?你乃胡一刀之子,是被福康安福大帅通缉之人! 你们二人应该是在胡一刀坟前,被天龙门北宗掌门人田归农和众侍卫围攻,最后侥幸逃脱的!还欺骗我说,你们是遇到了劫匪!如此拙劣的演技,还想瞒得了我吗? 今日你们二人被我西门玉龙擒拿归案,可还有话说?哈哈哈,没想到我西门玉龙也有升官发财的机会,真是托了祖宗的福啦!福康安福大帅说过,只要是有人抓拿到胡斐,无论生死,均会重重有赏,连升三级!” 西门玉龙用手指向程灵素说道:“程姑娘,你现在还没有感觉到浑身酥软,全身无力吗?按理说药效应该发作了才是!” 程灵素站起身来,身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看着西门玉龙说道:“西门玉龙,我也没有喝过你的药物,为何也会有如此症状?这是何种原因?还请你明言!” 西门玉龙大笑道:“哈!哈!哈!程姑娘,你和婶婶在厨房内熬药,就没有喝过潘玉莲给你倒的茶水吗?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风也好,还是让你喝了我的麻药,我才能更安心些!” 程灵素看向潘玉莲说道:“婶婶,你为何要联合外人害我?是何道理?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不成?平四叔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让你处心积虑,做出如此吃里扒外之事?” 潘玉莲说道:“平阿四对我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他只是一个面目狰狞,断了一臂的老头子罢了。又如何配得上我这貌美如花,青春靓丽的大美女? 我与他成婚这两年来,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生活习惯上,他都处处透着穷酸像!也不知道他手里攥着这么多钱财干什么,是要留着下崽吗? 人生在世,要懂得及时行乐,这才是我追求的目标。而且我和他的夫妻生活,也并不和谐。除了开始的日子里面,他还有些激情外,现在是越来越不能满足我了。那我还要这样的男人,又有何用?” 程灵素说道:“潘玉莲,你可曾记得,在你落魄之时,是谁救你们全家出得水火之中的?你母亲临死之前,把你亲口许配给平四叔,你当时又是如何作答的?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就是因为他西门玉龙,比平四叔年轻些,你便愿意委身于他了吗?然后你就要昧着良心,伙同这个阴险狡诈之徒,要对平四叔谋财害命?侵占这平府内的所有财产吗? 你可曾想过,西门玉龙如果得到福大帅的赏识,他就可能抛弃你们母女二人吗?这样下来,你们母女二人,那又要依靠什么生活?他能够让你下毒害我们大家,就一样能够在你失去利用价值后,弃之如履的!” 潘玉莲大声说道:“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懂得了什么?也只有像我这样风韵犹存的女人,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瑶池甘露!今日就是你和你大哥的死期!你到死也没尝过被人爱过的滋味,可曾后悔了吗?” 潘玉莲转头说道:“玉龙,这丫头欺我太甚!为防止麻药药劲儿失效,你就先行替我宰了她吧,也算是杀一儆百!好让在场的众人不敢妄动!” 那西门玉龙说道:“玉莲,这丫头还是个雏,就这样杀了岂不可惜?虽然容貌平平,但是如果把她卖入妓院,让她尝尽人间百态,不比杀了她,更能替你出气的吗?” 只听得床上平阿四喝道:“潘玉莲,你还是人吗?你真的背着我,与这郎中行那苟且之事吗?我曾经说过,你若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我便给你一份嫁妆,准许你再行嫁人!你又何必要背着我,做这不知廉耻之事?” 潘玉莲说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平阿四,太过懦弱无能了吗?只知道平平淡淡的过小日子,就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你又不是没有钱,那些黄金藏起来留着下崽吗?拿出来让它们钱生钱不好吗? 像赵财主那样,借给那些急需用钱的人家,就可以利滚利,钱生钱了,这才是持家之道!既然和你说不通这个道理,奴家陪你还过什么日子?就你给我的那点嫁妆,又怎么够我下半生的用度? 平阿四,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如若没有胡斐他们俩人的到来,现在你已经去陪着坟墓里的胡一刀夫妇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仅你要死了,他们三人,都是会被当做送于福大帅的礼物! 胡斐正是福康安全国通缉的要犯,这个小师父还和他一起联手御敌!希望你们的性命,能够卖个好价钱,让我和西门玉龙升官发财,这辈子得享荣华富贵!” 西门玉龙说道:“玉莲啊,你去把绳子拿过来,我先把他们都捆绑起来,然后再去前村赵财主那里,把田归农等人都请到这里来,让他们过来拿人! 这朝廷的钦差要犯被捉拿归案了,到时候我们二人,就可以随他们一起前往京城。等到福大帅的赏赐下来了,我们俩就可以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啦!” 潘玉莲答应一声,就转身出门,去取绳索去了。 平阿四连连咳嗽着说道:“小爷啊,都是我不好,没想到娶妻不贤,还给你惹下如此事端。这让我死后,如何有脸面,去见恩公胡一刀啊!” 陈勇说道:“平四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辈子如果没有平四叔的悉心照顾,我能不能长大成人,都很难说。我这辈子就是想让平四叔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可是没想到,你生活的一样不好。哪怕有钱了,在家乡娶妻养子了,一样会有这么多的不幸。 平四叔,如果现在反转过来,你有能力操控这一切,这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要让官府擒拿我们的郎中西门玉龙,你会留下他一条狗命吗?” 平阿四说道:“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光害我还能容忍,连我家小爷都害,我是万万忍不了的!” 西门玉龙哈哈大笑着说道:“胡斐啊胡斐,你和这位小师父,都已吃下了我的毒药!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你们俩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 如果不是怕影响到我的升迁之路,这位美女小师父,我定不会这样放过你的!虽然程姑娘我没有兴趣,但是祸害一下这个绝色的出家人,我还是很愿意亲力亲为的!” 只听得圆性一声大喝:“西门玉龙,你真是找死啊!赶欺负你家姑奶奶?既然平四叔已经发话了,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就来给你一个剥皮抽筋再说!” 这时房门已被潘玉莲推开,她刚拿着绳索进入房间,只见那个出家人突然就动了起来!圆性对着西门玉龙和潘玉莲各点了数指,二人马上就不能动弹了。 他们俩不仅不能动弹,而且连话都不能说了。陈勇和程灵素二人都来到平阿四的身边,再看圆性。只见她此时已取出一把短剑,来到西门玉龙身边! 圆性说道:“叫你淫人妻女!还要谋财害命!我先把你的作案工具切下来再说!” 只见圆性手起刀落,西门玉龙只感觉自己身下一凉,他的烦恼根便已被圆性一剑给剁了下来!疼的他差点就昏死过去,可是他被圆性封住了穴道,连喊出声的权利都没有了。 圆性继续说道:“平四叔说过,他恨不得拿你剥皮抽筋,那么我就替平四叔做这个执行人吧!我倒要看看,你这种恶人,到底怕不怕死!” 说着话,圆性直接一刀就挑断了西门玉龙的右臂大筋,接着就挑断了他左臂大筋,然后西门玉龙双脚的大筋也被圆性挑断。圆性一按西门玉龙的嘴,他就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头。圆性手起剑落,一剑斩断了他大半截舌头! 此时西门玉龙已经是浑身鲜血淋漓了,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已是面露惊恐之色了。西门玉龙浑身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瘟神恶煞,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的。如果他能够开口说话,他早就已经跪地求饶了。 平阿四看的心惊肉跳,胆战心惊。他赶忙说道:“这位师父,够了够了,这种人死不足惜,但是没必要如此折磨于他!他如果只是欺负我一人,既已受到如此惩罚,我都想放过他了。 但是他竟然想害死小爷,而且不仅下毒,还要活捉后送于官府,到头来不知道要受到何种折辱!这种歹毒心肠,又如何能饶? 既然如此,这种人就不能让他留在世上!还请这位师父,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吧!没必要让他如此受活罪!” 圆性说道:“既然平四叔发话了,我就暂且放过了他。先不忙杀他,让他再受些活罪,涨涨记性也好! 潘玉莲,你恩将仇报,对你的救命恩人都忍心下手,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子,留在世间又有何用? 我就替天行道,先划花了你的脸,让你失去美丽的容颜。然后再打断你的四肢,把你身上浇上蜂蜜水,让你尝尝被群蚁吞噬之痛如何啊?” 此时门外又有一人推门而入,她看着屋里浑身是血的西门玉龙,吓得大哭起来。“妈妈,妈妈……”的叫着,就跑到潘玉莲身边,抱住了她。 谁也没有想到,平安小朋友会此时闯进来。原来平安睡醒了,她从房间内看到妈妈出来进去的,又回到父亲的房间,就从房间追了过来。 她推门就看到浑身是血的西门玉龙,然后看到了手拿短剑的圆性,剑尖还滴着鲜血。吓得小平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然后大喊着“妈妈”,一头扎进潘玉莲的怀里。 平阿四说道:“潘玉莲,你可知道错了吗?你与西门玉龙通奸,还要毒害我平阿四的性命,做下这般坏事,该不该死!” 圆性来到潘玉莲身边,伸手便解开了她的哑穴,等着她的回答。 潘玉莲已经吓的惊慌失措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如此反转。她根本就没有想明白,自己拿个绳索的工夫,房间内就已经逆转了局势。 但是她心知,此时只有求平阿四原谅,才是自己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而且还有女儿平安在自己身边…… 潘玉莲哭着说道:“平相公,都是我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求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当牛做马,也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平安的。 如果我死了,平安这孩子该怎么办啊?你真的忍心让她从小就失去母亲吗?她已经见到了这一切,你说你再把我杀了,这会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多么深的伤害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请你看在平安这孩子的面上,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预知平阿四会不会饶了潘玉莲的性命?平安小朋友今后要如何生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一封休书佛前许愿 平阿四问道:“潘玉莲,你我夫妻一场,你所做之事该也不该?我希望你扪心自问,这两年来,我有什么地方对你不起过吗?既然你自己认为和我在一起不合适,我就还你一个自由身!希望你今后能够为了孩子,好自为之!” 潘玉莲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喊道:“相公啊相公,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再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求你原谅我好吗?” 平阿四看着陈勇说道:“小爷,你扶我起来!今日你们让我看到了人心险恶,看来我的性格,还是不适合留在这里啊!拿纸笔来,好让我与过去分个明白!” 程灵素从旁边取来笔墨纸砚,她和陈勇一起,扶着平四叔起床下地。她扶着平阿四来到了书桌跟前。程灵素给平四叔研墨,平阿四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封休书来! “平阿四因身染重病,恐命不久矣。有妻潘氏尚且年少,故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也。平府内一切财产,包括田产地契均赠与潘氏。恐后无凭,特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平阿四。某年某月某日” 平阿四咬破中指,在休书上按上了自己的指印,这才把休书递到了潘玉莲的手中。 潘玉莲打开休书看去,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平阿四竟然把这里的一切都赠与了自己,难道他真的会如此好心吗?不会这里递来休书,随即就杀我灭口吧…… 潘玉莲手捧休书,看着平阿四说道:“相公啊,我知道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立此休书,合情合理。而且你还把家产全部赠与我们母女二人,实乃世间少有的好男人。我潘玉莲诚心悔过,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服侍于你好吗?” 平阿四看着潘玉莲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自己的错误。我本是个癞痢头小厮,没见过什么世面,又何德何能,娶上你这样的美娇娘呢? 更何况现在的我,面目狰狞,还只有一臂。再加上年岁已高,久病缠身,终究不是与你共度良缘之人!今日一别,后会无期。这里的一切,都赠与给你。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平安小丫头……” 平阿四伸手抱过平安说道:“孩子,你我虽无血缘关系,但是这两年来,你也曾给我带来不少欢乐。但是此生你我父女之缘已尽,我这里有些钱财,都赠与你,留着好好生活吧。希望你长大以后,能够找个好人家嫁了,一辈子幸福安康……” 平阿四抱着平安泪流满面,但是他还是把小姑娘送到潘玉莲身边,转过了身。哪怕平安哭着喊“爹爹”他也没有回头。 而是让陈勇扶着他,在房间的角落里,站定了身子。他让陈勇撬开地板,从地板下面取出一百两黄金,和上百两白银,然后把这些钱财全部摆在桌子之上。 平阿四说道:“小爷,我平阿四没有本事,你给我留下的黄金,只剩下这么多钱了。但是今日我决定休了潘玉莲,把这里的一切,都赠与她们母女二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要割舍这里的一切,再不与这里有任何瓜葛!小爷你若不嫌弃,我平阿四余生,就追随在你身边,再不与你分开!” 陈勇上前拉住平阿四的手说道:“义父,你老人家既然想离开这里,那么我就如你所愿,今日我们大家就一起离开这里!我知道义父的心意,既然如此,我就放过潘玉莲,希望她能够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小平安并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明显感觉到爹爹这是要离开自己了,而且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她又一次扑到平阿四怀里,抱着他说道:“爹爹,爹爹,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平安乖,平安今后什么都听你的!” 平阿四抱着平安说道:“孩子,你我缘分已尽,这两年来,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希望你也会记得今日之事,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多替别人想一想,做一个好人,一生平安……” 小平安抱着平阿四的大腿说道:“爹爹,爹爹,你就不能不走吗?你和妈妈在一起不好吗?等我长大了,我赚钱养你,照顾你,给你买糖吃……” 程灵素推开房门说道:“义父,大哥,车马已经备好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还有这两人,你们看要如何处置?” 程灵素用手指向西门玉龙和潘玉莲,那潘玉莲看到程灵素冰冷的目光,吓得又扑倒在平阿四脚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起来。 平阿四说道:“留下潘玉莲母女二人吧,我们带上西门玉龙一起走,这样好一些。我们北上,去东北长白山一带,去看看恩公胡一刀口中的……” 陈勇心知义父平阿四是怎么想的,他不想自己离开后,再给潘玉莲母女二人,留下什么大麻烦。而且点明了这些人要去的方向,就是为了有官府来查时,好给潘玉莲一个说词。 陈勇看了看圆性说道:“咱们一起走吧,就烦劳师父带上这个郎中,免得再生事端。” 圆性对着潘玉莲怒目而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火,伸手提起西门玉龙,向门口走去。西门玉龙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睛还是可以转动的。 他双眼紧盯着潘玉莲,祈求这个女人,可以为自己说上一句好话。可是潘玉莲现在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替他多言?更何况一个断了四肢筋脉的人,还没有了舌头。这样的残废,又怎么可能打动一个少妇的心? 陈勇搀着平四叔,大家一起离开房间。身后传来平安“爹爹、爹爹”的呼喊之声,但是平阿四却没有再回头…… 陈勇搀扶着义父坐上马车,程灵素伸手接过西门玉龙,在他伤口处撒了些伤药,先保证现在鲜血不乱流再说。然后又拿了一个麻袋,把他装入麻袋之中,才放到了车厢之内。 圆性骑上一匹骏马,程灵素下车后,把白马和一匹枣红骏马拴在马车上。然后就坐到了驾驶位,才赶着马车,大家一起离开了平府,一路北上而行。 驰出镇子不远,陈勇就让马车停靠在路边。他提出麻袋,在大路上就把西门玉龙放了出来。 西门玉龙还想讨饶,就被陈勇撕开了衣衫。陈勇直接一刀划开了他的肚子,伸手拉出了他的内脏。然后拿上绳索,把西门玉龙倒倒掉在路边的大树之上。对于斩杀西门玉龙,大家没有任何异议。 当马车又来到一个四岔路口时,圆性叫停了马车,她要在这里与众人道别。陈勇十分不舍,但是圆性去意已决,根本就不给程灵素和陈勇劝解的机会。 最后还是陈勇强行把白马赠与了圆性,说如果她不愿意骑白马离去,众人就只能一起前行。不管她要去那里,马车就跟着她去那里。圆性没办法,只得骑上骆冰的白马,向众人拱手告别,独自一人向北疆行去。 陈勇目送圆性远去后,才又上了马车。马车又向北行驶两个路口,才绕道南下。原来陈勇和程灵素决定,这次先南下一段时间,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再说。 不管是平阿四身上的伤,还是陈勇,程灵素身上的伤,都应该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才容易彻底恢复。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就是二人的婚礼。 一路南下,程灵素负责给众人治伤,对陈勇和平四叔二人百般呵护。平阿四早就想给二人举行婚礼,但是程灵素总是说,暂时可能会被福安康的侍卫通缉,不够安全,不如再行一段时间再说。 这天马车来到东都洛阳,路过龙门石窟,陈勇有意前去观瞧。程灵素让马车在关林附近停了下来,路边就有客栈,她却不去,径直来到镇旁的一个村中,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程灵素和陈勇二人一起扣打门环,府中走出一位老者。程灵素上前说道:“敢问这位老丈,府中可有地方休息?我与我家相公来到贵地,想在这里游山玩水几日,不知能否在府中叨扰几日?放心吧,我这里有一锭纹银,全当做谢礼。” 那老者本来不打算让他们住下来,但是看到程灵素和陈勇二人明显不是常人,更何况程灵素出手极为大方,便应承下来。打开府门,让马车进入府中。 那老者把二人让进了客房,房间内收拾的极为干净。陈勇和程灵素把平四叔搀扶下马车,先把他老人家安顿好再说。不一会儿那老者前来敲门,请三人到厅堂上用午饭。大家一起来到前厅。 厅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主座上坐着一位妇人。那妇人见三人进来,赶忙起身相迎。大家分宾主落座后,便开始相互寒暄,原来这户人家只有老两口在这里住,还有一个女儿,已经嫁人了。 老两口衣食无忧,生活富足,都对程灵素更有好感一些。吃饭之时,不管是言谈举止上,还是行动上,明显更喜欢程姑娘多些。 程灵素并不以为意,酒足饭饱之后,便要去龙门石窟玩耍。平阿四身体还没有恢复,不愿意出门,二人特意嘱咐,让二老帮忙照看一下平四叔,两位老者欣然答应。 龙门石窟离这里不过十余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步行前往。陈勇来到龙门石窟,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而程灵素似乎对这里更加熟悉。 两人一起游玩,来到这里竟然是遇庙烧香,见佛就拜。最后二人来到奉先寺前,二人都对这里面的大卢舍那像龛倍感亲切。卢舍那大佛,为释迦牟尼的报身佛,这座佛像通高十七米,头高四米,耳朵长近两米。 佛像面部丰满圆润,头顶为波状形的发纹,双眉弯如新月,附着一双秀目,微微凝视着下方。高直的鼻梁,小小的嘴巴,露出祥和的笑意。双耳长且略向下垂,下颏圆而略向前突。圆融和谐,安详自在。 两人一起在佛前许愿,要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预知程灵素为何要留宿于此?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何时完婚?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三日完婚喜结良缘 程灵素和陈勇二人在佛前许愿,两人要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这大佛身着通肩式袈裟,衣纹简朴无华,一圈圈同心圆式的衣纹,把头像烘托的异常鲜明而圣洁。 整尊佛像,宛若一位睿智而慈祥的中年妇人,令人敬而不惧。似乎铸造这尊佛像时,已把丰富的感情,和开阔的胸怀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因此,她显现出如此巨大的艺术魅力。 据寺内的高僧所说,这座大卢舍那像龛是由当时还为皇后的武则天捐款修缮的,所以主像的释迦牟尼报身佛,面呈女相。而且那个时候的武则天,也已年近四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武则天后来才成为中国唯一的女皇陛下…… 二人对这九尊佛像,包括迦叶、阿难、两位菩萨、四大天王,都一一仔细端详。他们与主佛卢舍那一起,构成了一组极富情态质感的群体像。 两人在奉先寺内捐出香火钱后,就携手漫步,一起回家。似乎回程的路都是特别好走似的,两人漫步街头,竟然开始打闹嬉戏起来。 两人这一路上,还对沿街叫卖,和店铺内的美食,都失去了抵抗力。只是要是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任意购买,品尝着这里的美食,和欣赏着沿街的美景,真是轻松愜意。 很快就来到了关林借住的府门前,陈勇的手中竟然还提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食盒,就像是回娘家的傻女婿一般,看的程灵素都抿嘴发笑。这还引起了路边的村民侧目观瞧。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这是谁家的一对儿女,要喜事登门呢? 二人也不介意,扣门回府,这次开门的却是那个面目慈祥的婆婆。那婆婆伸手接过陈勇手中的部分食盒,然后回身关闭上了府门。她关门时就看到附近的村民,都向她家中投来惊奇的目光。老妇人没空解释,回身带着二人,一起进入客厅。 此时陈勇正见义父平阿四与那老者相谈甚欢,二人赶忙上前见礼。只听平阿四说道:“这就是我家阿斐,他与这位程姑娘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只是尚未婚配,这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最操心之事啊……” 那老者看着程灵素激动的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年芳几何?姓字名谁?不知能否告知老朽?” 程灵素道了个万福,才起身说道:“我与义父、大哥来到府上,已是打扰老丈了。长者有问,奴家自当告知。小女名叫程灵素,年芳一十有七。” 那老者说道:“我乃程乾,久居关林。数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水灾。我家不幸遗失一女,甚是挂念。今日见到程姑娘,心内不知为何,竟然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程灵素说道:“没什么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程员外家中几子?那位遗失的千金,可曾找到了吗?” 程乾程员外说道:“可能是我命中该只有一个孩子吧,上天让我拥有两个女儿,已经是种恩赐了。可怜我那小女儿,八岁之时,便遗失了。我们夫妇二人想尽各种方法,还是没有找到,只能当做上天还要再收回一个…… 现在大女儿嫁与邻村的秀才,他们夫妻恩爱,也算是有了依靠。只是可怜我那小女儿,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该如何生活啊?” 程灵素说道:“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可能你哪位小女儿,与你们夫妇只有八年之恩吧。我相信她现在在外面,一定会生活的很好的。只要她是衣食无忧,生活的幸福美满,你们夫妇只是不知道而已。” 程员外说道:“多谢姑娘,承蒙吉言,我也希望我那小女儿,能够如你所说,现在在外面生活的很好,衣食无忧,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就好。 程姑娘,听说你与胡斐二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只是尚未成亲。这位平爷甚是着急,他已等不及了,想要抱上大孙子呢?既然我们有缘,不知你可愿意,在我们家喜结良缘呢?” 陈勇赶忙开口说道:“程员外,我们大家是客,在你这里小住几日,已是叨扰了,又如何能够在这里成婚?这要给你添多大的麻烦啊?更何况我胡斐也不能如此怠慢了二妹,婚礼如此草率,让她会怎么想啊?” 程灵素却回答道:“大哥,你我今日在奉先寺内,小妹就已对卢舍那大佛说过了。小妹此生此世,就只是大哥一人的!我程灵素只愿意与大哥结为夫妇,一辈子永不反悔! 其实在那里与大佛叩拜之时,小妹就已经是你胡家的人了,现在举不举行仪式,都无所谓的。既然这位程员外愿意,我们俩在这里举行婚礼又有何不可呢?只有我真正嫁给大哥,我们俩在一起才能更无障碍!” 陈勇说道:“那怎么能行?在我心中,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够不给你举行一个**结婚的仪式呢?这样草率的结婚,显得大哥多没有诚意啊?” 平阿四却开口说话道:“小爷啊,既然程姑娘一心一意要嫁给你,我们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你们俩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啊? 本来想找个更合适的地方,给你们完婚,也不容易。既然程员外愿意借宝地一用,给你们二人完婚,我看这里就挺好的,你不必再推脱了。 小爷,你们俩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成婚之事,由我安排吗?本来我想让小爷与程姑娘在我那平府内完婚的,只是事出突然,没能如愿以偿。 那么今日我就决定了,你们二人就在这程府完婚吧!这也是我一下午,和程员外聊天,双方达成的共识,你们就不必推脱了,我看这里就挺好的!” 陈勇还要争辩,程灵素已经跪倒叩头,向平阿四及程员外答谢了。陈勇只得一起跪拜答谢。三位老人都很高兴,他们已经查过日历了,适合婚嫁的时间,三日后正是黄道吉日!最后大家就一起决定,让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在三日后完婚! 正好有三天时间,来筹备婚礼。虽然是仓促了些,但是架不住平阿四高兴啊。三位老者都兴致勃勃的,一起筹备起婚礼来! 陈勇把身上的二百多两白银,都交给了义父平阿四。筹备婚礼所需的物品,可以麻烦程乾夫妇。但是自己二人只是外人,让他们又出人,又出力的,还要再搭上钱财,陈勇怎么可能占这个便宜?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又不是俗人,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赶着马车,一起去洛阳城内采购婚礼用品了,两人根本就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更何况三位老人也没有时间管他们俩,他们现在都忙的不亦乐乎,找村里的亲戚朋友帮忙筹备婚礼的一切事物。 陈勇身上的钱财花的已差不多了,但是程灵素手中却有不少银两。她把这些银子和银票都一起交到了陈勇手中,像极了一个处处为自己老公着想的小媳妇一般。 有钱好办事,陈勇在东都洛阳城内,先给程灵素挑选了婚礼吉服,自己的服装也被程灵素定了下来。至于结婚用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这些,程灵素却是一概不要。 她看着陈勇说道:“大哥,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这些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的,哪怕再好看,也是身外之物。又不当吃,也不当喝的,要来何用?对我来说,有你我就足够了!” 陈勇看着这样懂事的二妹,心内感激不尽。娶妻娶贤,像二妹这样善解人意、心灵手巧、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女子世间罕有。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会如此得到老天爷的眷顾?此生娶到程灵素,又夫复何求呢? 两人除了婚礼当天所需的吉服,又给义父平阿四买了几套合适的衣服。程灵素连程乾夫妇,都特意给他们选购了两套服装,说是婚礼当天用的上。 二人又买了许多婚礼的应用之物,这些东西还是亲力亲为的好,总不能都让三位老人,什么事情都操心。陈勇知道这是二妹的意思,也明白平四叔年龄大了,而且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不适合多操心。 另外两位老者,再怎么说,也是外人,什么事情都让他们操心,自己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就这样,三天时间,真是一晃而过,经过大家的一起努力,婚礼的一切总算是安排妥当。 到了这天早上,程乾程员外的院子,早已是张灯结彩,收拾的窗明几亮。迎亲的队伍一早就来了,这里即是娘家,又是婆家。所以定好的方案,就是一早花轿进门,迎娶程灵素出阁。 程灵素早已穿好了嫁衣,这应该是程姑娘这辈子最漂亮的时候了。程夫人昨夜陪着程灵素一晚上,就如同她真的嫁女儿一般。 程夫人事无巨细的教导程灵素。到了婆家要孝顺父母,对家里老人要尽心尽责……程灵素几次要告知她自己内心的秘密,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程乾夫妇的女儿程双玉,和女婿王强王秀才,也来过两次。但是他们二人对陈勇和程灵素两人表现的并不友好。这也是为何程灵素话到嘴边,最后又咽回去的原因所在。 一早花轿到府内迎娶新娘,程灵素和陈勇二人,对着程乾夫妇二人叩谢,在这里,程乾夫妇二人,就代表程灵素的父母,全当嫁出去的女儿。 程乾夫妇给程灵素准备了一套首饰,让她今天务必要穿戴上。程灵素谢过二老,手上戴上了一只玉镯,和金项链和金耳环。就这样程灵素抱着二老洒泪而别,就如真的嫁女一般。 大花轿吹吹打打的,把程灵素抬出程府,在关林四周热热闹闹。到了将近中午,花轿又抬到了程府,因为这里就是陈勇和程灵素的婚房。 周围的村民都一起涌入程府,免费的午餐谁不爱啊?平阿四把陈勇给他的二百两白银,全部拿了出来,就是要给小爷举办个热闹的仪式。 婚礼很是热闹,至少这个仪式,在这个村子里面,已经是百年一见的了。陈勇携着程灵素给义父平阿四跪拜见礼,二人自此正式成为夫妻。众宾客总算等到了婚礼仪式结束,酒席宴随即开启。 程双玉和几个喜婆一起,护送着程灵素进入洞房。她们七手八脚的把程灵素安顿好,在收拾这一切时,戴在程灵素手腕上的玉镯露了出来,正让程双玉看到…… 预知这个玉镯会引出什么事端?二妹为何要来到这个村子结婚?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一只玉镯大婚之夜 程双玉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玉镯是自己母亲之物,母亲这段时间在自己耳边念叨过很多次了,她想把这个玉镯,留给八岁就丢失的那个妹妹。只是今天这个玉镯却出现在一个外人的手腕上,而这个外人,却让自己越看越像是丢失多年的那个妹妹…… 程乾夫妇二人的这座宅子,和手里的土地,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都已被程双玉夫妇二人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了。为何这两天他们两口儿,对程灵素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就是因为他们俩看到了,他们的父母对这个女子的不一般。 好在这两天帮忙时,程双玉也看到了,那个平阿四出手极其阔绰。显然这对新人,要结婚的胡斐和程灵素二人,也不会是穷人,这才打消了她的疑惑之心。更何况她听说了,他们过了三天回门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的心才总算是又落进了肚里。 为何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就愿意来给程灵素做这个喜婆呢?第一是因为平阿四出手阔绰,只要是来帮忙的,每人的赏钱都会翻倍!而且请客吃饭的规格,帮忙人员的家人,也是就高不就低的。所以她把邻村的公婆,包括自己的孩子,都带来吃酒席了。 更何况来帮忙的喜婆之间,传递消息是最快的。这样自己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程灵素的各种最新消息,也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一直到婚礼顺利举行,自己得到的消息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所以程双玉开开心心的在仪式结束后,自己和几个喜婆一起,把新娘子送进了洞房。 村子里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因为不需要随礼,捧个人场就可以上桌吃酒席,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来啊?这也是为何家里不止院子里面都摆满了桌子,连院外都摆满了桌子的原因。程双玉自记事以来,她见过最大规模的结婚典礼,就是今天这个了。 他们喜婆的酒席规格本来就很高,那几个喜婆忙完之后,就一起下去,和家人吃酒席去了。而程双玉却偷偷的留下来了,她又悄悄地溜进了洞房,来到了程灵素的身边。 玉镯露出来,让程双玉在这个时候看到,本来就是程灵素的本意。她就是要看看自己的这个亲姐姐,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亲情。因此她虽然头盖大红盖头,还是巧妙的露出了母亲送给自己的那个最贵重的礼物…… 如果姐姐看到了这个手镯,直到自己离开时,都没有吵闹,自己就决定认下这门亲戚;而如果姐姐为了钱财而闹事,程灵素就只能让父母伤心了,全当他们没有生下自己这个女儿吧…… 这也是自己在师父无瞋大师身边,见识到各种人性百态,悲欢离合后,才对一切都失去了幻想,根本就不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九年未见过的亲人?认亲这种事情,认好了是亲戚,认不好了,到最后却变成了仇人! 程灵素已经被父母的真情给打动了,但是当她看到姐姐对自己抱有敌意的目光后,她就已经看透了真相。只是这里是自己心中最后的净土,她还是决定要再碰一碰运气。 自己的出现,如果破坏了这个家的平衡,那还有必要出现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爱人,而且他还对自己很好,这已经足够了。再加上还能在父母面前举行婚礼,得到二老的祝福,其实就这样已足够…… 恩师从法号微嗔时收留自己, 到法号换成无嗔后,才告知自己,说她的父母亲人就在关林。还特意在自己十二岁时,带自己来过这里一次,见一见这里的亲人。 恩师无瞋他还特意叮嘱自己,成年以后,想来认亲前,要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亲人不亲,就全当不知道这门亲戚,把这一切都忘记吧…… 对于自己这种终身与毒物为伴之人,其实更需要舍弃一切的亲情与爱情的。但是恩师从微嗔到无嗔的境界突破后,似乎对人世间的真情,就更加看重了。而且他教自己的知识,从开始以识毒、认毒为主,到后来的以医术救人为主。 自己知道,哪怕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恩师治病救人的境界。因为恩师最后之所以能够开肠破肚,接遍人体浑身骨骼,哪怕头盖骨碎裂,也照单全收,这和他的一生经历,有很大关系的。 恩师告知自己,他年少轻狂时,曾法号大嗔。那个时候他也曾快意恩仇过,在江湖上也做过不少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到了晚年,他才深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也因此他才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注到医病救人之上,因此才成就了自己。 程灵素跟着恩师毒手药王时,他就让学习各种知识。开始还是毒、医并重,也因此自己的毒术才能独树一帜。而到了最后,恩师传授给自己的知识,却已是以医重,而毒为轻了。 恩师对自己的天赋极为欣赏,更是对自己悲天悯人的本性知之甚详。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倾尽所有,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的原因所在。 恩师最后悔之事,就是自己年轻时,收下的这三位徒弟。当时自己太过潜心于毒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师弟石万嗔,经常来找恩师比武,他不得不加紧练习这些东西。 这个石万嗔作恶多端,最后恩师不得不下重手,才重创于他。恩师不忍杀害同门,才迫使石万嗔答应,远离中原,再不回来毒害武林!但是因为与师弟的较量,却没能从小教育好他那三个徒弟…… 以至于“毒手药王”的威名,在江湖中大盛。到恩师有时间教育他们三人时,却已闯下了大祸!恩师不得不为了“毒手药王”这个名号,而四处救火…… 即便恩师处理好三位徒弟所犯下的错误,医治好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已无济于事。以至于后来,只要是江湖上再出现毒杀之事,大家还是会认为是“毒手药王”要重出江湖了…… 程双玉看着程灵素问道:“敢问姑娘,这个手镯是谁送于你的?我怎么看起来十分眼熟?” 程灵素说道:“这个玉镯是程乾夫妇,今天早上,在我出家门时,当做嫁妆,赠与我的。” 程双玉愤愤不平的说道:“母亲曾经说过,这个玉镯,她要送于数年前,水灾之时,丢失的小妹。不知道母亲大人为何,今日却把这个东西赠与了姑娘……” 程灵素何等的聪明,还能不明白程双玉的目的?她心知自己和这个姐姐,想再相认,已经不可能了,亲情还是抵不过家产啊。如果自己告知她,自己就是八岁时,丢失的那个小女孩,那么这个家就要热闹了…… 这一切又让程灵素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想用母亲的铜镜照镜子,而就是这个姐姐,说自己是个丑八怪,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成为美女的! 以至于自己在拿到母亲的铜镜,照镜子后,发觉自己的容颜,的确不如母亲和姐姐。那个时候,伤心欲绝的自己,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扔进了后院内的井中…… 镜子虽然再也拿不回来了,可是井中的水面之上,却同样映射出自己的容颜。那个时候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如姐姐和母亲,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依靠其他的方面…… 程灵素打断了思绪,她伸手拿下了盖头,看着这个应该是自己亲人的女子,笑着说道:“放心吧姐姐,我只是一个过客,自然不会惦记程家的东西。这只玉镯,和我颈中的项链,还有这对耳环,都是你母亲当做嫁妆借给我用的。 婚礼之后,三日回门之时,我自会把这三件首饰,都还与婆婆。到时候我再有百两纹银相赠,全当奴家这几日,在程府住宿的谢礼,你看如何啊?” 程双玉心内一喜,但是她也不敢逾越俗礼,赶忙说道:“那就多谢姑娘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看我这个乡下女子,竟然在洞房之内与你闲聊,太是不该。 婚礼宴席散去还要一段时间,姑娘如果饿了,就请自己吃些桌上的茶水点心。等一会儿我会再过来,帮忙添补齐全的。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了……” 程双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自然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她向程灵素打过了招呼,就赶忙退出了新房,到前厅吃酒席去了。 新婚宴席很是丰盛,而且请的都是本地有名的厨师,自然做出的饭菜大不相同。农村人爱占便宜的习惯到那里都是一样的。在大家吃的酒足饭饱之后,还有人再叫些饭菜,偷偷的拿个袋子,装回家的…… 陈勇与众人豪饮之后,才拜别了义父平阿四,和程乾夫妇,醉醺醺的进入了洞房。他进入洞房,就看到程灵素端坐在婚床之上,正等着自己的到来。 陈勇赶忙上前,取下了她的大红盖头,二妹这张被精心妆扮的脸,就映入了陈勇的双眼。十八无丑女,程灵素今年才十七岁,再加上身材瘦弱,更显得年幼。如果自己不是知道她已经十七岁了,说她不满十四岁,也不得不信。 陈勇扶起程灵素,两人来到桌前,先倒上两杯女儿红,喝了一杯交杯酒。陈勇看着脸颊绯红的这张娃娃脸,情不自禁的就吻上了二妹的双唇…… 这一吻,二人都忘记了时间。再次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的心,才真正的重合在一起。这个人就是自己这辈子的良人,自己这一生一世都要好好的照顾于他…… 陈勇喂二妹吃了些瓜果点心,让她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饱了,才抱着她来到了大床之上。在这里,陈勇才开始给二妹除去新娘的吉服。 当二妹真的除去衣衫,站在自己面前时,陈勇把她揽在了怀里,百般呵护……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相互拥抱着对方,这种感觉真的是十分奇妙。二妹把脸颊贴在了陈勇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这个身体的健壮坚实…… 而陈勇抱着二妹,当她的身体完全贴在自己身上后,那种如玉般的丝滑,凸凹有致的躯体,让自己痴迷…… 预知二人新婚之夜还有何种故事?程灵素的心结会告知陈勇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章新婚燕尔身世之谜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陈勇与程灵素二人鱼水交融后,这一夜自然是两人的百般恩爱。程灵素从一个青涩少女,终于变成了一个成熟少妇。她那张看起来异常稚嫩的脸,似乎也变得与平日不同,更显成熟稳重了。 第二天一早,程灵素就起床收拾房间内的东西,她还特意把床单洗了,但是不管再怎么洗,那一抹的殷红还是洗不掉的。当这个洗干净的床单晾出来时,那抹殷红真的是格外亮眼。 陈勇二人起床后,收拾好房间,在太阳刚露头时,两人一起给义父平阿四请安。平阿四看着二人如此模样,很是欣慰。陈勇越发的成熟霸气,程灵素则是一副小女人的神态。 平阿四由衷的欣慰,自己总算是替恩公把孩子抚养成人了。男人和男孩的区别,不就是成没成家吗?平阿四嘱咐二人,一定要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二人一起拜谢义父后,才携手而回。这三天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除了去白马寺烧香拜佛之外,就只去了家门口的关林,去祭拜了一下武圣关羽关云长。 其实时间,程灵素都是在程府内给三位老人调理身体。再有空了,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在这个院子中静静坐着,说是要享受着初冬的阳光。 陈勇还见过,她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水井旁,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就如融入到这个庭院一般。陈勇只要开口询问,二妹总是说:“大哥,等我们离开了,我再告诉你原因好吗?” 陈勇便不再询问,他每天早晚习武已是常态,更是风雨无阻。除了新婚之夜没有练功之外,其余时间,从不间断。所以程灵素的这些异常的表现,他也慢慢就习惯了。 三日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今日就是回门的时间。这日一早,二人就梳洗打扮一番,带上买好的礼物,去看望程乾夫妇。老两口看到一早就来扣门的陈勇和程灵素二人,都是喜形于色。 二老将小两口让入房间,屋里已经准备好了水果糕点,招呼二人坐下来边吃边聊。他们俩早已找好了厨子,事先叫上了女儿女婿,让他们带着孩子,中午一起回家吃饭。 时间过的很快,程乾夫妇真的把程灵素当做女儿,陈勇当做女婿一般看待,所以给二人讲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们俩都希望两人早点要孩子,最好置办些田产住宅,这样生活才有保障…… 陈勇二人只得应承着,他们俩可是不敢在这里久待。哪怕有人白送房产,中原地带,也不是自己能够久居之所。福康安福大帅要通缉之人,自己二人还带着义父平四叔,又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很快就到了中午,当程双玉夫妇回娘家后,大家就开始准备午宴。程乾还想请平阿四前来,程灵素给拦了下来,她说这样与理不符,而且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不用请义父前来了。 程乾夫妇看着一家人聚在一起,心里很是开心。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老两口对程灵素越发的满意,频频给她和陈勇夹菜。旁边的大女婿王强,就用脚踢了踢程双玉。 这二人来之前就已在家谋划了很久,两人也不想惹父母不高兴,所以就想见机行事。但是酒席宴上,大女婿王强越看越觉得程乾夫妇太过偏心。自己好歹也是个秀才,在这十里八村的,也算是个人物,没想到今日受到如此冷落。 他也不想想,今日是程灵素作为女儿的回门宴,程乾夫妇二人,无论如何也会变现的对程灵素更好一些,这才是做父母应该做的。更何况这三天里面,程灵素天天给二老推拿按摩,调理身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本心,程乾夫妇更是明白。 所以今日这个回门宴,高规格款待程灵素,还有二老对程灵素的感激之情。因为这三天里面,程灵素把他们俩身体的不适,都调理的差不多了。而且给他们俩特意配制了补药,每年按药方抓药,服药三剂,就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二老自然对程灵素十分感激,在这个特定的场合下,对他们夫妻好一些,再正常不过了。程双玉一眼就看到程灵素手腕上的手镯,和脖子上戴的项链,耳朵上戴的耳坠。 如果是平时她也会忍让,但是今日父母明显偏心程灵素太多。再加上自己的男人王强,怎么说也是个秀才啊,今日父母竟然对他视而不见?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双玉说道:“灵素妹妹,你的手镯那里买的?真是十分好看,我也想买一个戴。” 程灵素说道:“双玉姐姐,这个手镯,是婆婆在我出嫁时,送给我的嫁妆。在那里能够买到,我还真的不知道。包括这个项链和耳环,搭配一起真的很好看。” 程双玉眼里寒光一闪,说道:“我说这个手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面熟啊。母亲,这个镯子,你不是说要送给我那被大水冲走的二妹吗?为什么又送于了旁人?” 程大娘心内不喜,就沉声说道:“大丫头,手镯之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个玉镯是我的陪嫁之物,我想送与何人,是我的权利,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程双玉说道:“母亲大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啊?如果过段时间,二妹找到了,她也喜欢这个镯子,那可怎么办啊?除非能够证明,这个程灵素就是二妹,你才能把此物给她!” 程乾怒道:“够了!程双玉,你闹够了没有?你母亲那个时候,是说过这种话。但是那个时候也只是说说而已。此时我们夫妇二人,都认为这个玉镯,赠与程姑娘更合适些,你就不必多言了!” 那秀才王强此时却开口说话了,他先咳嗽了一声,才开口说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这玉镯母亲前段时间,已经亲口把此物赠与了丢失的二妹。但是前两天,母亲又把玉镯赠与了程姑娘。这种做法,与礼法不符,当不得数! 况且,即便到时候二妹不喜欢此物,按继承的原则来说,这个玉镯,也应该给我家娘子才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继承!除非婆婆是真的被人下了迷药,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程乾大怒,骂道:“王强王秀才,你和程双玉是真的想气死我们俩吗?你除了挂一个秀才的名号,又做过什么让我们二老满意的事来?今日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竟然敢如此说话?当真气煞我也!” 程灵素看到一家人闹到如此地步,心知自己应该要如何选择了。她暗自说道:“母亲大人,休怪孩儿不孝,看来今生我们母女再无相认之时了。 不是我不愿意回来,而是我的出现,给这个家造成了太多事端。看来还是恩师说的对啊,自己来看看,家里一切都好,就不该出现,打扰这里的宁静……” 程灵素站了起来,走到程乾夫妇面前,双膝跪地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二老不要为这些身外之物烦恼了,女儿今日回门,是个大喜的日子。我相信,我家相公,到时候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置办的。” 程灵素从脖子上取下金项链,耳朵上摘下金耳环,手腕上退下玉镯,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放在父母面前的桌子上。 程灵素说道:“母亲大人,谢谢您的好意。这个玉镯,既然是送于您遗失的小女儿的,您老人家就收起来吧。相信您的小女儿,会收到您的这份礼物的。 今日我和我家相公,回门看过父母之后,就要一起回家了。这里虽好,终究不是女儿的家。放心吧,我家相公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的,您二老不必为孩儿担心……” 陈勇同样站起身来说道:“爹爹,娘亲,你们二老放心吧。二妹程灵素跟着我胡斐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有负于她。谢过二老的盛情款待,小婿这就带二妹离开。 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我们二人这一离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看您。天各一方,还望二老珍重!保护好身体!” 说着话,陈勇从身上取出四百两白银,摆在面前。然后和程灵素二人一起,给程乾夫妇二人,磕了三个响头,才一起起身。 程乾夫妇上前拉住陈勇和程灵素的手,不想让二人离开。但是他们俩都知道,今天已经是分别的时刻了。不管再心中不舍,也已无法挽留。 陈勇和程灵素辞别二老,驾着马车,带着义父平阿四,三人一起离开。程乾夫妇在身后挥手告别,陈勇、程灵素和平阿四一样,一起挥手道别。但是陈勇还是从二妹侧目时,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的泪花。 就这样,在洛阳城内住宿时。程灵素给陈勇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同样有爱自己的父母,有和自己相亲相爱的姐姐…… 只是因为一场大雨,引发黄河决口,大水湍急,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被泥石流给卷走了…… 她看到父母痛苦欲绝的神情,她看到了村里的叔叔婶婶都想伸手救自己的样子,可是水流太快了,没有人敢跳下水中去救她。就这样,自己被大水冲走了。 也该她命不该绝,正遇上“毒手药王”微嗔在附近采药。他看到水中漂浮着一个孩子,正好离自己不远,就用绳索将她救出。 微嗔大师救下被大水冻坏的孩子,就在当地住下,采药为她治病。当她恢复正常后,微嗔大师就发觉,这孩子根骨奇佳,而且过目不忘,绝对是继承自己衣钵最佳人选。 这些天天在关林附近采药,知道程乾夫妇丢失一个八岁的女儿,正和自己救下的孩子相符。因此才给这孩子起名叫做程灵素。 程就是她的本姓,灵素为名,就是借用《灵枢》、《素问》两本医学经典,给她为名。希望她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不管是医术还是毒术,都能够继承自己,并且发扬光大! 至少最后成为无瞋的“毒手药王”,很是欣慰。自己的关门弟子,不仅继承了自己的医术和毒术,而且还种活了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 这个自己和师弟石万嗔,都想培育成活的物种,却被程灵素种活了,此乃天意。看来冥冥之中,上天让自己在洪水中,救下的这个孩子,必成大器! 预知陈勇三人何时能够到达南方,这一路之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毒入肺腑路遇巨蟒 程灵素把自己的身世都告知了陈勇,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意在程府,就说出这些事情的原因所在。这个拥有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的女子,其实一样也是个柔弱女孩,她也想找个坚实的肩膀作为依靠。 可是自从恩师“毒手药王”圆寂后,自己再也没有了依靠之人。她只能让自己披上铠甲,才能与师兄师姐们做争斗,才能与世间的邪魔外道做斗争!没办法,与毒物为伴之人,就没有清净的时候…… 无瞋大师到了晚年,他最后悔之事,就是让程灵素接过了自己的衣钵。他真的希望程灵素这个孩子,能够生活的更单纯些。虽然自己医术高深,被周围百姓铭记。作为自己关门弟子的程灵素,医术本就是她的强项。可是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己啊…… 陈勇抱着程灵素说道:“二妹,放心吧,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依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前,替你挡风遮雨,抵御外敌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程灵素偎依在陈勇怀中说道:“大哥,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会无比的安心!因为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是那个,愿意为我出头的人,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陈勇说道:“二妹,我们在中原地带,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间不好吗?非要去什么云南大理、昆明这些少数民族聚集之地吗?我是担心长途跋涉,对义父的身体不好啊……” 程灵素说道:“大哥,如果只有你我二人,那么在那里生活,问题倒是都不大。可是你可曾想过,义父平阿四他老人家,要是因为官府中人,发现你是被福大帅通缉之人,有人要捉拿于你,他再被你牵连,你就要悔之晚矣! 你是为了救他与人拼死一战呢?还是会舍他而逃呢?估计大哥一定不舍的义父被抓,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而且现在他老人家的病情,现在最好是在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才能更有利于身体恢复。而在中原地带,都是冬暖夏凉,温差太大了,更不利于他的身体机能的恢复。” 陈勇深知二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在为自己考虑,也就不再想其他。更何况自己隐隐感觉,武功又有突破之势,所以乐得什么都不去想,只是专注于内功修炼,和武功的打磨。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驾着马车,一路南下而去。这一路之上,陈勇是第一个身体恢复健康之人。他只是皮外伤,体内之毒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再有程灵素这个医、毒大师调理,自然是身体越发的强壮。 平阿四是这么多年来积劳成疾的毛病,想要彻底根除,本就是个长期调理身体的过程。但是体内被潘玉莲伙同西门玉龙下的慢性毒药,想要彻底清除干净,也需要一个过程。 这一路之上,程灵素天天给他用药,再加上针灸推拿,平阿四因劳成疾的身体,已经是越来越好了。平阿四自己感觉,更是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所以他还会时不时的要表现一下,赶一个时辰的马车,就是想给这对小夫妻,一些独处的机会。 其实三人里面,只有程灵素自己的身体,不见好转。她是真的毒入肺腑,已是靠医术想清除干净,近似乎无能为力的地步了,除非能遇到天材地宝之类的灵丹妙药,才有可能治愈。 程灵素之所以能活 下来,第一就是陈勇穿越而来时,体内之毒与他身体才中的三大剧毒,产生了相生相克的制约作用,毒素被相互抵消了大半;第二就是服用了恩师无瞋大师的“生生造化丹”的原因,把残毒暂时给克制住了。 但是想要化解这些残毒,程灵素已经试验了数种方法,但是无一例外,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是以前,自己对生死看的很开。而现在拥有了这份完美的爱情后,再被陈勇给滋润后,程灵素越发的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程灵素真的想给陈勇生个孩子,想好好的陪伴在他身边,一生一世照顾于他!能够这样她就无怨无悔了。可是因为体内之毒,程灵素却是知道的,自己想给爱人留下子嗣,那更是一种奢望……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可以医治好别人的病情,但是对自己的病情,却无能为力之时,这才是一种煎熬!更是何等的悲哀? 好再自己还有九年的续命,程灵素坚信,自己不会这么命运不济的!她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医治好自己的身体,给爱人留下骨肉的!可是她真的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初冬的季节,天气应该是越来越冷才对。可是三人一路向西南而行,这气候却是没有明显的变化。一路上不管是遇到大江大河,还是高山险岭,三人都是这样,驾着马车,穿山涉水而过。 这一路之上,三人体会到了祖国大好河山的不同景致。平阿四对于人生的感悟更深,他越发把照顾好恩人胡一刀的孩子,当做今生的目标了。对于爱情,现在已经成了他心中永远的奢望…… 而陈勇每日看到不同的景致,再加上身边有爱妻和义父相伴,更觉得生命的可贵,人生充满了希望!自己不仅要活得精彩,还要把这种欢乐,带给身边的所有的人!他更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如自己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 程灵素每日有陈勇陪伴,对人生更是充满了向往。这一路之上,她和陈勇一起看遍了山川河流之美,哪怕整日在马车上颠簸,也不觉得苦。她真的希望这种日子,能够一直如此,那该是多好啊…… 这日三人驾着马车来到贵州赤水河畔,陈勇正在驾车前行时,突被路边之人给拦住了去路。那人说道:“朋友你们还不知道吗?前面道路不通,你们如果有事需要前行,还请绕道而行吧,免得丢了性命!” 陈勇很是奇怪,这一路之上,经常会遇到前行同路之人。只是这两天,明显同行之人没有了,而且相向而行的马车,也很少能够遇到。三人即便是住店,也是赶路累了,住下就休息,很少有时间与外人交流。 陈勇问道:“这位朋友,前方道路可是塌方了吗?为何会道路不通啊?不是这里还有条赤水河吗?如果可以,我可以雇条大船,坐船载着马车绕行而过即可。” 那人说道:“看来朋友不是本地人氏,你没有发现吗?这几日往来的客商明显减少,基本就没有人前行!就是因为数日之前,赤水河畔,突然出现一条蛟龙。它长约数十丈,头大如斗,眼似铜铃!已经吞噬了上百人了! 以至于现在,这条路上,这几日已经没有人前行了,更不见有对面有客商过来。今日我看到朋友驱车前行,想必你还未曾听说过这件事,才特意拦下朋友,不想让你枉自丢失了性命!” 陈勇笑道:“哪里会有什么蛟龙?想必不过只是条大蛇罢了。被你们人传人,吓 死人了!你放心吧,我有降龙伏虎之能,即便是遇到真的蛟龙,一样不是我的对手,你休要阻我前行! 想必你定是家开客栈的伙计,想要用如此方法招揽生意罢了。也不必用如此手段啊?其实你只需要说,我家店铺里面有好酒好肉,我胡斐也未必不能停下来,去你家客栈打尖,小酌一杯!” 那人的确是旁边客栈的伙计,他如此拦人的确也有招揽生意之意。但是他更多的是出于好心,因为前方这几日,真的出现了一条巨蟒,被人称之为蛟龙也有情可原的。 更何况这条巨蟒肆虐,已经杀死了来往客商上百人。以至于这条道路,彻底被封了!为何巨蟒被称作蛟龙?就是因为,它驻守在赤水河畔。不仅陆路被封,包括河运,也被它搅的无法通行了。 赤水河内两条大船,全部被它掀翻。船上众人,无一幸免!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但是周围的猎户、捕快都是无能为力,去多少死多少!现在官府只得出台了一条政策,暂时封闭了这条道路。 他们着手想请云南贵州之地的武林高手,前来这里降服这条巨蟒,可是暂时还没有人应邀前来,不知道是赏金不够,还是各位大侠是真的太忙了……。 陈勇驾着马车前行,车厢内传来程灵素的声音:“大哥,我看这位小哥一脸正直,不像是骗子。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人力终究有限,还是要小心为上。” 陈勇心知程灵素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说道:“放心吧二妹,我晓得的。到了前面,我会再打探一下消息再说,大哥本来就不是鲁莽之人。” 平阿四说道:“小爷,你的性格还是太过豪爽了,像极了恩公。而程姑娘更像是胡夫人,有她在你身旁照顾你,我也能真的安心不少了。 一路之上,这丫头真的是个贤内助啊。事无巨细,她都能够安排妥当,比我这个老头子,有用的多!哪怕今后我死了,再见到恩公夫妇,小人也话说了。” 程灵素面上微红说道:“照顾大哥和义父,本就是我分内之事。给义父治病,更是我这个医生应尽的责任。大哥驾车辛苦,义父偶尔还要帮忙。就我处理些吃饭,住宿的小事,不更是应该的吗?” 平阿四说道:“不比不知道,小爷和程姑娘这样的感情,才是夫妻啊。我那个时候,和潘玉莲成婚,本就是个错误……” 看着一脸落寞的平阿四,程灵素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解于他,只得默不作声,暗自为他担心。 外面传来陈勇的声音:“义父,你知道那个时候的错误,就可以放开心扉了,再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好了。有我和二妹在,你也不必担心再被人骗了。” 平阿四说道:“小爷,我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的情况,又如何会有女子真心待我?你们不必劝我了,这辈子我能够照顾好小爷,和你们的孩子,我就知足了!” 陈勇驾车继续前行,行不过五里,就看到山路旁有一个官府张贴的榜文,上面写道:“近日前方有大蛇阻路,极其凶残。已至百人遇难,两艘大船倾覆,船上众人皆亡! 来往客商尽皆返回,切勿擅自通行!待官府招人捕捉大蛇后,再行开通道路!落款为仁怀县丞的印信!” 预知陈勇等人如何通行?他会不会为民除害,力战巨蟒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酒香怡人巨蟒传说 陈勇心道:“不好!这深山之中,一定会有巨蟒猛兽!我还是太过莽撞了,不该不听人所劝啊。在自己没有了解到确切消息之前,还是不要冒然进入为好。可是这要让自己直接调转回头,再让那个店小二看到了,面子上可就真过不去了……” 程灵素感觉到车马停了下来,就直接打开了车窗,和平阿四一起向外观瞧。她正看到官府张贴的榜文,上面的内容也被她一眼看到。程灵素心知不好,这下子大哥,必定会感到为难的,自己可要帮他解决难题。 程灵素赶忙说道:“大哥,前方必定会有蟒蛇拦路。昔日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还是先饮酒壮胆之后,才成此英雄之举!更何况是你我这一介凡夫俗子呢? 而且义父他老人家身受重伤,再和你我一起前行,就难免会有所闪失。那么你不就成了一个不孝之徒了吗?不如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把义父他老人家安顿好后,我们俩再一起前往山河之中,寻找巨蟒,好斩草除根,你看如何啊?” 平阿四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这个官府的榜文,自己还是能够看懂个七七八八的。更何况才听到了程灵素的话语,他更是担心陈勇会意气用事,那可如何是好? 他心知小爷这是怕坠了自己的威名,赶忙附和说道:“小爷,我平阿四最怕长虫这类的冷血动物。如若是其他的飞禽猛兽的,我定和你一起前往,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这种巨蟒大蛇的东西,我是真的不敢见啊!还请小爷先把我安顿好住处再说!” 陈勇心知义父这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更何况自己本来也不是那种莽撞人。便说道:“义父在上,我这就驱车回头,带你找家客栈休息。现在也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先吃个午饭再说吧。” 三人赶着马车往回走,正遇上那个拦路告知陈勇,前方有蛟龙的店小二。他看到陈勇赶着马车回来,上前拦住马头说道:“这位客官,小人家的酒楼就在前面不远,还请您过去吃酒打尖吧。 我家的美酒,乃酱香型的白酒,远近大大的有名!连大英雄都喝不过三碗,更是往来客商最喜欢聚集之地。还请这位兄台驱车随我前往。到我那里大碗饮酒,大口吃肉可好?” 陈勇当即答允,应邀前往。这个店小二头前带路,向前行了二十余丈,就到了一座二层的酒楼前。只见酒楼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醉仙居”!酒楼内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陈勇打开车门,接下来义父平阿四和程灵素。那店小二已经招呼人过来,把马车带入后院,给陈勇的马匹解下来,喂精饲料,好生看管起来。 那店小二招呼三人进入醉仙居,陈勇见一楼大厅还有两张桌子。他还没有说话,程灵素便吩咐道:“小二,我们三人就在一楼大厅吃饭吧,体会一下你家酒楼的热闹气氛,最好的招牌菜尽管上,好酒好肉伺候着!” 那店小二招呼三人到靠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下,才说道:“三位客官,来几斤熟牛肉,烧两条赤水鱼,我再给你们配上几个特色菜如何?” 程灵素说道:“我家相公是无酒不欢的性格,为何你光介绍菜品,不提你家有什么好酒啊?” 那店小二说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来我家吃饭的客官,都是冲我家的美酒而来的。而且大多数都是常客。您放心吧,我家的美酒与众不同,相信你们喝过这一回,一定想下回啊!” 那店小二起身到后面让大厨做菜,很快四凉四热八个菜就上齐了,然后给三人端上来一坛白酒。那酒坛不大,当当面把酒坛打开后,一股酒香就扑鼻而来! 这香气浓郁的,连程灵素这种不喜欢饮酒的,都有种要喝上一杯的冲动。那店小二先拿过一把酒壶,把坛中酒倒入酒壶,然后给三人面前的酒杯中倒上了酒。 店小二面带微笑着说道:“三位客官,举杯同饮,尝尝我家的美酒,与别家的有何不同吧。” 陈勇早就等不及了,他是好酒之人,对酒自然与旁人不同。那坛密封着的酒坛端上来时,陈勇就能闻到淡淡的酒香,这香气扑鼻,真的是勾人心魄啊。 当酒坛打开后,陈勇闻到扑鼻而来的酒香,再也不能自持,恨不得夺过酒坛,一饮而尽!当酒杯摆在自己面前,让三人同饮时。陈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真是入口微甜,酒香扑鼻,余味无穷啊!一杯酒下肚,陈勇的酒虫都被勾起来了。这酒真是太好喝了,自己这十八年来,喝过的最好的酒,莫过于此! 包括平阿四,身体才恢复,不宜多饮酒。平日里吃饭,他都是滴酒不沾。今日这么香气逼人的白酒,他自然也想尝一尝了。更何况自己去端酒杯时,程灵素根本就没有制止,代表小饮无碍。 平阿四一口酒入肚,感觉自己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这是什么酒?竟然这般好喝?自己平日里很少喝酒的,又没有酒瘾之人,竟然不能抵御这种白酒的诱惑? 程灵素端起酒杯,先看了看杯中的白酒,见此酒色微黄,没有任何其他味道。先保证没有问题后,她才小抿了一口,体会这不同往日的感觉。这酒入口绵柔,香气四溢,回味悠长,的确与别的白酒不同。 那店小二见三人都喝干了面前的白酒,便给大家又续上白酒说道:“各位客官,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酒要少喝,饭要多吃,酒足饭饱身体才能好。” 他给大家倒酒之时,店门外又走进来数十位客人。店小二明显认识这群人,赶忙向陈勇三人告了个罪,便去招呼这群客人了。 陈勇无暇顾及其他,那真是一口就是一杯,喝的实在痛快!程灵素又陪了大哥喝了一杯酒,就停杯不饮。她把手中的“七心海棠”摆在餐桌上,又倒了大半碗酒,都慢慢倒入了到花盆之中。这盆“七心海棠”,跟着程灵素,也算是品到了世间最好喝的美酒了。 义父平阿四也只喝了几杯白酒,就停杯不再喝了。这酒虽然入口绵甜,回味无穷,但是酒劲儿还真是不小的。更何况平阿四已经看到,程姑娘拿眼睛看向自己,他心知自己不能过量,酒再好喝,也不能多饮啊。 只有陈勇一人,还是杯来酒干,与二人一起,谈笑风生!他喝着美酒,吃着大菜,真是不亦乐乎。 程灵素却被旁边这两桌客人给吸引住了,原来店小二和他们聊天的话,都被她听在了心里。这两桌客人,都是附近山中的猎户,但是自从巨蟒肆虐后,这些猎户也跟着倒了霉。 他们第一是没办法入山打猎,断了经济来源;第二还被仁怀县县老爷记挂上了,责令他们限期捕获大蛇!可是他们几十人一起入山捕获大蛇,却被巨蟒吞噬了四人!其余人等都是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提进山捕蛇了! 县大老爷把仁怀县最好的武捕头,也派了出来,让他带着猎户一起捕蛇。可怜那仁怀县第一高手,才带着衙役一起沿着赤水河畔前行,入谷要捕捉这条大蛇。却连那巨蟒的样子,都没来的及看清楚,就已被那条大蛇一口吞下! 这些被一起强行带去帮忙的猎户,有了上次的经验,都不敢紧跟着武捕头前行。他们落在这群衙役的身后,却再一次亲眼目睹了巨蟒吞人的恐怖画面,这些人的内心中,又一次留下了阴影! 他们大家一起落荒而逃,这群衙役又死了三人,伤了五人,才终于逃脱了巨蟒的追袭!自此再无人敢提,进入这山谷之中捕蛇之事了。但是怀仁县令规定好的期限,就是今日午时三刻,这要命的期限,就要到期了…… 这群猎户没有办法,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条巨蟒太过庞大,能够生吞活人!而且速度异常之快,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之事!他们也试验了,不管是拿着火把,还是身披铠甲,根本在大蛇面前,都是无济于事,同样是一个照面,就尸骨无存了…… 程灵素碰了碰陈勇,让他和自己一起关注身旁两桌客人的对话,她还把自己听到的消息,慢慢都告知了大哥。陈勇也开始暗自为这群猎户担心起来,谁也不知道仁怀县令,今日会做何种决定! 众人正在饮酒吃菜之时,店门外又来了一队衙役。那群衙役中间,有一乘四人抬的蓝呢大轿!这乘大轿,被轿夫一直抬入“醉仙居”的大厅之上。 有三班衙役开道,再加上是这蓝呢大轿,来人是谁,不用想便已知晓了。饭店之内的人,吓得大部分都已是赶忙跪倒在地,更别提那群正在吃酒的猎户了。只有陈勇这一桌客人,视若无睹,继续我行我素的喝酒吃肉,忙得不亦乐乎! 那蓝呢大轿的轿门打开,一位年约四旬的仁怀县县令,杨修杨德祖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酒楼大厅内跪倒着的众人,笑着说道:“这里又不是仁怀大堂,大家都跪着干什么?不必多礼,赶快都起来吧。” 只有陈勇一桌客人,还在正常吃喝,没有一人跪倒,所以很是醒目,自然三人的样貌,都已被这个杨修记在了心间。 饭店里面的客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站起了身子。但是那两桌猎户,却是无一人胆敢站起。他们依然是这样跪着,以头触地!这种样子,自然是明显与旁人不同了。 那为首的猎户名叫双头蛇解珍,他看着杨修杨县令说道:“杨大人,小民乃是这赤水河畔山谷处的猎户。不是我等众人不尽力,而是这条巨蟒太过凶残。我们大家死伤数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再战也是徒劳!还请大人给条活路吧!” 解珍说完话,那群猎户都一起叩头,恳请杨修杨县令给条生路…… 预知杨县令会给他们大家一条生路吗?陈勇路遇巨蟒骚扰百姓,他能不能出手拿下“蛟龙”?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爱民如子挺身而出 杨县令说道:“双头蛇解珍,你休要如此说话!原来你们都认为这个最后期限,是我这个仁怀县令设下来,为难大家的吗?实乃大错也!我杨修杨德祖在仁怀这两年,到底对百姓如何?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爱民如子,但是对百姓真的是尽心尽力,从没有狂征暴敛过一次苛捐杂税吧?也因此得罪了贵州巡抚王大人。他责令仁怀县,务必要在十日之内,解决巨蟒肆虐阻路之事件。否则的话,我这个县令一职,也会被他拿下!” 解珍说道:“杨大人,怎么会是这样?您看这巨蟒一事,要如何善后啊?我说为何这云贵地区的英雄豪杰们,时至今日,还一人都没有赶过来帮忙的?原来竟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啊!” 杨修说道:“没办法,我身为地方县令,本来就有保护一方百姓安危的职责!今日我来到这里,恳请大家,随我一起前往赤水河畔的山谷之中,一起前去降妖除魔如何?看看依靠我们大家的力量,能不能把巨蟒赶走……” 双头蛇解珍说道:“杨大人啊,不是我等不愿意随您一同前往山谷除蟒,而是您没有见过这条巨蟒的样子!这条巨蟒长约数十丈,那蟒身特别巨大,腰阔十围!像武松武都头这样精壮魁梧的彪形大汉,竟然被它一口吞噬掉了! 不是小人涨这条巨蟒的士气,就凭我们现有的这些人,一起前去降妖除蟒?去了也是白给!有多少人死多少人!我们根本近不了巨蟒之身! 我劝杨大人还是另想它法吧,不要像现在这样,冒然行事。除了徒增几条冤魂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光凭人数上的优势,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 杨修长叹一声说道:“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不成?想我杨修,为仁怀百姓做过多少好事,没想到却要命丧今日!既然如此,我杨祖德还有何面目立在这人世间?不如我就死在这里罢了!” 店里的百姓一起跪倒大哭道:“杨大人啊杨大人,您不能死啊!怀仁县需要您这样一心做事的好官啊,没有您在,我们的日子更要怎么过呢?” 众人一起放声大哭,陈勇、程灵素和平阿四三人都为之动容。陈勇正要拍案而起时,却被程灵素伸手给拉住了。程灵素还是不太相信世间竟然会有这般巧合之事,她更怕大哥已被官府中人惦记,他强自出头,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那店小二带着一位美女走了出来,看这位姑娘芳龄不满二十,她来到杨修杨县令跟前,道了个万福说道:“杨大人啊,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家这座‘醉仙居’早就易主了!还请杨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多为地方百姓做些实事。 各位猎户大哥,你们这段时间在我家酒楼吃酒,我可曾多收过银钱?这些福利都是托杨大人之福,你们才能享受到的。今日我‘赛金花’在这里求你们了,务必要帮助杨大人保住仁怀县令一职,否则的话,大家的苦日子还在后面的……” 众人一阵沉默,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自己这些人真的是能力有限,不是不想帮忙啊?那“双头蛇”解珍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低头不语了。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马挂鸾铃之声,很快“酔仙居”的门前就又来了一哨人马! 只听得门外有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看这情况,杨修杨德祖定然是在这家酒楼!来来来,大家一起进来,我们兄弟找个好位置,边吃边聊。看看过了午时三刻,他杨修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那姑娘听到门外 来人的声音,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赛金花”犹豫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只见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二十多名军校!为首之人,身穿锁子连环甲,外罩素罗袍,腰间悬挂着一口宝剑,脚下一双薄底战靴!看此人一脸奸诈之像,猥琐至极,真是糟蹋了这身盔甲! 来人一眼就看到拔剑就要自刎,被众人拦下的杨修杨祖德,他大声说道:“这不是杨修杨县令吗?今日就要到最后的期限了,你是要在这里自刎谢罪呢?还是要等着被我捉拿归案,让我带到王巡抚面前,等候他老人家的最后宣判呢?” 杨修说道:“不劳你张邦昌挂念,我杨修这就带人前去山谷捕捉巨蟒!你乃王时雍王巡抚的螟蛉义子,身份何等的尊贵?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说着话,杨德祖转身带着随他一起前来的三班衙役,向大门外走去!张邦昌说道:“杨修,你可要快去快回啊,不要让我这个钦差大臣在此地等得太久!” 只听得身后一个声音说道:“杨大人,小人解珍,愿意随您一起进谷捉蟒!” 紧接着,那两桌猎户,呼啦啦一起走出来大半,剩下之人稍作犹豫,也随着众人,一起跟在了解珍身后,他们要追随杨修杨县令,一起进谷捕捉大蛇! 陈勇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脱口而出说道:“杨大人,在下茅十八,乃是一位往来的客商。感恩杨大人刚正不阿,深受百姓敬仰,我也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一起降妖伏魔可好?” 陈勇心知二妹程灵素担心什么,但是自己行侠仗义的本性难移。更何况杨修杨县令的确算是一位好官,再加上这条巨蟒也引起了他的好胜之心。而且这条大蛇在此阻路,的确对当地的百姓造成太多的不便。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自己都应该出手。此时看到杨县令要拼死前去迎战巨蟒,存了舍生取义之举,陈勇那里还能忍耐的住?但是“胡斐”二字肯定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陈勇正看到这群猎户里面,竟有一二十人戴着斗笠,这是一种毛竹所编之物。便脱口而出,给自己起名叫做茅十八,这样就不会被有心人惦记了! 杨修回身看向众猎户,向众人拱手道谢。接着他又看向陈勇,这个名叫茅十八的少年,真的是生的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他身挂单刀,一副英武之气,必定是个武林高手! 他心知只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巨蟒的对手。而这少年既然在这里听到众人谈话,自然知道那条大蛇的厉害。而他还敢在这种情况下相助于己,必定不是普通人! 杨修向前紧走两步,来到陈勇桌前说道:“这位壮士真乃当世豪杰也!我杨修敬茅兄台一杯!” 说着话,杨修拿过酒壶,倒上两杯美酒,然后端起酒杯,递了过去。陈勇双手接过,杨修端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便一饮而尽! 程灵素起身说道:“茅大哥,你我夫妻成婚时就说好了,今生今世永不分开!这为民除害,勇斗巨蟒之事,又怎么能少的了我?杨大人,你敬我大哥一杯好酒,又如何能不敬我一杯呢?难道杨大人还有重男轻女之心不成?” 杨修看向程灵素,见面前这女子极其瘦小,如果不是盘着头,做妇人状,怎么看也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他也只是惊诧了一下,马上就调整好心态说道:“茅夫人请了,都是我杨修的不是,下官这就给夫人赔礼。” 说着话,杨修把面前的四个杯子都倒满了酒,他先把一杯酒递给那位独臂老者。 那老者伸出左手接过酒杯,对杨大人一笑,他那张被一剑斜劈开的脸颊露出了笑容。可是那张脸的笑容,竟然比哭还难看,简直是恐怖至极! 杨修赶忙转过脸去,他端起一杯酒,递与程灵素,口中说道:“茅夫人真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也!修请夫人满饮此杯!” 程灵素接过杨修递来的酒杯,宛然一笑。那张青涩的脸上,竟然如鲜花绽开一般,让人感觉舒服极了。杨修心道:“这女子真是不一般啊,看来人不可貌相!我还需要更加谦虚才是。” 杨修又把酒杯递与陈勇,四人一起碰杯,然后都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情! 此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杨修杨县令,你真的不顾性命了吗?此时离午时三刻,不过还有半个时辰!你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陪着三个下等人,在这里聊天饮酒? 看来这个仁怀县还真的需要换个县令啦!我就找义父王时雍王巡抚讨要,勉为其难,做这个县令好了。这里盛产美酒,真乃是个好地方啊!到时候我就可以躺在这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啦! 我看到时候,在这里谁还敢不给我面子!那个打我之人,到时候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才行!哈哈哈哈!这个“醉仙居”酒楼生意这么好,怎么也该有我一半股份吧?杨大人你说是也不是啊?” 杨修面露寒光,但是现在自己的确没有能力拿下此人!他只是用几句话挑衅自己,我难道真的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杨修说道:“张邦昌,我们现在就走!你若等不及了,可以和我们一起前去前面山谷,看我如何擒下这条巨蟒如何?” 那张邦昌笑着说道:“杨大人,你就赶快去吧!我在这里有酒有肉,好吃好喝着等你回来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条巨蟒能生吞活人,连你们仁怀县第一高手武松武都头,都逃不过它的一击,我却要看看,你杨德祖有何本领,去拿下这巨蟒!” 陈勇叫道:“店家,请给我爹爹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让他老人家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与二妹一起,随杨大人前去山谷捉蟒。这锭银子就暂且寄存在柜上,等我们走时好算账。” 那年轻美女“赛金花”走了出来说道:“茅大哥,你这个时候愿意挺身而出,帮助我们仁怀百姓除此恶蟒,我‘赛金花’又如何会要你的银两? 你就放心吧,茅大爷在我这里住宿休息,他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他老人家定会受到我们这里最好的款待的,你们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杨县令说道:“那我就代这位茅兄弟多谢赛老板了,麻烦你务必要照顾好这位茅爷,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去捉拿巨蟒!” 张邦昌说道:“‘赛金花’赛老板啊,你看到老朋友来了,还不过早些出来,陪我喝上几杯美酒吗?你伺候好我了,到时候这赤水一带的泉水,还不都是你的?这么好的美酒,到时候我让义父王时雍王巡抚帮帮忙,整个贵州,乃至全国,都会有你家的分店!” “赛金花”说道:“张邦昌,你若再胆敢骚扰于我,我那小二哥还会与你拼命的!我这‘醉仙居’可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不怕死,就请试试看!” 张邦昌笑着说道:“赛老板,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给我上些好酒好肉,我与兄弟们在这里等着杨县令,看他如何去捉拿巨蟒而归的!” 预知杨修杨大人带人捕捉巨蟒运气如何?那张邦昌这种恶人要如何对付?陈勇能否力克巨蟒?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章赤水佳酿女中诸葛 张邦昌对那些一起来的军校说道:“兄弟们,这一路辛苦了,今日我张邦昌继续请大家在这里喝酒吃肉!这‘赛金花’赛老板家的美酒,更是一绝,你们尝尝就知道了。我给干爹说的那家美酒,就是出自这里的。兄弟们都一起尝尝,看看值不值得参股!” 那群军校中的头领王伯当答道:“张爷,那就赶快上些好酒好肉吧,我们这些兄弟们,都等急了!一起要喝上你说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美酒,才是正事啊!” 此时“赛金花”已经出门去送杨修杨县令了,那张邦昌让人带着众军校一起上到二楼,要了一间靠窗户最大的包厢。而张邦昌顺手就拍出一锭金子,那酒楼的伙计们,自然是好酒好肉的不停给这包厢的客人上。 张邦昌招呼大家一起满饮杯中酒,众人入口就感觉有一团气状物一边在口腔滚动,一边香气直达味蕾随即冲上顶门,那种感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人精神一震。一口酒下咽就感觉有一条火线直达胃中,马上体里犹如烟花绽放一般,绚烂夺目,美不胜收! 众人齐呼,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王伯当兴奋极了,招呼大家尽情享受这杯中之物。众军校都是他的手下,自然都陪着王将军痛饮起来。王伯当看到张邦昌走向窗口,也就不再理他,随众兄弟畅饮起来。 张邦昌顺着二楼的窗户,看着杨修杨县令带着众人,一起沿赤水河畔奔赴山谷,心内已经乐开了花!他心知杨修杨德祖的脾气秉性,此次如果拿不下巨蟒,估计他也会命丧这山谷了!而那巨蟒,又怎是杨修想拿下就拿下的? 对于自己来说,这个结果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因为只有杨修杨县令真的因公殉职了,义父王时雍才更容易插手仁怀县的事物。这杨修也是有靠山的,否则义父不会特意嘱咐自己,可以高调行事,但是不能把事情闹僵,所以张邦昌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赛金花”把手中的两个葫芦,一个交给陈勇,一个递与杨修。她说道:“请茅英雄和杨县令带上我家的酒头,听说此物可以驱蛇,我‘赛金花’希望大家能够捕杀巨蟒,为仁怀县百姓除害! 而且我家之酒,所取的泉水,就是在这山谷之内。如果大蛇盘踞在这山谷一年半载,我家的美酒就只能换水源了。那样的话,做出来的美酒,口感难免会有所下降,你们再来,就喝不到这么好喝的佳酿了……” 陈勇说道:“赛老板你放心吧,为了能够喝到你家的美酒,我茅十八也一定会铲除这条巨蟒的!更何况现在不除去恶蟒,对仁怀县影响难免过大!我十分欣赏杨县令的胸怀,所以此次行动,我必定会全力以赴,斩杀大蛇的!” “赛金花”盈盈下拜,向陈勇致谢。程灵素走上前去,搀起她说道:“赛老板,我家相公既然说了,我自然也会和他一起铲除巨蟒的。你家的美酒十分好喝,就如赛老板一样,不同凡响。你放心吧,这么好的美酒,又怎么可能会失去水源呢?” 众人一起向山谷内行进,那些猎户和衙役,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陈勇和杨修杨德祖的身后。只有“双头蛇”解珍和程灵素紧跟在二人左右。 程灵素取出随身携带 的药丸,递给杨县令和解珍二人一人一粒说道:“杨县令,解大叔,你们俩先把这驱蛇的药物吃下一粒再说。我没有把握能不能治住这条巨蟒,但是普通的毒蛇,遇到我的药物,都只能落荒而逃的!” 程灵素把一枚药丸放入陈勇口中说道:“大哥,你也先吃上一粒吧。等一下把酒葫芦给我,我先做些雄黄酒来。这种酒头的高度酒,做出来的雄黄酒,抗击大蛇的效果,会更好一些。希望这些常规之物,对这条巨蟒,同样有效就容易对付多了……” 陈勇打开酒葫芦,喝上两口酒头,把药丸咽下,就把酒葫芦递给二妹。杨修杨县令和解珍二人,都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壶,把药丸服下。 杨修问道:“茅夫人还懂得驱蛇之道吗?这样的话,我们捕杀它的机会就会大多了!” 陈勇说道:“杨大人,如果这次能够击杀大蛇,首当其功的定然是我的这位夫人了。她不仅可以治病救人,而且对于对付毒虫猛兽,更是甚有心得!我之所以敢接这个差事,就是因为有二妹陪伴,才有此底气!” 杨县令说道:“修见茅夫人貌若幼女,还担心夫人此来定会耽误捕蛇大计。没想到茅兄捕杀大蛇,还需要借助夫人的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德祖在此向夫人赔罪了!” 说着话,杨修就要向程灵素行礼,陈勇赶忙上前拦住说道:“杨大人,不知者不罪,见到我夫人者,没有人会认为她有如此能力,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又何罪之有?” 杨修说道:“茅夫人,我杨修并不喜欢饮酒,今见茅兄好酒,这葫芦酒头,就转送茅兄吧。这样夫人拿一葫芦酒头做雄黄酒,还能给茅兄留一葫芦酒头来,让他在闲暇时,可以喝上两口,你看如何?” 程灵素说道:“杨县令如此厚爱,那我就替为夫谢过大人了。今日对敌巨蟒,不同往昔。我看众猎户都身背弓箭,衙役之中,也有大半背弓箭者。 不如这样,就让我们三人在前面带路,杨大人退后,指挥众衙役和猎户,组织成弓箭手,在后面策应如何?这样的话,他们不用与大蛇直接对战,用弓箭击杀,也可以给我们创造更多的机会!” 杨修捻髯赞道:“茅夫人真乃女中诸葛也,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人尽其用了!佩服佩服!我一直担心,如何让这些人都能使上力量。 可是很明显,不管是众衙役也好,还是这些猎户也罢,他们显然都已经被巨蟒吓破了胆。还是茅夫人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 解珍,你就随我一起到后面一趟,我把众衙役一起交给你指挥。今日之事,乃是我杨修分内之事,怎么能只让茅兄夫妇身先士卒呢?我定当一直陪在茅兄夫妇身边,不离不弃!” “双头蛇”解珍还有争辩,就被杨修给拦住了话头。他说道:“如若是其他事情,我在后面策应,还可能有些优势。但是对付巨蟒,就如打猎一样,机会更是稍纵即逝。有你这个猎户首领指挥坐镇,才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解珍心知杨县令是体恤自己,更是对杨修、陈勇、程灵素三人佩服至极!他向三 人一拜后说道:“三位就请好吧,我‘双头蛇’解珍今日绝不会再退后半步!今日必定指挥好众人,给你们大家做好后援!”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解大哥了,有你在后面指挥,我们才能在前面安心迎敌!巨蟒虽然可怕,但是有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定然会击杀,或者赶走巨蟒的!” 杨县令和解珍一起,到后面组织众人,组建弓箭手大阵去了。陈勇看着程灵素说道:“二妹,你看如此组织,我们的胜率几何啊?” 程灵素说道:“大哥,我不是涨巨蟒的威风,如此布阵,想一举击杀大蛇的机会,同样是微乎其微!只要是大哥听我一句劝,我们的成功率能够达到五成以上!” 陈勇说道:“二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击杀大蛇,乃是为民除害,不管你让大哥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灵素说道:“大哥,此话是你说的!想要击杀巨蟒,你是冲在最前面之人!只有大哥能够阻其锋芒,才有后面这些猎户、衙役的用武之地!但是长越数十丈的巨蟒,能够一口吞噬掉活人的,可想而知它的身体有多巨大! 我担心的是,大哥凭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阻其锋芒呢?我程灵素虽然医毒厉害,但是纯凭武力值,再有一百个,也是白给!那个杨修杨德祖,他的武力值如果够强,就不会需要对大哥如此敬重了。” 说着话,程灵素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口刀来!陈勇一看,正是那口助自己和圆性脱险的冷月宝刀!程灵素说道:“这口冷月宝刀,小妹之所以不让大哥随即就埋在你父母的坟前。 第一就是担心,这口宝刀被有些人记挂,大哥这里埋藏好了,那里就被别人给挖掘走了; 第二就是因为大哥的武功还欠些火候,如果遇到危机时刻,有这口宝刀护身,安全系数更大些! 譬如就如今日之事,有没有这口宝刀,结果就可能完全不一样! 所以还请大哥不要再意气用事,相信不管是‘金面佛’苗人凤也好,还是大侠胡一刀夫妇也好。他们都希望你用这口宝刀,扶危济贫,而不是让宝刀埋在坟前,只当做供奉之物!” 陈勇伸手接过程灵素递过来的冷月宝刀,就感觉有一种力量,顺着宝刀,传递给自己无尽的勇气!陈勇把宝刀抽出一半,只感觉到寒气逼人,这口冷月宝刀就如活了一般,发出“嗡嗡”之声! 杨修走来,看着陈勇宝刀出鞘。不由得赞道:“茅兄的这口刀定非凡品,我一走近,就感觉到森森的寒意!有此宝刀,相信击杀这条巨蟒的机会,定然大增!” 程灵素说道:“大哥,杨县令,我这里还有一枚药丸,是解麻药之用的。这柄宝刀之上,我刚才已经涂上了烈性麻药。一会儿我们三人,以大哥为主力,与巨蟒做正面攻击!我为辅助,随时给大蛇下毒和麻药!杨县令就请你协助我家相公,一起抗击大蛇吧!” 预知这条巨蟒会出现吗?陈勇凭借手中的冷月宝刀,能否击杀大蛇?众人合力,今日能否让这条山谷恢复通畅?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章尽心谋划拼死一战 杨修满口答应。他犹豫一下才问道:“茅夫人,你给我们的驱蛇药,再加上那葫芦雄黄药酒,就真的能够对付巨蟒吗?我可是信誓旦旦的在众人面前发下了毒誓,才稳定住众人的心。现下不管是官府的衙役,还是众猎户们,都是信心高涨!只是我怕大蛇来了,他们首当其冲,再遇袭了,那可怎么办啊?” 程灵素笑着说道:“杨大人,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啊,你根本就没有动脑袋想过这个问题。第一,我所给出的驱蛇药和雄黄酒都是效果最好之物。哪怕只有一人,服用了我的这两样药物,即便他遇到金环蛇、银环蛇这样的剧毒的毒蛇,它们一样会闻风而逃的; 第二,你回过头去看看,他们现在各个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样的数十人散发出来的杀气,加上身上的药味儿。你说如果你是那条巨蟒,你会袭击他们吗?我们只有三个人在队伍前面,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更何况两次巨蟒袭人,我都仔细听他们讲述过了。巨蟒都是挑先头的几个人袭击的,然后在大家四散奔逃时,巨蟒再随后伤人!我估计原因就是巨蟒太大了,一个人根本不够吃。而在巨蟒咬死三人后,基本上就会停止攻击人群了。 那些真正的伤者,大多数都是在逃跑时,自己碰伤磕伤的。真正是被巨蟒攻击之人,极少有生还者。这都是我在路上,和这些衙役与猎户们聊天时,打听到的信息。估计他们看我只是个与他们不相干的年轻女子,才愿意把当时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吧。” 杨县令十分惊诧,他挠了挠头感慨道:“茅夫人真乃大才也,只这一会儿功夫,就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学生杨修杨德祖,实在是佩服的紧啊!今日得茅兄夫妇拔刀相助,仁怀县这场巨蟒危机,终于有救了!” 陈勇看着杨修说道:“杨大人,如果这场危机真的能够顺利解除的话,我希望你一定要善待这里的父老乡亲,和跟着你一起前来对付巨蟒的这些忠臣义士! 我希望在你任期内,好好的为仁怀县百姓谋福利。我看这里盛产美酒,只要是你能够做好推广工作,把这里的美酒推广出去。我相信就凭今日喝到的,这么好喝的美酒,就能让仁怀县名扬天下!” 杨修答道:“放心吧茅壮士,如果这场危机能够解除,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这里的百姓的,不让他们受到更多的剥削!你也看到了,张邦昌之所以敢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是因为他义父王时雍是贵州巡抚! 而我又是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盘剥老百姓那点血汗钱,才会受到如此打压!我朝中也不是没有人,只是我一贯不愿意借力罢了。但是为了仁怀县的父老乡亲能够生活的更好,我借力又有何妨? 至于茅兄台说的这个美酒一事,的确是个好方法。到时候我和’赛金花’一起想,给这美酒起个响亮的名字。我把美酒运往京城,让这美酒从京城开始火起来,任何火便全国!” 陈勇说道:“这就对了,这样既打响这个酒的名气,相信你这个仁怀县县令,也能借着此酒的大火,你也能火便全国的!到时候杨兄台你定能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的!” 二人一路上且行且聊,陈勇和杨修更是相谈甚欢。陈勇把自己这几年,见到过的不平事都说给杨德祖听。就是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好有个判断,能多为百姓着想。 陈勇正行进间,突然身体一个停顿,他就右手握住刀柄,站在了当场。程灵素和杨修两人也一个拔刀,一个拔剑的,站在了陈勇身后。 只见旁边树丛中有异声传来,陈勇竟然拔刀而走,向着树丛中冲了过去。再看那树丛中飞出一道金光,直向陈勇冲撞而去!陈勇把手中的冷月宝刀一举,就向那道金光劈去! 那道金光一个盘旋,竟然在面前化成一道圆弧,又折返过来,向着陈勇的后颈咬了过去!陈勇向左边跨出一步,身体就已经旋转过来。又是一刀,当头向着那道金光砍了过去。 那道金光根本就没有反应,还是直击陈勇而来!而此时陈勇身后只感觉到一股阴风袭来,对着陈勇的后脑扫了过来。那股阴风竟然是后发先至! 陈勇又是一个跨步,这连续的两步踏出,都是按照家传绝学“四象步”的走向方位而行的。自然是躲过了前后的袭击,但是陈勇的冷月宝刀又向身后砍去,这一刀正砍在身后那个“神龙摆尾”的尾巴上! 陈勇只感觉到一股巨力向自己袭来,就这样,陈勇已被这条巨蟒的尾巴打中!原来这条巨蟒一头撞来,正要张血盆大口时,就感觉到危机来临。那条大蛇的脑袋就化了一个圆弧,向陈勇的后脑咬去! 陈勇一个大踏步,正是按照“四象步”的八卦方位走出的这一步,自然是避开了大蛇的吞咬。大蛇只是半空中一个“白蛇吐信”,脑袋就又转到了陈勇身前。 陈勇随即又跨出第二步的“四象步”来,先避开巨蟒舌头的继续“挑衅”。而身体一个反向踏出,手中的冷月宝刀就又一次劈向了脑后。 而这一次巨蟒根本就没有想躲,它就是要看看,自己的钢铁之躯,能不能抵挡住陈勇的利刃!只听得一声巨响,陈勇明显感觉到这一刀已经重创了大蛇的尾巴! 可是由于大蛇太大了,而且巨蟒的这一个扫尾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陈勇竟然被这一个扫尾,击飞出去!陈勇在半空中看向单刀,这把刀已经血红一片了! 程灵素看到陈勇身体横飞出去,手中早预备好的药物就飞了过去!这股驱蛇药的药味儿太大了,直接把巨蟒惊的向后急退! 程灵素这下心中有底了,自己配置的灵药,对付这条巨蟒,同样有效!那条巨蟒的尾部受伤,已经被陈勇一刀在尾巴上砍开了一道口子。 那巨蟒如何肯干?对付这些人类,这是它第一次吃亏。那巨蟒忍住剧痛,而又是化身金光,向陈勇冲了过来!陈勇刚稳住身形,那条巨蟒就已经赶到,陈勇的迎头一刀就又劈了过去! 那条巨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速度竟然这么快,和自己神同步啊!但是巨蟒又怎么善罢甘休?这次它竟然向着陈勇卷了过来!巨蟒的脑袋围着陈勇顺时针转,而尾部按着逆时针转! 陈勇的“四象步”又是一个侧步,但是陈勇发觉,自己的前后左右全部都是巨蟒的身躯!而且这个身躯正在自转,而最后自己只可能被巨蟒卷起来,被它勒死之后,再被巨蟒吞噬掉。 当这个包围圈越来越小时,陈勇一个“地趟刀”就已置身事外,闯出了巨蟒的卷人之势!这下子陈勇如果在巨蟒中间,必定会大蛇勒的骨断筋酥! 巨蟒被自己最后一下发力,闪了一下自己的。它竟然把自己给圈了起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勇冲出包围圈之后,他举起手中的冷月宝刀,冲着巨蟒的身体砍了过去! 陈勇连续的数刀,都砍在巨蟒的身体之上。可是由于陈勇太想发力了,所以只有头两刀重创了巨蟒的身体,又一次砍伤了大蛇。后面的刀法,由于太过频繁,所以发力越来越小。 那大蛇其实就只被陈勇砍出五道伤口,而且是越来越轻。可是大蛇根本就不会给陈勇后续的机会,这次巨蟒又是首尾同时攻向陈勇,但是这次它同样是视死如归! 大蛇这次真的是拼命了,除了陈勇当头一刀,要劈向它的口中的这一下,它被陈勇逼的后退出数尺。但是尾巴同时已经扫了过来,陈勇回身一刀劈去,可是巨蟒竟然不管不顾,竟然是硬接陈勇的一刀! 陈勇这一刀再过厉害,也只是砍伤巨蟒,身体又被划开个口子,但是这次巨蟒的脑袋又向陈勇当头吞下!陈勇又一次用刀逼退了巨蟒,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回身驱赶那条大蛇! 巨蟒这一下把陈勇给卷了起来,而且是力量越来越大!程灵素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上前去,手中的毒药和麻药同时向巨蟒投来。 而此时“双头蛇”解珍的弓箭手,已经向着巨蟒射出乱箭来! 巨蟒让自己的头颈缠绕住陈勇,而尾部开始拨打起雕翎箭来。巨蟒越缠越紧,它是想把陈勇勒死在这里,这样的话,它就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可是那群弓箭手的乱箭齐射,巨蟒再能躲避和拨档雕翎箭,身上还是连中了上百箭之多。这些弓箭虽然大多数都是只能射中大蛇,而不可能箭透蛇皮的。 这巨蟒已经把自己练成了钢筋铁骨,可是再是钢筋铁骨,一样被这乱箭射中身体那么多箭。这弓箭大多数都只能破皮,插在巨蟒的身上,实际上对它的杀伤力极小! 陈勇此时虽然被巨蟒缠住身体,但是右手暂时还能挥刀。陈勇力不从心,但是还是连续砍伤巨蟒…… 预知巨蟒能否勒死陈勇呢?程灵素还有何种方法拿下大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章重创巨蟒刀破蟒腹 在这危机时刻,陈勇就快要窒息了,他突然发觉巨蟒勒自己的力量,明显有松懈的感觉。陈勇用力挣脱身体,虽然还是挣脱不开,但是这股力量明显在慢慢减弱!程灵素疯一般的冲向巨蟒,她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救下大哥! 杨修知道,陈勇如果战死了,自己这些人,必定会受到巨蟒疯狂的报复!这和开始对敌巨蟒不一样的,因为这一次巨蟒同样是被伤的不轻。开始它对于人类的认知就是食物而已,活物自然比死物好吃的多。 而现在不一样了,这条大蛇已经被彻底激怒了,如果再不全力击杀这条大蛇,那么它最后一定会疯狂的报复众人的。杨修只是犹豫了一下,他就跟在程灵素的身后,向着巨蟒直冲了过去! “双头蛇”解珍见大家的雕翎箭都已经射完了,他心知,今日一战,势必不成功便成仁了,而且现在士气高涨,自己也必须要借势气一用了。不能等到大家到最后都恐慌了,再有怯战之心了,那想什么办法,都很难鼓舞士气! 解珍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杨县令都敢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茅夫人一个弱女子,都能为了大义而挺在最前面;茅十八与巨蟒殊死搏斗,已经重创了大蛇!我们这些七尺男儿,就不能真正的做一回英雄吗?” 再看“双头蛇”解珍,他已扔下手中的大弓,提起那柄猎叉就冲了上去!那群猎户随即就有人跟随着他一起冲了上去,接着众衙役中也有人手举兵器冲了上去!稍有怯懦之心者,也被大家的气势所感染,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起冲向巨蟒! 那大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而且它越发的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大蛇抗过众人的箭雨后,才倒出空来,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便咬向陈勇的脑袋。大蛇决定,要先咬死陈勇再说! 可是大蛇的反应却已经变慢了,这一口非但没有咬到陈勇,反而被他奋起一刀,砍中了大蛇的血盆大口!大蛇口中中刀,心知不妙,它再不犹豫,蛇头游走,身体还保持着缠绕陈勇的动作,却已向程灵素冲了过去! 大蛇心知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想咬死陈勇,必定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而且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反正吃谁都一样,这个冲上来的人不可能再这么厉害了吧? 可是当大蛇冲到程灵素身前时,它就感觉到浑身难受了。原来程灵素已经把雄黄酒和驱蛇药都洒满了全身,再加上她特有的带毒体质,大蛇对她竟然是无从下口!这个人是什么?咬她一口自己还能活吗? 大蛇一侧头,就看到程灵素身后奔来的杨修,它不管不顾的,又向杨修游行过去!程灵素心知杨修根本就抵挡不住大蛇的攻击,她把随身的药物,都抛向杨县令和大蛇的方向,就是想救杨修一命。 大蛇被当头落下的药物,熏得头晕目眩,它又看到杨修身后冲上来数十人!难当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自己口中的食物,怎么突然间都能够伤到自己了?而且大蛇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大蛇不再犹豫,它掉头向着来路而逃!但是逃窜之时,它却使了一个“神龙摆尾”,就把尾巴扫向持剑而立的杨修。杨德祖自认为自己武功不弱,但是看到大蛇向自己冲来,还是赶忙回身来个闪避! 也因此,大蛇的“神龙摆尾”,也只是尾尖扫到了他的后背。就这一下,杨修已经被大蛇击飞出数丈之远。巨蟒同样担心陈勇会追击自己,所以它把杨修扫向了陈勇方向,它就是要阻挡陈勇,追杀 自己的机会! 陈勇终于脱离了大蛇的束缚,开始大口的喘起气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陈勇一瞥之下,就已认出此人正是杨县令。陈勇赶忙张开双臂,硬接住了杨修的身体。但是由于惯性太大,陈勇也只能借势急退,来缓解这压力。 陈勇抱着杨修,在地上连续翻滚数圈,才卸掉了这股巨力。当陈勇翻身站起后,他看了看方向,才冲上去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冷月宝刀。陈勇二话不说,就向大蛇逃窜的方向追了下去! 因为陈勇看到大蛇是负伤逃窜,这条巨蟒明显力有不逮。陈勇心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自己想要一劳永逸的铲除巨蟒,就只有现在追上前去,才有可能一举杀得了这条大蛇。 这次自己是突然袭击,才重创了巨蟒。如果下次再战的话,结果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了!陈勇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危机,他提刀便向大蛇的方向追了过去。 程灵素看到陈勇追击大蛇,心知他是在想些什么,便持刀尾随而去。这种时刻,又怎么能眼看着大哥一个人前去?哪怕是必死无疑之事,自己也绝不会离开他一步…… 那群猎户和衙役都冲到了杨修身前,嘘寒问暖起来。杨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只是感觉到后背疼痛难当。 解珍帮忙解开了杨县令的衣服,只见杨修后背已被大蛇打的乌紫一片,肿起了两寸多高。解珍赶忙取出自己最好的金疮药,给杨修后背上满了药粉。然后他又撕下自己的内衣,给杨修包扎起来。 杨修心知自己这些人就算是一同前往,追上大蛇,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在最后关头,有可能多一个人来,结果就会有所不同!更何况他也是知道的,巨蟒仓皇逃窜,定然是身受重伤了。 而且自己今日若不捕杀大蛇,张邦昌那一关,自己就过不去! 杨修说道:“各位忠臣义士,我杨修在这里感谢你们的大义凛然,和不畏生死的豪情壮志!有你们这些人在,我们仁怀县就还有希望;有你们这些人在,华夏儿女的优良品质,就值得推崇! 今日我们大家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拿下这条身负重伤的大蛇!我杨修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丰厚的奖金的!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赏银才这样做的,你们是为了仁怀县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的安全,才不畏生死的!” 众人被杨修的一席话,又激情了血性,便一起答话道:“杨县令,我们愿意和你一起去追捕大蛇!不击杀了这条巨蟒,我们大家誓不回还!” 杨修知道此时士气可用,便召集大家先捡起地下散落的雕翎箭,然后大家都带上弓箭,包括“双头蛇”解珍也拾回自己丢下的大弓,然后大家才一起向大蛇逃亡的方向追了下去。 一路之上,众人沿着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的脚印前行,不一会儿众人就已追进了山谷之中。此时解珍和杨修二人在头前开道,杨修担心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的安危,不住的催促众人一起快行。 众人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杨修突然听到前方有搏斗之声。“双头蛇”解珍却是知道的,这里马上就到了山谷尽头。他和杨修杨大人一马当先,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行而去…… 陈勇头前带路,程灵素随后紧追。二人一前一后,在这山谷内急行。陈勇能够感知到巨蟒前行的路线,所以他片刻也不停留,急速前行,和程灵素的距离越拉越远。 但是这草丛之中,新人趟过的道路,后面尾随之人还是很好找的。就这样陈勇急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追上了那条巨蟒!原来巨蟒就在山谷的尽头,两眼泉水处栖息。此时这条巨蟒,把身躯沉浸在这条小溪之中。 巨蟒此时已经快精疲力尽了,但是经过泉水的浸泡,它身体的疲惫似乎有所好转,但是陈勇根本就不给它休息的时间。陈勇和它前后脚一起赶到。 陈勇也看清楚了,这里就是山谷的最深处,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三面环山,仅有身后的一条道路。巨蟒赶到此地后,就相中了这个位置。尤其是这两眼温泉,流出来的泉水,更是让它浸泡后,感觉身体极其舒服。 这些天来,巨蟒出外觅食后,基本上都是回来在这条小溪内浸泡身体的。这个泉水有治愈效果,大蛇是知道的。因为在它最初浸泡时,就发觉自己身体有不适之处,在这里都会很快的恢复。 今日巨蟒在受到陈勇和众人的攻击后,感觉到自己受伤很重,自然会想到赶回来这里恢复身体。陈勇举刀向小溪中的巨蟒走去,那巨蟒在这水中感知同样灵敏。 但是这条小溪太过狭窄,巨蟒躺在溪水中,并不能让身体完全沉浸在水中。它心知自己这样必定会受到陈勇的攻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巨蟒化做一道金光,与陈勇又大战在一起。就这样一人一蟒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没有外人的干扰,再加上这巨蟒刚用溪水恢复了身体,所以开始战斗时,它极其勇猛。 但是陈勇更是经过刚才的对战,对巨蟒的攻击方式有了了解,所以他处处以退为进,全力防御。陈勇使出家传绝学“四象步”,按照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方法,把身形都投入到这“四象步”中。 这一人一蟒,在这山谷深处你来我往,打的真是难解难分!巨蟒不管用任何方法,还是攻击不到陈勇的身体,它真的是越战越着急。而且巨蟒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慢慢不听使唤,这次的危机,比上次还严重。 原来这泉水虽然有治愈能力,但是巨蟒浸泡的时间过短。身体感觉恢复了,实际上并没有明显好转。这巨蟒一直都在透支着自己的精力,所以行动越来越慢。 当一场大战打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勇终于抓住了巨蟒的破绽,一刀就斩断了巨蟒的尾巴!这下疼得巨蟒暴跳如雷,它已经不管不顾了,就是要生吞活剥了陈勇不可。 这巨蟒在剧痛中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陈勇的身体就吞噬过去!陈勇这次不再闪避,在大蛇吞噬自己的一瞬间,把整个身体向前一窜,就直接窜入巨蟒的口中! 陈勇直接被巨蟒吞入到腹中,他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面,粘稠恶心的蟒腹中,连连挥舞着冷月宝刀!那巨蟒被陈勇砍的疼痛难忍,只得连连翻滚,最后它把身躯紧紧的缠在一颗巨树上,这样它感觉才能好受一些。 可是陈勇仗着宝刀的锋利,根本就不管巨蟒体内有什么东西,他从被巨蟒吞入口中,经过喉咙里面的倒刺之后,一路之上,都是见到什么就砍什么! 哪怕是身为冷血动物的巨蟒,也禁受不住陈勇的这般横冲直撞!不一会儿,陈勇就在巨蟒的腹部切开了一个口子,而巨蟒也被陈勇切碎了体内的各个器官,包括骨骼都已被陈勇斩断了数根! 预知巨蟒还有没有反复的机会?陈勇在这山谷之内,又发现了什么宝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章谷内养伤酒曰茅台 程灵素一直都在远处看着陈勇与巨蟒搏斗,她知道自己如果出现,除了给大哥添乱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自己的毒药和麻药,都已经投中巨蟒了,它什么时候中毒身亡,和被麻药麻翻,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当陈勇被巨蟒吞入腹中后,程灵素的内心疼到不能自已!她当时就如同石化一般,丝毫不能动弹!好再有了这个缓冲期,等到程灵素恢复行动力时,巨蟒已经把身体缠绕到巨树之上了,程灵素才没有因为冒然冲出来,而受到巨蟒的攻击。 二人一头扎入小溪之中,开始清洗自己身体上的污垢。程灵素身上沾染的这种黏稠物本来就不多,都是奔跑时陈勇身上溅上来的零星少许,所以很快就清醒干净了。但是她本来就是学医的,所以对身体麻酥的感觉,更是感知强烈。 程灵素在追赶陈勇时太过拼命,所以身体被山谷中的树枝、岩石的尖棱划伤了不少小口子。可是在经过这个泉水的清洗过程中,程灵素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缩小,最后恢复平整,犹如没有受过伤一般! 程灵素来到巨蟒身前时,正看到大哥破腹而出,巨蟒被陈勇砍的一直都在围着大树不停的游走,而此时却再也动弹不得了。陈勇一从巨蟒的腹部逃出,就看到了二妹,不顾死活的跑到了巨蟒的身前! 陈勇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就拉过了程灵素,两人掉头就冲向旁边的溪水之中。陈勇是身体太过粘稠了,再加自己一把拉住二妹的手,两个人这一起奔跑,就把两人都染得是浑身血污了。这种恶臭的气味,熏得程灵素差点就吐了出来! 等两人都清洗干净后,程灵素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管是手臂上,还是小腿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到受伤的痕迹。这泉水治愈的效果真是太好了,自己身体的皮肤,竟然也在慢慢变白? 程灵素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机能恢复如初,而且自己感觉到体能竟然大增了?陈勇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他手握冷月宝刀,从溪水中一跃而出,又一次来到了巨蟒身前。 程灵素侧头看过去,那条巨蟒还是没有动静,她才放下心来。她赶忙来到陈勇身边,帮助大哥一起清洗身体上的污垢。陈勇粗枝大叶,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只是在用力清洗身体上和衣服上粘上的黏稠物。 经过好一会儿,他身体上的血污和黏稠物,终于都被自己和程灵素给清洗干净了。而程灵素给陈勇清洗身体时,她同样发现大哥身体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的恢复。这泉水为何有如此奇特的功效?程灵素根本就想不清楚,但是她自然会想办法搞明白。 再看这条巨蟒,已经再没有缠绕之力,身体开始变软,突然就从大树上掉落下来。“砰”的一声巨响,大蛇数千斤的身躯,从巨树上掉落下来。 程灵素指挥着大哥,把蛇胆取了出来。陈勇用冷月宝刀,把巨蟒身体切开,取出了藏在腹部下面的蛇胆。程灵素让陈勇拿过身上的那个酒葫芦,她让陈勇把这枚蛇胆,和白酒一起服用下去。 这条巨蟒到现在,是谁都已经能够看出来,它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当程灵素用金针刺穴的手法,在巨蟒的身上数处都测试过后,确认巨蟒已经真的死了,她就开始打起了巨蟒身体里面的那颗“内丹”来。 程灵素找到巨蟒的蛇胆所在的位置,但是这条大蛇正紧紧的缠绕在巨树之上,想取出蛇胆也不容易。只见她在巨蟒身上连用金针刺中数处穴道,最后又跃到巨蟒头上,在巨蟒口中,和巨蟒七寸处各刺出一针! 原来杨修和解珍二人领着众人一起赶来,那声巨响引起了杨县令的警觉,他率领众人一起赶到时,巨蟒已经死去多时了。由于这条巨蟒太大了,这些人想尽办法,也没有丝毫可能,把这条巨蟒整个抬出去。 等到陈勇从溪水中恢复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陈勇就感觉到自己丹田内的真气,越发的深厚了,他心知这一切,都和这条巨蟒的蛇胆有关。陈勇心知二妹对自己的好,她愿意把一切好东西,都给自己吃,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这条巨蟒的蛇胆太大了,陈勇连吃了几口,忍着那种苦色腥气的味道,终于就着半葫芦酒头,连喝下去半葫芦好酒,才把这枚蛇胆,给吞服下去。陈勇把蛇胆吞下去之后,就觉得丹田内一股火热涌起…… 而这时杨修正好看到陈勇就着葫芦,大口饮酒的画面。 陈勇夫妇二人连忙道谢,杨修杨德祖向二人拱手拜别。杨修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陈勇自然知道,“醉仙居”内还有个张邦昌,在等着山谷内的消息呢?很明显,这个结果,那张邦昌一定会失望的…… 杨县令率领大家,抬着蛇头,出了山谷。而程灵素见众人都离开了,才把小溪内的泉水,有治疗特效之事告诉了大哥。程灵素心知这条巨蟒盘踞之地,必有重宝,她便和陈勇二人,在这山谷内寻找起来。 陈勇抽出自己腰间的冷月宝刀,来到巨蟒身前,只见他挥动宝刀,连续数此出刀,终于把这条巨蟒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陈勇告知杨县令,让大家合力把这个蛇头抬出去,交给张邦昌即可众人才抬着巨蟒的脑袋,一步一步的走出这山谷。 程灵素以陈勇身受重伤为由,说他们夫妇二人,要在这山谷内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杨县令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他还说,出谷之后,会找人每天给他们送饭菜来,让他们俩好生在山谷内养伤,绝不会有外人打扰。 二妹虽然不说,陈勇还是知道的,程灵素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彻底根除。这种千年人参,对于老年人来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而对于像程灵素这样,体内还有不能清除毒素的病人来说,这就是活命的一次机会! 陈勇建议二妹立刻服用,好借助这里的泉水之力,化解这株千年人参的所有药效。程灵素还是想让大哥服用,来增强功力。最后还是程灵素说服了陈勇,两人一人一半,一起在这山谷之中,吞服了这株人参,好雨露均沾。 原来这两泓泉眼附近,就有一株野生人参,而这株人参竟然生长了有千年之久。程灵素发现了这株人参后,经过她的细心挖掘,那枚人参出土时,陈勇才看到,人参已经形成人形了。 这种千年人参的药用价值极高,尤其是这种吸取日月精华的“成精之物”,更是每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陈勇心知自己如果服用了这株人参,自己的功力一定会大增,可是他看也不看,就要二妹把这株人参给吃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二人取出了这枚人参的原因,也可能是这条巨蟒死后,和泉水失去了互动。总之二人对泉水的治愈效果,已经感知不到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勇的身体,早已恢复了。 这段时间给二人送饮食的,正是“醉仙居”的掌柜的“赛金花”。由于陈勇力劈巨蟒这件事,已经传成了佳话,在“醉仙居”酒楼流出各个版本,但是无一例外的是,陈勇都是那个主角! 二人把人参分成了两半,一人吞服了一半,便开始在这泉水之中运功修炼。程灵素是利用这株千年人参的功效,以驱除体内毒素为主。她的内力也有增加,但是比之陈勇,可差的远了。 两人这段时间,基本上天天都是这样浸泡在溪水之中,运功化解体内人参的功效。经过七天时间,这种药效的感觉也开始越来越弱了。到了第七天时间,二人再在泉水中浸泡练功,这溪水的治愈辅助效果,也彻底失去了功效。 “赛金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热衷于给“茅十八”送酒送饭,只是一个少女对英雄的仰慕之情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情算是什么。“茅十八”可是有夫人的啊,而且他们夫妇二人感情极深。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之下,杨修杨县令找到“赛金花”,他让“赛金花”给酒楼特产的这种佳酿取个名字,杨修说,他打算尽力把这种美酒推广出去。“赛金花”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来…… 那个少女不怀春?“赛金花”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虽然是杨修杨大人赶走了令人讨厌的张邦昌,可是击杀巨蟒的英雄只有一个,就是“茅十八”! 那“赛金花”和酿酒的大师傅们一起,天天来到山谷之中,去看自己酿酒所需要的那个泉眼。每天一早出门,她都会多带些精美的饮食,自己专门送往山谷之中的最深处,“茅十八”夫妇修炼恢复身体的地方。 “赛金花”说道:“杨大人,你说你有本事把我家的好酒,推广出去,可以让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人尽皆知!我不敢有这种奢望,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推广给全县的百姓,还是很轻松的! 而现在你口中的‘茅兄台’,自然是特指‘茅十八’了,这个不会有人有异议吧?所以我想,我家的佳酿,不如就起名叫做‘茅台’酒好了!你也说过,你的‘茅兄台’对我家的酒头爱不释手,在斩杀了巨蟒之后,还豪饮我家的美酒,正好让你看到了。 “赛金花”说道:“杨大人,救我们仁怀县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是谁?” 杨修说道:“自然是茅十八茅兄台夫妇二人了!茅十八兄台武功高强,茅夫人同样是运筹帷幄,有决胜千里之外的韬略胸襟啊!” 那么我认为,我家的这种酒就取名‘茅台’好了。这样读起来既朗朗上口,也更能够让全县的老百姓,每喝到我家的‘茅台’酒时,都能够想起来,为全县百姓奋勇除蟒的大英雄‘茅十八’来!难到杨大人认为我这个创意不好吗?” 杨修杨德祖一拍大腿,连声叫好道:“好好好!赛老板给佳酿起的这个名字,真乃一绝也!我相信只要是喜欢喝‘茅台’酒的人,都会打听一下这‘茅台’酒的由来。 这样的话,不仅茅十八能够让世人谨记,我们的仁怀县,乃至于我这个县令杨修,和‘赛金花’赛老板你的大名,也都可能被一代代酒友铭记在心! 这个创意好,如果我能够把‘茅台’酒推广到京城中,乃至最后推广到全国各地……那么我杨修的官运,说不定就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呢!” 预知杨修能否把“茅台酒”推广开来?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还会有何故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小二逆袭路遇野猪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把这种好酒起名叫做“茅台酒”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茅台酒”的大名,不仅火遍了京城,火遍了全国,而且最后成为了全中国最好的名酒! “茅台”还超过了“杜康”、“西凤”、“汾酒”……这些历史名酒,成为华夏的第一品牌!而身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杨修,“赛金花”和“茅十八”却都渐渐的被世人忘记…… 包括“茅十八”为了仁怀县百姓,冒死斩杀数十丈巨蟒的英雄事迹,也渐渐在历史的长河中,再无波澜。更别提化名“茅十八”的大英雄“胡斐”了,而在“赛金花”心中,最深处始终都有一个用酒葫芦豪饮“茅台”酒的“他”…… 程灵素可不喜欢自己的大哥“胡斐”,天天被一个叫做“赛金花”的美女记挂在心。所以到了第七天,当千年人参的最后药效全部被两人吸收完毕,两人在第八天一大早,就出了山谷,直奔“醉仙居”而去。这个时间点,正好和“赛金花”错开。 两人来到这里的“天字号”客房,把义父平阿四给接了出来。那个身为“店小二”的伙计,负责接待陈勇三人。他看向陈勇和程灵素两人的目光,满是崇拜之意。程灵素想起了什么,看着这个店小二面露微笑。 程灵素说道:“这位小二哥,这么多天来,多谢你帮忙照顾我家公公,小女子在这厢有礼了。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呢?实在是失礼了。” 那店小二说道:“茅夫人,尊姓大名我可不敢当。小人名叫孙强,能够照顾茅老爷,也是小人的福气。茅大哥真乃天神下凡,也只有他这样的大英雄,才能够铲除这条‘蛟龙’,为民除害啊!” 程灵素说道:“我怎么听说你暗恋‘赛金花’赛老板多年了?到现在也未曾向她表白。只是在她危机时刻,才出手救过她一次,你痛打了恶人张邦昌,就她于危难之中。可是孙强啊,你既然喜欢赛老板,为何到现在,反而退缩了呢? 爱情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光靠等待,好姑娘也会飞走的。而且‘赛金花’如此优秀,你需要大胆追求她,才可能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啊!你们的‘醉仙居’已经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机,现在才是机会与机遇并存的时候。 孙强孙大哥,我看好你哦!在这场酒楼蓬勃发展期间,光靠一个‘赛金花’,还撑不起这么大的生意。一个女子能力再强,也需要一个臂膀依靠。能不能脱颖而出,能不能在接下来的商战中力挽狂澜,就看你的手段了。 笨鸟先飞,我看孙小哥你也不笨啊?只是喜欢隐藏自己的实力而已。现在你就多做些这方面的功课吧,想办法为‘醉仙居’多做些贡献,这样‘赛金花’才可能成功孙夫人的! 杨修杨县令这段时间就要去京城推广‘茅台’酒了,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就说是我‘茅夫人’说的,我希望你随他一起进京城,推广‘茅台’酒。现在就看你敢不敢随杨大人进京城了!” 店小二孙强暗自下了决心,他答道:“茅夫人,我孙强都记下了,为了‘赛金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再见到杨县令,我定当和他谈起此事,不就是进京城吗?我孙强不怕!为了‘醉仙居’能够更好的发展,为了‘赛金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孙强吩咐人和他一起,给陈勇的马车上装满了成坛的“茅台”酒,这才把他们送到官道之上。他看着远去的马车,在身后不住的向着马车上的三人挥手道别,这个时候孙强已是热泪盈眶。 因为程灵素的一席话,给了孙强奋斗的目标,让他把握住了“醉仙居”发展的方向,才有了后面的店小二逆袭白富美的传说。而且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赛金花”才有机会把“醉仙居”,开遍了整个川贵之地! “赛金花”在山谷之内找不到陈勇夫妇,自然十分着急。她召集自己的手下,命令所有人都和自己一起,到山谷里面找寻!可是却一样没有找到“茅十八”夫妇,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二人这是不辞而别了。 可是和她来取山泉酿酒的大师傅,却无意中发现,“茅十八”夫妇练功的小溪旁边,这两眼温泉流出来的水质更好。最后“茅台”酒大卖,火遍全国后,就是因为有了这两眼山泉,才能够供得起“茅台”酒这么庞大的需求的。 “赛金花”心急如焚,急忙带人赶了回去。这才知道,“茅十八”已经携夫人与“茅老爷子”一起,离开了“醉仙居”。“茅十八”究竟是谁,他为何会路过仁怀县?他们一家三口这是要去哪里? 这一切“赛金花”一概不知,这也成了她一生的遗憾。即便最后“醉仙居”开遍了川贵之地,“赛金花”也没有再遇到过“茅十八”本人。但是“赛金花”一样相信,这辈子还会与他再次相遇的。 哪怕“赛金花”嫁给了店小二孙强以后,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但是在“赛金花”内心深处,一直留有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直到她老去时,依然是年轻时,大口豪饮“茅台”的英武之气…… 陈勇三人驾着马车,一路南行。平阿四对陈勇捕杀大蛇遇到的凶险甚为担心,但是对于他肯为仁怀县百姓舍生忘死的行为,却又是大加赞赏,夸他有乃父之风。 更对程灵素好感倍增,因为不管再凶险之地,程灵素都一直是陪在陈勇身边的。这一切又让他想起来那个时候,在风雪中,陪着大侠胡一刀死去的胡夫人。和自己内心深处永远放不下的女人“潘玉莲”…… 一路之上,三人穿过无数山林河滩,这日来到大娄山脉。三人驱车在山道上行走,这条山路越发的险峻。山路两旁的树林中,时不时的有飞鸟成群结队的飞行,和一群群的猿猴,在山道两旁出没。 三人正行进间,就感觉到前面的飞鸟和猿猴成群结队的向自己后方逃窜,似乎前方有什么危险出现。陈勇一路之上杀过不少猛兽,包括数十丈的巨蟒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害怕。 陈勇驱车向前,程灵素在车厢内说道:“大哥,还是小心为妙,安全第一啊。” 陈勇看了看腰间的冷月宝刀说道:“二妹,你就放心吧,有我一人一刀在,管它山中猛兽如何厉害,我都让它们成为我们的美食!” 程灵素不由得莞尔一笑,她心知大哥这段时间武功大进,一直没有机会试验自己的武力值,现在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更何况程灵素也相信,这山间的猛兽,再厉害也不可能伤得了大哥的。 马车正行进间,山道旁边的丛林中,有人大喊:“救命!”程灵素心知陈勇的意思,便说道:“大哥,你前去救人吧这里一切有我。” 平阿四一样督促陈勇前去救人,陈勇心知二妹的本事,有她在,一定可以保证义父的安全。他便答应一声,转身冲下了官道,进入旁边的山林之中。 陈勇寻声赶去,就看到七八只大野猪,正围着一颗大树乱转,大树上趴着一个人,他已经吓的面如土色了。原来这群野猪一直在撞这颗大树,那大树被野猪撞的左右乱晃,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那人手持弓箭,在大树上向下射着野猪,那人的弓箭,根本就射不透野猪的皮!这些野猪皮毛上都沾满了松树脂,和小石块,加上各种的泥土砂石,普通弓箭,除非射中要害,其他情况下,很难对这些大型野猪造成威胁的。 陈勇一出现,这群野猪就看到了他,但是野猪并没有攻击陈勇的意思。它们还是围着那颗大树在转,用身体在不停的撞击大树。很显然这个人得罪了野猪,要不然它们也不会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陈勇看到这七八只野猪真是高兴极了,自己终于有了练功的对象了。陈勇大踏步走向野猪群,而且连腰间的宝刀都不拔。很显然,陈勇就是要利用这群野猪,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功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那些野猪看到陈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向自己这里走来。那野猪也不是吃素的,一只青面獠牙,重约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再也忍耐不住了,冲着陈勇便冲了过来。 那树上之人见到这种情况,赶忙大声喊道:“朋友,你快逃走吧,这群野猪极其厉害。我们部落被这群野猪骚扰急了,我才挺身而出,要猎杀它们。可是它们太过厉害了,我数箭命中野猪,也只射杀了一头而已。 最后我只能爬到树上,暂避其锋芒。朋友你一个人,根本不是这群野猪的对手,你还是赶快逃命去吧,想必野猪也不会追杀你的。” 陈勇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救你下树的,我先试试它们到底有多厉害,然后再用刀杀之!” 那野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陈勇便撞了过来。野猪口中的獠牙锋利无比,如刀一般,闪着寒光。陈勇飞身跃起,一脚就踢在野猪的脑袋之上。陈勇的全力一击,也不过把野猪踢的飞出七八丈远。 这野猪晃了晃身子,又战起来了。它发出低吼声,那一群野猪都发出低吼声。然后就见到,这群野猪分而围之,把陈勇围在了中间。很明显这群野猪,就是要杀了陈勇,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预知陈勇能否力敌野猪?这树上之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章力服八猛定居岜沙 陈勇看到这八头野猪把自己围起来,丝毫不惧,他就是要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那上面之人虽然对陈勇一击踢飞野猪的力量十分吃惊,可是,当看到八头野猪已经把陈勇围起来,任然不看好他,能够击败八头野猪。 陈勇刚才虽然是一脚就把野猪踢飞了七八丈远,其实还是利用了惯性。那头野猪冲过来时,他侧身避开,野猪冲过去后,回头看他时,就被陈勇一脚爆头,踢飞了七八丈远! 当八头野猪一起向陈勇冲来时,陈勇丝毫不惧,八头野猪也不傻,想错开时间可是陈勇又如何能够让它们如愿?陈勇只是移动了数步,那八头野猪步伐一乱,冲向他的时间反而被调成了一致。 当八头野猪要撞到陈勇时,他突然跃起,一跃数丈高。哪怕有三头野猪也跃起,一样是半空中相撞在一起!这八头野猪都被撞的头晕目眩,脑袋上伤痕累累,这下才是真的兽性大发! 陈勇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内力提升后的陈勇,灵敏度同样得到了提升。所以被八头野猪围攻还能得心应手,在刻不容缓中,闪转腾挪,以巧破千斤!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陈勇没有拔刀,就已累的八头野猪成狗了。 再看现在的八头野猪,也失去了开始时的凶相,不挑逗基本上就不怎么动了。陈勇看现在这样,已经失去了练功的效果,便抽出手中的冷月宝刀,刷刷刷数刀,八头野猪便被他砍死在当场。 那树上之人早就被惊的目瞪口呆,当看到陈勇戏耍八头野猪,如大人逗小孩一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陈勇的身法速度,更是自己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更别提最后,陈勇手起刀落,便斩杀了八头野猪的速度了。 那树上之人从树上滑落下来,跑到陈勇身前倒头便拜。口中说道:“敢问英雄您是天神下凡吗?怎么和我们部落崇拜的战神如此相似?还请英雄与我一起回归部落可好?” 陈勇看此人年龄大约三旬,生的真是虎背熊腰,宽肩厚背,满脸络腮胡子,头顶扎着鬏鬏,一副英雄气概,很符合自己的脾气。 便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兄台你谬赞了,我乃中原人氏。只因义父身体有恙,需要到南方四季如春之地休养,才会途经此地。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想毕与兄台有缘,才有此次相遇。你我都是凡人,又如何成为天神?兄台说笑了。” 那人说道:“这位英雄,你说你义父需要找一个四季如春之地休养吗?那么就与我回归部落可好?我哪里四面环山,四季如春,正好符合你的要求。我敢保证,英雄来到我们部落,必定会受到最好的款待!你看如何?” 陈勇有心与此人结交,又看他所说的部落环境,正是自己所需要之地,便答应下来。那人和陈勇一起上得山道,请平阿四和程灵素一起去自己的部落。他对平阿四以子侄之理相待,更是对程灵素恭敬有礼。 程灵素得知,此人名叫滚北辰,乃是苗族岜沙人,据说他们是蚩尤第三子的后裔。被黄帝在逐鹿之原战败后,蚩尤带领族人一路南下,到了江汉一代,生息繁衍。 又遭遇高阳征九黎,再次被迫往西南地区迁移,蚩尤第三子作为西进先锋,逢山开道,遇水架桥,遂在湘西、贵州一带繁衍下来。而他们的族人,便来到了重庆的四面山定居下来。 程灵素和平阿四都对滚北辰印象不错,便同意和他一起前往四面山。滚北辰十分高兴,他让陈勇驾车来到刚才斩杀野猪之地,自己则赶忙回去,请族人来帮忙。 很快来就来了数百人,还都是棒小伙子,大家一起把八头野猪用木棍绑了起来,两人抬着一头上路。而前面道路上,不放心马车行进的地方,他们还齐心协力,把马车抬过去。就这样,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陈勇终于来到了四面山芭沙部落。 这里真的是四面环山,风景优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满山可以看到许多瀑布,最高的落差能达数十丈!山里各种树木丛生,漫山遍野的野花,一年四季常开,真是四季如春啊。包括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极少有结冰之日。 而且部落处有两处眼温泉,当部落长老听说陈勇的义父需要调养身体,就把温泉边上最好的房屋,让给了陈勇三人居住。当天晚上,部落还燃起了篝火,举行了**的欢迎仪式,欢迎三人来到部落。 岜沙族人载歌载舞,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跳起了芦笙舞,那种用芦笙做的乐器,那种欢快的舞步,再加上一群对生活向往的百姓,唱出那种鸟兽齐鸣,让人悦耳动听的音乐!这一切都让陈勇、程灵素和平阿四三人,很快的融入其中。 "探路步"、"上河滩"、"望家乡"等各具特色的舞步,激起了岜沙人的热情。随后族人们都盛装围在一起,边吹边跳,给客人们表演了“踩堂舞”。然后所有人一起玩起了“究给”,随着那些姑娘们的跳动,身上佩戴的银饰都发出悦耳的响声…… “丢捞比给”,这种芦笙舞是男子竞技性的舞蹈,舞曲明快,节奏强烈,技术性比较高,自然都是族内未婚男子的最爱。这种舞蹈更能展现出男子的阳刚之气,也更能引起未婚少女的热情。 在一舞要结束后,场上的未婚美女们,都把自己绣的花腰带,一头系在自己看中的男子的芦笙上,自己牵着花腰带的另一头,跟着青年男子翩翩起舞起来。最多的男子身前会有三人竞争,而还有一人也没有的失意者,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陈勇好酒,岜沙人自酿的水酒,甜绵有余,而缺少了白酒的香醇。酒虽然好喝,但是缺少了那种厚重的粘稠,和入口后的香甜甘美的余香。没有了那种回味无穷感觉,让陈勇喝的不够尽兴。 陈勇和滚北辰两人一起回到房间,他们一人拿出两坛“茅台”酒,请各位好饮者一起品尝。这“茅台”酒一入口,差距立刻就显露出来了,众人都是惊叹不已。这一晚好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包括滚北辰,也是醉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 但是好酒就是好酒,哪怕是喝再多也不会上头,第二天一样是精神抖擞。滚北辰带着三位休息好了的贵客,一起在四面山转了一圈。他给三人讲解这里的好山好水,和四季如春的环境,就是想设法留下陈勇。 山中多有奇峰异石,把八个湖泊装点的似镶银嵌玉,进入这里就如进入仙境一般。山中瀑布众多,所以气象万千,规模可供观赏者,就有二十三挂。 迎门那挂就有数十丈高,垂挂在一个硕大的天然山谷之内。谷潭碣石,形若巨龟,飞瀑跌击,珠玉迸溅。土地岩石瀑布,位于赤色石壁之上,山风鼓荡时,银流斜下为三折,款款而下,温文轻柔。 另外那个鸳鸯瀑布,更是以双瀑栖飞得名。南瀑乃是山谷内最高的瀑布,苍劲有力,人称雄瀑;西瀑为第三高者,却显娟秀娴雅,被人称之为雌瀑。 岜沙族男女恋人,都喜欢来到这对鸳鸯瀑布前谈情说爱,看着这里的湖光山色,一对璧人相互倾诉着衷肠,自然是景不醉人人自醉! 滚北辰带着三人下到谷底,乘舟荡漾在这湖光山色的美景之间。泛一叶扁舟,架起两支鱼竿,在这美景中垂钓,又是一番闲情雅趣。平阿四对于垂钓很感兴趣,竟然在这小舟上,玩的不亦乐乎。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看到平阿四如此开心,便决定就在这里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了。反正去哪里都是安家,这里有滚北辰这样的朋友;有风景如画的山川河流;更有义父喜欢的孤舟垂钓,还能有什么别的追求呢? 滚北辰其实看到平阿四喜欢孤舟垂钓,就已经猜到陈勇会答应留下了。但是在得到陈勇确切的答复后,他还是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长老们给他下达的任务,就是务必要让“战神”留在部落! 岜沙族人的凝聚力够了,但是整体部落的战斗力,还是稍差一些。这也让岜沙部落在四面山这里倍感压力。没办法,大娄山区,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各个部落之间经常会有摩擦。 虽然岜沙族人所在的四面山相对封闭,与外人的接触不多,但是众长老同样还是听到了消息,说是外面至少有两大部落,都相中了四面山这块风水宝地,这才是让众长老寝食难安的原因所在。 当滚北辰带来个好消息,说是有一男子,竟然不用武器,一个人就对付了八头野猪!这还能不让众长老们激动万分吗?因此众长老才告知滚北辰,务必要请“战神”来到四面山,他们好依靠陈勇的力量,来解决这场危机。 因此滚北辰再次来到山道边上,与陈勇三人相会之地时。才能把岜沙族的所有精壮小伙子,都带了出来。这是众长老要给“战神”留下的好印象,他们这步棋算是走对了,陈勇三人对于岜沙族的印象很好,所以就答应下来,要进入四面山看看环境。 这些岜沙族的小伙子们,用肩扛手抬的方法,把陈勇三人的马车,包括数十坛美酒,都搬到岜沙族人的部落。而且众长老用族内最隆重的仪式,来欢迎这位“战神”朋友的到来。 最后不仅陈勇感到满意,平阿四感到满意,包括程灵素也很满意。这里风景如画,四季如春,满足了三人所有的需求,自然都会愿意留在这里了。可是三人才定居下来,一场针对岜沙族人的危机就要来临了…… 预知陈勇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会给予岜沙族人何种的帮助?三人能够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休养多久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章侠骨柔情恶客临门 陈勇三人决定定居在芭沙部落,这让芭沙部落的长老们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当得知程灵素还是一位医生时,他们更是如得到了意外的惊喜一般。 四面山四季如春,很适合大部分药材生长,周围的药草丰富,程灵素需要的药物也基本上能够得到解决。再加上这里雨水充沛,她决定要开辟一片土地,种植些必要的药草。 芭沙族人积极配合,包括程灵素需要的山药,也会有专人负责帮忙,替她上山采摘。但是至今为止,并没有一位族人因为生病,找过程灵素看病,都是找自己族内的“匠嘎”看病的。 如果有外族入侵这里,我自然会责无旁贷的出手救援,这是无需质疑的事情。因为我们既然加入到这个部落里面,保护四面山的安全,就也是我的责任。但是如果想利用我的能力,做其他事情的话,那么他们就打错了主意! 入侵外族之事我是不会做的,助纣为虐之事,我更不会参与!我们之所以会加入这里,就是因为滚东辰滚大哥待我亲如兄弟。这芭沙族的青年,热情似火,待人接物我们都很欣赏。” 这些细节都让程灵素看在眼里,她心知世上不会有平白无故的示好,而不求回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自然是和大哥有关系。 而大哥表现出来最强的一面,就是在遇到滚东辰时,曾经爆棚的战斗力!于是程灵素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陈勇。陈勇笑了笑说道:“二妹,我们既然决定定居在这里,那么岜沙部落的安全就是我们的事情。 这里有山有水,如果能够远离江湖纷争,与我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平静的生活一段时间,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这四面山四季如春,相信也会有更多的药材吧? 我希望二妹身体的隐疾,能够彻底的消除。无瞋大师的药丸再好,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不能根治你身体两面的毒素,终究是个隐患。大哥一直都知道,我的命是二妹给的,如果没有你替我吸出手臂上的剧毒,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程灵素说道:“大哥心里有这番决断,我就放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没办法,小妹从小就与毒物为伴,所以警惕性比别人高些。哪怕恩师是无瞋大师,也没办法改变这种结果……” 陈勇说道:“二妹,有你在我身边,是我的福气!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大哥什么都知道的。我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第一是为了义父平阿四,第二也是为了你啊。 而陈勇还是老样子,平日里有空就陪伴着义父去钓钓鱼,和二妹一起照顾这些药草,一起施肥播种,一样是其乐融融。 他整日在这里练功习武,有时候也会与滚东辰切磋一下武功,助其提升一下战力和战法。有时候也会有些岜沙族的少年,来观看陈勇练功,陈勇从来不避讳这些人。如果有空,也会指点一二。 程灵素说道:“大哥,如果我们俩没有在一起,你也不会遇到我师叔石万嗔了,自然不可能身中这三种剧毒。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全部。为大哥而死,小妹我义无反顾!你就不必挂怀此事了,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的。” 自此程灵素彻底放下心怀,整日里有大哥陈勇陪伴,在这四面山中的生活,才真的是快乐无边,幸福美满。 转过年来,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但是这四面山内四季如春,三人都感觉并不明显。这日四面山内迎来了岜沙族人的映山红节,在杜鹃花盛开的山野里面,岂沙族的男女老少举寨而出,到山野里面采摘着映山红。 人们将花枝做成环形,戴在头上,开始相互嬉戏、打闹,满山遍野充满了生机。这天,寨中的男人们还要集体捕捉一只野公鸡,空手捉野公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需要集体的智慧与力量。 就这样三人在这里已经住了几个月了,包括春节,都是和岜沙族人一起热热闹闹的过的。只要是有节日,滚东辰都会提前告知陈勇,让他们全家人一起参与。 陈勇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了,除了打猎,基本上不会有人打扰陈勇练功。而需要陈勇出手的打猎,一个月也只有一次。而且只要陈勇参与,捕获的大型猎物都不会少,包括野猪,熊瞎子…… 捉到的野公鸡,要拿到河边除毛,砍碎并春成肉泥,分给寨中男性一起吃掉。接着寨内的男人们要集体吹笙祈祷。先在寨中吹,再到到山林吹、湖泊吹、瀑布吹。 吹罢,将芦笆放进溪水中泡洗干净,最后大家再合奏一曲,便将芦堡收好不能再动。从此便一心一意投入到春耕之中,想再动,就要等到六月。吃新节时才能重新奏响这个乐器了。 陈勇只是看着他们热闹的玩耍嬉闹,他和程灵素都是面露微笑,对于这种徒手捕捉野公鸡之事,陈勇和程灵素两人,不管是谁出手,都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不过岜沙族人捕捉野公鸡,是预测当年年成好坏的。如捕捉顺利,则预示着当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狩猎也会事半功倍的。 岜沙族人都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包括刚才还兴奋不已的滚东辰,也看到了这些土家族人。没办法,滚东辰还清晰的记得,上次自己和族人上山打猎,就被土家族人给羞辱了的那件事情。那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屈辱! 没办法,岜沙族人虽然是蚩尤的血脉,但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着要热爱大自然,要有热爱和平之心。每个岜沙族的小孩,从出生就要认领一颗树作为这个孩子的生命树。 这日当滚东辰亲手捕捉住一只大野公鸡后,族人一起欢呼雀跃之时,山道上竟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看那装束滚长老就知道,来人正是大娄山上土家族的族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前来,只可能为了这四面山的归属一事。他心知不好,估计今日不会善了…… 这也是为什么土家族人胆敢派人,在映山红节这天,前来下战书的原因所在!前来之人的领队,正是土家族最强勇士——马天宇。为了显示这次强占岜沙苗族的四面山,是正义之举,他们还特意请示了土家族的巫师。 而巫师还特意显灵,他用神明之眼,看到了白虎之神,就要落在四面山上的某地。土家族人最崇拜的白虎之神,如果让岜沙苗族给收入囊中了,那这个脸面要如何去捡起来呢? 百年之后,这颗树就会做成他的棺材,陪他下葬。而在下葬的地方,还要再种上一棵树。这样每个人都没有坟墓,不留碑文。那种下去的树,就承载着逝去亲人的灵魂,寄托着后人的思念。 这就是岜沙人“生也一棵树,死也一棵树.”的故事,他们认为,“人来源于自然,归于自然,生不带来一根丝,死不带走一寸木”。这才是人类的本来面目,也因此岜沙人不够好战,和蚩尤的血脉大相迥异。 什么叫做“白虎之神”的盛怒?这还不是马永明马吐司的个人意志,说的算的事情吗?四面山这块风水宝地,他们土家族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没有人有这么厚的脸皮,硬来强罢了。 之所以马吐司胆敢如此猖狂,动用强抢的念头呢?当然是因为,他屡次试探的结果。马永明特意制造了不少矛盾,他们土家族与岜沙苗族之间打过无数次交道,每一次都是土家族大胜而归。 因为代表“土王”的马吐司,马永明决心定,让自己的儿子马天宇率领十二勇士,前往四面山。就是要向滚大海滚长老下最后的通牒,你们是按大娄山区的做法来决定这片土地的归属权呢?还是要承受“白虎之神”的盛怒! 大娄山区的做法,就是谁的拳头够硬,谁就说了算!这也是千百年来,少数民族之间的战争,为何都是强者为尊的铁证! 他相信只要是自己的族人对陈勇三人足够好,就能够感化这个“白虎之神”,这样岜沙苗族的这次危机,就能够顺利解决了。 而今日在映山红节,岜沙族人被土家族人下战书挑衅,滚大海相信,势必会引起族人今后的警惕!只有人人都自危了,才能够让岜沙族人团结起来,对提高整体战力有帮助。 没办法,滚大海已经意识到要加强族人的野性和武力值了,但是想改变这现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滚长老特意磨炼自己的儿子滚东辰,就是希望他能够在最危机的时候站出来,可是还是收效甚微。 这次儿子滚东辰带回来的陈勇,竟然和土家族的巫师口中的传说相吻合,这才是滚大海无论如何,也要把陈勇一家三口留在四面山的原因! 否则的话全靠自己一个人督促,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且根据自己的观察,“白虎之神”是个正义感极强之人,相信在岜沙族受到威胁时,他必定能够挺身而出的。 马天宇带着土家族的十二勇士,来到了四面山,他今日就是要来下战书的。但是马天宇并不想只做下战书这一件事情,他还打算凭借自己这十三人,来给岜沙族一个大大的羞辱! 他相信自己这十三人,横扫岜沙族人一定没有问题!这个横扫,是只单对单战斗,哪怕是车轮战术,自己这十三人,一样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 马天宇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自己的狂妄自大,而引起了陈勇的不满,这才引出了“白虎杀神”要发威之事!这“白虎杀神”一发威可不打紧,直接就改变了整个大娄山区的格局…… 预知马天宇要用何作方法来羞辱岜沙族人?陈勇又是如何反击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井底之蛙一招制敌 马天宇率领土家族的十二勇士,来到岜沙族人映山红节的现场前来闹事,他竟然当着岜沙苗族所有人的面说道:“我们土家族这十三位勇士,就能够挑战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谁敢不服者,都可以出来接受挑战! 这场比拼可是有伤亡率的,生死勿论!你们有不怕死的勇士吗?有就请站出来,接受我们土家族勇士的当面挑战!这四面山被你们岜沙苗人占据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易主了吧?天下万物唯有德者而居之,这个风水宝地,也该轮到我们土家族掌管了!” 那马天宇和十二名土家族勇士,一起仰天长笑!他们就是想用这种狂妄的姿态,威慑住岜沙族人。可是马天宇想错了,岜沙苗族男儿们都是有血性,你越是硬压,反抗力越大,当场就有数人冲上去,要与他们一决高下。 但是这些人都被滚长老滚大海给拦住了,因为滚长老知道,这些族人光有血性是不行的,他们缺乏应有的战力。这样上去也是被羞辱的命,那又何必让他们上去自取其辱? 他只得命令自己的儿子滚东辰前去迎敌,滚东辰这段时间跟着陈勇习武,武功进步明显。马天宇知道滚东辰的底细,让与自己同来的一位土家族勇士前去迎敌,他自认为这个勇士已足以击败他了。 事实上这两人还真是势均力敌,这样这场战况十分惨烈。两人在擂台上打的难解难分,看的擂台下的平阿四都忍不住呐喊助威起来。平阿四对滚东辰印象极好,自然希望这个小伙子能够取胜了。 程灵素看着战况的进展,心知再这样战斗下去,滚东辰就要落败了。这种纯力量的比拼,程灵素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男人们都会乐此不疲呢? 但是当程灵素看到滚东辰为了族人的面子,宁死不屈拼死一战时,她终于理解了,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自己的大哥不一样是这样吗?为了朋友,亲人,为了自己,一直都在做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怕伤痕累累,哪怕拼尽性命…… 陈勇还是不忍心看到滚东辰落败,他就暗中弹出一朵映山红花来。只不过自己弹出的这朵花,是被自己团成一团的。陈勇一指之力,正打在那名土家族勇士的腰间穴道上。那人的身体突然间一顿,就已被滚东辰抓住了机会! 滚东辰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腰眼,他双手把那人举过了头顶。众岜沙族的族人们一起高声呐喊,声震四野!滚东辰两膀一较力,就把那人扔出五丈开外,摔了个七荤八素,再也爬不起来了。 土家族上去二人-,赶忙把那人搀扶起来,带到了擂台后面,而滚东辰此时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马天宇不敢让比武再出现什么意外,他赶忙走出来说道:“滚东辰,多日未见,你武功可精进不少啊?来来来,我们俩人今日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陈勇一看来人的身手就知道,哪怕滚东辰状态最佳时,一样不是此人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累的就要脱力了。陈勇上前两步,伸手就扶住滚东辰说道:“这种擂台比武,还带车轮战术的吗?难道你就有把握,连赢十三位岜沙族的勇士吗?” 马天宇一时语塞,便闭口不言。他心知自己的武力值再高,在车轮战术之下,自己同样打不过十三名岜沙族的勇士。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说道:“不如我们每一方出十三名勇士,就在这里一对一的对战下去,以比武胜场多的为胜者,你看如何?” 陈勇看着马天宇笑着说道:“这样太麻烦了,你们怎么说也都是远来的客。这样吧,就让我一个人,会一会你们这些土家族的勇士们如何? 我的滚大哥累了,就先让他先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来人啊,先接滚大哥一下,我胡斐在此,一人单挑你们十三位土家族勇士好了!” 很快就有两个跃跃欲试的岜沙族少年上了擂台,他们在陈勇手中接过滚东辰。两人眼中满是敬佩和欣喜的神情,他们就等着看这位少年英雄,是如果以一当百用的!场下岜沙族人更是一起欢呼起来,此起彼伏的响彻云霄。 马天宇已经感觉到有不对劲儿了,但是此时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了,他总不至于现在就当场认输吧?马天宇心道:“此人是谁?他为何能够得到岜沙族人的认可?自己可是打探清楚了,岜沙苗族山寨里面,并没有一个这样的勇士啊?” 滚大海的心总算是落进了肚里,当他看到陈勇出手救下自己的儿子时,他就已经知道,岜沙族此次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这十三个土家族勇士,根本就比不了八头野猪的战力,这些人哪怕一拥而上,也不可能是陈勇的对手! 马天宇又派出这十二名勇士里面,实力最高的一人来,他就是要看看,这个牛皮吹上天的“胡斐”,武功到底能高到何种地步?他就不相信了,会有人能够一个打败包括自己在内的,土家族十三勇士来! 陈勇看着走上擂台的土家族勇士,这人空有一身蛮力,根本就不会高明的武功,更别提内力了。自己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那人正在自报家门之时,只见陈勇踏步上前,只一个照面,就把那人的四肢给扭曲错位了。 陈勇使的是分筋错骨手法,在中原武林中也属于上乘武功,又岂是这些蛮夷们能够见识到的功夫?程灵素十分欣慰,大哥这次出手,明显更加大气磅礴的多了。 真是内力提升后,连武学招式施展出来,都越发的赏心悦目了。看来自己的这番苦心没有白费,巨蟒的蛇胆,再加上千年人参的功效,自然不同凡响。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土家族的彪形壮汉,就已躺倒在擂台之上了!关键陈勇所使出来的手法,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的。只看到陈勇一个上步,那人就已载倒在地,而且是彻底不会动弹了。 陈勇看着在场的土家族勇士说道:“你们还有谁愿意上来比武的?就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都一起上来吧!我好一起打发了你们,省得一个个上来,耽误大家的时间!” 马天宇羞愧难当,他虽然没有看清楚陈勇的手法,但是心知,自己这次出手,恐怕是要自取其辱了。只是年轻人不输的连底裤都没有了,是不可能会真的认输的。更何况他坚信,没有人能够挡的住自己这些人的群攻! 更何况,他相信现在还不是最后时刻,岜沙族人的习惯是崇尚和平的,自己哪怕是输了,也没有性命危险,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自己这些人侥幸赢了这个高手,那么自己一定要亲手把他废了,好铲除这个后顾之忧! 马天宇说道:“胡斐兄弟,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来你的身手不错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是岜沙族人吧?这是岜沙族与土家族的恩怨,我还是劝你,可不要帮人帮的丢了性命!” 陈勇说道:“不牢兄台挂念,我这段时间客居在四面山,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你们这些巧取豪夺之士,正是我最痛恨之人!芭沙族人崇尚和平,才会让你们更得寸进尺!只要是你们敢惹上我,我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天宇说道:“就是说没得谈了?你可要知道,我们土家族在这大娄山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族,还没有人胆敢打我们的主意!你如果愿意客居我们土家族,这四面山还可以让你继续住下去。而且我保证,我们的待遇,一定比芭沙族能给你的高的多!” 陈勇哈哈大笑道:“我与滚东辰相识在这大娄山中,意气相投,他就是我今生今世的朋友!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又如何懂得君子之交?快收起你的这些手段吧,真是不堪入目! 你们这些土家族的勇士们,还想与我对战吗?我可不是芭沙族人,我以一敌十,自然会上些手段的!放心吧,你们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多吃些苦头,还是要得!” 陈勇在擂台之上,向着马天宇勾了勾手,一副挑衅的样子。他心知,自己不能心软,这些人一定都是芭沙族人的敌人。打蛇打七寸,对付这些人胆敢前来挑衅之人,自然是要打到他们疼,打到他们怕为止! 一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土家族的族长,一定猖狂的可以。今日自己就把这些土家族的勇士,都废了再说!想化解他们的恩怨,不是忍让就可以的,而是只有自己一方实力强大了,才可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马天宇气的火往上撞,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一起上擂台,我就不信了,他胡斐一个人,就能够打败我们十二个土家族勇士!今日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只要是能够打败胡斐,我定当让我父亲,给你们每一家发放一头耕牛!” 那些武士激动的跳了起来,包括被滚东辰摔的七荤八素的那个勇士也站了起来,咬着牙,也要一起上台,与陈勇对战!只有陈勇用分筋错骨手法,打残之人,没办法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 陈勇笑着说道:“来啊,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速战速决!对付你们这些土鸡瓦狗,再有这么多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马天宇带领众人一起上了擂台,他们要群起而攻之!滚东辰就要带领芭沙族人上来帮忙,陈勇制止了他。那十二人把陈勇团团围住,大家一起出手,就要以力取胜! 程灵素笑靥如花,看着场上的众人,她还和义父开起来玩笑。说道:“爹爹,我猜阿菲不出二十招,就能够把这些人都制服了,你可愿意和我赌上一赌?” 预知陈勇要用几招就能够大胜马天宇众人?在接下来的大战中,陈勇三人会起到何种作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章改变命运众志成城 平阿四还没有答话,场上就动起了手来。只见陈勇身如灵狐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动作快若闪电。只片刻功夫,这些人就都被陈勇使出分筋错骨的手法,拆卸掉了四肢关节,然后都被扔在了擂台之上! 场上土家族的勇士们大呼小叫,都疼的如鬼哭狼嚎一般。只有马天宇一人,还被陈勇封住了穴道,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喊都不能喊。疼的他只能龇牙咧嘴,人却如泥塑雕像一般动弹不得。 程灵素看着平阿四说道:“爹爹,我说的吧,阿菲现在武功很好的,您就不要担心他了。我去助他一臂之力,让这些土家族的勇士,更摸不出芭沙部落的底细来!” 说完话,程灵素一跃就上了擂台,她上前直接给了陈勇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小媳妇,同样是武功深不可测啊。 在芭沙族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中,陈勇受到了英雄般的拥戴!他被那些激动的芭沙族青年给抬下了擂台,但是很快就被长老们,请到了寨子里面,和这些大人物聚集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要注意的事务了。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看着诸位长老的讨论,他们俩根本就不发表意见。这次议会滚东辰也被邀请进来,但是陈勇和程灵素从大家的议论声中,也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大娄山脉中,最大的两个部落,就有马永明马土司的土家族这支,和壮族的冼海星冼土司这支。他们都是受到大明朝皇帝册封的,有官方背景的势力。 哪怕到了现在,大清皇帝陛下一样承认他们的官职,而且重新册封,还接见过他们部落的祖先。也因此他们这些部落,才更加肆无忌惮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也才会有了这两大部落,想吞并芭沙部落这支苗族分支土地的事件。 现在谁都知道没有退缩的可能性了,只有真正打赢这一仗,才能保住四面山这片祖业。可是要想打赢马永明马土司这支土家族的部落,就已经是近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而且还有个冼海星冼土司的壮族部落,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也在等着机会,要伺机而动!这才是最难办的事情,就凭现在芭沙族的现状,根本就打不赢这场战争。 但是四面山是芭沙族人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谁也不可能说出,把这里让出来,再找一个栖息之地的话。现在众长老都知道,凭借自己族人的战斗力,想保住这片土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滚东辰更是知道,想要救下芭沙族人,只能依靠陈勇的帮助,才有可能抵御外敌。他和父亲滚大海一起,把这些事情的始末,都详细告知了陈勇三人,就是想得到他的帮助。 滚东辰刚跪下,包括滚大海在内的九名长老,都一起跪倒在地,向陈勇磕头,求他务必要救一救芭沙族人。陈勇赶忙上前,搀扶起滚大海等九名长老,当着他们的面说道:“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但是陈勇还是提出了他的要求,这个要求也是陈勇和二妹程灵素一起商量的结果。自己保的了他们芭沙族一时,也保不了他们一世。想要保住四面山这片土地,只有芭沙族人真正强大起来,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陈勇的这个要求就是,芭沙族的青壮年,从今日起,就必须勤练武功,而且把练武,当做芭沙族男孩成长为芭沙族男人的象征! 每一个男孩从小就开始习武,到十八岁成人礼时,一定要通过考核,才能接过父亲手中的枪!这把枪就代表芭沙族男人,为了保家卫国的决心和勇气! 陈勇知道,在冷兵器时代,真正想保命,还是一寸长,一寸强的。而自己还学过杨家枪法,可以传授给芭沙族人。包括刀法,除了胡家刀法之外,陈勇学过的刀法也不少,自然也都可以教给芭沙族人。 滚大海说道:“胡斐胡英雄,你就是我们芭沙族的救星,我们芭沙人会世世代代感谢你的。请你接受我们的荣誉,我们九位长老一致认为,封为为我们的客卿长老,你和我们大家一样,拥有可以决定芭沙族命运的权利!” 陈勇心知如果自己不接受这个名分,芭沙族的这些长老都不可能安心的,所以便答应下来,以便能够安住这些人的心。陈勇还决定,充分利用好这十三个被他废了的土家族勇士。 陈勇的客卿长老身份,现在只有在坐之人才知道,而且这件事情没有必要现在宣布。陈勇决定派出两个芭沙族的勇士,把这些土家族的勇士都送回去。 就说陈勇这个外来人,需要讨要个说法,才会解开这些勇士身上的穴道。而且这些人的四肢被卸掉,手法很不寻常,如果三天内,得不到陈勇的治疗,这些人就终身残废了! 这件事情需要两个芭沙族勇士,亲手把这些人交到土家族吐司马永明手中,把这些话告知马吐司才行。滚大海都记住了,他要做这个主,来激发芭沙族人的血性! 平时的督促根本就没有收到成效,而只有芭沙族真的受到危机了每个族人都感受到压力了,才能彻底改变族人的习惯!热爱和平,崇尚大自然没有错,但是基础是,自己先要有能力,保家卫国才行! 滚长老出面,当着所以族人的面,把当前形势告知了大家。土家族勇士的嘴脸大家都看到了,他们想霸占四面山之心,现在已是人尽皆知。谁都不愿意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因为这里有自己家族的根! 每个人的本命树都在这四面山中,每个家庭的祖先,都在这一片树林之中。如果不能保住四面山的话,以后自己死后,连本命树的棺木都可能拿不到! 当滚长老把当前形势给大家分析了一下,而且讲道,不止有土家族的威胁,现在还有壮族冼海星的威胁。现在只有所有芭沙族人团结起来,一起习武,才可能保住这片四面山的祖业! 当这些人的血性被点燃后,滚大海滚长老才宣布,“胡斐”胡英雄愿意教大家武功!青壮年这段时间,都跟着胡英雄学习武功,耕种之事,由女人和老人完成。 接着滚长老挑选出两位勇士,一个是贾家的贾宝玉,一个是易家的易百川。滚大海让他们赶着马车,把这十三个土家族伤员,给土家族马吐司送回去。 还把陈勇嘱咐的那些话,给这二人都讲了一遍。为了怕他们记不住,还让他们复述了一下,保证内容没有错误,才让这两位勇士,运送这群土家族勇士出山。 众人把他们二人都送出四面山,然后回来开始和陈勇学习武艺。这次学习武功,是全体芭沙族人都可以学习的,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想学武者,都可以学习。 陈勇每天早上开始教芭沙族人学习武功,一天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找陈勇学习,他会手把手的再次教学。这是第一次芭沙族人,连女人孩子都一起,认真学武。 自此以后,芭沙族人养成了习武的习惯。当男孩子年满五岁时,就开始在家里大人的督促下,学习站桩,打根基,这才有了每一个强壮的芭沙族男孩。 一直到十八岁,才开始在今日习武的这个广场,由长老的带领下,把他们父亲手中的大枪,传承给下一代。这个仪式很隆重,被芭沙族人世代相传! 也因此,芭沙族人不仅有热爱和平之心,而且每个男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他们不仅有能力保家卫国,还能守护好自己的山寨!这个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到了当天晚上,贾宝玉和易百川才赶了回来。大家都担心这两个孩子会受到什么伤害,好再他们俩没有一人缺胳膊断腿,都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原来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赶着马车来到大娄山的土家族大寨。他们来到大寨门口,让寨内之人通知马永明,就说是四面山的,来下回书了! 那些土家族守卫,都知道自己山寨,派出十三位勇士,前去四面山下战书,而这个时候,竟然四面山来人了,而自己的十三位勇士一个人也没有赶回来? 他们赶快回大寨通知马吐司,马永明让人把这两个芭沙族勇士带进大寨。两人驾着马车,一起进入土家族大寨。 这时马永明早就让土家族的青壮年准备好了,他们组织了一个两千人的大阵,来迎接芭沙族的勇士,这本来就是马吐司的威胁之意。他相信,四面山内,总共也不可能有两千人,能拿的起刀枪的。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打开马车门,里面躺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马天宇,和那十二名土家族勇士! 马永明命人把自己的儿子,和自家勇士都抬了出来。当看到这十三受伤的情况,他爱子心切,就上前要给儿子恢复被卸掉的手脚。 可是当自己发力后,儿子连动也不动,而且不吭一声!他再给其他人恢复手脚时,那些人一起大声喊疼,并没有一人被救好的。 此时贾宝玉和易百川才说出,四面山来了一位英雄,是他卸掉了这些人的四肢,并且点了马天宇的穴道。他说了,他的手法很不寻常,如果三天内没有恢复,这些人就要终身残废了! 马永明自然不信,但是他也不至于难为这两个孩子。他命人找来土家族的巫师,和山寨内的医生,和武功最好的教头,就是想让他们一起出手,恢复这些人的伤势。 可是不管是巫师、医生和教头,他们谁出手,那些勇士都会疼的鬼哭狼嚎。不仅不能恢复他们的经脉,四肢根本就没有一点恢复的可能性! 马永明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个在四面山的英雄所为,他想要什么,自己自然明白。可是马永明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预知陈勇的目的何在?马永明又要如何应对?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章凯旋而归夜袭芭沙 马永明自然知道这个英雄,就是想化解芭沙苗族的这场危机的。他以为仅凭自己族内这十三人的性命,就能要挟住自己了吗?哪怕有自己的儿子马明宇在,也不能改变自己要拿下四面山的决心! 他详细咨询了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那个英雄姓字名谁?年龄大概有多大?他来到四面山多久了?为何他会出手惩治自己的这些勇士? 贾宝玉和易百川自然是据实而告,马永明心道:“马明宇啊马明宇,你就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吗?已经见识到‘胡斐’的厉害了,为何还要拼尽所有人,去试图获胜呢?如果只是一个人被他所伤,自己还可以从容应付,而现在,也只能速战速决了!” 马永明笑着说道:“二位贤侄,远来是客。这一切都是我家小儿不懂事,坏了我们两家的友谊。来人啊,赶快准备酒宴,我要陪着芭沙族的两位勇士吃酒!” 贾宝玉赶快说道:“马土司,我们二人奉命把你们土家族的这十三位勇士送回来,就要赶回去复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赶回去,天就黑了……” 马永明说道:“那我就不留两位贤侄了,这里有两锭白银,全当我送贤侄的礼物。如果这两天我家孩儿的伤治不好,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还请两位贤侄,把话捎到。” 易百川赶忙应下,马永明起身相送。他把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一直送出大寨,才转身回去。 贾宝玉和易百川两人,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才赶回了家。就这样,赶回来时,天也已经黑透了。陈勇和程灵素也一起接待了这两个孩子,他们俩同样关心土家族到底会有何反应。 当听到不同寻常的土家族反应,九位芭沙族长老都很是欣慰,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陈勇的功劳,有一个武功超群的客卿长老就是不一样啊,连强大的土家族都要择日前来登门拜访。 陈勇感觉非同寻常,她看向程灵素,而程灵素同样在看着他。陈勇心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二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陈勇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一下不同的看法吧。贾宝玉和易百川,你们俩再把进入土家族大寨时,见到的情形再讲一遍吧,我认为这里有不同的解读。” 贾宝玉想了想说道:“我们二人赶到土家族城寨,告知守卫我们是芭沙族来回书的,那些守卫一愣之后,就有人只见进去通报了。那守卫还热情了和我们攀谈,他们打听自己的勇士怎么样了?怎么没有见回来? 易百川大哥开玩笑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应该和我们前后脚吧。那个守卫还想打探更详细的内容,百川大哥却给他们讲这十三个人的外貌特征。这一讲就是一盏茶功夫,而这个时候,里面传话,让我们进去见马土司。” 易百川说道:“贾宝玉还是心眼实,我总认为,自己寨子内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告知外人的好。而这个守卫询问,我又不擅长说谎,就来个转移视线,给他们讲一下他们自己人的事情,让他们不知道 深浅。” 陈勇说道:“百川兄弟考虑的周到,你的处理值得大家学习。记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山寨内的事情,严禁对外人讲!这样对山寨的安全,会好很多!” 那些在场的年轻人一起答道:“是,我们记下了。” 陈勇在他们心目中是大英雄的存在,而且现在又是自己的师父,自然对陈勇的话言听计从了。 贾宝玉继续说道:“我们进入土家族城寨,这里的确比我们芭沙城寨要大上许多。才走不远,就到了马土司的宅子跟前。门口竟然有两千人的土家族勇士,他们盔明甲亮,威风凛凛! 马永明在这两千名勇士身前,身披金盔金甲,就是要给我们两人一个下马威。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开了车厢的门,把包括马天宇在内的十三名土家族勇士,露了出来。 马永明赶忙让人把这些土家族勇士抬了出来,他要亲手给众人治伤。可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是徒劳。我们俩才说出了‘胡英雄’不满这些土家族勇士大闹四面山,才出手惩戒了这十三人。 ‘胡英雄’说了,他用的手法不同,如果三天内不能恢复,这些人就要终身残废了。马土司赶忙找来几个人给这些土家族勇士治伤,可是谁也接不上‘胡英雄’卸掉的手脚,那些土家族勇士更是鬼哭狼嚎,疼痛难当! 那马永明赶快与我们二人套近乎,他说是他家孩子不懂事,破坏了土家族与芭沙族的友谊。他还给我们二人一人一锭银子,说过两天如果他家的孩子治不好,就带着到芭沙族登门拜访。” 陈勇看着易百川,他想了想说道:“贾宝玉说的没错,那马永明马土司异常客气,如果不是我们见过他发怒惩处人的样子,就会认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和善的长者。” 陈勇说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马永明今夜三更天,就会率领两千土家族勇士前来偷袭芭沙族的领地。因为他展现给两位贤侄看的这些人,肯定就是他的嫡系部队。 而且在他认为,有两千青壮勇士,就足矣击败芭沙族所有的有生力量了。而且他们是夜袭,尤其是在贾宝玉和易百川两位兄弟回来后,传达了马永明对芭沙族并没有恶意,这一切都是马天宇擅作主张。 包括滚大海滚长老都放松了警惕,那么他们这两千人马,就会很轻易的潜入的四面山内。这样的话,可能明天四面山就已经被土家族给占领了!” 那些芭沙族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人性会这么复杂?难到马永明会真的这么做吗?如果是这样,自己要如何去破解这个危机? 滚东辰说道:“好兄弟,您看这种时刻,我们芭沙族人,还有救吗?哪怕是正面硬刚,我们芭沙族人,想打败土家族两千勇士,也很难取胜的。别说是这种夜袭了,这要怎么办?” 程灵素说道:“滚大哥,阿菲说的只是可能,但是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而且这次偷袭,出动的兵力应该不止两千人 马,我认为至少是三千人马!” 滚东辰说道:“好嫂子,两千人马我们就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这要是来三千人马,或者更多,我们芭沙族人就算是都上去,再加上是夜战,我们也是凶多吉少啊……” 陈勇说道:“就是因为是夜战,我们还事先猜到了敌踪,这场大战,我们想赢,还是有机会的。” 程灵素说道:“滚大哥,我不知道,想进入你们四面山,到底有几条路可以进入?还是只有你带我们进来这一条山路呢?” 滚东辰说道:“四面山就是因为四面环山而得名的,想进入山谷极难。我带你们进入的这条道路,就是最好走的了。还有其他方法能够进来,但是更要难走上十倍,而且外人应该根本就找不到。” 程灵素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想赢下这场大战,还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大家能否听我一言……” 程灵素和陈勇到底想出什么方法,来应对马永明的大军夜袭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在土家族大寨之内,马永明正在大帐之中,调兵遣将! 原来马永明在送走了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之后,就已经把土家族的将士们都召集到了一起。他擂鼓升帐,就是要全体土家族人都知道,自己要排兵布阵,对付芭沙族人啦! 这次土家族十三勇士都被芭沙族人给废了,而且包括自己的儿子,都已经不能动弹!这种丢人的事情,以白虎为图腾的土家族人,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他正是利用这个契机,才充分调动了土家族人的同仇敌忾之心。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终于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次他要召集三千人马,连夜偷袭芭沙族人,好拿下四面山的所有权。只有既成事实,才能挡得住壮族冼海星土司的挂念。这个风水宝地自己垂涎已久了,为了得到它,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 两千人正是下午的迎宾使者,这两千土家族的大棒小伙子才是这次的主力!而另外一千人,是自己的嫡系部队。这一千人跟随自己东挡西杀,都是从腥风血雨里面,走出来的人才。 每次大战都是有伤亡率的,而自己这一千嫡系,都是从历次大战中,活下来的勇士,他们更懂的打仗,也是唯一需要马永明出资养活的亲信! 这些人为马永明干过不少恶事,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让土家族人知晓。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派遣土家族勇士前去剿灭芭沙族人了,马永明真的是志得意满! 他定计今晚三更天,土家族勇士一起冲进芭沙族大寨,把这些胆敢冒犯土家族勇士的苗族异类,全部铲除!这次进攻,马永明要亲自带队,目的当然是强占四面山这块风水宝地了! 午夜时分,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而三千土家族勇士,此时正在奔赴四面山…… 预知马永明如何排兵布阵,夜袭四面山?芭沙族人在程灵素的指挥下,要如何迎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章水淹七军全军覆没 马永明带队,领着三千土家族勇士,他们正在赶赴四面山的山路之上。这条山路蜿蜒崎岖,十分难行。好再马永明来人过数次了,所以他对这里的地形记忆颇深。 之所以他要稳住贾宝玉和易百川二人,就是因为他深知,只要是芭沙族人有所防备,他们在这条山路上做些准备,自己想要攻入四面山内,那就难如登天了。 自己喜欢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可以形成天然的屏障,比修建的城堡大气安全的多。而且自己的财富越多,当然需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自己的宝物啦…… 马永明带队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也怕芭沙族人给算计了。这里如果真的有所防备,自己带的这些人,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攻下四面山。 总算是下到四面山的谷底,他也不敢大意,再往前穿过三道险隘,就可以到达芭沙族的驻地了,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看来自己的计策还是成功了,否则的话,前面这么多适合伏击的地方,怎么一处也没有芭沙族人的埋伏呢?老天保佑,让我们能安安全全的到达芭沙族驻地吧,拿下了这里,我以后就真的后顾无忧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当马永明率领土家族勇士们,来到这条小河岸边时,就听到对面有人大声喊道:“马永明,你们土家族不顾信义,居然要偷袭我们芭沙族人!你真乃背信弃义的小人也! 这四面山是我们芭沙族人的祖业,我们世世代代居住于此,你们却要强取豪夺,是何道理?今日我就让你们土家族受到应有的惩罚!来人啊,让他们尝尝芭沙族人暴怒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滚大海的话音刚落,小河对岸就射出一片箭雨来!那真是万箭齐发啊,土家族的勇士,当时就有上百人中箭倒地。对面是一片树林,芭沙族人都隐藏在大树后,土家族人弓箭对射,也不过是能压制住芭沙族人的箭雨,想伤人真是太难了。 土家族的勇士不时有人倒地,马永明心知只能速战速决。己方的位置不好,这样对射必定要吃大亏。马永明命令一千人强行渡河,剩下的众人,不顾危险,冒死也要用箭雨,压制住芭沙族人的弓箭来。 这一千人里面,有自己的嫡系五百人,还有五百人是土家族的棒小伙子。有五百嫡系的精准箭雨做为压制,芭沙族人的弓箭数量和准确度,都明显差了许多,这对于强行渡河的勇士来说,安全系数当然大上许多。 当马永明的嫡系都拼命冲向对岸时,马永明也在岸边马上,举枪准备发起总攻之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就看到远处河道之上冲起滔天水柱,上游洪水如排山倒海一般,直冲下来! 小河的上游突然之间就变的洪水滔天了,这大水直袭而下,正在拼命渡河的一千人马,顷刻之间,就被大水冲的无影无踪!这一千人马里面,有八成都折在这条小河之内。 而被大水冲走的这 些人里面,马永明的五百嫡系,更是一个不剩,全部葬送!侥幸逃脱之人,除了少数没有下水之人,就是才下水,离岸边很近,拼命逃回来的帮小伙子。 这场水攻,顷刻之间至少消灭了八百名土家族军士,疼的马永明心如刀绞,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谁又能想到,芭沙族人会在小河的上游,拦河铸坝呢? 而且在土家族的将士们就要渡过小河时,竟然炸毁了水坝,靠着这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带走了土家族的八百儿郎! 这一下马永明可真的是大伤元气,土家族的将士们都被打蔫了,一下子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三千人马,这一仗还没有开始,就至少折损了一千多人,这后面的战斗,还怎么打啊? 马永明再也不敢铤而走险,赶忙招呼众人,退后避险!先撤出一箭之地再说吧,再给人当靶子,可就成傻子了。土家族的勇士们,把被箭雨射杀射伤的这些人,也都带离了小河边,退到了安全地带。 此时土家族将士已经士气全无了,再没有当时进攻前的必胜把握。马永明的嫡系找到他商量,现在还是退回去的好。 在芭沙人的领地里面,随时都可能再遇到什么意外,现在离天亮还早,如果再被偷袭一次,那就有可能全军覆没了! 马永明看着众人已经没有了士气,心知想让他们再一鼓作气,冲击前面的小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谁都怕死啊,看到过那滔天的洪水,顷刻之间就冲走八百人的场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敢再向前进攻了,那条小河就已成为所有人的噩梦。马永明犹豫片刻,就决定暂且收兵! 有这么多人员的伤亡,下次自己就可以在族内征集更多的人马!这样的话,哪怕和芭沙族人正面交锋,自己也不可以轻松取胜!兵行诡道,既然诡道不通,那就正大光明挑战你们好了! 马永明带领着残兵败将,开始调头回撤。这次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在前,让那些新兵拖后。当大家又在渡河之际,又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 只见河道处又是洪水滔天,马永明的一千嫡系部队,这下子真的全军覆灭,一个都不剩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精兵强将,顷刻之间,全部都被大水冲走! 土家族的将士,算上那些伤兵,现在也只有一千多人了。此时前后都传来喊杀声,而且声音越拉越大。迎面一匹快马,马上一员大将,身披重甲,手举杆大枪,冲了过来! 陈勇顶盔掼甲,率领一哨人马,满打满算不过五百人,但是现在这些将士们,各个都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大家一起策马扬鞭。边冲锋边喊话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放下兵器抱头退后者,便可以回家了。” 马永明催马前去迎战,他必须给这些吓坏的士卒做个表率!可是迎面而来的正是陈勇,只见陈勇把手中大枪一 举,分心便刺!马永明双膀一较劲儿,大喊一声:“开!” 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巨响,马永明并没有磕开陈勇当胸一枪!吓得他大叫一声,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说时迟那时快,陈勇一枪就把马永明挑落马下! 陈勇一看服饰就知道,此人是土家族的将官,所以只是一枪扎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把他一枪挑下了战马!随即命人,把他给捆绑起来,然后大手一挥,就带着众人冲下下来! 那身后的土家族将士们都被吓的瑟瑟发抖,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有主心骨,自然是如丧家犬一般要四散奔逃。 当听到对面前冲过来的军兵们大声喊着“缴枪不杀”的口号时,他们都直接扔了兵器,双手抱头,不敢动弹了! 陈勇率领五百名芭沙族勇士,开始收缴这些土家族人的兵器。他们把这一千多人都捆绑起来,先带回芭沙部落再说。 滚长老也率领五百名勇士,向这里奔袭而来。正遇到得胜而归的陈勇这些士卒。这一仗芭沙部落基本上是青壮年尽数齐出,大家都见识到了程灵素排兵布阵的巧妙,和陈勇的勇冠三军! 这些芭沙族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谁都想成为陈勇那样的英雄!谁不想武功盖世,在自己族人受到危险时,成为真正的救世主啊? 而陈勇却当着大家的面说道:“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教大家武艺,只要是你们认真学习,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谁都可能成为族人的救世主!” 这一下,所有参加今天围剿土家族大军的芭沙族人,都亢奋起来!大家欢声雷动,都迫不及待的要跟随陈勇学习武艺!哪怕这场大战刚结束,大家还是有精力,等着陈勇传授武功! 程灵素命人把土家族的人马都收押在一起,并且给那些受伤之人治伤,马永明马吐司也被带进了大帐,和众位芭沙族的长老见面了。 这次见面与以往不同,马永明再不是高高在上的马土司了,而是芭沙族人的阶下囚!而做为参战的芭沙族人,却根本不关心谈判的结果,他们都冲到陈勇身边,要跟着他学习武艺。 这一切都看在滚大海滚长老的眼里,他眼含热泪,终于等到了族人崛起的时候了。陈勇这个救世主来的真是时候,如果没有陈勇帮忙,这次与土家族大战,就很可能是芭沙族的灭亡之战! 程灵素把大家都组织起来,由于学习武功的人员众多,所以教学就在上次比武的擂台。陈勇上得擂台,先使了一趟刀法,然后又练了一趟枪法。 不管是刀法还是枪法,自然都激起了众芭沙族人的惊呼!他们都见识到了陈勇武功的厉害,而陈勇在擂台上使出的刀法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陈勇使出的枪法,更是大开大合,气势磅礴! 预知陈勇如何教导芭沙族人习武?马永明马土司会受到何种处置?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章全民练武危机来临 芭沙族人见到过陈勇出手多次,但是陈勇基本上都是捕猎时出招,同样都是一招制敌,很少有机会施展出成套的武功。而这次就是为了吸引这些族人学习武功的,自然要把准备教给他们的武功招式,都展现出来。 谁都能看出来,陈勇施展的这些武功的厉害,因为这些族人相信,自己只要是认真跟着陈勇习武,自然以后可以成为像陈勇这样的英雄! 习武想有成就,是需要按部就班的,没有捷径可言。不管你是天赋异禀也好,还是只能强身健体也好,不全身心投入进来,想有成就,都是不可能的。 陈勇先教这些芭沙族人基本功,自然是从扎马步、练跑圈开始。然后是那些有武功基础的族人,陈勇要先考核他们的基本功,达标后才会教他们武功,包括拳法、刀法和枪法!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已经想好要教给芭沙族人的武功了,所以平时教学,并不需要陈勇天天这样教导。开始的时候为了效果,还是陈勇使出来这些招式来,更能激起这些族人学武的热情。 这次学武之人众多,男女老幼都有。对于女人习武,自然是程灵素更有发言权了,她的教学也更有针对性。而且开始就男女在一起练功,也不利于众人专心致志,所以很自然还是分开教学好一些。 但是不管男女,陈勇准备教给他们的武功,都只有这么多,至于他们能够学成什么样子,就看他们的天赋了。而对于基本功,程灵素和陈勇教学的方式方法,稍有差异,也是根据男女身体的不同,才有的调整。 根据平阿四的身体,再有一年多就能完全恢复。但是陈勇为了这些芭沙族人能够真正的系统学习武功,还是决定在这里教学两年,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们每个人都养成良好的习武习惯。 有名师指点,两年时间,已经足矣把基础扎好了。如果是习武的材料,这两年时间,有陈勇教导,已经可以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了。这样芭沙族人虽然不多,但是在大娄山已经足矣自保。 虽然陈勇不能把家学《胡家刀法》传授给众人,但是他的杂学一样足够高明。这两年的教学,陈勇正好可以把武功都梳理一遍,还能顺便教导一下程灵素的武功。 二妹的内功和招式其实都是经过名师指点的,但是不管是无瞋大师还是程灵素自己,他们对医术和下毒都投入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内功和武学上的修为,还是有所欠缺。 通过这次教学,正好可以给程灵素补一下基础。这样二妹不管是武功招式,还是内功上的造诣,自然能够提高不少。对她的身后恢复,同样有所帮助。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把精力都投入到教芭沙族人武功上了,除了第二天晚上,土家族来人,请陈勇帮忙解救那十三位族人时,陈勇才与九位芭沙族长老见上了一面。 救治这些土家族族人,是这九位长老一致通过的,陈勇自然没有二话。陈勇到了后,二话不说,出手快若闪电,一转眼间,十三人的身体都已经恢复。 陈勇到了的时候,自然看到大厅内有不少外人,这些人陈勇心知,都是土家族的高手,所以他才会这样出招解救土家族勇士。 陈勇的出手,被土家族巫师和众高手看了,都不由得叹为观止。没办法,看起来陈勇出手的手法方式和自己的完全一样,但是陈勇出手后,这些族人的手脚马上可以动弹了,而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没有反应。 经此一战,土家族人见到陈勇的出手后,再无与芭沙族人争四面山之心,他们对陈勇尤其敬重。因为这些土家族人,都把陈勇当成了他们的“白虎之神”了。 只不过这个“白虎之神”流落到四面山,他被芭沙族人先发现了。虽然“白虎之神”没有觉醒,但是他已经展现出强大的实力,相信日后“白虎之神”一定会为土家族效力的。 因为他们的教义中提到,只要“白虎之神”降世,对土家族人都会有庇护作用的。哪怕“白虎之神”不在土家族内,相信土家族也会越来越好的。 因此那些土家族的长老,不管再痛恨马永明擅作主张,与芭沙族人展开大战,让自己的族人损失惨重,但是还要把他赎回来,就是因为“白虎之神”在四面山,得到了证实。 芭沙族的长老并没有狮子大张口,包括那一千多土家族勇士,和给土家族那“十三位勇士”治病,加一起也只收了一万两白银。而这些白银,最后都是马永明自己掏的腰包,他说是为了替自己赎罪。 而且芭沙族人还在河道远处,救上来几十位土家族将士,做这件事情的,正是滚大海。他亲自率领上百芭沙族勇士,到下游救人。而另一处河道救人的,正是滚东辰。 但是这份恩情却被算到了陈勇的头上,没办法,谁让陈勇是土家族的“白虎之神”呢。土家族人都认为救人一事,只有自己的“白虎之神”才会这样去做,所有这些长老和巫师等众高手们,看到陈勇,对他的崇敬更是发自肺腑的。 这些人对陈勇就差顶礼膜拜了,如果不是双方还处于敌对状态,才刚化敌为友的话,这些土家族人的行为,会更过火和夸张的多。但是即便他们已经含蓄了许多,但是陈勇同样是受不了,感觉异常奇怪。 陈勇其实很快就离开了,他的离开后,这些谈判事宜才得以继续进行。由于有“白虎之神”的关系,双方谈判异常顺利,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芭沙族长老都不相信,这些土家族人会这样好说话,都仿佛在梦中一般。 马永明马土司因为这次重大失误,造成了土家族数千家庭的悲剧,自己土司一职,也被土家族的众长老给拿下了,由徐迎春徐长老接替。这次土家族土司的互换,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暂且不表,至少芭沙族自此之后,一直再没有受到外敌干扰。但是芭沙族的长老们,还是组织了人员做巡视工作,他们也怕四面山再遇到意外,被人偷袭,那可就危险了。 因此这种巡视工作,就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事情。虽然一直没有外敌侵扰,但是这种日常巡视,也可以算是一种练功了,所以并没有任何人会偷懒。 经过半年时间的修炼武功,芭沙族又出现了几个习武天赋极高之人。这些人自然都受到了族里长老的特别优待,也更激发了大家习武的热情。 程灵素除了日常炼制药草,也会抽出几个时辰习武和教导学生练功,因此她的武功在这半年里面,进步明显。只有平阿四过的最逍遥,每日里都会到山下的湖泊里面,驾舟游山玩水,寻一处僻静处垂钓。 这半年来,平阿四心情愉悦,所以身体恢复的很快,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原本想着需要一年多时间才能彻底恢复的身体,由于这里四季如春的环境,竟然不到一年,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滚长老了,他的儿子滚东辰现在已经差不多成为了下一任长老。而且跟随着陈勇,现在武功更是进步神速,现在更是芭沙族内公认的第一高手了。 陈勇在教导别人的同时,对于武功的认知比以前要透彻的多,自己的武学竟然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这真是意外之喜。原来真正的大师,都是有传承的,还有这个原因。在你传授别人武功时,对自己的武学同样是一种升华。 程灵素每日看着陈勇这样的忙碌身影,而不是单纯的练功习武,更是喜欢。两人一起教导学生武功,相互一起切磋招式。程灵素的进步神速,和与陈勇天天对练不无关系。 程灵素真的希望日子能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可是事与愿违,这一天山外的来人,就打破了四面山内的平和景象…… 这日芭沙族内的数人正在巡视时,就看到山外急匆匆闯来了一人。看那人的装束,正是土家族的朋友,众人看着他的样子,依稀有些面熟。 那人看到芭沙族人正在巡视,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他赶到众人面前说道:“各位芭沙族的朋友,我是土家族的徐允恭,家父徐迎春,想毕大家还有印象。 今日奉家父之命,前来四面山,就是要求见芭沙族的长老们,还有你们的英雄‘胡斐’。我们土家族这段时间出了些状况,需要胡英雄前去救援! 具体情况不方便在这里告知,还请大家带我到芭沙族的驻地再讲。如果再不救援我们土家族,估计芭沙族再过不久,也会被卷入这场战争中……” 众人心知情况危急,便分出一哨人马,和徐允恭一起前往芭沙族的大寨。余下众人,继续开始巡视。越是非常时期,越是不能麻痹大意。 这山外的危机就要来临了,而这些芭沙族人反而跃跃欲试。大家都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了,能不能撑起一面天,能不能抵挡住外来的侵袭。 他们都知道,师父“胡斐”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四面山的危机,只有靠大家每一个人的努力才行。也因此这些芭沙族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在专心习武,他们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惧外敌! 徐允恭被芭沙族人带到了大寨之内,和九位长老们聊起了外面之事。包括滚大海在内的九位长老,都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到底后面要如何去做?谁也拿不定主意,也因此滚长老派人前去请“胡斐”夫妇…… 预知徐允恭带来了什么事情?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要如何抉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章白虎出山兵临城下 陈勇夫妇来到大寨,徐允恭见到陈勇后倒头便拜,口中说道:“‘白虎大神’在上,请受我徐允恭一拜!土家族今日遭受大难,只有您亲自出山,才能救得了我们部落了!还请‘白虎大神’务必陪我出山,救一救我们土家族百姓吧!” 陈勇本就十分吃惊,为何土家族人会如此顺利的就与芭沙族人达成共识,现在困扰他心中的疑团总算是解除了。原来土家族人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他们土家族的“白虎之神”,因此才会如此轻易的与芭沙族人达成协议啊。 芭沙族众长老总是担心会受到土家族的报复,而且还有壮族的冼海星土司,同样野心勃勃,是个大威胁。因此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有人前来偷袭四面山内的芭沙族部落,所以才有了不同时段的芭沙族人巡视之事。 陈勇说道:“徐允恭,你给我讲一讲现在土家族的状况吧,不管我能不能出山救你们,也必须要先了解清楚,现在外面的具体情况才行啊。” 徐允恭说道:“‘白虎大神’,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徐迎春自从坐上了土家族土司一职后,他就一心为土家族百姓们谋福利。自然会对土家族存在的弊端多做调查,这一查不要紧,就查到了前土司马永明的诸班劣迹。 最终我父亲查明,马永明曾经利用职位之便,吞并了许多土家族的公有财产,挪为私用,而且数额巨大。我父亲便要联合其他长老,要法办马永明。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他派人前去捉拿马家父子时,却扑了个空…… 原来马永明和他的儿子马明宇,连夜就逃出了土家族部落。而这件事过去没有几天,马永明就率领两千名壮族勇士,前来攻打土家族部落!我们土家族没有防备,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而马永明又极其熟悉土家族部落的习惯,因此就损失惨重…… 现如今马永明已经率领壮族大军,来到土家族的大寨门前,并且堵住了大寨的寨门,他扬言要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而且据说,他还准备伙同壮族土司冼海星一起,拿下土家族后,就要进攻四面山,血洗芭沙族部落,要为自己半年前的失利报仇雪恨!” 陈勇心知如果真的是马永明所为,那么他攻打下来土家族后,就一定会伙同壮族的冼海星,来到四面山与芭沙族人展开一场大战!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而且土家族人本来也不算是什么敌人,这半年来他们替芭沙族承受了不少火力…… 陈勇说道:“徐允恭,既然你诚意前来邀请我帮忙,那么我就前往战场一看上一看。我一个人能够帮上多少忙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场战争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想办法击败马永明的。” 徐允恭说道:“多谢‘白虎大神’,您看什么时候动身合适?前线战事紧张,还请您尽快行动……” 陈勇说道:“即刻出发,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前往。很多事情,只有我亲眼所见,才能想到更好的方法。你说的再多,不到阵前看一看,我也不知道土家族和壮族士卒之间的差距,到底需要如何弥补。” 程灵素说道:“大哥,义父在这里十分安全,就让我陪你一起前往吧。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已徐允恭所说的这种情况,单靠土家族自身实力,想反败为胜估计已经很难了……” 陈勇说道:“是啊,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陪徐允恭一起前往,他们土家族之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既然如此,二妹就和我同去吧。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你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滚长老说道:“胡长老,你是我们芭沙族的客卿长老,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去帮助土家族部落,我们芭沙族人自然会全力以赴。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是土家族的事情,也关系到芭沙族人的安全! 你看吧,需要我们芭沙族人做什么,只要是战场需要,我们芭沙族人,要人给人,要物给物,绝不推辞!胡长老,你的身后永远有我们整个部落做后盾!” 陈勇躬身施礼说道:“那就多谢滚长老了,事不宜迟,我必须现在出发。有什么需要,我会派人前来的。” 滚长老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滚东辰,你随胡长老一起前往,有什么跑腿儿打杂子的事情,有你帮忙去做就够了。芭沙族内有我,替你们策应一切后援!我祝你们此番出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滚东辰跑过来说道:“好兄弟,我陪你一起去!这段时间在这里整日练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武功有没有长进,这次与马永明交战,就让兄长我也试试身手如何?” 陈勇心知滚东辰和滚大海如此说话,就是给芭沙族人看的,代表大家不能忘本,忘记陈勇为他们族人所做的贡献。而且谁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再短视了。 那些长老一起起身说道:“胡长老,此番由你代表我们芭沙族人,前往土家族帮忙。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只要是土家族需要帮忙,我们芭沙族人没有二话,可以倾巢而出! 放心吧,有我们这些后援,一定可以把来犯之敌都拒之门外的!像马永明这样的叛徒,我们一样深受其害,。这次大家齐心协力,铲除叛徒,还大娄山一片祥和气象!” 徐允恭激动不已,看着大家颤抖着双手,说不出话来。 陈勇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徐允恭,请你记住,大娄山这里,还是好人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多为别人想一想,你的路才能越走越宽的!” 徐允恭重重的点了点头,陈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程灵素拉着陈勇首先走出大寨,这时在擂台附近练武的芭沙族人都赶了出来。 他们向陈勇高喊着:“师父保重,有什么需要,我们大家都过去帮您!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芭沙族人都和您在一起!” 陈勇含泪向大家挥手告别,这些人也听到了风声,都在用这种方式向陈勇传达着善意。这一切都看在徐允恭眼里,他深深的被“白虎大神”的能力所折服!一个人能够让一个芭沙族全部族人爱戴,这需要多么大的人格魅力啊! 徐允恭决定,他要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知父亲徐迎春,让土家族百姓一样这样爱戴“白虎之神”,只有这样,土家族才能继续走向辉煌。“白虎之神”既然来到人间了,他能够庇护芭沙族人,同样也能够庇护土家族人! 自己的族人想真正得强大起来,也必须有所信仰,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太过贪图安逸了。土家族在大娄山强大不假,但是在这种强大的表相之下,族人难免会骄傲自满。 由于地理位置不错,所以物产丰富,每家每户都吃穿不愁,所以反而让族人的凝聚力降低不少。这次的危机也是机遇,只要是能够走出这个困境,自己务必要让土家族人都信奉“白虎之神”! 让每个族人都有了信仰,族内的管理才能更加完善。让每个族人都以土家族的利益为重,一起监督族内不合理的现象。只有大家都齐心协力了,才能把土家族打造成一个真正强大和谐的部落。 陈勇、程灵素、滚东辰和徐允恭四人,一起出了四面山,来到大路之上。四人骑马来到大娄山上,远远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大营,正堵住土家族的大寨门口。很显然这就是徐允恭口中的壮族大营,而马永明正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陈勇远远望去,这座大营明显人员不少,不像是徐允恭说的只有两千人马的样子。徐允恭说道:“刚开始马永明的确只借来壮族两千精兵,但是由于战果非常好,冼海星得到消息后,就又率领壮族的精锐人马,前来支援。 现在具体大营之中有多少人马,我也不清楚。但是据说现在壮族大营,至少也有六千人以上。没办法,土家族现在没有能征惯战之将,想在阵前硬下他们太难了。 我父亲徐迎春亲自出战,不敌马永明,才不得不被兵困在大寨,现在连门都出不去。连我出寨向你们求救,都是从后寨的陡坡处用绳索偷偷滑下,然后再买一匹马,赶赴四面山的……” 陈勇心知徐允恭心中的痛,没办法,两军对峙没有勇冠三军之将,再加上绝对实力不如对方,也只能挨打被困在大寨之中了。 而且据徐允恭所讲,土家族的大寨,并没有充足的水源,所以才逼得徐迎春不得不派儿子徐允恭,去芭沙族大寨,找“白虎大神”前来救急! 这也是为什么马永明只是把大营扎好,围困住土家族大寨,而不派兵攻打大寨的根本原因。土家族大寨的位置,本来就是易守难攻,地理位置极好。 可是这座大寨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水源不够丰富,根本就不够大寨内的土家族族人吃用。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寨,就是这附近最好的水源,但是现在已经被马永明派兵夺得! 马永明一直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当他再次率领壮族精兵,与土家族展开大战之时,他才发觉,土家族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之师了! 曾经引以为傲的精兵强将,打遍大娄山无敌手的土家族勇士,却没有人比自己更厉害!而自己这段时间与冼海星吐司接触中,见到过壮族的勇士,他们的大将,至少有十人,都比自己厉害…… 马永明深知,哪怕冼海星真的答应自己,拿下土家族大寨,然后吞并芭沙族的四面山后。他会把土家族再还给自己。只不过自己需要向他们土家族年年进贡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马永明在与土家族大军对战时,尽量减少人员上的伤亡,他想尽办法,能够尽可能少的大战,最后拿下土家族的控制权就好。 到时候自己说了算,自然会把土家族管理层大换血。对于民众来说,只要是自己被“白虎之神”的故事,转化到自己身上,他们还是很容易相信的。 生存是第一位的,当土家族的族人,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巫师都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被砍头后,还能不相信我马永明就是土家族的“白虎大神”吗? 收服人心有两种方法,现在自己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更快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让人心慢慢归属于自己,马永明相信,最多再有十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勇等人,跟随徐允恭来到后山。只见徐允恭从怀中取出一个烟花来,向着山顶打去。很快后山之上便放下了绳索…… 预知陈勇上山,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真正救得了土家族现在的危机?壮族大军猛将如云,而且兵精粮足,这场大战要如何得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章白虎之神重振士气 陈勇四人一起来到土家族大寨,徐允恭掏出怀中的烟火信物,向着后寨山顶处打去。只见一团火焰直冲上天,在后寨的指定位置处炸开。山顶上自然有人专职守候,看到烟火就有人投下了绳索。徐允恭第一个把绳索捆在自己腰间,然后拉了拉绳索,上面就有人把他吊起。 徐允恭在半空中向三人拱手,示意自己先上去,然后再接大家。不一会儿绳索就又扔了下来,程灵素和滚东辰先后上了山顶,最后才是陈勇。陈勇看到绳索下来,伸手拉了拉绳索,然后双手攀岩,顺着绳索直接上崖。到了崖顶,他一个翻身,从众人头顶越过,如一只灵狐一般。 陈勇对山寨这种布局很是推崇,在紧急时刻,利用绳索可以自由进出,更安全可靠。哪怕有外人知道山上有这种通道,山下之人也没有办法强行上山。因为如果被吊到半山腰处,任谁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根本就没机会反覆的。至少这样,居住在山顶之人,就有了更多的退路。 大家还没有行走多远,土家族新任土司徐迎春就赶了过来。他见到陈勇在列,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他马上带领大家一起倒头便拜!陈勇招呼大家起身,大家却一动不动,陈勇赶忙跟着跪倒在地。程灵素和滚东辰二人赶忙避到一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徐迎春说道:“‘白虎大神’,请您务必要救一救您的臣民啊!我们土家族百姓世代供奉着‘白虎大神’,今日终于把您盼来了。我们土家族今日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大家吃水都成了问题。再这样下去,土家族的老百姓,势必要损伤大半! 然而叛徒马永明勾结壮族部落大军,来攻打土家族的大寨,让我们损伤惨重!土家族这些年来,战力竟然衰退到如此地步,我这里连伤三员大将,都不是马永明的对手。我徐迎春愧对土家族百姓的信赖,亲自出马还被马永明所伤,最后大家都被迫困在大寨之中! 这座大寨什么都好,可是水源不够大家食用,更别提日常用度了。如果再像这样,不出三天,土家族百姓就要被活活渴死!有粮食又有何用?马永明等的就是土家族百姓暴乱之时,他就可以趁机收复土家族的大寨了! 现如今打又打不过,战又不能战,我们土家族全部被困在这大寨之内!也只有‘白虎大神’您来了,才能够想办法解救我们这些臣民了!还请‘白虎大神’您务必给我们这些百姓指条明路啊,求‘白虎大神’救救我们大家吧!” 陈勇心知这场危机只能以战止战,现在不打败门口的壮族大军,就不可能救得了土家族的百姓。而现在他也听说了,土家族能征惯战之人,加一起也不如壮族大军人马多,硬碰硬肯定没有机会取胜,这可如何是好?这也是为什么徐迎春要派儿子徐允恭,来到芭沙族请自己的原因。 陈勇说道:“明日午时我们土家族出兵,与壮族大军决一死战!由我胡斐亲自带兵与他们对战!徐迎春你就放心吧,这一战我们必胜! 滚东辰,你现在就回去,禀明滚大海滚长老。让他派遣芭沙族勇士,在午时来到土家族大寨外围守候。看到土家族大寨内向着四面山连发三枚火焰弹,你们就直冲壮族大营!我们以火焰弹为号,里应外合,一起进攻壮族大军。 你们攻进壮族大营,立刻在大营内放火烧营,然后我们再一起攻打两军阵前的壮族大军!但是务必要把他们逃亡的道路留出来,不能阻止壮族大军逃亡,这一点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切记切记!” 滚东辰答 应一声,就领命离开。徐允恭赶忙亲自送他来到后山,让滚东辰又腰缠绳索,下到了山下。等到徐允恭离开后,陈勇说道:“徐迎春徐土司,大家都赶快起来吧,明日就要大战了,具体事宜务必要在今天准备详尽,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徐迎春告罪起身,他身后的众人才一起又再次叩头后,才站起身来。大家簇拥着陈勇,由徐迎春徐土司陪同,一起来到聚义厅前。这里是土家族聚会议事之地,大家都进入大厅找座位坐好,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被徐土司让到了正中间主位坐下,他则在一旁陪同。 陈勇让徐迎春讲清楚现在土家族大寨的具体情况,有多少能战之兵?现在还能驻守多久?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武器? 徐迎春徐土司就把上次与芭沙族大战之后,土家族大军损伤惨重,损失了近两千人马。这一仗光青壮儿郎就死了五百多人,伤了四五百人。 而马永明的嫡系部队,那一千人马却全军覆没了,这也是为何马永明没有在当时就采取反制的原因。这次伤亡两千人左右,却造成了两千个家庭的悲剧。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是马永明,这也是他为何同意下台的原因。 可是当徐迎春安抚好这些家庭,再对他们死伤人员发放抚恤金时,才发现土家族部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富有,而这里的钱财,一直都是马永明负责。 当徐迎春查到马永明有贪墨的行为,而且数额巨大后,他则聚集了土家族的长老们和巫师们一起议事,就是要商讨拿下马永明全家之事。 可是这场议事的内容,很快就被马永明知道了,然后他连夜带着儿子马明宇一起逃跑了。马永明把他和马明宇的妻子和儿女,包括父母,全部都留在了部落! 徐迎春正组织相关人员查处马永明贪墨钱财一案时,马永明已经找到了壮族的冼海星土司,他竟然从哪里借来了两千壮族精兵,攻打起土家族的大寨来! 两千人马虽然攻打土家族的大寨没有可能打赢,可是他却蚕食了土家族在外面的部族士卒。他不仅把就近看水源的营寨拿下了下来,而且部落出去放牧的人马,包括牛羊都被他擒获,收为己用。 现在土家族大寨内,能用到的将士们,不过只有三、四千人,但是妇幼老人,却有近十万之多!这也是为什么大寨内,水源根本就不够大家使用的原因所在。 马永明知道土家族大寨的唯一命门,所以他只在大寨外面安营扎寨,并不主动攻打土家族的大寨。而且当马永明带兵拿下水寨后,包括接收了土家族放牧的人马和大批的牛羊后。冼海星土司就已经率领五千壮族大军,前来支援他了。 现在土家族大寨外面已经有七千壮族大军了,而且还有两三千,土家族被马永明收编的土家族将士。现在大寨内能够出战的人员都算上,包括老弱残兵,也不过五千人马……真正的精兵,绝超不过四千人! 可是徐迎春才出战与马永明进行了一场大战,大寨内的三员大将,都被马永明和马天宇二人战败。包括徐迎春自己,同样不敌马永明,他只得落败,率领大军逃回土家族大寨…… 也因此才有了徐允恭前去芭沙族找陈勇求救之事……其实陈勇是不是“白虎之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让土家族人和芭沙族人达成共识,要一起共同抗击壮族大军才行。 因为有马永明在,土家族大寨如果被攻陷了,那么下一个目标,不 用想就一定是四面山内的芭沙族人!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得,但是谁去说这些话,就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穿线搭桥了。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对望一眼,心知这场大战想赢下来不容易。现在只有让陈勇冒充“白虎之神”,才能激起土家族大军的血性了。只有这样,土家族现有的将士们的战力才能够提起来!如果连士气都没有了,哪怕兵多将广,同样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的。 更何况现在,土家族大寨内的人马,已经是人心涣散了。没办法,外面被马永明收编的两、三千土家族将士,和这里的人员本来就是息息相关的。 而且大家心知,马永明就算是打下了土家族大寨,最多就是对徐迎春土司和众长老们,众巫师们有所不满,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陈勇却是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能够帮助徐迎春赢下这场战争,土家族和芭沙族就一定能够和平相处了。而且现在是必须赢下这场战争的,否则的话,自己和程灵素还容易逃脱。但是义父平阿四,想逃出四面山,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陈勇说道:“‘白虎之神’降世,必定是土家族百姓要遭逢大难之时!我胡斐在冥冥之中,被感召而来。从中原历经两个多月赶到大娄山,偶遇滚东辰,才会进入四面山内!先是帮助芭沙族人大胜土家族人,让你们大家知道我就是这‘白虎之神’! 而现在我胡斐已经觉醒了,自然要率领土家族大军,来大胜这些壮族军队!马永明就是这次土家族百姓大难的根源,而这场大难却与马家其他人无关! 我胡斐发誓,这次大战中,我只铲除首恶,就是马家父子,马永明和马明宇二人!和其余土家族的百姓,绝无关系,更不会牵连无辜!包括马永明和马明宇的妻儿老小,全部不在清剿之列! 但是如果自今日起,土家族百姓还有不拥护土家族‘白虎之神’的,就别怪我胡斐要成为杀戮之神了!明日我会率领土家族大军,击败外面的壮族大军! 我要在两军阵前,诛杀了马永明和马明宇二人!然后再召回我们土家族流落在外面的这些将士们,还请大家到时候做个见证!看看我这个‘白虎之神’是不是值得大家信赖!” 这聚义厅内的人员,包括土家族的长老、巫师和各个能带兵打仗的将官,真正的士卒百姓是极少的存在。大家虽然都崇拜“白虎之神”,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把陈勇当做那个“白虎大神”的! 但是当听到陈勇慷慨激昂的说出这些话来,这些人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有了主心骨!无论如何精气神不能散,有了陈勇的这席话,这些土家族的将官,长老和巫师们终于重新有了精神。 在他们大家的带领下,把陈勇的精神传达给了土家族大寨内的每一个人。现在土家族内的百姓,空前的团结!老百姓们的信仰,比当权者更纯粹,他们更相信陈勇就是那个救世主! 经过这番鼓舞,土家族的大寨内,终于又焕发起了生机。而陈勇、程灵素和徐迎春、徐允恭又开始聊起了土家族内的那些神话故事。 陈勇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借助一切力量,只要能让土家族的将士们都坚信自己就是“白虎大神”,才能在明天的大战中,激发这些土家族将士们的斗志来…… 预知明日大战会有什么不同?陈勇能否力克数十位壮族的将领?马永明和马明宇到底会有何下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章白虎附体两军阵前 程灵素让徐迎春找来巫师,他们要在全族百姓面前上演一次神迹!没办法,现在最好的振奋人心的机会,就是让土家族百姓见识到神的力量!哪怕陈勇再被传说是“白虎之神”,但是土家族百姓同样是将信将疑的。 而现在是重症需要下猛药的时刻,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做其他的疏导工作了。这一仗徐迎春是要派出所有的土家族勇士一起出战的,可是想让这些勇士们都生龙活虎,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当中去,就必须让他们每个人都相信,此战必胜,我们身后有神明坐镇才行! 而现在土家族大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外面有超过己方两倍以上的壮族大军,而且现在的吐司徐迎春,根本就不是前吐司马永明的对手。仅靠一个陈勇,他这个“白虎之神”的身份,就让所有士卒都相信此战必胜,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依靠神迹,来让众土家族的百姓们,都相信陈勇就是他们的“白虎大神”!把此战必胜的信念植入人心!只有大家有了这种信念,在明天的大战时,结果才有可能不同。 因为想让被马永明招降的士兵们回归,就必须让他们知道,土家族现在是不可战胜的!连大寨内的土家族百姓都统一不了思想,不能展现出必胜的精神面貌,那还怎么可能让被招降的土家族将士们相信,这场大战咱们土家族会必胜呢? 想让他们回归,就必须让他们相信,拥有更多士卒的壮族大军,在这场战斗中必定要失败的! 想让土家族百姓都相信“白虎大神”就是陈勇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在众人面前,让陈勇展现出神迹来!而这一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自然需要土家族的巫师配合才行。 神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展现的,需要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下,才可能使用出来的手段。而这一切,自然需要巫师配合才行。现在对于樊天魁来说,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因为樊天魁樊巫师心知,如果让马永明再次入主土家族,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因为自己那个时候,一样同意了拿下马永明土司一职的决议。他心知马永明如果再回来,自己一定会和徐家父子一个下场的。 当徐迎春和陈勇、程灵素一切找到他后,需要他配合,展现出这种神迹来。徐迎春和陈勇告知樊天魁,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天与壮族大军一战! 大战前的士气极其重要,现在鼓舞士气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依靠神迹,让整个土家族百姓、将士们都如打鸡血一般,坚信此战必胜,这样的话,明天战斗的天平,才能更容易靠过来! 樊天魁樊巫师心知也只能如此了,他同意配合徐迎春土司和陈勇演这一出戏!大战前,土家族需要集体前来祭拜“白虎之神”也是风俗习惯,更何况明天还是这么重要的大战? 当一切忙完之时,已经是晚上了,徐迎春传下命令,晚上大家要一起前往后山的“白虎大神”的神庙祭拜,求“白虎之神”保佑明日大战,土家族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众百姓其实也不希望打破自己的平静生活,谁也不知道马永明再回来,对土家族百姓是好是坏。因为到时候不止马永明马土司说了算,他上面还有个壮族土司冼海星呢…… 所以土家族长老,巫师,将领一起进入“白虎之神”的神庙,众百姓年长者,也有很多人一同进入了“白虎神庙”。樊天魁樊巫师主持这次祭拜,当陈勇、徐迎春在前,领着众长老,将领一起跪倒在地时。 身后的土家族百姓,也一起跪倒在地,向着神庙内的“白虎之神”叩拜。神庙内的“白虎之神”的形象,正是一只上山虎的形象,那白虎身形挺拔,像是要一跃而起似的。 众人跪拜,那樊天魁樊巫师口中念念有词,这一切大家都已司空见惯,谁也不知道巫师口中到底念的是什么。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正当樊天魁让陈勇上前,到“白虎之神”近前叩拜时,只见那神台上,竟然开始云雾袅绕起来…… 再看那白虎的眼睛也已闪闪发光,大殿内传来了一个声音:“胡斐,今日你既然来到我这‘白虎神庙’内,就是与我有缘!樊天魁樊巫师刚才通神于我,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 那马永明既然已经叛出了土家族,就不再受我‘白虎大神’的庇护!他得到我的神力,今夜我必收回。胡斐,你是唯一可以让我‘白虎大神’可以借用的身体,今日我就借用你的身体,亲手铲除土家族的叛徒! 我‘白虎大神’明日就亲手惩处了马永明和马明宇父子二人,然后击退壮族大军!明日之后,除了不信奉‘白虎大神’的土家族族人,其他人的过错全部一笔勾销! 大家一定要相亲相爱,好好的习武练功!我们土家族一直都是大娄山上第一部落,怎么能够沦落至此?徐迎春,今后重振土家族之事,就靠你了。由胡斐传授给土家族族人武功,大家一定要用心学习! 土家族与四面山内的芭沙族人,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不能再有私斗之事发生。明日就靠各位了,与我‘白虎大神’一起铲除叛徒,击溃壮族大军!” 众人一起跪倒叩头,向“白虎大神”感恩!只见“白虎大神”化作一道金光,直飞向陈勇,接触到陈勇的身体后,那道金光就消失不见了! 这场景在场的众人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大家又是一起跪倒,向着陈勇纷纷叩头不止!那神庙之外的百姓虽然没有看到白虎化成金光附体到陈勇身上,但是“白虎大神”所说的话,大家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下土家族的百姓都相信,这是“白虎大神”要下凡救助土家族了!有“白虎大神”出马,那马永明和马明宇这两个叛徒,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近日的恐慌之情,一扫而光。 所有的土家族百姓,都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现在大家都相信,土家族一定能够重回大娄山的第一部落!不管壮族大军人马再多,也只是凡人,又怎么可能打的过被“白虎大神”附体的陈勇呢? 陈勇就如被石化一样,那个姿势一直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恢复了正常。在土家族百姓的簇拥下,在土家族百姓的欢呼声中,徐迎春陪同着陈勇离开了“白虎神庙”,回到了大寨! 那些土家族的将士们,都如打了鸡血一般,各个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在陈勇再三要求下,他们才回去休息。明日巳时集合,午时出兵,攻打壮族大营! 整个土家族再没有往日的颓废之景,大家回去后,都再讨论“白虎大神”,都在诉说着“白虎大神”眷顾土家族之事!这些土家族百姓,终于在这充满希望的兴奋中,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一早,土家族百姓都开始给自己家的老少爷们儿,生火做饭。到了巳时,大寨内聚集了九千名勇士!包括哪些中年人,他们本来是身强力壮的,但是谁也不想战斗。 所以不管再征兵,他们都以为了家庭为由,而不愿意出战。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有“白虎大神”亲自带队,痛打落水狗之战,谁不想亲自见证啊?土家族人同样是全民皆兵,每个男人其实从小都会打猎。 自然武器人人都有,根本不需要部落提供。一大早男女老幼都团聚在一起,商量着一家人谁可以出来作战!谁也没有想到,土家族一夜之间,竟然兵精粮足了,现在士气正佳。 陈勇只是让各个将领,把各自的部队再都分配合理然后大家一起演练一番。就这样,再快午时时,陈勇一马当先,土家族的寨门,又一次大开了! 土家族大军一出来,自然惊动了壮族的大营。徐迎春带着众将官在前,陈勇和程灵素二人,隐身在众人之中。但是这次土家族的军兵可是比往日都多,这一出战,就已惊住了壮族大军! 马永明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土家族大寨内能够闯出这么多人马!在他认为,就算是大战,土家族到最后,能够聚集三千人马,就已是一大关了! 因为自己的疲兵之计已成,他不相信还会有土家族之人,会愿意再投身到这个战场中来。土家族士卒的战力自己已经发觉了,和这些壮族大军相比,士气上就差了不少,更别提武功了。 这么多年来,土家族还是太安逸了,以至于很多年轻人对于习武并不上心。现在马永明也已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没有让百姓全民皆兵是不对的,现在再想改变,也只有自己拿下土家族大寨之后再想办法了。 马永明相信,经此一战,自己的威名定当远扬。不管是不是好名声,自己一定要把土家族的大权牢牢把握到自己手中!和自己不一心之人,能力再强,也要斩草除根! 土家族的辉煌,要留到马明宇这一代身上了。自己就先为儿子铺路,扫平一切障碍,把这个恶人做到底了!相信后人一定会记得住,自己这个中兴之主的! 马永明率领自己的两千壮族勇士,和自己收编的近三千土家族部卒,一起来到了两军阵前。可是当两军阵型排开了,马永明才发现,土家族今日大军的数量,明显比上次多的多了…… 而且这次大军的精气神明显不一样,这次土家族的人马,各个精神抖擞,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这种神情根本做不了假,自己手下,最多那两千壮族大军精神头足些,那两三千土家族士卒,就如霜打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没办法,冼海星不希望土家族这些士卒能征惯战了,他就希望这些将士没有精气神。这也是为什么马永明不敢多加训练这些土家族的将士,只是让他们有口饱饭而已。 但是今天,这些土家族士兵突然发现,对面的这些兵将,精气神这么足啊?他们的气势如虹,挡都挡不住! 预知马永明来到两军阵前,要如何与徐迎春作答?陈勇这个“白虎大神”真的能勇冠三军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章兵多将广连挑三人 马永明看到土家族的将校都是盔明甲亮的,自己先是一愣。这阵容气势逼人啊,每个土家族的将校都散发着斗志,怎么让自己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呢?这个阵势和自己想看到的情形可是大不相同啊,怎么几天不见,土家族将士们的精气神都一下子变了呢? 如果照这样发展,再让徐迎春他带兵连着打几个大胜仗,自己不要说想拿下土家族土司的职务了,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难!马永明知道土家族百姓们的剽悍,他们那些中年大叔们,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各个都是战力非凡的猛人! 只不过是没有人能够请得动他们罢了,他们现在宁愿在家面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愿意再出来经历风吹日晒生活了。在他们认为,自己前半辈子为了土家族已经操碎了心,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卸甲归田了,守着家人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场战争不管谁输赢,也不可能动了他们的奶酪。不管是马永明再次登台,还是徐迎春继续做他的土司,只要不动了他们的根本,至于是谁在台上,都与他们无关。至少马永明是不敢动了这些大叔的利益的。 这些硬骨头是马永明在位时,都不敢招惹的对象。至于自己再做上土司,这些人依然是自己不会触碰的禁区。因为对于这些老顽固,只要是你不动他们的根本,他们才懒得管你呢。而至于当权者,谁会花那么大精力,去动他们的奶酪呢? 当权者对于钱财,有的是地方捞取。而这些彪悍的大叔,谁又想去动他们的蛋糕呢?除非你牙口够好,否则的话,就是自取其辱。马永明相信,徐迎春一样没有可能指挥得动他们! 可是事情都有两面性,谁又能想到神迹发生时,对于这些中年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们终于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事情了,与神明走在同一条路上,是多么光荣神圣的事情? 而且这个“白虎之神”很符合他们的品味,“白虎大神”要让大家,今天都看看,他要凭借一己之力,铲除土家族的叛徒,马永明和马明宇二人!而且散发出来的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霸气! 谁不想在这种英雄的手下共事?更何况他们人人都有胆色,根本就不怕外面的那些壮族大军,更别提被马永明招降的土家族士卒了。对于这些叛徒,这些大叔们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很明显是徐迎春对于职务的变更,还是没有太重视。 如果徐迎春把新老族长更替,在族内普及开来,马永明就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接收了这么多的土家族兵马。哪怕是这些娃娃兵,同样是有血性的!外面真的打的天昏地暗了,哪怕这些娃娃兵们都败亡了,也比现在对战土家族有优势的多。 至少能够激起部分大叔们的斗志,他们的孩子死了,自然会加入进来。如果他们加入战斗了,那么徐迎春上次出马,就不一定会输了。因为这些大叔们,还真的有一部分人武功高强!他们如果为了报仇,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的! 马永明带着自己的部队,逼近土家族大营时。他就已经看到了,部分自己认识的那些大叔们的脸!这些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前些年历练出来的那些特殊性人才,只不过他们不愿意再留在军中罢了! 马永明自问,这场战斗真的会失控吗?这些土家族的大叔们,如果真的都拼死一战,那么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出面,来安抚他们呢?还是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先下手为强呢? 自己只要是能够尽快拿下了徐迎春,拿下了这些土家族的上将们。那么这些大叔们,就根本没有机会率军与自己大战了!相信这些大叔们都可以看到壮族大帐内,走出来的这些土家族的兵丁们的。 这些被马永明收编的士卒并没有参与系统的训练,在这里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这一切都是壮族土司冼海星的意思,他不可能在自己大营中,留下一支武器精良的土家族军队的。 所以土家族这些兵将,都只有贴身利剑和腰刀而已,并没有手持长兵器!这种大战如果展开的话,长兵器才是主旋律,那些短兵器,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士卒的战力! 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只是想想而已,没有人会为了这些降卒,而与冼海星为敌的。更别提马永明了,他现在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想尽快拿下土家族大营而已,至于这些人员伤亡是多是少,根本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马永明来到阵前,根本就不铺垫什么话语,而是当两军对峙后,他就拨马直接出列,向着徐迎春迎面赶去。 马永明说道:“徐土司,你要如何与我对战呢?想必你也知道啦,土家族所有人员的饮用之水,根本就不够喝。估计你们已经没有多少水喝了吧?想供起这么多人喝水,就必须拥有我们身后的那个大营。 只有加上哪里的泉水,才够你们大家使用。不知道大寨内的百姓们,有没有怨言呢?徐迎春,只要你愿意投降我的话,我可以接受你们大家的诚意。我保证不会追究你们所有人的过错,你看如何?” 徐迎春说道:“马永明,今日我率领大军,就是要与你决一死战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在战场上见真章吧!我就不信了,我们土家族众将士们齐心,还赢不下你这个叛徒吗? 壮族大军的勇士,又有多少人跟随在你身边呢?今日我们就要看看,是我们土家族的勇士强呢,还是这些壮族勇士厉害!我们就来个兵对兵,将对将吧!你敢派遣兵将在阵前捉对厮杀吗?” 马永明说道:“徐迎春,手下败将!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阵前惨败的教训了吗?你都不怕再次出丑,我马永明怕什么?我们就兵对兵,将对将的来场捉对厮杀好了!” 上次的两军对战,只有马永明父子二人出战,就已战败了土家族大军。所以这一次,壮族的二千勇士,都想出面与土家族大军展开大战!这两名千夫长蒙恬与蒙毅二人,自然双双都要对战。 蒙恬与蒙毅是亲兄弟,二人武艺高强,老大蒙恬擅使一根熟铜棍,属于力量型选手;老二蒙毅擅使一根狼牙棒,同样是一员虎将,力大无穷。蒙毅的狼牙棒耍来了,那才是挨着死碰着亡呢! 只见蒙毅一催胯下马,手举狼牙棒就冲到了两军阵前。陈勇出场前就蒙着面,他一拨胯下乌骓马,就冲向蒙毅。陈勇也不答话,举起霸王枪便分心就刺! 陈勇正是人借马势,马助人威,再加上乌骓马同样是土家族内的宝马良驹,这人马合一之势,简直是威不可当! 如果是旁人,见到陈勇这种威势之下,就会拨马让过陈勇的冲击之势,然后调转马头,两人再次打斗在一起!可是蒙毅自认为自己力大无穷,根本就没有把陈勇放在眼里。 他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冲着陈勇冲过来的方向,就来个横扫千军,他是想一举把陈勇从乌骓马上打下来!陈勇手中的霸王枪直刺蒙毅的哽嗓咽喉而去,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蒙毅的狼牙棒一般。 蒙毅的狼牙棒比陈勇的大枪快,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巨响,蒙毅的狼牙棒正砸在陈勇的霸王枪身上!陈勇此时真如霸王附体一般,只见蒙毅的狼牙棒,已经被震飞起来,直接发上了天空。 蒙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勇一枪挑落马下!蒙毅的死尸,一头栽倒在地!陈勇这一枪,正是穿喉而过,只见他大枪一抖,甩下了蒙毅的尸体。把大枪在得胜勾上一挂,就拨马而行。 那蒙恬疼得“哇呀呀”暴跳如雷,他催马随后就追了过去!蒙恬怕陈勇回营了,那他兄弟的仇可怎么报啊?所以他催马紧赶慢赶,总算是差不多赶个马头咬马尾了。 只见陈勇突然一个回马枪,上身一个回旋,手中霸王枪借着惯性直刺蒙恬的哽嗓咽喉而去。蒙恬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被陈勇一枪挑落马下,死尸栽倒在地! 这时身后大营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和呐喊声!这一下大家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谁都没想到,“白虎之神”竟然两招就杀死了两员壮族大将! 这些士卒已经相信,“胡斐”真的就是他们的“白虎大神”附体了!否则的话,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能顷刻之间,连挑两员壮族大将? 马永明正要拨马冲出阵去,只见马明宇已经拍马冲了出来。马明宇高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向着陈勇当头便剁!马明宇已经想好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先下手为强,如果真的陈勇太厉害了,打不过自己就掉头就跑! 陈勇看着当头劈下的大刀,竟然两腿一夹胯下马,那匹乌骓马竟然一个横移,凭空让开了两尺开外。马明宇的青龙偃月刀就劈空了! 陈勇的霸王枪可不会再给他机会,只见陈勇霸王枪一挺,直击马明宇的哽嗓咽喉,马明宇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个大枪头,已经穿过的明宇的脖子,在后面露了出来!陈勇一甩手,马明宇的死尸就被陈勇甩到了马永明面前! 这一下惊的土家族和壮族阵营中的军士都是目瞪口呆!蒙恬和蒙毅两兄弟的武功多高谁也不知道,但是马明宇上次大战可是参加了,而且是刀斩了土家族的一员上将! 而且马明宇的武功,是土家族青年一代里面最高的一个,这是大家公认的。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少年高手,同样被陈勇一枪挑落马下!难道“白虎大神”附体,就真的这么厉害吗? 只听得马永明大喊一声:“来将通名!你乃何人?我儿子马明宇今日命丧谁手?可否告知老夫,你到底姓甚名谁呢?” 预知陈勇能否解得了土家族之危?冼海星的壮族大将们会如何迎敌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章生擒永明大败海星 陈勇说道:“马永明,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是谁吗?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啊!没事的,过了今日,你记不记得都是一样的了。因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着话,陈勇已经把脸上的黑巾取了下来,马永明看到是陈勇时,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土家族的阵营之中! 只听得陈勇身后的将士们一起大喊道:“‘白虎大神’出山,尔等宵小之辈,还不赶快归位,更待何时?” 那声音如排山倒海一般,震的众人耳朵生疼,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只不过那些投降的土家族年轻人,大多数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马永明大声喊道:“大家不要轻信谣言,‘白虎之神’一事,是我编造的谎言,骗大家的!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神鬼之说,众将官听令,与本帅一起上前拿他! 只要是拿下了‘胡斐’,我必定会禀告冼海星土司,给大家加官进爵的!我手中的金银珠宝,都分给大家!还请各位帮忙,替我家孩儿报仇雪恨!替死去蒙恬与蒙毅兄弟讨回公道!” 土家族将士们虽然不明白众人喊话的意思,但是并没有人出头与陈勇做对。可是壮族大军里面,又冲出八员战将,他们是被称作黔桂八杰的异性兄弟! 这八人亲如兄弟,但是苦于一直没机会出人头地,被埋没在壮族大军之中。但是今日他们看到了机会,他们相信,只要是自己八人把“胡斐”拿下,必定会得到冼海星土司的重视,再不用跟在马永明手下了。 黔桂八杰把陈勇围在了中间,双方也不通名报姓,就战到了一起!陈勇以一敌八自然引起了身后土家族将士的不满,此时土家族部落就有人要出来助战,来人正是徐允恭。他担心陈勇一人不敌,所以拍马就冲了出来。 马永明提枪上阵,就把徐允恭给拦了下来。身后的众将官有人数人也要闯出来助战,就听到陈勇的喊声。 陈勇说道:“黔桂八杰是什么东西?你们很有名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像你们这样的宵小之辈,再来十个八个,我‘白虎大神’又何惧之有?大家不用担心,看我怎么擒下这八人!” 土家族的众将官听到陈勇这样说话,也就不再担心。他们也想看看,自己的“白虎大神”到底有多神勇,那些武将就又回到了阵中,观看着战场上的动静。只有徐允恭和马永明又战到了一起。 在陈勇枪挑了蒙恬与蒙毅两兄弟后,就有探马报回了身后的大营之中,紧接着又传来陈勇一枪挑落了马明宇的消息,气得马永明就要亲自出战! 冼海星土司心知不能让马永明再出现意外,他如果死了,对于自己收复土家族大寨之计就有了影响。他赶忙擂鼓升帐,召集大军,要出出来迎战! 随后又听到消息,黔桂八杰已经替马永明出战,对付那个“杀神”了,而那“杀神”竟然不要外援,要独斗黔桂八杰!他这才安心,心道:“如果黔桂八杰能够立功,自己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劳的。” 冼海星带着壮族大军,这次他是倾巢而出,他们倒要看看,这“杀神”到底是三头六臂呢?还是真的勇冠三军!黔桂八杰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战将 ,但是兄弟八人,一起迎战一人,怎么说也不至于落败吧? 冼海星土司率领壮族大军出了大营,正看到陈勇枪挑黔桂八杰的场面!他赶出大营时,陈勇已经挑落了五人,当大军来到阵前时,那八人竟然无一幸免,全部都被陈勇用枪挑落在马下! 冼海星担心马永明也要遇害,大声喊道:“来人呐,赶快去救援马将军,休要让此人再次称雄!我倒要看看,他是真英雄呢?还是假豪杰!” 冼海星话音刚落,壮族大军中就冲出了黄旭熙、黄旭磊两兄弟。他们二人都是使枪的好手,在冼海星手下,也是有名大将!可是二人还没有赶到陈勇近前,陈勇已经一催胯下乌骓马,来到了马永明近前。 陈勇大枪抖开,只一枪就把马永明给扫落马下。徐允恭上前,用大枪点住马永明的哽嗓咽喉。身后上来几个刀斧手,抹肩头拢二背就把马永明给捆绑起来! 那身后的众将官喊道:“你们那些小兔崽子,还不赶回来,更待何时?难道非得要被刀架脖子上,才能够回心转意吗?‘白虎大神’不计前嫌,只惩处首恶,与你们无干!” 这下子这些土家族的小将们都听明白了,他们二话不说,都一起催马向土家族阵营跑来。身后的冼海星土司心内大怒,可是又无可奈何。他心知自己根本就阻挡不住。 手下人弯弓搭箭,但是事发突然,而且距离稍远。真正被乱箭射死射伤的土家族将士,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陈勇大枪一举,就冲向黄旭熙、黄旭磊两兄弟,而他的举枪,同样是让人传令,让芭沙族人从后面冲进壮族大营! 身后的土家族阵营中,程灵素早就准备好火焰弹了。三枚火焰弹向着四面山上空打去,芭沙族滚大海滚长老一声令下,两千名芭沙族勇士,就向壮族大营冲去! 冼海星根本就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突然袭击,所以大营内根本就没有留下守军。滾东辰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入壮族大营,身后的两千人马也都冲进了大营。他们听从陈勇的吩咐,开始四处放起了火来…… 而此时陈勇已经与黄旭熙、黄旭磊两兄弟战到了一起。三人马打盘旋,只战了几个回合,黄旭熙、黄旭磊两兄弟就被陈勇给挑落马下,死于非命!这一下惊的冼海星土司大吃一惊,那些壮族将士也各个胆战心惊! 冼海星大声喊道:“何人敢出战迎敌,只要是能杀得了此人者,我封他为北疆王!这大娄山以北的地区,就都是他的封地,全归他所有!” 再看冼海星身边,立刻冲出五匹战马,马上之人,正是壮族大军的五虎上将!这五人正是冼海星的左膀右臂,不管任何时候,有他们五虎上将在,冼海星就什么也不怕了。 可是这五人一冲出来,就见陈勇从背后取出那张霸王弓。陈勇张弓搭箭,“嗖嗖嗖!”前后两组,各五只雕翎箭直奔这五人射来! 这五人各个都是高手,把手中兵器舞开了,拨档迎面而来的雕翎箭。有三人挡住了两拨雕翎箭,但是同样被震的两膀酸麻。两人被陈勇第二支雕翎箭射中了肩膀,虽然穿着盔甲,同样箭透臂膀,只得退了回来。 陈勇挺枪与三人大战在一起,这三人真的是武艺高强,虽然只三人,比开始 的黔桂八杰,明显厉害多了。陈勇心知不能恋战,想打败冼海星的壮族大军,只能尽快击败这三人才可以! 再次马打盘旋后,陈勇又取出霸王弓,连续射出了九支雕翎箭。两人前后射出四支,一人只射出一支!那两个被射了四支雕翎箭的,根本就没机会再向前冲刺,所以只有一个冲到了陈勇身前。 陈勇收了霸王弓,挺枪直取那人的哽嗓咽喉。那人拼死一搏,封住了陈勇这一枪。可是两马一错蹬之时,陈勇抽出了身上的宝刀,回身一刀,就把那人劈成了两半! 陈勇拨马冲向另一人,那人举起方天画戟就向陈勇冲了过来。枪戟相交,两马盘旋。他的方天画戟正好锁住陈勇的大枪,两匹马就在当场打转!另一人见状催马冲了过来! 陈勇枪交左手,右手又抽出了腰间的冷月宝刀!那人见状,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两人刀剑相交,那人的宝剑被陈勇一刀劈为两段!那刀式不减,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陈勇一刀斩为了两截。 陈勇取下大枪上的方天画戟,那另一人也要冲到近前。陈勇把手中的方天画戟当做标枪一样,向那人当胸扎去!那人赶忙双手舞动钩镰枪,把方天画戟给磕飞出去! 陈勇的全力一击,把那人两膀震的生疼。那人看到陈勇催马冲来,心知一个人不是对手,赶忙拨马就逃。那人回身就看到壮族大营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冼海星的大军,都全神贯注注视着场上的局势,谁也没有回头观瞧。那人大喊道:“大营着火了,大营着火了!快去救火,快去救火!” 冼海星回头观瞧,正看到壮族大营里面已经火光冲天,他正暗自纳闷之时,大营中冲出了一哨人马,当先一人,正是滾东辰! 陈勇把大枪一举,喊道:“土家族的儿郎们,大家一鼓作气,击溃壮族大军!把他们赶出我们的领地!” 那群土家族的将士们,早就等不及了!尤其是他们看的了芭沙族人,已经点燃了壮族大营,他们心知,这时正是击溃壮族大军的最好时机。那九千勇士,加上回归的两三千士兵,土家族现在真是兵强马壮,已经有一万多人了! 这一万多人一起冲了下去,真的如山呼海啸一般!壮族大军现在是腹背受敌,而且比土家族和芭沙族的军士少上一倍。这一仗再打下去也是输,况且现在正是士气最低落的时候。 两军阵前,才战死了十几员战将,马永明还被陈勇给生擒活捉了。身后的大营被烧,这一仗还怎么打?冼海星心知不能恋战,只得大喊道:“大家一起向左侧突围,先冲出去再说!” 那身旁的战将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们一起向左侧突围而去。芭沙族人特意留出的一条出路,就是听陈勇的,不能把壮族大军逼急了,否则的话,他们和大家拼个鱼死网破,谁都没有好处! 土家族大军随后掩杀过去,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壮族的兵将都嫌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这样逃跑起来也能更快些!那冼海星被追的丢盔弃甲,真的是望风而逃…… 预知土家族大军能否活捉了冼海星,壮族大军能有多人人生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预知 第五十二章传授武功再踏征程 这一战打的冼海星真的是损兵折将,带出来六千多人马,最后收兵之时,最多剩下三千人马了!而且最后各个身上带伤,再加上手下的大将损伤惨重,他们壮族已经是一蹶不振了,自此他再不敢前往大娄山北侧之地了。 土家族和芭沙族两族,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一场大战打下来,他们得到了无数马匹、牛羊、粮草、帐篷、兵器、盔甲等物资。自此大娄山北侧以土家族为尊,而芭沙族安享在四面山,再无外族侵扰。 徐迎春把陈勇请入大厅,盛情款待,大厅内坐满了土家族和芭沙族此战的英雄。陈勇不以为意,与众人皆是杯到酒干。这场庆功酒直喝到第二日凌晨,大多数人都喝的醉生梦死,找不到北了。 很快土家族和芭沙族的人员来找陈勇习武,陈勇自然是一视同仁,教导两族百姓习武健身。陈勇传授给两族的武功稍有不同,这是根据他们的生活习惯决定的。这些武功都成为他们的传承,而且大家都用心感谢陈勇的教诲。 就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平阿四的伤早就彻底好了。再加上这两年的安逸生活,他的身体调养的非常很好。程灵素在陈勇的督促下每日坚持习武,经过这两年时间,她的武功大有长进。 但是陈勇的修炼却又陷入了瓶颈期,连续几个月时间的修炼,他都没有丝毫提升。陈勇自认为对家传绝学,也已经是吃透了啊?可是为什么还是达不到应有的高度呢?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是半夜离开的,他们俩借着月色,漫步在这大娄山间。皓月当空,月明星稀,看着被这战火摧毁的山林,两人都是感慨良多。和平来的不易,看着土家族百姓现在的笑容,两人都认为,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两人又回到芭沙族驻地,一进入四面山,这里的景色就焕然一新了,看来能够过上每日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啊。在这片山林里面,都是勤劳勇敢的芭沙族人,他们的淳朴善良,陈勇和程灵素每天都能够感觉的到。 为了这片土地能够一直如此,陈勇决定,还是要坚守两年之约。因为想让芭沙族人养成习武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有土家族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来到这里找自己习武的。 程灵素看着陈勇手中的书册,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她就伸手接了过来。原来《胡家刀法》的封皮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动过了一般,那封皮的边缘似乎修补过。 程灵素把自己的疑惑告知了大哥,陈勇自然相信二妹的眼力,他就把刀谱交与程灵素,任她处置。程灵素把封皮铺开,用针挑开封页边上的丝线,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似的。 一根根丝线断开,终于打开一个口子。程灵素在这个丝绸封皮里面,发现了一张真丝地图。这张地图里面标明了数个地理位置,但是比例似乎并不详细。只看名字程灵素也知道,这地图指的正是,辽东长白山脉处的一个山谷。 程灵素见陈勇很是苦恼,就问他是什么原因,陈勇自然就据实相告。可是程灵素对武学上并没有天赋,她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替大哥干着急。 这日陈勇又拿出家传刀谱在哪里翻看,这刀谱上的武功,陈勇早就已经练熟了,但是他却是知道的,自己的武功与乃父胡一刀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因为陈勇知道,自己还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苗人凤的对手,和大哥“千手如来”赵半山比起来,也是自叹不如。看来自己的修炼方法还是有什么不对,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欠缺…… 陈勇也想找到父母生前待过的地方,看看哪里还有没有他们俩留给自己的东西。睹物思人,而自己这辈子和父母的连系,就只有这本《胡家刀谱》。 三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更何况陈勇也已经教会了大多数芭沙族人武功。土家族人的武功,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学会了,自己在这里面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陈勇心知自己不是什么“白虎大神”,但是不管怎么说,土家族来修炼武功者,都把自己当做土家族的守护者看待。而且土家族吐司徐迎春,年年都会率领所有人,在过节的时候,来到芭沙族领地,来参拜自己。 不一会儿,义父平阿四也回来了,他与陈勇谈起了恩公胡一刀的往事。平阿四确认胡一刀就是辽东大侠,是从极寒之地而来。因为当时他见到胡夫人时,她穿的就是一件貂皮大衣。 虽然平阿四不懂,但是从那件衣服的款式上看,一定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好衣服。因为不至是自己,只要是看的胡夫人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貌和衣服惊呆。可见胡夫人的容貌多漂亮,衣服同样是多么华贵。 平阿四希望陈勇现在就去辽东看看。这个时候才入夏,正是去辽东的最好时机。大冬天内地人更不适应辽东的气候,更何况陈勇习武已经这么久没有进步了,看来是需要换一换环境了。 陈勇看着大家说道:“明日一早我就离开四面山了,我传授给你们的武功,虽然不能让你们都成为武林高手,但是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有的。我希望芭沙族人,都能够从小自强自立,有一个强壮的身体。 男儿当自强,族人强大了,才不会有外族人来侵扰。现在芭沙族人各个都会武功,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外来人员比芭沙族人多五倍,都不可能攻入芭沙族人居住之地。这样芭沙族人才是安全的,这样四面山才是安全的。 我希望你们芭沙族人,世世代代都能够在这里生活。这里四季如春,景色优美,真的很适合族人居住。如果不是我们真的有事,肯定不会愿意离开这里的。” 这种凡夫俗礼,陈勇本就不喜欢,但是徐迎春年年如此,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再一再二了,如果今年再来一次,就成了再三再四,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既然今日决定离开,自然事不宜迟。陈勇当天晚上,又一次教了芭沙族和土家族的族人武功,就宣布明天开始,这个习武之地不再授课,他们三人要离开这里。 滚大海滚长老率领芭沙族全体成员前来看望陈勇,就是想劝他们留下来。陈勇告知他们,他意已决,不用再劝。陈勇又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教给芭沙族人的武功,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 所以今天他把大半土家族人都带来了,就是想让大家一起,向陈勇道别。树立陈勇做为土家族的“白虎大神”,本来就是徐迎春的主意,而现在,土家族所有族人,都已经把陈勇当做他们真真正的“白虎大神”了。 而陈勇这两年,为土家族的族人,同样操了不少心。就拿教会了大多数土家族的孩子们武功,让他们都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现在土家族一片欣欣向荣之气,这种气氛比前几年,好的太多了。 陈勇上前与土家族众人话别,他同样当着土家族人的面,又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传授给土家族的武功。陈勇说道:“土家族的百姓们,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管我是不是‘白虎大神’,明天的世界一样需要你们自己把握。 滚东辰来到陈勇身边,这一夜都不愿意离开。再不舍时间也留不住,天慢慢亮了,陈勇三人的行李早就准备好了。天一亮,陈勇三人就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芭沙族人把他们三人,一路送出四面山,送到山路口,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而这个时候,土家族的徐迎春吐司,率领众人也一起赶来送行。 这次土家族恨不得倾巢而出,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跟陈勇习武之人,连夜赶回土家族,把陈勇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徐迎春心知陈勇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留不住的。 陈勇说道:“就是要有这种气势!你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没有芭沙族好,所以你们必须要自身强大。在大娄山北部,不管什么时候,土家族都需要有担当! 这里的一切秩序,都需要听土家族的!扶危济贫,照顾弱小,希望你们大家都记在心间。我离开以后,你们土家族和芭沙族人,一定一相亲相爱,互相帮助,请记住唇亡齿寒的道理!” 土家族族人一起说道:“犯我土家族者,虽远必诛!” 不管土家族现在在大娄山再强大,你们都要记住,我们是崇尚和平的。武力是止杀的,而不是为了制造杀戮的。你们大家都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都知道缺水缺粮的困境。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一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同样的,我不犯人,并不是代表我好欺负。如果有人欺负到你们头上来,你们要怎么做!” 芭沙族和土家族人一起答应下来,他们两族一定会相亲相爱的!陈勇驾着马车,程灵素和平阿四二人打开车窗,不停的向身后挥手示意。陈勇一扬马鞭,马车一路向北,缓缓离开…… 预知陈勇三人何时能够到达辽东,他们寻找地图指引之地顺利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章往事回味再入醉仙 陈勇一路北上,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后的芭沙族和土家族族人后,他才策马扬鞭,开始催马赶路。马车上带着芭沙族和土家族百姓送给他们的手工礼物,都是他们亲手制作的,虽然不够精致好看,但是胜在一片心意。三人收下后,看着这些礼物都是感慨万千。 这次的南下之行,虽然说起来是给平阿四治伤为主,但是同样解决了程灵素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再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程灵素虽然没有真的相认,但是却能够在父母的见证下,穿上最美的婚纱,嫁给了大哥“胡斐”,也算是今生无憾了。 知道父母家人都还安好,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程灵素早已不是那些凡间女子,她又何必和姐姐一家,争这些父母亲情呢?自己回来看看,就是为了了去尘缘的。 在家待着的这几天,程灵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用药物改善了父母的身体状况。把他们的身体都调养到最佳状态,相信可以比大多数同龄人都多活上几年,这就算是自己尽孝心了吧。 四百两白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钱财也足够让父母安享余生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钱财不是越多越好,够用才是福报。自己家本来就不是没钱人家,自己的这份孝心尽了,父母能够感受得到,就已足够。程灵素又不怕外人说什么,这样离开也算是最好打结果。 这次离开后,程灵素已经彻底的与过去断开了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能够在父母的见证下,嫁给大哥,也算是让二老可以放下执念,希望他们俩能够真正的安享晚年吧。虽然自己说的很隐晦,相信二老最后,还是能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大水冲走的女儿的。 程灵素的心结算是了结了,她可以安心的陪着大哥闯荡江湖。这辈子不管去哪里,她都不怕,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对于她来说,能够和大哥在一起,这辈子就值了,为了大哥,做什么事情她都可以。 而真实的胡斐,不喜欢程灵素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吧。一个女子容貌不能第一眼吸引人,身材瘦小,又整日与毒物为伴,一个男人不喜欢她也属于正常。 哪怕这个女子对胡斐是一心一意,但是胡斐先遇到了袁紫衣,一个敢爱敢恨的妙龄少女,美艳不可方物,又怎么可能不打动一个处男的心呢?不知道胡斐要是先遇到程灵素会不会有所不同,但是在陈勇附体的那一天,这一切也就彻底的改变了。 陈勇知道这辈子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是程灵素,而不是袁紫衣,他自然会更珍惜眼前人。更何况经历了生死与共,他看到了一个女子,能够为自己吸毒,不顾生死,那么还会有比这更伟大的爱情吗? 拥有了二妹,就是拥有了世间最美好的爱人。这辈子能够娶到程灵素,相信九泉之下的父母,胡一刀和胡夫人,都会很欣慰吧。陈勇既然代替了胡斐活这几年,自然要为胡斐做些事情。 第一就是替他尽孝,照顾好义父平阿四。陈勇和程灵素找到平阿四时,他差一点被潘玉莲伙同西门玉龙害死。好再自己和二妹赶来了,才救下义父一条命。但是义父平阿四因为被潘玉莲所伤,再不信任爱情,他的那颗才火热的心,彻底的被冰封起来。 平阿四本来就不相信爱情,因为他的身世, 和自卑心理作祟。再加上自己投入了这么深的感情,把心都付给了潘玉莲,最后却被她伙同外人,差点把自己毒死! 如果不是小爷回来了,自己就要命丧九泉。小爷和程姑娘在一起虽然不是那么般配,程姑娘的容貌,比胡夫人差上许多。但是程姑娘对小爷是发自肺腑的爱,这份感情,就像胡夫人对胡大爷一样。 而且后来,平阿四才知道,程姑娘为了救小爷,用嘴替他吸出了身体里面中了三大剧毒的毒血!这份感情超出了一切!自此平阿四对程姑娘那是发自肺腑的敬佩!他相信程姑娘这样的女子,胡大爷和胡夫人一样会喜欢的。 自己还给程姑娘和小爷主持了婚礼,小爷程姑娘把自己当做父亲看待。这是平阿四这辈子最欣慰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这一生,能够照顾好小爷就已足够!看着小爷和程姑娘结婚生子,自己给他们俩照顾孩子长大,这辈子就算替胡大爷尽了应尽的责任。 哪怕是路遇蟒蛇,平阿四都没有替小爷担心过,他相信小爷和程夫人二人,可以应付这一切!因为他相信,遇到这种事情,胡大爷和胡夫人一样会这样做的,所以小爷和程夫人,他们俩也这样做,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平阿四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四面山这两年多的时间。在这里自己整日划船垂钓,而且遇到的所有人,都尊称自己做平大爷。平阿四不看重别的,他看重的是小爷和程夫人在这里,对芭沙族人的帮助。 人都是相互的,想让别人对你好,你就要有相应的付出。小爷夫妇和自己在四面山居住,就应该替他们排忧解难。为了让芭沙族人以后能够生活的更好,小爷教他们些武功,也是应该的。 当平阿四知道小爷的武功已经进入了瓶颈期,他同样很是着急,自己希望小爷能够像父亲胡一刀一样,成长成为真正的胡大爷!而不是因为被自己教导,比胡大爷差上许多,那样自己这辈子都会内疚不安的。 当程夫人发现《胡家刀谱》里面的夹层地图后,平阿四就想起来,胡大爷就是来自辽东地区。相信小爷拿着地图,来到辽东地区,就能够找到胡大爷生前练武的地方。可能在哪里,小爷也能够练成和胡大爷一样的武功! 因此平阿四义无反顾的劝小爷离开四面山,让他根据地图,前往辽东地区,去找寻胡大爷和胡夫人生前所生活过的地方。因为在哪里,平阿四自己也能够多打听到些,胡大爷和胡夫人的生平事迹。 自己这辈子就记得胡大爷对自己一家人的好,而像胡大爷这样的人,这辈子一定帮助过许多像自己这样的穷人。自己希望了解更多胡大爷的生平,当然是到他生活的地方,才能多打听到胡大爷的事迹。 因此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当天就告诉了滚大海滚长老,自己三人要离开四面山。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很早以前就定好的方案。只是定好的两年离开,并没有确定是现在这个时候。 三人的离开,成了大娄山最大的事情。不仅芭沙族人给三人准备礼物,出了四面山,遇到的土家族众人,同样给陈勇三人准备了不少礼物。陈勇收下的,都是芭沙族人和土家族人,自己手工做的纪念品,而那些值钱之物,陈勇一概不收! 陈勇知道普通百姓都没有多少钱,而自己在意的就是那份心意,东西贵重与否,真的是 无所谓的事情。陈勇三人收到的这些手工礼物,就堆了半马车,可是这些东西,自己三人都不舍得扔下任何一件礼物。 一路上三人又路过了赤水河畔,陈勇酒兴又起,自然是又去了那个“醉仙居”来饮酒。陈勇来到“醉仙居”才发现,这里修建的更加富丽堂皇,酒楼显然是才装修过的。 三人来到这里,自然要好好的吃喝一顿,住上一晚再走。陈勇直接递上一锭纹银,让店小二好吃好喝好招待。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醉仙居”的招牌菜都上了一遍,三人吃着这些美食,心里很是感慨。 一晃已是两年多了,这里的饭菜还是原来的味道,而酒水的味道,比以前更加香醇一些。显然这里的酒水配方,又有了提升。这酒入口的口感更加醇厚绵甜,回味悠长了。 三人把酒言欢,都吃喝的十分尽兴。只是遗憾的是,在这里第一没有见到那个小二哥孙强,第二没有看到店老板“赛金花”。三人在这里住了一夜,陈勇是没有体会过在这里过夜的感觉,而平阿四却免费享受过好几天。 第二天一早,三人离开时,让店小二帮忙搬上马车几坛白酒,才问起了那个店小二孙强,和老板“赛金花”来。这个店小二看着陈勇三人,突然问道:“你们难道是‘茅十八‘夫妇和‘茅老爷子’吗?请恕小人眼拙。” 陈勇三人这就要离开了,所以也不隐瞒,就说道:“正是我们三人,你还知道‘茅十八’斩蟒的故事吗?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们酒楼的伙计还都知道啊? 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店小二孙强孙大哥怎么样了?‘赛金花’赛老板,她又去哪里发财啦?看这样子,你们家的酒水卖的不错,她是不是又开什么分店去了?” 那店小二说道:“茅大爷,终于盼到了你了,我们家的老板娘‘赛金花’很是挂念你们,她不仅在这总店让我们大家帮忙找寻你们,她还让所有十几家‘醉仙居’分店也要帮忙找你们。 茅大爷,‘赛金花’对你很是感激,她还把我们家的酒命名为‘茅台’,就是为了纪念你们在这山谷里面,捕杀大蛇的故事。我们老板才是我们这些店小二的楷模,因为孙强孙大哥,从店小二,逆袭娶了‘赛金花’一步登天了!” 程灵素很是感慨,自己鼓励孙强好好努力,多为酒楼考虑,什么事情都想到前面,为了酒楼能够多开分店做贡献,终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没想到最后他真的逆袭成功了! 那个并不好看,而且身材不高的男孩子,真的成为了人生赢家!陈勇、程灵素和平阿四三人,都很替他高兴。同时也为“赛金花”赛老板,能够开了十几个分店而高兴。 店小二死活要退给三人银两,他说:“老板发话了,你们三人任何时候来到我们‘醉仙居’都是终身免费!无论吃什么喝什么,住多久都可以!” 陈勇看着程灵素和义父平阿四坐上了马车,他笑了笑说道:“朋友,我们喜欢这里的酒水的香醇,和菜肴的精美才选择来这里就餐的。如果下次再来都是免单服务,我们还怎么来啊?你告诉他们两个,我祝他们夫妇,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陈勇打马扬鞭,继续向北而行。预知陈勇三人何时能够到达辽东?长白山内,会有何种奇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章舔犊之情坟前真情 陈勇驾车一路北上,这日马车又路过洛阳,程灵素看着陈勇,心知大哥的心思。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大哥,既然顺路,我们就从关林走一趟吧。你我就当回娘家了,去看一看程乾夫妇。正好车上有些礼物,我认为送给他们二老也是很好的,免得他们二人再牵挂于我。” 陈勇笑着答应下来,他希望能够解开二妹的心结。平阿四更是欢喜,因为程乾夫妇都是很好的人,但是程灵素不愿意认下亲生父母,他这个当义父的,也不便多说些什么。这孩子心思缜密,对小爷更是帮助良多,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妻子。但是这份生育之情,自己还是应该补偿的。 平阿四非要在洛阳城内采买一番,才让陈勇驱车前往关林,陈勇夫妇自然要如他所愿。平阿四尽自己所能,买齐了全部礼物,这才心满意足的让陈勇驱车赶路。这个村子陈勇来过好几次了,自然记忆深刻。更何况这里是自己和二妹结婚的地方,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忘记的。 马车来到了府门前,三人一起下了马车,陈勇上前就扣打门环。很快员外程乾就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门外竟然是程灵素和陈勇三人时,他当场大声喊道:“老婆子啊,你赶快出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这可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啊!再不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程乾程员外赶忙把大门打开,招呼陈勇三人进院来。程夫人这时已经赶到,当她看到是程灵素回来了,就上前一把把她抱入怀中,口中说道:“我的儿啊,你可真是想死我了。你这一走就是两三年,音信全无,为娘很是挂念!这些日子你过的好吗?为娘可是日日思念,期盼你能早日回家看看我啊。” 程灵素心中升起无限温情,她上前扶着程老太太,和大家一起进入房间。程老太太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女儿,程员外就自告奋勇的前去张罗饭菜,连君子远庖厨都忘记了。陈勇见状便起身前去帮忙,平阿四告了个罪,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好把房间留给她们母女二人说话。 陈勇和程乾岳父二人一起,在厨房内张罗着饭菜,两人干着活,聊着天,其乐融融。程员外同样关心女儿女儿的生活,只是不能像程夫人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今天做的饭菜,全部都是程乾自己的手笔,陈勇只是帮忙打打下手而已。 陈勇把这两年多来,自己三人前往南方,住在四面山给义父平阿四疗养身体,所发生的事情都简短的告知了岳父。程乾对他们现在还是居无定所很是担心,当得知今日他们就是要回到祖籍辽东,好继承父母的遗志,这才把心放进了肚里。 从陈勇对女儿的态度,和亲家给自己家人采买的礼物,就能够看出来,陈勇家境殷实,女儿在他身边很是幸福。而且这两年多没见,女儿又长高不少,皮肤也变的白皙了不少,可见生活还是很严实的,从女儿的表情,就能够看出来,她还是很幸福的。 程乾更是明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儿有陈勇陪伴,这辈子是幸福的,自己夫妇不必再为她牵肠挂肚了。女儿一家人什么都不缺,自己就尽心尽力,多给她做上两顿可口的饭菜就好。 而且在聊天的过程中,陈勇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待人接物,自己都非常满意。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就让老太婆多陪陪女儿吧,自己多做两个菜,等一会儿大家一起吃饭,能更舒心些。 自己和女婿出门,就看到亲家起身,要回房间休息。他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是现在的精神面貌很好,和两三年前见到时的样子,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状态说身体乏了,需要休息,很明显就是想给她们母女,留下独处的空间啊。 这也是程乾最满意的地方,说明女婿一家人,都把女儿当做最亲近的人,他们处处都替女儿着想。在这样的家庭里面生活,女儿无疑是幸福的。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老两口好好的安享晚年,就足够了。 程乾和陈勇二人一起往客厅上菜,当饭菜马上就要上齐时,程乾才嘱咐陈勇,让他去通知亲家,一起上桌吃饭。这顿饭一家人吃的甚是欢喜,谁都喜欢这种阖家欢乐的感觉。大家都对程乾做的饭菜赞不绝口,都说有这种手艺,程夫人可是有福了。 程夫人笑而不语,程乾一年到头,能够下厨帮忙做饭的日子,那是屈指可数。但是即便如此,程夫人对这个夫君还是很满意的。夫妻感情好不好,只有两个人最清楚,外人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罢了。 程灵素在程府又住了几天,还是替老两口调养了一下身体,当她确认老两口身子骨都已经恢复好后,才安下了心。在这期间,程灵素和陈勇两人,一起动手,把程府里里外外,都好好的打扫了一遍,让程府焕然一新。 他们俩还把大车内芭沙族和土家族族人送给他们的礼物,挑选出来适合程府用的装饰品,都给程府的房子,重新布置了一番。程乾夫妇对他们俩的布置很是满意,都认为现在更舒适温馨的多了。 程乾夫妇对程灵素更是包容,这份感情包括陈勇,平阿四都能够感觉的到。他们把小女儿的房间,特意腾出来,让给她和陈勇二人居住。程灵素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大大方方的住了进去。程灵素看着房间内的那些小玩具,不禁流下了眼泪…… 在程府的这些日子里面,大家一起很是和睦。但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离别的时刻。这次在程灵素离开时,程乾夫妇又交给她一个锦盒,让她离开后,才能打开观看。程灵素接过锦盒,就收入了怀中,她向着程乾夫妇又一次行了大礼。 程乾夫妇坦然受之,并且是老泪纵横。他们俩几次都要脱口而出,喊出心里想说出的话,但是最后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程灵素被老两口一直送上了马车,而且他们俩是看着马车驰出了程府,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程灵素自从上了马车,就趴在车窗处,向外偷眼观看。她看到程乾夫妇一直送他们出了程府,还不时的向马车挥手示意,老两口的眼泪,已经泪洒衣襟了。而程灵素也呜咽着哭了出来,陈勇在她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程灵素哭了良久,才想起来了什么。她从怀中取出锦盒,里面正是程夫人当年送给自己的那个手镯。这个手镯,正是大姐程双玉口中说的,要送给小女儿的礼物,而今又到了程灵素的手中。 程灵素知道,程乾夫妇,已经知道自己就是他们的小女儿程双琳了。可能是自己两三年前,离开时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吧。不管如何,这几天的时间里面,自己又感受到了父母亲情。这种感觉真的与其他感情都不相同,是那样的让人温暖、舒适、令人向往…… 此时平阿四在前面赶着马车,他特意把空间留给了小爷夫妇,他希望程丫头的心结能够彻底打开,这样她就不会活的那么累了,能够看着程灵素天天开开心心的,那该多好啊。 而自己呢?平阿四又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给过自己短暂欢愉的潘玉莲,她在沧州老家还好吗?还是已经离开了哪里,到京城定居了?那个时候,她是想离开自己,前往京城的…… 当再次踏上沧州的土地后,程灵素特意问过义父平阿四,是不是想回家看一看。平阿四义无反顾的拒绝了。那种神情是那么的淡然处之,很显然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陈勇自然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但是来到这里,自然要去看一看父母…… 马车在经过胡一刀夫妇的坟地时,三人一起下车,在坟前祭拜。这时天色已近黄昏,陈勇在坟前暗暗发誓,一定要到辽东地区,找到胡一刀生前守护着的土地!他知道胡一刀这辈子为了什么,才会一直留在辽东。而自己就代替“胡斐”,先找到这个地方再说吧。 陈勇执意要把“冷月宝刀”埋在父母坟前,因为自己不能一直依靠宝刀之利,才能在江湖上行走自如。而且这把宝刀,还是苗人凤埋在这里的。不管是程灵素还是平阿四,都没办法改变陈勇的决定,大家一起掘地三尺,才把这把“冷月宝刀”,又一次埋到了地下。 平阿四在胡一刀的坟前,彻底的失态了。他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心酸,包括娶妻的不幸,都告诉了胡一刀夫妇,尤其是潘玉莲还要下药毒死自己…… 但是他还十分欣慰的说起了小爷和程姑娘两人在一起了,程姑娘和胡夫人一样,对小爷是很好很好…… 平阿四在胡一刀夫妇坟前哭诉到二半夜,反反复复就是说着这些年的陈年旧事。他知道胡一刀喜欢喝酒,就一杯一杯的陪着胡大爷在坟前喝酒,到最后他已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陈勇和程灵素这才把义父搀扶起来,从马车上取下铺盖,让他在坟前躺平休息。 陈勇和程灵素就这样陪着义父,在胡一刀夫妇坟前静坐了一夜。他们俩双手紧握,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他们俩用这种方式,算是告诉大侠胡一刀,他们夫妇二人一样很幸福,不需要他们夫妇二人挂念。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也陪着胡一刀夫妇喝了三碗酒,他们俩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们俩希望胡一刀夫妇,祝福他们此次辽东之行,能够一切顺利。尽快找到他们夫妇生前居住过的地方,能够保证陈勇,习得更高明的武功。 天光开始放亮,义父平阿四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已经不再闹腾了。平阿四陪着胡一刀喝的都是“茅台”,好酒虽然一样醉人,但是休息了一夜,酒劲儿已经挥去了不少,这些酒对人的身体,影响更小。 陈勇和程灵素把义父平阿四抱上马车,在车厢内让他舒服的躺好后,两人这才又向胡一刀夫妇跪拜叩头。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而去,这次辽东之行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 现在的时间刚好,内地虽热,但是辽东地区却是最适合外人前往的时候。陈勇赶着马车,载着酒醉未醒的平阿四,和二妹程灵素一起,赶赴辽东。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到胡一刀夫妇生活过的地方,希望能够在哪里,学到胡家刀法的精髓……预知辽东之行是否顺利?陈勇还会有何奇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章入山准备四品人参 陈勇三人按照地图索引,这日来到长白山脉。这个季节正是入山挖参的好时机,人参开始顶心结子,最好辨认。当三人按着地图标注,来到最近的镇子后,他们准备采买一番,好再驱车入山探路,寻找胡一刀夫妇地图中标注的位置。 陈勇知道,那个地图中标注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埋藏着“闯王”李自成的宝藏!自己三人此番行进,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地图的比例也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入山之前,必须多准备些干粮应用之物。 一入辽东地区,程灵素就给三人换上了很有地方特色的服装,就是为了后面行动方便些。三人先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住下,义父平阿四由于长途跋涉,年龄还是大了,不以筋骨为能,终于还是累病了。 那店小二笑着说道:“三位客官都是外乡人吧?看来对我们这里知之甚少。别看我们这个小镇不大,但是每年到这个季节,都会聚集很多进入长白山内的采参客。他们入山采到的野山参才是最好的,买他们手中的人参,比去药店内买到能够便宜不少,而且还可以遇到上好的货色。” 程灵素眼睛一亮,便顺着店小二的话问道:“这位小二哥,敢问如果我们需要买多买些野山参,去哪里买比较合适呢?我爹爹身体不好,给他治病,加些野山参滋补,他老人家的身体,肯定能够恢复的更快些。” 那店小二看到三人的状态,就热血的介绍说道:“三位客官,这镇上有许多采参客,我看这位爷的身体欠安,还是买些上好的人参服用,这样对身体自会大有好处的。” 程灵素心头一动,便说道:“我早就听说长白山上盛产人参,没想到这个小镇上也有上好的人参卖啊?不知哪家药铺去买合适?我们小两口这就去给爹爹买人参去。” 他们的行话是入山抬参,再次入山前,他们都会把身上的存货换成银两。三位客官就安心在这里住上一晚吧,明日参加完集会再走不迟。这长白山内的道路,大多数人也不认识的,和采参客一起进山,也好有个照应。” 陈勇说道:“那就多谢小二哥提醒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入山用的东西,等一下我们夫妻先去采办齐全。希望明日就有合适的团队搭伙,有上好的人参买来给我爹爹治病。该多少银两,我们就付多少银两,给老爷子治病要近。” 那店小二说道:“你们算是来着了,我家的这个悦来客栈,就是这个小镇里面最大的客栈,每年都会有不少采参客前来居住。按时间推算,明日这里就应该有个集会,是这些采参客再次入山前,招募人手、等待朋友的聚集之地。 当然了,这些采参客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好宝贝,是今年五月份采摘到的野山参。他们因为价格不合适,也会自留一些。但是明日集会后,就要再次入山,正常情况下,明日找他们买人参,价钱比较好谈些。 陈勇二人在集市里面闲逛,程灵素只是看了看摊位上的这些药材,还是没有入眼之物。很明显,真正的好东西这里面一样没有。集市里挎弓拿剑的人员很多,好多人同样是买食物的。 陈勇看到前面有三个人长的很是奇怪,一个身高不过四尺,却头大如斗,看面相至少四十多岁了,而身材却像个孩童一般;另一人身高八尺,精瘦如麻杆,却紧跟在那个头大如斗的中年人身后。 店小二答应下来,明日到集会开始前,他到客房通知三人。并且店小二给陈勇指明采买东西的位置,三人吃饱喝足后,先送平阿四回房间休息。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才去购置入山用品。入山时间不定,所以此次采购以吃食为主,必须多多益善。 两人到了店小二指点的位置,原来这里面是个集市。市场很大,到处都是卖各种吃食的店铺,和采参用的工具。集市里面人参、鹿茸、虎骨酒这些大补之物,应有尽有。 这三人正在采买干粮,从他们谈话中,程灵素听出来了,他们明天要和别人一起组队,前往长白山抬参。原来那个身高八尺的的精瘦麻杆,是那个头大如斗之人的孩子,听那精壮汉子称呼那父子二人为孙大脑袋和趣江贤侄。 孙大脑袋很是精明,那个孙趣江明显有些痴呆。孙大脑袋叫那精壮汉子为飞虎兄,那个身高八尺的少年,孙趣江叫则他黄伯伯。陈勇二人也在这店铺里面,买了不少牛肉干、奶酪,还买了几袋子马奶酒在。结账时看到他们三人的账,都是精壮汉子黄飞虎结的。 他们二人正和一个精壮汉子打着招呼,那人身材魁梧,浑身都是腱子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人身上背着弯弓,腰间挎着一口宝刀。一看那口刀的样子,陈勇就知道不是凡品,看样子不次于自己埋在胡一刀坟前的“冷月宝刀”! 陈勇见三人一起进了前面一家卖食品的店铺,就一拉二妹,两人也转了进去。程灵素也已注意到这三个人了,这种形象没办法不被外人关注。她见大哥有兴趣跟上前,也就一起进入了这家店铺。 程灵素妙手回春,开了两剂中药,腹泻总算是止住了,但是咳嗽、呕吐还是没有没有明显缓解。平阿四说道:“小爷,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这点小病没什么的。明日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团队,我们一起进入长白山!” 程灵素说道:“爹爹,你不要着急,你现在这种症状,再吃两天药就能彻底好了。你如果明日着急进入长白山的话,在路上再出些什么意外,感染其他症状,你让我和大哥可怎么办啊?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们俩想想吧。这不是在四面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勇二人又在这集市内采买些小米,咸菜,炊具,当一切都准备好后,这辆马车也差不多装满了食物,这才打道回府。二人出了集市,正看到黄飞虎、孙大脑袋父子正在与一位老者寒暄。那老者大概五十来岁,眸子一样精光闪烁…… 陈勇夫妇回来后,直接去看望义父平阿四。他这是偶染风寒,再加上气候变化太快,来到辽东长白山这里,有些水土不服而已。平阿四咳嗽、呕吐、腹泻一起吃饭来了临,哪怕是个棒小伙子,如果不加以治疗,也很快就会消瘦下去。 程灵素说道:“如果明日能够找到一株完整的四品叶野山参,爹爹的病就能够彻底好起来。至于大哥吗,想让你的内力更精进一步,都是难于登天。估计需要找到参王级别的人参,才可有效。” 陈勇说道:“参王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真的有参王级别的好东西出现了,估计我们这些人连见都见不着,更别提想买来入药了。除非我们一起去深山之中采摘才行,可是有这么多的采参人,又有几人能够通过采参而发家致富的呢? 平阿四心知程灵素是为自己好,他便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心急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着急进山,找寻胡大爷生活之地。可是欲速则不达,在长白山内自己再生病了,给小爷夫妻二人,要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而且他们俩的计划就是,打算和挖参的团队一起入山,这样就更不容易带着自己这个病号行事了。这是个团队,自己习惯于不麻烦别人,如果生病了,就成了自己给大家带来了麻烦,那可不行。 连我恩师都找不到化解这三种剧毒的方法,我又何德何能,来破解出治疗这种毒素的方法呢?我总认为自己所学到的东西很多了,曾经我也骄傲自满过。而现在我越努力学习,越能够感觉到‘无瞋’大师的知识渊博,而自己现在才算是真的窥视到了边缘……” 第二日巳时,店小二就喊陈勇三人,告诉他们那些采参人正在陆陆续续赶过来聚会,他们如果想从采参客手中买到些上好的野人参,现在过去正是时候。因为一般来的早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会有些东西的,而陈勇三人正是需要野人参入药的。 他们专业的采参人,还找不到这种极品的宝物,我们三人就更是什么都不懂了,就别想通过这种方法,来遇到参王级别的宝物了吧?二妹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也不能太过勉强自己啊?” 程灵素心道:“大哥,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把你的武功塑造成天下第一,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你啊……我所中的毒素,已经深入肺腑,这些天我又隐隐感觉到了不适。 义父平阿四还是有些咳嗽、呕吐,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应该是来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而三人的装束明显不是采参客应该穿的服饰,很显然他们也是被店小二忽悠来这里,买野山参的。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对望了一眼,客栈内只有孙大脑袋和孙趣江父子二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精壮汉子黄飞虎却不在这里。两人一起从集市赶车离开时,陈勇一眼看到的那个老者,同样不在这房间之内。 陈勇三人一起来到悦来客栈的大厅之内,这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了。陈勇三人先找个桌子坐了下来,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房间内的众人来。而那些客厅内早来之人,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三人观察着。 很快就有人走到陈勇三人桌前,推销起自己的人参来。那人和陈勇相谈甚欢,不一会儿,他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参包来。当他打开后,里面是青苔茅子、桦树叶、和一些湿土,而正中间有一株四品人参来…… 陈勇满心欢喜,正要谈价钱拿下,程灵素却走了过来。她看了看那株人参,便摆了摆手,示意那人离开。那人还要和程灵素辩解一番时,程灵素只说了一句话,那人就羞愧的离开了。 预知程灵素说的什么话?陈勇能够在这里找到自己需要的野山参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章义助长富得闻玉笔 原来程灵素早就看出来啦,这株人参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是仿的很像罢了。糊弄外行可以,对于程神医来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真假。程灵素在那个卖假药的耳边,只是说了一句“党参”,那人就知道遇到了行家,赶忙灰头土脸的逃跑了。 陈勇心知这人出的人参有问题,被二妹看了出来,也就不再管这买卖人参的事情,和义父平阿四专心做在哪里,等卖参人找上门来。一连又来了三波卖参的,都被程灵素打发走了。到不是这三波人拿的都是假人参,只是要么只是三品人参,要么是保存不当,人参已经变质,没有了应有的功效。 这个时候,陈勇看到孙大脑袋怂恿儿子孙趣江过来兜售人参。那个八尺高,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少年,畏畏缩缩的来到三人桌前。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参包来,当着三人的面打开了。这颗人参看品相很不错,那孩子开口要十两纹银。 程灵素看了看那个东西说道:“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学会骗人呢?如果我爹爹吃了你的‘人参’,病不见好转,反而更重了,你于心何安?只要有好东西,我们多出些银两无所谓,不能拿商陆来骗人吧?这东西有毒,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陈勇一听这东西有毒,当时就怒了,他用手一拍桌子,惊的满大厅的人都向这里观看。把那孙趣江吓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远处的孙大脑袋赶忙跑了过来,他连声道歉向陈勇赔着不是。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个参包来,递给陈勇。 孙大脑袋说道:“这位朋友,都是我的不对,我给孩子拿错参包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您老息怒,看看我的这个东西能否过的了您的法眼?如果您老喜欢,这东西我便宜些让给您如何?放心吧,这东西一定能够治好老爷子的病!” 说着话,孙大脑袋就已经当着三人的面,打开了那个参包。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株四品人参,看卖相还是很不错的。陈勇让二妹帮忙看一看这株人参到底如何。程灵素看了看孙大脑袋,又看了看这株人参说道:“你既然要出手,就直接说一下卖价吧,合适我就拿下了。” 孙大脑袋说道:“想必您也看过好多货品了,在这客厅内,比我这株人参好的恐怕不多了。我看客官也是真的需要这株人参给老爷子治病,我就便宜些卖给您,您就出十五两纹银如何?” 程灵素笑了笑说道:“孙大脑袋,这株人参药店最多给你出价到三两纹银,你却找我们要十五两?心可是够黑的!这株人参你应该是五月份采摘到的吧,可是你保存不当,放到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人参的药效损失了不少,自然不能那么值钱了。” 孙大脑袋脸上一红,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媳妇会这么厉害,打眼一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来。这株人参自己本来是带回家给自己婆娘治病用的,可是回到家中,为时已晚。自己的媳妇因为病入膏肓,在自己六月底到家的前三天,已是撒手归天了。 孙大脑袋只得给媳妇买了口薄棺材,埋在了后山的祖坟之中。媳妇死了,家还要继续过下去。可是儿子孙趣江光长个了,就不长心眼,一点也不随自己。 妻子死后,只有爷俩相依为命 。到了该进山挖参的时间,没办法,自己只能让他走自己的老路,一起上山抬参,让他学门手艺,也好以后养家糊口。 儿子孙趣江今年已经虚岁十八了,也该替他找个儿媳妇了。可是自己家本就不太富裕,现在媳妇又新过世,手里更是没有了积蓄。他也只能寄望八月份再入山时,父子二人一起,能够多分到些上好的人参。 这样能够多攒点钱,好给孩子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孩子再傻,也是自己的骨肉。手头钱不多,自然要精打细算。没想到自己留下来的上好野山参,送到药店,才给自己三两银子,六月份时还说能给自己五两银子呢? 孙长富不舍得亏损太多,就只得拿着这个野山参,在悦来客栈碰碰运气。如果能够卖个好价钱,也可以还上借好兄弟黄飞虎的钱。没办法,自己摊上一个傻儿子,媳妇累病了,这两年花钱太多,经常入不衍出…… 孙长富说道:“这位娘子您说得不错,这枚人参药店只给我三两纹银。可是我真的是欠朋友六两银子,急需用钱还账,才会出此下策。 既然你们都看出来了,我就把这株人参让给您,你们给我五两银子就好。差的钱等再入山后,我抬来人参好还给朋友。孙趣江,赶快给大爷、姑奶奶磕头,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平阿四见到孙长富一个四尺高的汉子,带着一个八尺高的孩子,卖人参只是为了还账,心里不由得升起怜悯之心。平四爷说道:“小爷,给他们十两银子把这株人参买下来吧。媳妇,这株人参能够治好我的病吗?可以就好了,我就要这株人参!” 陈勇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递给孙长富,孙长富赶忙跪了下来。程灵素笑着说道:“起来吧,这株人参,好好收拾一下,药效损伤不大,给你十两银子也不亏,只要老爷子喜欢,比什么都强。” 孙长富接过元宝,喜不自胜。他心知这个结果,是这三人善良,愿意帮助自己,才会有这个结果的。但是人穷志短,自己是真的缺钱。他伸手接过陈勇递来的银子,向陈勇三人千恩万谢后,带着儿子孙趣江转身离开了。 既然买到了合适的人参,程灵素赶忙上楼,准备用人参,给义父平阿四熬药治病。陈勇也带着义父平阿四先上楼休息。到了下午未时,店小二又来客房通知三人,那些采参客差不多都聚齐了,问问他们还组团入山吗? 陈勇见义父才吃过药休息,二妹正在熬制汤药,就没有打扰二人,自己一人随店小二下楼查看情况。这时大厅内真的是人山人海,没想到光每年进入长白山采参客,竟然有二百多人。 陈勇见大多数都是三、五、七人组队,入山采参的。也有九人的大团队,但是正常都是三、五人的团队为主。陈勇就把地图上标注的一个地名报了出来,哪里叫做玉笔山,他需要到哪里,希望有人认识路的,能够带他前往。 大厅内的采参客是不少,却没有一人知道这个玉笔山名字的。陈勇很是失望,看来自己只能和二妹义父三人,漫无目的的在长白山内寻找了。而正在这时,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近前,却叫起了“恩公!” 原来来人正是孙长富孙大脑袋,他拉 着陈勇就走,把他拉到他们几人待的地方。这里已有三个人了,那三人正是孙长富的傻儿子孙趣江,还有他的好朋友黄飞虎,另一位正是一位老者。陈勇依稀记得,这老者正是昨日自己和二妹赶着马车离开时,看到的那位老人。 那老者看着陈勇说道:“这位小哥,我听孙大脑袋提起你帮他之事,他很是感激。他看到你在这里求助,找一个叫什么玉笔山的地方,就央告我,希望我能够帮到你,来补偿这份恩情。老朽多活了几年,在长白山内比大多数人熟悉地形。 你说的那个玉笔山地名,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年年在长白山内抬参,在这长白山内穿行过多次,到的确遇到过一座山峰,有些像你说的那样,简直就是孤零零一座山峰,到的确像是一只玉笔。” 陈勇躬身就拜,口中说道:“多谢老丈,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不管您说的那个山峰,是不是我要找的玉笔山,我胡斐都先谢谢老丈的好意!帮助孙长富一事,只是举手之劳。而且他拿出来的野山参,也正是我义父平阿四需要之物,各取所需罢了,这又何足挂齿?” 那老者说道:“小老儿是这里的人氏,常年靠抬参过活,大家都习惯叫我王把头,我的本名越来越少人叫了。既然胡小哥要问,我就告诉你吧,王剑锋便是我的本名,你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喊我王把头即可。” 陈勇说道:“王老爷子,你口中的玉笔山如何走法?不知您能否带我前往呢?放心吧,需要多少银两,您说个数,我胡斐一定双手奉上!还请您不吝赐教!” 那王把头说道:“胡小哥能否帮我们一个忙?事成之后,我愿意免费送你们前往玉笔山!” 陈勇说道:“王老爷子您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只是不知道您让我做的事情,我能做到吗?” 那王把头说道:“胡小哥过谦了,你也看到了,所有去长白山抬参的队伍,都是三、五、七、九……这样的单数,而没有一个队伍是双数的。可是我们今日却是双数,孙长富的儿子孙趣江,今年要和我们大家一起入山学习抬参。 孙长富的媳妇才走,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带上他,我们大家也不落忍。可是入山就有入山的规矩,加上他我们的队伍就没法成行了。既然胡小哥需要进山找玉笔山,那么你就陪我们一起去抬参如何?抬完了参,我就把玉笔山的位置告诉你,你看如何?” 陈勇看着孙长富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旁边那个傻麻杆孙趣江,心内不忍,便说道:“王老爷子,您既然说出口了,我胡斐就陪大家进山抬参!只是抬参的规矩我一窍不通,还请你们大家多关照!” 那王剑锋说道:“胡小哥,今日有一晚上时间,一会儿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吃肉,我就把入山抬参的规矩给你讲上一讲。也顺便给孙趣江开开蒙,他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入山抬参古皆有之,只是抬参客又有几人发家致富的呢?” 王把头说着话,眼中又露出了伤感之色…… 预知陈勇一行人入山抬参是否顺利?玉笔山能否顺利找到?平阿四身体能否恢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递五十七章古洞之行抬参规矩 陈勇本就是豪爽之人,直接招呼店小二准备酒菜,他要请大家一起饮酒。王剑锋很是客气了一番,见陈勇执意要请,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很快店小二就准备好了下酒菜,因为是陈勇请客,店小二就把饭店里面的最好的酒菜都上来了,他心知陈勇不是吝啬之人。 陈勇告了个罪,上楼把义父平阿四和二妹程灵素都请了下来。这个时候义父已经睡醒了,程灵素的汤药也已经熬好了。大家一起在楼下见礼,都是行走江湖的常客,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这时酒菜已经上齐,大家就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剑锋王老爷子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平阿四更关心的就是玉笔山,在他心中,更希望能够多打听到恩公的那些前尘往事。这么久了,他一个人,不管是小爷还是程丫头,和他都有代沟,聊天不够自由。 在平阿四心中,只有胡一刀胡大爷,才是最好的听众。虽然胡大爷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是哪怕自己多听到些关于他的传说,也是好的。以前他只是自己想想,当程灵素从《胡家刀谱》封皮的夹层中发现地图后,平阿四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哪怕长白山距离四面山数千里,自己也要赶过去寻找恩公的足迹。平阿四由于太过亢奋,精神一直都是兴奋状态。可是四面山到长白山这几千里路走下来,哪怕一直坐着马车,对人的精力也是损伤较大。这也是为什么来到这里,他会身体不适的原因。 野山参正是对症之物,再加上程灵素的医术高明,调养了一日,再加上人参的滋补,平阿四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程灵素特意熬了两份汤药,那野山参只用了一半,另一半准备让义父每天含上两片,相信他的精力就不会不济了。 程灵素心知,只要是进山寻找地图上的位置,想让平阿四在外面等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可能,那又何必说出来呢?自己的医术照顾他老人家,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就随着他的性子来好了。 王剑锋王老爷子说道:“说起玉笔山,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王把头’,还跟着我张禄张大爷在长白山内抬参。那年一起抬参的人多,大概有九人。就有人提议,我们人多,不如到古洞河一带抬参吧,听说那里人参很多。 张禄大爷不同意,那些人也没有办法,入山后都要听‘老把头’的话才行。可是那年运气真的很不好,我们在山内转了几天,竟然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是邪性的很。张禄大爷到最后还是同意了,大家一起前往古洞河一带,碰碰运气! 我们连赶了三天路,这日在太阳就要落山之时,路过了一座山峰,那山峰笔直,冲上云霄。就如一支大笔一般。不知是谁抬头望天,正好看到有一个白衣人影,脚不沾地的在那悬崖峭壁向上飞升,直上峰顶! 当我们大家一起观看时,只看到一个人影越来越高,其实根本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不是人了。但是那个酷似白衣人影,却到了山峰顶部就消失不见了!张禄张大爷让我们大家一起向着这个山峰叩头,求山神老爷保佑我们进入古洞河运气要好一些。” 平阿四的脸变得通红,他的手竟然颤抖起来,无意中碰倒了面前的酒杯,大家一起向他看了过来。陈勇赶忙弯腰捡起了那个酒杯,质量不错,竟然没有摔碎。陈勇摆在桌子之上,示意王剑锋王老爷子继续讲故事。 平阿四之所以会失手打翻了酒杯,原来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胡一 刀胡大爷正是身穿白袍。而且他知道,胡大爷的轻功很好,这些人看到的这个白衣身影,会不会就是胡一刀胡大爷呢?按时间推算,还真的有可能那个白衣人就是胡一刀! 王剑锋王老爷子继续讲着故事,原来过了这个山峰不久,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古洞河。这条河流穿过群山,大家在张禄张大爷的带领下,在古洞河山洞中,抬了不少野山参。那次收获很不错,所以王老爷子记忆犹新。 陈勇问道:“王老爷子,您说的这个山峰,是不是就应该是玉笔山呢?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带我们爷仨过去看看呢?放心吧,不管这个山峰是不是玉笔山,我陈勇都会给你们大家二十两纹银,当做酬劳!只求您一定要带上我们一家三口。” 王老爷子还要说什么,那个精壮汉子黄飞虎说道:“‘王把头’,您就不要客气了,我们大家一起去古洞河一趟不就好了?顺便圆了胡斐兄弟的愿望,不是很好吗?您总不会不替孙长富孙大脑袋想想,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安心。” 王剑锋说道:“黄老弟,不是我‘王把头’胆小怕事,那古洞河附近毒蛇不少,而且还有棒槌鸟出末。听我张禄张大爷说过,那附近还有凶禽猛兽出末,所以古洞河一带,一直都是我们这些采参客的禁区。” 王老爷子看了看陈勇说道:“胡兄弟,我既然肯讲这个故事,就已经打算大家一起前去古洞河抬参了。只是我希望你要陪我们大家进入古洞河抬参后,再行离开,前往玉笔山可好?” 陈勇看了看义父平阿四,平四爷看着他点了点头。陈勇说道:“王老爷子,承蒙您看得起我,我胡斐答应您了,我保证大家伙一定能够平平安安从古洞河抬参回来,满载而归!” 王剑锋说道:“借你吉言,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再准备一天,后日一早出发!入山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会准备齐全。平四爷身体不好,到时候就跟着大家一起行动就好,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 放心吧,山里人的规矩,到时候参与的,人人有份。能够一起‘拉帮’,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人参在山里就不能叫人参了,大家都要喊‘棒槌’。至于到时候的‘喊山’,‘接山’,‘排棍’,‘挑杆的’,这些行话的意思,我慢慢给你们倒来。 天色不早了,平四爷身体不好,就让他早点吃药休息吧。那崔家人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还不来。明日再等他一天,如果不来就代表此次入山,与他们无缘。胡斐兄弟,平四爷,程家娘子,明晚我们大家再在这里相聚吧。” 王剑锋起身,黄飞虎紧随其后,孙长富拉着儿子孙趣江,向陈勇三人道别。陈勇三人送他们离开悦来客栈,才转身上楼。 平阿四吃了程灵素熬好的汤药,又沉沉的睡去了。程灵素看着陈勇说道:“大哥,古洞河之行,很有可能会有风险。关于‘抬参’的规矩,你我都不熟悉,正常会有什么风险,你我一概不知。 我还是认为,大哥应该带上那口‘冷月宝刀’,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相信大哥都能够应付自如。义父的身体跟着赶路问题不大,再加上还有马车随行,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王老爷子提到会有毒蛇和凶禽猛兽了,我明天再去买些草药,再多准备些应急的药物好了。听说长白山内终年积雪不化,我们到时候还要攀岩玉笔山,我看还需要再准备些绳索,和大衣比较好。” 第二天,陈勇和程灵素又去采 买了一次东西,这下子应用之物,才算是准备齐全。程灵素回来后,就一个人忙着炼药。陈勇要去帮忙,却被二妹给赶了出来。他心知自己的确帮不上忙,也就一早离开了。 到了酉时,王剑锋王老爷子带着众人,又一起来到悦来客栈。这次队伍里面又多了两个人,二人大概三十出头,皮肤黝黑,身长六尺,一脸的络腮胡子,样貌很是凶恶。 王老爷子介绍道:“这二人是崔氏兄弟,乃是双胞胎。老大崔玉良,左眼上有颗痣。老二崔玉柱,右手少了根小拇指。他是两年前抬参时,被守护蛇咬了一口,咬住了小拇指。老大崔玉良当机立断,一刀斩下他兄弟的小拇指,才保住了性命。” 大家又坐在一起,这次是王剑锋王老爷子请客。陈勇上楼请义父和二妹小楼,平阿四和陈勇下楼聚会,程灵素忙着熬药,没有时间。陈勇拿下来些熟牛肉,又提下来两坛“茅台”,大家聚在一起开怀畅饮起来。 吃喝差不多了,王老爷子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他开始给陈勇等人讲那些入山要注意的事项。进山采参时,一般是多人搭伙,称为“拉帮”。但特殊情况下,也有一个人进山采参的,像这种独自进山采参的,叫做“单棍撮”。 “拉帮”一般都是三、五、七单数人结伙,叫“单去双归”,人参也顶一个人,预示会采到人参。进山时,必须有一个大伙都信得过、且有丰富放山经验的“山里通”当把头。这次很明显,就是王剑锋王老爷子当把头了。 寻找人参时,采参人排成一排,彼此距离约一棍,称之为“排棍”。排中间的人叫“挑杆的”,一般都由把头或经验丰富的人担任。搜索过程中,如果有人发现了人参,就要大声喊:“棒槌!”,这叫“喊山”。 把头接问“什么货?” 发现人瞅准以后就要立即回答,说出几品叶。然后,大伙接着说“快当!快当!”,这叫“接山”。 什么叫几品叶呢?品叶是识别人参年份的最为简单的方法。一年生的人参由三片小叶构成,俗称“三花子”;二年生的由五片小叶构成,形如人手,俗称“八掌子”;三年生的两个杈,每杈五片叶,俗称“二甲子”; 四年生的三个杈,俗称“灯台子”;五年生的四个杈,俗称“四品叶”;六年生的五个杈,俗称“五品叶”;也有生六个掌状复叶的,俗称“六品叶”。 喊完以后,把头先用拴有铜钱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上。拴上红绳第一为了醒目,便于识别。第二就是传说人参娃娃有遁地的本事,只有用红绳拴住了红绳,它才不会逃跑。 拴完红线以后,把头要在人参周围的地上画一米见方的框框,四角插上四个人用的索拔棍,称之为“固宝”。其他人点燃蒿草熏蚊虫,以便把头集中精挖参。 挖参时先破土,然后用光滑的鹿骨钎子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挖参须子。把参须周围的土抠净后,再用青苔茅子将参拉出来。随后,用青苔茅子、桦树叶、掺上一些原土,把人参包起来,用草绳打成“参包子”。 挖完参要砍“照头”,即由把头在附近选一棵红松树,朝着挖参的方向,从树干上剥下一块树皮后,在白茬树干上用刀刻杠。放山的人数刻在左边,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右边刻的是几品叶参,几品叶就刻几道杠…… 预知长白山内抬参顺利吗?古洞河之行有什么凶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章玉笔山峰古洞河行 王剑锋王老爷子讲的正起劲儿,那崔氏兄弟的大哥崔玉良却说道:“‘王把头’,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明日还要起个大早,我们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也不看看时间,平四爷年纪大了,身体还在恢复期,理应多休息为好。” 王剑锋笑着说道:“也对,也对,都怪我这个糟老头子,一说起这些关于抬参之事,就兴奋的很。没有人提醒,我能唠一晚上都不困。平四爷对不住啊,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日卯时,我们一起进山!我只希望这次山神爷能够赏口饭吃,救救我们这些穷人吧……” 陈勇正要开口问话,王老爷子已经起身,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陈勇也不好意思再问话,怕再聊下去,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对面的六人一起向陈勇道别,他们都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 陈勇和义父平阿四送六人离开,看着这些采参人远去的背影,平阿四一样是感慨万千。陈勇和义父说起自己的决定,这次“拉帮”陪众人前去抬参,自己三人一定不和王老爷子他们争份子,进山的收入全部给他们六人分好了。 哪怕“抬参”抬到什么宝贝,自己花钱买下来就是,也绝不让这些采参客们吃亏。对于陈勇来说,能够找到玉笔山就是最好的回报了。只是还不清楚,那个地方是不是地图中标注的玉笔山。但是根据王老爷子的描述,应该是错不了的。 平阿四和陈勇都认为,那个白衣身影,就应该是大侠胡一刀留下的。他相信只要是能够找到了玉笔山,陈勇只身能够登到峰顶的话,自然会发现很多秘密。相信大家心中的疑团就会解开了,而胡一刀夫妇的身世,自然就会知道个差不多了。 平阿四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多了解一下恩公胡一刀的生平往事,现在他已经不再想自己的后半生了。小爷“胡斐”已经长大成人,自己能尽的义务也算到头了。更何况小爷夫妻恩爱,幸福美满。除了还没有孩子,自己也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期盼的了。 现在唯一困扰他的就是恩公胡一刀的往事,自己多么想知道恩公的过往一切啊。知道了这些,对小爷也是一种激励。他相信自己的恩公胡一刀,肯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急人所急的大侠!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他帮助了自己一家人。 两人一起回到楼上,程灵素还没有忙完,但是给义父平阿四的参汤,已经熬好摆在了房间内。陈勇看着平阿四吃了参汤,看着他迅速进入梦乡,他才过去看二妹忙的怎么样了。 此时程灵素已经把药物熬制好了,正在炼制药丸。又忙了大半个时辰,她才把这一切准备工作忙完。陈勇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让自己的妻子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才抱着她来到了房间之中…… 一夜好眠,春梦了无痕……次日一早,二人精神抖擞的一大早就起来了。程灵素又把应用之物都整理规划好了,方便从马车上搬运。到了卯时,包括平阿四也吃过了程灵素熬制的汤药,王剑锋王把头便带着众人一起赶到。 九人赶着马车,开始进入长白山内“放山”。王剑锋不亏为“老把头”,他对长白山内的道路记忆犹新。因为有马车同行,而且此次众人的目的地是古洞河,所以走的山路与以往不同。 “放山”之人,大多数都是就近找个熟悉的山林进入,而这次王老爷子带着大家连续赶了七天的山路。因为有马车同行,大家的行李可以放在车厢内,这样车厢里面也只能一个人休息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四爷在马车内,而不管谁走累了,还可以替换一下,休息一会儿,所以这七天走了不少的山路。众人越走越深,这日众人正行进间,转过一个山梁,正看到前面有一座笔直入云的山峰! 这山峰孤零零独自立在群山之中,与其他山峰并不相连。而且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攀岩而上的道路。除了王剑锋王老爷子之外,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山峰,谁也想不明白,这山峰真的会有人上去过吗?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对《胡家刀谱》封皮内的地图记忆深刻,根据大家走过的距离,地图中标注的玉笔山应该就是这座山峰。陈勇很是激动,但是自己的轻功,想上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答应王老爷子,要陪他们一起进入古洞河。 平阿四走下了马车,他看着这座那山峰虽非奇高,但宛如一根笔管般竖立在群山之中,陡削异常,即令猿猴也不易上去,小爷他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是能上去吗?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着陈勇。 陈勇心知义父担心些什么,便说道:“义父,你就放心吧,既然找到了这里,我和二妹必定能够想办法上去的!只是我们答应了王把头,要陪他们先去古洞河抬参的。这攀岩玉笔山之事,等我们回来之后再说吧。” 平阿四最看重信义二字,自然不会让陈勇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他再想尽快登上玉笔山,也会履行完承诺再说。更何况平阿四从王剑锋王老爷子这些采参客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们都和自己那时一样,拖家带口,不容易啊…… 那个时候自己的家庭,稍有波折就可能家破人亡。如果不是遇到了恩公胡大爷,“癞痢头阿四”就要失去了母亲!那个时候是胡大爷帮助自己的,让自己一家人得以团聚,用银子帮自己一家人解脱了困境! 王剑锋家境应该过得去,黄飞虎看这样子,也是有余粮的。但是孙长富孙大脑袋一家,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更何况他还有个八尺高的麻杆傻儿子孙趣江。这一家人如果再有波折,就可能家破人亡了。如果孙长富手里有余钱,他媳妇也就不会病死了…… 崔氏兄弟话语不多,但是看他们俩这身装束,同样不是有钱人。崔玉良做事沉稳,而且遇事能下得去狠手!连亲兄弟崔玉柱被毒蛇咬伤,都能当机立断,一刀斩去小拇指的人,如果被逼到绝境,更是个危险人物。 更何况崔玉柱话不多,他更像是个闷葫芦。但是这种人平常客客气气的,怎么都好说话。如果真的遇到重大变故,他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更是个不容易琢磨的家伙。 这六个人里面,前面四人,平阿四自认为看人不会错太多的,都是诚实可以信任的。但是崔氏兄弟的秉性如何,自己还真的看不出来。而且这次来古洞河抬参,还是崔氏兄弟提议的,显然他们更需要钱,而且可以搏命。 这种想法平阿四自然不会瞒着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他把自己的感觉和二人都说了出来。程灵素当晚没有一起吃饭,自然对他们俩没有印象。陈勇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崔氏兄弟他也印象不深,但是义父既然提了,他自然也会加以注意的。 经过这一星期的接触,程灵素同样对崔氏兄弟不甚看好,但是孙长富孙大脑袋,她倒是十分欣赏。这个人知恩图报,在大事上不含糊。不管是对儿子孙趣江也好,还是对“放山”团队的每个人,都是真心相待。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精壮汉子黄飞虎,才会放心拿钱帮助他们父子二人吧。程灵素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个团队的合作精神,可是其他人还好,那个崔玉柱和大家基本上不互动,崔玉良的很多行动,程灵素总认为有什么不妥。 玉笔山峰过后,第二天下午,大家就赶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边上。这里有一条河道,但是现在几近干枯。这里第一是一片森林,第二还是一个山谷。到了这里,王剑锋王老爷子才让大家停下脚步,原来这里就是古洞河畔。 王剑锋说道:“据说这里人参旁边都有毒蛇护着,大家都这样传说,毒蛇是老天爷派来保护人参的,所以抬参人一般不打毒蛇,都是赶走它为目的。这里还有棒槌鸟,红眼珠,黄眼圈,尾巴上有花点,叫起来很好听,听着像是喊‘王敢哥哥’、‘王敢哥哥’。 采参人挖棒槌,来到这里就盯着棒槌鸟,跟着棒槌鸟走,准能找到人参,因为棒槌鸟喜欢吃人参果。蛇也知道它好这一口,就专门守在人参旁,像一根烂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棒槌鸟来吃人参果,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蛇的嘴边。人参没结果的时候,蛇不来,果落了以后,蛇也不来。我们这些采参人呢,也是没结果的时候不来,落果后也不来。 所以,就像老天安排好了似的,想挖参就得与毒蛇打交道。说起来也真有意思,棒槌鸟把采参人引到人参旁。棒槌鸟吃人参果,毒蛇吃棒槌鸟,采参人打毒蛇挖棒槌! 但是稍有不慎就会被毒蛇咬死,化成一抔土,再来滋养这满山的参苗。这山里边的事就是有意思,谁也容不下谁,谁也离不开谁都是相辅相成的。” 陈勇问道:“王把头,这古洞河内只有毒蛇和棒槌鸟吗?如果是这样,应该不会大家都不来抬参吧?” 王剑锋说道:“这只是古洞河外围,以毒蛇、棒槌鸟为主。但是听说再往里走就有各种神兽护参了。但是我上次来古洞河抬参,运气不错,只是在外围,就抬齐了大家所需,就没有更进一步。” 王剑锋王老爷子让大家在窝风向阳山坳里用树干、树皮搭个窝棚,以备这段时间居住。除了搭人住的窝棚外,还得再搭个小窝棚,这个小窝棚是用来供奉山神爷的,这是挖参这行特有的规矩。 因为深山老林气候变化无常,野兽时常出没,为了保证挖参顺利,供奉山神是件最大的事。更何况古洞河里面,盛传有神兽出没,更是需要供奉山神爷才安全。 因为男女有别,这次搭建窝棚,特意多搭建了一个,让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居住。大家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天黑的时候,这一切都准备好了。王把头带着大家一起,在小窝棚内开始供奉山神爷,为明日大家入古洞河内祈福…… 预知明日大家进入古洞河抬参运气如何?崔氏兄弟到底有没有问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章识人善用古洞抬参 陈勇等人在王老爷子的带领下,在小窝棚内虔诚的拜祭着山神爷。祈祷着明日进入古洞河内抬参,能够一切顺利。他们都希望能够尽快抬到人参,好早日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不管是谁,对未知之地都会有所恐惧的,更何况这里是古洞河呢? 只要是采参客,都听说过古洞河的传说,那里到现在,已几近成为了禁区,没有人愿意前往的。因为能从古洞河平安回来的人是极少的,而且即便回来了,也或多或少都会带伤。甚至会疯傻痴狂,到最后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王剑锋王老爷子之所以这次同意前往古洞河抬参,第一是因为他答应送陈勇三人前往玉笔山,而玉笔山就在古洞河附近;第二是因为不管是孙长富孙大脑袋还是崔氏兄弟,他们都急需用钱啊!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更何况是这些采参的陋爷们儿? 王剑锋自己只是个老人,同样有一家人需要照顾。救急不救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想让孙长富和崔氏兄弟的生活有个盼头,就只能从长白山内想办法。借钱给他们,只能帮得了一时,可是帮不了一世啊。 现在入山抬参的采参客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收入已是大不如前。王剑锋想来想去,也只有大家再入古洞河畔,才能有希望抬到“宝贝”。“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超过八两的人参,价钱就能够翻上几番。也只有抬到“宝贝”了,才能一举让孙大脑袋和崔氏兄弟脱离困境。 自己已经能够感觉到崔氏兄弟对钱财的渴望,而且他们兄弟俩武功高强。如果短期内不能解除这种困境,到最后他们二人真的做盗为匪了,自己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呢?孩子交给了自己来带,就需要教会他们,走正道! 黄飞虎同样武力值奇高,而且他还有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有他们三人一起参与抬参,就从来没有在深山内吃过亏。王剑锋王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陈勇一家三口,同样都是江湖中人,这点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 不管是陈勇夫妇,还是平四爷,他们都是良善之辈。更何况王剑锋王老爷子,还看到了平四爷对众人的怜悯之心,那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慈悲,这种形象是装不出来的。 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对待孙长富孙大脑袋父子二人的方式方法,更是让自己会倍感亲切。像这样的好人,世间已经不多了,自己已经遇到了,能帮忙自然会帮。 王老爷子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他见到过一对武功高强的夫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们俩,自己还在不在人世间,都不一定了。那对夫妇对待自己这些采参客,同样是这种态度…… 他从陈勇和程灵素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那种自信,那种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懒散。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陈勇夫妇,陪他们前往古洞河抬参的原因! 这一切只是小人物的狡黠罢了,虽然没有大智慧,但是王剑锋王老爷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已。他相信这对夫妇二人,同样都是武林高手,要不然对于他提出的古洞河抬参一事,就不会毫不在意了。 陈勇他们愿意陪大家一起前往时,他们这一方还只有四人,并且这四人里面,只有黄飞虎从外表能够看出来,像是一个高手。而自己和孙大脑袋爷俩,怎么看也不像身有高明武功之人啊。 无论是陈勇还是程灵素,包括平四爷,那个少条右臂的老者,都对将来要面临的危险,丝毫不介意。显然这 三人都不是一般人,必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或者他们三人都是武林高手? 退一万步,至少陈勇就像是一个高手,因为陈勇出行时,身上随时都挎着口宝刀。而且从他的步伐和眼神,自己相信不会看走眼的。 像这种随时能够资助别人十两纹银的异乡客,如果没有过人的本领,想走完这种长途跋涉,又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听说了,他们是从大娄山脉的四面山,跋山涉水而来的! 四面山所在之地,自己可是特意打听过了。那是四川与贵州的交界地,离这里可是有数千里地之遥啊。 像自己这些人采参人,连长白山都没有走遍过,待人接物的阅历,和他们三人相比,自然是差的远呢。也因此王剑锋才决定,大家一起前去古洞河抬参,包括平阿四也要算上一份人头! 自己第一要兑现承诺,带他们寻到了玉笔山;第二只是让他们帮忙一起进入古洞河抬参,而且参与抬参者,人人有份。像这样优厚的条件,他们如果再不出力,就过意不去了。 这也是王老爷子的高明之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如果自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又怎么可能当上“把头”一、二十年呢? 在小窝棚内王剑锋祈祷着,要山神爷来庇佑众人!其实做这一切,他就是要看看,陈勇三人会有什么反应。经过这次测试,王剑锋王老爷子确信,有陈勇三人陪同,进入古洞河参与抬参,必定会安全许多。 而且自己并不贪心,这次只是希望挖到一株“宝贝”就足矣了。能够解决孙大脑袋和崔氏兄弟的危机,这次古洞河之行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自己的目的就是在这古洞河畔的山林之中抬参,虽然听说在那古洞河旁边的山洞里面,还有着数不尽的财宝。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绝不贪心!会去做那不切实际之梦! 因为王剑锋王老爷子听说过一个传说,大多数进入这古洞河内的采参人,都会被什么一种神秘力量召唤着,然后就再也离不开这座大山了。具体是什么神秘力量,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不过这些年凡是能从古洞河出来的采参客,都是只在山林中采参的。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入山探宝后,还能得以生还的。很显然只要动了贪念者,无一例外,就绝无生还的机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至今是谁也解释不清楚了。 王剑锋王老爷子在这小窝棚内,对着山神爷说道:“我王剑锋要‘拉帮’进入古洞河内抬参,还请山神爷要赏口饭吃。我们一行九人,乃是王剑锋、平阿四、胡斐、程灵素、黄飞虎、孙长富、孙趣江、崔玉良和崔玉柱九人! 还请山神爷照顾我们这些采参客一二,自今日起我们会香火不断,一直供奉到我们大家安全离开。这些干果酒肉都是小的们孝敬您的,还请您老人家一定要照顾我们大家,让我们此行抬参成功……” 王剑锋祈祷完毕,众人一起向着山神爷叩头,上香还愿。这个步骤大家都要把自己此行的心里话,说出来才行!这些心里话,不仅限于抬参之事。只要是当着山神爷的面说出来的心事,都能得到山神爷的庇护! 王剑锋王老爷子是第一个上香说出愿望之人,所以他才有机会看清楚每个人上香时的表情。在王剑锋认为,只有平阿四、陈勇和程灵素三人的想法,才会与众人不同。所以他的关注点,自然是以这三人为主。 但是很明显,这三人对山神爷都有敬畏 之心,与自己一样,跪拜叩谢的流程一丝不苟。不管他们祈求的事情是什么,王剑锋王老爷子都相信,山神爷一样会祝福他们的。王老爷子同样希望,古洞河抬参后,陈勇三人的玉笔山之行,能够一切顺利。 王老爷子同样认真看过其余每个人的表现,孙趣江的动作太过生硬,可见这套礼仪,都是孙长富亲自教他的。只是他太过愚笨了,连给山神爷的祈福,都要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父亲孙长富,才能做对。 崔氏兄弟祈福时,表情动作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王剑锋王老爷子并没有介意,可能是他们兄弟二人真的太缺钱了,才会触景生情,有这种表情吧?相信这次抬参之后,众人都能够挣到些钱,这才才能不虚此行啊!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却从崔玉良和崔玉柱两人的表情中,读到了不同的东西,似乎他们俩都多了一分杀气!而这种杀意,却是对着众人的!人心隔肚皮,这兄弟俩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两人都说不出来为什么…… 第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正是适合抬参的好天气。王剑锋王把头带着众人,都拿好了“放山”的应用之物,大家才一起前往古洞河畔而去。这里就在古洞河附近,所以转过山坳就到了。 大家伙儿一起沿着古河道畔,按照“一”字排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索拔棍,彼此距离约一棍,这称之为“排棍”。排在正中间的人,都叫做“挑杆的”,自然由王剑锋王把头担任。大家沿着干涸的古洞河道开始,向着森林内部搜索过去。 人参的样貌王把头已经都教给陈勇三人和孙趣江了,为了怕寻参过程中再出现问题,他还特意自己带上平阿四;黄飞虎带着程灵素;崔玉良带着陈勇;孙大脑袋自然带着儿子孙趣江了。崔玉柱不好说话,他就一人守在外边。 此时正是七月,人参开始成熟结籽。一颗颗鲜红的参籽挂在绿色的草地上,非常漂亮,也异常好辨认。大家称之为“红榔头市”,这个季节才是采参的黄金季节。只是野山参本来就不多,又怎么可能那么好找到呢? 众人沿着古洞河道,慢慢向着森林深处缓慢前行,就这样一排人相互照顾着,沿着河道向前行进。就这样,众人一口气找寻了两个时辰,这种枯燥的寻参之路陈勇已经厌倦时,突然听到中间的王把头大声喊:“棒槌!” 这叫做“喊山”,王把头找到的,自然不能他再接着问话了。黄飞虎问道:“这是什么货色?” 王把头立即回答道:“这是四品叶!” 大伙听到了,一起喊道:“快当!快当!” 这叫做“接山”,有黄飞虎、孙大脑袋和崔氏兄弟四人在这里,陈勇三人虽然学会过这些盘口,可是真到用的时候,还是接不上话。王剑锋王老爷子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这四个新手能够帮上忙,只要不捣乱就好。 大家呼啦啦围了过来,王把头已经用栓有铜钱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之上,就是为了给人参带上笼头,怕它自己逃跑了。接着,王把头在人参周围的地上划了一米见方的框框,而在四角上,黄飞虎,孙长富,崔氏兄弟已经插上了四个人的索拔棍,这个过程称之为“固宝”! 相传只有这样操作了,人参才不会逃跑的。王把头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上了,他小心翼翼的开始用手扒开人参周围的土壤…… 预知这株人参能有几斤两重能?这株人参能称之为“宝”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棒槌鸟鸣长富忠义 陈勇三人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守护着王剑锋王老爷子的安全,看着他或蹲或趴在地上,用着各种采参工具,有鹿骨钎子、索拔棍、快当刀、快当斧子等,娴熟的在这片黑土地上,认真的工作着。 野山参最好的就是根须俱全,这种才能卖得上好价钱。而且也最好保存,不容易丢失野山参的药用价值。其他人围在王把头身边,点燃蒿草熏着蚊虫,这样才能让他更聚精会神的挖参。 为了取出品相俱佳的野山参,王把头用了两三个时辰,总算是把这株四品叶完整的抬出来了。大家一起品评,这株人参根须俱全,没有一点损伤,但是大概只有四两重,所以当不得“宝”。 第一天便有收获,王剑锋王老爷子喜形于色。他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向前也不容易会有所收获,便招呼大家伙一起回去。大家回去后,便开始生火做饭,总算是吃上一口热乎汤饭了。 吃饱喝足以后,王剑锋王把头又带着大家到小窝棚内,向着山神爷祷告,谢谢他让大家采到了人参。但是人参太小了,不能称之为“宝”,自然不够大家分的,明天还要继续要入山抬参。 王把头用青苔茅子、桦树叶、掺上一些原土,把这支人参包了起来,用草绳打成参包子,揣入怀中。挖完人参,就要按照采参人的规矩,开始砍照头了。王把头在附近选了一棵红松树,朝着挖参的方向,从树干上剥下一块树皮后,在白茬树干上用刀刻杠。 放山的人数刻在左边,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今日来了九人,自然刻上九道杠;右边刻的是几品叶参,几品叶就刻几道杠。王把头刻上四道杠,这是为了使后来人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挖出过人参,这里是人参的生长区,以后便于再来采参。 经过这些天的相互配合,陈勇三人对抬参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了。而且最近一支人参,王把头还让陈勇亲自动手,把人参给完整的抬了出来。这支参包,王把头让陈勇自己随身携带。 到如今除了孙趣江外,人人身上都有了一个参包。孙趣江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孙长富孙大脑袋也不介意,他还和大家开玩笑说道:“下一个就该是我家孩子孙趣江的了,大家都知道他缺钱,说不定今天就能够抬到’宝‘来,我家孙趣江就有福气了!” 就这样,王把头带着大家在古洞河畔山林中抬参,一连抬了十天,人参收了八株,但是没有一株能被称之为“宝”的。 昨天还变天了,下了一天的雨,所以大家就难得休息一天。今天天刚亮,王剑锋王老爷子就招呼大家,一起又进入古洞河畔,开始了今天的抬参之行。 到了午时,森林里的道路才开始不那么泥泞。这时大家听到了“汪刚哥!”、“丽姑!”的相互呼应声。陈勇等人这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鸟叫声,而王剑锋王把头却和众人一起抬头,望向了天空方向…… 只见两只五彩缤纷的小鸟,从众人上空飞过,向着前方飞去。而“汪刚哥!”、“丽姑!”声却不绝于耳。王把头大喜,喊道:“大家快追,前方必有大棒槌!快跟上棒槌鸟!” 众人一起开玩笑打趣,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无外乎就是,明天不管挖到什么,都给孙大脑袋的傻儿子孙趣江打个参包拿着。如果是“宝贝”,谁也不嫉妒,这是他应得的。包括王剑锋王老爷子也同意了。大家就这样,和着雨声,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真的是晴空万里,天气突然的变晴,本来就是抬参的好时机。王把头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天气,他带着众人一起进入古洞河畔,又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开始了一天的“赶山”之旅。 众人正在赶路,就听到前面有人大喊一声“哦呦!”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巨响,很明显,有人已栽倒在地!好再事发地点并不算太远,众人赶忙寻声赶去。不一会儿,就赶到了近前。 再看前面地下正躺着一人,正是那个精壮汉子黄飞虎!他手里紧握着那口宝刀,而地上却有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蛇。黄飞虎左腿腿肚上有一条大蛇的脑袋,显然大蛇才咬伤了黄飞虎,使他身中剧毒而栽倒在地。 只见黄飞虎和崔氏兄弟,三人已经绝尘而去,跟着这两只小鸟的身后,一头扎向远处的森林之中。他们三人的动作之快,已经差不多和身有几年内功的高手速度差不多了。陈勇正要去追,却被程灵素伸手给拦住了。 追赶棒槌鸟固然重要,但是这些老少爷们,更需要众人照顾。才下过雨,山路泥泞,程灵素搀扶着义父平阿四;陈勇带着王剑锋王把头;孙大脑袋孙长富带着自己的儿子孙趣江,六人在后面紧跟着向前急行。 陈勇上前伸手就拦住了孙长富说道:“孙大脑袋,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没有看到吗?黄飞虎身边还有至少七八条大蛇,你这样只身前往,只有死路一条!那两只棒槌鸟,就是被大蛇当场吞了下去,以至于尸骨无存的!” 就像是要验证陈勇的话是正确的一般,陈勇话音未落,又有两只棒槌鸟一前一后赶了过来。“汪刚哥!”、“丽姑!”叫着,冲向了中间的那株六品叶的野山参而去。 但是黄飞虎却反手一刀,就斩杀了大蛇,那大蛇的蛇头还咬着他的左腿肚。而和他一同赶来的崔氏兄弟,却在外围瑟瑟发抖。他们俩没有一人敢走上前去,照顾黄飞虎的。 孙长富看到这种情况,把儿子孙趣江送到了王剑锋王把头身边,让他帮忙照看一二。他就转身整了整衣服,从腰间抽出一口单刀,只身就要冲向中间地带,搭救晕死过去的黄飞虎! 因为他奔跑太快,自然惊扰到了大蛇,才会被这大蛇袭击的。大蛇虽然咬伤了他,却也没有占到便宜,被黄飞虎一刀斩落了脑袋。而黄飞虎自己,却也被大蛇咬伤,倒在了当场!” 孙大脑袋想了想,他就跪倒在陈勇身前说道:“对不起了胡恩公,小人不能报答您的恩情了。如果有来世,我定然结草衔环,向您报恩!黄飞虎对我恩重如山,他曾经帮了我不少忙,今日哪怕是我身死,我也要试图救他一救!” 此时那株野山参的参花开的正艳,吸引着大山之内的棒槌鸟,都争先恐后的赶过来。那两只棒槌鸟马上就要咬到人参花时,旁边突然窜出两条大蛇,它们一口吞下一只棒槌鸟,两条大蛇就又隐身在这片草丛之中了。 陈勇看着孙大脑袋说道:“看到了吧,草丛之中应该有七八条大蛇,正在六品叶人参旁边等着觅食。黄飞虎估计是采参心切,就飞奔而去,要拿下这株六品叶人参。 如果我现在不去救他?我还算是人吗?知恩图报,才是做人的根本!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孙长富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日事就是我孙大脑袋必为之事!” 陈勇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一起过去救他!只是不能就这样前往,我们需要做些准备工作才行!我二妹是个医生,并且她的医术不错,而且才新配制了一些驱蛇药,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孙长富向着陈勇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要再次离去!程灵素在旁边说道:“孙大脑袋,你这样去了,你儿子孙趣江怎么办?你要是死了,他的后半生,又有谁来照顾呢?他可不是一个健全的孩子,你就忍心让他受人欺负吗?” 孙长富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现在不去救黄飞虎,他必定要中毒身亡啊!他曾经有恩于我,我又如何忍心看着自己的恩公,死在我的面前呢? 程灵素说道:“大哥,一会儿到了黄飞虎近前,你就不时向着黄飞虎周围撒上一些这种药粉,就能够驱赶周围的毒蛇,让它们这些有毒的虫蛇,都近身不得了。我这里还有一枚药丸,到时候你喂他服下即可。 我就在这里照看大家,防备毒蛇来这里侵扰!你们先救人要紧,有我们大家在这里,那株六品人参,必定是咱们的!到时候孙趣江有了这株人参,生活也就有了保障。你说是不是啊?” 孙大脑袋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他心知,如果程灵素能够事先配制好的驱蛇药,那必定是有效果的,否则的话,胡恩公一定不会提出来。既然程灵素会配制驱蛇药,那么就会有救治毒蛇咬伤的解药!这样自己就可以,真的救活黄飞虎了! 程灵素取出药丸,递给陈勇和孙大脑袋一人一粒,让他们二人服下。然后她又从身上取出药粉,在二人身上各撒上少许。就把剩下的药包都递给了陈勇。 陈勇和孙大脑袋一起前往黄飞虎倒地之处,到了就近,其实也就就到了人参近前。陈勇边走边撒着药粉驱蛇,所以一路上很是顺利。 陈勇和孙大脑袋来到黄飞虎身边,孙大脑袋叫着黄飞虎的名字,黄飞虎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很明显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程灵素看着孙长富笑着开起了玩笑,就像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似的。孙大脑袋真心感激陈勇夫妇,这二人对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自己这辈子第一次遇到真心为自己考虑之人。 这次如果能救下黄飞虎,自己也算是报答完他对自己的恩情了。以后再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报答陈勇夫妇对自己一家人的恩情的!孙大脑袋暗暗发誓,看着陈勇夫妇二人喃喃自语道! 陈勇心知此时喂药不能用常规手法,他让孙长富托起黄飞虎的身子,自己轻轻扶着黄飞虎的后颈,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 然后自己把药丸投入他的口中,然后运气把药丸送入他的食道。气流引导着药丸,从口而入,一直被陈勇用内息护送着,送入黄飞虎的腹中。直到陈勇确认药丸已进入黄飞虎的肚里,他这才作罢。 孙长富身子太矮了,怎么背黄飞虎都不得劲儿,陈勇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陈勇二话不说,把黄飞虎背在身后,就大踏步往回就走。孙大脑袋紧跟在陈勇身后,一路小跑的,便赶了回来。 预知黄飞虎能否真正得救?这株六品人参,到底能不能称之为宝?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章灵素救人六品人参 当陈勇背着黄飞虎走回来时,程灵素已经给其他人都送上了驱蛇药。平阿四和孙趣江是拿到便吃;王剑锋看到陈勇和孙长富把黄飞虎救了回来,他也吞服下了驱蛇药;崔氏兄弟接过驱蛇药,却攥在了手中,谁也不吞服下去。 程灵素也不介意,但是还是向众人身上都撒了一些药粉,好保证每个人的安全。王把头对自己的决策还是很是满意的,如果今日没有陈勇和程灵素的帮忙,估计黄飞虎和孙长富二人,就都会命丧在这古洞河畔了。 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以后再想做把头,带人进山抬参,那就真的不容易了。没想到程灵素医术还这般高明,在得知长白山内有毒蛇后,还特意准备了驱蛇药和解药。也因为她的这些精心准备,今日遇到毒蛇时,才能够化险为夷。 王把头说道:“你们没有看到胡夫人正在救人的吗?如果你们俩不耐烦在这里等着,那就先去抬参好了。规矩你们也懂,就按照这段时间我们抬参的规矩去做好了!不要再在这里妨碍程灵素救人!” 崔氏兄弟想动却又不敢动,他们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又相互使了个眼色。那崔玉良又说道:“孙大脑袋,你也没什么事,还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和我们兄弟俩一起去抬参吧!再带上你那个傻儿子孙趣江,正好方便行事。” 众人都在看着黄飞虎的伤势,程灵素还在给他趋毒疗伤,在给他的左腿小腿肚,毒蛇咬伤处上药时,崔氏兄弟的老大崔玉良却嚷道:“王把头”,咱们什么时候去抬那枚六品叶的棒槌呢?希望这个棒槌,能够超过八两重,这样我们大家就可以有笔不小的收入了。” 王剑锋王老爷子很是生气,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一个人一个脾气,一个人一个性格,遇到崔氏兄弟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都有点后悔带他们两个出来了,为什么在这之前,没有看清楚他们二人的真面目呢?没有一点团队精神,只知道自己那点私利…… 程灵素此时已经把黄飞虎的伤口处理好了,他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说道:“大家都不要担心了,黄飞虎中的蛇毒,都已经被我清理出来了,而且我也给他上了特效药。放心吧,他休息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现在让他多睡一会儿,对他的伤口恢复,会更有好处的。” 程灵素看了崔氏兄弟一眼说道:“崔家兄弟,你们俩如果敢自己前去抬这株六叶棒槌,我就做主送给你们二人好了!那些毒蛇只是被惊走了,但是它们还在这棒槌周围,并没有真的离开!你们俩若不信我的话,就请现在过去试试看好了,看看它们敢不敢咬不咬你们俩!” 孙长富瞪了他们俩个人一眼,忍了忍心中的不快,就没再搭理二人。这时程灵素正给黄飞虎上药,包扎着伤口。包括王剑锋在内,现场的众人都看着这一切,期待奇迹发生。大家多么希望能够看到黄飞虎现在就醒过来啊,可是这时又传来那个让人厌恶的声音来…… “孙大脑袋,请你和你的傻儿子帮忙就这么难吗?这个棒槌按理说,抬出来应该给你儿子孙趣江的。可能你们爷俩儿都不积极,我们兄弟二人抬出来了,可就要据为己有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心存不满,再闹情绪啊!” 王剑锋王老爷子很是惊奇道:“胡夫人,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这个结果?还请道来?这样对我们这些采参客来说,真的是个很重要的手段。以后上山抬参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 程灵素说道:“这是家师教我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到底对也不对。还请王老爷子前去验证一下,你看如何?如果方法确实有效,到时候我再教给你如何?” 崔氏兄弟在黄飞虎被毒蛇咬伤之时,就已吓得瑟瑟发抖了。他们二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现在听到程灵素如此说话,他们俩更是不敢上前采参了。他们俩之所以想让孙大脑袋父子陪同,就是想让他们俩先去探路,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程灵素看着他们俩瑟瑟发抖的样子,都不敢再催众人前往了,这才说道:“王把头,还是您带领大家前去抬参吧。这株六叶棒槌,我看至少也有五百年了。您看它的生长环境,理应在八两以上。如果我估算不错的话,有可能净重十两到十二两之间,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也不对。” 王老爷子说道:“棒槌鸟把采参客带到人参近前,越是年份高的人参,越有毒蛇守护。这些毒蛇以棒槌鸟为食,而采参客可以驱逐毒蛇,让棒槌鸟吃下人参花来。可是有可能棒槌鸟和采参客们,最后都成了这些毒蛇的食物。这些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程灵素说道:“没办法,采参客以采集到更久年份的人参为目标,只有这样才能换取更多的金钱。可是越是年代久远的人参,越是生长在偏僻、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这里也越容易发生被毒蛇和猛兽侵害之事!这就是典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王剑锋说道:“好啊,没想到胡夫人还有这种本事,我王某人入山抬参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过这种能耐。今日我就去验证一下,如果属实,我王剑锋还要向胡夫人请教一下,学这看棒槌的本领!” 程灵素说道:“此乃小道,不值一提,王老爷子还是专心去抬参吧。我让我丈夫胡斐给你帮忙,放心吧,我保证旁边的毒蛇哪怕没有走,也不敢进入我的驱蛇药的包围圈里面的!等到我们抬参离开后,这些守护者们,自然也会都离去了。” 程灵素需要试验一下,用不同年限的人参,给陈勇服食,对他的内力修为,会不会有所提高。而这支人参只要称之为宝,自己就决定出钱把它买下来。至于这笔钱,这些采参客如何去分,自己就不参与意见了。只是希望,能够给孙长富父子二人,稍多一点倾斜而已。 只是这种话,程灵素是不会说出口的。她知道孙长富虽然有小人物的狡黠,但是在大事大非上,能够舍生忘死,已经体现出他为人优秀的一面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帮助孙趣江的原因所在。 这种循环是没办法可逆的,我只希望这次大家‘赶山’,能够来多少人,回去时还是多少人。不要有人因为贪心,而出现什么意外!如果运气不错,这支棒槌能够称之为‘宝’,此次‘赶山’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这样我们大家就都可以安全离开这里了。 我希望这支棒槌,能够改变孙趣江的人生。他有个好父亲,懂得知恩图报。孙趣江有这样的父亲,自然运气就不会太差。我相信他这辈子,都会快快乐乐的。这株六叶棒槌,希望就是契机吧!” 只有孙大脑袋,连声不绝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那只是个玩笑话,又怎可当真?我们父子二人,能够拿到自己应得的份额就已知足了。儿子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此事更急不得。” 陈勇在孙长富肩头锤了一拳说道:“放心吧孙大脑袋,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去喝孙趣江的喜酒,我会给他准备一个大红包!让孙趣江的婚礼一定热热闹闹的,成为你们那里的典范,你看如何啊?” 王剑锋王把头说道:“胡夫人,你就放心吧,这不是都说好了吗?今天不管采到什么,都会给孙趣江做成参包的,让他踹入怀中带出去。我们大家都认可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有人反悔的。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王剑锋把目光投向了众人,陈勇和平阿四自然不会有意见,崔氏兄弟虽然想改口,但是看到大家都已经附议了,自己二人再说出不愿意的话,也是人言式微的。他们俩只能苦着脸,答应下来了。 王剑锋王老爷子也说道:“孙长富啊,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老倔头,没想到真的遇到事情,你还能如此仗义!你放着吧,只要有我王剑锋的一口饭吃,这长白山抬参的队伍里面,就少不了你们父子的饭碗!” 孙长富赶忙向众人道谢,他说道:“我所做的这一切,相信你们大家遇到了,同样都会这样做的。只是我恰逢其会,做出来了,还被你们看到,认可了我的这种行为。王把头,您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我同样记在心间。大家都别再说话了,我们去赶快抬参吧,不要让别人着急了。” 孙大脑袋说道:“恩公,您又说笑了。您的恩情,我们父子二人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还怎么好意思再要您的大红包呢?到时候我儿子结婚,如果您得闲,能够到席上吃杯水酒,就是给我们父子天大的面子了!” 平阿四说道:“孙长富,你太客气了。只要我们三人到时候还在长白山地界,就一定会参加孙趣江的婚礼的。你放心吧,到时候婚礼上缺什么,我们都会替你补足!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能够为了黄飞虎,不顾生死,也要救他的义举,就值得让大家尊敬!” 陈勇回头看了看程灵素,见到二妹向他比了个干得好的手势,他才安心的陪着大家一起做着抬参前的准备工作。这次王把头在人参外围划好了方框,正是陈勇、孙长富和崔氏兄弟二人,他们四人用索拨棍插在这方框四角之上,把这株六品叶的人参“固宝”下来! 王把头爬在地上,用着鹿骨钎子、索拨棍、快当刀、快当斧子……手脚并用,历经了四个时辰,才在天就要黑的时候,总算把这支野山参抬了出来。太已经累的筋疲力尽,恨不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大脑袋说这句话时,只是脱口而出,可是听到崔氏兄弟耳中,却满是嘲讽之意。这二人心中大怒,却又不便变现出来,但是心中早就充满了怒火了。 众人不再说闲话,除了程灵素和平阿四,还有昏迷不醒的黄飞虎外,其余人等,都跟着王把头一起,前去抬参!大家到了这株六叶人参近前,陈勇早就取出了驱蛇药,在人参外围都洒上了这种药粉。 这支棒槌不用称重量,众人就知道,定然是个“宝贝”了!因为这支野山参生的四肢俱全,根须完好,谁看到都知道是件“重宝”!必定价值不凡! 大家正在喜形于色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崔氏兄弟二人,已经绕到了陈勇和孙长富的身后。只见崔玉良和崔玉柱二人,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向着陈勇和孙长富的头顶砍去! 预知崔氏兄弟能否得手?他们二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来?陈勇能够化险为夷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勇早就注意到崔氏兄弟的表现了,他心知这二人都是不安定因素,所以时刻注意着他们俩的动向。当二人来到自己和孙长富身后时,陈勇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陈勇可以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当崔玉良、崔玉柱二人拔出腰刀,要向两人砍去之时。他借势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正好把孙长富给挡开了。那二人势在必得的一刀,都已落空! 孙长富一个趔趄,赶忙扶住陈勇。他就看到头顶一刀闪过,而身后的崔玉良和崔玉柱二人,正如凶神恶煞一般,手持钢刀,对着自己的恩人!孙长富赶忙抽出身上的单刀,护在了陈勇身前。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崔玉良、崔玉柱,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你们现在拔刀相向,对着自己人,到底这是要做些什么?我们采参人的规矩,你们俩都不顾了吗?” 崔玉柱恨恨的说道:“王剑锋,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们凭什么要做主,把这株六品人参送于孙趣江呢?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们崔家现在,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们兄弟不义了! 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就算是在这里,杀了你们这些人,又有何妨呢?反正这里是古洞河畔,你们大家就算是都死在这里了,也不会有外人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兄弟拿了这些人参去卖钱,也足够缓解我们崔家的危机了。 更何况还有胡斐一家三口人的财宝,你们这三人都死在这里了,还要这些财宝有什么用途呢?就让给我们兄弟花花吧!我们兄弟二人把你们的马车赶回去,想必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至于你们这些人的尸首,我们兄弟就把你们都扔到旁边的山洞之中好了,这样就不会被外人发现了!哪怕若干年后,有人真的在山洞内发现了你们的尸体,也一样会认为,你们也是贪心之人。有意窥视这山洞内的宝藏,而死在这山洞之中的吧! 哈哈哈哈!有了胡夫人的驱蛇药,这古洞河畔,以后我们兄弟俩同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没有你王把头带路,我们兄弟一样可以来去自如,何其快哉!” 王剑锋王把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痛心疾首的说道:“崔玉良,你是个直肠子,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机,这件事一定不是你谋划的!崔玉柱啊崔玉柱,没想到你平时连话都不多说一句,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我们大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次进山抬参,我和黄飞虎就是为了你们崔家和孙长富一家,才特意来到这古洞河畔的。我们大家就是想多抬出些人参,好让你们两家人,都能够脱困的! 古人都说救急不救穷,可是我王剑锋对你们崔家到底如何?这段时间,我王剑锋借给你们崔家多少银两了?这还不够意思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你们兄弟二人来这里抬参?你以为真的只是你们兄弟二人的提议,就能让我改变主意了吗?” 崔玉良听到王剑锋王老爷子的这些话语,他还真的有些羞愧,就赶忙低下了头去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就转头看向兄弟崔玉柱,想看看这个主心骨到底怎么想的。没想到崔玉柱此时正是面目狰狞,竟然看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崔玉柱说道:“王剑锋,你这个老匹夫!你到底有何居心?谁又能知道呢?难道你不是窥视我们崔家的那座大宅子吗?如果不是,你为何借给我家银两时,却要让我家爷爷,又立下那些文书,以家宅做为抵押呢? 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我们兄弟已经不可能再收手了!王剑峰啊王剑峰,不管你是真情也好,还是假意也罢,我们兄弟也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那里,走上一遭了!你可别怪我们二人心狠,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罢了! 因为这里有九个人,我们除了能够相信自己之外,其余的七个人,不管是谁,都是不可信的!他们即便现在答应的再好,如果回去后再反悔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吃官司! 所以这里面不管是谁,都是非杀不可的!包括你王剑峰,也是一样!也不对,像胡夫人呢,你若是真的想活命的话,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是你愿意嫁给我们崔氏兄弟中的任何一人,那就可以得以活命啦!” “哈哈哈!”崔玉柱看着程灵素,竟然得意忘形的狂笑起来!因为他相信,人都是怕死的,自己只要是能够让胡夫人屈服,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像现在这种时刻,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这九个人里面,也只有黄飞虎才有与他们兄弟二人抗衡的资本。他们俩唯一没有把握打得过的,就是这个身揣宝刀的黄飞虎了。至于其他人,他们兄弟根本就看不到眼里。 而黄飞虎又正好被毒蛇咬伤了,生死未知!这才有了他们兄弟二人,为非作歹的机会!要不然他们俩也不会想着,先突然袭击,斩杀了孙长富和陈勇,然后再杀王剑峰、平阿四和孙趣江。至于程灵素吗?那就看她愿不愿意活命了…… 程灵素笑着说道:“崔玉柱,你真的认为自己二人就已稳操胜券了吗?我是一个医生,不仅能够治病救人,同样也可以让不听话的人,身体不适啊!对于你们二人,我可是早有防备的,你们俩现在就可以试一试,自己现在还能举得起刀吗?” 那崔玉柱说道:“小娘子,你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我们兄弟二人,又如何可能对我们兄弟再施毒手?这样吧,我就举刀杀了你的男人,让你看看我手中的钢刀,锋不锋利好了!” 说着话,崔玉柱就抬腿举刀向着陈勇走去,可是在他想走路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动弹了。他的四肢竟然已经不听使唤,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惊的他大吃一惊! 崔玉柱说道:“大哥,你看看你能不能走路了?先别管别人了,你赶快过来,先把胡夫人杀了再说!她,她,她竟然会使妖法!我的浑身上下竟然都不能动弹……” 崔玉良一直在倾听崔玉柱与别人的谈话,对于崔玉柱说的,要收下胡夫人做自己兄弟二人的妻妾一事,他也是打心眼里赞成的。就凭胡夫人会配制这驱蛇药,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 有了这个能力,以后自己二人就可以随意出入这古洞河畔了。这里的人参可比外面好采多了,而且物产丰富。让人看得真是眼花缭乱,来到这里,才是发家致富的好地方啊。 只不过这里毒虫太多了,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而胡夫人正是解决这个最好的人选。对于女人来说,当她归属于谁,自然会对谁好的。自己兄弟二人,还拿不下一个女人吗? 家里的欠款卖了人参就能够偿还,自己兄弟二人,马上就要成了家族的救世主啦。以后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更是水涨船高了。只要是能这样想想,崔玉良就觉得兴奋不已。 他正心里美呢,竟然听到兄弟喊他话,而且是让赶快杀了胡夫人,说她会使用妖法!崔玉良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是自己还是拔刀在手,就要冲向胡夫人而去!可是他正要突进时,他竟然发觉,自己已是不能动弹了…… 程灵素笑着说道:“你们只知道我恩师医术高明,可是我的授业老恩师,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主。他最出名的却不是医术,而是下毒的手段!我家恩师,乃是中原武林中人,都闻风丧胆的——‘毒手药王’! 崔氏兄弟,你们俩的这点小伎俩,在别人面前可能还有用。可是在我程灵素面前,再有三五十个,也是跟鸡贼一样,还是白给的!今日我不杀你们,就是要把处置你们的权利,都交给王老爷子。 你们可以不尊重王把头,但是在我们同意和王老爷子一起进山之后。在山里的一切行动,我们都会听从王老爷子的安排的。不管他舍不舍得杀你们,我们都一定听他的,因为他就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 再看崔玉良、崔玉柱二人,脸上的汗珠,都开始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不管是崔玉良还是崔玉柱,他们俩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可以同患难,不可同富贵。而现在自己二人,只能听从王剑锋的安排了。 崔玉柱说道:“王大爷,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俩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想伤害你们。现在我已深深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还请您看在我爷爷的面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说着话,崔玉柱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王剑锋面前,向着他连连磕头如捣蒜一般!那崔玉良见崔玉柱都已经这样了,他也赶忙跪倒在地,向着王剑锋,连连磕头…… 预知王剑锋能否原谅崔氏兄弟二人?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波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章煮豆燃萁山洞遇熊 王剑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崔氏兄弟,心中感慨万千。自己为了救下崔家,已是呕心沥血,想尽了一切办法,却换来崔氏兄弟的恩将仇报。可是自己却狠不下心来,真的在这古洞河畔,把他们兄弟二人私自处决! 而胡夫人正好把处置崔氏兄弟的决策权交给了自己,自己身为把头,却要为整个队伍中人负责啊!王剑锋看到跪倒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崔氏兄弟,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看着他们俩被程灵素的毒药毒死。 王把头上前扶起崔玉柱和崔玉良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希望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今日这个教训,千万不要再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这一次,我替你们向大家伙求情,希望他们能够原谅你们兄弟二人的过错。” 王剑锋王老爷子哭着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家族着想,只是手段着实有些过分而已。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今日血的教训,千万不可再做这种为非作歹之事。我救得了你们一时,可救不了你们一世! 放心吧,我们今日就准备回去,我们把这些人参都卖了,换来的银两,都分给你们崔家和孙长富一家。希望你们两家有了这些银两,都能够化解现在的危机,不再为钱发愁就好。 崔玉良和崔玉柱二人泪流满面,和王老爷子拥抱在一起,他们俩说道:“我们二人是真心悔过,还请王把头帮忙,向胡夫人求来解药,救我们二人的性命! 我们俩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虽万死不足以谢罪!但是现在崔家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之际,我们俩为了家族能够存活于世间,做了些过分之事,都是我们太过贪心之错,还请王老爷子能够体谅,我们为了报效家族之心……” 崔氏兄弟二人一起点头,两人一起说道:“王老爷子,我们兄弟二人,今后一定好好做人。跟在您王把头身边,安心抬参挣钱,好为崔家尽心尽力,再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这辈子都投身在这长白山之中,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王把头拍着两兄弟的肩膀说道:“好!好!好!你们兄弟二人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我会替你们兄弟二人瞒下来,你们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们身上的毒,我这就去求胡夫人,让她帮你们解了身上的毒药。” 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想挣钱一定要堂堂正正,不能再心存侥幸,行此歪门邪道之事了!如果再犯,做出对不起大家之事,可再没有人会救你们了。 你们俩可曾想过?如果今日你们俩要是误伤了人,那可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好再胡夫人用毒药化解了这场危机,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千万不可再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了!” 程灵素想了想才说道:“王老爷子,崔氏兄弟所做之事,我们大家杀了他们俩都不过分!但是您老人家既然替他们求情了,我又怎可能不给您面子呢?但是我们大家不可能直接就信任他们二人,还请王老爷子见谅。 您老人家既然替他们二人担保了,我们也不能不给您面子。这样吧,黄飞虎是被毒蛇咬伤的,现在需要静养,尽量让他少活动。我们做个担架,由胡斐、平四爷、孙长富和孙趣江四人抬着他往回赶路好了。 王剑锋王老爷子来到程灵素面前,他当场双膝跪倒在地,肯求程灵素一定要拿出解药,救一救崔氏兄弟。他相信,这二人经此一事,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他们崔家正逢大难,真的需要这两兄弟,给他们的家族挣钱啊! 程灵素看着王剑锋王老爷子,声泪俱下的替崔氏兄弟向自己求情,她心中虽然不愿意替这两兄弟解毒,但是却没办法劝过王老爷子放弃这个想法。她回头看向陈勇和平阿四,两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她自己去处理此事。 陈勇招呼孙长富父子二人,和自己一起去砍伐树木,好给黄飞虎做个担架。崔氏兄弟也前来帮忙,陈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他们俩的好意。而程灵素却在和王老爷子,聊着关于宝藏的传说…… 王剑峰看到程灵素对此事很感兴趣,便把自己知道的传说,都讲了出来:“原来这个古洞河畔,早就被采参人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参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凡是进入这里采参的人,却有一大半都回不去了,他们都会埋骨于此! 崔氏兄弟就负责照顾您老人家好了,等我们大家一起先回去,坐在一起,再好好谈谈怎么处置他们兄弟二人好了。只不过抬着黄飞虎,在这片森林之中行动的确有些不便,您还知道,在这森林之中,还有好走一些的道路吗?” 王老爷子想了想说道:“咱们现在已经靠近山崖了,贴着大山,的确有条小路,比走在森林之中要好一些。只不过大家千万不要进入旁边的山洞就好。这些山洞里面,听说有宝藏的,但是却没有人真的见过。而贪图宝藏之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慢慢的连来古洞河畔森林中,采参人都越来越少了,自此这里慢慢的就成了长白山的禁区。而在我年轻的时候,还经历过一次众大危机,那已是好多年前的往事了……” 王老爷子正要给程灵素讲自己身上发生的往事时,大家已经砍伐完树木,正在树林中一起做着担架。就这样大家一边倾听王剑峰王老爷子讲着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一边忙着给黄飞虎做担架。 这里就有人传说,里面由于毒物众多,进入采参的人自然是危机重重。由于前后死伤的人员过多,这里渐渐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可是后来又有人传说,在古洞河的山洞之内,有人发现了大量的宝藏,然后进入这里寻宝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可是只要是以寻宝为主的人,就没有听说过有谁再出来过。而在这里寻宝的人,有一大部分,也是我们这些采参的穷苦人。到后来就流传出,那古洞之中有吃人的猛兽,而且机关重重。 窝棚搭好之后,也快到晚上了,大家祭拜山神爷的时候,他们四人也一起祭拜起来。只要是不坏了规矩,谁多干点活又累不住,我叔叔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崔玉良说道:“王把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两队人搭伙又有何意思呢?其实你叔叔就可以自己带着你们五人来抬参的,和他们一起组队,又不团结,又有何用?” 王老爷子说道:“那个时候我才加入抬参的队伍没多久,是我家叔叔带我一起入行的,那个时候他一直也是做把头的。有一次他和另一个把头组团,来到这古洞河畔要一起抬参。 大家来到这里,按照规矩要搭建窝棚,我叔叔带着我们五人认真的在向阳的山坳里面,搭建窝棚。而他们四人却一直在旁边议论不休。我叔叔也没有介意,一起组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矛盾。 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进入古洞河畔抬参,他们要走靠近山洞的这里,我叔叔也就同意了。反正都是抬参,先从哪里入手都是一样的。可是当我们在森林里面,发现一株人参时,才发觉他们已经不见了。 喊参之时,树林里面,只有我们五人。我叔叔就心知,他们四人可能是打算进入古洞河畔的山洞之中探宝的。只不过和我叔叔聊天时,那把头用话引诱我叔叔的注意力,我叔叔根本就不接探洞挖宝的茬。 陈勇说道:“应该是古洞河畔这里,凶名在外,王老爷子的叔叔,自己也不敢前来。正好有人愿意一起搭伙前往,他才也想去,才一拍即合的。” 王把头说道:“还是胡斐的脑子快,这件事后我问过叔叔,他的回答就是这样。古洞河畔哪里听说人参很多,不进入一次还是心痒难耐。但是只是自己五人,还是感觉身单势孤,有人来搭伙,自然一拍即合了。 然后一幕血腥的画面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人竟然被两头黑熊死死按住。那两只黑熊从那人的臀部开始,一口口的,把那人活活吞噬掉!那人的惨呼声不绝于耳,那个时候我年纪最小,当时就给吓楞过去。 我叔叔隐隐猜到了,求救之人应该就是那四个人。当我们赶到之时,正看到一幕惨状。山洞口正有两头黑熊,追逐着一人。那人正是四人的把头。他不管再拼命逃跑,还是被黑熊给捉住了。 也因此才会有第一天挖参时,他们四人就脱离团队,私自离开之事。我们五人抬参结束,我叔叔才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人求救之声。他就赶快组织我们大家,一起前去支援。 可是当我听到那人的慘呼声慢慢停止后,我自然知道,那人已经被两头黑熊给活活咬死了!我突然惊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只见那两头黑熊,突然就立起了身形,然后他们就发现远处的我们五人! 再看那两头黑熊,如闪电一般,向着我们五人的方向追了过来。我叔叔喊着大家快跑,就一把拉起我,迅速的逃跑了起来!可是我们人跑的再快,也没有狗熊的四条腿快,很快我就感觉身后传来狗熊的呼吸声……” 预知王剑峰如何逃脱黑熊的攻击呢?还是有谁出面,救了他们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萍踪侠影毒虫猛兽 “我已经跑不动了,而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大狗熊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我哭着喊着让叔叔放下我,让他自己赶快逃走,让我死了算了。可是我叔叔还是护着我,拼命的往前跑着。就在狗熊要扑向我时…… 只听得身后有人一声大喊‘小威、小婷,你们赶快回来,谁让你们跑出山洞外面去的?’ 可是身后的狗熊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向我扑了过来!随即我就感觉身后有一阵风刮过一般。只听得‘咚咚’两声巨响,待我再回头看时,就见那两只狗熊,已经被一人,踢翻在地!那人踩在狗熊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叔叔知道有人出面救下了自己叔侄二人,赶忙到他身边拜谢。那人看了看我们说道:‘你们不必谢我,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山洞外面,被狗熊咬死的人,你们认识吗? 我叔叔答道:‘那人就是和我们一起进入古洞河畔采人参的,谁知他们四人,径直到这山洞里面寻宝去了。我们五人发现人参后,才知道他们四人不见了。当我们抬出人参,赶来寻找他们时,正好看到狗熊吃人。 我侄子王剑峰惊吓过度,楞了一会儿,突然间大喊大叫起来。才惊动了狗熊,这就引起了两头黑熊追我们的场境。我因为要护着我侄子,所以差点被狗熊追上。其他人跑的比较快,现在已经踪迹皆无了。 这时,远处山洞中走出一个女子,她边走边说:‘大哥,这段时间,寻宝的人越来越多了,老是靠小威、小婷伤人,也不是办法啊。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让周围的百姓,都不敢进入山洞才好。要不然造成不必要的杀戮,对你的孩子没有好处。 那人说道:‘妹子,我不正在想办法吗?小威、小婷都是畜生,再通人性,也不不可能有人的智商啊。你来看看,这叔侄二人很有侠义之心,我才出手救下他们二人的。说不定想让这里寻宝的人越来越少,只能靠他们二人了。 很快那女子就走了过来,来到了我们叔侄近前。那女子容貌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我血气方刚的一个大小伙子,被她的容貌惊的,都不敢直视。连偷偷看她,也感觉是冒犯了一般。” 此时平阿四激动的说道:“王把头,那男子是不是满腮虬髯,根根如铁,一头浓发,却不结辫,横生倒竖般,有如乱草啊!” 王剑锋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人的容貌如你所说的一般无二!当年和我叔叔一起采参的人,我都认识。哪怕他们躲起来,看到了这一切,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到长白山?又怎么会知道山洞中出来的男子的容貌?这个人我也只见过一面,但是我却过目不忘。没办法那日之事,太凶险刺激了,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忘记!” 平阿四眼望天空说道:“胡大爷,我平阿四终于又得到您的消息了。原来您曾经生活在长 白山中啊!今日我带着您的儿子胡斐,前来看您来了!希望您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尽快找到您生活的地方! 小爷很快就可以看到您给他留下的印记了,不管是什么地方,我平阿四都会留在这里陪着您的!这辈子可能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但是胡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留在这里,好好陪着您的!” 王剑锋吃惊的说道:“胡斐兄弟,您就是哪位大侠的孩子吗?您父亲怎么样了?我可要多谢谢他,帮助我们这些穷苦的采参客,不至于被饿死、冻死!他的那些金子,真的是救了不少人的命啊!” 陈勇说道:“金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都是听平四叔讲给我的。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给父亲母亲端茶倒水,伺候他们二老。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 王剑锋王老爷子说道:“胡斐兄弟,您父母他们俩到底怎么啦?不会是他们二老已经仙逝了吧?” 陈勇说道:“正是,在父母生下我后没几天,他们二老就先后离世了。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父母一面了……关于他们二老之事,还请王老爷子详细告诉我好吗?” 王剑锋说道:“那有什么难的?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可是我知道的并不多,具体事情,还需要向我叔叔求教。” 平阿四说道:“王把头,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吧。我想知道我恩公的消息,已经二十多年了……他们夫妇不管是谁的消息都可以,只要你知道的,都讲给我们听好了。” 王剑锋说道:“胡兄弟,您和您父亲的身高一般无二,都是如狗熊一样强壮。想必胡兄弟一样武功高强吧?您父亲的身法真的是快如闪电,一脚就踹飞一只大黑熊!” 陈勇说道:“我的武功不值一提,连我父亲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他是在我出生几天后,就去世了,而且是夫妻二人前后脚离开的人世。我一直跟着平四叔一起生活,就没有人正儿八经的教过我武功,所以我的武功并不高明。” 陈勇给王剑锋说起自己的武功时,旁边的崔玉柱,眼睛竟然闪出了光芒。这一切都被程灵素看到了眼里。只是程灵素任何人都没有告诉,她选择沉默是金。不过她对这二人,更是上心。程灵素也担心,自己的一个疏忽,会酿成大祸! 王剑锋说道:“胡斐兄弟,您父亲武功真的不是一般的高,这辈子我就没见过比他的战斗力更强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深深的打动了我,所以我才和我叔叔一起,决定要骗一下大家。就说这里毒蛇肆虐,山洞里面野兽凶猛。!” 陈勇问道:“王老爷子,您凭空说出来这些,自然不会有人信的。要不然也不会还有人愿意提议,来这了抬参了。” 王剑锋说道:“胡斐兄弟,你可是猜错了!原来那人和我叔叔开始讨论,要如何才能让采参客尽量少来到这里呢?然后就有了,古洞河畔毒物众 多,山洞内有各种怪兽,进洞之人,有死无回!” 陈勇说道:“就凭你们叔侄二人,这样说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有人相信呢?采参客大多数都是穷人,他们对钱财更是渴望。我总是认为,光凭你们叔侄二人这样说话,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陈勇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原来那人竟然回洞,不一会就取出四百两黄金,让我们叔侄二人接济一下这些穷苦的采参人,尤其是那死去的四人,他们各自的妻儿老小要如何生存? 那人让我叔叔拿着这些黄金,去接济像这样,穷苦的采参客。而且他说了,如果这些黄金用完了,还有需要帮助的采参客,还可以到这山洞之中,找他再要些金银。 我叔叔答应下来,可是这些年来,我叔叔再没有来过这个山洞,找那人要些金银。因为采参人都不富裕,所以照顾家人,一次不能给太多钱财,所以这四百两黄金,一直用到前两年才用的差不多了。 包括我借给崔氏兄弟家族的钱财,都是从这四百两黄金里面出的。至于崔家人如何告知崔氏兄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告诉崔家长老时,就已明说,这些钱有钱了再还,没有钱我绝不会去要。” 平阿四问道:“王把头,你快些讲讲胡大爷和她夫人,到底如何让这里成为人迹罕至之地呢?我是十分想知道详细过程。” 王剑锋说道:“我叔叔是让每一个死在古洞河畔的人家,让他们家人,都说这古洞河畔里有凶禽猛兽!森林里面,更是毒蛇肆虐,基本上没办法进去抬参。 就这样,越来越少人进入过古洞河畔,包括进入山洞,去探寻财宝的人。因为只要是进入古洞河畔,就基本上去多少人,死多少人的节奏。有去无回的次数多了,也就越来越少人,敢前往这里了。” 平阿四说:“王把头,那个胡大爷夫妇,出来的山洞,到底是那个山洞呢?你能否带领我们大家,一起去看一看那个山洞呢?你放心吧,这个山洞我们只是看一看具体位置,等到送你们大家一起回去后,我们三人再回到探宝。” 王剑锋说道:“那个山洞正好顺路,我们大家一起回去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具体位置的。到时候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 众人一起答应下来,包括崔氏兄弟二人,也在众人目睽睽之下,发誓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的。等大家都发表了态度之后,陈勇才让大家用担架,把黄飞虎抬了起来。 就这样大家抬者黄飞虎,沿着山路,不一会儿就转过了一座山峰。当大家又看到前面的山洞时,王剑锋王老爷子才说道:“这里就是那对情侣出洞的地方,还请大家一会儿路过时,都好好看上一看。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 预知这个山洞内还有没有大黑熊呢?众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窝棚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章夜盗人参初探山洞 程灵素在前,陈勇等人抬着黄飞虎来到山洞近前,把担架放了下来,都一起向这个山洞内观瞧。山洞内却是漆黑一片,在外面只能看到洞口内一、二十米远的地方,这还是陈勇凭借目力才达到的极限。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平阿四就想向山洞内走去,却被陈勇给拦住了。王剑锋王老爷子说道:“这个山洞,我也有二十多年没有来过了,想毕那个时候见到的两头黑熊,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只是不知道那对侠侣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平阿四说道:“他们如果是胡斐的父母,就已经不在人世多年,如果不是,还有可能在这山洞之内。黑熊的寿命正常也就十几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应该那两头黑熊也已经老去了。 王剑锋说道:“平四爷说的哪里话来?如果你们愿意,这次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家,我定然带你们去见我叔叔。他老人家已经七十有余了,现在身子骨还很健康。相信他也会想见到你们的。” 陈勇说道:“王老爷子,那就说定了,我们送你们离开此地后,就打算来这山洞内查看一番。宝藏一说并不可信,但是我们是来找我爹娘生前之地的,所以这里不管再凶险,我们三人都一定会来的。 放心吧王把头,我平阿四一生最重言诺,答应过你,要让大家都平安离开这古洞河畔,就不会不算话。就算是我想进入山洞,也要等送你们离开后,再和胡斐夫妇一起前来。 无论如何,这个山洞,我都要进去看一看的。因为这里,有可能有恩公夫妇留下来的印记。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发掘恩公生前的一切,多谢王把头讲的这个故事。有机会我们三人,一定会拜会你叔叔的。” 那家悦来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都知道我王剑锋,到时候你们可以让他们带你们来找我。没想到那对侠侣,可能是胡兄弟的父母。我希望胡兄弟能够在这山洞之内,找到他们的武功秘籍,也不枉此行了。” 陈勇本想说,自己已经拿到父亲的《胡家刀谱》了,来这里只是来寻根的。自己对高深武学,还是有所欠缺,想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还差一些机遇。不知道能不能从父亲生前待过的地方,找到答案。 而且我们也等不了太久了,拜会王老爷子叔叔之事,等我们从这里离开时,一定前往探望他老人家。哪怕只凭他老人家与家父有一面之缘,我也应当前去拜望。” 王剑锋说道:“那就说定了,从这里离开后,你们三人把我们送过玉笔山,我们就自行离开。至于你们是先上玉笔山也好,还是先来这个山洞也罢。等你们得暇,还请你们来我王家一叙。 众人兴高采烈的回到窝棚内休息,期待着明天返程。孙长富孙大脑袋算着手上的这些人参,变现后可以还清欠款,还能小有结余。自己再干上几年,给儿子孙趣江娶个媳妇,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因为黄飞虎还是不能动弹,孙长富父子二人,就负责照顾他。平阿四没有事情,就和王剑锋一起聊着那个时候,他见到胡一刀胡大侠的往事。关于胡大爷的事情,平阿四永远也听不腻! 但是这些话的确没必要告知一个外人,更何况这里还有崔氏兄弟在内,这些话更不应该说给他们听了。陈勇只得说道:“武功秘籍那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我也不知道家父他老人家,会把秘籍藏在哪里。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山洞,我是一定会再来的。” 众人一起沿着山路,赶回了古洞河畔山坳处的窝棚里面休息。因为采到了“宝贝”,所以大家决定明日一早,就一起回去。所以当天晚上,大家又一起拜祭了窝棚内的山神爷,感谢他的庇护,才让大家满载而归,得偿所愿! 陈勇说道:“二妹还是不放心崔氏兄弟吗?他们二人已经被大家发现了问题,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吗?等到出了长白山,孙长富父子二人回家了,自然和他们少了交集; 看黄飞虎的一身装扮,他家一定是个比较富有的家庭,离开长白山后,崔氏兄弟应该就不敢对付黄飞虎了;而王老爷子一看就知道,他们王家在这里,一定也是个大家族,崔家就算是鼎盛时期,估计也不如王家。 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住在离众人稍远一点的窝棚里面,就是为了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动静,不影响大家休息。陈勇和程灵素谈着,那山洞内会有什么秘密呢?自己自己就差点冲动,直接进入山洞内寻找真相。 程灵素说道:“明日先送他们大家离开再说吧,以现在的情况,最好能够把他们送出长白山为好。” 陈勇欣然同意,二人就这样聊着明日送他们离开长白山、和如何登上玉笔山,还有要带什么东西,好一起进入古洞河畔的山洞之中。那里面不管有没有猛兽,都要小心谨慎,安全第一…… 第二日早上,陈勇和程灵素起来后,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两人出来走上几步,都发觉了异常。二人赶忙闯入众人休息的窝棚内,才发觉里面之人,都已昏迷不醒! 所以离开长白山,王剑锋王老爷子会更安全的多。而现在有二妹这个’毒手药王’高足的名头在,量崔氏兄弟也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程灵素说道:“我总感觉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大哥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希望我是多虑了吧。明日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大家送出长白山再说。确保这些人的安全更重要,找寻爹娘生前之物,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区别。” 程灵素说道:“大哥,我昨夜担心的就是这个,总担心崔氏兄弟会对大家不利。但是你却说她们也没有机会对付众人,我们俩才放松了警惕之心。没想到他们俩会藏有迷药,而且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用下了。” 陈勇说道:“估计崔氏兄弟怕过了今夜,就没有机会下迷药了。因为明日我们二人就会和大家一起住帐篷了,休息的地方都在一起。他们俩可不敢在二妹这个使毒大家面前,班门弄斧。 程灵素赶忙让陈勇屏住呼吸,开门开窗好做好通风。自己又回窝棚取来药草,在窝棚内点燃了。用烟熏了一会儿,窝棚内的众人才慢慢醒转。但是窝棚内却少了崔氏兄弟,和孙长富三人。 而众人一起摸向怀中,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人参都已不见,显而易见,这些东西都被崔氏兄弟二人偷走了。只不过为何孙长富孙大脑袋也会和二人一起离开呢?看昨日情况,谁也不相信孙长富会与他们俩有什么瓜葛。 王老爷子说道:“只是不知道孙长富去哪里了?希望他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吧。那两个小兔崽子,我真的不应该救他们……” 程灵素说道:“干什么事情,他们俩会愿意带着上孙长富这样的人质呢?他们想让孙长富同意跟随一点都不困难,只要说已经给孙趣江喂了毒药,只有自己才能够解救就好了。反正想骗一个老实人都不难,只是想不通他们俩为何需要孙大脑袋陪同呢?” 昨夜才是最佳时机,他们俩把众人迷晕,偷走了众人身上的人参,逃出长白山后,就可以解除崔家的燃眉之急。至于他们二人,只要是短时间藏起来,不被自己二人看到,就不怕大家说出来他们俩恩将仇报之事。” 程灵素说道:“是啊,昨夜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俩敢这么疯狂,敢在这里就下此毒手!他们俩只要把人参都变现了,再把这些银两都交给了崔家的负责人,相信崔家永远不会相信大家所说的话的。” 众人在窝棚内查找了一番,食物被他们拿走了七成,而且绳索帐篷都已不见,很显然,如果是为了尽快离开,他们三人一起,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他们俩不会做无用功的,很显然他们是去山洞了。 程灵素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王老爷子昨天提到,这山洞之内,有陈勇父母留下来的武功秘籍,而且还有什么宝藏!更关键的是,胡一刀夫妇二人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这山洞内的黑熊,也已经寿终正寝了…… 陈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崔氏兄弟会不会去那山洞中寻宝呢?但是因为进入山洞,需要多准备些饮食,和带些必备之物。只他们二人一起前往,光背这么多东西,两人都没有时间探秘了,所以才会带上孙大脑袋的!” 程灵素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窝棚内,吃的东西,应该大部分都没有了。而且他们俩也会带上绳索这些探险之物。大家赶快看看窝棚内少了什么吧,估计他们俩是听到了什么,才会突发奇想,想进入山洞探宝的。” 程灵素说道:“我们的马车内也有绳索,和探险需要的装备。大家一起赶过去看看吧。那山洞内只是可能没有了猛兽,可是谁也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些什么。他们俩如果真的去探宝了,只能说他们兄弟二人真的是够大胆的,” 陈勇说道:“事不宜迟,既然很有可能,崔氏兄弟带着孙长富前往那个山洞,大家就一起过去看看吧。我相信,他们三人只要是进入山洞了,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们赶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估计这三成食物,还是孙大脑袋以死相逼,他们俩才肯留下来的。因为孙大脑袋需要让大家能够平安离开长白山,这样虽然自己可能会死在崔氏兄弟手中,自己的儿子虽然中毒了,还有生还的机会!” 由于迷药的作用,程灵素也就醒了黄飞虎。既然黄飞虎已经苏醒,为了等一会儿行动方便些,程灵素还给黄飞虎服用了药物,让他很快就能够行动起来。虽然黄飞虎还不能走快,但是比昏迷不醒,需要四个人抬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众人一起背上装备和食物,沿着山路向那个山洞赶去,一路上程灵素更相信,他们三人已经进入了山洞。当大家来到山洞洞口,就隐隐看到山洞内,影影绰绰的亮光。 众人一起,也点上火把,进入这山洞之中。预知崔氏兄弟发现了些什么?这山洞内真的有宝藏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章恶有恶报计封山谷 陈勇等一行人进入山洞,往里行进了一二十丈,竟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山洞里面突然宽阔了许多,众人高举火把一起前行,好再也只有一条路,还不至于走错。 山洞竟然是渐行渐下的,好再不是很陡,包括黄飞虎都坚持着要自己慢慢前行。大家看到前面的火光慢慢变暗,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陈勇有心快速追赶,但是这里只有自己和程灵素二人,却要照顾好平阿四、王剑锋、黄飞虎和孙趣江四人。 程灵素心知陈勇担心什么,说道:“大哥,我相信你的武功,对付他们三人一样轻而易举。只是山洞内防止有其他机关,或者意外。不如这样吧,我带大家在旁边休息一下,等你前去探路好了。 陈勇看了看程灵素说道:“二妹,那么大家就拜托给你了,你千万要照顾好他们的安全。我就先进入山洞,查看一番,先救下孙长富孙大脑袋再说。” 陈勇向平四叔拱了拱手,便一猫腰,如箭一般,快如闪电一般,冲进了山洞之中。而程灵素却把大家都带到了边上,靠近山洞右边停了下来。她让大家都坐下休息,尽量不要随意走动,免得发出声音。 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救下孙长富孙大脑袋,不能让他出现什么意外。你放心吧,有我照顾他们四人,不会有问题的,大哥一个人前行,一定要小心翼翼,切勿鲁莽行事。” 陈勇心知二妹的手段,她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自己一样担心这山洞之内外一有父母留下的宝物,让崔氏兄弟给得去,或者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滑了十几丈,面前出现一个洞口,陈勇已经看到前面还有火光了。他心知崔氏兄弟和孙长富就在这里,便荡着绳子,到了洞口。陈勇也不点火把了,摸着黑,看着前面的火把亮光,在山洞内摸索着向前赶去。 陈勇为了救人,因此不能发出丝毫声音,所以行进的速度,就不可能太快。就这样他也已渐渐逼近了三人。越近陈勇的视野也就越开阔,周围的景物也差不多都可以看清楚了。 陈勇点着火把,凭借自己超强的目力,很快就来到了山洞的尽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深坑,下面具体有多深,拿着火把也照也看不清楚。而陈勇却发现,这洞口边上有一根绳索,绑在旁边的石柱上。 陈勇试了试绳索,很是结实。他心知刚才的火光为什么突然就越来越暗了,肯定是三人顺着这个绳子,下到洞内了。陈勇试了试绳索的韧性,确认一个人掉下去,肯定不会出现意外,就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孙长富吓得“嗷”得一声叫了起来,把肩上的扁担一扔,撒腿就跑,那两只狗熊随后便追!陈勇看到这种情况,赶忙飞身冲了出来,挡在了孙长富和两只狗熊之间。那大狗熊自然直接向陈勇冲了过去。 孙长富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就到了自己身后,随即听到狗熊的怒吼声,接下来就听到人熊大战之声。他又跑开了一段距离,才敢转头观瞧。接着前面掉落在地上的火把亮光,孙大脑袋还是认出了来人正是陈勇! 这时似乎又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陈勇正要定睛观看,就听到“嗷呜嗷呜”的两声怒吼。陈勇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面就冲出两只大黑熊来。崔氏兄弟在前面探路,孙长富挑着一个扁担,挑着两大筐东西紧跟在二人身后。 崔玉良和崔玉柱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两头大黑熊给一下子扑倒在地!两只大黑熊一口就咬断了崔氏兄弟的脖子,他们俩不管是发财梦也好,还是武侠梦也罢,都已经成了黄粱一梦,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一人两熊就这样打了小半个时辰之久,两头大黑熊也有了撤退之意。陈勇心知让大黑熊回去后,自己再来与之对战,还要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再加上已经发觉了大黑熊的命门,这时出手,再不留情! 陈勇连连击打大黑熊的鼻子,那两只大黑熊开始还“嗷呜嗷呜”直叫,后来发觉自己根本就躲不开陈勇的攻击,渐渐的就放弃了抵抗。做匍匐状趴在了陈勇面前。 只见陈勇与两头大黑熊你来我往的,便战到了一起。孙长富看到是恩公在与两头大黑熊战到了一起,自己就不再逃跑,而是慢慢的来到了近前。那火把掉落在地上,也有慢慢要熄灭的感觉。他就绕到了火把跟前,捡了起来。 陈勇使用掌法打在两头大黑熊身上,这大黑熊只是被打的倒退两步,就又赶了过来。陈勇心知这两头大黑熊有可能是父母养的宠物,自然是不想伤害他们。但是这两只大黑熊又高又大,想制服它们,又谈何容易? 那两只大黑熊听到陈勇喊“大威、小婷”,竟然露出了向往之色。陈勇大着胆子来到狗熊身边,这两只狗熊竟然温顺起来。陈勇不停的叫着“大威、小婷”,用手抚摸着两头大黑熊,他们俩变的也越来越乖。 到后来,陈勇跟着“大威、小婷”,一起来到前面的一个小河跟前,在这山洞之内,竟然还有活水,而且这水里还有鱼。两只大黑熊,平时就靠着捕食这里面的大鱼生存,自然不会饿死渴死。 陈勇喊孙大脑袋,赶快取出来些肉食。孙长富从筐里面取出两块腊肉,拿给陈勇。陈勇把两块腊肉放到两头狗熊身边,然后退开数步。那两只大黑熊捡起腊肉,放进了嘴里,吃了起来。 这种腊肉似乎更适合狗熊的口味,他们俩吃了两块腊肉,见到陈勇,竟然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陈勇想起王剑锋的故事,就喊道:“大威、小婷,你们俩要听话,不能攻击人好吗?” 在大家的寻问中,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和大家猜测的差不多,崔氏兄弟用迷药把众人熏晕,然后用大家的性命做威胁,逼迫孙长富跟着他们俩行动。孙长富为了救大家,只得同意,并且被逼着对天发誓,不得背叛二人。 原来崔氏兄弟听说山洞内有宝藏,并且还可能有武功秘籍,就忍不住心动起来。而且听说那两对侠侣可能是“胡斐”的父母,而且他们二人也在二十年前,死在了外面,和王剑锋王老爷子讲的故事正好对上。 这里走到尽头,陈勇发现有一个大石门一样的东西。但是自己和孙长富二人,想尽办法也打不开这个石门。陈勇到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想起了上面还有几人,不如请他们一起过来,碰碰运气。 陈勇和孙长富二人一起顺着绳索,爬到了上层,找到了众人。大家看到孙大脑袋平安归来,都激动不已。尤其是黄飞虎,更是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孙长富,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就这样他们俩还忘不了人参,他们俩还把众人身上的人参都给取了出来,都揣在自己怀里。背上这些粮食,二人又装做向山谷外逃跑的样子,便带着孙长富,赶到了山洞外,一起进入山洞寻宝了。 但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二人恶贯满盈,最后还是丧身于熊口。贪心寻宝之人,在挖参人的传说中,就没有好下场的。因此当陈勇提出让众人和他一起进入山洞,去寻宝时,王剑锋的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去! 更听说大黑熊理论上寿命就十几年,应该早就死去了。就是说那山洞中,现在犹如空谷,就等着自己二人前往,去取宝藏和武功秘籍了!这种好事,又怎么可能不去碰碰运气呢? 他们俩知道,自己二人不是程灵素的对手,所以就决定,晚上用这种方法,先制住众人。然后逼迫孙长富答应自己的条件,让他给自己二人背上应用之物,好一起前去淘宝。 而崔氏兄弟,怎么说也是跟我们大家一起采参才出事的。这样吧,他们崔氏家族正在受难,我就再拿出五十两银子,算是补偿他们崔家的钱财。不管这些钱财够不够救急,我也就只出这么多了。你看如何?” 王剑锋王老爷子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胡夫人可怜自己众人,才甘愿拿出来的钱财。崔氏兄弟的死,只能怨他们俩太贪心了,这种人永远都是个祸害,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陈勇也没有办法,人参还在死去的崔氏兄弟身上,程灵素便提出,自己出钱,把这些人参都买下来,这样的话,众人还省去变现一环。 王剑锋等人自然答应,他们最后决定,让程灵素拿出五十两纹银就好。这明显是半卖半送,程灵素自然不会占这个便宜。程灵素说道:“王把头,我们大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这样吧,这里有一百两纹银,就算是卖这些人参的钱。 因为这段时间我们三人一定会在这山谷之中,如果被外人看到,难免会引起更多传闻。放心吧,我们出去时,一定会给王老爷子再送些礼物的,我身上的钱财不多了。” 陈勇从身上又取出百两纹银,都递与王剑锋王老爷子手中。不言自明,这些钱财是干什么的。自然和二十多年前,胡一刀夫妇把银两递给王剑锋的叔叔的目的一样,少让外人进入这片土地,省得出现意外。 王剑锋看着众人还在客套,他不知道这山洞中已经解除了危险,便说道:“胡夫人,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小哥,我祝你们尽快找到父母留下的武功秘籍,和宝藏。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来我家看望我叔叔啊。” 陈勇说道:“放心吧王老爷子,我们三人只要是出长白山,一定会去府上拜会的。还有,我请各位一定要帮个忙,继续传这古洞河畔有毒蛇、猛兽肆虐,少让采参客过来好吗? 王剑锋双手抱拳说道:“放心吧,有崔氏兄弟身死这件事情,我回去自然就有话说。我尽量把这山谷说的更凶险些,还有我们众人都中了蛇毒,被胡夫人救了之事加工一下,可以堵住大多数人进这山谷采参!” 程灵素说道:“那就多谢王老爷子了,我们这就送大家离开此地。已经不早了,你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我身上这两支人参,就送于你们吧。哪能让你们进山,空手而归呢?” 就这样陈勇等人,把王剑锋、黄飞虎,孙长富和孙趣江四人,送出古洞河山谷,并且把马车一并送于众人。大家就这样洒泪而别,而陈勇三人,又回到的山洞之中…… 预知山洞内的那个石门内藏着什么宝物?这里有没有胡一刀……的练功法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章闯王宝藏自相残杀 陈勇三人再次进入山洞,陈勇就把他在山洞内发现了一个石门之事,告诉了义父平阿四和二妹程灵素。义父平阿四很是激动,他相信石门之内,一定留有恩公胡一刀的消息。所以他不顾身体的疲惫,非要现在就赶到石门近前。 三人一起顺着绳索下到了二层山洞之中,陈勇又告知二人,那里有两头大黑熊,已已经被自己降服。当三人赶过去时,程灵素还不忘从崔氏兄弟尸体上,取回他们偷盗的那些人参,好给大哥滋补身体。 那两只大黑熊看到陈勇带着人从外而来,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低吼声。程灵素心知黑熊新生不满,但是她还是来到了大黑熊近前。她用手抚摸着它们俩的脑袋,然后从怀中取出药丸,分别塞入到“大威、小婷”的口中。 平四爷下到二层山洞内后,就明显感觉到比上层要冷了不少。他又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还是感觉不到温暖,浑身上下冷嗖嗖的。陈勇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又给平四叔穿上,这才带着他来到的石门处。 三人来到大石门近前,一起用手推门,立刻感到寒气刺骨,但是这石门还是纹丝未动。程灵素心知这里面应该会有机关,就仔细观察这周围的一切。最后她在山洞内的左侧石壁中,发现了玄机,原来开门的机关就內镶于此处。 原来这墙壁左侧有一处暗门推开后,里面乃是按照九宫八卦来排列的。程灵素在恩师“毒手药王”无瞋大师那里学到过,所以找到这个机关并不算什么。进入此处,里面有三个触发按钮,程灵素按了一下开门键,她也不知道其他按钮是干什么的,想毕如果按错,不会有什么好处。 两只大黑熊能够感觉到程灵素对自己的亲切,便吃下了程灵素喂给自己的药丸,不一会它们俩就安静的睡了过去。原来程灵素已经感觉到两头大黑熊寒毒入体,便用内力助两熊御寒。 两头大黑熊很通人性,自然就对二妹心声好感。程灵素把药丸喂给“大威、小婷”,它们便顺从的吞了下去。程灵素的药丸里面,有驱寒和休眠的作业,很快两头大黑熊就进入了梦香。 这些寒毒都是两头大黑熊长期在这山洞内待久的结果,再加上它们俩长期服用山洞内极寒的冰水,和捕食水中这些耐寒的冰鱼造成的结果。这山洞内温度极低,用手触摸摸冰水都感觉扎手。 再加上此地终年酷寒,坚冰自然不溶,金珠就似藏在水晶之中一般,由于火把的光亮照射,里面竟然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来。三人眼望金银珠宝,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洞中却是鸦雀无声! 程灵素三人差不多同时惊醒过来,平阿四感慨的说道:“怪不得胡恩公出手如此大方,原来他是真的有一座金山啊!这里的金银珠宝,如果都拿出去救济穷人,也够他们俩忙活一辈子的啦。” 程灵素却笑着说道:“大哥,你可真得发财了!在京城之中,你赢下那座大宅子时,不是就说值几万两银子吗?但是跟这里的财宝相比,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没想到你的父母这么有钱啊?可闪花了我的双眼!” 程灵素按过机关,三人到了门前,石门竟然纹丝未动?程灵素很是奇怪,按照卦礼就应该开了啊?陈勇和二妹一起上前,两人用力把石门左右分开,只听见“嘎吱吱”做响,似乎有什么断裂了一般,随即石门便缓慢的打开了。 三人一起踏进石门,就被一阵金光照射的眼花缭乱。陈勇等人都赶快屏气凝神,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他们三人个个都张大了嘴巴,连口都要合不拢了,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原来石门里面竟是个极大的洞穴,四面都堆满了金砖银块,珍珠宝石,不计其数!只是金银珠宝都隐在透明的坚冰之内。料想当年闯王的部属,把这金银珠宝藏入里面之后,都浇上了冷水。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陈勇说道:“义父,二妹,我估计我父母他们的银两不会是取自这里的。因为这里的钱财再多,也都是有主之物。这里的所有钱财,都是闯王李自成所有,而我的曾祖,正是闯王的侍卫! 他们那一代人,又怎么可能不顾信义,而取用闯王大顺国的财宝呢?这么大的手笔,除了当今天子,也只有当时的大顺王李自成,才有能力,命人运送过来,建造而成,收藏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吧……” 程灵素说道: 可是也正是因为于此,他们除了得到底层百姓的拥戴之外,闯王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没有可能得到中产阶级的拥护,这又如何能够有建国立业之本? 最后李闯王只是在北京城做了四十二天的皇帝梦,就被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给断了皇帝梦!‘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个陈圆圆吗? 我看未必!他之所以要这样说,只是为了把自己的龌龊事,甩锅给一个弱女子罢了。都说是红颜祸水,没有妲己纣王就不昏庸无道了吗?没有了陈圆圆,吴三桂一样会投靠清军的……”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陈勇说道:“二妹,你怎么知道李闯王的这首诗歌来?那个时候他们军纪廉明,靠着打土豪,均田地的做法,迅速的壮大起来。 还不如我替他做些好事,把这里的一部分钱财分给那些需要救助的穷苦百姓!这才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那个时候的李闯王标榜着爱民如子,我就替他照顾一下天下苍生吧!” 平阿四说道:“小爷高见!像孙长富之类的忠义之士,都值得我们去帮助!我们三人,就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尽量多帮助一下身边人吧。至少要保证他们,都能生活的更好才对。” 陈勇说道:“是的,助人帮人,也要挑选那些真得值得帮助之人。像崔氏兄弟那样的人渣,一定要瞪大眼睛,不能帮错了。帮助他们,才是好心办坏事,助纣为虐的典范呢!” 程灵素说道:“是的,我恩师无瞋大师就说过,闯王说是为了老百姓,其实他们一直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不事生产,只知道掠夺财富,又如何坐得稳这江山?哪怕没有‘吴三桂’,也会有王三桂、李三桂来,做这一怒为红颜之事的!” 陈勇说道:“是啊,所以我总认为,我的祖上们都做错了。他们守着这么大的一批宝藏,只为了等着李闯王的子孙前来讨要!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陈勇三人绕到冰墙近前,才发觉这人右手提起单刀,就已被冻在这冰墙之中。陈勇左手举起火把往两人脸上一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二人面目狰狞,脸上筋肉抽搐,异常可怖。再看这二人右手各执匕首,插在对方身上,一中前胸,一中小腹,自是自相残杀而死! 平阿四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毕这二人都是武林高手,却因为贪心太重,而互相杀死了对方!就算是得到了这山洞内的所有金银珠宝,又有何用?既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三人再也不在意眼前的金光闪闪,都开始思考这一山洞的钱财,要怎么合理的运用,才更有意义?助人为乐可以,却不能帮人帮出个好歹来,那才是好心办坏事吗……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程灵素突然“哇”的一声,尖叫了起来。陈勇赶忙跑到她身边嘘寒问暖。程灵素却用手指着石壁说道:“大哥你看,这里面有人……” 陈勇和平四叔顺着程灵素的手指看去,只见前面被火光照耀下,那石壁之中,果然见到有两个黑影来。他们都站在靠墙壁之处,被冰封起来多年,人显然是早就死了,但是看起来却是栩栩如生。 陈勇说道:“这二人应该是苗、田两位闯王护卫的子侄小辈。他们俩却应该就是田归农和苗人凤的父辈。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能够发现了这个宝藏之地,却因为自相残杀,而死于非命!” 程灵素说道:“我看也像,只是像这样的自诩为大侠者,却会因为金山和银山,而不顾兄弟情义,而自相残杀起来!看来他们间的兄弟情义,还不如孙长富和黄飞虎两个采参客来的朴实。 他们俩却能够在生死攸关之中,为了别人的生存,而舍生忘死。还能因为朋友缺钱,而不管需要多少银两,都先行垫付。这样的贩夫走卒,在我看来,一样称之为有侠义之心。” 陈勇笑道“还是义父见识广博,金银财宝只是身外之物。人生最重要的还是衣食住行,有吃有喝就好。在这辽东地区,有的是土地,盖间房子,安心一家人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你看他,年纪不过四十,面皮白净,手持单刀,这容貌很似乎像一个人……” 程灵素说道:“我怎么看他很像是田归农呢?你看他的脸庞,容貌。他身前掉落一支黄金小笔,你看他身上还有,这支小笔想取出并不算难。你再看这人,身形高瘦,四肢长大,像不像是“金面佛”苗人凤?” 陈勇说道:“我们光顾得看这满洞的金银珠宝,和田、苗两家自相残杀而身死的冰雕了。却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程灵素和平阿四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来查找胡一刀夫妇留下的印记的,现在却一头钻进了金山银山之中。不管了我们现在想些什么,都不如先在山洞之中,好好查一下这些印记……” 预知陈勇能否在这山洞之中,发现胡一刀留下的武功秘籍和印记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章初登玉笔胡家传记 陈勇三人在宝库中仔细查找,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胡一刀的武功秘籍。包括练功留下的印记都没有,看来这里只是胡一刀看守的宝藏,并不是他和胡夫人居住和练功之所啊。 也可以理解,这种寒冷之地,又阴冷,不见阳光的,的确不适合人类长期居住。像胡一刀这样爱妻子的,又怎么可能让胡夫人住在这里?估计这里最多是胡一刀夫妇经常照看之所,平日里有“大威,小婷”看护,也足够安全了。 平阿四还是不死心,他在宝库中又一次的仔细勘察着,想要找到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结果。在这宝库内待久了,哪怕没有火把的光芒,只靠宝库内固定着的夜明珠,就足够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了。 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已经出了宝库,在外围查看着一切。哪怕是带上“大威,小婷”,还是没有明显发现。陈勇夫妇带着“大威,小婷”在二层各处巡查,当来到一二层的竖洞处,只见它们俩直接顺着竖洞内壁,就爬上了一层洞穴中。 陈勇夫妇仔细观察才发现,那竖洞两侧,都有落脚点,看来想要进入这里,并不需要绳索啊。“大威,小婷”在一层山洞里面,明显欢快的多了。他们俩跑到了洞口附近,就不再往外走了。他们趴在洞口处,享受着阳光的照射,看着外面的世界,一脸的向往。 陈勇心知这两只大黑狗熊,正是胡一刀夫妇训练好的,看着这座宝藏的灵兽。自己二人可以照顾它们,却不能随便改变“大威,小婷”的命运。因为很明显,胡一刀夫妇也不是一直守护着宝藏,他们俩必定有个自己居住之地。 会不会就是在前面的玉笔山呢?两人同时想到了哪里。因为想进入古洞河畔,就必须经过玉笔山,在那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峰上居住,的确可以随时看到,这古洞河内进出的外人,也算是一种守护了。 陈勇二人决定,这就上玉笔山一趟,看看哪里会有什么不同。他们俩相信,哪里一定会有胡一刀夫妇生活的迹象。而不像这个宝藏,只是二人看护之所。 两人两熊再次进入二层地洞,陈勇夫妇进入宝库,见到平四叔还是在宝藏内冥思苦想,显然很是苦恼。程灵素说道:“爹爹,你感觉这个宝藏如何?你会喜欢居住在这里面吗?整日与这些金银珠宝在一起,就真的会快乐吗?” 平阿四说道:“这里还是太冷了,我们大家准备不足。如果可以生火,再带上足够多的保暖衣物,我感觉我还是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这么大的一个宝库,没有人看守,又怎么能行呢?我相信恩公胡大爷,他也是这样度日的。” 程灵素说道:“爹爹,你认为胡夫人那样的美人,会喜欢一年四季,都生活在这个冰冷之地吗?金银珠宝再多,看上几天感觉不错,天天看着,能不腻吗?她就不想出来风花雪月一番?‘对月当歌,人生几何’吗?更何况听你所说,胡大爷对夫人是极好的。” 平阿四想了想说道:“也对,但是这古洞河内的森林之地,我们抬参,也基本上都走遍了,并没有什么像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啊?难道胡恩公夫妇,一样住在古洞河边上的窝棚内吗?他们俩就不怕遇到采参客吗?” 程灵素说道:“爹爹,你还是没有想明白,你忘记了吗?我们拿到的地图,明确标明了玉笔山。我想,胡一刀夫妇,应该就生活在哪里。我相 信那玉笔山峰顶,一定会有胡一刀夫妇生活的迹象。” 平阿四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大家一起去玉笔山看看吧,一天得不到恩公的消息,我平阿四就一天不能安生。我这心里总感觉还是缺了些什么,既然你想到了玉笔山峰顶,我们三人就事不宜迟,现在动身吧。” 三人收拾了一下行装,陈勇夫妇还是在宝库中取出了一些黄金,背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平阿四也没有说什么,他对陈勇夫妇的构思,用这宝库内的金银,救助穷苦百姓,还是很认同的。 就像自己一样,如果没有恩公用白银资助,自己一家人就会家破人亡了。而适当取些宝库内的金银,资助像自己一样的穷苦百姓,就可以让更多的孩子免受灭顶之灾。总比宝库内的金银,一直躺着不动,要有意义的多。 三人一起赶到玉笔山峰之下,在这里看着这高耸入云的笔直的山峰,程灵素也有些担心大哥能否登得上山顶。反正如果是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勇心知,能不能登上这山峰,只能靠自己了。他们三人休整了一夜,不紧不慢的赶到这里,正是午时。长白山内任何时候都不会很热,所以现在攀登山峰,才是一天内的最佳时机。 陈勇收拾停当,随身被了一盘绳索,就开始攀登这笔直的悬崖峭壁。这座山峰真心不是让人攀岩的,像陈勇这样的武林高手,想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才攀岩上近百米。离到顶还早,而现在他已经感觉快体力不支了。 陈勇正在进退两难之际,突然发现这山峰竟然有一处凹陷之地,便赶忙翻身上到了那个平地,好好的休息一下。陈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绳索找颗大树捆绑好了,扔了下去,自己顺着绳索也先行下去了。 陈勇告知程灵素自己在上面的发现,然后两人把物资全部运送到中间凹陷处。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忙完了这一切。三人决定第二天继续攀岩这座玉笔山。 就这样,经过了三天时间,陈勇终于攀登到了山顶!而这两天,又在山峰半山腰处,又找到了两个落脚点。 陈勇攀登到山顶,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原来山峰的顶峰,的确有一座五开间极大的石屋,屋前屋后都是白雪,没办法这山峰之上的雪,经年不化。 石屋前有几株雪松,迎风傲雪,似乎在欢迎陈勇的到了。陈勇心知义父的心意,便掷下绳索,把义父和二妹二人,都拉上峰顶。大家这次准备工作齐全,所以人人都穿着皮袄,便不感觉到冷了。 三人进了大门,走过一道长廊,来到前厅。只见厅上居中挂着一幅画,画中一员金甲将军,跨马扬鞭,一副英雄模样!那副画做上还有一首诗,乃是如此内容。 “一身甲胄肆横行, 满腹玄黄未易评。 惯向秋畦私窃谷, 偏于夜月暗偷营。 双鳌恰是钢叉举, 八股浑如宝剑擎。 只怕钓鳌人设铒, 捉将沸釜送残生。” 落款为胡天来酒后涂鸦…… 程灵素心知这副画中的将军定是闯王李自成,而画画的胡天来,自然是丈夫“胡斐”的先人。单凭这副字画的功底就知道,作画的胡天来,定 然是个文武全才之人。 可见胡家的基因真的强大,只凭借一家一个男丁,就能够搅得“苗、田、范”三家,鸡犬不宁!而且单看这座玉笔山峰顶的石屋,就能够看出来,胡家人的确都是与众不同,这栋房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修建起来的。 房屋内数年都没有人烟,自然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了,人连下脚都没处放。但是这里的布局却是颇有匠心,一看就是经过高人修建的。在平地上想修建一座这种房屋,都已经不是易事,更何况是在这玉笔山的山顶了。 陈勇三人用了三天时间,总算是把这个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在收拾房屋的过程中,三人自然发现了不少笔迹,但是对大家帮助最大的,却是一本传记,就是这个房屋建造的的主人胡天来所著的。 通过这本传记,陈勇三人,总算是了解到了“胡、苗、田、范”四家的恩怨始末,这一切都和闯王李自成有关…… 相传有胡、苗、田、范四人结为异姓兄弟,他们都投身在闯王李自成军中,由于武功高强,成为了李闯王的亲卫!而这四人又以胡姓侍卫武功最高,能力最强,被军中将士称之为“飞天狐狸”! 李自成当年治军甚严,才有了打败明军的实力。他的军队对百姓秋毫无犯,打土豪,分田地;斗劣绅,散钱粮。只为了给百姓一个活下去的太平盛世!这才有了越来越多的精兵良将的加入…… 可是这一切从三月十八日攻进北京城后,一切都变了!李自成逼得崇祯皇帝逃到煤山那边,在一颗大树上自尽了。而陪着崇祯皇帝自尽的,只有一个太监相随,可谓是众叛亲离。 崇祯皇帝用血在自己衣服上写道:“朕登极十七年,致敌入内地四次,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而李自成得到崇祯皇帝的血书,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他当天就住进了皇宫,把皇帝的嫔妃,都赏赐给自己英勇的部下!可是当李自成见到陈圆圆时,却被她的美貌吸引,直接收入了后宫! 自此李自成不理朝政,而手下的大将们却习惯了打土豪、斗劣绅的那一套,把北京城内的文武百官全部得罪了一遍。为了榨取更多的金银珠宝,百官死伤无数。 包括镇守山海关总兵官吴三桂的父亲吴襄,都被拷打追赃,爱妾陈圆圆更是被李自成掳走,数日不上朝!而李自成的派出去招降吴三桂诏书,却是封侯拜相,善待家人! 可是吴三桂在返京的途中,却遇到了从京城逃出来的家人,告诉他父亲被无端拷打,爱妾陈圆圆被李自成霸占!吴三桂派出的密探,也证实了逃出来的家人所说为实。 吴三桂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大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又有何面目立于人间?李自成欺我太甚!不讨伐此贼,我誓不为人!” 因此他才停止前进,带领所属兵马,立刻折返,一路上见到李自成的部队就杀,直到回归山海关。自此吴三桂就和李自成彻底决裂,才有了吴三桂一怒为红颜之说…… 预知李自成进入北京城,当了多少天皇帝?胡姓侍卫,又是如何救下李闯王的性命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章忍辱负重为父报仇 李闯王只在北京城坐了四十二天的皇帝梦,就被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赶下了龙庭!不知道如果李自成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还会不会沾染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了。 这时候的李自成才想起来贴身侍卫的好处来,还是依靠“胡、苗、田、范”四人,率领将士们拼死一战,才保着他来到九宫山上。此时周围已被清军包围,危急万分,眼见派出去求援的使者一到山脚下,就被敌军截住杀害。 闯王只得派出“苗、范、田”三名贴身卫士,在黑夜中冲出去求救,那为首的“飞天狐狸”,孤身留下保护闯王。哪知等到苗范田三位卫士从三处领得援军前来救驾时,闯王却已被害身死在九宫山了。 三人到了昆明,来到了大汉奸吴三桂所居的五华宫。在这里他们三人多方打探,最后才得到的确切消息。三月初五那天晚上,吴三桂定然会下榻在这五华宫内,与那红颜祸水陈圆圆相会的! 三人带了兵刃暗器,越墙进宫,就是要杀了吴三桂与陈圆圆,好为闯王报仇雪恨!他们三人都认为,是陈圆圆的美色才令李闯王忘记了初心,而沉迷于酒色,不得自拔的。最后才使得义军自进北京城后,而疏于军纪的约束,进而失去了民心的…… 这三人多方打探才知道,是“飞天狐狸”卖主求荣,割下闯王的脑袋,献与清军大将的!而“飞天狐狸”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已经渺无音讯了。三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传闻,他们相信自己的大哥,不可能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的。 他们三人想尽办法,也没本事重振军威,找回流落在各地的闯王部队。只得退而求其次,决定去云南刺杀被封为平西王的吴三桂!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吴三桂引清兵入关,闯王就不会败走京城,也就不会把大好江山,送于异族的! 大汉奸亲自审问,田侍卫却一句话都不说,视死如归!最后却被大汉奸打折了双腿,关押在大牢之内。那“飞天狐狸”偷偷到了牢中,将他放了出来。苗、范田三位侍卫会面后,自然是抱头痛哭,但是却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结义兄长,会变节投敌,而且跟了大汉奸吴三桂! 三人在昆明暗中再一打听,竟然查出一件更教人痛恨万分的事来。原来这位义兄在自己三人下山求救之后,等了几天不见援兵,竟然亲手将大英雄害死,向清军投降了!那吴三桂封了他一个大官,现在已做到提督一职,可见深得大汉奸的赏识! 那三个人刚到寝宫外,就被平西王的侍卫发现了。那三人自持武艺高强,而且是拼死一战,所以立时便把挡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多个侍卫,砍死砍伤,就冲进了寝宫。眼见那大汉奸带着陈圆圆逃走不得,哪知旁边突然闪出一人! 原来此人正是他们寻访了十年的义兄“飞天狐狸”!“飞天狐狸”武功高强,以一敌三,保护著大汉奸,不被三人杀害。他们三个人又惊又怒,便和他动起手来。不久外面又涌进数十名侍卫,三人寡不敌众,只得逃走。而那位姓田的卫士,却失手被擒! 只见义兄“飞天狐狸”早在那里等候,他孤身一人,并没带亲随卫兵。穿的也只是一身粗布青衣,就和当年四人同在军中时所穿的一样。四人在小酒店里买了些熟肉、烧鸡、馒头,打了十几斤白酒,上船到滇池中赏月饮酒。 四人一面喝酒,一面说些少年时同在军中的豪迈之举。那三人见他绝口不提那位大英雄的名字,也就忍住不说。但见他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眼见月至中天,他仰天叫道:‘三位兄弟,咱们久别重逢,我今日好生欢喜啊!’” 三个人访查确实,决意去跟他算帐。只是三人本就难以胜他,现下田侍卫还受了伤,更是敌他不过。正在踌躇之时,忽然那义兄派人送来一封信,约他们三人,三月十五晚间在滇池饮酒。 三人知他必有诡计,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事已至此,就是龙潭虎穴,也只好去闯上一闯。到了那日,三人身上都暗带兵刃,到滇池边赴约,三人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为大英雄报仇雪恨! 那义兄叹了口气说道:“唉,元帅爷定然是寂寞得紧。待此间大事一了,我就指点三位兄弟去见他。” 三人一听,个个怒气冲天,心道:“好哇,你还要杀害我们三人,叫我们去阴曹地府,去和元帅爷相会!” 那位田侍卫再也忍耐不住,冷笑着说道:‘你做了大都督,身享荣华富贵,自然是欢喜的很。只是不知元帅爷他老人家现下心中如何?’ 李自成后来做了皇帝,但是这四个卫士却一直称他作元帅爷。只是因为大英雄在做元帅时一心为民,绝无私心!而攻下北京城后的四十二天里,却做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他们宁可大英雄一直只是元帅,那该多好啊…… 那范侍卫忽然伸手向他背后一指叫道:“咦,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那义兄转头去看,范、田二位侍卫同时出刀,一刀砍断了他的右臂,一刀斩在他的背心,深入数寸。那义兄大叫一声,回过头来,左臂连伸,已将两人刀子夺下,抛入了滇池。他手掌一探,已抓住了苗侍卫的胸口穴道。 田侍卫伸手入怀,就要去摸刀子。苗侍卫向他使个眼色,提起酒壶向义兄斟了杯酒说道:“那日九宫山头别后,大王到底怎样了?” 那义兄双眉一扬说道:“今日约三位兄弟前来,就是要说明这回事的。” 那义兄飞起一脚,将田侍卫手中单刀踢飞出去,大笑道:“好,好!有义气,有义气!可惜,可惜我大事难成!” 随即便放开了苗侍卫,没想到范侍卫猛出一拳,正中他胸膛。这一拳使的是重手法,力道惊人,那义兄‘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忽地提起左掌,击在船舷之上,只击得木屑纷飞,船舷缺了一块。 那义兄脸色苍白的喝道:“咱四人义结金兰,干吗……干吗要施暗算,伤害于我?” 苗侍卫给他这一抓,登时动弹不得。田侍卫挺刀叫道:“你害死了大王,卖主求荣,还有脸提到义气两字?我们三人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给大王报仇雪恨!” 那义兄说道:“好兄弟,做哥哥的去了。大王的军刀大有干系,他……老人家是在石门峡……”这句话没说完,咽喉流血,便死在船中。 三人望着他的尸身,又是难过,又感觉痛快。只见他用来自刎的那柄军刀上刻着十四个字,“杀一人如杀吾父,淫一女如淫吾母!”他们三人自然认得,这正是那位大英雄的军刀。 那“飞天狐狸”苦笑着说道:“我虽身受重伤,但是要杀你们,却仍是易如反掌。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又怎舍得啊!今日之事,千万不可泄漏。倘若给我儿子知道,你们三个定不是他的对手。我当自刎而死,以免你们负个戕害义兄的恶名!” 说着话他抽出单刀,在颈中一割,便俯跌下去。田侍卫心中不忍,抢上前去扶住他叫道:“大哥!” 他到了昆明,不久就在一座破庙之中找到三人。那三人一见到他,脸色大变,当即动起手来。胡天来武功得到父亲真传,那三人果然不是他的对手,斗了不到半个时辰,三人被他一一打倒。 胡天来说道:“三位叔叔,我爹爹忍辱负辱,甘愿背一个卖主求荣的恶名,你们哪里懂得其中深意?瞧着你们和我爹爹结义一场,今日就暂且饶了你们性命。你们快快回家去料理后事,明年三月十五,是我爹爹的祭日,我当来登门拜访,了却恩怨!” 三人杀了义兄后,又去行刺吴三桂,但那汉奸防范周密,数次行刺都不成功。而他们大义杀兄的事,却在江湖上传开来了。武林中的英雄好汉听到,都翘起大拇指,赞一声:“杀得好!” 这消息传到了那义兄的家乡,他儿子胡天来十分悲伤,就赶到昆明替父亲报仇。因为他深知父亲为何会跟随大汉奸吴三桂,可是有些话却不能明言。 江湖上的朋友得到讯息,纷纷赶来仗义相助,到了三月十五那天晚上,那胡天来果然孤身前来。三家人都聚在田侍卫家里,宴请一百多位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豪杰,静候“飞天狐狸”之子胡天来前来拜访。 喝酒喝到初更时分,只听得托的一声响,筵席前多了一人。厅上好手甚多,却没一个瞧清楚他是怎么进来的。只见他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粗布麻衣,头戴白帽,手里拿著一跟哭丧棒,背上斜插单刀。 他说完这番话后,夺了那大英雄的军刀,便扬长而去。这时已是隆冬,那三人当即北上,将三家的家属聚在一起,详详细细的将当日舟中喋血之事说了。 大家都说道:“他害死了大英雄李自成,保护大汉奸吴三桂,自己又在异族人手下做大官,还能有甚么深意?他儿子强辞狡辩,说出来连小孩子也骗不过,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啪六声响,那人脸上吃了六记耳光,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数十枚牙齿都撒在地下。席上群豪一齐站起,惊愕之下,大厅中百余人竟尔悄无声息。 三位侍卫尚未答话,峨嵋派的一位前辈英雄叫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要说便说,何须鬼鬼祟祟?你父卖主求荣,我瞧你也非善类,定是欲施奸计。三位大哥,莫上了这小贼的当。” 他不理旁人,迳向田、苗、范三位侍卫说道:‘三位叔父,请借个僻静处所说话。’“ 众人均想:“此人身法怎地如此快法?” 那峨嵋派的名宿受此重创,吓得话也说不出来。胡天来环顾四周,吓得那些英雄各个胆战心惊。他看着三人说道:“三位叔叔,若是我要相害,在昆明古庙中何必放手?现下我有几句要紧话说,旁人听了甚是不便,还请借一步说话!” 预知胡天来会告知三位侍卫何种秘密?这四家恩怨因何而生?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报仇雪恨冤冤相报 三人一想不错,那田侍卫当下领着胡天来,走进内堂的一间小房。大厅上百余位英雄好汉停杯相顾,侧耳倾听内堂内的动静。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四人相偕出来。 田侍卫向群雄作了个四方揖,然后说道:“多谢各位光临寒舍,足见江湖义气。然田某做了一件错事,只能以死相报了。对不起了,各位……” 群雄正要相询,却见他横刀在颈中一划,登时自刎而死!群雄大吃一惊,待要抢上前抢救,却见范侍卫与苗侍卫抢过刀来,也先后自刎而亡。这个奇变来得突然之极,群雄中虽有不少高手,却没一个来得及阻拦。 “飞天狐狸”的儿子胡天来跪了下来,向着三个尸体拜了几拜,才拾起三人用以自刎的单刀,一跃上房。群雄见状才大声喊道:“切莫走了奸贼!切莫走了奸贼!” 众英雄中轻功好的,纷纷上屋追赶,但见微风动树,明月在天,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群雄自是不甘,分四个方向一起追了下去,可是又怎么可能追上胡天来呢? 胡天来报得家仇,反而心内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在他心中,反复想的正是,自己该是不该替父报仇!如果爹爹“飞天狐狸”想要杀了“苗、范、田”三家侍卫,他们三人绝活不过当日!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自己此时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和父亲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呢……难道自己替父报仇就真的错了吗? 胡天来回到辽东地区,就隐居埋姓,在这玉笔山上生活下来。这里是由李自成派人修建的,当时特意在四处上山的落脚处,修建的有四个巨大的绞盘,由数名壮汉扳动盘,下面固定着篮子,好拉人载货,上到山顶。 这山顶上的房屋,都是闯王那个时候让人修建的。修建好这座房屋,就是为了自己的宝藏,好有人看守。那宝藏藏在山洞之中,加上机关消息,可保万全。但是哪怕再安全,还是需要有人看守才安心。 闯王李自成最后还是相中了“飞天狐狸”,也因此胡天来的母亲,就一直住这玉笔山上。“飞天狐狸”死后不久,当胡夫人知道儿子给父亲报仇雪恨后,在又一个三月十五日的夜里,胡夫人也就服药自尽了…… 胡天来就一心替父亲,守护着古洞河内,山洞里面的闯王宝藏。他在母亲死后,他又守孝三年。三年期满后,才在一次下山途中,偶遇到了自己钟意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经过交往,最后才喜结连理。 胡天来给夫人讲了自己家的经历,让她替自己保守秘密。胡夫人从小学武,父亲也是闯荡江湖之人,自然听说过李闯王的英雄事迹。她不仅对胡天来的武功佩服之极,更对他的人品,崇拜之至! 也因此胡夫人愿意和胡天来在这玉笔山上生活,两人就这样在玉笔山上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好时光。这一二十年间,胡夫人给胡天来生了一个麒麟,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胡天来在这山顶,自认为没有危险,开始醉心于书 画,他把“飞天狐狸”和“苗、范、田”三家侍卫的恩怨的写了下来,而且在客厅中堂的画卷,也是自己所画。 他知道父亲的心意,特意画出了当元帅爷时期闯王的形象,并且把闯王年少的诗词,写了下来。关于闯王未死之事,他也写到了自己的传记里面。只告知妻子,此书只能儿、孙才能观看,传男不传女! 胡天来手把手的把家传武学传给了儿子胡麒麟,妻子再喜欢武功,也只能学习到自己从江湖上,学到的旁门武功,家传武学不能传给外姓,包括女儿也不行! 这年胡天来得到消息,似乎有闯王的亲人前来辽东。他让妻、儿老老实实在山上看家,自己孤身前去打探消息。可是天不遂人愿,胡天来下得玉笔山后,竟然偶感风寒,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 待身子骨稍好一点儿,他就着急忙慌的前去寻找闯王的子侄。可是事与愿违,闯王的子侄没找到,却正好遇到苗家、范家、田家的儿子来寻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胡天来被现在身为兴汉丐帮中的范帮主;天龙门的田帮主;和苗家的苗家剑,三位英雄给逼到了当场! “苗、范、田”三家的孩子,因为被称为英雄的后代,自然是主角光环严重,他们三人得到江湖各门各派英雄豪杰的赏识,人人都学到了一身高明的武功。再加上家传绝学的独享光环,他们三人的武功,也已差不多炉火纯青了! 三人率领数十名英雄,前来辽东地区,走访“飞天狐狸”的儿子胡天来。而搜查了数月,还是渺无音讯。当天气越来越冷后,他们就要返程,明年准备再来寻找,终于被他们发现了风尘仆仆的胡天来! 胡天来拖着病体,想早日找到闯王爷的子侄。可是却无意中遇到了“苗、范、田”三家的“英雄”。众位“英雄”一起把胡天来包围起来,大家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群起而攻之,把他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胡天来已经想明白“苗、范、田”三家侍卫为何拔刀自尽了,他们是认为对不起大哥“飞天狐狸”。而且凭借自己的能力,没本事灭了大汉奸吴三桂!由于愧疚之心,所以才举刀自刎的! 而自己呢?虽然是报了杀父之仇,可是父亲就真的舍得杀了自己的这些老兄弟吗?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也学一学家父,拔刀自刎吧!胡天来总认为自己救助过那么多百姓,可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百姓为自己送行。 胡天来因为闯王李自成如果活到现在,不一定身死!而且祖训让自己家人百年之后,才能把闯王在石门峡之事,告知“苗、范、田”三家之人。为了免除“胡、苗、范、田”四家自相残杀的现状,胡天来还是做了和父亲“飞天狐狸”一样的事情,拔刀自刎了…… 胡天来之所以拔刀自刎,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胡麒麟,记住这场恩怨。如果江湖上的消息传不到玉笔山上,那该多好啊!可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胡天来被人所杀一事,传得是路人皆知。 自然这件事情也瞒不住胡麒麟和胡夫人!当胡麒麟知道自己父亲被“苗、范、田”三家联手杀死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而胡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胡夫人自然是在胡麒麟没有孩子之前,不允许他出面为父亲“飞天狐狸”报仇! 从此四家后人辗转报复,百余年来,没一家的子孙能够得矣善终。任他武艺如何高强,一生不是忙着去杀人报仇,就是防人前来报仇。一年之中,难得有几个月安乐饭吃,就算活到了七八十岁高龄,仍不免给仇家杀了。 平四叔说道:“传到恩公胡一刀夫妇的时候,他们俩在沧州救下了我这个癞头阿四,我为了报恩,才舍命救出了小爷胡斐!今日来到这里,也算是我们再次踏入胡家的门了。虽然没有发现恩公夫妇的个人生平,但是我总算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胡家能够得胜!但是看过这本胡天来写的传记,我才知道,原来‘胡、苗、范、田’四家,都是闯王忠心耿耿的侍卫!这百年的恩怨,都是误会造成的啊……” 程灵素说道:“虽然这一切看似只是误会,但是这里面却牵扯到李自成李闯王宝藏的归属问题,如果没有这个大宝藏,我就不相信,这种恩怨,能够拖到百年之后!至少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只看李闯王墓中,苗家、田家这种传承百年的家族,关系应该很好了吧?可是他们的族人,竟然会因为看到这么多的宝藏,而利欲熏心,相互一刀毙命的!这除了能够证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还能说明什么呢?” 陈勇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大家就决定了,把李闯王的宝藏,想办法分给平民百姓就好!我相信这些采参客中,还会有许多和孙长富家庭相似的经历!我们不是救世主,能够很好的救助一下自己认识的人就好……” 平阿四说道:“只要是宝藏内的金银,不要赠给像‘崔氏兄弟’那样的败类就好!其余人等,只要是还在受苦受难,或者刚得救,根本就没有能力生存下来的,我们都应该帮助他们!” 程灵素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玉笔山上,再修整两天吧。我也好再仔细查看一下这玉笔山上,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相信平四爷也想多看看,这山庄内还有什么东西。” 平阿四说道:“小爷,我们就再多待两天吧,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关于恩公的故事。哪怕只是一封信,一个纸条也是好的。能够看到恩公比什么都好。” 又修整了两天,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大家决定,还是先去看看王剑锋的叔叔,看看他那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王剑锋那个时候还是孩子,有些出错也在所难免。 三人下了玉笔山,沿着山道再次出了长白山,来到了上次三人居住的客栈…… 预知陈勇三人能否找到王剑锋?王老爷子是否安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七十一章王家大院辽东希孟 陈勇夫妇和平阿四三人再次来到客栈,就发觉这里明显清净了很多。原来辽东地区,大多数人到了冰雪天气,就开始足不出户了。而这里真正热闹的时候,就是采参客进山前后这段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这里基本上很少有外人光顾的。 当陈勇提出要见王剑锋王老爷子时,那店家才对陈勇三人热情了起来,很明显,王老爷子这是特意找店家打过招呼了。当采参人不再踏入长白山后,其实长白山内,已经到了快降雪的时候了。而这个小镇紧邻着长白山入口,气候同样变幻莫测。 陈勇三人在店家热情的招呼声中,开始点了一大桌子饭菜,三人痛快的大吃大喝起来。而此时店家已经派人前去通知王老爷子了。陈勇三人吃酒正酣之时,王剑锋已经带着黄飞虎,孙长富、孙趣江等人,前来接陈勇三人,请他到家一叙。 陈勇让大家入席饮酒后再去不迟,大家也就不再客气,纷纷入席畅饮。从聊天中,陈勇才知道,孙大脑袋还是在黄飞虎的劝说下,留在了小镇。孙长富的夫人已故,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年年以采参为生的孙氏父子,留在小镇反而是最适合的,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朋友…… 孙长富最后下定决心,留了下来。因为他回到家乡,一样是孤孤单单的父子二人。留在小镇,至少还有黄飞虎这样的好友,更主要的就是,孙大脑袋想等着陈勇出山,能够第一时间和他见面。他这辈子就想跟着陈勇,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闲聊中,陈勇得知,“崔氏兄弟”的死,崔家并不会追究责任,更是对王剑锋送去的一百两纹银感激不尽。通过这一百两纹银,崔家终于能够起死回生了,至于还能不能重回巅峰,已不是王老爷子操心的事情了。 酒席宴上,大家开怀畅饮,孙长富孙大脑袋喝的有些多了,他看着陈勇说道:“恩公,我孙大脑袋这辈子跟定您了,希望恩公能够收留我,我愿意一辈子给您牵马坠蹬,服侍您!您知道我不会说话,但是我对您真的是一片赤诚!” 陈勇自然知道孙长富此话是发自肺腑,但是自己只能当做他是在说酒话。没办法,现在自己居住在玉笔山上,还是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那里为好。不为别的,因为那里是胡家百年的家业啊。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易主他人! 大家酒足饭饱后,王剑锋王老爷子非要陈勇三人,去他们家祖宅居住。陈勇心知王老爷子的叔叔,应该就在哪里居住,自然是欣然应允。就这样大家一起前往王家大院,去拜会王老爷子的家人。 王家大院在这小镇的确是非常有名的,陈勇三人一到,就被王家的气派给吸引住了。很显然王家的祖宅,是经过几辈人,精心打造而成的。一看这门前的庭院,就不一般。而且这大门,真的是富丽堂皇。 王家大院基本上都是木雕建筑,门前两头大石狮,大门上椒图咬环,左右两扇门板上各有一只。椒图乃是龙生九子之一,形似螺蚌,好闭口,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螺蚌遇到外物侵犯,总是将壳紧合。就是取其可以紧闭之意,以求安全。 两扇大门上画着两个门神,分别是尉迟恭与秦叔宝。相传唐太宗李世民成就帝业期间杀人无数,即位后身体也变得极差,晚上常常做噩梦。李世民受不住折磨,后来让元帅秦琼与大将军尉迟恭二人每夜披甲持械守卫于宫门两旁,身体才得以好转。自此就流传出宫,天下百姓无比效仿,也成就了这二人做为门神的典故。 三人一进大门,就看到王家家主王宝善出门迎接。在他身旁正是他的两个弟弟,王宝良和王宝强兄弟三人。陈勇三人被王家家主让入客房,随后上好的铁观音便有专人奉上。 王家家主王宝善首先感谢陈勇对王剑锋的照顾之情,更对这次进入古洞河,而且还能带领大部分人,安全脱险,加以致谢。众人相谈甚欢,而王宝强明显对陈勇更是看重。 喝茶闲聊过后,就是一份家宴。王家本来就是小镇的世家,家宴自然档次颇高。长白山的特色菜应有尽有,包括熊掌、鹿茸这些大补之物。王宝善再三致谢,宾客皆欢。 酒席宴后,王宝强特意送陈勇三人回房休息,闲聊中,他向陈勇三人又再此提到胡一刀夫妇那日的事情。这时天色已晚,更何况陈勇三人远来是客,王宝强就相约,过两天再来与三人详谈。 可是这又过了两日,竟然一等就是三天,陈勇三人也没有等到王宝强前来拜访。平阿四心急火燎,早就等急了。可是却没有一点消息,平阿四等的真是心急如焚。明明王宝强知道些秘密,却总是不得空闲,这让平阿四怎么不心急呢? 原来这两天王家又来了一位贵客,此人正是辽东有名的英雄杜希孟。据说此人成名已久,而且结识了不少天下间的英雄。王家自然不能怠慢于他,因此王家三老连日陪同,才因此怠慢了陈勇三人。 这日王剑锋正陪着陈勇三人聊天,房门外传来王宝强的声音:“平四爷在家吗?今日我王宝强得闲前来叨扰。” 平阿四赶忙出门相应,正好看到六十多岁的王宝强只身前来拜访。众人一起相聊甚欢,王宝强当大家的面,就把他遇到胡一刀的事情,给陈勇等人详详细细的又讲了一遍,过程比王剑锋详细,但是有用的东西并不多。 而正在这时,王宝强却说道:“杜希孟杜大侠提到过,他有一表妹,容貌俊美,武功极高。但是却在二十年多前,就离家出走了,到如今他也没有他表妹的半点音讯,他很是牵挂。这件事我本来想告诉他的,但是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告诉他。” 平阿四问道:“王哥哥,你为何想把这件事告诉杜希孟杜大侠呢?好像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王宝强说道:“杜大侠提到的表妹,似乎与这个胡夫人很像,那天我有印象,那个女侠,一样武功极高,而且容貌可比天仙,那是我至今见过的,最美丽的女性了。” 平阿四低头不语,他似乎在消化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难道胡夫人真的是杜希孟杜大侠的表妹不成?如果是还好说,如果不是,这误会可就大了。关键是恩公胡一刀,到底和杜希孟认不认识?此人的人品到底如何? 这些年来,平阿四可是遇到过不少,称之为大侠义士的人,却干着令人不耻之事。所以平阿四的防范心里,比一般人强的多。他可不希望在这里,再遇到江湖骗子。 王宝强又说道:“听杜大侠说过,朝廷似乎来年又要对回疆用兵了,说是为了铲除什么‘红花会’的逆党!因此连我们辽东地区都不得太平,朝廷要在这里,都想要加收赋税呢。” 陈勇听到“红花会”,自然想到了“红花会”的赵半山赵三哥,和长的酷似福康安的教主陈家洛,还有独臂道人无尘道长,还有借给自己单刀的奔雷手文泰来文四爷…… 如果朝廷真的要对回疆用兵,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前往助战呢?对于自己来说,的确也想赵三哥,和他的那些肝胆相照的朋友了。而且自己现在手中有李闯王留下来的宝藏,如果“红花会”真的有打下异族江山的可能性,自己看守的闯王宝藏,也可以捐献出来。 相信李闯王如果在天有灵,也愿意有人能够重整旗鼓,把清军赶出中原的!只是这件事情的真伪,还有待求证。但是不管真伪,自己也的确需要找个时间去回疆看看“红花会”的众位英雄了。 陈勇说道:“这辽东地区,不是朝廷的发迹之地吗?怎么连这里也会增加赋税呢?” 王宝强说道:“胡贤侄,你有所不知。辽东地区一样有大批汉族人的,朝廷只会对他们八旗子弟有恩惠,对于普通辽东百姓,一样是苛捐杂税,照单全收的!” 陈勇说道:“像剑锋大哥这样的采参客,朝廷要如何收税呢?我看这里有不少不务农田的,而且辽东地区天气这么冷,也不适合耕种庄稼啊?” 王宝强说道:“辽东地区气候寒冷,但是一样有人务农的,只是生长周期更长,一年一熟罢了。但是朝廷并不会因为这样,减免或者不收百姓的赋税。而且对于采参客来说,一样会收取赋税的,只是折合成银两收取罢了。” 王剑锋说道:“每年像我们这些职业的采参客,一样要交税的,而且赋税比那些务农的百姓还高。没办法,如果来年朝廷真的要对回疆用兵,那么税收还有可能加收……” 陈勇心知这些苛捐杂税,除了像自己这样,根本就没有户籍的人,才能有可能免除赋税。像普通百姓,谁家又怎可能不交赋税呢? 平阿四说道:“这些年来的赋税,真的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真心话,务农的百姓,如果风调雨顺还好。如果遇到天灾,地里颗粒无收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要卖儿卖女,才能活下来……”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接着传来了叫门声:“王三爷,您可是在这里吗?小弟有要事来寻王三哥……” 预知来人是谁?他找王宝强到底要干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第七十二章前尘往事雪晴表妹 王宝强听到来人说话,惊喜的说道:“杜希孟杜大侠,他怎么会来到此地找寻我呢?真是不可思议!大家可有意与他结识一番?如果有意,我就请他进来与大家一叙。”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对方能够找到此地,定然是受到王家之人指引才可能找来的。自己身为客人,想拒绝也是不礼貌的行为,看来接下来还是要甚言为好。更何况这个人,自己二人也是有意见识一下的。 平阿四听说是杜希孟杜大侠前来,很是欣喜。因为杜希孟杜大侠如果是胡夫人的表哥的话,自然也是胡一刀胡大侠的大舅哥了。如果是这种关系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需要结识他的。相信从他哪里,一定能够得到更多关于恩公的消息! 平阿四和王宝强一起出门迎接,陈勇夫妇二人相视苦笑,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办法。这个就是平四叔的做派,他们俩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可能互通音讯啊。二人只是希望平四叔不要说出太多,关于胡家的秘密来才好。 二人跟着众人出门,此时就看到王宝强王三当家的,已经把杜希孟让进了客房。大家分宾主落座,王宝强就把平阿四、陈勇、程灵素三人,分别介绍给杜大侠相识。 杜希孟对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能够在古洞河内,救出王剑锋等人之事,深表钦佩。自然言语很是客套,更是对平阿四恭敬有加。平四叔被岁月摧残,年龄看起来比同龄人大上不少,他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对长辈的恭敬,这让平四叔如何受得起? 平阿四突然问道:“杜大侠,我听说您有一表妹,乃是倾城之姿,二十多年前,嫁人而去,至今未归。我想打听一下关于她们夫妻之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如果杜大侠感觉不方便,那就算了。” 杜希孟脸色微变,但是看到平阿四一脸期待之色,他心中一动。 此时王宝强笑着说道:“杜大侠,不知者不罪。关于你表妹之事,是我告知平四爷的。他似乎对你表妹的丈夫很感兴趣,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谈话才到此处,你就赶来了,看来大家的确有缘。如果杜大侠认为此时不便提起,那就全当翻过去可好?”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一起看向杜希孟,就是要看看他会如何作答。那杜希孟听到王宝强的一番话,又重新打量起平阿四来。接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听得杜希孟哈哈一笑说道:“都是朋友,又有何当讲不当讲的?只是此时说来话长,不知道各位朋友,愿意听我老杜讲个故事吗?” 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是欣然应允了,杜希孟杜大侠整理一下思路,便开始给大家讲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故事来。关于杜希孟的生平,却与他所讲的故事大不相同…… 原来杜希孟的杜家,同样是闯王李自成的侍卫之一,所以当年李闯王把金银珠宝运送到辽东之事,杜侍卫一样是知道的。可是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英雄的,在杜侍卫被清军活捉后,他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就叛变投诚了…… 想投靠清军,你不拿出来些干货来,他们凭什么收你?杜侍卫就把自己听说的,李闯王把宝藏偷偷运往辽东,藏到长白山某地的秘密告知了清军。自此清军就开始派人想办法挖掘李自成的宝藏,因为清军刚入关,同样是很缺钱的。 这个时候的清军,就是利用明军和大顺军(李自成的部队)的降兵做为先锋,对明军和大顺军发起猛烈的追击的。也因此清军才能很快拿下大部分中国国土。而打到南明时,此时的明军中,就有一名将领,不得不提了,此人就是郑森。 说起郑森大部分人可能不知道此人,但是郑森还有一个名字,想毕大家都是熟知的,就是收复台湾的国姓爷郑成功!郑成功之所以出名,第一是他一生都在抗清,至死不降;第二就是因为他收复了被荷兰,侵占了三十多年的台湾,自此才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乃是海盗出身,但是他却一直在做着抗击荷兰海盗的行径,至少他不允许荷兰海盗进到大陆以内。再加上他的势力庞大,有劫富济贫的侠盗之名。最后打得明军屡战屡败,也只得招降了郑芝龙。 可是由于郑芝龙水军太过厉害,明军无法制衡于他,所以更不敢给他相应的官职。到最后也只是封他为五虎游击将军一职,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 也因此,在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后,南明弘光皇帝册封郑芝龙为南安伯,福建总镇,负责福建全省的抗清军务。而一年后明唐王朱聿键为帝,年号隆武,郑芝龙被册封为南安候,负责南明所有军事事务。 但是郑芝龙却没有真心为南明奋勇杀敌之心,因为他也是记仇之人。在清军大举进攻南明时,他却投降了清军,至使明唐王被杀。而郑成功开始保明昭宗朱由榔永历帝为君,才有了郑成功一生誓不降清的美名。 此时明军与大顺军残部联合,共同抗清。可是明军与大顺军又怎可能一条心呢?至使两军由于互相猜疑,最后都被清军各个击破。何腾蛟、瞿式耜等大明重臣相继被俘牺牲;大顺军李过病亡,其子李来亨同其他农民军将领率部入川。 永历帝身边的大臣各自为政,孙可望更是做过与曹操同等之事,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清军环顾之时,内部分割,又怎能不败?到最后郑成功远走台湾,留存火种,也算是驱逐出荷兰侵略者,为祖国统一做出了卓越贡献; 而孙可望倒行逆施,最后造起了明军内讧,自相残杀,死伤无数。他也遭受到众叛亲离,最后兵败垂成,率数十骑亲信,携家眷投降清军,却落得个被暗箭射杀的命运; 李定国请大顺军李来亨协调作战,最后还是不敌吴三桂的军队,被吴三桂率大军击溃。到最后永历帝也被吴三桂所擒,在押往京城途中,听说有大批明朝遗党要救永历帝脱困。吴三桂请示圣上,才用弓弦绞杀永历帝于昆明; 而此时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李定国,得到永历帝遇害的讯息后,他悲痛欲绝,眼望大明国土,大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这样口 吐鲜血,病死在荒野之中; 大顺军李来亨一直与清军激战,在大顺王朝灭亡二十年后,所部夔东十三家才不敌清军。最后在茅麓山下,李来亨内忧外患,将士溃逃。他知道大势已去,才下令烧毁山寨,毅然自杀…… 也正因为此,杜侍卫才被清军重视,一直以礼相待。最后派他到长白山,找寻李闯王的宝藏。杜侍卫为了清军寻宝不得,也不敢冒然回归,只得子传孙,孙传子,一直传到杜希孟这一代时,清军的耐性也差不多到头了。 而此时杜家在长白山一带也已名声在外了,都称杜希孟为杜大侠。而且杜希孟也从各方面得到线索,闯王的军刀在天龙门手中,“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手中有闯王的藏宝图! 而据说这藏宝图,需要和闯王的军刀一起使用,才能找到闯王宝藏的入口。而这些消息杜希孟得到时,还是拜自己的表妹所赐…… 说道杜希孟的表妹,她家祖上,也是闯王手下赫赫有名将领。她乃是红娘子和李岩的后人。名叫李雪晴。因为杜家在辽东地区大大的有名,才有了李雪晴的母亲,在她病危之时,把女儿托付给杜家之事。 也因此杜希孟才与李雪晴兄妹相称,但是一个姓杜,一个姓李,自然只能是表兄妹了。李雪晴来到杜家之时,已经十二岁了,所以杜希孟对她只是有照拂之情,并无养育之恩。 李雪晴的母亲给她留下了不少银两,足够她生活的无忧无虑。只是一个母亲,总不放心女儿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托付给同是闯王部下的子侄照顾,总好过让她孤单单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的好。 李雪晴自幼习得家传武学,所以武功底子很好。她继承了祖上红娘子的英姿飒爽,所以生性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杜希孟对闯王宝藏念念不忘之事,自然不会瞒着李雪晴,他也希望通过这个表妹,从其他地方,得到些确切消息。 杜希孟的重心,都用在了结交中原武林高手上了,譬如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天龙门北宗掌门人田归农;兴汉丐帮的帮主范兴汉等人的身上,自然对这个表妹不够上心。 而李雪晴虽然生的是貌美如花,却是一点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她喜欢和那些江湖中人结交,可是却看不上表哥府中常来的这些江湖中人。她对这些没有大侠风范的武林中人,嗤之以鼻,根本就不认可,又怎么可能会对谁心生爱慕之情? 杜希孟的杜家在辽东经营多年,自然要有自己的产业了。杜家其实还有代朝廷收购人参的差事,只是做的十分隐蔽,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次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就是去押运回来,朝廷收缴上来的重宝之物…… 人参能称之为“宝”的,都是八两以上的大人参了。而这次需要杜家押运的,就是十支千年人参。而李雪晴闲不住,非要跟着杜家人前去运“宝”,也因此才引出一段佳话来…… 预知李雪晴去押运千年人参,会遇到何种事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章路遇劫匪马前三合 李雪晴听说要押送是十支千年人参,自然是愿意陪同前往的。而这两天却是清廷来人之际,杜希孟也不愿意让表妹这么早就接触此事,他还没有享受够被一个绝世美女崇拜的眼神。他心知,如果杜家与清廷有瓜葛之事,让表妹知道了,李雪晴肯定不会再留在杜家。 而自己要抱得美人归的梦想就破灭了,那可怎么能行?自己一家人,已经把李雪晴看成了自家的媳妇了,所以才会在事事上,都照顾有加。女人吗?不管再有思想,在结婚前还能蹦跶一下,结婚后,还不是要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更何况如果有李雪晴的名头照拂,杜家对得到闯王的宝藏,就更有把握了!闯王的军士们大多数不知道杜侍卫的名头,谁让他那个时候,还不显山露水呢?但是如果说是闯王的人马,不知道红娘子和李岩李公子的名头,那还能是大顺军将吗? 这也是为何杜希孟对表妹李雪晴一直宠溺的原因,他相信到时候,自己只要是把这个李雪晴的身世隐晦的告知苗人凤、范兴汉和田归农时,这些闯王的旧部,还不得把闯王宝藏的秘密,双手奉上? 自己杜家只要是表现出,要招兵买马,有重振大顺军雄风的意图,那得到闯王宝藏的秘密,那就指日可待了!他们三家都地处中原,想举事成功太难了。而自己在黑辽之地,民风彪悍,正是做为根据地的最好位置,否则的话,闯王当时,也不会执意把宝藏,运往此地! 可是往往都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杜家的如意算盘,却在这次押运人参的过程中,被李雪晴给洞悉了所有秘密。而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要提起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他就是嫉恶如仇的辽东大侠胡一刀! 原来此次提取人参之路,就是在这个讲故事的小镇。其实不管是这里的药店,还是收取人参的正规店铺,大多数都有官方背景。而今年采参人运气不错,竟然出现了十支千年人参!如此大的见“宝”之路,又如何不上报朝廷?所以就有了这次“献宝”之行。 在辽东这片土地上,一直都是盗匪不断。而扎根辽东的杜家,同样在小镇上是有产业的。这十支千年人参,就是杜家在小镇收上来的重宝。自然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留在小镇这样的药铺之中了,所以才有了杜家来人,押运十支千年人参的队伍。 想走外围,绕回杜家,需要将近一个月的行程。而如果从长白山内赶路,大概半个月足矣。而李雪晴本来就向往长白山内的景色,自然希望让押运的众人走长白山内的道路了。而且打家劫舍的盗贼,长白山外更多,所以大家就决定,从长白山内穿行,赶回杜家。 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大雪来的如此之早,大家在长白山内才穿行了五日,就迎来了一场大雪。好再众人都是武林高手,在雪中前行,一样不耽误行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长白山内,他们也一样会遇到劫匪! 看到这群劫匪,不过只有一二十人,连刀枪都不齐备,更是面有菜色,怎么看都像是一群难民。这些劫匪还比较怕羞,人人都蒙着面。为首一人,手持单刀,竟然在大道中间,看着杜家众人唱起了山歌来! 那当中一人,身高八尺开外,生得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只听那人高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啊!” 看到这群打家劫舍之人的装扮,就气乐了杜家的这群家将。当中一人拨马就冲出了队列,他可不想在李雪晴面前丢了颜面。这人正是这群家将的领队,他还想在未来的“杜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呢。 只听得这领队大声喝道:“你们这群不开眼的狗强盗,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是辽东杜家的!你们还不赶快夹着尾巴逃跑?更待何时!难道你们真得是吃了熊心豹胆?都不想活了不成?” 那当中之人朗声大笑,说道:“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你们是杜家的,我才决定找你们借些银两花花。一百年前,你们杜家就跟随闯王打家劫舍,也干过不少这种勾当,今日就当是还债了!又有何不可呢?” 那喊话之人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如此说话,他登时被怼的哑口无言了。因为杜家家主一直在外宣传,自己家族正是闯王的贴身侍卫出身。现在在辽东地区,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 那领队气得把手放在腰间的单刀之上说道:“朋友,想打家劫舍,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够不够!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打劫杜家?你也不看看,你身后的队友都是什么货色!你不怕以卵击石,就来试试看吧!” 那彪形大汉看着这个领队说道:“杜家之人就很了不起吗?你们家主可在这里,让他出来答话!现如今辽东地区同样是民不聊生之状,他可曾见到,百姓的疾苦吗?” 那领队笑道:“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位为民请愿的仁人志士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可惜的是,我家家主并不在这里,而他老人家却命我等,务必要把这十支千年人参,要尽快送回杜家。可惜啊可叹,你这等心胸却只能错付了。 如果他老人家看到,可能还会欣赏你,难保不会赏你口饭吃。哪怕是我家少东家见到了,也可能会帮你一二。但是我们这些家将,却只能做自己分内之事!你到底是现在离开,还是要被我等拿下,才肯罢手呢?” 那八尺大汉笑道:“即是如此,那么你们就先把这十支千年人参留下来吧!让你家主人,来找我赎回!你们只是家将,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放你们一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那领队都快气疯了,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听不懂人话吗?自己这样说话,就是告知他,主人不在,我们都是护卫,不会给他们这些“乞讨者”好处的,还是赶快带人离开吧。他竟然想让自己这些人把守护的“宝物”留下,那就不得不手下见真章了。 那领队说道:“即是如此,那么我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如何?小贼,你就放马过来吧!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 那蒙面大汉说道:“你们都是杜家人的家将,我也不欺负尔等了。这样吧,只要是你们有人,能够在我手下走得了三招的,我就放你们大家离开如何?” 那领队都要气疯了,他大声说道:“好!好!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武功!看看是谁,走不过三招的!” 说着话,只见那领队已经拍马冲了过去,身后的家将一起呐喊助威!可这一切都看在李雪晴眼中,她的心中不勉有些疑惑。这些家将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代表他们自己的意图吗?如果这些都是杜家的真实想法,那么表哥杜希孟,还真的不是自己的良缘! 她反而开始欣赏这个敢作敢当的劫匪来,看此人年岁并不大,但是处处透着豪气逼人!如果要是自己,会不会就有这般勇气,带领一群乌合之众,就敢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呢? 那领队催马冲到蒙面大汉面前,当头就是一刀!看这架势,根本就不是想比试什么武功,分明就是想一刀斩杀了面前之人!再看那蒙面之人,只是身形一转,就已绕到了他的身后!随手一刀,就把此人给斩落马下……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这蒙面大汉竟然这般厉害,一刀就斩杀了自己的领队!那群家将一起握紧了手中的单刀,就要一起纵马向前冲去!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丢掉了这十支千年人参,自己赶回去,同样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那蒙面大汉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领队说道:“哈哈哈,气势不错,可惜就是反应太慢了。怎么样,你是服也不服?还是准备再和我比拼一下?” 众人就听到领队的声音:“小贼,我不服!谁曾想你竟然不敢硬接我这一刀?没想到你的身法够快的啊!这次是我粗心大意,掉以轻心了。你可敢放我起来,再行比过?” 那彪形大汉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我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先起来,收拾一下,等精神完全恢复了,再行比过好了!” 那领队整了整自己的帽子,把身上的尘土拍打了一下。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才发觉自己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听得那个蒙面人说道:“放心吧,我这一刀只是为了把你打下马来,并没有想要伤人!既然你不服,那就再行比过!” 那领队心知肚明,自己的武功和此人相比,差之千里,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他。既然此人说过,只要是在他面前走上三个回合,他就放我们大家离开,那么也只能智取了。 再看那领队,重新上马,然后拨马而回。接着就见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催马向着蒙面大汉就冲了过去。然后在两人就要相遇之时,一催战马,从那人身前窜了过去!然后又是一个马达盘旋,显然又要故技重施。 那蒙面大汉笑着说道:“好小子,竟然还知道在我面前使计!没什么的,只要是你有本事这样,躲得过我三招,我也放你们大家离开好了!” 那领队的战马就要再次从蒙面大汉面前掠过时,再看那人,突然间就开始加速!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瞬间就追上了奔腾的战马!再看那领队,这次又被那蒙面大汉给生擒活捉了! 那蒙面大汉所使的手法,众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而这一切,都被杜家家将之中的李雪晴看在了眼里。预知这十支千年人参,会不会被这蒙面大汉抢走?李雪晴到底会不会出手相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章相约天池落魄英雄 那蒙面大汉在骏马狂奔之时,突然加速,点了那领队的穴道,然后就将他走马活擒了。这一切炫目的操作,也只有李雪晴才看得清楚。她心知此人武功高强,应该也是曾经闯王手下的后代。要不然他也不会对闯王之事记忆犹新,还会在此时此地教训杜家的家将。 李雪晴也不出手,她就是要看看,这个蒙面大汉,到底要做些什么!而且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也太寒酸了吧?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打家劫舍之人啊?难道他是另有目的?这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走了一遍,她就越发的不能淡定了!此人不管什么目的,自己都要查上一查。 那人看着正想的入神的李雪晴喊道:“杜家的,你到底是战是降啊?还是打算双手奉上这十支千年人参呢?我手下这些人还都饿着肚子,等米下锅呢?放心吧,我也不会赶尽杀绝的。你们只要拿来相应的赎金,这十支千年人参,我一样可以还给你们的!” 李雪晴为了出门方便,此时一样是身穿男装,和那些杜家家将服饰一样,所以那人才会错把她当成杜家的护卫。李雪晴灵机一动说道:“这位大侠,我想知道你因何要劫我们杜家的财物啊?你可知道,抢劫可是重罪,你就不怕官府捉拿你们这些人归案不成?” 那人哈哈大笑道:“这长白山内何曾有过官府中人?更何况我只是抢了你们杜家的财产,哪怕你们杜家家主前来,我一样敢当面向他索要,他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今日之事,你们回去就据实告知杜家家主即可,这十支千年人参,就当存在我这里好了。 反正自己此行就是跟随着杜家之人出来散心的,遇到了这种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弃观看下面精彩的演出呢?只是这个蒙面人,自己越发觉得有趣了,如果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真的能够如本姑娘所想的话,这个人不就是上天赐下来的如意郎君吗? 再看那群杜家家将,心知此人武功高强,但是自己都是有守护之责的。而且此人并没有想伤人的意思,那么大家还怕些什么呢?战败回去,总比认输投降要好上许多。那群杜家家将,便一起冲了上去,要与这蒙面大汉拼命! 可是这些家将又怎是这蒙面人的对手?却被那人如猫戏老鼠一般,轻松的就把这些人都给点住了穴道!那人看到杜家还有一人没有动手,心里很是奇怪,但是还是要给杜家一个面子的。 李雪晴说道:“他们可以回去,我却一定要跟着你们大家前行。除非你这就杀了我,否则的话,我就跟定你了!不管你走到哪里,也休想摆脱我的跟踪,不信你就试试看好了!” 那人看了看李雪晴说道:“既是如此,你就跟着我一起好了。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你可不要后悔!如果你被我甩开了,就半个月后,直接去天池边上等我。省得到时候杜家家主,说我把他的人给伤了!” 说着话,就见他随手抓了把雪,然后团成了数个雪球,接着随手向着众人甩去。再看那些杜家家将们,都已被他给解开了穴道。那领队之人说道:“李、李公子,您还是跟随我们一起回去吧,别人我家杜公子担心啊……” 放心吧,你们杜家所做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认真盘查过,但是这里面的勾当,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半个月后,我会出现在天池附近,就让你们杜家家主,准备好银两,到天池找我赎回这些千年人参好了!” 李雪晴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话呢?这样吧,你放他们大家回去,禀报杜家家主。我这几天,就陪着你们如何?放心吧,不管你们做什么事情,我都绝不插手如何?相信你也不会害怕,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跟在你们身边吧。” 那人看了看李雪晴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绑了,然后生吃活剥了不成?我们所做之事,还真不希望有个外人跟随,你就不要想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成了名的大侠,但是说一不二,这点信誉还是有的。我这就放你们大家,一起回去好了。 说着话,杜家的家将一起向着李雪晴拱手示意,李雪晴也向着他们拱手拜别,然后他们一起催马向着杜家方向疾驰而去。 那群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劫匪,看到众人都已远去才说道:“胡大爷,您这次虽然劫持了十支千年人参,但是您还想把它们送还回杜家。只这样打劫,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大家分到银两啊?马上就要到了给朝廷交税赋的时候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啊……” 那个姓胡的蒙面大汉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就随我先去古洞河畔,我想办法给你们采些人参,好让你们拿回去换钱好了。” 李雪晴说道:“你就告诉你家杜希孟杜公子好了,就说我跟着蒙面劫匪出来打家劫舍了,让他不必挂念。半个月后我们大家在天池相见,那里风景秀丽,我也正有意云游一番。” 那杜家领队还想再劝,李雪晴却说道:“你再不听我所言,半个月后我就不去天池与杜公子相会了。难道我出来散散心,就没有一点自由了吗?” 那领队只得向着蒙面大汉说道:“这位英雄乃是信人,还请你帮忙照顾好李公子。他乃是我们杜家的贵宾,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切记切记!” 李雪晴心道:“这个胡大爷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他不会落魄到要卖自己的随身宝刀吧?关键这种兵器,想当个好价钱更不容易啊?这些劫匪为何还要交赋税?怎么听他们的称呼,那么不像是一家人啊?” 经过三天时间,胡大爷带着大家一起出了长白山,他带着众人一起来到一个当铺前。只见此人转身进入了当铺,不一会儿就见他从当铺中出来。再看他的腰间,那口随身宝刀,已经不见。 这三天里面,李雪晴对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生的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大手大脚的,对人很是和善。而这群“劫匪”,根本和他互不相识,只是在前面的古洞河采参处相遇的。 那些劫匪说道:“想采到‘宝’参谈何容易?胡大爷手中已有十支千年人参,哪怕变卖一半,也足够给我们偿还税赋了。想几天内采集到足够交税赋的人参,那可真的不容易啊。看来我们这些人,真的只能在长白山内,落草为寇了。可是我们都有妻儿老小,他们要怎么办啊……” 那姓胡的大汉说道:“我这就带你们离开长白山,出去后,我把手中的这口宝刀当了,先解救你们的燃眉之急好了。等我有了钱,再去赎回这口宝刀好了。” 那些人一起跪倒拜谢蒙面大汉,他们说道:“还是胡大爷够英雄,够义气!这次我们大家能够脱困,多亏了胡大爷啊。我们大家一起祝胡大爷长命百岁,早日发家致富,富可敌国啊!” 可是路遇了两波人,都是像众人这样的采参客,他都放行了。直到遇到了杜家的家将,护送十支千年人参的队伍,此人就带着大家做了一回打家劫舍的强盗!可是哪怕是他打赢了众位杜家护卫,他抢来了十支千年人参,也不敢轻易都给用了。 这位英雄还等着半个月后,在天池之地,找杜家家主,换些钱粮呢。这可愁坏了众位采参客,他们可是再拖上几天,就要被衙门中人给带走了。不得已,这位姓胡的大爷,才带着众人一起出了长白山,找到一个当铺,把自己的随身宝刀给当了! 这位英雄把浑身上下的银两都掏出来,也不过四十多两,这还有当宝刀的四十两银子。每个人能够分二两多纹银,税赋是够交了,但是想一家人生活一冬天,还是不够啊。 这些人都是采参客,那古洞河处的采参处,毒蛇猛兽众多。今年采参客运气不好,根本就没有采到几株人参。而且采到的也只是普通的人参,根本就卖不了几两银子。 这近二十人的采参客,光税赋就要二十多两纹银,再加上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一家人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这才是这些人最头疼的事情。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他们还不是英雄,只是普普通通的采参客啊…… 这位姓胡的英雄,听到众人的为难处,有心帮忙,但是他手中也没有几两银子,都拿出来,也不够大家开销的啊。就这样,胡英雄决定,要带着大家,做一会儿打家劫舍的强盗,在这长白山内,抢一次有钱人! 众人一起离开,李雪晴就跟在这位胡英雄的身后,看看他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只见这人竟然大踏步就向来时的路上走去,这分明就是要再入长白山啊? 李雪晴问道:“胡大爷,我们俩不先去吃顿饭再进山吗?长白山内可是没有酒楼的,我们已经饥餐渴饮好几天了,好不容易走出来,还不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吗?” 这些采参客一起向着胡英雄致谢,谢谢他如此帮助大家。而且再三确认,是不是一个月后,大家再来这里等他,再领些过冬的生活费?那位胡英雄自信的点着头,他向大家保证,到时候一定会来到这里,给大家发银子的。 胡英雄看着众人说道:“一个月后,我从长白山回来,找到杜家家主,拿来些银两,再回头分给你们大家好了。大家就先缴了赋税,回家去吧。到时候我还要来这里赎回我的宝刀呢,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了。” 看着落魄成这样的胡英雄,李雪晴反而被他的真诚给打动了。像这样的英雄自己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种古风的感觉,无论如何,自己就是感觉他很亲近,对他很是依恋。 胡英雄看着李雪晴说道:“我也想去酒楼大吃一顿啊,可是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钱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去吃白食不成?” 预知二人进入长白山前,会不会去酒楼大吃一顿?天池之行结果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章义结金兰初踏天池 李雪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胡英雄竟然会真的把身上的钱财,全部都给了那些采参客。自己是该说他傻呢?还是该说他傻的可爱?为了那些不认识的普通人,他竟然会让自己真的穷困潦倒?到最后连一顿饭钱也没有,他做的这一切,到底值得吗? 李雪晴抠心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这样的施善于人。但是如果一个人真的因为去做善事,而让自己饿死了,这还是在做善事吗?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不由得越发佩服起面前的这位彪形大汉来。他虽然长得并不好看,满脸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有点像评书里面猛张飞的样子,但是却会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李雪晴说道:“胡大哥,这样吧,我请你去前面的酒楼喝上一杯如何?再入长白山后,我们想大吃一顿的机会,估计至少也要半个月之后了。你就不想在入山之前,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吗?反正我是想了,难不成你愿意在酒楼外面等我吗?或者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人独行?” 那个姓胡的大汉想了想说道:“李公子,你确定身上真的有银子吗?我可不想被人说成吃白食的。我胡一刀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吃饭不给钱之事,也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但是这个时候如果你愿意请我美美的大吃一顿,再进山也是不错选择……” 李雪晴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扔给了胡一刀。这才说道:“胡大哥,你就先拿着这锭银子,这下子你就可以放心了吧?走吧,我们俩一起去前面酒楼大吃一顿,然后再入山如何?我知道你是个诚信之人,只是天下像你这样的好人,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我可不想让你饿死在我面前啊……” 二人一起走进不远处的一座酒楼,李雪晴就直接要了一间二楼临窗的雅间。她让酒保上最好的美酒,饭店内的所有特色菜尽管上来。接着她便拍出一锭银子,塞到酒保手中,让他赶快去安排酒菜上桌。 那酒保乐的屁颠屁颠的就去传话了,不一会儿,上好的美酒,四凉八热的下酒菜,就满满当当的上了一桌子。李雪晴一拉胡一刀,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下入席。胡一刀顺手就倒了两大碗美酒,一碗递给李雪晴,自己端起一碗酒来举到半空中。 胡一刀说道:“敢问李公子尊姓大名?小可胡一刀,第一次自己做这行侠仗义之事,还真的闹出了不少笑话来。看来做任何事情,都不像书中写的那样简单啊。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真是很有道理的啊。来来来,咱们兄弟满饮一碗美酒可好?” 李雪晴与胡一刀碰了一下酒碗,然后一起一饮而尽。李雪晴说道:“胡大哥,我叫李雪晴,这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名字,还真没有你的名字威武霸气啊!胡一刀,单这名字就朗朗上口,一听就有种英雄侠士的威名。相信胡大哥的父母,一样也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吧?” 胡一刀面色沉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父母算不算是英雄侠士,但是他们俩的确夫妻恩爱。父亲在时,时常教我武功刀法,母亲只是教我读书识字。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不愿意读书写字,经常惹的母亲伤心流泪。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不该啊……” 李雪晴分别把二人面前的海碗倒满了美酒,她端起来说道:“大哥,你这个时候知道了也不晚,找机会好好孝敬父母,也是好的。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现在想孝顺父母,他们俩也已不在人世了……” 李雪晴和胡一刀二人碰了一下酒碗,然后又是一口喝下。不知道是不是白酒太辣的缘故,李雪晴的面颊上,却已挂着两滴泪珠。这显然是触景生情,她禁不住已流下了眼泪…… 胡一刀看着眼含热泪的李雪晴说道:“好兄弟,我也是知道的太晚了,同样没有孝顺二老的机会。父亲他老人家是被仇人给乱刃分尸的,母亲得知消息后,在家里搭建起灵堂,为父亲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她就在灵前自刎身亡了!父亲留书一封,让我忘记这段恩怨,可是母亲灵前自刎的画面,我又如何可以忘记……” 李雪晴被胡一刀所说的悲情给感染了,她才知道,这个面貌凶恶的铮铮铁汉,同样背负着血海深仇啊!他的身世听起来,比自己还要悲惨啊。自己总认为自己父母早亡,已经比同龄人悲惨太多了。可是胡一刀这寥寥数语,展现出来的身世画面,已比自己更是凄凉万分了…… 李雪晴上前一步,就握着胡一刀的大手说道:“胡大哥,你就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再这样孤孤单单的了,因为我也知道,一个人的日子,是那样的悲凉……” 两个失去双亲的同龄人,这一刻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对方,都深深的被对方的真情给打动了。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已忍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了。胡一刀突然说道:“李公子,如果你不嫌弃,可愿意和我胡一刀结为异姓兄弟?这辈子我们俩就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好了!” 李雪晴被胡一刀的提议给搞蒙了,她下意识的就出口拒绝。胡一刀眼里不由得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他看着李雪晴说道:“也对,像李公子这么好的家世,又怎么看得起我这个山野村夫呢?不好意思,是我胡某唐突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我们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说着话,胡一刀又倒满了两碗酒,端起来就一饮而尽,接着继续给自己倒酒,然后仰头又灌了下去。当胡一刀又要喝第三碗酒时,却被李雪晴伸手给拦了下来。 李雪晴看着胡一刀说道:“胡大哥,小弟不是不愿意和你义结金兰,只是小弟我武功低微,怕你和我在一起后,会被大家耻笑啊。小弟我天生身体羸弱,不适合练武的。 我们俩如果在一起后,我会处处拖累大哥的……” 胡一刀说道:“贤弟啊,我以为你是在嫌弃为兄粗鲁,而不愿意和我这个粗人为伍呢?如果只是武功之事,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放心吧,我们兄弟在一起后,我会和贤弟一起习武的,到时候为兄教你武功招式如何?” 李雪晴破涕为笑,满口答应,两个人就在酒席宴上,相互报了年龄。胡一刀比李雪晴大了五岁,自然是大哥了。李雪晴当即叫他大哥,胡一刀也认下了这个兄弟。两人也不讲究那么多程序,并不需要烛火香案,就这样两人相互对拜,就算是结义已成。 两人在这里酒足饭饱,都喝的有些微醺。就这样转身下楼而去,李雪晴又拽着胡一刀来到了当铺,执意要替他赎回宝刀。胡一刀有些不肯,显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成分在作怪,但是还是拧不过二弟,只得掏出当票,让兄弟帮他把宝刀赎回。 就这样,兄弟二人再次进入长白山内。这才在李雪晴的提议下,两人买了不少好酒好肉,就这样背负着前行。今年天气突变,才过去采参日没几天,就天降大雪,长白山内更是寒冷。 胡一刀见李雪晴衣服单薄,非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兄弟穿上。李雪晴推辞不过,也只得外面穿上大哥的衣服。胡一刀比李雪晴高大威猛的多,李雪晴穿上大哥的衣服,就更显得娇小可爱了。 一路前行赶路,其他都好,只是这个住宿休息,有些让人不爽。不管找到找不到采参人留下的窝棚,哪怕是需要搭帐篷住宿,李雪晴非要两人分开休息不可。胡一刀白天和兄弟畅谈还是不过瘾,想晚上与李雪晴抵足而谈,但是都会被她推出帐篷。 在野外赶路,李雪晴才知道大哥的本领。不管是体力还是轻功,自己都比他差上不少。哪怕是买的酒水肉干,大哥胡一刀都背在身上,两人比赛脚力,自己还是要逊色大哥一筹。 二人这一赶路,和在长白山内抓些飞禽走兽,胡一刀才发觉,自己的二弟武功并不弱。至少比当时被自己击败的那些杜家家将,武功高的多。两人偶尔切磋一下武艺,胡一刀对于二弟的轻功和身法,同样是钦佩不已。 胡一刀每次询问李雪晴的武功出处,她都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告知大哥关于自己武功和家世的问题。也因此,两人这十几天的聊天中,并没有聊起各自的身世。哪怕胡一刀有意向这方面引起,李雪晴也会找个理由岔开。 这日二人终于赶到了长白山的天池,这里四面环山,是白头山上的一座火山口湖。四周奇峰林立,池水碧绿清澈。此时才下过雪,山峰雪白,湖水清澈,在蓝天白云的天空映照下,真的是美不胜收。 预知杜家是谁前来接收这十支千年人参?李雪晴和胡一刀会分开吗?预知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章百年之约温泉丽影 胡一刀和李雪晴二人,赶到长白山天池时,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三天。这是因为胡一刀没有想到,李雪晴的轻功会这么好的原因。李雪晴一直都说自己武功不高,怕拖大哥的后腿。所以胡一刀不想食言,赶去天池太晚,那是对杜家不够尊重。怎么说杜家的创始人,也同是闯王的侍卫。 虽然胡一刀对杜家处事方法不满,但是他也只是因为要救这些采参客,才会如此做的。如果正常情况下,他虽然会心生不满,也不会与杜家有什么交集。胡家的任务就是看守闯王李自成的宝藏,等待百年之后,如果没有闯王子侄辈的人员前来,这个宝藏胡家人就可以自行处置了。 到如今已经历经百年,而且并没有闯王家人前来这玉笔山寻宝,可能是李闯王这一支再无争霸天下之心了。更何况胡一刀的父亲还打听到,李闯王受到一名高僧点化,看破红尘,他已经剃度出家,隐居于九宫山的夹山寺中。法号“奉天玉大和尚”,现已过世多年,并没有留下香火…… 可是这闯王宝藏,胡家一直都只有看守权,“飞天狐狸”并没有留下打开宝藏的方法。所以胡家世代子孙,没有一人动过宝藏内的财宝。他们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守护于此,不辞辛苦,忍受着被世人误会的白眼,包括“苗、范、田”三家侍卫子孙的追杀,到如今无更是无一人得已善终…… 李闯王在九宫山上,隐名埋姓活了下来,这件事情只有“飞天狐狸”一人知晓。但是大英雄根本就没有私心,所以李闯王才会告知他,百年之后,如果李家没有来人,拿着自己的信物前来寻宝的话,那么就代表自己家已经没有后人了。那么宝藏内的所有物品,都由胡家自行处置! 不管是自己花也好,还是找个“反清复明”的组织捐了也好,悉听尊便。全当李家人感激胡家人守护在雪山之巅的酬劳。说起来胡家人世世代代守护在长白山上,在玉笔山峰顶居住,不为外人所知。而且还被“胡、苗、范、田”另外三家侍卫的子孙误会,全是因为“飞天狐狸”担心闯王在世之事,如果泄露出去,要让清军所知,会害了闯王的性命! 这一切可是父母用一生守护的东西,如果在自己手中,被外人得去,而不是被闯王的后人得去,那么自己家族的守护,还有何意义呢?所以胡一刀同样是时常守护着古洞河内的山洞,也因此才会触景生情,决定救助那些采参客们…… 李雪晴和胡一刀来到长白山的白头山上,此时虽然已经不再下雪,但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李雪晴被冻的瑟瑟发抖,根本就扛不住这山顶的严寒。胡一刀对这个义弟感情颇深,也不舍的让他先行离开,就想起了父母带自己前来这里休闲的地方…… 即便如此,胡家并没有一人会违背祖训,誓要守护闯王宝藏百年之约。胡一刀的父亲,被“苗、范、田”三家子侄发现时,已是病体沉重。哪怕那个时候,他已经守护了九十六年,他心知闯王不可能还活着,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违背祖训,提前告知另外三家侍卫子侄原因!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对于胡家这些铁铮铮的汉子来说,可能守信就是重于泰山吧。胡一刀这个时候,闯王的宝藏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必须守护的约束力了。可是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玉笔山上,守护古洞河山洞内的宝藏,已是习惯,不做这些他还能做什么呢? 胡一刀说道:“贤弟,大哥很是清贫的,身上从来没有多少银两。都是打些野味儿出去换钱的,这种日子你能够过的惯吗?俗话说得好,‘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你从小娇生惯养的,又怎知道穷人的日子要怎么渡过? 不是大哥不想让你陪着我一起生活,而是大哥住的地方又高又冷。而且大哥是有责任在身的,并不是一个自由人。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你。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兄弟二人,也可以好好享受一番。贤弟跟着我走就是了……” 胡一刀说道:“贤弟,我知道有一处好去处,我们俩可以先去哪里休息几日,然后再来这里找寻杜家之人。他们杜家只顾自己,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贤弟武功高强,但是身体为何会如此羸弱呢?有机会为兄打几只东北虎给你补补身子好了。” 李雪晴说道:“好啊好啊,这杜家的确做事很不讲究,我在他们家待着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胡大哥这一说,我才想明白,原来就是铜臭味儿太重所致。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够和大哥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好过待在杜家那个庄园内!” 胡一刀说道:“我父母每年都会带我来到这里休闲几天,今日来到山顶,我看贤弟这般怕冷,才想起来让你来这里泡温泉。这长白山温泉对人体很有好处,贤弟就不要客气了,你我兄弟二人,这就脱去衣衫,坦诚相见吧。” 胡一刀就要脱去衣衫,那李雪晴赶忙说道:“大哥,小弟我身上有一处疤痕,和常人不同,所以我不愿意和外人在一起赤诚相见。这里虽然不错,但是只有一个池子,我还是不能和大哥在一起,请你见谅。” 胡一刀带着李雪晴,二人在白头山上穿行,走了两个时辰,依靠轻功越过三处险地,终于来到天池附近。李雪晴以为大哥是想带自己下来看天池呢,这天池虽美,从白头山上往下看就够了,这天这么冷,天池里面又没有小船,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二人穿山越林,正走之时,胡一刀带着李雪晴来到一处水池边。这个水池竟然散发着热气,在这密林之中,真的是不易找寻。李雪晴惊喜道:“大哥,这长白山内,竟然还有温泉?这天热温泉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在这里休闲一下的确不错。” 胡一刀说道:“既然如此,我带贤弟往前再走了百丈如何?你看看哪里再说回不回去!” 二人在树林中前行数十丈,首先见到了一栋房子。这个房子就是胡家人建造的,就是为了自己人来这里休闲休息的地方。所以房子里面桌椅板凳,大床铺盖应有尽有。再往前走数十丈,这里又是一个温泉,只是这个更大一些。 胡一刀说道:“贤弟,你身上的疤痕什么样子,不行就让大哥看看吧,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恢复呢?我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药膏,很是好用。不管什么样的刀伤箭伤,涂抹上去,数天就好,而且不会留下疤痕。” 李雪晴说道:“大哥,你喜欢这里,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小弟我要先上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分开泡温泉也相安无事,而且晚上分房休息,谁也不打扰对方。胡一刀虽然对李雪晴有这种习惯很是不能理解,但是还是尊重别人的习惯。这日胡一刀正在上面温泉内躺着练功,他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惊呼! “啊!有蛇!”这声音分明就是义弟李雪晴的,胡一刀想也没想,便分身向下面的温泉跑去!只一转眼间,就已跑到了温泉边上。而胡一刀眼前出现了一个入浴美女图,那女子正惊慌失措的看着岸边,她衣服附近的一条白蛇! 胡一刀说道:“我和父母一起来到这里泡温泉,父亲都是让我一个人,在上面那个小池子里休闲。他和母亲更喜欢这里,说是这里的水温对母亲更好一些。那栋房子本来就有好几间房,贤弟不喜欢和外人一起住,那就先挑间房间好了。 这几天你就在这个温泉内休息,我还是在上面那个温泉休息。只是两个温泉距离稍远,想泡着温泉聊天,就不太方便了。等贤弟什么时候不介意和为兄坦诚相见时再说吧,反正聊天有的是时间。” 胡一刀说道:“我、我、我什么都看见了……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一声惊呼,我怕贤弟遇到什么危险,就什么也不顾的冲了过来。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啊……这条白蛇我带走了,贤弟你安心泡温泉吧。” 胡一刀说完这些话,就如耗子见到猫一般,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这个温泉之内,就只留下了傻傻发呆的李雪晴来!谁又能想到,温泉附近,竟然会有蛇出没?李雪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一个姑娘家的,怕蛇也是很正常的。 胡一刀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条白蛇,那水中的姑娘又是一声惊呼,然后就见她直接钻入了水中,连脑袋也埋入了水中。可是一个人哪怕再会潜水,在水中还是不能呼吸的,很快那人的脑袋又露出了水面。 她看着胡一刀说道:“谁让你过来的!你欺负我,你看见了什么?” 李雪晴在这里休息了几天,她感觉这里面泡着很是舒服。更何况大哥胡一刀就在旁边,有他在自己很是安心。所以才敢脱光了身子,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温泉浴,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会出现刚才的一幕。 李雪晴哭了又哭,可是眼泪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闭着眼睛,在温泉内想着和胡一刀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心中慢慢有了决定!她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深处,发现这个决定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李雪晴出了温泉,穿好了衣服,来到另一个温泉处,此时的胡一刀同样是心潮澎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弟竟然是一个姑娘。他把那条白蛇送出了很远,该冬眠的动物,为什么会今日出现在温泉边上呢? 胡一刀想着这些日子里面的种种事情,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二弟要和自己分开休息;为什么李雪晴的名字那么的女性化;为什么来到温泉,她非要两人分开泡温泉…… 李雪晴来到温泉边上看着胡一刀说了一句话。预知李雪晴到底说的什么?杜家之人又是谁来到这天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章情投意合前后夹击 李雪晴来到温泉边上,看着胡一刀说道:“胡大哥,你娶了我吧,要不然我李雪晴再没有面目活在世间。你放心吧,嫁给你后,我李雪晴这辈子,生是你们胡家的人,死是你们胡家的鬼。我们俩一定要做到不离不弃,好好的相亲相爱一辈子好吗?” 胡一刀早就想到了一切可能性,他同样对李雪晴念念不忘,能够得到李雪晴的垂青,让他兴奋不已。胡一刀上前一把就抱住了李雪晴,把她揽在怀中说道:“雪晴,这辈子有你我就知足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疼爱你一辈子的,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们胡家虽穷,但是还是有一座祖宅的,就在前面的玉笔山峰顶。如果你喜欢,有空我带你过去看看。只是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山顶上比较寒冷,没有仆人丫鬟,不知道雪晴会不会住的习惯……” 李雪晴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李雪晴对生活本就没有那么高的需求。我更看重的是人品,和对生活的态度!就凭你这段时间对待采参客所做的一切;不畏强权的表现;‘挥金如土’的手段;宁肯饿着肚子,也不吃霸王餐的做法,就足够让我刮目相看了。 更何况这还是老天爷的安排,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面,出现了一条本该冬眠的白蛇,可能这就是天赐良缘吧。而且我本来也是闯王手下李岩和红娘子的后人,和你本就是系出同门。寄居在杜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母早亡,他们把我寄居于杜家……” 胡一刀说道:“杜家这些年做事,的确不太讲究。我前段时间就有所耳闻,所以才会路遇杜家人,就出手劫下这十支千年人参。没想到却结识了‘贤弟’,到最后反而成就了一段姻缘。等明日我们俩一起去归还杜家的十支千年人参后,我就带你去看看咱家的宅院。 我本是闯王身边‘胡、苗、范、田’四大侍卫,胡家的儿郎,和你家本就是门当户对。我祖上‘飞天狐狸’,替闯王看守长白山内的宝藏,这一守就是百年,可是我们胡家,却从来没有用过宝藏内的一分一毫。” 李雪晴说道:“只是我还有母亲的东西留在杜家,需要前去拿回才行。而且杜家家主对我有恩,他们家的少庄主杜希孟,更是对我不错,我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告知他们和你的关系。你放心吧,我与少庄主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其他关系。” 胡一刀说道:“放心吧雪晴,杜家对你有恩,我自然会替你还了这份人情的。你现在已经是我胡一刀的人了,他杜希孟如果再敢惦记,我绝对不会对他客气!管他们杜家有多威风,我一样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的!放心吧,他们如果讲理,我自然不会动粗的。” 李雪晴说道:“我杜伯伯人挺善良的,相信不会为难你我的。更何况我只是寄居于杜家,和他们杜家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的父母,给我留下了不少家产,我根本没有花过他们杜家的钱财,相信一定可以好聚好散的。” 二人这次再回到前面的房间内,虽然最后还是两人分开睡的,但是大多数时候,二人都是在一起的。他们俩给对方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起了自己的父母,童年的趣事,和对人生的向往。两个人这一聊天,才真的是畅所欲言,再无丝毫隐瞒。 第二日两人吃过了早饭,才一起从这栋房子向着白头山赶去。很快两人就到了峰顶,然后就看到前面山峰下面,若隐若现的有人赶路。二人赶到入山口,正看到杜希孟领着十几名杜家高手向着山峰赶路,大家在入山口相遇。 杜希孟看到李雪晴很是高兴,老远就喊道:“表妹,表哥带人来接你了。你知道吗?这半个月表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白头山天池这里。看到表妹安全,表哥我就放心了。来来来,赶快到表哥身边来,认我看看这半个月,你瘦了没有?” 李雪晴说道:“表哥,你先和胡大哥解决一下,那十支千年人参的事情再说吧。我就在这里,没事的,你放心吧。这段时间和胡大哥一起,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念。” 杜希孟看了看胡一刀说道:“朋友,你打了我杜家的人,抢了我杜家的千年人参,就想这样算了吗?更可恨的是,你还劫持了我表妹李雪晴,这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所为?好再我表妹没什么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识相的赶快给我滚蛋,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一刀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杜希孟说道:“姓杜的,我本来还敬重你家祖先,’杜侍卫‘还算是个英雄!他守护在闯王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杜家之人就这般城府吗?我真看错你了!好啊,不怕死的,你们就一起上吧!你胡爷爷从来没有怕过!” 杜希孟把手一摆,身后那十几个杜家高手就一拥而上,把胡一刀给围了起来。李雪晴大惊,刚要请求表哥放了胡一刀,就听到胡一刀大声说道:“雪晴,你放心吧,这些宵小之辈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再有这么多人,又能耐我何?” 李雪晴随即便想起胡一刀抢夺人参时的画面了,那个时候同样是他单人独骑,打的十几名杜家家将满地找牙,轻松就点倒了数人。今日不过是换了一群人而已,这些人自己大多数都见过,相信自己的丈夫同样能够拿下众人的! 更何况自己还在旁边,可以给胡一刀观敌掠阵。自己是领教过胡一刀的轻功的,他的祖上“飞天狐狸”自己同样是听说过他的传说。相信胡一刀就算不敌,同样也不会吃亏的,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即便如此,李雪晴同样是提刀在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上的动静。 杜希孟听到胡一刀如此说话,同样看到表妹李雪晴严阵以待的样子,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一般,难受至极!杜希孟心道:“好小子,你竟然敢撬墙角撬到老子头上了,我不把你给废了,我就不姓杜!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头上长着三只眼!” 杜希孟已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看着胡一刀大声说道:“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敢打劫我杜家的东西,他真的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了!兄弟们不要留手,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生死勿论!” 那群围着胡一刀的众人,看着胡一刀说道:“好小子,本来我们还想放你一马,只是好好教训你一顿就算了。不知道我家少主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气急败坏了,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啊。朋友,你如果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出来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替你做了。” 胡一刀看着这群人说道:“就凭你们这席话,说明你们还是有些良心的。放心吧,你家胡爷爷今日只是教训你们一下,不会赶尽杀绝的!你们放马过来吧,打败了你们,我还有事要和雪晴一起去做,就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那群人听到胡一刀如此说道,都气愤不过,一起刀剑并举,向着胡一刀便冲了过来!胡一刀在众人向着自己挥刀之时,突然身形闪动。他利用家传的“四象步法”,再借助自己的轻身功夫,一晃身便从人群中穿了出来! 那群人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外围还没有紧张的两人,就已被胡一刀点翻在地。胡一刀借助身法的快捷,顷刻之间,就已点倒了八人,可是现在场上剩下的八人,才是此行武功最高的八人组。 这八人心知胡一刀轻功了得,就再也不敢轻敌。这八人经常一起执行任务,此时更是心意相通。八人同时出招,把门户守得是水泄不通!胡一刀使出家传快刀,便与这八人战到了一处…… 顷刻之间,胡一刀已经攻出二百多刀,而且是越战越勇,刀刀不离敌人的要害!那群人把兵器挥舞的水泄不通,胡一刀的刀法再快,也攻不进去这些人的刀光剑影里面,自然也就伤不了人。 胡一刀突然把刀势一停,等着这八人出招。这八人却不敢停止攻击,那刀剑还是在不停的挥舞着。胡一刀好整以暇的站在八人面前,看着这八人不停的挥舞着兵器,根本就不再出招。 这八人中的老大说道:“兄弟们,一起向前追击他,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的话,等一会儿没有了力气,一样会被他所制。” 那八人挥舞着兵器,向着胡一刀攻了过来,胡一刀慢慢向后退去。那八人步步紧逼,胡一刀不停后退,速度是越来越快。八人的轻功自然不能都一样了,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八人的阵型也就不攻自破了。 当八人阵型一破,而且此时大家已经有些累了。再看胡一刀,突然之间就绕到拖后之人的身边,顺手点倒一人!大家一愣神之际,胡一刀又点倒了两人。只剩五人了,他们越打越是心焦。 此时旁边的杜希孟,也早看出众人的败势了,他自然不会甘心。只见杜希孟蹑手蹑脚的来到胡一刀身后,身前的五人自然看清楚了这一幕。五人一起出刀剑,齐向胡一刀砍来。再看胡一刀已经举剑相迎。 五人大喜,一起发力,就是要在刀剑接触之际,好困住胡一刀!这样就给少庄主留下了机会,相信少庄主杜希孟此时出招,胡一刀再厉害,也没办法躲避了! 杜希孟见众人已经把胡一刀逼住了,他面露狰狞,举起手中单刀就向胡一刀右臂砍去!他相信只要自己砍实了,胡一刀断去右臂,自然就是自己的板上羔羊! 预知杜希孟这一刀能否砍上?胡一刀会不会身受重伤?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章归还人参真情无价 杜希孟的单刀正要砍下,他突然感觉到后腰一麻,就不能动弹了。再看胡一刀,只见他身如游龙一般,已经滑入到对方五人的身后。胡一刀随即出手,这五人全部都被他点住了穴道,定在了当场! 李雪晴喊道:“大哥好样的,如果你要想伤人,这些人早就已经被你砍死在当场了。可笑他们还想着要打败你呢,真是自不量力。一群井底之蛙罢了,永远也没有机会踏入高手的境界。 我出手制住表哥杜希孟,就是不想让他出手帮倒忙。因为如果他真的出手了,大哥你在必须拼命的时候,死伤的人是谁,那还用想吗?那个时候出手只能保留情面,很可能就是无法挽回的结果了……” 胡一刀说道:“雪晴,可是你的好意,别人未必能够明白啊!在他们认为,都是因为你的出手,才让我得以获胜。这种情况下我胡一刀还怎么谈判?本来我就想留下一个杜希孟,就是为了谈判方便。 这下好了,他们全军覆没,我这十支千年人参,还怎么归还给杜家啊?关键我答应帮助那些人的钱财,需要杜家出给我才行的。我总不能直接出手,从他们身上取吧?那可不是我的风格。宁可没有这笔钱,我也不可能亲自动手的。” 李雪晴说道:“大哥,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你那点小钱算什么?我来找表哥好好谈谈,他们杜家还有我很多财产呢,可比这点小钱多多了。我只要取回属于我的那部分就好,关键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不能不取回来啊。” 李雪晴点开杜希孟的穴道,杜希孟问道:“表妹,他是你什么人?你竟然帮他不帮我?这是何道理?” 李雪晴说道:“表哥,这半个月来,我与胡大哥朝夕相处,被他的英雄气概所折服,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生活。多谢你带人前来救我,可是我不会再和你回到杜家了。过段时间我会和胡大哥一起回杜家一趟,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希望你不要阻拦。 表哥,你们杜家做的什么生意?一起出来的家将,对待百姓的态度,真的需要好好管管了。希望你能记住,我们都有闯王这个标签,不要给先祖丢人!如果有可能,尽量多做善事,体谅百姓的疾苦好吗?” 杜希孟问道:“表妹,和你一起出去的那些家将,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反感的事情了?你告诉我,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他们!外面人心险恶,你这样善良的小姑娘,很容易被外人所骗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家,带上你的胡大哥如何? 至少要相处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认可了,表哥才放心把你交给他啊?你不为表哥着想,你也应该为你的杜伯伯考虑一下啊?他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表妹的事担心受怕的。如果不是路途遥远,事态紧急,他老人家本来就要来接你回家的。” 李雪晴说道:“表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回去的。过段时间我会和胡大哥一起回去看望杜伯伯。你代我向他老人家道歉,就说我一切都好,无需挂念。这十支千年人参,我会让胡大哥给你,但是表哥能否拿出一千两银子赎回呢?” 杜希孟脸色铁青,他看着李雪晴说道:“表妹,你就是这样对待养育之恩的吗?我自问杜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会伙同外人,欺负我们杜家!一千两银子真不算多,我们为了赎回你,表哥今日带来了五千两银票!但是如果这样,我宁肯死,也不会给他一两银子的!” 李雪晴看着杜希孟说道:“表哥,我来问你,你们杜家这些年来,在做生意方面,不说别的,只是开的药铺,收售人参这一条上,利润有多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低买高卖,对得起那些采参客吗?胡大哥要这些钱财,就是去贴补那些受难的采参客的,这是在为你们杜家赎罪!” 杜希孟看着表妹李雪晴的表情,心知这件事上,自己说服不了她。更何况这些人参,并不全是自己药铺里面收来的,基本上都是官府让杜家护送到朝堂的贡品,根本丢失不得。一千两银子市面上想买到这么好的人参,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自己这些人都打不过胡一刀,又谈何抢回来呢? 杜希孟答应李雪晴可以出一千两银子买回人参,但是一定要让表妹先陪自己回家一趟,然后胡一刀再带着彩礼登门造访,求婚才行!李雪晴还要再说什么,胡一刀已经拉起她,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再与杜希孟交谈。 杜希孟担心胡一刀二人真的离开,那十支千年人参可就真的没办法找回了,只得答应了李雪晴的要求。胡一刀接过一千两银票,看着杜希孟说道:“没想到‘杜侍卫’的子孙竟然成了这般样子,看来我的苦心真的是白费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胡一刀带着李雪晴先去当铺,给那些采参客发些银两,这才带着她,来到了玉笔山前。二人一起利用轻功,爬上了玉笔山峰顶。在这里,李雪晴才体会到胡家人的伟大。他们胡家世代,就是为了看护李闯王的宝藏,而被困在辽东之地,不曾离开这里一步。 而且得不到武林中人的认可,只能隐名埋姓,生活在大山之中。他们胡家甘愿清贫,有时间和机会就去帮助那些社会底层之人,解决他们的生存和温饱问题。李雪晴在这里见到了胡家的牌位,见到了胡家为了守护李闯王宝藏,一代代胡家的祖先,包括胡一刀的父母。 在这玉笔山峰顶,自然能够感觉到天气的变化。胡一刀知道马上就要大面积降雪了,就带着李雪晴,再次来到古洞河内的山洞中,两人穿行到山洞最深处,然后顺着竖洞,进入二层的山洞之中。再向前行,穿过那潭天然活水,终于来到的宝藏的入口。 胡一刀说道:“我们胡家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宝藏的入口,但是仅限于守护,却从来没有进入过宝藏。现在百年之约已经过去了,我的父母告诉我,可以不用再被这个誓言约束,做我喜欢的任何事情。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离开了这里,真的要是被坏人发现了,宝藏丢失,我就是罪人了。” 李雪晴说道:“这宝藏既然是李闯王托付给‘飞天狐狸’守护的,我相信‘飞天狐狸’一定知道如何进入这宝藏的方法。只是后来,他没有把进入宝藏的方法告知自己的儿孙,或者是儿孙们因为特殊原因,没有传承下来罢了。 大哥,我来问你,如果我们俩能够进入这宝藏之内,你是愿意要这宝藏呢?还是愿意娶我为妻?我总算想明白杜家之人为何要留在这辽东地区了,他们原来也是为了闯王的宝藏!否则的话,表哥杜希孟不会经常要带着人进入长白山的!” 胡一刀哈哈大笑说道:“雪晴,就算把天下间的珍宝都给我,也不及有你这样的爱人珍贵!一个闯王宝藏又算得了什么?今后这个家你说了算!如果你真的认为欠杜家的人情,过段时间我陪你去杜家时,你可以把闯王宝藏之地告知杜伯伯,让他们来取宝好了!” 李雪晴看着胡一刀竟然哭了起来,胡一刀赶忙到她身边,抱住她说道:“雪晴,你这是怎么了?是我那句话说错了吗?在我心中,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宝贝,比天下间任何事物都重要!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难道这些话有错吗?” 李雪晴反手抱住胡一刀说道:“胡大哥,我没事的,这辈子拥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的眼泪是太高兴才哭的,并不是因为我难过才哭的。女人就是这样,高兴了会哭,难过了也会哭。这个宝藏肯定有机关的,不如我们俩找找看好吗?” 胡一刀跟着李雪晴,在这石门外寻找入洞机关。李雪晴的祖上就喜欢读书,所以她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对易经八卦很感兴趣。很快她就从易经推断出机关的大概位置,最后他们还真的在左侧墙壁上发现了暗门。 里面有三个机关,李雪晴自然选择开门键了。只听得绷簧响动,宝藏的石门,竟然左右分开了。这种机关设计当真巧妙,这么久了,还能活动自如。更难能可贵的就是,这里真的是天寒地冻啊。二人一起来到石洞前,向着山洞内望去。 原来里面竟是个极大洞穴,四面堆满了金砖银块,珍珠宝石,不计其数,只是金银珠宝都隐在透明的坚冰之后。 料想当年闯王的部属把金银珠宝藏入之后,浇上冷水。该地终年酷寒,坚冰不融,金珠就似藏在水晶之中一般。 李雪晴看着这满洞的金银珠宝说道:“大哥,你真的愿意把这山洞内的所以金银珠宝都送给我吗?这个宝藏今日才真正的属于你一人的,有了这些宝物,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想法吗?” 胡一刀说道:“我父亲以我母亲为荣,我一生中见证过这种伟大的爱情。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胡一刀一生中的挚爱,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这些金银珠宝又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我要它们何用?有你一人足矣!” 李雪晴突然惊呼道:“有人!” 她用手指着洞内,火光照耀下果见有两个黑影,站在靠金砖宝物之处。胡一刀伸手拉住李雪晴,把她护在身后,朗声说道:“两位前辈,你们是在这里守护闯王宝藏的吗?我乃‘飞天狐狸’的后代,奉命在洞外守护闯王宝藏,不知洞内还有人守护,还想请教两位前辈大名。” 那山洞之内的二人还是一动不动,胡一刀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提刀在手,就来到了那二人身边。原来那二人早死去多时,面目狰狞,脸上筋肉抽搐,异常可怖。见那二人右手各执匕首,都插在对方身上,一中前胸,一中小腹,乃相互搏命,都杀死了对方。 李雪晴也来到二人面前,看着二人的形状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二人应该就是为了宝藏内的财宝,都不敢信任对方,才会自相残杀,落得个如此下场。闯王留下的这些宝藏,就是留给义军的军饷,不是留给个人的。 我们俩还是替义军守护好宝藏,等着下一个能成大事者出现好了。不管是不是闯王子侄,只要是能够推翻满清政府,给百姓以活路者就行。大哥,你看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预知胡一刀如何处置这闯王宝藏?李雪晴何时去取父母的遗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章喜结连理杜家吊孝 胡一刀说道:“好啊,这本来就是我祖上守护这个宝藏的目的。现在百年之约虽然已经过去了,我可以随意处置这个宝藏。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和祖上一样,安心的守护着它,等待真正需要它的真命天子出现。” 胡一刀与李雪晴一起在山洞中查看宝藏,那金银珠宝,真的是不计其数。有了这么多财富,相信对于今后的义军来说,一定能够解决财政上的危机吧。而对于个人来说,这么大的一笔巨款,根本就不可能花的完。 胡一刀根本就理解不了,为何这两人,会因为争夺这么多财宝,而互相伤害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当胡一刀想办法从二人脚下取出那枚黄金小笔后。在这支小笔笔身上,刻着一个“安”字。 他看着二人的容貌说道:“雪晴,我知道他们二人是谁了,这个身材较矮的尸身就是田安豹。我父亲曾经提到过他这几个对手,最有名的就是天龙门北宗田安豹,和这个身材高瘦,四肢巨大的‘苗爷’,一手苗家剑,真的是很难对付! 没想到他们‘苗、范、田’三家中的苗、田两家第一高手,也不会一心啊。还能因为发现闯王宝藏,而互相残杀,这真的是闯王侍卫的耻辱啊。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一定要拿此事,羞辱一下这些中原武林的豪杰们!好为我父亲报仇雪恨,羞辱一下这些自命清高之人!” 李雪晴看着意气风发的胡一刀,心知自己大哥对父亲的仇,很是在意。他这种思想要不得,现在中原武者竟然落魄于此,为了钱财根本不顾亲情。那么还拿什么来凝聚军心呢?江湖上想再出现一支如闯王这样的义军,又谈何容易啊? 李雪晴说道:“大哥,你说你愿意一辈子都听我的,这山洞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部送于我,你可是当真吗?如果当真,你可愿意在这山洞之内的墙壁上,刻上这个誓言呢?我是女人,就怕所托非人,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顾虑!” 胡一刀说道:“雪晴,那有何难?我这就把这个誓言刻在这山洞之中,让后人见证一下,你我之间的真情有多伟大!让‘胡、苗、范、田’四家的后人见到,都羡慕我们夫妻恩爱! 尤其是再看到在这山洞中,‘苗、田’两家第一高手,都不顾情义,而自相残杀身亡,才更能显现出,我们胡家子孙的与众不同。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才是世间真情,所谓的情义,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胡一刀手提胡家宝刀,就在宝藏旁边的墙壁之上,刻下了这段真情告白:“胡一刀偶遇李家才女李雪晴,心甘情愿愿用闯王宝藏做为聘礼,赠送给闯王手下大将李岩和红娘子的儿孙李雪晴。 世间最贵重之物乃是两情相悦,真心情爱,而非价值连城的宝藏财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飞天狐狸’子孙胡一刀立誓于此,望后人得宝藏者谨记于心。此宝藏乃李雪晴留于后人的,而非胡家子孙独自守护!” 胡一刀的刀锋破冰而入,直接刻在了这座宝藏的墙壁之上。李雪晴心知大哥能够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真的安心,他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宠爱自己。这份宝藏在他们胡家的意义是何其深重,他赠与自己,其实就是想让自己陪着他,好一起守护 宝藏! 李雪晴上前抱住胡一刀说道:“胡大哥,我们俩就在这闯王宝藏之内,结为夫妻吧。相信我们俩的后代,能够比我们俩还幸福,破解了闯王四大侍卫之间的恩怨。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不要这宝藏,来换取儿孙们的幸福生活!” 胡一刀说道:“是啊,雪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在我这一代身上,能够出现奇迹。可以和‘苗、范、田’三家闯王侍卫的子孙们达成协议,再不计较这百年恩怨!这百年恩怨,本来也是误会,我们胡家为了闯王,背负了太多东西了……” 李雪晴说道:“是啊大哥,我知道的,我在玉笔山庄内看到过《胡家传记》,里面就记载着这个误会。你们胡家人为了保护闯王不被世人打扰,甘愿背负弑主的骂名。这一背负,就是百年!这是何等的悲壮啊…… 真正的英雄豪杰,愿意为主人抛头颅洒热血,又有几人愿意,为了主人活命,而泼自己身上脏水呢?你们胡家的忠义不被世人所知,才更是满门忠烈,值得世人敬仰的楷模啊!能够嫁给大哥,才是我李雪晴的荣耀!我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的鬼!” 胡一刀紧紧抱住李雪晴的身体,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奇女子对自己的热爱!这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琴瑟和谐啊!人生得到这样的爱人,才是真正的幸福。我胡一刀何德何能?而拥有这样的夫人啊! 二人离开闯王宝藏,回到了玉笔山峰顶,在胡家庄院内结为了夫妻。这里没有世人的祝福;没有灯红酒绿的宴席;没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喜庆。但是这里有那个最爱自己的知心人,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 就这样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在这玉笔山庄的见证下,终于喜结连理了。夫妻二人在这玉笔山峰顶,度过了第一个寒冬。不管天气再寒冷,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也感觉不到彻骨的风雪。他们俩每天都是生活在幸福、温馨、快乐、甜蜜之中的。 当春暖花开之后,二人又一起进入古洞河畔。天寒地冻刚过,他们俩正遇到一头大黑熊,被猎人的捕熊陷阱给困住了。大黑熊为了见自己的小熊崽,咬断了自己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就这样艰难的向熊窝爬行。一路上鲜血淋漓,被冻死在半路上了。 胡一刀夫妇遇到捕熊陷阱,看到断落的熊掌,沿着血迹,见到了死在路边的熊妈妈。而两只小熊,战战巍巍的来寻找大熊,它们俩正围着死去的熊妈妈,哀鸣着,是那样的凄凉悲惨,让人心碎。 李雪晴不想看着两头小熊也惨死于此,便上前救下了两头小熊。胡一刀和李雪晴二人,就把大熊的尸体也收敛到一起,然后带着两头小熊,来到了闯王宝藏的山洞之内。二人在这山洞之内,给熊妈妈修建了一个坟墓,让两头小熊祭奠母亲。 然后二人就把两头小熊,当做自己的孩子般抚养。并开始教会两头小熊,在这山洞内捕捉那个极寒水池中的大河鱼。好让两头小熊学会如何生存的技能,和如何抵御外敌的侵扰。就这样,两人经常带着两头小熊在外面捕食。 他们俩就是为了让两头小熊,能够真正的独立生活。然后把更多的食物,都储存 在山洞之中,供两头小熊食用。二人不在山洞内的时候,这两头小熊,也能够独自生存下来,而不是只能依靠自己二人,才能活命。 慢慢变大的小熊,对这个山洞也越来越有感情。它们俩从小到大,都被胡一刀夫妇约束着,没有他们俩的陪同,这两天小熊不能独自离开这个山洞。为了让它们记住这个要求,没少打它们俩。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让这两头小熊记住,养成条件反射。没有自己二人陪同的时候,它们俩才不敢出洞。有了这两头小熊看护,这个有闯王宝藏的山洞,才能够更安全,减少那些私自进入山洞的寻宝人,进入山洞寻宝的可能性。 当夏天到来后,两头小熊终于可以独立生活后,两人才一起前往杜家,去取李雪晴父母留下的遗物。钱财李雪晴根本救不在意,但是父母留给自己的书籍和信笺,才是她最不舍得的珍贵之物。看着这些东西,李雪晴就能够感觉,父母一直就陪在自己身边。 当李雪晴带着胡一刀来到杜家时,正赶上杜家家主因病去世。杜家门口一片雪白,到处都是白布。灵堂在大门口铺设,中原武林中有不少高手前来吊孝。李雪晴还记得杜家家主对自己的恩情,她看到这一切,哭的如同一个泪人。 李雪晴和胡一刀二人也去灵堂祭拜杜家家主,正被杜希孟逮个正着。杜希孟让管理灵堂之人,给李雪晴和胡一刀都发放了孝服孝帽,让他们俩一起给老庄主披麻戴孝,以尽小辈对庄主的哀思之情。 杜希孟一看便知,李雪晴已经不再是少女的颜色了,很明显她已经和胡一刀结为了夫妇。自己惦记的少女已为人妇,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可是他回家后和父亲谈论过此事,当确认此人姓胡,不仅刀法出众,而且轻功高强。 父子二人都认为此人,正是看护闯王宝藏的“胡家”的后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教训杜家的家将;要不然李雪晴也不可能,会和此人走的如此之近;要不然长白山内,也不会再有另一家姓胡的武林高手…… 杜家家主虽然还在为朝廷办事,但是他们家现在私心更重了。他更希望闯王的宝藏,能够被自己发现,然后自己杜家能够独享!在长白山打拼了这上百年,好名声已经传来了,他相信即便是朝廷,也不可能随便就敢动杜家之人,那又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夺得闯王宝藏呢? 生老病死谁也没办法预知,这个心怀鬼胎的杜家家主,竟然在这个夏天,突然暴病身亡了。杜家家主之死,和朝廷有关,杜希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只敢装作不知。因为前日就有大内侍卫前来杜家,与杜家家主畅谈到半夜。 就在当天夜里,杜家家主就暴病身亡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追究责任,杜希孟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也不敢打听那么多。自己父亲因何而亡,杜希孟不敢问,也不能问!但是给父亲办丧事,却必须立刻提上日程。 这才有了杜家搭设灵堂,给杜家家主守灵之事。而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李雪晴带着胡一刀来到了杜家…… 预知李雪晴能否顺利取走父母留下的书籍和信笺?杜希孟会如何讨要闯王宝藏?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章祸水东移双刀侠侣 杜希孟希望李雪晴能够为杜庄主披麻戴孝,尽子女之义。李雪晴的确是杜庄主的义女,而且杜庄主生前待自己不薄,她又如何能够不尽这份孝心呢?人生在世,总有走的时候,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掉,更何况自己,才此行还是有求于杜家的。 虽然那些东西都是自己李家的财产,但是自己在杜家生活了六年,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份养育之恩,终究还是一份人情的。他们杜家不管对别人好不好,至少对李雪晴来说,一直都表现的很好。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李雪晴还是很感激的。 李雪晴守灵之际,杜希孟就旁敲侧击的询问胡一刀和李雪晴二人,胡一刀口中的胡家,是否就是守护闯王宝藏的“飞天狐狸”这支的后人。当得到确定答案后,杜希孟才把父亲的遗书取了出来,原来杜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杜家家主遗书上写着:“杜家已经被朝廷记恨,如若三年之内,再得不到闯王宝藏的具体信息,杜家之人都会被朝廷灭绝的!而身为杜家家主的我,就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舍得自己一人的性命,能救下杜家这百年家业,又何乐不为呢?” 像杜庄主这类的名人,死后的排场自然也会比较大的,灵堂需要摆七七四十九天。李雪晴自然不能在杜家待这么久,她同样也担心杜希孟会对胡一刀不利。 因此表哥杜希孟对李雪晴的要求不高,希望她能够守灵七天就行。七天后,杜希孟愿意打开后院,让李雪晴和胡一刀进入后院,搬运属于她的所有东西。 李雪晴告知胡一刀,这段时间多观察表哥杜希孟,免得他会对二人不利。至于自己答应表哥杜希孟之事,到跟前必定会有妥善的方法解决。胡一刀的轻功极高,竟然无意中发觉,杜希孟已经找来不少人,要在李雪晴告知他宝藏位置后,再将他们二人杀人灭口! 这个结果,让李雪晴彻底认清了杜家的真面目,她更为自己,能够找到胡一刀这样的“真命天子”而心满意足。在七日之后,李雪晴和胡一刀在后院,取走了父母留下重要遗物,然后把金银珠宝,和一些书籍和贵重之物,找了个镖局,让他们派镖师押送到沈阳中卫。 遗书的末尾写着自己的大名,和日期。这份遗书的字迹李雪晴认识,正是杜家家主亲手所书。而这一切,李雪晴看到了,她又如何拒绝帮助杜家呢? 杜希孟恳请胡一刀和李雪晴,可以把闯王宝藏的具体位置告知自己,好解救杜家的危机!杜希孟哭的声泪俱下,让人看的不免见者心伤。李雪晴先答应他,在自己二人离开时,就会给他留下如何查找闯王宝藏的方法,这才劝走了表哥。 杜希孟让二人离开杜家大门,好连夜逃离此地,因为朝廷高手又要了杜家了。可是当二人出了杜家大门后,就被数十名武林高手给围困在了当场!这一切看似杜希孟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实际上这就是杜希孟一手策划的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这次杜希孟还找来了大内侍卫,和不少武林高手,就是为了能够一举拿下胡一刀。至于自己的表妹李雪晴,杜希孟是让她以身做为诱饵,好使胡一刀没办法单身逃离!他知道胡一刀的武功已到了一流高手境界,尤其是轻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李雪晴和胡一刀看着镖车,把这些财物都打包运走后,又过了两天,她才告知杜希孟。胡家只负责看守宝藏,不能让外人运出这长白山。真正宝藏的秘密,是在天龙门北宗看守的那把闯王佩刀之中。据说谁拿到那口宝刀,来到长白山,就能够找到宝藏的秘密。 还有一份地图,就不清楚是在苗家还是范家手中了。当最后有了宝刀和地图后,拿到长白山内,才能找到宝藏的入口。胡家最多终有个闯王的宝藏,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宝藏的具体位置。胡一刀还当面发誓,闯王宝藏不在自己手中! 李雪晴却说道:“胡大哥,今日是我们夫妻双刀合璧,共同御敌的日子!这些人到底如何而来,你我皆知!他只有七天时间,想必聚集不到绝世高手。想困住你我,根本没有机会!我们俩比试一番,看谁的刀法更快如何?” 胡一刀说道:“好啊,我们俩就让他看看,就凭这些人想拿下你我夫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且我们把‘宝物’送出了杜府,估计那镖局的镖车,这几天一样是有不少高手跟随!可是他们睡又会知道,那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只要是李雪晴还在这里,胡一刀就很难有脱身的机会。杜希孟相信胡一刀不会丢下自己的爱人,而独自逃离此地的。也只有这样人多才能真正的留下胡一刀来!胡一刀看着面前的数十位高手,竟然仰天长笑起来! 胡一刀说道:“雪晴,敌人武功高强,我只有大开杀戒了。你就躲在我身后好了,这些土鸡瓦狗,还不足以让我害怕!” 李雪晴看着逼近的众人,大声喊道:“三!”便如箭一般射向众人! 胡一刀怎么也没有想到,李雪晴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由得暗暗好笑。没想到雪晴还有如此顽皮的一面,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雪晴说道:“大哥,我数到三,我们二人就一起出手杀敌如何?” 胡一刀说道:“好啊,我就让夫人见识一下,真正的胡家刀法!” 这一战真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只一晃儿眼的功夫,胡一刀和李雪晴二人,已经杀伤了三十多人,场上活着,能够动手之人,也不过只有十五人了。李雪晴却是知道的,自己刀法随快,但是武功和大哥相比,还是略逊一筹的。 胡一刀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你们还要拦住我们夫妻二人吗?只要是你们不阻止我们夫妇离开此地,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否则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大家的祭日!” 胡一刀生怕李雪晴有个失,他对胜负根本就不看重,胡一刀也已冲向了众人!李雪晴看着众人的步伐,她利用轻功不错的优势,专挑这些人里面,武功低的人出刀伤人!可是生死关头,谁又能考虑的那么多呢? 胡一刀才真的是身形如狐般灵魂变神速,只见他刀刀夺人心魄,不一会儿,场上近五十人,已经被砍死砍伤者,也已超过了一多半了。没办法,对于不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在遇到单个或者只有几个的高手,人多真的不会有太大的优势。 李雪晴没办法,只得向离自己最近之人,连环出刀了!但是能不能化解危机,这次自己也没有把握…… 胡一刀同样是出刀攻向对着李雪晴出招的敌人,他可不敢冒险,怕妻子真的受伤了,那可怎么办呢?即便如此,李雪晴还是身上受了两处剑伤,还好都不太深,不可能致命。但是鲜血一样如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再看那十五人,竟然面不改色的看着胡一刀。突然那些人一起手举兵器,向着李雪晴砍了过去!很明显这些人就是想利用突然袭击的机会,先拿下李雪晴再说。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占有主动权了。 可是他们再快,能有胡一刀的刀快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再看胡一刀已经冲入了人群,开始了削瓜切菜一般,收割起人命来!这些人突然一起冲向李雪晴,而且省下的大部分武功更高一些。别看只有十几个人,这一切向李雪晴招呼,她也根本躲避不过去啊! 胡一刀抱起李雪晴,很快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逃离了这里,胡一刀才放下李雪晴,又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撕碎身上的内衣,给李雪晴包扎好伤口。 李雪晴很听话的靠在胡一刀身上,被胡大哥抱着来到了玉笔山前。胡一刀把李雪晴绑在自己身后,才带着她一起,爬上了玉笔山峰顶,来到了玉笔山庄之内,好好的给妻子疗伤起来。 胡一刀护在李雪晴面前说道:“雪晴,赶快先上些金疮药,这些人我先打发了再说!你治伤要紧!” 再看胡一刀,根本就没有退后过一步,硬抗着刀光剑影,很快就刀斩了这十一人。一场大战下来,胡一刀刀砍了三十五人,李雪晴也砍倒十几人!这一切都让杜家大院内,树枝上的杜希孟看的一清二楚,他才真的知道,自己和胡一刀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胡一刀自然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尽快好起来,有家传金疮药的加持,最后这两个伤口,只会留下来浅浅的伤痕。 只为了一些金银珠宝,和普通书籍,就去冒险,两人都没有这种想法,因为自从见过闯王宝藏后,两个人对金钱都没有了概念,更不会看到眼里。就这样胡一刀开始了宠妻模式,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李雪晴做饭,伺候着自己的妻子。 至于从杜家拉出去的那几车金银珠宝和书籍,李雪晴根本就没有打算要。重要的东西,两人都已藏到了身上。那些钱财之物,就是为了吸引走一多半敌人设计的。而且当知道胡一刀和李雪晴都是武林高手的消息传过去后,接下来布局就会更难破解。 胡一刀看着李雪晴说道:“雪晴,以后再有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能躲开最好先躲开,这种打打杀杀之事,都是男人的事情,不需要你参与的。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和以后咱们俩的孩子。” 李雪晴看着宠溺着自己的胡一刀,幸福的答应下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有个坚实的肩膀依靠,能够嫁给深爱自己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一辈子的幸福。 预知杜希孟能否化解眼前的危机,找到闯王宝藏呢?找到闯王宝藏需要的闯王宝刀,和地图要如何获取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章娘亲舅大玉笔山庄 杜希孟联系官府调集军队,守候在沈阳中卫的镖局附近。他们等待数月,一直也没有等到胡一刀和李雪晴来取镖的消息。而想从“苗、范、田”三家手中,抢夺闯王宝刀,和夺取闯王宝藏地图,又谈何容易?这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 杜希孟看着平阿四说道:“平四爷,此事说来话长,我就简短把事情经过讲给你们听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我们杜家原本是闯王的侍卫,但是闯王走前,已把看护闯王宝藏之事,交代给了‘胡、苗、范、田’四大护卫。而我杜家家祖,也被一起派来了。 可是由于清军肆虐,围追堵截,我们大家都被迫分开了。我家家祖历经千难万苦,赶到长白山后,竟然四大护卫一人未见。没办法,我杜家家祖,就留在长白山附近,经过数代打拼,才有了我们杜家在这里的家业。 我表妹李雪晴,乃是闯王大将李岩和‘红娘子’的后人。那年我们杜家保护十支千年人参回到杜家庄时,胡一刀竟然率人劫持了杜家的千年人参,而且我表妹李雪晴,也被他一起给劫走了!” 平四爷最听不得别人说恩公的坏话,他没有想到,在杜希孟口中,恩公胡一刀竟然是这个形象。平阿四说道:“杜爷,你确定劫走你们杜家千年人参之人,就是大侠胡一刀吗?我怎么听说过不少他的英雄事迹啊?” 杜希孟说道:“平四爷,你和我说的胡一刀,是同一个人吗?他是不是英雄好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平阿四说道:“二十多年前,就是胡一刀胡恩公救了我的性命,没有胡大侠夫妇在,我全家都已被财主逼死了!所以任何人说胡一刀的坏话都不行!” 杜希孟说道:“那么你能介绍一下,胡一刀夫妇的样貌吗?认我看看,我们二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想拦已经晚了,只得让平四叔把这个经过告知杜希孟。但是陈勇和程灵素不满的表情,平四爷却是看到了。事已至此,只能后面少说几句,但是想让平四爷现在就不说,他也办不到啊。 平阿四说道:“胡大爷生得满腮浓髯,头发不结辫子,皮肤黝黑,威风凛凛,一副大侠风范。胡夫人貌美如花,如天宫里面的嫦娥一般,美极了。他们夫妇恩爱,让人好不羡慕。” 杜希孟一听就知道,平阿四口中的两人,正是胡一刀夫妇。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平四爷,你还真的认识胡一刀啊。那我就不相瞒了。胡一刀劫持杜家千年人参,和表妹李雪晴,约我们杜家在长白山天池相见。 数日后,我们大家在天池相遇,胡一刀就是为了结识我们杜家之人,才出此下策。那日我们大家相谈甚欢,他也提出,要娶我表妹李雪晴为妻。而且告知我,下次见面之时,把闯王宝藏的具体位置,告知我们杜家。” 陈勇生怕平四叔再脱口而出,说出宝藏的具体位置,那再想隐瞒,就更不容易了。便说道:“杜庄主,那么你们下次相见时,胡一刀胡大侠告知你,闯王宝藏的具体位置了吗?” 杜希孟说道:“你们又是何人?像闯王宝藏具体位置之事,我还真的不能告知外人的。像王家之人,我很熟悉,但说无妨,还请你们三人,告知我 你们的具体身份吧!” 陈勇说道:“我乃大侠胡一刀的儿子胡斐,这位乃是平四叔,从小照顾我长大之人。而这位正是拙荆,我妻子程灵素。我们三人,能听你说出闯王宝藏的具体位置吗?” 杜希孟说道:“你是胡斐吗?我那苦命的外甥啊!可想死我了!自从你娘嫁给妹夫胡一刀后,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他们俩的音讯了。今日一见,我说为什么对你感觉特别亲切啊?原来你就是我外甥啊。来来来,让娘舅好好看看你。” 陈勇说道:“杜庄主,我想知道我娘李雪晴的具体情况,还有她的遗物有吗?能不能让我看看?” 杜希孟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有空你们可以陪我去杜家庄坐坐,你娘亲的东西,都在哪里呢,这些东西我都收藏的很好,一样也没有丢弃。不知你父母可安好?我那表妹她可来了吗?” 陈勇说道:“杜庄主,我父母二人都被奸人所害,在我出生时就死于非命了。是平四叔冒死将我救出,抚养成人的。平四叔就是我义父,这世上待我最好之人。” 杜希孟说道:“表妹啊,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一别,就是我们兄妹的生死离别啊!为兄想你啊!到底是何人杀了我表妹和妹夫的?我杜希孟誓死也要替他们夫妇报仇雪恨!” 平阿四说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等有机会我再告知杜庄主吧。今日能够见到杜庄主,是我”三生有幸,有机会杜庄主一定要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恩公夫妇的事情好吗?” 杜希孟说道:“好说好说,王三爷,能否上些好酒好菜,我与外甥一家人不醉不归!” 王宝强说道:“哈哈,没想到胡老弟竟然是杜庄主的外甥,娘亲舅大,这门亲戚今日算在我们王家的见证下,认下了!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么还有什么不好说话的?我这就让人上好酒好菜,大家一起开怀痛饮!” 程灵素扶陈勇出门醒酒,两人一出门,陈勇马上就精神起来。程灵素说道:“胡大哥,这个杜希孟我总感觉他还是有些问题。可能我对家人亲情还是有认知障碍,总感觉他对你的感情有些做作。” 陈勇说道:“不管怎么样,闯王宝藏之事,我们一定不要告知他就好,有机会我再问问具体情况吧。等一下你去把义父请出来,我当面嘱咐他老人家几句话再说。” 程灵素说道:“胡大哥,我这就进去请义父出来,我也怕他被别人套路出什么秘密来,那说什么也晚了。” 程灵素转身进入房间,去请义父平阿四,陈勇在门外装做喝多了酒。武林高手想让自己呕吐还不容易?所以门外本来就有陈勇吐出来的一堆食物,那真的是刺鼻的很呢。 程灵素请义父平阿四出门后,当了陈勇面前说道:“胡大哥,你不要生气,义父还是说漏了嘴,他把玉笔山峰顶,有胡家庄园之事,告知了杜希孟,这可怎么办啊?” 陈勇赶忙说道:“义父,杜希孟此人可能是我舅舅,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人心隔肚皮,他是不是好人谁也不知道。还是不要再告知他闯王宝藏之事了,我担心他就是想套取我们口中,闯王宝藏的消息。” 平阿四也知道自己可能因为多喝了几杯,说错了话。自己不该把,玉笔山峰顶有胡家庄园 之事告知外人。事已至此,相互埋怨已经没有意义,平阿四保证,闯王宝藏之事,绝不告诉任何人! 王宝强和杜希孟也一起出来了,看到外面吐了一地,都相视一笑。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醉酒的丑态,王宝强赶快招呼大家进房间饮酒,然后吩咐人把外面打扫干净。 借着酒意,杜希孟提出,想去玉笔山庄看看。反正回杜家庄园,也要经过玉笔山庄。陈勇心知肚明,自己想拒绝也没有办法。因为玉笔山王剑锋等人,都知道哪里,便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杜希孟已经带着家将来找陈勇夫妇,说是要结伴而行,去杜家庄园看看。一路无话,经过三天时间,终于赶到玉笔山。杜希孟路过此地不止一次,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登上峰顶,所以就放弃查看这个玉笔山了。山下自己带人看过数次,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陈勇施展轻功,然后从上面放下绳索,经过四次,大家才登上玉笔山峰顶。来到这里,杜希孟已经乐开了花。他相信闯王宝藏,应该就在这玉笔山上。自己真是粗心大意,怎么没有想到,登上峰顶呢? 平阿四以身体不便为由,没有再去杜家庄园,在这里休息一晚,大家就一起前往杜家。在这里陈勇总算是见到了母亲李雪晴用过的东西,和她读过的书籍。包括母亲的手书笔记,每一样东西,自己都感觉亲切。 包括父亲胡一刀来到杜家,住过的房间,都保持的和当年一样。杜希孟说这都是自己怀念表妹和妹夫的凭证,他经常来到这里思念亲人。杜希孟坐在母亲的房间,告知陈勇和程灵素,当年李雪晴离开时,告知他这个表哥,闯王宝藏和“苗、范、田”三家有关。 说是想找到闯王宝藏,需要拿着天龙门北宗的宝刀,那口宝刀正是闯王李自成的佩刀。还有藏宝图,是在苗家和范家两家侍卫的一家之手。自己现在只是和这三家结识了,想要宝刀和藏宝图,根本没有机会。 杜希孟从二人眼神中没有看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正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却更相信,那闯王宝藏,就在玉笔山庄!要不然胡家为何世代要住在这峰顶呢?胡家是看护宝藏的,这个秘密自己早就知道。 一晃眼,就过了春节,在春节之际,杜希孟非让陈勇夫妇前往杜家庄园过年。大家在这里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好牛,而正在过年之时,就从京城又传来消息,当今天子,要集结五十万军马,前往回疆剿匪! 这事前段时间陈勇和程灵素就已经听说了,他们就商量过,准备过了年前往回疆一趟,好见一见“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看看这个“红花会”到底有没有反清复明的壮志!如果需要,陈勇和程灵素就打算把闯王宝藏,献与“红花会”,这样胡家就真的脱困了。 当再次确认,朝廷春季就可能起兵后,陈勇心知自己,必须要离开玉笔山庄了,而杜希孟却寸步不离的跟着陈勇。玉笔山庄内的《胡家传记》,平阿四早就收了起来。而去回疆之行,平阿四也一定要同行。 杜希孟就毛遂自荐,要替外甥看护这玉笔山庄!陈勇和程灵素相互一笑,这是他们早就想到的结果…… 预知杜希孟在玉笔山能折腾出什么事来?陈勇三人回疆之行顺利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章回疆之行天山聚会 陈勇就请杜希孟杜庄主帮忙照看玉笔山庄,自己要和二妹程灵素,义父平阿四一起前往回疆。杜庄主听说外甥“胡斐”要远去回疆,不仅出钱,而且还赠送最好的马车,已供平阿四路上行走,能够更舒服些。 杜希孟还想让数名家将陪同,陈勇全部拒绝,只是自己三人轻装上阵。临行前,杜庄主还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土特产,吃的、用的应有尽有,马车上装的满满当当。三个人,竟然准备了八匹马,说是路上方便,真可谓是尽心尽力。 杜希孟把三人送出很远,然后才洒泪而别,让人看得的不免感动。一路上平阿四对杜庄主赞不绝口,说是陈勇这个舅舅,对陈勇真的是很好。等回疆之行回来,一定要给杜庄主带些回疆的特产,陈勇夫妇满口答应。 三人八匹马的马车,到了这里就有了用武之地。陈勇精神振奋,赶着马车发力奔跑,不久远处出现了一抹岗峦。转眼之间,石壁越来越近,一字排开,直伸出去,山石间云雾瀰漫,似乎其中别有洞天。 再奔近时,忽觉峭壁中间露出一条缝来,马车沿山道直奔了进去,那便是甘肃和回疆之间的交通孔道星星峡。峡内两旁石壁峨然笔立,有如用刀削成,抬头望天,只觉天色又蓝又亮,宛如潜在海底仰望一般。 这一路上三人是晓行夜宿,经过兰州、张掖、来到嘉峪关。嘉峪关位于于五千米处最狭窄的山谷中部,城关两侧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北连黑山悬壁长城,南接天下第一墩,嘉峪关素有“河西重镇”、边陲锁钥“之称,又有“天下第一雄关”的威名。 过了嘉峪关,就是一片大沙漠,抬头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一路晓行夜宿,过了玉门、安西后,沙漠由浅黄逐渐变为深黄,再由深黄渐转灰黑,便近戈壁边缘了。这一带更无人烟,一望无垠,广漠无际。 再往前行,就到哈密城,三人在哈密城内休整了两日,再往前就是回疆之地。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还是感觉入乡随俗的好,就在这里买了回人的衣服,三人都换上回人的装束。陈勇戴上回人的绣花小帽,皮靴和条纹衣衫,程灵素却认为大哥这样子也很好看,只是缺了一幅大胡子。 三人赶着马车,一路前行,这日来到吐鲁番,在这里住店之时,陈勇特意把红花会赵半山赵三哥给自己的信物,从怀中取了出来。正是一朵红绒扎成的大红花,这个大红花摆在桌上分外显眼。 峡内岩石全系深黑,乌光发亮。道路弯来弯去,曲折异常。这时已经入春,峡内还有积雪,黑白相映,蔚为奇观。过了星星峡,两旁仍是绵亘的黑色山岗。再往前数十里,就到大戈壁上。 戈壁平坦如镜,和沙漠上的沙丘起伏全然不同,凝眸远眺,只觉天地相接,万籁无声,宇宙间似乎唯有他们这一辆马车一般。陈勇虽然武艺高强,身当此境,不禁也心生栗栗之感,顿觉大千无限,一己渺小异常。 陈勇心知这二人应该就是红花会的人,便说道:“这朵大红花乃是红花会的赵半山赵三哥赠予我的,小弟乃是胡斐,想必两位朋友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听说朝廷要集结大军,进兵回疆。担心朝廷会对红花会不利,特意来此地告知赵三哥和众位红花会的朋友。” 那二人中间的英俊少年说道:“您就是胡斐啊,我听大家提起过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了得。众位红花会的英雄,近日在天山上聚集,不如我们带您前往天山可好?” 三人吃着新疆特色的烤全羊,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陈勇三人边吃边聊,就是看看这里有没有红花会的眼线。都已经到了吐鲁番,再向前走,自己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寻找红花会的众位英雄了。 三人吃饱喝足,上楼休息,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扣门之声。陈勇开门,就见有两个回族装束的汉人。他们看着陈勇问道:“不知朋友的这朵红绒大红花自何处得来?小可看着和我一位朋友的一模一样,还请朋友告知此物的来历。” 这一路之上,很明显走不多远就有暗哨接应,就是说,如果陈勇三人,赶着马车,一样不可能进入天山地带的。陈勇不知红花会到底在天山有和贵干,便向带自己同行的二人打听。 那二人说道:“红花会在天山聚会回疆的众位英雄,就是为了对付即将赶来的清军!木卓伦老英雄年纪大了,现在他的将士们,都由霍青桐和霍阿伊两人统领。此次聚会事关重大,所以这条路上,不仅有红花会的,也有回疆的将士们在把守。 陈勇说道:“不必称您,叫我胡斐便可。赵三哥和红花会的众英雄都在天山吗?我十分想念大家了,那么就请二位小哥带我们前往吧。” 那二人和陈勇客气一番,还是让陈勇把赵半山的大红花取出,他们确认无误后,让陈勇收在怀中。陈勇请义父平阿四,和二妹程灵素出来,三人坐上马车,和红花会的二人一起,赶往天山。 那二人说道:“那是当然,连总舵主陈家洛的师父袁士霄,还有回族的智者阿凡提都来了,还能有谁会不曾经这次盛会呢?” 陈勇心知这次盛会非同小可,红花会的众英雄应该早已到了,外围只有红花会的人员在守卫。自己马上就能够见到赵三哥和“追魂夺命剑”的无尘道长了,心情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胡英雄如果不取出赵三爷的大红花,那么只要是你们三人向这条路上行进,必定会有人拦截你们。如果敢反抗者,必定会当做奸细,先擒拿下来再说。这次大会十分重要,所以我们不敢掉以轻心。” 程灵素问道:“两位小哥,你是说,回疆的众位英雄,都会参加吗?” 放心吧二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而且在我父亲的坟前,你也不是没有见到,我和袁紫衣根本就不会再有瓜葛。她回到回疆,应该只有青灯古佛相伴,了却余生。这红尘之事,与她一个出家人何干?” 程灵素说道:“大哥,你知道,小妹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能够幸福,你们胡家能够多留下子嗣。可是我至今没有身孕,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怀孕了。如果大哥需要娶妻生子,袁紫衣真的是个很不错的选择,相信只要是大哥追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程灵素说道:“大哥,想必袁紫衣也会前来,不知大哥是不是同样也很想见这位红颜知己啊?” 陈勇说道:“二妹,袁紫衣本来就不是她的真名,她乃是个尼姑,乃红尘外的人物,可能这次聚会,她和她的师父,也不会参加吧……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让大哥百年无后的话,那怎么能行?程灵素现在已经释怀,三妻四妾在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难道因为自己,就让胡家绝后了吗?她已经决定,此行如果见到袁紫衣,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还俗,嫁给大哥…… 众人一起赶到天山,到了这里,陈勇首先见到了心砚,原来他负责在这里迎接众位英雄。天山大会定于明日午时开始,身为红花会的十五当家的心砚,一直做着迎来送往之事。这些年来武功大进,但是还是不介意干这些琐事。 陈勇说道:“二妹,此事休要再提,在我心中,有你一人足矣!这辈子哪怕我都没有孩子,那又有何妨?能够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已经知足了。闯王的宝藏在我眼里,根本不及二妹重要!更何况是其他女子?” 程灵素上前一步,握住陈勇的手,不再说什么了。但是她的内心却是不同意大哥的想法的。程灵素心知自己身体内的毒素根本就没有除净,也因此才会和大哥在一起三年了,还没有孩子。 心砚说道:“那两个孩子跟着西川双侠‘黑无常’常赫志,和‘白无常’常伯志二人习武,现在也算是有所小成。相信他们兄弟二人,见到胡大哥一样会很高兴的。” 陈勇说道:“心砚兄弟,我们都是自家人,又何必如此客气?那日如果是我被擒,相信你也会出手相助的!更何况马春花的两个儿子,还是你们红花会所救,我同样没有替她向你们道谢呢?” 心砚见到陈勇很是高兴,他上前行礼说道:“胡大哥,你来了,相信赵三哥肯定很开心!小弟还没有谢你救命之恩呢,陆菲青陆道长告诉我后,我才知道,那日在武林大会上,还有胡大哥出手相助之恩!” 陈勇又把义父平阿四和二妹程灵素介绍给心砚,大家见礼已毕,心砚就亲自带着三人,前往天山,去见众位英雄。这一路之上,心砚给陈勇三人介绍着天山上的美景。 天山自古有西王母的传说,这天山的天池,据传就是西王母的“瑶池”!陈勇三人来到天池附近,这天池边上就有一座佛塔,而心砚正领着陈勇三人进入庵堂…… 预知陈勇在这庵堂内会遇到何人?红花会的众英雄,有“反清复明”的雄心壮志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章慧日庵堂吕四娘传 登上天山的路上,每个要道口都有重兵把守,很显然,这次聚会,回疆部落首领,也是十分在意此次聚会的。谁都知道,朝廷此次进军回疆,绝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定然是有所图谋的。单靠“翠羽黄衫”霍青桐的部队,想击退清军是很难成功,但是犯我回疆者,绝不与之善罢甘休,乃是这些将士们的心声! 因为这里世世代代都是维吾尔族人民的故居,他们生活在天山以南,部落内人人头戴白帽,故被外人称之为“缠头回”或“白帽回”,也称之为回部。其地大致相当于今新疆天山以南地区,以及阿富汗巴达赫尚省东部、塔吉克斯坦戈尔诺-巴达赫尚自治州、吉尔吉斯斯坦的东部地区。 陈勇、程灵素和平阿四三人,由红花会的十五当家心砚陪同,一起来到了慧日庵堂,在这里陈勇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赵三哥。赵半山把陈勇三人接进了一间客房,让他们三人暂且休息一下。不一会就有人前来接他们,带着陈勇三人,前去见红花会的众位英雄们。 当来到慧日庵堂的会客厅内,只见总舵主陈家洛,二当家追魂夺命剑无尘道长,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五当家黑无常常赫志,六当家白无常常伯志,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八当家铁塔杨成协,九当家九命锦豹子卫春华,十一当家鸳鸯刀骆冰,十二当家鬼见愁石双英,十三当家铜头鳄鱼蒋四根,十四当家金笛秀才余鱼同,十五当家心砚都起身相迎。 再看这群人之中,还有“俏李逵”周绮,李沅芷等人,全部是红花会的自家人。大家欢聚一堂,对陈勇不远万里前来报信,倍感亲切。但是大家深知,此次清军前来,回部危矣。因为率军者乃定边将军兆惠,此人乃满洲正黄旗人,骁勇善战,征战沙场多年,平定过数次战乱! 但是身为回部族人,又怎么可能甘心把天山以南,自己世代守护的土地,交给清军?陈家洛自知清军势大,靠这几万回部族人,想抗击清军,是比登天还难。但是“翠羽黄衫”霍青桐却誓死要与清军一战,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只得调兵遣将,在天山上召集武林中人,出谋划策,想尽一切办法,抵御清军的围剿! 众人到了思恩塔,登上十三层宝塔塔顶,在这里,陈家洛的恩师“天池怪侠”袁士霄和阿凡提二老早已在塔顶就坐,而他们二人身旁,还有一位僧尼,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尼姑,陈勇和程灵素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化名“袁紫衣”的圆性。 程灵素看到陈勇目光呆滞,就知道大哥根本没有忘情,她的心内一阵酸楚,但是还是强颜欢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此时陈勇突然感觉到“胡斐”的意念十分强烈,似乎要把身体的统治权抢过去。可是随着“圆性”对陈勇三人到来,没有一点波动,他的意念也就慢慢消退了。 当陈勇恢复意识时,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站在中间,二妹程灵素硬拉着自己,向着旁边走去。陈勇赶忙跟随程灵素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但是他停顿的那段时间,已经被袁士霄、阿凡提和中间的那位女尼所关注到了。他们自然知道陈勇是谁,尤其是那位女尼,对陈勇的表现很是不屑,显然她很早就知道陈勇了。 众人都在感激陈勇,不远 万里前来回疆送信之情,但是那女尼却表现出很不屑的神情。只听得那女尼说道:“谁知道胡斐小贼到底安得什么心思?他如果真心为了回疆好也就罢了,如果心存不轨,更位可能就真的被他骗了!” 那女尼此话一出,惊的她身边的“圆性”差点跌倒,圆性看着女尼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是答应弟子,不再提及此时了吗?您,您老人家怎么能……” 那女尼把脸色一沉说道:“圆性徒儿,为师是为你好啊,这两三年来,你一直是陪着我青灯古佛,全心修习佛法,可是你去不知道,自己真的是日益消瘦!为师又不傻,又怎能不知道,你之所以会这种,是为了何人? 今日一见这小贼胡斐,他身边的女子又是何人?有了心爱的女人,却看到你还呆呆发愣,这是要再把我徒儿的魂魄勾走不成?如若胡斐不来天山,我相信你可以突破自我,达成佛我两忘之境!而今我看你徒儿看到他的眼神,也已又动了凡心!这不是要坏了你的佛心吗? 为师救你,没打算让你一辈子陪我青灯古佛。如若你决定重入红尘,为师这就赐你还俗可好?我佛讲究因果,没想到为师让你回趟佛山,去了却母亲的因果,却生出这许多祸事来!徒儿,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还俗呢?还是要跟着为师留在慧日禅堂?” 那圆性(袁紫衣)赶忙跪倒在地,向着恩师叩头说道:“师父,弟子此生愿意陪伴在您老人家身边,再不踏入凡尘半步!还请恩师不要赶我出庵堂啊!” 那老尼看着陈勇说道:“胡斐,你可曾听清楚我徒弟圆性所说的话吗?请你在回疆之日,不要打扰我徒弟的清修!在座的各位,还请记住我明慧老尼的话,如若他胡斐敢招惹我徒儿圆性,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明慧老尼到底是何人?她为何敢在众多高手面前大放厥词?原来明慧老尼乃是赫赫有名的吕四娘!就是斩下雍正皇帝首级,为吕留良一家报仇的侠女!吕四娘杀了雍正,才悟透人生,拜在悟因法师门下,常伴青灯古佛! 浙江嘉兴有个著名的儒士吕留良,他本是明末秀才,入清后不再致力于功名仕途,一心闭门读书,修心养性,学问上堪称大家。他对清廷的专制暴虐心存不满,每能巧妙地诉诸笔端,却又让清廷抓不到辫子,清廷对他无可奈何。 吕留良有七个儿子,他对儿子们的人生选择他只诱导而不干涉,长子名葆中,热衷于读书取仕,康熙四十五年以一甲二名榜眼考取进士后,却乐极生悲,客死京城。妻子林氏万念俱灰,带着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吕四娘投靠到公公吕留良门下。 只过了三年安稳日子,吕留良又因病去世,林氏母女再度失去依靠,索性遁入空门,辗转寄身于西湖山一座僻静的尼庵中。尼庵中的日子平静如水,晨昏诵经,白天劳作,过得十分艰辛。林氏已没有其它念头,只盼着女儿四娘一日日成长起来。 转眼十年时间过去了,有一天,吕府的老仆人吕德忽然寻到了尼庵,他一身尘土,向林氏禀报:"大少奶奶,事情不好了,吕府己被官府查抄,满门老少都惨死屠刀之下,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特寻来通报您,赶快带着小姐逃命去吧 !” 年仅十三岁的吕四娘秉性刚强,得知其全家祖孙三代惨遭杀害,悲愤填膺,当即刺破手指,血书八个大字“不杀雍正,死不瞑目”! 主仆三人逃到黄山脚下。找到隐居于"野云草堂"的黄犊。黄犊本是浙江仙居人,与吕留良有过八拜之交,他曾在清初做过朝廷武将,立下不少汗马功劳,雍正皇帝继位以后,疑心重重,大杀功臣,黄犊及时抽身,托病辞官,隐居到云雾苍茫的黄山深处。 黄犊见吕留良的后人不期而至,他大为惊讶,待听说了吕门的不幸,他不禁老泪纵横,当然也热心地留下了吕家主仆三人,并表示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林氏母女总算是有了个栖身之处。 吕四娘无意中见到年逾花甲的黄犊老先生,打拳踢腿,舞剑弄枪,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便偷偷跟着黄老先生学习武艺,好为吕家报灭门之仇!黄犊黄老先生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一个孩子偷学自己武功?他就是要查看吕四娘有没有恒心毅力。 黄犊见吕四娘是真心习武,就正式收下她为徒。吕四娘勤学苦练,又有极高的悟性,仅花了一年多时间,就尽得黄老先生的真传。为了进一步提高武艺,黄老先生又介绍她到天山寻访九难法师拜师学艺。 十五岁的吕四娘在母亲担忧的泪水中,背上简单的行装,只身告别了"野云草堂",一路跋涉,向天山进发。在天山的慧日庵堂内,吕四娘找到了世外神尼九难法师。这九难法师,就是独臂神尼,乃是跟随木桑道长习武的长平公主阿九的法名。 九难让吕四娘日夜打坐,摒除一切杂念,直练到心如止水,物我两忘之境,体内真气与天地之气合而为一,才真的学会了自己的神功。两年时间在苦练之中过去了,她也学成了一身绝技。不但能飞檐走壁,而且武功高强。 九难法师认为她的功夫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下山完成夙愿了,于是将一把珍藏多年的宝剑交给她,并叮嘱说:“绝技在身,除报仇雪恨外,也要扶弱济贫,锄除不平!” 说到复仇之事,九难法师还说了句八字偈语:“瓜熟蒂落,中秋之候。” 吕四娘牢记在心,拜别师父,下山去了。 这年已是雍正十三年,八月十四,正是秋风气爽的季节,吕四娘神不知鬼不觉地跃入禁宫,来到圆明园。正听到太监高声传道:“圣旨到,惠仙秀女接旨!” 原来蕙仙秀女今日得雍正召见传性,吕四娘穿上斗篷,扮作“惠仙秀女”,小太监径直将“惠仙”送到了雍正皇帝的罗帐中就转身出去了。 这时雍正早已等得心焦,吕四娘把斗篷一掀,霍地站起身来,一脚踏在雍正皇帝的胸膛上,同时从腰间拔出宝剑抵住了他的咽喉,低声喝道:“我乃吕留良之孙吕四娘,今夜特来取你项上人头,以祭我全家老小在天之灵!” 雍正皇帝可真是所料不及,虽然有武功再身,却丝毫施展不得。不待他出声,吕四娘已高举起宝剑,向着雍正皇帝的脑袋砍去…… 预知吕四娘能否斩杀雍正?她到底要如何对待“胡斐”?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章圆性身世北帝血案 吕四娘一剑斩下雍正皇帝的脑袋,借着月色逃离了圆明园。九难法师和吕德已不期赶到妙音庵(乃林氏带吕四娘小时候待了三年的地方),与吕四娘一道摆下香案灵牌,用雍正皇帝血淋淋的人头,祭奠了吕氏一门冤魂。 九难法师用手指着雍正的首级,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快哉!快哉!我的俗家弟子吕四娘为报家仇而杀你,可见你终究是作恶多端,该有此劫!” 吕四娘出手弑君,当然不便久留京师她祭奠完毕,就由吕德提了人头,去吕氏一门的坟前祭拜,好哭诉主人吕留良。而九难法师和吕四娘与义仆吕德分别,她们二人就前往天山的慧日庵堂。 九难法师在慧日庵堂内,替吕四娘剃度,赐法号为明慧,自此明慧成了慧日庵堂的主持,而九难法师向十三层宝塔祭拜之后,就飘然离去。据说她可能去海外云游,寻访少年时代的好友了,自此江湖上再无九难的传说。 不知世人谁还会记得那个明眸皓齿,白衣飘飘的少女阿九——长平公主呢?那个令袁承志都魂不守舍的大明崇祯皇帝之女;那个如百合一样纯洁、优雅的姑娘,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吧…… 有一年明慧法师来到中原祭祖,偶遇悬梁自尽的银姑,她被抛尸荒野。明慧法师用内力救活了银姑,才得知了她亲口说出来的悲惨命运! 银姑长得很美,给凤天南瞧见了,强逼着玷污了她。便是这么一回孽缘,她就此怀了孕,她父亲问明情由,赶到凤府去理论,结果被凤家的人打了他一顿,说他胡言乱语,撒赖讹诈。银姑的爹瞥了一肚气回得家来,就此一病不起,拖了几个月,终于死了。 银姑的伯伯叔叔说她害死了亲生父亲,不许她披麻戴孝,不许她向棺材磕头,还说要将她装在猪笼里,浸在河里淹死。银姑连夜逃到了佛山镇上,挨了几个月,生下了一个小女孩。母女俩过不了日子,只好在镇上乞讨。 镇上鱼行中有一个伙计向来和银姑很说得来,心中一直在偷偷的喜欢她,于是他托人去跟银姑说要娶她为妻,还愿意认她女儿当作自己女儿。银姑自然很高兴,两人便拜堂成亲。 那知有人讨好凤老爷,去禀告了他。凤老爷大怒,说道:"什么鱼行的伙计那么大胆,连我要过的女人他也敢要?" 在镇外,凤天南把那鱼行伙计下手害死了。银姑走投无路,来到"甘霖惠七省"的大侠汤沛府上。谁知汤沛为人表面光鲜,内心龌龊之极,他见银姑美貌,竟使暴力侵犯于她,害得银姑悬梁自尽。 明慧法师听后肝胆俱裂,她赶到汤沛府上,汤沛听到消息,逃之夭夭。明慧法师只能把银姑的女儿救去,带到了天山。小女孩自幼便落发跟在明慧法师身边,取法号为"圆性",授以武艺。 “圆性”的师父除了这位明慧神尼外,还有天池怪侠袁士霄和红花会群雄。所以“圆性”艺兼各派之所长,到得她年满十八岁时,正好赶上福康安要召集天下英雄大会,红花会群雄也要赴京,祭拜香香公主。 明慧法师告知“圆性”身世,最后说道:“佛山凤天南此人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却需‘圆性’助凤天南三次后,才可杀他,为母报仇。‘大侠汤沛’假仁假义,最好能让他身败名裂。” 明慧法师担心“圆性”单身出门不太方便,才让她换上女装。“鸳鸯刀”骆冰,把自己的白马借给“圆性”,让她在中原打听一下小“胡斐”,如若遇见了,就把宝马相赠!骆冰是听到赵三哥说胡斐喜欢自己的白马,但是白马是骆冰的,他不便相赠。 也因此才有了化名“袁紫衣”的“圆性”小尼姑,与“胡斐”的诸般恩怨。而“圆性”回归天山就大病一场。她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种种缺点,祈求佛祖保佑胡斐能够长命百岁,与程灵素双宿双飞。自己愿意此生常伴在佛祖跟前,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明慧法师越听到红花会的众位英雄说胡斐的好,她越觉得自己的徒弟“圆性”受了委屈。一个好好的弟子,竟然被情所困,让自己很是不解。关键此人还有一个程灵素程姑娘,像这等渣男,自己见到必定要大大的羞辱一番! 关于袁紫衣在中原之事,她只听到一鳞半爪。凤天南和汤沛都死在自己弟子面前,她也算是为母报仇雪恨了。但是明慧法师相信自己的第子,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而胡斐有了程灵素,又来招惹自己的弟子,自然就是个坏人! 明慧法师这样说陈勇,程灵素自然不愿意了。她当时就说道:“敢问这位法师,您又为了抗击清军,做过什么贡献?我夫君胡斐,听说乾隆皇帝要派五十万大军入疆,就不畏生死,不远万里前来回疆,就是为了告知大家,要及早应对! 今日才和法师相见,您就这样指责我夫君,他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请您摆在明面上,不要指桑骂槐,这样折辱于人!我相信有这么多英雄豪杰在,一定不会冤枉人的!” 明慧法师说道:“小姑娘,你伶牙俐齿的,贫尼自不与你计较。清兵入疆声势浩大,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这样吧,为了不让我徒儿再与胡斐有什么瓜葛,我愿意带着徒弟圆性,一起进京,去刺杀乾隆皇帝,以解回疆之危! 袁施主、阿施主,这慧日庵堂就拜托给你们了。我明慧法师到底是什么人,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知道的。这位小姑娘到底明不明白,我也不必自辩。二十年了,我也该去中原看一看了。” 只见明慧法师已经起身,带着“圆性”从思恩塔塔顶,缓步下塔而行。身后的天池怪侠袁士霄,和智者阿凡提在身后追来,喊着:“明慧法师,您这么高的身份,又何必与小辈计较?还请从长计议啊……” 场面随即冷场,大多数人都对陈勇和“圆性”之事不甚了解,自然是会议论纷纷的。陈勇也想不到,“圆性”的恩师会如此给自己难看,就像是自己逼走了她们师徒二人似的,可是自己是何其的冤枉?但是自己的苦楚又如何向外人道来? 赵半山相信陈勇不会做出什么不顾江湖道义之事,他自然支持自己的兄弟。可是赵半山对此事也不甚了解,自然也没办法对众人辩解。大家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时,袁士霄和阿凡提两人一起走了回来。 他们俩对此事也是不甚了解,而他们劝说明慧法师时,“圆性”突然跪倒在地。在这盘旋的高塔台阶上跪下,还是有危险的。 圆性说道:“恩师在上,袁伯伯、阿凡提大叔,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我不该招惹胡斐,才引出后面一系列事端!恩师教诲‘人之发肤受之父母’,让我务必救凤天南三次,我才能杀了此人,因为他终究是我的亲生父亲……” 关于圆性的身世,袁士霄和阿凡提都曾听明慧法师说过,也因此圆性的武功,也受到过二人的指点。要不然圆性出山后,也不可能会那么多武功招式。她真可谓是集百家之长,可惜的就是,还是太过年轻,内力上略显不足。 圆性说道:“弟子出山时换了女装,为的就是行走时方便,自然不能用再‘圆性’为名,因为我好穿紫衣服,故改名叫做‘袁紫衣’。当我赶到佛山时,正赶上胡斐带着凤一鸣到北岳庙,要为钟阿四一家鸣冤。 在这里,从众人七嘴八舌间的言语中,我也听得个大致明白。凤天南贪图钟阿四一家的土地,就强取豪夺,钟阿四誓死不从。凤家就诬陷钟阿四的两个孩子偷吃了凤家的鹅,让他家赔钱。后来我才知道详细情况是这样的。 两个孩子口齿不清,说不清楚,凤家就认定两个孩子偷吃了鹅。官府派人抓了钟阿四,钟四嫂不管去凤家还是官府,都没有人理会自己鸣冤叫屈。探监时看到丈夫被打的血肉模糊,昏迷中坚持喊道:‘不卖地!不卖地!’ 钟四嫂就召集左邻右舍,带着两个孩子到北岳庙自证清白。她在北帝老爷面前说,自己四岁的儿子说话不清,在凤天南面前说的‘吃我,吃我!’绝不是吃鹅。那贪官枉法,屈打我丈夫,小女子没有办法,只能在此自证清白! 钟四嫂破开四岁孩子的肚子,里面根本没有鹅肉,而是田螺肉。就这样四岁的儿子惨死在北帝庙前,而凤天南凤大老爷竟然说,不是小三,定然是小二偷吃了自家的鹅!他让家丁拿他追问!” 袁士霄和阿凡提一起大怒:“这等为富不仁的土财主,让我遇到,一定会为民除害!包括佛山的官府,也要一起杀了,方解心头之恨!圆性,你又是如何做的?” 圆性说道:“胡斐当着众人的面,说凤一鸣偷吃了他才从钟阿四手中买的凤凰肉。众人都说凤少爷不会做这种事情,都不相信胡斐的话。胡斐就要在北帝庙前,破开凤天南独子的肚子,以证自己清白。这时凤天南才偏偏来迟,他要胡斐放了自己的儿子。” 袁士霄大笑道:“哈哈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孩子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我喜欢!接下来如何发展的?尽快道来。” 圆性说道:“凤天南手持七尺黄金棍与胡斐战到一处,胡斐手中有凤一鸣,影响凤天南的发挥,最后凤天南被胡斐活捉。胡斐让凤天南把钟阿四放了,,凤天南为了活命,赶快派人前往官府,把钟阿四一家带来。 胡斐当着钟阿四一家人的面,愿意再给凤天南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胡斐要当着大家的面,使凤天南颜面扫地,然后再杀了他。两人再此战到一处,凤天南武功虽然很高,但是还是不是胡斐的对手。 胡斐把他生擒活捉后,先断其辫,套于神龟之颈上,然后钟阿四问道:‘凤老爷,我家小三可吃了你家的鹅?’ 凤天南为胡斐威势所慑说道:‘没有,是我弄错了。’ 钟阿四问道:‘凤老爷,你让官府打我关我,逼死我儿子,全是为了霸占我家的菜地,是也不是?’ 凤天南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说道:‘好汉爷,我愿意一命抵一命,我在这里自刎而亡,你能放过我家孩子就好!’ 说着话,凤天南拿起地下的一口单刀,就向自己脖子上斩去……” 预知凤天南是否真的要自杀?胡斐和圆性又因何爱恨纠结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章代徒赎罪回部之乱 明慧法师说道:“圆性徒儿,原来你是在这个时候见到的胡斐啊,也因此你被他的英雄气概所吸引,才会倾心于他吗?这也是人之常情,为师错过你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这一切的冤孽是为师的错。 为师认为在红花会的众英雄就要前去中原,让你先去历练一番。即便你惹出什么祸事来,也会有红花会的众位英雄兜底,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情关难过,这也怨不得你,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同样会被英雄吸引……” 阿凡提说道:“小胡斐有勇有谋,真乃智勇双全也。他不仅救下钟阿四一家人,还惩处了凤天南这种恶霸,到最后逼得他自尽而亡,比出手杀了他,更能警醒世人!这孩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一会儿上去了,必定和他喝上两杯!” 此时凤天南父子抱头痛哭,钟阿四夫妻抱在一团,还有钟小二陪在父母身边。胡斐正要再解决两家纠纷之时,庙外有人喊道:‘自称拔凤毛的小贼,你敢不敢出来斗三百回合?你在北帝庙中做缩头缩颈,干么不敢出来啊?’” 袁士霄说道:“调虎离山之计!这是激将法啊?不知道小胡斐会不会中计……” 袁士霄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很是满意。他一早就听说过小胡斐的故事,那么小的孩子,就能够得到赵半山的赏识,真是难能可贵!而且可以义气为先,闯入熊熊烈火的厅堂内救下伤害过自己的王剑杰,才是最不容易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连赵半山,都愿意和他义结金兰的原因! 圆性却哭着说道:“我,我……我,当时是我出手救下了凤天南,用指环击飞了他自尽用的单刀。胡斐追赶我的时候,因为我早就看好了藏身之处,他冲进北帝庙巡视一圈,也没有找到我的身影,然后他就又回到北帝庙前。 阿凡提说道:“哎呀不好,钟阿四一家三口人危险了!圆性啊圆性,你为何要出手救下凤天南?当时让他自刎,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之道啊。这下子就怕他心狠手辣,那么钟阿四一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圆性说道:“我跟随胡斐身后,追上那三人。原来那三人都是地痞流氓,只是被人花钱雇下来,解救凤天南的!胡斐发觉中计,再行回转,就看到钟阿四被人打的脑浆迸裂,钟四嫂和钟小二被人乱刀分尸,死的极为凄惨! 圆性说道:“胡斐还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冲出庙门,就看到前面三人在马上骂道:‘缩头乌龟,料你也不敢和老子动手。’ 胡斐大怒,见庙门旁一株大红棉树下系着两匹马,他纵身过去一跃上马,拉断僵绳,双腿一夹,便催动坐骑,向那三人急追下去。我看到这种情况,也想看看这三人到底是何等高手,便也上马追了下去……” 明慧法师携圆性师父二人一起,离开了思恩塔,直接向中原奔去。当法师知道这一切错误都不是陈勇所为,而是自己徒弟处理事情有错时,她愿意和圆性一起承担这份责任,进京刺杀皇帝去。 袁士霄阿凡提两位老者再怎么劝,明慧法师仍然是坚持己见,执意要孤军进入京城,刺王杀驾!这次也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圆性一直陪在恩师身边。就这样师徒二人,披星戴月的向着京城进军…… 师父,我出手救下凤天南该是不该?但是你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您让我救他三次性命。第一次救他,就让钟阿四一家三口惨死在北帝庙前,这也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明慧法师双手合十说道:“善哉善哉,一切缘法皆有天定。徒儿,起身吧,我们俩一起前往中原,铲除了乾隆皇帝,以解回疆之危。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为师先去杀了乾隆皇帝,再去佛山北帝庙前,向钟阿四一家人赔罪……” “翠羽黄衫”霍青桐说道:“爱恨情仇之事,大家都还是先放在一边吧。现在清军出动五十万大军,定然是想一举拿下整个回疆的。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想打赢这场战斗,近似乎是不可能了。 但是我们‘回部’,一定会誓死保卫自己的土地的!清军两次平定准噶尔部,对天山南北的新疆百姓的血腥屠杀历历在目,我‘翠羽黄衫’霍青桐是回部的首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们回部百姓的性命,与乌雅·兆惠势不两立的!” 袁士霄和阿凡提二人再次回到思恩塔顶,袁士霄看着众人说道:“明慧法师执意要带着徒弟圆性前往中原,刺杀乾隆皇帝。我与阿凡提二人怎么也劝不回她的执念,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位明慧法师就是吕四娘,雍正皇帝的脑袋,就是她斩下来的! 小胡斐和圆性的爱恨情仇,就让那一切都随风而逝吧。圆性即便有错,这次她和恩师一起前去京城,刺杀乾隆皇帝,也能够将功补过了。在坐的各位,一定要精诚合作,才能有机会大败清军的这次出兵……” 霍青桐说道:“陈大哥,多谢你们大家鼎力相助,有你们一起共同抵御清军,相信一定能够成功的!没办法,现在回疆能征惯战之部已经不多了,我们回部如果没有你们大家的支持,想打赢这场战斗,更是势必登天。” 红花会的探报传来消息,乌雅·兆惠已经率领清军,出了嘉峪关了。这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此次清军派出八旗子弟,英勇善战,这次的大战,定然凶险。 陈家洛赶忙说道:“青桐,你放心吧,我们大家此次聚会,就是想办法解决回疆之危的。你没有看见吗?明慧法师带着圆性师父已经直奔京城,她准备去刺杀乾隆皇帝!明慧法师刺杀过雍正皇帝,也只有她一人刺王杀驾成功过! 我们红花会众人一定会配合你们回部的,相信打败清军的这次入侵,一样不是难事。上次在你的率领下,不是已经打赢过一次清军入侵吗?我相信这次大家精诚合作,一定会成功打败清军的!” 霍青桐看着陈家洛说道:“陈舵主,那就多谢你了!此次大战光靠我们回部想赢,实在是太难了。可是我霍青桐生来就是回部儿女,我们回部有难,哪怕距离千山万水,我也会会及时赶到的。” 霍青桐下了思恩塔,率领回部士卒一起奔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准备狙击乌雅·兆惠率领的五十万清军……而此时红花会的群雄,正在思恩塔密谋如何打赢这一仗!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除非刺杀清军统帅,否则的话,绝无可能赢下这场战斗! 霍青桐看着大家的面说道:“陈大哥,你们是否随我一起前往叶尔羌和喀什噶尔?清军就要抵达我们回部的疆土了,我霍青桐有守土之责。此次大战如果能胜,我愿意让出回部的所有权利,再不设一谋!” 陈家洛说道了“霍姑娘,你们先回去吧,我这就带着红花会的众d人前往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与你们大家汇合,想办法一举歼灭五十万大军!” 当天晚上,陈勇来到赵半山房间,他是和二妹程灵素一起前往的。这里还有追魂夺命剑无尘道长,奔雷手文泰来、鸳鸯刀骆冰夫妇。大家相聚在一起,自然是少不了开席痛饮一番的。 酒席宴上,千手如来赵半山自然问起陈勇和“圆性”师父的恩怨来。程灵素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陈勇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具体情况。陈勇看大家热情很高,就简短的介绍起来,陈勇和“圆性”化名的“袁紫衣”的恩怨情仇来。 陈勇和程灵素面面相觑,他们俩怎么也没有想到,红花会在陈家洛的带领下,这么多年来,在回疆发展的竟然是如此的不济。在回疆现在的势力,比之当年在中原,差的远了。以这种规模,自己即便提供给他们闯王的宝藏,又有何用呢? 陈勇当天就没有在会议上发表一言,而是在倾听大家的意见。很显然,大家对这次回部抗击清军的胜利,都抱怀疑的态度。这些年来,红花会的众位英雄,到底是怎么了? 身无分文的陈勇,被店小二指条明路,正是枫叶庄韦陀门万老拳师万鹤声的“头七”,说是看陈勇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可以去蹭顿吃喝。陈勇在这里,正遇到的了要抢掌门人的紫衣少女袁紫衣。 这少女用三招六合刀法打败韦陀门大师兄孙伏虎;又用三招六合枪法打败二师兄杨宾;接着又用三招赤尻连拳打败三师兄尉迟连。就要要荣升韦陀门掌门人的袁紫衣,却遇到不畏御前侍卫挑衅的,‘韦陀双鹤’之一的刘鹤真。刘鹤真正是万鹤声的师弟。 原来凤天南杀了钟阿四全家,心知陈勇不会善罢甘休,便放火烧了佛山的房屋,率领五虎门的弟子一起逃出佛山。陈勇查到蛛丝马迹,一路尾随追踪,誓要诛杀了凤天南,给惨死的钟阿四一家人报仇雪恨! 正行间陈勇遇到一位身穿紫衣的妙龄少女,正骑着赵三哥当时骑的白马。陈勇吃饭时又看到白马,却没看到紫衣少女,但是身上的包袱却被人偷去了。好再陈勇有匹代步宝马,那店小二才没有疑心陈勇是吃白食的。 刘鹤真用天罡梅花桩挑战袁紫衣,但是轻功高明的袁紫衣,利用轻功,把倒扣的三十六个酒碗摆成正向,逼得刘鹤真只得认输。这时陈勇抢了白马,袁紫衣只得去追。 陈勇引她前来,一是替有英雄气概的刘鹤真解围,二是看到她身上背着自己的包袱。两人见面,陈勇抢回自己的包袱,而袁紫衣夺回白马,她才说出:‘小胡斐,赵三叔夸你英雄了得,我瞧你也稀松平常。’ 这才引出袁紫衣和“胡斐”爱恨情仇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章救人三次生无可恋 陈勇问道:“你认识赵半山赵三哥吗?他在哪里?近来可好吗?” 袁紫衣心高气傲,认为胡斐这是在当面占自己便宜,两人又战到了一起。胡斐内功深厚,但是袁紫衣招法惊奇,两人这一战都认可对方的武功,就真正的相爱相惜起来。 再加上胡斐助她抢掌门人之位,还帮袁紫衣治伤御敌,不惧大内侍卫。一路之上,袁紫衣说出,自己就是为了给福康安的天下英雄大会添堵,才抢这些掌门人之位的,还邀请陈勇一起抢这掌门人之位,好去京城逞英雄。 如果不是袁紫衣在“湘妃庙”内,她又一次救了凤天南,估计两个人就会一路之上一直走到京城了吧。二人遇大雨在“湘妃庙”休息,偶遇凤天南带着众人误入此庙。胡斐又一次迫使凤天南要自尽,为钟阿四报仇之际。 陈勇击退钟氏三雄后,也跟着来到苗人凤府上。原来刘鹤真送的书信里面藏有剧毒,那封书信内写道‘人凤吾兄:令爱资质娇责,我兄一介武夫,相处甚不适宜,有误令爱教养。兹命人相迎,由弟及其母抚养可也。弟田归农顿首!’ 苗人凤对这女儿爱逾性命,田归农拐诱了他妻子私奔,这时竟然连女儿也想要了去,叫他如何不怒?自然顺手撕信,毒药暗藏在信笺的夹层之中,信笺一破,立时飞扬,再快的身手也躲闪不了。田归农这条毒计,可算得厉害之极。 手持银鞭的袁紫衣再一次救下凤天南,和陈勇二人大战三百回合后,她才转身离开。袁紫衣是敌是友?她为何要两次三番救下凤天南呢?经此一闹,才引出了刘鹤真夫妇俩,要给金面佛苗人凤送书信的故事来。 据说这封书信,牵扯到千百位武林英雄的性命,陈勇既然赶上了,自然要相助刘鹤真夫妇,逃离鄂北钟氏三雄的追杀。钟氏三雄长的形如恶鬼,兵器更是奇怪,乃是铁灵牌、哭丧棒和招魂幡,胡斐自然认为他们都是坏人。 苗人凤教会了陈勇胡家刀法并不是一味的使快,而是“与其以客犯主,不如以主欺客。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由此陈勇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在一群响马手下救下马春花和两个孩子后,陈勇终于还回了数年之前,马春花的一言之恩。这个时候的陈勇才知道,不管是徐铮还是商宝震,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杀丈夫的仇人。但在马姑娘心中,恐怕两人也无多大差别。都是爱着她而她并不爱的人…… 随后田归农的徒弟一起出手,要伤重伤的苗人凤,最后胡斐出手相助,化解了危机。而且经苗人凤的口,知道了钟氏兄弟虽然面目凶恶,实为英雄豪杰也。苗人凤放了毒瞎自己眼睛的田归农徒弟们,那张飞雄感其恩情,告知这毒药是“毒手药王”所给。 也因此引出了陈勇和钟氏兄弟一起,去洛阳白马寺找寻“毒手药王”求药,才引出了自己的二妹程灵素来。这一路之上,二妹程灵素不仅帮忙治好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的眼睛,还和陈勇同仇敌忾,一起御敌,救下马春花和她的两个孩子。 陈勇在甩开众侍卫的纠缠,马上抓住要翻墙而逃的凤天南时,袁紫衣第三次出手救下恶贯满盈的凤天南。二人大战之际,众侍卫却把陈勇三人包围,似有群攻之意。那袁紫衣又替陈勇解围,在众侍卫林立之中,也要再抢四个掌门人之位,好凑够十家之数。 袁紫衣轻松赢得八级门的秦耐之;陈勇助袁紫衣胜了八卦们的王剑英、王剑杰兄弟;她又赢下魔爪雁行门的周铁鹪,但是铜鹰铁雁牌,终究还是被陈勇送还给雁行门的三兄弟了;雷电门褚轰甘拜下风,但是恩师在,袁紫衣算是抢了九家半掌门人之位。 进京之后,陈勇才知道,福公子就是福康安,那些“响马”全部是御前侍卫,马春花竟然成了相国夫人。而后那些不打不相识的御前侍卫,反而开始巴结上他了。周铁鹪故意输给陈勇一座宅院,陈勇和程灵素住进才发觉这份厚礼太过隆重了。 陈勇请众侍卫吃饭,就有退还大宅子之意。这时才知道,这个京城的宅院,竟然是凤天南所赠,他是想让陈勇放弃佛山的恩怨。陈勇被众御前侍卫簇拥着,却毅然决然的不顾众人的面子,也要为钟阿四一家报仇雪恨!此时只有二妹程灵素一人陪在他身边…… 二人在此私会,正赶上福康安回来。马春花想赏陈勇一份富贵,便向福康安求来。福康安却暗生杀机,在陈勇离去后。却让人假借马春花赏赐礼物之时,用精钢所铸机关,锁住陈勇双手。那两个送礼物之人,要杀陈勇之时,被聂钺所救。 聂钺却被二人所杀,陈勇恼羞成怒,要回去惩治一下福康安。却正赶上老夫人见两位公主前来,让仆人把马春花的两个孩子带来。奶妈带来了两个孩子,老夫人就当着福康安的面赏赐了一壶参汤,说她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让马春花放心。 众侍卫离开后,袁紫衣说出了自己的凄惨身世,她奉恩师之命要救凤天南三次,好报生育之恩,自此之后只有仇恨!程灵素奉茶出来,请二人品尝,用茶水解了袁紫衣比武时,被她下的毒药。 袁紫衣离开后,陈勇又被福康安府上侍卫聂钺,以旧友之名邀请去相府。在这里陈勇见到了春色满面的马春花,那一对双胞胎儿子,看样貌也知道是福康安的种。马春花、福康安二人一见钟情,生下来孩子,这又能说清楚是谁的错吗? 老夫人用了数种剧毒,反而给了程灵素救马姑娘的一线生机。可是她心念孩子,又哭又闹,根本就不配合。陈勇得到雁行门周铁鹪三兄弟相助,终于混进相府。最后成功救出马春花的两个双胞胎儿子,马春花才有了被救活的可能性。 陈勇偷学了西岳华拳门几路拳法,代华拳出头,要大闹福康安的天下英雄大会。没想到“毒手药王”的师弟“毒手神枭”石万嗔,却冒充“毒手药王”参加天下英雄大会。代表玉龙八门的玉龙杯很快就被八家瓜分。 两个孩子困了闹着要妈妈,老夫人不喜,让奶妈带回。却和福康安聊起了乾隆皇帝十年前因为喜爱香香公主,而差点被红花会的人杀了之事。老夫人说道:“两个孩子日后封侯袭爵,一生荣华富贵,他们的母亲也可安心了。我命人将她厚于葬殓,也算是尽了一番心意……” 陈勇这才听出了不对,赶去见到马春花时,她已经中毒倒地不起。好再心系孩子只喝了一碗,她中毒之事福康安知道而不出手阻拦,和他亲手下毒已区别不大。陈勇冒死救出马春花,府外多亏程灵素接应,三人才能得以脱身。 石万嗔再燃药草解毒,众人也会认为是“毒手药王”在下毒害人。英雄大会自此分崩离析,大家吓得落荒而逃。圆性指出是华拳门蔡威引福康安侍卫前来,又抢走了马春花的一对爱子,她只救得马春花于破庙之内安歇。 陈勇废了蔡威武功,三人一起逃回药王庙。程灵素确认马春花已经无药可救,陈勇泪流满面,劝圆性能否杀了汤沛后还俗。圆性让陈勇善待程灵素,她却飘然离去,说自己不能亵渎我佛。 陈勇出手一个玉龙杯也没有抢到,千手如来赵半山出手,也才抢走一个玉龙杯而已。陈勇、圆性大闹英雄大会,却被福康安重兵围困。混乱中,凤天南终被汤沛的四枚银针毙命,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危机时刻,还是程灵素出手,程灵素用赤蝎粉落在了七只玉龙杯上,使七大掌门拿杯时失手全碎;又使毒烟,让众人肚子疼,扰乱了大家心神,使众英雄都疑心是福康安要谋杀各位掌门。 那道人道相约陈勇,今晚三更,在陶然亭畔比武,陈勇携程灵素二人一起赴约。陈勇和独臂道人大战三百回合后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那“福康安”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独臂道人乃是无尘道长。 此时清军四满、五蒙、九藏僧前来捉拿红花会众人。无尘道长对“满洲第一勇士”德布,陈勇对战号称“关东四杰”的四满。他利用家传绝学“四象步”,终于缓过了劲儿,而无尘道长却已赢下了德布,陈勇也轻松胜了四满。 此时心如刀绞的陈勇,正好遇到自西而来的“福康安”。他用尽家传绝学,竟然不是这“福康安”一人对手?而这一行九人,各个都是武功高强!陈勇全力施展单刀,竟然不敌手持一剑的独臂道人! 陈勇生无可恋,竟然看着这群人说道:“大丈夫只怕正人君子,岂怕鹰犬奴才!” 而后陈勇使用家传擒拿手法,干净利落的胜了五蒙。那九藏僧武功高强,陈勇一被九人用阵法围困,就知道是劲敌。奔雷手文泰来掷刀助战,陈勇突然心生一计,把这大力掷过来的单刀挑飞。然后利用九藏僧一愣神之际,抢过一把戒刀,一口气重伤九人! 随后一个声音喊道:“看剑!” 陈勇就感觉到自己被剑追踪,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一连五招接连挡空。陈勇向前一扑,俯卧向地,跟着一个翻身,脸已向天,这才一刀横砍,荡开敌剑。那人又一掌击来,两人双掌相交。 陈勇只觉敌人掌力甚是柔和浑厚,但柔和之中,却隐藏着一股辛辣的煞气。陈勇猛然想起一事,脱口叫道:“原来是你!” 预知此人到底是谁?这红花会的众英雄到底有谁?陈勇能够再次遇到赵三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章情之所钟天山雪莲 陈勇和那人同时对了一掌,才察觉对方便是在福康安府暗中相救少年书生心砚之人,两人各自向后跃开数步,陈勇才认出那人正是武当掌门人长青子。 无尘从小丘上走了下来,笑道:“小兄弟,这个牛鼻子,出家以前叫做绵里针陆菲青。你叫他一声大哥吧。” 陈勇急忙拜倒说道:“晚辈胡斐,叩见道长。” 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按理说,你原是晚辈,可是,好兄弟,他是我的拜把子老哥啊。” 陈勇一跃而起,上前抱住身后来的千臂如来赵半山,大声喊道:“三哥,你可想煞小弟了。” 无尘笑道:“他早挨过你一顿痛骂啦,什么伤天害理,什么负心薄幸,只骂得他狗血淋头。哈哈!我们总舵主一生之中,只怕从未挨过这般厉害的臭骂。” 陈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颤声问道:“那……那福康安……” 陈勇当下拉了程灵素过来,和无尘、赵半山等引见。 赵半山道:“兄弟,程家妹子,我带你们去见我们总舵主。” 陈家洛不等他说完,急忙伸手扶起笑道:“‘大丈夫只怕正人君子,哪怕鹰犬奴才?’我今日一到北京,便听到这两句痛快淋漓之言。小兄弟,便凭你这两句话,我们便不枉了万里迢迢的走这一遭。” 当下赵半山拉着他一一给群雄引见。胡斐对这干人心仪已久,今晚亲眼得见,喜慰无已。无尘道长逸兴横飞,指手划脚,谈论适才和陈勇及德布两人的斗剑,说今晚这两场架打得酣畅过瘾,生平少有。 陆菲青笑道:“陈总舵主的相貌和福康安果然很像,别说小兄弟和他二人都不相熟,便是日常见面之人,也会认错。” 陈家洛已率领群雄迎了下来。陈勇拜倒在地说道:“小人瞎了眼珠,冒犯总舵主,实是罪该……” 陆菲青道:“昨晚福康安府中,天下各门各派掌门人大聚会,会中高手如云。心砚老弟去捣乱大会,失手被擒;赵三弟这等本事,也只抢得一只玉龙杯;西川双侠常氏兄弟只救了两个人出来。 可是那位少年英雄哪,只不过眼睛一霎,便从七位高手的手中抢下七只玉龙杯,摔在地下砸得粉碎;她只喷得几口气,便叫福康安的掌门人大会烟飞灰灭,风消云散……” 陆菲青笑道:“道长,说到武功,咱们这位小兄弟实是十分了得。可是还有一位少年英雄,比他更厉害十倍,你是决计斗他不过的。” 无尘又是高兴,又是不服问道:“是谁,是谁?这人在哪里?” 群雄“啊”的一声,一齐望着她,谁都不信这样一个瘦弱文秀的小姑娘,竟会将福康安这筹划经年的天下掌门人大会毁于指掌之间,可是陆菲青望重武林,岂能信口胡言?这却又不由得人不信。 陈勇见到西川双侠各抱着一个孩子,竟然是马春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他想起马春花命在顷刻,猛地想起一事,对陈家洛道:“总舵主,晚辈有个极荒唐的念头,想求你一件事。” 无尘问道:“陆兄,你说了半天,这位少年英雄到底是谁,却始终没说。” 陆菲青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程姑娘便是。” 陈勇说道:“我见总舵主万里迢迢,从回疆来到北京,只是一祭墓中这位姑娘,可见情深义重,世所罕见。在下昔日曾受这位马姑娘一言之恩,无以为报,中心不安。眼见她临死之际,挂念两事,死难瞑目。 一件是想念她两个爱子,天幸常氏双侠两位前辈已救了出来,另一件却是她想念福康安那奸贼,仍盼和他一叙。虽说她至死不悟,可笑亦复可怜,但情之所锺……” 陈家洛道:“胡兄弟但说不妨。你我今日虽是初会,但神交已久,但教力之所及,无不依从。” 陈勇说道:“总舵主,这两个孩竟是福康安之子,他们的母亲却是命在垂危。”于是从当年在商家堡中如何和马春花相遇一段事说起,直说到马春花中毒不治。只听得群雄血脉贲张,无不大为愤怒。 陈勇继续说道:“你们大家离去后,我就又回到马姑娘尸体的房间,却被‘毒手神枭’石万嗔下毒,中了鹤顶红、孔雀胆和碧蚕卵三般剧毒,必死无疑!是二妹用嘴吸出了我手臂上的剧毒,救下了我这条命! 二妹在我不能动弹时,用“七心海棠”之毒,除去了慕容景岳和薛鹊两个师门叛徒,又毒瞎了害我的石万嗔,她也中毒至深。二妹到现在,所中的剧毒还是没有完全清除干净,是我害她不浅……” 陈勇说到此处,大家都想起了那个时候,总舵主冒充福康安去见马姑娘的场景。金笛秀才余鱼同又吹起了横笛。 陈勇想到了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紫衫姑娘,只不过她已是过眼云烟了。即使是豪气逼人的无尘道长,也会想起那个骗得他斩断了自己的一条臂膀的官家女子…… 赵半山面色凝重,再此搭脉,按照医理,程灵素现在的确应该是死人才对,可是她明明就在自己面前。赵半山心知自己医术差了太多,想给程灵素看病根本就没有机会。 赵半山说道:“程弟妹,天山雪莲你吃过吗?这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位,相信你和胡贤弟都是上天眷顾之人,你们俩安心寻找一番吧。我们大家也帮你们俩寻找此物,希望天山雪莲能够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赵半山说道:“程弟妹,你到我身边来,让我看看你的中毒情况好吗?我希望你这辈子都能够陪在胡斐身边,有你在,他的人生才能完美。不像哥哥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程灵素心知自己所中之毒赵半山同样无能为力,但是看到他那么郑重其事,自己又如何能够反驳赵三哥的热情呢?程灵素来到赵三哥近前,赵半山一搭脉就发觉不对,程灵素的病,按自己的水平肯定治不了,自己感觉她现在差不多已经算是死人了,可是明明站在自己面前…… 程灵素说道:“多谢无尘道长,有你们这些英雄帮助胡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的胡大哥武功已经到了瓶颈期,希望这段时间,你们大家能够多帮帮他,让他早日突破,成为真正的人中龙凤。” 奔雷手文泰来说道:“放心吧程弟妹,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照顾你们的。胡兄弟的武功突破,包在我们身上了,你的病情才是大事啊!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真正的分开过才知道团聚的可贵!” 程灵素说道:“多谢赵三哥,天山雪莲小妹从来没有见过,我和大哥这几天就在天山找寻。不管此物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我都感激大哥的相助之情。” 无尘道长说道:“程弟妹,谢谢你不畏生死的跟着胡兄弟,我相信你不会早亡的。我会让红花会的兄弟们,都帮你们俩找天山雪莲的!” 这日陈勇二人在天山山脉寻找天山雪莲,正好看到一只雄鹰飞过雪山。在雄鹰和雪山之间,似乎有一朵鲜花在摇摆。陈勇指给程灵素看,二人都是欣喜若狂。 陈勇倒吸一口气来,手脚并用,贴着陡峭的山崖,攀岩而上。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皑皑,那山顶的一点绿色,不是在特殊情况下,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程灵素说道:“文四哥,多谢你了!我祝你和骆冰嫂子能够长相厮守,幸福快乐的过好每一天。你们放心吧,我会珍惜的胡大哥在一起的每一天的,有他在的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第二日一早,包括袁士霄和阿凡提都来给程灵素把脉,他们同样没有办法治疗程灵素的伤病。大家也只能寄托天山雪莲能够治好程灵素的病了,就这样,红花会的众英雄,一起帮助程灵素寻找天山雪莲。 花瓣碧绿,四周都是积雪,白中映碧,加上夕阳金光映照下,那花朵真是娇艳华美,奇丽万状。陈勇忍不住把整株天山雪莲连根拔起,就这样飞身向着程灵素奔去。 半空中两次轻点崖壁,陈勇便已经来到了二妹面前。程灵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花朵,天山雪莲的幽香让程灵素心灵得到了洗礼。二人一起捧着雪莲花,走回了慧日庵堂。 程灵素在山下看着大哥矫健的身影,很是欣慰,她知道,不管再高,再凶险的地方。只要是有能够治好自己病的药材,大哥都会不顾危险,也要替自己采来的!能够被大哥这样爱护,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份爱才是自己最看重的。 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对于陈勇现在来说,已经不在话下了。玉笔山峰的攀登,让自己的轻功大为长进。这次的悬疑峭壁的攀登不同以往,山顶的边上,在岩石上生长着两朵海碗般大小的奇花。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赵三哥、文四哥,包括阿凡提都采到了天山雪莲,一起送了过来。程灵素深深的被这些朋友给感动了,他们在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后,不约而同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好起来。 程灵素利用这些天山雪莲,配合红花、鹿茸,加上千年人参,自己炼制了一批药丸。这些药丸程灵素试用后,发觉对内力提升有少许帮助。但是最明显的就是,可以让内力在短时间内恢复,而且可以持续更久。 陈勇试用的一下药丸的药效,如果对敌时,这种药丸有大用。可以让自己瞬间恢复内力,而且可以疯狂输出大半个时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战斗结束后,如果自己输出过量,需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精力。 陈勇把这些药丸送给赵三哥一部分,把药效告知了他。赵半山很是感激程灵素,因为这种药丸,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有大用。谁都知道,单凭个人的勇武,在与清军作战用途不大,就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快所致。有了这些药丸,相信红花会的众位英雄,在战斗中,能够发挥更好的作用。 预知兆惠将军率领大军到了什么地方?霍青桐的回部能否抵御清军的正面进攻?红花会的加入后,对战局有何影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章收为义子黑水之战 程灵素并没有告诉大家,天山雪莲的功效,对自己所中的毒,基本上没有效果。但是天山雪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经过程灵素的调配,一样发挥出应有的功效。对于习武者来说,这才是最好的保命神丹啊。 而陈勇这段时间和红花会的众位英雄们在一起,也已学习到了不少东西。无论是与无尘道长比剑、与文泰来比刀的过程中,对自己刀法上的感悟,都有了很好的提升,胡家刀法更是炉火纯青。再加上与赵半山赵三哥练拳,交流内功心法上的感悟,都能从赵三哥这里,得到了不少指点。 也因此最后被黑白无常把让给了赵半山,陈勇来了之后,两兄弟都一起跪倒在陈勇面前,愿意跟随在陈勇身边学习武艺。赵半山不以为意,同意把这两个孩子让与陈勇。对于这两个孩子赵半山投入了很大的心血,又如何会舍得? 但是师徒讲究的是一个缘分,这两个孩子和自己有缘无分罢了。跟着陈勇自己这个兄弟,赵半山根本就毫不介意,哪怕两个孩子学过自己的武功和剑法。自此这两个孩子就跟了陈勇,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叫马天宇和马天畅。 西川双侠常赫志和常伯志兄弟二人,练的是黑沙掌,这门神功的确不适合孩子学习。所以马春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在红花会中并没有跟着“黑白无常”筑基,而是跟着赵半山学的太极门内功心法。 二人见到陈勇更是欣喜若狂,因为母亲临死前,把他们两人都托付给了陈勇照顾。当时陈勇是单身,而且是西川双侠把他们兄弟二人救下的,并且想收他们俩为弟子的。但是来到回疆一练功才知道,两兄弟不是练黑沙掌的材料,强行修炼,对身体影响很大。 程灵素一直没有孩子,自然对这两兄弟极好了,马天宇和马天畅二人,更是欢喜异常,他们俩也都很喜欢程灵素。他们俩知道,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所以两人不管干什么,都会向父母学习。 这段时间红花会早就派人了解到前线的近况了,定边将军兆惠已经把叶尔羌和喀什噶尔整个包围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与回部展开大战,似乎是要以招降为主了。这五十万大军很快就分开了,对整个新疆实行了统治。包括就近的乌鲁木齐,也被清军占领了。 陈勇虽然使刀,但是胡家刀法不得外传,所以他也不能传授给两个孩子刀法。好再“天池怪侠”袁士霄有一套奇特的剑法,很适合双胞胎兄弟二人同使。就把这套剑法传授给了陈勇,陈勇领悟透彻后,再传授给马氏兄弟二人。 程灵素一样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收这两个孩子作为义子,两个孩子欣然同意,当下就向陈勇夫妇行了大礼。相信马春花的在天之灵,同样希望看到这个结局。她在这个世上,也只有陈勇才会对这两个孩子视为己出,不吝赐教的。 筑城虽然先期投入巨大,但是再从内地输送过来些汉人过来,就可以和维吾尔族这些新疆的少数民族通婚,更容易治理好这些的百姓。更何况以城为依靠,驻军不需要太多就能够治理更大的土地。需要时可以相互援助。 而定边将军兆惠更是得到密旨,此次出兵南疆,需要秘密消除红花会的势力,解决朝廷的后顾之忧!赵半山虽然只抢走一只九龙杯,可是现在九龙杯只余下那一个了,中原武林如果真的再因此团结起来,那可怎么得了? 估计这次乾隆皇帝是为了一劳永逸,对占领的新疆领地开始筑城。没办法,清朝一直以来,都是南疆维吾尔族的宗教首领玛罕木特管理着南疆的。但是也因为是疆人治疆的原因吧,才会有更多部落形成。 然后稍有不如意,就会成为心腹大患。可是如果这里全面驻兵,光钱粮消耗这一块,就可能拖垮大清。没办法,新疆地大物薄,根本供不起这些驻军。因为少数民族都是以游牧生活为主,驻军根本就没有税收进项。 少部分出来的回部将领,才到清军建筑的攻势防御附近,就都被清军的乱箭射回!在这种情况下,前面是箭雨,又有多少人会不要命的往前冲?回部将士被清军打的大败而归,让他们再也没有胆气出来了。 叶尔羌城周十余里,四面有十二座城门,据守的回部军队有两万三千多人。定边将军兆惠见城高墙厚,守兵又多,想等着这些回部人员投降,那是难于登天了,但是强攻又难以奏效,这可要如何是好? 所以兆惠将军自然是以秘密剿匪为主,和回族人打交道,发现没有红花会与之交流,便不再攻打回部,而是尽量和平解决。这也给了霍青桐休养生息的机会。但是整日里被朝廷人马包围起来,回族人员真的是越来越暴躁了,才开始有了一些动作。 游牧民族,让他们在这两个地方待着,的确是感觉拘束的紧。这一切定边将军兆惠都想到了,他就是等着回族将士们都着急了,他才好出兵剿灭,或者收为己用。而且他们在城防四周搭建了攻势防御,就是为了以逸待劳。 十月十三日,兆惠将军留五千兵将固守黑水营,他则亲率五千余骑自东向南,欲渡河取其牧群。谁知二千骑兵刚冲过去,那大桥就从中间断裂倒塌了下来。在桥上的清军全部掉入湍急的河流之中,尽被河水吞噬掉了。兆惠将军这才知道中了回部之计。 果然,霍青桐率领五千名骑兵前来截击。这五千人马早就藏好身形,等着清军入套。这两千清军奋勇作战,猛冲霍青桐的大阵,还想反败为胜呢。正在激战中,霍青桐的一万多步兵也从远处出动,围攻堵截起这两千清军了。 天气渐渐变冷了,如果等到冬天,对于清军的考验就更艰巨了。于是兆惠将军竟然亲自率师临葱岭南河为阵。葱岭南河即所谓喀喇乌苏,汉语译为黑水,这就是后世最有名的黑水营之战。 兆惠将军为了切断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之间的互援之势,便派副都统多隆阿率八千名清军,扼守通往喀什噶尔之路;又探知回部部队的牧群在城南英奇盘山下,就准备渡河袭取,以便充实清营的军需。拿下这批牛羊,自己部队的士气,自然就会高涨! 当霍青桐率领大军全歼这一千死士时,兆惠将军,已经率领一千骑兵,强渡黑水河,逃了回去。霍青桐懊悔不已,自己不应该那么着急,应该再让过桥的人马再多一些好了。这样的话,霍阿伊的五千人马,在河对岸与清军对战的压力,就会小上许多。 现在可好,这条黑水河水流湍急,自己的大军,急切之间,也无法渡过黑水河支援大哥霍阿伊。本来能拿下兆惠将军的最好机会,竟然让他从自己身边,侥幸逃脱了。待霍青桐率领大军赶过河岸时,兆惠将军已经率领两千多人,强行突围,冲回了黑水大营了! 而霍青桐的另一路五千骑兵,由霍阿伊指挥,又张开两翼包抄清军后路。这就使未过河的清军,无法前去援救兆惠将军,而且河岸又沮淤,难于驰骋。于是,兆惠将军只得率领渡过河的军兵一起,相互用绳索捆绑起来,冒死游回去,好与留在北岸的清军汇合一处。 兆惠将军亲自带着一千清军渡河而另外一千人,拼死与霍青桐的五千骑兵,加上一万步卒死战!虽然是必死之事,可是他们为了兆惠将军能够顺利脱逃,也只得奋勇当先,不顾生死的与霍青桐的回部激战! 而回部将士,同样损失惨重,霍阿伊的五千人马,战斗结束后,只有三千多人了。另外一千多人马,同样在大战中,被清军所杀。经过一场浴血奋战,兆惠将军终于率领数百清军,在天黑时逃回到黑水营。 这场大战使得兆惠将军,再不敢轻视回部将士。他赶忙命军士掘壕固守,以防回部强行攻营。霍青桐率领一万五千名回部军马渡过了黑水河,就开始向着清军的黑水河大营猛攻。连续五天五夜的冲击清营,清军士兵身处危地,无不拚死一战。 兆惠将军沿河岸向黑水大营方向且战且退。霍阿伊率领五千回部人马大举围攻,这些清军被截成数队,但是“人皆自为战,无不以死自誓”。霍阿伊受到了强力的反击,兆惠将军左冲右突,战马中枪毙命,再易马又被击毙。 霍阿伊根本没有想到清军会如此勇猛作战,使得他的五千骑兵遭到了很大的损失。他总认为自己回部的将士勇猛无敌,可是遇到兆惠将军的大军,同样是赢的极其艰难。而清军也战死了两千多人,包括总兵高天喜、副都统三保和护军统领鄂实等,皆战死在这场大战之中。 这场大战打的昏天地暗,霍青桐同样是伤亡惨重!没办法,这个黑水大营,是兆惠将军建造几个月的大营的,坚固的很!而且里面军器齐备,兵精粮足,急切间想攻破黑水大营,已经不现实了。 既然急切间不能得手,于是霍青桐就命令军士,在黑水大营外,也派兵筑起了长围,妄图困死这些清军。霍青桐知道,清军主帅兆惠将军就在这里,只要能够拿下此人,这场大战,回部就算是胜利了。 所以回部大军两万多人马,坚守在黑水大营外围,打算困死定远将军兆惠。只有活捉住他,才有与清庭谈判的资本。霍青桐命令大军,在黑水河大营外围,修建了数个攻势防御堡垒。扼制住兆惠将军任何能够逃跑的可能性。她就是要死守黑水大营,打赢这场战斗! 预知霍青桐能否活捉定远将军兆惠?红花会群雄,现在又在干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章兄弟相残分兵作战 陈勇在天山学武的这段时间,红花会也没有闲着,正在动用所有能动用的人员,为霍青桐的回部减轻着压力。陈家洛发觉,清军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们正在向着回疆各个地区查找着什么。难道是因为红花会大闹天下掌门人大会之事吗?乾隆皇帝特意要到回疆做些什么吗? 陈家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让红花会的所有人员,都分散开来。开始在新疆各个地区出没着,并且掀起事端,打上红花会的旗号。他就是要看看,清军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很显然,自己的行动奏效了。清军开始分散开来,对着红花会出没的地区排兵布阵起来。 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回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打击红花会啊。红花会群雄大闹京城时,留下了太多线索。而且乾隆皇帝也能够猜的到,自己一定是留在了回疆,没有回到中原来。 那个时候的陈家洛太信任乾隆皇帝了,总认为乾隆皇帝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怎么也不可能害自己。为了让乾隆皇帝真的做到反清复明,让他能够做上一代中兴之明主,陈家洛不惜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香香公主,都送给了乾隆皇帝,到最后却换来的,差一点就是灭门之祸! 如果不是香香公主用性命在清真寺的地板上写下了:“不可相信皇帝!”几个字,被亲情冲昏了头脑的陈家洛,估计就会率领红花会的众英雄,被乾隆皇帝召入宫中,一网打尽了!可是那个单纯、善良、可爱、美丽的姑娘,就这样消失在人间了…… 她本就不该是属于这个浑浊世界里面的人物,只不过是回到了应该回到的天堂了吧。在那里没有人间烦恼,没有你欺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杀戮、背叛和欺骗。那里也不会有姐姐霍青桐,和情郎陈家洛…… 乾隆皇帝并不是不想做一个中兴之主,开创属于自己的皇朝。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而自己呢?可以开创一个属于汉人的新篇章,那该是被多少世人纪念的丰功伟绩啊! 可是自己身边之人,有太多都和皇太后有关系了。乾隆皇帝稍有异动,就已经传到了皇太后耳中。皇太后手中就有雍正皇帝留下的密诏,随时可以废了乾隆皇帝的圣旨!当皇太后来到寝宫,看到恢复汉服的乾隆皇帝后,她的一席话,彻底把自己的美梦给打醒了。 当皇太后面色一沉问道:“怪不得你穿起汉人衣衫来啦!干么你还不杀了我?你连日多次召见那姓陈的进宫干什么?在海宁又干了些什么事?你真要恢复汉家衣冠么?要把我们这些满洲人,全部都灭尽杀绝么?” 乾隆皇帝颤声说道:“皇太后别听小人胡言,儿子哪敢有此意?” 皇太后说道:“那姓陈的你待怎样处置?” 乾隆皇帝说道:“他党羽众多,手下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儿子所以一直和他敷衍,乃是要找个良机,把他 们一网打尽,以免斩草不除根,终成后患啊!” 皇太后说道:“你此话当真?你不会想蒙骗我吧?” 乾隆听得太后此言,知已泄机,更无抉择余地,心中一狠,决意一鼓诛灭红花会群雄!便答道:“三日之内,就定要叫那姓陈的身首异处!” 皇太后阴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好,这才不坏了祖宗的遗训。” 然后顿了一顿才说道:“嘿,你跟我来。” 说完话就站起身来,走向武英殿正殿。乾隆皇帝只得跟了过去。皇太后走近殿门,太监一声吆喝,殿门大开。只见殿中灯烛辉煌,执事太监排成两列,八名王公跪下接驾,皇太后与乾隆皇帝走到殿上两张椅中坐下。 乾隆皇帝向下看时,见那八名王公都是皇室贵族,为首的是自己兄弟和亲王弘昼。此外是庄亲王允禄、履亲王允祹、怡亲王弘晓、果亲王弘瞻、裕亲王广禄、显亲王衍璜,以及信郡王德昭,都是皇室的近亲。 乾隆皇帝回想起这些年来的前尘往事,自己被红花会众人在皇宫内生擒活捉的屈辱。最后还是自己的私生子福康安,代自己送红花会众贼人离开皇宫的。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香香公主,忠心于陈家洛,他到底凭什么? 福康安静心策划的天下掌门人大会,又被红花会众人给破坏了,阻断了自己网罗中原武林高手的最好时机!红花会在回疆这些年到底发展的如何了?自己并不知晓。不如再次起兵,打着平定回疆之意,荡平一下红花会的根基吧! 乾隆皇帝对于红花会那些年在江南的根基强大,记忆犹新。这些年来,自己总算是把那些清军中的可疑人员全部替换,跟随红花会的狂热分子,也已查处治理了。回疆这个边陲之地,也不能给红花会做强做大的机会! 回疆人口在连年征战中,已经是越来越少了,那么让清军再清除一遍好了,反正这里根本没有产出,对于大清来说,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关键不治理好,就会生成祸患,这可要如何治理呢?乾隆皇帝陷入了沉思…… 当红花会的密探报回,霍青桐已经率领回部将士,把定边将军兆惠给团团围住,生擒活捉指日可待了。陈家洛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发力,让那些在外围的清军,没有机会回还,才能给霍青桐创造更多的机会,让回部好再次创造出奇迹来! 如果这次回部能够打赢清军,那么乾隆皇帝想再派兵进疆,势必会慎重考虑了。疆人治疆本来也是传统,如果回疆之地划归回部,相信红花会在新疆想休养生息,发扬光大就更容易些。 自己这些年来,在回疆真正发展的红花会人员太少了。大多数红花会的成员,还都是江南的嫡系。他们拖家带口赶过来,一心一意的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抛头颅洒热血。这些年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家洛很是感激…… 陈家洛也很为难, 这些跟随自己的红花会嫡系们,年龄也在慢慢变大,而反清复明的事业,却越来越渺茫。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想与大哥决裂,哪怕他不愿意回归汉人的阵营,那也是我大哥啊。 更何况清军势大,如果没有天灾人祸,红花会根本就壮大不起来。想组建一支反清复明的队伍,势必登天还难。而自己作为一个文人的思想,更希望国泰民安,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啊。 可是自己的这些想法,却没办法和自己的这些兄弟们明言。反清复明的红花会总舵主,对反清复明不看好?这说出来还不让外人笑话?不管如何,先想办法打赢这一仗再说吧,能够活捉住定边将军兆惠,相信这次朝廷的平疆计划就会搁浅! 陈家洛重新打起精神来,开始给各位当家的分派任务。这次对敌,连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也都参加了会议。没办法,只有让清军化整为零,才能有各个击破的机会,陈家洛自然会用到所有能用到的人手。 陈家洛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对抗清军,我们红花会的力量太单薄了,现在只能以骚扰为主。大家一定要按照‘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方针对敌!让清军没有办法回转兵力,只能勇往直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对这套战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次由于有了陈勇夫妇的加入,必须要把对敌的策略再概述一遍。没办法,正常人一打急了,往往都会热血上头,做出不顾一切的拼命之举。 现在清军势大,红花会根本就不可能力敌,只能以骚扰为主,令其不能回兵即可。陈勇夫妇二人也接到了任务,让其在乌鲁木齐附近,引六百人,困守住清军这一万兵力!敌众我寡,悬殊巨大,根本就没有打赢的可能性。 陈勇夫妇一起领令,率领六百红花会的勇士们便出发了。赵半山赵三哥不放心自己的小兄弟第一次出战,特意赶过来送行。兄弟二人便在天山山脚下洒泪而别,赵三哥还特意拿了壶好酒,给陈勇践行! 赵半山说道:“贤弟,多谢你能够来到回疆助哥哥一臂之力,老哥哥今日与你共饮此杯中酒!我祝兄弟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你与清军对战时,切勿力敌,以骚扰为主,能够激怒他们发兵追击即可。 放心吧,现在清军各个地区驻守的兵力,正常情况下都不会随意协防的,他们是各守一片区域。你所需要注意的就是,让乌鲁木齐的这一万人马,不会分兵去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就可以了。 此次红花会的一切行动,就是要配合霍青桐的回部,拿下定边将军兆惠的。只要是能够拿下清军主帅兆惠,那么清军就等于群龙无首,不战自乱了!还请贤弟多想想如何才能打赢此仗吧,老哥在这里恭祝贤弟凯旋而归!” 预知陈勇夫妇能否率领六百红花会的勇士们,牵制住一万乌鲁木齐的清军呢?回部此战能否得胜?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章治疆策略突围求援 陈勇夫妇二人率领六百红花会勇士,前往乌鲁木齐,此时的乌鲁木齐已经被夷为平地。曾经的九家湾城池内的百姓,在清军攻陷厄鲁特蒙古准噶尔叛乱时,已经荡然无存!那场大战过后,乌鲁木齐除了“红庙子”外,其余的建筑物全部被大火烧尽! 那场大战,让新疆人见证了清军的凶残,那真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也可能是准噶尔部太过顽强,所以清军主帅兆惠,才会下达屠城的命令!自此草原上的牧民,都是见到清军就躲。哪怕到了现在,清军想缓和这种关系,也是无能为力。 砖茶、盐巴,铁锅、兵器应有尽有,可以用牛羊,马匹交换,也可以用银钱购买。而且童叟无欺,慢慢的,乌鲁木齐周围的牧民,也开始和清军交易物品了。这个清军新筑的土城,里面慢慢也聚集了一些商户,草原向着和平发展起来。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带着数名红花会的勇士,化妆成牧民模样,进入了清军修筑的土城内,和牧民一样,在这里用牛羊马匹,和商户交易物品。红花会的人员,同样是自给自足,所以在新疆同样以放牧为主,牛羊遍地。 这座“红庙子”据说是丘处机来到新疆时,化缘所建。丘处机,字通密,道号长春子,登州栖霞人,金代元初道士,道教全真派“全真七子”之一。因以74岁高龄远赴西域,劝说成吉思汗止杀爱民,而闻名世界。 也因此,即便是战乱,这个“红庙子”还是香火鼎盛,还经常有牧民来此地烧香还愿,祈求和平。而清军此次就驻扎于此地,并且在这里修建土城。清军对牧民来烧香还愿者,都报以热情,而且新建的土城内,还有草原人需要的物品售卖。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这才知道,这次清军真的是有备而来啊,他们和往常对回疆的征战不一样。他们要分兵各地,采取各自为战,就是为了守护好各自的疆土,让这里不要出现乱子就好。准备长期共存,而不是只争朝夕,看一日之功。 这次乾隆皇帝真的是下了血本,准备一劳永逸,建立一个稳定祥和的回疆之地了吗?他的这样出手,只是为了回疆的太平,还是为了绞杀红花会的生存空间呢?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心知,这次陈家洛为了帮助霍青桐,已经动用了所有红花会的有生力量。 在城中,陈勇打听到,朝廷这次估计要合理的治理新疆边陲之地了。朝廷让这次来的清军,在各地筑城,而且慢慢由内地输送人口,来同化这里的少数民族。并且准备长期驻军,就是为了遏制像回部这样的少数民族,大部落的兴起。 要不然只能是年年征战不息,这里刚打下来,清军前脚刚撤走了,后脚就会有另外一个部落形成了。回疆人民生活得不到保障,自然会继续发动战争,争抢各种物资。这也造成了清军疲惫不堪,越治理越乱的现象了。 现如今就看看陈家洛在这次与清军的战斗中,他们红花会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力量吧,能不能一举拿下这场战斗的顺利,还是只能打辅助,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一切就看总舵主陈家洛要如何抉择了,这也是自己二人,能不能把闯王宝藏送出去的关键! 如果送给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组织,再多的金钱,也不可能让这个组织发扬光大。闯王宝藏在胡家看守下,已经静静的躺了一百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只要红花会能够真的起到反清复明的带头作用,这些钱捐给他们就不亏! 在这个时候,暴露红花会的所有力量,真的是对的吗?帮助霍青桐的回部将士没有错,可是倾巢而出红花会的有生力量,都让各地驻军的清军察觉,就真的是最好选择吗?为了拿下一个定边将军兆惠,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真可谓倾力相助。 程灵素和大哥陈勇交流,现在的红花会根本就不缺金银珠宝,他们只是缺了反清复明的决心!偏安一偶,又如何会有光复中原的雄心壮志?这一切都是因为红花会缺少了一位雄才大略的总舵主造成的,在陈家洛的带领下,红花会的实力不升反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陈勇夫妇就留在清军建造的土城内,让外围的六百将士,扮作新疆的少数民族,安心的在这里养马牧羊就好。自己二人能够保证乌鲁木齐的清军不回师叶尔羌和喀什噶尔,资助被霍青桐围困的定远将军兆惠即可。其余之事,不是这六百人能够关心的事情了。 可是战局并不是像陈勇想像的那样发展,由于红花会的将士们在多地区出现,自然会引起当地驻扎的清军将领的警觉。随后大大小小的战斗就持续不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当清军与红花会的众将士们相遇,一场大战就无法避免…… 总比在自己二人手中,小打小闹,资助一下百姓,要有成效的多。天下百姓这么多,自己二人也资助不完啊。只有反清复明,拿下清庭,才可能让更多百姓生活的更幸福美满。红花会不缺赤胆忠心的侠义之辈,可是现在自己二人,看不到持续发展的空间,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希望这次斗争结束,能够给陈总舵主以警醒吧。他只要能够看出问题的关键,自己二人就可以把闯王宝藏交到他的手中。不仅可以交出闯王宝藏,自己二人也会加入红花会,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为反清复明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各地的驻军同样死伤惨重,但是红花会的铁杆精锐,却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消耗矣尽,所剩无几了。包括总舵主陈家洛的机动部队,也由于支援二当家无尘道长,与清军大军相遇。大战到最后惨胜,虽然歼敌七千多人,但是连这两千多精锐,也几近灭绝。 而就在这个时候,定边将军兆惠的求援探报,竟然传出了消息。这消息随着运送军粮的部队,传到了就近的清军哪里。随即就有七八万清军驰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地区,一下子就打乱了霍青桐的部署…… 就这样,红花会的将士们损失惨重,多亏了有程灵素炼制的丹药,红花会的这些众当家们,才没有战死沙场。即便是如此,同样有不少人都身负重伤。而且在大年初一,天山天池的慧日禅堂也被清军突袭,思恩塔被清军一把大火,烧为灰烬,慧日庵堂也不复存在。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知道此事时,已经来不及去援手。即便两人知道消息及时,也帮不上忙。清军是出动五千铁骑,全副武装,陈勇的六百红花会勇士一起上前拼命,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一直到一月份,兆惠将军的大军战死沙场的,加上重病不治的,到最后也只有近一千人了。可是此时霍青桐却呕心沥血,病倒在两军阵前。回部只得由霍阿伊统领。由于大战拖的时间太长了,兆惠将军的军粮渐尽,他们只得煮鞍杀马为食。 到了这个时候,兆惠将军见事情危急,只得派出六百精锐冲出包围,向驻扎其余各地方的清军求援。霍阿伊由于贪杯而醉倒了,再加上两三个月,清军根本没有一次突围的迹象,他就没有通知姐姐霍青桐,而是让亲信代为守护! 定边将军兆惠率领六千清军士卒,同二万多回部精兵足足相持了三个月。在此期间,霍青桐占在河道上游,决水以灌清军大营,可是兆惠将军就在下游掘沟泄之。那坚固的大营虽然被水冲垮一部分,但是同样让路面泥泞不堪,更不利于攻击。 霍青桐的回部集结重兵,强行冲锋,箭雨如飞蝗一般,急射清军大营。可是还是挡不住大营内的清军用弓箭向外围齐射,到最后回部将士死伤惨重,也没有最后攻破兆惠将军驻守的清军大营。而且那么多箭支,在大战之后,又被清军收去,成了守营的利器! 于是他率领回部大军再此突袭清军大营,可是定边将军兆惠早就想到了此次大战。霍阿伊的回部将士还是被这满天箭雨给射了回来,就没有敢再此舍命用大军冲击清军大营。也因此错过了最好的一次,拿下定边将军兆惠的机会…… 当陈勇夫妇二人在乌鲁木齐听到讯息时,已是回部将士被清军击溃之时。那数名逃出来的清军,在严寒之下,想活命本来机会就不多。可是回部将士们不敢把这个消息告知霍阿伊,才导致这几名清军得已渡过黑水河。 无巧不成书,定边将军兆惠派出来突围的精兵,正好赶在这个时间点突围!由于回部将士麻痹大意,竟然给这六百清军有突围之机。激战了一夜,清军突围的将士几近死绝,但是还是有近十名死士,侥幸冲出了包围圈。 可叹那些回部守军,都不敢直言,相互推诿,隐瞒了实情。只说当晚清军大举突围,却被回部将士全歼于当场!霍阿伊看到被乱箭射死的清军将士,高兴的都快去合不拢嘴了。他相信清军应该是快弹尽粮绝了,才会出此下策。 再加上他们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清军运送粮食的部队。就这样,这些冻饿之下,马上要死的军士被清军所救。他们把兆惠将军被回部将士们困在黑水河大营之事,告知了富德将军。 富德将军运送粮食之际,就通知到周围的三处驻军。然后消息传开,回援定边将军兆惠的人马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了七八万大军集结,一起冲向黑水河大营,救援兆惠将军而来。这个时候,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才因为救下无尘道长,而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预知霍青桐能够守住战果,拿下定边将军兆惠?清军大军突袭,能否一举拿下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章乾隆嘉奖有缘无分 霍青桐根本就想不到,清军会突然大举反攻,来到黑水营解救定边将军兆惠!关键清军势大,数倍于回部将士的兵力,而且自己的外围并没有工事,不利于防守。所以在清军援兵要合围之时,她只得率领回部军士杀出重围。可叹三个月的心血自此白费了,想击退清军的最好机会就这样丧失矣尽了…… 回部大军撤回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并没有受到清军的猛烈追击。这次清军联合大军,就是为了就回定边将军兆惠的,而兆惠将军获救之时,整个人都饿瘦了二十斤。可见这三个月来,清军收到了多么大的危机! 可以说,如果霍青桐不是因为重病、霍阿伊不是太过贪杯、回部将士没有欺上瞒下,定远将军兆惠,就真的要命丧黑水河大营了!有了此次教训,兆惠将军对待回部大军用兵,也就更谨慎了。他可是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再不敢分兵作战,而是留足了清军部队。 乾隆皇帝听说兆惠将军事迹,更为欣喜,他颁发谕旨,对兆惠大加嘉奖:“今兆惠统军深入,志在灭此朝食。自不暇辗转以为身谋,忠诚勇敢,朕实深为嘉予。兆惠着由一等武毅伯加二字,晋封为武毅谋勇一等公。” 乾隆皇帝还撰写了《黑水行》,纪述黑水围之战,对兆惠将军极尽赞扬。《黑水行》原文如下 “喀喇乌苏者,唐言黑水同。去年我军薄穴,强弩之末难称雄。 筑垒黑水待围解,讵人力也天帡幪。明瑞驰驿踰月到,面询其故悚予衷。 蜂蚁张甄数无万,三千馀人守从容。窖米济军军气壮,奚肯麦曲山鞠藭。 引水灌我我预备,反资众饮用益丰。铳不中人中营树,何至析骸薪材充。 著木铳铁获万亿,翻以击贼贼计穷。先是营内所穿井,围将解乃眢其中。 闻言为之怅,诸臣实鞠躬。既复为之感,天眷信深崇。 敬读皇祖实录语,所载曾闻我太宗。时明四总兵来战,正值大雾弥雺雺。 敌施火炮树皆燬,都统艾塔往视攻。回奏敌炮止伤树,我兵曾无伤矢弓。 匪今伊昔蒙帝佑,觐扬前烈励予冲。讵人力也天帡幪,大清寰海钦皇风。” 定远将军兆惠得到乾隆皇帝的嘉奖,并且晋封为武毅谋勇一等公之后,跟随他进兵到回疆的将士们,更是深感陛下隆恩,自当奋勇当先!但是兆惠将军深知,天寒地冻,不是进攻回部的良机。小心无大错,自己切勿盲目乐观,稳妥为上。 遂让各方驻军稳守驻地,切勿贪功,各个驻军以安全为主。因为兆惠将军深知,新疆的冬天夜晚,最低零下四十多度。如果冒然出兵,被敌军设计困于荒野,哪怕只有数日,光严寒就可以让大军全军覆没!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赶到叶尔羌,见到了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霍青桐。他看着这个草原上聪慧睿智的奇女子,现在还是一副愁容。这张被风霜磨砺了的容颜,再不见那时秀美中的英姿,突然心中满是柔情…… 陈家洛心知,自己哪怕再对霍青桐有好感,两人中间夹着一个香香公主,想成为神仙眷侣,也是极难被这个当姐姐的所接受。十年间红花会在回疆生根发芽,一直陪伴在回部周围,是人都看出自己对霍青桐的好感。 可是不管是恩师“天池怪侠”袁士霄隐晦提媒,还是“ 武诸葛”徐天宏的三次代言,她都是婉言拒绝了。陈家洛之所以不敢自己提出来,就是怕因为自己明言,再引起霍青桐的不快,两人再见面难免尴尬。那样连现在的探望,两人独处,也成了奢望。 霍青桐看着陈家洛说道:“陈大哥,谢谢你这个时候来探望我。这段时间我相信你们红花会,在外围一定替我们回部做了不少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回部,围困兆惠将军三个月的机会,可是这次上天,并没有眷顾我们回部啊……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回部这次危矣!现在兆惠将军之所以只围不攻,就是担心天寒地冻,清军冒然出击,再出现什么问题。他这是要稳扎稳打啊!如果真是这样,敌众我寡,回部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陈家洛说道:“青桐妹子,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先别想这些问题了。正好趁现在天寒地冻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出兵攻打,就好好养伤休息一下吧。我们本是一家人,又何必分你我呢?红花会助你们回部,还不是应该的吗?” 霍青桐说道:“再是一家人,该感谢的话,我也要说到明面上。陈大哥,喀丝丽在天上,一定是看着我们的。她一定会保佑我们回部,免受清军的屠杀的。她同样会保佑你们红花会,众位英雄都健健康康的。我知道喀丝丽的心地善良,所以我们必须要对得起她好吗?” 陈家洛又一次感受到了霍青桐的拒绝,她这个时候提到妹妹香香公主,就是在提醒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只能到这一步了,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喀丝丽。而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自己再在叶尔羌待着,就显得太无趣了。 一个红花会的总舵主,老围着一个女人转,自己也抹不开这个面子啊。陈家洛取出程灵素送给自己的人参,和她为霍青桐配好的药物说道:“青桐妹子,这是程灵素听说你积劳成疾,病倒在两军阵前了,特意让我给你带来的药物。 据程灵素所说,你吃了她给你配置的药物,很快就会好起来了。这支千年人参,她说让你切片含着,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而且她还特意让我给你拿来一些,她配制的灵丹妙药。这个药丸真的很好用,对内力恢复有奇效,我们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人人都用过,真的很不错。” 霍青桐说道:“陈大哥,你就代我谢谢灵素妹妹吧,等我有机会了,一定会当面感谢她和胡斐兄弟的!他们两口子不远万里赶到回疆,帮着我们大家抵御清军,真的是我们回部的大恩人啊!如果这次回部能够侥幸脱险,我一定会请他们两口子吃烤全羊的。 给他们两口子回部最高的敬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回部的热情。可惜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二人了。胡斐兄弟英雄盖世,天生一副侠义心肠。他能够娶到这么爱他的程姑娘,真的是上天赐下来的姻缘啊。 我好羡慕他们俩能够如此恩爱,不管千山万水,也要结伴而行!听说灵素妹妹为了胡斐,才身中剧毒的,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解开。真的希望他们俩能够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不要像我,孤苦伶仃就好……” 陈家洛伸手就握住,突然间就伤感起来的霍青桐的手说道:“青桐妹子,你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你身边都会有我呢。不管什么问题,我陈家洛都愿意替你解决!你放心吧,清军不管再势大,我们红花会一样不是吃 素的!我保证你们回部,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霍青桐感受着陈家洛的热情,她心知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深爱。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够接受他的深情呢?如果自己的妹妹喀丝丽没有死的话,自己姐妹二人,一起嫁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回部的男人,是可以娶四个老婆的。他为了妹子,已经加入了回部…… 可是现在喀丝丽已经不在了,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又如何能够接受他的爱呢?哪怕自己知道,喀丝丽是希望自己姐妹二人,能够共侍一夫的。可是自己的心里关,根本就不可能过去啊!因为这个男人,是妹妹喀丝丽一生的挚爱,妹妹为了她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不能再接受他了…… 霍青桐用力挣脱了陈家洛握着自己的手,看着陈家洛这张历经沧桑的脸,再也没有了那个时候的丰姿如玉,神采飞扬了。这张脸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让自己以为今生今世非他不嫁;让自己从一个懵懂少女,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草原英雄…… 霍青桐心知,自己这辈子和他都是有缘无分而已。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因为李沅芷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就会与他产生这么深的误会。自己一个回人女子,蒙他所救,把心都托福给他了。还把族中珍品,数百年的短剑赠予了他,他还能不明白自己的心吗? 可是他却在来回疆时,得知清军要与我们族人大战,就赶来救助我族人的路上。要与我相会前,偶遇我的妹子香香公主喀丝丽,就这样两人就相爱了!他可能不知道,当我看到是他的时候,自己的心有多疼!可是一边是我的亲妹子,那个什么都不懂,纯洁如白纸的喀丝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内心再爱着这个男人,也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啊……那样的话,喀丝丽会如何想呢?她一生中第一次有了爱人,还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抛开,全心全意投入到回部与清军的大战中去! 那个时候的经历,才让自己超水平发挥,指挥出一场以少胜多的旷世大战!可是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兄弟、族人、红花会的众英雄都不信任我,都认为我是在报复自己的妹子和他相爱了,可是谁又为我多想过吗? 那个时候我心中的痛有多深,又有谁知道?大战胜利了,所有人都是欢歌笑语的,又有谁真的关心过我呢?自己的意中人又爱上了自己的妹子,我又能如何选择?天地之大,何处是我栖身之所?罢罢罢,让我去寻我的师父,随他们二老四处漂泊吧。 造化弄人,他和我的妹子两人来寻我,却正遇到我与张召重和三魔一起,被困于狼群之中。那只短剑中的秘密却也在此时被发现。最后是他带着我和妹子一起引着狼群离开,找到了那个宝藏。在这里他学到了绝世武功,我曾幻想着可以和妹子一起嫁给他…… 可是他为了天下百姓,把我的妹子香香公主送给了乾隆皇帝,最后害的我妹子自尽而亡!有了这么多故事发生,他和我之间又怎么可能再发生什么关系呢?哪怕我这辈子孤独终老,哪怕我再也遇不到一个能够让我心动之人,我也不可能再与他发生什么关系了…… 预知霍青桐的命运如何?陈家洛还有机会吗?回部将士能否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章回部之危破解之法 霍青桐用力挣脱了陈家洛握住自己的手说道:“陈大哥,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上天会如何安排呢?我现在是回部的主帅,事事都要以回部将士的安危为主,所以不能有太多私人感情在里面,还望你能够理解。我相信你们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都是英雄,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量力而行。 清军势大,是不争的事实。我希望陈大哥一定要以红花会的事业为主,不能掺杂太多的私人感情!回部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凶多吉少,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陈大哥,如果事不可为,就不要拼死前来救我。因为我霍青桐不会舍弃回部将士的,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好! 陈家洛说道:“青桐妹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程灵素给你的药,你一定要记住按时吃。大哥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你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大哥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休息。我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解得了回部的危机!” 霍青桐挣扎着就要起来相送,但是身体的确不允许,陈家洛赶忙拦住了她的意图。霍青桐还是喊来了自己的哥哥霍阿伊,让他代自己送陈家洛离开。霍阿伊送陈家洛离开了叶尔羌,在送别的路上,他还是求陈总舵主,要有空了,常来这里看望一下自己的妹子。 回部能不能得救,就看明慧法师她们师徒二人了。如果在这段时间里面,明慧法师和圆性能够杀得了乾隆皇帝,估计我们回部还有救。如果清军没有大的变故,这个夏天能不能过去,都是两可之间。我知道现在的局势,想改变这个结果太难了……” 陈家洛知道霍青桐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自己又如何能够看着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呢?自己回去后,再找“武诸葛”徐天宏商量一下对策吧,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弃霍青桐的!她怎么说都是香香公主的姐姐啊,不管再多的千难万险,自己也要想办法救下她的! 到了冬季,基本上草原的牧民,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地方过冬。大雪封山,寒风刺骨,他们就在温暖的冬窝子里面喝酒,弹琴,与心爱的人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而红花会的群雄,这个冬天却一点都不悠闲自在,就是因为总舵主陈家洛,还是希望能够帮到回部将士们,抵御清军! 回部将士的危机,是个人都看在眼里。现在他们已经被定边将军兆惠,派重兵给团团围住了。草原人都知道,牧民需要迁移,才能有足够的牧草养活自己的牛羊的。而回部现在,只有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个区域可以活动,这片土地,又如何供得起他们的牛羊生存呢? 因为霍阿伊知道,自己的妹子霍青桐还是深爱着陈家洛的,只是二人之间有一个喀丝丽,一个如仙女一样纯洁的小妹妹,她的死已成事实。这个鸿沟要如何跨越?包括霍阿伊都不知道……自从父亲木卓伦战死后,回部在自己兄妹二人带领下,能够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陈家洛和心砚二人一起骑马离开了叶尔羌,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只有自己主仆二人并马同行。心砚心知主人的伤痛,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劝解。两人两马,在这冰天雪地之下,是那么的渺小,似乎世界之大,只有两个人在跨马急行…… 一个人难道真的能够依靠运气,做成两次逆天之事吗?不管行不行,“武诸葛”徐天宏都要让总舵主陈家洛知道,红花会已经没有能力再经受打击了。陈家洛的救助回部计划,已经让红花会损失惨重,如果没有程灵素的灵丹妙药,估计他们这些红花会的当家的,至少要折损四人。 包括剑法最高的无尘道长,也会在与清军的遭遇战中,差点被乱箭射死了。二当家无尘道长之所以能够脱险,第一是总舵主陈家洛救援及时;第二就是因为服用了程灵素的灵丹妙药,内力经久不息,才能够坚持到红花会的援兵赶到。无尘道长虽然得救了,但是随他出征的大批红花会将士们,却都战死在沙场了! 现在是冬季,可以靠积蓄下来的牧草维持,可是到了春暖花开,牛羊需要新鲜牧草喂养时,回部要如何应对这样的危机?定远将军兆惠,会给回部将士们喘息的机会吗?这一切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把自己的看法当着群雄的面说了出来,就是要让总舵主陈家洛明白,回部已经没有机会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看的很明白,能够救他们回部的,也只有明慧法师和圆性师徒二人了。只不过她们师徒二人想刺杀乾隆皇帝,会有成功的可能性吗?皇宫内院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何况第一次“吕四娘”刺杀雍正皇帝时,那真的是运气使然。 这次开会,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也一起赶来了,他们俩不仅见到了义父平阿四,还见到了“千手如来”赵半山。二人这几天一直陪着赵三哥,和他谈论着清军不可力敌,要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好,红花会的众位将士来。 这次会议,还是总舵主陈家洛主持,他还是希望众位当家的,在春暖花开之际,能够想办法劫持清军的军饷!如果能够拿下清军的这一次军饷和军粮的运送,那么就很有可能瓦解兆惠将军的布局,对回部帮助很大。 现如今红花会二当家“追魂夺命剑”无尘道长身负重伤,还在养伤阶段;“铁塔”杨成协,一身铁布衫横练功夫,一样受了内伤;“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断了一条臂膀,虽然被接上了,但是想恢复原装需要更多时日;“金笛秀才”余鱼同为了保护妻子李沅芷,身中数箭…… 其实这只是说伤重不起的,这段时间红花会与清军大战,又有谁能够不负伤的呢?除了陈勇夫妇二人无伤,因为他们俩根本就没有和乌鲁木齐的清军开战,但是也顺利的完成了看护他们不回防、救援黑水大营兆惠将军的任务,保存了这六百生力军的战力。 两人这次回疆之行,能够为红花会通风报信,能够一直坚守在第一线,与清军作战,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新生代的力量很重要,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至少有三分之一年龄偏大了,必须要考虑发展更多的年轻人加入进来。 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谈论过这个问题。程灵素认为现在的红花会,根本就不足以反清复明。现在大战之际,不可能先行离去。如果大战结束后,程灵素的意思是,自己夫妇二人,带着义父平阿四,先回到玉笔山庄再说。闯王的宝藏,必须要找个有雄心壮志的组织捐献。 可是不管是“武诸葛”徐天宏也好,还是“千手如来”赵半山也好,都对劫持清军军饷一事,不看好,众位当家的都认为风险太大,事不可行。这次会议大家都对红花会接下来要如何走,发表着意见,很多人认为,如果回疆接下来变动太大,不如回归江南。 谁都知道总舵主陈家洛为何要留在回疆,可是以目前情况看来,回部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红花会留在回疆,想发展起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只有回到江南,回到中原,才能有更多的仁人志士加入进来。不管是陈勇还是程灵素,二人都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武诸葛”徐天宏说道:“三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着什么,你们现在年纪都大了,而‘反清复明’之志却没有实现。看着现在的朝廷,一样是横征暴敛,肆意杀戮。远的不说,单看回疆的局势,就让人担心不已。那定远将军兆惠,平定准噶尔时,就曾经屠过城! 现如今回部的局势还不明朗,但是清军势大,如果没有我们红花会在傍策应,他们能不能守住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之地,都是两可之间。我就是担心,这兆惠将军拿下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会不会对回部一样进行大屠杀,才是我最担心之事! 这次会议没有达成共识,而且天气不好,所以众人都在牧场居住。几位伤员的病情也在慢慢好转,众位英雄聚在一起,难免都会把酒当歌,喝着小酒,畅谈着人生。 这日大家又聚集在“千手如来”赵半山这里,吃着火锅,烤肉,喝着马奶酒,大家又谈起了在江南时候的生活。包括赵半山赵三哥也多喝了两杯,说起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大哥“绵里针”陆菲青一起与官府作对之事。一晃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是两鬓斑白,还一事无成…… 我们兄弟定会团结一切反清复明之士,哪怕是回部,现在的局势,我们大家不救他们,让谁来救啊?总舵主虽然意气用事,但是他一直都是为回部将士的生死考虑,我们再认为不妥,也会参与其中的。我只希望明慧法师和圆性二人,真的能得手,那样回部的危机,可能就真的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种概率太小了,而想劫持清军的军饷,又谈何容易?我们现在所有人马,也不及他们护卫军饷的人马三分之一多。接下来我们还是需要借助胡斐兄弟和程灵素二人的帮忙,才可能拿下清军的军饷。 我听说,程灵素你师父乃是‘毒手药王’对吗?总舵主让我等考虑劫持军饷一事,我苦思冥想数日,总不得其法。今日见到程女侠,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想拿下清军的军饷,还真的有种方法可能成功。只不过这一切,需要胡夫人的鼎力相助才行……” 预知“武诸葛”徐天宏想到的是什么方法?程灵素能否帮的上忙?明慧法师到底对乾隆皇帝动手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章炼毒制药刺杀乾隆 陈勇问道:“徐七当家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请明言。你放心吧,我和二妹程灵素都是诚心结交众位当家的,所以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必定都会全力以赴,以助红花会众英雄成事的。我也知道大家都对回部之危深感棘手,只要‘武诸葛’想的方法可行,我们夫妇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徐天宏说道:“那就多谢胡斐兄弟你们两口子了,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清军运粮运饷部队虽然势大,但是他们并不是无懈可击,我的计划是……” 徐天宏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个计划大胆刺激,但是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方案。众位英雄听后都拍案叫好,但是很明显,想实行这个计划,的确需要程灵素的帮忙才行,大家便一起看向二妹程灵素。 陈勇心知这个计划成功与否,关键还是要看二妹,到底有没有办法制作出这种剧毒来。程灵素想了许久才说道:“徐七当家的,我答应你了。为了能够活救回部的霍青桐姑娘,我可以提供这种毒药,但是大家还需要一起配合才行,并且行动的方案也需要修改一下……” 当二妹程灵素把自己的方案和盘托出后,众位英雄不由得拍案叫绝,更是对程灵素的心思缜密佩服不已。尤其是赵半山,更是大声称赞道:“灵素弟妹真是女中豪杰也!经过你的改良,我相信劫持清军军饷一事,必定可成!我们红花会正是缺人之际,不知弟妹可愿加入我们啊?” 程灵素说道:“赵三哥,我和夫君胡斐一起前来回疆,就是来相助红花会的。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自然是向往之至。可是我们夫妇二人还寸功为立,又何德何能现在就谈加入之事呢?等这场大战结束后,我们再谈此事好吗?我们也有晋升之理啊?” 赵半山说道:“好好好,就听弟妹之言,等我们打退定远将军兆惠的大军,再谈收入你们夫妇二人之事。哥哥是求贤若渴,举贤不避亲啊,才会如此着急,希望弟妹不要见怪!来来来,大家一起满饮此杯,为接下来的胜利庆功吧!” 众位英雄一起举杯畅饮,陈勇却是知道,想完成计划,二妹的压力必定会很大。因为程灵素虽然是“毒手药王”无瞋大师之徒,可是她一生用毒都十分谨慎,从来不会做滥杀无辜之事的。 而这次计划如果成功,二妹定会背负上很大的心理压力。他不由得上前抱了抱妻子,把她揽在了怀中。程灵素心知大哥对自己的爱惜之情,她更知道这是在战争,不可以意气用事的。她看着陈勇,目光中满着坚毅之情。 二人跟着大家一起举杯饮酒,众人看到他们夫妇两人这般恩爱,更是羡慕不已。“金笛秀才”余鱼同更是艳羡的很,他拉过妻子李沅芷想亲近一下,李沅芷竟然直接甩开了他。然后指了指大家,就又坐了下来。 程灵素之所以没有答应赵半山加入红花会,就是因为她对现在的红花会精神,没有搞明白。如若大家都是一心反清复明,程灵素就已经让陈勇把闯王的宝藏捐了。而现在程灵素越发的看不明白,红花会现在到底是要干些什么?跟着这样的组织,能有未来吗? 程灵素和陈勇在乌鲁木齐那段时间,她就已经研究过回疆的药材了。一个人的习性是改变不了的,程灵素一到一个新地方,就会对这个地方的药草研究一遍。不管是治伤灵药,还是下毒的药草,没有一样她会不关注的。所以徐天宏提出用毒药抢劫清军之事,她就立刻想到了方法。 对付数万人,需要的药材可不是少数。没办法既然同意了要帮助红花会对付清军,程灵素就要从药材开始考虑。自己炼制这些毒药需要时间,而且还必须让这些药物对环境污染不能太大。这些因素别人不考虑,她又怎能不考虑呢? 就这样程灵素召集大家帮忙采药,和到附近的城镇里面,购买她需要的药物。这个准备工作就拖了两个月。终于在四月份的时候,她所需要的药材,凑齐了。程灵素利用这些药物,总算是炼制出一批对付清军的毒药来。 这批毒药并不能见血封喉,但是沾染上这种毒药的清军,就会慢慢失去战斗力。经过两天时间,基本上就成了废物,彻底的成为了累赘。而且程灵素是解药和毒药同时生产的,这些解药她同样生产的很多,就是为了接下来所有参战之人,都能够先服用解药。 当一切都准备停当,已经是五月份了。而探马来报,清军的军饷和粮草,已经出京,向着回疆运送过来。而且探马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明慧法师刺杀乾隆皇帝失手,已经死于非命了。而圆性师父的消息,却没有传来。 事实上明慧法师带着圆性师父,两人一起赶到京城之时,已经是十月份了。两人寄居于妙音庵堂内。可是两人经过多方打探,乾隆皇帝一直都是居住在紫禁城内。皇宫内院,想侵入其中行刺,真是太难了。 明慧法师多次潜入紫禁城内,可是由于皇宫内院房屋众多,而且守卫森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新年过后,一月底二人竟然听到,定远将军兆惠已经被加官进爵的消息。坊间流传着,兆惠将军有如神人附体,被回部大军围困了三个月,竟然分毫未伤! 乾隆皇帝特意给兆惠将军加官进爵,而且把他从一等武毅伯晋封为武毅谋勇一等公!这件事传的京城满城风雨,明慧法师心知,回部此行危矣。看来回部能否得救,和自己能否刺杀得了乾隆皇帝,有着必然的关系了! 本来自己还想等到最佳时机,等到乾隆皇帝出宫之时,再行刺杀。可是时不待我,自己必须加快刺杀乾隆皇帝的进度了。京城中紧锣密鼓的给回疆将士们准备军需物资,很明显,就要在天气好转后,送往回疆的。这批军饷物资一到回疆,就是兆惠将军大军进攻之时。 明慧法师连续两晚观察到,乾隆皇帝一直在养心殿内办公,而且整晚不归。近期内频繁召见军机大臣,显然是要再次对回部用兵了。明慧法师决定,今日携带白龙宝剑和十二支金镖,好去刺杀乾隆皇帝! 圆性小师父这段时间一直观察着师父的动向,见今日明慧法师明显与往日不同。不仅白天就在擦拭手中的白龙宝剑,而且把那数年不用的金镖都又准备了出来,佩带在身上。很显然今夜师父这是要刺 王杀驾了。 圆性师父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今晚让徒儿随你一起进入紫禁城吧。我看恩师的动作,今日必定要有所行动,徒弟给你鞍前马后,打个下手也是好的。我知道潜入紫禁城内不容易,但是徒儿相信,已恩师的能力,带徒儿一起前往,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明慧法师看着圆性说道:“徒儿,为师此行凶吉难料,所以不能带你一同前往。而且今日我也会向妙音庵堂的慈云主持辞行的,以便接下来发生什么变故,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已经继承了为师的衣钵,为师这一门想发扬光大,同样需要你的力量。 对付乾隆皇帝,有为师一人足矣。如果紫禁城内出现变故。你随我一同前往,一样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会枉费了性命。圆性徒儿,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做出过激的行为。老老实实在这里参禅礼佛就好,为师去也!” 明慧法师独自前行,而不让圆性送行。她让圆性这段时间安心在这里参悟《妙法莲华经》,不要再被世俗之事干扰。自己此行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直接回到妙音庵堂,所以让圆性不要挂念为师。不悟《妙法莲华经》前,不准离开妙音庵堂。 圆性师父看着恩师离开的身影,在其身后向恩师叩拜,她谨记恩师的教诲,专心在妙音庵堂内修行佛法。三年后方悟《妙法莲华经》经义,可是直到再遇到红花会中人时,她才得知恩师明慧法师已经身亡。 自此圆性师父禅心坚定,她在新疆如恩师一样,广传佛法,教诲世人。并且凭借自己的力量,重修了慧日庵堂,广招门徒,使恩师明慧法师的思想,广为流传。而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时候遇到的伙伴,和送出去的玉凤凰…… 明慧法师向慈云主持辞行,并且留下两锭黄金,算作徒弟圆性师父,在妙音庵堂的挂资。她向慈云主持解释道,自己有要事需要先行,而徒弟圆性正在开悟佛法,让她们尽量不要前去打扰。只需要准备饮食即可,慈云主持欣然应允。 明慧法师当夜再入紫禁城,她再次来到养心殿前。在这里连续等到三波大臣离去,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了。此时宫内传来脚步声,明慧法师正看到乾隆皇帝在几个太监的陪同下,走出养心殿。 明慧法师看到乾隆皇帝一出养心殿,便把手中的十二支金镖,分两次射出,直取乾隆皇帝的面门、心口而去!养心殿外灯火通明,明慧法师的金镖就要穿透乾隆皇帝的身体时,只见一人一拖身边的小太监,射向乾隆皇帝的十二支金镖,全部钉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那人大喊一声:“有刺客,护驾啊!” 再看养心殿的暗墙处,突然窜出数十位大内高手来。明慧法师一举白龙宝剑,就向乾隆皇帝的哽嗓咽喉刺去。她的身法快如闪电,顷刻之间,就已到了乾隆皇帝的身边。那人一拉乾隆皇帝,便要闪身进入了养心殿内…… 预知此人是谁?明慧法师能否刺杀了乾隆皇帝?这次“吕四娘”还能不能全身而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章英雄殒落大军入谷 明慧法师的白龙宝剑还是慢了一步,被那人拉着乾隆皇帝,躲进了养心殿中!原来此人正是乾隆皇帝的贴身太监陈进忠,谁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随行的其他太监见到此景,竟然一哄而散,但是即便如此,也已干扰到了明慧法师。 那些御前侍卫便也冲了上来,他们刀剑齐举,就与明慧法师战到了一处。明慧法师大发神威,竟然连续剑斩了两位冲的最快侍卫,然后又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人。她这一脚踢飞侍卫,可是对着养心殿的窗户踢去的。那人直接撞破了窗户,直接掉入了养心殿中。 明慧法师诛杀乾隆皇帝心切,随即便飞身进入了养心殿中。可是当她进入养心殿后,就发觉到不对劲了。大殿之中,竟然是空无一人!乾隆皇帝和贴身太监陈进忠,竟然是踪迹皆无!只有自己才踢进来的那名御前侍卫,此时已是团作一团,生死未知。 明慧法师在养心殿内巡视了一圈,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没有一丝迹象,这养心殿内那里会有藏人的地方?而正在此时,养心殿外,呼啦啦又冲过来一哨人马。这哨人马为首之人,正是被封为领侍卫内大臣的福康安! 原来这段时间乾隆皇帝同样担心宫内治安,就任命了自己最信任的福康安,做了最新的领侍卫内大臣。而福康安武功不高,却发现用火统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于是福康安就特意训练了一批火统侍卫,整日带在自己的身边。 他就是要用这些火统侍卫,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样就可以再也不怕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了。而今日他正在值班,就听到养心殿外传来吵闹声,他正要派人过去查看,就听到有人喊道:“有刺客,抓刺客啊,救驾啊!”的呐喊声。 这喊声惊的福康安立刻打了一激灵,他赶忙带着这批火统侍卫,就身先士卒的冲向了养心殿。当他赶到之时,就听到养心殿外面的侍卫,冲着福康安喊道:“福大人,大事不好了,有刺客闯入养心殿中,乾隆皇帝也躲进大殿之中啦!” 福康安大吃一惊,他赶忙冲上前去,就要率领大家冲进养心殿中,以报皇恩!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道:“福康安,你来的正好,养心殿内的刺客格杀勿论!朕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又如何会被这些宵小之辈困住呢?来人呐,把养心殿给朕团团围住,切勿走脱了刺客!” 福康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乾隆皇帝,他赶忙率领众侍卫一起掉头,向着乾隆皇帝跪倒请安,大家一起喊道:“喳!” 然后福康安吩咐众侍卫,把养心殿团团围住,大家都是刀剑出鞘,火统上膛,一起对准了养心殿!乾隆皇帝站在外围,他就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敢来紫禁城内刺王杀驾!而那个救了乾隆皇帝一命的贴身太监陈进忠,同样是唯唯诺诺的紧跟在皇帝身边,不发一言! 明慧法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对外面的事情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养心殿内怎么会有条密道通往宫外的?现在自己却被困在了养心殿内,越等外面侍卫越多,现在乾隆皇帝就在外面,想杀他看来自己只有拼死一搏了! 再看明慧法师,连续踢出了数把椅子,这些椅子从养心殿的各个窗户纷纷飞了出来。正在外面的众侍卫看到飞来的椅子,不辫是何物。纷纷拔刀相向 ,乱砍乱剁了起来。明慧法师听着外面乱做一团的声音,不由得暗自得意。 她又连续踢出数件装饰物来,包括数只钟表,花瓶,屏风和御用的被褥、枕头,最后她连桌子都一起扔了出去。在外面侍卫更是顾此失彼时,明慧法师已经紧随着一张八仙桌,一起窜出了养心殿外! 众侍卫中有眼尖的,自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便拔刀持剑的,上前拦阻。却被明慧法师顺势一脚击飞,她就如苍鹰一般,展翅飞向乾隆皇帝身前!刺杀乾隆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正在此时,福康安把手一挥,只见福康安身前的侍卫一起开枪,数十支火统一齐射向了明慧法师的身体。可怜一代绝顶高手,却被福康安的火统给打成了筛子。明慧法师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火统的威力,她的身体已经被乱枪打出数个洞来! 明慧法师提起最后一口气,身体已经飞到了乾隆皇帝身前,她手中的白龙宝剑力劈华山般的,向着乾隆皇帝就斩将下去,这一剑凝聚着她毕生的功力!再看跟在乾隆皇帝身后的陈进忠,突然窜了出来,他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乾隆皇帝,然后顺势避了开去! 陈进忠抱着乾隆皇帝避开了明慧法师的必杀之剑,可是这一剑却在他的背后开了一条血槽。只要明慧法师挺剑一刺,就可以刺穿二人的身躯!可是明慧法师却再也挥舞不动手中的白龙宝剑,她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把白龙宝剑,却还攥在她的手中…… 乾隆皇帝吓得大喊大叫道:“救驾!赶快救驾啊!” 等到乾隆皇帝喊出救驾之时,其实危机已经解除了。福康安带着众侍卫赶到乾隆皇帝身边,一起跪倒向着乾隆皇帝请罪!这时乾隆皇帝才敢转过头去,他看向身后,才发现明慧法师已经载到在地,死去多时了。 乾隆皇帝传旨下去,重赏了贴身太监陈进忠,封他为奏事处总管,一直跟在自己身前伺候!然后又传旨封福康安为武英殿大学士,加封忠锐嘉勇公!然后在场的侍卫皆有封赏。而那些跟随在自己身边,见到明慧法师,而仓惶逃跑的太监们,却要全部被杖毙而亡! 自此皇宫内院的侍卫加倍,北京城内,三个月内来往的客商,驻留下来的全部要加以严查。对北京城内和四周的各大寺院,尼姑庵这些场所,一样要加倍盘查。圆性师父来了已经四个多月了,所以不在盘查范围内,因此妙音庵堂根本就没有通知圆性师父,她还在庵堂内安心的领悟着高深佛法。 乾隆皇帝对回部之事更是用心,而且对新疆的红花会群雄更是严令查处。他看到福康安率领的侍卫,用火统攻击明慧法师收到奇效,便特意给兆惠将军的大军,配送了数千支火统,随着军饷一同送往回疆!并且这次押运军饷的将领,换上了福康安这次的火统侍卫统领海兰察。 海兰察,乃是鄂温克族,姓多拉尔氏,满洲镶黄旗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黑龙江。他生得面如黑铁,天生神力,精通箭术,亦擅近身格斗。因其勇武过人,曾经神速生擒过巴雅尔,而一战成名!乾隆大喜,赐予他“巴图鲁”的称号,领其跟随在福康安身边。 海兰察武功高强,自然练习火统的准确度,比一般人要更加厉害些。所以此次押运军饷的差事,乾隆皇帝就交给了拥有“巴 图鲁”称号的海兰察身上。并且让这群才立过功的御前侍卫,一起去回疆镀金,好回来另有重用。 本来乾隆皇帝想让福康安带队的,可是临行前,福康安却偶染风寒,不能出行了。才会临时任命海兰察,做为此次押运军饷的押粮官。押粮官责任重大,而海兰察本来就深受乾隆皇帝喜爱,所以才会由他担任。更何况海兰察武功高强,众侍卫中,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四月底的时候,朝廷就准备好了军饷和粮食,五月初,由海兰察统兵,押运着军饷和粮食,向着回疆挺进。这个时候回疆有些地方才开始化雪,再早些,想押运粮饷进疆,那才是事半功倍。海兰察一直在黑龙江一代生活,第一次进入新疆,虽然气候上差不多,但是还是区别很大的。 这一路之上,海兰察不敢大意,好再他和众侍卫关系甚好,大家一起相互照应,一路之上很是平静。这日过了玉门关,再往前行,就是大片的沙漠之地,终于过了安西,沙漠地带刚过,又到了大片的戈壁滩。 再往前行,大军总算到了吐鲁番。连日里都是行走在大漠、戈壁地带,这日终于到了绿洲之地。大军自然在将近天黑前,就停了下来,要在绿洲之地休养生息。没办法,众人身上的水袋都快喝干了,来到这里,必须要补充食用水,让战马和拉运粮饷的马匹,骆驼,饱餐一顿。 连日来的疲惫,在来到绿洲之地后,大家心神终于缓解下来。总算可以吃上热乎饭菜,喝口热粥了。整日吃着干粮,喝着水袋内的水,都把人憋屈坏了。那群御前侍卫们聚在一起,都在抱怨这次行程,本来想着游山玩水一番,就把功劳挣了,没想到却要吃这么多苦头。 没办法,这些御前侍卫,很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子侄,亲戚,真正吃过苦的不多。海兰察看着大家吃着美食,抱怨着路途遥远,而且没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地方,真是个苦差事。他不由得感叹着,人与人的人生,真的是不平等的啊,自己经历过的,比这些苦多了,自己也未曾抱怨过一次。 只是自己能依仗的就是这群朋友了,很明显,乾隆皇帝就是让自己和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打成一片,接下来才能给大家升官,好派遣更重要的任务。相信这些人经历过这次回疆之行,对战争就会有更深的认知了。 他心知,乾隆皇帝的密旨,必定不会让自己这些人,只是来运送军饷的。应该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不过这份密旨,需要自己拿给定远将军兆惠时,才能打开观瞧。平定回疆的战功,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而不是这才押运粮饷的功劳。 大军就这样,又行进三日,这日来到了一道山谷之中。看这条山谷,乃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势,自己的大军进入山谷,如果山顶上有敌人投掷山石,自己的大军必定会损失惨重。海兰察命令跟随自己一起的御前侍卫苏查,带人先登上山顶,查看一番后,大军再前行进入山谷。 不一会儿,山顶上的苏查就向海兰察示意,山顶上一切正常,可以前行过谷。苏查在山顶前行,海兰察率领大军进入山谷,当大军快要穿过山谷时,只听得山顶上一声巨响,海兰察抬头观瞧,只惊得大惊失色…… 预知是何事惊的海兰察大惊失色?红花会的众英雄,要如何劫持清军军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章落石困军全军覆没 只见山顶上磨盘大小的巨石已经掉落在出口之地,紧接着连续不断的有巨石从山顶掉落下来。很快,前面出口处就已被巨石堵的严严实实!前面的清军大呼小叫,开始四散奔逃。海兰察赶快命令部队后撤,当大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赶到进口处时,大军才发现,进口处也早被巨石堵死了,根本就没有脱逃的可能性了! 这时海兰察才想起呼唤山顶上的御前侍卫苏查,再看山顶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一大群人。为首一人的样貌更是让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仅海兰察大吃一惊,而且一同前来的众侍卫都惊的喊出声来。原来此人的样貌竟然和领侍卫大臣福康安一模一样?他不是偶然风寒,留在京城了吗? 只见那人看着乱做一团的清军说道:“海兰察,你的大军已经被我的部下包围了,你们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难道你真的想和我们红花会作对吗?你就不怕这次就要全军覆没吗?我看你是个英雄,现在投降我一定放你条生路!” 海兰察看那人说话并不费劲儿,但是声音竟然传遍了整个山谷,山谷内的清军各个都听得清清楚楚!海兰察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他突然看着上面说话的之人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当今天子乾隆皇帝钦点的钦犯!我等入疆第一要务,就是要剿灭你和你的红花会! 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是能够杀了他,乾隆皇帝必定会褒奖大家的!弟兄们,不怕死的就跟我一起冲上山去,诛杀此贼!你们不是不想在这大漠中行军了吗?只要是我等兄弟,能够拿下此人,江南鱼米之乡的官位,就会向我等兄弟们招手啦!大家一起干他娘的!” 那些御前侍卫,一起抽出身上的兵器,高声呐喊起来,然后就奋不顾身的向着山顶攀爬起来。那些随行的御林军,和训练有素的火统队,也都排好了攻击阵型,等着海兰察的命令! 那时的火统威力还不够大,有效射程不过数百米,向山顶射击,更是近的多。所以这些火统队员们心知肚明,即便是开枪了,同样不能伤人,所以都没有首先开枪射击。更何况火统队都是海兰察的亲信,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海兰察的指挥,才会行动的。 只见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哈哈大笑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谁能够首先爬上这山顶!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好了。你们上来一个,我就拿下一个,你们上来一双,我就拿下一双!” 那些自认为武功高强的御前侍卫,开始徒手攀爬起来,也有人借助绳索,器械的。可是不管是谁都没能爬上山顶。当这些御前侍卫真的一用功力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开始力不从心了。很快那些御前侍卫,都噼里啪啦的从半山腰掉了下来,摔的那叫一个凄惨! 别人不知道,海兰察能够不知道吗?这些御前侍卫,都是 自己的兄弟啊,谁的武力值如何,自己更是一清二楚。正常情况下,这种山崖,至少有一半人可以攀爬上去的。现在自己用重奖激励,理应大多数人都能够爬上去才对,可是却事与愿违,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爬上山崖,而且全部都摔了下来。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难道自己这些人都被他们算计了不成?海兰察大惊失色,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自己这些人什么时候会被外人针对上了。海兰察看着山顶上的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说道:“陈总舵主,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们这些御前侍卫做手脚得?你们红花会没想到也如此卑鄙无耻!” 陈家洛说道:“海兰察,你说我们红花会卑鄙无耻?你们清军呢?回部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被你们出兵五十万,前来剿灭?是我们红花会卑鄙无耻,还是你们清军无耻?回疆之地,自古都是回疆少数民族栖息之地,你们这是要赶尽杀绝不成?” 海兰察深知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乾隆皇帝命令自己干的事情,不管正确与否,自己也要全力以赴的完成。海兰察说道:“多说无益,今日我等既然被你们困于此山谷,你们红花会到底想要些什么,就名言吧,看看我海兰察能否做主,答应你们这个条件!” 陈家洛说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们这些军饷和粮食,至于你们这些清军,只要保证不再踏入回疆一步,我可以做主,放你们回去!不过你们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才行!” 海兰察心知陈家洛困住自己清军这三万人马,就是为了让粮饷不能运送到定远将军兆惠哪里。海兰察也担心,如果再没有粮饷运送到前线,清军将士会哗变,那可就会出大事了!这也是为何乾隆皇帝想让福康安前来运送粮草的原因。 只是福康安偶感风寒,这个千斤重担才会落在自己身上。海兰察大手一挥说道:“众将官听令,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悬崖峭壁,千军巨石阻路,我等也要开辟出一条道路,冲出这山谷!” 那些大军一起呐喊道:“喳!我等谨遵将令!” 清军又向着山谷的落石群冲去,他们大帅有令,哪怕肩抗人搬,也要破开前路上的巨石,押运着粮饷前行。陈家洛见状,知道不能和平解决,山上的滚木礌石一起向着山下的大军砸将下来,清军顿时四散奔逃起来! 程灵素和陈勇在山顶上看着战争的惨烈,两人都心有不忍。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如果让清军逃出这山谷,想全歼他们近似乎不可能了。因为红花会这次不过才三千多人马,根本不能与清军力敌。 先是投掷巨石,然后大石块,那清军将士的体力明显越来越差,很明显程灵素的毒药发挥了作用。七当家徐天宏大声喊道:“大家把树木再多伐些过来,我们现在用柏油倒到大树上,点燃了再投掷下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山顶上的红花会众人一起答应下来,山顶上一条条火龙向着山下的清军砸了下来!那清军四散奔逃,可是体力越来越差。山下的清军死伤的人员越来越多。随着一声巨响,运送的炸药也有本滚木点燃的,那些清军又有数百人,被炸的稀碎! 就算偶尔有清军爬上那高高的巨石堆,也会被对面的弓箭手给射死在两军阵前。就这样清军的大军尸横遍野,那些火铳手也开始胡乱的开起了枪。本来陈家洛还想派人下到山谷底下,取取那些军饷,可是当听到火统的声音,陈家洛就决定了,要困死这批清军将士! 谁都知道火统的威力,再加上那些相继炸裂的大车,陈家洛连让轻功好的兄弟,下去收集战利品的想法,都错后了许多。当滚木礌石都投掷干净了,清军还有不少人马活在山谷之内。陈家洛只得命令红花会的众人,把这山谷前后封堵起来,等着尽数饿死这三万清军! 可是山下有粮饷,那些残余的大军,再也没有人想先行逃出这里,开始就这样,在山谷内,饥餐渴饮,坚强着活着。程灵素炼制的“毒药”,本就是使人无力的药物,根本就不会死人。也是因为如此,这些药物下到到吐鲁番的绿洲的水中,海兰察命人用银针等测毒的方法,根本就检查不出来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三万多清军,全部都喝下绿洲内的水。包括海兰察和那些御前侍卫,各个都喝下了这种药物。程灵素和徐天宏二人一路之上,不断的完善着下毒的方法,和如何消灭这些清军。当赶到吐鲁番的绿洲之地,他们俩一起决定,在这绿洲内的水源内做手脚。 即便如此,二人一致认为,在这个山谷之内,奇袭清军的运粮大军,更容易得手!有可能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全歼了这支大部队!可是有利必有弊,谁也没有想到,当山峰上的巨石滚木都投掷结束后,那些清军还有不少人活着。 火统的枪声四起,让这些红花会的将士们,都开始后悔,没有准备更多的柏油,好再放一些大火,烧死更过的清军将领。就这样天天都会有探马来报告清军的消息,陈家洛也不着急,他相信自己只要拿下这些运送军饷的清军,就能解得了兆惠将军对叶尔羌和喀什噶尔的威胁。 可是当这批清军被困到六月中旬后,叶尔羌和喀什噶尔的红花会守军,突然传来不好的消息来。原来定远将军兆惠,竟然突然间出兵,一举拿下了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回部大军竟然在这种时候,变得不堪一击起来。回部大军,竟然被打的落荒而逃! 兆惠将军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并且封刀三日,允许部下尽情的享受人生!紧紧三天,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已被大军屠杀干净…… 预知海兰察能否得救?霍青桐和霍阿伊还活着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章心急如焚兵败山倒 陈家洛惊的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拼尽全力为解救回部危机,而阻断朝廷派来的援军。可是霍青桐统领的回部,却被定边将军兆惠给灭了!自己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红花会这一两年内,拼尽了大半家底,却换来了这般结果吗?再看总舵主陈家洛,竟然是瞬间就愁白了头,两鬓开始花白起来…… 惊的红花会众位英雄都齐声惊呼道:“总舵主您醒醒,总舵主醒来!您可不能这样啊?您要是再出什么事?红花会可要怎么办啊?” 陈家洛终于又回过神来,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问道:“这位兄弟,回部大军到底怎么样了?‘翠羽黄衫’霍青桐她可好吗?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都被清军给攻陷了吗?” 那位红花会赶回来的探报说道:“启禀陈总舵主,回部大军死伤过半,已经败退,而且撤出了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并且清军采取了屠城三日的野蛮行径,据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具体情况,因为清军势大,根本不得靠近,却是无人得知……” 陈家洛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才重新振作精神说道:“众位兄弟们,我欲弃这里的清军而不顾,赶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一探究竟,大家意下如何?或者可有更好的方法解救回部吗?还请大家教我……” 七当家徐天宏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总舵主,我欲率领一哨人马驻留在此地,您看如何?如若我能困死这部分援军,对于清军也是个打击啊?他们如果都逃了出来,再加上这些火统部队,回部就会更加危险了……” 陈家洛说道:“好的七哥,您看您这里需要多少兵马,才能够守得住这些困兽之兵?现在敌众我寡,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去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徐天宏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总舵主,您给我留下五百名兄弟吧,我会尽力困死这些清军的!我和妻子周绮二人留在这里足矣,您看如何?” 陈家洛答应下来,立刻就分兵五百,留给七当家徐天宏统领,而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二、三千兵马,率军直扑向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前去救援而去了。陈家洛的这种疯狂举措,红花会的众位英雄,竟然没有一人再加以阻拦。 程灵素还在内疚自己是否应该下药给这些清军,使他们被困于这个山谷之中。可是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这个山谷很有可能,根本就困不住这三万精兵。那样的话,让这群拿着火统的清军,去屠杀回部,就是正确的吗? 而此时此刻,陈勇一直静静的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程灵素备受煎熬的状态十分心疼。但是陈勇却是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让程灵素自己想清楚,才能脱离出来。否则的话,这件事永远都会压在她的心头,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帮的了她。 当陈家洛率领众人离开这个山谷,前往叶尔羌和喀什噶尔解救回部时,程灵素才从迷茫中醒来。她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大哥陈勇,心内满是温情,自己这辈子拥有了大哥这样的爱人,还有 什么不知足的呢? 但是当听到陈勇介绍,陈家洛现在正率领红花会的众位英雄,要去叶尔羌和喀什噶尔解救回部时,她是彻底的无语了。像这样的红花会,大哥还有何必要加入吗?反清复明不是意气用事,他陈家洛是红花会的总舵主,不是普通人,不能做一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年轻人! 因此程灵素明确提出,陈勇必须在这次事件之后,随自己一起离开红花会,哪怕回去继续守卫着闯王宝藏,等着后来人,也比跟随这样的红花会,有意义的多!其实程灵素没有明说,她就是担心大哥因为意气用事,跟着红花会,很容易成为炮灰。 没办法,大哥的脾气秉性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再有必须冲锋陷阵的事情,大哥亲自出马,就很容易陷进去。有自己陪在他身边,能够好上许多。但是这样的红花会,真的不值得大哥以命相托。程灵素整理好心态,同时又在为霍青桐担心起来。 程灵素虽然和霍青桐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更喜欢这个敢作敢当,一心为着回部着想的大姐姐。程灵素越发认为,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是配不上霍青桐的。可是人和人的爱情却是天注定的,而不是靠自己的感觉,这配不配得上之说,更是虚无缥缈…… 红花会的众位英雄奔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而兆惠将军的大军呢?原来定远将军兆惠同样听说了,乾隆皇帝派来了海兰察给自己这些大军送来了粮饷,他就开始在军前做起了动员大会。 兆惠将军说道:“陛下派来‘巴图鲁’海兰察率领数十位御前侍卫前来回疆,难道这些御前侍卫真的只是来押送粮饷的吗?我看未必。他们应该是来摘胜利的果实来了。回疆之乱已经被我们大家平叛的差不多了,他们这些御前侍卫却来摘桃子了,我们大家能不能答应?” 众将官和那些跟随者兆惠将军的将士们一起大喊道:“我们不答应!我们不答应!” 兆惠将军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在他们来到回疆之前,就先拿下回部大军如何?现在回部只剩下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镇,我们这就出发,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回部大军虽然有坚城作为防御,可是我们却有大炮和火统!这些武器我一直未用,就是不想欺负回部。 可是到了现在,却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实力,来碾压回部大军了!这次打下回部的两座城池,我准许你们,劫掠三日,以便补充这段时间,没有军饷的苦楚!你们大家有没有信心,随我兆惠将军,一举拿下回部大军呢?” 那群将士们如打鸡血一般,一起怒吼道:“兆惠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大家绝不会给您丢人的!我们誓死也要拿下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 于是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兆惠将军统领,从乌什进攻喀什噶尔,一路由副将军富德率领,由和阗进攻叶尔羌。清军所到之处,那真是见人就杀,不放过一个活口。而且大军之中,都携带着数门大炮,加上火统队,对着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狂轰滥炸一番! 各城回部根本想象不到清军还有如此犀利的武器,当场就被打蒙了。当城楼上有人开始撤退,那么大军就已经守不住了很快两座城池都被兆惠将军的大军给冲破了。那城内的回部大军,竟然有人开城投降的。兆惠将军的大军,就这样杀入了城内。 霍青桐和霍阿伊一见大势已去,只得率其眷属和党羽弃城逃跑。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皆被收复。兆惠将军收复了喀什噶尔和叶尔羌之后,却开始安抚起民众来。当时兆惠将军宣传的是:“为划疆界,定贡赋,铸泉币,并分屯满、汉兵驻守”。 兆惠将军并没有给大军屠城的时间,而是告诫自己的将士们:“‘巴图鲁’海兰察近日就要兵进回疆了,他如果得知大家屠城,发这样的横财,而举报给乾隆皇帝,我们大家同样是吞并了多少财产,还要吐出来多少财产,那又何必呢?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一鼓作气,拿下回部大军的首脑霍阿伊和霍青桐兄妹二人,把他们回部的钱财吞并了,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我们大家一鼓作气,继续随我一同追击回部大军如何?他们此时已是丧家之犬,正好乘胜追击即可!” 那兆惠将军的大军,借助才攻陷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的余威,更是因为没有能封了一笔横财,而心内窝火,便一鼓作气,跟随兆惠将军,紧追“翠羽黄衫”霍青桐的回部大军,尾随而行起来! 这场追击战真是追兵如影随形,片刻也不给回部喘息之机。兆惠将军和富德的人马一起追击霍青桐兄妹二人的回部大军,两座城池,各留下三千人马,固守城池。这场追击战,一直追了一月有余,清军与回部在阿勒楚尔和伊西洱库尔淖尔等地展开大战。 两场大战过后,跟随在“翠羽黄衫”霍青桐身边的回部大军,已经只有数百人了。剩下的回部人马,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投降清军了。这两场大战之后,也就彻底的断绝了霍青桐的反击之心。她知道此次回部是彻底的失败了。 心力憔悴的霍青桐,已经是急火中烧,她又一次病倒在两军阵前。霍阿伊已是穷途末路,他只得带着妹妹霍青桐窜入巴达克山,想依靠地利之险,逃离清军的追击。可是兆惠将军既然已经带人追到了这里,他又怎么可能再放过回部的两大首脑? 兆惠将军也不想与巴达克山的苏丹为敌,便用大军围困住了整个巴达克山,他派遣富德将军与苏丹交涉,限令苏丹十日内,交出霍阿伊和霍青桐兄妹二人。至于其他的回部军士,到可以任由苏丹处置! 苏丹一面与清军交涉,一面派遣自己的部队在巴达克山内寻找回部军队的踪迹。那霍阿伊带着重病的妹妹霍青桐,在巴达克山内东躲西藏,可他们这种情况,又如何逃得过苏丹部队的查访? 这日午时,霍阿伊率领着回部大军,正遇到苏丹的部队,当两军相遇后,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预知霍阿伊能否带着霍青桐逃离苏丹大军的追击?陈家洛率领的红花会,此时又在何方?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章兆惠手段起死回生 霍阿伊带着霍青桐,他们兄妹二人带着仅剩的数百名回部将士,在巴达克山东躲西藏时,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又在干什么事情呢?原来此时的陈家洛,正在率领红花会的勇士们浴血奋战,攻打着喀什噶尔,因为他知道,霍青桐正守卫这这座城池,他不相信霍青桐会真的败走…… 红花会在这里,只有数人,而且都是探子。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清军与回部的战斗如何激烈。因为大战时,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近这里。清军大军众多,已经把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团团围住。当大战打了数日,回部就要顶不住时,兆惠将军反而放开了一条路,给回部大军逃跑。 这又是为什么呢?原来兆惠将军深知,如果不给回部大军逃跑的机会,那么这些回部人马才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当战火纷飞,激烈程度到了极限后,而且看着外面数不胜数的清军后,回部人马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可能性了,这个时候给他们一条生路,才会迅速瓦解回部人马的斗志! 这是阳谋,兆惠将军深知回部的霍青桐一定可以看懂,可是她看懂又有何用?到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可能控制的了,全部回部人马了。兆惠将军知道,自己的人马在黑水河大营之所以能够脱险,就是因为回部大军内部,早就有了分歧。可是在胜仗和同仇敌忾时,这些矛盾都被掩盖住了。 可是当出现生死存亡之际,人性的弱点就暴露无遗了。霍青桐再主张稳守喀什噶尔城,才能等到援军,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可是这些人看到清军给留出的逃亡通道,就迫不及待的想逃离喀什噶尔城了。因为他们认为,留在城内随时都可能死,而逃出去,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霍青桐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同意回部大军撤离喀什噶尔城。并且她还通知了叶尔羌城的大哥霍阿伊,和他了解了情况,最后兄妹二人一起败逃出了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城,向着西方的沙漠地带逃跑起来。因为沙漠足够凶险,他们认为清军看到这种情况,才会知难而退。 可是霍青桐没有想到的是,定远将军兆惠,并没有因为拿下回部仅有的两座城池,而得意忘形。他竟然率领大军,随后就冲出了城,而且尾随在回部大军身后,孜孜不倦的一直全力追袭而去。这下子让回部人马惊的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定远将军兆惠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追击下去…… 而这一切,外围的红花会探马,根本就不得而知,他们只知道回部危机,他们只能一再打探回部的情况,可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等到外围清军撤离时,红花会的探马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回部叶尔羌和喀什噶尔两座城池被清军沦陷,清军要屠城三日,回部大军伤亡惨重,已经落荒而逃…… 红花会的探马把打探来的消息,都传送给正在阻击运送粮饷清军的陈家洛。总舵主陈家洛心痛如焚,他率领红花会群雄急速赶回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就是想帮助一下“翠羽黄衫”霍青桐。可是当陈家洛赶回来时,却听说霍青桐已经战死沙场,而清军主力都去追击回部余孽 了! 陈家洛勃然大怒,竟然率领不到三千人的红花会群雄,要攻打喀什噶尔,给霍青桐报仇雪恨,他要亲自入城,查找霍青桐的下落!没办法,众位红花会密探,都没有确切霍青桐的消息。而红花会众位当家的,又不允许陈家洛率领群雄追击清军,去救援回部人马。 陈家洛便不管不顾,就要开始着手准备攻城的事宜。红花会群雄劝阻无效,也只得由着他的性子。好再探马报来,现在城中的确清军不多。程灵素对这个决策深感不满,至少她认为,陈家洛应该去查找回部逃离人员的下落,而不是率众攻城! 即便你拿下这座喀什噶尔城池又有何用?霍青桐可能还躲在城中吗?难道攻打城池,就是为了悼念霍青桐吗?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程灵素提出,她要进入大漠,寻找被清军追击的回部众人。她要想办法联系到回部人马,好得知事情的真相,再做打算。 陈家洛欣然同意程灵素的提议,他愿意把陈勇当时率领的六百红花会勇士,让他们二人带走,好一同前往救援回部人马。程灵素却不要一兵一卒,她只需要和陈勇一起,二人一同前去找寻回部人马。因为清军势大,数百人目标更大,还不如两人同行安全。 更何况红花会现在人手并不多,而且陈家洛的攻城之举,不管怎么打,都不容易。还是让他们兵强马壮些,成功的机会更大,把危险降到最低吧。而且自己和大哥一起,两人不管干什么,都更方便些。说不定可以在清军眼皮子底下,就可以帮到回部。 这一路之上,追踪清军还是比较容易的,因为清军人马众多,根本就藏不住。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一路之上才得知,回部被清军在阿勒楚尔和伊西洱库尔淖尔等地,又展开大战,损失惨重。据说现在兵败,回部人马只有不足千人,逃往巴达克山中了,而现在清军正围困此山。 程灵素和陈勇二人,绕过清军的包围圈,终于只身闯入了巴达克山。在这里两人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熟悉。当夜两人就潜入一户人家,每人盗取了一套服装,这样在这里行动,才不会被外人侧目。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语言不通,但是这里同样有汉人开的店铺,所以想吃饭,打探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就这样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很快就打探到了消息,巴达克山的首领苏丹,已经和清军达成了共识,他要吞并回部的人马,诛杀霍阿伊和霍青桐兄妹二人,好献于清军。 陈勇夫妇二人在巴达克山努力寻找着霍青桐的回部人马,好再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终于让他们俩找到了。当陈勇和程灵素二人逼近回部人马时,回部的将士们,都竖起了耳朵。很显然,现在的回部将士,都是霍青桐兄妹二人的嫡系。 陈勇夫妇二人出现在霍青桐兄妹两人面前,霍氏兄妹两人很是吃惊,当陈勇二人把打探到的信息告诉他们后,霍青桐心知此行危矣。程灵素给霍青桐兄妹二人想了个脱逃的方法,两人犹豫良久,和众回部将士言明后,才答应下来 。 程灵素赶忙把准备好的面具取了出来,然后先把他们兄妹二人安顿好。自己二人才化妆成霍阿伊和霍青桐的样子,就开始等待巴达克山部队的出现。当了午时,大军驻扎起来,正在埋锅造饭,正遇到苏丹的精锐部队,他们发现回部人马,立刻把他们围了起来。 “霍青桐”上前与苏丹人马交涉,对方根本不予理会。但是只要他们想离开,那些苏丹武士就面露杀机。弓箭手林立,很明显来者不善!很快他们的首领苏丹,就赶了过来,他看着“霍青桐”兄妹二人,竟然是乐开了花。 原来清军人马已经和苏丹达成了协议,只要是苏丹人马,拿下了回部的部队,交出霍青桐和霍阿伊二人的脑袋,他们就秉名皇帝陛下,承认苏丹于巴达克山建国成立,其为清朝的附属国。并且兆惠将军愿意出兵,帮助他们剿灭仇国塔尔巴斯。 苏丹看着“霍青桐”兄妹二人说道:“回部灭亡已是不可避免之事,何不成全了苏丹?献出二人的性命,他可保证善待回部剩余的将士。如若拼得个鱼死网破,那么你们仅余的回部将士,也必定要战死沙场。” “霍青桐”兄妹二人,最后同意献出二人的性命,但是他们俩需要苏丹立誓,要善待回部将士,不得让他们冒险,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苏丹也不愿意与这样一支回部部队展开大战,他深知,只要开战,必定损失惨重,所以他当场答应下来。 “霍青桐”兄妹二人看着回部人马,与他们洒泪而别。最后兄妹二人来到陪伴的小河边上,兄妹二人拔刀自尽,死尸跌落在湍急的河水中,转眼之间,便被河水冲走了。经过一天的时间,“霍青桐”兄妹二人的尸体,才被苏丹的兵将们找到,打捞上来。 而回部的人马,就这样顺利的收编在苏丹的手下。苏丹献出“霍青桐,霍阿伊”兄妹二人的首级,兆惠将军也履行了承诺,派兵帮助苏丹,灭了塔尔巴斯。就这样巴达克山很快就被苏丹全部占领,他也欣然接受了,成为清朝藩属的结果。 而苏丹正在与兆惠将军消灭仇国塔尔巴斯的时候,霍青桐与霍阿伊兄妹二人,已经与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一起,逃离了巴达克山。霍青桐和霍阿伊二人来到了阿富汗,他们俩直接找到了国王艾哈迈德·沙·杜兰尼,原来回部竟然和阿富汗国王还有关系。 这个结果大大改变了陈勇和程灵素二人的认知,在这里陈勇和程灵素二人享受到了异域风情,但是两人同样担心红花会的情况,二人在这里只待了三天,便着急赶回去。霍青桐兄妹二人把他们俩送出了阿富汗,才洒泪而别。 霍氏兄妹要为回部讨回公道,自然会不能跟随陈勇二人回去。再加上回部已经没有能力再在回疆有大的作为了,霍青桐决定,要先找巴达克山苏丹的麻烦,先拿下这里再说…… 预知霍青桐能否借助阿富汗国王的实力,拿下巴达克山?苏丹会有何种麻烦?红花会群雄能否打下喀什噶尔?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章群雄被困初探皇宫 霍青桐兄妹二人,后来借助阿富汗国王的兵力,威逼巴达克山上的苏丹,迫使其转而投靠了阿富汗。最后他们兄妹二人又收回了回部的数百人马,统领了巴达克山。他们兄妹二人就在此地,又建立了一个回部的家园,供奉起来回部的圣物《可兰经》。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赶回了喀什噶尔。此时的红花会群雄,已经攻下了喀什噶尔,可是他们却发觉,众人拿下城池容易,想再离开就难上加难了。原来兆惠将军竟然及时回兵,已把红花会群雄全部围困在喀什噶尔城。 并且派遣了一哨人马,迎了过去,救下了‘巴图鲁’海兰察的大军。此时海兰察运送粮饷的人马死伤惨重,救出时,已经只有一千多活口了。包括那几十名御前侍卫,也相继阵亡。如若兆惠将军的援军再晚来几天,这次运送粮饷的清军,就要全军覆灭了。 红花会的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见到清军援军势大,最后又放了一把火,把山顶上能点燃的东西,全部都扔下去。这把大火点燃了清军所有的军火,山内又接连发生了爆炸。等救援的清军搬开巨石,清理好道路时,那山内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海兰察被救出时,都快脱相了,救援的清军把这山谷内的清兵尸体都埋了起来,收拾好剩下的粮饷,带着这些仅存的“运粮队伍,赶赴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城,海兰察修养了两个月,才把身体恢复过来。 当他听说红花会群雄被困在喀什噶尔城,他恳请兆惠将军,务必要全歼红花会群雄,给自己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兆惠将军欣然答应下来。定远将军兆惠,还是不清楚乾隆皇帝,到底是想活捉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还是要处死此人。 反正现在清军势大,回部之危已经解决。现在只剩下红花会的这两三千人马了,喀什噶尔城内没有多少资源,就是困也困死红花会群雄了。现在兆惠将军,就等着红花会投降呢。反正根本就不给红花会突围的机会,喀什噶尔城的两条道路都被重兵包围,并且还有火统部队协防。 哪怕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武功再高,也没机会突围而出。兆惠将军现在就等着陈家洛缴械投降了,他要生擒活捉了红花会的总舵主,好带回去向乾隆皇帝请功。至于红花会的其他人,生死勿论,自己倒不是很关心。 谁都看得出来,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和福康安容貌一样,他们没有关系,这可能吗?皇家之事还是少知道为好,这种私密话题,他兆惠将军才不愿意参与,小道消息,自己也绝不打探。 现在兆惠将军哪里也不去,就在叶尔羌城陪着海兰察养伤,看着红花会的动静。其他之事,全部交给富德将军处理。对于回疆的治理,兆惠将军已经想好了完善的方案,他也写好了密信,再救下海兰察后,把红花会围困在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城后,他才派信使传递回京城,带着乾隆皇帝的批阅。 “武诸葛”徐天宏带着五百红花会将士们,从吐鲁番方向避开了清军援军。他绕了一圈,才又赶赴喀什噶尔城。陈勇和程灵素二人赶来 后,同样和红花会群雄联系不上,他们俩在外围打探,总算是遇到了徐天宏的人马,才知道红花会的具体情况。 原来陈家洛率领红花会二千多人马进攻喀什噶尔城,开始还受到猛烈的还击。后来清军突然撤离了喀什噶尔城,放任红花会群雄轻松拿下这座孤城。陈家洛心知是计,但是他记挂霍青桐心切,还是率领红花会众当家的一起进入了喀什噶尔城。 随即清军就把喀什噶尔城的两条路堵死了,哪怕当时只有数千人马,还是分兵两路,把红花会众人困在喀什噶尔城。等到陈家洛在喀什噶尔城内找遍了,确认霍青桐不可能留在城内时,兆惠将军的大军已经回还,红花会群雄已经没有逃离的可能性了。 就这样,除了兆惠将军来到两军阵前,劝降红花会群雄未果后,清军就根本没有和红花会有过交战的打算。但是喀什噶尔城已经被围困的水泄不通,并且前后设置了数道障碍,真的是易守难攻。很明显,兆惠将军就是要把红花会群雄困死在这里,除非陈家洛接受投降协议。 “武诸葛”徐天宏利用红花会的飞鸽传书,和总舵主陈家洛取得了联系,但是自己兵力太少了,根本就没有可能救出众人。城内的粮草最多能够撑到十月份,无论如何也必须立刻想出方法,救出红花会群雄了,否则的话,到了冬天,众人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叶尔羌城并不是一座兵营,还是允许城内的百姓自由进出的。而且兆惠将军为了笼络人心,也为了让回疆能够长治久安,自然对新疆的本地人,采取更多的宽待。程灵素看到大家愁眉不展,最后她只得挺身而出,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要用毒,想办法控制住兆惠将军,好解救红花会之危! 谁都知道想在叶尔羌城下毒,并且在清军大营内擒拿住兆惠将军,难如登天。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想救下红花会众人,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武诸葛”徐天宏率领数人,和陈勇、程灵素二人一起,扮作回疆人的打扮,分批混入了叶尔羌城内。 好再红花会的人员分散,哪怕是这次大集结,一样没有把各个地方的密探召回。回疆各地都有红花会的密探,徐天宏带着众人,来到了叶尔羌城的新龙门客栈,这里就是红花会的一个秘密据点。好再叶尔羌城内有个这家客栈,否则的话,他们大家立刻就会被清军察觉。 原来清军在这里,并不是随意让外来之人居住的。哪怕是来采购东西的牧民,最多也只能居住三天。有了新龙门客栈老板的帮忙,众人在叶尔羌城内,才能够久待。只不过随行的亲卫们,还需要时常出城换人,好把文书换成真的,躲过清军的盘查。 兆惠将军基本上都在叶尔羌的皇宫内居住,这里的皇宫和中原皇帝的皇宫相差甚远,但是一样占地面积很大。兆惠将军在皇宫内驻扎了一万人马,外围更是由清军亲卫守护,看护极严。陈勇和程灵素心知,现在只适合观察,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勘察兆惠将军的大营被清军发现,那么叶尔羌城内,必定就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兆惠将军再运用 手段,想改善新疆少数民族和清军的关系,但是他也不会,让自己有可能陷入到危险之中的。 所以不管是陈勇和程灵素也好,还是红花会的七当家徐天宏也好,他们都是知晓的,大家只有一次机会捉拿兆惠将军。所以没有万全之策前,只能是慢慢勘察对方的行动。好再这里有落脚点,大家只要是没有过激的行动,基本上不会被清军察觉。 就这样大家大家分开行动,总算是把兆惠将军的行动路线打探清楚了。基本上兆惠将军都不会出皇宫的,而皇宫内的情况,大家现在却是一切未知。而且即便是兆惠将军出行,也是有大军随行,这种情况下,凭借几个人,想拿下兆惠将军,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刺杀兆惠将军,而是要想办法生擒活捉他,才有机会利用兆惠将军的性命,换回红花会众人的命。杀人本来就够难的了,而现在却是要想办法生擒活捉,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了。 三人每天都在交换着意见,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一个可行性的方案。好再大家经过多次对叶尔羌皇宫的勘察,总算是找到了一处,清军防卫的薄弱地带。就是在皇宫的外围,有几处大的庭院,他们与皇宫相连,这几个院子,有一处并不是清军居住的。 轻功最高的自然是陈勇了,为了安全起见,勘察任务,就交给陈勇一人完成了。对于陈勇此次行动,自然是安全为主。宁肯不进入皇宫,也不能打草惊蛇。陈勇心知肚明,任何的疏忽都是对红花会的打击。 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救出赵三哥等红花会的英雄的,所以自己肯定会小心行事。夜半三更后,陈勇换上夜行衣,翻身立刻了新龙门客栈,顺着院墙和屋顶的遮挡,陈勇终于来到的皇宫附近。皇宫外围被灯光照的亮如白昼一般,外围的守卫日夜巡逻,陈勇根本就没有靠近的机会。 就这样陈勇来到了大家勘察好的院子跟前,陈勇如灵狐一般,悄无声息的就来到房顶上了。陈勇蹑足潜踪的沿着屋顶,闪转腾挪的来到了皇宫边上。陈勇此时才发觉,这里本来就和皇宫内有一扇门相连。这个大院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自己还真的不清楚。 好再这里半夜并没有护卫巡逻,至少比皇宫其他地方,更容易混入皇宫。陈勇顺着院墙,游身登上了围墙。陈勇确认院墙内暂时没有人巡视人员,便翻身上了房顶,开始沿着房屋,进行皇宫内部的勘察工作。 陈勇沿着一排排房子,在皇宫内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可能是自己的运气丧失已尽,陈勇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兆惠将军的踪迹。没办法到了四更天,陈勇不敢打草惊蛇,便结束了当晚的工作。 他沿着来路返回,便又来到这个与皇宫相连的房子屋顶上面。陈勇这次粗略的查看一番,还是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陈勇返身来到新龙门客栈,一路之上十分顺利。就这样陈勇连续数日,都潜入到皇宫…… 预知陈勇能否找到兆惠将军?这次能否利用兆惠将军救出红花会群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章危在旦夕翻手是云 陈勇连续进入叶尔羌皇宫数次后,对于清军的防护漏洞看到的越来越多了。原来叶尔羌皇宫白天的防护,一样是漏洞百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密。只不过他们都害怕被清军发现,才夸大了清军的防护实力。但是陈勇也只见到兆惠将军一次,还是他顶盔掼甲,准备出宫之时。 想在这个时候活捉兆惠将军,那才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呢。不要说兆惠将军本身就是骑射俱佳的高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着数百亲卫,他们各个都是忠心耿耿之辈。而且他的亲卫们,不仅配备铠甲硬弩,还有火统护身,这更增加了活捉兆惠将军的难度。 程灵素和徐天宏二人,也陪同陈勇进入了皇宫,三人小心翼翼的勘察了一番,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怎么才能活捉兆惠将军。没办法,内宫两个院子,被重兵把守,他们谁也不敢冒险一试。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到了九月中旬。徐天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进入皇宫的中心地带,去试着找寻兆惠将军,要不然红花会群雄就真的危矣了。原来喀什噶尔城内的红花会群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再不想办法拿下兆惠将军,红花会群雄就真的没救了。他们现在粮食已经吃尽,牛羊牲畜也已经被吃完了。现在除了战马,基本上已经没有可吃的东西了。要不然徐天宏不会这么着急,飞鸽传书过来的密信,被护卫送来后,徐天宏就坐不住了。 陈勇决定今夜就单人独骑闯进内宫看看,为这两天活捉兆惠将军做些准备。不管这中间的两个院子被包围的再严密,也必须闯进入试试看了。因为陈勇他们可以等,可是红花会群雄是真的等不急了,再不尽力拿下兆惠将军,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程灵素不是不想下毒,对于大军来说,想同时毒倒这么多人的药物,她真的没有。再说,如果有个风吹草动,打草惊蛇了,那么别说想潜入皇宫拿兆惠将军了,估计满城就要戒严,恨不得清军就敢大屠杀!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程灵素也不敢下毒。上次自己下毒,让数万清军被困在山谷之中,最后死伤惨重,程灵素的内心,已很是煎熬。没办法,程灵素做不到无视生死的地步。她虽然是“毒手药王”的徒弟,却从没有无故伤人过。 这几天兆惠将军同样心情不好,没办法,海兰察的伤病好了后,当他听说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已经被清军困在喀什噶尔城,他恨不得立刻出兵,要擒拿住了红花会的所有人。兆惠将军没办法,才把自己的顾虑,旁敲侧击的告知了海兰察。 海兰察也不是笨蛋,他只是在气头上,可不是傻子。他同样见过陈家洛,红花会总舵主无论是气势还是容貌上,和自己的上司福康安简直是一模一样,这要说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啊?兆惠将军的意思是稳扎稳打,拖到红花会弹尽粮绝,没有粮草了,再拿下他们不迟。 谁都知道,红花会的 十几位当家的,各个都是武林高手,自己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海兰察咬牙切齿了两天,便也同意了兆惠将军的方案。两人这几天因为出不出兵,剿灭喀什噶尔内的红花会群雄生气,今日才得以缓和。 当天晚上,两人又聚在一起,在海兰察的院子内,喝起了小酒,谈论起天下大事来。而此时陈勇已经绕过了清军的阵营,侵入到了内宫之中。这两个院子,正好是兆惠将军和海兰察两人,一人一座,互不干扰。 即便外围重兵把守,内院内,两人的贴身护卫,同样是认真的在院子里面仔细巡逻,根本没有一点松懈。陈勇在两座庭院中仔细查找,终于发现了兆惠将军和海兰察二人,在一间客厅内饮酒。 陈勇蹑足潜踪,终于逼近了二人身边,他翻身上了客厅的房顶,在这里打探最新动态。他从两人的谈话中得知,这两人基本上天天如此,都是你来我往的相互请客饮酒,来增进彼此的感情。 海兰察感慨自己的三万人马,被红花会施计坑杀矣尽。如果不是兆惠将军出兵救援,自己可能就死在那山谷之中了。他又用这个借口,让兆惠将军多喝了两杯白酒。而兆惠将军又提起海兰察的‘巴图鲁’称号,他深感佩服,海兰察武功卓越,是大清第一勇士也。 陈勇暗悔自己没有二妹的下毒功夫,自己如果出手不能拿下兆惠将军,那么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最后他还是为了稳妥起见,而先行离开了。他要回去和徐天宏和程灵素二人,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陈勇又潜踪离开了皇宫,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了二人。徐天宏眼睛一亮,心知陈勇是担心海兰察如果武功高强,他鲁莽行事后,不能一举拿下兆惠将军,那就前功尽弃了。三人商量的结果,还是程灵素陪陈勇一起进入内宫,更有把握一些。 可是既然程灵素能够进入内宫了,徐天宏同样要亲自进入内宫,他也要为救红花会之危,出份力量。陈勇心知,徐天宏这是向自己表明义气的,他不能眼看着陈勇夫妇二人一起涉险,而自己置身事外。而且三人同时赶到,哪怕再出现意外,他们力拼,也极有可能拿下兆惠将军的。 陈勇一再劝徐天宏,他们夫妇二人前往,定能擒下兆惠将军。他们命令兆惠将军,传令下去,使清军退兵,放红花会众英雄脱险。并且陈勇向徐天宏保证,他们俩一定会顺利脱险的,让他不必过分担心。 “武诸葛”徐天宏又怎么能够不知道陈勇的良苦用心?但是他宁愿陪陈勇夫妇二人一起进入皇宫,擒拿兆惠将军,也不愿意自己独自脱险。最后三人达成协议,一起进入皇宫内院,活捉兆惠将军,好救出红花会群雄来! 当天晚上,三人又画好了妆,穿好了夜行衣,一起潜入到皇宫内院。今天晚上是个阴天,天气本来就开始寒冷了,再加上今天阴天,就显得格外的阴冷。突然变天,对于巡逻 的,自然有些影响。 就这样,三人利用天气原因,都顺利的从众位清军丛中,潜入到皇宫内院内,去找兆惠将军和海兰察。显然三人运气不错,虽然兆惠将军不在海兰察府中,但是海兰察却来到兆惠将军的府邸。 海兰察的府中,只有五六百清军将士在看家护院。这些都是没有受伤的,哪些受伤的清军都在军营中,他们由军医用心治疗着。当陈勇三人潜入到兆惠将军的府邸时,这里的清军将士各个都是精神抖擞。很明显,这人都是兆惠将军的亲卫,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三人一起藏身到兆惠将军和海兰察饮酒的客厅屋顶,程灵素看着下面的两人,便取出一支蜡烛来。程灵素打开了屋顶上的盖瓦,小心翼翼的拿出蜡烛,她把蜡烛摆在屋顶大梁上。这支蜡烛基本上没有什么味道,一般人哪怕全神贯注,也不一定能够闻出来。 可是这支蜡烛却是与众不同的,蜡烛内加的有“七心海棠”粉。“七心海棠”乃是天下第一毒物,不管是无瞋大师还是“毒手神枭”石万嗔,都没有种出来。程灵素同样是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无意中把白酒倒入到花盆中,才种出了这种毒物“七心海棠”来。 程灵素给陈勇和徐天宏各喂了一枚含片,让他们俩含着,便不会中毒了。徐天宏心知程灵素的本事,所以不管她让自己干什么事情,都会照做的。程灵素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确认蜡烛的功效已经达成,他便又一次打开了屋顶上的盖瓦。 程灵素取回蜡烛后,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她才和陈勇翻身下了屋顶,然后直接闯入了客厅之中。徐天宏也想下去,就听程灵素说道:“徐七哥,你在这里守候,如果有意外,还需要你的智慧,帮我们脱险。” 徐天宏点头就答应下来,他心知程灵素已经考虑清楚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让自己在客厅顶部守候的。程灵素直接冲了过去,直接拿下了兆惠将军。而陈勇同样闪身来到了海兰察身边,那海兰察还想运功和陈勇对战。可是海兰察一用劲儿,就听到:“啊……”的一声…… 原来海兰察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突然没有了一丝力气。他本来想使一招“翻手为云”的,可是海兰察使出“翻手为云”后才发觉,自己竟然突然间没有了力量,被陈勇轻松抢到了手中,拿了下来。 兆惠将军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力量,他心知不好,赶忙大声喊道:“来人呐,来人呐,赶快抓刺客啦!” 程灵素可以轻松拦下兆惠将军的喊话,但是她却放任兆惠将军把话喊了出来。紧接着越来越多了的兆惠将军的亲卫,都赶了过来。程灵素抓着兆惠将军的手说道:“兆惠将军,你到底想死想活?如果想死的话,我和大哥与你同归于尽!如果想活的话,你就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预知程灵素要让兆惠将军答应那三件事情?兆惠将军会妥协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章重见光明建市互惠 程灵素看着兆惠将军继续说道:“我忘记说了,你现在已经身中剧毒,只有我才能够给你解毒!你们俩都是一样的,眼睛很快就会看不见了。兆惠将军,如果你不想成为瞎子的话,就向你家姑奶奶求饶吧。没事的,你如果不怕死,我和大哥就在这里奉陪到底!” 随着程灵素的话音未落,兆惠将军就感觉眼前一黑,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已是漆黑一片!紧接着海兰察也大声惊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兆惠将军心知,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自己现在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失明。如果不答应下来,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他心知这两人这时候进来,必定是有求于己,不管什么事情,先答应下来再说吧,自己的眼睛更重要。 如果真的自己眼睛瞎了,这辈子的仕途之路,那可就是真的葬送了。不管你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对于一个盲人来说,朝廷又怎么能要你做官呢?自己才开始的大好前程,不能就这样废了啊!不管他们要些什么,先保住自己的眼睛再说,其他的见机行事就好。 就在这时,兆惠将军的亲兵呼啦啦就冲进来数十人,他们手举刀枪,还有人拿着火统,凝视着屋子中闯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他们不敢轻易出手的原因就是,兆惠将军和海兰察两位大人,都已被这二人擒拿住了,这可要怎么办? 兆惠将军何等聪明,他马上就想到了是什么原因,赶忙呵斥道:“你们还不退下?不要影响我和的朋友们吃酒!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个房间,都听到了没有?” 那群亲兵护卫心知不能擅动,赶忙收起了手中的兵器,悻悻的退了出来。兆惠将军等众人都退了出去,而且房门都关好后,才说道:“两位朋友,你们是何方神圣?到底想要些什么?就请明言。我兆惠决不食言!只是我们二人的眼睛,何时能够治好啊?可不要留下什么残疾才是……” 程灵素说道:“兆惠将军,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保管你们二人的眼睛能够恢复如初!并且你们俩人身中的剧毒,一样可以解除!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们俩身上中的剧毒,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人可解!一会儿你们能够出去了,你可以随便找人试试,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兆惠将军赶忙说道:“是是是,我相信您的话绝无虚言。您就明说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替您办到的。还请您务必要先治好我们二人的眼睛,其他事情都好说……” 程灵素心知兆惠将军怕时间太久了,他的眼睛真的保不住了,才会如此着急。可是程灵素是谁?她可是“毒手药王”的亲传弟子,她使毒的本领敢称第二,江湖上还有谁敢称第一?更何况她用的是“七心海棠”的剧毒,天下间也只有她,才有解药。 除了程灵素之外,兆惠将军二人眼睛上的剧毒,根本就无人能解!程灵素随手从身上取出两粒药丸说道:“兆惠将军,还有这位朋友,你们俩谁先试试我的解药?想让眼睛尽快恢复,就先服用下我的丹药再说吧!” 海兰察眼睛看不见了,他的内心十分恐惧。很明显来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听说有丹药可以解毒,他赶忙 说道:“这位朋友,解药我海兰察先吃好了,眼睛看不到外物,让人十分心焦。不管如何,我都要先治好眼疾再说!” 程灵素来到海兰察面前说道:“海兰察,既然如此,这枚解药,你就先吃了吧。放心吧,吃了我的解药,我保证你的眼睛立刻就能够看到外物。这种剧毒是我独门的毒药,你们不管找谁,都不可能解得了这种剧毒的!” 海兰察连声说道:“好好好,我吃,我吃,我相信这剧毒只有您才能够解开!还请您帮我解毒吧。” 程灵素把丹药交到海兰察手中,海兰察二话不说,先把解药塞进嘴里,一口就吞了下去。陈勇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海兰察接过,喝了几口水,才连声道谢。就在道谢的时候,海兰察就能够看到面前的两人了。 海兰察惊呼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兆惠将军,我们有救了!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啊!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太吓人了。” 兆惠将军听到海兰察的话,他更相信来人的本领超群。现在的自己,万万不可得罪来人。他赶忙说道:“还请这位朋友,给我一枚解药可好?让我也重见光明,再谈条件可好?你放心吧,只要是我兆惠能够解决之事,我一定照办如何?” 程灵素把手中的另外一枚丹药递给了兆惠将军,他赶忙吞下了手中的丹药。陈勇又把一杯水交到了他的手中,兆惠将军赶忙连喝了几口水。很快兆惠将军的眼睛就看到了屋里的景物,他心内大喜。再看来人,不过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兆惠将军说道:“两位朋友,你们找我兆惠何事?就请讲当面吧。你们俩有能力突破重围,进到这里,一定是本领非凡之辈。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你们俩有何所求,只要是我兆惠能够做到的,一定替你们俩办到,你看如何?” 程灵素说道:“不知道兆惠将军,你对红花会群雄印象如何?我想请你撤兵,放开喀什噶尔城的包围,给红花会群雄一条生路,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啊?” 兆惠将军脸色一沉,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海兰察就发话了。海兰察说道:“你是何人?和红花会的反贼又有何关系?先不提红花会这些反贼之前干过何等谋反之事,就凭前段时间,他们出兵把我押运粮草军饷的三万大军,困在山谷之中。 一个多月来,就害得我三万大军,只逃出一千多人!如果不是兆惠将军派人前来救援,我海兰察也要被他们困死在山谷之中了。就凭这份血海深仇,我海兰察就不可能放过他们!我那一同操练的兄弟,全部都惨死在山谷之中了,我找他们红花会报仇雪恨,你来评评理,有错吗?” 陈勇和程灵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心知此事难办了。陈家洛为了救援回部的霍青桐,出手的确是重了些。但是两军交战,谁又能收得了手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分不出对错来,但是红花会的确是对不住海兰察的。 正在这时,房顶上一人跳将下来,来人推门就进入房间。这人说道:“海兰察,你说你的三万押运粮草的官兵,被红花会围困,惨遭杀害,就一定要报血海深仇是吗?那么我来问你,兆惠将军来到回疆所做之事,杀害了那么多厄鲁特蒙古 民众,他们又要找谁报仇雪恨呢? 兆惠将军,你这些年来,率领朝廷大军,平定西北边疆没错,可是你对准部实行凶残的屠杀政策,可是有的?清军所到之处,烧杀抢劫,滥杀无辜,使厄鲁特蒙古民众遭受了一场空前的浩劫!至使数千里之内无一人!这就是你的丰功伟绩吗?这么多年来,你心中可有悔意? 为什么回部将士没有人投降你们清军,他们非要浴血奋战,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投降?就是因为兆惠将军你的所作所为,让回部不敢信任你们清军!海兰察受到我们红花会的攻击,就是因为兆惠将军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所致!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海兰察也知道清军在回疆的所作所为,他听到来人的义正言辞之声,也就偃旗息鼓,不再争辩了。因为海兰察和兆惠将军都知道,乾隆皇帝现在就是想尽快让回疆进入平静期,不再有这么多叛乱了。这样大批的动用军队,国库早已亏空,入不衍出了。 如若清军今年再不能彻底解决回疆问题,清军只能放弃回疆,回师内地了。这样大批投掷军费,乾隆皇帝已经真的负担不起了。这也是为何乾隆皇帝想在今年,解决了回疆的红花会问题,可是这些话,他不可能与底下的官员诉说。 但是这些官员,谁又不是人精呢?兆惠将军心知,想解决回疆的根本问题,自己的血腥屠杀,肯定不会有任何效果了。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改变,试图化解回疆少数民族和清军的敌视,可是自己的策略收效甚微。朝廷的大军一过,回疆的百姓,又不再拥护朝廷了。 这样整日的征战,兆惠将军也是疲惫不堪了。兆惠将军看着来人问道:“来者何人?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没想到这叶尔羌尔皇宫,不来人则已,一来人竟然是连续不断啊?今日我们大家就好好谈一谈回疆如何才能回归和平问题吧!” 徐天宏说道:“兆惠将军,我相信你也不想再这样连年征战下去了。我们红花会这些年来,在回疆见到了无数次的争战中,但是像你这样,直接屠族的,仅此一份!回疆人民还是热爱和平的,他们是游牧民族,以放羊牧马为生。 我以为,朝廷应该建立会市,使牧民能够换来他们急需的服装、茶叶、盐巴、铁锅这些必需品。把牛羊马匹卖给商号,而商号用这里的物资,与内地换来草原人需要布匹、铁器、生活必需品。草原人能够自给自足,谁又愿意征战呢? 我们红花会留在回疆,对于朝廷来说,应该是值得庆祝之事才对。红花会对回疆的稳定,一直都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难道朝廷真的想清剿我们红花会群雄吗?你们的这种围困,最多能够让红花会的部众伤亡惨重,可是这更能激起我们红花会众位当家的反清复明的决心! 在回疆的这十几年来,我们红花会众位当家的才稳定下来,你们清军非要打破这种平静,难道你们真的想看着红花会群雄,再次进入中原,搅得天昏地暗不成?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徐天宏把话撂这里了,你们清军再不撤军,我们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必定要一起进京,大闹一场,方解我们心头之恨!” 预知兆惠将军会如何选择?他能够撤军,放红花会一条生路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章约法三章群雄脱险 兆惠将军心知,这个红花会之人和先前来的一对男女,必定有些关系,否则的话,他们三人不会同时前来。他正考虑要如何作答时,程灵素说道:“兆惠将军,你的眼睛现在只能视物,和以前相比,看东西总会些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你可注意到了?” 兆惠将军开始还真没有在意,听到程灵素的话,他才特意仔细观瞧,的确是这样的。这对男女,他只看出来是男是女,具体容貌还真的看不清楚。包括自称红花会的来人,他同样看不清楚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眼睛,只能恢复到如此吗? 海兰察惊叫道:“不会吧?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平时我看东西,可以看清楚十丈以内的任何事物,而现在,却只能看清楚面前的东西,远一点都是朦朦胧胧的。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的眼睛,就这样废了不成?朋友,求求您了,您能把我的眼睛恢复如初吗?那样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兆惠将军想了想说道:“三位好朋友,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你们能够把我们的眼睛恢复如初吗?如果能够这样,我愿意放了红花会群雄!只不过你们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一样要给我保证,不可以在回疆闹事,更不可再回归内地,你们意下如何啊?” 陈勇和程灵素不可能待红花会众人作答的,他们俩就看向徐天宏,看看他会如何选择。 徐天宏说道:“兆惠将军,我答应你了!我徐天宏乃红花会的七当家的,我可以做主,只要是你撤开喀什噶尔城外围的清军,放了我们红花会的众位英雄,而且不再危害回疆百姓。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些,我保证红花会群雄,再不踏入中原半步!” 兆惠将军看了看陈勇夫妇说道:“你们二人意下如何?可否把我们二人的眼睛,恢复如初?我兆惠就在这里发誓了!只要是你们能够治好我们俩人的眼睛,让双目能够恢复如初。我兆惠必定想尽一切办法,造福回疆百姓,为我这些年来的错误赎罪!你们看可好?” 程灵素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程灵素相信兆惠将军不是食言之人。我这就给你们二人恢复双眼的正常视力,让你们二人的双目恢复如初。要做到这种地步又有何难?只不过兆惠将军的信誉,开始不足以让我完全信任罢了。 既然你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敢立下誓言,我程灵素就信你一次好了。我就先治好你们俩的眼睛,再谈细节好了。我相信兆惠将军,这些年来,也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会再一意孤行,扰乱回疆的平静了。你说是不是呢?” 说着话,程灵素从身上取出一盒金针来,她看着兆惠将军和海兰察说道:“你们二人谁先来,我先替你们恢复视力,让你们的眼睛恢复如初再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希望你们能够信守承诺,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就好。” 海兰察说道:“程女侠,你还是先帮我治疗一下眼睛吧,我的眼睛比较特殊,比一般人的视力要好上许多。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恢复如初呢?现在这样子,真的让我很不舒服。看什么东西 都是模模糊糊的,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程灵素说道:“这有何难?正好这里有一个卧榻,海大人就把外衣脱去,我好给你施针治疗好了。等一下你就趴在这里好了,最多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有把握,把你的眼睛治好,恢复如初!” 海兰察就趴在卧榻之上,程灵素来到这里对着他的头顶,后背连扎数枚金针。然后手指在金针上不停的捻动,海兰察就感到一阵阵的酸麻刺骨,金针扎过的穴道酸麻过后,便是通体舒畅,再没有这样好过。 等到金针刺穴过后,海兰察再把注意力集中到双眼之上时,他才一声惊呼道:“好了,好了,我的眼睛完全恢复好了!现在已经恢复到往昔的视力,我怎么感觉到世界是这样的清晰?一起是这么的美好呢?” 程灵素说道:“海大人,人要少做些杀戮之事,懂得感恩。希望你在回疆的这些日子里面,能够善待回疆百姓,和兆惠将军一起,认真的为了回疆的繁荣昌盛,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我在这里,待回疆百姓,谢谢两位大人了。” 海兰察连声说道:“放心吧,程姑娘。我海兰察保证,在回疆的这段时间里,尽心尽责的为回疆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尽量改善回疆百姓的生活现状。为他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使每一个回疆人都能够感受到朝廷的善意。” 程灵素又让兆惠将军趴到卧榻之上,开始给兆惠将军治疗眼伤。很快兆惠将军也恢复了视力,当他再睁开双眼时,才感觉到,世界是那样的美好,能够看清楚世界,是那样的重要。自己现在和红花会联手,先治理好回疆才是最重要的。 五人一起开始讨论起回疆的治理事宜,大家对引入内地客商,和回疆牧民交易必需品时,可以采取付金银直接交易,也可以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做交易比较满意。尤其是如果经历了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季,牧民们的牛羊马匹大批量冻死的时候,生活上得不到保障。 就需要朝廷的驻军出面协调,把回疆牧民的必需品,免费先赊欠给牧民,让他们能够保证正常的生活,这样才不会造成回疆牧民因为天灾,而造成的人祸发生的悲剧!对于牧民来说,他们没有了生活来源,强抢客商之事时有发生。 如果朝廷没有这方面的治理和补偿,再次大规模爆发暴动事件,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与人为善才是治理回疆的根本,这些具体情况,需要大家从多方面考虑,而不是一次两次的讨论,就能够解决根本问题的。 兆惠将军把自己的亲卫喊来,他传令下去,让亲卫前往喀什噶尔城,把哪里驻扎的清军,全部收回来。这个命令才是徐天宏最看重的,再他看来,只要是红花会的群雄,能够顺利脱险,这次与兆惠将军会面的任务,就算是完美完成了。 可是程灵素却并不这样认为,她认为应该抓住这次的契机,好彻底解决回疆牧民的生活问题。在程灵素认为,红花会已经没有了朝气,反清复明已经指望不上他们了。而且对于她来说,反清复明本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她需要 的就是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生活无忧。 内地的争斗更多一些,回疆有红花会坐镇,至少欺压百姓之事,会更少一些。而且如果兆惠将军能够让清军做到真正公平公正,这样回疆的牧民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实惠。以后不管是不是风调雨顺,牧民们也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彻底的绝望,再走上不归路了。 至少程灵素认为,兆惠将军如果能够真的把此事落到实处,才是自己此行最大的贡献。程灵素希望,在兆惠将军回归内地之前,就能够把回疆之事做一个妥善的安排。现在不管是海兰察也好,还是兆惠将军也好,自己都有办法控制他们的生死。 这才是程灵素认为,可以和他们谈判的资本。虽然程灵素希望不用这种方法,就能够让兆惠将军做那些利国利民之事,可是在自己有能力控制他们生死的情况下,才更有安全感。没办法,对于程灵素这种善于使毒之人,如果不掌握主动权,她就不会感觉到安全。 就这样,不管是兆惠将军,还是海兰察也好,他们在回疆剩下的时间里面,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做着对回疆繁荣富强最有利的事情。而红花会的群雄们,也在弹尽粮绝之后,得以死里逃生。他们除了留有战马,已经没有了任何牲畜,和粮食了。 在红花会的众位当家的都要绝望之时,清军将士竟然撤兵了!这一切的努力,总舵主陈家洛他们都是知道的,一定是陈勇、程灵素和徐天宏的功劳。他们想不通他们三人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兆惠将军,在最紧要关头,同意撤兵的,使得红花会的火种,能够延续。 红花会群雄除非不要部众,他们十几个当家的才有机会逃脱。只不过如果做了这件事后,以后红花会还如何发扬光大?又会有谁,还再愿意加入这样的组织呢?不管是陈家洛还是赵半山也好,都十分感激陈勇夫妇。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功劳,程灵素占了大半。 因为也只有程灵素用毒的手段,才能逼迫兆惠将军做出如此不合理的举动。使红花会的群雄们得以脱险。而且兆惠将军,竟然不再命令清军削壁清野,他们开始关注回疆牧民的疾苦,做出一系列对牧民有利的举措,在回疆的清军有了很大的改变。 徐天宏见到红花会群雄,激动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他上前就给众人一个个的拥抱,这些老伙计才是自己这辈子最看重的人啊!能够顺利救出群雄,他一直都感觉像是在梦中。直到兆惠将军发出命令,程灵素让他赶快回去,引着数百红花会将士们,迎接群雄脱困! 赵半山询问徐天宏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如何了,徐天宏才想起来,他们二人还留在清军大营之中。陈家洛脸色大变,不管是无尘道长还是赵半山,他们都想立刻前往清军大营,把陈勇夫妇救出来。 可是徐天宏的一席话,却让众人羞愧难当!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程灵素的格局,竟然会是如此之大。她才是真正的心存百姓啊…… 预知徐天宏所说的是何事?陈勇和程灵素夫妇会有危险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章回疆圣女灵素化羽 徐天宏说道:“程灵素让我来接大家,她说兆惠将军定会信守承诺,不会节外生枝的。这段时间,她会与胡斐二人留在清军大营,督促兆惠将军做好承诺之事,好造福回疆百姓。她说回疆牧民之乱,需要兆惠将军责令留守清军,做好后勤工作,和风雪严寒之后的补偿措施,才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顽疾!” 陈家洛说道:“程灵素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她真的要以身犯险?去督促清军做那些利国利民之事吗?她为了回疆牧民能够安居乐业,就愿意不顾生死,也要促使兆惠将军,去贯彻落实这些利民的举措吗?她的所作所为才是更难能可贵的啊……” 徐天宏说道:“是的,程灵素就是这样说的,她也是这样做的。她还说出,她的‘七心海棠’之毒,想要完全解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只有服用她所配置的解药,方可彻底解毒。所以这段时间她要留在清军大营,和兆惠将军一起为了回疆牧民之事,做一些具体工作。 而胡斐也要陪在程灵素身边,和她一起督促清军,完成他们提出的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放出红花会群雄,也只是其一而已。而另外两个条件,都是为了回疆百姓才设定的。这也是我看不明白她程灵素的原因所在,她到底是为了救我们红花会,还是要救这些回疆的百姓才如此拼命的呢?” 陈家洛听了徐天宏的话,他抬头眼望着天空说道:“我不如她,我不如她多矣!程灵素一个女子,就能够为了回疆百姓,不惜让自己陷入到绝境之中!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做成她心中所想之事。这份心境,才是更难能可贵的啊! 我总算知道霍青桐为何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了,第一是因为我俩之间永远隔着一个香香公主;第二就是因为,我缺少了杀伐果断的勇气,不能给她以安全感啊!这还不是因为我陈家洛做什么事情,都缺少了那种一往无前的精、气、神啊!” 夕阳西下,在回疆的黄昏日落之中,那长长的一条条斜影,更显得红花会群雄的落寞之情!可能在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选择回疆之时,就预示着红花会要从江南的鼎盛时期,转而成为现在的消亡落寞之色。这一切就注定了红花会要由盛而衰了吧…… 陈家洛的红花会要何去何从?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再重塑辉煌呢?这一切的一切,就要看红花会群雄的选择了。至少他们红花会的十几位当家的,都还健在啊,没有因为和清军大战而有人折损,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这些日子里面,兆惠将军不管到哪里,都会带上程灵素。有了她的帮忙,清军很快就会和回疆的牧民们,打成一片。因为回疆的各大部落,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怪病,和部落内的医生,治不了的各种疑难杂症。这种情况下,那些生病的牧民,就只能听天由命,安静的等死了。 可是只要是程灵素见到了,她就会伸出援助之手,她总能找到牧民的病因,很快就能药到病除了。这就给了那些部落的牧民以希望,现在回疆的牧民之中,都盛传着一个传说。说是程灵素就是上天派来的先知,来替伊斯兰信徒们解除身体上的痛苦的。 这也使得兆惠将军赶赴下一个回疆部落时,总能够得到部落百姓的盛情款待,待清军如亲人一般。有了程灵素的帮忙,清军推行的这些政策,很快就得到了落实。回疆的部落都没有了抵触情绪,自然就好沟通的多。更何况这些政策,都是对回疆百姓有益的。 这次兆惠将军是抱有很大诚意的,再加上陈勇和程灵素二人,帮忙整理的规则,这种互利互惠的政策,推广起来自然就会容易的多。不管是海兰察还是兆 惠将军,都对程灵素另眼相看,再没有开始因为中毒,而强迫合作的不快之情了。 他们俩根本就不提身上中毒之事,而程灵素却每天都给二人做着清除“七心海棠”剧毒的工作。兆惠将军也曾找过不少名医,让这些名医查看自己身体内的剧毒。这种毒药竟然没有一个名医认识,就更别提解毒的方法了。 再加上程灵素的医术超群,她做事从来都没有出过纰漏,兆惠将军更加相信,与程灵素合作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自己再找回疆的名医,也只是白白浪费功夫罢了。更何况程灵素一直都在给自己二人解毒,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 因此才会有了这么和谐的一幕,不管什么时候,清军将士都会把陈勇和程灵素二人,敬为上宾。不管是每日出行也好,还是住宿休息也罢,他们二人的居住、乘车条件,都会和兆惠将军一样,甚至比他更好。 衣食住行全部都是按最好的待遇给的,虽然程灵素和陈勇并不在意这些,但是兆惠将军的诚意却从未打过折扣。兆惠将军的殷切之情,自然不会白白付出,程灵素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治疗,这日程灵素告知兆惠将军,他们俩体内的剧毒已解除了。 即便是如此,兆惠将军对程灵素二人,一样是恭敬有加。他们每次出行的待遇,从未打过折扣。因为只要有程灵素陪同,回疆部落的牧民,都会热烈欢迎清军的到来。回疆部落在意的并不是清军送来的物资,他们更看重的是程灵素救人的本事。 就这样天气越来越冷,一次又一次的风雪袭人。清军也早就接到了命令,要班师回朝了。兆惠将军率领着最后一批人马,陪着程灵素一起,在给回疆人民送着温暖。现在正在一路东行,这日就要来到了吐鲁番。给这里的百姓送完温暖,兆惠将军就要离开回疆了。 当陈勇和程灵素跟着兆惠将军的大军,这日来到那个山谷时。海兰察一阵感慨,这里是他第一次被别人逼入绝境之地,那一战的惨烈程度,让他近似乎全军覆没,这又怎么可能,不让他不记忆犹新呢? 程灵素和陈勇二人同样是历历在目,清军如果没有服用程灵素的毒药,也不可能败的这么惨的。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吗?那么给清军下毒药的程灵素,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这种问题,程灵素总会在半夜想起,已经让她好几晚上,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陈勇突然感觉到危机来临,他赶忙扑向二妹程灵素,想把她护在身前。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山谷内突然有数十支火统向着二人射来,陈勇的快速反应,也只是救了他自己一命。而程灵素,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枪,打成了筛子,身上出现了数个血洞! 陈勇直接把程灵素扑下了战马,他一哈腰就抱着程灵素在战马的腹下穿行。程灵素让大哥放开自己,好独自逃走,而陈勇又哪里肯听?陈勇带着程灵素,已闪身来到了海兰察的身前。海兰察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在陈勇近似乎玩命的威压之下,也只用了两招,就被陈勇给擒拿了下来。 陈勇把海兰察紧扣在身前,程灵素也已上了旁边的白马。他看着面前的清军大声说道:“兆惠将军,你这是意欲何为呢?我和二妹程灵素因何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迫害于我?我们这段时间的合作还算是愉快吧? 我胡斐深信,这段时间所做之事,都是对你们清军有利之事。即便是这样,也会影响到你了吗?你为何要杀我们夫妇二人,还请你明言,也好让我们二人死个明白!否则的话,我胡斐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诛杀你兆惠匹夫的!” 远处清军将士的人群之中,闪出了一个人来,那人身穿黄金盔甲。虽然离的很远,但是陈勇还是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兆惠将军。兆惠看着陈勇夫妇说道:“程灵素,我兆惠对不起你了!杀你之事,并非是我所愿!但是圣命难违啊,我兆惠也只得如此做了。 我兆惠把这段时间回疆之事,都上奏给了乾隆皇帝,本想着得到圣上的嘉奖。没想到前日我却收到了八百里加急文书,陛下却让我务必要除去你程灵素!后来我才想明白了,原来陛下是怕你程灵素,救助了那么多的回疆百姓。 到时候我们清军离开,你再振臂一呼,就能够召集万千牧民,对我们大清的和平更是个威胁!程灵素,你千不该万不该和红花会中人搅和在一起,这才是圣上怕你的原因所在吧。我兆惠对你充满敬意,绝没有杀你之心,还望程灵素你不要记恨于我…… 众将官听令!弓弩齐备!包括火统队,全部对准程灵素!这是当今圣上的圣旨,要对她格杀勿论,不留活口!海兰察大人,对不住了,我兆惠也是身不由己,只能把你一起误杀了!虽然我再心有不舍,也不得不做此事,还请你们升天之后,不要怪我兆惠啊……” 程灵素开口说道:“兆惠将军且慢!你确定没有害我程灵素之意吗?如果此言为实,我程灵素恳请你一件事可好?我请你放过我家相公胡斐,我在这里就化解你们大家的恩怨,让他这辈子都不要给我报仇,你看如何?” 兆惠将军说道:“程灵素,我兆惠发誓,绝无害你之心!如若此言不实,我愿承受天打五雷轰之刑!更何况我一直敬重海兰察大人,又怎么可能愿意亲手下令射杀了他呢?只是如若不能化解我和胡斐的恩怨,我还只能选择射杀了你们众人,以绝后患!” 程灵素看着陈勇说道:“大哥,我程灵素得到你的爱已经三年多了。这些日子里面,我每天都活在幸福之中。可能是我福薄命浅吧,才有此劫难!我身体中的剧毒已经深入肺腑、骨髓,疼痛难当了。即便没有乾隆皇帝要下旨杀我,我也活不过半年了…… 大哥,我相信兆惠将军不是本心要杀我的,他和我们二人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要害我们二人呢?这个山谷死了三万清军,他们的死,和我程灵素不无干系!我今日身中数枪,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就当我是为了赎罪,而死在这三万清军手中的吧!也好让海兰察大人,对他死去的兄弟,有所交代! 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走之后,你就离开回疆吧。红花会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我们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好了。兆惠将军,请你记住我们的承诺,你一定要看护好回疆的百姓,不要再让回疆生起战乱可好? 大哥这辈子有你我就知足了,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和大哥一起,做一对夫妻,做那神仙眷侣! 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 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 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程灵素唱起来了这首情歌,在她越来越低的歌声中,她却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而山谷内的清军,都默默的开始收起了武器,他们跟随在兆惠将军的身后,离开了山谷。包括海兰察大人,他也向着程灵素的尸体,拜了几拜,才一起离开了这个山谷…… 陈勇抱着程灵素的尸体,疼痛难当……胡斐的灵魂又重新占据了这个身体的主动权,而陈勇的灵魂却又飞了出来!他的这份真灵,又将飞向何方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章重回故里暖玉温香 陈勇已经化作了魂魄,他看着胡斐抱着程灵素的尸体痛哭的身影,自己也不由得悲从中来。他是多么想再一次抱着程灵素的身体啊,哪怕那个身体已在慢慢变冷,他也想再抱一下自己的二妹。那个陪伴自己三年多的女子,是那样的真实。自己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孤独过…… 陈勇看着胡斐抱着二妹程灵素,他们俩骑着一匹骏马,向着乌鲁木齐赶去。自己似乎就是上帝视角,永远在旁边看着他们前行。不管马匹跑的再快;不管刮风还是下雪;不管时间还是空间,自己都在这里看着他们俩,不曾离开过一刻。 红花会群雄得知程灵素的死讯,大家都是义愤填膺,都要杀了留守的清军,给程灵素报仇雪恨!胡斐哭着告诉大家:“二妹不让大家为她报仇,她说自己死在山谷之中,也是天意。也算是对被自己下毒,害死的三万大军的一种报应吧……” 众人在天山,把程灵素埋葬在天池之旁,胡斐和平四叔看着下葬的程灵素,不仅都悲痛欲绝。胡斐陪着程灵素的坟墓在天池一守就是三年。在这期间,回疆的牧民,自发的来到这里,向程灵素祭拜,他们同样感激这个,救治了多位同胞的奇女子。更是感慨,又是一位“先知”,离己而去了…… 马春花的一对双胞胎孩子,马天宇和马天畅,一直陪在胡斐身边。胡斐尽心尽力教着这对孩子习文练武,赵半山时常过来陪着义弟,也经常和胡斐切磋武艺,他希望胡斐尽快能够走出来。谁都知道程灵素的死,对胡斐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三年里面,回疆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兆惠将军和海兰察大人信守承诺,找来内地的大客商,他们牵头出资为牧民们担保,让因为风雪而失去牛羊的牧人,都重新有了希望。这一切的利民措施,都是程灵素争取来的,可是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而且朝廷从内地迁来了不少百姓,让这里的城镇人口大增。他们和这里的少数民族通婚,慢慢的同化着民族之间的矛盾。回疆的稳定局势,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这一切胡斐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该做二妹让自己做的事情了。 又到了一年深秋,胡斐和平四叔一起,带着马天宇和马天畅,他们四人赶着马车,就要回归内地了。红花会群雄依依不舍,但是胡斐明言,这是程灵素临死前的要求。让他一定要回家,和父亲胡一刀做着同一件事情,守护闯王的宝藏! 陈家洛再想让胡斐加入红花会,也不便亲口提出来了,他只得让自己的众位当家的打感情牌。红花会群雄送胡斐四人,一路来到嘉峪关,胡斐也没有松口。不管是无尘道长还是赵半山,包括徐天宏也不再相劝,他们和胡斐在嘉峪关前,相拥而泣,洒泪而别。 胡斐冒着风雪,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长白山脉,来到玉笔山下。可是那玉笔锋山上之人,却并没有人理会胡斐众人。胡斐施展轻功,顺着山壁爬到了第一处山坳处,这里竟然已经被杜希孟改成了绞盘。绞盘上是绳索,系着一个极大的竹篮。 这里有数人操作着绞盘,这绞盘系着大竹篮,可以让山下的人,坐在这个竹篮之上,自由的上下玉笔山峰,这样比用绳索吊人,来的更安全些。这些操作绞盘之人,并不认识胡斐,他们看到外人这样登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些人从怀 中取出一个花筒火箭,晃火折点着了。嗤的一声轻响,火箭冲天而起,放出一道蓝烟,久久不散。不一会儿山顶就有竹篮放了下来,约摸一盏茶时间,一个中年汉子就下到了胡斐面前。 这些操作绞盘之人,都称呼他为于管家,那个于官家看着胡斐问道:“这位贵客,您为何上到这里?而不见火箭升空?你是我家主人杜希孟庄主的朋友吗?我家主人不在山庄,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 胡斐心知有异,自己离开这山庄六年之久了,没想到玉笔山庄竟然变化如此之大。自己这个主人,已经成了外人,杜希孟竟然成了庄主。胡斐说道:“我乃胡斐,这玉笔山庄乃是我的祖业。杜希孟是我的娘舅,没想到我离开六年,竟然没有人认识我了。” 那于管家说道:“我家主人外出有事,大概三个月后回来,还请胡相公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我家主人回来后,我定当把胡相公来访之事告知主人,还请胡相公先行下山,不要让我为难!如若胡相公非要上山,就请踏着我的尸体上山吧!” 胡斐看着这个中年汉子,态度甚是坚决,他那架势,就是不让自己登山之意。胡斐不愿意让这个忠义汉子为难,便转身一跃,下了山崖。胡斐把此事告知了义父平阿四,大家也只得先去古洞河畔,山洞内的闯王宝藏小住数日。 陈勇心知后面就是胡斐再次来到玉笔山庄,遇到苗若兰之事了。他胡斐为了程灵素守孝三年,再次遇到和自己婚配的女子,再有此姻缘,自己也是无权过问的。可是陈勇想到二妹身死在自己面前之事,却再也对胡斐与苗人凤的生死大战,没了一丝兴趣…… 而这时那个声音又一次传进了脑海之中:“程灵素为国为民,舍生取义,贡献极大。她下辈子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幸福一生的!再不用经历这种先苦后甜的人生,受到这么多的苦楚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陈勇眼含热泪的说道:“我看遍了悲欢离合,人间的惨剧,哪怕是这种恩爱的夫妻,他们也是要经历这生死离别之苦。这样的场景太让人扎心了,我能否化身到一位大英雄身上?他能够整日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生啊?” 那个声音说道:“这样的大英雄也是有的,只不过你真的想要体验一下他的人生百态吗?想要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心态最是重要,你的心态的确不够成熟。希望这位大英雄的心态,能够让你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吧。 你能够从他哪里感悟到最纯粹的武功,习武的乐趣也是好的。这样可以弥补上,你自身能力上的不足,也是一种进步。想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并不是你经历过一次,就能够成为那样的人。而是需要你自创武功,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希望你有了这次经历后,就能够有所感悟吧……” 只见红光一闪,陈勇又一次穿越成功了,而这次陈勇发觉自己的人生轨迹,的确与前几次大不相同了,这次未免是太过香艳了些。当他睁开了眼睛,就发觉自己在一间十分精美的房间之中,这里被烛光映照的绚丽多彩,婀娜多姿。 这房间是雕龙画凤,檀香萦绕,简直是美轮美奂啊!而自己此时正在一张大床之上,而自己的怀中,正抱着一位绝色美女。这女子正在与自己舌吻,那香舌酥 软,让自己真的是欲罢不能啊。随着床体的晃动,陈勇被推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顶峰之中…… 不会吧?金庸的武侠世界里面,还有这等好事?我怎么没有印象啊?陈勇还想回忆一下那些中的情节,就被那个热情的美女给揽在了怀中。两个人又一起云天雾地的战到了一起,这场大战,一下子就持续了两个时辰!到了最后,还是以陈勇的溃败,而告终的。 陈勇暗自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再不能这样天天荒废时光了。我是一名武者,不天天练武,光在这床上和美女打架,这怎么能行?我师兄教给我的武功绝学,还有那么多,我没有认真练习过呢?我还自封为武痴,就这种习武的态度,丢不丢人啊?” 陈勇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那女子已经下床起身了,她看着陈勇妩媚的一笑说道:“你这呆子,又在发什么楞啊?还不赶快起来,帮我梳妆打扮一番?等一会儿我们俩一起练功,说好的你要教会我点穴功夫,现在才教了不到一半,这怎么能行?” 陈勇赶忙说道:“小娘子,小娘子我教你,我教你还不行吗?这点穴功夫,必须手把手的教,才能够学到精髓。你以前想学,苦于没有名师指点,现在有我教你武功,你才能日新月异,功夫飞涨啊。 我那师兄就是对我不好,他最高明的先天功,非说与我无缘,就是不愿意教我这门功法,真是气死我了!他带我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遇到了小娘子你,我都能要郁闷死了!还不如把我留在终南山上好玩呢?至少哪里还有马钰、丘处机这些人陪我练功。” 那女子说道:“呆子,你现在还好意思抱怨师兄?他不带你来到大理,你又如何能够遇见了我?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那日我正在练功,不是你冒冒失失的闯进御花园中,也不能与我相会。 你倒好,见面二话不说,就使出高明的点穴功夫,出手点了我的穴道。我一个弱女子,你也不能让着我点?你还说什么“登台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这是你做人的原则!气得姑奶奶我牙根直痒!” 陈勇说道:“那你就骗我说:‘想和我学习武功,尤其是点穴功夫’。其实你就是想来日找上一群小太监,堵住我好暴打一顿!是也不是?可惜你找来的那群小太监,武功太过低微,被我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掉了。到这个时候,你才真正的信我武功高强,要和我学习武功……” 那女子说道:“谁能想到,一个长像的如呆子一样的少年郎,武功会这样高强?奴家不是不知道吗?现在知道你的武功高强了,我不就处处向你学习了吗?尤其是这点穴功夫,真是奇妙啊。有你教我点穴,奴家才能感觉到我武功都是白学了!” 陈勇说道:“那是当然,你学习到的武功,都是细微末节,粗浅的很。那里会像我一样,把真正高明的功夫,都一股脑儿的传授给你啊?我一直跟着师兄习武,你是我传授的第一个徒弟,自然要把你想学的功夫,都传授给你了。” 那女子说道:“好哥哥,你现在就教我点穴功夫吧,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整个皇宫内院,也只有你是才真心待我好的人啦……” 预知这女子是何人?陈勇又穿越到了谁的身上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鸳鸯锦帕大错已成 陈勇一个教,一个学,两人都是十分认真。这女子竟然很有习武的天赋,但是那点穴功夫,自古都是,男师不授女徒的。没办法,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沾衣都算失礼的,更何况需要摸遍身体上的各个穴道?可是陈勇似乎本性天真烂漫,对一切礼法都不知晓。而那女子,竟然也无丝毫异议,这就让人很是奇怪了…… 两人如此教学,整日待在一起,自然就会日久生情。最后发展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才有了前面那女子和陈勇在深宫之中,肆意妄为的场景。这一切陈勇似乎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而那个女子,却也是不管不顾,她就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了陈勇…… 那女子还给陈勇织就了一方鸳鸯锦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那寓意自不必说,就是希望一辈子陪着陈勇,双宿双飞之意。并且她还在那方鸳鸯锦帕上,绣了一首诗词:“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可是陈勇附身的这个男子,陈勇并不能左右他的思想,陈勇一直都是一个看客而已。但是陈勇还是明显感觉到,这个男子同样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子。他们俩能够走到这一步,是谁先主动的,已不重要。因为他们俩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都深陷其中了。但是这种爱情,会有结果吗? 这一日,二人正在宫中教学武功,但是他们俩眉眼间流露的风情,明眼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有所不同。突然宫门外就闯进一个道人来,那道人见到陈勇大声呵斥道:“伯通,谁让你闯进刘贵妃的寝宫的?你好为人师的毛病就不能改一改吗?你真让师兄不得省心啊!你还不随我离开这里,更待何时?” 陈勇这时才知道,自己附身的男子,名字叫“伯通”,这个名字怎么好耳熟啊?陈勇还在思索此人到底是谁时,就听到那个男子答道:“师兄啊,你来到大理皇宫,就不理我了。整日里和那个南帝段智兴切磋武功。而且你还把我赶出了密室,说是大理的一阳指乃是不传之秘,我一个外人,不得偷学他们段家的武功! 那个南帝段智兴,却批准我在这皇宫之内,任意走动。他说我天性好玩好动,要约束我反而不好,他当即传下口谕,准许我在大理皇宫之中随意游玩。我当天下午,就遇到了刘贵妃,她一个人在御花园内练习武功,我正好来到这里,要看绿色的山茶花。我见她正在练武,就习惯性的上前比试……” 那道人说道:“好你个伯通啊,真让师兄不省心!你比武赢了刘贵妃,她就让你教她武功不成?难道这十来日里面,你一直都是留在刘贵妃这里,白天整日里教她武功招式吗?” 那个叫“伯通”的男子,一脸兴奋的说道:“是啊师兄,这十几日,我自然都在这里,教刘贵妃习武啦。她聪明的很,而且习武的天赋不错,这十来天里面,她不仅学会了内功心法,而且连点穴功夫,都全学会了。你看我教的这个徒弟,够聪明吧!” 那刘贵妃本来还要与这道人打个招呼,她心知此人是重阳真人,乃是皇帝段智兴的贵客。但是当她听到周伯通说出,这十来天时间,还教会了自己点穴手法时。她不由得脸色一红,便 转身回到了寝宫。把这偌大的贵妃庭院,都让给了王真人。 王重阳心知不好,但是又不便在这里问明情况,他赶忙拉着周伯通,就急步离开了刘贵妃的寝宫。出了刘贵妃的院子,他就当面急切的问道:“周师弟啊周师弟,你这段日子里面,真的在手把手教刘贵妃点穴功夫吗?你说她天赋很高,竟然只用了数天,就把点穴功夫都学全了吗?” 那周伯通满脸笑容的说道:“是啊师兄,你一直都说我好动不好静,根本就教不好徒弟的!你可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吗?我周伯通教的第一个弟子,竟然比师兄教的那七个徒弟学东西都快!这代表了什么?代表我比师兄,更适有教学天赋啊!” 王重阳心道:“不好!段智兴和我习武之时,他还会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当着我的面,提到这个刘贵妃,对习武十分痴迷之事,可见段智兴有多么在意这个刘贵妃。没想到最后这两天,段智兴连学习自己的先天功都没了精神,这才让自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王重阳从段智兴的贴身太监口中得知,段智兴是来到刘贵妃寝宫前,听到宫中传来了“靡靡之音”,他才怒火中烧的离开了这里。这也是为什么王重阳让段智兴休息两天,自己就赶到这里来的原因所在。因为自己听到了不少人传说,周伯通竟然连日留宿在刘贵妃的寝宫之中!” 王重阳面色凝重的问道:“周师弟,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住在刘贵妃的寝宫之中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和刘贵妃,还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她是刘贵妃啊,可不是一个未婚女子,她早已是有夫之妇了。而且她的男人正是南帝段智兴,大理的皇帝陛下啊!” 周伯通说道:“我就是教刘贵妃习武啊,她为了学习好武功,自然也会拿我的身体练习点穴功夫的。就这样因为相互在对方身上点穴的时间长了,我才开始留在这里。然后我就住在了这里了。我心里喜欢她,她心里也有我,然后我们俩就在一起了,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王重阳大怒道:“周伯通!临来时我怎么教导你的,来到这里要处处小心,不要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我就怕你给我惹出事端来,没想到就因为一个看不住你,你竟然给我捅下了天大的娄子!这件事如何善后,师兄也不能擅自做主了。我只得把你绑了,送于南帝面前,看他会如何处置你了!” 随即王重阳王真人解下周伯通的腰间丝带,把他的双手捆绑了起来,自己拉着师弟周伯通,来到和南帝段智兴这段时间,练武的房间内!而这时南帝段智兴正在一个人盘腿坐着,呆呆发愣,而不是在修炼武功…… 王重阳见状十分内疚,他提着周伯通就来到南帝段智兴的面前说道:“段皇爷,千错万错都是我重阳真人的错。我不该把师弟周伯通带来,没想到他竟然在您的皇宫内,惹下这般滔天大祸!我这师弟本性纯良,心思简单,他并没有想过,教习一个女子学习点穴功夫,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错事已经发生,不管是谁先动了情,我这师弟周伯通,他都是有错在先!段皇爷,今日我已把我的师弟周伯通绑了过来,认打认罚,悉听尊便!我 今日让他跪在您的面前,杀罚惩处,您尽管吩咐,我王重阳都没有话说!还请您要节哀顺变,不要断了您习武的信念啊!” 南帝段智兴这才睁开了双眼,他第一次正面打量起周伯通来。见此人容貌很是平常,衣着更是简单,只是一件普通的道袍穿在身上,而且略显邋遢。就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要容貌没有容貌;要才华没有才华;要金钱更没有金钱;他怎么能够夺得我那爱妃刘瑛的喜爱呢? 而且还和他做下这等丑事!让我皇家的颜面何存?这年轻人乃是重阳真人的师弟,如若我在这里把他斩杀了,又如何对得起重阳真人,不远万里,给我送来“先天功法”的恩情呢?有了这个“先天功法”,我段智兴在下次“华山论剑”之时,就可以独占鳌头,拿下天下第一的名头了! 重阳真人告诉自己,他因为年轻时参与抗金大业,而伤了身体,已命不久矣。他来到我大理,就是因为看到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太过霸道。“华山论剑”的五位绝世高手,除了他中神通能够稳胜西毒欧阳锋之外,没有一人,可以必胜得了他的! 如果他中神通先去了,世间就再没有人,能够治得了这西毒欧阳锋的了。以他西毒的性格,自然会惹出事端来。到那个时候,中原武林必然就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这是重阳真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此才会“华山论剑”之后,前来大理,拜访自己,其实就是传授“先天功法”来的。 有了这份渊源,自己一个皇帝的身份,又如何可以和重阳真人的师弟,周伯通一般见识呢?南帝段智兴睁开了双眼,他看着周伯通说道:“周伯通,既然你与朕的爱妃刘瑛已有夫妻之实,她已不能再留在朕的皇宫了。这样吧,朕就把刘瑛赠送给你,让你们二人结为夫妇,也算是一段佳话了。你看如何啊?” 南帝段智兴满心指望周伯通会大喜过望,跪倒在自己面前,感谢自己的不杀之恩,和成全他和刘瑛的这段姻缘。没想到周伯通脑袋竟然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只听周伯通说道:“段皇爷,我周伯通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已经受到了师兄王重阳的严厉责罚了! 既然此事不被世人认可,就是我周伯通做的不对了!我知道我对不起您,还请您处罚我周伯通吧!我周伯通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我师兄重阳真人,和刘瑛刘贵妃!哪怕您今日把我千刀万剐了,我周伯通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求您一定要善待刘贵妃,不要因为此时责罚于她!” 段智兴见自己不管怎么说,周伯通都是如此作答,态度十分坚决。他就传旨下去,宣刘瑛刘贵妃来到这里见驾。段皇爷认为,刘瑛来了,他们一对情人见面了,周伯通就会服软,自己顺势成全了他们二人,让他们俩结为夫妇,也算是一份功德。 这样不管是重阳真人也好,自己南帝段智兴的面子也算有了。可是段智兴没有想到的是,刘瑛来了之后,她那深情的目光,只停留在周伯通身上,直接刺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而周伯通这个朽木,竟然会如此决绝…… 预知周伯通会如何选择?刘瑛姑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劳燕分飞重阳宫内 刘瑛刘贵妃被传旨太监召到宣宗皇帝面前,当她看到跪倒在地的周伯通后,就知道自己和情郎之间羞于告人之事,已被陛下知晓了。刘瑛深知宫中的规矩,自己此番已是命不久矣。而自己的情郎却是重阳真人的师弟,想必还有活命的机会。 刘瑛跪倒在地,向着宣宗皇帝磕头,先行叩拜大礼。她一咬银牙才抬头说道:“陛下容禀,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人的错,此事与周伯通没有任何关系。只怪臣妾孤身一人久居深宫,太久得不到皇上的宠幸,而怀恨在心。才有了勾引周伯通,行其好事的私心。 臣妾愿意自刎谢罪,死在陛下面前。只求陛下不要惩处周伯通好吗?他还教过臣妾许多武功,待臣妾很好。他对臣妾有恩,臣妾不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事,让他和臣妾一起受此刑罚啊!还请陛下开恩,还请陛下开恩啊,放过了他吧!” 南帝段智兴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贵妃竟然会对周伯通用情至深!想当年自己也曾拥有过,刘瑛刘贵妃对待自己的深情厚谊,可是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刘瑛姑,她又去哪里了?她和周伯通才见面只有十几日,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这一切是否都和自己,醉身于武学,而忽略了后宫嫔妃有关系呢? 宣宗皇帝脸色苍白,他左手捂着心口,真的是疼痛难当!他抬起右手,指着刘贵妃,真想大声训斥于她,可是自己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这个刘贵妃,是自己最宠信之人,那个时候,自己和她一起花前月下,饮酒当歌,仿佛就在昨日。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 周伯通看到刘贵妃前来,尤其是又听到她为了自己,甘愿身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受到委屈,这份深情,自己又如何割舍的下?周伯通更是感激涕零!可是这一切终究都是镜中月,水中花罢了。瑛姑她是南帝的爱妃,自己却和她有染,已经让师兄勃然大怒了。 师兄训斥自己的话还如钟声在耳边激荡,周伯通又怎敢与她再有瓜葛?这代表的是全真教的声誉,不能因为自己一人而让整个全真教蒙羞。罢罢罢!我看南帝段智兴对瑛姑是真的情深义重,自己不能一错再错,惹得大家都不高兴,那还是人吗?周伯通抹了一把眼泪,他把一切情绪都藏在苦笑之中! 周伯通起身来到南帝段智兴面前说道:“段皇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周伯通的错,与旁人无干!我愿意在这里领死,还请段皇爷不要再责罚刘贵妃了吧。她乃一个女子,独居在深宫之中,想学会点穴功夫,又有什么错?可是您不愿意教她一阳指法,我周伯通就教了她这门功夫而已。 在这期间,我周伯通是做了对不起您段皇爷的事情,您认打认罚,悉听尊便!我周伯通邹一邹眉头,就不算是英雄好汉!只是还请段皇爷记住,我死不要紧,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再责罚刘贵妃了。这一切的罪责,都让我一人承担吧!哪怕让我以死谢罪,我也无话可说!” 段皇爷看着周伯通与瑛姑这等表现,他更是心如刀绞!原来他们俩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不管是谁,都愿意为了对方而死!我堂堂一国之君,却得不到面前这个女子的真心!这又是何道理?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还不如周伯通吗?可是事已至此,我还好意思在这里争什么呢? 宣宗皇帝意兴阑珊,他看着周伯通和刘瑛二人,心内突然一动,我再试他们二人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试,又有何不可?段皇爷说道:“你们二人,真的愿意为对方而死吗?君无戏言,在朕面前说话,可要想清楚后果再言!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却害了自家的性命!只要你们真心求朕,诚心悔过,朕可以免你们二人一死!” 周伯通和刘瑛姑二人根本就不犹豫,两人一起磕头,却心无波澜。都不愿意让对方为自己做出牺牲,哪怕是死,又有何妨?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说道:“陛下,您就杀了我吧,这一切的错事都是我一人造成的,和他(她)没有关系!” 两人话一说完,都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和自己说的话,连一字一句都是一模一样!他们俩扭头相互对望了一眼,连神情中都满满是爱意。包括周伯通,都恨不得现在就和瑛姑抱在一起,不顾师兄的教诲。可是他也只是想想,不敢如此去做,那样全真教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啊? 南帝段智兴看着二人的眉目传情,心内跟明镜一般!他心知肚明,刘瑛姑自己是再也得不到了,那还留她在深宫之中,又有何意义?不如就把她让与周伯通,也算成全了朋友之义!这一切宣宗皇帝,都是看在重阳真人的面子上的,和周伯通没有半点关系! 段智兴说道:“周伯通,朕来问你,朕把刘贵妃送于你,你可愿意带着她远走高飞?” 周伯通不敢接段智兴的这句话,他低着头对段皇爷说道:“段皇爷,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您要杀我,也是该的,我不敢还手。” 宣宗皇帝说道:“你和师兄王真人不远万里来到大理,教我‘先天功法’,朕又怎会杀你?” 周伯通把心一横,他心知自己再待下去,就硬不起心肠离开瑛姑了。可是事已至此,容不得自己再和瑛姑在一起啊?他便说道:“段皇爷,您要不杀我,我可要走了。我已没有颜面留在大理!师兄,您一个人在这里,请多保重啊!” 周伯通转身就要离开,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一眼瑛姑。当他扭头之时,正看到刘贵妃点头含羞的神情。周伯通心道:“段皇爷对我恩重如山,我还有何面目再与瑛姑有所瓜葛?罢罢罢,我把瑛姑送我的鸳鸯錦帕还与她,就算是彻底断了我俩之间的瓜葛吧!” 周伯通从怀中取出瑛姑亲手织给自己的鸳鸯錦帕,运功用力一甩,那錦帕就飞向了刘贵妃。周伯通不敢再看她一眼,就怕自己不能自制,他扭头口中说道:“这手帕还你!我去也!”身体已经化做一道闪电,转瞬之间,便已无影无踪了。 这一切的操作,看得陈勇很是郁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周伯通离开瑛姑之时,是这般的不舍。原来周伯通是不敢把全真教的颜面,都丢在大理皇宫啊!也因此,哪怕段皇爷说出,让周伯通带走瑛姑的话,他周伯通也不可能答应下来。他只能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大理,把自己的初恋,埋藏在心底! 瑛姑怎么也没有想到,宣宗皇帝会放自己离开,让她和周伯通双宿双飞!她脸上一红,还在满脸羞涩之时,周伯通的话就已说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周伯通说的什么话。反正她总认为,自己的情郎,一定会带自己离开这皇宫的!因为自己对情郎说过,这里就像是牢笼一般,没有快乐。有了他周伯通,哪怕是吃糠咽菜,自己也愿意! 可是当瑛姑羞涩低头之时,一方錦帕就飞向了自己。 (本章未完,请翻页) 瑛姑本能的伸手去接,当她拿在手中之时,瑛姑才看清楚,这个手帕,正是自己亲手所织,赠与周伯通的定情之物! 瑛姑赶忙转头看去,就只看到周伯通已经化做一道闪电,就飞也似的冲出了这间练功房。 刘贵妃根本就没有想其他的,便追了出去。可是瑛姑习武时间太短,也就在周伯通这里,学到了真正的上乘武功。可是不管是轻功还是点穴功夫,都需要内力作为根基才能奏效。瑛姑冲出练功房时,周伯通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她又如何可能追得上呢? 刘瑛姑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她又跪倒在南帝段智兴面前,一言不发。周伯通突然就离开了自己,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她对生命已无留恋。对于现在的刘贵妃来说,宣宗皇帝赐自己一死,比什么都好,自己就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也不用再整日胡思乱想,为何周伯通会逃离大理皇宫,不带上自己一起,去双宿双飞呢?他是害怕些什么东西吗?又为何不能与我明言?我将何去何从?这世间何处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可是事与愿违,段皇爷还是很念旧情的,陛下让刘贵妃继续住在原来的宫殿之中,全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瑛姑继续住在自己的寝宫,别人可以忘记这一切,而刘瑛姑又如何能够忘记这一切呢?更何况很快她的身体,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周伯通先行离开了大理皇宫,回归终南山重阳宫了,他却把一切的麻烦,都丢给了师兄王重阳了。而重阳真人却只能更加认真的,在这里教南帝段智兴学习“先天功法”。他们二人又相互学习了两个月,中神通王重阳和南帝段智兴两人,终于把相互传授的武功,都各自学会了。 这“先天功法”如果南帝能够安心修炼,到了下一次华山论剑之时,他就一定是下一个“天下第一”了!因为王重阳传授给段智兴神功时,他就知道自己内伤过重,活不了太久了。也因此才有了这次的南疆之行,只不过谁又能够想到,这期间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王重阳回归终南山,而南帝段智兴也回到了皇宫。宣宗皇帝一回到后宫,他就听说刘贵妃已经怀了身孕。不用说段皇爷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没想到周伯通来到大理一顿折腾,竟然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这刘贵妃怀孕之事,自然是整个皇宫内的嫔妃都听说了,这种情况还不得满城风雨? 段智兴传旨下去,给刘贵妃派去最好的丫鬟、婆子,好照顾于她。后宫之内,胆敢有人议论瑛姑孩子之事者,轻者罚光俸禄,重者家法伺候!就这样终于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段皇爷再郁闷,也不愿意亏待了刘贵妃,这里面第一是因为王重阳的缘故;第二他也不忍心,让那个明媚的女子太过难堪…… 而陈勇更是郁闷,周伯通虽然看起来有时疯疯癫癫的,但是他的主见极强。自己这次穿越,难不成就只能做一个看客?每天看着老顽童刷怪升级吗?只不过即便如此,每日自己都经历着周伯通痴迷的醉心武学,用心习武练功的场景,自己对于武功修为的认知,也是在与日俱增的。 这日里重阳真人又把周伯通叫入到内阁之中,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包袱,就递于周伯通。预知重阳真人要告知老顽童什么事情?这包袱里面到底是何宝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四章九阴真经道法传承 重阳真人说道:“师弟啊,你醉心武学,终究不是修道之人。与我创建全真教的教意大有违和,所以师兄一直不让你出家做道士,也是这个原因。我的众多亲传弟子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适合修道之人,但是假以时日,相信他们都能有所感悟,与修行上有所斩获的。 可是师弟你和他们不同,你是最早跟随我之人。为我甘愿把家财散尽,在宁海州筑庵“金莲堂”为我居住。才使我得已广招门徒,把全真教发扬光大。因此才有了‘全真七子’,包括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七人,都是因为我有了栖身之所,才能够收下的。” 周伯通说道:“师兄,小弟我是见你身形高大,有仙风道骨之姿。那日见你腰悬长剑,风姿飒爽,英气勃勃,飘逸绝伦,就让我衷心的崇拜,惊为天人。更何况我观察大哥数日,你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就可过冬,而且并不畏严寒,可见一定是身手不凡的。 小弟我自幼好武,可是不曾得遇名师指点。况且父母早亡,我也只有这些家私才能引起大哥注意了。因此我才为大哥修建了‘金莲堂’,以供大哥居住。承蒙大哥不弃,让小弟与你兄弟相称,更愿意教小弟武学,我周伯通已是感激不尽了!师兄待我恩重如山,师弟自是没齿难忘啊!” 王重阳说道:“为兄得到《九阴真经》,不是为了自己修炼,而是为了阻止武林中人因为此书,而自相残杀的。《九阴真经》乃黄裳所著,黄裳本是一文士,宋徽宗政和年间,任福州郡守,因为宋徽宗诏告天下,访求道教仙经,所获甚众。于政和五年设经局,由郡守黄裳役工镂板,所刊道藏称为《政和万寿道藏》。 黄裳经历了四年时间,在编纂《政和万寿道藏》过程中,他读遍了天下所有道教典籍,从天地大道之中悟到了天人化一的境界。又经过数年时间,他无师自通,修习自己悟到的内功和外功,终于修练成了道家的绝顶神功,真乃是旷世奇才也!” 周伯通说道:“师兄,你和黄裳也十分相像啊,你不是一样由于熟读了道家经典,才自己悟出的道家功法吗?尤其是‘先天功’这种内功心法,更是天下奇功。可惜师兄就是不肯传授于我,宁肯远赴大理,把这神功赠与南帝段智兴!换来的一阳指,师兄同样不亏让师弟修习!” 王重阳说道:“师弟啊,你天性纯良,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更是难得。唯一的缺陷就是太过贪玩,而且对武学执念过深。想成为真正的第一流高手,还需要打磨心性才是。全真教武功讲究‘清静无为,以柔克刚,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当你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武功自然大成。 ‘先天功’是厉害,但是以师弟现在的心境,还是学不会的。师兄已把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尽数传授于你了,包括轻功金雁功,全真剑法和一气化三清这些绝招,你也都学会全了。全真教的掌法师弟掌握的最好,所以假以时日,等师弟能够自创武功时,师弟你才算学到了精髓。 至于我创的天罡北斗阵法,那是留给我那七个不成器的徒弟,保命的功法。需要‘全真七子’一起施展,才能体现出这套阵法的玄妙。相信这种武功你也不屑去学它,我就暂且不传授给你了。但是等你真正的悟透了全真教功法,这些阵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伯通说道:“师兄对我了解颇深,我天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玩,除了武学打小痴迷,才能够不被外物的干扰,而愿意潜心学习。其他的事物对我而言,还真没有玩乐重要。师兄教我的功法要诀,‘清静无为,以柔克刚,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这些话我已经烂熟于胸了,可是还是参悟不透,应该就是境界不够吧。 ‘先天功’师兄不传授于我,自然有不传授给我的道理,师弟不敢强求。师兄教给我的功夫,我还有很多不曾精熟,我自会努力学习的。天罡北斗阵法我根本就不想去学习,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适合我啊。师兄,黄裳的故事你还没有讲完呢,还请师兄接着给我讲完这个故事吧。” 王重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此时波斯明教已传入中土,徽宗皇帝因只信奉道教,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不料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 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众高手挑战。黄裳的武功古里古怪,明教高手谁都没有见过,结果当场就给他打死了明教的几个法王、使者,使明教被迫隐退。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黄裳班师回朝的路上,就被各大派寻仇了。 黄裳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最后他也受了重伤。终因寡不敌众,而受伤后被迫逃亡。黄裳拚命突围才逃过一劫,他只得躲在不毛之地,以防各大门派继续追杀。可是这些仇家随后,就将黄裳家里的父母妻儿,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而黄裳本人逃到了一处穷荒绝地,躲了起来。当他知道全家被杀,就发誓要报仇雪恨。他将那数十名敌手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全都记在心里,苦苦思索破解的方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所有敌人的武功路数尽皆被他破解。 此时的黄裳十分高兴,料想这些敌人就算再一拥而上,他也对付得了。于是出得山来,去报仇雪恨。不料此时的仇家均已死去,只有一个当时的小姑娘还活着,这个时候也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而这个老太婆还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周伯通问道:“不会啊,武林高手各个身体康健,怎么会都已经死了呢?而且那个小姑娘,为何会突然变成了老太婆?师弟着实想不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大阴谋,他们难道都怕黄裳武功高强,再回来报仇雪恨不成?” 王重阳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师弟,感慨他何时能够长大?他接着说道:“根本不是师弟想的那样,而是山中无日月。你想啊,那数十位武林高手的武功,需要一个破解,需要花费多少时日?等黄裳想通破解之法,已是四十年后了。黄裳看着那个快要病死的老婆婆感慨万千,他心想:‘原来我也老了,可也没几年好活啦。’ 后来他不曾再回朝为官,而是把自己这几十年间,创造出来的武功招式,和练功的心法,都写了出来,这本经书就是《九阴真经》。黄裳的这本书,包含着普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学。黄裳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绝就此湮没,于是遂将毕生所学著成的《九阴真经》,收藏起来,藏到了他练功躲藏的洞穴。” 周伯通说道:“原来师兄得到的《九阴真经》,乃是黄裳所创啊,他的武功能有多高呢?师弟想都想不到。师兄啊,你手里的《九阴真经》能借我看看吗?看看和全真教的内功心法相差多少。师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不是看过这本经书,武功就能大进呢?你说会不会呢?” 王重阳说道:“这套《九阴真经》就在我的房间,你如果有胆,就去拿来。只要是你想明白了,你愿不愿意,承受师兄的怒火就好!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被黄裳藏了起来的这套《九阴真经》,还是无意中又被人发现了。可是不管是谁,拿到《九阴真经》,还没有来得及练习里面的高明武功,就已被仇家发现,命死道消了。 黄裳的《九阴真经》在武林上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有许多高手因为这卷经书而惨死了。师兄不忍世人如此愚昧,才出手把它抢了过来。经过华山论剑之后,《九阴真经》才算名正言顺的落到我王重阳手中了。我王重阳当着‘五绝’的面说道:‘《九阴真经》,全真教众弟子都不得翻阅!’ 现在这套《九阴真经》,就放在我房间的夹层处,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师弟千万不要把此事告知他人。师兄早年抗金之时,受到的内伤过重,我命已不久矣!如果到时候师兄真的圆寂了,还请师弟要记住,一定要给我做足法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安葬师兄的法身。” 周伯通说道:“师兄,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啊,为什么现在就要托付给我这些事情?全真教有‘全真七子’打理,一样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有人胆敢来全真教捣乱,我周伯通一定不会与之善罢甘休的! 只是如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前来捣乱,我周伯通可是就不灵了。师兄啊,你就不能传授给我些速成的法门吗?我的武功还是太过低微了,没有师兄的庇护,单是一个西毒欧阳锋,我就抵挡不住。只他一人,就可能横扫全真教了……” 王重阳叹了口气说道:“伯通啊,师兄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西毒欧阳锋了。不管东邪黄药师再过偏激,他的为人为兄还是了解的。他不会做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之事;南帝段智兴得了我的’先天功法‘,更不会做出为难我全真教之事;北丐洪七公一生行侠仗义,我最是放心。 这段时间为兄的房间,任师弟进出。你如果在修炼武功上,有什么问题,尽管前来找师兄指点,师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只希望师弟能够把全真教的武功全部学会,好发扬光大,这样就好。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就好!” 说着话,王重阳用手拍了怕他从包袱中取出的《九阴真经》,当着周伯通的面,放入了房间内的一个夹层之中。 周伯通等王重阳把经书藏好,才说道:“师兄啊,那丘处机天赋不错,他也喜欢习武,你为什么不多传授给他些武功心法啊?而且我看你还总是喜欢,当着众徒弟的面,斥责于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王重阳说道:“‘全真七子’乃是全真教发扬光大的根基,我是让他们修习道法经典的,而不是让他们学习武功的。而那丘处机,平日里对道法最不用心,只是想学习我的内功心法,武功招式,这怎么能行? 全真教想发扬光大,教义法典才是根本。我传授给他们武功,乃是让他们强身健体,百病不侵的!武功乃是小道,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子,因为学习这些小道,而耽误了自身的修行呢?” 预知重阳真人还能活多久?西毒欧阳锋会来全真教抢这《九阴真经》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五章玉女心经活死人墓 周伯通说道:“好在师兄没有让我加入全真教,如果我也加入进来,那不得整日钻研道家经典啊?虽然跟随师兄在一起,我也没有少看了道家经书,可是至少不用像他们那样,整日里学习这些经文啊!师兄真是英明,没有让我加入全真教,真的是太对了!” 王重阳说道:“师弟一心学武,可是没有一副救世济人的胸怀,就算毕生勤修苦练,终究达不到绝顶之境。全真教功法越练内功越精纯不假,但是这悟性,还需要从道家经书中去寻。希望我这番话,师弟能够一生谨记,说不定终有一日,你就能有所突破。” 周伯通说道:“师兄的金玉良言,师弟自当记在心间。那黄裳的故事,师弟很是喜欢。既然《九阴真经》的故事已经讲完,师兄这就与我切磋一下武功,让师弟在实战中,提升一下境界吧。我也好从中找到自己的差距,你看如何啊?” 王重阳对周伯通是又爱又恨,自己再一次想点醒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听明白,自己话中有话。看来这《九阴真经》,真的就与他无缘了吧。我一再强调,全真教弟子不得翻阅《九阴真经》,还让他这段时间随意进出我的房间。当着周师弟的面收藏的经书,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还如何是好? 王重阳打起精神,与周伯通切磋起武艺来。他心知,自己能这样教周伯通功夫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自己早年抗金,经历了不少大战,身上的伤痕累累,更是受了多处内伤。遥想那个时候与林朝英的往事,他不由得暗自神伤。自己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英妹啊…… 王重阳深知自己内伤过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先天功”,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可是这“先天功”是自己从道家经典中感悟出来的神功,却需处子之身方可修炼大成。如果不是童子功,即便是能学会这功法,同样威力将大打折扣,称之不上绝世武功了。 自己本来想的是,教完南帝段智兴“先天功”后,回到终南山重阳宫,就开始教周伯通这“先天功”法的。可是事与愿违,这个师弟竟然在那个时候,与瑛姑刘贵妃相识了。只短短十几天时间,他就破了处子之身,这一切真乃是造化弄人啊…… 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筹划的再好,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看来自己只能筹谋下一个方案,诱使西毒欧阳锋前来终南山,好亲手破了他的“蛤蟆功”才行了。否则的话,以西毒的个性,在我坐化之后,他必然会来抢这《九阴真经》的。 这本《九阴真经》,我还是忍不住看了内容。没想到真经内的功法,和我创的全真教内功,竟然殊涂同归。只是感悟上要比我却深的多,使我的修为上又更精进了一步。尤其是武功方面,更是让我大开眼界。哪怕不能修炼,我只看了一遍,同样让我深受启发。 困扰我多年的《玉女心经》,终于被我给破解开了。那日我再次踏入活死人墓,顺着墓外的密道进入墓中。我再次到了活死人墓中,看着英妹在墓中留下的剑法和武功,更能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感受的她的不易。她对我说的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 “你若得胜,我当场自刎,以后自然不见你面。 我若胜了,你要把这活死人墓让给我住,终生听我吩咐,任何事不得相违; 否则的话,就须得出家,任你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 不论做和尚还是道士,须在这山上建立寺观,陪我十年。” 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十年之约,才有了重阳宫,才有了全真教,才有了我毕生的心血!不管是周伯通也好,还是“全真七子”也罢,都是因为这个赌约才应运而生的。而我相信,有了“全真七子”,我的全真教必定会被他们发扬光大的。 我半夜再次进入古墓之中,自然要把古墓内的弟子们,都先点了穴道,才方便自由行动。我在那个放石棺的屋内,有密道机关的棺材盖上,刻下了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然后注明怎样进入地下密道的方法,其实就是石棺底部可以掀开,而密道就在这石棺底下。并且石棺是个机关,需要找到打开机关的方法,方可打开密道,才能顺利进入下面的石室。这石室顶上,被我亲手刻下了可以破解《玉女心经》的《九阴真经》的功法。 这一切看似我为了赢下林朝英,其实这才是我对她最深情的告白啊。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不做重阳真人,只做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守着我的英妹就好……什么是为国为民?什么是家仇国恨?什么是开宗立派?什么又是功法传承?这些又与我何干?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反而可以真心相爱我的英妹了,那样的一生应该是我和她都期盼已久的吧?可是这一切都只能停留在如果上,我也只能在醉梦之中来畅想一下这种生活,到了现实还需要努力,做好自己才行啊…… 如果我不是担心自己功力下降那么多,会配不上我的英妹;如果不是我俩一直都是那么强势,相争一辈子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伤过重,担心破了童子功,我就活不过三年的话……我和英妹可能现实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人生在世没有如果,所以我王重阳就要为我的全真教早做打算!这段时间,我自然要加强周伯通对全真教功法的理解。现在也只有他,才可能速成,武功上提高的多一些。至于“全真七子”他们七人,就已发扬全真教功法为己任吧。 相信在我能够破了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后,江湖上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只要西毒欧阳锋能够回归西域,老老实实的养伤,中原武林自然能够回归太平了。假以时日,周师弟的武功精进了些,“全真七子”也都成长起来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全真教,就不再惧怕任何人了。 当王重阳发觉,周伯通一直没有动他收藏在夹层的《九阴真经》后,他也就彻底的死心了。现在想让他速成已经不可能了,自己能教他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吧。人生的机遇莫过于此,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强求不得。不该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争到了,也是满目疮痍…… 至于“全真七子”,包括丘处机,王重阳也不再约束他,对武学上的痴迷了。这段时间,王重阳更是确立了马钰,作为下一任全真教掌教的地位。各自都确立了道号,丹阳子马钰、长春子丘处机、长真子谭处端,玉阳子王处一、太古子郝大通、长生子刘处玄和清静散人孙不二。 全真教讲究修真养性,除情去欲,识心见性,使心地清静,才能返朴归真。这和全真教武功不谋而合,清静无为、以柔克刚才是武学之根本。想让自己武功大成者,就需要对全真教经书理解透彻,才能让武学更上一层楼。这一切重阳真人又一次给大家讲解了一番,相信到最后,他们也会明白。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之计,而此时的重阳真人却又来到后山的山顶。周伯通和丘处机陪同着他一起,来到了那块屹立着的大石旁。王重阳用手抚摸着大石上的文字,看着山下郁郁苍苍,延绵数十里的树林。想着那个早已仙去,活死人墓中的故人,不由得感慨万千。 丘处机看到师父手扶的巨石上写着: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 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 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 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 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 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 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 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他曾经听说过这个传说,但是这是关于恩师的故事,自己作为弟子的,自然不敢妄加揣测。恩师今日又来到此地,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做为徒弟的,听话就是了。而且师叔周伯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也是让师叔出头才是啊。 周伯通看着师兄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位故人,于是开口就劝说道:“大哥,你又睹物思人了?关于你和活死人墓的故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重阳宫之所以能够兴建,就是由于有了那个女子林朝英的关系。你们俩不能在一起,师兄的武功才能天下第一,不像我,由于犯病,今生无缘“先天功”了…… 相信师兄带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想说出你心里的秘密吧,那么师兄就请畅所欲言吧,我正好也想听故事了。这大石头上刻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师兄先给我解释一下吧。相信这里的一切,没有师兄不知道的。” 王重阳看着丘处机说道:“徒儿,这首诗的意思,你就给师叔周伯通讲解一下吧。相信这些典故,难不倒你的。也只有你周师叔这种不学无术之人,还能沾沾自喜,大言不惭的在这里鼓吹,想成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 预知这首诗到底是何人所做?为什么会刻在这个大石之上?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六章重阳悔过欧阳哭丧 周伯通说道:“师兄,我这叫做真性情,和你们有本质的不同。我一直都是在做自己,随心所欲,随遇而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想今后之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每日的事情都做不完,想那么多来日之事干什么?” 王重阳说道:“师弟啊,你这种心性与常人不同,这也是我为什么比较喜欢你的原因了。师兄本想看看你修炼武功,到底能够练到何种地步。可是老天爷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啊,师兄终究还是不能陪着你成长为一代高手。我真的想想看看,以你的心性来悟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周伯通说道:“师兄啊,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动不动就这么消沉?难道师兄有什么感悟吗?道家的陆地飞升,成仙得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师弟我可舍不得师兄离我而去啊,如果有可能,师兄飞升之时,务必要带上我啊,我愿意一直陪在师兄左右,服侍你!” 王重阳说道:“师弟啊,师兄命不久矣。如果师兄真的坐化,身后事就按照道家的礼仪办理即可。但是师兄有个要求,你们务必要把我的尸体停在灵堂之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入土为安。徒儿,你也要多提醒一下你师叔,为师的身后事,千万不可马虎啊。” 丘处机和周伯通二人一起答应下来,这种事情,自然会听从恩师的安排,谁还会在这时候来闹事呢?可是真到了重阳真人过世之后,那意外竟是接踵而来,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堂堂的全真教重阳宫,竟然会有人,胆敢凭一人之力,来强取豪夺! 丘处机说道:“前面八句诗说的是汉兴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诗中说到,张良年少志向远大,誓在灭亡暴秦。他曾在桥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老者三试于他,他都谦虚待之。黄石公赞他孺子可教,便传授给他一部异书《太公兵法》。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刘邦开国,被称为兴汉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 而张良最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是,他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当他兴汉开国成功之后,功成名就之时。张良愿意跟随道家赤松子云游四海,隐居山林,再不食人间烟火,这才是张良得保一世安康,能寿终正寝的原因。后面几句说到的就是恩师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诗中原委,还请恩师道来,才是弟子和周师叔之兴。” 周伯通说道:“师兄,我最不满的就是,丘处机明明知道,就是非要留一手,那首诗前面八句乃是你的老相好林朝英所做,她是希望师兄如张良一样,抗金事了,可以与她一同隐居山林,常伴左右之意。可是她又怎么能明白,师兄的‘先天功’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行,不能娶妻生子的。 后面的乃是黄药师所书,那些都是黄老邪恭维师兄的好话,但是所说之事同样属实。师弟最佩服师兄的就是,你一生做过数件事,件件都能够出类拔萃,首屈一指。而我周伯通,只想练武,却还是一事无成!不知道再练三十年后,能否达到师兄教诲之境界也……” 王重阳看着周伯通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师弟啊,师兄就是因为有了年少时弃文从武,抗金之举。才懂得世间疾苦,百姓的生活不易!愤然出家后,隐居‘活死人墓‘,旨在与金贼不共戴天之意。可是那八年的我,还是太狭隘了,幸得林朝英出手,才激得我重出‘活死人墓’! 可是她的性格与我都是太过强势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终不得成其好事。也因此她才相约于我,在这终南山顶,此大石处,比试武功。可是她只是希望我屈从于她,这又如何能够?我俩相斗数千招,始终不分胜负。她深知我隐居八年间必定实力大增,才不得已约我于明日文斗。 次日黄昏,我们二人又在此处相会。林朝英说道:‘咱们比武之前,先得立下个规矩。你若得胜,我当场自刎,以后自然不见你面。我若胜了,你要把这活死人墓让给我住,终生听我吩咐,任何事不得相违;否则的话,就须得出家,任你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不论做和尚还是道士,须在这山上建立寺观,陪我十年。’ 我自然明白她就是要我娶她为妻。否则便须做个和尚道士,终身不得另娶。可是她不明白,一个女子如此强势,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接受呢?林朝英又说道:‘咱们文比的法子极是容易,大家用手指在这块石头上刻几个字,谁写得好,那就胜了。’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神仙,又怎能用手指在石上刻字?林朝英却说:‘若是我能,你就认输吗?” 我当即就说道:‘你若有此能耐,我自然认输。要是你也不能,咱俩不分高下,也就不用再比了,你看如何?’ 林朝英看着我哈哈大笑,然后只见她左手在石上抚摸了一阵,沉吟良久才说道:‘我刻些什么字好?嗯,自古以来出家之人,第一位英雄豪杰便是张子房。他反抗暴秦,不图名利,是你的先辈。’ 于是伸出右子食指,在石上书写起来。我见她手指到处,石屑竟然纷纷跌落,当真是刻出一个个字来,自是惊讶无比。她在石上所写的字,就是这一首诗的前半截八句。‘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我心下钦服,无话可说,当晚便搬出活死人墓,让她居住,第二日便出家做了道士,在那活死人墓附近,盖了一座小小道观,那就是重阳宫的前身了。我们俩就这样相守以盼,隔林相望。她知道我在山上道观,我知道她在山下活死人墓,就这样相安无事…… 也是因为她的逼迫,才有了全真教,才有了重阳宫,才有了我王重阳传教天下。结识了师弟,收下了丘处机你们七人,为‘全真七子’!今日我再回到此地,遥望‘活死人墓’,真的是自认为,当年还是我有负她多矣!如果有来生,我王重阳愿意只做一介布衣,娶她为妻,圆她一生所想,谁又能说不是幸福呢……” 王重阳抱扶大石良久,不再发出任何声息。丘处机感觉有异,上前去搀扶恩师。而此时丘处机就发觉不对,赶忙呼喊周师叔。周伯通上前扶住师兄身体,可是此时二人无论如何去摸王重阳的脉搏,都感觉不到一丝跳动。而王重阳的身体也在慢慢变的冰凉,身体肌肉慢慢僵硬。 两人用尽各种方法相救,王重阳却没有丝毫好转,已经是身死道消了。周伯通抱着师兄的尸体,来到重阳宫内,“全真七子”也已到齐。周伯通把王重阳交代过的事情,告知大家。师兄说他坐化之后,全真教要为他守灵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可安葬他的尸体。 就这样众人给王重阳换好了寿衣,收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棺椁之中。全真教所有道士,都一起给恩师超度亡灵,这时的重阳宫内,更是一片哀鸣之像,再没有往日众弟子勤修打坐,诵读经卷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热闹了。 哪怕全真教都不宣扬,王重阳的死讯,也已经如一颗惊雷一般,传遍了整个武林!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听闻者有人痛心顿首,也有人欢喜异常!那欢喜之人,就有白驼山上的——西毒欧阳锋! 欧阳锋早就有了窥视《九阴真经》的野心,但是他深知自己不是王重阳的对手,所以只是有贼心,还是没贼胆去偷去抢。当他听说王重阳携师弟周伯通一起,前往大理找南帝段智兴了,他就已经坐不住了。他深知,王重阳见段智兴只会对己不利! 很快欧阳锋派出去的密探就传回消息,王重阳一行来到大理,就是为了与南帝段智兴互传武功的。王重阳把他的“先天功”传给了段智兴,而南帝也把他的“一阳指”,传授给了王重阳。 在这期间,还闹出了一段丑闻,就是周伯通与刘贵妃私通,在皇宫内院大行“好事”。这件事段智兴再禁止外传,也难以挡住有心人的窥探。事发后,气得王重阳把他的师弟周伯通,第一时间就给撵回了重阳宫…… 欧阳锋听到这个消息,直气得他恶从胆边生!欧阳锋自然知道,王重阳所为何事,就是怕自己西毒欧阳锋,在他王重阳坐化之后,再到中原闹事,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天下能够与西毒欧阳锋做对的,也只有四人了,东邪黄药师,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和中神通王重阳! 而西毒欧阳锋只惧怕一人,就是中神通王重阳了。因为王重阳的“先天功”博大精深,内力源源不断,自己在“华山论剑”时,想尽各种办法,都不敌王重阳。那场七天七夜的比试,四人均是真心拜服,王重阳的武功天下第一! 而王重阳竟然把“先天功”传授给了南帝段智兴,这又如何不让欧阳锋气恼呢?“华山论剑”之时,就传出王重阳因为年轻时抗金,身体多处受伤,恐怕命不久矣。西毒欧阳锋就决定,等王重阳死后,自己一定想办法,去全真教重阳宫夺回《九阴真经》! 当听到消息,王重阳把自己的“先天功”传授给段智兴后,他就想到了,王重阳应该是感觉到自己身体有恙,在未雨绸缪了。西毒欧阳锋就派人在终南山打探,一有王重阳的消息,就传给自己。如果王重阳有什么意外,自己好第一个闯入重阳宫抢夺《九阴真经》。 当江湖上传出王重阳的死讯时,欧阳锋已经来到了终南山附近。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闯入终南山夺经,而是让自己的密探再去打探消息,就是为了确定王重阳的死讯,是不是真实!当确认王重阳已被收入棺椁七日了,而且重阳宫内,自上到下,一片哀鸣后,他就决定,要闯入重阳宫,抢夺《九阴真经》! 这日重阳宫内,“全真七子”,周伯通等人都在灵堂陪恩师守灵,突然外面就传来道士的通报,说是有重阳真人的至交好友,西域白驼山的欧阳锋前来拜访。众人都一惊?这才七天,怎么也不应该传到西域,欧阳锋他来的也太快了吧?恐怕他此行会有其他目的…… 众人正在惊恐之时,就听到灵堂之外有人说话:“王重阳的弟子们这么不懂规矩吗?我西毒欧阳锋前来祭奠故人,到现在了还没有人出来迎接?是何道理?难道连你们也瞧不起我西毒欧阳锋吗?” 预知西毒欧阳锋意欲何为?他来重阳宫内,能否抢走《九阴真经》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七章横扫全真重阳还魂 周伯通怒道:“欧阳锋,你到底是来给我师哥吊孝的呢?还是来闹事的?如果是来吊孝的,就规规矩矩的进殿来,向我师兄的灵堂磕头认错!如果是来闹事的,你也要先过了我周伯通这一关!今日我就算是拼死,也要替师兄教训教训你这个老毒物!” 欧阳锋说道:“周伯通,你真敢大言不惭!你在大理的时候,与刘瑛刘贵妃私通之事,重阳宫内还有何人知晓?你竟然胆敢在我欧阳锋面前大呼小叫,那么我就替你师兄,重阳真人管教管教你这个不成器的小师弟吧!” 话到人到,只见一股大力袭来,重阳宫的大门,已经被西毒欧阳锋一掌震开。宫内的“全真七子”一起向外望去,只见重阳宫外,已经躺倒了一片道人!丘处机又惊又怒,大声喝道:“欧阳锋,你来我全真教干什么来了?真的是要来撒野不成?你就不怕我们‘全真七子’吗?” 欧阳锋哈哈大笑道:“‘全真七子’是个什么东西?我欧阳锋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得闻重阳真人坐化飞升,今日我老毒物就是来看故人来的。放心吧周伯通,看在你师兄王重阳的面上,今日我欧阳锋只伤人,不下杀手! 那些道人没有一个受了重伤,就是我欧阳锋的慈悲。这些不开眼的杂毛老道,竟然敢阻拦我西毒的去路。搁在其他地方,我早就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了!哈哈哈哈,重阳宫也阻挡不住我欧阳锋的去路,我一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又能耐我何?” 周伯通大怒,他飞身站了起来,直接冲向了西毒欧阳锋,就要与老毒物拼个你死我亡。丹阳子马钰赶忙站起身来,他大声叫道:“周师叔,稍安勿躁,你先等一下,咱们结阵拒敌,不要鲁莽行事!” 可是周伯通已经冲了上去,丹阳子马钰一声长啸,长春子丘处机、长真子谭处端,玉阳子王处一、太古子郝大通、长生子刘处玄和清静散人孙不二。七人一起站了起来,大家按照北斗七星站位,已经把天罡北斗阵摆开了。 马钰深知欧阳锋是劲敌,自己“全真七子”七人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恩师传下天罡北斗阵,就是为了抵御“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些绝顶高手时而用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马钰乃“全真七子”之首,为人更是稳重大方,处处谨慎,为全真教考虑。 再看周伯通,已与欧阳锋战到了一处。两人拳来腿往,各不相让。“全真七子”看着周伯通的全真功夫,真的是劲力十足。比起自己的功夫,强的不是一星半点,都深感佩服。他们深知周伯通不是欧阳锋的对手,但是还是期望奇迹能够发生。可是事与愿违,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两人只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就听到欧阳锋说道:“周伯通,你的功夫就只是如此吗?如果再不拿出自己的真功夫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我再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蛤蟆功’,到底有哪里厉害!王重阳的‘先天功’真的没有传授给你吗?” 一提起“先天功”,周伯通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有机会学习“先天功”的,就是因为去了一趟大理,和刘贵妃瑛姑搞到了一起。到最后最好的神功没办法学了,还惹的师兄王重阳和南帝段智兴两个都不高兴。自己这是何苦来着?更让老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毒物当着全真教的这些师侄的面,奚落于我! 周伯通怒骂道:“你个臭蛤蟆,我学没学过‘先天功’还用告诉你吗?你不就是仗着‘蛤蟆功’威力无穷,就仗势欺人吗?你爷爷我周伯通不怕!欧阳锋,你有多少能耐,就都使出来吧,我周伯通照单全收!” 欧阳锋说道:“周伯通,你说的真的吗?好啊,那我就试上一试了,周伯通,你就接我这一招吧!” 说着话,只见欧阳锋已经俯身向下,摆出了“蛤蟆功”的蓄力待发之式。周伯通在华山之巅上,是见过欧阳锋使出“蛤蟆功”的威力的,自然知道老毒物的“蛤蟆功”有多威猛。他当下只得全力蓄力,使出全真派的最强防御之姿。 周伯通知道,欧阳锋的“蛤蟆功”不可力敌,尤其是他蓄力之时,千万不可冒然出击,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反而还可能有机会。“全真七子”之中,只有玉阳子王处一见过欧阳锋的“蛤蟆功”,其余七子都没有见过,自然是全神贯注,一起凝视这场战局。 蛤蟆之为物,出生后长期在土中蛰伏,积蓄养分,培厚气力,出土之后饮食反少。欧阳锋的蛤蟆功也是先行长期厚积功力,临时使出来时势不可挡,并非临时发力,因此纵然内力强于他甚多之人,也不能与之以力硬拼。 这一推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纵令洪七公、黄药师在此,也不能正面对他这一推强挡硬拚,周伯通又如何能够抵挡?所以周伯通蓄力,是为了避其锋芒。而“全真七子”,此时也已让开了欧阳锋和周伯通对战的正面位置,退到了一旁。还是摆起了天罡北斗阵来,此时直达灵堂的道路已然让开。 欧阳锋是何许人也?自然早就算到了一切,只见欧阳锋猛的向前跃出,双掌平推,那威势勇猛之极。周伯通赶忙向旁边避开,他转身绕到了欧阳锋身后,就要出掌发力,攻欧阳锋以不备!这手法就是重阳真人战欧阳锋的“蛤蟆功”时,所使的方法,周伯通是照单抓药,原样复制!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欧阳锋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只见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已经绕到了周伯通身后,一指点在周伯通身上,封住了周伯通的穴道。接着欧阳锋提起周伯通,已经飞身来到的重阳真人的灵前,站在了棺椁之旁。 欧阳锋看着“全真七子”大声说道:“《九阴真经》现在何处?你们赶快给我欧阳锋拿出来吧!否则的话,我就先废了周伯通的武功,再把你们师父重阳真人,从棺椁之中拉出来!看看你们全真教还有何面目立在世间! 哈哈哈,王重阳,你想不到吧,我欧阳锋会这么快就出现在重阳宫,拿到《九阴真经》!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夺得《九阴真经》自己不练,门下弟子不练,连你师弟周伯通也不让练,亏得你想得出! 我欧阳锋一人,就踏平了你的全真教,横扫重阳宫!世人又耐我何?看在你王重阳的面子上,我今日在重阳宫只伤人,不杀人,只为了取走《九阴真经》!重阳真人,拿到《九阴真经》,我再给你的灵堂叩首,祭拜真人!” 欧阳锋看着面前的“全真七子”,那真是志得意满!他知道王重阳为了“全真七子”的安危,特意传授给他们一套阵法,叫什么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罡北斗阵。说是集七人之力,可以抗衡“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的任意一人! 可是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欧阳锋就是要在不伤“全真七子”一人的情况下,还能轻松横扫全真教,大闹重阳宫,拿到《九阴真经》,这才能显示出我西毒欧阳锋的实力!数年之后,待我练会了《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不用到下次“华山论剑”之时,我欧阳锋已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啦! 就在此时,欧阳锋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欧阳锋,我王重阳就是要看看,在听到我坐化飞升之后,是谁胆敢来我终南山重阳宫闹事!还真让我王重阳猜到了,第一个来抢经书之人,就是你西毒欧阳锋!想抢《九阴真经》,你就要先过得了我重阳真人这一关!” 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欧阳锋扭头观瞧,只见王重阳已经从棺椁之中坐了起来,向着欧阳锋,就是一指点去!欧阳锋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大闹重阳宫,计擒周伯通,王重阳都没有出现。这才让他放松了警惕,以为重阳真人是真的死了,才会如此大出狂言,在王重阳灵前说此大话! 没想到王重阳真的会死而复生,这一下惊的欧阳锋一激灵,他扭头看到王重阳,身穿寿衣的样子,更是胆战心惊,他真的以为,重阳真人是死而复生,还阳了。所以王重阳这一指过来,他的反应就慢了一步! 等到欧阳锋想躲时,就已发现了问题,这个如幽灵一般的重阳真人,此时的一指,竟然把自己能够躲避的方位,全部笼罩住了。自己竟然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王重阳的武功何时高到了如此地步? 华山论剑之时,他比自己为高,还是有迹可循的,而现他真的如高山仰止,不可直视了!我欧阳锋要是知道他还没死,说什么也不敢大闹重阳宫啊!更何况此时的王重阳武功高强的更是变态,欧阳锋已是面如死灰。 欧阳锋全力避开,纵身后跃,可是还是被重阳真人一指点在了神庭穴上!神庭穴是属于奇经八脉之中,有阳脉之海之称,督脉上的一个穴位。位于前额之上,是督脉足太阳膀胱经,和足阳明胃经的交会穴位。 王重阳这一指用力很是有分寸,只是伤了欧阳锋的任督二脉,直接破去了欧阳锋这些年,蓄力的“蛤蟆功”内力!等于把欧阳锋的最强神功破去,可是并没有伤他性命!欧阳锋被王重阳一指破了“蛤蟆功”内力,已是身负重伤,他踉踉跄跄的稳住了身形。 再看重阳真人,已经一个翻身,已坐在了灵堂上的供桌之上。王重阳说道:“欧阳锋,念你上得终南山,对我全真教弟子没有动杀心。我王重阳今日就饶你一命,只是破去了你的‘蛤蟆功’。假以时日,你还可以继续修炼,只是想下次华山论剑之时,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已没有了希望了! 南帝段智兴得我‘先天功’,加上他的‘一阳指’,克制你的‘蛤蟆功’必然没有问题!希望你能够少些杀心,对世人多些仁爱,这样你的武功,方可大成!像你先前,动不动就灭人满门,横扫西域诸教,必伤天和,望你戒之。” 预知欧阳锋得重阳真人教诲,会如何去做?王重阳真的是死而复生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八章重阳传位偶遇东邪 欧阳锋双手抱拳说道:“多谢重阳真人教诲,我欧阳锋受益匪浅。今日之事,是我欧阳锋的不是。我欧阳锋保证,终身不再踏入重阳宫半步,以谢重阳真人的教诲。周伯通,今日之事,老毒物多有得罪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我去也!” 说完话,欧阳锋转身就走,此时他再没有来时的嚣张气焰。欧阳锋一走出重阳宫,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的脸色铁青,步履蹒跚。重阳宫外,白驼山的护卫早已在这里守候多时了。他们谁也想不到,二庄主竟然会被人打的吐血,差点没命! 几人赶忙上前,把欧阳锋架上了马车,就这样大家一起返回了西域。自此欧阳锋再也没有来过终南山,没有到过重阳宫半步!他回到西域白驼山后,就开始潜心修炼“蛤蟆功”,以补功法上的不足。因为被人称之为老毒物,欧阳锋更是对毒蛇加以研究。 他就开始训练各种毒蛇,并且根据毒蛇的动作习性,创出了一套灵蛇拳法。这路拳法的要旨,在于手臂能于无法弯曲处弯曲,其实是在离敌最近之处,忽有一拳从万难料想的方位打到。出拳的方位匪夷所思,在敌人眼中看来,自己的手臂宛然灵动如蛇,攻其不备! 欧阳锋更是花了十多年的功夫培养毒蛇,以数种最毒之蛇相互杂交,才产下两条毒中之毒的怪蛇来。这两天怪蛇剧毒无比下来,咬上一口,被咬之人浑身奇痒难当,顷刻便会毙命。关键这被毒死之人,浑身血肉都会成为剧毒,不管埋在哪里,这里也会数十年寸草不生,余毒无穷! 欧阳锋虽有解药,但蛇毒入人体之后,纵然来得及服用解药救得性命,也不免武功全失,落得个终身残废!欧阳锋特意为这对灵蛇定制了一根宾铁宝杖,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婉蜒上下,正是这两条剧毒怪蛇也。 再说欧阳锋离开后,“全真七子”一起跪倒在恩师王重阳面前。他们痛哭流涕,大喊着师父,已是哀声一片。众人甚是后怕,如果王重阳不出现,全真教就极有可能,被欧阳锋给灭门了。王重阳命令“全真七子”把周伯通抬到自己面前,谭处端、王处一二人把周师叔抬了过来。 其余诸人赶忙出门,去救治那些被欧阳锋打伤的道人来。重阳真人连续弹出数指,都点在周伯通身上,很快就听了周伯通的一声怒吼。只得周伯通大喊道:“疼煞我也!师兄啊,你可要给我报仇雪恨,不杀这老毒物,我周伯通誓不为人!” 此时外面的众弟子一起赶进了重阳宫内,大家都高喊着:“师父!”跪倒一片。重阳真人看着众弟子说道:“重阳宫该当有此一劫,乃是我王重阳之罪也!都怪我太过高调,抢来这套《九阴真经》!可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 这套经书乃是大宋黄裳所著。实乃是道家珍品!可是我全真教上下,却是要以传道天下,以救世人为主,而不以武力征服世界!因此我重阳真人才出手夺得这套经书,只是为了免除江湖仇杀,旨在救助世人!黄裳创造这套经书实属不易,不应在我王重阳手中毁去。 可是现如今重阳宫内已经留不得此物了,再留在宫中,就有碍大家的修行了。今日我王重阳传位马钰,命他为全真教下一任掌教。众位弟子一定要听从马钰掌教的教诲,为发扬光大全真教教义为己任!” 重阳宫内众弟子一起磕头称是,王重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命令马钰道长来到自己近前来。重阳真人解下自己腰间的佩玉,赠与徒弟马钰,并把自己的著作一起交到了马钰的手中。很明显这就是重阳真人传位于马钰道长的仪式。众弟子又是一起跪倒,叩拜。 王重阳接着说道:“周师弟,这套《九阴真经》,今日师兄就当着众弟子的面,赠与师弟了。还请周师弟携带这套《九阴真经》,即可离开重阳宫,找一个地方把这套经书藏起来吧。《九阴真经》威力巨大,分上下两卷。 师弟切记,两卷经书不可藏在一起,这样被世人发现,也可以危害更小些。我重阳真人说到做到,‘全真教门下,不得习练此真经内的武学!’周师弟,你乃是我师弟,自始至终,并未加入全真教,当不在此限制之列!” 话毕,一代道教宗师,北五祖之一的王重阳就此坐化!他为全真教留下了立教根本,《重阳立教十五论》、《重阳教化集》和《分梨十化集》等著作,并且留下了传道诗词约千余首,才成就了后世的“全真七子”,使得全真教盛极一时。 周伯通还是没有听明白王重阳的教化,但是他还是谨遵师兄的教诲,即可带着《九阴真经》,离开了重阳宫。周伯通听从师兄的话,先在终南山中找了一个山洞,把《九阴真经》的上卷藏了起来,才携带着《九阴真经》下卷,离开了终南山。 周伯通想起年少之时,自己在南方雁荡山待过一段时间,不如自己此番,就把《九阴真经》下卷藏在哪里吧。也正好故地重游,看看哪里的风景,和年少时的朋友。师兄离世之后,自己真的是孤独,再没有一个朋友能够陪着自己说话聊天,切磋武艺了。 其实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重阳真人身体有恙,命不久矣的传闻,自然是天下皆知。有心窥视《九阴真经》者,自然是大有人在。可是第一个敢出手者,却是西毒欧阳锋。他却被重阳真人“死而复生”,破了蛤蟆功,只能铩羽而归,逃回了西域白驼山庄。 而“天下五绝”,并非只有西毒欧阳锋一人,想得到这部《九阴真经》。还有一人,正是那东邪黄药师。黄药师乃是桃花岛岛主,更是五绝之中最聪明之人,所以以他的智商,加上他孤傲自负的性格,自然不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但是如果是智取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周伯通离开终南山,这日正在赶路,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山林之中,正遇到游兴正高的东邪黄药师。黄药师身边跟着一位绝世美女,她娇小可爱,妩媚动人。而黄药师竟然对她照顾有加,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一副宠妻狂魔的样子。 惊的周伯通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孤傲绝伦,视天下为无物,只佩服自己师兄王重阳一人的黄药师吗?这明显就是一个呆头鹅啊?女人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遇到了瑛姑,遇到了刘贵妃,自己做了错事,破了处子之身,现在就已经学得了师兄的“先天功”,就再也不用怕西毒欧阳锋了! 三人正走个对头,周伯通看着春风满面的黄药师说道:“黄老邪,你这是干什么啊?携美赏花吗?我周伯通见过你好多次了,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副尊容的。一副猪哥像,一点都不像你平时的样子,和你的形象可是大相迥异啊!” 黄药师兴奋的说道:“周兄,咱们可好久不见啊,你近来可好吗?兄弟我才新婚燕尔,这不正带着娇妻云游天下的吗?我得阿衡今生足矣,自当带着她云游四海,享受人生。夫妻二人一起,踏遍祖国的大好山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观看天下的美景,岂不快哉?” 老顽童嗤之以鼻,对黄药师的想法不敢苟同。他哈哈大笑着说道:“黄老邪,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吧?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讨老婆有甚么好的?结了婚就会有许多高明的武功不能学了,这会失去多少乐趣啊?人生一世,如果不能学武,还有什么意思?” 周伯通便取笑他几句,黄老师非但不生气,反而拉着周伯通的手,要请他喝酒。还说什么好久不见,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周伯通说道:“这荒郊野岭的,什么集市都没有,上哪里找酒楼饮酒啊?如果你能变出来好酒好菜,我周伯通自然要陪你好好喝上几杯。” 黄药师说道:“这有何难?兄弟我出门游玩,就是担心会错过集市。内子又身体不好,受不得饥荒。所以特意准备了许多精美小吃,还随身携带了一葫芦美酒,正好与周兄把酒言欢,痛饮一番,好叙叙旧!” 三人便在树林之中,找一处野花遍地的清静之所,铺上席子,摆上数个食盒,开始饮酒作乐。席间,周伯通就说起了师兄王重阳假死复活、击中欧阳锋的情由。黄老师的妻子冯衡听了,便求借经书一观。她说她不懂半点武艺,只是心中好奇,想见见这部害死了无数武林高手的经书,到底是甚么样子。 周伯通自然不肯,可是黄老师对这少年夫人宠爱得很,什么事都不肯拂她之意,就说道:“伯通,内子当真全然不会武功。她年纪轻,爱新鲜玩意儿。你就给她瞧瞧,那又有甚么干系?我黄药师只要向你的经书瞟了一眼,我就挖出这对眼珠子给你,如何?” 黄老师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说过的话,当然是言出如山,绝不会更改的,这点周伯通自然是放心的很。但这部经书实在干系太大,周伯通只是摇头不允,态度甚是坚决。没办法,自己都没有打开看过一眼,又怎么可能借给别人观瞧? 黄老师脸色一沉,怒目而视,看着周伯通说道:“我岂不知你有为难之处?你肯借给内人一观,我黄某人总有报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你一定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谁教我跟你有些交情呢?可是我黄药师,跟你全真派的弟子们,可绝不相识!” 周伯通自然懂得他的意思,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他不好意思跟我动手,却会借故前去找马钰、丘处机等人的麻烦。“全真七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又如何是好?黄药师武功太高,惹恼了他可真不好办。 周伯通说道:“黄老邪,你要出气,尽管找我老顽童周伯通好了,找我的师侄们干什么?你这却不是以大欺小么?做这种事情,你也不嫌丢人现眼?” 黄夫人听到‘老顽童’的名号,她格格笑着说道:“周大哥,你爱胡闹顽皮吗?怎么起了这个绰号?听起来和你极不相衬啊?大家在一起吃酒高兴,可别说拧了斗气,那就不好了。咱们一起玩玩开心就好,你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 冯衡转头对黄药师说道:“看来《九阴真经》是给那姓欧阳的抢去了,周大哥拿不出来,你又何必苦苦逼他?让他失了面子?岂不难堪?” 黄药师笑说道:“是啊,伯通,还是我帮你去找老毒物算帐吧。他的武功了得,你是打他不过的。我们俩一起去,定能帮你把那《九阴真经》抢回来!” 预知周伯通会否拿出《九阴真经》,让黄夫人观瞧?这场偶遇真的是偶遇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九章石弹赌约冯蘅盗经 周伯通气愤不过,他从腰间掏出《九阴真经》大声说道:“这《九阴真经》就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被那老毒物给偷了去呢?只不过这本经书,我师兄不让任何人观瞧,所以我这才打算,把《九阴真经》找个地方藏起来,好了却这件心事。眼不见心不烦,天天看着这本武林至宝而不能观瞧,这让我如何受得了啊?” 冯衡扭头看向黄药师,二人相视一笑,都微微点了点头。黄夫人看着周伯通,她满脸向往的说道:“老顽童,你说这本经书真的有那么好吗?竟引得天下英雄们不顾性命般的争抢?我真的想看一下书中的内容,哪怕只让我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啊……” 周伯通只是摇头,就是不接这话茬,显然还是不应允。黄药师说道:“伯通兄,重阳真人当时是如何说话的?你把原话都说出来,让我给你分析一下。如果真的是重阳真人的主意,我也就不怪你了,你看如何啊? 更何况我夫人真的是没有练过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相信你也早就看出来了。让她一个不懂武功之人,看上一眼这种武功秘籍,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总不会认为她还能偷学不成?再说了,有你我二人坐镇,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把经书抢走不成?” 周伯通叹了口气,他心知自己不能硬性得罪了黄老邪。此人天性自负,又不以常理出牌,自己实在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欺负全真教众弟子。他还真有可能,说得出做得到。更何况自己早就看出来冯衡根本不会武功,这下卷经书以武功招式为主。让一个根本不懂武功之人,看上一眼,的确也算不上什么…… 于是周伯通说道:“黄老邪啊黄老邪,我第一眼见到嫂夫人,就知道她不会武功。所以很是奇怪,你这么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呢?但是我发觉嫂夫人和你一样,都是古灵精怪之人,想来自然是与旁人不同了。 可能你们俩都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这么契合吧。经书就在我手里,借给嫂夫人看上一眼原也无妨。但是你先前瞧不起我老顽童的,说我守不住这经书,我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借给嫂夫人观看了。黄老邪,你要和我先比划比划,如果你能够赢下了我,这经书借给嫂夫人看上一眼,也无不可。” 黄药师满心欢喜,他心知计策已成!不由得暗暗佩服起夫人来。他笑着说道:“伯通兄,比武容易伤了你我兄弟的和气,你绰号叫老顽童,自然是玩乐上很有天赋了。咱们兄弟就比比孩子们的玩意儿,你看如何?看看是你玩的好,还是我玩的好!” 周伯通还没有回答,黄夫人就已经拍手叫起好来。她说道:“好好好,你们两人就比赛打石弹儿吧,相信这东西每个人孩提时都玩过的。想必老顽童您玩的也很好吧?有没有胆量跟我家相公,比试一番呢?我可见识过我家相公玩这个,他玩的很不错呢。” 周怕通哈哈笑道:“打石弹儿?这玩意我可是最拿手的了。想当年我小的时候,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比就比,难道我老顽童在玩的方面,还会怕了他黄老邪不成?这么久了不玩这东西,嫂夫人不提,我都要忘记了呢。” 黄夫人笑着说道:“周大哥,那可要说好了,要是玩打石弹儿您输了,您可要把经书借给我瞧瞧啊。但是倘若是您赢了,您准备要什么赌注呢?咱们先把丑话说头里,免得到时候输了,伤了彼此的和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您看如何?” 黄药师说道:“他们全真教有宝物,难道我桃花岛就没有宝物了不成?今日我就把桃花岛的镇岛之宝拿出来,让你老顽童也开开眼!免得将来这场比试传了出来,江湖上的英雄们,都说我黄老邪,还要占老顽童的便宜!” 说着话,黄药师从包裹中取出一件黑黝黝、满生倒刺的衣服来。他往桌子上一放,才说道:“伯通兄,你武功卓绝,自然用不着这副甲护身。但是他日你若娶了女顽童,再生下来个小顽童,小孩儿穿这副软猬甲可是妙用无穷,谁也欺她不得。你打石弹儿只要能胜了我,我桃花岛这件镇岛之宝,就是你的了!” 周伯通说道:“女顽童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娶的,小顽童当然更加不会生了。不过你这副软猬甲,武林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我若赢到手中,穿在衣服外面,在江湖上到处大摇大摆的走上一走。出出风头,倒也不错啊。也好让天下豪杰都知道,桃花岛主黄药师,也曾栽在我老顽童手里啦!” 黄夫人接口说道:“老顽童,您就先别耍嘴了,你们哥儿俩先比过了再说如何?这打石弹儿的规矩众多,我们三人还是先说好比赛规矩再比好了。免得比试结束,你说你的理,他说他的理,就会纠缠不清了。” 最后三人一起,定下了这个看起来最公平的规矩来,减少了因为运气的元素,而赢下来比赛的可能性。规矩是这样定的,参赛的每人九粒石弹,共是十八个小洞,谁的九粒石弹先打进这些小洞,就算是谁赢了。 周伯通说道:“石弹子我随身带着有的是,我们俩就在此地比试,你看如何?比试的规矩是嫂夫人提出来的,那么等一会儿这石弹的十八个小洞,就该由我老顽童来挖。石弹用我的,我就把我身上的石弹全部拿出来,由药师兄先挑,以示公允。” 三人都没有意见,周伯通就在地上先挖起了小孔,他把随身的石弹都掏了出来,让黄药师先挑。黄药师并没有仔细选择,而是随手拿了九颗石弹,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周伯通也挑出九颗石弹,黄夫人把剩下的石弹,都收了起来,二人就开始了比赛。 黄老邪自认为暗器功夫当世独步,‘弹指神通’天下闻名,自然在打石弹上,就占据了上风。可是这种玩意儿更是与平时练功,大有不同的地方。取准的本事,也不是指哪打哪那么简单。要不然周伯通又为什么,会抢着挖那十八个小孔呢? 黄药师哪知道这种小孩儿的玩意,与暗器虽然大同,却有小异,中间另有窍门。老顽童挖的小洞又很特别,石弹子打了进去就会再跳出来。打弹子时不但劲力必须用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而且劲力的结尾尚须一收,才能把反弹的力道消了,石弹儿才能留在洞内。 比赛开始后,黄老邪首先连打三颗石弹,都是不错厘毫的进了小洞,但是一进去却又跳了出来。待得他悟到其中道理时,老顽童已有五颗弹子进了洞。黄药师的暗器功夫果然厉害非凡,他一面把周伯通余下的弹子,撞到最不易使力的地方,一面也连续打进了三颗。 但老顽童周伯通既已占了先机,又岂能让黄药师再赶上来?这样你来我往的争了一阵后,老顽童又进了一颗。照这个局面来看,黄药师此局他已是输定了,就是神仙也帮上他的忙了。可是黄老邪夫妇既然会想到了打石弹这个游戏,自然会想到,老顽童如何玩的很好,如何才能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胜的方法。 又打了一阵,黄药师已经知道,这场比赛,按照正常打法,他已经是输定了。于是画风一转,忽然见他手指上暗运潜力,三颗弹子打了出去,却不是往小洞中弹的,而是全部击中了周伯通那余下的三颗弹子。再看老顽童的弹子,已被黄老邪打得粉碎,而他的弹子却是完好无缺。 打到这里,周伯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黄老邪把余下的弹子一一的打进了洞中。周伯通道自然很不服气了。但是黄老邪却说道:“伯通兄,咱们可说得明明白白,谁的九颗弹子先进了洞,谁就算赢。你混赖那可不成!别说我用弹子打碎了你的弹子,就算是我硬抢了你的,只要你少了一颗弹子入洞,终究是你输了。” 周伯通心知自己中了黄老邪的圈套,他虽然使诈,但是终究是自己事先没料到这一步。再说了,要自己单凭指上弹力,打碎黄老邪的弹子,而自己弹子不损,自己的确也办不到,心中也不禁对黄药师的功夫很是佩服。 周伯通想了想便说道:“黄家嫂子,我就把经书借给你瞧瞧,今日天黑之前可得还我!咱们是君子协议,你可不能耍赖,拿了去,就不还给我了。我看你诚心要看,也不像是要偷学武功之人,才答应借给你看的。” 黄家嫂子微微一笑说道:“周大哥,你号称老顽童,人可不胡涂啊,你怕我刘备借荆州是不是?我就在这里坐着瞧瞧,看完了马上还你,也不用到天黑,你不放心,就在旁边守着我就是。” 周伯通听她这么说,就从怀里取出经书,递了给她。黄家嫂子接了,走到一颗树下,坐在大石上便翻了起来。黄老邪见周伯通神色有异,便说道:“老顽童,当世之间,有几个人的武功胜得过你我二人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武功各有所长,谁也胜不了谁。 欧阳锋既给你师哥破去了‘蛤蟆功’,那么十年之内,他是比兄弟还要逊一筹的了。还有个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听说武功也很了得,那次华山论剑他却没来,但是他的功夫再好,也未必真能出神入化。 老顽童,你的武功兄弟决计不敢小看了,除了这几个人,武林中数到你是第一。咱俩联起手来,并世之上,无人能敌。所以啊,你还何必心神不定?你放心吧,我黄老邪说一不二,一定不会去看你的《九阴真经》的!哪怕你送给我,我也绝不看你的这本经书一眼!” 周伯通一想不错,也就稍放了宽心。只见黄夫人一页一页的从头细读,嘴唇微微而动。《九阴真经》中所录的都是最秘奥精深的武功,她武学一窍不通,虽说书上的字个个识得,只怕半句的意思也未能领会。 她从头至尾慢慢读了一遍,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周伯通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眼见她翻到了最后一页,心想总算是瞧完了。哪知她又从头再瞧起,不过这次读得很快,只一盏茶时分,也就瞧完了。 黄夫人把经书还给周伯通,她笑着说道:“周大哥,你上了西毒的当了啊,这部不是《九阴真经》!欧阳锋把你的经书掉包掉去啦,这是一部算命占卜用的杂书,我自小就看过,并且熟读会背。不信你拿着经书,在然后位置提问于我,我都能给你背出来!” 预知《九阴真经》是否真的被西毒欧阳锋掉包了?黄夫人真的能够在任意位置,都可以背出来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章怒焚经书真经再现 老顽童自然不信黄夫人说的话了,他接过《九阴真经》就要走,却听到冯衡从头开始背了起来。周伯通一听就知道这是以道家内力为根基的高明武功,赶忙返身让冯衡不要再背诵了。免得让外人听到了,传得满城风雨,那还如何是好?自己就更对不起师兄王重阳了,自己真不该让她看到这本经书。 黄夫人听后,竟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看着周伯通说道:“老顽童啊老顽童,这部古书我五岁时就读着玩,从头至尾,都能背得出!我们江南的孩童,十、九都曾熟读背诵过。你若不信,我背给你听听如何?也就你把它当做宝贝吧?你师兄的宝贝经书,早就被你弄丢了,你也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啊可笑!” 说过这几句话,她便从头如流水般的又背将下来。周伯通惊的更是满头冒汗,他赶忙拿出经书,对着经文逐字瞧去,果真是一字不差!周伯通全身都是冷汗,他如堕入冰窖一般,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通,欧阳锋是如何把《九阴真经》,从灵堂上偷出去的。可是事实如此,自己又如何能够不信呢? 黄夫人又说道:“这本书是我从小熟读的,任你从哪一页中间抽出来问我,只要是你提个开头,我应该都可以来背得出来。因为这是从小读熟了的书,到老我也忘不了。为了背诵这本书,我被我爹爹打过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周伯通听她所说,就依言从中抽了几段问她,黄夫人当真是背得滚瓜烂熟,更无半点窒滞。黄老邪在旁边只顾得哈哈大笑了,根本不管老顽童的心情。直气得周伯通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随手就把那部经书撕得粉碎,还不解气,然后又把火折一晃,给它烧了个干干净净! 黄老邪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呆住了。忽然他看着周伯通说道:“老顽童,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顽童脾气了,我这副软猬甲就送了给你罢。我知道你肯定气愤不过,但是自己又知道打不过欧阳锋。有了这副软猥甲,你穿在身上,你再率领‘全真七子’,一起前去白驼山庄,铲除西毒欧阳锋也就成了可能性!你看这样如何啊?” 周伯通根本就想不到,为什么黄药师还要把软猥甲送于自己?他只道黄老邪是瞧着过意不去,因此才想送他一件重宝,好让他暂时消消气呢。老顽童心中烦恼异常,又想着这是人家的镇岛之宝,自己如何能够要他的这件东西?再加上“全真七子”是师兄让他们修道的,而不是让他们出头,帮助自己打架的。 周伯通只是谢了黄药师几句,便坚持不收他的软猥甲,便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家乡宁海,开始闭门习武!周伯通自知自己的武功不是欧阳锋的对手,他决心回家要苦练五年,待得自己练成了全真教的几门厉害功夫,再到西域白驼山,去找那西毒欧阳锋,索取《九阴真经》! 自己把师兄王重阳交待下来的《九阴真经》都给弄丢了,又有何面目立在人间?又如何对得住师兄呢?老顽童周伯通怀揣着这种想法,便回到家乡宁海。他开始闭门思过,安心习武了。在这期间,他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根本就不出门,再也没有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了,也因此老顽童的武功大进! 陈勇也被老顽童周伯通安心练武的样子给惊呆了,他根本想不到,周伯通全神贯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毅力竟然如此惊人!当然了,在这段时间里面,周伯通的内力和武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可见老顽童的天赋,还是极高的,再加上王重阳言传身教,对他的影响颇深。 这日周伯通正在家中习武,突然就有故人来访,而这位故人不是别人,正是师侄长春子丘处机!丘处机登门拜访不为别事,正是因为这段时间,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桃花岛门下“黑风双煞”,得了一部《九阴真经》!并且他们二人练就了几种真经中所载的精妙武功,到处为非作歹,危害武林! 这件事情传得江湖上人尽皆知,重阳宫内的“全真七子”,自然也听到了传闻。他们很是奇怪,周师叔是如何,把师父留下的《九阴真经》给弄丢的。长春子丘处机最是好事,他便出得终南山来,去打探这一切消息的真伪。顺便找到周师叔,问明事情的真相。 这才有了丘处机,登门拜访老顽童的情节。周伯通听了很是生气,他说道:“黄药师真不够朋友!他去找西毒欧阳锋索要经书,事先也不对我说一声。要到了经书之后,就算是先不还我,也该向我知会一声啊。看来师兄重阳真人去世后,我老顽童周伯通的江湖地位,真的是一落千丈啦!” 丘处机怎么也没有想到,周师叔会这样说话。显然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家中练功,对江湖上的传闻,一概不知。丘处机便询问起老顽童周师叔,他又怎么会认为《九阴真经》,是被西毒欧阳锋偷去了?难道这段时间,那西毒欧阳锋竟然没有离开中原,还遇到的老顽童不成? 周伯通就把自己偶遇新婚燕尔的黄老邪夫妇之事,由头至尾,都讲给了丘处机听。丘处机越听,越是心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叔周伯通竟然会这样就把《九阴真经》让黄夫人翻阅,他更不相信,那日欧阳锋会有机会,当着恩师重阳真人的面,就能偷换了经书! 当日丘处机与老顽童周伯通说了一阵子话,又反复询问了数次,周师叔偶遇黄药师夫妇的过程。周伯通回答的都是一模一样,显然周师叔说的都是实情了。就这样丘处机和周师叔一起研讨了几日武功,周伯通把自己知道的全真教功夫,都讲解给了丘处机。 这也是长春子丘处机离开了师父王重阳后,又一次听到全真教武功的讲解。这一听不要紧,丘处机就听上了瘾。因为周师叔所说的话,都是复述恩师王重阳的教诲。就这样丘处机又学到了更多全真教的武功,这也是为什么丘处机的武功,会是“全真七子”里面,武功最高之人的原因! 丘处机又多次询问了关于《九阴真经》之事,他确认师叔老顽童没有骗他后,才拜别离去。这一去就又是两个月时间,丘处机忽然又一次来这里拜访周伯通。这次他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老顽童,周伯通听后直气得大呼,自己上了黄老邪的当了! 原来丘处机访出了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确是偷了黄老邪的《九阴真经》!而且他们俩正在练《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两门邪恶武功!这两门武功之所以被称为是邪恶武功,就是因为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人,一直都是拿活人练功,已不知道杀死多少人了!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二人的原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丘处机曾经冒了极大的风险,偷听到了“黑风双煞”的对话,这才知道黄老邪的这卷经书,原来并非从欧阳锋那里夺来的,却是从周伯通手里偷去的! 周伯通自然不信,可是当听到丘处机冒着生命危险,听到“黑风双煞”的对话,他也不由得不信了。原来那日的偶遇,本来就是黄老邪谋划好的。他让自己的五位弟子在终南山下藏好身形,只要是发现了周伯通的身影,便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他好在周伯通的必经之路上,与之偶遇! 然后再以夫人冯衡想瞧《九阴真经》为由,拿全真教众位弟子的性命来威胁,逼迫周伯通把经书拿出来。再利用老顽童爱玩的天性,设计好了,以玩石弹儿为由,引周伯通入局。因为他们俩早已设计好了,不管如何,到最后都可以保证老顽童必输! 这才有了黄药师用“弹指神通”的功夫,打碎老顽童三颗石弹之事,使得周伯通玩石弹竟然输给了黄药师。而冯衡却有一项技能,是万千分之一的概率,她能够真的过目不忘!不管是什么书籍,她都可以死记硬背下来!也才有了,冯衡欺骗周伯通,说这本《九阴真经》,是江南孩童儿都会被的杂书之说! 黄药师只是为了让周伯通深信,《九阴真经》是被西毒欧阳锋给偷了去。没想到他气性那么大,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把《九阴真经》下卷撕得粉碎,又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这也是为什么,黄老邪会愿意拿出镇岛之宝,软猥甲赔给老顽童的原因了! 老顽童听罢,直气得是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不查,着了黄老邪的道了,这又怨得了何人?丘处机说道,自己已经约齐了“全真七子”,要去河南,找到“黑风双煞”,讨要《九阴真经》。老顽童也要一起前往,丘处机不允,说是他如果前往,那就有了以大欺小之嫌,丢了全真教的威名了。 周伯通只得作罢,可是当“全真七子”一起赶到河南,“黑风双煞”却已影踪不见。他们一打听,才得知,原来“黑风双煞”是被黄老邪的另一个弟子陆乘风,约了中原豪杰,数十条好汉围攻他们二人。本拟将之捕获,送去桃花岛交给恩师黄药师的,不料还是被他们俩逃得不知去向。 这下子《九阴真经》又没了着落,“全真七子”便一起前往宁海,把此事告知了师叔周伯通。老顽童自认为自己武功大成,而且师兄托付给自己之事,没有办成,又怎能不找黄药师讨要个说法?他便和“全真七子”一起回归全真教,在终南山上取回了《九阴真经》上卷。他便单人独骑,前往桃花岛讨要《九阴真经》下卷! 可是当周伯通赶到桃花岛后,却发现这里就犹如一个大阵,自己根本就找不到路!桃花岛真的是遍地都是桃花,而这些桃树都是黄药师根据奇门五行之术所种,按照当年诸葛亮的《八阵图》种植的。自然是依仗地势之便,变化莫测,外人没有阵图,根本就进不去桃花岛中! 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岛的桃花阵中,自然瞒不过桃花岛主黄药师了。当黄药师出现在老顽童周伯通面前时,周伯通竟然是大吃一惊…… 预知是什么原因,使得老顽童会大吃一惊呢?周伯通能否在黄药师这里,讨要到《九阴真经》下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一章因果报应被囚山洞 黄药师出现在老顽童周伯通面前时,只见他竟然是一身缟素,神情恍惚,一脸憔悴的样子。这看得周伯通很是生气,他怎么也想不通,偷盗了自己《九阴真经》的黄老邪,竟然会是这副模样?他不会是想在自己面前卖惨,想要博得自己的同情,好让自己忘记此行的目的,进而同情于他而不再追究?这又怎么可能? 周伯通大声呵斥道:“黄老邪啊黄老邪,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你却为何要和夫人一起来骗于我?亏得我老顽童这么信任你夫人冯蘅,还不惜违背了师兄的嘱托,把经书借给她观看。谁会想到,她这样温柔美丽的女子,也会骗人? 你和你老婆一起骗了我的《九阴真经》,你说你们俩这样做该是不该?这一晃数年都已过去了,《九阴真经》下卷上的武功,想必你也都学的差不多了。今日在这桃花岛上,你黄药师又见到了我。你说你骗去我的《九阴真经》,此时还不还给我,更待何时呢?” 黄老邪说道:“周伯通,我黄药师素来说一是一。我说过绝不向你的经书膘上一眼,我几时瞧过了?我看过的《九阴真经》,乃是内人笔录的,可不是你的经书!况且你的《九阴真经》,是你亲手撕碎并焚烧的,可不是我让你撕碎销毁的啊! 而且我为了补偿你的损失,还特意把桃花岛的镇岛之宝软猥甲都送于你,可是你却坚决不收啊?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太笨,就算是我不取了去,也自然会有别人,把你的《九阴真经》给骗了去的!那还不如让我黄老邪取了去,也算是个美谈,不是吗?” 周伯通听到黄药师一再强辞夺理,他自然是气得大发脾气!两人只是这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说僵了,老顽童恨不得就要动起手来!可是周伯通临来之时,“全真七子”一再嘱咐周师叔,见到桃花岛主,一定要与他好言相商,才能够讨回《九阴真经》。 你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首先与黄药师接下梁子。他这个人好面子,又孤傲自赏。只要你不得罪于他,而他又是设计骗了你的《九阴真经》,自然知道理亏。因为“全真七子”心知,周伯通是打不过黄老邪的,可是还不方便明说出口。 而老顽童又是到哪里都会搞的鸡犬不宁的主,只要是他住在桃花岛上一段时间,把黄药师给烦的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把《九阴真经》还给周师叔的。可是这种计策,也只有周伯通前去才行,别人谁去都达不到这个效果。只是老顽童真的能够依计行事吗? 周伯通嚷嚷着要找黄夫人当面评理,他相信冯蘅一个女子,总不会有黄老邪这么厚的脸皮吧?只要是她亲口承认了,经书是从自己这里偷记下来的,自己就占理了。自己就听从众位师侄的话,在桃花岛内安心住下了。一直住到黄老邪夫妇受不了自己为止,再拿到经书扬长而去。 周伯通提到冯衡之后,再看黄药师,却是脸现苦色,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哪里透着古怪。老顽童自然是缠着黄药师不放,一再要求黄家嫂子要出来见过自己才行。黄老邪只是一言不发,他被老顽童问急了,才带着周伯通一起来到了后堂。 周伯通到了后堂就发觉不对劲儿了,一瞧之下,才大吃了一惊!原来黄夫人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先逝,后堂上正供着她的灵位!周伯通正要当面在灵位前行礼,黄老邪却冷笑一声着说道:“老顽童,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若不是你炫夸什么狗屁真经,内人也不会先行离我而去的!” 周伯通说道:“你夫人死不死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夫妇二人,合起伙来骗我的《九阴真经》,我一直都是被你们二人蒙在鼓里的!这么多年下来,谁知道你们岛上又生出什么变故?冯蘅的死,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不管怎么说,也赖不到我老顽童头上吧?” 黄老邪只是不答话,他满脸怒容的望着周伯通,忽然间眼中却流下了泪来。过了半晌,他才呜咽着说出了他夫人的死因。原来黄夫人为了帮助自己的丈夫,强行记下了经文,回到岛上后,才把《九阴真经》写给了黄药师。可是黄老邪拿到《九阴真经》才知道,自己费了千辛万苦,得到的只是《九阴真经》的下卷而已。 黄药师的内功和道家的功法并不相同,强行修炼《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并不能对自己有太大的帮助。虽不能说是习之有害吧,但是想要发挥出真经上的威力,却是要大打折扣的。更何况这时,黄药师正在精练自己的“弹指神通”和“落英神剑掌”,所以并没有立时修炼。 黄药师决定得到《九阴真经》上卷之后,他才会自行修习《九阴真经》下卷上的武功。但是闲暇之时,翻看一下《九阴真经》下卷上的内容,偶尔也能从中得到些灵感,来改善修正一下自己所创的独门功法,好用更合理的方法,传授给自己的五位徒弟。 黄药师整日拿着《九阴真经》不离手,这个习惯,他的五位徒弟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日黄药师有事,顺手就把《九阴真经》放在了桌上,哪知道却被徒弟陈玄风与梅超风偷了去。黄药师气得大冒肝火,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亲手救下之人,再收为徒弟,他们还会这样待己! 黄夫人看到丈夫黄药师整日唉声叹气的样子,很是心疼。为了安慰丈夫,她就想着再次把经文默写出来。可是她一个全然不会武功之人,对经文的含义本来就毫不明白。当日一时硬记,默了下来,已属难能可贵。到那时丢经书之日,却已事隔数年,她又怎么还记得起来? 那时她怀孕已有八个月了,就这样苦苦思索了几天几晚,才写下了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只是开头详尽罢了。冯蘅心智耗竭,忽尔流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她自己可也到了油尽灯枯之境。任凭黄药师智计绝世,终于也救不了爱妻的性命。就这样黄夫人死在了黄药师的怀中,她还是面带着笑容的…… 一代才女冯蘅,终因为自己的一己贪念,强行记下《九阴真经》,而害了自己的性命。这不是因为《九阴真经》而死的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王重阳不忍心把道家黄裳,亲手写下的《九阴真经》,在自己手中毁掉,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同样也害了不少人…… 黄药师本来就爱迁怒于旁人,这时爱妻逝世,他的心智瞬间失常,更何况是自己最在意的徒弟梅超风和陈玄风二人,偷走了《九阴真经》,才害死了自己的爱妻!害得自己如今孤苦伶仃,只能一人照顾女儿!旧情新恨同时涌上心头,黄药师不发狂才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黄老邪不由得迁怒于人,他把自己的所有徒弟,都打断了腿,逐出了桃花岛!曲灵风、陆乘风、冯默风都受到了无妄之灾,他们苦苦哀求黄药师,不要把自己逐出了桃花岛,他们要一生一世服侍恩师,绝不做会做出对不起桃花岛之事!可是黄药师又怎会是个轻易改变主意之人?他还是把这些徒弟都赶出了桃花岛…… 就这样,才会有了黄药师的另一个弟子陆乘风,约集了中原数十条英雄好汉,围攻“黑风双煞”陈玄风和梅超风之事。也因为“黑风双煞”修炼《九阴真经》上的“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两门邪恶武功,才会传遍了整个江湖。才会有了丘处机找到老顽童,询问《九阴真经》的下落,让周伯通知道事件的真相。 别人听到黄药师新丧了妻子,又打断了众位徒弟的腿,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在桃花岛上,都会好言相劝,让他节哀顺变。为以后的生活多做打算。哪怕不为别人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再不能自暴自弃,让自己这样整日生活在思念之中了。 老顽童周伯通倒好,他的思路终究与旁人不同。只见周伯通说道:“黄老邪,你也是习武之人,把夫妻之情瞧得这么重,也不怕旁人笑话?你死了夫人也好,正好专心练功,再不会有了这么多牵挂!若是换了我啊,那正是求之不得之事!老婆死得越早越好,这才是人间大喜之事,我一定要恭喜你啊。恭喜你啊恭喜你……’” 黄老邪一听到周伯通这般言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忽然勃然大怒,直接发掌向周伯通劈来!二人就这样动上了手。这一架打下来,直打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那段时间黄药师已是精力憔悴,再这样待下去,自己就有可能抑郁而亡。可是由于老顽童的到来,反而激起了他对生的欲望,再加上此时的愤怒之情,他反而是斗志昂扬,借助着这股气势,他当真是越战越勇! 两人这一架打下来,周伯通再是功力大增,黄药师再是身心疲惫,但是境界上的差距,还是弥补不了的。老顽童被黄药师打得重伤吐血,只得落荒而逃。他好不容易逃到了桃花岛上的一个山洞之中,躲了起来。 可是桃花岛上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怎么能够瞒得住黄药师呢?很快黄老邪在休整之后,就又找到了这个山洞。他追过来后,又打断了老顽童的双腿,逼他把《九阴真经》的上卷拿出来,说是要火化了好祭奠他的夫人。 老顽童自然不会应允,他是来桃花岛上讨要《九阴真经》下卷的,那会愿意再把上卷交给黄药师呢?这时老顽童早已把经书藏在了洞内,黄药师从老顽童身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九阴真经》的上卷啦。 就这样黄药师一怒之下,就把老顽童困在了桃花岛上,并且把这个山洞周围也布上了阵法。黄药师立誓,周伯通不拿出《九阴真经》上卷,就绝不放老顽童离开桃花岛!而周伯通同样也立誓,不拿回《九阴真经》下卷,他也绝不会离开桃花岛半步! 预知老顽童周伯通被黄药师困在桃花岛上多长时间,才有机会离开桃花岛?他到最后,能否夺回《九阴真经》的上卷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二章自创武功神秘女童 黄药师心中怒火中烧,又不能杀死老顽童泄愤,正好遇到一群海盗登陆桃花岛。这些恶人也算是罪有应得,被黄老邪冲上前去,把为首之人,和所有武功高强者,全部斩杀干净。还有一部分海盗,被他的手段吓得屁滚尿流,他们都跪倒在黄药师面前,祈求黄老邪能够饶恕自己一命,不管让他们干什么都愿意! 黄药师顺手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登上这艘海盗船。在船上黄药师发现数十名美女,早已被这群海盗强奸蹂躏,甚至还有被致残的。黄老邪把这些女子全部解救出来,人人都发放了大量钱财,遣散她们回到了大陆。而后又把这些海盗恶人们,全部割掉了他们的舌头、弄聋了他们的耳朵,收留他们做为自己的仆役。 对于黄老邪来说,自己在世人眼中就是恶人,那么与自己为伍之人,为什么不能都是恶人呢?只不过自己可以用强力手段,让他们臣服于己就好了!这些恶仆每个人都有自己限定的工作,完不成的,自然会有苦果子吃。这些人都见识过黄老邪的手段,自然不敢反抗,只得在桃花岛上,做着苦力的工作,为自己一生的罪行赎罪。 自此老顽童的饭菜都是由这些聋哑仆人做好送去,管理他的吃喝用度的。黄药师在有空的时候,也会过去找老顽童切磋武艺。黄药师一直想让老顽童屈服于自己,把《九阴真经》的上卷赠予自己,他好拜读之后,再焚烧了,好祭奠自己的爱妻冯蘅。而爱妻冯蘅的陵墓,也在自己的监工中,渐渐成型。 可是周伯通亦非常人,他被困于桃花岛上,竟然整日能不出山洞,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安心练武。黄药师也不得不佩服,老顽童对习武的执着。开始黄药师还千方百计的想诱使周伯通出洞,好抢了他的《九阴真经》上卷,学习那道家内功根基。可是老顽童并不上当。 而黄药师也不愿意占他的便宜,老顽童出洞大便小便,他也从不乘虚而入,占这个臭便宜。到了后来,其实黄药师更是拿老顽童用做练功的对手,把他当做一个好朋友而已。要不然已黄老邪的功夫,想打败周伯通,还是没有那么难的。只不过他不想通过这种强取豪夺,得到《九阴真经》罢了。 更何况黄药师也极其自负,都说《九阴真经》是北宋黄裳所著。他本来乃一文官,就因为监制《万寿道藏》,他读遍了天下道家著作,而无师自通,习得武功。最后因为剿灭明教,而被武林中各大门派围剿。逃脱后,用四十多年时间,才破尽天下武功,留下这《九阴真经》。 黄裳能做到之事,我黄药师为何做不到?因此黄老邪反而更是勤读百家著作,想创出一套比《九阴真经》更高明的武功来。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成功的呢?就这样,黄药师也创出了碧波掌法、落英神剑掌、玉箫剑法、落英神剑、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劈空掌、狂风绝技和灵鳌步等诸多高明功夫。 周伯通被黄药师困在山洞之中,如果是换做旁人,早就发疯了。而老顽童却想起师兄王重阳,还独自在“活死人墓”中待过八年,自己受到的这些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周伯通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拉屎撒尿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练功。包括睡觉,老顽童都在用全真教的睡眠方法,无时不刻的在修炼着内功。 就这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过十年时间,周伯通已经把全真教武功,全部融会贯通了。可是和黄药师比武,还是次次都输。没办法,师兄最高明的“先天功”自己不会,而自己想要速成,超过黄老邪,看来是没有机会了。随着内力的不断增加,其实不知不觉间,老顽童和黄老邪的差距也在慢慢变小。 而越修炼全真教的武功,老顽童对师兄的教诲“清静无为,以柔克刚,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这些话了解越深。最后他也因而自创出以“空、柔”为主的,七十二路“空明拳”来。老顽童在黑暗之中慢慢打磨自己的“空明拳”,他对师兄也是越发的佩服,师兄让自己背诵的道家经文,并不是一无是处啊。 《道德经》中有言道:“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又云:“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而这些内容,正是老顽童自创七十二路“空明拳”的根基! 而周伯通太过无聊,他还自己创造出了另一门神功,“双手互搏”来。常言道:“心无二用。”又道:“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则不能成规矩。”这双手互搏之术却正是要人心为二用,一神守内,一神游外,双手使不同武功招数。临敌之时,才能将这套功夫使出来,分进合击,那便等于以二对一了。 包括老顽童想出这“双手互搏”来,都是因为他太过无聊所致。因为黄药师又不可能天天陪他比武,经常数月不来一回。而一个人在山洞中又太过无聊,他便慢慢开始想左右手相互攻击,当做两个人对战,以解自己这种苦闷的生活。可是自己打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很自然的,就会使出同一招来,而左右手想使出不同招式,自然必然要想办法“分心二用”。而此时陈勇发觉,自己竟然可以成为周伯通的第二颗心来。他不能控制整个老顽童的身体,但是可以在他练习“双手互搏”时,指挥他的一半身体,左右的任何一半身体,修炼这门神功。 就这样陈勇在周伯通在桃花岛山洞这十五年里面,和老顽童越来越融为一体了。谁说老顽童的“双手互搏”只需要会“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就这样就可能练成的?其实像老顽童之所以能够把“双手互搏”使的这么好,还是多亏了有陈勇这个魂魄的帮忙,他才能那么快的自创,并且练成了这项神功。 陈勇早就知道《九阴真经》,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而现如今《九阴真经》就在老顽童手中,可是他却不愿意拜读,真是急死人了。可是不管陈勇再想影响老顽童的心神,那都没有半点用途,周伯通就是我行我素,不愿意去瞧那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奇书! 由于老顽童修炼了“双手互搏”,在周伯通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历了十几年的时间,陈勇终于能够控制住老顽童的身体。让他半夜的时候,犹如梦游一般,偷偷的取出《九阴真经》。在山洞内点燃蜡烛和油灯,开始学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心法来。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陈勇本就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整本的《九阴真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 》熟记在心。而这些经文上的内容,也慢慢灌输到周伯通的脑海里面。 周伯通一直以为是自己对师兄王重阳的教诲理解的越来越深,其实不然,而是他在每天晚上,潜意识里,正在默默修炼着《九阴真经》里面的内功心法。《九阴真经》和全真教的武功相辅相成,哪怕只有一卷上卷,也足以让周伯通的武功大进。所以在这山洞里面修炼的时间越久,老顽童的武功也越高强了。 可是老顽童终究是人,在他生病之时,也会想起往事来。想起刘贵妃,想起与刘瑛姑在一起的日子。哪怕那个时间很短,但是男女之情,还是会在周伯通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只不过他总会在事后想办法忘记罢了。 而陈勇自然知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的主人,同样在受着煎熬,可是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自己也做不了老顽童的主,不能让他前去找寻瑛姑,让她少受那么多年的相思之苦。 这日老顽童周伯通正在山洞中无聊之极时,突然间一个美丽的小姑娘闯了进来。那小姑娘真的是生的齿白唇红,眉目如画,如粉雕玉琢一般。看到周伯通的样子她也并不吃惊,竟然能够和老顽童一起玩耍起来。老顽童自然也不介意,只要是有人陪他玩,他都会高兴的,管这人是如何来的? 小姑娘给老顽童讲自己在家的苦闷,父亲不仅让自己学武,还让自己读书,写字,绘画,弹琴……自己在家没有一个朋友,连有人陪自己说话都没有。而且父亲整日除了练功,就是去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一天不出来,都不理睬自己,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这时桃花岛上的聋哑仆人给周伯通送来饭菜,老顽童请小姑娘一起用餐。当打开食盒后,小姑娘只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这些饭菜这么难吃,他们怎么只给你送这种食物?周伯通不以为意,大口吃着饭菜,一副乐天派的样子,惹的小姑娘很是心疼。 她总觉得这个奇怪的大叔,为什么连这么难吃的东西,都能够下咽呢?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情啊?反正是自己做不到。小姑娘看着老顽童说道:“我一会儿去给你拿来些好吃的吧,这些东西这么难吃,你就不要吃了。只要你能够天天陪我说话聊天,天天陪我玩,就我给你带好吃的好吗?” 说完话,小姑娘转身就跑了出去,老顽童现在还打不过黄药师,自然不能出洞。他只是对这个小姑娘很是好奇,这又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能够在桃花岛上这般闲逛呢?她还能找到自己这里?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有人陪自己玩就好,管她什么原因呢? 很快小姑娘就给周伯通带来了各种好吃的东西,吃的老顽童真是大呼过瘾。两人一起吃着东西,开怀大笑,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黄药师竟然闯了进来。这次黄老邪并没有和老顽童纠缠,而是上前一步,抓起小姑娘就走!周伯通赶忙上前阻拦,他可不愿意才和自己认识半天的朋友就此失去。 黄老邪说道:“周兄,我自己的女儿,还管教不得吗?你难道连我的家事,也想掺和?” 预知黄药师会如何处置自己的女儿?这个小姑娘真的生活的如她所说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三章前嫌尽释碧海潮生 周伯通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明媚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会是黄药师的女儿。老顽童再仔细打量一番,才从那小姑娘的眉眼之间,依稀可见,的确有如冯蘅那样的颜色来。周伯通不再阻拦,只得让黄药师把小姑娘带走。他虽然心有不舍,但是老爸管教女儿,他一个外人又能如何呢? 老顽童看着小姑娘就要被黄老邪带走,心内竟然有种不舍之情。再加上那小姑娘回眸一瞥,小脸上的倔强之情,眼睛中似有不甘的神色。不由得让他又上前问了一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人你可认识?他真的是你的爹爹吗?放心吧,有叔叔在,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小姑娘说道:“怪叔叔好,这个性情怪僻,洒脱不羁的家伙正是家严。没办法,今日能和怪叔叔在一起这一天时间,是我小黄蓉这辈子里面,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了。如果再有机会,我定当再来陪怪叔叔玩耍。我还会给怪叔叔带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来,希望怪叔叔不要忘记我啊!” 黄药师冷哼一声,提着小姑娘转身就离开了山洞。老顽童手里拿着小黄蓉给自己带来的一酒葫芦美酒,喝上一口佳酿,那美酒的甘甜也驱散不掉心头的担心,似乎耳边又传来了那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周伯通看着黄老邪严厉的样子,更是心中柔情尽显。 他再也不恨冯蘅偷盗自己的《九阴真经》了,那个依偎在黄老邪身旁的女子,为了丈夫去做这件事情,她又有什么错呢?相信现在的她也早有悔意了吧?如果黄夫人能够活到现在,小黄蓉也不会这样孤独落寞了吧?这世间之事,谁对谁错,谁又能够分得清楚呢? 自此之后,不仅小黄蓉再没有也没有来找过周伯通,包括黄老邪也未曾来过。直到数月后的一天,黄老邪才急匆匆的闯入山洞,周伯通以为黄药师又要找自己比武,他就准备要走出山洞,再与黄老邪比试一番。谁知那黄药师却脱口而出问道:“老顽童,我女儿黄蓉可来过你这里?” 周伯通答道:“没有啊?自从上次你带她离开这山洞,这么多天来,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更别提小黄蓉了。这小丫头鬼灵精怪的,真的和她妈妈一样,可爱极了。黄老邪啊,你可不要太难为了孩子,给她加那么多负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让她学习。你要多陪陪她说说话,给她讲故事,和她做游戏,好好照顾于她。不要辜负了冯蘅对你的一片深情才好!” 黄老邪听后转身离开,在他消失在山洞之际,洞内传来一句感激的话语:“多谢你了老顽童,我自家的女儿,我自会管教的!我黄老邪的女儿自当什么都会,她懂得东西,远比你想到的多的多……” 周伯通还想与黄老邪理论一番,可是黄药师的身影早已离开,自己又不能离开山洞,想追上他打听小黄蓉到底怎么了,也没有办法。但是老顽童一想,这桃花岛被黄老邪修整的犹如迷宫一般,外人根本就进不来。相信小黄蓉只是调皮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玩耍而已,他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这一晃又是数月有余,天气从寒冷慢慢变的暖和,直到春暖花开。桃花从花骨朵到慢慢打开,一直到盛开,然后开始结满了果实,然后再慢慢长大。可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这期间,不管是是黄药师也好,还是小黄蓉也好,没有任何人来这里看望自己,老顽童自然感觉到十分无聊。 在这期间只有送饭的哑仆,每天都会准时给周伯通送来饭菜。老顽童十分怀念小黄蓉给自己带来的美酒,那滋味让自己流连忘返,回味无穷啊。也因为想到了小黄蓉,周伯通不由得想起了刘贵妃。想起了瑛姑,自然会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在云南大理段皇爷皇宫内,与刘贵妃一起所做的荒唐事来。 而这个时候,黄药师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山洞之外,他又开始和周伯通切磋起武艺来。现在的老顽童,武功已经大进,虽然还是打不过黄老邪,但是已经和他相差无几了。而这日两人不仅有拳脚上的对战,黄药师竟然又开始吹起了玉箫来,这洞萧吹奏的正是他独创的“碧海潮生之曲”。 黄药师的“碧海潮生之曲”乃是模仿大海潮浪波涛汹涌之声,其实内藏极高明的致命武功。其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若在无防备之下聆听则难以自制。使人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甚至会让人胡乱抓搔头脸,让人无意中做出那些下作之事来。 该曲共分为浩渺碧海、暗湍绝流、汹涌洪涛、白浪连峰、风啸云飞、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热海如沸、水若镜平九个段落。黄老邪可以根据敌人的强弱和反应,做出相应的调整。当他发觉周伯通竟然被自己的萧声引诱,进入幻境,就开始继续试探他的心境来。 陈勇心知不好,但是此时的老顽童正在思念瑛姑,心神极易被这萧声引诱。果不其然,老顽童很快就被黄老邪的“碧海潮生之曲”给打回了原形。周伯通被这萧声弄得心神不宁,连续数次想翻身。他用道家的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来压制黄老邪的“靡靡之音”,可是即便如此也是收效甚微。 此时那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周伯通被这种萧声引诱,自然越发的思念起和刘贵妃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来。似乎此时自己正被她引诱着,开始向自己最陌生之地,神出安禄山之手,去探索那里的高峰和下面的丘峦之地…… 箫中曲调比适才更加勾魂引魄,老顽童更是气喘愈急,呼吸声直是痛苦难当,显然他在正拼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陈勇在一旁尽全力想让周伯通找回清明。但是自己只能操纵周伯通的一只手,那玄门正宗的练功姿势,现在也越来越偏离了原位。再这样下去,老顽童定当被迫认输,那可如何是好? 这箫声愈来愈急,老顽童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数次身子已伸起尺许,终于还是以极大的定力又坐了下来。但是他宁静片刻,便即欢跃,间歇却是越来越短。陈勇心知事情要糟,自己暗暗替他担心着急,可是还是于事无补,可这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周伯通再也忍耐不住,他残余的一丝理智还是起到了作用。自己绝不能在黄老邪面前做出,和刘贵妃一起的那些不雅举动来。要是自己的这些丑态,让黄老邪给看到了,那怎么能行?这辈子还如何做人?老顽童终于决定放弃抵抗,他叫道:“算了,算了!” 正要翻身而起,准备投降之时,突然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窜到自己面前,那人伸手牢牢按住了自己的右肩,右手已拍在老顽童的颈后“大椎穴”上。只此一按,周伯通当时就恢复了清明,他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心神再不被这洞箫之声诱惑,马上就恢复了清明。任你雷轰电闪,水决山崩,靡靡之音,也全然不闻不见也。 黄药师心道不好,可是此时自己的得胜之机,竟然已被自己最不待见的傻小子郭靖给破坏了,气得他直想大暴粗口!黄药师张嘴怒骂道:“小畜生,你胆敢坏我大事!看我如何惩处了你!” 随即箫声戛然而止,黄老邪心知功亏一篑。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可乘之机,本来老顽童周伯通已经要低头认输了,竟然被郭靖突然闯了进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郭靖怎么会来?黄药师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他心思如电,再不管这里的事情,转身离开了山洞,向着蓉儿的房间,飞奔而去! 只要自己的宝贝女儿回到自己身边,这郭靖、周伯通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大半年里面,自己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和这个傻小子郭靖纠缠不清呢?看女儿和郭靖在一起柔情蜜意的,自己竟然是隐隐作痛!我黄老邪的女儿,必须要找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才行,就算是招婿,怎能也轮不到这个木讷的傻小子吧? 更何况他还是洪七公的弟子,竟然用降龙十八掌的无声掌法,来偷袭我那瞎眼徒弟梅超风!我桃花岛的弟子,除了我桃花岛之人可以出手惩处,外人谁也不行!这郭靖竟然六岁就手刃了陈玄风,真是可恶至极! 可是蓉儿竟然为了他,要和自己的爹爹决裂!在自己就要惩治郭靖一番时,女儿竟然舍身甘愿替他挡自己一掌!这还了得?我黄药师的女儿,竟然被这傻小子偷了心不成?看着女儿跳入太湖,我黄药师的心,有多痛,又有谁能够知晓? 暂且不提黄药师急匆匆的赶回家去,找寻自己的女儿黄蓉。此时周伯通已知道黄药师离开了这里,他才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身旁的郭靖。看着孩子的年纪并不大啊?他又如何能够抵御黄药师的“碧海潮生之曲”的?他怎么会全真教的内功心法?难道此人是“全真七子”的弟子? 周伯通开口问道:“你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人的门下?” 郭靖站起来躬身答道:“弟子郭靖参见前辈,弟子的受业恩师乃是江南七侠。” 周伯通说道:”江南七侠?是柯镇恶一伙么?他们怎能传你全真派的内功?” 郭靖道:“丹阳真人马道长,传过弟子两年内功,不过未曾令弟子列入全真派门墙。” 老顽童哈哈一笑,做了个鬼脸,才说道:“这就是了,我说你怎么会全真教的内功心法。你怎么会到桃花岛来的?可是有何事情?” 郭靖说道:”是黄岛主命弟子前来的。” 周伯通问道:“黄老邪让你来干什么?” 郭靖答道:“弟子得罪了黄岛主,是特来领死的。” 预知老顽童遇到了郭靖,又会有什么奇遇?当《九阴真经》下卷回到周伯通手中,他会学习上面的武功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四章义结金兰双手互搏 周伯通问道:“此话当真?此外还有谁传过你功夫?” 郭靖说道:“弟子绝不敢欺瞒。还有九指神丐洪恩师……” 老顽童神情特异,似笑非笑的抢着问道:“洪七公也传过你功夫?” 郭靖回答道:“是的,洪恩师传过弟子一套降龙十八掌。” 周伯通艳羡无比的说道:“你会降龙十八掌?这套功夫可了不起哪。你传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如何?不成,不成!做洪老叫化的徒孙,可不大对劲。洪老叫化子没传过你内功吗?” 郭靖答道:“没有,晚辈的内功,是和丹阳子马道长学的。” 周伯通眼忘天空说道:“怪不得他会全真教的玄门内功,瞧他小小年纪,就算在娘肚子里起始修练,也不过十八九年道行。怎么我抵挡不了箫声,他却能抵挡?你在我掌上推一下,我试试你的功夫。” 郭靖依言伸掌与他右掌相抵。 老顽童说道:“气沉丹田,你尽管发劲吧,放心,我抵挡的住。” 郭靖凝力发劲,周伯通手掌略缩,随即反推说道:“你小心了!” 郭靖只觉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涌到,实是抵挡不住,左掌向上疾穿,要待去攻他的手腕,老顽童转手反拨,四指已搭上他的腕背,只以四根手指之力,便将他直挥出去。郭靖站立不住,跌出了七八步,背心在一棵树上一撞,这才站定身形。 周伯通喃喃自语道:“武功虽然不错,可也不算什么了不起啊?却怎么能够挡得住,黄老邪的《碧海潮生之曲》?为什么我却不行呢?” 郭靖深深吸了口气,才凝定了胸腹间气血翻涌,向那老人望去,甚是讶异,“此人的武功几与洪恩师,黄岛主差不多了,怎么桃花岛上又有这样的高手?” 老顽童微笑着问道:“你猜我是惟?” 郭靖道:“弟子曾听人言道:天下武功登峰造极的共有五位高人。全真教主王真人已经先逝,九指神丐洪恩师与桃花岛主弟子都识得。前辈是欧阳前辈还是段皇爷么?” 周伯通笑道:“你觉得我的武功与东邪、北丐差不多,是不是?” 郭靖说道:“弟子武功低微,见识粗浅,不敢妄说。但适才前辈这样一推,弟子所拜见过的武学名家之中,除了洪恩师与黄岛主之外确无第三人及得。” 老顽童喜形于色说道:“我既不是西毒欧阳锋,也不是段皇爷。我姓周,你想得起了么?” 郭靖脱口而出道:“啊,你是周泊通!” 这句话一说出口,才想起当面直呼其名,可算得大大的不敬,忙躬身下拜,说道:“弟子不敬,还请周前辈恕罪。” 老顽童笑道:”不错,不错,我正是周伯通。我名叫周伯通,你叫我周伯通,有什么不敬?全真教主王重阳是我师兄,马钰、丘处机他们都是我的师侄。你既不是全真派门下,也不用啰里啰唆的叫我甚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就叫我周伯通好啦。” 郭靖说道:“弟子怎敢?” 周伯通在桃花岛上独居己久,无聊之极,忽得郭靖与他说话解闷,大感愉悦,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怪念头说道:“小朋友,你我结义为兄弟如何?” 郭靖大惊失色说道:“弟子是马道长、丘道长的晚辈,该当尊您为师祖爷才是。” 老顽童说道:“我的武艺全是师兄所传,马钰、丘处机他们见我没点长辈样子,也不大敬我是长辈。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又分什么长辈晚辈?” 此时哑仆前来送饭,周伯通接过打开说道:“黄老邪晚晚折磨于我,我偏不向他认输。若不是你助我一臂,我十多年的要强好胜,可就毁于一旦了。 来来来,小兄弟,这里有酒有菜,咱俩向天誓盟,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共享,有难共当。想当年我和王重阳结为兄弟之时,他也是推三阻四的……怎么?你也自认为比我高明不成?” 郭靖忙道:“弟子与前辈辈份差着两辈,若是依了前辈之言,必定被人笑骂。日后若是遇到马道长、丘道长,弟子岂不惭愧之极?” 周伯通说道:“偏你就有这许多顾虑,你不肯和我结拜,定是嫌我太老,呜呜呜……” 郭靖慌了手脚,忙说道:“弟子依前辈吩咐就是。” 周伯通哭着说道:“你被我逼迫,勉强答应,那也是算不了得数的。他日人家问起,你又推在我的身上,不肯称我为义兄的了。” 郭靖暗暗好笑,只得答应道:”兄长既然有此美意,小弟如何不遵?咱俩就在此处撮上为香,义结兄金兰便是。” 周伯通破涕为笑说道:“我向黄老邪发过誓的,除非我打赢了他,否则除了大小便,决不出洞一步。我在洞里磕头,你在洞外磕头罢。” 郭靖当下也不多问,便跪了下去。二人自此结为兄弟! 周伯通便问起了郭靖的生平之事,郭靖一一作答。 郭靖将自己年幼时怎样结识江南七侠;怎样在荒山上怎样无意中刺死陈玄风;怎样偶遇丹阳子马钰学得全真教内功;怎样结识化作乞丐模样的黄蓉;怎样在归云庄恶斗梅超风;怎样黄药师生气要和江南六怪为难,自己怎样答应在一月之中到桃花岛领死等情由说了一遍。 周伯通最爱听人述说故事,侧过了头,眯着眼,听得津津有味,只要郭靖说得稍为简略,就必寻根究底的追问不休。 待得郭靖说完,周伯通还问:“后来怎样?” 郭靖说道:“后来就到了这里。” 周伯通沉吟片刻说道:“原来那个美貌小丫头是黄老邪的女儿。她和你好,怎么回岛之后,忽然就影踪不见?其中必有缘由,定是给黄老邪关了起来。” 郭靖忧形于色说道:“弟子也这样想……” 周伯通脸一板,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郭靖知道说错了话,忙改口说道:”做兄弟的一时失言,大哥不要介意。” 周伯通笑道:“这称呼是万万弄错不得的。若是你我假扮戏文,那么你叫我娘子也好,妈妈也好,女儿也好,更是错不得一点。” 郭靖连声称是。 周伯通侧过了头问道:“你猜我怎么会在这里?” 郭靖道:“兄弟正要请问。” 周伯通便从师兄王重阳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在华山论剑开始说起,讲到师兄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得到了《九阴真经》却不肯修炼,而且明言全真教弟子,不得学习《九阴真经》上的武功。 老顽童担心郭靖不知《九阴真经》是天下武学至宝,就把黄裳如何从五千四百八十一卷道家经书中悟道武功。再与天下英雄结仇,而后经过四十载悟出破解天下武功之法,而著书成卷,就是这《九阴真经》。 然后是西毒欧阳锋盗经被重阳真人破了蛤蟆功,被迫返回西域;接着就是自己携带《九阴真经》下卷偶遇新婚的黄老邪夫妇,真经被黄夫人“盗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直到“黑风双煞”用《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危害武林,自己才到桃花岛讨要真经,而被困十五年。 周伯通说道:“一十五年来,黄老邪用尽了心智,始终奈何我不得。只是昨晚我险些着了他的道儿,若不是鬼使神差的,兄弟你忽来助我,这经书上卷已到了黄老邪手中了。黄老邪这套《碧海潮生之曲》,含有上乘内功,果真了不起得很。” 郭靖听他述说这番恩怨,心头思潮起伏问道:“大哥,今后你待怎样?” 周伯通笑着说道:“我跟他耗下去啊,瞧黄老邪长寿呢还是我多活几年。刚才我跟你说过黄裳的故事,他寿命长过所有的敌人,那便赢了。我和黄老邪年龄差不多大,就看我们俩谁活的时间更长啦。 兄弟,我在桃花岛上耗了一十五年,时光可没白费。我在这洞里没事分心,所练的功夫若在别处练,总得二十五年时光。只是一人闷练,虽然自知大有进境,苦在没人拆招,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 郭靖奇道:“左手怎能和右手打架?” 周伯通说道:“我假装右手是黄老邪,左手是老顽童。右手一掌打过去,左手拆开之后还了一拳,就这样打了起来。” 说着当真双手出招,左攻右守的打得甚是猛烈。 郭靖起初觉得十分好笑,但看了数招,只觉得他双手拳法诡奇奥妙,匪夷所思,不禁怔怔的出了神。天下学武之人,双手不论挥拳使掌、抡刀动枪,不是攻敌,就是防身。 但周伯通双手却互相攻防拆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自己要害,同时又解开自己另一手攻来的招数。因此上左右双手的招数截然分开,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拳。 周伯通打了一阵,郭靖忽道:“大哥,你右手这招为什么不用足劲力呢?” 周伯通停手笑道:”好兄弟,你眼光不差啊,瞧出我这招没用足劲儿。来未来,你来试试,我为何不用足劲力好了。” 说着话伸出掌来,郭靖伸掌与他相抵。 周伯通说道:“你小心了,我要将你推向左方。” 一言方毕,劲力已发,郭靖先经他说知,心中早有提防,以降龙十八掌的功夫。还了一掌,两人掌力相抵,郭靖退出七八步远,只感手臂酸麻。 周伯通说道:“这一招我用足了劲儿,只不过将你推开,现下我劲力不用足,你再试试。” 郭靖再与他对上了掌,突感他掌力陡发陡收,脚下再也站立不稳,向前直跌下去,蓬的一声,额头直撞在地下,一骨碌爬起来,怔怔的发呆。 周伯通笑道:”你懂了么?” 郭靖摇头说道:”不懂!” 周伯通说道:“这个道理,是我在洞里苦练十年后忽然参悟出来的。我师哥让我记住‘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当日我只道是道家修心养性之道,听了也不在意。 直到五年之前,才忽然在双手拆招时豁然贯通。其中精奥之处,只能意会,我却也说不明白。我想通之后,还不敢确信,兄弟,你来和我拆招,那是再好没有。你别怕痛,我再摔你几交。” 眼见郭靖面有难色,显然是这一跤跌的不轻。 老顽童央求道:“好兄弟,我在这里一十五年,只盼有人能来和我拆招试手。几个月前黄老邪的女儿来和我说话解闷,我正想引她动手,哪知第二天她又不来啦……” 预知郭靖会不会和老顽童试招?周伯通的双手互搏到底有何妙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五章空明拳法再见真经 郭靖见他双手跃跃欲试,脸上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就说道:“大哥,摔几交也算不了什么,我陪你您练功好了。” 说着话便发掌和大哥拆了几招,陡然间只觉得周伯通的掌力忽虚,一个收势不及,又是一交跌了下去。却被他左手挥出,自己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筋斗。郭靖左肩着地,跌得着实不轻,摔得疼痛难当。 周伯通脸现歉色说道:“好兄弟,我也不能叫你白摔了,我把摔你的这一记手法说给你听,也算是给你的补偿吧。” 郭靖忍痛爬起,周伯通说道:“老子《道德经》里有句话道:‘蜒植以为器,当其元,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几句话你懂么?” 郭靖也不知那几句话是怎么写的,自然不懂,他傻笑着摇了摇头。 周伯通顺手拿起刚才盛过饭的饭碗说道:“这只碗只因为中间是空的,才有盛饭的功用,倘若它是实心的一块瓷土,还能装饭吗?” 郭靖点点头心想:“这道理说来很浅,只是我从未想到过。” 周伯通又说道:“建造房屋,开设门窗,只因为有了四壁中间的空隙,房子才能住人。倘若房屋是实心的,倘若门窗不是有空,砖头木材四四方方的砌上这么一大堆,那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郭靖又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悟。 周伯通继续说道:“我这全真派最上乘的武功,要旨就在‘空、柔”二字,那就是所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跟着将这四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遍,郭靖听了默默思索。 周伯通又道:“你师父洪七公的功夫是外家中的顶尖高手,我虽懂得一些全真派的内家功夫诀窍,想来还不是他的敌手。只是外家功夫练到像他那样,只怕已到了尽处,而全真派的武功却是没有止境的。像做哥哥的这样,只可说是初窥门径而已。 当年我师哥赢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尊号,决不是碰运气碰上的,倘若他今日尚在,再加上这十多年的进境,再与东邪西毒比武,决不须再比个七日七夜,我瞧半日之间,就能将他们折服了。” 郭靖说道:“王真人武功通玄,兄弟只恨没福拜见。洪恩师的降龙十八掌是天下之至刚,那么大哥适才摔跌兄弟所用手法,便是天下之至柔了,不知是也不是?” 周伯通笑道:“对啊,对啊。虽说柔能克刚,但若是你的降龙十八掌练到了洪七公那样,我又克不了你啦。这是在于功力的深浅。我刚才摔你这一下是这样的,你小心瞧着。” 当下周伯通就把如何出招使劲,如何运用内力,详细的讲解起来。他知郭靖领悟甚慢,是以教得甚是周到。而陈勇在周伯通的细心教导下,对这七十二路“空明拳”更是理解深刻。比知开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然是更加熟知了。 郭靖试了数十遍,仗着已有全真派内功的极佳根底,慢慢也就懂了。周伯通大喜叫道:“兄弟,你身上若是不痛了,我再摔你一交。” 郭靖笑道:“痛是不痛了,只是你教我的那手功夫我还没记住。”当下凝神思考,默默记忆。 就这样两人日夜不停,如此这般的拆招过拳。郭靖是少年人,非睡足不可,若非如此,周伯通就是拚着不睡,也要跟他拆招。郭靖只摔得全身都是乌青淤肿,前前后后摔了七八百交,仗着他身子硬朗,才咬牙挺过。可是周伯通也把洞中所创的“空明拳”招数,尽数传给了他。 这一天用过午饭,周伯通道:“这套空明拳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学全的了,以后我也摔你不倒了,咱俩再变个法儿玩玩。” 郭靖笑道:“好啊,那玩什么?” 周伯通说道:“咱们俩玩四个人打架怎么样?” 郭靖奇道:“四个人?” 周伯通说道:“一点儿不错,正是四个人。我的左手是一个人,右手是一个人,你的双手也是两个人。四个人谁也不帮谁,分成四面混战一场,那一定是有趣得紧。” 郭靖心中一乐说道:“玩是一定好玩的,只可惜我不会双手分开来打啊?” 周伯通说道:“待会我来教你,现下咱们先玩三个人相打。” 当下双手分作两人,和郭靖拆招比拳。他一人分作二人,每一只手的功夫,竟是不减双手同使,只是每当左手逼得郭靖无法抵御之际,右手必来相救,反之左手亦然。这般以二敌一,郭靖占了上风,他双手又结了盟,就如三国之际反复争锋一般。 这门本事可比空明拳又难了几分,郭靖初练时双手画出来的不是同方,就是同圆,又或是方不成方、圆不成圆。苦学良久,不知如何,竟然终于领会了诀窍,双手竟能任意各成方圆。 周伯通甚是欢喜说道:“你若不是练过我全真派的内功,能一神守内、一神游外,这双手各成方圆的功夫哪能这般迅速练成?现下你左手打南山拳,右手使越女剑试试看?” 这是郭靖自小就由南希仁和韩小莹传授的武功,使起来时不用费半点心神,但要双手分使,却也极难。周伯通为了要和他玩“四人打架”的游戏,极是心细,尽力的教他诸般诀门。 过得数日,郭靖已粗会双手互搏。周伯通大喜道:“来来,你的右手和我的左手算是一党,我的右手和你的左手是他们的敌人,双方比试一下武艺。” 郭靖正当年少,对这种玩意岂有不喜之理?两人搏击之际,周伯通又不断教他如何方能攻得凌厉,怎样才会守得稳固,周伯通只是要玩得有趣,哪知这样一来,郭靖却学到了一套千古未有之奇功来。 又过数日,这天郭靖又与周伯通拆招,这次是分成四人,互相混战。周伯通高兴异常,一面打,一面哈哈大笑。郭靖究竟功力尚浅,两只手都招架不住,右手一遇险招,左手自然而然的过来救援。 周伯通拳法快速之极,郭靖竟是无法回复四手互战之局,又成为双手合力的三国交锋,只是这时他已通悉这套怪拳的拳路,双手合力,可与周伯通的左手或右手打个旗鼓相当。 周伯通呵呵笑道:“兄弟,你没守规矩!” 郭靖忽地跳开,呆了半响叫道:“大哥,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双手的拳路招数全然不同,岂不是就如有两个人在各自发招?临敌之际,要是使将这套功夫出来,那便是以二对一,这门功夫可有用得很啊。虽然内力不能增加一倍,但招数上总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陈勇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办法告知老顽童,今日郭靖把这番话说了出来,总算是让周伯通如醍醐灌顶一般,茅塞顿开。 周伯通只为了在洞中长年枯坐,十分无聊,才想出这套双手互搏的玩意儿来,从未想到这功夫竟有克敌制胜之效。当周伯通把双手互搏功夫想到对敌,尤其是与黄老邪对战,他终于想通了克敌制胜之法! 周伯通窜出洞外,哈哈大笑道:“我现下武功已是天下第一,还怕黄药师怎地?现下只等他来,我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郭靖说道:“大哥,你怎么确定,定能够胜他?” 周伯通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我武功仍是逊他一筹,但既已练就了这套分身双击的功夫,以二敌一,天下无人再胜得了我!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他们武功再强,能打得过两个老顽童周伯通吗? 好兄弟,这分身互击功夫的精要,你已全然领会,现下只差火候而已。数年之后,等到练成做哥哥那样的纯熟,你武功自然也会斗然间增强一倍了。” 两人谈谈讲讲,都是喜不自胜。以前周伯通只怕黄药师来跟自己为难,这时却盼他快些到来,好打他一顿,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可是黄老邪不来,老顽童却也走不出这套阵法,他们俩也只能在这里等候。 到得晚饭时分,那老仆送来饭菜,郭靖打开食盒,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这菜肴与往日大有不同,正是自己最爱吃的。只是食盒中一个馒头皮上,用指甲刻了个葫芦模样。郭靖心知这馒头有异,掰开中间露出一个蜡丸。郭靖见周伯通和老仆都未在意,顺手放入怀中。 周伯通吃得大呼过瘾,郭靖竟是食之无味。那老仆收拾了食盒走开,郭靖急忙掏出蜡九,捏碎后从中取出一个纸条来。果是黄蓉所书,上面写道:“靖哥哥:你别心急,爹爹已经跟我和好,待我慢慢求他放你。”最后署着“蓉儿”两字。 郭靖狂喜之下,将纸条给周伯通看了。老顽童笑道:“有我在此,他不放你也不能了。咱们逼他放,不用求他。他若是不答允,我把他关在这山洞一十五年,让黄老邪也尝尝这般寂寞的滋味!” 眼见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郭靖盘膝坐下用功,周伯通开始练起了双手互搏来。只见他左子打的正是七十二路“空明拳”,右手所打的却是履霜破冰掌。周伯通不管出掌发拳,每一招都是虎虎生风,足见柔中蓄刚,劲力非同小可。 正在这时,一条黑黝黝的长形之物游到老顽童身边,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肚。周伯通大叫道:“我给毒蛇咬了!我给毒蛇咬了!” 郭靖更惊,忙奔到近前,一把抓住这条青蝮蛇,给捏碎扔了出去。周伯通神色大变,他一生之中,最怕毒蛇,此时已经被吓傻了。郭靖从怀中取出火折,晃亮了看时,只见老顽童一只小腿肿得比平常粗壮倍余。 周伯通说道:“岛上向来没有这种奇毒无比的青蝮蛇,不知自何而来?本来我正在打拳,蛇儿也不能咬到我,偏生我两只手分打两套拳法,这一分心……唉!” 郭靖听他语音发颤,知他中毒甚深,若非以上乘内功强行抵御,早已昏迷而死。慌急之中,弯下腰去就在他伤口之上吮吸。 周伯通急叫:“使不得,这蛇毒非比寻常;你一吸就会死的!” 郭靖这时只求救他性命,哪里还想到自身安危?右臂牢牢按住他的下身,不住在他创口之上吮吸。周伯通待要挣扎阻止,可是全身已然酸软,竟自晕了过去。郭靖吸了一顿饭功夫,把毒液吸出了大半,都吐在地下。 周伯通睁开眼时,郭靖已经点燃了油灯,自己也在山洞内休息处躺着。这时郭靖正取出一张似布非布、似革非革的东西,要给自己包扎伤口。周伯通借着灯光,正瞥见他手中那张东西上写满了字。 凝神看去,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炼功的秘奥和口诀。只看了十多个字,已知这是《九阴真经》的经文。周伯通惊喜万分,犹如身在梦中一般。他急切的指着郭靖手中的东西问道:“好兄弟,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快告诉大哥!” 预知郭靖为何会有《九阴真经》?老顽童的蛇毒能治好吗?会双手互搏的周伯通能否打败黄老邪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六章完璧归赵熟习九阴 郭靖说道:“这个东西吗?这是二师父朱聪在归云庄时,他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技,从梅超风身上偷到的东西。因为有我的家传宝刀,所以他一股脑的都给了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直放在身上。今日大哥不是身中剧毒吗?兄弟我才吸尽了蛇毒,想拿这东西给大哥包扎伤口用的。” 周伯通说道:“贤弟,这东西乃是武林至宝,切记要给大哥留好,我有大用,万万不能让它有丝毫损伤……” 说着话,老顽童的脑袋一歪,便又晕倒过去。郭靖急的束手无策,危急中一个念头突然在心中闪过:“是不是我在赵王府内,吸食的那条大蛇使我的身体与旁人不同?蛇毒既然不能伤我,我血中或有克制蛇毒之物。” 不及细想,他取过周伯通日常饮茶的一只青瓷大碗,拔出匕首,在自己左臂上割了一道口子,让血流在碗里。流了一会,鲜血凝结,再也流不出来,他又割一刀,再流了些鲜血。然后扶起周伯通的头放在自己膝上,左手撬开他牙齿,右手将小半碗血水往他口中灌了下去。 郭靖身上放去了这许多血,饶是体质健壮,也感酸软无力,给周伯通灌完血后,靠上石壁,便即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有人替他包扎臂上的伤口,睁开眼来,眼前白须垂地,正是周伯通。 郭靖大喜叫道:“你……你……好啦!” 周伯通说道:“我好啦,好兄弟,你舍命救活了我。来索命的无常鬼便大失所望,知难而退了。” 郭靖瞧他腿上伤势,见黑气已退,只是红肿,那是全然无碍的了。这一日早晨两人都是静坐运功,培养元气。用过中饭,周伯通让郭靖取出那张人皮,再次确认此物是从梅超风怀里盗来的。他接过人皮,从头看了下去。 周伯通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无聊,再次见到《九阴真经》下卷,那些武功招式在自己心头竟然是历历在目,就如活了一般!老顽童爱武如狂,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的经书,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 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逐誉,也非好胜逞强,欲恃此功以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那“黑风双煞”只不过得了下卷经文,练了两门功夫,便能横行江湖,倘若上下卷尽数融会贯通,那该如何强法? 但师兄的遗训却又万万不可违背,左思右想,叹了一口长气,老顽童以树枝撬开洞中泥土,要将人皮与上卷经书埋在一起。郭靖枯坐无聊,已然睡去。周伯通一面挖掘,一面唉声叹气。突然之间,他欢声大叫道:“是了,是了,这正是两全其美的妙法!” 说着话,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高兴之极。郭靖惊醒之后,睡眼朦胧的问道:“大哥,有什么妙法?” 周伯通只是大笑不答,原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郭兄弟并非我全真派门人,我把经中武功教给他,让他全数学会了。然后——演给我瞧,岂非过了这心痒难搔之瘾?这可没违了师哥遗训!” 周伯通正要对郭靖说知,但是他想到这兄弟因为“黑风双煞”杀了他的五师父,总认为《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是邪派功法。我且不跟他说知,待他练成之后,再让他大吃一惊。那时他功夫上身,就算大发脾气,可再也甩不脱、挥不去了,岂非有趣的很? 老顽童天生的胡闹顽皮,人家骂他气他,他并不着恼;爱他宠他,他也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够干些捉弄旁人的恶作剧玩意,那就再也开心不过。这时心中想好了这番主意,脸上自然不动声色。 周伯通对郭靖说道:“贤弟,我在洞中待了十五年,除了一套空明拳和双手互搏的玩意儿之外,还想到许多旁的功夫。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侍我慢慢传你如何?” 郭靖说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只不过蓉儿说就会设法来放咱们出去……” 周伯通说道:“你一边等她来救你,一边学功夫不成吗?” 郭靖大喜道:“那当然成,大哥教的功夫一定是妙得紧的,那就赶快开始吧!” 老顽童暗暗好笑,心道:“且莫高兴,你是上了我的大当啦!” 可是周伯通不知道的是,他这番传授功夫,却成就了两位大英雄来!第一成就了一位“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郭靖郭巨侠;第二成就了另一位旷古未有的穿越者陈勇!这也是陈勇真正成为真正绝世高手的开始! 当下周伯通一本正经的将《九阴真经》上卷所载要旨,选了几条说与他知。郭靖自然不明白,于是周伯通耐了性子解释。这番解释,使陈勇和和郭靖对《九阴真经》都深有感悟。周伯通又照着人皮上所记有关的拳路剑术,一招招的说给他听。 只是自己先行走在一旁,看过了记住再传,传功时决不向人皮上瞧上一眼,以防郭靖起疑心。老顽童没有多想到,其他他现在已是过目不忘了。只不过他拥有这项能力,才开始使用罢了。 老顽童的这番传授武功,教的人自己竟是全然不会。他只用口讲述,决不出手示范。待郭靖学会了经上的几招武功,他就以全真派的武功与之拆招试拳,果见经上武功妙用无穷。而正是周伯通和郭靖的言传身教,陈勇对《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反而是理解最深刻之人! 如此过了数日,眼见妙法收效,《九阴真经》中所载的武功渐渐都移到了郭靖身上。而他完全给蒙在鼓里,丝毫不觉。老顽童心中不禁大乐,连在睡梦之中也常常笑出声来。可是老顽童却是不知,他教功夫时,陈勇同样在全身心投入进去学习,所以郭靖还没有学会领悟的功夫,陈勇已经领悟学会了。 这数日之中,黄蓉总是为郭靖烹饪可口菜肴,只是并不露面。郭靖心中一安,练功进境更快。这日周伯通教他练“九阴神抓”之法,命他凝神运气,以十指在石壁上撕抓拉击。郭靖依法练了几次,忽然起疑问道:“大哥,我见梅超风也练过这个功夫,只是她用活人来练,把五指插入活人的头盖骨中,残暴得很。” 周伯通闻言一惊,心想:“是了,梅超风不知练功的正确方法,见到下卷文中说道‘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她和陈玄风不知经中所云‘摧敌首脑’是攻敌要害之意,还道是以五指去插入敌人的头盖,又以为练功时也须如此。 这《九阴真经》源自道家法天自然之旨,驱魔除邪是为葆生养命,岂能教人去练这种残忍凶恶的武功?那“黑风双煞”当真胡涂得很,关键从黄药师哪里学习的功法,与道家的截然不同所致。郭靖兄弟既已起疑,我不可再教他练这门功夫。” 老顽童笑说道:“咱们暂且不练这神抓功夫,我再教你一些内家要诀。” 于是周伯通一字一句,把上卷真经的经文从头念给郭靖听。这时是教郭靖背诵《九阴真经》原文,而陈勇借此机会,已把“九阴白骨爪”的学习方法,熟练掌握了只是没有机会练习罢了。 周伯通见郭靖资质太过迟钝,便说一句,命他跟一句,反来复去的念诵,数十遍之后,郭靖虽然不明句中意义,却已能朗朗背诵。陈勇对“郭巨侠”有了更深的认知,原来郭靖的成功,老顽童占了大半功劳啊。 又过数日,周伯通已将大半部经文教给了郭靖,命他用心记诵,同时照着经中所述修习内功。郭靖觉得这些内功的法门与马钰所传功理一脉相通,只是更为玄深奥微,心想周伯通既是马钰的师叔,所学自然更为精深,是以心中更无丝毫怀疑。老顽童却是禁不住面露喜色,认为自己的恶作剧之旅终于完成了。 那真经上卷最后一段,有一千余字全是咒语一般的怪文,叽哩咕噜,浑不可解。郭靖问他这些咒语是何意思,周怕通说道:“此刻天机不可泄漏,你读熟便是。当你把其他功法练到精熟,自然其义自见!” 要读熟这千余字全无意义的怪文,更比背诵别的经文难上百倍。郭靖却天生有一股毅力狠劲,读上千余遍之后,居然也将这一大篇洁屈诡谲的怪文牢牢记住了。由于熟记了这段经文,才有了后来黄蓉被裘千仞的铁掌打的重伤,二人偶遇瑛姑,才求助到段皇爷跟前。 这段梵文乃是《九阴真经》的总旨,阐述阴阳互济、阴阳调和的至理。纠正了道家但重阴柔的缺失,比之真经中所载的功夫自又更深了一层。黄裳之所以命名为《九阴真经》,原有阴阳不调,即成为灾难之意。而他更怕《九阴真经》误入坏人之手,而给武林造成轩然大波。 所以把真经上最高明的内功,“阴阳互济、阴阳调和的至理”,用梵文写出。他相信中原武林中人,能够熟知梵文者,必定是修习佛道经典的高人,自然不会做出危害武林之事。 “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老顽童不知道的是,这段梵文也成就了段皇爷。使他救助黄蓉之后,不必再武功尽失五年,而只需三月半年就能恢复如初。这也算是他为“一灯大师”了却前尘往事因果的回报吧。 老顽童在大理皇宫与刘贵妃有私情,至使瑛姑怀孕生子,终究是伤害了还为皇帝的段智兴……而因为传《九阴真经》给郭靖,却在无意之中了却了此番因果。这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对有“福报者”的一种馈赠吧。 这一晚晴空如洗,月华照得岛上海面一片光明。周伯通与郭靖拆了一会招,见郭靖武功在不知不党中已自大进,心想那真经中所载果然极有道理,日后他将经中武功全数练成,只怕功夫更要在黄药师和洪七公之上。 两人练功以毕,正坐下来闲谈,忽然听得远处草中一阵籁籁之声。周伯通大惊叫道:“有蛇!” 一言甫毕,异声斗起,似乎是群蛇大至。周伯通脸色大变,返奔入洞,饶是他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但一听到这种蛇虫游动之声,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郭靖搬了几块巨石,拦在洞口说道:“大哥,我去瞧瞧,你就别出来了。” 周伯通说道:“兄弟小心了,你快去快回。我说哪也不用去瞧了,这毒蛇又有什么好看?不如你我兄弟老老实实在洞中待着,等黄蓉那小姑娘来救好了……” 预知郭靖此去会有何种变故?老顽童这么怕蛇,这桃花岛上,为何忽生如此多的毒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往事如烟自缚双手 郭靖离开山洞后,那些毒蛇并未在岛内乱窜,很快就好似有人召唤一般,又尽数离去了。周伯通用手抚平胸口,总算是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里了。他也不急于出这山洞,反正离哑仆送饭的时间尚早,不如自己修炼一下内功吧。 虽然老顽童同样记挂义弟郭靖,可是自己誓言未破,还是不宜离开这山洞,省得被黄老邪耻笑。更何况周伯通怕蛇是天性使然,桃花岛上近日毒蛇突然泛滥,他老顽童还真不敢出去乱走动。遇到黄老邪自己不怕,遇到毒蛇自己还要落荒而逃,那丢人的样子,被外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周伯通教完郭靖《九阴真经》,修炼内功时,不由自主那《九阴真经》的修炼之法已被他应用其中,只是他不自知罢了。这时是老顽童自行领悟的,比陈勇偷看经书,让老顽童在潜意识里面知晓的,更是不同。以周伯通的才智,如若再在这山洞内待上十五年,他的内力必然大成,天下无敌! 正在此时,忽然远远听到玉箫、铁筝相斗之声。玉箫自然是黄老邪了,那铁筝竟然和玉箫争个不相上下,这桃花岛上,究竟是谁又来了?周伯通正在沉思,又有一长啸加入其中。三般声音互斗不止,竟然是各不相让,斗得旗鼓相当! 周伯通突然想到,这应该是西毒欧阳锋和北丐洪七公到了。那铁筝之声必定是西毒欧阳锋,那长啸想必然是洪七公所发。听到三人这般缠斗,老顽童一时心猿意马,又是按勒不住,正自烦躁起来。周伯通斗然想起:“我那把弟功夫远不及我,何以黄老邪的箫声引不动他?” 当日他想不通其中原因,现下与郭靖相处日子长了,明白了他的性情,这时稍加思索,立即恍然大悟:“是了,是了!义弟他年纪幼小,不懂得男女之间那些又好玩、又麻烦的怪事,自然是无碍的。 而我这些都经历过了,被黄老邪的萧声感染,才会深陷其中,也是必然。更何况郭靖天性纯朴,正所谓无欲则刚,乃是不失赤子之心的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在苦思复仇?如此心地狭窄,想想也真是好笑!” 老顽童虽然不是全真道士,但自来深受全真教清静无为、淡泊玄默教旨的陶冶。这时豁然贯通,一声长笑,已是站起身来。周伯通一掌就震开封洞的巨石,只见洞外晴空万里,白云在天,心中自是一片空明。黄药师对自己十五年的折磨,登时都成为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伯通此时已经大悟彻悟,《九阴真经》自己已经全部拿到了,那还留在桃花岛又有何意义?义弟郭靖是来寻找黄药师的女儿小黄蓉的,难道我真的要参与到他人的情爱之事之中?一想到情爱,刘贵妃的容颜就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老顽童赶快把这些烦恼都赶了出去! 周伯通转念却又想到:“我这一番拂衣而去,这桃花岛是永远不会再来的了。若不在这山洞之中,留一点东西给黄老邪,让他吃亏上当一番,何以供他来日之思?” 于是老顽童兴致勃勃的开始挖孔拉屎、吊罐撒尿,忙了一番之后,这才离洞而去。他走出数步,忽又想起:“这桃花岛上道路古怪,不知如何觅路出去。郭兄弟留在岛上,必然是凶多吉少,我非带他同去不可。黄老邪若要阻拦,哈哈,非要打架,一个黄老邪可不是两个老顽童的敌手啦!” 想到得意之处,周伯通顺手挥出,喀喇一声,打折了路旁一株小树。老顽童蓦地惊觉:“怎么我的功力竟然精进如此?这可与双手互搏的功夫无关!难道这些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九阴真经》里面的功夫不成?” 周伯通手扶花树,呆呆想了一阵。他突然两手连挥,喀喀喀喀,一连打断了七八株树木!周伯通不由得心中大震,口中喊道:“这正是《九阴真经》中的功夫啊,我……我……我几时又练过了?有鬼,有鬼!我没有修炼《九阴真经》,这些功夫为什么我就会使?” 周伯通牢牢记住师兄王重阳的遗训,决不敢修习经中所载武功。哪知近日为了教导郭靖武功,每日里口中解释、手上比划,不知不觉的已把经文深印到脑海之中。自己睡梦之间,竟然意与神会,奇功自成。这时把拳脚施展出来,却是无不与经中所载的拳理法门相融合! 周伯通武功深湛,武学上的悟性又是极高,兼之《九阴真经》中所载乃是纯道家之学,与他毕生所学本是一理相通,他不想学武功,武功却自行扑上身来。老顽童纵声大叫道:“糟了,糟了,这叫做惹鬼上身,挥之不去了。我要开郭兄弟一个大大的玩笑,哪知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可如何是好?” 周伯通伸手连敲自己脑袋,忽发奇想,于是剥下几条树皮,搓成绳索,靠着牙齿之助,将双手缚在一起。他喃喃自语道:“从今往后,若是我不能把经中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只好终生不与人动武了。纵然黄老邪追到,我也决不出手,以免违了师兄遗训!老顽童啊老顽童,你真是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啊!” 周伯通自缚双手准备离开桃花岛,自然是一路向东而行。他这是出岛,桃花岛的互岛大阵,并不是伤人为主,如果你自行想离开,还是比较容易出岛而去的。老顽童正寻路而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急行,只见一个人影,身子如箭离弦般,忽然追到自己身后,伸手就往他颈中抓下。 周伯通向左一让,转过身来叫道:“真香喷喷的黄老邪啊!” 黄药师这一抓是他数十年勤修苦练之功,端的是快捷异常,威猛无伦,他踏粪淋尿,心下恼怒之极,这一抓更是使上了十成劲力,哪知周伯通只随随便便的一个侧身就避了开去,当真是举重若轻。 郭靖抢上几步喊道:“周大哥,黄岛主已成了我的岳父啦,大家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周伯通叹了口气说道:“岳什么父?你怎地不听我劝?黄老邪刁钻古怪,他女儿会是好相与的么?你这一生一世之中,苦头是有得吃的了。好兄弟,我跟你说,天下甚么事都干得,头上天天给人淋几罐臭尿也不打紧,就是媳妇儿娶不得!好在你还没跟她拜堂成亲,这就赶快溜之大吉罢。你远远的躲了起来,叫她一辈子找你不到……” 周伯通正在喋喋不休,黄蓉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周大哥,你后面是谁来了?” 周伯通回头一看,并不见人。黄蓉扬手将父亲身上换下来的一包臭衣服向他后心掷去。周伯通听到风声,侧身让过,拍的一声,那包衣服落地散开,臭气四溢。 周伯通笑得前仰后合,看着黄药师说道:“黄老邪啊黄老邪,你关了我一十五年,打断了我的双腿,把我囚禁在山洞之中!今日我只叫你踩两脚屎,淋一头尿,两下就此罢手两清,总算对得起你吧?” 黄药师寻思这话倒也有理,心意登平,对老顽童施计,让自己踩屎淋尿之事,不在记挂。便问道:“伯通兄,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双手缚在一起?” 周伯通说道:“这个山人自有道理,天机不可泄漏。”说着话,老顽童自是连连摇头,神色甚是黯然。 黄药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哪猜得到其中缘由?只道他又是一番顽皮古怪,就说道:“老顽童,这位欧阳兄你是见过的,这位九指神丐……” 他话未说完,周伯通已绕着众人转了个圈,在每人身边都嗅了几下,才笑道:“这位必是老叫化洪七公了,我猜也猜得出,他是好人。正是天网恢恢,臭尿就只淋了东邪西毒二人。欧阳锋,当年你打我一掌,今日我还你一泡尿,大家就此扯平,两不吃亏!” 欧阳锋微笑不答,而是在黄药师耳边低声说道:“药师兄,此人身法快极,他的功夫确已在你我之上,还是别惹他为妙,让他自行离去了吧……” 黄药师心道:“你我已二十年不见,你又怎知我功夫就必不如他?” 黄老邪受不得激,明知欧阳锋是想借自己之手,来确定周伯通的武功,却还是向周伯通说道:“伯通兄,我早说过,但教你把《九阴真经》留下,我焚烧了祭告先室,就马上放你走路,现下你要到哪里去?” 周伯通说道:“这岛上我住得腻了,要到外面逛逛去。天大地大,哪里我老顽童都去得!” 黄药师伸手说道:“那么经书呢?” 周伯通说道:“我早给了你啦。” 黄药师答道:“别瞎说八道,你又几时给过我?” 周伯通笑道:“郭靖是你女婿不是?他的就是你的,是也不是?我把《九阴真经》从头至尾传了给他,不就是传给了你吗?至于你们翁婿如何传功,我老顽童就不管了。” 郭靖大吃一惊说道:“大哥,这……这……你教我的当真便是那《九阴真经》吗?”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难道还是假的么?” 郭靖目瞪口呆,登时傻了。周伯通见到他这副呆样,心中直乐出来了他花了无数心力要郭靖背诵《九阴真经》,正是要见他于真相大白之际,惊得晕头转向。此刻心愿得偿,如何能不大喜若狂? 黄药师问道:“上卷经文原在你处,下卷经文你却从何处得来?” 周伯通笑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婿亲手交与我的。” 郭靖说道:“我……我没有啊。” 黄药师怒极,心想郭靖这小子竟敢对我弄鬼,我那瞎徒儿梅超风,这时还在拼命的找寻《九阴真经》,为己赎罪呢!他不由得怒目向郭靖横了一眼,才转头对周伯通说道:“我要真经的原书,只为祭奠亡妻,还请伯通兄拿来给我,否则休怪我黄老邪不客气了!” 周伯通说道:“好兄弟,你把我怀里那本书摸出来给我。” 郭靖走上前去,探手到他怀中,拿出一本厚约半寸的册子递了过去。周伯通伸手接过,对黄药师说道:“这是真经的上卷,下卷经文也夹在其中,你若有本事就来拿去好了。” 黄药师问道:“那要怎样的本事?你才肯将《九阴真经》给我?” 周伯通双手夹住经书,侧过了头笑道:“裱糊匠的本事。” 只见周伯通双手高举过顶,往上一送。但见千千万万片碎纸屑斗然散开,有如成群蝴蝶,随着海风四下飞舞。霎时间东飘西扬,便无可追寻。周伯通这一手神功,直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九阴真经》原书,竟然被老顽童就这样毁去…… 预知老顽童何时会离开桃花岛?那西毒欧阳锋真得就肯放过得到《九阴真经》的机会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十八章视死如归误会陡生 黄药师又惊又怒,他想不到周伯通内功竟然如此深湛,就在这片刻之间,就把一部经书以内力压成了碎片。他想起亡妻呕心沥血,写下七、八千字《九阴真经》而死的情景,心中又是一酸。黄药师怒喝道:“老顽童,你胆敢戏弄于我?今日你休想出得岛去!” 黄药师飞步上前,扑面就是一掌。周伯通身子微晃,接着左摇右摆,只听得风声飕飕,黄药师的掌影在他身旁飞舞,却始终扫不到他半点身形!这路“落英神剑掌”乃是黄药师的得意武功,岂知此刻连出二十余招,竟然毫无功效,却被老顽童轻松躲过。 黄药师见他并不还手,正待催动掌力,逼得他非招架不可时,蓦然惊觉:“我黄药师岂能与缚住双手之人过招?自己也太过丢份了吧……” 当即黄药师跃后三步说道:“老顽童,你现下腿伤已好,我可又要对你不起啦。你快把手上的绳索崩断了,待我见识见识你《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黄老邪厉害!” 周伯通愁眉苦脸说道:“黄老邪不瞒你说,我是有苦难言啊。这手上的绳索,我说什么都是不能崩开的!” 黄药师上前就要拿他手腕,老顽童大呼着救命。却翻身扑地,连滚几转,躲过黄老邪的追击。郭靖待要上前劝阻,却被洪七公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道:“靖儿你别傻了!快留神瞧他的身法!” 郭靖见周伯通这一路功夫,正是真经上所说的“蛇行狸翻”之术。当下凝神观看,看到精妙之处,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好个‘蛇行狸翻’之术!大哥的身法,真是精妙绝伦啊!” 黄药师听后愈发恼怒起来,但见他拳锋到处,犹如斧劈刀削一般,甚是威猛!再看周伯通,衣袖袍角一块块的裂下飞散。再斗上片刻,老顽童连长须长发,也都被黄老邪的掌力震断,那毛发四散,飞舞的半空中都是! 周伯通虽未受伤,他也知道再斗下去必然无幸。只要自己受了黄老邪的一招半式,他即便不死,也得重伤!眼见黄药师左掌又横扫过来,他的右掌同时又斜劈而下。黄老邪的每一掌中,都暗藏三招后继杀招。老顽童身法再快,也已是难以躲避了。 周伯通只得双膀运劲儿,只听得“篷”的一声,那绳索已然崩断。但见他左手架开了黄药师袭来的攻势,右手却伸到自己背上去抓了抓痒。老顽童说道:“啊哟,痒得我可受不了啦,黄老邪,你当真要杀了我不成?” 此时陈勇已经和周伯通合体,双手互搏神功,已然是整装待发。老顽童再过不要性命,陈勇也不能让他这般玩法。可是自己最多只能当他片刻之功,根本左右不了周伯通的想法,自己着急也是无用。陈勇心道:“我陈勇不会才学得诸般神功,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吧?” 黄药师见周伯通在剧斗之际,居然还能好整以暇的用右手去抓痒?心中暗惊。他又猛发三招,都是生平绝学。就是要逼得老顽童还手,以便领教周伯通的《九阴真经》上的神功。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周伯通边躲边说道:“黄老邪,我一只手是打你不过的。唉,可是不过我也没有法子啊,我说什么也不能对不起师兄的!他说过不让全真教门下弟子学习《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我现下已经武功上身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用!否则的话,就真的对不起师兄的遗嘱啦!” 周伯通只用右手运力抵挡,左手始终垂在身侧。这急得陈勇真是抓耳挠腮,却丝毫使不上半点力气。老顽童本身武功原不及黄药师精纯,当下他只用右手格挡,自然不敌黄老邪的武功。此时已被黄药师的内劲震开,他是一个踉跄,向后又跌出数步! 黄药师飞身下扑,他双掌齐出,已把周伯通周身上下,笼罩在自己的掌力之下!黄老邪叫道:“老顽童,你双手齐上!你的一只手,根本就挡不住我这杀招的!” 周伯通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只能用一只手!” 黄药师怒道:“好,那你就试试看吧!先接下我的攻势再说!” 只见黄老邪双掌与周伯通单掌一交,劲力送出,“嘭”的一声巨响,周伯通已一跤跌坐在地下。再看老顽童已是双目紧闭,显然是受伤不轻。黄药师不再进击,只见周伯通“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众人心中都感奇怪,他如好好与黄药师对敌。就算不胜,也决不致于落败。何以坚决不肯双手齐用?这又是何道理? 只见周伯通慢慢站起身来,他高声说道:“我老顽童上了自己的大当了,无意之中竟学会了《九阴真经》里面的神功,违背了师兄遗训!若是我双手齐上,黄老邪,你是打我不过的!是也不是!” 黄药师深知他所言非虚,便默不回语。黄老邪心想:“我无缘无故将他在岛上囚了十五年,现下又将他打伤,实在是说不过去。此番我若真得将周伯通打杀在桃花岛上,那才不是我黄老邪的风格呢!待得他日,我武功大进之时,再赢了老顽童,才是我黄药师的本事!” 黄药师便从怀里取出一只玉匣,揭开匣盖,取出三颗猩红如血的丹药。交给老顽童说道:“伯通兄,天下伤药,只怕无出我桃花岛‘无常丹’之右者。你每隔七天服用一颗,你的内伤定可无碍也。你既然执意想离开我桃花岛,现下我就送你出岛便是!” 周伯通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丹药。直接就吞服下了一颗。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自行调气疗伤起来。过了一会,只见他口吐出一口瘀血,显然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老顽童说道:“黄老邪,你的丹药真是灵的很那,无怪你名字叫作‘药师’!咦?奇怪,奇怪,我名叫‘伯通’,那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暗自好笑,一个人的名字,乃是父母所取,又岂能都与他的能耐一致?这老顽童的脑子里面,当真得是与常人不同啊。 周伯通凝思半晌说道:“黄老邪,我要去了,你还留我不留?” 黄药师说道:“伯通兄,兄弟不敢,桃花岛今日之后,任你来去自由!今后你如再有兴枉顾,小弟我定当倒履相迎!既然老兄执意要走,我这就派船送你离岛好了!” 郭靖赶忙蹲下身来,他背起周伯通,就跟着黄药师走到海边。只见桃花岛的港湾中,大大小小的停泊着六、七艘船只。 欧阳锋眼睛一转,说道:“药兄,你也不必另派船只送周大哥出岛了,就请他乘坐小弟的船只,离去便是了。” 黄药师说道:“那么就有劳锋兄费心了,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老顽童。他在我桃花岛上受伤,是我黄老邪的不是。我这里的船只,还真没有欧阳兄的大船,适合在海面上航行的,就请峰兄载老顽童离开是好。” 黄药师向船旁哑仆打了几个手势,那哑仆便从一艘大船中托出一盘金元宝来。黄药师说道:“伯通兄,这点儿金元宝,你就拿去顽皮胡用吧。你的武功确实比黄老邪强,我是当真佩服得很那!” 周伯通眼睛一转,脸上却做了个顽皮的鬼脸。他向欧阳锋那艘大船瞧去,见船头扯着一面大白旗,旗上绣着一条张口吐舌的双头怪蛇,心中甚是不喜。 而此时欧阳锋取出一管木笛,嘘溜溜的吹了几声。过不多时,林中异声大作。桃花岛上两名哑仆,领了白驼山的蛇奴驱赶蛇群出来。那群毒蛇顺着几条跳板,一排排的游入大船底舱。 周伯通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说道:“我不坐西毒欧阳锋的船,我怕蛇!我怕蛇!” 黄药师微微一笑说道:“那也好,你坐那艘船罢。” 黄老邪向一艘小船一指,周伯通摇摇头说道:“我不坐小船,我要坐那边那艘大船!” 黄药师脸色微变说道:“伯通兄,这船坏了没修好,坐不得的。” 众人瞧那船船尾高耸,形相华美,船身漆得金碧辉煌,却是新打造好的,哪有丝毫破损之象? 周伯通说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黄老邪,你干吗这样小气?” 黄药师说道:“这船最不吉利,坐了的人非病即灾,是以停泊在这里向来不用的。我哪里是小气了?你若不信,我马上派人把这船烧了给你看。”做了几个手势,四名哑仆点燃了柴片,奔过去就要烧船。 周伯通突然间往地下一坐,乱扯胡子,放声大哭。周伯通叫道:“我要坐新船,我要坐新船。” 洪七公笑道:“药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就陪老顽童坐坐这艘凶船,咱们来个以毒攻毒,斗它一斗,瞧是老叫化的晦气重些呢,还是你这艘凶船厉害。” 黄药师说道:“七兄,你再在岛上盘桓数日,何必这么快就去?” 洪七公伸手扶起周伯通说道:“我老叫花子帮中事物繁多,就不多打扰药师兄了。伯通,我陪你坐新船。黄老邪古怪最多,咱哥儿俩可不上他的当可好?” 周伯通大喜说道:“老叫化,你人很好,咱俩一起坐这新船,非气气那个小气鬼不可!” 黄药师快步抢在两人前面,伸开双手拦住说道:“黄某不敢相欺,坐这艘船实在凶多吉少。两位实不必甘冒奇险。只是此中原由,不便明言也。”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你已一再有言在先,老叫化若是晕船归天,仍是赞你药兄够朋友。” 洪七公虽行事说话十分滑稽,内心却颇精明。他见黄药师三番两次的阻止,知道船上必有蹊跷。周伯通坚持要坐,眼见拗他不得。若是真有奇变,他孤掌难鸣,兼之身上有伤,只怕应付不来,是以决意陪他同乘。 黄药师哼了一声说道:“两位功夫高强,想来必能逢凶化吉,黄某倒是多虑了。姓郭的小子,你也去罢。” 郭靖听他认了自己为婿之后,本已称作“靖儿”,这时忽然改口,而且语气甚是严峻,心中很是不解。忙说道:“岳父……” 黄药师厉声说道:“你这狡诈贪得无厌的小子,谁是你的岳父?今后你再踏上桃花岛一步,休怪我黄某无情!” 说着话反手一掌,已击在一名哑仆的背心喝道:“这就是你的榜样!” 那哑仆喉间只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叫声,身子直飞出去。他五脏已被黄药师一掌击碎,飞堕海心,已没在波涛之中,霎时间元影无踪。 洪七公说道:“靖儿又什么事不称你的心啦?” 黄药师不答,厉声问道:“小子,那《九阴真经》的下卷,是不是你给周伯通的?” 郭靖道:“有一张东西是我交给周大哥的,不过我的确不知就是经文,若是知道……” 周伯通向来不理事情的轻重缓急,越见旁人疾言厉色,越爱大开玩笑。他不等郭靖说完,便抢着说道:“你怎么不知?你说亲手从梅超风那里抢来,幸亏黄药师那老头儿不知道。你还说学通了经书之后,从此便天下无敌!” 预知老顽童三人乘舟远行,会生出何种事端?欧阳锋得不到《九阴真经》,会善罢甘休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海上沉船与鲨共舞 郭靖大吃一惊,颤声说道:“大哥,我……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了?” 周伯通眨眨眼睛,正色着说道:“你当然说过,我老顽童又怎会说谎?” 郭靖将经文背得滚瓜烂熟,而又不知这是《九阴真经》,本就极难令人相信。这时周伯通又这般说话,黄药师在盛怒之下,哪里会想得到,这是老顽童在开的玩笑?只道周伯通是一片童心,天真烂漫,不会替郭靖圆谎,才会信口吐露了真相。 黄药师狂怒已不可抑制,他深怕自己立时出手毙了郭靖,未免有失身分!更何况周伯通和洪七公二人就在当场,自己想做也是做不到的。黄老邪拱手向周伯通、洪七公、欧阳锋说道:“诸公请了,恕小弟不送了!” 黄药师牵着黄蓉的手,转身便走。黄蓉待要和郭靖说上几句话,只叫得一声:“靖哥哥……”已被父亲牵着纵出数丈之外,顷刻之间,便已没入了林中。 周伯通哈哈大笑,突觉胸口处一阵剧痛,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老顽童说道:“黄老邪又上了我的大当啦,我说玩笑话骗他,他这老家伙果然上了当!当真是有趣啊有趣!” 洪七公大惊问道:“那么靖儿事先当真不知?这《九阴真经》全部是你教给他的吗?” 周伯通大笑道:“他当然不知啦,他还说《九阴真经》邪气的很呢。若是事先知道了,郭兄弟又怎肯跟着我学习?好兄弟,你现下已牢牢记住了真经中的内容,想忘也忘不了,不是吗?哈哈哈,当真是好玩啊好玩!” 洪七公剁足说道:“老顽童啊老顽童,这种玩笑你也开得的?我去跟药兄说去!免得让他们翁婿之间,真生了嫌隙!” 九指神丐拔足奔向林边,却见林内道路纵横,已不知黄药师去了何方。众哑仆见主人一走,也早已尽数散去。这桃花岛的码头处,竟然没有一个,知晓桃花岛内道路之人! 洪七公无人领路,只得废然而返。欧阳锋向洪七公与周伯通说道:“药兄这船中只怕真有什么巧妙机关,两位还尽请放心,兄弟坐船紧随其后。若有什么轻重缓急之事,我欧阳锋自当为三位效犬马之劳。” 周伯通怒道:“欧阳锋,谁要你讨好的?我就是要试试黄老邪的船只有什么古怪,你跟在后面,变成了有惊无险,那还有什么味儿?你若是要跟着我们捣蛋,小心我老顽童再淋你一头臭尿!” 欧阳锋笑着一拱手说道:“好,那么伯通兄、七公兄,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说着话,欧阳锋径自带了侄儿欧阳克,上船离去。 郭靖望着黄蓉的去路,呆呆出神。周伯通笑道:“兄弟,咱们上船去。瞧他一艘死船,能把咱们三个活人怎生奈何了?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老顽童左手牵着洪七公,右手牵着郭靖,奔上新船。只见船中已有七八名船夫侍仆站着侍候,他们都是默不作声。周伯通向着众船夫做了个手势。这些船夫便起锚扬帆,乘着南风驶出海去。 洪七公还是担心船上有什么古怪,就带着二人从船头巡到船尾,又从甲板一路看到舱底。三人一起到处仔细查察,只见这船前后上下都油漆得晶光闪亮,舱中包括食水、白米、酒肉、蔬菜,都贮备俱足,并无一件惹眼的异物存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周伯通见没有乐子可玩,恨恨的说道:“那黄老邪骗人!他说这艘船上有古怪,却没古怪,好没兴头!这样乘帆远洋,还有没有乐趣?” 洪七公心中疑惑,跃上桅杆,将桅杆与帆布用力摇了几摇,也无异状。他放眼远望,但见鸥鸟翻飞,波涛接天,船上三帆吃饱了风,径向北驶。海面周围,并无丝毫不对劲儿的地方。待他回过头来,只见欧阳锋的坐船,远远跟在这艘大船身后,约莫数里之外。 洪七公跃下桅杆,向船夫打了个手势,命他驾船偏向西北。过了一会,再向船尾望去,只见欧阳锋的船也转了方向,仍是跟在后面。 洪七公心下嘀咕:“他跟来干吗?难道欧阳锋当真还会安着什么好心?老毒物要是发了善心,太阳可就要从西边出来了!” 他怕周伯通知道了乱发脾气,也不和他说知,吩咐转舵东驶。船上各帆齐侧,只吃到一半风,驶得慢了。果然不到半盏茶时分,欧阳锋的船也向东跟来。 三人就这样在海面上一路航行,大家有说有笑间,突然豁喇一声,舱门大开。一名船夫闯了进来,只见他脸如土色,惊恐异常。指手划脚,就是说不出话。三人知道必有变故,跃起身来,奔出船舱。 洪七公、周伯通和郭靖三人抢出船舱,便觉脚下一软,水已没过脚腕,不由得大惊。三人一齐跃上船桅,洪七公还顺手提上了两名哑巴船夫。大家俯首看时,但见甲板上波涛汹涌,海水滚滚灌入船来。这变故突如其来,三人一时都感茫然失措。 周伯通说道:“老叫化子,黄老邪真有两下子,这船他是怎么弄的?他怎么知道行驶过程中,就会沉船?” 洪七公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还是想办法保命要紧。靖儿,你千万抱住桅杆,别放手……” 郭靖还没答应,只听得豁喇喇几声响亮,船身从中裂为两半。两名船夫大惊,抱着帆衍的手一松,直跌入海中去了。周伯通一个筋斗,倒跃入海。洪七公叫道:“老顽童,你会水性不会?” 周伯通从水中钻出头来,笑着说道:“勉强对付着试试,但是能游多远,也只有上天知道了……” 此时桅杆渐渐倾侧,眼见便要横堕入海。洪七公叫道,“靖儿,桅杆与船身相连,咱们合力震断它!来,一起发劲直击!” 两人掌力齐发,同时击在主桅的腰心。桅杆虽然坚牢,却怎禁得起洪七公与郭靖合力齐施?只击得几掌,轰的一声,桅杆已拦腰折断。两人抱住了桅杆,一起跌入海中。 这时已经离开桃花岛一日一夜,四下里波涛汹涌,没半点陆地的影子。洪七公暗暗叫苦,心想在这大海之中飘流,若是无人救援,无饮无食,武功再高,也支持不到十天半月。回头眺望,连欧阳锋的坐船也没了影踪。 远远听得南边一人哈哈大笑,正是周伯通。洪七公说道:“靖儿,咱们过去接他,三人聚在一起,也会有个照应。” 两人一手扶着断桅,一手划水,循声游去。海中浪头极高,划了数丈,又给波浪打了回来。 洪七公朗声喊道:“老顽童,我们在这里!你可听到了吗?听到请回个话,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再想办法离开此地!” 洪七公内力深厚,虽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海风呼啸,浪声澎湃,但喊声还是远远的传了出去。只听周伯通叫道:“老顽童变了落水狗啦,这是咸汤泡老狗啊。这番经历可不太好玩,真他妈的要命!” 郭靖忍不住好笑,心想在这危急当中他还有心情说笑,“老顽童”三字果真名不虚传。三人先后从船桅堕下,被波浪一送,片刻间已相隔数十丈之遥。这时拨水相互靠拢,过了良久,才好容易凑在一起。 洪七公与郭靖一见周伯通,都不禁失笑,只见他双足底下都用帆索缚着一块船板,正施展轻功在海面上踏波而行。只是海浪太大,虽然身子随波起伏,似乎逍遥自在,但要前进后退,却也不易任意而行。周伯通正玩得起劲儿,毫没理会眼前的危险,他正自娱自乐的过瘾。 郭靖放眼四望,坐船早被波涛吞没,众船夫也已尽数葬身海底。忽听得周伯通大声惊呼:“啊哟,乖乖不得了!老顽童这一下可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洪七公与郭靖听他叫声惊慌,一起问道:“怎么啦?又有何变故?” 周伯通手指远处说道:“鲨鱼,大队的鲨鱼!我们这下子可要葬身鱼腹了!” 洪七公运起掌力,在桅杆尽头处连劈两掌,把桅杆劈下了半截。只见海面的白雾中,一个巴斗大的鱼头钻出水面两排尖利如刀的白牙在阳光中一闪,鱼头又投入了水中。洪七公将木棒扔给郭靖叫道:“照准鱼头打!” 郭靖探手入怀,摸出匕首说道:“弟子有匕首,用不到木棍,这东西还是给周大哥用吧。” 郭靖将木棒远远掷去,周伯通伸手接在手中。这时已有四五头虎鲨围住了周伯通,将他团团圈在中间。周伯通弯下腰来,借助水势,向最近那只虎鲨游去。但见他挥棒一击,一条虎鲨已被他打得脑浆迸裂,群鲨闻到血腥,纷纷涌上前来。 但见海面上群鲨翻滚,不知有多少条鲨鱼,已聚到此地。显然那群聋哑船夫,早已成了鲨鱼的口中食物。再看那头虎鲨,身上的肉已被群鲨扯下了一块块血肉。鲨鱼牙齿尖利之极,不一会儿,那头虎鲨,已成一副白骨。 一条大鲨鱼猛窜上来,郭靖左于在桅杆上一推,身子借力向右,顺手挥匕首刺去。这匕首锋锐无比,嗤的一声轻响,已在鲨鱼头上刺了个窟窿,鲜血从海水中翻滚而出。那群鲨已围了上来,乱抢乱夺的一阵咬啮,这头鲨鱼同样成为了白骨。 三人武功卓绝,在群鲨围攻之中,东闪西避,身上竟未受伤。每次出手,总有一条鲨鱼或死或伤。那鲨鱼只要身上出血,转瞬间就给同伴扯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饶是三人艺高人胆大,见了这情景也不禁栗栗危惧,瑟瑟发抖。 眼见四周鲨鱼不计其数,杀之不尽。这场战斗到得最后,总归是无一幸免,都会丧身于鱼腹。但在酣斗之时,大家都在全力施为,也不暇想及其他。三人掌劈剑刺,拳打棒击,不到一个时辰,已打死二百余条鲨鱼。但见海上烟雾四起,太阳也已慢慢向西而落了。 周伯通叫道:“老叫化子,郭兄弟,这天一黑,咱三个,就要一起钻到鲨鱼肚子里去啦。咱们大家来个打个赌吧,看谁最先被鲨鱼给吃了……” 预知老顽童三人能否脱险?在这茫茫大海之上,他们又有何奇遇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二十章海中获救愿赌服输 三人正在筋疲力尽,茫然无措之时,海面上驰来一艘大船。看这条大船由远及近,已是越来越清晰。三人都已看清楚了,只见这条大船上迎风飘扬着一张白色大旗,旗上绣着一条张口吐舌的双头怪蛇。一看到这面双头怪蛇大旗,不用想也知道,这条大船正是欧阳锋父子所乘的西域大帆船! 欧阳锋和欧阳克叔侄二人站在大船船头上,驱船向着周伯通三人驶来。欧阳锋站在船头之上高声喊道:“伯通兄,七公兄,郭靖贤侄,海上风浪太大了,你们可愿意上我的大船之上,和兄弟一起小酌上几杯呢?” 洪七公反手一掌“神龙摆尾”,就打在一条大鲨鱼身侧。那条大鲨鱼总有二百余斤吧,被他掌力带动,已飞出海面。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这才落下。只震得海面水花四溅,那条鲨鱼白肚向天,已然毙命。周围的一群大鲨鱼又都窜了过去,围着浑身是血的鲨鱼,一顿狂咬,开始饱餐起来。 趁着这个空当时间,老顽童周伯通已先行纵身上了大船。他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彻底,再加上这场人鲨大战,时间太过久远,内伤已是越发的重了。周伯通上得大船,就直接取出一枚“无常丹”来,吞服了下去。然后直接就在大船上,盘膝打坐起来。紧接着,郭靖、洪七公二人,也都先后跃上了大船。 郭靖、洪七公二人一起来到周伯通身旁,两人各用一只手掌,搭在周伯通后背。二人一起运用内力,助老顽童化解“无常丹”的药力。不一会儿,周伯通就已恢复到了正常。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就看到甲板上的众人神态各异。周伯通翻身一跃而起,就来到了大船边上。 周伯通扶栏极目远望,见海上鼓鳍来去的尽是鲨鱼,心下也不禁骇然。但是老顽童却是不肯认输的小孩子脾气,他开口就说道:“老毒物,是你要来救我们的,我可没有出声求救。因此不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啊,这点你可要牢记在心!” 欧阳锋心中好笑,他才不愿意直接给三人难堪,赶忙说道:“那是自然不算了,今日阻了三位在海中杀鲨的雅兴,兄弟真是好生过意不去。我船上有上好的美酒佳肴,还请伯通兄要好好尝尝,我西域的葡萄美酒,和大漠的特色美食,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周伯通已饿得前心贴后心了,赶忙说道:“那也罢了,你阻了我们的雅兴,却免得我们钻入鲨鱼肚中玩耍。这两下就此扯平,谁也没有亏负了谁。既然有上好的美酒佳肴,那还不给我赶快摆将上来?我老顽童是真的饿坏了,就不给你老毒物客气了!” 欧阳锋一摆手,那群白衣女子转身就进入船舱。很快就摆上来了一桌美酒佳肴,欧阳锋赶快招呼三位入席。老毒物陪着周伯通、洪七公三人在船上饮酒作乐,而欧阳克和蛇奴却用大块牛肉作饵,挂在铁钩之上,在大船上开始垂钓。片刻之间,已钓起了七八条大鲨来。 洪七公指着大鲨鱼笑道:“好好好,这下子你们可吃不到我们啦,这要得让我们吃了你们,真才是风水轮流转啊! 欧阳克笑着说道:“洪帮主,小侄有个法子,可给洪伯父报仇雪恨,您看这个主意如何?” 欧阳克也不等洪七公回答,已经命人削了几根两端尖利的粗木棍,用铁枪撬开鲨鱼的嘴唇。然后将木棍撑在鲨鱼上下两唇之间,然后将一条条活鲨又抛入海里! 周伯通笑着说道:“欧阳克啊欧阳克,你这叫它永远吃不得东西,可是十天八日又死不了。真是个好法子,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郭靖心道:“如此毒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亏他想得出来。这馋嘴之极的鲨鱼在海里活活饿死,那滋味可真够受的。不由得心生怜悯之心……” 周伯通见他脸有不悦之色,便笑着说道:“兄弟,这恶毒的法子你瞧着不顺眼,是也不是?这才叫做,有什么样子的毒叔,自有什么样子的毒侄啊!” 西毒欧阳锋听旁人说他手段毒辣,向来不以为忤,反有沾沾自喜之感。听周伯通如此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才说道:“老顽童,这一点小小玩意儿,跟老毒物的本事比起来,那可还差得远呢。你们三位给这小小的鲨鱼,困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区区在下看来,鲨鱼虽多,却也算不了什么!即便海中鲨鱼再多上十倍,老毒物也能一鼓作气,将之全部歼灭!也不过举手之劳也,无足挂齿!” 周伯通正吃得过瘾,开口说道:“啊?你老毒物吹得好大的口气,你若能大显神通,真把海上这群鲨鱼尽数杀了,老顽童就向你磕头,叫你三百声亲爷爷!” 欧阳锋说道:“那可不敢当。你若当真不信,咱俩不妨打个赌注如何?” 周伯通大叫道:“好好好,如果是拿此事做赌注,咱们赌人头,我也敢啊!” 洪七公心中起疑暗道:“凭他再有天大本事,也不能把这成千上万条鲨鱼尽皆杀死,只怕他另有所异谋!自己自当小心谨慎,以防上了欧阳锋的毒计!” 只听欧阳锋笑着说道:“赌人头却也不必,倘若兄弟我胜了,我要请你周兄做一件事情,你可不能千万不可推辞!要是我欧阳锋输了,我也任凭你差遣,做一件万难之事,我也绝不能反悔!你瞧好也不好呢?” 周伯通大声叫道:“这个赌注当真是好,任你爱赌什么,就赌什么!我老顽童自当奉陪到底!” 欧阳锋向洪七公说道:“这就相烦七兄做个中证,不可偏向另外一人如何?” 洪七公点头说道:“好!但若胜方说出来的事情,输了的人或是做不到,或是不愿去做,却又如何呢?” 周伯通却接口说道:“那就自己跳到海里喂鲨鱼去!你老毒物可敢接受我老顽童的这个赌约?” 欧阳锋微微一笑,却不再说话。只见他命令手下人拿过一只小酒杯。欧阳锋右手伸出两指,捏住他杖头一条怪蛇的头颈。那蛇便把口张开,牙齿尖端毒液登时涌出。欧阳锋将酒杯伸过去接住,片刻之间黑如漆、浓如墨的毒液便流了半杯。老毒物放下怪蛇,又抓起另一条蛇如法炮制,顷刻之间就盛满了一杯毒液。 再看这两条怪蛇,已是吐出毒液后盘在杖头,不再游动,似已筋疲力尽一般!欧阳锋命人再钓起一条鲨鱼,把它放在甲板之上。老毒物左手揪住鲨鱼上吻,向上提起。而右足踏在鲨鱼下唇,两下用力分开。那条鲨鱼极大,有两丈来长,给他这么一分,巨口便不由自主得张开了。 这条鲨鱼露出两排匕首般的牙齿,凶恶异常!欧阳锋将那杯毒液倒在鱼口被铁钩钩破之处,然后左手倏地变掌,在鱼腹下托起,随手挥出。一条两百来斤的鲨鱼,登时飞起,水花四溅,已落入海中! 周伯通笑道:“啊哈,我懂啦,这是老和尚治臭虫的妙法!老毒物啊老毒物,你怎能够想得出如此妙法?真是可笑之级!” 郭靖问道:“大哥,什么是老和尚治臭虫的妙法?” 周伯通说道:“从前有个老和尚,在汴梁街上叫卖杀臭虫的灵药,他道这药灵验无比,臭虫吃了必死,若不把臭虫杀得干干净净,就赔还给买主十倍的银钱。这样一叫,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生意兴隆啦。买了灵药的主儿回去往床上一撤,嘿嘿,半夜里臭虫还是成群结队的出来,被咬了个半死!那人可就急了,第二天一早便去找到了老和尚,要他赔钱。那老和尚道:‘我的药非灵不可,若是不灵,准是你的用法不对。’那人问道:‘该怎么用?’” 他说到这里,老顽童笑嘻嘻的只是摇头晃脑,却不再说下去了。 郭靖问道:“那这药该当怎么用才好?” 周伯通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老和尚道:‘你把臭虫捉来,撬开嘴巴,把这药喂它这么几分几钱,若是不死,你再来找老和尚就好!’那人恼了,说道:‘要是我把臭虫捉到,这一捏不就死了?又何必再喂你的什么灵药?’老和尚道:‘本来嘛,我又没说不许捏?’” 郭靖、洪七公和欧阳锋叔侄,听到这里,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欧阳锋笑道:“我的臭虫药,跟那老和尚的可略略有些儿不同!” 周伯通说道:“我看也差不多,不都是捉到一只,往嘴里喂药吗?” 欧阳锋向海中一指说道:“老顽童,我也不和你打别,你就睁开双眼,瞧着海里的这些鲨鱼吧。” 只见那条喝过蛇毒的巨鲨一跌入海中,肚腹向天,早已毙命。七八条鲨鱼围上来一阵咬啮,片刻之间,巨鲨已变成一堆白骨,沉入海底。说也奇怪,吃了那巨鲨之肉的七八条鲨鱼,不到半盏茶时分,也都肚皮翻转,从海中浮了上来。群鲨一阵抢食,又是尽皆中毒而死。 就这样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只小半个时辰功夫,海面上尽是浮着鲨鱼的尸体,余下的活鲨鱼为数已经不多。但是鲨鱼的天性本来如此,见到漂浮在海面上的死尸,仍在争食鱼尸。转瞬之间,眼见着就要尽数中毒而亡! 洪七公、周伯通、郭靖三人见了这等异景,尽皆变色。 洪七公叹口气道:“老毒物啊老毒物,你这条毒计固然毒极,而这两条怪蛇的毒汁,可也忒厉害了些。” 欧阳锋望着周伯通满脸笑容,显然是得意之极。周伯通搓手顿足,乱拉胡子,但也是无能为力,愿赌服输。 众人放眼望去,满海尽是翻转了肚皮的死鲨,随着波浪起伏上下。周伯通说道:“这许多大白肚子,瞧着叫人作呕。想到这许多鲨鱼都中了老毒物的毒,更是叫人作呕。老毒物,你可要小心些,海龙玉这就点起巡海的夜叉、虾兵蟹将,跟你算帐来啦。” 欧阳锋只是微笑不语,说话之间,大队鲨鱼已尽数死绝,其余的小鱼在鲨鱼群到来时不是葬身鲨腹,便早逃得干干净净,海上一时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洪七公说道:“快走,快走,这里毒气太重,不可久留!” 欧阳锋传下令去,船上前帆、主帆、三角帆一齐升起,乘着南风,向西北而行。 周伯通说道:“老毒物果然卖的好臭虫药。你要我做什么,就说出来吧。” 欧阳锋说道:“三位请先请到舱中换了干衣,用食休息。赌赛之事,慢慢再说不迟。” 周伯通甚是性急,叫道:“不成,不成,你得马上说出来。慢吞吞的又卖什么关子?你若把老顽童闷死了,那是你自己吃亏,可不关我事。” 欧阳锋笑着说道:“既是如此,伯通兄请随我来……” 预知欧阳锋要让老顽童做什么事情?老顽童会答应吗?如若不答应,周伯通真的要跳海喂鲨鱼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一诺千金骑鲨遨游 洪七公与郭靖见欧阳锋叔侄二人,领着老顽童周伯通一起走入后舱,他们两人也已被白衣女子带到前舱去洗漱换衣去了。老顽童一路之上,都不曾安生,见到什么东西都稀罕的紧,一路之上见到什么就玩什么。到了后舱,在房间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好了。 周伯通看到这么大的房间内竟然空空如也,不仅询问道:“老毒物,你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请讲当面吧!我老顽童就喜欢玩耍,这后舱之内,只有一张书桌。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的!” 欧阳锋把双手一拍,两旁的房门立时大开,当下走入一二十位西域美女来。她们神态各异,风情万种,各个都是绝代佳人。这些处女在后舱内散开,都围在老顽童身边,翩翩起舞起来。那身姿妖娆,尽显妩媚之态。 欧阳锋说道:“伯通兄,小弟我久慕《九阴真经》久矣,想必你也是知晓的。今日打赌侥幸赢了兄长,实属是走了狗屎运的,上天眷顾则个。小弟我只求能够拜读一下真经原文,吾自会喜不自胜也。弟当会备下厚礼,以谢兄长赐书之恩,还请兄长不吝赐教!” 老顽童眉头一皱,大声喝道:“老毒物啊老毒物,我老顽童打赌输给你了不假,可是我并不一定,非要把《九阴真经》全部默写下来!让你拜读《九阴真经》,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惹恼了我,我就跳海喂鲨鱼!你赶快让这群奇装异服的女子离开船舱,否则的话,就别怪我老顽童不客气啦!” 欧阳锋无奈叹了口气,他只得挥了挥手。让那一二十位西域美人,悻悻而归。老毒物本以为靠美人计,就能够让老顽童就范,可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伯通与刘贵妃在一起,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两人那是情之所至,自然而发,并非是一人之功也。 更何况周伯通与刘瑛姑私通之事,被师兄王重阳知晓后,将他从刘贵妃的寝宫中抓出,已被大肆训斥一番,让老顽童已无地自容了。他热衷武学,对男女情爱之事并不上心,现在别说是来这一二十位西域美女了,哪怕是中国的四大美人齐聚,老顽童也只会逃避,而不可能动心的! 周伯通最痛心之事,就是自己在大理皇宫,与瑛姑两情相悦,却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而没办法修炼师兄重阳真人的“先天功”,到最后不敌黄老邪,被他囚禁在桃花岛一十五年!当看到这些女子一起离开了船舱,消失不见后,老顽童才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欧阳锋说道:“老顽童,你我都是成了名的英雄,当世豪杰也。我就不信了,你能够真的毁约不认!难道你真的要跳下大海,当真愿意去喂海中的鲨鱼不成?虽然现在大船已经离开了那片海域,但是现在是茫茫大海之中,离开了这艘大船,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脱身?” 周伯通说道:“老毒物,我师兄重阳真人宁肯假死,也要破了你的‘蛤蟆功’,而不给你强取《九阴真经》的机会!我老顽童虽然不才,没有什么真本事,却也不敢违背师兄的遗训!我宁肯跳海去喂那鲨鱼,也不可能让你得逞,从我这里拿到《九阴真经》的! 说着话,周伯通已经起身推门向外面走去。西毒欧阳锋深知自己不是老顽童的对手,他那“双手互搏”神功,连黄老邪都对付不了,何况是自己这个老毒物 呢?更何况欧阳锋深信,没有一个人是真的不怕死的,更别提还是才脱离险地的老顽童啦。他就不想好好的回归中原?依靠《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成为天下第一吗? 自己就要亲眼看着他周伯通,如何在这甲板之上,到了该要跳入到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时,认熊露怯的样子!老顽童才学得《九阴真经》上面的武功没多久,我就不信了,他这种视武功为生命之人,能够忍受得了真经上面武功的诱惑?如若连周伯通都能够放下《九阴真经》,我老毒物同样也可以放下的! 当大家一起来到甲板之上,周伯通竟然快步来到大船的船尾,在哪里迎风而立。老顽童看着欧阳锋说道:“老毒物,我周伯通今日就遵守承诺,自己跳入大海中去喂鲨鱼!只是我求你就放过我那郭靖贤弟吧,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啊……” 欧阳锋还在等着老顽童继续说那求饶之话时,没想到周伯通竟然开始束紧腰带,清理身上一切不必要的东西,然后回头对着自己叔侄二人一拱手,就转身面对大海! 话音已毕,老顽童也已收拾停当,只见他一个鲤鱼跃龙门,一头便扎入到这大海的之中了。欧阳锋连忙赶到船尾,当他再向船尾的海面上望去时,别说是老顽童的身影,那海面之上,竟然踪迹皆无,周伯通已消失无踪了…… 欧阳锋顿足捶胸,深悔自己还是太过自信了。应该循序渐进,引诱周伯通就范,而不是靠打赌赢下的这一诺,逼迫老顽童交出《九阴真经》!现下周伯通已经投海,不见踪迹,自己再后悔,也已无用。 欧阳锋叔侄二人,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现在只有郭靖才会这《九阴真经》,所以自己务必要想个办法,从郭靖手中,拿到《九阴真经》才行!很快叔侄二人,便一起前往前舱,打起了郭靖的主意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老顽童入水之后,就一头扎入这海水之中,开始了自己的冒险之旅来!在这茫茫大海之中,加上此时已是夜晚。老顽童入水就开始游离老毒物的大船,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再与欧阳锋有任何瓜葛!谁让自己打赌输了呢?这点骨气,老顽童还是有的! 老顽童开始就试验过了,脚踩两片木板,在这海面上滑行,这种乘风破浪的感觉真好!反正自己已经吃饱喝足了,还不尽兴玩个痛快?在大船上要跳海之前,周伯通就已经取了两块木板,准备好了绳索,在自己远离大船之后,才绑缚整齐,开始向来路的海面上,冲浪起来! 老顽童这一通游玩,他已经忘记了生死,只知道与天斗、与地斗、与海斗其乐无穷了!海面上当乌云已过,就是璀璨银河了。在这满天星光之下,周伯通似乎发现前面海面上,有一个大家伙在哪里漂浮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老顽童就向那个庞然大物冲了过去,很快就到了那东西近前。周伯通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那里竟然有一头鲨鱼,浮在水面之上,此时竟然是一动不动的。那鲨鱼张着血盆大口,在星光之下,鲨鱼的牙齿闪闪发光,但是在那鲨鱼的嘴中,竟然有一根木棍撑着…… 周伯通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是天无绝人之路呢!原来西毒欧阳锋并没有赢下自己,他说可以将群鲨尽数灭绝,可是他并没有办到。因为他侄儿欧阳克,用这木棍撑了数条鲨鱼 的嘴,然后放生,让他们自生自灭。 因为这种鲨鱼不能吞食同伴的身体,反而得救,而没有中毒身亡!就是说这个赌局是自己赢了!我一定要找到老毒物说道说道,老顽童兴奋不已! 可是口说无凭,哪怕自己现下真得追上大船,找到欧阳锋,说有这么一头鲨鱼没有死,他也不会相信的。那要如何是好?老顽童突然想到了,我如果带着这头鲨鱼,找到了欧阳锋,就能证明是自己赢了! 周伯通说道:“老鲨啊老鲨,你我今日可算是同病相怜了!我骑在你的背上,你载我去追上前面的大船如何?只要追上了大船,我就把你嘴里的木棍取出,让你恢复自由,你看如何啊?” 老顽童一下子就跳上了鲨鱼背部,那虎鲨猛地就钻进了海底。周伯通只好闭住了气,双手牢牢抱住了它的头颈,举足乱踢鲨鱼的身体。好容易它才钻到水面上来,没等老顽童透得两口气,这家伙又钻到了水中了…… 就这样一人一鲨,在海里开始了较劲儿。老顽童无论如何也要让这条虎鲨听话,因为只有它能够证明自己打赌赢了!而对于鲨鱼来说,谁又愿意让一个人骑着它,在海面上遨游呢?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那头虎鲨也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而老顽童却还是在它背上。 这头虎鲨已经饿了快一天了,这会儿再没有了力气,开始老老实实的又浮出海面。而此时一条大鱼游过,老顽童一掌就把大鱼打晕了过去。周伯通抓住大鱼,自己咬了几口,鱼肉太腥了,自己还不算太饿,就不再吃了。周伯通顺手把大鱼丢进了虎鲨的口中,这头鲨鱼把大鱼吞进了肚里。 虎鲨没办法自己捕食大鱼,因为活鱼哪怕被虎鲨吞进肚里,因为不能闭嘴,还是会从口中游出去的。就这样一人一鲨,开始了和平共处。老顽童和虎鲨合作捕鱼,大部分都喂虎鲨吃了,而自己,只吃一些口感好的鱼肉,果腹就好。 一人一鲨斗了这么久,虎鲨因为需要老顽童帮忙喂食,这才算乖乖的听了话。周伯通慢慢也学会了控制虎鲨游行的方向了,要它往东,它就往东,要它朝北,它就往北。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没办法找到欧阳锋的大船! 老顽童本来就是个乐天派,在海面上想一天都在虎鲨背部,那可是个技术活。等于周伯通为了控制虎鲨,无时不刻都在修炼武功。好再全真教的内功纯正,再加上和《九阴真经》上的修炼方法一致。 陈勇和老顽童本是一体,在海面上骑鲨修炼的这数月来,对全真教的内功更是精熟,陈勇对《九阴真经》的认知也一直都在加强。没办法,在大海之中,会遇到各种凶险。周伯通在海中,对于海里的各种鲨鱼猛兽,只能全力进攻。因为不击毙对方,自己就可能葬身鱼腹! 更何况自己骑的这头虎鲨,食量还非常之大。不每天想办法喂饱了它,这头虎鲨又怎么可能听老顽童的指挥呢?生死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使用什么武功,就真的没有太考究了。就这样,老顽童基本上把《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都使用过数遍了,而陈勇对照《九阴真经》原文,自然是学到了更多精髓。 这日一头鲸鱼惹恼了周伯通,他就骑鲨遨游,向着这头鲸鱼追击而去。预知老顽童追捕鲸鱼又会遇到何种奇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海上重逢大发神威 老顽童驾驭着虎鲨追击鲸鱼,正行进间,前面出现了一条大船!老顽童在大海上玩的不亦说乎,竟然没有那么想要回归中原。他对这艘大船视若无睹,虎鲨与大船就要一错而过时,那大船上竟然掉下来一个人来…… 老顽童天性良善,他哈哈一声长笑,驱鲨已到近前。便伸手一托,用道家功夫把来人的下坠之势反转,直接又把来人送回了大船。“哒”的一声,那人直挺挺的跌倒在甲板之上,却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来船上众人惊讶更甚,难道海水竟能将他身子反弹上来?都争着俯首来到船边,向海中观看。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正在海面之上东奔西突,迅捷异常。再凝神看时,原来他是骑在一头大鲨鱼背上,就如陆地驰马一般,纵横自如。 郭靖见到来人真是又惊又喜,他大声叫道:“周大哥,我在这里啊!” 周伯通听得是郭靖呼叫,大喜过望,他在鲨鱼右眼旁打了一拳,鲨鱼即向左转,已是游近船边。周伯通叫道:“是郭兄弟么?你近来可好啊?前面有一条大鲸鱼,我已追了它一日一夜了,现下就得再追,再见吧!” 郭靖急忙叫道:“大哥快上来,这里有好多坏人,他们要合伙欺侮你把弟啊!” 周伯通怒道:“还有这等事?贤弟你稍安勿躁,待我骑鲨前去救你!要不然这种好坐骑,我可不好找啦!” 只见老顽童右手拉住鲨鱼口中一根不知什么东西,左手在大船边上垂下的防撞木上一掀,便连人带鲨,忽地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了甲板之上。周伯通大声喝道:“是什么人这般大胆,胆敢欺侮我的把弟?” 船上诸人哪一个不是见多识广之辈?但是这个白须老儿如此奇诡万状的出现,却令人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连洪七公与欧阳锋也是差愕异常。当洪七公和欧阳锋认出来人是谁时,一个是满心欢喜,一个是惊惧恐慌! 周伯通见到大船之上的小黄蓉,也感到奇怪,便问道:“怎么你也在这里啊?当日不是黄老邪把你带回了桃花岛吗?没想到小姑娘又和我的傻兄弟聚在一起啦!” 黄蓉笑道:“是啊,我算到你今天会来,因此先在这里等你。老顽童,你快教我骑鲨鱼的法儿,骑这玩意在海面上遨游,真是拉风啊!” 周伯通笑道:“好,我来教你!只不过这东西你一个人想骑,还真是有些难度。只不过有我老顽童在此,保管你小丫头能够玩的不亦乐乎!” 黄蓉见周伯通已经眉飞色舞,只对这骑鲨遨游之事感兴趣了,赶忙说道:“老顽童,你先打发了这批坏人再教我,这些人欺负你把弟郭靖,还欺负我师父洪七公。” 周伯通的目光向甲板上的众人一扫,就已知道大家的功夫来。随即便看到了人群之中的欧阳锋来。他对着老毒物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毒物啊?别人也不敢这么猖狂!也只有你这老儿,敢在九指神丐面前,如此蛮横无理啦!来来来,今日就让我老顽童,领教一下你西毒欧阳锋的高招吧!” 欧阳锋冷冷的说道:“老顽童啊,一个人言而无信,纵在世上偷生,也要教天下英雄好汉们笑话!你说是也不是?” 周伯通说道:“老毒物,这话半点也不错。做人什么事都可胡来,但说话放屁,总须分得清清楚楚,可别让人听在耳里,不知道声音是上面发出来的呢,还是来自下盘功夫。我正要找你算帐,你也在这儿里,真是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也没有啦。老叫化子,你是公证,站起来就说句公道话吧!” 洪七公卧在甲板上,只是笑了一笑。他一直强打着精神,就是怕自己输了气势,徒儿郭靖、黄蓉更要受众人欺负。当见到周伯通骑鲨而来,自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里,一下子没了精神。 黄蓉恨恨不平的说道:“老毒物遇难,我师父接连九次救了他的性命。哪知他狼心狗肺,反过来伤我师父,还点了他的穴道,害得我师父现在,还要忍受那切肤之痛!” 洪七公救欧阳锋之命,前后只是三次,黄蓉将次数一变三倍,欧阳锋自也不能对此分辩,只能是怒目不语! 周伯通俯身在洪七公的“曲池穴”与“涌泉穴”上揉了两揉,就已发觉到了不对劲儿。他没有想到,欧阳锋的点穴功夫这么高明,自己还给老叫花子解不了穴。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那没用的。这是老毒物的独门手法,我老叫花子也只见过,不知如何破解……” 欧阳锋甚是得意,看着周伯通说道:“老顽童,你有本事就将他的穴道解了,如果你能解开,我欧阳锋就真得佩服你的功夫了得!” 黄蓉虽然不会解,却是识得这门点穴功夫的,她小嘴一扁就说道:“那有什么稀奇的?我爹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透骨打穴法’解开!可是此时我爹爹不在此地,而我功夫不到,内力不达化境,根本就解不开这穴道!” 欧阳锋听她说出这打穴法的名称,心想这小丫头家学渊源,倒也有些门道。当下也不理黄蓉,看着周伯通说道:“老顽童,你前段时间已输了东道,怎么说话如同放屁一般?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间?” 周伯通掩鼻叫道:“老毒物放屁么?真是好臭好臭啊!我倒要问你,咱们赌的是什么东道?” 欧阳锋说道:“这里除了姓郭的小子与这小丫头,都是成名的英雄豪杰,我说出来请大家一起评评道理好啦。” 彭连虎等人一起说道:“好极,好极!欧阳先生请说,我等小辈在此洗耳恭听!” 欧阳锋说道:“这位乃是全真派的周伯通周老爷子,江湖上人称老顽童。辈份可是不小,他是是丘处机、王处一他们全真七子的师叔!我这样介绍,大家可就明白,他是何人了吧?” 周伯通十余年来一直待在桃花岛上,此前武艺未有大成,除了顽皮胡闹,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江湖上名头并不响亮。但是众人见他海上骑鲨,神通广大,实是非同小可。当听到欧阳锋介绍,原来他是全真七子的师叔,无怪如此了得! 众人互相低声交谈了几句,彭连虎念到八月中秋嘉兴烟雨楼之约。心想全真七子若有这怪人相助,可就更加不易对付了,不禁更是暗暗担忧。再看向西毒欧阳锋,更是一脸的崇拜之情。这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之说,自己早有耳闻!今后一定要好好巴结一下,这西毒欧阳锋来…… 欧阳锋说道:“这位周兄在海中为鲨群所困,兄弟将他救了起来。我说鲨群何足道哉,只消举手之劳,就能将群鲨尽数杀灭。周兄不信,我们两人就打了一赌。周兄,我这话说得对吗?” 周伯通连连点头说道:“这几句话全对。我们赌点什么,也得给大伙儿说说清楚,省得一会儿结局解开,大家都不知晓,那还有什么意思?” 欧阳锋说道:“正是!我说若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输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若是不肯干,就得跳到海中喂鱼。你输了也是一样。这话说得可对吗?” 周伯通又是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老毒物说得半点也不错,后来又怎样了?你待把话说清楚了!” 欧阳锋说道:“后来怎样了?后来自然是是你输了,否则的话,周兄如何在我的大船之上,跳海了呢?只不过是周兄,并没有遵守诺言,跳海喂鲨鱼而已!” 这一次周伯通却说连连摇头,老顽童说道:“老毒物啊老毒物,错了,错了,输的是你,不是我!” 欧阳锋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岂能颠倒是非,胡混奸赖?若是我输,你怎肯跳入海中自尽的?” 周伯通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原本我也道是老顽童运气不好,输在你手。哪知到了海中,老天爷教我遇上了一件巧事,才知是你老毒物输了,我老顽童赢了!” 欧阳锋、洪七公、黄蓉一齐发声问道:“什么巧事?” 周伯通一弯腰,左乎抓住撑在鲨鱼口中的一根木棒,将鲨鱼提了起来说道:“就是遇见了我这头坐骑啊,老毒物你瞧明白了,这是你宝贝侄儿将木棍硬撑在它口中的,你来看是也不是?” 当日欧阳克行使毒计,用木棍撑在鲨鱼口中,要叫这海中第一贪吃的家伙,活生生的饿死,那是欧阳锋亲眼所见。这时见了巨鲨和木棍的形状,以及鱼口边被钓钩钩破的伤痕,记得果然便是那天放还海中的鲨鱼…… 欧阳锋不仅凄然,便说道:“是又怎样?” 周伯通拍手笑道:“那便是你输了啊。咱们赌的是将鲨群尽数杀灭,可是这头鲨鱼,好家伙,托了你侄儿的福,吃不得死鲨,中不了毒,既留下了一条,岂不是我老顽童赢了?” 说罢周伯通便哈哈大笑起来!欧阳锋脸上陡然变色,做声不得。 郭靖大喜过望说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在哪里?我想得你想得好苦啊!” 周伯通笑道:“我才玩得有趣呢,我跳到海里,不久就见到了这家伙在海面上喘气,好似大为烦恼。我就说道:“老鲨啊老鲨,你我今日可算同病相怜了!’我一下子跳上了鱼背。它猛地就钻进了海底,我只好闭住气,双手牢牢抱住了它的头颈。 举足乱踢它的肚皮,好容易它才钻到水面上来,没等我透得两口气,这家伙又钻到了水下。咱哥儿俩斗了这么半天,它才算乖乖的听了话,我要它往东,它就往东,要它朝北,它可不敢向南。” 说着话,老顽童轻轻拍着鲨鱼的脑袋,甚是得意! 这些人中最感艳羡的便是是黄蓉啦,只听得两眼发光说道:“我在海中玩了这么些年,怎么没想到这玩意儿?我是真傻!” 周伯通说道:“你瞧它满口牙齿,便如是一把把的利刃一般,若不是口中撑了这根木棍,你敢骑它吗?” 黄蓉问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骑在这鲨鱼背上?它听你的话吗……” 这一老一小谈得兴高采烈,傍若无人,欧阳锋却是暗暗叫苦,筹思应付之策,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好方法来…… 周伯通忽然问道:“喂,老毒物啊,你到底认不认输?” 预知欧阳锋会不会当面认输?老顽童会让欧阳锋做何种事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戏耍群豪驾舟西归 欧阳锋先前把话说得满了,在众人之前又怎能食言?他只得说道:“输了又能怎地?难道我还会耍赖不成?” 周伯通说道:“老毒物,你是不会耍赖!如若我也让你跳入大海喂鲨鱼呢?” 欧阳锋脸上陡然失色,他已决定,拼死也要一博了!这大船之上,有金国王爷完颜洪烈,还有数十位高手。只要自己全力拦下老顽童,那群人拿下郭靖、黄蓉和奄奄一息的老叫花子必然不是问题!只是自己难免名义上有所损伤,但是与生死相比,这虚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伯通笑呵呵的说道:“我又不是“东邪、西毒”,害人性命之事还是做不出来的。你适才骂我放屁,我就叫你马上放一个屁!让大伙儿都闻闻好了!” 欧阳锋听得老顽童如此说话,就想运用内功,放个屁,化解了这场危机。虽说有些丢人,周伯通让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也顾不得许多了。 黄蓉听周伯通叫欧阳锋放屁,赶忙抢着答道:“不好,不好,你要让他先把我师父的穴道解开再说!” 黄蓉知道欧阳锋的性格,如若把他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就像是在明霞岛上,欧阳锋逼迫自己和师父洪七公的时候,无所顾忌!还差点废了自己的靖哥哥。还不如让他解开洪七公的穴道,大家一起脱险,才是最佳选择。 周伯通说道:“你瞧,人家小姑娘怕你的臭屁,那就免了吧。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为难之事,快把老叫化的伤治好了。老叫化的本事绝不在你之下,你若非行奸弄鬼,绝计伤不了他。待他伤好之后,你们俩再公公平平的打一架,那时候再让我老顽童来做个公证!” 欧阳锋深知洪七公的伤势已无法治愈,自己那怪蛇伤人后,能保命已算侥幸了。此时老叫花子已是内力全失,不怕他将来报复自己。倒怕周伯通忽然异想天开,再出个古怪的难题,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可教人下不来台。 当下也不答话,闪失就来到洪七公身边,俯身运劲于掌,将洪七公的穴道运功解开了。洪七公“啊”的一声,身体随即扭动起来。黄蓉与郭靖赶忙上前,抢着扶起了恩师。 周伯通向甲板上众人横扫了一眼说道:“我老顽童最怕闻的,就是鞑子的羊臊味。你们快放下小艇,送我们四人上岸!我虽天性随和,但是对鞑子、金人却全无好感!” 欧阳锋见过周伯通与黄药师动手,知道这人武功极怪。若是跟他说翻了脸动武,自己纵不落败,取胜之机却也颇为渺茫。目下只得暂且忍耐,待练成《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后,再来跟他算帐。好在今日尽可借口打赌输了,一切依从,早早将这尊瘟神送走才是。 欧阳锋算计已定,便开口说道:“好吧,谁教你运气好呢!这场打赌既是你赢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他转头看向完颜洪烈说道:“王爷,就请你命人放下舢舨,送这四人上岸去吧。” 完颜洪烈不答,他心想:“如若让这四人上了岸,只怕泄漏了我此番南来大宋临安的机密。” 原来完颜洪烈此行,就是为了《武穆遗书》而来。他召集了江湖上的黑道好手,就是为了到大宋的都城临安,抢那藏在皇宫暗处的珍宝!这个隐藏《武穆遗书》的地方,是他博览群书,好不容易发现的,自然不能 为外人知晓! 灵智上人一直冷眼旁观,他见那欧阳锋大喇喇的神情,早就心中大为不忿。他暗想道:“瞧你这副落汤鸡般的狼狈模样,听周伯通那惫赖老儿说什么便依从什么,不敢驳回半句,多半是个浪得虚名之徒。就算真的武功高强,未必就敌得过我们这里的许多高手!” 眼见完颜洪烈有踌躇之色,当即走上两步说道:“若是在那木筏之上,欧阳先生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旁人岂敢多口?既是已上了大船,就得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 此言一出,众位群雄耸然动容,都一起望着欧阳锋的脸色。欧阳锋上下打量了一下灵智上人,淡淡的说道:“这位大和尚是存心要跟老朽为难了?” 灵智上人说道:“不敢。小僧一向在藏边生活,孤陋寡闻。今日倒是第一次听到欧阳先生的威名,与先生哪有什么梁子过节可言?” 话音未落,欧阳锋已踏上一步。只见他左手虚晃,右手已抓起灵智上人魁梧雄伟的身躯。然后顺势倒转,将他头下脚上的举了起来。 这一下快得出奇,众人但见灵智上人大红的袈裟一阵晃动,一个肥胖的身体已被举在半空。欧阳锋直接抓住了灵智上人后颈隆起的一块肥肉,便将他的身子倒转了过来,头顶正好离开甲板四尺有余。 那日灵智上人在赵王府内与王处一过招,众人都见到他手上功夫极为了得。但是被欧阳锋这么随手一抓,人就如木偶一般,全无半点反抗之能! 欧阳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今日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就是瞧不起老朽了?是不是?” 灵智上人又惊又怒,连运了几次气,出力挣扎,却哪里挣扎得出?彭连虎等人见了这般情景,无不骇然失色,谁也不敢出头,触了西毒欧阳锋的霉头。 欧阳锋又道:“你瞧不起老朽也就罢了,瞧在王爷的面上,我也不来和你一般见识。可是你想留下老顽童周老爷子,九指神丐洪老爷子,这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配?你既是孤陋寡闻,又无自知之明,吃点亏是免不了的啦。老顽童,你接着了!” 也不见他手臂后缩前挥,只是掌心劲力外吐,灵智上人就如一团红云般从甲板的左端飞向右端。灵智上人一离开欧阳锋的掌力,立时自由。他身子一挺,一个鲤鱼翻身,就待要直立起身形。 可是老顽童又如何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灵智上人突觉颈后肥肉一痛,暗叫不好。左掌捏了个大手印忙要拍出,忽感手臂酸麻,不由自主的又垂了下去,身子已被倒提在半空中了。 完颜洪烈见灵智上人狼狈不堪,心知莫说是欧阳锋有言在先。单凭周伯通一人,自己手下这些人就留他不住。忙说道:“周老先生莫要伤了和气,小王这就派船只,送你们四位上岸就是。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再为难了灵智上人!” 周伯通说道:“好呀,既然你敢答话,那么你也来试试如何?完颜洪烈,如你所愿,我这就放了这个肥和尚,你就接着吧!” 老顽童学着欧阳锋的模样,掌心吐劲,将那灵智上人肥大的身躯向完颜洪烈飞掷过去。 完颜洪烈虽识得武艺,却只会些刀马上的功夫。周伯通这一下将这个大胖和尚急掷过来,劲道凌厉,他又哪里能接得住?这一下撞上了,非死必伤,他急忙想要闪 避! 沙通天见情势不妙,忙使出移步换形功夫,晃身拦在完颜洪烈面前。眼见灵智上人冲来的势道极为沉猛,若是出掌相推,只怕伤了他。只有学欧阳锋、周伯通的样子,先抓住他后颈,再将他倒转过来,好把他放下,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是武功之道,差不得一分一毫。他眼看欧阳锋与周伯通一抓一掷,全然不费力气。只道灵智上人只是掌力厉害,纵跃变招的本事,却也稀松平常。只要是自己此次制住了他,以后赵王府中,自己也就为大了! 哪知道一抓下去,刚碰到灵智上人的后颈,突感火辣辣的一股力道,从腕底猛然打将上来。若不立时抵挡,右腕必然会被折断!危急之中,沙通天连忙撤开右掌,身体向后退开一步,左拳一招“破甲锥”已击了下去。 原来灵智上人接连被欧阳锋与周伯通倒转提起,热血逆流,只感头昏脑胀,心中怒火如焚。听得周伯通叫人接住自己,只道出手的又是敌人。人在空中时已运好了真气,一觉沙通天的手碰到他颈后,立时一个大手印拍出。 两人本来功力相当,沙通天身子直立,占了便宜。但灵智上人却有备而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来仍然是半斤八两,只听得拍的一响,沙通天退后三步,一交坐倒,灵智上人也被他掌力一震,横卧在地。 灵智上人翻身跃起,才看清适才打他的原来是沙通天,心想:“连你这臭贼也来拣这便宜!今日我可不能再丢了面子,否则的话,这赵王府内,岂有我灵智上人的容身之地?” 灵智上人大吼一声,又要扑上去与沙通天拼命。彭连虎知他误会,忙拦在中间,叫道:“大师莫动怒,沙大哥乃是好意!” 这时大船上已然放下舢舨,周伯通提起鲨鱼口中的木棒,将巨鲨向船外挥出,同时手掌使力,将木棍震为两截。那鲨鱼飞身入海,忽觉口中棍断,自是欣喜异常,潜入深海自去吃鱼去了。 黄蓉笑道:“靖哥哥,下次咱俩和周大哥一起,各骑一条大鲨鱼,比赛谁游得快好不好?” 郭靖尚未回答,周伯通已是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像这种比试,还是要请老叫化子做公证,这才够公平!” 完颜洪烈见周伯通等四人坐了舢舨离开,心想欧阳锋如此功夫,如若肯出手相助自己,那么盗书之事必将成功。当下他上前牵了灵智上人的右手,走到欧阳锋面前说道:“大家都是好朋友,先生不可见怪,上人也莫当真。都瞧在小王脸上,只算是戏耍一场可好?” 暂且不提大船之上,完颜洪烈如何笼络这些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洪七公、周伯通、郭靖、黄蓉四人乘了小船,向西驶往陆地。郭靖坐在船尾扳桨,黄蓉不住向周伯通详问骑鲨游海之事。周伯通谈得兴起,当场就要设法捕捉鲨鱼,与黄蓉大玩一场。 郭靖见师父脸色不对,赶忙问道:“师父,您老人家觉得怎样?” 洪七公不答,气喘连连,声息粗重。他被欧阳锋以“透骨打穴法”点中之后,穴道虽已解开,内伤却又加重了一分。黄蓉喂他服了几颗九花玉露丸,痛楚稍减,气喘仍是甚急。 预知老顽童周伯通会如何救治老叫花子呢?洪七公的伤势到底如何?完颜洪烈偷盗《武穆遗书》能否得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城郊密室曲家遗女 老顽童玩心已起,根本就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仍是嚷嚷着要下海捕捉鲨鱼,要和小黄蓉一起骑鲨比试。黄蓉却已知不妥,向他连使着眼色,要他安安静静些,别吵得恩师洪七公心烦。周伯通并不理会,只是吵闹个不休,他认为现在就在大海上,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黄蓉皱起眉头说道:“老顽童,你要捕捉鲨鱼,又没有鱼饵,怎么引得鲨鱼前来?既然现在没办法实现,不如过段时间,我们再来海边玩耍好了。” 老顽童为老不尊,小辈对他喝骂,他也毫不在意。周伯通想了一会才说道:“有了,郭兄弟,我拉着你的手,你把下半身浸在水中可好?” 郭靖尊敬义兄,虽不知他的用意,却就要依言而行。黄蓉喝道:“靖哥哥,别理他,他要把你当做鱼饵,来引鲨鱼吃你的!这件事可做不得,凶险的很!老顽童一个不留神,你就有性命之忧啦。” 周伯通拍掌叫道:“郭兄弟你不要怕,鲨鱼一到,我就打晕了它直接提上来了,绝计伤你不得!要不然,你拉住我的手,让我去浸在大海里,引鲨鱼前来好了。” 黄蓉怒道:“这样一艘小船,你两个再如此胡闹,不掀翻了才怪!你们不怕死,那我师父呢?他身体这个情况,你们俩可是要他活不成吗?” 黄蓉如此说话,郭靖才晓得厉害,再不敢和老顽童胡闹了。没有人配合,周伯通自然就老实了许多。三人一起努力划桨,终于在天黑之前,才上得岸来。 次日清晨,洪七公病势愈重,郭靖急得流下泪来。洪七公笑道:“就算我再活一百年,到头来不还是得死?好孩子,我只剩下一个心愿,趁着老叫化子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去给我办了吧。” 黄蓉含泪说道:“师父请您吩咐,但凡徒儿们能做到的,无不从命!” 周伯通插话道:“那老毒物我向来就瞧着不顺眼,我师哥临死之时,为了老毒物还得先装一次假死,就为了破他的‘蛤蟆功’。老叫化子,你死只管死你的,放心好啦,我去杀了他,给你报仇雪恨!” 洪七公笑道:“报仇雪恨吗?也算不得是什么心愿,我是想吃一碗大内御厨做的鸳鸯五珍脍。这鸳鸯五珍脍,御厨是不轻易做的。当年我在皇宫内躲了三个月,也只吃到过两回,那味儿可真教人想起来馋涎欲滴啊!” 其实九指神丐还是担心金国的六王爷完颜洪烈,率领众位黑道武林高手,对大宋皇帝不利,可是他也不便明言。自己一贯懒散惯了,平时什么事情都能自己独自处理。可是现在,自己内力全失,却做不得这行侠仗义之事。 此行只得借助去皇宫吃美食的机会,让徒儿郭靖、黄蓉一起前往。再加上有个老顽童周伯通相帮,这配置相信可以应付一切困难。哪怕西毒欧阳锋一起前往,有老顽童加以出手,一样可保皇城不失! 不一日四人便过了钱塘江,来到临安郊外。但见暮霭苍茫,天黑之前是赶不进城的了。要待寻个小镇宿歇,放眼但见江边远处一弯流水,绕着十七八家人家。大家进入村庄,见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只见村东头挑出一个破酒帘,似是酒家模样。 三人来到店前,见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周伯通大声“喂”了几下,内堂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蓬头乱服,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姑娘。黄蓉开口要酒要饭,那姑娘却只是不住摇头。 周伯通气道:“你这里酒也没有,饭也没有,你又开得什么店啊?” 那姑娘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周伯通说道:“唉,你真是个傻姑娘!” 那姑娘咧嘴欢笑道:“是啊,我叫傻姑!大家都这样叫我的……” 黄蓉一听便知有异,走到内堂与厨房瞧时,但见到处是尘土蛛网。镬中有些冷饭,米缸中倒有半缸糙米。当下黄蓉淘米做饭,郭靖到村西人家去买了两尾鱼,一只鸡。待得整治停当,天已全黑。黄蓉将饭菜搬到桌上,要讨个油灯点火,傻姑又只是摇头。 黄蓉拿了一枝松柴,在灶膛点燃了。借着亮光,才到橱里找寻碗筷。打开橱门,伸手去拿最后一只碗时,忽觉异样。那碗凉冰竟似钉在板架上一般,拿之不动。黄蓉微感诧异,再一用力,发觉这碗竟是铁铸的。她心知不对,左右旋转时,向右旋转时才能转动。 黄蓉随手向右用力转动,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洞中一股臭气冲出,中人欲呕。黄蓉伸手就去拿那傻姑手腕,傻姑挥手格开黄蓉的擒拿,回掌拍向她肩膀。两人只拆得数招,黄蓉就暗暗惊异。这傻姑所使的掌法,竟然是桃花岛入门功夫“碧波掌法! 黄蓉说道:“周大哥,你守着师父和这丫头,我和靖哥哥进洞先去瞧瞧……” 周伯通双手乱摇说道:“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有这稀奇古怪的暗门,第一个进入探险之人,又怎能少了我老顽童?” 两人点燃了两根大松柴,在那洞口熏了良久,好熏出洞中的秽臭。黄蓉将一根松柴从洞口抛了进去,只听得“嗒”的一声,在对面壁上一撞,便已掉在地下,原来那洞并不甚深。借着松柴的火光往内瞧去,洞内既无人影,又无声息。 周伯通早已迫不及待了,便抢先钻进。黄蓉随后入内,原来只是一间小室。周伯通叫了出来:“上当,上当,这里面一点也不好玩。” 黄蓉突然“啊”的一声,只见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周伯通见这室既小又脏,只有两堆死人骸骨,又无新奇有趣之处。但见黄蓉仔仔细细的察看骸骨,便纵身而出,对着郭靖说道:“快进去,里面挺好玩的!” 老顽童生怕小黄蓉又叫他去相陪,须得找个“替死鬼”,自然要把自己的傻兄弟郭靖卖给小黄蓉啦。郭靖便钻进室去,黄蓉举起松柴,让郭靖瞧清楚了两具骨骼问道:“你瞧清楚了,这两人是怎生死的?” 郭靖指着伏在铁箱上的骸骨说道:“这人好像是要去开启铁箱,却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刀刺死。地下这人胸口两排肋骨齐齐折断,看来是被人用掌力震死的。” 黄蓉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几件事却是好生费解。这傻姑娘使的明明是我桃花岛的碧波掌法,虽然只会六七招,也没到家,但是招术路子却完全不错。这两人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跟傻姑又有什么关系?” 郭靖说道:“咱们再去问问那位姑娘好了。” 黄蓉说道:“我瞧那丫头当真是傻的,问也枉然。我们二人在这里仔细查察一番,或许就会有些眉目了。” 说着话,黄蓉举起松柴又去看那两堆骸骨,只见铁箱脚边有一物闪闪发光之物。拾起一看,却是一块黄金牌子,牌子正中镶着一块拇指大的玛瑙。翻过金牌,见牌上刻着一行字:“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 黄蓉说道:“这牌子倘若是这死鬼的,他官职倒也不小啊。” 郭靖说道:“一个大官会死在这里,可也真是稀奇之事了。” 黄蓉再去察看躺在地下的那具骸骨,见背心肋骨有物隆起。她用松柴的一端去拨了几下,尘土散开,便露出一块铁片。黄蓉低声惊呼,抢在手中。 郭靖见了她手中之物,也是“啊”了一声。黄蓉说道:“你识得么?” 郭靖说道:“是啊,这是归云庄上陆庄主的铁八卦。” 黄蓉说道:“这是铁八卦,可未必是陆师哥的。” 郭靖说道:“对!当然不是。这两人衣服肌肉烂得干干净净,少说也有十年啦。” 黄蓉呆了半晌,心念一动,抢过去拔起铁箱上的尖刀。凑近火光看时,只见刀刃上刻着一个“曲”字。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躺在地下的是我师哥,是我曲师哥!陆师哥说过,曲师哥还在人世,岂知却是早已死在这儿里了。靖哥哥,你瞧瞧他的脚骨。” 郭靖俯身一看说道:“他两根腿骨都是断的。啊?原来这些都是给你爹爹打折的。” 黄蓉点头说道:“他叫曲灵风,我爹爹曾说过,他六个弟子之中,曲师哥武功最高,也最得爹爹欢心……” 说到这里,黄蓉忽地抢出洞去,来到傻姑跟前问道:“你姓曲,是也不是?” 傻姑嘻嘻一笑,却不回答。 郭靖柔声问道:“姑娘,请问您尊姓何名?” 傻姑说道:“尊姓?嘻嘻,尊姓!” 周伯通叫了起来:“饿死啦,饿死啦!先吃饭再说。” 黄蓉答道:“是,咱们先吃饭再说。” 黄蓉邀请她一起吃饭,傻姑也不谦让,笑了笑,捧起碗就吃。黄蓉就将密室中的事情都对洪七公说了。洪七公也觉奇怪说道:“看来那姓石的大官打死了你曲师哥,岂知你曲师哥尚未气绝,扔刀子戮死了他。” 黄蓉拿了尖刀与铁八卦给傻姑看,便问道:“曲姑娘,这两样东西是谁的?你可认识吗?” 傻姑脸色忽变,侧过了头来细细思索,似乎记起了什么,但过了好一阵,终于又现出了茫然之色。她摇了摇头,拿起那把尖刀,却再不肯放手。 黄蓉说道:“她似乎见过这把刀子,只是时日一久,却记不起了。” 饭毕,服侍了洪七公和老顽童睡下,又与郭靖到室中察看。 两人料想关键必在铁箱之中,于是搬开伏在箱上的骸骨。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并未上锁。火光下耀眼生花,箱中竟然全是珠玉珍玩。郭靖倒还罢了,黄蓉却识得件件是都贵重之极的珍宝,她爹爹黄药师收藏虽富,却也有所不及。 黄蓉抓了一把珠宝,松开手指,一件件的轻轻滑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叮叮咚咚清脆悦耳。蓉儿叹道:“这些珠宝大有来历,爹爹若是在此,定能说出本源出处。” 黄蓉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的古物。她曾听父亲解说过古物铜器的形状,认得似是龙文鼎、商彝、周盘、周敦、周举罍等物。但到底都是什么,却也辨不明白。若说珠玉珍宝价值连城,这些青铜器更是无价之宝了。 黄蓉愈看愈奇,又揭起一层,却见下面是一轴轴的书画卷轴。她要郭靖相帮,展开一轴画卷看时。吃了一惊,原来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大王图”,另一轴是韩干画的“牧马图”…… 只这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已比爹爹积储一生,所得古物书画珍品为多。想必是曲师哥偷盗皇宫之物,而被那姓石的武官追踪至此,刺死在密室中的…… 预知四人何时前往皇宫?那完颜洪烈又会到何处盗取《武穆遗书》?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章夜入皇宫再遇旧友 次日清晨,四人一起前往临安。黄蓉临行前,还特意给曲姑娘留下一锭元宝,让她这段时间用来吃饭。只是看她对银子茫然的态度,会不会花钱,就不得而知了。 临安原是天下兴胜繁华之地,这时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齐聚,更增山川风流。四人自东面候潮门迸城,径自来到皇城的正门丽正门前。 这时洪七公坐在骡车之中,周伯通等三人放眼望去,但见金钉朱户,画栋雕栏,屋顶尽覆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周伯通大叫:“好玩!” 黄蓉急道:“靖哥哥,咱们自去玩耍。老顽童不听话,以后都别理他!” 说着话黄蓉扬鞭赶着大车,向西急驰,郭靖随后跟去。周伯通怕他们真撇下了自己,到什么好地方去玩。当下也不理会禁军,叫嚷着赶去。众禁军只道是些不识事物的乡人,便住足不追,哈哈大笑起来。 黄蓉将车子赶到偏僻之处,见无人追来,这才停住。周伯通问道:“干吗要逃跑?不闯直接闯迸宫去?这些酒囊饭袋,还能挡得住咱们么?” 拔步就要入内,宫门前禁卫军见一老二少拥着一辆骡车,在宫门外大声喧嚷。早有四人手持斧钺,气势汹汹的上来拿捕。周伯通最爱热闹起哄,见众禁军衣甲鲜明,身材魁梧,更觉有趣,晃身就要上前放对。 黄蓉叫道:“快走!” 周伯通瞪眼说道:“怕什么?就凭这些娃娃,就能把我老顽童给吃了?” 周伯通瞠目不知所对,隔了半晌才说道:“好吧,又算是我错啦。” 黄蓉说道:“什么算不又算的?压根儿就是你的错!” 周伯通转头看向郭靖说道:“好,好,都是我错了。好兄弟,天下的婆娘都凶得紧,因此老顽童说什么也不娶老婆!” 黄蓉说道:“闯进宫去自然不难,可是我来问你,咱们是要去打架呢,还是去御厨房吃东西?你这么一闯,宫里大乱,还有人好好做鸳鸯五珍脍给师父吃么?” 周伯通说道:“打架拿人,是侍卫们的事,跟厨子可不相干。” 这句话倒颇为有理,黄蓉一时难以辩驳,便跟他蛮来道:“皇宫里面的厨子,偏偏又管做菜,又管拿人。” 周伯通侧头寻思,答不上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间竟似满腹心事。黄蓉难得见他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倒感诧异。 郭靖说道:“咱们先找客店住下,晚上再进宫去。” 当下四人在御街西首一家大客店锦华居中住了。黄蓉打起精神,做了四菜一汤给洪七公吃,果真是香溢四邻。 黄蓉笑道:“靖哥哥是好人,人家才不会对他凶呢。” 周伯通说道:“难道我就不好?” 黄蓉笑道:“你还好得了么?你娶不到老婆,定是人家嫌你行事胡闹,净爱闯祸。你说,到底为什么你娶不到老婆?” 黄蓉花了五钱银子,买了钟馗、判官、灶君、土地、神兵、鬼使等十多个面具带给老顽童。周伯通收到甚为欢喜。黄蓉又把在西湖边上,发现完颜洪烈和欧阳锋之事告知恩师,洪七公不置可否。 好容易挨到二更时分,洪七公早已心痒难耐,郭靖负起恩师,四人上屋径往大内而来。皇宫高出民居,屋瓦金光灿烂,极易辨认。过不多时,四人已悄没声息的跃进宫墙。 宫内带刀护卫巡逻严紧,但周、郭、黄轻身功夫何等了得,岂能让护卫发见?洪七公识得御厨房的所在,低声指路,片刻间便来到了六部山后的御厨。 饭罢,洪七公安睡休息。郭靖邀周伯通出外游玩,他仍是赌气不理。黄蓉笑道:“那么你乖乖的陪着师父,回头我买件好玩的物事给你。” 周伯通喜道:“你不骗人?” 黄蓉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周伯通说道:“我不信他们做的饭菜,就及得上蓉儿的手段。” 黄蓉一笑,知他感谢相赠面具之情,是以连声夸赞,心内很是欢喜。 洪七公说道:“我要在这儿等那厨子,你既没兴头,就和靖儿俩先出宫去罢,只要蓉儿在这里陪我,明晚你们再来接我就是。” 那御厨在嘉明殿之东,嘉明殿乃供进御膳的所在,与寝宫所在的勤政殿相邻。四周禁卫亲从、近侍中贵,提警得甚是森严。四人来到御厨,只见烛火点得辉煌,几名守候的小太监却已各自打着瞌睡。 郭靖扶着洪七公坐在梁上,黄蓉与周伯通到食橱中找了些现成食物,四人大嚼一顿。周伯通摇头说道:“老叫化子,这里的食物,哪及得上蓉儿烹调的?你巴巴的赶来,甚是无聊。” 洪七公说道:“我也只想吃鸳鸯五珍脍一味。那厨子不知到了何处,明儿抓到他,叫他做来你尝尝就知道啦。” 黄蓉说道:“我们打不赢他,自然不打。你们俩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俩是不会出手的。” 周伯通看着郭靖和黄蓉二人离开,笑呵呵的说道:“老叫花子,你着急来到皇宫,真的只是为了吃那鸳鸯五珍脍吗?我看你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我看你虽然一向玩世不恭,爱胡闹逗乐,但是同样对金国颇为敌视,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你师兄所致吗?我看也不尽见得吧……” 周伯通戴上城隍菩萨的面具笑道:“不,我在这儿陪你。明日我还要戴了这家伙去吓皇帝老儿。郭兄弟,蓉儿,你们去瞧着老毒物,别让他偷偷去盗了岳元帅的《武穆遗书》。”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此话有理,你们俩快去,可要小心啦!” 两人同声答应。周伯通说道:“今晚别跟老毒物打架,明日瞧我的!”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你想学我的‘降龙十八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要同意,加入我们丐帮才行!丐帮的两套镇教之宝,‘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绝不会传授给外人的!” 周伯通说道:“原来我那傻弟弟,已经被你这个老叫花子给忽悠到丐帮啦?那就算了,我老顽童这辈子都不准备加入任何教派!如果必须选一个的话,我也只会加入到全真教的……”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你看似毫无心机,其实处事原则一样极强。只是由于你整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外人都会把你当做一个疯疯癫癫的怪老头儿,而不会发觉你身上那种特有的魅力!” 二人同时仰面而笑,但是都担心声音太大,会惊扰到御膳房内的小太监,和周围巡视的禁卫亲从,都很是相当克制。 洪七公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愿意留在皇宫之内,第一是因为贪嘴好吃;第二就是因为欧阳锋和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在一起,担心他们会对南宋君臣不利!有你老顽童陪着我留在皇宫,真出现什么情况,相信只要你周伯通能够抵挡住老毒物,皇宫内院就不会失守……” 周伯通说道:“老叫花子啊,你的胸怀和我师兄王重阳有一拼,怪不得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成就!你那‘降龙十八掌’我很是喜欢,能不能找个机会,传授给我啊?别的武功我都不太介意,我只是喜欢七兄的这套掌法……” 二人正在聊天,突然听到警报声,御膳房附近的警戒也突然加强了,而且进入了不少巡逻的亲军护卫。洪七公让老顽童赶快前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周伯通担心洪七公的安全,找了许久,终于在御膳房的房顶,发现了一个藏人极佳之所。老顽童把洪七公安顿好了,才独自离开。 周伯通来到御花园的翠微堂前,见这里此时已经临列满了御林军。听到众人议论,刚才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大战,除了山洞内流了一摊血迹,只有数十人身上有伤。但是由于贼人身法太快,并没有擒获一人。但是据说贼人中有一人武功高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被他所伤。 到得下午,这御花园的防御才松懈了一些,周伯通进入山洞,不仅发现了一摊血迹,还似乎发现了,老毒物施展“蛤蟆功”留下来的痕迹。但是这山洞之内,却没有任何物品,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已被欧阳锋盗走了? 老顽童哈哈一笑说道:“老叫花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千万别告诉我那傻兄弟就好……” 洪七公说道:“老顽童,郭靖是我徒弟,他和你结拜,你就不怕辈分比我小上一辈吗?那可不就亏大了?” 周伯通说道:“老叫花子,我们各论各的,这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不在乎,还怕别人在不在乎?” 洪七公说道:“按理说岳元帅的《武穆遗书》,不会藏在这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的。不管怎样,这段时间就麻烦伯通兄,代为守护皇宫了。西毒欧阳锋既然进宫盗宝,就不会轻易离开的。就麻烦老顽童这段时间多费心了。” 周伯通不以为意,他总认为,不会有人连续前来的。可是事与愿违,当天晚上,这御花园内,又接二连三的进入了数十人来…… 老顽童不由得佩服上洪七公来。既然有人前来,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预知老顽童周伯通会如何惩戒来人?西毒欧阳锋真的会再次闯入皇宫盗宝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百变惩魔顽童西毒 老顽童周伯通听得洪七公的话,让他着重防卫御花园中的翠微堂。说是如果欧阳锋等人,再次来到皇宫,定然还是会前来这里的。洪七公还特意和老顽童一起来到那山洞之中,查看里面发生的一切。他深知西毒欧阳锋在这山洞之中,使用过“蛤蟆功”。可是这又是何人?值得老毒物使出这等功夫呢? 因此吃过晚饭,虽然两人还是没有吃上鸳鸯五珍脍,但是御厨做的饭菜,的确还是很好吃的。洪七公自己一人在御膳房藏好,就督促着周伯通前往御花园翠微堂守候。老顽童则揣着小黄蓉给自己买的十几个面具,兴高采烈的冲到御花园内,开始和这里的亲兵护卫们,玩起了捉迷藏游戏来。 周伯通看到有两条人影闯入到了御花园之中,听声音就知道不是皇宫中的守卫,他自然不会客气。老顽童头戴着蓝靛眼,朱砂胡子的判官面具。等到二人一进入御花园内,他就口中发出哇哇如鬼叫之声,向着二人就猛扑了过去! “三头蛟”侯通海听到声音,只一回头,就被那“判官”给揪住了脑袋!他正要挥动手中的三股钢叉向来人刺去。就被这个跟庙里判官神像一模一样的怪物,把一对耳朵给撕了下去,疼得他哇哇大叫起来!随即便被这个“判官”,只一巴掌,就把他给打晕了过去! 原来侯通海习惯性满嘴脏话,一开口就是骂娘声不断。他看到老顽童化身的蓝靛眼“判官”,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这还不惹恼了周伯通?老顽童很少出重手伤人,可是如果你太不知自重了,那么就不要怪他,施重手伤人了! 周伯通的武功到了现在,已经是出神入化了。他突然听到外面有数人,悄无声息的逼近御花园而来。老顽童顺手就戴上判官的面具,在御花园内隐藏好身形,开始等待来人了。午夜时分,连皇宫内院的守卫,都比白天要少上不少人。尤其是大家听说御花园内昨夜闹鬼闹的厉害,已经有数十人死伤了。 首先进入御花园的,乃是沙通天和侯通海二人。沙通天秃头,顶上没有半根头发,双目布满红丝,眼珠突出,绰号乃是“鬼门龙王”。侯通海乃是青脸瘦子,面颊极长,额角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形相极是难看,人称“三头蛟”是也。这二人今夜同样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巾。 二人乃是完颜洪烈网罗的五大高手之中的两人,这次进入皇宫内院,欧阳锋为了安全起见,只带着他们五人一起前往。剩余之人,欧阳锋则是让他们在皇宫之外守候。以便自己六人,偷盗了《武穆遗书》之后,好第一时间从皇宫内撤离。 这“黄灵官”怒目而视,一手就抓住了向自己打来的铁链,和拿着铁链的那只手。然后挥起来右手,对着“千手人屠”彭连虎的脸,就狂扇过去。连续几巴掌,把彭连虎的双颊给打得红肿高胀,真的和猪头相仿!正在这时,一个“大手印”向着“黄灵官”的后背袭来! 这“黄灵官”同样点了“千手人屠”彭连虎的穴道,顺手夺过那条铁链,还不忘换了一副面具,化身成“黑白无常”的模样,然后才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向身后的灵智上人攻了过去。灵智上人乃是青海手印宗的高手,以“大手印”武功驰名西南。而这个化身为“黑白无常”的高手,就决定用“黑白无常”拿活人的方法,来戏耍灵智上人。 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把灵智上人的双手反缚在背后,用手中的铁链把这青海手印宗的高手的双手,紧紧缚在了背后,像极了“黑白无常”用铁锁链拿人的手段!那灵智上人用力挣脱,却是根本无能为力。他不管怎么挣脱,也松动不了分毫! 沙通天本来就是侯通海的师兄,更何况“三头蛟”还是先被老顽童出重手法打晕的。“鬼门龙王”自然知道两人厉害,赶忙使用“移形换位”的功夫。他就是要欺近到周伯通身边,使出重手法伤人!沙通天已经看出来人是个高手,他就是想先缠住来人,等欧阳锋前来,好一举拿下此人! 可是沙通天还是太高估自己的武功了,没想到来人只出了三招,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撕得粉碎!这人的出手明明是武林高人,决非神道鬼怪,只是怎么会生成判官的模样?却是令他大惑不解。可是他困不困惑,已经不重要了。周伯通已一指点住了他身上的穴道,把他的身形,定在了当场! 因为老顽童已经听到,又有三人赶到了御花园。灵智上人、彭连虎、梁子翁三人也先后赶到。彭连虎随身带了一条铁链,他迎面见到一个铁面虬鬓,“黄灵官”模样的人,向着自己逼近。赶忙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向着来人打去。“千手人屠”的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手上的功夫了得,他自然想拿下此人,好立下头功! 这时身后欧阳锋也已赶到。他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那真是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连说他话的声音,都铿铿似金属之音。只听得欧阳锋说道:“老顽童,你扮做鬼怪来对后辈出手,也要如此狠辣吗?难道你要夺我西毒的称号?那可不行!” 周伯通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西毒欧阳锋来了。他生性好武,与欧阳锋打过数架了,而自己此时武功大进,还没有和欧阳锋好好打上一架呢?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老顽童直接使出自创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就与欧阳锋战到了一处。此时皇宫内的亲卫也已听到了动静,络绎不绝的赶了过来。 欧阳锋心知此次夺取《武穆遗书》的计划又泡汤了,便欺身到五人身边,解开他们身上的穴道,喝道:“赶快先离开皇宫,回去再说。这位‘地藏王菩萨’,就交给我来对付吧!御前侍卫顷刻就到,你们五人先行撤离吧!” 那高手看到身后又来人了,赶忙又换了一个面具,便化身成为“地藏王菩萨”。他见来人生得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心内就勃然有气。这是谁啊,生得比自己还好看?那不是找打吗?更何况梁子翁见面就向老顽童射出“子午透骨钉”来,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梁子翁又称“参仙老怪”,绝技乃是“辽东野狐拳”,身法灵动,加上满头白发,很是飘逸!老顽童生起气来,那可是不得了。他竟然开始用身法取胜,用实力来胖揍梁子翁。老顽童根本就不拿住梁子翁,而是不时的拔着“参仙老怪”的头发。疼得梁子翁哇哇怪叫,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一会,梁子翁的满头白发,就已被老顽童给拔个精光。那脑袋就如一个出家的和尚,锃明瓦亮。单以头顶而论,倒与沙迪天的秃头互相辉映,一时瑜亮。可是梁子翁不管再生气,却是连来人的身形都摸不着边,他心知是遇到高手了,更是不敢妄言!哪怕被拔的已经成秃子了,也只得逆来顺受。 二人一起离开皇宫,一路之上大战不断。老顽童的“双手互搏”乃是新招,自然打得西毒欧阳锋个措手不及。“老毒物”被周伯通连续偷袭得手,打了好几次脸,使得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可是老顽童就是这种性格,而且胜负心不强。当对欧阳锋的招数熟悉后,见没有什么新招出现,便也厌倦了这场比斗。 可是欧阳锋却不这么认为,他被周伯通打出了肝火,竟然穷追不舍起来。老顽童看着欧阳锋说道:“老毒物,你既然喜欢,我们俩就比一比轻功如何?看看是你的耐力好还是我全真教的内功高!你有没有胆量,和我比上一天一夜?你如果能够追上我老顽童,我就和你再大战一场!” 说完话,老顽童就转身离开!欧阳锋随后紧追不舍,两大当世的顶尖高手,这场比试自然是非同小可。老顽童只要是有人陪自己玩,不管玩什么都能满心欢喜,更何况是这种比赛武功内力修为的了。两人就这样,从临安府跑到了嘉兴。老顽童看到欧阳锋还没有松懈的意思,便绕着个圈,又跑回了临安…… 沙通天、侯通海、灵智上人、彭连虎和梁子翁五人一起答应,便离开了皇宫。只有灵智上人和欧阳锋最不对付,所以“老毒物”根本就没想到,把他身上的铁锁链解开,而是让灵智上人就这般模样,逃离了皇宫。 而完颜洪烈手下的五大高手,本来也有相互竞争关系,因此谁也不会事先把灵智上人的铁链解开。五人就这样逃出了皇宫,和外面的守候之人,一起逃出了临安城,逃到牛家村,找寻主子完颜洪烈去了…… 而老顽童和欧阳锋二人,根本就无惧皇宫内的众位亲卫和大内高手。两人在御花园内,就开始了这场大战!周伯通利用“空明拳”和全真教的“履霜破冰掌法”,利用“双手互搏”的功夫,和欧阳锋的“蛤蟆功”打得旗鼓相当。可是御花园内的亲兵和大内高手越聚越多,两人虽然谁都不怕,但是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欧阳锋说道:“有什么不敢?我倒要瞧瞧,是谁先被累死了!” 周伯通说道:“老毒物,比到忍屎忍尿,你是决计比我不过的。” 周伯通笑道:“咱俩那就不吃饭、不睡觉、不拉尿拉屎,赛一赛谁跑得快跑得长久,你敢是不敢?” 这日两人一起来到了牛家村,老顽童侧耳听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声音。他心道,那位高手怎么也会在这附近?便是一声长啸,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声振屋瓦。周伯通说道:“老毒物,你从临安追到嘉兴,又从嘉兴追回临安,一日一夜之间,始终追不上我老顽童,咱哥儿俩胜负已决,还比什么?” 欧阳锋说道:“你就算逃到天边,我也追到你天边!不追上你,我誓不罢休!” 两人话声甫歇,一齐振吭长笑,笑声却已远在十余丈之外了。而就近的那人,也已追了出来,他很是奇怪?老顽童和欧阳锋二人这是怎么了?他们俩因何会在此大战?自己也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预知来人是何人?三人的脚程到底是谁更快一些?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神丐失踪再擒五霸 周伯通头前带路,东邪西毒二人尾随在后,一起奔跑了起来。这三人都是当世武林第一流的高手,谁又能想到,今日东邪黄药师和西毒欧阳锋二人,会联手一起追赶周伯通呢?老顽童就是想引起黄老邪一起加入到这场追逐的游戏中的,所以开始他就沿着牛家村跑了起来。 当周伯通跑了两圈,确认黄老邪已经加入到游戏中后,他就又开始,向着远方奔跑起来。“全真七子”进入牛家村时,周伯通正好看到。他犹豫了一下,想到现在不是和“全真七子”见面的时候。便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是如破钹相击般的铿铿数响,其后又是一人轻声呼叫。声音虽低,却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不比就是不比,黄药师和欧阳锋也真奈何他不得,只好由他。黄药师本待向他打探爱女的消息,也是始终不得其便。谭处端等在后追赶,不久就见不到三人的影子,但黄药师等却看得他们清清楚楚。老顽童既然有事,东邪西毒二人就一起回到牛家村来,要瞧个究竟。却生出另一种事端来…… 老顽童不管不顾,一个人跑向临安府,他再次来到皇宫,此时已是轻车熟路。他可不敢惊扰了皇宫内的亲兵护卫,可是当他再入皇宫之时,就发觉到了不同。原来此时皇宫内院正在大搜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重兵把守! 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三人看到师叔周伯通被人追缉,便尾随其后,也想追上前去帮忙。老顽童可不希望“全真七子”中有人加入到这个战局,这场大战“全真七子”加入,根本就讨不到便宜。老顽童就开始一抹脸,向着远方奔跑了起来,不一会儿,身为“全真七子”的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三人就只得退出了追逐。 黄药师与周伯通、欧阳锋三人比赛脚力,奔驰数百里,一样是难分上下。原本是要分出胜负方始罢手,岂知奔跑中间,周伯通忽地想起将洪七公一人留在深宫之中。他九指神丐武功已失,若是被人发觉,立时就有性命之忧。忙说道:“老顽童有要事在身,不比啦,不比啦!” 于是老顽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奔赴牛家村而来。当他再此来到牛家村时,正好遇到“全真七子”离开牛家村。他并不想这时与“全真七子”相认,便侧身藏在树林之中。他看到马钰抱着谭处端的尸体,处处小心翼翼,以为谭处端只是受伤,所以并没有多想。 正听到丘处机大声说道:“黄老邪杀了周师叔,我等全真教弟子,万不会与之善罢甘休!” 不管兵将再多,想阻止老顽童周伯通进入,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当他再次来到御膳房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洪七公了!这下子老顽童可真的急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胡闹,竟然弄丢了老叫花子! 他心知在这亲兵护卫林立的大宋皇宫,洪七公一个武功全失之人,想逃过排查会有多难!可是不管怎么样,老叫花子还是有可能躲过排查的,自己万万不可再任性胡闹了!而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在皇宫内想不被发现都很不容易,还不如回到牛家村,找到郭兄弟和小黄蓉,让他们二人一起帮忙找人呢。 老顽童不仅不去解释这个误会,还希望“全真七子”把此时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在他们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自己再出现,化解了这场恩怨,想想就过瘾!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也只有老顽童这种脑回路之人,才能做得出来。 周伯通再次来到那个酒馆附近,正赶上黄老邪与小黄蓉父女相认。他得知郭靖和黄蓉才在密室中,相互依靠,恢复了伤情。周伯通心知现在不能指望郭兄弟和小黄蓉帮助自己了,那就没必要此时自己现身。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众人数落一番。 马钰说道:“丘师弟,切勿暴怒,全真教功夫以养气为主,大喜大悲都对你我功夫没有好处。想要报仇雪恨,需得请更多好手……” 如若是旁人,听得“全真七子”误会自己被黄老邪所杀,必然会出面解释,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老顽童却是玩心甚重,而且他心知黄老邪内疚关自己一十五年,绝不会再与“全真七子”这些小辈一般见识的。所以并不担心“全真七子”的安危。只是暗自好笑:“黄老邪啊黄老邪,你也有今天!” 黄蓉只道她发傻,不以为意,顺手将纸猴儿接过。傻姑又道:“白发老头儿叫你别生气,他一定给你找到师父。” 黄蓉听她说的显然是周伯通,看纸猴儿时,见纸上写得有字,急忙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道:“老叫化不见也,老顽童乖乖不得了。” 而他又正好在门外遇到了傻姑,于是周伯通取过纸笔,写了一行字,就迎上傻姑而去。老顽童从身上取出从皇宫大内偷出来的糕点,递给傻姑娘。傻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周伯通等字迹干了后,就折成了猴子模样,递给了傻姑。让她把此物,送到小黄蓉手中。 于是才有了大门突然被推开,傻姑走了进来,拿着一只用黄皮纸折成的猴儿,向黄蓉笑道:“妹子,你西瓜吃完了吗?老头儿叫我拿这猢狲给你玩儿。” 黄蓉问道:“怎么了?丐帮又有何事?” 黄药师说道:“老叫化给你的竹棒给杨康那小子拿了去。这小子武功虽然不高,却是个极厉害的脚色,连欧阳克这等人物也死在他的手下。他拿到竹棒,定要兴风作浪,为祸丐帮。咱们须得赶去夺回,否则老叫化的徒子徒孙定要吃大亏。你这帮主做来也不光彩。” 黄蓉急道:“啊哟,怎么师父会不见了?” 黄药师沉吟半晌说道:“老顽童虽然疯疯癫癫,可是功夫了得,但教七公不死,他必能相救。眼下丐帮却有一件大事。” 郭靖大喜,奔出门去作哨相呼。红马见到主人,奔腾跳跃,在他身上挨来擦去,欢嘶不已。老顽童看到这里没有热闹可看,也就不再现身。他又飞奔临安府皇宫,在御膳房内仔细查询一番…… 再说那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虽然他网罗的众位高手不敌黄药师,被打得落荒而逃,甚至还一起受那胯下之辱。但是他心吞大宋之心不死,誓要夺得岳王爷的《武穆遗书》。就这样忍辱负重,又来到了临安府内,到事先租好的三元楼内。 丐帮有难,黄药师本来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幸灾乐祸,大可瞧瞧热闹,但爱女既作了丐帮帮主,怎能袖手旁观?江南六怪听了都连连点头。郭靖道:“只是他已走了多日,只怕难以赶上。” 韩宝驹说道:“你的小红马在此,正好用得着。” 更何况大家进入皇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次潜入皇宫的过程,更是轻车熟路。完颜洪烈这次带队,他就已经决定,不拿到《武穆遗书》,自己绝不离开这大宋皇宫!可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样顺利吗? 当众人再次潜入到御花园后,这个时间也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众人再次进入翠微堂时,却又惹恼了一人!原来周伯通正为找不到洪七公而烦恼,他这两天用尽了方法,还是找不到老叫花子,他都快急疯啦。 大家住在这里最好的庭院内,都准备一起再次进入皇宫,找到《武穆遗书》,好享受到六王爷完颜洪烈的赏赐呢。完颜洪烈虽然不见了儿子杨康,他心内有些不舍,但是国事为重,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完颜康足够优秀,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两夜,当听确认皇宫内的排查已过,完颜洪烈一咬牙,又率领众位英雄好汉,一起再次进入大宋皇宫。这次他要再次带队,前去偷盗那《武穆遗书》!虽然没有了西毒欧阳锋一起前往,但是本来进入皇宫盗书之事,也没有考虑过这位大宗师。 老顽童听得小黄蓉叙述时,黄老邪让这群人都钻过他的胯下,受那胯下之辱。周伯通看着众人说道:“尔等金国走狗,来到我大宋皇宫,还能干什么好事?今日想让我老顽童放你们一命,就也钻过胯下,我就放尔等离开。” 完颜洪烈心知想安全离开御花园,就不能得罪了周伯通。他把脸一抹,便带头钻过了老顽童的胯下,然后一起前来之人,都钻了过来,一起逃离皇宫。灵智上人、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五人也想这样逃离,可是周伯通却从身上取出五个大黑药丸来。 这个时候洪七公让自己着重看护的御花园翠微堂中,又有人潜入,这下子可惹恼了老顽童。这次他连面具都不戴了,而是直接真面目冲了过去。对付完颜洪烈手下五大高手灵智上人、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五人,他已是轻车熟路了。 老顽童这次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就冲入到人群之中。他已经看出,这群人中,只有这五人的功夫还高一些。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理会旁人,只用了数招,就已点住了这五人的穴道。而对于其他人等,更是一顿拳脚,全部打躺下完事! 周伯通根本就不给他们五人选择的机会,而是分别把大黑药丸塞入到他们口中。然后一拍他们后颈,把这药丸引入五人的身体之内。这五人只感觉一阵恶心,这是什么药丸啊,一股骚臭滋味,熏得人几乎要呕吐不止! 可是老顽童并没有解开五人的穴道,却看着五人说道:“你们五位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豪士了,却为何甘愿做金贼的走狗?今日被我拿住,吞下了我独创的黑心浮尸丸,想要活命,就必须听我的指使,尔等可愿意听命吗?” 预知灵智上人、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五人会如何作答?老顽童真有独创的黑心浮尸丸吗?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泥丸降敌赌赛坐禅 灵智上人等五人,能够甘心做金人的走狗,自然都是惜命之人。当他们吞服下老顽童的大黑药丸,虽然不知道这是何等毒药,但是只凭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心浮尸丸”,显然药效惊人!五人一起跪倒叩头,求周老前辈救命! 老顽童一人又喂了两颗药丸,五人现在都被封住了穴道,勉强能够跪拜,只得逆来顺受。又都吞下了药丸后,那种要呕吐感倍增,更是一阵阵恐惧。谁也不敢真的当面呕吐,怕被周老前辈另施重手,更是不知道自己命有几何! 老顽童说道:“洪七公洪老英雄尔等应该都见过,也都知道他乃丐帮帮主吧!” 五人一起答道:“听说过,听说过!洪老英雄和您同一天,在大海上,哪艘大船上,一起见到的。不知周老前辈提他老人家干什么?” 老顽童看着五人面如缟素的样子说道:“黑心浮尸丸乃我炼制的独门毒药,此药剧毒无比,天下之间除了我周伯通外,无人能解!但是此物连服三粒后,却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药效发作,到那天你们必死无疑!” 灵智上人等五人心知,周老前辈如此说话,必将有何目的。否则的话,不可能告知毒药的具体药效。五人一起跪倒叩头说道:“周老前辈,您老人家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我等五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答应了您,不会反悔!还请周老前辈万万要赐下解药,救下我等的性命啊……” 自此老顽童白天带着这五人出了皇宫在外面旅馆吃饭睡觉,晚上再带着他们在皇宫内院一起找寻洪七公。这五人虽然将信将疑,但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终于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得乖乖地听老顽童呼来喝去,不敢违抗。 就这样,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日老顽童带着五人在皇宫内院,半夜三更里装神弄鬼,又装狗叫猫叫的,真是没个正行。这五人到得一处就会大叫:“洪七公洪老爷子,洪七公洪老爷子!周老前辈找您来了!” 老顽童说道:“洪老英雄被我在这皇宫之中弄丢了,你们暂时先替我把他找出来吧。以后每天晚上一早来此处报道,和我一起在皇宫内院中寻找。什么事情找到了洪老英雄,什么时候再找我要解药!否则的话,尔等知道后果的!” 五人一起跪倒叩头说道:“明不明白,我等知道后果。还请周老前辈,先把我等的穴道解开吧……” 这里应该是皇帝小子冬天赏梅花的地方,这大热天的,除了每天早晨有几名老太监来扫扫地,平时连鬼影子儿也没一个。自然成了自己藏身的最好去处。这一个多月来,洪七公吃到了三次“鸳鸯五珍脍”,也算是大快朵颐啦。更何况关于《武穆遗书》之事,也已无人再来皇宫找寻了,洪七公也就放心了,自然又想出宫找寻两个徒儿啦。 大家一起来到了牛家村后,在这里自然找不见郭靖和黄蓉,老顽童仍是逼他们五人出去寻找。这五人只得乖乖听话,可是找寻洪七公还有个范围,一直都是老顽童带着五人寻找。而找寻郭靖和黄蓉,连老顽童都不知道他们俩去了什么地方,这又该如何找寻? 六人来到“萼绿华堂”宫外,这般喊叫之时,已被藏身在此处的九指神丐听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出宫,偷眼观瞧,正被老顽童一眼瞧见。周伯通十分欢喜,奔上来抱住他说道:“谢天谢地,总算让老顽童找着你啦。” 周伯通当即命灵智上人五人殿后,他把这些日子,自己因为找不到洪七公,只得出此下策,捉了这五人,一起在皇宫之中寻找。洪七公很是感激,就把自己这些天,天天偷吃皇宫中的菜肴,但是众侍卫大肆搜查之时,只得逃出御膳房,来到了“萼绿华堂”。 这天晚上,他们五人个个又垂头丧气地回来,被老顽童臭骂了他们一顿。但是老顽童骂得起兴时,却忽然说道:“倘若明天仍是找不到郭靖与黄蓉那两个娃娃,老子再撒泡尿,搓泥丸给你们吃!” 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他们五人的疑心,彭连虎不住的用话套问,老顽童越说越是露出了马脚,他们才知上了当。所吞服的药丸压根儿不是毒药,什么“黑心浮尸丸”,根本就是老顽童杜攥之物。没有了药丸剧毒的威胁,这五人就开始打起了捉拿洪七公的主意。 这五人之中,彭连虎最是有心机。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越发感觉到,周老前辈就是了小孩子天性,想到一出是一出。而洪老英雄被欧阳锋废去了武功,现在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五人能够拿到了解药,再想办法骗过周老前辈,就可以擒拿住洪老英雄了。 洪七公可是丐帮帮主,更是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心头大患!这几天五人虽然没有找到郭靖和黄蓉,但是他们也相继找过数位名医。但是每位名医都说,他们五人根本就没有中毒,身体健康的很。这五人也开始怀疑,老顽童是否真的给自己五人下了剧毒之事了。 洪七公见拦阻不住,只得逃出牛家村,在村外正好遇到了柯镇恶柯大侠。柯镇恶护着洪七公逃到附近的一个山洞之中,彭连虎他们一路追了下来。老顽童虽然胡涂,却也知离了洪七公不妥,忙又追赶到过去。那五人不住用言语相激,老顽童终于又忍不住,跟那大和尚比赛起来了。 这次比试,彭连虎鼓动老顽童与灵智上人比赛坐禅,看谁入定打坐的时间更久!这种比试老顽童从来没有玩过,自然又被忽悠住了,答应大家,和西藏大和尚灵智上人比试。周伯通盘膝与身披大红袈裟的灵智上人对面而坐,两人都是一动不动。 灵智上人、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五人深知自己不是老顽童的对手,但是不能力敌可以智取啊。周老前辈好玩的天性五人早就知道了,今日只要能妥善利用这个特点,拿下洪七公还是不难的。关键荣华富贵就在向五人招手,再有风险,也值得一试! 洪七公也知情势危险,这批好贼留着终究后患不小,他叫老顽童尽数杀了算啦。哪知彭连虎也瞧出情形不妙,便使出诡计,要那西藏胖和尚灵智上人,跟老顽童比试打坐的功夫。周伯通玩心甚重,有人和他比赛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又焉能妥协认输呢? 郭靖一怔问道:“什么?几月初几又有什么关系?” 彭连虎说道:“你们顾不顾信义?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话算不算数?咱们约定八月十五在嘉兴烟雨楼比武决胜,此刻地非嘉兴,时非中秋,你怎能伤我?” 周伯通听到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四人围着山洞,叫嚣着要活捉洪七公,献于六王爷完颜洪烈。山洞中时不时的射出一枚毒菱,那四人除了敢大呼小叫,谁也不敢亲身犯险。老顽童见洪七公十分安全,就安心与灵智上人比赛打坐。 这时郭靖黄蓉二人赶到,他们见到老顽童这般模样,自然和彭连虎、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四人打了起来。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很快打伤了彭连虎、沙通天和侯通海三人,梁子翁被黄蓉用打狗棒戏耍了。当四人知道不敌郭靖黄蓉二人后,急忙叫道:“今儿是八月初几?” 彭连虎说道:“老顽童跟那藏僧赌赛谁先动弹谁输,关我们什么事情?” 郭靖向地下坐着的两人望了一眼,登时宽怀,心道:“原来如此。” 郭靖想了一想,恩师“江南七怪”的确与他们有此约定,自己此时打死、打伤他们,的确不够英雄,只得放开四人。黄蓉心想这几人现下已不是郭靖和自己的对手,放过他们又有何关系?便也同意放过四人。 郭靖正要放开他们,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把我周大哥怎么了?” 转身拉上侯通海施展轻功,疾驰而去。黄蓉走到周们通与灵智上人身旁,只见两人各自圆睁双眼。互相瞪视,真是连眼皮也不眨一眨。 黄蓉见到这情势,己知是彭连虎的奸计。必是他们忌惮老顽童武功了得,出言相激,让这藏僧与他赌赛谁先动弹谁输。灵智上人的武功本来与他相去何止倍蓰,但用这法儿却可将他稳稳绊住,旁人就可分子去对付柯镇恶了。 当下高声叫道:“大师父,您老人家安好罢?” 柯镇恶在洞中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回答。彭连虎借势纵跃,落在地下,只见沙通天与梁子翁早已远远逃走,心中暗骂他们不够朋友。他向郭靖抱拳说道:“七日之后,烟雨楼头再决胜负。” 周伯通正坐得不耐烦,听黄蓉这么说,大合心意,只是不敢示意赞成。黄蓉更不打话,走到二人之间,蹲下身来,将打狗棒放在地下,伸直双臂,两手食指分别往两人笑腰穴上点去。 她知周伯通内功远胜藏僧,是以并未使诈,双手劲力果真不分轻重,但说也奇怪,周伯通固然并未动弹,灵智上人竟也浑如不觉,毫不理会。黄蓉暗暗称奇,这和尚的闭穴功夫当真了得,若是有人如此相呵,我早已大笑不止了。 老顽童既喜有人陪他嬉耍,又无机心,自不免着了道儿,旁边虽然打得天翻地覆,他却坐得稳如泰山,连小指头儿也不敢动一动,一心要赢下灵智上人。 黄蓉说道:“你们俩这般对耗下去,再坐几个时辰,也未必分得出胜败,那有什么劲儿?这样罢,我来做个见证。我同时在你们笑腰穴上呵痒,双手轻重一模一样,谁先笑出声来,谁就输了。” 黄蓉见周伯通认输,心中好生后悔:“早知如此,我该作个手脚,在胖和尚身上多加些劲。” 黄蓉向灵智上人说道:“你既赢了,姑奶奶也不要你性命啦,快走,快走!” 周伯通潜引内力,与黄蓉点来的指力相抗,只是那笑腰穴位于肋骨末端,肌肉柔软,最难运劲,若是挺腰反击,借力卸力,又怕是动弹身子,输了赌赛,但觉黄蓉的指力愈来愈强,只得挤命忍耐,忍到后来实在支持不住了,肋下肌肉一缩一放,将黄蓉手指弹开。 老顽童哈哈大笑说道:“胖和尚,真有你的,老顽童服了你啦!” 灵智上人浑不理会,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黄蓉伸手往他肩头推去,喝道:”谁来瞧你这副蠢相,作死么?” 她这么轻轻一推,灵智上人胖大的身躯竟应手而倒,横在地下,却仍摆着盘膝而坐的姿态,竟似一尊泥塑木雕的佛像一般…… 预知灵智上人为何会是如此模样?柯镇恶为何独自一人前来牛家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烟雨之约畏如蛇蝎 这一来周伯通和郭靖、黄蓉三人都吃了一惊。黄蓉伸手探他的鼻息,好端端的却在正常呼吸,一转念间,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黄蓉向周伯通说道:“老顽童,你上了人家的大当还不知道,你真是个蠢才!” 周伯通很是生气,谁也不愿意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他圆睁双眼,气鼓鼓的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我又上了什么当?不就是正常比试坐禅,如和尚一般打坐吗?他因为是个大和尚,比我厉害实属正常啊?” 黄蓉笑着说道:“老顽童,你先解开他的穴道再说吧!” 老顽童拦住灵智上人大呼小叫起来:“灵智上人,你不要跑啊,我们俩再来次公平的比赛!” 那灵智上人看着周伯通说道:“周老前辈,这场比试我灵智上人甘拜下风。但是我等与全真教丘处机等三位真人约好了,八月十五嘉兴烟雨楼比武。难道你身为全真教‘全真七子’丘处机等人的师叔,就不顾信义,要在今日就拿下我灵智上人不成?” 周伯通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心知信义之事,对于“全真七子”来说有多重要。只得恨恨不平的说道:“好好好,我就让尔等多活七日!到时候我老顽童一样,前往嘉兴烟雨楼,替我那全真教的众位师侄们,撑腰,呐喊助威去!” 周怕通一楞,才想到为何那彭连虎等四人,交代一句八月十五中秋节在嘉兴烟雨楼比武决胜,就落荒而逃了。他俯身把手放在灵智上人身体上,随即脸色大变,他的担心得到了证实! 老顽童很是生气,他拍开灵智上人周身八处大穴。那灵智上人再不敢答话,而是转身就要离开。 郭靖见周伯通精神奕奕,并未受伤,心中记挂师父,不再听他胡说八道,径自钻进山洞中去看洪七公和柯镇恶去了。 周伯通听后当下一呆,才想起来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洪七公的安危!他叫了一声:“啊呀!” 便转身就往山洞奔去,这一下去势极猛,险些与从洞中走出来的郭靖撞个满怀。郭靖把柯镇恶从洞中扶出,到了洞外才发见师父白布缠头,身穿白衣,不禁得呆住了。郭靖问道:“大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家里有丧事了吗?二师父他们几位恩师,又都到哪里去啦?” 柯镇恶抬头向天,并未回答,两行眼泪从面颊上籁籁流下。郭靖看到更是感到惊疑,便不敢再开口相问。忽见周伯通从山洞中又扶出一人,只见那人左手持葫芦,右手拿着半只烧鸡,口里咬着一条鸡腿,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住点头!来人正是自己和蓉儿,日思夜想的恩师九指神丐洪七公! 灵智上人心道:“你周老前辈能够前往,西毒欧阳锋又怎可能不被六王爷完颜洪烈约去?只要今日脱了此次危机,来日的危险,那就再说吧。” 灵智上人说道:“那就后会有期了!周老前辈,我灵智上人七日之后,就在嘉兴烟雨楼,恭候大驾!等着您老人家亲自前来,教训我等后辈!” 周伯通只得悻悻得让开一条道路,目送灵智上人离开。黄蓉看着老顽童的样子很是好笑,但是她随即隐去笑意,冷冷的问道:“老顽童,我师父呢?你把他老人家丢到哪里去了?” 郭靖眼见这一杖就要打得她头破骨碎,情急之下,左手疾带,把铁杖拨在一边。右手伸出,已抓住杖头。只是他心慌意乱之际,用力过猛。又没想到自己此时功力大迸,左掌这一带使的竟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手法。 郭靖此时的功力还做不到收放自如,柯镇恶只觉得一股极大力量突然逼来,那真是势不可当。登时铁杖脱手,自己被这个巨力震得俯冲摔倒在地!这一跤摔得好重…… 郭靖大惊,急忙弯腰扶起大师父柯镇恶,连声喊道:“大师父!大师父!您怎么了?都是徒儿不好,下手没轻没重……” 郭靖黄蓉二人大喜,一起上前,跪倒在地,齐声喊道:“师父!今日能够见到您老人家平安无事,徒儿很是欢喜!还请受徒儿一拜!” 柯镇恶脸上突现煞气,他猛的举起铁杖,狠狠的向黄蓉后脑击落!这一杖出手又快又狠,竟然是“伏魔杖法”中的狠辣招式。这“伏魔杖法”是他当年,在蒙古大漠中苦练而成的。这套杖法,是用来对付失了目力的梅超风,叫她虽闻杖上风声,却已趋避不及! 黄蓉乍见洪七公,惊喜交集,全然没有提防背后突然有人偷袭。侍她惊觉之时,铁杖上的疾风已将她全身罩住,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柯镇恶听在耳里,怒火更盛。他啐了一口老痰说道:“好啊,常言道:打落牙齿和血吞!我给你作甚?” 只见他伸手将两颗牙齿抛入口中,仰头一咽,吞进了肚里。伴随着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脸,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周怕通在一旁拍手大笑,高声叫好,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师徒相争,谁胜谁负又有何关系呢? 老顽童总以为,自己今日看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斗,很是开心。尤其是自己的义弟郭靖,使出自己教给他的,双手互搏功夫,轻松就救下小黄蓉。又直接打翻了师父柯镇恶,这才是自己的好兄弟!他武功又高强了,自己很是欣慰。 只见柯镇恶鼻子青肿,又撞落了两颗门牙。柯镇恶呸的一声,把两颗门牙和血吐在手掌之中,他望向郭靖,冷冷的说道:“郭靖啊郭靖,你真是我的好徒儿!给你!给你!” 郭靖一呆,双膝跪倒在地说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求大师父重重责打!都是我不知轻重,误伤到了大师父……” 周伯通唯恐天下不乱,他笑着说道:“自来只见师父打徒弟,今日却见徒弟打师父,这场面真是好看啊好看!” 洪七公在旁瞧得忍不住了,他插口说道:“柯大侠,师徒过招,一个失手也是稀松平常之事。适才靖儿带你这一招是我所授,算是老叫化子的不是。我北丐洪七公,这厢给你赔礼了!” 说着话,洪七公已是作了一揖。周伯通听洪七公如此说话,心想我何不也来说上几句?给自己的义弟减些压力?于是说道:“柯大侠,师徒过招,一个失手也是稀松平常之事,适才郭靖兄弟抓你铁杖这下手法是我所授,算是老顽童的不是,我周伯通这厢给你赔礼了。” 说着话也是一揖。老顽童如此依样萌芦的说话,原意是凑个热闹。但是柯镇恶正当狂怒不可抑制,听来却似有意讥刺自己“江南七怪”。连洪七公一片好心,也被他当作了歹意,当下更是怒不可遏。 黄蓉眼见事起非常,柯镇恶神情更是悲痛决绝,显然不是被郭靖打倒这么简单。又不知他何以要杀死自己,心下更是惊疑。她只知道在自己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对自己和郭靖的关系,定然不利。黄蓉慢慢靠向恩师洪七公身畔,拉住了他的大手,寻求恩师的保护。 郭靖磕头说道:“弟子万死也不敢冒犯大师父,只是一时胡涂失手,只求大师父当面责罚!” 柯镇恶骂道:“呸!你个忘恩负义的逆子!师父长、师父短的,谁又是是你的师父?你有了桃花岛主做为岳父,还要我这个瞎子师父作甚?江南七怪这点微未道行,哪配得上做你郭大爷的师父?” 黄蓉在一旁听着,知道愈说下去局面愈僵,有这老顽童在这里纠缠不清,终是难平柯镇恶的怒火。她赶忙接口说道:“老顽童,你的‘鸳鸯织就欲双飞’找你来啦,你还不快去见她一面吗?我可是见过这位大美人的,她日思夜想,脑海里面,都是你啊!” 周怕通大惊,一跃三尺,四下张望叫道:“什么?你,你个小黄蓉又知道些什么?” 黄蓉说道:“她给我说,她要‘晓寒深处’,和你‘相对浴红衣’!” 柯镇恶大声说道:“你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自恃武艺盖世,就可横行天下了?哼,我瞧多行不义,必无善果!” 说着话,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制…… 周伯通奇道:“咦,南帝又犯着你什么事了,你连他也骂在里头?当世之人,我周伯通最敬重之人,就是南帝段智兴。柯大侠,你有话就请当面说清楚!如若不然,老顽童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未落,老顽童已是拔足向北奔去。黄蓉叫道:“老顽童,你说了话可要作数吗?” 周伯通远远的答道:“老顽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无反悔之意!” 周伯通说道:“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段皇爷,我只能永远不再见她,才能忘掉这件事情!好姑娘,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可千万别跟她说,曾见到过我……” 周伯通更是惊慌失措,他大声叫道:“在哪里?她在哪里?你又怎么会见到她的?” 黄蓉向南一指说道:“她就在那边,你快去快找她吧。免得让这位大美人相思入骨,魂断千里!” “反悔”两字一出口,他早已一溜烟般奔得人影不见,那速度,比耗子见到猫还快上几分!黄蓉本意是要骗他去找瑛姑,岂知他对瑛姑竟然畏若蛇蝎,避之惟恐不及,倒是让她大出意料之外。但不管怎样,总算是将老顽童骗开了,可是柯镇恶之事,自己又要如何解决? 预知柯镇恶为何要如此对待黄蓉呢?老顽童周伯通又为何如此惧怕见到瑛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烟雨乱战迷雾蛇阵 周伯通听到瑛姑的名字,直吓得落荒而逃!因为自己在大理皇宫与刘贵妃苟合之事,让自己的师兄王重阳很是斥责了一顿,这给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虽然半夜十分,周伯通还是会想起和刘贵妃在一起的事情,可是他却再也不敢有和瑛姑亲近之意了。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冲动,而没有机会学成全真教最顶级的内功“先天功法”时,老顽童都深为悔恨。更何况在自己和刘贵妃私通之事上,周伯通最后得知,自己深深的伤害了南帝段智兴,他就很是自责。也因此,他发誓再不与刘贵妃相见,好让彼此两不相欠…… 当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隐私被小黄蓉得知后,他只想到逃离此地,根本就没有其他想法。老顽童拔足北逃,再也不想洪七公、柯镇恶之事。反正义弟郭靖,小黄蓉二人此时武功大进,有他们俩在此,那群乌合之众,即便再来,也无所畏惧。而自己,只想逃离到,能够再无瑛姑的地方…… 老顽童一口气跑到天光大亮,看左右无人,才放下心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答应彭连虎、灵智上人五人,七日后要在嘉兴烟雨楼比武决一胜负!那个赌约是“全真七子”和“江南七怪”,与沙通天和梁子翁等人定下的。到时候不用想,西毒欧阳锋一定会参与其中。 周伯通已经决定,为了全真教的面子,自己也要前往,不能让西毒欧阳锋欺负了“全真七子”!虽然丘处机、孙不二等人对老顽童不大尊敬,但是关乎到全真教的面子问题,这些私人恩怨,周伯通根本就看不到眼里。更何况老顽童根本就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和郭靖,结为异姓兄弟了。 老顽童吃饱喝足,打探好方向,就开始向嘉兴烟雨楼而来。其实三天前周伯通就已来到了嘉兴烟雨楼,他看过烟雨楼的地形,这里乃是个湖心小岛。对于这种地方,老顽童有种天生的抗拒之情。没办法,来到这里,老顽童就会想起桃花岛来,所以他只会当天才会来到这里。 对于桃花岛,这辈子周伯通也不会再去了,那里已经给老顽童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虽然被困这十五年,让自己闯出了七十二路“空明拳”,“双手互搏”这样的神功。但是那一十五年的孤独寂寞冷,又有谁有比老顽童感触深刻呢?那种非人的日子,他再也不想体会。 周伯通在嘉兴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在这里有吃有喝,他也能够玩的不亦说乎。这个客栈离烟雨楼很近,就在湖边上,客栈就有小船,可以载客人前往烟雨楼游玩。这日午夜十分,老顽童也睡不着,他想着一早自己就赶去烟雨楼赴约,去看看“全真七子”这些师侄,看看他们的武功到底长进了没有。 可是就在老顽童依窗而坐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流星!周伯通当然记得,全真教的这种烟火流星,是遇到紧急情况,召集众人所用的方法。周伯通来到湖边,不管不顾,此时大雾弥漫,相隔数尺便即人形难辨。他一样是亦然驾舟而行,赶赴烟雨楼而去! 到了湖心小岛,周伯通就已发觉了不同,这里已被官军包围,而烟雨楼上,更是群雄逐鹿,各自为战!老顽童天性好玩好闹,别人可能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赶快找到“全真七子”,告诉大家外围已被官军包围,好一起逃离险境了。而周伯通根本就没有把外围的官兵看在眼里,他相信再有一倍官兵,又耐我何? 老顽童有把握,自己可以带着“全真七子”安然离开,自然就越发的喜欢这种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雾之下,与众位高手能够大乱斗的场面了。老顽童在雾中高声大喊道:“我是周伯通,谁来找我打架啊?” 丘处机已叫了起来:“周师叔,你老人家好啊?” 就在此时,乌云中露出一个空隙,各人突见敌人原来近在咫尺,一出手就可伤到自己,不约而同地惊叫后跃。 周伯通笑嘻嘻地站在众人之间,高声说道:“人这么多啊,热闹得紧,妙极,妙极!” 老顽童右手在左臂弯里推了几下,搓下一团泥垢,说道:“给你吃毒药!” 就往身旁沙通天嘴里塞去,沙通天急闪,饶是他移形换位之术了得,仍没能闪开。给周伯通左手揪住,将泥垢塞入了口中。沙通天吃过老顽童的苦头,知道倘若急忙吐出,势须会挨上一顿饱打。只得闷声不响地含在口里,料知此丸无毒,倒也并不害怕。 王处一见周伯通突然到来,大喜过望,大声叫道:“周师叔,原来你当真没给黄岛主害死啊,可想死师侄了。” 周伯通怒道:“谁说我死了?黄老邪一直想害我,十多年来从没成功。哈,黄老邪,你倒再试试看,看看如今你我,谁的武功高些!” 说着话,周伯通已经挥拳,向着近前的黄药师肩头打去。黄药师不敢怠慢,还了一招桃华落英掌。黄老邪说道:“全真教的杂毛老道怪我杀了你,跟我缠夹不清,说是要为你报仇雪恨!” 周伯通怒道:“黄老邪,你杀得了我吗?别吹牛!我几时给你杀死过了?好缠夹不清,你瞧清楚了,我是老顽童呢还是老顽鬼?” 老顽童心中有气,他把这腔怒火,都撒在了黄老邪身上,不由得越打越快。黄药师见他不可理喻,真正缠夹不清的倒是此公,但是出招却精妙奇幻,只得全力接战。 全真诸子满以为师叔一到,他与黄药师就可联手对付欧阳锋,哪知这位师叔不会听话,霎时之间与黄药师斗了个难解难分。马钰连叫:“师叔,别跟黄岛主动手!” 欧阳锋接口说道:“对,老顽童,你决不是黄老邪的敌手,快逃命要紧。快逃,快逃跑啊!” 周伯通为他一激,越加不肯罢手,与黄药师打得天翻地覆。黄蓉叫道:“老顽童,你用《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与我爹爹过招,你师兄在九泉之下,会怎生谈论你呢?” 周伯通哈哈大笑,得意之极说道:“你瞧我使的是真经上的功夫吗?我老顽童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经文忘记了。嘿嘿,学学容易,忘记可麻烦啦!我使的是七十二路‘空明拳’,双手分搏全真教的掌法。这些都是老顽童自己想出来的,跟《九阴真经》有屁相干?” 黄药师在桃花岛上与他动手之时,觉得他拳脚劲力大得出奇,这时见他拳法虽极精奇,劲力却已较前减弱,只堪堪与自己打了个平手,正自奇怪,听他这么说,不禁暗暗纳闷,不知他使了什么稀奇古怪法子,竟能将一门上乘武功硬生生从心里忘记了去。 欧阳锋从雾中隐约见到周伯通与黄药师斗得紧急,暗自心喜。但又怕他打败黄药师后便与全真诸子联手对付自己,心想乘此良机,正好先破北斗阵。当下挥动蛇杖,招招进击,北斗阵顷刻间险象环生。王处一与刘处玄大叫:“周师叔,先杀欧阳锋!” 周伯通见众师侄情势危急,于是左掌右拳,横劈直攻,待打到黄药师面前时,忽地哈哈一笑,拳变掌,掌成拳,横直互易。黄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师万料不到他出此怪招,急伸臂相格时,眉梢已给他掌尖拂中,虽未受伤,却热辣辣的一阵疼痛。 周伯通一掌拂中对方,倏地惊觉,左手啪的一声,在自己右腕上打了一记,骂道:“该死,该死,这是《九阴真经》中的功夫!” 黄药师微微一怔,手掌已递了出去,这一招也快速无伦,无声无息地在周伯通肩上一拍。周伯通弯腰沉肩,叫声:“哎哟!报应得好快。” 浓雾弥漫,越来越难见物。郭靖怕两位师父遭逢不测,伸手扶起柯镇恶,挽着他臂膀走到洪七公身旁,低声道:“两位师父且到烟雨楼上歇歇,等大雾散了再说。” 黄蓉叫道:“老顽童,你听不听我话?” 周伯通说道:“我打不赢你爹爹,你大可放心。” 黄蓉叫道:“我要你快去打老毒物,可不许杀了他。” 周伯通说道:“为什么?我想与谁动手,就与谁动手!又为何要听你的指挥?” 黄蓉叫道:“老顽童,你不听我吩咐,我可要将你的臭史都抖出来啦。” 周伯通说道:“我有什么臭史?你尽胡说八道!” 黄蓉拖长了声音说道:“好,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这两句话只把周伯通吓得魂飞魄散,老顽童忙喊道:“行了,行了,听你话就是。老毒物,你在哪里?拿命来吧!” 只听马钰的声音从浓雾中透了出来:“周师叔,你快占北极星位,我们大家一起围住他,好一起拿下欧阳锋,给谭处端报仇!” 黄蓉又说道:“爹,这裘千仞私通番邦,是个大大奸贼,你快杀了他。” 黄药师说道:“好孩子,你到我身边来,这裘千仞就交给我啦。” 重雾之中,却不见裘千仞到了何处。但听得周伯通哈哈大笑道:“老毒物,快跪下来给你爷爷磕头,今日我才能饶你性命。” 郭靖将洪柯二人送到楼边,回身又来寻找完颜洪烈,岂知适才只到烟雨楼边这一转身,不但完颜洪烈影踪不见,连沙通天、裘千仞等人也已不知去向。但听得周伯通叫大声叫道:“咦,老毒物呢?你逃到哪里去啦?” 此时湿雾浓极,实是罕见的异象,虽是中秋,却星月无光。各人互相近在身畔,却不见旁人面目,只影影绰绰地见到些模糊人形,说话声音听来也重浊异常,似是相互间隔了什么东西。 众人都屡经大敌,但这时陡然间均似变了瞎子,心中无不惴惴。马钰低声发号施令,缩小阵势。人人侧耳倾听敌人的动静。一时之间,四下里寂静无声。过了一会,丘处机忽然叫道:“听!这是什么声音?” 只听得周围嗤嗤嘘嘘,异声自远而近。黄蓉惊叫道:“老毒物放蛇啦,真不要脸!” 洪七公在楼头也已听到了,他高声叫道:“老毒物布蛇阵,大伙快到楼上来!” 周伯通的武功虽然在众人中算得第一,可是他生平最怕蛇。但听得小黄蓉和老叫花子都说,老毒物已布蛇阵,他一马当先,第一个抢先往烟雨楼狂奔。老顽童施展轻功跃上楼去,他坐在楼顶最高的屋脊之上,兀自心惊胆战。 预知西毒欧阳锋和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会用何种毒计?众人如何脱险离开烟雨楼?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四人恶斗抓蛇自尽 周伯通反身弯腰去拿挡着房门处的巨石,就在此时,远处喊声大作,蹄声轰轰隆隆,有如秋潮夜至,千军万马,杀奔前来!原来此时成吉思汗攻下花剌子模各城,正在率军追击狼狈西遁的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 周伯通突然双手举起大石,往房梁上扔去!而此时身前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在自己扔大石之时偷袭自己。老顽童正要闪身躲避,就感觉有人到了自己身前,竟然替自己挡下了迎面的攻击! 而裘千仞同样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周伯通扔向自己的巨石,他又焉能不知?裘千仞运起铁砂掌,直接把巨石击落下来。那下面之人的对掌,正打在这巨石之上。四人的力量同时击打在巨石之上,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这巨石已把下面的方桌震得粉碎! 这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周伯通顿觉得有趣至极,不禁纵声大笑。但他的笑声到后来竟连自己也听不见了,原来成千上万的军马已奔进村子。但听得战马嘶叫声、兵器撞击声、士卒呼喊声,已是乱成一团。 原来花剌子模军队败入村中,意图负隅固守。但布阵未定,蒙古军已随后赶到,只听得马蹄击地声、大旗展风声、呐喊冲杀声、羽箭破空声……更是自远而近!跟着便是短兵相接,肉搏厮杀!四下里不知有多少军马,正在大呼酣战! 突然有人推开房门,就冲了进来。周伯通一把抓起来人,就把他扔了出去。随后捧起那块巨石,又挡在了门后。周伯通就感觉有人向自己攻来,他赶忙左手护身,右手伸出去便抓!那人右手勾住他手腕,左手反掌向他拍出。 周伯通接了这一招,便惊声叫道:“老毒物啊老毒物,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身形微晃,已抢向左首,身子已侧了过来就要出掌拍向西毒欧阳锋。就在这时,裘千仞乘隙而上,发掌向老顽童脑袋上猛击!周伯通右手向欧阳锋攻去,左拳向天空迎接来自天上而下的一掌。 老顽童心道,自在桃花岛上所练得的“双手互搏”之术,今日终于有机缘分斗两位当世高手了。只是房间中另外一人,到底是谁呢他正在与二人试招比斗之时,拳头刚与天空上的敌掌相接。突然一人从东扑将而至,那人的右手已架开了周伯通的拳头。 那人的左手便代他接了这天空上的一拳,周伯通和来人一交手,他就知道来人正是自己的义弟郭靖!自己在桃花岛上的山洞之中,两人对战了不知道多少招式,当然是一搭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周伯通一带郭靖的右手,两人便让开了当前的地方。郭靖正要收手,没想到老顽童竟然使出七十二路“空明拳”,与他对战了起来!他裘千仞自然和欧阳锋交上了手,两人一对战,就已知道来人是谁,可是他们俩都很奇怪,为什么周伯通会与郭靖,也斗在了一起? 原来西毒欧阳锋在铁枪庙内,才知道自己的侄子欧阳克(实是欧阳锋的儿子)是被完颜康(杨康所杀。而杨康用“九阴白骨爪”爪向黄蓉,正爪在黄蓉的右肩头。而此处正是全金发临死前的一掌打的地方! 黄蓉的软猬甲自然把二人的手掌都给刺破,杨康和欧阳锋一起,在桃花岛冯氏墓中,设计杀害了“江南七怪”中的五怪。可是没成想,全金发(全金发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被欧阳锋的怪蛇咬伤)的毒血,又让杨康身中“老毒物”的剧毒! 最后欧阳锋把完颜洪烈身边的众高手吓退,杨康中毒而亡,而黄蓉也被欧阳锋所擒,开始了两人一起,黄蓉教“老毒物”《九阴真经》之旅。最后黄蓉在大漠逃脱,与郭靖在成吉思汗军中见面。而郭靖最后又被欧阳锋胁迫,来到了这个石屋中练拳! 欧阳锋擒拿住郭靖,就是想与他对战中学习《九阴真经》,可是没想到这一个多月,反而成了自己,督促郭靖练武的动力。才有了今日,郭靖能够硬接欧阳锋的“蛤蟆功”的可能性。 那裘千仞与欧阳锋见老顽童与郭靖对战,两个人都心生诡计,想偷袭二人。自然是各自对战中,慢慢的开始留力不发。两人心照不宣,在感知周伯通和郭靖具体位置之时,突然就一起攻向二人! 老顽童举掌接下了欧阳锋的拳脚,郭靖又与裘千仞战到了一起!外面成吉思汗的千军万马,与花刺子模国王摩柯末的败军杀成了一片。而石屋之中,四人又分别捉对厮杀在一起! 四人在黑暗中有分有合,一时周伯通与裘千仞斗,一时郭靖与裘千仞斗,一时欧阳锋与裘千仞斗,一时周伯通与欧阳锋斗,一时郭靖又和周伯通交手数招。四人这一场混战,就属周伯通最为兴高采烈,但觉得生平大小数千战,好玩莫过于此。 斗到战局焦灼之时,他忽然缠住郭靖不放。老顽童说道:“我两只手算是两个敌人,欧阳锋、裘千仞两个臭贼自然也是两个敌人。你以一敌四,试试成不成?这新鲜玩意儿你可从来没有玩过吧?” 郭靖听不到他说话,忽觉三人同时向自己猛攻,只得拚命闪躲。周伯通却不住的鼓励道:“好兄弟,你别怕,别怕,危险时,我自会出手帮你的!” 可在这漆黑一团之中,只要着了任谁的一拳一脚,都有性命之忧,周伯通纵然事后相救,又怎来得及?这种战局之中,除了老顽童能想出这种方法,逼迫郭靖的潜力,相信任凭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这样,把自己人置身在如此险境! 再拆上数十招,郭靖已累得筋疲力尽。但觉欧裘两人的拳招越来越沉,他只得边架边退,要待跃到梁上暂避,却始终给周伯通的掌力罩住了无法脱身。郭靖惊怒交集之下,再也忍耐不住,他破口大骂道:“周大哥,你这傻老头,尽缠住我干什么?” 但是屋外杀声震天,他说出来的话,别人一句也听不见。郭靖又退了几步,忽被地下的大石上一绊,险些跌倒。他弯着腰尚未挺直,裘千仞的铁掌已拍了过来。郭靖百忙之中不及变招,顺手抱起大石挡在胸前。 裘千仞一掌击在大石之上,郭靖双臂运劲,往外推出,硬接了他这一掌。只觉左侧风响,欧阳锋掌力又到,郭靖力透双臂,大喝一声,将大石往头顶掷了上去,跟着侧身避过来掌。 郭靖心知,再这样摸黑大战,自己非被周大哥坑死不可,所以才奋力将大石投出。大石穿破屋顶飞出,砖石泥沙如雨而下,天空星星微光登时从屋顶射了进来。周伯通怒道:“瞧得见了,还有什么好玩?” 郭靖疲累已极,双足力登,从屋顶的破洞中穿了出去。欧阳锋急忙飞身追出,想拿下郭靖,继续逼问《九阴真经》里面的功夫。周伯通大叫一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老毒物别走,别走,陪我玩会儿!” 老顽童长臂抓他左足。欧阳锋一惊,忙右足回踢,破解了他这一抓,身子不能留空,又复落下。裘千仞不待他着地,飞足往他胸间踢去。欧阳锋胸口微缩,伸指点他足踝。 三人连环邀击,又恶斗起来。此时人影已隐约可辨,门外杀声也渐渐消减,远不如适才黑暗中激战,相互乱斗时的惊险。周伯通大为扫兴,一口恶气都出在两人身上,拳法陡变,向两人连下杀手! 郭靖逃出石屋,眼里见人马来去奔驰,耳中听得金铁铿锵撞击之声。他冲过人丛,飞奔出村,在一处小树林里躺下休息。恶斗了这半夜,这一躺下来,只觉全身筋骨酸痛欲裂。 郭靖虽然记挂周伯通的安危,但他深知周大哥的能力,即便不敌,自保也没有问题。郭靖一躺下来,便身不由己的沉沉睡去。而老顽童以一敌二,在石屋之中与欧阳锋和裘千仞大战,才玩得兴起。 周伯通的双手互搏当真神妙,他一人分别对战两大当世高手,不仅不落下风,还隐隐有拿下二人的趋势。这也难怪,除了老顽童能心无二用,欧阳锋与裘千仞都要分心提防对方,随时给自己致命一击! 就这样三人一直大战到天光放亮,欧阳锋和裘千仞再也无心缠斗,两人同时转身从空中逃出石屋,飞奔而去。周伯通从石屋中跳将出来,看到二人一左一右逃窜的身影,他把心一横,就又向着裘千仞的方向追了下去! 周伯通不是不想管郭靖,但是义弟出来时间太久,想必早已离开,自然也不会再与欧阳锋相遇。而自己要追杀裘千仞,还没有结果,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哪怕“铁掌水上飘”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不会让他逃出自己的视线的! 裘千仞认为自己总算是逃开了老顽童的追缉,他逃出了石屋,向西一路狂奔!跑了大半天,终于赶到前面的一座城池。裘千仞早已饿得筋疲力尽,他飞身进入城内,想找一家客栈休息,好好的饱餐一顿。可是当他进入城中,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原来这座城池中,遍地的死尸,打眼望去,真的是尸山成林。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偶尔还有一点残留的火星。整座城池真的是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饶是裘千仞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可是铁掌帮再穷凶极恶,也没有屠城的壮举!最多火并,一场大战,死伤数百人而已。当他看到战争留下的印记,一样是被打击到了,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此时周伯通也冲进了城中,他同样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老顽童只听说过战乱要死伤无数百姓,而今日,自己却目睹了真正的屠城!这里是花刺子模国的一座城池,因为抗击成吉思汗的大军,最后惨遭屠城的报复! 老顽童看着这真正的战争,造成的后果,同样是感慨万千。而裘千仞怎么也没有想到,周伯通竟然阴魂不散的追到了这里,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在尸体上一撑,想要站起,手掌正好被一物缠了起来,随即一疼! 裘千仞才发觉,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竟然在这遍地尸骸之中。他此时已经没有了逃生的勇气,顺手拿起这条大蛇,对准了自己的更嗓咽喉…… 预知裘千仞真的会自尽,被大蛇咬喉而亡吗?周伯通又会如何对待眼前的一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怒其不争画面四闪 陈勇同样是感慨万千,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看到屠城的惨状。虽然看历史,他知道有屠城的事件,但是真正看到了,还是震撼极大!而和他一体的魂魄,不管是萧峰还是七侠莫声谷,都被眼前的惨状,刺激到了。他们同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都想回到自己那个年代,去为百姓们多做些善举…… 而老顽童周伯通却看到了裘千仞手中拿着的那条大蛇,他可没有想到裘千仞是因为万念俱灰,刚看到了屠城的场面,而失去了斗志,他准备要拿着这条大蛇自尽呢。老顽童“嗷”的一声惨叫,已经一蹦三尺高,转过身去,拔腿就跑!他口中喊道:“蛇!大蛇!这可吓死我了……” 裘千仞怎么也没有想到,周伯通不是被满城的死尸吓得呆住了,而是被自己顺手从尸堆里捡起的这条大蛇,给吓得落荒而逃!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裘千仞暗运内力,把手中大蛇的七寸捏碎,这才跟在周伯通的身后,向前方追去! 老顽童以为裘千仞要拿着大蛇咬自己,跑的比兔子都快。而裘千仞却只是为了逃离这座死城,不追着他的身影,自己又怎么能够安然离开这里呢?只有吓退了周伯通,他才能安心的回归中原,去看看自己铁掌帮的兄弟们…… 不管是陈勇也好,还是大侠萧峰和七侠莫声谷也好,他们三人都十分鄙夷周伯通现在的行为!你一个武功近似乎天下无敌的豪杰,却被自己的手下败将,拿着一条蛇,就给吓成了这样?还如何能够称之为当世的英雄呢?家国有难,又如何指望上你去冲锋陷阵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指望你保护他人呢? 不管是陈勇也好,还是萧峰和莫声谷也好,他们均不认为,现在已经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老顽童周伯通,可以配得上这个称号!他们宁肯钦佩九指神丐洪七公,至少他还真是一心为国,忠心耿耿,肯率领丐帮兄弟转战大江南北。他一生在江湖上斩奸除恶,从不做那昧心之事!敢做敢为,这才是真英雄也! 尤其是萧峰,看到自己丐帮的传人,利用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能够为国为民,做着义举,更是欣慰!当今世上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包括这个被称为“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也只有老叫花子洪七公,才称得上盖世英雄!这里和北宋时期的武林,相差得太多啦。说到侠义之心,还远不如后世的武当七侠,来得那么光明磊落…… 这时陈勇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你是愿意还在这个武侠世界里面继续遨游呢?还是愿意去到一个真正的时空中,创造一番历史呢?在这里不管经历的再多,都不会有真正的生死危机,就是说你永远不会死于事件中。而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里面,你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陈勇看着这满城百姓的尸骨,看着这座城池变得满目疮痍,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那首李清照的诗词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陈勇仰头挺胸说道:“我愿意去经历真正的生死危机,去创造那属于我自己的历史!而不只是经历他们每个人的辉煌人生,就这样体验人生的百态,这又有何种意义呢?” 那声音说道:“既是如此,我就给你一个开阔的平行空间吧。在哪里有着数不尽的英雄豪杰、有着杀不尽的忠臣义士、还有着各种性格各异的绝色美女,他们都在等着你去发掘!在哪里每一步都需要你慎重选择,而且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想要不留遗憾,你就需要去结交更多的文臣谋士,靠着他们大家的集思广益,文韬武略,来给你出谋划策。靠着他们未雨绸缪的种种方案,才能在那片广阔的空间中,带着大家一起走向辉煌,成就一番霸业!带着你的那些臣民,拥护者们去开创历史,谱写着属于你的英雄篇章! 而现在我知道,你还想要改变七侠莫声谷,和大侠萧峰的命运,让他们的人生不留遗憾!这个机会我自然要给你的!其实他们的命运,已经在你们一起经历过的这些事件中,早已发生了改变。而这一切的变化,我就带你去亲身经历一番吧。” 画面一转,老顽童周伯通已是鹤发童颜,而他身旁竟然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那女子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现在依然眉清目秀的,正满脸笑意的盯着老顽童。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那个阴冷孤僻,满面愁容的刘瑛姑啦。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白鬓白眉,慈眉善目的老僧,正是南帝段智兴,现在的一灯大师。 他们三人一起生活在这百花谷内,比邻而居,养蜂种菜,自得其乐。看着现在指挥着众白蜂,排兵布阵,意气风发的老顽童。他是那样的快乐,志得意满。谁又能够想到,在这百花谷内,生活的三位老人,都曾经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画面再转,在那玉笔峰上,那座峰顶的庄园牌匾之上,写着玉笔山庄四个大字,落款正是金面佛苗人凤!而这山庄花园内的秋千之上,正坐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女子生的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看着她那娇小可人的身影,在那秋千的起伏中,真是飘飘欲仙。而陪她荡秋千的男子,正是雪山飞狐胡斐! 这时山庄内走出一位面目狰狞的独臂老者,正是平阿四,他看着二人喊道:“小爷,苗姑娘,金面佛苗大侠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你们二人赶快回家吃晚饭呢。像荡秋千这种玩意儿,你和苗姑娘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耍的,不要让他老人家真的等急了,那可就太失礼了……” 胡斐扶着苗若兰,两人一起走向院子。而在他们俩身后,一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少年,正嬉闹着赶了过来。他们俩的发髻之上,各有一匹玉马。那玉马的眼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竟然是闪闪发光,很显然那是一样大小的夜明珠啊。这对少年正是马天宇和马天畅…… 画面三转,在华山玉女峰上,正有一群少年,在六猴儿陆大有的指点之下,练着华山剑法。陆大有再没有懒散的一面,而是极其认真的,指点着众位少年使剑的一招一式。对于每一剑,每一式都教的极其认真!他希望这些少年先把根基打好了,才能学习到更多华山派剑法的精髓…… 而另一个山坡之上,师娘宁中则正看着女儿岳灵珊,在教一群女弟子练剑,她满眼中都是慈爱之色。尤其是对身旁的年轻人,更是照顾有加。而这个年轻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岳灵珊。他那满脸都写满了温柔…… 陈勇看到,包括林平之都已恢复了正常,而现在华山派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更没有自己才加入华山派时,需要唯唯诺诺,巴结着师姐岳灵珊,才能学习到更多的招式和拳法。而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就可以得到数位师父的教导,真是幸福极了…… 陈勇看到这些画面,就再无牵挂。随即画面四闪,竟然来到了石冈处,此时莫声谷莫七侠正在用空手夺白刃功夫,抢过宋青书手中的宝剑,那宋青书直接跪倒在莫七侠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而自己却在对面看着这一切,陈勇很是因为,难道自己不需要附体了吗? 陈勇看着莫七侠用宋青书的宝剑指着他,而宋青书一直在求饶,莫声谷苦口婆心的劝诫着他,让他务必陪自己前往峨眉派承认错误,直到宋青书答应为止,莫七侠才把他搀扶起来,宝剑入鞘,还给了宋青书。 而此时斜刺里一人挺剑刺向莫声谷,莫七侠挡在了宋青书的身前,拔剑迎敌。两人这场大战,谁也奈何不了谁。显然是莫七侠刚才为了不伤害宋青书的基础上,用拳法胜了宋青书,太过消耗精力,才与来人战成了平手。 那人看自己拿不下莫七侠,就喊道:“宋青书宋少侠,你真的愿意身败名裂吗?现在再不和我一起出手制住莫声谷,我就真的放手离去了!”说着话,陈友谅便有意且战且退,引宋青书出手。 而此时莫声谷却说道:“青书,我们二人一起擒住陈友谅,再回去到峨眉派道歉不迟。” 宋青书从莫声谷身后绕了出来,一掌劈向陈友谅说道:“莫师叔,我来助你,我们叔侄二人一起擒住此贼!” 三人打在一起,陈友谅不时的用话引诱宋青书助自己拿下莫七侠,否则的话,他一个大好青年,就会被江湖中人耻笑!宋青书不为所动,叔侄二人双战陈友谅,他焉有不败之理? 宋青书看战局已定,就开口说道:“莫师叔,我们拿下此贼后,你就放过小侄吧,小侄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武当派之事了。” 莫声谷说道:“青书,我陪你一起去峨眉派赔礼道歉,相信她们不会为难你的。没有深刻教训,我怕你还会犯同类错误。年轻人需要管,不能惯的,师叔年轻的时候一样是这样过来的。而我们大家对你的确是太娇惯了,才会让你成为现在这种样子……” 再看宋青书,已是面沉似水,他咬了咬钢牙,身体就慢了一步。莫七侠就来到了他身前,与陈友谅对战到了一起。而宋青书却在背后偷袭了一掌,这一招“震天铁掌”正打在莫声谷的后心之上,把他打得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陈友谅脸显得意之色,开口说道:“宋青书,你真是果断异常啊。莫七侠恐怕现在是凶多吉少了,你现在还想不想杀了我陈友谅灭口啊?来来来,我们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可好?” 宋青书双手抱拳说道:“陈大哥,我是万不得已才出手打莫师叔一掌的,我们俩现在还是想办法医治好他的伤势吧。我这一掌虽然伤重,还不至于让莫七叔身死的。” 陈友谅却说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此时想放过莫声谷,他就一定会放过你吗?有没有这一掌,你都没办法化解偷窥峨眉派众师妹卧室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还能有和解的机会吗?” 莫声谷说道:“陈友谅,你不要挑拨离间了,我相信宋青书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打我这一掌的。他无论对错,在我这里我都会包容于他。只是他偷窥峨眉派众师妹之事,只要有我莫声谷在,就一定会让他知道自己错了,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这才是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道理!” 陈友谅说道:“宋青书,我是丐帮陈友谅。你现在是投奔我丐帮还是留守在武当山上,等着自己身败名裂?现在就给我做出选择吧,我不会强迫于你的!但是你想想你的周师妹,想想你现在身处何处?我就等你的投名状了!” 预知宋青书会如何选择?莫声谷还会被二人所杀害吗?预知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终成眷属新的征程 宋青书再不答话,而是又走到莫声谷面前,看着七师叔,跪倒在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抬起右掌,向着莫声谷后背打去!而在宋青书身后的陈友谅,此时已是志得意满,笑的合不拢嘴了…… 宋青书的一掌击下,却发觉击了个空。这全力的一击的“震天铁掌”打在了地上,把宋青书的虎口都震裂了。手掌打在山石之上,宋青书已经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伤了筋骨,而且血流不止,整个右掌红肿一片! 再看莫声谷,已经化作了一道闪电,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躲开了宋青书的致命一击,已来到了陈友谅的面前。那陈友谅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已被莫七侠一掌打翻在地!这一掌莫声谷只是把陈友谅打得肋骨断了四根,把他击飞出去两丈开外! 莫声谷大声说道:“陈友谅,看在丐帮这些年来行侠仗义的面子上,我莫声谷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再让我莫声谷见到你为非作歹,做这危害武林之事,我定当斩下你的首级,绝不留情!” 陈友谅爬起身来,向着莫七侠拱手作揖,连声致谢,才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石冈。而莫声谷此时却特意对着陈勇观看的方向,做了一个笑脸,然后就上前提前宋青书。先封住了他的穴道,然后就带着他向峨眉派飞奔而去…… 画面再次闪动,而此次又来到了雁门关外!陈勇看到辽国大军已经形成三面合围之势,要把营救萧峰的英雄侠士们,都困死在雁门关外!现在大家想逃走,也只有雁门关一条路可走了,萧峰便带着来救自己的众英雄豪杰,一起来到雁门关前! 然而此时雁门关内的守将,却不敢开放雁门关,让关外的众英雄们进城。就算是放行,他也只敢放大宋子民进城!而营救萧峰的众人中,除了大宋丐帮、少林寺和中原慕名而来的众英雄外,还有大理段誉的众位家臣,和虚竹所率领的灵鹫宫,那九天九部、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随从! 而按照现在雁门关守将的要求,不过能有十之二三的人员,才能通过雁门关的盘查,而其余人等一律不许通行!众英雄豪杰登时暴跳如雷,包括少林寺的高僧,都不忍这种局面发生,向关上的守将求情,放众位持刀拿枪,携带兵刃的各色英雄一起进城! 而此时辽王耶律洪基,已经率领着辽军压境而来!雁门关两侧双峰夹峙,高耸入云。两峰之间最窄处建立了雁门关,此处地形真是易守难攻,想要强攻必定要死伤无数!关上的守军已可以看到远处旌旗招展,万马奔腾的场面,转瞬之间,数十万辽军就要杀到门关前!那雁门关上的守将,更是不敢开城门放行了…… 此时萧峰已知事不可为,他调头迎击辽军而去。段誉和虚竹率领众人一起跟随。包括少林寺高僧和丐帮英雄,也一起尾随而行。辽王耶律洪基见到萧峰调头赶来,他命令辽军排开大阵。他在阵前大喊道:“萧大王,你说诳的宋军开城献关,此计现在可成功了吗?” 萧峰知道这是辽王的疑兵之计,也不点破,便拨马来到辽军近前,高举双手说道:“辽王陛下,萧峰在此有话要说,还请您出来答话!” 耶律洪基拨马从亲兵中穿行而过,身旁跟随着数十员大将。辽军见到大王出列,一起山呼海啸一般高声呐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峰见状滚鞍落马,跪倒在地说道:“萧峰有负圣恩,求陛下放过这些救我的众位英雄吧,小弟愿意在您面前,拔刀自尽……” 而此时萧峰身后窜出两人,飞身直击辽帝而去!而这二人,正是虚竹和段誉!他们俩也听说过,大哥萧峰曾在两军阵前,擒拿南院大王,而救下被大军围困的辽帝耶律洪基一事。而他们二人,今日就是要效仿此事,来救下身后的众位英雄侠士! 耶律洪基大笑道:“萧峰,你还想用此种方法,来擒拿于我吗?” 只见耶律洪基把手一摆,两旁军民中,侧翼已是箭如飞蝗一般,倾泻而下!其身后亲兵卫队五百名盾牌手立时聚拢到其身前,长矛手刀斧手,又聚拢到盾牌手身前,犹如一堵铜墙铁壁一般,挡在辽帝身前。 此时的虚竹武功已经大成,身附逍遥三老的毕生内力,得天山童姥真传,加上尽窥灵鹫宫石壁上的武学奥秘!那无边箭雨被虚竹真气护体激荡,竟然直接被他的护体神功挡下!在其身前自然滑落,根本伤不得他分毫! 而段誉在得到鸠摩智毕生修为后,内力更是当下第一人!再加上他的“凌波微步”,此时全力施展开来,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只见段誉身形快如闪电,从长矛手刀斧手中间穿行而过,而且侧身竟然贴着盾牌手滑入阵中! 虚竹更是从天而降,段誉贴地而行,两人同时到达耶律洪基身前!虚竹劈手夺过耶律洪基手中的宝刀,抓住他的右腕,段誉已到身前,伸手拿住了他的左肩!虚竹段誉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两人同时反身,提着辽帝从辽军人群中穿过! 当下辽兵辽将都奋不顾身扑将过来,却都被二人侧身躲过,或者抬腿踢飞!转瞬之间,二人便冲出了重围!突见萧峰飞身而来,二人大喜过望,但见得萧峰双掌分别袭向二人而来,虚竹段誉赶忙出掌迎去。只一错身,耶律洪基就已被萧峰夺过拿在了身前! 萧峰大声喝道:“大辽皇帝在我手里,你们现在谁敢再动?我定斩杀耶律洪基于阵前!” 萧峰此时声震四海,辽军都已听到,自然停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萧大王的厉害,而且更知道萧峰其人言出必行,当下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萧峰说道:“陛下,此二人是我的结义兄弟,二弟虚竹子,乃灵鹫宫主人;三弟段公子,是大理人士。小弟也向你说过!” 耶律洪基点头说道:“此二人果然了得,英雄盖世!” 萧峰说道:“陛下已被我二位兄弟俘虏,照契丹人规矩,陛下需以彩物自赎才是!小弟斗胆代二位兄弟开口,只要陛下金口一诺!” 耶律洪基哈哈一笑说道:“普天之下,我当真拿不出的物事却也不多,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便了。” 萧峰说道:“小弟只要陛下答允立即退兵,终陛下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即可!” 段誉听罢立时大喜,虚竹双手合十也是频频点头!耶律洪基沉声说道:“萧峰,你胆敢胁迫于我?我若不允呢?” 萧峰说道:“那么小弟便和陛下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咱二人当年结义,也曾说过,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耶律洪基知道萧峰说一不二的性格,只怕此时拒绝,他真敢玉石俱焚,便在两军阵前说道:“以我耶律洪基一命,换得宋辽两国数十年平安。好兄弟,你可把我的性命瞧得挺重哪!” 萧峰说道:“陛下乃大辽之王。普天之下,岂有几人比陛下的性命更贵重的?” 耶律洪基拔箭在手,双手折断说道:“我答应你了!” 便顺手扔在萧峰面前。萧峰说道:“多谢陛下!” 耶律洪基转身想要离开,看到虚竹段誉没有相让之意,再看萧峰一样紧盯着自己。登时会意,知他三人是怕自己食言,当即拔出宝刀,高举过顶,大声说道:“大辽三军听令。” 辽军中鼓声擂起,一通鼓罢,立时止歇。耶律洪基说道:“大军北归,南征之举作罢。于我一生之中,不许我大辽国一兵一卒,侵犯大宋边界!” 说罢,宝刀一落,辽军中又擂起鼓来。萧峰躬身说道:“恭送陛下回阵。” 虚竹和段誉往两旁一让,都绕到萧峰身后。耶律洪基缓步走回,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此时数十名亲兵已经拍马赶到,扶耶律洪基上马回阵。众辽军见到皇帝耶律洪基无恙归来,都大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洪基朗声说道:“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萧峰大声说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已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只见他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已插入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萧峰回身点了阿紫的穴道交于段誉,此时他来到了父亲萧远山跳崖的悬崖边上,看着大哥耶律洪基说道:“陛下,萧峰今日胁迫大哥,已为大辽的叛徒!我就跳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你可满意了吧!” 只见萧峰纵身一跃,就已跳下了万丈深渊!而陈勇一直在萧峰身前看着这一切,根本插不上手!再看群雄都已是热泪盈眶,段誉、虚竹晃过神来,再赶到悬崖之时,却只看到被大雾弥漫的山谷,深不见底…… 陈勇再看跳崖的萧峰,突然手中抛出一根长绳,已卷住悬崖上的一颗大树,而他的身体借势一荡,已卸去下坠的力道。就这样连续数次,萧峰已经坠入到了谷底。而这山谷之下,正有一位俏丽可爱,古灵精怪的女子等候多时了。而此时萧峰的身形一落下,那女子就扑上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萧峰。 一句“大哥”道尽了两人离别之情,而萧峰护着分别已久的阿朱说道:“今日我便履行承诺,带你去塞外牧马放羊,过二人世界,你看可好?” 深情抱着阿朱的萧峰,此时看向陈勇所在的方向,会心一笑,便带着小鸟依人般,有情有义的奇女子阿朱,离开了山谷。而陈勇看着这一幕,早已泪奔如雨!这么多年来的抑郁之情一扫而光,能够看到萧峰与阿朱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幕,那人生还有何遗憾呢? 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在陈勇耳边说道:“这个结局你还满意?现下我就送你到那个英雄倍出,豪杰满地,忠义之士数不胜数,文人墨客各领风骚,绝色美女风情万种的新世界吧!” 陈勇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处于另一个历史长河中了。在这里,他还要经历些什么呢?带着绝世武功王者归来的陈勇,能否在那里开创属于自己的历史篇章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猪的幸福下一本力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