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神老婆的菜鸟岁月》 第 1 章 楔子（上） 火苗如同无数条恐怖的毒蛇，不到一分钟就从地上巴掌大一小块儿，蔓延升高到两三平方米半人多高。然后“呼”地一下子裹住灶台，接着又分成无数条幽蓝的火苗，沿着墙上的管线和油迹飞快爬了上去，最后又烧着了顶棚的抽油烟机。 “轰——”随着一声闷响，炉膛炸裂，老面的眼前一片通红。热汽、着火的甲醇混合成硕大的火球，瞬间将炉台前正在泼水灭火的老面死死裹住。“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凌晨三点半的校园中回荡，然后便是疯狂的打滚翻腾。 “啊——啊——啊——”老面的双手在黑暗的空间无助乱抓。“老公——老公——快醒醒——”在糖糖的急促摇晃中，老面终于长舒一口气，艰难地睁开双眼。 “怎么？有做噩梦了？”小媳妇儿一边温柔摩挲着老面急促起伏的胸口，一边轻轻询问。 “嗯——” 这已经是老面做的第二个噩梦了—— “放心吧！在里面好好的——里面牢头狱霸多，别惹他们——好好改造！”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糖糖，老面心如刀绞。 那天凌晨的恐怖场景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大火引燃了整个顶棚，然后是操作间，接着是大厅和整个一层 在这之前，眼看着无法控制局面，老面扔下水盆就跑。他疯狂地跑到院子里操场边，然后拨打了119和110。 水火无情！一个多小时就将整整四层、五六千平方的一号餐厅烧个精光。 公职没了、身份没了、判刑七年，附带民事赔偿上千万。七年后，自己都五十多了，儿子也有十八了。儿子聪明，几乎次次全校第一，他的理想是清北。没有了自己的陪伴，结果会怎样？ 没了！全没了！真得是什么都没了——老面呆滞地看着天空。远方残阳如血般殷红，如同他滴血的心。他如同一截没有生命的木桩，任凭糖糖的摇晃。 “我——我——”随着眼角的泪水被轻轻抹去，老面再次艰难地从睡梦中醒来。 这应该是老面做的第四个噩梦了吧—— 五个？八个？——从那个恐怖的凌晨现在，老面已数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几个噩梦了！这些梦有的内容相同，有的内容又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个惊悚的结局。老面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炸死，要么锒铛入狱、要么不堪忍受牢头狱霸的欺凌，自杀、杀人或是疯掉。 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个可怕的凌晨。 第 2 章 楔子（下） 一如既往地凌晨两点五十起床，虽然浑身酸痛、虽然觉得艰难无比，但老面还是挺开心的。 十三天的炼狱生活已过去九天，何况和当初的缺少工人、手忙脚乱相比，现在已诸事捋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这次承包一百五十个高三学生的全天团餐，在黑心老板无底线地加苹果、加香肠、加鸡腿儿，甚至是改菜谱的情况下，可能赚不到多少钱。但老面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噩梦般的菜鸟岁月即将结束，就把它当成一笔宝贵的社会经验财富吧！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什么都不能马虎。虽然是凌晨三点，但j市谋技校的保安依然恪尽职守。量体温、消毒一点儿都不敢马虎。 老面和糖糖分工明确。糖糖负责熬粥、煮鸡蛋，老面负责掌勺炒菜，两人分别干完后再一起往楼上抬。接着再和六点赶到的工人一起分餐打包。 如同熟练的老司机，老面哼着小曲开灯、开风机总闸，然后到属于自己的二号灶台前查看前一天已经切好的西葫芦、西红柿和各样调料。没有的赶快补上，毕竟是生手提前备齐不至于手忙脚乱。 看看万事俱备，老面才缓缓拧开灶台面板左手边的旋钮。随着滋滋响声，一股浓烈的甲醇气味扑面而来。 但老面已不象第一天那么害怕了！想想就搞笑——第一天让糖糖点火，糖糖不在就让四号窗口的小钟点（小钟是老面曾经教过的学生，这点忙还是会帮的）。如果都不在老面只好自己点。每次颤巍巍地象拆**，点火器没接触到炉心就赶快拿开，生怕窜起的火苗烧到手。 真是“无知者无畏”——想想就可笑，当大厨竟然不敢点炉子，这弄得是什么事儿呀！ 但经过一周多的洗礼，老面觉得早已是轻车熟路。随着鼻子里的甲醇味愈加浓烈，他熟练抓起了身后案板上半尺多长的紫色点火器。 先开风机总闸，然后开油门，等甲醇喷射稳定后再点火，然后开风机，最后将火调整到合适大小。 这也不难啊！膨胀的老面觉得我唐唐大学生，弄这个不是小菜一碟儿？ 一百五十个高三学生的菜要分五大锅炒，切好的菜堆在那儿就是慢慢两大盆。所以其他两个大师傅就教老面，必须先焯水然后再炒，不然时间跟不上。 焯水嘛火大点无所谓吧！又不是油锅，火大点能快点儿！ 于是老面缓缓地把阀门逆时针拧到最大，随着“呼呼”声四周的火焰已高出大锅两三村，一大锅凉水不一会就大冒热气了。 突然老面感觉到地上一闪一闪，他低头一看灶台下竟然有一块儿巴掌大的蓝色火苗，并且随着圆锥形炉灶底部蓝色小火苗地不断滴落，两三秒钟那一滩火就扩展到方圆一尺大小，并且引燃了通向地面的塑料管线（时候老面知道那里面分别是电缆和燃料管），屋子里立刻弥散出一股刺鼻的胶皮味儿。 “着火了——”老面马上闪到一边，接着迅速心跳加速，额头汗水“刷”地一下子冒了出来。 先关电闸！他迅速向东发疯般地穿过近百平方米的操作间，关掉风机的电闸。 当老面再跑回来的时候，火已几乎将整个灶台下面的空间填满。 甲醇和酒精差不多，可以用水泼灭！他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抓起身后的铝盆开始接水。无奈水管太小，两三秒钟才接半盆，老面早已顾不得这些，端着半盆水就朝炉台下泼了过去。 火小了一下，仅仅是一下，然后又窜了起来！于是他又拼命地接半盆水，然后往下面泼。但感觉一切就是徒劳，火势依然在增大！ 怎么办？怎么办呀？老面几乎要蹦跳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可怕的场景。这些场景一会儿是被学校批、被餐饮公司骂和罚钱，一会儿是更可怕的。 火烧起来会不会把炉子里的甲醇引燃导致大爆炸，我是该在这里还是该赶快跑出去，我会不会被炸死或是烧死？老面感觉到呼吸困难—— 就在这一刻老面竟然停了下来，他不再接水灭火。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火越来越大，他呆呆站着足足有四五秒—— 我当时到底怎么了？事后老面无数次忆起那吊诡的一幕，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炉心还有火、突然老面激灵了一下。他迅速把手伸进灶台下面冒出的火苗上方的间隙，把梅花形的钢制阀门旋钮拧紧。 ——原来只顾救火，没有关掉输送甲醇的阀门！ 醒悟过来的老面又开始疯狂地接水泼水，但火势依然不减。 我是继续救火，还是应该打119？老面又再次停了下来—— 突然他一把掏出手机。用完全颤抖的左手艰难地滑屏解锁，然后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喊：“快下来！着火了——快下来——” 然后又开始疯狂地接水泼水。 第 3 章 怎么一下子多了十万 老面最近比较焦虑—— 焦虑的原因是在和“准媳妇儿”糖糖一番折腾之后，她突然随口说出的一句话。 “唉！我的信用卡都快倒腾不过来了——”糖糖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叹气。 “哦！”老面轻声应了一句。男人就这样——快活的时候不亦乐乎，但一提钱就格外气短。有钱的土豪尚且如此，何况老面还是一没钱的。 但不说话好像也不妥，于是老面便打着哈哈。他一面抚摸着糖糖光滑的肩头一面故作轻松：“不就是五六万块钱吗？你那几个信用卡怎么倒腾不过来？” “不是五六万！”糖糖依然低眉顺眼轻声轻气地说：“是十几万——” “啊——”老面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他立刻翻身下来支棱起半边身子：“怎么会十几万？你不是刚说欠了五六万吗？” “那是去年了！”糖糖的声音不由高了一点，然后用那美丽的大眼睛瞟了老面一眼：“这一年我能不花钱？” “那也不会这么多吧！” “怎么不会这么多？我又不像你有固定的工资，光我和婷婷的保险一年就得两万多！”看着早已垂头丧气的老面，糖糖突然一下子暴躁起来：“放心！我的钱不让你管！我自己还——”说完将老面放在身上的手猛地一扔，然后一翻身不再说话。 “我不是那意思——”看着面前横着的无限冰冷的后背，老面还在倔强地挣扎着。 糖糖依然没有回应，还是背过身自顾自地玩手机。老面就喜欢糖糖这样的性格——脾气好！温柔！从不给人吵架，更不会大哭大闹撒泼得不行。不开心了也从不爆发，只会静静地划拉手机。 “咱俩好，那钱自然应该我还——”老面还在忙不迭地解释：“只不过我没有想过一下子这么多。嘿嘿——” 我想此刻如果有一面镜子，那老面的笑绝对比哭还难看。铁青色？猪肝色？绿色？亦或是惨无人色—— 老面轻轻抚摸着糖糖的后背，他再无半点儿弄事儿的欲望。 ——这特么怎么一下子多出了十万！ 他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那点儿工资，除了给老娘的和给儿子的。剩下的少得都不好意思和人说，这还得负担家里的开销和隔三差五地陪糖糖嗨皮一下。 糖糖是个好女人！从来不逛街，也对衣服、鞋和化妆品不感兴趣。虽说“包治百病”，但她从来就不背包，也不带什么黄金白金和翡翠玉镯，更对游泳、健身、喝咖啡吃牛排等不感兴趣。 老面知道，糖糖跟了自己是受委屈的！ 糖糖也知道。老面不是没有责任感，是没有钱！ 老面知道，糖糖并不是不爱这些，你说有哪个女人不爱逛街，不喜欢花钱的？她只不过不想看着老面为难。 不能这样下去了！老面依然在沉思着，甚至当糖糖翻身偎过来都没有觉察。 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条，那就是两人的感情最终彻底玩完。 到了这个年龄，老面早已不再相信什么风花雪月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两人只会逐渐的坐吃山空，然后是无休止地吵闹，最后走上闹掰的不归路。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钱，一切都是他妈的扯淡。 第 4 章 女神爱吃肉 “决不能这样！我老面决不能坐以待毙！”男人只差要轻声嘟囔出来了：“靠死工资来还着十几万，那纯粹是痴人说梦！” “还是要调动起糖糖，两个人一起干点什么。如果路子对了不要说还账，说不定还能发大财呢！”想到这里老面暗淡的心突然一下子亮堂起来。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 虽然老面也为那一刻的想法难为情——这都什么事啊！人家是给媳妇儿钱花，而自己却想着法子让老婆去赚钱！如果哪一天糖糖真得发达了，那自己不就成了吃软饭的了吗？ 老面也觉得自己无耻，他也惊诧于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底线，怎么会冒出这么卑劣的念头。 唉！生活不易啊！我老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饱死鬼好过饿死鬼，富死总比穷死强！我相信糖糖不是那样的人，总不至于“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吧！ 如同这世事难料，人的心情就是这般变化莫测。刚才老面还在为十几万发愁，一会儿功夫却又做起了飞黄腾达的吃软饭美梦了。 好了！啰嗦了这么多，下面开始介绍一下故事的男女一号。 女士优先，那就先介绍糖糖吧！ 糖糖，本名唐可欣。糖糖是老面给唐可欣的爱称。老面对唐可欣的爱称有很多，并且随着糖糖的身体和老面的心情而变化。糖糖胖了就叫“糖豆”或是“糖包”，糖糖瘦了就叫“棒棒糖”，老面心情好了就叫“可可”或“小媳妇儿”，老面心情差了或是有急事儿了就叫“唐可欣”。 糖糖属羊，2020年40岁。长头发，大眼睛，有着中国女性的平均身高，白净皮肤。属于瘦肉型，就是怎么吃了吃不胖的那种。这一点让老面羡慕不已——每当他看到糖糖嘴角滴油地大口吃肉吃糖和无所顾忌地撸串，再对比着每天起床看到的细胳膊细腿儿和糖糖那不足二尺一的小腰，他总是愤愤不平！ 这tmd也太不公平了吧！某人天天这么海吃海喝糟蹋粮食都不胖还什么都不高，我老面肉不敢吃，糖都不敢碰一粒儿，每顿只敢来个六成饱，怎么体重每天维持住不增就谢天谢地了！就那每天早起、每晚睡前还得心惊肉跳地量血压，看着数据显示80多和120以内才长舒一口气。 糖糖最大的爱好是吃肉，这点倒和老面有共同语言。可惜老面现在改吃素了，所以两人也只能神交了。每次出去看着糖糖吃肉（鸡爪、猪蹄儿、烤羊肉串、板筋、虾尾什么都有），老面就一面幸福着自己的女人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吃肉了，一面又不自觉地伤感起来——看来这辈子要与肉绝缘了，难道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了？ 每到这个时候，糖糖总是递过一支香喷喷的烤串，然后一脸鬼笑，故作心疼地劝上一句：“老公！吃一串吧！没事儿的——” 遇到此景，老面总是会矜持一笑：“不吃了！我还想陪着你活到一百岁呢！” 第 5 章 按在地上摩擦 除了吃肉，糖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它爱好了。都说女人深爱的“除了奥迪，就是迪奥”，但老面观察了很久，好像糖糖对这些也并不在意，不像有些女人看到什么爱马仕、lv都两眼发绿、走不成路了。 她至少没天天挽着老面的胳膊要买买买。——就是好事儿，吃？放开了让她吃又能吃几个钱？ ——每当看到糖糖大快朵颐时，老面就忍不住心中窃喜——小媳妇儿！吃吧，吃吧，吃饱了就不想那些“闲事儿”了！ 爱吃的人就爱做！如果勉强算一算的话，那么糖糖的第二个爱好就是烧菜做饭了！ 这一点格外让老面感到震惊！一般情况下，是男人做饭好吃。你不见几乎所有的顶级大厨都是男人吗？女人也顶多跟着打个下手，或是做个家庭主妇本本分分四平八稳地熬点儿粥烧上两三个家常小菜。 对以上观点老面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并且还暗自为自己还算精湛的厨艺沾沾自喜。觉得如果不是学习成绩突出考上h省的师范大学，凭他在味觉方面的天才悟性，说不定现在已是星级酒店的行政总厨了。 但这一切在遇到糖糖之后就改变了。老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拿手的烧大肠、水煮鱼、锅巴肉片等等，一遇到糖糖那粉嘟嘟的小嘴唇，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香料太重了！这个火候不行跟水煮一样！这个应该拍干粉不能勾芡！这个老抽放太多了不好看！色香味都要有——懂吗？…… 每当老面将倾注心血的、精心烹制的一道道美味佳肴呈上的时候，总能得到以上各不相同但都令老面羞愧不已的差评。 每每当糖糖单手叉腰，一手拿筷子将沾满汁水的鱼片儿或是肉片儿放入小嘴儿慢慢咀嚼，然后如同老太后般品头论足挑不是的时候，老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马上钻进去。他彼时的心情一定暗淡到了极点儿——我怎么遇到这么个主儿，我怎么比李莲英还安德海啊？ 曾经老面也反驳过！但每到此时，糖糖总是呲着牙露出“谜之微笑”。 “要不然pk一下？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时辰，同样的灶具，同样的菜名，我们再做一遍？” “做就做！小爷我就不信了——”气的早已脸如猪肝的老面恶狠狠地说：“不过——你要是输了，可是要挨罚的吆——罚你晚上……”一想到如果赢了晚上又可以变着法儿快活了，老面不由得又邪恶起来。 “随你——”糖糖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无视老面的存在。 pk的结果令老面很伤，如果一次还就罢了。但连着四次老面无一胜绩。这tmd简直是按在地上摩擦—— 在同一张灶台同一张餐桌，四次将夹着不同菜肴的筷子放入口中，连老面自己也承认——无论从色香味哪一方面说，糖糖都远胜自己。 “认输了吧——”看着一脸死灰的男人，糖糖脸上露出天子大赦天下般的慈祥：“亲！虽然输了！但晚上照旧——” 第 6 章 小公务员之伤 这一刻老面算是彻底服了！自己看菜谱看兵法找度娘读小红书，用生抽用麻油用郫县豆瓣用n种香料变着花样去做，也赶不上小妮子简简单单的油盐酱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厨神？ 那自己可算是捡到宝贝了——温柔、漂亮、不花钱好养活、让自己变着花样儿玩，还能信手拈来地烹制出一道道时令佳肴。 说完了“厨神”唐可欣，我们再来看看本故事的男一号老面吧！ 老面，本名李永强，老面是李永强从小就有的绰号。 其实名字代表不了什么？就好比一个变态杀人狂可能叫国庆、国梁等等很帅的名字，而叫二宝、小坡的会是一个道德楷模绝世好人。 所以本书的男一号就很不像他的名字，他既不坚强也不勇敢。 相反绰号却能极恰当地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品质，比如豹子头林冲、智多星吴用、花和尚鲁智深等多了去了。 所以看着绰号我们就能猜到李永强的性格为人。老面，老面，对了！您猜对了——李永强是一个性格温和、与世无争的老好人。 老面爱好广泛，这与他的工作性质有关。他属事业编制财政全供，供职于j市某区的文体局，整天啥事儿没有但必须每天刷脸刷指纹签到签退。只要不犯罪蹲班房就能每月领取微薄得仅能养家糊口的猴俩工资，过着一眼都能看到头的无聊生活。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在发挥才能积极刨钱。手中有权的收点贿赂吃点回扣，胆子大一点的包个工程、接个私活，即使没权没胆没人脉的女同事小姑娘，也都开个小店弄个淘宝卖服装买化妆品，一年咋也弄个三四五六万。 老面无欲无求，老面暗自揣测——这也是第一个老婆和他分手的原因之一（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老面最大的愿望是像那个“梅妻鹤子”的林逋一样，过一种闲云野鹤似的生活。这就与当下的金钱至上显得格格不入了，于是也就注定了老面的前半生充满了悲**彩。 像所有的机关小干部一样，老面酷爱摄影，是一铁杆的“泥坑”。 又因为儿时的影响，老面还喜欢球赛、游泳和打台球。 又又因为老面学的是中文，加上小时候喜欢看三侠五义、水浒三国、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和琼瑶、二月河、大小仲马，所以老面又喜爱阅读和写文。 又又又因为人的爱好有阶段性，老面从十年前就又喜欢追剧。从《越狱》、《毒师》、《纸牌屋》、《权游》，从美剧、英剧最近又到德剧。怕没有二百部也有大一百了吧！ 就这样，老面悠闲地过着一种从上班就能看到退休的生活，并惬意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怡然自得。 直到有一天，老面才猛然醒悟过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孟子把浅显的道理写得很崇高。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那是猪的生活——而猪生下来就是被杀的！ 给老面致命一击的是一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不是糖糖！ 第 7 章 看着美女不能S 姚媛哭了，她从没有这么伤心过！ 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委屈和伤心——她没有想到一贯温顺的男人竟敢这样！ 姚媛的震惊是从一上班，就收到的一条微信消息开始的。 “我想和你离婚！原因是咱俩已经没有感情，现在我一看到你就感觉到厌烦，甚至都不想和你说话。你不要再给我发信息解释，我已经把你拉黑了！就这样——抽时间去把手续办了！” 姚媛是老面的老婆，长得同样花容月貌。 但和唐可欣比，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如果说唐是邻家女孩的话，那姚媛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如果说唐是柴火妞、馒头妹的话，那姚媛就是英气逼人的孝庄和则天皇帝。 姚媛也是公务员，不过和老面不同的是——人家可是一步一个脚印官运亨通。当老面还在无所事事的玩摄影、看球赛，或是学蝶泳、打台球的时候，人家已经是核心部门的副局长了。 姚媛家境富裕，从小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这是三代贫农，一辈子和土坷垃打交道的老面的家所不能比的。 按理说两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但世事就是这么难料——公元2009年的初春时节，当姚媛刚被男朋友甩了正需要安慰的时候，老面却机缘巧合般适时出现了。 两人邂逅于j市举行的各单位合唱比赛，也不知咋的——一向对女性反映迟钝的老面竟一下子瞄上了美艳无比、忧郁无比的姚媛，然后便展开疯狂攻势。 和别的男人不同，在这场撩妹大战中，老面充分展示了自己细腻、温柔的暖男特质。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山盟海誓，有的只是轻声细语的安慰和一粥一饭的无言关怀。 就这样，从认识到热恋、再到结婚生子，两人仅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姚媛和老面的疏远出现在儿子李文卓初生之后。直到现在老面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老婆姚媛生完孩子后就再也不和他同房了。 姚媛给出的官方原因是，老面睡觉挨打呼。这会让自己睡不好，而她的工作很重要出错了可都不是小事儿。 但老面觉得不是这样的！他能感觉到到女人对自己的厌烦，甚至不能够容忍自己的气味残留在卧室里。 为什么女人一生完孩子毛病就这么多？为什么曾经如胶似漆、体液融合的两个人，到现在一方竟然连另一方的气味都不能容忍？ 人体真tmd奇妙——曾经无数次老面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谁要是解答出这一科学奥秘——那一定能获诺贝尔医学大奖。 俩人这一分床就将近十年，前一两年老面还用尽方法想和姚媛过那么一两次fq生活（除了下药mj,那太特么下作了老面玩不来），但每一次都被姚媛拒绝。 后来老面索性就不再提了，他们正式开始了分居生活。再后来两人就各管各形同路人。除了抚养共同的孩子，照顾双方的老人之外，两人再无哪怕一丁点儿的肢体接触。 第 8 章 姚媛，你示弱了吗 老面曾经想过：自己如果失踪了死掉了，那姚媛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曾经玩过一次行为艺术——故意和老婆姚媛切断联系七天，没想到这七天姚媛竟然没有问过自己一次。 将近十年没有吵架、更没有打架。人是有x需求的，当老面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他便将无尽怨恨发泄到姚媛身上。又因为他从来不敢和姚媛正面冲突，于是就只能采取冷暴力——除了必要的，他不再和姚媛多说一句话。 这十年，姚媛将全部的爱心倾注到了儿子李文卓身上。 当然，老面这样的心路历程，姚媛是不可能知道的。关于两人的生理需求问题，老面也曾经和美女兼局长老婆洽谈过两次，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姚媛的态度还算和蔼，她只是安慰老面：“人生不可能总是充满激情，就好比不可能一直有绚烂的烟火，它总有熄灭的时候。现在我们的主要心思应该放到教育孩子上，至于那事儿她没有心情，等以后再说吧！” 但第二次姚媛的态度就不太友好了。当老面又可怜兮兮地提议时，女人却柳眉一横：“我说老面你整天净想啥呢？没看到我天天忙得要死，除了工作还有照顾孩子。你要有那瞎巴劲儿，还不如想点法儿赚钱。我们单位哪个男的都比你强……” 并且姚媛还蛮有诗意地抒情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儿子！和儿子相比，那些又算什么？为了儿子，我以后什么都不要了。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我滴老天爷老地爷呀——当听到这句抒情无比的话语时，老面眼前一黑，他分明已感觉到自己的xa大厦轰然坍塌。 有了这两次失败的经历后，老面算是彻底消停了。虽然此后他又旁敲侧击地提过几次，但都被姚媛直接毙掉了。 人的情绪总是在不断积累着的，它会在某一个时刻达到临界点，并且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爆发出来。 终于，某一天早晨，当老面再次用“五gn”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之后，他终于爆发了！ 管他娘的！反了，“不成功，便成仁！”——于是他连早餐都不再准备了，拿起手机就怼出了这条信息！ “你过来一下！就现在——”哭够了的姚媛拨通了老面的电话。 “我正在忙！”平时的姚媛对老面就格外有杀伤力，更何况她还是在盛怒之下。 “就现在！要不然我去你单位，我要去——那咱可就不是这样谈了！” 五分钟不到，老面便出现在姚媛的办公室。但令老面意想不到的是——暴风雨并没有到来。 此时的姚媛静若处子，她正心平气和地在往自己画好的年画上题字。 “说说吧——”看到老面过来，她竟然递过来一杯水。 这让老面彻底懵逼了——这唱的是哪处啊？他第一次感觉到老婆姚媛竟然是那么的陌生。 “说什么——”看到老婆一反常态，老面原本胆怯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强硬。 “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过着没意思，不想过了——” “那总有原因吧！”姚媛把笔轻轻放下，依然是满脸微笑，但老面似乎看到女人微笑之后的一丝苦涩。 “你是外面有人了？”姚媛和风细雨，仿佛是女老师在询问一个犯错的小男生。 “没有——”老面猛地抬起头。 “恩！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姚媛却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大度：“你考虑一下！毕竟还有孩子，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离婚了！你如果喜欢谁了可以和她过，我不会干涉的——” 第 9 章 弓被拉断了 “我觉得——” 老面话没说完便被姚媛打断：“冲动的时候不要做决定，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女人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老面知道是要送客了。 “好了！我马上有个会，等下午我们再联系吧！”姚媛还是笑盈盈的，但老面却分明感觉到无法拒绝的强硬。 整个一天老面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老婆姚媛的一反常态让原本意志坚定的自己，也彻底迷失了方向。 终于，六点之后姚媛的电话再次打来—— “我觉得咱们还是离了吧！”似乎得理不饶人的老面还是苦苦相逼。 其实这次提离婚，老面是计划好了的——他发现对待姚媛，用常规的方法不行。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曾经几年前，他用过离婚的办法要挟（当然不是x生活，那时候老婆定时给，两人还算正常）姚媛，最后还成功了。 这次故技重施，他知道难度要远远大于上一次。姚媛多聪明啊——自己跟在后面提鞋都跟不上！ 所以老面就显得格外慎重，他认为一定要将力度用到，不然就会前功尽弃。那以后自己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要说五gn，怕是fj杯都要用上了！ “我不同意离婚！除非你拿出正当的理由！我是外面有人了，还是哪点儿对不起你！”姚媛突然声音高八度，老面分明看到女人眼里的泪水。 唉！她能允许我找别的女人，也不愿意和我过fq生活。怎么会这样——强烈的挫败感顿时令老面愤怒异常。 但这种事情姚媛不提，老面也羞于开口——何况以前说了那么多次，哪一次有结果？ “那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堂堂大局长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你真得能忍受我找女人？”看着姚媛还在坚持，老面终于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这一下可就炸了锅，原本心平气和的姚媛忽然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好！我同意离婚，这两天我会起草一份协议！等弄好了你看一下，没意见就去把手续办了！” “我——”看着满脸泪水的姚媛，老面竟一下子心疼起来。 毕竟生活了十年！就这样分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要说了！等弄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姚媛露出从未有过的决绝。 老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同样他也不知道那一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到了晚上，首先是岳母发飙了。她先是狠狠将老面训斥了一顿，然后又让他尽快去挽回局面。并说她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了！ 老面真正慌了——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他最初的想法仅仅是用“离婚”去“逼宫”，用分手去强迫姚媛和自己pp。 没想到事态发展竟完全偏离了方向，而这一切都是由自己的不理智造成的！ 弓拉得太满，最后还是断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面就去找姚媛。 还没等男人开口，姚媛便递上一沓文稿：“看看吧！没意见就签了——” “这就签了？”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老面竟一下子蒙了。 第 10 章 热战，暗战 “恩——”女人一脸严肃，扑面而来的寒气几乎要将老面冻死。 “我以为就是简单地分开了——”老面早已没有以往的嚣张气焰。 “你以为婚姻大事儿就是儿戏？你想咋样就咋样？”姚媛柳眉倒竖。 “那我以后还能见儿子吗？”老面彻底恍惚了，他登时语无伦次起来。 “那要看具体协议！”姚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而是一个别的部门的什么同事。 “啊——那我不离了！”儿子是老面的心头肉，一想到要离开儿子，老面感觉天就要塌了。 “妈的！老面你要干啥？离也是你，不离也是你？你tmd以为你是谁？”和先前的静若处子截然不同，堂堂姚大局长顷刻间变成了河东狮吼。她拍桌子瞪眼地咆哮着，丝毫不顾及跑过来看热闹的同事。她一边骂着一边死命推着老面，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发泄出来。 这种阵仗是老面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人生活十多年几乎没有吵过架。前几年即使老面偶尔发脾气，姚媛也只是反驳两句，说得多了她也只是偷偷在床上抹眼泪。 老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走的！ 他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大街上，期间姚媛的电话打了无数次。老面不敢接，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催促他去办手续的。 一边是早已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他俩复合的岳父岳母，一边是苦苦相逼的老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对了！我就说不同意协议的内容，那婚不就理不成了！老面突然灵机一动——钱她不会在乎（后来老面才知道：其实姚媛也在乎钱，何况这些钱是要留给儿子的）！她最在乎的是儿子，协议中她一定要求儿子的监护权。我如果坚持要儿子的监护权，这婚不就不离了？ 想到这里老面不由心中暗喜，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拨通了岳母的电话，让老人陪自己去一趟。 毕竟姚媛早上那番大闹天宫，到现在老面还是心有余悸。 这两天姚媛没有回家，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儿她整个住在了单位。 看着老面和岳母走进屋里，姚媛先让母亲坐下。然后便是一脸寒霜。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或许心已死的女人都是这样——对待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还不如一个路人甲那般温和。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难道我们真是前世的仇人？ 老面一脸无奈地看着姚媛：“我不想离婚了！你看着办吧——” 姚媛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她微微一冷笑：“你说不离就不离，有那么容易吗？你要不同意咱们就去法院——”然后她又缓了一下：“不过我建议不要走到那一步！m区就这么大，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离婚可以！但儿子得归我——”图穷匕见——老面终于亮出了“撒手锏”。 姚媛猛地一愣，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不可能！”女人斩钉截铁。 “那就不离！要离婚孩子归我——”说完老面往后一退，索性四仰八叉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岳母始终没有说话，因为在来之前老面已经和她沟通过了——这仅仅是一种手段。 老人盼望复合心切，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他太欺负人了——”美女姚媛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第 11 章 镇纸、“板砖”和跳楼 她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长条形的有机玻璃镇纸，朝自己额头猛地拍了过去。 “啪——”清脆，沉闷，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声音，但传到老面的耳朵里却是惊悚无比。 “啪——啪——”又是两下，殷红的鲜血登时从姚媛额头上流了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连老面和岳母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刻老面才真正见识了姚媛的刚烈——她使得是全身的力气，竟没有丝毫手软。 太可怕——事后老面后怕了很久——如果当时不是玻璃镇纸，而是一把刀或者一把铁锤，那不就**崩裂了。 “你是干啥哩——”当姚媛还要继续拍的时候，如梦初醒的老面和岳母才冲了过来，老面更是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玻璃纸镇，死命扔了出去。 “麻勒b——他太欺负人了！”被夺走镇纸的姚媛如同发疯的狮子，竟一把推开老面向窗口冲了过去。 她要跳楼—— 老面来不及细想，当他将女人拦腰抱住的时候，姚媛已经拉开了窗扇，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窗台上。 “放开我！我不想活了——”此时的姚媛披头散发，两眼通红。 这可是四楼——跳下去那可就死了！ 所以老面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女人从窗台上拉了回来。 可千万不能让她跳下去——否则就不是离婚的问题了，要出人命的。 接着他几乎是悬空将姚媛抱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重重摔了下来。 当姚媛柔软但冰冷的身体落在老面身上的一瞬间——老面几乎要哭了：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身体，怎么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才能抱上一下。 老面无限悲哀——他终于感觉到：他要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我签——我签——听你的！我什么都签——只要你不跳就行！”说完老面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纸笔。 “你在干啥？你别签——”正在拉着姚媛的岳母冲老面直喊。 “你别管我——不签要出人命了！”老面头也不回地一边说着，一边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很快这个草率的签字让老面后悔莫及！因为这个协议他根本就没有细看——姚媛考虑太周全了，也太狠了——他失去的不仅是孩子的监护权，还有所有的财产，当然还要负担儿子很高的抚养费和房贷。 事后老面也曾找姚媛多次协商，但冷静下来的姚媛格外可怕——她说：白纸黑字，签了就具有法律效力，不能反悔了。 当然这个女人也没有做绝——她允诺：老面可以随时看望儿子，如果她有事儿顾不过来，老面也可以接走。 对于老面提出的“离婚不离家”，姚媛却是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说是太变态了，自己接受不了！ 这让老面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 随后老面又找到姚媛最好的几个闺蜜，当然还有姚媛的唯一的亲妹妹，他的亲小姨子。然后像狗一样地祈求她们说和说和。但姚媛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并扬言：谁要再劝！就和谁割袍绝交！ 所有的招数用完之后，老面才彻底消停了！ 第 12 章 要提也是我提，你又算什么东西？ 终于，在经历了九年的无性生活之后，李永强和姚媛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虽然最后也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但解决也算得上神速。 ——或许两人内心深处都对彼此不再依恋，想早点画上句号，只不过谁也不想提出。到最后还是老面忍不住点燃了导火线。 ——或许两人都有生理问题要解决，但遗憾的是错的钥匙碰到了错的锁。 ——或许姚媛后半生根本就不再需要x，她已经将所有的激情和精力放到了儿子和仕途之上。 总之，两人分了！ 具体协议是这样：两人没有债务，对财产的分割也没有分歧。名下的两套房产，位于m区的一套新房，因为距离儿子李文卓的学校和姚媛的单位近，所以由姚媛和儿子居住。而位于s区的房子由老面居住，等二人离世后两套房产归儿子李文卓所有。 儿子由姚媛抚养，老面可以随时看望接走。老面每月付儿子抚养费和m区房产的一半儿房贷。除了儿子李文卓，两人不再有任何联系。 对这份协议，老面是有有异议的。他坚持自己是在被胁迫的状态下签的。但姚媛却不认可，她说已经给老面很大的余地了。何况这些都是要留给儿子的，你老面又有什么可说的？ 终于解放了——不管是不是贵族，老面终于又单身了！虽然对未来的生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至少自己可以自由地弄了！ 其实老面对前岳父岳母还是深怀愧疚的，至少在落幕那一刻到来之前。 岳母自不必说，先是埋怨，然后便是痛哭。 她一边哭自己的女儿可怜，一边又哭自己的外孙可怜。哭够了就拉着老面的手接着哭：说最不放心老面一个人，有个病了灾了也没人管。 岳父的态度是最让老面意外的—— 老头子军人出身，脾气暴躁得不得了！唯独在这一件事情上却没有骂老面一句——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何况已经离了，骂了又有什么用！ 老头子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就是太傻——” 两位没有儿子，就只有姚媛和她妹妹两个掌上明珠。二女儿已经出嫁，并且对方家境也不错。所以对老面那可是关爱倍至，可以说完全是把老面当儿子养的。他们当初相中的也是老面的忠厚老实，但没想到老实的人往往执拗，最后还是一个分崩离析的结局。 最后的落幕是在前岳父岳母家的客厅，除了儿子李文卓，所有的成员都在。 姚媛、前小姨子、前岳父岳母，当然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老面。 直到那时，老面才知道了姚媛暴怒的原因。 “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你是什么样的家庭？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家庭？要提也是我提，哪能轮到你提？你又是什么东西？” 终于“图穷匕见”——一切都是那么的面目狰狞、残酷无情。 到此刻老面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婚姻对于姚媛，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地位和影响——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乡巴佬、小瘪三，竟然敢这样率先发难！这是她最生气的—— 一旁的众人都没说一句话——这让老面更加悲哀：无声就代表着默许吧！他们一定也都是这么想的—— 第 13 章 初战告捷 离婚后，老面的确消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想想最后那一幕的冷漠，他也就不再愧疚了。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依然过着悠闲自在的小公务员生活，只不过他的爱好多了一样儿——那就是网上撩妹。 网上多自由啊！网上多奔放啊！ 何况离婚后，老面又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姚媛带着儿子住在位于m区的新房，而老面独自留在了s区两人原来的房子里。 这边得不到的温柔，他就想办法从那边补回来。于是像所有的孤单老男人一样，在离婚后的每一个寂静的黑夜和白天，他会忙碌地混迹于qq、陌陌和各大聊天论坛。凭借着深厚的文学功底和自认为还算风趣的幽默，老面也能勉强撩个风生水起。 抛掉了风花雪月的前戏，剩下的就只有**裸的勾搭和排解。熟稔了网络约p的普遍流程之后，老面便开始将理论应用于实践了。 但老面的运气真得是很背很背！他始终想不明白别人弄这个都能够安然无事，而他却第一次就踩雷了！ 那是老面第一次和女网友见面，所以他清晰地记着——那夜月黑风高。 其实对于第一次，老面是没有过高期望的。打桩啪啪那是绝对不敢想的，第一步能上下其手摸弄一番就很满足了。 女人长相一般，短头发，五短身材，没有开车，不是传说中的美眉和小姐姐，更和白富美和御姐不搭边。 老面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老面同样没有车。咖啡厅、西餐厅是不去了，怕撞见熟人。开房更不了，老面不敢女人也没那方面的意思。 最后女人提议随便走走，于是两人便趁着茫茫夜色沿着马路牙子遛起弯儿来。 期间两人聊了兴趣爱好和各自的家庭，女人说她也是单身，离婚的原因是家暴。并且还聊到了她的闺蜜兼室友，说她也是单身并且很漂亮，而且超爱喝红酒。 这不禁令老面心中一震——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不仅撩上了一个，而且还带着性能不错的备胎。 看来老天也帮忙啊——于是老面也渐渐大胆起来，在经过一片树影的时候，他终于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迅速将伸入女人敞开的yf里。 女人只是无力地挣扎了两下，然后便不再抵抗。 老面继续长驱直入，另一只手向下侵袭。 “不——”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女人却一把抓住老面的手。 老面还想继续进行下去。 “你别这样——再这样我生气了！”女人一旦冷静下来便意味着老面的没戏，至少今夜就这样了。 看着夜色掩映下女人若隐若现的目光，老面终于停止了动作。 毕竟他不是很坏的男人，更不会趁着月黑风高对女人用强。 ——再说不是还有一个美丽无比的闺蜜备胎吗？ 第 14 章 脑后杀（上） 没有了aiai的念想，一切就显得那般索然无味。两人又心不在焉得聊了几句，女人便开始频频翻看手机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虽是询问但女人的话语却不容拒绝。 其实时间才九点刚刚过，对于盛夏的人们来说：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好！那下次见面了我们一起喝红酒，叫上你那个室友？”老面最后还没有忘了那个备胎。 “嗯！好——你不是有我qq吗？到时联系吧！”女人没有拒绝，这给了老面些许希望，也弥补了刚刚未能入巷的缺憾。 或许她也想三个人一起玩呢——老面心中不免又开始邪恶的yy。 顺着原路返回，把女人送到住处所在的小区门口，老面便径直回家。今晚虽然没有拿下，但也算小胜一局——聊胜于无吧！ 老面的家位于整个小区的东北角。他这个人喜欢清静，所以在买房时就选择了最人迹罕至的这一处。每年夏天，无论外面大排档多么喧嚣吵闹，他这里却依然是净土一片。 就这样慢慢地走着，拐下主路然后走进单元门前的青砖小道。就在老面畅想着下次或许就能三人同s的时候，忽然脑后一阵疾风扫来，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他险些晕了过去。 还未等他从眩晕中反应过来，又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眼窝上，老面眼前登时一片金光闪闪。 “干啥哩——你干啥哩——”挨了两拳的老面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一边拼命用一只手格挡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抓袭击者。 “碰——”又是一声闷响，偷袭者丝毫不顾及老面的喊叫，他格开老面挡着的胳膊又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正中胸口，支持不住的老面终于倒下了。虽然疼痛难忍但他依然清醒，他知道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唯一的奢望就是这一切赶快结束。 他双手抱头，将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护住最要害的脸、胸、小腹和裆部，把后背和屁股暴露在外。 袭击者开始围着老面使劲儿踹，随着雨点般的踢打落下，老面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声。 偷袭讲究快捷迅速——整个殴打持续了两三分钟便结束了。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老面才慢慢放开抱着的双臂。 他感觉自己已被活生生地拆开，全身一片火烧火燎。每一个关节，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和每一根神经都在疼。 特别是那只被打的眼睛和后脑勺挨的致命一拳。那仿佛有两只大功率的电锤，从前后两个方向钻入脑袋，然后开始疯狂地锤击。 “啊——啊——啊——”终于老面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真的是太疼了！ 一边叫着一边努力睁开早已肿得老高的双眼，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他看到了脸颊下面的青砖地面上，有一滩殷红——那是从自己嘴里流出来的血。 他艰难地活动着似乎已不属于自己的手脚，然后才缓缓地改趴着为躺下。 “啊——啊——啊——”又是一阵钻心疼痛，老面终于忍不住开始一边大叫，一边发疯般地踢打双腿双脚，接着他又开始痛苦地抽搐起来。 第 15 章 脑后杀（下） “你咋了？没事吧？”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老面随着询问声慢慢停止了踢腾，缓缓抬起头：“没事儿！没事儿！谢谢——”用满是泥土的手背擦擦嘴角的血污，他轻轻回答。 “要不送你去医院吧！看流了这么多血——”一边站着的老奶奶满是关切的问。 老面身边站着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们是隔壁单元拾破烂儿的老两口。 “不用不用——”老面拼命拒绝着，此时的他已渐渐清醒过来——自己就一上班族没有仇人，这个打自己的男人一定就是刚刚那个女网友的老公或男朋友。 这种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老面不仅不希望老人帮忙，还巴不得他们赶快离开。 “还是——”老人还在努力劝阻。 “真不用——谢谢——”此时的老面也顾不得浑身疼痛，他飞快爬了起来。在老人一片诧异中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还是赶快回去！到家把门一锁才安全——老面一边走一边想：要是那家伙觉得不过瘾回头再拐回来，那自己就惨了！ 房门落锁的一瞬间，老面吊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他一头扎进卫生间，开始清洗自己。疼啊——他一边吸溜着冷气一边清洗着双眼和满是血污和泥土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看清自己。 左眼已经肿起老高，膨胀的上下眼皮儿已经挤在一起，中间是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缝儿，缝隙之间是一丝若隐若现的光，老面使尽全力也不能再让它大上半点。 他的浑身全是土，连头发也像拍了干粉一般，有地方已变成了一缕一缕。 老面艰难地脱掉全身衣服，然后开始在淋浴下快速冲洗自己。 妈的！出手也太狠了！不过老面想：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这家伙幸亏不是狠角色，要是他拿根铁棍儿或是拎把刀掂个匕首什么的，那今晚自己可就不是这样了！说不定现在早就挂了。 如果那样！明天j市的头条一定是——网上约p遭暴打，猥琐渣男暴尸街头。 想到这里老面不由一阵后怕，他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万分庆幸。——只是这眼睛，怕是明天没法去单位了——老面边寻思着边开始寻找墨镜。 不过这家伙肯定没有看到自己对那女人上下其手，不然当时就会冲过来一阵暴打。他一定是在两人回来的路上撞见了，所以才尾随在后面对自己偷袭。因为怕丢人，所以这家伙就全程闷着声儿打，打完就走免得节外生枝，也正因为这样自己才逃过一劫。 ——好险哪！ 想到这里老面不由忆起前段时间网上疯传的一则新闻：一男人发现老婆出轨，就躲在酒店外等两人完事儿出来后，趁奸夫不备上前就是两刀。奸夫发现不对挣脱开撒腿就跑，可能是受伤太重亦或是做贼心虚，跑了几步就摔了下去，男人追上去又是一阵乱捅，最后奸夫当场死亡。现场狼藉一片，血流满地，奸夫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那女的浑身是血，她搂着同样浑身是血的老公嚎啕大哭。边上很多人围观，连120来了也不抢救，说人已死透了！ 老面脑海中一遍遍闪回那些惊悚画面，他开始轻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不行！以后绝不见网友了！ 想到这里他迅速打开手机，随着飞快地翻动，他迅速将女人拉黑。 第 16 章 前妻、五姑娘和小J 老面没有想到这么背，第一次见网友就被暴打。 老面又为自己感到庆幸，幸亏那厮不够狠，要不然…… 总之，很长一段时间，老面再也不敢约会女网友了！ 但人之本能实在无法抗拒，从前妻姚媛那里解决显然是不可能了。但又不可能一直交给“五姑娘”，有资料显示：长期sy会导致yw和早x。 老面已经感觉到用五gn，自己比以前快多了，根本就坚持不了几下。 悲催啊！真tmd悲催！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想着要永远告别美好的x生活，老面不有无限悲哀。 不行！还得找女人—— 有家的肯定不能找了！小姑娘太麻烦，后患无穷！单身的，要么老丑丑，要么有问题，不丑没问题的大多也都有相好。漂亮的根本就不用想了，肯定自己nb或者被nb的男人包养。 那就去***——短平快，没麻烦。掏钱办事儿，事完两清，走人。 但这年头一出就被老面否决了！ 一方面怕有病，万一染上个az那就完了。那可不光是丢人败兴，恐怕所有人都不想看到自己，那他连可爱的儿子也碰不得了。还有就是自己虽然想那事儿，但是任何人都是有底线的，老面不允许自己堕落到去p唱的地步。 想到这里，老面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幕。 那是两个儿时的朋友来找自己玩儿，一番狂喝之后借着酒劲，两人便纷纷吆喝着要去洗澡。 当时老面也犯晕，他认为有啥？不就是洗个澡吗？便嚷嚷着也要去！ 其实在路上两人已不断暗示老面，这地方不适合他，让他打车回家睡觉吧！可借着酒劲的老面死活不回去，不知是因为喝多了迟钝了，还是就想单纯地洗个澡。 到了地方老面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所在——那根本不是洗澡，那是**裸的皮肉生意。 老面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简直要晕过去了！在j市新区，耸立着一座五六层高，被五颜六色灯光笼罩着的大楼，金碧辉煌的大门上挂着“名流”两个烁金大字，门前停着一排排档次不同的汽车。 进出其中的都是男人，他们或是大腹便便或是精瘦如柴，或是器宇轩昂或是畏畏缩缩，但无一例外的眼冒绿光，恨不得马上pp解决。 老面三人也被裹挟这进入大厅，里面的情景令老面更加瞠目结舌。一堆堆男人一坐下就被身着蓝西装、身材高挑，带着耳麦的男服务生包围。随着一声声“哥——哥——哥——”的令人恶心的男人尖叫，生意很快谈成。这些男人很快化整为零，然后按着房号上楼爽去了。 如同一个傻子，老面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一角。两个朋友肯定是经常光顾这里，所以对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轻车熟路。 为首的阿峰熟练地问：“都有什么服务？” 一个二十四五的长得很帅气的男服务生马上弯下腰：“哥！你想要的我们这里都有——” “再胡说——”谁知这时候阿峰突然脸色一变，扬起手就要朝男服务生脸上扇过去。这可吓了老面一跳——这厮是不是喝多了？在这地方撒野，那不是找死吗？ “哥——哥——别——我不敢了——”出乎意料的是，身高一米八多的男生一边作势躲闪着，一边发出刚才老面听到的那种发腻的嗲声。这声音女人发出来就已经让人恶心了，现在由男人发出更让老面感到一阵阵惊悚，他的鸡皮疙瘩马上就掉了一地。 第 17 章 逃离皮肉生意 “那jb就快点说——”阿峰显示出老面从未见过的蛮横，或许这地方就需要这样！ “推油一百，dp三百，全套五百，双f八百，出台一千五……”男服务生逗哏报菜名般熟练地出溜出来。 “再胡说——”峰哥再次张狂地扬起巴掌，男服务生又一次快速闪开，嘴里再次发出如同女人般的嗲叫。 “哥——哥——哥——别打——别打——”男服务生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扭了一下：“看哥是常来消费喽，这样！哥看需要什么服务，我再给你打折！” 听了这话峰哥才消停下来，他傲慢地接过男服务生递过的单子，开始在上面打起对勾来。 老面终于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逃离了人声鼎沸的大厅，穿过装修豪华的门廊，他一直跑到门外才开始大口喘气儿。 我tmd为什么来这里？这特么是我来的地方吗？ “老面——老面——”阿峰和另一个朋友也追了出来。 “今晚的消费aa，你们看花了多少钱，回头我把钱出来。对不起！我走了——”老面忙不迭地解释着。 “老面——老面——”另一个朋友连忙拉着要走的老面：“说啥呢？说啥呢？” “老面！是哥对不起你——”阿峰一把搂住老面的肩头：“这钱咋能让你出？你是扇您哥脸哩？” “就是就是——老面，回去吧！喝多了打个的走，到家给哥打电话！” 老面走了，他几乎是跑着逃离。至于那两个朋友，他才懒得知道是玩全t还是双f。 从新区到老面居住的j市东面，需要穿过整个城市。这段路程有将近20公里，但老面没有打车，就这样飞快地走着—— 接近凌晨了，微凉的风吹在脸上，老面的酒也醒了大半。他忽然感觉到心中一震，接着便是脸颊一凉。 ——老面哭了！ 先是低声啜泣，接着是轻声呜咽，最后当老面穿过绿河大桥的时候，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方面是心中理想的坍塌，他无法接受两个儿时好友竟然是如此地不堪。 一方面又有无穷的委屈，如果能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如果前妻姚媛能让他哪怕一月pp一次，他至于和她离婚吗？如果不离婚他会去找网友被打，然后万般无聊又找人喝酒，然后又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吗？ 哭够了老面又开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他忽然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个网恋女友。 那女人是y省的，距离老面所在的h省有上千公里。两人隔空聊了几年，据女人说她还为老面离了婚。 但是老面还是主动和她断了关系，为此女人还伤心了好久。在感情方面男人总是要现实的多——真要是有一个孑然一身的女人跑过来，而自己又是拖家带口。老面无法想象—— 说实在这女人的确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即使是伤害了自己的男人，即使是在凌晨一点打电话过来，即使是一个男人像个孩子般地嚎啕大哭。她也没有流露出半点的厌烦，她依然柔声细语地安慰着。 但毕竟太久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双方都已存在明显的不适应。 最后还是老面主动挂断电话——夜色深沉，他真得想睡了！ 第 18 章 关键时刻掉链子 “咣——咣——咣——”突然头顶一阵低沉地撞击声把老面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楼上两口子又在pp了！ 老面不由一阵苦笑——现在的房屋质量也太差了，连最起码的隔音问题也解决不好。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面，此刻已没有心情再去联想楼上的hh情景。 撞击声更加急促，最后在达到临界点后陷入一片死寂。此时的老面蜷缩成一团，在五味杂陈中进入梦乡。 在这之后老面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敢约见女网友，他只有每日无聊地逡巡于qq和各大网站的聊天室，和各色女人开着半荤不荤、说h不h的玩笑。 如果实在憋不住了，老面就自己解决一下。但他也怕玩坏了，所以就硬性规定最多两周一次。但就是这样，他也感觉到那方面大不如前了，有时候一碰就s。 还得想办法，这样下去怕是真得要over了！ 终于，在被打一年之后，老面终于又一次和网友见面了。 这一次的女网友比第一次要好，年龄三十五六，身高165，挺拔苗条。面容虽说一般，但皮肤白皙。最要命的是细腰翘t，前凸后拱，一看就是能弄的主儿。 有了前车之鉴，老面这次没有轧马路，而是把战场搞到了家里。弄上四个小菜、两个时令果蔬，再加上一瓶红酒，应付初次应该是够了。 事情发展很顺利——都已经不再是纯情男女，也没有过多的风花雪月。甚至连酒都没有喝完一杯，两人便滚到了一起。 气氛很是旖旎，老面却渐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自己没有反应。 咋jb回事？关键时刻掉链子——老面心慌了，他向武侠小说中的运功一样，暗暗将全身的劲儿往那儿使。 ——但所有的力道都石沉大海，它还是没有丝毫复苏的迹象。 这事儿不能急，越急越坏菜——老面额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他一边放慢动作一边暗暗安慰自己，期待奇迹出现。 女人也感觉到了异样，她悄悄伸出手捏了捏，然后瞥了老面一眼。 “等会！一会儿就行——”老面还在努力着。 “算了！不行还玩什么玩？”女人一把将老面推开，然后转身睡了。 ——羞愧、愤怒、着急、沮丧，此刻的老面连死的心都有。 是长期sy的后果？还是长期不n过于紧张？——老面看了一眼背对自己已经睡着的女人，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起来。 自此以后老面再也没有见过女网友，甚至上班时看到漂亮的女同事，他也试着浮想联翩暗暗使劲，但那儿依然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但奇怪的是——当他看h书或是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反应却还是快捷迅速。 ——应该是经常看这些东西造成的！ 不能再看了！老面默默打开手机和电脑，将这么多年自己精心收藏的宝贝一股脑全部删除。 但离了前妻肯定是不能弄了，女人不能找，不愿找小j，现在连片儿也不能看了，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第 19 章 切！ 姐也曾“家里有矿” 好了!啰嗦了这么多几乎要跑到姥姥家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回到老面和糖糖身上。 老面和糖糖又是怎么遇到一起的——说来也是格外讽刺，两人也是在网上遇到的！ ——只不过不是在qq和聊天室里。 2018年，qq已经落伍了。微信正大行其道，号称“yp神器”的陌陌也成为单身男女的必备app。 而老面邂逅糖糖，也正是在陌陌上。 唐可欣（也就是本书的女一号“糖糖”）清晰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她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午托部的躺椅上玩手机。 糖糖没有固定职业，三年前和老公离了，目前自己单过。 上高一的女儿婷婷跟她，前夫付生活费。但因为当初协议的时候就没有规定具体数目，所以那男人也是有了就给没有就不给。糖糖脾气好不想因为这个生气，所以也就随他大小便了！ 和老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家暴”。不过糖糖也并没有吃亏，开始还和男人打，后来见势不对就直接110. 家暴的男人往往没胆，也就是怂货一个，在外面受气了只会拿自己老婆出气。前夫比糖糖大一岁，但她感觉他好像还没有自己成熟，简直就是一不懂事小毛孩。 家暴也就罢了！你说哪家每个磕磕绊绊。但最令糖糖不能容忍的，就是前夫什么都听他妈的。他妈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东南，他妈让他打老婆他就一呼就上，活脱脱一条疯狗。 当初也不是哪根筋打错了，找了这么个缺货。无数次糖糖猛拍着自己脑瓜懊悔——唉！还是太年轻“以貌取人”了，被那该死的大眼仔迷住了。 因为年轻没心机，再加上这边自己又是老大，一个弟弟借“网贷”自身难保，而那边又是乌泱泱一大家子。所以糖糖的离婚几乎是净身出户。 没有财产，没有收入，单身的糖糖过得很苦。好在女人心态好，只要能混下去就ok。 其实糖糖的家世也曾显赫，她属于土生土长的j市郊区人。j市有煤北山有的是石头，老爹年轻时很能干，倒腾过煤炭、开过石料矿，说起来也是“家里有矿”。 只不过她爹年轻不守堆儿，有了钱就狂甩狂花，最后一撒手驾鹤西去了，给老伴儿和儿女们什么也没有留下。为此糖糖在心中还暗暗埋怨了爹爹很久，不过毕竟“女儿是爹上辈子的情人”，还真能记仇记到阴间？ “落难公主”糖糖充分继承了乃父敢拼敢闯的基因，开店、办幼儿园、开午托部，她什么都干过！ 钱多的时候也是小几十万，没钱的时候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不过糖糖始终坚信（老面也始终坚信，这是后话），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这家伙怎么这么傻？第一次见面咋啥都说？不会是一小鸡蛋孩儿吧？老姐可不想带孩子——”糖糖看着手机上不断闪动的陌陌头像。 “你是干什么的？多大了？”糖糖又问了一遍。 第 20 章 初次见面，请多包涵 “我在机关上班，普通小职员。43岁，目前单身，老婆不要我了！爱好……”又是这样，糖糖问一句对面说了一大堆。 “那你为什么和我聊？不是说陌陌是什么什么神器吗？你没有想法？”糖糖发出一个鬼脸。 “哦——也不是没有想法——不过那是以后了！” “哦——看来我们不是一类人，还是不聊了！”糖糖又发了一个困了睡了的表情。 “哦——” 这个傻子—— 糖糖心中暗骂一句，不过一股莫名好感油然而生。 ——现在陌陌上的男人，一见面就撩，两句话不到就谈x，认识不到一天就pp。这家伙倒是个例外哦—— “你这个人太老实！以后即使咱俩不聊了，你也别这样和人说话——会被骗的！”糖糖打完这一行字立刻下线。 再次上线是在两个小时之后，糖糖看着表——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当看到对面那个傻子还在苦等的时候，女人开心地笑了。 此后两人的发展可谓神速——第二天男人便吵闹着要视频。 糖糖当然不会这么轻率——否则真在一起了，就不值钱了！ 不过甜头还是要给的！现在这社会人心太浮躁——不留点念想根本没男人理，何况自己想找的还是比钻戒还少的好男人！ 于是糖糖给男人发了张照片——那是一张自己正开车的照片，穿着水蓝色的吊带裙，侧着脸笑得老甜老甜。她坚信此张靓照一出手，准能将这家伙迷得七荤八素。 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到一秒钟！男人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语无伦次、话不成句、陌陌中所有的赞美表情都用上了，但男人好像还是意犹未尽。 还有一个细节——男人对糖糖的车格外感兴趣！凭女人超强的第六感，糖糖判断：此男没有车！ ——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低碳哥”、“穷屌丝”？ 唉！谁让姐喜欢呢？就这样，先发展发展再说吧！ 男人想三天之后见面，这的确让糖糖小鹿乱撞了好一会儿！但后来还是答应了——管他呢？都是成年人了谁怕谁？大不了不满意转身就走！ 男人将约会的地点定在“好乐迪”下面的小广场上，并说自己穿着黑裤子白体恤衫。 时间、地点都由男人定，甚至都没有和自己商量一下。糖糖对于这些还是挺满意的——她喜欢有主见的男人。 有主见，说明有担当嘛！男人就应该说一是一、顶天立地。 对于自己穿什么糖糖倒是犹豫了很久！将家里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几乎将这个季节能穿的衣服全部试了一遍。 最后还是选择了黑色弹力九分裤、上身浅蓝色牛仔衬衣，外加米黄色风衣。没有佩戴什么零里八碎的首饰，只有一条细细的手链，然后就是浅浅淡妆。 没有开车——男人没车！免得伤他自尊。 “初次见面，请多包涵——”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把糖糖逗乐了！ 如果不是周围一大堆汉字招牌，他还以为穿越到“岛国”了。 第一眼谈不上惊喜，但还算满意。 没有吃饭、咖啡牛排也免了！毕竟第一次——糖糖不想搞得那么隆重！ ——其实，糖糖看出男人是准备出血的！ 没办法男人只好提出顺便走走，然后去看电影！那晚片子不错——发哥主演的《无双》。 第 21 章 再乱就不及格 轧马路期间，糖糖惊奇的发现：男人总是走在靠里的一侧，而将糖糖让到外面，同时也隔开了来来往往飞驰而过的车流。 ——这家伙！倒挺细心的——暂时给75分吧！ 电影很精彩！开始男人还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但随后就不老实起来。 他借着伸懒腰，看着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轻轻握住了糖糖的手——这不由令糖糖又小鹿撞mm了几下。 “这家伙怎么这样？他不会在这里那个吧？”糖糖歪头看了男人一眼，一丝无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愤怒、恐惧、无助、紧张、又兴奋期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太不尊重姐了！扣分——55。 “大哥！再乱你就不及格了”糖糖一边微笑，一边心中默念着：“再敢乱动，就出局了” 男人又开始将另一只手放到糖糖的肚子上，然后慢慢上移。 ——唉！还是放他一马吧！谁让我喜欢上呢？ 糖糖仍然看着男人，然后抿嘴一笑，将男人的手拿开，然后轻轻攥在手里。 感觉到了女人的抗拒，男人终于不再乱动了。 ——这还差不多！虽然猴急了点儿，但还可以勉强接受。成绩嘛——85分吧！ 两周后糖糖就把这个男人介绍给了两个闺蜜。不过在介绍之前，自己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说：这个家伙叫老面！虽然没车，虽然不帅，但身高还可以，看样子gf也应该不错。并且对自己很好，有这个可以先发展一下了！ 虽然，两个闺蜜也是一阵爆笑。虽然随后她们爆笑着乱作一团，令老面略显尴尬。但让老面感到欣慰无比的是，两个闺蜜也很给力——虽然爆笑了许久审问了半天，但最后还是觉得不错挺适合的。 ——一个月后两人就去了j市的“丽湾水城”。丽湾是一座集洗浴、饮食、娱乐于一体的地方，里面泳池、台球、电影、餐厅和网吧应有尽有。两人不仅玩得异常开心，老面还趁机在泳池里抱了糖糖一会儿，随后在大厅沙发床上看电视的时候，趁着一片灰暗老面又将手放在了糖糖光滑的大tui上，糖糖只是轻轻拿开却并没有生气！ ——不到两个月，糖糖已经能做到随叫随出来，和老面一起在夜色中轧马路了。 真是今非昔比啊！ 看看抱着自己胳膊亦步亦趋的糖糖，老面不仅感慨万千——都是单身,终于不用害怕了! 很久以后，糖糖才知道：之所以老面对她一见倾心，完全是因为最开始和老面陌陌聊天时，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 “你这个人太老实！以后即使咱俩不聊了，你也别这样和人说话——会被骗的！” 老面说当时自己就热泪盈眶了——长这么大，除了老娘，还没有女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老面说自己一下子就被完全震住了——想不到陌陌上还有这么好的女人。 老面还说：自己随后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缘相遇，自己会永远对她好！如果需要加一个期限的话——那就是一万年！ 该章节已被锁定 但老面还是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的x能力。毕竟荒废了这么久，期间还频繁地靠片片和“五姑娘”非正常使用，这直接导致了它反应迟钝和持久性下降。 这是有过失败经历的——一想起那天晚上女人充满嘲讽的一瞥，老面便立刻垂头丧气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毕竟和以往的yp不同，这是要寻找后半生的幸福。如果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彻底死翘翘了。 虽然觉得糖糖的小身板儿，那方面应该不是太强。但如果他根本n不成，那女人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过的。更何况“人不可貌相”，万一——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老面寻思着：或许在一起久了能慢慢恢复。 于是随着轧马路次数的增多，老面开始循序渐进地开展自己的攻势。拉手、拥抱、接w、最后是…… 在这期间，老面反复地往那地方使劲儿。开始依然是毫无反应。但后来当老面用手握着小糖包的时候，它竟缓缓膨胀起来。 老面不由欣喜若狂——没事！虚惊一场，看来还是荒废太久了。虽然期间自己也按时活动，但和“真刀实枪”相比，“五gn”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这在医学上叫什么来着——对！应该叫“性休眠”，那原理应该类似于动物“冬眠”。 随后的几个晚上，老面又偷偷试了几次，成功率竟然百分百。 再后来老面想趁势n一次的时候，被糖糖拒绝了！说是这黑灯瞎火的太害怕，再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老面没有勉强，毕竟她很大几率会成为自己的下一任老婆。再说了他对自己还是不够放心，需要一个b计划来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爽的时间定在某个周末，地点当然还是老面卧室的大床上。 在这之前老面还认真筹备了b计划—— 老面的b计划，就是第一次他就不靠自己了，他要借助现代医学科技。毕竟x这玩意儿，成功一次就会越用越好，而失败一次说不定就永远拜拜了。 “silde afil”,中文译名“万艾可”或“w哥”，也就是常说的“小蓝片”。这东西是外国货，老面不准备用。 他选择了更适合中国人体质的“小粉片”，也就是咱白云山制药厂生产的“金哥”。 至于用量上，他准备严格按照说明书规定的剂量用。也就是50mg的一次两片，他宁愿没效果也不多用一丁点。 这事情是有反面教材的—— 2010年8月7日凌晨，湖南省张家界市工商局52岁的男局长黎圣喜死在情妇家中。据警方调查：黎8月2日从美国考察回来，带回了全英文版的“伟哥”，就迫不及待地与情妇嗨皮！因不懂英文说明，黎服用了“伟哥”过量裸死。我可不愿做“黎局长第二”——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面还在之前的某个晚上口服了两片“金哥哥”。 你别说“科学真伟大”——二十分钟后就高高耸立、坚硬如t了。然后他试着运动了一会二，谁知竟然折腾了七八分钟才熄火。 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灵，自己早就用上了，也不至于——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老面不禁悔青了好几段肠子。 第 23 章 “七哥”，你尴尬去吧 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很好。老面将家里擦得窗明几净，然后又精心布置了一番。 在卧室宽大柔软的床上，两人经历了第一次。因为有“金哥哥”的助力，两人都很尽兴。特别是老面，他感觉仿佛涅槃重生了。 此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共hp了七次！ 这一成绩是空前绝后的，以至于直到现在，老面无论怎么状态爆棚，无论糖糖怎么使尽各种手段，无论天时、地利和人和又是多么得好，老面再也未能打破这一纪录！ 当然还是有缺憾的！这七次里，有一次中途歇菜，有一次还是两次没有s出来，反正老面也记不清了。 所以，一贯严谨的老面认为——严格意义上应该是五次。 但糖糖却不管——她坚称是七次。并且给老面取了个外号叫“七哥”。 这还没完，最让老面抓狂的是——她竟然把这个告诉了两个闺蜜。 当在一次四人聚会的时候，一个闺蜜竟然当众脱口而出：“哎！你别说——还是七哥说的对！” 如同中了武侠传说中的“点穴功夫”，那一瞬间老面竟莫名其妙地定住了。待他清醒过来时，就看到糖糖在一旁怪笑。 我嘞个神哎——我怎么遇到这么个二缺。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老面都不敢正眼面对她的两个闺蜜。 这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豪放，特别是三个以上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她们喊着“七哥”喊了很久，一直到糖糖再三阻止才罢休。 事后老面曾“严刑拷打”了糖糖好几次，问除了说“七次”以外，还聊到具体的细节没有。 这时候，无党无派的糖糖却表现出了比“刘胡兰”还“刘胡兰”的英雄气概。任凭老面威逼利诱，她也坚称除了说“七次”，其它什么都没说。 从那次疯狂约会之后，两人便真正住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都如胶似漆，从来没有分开过。 同时，这段时间也是糖糖大展厨艺的时候。除了开篇提到的“厨艺大pk”将老面“按在地上摩擦”之外，糖糖整整将自己在美食方面的天赋发挥到了极点。 人在某些方面是有天分的，就好比老面对语言文字的敏感——糖糖对美食的超高悟性也是与生俱来的。这就决定了，这个小女人做菜从不看传统菜谱。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感觉率性而为，只是在和传统理念有冲突的时候，才去找一下“度娘”或是“抖音”、“快手”。 于是那段时间是老面最幸福的时光——每天下班回来，糖糖总是一身睡衣，浑身慵懒地躺在床上划拉手机。而餐桌上却早已摆上了两个或是四个色香味俱全，但很少重样儿的精致小炒，外加一瓶“三家村”或“二锅头”。 酒饱饭足之后，两人再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运动一番。对于老面的要求，糖糖从不拒绝，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也按着老面的指挥全新模仿。 曾经老面有一种幻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大唐，糖糖就是杨贵妃，而自己就是唐明皇。 但——历史记载，杨贵妃似乎不会烧菜做饭吧！ 第 24 章 致命一击 生活不总是繁花锦簇——正好比人生不总是欢笑，还有泪水，而往往流泪的时候居多。 做为平头小百姓，在度过了最初的蜜月期之后。两人便如同千千万万个家庭，开始为一日三餐、茶米油盐发愁起来。 原本糖糖经营了一家午托部，虽然挣得不多但每个月总还能有三四千元的进账，这还能勉强维持她和她女儿的花销（暂且不说糖糖欠下的十多万外债）。 老面也想给女人钱，但目前看来是不行了。他就那点儿死工资，刨除给老娘和儿子的，剩下的仅能交个水电煤气费了和两人偶尔出去小撮一顿。老面没有理财的权力，离婚前一直是姚媛管钱，而他又没有什么长远规划，所以也没攒点儿私房钱。 进入2019年以后，形势突然一下子恶化了。 其实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有一种不好的苗头。 2017年底，教育部突然紧急发布《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中小学生课后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各省市要依据文件精神，制定相应的活动方案，确保指导意见落到实处。 这个指导意见的核心，就是学校要将学生的课外辅导收走自己经营了，有条件的学校甚至将学生的饮食就餐也一并收走了。 这对于那些中小规模的校外辅导班和午托部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这其中当然包括糖糖经营的那家“春蕾午托部”。 好在糖糖还算聪明，好在这个世界上最有一些勇于“背锅”的接盘侠。得到信息后的糖糖马上采取行动，上58同城、上赶集网、上闲鱼，狂发传单狂登广告，终于在j市s区的活动方案颁布之前，成功地将午托部转了出去。虽然卖得贱了点儿，但总好过烂在手里。 “要不我还去卖麻辣烫吧！”糖糖就这一点好——遇事总问问老面，这和姚媛是完全不同的。 姚媛从来都是老面做主，无论大小任何事情她问都不问男人一下。这让老面很不爽——nnd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有时候老面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宠物狗，姚媛觉得需要了就扔给他一根儿骨头或一包狗粮。 现在两人离了，再拐过头想想老面也释然了很多。姚媛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就凭老面那随遇而安、弄到哪儿算哪儿的性格，问了也是白问。在刚结婚的时候，姚媛可是跟老面商量来着，但哪一次老面给过满意的答复，哪一次不还是姚媛自己去跑前跑后？ “恩！我觉得行——自己干点啥也比上班强！”老面分明感觉出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他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开家小店，我下班了也可以去帮忙！这样也能发挥我半个人的作用——”一想到小店生意好了，不但不需要自己花钱，说不定还能很快还上欠下的十几万外债，老面顿时精神百倍。 “但房租、买设备、买原料都需要钱，午托部刚刚转了3万元，但还是不够——” 又tmd是钱——老面不由菊花一紧。 第 25 章 馄饨、米线和卤鸭腿儿 “没事儿——”老面故作镇定，他知道关键时刻必须顶上去。 “糖豆！你不是以前开过小店吗？你划算一下还差多少，我来想办法——”此时的老面早已没有以往尿到哪儿算哪儿的佛系，他感觉那一刻自己仿佛变成了那易水送别、踏歌而去的荆轲，顷刻间豪情爆棚起来！ “你能有什么办法？就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你妈和你儿子花!” 老面不由心中一阵悲哀——真是“虎落平阳被小狗欺”！这不，关键时刻就暴露了。 “这你别管——”老面还是强打起精神——好不容易有了雄起的苗头，可不能让它灭在自己手里。 “房租是大头，找好房子了才知道需要多少钱！”此时的糖糖也感觉到了老面的不开心，她的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这给了男人些许安慰。 “恩！我还要上班，明天你就去找房子吧！”老面轻轻将糖糖揽在怀里再三叮嘱：“定位一定要准，多考虑一下吃麻辣烫的应该是那些人群，不能瞎跑——” 其实老面希望糖糖去s区建国路那片儿找房子。 首先，j市第22中学就在那里。那是一所以走读生为主的学校，在校生一千多人，并且大多数是艺术体育类特长生。 大家也都知道，主攻文化课的学生往往不讲究吃穿，而那些特长生就对自己要求松散一些，所以在吃穿上就要大方一点。 离婚前老面和姚媛曾带儿子去那里吃过几次“沙县小吃”。老面印象很深刻，在那一间不足30平方的小店，一到中午就没有位子，还有好多直接用饭缸带走。来的几乎清一色的男女学生，并且都是三四个结伴而来。 馄饨、米线、酸辣粉、卤鸭腿儿、炸鸡腿儿、炒米，擀面皮、炸酱面……简简单单、品类丰富。 老面曾偷偷算了一下——一个学生一碗饭、一只鸭腿儿（或鸡腿儿），外加一瓶饮料，怎么不得12块钱。 一中午大概能进50个学生，再加上带走的有20个，那么销售额就有将近八百块钱。就这还不算晚上，如果再开通“美团”或“饿了么”，相信会更高。 如果一天的线上、线下销售额按1400元计算，餐饮业的毛利率一般是45%，那么一天的毛利润就是630元。一个月按26天算，那么一个月就是16000多元。 “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店，竟然也这么赚钱！”老面无限感慨地对姚媛说：“要不咱也开个小店吧！” 姚媛冷漠地看了老面一下下，眼中满是不屑：“开店！你是那块料吗？还是省省吧——” 老面登时哑口无言。 “我天天一堆事儿哪顾上这个？你要有那闲工夫也帮我管管孩子！别净没事儿找事——” 就这样老面的第一次创业豪情，就被姚媛轻描淡写地pass掉了！ 现在糖糖要开小店了，老面自然想到了这个。 其次，就是和大榕树街、广场文化巷等餐饮业聚集的地方比，胜利路两旁的房租要低，这样风险就小了很多。 再有，就是吃麻辣烫的都是年轻人，开这样一家小店正对高中生的胃口。 第 26 章 姐就是“女追命” 但老面的提议很快就被糖糖毙掉了！理由就是老j市有一句俗语：要想富，mz路。建国东，一辈穷。 老面顷刻间无语，他没有想到新时代的糖糖，竟然迷信这个！ “做生意最在乎这个！”此刻的糖糖宛如君临天下的唐大仙，她完全将老面甩到一边自我发挥起来。 最后糖糖圈定了四家！ 一家在老体育馆对面，一家在“月亮湾（一家综合娱乐中心）”旁边，一家在图书大厦下面拐角处，一家位于书画巷中段。 但这四家最后也都没有谈成。老体育馆的是客流量太少，更何况去那儿都是锻炼的谁会吃饭？海洋之星的房东不让干餐饮，说服装鞋帽什么都可以但餐饮不行，餐饮太脏。图书大厦那条路因为市政维修被圈住了，没有人会曲曲拐拐的到那儿找馆子吃饭。书画巷到还可以，就是房租太高了，一年四五万风险太大了！ 那段时间糖糖就像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每天骑着那辆红色“小刀”穿梭于j市的大街小巷。 这家不行就那家，万一能捡个漏儿呢——看着满脸通红、神采飞扬的糖糖，老面真想扑上去q一口儿。 “别急！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老面心疼地安慰着：“现代社会，还能饿死人？” “老公！你有时间来一下吗？我找到一个房子，在师大这片儿——”某天下午，当老面正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的时候，糖糖在电话另一头嗲声嗲气地喊着。 “欧肯！糖豆真能干——我马上过去！” 当老面风风火火赶到位于j市gx区的师范大学西门口时，梳着马尾辫、一身牛仔装扮的糖糖正在垂柳树下急得团团转。 “快！就在里面——”不等说完，她拉着老面的手就往西边走。 “乖！别急——那是房子又不是狗！这一时半会儿又不会跑——” “你不知道！现在合适的房子多不好找，下手晚一点儿就没了！”糖糖仿佛《四大名捕》中的“女追命”，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一脸苦笑的老面如同一只被牵着线的风筝，随着糖糖穿过迎面而来的人流奔腾而去。 “就在隆庆商城里面，房租也不算太贵！楼上楼下各四十平方，房租总共每月才两千块钱！”糖糖一边走一边上气儿不接下气地说：“楼下两间是隔开的！到时咱可以先把楼下的另一间转租出去，楼上两间咱放东西，反正做麻辣烫需要炒料！” 进入商城后七拐八拐，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后才到糖糖相中的房子。 整个隆兴商城有八排店铺，而这间房子就位于第四排。这样的位置是根本无法和临街店铺相比的。并且它还位于整排房子的正中间，没有把着两头中的任何一头，可以说它是整个商城里位置最偏，逛街最不容易走到的地方。 其实在随着糖糖拐来拐去的时候，老面的心已经开始打起鼓来——这也太偏了吧！ “乖！这是不是有点偏呀——”老面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第 27 章 “叫个炸鸡”老板娘 “是有点偏——”糖糖也承认：“不过临街的房租都太贵了，和这一样大的每月就五六千！” “但是没有人——” 老面还没有说完，糖糖就抢着说：“老公！守着一个两三万人的大学，我就不信一天卖不了十几碗饭？不是还有美团和饿了么吗？前两年我在老区开个小店，带干带不干一个月还卖一万多呢？” “这么厉害？”老面不禁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恩！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我可是拜过师傅、掏钱买过秘方的哦——” “是吗？我咋没听你说过——”老面看看四周，趁着没人一把将糖糖搂在怀里猛嘬上一口。 看着眼前超级黏糊的两口子，小丽不由抿嘴一笑。 “哥！说实在的楼上楼下六七十平，一个月1千8真不贵！”小丽一边收拢着东西一边笑盈盈地说。 老面吓了一跳，然后便不好意思起来。她没想到屋里还有个人，早知如此就不猴急猴急的了。 “你要用不了那么大，还可以将隔壁租出去——我们一直就是这样干的。楼梯在这边，楼上可以住人，也可以放杂物！听这个姐说了，你们想干麻辣烫，也可以在楼上准备——”一口黄河南边儿口音的小丽一说话就笑，让老面顿生好感。 “叫个炸鸡——”老面一抬头看到了小店的招牌：“这名字取得真好！你们是卖炸鸡的了？” “对呀！今天卖完了，等改天给哥两只尝尝——”小丽说话一串一串的，像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 “生意好吗？这么偏人多不多？” “恩！人挺多的——这个市场离师大近，一到饭店学生们就一群群过来了！周围住户也来买——反正咋说呢？只要好吃，就不愁没人来！” 老面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但还是没几个人—— 似乎猜透男人的心思，小丽不等老面开口：“还不到点呢!等人上来差不多就六七点了！要不是孩子在家没人管，我们还真舍不得走。好不容易卖出名了——唉！” 这时候老面才得空儿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番： 女人身高一米五八左右，像糖糖一样很苗条。皮肤白皙，五官不算漂亮，但是很顺看。一头乌黑长发，马尾辫、齐刘海，大眼睛一说话就忽闪忽闪。一件黑色短袖衫，黑色紧身牛仔裤，纤细的腰间系着印有“叫个炸鸡”的棕色围裙。 一看就是典型的中国妇女——勤劳、淳朴，为了生计和丈夫一块儿外出打工。起早贪黑、无怨无悔，还要忍受对孩子的思念之苦。 想到这里老面不由心中一热：“听口音是黄河南边的吧？” “恩——驻马店的！”小丽又是微微一笑，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房东大姐也不错！去年刚来时我们的营业执照办不下来，还是姐帮忙找人办的——” “是吗？那挺好——”老面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租房子最怕和房东搁拾不来！遇到一个孬房东，别说做生意了，整天闹心还不够呢！ “恁俩刚才不是谈过了？” 第 28 章 智商为负的“糖糖” “恩！哥——我们是真急着走，要不然真舍不得转了！房子十月底到期，两万块含六个月房租，还有两个大冰柜，楼上的床我们也不要了。冬天冷不想回去了，你们可以在楼上住！”小丽似乎生怕我们改主意，忙不迭地说着。 “能进去看看吗？”一旁的糖糖双臂紧紧抱着老面的胳膊，将老面顶梁柱的形象彻底耸立起来。 老面的虚荣心登时得到满足——还是这小媳妇儿懂事！甩那姚副局长多少条街。 “好啊！随便看——”小丽立刻将两人让进去。 虽然是买炸鸡，但屋子里并没有老面想象的那般油腻——这可以看出两口子是勤快、讲究之人。 “就你一个人？老公呢？”老面突然觉得转让的事情，还是见一见对方的顶梁柱比较好！ “他去进货了！和姐商量了下个月你们接手，之前我们想再干几天！” “恩！这个无所谓——”虽然对转让的事情不太懂，但既然糖糖这样谈了，那一定就是这样的规矩了！ “哥！您看着冰箱，都是新的！我们去年干这个的时候才买的！还有楼上地方可大，你和姐可以上去看看——” “那其它的东西呢？”老面看了一眼屋子里其它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设备，但他想这些一定是做炸鸡用的。 小丽突然脸色一紧，连忙解释：“哥！刚才说好的只有两个冰柜和床，不包括这些！这些我们是要带走的，等回老家了我们还想继续做炸鸡。” 老面扭脸看看糖糖，傻女人微微点点头。 “恩！——我们不做炸鸡也用不着！不过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小丽，一股怜香惜玉瞬间涌上老面心头。 楼上的空间真得很大！让老面感到意外的是——上面竟然还有卫生间，并且还有面盆和水龙头可以洗脸刷牙。他跑到马桶边轻轻一按，功能正常水量还很大。 楼上是一大间没有隔开，就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床上放着叠得四方四正的被子，床单干干净净，这充分显示了女主人的勤快和干净。 “楼下用不了那么大就租给别人，还可以负担咱们一半房租，等生意好了再收回来。楼上就全是咱们的了，反正楼梯在咱们这里——”老面已经开始畅想未来。 他一脸坏笑地将糖糖搂在怀里：“等半晌想了！咱就来楼上磕一p” “去去去——光想着啥哩！”糖糖一把将男人推开，然后照着老面的肩膀就是一下。 不管好坏，总算谈成了一笔。虽然和老面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还是挺令人兴奋的。 特别是糖糖，她已经开始憧憬自己的小店。满脸通红好像喝了半斤二锅头，仿佛已成了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的老板娘。 行走在师大曲曲折折的荷花塘，老面低垂着头，畅快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忧虑。 “怎么了老公？” “不是——我怎么总感觉那个女人急了点儿！好像生怕咱们不要呢！” “人家不是说了嘛！孩子在家没人管，要不然这么好的生意谁会舍得丢下？”糖糖的单纯无邪令老面猛地一愣。 这女人真是感性动物！有时候那智商那就是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