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棺材》 0001 砸场子 昏暗的路灯照耀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造就的步行街上,远远看去两侧的店面却是比这个城市的其他建筑物格外显得老旧。 由于这座城市其他各处皆在不停的繁华升级,人们的脑海中对上这条世纪八十年代所建造的老旧步行街也是渐渐产生了遗忘,正是由于人们对这条步行街的遗忘,才会这条步行街两侧店面的生意从上个世纪顾客络绎不绝挤破店门从而变成今日的无人问津。 随着生意的日渐萧条,步行街两侧的店面老板一到入夜便将店铺早早的打了烊,可是位于步行街最里面的一家古董店却是十年如一日的反常,只是在夜里灯火通明的开着门做生意,白日却是一片关门闭窗打烊的的姿态。 而这十多年来店铺里的老板兼伙计只有一个唤作韩定的男子,众人皆知除了这个韩定之外这间古董店内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过。 最初这个韩定经营这家古董店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只不过经过十年光阴洗礼,那个唤作韩定的男子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满脸稚气,逢人多少都有点害羞的懵懂少年,而是由满脸稚气,扭扭捏捏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最重要的还是这个韩定经营这间古董店的时候,这条步行街的生意已经开始萧条,可这个韩定还是选择了将店开在了这条步行街上。 由于十年来这间古董店一如既往的反常,早惹的外界众说纷纭。 有人说韩定也只是这间古董的伙计而已,而这间古董店真正的老板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墓贼,由于这间古董店内的物品全是老板盗墓倒斗弄来的,所以老板自己自然不敢见光,也不敢选择繁华的市口出手盗墓倒斗弄来的宝贝,故而才会以高价聘请韩定在这条老旧的步行街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开门做买卖为自己销赃.......... 也有人说这间古董店的老板本来就是韩定,而古董店幕后的老板只是韩定编造出来的幌子,其实韩定就是那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墓贼,虽说韩定经营这间古董店的那会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这小子却是人小阴魂大,在经营这家古董店之前早已成名于盗墓界数年,若非如此只凭一个十七八岁,奶腥味未退的小子,又怎么会有能力可以源源不断充实古董店内的货源........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十数年来步行街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早已传入韩定的耳朵中,可每当韩定听闻这些流言蜚语之际,也只是付之一笑。 昏暗的路灯与古董店内射出的灯光交相辉映,倒是给着寂静的黑夜增添了几分光彩,今日韩定和往常一样,趁着夜幕降临之际将店门打开前往店内坐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自然是越来越暗,可二三十个平方的小小古董店内不但灯火通明而且更是琳琅满目,四周的货架上不是摆布着各朝各代名媛贵妇所佩戴的古董首饰便是文人墨客的字画瑰宝之物。 最左侧墙壁处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楠木八仙桌,若是识货之人看到这张八仙桌,都会发出感慨,只怕这宝贝没有二百年的光景,最少也经历了一百八十年的沧桑。 此番已经变得老成持重的韩定正坐在这张八仙桌旁捧着一本古今文物悠闲的翻阅着。 就在韩定的目光盯着书籍之上的青铜剑的资料之际,店外突然一阵脚步响动。 “呵呵,终于有生意上门了.......!”韩定闻声,急忙放下手中书籍站起身来。 就在韩定起身之际,一个长发披肩,眼眸清澈,腻鼻玲珑,脸蛋浑如白雪般清秀,年纪与韩定相仿的美女已经走进了店中。 韩定见状不由双脸一红,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说起来这韩定也是一表人才,但已经历经了二十七八沧桑的韩定非但没有成家立业,严格的来说就连到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十年以来第一次竟有如此美女临门,一向老成持重的韩定一时心动竟然变得如三岁孩童一般遇到生人一般,一下竟不知所措了。 女子见韩定双脸通红,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由也跟着双脸一红“我说小哥你可不要这样看着人家,这样只会弄的大家多不好意思.......!” 韩定听到这里,急忙伸出双手往双眼揉去“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有点发困故而才会有点发懵!还有本店所经营的货物全部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像小姐你这种气质佩戴本店的首饰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而外面的那些赝品,也只会毁了小姐的气质!说实话小姐选择本店,乃是明智之举,不知小姐是冲着本店的哪种古董首饰而来的,我这就为小姐拿来让小姐你好好的看个仔细?” 女子见韩定如此言语,不由“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你这小子看着一脸的傻里傻气,却没有想到为人处世竟然如此圆滑,不过我可不是冲着你这店里的古董而来的,我此番前来可是来寻你们老板的.......!” 韩定听到这里,不觉眉头一皱“找我们老板!难道小姐没有看到老板近在眼前吗?” “近在眼前.......!”美女又是一声“噗嗤”。 韩定见那女子第二次发出嘲笑,不觉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不像老板!还是老板的脸上多写着老板两个字?” 女子闻言,急忙伸手掩住樱桃小口强忍着发笑“这倒不是!不过我在来此之前早已将一切打探清楚,这间店铺的老板却不是小哥你,而是另有其人,所以还请小哥你行个方便,请你们老板出来与我一见!” 韩定听闻这话,心里不觉暗暗嘀咕道“虽然这十年来流言蜚语不断,但至少还没人敢公然在我韩定面前说出如此的话,看这小妞长的水灵秀气,没想到却不是一个善茬,本来这还以为这古董店的秘密只有我和老板知晓,却没想到这小妞竟然会打听的如此清楚,不然她也不会口口声声要老板出来相见,自从我来到这个店内之际,老板就曾吩咐我守口如瓶,倘若让老板出来和她相见,难免不保这小妞会乱说将这间店铺多年的秘密给说破,这要这间店铺的秘密见光,那我韩定还不得卷铺盖走人!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还是想办法先将她给打发了.......!” 韩定想到这里,不由将手往店中指去“我看小姐你是在说笑吧!小姐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么大的店内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是老板还有谁是老板,小姐要是还不相信,大可向四处街坊打听一下,这十数年来这间店除了我一人坐镇,还有没有别的人出现过?” 韩定话音一落,只见一个二十一二年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剑眉横立,气宇轩昂的男子拖着一口旅行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晴姐到底有没有打听清楚?” 韩定见状,内心不由一阵翻腾“原来这小妞还带了帮手,看来还真是来者不善!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 韩定想到这里,顿时像变了一个人“打听个鬼,我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倘若两位是来买货或者卖货的话我举双手欢迎,倘若两位还是纠缠不清的话,那就休怪我将两位扫地出门!” 店中的男子听闻韩定这话,急忙双手直摇“小哥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此番前来绝无恶意,而是受人之托来寻这家店的老板赵八爷的,事关重大,还请小哥行个方便为我们引见!” 韩定闻言,不由怒吼道“什么赵八爷,你小子还真是会乱盖!既然是来打探我们老板的,那也该事先弄清楚是自己有没有跑错地方,我们根本就不姓赵,而是叫做孙进宝,认识我们老板的多叫他孙大爷.......!” 韩定说到这里这方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被对方给套住了,急忙伸出双手,将自己的嘴给掩住。 店内的男女听闻韩定这话不由微微一笑,然后一起会意的点了点头。 “孙进宝孙大爷,那就没错了.......!” 言语之间,男子早已将身后的旅行箱推到韩定面前。 “刚才我只是一时不慎,才会被你这小子给套住!此番你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样,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小子,就算你们知道我不是这间店的老板,但我们老板也是不会见你们的,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男子见韩定如此言语也不搭理,只是伸手往旅行箱摸去。 “咔”的一声,旅行箱打开了。 韩定闻声视线自然不自觉的随声音往旅行箱内转去。 顿时一只沉香木匣映入韩定的视线。 韩定见状,心中不由暗暗的嘀咕道“这沉香木匣倒是一个宝贝,只怕没有一千年岁月也有八百年的历史!” “小哥你先别激动,这北宋年间的沉香木匣算不的什么,我想接下来的东西,会让小哥更加激动.......!” 男子见韩定见到沉香木匣后眼神大放异光,急忙捧出旅行箱内的沉香木匣并顺势打开。 沉香木匣打开后,韩定不觉失声大叫道“玉首剑!” “小哥果然是好眼力,这正是春秋晚期所铸的青铜剑又唤作玉首剑!我们姐弟此番前前来寻找小哥的老板孙大爷,就是为了将这柄玉首剑当面相赠!” “当面相赠........!”韩定听闻这话,不由瞪大了双眼。 晴姐见韩定这般模样,急忙说道“难道小哥不相信我们所说的?” 谁知晴姐这一问,倒是惹恼了韩定。 “哼!你们还真是会乱盖,你们可知道你们手中的玉首剑的由来,倘若你们不知道这柄玉首剑的由来,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青铜剑始于商代,那个时候它的剑身一般较短,形状就像柳树的叶子,制作也比较粗糙,春秋晚期以后,青铜剑的制作达到成熟,此时的青铜剑剑身普遍被加长到五六十厘米,一把青铜剑主要由剑身和剑茎两部分组成,所谓剑茎就是剑的把手,在剑茎和剑身之间还有一块凸起来的隔板叫做格,比较讲究的青铜剑格的上面都有一些装饰物,以此显示使用者的身份和地位,这些装饰通常使用玉质材料,正是你们手中的这柄青铜剑有玉质材料,所以这种剑也叫玉首剑!这算起来你们手中的这柄玉首剑距离现在至少也有二千多年的历史了,只怕这柄玉首剑不值一千万,也要值八百万,而你们又与我们老板非亲非故,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你们会无缘无故的将这柄价值千万的玉首剑相赠我们老板!非但我不会相信,只怕普天之下没有谁会相信一个人要见另外一个人要花费千万的代价!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你们特别想见我们老板,所以才会拿一柄赝品玉首剑来糊弄韩大爷我.......!” 就在韩定得意洋洋的侃着这些年坐镇店中在文物书籍之中所收集的资料之际,男子早已抓起旅行箱内的玉首剑递到韩定面前“既然小哥对这玉首剑的来历知之甚详细,那小哥大概也知道如何鉴别这柄玉首剑的真伪,如今这柄玉首剑就在这里,小哥只管拿去看个仔细!” 晴姐见男子将手中的玉首剑递于韩定,不觉失声大叫道“司徒你........!” 司徒闻言,不由摆了摆手“晴姐我们此番前来找寻那人就是要将这柄玉首剑相赠的,倘若我们不让这位小哥看个仔细,只怕这位小哥也不会带我们去见那人的,要是我们见不到那人只怕我们祖祖辈辈心中的疑惑永远也无法解决!” 晴姐听后不觉点了点头“那好吧!” 韩定见状,急忙接过司徒递来的玉首剑“要我帮你们一坚这玉首剑的真伪,却也可以!不过话先说清楚,这可是你们主动要求我一辩这玉首剑的真伪而不是我问你们要的!再说就凭你们自己根本就无法辨别这玉首剑的真伪,关键的时候还得靠韩大爷我这个行家!” 司徒和晴姐听闻韩定这话又是一番对视,然后一起摇了摇头。 “好好的你们摇什么头,难道你们对韩大爷我的能力有所怀疑!实话告诉你们,我韩大爷可经营了十几年的古董店,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只一柄区区的玉首剑又有什么难处!话就说到这里,信不信由你们,这柄玉首剑到底是真是假,在我韩大爷的法眼之下马上便有分晓!”韩定言罢,不由聚精会神我往手中的玉首剑看去。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韩定这才缓缓的将手中的玉首剑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这柄玉首剑应该是真的!” 晴姐听闻韩定这话,不由怒吼道“什么应该是真的,你这小子到底能不能鉴定?倘若你这小子不能鉴定真伪那还不叫你们老板亲自前来鉴定一番,要是耽误了姑奶奶的时间,惹恼了姑奶奶的话,那姑奶奶先砸了你这间破店!” 韩定闻言,不由暗暗嘀咕的“这小妞外表看着乃是一个大美人,却没想到性格如此火爆,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辣椒,此番看来他们还真是来砸场子的,倘若惊动老板只怕我的工作也到头了,不管说什么我也要捍卫住我的工作.......!”。 韩定嘀咕一番后,不由摆了摆手“就算这柄玉首剑是真的,我也不会叫我们老板前来与你们相见的,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只管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 “听你这话是怎么也不会让你们老板出来相见了,既然如此那姑奶奶也不用跟你客气了!”晴姐听闻韩定这话,不由抢上前来夺过八仙桌上的玉首剑往一旁的货架便劈“司徒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只管动手砸了孙进宝的场子,我就不相信铺子被砸了,孙进宝那老家伙还能坐在暗处无动于衷........!” 0002 带他们过来 “我说姑奶奶你可不能这样野蛮啊.......!”就在晴姐手中的玉首剑落下之际,韩定早已抢上前来牢牢拽住晴姐握剑的右手。 “只怕你能拦住一个却拦不住两个.......!”就在韩定拦住晴姐之际,一旁的司徒早已抓起一对玉镯便要摔下。 “我说你小子跟着起什么哄.......!”韩定见状,急忙松开晴姐前往阻止司徒。 晴姐见韩定往司徒抢去,不由再次举起手中的玉首剑往下便劈。 就这样一来二去,韩定早已被晴姐和司徒两人搞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倘若就这样下去韩大爷迟早会被你们给活活累死的!我告诉你们,根本就不带你们这样的!”韩定知道自己一人根本无法阻拦晴姐和司徒两人,索性一屁股瘫坐在地。 晴姐和司徒见韩定瘫坐在地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异口同声的说道“你也知道这样下去会将你给活活的累死,那你还不速速请你们老板孙进宝出来与我们相见!” “我早就说过我们老板是不会见你们的,你们还是什么来回什么地方去........!”司徒听到这里,不由大叫到“晴姐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认怂,只不过在施缓兵之计,想借此机会休息一番而已,咱们可不能上当,只管砸了他的破铺子……!” “要不是司徒提醒我,还真让你小子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就算你小子再怎么阴险,也只能招架一个却招架不了两个……!”晴姐听了司徒的言语不由再次举起手中的青铜剑往一旁的货架劈去。 “我说姑奶奶这店内的东西虽然值钱,但只怕任何一件单件也比不上你手中的玉首剑值钱,只怕姑奶奶你这一剑下去,连你手中的玉首剑也会被跟着一起磕坏……!”就在韩定飞身爬拽住晴姐之际,一旁的司徒不由大叫道“晴姐你休要中了这小子的诡计,反正这炳玉首剑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前来交付孙金宝的,孙金宝那家伙不心疼,那我们又心疼个毛线!我看这宋代官窑色泽鲜艳,相信价格一定不斐吧?” 言语之间,司徒早已抓起一旁的花瓶便要摔下。 韩定见状,急忙松开晴姐往司徒抢去。 这里韩定刚刚拦住司徒,那里晴姐又大叫起来“司徒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反正这柄玉首剑也是孙金宝的……!” 韩定见状,不由大叫道“你们此行不就是为了见我们老板一面,只要你们停止暴力行为咱们倒是可以商量一番……!” 韩定之所以会说出这话,自是深知以一己之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晴姐和司徒两个人双管齐下。 “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晴姐闻言不由停下手来,并往一旁的司徒望去。 司徒见状,也将手中的花瓶重新放回一旁的货架之上。 “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嘛,何必要砸这个摔那个的!只不过我们老板所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现在要我请我们老板出来与你们相见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可以帮你们打个电话问一下,至于见与不见那就是我们老板和你们的事情了,倘若老板接到电话后还是不愿与你们相见,那你们可不许再碰这店里任何一样东西,只管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 韩定在说出这话之前,心里早已深深了盘算了一回,虽然老板一再吩咐自己不要泄露店铺和老板的秘密,但是今日却是情势所迫实乃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韩定坚信就算唤作老板,老板也会这般做的,还有打个电话给老板的后果最多被老板臭骂一顿而已,要是店铺真被砸了,非但自己要卷铺盖走人,而且只怕自己再投胎十次也无法赔偿老板店里的货物,最重要的老板肯不肯见他们还是一个未知数,要是老板肯见他们那自是老板自己所做的决定却与自己毫不相干,要是老板不肯见他们,他们只得乖乖的走人。 “不管说什么今日我们也要见上那孙金宝一面,倘若你小子电话打出孙金宝肯出来相见则罢,要是孙金宝接了电话还是不肯出来相见,那这个破铺子姑奶奶还是要砸的,姑奶奶就不信铺子被砸了,那孙金宝还能继续悠闲自得的躲在暗处做缩头乌龟……!” 韩定听到这里,不由怒吼的“韩大爷我肯打这个电话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臭丫头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再说我又不是我们老板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能够知道老板会不会见你们!” “既然如此那你这小子也不用打电话给孙金宝那个老家伙说有人来找了,只管跟孙金宝那个老家伙说有人前来砸场子,我就不信孙金宝那个老家伙的店铺被人砸了,那个老家伙还能像缩头乌龟一般躲在暗处熟视无睹……!” 晴姐听闻韩定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玉首剑往一旁的货架便劈。 “晴姐你可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找寻那孙金宝的目的,倘若真的砸了孙金宝的店铺只怕会得不偿失……!”司徒见状,急忙抢上前来死死的抱住晴姐。 虽说晴姐被司徒给死死的抱住,但仍然不忘拼命的挣扎“要是孙金宝那个老家伙接了电话还是不肯出来与我们相见,难不成我们真要听着小子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所以司徒你还是放开我,只管让我砸了孙金宝那老家伙的店铺……” 韩定原先是要前往阻止晴姐的,却没想到被司徒给抢先了一步,看到司徒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韩定不禁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会有如此的身手,居然抢在韩大爷前面拦住了这个小辣椒,要不然韩大爷的店铺可真要被这个小辣椒给砸了,不过你这小子可要将这个小辣椒给抱住,只要你小子一松手,那韩大爷的铺子可真要完了……!” 不等韩定说完,司徒便大喝道“你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快支持不住了,你这家伙还不速速给你们老板孙金宝打电话,要是我撒开手来孙金宝的店铺可真要被砸了!” “你这小子说的一点也不错,小辣椒你先不要乱动,我这就给我们老板打电话,只要我们老板肯出来与你们相见,那大家皆平安无事……!”韩定听闻司徒这话,急忙伸手往取出口袋内里摸去。 司徒见状,不由轻声对晴姐说道“晴姐还请稍安勿躁,只要那家伙能打电话给孙金宝我便有办法让孙金宝与我们相见!” “既然司徒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就暂且不动孙金宝那个老家伙店内的东西,倘若你还是不能让孙金宝那个老家伙出来与我们相见,那我一定会将那个老家伙的这间破店给扫个精光!还有你如此抱着我会让那个小子看笑话的,你还是先将我放开吧!” 就在司徒放开晴姐之际,一阵“嘟……!”的声音传来。 “姑奶奶你真够狠的,我算是认怂了!你看此番我已经拨通了老板的电话,并且打开了扬声器,至于老板到底肯不肯见你们,你们还是自己听吧!” 韩定话音落后,又是一声“嘟……!” 跟着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句“什么事?” 韩定闻声急忙说道“老板你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非要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打扰老板您,只不过店里突然来了一男一女,而且已经查清楚老板您就是这间店的老板,非要吵着见老板您一面,还说要将一把两千多年前的玉首剑亲手转交给老板您!” “韩定难道你这家伙忘记了,你来我店内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与那一男一女根本就素不相识,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一把玉首剑相赠于我,还有以我的身家别说是二千年前的玉首剑就算是三千年前的玉首剑也不放在眼里,所以你只管想办法将他们给打发了!” “我自然不敢忘记老板您的交代,只不过这一男一女非但赖着不走,而且还扬言老板您要是不肯见他们,他们便要砸了老板您的店铺,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向老板您汇报的!” “呵呵我孙金宝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砸了我的店铺,韩定你且跟我说说这一男一女到底长的什么样,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韩定听闻电话那头如此言语不由抬头往一旁的晴姐和司徒望去,然后猥琐一笑“老板其实那女子和我年纪相仿,只是会耍赖撒泼的小辣椒而已却看不出有什么本事,而那男子样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上好几岁,说那小子乳臭未干一点也不为过跟别提会有什么本事了,据我韩定的火眼金睛观察这一男一女真的算不了何方神圣,只不过他们两人双管齐下吵着要砸了我们的店铺我一个根本无法分身招架他们两人……!” “韩定枉费你这家伙在我店里白白干了十数年,没想到竟然连两个乳臭未干的男女都搞不定!难道他们喊着要砸了店铺,那你就不会选择报警……!”司徒听到这里,不由抢上前来一把夺过韩定手中的电话“今日故人携玉首剑诚心前来拜访,孙大爷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报警的结果我们最多被警察赶走而已,倘若我们一时口误乱说只怕弄不好孙大爷这店内货物来源会见光……!” 电话那头听闻声音由韩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由怒吼道“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也不怕告诉你小子,我孙金宝混了这么多年,向来多是别人求我,可还从来没受过什么人的威胁!” “威胁却谈不上,只不过我有几句话想对孙大爷,孙大爷还是先听完,再决定是否要不要见我们!”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有什么话你小子只管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能耐能让我孙金宝见你一面?” “厚土坡,槐花林,地缝卷起司徒雷,雷声过后八杰现,摸金李,搬山韩,发丘杨后卸岭林,收风甄,寻路凌,司徒子并赵宝贝,南北两派连一线!我想赵八爷听了这些话后应该不会再拒绝与我们相见了,最重要的还是我们要交付赵八爷的那柄玉首剑是出自死亡棺材……!” 韩定听闻司徒这话,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看不出来你小子长的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胡编乱驺,且不管什么林雷线和死亡棺材的,就凭我们老板唤作孙金宝孙大爷而你却改叫我们老板为什么赵八爷这一点,我们老板就不会见你们……!” 韩定话还没有说我,司徒已将先前从韩定手中夺过的电话递到韩定面前“这见与不见你还是自己去问你们老板吧!” 韩定闻言,急忙接过电话“老板……!” 不等韩定开口,电话那个便出来一句“只管带他们过来与我相见!”。 韩定听闻这话竟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只管带他们过来与我相见!立刻,马上!”这回韩定却是听的十分仔细,不觉点了点头“明白了!” 0003 下墓 荒凉的城郊外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别墅。 从别墅内透露出来的微亮,隐约可以看到二层阳台之上的最右角摆放着一张古旧的藤椅。 此时此刻一个五十左右年纪的男子右手正夹着一支雪茄端坐在这张古旧的藤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中年男子自是时不时的将右手的雪茄凑到嘴边深深吸上几口。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古董店幕后的老板,韩定的东家,江湖人称孙大爷的孙进宝。 顺着孙进宝的左手边看去,一旁的的茶几上面正摆放这一瓶xo和一只透明酒杯以及一只烟灰缸。 “厚土坡,槐花林,地缝卷起司徒雷,雷声过后八杰现,摸金李,搬山韩,发丘杨后卸岭林,收风甄,寻路凌,司徒子并赵宝贝,南北两派连一线!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听不到这些话了,没想到今日这些话居然由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子口中再次说出!”自言自语之间,孙进宝不由举起手中的雪茄吸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来将它灭在一旁烟灰缸内,提起xo满满的斟了一杯,送到嘴边浅浅的呷了一口。 想必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人会比孙进宝更明白那句“厚土坡,槐花林,地缝卷起司徒雷,雷声过后八杰现,摸金李,搬山韩,发丘杨后卸岭林,收风甄,寻路凌,司徒子并赵宝贝,南北两派连一线!”的含义了,因为先前摸金校尉李老大,搬山道人韩老二,发丘中郎将杨老三,卸岭力士林老四,观察风向寻找墓穴踪迹的甄老五,准确判断墓穴入口的凌老六,以及专门破解墓穴里各种机关的赵老八皆是浪迹盗墓界小混混,只能靠着自己平时在南北倒斗两派之间收集的倒斗小资料在一些没有名气的小墓之中小打小闹,但是长期以来这些人在倒斗界一直默默无闻,直至倒斗界的大佬司徒雷将他们相继收入门下并悉心重新传授各人一项全新的倒斗绝技,这一行人才会声名大噪,之后江湖上便有了厚土坡,槐花林,地缝卷起司徒雷,雷声过后八杰现,摸金李,搬山韩,发丘杨后卸岭林,收风甄,寻路凌,司徒子并赵宝贝,南北两派连一线,那司徒子便是司徒雷的儿子司徒玄,而赵老八是司徒雷最小的徒弟,排行只是老幺,这一来一般在家里排行老幺的孩子自然是父母最疼的宝贝,二来为了顺口所以将赵老八称作赵宝贝。 “自从我们几个跟着师父倒斗淘沙后自然好不风光,不然厚土坡槐花林那些话也不会再江湖上广为流传了,那黄毛小子能知晓这些话却是不足为奇,可我赵老八消失于江湖那会只怕那个黄毛小子还没有出世,为何那黄毛小子能够知晓今日的孙进宝就是昔日的赵老八?还有那黄毛小子居然说自己由死亡棺材之中取出了一柄玉首剑,试问那死亡棺材是何等恐怖的地方,别说当年我那师父和六个师兄全部葬身再那死亡棺材之中,就说这千百年来埋骨在那死亡棺材之中的倒斗高手只怕数也数不过来,试问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子又怎么能够从死亡棺材之中全身而退,而且还取出了里面的一柄玉首剑?”孙进宝言罢,不由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倘若真有人能够活着从死亡棺材里面走出来,那江湖上还不炸翻锅?”言语之间孙进宝不觉放下手中酒杯往窗口走去。 “虽然已经事搁将近三十年了,但据我了解至今江湖之上倒斗能胜过当年我师父和六个师兄的不足寥寥数人!还是我与江湖脱轨了,居然连江湖上出了如此后起之秀的消息一点耳闻也没有!”孙进宝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不觉陷入了回忆之中。 烈日之下一条大河正在缓缓的流淌,河边的一块大岩石坐着一个七旬上下满头白发的老头,手中夹着一根老刀香烟时不时吧唧两口,老头身后分散着八个人,那八个人正拼命的挥动手中的洛阳铲。 一行九人却没有一点交集,只有“沙沙”的风声,伴着“唰唰”的泥土飞扬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冒出这么一声“我这一铲下去好像已经能够隐约的看到墓穴的入口了,所以兄弟们只管加把劲让墓穴的入口速速现身!” “三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顿时言语声覆盖了风声和泥土飞扬之声。 “老五这还有假,非但老三已经隐约看到了墓穴的入口就连我手中的洛阳铲也已经和下面的石头撞击了好几次!” “二哥,三哥果然就是是二哥和三哥,就连这挖土的技术多要比我们高明的许多!老七,老八我们还要真要加把劲了,可别被其他的哥哥看扁了!” “六哥你这话好像是在抱怨我们偷懒,不过六哥你那里不也是一直到现在没动静,就算我和老八真的在偷懒,可是大哥那里不是也还没有动静嘛,六哥你这么说明摆着是说大哥他也不如二哥和三哥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只管速速将墓穴的入口打开,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自有师父作主,却用不着你们瞎操心!”责喝声过后,又只剩下风声和泥土飞扬的声音。 随着“唰唰”泥土飞扬声逐渐消失后,八人不觉聚集在一起人往坐在一旁大岩石上的老头围去。 “师父墓穴四周的泥土已经全部掘开,如今墓穴的入口已经现出,我们还是速速收拾一番,准备下墓吧?” “不急,不急!时候还没到!”老头听闻这话只是摇了摇头,并从上衣左边口袋之中取出一根老刀香烟往嘴里送去。 就在老头摸出上衣右边口袋内的火柴之际,一只打火机早已送到老头的嘴边,随着“啪”的一声,一团湛蓝的火焰早已点燃老头嘴中叼着的老刀香烟。 “多什么年代了,师父你怎么还在用火柴?再说干我们这行的也不缺钱,师父你还是将这老刀香烟给换了吧!” 随着“吧唧.......!”两声,一缕白烟飘过,老头又摇了摇头“多这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了这老刀的味道!倘若换成别的香烟我还真不习惯!既然墓穴的入口已经找出,那你们受累了,只不过时候还没到,所以你们只管寻地方休息一番吧!” “什么!休息一番?师父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以前只要找到墓穴的入口你便会迫不及待的带我们下墓,现在墓穴的入口就在那里,而你却要我们寻地方休息一番!师父你可别忘记了今天我们要下的墓穴可不比别的墓穴,它可是大名鼎鼎的死亡棺材,千百年来不知多少干我们这行的,终其一生也没有能够窥探出这死亡棺材的秘密,如今墓穴的入口就在那里,我们还是速速下去看个明白吧!倘若我们能出那死亡棺材之内带几件宝贝出来不但我们下辈子吃喝不愁,就连所有干我们这行的多要对我们刮目相看!” 老头听闻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的由岩石上跳起来,左手握拳往说出这话之人的脑袋敲去“老六你这个瓜娃子,既然你也知道这个墓穴唤作死亡棺材,那你又可知道千百年来有多少干我们这行的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何况千百年来进去的那些人不知有多少手段胜过我们百倍千倍,你这个瓜娃子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着多大的能耐吗,竟敢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哼......!“老头敲打了一会后,不由停下手来往一旁走去。 老头走后,老六急忙伸手捂住脑袋“师父教训的是,徒弟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老五见状,不由轻声对众人说道“我们也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了,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师父发过这么大的火!” 众人听闻这话不觉一起点了点头。 老七见状,也跟着轻声说道“别说是你们了,自我有了记忆以后也没有看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这死亡棺材的传言是真的,不然却没有何人一个墓穴能让父亲这般犹豫不决的!” “老七照你这么说,师父会不会带我们进这死亡棺材的几率那是一半对一半?” “照父亲的神情和言语看来,应该是吧!” 众人听闻老七这话,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就在众人是心照不宣的担心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打开死亡棺材的入口,只要师父一句原路返回那大半天的时间便会白费之际,先前走到一旁的老头突然大叫道“你们多过来!” 众人闻言急忙靠到老头身边。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这座墓穴叫做死亡棺材?” 老大闻言不由抢着说道“回师父的话正是由于千百年来无数干我们这行进入这座墓穴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因此这座墓穴才会被干我们这行的灌上死亡棺材的恶名!” “很好!既然老大知道千百年来无数干我们这行进入这座墓穴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那我就再问你们那千百年无数干我们这行是怎么进入这座墓穴,千百年来无数干我们这行所挖掘的入口又哪去了?” 这次却是老八抢着回答道“倘若千百年来干我们这行所挖掘的出入口多不见了,那就只有一个肯能说明我们脚下的这座墓穴每时每刻多在移动!” “不是可能是肯定,倘若你们不相信只管去看看你们刚才所挖掘的入口!”八人听闻老头这行话,急忙一起往刚才所掘的入口抢去。 八人到得刚才所挖掘的入口一看后,顿时一片大叫“师父说的一点也不错,先前我们所挖掘的入口早已被泥土掩埋了一大半.......!” 就在八人议论纷纷之际,老头也走了过来“老六现在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下墓了,倘若我们现在下墓只怕还没看清墓内的一切就被泥土给掩埋了!” “虽说师父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这死亡棺材就在我们面前,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这死亡棺材,原路返回!”老头听闻老二这话,不由摆了摆手“既然我司徒雷已经来到了这死亡棺材,绝不会不进去便原路返回的!虽然这死亡棺材在不停的一动,但据我司徒雷多年的倒斗经验观察它也只是在白天移动晚上便会停止!此番你们只管找地方休息一番,只需等到太阳下山之前的两个小时再行掘土,待你们从新掘开入口之时也太阳也已下山了,到时候我自会下墓窥探个究竟!” 司徒雷话音落时,顿时一阵响动“听师父你这话是要一个人下墓了,外面传言这死亡棺材内危险重重,我们又怎么能够让师父你一人孤身犯险,说什么我们也要陪伴师父你左右......!” “你们多不要再吵了,有什么好吵的!我司徒雷是见过有人争钱,争名,争利的,可还没有见过人争着去送死的,正是因为传言这死亡棺材危险重重,所以我才不能你们陪我一起下墓的!想我司徒雷也活了这把年纪了就算死在这死亡棺材里面也没什么可惜,可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