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魂战士》 第一章 木柯 木柯,今年22岁。他在14岁时继承了父亲的职务,成为了河阳村的放牧人,从此便很少回到河阳村了,渐渐地成为了一个被人遗忘的人,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好朋友桑木。 这天木柯那少有人来的小木屋,突然被人猛烈地叩响了,随即一阵急促的叫门声:“木柯,木柯,开快门。” 木柯迷迷糊糊的起身开门,问道:“什么事啊桑木,今天这么早就跑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桑木一进来就急忙拉住木柯便要走:“快,跟我回村里,阿扎木大会就快开始了”。 木柯惊愕的问道:“阿扎木?我的身份低微可以参见吗?” 桑木信心满满的回答:“当然了,村里新规定凡是男子年满18周岁,女子年满18周岁皆可参加,特别取消了身份限制”。 木柯:“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帮我谢谢阿扎的美意”。 桑木:“为什么?你武艺那么高强,摘得头魁手到擒来,到时候就可以翻身了,再也不用放羊了”。 木柯:“我本是戴罪之人,放羊是我本该受到的惩罚,若不是阿扎宽容,我父亲本该被杀头。” 桑木:“我听阿扎聊过以前的事,虽然你父亲做了很多的错事,出发点却是为了村里的利益,阿扎也不想因此埋没人才,所以才特别重新规定。” 木柯刚想说什么,桑木又说:“这几年河阳村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好多优秀军人莫名的失踪,阿扎怀疑跟河阴村有关,想借此次大会一探究竟,又不能让河阴村认为河阳村失去了战斗力,所以需要你以及更多的人才赢得头魁。” 木柯沉思了一下,答道:“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去试试,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侥幸夺得头魁,让我回来继续放羊。” 桑木先是一惊,然后憋笑:“你真是块木头,不过还是到了村里你亲自和阿扎去说吧。” 木柯回屋收拾片刻,推开房门,桑木顿时一惊,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憨小子木柯吗?只见此人铁肃似的脸盘上两只坚毅的眸子,充满了自信,令人肃然起敬。 木柯走入马棚,牵出他那匹黑色骏马,此马全身黑亮,没有一根杂毛,四蹄铿锵有力,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 桑木拍着马头轻语道:“傲风,今天你终于可以尽情的飞驰了。”傲风兴奋的嘶鸣起来。 木柯跃上马背,傲风仰头嘶鸣一声,鬃毛飘动,一眨眼已经到了牧区边缘。 二人走出牧场来到了树林,穿过了树林就是河阳村。 桑木提议与木柯进行赛马。 木柯笑了笑,话音刚落,两匹马如离弓之箭飞速的穿入森林。 起步时傲风充分发挥了其爆发力强的优势,起跑后已经将桑木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桑木凭借熟悉地形渐渐地追赶上去,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木柯笑了笑夹紧马鞍又将桑木甩开。 “哒哒哒.。。。”马鞍如颗颗铁锤砸向大地,傲风所过飘起了一阵尘烟,木柯继续向森林深处狂奔。 而桑木总是凭借地形优势慢慢追赶,一路与傲风并驾齐驱。 突然两匹马相互嘶叫着,纷纷停止不前。 桑木抽出腰间的宝剑,向四面巡视着,木柯则是跳下了马,蹲下身去看了看地上的爪印。 木柯谨慎的向桑木说道:“要小心,可能是一只熊。” 桑木:“那我马上发出求救信号,火神营应该就在附近。” 木柯:“来不及了,他就要来了。” 木柯做出了战斗的姿势,桑木这时握紧了缰绳,而傲风也开始狂躁不安,不过它并没有退缩,而是靠近了木柯,用身体保护着他。 “嗷”树林中果然冲出一只灰色棕熊,木柯和桑木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这座山一样的大块头并没有退缩,大块头贪婪的望着傲风,先是一阵恐吓的吼叫,然后猛扑向傲风。但是傲风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木柯一个箭步挡在了傲风前面,那双坚毅的眼睛,似乎震慑到了巨熊,它迟疑了一下,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再次猛扑过来。 桑木见状不好,用最快的速度冲向灰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巨熊站在了木柯前面,重重地熊掌砸向了木柯。 桑木焦急的喊着“危险”只见木柯灵活地躲开了这一击,巨熊又向倒在地上的木柯冲过去。 “嗷”,树林中回荡着巨熊悲痛的叫声。 原来正当巨熊冲向木柯这一刹那,桑木及时赶了过来,在空中跃起后长剑刺中了巨熊厚厚的大掌。 桑木这一举动惹恼了巨熊,它立即转头冲向桑木。桑木用力一挥长剑,结果却被巨熊躲过,巨熊用力一击连人带马一起拍翻,之后用它那肥壮的身躯将桑木狠狠地压在身下。 桑木望着那清晰可见的牙齿,那血盆大口正在向自己靠近,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桑木眼前闪过,一听一声闷响,巨熊弹开了半米,顿时感到呼吸顺畅了许多。 再看那只巨熊挺在地上,瞎了一只眼睛,血已经留了一地,口中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动弹不得。 木柯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桑木捡起长剑向巨熊的咽喉刺去,顿时血如开水一般翻涌而出,刹那间映红了大地。 桑木走到木柯面前,探下身去,握住了沾满鲜血儿的手,用力的将他拉起来,此时傲风也跑了过来查看。 木柯被桑木架起,这时木柯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木羡慕的望向木柯:“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强,只用拳头就将一只巨熊打倒在地。” 木柯看了看胸口的羊头铁牌:“按照规定我是不能拥有武器的,所以只能练力量保护自己,打死它纯属侥幸,若没有你先前的相助,恐怕我早就死了。” 正在二人闲谈之际,从巨熊出现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二人瞪着树林,桑木拉开了长弓,瞄向树林。 这时树林中出现了许多个黑影,木柯勉强站了起来,桑木的箭指向了黑影,可是怎么也瞄不准,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第二章 回村 脚步慢慢逼近,黑影渐渐清晰,木柯再也挺不住了,双腿一软坐到在地上。 桑木对着黑影大声吼着:“搞什么,这么半天才来。” 原来树林中出现的黑影是火神营的巡逻队。 与熊的战斗中,木柯他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这时一个黑个壮汉吩咐火神营生火做午饭。 黑个壮汉向二人走过去。“来,兄弟喝点酒补充一下体力。”黑个壮汉边递酒边说。 桑木接过酒后又递给了木柯,而木柯则被黑个壮汉胸前的熊头贴牌吸引了,丝毫没有理会。 黑个壮汉似乎也对木柯产生了兴趣,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接过桑木手中的酒壶,再次送给了木柯:“来,兄弟,喝点酒。” 木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对着黑个大汉低头道:“大人赎罪”黑个大汉大笑道:“不必多礼,我最烦那些个礼数,喝酒。”木柯接过酒壶,什么都没想,一口气喝光了,还觉得意犹未尽,酒气的清香还在口中缠绕。 “小兄弟真是好酒量啊,不知尊姓大名?” 这时桑拉起了木柯介绍道:“大哥,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朋友木柯。” 黑个大汉一听见木柯二字眼光一亮,重新开始上下打量,修长有力的四肢,如斗大的拳头,健硕的肌肉,铁肃的面容一双坚毅的眼神,眉宇间透出一种豪气。 这时桑木对着木柯介绍到:“这位是火神营的巡逻队长伊巴克,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木柯再次按照礼节,向伊巴克鞠了一个躬。 “既然都是兄弟,就更不要这些礼节,以后你也是我的兄弟,快叫大哥!” 桑木高兴的看向木柯,望着那一脸错愕,急忙说道:“愣着干嘛,快叫大哥呀!” 木柯回过神抱拳道:“大哥.” 三人大笑,众人皆笑。 伊巴克指着已经被煮熟的巨熊,问道:“这只熊是你们两个杀死的吗?” 桑木摇摇头,看向木柯道:“这是木柯一个人打死的。”伊巴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木柯觉得很不自在。 此时周围火神营的队员也围了上来,纷纷围住桑木讲一讲大熊的经过。 桑木顿时来了精神,一口肉,一口酒,边吃边讲,讲的眉飞色舞,众人聚精会神,说道关键处大家齐声叫好。 酒足饭饱,大家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伊巴克更是不舍,叫住木柯:“兄弟,今日相见就是我们的缘分,这把短刀跟随我多年,今日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了。” 木柯接过短刀心中很是激动:“大哥,认识你真是小弟的福分,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张熊皮就送给大哥做见面礼吧。” 伊巴克:“兄弟,你这次回去见阿扎总不能空着手就去吧。” 桑木这时接过话道:“是呀,熊皮你先留着给阿扎吧,等下次再见到大哥补上一份就是了。” 木柯见他们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就只好收回了熊皮。 伊巴克:“什么见面礼不见面礼的,木柯肯认我为大哥我就很高兴了,情谊比什么都重要,二位兄弟咱们回村再聚。” 二人拜别伊巴克与众人道别,策马而去。 伊巴克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二人快马加鞭,不久临近河阳村口。 木柯在马背上望着村中来来往往的村民,处处流露出和平宁静的气息,不由得想起了童年的回忆。木柯的母亲死的很早,一直与父亲生活在牧场里,他的父亲沉默寡言,对木柯很严厉,唯一能交流的只有羊群。 十岁的时候,父亲抑郁而死,便一直由阿扎照顾视如己出,得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暖,在他心里阿扎已经成为了他的父亲。 但是村里的人几乎没有人瞧得起这个守牧人的儿子,那种鄙视轻蔑的目光,深深地刻入了幼小的心灵,也使得他养成了独处的习惯。十四岁时,他继承了父亲的职务,成为了新的守牧人,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唯一保持联系的只有幼时的伙伴桑木。 “木柯,木柯”此时木柯从思绪中回过神,充满歉意的看着桑木。 桑木什么都懂,知道此刻的木柯内心充满了恐惧与快乐,依然提醒道:“我们要进村了赶快下马吧!”这时木柯如梦初醒,想起了村规:“村内不允许骑马的规定。” 二人牵马入村,此时的傲风有些兴奋,极力的在人群中跳跃,而木柯看着周围的目光,没有了从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一些敬意。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村长的官邸。 第三章 短叙 二人来到了村长官邸前,仰望着他前面巨大的历代阿扎石像,不由得使木柯感慨万千(这些曾掌握河阳村命运的人现在虽然已经远去,但是他们的容颜却化作了石像,永久的留在了这里,成为了历史的见证)。 木柯不顾一切的向里面冲,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前的侍卫,结果被拦了下来。 侍卫瞪着眼睛大声呵斥:“干什么的?竟敢擅闯阿扎府!” 木柯:“我要见阿扎。” 侍卫瞥了一眼羊牌说:“就凭你也配见阿扎,赶紧滚开。” 此话一出,只见木柯铁肃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手中握紧了拳头,桑木见状马上从后边拉住了他,然后拍了拍胸口,走向了侍卫。 桑木从胸口拿出来牌子:“你们老毛病又犯了吧!赶快让开!” 侍卫一见说话的人吓得恭敬的让开了一条路,低着头声音颤抖的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里面请。” 此时木柯才发现,桑木的牌子已经是豹头银牌(这是河阳村侍卫队长独有的标记)。 他回想起刚刚进村时的目光,是那么的新鲜,是那么的的温暖,原来是投向桑木的。 桑木:“我们快进去吧。” 木柯短暂的思绪之后,回声应道:“好!” 二人来到了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在明亮的屋子里,有一位两鬓斑白,身宽体胖但又不显得迟钝的人,正站在窗前向远方眺望。这个人正是木柯做梦都想见到的那个人。 桑木率先喊道:“阿叔,我把木柯接回来了。” 站在窗前的阿扎缓缓的转过身,一个箭步到了门口,一把抱住木柯那结实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好小子,终于长大了。” 而木柯嘴像上了锁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桑木:“阿叔,木柯可能是有些激动。” 木柯:“阿扎,你老了许多。” 阿扎感叹道:“是呀,一转眼我们有八年没有见过面了。” 木柯回答道:“准确的说是八年零二十五天。” 阿扎心中五味杂陈,当初将木柯送出村完全是逼不得已,转眼间一个软弱的孩童,变成了刚毅的男人,心中真是欢喜。 阿扎“我听说你们在向阳林中遇到了巨熊,是吗?” 桑木:“是的,多亏了木柯,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阿扎坚定地拍了拍木柯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们河阳村的男人。” 三人交谈了许久。 正在屋中谈的激动之际,从远方传来了一声清凉的号角声。 阿扎:“看来客人到了,木柯,桑木,陪我出去迎接。” 木柯知道有贵客,又恐丢了河阳村的颜面,所以拒绝道:“对不起阿扎,我要去祭拜父亲和母亲,所以先失陪了。” 阿扎没多想,答应道:“难得你的这份孝心,记住晚上一定要赶回来。” 木柯点点头,从后门离开,直奔墓地而去。 随后阿扎带着桑木以及众多官员,出门口迎接贵客。 且看下回。 第四章 迎接 木柯来到了墓地,发现父亲的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他跪在那里疯狂地清除着,然后久久不能出声。 一阵风吹过,发现父亲就在眼前。看着父亲那和蔼的笑脸,他终于止不住,鼻子一酸眼睛也随之模糊起来。 父亲:“儿子,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木柯:“父亲,儿子不孝,这么多年。。。” 木柯还未说完,父亲笑了笑说:“儿子我不怪你,我的牧场怎么样了?” 木柯:“您放心,牛羊都很肥壮,现在的牧场已经是过去的一倍了。” 父亲:“好啊!你总算替我完成了心愿。” 木柯:“父亲,我这次回来时要参加阿扎木大会。” 父亲:“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赎罪,这不是你的使命,去寻找你自己的使命吧!” 说完父亲的面孔慢慢的开始模糊,最后随着风一起飞走了。 这时木柯嘴里急促的喊着:“父亲、父亲不要离开我。”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 话分两头,桑木跟着阿扎来到了门口。此时的门口已经是一片热闹,左右两边挤满了围观的人,而在人群的中间的大道上阿扎正在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不一会眼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长队,每个人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步伐整齐划一。 一位满脸胡须,身材魁梧的人骑在棕色骏马上走在队伍前列,此人正是河阴村阿扎——伊罗。 两支队伍会合在府邸,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伊罗阿扎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千人一同下马,其动作之整齐无不让人敬佩。 阿扎走到伊罗阿扎面前。 阿扎:“伊罗,一年没见,你老了许多。” 伊罗阿扎:“哈哈,你的胡子也越来越白了。” 阿扎风趣的说:“看来我们两个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说完两个人便一起大笑了起来。 桑木端来了迎接酒站在一旁,两位阿扎接过酒杯爽快的喝下。 伊罗阿扎:“好酒,这一喝还把我的酒瘾给勾出来了。” 阿扎:“你放心,今晚篝火晚会我陪你喝个痛快。” 伊罗阿扎:“还是你了解我呀。” 阿扎:“作为朋友我该了解你,作为对手我更应该了解你。” 两人又一次笑了。 伊罗阿扎这时拉着从橘黄色马上下来的人说:“来拜见桑尼叔叔。” 这时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人。 这个人调皮的问候着:“桑尼叔叔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阿扎指着这个人问道:“这位是....” 伊罗阿扎自豪的说道:“这是小女,伊琳娜。” 伊琳娜的出现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同时也收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 阿扎:“我真有点羡慕你了,有一个那么出色的儿子,还有一个这样美丽的女儿。” 伊琳娜:“桑尼叔叔不要取笑我了。” 阿扎:“你个小机灵鬼,如今还学会害羞了。” 阿扎领着伊罗阿扎进入了府邸,同时吩咐道:“桑木,河阴村的兄弟姐妹你负责安顿好,我与伊罗阿扎有要事相谈,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另外,伊琳娜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桑木:“是,我马上去办。” 桑木恭敬的说:“伊琳娜小姐,请。” 伊琳娜看着桑木,刚才的调皮表情却消失不见了,昂着头走了出去,桑木并没有过多理会,命令两个随从保护她。 没过多久河阴村的人马被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时那两个随从急急忙忙的跑来禀报,伊琳娜不见了,桑木也不敢声张,急忙派出贴身护卫全城寻找。 木柯这一去就是大半天,他清理了一下杂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墓地。 第五章 一箭之缘 一 木柯正向村里奔跑着,突然听到马蹄声逼近,木柯有些火大,不知是谁这么大胆违反村规,他悄悄的躲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匹橘黄色的马出现在眼前,木柯想都没想的冲到前面拦住了她。 马背上不是别人,正是偷跑出去的伊琳娜,马匹突然被拦,她大声呵斥:“你不要命了!” 木柯冷冷的回答:“你不知道村规吗,赶快下马,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伊琳娜:“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扬鞭就跑。 木柯抓住了马的尾巴,用力向后拉扯,弄得马儿大声惨叫,橘马疼痛的向后蹬出后蹄,木柯反应能力极快,放开了马尾迅速抓住了马蹄。 “还不快快下马。” 伊琳娜见动弹不得,气的拿出驽来“嗖”的射出一直箭,木柯来不及躲闪,只能看着箭向自己的胸口飞去,只听“叮”的一声,箭不偏不正的射中了羊头铁牌。 木柯开始愤怒了,拿出了真本领。 双臂突然发力,握紧马腿,慢慢的将马甩了起来,在空中180°旋转,而马上的人也随之摔在地上,木柯冲向她,扬拳便要打,此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住手。” 木柯听出是桑木,便停住了,问道:“桑木你来的正好,这个人。。。” 桑木焦急的说:“你快放手。” 木柯:“为什么,她违反了村规。” 桑木:“她是河阴村阿扎的女儿,是咱们的贵客,打不得。” 木柯渐渐地收起了拳头,发觉另一只手正拉住了女子的胸口衣衫,不觉快速放开。 伊琳娜的脸上像一个红透的苹果,眼睛里满是泪水。 木柯:“对不起” 伊琳娜娇羞的坐起来,二话不说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完后转身便消失在树林中。 桑木瞥了一眼木柯,焦急的追了过去,随后一直紧紧跟随,恐怕再次节外生枝,一路上提醒吊胆,不知怎么跟阿扎交代。 树林里只留下木柯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胸口有东西在爬,低头看去,原来是箭头穿透了贴牌,划破了胸口,一部分刺入了肉中。 木柯随即拔出了箭头,检查过箭头没有毒之后方才处理伤口。 木柯心知闯了大祸,不敢回村,又恐连累桑木。正在徘徊之际,耳边传来了马的叫声,可这并不是傲风的声音,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被自己摔晕的橘马。 伊琳娜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一片空白,早已把橘马给忘在了脑后。 木柯牵过此马,犹豫了许久,依然拿不定主意,这时他耳边响起父亲那句话:“寻找你自己的使命吧!” 木柯鼓起了勇气,回到了村里,而此时已经是夜晚。 木柯独自牵着这匹马,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四周不见一个人,不觉感到奇怪。 话分两头。 伊琳娜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越想越气,甚至流出了眼泪,走了许久才想起自己的爱马——菊花骢,之后又回去寻找,却不见了踪影。 二 途中桑木一再恳求伊琳娜,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村规,又承诺帮忙找回菊花骢,好话说尽,才使得伊琳娜勉强同意。 篝火晚会开始了,全村所有的男女老少都聚在了一起,巨大的火把照亮了草原,周围的人们载歌载舞,有的喝酒,有的吃肉,甚是欢乐,只有两个人没有出现,一个是木柯,一个是寻找木柯的桑木。 而此时木柯牵着橘马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抓紧凑上前去。 这时桑木也发现了木柯,快步走到面前,接过菊花骢,安慰道:“放心吧,伊琳娜已经不会再追究了。” 木柯此时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便走。 桑木极力挽留,并告知篝火晚会的重要性。 木柯有些疲惫的说:“带我向阿扎请个假,明天再去拜见他老人家。” 桑木还未来得及关心,木柯便消失在夜幕中。 桑木牵着菊花骢回到了会场,而木柯并未回家休息,无意中走到了会场边缘,掏出了埙,吹奏了起来(每晚都会吹奏一曲)。 篝火晚会继续进行着,大帐中,两位阿扎相互敬酒,相谈甚欢,而伊琳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帐外则是另一番景色,两村的人在一起对歌,相互敬酒,在一个角落里围坐着一群军人,中间的两个壮汉正在比试腕力。 桑木牵着菊花骢从后门走入了会场,走到大帐前,偷偷地叫着伊琳娜,不料被阿扎逮个正着,随即问道:“是谁在帐外呀!” 桑木知道被发现了,应声道:“禀报阿扎,我是桑木。” 阿扎:“桑木呀,进来说话。” 桑木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站在了中间。 阿扎:“今日可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桑木:“一切正常,只是木柯有些话叫我转答给阿扎。” 阿扎向往四处寻找道:“木柯在哪里,快请进来。” 桑木道:“木柯今日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明日再给阿扎请安。” 伊琳娜嘟起小嘴道:“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敢来呀!” 阿扎惊奇的问道:“你们认识吗?” 桑木接过话说道:“只是我跟伊琳娜提起过,他们并未谋面。” 伊罗阿扎奇怪的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老伙计这么关心。” 阿扎:“木柯是那个人的儿子,说起他倒是与你当年很像。” 伊罗阿扎来了兴趣。 阿扎吩咐桑木讲讲向阳林打熊的事情。 伊琳娜低下头倒了一杯酒。 正当讲到打熊的时候。 “吹牛,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伊罗阿扎:“乖女儿,这事并不稀奇,我年轻时就做过,只不过我遇到的是一只刚刚成年的熊。” 伊琳娜崛起了嘴,一脸不屑,不过对木柯产生了好奇。 三 话说木柯一个人在树下,孤独的演奏着。 篝火晚会已经到了高潮,人们纷纷翩翩起舞,就连侍卫也在其中。 只有伊琳娜例外,因为邀请她的人众多,所以她有些反感,偷偷地走出了会场,不料被桑木拦住:“伊琳娜小姐,一起跳支舞可以吗?” 伊琳娜:“谢谢你的邀请,可我不会跳舞。”说罢快步离开了,只留下桑木一脸尴尬。 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照顾着每一个孤独的人,优美的埙声穿过宁静的街道,与会场的喧嚣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大英雄居然躲在这里吹埙。” 木柯的埙声止住了,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心跳加速,完全说不出话来。 伊琳娜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没有再说话。 木柯率先说道:“姑娘,今天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伊琳娜调皮的说道:“光道歉就完了吗?” 木柯:“姑娘还要怎样,今天的事都怪我,与河阳村无关。” 伊琳娜嘟着嘴说道:“想要我原谅你有个条件。” 木柯渴望的看着伊琳娜。哪知依琳娜突然一笑:“你要教会我吹埙。” 二人很快击掌为誓。 木柯则是低着头吹起了优美的音符。 伊琳娜慢慢的陶醉其中,伴随着埙声翩翩起舞,舞姿婀娜,那翠绿的纱裙在空中旋转,乐符缠绕着两个人的心。 不久伊琳娜向木柯靠近,木柯乱了方寸,音符有些颤抖。 伊琳娜指着手中的埙,问道:“这个玉佩在哪里得到的?” 木柯回忆起了儿时的往事,回答道:“是一个姑娘送的。” 其实伊琳娜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是自己曾经答谢一个男孩的救命之恩送给他的,她一直在寻找那个男孩,却一直没有音讯,今天终于找到了,于是激动地抱住了木柯。 木柯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挣开了怀抱,一溜烟的跑掉了。 第六章 阿扎木大会(上) 一 清晨,阳光照射到了床边,木柯整晚都没有睡好,总是想起被伊琳娜抱着的画面。 木柯闭目冷静了一会儿,便走下楼去给傲风喂草,同时给傲风打气,按摩。 阿扎:“木柯,你怎么起这么早?” 木柯惊奇的转过身去,忙向阿扎行礼。 阿扎:“今天在阿扎木大会上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呀。” 木柯:“我会尽力的。” 阿扎笑着离开了。 不久桑木来找木柯,二人一起出发,来到了大会现场。 木柯东张西望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桑木:“怎么样,这里很热闹吧,真可惜你昨晚没有参加篝火晚会。” 桑木滔滔不绝的讲着昨晚的经过,木柯则发现了阿扎陪同伊琳娜和两个陌生人正在向自己走来。 木柯突然觉得紧张,拉着桑木便要走。 桑木一脸不解,不情愿的跟他走了。 不管木柯怎样躲避,还是被伊琳娜给追上了。 阿扎率先说道:“木柯,过来一下。” 木柯拉着桑木一同走了过去,各自行礼。 阿扎:“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伊罗阿扎,这位是河阴村第一大力士——伊铁真,这位美丽的姑娘则是河阴村公主依琳娜。” 木柯再次弯腰行礼。 伊罗阿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充满了喜爱。 依琳娜则是没好气的说道:“哼,胆小鬼,没做噩梦吧。” 木柯只是一脸歉意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伊铁真将那粗壮有力的手伸向木柯说道:“对不起,我妹妹很爱开玩笑,请不要介意。” 木柯没多想接住手还未说话,便感觉到手掌一紧,手被巨大的力量包裹着,无法挣脱,换做是一般人被这一握必定是手指骨折,而木柯也是天生神力,使出了全力加以反击,二人进入了僵持阶段,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 桑木率先看出了端倪,伸出手上前说道:“你好,我是河阴村的侍卫队长,我叫桑木。” 伊铁真只好放开了手,若没有人解围,凭伊铁真的性格不分出胜负是不会罢休的。 二人是老对手了,礼节性的握了一下。 此时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叫着木柯与桑木。 阿扎示意二人可以走了,而伊铁真的目光紧锁着木柯。 二人行礼,转身离去,循着声音,原来是伊巴克。 木柯与他虽然是第二次见面,却那么的亲切。 桑木率先说道:“大哥,昨晚篝火晚会怎么没见你参加呀。” 伊巴克:“哦,昨夜该我值班,一直在外围巡逻,不过也无妨,巡逻时不知是哪里传来了埙声,那是我从没听过的乐曲,真的很优美,只可惜没有找到人。” 桑木惊奇道:“还有此事,我定要查查看。” 木柯:“也许是河阴村的人吧。” 伊巴克:“也许吧。” 桑木看了看会场:“比赛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二 第一个项目是女子射箭射箭项目分为骑射和立射,这时的会场被围的水泄不通,桑木好奇的向前挤,伊巴克、木柯也紧随其后。 射箭比赛并不激烈,不过有伊琳娜在谁还会管这些呢? 伊琳娜不光人美,箭法更是精准,每一只都能正中靶心,而她更是秀出了绝技,一次三箭全中靶心,引得众人一片叫好,木柯不由得心生敬佩。 伊琳娜毫无悬念的获得了两个项目的冠军,而她出色的表现也为关注度不高的女子射箭项目添彩不少。 桑木率先向伊琳娜表示祝贺,而伊琳娜只是礼节性的客气了一下。反而是走到木柯面前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离开了。 对于不懂女人心思的木柯,这太难了,一脸茫然。 随之而来的是男子射箭项目,木柯不擅长射箭,所以在预选赛就被淘汰了。 立射的冠军被河阴村火神营的巴勒夺得,而骑射方面桑木以一环之差败给了河阴村的哲拉,这已经是连续三年败给了他,最终河阴村打破了此项目的最高连胜纪录(三连胜)。 桑木垂头丧气的下了马,木柯安慰道:“你很棒,只是紧张了一些。” 桑木没有说话。 第二个项目是套马比赛,在规定的时间将马带回马圈最多的人就是冠军,这对木柯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本来是一群狂放不羁的野马,在他手中却是如同绵羊一样听话,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了此项的冠军,在木柯领奖的时候,人们才开始关注这个陌生的小伙子。 第七章 阿扎木大会(中) 第三个项目是赛马,今年加了一项特殊规定,选手不光要穿过一片树林,还要越过小溪,途中率先抢夺花环并到达终点的就是冠军。这不光考验了骑手的速度,还有马术,稍有不慎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木柯走下领奖台,桑木、伊巴克过来庆贺。 木柯发现桑木换了一匹马,问道:“这匹马叫什么?” 桑木骄傲的回答道:“暴风雪,是阿扎的坐骑。” 木柯、伊巴克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桑木。 桑木继续说道:“在赛场上我们就是对手,不要手下留情呀。” 比赛快开始了,选手们纷纷骑马走到赛区,会场中顿时出现了很多名马,伊铁真的赤龙,全身呈红色,如烈火一般,沙朗的花斑豹,伊巴克的旋风等,木柯深深地被吸引了,心思全在马的身上,已经忘记即将开始的比赛。 这时号声响起,顿时百匹良驹齐头并进,不多久几匹马儿脱颖而出,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列,而木柯仍然站在原地发呆,发觉时已经慢了两个身位。 伊琳娜有些焦急。 傲风凭借高速爆发力,很快就赶上了马群,而此时与第一集团的桑木,伊铁真,沙朗和伊巴克,相差的很远。 转眼来到了第一障碍——是一个两米高的木杆,而这对傲风来说太容易了,也不减速,眨眼就跃了过去。 领先集团已经来到了第四个障碍,这是一条宽阔的河,过了这条河赛程就不多了结束了,对岸的树林中还有一个超难度的连续弯道,之后就是花环。 傲风简直就是个跳跃能手,连续的障碍在它面前如履平地,很快便甩开了马队,独自向第一集团逼近。 眼前面对的是第三障碍,这关非常的凶险,骑手不但要小心树枝还要注意空中悬挂的弯刀,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丧命,很多人都在这里吃了苦头。 傲风与木柯的配合非常默契,轻松过关,毫发无损。 很快的来到了第四关,而此时河水中也是异常激烈,伊铁真的赤龙真的好似一条龙,轻松加速,很快便超过了一直领先的桑木,沙朗和伊巴克紧随其后。 木柯见状也没多想,傲风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加速,凭空一跃,落到了伊巴克身后。 终点,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伊琳娜格外的紧张,也许是为他哥哥吧。 傲风第一次过河,四蹄在水中乱蹬,一身蛮力无处施展,险些被水冲走,多亏木柯力挽狂澜一把拽回,过了许久才慢慢适应,不过还是有些晚了。 伊铁真率先登陆,桑木紧随其后,其次是沙朗、伊巴克、木柯。 着陆后傲风又恢复了生机,展现出异于常马的速度,而等待他们的是最后的障碍,下坡中的连续弯道。 伊铁真率先跑到了弯道中,有些大意,率先摔个人仰马翻,桑木趁机超越,但是不由得减慢了速度,坡度越来越陡,不但是对马匹协调的考验,更是对选手的控制力有很高的要求,伊铁真起身之时已经被沙朗、伊巴克、木柯超越了。 随着坡度和弯道的难度加大,所有人都放慢了速度,木柯终于等到了机会,利用弯道超越了伊巴克,然后仍然不减速,伊巴克似乎是有意放水,他放慢了速度,全力的卡住了伊铁真,在木柯前面的沙朗当然不甘心被超越,想尽办法卡住去路,木柯紧随其后寻找着机会,由于沙朗在追赶桑木的同时还要监视木柯,完全没注意脚下的道路,这里的土质比较干燥松垮,在弯道时马蹄踏破了边缘的土地,马蹄一个打滑,沙朗被甩了出去,木柯急忙躲闪险些撞到树上,不过仍然成功的超越了他,前面只剩下了桑木一个对手。 出了弯道就是一条笔直的树林,桑木就在眼前不到一个身位而花环就在前面500米的距离,桑木不断地干扰着木柯,木柯灵活的躲闪着,虽然这样距离还是慢慢的拉近,花环近在咫尺,桑木一个加速又拉开了距离,快速的站到马背上准备去摘花环,心中甚是高兴,就在碰到花环的那一刻,傲风飞身一跃,木柯眼疾手快将花环夺入手中,而桑木只能遗憾的看着花环被人夺走,桑木并没有放弃,急速去追,可是任凭暴风雪使出全力也追赶不上傲风的速度。 比赛的最终结果毫无悬念,归木柯所有,现场一片欢呼,伊琳娜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 两位阿扎兴奋的评论着这次比赛,阿扎异常的得意。 木柯穿过了终点,并没有停下,直奔伊琳娜而去,他帅气的跃下马,走到了伊琳娜面前,将那束花环送给了她。 “为我昨天的事情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伊琳娜被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跳加速,害羞的接过花环道:“花我先收下,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哼。”然后红着脸走开了,留下木柯呆站在原地苦恼。 现场一片欢呼,还有的人起哄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此时桑木和伊巴克走上前来,纷纷献上祝贺。 而此时河阴村的沙朗也走了过来:“恭喜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骑手,明年我们再一绝高下。” 木柯微笑道:“我也期待这一天。” 沙朗牵着花斑豹从容的离开了。 桑木:“对了,你的花环呢?” 木柯:“我送给伊琳娜了,想请她原谅我。” 伊巴克有兴趣的问道:“她收下了?” 木柯点了点头,一脸苦恼道:“她还是不肯原来我。” 伊巴克只在一旁大笑。 木柯一脸狐疑。 桑木道:“她在骗你。” 木柯惊奇的追问:“你怎么知道?” 伊巴克:“我的傻兄弟,人家都接受了你的求婚了,还怎么不会原谅你呢?” 木柯目瞪口呆:“什么求婚?我只是道歉。” 桑木详细的解释道:“在两村的风俗中,将比赛赢得花环送与异性时,代表求婚,如果对方接受了,就表示同意。” 木柯被此话吓了一跳,有些慌了,嘴里一直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伊巴克:“什么怎么办?这是件好事呀,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木柯吱吱呜呜没有正面回答,心中虽然喜欢但是求婚这件事有点太突兀了,似乎有点早。 正在此时,伊铁真走了过来。 “你叫木柯对吧,赛马虽然赢了我,只不过是你侥幸,如果想娶我妹妹得先过我这一关。”伊铁真指向摔跤台。 木柯不甘示弱道:“不见不散。” 伊铁真:“好,我等你。” 说罢走向了摔跤台。 第八章 阿扎木大会(下) 一 说起伊铁真,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武艺高超,至今未遇到对手,16岁就成为了河阴村火神营的总队长。 18岁那年第一次参加了阿扎木大会,惊艳了众人,夺得四个冠军,特别是打败了年长5岁正值巅峰的伊巴达,从此连续三次夺得此项冠军。 他力大无穷,凡是与他交手的人都是被扔到台下,致使无人敢两次上台挑战,此项目慢慢的成为了伊铁真一个人的表演,唯一的看点就是河阳村火神营总队长前摔跤王伊巴达的挑战。 摔跤台上,铁真双手交叉站立,轻蔑的扫视着台下,久久也无人上台。 与此同时,格斗台和器术台却被围个水泄不通。 一场激烈的生死战就要开始了。 木柯一马当先,来到了格斗台,等待他的是上届格斗王--河阴村的忽尔木。桑木则是跳上了器术台,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沙朗。 由于刚才赛马时,木柯的表现不俗,所以忽尔木收起了轻蔑之心。 木柯上台之后,向台下扫视了一周,回头对忽尔木:“河阳村木柯,请教了。” 忽尔木:“不敢不敢,还望手下留情,我先出手了。”说完不待木柯回话,便疾步向前,一拳直奔木柯面门。 木柯见此拳来时凶猛,不敢托大硬接,回身躲过了此拳,忽尔木见一招落空,便回身一脚向木柯腰间扫过,木柯连忙后纵一跃,总算是躲过此击,落地后木柯心中不免一阵惊叹:“不愧是格斗王,被他这一推扫中,不躺上几天是起不来的。” 这次木柯不待对方出手,便欺身上前,扬起右拳向忽尔木胸前打去。 忽尔木也不简单,只见他身形右移轻松躲过。 正当忽尔木以为躲过此击时,木柯左拳变掌,前臂外展,屈肘向忽尔木右肩猛然劈去。 忽尔木连忙弯身下蹲躲过了致命一击,顺下蹲之势右腿再次扫向木柯双腿。 木柯腾空一跃闪过这招,空中快速踢出一记重腿,直击面门。 忽尔木见状不妙,连忙就地一滚,狼狈至极,但总算是躲过了这无比凌厉的一脚。 正在庆幸之余,木柯一个箭步贴身发出几拳,骨头碰撞的声音呛呛作响,身体多处要害十中其九,鼻青脸肿的倒在了台上。 这边回头再看桑木的器术赛场,也是针锋相对,桑木挥剑与手持双刀的沙朗打得难解难分。 只见桑木一柄长剑挥舞的密不透风,招招都不离开对手要害,而沙朗双刀,左右招架并不显吃力,正是棋逢对手。 这时桑木一剑刺向沙朗右手,沙朗挥刀荡开长剑,同时右手反击。桑木快速踢出一脚逼使沙朗收招。 正当桑木与沙朗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木柯与忽尔木这边又有了新变化,原来忽尔木躲过木柯一脚后,恼羞成怒,对木柯展开了连番的攻势,招招都不离要害,招数狠辣无比,逼得木柯被动防守。 木柯面对连续的攻击,渐渐地适应了,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卖了一个破绽,忽尔木果然上当,恶狠狠地打出一拳,直奔胸口命门,此时伊琳娜焦急的大汗淋漓,双手虚捂着胸口,嘴唇咬的发紧,台下众人更是不敢出声。 眼看对手就要中招,忽尔木心中暗喜,可是不曾想到木柯竟然快速反应,鹰爪般的铁爪一下锁住双手,顿时动弹不得,这还没完,只感觉手腕一阵疼痛,刚想起身飞踹,不想整个人被抡起扔了出去。 但见忽尔木,噔噔噔的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好容易稳住了身形,不料对手又是一套组合拳,已经来不及招架,硬生生的吃了一套,顿时感觉皮开肉绽,逐渐失去了战斗力。 伊琳娜像是松了一口气,现场瞬间激动地欢呼。 桑木已经逐渐摸清了沙朗的套路,使出绝技“龙变八剑”,第一剑“翔剑”,长剑好似天龙翱翔而过,逼得沙朗连连后退。紧接着“潜剑”,剑光由上向下削向双手,沙朗急忙挡了一刀,刀身险些脱落,又是连退了几步。 这沙朗也不愧是双刀的佼佼者,急忙调整了身形,轮开双刀,如同莲花般向对手旋去,险些震掉长剑。 桑木接到连环刀不由得手腕一麻,心中赞叹了一番,收起了攻势后退躲避,不由得已经被逼到台边。 忽尔木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继续紧逼,用尽了杀招,却没想到招式过于大开大合,露出了一个小破绽,桑木的剑术也算是登峰造极,就这一瞬间就够了,一招“怒剑”腾空而去如同电钻一般的飞了出去,沙朗不曾见过这种招式全力躲闪,还是中招,刺中了右臂,随即刀身脱落,鲜血直流,桑木不敢大意,佯装一剑,接着一个飞踹正中肋骨,瞬间沙朗蜷缩在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比赛结束。 二 伊铁真站在静悄悄的擂台上,愤怒的挑衅着,瞬间现场一片平静,河阳村明白现在是4:4,只有打败了伊铁真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两场关键性的胜利振奋了河阳村的士气,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快步走上了台。 伊铁真回头瞥了一眼后仍旧坐在台上,丝毫没有要比赛的意思。 这一举动激怒了台下河阳村的人,更激怒了台上的伊巴达。 伊罗阿扎连忙朝伊铁真使眼色,伊铁真瞬间明白了,起身恭敬的抱了抱拳,摆出了挑衅的手势。 而这一切都被木柯看在眼里,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毕竟对手是三届冠军,绝对不容小视,还是多观察一些更稳妥。 伊巴达率先发起了进攻,试探性的探出一条腿,被对方轻松躲避,不料对方突然抓住伊巴达的双肩,瞬间感到了巨大的疼痛,这时对方双手钻入了腋下,身体被死死地锁住,凭借着经验僵持了几回合,险些反摔,不料那是故意流出的破绽,伊铁真再次锁住了身体,先是假装往下摔,正当全力抵抗之时,突然旱地拔葱,摔了伊巴达一个倒栽葱,只觉得眼前五彩斑斓,耳边嗡嗡作响,口中咸咸的,失去了知觉。 伊铁真起身拍拍身上的褶子嘲笑道:“哼,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时伊巴克箭一般的冲上了台前查看,之后被火神营的士兵抬走了,台下大夫正在焦急赶来,查看无事方才散去。 伊巴达怒目相视,身体微动,被桑木拦下:“大哥莫急,待小弟摔他个人仰马翻。”说罢窜到台上。 桑木虽然身材瘦小,但是身法灵活,招数多变,在村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为此也是苦练了三年,就等这一天。 伊铁真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显然不把桑木放在眼里:“桑木,我承认你剑术高超,那不过是雕虫小技,还真以为你是万能的吗?” 桑木冷哼一声:“今天叫你知道小爷的厉害。”说罢直奔对方身前。 伊铁真掏出双手准备去抓,不料掏了个空,也不多言,连续贴身紧逼,每次都被对方躲闪,几招过后方正眼对待。 正在此时被桑木快步蹩住了左腿,用力一挣弹开了,而对方目的却是手臂,正是分筋错骨手,不料伊铁真力大反被制服,正要游龙出逃,顺势放开了手臂,脚下使了一个绊,桑木不防,摔成了一个“大”字。 伊铁真嘲讽道:“小子,这次是手下留情,还不滚下去,不然小命不保。” 桑木啐了一口血,反身来了一个金龙缠身,正欲发力,却被巧妙地挣开,反被制服,被举过头顶重重地摔了下去。 醒来的伊巴达呼唤着木柯,木柯走上前去探望,伊巴达说道:“若是能战胜他,火神营总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木柯并不感兴趣,回答道:“我本不想与他交手,既然他盛气凌人,我便上去会他一会,也好给桑木出个气。”说罢跃上了擂台。 三 等待着,盼望着,决战终于开始了。 而伊琳娜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出现了,她再次双手合十,祈祷着双方都不要受伤。 此刻台上针尖对麦芒,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能占到半分便宜,引得台下纷纷叫好。 就这样已经五十回合了,双方体力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辗转腾挪,你来我往毫无破绽。 伊铁真用出连环腿扫向木柯下盘,不料被对方轻松躲闪,这时双手变爪,攻击双肩,却被对方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台下河阴村的人开始紧张,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伊铁真凭借多年的经验,再次上下攻击,终于蹩住了右腿,不料这次被对方用力弹开,接着被踢一脚,只觉得脚踝麻木,失去了知觉。 木柯趁机右肩下沉,左肩前倾,头在对手的腋下滑过,右手捞住腰间,一个旱地拔葱将伊铁真扛在了肩上转了三圈甩了出去。 台下传来阵阵惊叹。 伊铁真在空中旋转了720°,仍然平稳落地,心中暗自惊叹对方神力,平生也是第一次这样狼狈,看来真是人外有人。 桑木瘫倒在台下,不觉叫出好来。 伊铁真短暂思考了一下,再次发起进攻,这次异常小心,变换着不同的招式,虚虚实实,让木柯有些摸不清门路,突然一招黑虎掏心,摔了木柯一个踉跄,趁机将对方举过头顶。 伊琳娜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台上正当伊铁真得意之时,突然手臂传来了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巨大的重力使双手不能动弹。 原来正是失传的绝技“千斤坠”。 二人僵持谁也不能动弹,可是伊铁真的手臂有些不支,利用丰富的经验将木柯摔了出去,不料自己也摔倒在台上。 众人屏住了呼吸。 台上二人迅速起身再次纠缠在了一起,又是20回合过去,二人体力渐弱,而木柯稍胜一筹,抓住伊铁真双肩,之后双手插入腋下一个旱地拔草将其重重摔倒地上,这正是对付伊巴达的那招,不知胜负如何。 第九章 结束与开始 一 木柯用伊铁真的招数将对手打爬了,虽然伊铁真知道怎么化解,却抵不过力大无穷的木柯,只是躲避了要害,仍然被摔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短暂失去了意识。 裁判上来查看,宣布了比赛结果,现场进入了高潮,欢呼声越发高涨,河阳村将多年压抑的情绪完全宣泄了出来,总算扬眉吐气了。 在阵阵欢呼声中伊铁真渐渐醒了过来,他簇拥在人群中,不甘心的站了起来。 桑木也恢复了元气,快速上台将伊铁真拦住:“比赛已经结束了,不服气的话明年再来挑战吧。” 伊铁真趾高气扬地推开了桑木:“手下败将,不要挡路。” 此时木柯拍了拍桑木肩膀,双手抱拳道:“得罪了。” 看到台上的这一幕,伊琳娜更加担心,生拍二人再动干戈,引起两村的战争,可是自己又来不及阻止,正在为难之际,伊铁真突然改变了态度,破天荒的大笑起来:“你合格了。” 木柯有些不知所措,桑木无奈的耸了耸肩:“原来我是多此一举。” 伊铁真更是恬不知耻道:“妹夫,咱们喝酒去。” 桑木险些栽倒,见过变脸的没见过这么快的。。。快速闪开了,生怕再听到什么。 木柯更是一脸尴尬,若不是阿扎上前解围,凭伊铁真的性格非得逼得木柯订出结婚日期。 阿扎:“果然没看错你,深得你父亲真传。” 木柯眼睛湿润了,为了让自己习武,父亲失去了慈爱,甚至不息将木柯扔到野外独自生活,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这份苦心。 阿扎:“快上台领奖吧。” 伴随着欢呼声,木柯和桑木一起上台,此刻他们成为了河阳村的大英雄,二人得到了一枚镶满金丝的虎齿吊坠。 伊巴达蹒跚的走上台,摘下熊头金牌,大声宣布:“新一任火神营总队长是木柯。” 河阳村村民一阵欢呼,可是火神营的士兵一片震惊。 木柯拦下了金牌,不断推辞,二人开始了僵持。 伊巴克上来劝道:“兄弟,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是村中的传统。” 木柯依就推辞。 此时阿扎出现在了他们中间:“木柯在本次大会上表现出色,为本村争取了很多荣誉,理应受到赏赐,伊巴达作为火神营总队长以来成绩突出并无过错,况且更换队长事情重大,需要村中长老们开会讨论才能决定,而火神营枪兵队长一直空缺,如今就由木柯当任。” 在场所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木柯也是如释重负,不过还是有些勉强。 阿扎继续说道:“伊巴达在此次比赛中受伤严重需要休养,这期间总队长暂由伊巴克代理。” 木柯、桑木纷纷送出了掌声。 木柯不舍得换下了破烂的羊头铜牌,接过了熊头银牌:“阿扎,我还是想回到牧区继续放羊。” 阿扎:“既来之则安之,牧区我会派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去看管,你放心就好了。” 木柯还想争辩着,被阿扎打断了,只好戴上了银牌,又提了出恳求:“请阿扎允许我把这枚羊头铜牌留下。” 虽然不合规定,阿扎依然应允了。 两位阿扎分别致辞,大会接近了尾声,人们不舍得撤离了会场,期待着明年的举办。 二 夜晚的河阳村格外的热闹。 今晚老天也格外赏脸,明月当空,星辰点点,耀眼的北极星、北斗七星异常清晰。 人们在广阔的草原上载歌载舞,不单是庆祝会,也是为河阴村的兄弟姐妹开欢送会,明天他们就离开了。 桑木的身边又多了几位新朋友,沙朗,忽尔木,哲拉,伊铁真,还有两位大哥伊巴克、伊巴达。 几个人大碗饮酒,吃着手抓羊肉相谈甚欢,接着又连饮三碗。 伊铁真率先讲到:“伊巴达大哥,以前都是小弟不对,还请见谅。” 伊巴达:“既然是兄弟,这就见外了,来喝。” 众人也一起干了一碗。 伊铁真可是一直惦记着木柯,四处打探不见踪影,问道:“木柯去哪了?” 众人一起看向桑木。 桑木摇摇头道:“自从大会结束便没了踪影,他不好热闹,今晚可能不会来。” 伊琳娜听到有些失望,伊铁真看在了心里,便命人偷偷寻找。 几个人越聊越欢,相见甚晚的感觉,伊琳娜觉得无趣起身离开了。 她独自走在夜空中,远离了会场,不觉的又来到了那颗树下,想起了那晚不觉高兴,一会儿又撅起小嘴,突然耳边响起了埙声,起身向四处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失望的看着月亮,不知不觉的竟在树下睡着了。 当她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此刻河阴村的人一部分已经收拾妥当,一部分正在苦苦寻找伊琳娜,伊罗阿扎正在向桑尼阿扎发难。 此时伊琳娜出现在众人面前方才无事,只见她魂不守舍,四处打探仍然不见木柯身影,她绝望的走到了队伍中,没说一句话。 稍微整顿了一下之后,队伍开动了,木柯仍然没有出现,她就这样带着遗憾,带着不舍离开了,却不知这只是磨难的开始。 就在伊琳娜离开不久,木柯回到了村中,得知了伊琳娜离开他独自站在村头向远方眺望,耳边微风拂过,带走了他的思念。 第十章 惊喜 一 阿扎木大会一结束,木柯来不及与别人道别,迫不及待的赶往墓地,将这份喜悦告诉已故的父母,一去便是半日,直到日暮黄昏才肯离去。 一路上,脑子里竟浮现出了伊琳娜,他更迫不及待的往村中赶。 正在奔跑的途中,眼前飘过一个奇怪的影子,木柯追上前去探个究竟,任凭怎么追踪也不能逼近,再看四周时,本来熟悉的道路变得越来越陌生,不觉得走到了密林深处,停下了脚步,竟觉得有些诡异,惊奇的环顾四周。 “如果傲风在就好了,肯定能察觉到什么。” 这时树林中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之后又是一片静悄悄,木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步:“难道是我多心了?”嘀咕过后方才大步离去,没过多远,发现一处矮房,里面灯火通明,周围只有一圈简陋的篱笆,里面一条老的掉光牙齿的狗,旁边一匹老马,圈着几只小羊羔。 木柯狐疑的前去探查,以前为何从未发现这里还有人居住,正当靠近之时,那条老狗警惕的起身,用尽力气叫了几声,声音听起来软弱无力,马儿一下子警觉,也跟着嘶鸣,良久,屋门打开,一个白发老人左手挑着灯,右手提着刀出来巡视。 木柯观察了一会儿,随后叫到:“老者,深夜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那老者抬起了灯,照亮了木柯的脸又发现了木柯胸口的银牌,便弯身行礼。 木柯急忙扶起:“老者不必多礼。” 老者:“不知道人深夜到访有何吩咐。” 木柯:“我是在回村的路上,发现了一个怪影子,一路追到此地,不想跟丢了,回去时偶然路过这里,见这偏僻之处有人居住便好奇查看,不想惊扰到了您。” 老者:“既然是这样,大人可否赏脸到屋中一叙。” 木柯抱了个拳:“那就打扰老者了。”说罢搀扶老人进屋,随手关门,门抗议的发出了吱吱声。 进入屋中,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了星辰图,床头上一把巨大的刀鞘和一只硬弓,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一双单薄的羊皮褥子,褥子上压着一个磨得发出油光的木枕旁边几张羊皮被子;再看床的旁边一张糟透了的书台却很干净,上面摆放着几本内容奇形怪状的书籍,一台小油灯和几支秃了毛的笔;再来就是房屋中间的餐桌,一盏没有盖子的茶壶,三个茶杯,一个掉了叉的杯口成“v”字,一个深黑色的裂痕,一看便是粘上许久的,还有一个破旧一点相对完整的,桌前三把长凳,高矮各不相同,一看便是木头破旧之后改了又改的,这让木柯想起了自己的小木屋。 老者率先把完整的杯子递给了木柯,倒满了水,随后给自己“v“字的杯子也倒满了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这里呀,离河阳村已经很远了,几乎都不算是河阳村的范围了,再往东南就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面住满了各种奇珍野兽,本来也是一片宁静,最近却出现了狼的踪影,专门偷吃家羊。“ 木柯:“狼群已经被赶尽杀绝才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老者:“这说来话长,20年前,个别狼群与人偶有摩擦,只是小摩擦,可谁知那个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增加竞选村长的功绩,便大规模的屠狼,致使狼群数量骤减,人们都以为狼群被消灭了之后离去了,不曾想还存活了最后的一支种族,它们异常狡猾,躲避的无影无踪,等实力壮大之后,开始报复行为,跟随着人类离去留下的踪迹,它们找到了河阳村,之后每晚开始啃咬羊群,撕咬老幼妇女,村中苦不堪言,那个人开始追杀狼群,一时大意不料被狼群围攻重伤而归,最后还是桑尼联合了河阴村的伊罗勉强将狼群绞杀大半杀了老狼王,不想仍有少数狼逃走,而两个村也死伤惨重。” 这是木柯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这是他父亲一辈子的耻辱,也是木柯从小经受磨难的缘由。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木柯犹豫了一下:“我叫木柯,是牧羊人的儿子。” 老者眼睛有些湿润,奇怪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像极了你父亲,看到你这样优秀也算是一点欣慰吧。” 木柯狐疑的看着老人觉得似曾相识立即追问老者姓名。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么久了名字什么的早已经忘记,大家都叫我木师,那个人是我侄子。” 木柯顿时明白眼前的老者正是失踪多年的三爷爷,父亲每每提起此事便觉得愧疚,由于自己的原因破事全家族的人受到牵连,遭到了流放,而三爷爷本是村中出名的智者也是十大长老之一,出事之后却不知去向,生死未卜。 木柯顿时下跪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老者并未阻止,随即留下了眼泪,包含了酸甜苦辣。 二人一番长谈,不觉已是后半夜,木柯聊到了阿扎木大会,老人满是欣慰,然后老人追问伊琳娜他二人的婚事,木柯有些犹豫,老者顿时瞪眼:“木家男人个个顶天立地,喜欢就去追求,从不退缩。” 一夜似乎很短,早上老人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催促木柯离去,还将老马借给了木柯,临走告诫木柯,昨夜测出你最近有灾祸上身,不要出村,两人不舍得分开了,老马将木柯送到村边,自己回了木屋。 二 三个月过去了,从春季转眼到了雨季。 木柯回到村后谨记三爷爷嘱咐,每日就在军营里操练,回来便与伊巴克饮酒,桑木有些公务繁忙偶尔回来,只是每每会想起伊琳娜。 大会结束后阿扎也开始忙碌,尤其是离奇失踪的军人增加,非常苦恼,不过依然挂念木柯的婚事,在与河阴村的公务函中会附加一件私信提及此事,伊罗阿扎倒是没什么意见,伊琳娜为此也是性格大变,每日沉闷不语。 这日木柯独自在家中吹埙,偷偷地想念伊琳娜,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木柯快开门,有急事。” 木柯听得桑木的声音,快速起身开门。 桑木特别正式的说道:“阿扎有急事要见你。” 木柯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埙,急忙赶了过去。 阿扎府的侍卫这次没有阻拦,恭敬的行礼,木柯快速还礼,快步走了进去。 “参见阿扎。” 阿扎放下了手中的文案,看到木柯笑了笑道:“多日不见又壮实了不少。” “承蒙阿扎照顾。” 阿扎:“礼数也多了些,这我就放心了,此事非你去办不可了。” “请阿扎吩咐。” 阿扎收起手中文案交予了木柯:“三天后便是伊罗阿扎的生日,你代表河阳村送去贺礼,顺便去看看伊琳娜,婚事我们已经提上了日程,尽快让你们完婚。” 木柯摒弃了许久的心事,露出笑容,又有些害羞。 阿扎摆了摆手,木柯走后,屋里只剩他爽朗的笑声。 木柯简单的收拾了行囊,高兴的忘记了三爷爷的忠告,带着礼物快马向河阴村而去。 第十一章 铁树开花 一 时间,从来不会停下脚步,等一等青春,等一等回忆,转眼距离上次出村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而那时是父亲为了特训独自将他扔到了树林中,这时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过的怎样! 木柯快马奔袭,不出半日便出了河阳村地界,来到了与河阴村交接的树林中,这里的树要比河阳村的更粗大一些,因为这里雨水比较丰富,空气更显潮湿,土地更是有些泥泞。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觉有一些闷,但是很亲切,毕竟自己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半年,由于处于交界处双方均没有控制权,这里生活着少数的野生动物,更有少数的猛兽出没。 凭着记忆在树林中随意穿行,除了树变得高大了,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少了一点生机,一路上没发现一只动物。 很快的便走到两村的界碑,是一条宽阔的河水,虽然宽,水不是很深,只有到河阴村雨季的时候才会上涨,木柯还曾经在这里面嬉戏游泳,河里面的鱼甚是肥美,水面平静的没有一点波纹,与木柯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距离伊琳娜更近了。 此河正是两村的母亲河名为石泉河,再往下岔口很多,从来没有人知道河的尽头在哪里,只知道通往密林深处,去探险的人至今无一人回来。 河流的中间用百年的松木搭起了一条宽阔的木桥,此时显得有些多余,只有雨季的到来才会用的到它,木柯快马踏上了木桥,马蹄踏着年老的桥身,有几处发出了空饷,似乎年久失修了,木柯并没多想穿了过去。 来到河阴村地界,树林的土地更加泥泞,树枝上还存着清晨的雨露,木柯停了下来,让傲风休息了一下,这时他也打开了地图,趁机记熟道路,准备启程,不想却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逐渐逼近,越来越清晰,傲风停止了饮水,发出了嘶鸣声,木柯有些会错意了,从靴中掏出伊巴克的匕首警惕地巡视着,不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匹橘黄色的马,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伊琳娜。 由于木柯那次没来送行,伊琳娜有些生气,但是也偷偷打听到河阳村派人来提亲的事情,心中又是喜又是气,待在在家中有些沉闷,便偷偷跑出来转转,不料遇到了木柯。 二人相互对视着,都有些意外,时间就像定格在了这一刻,不料这一切被傲风给打断了,它厚脸皮的向橘马靠近,谄媚着。。。 伊琳娜率先发声:“哼,你来干嘛。” 木柯多看了两眼,然后回答道:“来给伊罗阿扎祝寿。” 伊琳娜听到更是生气:“谁要你来祝寿啦,不想看到你。” 木柯不太明白女孩子的心事,一直拼命解释着。 伊琳娜并未真的生气,假装不原谅他,一路向村中走去,木柯好话说尽,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觉得来到一处,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难道是巧合吗? 伊琳娜突然停住看看木柯反应,木柯则率先讲起了这里的故事:那日在河边捕完了鱼,觉得无趣便没有听从父亲告诫偷偷地到了河阴村,不料没走多远突然看到一只凶狠的野猪正在追赶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弓箭屡屡射空,眼看便要被野猪撞上,木柯随即抛出手中长矛,正中野猪脖颈,而野猪并未倒下转头奔向木柯,那野猪真的是野性十足,硬是不停追赶,直到血液流干才肯倒地。 木柯也是被惊吓出一身冷汗,气喘吁吁的查看着野猪的尸体,它抽搐着口中只有出的气,握住长矛再次刺入,方才罢休。 正当讲到此时,伊琳娜再次抱着木柯道:“我就是那个女孩,原来你还记得我。” 木柯心中一阵激动,心中最后的那个枷锁也被打开,张开了有力的双臂抱紧了伊琳娜,二人就这样抱了许久。 天色有一些见晚了,二人抓紧了回村的步伐,一路上你追我赶,不觉得出了树林,来到要塞,很顺利的进去了。 要塞过后是另一番场景,广袤的大草原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一片牧场,比河阳村的还要大上一倍,黄昏中成群的牛羊在猎犬的指引下纷纷往回走着,而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枯树煞是扎眼,过了牧区就是河阴村了,伊琳娜想听埙声,二人来到那颗树下开始了二人甜蜜的时光。 二 河阴村中居民一片祥和,人们各自忙碌着,街上几个魁梧的士兵甚是扎眼,他们焦急着寻找着,领头的正是伊铁真。 他们在找什么呢? 自然是偷跑出来的伊琳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是令阿扎最愤怒的一次,已经偷跑出去一天的时光,为此伊琳娜身边的侍女被挨个惩罚了一遍。 整整一天了,甚至出动了河阴村最精英的火神营搜遍了河阴村每一寸土地,依然不见踪影,河阴村的黄昏很短,夜幕很快降临,他们举着火把到了牧区,四下寻找,搅得牧区鸡犬不宁。 伊铁真守在大街上等待着士兵的回复,突然发现远方有一丝光亮,而且越聚越大,那个地方正是传说中的枯树也叫望夫树。相传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新婚不久,这时两个部落开始了战争,丈夫便出去征战,而妻子每天都会到这个山坡等待丈夫归来,战争持续了一年,最后等来的却是丈夫阵亡的消息,从此那个妻子便不见了,之后这里便多了一颗枯树。 此时木柯正在树下蹲坐,演奏着快乐的曲子,伊琳娜随着曲子翩翩起舞,突然间四周越来越明亮,一个个萤火虫向树下聚集,最后照亮了黑暗的夜晚,渐渐地枯燥的树枝恢复了生机,慢慢的长出了嫩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伊铁真带着几名侍卫走上了前发现了被萤火虫包围的伊琳娜,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最疼爱这个妹妹了,见了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时身边的侍卫发现了木柯偷偷地提示着。 伊铁真亲切的看着木柯,下马靠近坐在了木柯身旁等待他吹完一曲方才说话。三个人闲谈着,时不时地偷瞄着妹妹,发现她的笑容又回来了,心中更是欢喜。他安排了一个士兵率先回去禀报,闲聊过后一起回了村。 第十二章 意外 一 河阴村的早晨来的比较晚一些,木柯被安排在了伊铁真府中,距离阿扎府很近。 木柯懒洋洋的伸着懒腰,四处活动着筋骨,大口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恢复了一些精神,这一夜睡得很沉,好像回到家一样。 此时听到院中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了,不及反应一个胖胖的老妇人推门而入,准备了木盆和茶水,她也不多话撸起了袖子,沾湿了毛巾,走了过来。 两村的风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河阳村很民主,不会出现这种主仆关系,分好等级各安其事,而河阴村贫富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主仆关系很常见,也允许进行奴隶买卖。 木柯愣了好久:“大婶,我自己来吧,您可以出去了。” 那个老妇人愣了一下:“您是贵客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呢,让主人知道肯定会责罚我。” 木柯仍然拒绝道:“屋里就你我二人,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老妇人不敢离去,等待木柯洗漱完毕方才端盆离去。 木柯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有些抵触这种制度。 正在此时,一个沉重的步伐靠近了房间,那人率先喊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妹夫,我们出来练练吧。” 木柯大汗,后悔住到这里,忘了这人是个武痴,更是个刨根问底的角色,暗自叫苦。 二人出门,木柯趁其不备跑出了院子:“我还要去给伊罗阿扎请安,晚些再练吧。” 伊铁真板着脸,向院子里的仆人撒气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吗?” 众人憋住笑快速离开了,生怕惹祸上身。 木柯风一样的跑出门,瞬间轻松了很多,肚子却抗议的叫着,木柯暗自叫苦:“糟糕,还没吃早饭呢。”这次轮到木柯一脸尴尬了。 走在河阴村的大街上,要比河阳村干净很多,两旁很多仆人早早地清扫着,转头走到西边的早市,各式各样的早餐,木柯随机找了一个位置,却听见周围的村民议论着同一件事:听说了吗?望夫树开花了。有的人说是祥瑞,有的人说是灾祸。 酒足饭饱,独自在到了路上溜达,天空中渐渐滴起了小雨,越来越密,雨季到了,人们快步离开各自回到家中,本来热闹的街道瞬间没了人,连商铺也插上了门板。正在好奇之际,一匹红色的马阻拦在眼前,马背上的人穿着一身蓑衣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原来你在这里溜达,阿扎还等你去请安呢。” 木柯一时语塞。 伊铁真的递给了他一把伞,说道:“再往前走500米,就是阿扎府邸了,那里有人接待你,不过你要快些,伊琳娜刚被父亲叫去,这次恐怕不会轻饶她。” 木柯瞬间明白,他哪里是关心我呀,原来是为自己的妹妹找救兵,不过似乎也没有理由拒绝呀..... 河阴村阿扎府,位于村中正中间,周围四通八达,不论是军营,医院,官员,车夫,甚至小吃...都会在5分钟到达这里,而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气派,府邸门前蹲坐两尊石狮,周边八个侍卫,正门两个,内堂还隐藏着四个;四米高的院墙刷满了红漆,墙头铺满了琉璃瓦,每隔五米一个小石狮;过了内堂,便是前院,这里是侍卫厅,村中好手全在这里听候差遣,每天都会有一个中队值班,再向前是官员厅,里面有很多独立的房间门口配有两个侍卫,每个房间里面端坐着一群人正在认真的阅读文件,很多斥候不断在此出入;再往里走又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这里的门更加厚重,还布满了拳头大的铜钉,门口内外各有两个护卫;迈过了高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院中一颗高大的梧桐树,看这枝干少说也要有一百年了;四周干干净净,绕过了长廊来到了议事厅。 由于昨夜回去的很晚,伊罗阿扎一夜未眠,这次决定严厉惩罚一下这个任性的女儿,而伊琳娜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批评两句就完事了,没想到居然要关自己禁闭,一时气不过哭着跑出了议事厅。正与木柯撞个正着,她委屈地拉着木柯离开了阿扎府。 议事厅内伊罗阿扎有些后悔,今天可能是太严厉了,随即命人去寻找,此时看到了伊铁真的管家:“你来此有何事呀?” 那管家吱吱呜呜道:“主人吩咐我带姑爷来见老爷,不想刚才被小姐强行拉走了。” 伊罗阿扎:“你怎么不拦下小姐呀。” 管家跪下道:“小人不敢。” 伊罗阿扎:“好了,没你什么事了,通知铁真多派些人手寻找小姐吧。” 管家起身掏出了木柯仓促中给他的东西,递给了伊罗阿扎。 一个是祝寿的贺礼一把精美的金柄虎头钻石刀,刀身锋刃无比,削铁如泥,世间罕有;另外是两封信件,一件是关于石泉河道修护的问题,另一件是为木柯提亲的信件。 二 此时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河阴村的雨季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便不会轻易结束。 伊琳娜拉着木柯一路前行,穿过了街道,走出了村口,熟练地逃出了要塞,来到了护城河,这里是石泉河的下游,雨季的时候更是湍急。 一路上木柯不管怎么哄她无济于事,只好跟着一起“胡闹”。 到了河边伊琳娜委屈的哭了起来。 木柯有些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办,掏出了埙,吹奏着。 渐渐地伊琳娜停止了哭声。 “木柯,有你真好。” 木柯坚定地说道:“我永远会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 伊琳娜开心的笑了:“你陪我转转吧。” 木柯:“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心情好了,我们就回去。” 其实伊琳娜也知道自己太任性了,已经意识到了错误。 二人撑着一把伞,在雨中漫步,雨水掉落在雨伞上,然后顺着伞骨掉落下来,仿佛时间放慢了脚步,此刻在二人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木柯:“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去吧。” 伊琳娜嘟了嘟嘴:“我还要到那桥上看看”。 木柯拗不过她,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二人刚刚走到桥上,伊琳娜便依偎在木柯胸口,木柯这次没有犹豫,将她娇小的身体抱在怀中。 正在二人甜蜜之时,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上游传来,二人不及回身查看,便被无情的洪水冲入了河中,生死未卜。 第十三章 遇险之后 一 石泉河,穿行于两个村子之间,分为上中下三个地段,源头是珠神峰,山间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上山的道路蜿蜒崎岖,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天池,这里就是石泉河的发源地,它被岩石重重包围着,旱季时山上的积雪融化慢慢的汇聚到此,因此形成了很多小溪,也是通往两村最原始的道路;天池中清澈见底,平静的像一面镜子,雨季时则会不同,雨水会加快往外溢,致使两村的河水充沛,近几年还有河水泛滥的情况发生。 中段则是两村的交界处,它的分支贯穿两个村,养育着两个村里的人,这里的水流相对平缓,一直都是比较平静。 下段则是在广袤的丛林中,那里是人类很少触及的地带,为数以万计的动物提供着水源。 这次洪水发生,则是因为天池周边的岩石常年的腐蚀,变的很薄,已经承受不住强大的水压,渐渐脱落,最后坍塌,引发了百年来第一次洪水,冲垮了木桥,淹没了森林,两个村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次灾难。 河阴村,阿扎府,议事厅正在热闹的商议石泉河的事,伊罗阿扎有些魂不守舍,心中一直挂念着宝贝女儿,许久也不见答复。 一个衣着华丽老人在议事厅中正在款款而谈,他是本村最大的富豪,代表着商户说道:“两村从来就没有过灾难纪录,石泉河更是从来就没有过大的起伏,我看是桑尼想耗费我们的精力,才找到的借口。” 另一个衣着稍逊于他的人,持反对态度,他是当地最有名的学者:“这是巡逻士兵亲自查看回来禀报的结果,证实了信中的内容不虚,这关乎到两村的生计,必须重视。” 两个人各抒己见,学者最后实在按捺不住说道:“你无非就是怕花钱,在为你心中的利益盘算,根本就没考虑过村民的利益。” 老人颤抖着:“你个毛头小子,认为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了吗,我为村中做贡献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呢。” 学者哪里吵过架,气的原地转圈,想不到什么污秽的词汇:“你...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二人在屋中争吵,其他的几人纷纷劝架,再看伊罗阿扎依旧端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往门口望去,突然看见了迈着疾步闯进来的斥候,随即起身跑到门口好似迎接一般,不等斥候说话:“小姐,在哪,没生气吧。” 屋里的人不明白阿扎什么意思也纷纷跟着去门口,却听见问了这么一句,要不是村中你最大肯定要教育几句。 被满屋子的大人出门迎接,斥候也未曾受到过这种待遇,一时忘记要说什么了。。。。 阿扎继续追问。 斥候才想起来:“禀报阿扎,收到要塞信息,护城河河水暴涨,河水已经漫出河道,要塞中的人已经趟着走路了。“ 屋里的所有人一时目瞪口呆,那个老者不敢确信道:“你再说一遍。。。” 这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伊罗阿扎。 只见他叹了一口气:“有没有人员伤亡,其他沿河地区有什么损失?“ 这时,各地区斥候纷纷赶到阿扎府禀报着情况,这次大水虽然很突然,但好在石泉河附近没有人员居住,只是淹没了树林,并没有人员伤亡,由于雨季刚刚开始,大水也只是天池中溢出的水,所以退却的很快,只是两村交接的桥不复存在了。 伊铁真府虽然不及阿扎府气派,但是规格也是村中数一数二的,院墙也足有三米高,门前一对石狮略显不同,身披铠甲,旁边戳着大刀。 再看里院外庭院住着仆人,之后是练武场和马圈,在里面是一个暗门,住着家眷,伊铁真是个武痴每日在练武场的时间比在内院的时间多。 正值雨季,天空也是下着小雨,他在屋中倍感无聊,转了几圈,还是走到了练武场,这时发现了傲风,眼前一亮,好奇的走了过去。 傲风也是一匹灵马,知道眼前这个大块头安得什么心,任凭铁真怎么拍马屁也不让他牵出马圈,这时伊铁真来了脾气打算来硬的,不料这时斥候来到:“阿扎吩咐快请回小姐。” 伊铁真已经习惯了,慢声道:“好、知道了。” 斥候临走时又说道:“据守村士兵报,看见小姐带着木柯去要塞方向了,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这时傲风发了疯似的挣脱着缰绳,口中不停地嘶鸣,见挣脱不开便咬住伊铁真手臂往缰绳上拉。 伊铁真:“诶呀,你还真会见缝插针,这才要说出去你就憋不出了,刚才还装什么忠诚啊。” 说罢解开了缰绳,伊铁真都来不及反应,顿时傲风蹿了出去,留下他大骂道:“过河就拆桥。” 伊铁真跨上赤龙,一路追随傲风直奔要塞而去,途径石泉河流域,感觉河水有些湍急,狐疑的继续前进,快到护城河时,听见身后巨响,回头一看翻滚的河水倾泻而来,好在赤龙速度快远离了河岸,站在高处正巧见到木柯二人被洪水卷走,心中大急,拍马赶去,却不见了踪影。 二 洪水快速奔袭了大地,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可以冲垮树木,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木柯紧紧地抱着伊琳娜,任凭水性再好也抵不过洪水巨大的冲劲,二人呛了几口水,就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 天空还在下着小雨,洪水失去了后劲停下了脚步,却使了原本的道路变成了河流,很多动物被迫改变了栖息地,他们向陆地聚拢着。 神秘树林的一个岸边,水面恢复了平静,岸边漂浮着一个人影,他逐渐苏醒,呛了几口水,他慢慢起身向环顾四周,焦急的寻找着伊琳娜,却不见其踪影。 木柯痴痴地找了很久,喊到了声嘶力竭,有些万念俱灰,像游魂一样在丛林中游荡。 许久,来到了一片密林区,这里的灌木比较多,奇形怪状的树木比比皆是,木柯依旧没有理会,顿时一个东西砸到了木柯头上,正让他如梦方醒,他拾起地上的圆滚滚的东西,端详了一会剥开皮吃了起来,虽然口味淡了一些,却有一些奶香味,这时头上一只猴子气鼓鼓冲着木柯大声抗议着。 这里原来正是猴子居住的区域,果实丰富,营养极高,平时也很少有其他猛兽愿意前来,因为这些猴子实在是肉太少了。 木柯并没有理会继续的四处寻找着,远处的灌木后面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老虎的咆哮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女孩抱着一只小猴子窜了出来,与木柯擦肩而过。 伊琳娜被冲到了不远的地方,被一群猴子救了,正巧出来寻找木柯,不料看见两只老虎正在抢夺一只猴子而大打出手,小猴子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趁老虎不备她夺过猴子便跑,根本没有注意到木柯。 木柯还未来得及叫住她便被追上来的两只老虎围在了中间,双方展开了架势,这里都是野生的老虎,从未见过人类,显得有些谨慎,木柯也从未和老虎动过手,双方都是第一次,其中一只老虎实在是饥饿率先扑向了木柯,不知木柯生死。 第十四章 神秘树林 一 “神秘森林”是人们对这里的称呼,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人类无法在这里生存,即使是当年的河阳村一千人的队伍也不能在这这里生活一个月;这里气候反复无常,早上还很冷,中午就可能很热,刚刚还烈日当空,一眨眼就可能浓雾弥漫。 这有很多野生动物,各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生活区域,不同的生物相互交错生活着,这个区域属于一只哺育幼崽的母虎,由于洪水破坏了很多原有的区域,致使很多失去地盘的老虎都往这边迁徙,而这两只正是迁徙过来的,其中一只奔袭了5里水路饥肠辘辘的,正巧遇到那只毫无警惕性的猴子,一下扑了出去,却扑了个空,不料对面树丛中蹿出的老虎捷足先登,就这样两只虎开始对峙起来,之后就发生了伊琳娜被追赶的一幕。 木柯双拳握紧,摆出防守姿势,他不敢大意,因为这是丛林之王,而且是从来没遇到的对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反观那只饥肠辘辘的老虎率先扑了过来,厚重的虎爪,尖锐的牙齿裸露在外,似乎能将一切都咬碎。 木柯反应也是极快的瞬身一躺,用尽全力一个朝天蹬,踢中老虎腹部,这是老虎最脆弱的地方,随着一声闷响,老虎被踢飞了出去,刚巧撞到了一棵粗壮的树。 那老虎疼痛的叫了几声,惊跑了四周的鸟,吓跑了树上的猴子,一时间树林里一阵喧嚣。 另一只虎看呆了,一动未动。 那只虎起身吐了一口酸水,发出了阵阵恶臭。 木柯不敢多想起身掏出了靴中的匕首,等待着时机。 那只虎这次很小心向前挪动着,口中连续发出咆哮声,似乎在恐吓着木柯,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个新物种,怎么看都像是一直稍微大一点的猴子。。。它再次蓄满力量扑了过去。 木柯连续躲闪,可是怎么也摆脱不掉老虎的近身纠缠,自己的匕首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刺中它,几回合过后,老虎猛地站了起来解放了前爪,瞬间向下拍出了十几爪,若是被这爪子轻轻碰一下肯定会皮开肉绽,连续躲了几爪还是被蹭破了左臂,胸口也被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闻到血腥味儿的老虎兴奋了起来,一口咬了上来,另一只虎也有些蠢蠢欲动,木柯无处可躲,只得用尽全力迎面挥出这拳,老虎也是不曾想到他会反击,正中面门,疼痛瞬间传到了全身各处,感觉天昏地转的失去了意识。 木柯看着被击飞数米的老虎一阵后怕,胸口的疼痛加剧了,血液已经染湿了衣衫,而这一拳也让木柯失去了行动力。 另一只虎看到被击飞的同伴本来想跑,不成想那个“大猴子”好像也很虚弱了,它露出了凶狠的本性,张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木柯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靠近,这时耳边听到“嗖,嗖”两声,对面的猛虎停下了脚步,痛苦的吼叫着。 原来是伊琳娜回去找到了自己的弩箭,连续两箭,一支射穿了腮帮,一支射穿了虎爪。 那虎还想靠近,伊琳娜大声一喝,吓得一头钻入了灌木丛中,还被灌木扎了一身刺,甚是狼狈。 二 这是木柯有史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不愧是丛林之王,险些命丧虎口。 伊琳娜焦急的上前查看着伤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对不起,都怪我太任性了,害了你,你不要扔下我不管,我不能没有你。” 木柯习惯了独处,这么多年很少感受到这种关心,内心也有些激动:“放心吧伊琳娜我没事,我才舍不得扔下你呢。” 伊琳娜完全没有这种经历,双手用力的替木柯捂着伤口,由于下着小雨,伤口愈合的很慢,鲜血仍然不断地向外流,在不出力恐怕真的会出事。 这时那只小猴子在一旁手舞足蹈,一会儿指指树林,一会儿指指他们,最后焦急的拉着伊琳娜的衣袖。 伊琳娜似乎明白了猴子的意思,搀扶着木柯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越走树林越茂密,小雨也渐渐停止随即而来的是浓厚的大雾,震耳欲聋的水声渐渐清晰,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雾散去,映入眼帘的一个瀑布,清澈的河水宣泄而下,水流就像被拉长了的糖丝,一起滴落了下去一样,又好像一匹白马的马鬃在空中飘动,水花和阳光配合默契的形成了一道彩虹;下面的岩石也不知道被水冲刷了多久,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周围的岩石则是铺满了青苔。 小猴子走到这里停止了,似乎惧怕着什么,用爪子在岩石和瀑布之间指挥了一下。 伊琳娜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的瀑布,隐约发现了瀑布后面的山洞,方才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岩石,这岩石布满了青苔很光滑,二人艰苦前行着,很久才到了洞口;两人不经一阵赞叹,里面的岩石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二人小心翼翼的踩到这些岩石上,不觉光滑,凑近一看原来和外面的岩石没什么两样,光芒是从里面照射进来的。 这时木柯胸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疼痛加剧,二人加快了脚步,越往里走,反而觉得呼吸顺畅,难不成是临死之前的错觉吗,木柯暗自想着。 光芒越来越刺眼,在短暂的失明之后,他们走出了山洞。 先是一阵清香入鼻,令人神清气爽,左右两边蝴蝶快乐的在花海中舞蹈;蜜蜂辛勤的亲吻着花瓣,一袭金色羽毛的鸟儿并排在一个巨大的树上歌唱,这里的花丛;粉的可爱,红的热情,蓝的沉稳,紫的典雅,让人目不暇接;中间的巨树笔直的站立着,金色的树干散发着光芒,心形的金叶子礼貌的向你招手,叶子下面隐藏着娇羞的七色花瓣;庞大的树梢上只有两颗果实,它们不停地变换着颜色,时而白,时而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境吗? 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 一 伊铁真看着二人消失在无情的洪水中,脑袋一片空白,他们还这么年轻,两个村正在商议他们的婚礼,从不流泪的他,像孩子般痛哭了起来,反观傲风要比他成熟的多,拼尽全力的沿着河边追了过去。 这时,赤龙也发出了一声嘶鸣,不待主人下命令擅自的追了过去,它是一匹训练有素的马,从来不会这样,而伊铁真也没有责打它。 傲风发了疯似的寻找着,前面的道路已经被洪水阻断,这时两个人的身影一晃而过,又被大水吞没再也不见了踪影,傲风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任凭多么强大的爆发力,面对自然之力都是那么渺小,就像一片叶子一样也被大水吞没了。 伊铁真再一次吓傻,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忠诚的马?他身上的责任很重,冒不得这个险,急忙勒住缰绳,赤龙没有一点准备,一只蹄已经踏到水中,急忙一个转身,二人纷纷倒地。 这时要塞中的士兵也已经冲了出来,急忙上前搀扶。 伊铁真来不及查看伤势,吩咐道:“密切监视河水情况,沿河搜索救人,增强兵力到河边的城镇,调集预备粮食。”说罢,快马赶回河阴村,禀报了这件事。 河阳村这边,一直都关注着石泉河的情况,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二 瀑布的山洞中,伊琳娜搀扶着木柯站在了原地,一直不敢向前,也不知道猴子为什么叫他们来这里,难道有神医吗? “这里有人吗?有人受伤了,需要救治。”伊琳娜率先大喊了一声。 这时鸟儿停止了歌唱,整齐的看着他们,许久也不见什么人。 伊琳娜有些埋怨猴子,生起自己的气来,怎么会听信一只猴子说的话呢? 木柯随即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想这里必有玄机。” 这时空中飞来了好多蝴蝶,它们围着木柯转,好像在推他一样。 伊琳娜有些不耐烦的驱赶着,被木柯拦了下来:“走了这么久了,不如到前面休息一下,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伊琳娜点头表示同意。 走近了观察,这棵树还真的是不一样,盘根错节的树根在地面裸露出一半,每一只都如同腰一样粗,树枝间还有无数透明细丝垂落,用手去碰触仿佛少女一般害羞的躲掉,难道是有生命的? 这时伊琳娜惊呼:“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和望夫树如此相似呢?” 木柯这才察觉到可疑之处,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伊琳娜围着树绕了一圈,在一个树根下面发现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她好奇的取了出来。 这盒子使用水晶打造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表面雕刻着两个蛇身人像,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她摸了摸盒子还有一些冰凉,不觉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精美的盒子,而这么精美的盒子为什么没有锁呢? 她拿到了木柯面前,好奇的打开了,原本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本破旧的竹简,气鼓鼓地坐在了一边。 木柯好奇的打开了竹简,发现了一个令他不敢相信的记载: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久生物,物生兽,兽生人。 人,兽之餐也。人遂,抗之,乃多亡。 天有七星,地有八卦。 卦之由来,天之参知者——伏羲。 卦分八位:乾、坎、艮、震、风、离、坤、兑。由此又生五行:金、木、水、火、土。 伏羲将传与世人,乃后生六族,即:金、木、水、火、土、雷。 从此,人强而兽弱,兽将绝。然,天地有常规,兽渐染各族神力,乃变,而后相互无恙。 伊琳娜看的一头雾水,木柯解释道:“这上面说,一开始人打不过野兽,就变成了他们的食物,后来一个叫伏羲的赋予了他们五行的神力,人类险些将野兽灭绝,为了平衡世界,伏羲又赋予了野兽神力,这样双方才和平生存了下来。” 伊琳娜又继续追问:“下面说什么?” 木柯:“后面说,伏羲发现这样的世界有很多的瑕疵,所以他选中了一些特殊人类试图改变,结果都失败了,不过最后由一个名叫游灵的孩子完成了,之后人类与野兽都失去了神力,双方签订了一个秘密协议,互不侵犯,野兽则远离了人类居住的地方。” 伊琳娜若有所思,那我们无意中闯入了这个森林算不算打破了协议呢? 木柯则是继续阅读着,突然大惊:“破坏协议的会受到惩罚。” 伊琳娜:“什么惩罚?” 木柯无奈的摊了摊手:“下面什么都没写。。。” 伊琳娜冷哼一声:“肯定是什么人在恶作剧,怎么从来都么有听阿爸说起过。” 木柯半信半疑的将书简放入了盒中,又放回了原位,却发现那里还隐藏着一块石板,上面写到“愿望树”,吃掉果实可以完成一个愿望。 这倒是调起了伊琳娜的兴趣,没有多想,她快步爬上了树枝,发现并没有那么难,很顺利的取下了仅有的两个果实。 三 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花瓣都朝二人转了过来,蝴蝶围着树木开始飞舞,鸟儿继续了歌唱,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手中的奇怪果实散发着清香,突然爆发出耀眼的七彩光,之后开始退去颜色,随后变成了白色,清香味也逐渐消失,随着颜色消失的还有果皮。 伊琳娜率先一口囫囵吞了下去,无色无味,入口即化,随即向树木许愿:“神树啊,请让木柯恢复健康吧。” 这时蝴蝶加快了飞舞的速度,庞大的树干散发出一道金光,直接照入木柯体内,光芒包裹着木柯的身体,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慢慢的进入了体内,木柯感觉到一阵舒爽,伤口真的恢复了,而且还将多年隐藏的伤病也治愈了。。。 伊琳娜激动地蹦了起来,一把抱住木柯:“太好了。” 木柯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伊琳娜让木柯把剩下的果实也吃了,随即二人许愿道:“永远在一起。” 许愿过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一张出森林的地图,周围的一切也随之化为乌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木柯捡起地图,揣进了怀中,两人牵手走了出去。 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没有了五光十色,全部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很快的走出了瀑布,却不见了小猴子,二人按照原路返回,却看到了悲惨的一幕。 一只老虎口中正在衔着小猴子,它似乎已经断了气。 木柯的怒火一时涌上心头,不知命运如何。 第十六章 报仇了 一 神秘树林,此时雨过天晴,阳光明媚,花朵散发着雨后的清香,辛勤的蜜蜂开始了工作,鸟儿又开始了歌唱,树叶干净的朝人们笑着,树上的果实仿佛又生长了许多,这时洪水慢慢退去,流向了更远方。 洪水过后的土地很是泥泞,鳄鱼们只得跑的远一点的岩石上晒太阳,河马也难得跑到干燥的陆地上撒着欢。 很多动物恢复了生活,从躲藏处露了出来,有的寻找着食物,有的好奇的查看,那些迁徙的动物也开始回到了原来的领地。 经过了这次洪水有很多动物为此丧命,河边漂浮着死去动物的尸体,这让鳄鱼饱餐了一顿。 天空中出现了老鹰的踪影,猴子们开始了紧张的隐藏,只是森林深处传出来了阵阵虎啸声,再次打破了平静。 木柯和伊琳娜只是在山洞中逗留了很短的时间,不曾想是外面世界的两天两夜。小猴子等的有些饿了,便独自回去摘了些果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休息了一天,摘了很多果子打算去找他们。 那只被木柯击飞的猛虎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他们走后,那只受伤的猛虎突然杀了回来,本打算吃掉这只猛虎,饱餐一顿,不曾想变成了它的盘中餐,此刻他已经成为了一堆白骨,被啃食的干干净净。 这只虎吃饱了便在找了一棵树下躲雨,美美的睡了一天,正巧遇到那只毫无警惕的小猴子,顿时难压心头的怒火,它一头扎进了茂密的草丛中,蹑手蹑脚的迂回靠近,直接咬死了猴子,只是为了报复,他并不想吃掉它,将他衔在嘴里,已经半个时辰了,骨头都被咬碎了。 二 在神秘树林的入口,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他身披软甲,腰间挂着一把大刀,锋利无比,刀鞘散发着光芒,臂上挂着一支强弩,可以连射六发,后背一把宝雕弓,没有千斤力气是拉不开的,胯下一匹火红色的烈马,身姿矫健更是万里挑一;旁边的那个将士也是不得了,身穿豹皮坎肩,里面一身银色软甲,左右腰间各一把弯刀,同样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身后背着四只长矛,胯下一匹雪花马,身姿灵活,速度极快,身后更是个个身体壮实,全副武装,刀枪剑戟拿手的都带了出来,一匹匹骏马整齐的前进着。 为首的正是河阴村伊铁真,他回村禀报过父亲之后,立即挑选了精兵强将,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其他的士兵还要维护村里的治安,马不停蹄的沿河寻找,一路寻到神秘森林处。 而另一人正是沙朗,虽然在阿扎木大会上负了伤,还好不伤及要害,再加上河阳村神医医治,经过了一个月的修养已经好很多,这次更是主动请缨戴上了所有的武器。 经过多日的寻找依然不见踪迹,众人心中都有些不祥的预感,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望着眼前的神秘树林更是心灰意冷。 沙朗瞧出了端倪:“兄弟们,打起精神来,一路上没有找到踪迹说明他们并没有死,现在肯定在森林的某一处等着我们去救援。” 伊铁真更是坚信着这一点,已经决定入林救人。 这时眼尖的士兵在河边发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快速捡了过来拿给首领看。 此物通透无比,散发着蓝色光芒,是世上仅有的蓝色钻石,正是伊琳娜的吊坠。 伊铁真异常紧张,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找到她。他沉思了一下,回头道:“河阴村的战士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向神秘树林全速前进。” 众将士齐声应和,无一人退缩,夹紧马鞍,快马闯入神秘森林。 三 木柯不顾一切的奔向那只老虎,随即就是几拳,那猛虎初见木柯猛地一惊,怎么才两天伤口就痊愈了。。。还来不及多想就被锤了几拳,瞬间头晕目眩,真不愧是森林之王,向后踉跄了几步,迅速调整了过来,它全力反击着,厚厚的虎爪在身边划过,空气被摩擦出了声音,能感觉到他的力量。 木柯这次的反应比上次快了很多,虎爪纷纷落空,抓住空挡还能给予有效反击,老虎身上多处被捶得抽搐。 他们扭打的难解难分,使得伊琳娜的弩箭无从下手。 这猛虎也不是吃素的,一点都没有退缩,看来是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不然老虎的威名就要被自己丢尽了。它与木柯拉开了距离,然后急速向木柯奔袭,途中左右躲闪着,让木柯搞不清进攻方向,利用自己体型大的优势撞向了木柯,离得老远伊琳娜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就是牛羊也会被撞垮。 面对这种进攻木柯还是有经验的,随即掏出短刀一个地滚,躲到了另一边,然后一个箭步骑到了虎背上,之后就是一阵猛戳,猛虎顿时哀嚎,鲜血如泉水般喷出,沾满了木柯的脸,许久老虎一动不动的断气了。 这时伊琳娜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快步走了过来。 “你没受伤吧” 木柯收起了刀,擦了擦脸微笑道:“放心,没事。” 这时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细小的叫声,好像在呼唤着他们,二人寻声音去找去,发现了一只老虎的幼崽。 伊琳娜:“难不成是它的孩子吗?” 木柯一把抓住了小家伙,那小家伙竖着爪子也不敢动,渴望的看着木柯,口中吱吱的叫着。 木柯:“通常都是母虎带着幼崽生活,我刚才杀得是一只公虎。” 伊琳娜接过了小虎,摸了摸圆圆的小脑袋:“小家伙,你从哪里来呀?” 这时木柯大叫不好,难不成这附近还有一头母虎?随即警惕了起来。 而这时小老虎从伊琳娜手中挣脱了,又朝草丛中走去,时不时地还看着他们,好像叫他们跟着他。 伊琳娜:“它好像在叫我们。” 木柯:“我们应该小心才好,这里毕竟是神密森林,充满了各种野兽。” 伊琳娜:“可是,它太可怜了,说不定跟妈妈走散了,放任它去找的话,可能会被其他野兽吃掉。” 木柯无奈的点点头:“那我们就远远的跟着它吧,直到它找到母亲为止。” 伊琳娜高兴地拉着木柯的手甜蜜的跟着小老虎。 不久,听到了阵阵虎啸,仿佛是老虎在打架,听声音就知道甚是惨烈,而小老虎更是加快了脚步朝那里跑去。 木柯有些犹豫。 伊琳娜也开始谨慎起来。 不知二人如何选择。。。 第十七章 再杀二虎 一 这是一处比较开阔的草地,周围有很茂密的草丛,树木很稀少,适合隐藏,平时是母虎的狩猎场所,近日领地来了许多不速之客,也是经过了几次生死搏斗,赶走了不少入侵者,今日难得的晴天,所以带着小虎学习狩猎,不巧反被另一对刚刚成年的虎兄弟偷袭。 二人谨慎的观察着三只虎的战斗,两只体型稍大一点的老虎,围着一只稍小的老虎;那两只老虎一左一右,再看现场的打斗痕迹,本来厚厚的草地被压的东倒西歪,有的露出了黑色的土地,泥土沾满了草坪,不远的地方还沾满了血迹,被攻击的正是这只小虎的母亲,这里原本是属于他们的领地,而它此时身体多处受伤,幸好不伤及要害,如果不是拼了命的为小虎逃跑拖延时间,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母虎体力已经有些下降,它采取了防守姿势,蹲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这是多年的战斗经验,那两只老虎就显得经验不足了,配合的很差,攻击也稍显软弱,似乎有放弃的意思。 而这时小虎的出现改变了它们的想法,随即转头冲向小虎。 母虎愤怒了,这是来自于一个母亲的愤怒,还夹杂着些许悲伤,它拼尽全力的拦截住了一只,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只老虎奔向小虎,它在咆哮,却无能为力,也许此刻它心中也在乞求奇迹的出现。 小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模仿着妈妈的样子,朝过来的老虎吼叫,叫声是那么的稚嫩,仿佛在说:“快滚开,你这个坏东西!” 那只老虎却放慢了脚步,轻蔑的看着小虎,仿佛在说:“嘿,小不点,求大爷给你个痛快吧!” 伊琳娜的弩已经上满了六只箭,随时准备发射,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木柯快速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小虎往树林中逃,那只虎愣了一下,然后咆哮着追了过去,它哪里知道,他正在追的不是猎物而是死神。。。 伊琳娜将全部的箭射向了另一只虎,全部射中,而且伤口很深,母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抓住机会开始反击,不到两回合便将其制服,此刻它正在恶狠狠地锁着喉咙,只待对方断气。 伊琳娜见已经得手便快速朝木柯追去,熟练地上满了弩箭。 那公虎此时已经发了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死他们。 这时木柯突然停下了脚步,将小虎扔到了草丛中,那小虎这次也很知趣,一入草丛便消失不见了。 木柯恶狠狠地盯着老虎,那虎也发出着低沉的咆哮声,接着扑了过来,木柯经过两次跟老虎交手已经很有经验了,先是一个朝天蹬,接着一个飞跃骑到虎身,朝着脖颈一刀结束了其性命,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那老虎没有时间经历疼痛,便咽了气。 二 由于洪水的关系,切断了两个村唯一的通道,斥候只能上了珠神峰,寻了天池上的老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来到了河阳村,而这时已经是一星期以后的事情了,他将木柯失踪的事禀报了过去,顺便也洪水的缘由查明了真相。 阿扎听到消息瞬间木讷了,仿佛没了魂魄,眼中泛起了泪花,恰巧桑木赶来复命,他大步进了议事厅,也不请示,高兴地说道:“阿叔,好消息,河水退了不少,人们也平静了许多。” 却见阿扎的样子一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上一次阿叔这种表情是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 桑木:“阿叔,你还好吧。” 阿扎哽咽了一下:“木柯被洪水冲走了。” 这话对桑木如同晴天霹雳,从木柯被收养在阿扎府时,他已将木柯视为自己的亲兄弟,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崩溃的事情。 “他还活着,我相信他还活着。你们有没有派人寻找。”他咆哮着。 斥候:“伊铁真大人率领精锐战士沿着石泉河,从护城河寻到村子尽头,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最终带人闯入了神秘森林。” 阿扎瞪圆了眼睛,吸了一口冷气:“什么时候的事,禀报过伊罗阿扎了吗?” 斥候:“事发突然来不及禀报,就让小人先将消息送了过来。” 桑木也不等阿扎发话,便出了阿扎府,钦点了精锐的侍卫朝石泉河而去。 阿扎派人安排好了斥候,自己也急匆匆的出了阿扎府。 三 木柯此时身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湿漉漉的衣服上染红了各种血渍,泥巴和青草也掺杂其中,头发也已经散开,像极了乞丐,原本铁肃的脸,也看不清了颜色,被血和泥巴包裹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无奈的摇摇头,肚子不停的叫着,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熟练地剥着虎皮,不一会儿就取下了一整张,然后割下了一大块肉,在胸前摸索着火石。 正巧伊琳娜也赶了过来,喘道:“木柯,你这么快就搞定了。” 木柯无奈的耸了耸肩:“是啊,我感觉自己快成‘刽子手’了。” 伊琳娜感叹道:“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开始生火烤肉,全然忘记了小虎。 那小虎真是命不该绝,落入草丛后,直接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蛇洞,刚巧蛇出去觅食了,他就躲在里面探听着动静,一时间竟然睡着了。 眼见火已经燃起,肉已经被架好,这时那只母虎蹒跚的走了出来,正与二人打个照面,却不见小虎,又见被剥下来的虎皮和烤肉,瞬间愤怒了。 二人已经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木柯下意识的搂住伊琳娜,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时小虎听到了母亲的叫声,大声的回应着,母虎立即停止了攻击,向草丛探寻。 小虎吃力的爬出了蛇洞,露出了圆圆的小脑袋,与母亲热情地亲吻着,母虎也露出了温存的一面,如获至宝的舔着小虎。 伊琳娜突然哭了起来,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父亲和哥哥宠爱着长大的,一时,想念的泪水涌出心头,泪水中还有些忏悔--自己真的是太任性了。 母虎轻轻叼起小虎的脖颈,向他们走了过来,然后放下了小虎,拱了拱它,小虎活泼的迈着东倒西歪的脚步,走了他们脚下,挨个蹭了蹭,二人喜欢的摸了摸圆圆的脑袋,母虎也不介意,只是感激的看着,然后它们离开了,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世界。 木柯抱着伊琳娜,二人不舍得看着它们离去,伊琳娜突然说道:“木柯,我们要个孩子吧。” 木柯一时有些语塞,脸被憋得通红,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肉已经烤熟了,二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虎肉虽然很酸,但此时也算是美味了,多余的肉被包了起来,留着以后用。 “当着老虎吃老虎,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吧。”木柯打趣道。 一切收拾妥当,正要准备启程,周围的草丛却再起了喧嚣。 第十八章 难懂的狼 一 广阔的草原上,快速奔袭着一支30人的骑兵,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橘色服装,一件软甲,配备一柄长剑,背着一把长弓。 这支队伍从河阳村出发,似乎可以不守村规,径直跑了出来。 为首的人装束略显不同,橘色的衣服上多了花纹点缀,金色的铠甲,每个鳞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柄长剑异常宽阔,藏在鹿皮包裹的剑鞘中,隔着老远依然能够感觉到它的杀气,黑色的皮靴上纹着金色花纹,象征着地位的尊贵,胯下那匹马更是罕见,全身通白没有一根杂毛,粗粗的马尾,长而不乱,健硕的四肢,毛色油光,在急促的奔跑中不觉疲惫,正是阿扎的坐骑暴风雪。阿扎木大会上借给了桑木之后,就再没有送回去,阿扎似乎也已经默许了。 桑木急促的抽着马鞭,暴风雪不负嘱托,一马当先,越跑越快,后面的马儿哪里比得上,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远。 不出半天光景,来到了石泉河附近,这里已经是一片慌乱,使本来泥泞的土地更加难行,被冲倒的树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小不一的石头阻碍着道路,众人只得挑好走的路前行,实在过去不去的地方就人抬马拉,开辟出一条新道路,等接近河边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将士们多少有些人困马乏,桑木心中甚是焦急,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顾其他人,依然沿着河边搜索,生怕错过什么。 这些士兵不愧是被选作保护阿扎的勇士,没有任何怨言,履行着军人的本性——绝对服从命令。 夜幕降临,天气有些微凉,正巧除掉了身上的暑气,令人稍显轻松了很多,脚步也比以前快了许多。 今晚月亮特别的圆,树林中不时的传出猫头鹰的叫声,影子倒影在泉水上,听这潺潺的河水声,沿路而行,顿时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山崖挡住了去路。 一个侍卫道:“禀报队长,前面道路不通,只得绕行。” 桑木:“知道了。” 这时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着他发号命令。 桑木坚定地说道:“继续前进。” 队伍整齐的朝森林深处进发。 这里虽然是河阳村管辖,不过与神秘森林本是一体,又是村中明令禁止到达的地方,所以即使是负责外围安全的火神营对此也知之甚少,更何况是负责村中守卫的侍卫队。 第一次走在这种陌生的树林中,马儿有些紧张,不觉得放慢了脚步,再看看身边的树林越来越茂密,遮挡了皎洁的月光,只觉得越走越寒冷,不知走了多久,黑暗的树林深处传来了微弱的光亮,众人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都以为是产生了错觉——竟然有一间破旧的矮房。。。 没错,这间矮房正是木柯三爷爷的住处,桑木也觉得好奇,况且人困马乏这样下去即使战士没有怨言,马匹也会撑不住,遂决定在此借宿一晚。 这时那条老狗已经睡了,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在做梦,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接着就是一阵咆哮,那匹老马也被惊醒,跟着一起嘶鸣。 虽然它们已经老了,声音没那么洪亮了,但是依然惊动了屋里的老人。 老人依旧是一手挑灯,一手持刀,警惕的打开房门,向四下寻找着,这时目光扫到了桑木那里,二人四目相对。 桑木并未下马,这时身边的侍卫道:“老头,天色已晚我们在此借宿一夜。” 老者并未说话,慢悠悠的关上了房门,送了一个闭门羹。 这侍卫在村中也算是上等地位,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随即抽出了长剑,打算拆门。 桑木大声呵斥:“放肆,退下,回去之后领五十军棍。” 这侍卫吓得急忙求饶,众人也不敢求情。 桑木恶狠狠地问道:“你可知罪。” 那侍卫点头如同捣蒜一般:“小人知罪,下次再也不敢了。” 众人见桑木口气有些缓和,随即上前求情。 桑木暗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是把他们都弄得怨声载道就不好收场了:“这顿军棍先记下了,看你今后的表现,再做决定。” 那侍卫如释重负,感恩戴德:“多谢大人,小的一定卖了命的寻找木柯大人。” 这时屋里的门快速的打开了,那名老者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找谁?” 那名侍卫也算乖巧,笑脸道:“你见过木柯大人吗?” 那名老者喃喃道:“明明回村了,怎么还来人寻找?” 桑木:“老者,你说谁回村了?” 老者:“回大人,一个多月以前,木柯便回村了。” 那名侍卫突然大声道:“你这老东西,在拿大人打趣吗,不知道就别瞎打听,木柯大人刚刚失踪一个星期,哪来的一个月前回村。” 桑木瞪了一眼那名侍卫,吓得他又缩了回去,这时老者焦急地追问道:“木柯怎么了,为什么会失踪了?” 桑木见老者竟然如此关心,必然与木柯关系不一般,可跟木柯交往这么久,深知他习惯独处,并未曾听说过有关老者的任何消息,随即问道:“不知老者是何人,与木柯很熟吗?” 老者:“回大人,我是他的三爷爷。” 桑木怔住了,众人更是怔住了,木柯的三爷爷不是鼎鼎大名的前长老木师吗? 桑木随即下马行礼,众人跟随行礼,那名侍卫更是吓得发抖,急忙赔礼求原谅。 老者扶起了桑木,免去了众人的礼数,并没有理会那名侍卫:“快告诉我,木柯出什么事了?” 桑木将前因后果讲了一个明白,老者突然一个踉跄,还好桑木反应快,一把拉住。 老者:“若是这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使没有被洪水淹死,只怕进了神秘树林也生存不下去,我这苦命的孩子。”说罢抹起了眼泪。 桑木:“三爷爷,你放心,我一定将他找回来。”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能有像你这样肯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真是木柯的福气。” 随即又问道:“不知你们带了多少日的干粮;帐篷,更换的衣物,药品,带没带。” 桑木迟疑的回答:“今日来的突然,没做长久打算。” 老者吸了一口冷气:“还好今日遇到了我,不然你们恐怕也会被困死在树林中。” 二 木柯二人吃完了虎肉,收拾妥当,正准备离开。 ? 这时远处的草丛中一阵急促的莎莎声,似乎很绵长,声音越来越近,二人急忙躲在了浓厚的草丛中,屏住了呼吸,而莎莎声似乎越来越杂,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听起来比刚才还要急促。 究竟是什么东西呀,难道是兔子? 声音仿佛来到了脚下一样,二人仔细的侦查着,生怕错过什么,这时草丛中率先露出了一个头,那颗头如水桶大,光溜溜的没有一个毛,头上布满了鳞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里不停地吐着舌头,是一条蟒蛇,不对应该说是一条巨蟒,不一会儿它露出了身子,灰色的鳞片在草地上异常明显,它蜿蜒的蠕动着,似乎行动不是很快,再一会儿露出了大部分身子,大概有15米长,光滑的身躯有着完美的流线型,到了腹部却变了形,如同怀孕一般的隆起。 这条巨蟒正是那个洞的主人,这时它刚刚觅食回来,由于他通常都是吞噬活体动物,消化食物需要4-5天,所以吃过饭的蛇是最虚弱的时候,它此时只想快点回到巢穴美美的睡上一觉。 伊琳娜最怕蛇了,见到它险些尖叫起来,幸好被木柯制止。 木柯:“我们快走吧,不要打扰它。” 伊琳娜快速的点着头。 而此时,前方的草丛中迅速的窜出几只少见的面孔,它们越来越多,一眨眼已经有20多只,它们恶狠狠地轮番撕咬着巨蟒的鳞片,不一会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了嫩肉。 也该着这条蛇倒霉,吃什么不好,今日捕食了一只走散了的狼,吞食的时候刚巧被其他狼发现,这才引来狼群的追杀。 巨蟒无心恋战,望着近在咫尺的洞穴,头也不回的往里钻。 狼群那里肯罢休,见巨蟒并不抵抗,一改谨慎,纷纷上前撕咬,说来也是奇怪,它们好像有组织的撕咬,有的死死咬住尾巴,有的咬着脖颈,大多数在撕咬腹部。 巨蟒感到巨大的疼痛,也深知自己跑不掉了,立即回头反击,不料被几只狼左右攻击,就在这纠缠的时候,巨蟒的腹部被彻底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瞬间内脏撒了出来,血泊中露出了一只狼的身影,可惜的是那狼已经断了气。 伊琳娜惊恐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血腥的画面依然想吐。 木柯虽是男子也不觉得冒出一阵冷汗。 看着被杀的同伴,狼群发出阵阵哀嚎,引得树林一阵惊慌,不一会那条巨蟒也被狼群分食。 这时,狼群中似乎有人察觉到了什么,谨慎的朝木柯那里靠近,鼻子不停地嗅着。 木柯低头方才察觉到:“不好我身上沾满了老虎的鲜血,凭借狼的嗅觉一定发现了我们。” 那只狼冲着草丛发出了低沉的恐吓声,狼群也聚集到了这里。 木柯眼见已经藏不住了,便大胆的走了出去,嘱咐着伊琳娜不要出来。 狼群突然见到人类,也似乎有些惧怕,纷纷向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嗅着,这时为首的狼高声嚎叫了一声。 这一声如瘟疫一样的快速传播,随即森林各处狼群纷纷响应,木柯不觉一惊,听这叫声狼群数量不少于一千。 直到最后一只狼的吼叫之后,森林恢复了平静,眼前的狼群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留下木柯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吉是凶。 第十九章 各自的遭遇 一 狼群仿佛有阴谋的撤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空气中的气味都没有留下。 越是这样,越觉得可怕,越不敢掉以轻心。 木柯仔细的查探过后,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方才将伊琳娜叫出来。 眼看夜幕就要降临,此刻树林散发着阴冷,泥泞的土地渐渐地坚硬,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我们赶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伊琳娜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看着四周渐渐消失的光亮,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木柯的手臂,一刻也不敢离开。 木柯摸了摸伊琳娜柔软的秀发,仿佛又回到了10岁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在树林中过夜,她害怕的整晚抱着手臂睡觉,不过那时的森林没有这么恐怖。 别看木柯表面淡定,其实内心也犯了难,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充满杀戮的森林,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野兽,也不知道哪里才算是安全之地。 而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气温骤降,明显感觉到伊琳娜在瑟瑟发抖,木柯虽然身体强壮,也有野外生存的经历,不免也有些寒意,这时木柯将湿漉漉的虎皮裹在了伊琳娜身上,二人又去取下了另一只虎的虎皮,之后向瀑布方向走去,不料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小木屋,一群人悄悄的走了进去。 一干侍卫进了房间也不多话,各自找位置休息去了。 房间原本不大,又来了几十人,就更显拥挤,有躺在长凳上的,有靠在墙角的,有背对背靠着的,就连破旧的书桌上也躺下了两个人,只空下了一张床,是留给老者和桑木的。 木师,是河阳村很有名的长老,他精通各种武器,教会了一匹优秀士兵,木柯父亲和阿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同时善于绘画各类山川土地,很多珍贵的地图都出自他手,又会占卜,据说从无失算过。多年前他也曾经去过神秘树林,是为数不多活着回来的人,他讲述了一些树林的事情:那里气温变化无常,忽冷忽热,蛇虫鼠蚁很多,容易沾染各类疾病,晚上更是恐怖,所有的猛兽都在这时候出没,那狼群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时常吃亏,也因此有很多人丧命。 桑木:“我才不要管这些,木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救回他。” 老者:“如果他不幸死了呢?” 桑木:“那我要将他带回来,不能让他成为孤魂野鬼。” 老者:“那他们呢?值得吗?” 桑木看了看这些已经熟睡的侍卫,他们哪一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哪一个不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老者没有多话转身出了门,一夜未归。 桑木想了想,然后偷偷地跑了出去,打算独自前往神秘树林。 二 在森林的另一头,伊铁真带领着队伍渐渐闯进了传说中令人胆寒的神木树林。 所有人都异常警惕,马匹在偷偷地减慢脚步,而这一切却没被人察觉。 这里的情况更显糟糕,树木被毁坏的尤为严重,致使很多道路都不通,只得绕路,不知不觉的已经进入了很远,甚至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们绕过了一块岩石,又走到了河边,却看到河面上漂浮着很多动物尸体,肚子已经变成了白色,出现了浮肿,顿时引起马匹们一阵惊慌。 伊铁真不断安慰着赤龙,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马,战场上的厮杀也经历了无数次,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惊恐呢。 还不待反应,平静的水面瞬间泛起涟漪,水面上的浮尸沉了下去,原来那只剩了一张空空的皮囊。再看河岸边猛然的窜出了一张张血盆大口,露出了如同绞肉机一般的牙齿,靠河很近的来不及反应被生生拖入河中,马上的士兵还没起身也被蜂拥而来的鳄鱼拖走,已经有四五人遭到了袭击,剩余的人惊魂未定,哪里顾得上反击,急速的逃走了,只得远远地看着同伴被这群恶魔撕碎吞噬。 还没来得及喘息,从森林深处逐渐传来声声狼嚎声,马儿更是惊慌失措的狂奔起来,这些正在大口饱餐的鳄鱼,也是惊吓的沉入水中。 狼嚎的声音虽然短暂,可马儿受惊的程度不轻,任凭怎么拉扯,也不能让它停下,有很多人都跑散了。 伊铁真率先控制住了赤龙,沙朗也稳住了花斑豹,二人纷纷去拉别的马匹,逐渐的全部恢复了原状。 伊铁真这时已经满头大汗:“沙朗,快查查走失了几个人。” 此刻沙朗的衣服已经湿透,他解了解衣口:“先前被鳄鱼拖走了5人,这次又失散了4人,还剩41人。” 伊铁真有些后悔,内心责备着自己。 黄昏已经过去,黑夜正在来临,一时间众人没了主意。 沙朗:“我们是回去还是原地休息。” 伊铁真有些犹豫。 沙朗:“我看还是原地待命吧,一来大家休息一下,二来等一等失散的人。” 伊铁真:“好,就这样吧。” 战士们被分成了两队,一支负责守卫前半夜,一支负责守卫后半夜。 夜,静悄悄的,战士们疲惫了一天,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十章 噩梦般的夜晚 一 夜晚的神秘树林,外表看起来静悄悄,殊不知在夜幕的掩护下,动物们无比的活跃,尤其是各类猛兽,夜晚才是他们狩猎的开始。 一直老鼠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洞口,准备出去觅食,经过了一个岩石堆,不料却被石缝中隐藏的蝎子抓住,不到两个回合就死在了毒刺下。而蝎子还来不及享用美食就被变成了猫鼬的盘中餐。 树林中,穿行着两个人影,步伐略显急促。 “木柯,我有点累了。” 木柯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好,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伊琳娜喝了一口水:“我们要去哪呀。” 木柯掏出了地图:“根据地图提示这里有很多岩石,说不定就会有山洞。” 伊琳娜深情的望着木柯,心中产生了极大地安全感:“有你真好。” 木柯抱住了伊琳娜娇小的身躯:“我们一定能回去,我向你保证。” 伊琳娜知道这里的凶险,已经不奢望什么了,深情的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木柯的内心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活着出去,把伊琳娜平安带回去。 “木柯你快看,天上的黑影是什么?” 这时神秘树林的上空聚满了黑影,它们越聚越多,已经遮挡住了月光,随后成群结队的飞向了别处,这究竟是什么?是鸟吗? 桑木怕连累其他的侍卫,决定自己前去,他趁别人熟睡之际,溜出了房门,正巧老者在门口宰羊。 老者若无其事的看着桑木:“你想自己去吗?” 桑木见躲不过道:“对。” 老者熟练地剥着羊皮:“你是再去送死。” 桑木依旧向马棚走去:“总比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干着急要好。” 这时旁边锅里的水已经煮开了,老人往里放着切好的羊肉:“你放心吧,木柯没事,明天我们一起去,这样回来的几率会大一些。” 桑木:“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呀?” 老者自信的说得:“凭我是木师,我算漏过一件事情吗?” 这还真不是老者在夸大,他的占卜从没有纰漏,那次去神秘树林若不是木柯父亲一意孤行也不会有此大败。 桑木将身子探到老者跟前:“木柯此次平安无事吗?” 老者往锅里撒了一大把盐:“没错,只要你能听我的。” 桑木:“那好吧,我完全听从你的,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老者愉快的点点头:“那现在回去睡觉吧。” 桑木:“那你呢。” 老者又添了一把火:“等羊肉煮熟我就去休息,这些足够我们在森林中生活一星期了。” 桑木这次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屋子,快速的躺在了坚硬的木板床,很快就睡熟了。 二 树林的某一处。 本来勤快的猫头鹰却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猛兽们也不再捕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都和黑影有关。 黑影在天空中肆意飞翔,仿佛没有天敌,它们在寻找着猎物,一经发现就蜂拥而上,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只会留下一具干尸,它们会不停的寻找着目标直到全部吃饱为止。 今天的土地异常寒冷,士兵们纷纷倒在了草丛中,下面铺着一块毡布,头枕着马鞍,伊铁真和沙朗有些睡不着,怕说话声音吵醒其他人就躲到了远一点的地方,背靠着大树谈了起来:“沙朗,跟我来你后悔了吗?” 沙朗:“我本来就是一名孤儿,多亏了阿扎收留,没有阿扎就没有我的今天,有什么可后悔的。” 伊铁真:“好兄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愧疚,不应该贸然闯进这里,害死了那么多兄弟。明天我们就回去。” 沙朗:“你怎么这么糊涂,大家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怎么能半途而废?岂不是让那些兄弟白白牺牲了。” 此时已经是临近后半夜,负责守卫的士兵也有些疲惫,有的哈气不断,有的靠在大树下,有的偷偷地小憩一会。 殊不知,他们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这些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到熟睡的士兵身上,大口的吸着鲜血,它们要在伤口上就会同时注入类似麻药的毒液,让被咬的生物完全没有察觉。 一个,两个,三个。。。仍然没有察觉。 木柯和伊琳娜看到了黑影,觉得这些生物并非善类,所以快速的躲到了树丛中,用虎皮遮住了自己,一动不动的趴在了草地上。 而黑影似乎也没有发现它们或者是对他们不感兴趣,等集结完毕就快速的飞走了。 二人等了许久,发现黑影已经不见了,便继续赶路,这里果然有很多山洞,他们找了一个最隐蔽的住了进去。 木柯将自己的虎皮毛面朝上铺好;“伊琳娜快来休息吧。” 伊琳娜略显疲惫的躺在了上面,虎毛很柔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木柯再次向洞外探了探,确定安全之后,躺在了她身边,在虎皮的温暖下也很快的睡去了。 这些吸血的黑影不是别的,正是这里独有的黑蝙蝠,它们是体型最小的,却是最凶猛的,它们通常成群结队,就连老虎,犀牛这些猛兽见到他们也只剩下逃跑。 此时守夜的士兵如释重负,纷纷去叫醒熟睡的人,这些靠在外面的率先清醒了,其中一个阴沟鼻的回道:“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这个人是这里的小队长,地位还是很高的,那个士兵:“好好,不催”说罢倒头便睡。 此时人们开始逐渐清醒,那个阴沟鼻的伸了伸懒腰,却发现依然有5个人没有起来,瞬间来了脾气:“喂喂,醒醒,睡得跟死猪一样。” 叫过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他大步走了过去,嘴里大声嚷嚷着:“小兔崽子们,连我说话都不管用了。” 走进时正巧发现黑黝黝的蝙蝠爬满了几个人的身体,那些人已经变成了干尸,随即大声叫了起来。 对于身经百战的战士发出这样凄惨的叫声,所有人都惊醒了,而且全副武装的聚拢了过来,这时蝙蝠们也被惊吓到,一哄而散,很多蝙蝠都没有吃饱,所以它们并不没有离去。 不知最终生死如何。 第二十一章 网开一面 已经是凌晨两点,森林的夜行动物狩猎已经结束,有的满载而归,有的失望而归,无一例外的开始了休息,只有这时候森林才是最寂静的时候。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树林的一个角落里面,今天格外的热闹。 阴沟鼻的全身已经被蝙蝠包围,任凭他怎么也甩不掉,惊恐而绝望的叫着。 这些蝙蝠也真是肆无忌惮,本以为只会偷袭,原来猎起食来比老虎还要凶猛。 伊铁真与沙朗快速的跑了过来,只见众人不敢靠前,有几个人的马匹惊慌的跑入了森林,他俩也怔住了,并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用强的必定会伤到人,不用武器又没有办法驱赶。 那个人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蝙蝠们似乎意犹未尽,它们今晚势必是要吃饱了才会走,接着又扑向了另一个猎物。 又是一声惨叫,一个士兵,一条性命。 伊铁真恢复了理智,熟练地发射着弩箭,纷纷命中蝙蝠,士兵们也开始跟着反击,蝙蝠一层一层的从身上脱落,可是数量庞大根本无济于事,它们如饥似渴的吃完一个又一个,士兵们慌了神,有的干脆骑马逃走了。 眼见士兵们越来越少,手中的箭也见了底,吃饱的蝙蝠不断地反击,眼看也要将他包围,这时沙朗挥舞着双刀,走到了跟前:“铁真,我们还是快撤吧。” 伊铁真略有不甘也拿出弯刀,向空中挥舞着,刀刀毙命,渐渐地开辟出一道路。 沙朗:“不好,又来了一批蝙蝠。” 这时天空中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一样遮住了月光。 “沙朗,我掩护,你快走。” 赤龙和雪花豹同样受到了蝙蝠袭击,凭借着出色的爆发力,冲破了围攻,沙朗本来有机会逃走却没有离开,与伊铁真背靠着背进行着最后的搏斗。 他们已经被蝙蝠团团围住,想必是命不久矣,他们不想就这样白白死去,发了疯般的挥舞着大刀,这时森林明亮了起来,点点火光从天而降,一支支火箭照亮了大地,就像一个个希望的火苗,越烧越旺,带来了转机。 蝙蝠最怕光了,尤其是火光,一下子散的散,跑的跑,消失在了夜空中。 伊铁真的刀背上缓缓留下了乌黑的血液,身上也沾满了血腥味,他还没转换过来,依然杀气逼人。 此时身边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亮光也越来越近。 “铁真,你还好吧。” 说话的人头戴着一顶皮帽,中间一颗洁白的羊脂玉,微微露出斑白的鬓角,苍老的脸上几道浅浅的皱纹,双目依然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 “斯科顿长老,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前河阴村火神营总队长,让位给伊铁真后,成为了村中的长老,由于他不喜欢政治,从不参政议政,不过就是挂个虚名而已,又习惯了深居简出,基本上很少能碰见他。 斯科顿:“你还是老样子,依然那么莽撞。” 从不服软的伊铁真瞬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 斯科顿接着说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性格,军人嘛,就该有这点血性。”说罢欣慰的看着铁真。 这时,斯科顿突然变了脸,连头也没回的朝身后挥了挥手,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哭丧着脸,五花大绑的被推了出来,这些人正是刚才临阵脱逃的人。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轻轻地向他们扫了过去,那些人纷纷双腿发抖,有的甚至尿了裤子,他用那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临阵脱逃者该当如何。” 那些人“噗”的一下全部跪了下去,齐刷刷的求饶。 沙朗:“按罪当斩。” 斯科顿继续问道:“那抛弃主帅呢?” 沙朗:“五马分尸。” 此话一出,已经昏死了一大半。 斯科顿看都没有看一眼,挥手示意着:“让他们死远点,别弄脏了我的眼睛。” 伊铁真:“住手,我有话说。” 那些士兵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斯科顿:“你要替她们求情吗?” 伊铁真:“是的。” 沙朗:“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 斯科顿:“你可知道求情的后果?” 伊铁真:“知道。” 斯科顿:“知道你还求情,不怕军棍无情吗?” 沙朗急忙插话:“他一时糊涂,我再劝劝。” 伊铁真不在压抑着情绪,毫无征兆的大声命令着:“火神营队长现在是我,这里我说了算,谁也别想动我的兵。” 那些逃走的士兵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即使不杀了他们,也没有脸面再骄傲的承认自己是火神营的士兵,更没有脸面再面对伊铁真。 逃兵:“大人我们罪该万死,请求军法处置。” 伊铁真:“你们肯为我个人的事情冒死闯入神秘森林,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而我却没能保护好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牺牲,是我没用,今天的罪人只有我一个,要惩罚也是惩罚我。” 斯科顿虽然不喜欢政治,却懂得人情世故,他何尝真的想杀了他们呢,不立军威哪里还有规矩呢:“死罪可免,每人军杖50,回村后除去军籍,永不录用。” 他看了看伊铁真轻声问道:“如何,大人?” 伊铁真尴尬的陪笑道:“听您的。” 斯科顿:“你小子,如今真是长进了,变脸的本事倒是精进不少。” 由于正在用人之际,并没有立即惩罚,而是选择了记过,回村之后执行,众人点起了火把,支起了帐篷,安心地睡了一夜。 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明日又会如何呢。。。 第二十二章 悲痛欲绝 一 清晨,刚打开门,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 桑木早就迫不及待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精力十足,他兴奋的催促着还在熟睡的侍卫。 侍卫们一刻也不敢耽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个个井然有序地去门口列队,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而老者则是早早地在门口等待着,他昨晚已经将羊肉和干粮准备好,等份的用羊皮和破布包装好,将他们逐一的分发下去。 “出发。” “慢着。” 桑木似乎已经将老者忘到了一边,只见他一身戎装风采依旧,身材虽然略有佝偻,上马的动作却很巧轻,腰间那柄大刀即使是一个壮年的士兵拿着也会稍显吃力,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拿起来的。 侍卫们狐疑的看着老者。 桑木:“我考虑再三这次路途凶险,若有个闪失,没办法跟木柯交代,您还是不要去了。” 那匹老马缓缓地走着,身边的老狗缓慢的跟着:“你熟悉地形吗,你知道夜晚会发生什么吗,那里气温变化你了解吗?” 桑木顿时有些语塞:“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这里唯一去过的,并且活着回来的那个。” 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声,来人正是伊巴克。 “桑木,我总算是赶上了。” “伊巴克大哥,你怎么来了?” “那日阿扎知道你必然会闯神秘树林,所以急忙出府去了各长老家商议,最后召集了仅有的5名幸存者,还有火神营最精锐的战士500人,带了必备的帐篷衣物,还有食物。” “还是阿扎想的周到。” 桑木看向了老者:“这您就可以放心了吧?” 从队伍中间缓缓走出了五名老战士,分别是雅力士、雅力飞,斯坦、安格达,裴士基,斯坦曾经是枪兵的队长,一手长枪出神入化,雅力士、雅力飞是双胞胎兄弟,双枪舞的更是无人能及,安格达是刀盾兵,裴士基力大无穷用的是一把宣花板斧。 斯坦:“您可是木师大人?” 老者:“原来还有人记得我。” 五个老士兵热泪盈眶跪拜道:“想不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 这五个人曾经是军中一流的高手,都是经过了木师的指点才有这样的成就,而后又是木师将他们活着带了回来,之后木家遭到流放,他们也为此受到牵连,被免去了军职,再然后他们自己创办了武校,教出了许多优秀的军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伤疤的老士兵对着桑木说道:“刚才大人说的话我听见了一些,如果木师大人肯去的话,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而且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桑木眼见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多做口舌:“好吧,快给木师大人换马。” 老者:“不必了,这匹老马足矣。”说罢先走了。 五个老士兵紧随其后,大队急速的向森林挺进。 二 蝙蝠大军从未经受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并没有损失多少。 森林中的太阳来的稍晚一些,它们还有一点时间赶回巢穴,不过比平时晚了很多,它们急促的飞行着,甚至完全没有顾忌受伤的同伴。 森林深处的山洞中光线渐渐升起,气温逐渐回升,这躺着两个不速之客。 女孩率先清醒,一双清澈的眼睛,深情的看着身边的这个人,眼中充满了幸福,她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对方的脸,从额头经过挺拔的鼻梁。 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指,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看着对方红透的的脸颊,各自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害羞了。”伊琳娜顽皮的调侃道。 木柯:“哪有,脸红的明明是你。” 伊琳娜:“你乱讲,哼,不理你了。”说罢跑到了洞口。 木柯掀开虎皮追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纤细的腰,得意道:“看你往哪跑!” 伊琳娜并没有躲闪,哭诉着“木柯,你快看。” 木柯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里是森林之中唯一的山区,山洞众多,几乎没有什么植物存在,所以很少有其他动物生存,更主要的是这里居住着森林最可怕的生物——吸血蝙蝠。 下面的岩石上铺满了血迹,躺在血泊中的正是森林中最狡猾的猛兽——狼。 这里大概有10只已经死去的狼,究竟是谁杀了他们呢? 在众多岩石上终于找到了凶手,它此时也已经奄奄一息,无力的躺在血泊中低声吼叫着,正是那只母虎。 它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们分别之后,听到了狼群的吼叫,随即返回寻找木柯,却发现狼群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等待时机偷袭;它带着小虎不敢正面冲突,只得暗中埋伏,直到夜深的时候,它们分为了两队,一队封锁了道路,一队去山洞中偷袭,这时母虎率先咬死一只,不待狼群反应又咬伤一只,剩下的三只狼往那五只狼方向跑,八只狼会合了,母虎被逼退,却又放心不下木柯二人,只能硬着头皮殊死搏斗,拼尽最后的力气终于将他们剿灭,而自己恐怕也身受重伤。 二人不顾道路的崎岖,跌跌撞撞的攀上了岩石上,检查着伤口,木柯的眼睛湿润了。 “木柯,它怎么样?” 木柯握紧了拳头,无奈的摇摇头。 “你怎么这么傻呢。呜。。。” 母虎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了树林,带着留恋和不舍离去了。 二人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想不到动物也是如此的有情义,懂得知恩图报,这让多少自视为高等的人类羞愧不如。 木柯擦了擦眼泪:“我们赶快去找小虎吧,迟了恐怕有危险。” 伊琳娜:“快走。” 不知小虎命运如何。 第二十三章 斯科顿 神秘树林,夜晚即将结束,黎明已经安耐不住心中的寂寞,一缕缕阳光穿过树林,照射着大地,清晨的露水可爱的眨着眼睛,蜻蜓落到上面,鸟儿开始了歌唱,山鸡发出嘲笑般的叫声,树上的啄木鸟勤劳的啄着干枯的树干。 经过漫长的一夜,士兵们惊魂未定,任何风吹草动就会把他们惊醒。 伊铁真更是半睡半醒,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被一群蝙蝠围攻,之后他挥舞着大刀,劈落了很多,那些被劈落的蝙蝠变成了人的模样,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双眼一直盯着他。 他突然醒了,心跳已经快到极限,大口的喘息着。 沙朗就睡在他旁边,听到动静也是警惕的起身,向四周听了听,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却被伊铁真的模样吓到:“你还好吧。” 伊铁真轻轻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噩梦。” 沙朗:“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不过斯科顿大人亲自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伊铁真情绪已经缓和了,随即起身,出了帐篷。 沙朗也紧随其后。 其他的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睡下了,却都不敢真的睡去,他们一个个黑着眼圈,早早的出来活动筋骨。 环顾了四周却唯独没有见到斯科顿。 伊铁真快步走到其帐篷前,也没有打招呼,冒然地拉开了门帘,原来他还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他是没心没肺还是坦然若惊? 伊铁真放下了帘子,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氧气含量很丰富,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内心又想起了伊琳娜。 沙朗叫过士兵队长:“吩咐大家抓紧吃饭,随时待命。” 队长:“遵命。” 伊铁真在帐篷前踱了几步,还是闯入了帐篷:“伊铁真给斯科顿大人请安。” 斯科顿睡得很深,没有反应。 随即更大声了:“给大人请安了。” 这时他才缓慢的挣开了眼睛:“来了呀,什么事?” 伊铁真:“我想分成两路去找,这样快一些。” 斯科顿:“不行。” 伊铁真:“为什么?晚一分钟我妹妹就危险一分。” 斯科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森林里的猛兽,毒蛇异常的多,分开后大家都难以活命。” 伊铁真态度很强硬道:“那我们马上出发。” 斯科顿:“你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搞不好还会陷士兵于危险之地。” 伊铁真:“我不管,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斯科顿伸了一个懒腰:“我带来了猎犬,还有哨鹰,已经吩咐天一亮就放出去,我们只需在这里等消息就行了。” 伊铁真咧着大嘴笑了起来:“还是您考虑的周全。” 斯科顿:“没事别老板着臭脸,还敢跟我叫板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接着大笑。 斯科顿扒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深藏的伤疤,接着说道:“铁真,这里我来过两次,当年的惨状你很难想象。” 看着胸前数不清的伤疤,每一条都很深,直至今日也没有完全愈合。 斯科顿:“看到我脖子下的伤疤了吗?这是猎豹咬的,当年我险些命丧豹口,虽然活了性命,却让我几乎讲不出话来。” 伊铁真咽了咽唾沫。 斯科顿:“那时年轻气盛,为了显示自己的勇敢,所以偷偷带了50个亲卫兵,来这里狩猎,刚开始什么也没有发生,让我们觉得这里跟外面的森林没什么区别,我们放松了警惕,这时有些口干舌燥,随即走到河边饮水,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被鳄鱼围攻,损失了大半,好容易才逃离出去;同样的夜已入深,又被蝙蝠袭击,最后只剩十余人;我们逃出了包围圈,却不经意间闯入了狼窝,那种恐怖的感觉你恐怕想象不到,它们一对对发着绿光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我们,一点点的向我们靠近,此刻我们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随后的战斗中侍卫们拼死让我逃了出去,不料半路上我被一只猎豹袭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还险些丧命,幸好被走散的侍卫救了,不过最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说罢,他的眼睛湿润了。 谁都会犯错,犯错就要受到惩罚,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残酷。 伊铁真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如此不留情面,不讲人情,稍有错误就会严惩不贷。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在阿扎木大会上赢得了一个冠军就骄傲自满,认为天下无敌,由于自己的冲动就害死了那么多人,这值得吗? 斯科顿:“我知道你内心在自责,不过我们情况不同,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你是为了救亲人,从某种意义上没有办法评价对错,即使是你父亲也没办法割断亲情,否则也不会请我出山。” 伊铁真想到了父亲,不免有些心酸。 斯科顿:“铁真,我还要叮嘱一句,你虽然武艺超群,在年轻一辈威信很高,但是仍然要切记,不要骄傲轻敌,私自行动,否则你随时会丧命,据说这里生存着一只可怕的生物。” 沙朗在门外惊呼:“那是个什么?” 斯科顿有些不悦,但还是解释道:“似狼非狼,似人非人。” 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惊奇。。。。。 第二十四章 遇到埋伏 一 烈日当空,气温骤然上升,知了难受的叫着。 这片树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炎热过,动物们懒惰的躲在阴凉处,喘着大气,猎手们期盼着猎物自投罗网,不过一切都只能是做梦。 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毫不疲惫的穿行于密林之中,引得猛兽们一阵好奇。 那条老狗缓慢的走在队伍最前方,空气中微弱的气味,越来越清晰,它兴奋的朝主人叫了几声,快步向前走。 老者悠然的走着,对照着手中的地图,不断地点着头。 这时桑木有些忍不住:“木师爷爷,我们已经寻了半日了,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入口” 老者:“莫急,不远了。” 不待桑木说话,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面前。 老者指了指:“看,就是他了,穿过了这里就是神秘树林。” 桑木催马,第一个冲到山洞口。 这个山洞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丝毫看不到尽头。 桑木:“这真的是入口吗?” 老者早已叫人备好了火把,率先进入了山洞:“我们边走边聊吧。” 伊巴克:“全体人员下马,间隔五个人一个火把,排成一字进入,最后一名进入的负责汇报进程。” 那五名老战士面色狰狞,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这也不能怪他们,这里是他们噩梦的开始,每个夜晚都会不经意回忆起那个惨烈的瞬间,一个一个熟悉的人从身边离世,一声声悲惨的叫声,那一个个令人胆寒的眼神,还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老者:“这里是河阳村通往神秘树林的唯一道路,在十几年前,这个山洞的洞口是通着的,动物们可以自由穿行于此,那时候人类和猛兽互不侵犯,直到有一天,一个奇怪的生物出现,它统治了狼族,狼群开始侵扰牧区,只是袭击羊群,却从不伤人,这时那个人决定灭狼,擅自带着火神营把狼群从牧区一直赶回了树林,他还觉得不够,于是我们踏上那条噩梦般的道路,最后只剩我们七个人逃了出来,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岩石把洞口给封锁上,至此平安了十几年。” 这时已经走到了洞口处,洞口依然被岩石封锁着,只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过石头的缝隙照入山洞。 细心地雅力飞(五个老者之一),却发现了岩石旁有一个极小的地穴:“木师大人,快来看。” 这个地穴不是很大,却比老鼠洞和蛇洞宽很多,看大小也只能允许一只猫进入。 裴士基:“你也太小心了,这么小的地穴,即使是狼群有意而为,又能干得了什么呢?” 安格达道:“没错没错,我看你呀疑心病又犯了。” 木师:“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先将这个地穴堵上吧。” 桑木:“什么地穴不地穴的,先将洞口打开才是要紧事。” 伊巴克跟着附和。 士兵们缓慢地搬运着石块,此刻他们的心态也在发生变化,恐怖的气氛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 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洞口的光线越来越大,终于将最后一块搬走,桑木率先冲了出去。 二 木柯与伊琳娜沿着树林焦急的奔跑着,四处寻找着小虎。 阳光缓慢的照射着大地,一扫周围的阴霾。 “木柯,它会不会出事。” 木柯笑了笑:“放心吧,它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 而他们还不知道此刻身边隐藏着巨大的危险——狼群,大概有20只。 他们还在不断地寻找,来到了一个密林中,这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也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 木柯发现了小虎的脚印。 他们沿着脚印终于找到了躲在这里的小虎。 小虎露出恐惧的眼神,全身正在瑟瑟发抖,低声的哭泣着。 伊琳娜温柔的抱起了小虎,这时她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小虎在怀里拼命地挣扎着,似乎在撵他们走。 他们哪里知道,狼群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故意让小虎逃走,逼它躲到这里,等待木柯的到来。 伊琳娜细心地安抚着小虎。 木柯突然察觉到周围的异常,随即抽出了短刀,将伊琳娜护在了身后。 可是已经晚了,狼群见到猎物再也忍不住,倾巢而出。 一只领头的率先朝木柯咬了过来。 木柯反应的极其迅速,只用了一刀就刺死了他。 狼群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前赴后继的扑了过来。 一只,两只,三只。。。。它们纷纷倒在了木柯的脚下。 狼群依然疯狂的进攻,全然不顾性命。 狼群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三只。 它们仍然在与木柯周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伊琳娜怀中的小虎不在挣扎,转而紧紧地抓着,头不停地往怀里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这时三只狼停止了进攻,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木柯,我感觉哪里不对。” 木柯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草丛中逐渐露出了一个硕大的身影,他凶狠的看着二人。 不知道这是什么,且看下回。 第二十五章 狼人 一 神秘树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几只不同的老鹰,它们认真的侦查着树林的动静,体型小的动物们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不过今天这些老鹰有些反常,丝毫没有要捕食的意思,它们仔细的在天空盘旋,不放过每一处土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它们正是河阴村经过特殊训练的哨鹰,只要让它们看一眼画像就能清晰地记住,平时用于抓捕逃犯,战场上又是偷袭敌方主将的“狙击手”。 烈日炎炎下,它们依然坚持翱翔,监视着树林的一举一动,这时远方的一只老鹰发出鸣叫,其他的老鹰相互传递着消息。 帐篷内,三个人,端坐着。 沙朗:“那是个什么生物?” 斯科顿:“他就是狼族的首领,是个像恶魔一样的生物,其实我本不该来这里,但是我还是来了。” 伊铁真:“为什么从来没听阿爸提起过。” 斯科顿:“因为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了,而活着的人又不想提起。” 沙朗不自觉的擦了擦掌心的汗:“能不能讲具体一些。” 这时,天空的哨鹰发出了鸣叫。 士兵们显得异常兴奋,终于找到他们了,这样就可以快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伊铁真率先冲了出去,什么狼不狼人不人的,都没有我妹妹重要。 沙朗很在意这件事,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斯科顿一改稳重,表情狰狞面露着杀气。 “斯科顿大人,您还好吧?” 斯科顿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依然端坐着,杀气透出了帐篷,门口的猎犬吓得夹起了尾巴,身体盘缩在了一起。 沙朗再次轻声说道:“大人,您还好吧。。。” 帐篷外,将士们早已经列好阵势,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伊铁真哪里还顾得什么规矩,大喊一声出发,将士兵们甩在了身后,只留下士兵们面面相窥。 哨鹰不断地在天空鸣叫,声音越发急促,斯科顿终于缓过神来,他焦急地冲出了帐篷,发现人群中没有了伊铁真,催促士兵全速前进,连帐篷都没来得及收拾。 二 天空中一只哨鹰不断围着一个地点地盘旋,焦急的呼唤着,其他的老鹰纷纷向这边赶来,似乎有什么危险发生。 木柯此刻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并不是战斗太疲劳所致,而是被眼前的这个怪物震慑到,只见它:身高两米,乌黑的毛发,体型酷似人类,却长了一个狼的面孔,尖嘴獠牙;蓝色的眼睛透出了邪恶;爪子进化成了手掌,修长的指甲比刀子还要锋利;双腿弯曲着不能直立,大腿粗壮有力;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这就是狼人,一个只为杀戮而活的生物,他不轻易出手,只要出手从不留活口。 伊琳娜被狼人的气势吓得瘫软在地,怀中的小虎竟然“尿床了”,黄色的液体沾湿了伊琳娜的衣衫。 木柯不经意的向后退了几步,从惊吓到惊奇,最后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故事,一个曾经父亲编写的故事,他常常陪伴木柯入睡,没想到这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木柯的脑海快速回忆着父亲讲过的故事,希望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可惜当时只是当做故事听,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忆。 狼人呲着牙,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猎物,粗大的尾巴悠闲的摇晃着,似乎已经宣判了死亡,就在与木柯对视的瞬间,已经来到了面前,锋利的爪子呼啸而出。 木柯的身体有些僵硬,勉强的躲开了,而他身后的树干却被利爪挖出一个深深地缺口,随之树木折断倾倒在地。 随着一声巨响,树林中惊飞了无数的鸟儿,丛林中的老虎仿佛都不敢大声喘气。 那狼人似乎有些兴奋,虽然它并未出全力,但是这一击也足以轻易杀死一只老虎,能躲过去的人类更是少之又少。 而木柯虽然躲过了这一击,由于躲闪的很仓促,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让他恢复了理智,只有拼死一搏才能保全伊琳娜。 狼人的瞳孔慢慢收缩,全身蓄满了力量,因为它仇恨人类,那些人类给他带来的痛苦与折磨深深地刻在了它的心里,只有将人类全部杀光才能解恨。 狼爪连续的在不同的方向而来,木柯吃力的应付,内心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熊一样的身躯,豹子一样的速度,老虎一样的力量,简直就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 树林中,传出一声声巨响,声音响彻了整个树林,惊吓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经历过的人们纷纷嘲笑自己,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也许十几年前就该留在这里。 不知木柯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十六章 殊死搏斗 一 巨大的山脉,它阻隔了神密树林与河阳村的距离,他就是一个天然的长城,不同的是野兽们没办法任意逾越。 洞口的石子一块块的被清除,这细小的声音吸引了附近的野兽,它们躲在暗处细细观察,一些别有用心的猎手已经蠢蠢欲动,似乎已经等待已久。 茂密的树丛中栖息着几个黑影,它们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散发出从未有过的仇恨感,这让周围的动物产生了不安,纷纷隐藏的更深,甚至减缓了呼吸,这时其中一只迅速的消失在了森林中,仿佛是在去报信。 洞口已经全部被打开,里面的人逐一地走了出来。 桑木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的吐出山洞中的浊气,他发现这里的氧气更胜,使人精神抖擞,充满了力量,也许正是猛兽凶残的原因。 老者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走出了山洞,这的阳光依然明媚,这里的树林更加茂盛,可是身边的人。。。想到这里心中有些酸痛。 那五个老战士红着眼睛,静静地观察着熟悉的树林,回忆了很多,那些老战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把酒言欢到天亮,曾经艰苦训练到虚脱,曾经并肩战斗到力竭,曾经。。。。 斯坦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曾经的种种,最后却没来得及为死去的战友收尸。。。更加陷入了悲痛中,他全然不顾什么地位和形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对的树林方向,深深地跪拜:“老兄弟们,我们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另外的四人同时跪拜,眼泪已经浸湿了衣衫。 老者微微动了嘴唇,眼神充满了内疚,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桑木突然略有感触,脑中浮现了木柯的背影,如果。。。我该怎么办? 伊巴克平时很敬重这些老者,虽然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也深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心中也跟着难过,许久:“快扶老师们起来。” 士兵当中有很多人的父亲就曾经是他们的战友,虽然从小就封锁了这次战斗的消息,不过他们也猜出了端倪,胆怯的同时复仇心更胜。 老者强行平复了一下情绪:“接下来我颁布一下规则。”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他们清晰地知道,此刻木师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丢,不然就会是性命不保。 “第一条所有人必须听我指挥;第二条所有人不得单独行动;第三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即使是睡觉也不能放松警惕;第四不要去招惹丛林里的猛兽;第五遇到狼群一定要跑。” 桑木有些不懂,为什么遇到狼群要跑呢,这些战士哪一个不是狩猎能手,猎杀老虎、棕熊都是家常便饭,狼群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老者继续吩咐道:“裴士基,安格达,你们二人带领侍卫队守在洞口,以免被其他猛兽靠近,村里的安危和我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裴士基:“不行,我要亲手结果了那个怪物。” 安格达知道他的脾气倔的很:“我看还是斯坦留下比较好,他性格沉稳,更适合防守。” 斯坦看了看木师大人。 木师点头应允了。 这时那条老狗已经嗅出危险的气息,不停地狂吠着。 桑木率先发现了天空中盘旋的老鹰,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河阴村的哨鹰:“快看,木柯一定在那里。” 众人看向手指的方向,心中一阵激动。 老者定睛观察了一下距离,随即下命。 300匹马快步前进,引起了一阵喧嚣,所过之地尘土飞扬,即使是这样仍需要半日才能到达。 二 木柯被动的躲避着狼人的进攻,已经十几回合了,完全摸不清狼人的套路,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套路,哪里致命攻哪里,又与曾经遇到过的猛兽不同,因为它更强大更敏捷。 经过了几次失败的进攻,狼人的杀气越来越重,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难道跟他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狼人再次提高了速度,一只爪子穿过了木柯的防守,狠狠地掏了进去,这支利爪曾经无数次穿透胸膛,准确的挖出人心,而它更是迷恋这种感觉,可惜这次它低估了眼前的对手,利爪就差一毫米就会得手,就可以看到那鲜活的心脏,无奈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握在空中不能动弹。 木柯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都不清楚,在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有所提升,这次又提升了很多,居然可以跟狼人势均力敌。 两个人同时又加入了另一只手,就这样互相抵着,谁也不能动弹,两人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杀气随之碰撞,险些让伊琳娜昏厥。 狼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它眼里只有猎物,利用长长的脖子,用力的探出头,锋利的牙齿暴露在眼前,朝木柯咬了下去。 木柯急忙放开了双手,接着一个朝天蹬,踹开了狼头,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跟上一个扫腿,此刻终于找到了狼人的弱点,它完全不懂套路。 怎料这些会让常人丧命的招式,在它面前如同瘙痒,它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抗击打能力又怎会与常人一样? 木柯接连利用技巧巧妙地重击,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丝毫没有伤到狼人,木柯有些慌了神。 而狼人越发的凶残,所过之地的树木无一幸免的被折断,最后它真的发狂了,不论前方是什么,纷纷都被撕成碎片。 伊琳娜渐渐地苏醒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抗拒的不让她起身,此刻狼人被木柯引到了很远的地方,留给伊琳娜足够的时间逃走,可是伊琳娜又怎么会独活呢? 木柯的体力渐渐不支,下一次的进攻恐怕已经不能躲闪了,他有些认命了:伊琳娜应该已经到安全的地方了吧,我们来世再见吧。 狼人也察觉到了木柯的变化,熟练地伸出了利爪。 不知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十七章 脱离险境 一 此刻已经是晌午,气温已经升到了顶点,空中的哨鹰终于聚集到了一起,它们不断地下坠,如导弹一样准确的攻击狼人。 树林中快速穿梭者一个魁梧的人影,炎热的气温对他丝毫没有什么影响,也来不及擦拭汗液。 后面一支队伍快马紧追。 此时树林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走丢的赤龙和暴风雪。 伊铁真毫不犹豫的骑上了赤龙,这应该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赤龙和暴风雪那晚逃走后,被蝙蝠不断地追击,最终它们冒险的跳入了一条河中,值得庆幸的是那是一条没有鳄鱼的河水,蝙蝠们没有时间更没有耐心等他们上岸,随即盯上了在树上躲避的猴子,它们筋疲力尽的逃上了岸,正巧有个山洞,他们躲了进去,一夜未出,直到太阳升起方才回归。 暴风雪跑到了队伍中,沙朗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它,高兴的骑了上去,在马背上不断地摸索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沙朗跟木柯很像,他性格孤僻不爱交友,没有公事便躲在家中习武,家里没有亲人,只有暴风雪跟他相依为命。 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斯科顿感觉到了那股杀气,没错就是它,终于又见面了,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场景今天都要实现了,他想阻止队伍前进,阻止伊铁真前去就妹妹,可那份军人的骨气不允许他那么做,他知道今天必将血流成河。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尽力做到最好,最大可能的带回去更多的人:“全员戒备。” 士兵们整齐的掏出了武器,弓上已经拉满了箭,只待敌人的出现。 沙朗也收起了喜悦之情,全神贯注的监视着周围,手中的标枪已经上膛,他极力的掩饰着那份胆怯,手中的汗水还是出卖了他。 二 此刻的木柯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那只锋利的爪子即将划破胸膛,生死就在一瞬间。 眼前出现了父亲的身影:“木柯,你认命了吗?不要向命运低头,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一切都有些晚了,毕竟实力相差太悬殊,除非是神仙下凡,已经无力回天。 伊琳娜的身体仍然在抗拒,全身仍然在发抖,怀中的小虎更是一直都没敢抬头,黄色液体还在不停地往下流。 寻找了许久依然不见木柯,而就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真的是太恐怖了,她不敢想:木柯一定没事,他一定在等着我。 狼人即将得手,心中异常的兴奋,其实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下手了,能单独跟他打斗五十回合的无论是人还是兽他都是第一个,又想了想那结实的肌肉,口水不住地往下流,一定很美味吧。。。 这时一个黑色旋风阻挡了它的美梦,什么都没有看清便被踢晕了。 黑影正是追随木柯跳河的傲风。 傲风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名马。 在凶猛的洪水中,他依然能够保持身体平衡,它熟记着路过的每一个地方,直到洪水减弱,它第一时间上了岸,很不巧他遇到了鳄鱼,这些鳄鱼在陆地上行动缓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凭借着速度优势很简单的就甩开了它们,此后它不断地寻找,直到听到狼叫,从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于是偷偷地跟踪狼群,才能在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木柯。 傲风能跟踪狼群不被发现这真的是一种幸运,更是木柯的幸运,是那份超越地位和物种的信任成就了这段佳话,如果没有木柯的真心对待,哪有傲风的舍命回报,所以啊,人还是要善待一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此刻傲风驮着用尽全力而昏迷的木柯,快速逃离了那里,谁都休想追上它,任何人,任何生物。 狼人的意识逐渐清醒,眼前黑白五彩的世界恢复了颜色,平生第一次这么狼狈,它身上的毛已经直勾勾的站了起来,全身的血管暴露出了表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它决定摧毁一切,任何喘气的动物都不能放过。 伊琳娜沿着战斗的痕迹一路找来,终于她找到了最后的地方,不过等待她的却是一个死神。。。 不知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第二十八章 战斗开始 一 一匹红色的马背上,那个人额头不断地冒出汗液,他此刻越发的紧张,清晰地感觉到妹妹就在前方:等等我,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伊琳娜的身影。 狼人正在发疯之际,伊琳娜不巧的出现在了身后,更加刺激了它。 伊琳娜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狼人,仔细的搜查着木柯,她瞬间有些绝望:难道它已经死了吗?被它吃掉了吗?木柯,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突然朝着狼人大吼疯狂的射光了弩箭,然后赤着拳冲了过去。 那些个弩箭别看小巧,威力比得上几百斤的硬弓,能轻松射杀一只老虎,可是对狼人坚硬的皮肤来说如同树枝落在了身上一样,连个皮都没划破。 狼人身上有三个武器:无穷的力量,超越动物的智慧,还有就是坚硬的皮肤,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伤及一分,若不是这样怎么会牺牲那么多勇士依然拿他没有办法呢? 狼人并没有躲闪,它知道这个女人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只不过是一道送到口中的美味佳肴。它张开了大口打算活吞了她。 此时天空中的哨鹰拼了命的袭击狼人,不断地干扰着视线,伊琳娜狠狠地命中了几拳,对狼人来说跟挠痒痒一样。 伊铁真快马及时赶到一把将伊琳娜拉到马背上,匆忙离去。 狼人眼疾手快,不断地抓住哨鹰,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撕碎,咀嚼,鲜血完全激活了它的杀性。 哨鹰不断地减少,慢慢的也不敢再去进攻。 斯科顿大声喊道:“进攻。” 沙朗率先丢出长矛,他是村中数一数二的长矛手,从来没有失手过,即便是一头成年的棕熊也逃不过他的一击。 那长矛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咚”,长矛深深地嵌入了树木中,穿透了树干,居然被狼人轻松搪开了。 士兵们纷纷拉弓射箭,箭如雨下,全部准确的落到了同一个地方,沙朗在箭雨的掩护下接连投出两矛,抛物线依然很美。 狼人对着天空一声长嚎,原地跳起,在空中接住了长矛,那些弓箭依然如同树枝一样在他身上脱落了下来。 沙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默念不可能;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恶魔,不,比恶魔还要可怕,他们从来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这么的近。 斯科顿眼见伊铁真已经远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再纠缠了,随即下令:“撤退。” 沙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没交手怎么就退了,难道要留着这种恶魔危害人间吗? 但是此刻他没办法反驳,因为士兵们全部接受了这次命令,谁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因为跟那个怪物拼个你死我活没有任何意义,况且任务已经完成了,家中的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他们回去照料。 可以说斯科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个命令非常的正确,既保存了实力又完成了任务。虽然心中仍有遗憾,总不该让这些年轻的生命为自己的仇恨买单。 而这次轮到狼人呆呆的站在了原地:这是怎么了,他们看到我都会不顾死活的拼命,而这次还没接触就掉头逃跑,难道他们怕我了吗?哼,怕我就对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杀光所有人类。 树林刚刚恢复平静,狼吼声再次响彻了这个树林,狼人一肚子火没正愁处发,猎物又送上前来,它兴奋的离开了。 二 一条老狗有些承受不了气温的炎热,昏迷在了最前方。 老者第一个跑了过去,还好它只是有些中暑,看着它不断地喘着重气用手安抚道:“真是难为你了,特雷,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为难你跟我来这里冒险。” 特雷依然没有怨言的摇了摇尾巴。 伊巴克拿出水壶接了一捧水送到了特雷跟前,它吃力的喝起来,一边舔一边洒。 桑木焦急的提醒道:“我们还是快些吧。” 老者将特雷抱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这还是第一次抱它,特雷此刻非常幸福,主人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温暖。。。 队伍继续的前进。 由于树林越来越茂密,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天空的哨鹰越来越少以及四散而去。 老者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丝不安,似乎哪里不对,为什么森林到现在依然这么安静,连一只动物都没有看见,难道真的是因为避暑而不出来活动了吗? 这时探马回来报告:“木师长老,前面200米处有一条小溪,水不是很深,只是布满了岩石块,不容易行走。” 老者:“嗯,知道了,再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动静。” 探马再次出动。 桑木在缝隙中观察到天空的老鹰已经消失了,焦急地说道:“木师爷爷,不能再等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者淡定道:“你放心吧,凭木柯的手段区区野兽不能把他怎样。” 桑木:“若是遇到那个东西呢?” 老者:“若是真的遇到那个东西,我们过去又能怎么样呢?” 桑木有些愤怒,带着十余亲卫过了小溪。 伊巴克没有阻拦,又看了看老者,什么也没有说,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 过了许久,探马回报:“报,周边并无异常。” 老者下令:“全速前进,任何人在河边都不要停留。” 熟不知,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正在密切观察着这一切,它们在探马回去之后迅速的占领了一切能隐藏的地方,只等着猎物上前。 老者谨慎让其他人先过河,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这时怀中的特雷嗅出了危险,发出微弱的叫声,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突然冒出了无数只狼,它们一下子蜂拥而上,而此时的队伍被小溪隔成了两段,进退不得。 狼群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猛兽们了,它们拥有了人类的思维,这些都是拜人类所赐。在与人类常年的战斗中狼人学会了这些兵法。它们层层的包围了河阳村的队伍,一条退路也没有留。 老者看出了其中的道理:原来是想将我们全部歼灭。 不知能否逃脱,且看下回。 第二十九章 迁徙 河阴村,本是艳阳高照,到了午后乌云再次袭来,这就是雨季,一切都毫无征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也许只有天知道。 阿扎府,一切都跟从前一样,来往的斥候更加紧密,一个个军情不断地向这里传达着。 自从河水爆发以后,全村上下进入了晋级状态,虽然受灾情况还容乐观,不过接下来连绵不断的雨水,怎么能确保不会再次引发洪水呢? 所以能看到河阴村历史上第二次大迁徙,全部靠近石泉河的村民及牲畜全部再向中心靠近,所有的要塞纷纷关闭,不允许任何人外出;火神营已经全部出动,他们负责守护迁徙队伍,同时也是监视防止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尤其是此次受灾中有两大长老也在其中。 两大长老,分别是蔡叔章和铁志河,这二人曾经是火神营的队长,一个负责枪兵,一个负责刀盾兵,从军营的时候就有所不合,两人分别继承了家族中的封地,各自有自己的卫队和奴隶,这在河阴村是完全合法的。 由于伊铁真的离开,火神营暂时交由忽尔木来掌管,而这次也是由他负责迁徙行动。 广袤的草原上,老远望去一支黑压压的队伍缓慢的行走着,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支由壮年组成的私人守卫,他们身着简易皮甲,武器多以长枪,这些长枪比平时的要长很多。 紧跟着的是一辆豪华的马车,由八匹身材体型一模一样的汗血宝马拉动,每一匹马都是异常珍贵,马车更是宽大,全部都是由上等的红木打造,帐篷的设计异常巧妙,同时可以容纳四个车夫,帐篷周围站立六名凶狠的卫士,帐篷的门是侧开的,下面隐藏着一个折叠短梯,便于下车;中间的位置直立一根巨大的木桩,仿佛是顶梁柱,从顶尖向四下垂落与护栏相连,一张张熊皮裹在表面,中间留出空隙便于通风;里面异常的宽敞舒适,顶梁柱的下端围着打造出一张圆桌,上面放满了鲜果美酒;地面使用虎皮当做地毯,一个壮实的身体盘坐在虎皮上,怀中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身后还有几名女子服侍着。 这辆车的主人正是蔡叔章,蔡家是河阴村六大家族之一,拥有几万头牛羊。 在他身后跟着几万头牛羊,后面紧跟着卫士和奴隶,奴隶们辛勤的驱赶着各自的羊群,生怕出现任何纰漏,因为一旦犯错就是一顿毒打,旁边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再往后面便是一些村庄的散户,他们没有多少家产,也不属于任何人的奴隶,更多的是军人家属和一些手艺人。 队伍的最左边便是火神营的护卫队伍,他们时刻监视着人群中的一举一动,只要不出现抢夺,暴乱,他们是不会过多的理会这些不公平的。 这时,队伍的后面出现了一阵骚乱,一支骑兵冲入了平民人群中,横冲直撞,有的用马赶,有的用鞭抽,四处驱赶着。 紧接着一支整齐的刀盾兵缓缓而入,后面几只骑兵缓缓而来,这些士兵一身重甲,坐骑更是独特,竟然是棕熊,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熊背上的士兵凶狠的向四方巡视,坐下的棕熊不断地朝人群中耀武扬威。 随后而来的同样也是一辆马车,不过却是一辆战车,它被四匹良驹快速牵引着,前面的马夫同样是一身重甲身后伫立着两名弓箭手,车身轻快,围了一圈盾牌,车圈上支出一个长刺,这正是战场上闻名遐迩的铁盾车,可以快速撕裂敌军的阵型,是骑兵的克星,与之交手的多半是身首异处,车的中间端坐着一名全副武装的中年人,此人正是铁志河。 铁家,是铸造兵器的大户,河阳村的铁器都出自他家,他决定了村里的军事走向,更是任何势力都想拉拢的家族,所以才能在村中利于不败之地,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蔡家,两家乡里的地方被一座山隔断,本来没什么交集,自从发现山上的铁矿,两家便引发了争端,因为采矿会破坏草场,污染水源,致使蔡家的牛羊受到了不小的损失,而铁家仗着自身的武力和村中的影响,常常压制着蔡家。 铁家的骑兵毫无节制的驱赶着人群,也并没有注意到蔡家的牛羊,蔡家的侍卫上前去理论,不料竟然被砍杀,周围的人们四散逃跑,惊到了羊群,奴隶们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阻止,这上万只牲口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无数的贫民来不及躲闪,伤的伤,死的死,有的甚至被踩成了烂泥。 忽尔木瞬间意识到危险的信号,立即组织火神营前往维持秩序,不过一切都有一些晚了,四散的人们和牛羊阻挡了去路。 豪华的马车上,蔡叔章仍然在饮着美酒,欣赏着女子婀娜的舞姿。 “主人,不好了,我们的牛羊全部跑光了。” 他已经有些醉意,正在眯着眼睛陶醉,不料瞬间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那些该死的奴隶全部给我杀了。” 这时乱跑的羊群慌不择路,撞到了汗血马,马儿也受到了惊吓,急速的奔跑着。 车上的人一点准备也没有,蔡叔章直接躺在了虎皮上,后脑着地,摔了一个眼冒金星,手中的酒水洒了一身,车上的女子摔得更惨,甚至磕破了脑袋,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沾满了衣衫,那个侍卫更是被甩出了马车。 马车疾驰的奔跑在颠簸的道路上,身后的骑兵快速追赶,车上的四个马夫甩丢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人极力的挽救,车上的人们紧紧地贴着地面不敢起身,蔡叔章更是倒霉,刚刚清醒,又被马车颠起,后脑不断的遭受重击。 忽尔木此刻真的已经是忍无可忍,平日里在封地里气压百姓也就罢了,今日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草菅人命,一定得给他个教训。 “拔刀,出击。” “大人不可。” 忽尔木看着阻拦的人,正是他的弟弟忽尔赞。 这忽尔赞武艺不在忽尔木之下,他遇事比较沉着,常常给忽尔木出谋划策。 忽尔木:“为何拦我。” 忽尔赞:“阿扎交给咱们的任务是负责监视迁徙,并没有让我们出动武力。” 忽尔木:“他已经破坏了迁徙的进度,还草菅人命。” 忽尔赞:“虽然是这样,铁志河仍然是村中的长老,也是村中很有影响力的大家族,你这样无异于宣战,会引发村中的战争。” 忽尔木:“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不管吗?” 忽尔赞:“当然不是,我们派人通知阿扎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保护平民迁徙。” 忽尔木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略有不甘。 忽尔赞继续道:“我看他们两家必有一场血斗,我们不必被搅合其中。” 忽尔木看了看远方的马车,暗暗的笑了。 经过车夫和侍卫的一起努力,终于将马车停下。 蔡叔章在众人簇拥下逐渐清醒,他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剩下了头痛欲裂的感觉。 “主人你还好吧!” 蔡叔章渐渐恢复了清醒,重重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想造反吗?” “主人,是铁家惊扰了羊群,才造成的大乱。” 蔡叔章一听到铁家气就不打一处来,推开了身边的人:“给我杀回去,一个都不要留。” 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章 以少胜多 一 神秘树林的天空渐渐地多了几块乌云,灼热的阳光逐渐的被遮挡,这里同样正直雨季并且天气本来就变化无常。 一匹黑色的马拼了命的狂奔在树丛中,世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唯有逃命,即使是再优良的马,见到狼人恐怕早就被吓得瘫软,哪会有勇气进攻,而傲风做到了,但它依然是胆战心惊,现在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任何的声音都会让它惊慌失措。 也不知狂奔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马背上的人逐渐清醒。 渐渐恢复意识的木柯耳边想起了风声,身体不断地摇晃,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心里已经知道,傲风来了,此刻正在它的马背上。 木柯缓慢的张开双眼,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长长的鬃毛,心中说不出的喜悦,然而这种喜悦仅仅存留了一秒钟,之后他近乎崩溃,用尽了全力止住了傲风。 伊琳娜在哪,伊琳娜在哪? 头脑中只有这一个问题,他快速回忆着,翻遍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汗水止不住的流出:“她不会有事,她不会有事。”他像是神经了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傲风依然小心翼翼,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木柯一刻也等不得,早已心乱如麻,而傲风预感到他的想法,拼命的摇着头,它从来都没有抗拒过木柯的任何命令,即使是跳入洪水也没有如此恐惧过。 “我要去救伊琳娜”,木柯失声的大吼着,第一次打了傲风。 傲风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它的预感异于常人,它总是能帮木柯逢凶化吉,它并没有错,它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情,它就像是木柯的知音。 木柯沿着原路一路飞驰,很快的就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木柯有些绝望了,因为这里空无一人,只留了下了一些残箭和几只长矛。 他不能确认,也不敢确认,他大声地呼喊着伊琳娜的名字,声音响彻树林,什么狼人,见鬼去吧,我只要伊琳娜,如果伊琳娜惨遭毒手一定要整个狼群陪葬,自己也绝不会独活。 他的杀气渐渐地扩散不断地在树林中蔓延,傲风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主人了,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傲风知道这时候它需要冷静,伊琳娜一定还活着,这些马蹄印就是证据,它在马蹄印边上用力嘶吼着企图叫醒发狂的木柯。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还是非常了解傲风的,除非有重要的情况发生,否则傲风是不会这样嘶叫的。 他收起了杀气,渐渐恢复了理智。 这些箭是河阴村的,现场也并没有任何血迹,还有这些马蹄印显示只有一匹马,后面并没有狼人的脚印。 全部的证据都在告诉他,伊琳娜没死,而救她的人正是河阴村的人,来的人一定是伊铁真,这些马蹄印一定是赤龙留下的,狼人并没有继续找追踪,应该是被什么事情吸引离开了,木柯越想越觉得踏实,庆幸老天的眷顾。 他沿着马蹄印追赶而去。 二 醒来的蔡叔章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他虽然生在一个大家族中,不缺吃不缺穿,可是这个家族在几大家族中却是地位最低的,明明是富甲一方,却受到铁家压迫,村中排挤,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铁家,这些仇恨早就压抑在心中多年,为此也筹划了多年。 他骑上了阔别已久的战马,那个火神营的队长又回来了,而这次他也带着所有压抑已久的力量,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眼前,这次是巨大的,他也未曾想到这将是留在史册的一次战斗。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出现在了蔡叔章面前:“是不是有点早。” 蔡叔章狠狠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正好借此机会把他们一起消灭,也出一出这么多年的恶气。” 这一边忽尔木正在召集走散的贫民,很快就见了成效,他们开始有规则的前行,为了不再发生这次事件,他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忽尔木:“怎么还没有动静。” 忽尔赞:“大哥莫急,河阴村的男人有哪个会受这种欺辱,更何况蔡叔章曾经还是火神营的队长。” 铁志河得意的从人群中穿过,好像君王一般的指点江山,所到之处无不显示出自己的尊贵,无不炫耀自己钢铁般的侍卫队。 的确,铁家有这个资本,他们拥有最顶端的武器,最精锐铁骑,全河阴村也只有500的重骑兵,这些全都效力于铁家,若不是距离村中较远,恐怕难以洗脱造反的嫌疑,也只有经验丰富的伊罗阿扎才能让铁家甘心沉浮。 铁志河有些忘乎所以,看着蔡家四散的牛羊,他毫不避讳的大笑,声音响彻草原,他算准了蔡家还会一如既往的忍气吞声,因为实在想不出蔡家能用什么打败铁家的精锐部队,而他最爱看蔡叔章那张苦瓜脸低三下四的求饶,想想又不禁大笑。 天空中,依然艳阳高照,在天边的地方出现了一片黑云,是那么的的阴沉,雨水很快就要到来,那一定是狂风暴雨。 暴雨前总会有一些宁静,蔡家的人很快的聚集起来,人们却没有留意,他们很快的消失了,那些牛羊中有一些特殊的,被一声号角召集离开,这一切都没能引起铁家的注意。 铁志河早已习惯了蔡家落荒而逃,他停住了前进,端坐在战车上,看着手下的士兵戏耍着蔡家的俘虏,这是一种乐趣,只有他才懂得乐趣。 山坡后传来了一声号角声,那是蔡家的号角,他已经很久没响过了,以至于蔡家的俘虏都快忘记了这个声音。 铁志河:“什么声音?” “回主人应该是蔡家的冲锋号。” 铁志河:“蔡家的冲锋号?我还以为是牛在放屁。。哈哈!” 铁家军一片大笑。 这次他真的错了,今非昔比,经过了多年的卧薪尝胆,蔡家岂会贸然出手,而出手必中。 忽尔木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是幻觉吗? 忽尔赞远望着对面山坡上冲过来的黑影:“那是什么?” 铁家军全部兴高采烈的上了战车,却不知道这一次的对手不再是曾经软弱可欺的山羊,而是一头睡醒的猛虎。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 忽尔木定睛看着黑压压的影子。 那是成群的牛,蔡家精心挑选了1000只肥壮的公牛,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训练。 它们的尾巴上拴着火把,不断地冒着黑烟,公牛们发疯的往前冲,疼痛驱使着它们不能停下,就像屈辱能让人变成恶魔一样。 这些公牛势不可挡,仿佛能摧毁一切,铁家军号称天下无敌的铁甲骑兵一触即溃,好像鸡蛋碰到了石头,顷刻间被牛群吞没,后面的士兵哪里还有心恋战,吓得四散逃走。 铁志河脸色已经铁青,这还是那个蔡家吗,这还是我的无敌铁骑吗,就这样败了?而且被牛群打败了。。。丢人呀,这还有何面目活下去。 铁志河也算是一个汉子,他知道这次如果被俘,蔡家一定会将他羞辱致死,与其这样不如留一些体面,随即拔刀自刎了。 而这一切只是蔡家报复开始,且看下回。 第三十一章 政变一 河阴村,阿扎府。 这里一如既往,庄严,庄重,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一丝宁静。 议事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白发老人,或是唉声叹气,或是捶胸顿足。 伊罗阿扎在一夜之间白了头,本来神采奕奕的他接连受到打击,已经恍如80岁的老人。 村中受灾正是用人之际,伊铁真又冒入神秘树林,村中别有用心的几股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而最疼爱的女儿生死未卜,这一切即使是阅历丰富的伊罗阿扎也几近崩溃,而他没有办法,喂有独自承受,因为他不能乱,稍有不慎河阴村即将四分五裂,战乱四起。 天空中一道道惊雷,照亮了黑暗的天空,今天的雷别有不同,声音滚滚而来,然后蓄势待发,最后震天动地。 议事厅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老者沉重的望着天空,迎着凶狠的闪电,这就是他,自从当上河阴村战士以来没有过畏惧,他总是身先士卒,逢战必上,因此在军中立足,很快变成了最年轻的河阴村队长,他深知官职越大担子越重,他从未退缩过,自从当上阿扎之后村中大小事无巨细,忙的没时间照顾妻儿,每每想到此时觉得愧对妻子,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以前的种种纷纷浮现在了眼前。 安静的长廊中出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斥候来不及走到面前便大声喊着:“不好了,蔡叔章造反了。” 天空划过一阵惊雷。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又来一名斥候:“铁志河自刎,忽尔木队长生死未卜。。。” 又是一阵惊雷。 老者的身体晃了晃,强忍着情绪挥了挥手。 这时前院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 大雨如期而下,这仍然不能掩盖住血腥的味道,这种血腥只有阅历丰富的人才能察觉。 伊罗阿扎缓慢的向前院走着,他没有走在长廊中,而是从院中穿过,淋着暴雨,如同孤魂一般的穿行,英雄迟暮,优胜略汰是更古不变的道理,他心里很明白,今天即将是尽头。 阿扎府已经被叛军团团围住,任何一只苍蝇都休想逃走,这是蓄谋已久的政变,只待时机到来,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是啊,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阿扎府已经无兵可调,只留下了一支50人的亲卫。 这些亲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哪个一出去都会成为各大家族争抢的人才,每个人都可以一当十。 一切也许是天意,阿扎何尝不会知道有这样的后果,只是多年来已经让他养成把村中利益放在首位,力排众议之下依然做了调兵的安排,致使很多高官元老离他而去。 卫队虽然勇猛,无奈对方数量众多,又是突然袭击,大门瞬间失守,此刻两队正在前院厮杀,剩下的20名亲卫死守着最后的大门。 巴勒,今年28岁,正直壮年,武艺仅次于伊铁真,尤其是胆量无人能敌,同时也是伊罗阿扎的贴身侍卫队长。 他率领亲卫队拼死抵抗。 院中的亲卫最终不敌叛军,人数骤然减少,10人,9人.....最后一个士兵身中数刀之后也倒下了,而双手仍然死死地挡着大门。 叛军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院中躺满了大部分尸体。 这时只剩下巴勒一个人,他一人一刀,冲入叛军中肆意劈砍,那些叛军有些傻了眼,来不及抵挡被砍杀了大半。 大雨越下越大,地上的雨水混杂着血水,慢慢的涌出了街道,看到的人们纷纷闭门不出。 叛军仍然不断地赶到,巴勒的大刀已经卷了韧,他依然在战斗。 所有的叛军都被吓破了胆子,全部退缩在了门前,看着眼前的巴勒,如同看见了魔鬼,谁也不愿意前去送死,果真有人能够以一当百吗? 巴勒大声喝道:“来呀,让老子杀个痛快。” 他心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吓退,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只是在拖延时机,期盼能有援军的出现,也许更多的是一种悲哀,是一种对命运的反抗。 伴随着一声令下,叛军疯狂的向院子里抛出长矛,这些长矛覆盖了整个院子,巴勒已经无处躲闪,凭借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全部接下,顿时鲜血涌出,口中吐了一大口,但他仍然没有倒下,恶狠狠地怒视着叛军。 许久,铜丁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老者伫立在了血泊中,他缓缓的放平了守门的士兵,然后走到了巴勒身边。 巴勒就这样走了,可是他仍然活着,比很多人都活的久,他的忠诚,勇敢一定会名留青史。 老者很久都没有流泪了,他来不及多说什么,独自一个人走到叛军面前:“你们要造反吗?” 那些叛军有些心虚,纷纷低下了头。 这时人群中出来了一个人。 老者定睛查看:“是你?” 不知阿扎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二章 政变二 铁志河没想过这次“恶作剧”会让自己的家族灭亡,他不曾想到蔡家今天并非偶然胜利,而是蓄谋已久,只不过这支部队的目标并不是对付铁家的而是火神营,好巧不巧的铁家却成为了替死鬼。 俩家人的摩擦不只发生了一次,每次的结果都一样,火神营的士兵甚至在打赌蔡家到底能撑几分钟,可这次真的是令人大跌眼镜,甚至非常打脸,蔡家不但赢了,而且还将铁家灭了,任凭有十个脑袋也猜不到的结果。 可他就是发生了,发生的这么不可思议。 在火牛的掩护下,蔡家骑兵大杀残局,很快铁家的人全部被清理干净,这倒让忽尔木猝不及防。 忽尔木:“通知大家一切小心。” 忽尔赞眺望着远方的火牛,眼睛眯的更紧了。 忽尔木:“你在想什么?” 忽尔赞:“似乎哪里不对。” 忽尔木:“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呀,这次的任务是帮助这边的人们顺利迁徙,没想到不光贫民死伤无数,就连这边最强的铁家也被灭族。 这时忽尔赞大叫不好。 忽尔木:“什么不好。” 远方的火牛并没有因为铁家灭族而停止,它们继续向人群靠拢,很快的冲散了人群,再一次引发了惨案。 忽尔赞:“是政变,阿扎有危险。” 忽尔木如梦方醒:“我就说哪里不对,这些牛是被特殊培训的,蔡家似乎早有准备。” 忽尔赞:“最可怕的是现在阿扎身边防守是最虚弱的时候。” 二人有些慌了神,手心不停地冒着冷汗。 忽尔木大声命令:“全军回村。”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牛群的奔跑速度太快了,转眼已经逼近了火神营。 牛群与人群夹杂着,所到之处一片哀嚎,横尸遍野,看起来真是一种讽刺,平日里都是对牛群的屠杀,而今天似乎报应来了,躺着的却是人类。 忽尔木打起仗来绝对不含糊,即使是人牛混杂,他仍然下令射箭,他相信火神营的箭法肯定不会伤及无辜,事实上也正如她所料,每一箭都准确的射穿了牛皮,但是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这些牛丝毫不觉得疼痛,依然在狂奔,忽尔木哪里知道比起箭痛,屁股的烫伤才是最痛的,这些火把就像是兴奋剂一样催使着牛群,使他们不得喘息。 而此时老天爷似乎也在帮蔡家,草原上大风四起,火把燃烧得更旺了。 转眼第一支队伍与牛群接触,不过刚刚交手,情况跟蔡家一样,一触即溃,身经百战的火神营战士人仰马翻,毫无还手的余地。 更危险的还在后面,蔡家的骑兵随之而来,他们开始了疯狂的射击,在大风的帮助下,弓箭的射程加长了,火神营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他们陷入了苦战,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蔡叔章已经很久没有打胜仗了,多年压抑的心情今天全部释放,不但灭了自己的仇人,而且还将火神营一举消灭,真的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一切都归功于那个人,现在看来投靠他一点都没错,以后河阴村终于也有蔡家的一席之地了。 蔡叔章得意的大喊道:“忽尔木,还不快快投降,饶你不死。” 忽尔木哪里收的这种窝囊气,已经冲了出去。 身后的忽尔赞手疾眼快,一把拦住了他:“大哥,不可莽撞,阿扎的安危才是大事。” 忽尔木暗骂道:“真是老奸巨猾,险些着了他的激将法。” 可这时想走那这么容易,他们已经被或牛群包围了,四面八方没有一点缝隙,去往河阴村的道路上更是布满了陷进,就等着他去入瓮。 “难道是天亡河阴村吗?”忽尔木体会到了铁志河的心情,而这一切相差不过几分钟。 忽尔赞:“大哥,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 是啊,很多人都会这样说,可是能做到的谈何容易。 狂风,预示着什么?它不仅加速了火焰的燃烧,还将大片乌云带到这里。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希望。 忽尔木彻底清醒了,大雨倾盆而下,浇醒了迷惑的人,也熄灭了牛尾巴的火。 刚刚还得意的蔡叔章瞬间气的吐血,只差一点点,他就逼死了忽尔木,击垮了火神营,从此再无后顾之忧,高官厚禄一步登天,这一切美梦刚开始做就结束了。 他不允许即将到手的胜利就这样溜走,紧紧咬住火神营不放。 忽尔木深知若是回村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先保证更多的有生力量,日后再寻找机会报仇,他带着500残兵向铁家封地而去。 第三十三章 误会 一 神秘森林,注定不会平静。 所有的动物都在观察着那匹红色的马。 它们都在好奇,马背上的人类怎么会那么好看,好像守护森林的女神。 这是伊铁真最冷静的一次,他知道此次的目的,所以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救完人拔腿就跑,他知道火神营可以帮他料理一切。 若是平日他一定会跟狼人较量一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知道在看到狼人强横的身体时,伊铁真还会不会有此想法呢? 被救上马的伊琳娜不停地哭泣,也算是一种宣泄,这几日的经历如同噩梦。 可是噩梦还没有结束,宣泄过后,一张铁肃般的脸浮现眼前。 “哥哥,快去救木柯?” 从刚才伊铁真都在想,为什么会是妹妹一个人面对狼人,木柯在哪里,怎么会丢下伊琳娜一个人不管。可是看到妹妹之后又生生忍住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伊铁真:“他在哪?” 伊琳娜:“我不知道,刚才就不见了。” 伊铁真:“我绝对不会去救那个混蛋,若是让我碰见他一定会杀了他。” 伊琳娜:“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为了让我有机会逃走才将狼人引开的,可是我怎么会独活呢,失去了他生命都没有了意义。” 伊铁真:“可我只看到了你一个人面对狼人,你差点就死在了它的手中,那时候木柯人在哪?” 伊琳娜:“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他不会丢下我不管。” 伊铁真:“别傻了妹妹,男人的情话都是哄人的,怎么可以当真。” 伊琳娜用力挣脱,摔下了马背,身体多出受伤,伤口不断地流出了鲜血,她心中无比坚信木柯不会骗他,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伊铁真停下了,他很失望,这次他没有上去安慰受伤的伊琳娜,他第一次对着妹妹发怒:“伊琳娜,难道我和父亲在你心中就比不过木柯吗?你知道为了救你死了多少人吗?” 伊琳娜只是哭泣没有说话。 伊铁真:“醒醒吧妹妹,从他抛弃你的那一刻,他就不在是值得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即使是失去生命也不会抛弃你。” 是啊,爱是无形的,可他却将两个人的心紧紧拴在一起,死都不肯离去。 一只幼小的老虎,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安慰着伊琳娜,然后向那个让她哭泣的坏人龇着牙。 原来伊琳娜将小虎藏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一刻也没松开过。 看到小虎的伊琳娜突然站了起来,她坚信,木柯是一个敢作敢当,言出必行的人,面对这么多的危险他从来都没有退缩过。 这时斯科顿带领着火神营找到了他们。 沙朗:“伊琳娜,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时的火神营所有的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伊铁真:“狼人在哪里?” 沙朗:“放心吧,它没有跟过来。” 伊铁真:“它死了?” 沙朗:“不,它是个怪物,我坚信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杀死他,除非他想自杀。” 斯科顿:“它被狼群叫走了。” 二 安静的树林中被一声声狼嚎打破了平静,四面八方的狼群都朝着一个方向而来,这倒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些狡猾的森林杀手,一改平日的小心谨慎,大摇大摆的穿梭于树林之中,与往日不同,它们显得异常的凶狠,犹如士兵上战场前的表情,这些杀气聚集到了一起,比老虎的还要可怕,鸟儿吓得来不及飞翔,只剩下了颤抖。 狼群渐渐地浮现在了眼前,数量是河阳村火神营的四倍,它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手,狡猾、凶狠,拥有最锋利的牙齿,强大的咬合力,可以轻松咬碎骨头。 河阳村火神营的士兵也都是身经百战,狩猎打野位也是家常便饭,面对数量众多的狼群丝毫没有胆怯之心,在他们眼里这些与牛羊没什么两样。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这是成熟猎手的沉稳,细心观察,等待时机,不给猎物任何喘息的机会。 狼群的数量还在增加,如铁桶一般的将他们包围。 队伍中间一位老者四处巡视着,好像在找一个丢失已久的东西,眼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 身边的三位年长者也一同寻找着什么。 伊巴克甚是奇怪,他们似乎并没有将狼群放在眼里,究竟在找什么呢? 这时狼群中出现了一只体型稍大一些的狼,一声吼叫,所有的狼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 伊巴克也没有在意,很多士兵正处在浅滩之中,杂乱的岩石阻碍了行动的速度,士兵们没有办法快速退回,狼群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对他们发起了猛攻,这些士兵的马在一瞬间便被分解,他们匆匆的抵抗了几下便被狼群淹没。 伊巴克快速组织阵型,对狼群发起了冲击。 首先是一阵箭雨,狼群不曾见过这些,倒下了一大片,这些仍然不能阻止它们,然后骑兵如洪水一般的冲入了狼群,狼群也是不傻子,面对骑兵纷纷躲避,让开了一条道路。 伊巴克很快发现了问题:“不好,它们是将我们引到浅滩中。” 这时候撤退已然来不及,狼群随后跟上了骑兵挡住了回去的道路。 不知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四章 误会解除 一 此刻树林中吹起了一阵阴风,凉飕飕的,让人胆寒。 木柯循着马蹄印追赶了好久,这些马蹄印很重,明显是马背上驮着两个人,心情越发的放松,伊琳娜就在不远处。 斯科顿:“我们该回去了。” 这句话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伊琳娜抱起了小虎,一声不吭的一瘸一拐的朝着原路返回。 伊铁真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来人,将小姐绑回去。” 所有的士兵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沙朗:“伊琳娜,还是回去吧,不要让大家为难。” 伊琳娜:“我要去找木柯。” 伊铁真知道自己错了,全村上下没有谁不知道伊琳娜是阿扎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谁又敢上前绑她呢,不怕阿扎秋后算账吗? 他快步追上了伊琳娜,用力的抓住了她白嫩的胳膊。 小虎这次反应异常的快,狠狠地咬住了伊铁真粗壮的手臂。 他的手臂太硬了,如同一块石头,而小虎并没有太多力气,丝毫不能伤到伊铁真。 伊琳娜哪里会知道这只小虎日后会成为自己的保镖,会成为一个战场利器,帮助她躲过无数生死。 伊铁真毫不留情的丢开了小虎,粗鲁的将伊琳娜扛在了肩上。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住手。” 伊琳娜哭了,哭的那么伤心,泪水包含的意义太多了——他还活着,他终于回来找我了。 木柯快速下马:“伊铁真你怎么舍得对伊琳娜动手?” 沙朗:“这是误会,你来了就好了。” 伊铁真将伊琳娜交给了沙朗。 “来得正好” 随后就是一拳,木柯有些猝不及防,只感觉胸口很闷,随后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放在平日里这一拳并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只是木柯与狼人激战时受到了内伤,这一拳刚好击中了伤口。 伊琳娜挣开了沙朗,跑到木柯面前,将他抱住,擦拭着口中的鲜血,狠狠的看着伊铁真:“你太卑鄙了。” 伊铁真的心彻底碎了,眼前的妹妹已经变得很陌生,眼神中也看不到一丝亲情,更多的是仇恨。 可是他仍然还是疼爱着妹妹,有些话他不得不问:“伊琳娜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木柯:“我抵不过狼人,本来以为就快死了,这时傲风救下了我,而它并不知道伊琳娜也在那里,所以我醒来后第一时间赶了回去,发现了地上的马蹄印才追了过来。” 伊铁真愣住了,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还险些伤了妹妹。 他的优点很多,勇敢,果断,唯独欠缺沉稳,有些傲慢。 沙朗:“既然是误会,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伊铁真伸出了手臂,这是他道歉的方式,在军队他是最高指挥,在家中他是长子,他不可以认错,不然就会失去威信。 木柯接住了手臂,这是男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一笑泯恩仇。 这时森林中响起了河阳村的求援号。 二 桑木带着几人快马脱离了大部队。 他不明白有什么会比木柯的性命更重要,而且对方还是他的亲爷爷,难道是冒牌的吗?即使我会认错,可是村中五位老者不会认错。还有浮现在五位老者身上的杀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他们究竟在紧张什么,十几年前在这片树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问题充斥了他的脑袋,一时间感到了头痛。 天渐渐阴沉,与河阴村一样,乌云笼罩了整片森林,让人喘不过气来。 桑木也算是人中翘楚,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也许是不知者无畏。 树林中一个黑色的影子快速的穿梭于树干之间,快到让人不能轻易捕捉。 桑木看着天空:“木柯你在哪,你还好吗?” 这时天空中划过一个黑影,很快速,只有桑木发现了它,其他的士兵丝毫没有察觉。 暴风雪也预感到了,很熟悉,渐渐地它想起了什么,全身颤抖,停止不前,是它,就是它,暴风雪深深地记得那个令人胆寒的可怕怪物。 人们只记得为之牺牲的人类,却忘记了还有一个当年的幸存者,不,是辛存马,它那时才刚刚成年,便遇上了那次战斗,他就是桑尼阿扎的坐骑——暴风雪。 桑木只觉得背后有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其他的马匹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士兵们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一个七荤八素,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黑影正是狼人,它听到了狼群的召唤,准备去大杀四方,不料看到了令它仇恨的人类,顿时难以掩盖心中的怒火。 它停在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注视着眼前的十几个蝼蚁,已经想好了怎样折磨这群人,不过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这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桑木咋么说也算是侍卫队长,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岂容得他人这样小瞧,他冷冷的说道:“来者何人,少在爷面前装神弄鬼。” 身边的侍卫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吓出了一身冷汗,快速的抽出了宝刀。 狼人哪里接受过这样的挑衅,随即跳下了树干,站到了侍卫的身后,轻松拧掉了两个人的头颅。 桑木的反应已经是很快了,第一时间刺出一剑,不料对方出手更快,先是杀了两个侍卫后又握住了剑身。 面对眼前出现的怪物,所有人有些惊慌失措,这是什么东西,这么丑陋,可是实力确实异常的变态,这就是他们紧张的原因吗? 桑木的剑术已经是人间巅峰了,没有任何人会比他强,面对这种情况他快速变化了身法,很轻松的抽出了剑身,接着又挥出了五六剑。 这些剑招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肌肉的里,每一招都是那么自然,连贯,招招致命,若是普通的对手恐怕已经死上五六次了,可对面的不是人,是恶魔,每一剑都被对方轻松躲避,它轻松地逃脱了。 狼人对这套剑法再熟悉不过了,十几年前已经在伊罗那里领教过了,自然是熟悉,确认过了那柄剑,狼人小心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响起了河阳村的求救号。。。 不知战斗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五章 重生 一 伊巴克经历过很多次的战斗,而这次的不太一样,他第一次感到绝望。 这些狼群似乎杀都杀不完,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前扑,援兵还在不断地增加。 这时远处响起了求救号。 雅力士、雅力飞和裴士基有些震惊,因为这个号声是从洞口方向传来的,那里怎么会受到攻击呢? 雅力飞:“不好,我们中计了。” 裴士基:“你把话说明白。” 雅力飞:“狼群攻击我们只是想拖住我们,真正的目标是洞口。”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他们不曾想到,狼群的仇恨有多深,这里和洞口的人们都得死。 老者从空气中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渐渐抬起了头,低声说道:“它来了。” 雅力士:“没错,就是它。” 伊巴克:“我们该怎么办?” 裴士基率先抡开了板斧大杀四方,身边的狼群一片片的倒下。 雅力士、雅力飞二人银枪飞舞,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老者:“伊巴克,誓死抢回洞口,这里交给我们了,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封死洞口。” 伊巴克:“可是你们怎么办?” 裴士基:“还可是什么,赶紧给老子滚蛋。” 伊巴克带领着骑兵沿着打开的道路一路杀了出去,很快狼群便完全包围了这里。 此时狂风大作,一声惊雷从天而降,回声响彻森林。 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表情凝重:“我们又见面了。” 狼人见到老者瞬间发了疯,攻击力再次提升,这次更快更有力。 木师已经是70岁的年纪了,本来行动迟缓的他,突然间变得灵敏,比年轻人还要灵敏,这些攻击被他轻松躲过。 天空中又打了几声响雷。 老者缓缓地脱下了斗篷,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这哪里是70岁的身体,比火神营士兵的身体还要强壮;胸前一道醒目的抓痕,深深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那是狼人留下的,心脏的位置有一块异常的皮肤,应该是人为的伤口,难道这和他恢复年轻有什么关系吗? 老者的大刀本来已经是锈迹斑斑,看起来也比较笨重,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殊不知它是神兵利器,是狼人最大的威胁。 狼人对木师非常熟悉,对那柄刀更加熟悉,它还没有显示出真实的面貌,因为他还没有喝到人血。 狼人不能再等,一定要在这之前打倒他。 裴士基一个箭步抢在了狼人前面,阻挡了狼人。 狼人来不及躲闪,只得用爪去接。 诺大的板斧被狼人轻松接住,也许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伤到它了,裴士基有些绝望,自己为什么这么平庸呢? 雅力士、雅力飞兄弟默契的补上了几枪,却被狼人轻松化解,还被反伤。 细心地雅力飞发现狼人的掌心有被砍伤的痕迹,难道是被斧子砍伤的吗? 裴士基可不管那么多,接着又是几板斧,分别砍向了腰间,头颅,每一下都是大力沉,不给狼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雅力士、雅力飞舞动双枪,配合着裴士基,寻找漏洞,为木师献祭拖延时间。 木师握住生锈的刀身,用力滑过,鲜血渐渐沾染了,浸透,锈迹纷纷脱落,露出了它原本的光泽,即使是天空的闪电也比不上他的光芒。 这把刀已经沉睡了好久,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锋利,再等下去就真的变成了废铁。 二 斯科顿:“这是河阳村的求救号。” 沙朗:“我想他们跟我们一样是来救你的。” 木柯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充满了感激,可是此刻的他什么也帮不上。 伊铁真:“出发。” 斯科顿:“不可以,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伊琳娜:“为什么?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斯科顿:“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晚了,河阴村会生变故。” 沙朗:“我同意斯科顿大人的意见。” 伊琳娜:“你们是怕狼人了吗,还是不是男人?” 木柯:“伊琳娜,不要再说了,听铁真大哥的吧。”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见死不救一定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可是跟全村的安慰比起来这些微不足道,他只能放弃良心。 伊铁真:“对不起木柯,这次我不能去帮忙,如果可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伊琳娜:“哥哥,你变了,变得那么冷血。” 木柯:“我能理解,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我将与河阳村共存亡,放心我不会带伊琳娜离开。” 伊琳娜紧紧地抓住木柯的手臂:“你这次真的要抛弃我吗,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要跟你在一起。” 木柯微笑着看着伊琳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然后将她打晕:“大哥,伊琳娜就交给你了,如果我不能回来,一定让她忘记我。” 人生最悲痛的就是生离死别,还有一种悲痛叫忘记我,请你好好活。 伊铁真的眼睛湿润了,内心中依然在挣扎,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他将手中的大刀和弩箭交给了木柯:“兄弟,保重。” 道别的话来不及多说,木柯轻轻吻了一下伊琳娜的额头,快马离去了。 此时的木柯还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再见面时已是仇人。 不知木柯此去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六章 黑暗降临 一 大雨已经持续了很多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森林深处,坐落着一座坚固的城池,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片森林不属于两个村,仿佛在世界之外。 这座城池坚不可摧,是上古时代遗留下的产物,很多设计留有古代的风格,这里曾经是土之国的都城洛神邑。 这座城池的材料是上古的石料,非人力能及,是几位高级战士施法而成,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外城中住着大部分士兵,他们不同于火神营,更多的是雇佣兵,只负责城池的安全,其实他们更像是摆设,因为所有高手全部在内城,他们来自于世界各处,有的是逃犯,有的是大师;内城中囚禁着很多无辜的人,有的是敌人,有的是自己人的家眷,这一切来源于上古遗留下来的一个神秘组织——“闇([àn])。” 闇在上古时期一直存在,他们以一统天下为己任,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大多是穷凶极恶之人,只要他们看上的人或物即使是血流成河也要得到,他们擅长搞阴谋和刺杀。 河阳村与河阴村原本是木之国和雾之国,经过几百年分分合合,演变成了现在的两个大村,两村的实力不容小觑,而这里的闇成立很短,缺人缺物,根本无法与其中一个村子抗衡,他们隐忍了很久,到处网罗人才,掠夺财宝,终于形成今天的规模。 城中央的大殿,稳坐着一位金发老者,从声音中能听到他的沧桑,不过他的样貌仍然那么有神,还有一双令人恐惧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即使是臭名昭著的恶徒见到他的眼睛都会噤若寒蝉。 那位老者正是闇在这里的最高首领。 此时他正在与一个白面书生下棋。 那名书生,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美,他拥有让女人羡慕的皮肤,修长的手指,一双蔚蓝色的眸子男人看了都会爱上他,但是在这个组织里没有任何人敢多和他说一句话,因为他比恶魔还要可怕,死在他手上的人足以组建一个国家。 金发老者缓缓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白面男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金发老者:“还需要多久?” 白面男子轻轻地放下一子,微微的笑道:“马上就会有结果。” 金发老者看了看棋盘自知已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欣慰道:“很好,有你接班我很放心。” 这时大殿中凭空出现一个人,很瘦小:“禀报二位大人,前面有消息了。” 白面男子胸有成竹道:“说说看。” “河阴村已经完成第一部分计划,第二部分计划正在进行,河阳村已经不复存在。” 金发老者有些兴奋,甚至有些激动,他自组建以来已经运筹隐忍了30年,终于等到了一统的机会,真是老天有眼。 白面男子对此并不关心,再次询问:“狼人在哪里?” 瘦小的男子:“不曾得见。” 白面男子冷冷的问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瘦小男子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属下马上去办。” 二 诺大的庭院,躺满了尸体。 伊罗阿扎淋着雨,独自站在了院中。 此刻的他心中很是凄凉,很久都没有感到孤独了。 队伍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隐约可见一个深深地刀疤。 这个人名叫札克,曾经是伊罗的同门师弟,也是河阴村出色的战士,只不过他的好胜之心太强,自觉处处矮伊罗三分,为了竞争村长处处陷害,最后丧心病狂的屠杀了老村长一家,伊罗千里追踪展开了决战,将其重伤,札克摔下了悬崖。 “伊罗,我们又见面了。” 伊罗阿扎看着眼前的人,叹了一口:“原来是你。” 札克:“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伊罗阿扎:“我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札克:“哈哈,伊罗,人算不如天算,这次连上天都在帮我。” 伊罗阿扎:“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明白。” 札克:“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札克:“天池是被我破坏的,洪水是我策划好的,只是没想到会凑巧将你心爱的女儿冲走,更没想到的是伊铁真会私自闯入神秘树林,而你却将监视的斯科顿调离,这让我少了不少麻烦,更巧合的是本打算攻击火神营的蔡家,顺便消灭了铁家,你这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呀。”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伊罗深感老了,竟然做出这么多昏聩的事情,不管怎样自己将会是河阴村的罪人,这个耻辱永远也洗刷不净。 札克脱下斗篷,露出了残缺的身体,那次坠崖虽然不致命,却让他失去了一只手臂和一条腿,他被闇收留,安上了假肢,如今成为了一个傀儡。 札克:“伊罗,天道轮回,你欠我的,终将要还回来。” 伊罗阿扎:“这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札克冷笑道:“那又能怎么样呢?你还不是成为了我的阶下囚,接下来我会加倍奉还。” 伊罗阿扎:“你别做梦了。” 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雨越下越大,似乎在哭泣。 伊罗阿扎选择了自尽,带着耻辱,带着不舍,他知道河阴村从此将陷入无尽的战乱,对此他已经无能为力,他将希望落在了伊铁真身上,他坚信儿子能做到,至于那份不舍更多的是伊琳娜,后悔没能尽快举办婚礼,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嫁,这是最大的遗憾,希望你以后幸福。 札克看着仇人自尽在了面前,先是大笑,然后歇斯底里的疯狂补刀:“谁允许你这样就死了,这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叛军很快的占领了河阴村,开始了无尽的杀戮,附近的几大家族有的顺从,有的惨遭灭门,只留下了偏远一些的即将被征讨。 不知命运如何,且看下回。 第三十七章 抢夺之战 洞口,本来是易守难攻,裴士基和斯坦又擅长防守,已经将这里布置的密不透风,即使是10倍的敌人也不能突破防线。 斯坦:“要变天了。” 安格达:“是啊,上次也是这样。” 斯坦:“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安格达:“这次一定没问题,做好我们的事情吧。” 斯坦明白这次他们的任务很重,如果失守不但木师他们回不来,村子也会再次遭到狼群袭击,而此时村子正在遭受灾害困扰,面对众多的狼群已经无力抵抗。 斯坦:“此事重大,我们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安格达:“好,我们再演算一下。” 他们谨慎的思维并没有错,暗中无数双凶残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他们已经聚集了几千只,这仍然不足以构成威胁,远处的狼群还在不断地支援。 狼群已经被狼人驯化成一支有素质的“军人”一般,能够准确的完成任何布置,没有命令绝不会行动;这次的命令是:围剿木师等人,重点打击洞口。 树林中平静了许久,平静的让人想睡觉,很多士兵有些松懈。 狼群已经全部就位,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命令。 这些饿狼早已经安耐不住凶残的本性,只等一声令下,它们已经忍到了极限,此刻终于可以尽情狩猎了。 这些士兵虽然有些松懈,常年的摸爬滚打,使他们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他们的血液瞬间沸腾了,那是一个战士该有的血性。 斯坦:“放箭。” 安格达:“刀盾兵,防御。” 数百只箭从天而降,准确的命中了狼群,而狼群异常勇猛,丝毫没有停下脚步,逐渐的逼近了刀盾兵。 狼群的数量真的是太多了,弓箭来不及上弦,已经失去了作用,不过这一切都在算计之内。 斯坦:“点火,放箭。” 动物都怕火,这是最基本的常识,狼群也不例外,他们早在周围的树木上浇上了油,只等着靠近之后将狼群分割,然后分批消灭,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火焰熊熊的烧起,后面的狼群停止了进攻,它们只能听着同伴一声声的惨叫。 狼群中再次响起了一声长嚎。 安格达:“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等待了许久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生改变。 斯坦:“哈哈~原来是虚张声势。” 这一次足足消灭了上千只狼,士兵们似乎并没有尽兴,但是他们错了,他们忽略了一个地方——洞口。 他们不会想到洞口的另一面早就存在一支狼群,这是一只奇兵,也难怪他们想不到,因为它们从不在人类的眼前出现。 这些狼幼年时期就被逼迫的从洞口的地穴中送出,学会了独自生活,活下来的都是凶残之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下来的狼崽子越来越多,它们也形成了一支不小的队伍。 狼人已经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只是等待一个时机,这一切本来只是空想,不巧木柯被冲到树林,恰巧洞口又被挪开。 狼群发现木柯那一刻便已经悄悄的跟踪了他们,狼群也已经四处调动,快速的巡视了整个森林,并没有发现任何入口,所以狼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木柯,他知道机会很快就要来了,果然被隐藏的洞口终于被打开了,狼人布置好了一切,决定亲自撕碎这个愚蠢的人类,可是没想到木柯并没有它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以至于耽搁了原本的计划。 河阳村的士兵被洞口的狼群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有很多人丧了命。 安格达:“这不可能。。” 斯坦不愧是前火神营的队长,他临危不乱,挥舞着长枪杀入狼群中,枪如游龙,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本来局势已经快要被稳定,可是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如期而来,浇灭了火焰防线,前面的狼群蜂拥而至,瞬间淹没了刀盾兵。 安格达已经绝望了,深知无力回天,自己能做的就是死守。 斯坦:“快吹救援号。” 号角声响起。 河阳村的的战士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们奋力的抵抗,每个人都要面对20倍的狼,他们没有退缩,没有放弃一个军人的荣誉。 斯坦:“快,向洞口退,用石块堵住洞口。” 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洞口已经被狼群牢牢地占领,几次的冲锋都被逼回,逐渐的被狼群围在了中央。 斯坦:“孩子们,坚持住,援军很快就回到。” 雨水越下越大,脚下的土地变得很泥泞,降低了人们移动的速度,而狼群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们的毛发早已被雨水淋透,大雨使它们抬不起头。 战斗仍然再继续,这些士兵不愧是火神营的精英已经与狼群厮杀了一个时辰,狼群仍然不能完全通过山洞,而战士们也所剩无几。 不知道援军何时能到,且看下回。 第三十八章 拖延时间 狂风大作,树叶沙沙作响,这依然掩盖不住心跳声。 桑木从没有这么紧张过,也开始明白几位前辈为什么紧张,为什么充满了杀气,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狼人的气势压垮。 身边的侍卫只剩下了四名,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在颤抖,任谁也不能战胜心中的恐惧。 其中一个侍卫接近崩溃,他不能再忍受了,早死早超生,挥舞着长剑直逼狼人。 此刻,狼人只是动了一下眼球,因为它知道就凭那件破铜烂铁根本伤不到自己分毫。 “叮”一声,那名侍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长剑居然折成两段,还来那不急后撤,人已经被撕成两段。 剩下的三个侍卫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剑全部脱落在地,他们已经失去了挑战的勇气,身体不能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兵器居然对它无效,可是自己的剑身上的血迹怎么解释呢?难道说只有我把剑可以伤到它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小心,我还不能死,木柯还未找到,洞口还没封存。 这时树林远方再次传来狼嚎声,那是我来到的方向,难道说伊巴克他们被围攻了? 狼人更显焦急,它有些犹豫,那里有自己的仇人,只要杀了他们狼群就能顺利的返回河阳村,到时候人类将会被消灭,可是这柄剑对自己的威胁确实不小,若是落入那个人手中恐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桑木这一刻无比的清醒,抓住了狼人眼神中一丝的变化,虽然它已经掩盖的很好。 原来是这样,只要我能拖住他就能为伊巴克他们争取时间。 主意已定,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它的弱点。 “丑八怪,想跑逃了吗,大爷还没动手呢!” 狼人瞬间被激怒,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怎么着,就这点本事?再厉害的狗见到我也得摇尾巴,我看你的屁股浑圆饱满,应该是经常练习吧。” 侍卫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情况啊,队长是在调戏它吗?额,调戏狼人? 简直就是耻辱,怎么说自己也是狼群的首领,在森林里都是横着走,被一个小小的人类调戏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怎么还在傻站着,等着我去踢你屁股吗?” 一声吼叫,比雷声还要响。 狼群也是吓了一哆嗦,老大已经很久没动怒了,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杀,是谁这么不开眼招惹了它老人家,跑还是不跑呢。 桑木此刻很狼狈,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后悔调戏这个怪物。 “再快点,没吃饱饭吗?” 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硬撑,每一次都是擦着衣衫,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撕成两半。 “蠢材,累了吧,不如伸出舌头休息一下。” 我想此刻狼人一定想说:“我是狼,不是狗。。。” 桑木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个回合的交手,发现了对手的恐怖,无论是力量,速度,都是无可挑剔,如果人类有它一半的能力恐怕已经是无敌的存在,更何况还有无坚不摧的利爪和铜墙铁壁的筋骨。 试探已经差不多,其实这些都是徒劳,它真的没有弱点,或者是实力相差太悬殊即使有弱点也不能怎么样。 当下应该转守为攻,果然狼人似乎很在意这柄剑,小心的躲开了。 事情有些明朗了,狼人一味地攻击,不给桑木喘息的机会,是怕他发现这柄剑的秘密,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眼前的对手跟那个人一样,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如果懂得完全应用了这件武器,自己也没把握取胜,还好眼前的人什么都不懂,连剑气都没有。 桑木越战越勇,手中的剑越发的轻盈,这柄剑真的是太神奇了,原来它藏着这么多秘密。 只怪自己太轻浮,每次阿叔要讲这柄剑故事的时候,都会不耐烦,只对招数感兴趣,那时候多了解一些该多好。 这柄剑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青龙剑,上古时期十大神器之一,为上古四圣的娲容所有,后来随着一起沉入海底,后由游灵使用,此剑正气斐然,奸邪之人根本无法发挥威力,甚至还会遭到反噬,剑身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丑八怪,有能耐你别跑,让我砍三剑。” 桑木是故意这样说的,让对手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这柄剑的威力,从心理上占得先机,让它不敢贸然攻击,这样就能寻找胜利的机会。 “丑八怪,不如现在摇尾乞降,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安排一个好人家。” 简直是岂有此理,狼人再次吼叫。 桑木暗自叫苦,这次调戏居然适得其反,反而让狼人放下了包袱,完全无视了青龙剑。 狼人这边虽然站了上风,却没有达到实力碾压,难道还要继续提升吗?不再等等,一定还有机会。 此时心生一计,它假装佯攻桑木面门,然后快速来到了侍卫面前,当即杀死了一个,此刻抓中我这他们的头颅。 桑木投鼠忌器。 “丑八怪,放了他们饶你不死。” “噗”狼人瞬间捏碎了一个人的头颅。 “卑鄙小人。” 狼人呲着牙齿,示意放下青龙剑。 桑木心中的愤怒犹然而生,不知道如何选择,这些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能轻言放弃,若是放下宝剑等于是送死,真的好难。 这是什么?剑身隐约出现了一条龙的图案,一闪而过。 桑木没想到只是这个短暂的瞬间,身体已经被狼人击飞,而那个侍卫的头颅也已经被捏碎。 第三十九章 就这么死了? 几番苦斗,三位老者深感力不从心,果然是老了。 “为什么,它又变强了,曾经的我可以将它劈飞。” “我们再不断地变老,而它却正直壮年,况且它又精进了。” “雅力飞,你细致的洞察力令人佩服。” “裴大哥,你过奖了。” 真不懂,这些个人还有闲心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狼人不能再拖下去,因为那个人即将完成献祭仪式。 朱雀刀,上古时期十大神器之一,为上古四圣的离震所有,后来随着一起沉入海底,后来传给游灵,随后落到木家手中,传闻这把刀嗤血,需要精血灌溉才能发挥出威力,献祭越多威力越强,从古至今使用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些人都曾经是无敌于天下的大人物。 这一刻,我等了十八年,终于能到达人刀合一的境界,今天就来做一个了断吧。 “狼人,你的敌人是我。” 他来了,木家的人又回来了,十八年了,朱雀刀再次复活,它的内心在激动,等等,这个人的血似乎不太对,呸!过期变质了? “拿命来!”巨大的斧子又恢复了力量。 那边银枪飞舞,总是从意想不到的方向攻击,甚是刁钻。 这么多年来他们虽然相貌变得沧桑,却没有丝毫懈怠,不断地开发自己的武艺。 狼人不再保留实力,它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战,赢了他们就赢了天下,它不相信后辈中还能有什么出色的人才。 木师也清楚,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战,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交手了,他拿出了毕生所学。 “不好,狼群还在增加。” “哥,你后悔了吗?” “不,我后悔当初的苟活,让我内心受尽折磨。”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今日它必死无疑。” 虽然裴士基比较年长,这是第一次训斥他们,因为他不喜欢动脑子,能用拳头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雅力士曾经也羡慕过他,什么都不想,没有这么多烦恼。 空中响起一个炸雷。 好巧不巧的击中了一棵大树,大树瞬间被劈成两段。 我去,好想说一句是哪位大神在此渡劫,能不能劈准点。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只可惜中奖的偏偏是一颗不相干的树,我想树也在委屈,我招谁惹谁了。 我勒个去,这雷还真是够劲,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狼人,你是我的。” 这句话声音很小,只有木师与狼人听得见。 狼人隐隐感觉到一丝诡异,朱雀刀不假,威力大不如从前,丝毫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从前那份让人失魂落魄的霸气去哪了? 用刀的人也越发力不从心,只感觉身体在一步步的被抽空,可是威力远远没有发挥出来,还不如用一柄普通的兵器。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骗了吗? 他并不是木师,跟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乔装的,真正的木师可能早已经不再人间。 这个人暗自叫苦,自己本来是一个部落的战神,每天逍遥自在,沉浸在欺压百姓的快乐中,突然有一天自己的部落被闇屠杀殆尽,本想一死了之,可对方却极为欣赏,自己也稀里糊涂的投靠了闇,本以为从此为奴为婢,没想到竟然锦衣玉食的给供了起来,还曾经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可是也不能老吃白饭呀,所以自告奋勇的来抓狼人,还声称要抓活的,这牛皮吹的自己都相信了,可谁知道,狼人是这么一个鬼东西。 更可气的是本以为朱雀刀天下无敌,区区狼人又能怎样,况且又利用木家的身份安排了五个高手,肯定是手到擒来呀,万万没想到啊,自己要被朱雀刀给弄死了。 越想越气,简直想哭了,不行,怎么说也是一代战神来着,怎么能哭鼻子呢。 我想这五位前辈若是知道此人不是木师一定会把鼻子气歪了,已经是黄土埋一半的人了,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若不是为了报恩,干嘛要趟这趟浑水,为此还假传了桑尼的命令,调动了火神营,本想杀死狼人将功折罪,这下可好全军覆没不说,还将狼群放了出去。 眼看着假木师精壮的身躯变得佝偻,皮肤也变得褶皱,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 “大哥,木师大人不太对劲。” “什么对不对劲,干就完了。” “木师大人,你还好吧。” 狼人笑了,原来不是本人,那就不客气了,今天一下子解决了两个有威胁的人,不,武器,这下子可以高枕无忧了。 天空再响炸雷。 “轰”,这次没有跑偏,刚好劈中假木师。 我想他绝不会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还能怪谁呢,应该想想是不是自己发了太多的假誓,这次遭到报应了吧。 我靠,不会吧,老天也在帮我,不用出手就赢了。 “大哥,这怎么办?” 雅力士精于算计,恐怕也不能预料到这种结果,这算是天灾还是人祸呀,妈呀,要了老命了。 狼人捡起朱雀刀,看了看剩下的三个人,似乎在挑逗他们,然后将刀扔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珍贵的武器就这么扔了,这得让多少人骂它败家子啊,可是不扔有什么用呢,我是狼,不是人。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此刻真的是五味杂陈,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蠢呢,这不是来送死吗? “狼人,是男人就一对一决斗。” 狼人轻蔑的看了看,用没有进化好的爪子指出了“三”。 “少瞧不起人,裴大爷打架从来不以多欺少。” 大斧子呼啸而出,这把斧子若是神兵利器兴许会有胜算,可惜它不是,大斧子被狼人轻松击碎,而裴士基也被一爪穿心。 剩下的两人已经知道了结果,可他们没有屈服。 “大哥,今日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我不想就这样白白送死。” “是啊,我们还可以多做一点。” 打不过狼人,可以多杀几只狼,哪怕是多杀一只都会少一个人死亡。 呸!见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打不过别人就打小弟,等等,貌似在骂自己一样。 最终二人也惨死在狼人的手中。 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河阳村我来了。 第四十章 桑尼的难处 已经一个星期了,仍然没有木柯他们的消息。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些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真是给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村子里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想想年轻的自己,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在想什么,更可气的是居然有人假传我的命令调走了火神营,这可不是小事,我的管理出现了漏洞还是有内奸呢? 这些问题不断地在桑尼阿扎脑海里出现,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越想越可怕,他们来了,隐忍了15年终归还是来了。 “桑尼,这次阿扎安排我们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说在村西老林中出现了猛虎。”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你还记得阿扎怎么说的吗?” “桑尼、木飞,据说村西方向出现猛虎伤人,你们前去消灭,记住一定要悄悄地接近。” “桑尼,村西是一片广茂的森林,哪里来的村庄,为何悄悄的接近。” “这么说来却是有些蹊跷,你认为目的是什么?” “想必跟这个村庄有关系。” 桑尼瞬间明白了寓意,二人是最好的朋友,村中视二人为阿扎候选人,在年青一代中属于翘楚,木飞总是事事先于桑尼,武艺更是略胜一筹。 好兄弟,如果你还活着该多好,想必今天也不会这样混乱。 桑尼阿扎再次想到了他,木飞,村中第一勇士,第一谋士,也是木柯的父亲。 “桑尼,我想村子就在不远处。” “你怎么知道?” “我留意很久了,虽然他们刻意隐藏,不过这些树总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树?” “自从进了森林,每隔7棵树便会出现一颗杨树,见到杨树就左转就会发现下一棵杨树,现在眼前只剩下了两棵杨树。” “这些人是敌是友?” “阿扎已经明确的吩咐过了,这些人是猛虎,必须消灭他们。” 那次与他们厮杀了三天三夜,木飞一人消灭对方十名高手,从此闇元气大伤,逃离而去。 没想到他们恢复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已经渗透到这么高的层次,那么眼前这些长老还有多少人可信呢? “桑尼,这件事情你要负全责。” “齐格奇,你放肆。” “道格新,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这次洪水爆发拖延救援,是何居心?” “你放屁,我接到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安排的救援。” “道格新,你在什么时候接到的命令?” “六月初八,查克哈,有什么不对吗?” “这不可能,六月初五发出的命令,只需半日便可送达,为何整整晚了三天?” “这件事有些蹊跷!” “阿古·信你是哪日接到的迁徙命令?” “回查克哈大人,六月初九。” “又不对吗?”道格新有些不可思议。 “迁徙命令六月初六已经发出,又是晚了三天。” 齐格奇身为检查长老自然有问责的权利:“你们是在为桑尼推卸责任吗?” “齐格奇,你越发的放肆了。” “道格新,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桑尼,恐怕这次你承担不起。” 道格新忧虑地说道:“是啊,若是放出了狼人,河阳村少不了被屠戮。” “我早就说过,木家的人不可留,他们就是灾祸。” “杜力夫,你少说两句。” “查克哈,你不是一直赞同这个观点吗?” “没错,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狼人终将到来,此刻应该商量如何保全河阳村。” 是啊,此刻木柯、桑木的安危已经不再重要,河阳村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当初像河阴村一样修建要塞就好了。 神秘树林的出口有两条,一条通往河阴村,那里曾经是雾之国,上古时期就遗留下了很多要塞,另一条通往河阳村,这里曾经是木之国,上古时期木国人与野兽共同生活,他们掌握了控制野兽的能力,所以并没有修建要塞。 想起这些还有一件事令人起疑,河阴村已经7天没有书信往来,这很不正常,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伙计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第四十一章 秘密 雨依然下个不停。 木柯的心异常紧张,他知道这群人中一定会有桑木,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狼人。 从刚才开始,明显感觉到傲风不再慌张,步伐越发稳健。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危机解除了,还是。。。。我不能乱想;要相信桑木一定能战胜困难,再等等,我很快就到了。 木柯的预感一向很准,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在森林中独自生存养成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桑木”木柯大声地叫喊。 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从战斗的痕迹和散落的尸体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桑木,你醒醒。” “木、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桑木你不要说话,我带你回村治疗。” “我没事,只是、内伤,快去、救、伊巴克、还有、木师爷爷。” “什么!木师爷爷和伊巴克大哥也来了?” “他们听到你、落难的消息,自告奋勇的来了,不想、会遇到埋伏。” 从小到大,从没有感受过村里人的热情,看到的只有冷漠和仇恨,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河阳村的村民,对那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唯独桑尼和桑木这两个亲人,为了他们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没想到这次村里会来这么多人营救自己,从今天起我将与河阳村共存亡。 “桑木,我不会丢下你,更不会丢下救我的人。” “少逞强了,你自己不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是谁?”木柯的敏锐力是常人的十倍,再加上傲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过他的观察,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自己和傲风丝毫没有察觉。 这个年轻人缓缓地靠近,微笑道:“木柯你好,终于见面了。” “你认识我?” “不但认识,而且很熟。”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个年轻人缓缓地露出了胳膊,在手臂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印记:“这个你应该很熟悉。” “木家的纹身,你究竟是谁?” “看来你没有忘记自己是木家人。” “快回答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木家人?” “冒充?我想我没有必要冒充一个被流放的族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叫什么,从什么地方来,木家的人都在哪里?” “我叫木楠,木师是我爷爷,你父亲是我叔叔,你今年22岁,我应该是你的堂兄。” “木师爷爷怎么样了?” “我想你应该先关心一下你朋友和你自己。” “我很好啊,你有办法治疗我朋友吗?” 木楠说话总是面带微笑,即使是发怒了依然是微笑,木柯深感此人的城府很深,行事很老道,不由得多了几分提防。 “我这里有两粒药,你们分别服下,可以确保不再恶化,要想完全恢复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什么悟性?没听说过治病还要悟性的,怎么有一种世外高人收徒弟的感觉,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想、还是不必麻烦、这位小哥了,我很好。”桑木硬撑着走了起来,捡起了青龙剑。 “真是一柄好剑,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木柯,不要听他乱讲,我们抓紧回去。” “我想你们没必要回去了,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快点说!”桑木的青龙剑指着木楠的胸口。 木楠微微笑了笑:“洞口的200人已经变成了白骨,小溪的四个人被狼人撕碎,还有一个黑大个,遭到了狼群埋伏,被我救了回来,可惜少了一只手臂。” “伊巴克大哥在哪?” “桑木老弟不要这么暴躁,他就在那颗树后。” “那么请你帮忙把他带过来可以吗?” 木柯还是非常警惕的,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相信。 “那好吧,稍等。” 好厉害,一个转身就到了那颗树下,那个昏迷的人果然是伊巴克,而他却很轻松的扛着一个200斤的壮汉跑了过来,这力量和速度简直可以跟狼人相媲美。 “这下能相信我了吗?” “伊巴克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们离开。” 木柯同样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都是为了我,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放心吧,我已经给他服下了药,不会死,只是武功全废。”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救三爷爷?” “因为那个木师是假的!” “这不可能,村中五位长老不会认错。”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谁又会把自己的亲爷爷认错呢,真正的木师早已经死去了,只是他们要假借木家在河阳村的威信,进行一场大的阴谋。” “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遍布于全世界的组织,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之任何一个村庄部落他们都想得到,甚至不惜屠村。” “那我们的族人在哪里?” “当年木家人被流放,一路向西而去,不料误入他们的基地,全族的人都被囚禁为奴,木师爷爷,保护着我逃了出去,我父亲战死,而朱雀刀不幸遗失。” “他们还活着吗?” “嗯,因为还不到杀的时候。” “为什么?” “他们惧怕两个人。” “谁?” “我和你。”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出来?” “谈何容易,那里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我可以来去自如,却救不了人,而且我感觉到了那里最近多了一个很强的气。” “气是什么?” “就拿青龙剑来说,若想将他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就需要用剑者本人有很强的气,你的气大过剑气,就会让青龙剑屈服,那么它的威力就越大,到时候足以击杀狼人。” “我不信,我刚才同样割伤了狼人的手掌。” “那是因为狼人的手掌比其他地方脆弱,所以才会被伤,不信我们可以试验一下。” “怎么试验?” “你用剑劈开那块岩石。” “这怎么可能?” “方便给我用一下吗?” “可以。” 经过了这么久的交谈,察觉对方并没有恶意,若真是敌人,恐怕早就将我们碎尸万段了。 木楠依然微笑,那微笑让人舒爽,下一刻他们就不这样想了,只是轻轻一挥,那块岩石便成了两半。 桑木接过青龙剑,又看到了剑身出现的龙纹,这次很久才消失。 难道那种感觉就是气吗? “听爷爷提起过,青龙剑威猛,需要修炼霸气才能将其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而我只能发挥这么多。” 不会吧,这么一点霸气就可以劈山了,那发挥全力岂不是要劈天了,朱雀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你们先服下这粒药,然后我会教你们一些入门的方法。” 好吧,现在这种情况什么忙也帮不上,不如先提高自己的实力,然后再消灭狼人。 第四十二章 沙朗的反击 “铁真,我们要快点。” “斯科顿大人,有句话我想了很久,我阿爸会不会有危险。” 伊铁真看起来粗矿,从小的熏陶,政治觉悟还是有的,村中几大家族本来蠢蠢欲动,只是碍于火神营威慑,现在火神营四处分散,正是最好的时机。 “你担心的一点也没错,出发前我秘密安排族人每日一报,这两日却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我也有所担心。” “二位不必多虑,伊罗阿扎余威尚存,身边还有巴勒,忽尔木兄弟,大可放心。” “沙朗,你太小瞧那个组织了,他们已经完全渗透到各个阶层,据我所知很多家族已经被收买。” “斯科顿大人,你能告诉我阿爸安排你监视着什么?” 这是河阴村的最高绝密,斯科顿独立拥有一支河阴村以外的军队,规格不亚于火神营,他们全部驻扎在深山野林中,负责监视闇组织。 “现在还不能说。” “比狼人还可怕吗?” “狼人并不会威胁到河阴村的安全,而他们会。” “接下来怎么办?” “尽快回村,越快越好。” “如果村中已经发生了变故该怎么办?”伊铁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任谁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前面就是出口,我想答案很快就会出现。” 洪水再次爆发,瞬间封锁了出口。 “快撤。” 士兵们原本庆幸即将离开这个鬼地方,幻想着回到村中吃肉喝酒的场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一场洪水让回去的时间变得不可预测。 沙朗也在着急,村子的安危,阿扎的安危,这是他活着的信念,真想快点和那群人来一场决斗。 一番周折总算是躲过了洪水,大家站在高处望向无边的河流。 “铁真,我越发感觉这场洪水来的蹊跷。” “是啊,石泉河几百年从来都没出过事,今年连着发生两次,而且全部恰到好处,不由得让人怀疑。” 眼前的危险不过是刚开始,回村的道路并不会这么简单,此时树林中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只等着落入圈套中。 “嗖嗖”无数只长矛从天而降,这些长矛多么的熟悉。 几百人刚刚躲避完洪水,身后并没有退路,面对这些长矛只有当靶子的份,很多人死于矛下。 沙朗这一路都很憋屈,终于在此刻爆发:“是好汉就不要缩头缩尾。”说罢提刀快马杀了过去,那些长矛似乎钟爱他,全部都被躲开,要说玩长矛还真没有几个人是沙朗对手,他接过长矛开始反击,每发必中。 火神营的士气一下子提到了高点,所有人发起了反冲锋,这让埋伏的人始料不及。 伊铁真不想再有更多的伤亡,带领着一支小队从侧面迂回进攻。 斯科顿守住中军,保护着伊琳娜和伤兵。 这次反冲锋并不顺利,敌人也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应变的能力很强,地面补下了很多陷阱。沙朗一马当先,在即将接近的时候雪花骢突然一个急刹将沙朗摔落马下,自己却落入陷阱,长矛刺穿了马身。 这一幕如刀剜心,自己的爱马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血债血偿,全部碎尸万段。 这场意外让沙朗的力量彻底觉醒,成为了河阴村第一个掌握气的人。 他越过障碍,杀入敌人内部,双刀飞舞,血溅四方,此刻他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比狼人还可怕。 敌人同样的无所畏惧,蜂拥的围堵沙朗,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又冲上,面对死亡他们并不惧怕,而且很坦然。 伊铁真刚好带人包抄了过来,敌人彻底的乱了阵脚,一场反屠杀开始了。 这样的沙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气场使人无法呼吸,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可怕。 来不及多想,敌人开始疯狂的反扑。 擒贼先擒王,伊铁真很快的锁定了敌人的头领,一刀一枪的接近了他,对付这些士兵并不太难,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个人也没有任何惧怕,迎着伊铁真而来。 两人刀剑相对,不分伯仲。 伊铁真心中一惊,能接住我一刀的人本就不多,这人居然可以与我缠斗,实力不可小觑,越来越对这些人感兴趣了。 “你们是谁?” “取你性命的人。” 没想到这个人比他还要狂妄,心中怒不可解,用尽全力挥出一刀。 那个人用的一柄长剑,很窄,不同于这里的武器,很轻盈,剑招也很飘逸,他并没有硬抗这一刀,而是抓住空挡从腋下偷袭。 这一剑甚是巧妙,险些中招。 “你们受命于谁?” “与你无关。” 经过了十余回合的试探,仍然找不到他的任何漏洞,这样的对手真的是千里难寻,可惜他是敌人,今日只能活一个。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伊铁真不过是一个用蛮力的痴汉。” “你说什么?”这是被鄙视了吗,生平只有我鄙视别人的份,哪轮得到你鄙视我?今天不打的你跪地求饶我就不是伊铁真。 那个人的剑法不亚于桑木,他更加轻盈,多变,而伊铁真的刀法一般更多的是蛮力,凶狠,面对这样的对手几乎没有优势。 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将他打败,这关乎自己的面子,更关乎今后与他们对战的士气。 敌人想用嘲讽激怒伊铁真,让他自乱阵脚,可惜这个算盘落空了,他不了解这个人,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伊铁真看破了对方的意图,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哈哈~伊铁真,拿命来。”此刻他出现了无数幻想,终于可以在组织里面扬眉吐气了,再也不用受他人白眼了,事实证明我并不是吃干饭的。 这一剑很快,可他没想到,伊铁真是个狠角色,硬是用左手接住了这一剑,之后一个刀光闪过,根本来不及反应。 刚才发生了什么,明明是我先出手的,怎么他没死,诶,地上的手臂怎么如此眼熟,那不是我的剑吗,你快回来。。。。 “如实交代,饶你不死。” “我、说,大人手下留情。” 伊铁真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招了,仅存的那点敬意瞬间消失,心中无限鄙视,看来他们没什么可怕的,等平定了河阴村危机,一定将他们剿灭。 加入闇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战,他们没有信仰,甚至有的人完全是被威逼利诱,所以被俘之后就已经被组织抛弃。 敌兵见首领被擒并没有乱了阵脚,很有秩序的退出战场,斯科顿恐敌方有诈不敢追杀。 第四十三章 伊铁真的契机 “你最好如实招来,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伊铁真冷冷地说道,在他眼里手下败将没有任何的价值。 这个人也曾经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他的所在的村庄比河阳村还要大,曾经指挥上万人东征西讨,合并了很多村庄,不过还是没能逃脱闇组织的阴谋,村子变得四分五裂,自己也被俘虏。 “请求您一件事,一定要收留我。”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谈条件。” “如果这样我宁愿死。”他别无选择,自己的家人还被囚禁在洛神城,如果自己出卖了闇,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如果自己战死对他们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结果还是一样。 作为唯一了解闇组织的河阴村人,斯科顿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说道:“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价值,我们可以考虑收留你,不过我们不保证你的安全。” “我要伊铁真大人亲口承诺。” “我现在没兴趣听你说话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那个人就快哭了出来,没见过这样傲慢的人,居然完全不关心敌人的情报,要知道这些信息绝对是机密,就算斯科顿再怎么努力也查不到,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斯科顿老奸巨猾,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我就没办法了,这里他说了算,你还是抓紧想遗言吧。” “好、好,我说,只求大人饶我不死。” “杀了你还怕脏了我的手。” “你要把握住机会呀,他可是随时都会改变主意的。” 这不太对呀,资料上说伊铁真傲慢,刨根问底,是一个呆板的人,怎么会如此冷血,狡猾呢? “是闇组织派我们来的,为的是杀了你们。” “为何要杀我们?” “因为河阴村已经被闇操纵,你若回去就会功亏一篑。” “你胡说,我河阴村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你别动怒,有些事情你可能没办法接受,不过我接到的情报是,火神营被打散,你父亲自尽而亡。”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这里的埋伏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位大人,放下刀,我说。”他咽了咽口水,这都是些什么人,动不动就拔刀,想想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威风,不由得一阵酸楚,继续说道:“上面一共安排了三个埋伏,我是第一关,之后还有两关,以后的安排小的就不知详情了。” “后面两关安排在哪,首领是谁?” “这个小的实在是不清楚,不过领命的时候撞见了两个人,他们都是身背无数命案的通缉犯,实力皆在我之上,其中一个更是掌握了气。” 河阴村的士兵有些颤抖,对付这个人已经让伊铁真搏命了,以后的敌人该怎么对付呢,凭我们这些人能夺回河阴村吗,我们该何去何从? 对伊铁真来说,天下任何事情都微不足道,唯独对亲人无法割舍,父亲的离世,让他奔溃,在悲伤之余,他也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夺回河阴村,为父报仇,手刃仇人。 “气是什么?”想要夺回河阴村不太容易,需要缜密的计划,任何一个纰漏都会前功尽弃。 “气,是人体内的一种神秘力量,可望而不可即,有的人天生就存在,却遇不到名师指导,有的人需要合适的契机赋予力量,更多的人即使修炼一辈子也不能掌握。就如沙朗,在悲伤和愤怒中激发了他体内的气。” 沙朗此刻感觉身体在燃烧,意识渐渐地模糊,因为这个契机太突然,他并不能收放自如,经过了这一战他的气燃烧殆尽,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快看,湖面。”一个士兵发出了哭丧般的声音,好像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天空的乌云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狂风夹杂着闪电迅速的落在了湖面,使人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湖面,在漩涡的正中央隐约闪烁着光芒,一个黑色物体若隐若现。 不知道为什么,伊铁真感到漩涡中心的东西在召唤他,不由得向湖面靠近,每增加一步,身体的力量越强大一分,这就是我的契机吗? 没有人会拒绝强大的力量,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或许是阿爸冥冥之中的安排,比起仇恨这些皮肉之苦又算什么。 此时伊琳娜逐渐苏醒,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闹归闹,伊铁真仍然是他的亲人,宠她的哥哥。她起身想要去拦,却被斯科顿一把抓住。 “不要去,那是他的契机,要由他独自承受。” 就快靠近漩涡中心,总算看清了那个黑色物体,是一柄巨大的铁锤,此刻的它表面长满了苔藓,丝毫看不出这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玄武锤。” 玄武锤,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无人使用,传说中的镇海之宝,没人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有什么力量至今都是一个谜。 这里的旋风威力巨大,迈出每一步都那么都会筋疲力尽,这是对他的考验,闪电如游蛇一般钻入身体的每一个经络,那种疼痛撕心裂肺,几乎无法忍受,这些闪电有意无意的打通了身体的经络,让他感觉前进不再困难。 终于握住了锤柄,此刻一道天雷从空而降,这是最后的考验,他在与闪电僵持,一声长喝,巨大的锤子被连根拔起,顿时发出一道强光。 光芒过后,天晴云散,洪水消退。 伊铁真似乎做了一场梦,他整个人脱胎换骨,周围的一切那么的清晰,手中的巨锤变得不再沉重,如同纸片般轻盈。 伊琳娜率先跑了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很好,你放心。” 伊琳娜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 第四十四章 河阳村的阴谋 经过几日的训练,桑木已经可以熟练地掌控气,只是很微弱,还不能令青龙剑沉浮,而内伤也在逐渐康复中,伊巴克已经清醒。 又是一日艰苦的修炼,木柯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他很刻苦,甚至每晚还要再加练,但是结果很不理想,依然领悟不到气的真谛。 他很烦闷,想想自己无论学什么武艺从来都是一看便会,可是这次居然这么愚钝,成了自己经常嘲笑的那种人。 木柯的信心跌倒了谷底,一刻也练不下去了,他独自出了洞口,散散心,吹吹埙。 “想放弃了吗?”木楠本来不想打破埙声,这声音会勾起很多回忆。 “想不通,气到底是什么?” 木楠依旧保持微笑,坐在了木柯身旁:“老实说,我一直坚信自己才是拯救族人的那个人,直到昨天我依然这样认为。” “我有些不懂,为什么闇会怕你和我?” “因为我们是木家人,拥有独特的力量,囚禁我们的族人是怕遭到我们的报复。” “木家究竟隐藏着什么力量?” “木家无意中发现了朱雀刀,与之签了契约,从此朱雀刀只属于木家,只有我们的血才能唤醒它沉睡的力量。”木楠无奈的摇摇头,又道:“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驱使它,只有得到它认可的人才可以,而且被认可的人不死,它不会接受第二个人。” “很显然,你就是那个人,而我的力量不够强大。” 木楠第一次面露苦涩:“很可惜,这人不是我,是你。”他无数次的幻想自己可以拯救族人,但是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 “怎么会是我,我连气都练不会。” “正是如此,才越发证明是你,修炼气的方法有两种,一种通过修炼之后激发出体内的气,另一种是通过特殊契机刺激体内的气,我能感受到你体内蕴藏着巨大的气,经过几天的修炼仍然不能发挥出来,说明你属于后者。” “那么我的契机是什么呢?” “朱雀刀,只需要用你的血献祭给它,你的气就会出现。” “它在哪?”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终于最近我感觉到它的气息,所以追随到了神秘树林,可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我确信它一定就在这里。” “需要多久?” “我不清楚,森林这么大,谈何容易。” 我该怎么办,已经耽搁了多日,不知道阿扎怎么样了,如果在寻找下去,即使找到了还有什么意义? “谢谢你,木楠,救了我们,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请说。” “他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想回村吗?你是去送死。” “嗯,我要去尽我最后的一点力量。” “为了他们不值得,是他们逼走我们,让我们无家可归。”木楠第一次面露狰狞,原来他微笑的背后藏着巨大的仇恨。 “那是我们的错,受到惩罚是应该的,况且阿扎有恩于我。” “哈哈,可笑,木柯你在认贼作父,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是啊,父亲走的很突然,当自己从森林中特训回来之后父亲便离奇的去世了,当时还小并没有多想,也不会想到这里面有什么阴谋,难道另有隐情? “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木柯必须要弄清楚,如果真的有隐情,他将不惜一切代价报仇。 木楠用气探索着周围,认为安全,方才低声说道:“你父亲是被河阳村的人逼死的。” “你胡说,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你有没有想过,全族的人都被流放,为何会留下你们两个,真的是因为赎罪吗?别傻了木柯,他们是怕遭到木家的报复,因为他们知道你父亲已经是一个废人,只要他不死,朱雀刀就永远不会在找第二个主人,这样就永远不会有威胁,你身边的兄弟并不是真心对你,他们只是安排在你身边的间谍。” 木楠的情绪已经难以控制,他又道:“你父亲担心有一天他们会将你杀害,偷偷地教了你武艺,还将你扔到森林特训,之后被村里人发现,然后选择了自尽,就是为了保全你,所以村里人不得已对你加倍呵护,以便你永远忠于河阳村。” “不、不、这不是真的。”太可怕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别人设计的阴谋中,认贼作父,身边的朋友居然是监视自己的间谍,难道那份真诚的友谊都是装出来的吗,真的难以置信。 “这些人都是人面兽心,他们早就已容不下木家,即使是没有狼人,他们早晚也会对木家下手。”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这些事已经超出了木柯的理解范围,他的心很乱,他想知道全部。 “上古时期河阳村只是木国的一个番邦,木家正是原来的皇族,我们本姓枯藤,而桑家只是我们的一个藩王,时过境迁,木国分崩离析变成了许多的村庄,他们相互攻伐,最后臣服于木家和桑家,这时候河阴村已经成为了最强大的村庄,所以两家为了自保合并成了一个村庄,以抵御河阴村的侵占,桑家不甘于辅佐木家,所以一直在暗中谋划着,终于他们抓到了机会。” 木柯的心在滴血,慈祥的阿扎,过命的兄弟,这些全都是假象,没想到最信任的人无时无刻不再算计自己,太可怕了,第一感到世态炎凉,人心向背,究竟该何去何从? 可是眼前这个人真的可靠吗,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万一这些都是谎言,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圈套,我要保持冷静。 “谢谢你,木楠,告诉了我这么多,我要亲自弄清楚。”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其实我有一件事骗了你,给他们两个吃的药里面有毒药,每隔七天就要服一次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 “你真的很阴险,险些被你的样貌给蒙骗。” “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我并不信任他们,但是我保证对你说的话字字都是真的。” “我想你还隐瞒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只是认为我在蒙你,可是你让我想起了很多父亲说过的话,你父亲不可能死在闇的手里,因为他在流放之前就已经神秘失踪。” 第四十五章 桑木的计划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单纯可言,套路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而人们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入其中,从此木柯的世界不再单纯,他有更多的使命,身上的担子也愈发沉重。 对此桑木要比木柯成熟很多,他知道,这个叫木楠的家伙不一般,而且极其危险,他一定会挑拨木柯跟河阳村的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我们。 “伊巴克大哥,你是怎么遇见木楠的。” “那日我急忙赶回洞口,不料半路遇到埋伏,在与狼群进行厮杀,突然间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已经在他的肩上,而我也少了一只手臂,成为了残废。” “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 “哪里不对吗?” “我想将你打晕的人就是他。” “我们跟狼群作战并没有胜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后来为何又要救我?”对于一个武夫,伊巴克实在是想不通。 “我想他的目的就是让狼群出去摧毁河阳村,救你可能跟木柯有关。” “什么意思?”伊巴克的脑子已经有些短路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咱毕竟才小学毕业呀。 “他想掳你当人质,逼死木柯。” “可是为什么又救了我们?” “我想一定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主意,或许他发现木柯很单纯,可以被自己利用。” “那现在怎么办,他一定会抓住机会挑拨木柯跟河阳村的关系。” “其实我有很多次都想跟木柯摊牌,作为朋友我实在隐瞒不下去了,这些秘密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里,每次见到他都会觉得心中有愧。” 真的是太扭曲了,每天都要伪装自己,一面要监视他,一面又要保护他,最可怕的是这份友谊已经根深蒂固,桑木无数次的谎报信息,才使得木柯得以过的悠闲,他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是村中的几位长老也不是吃素的,几次派人暗算,好在全被木柯轻松化解。 其实这一切也离不开桑尼阿扎的庇护,作为桑家人他没有办法拒绝做那些事情,可是他们低估了桑尼与木飞的友谊,以死相逼才保全了他们的性命,不然木飞早已被自家人杀害。 “糟了,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吃的药会不会被下毒?” “我想他一定不会便宜了我们。” 这时那张永远保持微笑的脸出现在了面前,这次笑的更加灿烂:“真该为你们鼓掌,居然能猜到我会对你们下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木柯在哪?”真的太可怕了,居然悄无声息的进了山洞,难道这就是差距吗? “怎么,怕我偷听到什么吗?即使你们有什么阴谋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次他的微笑很狡诈,让人毛骨悚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现在可没时间恐惧,只有木柯才是河阳村的希望,他不能有任何闪失,桑木继续追问:“木柯在哪?” “想不到你还很关心他,每天都活在谎言中你累不累,不像我活得这么真实,每天都想杀光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他的气难以掩饰,已经起了杀心。 “等等,你还不能杀我们。”桑木感觉到木柯就在附近,他太了解木柯,在问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做决定的,可是一旦说出真相,木柯一定会拼死救我们,到时候木楠一定会痛下杀手。 “哈哈,说说你的理由。” “因为我知道朱雀刀的下落。” “哈哈,你真是个聪明人,理由编的真不错。”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才会单独对你说。” “哦?对我说谎话是行不通的。”木楠甚是得意,他也知道木柯并没有走远,如果让他们说出监视的事,木柯一定会相信自己。 “正因为如此,才不会骗你,骗你不等于是在找死吗!” “虽然这话我很爱听,不过你为什么不偷偷告诉木柯而是告诉我呢?” “你应该知道,我们并不信任他,留着他只是为了牵制木家而已。”这些话都是桑木凭空猜测的,不料被完全猜中,果真是个天才。 躲在外面的木柯很失望,很愤怒,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那些感情都是装的,想想以往的事情不觉心中作呕。 木楠没有想到桑木会乖乖地帮自己圆谎,刚才还在称赞他的聪明,现在只认为他是一头猪,蠢得无可救药。 “那为什么告诉我呢,我同样也是木家人。” “因为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你不会将木家主人的位置拱手让给别人。” “你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这些显然已经没有意义,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 木柯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怕脏了自己的耳朵,愤怒的离去了。 这时桑木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木柯一定会去报仇,到时候阿扎会跟他解释一切,对不起木柯我又一次欺骗了你。 “什么交易?”木楠暗自庆幸,木柯终于上当了,一切皆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我带你去找朱雀刀,你要确保桑家的安全,至于其他家族任你处置,桑家会帮忙联系河阴村一起攻打闇组织,救出你的族人,以后桑家人完全听从木家安排,不再过问政事。” 他很自信,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这些理由很有诱惑力。 木楠的目的就是独霸朱雀刀,毁了河阳村,救出族人,可是这一切他自己根本无法完成,所以需要帮手,而木柯就是最好的帮手,因为他的实力和河阴村的密切关系,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让木柯成为木家的主人。 本来打算杀了他,再假扮他去河阴村求助,不过这样就太没趣了,看着他亲手杀了养育自己的恩人,亲手毁了他父亲想要守护的河阳村岂不是更好,况且狼人一定会将那里屠杀殆尽,即使躲过了狼人也躲不过闇的追杀,哈哈,想想这一切真的很美好。 至于跟桑木的交易完全是为了朱雀刀,交易已经没什么意义,桑家人必须死,河阳村必须亡。 第四十六章 桑尼的安排 桑尼阿扎每天都很头痛,阿扎府每天都有人来争吵和抱怨,就连自己的族人也不例外,第二次洪水让河阳村受创很大,牧场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迁徙的进程很缓慢,吃的,住的问题一时难以解决,外加闇的不断干扰,真的是难上加难。 若是马掌上扎了刺就要先拔掉,才能跑的更快,河阳村就是马掌,闇就是刺,不拔掉内奸一切都不会顺利。 就像河阴村一样,完全忽略了这根“刺”,才会造成四分五裂,阿扎自尽的结果。 桑尼比伊罗更早接受政治洗礼,对于此类问题一向非常慎重。 他此刻不知道该信任谁,对于如何铲除内奸一筹莫展,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自己的族人也不能完全信任,终于体会到众叛亲离的苦果。 木飞,我好像变成了你,现在也被逼到了绝路,如果是你一定会孤注一掷吧,这个决定真的不容易下,可是目前正是河阳村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如我也赌一把。 “来人,快叫伊巴达。” 不管怎么说,火神营应该是靠得住的,尤其是伊巴达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这时查克哈急忙赶入府中。 “桑尼大人,阿古·信在救援中不幸被树木砸伤,伤势很重。” “有没有生命危险?”真的是雪上加霜,眼下真的无人可用了,看来只能我亲自指挥了。 “保住了性命,只是谁来接替他呢?” “让我去吧,我不能老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也该为村子做点事情。” 这次让桑尼很惊讶,没想到一向出难题的齐格奇长老能主动请缨,要知道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齐格奇大人,您还是留在村里监工比较好。” “查克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嫌弃我太老了,不中用了?” “不敢不敢,只是路途颠簸,工作量又很大,怕累着您老人家。”汗,真的汗,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个老家伙发起火来真敢扒了我的皮。 “哼,不用你操心了,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您说呢、桑尼阿扎?” 桑尼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你个老家伙平日里老是跟我作对,今天终于办了件人事,诶呦,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咳咳,不管怎样只要有我在村中应该翻不了车。 “那就麻烦齐格奇大人了,您一去肯定是手到擒来。” 齐格奇也难得看到桑尼这幅谄媚的嘴脸,心中有些舒爽,老东西你也会拍我的马匹呀,今天真是太爽了,道格夫要是在场估计又要嫉妒我了,哈哈哈。 查克哈就尴尬了,平日里见惯了二人你争我斗,今日怎么不掐了,还互相谄媚,咋这么毛骨悚然呢,不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 “哈哈,不过我有个条件。” 这老东西又打什么主意呢,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您说吧,只要不让我太为难。” “我走以后监察长老之位就空缺了,所以就让我弟弟齐格旺顶替我,由他监管我放心。” 此话一出,查克哈脸色大变,不为别的,齐格奇就好比魏征,提的意见都是正能量啊,可你弟弟是什么人啊,纯粹是一个老粗,而且还是蛮不讲理的滚刀肉,若不是你平时看管比较严,恐怕已经成为了河阳村的第一大祸害了。 桑尼不愧是老江湖,眼皮都没眨一下:“我同意,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齐格旺若是发现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指望我求情。” “不,不,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求您尽快出发,越快越好。” 查克哈又是一个踉跄,今天阿扎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好像在说你赶紧走吧,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更为奇怪的是齐格奇并没有生气,很快的离开了,而且还很高兴,究竟在高兴些什么呢? “阿扎,您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的,伊巴达来的很是时候。 “接到河阴村的通报,他们那里出现了叛乱,向我们请求支援,你怎么看?” “河阴村与我们如同兄弟,理应救援。” 查克哈此刻一脸懵逼,阿扎是怎么知道的,如此重要的文件明明已经做了手脚?不过这派人去救援就过分了吧,自己家里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照顾别人? “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有担当呀。” 啥当担,我看就是一个大傻子,不过也挺好,真是天赐良机,齐格奇和伊巴达都不在村,就剩一个马屁精道格新,还有一个杠头杜力夫,这样造反的机会更大了,不行我得再添一把火。 “我认为伊巴达说得对,河阴村与我们如同手足,况且唇亡齿寒,我们尽快出兵。” 桑尼真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内奸浮出水面,只是不明白查克哈这条老狐狸,今天怎么会轻易露马脚了呢? 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本来已经策划好,让阿古·信装伤,然后逼阿扎亲自前去救援,半路截杀,没想到一切安排都被齐格奇给彻底打乱,正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遇到伊巴达的神助攻,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不对,感谢他是对方的队友,哈哈。 “这事我还得考虑一下。” 伊巴达是个率直的人,焦急的说道:“战场上的战机稍纵即逝,不能等呀。” “可是你走了,村里的安全谁负责?” “可以让阿古·信负责,额、不,我的意思是说阿古·信受伤很严重,需要回村让门都神医仔细医治,顺便可以在火神营挂个名,由他的儿子阿古·耀掌管。” 桑尼阿扎瞬间明白了,内奸一定是他们两个,只有查克哈可以改变传达时间,先问道格齐时间,是因为阿古·信并不知道该说几号,所以提前帮他串供,就凭这份心思已经无人可及,若不是今天下了一个圈套这个老狐狸恐怕没这个容易露马脚。 伊巴达跟我是串通好的,那齐格奇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巧合? “你考虑得很周到,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了,一定要安排最精心的护理,还有我家有几根千年老参,你也一并带过去,叫他安心静养,通知阿古·耀即刻来村报道。”桑尼又向伊巴达说道:“你抓紧时间整顿兵马,等阿古·耀回村你就出发。” 伊巴达和查克哈一同出了府。 桑尼微微的笑了,老伙计你是对的。 第四十七章 不作不会死 忽尔木从来就没有如此狼狈,第一次掌管火神营寸功未立,却一次性把火神营的脸都给丢尽了,奇耻大辱呀,自己被浇成了落汤鸡不说,还被一个软柿子捏,堂堂火神营被人撵着跑。 想想真是窝火呀,这传出去没什么脸面了,不行得想办法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蔡叔章此刻爽到了极点,作为关系户进了火神营当了刀盾兵队长,不料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狗熊打断了胳膊,从此就像着了魔一样,每次执行任务不论大小都会受伤,曾经都怀疑人生了,不禁都要问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从此得了一个响亮无比的称号“常败将军”,甚至还连累刀盾兵成为了军中笑柄,最后惨遭士兵群殴,作为被害人还被罢免了兵权,想想就觉得憋屈,没想到打了一辈子败仗的他,今天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火神营,真的是改了门庭换了风水呀。 “忽尔木,放下武器,饶你不死。”这话多么有水准,有没有大将风度,他也学起了铁志河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真的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身边的谋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天呐,怎么会让我辅佐这样一个白痴,一万年没赢过吗,没见过世面一样,这算什么胜利呀,跟自己谋划过的大战役差远了。 “我说蔡叔章,差不多得了,穷寇莫追,这点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你不懂,这是我的策略,等他们疲惫了一定能束手就擒。” 天啊噜,这是什么说法,难道你火神营队长的证书是买的吗?嗯你还真猜对了,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呀,佩服佩服。 罢了罢了,眼下也翻不了车,让他玩玩,玩够了也就退了。 蔡叔章可不这么想,他们脑子都是邀功请赏的画面,怎么说以后也是村中第一长老了,不得多建功立业吗,否则拿什么吹牛皮呀,不,树立威信呀! 你追就追吧,还不断的用言语挑衅,一开始劝降还比较靠谱,后来开始调侃,最后居然骂娘,这不是作死吗,可是他还越骂越起劲,把以前被骂的话全部的骂给了忽尔木,他是痛快了,引得其他人一肚子埋怨,老大您能闭嘴吗,那毕竟是火神营啊。 忽尔木一辈子没有被人这样骂过,比指着鼻子骂还让人没面子,若是平时早就一刀砍了他,可是现在,不仅想砍了他,还想扒光了砍了他。 “忽尔赞,他们逼人太甚,快想想办法。” 忽尔赞是一个冷静的人,今天也有些失控,心中就一个想法砍了他,必须砍了他。 他快速的翻动着脑海里读过的兵法,突然想到了对策。 “大哥我们分开走,前面山谷见。” 忽尔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都是他俩的惯用招数。 面对突然分开的两队人,蔡叔章有些蒙了,怎么分开了,我该追谁呀? “不要追了,小心有诈。” 蔡叔章此刻正是得意之时,哪里还听人劝:“军师放心,他们无非是害怕了,各自逃命去了,只是那忽尔木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今天我必须灭一灭他的威风。”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听劝了?真憋屈呀,组织为什么让我辅佐他呀,简直就是猪一样,还得保障他的安全,这不是难为人吗,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忽尔木轻车熟路,七拐八拐的赶到了谷口,故意等了等,见蔡叔章跟了过来,熟练地带着队伍进了山谷。 蔡叔章见忽尔木停了一下,心中大怒,这是瞧不起我吗,真的不信我能杀了你吗?他真的会错意了,真的是太自作多情了,在忽尔木心中你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不要去,有埋伏。”这位军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是说什么都晚了,蔡叔章已经乖乖的跟进了山谷。 这是天要亡我吗,遇到这样的队友前世做了多少缺德事,才遭此报应呀,我才不会陪你去送死,可惜一切都晚了,一支长矛准确的贯穿了他的身体。 鲜血立即喷涌而出,此刻他感觉到了冰冷,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算无遗漏,竟然被这个蠢材坑死了,可悲,悲叹,可怜呀。 真的是不知者无畏,蔡叔章依然紧追不舍,这山谷越走越窄,突然间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前面没有任何去路,而唯一的去路被自己占据,显然已经没有悬念,忽尔木的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真是爽啊,所以他决定再装一次牛人,学着伊铁真的口气(因为没有比他更骄傲的人了):“忽尔木,你已经走投无路,还不下马投降,你若是乖乖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我或许饶你不死。” 真是蠢材,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还磕头,叫爷爷?去你的,等会不扒光了吊起来打你我就不姓忽,啊不对,忽尔,额,作者我到底姓啥,为啥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 “忽尔木,你傻了吗,我只给你三秒钟,错过了就不要怪我了。” 忽尔木实在不想跟这个蠢材多说一句话,生怕会侮辱自己的智商,直接提刀杀了过去。 蔡叔章死也没想到,忽尔木居然誓死不降,换成是我只要能饶我性命,别说磕头叫爷爷,就是认祖宗都行,额,还好输的不是我。 “给我上,把忽尔木碎尸万段。” 蔡家军是火神营的10倍,3000人对300人,火神营在地形上完全处于劣势,这一仗完全没有悬念,两队交手,方才知道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差距,居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看你还能神气多久,就算单兵战斗力不如你,怎么说也是1个人打我们10个人,你是必败无疑了。 这时他得意的问道:“怎么样啊军师,我说的没错吧,对付他手到擒来。” 只是久久没有等到夸奖,仔细的向四周查看,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军师去哪了?” 身边的侍卫摇了摇头。 “还愣着干嘛呀,快去找呀。”蔡叔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帮废物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没人夸奖呢,也好让闇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这时身后的山谷传来的响亮的马蹄声,蔡叔章误以为是走失的军师,他悠闲地向谷口靠近,边走边道:“我说军师,你真的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的英明神武,神机妙算。。。”他想把一切夸奖的话都说出来,无奈词穷啊。 但是他并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军师,而是凶神恶煞的忽尔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吓得落下了马,忽尔赞憋了一肚子火,长矛连连戳出几枪,蔡叔章如皮球一般的在地上打滚躲避,若论保命技能他当属天下第一,他熟练地下跪,口中不停地求饶:“忽二爷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都是受人指使,我投降,我检举。” 峡谷中正杀得起兴的蔡家军突然傻了眼,自己的主帅居然跪在地上求饶,这怎么可能,他们从哪里来的?额,现在这种情形是不是该投降了?这真是跟错了主人啊,跟着他受尽了欺压,好不容易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他又投降了,天呐,杀了那个蠢材吧,真的是方家呀。 蔡家军眼见主帅被俘,也没有挣扎的意义了,保命要紧啊,所以熟练地放下了兵器,双手抱头,跪地投降了。 同样身为主帅的忽尔木瞬间傻了眼,就这样投降了?就不再挣扎一下吗?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论投降的速度蔡家当属天下第一。 忽尔木恶狠狠地盯着蔡叔章:“来人呀,将他剥光了吊起来,让我先抽他300鞭子,然后剁碎了喂狗。” 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此刻在蔡叔章耳朵里都是真的,他连忙磕头:“忽大爷,都是小的嘴贱,我先自抽30下,您消消气。”他边抽边笑嘻嘻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游泳。。。” 看着他磕破的脑门,抽肿了的腮帮子,真的是可笑又可气,忽尔木简直有些同情他:“好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给你个痛快吧。” 蔡家的士兵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真是瞎了眼跟了这样一个窝囊废,人人都想杀了他喂狗。 “忽大爷,你不能杀我呀,我还有用。”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忽尔木平生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真的是令人火大:“赶快拖走,我不想再见到他。” 蔡叔章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像孩子一样的撒泼打滚,令人大跌眼镜。 “且慢,留着他或许真的有用。” 第四十八章 你真的有用 忽尔木兄弟这次大获全胜,总算是找回了火神营的颜面,这些蔡家军全部归降,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有村中最优秀的人才会被选入火神营,这些家族的侍卫队不过是没机会的平庸之辈。 队伍从五百人扩大到三千五百人,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对付一般的家族足矣,河阴村规定家族的军队不得超过五千人,不过这些军队并不是专业军人,从战术上差得远,这样就增加了平叛的胜算。 忽尔赞已经了解到,蔡叔章完成任务后会将他们交给钱家,真的没想到作为村中最富有的钱家也会跟着造反,他们已经拥有了享受不尽的财富,还有什么可以引诱他们的呢?他更是看出了闇的手段,真的是太毒了,可想而知蔡叔章真的回去复命的话一定是必死无疑,谁肯让一个废物当第一大长老呢?可怜的蔡叔章竟然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都在幻想着。 忽尔木知道弟弟从来都不说一句废话,后面一定跟着一个计策。 “忽尔赞,你有主意了?” “嗯,就看蔡长老肯不肯帮忙了。” 帮忙二字一出,蔡叔章想都不想的回答:“没问题,必须的。”还有什么比活命要紧呢?紧接着说道:“只要忽二爷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忽尔木觉得一阵恶心,就连原来的蔡家军都有种砍人的冲动,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跟了这样一个垃圾。 “怎样的一个计策?” “我们假扮俘虏,跟在他后面,然后骗开钱家的城门,进城之后必然可以将他们全歼。” “果然是个好计策,只是哲拉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是啊,的确很麻烦,不过他终归只是一个下人,最终还是钱宁金那个老家伙说了算。”忽尔赞自信的补充道:“谁会放弃火神营这块肥肉不要呢?” 是啊,这些交易的砝码终归还是实力的比拼,谁的实力大,得到的利益越多,这些叛变的家族有几个不是为了利益,即使自己得不到火神营,也不想其他人得到,因为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几乎无敌。 忽尔木出发前狠狠地看了一眼蔡叔章,然后放下了一句狠话:“别想着耍花样,就算是被绑着,我也有一万种方式杀了你。” 蔡叔章本来想好了很多计划,在这一瞬间他全身冒出了冷汗,身体不自觉的发抖,说话都变得结巴了:“不敢,哦、不、不、我配合,戴罪立功。” 不管怎么说忽尔木这一次恐吓还是很奏效的,这一路上他没有再想什么歪的,只是想着怎么保住性命。 在钱家,有一个人这几天过的很憋屈,他是河阴村的神射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阿扎木大会上获得了头魁。 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进入火神营的高手,但是没有人不服气,只要他肯来,分队长的位置随时都是他的。 他并不是不想进火神营,而是因为他很忠诚,他的母亲死的早,父亲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在剿灭狼人的行动中不幸牺牲,他便成了孤儿,那次战斗产生了很多孤儿,伊罗阿扎将他们培养成出色的战士,而他被钱宁金一眼相中,从此变成了他身边的第一保镖。 这几天他听到了一个噩耗,伊罗阿扎畏罪自杀了,罪名居然是通敌叛国,尸体被悬挂在河阴村口,这让无法相信,几次去找钱宁金讨论都被训斥而回。 这些天他整日喝的酩酊大醉,今日他刚刚清醒又开始抱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他的人缘不错,在钱家的地位也很高,钱宁金很依仗他,并收他为义子,这也是钱宁金最得意的买卖,有了哲拉使他终于在长老会有了话语权。 钱宁金的眼里只有生意,而且他做生意从来不吃亏,别人都是铁公鸡,而他是糖公鸡,不但不赔钱还得粘掉你一层皮,这次闇开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可以将钱家的生意遍布全世界,这可真是个大买卖,本来是一件美事,不料被哲拉弄得有些扫兴,不管怎么说目前还需要仰仗他,才有跟闇讨价还价的筹码。 他叫来管家格根商量对策,作为管家他已经是一个神话,他打理钱财的能力无人能及,可以说他是钱家的半壁江山,他们主仆配合默契,每每都能想到一起,凭格根的能力足以自成一派,可是他的志向却是辅佐他人,而钱宁金对可用之人从不吝啬。 “格根啊,帮我去劝劝哲拉吧!” 格根这个人只对金钱感兴趣,只要生意能做大,他到不会在意这钱干不干净,所以他对河阴村并没有什么感情。 格根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劝过多次了,终究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格根叹了一口气:“起码在这件事上,谁也无能为力,他的心里河阴村终归是第一位的。” 钱宁金迈着缓慢的步子:“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对我们不利。” “与其这样,不如除掉他。”钱宁金对可用之人很大方,但是对待无用之人从不手软,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都下得去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尽量敷衍,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钱宁金实在是不懂,哲拉与他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伊罗有什么魅力可以令这些军人死心塌地的卖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他当然不会懂,对于军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荣誉,他们肩负着国家的安全,以血洒沙场为荣,这些响当当的男子汉怎么会为沾满铜臭的金钱所屈服。 这时,忽尔木他们已经到了城外,计划正式进行,所有人都异常紧张,装的若无其事,因为对方是一个老狐狸,让他发现任何一个纰漏就将功亏一篑,河阴村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第四十九章 最后的忠诚 哲拉独自躲在屋子里,他习惯了这样想事情,他有很多问题想不通,阿扎怎么会叛变,是谁逼死了他,义父为何不去救援。 他又饮了两大碗酒,想借酒浇愁,不知怎的今天这酒越喝越精神,脑子开始了飞速转动,难道阿扎是被人陷害了,义父是帮凶吗?可是身为钱家最高统帅的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军事出动啊,真的是越想越糊涂。 这时远处传来了号角声,那是战斗的号角,作为多年的军人对这种声音有本能的反应,来不及多想,收拾好行装往城门赶去。 钱家这几日都在一级战备中,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刻任何人都是敌人,钱宁金和格根意外的赶在了哲拉前面登上了城门。 “怎么回事?”钱宁金格外的谨慎。 守城士兵回复道:“蔡家的人要求进城。” 钱宁金眯起了眼睛,摸了摸已经发白的胡须,一脸的不可思议。 “主人会不会有诈。”格根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我相信无论是谁都不敢相信,常败将军居然可以战胜火神营并且还俘虏了忽尔木兄弟,即使是自己拥有哲拉这样的猛将也不敢说活捉任何一名火神营分队长,不过又不得不相信闇的实力,他们的确说过会让蔡家带回来一个惊喜,难道就是指这件事吗? 所有人都在等待主人的命令,而钱宁金久久没有打定主意,他决定再看看。 忽尔木有些沉不住气了,轻声说道:“我们被发现了吗?那老贼怎么还不开门。” 忽尔赞暗骂老狐狸,随后低声跟蔡叔章说道:“用鞭子抽我,骂我。” 这一路蔡叔章都是规规矩矩生怕得罪了这二位,听到这个命令简直吓得半死,这是要拿我开刀吗?他愣住没敢动。 忽尔赞又道:“你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蔡叔章不明所以,不过既然这么要求了,哪能放过这么好的出气机会,说罢将忽尔赞提到地下,一顿抽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心情是那个爽啊。 城门上的士兵一阵喧哗,这可是火神营的分队长啊,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被抽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这种场面不常见。 “蔡叔章,你来钱家有何贵干?” “你就别装糊涂了,札克我们商量好的,等消灭了火神营就回村论功行赏啊。” 钱宁金心中大骂,这个废物这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呢,还好哲拉不在这里,不然没办法解释了。 这时倒在地上的忽尔赞戏精上身了,开始破口大骂,出言威胁蔡叔章,而蔡叔章倒是识趣,继续抽动小皮鞭,二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蔡叔章你个王八蛋,不守信誉,说好了投降之后会赏赐我们,没想到你是个卑鄙小人。” 这句话真的是一箭双雕,让钱宁金明白了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明白了他们二人对河阴村并没那么忠诚。 格根是个商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买卖:“主人,不论真与假,都应杀了蔡叔章。” “继续说。” “若是诈降说明蔡叔章已经完全归顺了他们,所以他就该死;若真的是他打胜了,这等头功岂能留给他,更何况我们让忽尔木兄弟免受胯下之辱,他们必然会感激我们。” 作为一个商人他们的确很成功,这样想问题没有任何毛病,但是别忘了他们是军人,火神营的军人从来只有死人没有俘虏。 钱宁金真正放下了戒备之心,开始幻想自己的实力大增之后如何多征求一些利益。 正在此时,哲拉匆匆地跑上了城门。 钱宁金非常和蔼的说道:“哲拉,你来的正好,快射死蔡叔章这个叛徒。” 什么情况啊,发生了什么,那是忽尔木兄弟俩吗,不是去护送蔡家和铁家迁徙吗,怎么会被蔡叔章俘虏,谁给的蔡叔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抽打火神营的分队长。 在一切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仍然拈弓搭箭,最后一刻犹豫了一下。 钱宁金深知这个义子凡是都要弄个明白,接着解释道:“蔡叔章造反了,是他勾结外人暗算了火神营。” 不论真与假,绝不允许他侮辱火神营。 “嗖”一声,那支箭穿过了蔡叔章的喉咙。 蔡叔章瞪圆了眼睛,怎么死的是我,为什么呀,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们骗我。” 所有的人并不在意他的死活,他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太蠢了,不识时务。 “开城放他们进来。”哲拉第一时间喊道。 格根是个谨慎的人:“且慢。” “你放肆,这里是军营,轮不到发号施令。”哲拉借着酒劲向他发难。 “哲拉听管家说完。”钱宁金反常的插手了军务,他必须要让哲拉明白,这里是钱家的军队,我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让他们分批进城,以免有诈。” 这话让哲拉保持了警觉,他们为何如此谨慎,不由得心生一计,装睡。 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不像是一个军人能想出来的计策,这也刚好蒙蔽了这两个老狐狸,让他们觉得哲拉是个可以控制的棋子。 这次诈降只带了300火神营和200蔡家军,其他的3000人全部埋伏在树林中随时接应,他们缓慢的分批进城,尽量装的没精打采的样子,以免敌人起疑心。 就在忽尔木踏入城门的那一刻,他快速挣开了绳子,抽出了大刀砍死了门前守卫,其他的士兵默契的冲向了身边的敌人,很快的城门乱成了一锅粥,而后面的队伍蜂拥而至,伏兵接到信号杀出了树林。 钱宁金一阵大惊,不曾想区区100人就攻陷了城门,他不曾打过仗,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只是一味地大喊:“快给我拦住他们。”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格根也慌了神,吓得蹲在城墙边。 城门口已经被火神营牢牢占领,只等着3000伏兵进城便可完全攻陷钱家,忽尔木不想在等,带领着200士兵猛攻城上士兵,忽尔赞默契的稳住城门,城中的各处军队正在不断地向城门支援。 忽尔木大喊道:“钱宁金,还不快快投降。” “忽尔木你要造反吗?”钱宁金装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个老匹夫,阿扎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勾结外人出卖阿扎。” “忽尔木你休得猖狂,就凭你这点人能奈我何?”此话一出有些后悔,这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出卖了阿扎吗,还好哲拉醉倒了。 正在庆幸之时,酩酊大醉的哲拉猛地起身,一把採住了身旁的格根,大声呵斥:“快说。” 格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昏了过去。 “少在这里装死,不然我杀了你。” 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得不说:“这都是老爷的主意,跟我无关。” 这大概就是人性吧,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不惜出卖队友。 哲拉当即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大骂道:“呸,卑鄙小人。” 钱宁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身边的士兵也不敢去招惹哲拉,他开启了拍马屁模式:“好儿子,不,哲拉将军,莫听他胡言,他那是栽赃陷害,一定是他暗中勾结他人出卖河阴村。” 哲拉只是忠诚但不是傻子,如果不是钱宁金同意,格根怎么会去做没有好处的事呢,他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见死不救,阿扎出事后为什么几次三番的阻碍我发兵。 虽然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他可以杀了格根,却不忍杀害钱宁金,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 “哲拉兄弟,我知道你忠义,把他交给我吧。”这次忽尔木的反应倒是很快,让忽尔赞都大吃一惊。 钱宁金知道自己若是落到忽尔木兄弟手里必死无疑,若是向哲拉求饶一定能活命,他老泪纵横道:“我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不求你原谅,只是看在这么多年养育你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是啊,不论是真心还是利用,自己终归是他养大的,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钱宁金,我保证今天一定让你活着离开,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欠,若是你仍然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无情。”然后喊道:“忽尔木大哥,今日给我个面子,放了他吧,这钱家的一切就当是他的赔罪费。” 眼下需要一块根据地,这钱家位于河阴村最中央,城池易守难攻,而且家大业大,足够支撑很久,钱宁金的死活已经不再重要,况且哲拉难得开口,忽尔赞快速的分析之后,大声喊道:“今日看在你的份上就放过他了。” 临走时哲拉偷偷地塞给了钱宁金一包珠宝,最后一次拜别了义父。 第五十章 这也叫政变? 这又将是一个不眠夜,白天伊巴达已经带着火神营出发,阿古·信带着几百亲兵回村疗养,阿古·耀正式接管侍卫队担负起了守卫工作,可以说全村上下已经被他们控制。 这些正是危险的前兆,此刻桑尼阿扎身边只剩下了几十个卫兵,除此之外其他长老只有看家护院的侍卫,不过百人。 然而这一切正是桑尼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引出内奸,清除毒瘤。 “哎!”,桑尼连连发出叹息声,对于这些扶持自己半辈子的元老,他有些伤感,又有些惋惜,更多的是不忍下手,没想到锦衣玉食仍然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山珍海味不过也是一日三餐,权倾天下终是黄粱一梦,带入黄土的无非还是这身皮囊。 无论木家还是桑家都是如此,还有什么脸面责怪别人呢,可能自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奇葩,无心插柳柳成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若不是木家痴念太深,又岂会有流放之苦。 很庆幸的是,木飞深明大义才没有让河阳村毁于一旦,也因此成了废人,每每想到他不由得伤感,现在又多了一些愧疚,连他最后的血脉木柯,也没有照顾好,现在生死不明,而自己又不能全力营救。 其实他知道桑木一定会去营救,所以青龙剑和暴风雪他并没有收回,也没有阻止,默许伊巴克前去救援,至于那五个老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木家亲信由他们出面反而更有利。 想到这里桑尼又增了一些哀伤,期盼这些后辈安全归来,河阳村不能失去你们。 “原来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动手了。” 这时,门被一脚踢开,带头的正是阿古·耀。 “桑尼阿扎真是老当益壮,这么晚了还没睡?”他冷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嘲讽。 “我儿不得无礼,总该给死者一些尊严。”阿古·信缓缓地走出人群。 桑尼阿扎坦然端坐着:“不知二位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老桑尼,少在大爷面前装蒜,你死到临头了!”阿古·耀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疯狗,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 “阿古·信,你是要造反吗?”很显然,阿古·耀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换作平常不等阿扎发话恐怕早就被桑木剁成烂泥了。 阿古·耀深感被羞辱,提枪便刺。 这枪是好枪,只是找错了对手,桑尼阿扎是谁,即使受过伤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一个三流战士那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这一枪被稳稳的接住,而他依然坦然端坐。 “桑尼,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凭你一个人能做什么,桑家的人已经全部在我们掌握中,你若坐以待毙可保桑家无事。” “阿古·信,真不知道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愚蠢的儿子。” 阿古·耀的脸已经气得铁青,不过他也知道了实力的悬殊,收起了嚣张气焰。 “桑尼,还有什么遗言吗,不过你也没什么亲人了。” 这是桑尼阿扎的痛点,桑家虽然人数众多,可直系亲属几乎都在剿灭狼人的战斗中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又英年早逝,只剩下桑木一个侄子还算成器,现在又生死未卜。 桑尼阿扎眼中划过了一丝悲伤,又被他极力的掩饰了,他依然端坐着:“感谢你的提醒,不过今晚死的未必是我。” “阿爸别跟他废话,放箭射他一万个窟窿。” “哈哈,别急呀,让我死很容易,只是怎么不见查克哈?” 作为老狐狸的阿古?信深感后背发凉,我们暴露了?难不成今晚是个圈套?不、不、我们隐藏的很好,一定是他在套路我们,不过他依然谨慎的答道:“刚才进来有点冲动,可能不小心被士兵砍死了!” “阿爸,他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查克哈大人出来吧。” 阿古·信差点被气吐血,这不是坑爹吗,万一有陷阱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了,我这一世英明啊,只怪自己教导无方呀。 查克哈感觉到危险的信号,本来打算偷偷撤走,结果被这个猪头暴露了行踪,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前面。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古·耀,然后深鞠一躬:“阿扎,您有何吩咐。” “哈哈哈,好啊,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了,你们接着演,也让我死得快乐一点。”他已经预想了很多种场景,唯独不曾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若不是要装的若无其事,简直可以笑出眼泪。 “阿扎说笑了,我们是在演习。” “不要再装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喝了一口茶,又说道:“阿古·信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查克哈一向很小心,他在等待哨兵的回复,确认安全之后,方才露出了嘴脸:“桑尼,死到临头你还敢戏弄我们?” “我桑尼严肃了一辈子,临死前改变一下不可以吗,况且耀侄子又这么配合,哈哈。” 阿古·信的脸已经被气肿了,就像一个寿桃一样,他怒不可解:“桑尼,今日我定要让桑家血流成河。” “哈哈,阿古·信,你是被你儿子传染了吗,我只说了这里就我一个人,没说过桑家那里没有人啊!” “桑尼,你以为我们还会上当吗?你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查克哈亲眼看着伊巴达离开的河阳村,派人跟踪了很久才做的这次决定,除非他们会飞。 “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看看,哦对了,我吩咐过事成之后让他们放萤火灯,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阿古·耀这次反应倒是很快,率先冲到了庭院,果然一只萤火灯从桑家方向升起。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傻,只是他察觉到查克哈萌生退意,还企图会对自己下手,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好过也不能放过你。 此刻他是离门口最近的,如果走还来得及,不过他生平好赌,只要把桑尼解决了不就都结束了吗。 查克哈深知自己中了圈套,待在这里只是等死,还是逃命要紧,说到做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跑吧。 阿古·耀可不是什么善类,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正巧查克哈慌不择路撞到了他的怀里,他什么话也没说,一枪在他胸口刺出了一个透明窟窿。 查克哈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手里,更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是装的。 就连身为父亲的阿古·信都被儿子的外表所蒙蔽,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这么果断,他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了。 “老桑尼,好手段。”说罢,阿古·耀挥出右手,下令放箭。 “真的很可惜,凭你的手段可以继续让阿古家发扬光大。”桑尼阿扎很爱惜人才,此刻还有一些惭愧,居然没有发觉这样一个人才。 现在不是惜才的时候,他轻轻扭动了机关,座椅瞬间被抬到了房梁之上,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屏风后面打开了一座暗门,率先冲出来的人正是伊巴达,之后火神营的士兵如猛兽般的冲了出来。 第五十一章 会哭的回忆 这一路上,木柯什么也不敢去想,他害怕自己会发疯,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失去冷静,不过第一次为的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 虽然是这样,这次也让他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些被封印的画面,很模糊。 傲风的速度很快,木柯并没与对它下达任何命令,它隐约感觉应该回村去看看,这时它突然感觉这条路不太一样了,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它本能的停了下来,不断地唤醒木柯。 此时的木柯沉浸在模糊的回忆中,他想借此解开那个被封印的画面,每当画面即将清晰的时候,都会头痛欲裂,仿佛脑子在排斥这段记忆,正在此时他听到了傲风的报警声。 这是多年以来产生的默契,木柯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空气中隐约能闻到血腥的味道,在远处草丛中残存了一丝血迹。 究竟是谁的血,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开始重新萦绕着木柯。 难不成是狼人? 不得不说这次的主要凶手就是木柯,若不是为了救他出森林,也不会放出狼群,这些贪婪狡猾的猛兽,出了神秘树林便有些飘了,连狼人的话都不听了,它们开始了疯狂的狩猎,几乎将这一带的动物全部吃光,就连老鼠都没有放过。 狼人也是在郁闷几天之后,收拾了几个叛乱的头狼才找回了狼王的颜面,这群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 木柯沿着血迹很快的找到了一片空地,这里犹如屠宰场一样,遍地的动物残骸,血液染透了大地。 他惊呆了,这些场面像极了两军交战过的战场,他突然想到了河阳村。 他冷哼了一声,那里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人质罢了,转瞬间他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眼见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偷听的,难不成是桑木的计策吗?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木楠的话又怎么能全信呢? 更何况都是各大家族搞的鬼,与贫民百姓无关。 “傲风啊,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啊!” 傲风当然会说话,只是你听不懂啊,真是急死人了。 这时傲风不断地用头暗示:“快看前面那间小木屋,你去过的。” 木柯这次很快听懂了:“原来真的能听懂我说话,你吃什么长大的?” 傲风真的很想翻白眼呀,显现出一脸的不屑:“我吃的啥你心里没点数吗?” 走进这间小木屋,感慨颇多,这里的木师居然是假的,那种找到亲人的感觉真好。 走了多日,门把手上布满了尘土,房屋的摆设丝毫没变,那三个破旧的杯子依然那么的亲切。 回忆起那晚,自己好像把一辈子的话都说了,也正是那晚,让假木师对木柯流露出了一丝同情,因为他也同样是举目无亲,又大仇难报。 时间不允许木柯多做回忆,他必须立即启程,他又突然想到这位假木师有一样是真的,那便是占卜术。 这些书的灰尘很厚,显然更久没人翻看了,更为奇怪的是,这盏油灯是干净的。 难不成这里有机关? 木柯轻轻地拧了一下,果然那张破床慢慢的变成两半,露出了一个台阶。 这里面散发出更为严重的血腥味还有草药的味道。 还有意外收获,说不定这里藏着闇的重大秘密。 他想都没想的走了进去,里面异常阴森恐怖,那种压迫感让人窒息,空气中的味道更是让人恶心,究竟这里面藏得什么东西? 想想这么多年,面对猛兽狼人都没有怕过,来到这里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眼前漆黑的空间投出一个血淋淋的狼人面孔,等回过神的时候额头已经长满了汗水。 “有人吗?”说完才发现自己多么的蠢。 居然有回应? “你是人是鬼?” 虽然声音很微弱,隐约像是在说:“救命。” 难不成出现了幻觉,我害怕了吗,开玩笑这有什么好怕的。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已经发现你了。” 回答依然是“救命”。 这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用手摸摸了,感觉很熟悉,好像是人的手,一只冰冷的手,再向四面摸去同样都是冰冷手臂,这里全都是尸体,那些怪味难不成就是尸臭? 那个微弱的声音就在眼前,能清晰的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很微弱。 “这里有灯吗?” 那个人用一种怪怪的声音说道:“在墙上放着一个火石。” 摸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里还有一盏油灯,顺便点亮了山洞。 “你、你是什么、东西?”木柯想了好久只能用“东西”二字,眼前的怪物前所未闻,一面是人,一面是兽,那半面脸像极了狼人。 “我是河阳村,火神营,伊德日,那日在巡逻中被人掳了过来。” 至此方才真相大白,原来河阳村丢失的人全部都在这里,这人真不简单,这么多火神营的人都遭了毒手。 “抓你们做些什么?” “拿我们做人体实验,这些人全部都是失败品,最后自爆而死。” “做的什么实验,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木柯怒不可解,愤怒到了极点。 “是一种变身药水,喝了之后就会全身充满力量,然后变成野兽模样,而我侥幸变到一半,虽然没有死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此刻木柯的头好痛,脑海的记忆不断地翻腾,他清晰的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狼人是喝了某种药水演变的。 他回忆了很多,自己的父亲曾经和木师爷爷激烈的争吵过,之后父亲带人前往剿灭狼群,这一切都明了了,狼人是木家的研究成果,父亲极力反对,不惜与整个家族为敌,最后还背上了不白之冤,成为了村里的罪人。 为了村子父亲牺牲的太多了,回忆起来反而痛苦更多,他有些后悔知道这么多。 不管怎么说这种残忍的手段应该尽快消灭,这个人不能留。 第五十二章 疯狂的药剂师 看着眼前变异的伊德日,木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帮他,怎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找到解药。 “我先放你下来吧。”话还没说完。 这时伊德日的另一半开始发生异变,血管逐渐膨胀,棕色的毛发快速遍布全身,他逐渐失去意识,身体抽搐,哀嚎声响彻地洞。 木柯有些傻了眼,原来他的药效现在才完全发作,看情况他已经适应了狼人的血统,说不好新的狼人即将诞生,该怎么办,是杀了他还是任其发展。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继续说道:“这真的是太完美了。” 这个人也是闇的一员,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他是自投罗网,任谁也猜不透一个赫赫有名的神医,会与闇沾上关系。 他是一个研究狂人,偶然听说木家研制出令人变异的药水,他便起身来到河阳村,不料这时的木家已经被闇囚禁在了洛神城,所以他去了。 他在组织隐藏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名医生,谁也不知道他的野心,唯一知道内幕的只有假木师,他们同属一个村。 而假木师之所以主动请缨也有另一个目的,就是给他争取研究时间,平日里假木师负责抓人,而他负责试验。 不料假木师被组织安排了任务,只留得他在这里,这些日子研究有了很大成果,可是试验品用完了,只得亲自去寻,才出去不久木柯便发现了这里。 “这都是你干的?” 他完全没有理会木柯的提问,径直走到了伊德日面前,仔细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真的是丧心病狂,这种变态留在世上恐怕就是祸害。 “你想杀了我吗?” 木柯的已经动了手,今天必须杀了他,铲除狼人,伊德日对不起了。 老者依旧淡定的说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狼人的解药。” 这时的伊德日已经完全演变成了狼人,这次没有自爆,实验真的成功了。 木柯暗念不好,等他完全适应就真的无力回天了,为今之计只能在他虚弱的时候先除掉他。 老者已经看出了木柯的想法,又说道:“你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你们都得死。”木柯霸气的回应。 老者随手丢出一个石子,瞬间烟雾缭绕,这正是他研制的独门暗器,麻婆散,可以瞬间让人失去意识,木柯不幸中招了。 等到木柯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拴在了墙上,很不幸他也成了试验品。 老者静静地坐在实验桌前,调配着药水,看到木柯醒来轻轻地说道:“你是第一个中了麻婆散之后,在十分钟内清醒的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木柯用力的挣了挣铁链,发现自己完全用不上力量,看来药效还没完全散去,只能拖延时间。 “没用的,中了麻婆散的人短时间是恢复不了力量的。”他又接着问道:“想不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没兴趣知道,来、杀了我。” “杀了你?不、不,难得找到一个这么好的身体,我会让你成为最强狼人。”他现在已经完全疯癫。 “你不会得逞的,即使死了也不会被你所用。”说罢便要咬舌自尽。 那老者不光医术高强,更是身怀绝技,一颗飞石正中木柯穴位,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钉在了那里。 好快,只是一抬手,居然同时命中了十个以上的穴位,这种暗器高手时间少有。 老者端着研制好的药水走到了木柯面前,奸笑道:“你应该感到荣幸,能成为第一个目睹伟大研究成果的人。” 老者将药水灌进了伊德日口中:“来吧,宝贝,让那个傻子见识见识这药水的神奇。” 伊德日再次发生了变化,身体的毛发变成了白色,他的瞳孔逐渐恢复了意识。 老者再次回到桌前,继续调试药水,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独创的第二阶段,可以让狼人恢复人类的意识,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崇拜我呀!” 若是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狼人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如果运用得当还会成为很好地帮手,不过这种改变生态的发明真的好吗,会不会成为被人利用的杀戮机器? 木柯很想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一定想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吧?”他已经极度自信,接下来的实验他已经试过很多次。 “我研发了一种听话药水,只要喝了它,不论对方是谁,都会听从我的吩咐。”他放下了手中的药水,转而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会变成狼人。” 什么?让我听你的吩咐,简直是开玩笑,聊天的这段时间木柯已经完全恢复,只等着他靠近,自信用脚也能将他制服。 这一切老者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仍然假装靠近,只等木柯动手。 二人的动作都很快,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出手了十多次,招招要命,这位老者真的不简单,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者的虎爪功炉火纯青,木柯虽然躲避了要害,由于上肢行动不便,身体多处受伤,而老者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踢伤了一根肋骨。 老者看到手臂的图腾惊呼道:“你是木家人?” “算你识货。” “木飞是你什么人?” “与你无关。” “哈哈,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木飞的儿子,传闻他身体藏着巨大的力量。” “你还想杀我吗?”木柯冷冷的说道。 “木飞曾经救过我,我不会杀你。”换做是以前,说不定会放了木柯,但是今日不同,实验已经成功,又怎么可以放弃这么好的实验体呢?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想要占有你的身体。” 呸,真恶心,我又不是女人。 “那你就过来呀。”木柯已经完全看透了他的掌法,相信这次一定可以将他制服。 “你以为我在这就没办法制服你了吗?”他的身体逐渐散发出了气,肋骨发出咯吱的响声,不一会居然痊愈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大夫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气。 “这全都要感谢你的父亲,让我悟到了这些。” 这真的是一种讽刺,自己救过的人要杀自己的儿子,我想他的棺材板已经按不住了吧。 老者将气汇聚到拳头,用力的挥出,全部击中了木柯的身体,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老者得意的走向木柯:“天意难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 这句话咋这像流氓调戏小媳妇说的话呢。 不过这次他没能得逞,万万没想到伊德日提前醒了过来,变成狼人的他,心中充满了仇恨,而这些锁链就像空气一样失去了意义。 “噗嗤”一声,伊德日的狼爪插入了老者的身体,心中的怒火也随之散去,兄弟们,你们的仇我报了。 老者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看看吧,我才是世界第一的药剂师,即使是木家也不能研制到此。 随后是一阵悲伤,可惜了,就差一点,我的梦想就能实现了,老天为什么如此待我,我是天才怎么会死? “哈哈哈.....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伊德日又是一爪,这次折断了他的胳膊。 “哈哈,我的身体,已经充满了毒素,这些毒素可以通过皮肤渗透,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 这些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为了完成自己的发明,他无数次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也无数次从鬼门关走过,对他来说生死已经不重要,只有不断地试验才是活着的意义。 他本以为伊德日不会杀死他,可是他完全不了解伊德日,自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想苟活,不如死了干净。 第五十三章 天残地缺 头好痛,可恶,我居然败给了一个医生,对于好强的木柯这是一种耻辱,也让他感觉到气的强大,一定要学会它。 当他缓缓的挣开眼睛,已经离开了那个地穴,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是谁,我现在是人还是怪物,木柯不敢看自己,不敢正视自己变成狼人的样子,更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这时一张毛茸茸而又凶狠的面容高兴地看着他。 你谁呀,要干啥,玩偶要吃人了。 不对,这人我认识,不是伊德日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怎么在这?” 伊德日完全没有办法说话,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指手画脚的说着,甚是滑稽,好像一个玩偶。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说来也奇怪,变成狼人之后依然可以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不知道神秘树林的狼人能否也能听懂。 木柯被强大的气攻击之后,体内的力量产生了排斥反应,两股力量纠缠在一起相互碰撞,相伴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更让他伤上加伤,他假装若无其事道:“那个疯子被你杀了?” 伊德日点点头。 “那些药品、资料还在吗?” 伊德日指了指破旧的桌子。 木柯缓慢的下了床,走到桌子面前。 为了这些东西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研究这些的人真的是该死,木家真的那么无辜吗? 这些东西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被歹人利用就是杀戮机器,反之,也会有利于民,况且若是继续研究下去的话或许真的可以研制出解药。 面对这些本以为邪恶的东西,木柯产生了动摇,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伊德日毒伤开始发作,若不是拥有狼人的强大基因恐怕中毒的一瞬间就会毙命,这些剧毒根本无药可解,即使是那个疯子医生复活也无济于事。 “你中毒了?”木柯满脸的惊讶。 伊德日的七巧流淌出了黑色的血液,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等我,马上回来。”木柯再次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地穴,试图寻找解药。 伊德日早已察觉,房子周围隐藏着两个强大的气息,绝对的高手,他们依然凌驾于木柯之上。 “啪”,门被一掌震碎,连个渣渣都不剩,很显然他们都是用气的高手,而且感觉得到比那个疯子还要强。 若是自己没有中毒,或许可以与之一战,只是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伊德日内心不断地感叹,本以为自己是不幸的,会死在实验之中,没想到自己活了下来,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却没想到会中了剧毒,而且还遇到了强敌,兜兜转转自己依然是将死之人。 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率先冲了进来,他的脸真的是世间少有,如天神一般的俊朗,如果自己是女人也会被迷倒,可是身材甚是臃肿,还有些驼背,就好像一个乌龟长了一张帅气的脸,你是进化不彻底吗?要不要给你也来点药水,把你那张脸也进化一下。 男人率先说道:“这个混蛋,居然害得本大爷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后面的是一个女人,身材相当完美,若是从背面看过去绝对是倾国倾城,只是那张脸,丑到没有朋友,若是回头瞧你笑一笑,保证三天三夜合不上眼,世上怎会有如此怪异的人,真的倒胃口,我都要死了,还安排这些人来恶心我,下去以后我可不想说自己是被恶心死的。 那个女人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一脸不屑道:“呦,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真是太恶心了,我家的猪圈都比这里干净。” 还有比你更让人觉得恶心的吗?若是现在身体可以行动的话,我真想抽上一巴掌,免得你大白天出来吓唬人。 “呦,还有意外收获,这不是狼人吗,看起来好像要死了。”男子有些大喜过望。 女子则是继续一脸嫌弃道:“我的天呐,真的是太丑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抓它干嘛?” 伊德日内心是崩溃的,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你自己长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哪来的勇气嘲笑别人。 男子道:“天助我也,他们果然在偷偷地搞事情。” 女子道:“别废话了,我们动手吧,这种地方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这二人来自遥远的村落,人称天残地缺,本名张德帅、张德美,原本也是郎才女貌的兄妹,自从学了这种武艺两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这种功夫越是练得高深越是丑陋无比。 他二人是被闇组织高薪聘请的,是这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本来是接应假木师接回狼人的,不巧全军覆没了,眼看着狼人从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跑了,他们害怕组织怪罪,想找个替罪羊,结果发现疯子医生真的有猫腻,所以闯进了屋子。 这二人不但长的丑陋,出手更是狠毒,似乎出手就要见人头,根本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打算。 男子一柄巨大的镰刀无声无息的飞了过来,女子手中的银钩随时待命,封锁着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他们就是这样自信,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对手可以躲过他们的一击。 可伊德日已经不是那个普通的火神营士兵了,他拥有了狼人的基因,即便是身中剧毒,这些进攻也不能伤其分毫,虽然它还处于幼崽时期,皮毛依然可以抵挡普通的金属。 男子惊呼:“居然没事?” 女子瞬间变了脸,好像泼妇一般道:“你是猪吗?还是爱上他了,居然用这种软绵绵的进攻,你长没长脑子。” 男子如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被骂出了汗,怯懦道:“你说得对。。。” 真是个泼妇啊,谁若是娶了她真的是积了八辈子德了,啊不对感谢他的八辈祖宗,总之是不想活了。 只一个呼吸间,伊德日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还是恐怖的。 男子再次发出一击,还是一样的招式,这次不一样的力量。 伊德日拼了力量躲过了镰刀,一瞬间无数的白光在身边出现,仿佛有一万只蚂蚁灼伤着身体,每刺中一下肉都会被钩子带出,就像是被活剐了一般,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最喜欢吃生肉片了,尤其是这种刚刚切下来的。”女子嗅了嗅钩上的肉。 男子一把拦住了她道:“这次不行,它中了剧毒。” 女子再次变了脸:“我最讨厌又丑又毒又小气的东西。” 额,这真的不怪我呀,丑是因为变成了狼人,中毒也是被陷害的,我哪里小气了,我的肉你们随便吃。 男子道:“还不能杀它,带他回去对组织有个交代。” 女子气愤的插着腰道:“老娘要将它碎尸万段,况且他就要死了,不如带它的头回去。” 男子道:“有道理,这次的任务只说是接回狼人,没要求是活的呀!” 女子欣慰道:“你总算聪明了一次。” 伊德日有些愤怒,我的生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真是狂妄自大。 “嗷”,一声长啸,伊德日站了起来,怒目相对。 “丑八怪,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的让老娘剐了你,不然的话让你生不如死。” 伊德日大口吐着鲜血,依然没有示弱。 男子这次亲自杀了过来,直奔头颅,没有半点多余动作。 第五十四章 我被调戏了 不好有杀气,只是几分钟,就有强人出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配方而来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交给他们。 木柯掏出匕首,攻击了距离最近的女子。 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伊琳娜,只是气质有些不同,这个人全身冒着邪气,动作也很粗鲁。 第一时间木柯并没有下手,可能是太想念伊琳娜的缘故。 不过时间紧迫,生死存亡,木柯只得拿出毕生绝学,必须将其一击毙命,否则这些高手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丑女子上一秒还在骂娘,下一秒她感觉到了威胁,反身躲避顺带踢来一脚。 这就是差距吗,拥有了气,连感知范围也在增加。 木柯快速抵挡,无奈对方腿快,只接住了一只鞋。 丑女人也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美男子都见过,也拥有过,不过却被木柯身上的气质深深吸引。 “呦,哪里来的小哥哥,把人家的魂都勾走了。” 啥玩意,我被调戏了? 丑女人搔首弄姿道:“诶呀,第一次见面就抓着人家鞋不放,传出去让人家怎么见人呀!”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木柯在这方面是个榆木疙瘩,况且你这丑样子,还学人家勾引人,真的是厚颜无耻,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木柯大怒:“哪里来的野女人,带我替你阿爸教育教育你。” 丑女人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不傻也不痴,时刻提防着木柯偷袭,二人拳脚相加,打斗了十几回合。 “小哥哥好武艺,你越用力人家越喜欢你。” 引得木柯一阵作呕。 她就是这样,看到俊朗的男子就想拥有,玩腻了之后就吃掉,丑男子知道妹妹的想法所以把这个独处的机会留给了她。 相反,他这里遇到了大麻烦,狼人虽然中了剧毒,实力还是有的,在力量和速度上还是有明显的差距,更何况是拼命一搏,力量更是惊人,他破天荒的被逼出全力,而且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一个白气巅峰,他还这么年轻有魅力,若是开气的话即使自己是练气中阶依然不是对手,他日后一定是练气巅峰的存在,若是吃了他一定大补。 “小哥哥,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她尽显现出女人味,甚至不惜拉低了衣领。 世上居然会有这样无耻的女人,木柯不觉得闭上了眼睛,依靠敏锐的听力快速进攻。 第一招攻向了喉咙,接着是太阳穴,心脏,肋骨,大腿,这些招式只用了半个呼吸,出手之快绝无仅有。 丑女人心中大怒,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姑奶奶不装了,给我去死吧。 对方下手同样毒辣,喉咙、太阳穴、天灵盖、眼睛、腹部,挨个招呼了一遍,更要命的是这些招式虽然被抵挡,气还是能使木柯受伤,木柯一直在演戏,卖了一个关子,转身来到丑男身后,丢出了一个物品。 什么?他的目标居然是大哥,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的城府,着实不简单,这身手更是万中无一,今日不除必成大患,可是又多了几分不舍,难道真的爱上他了吗? 丑男也是练气中阶的高手,自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他下意识地用手接住了暗器得意的笑道:“就这水平还想偷袭?” 木柯下去找解药的时候,发现老疯子的血黑黑的有些怪异,就收集了一些装到了瓶子里,他并不知道这是毒血。 “对不起,一时着急丢错了暗器。”木柯装作无辜的样子。 “哈哈,真是蠢货,竟然想用血杀死我。” “不好意思,那个血有毒。”木柯只想哄骗他们,给伊德日争取偷袭的时间。 “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丑男还是不自觉的蹭了蹭衣衫。 丑女的脸变得铁青:“难道狼人也是中了这种毒?” 木柯瞬间对丑女产生了好感(当然不是真的好感),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这毒很厉害的,粘上就会中毒,然后七窍流血而死。” 丑男看了看伊德日,身体有些颤抖:“怎么才可以解毒?” 木柯假装思索道:“也许现在砍掉手臂还来得及。” 实力相差真的是太悬殊了,况且那些资料还没有藏好,若是落到他们手中等于是助纣为虐,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无论怎样这次真的不太磊落,怎么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了。 丑女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也知道老疯子是个怪胎,用毒的手段也是见识过的,所以不得不信,她装作淑女一样微笑道:“谢谢,小哥哥提醒,人家真是爱你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毒的让人害怕,即使是砍掉亲哥哥的手也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可以镇定日若。 都说蛇蝎美人,我看丑女狠起来更要命,无论是美女还是丑女只要是心术不正的都要躲远点。 “好了,为了感谢小哥哥救命之恩,我就以身相许吧。” 不知怎的,木柯感到脊背发凉,这又是什么阴谋。 伊德日深深地感到自己大期将至,不能再拖下去,临死之前一定要保护木柯离开。 它趁机一拳将丑男击飞出去,而丑女同时偷袭了木柯,被伊德日用身体挡住。 伊德日紧紧地抓住银钩,不断地向木柯使眼色。 木柯虽有不舍,依然心领神会,假装丢出匕首刺杀丑女,而他快速的冲到桌子前囫囵抓起资料和药水逃了出去。 傲风也算机灵,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木柯上马,独自逃往河阳村。 第五十五章 觉醒了阿古·耀 面对突如其来的伊巴克和火神营,阿古·信已经没了斗志,他们的出现宣布着政变彻底失败,他有些后悔,如果不贪图权利该多好,自己仍然是受人尊敬的长老,儿子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将阿古家发扬光大,这次不但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还连累了家族,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若是还有一个重来的机会,自己一定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长老,绝不趟这趟浑水。 只是想不通,我们筹划了这么久,甚至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查克哈已死已然查不出真相了。 算了人之将死,还想这些干嘛,下去之后什么都明白了,只是不该让儿子也牵扯进来,白白断送了大好前程,也葬送了阿古家最后的血脉。 阿古·耀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名火神营的军人,他知道这次的事无论成否都是死罪,只是父亲的命令他只能遵从。 这时候他倔强地脾气不允许投降,他挥舞着长枪与曾经的战友厮杀,每一招都是在搏命,而他的士兵有的投降,有的战死,几乎全军覆没。 “阿古·耀,你不要冥顽不灵,执迷不悟,若是投降可留全尸。”伊巴达用队长的口吻大声呵斥道。 “哼,全尸,横竖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岂有此理,谁上前给我擒来?” 阿古·耀在军营里表现并不突出,训练总是偷懒,平日里总是一副公子哥的形象,很多人甚至以为他根本不会武功。 “待我擒他。” 阿古·耀见来人只是一个士兵,心中大怒,这分明是瞧不起人。 二人不到两个回合,那个人便被阿古·耀刺死。 所有人的都是一惊,虽然他只是一名士兵,可是武艺仅次于分队长,没想到交手两回合便死了,简直就是奇迹,一定是死亡逼出了他体内的潜能。 伊巴达大怒:“谁还敢上?” “我来。”说话的正是火神营刀盾兵队长。 他们彼此并不熟悉,二人你来我往,阿古·耀越战越勇,总是很轻松的破解对方的进攻,不出二十回合,便将他刺死。 阿古·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明明是一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怎么突然这么厉害,难道平时都是装的吗? 就在刚刚,阿古·耀开启了气,没想到他的契机居然是杀人,没想到他就是为杀戮而生的,此刻就连伊巴达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真的没想到,除了木家和桑家,居然还有人可以掌握气。”阿扎哀伤的说道。 阿古·信:“桑尼,事到如今没什么可说的,一切过错都是我的,但求留下我儿子还有我的家族。” 桑尼阿扎降下了椅子:“阿古·信,我从来没想过对你的家族做什么,更不想处决你,河阳村已经人才凋零,若是自相残杀岂不是自取灭亡。” 说这些话实在是无奈,阿古·耀已经到了练气初阶,自己曾经是练气中阶,重伤的缘故,现在也勉强在初阶之上,若是此时强行出手,恐怕是两败俱伤,若是围攻的话,伤亡也会不小。 阿古·耀:“老桑尼,少在这里装好人,你骗得了我父亲却骗不得我。” 桑尼阿扎十分不解道:“一切发自肺腑,何谈欺骗?” 阿古·耀:“我本不想反,可你为何在我们离开之后,就将我的族人屠杀殆尽。” 桑尼阿扎一时震怒:“这不可能,我并没有下此命令,是谁擅自做主?” 阿古·耀:“不要在此演戏了,若不是你下令,齐格奇会这样做吗?” 什么?难怪那个老狐狸会主动请缨,原来是去搞事情了,可是这次有些过分了,一向稳重的他怎么会如此的嗤血呢? 桑尼阿扎:“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伊巴达:“阿扎,何必这么客气,他已经不是河阳村的人了,待我前去杀了他们。” 阿古·信:“好你个老桑尼,居然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 阿古·耀:“阿爸,不要与他废话了,如今他们依然不是孩儿对手,待我把他们全部杀光,为族人报仇。” “我的好儿子,以前阿爸错怪你了,向你赔罪了。”说罢也提起了长枪,一切显得那么生疏。 伊巴达大怒提刀迎向阿古·耀,说来伊巴达的运气真的不好,本来是无敌的存在,不料后辈中出现了伊铁真,每年都将他虐的体无完肤,后面又出现了桑木,木柯,现在又遇到了一个开挂般的怪才,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火神营队长的空头衔而已。 伊巴达的大刀足有六十斤重,而在他手中如同一张纸片一样,丝毫不费劲,他出手很重,多半的人都扛不住一刀,跟躲过三刀的就是队长级别,村中除了桑木可以打败他,再无他人,他不相信一个废物能在短时间提升到队长以上的实力,即使是力量得到提升,对兵器的熟练度也不可能一起提升。 然而不得不服,气的开通可以让人在力量、速度、感知能力上大大超过常人,即使兵器的熟练度不会提升,可是凭借超强的感知力,依然可以弥补,甚至还能成为自己的最大优势。 二人一开始势均力敌,大刀耍得虎虎生风,阿古·耀的枪法也越发的精进,二人缠斗了五十回合未分胜负。 第五十一回合之后,阿古·耀越发生猛,身法已经融会贯通,威力也越发强大,渐渐地伊巴达略显吃力。 现场的人只有桑尼阿扎看出了端倪,暗念不好,白气武者即使是巅峰阶段也无法跟练气初阶的人相匹敌,这种等级之差没有办法逾越,更何况伊巴达只是白气中阶,相斗五十回合已经是超出极限了。 “住手,伊巴达可以了。” 现在村里容不得任何损失,尤其是伊巴达,他现在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阿古·耀,如果想报仇就来找我吧,不过我一定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都是我们无能,连累了阿扎,今天我必须杀了叛贼,以儆效尤。” 伊巴达真的不甘心,输给伊铁真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输给一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废物。 桑尼阿扎见伊巴达不肯罢手,只得从对方下手:“阿古·信,想不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们?” “阿爸,休听他胡言,他只是在等援军。” “儿啊,你先走吧,我相信没有人可以留下你,有些事我总该弄个明白。” “阿爸,今日不论死活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 果然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平日里被自己瞧不起的儿子,居然有如此孝心,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给一些自由。 “好儿子,阿爸不会让你死的。”他眼含热泪继续说道:“老桑尼,你想不想知道闇的联络人是谁?” “这正是我想说的,闇的里面并非都是忠诚的,而我早已在哪里布置了一双眼睛,他早已将你们的一切告诉了我,只是我不想失去你们。” “是吗!看来你跟木飞学了很多。” “老伙计,你我相识已经50余载,你应该了解我,何必这么心急呢!难道是我做事不公,还是徇私舞弊,为何这么多人叛离河阳村?” “这件事不怪你,只是敌人太狡猾,抓住了我们的贪心,今日之败完全是我咎由自取。” “所有人住手,放他们父子走吧。” 伊巴达心有不甘:“什么?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伊巴达,你要谨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他们已经知错了。” 不得不说,桑尼阿扎的政治敏锐度还是很高的,即使杀了他们父子也不能揪出后面的操控者,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此时,村口传来了迎战的号声。 一个斥候在门口摔了一个琅跄,然后哭丧的汇报道:“不好了,村口已经被狼群攻破,河阳村保不住了。” 第五十六章 再见了、河阳村 久违了,河阳村,这是狼人的心声,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无比憎恨这个地方,它残存的记忆只有在这里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而折磨他的人正是受人景仰的——木师。 没错,狼人正是木家的试验品,是第一代实验的成品,只是那时候木家没能像老疯子一样开发出第二阶段,所以被它逃掉了。 这件事只有木家的高层知道,作为反对派,木飞第一时间带领人员去追杀,甚至不惜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协议,最后他遭到了自然地惩罚,成了废人。 狼人无数次的幻想着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将这里的一切都毁掉。 狼群似乎更加兴奋,也许是被压抑的太久,它们完全释放了野性,所过之处不留活物,它们沉浸在屠杀的快感中。 狼人没想到这次袭击竟然这么容易,完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与15年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它一度怀疑会有埋伏,结果所有遇见的军队率先丢下百姓逃之夭夭了,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它们吃光了木柯的牧场,接着袭击了迁徙的人群,没留一个活口,而阿古·信的家族也已经成为了墓地,最终到达了河阳村口。 狼人已经做好攻城的规划,谁曾想这里的守备竟然松懈到,无人察觉的地步,门口的守卫更是形同虚设。 见此状况,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它立即下令,发起了全面进攻,成果意想不到的好,很多人还在睡梦中便惨遭杀害,狼群异常残忍,一个个的分食着自己的战斗成果,其中还有很多是妇女和儿童。 狼人第一次大摇大摆的走在了街口,藐视着一切。 不久,狼群警报声四起,各个地方受到了严重的阻击,没错河阳村开始了反击。 狼人敏锐的察觉到了桑尼阿扎的气,它顿时面露狰狞,脑海中浮现起最后一次战斗,那次险些命丧他手。 它暗念道:“来的正好,今日就要来个了断。” 桑尼阿扎极其愤怒,不曾想到齐格奇才是隐藏最深的间谍,这样的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最佳间谍奖,外加一个终身无法超越奖,想到这里无比的后悔,不该将保护河阳村的重任交给齐格旺,而他在关键时刻竟然将村门大开,弃村而去。 这一计策不可谓阴险毒辣,简直将河阳村引向了灭亡。 这果然是闇的作风——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狼群正处于士气最高的时刻,反观河阳村刚刚经历了洪水,政变,一切都处在最虚弱的时刻。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想将它们驱赶出去已经不可能,只能最大限度的减缓狼群的进攻速度,给逃难的人们争取最大的时间。 道格新作为桑尼阿扎最忠诚的盟友,在这次政变中起了决定性作用,是他在暗中保护了桑家的安全,并将叛军全部剿灭,很快的他就合围了阿扎府,切断了阿古·信最后的退路。 此刻的道格新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相处这么久的老朋友们全部各怀鬼胎,今日除了自己居然全部投靠了闇。 “阿古·信,没想到你也是忘恩负义之人,想当年接替木家的家族轮也轮不到阿古家,若不是阿扎力保你,恐怕你的家族连饭都要吃不起了。”道格新被气得吹动着长长的胡须。 阿古·信此刻无言以对,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自己和查克哈被闇给算计了,他们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而真正的后手是齐格奇。 想想真是可笑,竟然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道格新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更多的是希望他们可以迷途知返,现在村里非常虚弱,急需阿古·耀这样的人才。 “阿古·信,你若是现在认错,我舍出老脸也会替你求情。” 在道格新的感召下阿古·信父子终于服罪、认错。 正值河阳村生死存亡的时刻,这是最好的结果。 道格新和阿古·信父子率领各自士兵负责掩护村民逃走,而桑尼阿扎和伊巴达带领火神营回村阻击狼群。 没想到15年后,狼人并没有衰老,反而正值巅峰,而自己成为了花甲老人,实力不增反退,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想我桑尼戎马一生,今日注定是难逃一劫了。 “来吧狼人,今日你我做一个了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狼人也不答话,全速冲了过去。 桑尼阿扎大惊,没想到它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即使是恢复到练气中阶依然不能战胜它了。 世上开气之人寥寥无几,能到练气中阶的迄今为止只有不过五人,到达练气高阶的只有一人,到达巅峰的为所未闻。 显然狼人已经是当世无敌,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付得了它,天要亡我河阳村吗? 此刻的桑尼还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后辈之中呈现了很多能人:沙朗已然是练气初阶还有方才开气的阿古·耀,而伊铁真更是达到练气中阶,桑木日后也达到练气中阶,还有身份不明的木楠已经是练气中阶之上。 没有青龙剑在手,桑尼阿扎的战斗力再次被削弱,普通的兵器也挨不住两三下便被折成了两段。 狼人更显示出了肆无忌惮,面对赤手空拳的对手简直就是在打三岁的孩子一样简单。 这时它的玩心大起,哼,以前你那么威风,这次一定让你丢人加丢命,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后撕碎。 在另一面,伊巴达率领火神营在村中与狼群开始了巷战,这些狼群前赴后继的扑向人群,数量之多,杀伤之大,前所未有,虽然火神营在捕猎方面很有经验,但是面对数百倍的狼群也是捉襟见肘,身上的弓箭已经射空,手中的长矛更是用了再用,换来的依然是狼群的猛攻。 伊巴达的大刀之上沾满了血液,衣服上也已经被血染红,面容依然不减,没有办法现在就连侍卫队都已经冲上了前线,手中再也无兵可调,而狼群还在源源不断的增援,仿佛没有尽头。 已经两个时辰了,从深夜打到了黎明,我们不能输,一旦后退便是全军覆没,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河阳村,若是死战到底,结果也不容乐观,他们再也没有了武器上的优势,光靠肉搏几乎就是在送死。 河阳村的黎明格外的美,山边印着红霞,太阳逐渐升起,给大地镶上了金边,远处的山峰俨然变成了一尊金佛一般,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了,没有人再去欣赏它的美丽,以后都不会有了。 伊巴达不愧是身经百战之人,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火攻。内心做了无数次的挣扎,看着自己生长的村庄被自己烧成废墟真的是一种悲哀,也意味着河阳村人从此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伊巴达,此次阻击任务全权由你负责,不论用什么方法,最少拖延三个时辰,不要来支援我。”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又怎么能辜负这份期望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火沿着房屋,一个接着一个的烧起,整个村子瞬间变成了火海,狼群措不及防,被烧死了大半,剩下的四散而逃。 这时村口突然出现了一支百人的队伍,再次截杀了狼群,果然是世事难料,现在狼群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又被消灭了大半,至此狼群也失去了以往的威胁。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支队伍的领袖居然是平日里话不多,出口必噎人的古板老头子杜可夫。 然而还不是高兴地时候,桑尼阿扎已经被狼人重伤,生命垂危。 第五十七章 不自量力 越是接近河阳村,越是心中不安,明明那里充满了欺骗,为什么还会这么在意呢? 10岁时,那是第一次回到村中,所有的人都是一种鄙夷的目光,在同龄人中,待他就想瘟神一样,没有人愿意靠近他,而且不时的会受到挑衅,每当这个时候,桑木总是替他出头,他记得父亲的叮嘱,不要在人们面前暴露武艺,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就这样隐忍了四年,有一天,有个男孩偷袭了自己,险些要了他的命,终于他不在忍耐,只一回合便将他打残。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在高层之中很多人因此发难,村民们更是将阿扎府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害怕了,害怕木家的报复。 当时的桑尼阿扎刚刚坐稳,他第一次用武力征服了几位长老,那是他唯一一次不讲道理,但最终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无奈将他送回了牧区。 木柯深深的记得桑尼阿扎临行时的叮嘱:“孩子,从今以后万事小心,就算睡觉也要睁一只眼。”接着阿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又不舍得说道:“只要阿扎在,河阳村永远都是你的家。” 那一刻,忍不住想哭,我相信那份感情是真实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傲风不安的叫声唤醒了木柯。 这怎么可能?几百年的村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亲眼所见,木柯依然不肯相信,他快马赶到村前。 “不”,他仰天长啸,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 木柯终于明白,他并不仇恨这里,更多的还是眷恋,从这一刻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为村子而战,为正义而战。 他沉重的迈出每一步,仔细探寻着,只怕遗漏一丝一毫,搜索很久依旧没有半点生机。 狼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终于在村东山脚下,发现了很多新鲜的血迹,看来此人伤得很重,从脚印中也能清晰地判断出狼人就在这里。 混账东西,绝不允许你在此撒野。 你可能会嘲笑他自不量力,以卵击石,不过这就是木柯,坚定了目标就不会轻言放弃。 狼人很嚣张的散发着自己的杀气,它已经自认为天下无敌,视万物为蝼蚁。 它笑看着眼前的人类,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真是太爽了,这个可恶的人类,还不是像蝼蚁一样的挣扎,还差一下就可以将他扒光了,哇嘎嘎。 对于桑尼阿扎来说今天真的是耻辱到家了,竟然被狼人羞辱的只剩下了一条内裤,没想到晚节不保,更要命的是这份愤怒加重了他的伤情,实力再次下降。 “狼人,你是不会得逞的,终将有一个人会将你碎尸万段。” 这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跟我嘴硬,这世上哪里还有人能伤到我?真是可笑至极,若是真有,倒也有趣,免得自己太无聊。 这一刀再次落空,真的没有办法,实力相差的太悬殊,所有的招式都在狼人预料之中,这一刀也将桑尼阿扎所有的气散尽。 木飞,这一天终于来了。 狼人轻松地将桑尼阿扎踩在了脚下,慢慢的接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嘎嘎嘎,受死吧。” “岂有此理。”愤怒的情绪让木柯彻底疯狂。 那是我最尊敬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岂容你这等畜生随意践踏,今日不除掉你誓不为人。 这一脚势大力沉,用出了所有的力气,我相信没有人能躲过这样的一击。 可对手不是人,是狼人,拥有着超人类百倍的灵敏,这一脚被轻描淡写的躲过,起跳时还给了桑尼阿扎沉重一击。 狼人轻蔑的蹲在树上,注视着眼前的那个人。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偷袭我,哦,原来是这个小鬼,上次侥幸让你逃脱,让我后悔的便秘了,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哇嘎嘎,天助我也。 “阿扎,你怎么样了?” 桑尼阿扎缓缓的挣开了眼睛,有气无力道:“木柯,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阿扎,我来晚了。” “孩子,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木柯紧握着拳头:“不,我跟它还有笔帐没算完。”说罢,脱下了衣服,用衣服将他包裹了起来。 “狼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哇嘎嘎,你是我见过的最猖狂的人,一会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狼人的利爪已经出击,这次它又精进了,力量是上次的两倍。 清楚地记得上次的交手,若不是有所顾忌,赢它还是有机会的,怎么才几日不见,差距如此之大,想躲依然是来不及了,只能拼命抵挡。 这一击,直接击碎了木柯的手臂,而他整个人也随之飞出去数十米。 “木柯”,桑尼阿扎有些绝望。 哇嘎嘎,不好意思,最近的实力大增,我来不及告诉你了,糟了,说得好折磨你,不会就这样打死他了吧。 木柯的身体也是怪物一般,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失去了战斗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可是每当要爆发的时候,它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契机究竟是什么? 我不相信,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它一定会爆发。 木柯倔强的再发起了攻击,体内的经络逐渐充盈,这次的感觉更加充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哇嘎嘎,果然没让我失望,让我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轰”,木柯再次被击飞出去。 木柯为他的倔强付出了代价,他的双腿遭到重创,已然是个废人。 可恶,还是差一点点,看来我真的是个废柴,对不起阿扎让您失望了,父亲对不起,让您白白牺牲了。 哇嘎嘎,真有意思,原来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亏我那么高看你,这等废物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 “木柯,坚持住。”这一刻他知道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受到了如此重击拿什么坚持呢? 狼人缓缓地朝木柯走去,目的很明显就是去补刀。 “狼人,你的对手是我。” 什么?这个半死的老人居然再次生龙活虎的站起来了,而且实力也恢复到练气中阶,太好了,这样就可以试验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强。 两人再次交手,分外眼红。 第五十八章 你很聪明,可惜遇到我 “桑木,你应该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在神秘树林里面已经兜兜转转了三五天,木楠有时候很想杀了他们,只是为了朱雀刀,不得不忍耐。 桑木神情自若,学着木楠迷人的笑容回到道:“很快了,就在附近了。” 木楠没有生气,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摇了摇,微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解药就剩一粒了,该给谁吃呢?” 这句话真的很高明:如果对方真的知道朱雀刀的下落,一定会在今天找到,谁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但是结局就是两个人一起死,如果不知道朱雀刀下落的话,为了活命,他们一定会互相出卖,结果还是一样的。 桑木从未放松过对他的戒备之心,他不相信世界上除了孩子,会有人笑得那么真诚,尤其是一个敢独自出入神秘森林的人,所以那颗毒药他一直收藏着,根本没有吃。 这几天桑木看似在闲逛,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开气,他凭借自身的悟性和青龙剑的呼应,已经达到了练气初阶,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还不清楚伊巴克中的是什么毒。 伊巴克知道自己成为了拖油瓶,虽然心中不服,但又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心中明白,让桑木脱身才是第一要务:“好吧,事到如今,我坦白,我并不知道朱雀刀的下落,所以这粒药还是给桑木吧。” 这倒是出乎木楠的意料,面对死亡竟然不是选择自保,而是保护别人,这倒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蠢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等等。”这可不在计划之中。 “你有什么话说?” “哦,是这样,我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桑木继续微笑着,这让伊巴克有些毛骨悚然,仿佛身边有两个木楠一样。 “洗耳恭听”木楠继续微笑,暗自提防着。 桑木蹭蹭了鼻头,然后说道:“我趁你休息的时候,在你的水壶里下了毒,现在也差不多该发作了。” “哈哈,你太幼稚了,这样就像骗到我吗?” 桑木折下一根草叼在了嘴里,然后悠闲地靠在了树上:“好吧,我下的毒叫穿肠散,是一种无色无味,沾水即溶的毒药,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种毒发作的时候,肚子会很痛,之后就是七窍流血。” 果然,他的腹部感觉到了疼痛,而且越发明显,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想不到自己也会着了别人的道。 桑木伸了个懒腰,然后靠近了过去;“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的人,不过你是骗不了我的,因为我很早就认识你。”他继续说道:“从出生你就一直微笑,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你,我对你充满了好奇,所以我悄悄地跟踪你,刚好那天有一只疯狗拦住了你的去路,你微笑的将它给杀害了,而且连整块骨头都没留。” 穿肠散的毒效发作的很快,木楠依旧强忍着疼痛,保持着微笑,不过头上的汗水出卖了他。 “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久。” “不如我们交换一下解药如何?” 木楠自己咬了一口解药,将剩下的丢给了伊巴克。 伊巴克将解药服下,确定真伪之后将剩下的给了桑木。 桑木笑了笑,将药丸揣在了胸口,这急坏了伊巴克:“你快服下呀。” “大哥莫急,小弟并没有服下他的毒药。” 木楠忍者疼痛说道:“这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你服下的。” “没错,不过我服的是自己的疗伤药,你的那颗还在我这里。”说罢掏出了那颗毒药。 “好吧,我承认你聪明,快把解药给我。” 桑木继续微笑道:“对不起,这次我骗了你,我并没有解药。” “岂有此理,纳命来!”他瞬间开启了练气模式,由于腹痛让他的威力大减。 桑木早有准备,开启了练气模式与之相对。 伊巴达不曾想到桑木竟然在短短的几日进步了这么多,而桑木的气似乎要更强一些,更令人惶恐。 没错,这就是青龙剑所需要的气,王者的霸气。 这是第一次使用气,这种感觉很舒畅,身体也轻盈了很多,让他重新感悟了龙变八剑的奥妙,如同潜龙升天,势不可挡。 此刻他的身体与剑融为一体,仿佛自己就是一条龙,剑就是他的利爪,剑招就像动手指一样自然。 在这咄咄逼人的招式下,越打越自信,完全忽略了实力上本质的差别。 二人交手已经五十回合,两个人的气息依然平稳,其实桑木有些慌张,再过不久自己下假毒药的事情恐怕就要败露了,为今之计只能是拖一步算一步。 桑木暗自对伊巴克使了一个眼色,伊巴克心领神会,先一步逃了,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这种级别的战斗,自己在这里反而会让桑木分心。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肚子越来越疼?”桑木开始了引导模式。 这种心理暗示会转移他的注意力,高手过招最怕分心,胜败往往就是一瞬间。 见到对方开始中计,他开始了反击,先是左右横扫,然后低下去回身一剑,对方的刀法甚是熟练,攻守兼备,成功化解,按照剑法后面应该是连续攻击下盘,只是桑木很喜欢出其不意,身体瞬间弹起化身为陀螺,对着腹部连续踢出了数脚。 这几脚虽然不致命,但是对现在的木楠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腹部在一瞬间痛到极点,最后实在是没忍住,不争气的后门喷出了污秽之物。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并没有中毒,而是被下了泻药。 “哈哈,感觉是不是舒爽多了。”桑木此刻甚是得意,要说比狠毒我不如你,要是恶搞你差远了。 “混蛋,我杀了你。”虽然这么说,可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门不断地喷出污秽之物,裤子已经不忍直视,不知该怎么做。 恶搞完成,抓紧开溜。 不过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木楠幡然醒悟,第一时间封住了自己的足太阴脾经,之后快速的追赶。 开气后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三倍,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树林,而对方的速度更快,距离在逐渐的缩短。 桑木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次交手恐怕已经不是对手,一味地逃跑迟早要被追上,然而老天爷帮他去掉了一个选项,前面没路了,下面就是瀑布,也是万丈深渊。 站在悬崖边,桑木没有犹豫,他回身微笑着向木楠挥了挥手,像极了跟老友道别,然后纵身一跃,毫无保留的冲了下去,瞬间被水流淹没。 木楠心有不甘的看了看,心情很复杂,这样聪明的对手恐怕在难遇到了。 第五十九章 刺客,你来晚了 刺客,进行暗杀活动的人或群体,擅长隐匿,杀人于无形,尤其是在茂密的森林,成功率极高。 这次针对伊铁真等人,闇组织更是安排了三波刺客,一波比一波更凶狠。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伊铁真拥有了玄武锤,头顶上的天空,一片晴朗,身边的河水像有了智慧一样,主动躲避,这技能若是在当下,一定会让“雨神”萧某某羡慕的流口水。 伊铁真独自一个人漫步于森林之中,简直就是太嚣张,明知道会有刺客,明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就是自己。 为什么他还要独自行动呢?答案很简单,这次开气,让他实力暴增,神识范围扩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些刺客的位置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为了试验一下自己的力量自然要找一些强劲的对手,再来现在人困马乏也不想平白添些无谓的损伤。 他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中,若是换做以前,这俩刺客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不过现在不同,只能抱歉的说一句,你们来晚了。 正在得意之时,脚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好”,千算万算却没想过会有陷阱。 这下就尴尬了,众人一再劝诫自己要加倍小心,闇的实力不可小觑,可他凭借实力大增更加的傲慢轻敌,若是不幸栽在这里,可真的是晚节不保。 他来不及多想什么,一排排削尖的竹排,从左右两边快速的荡了出来,敌人下手还真是狠毒,退路被完全封锁。 真是太尴尬了,都怪自己大意,眼下只有从地面翻滚才可以躲开,这真的是无奈的选择,他心中暗自憋了一股劲,只要能躲过去,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机关不止一个,那是故意流出的空隙,同样的机关埋在这里,左右两面射出无数支箭羽,稍有不慎就会被射成刺猬。 奶奶滴,居然还有,他恨得牙根痒痒,这也让伊铁真长了记性,神识虽然可以感知到刺客的存在,却不能发现陷阱。 好在身法也提升了很多,他一个鲤鱼打挺,随后抡起大锤来个转身,这些箭羽被全部挡下。 哼,就这?还来不及过多得意,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这次真的不好了,若是被套住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这时,隐藏的刺客发出了悦耳的嘲笑声:“不过如此。” 什么?居然敢嘲笑我?熟不知上一个嘲笑我的已经成为了我的阶下囚。 他急中生智,只得抛出了铁锤,自己狼狈的逃出了天网。 刺客得意的说道:“中,哈哈哈。” 什么?这还不是最后的机关,伊铁真只觉得身下的土地一松,身体瞬间失重,几根明晃晃的长矛出现在了胸前。 这是一个大陷阱,这个宽度是用来捕捉棕熊和老虎这种猛兽的,而且屡试不爽,伊铁真也是一名老猎手,他深知这种陷进的威力,至今还没有一只猎物活着出来过。 开了气的伊铁真反应速度也高于常人,关键的时刻他快速抽出了匕首,将这些长矛轻易地划断。 还好这些气足够强大,给匕首增加了很大的威力。 这次真的是用尽浑身解数,总算是给自己开创了一个安身的空间。 伊铁真学乖了,不敢再大意,他仔细观察着洞内的环境,一动未动,生怕哪里还有机关。 “哈哈,今日能看到堂堂的河阴村火神营队长,也会像老鼠一样逃窜,真是不枉此生啊”一个身材偏瘦的蒙面刺客出现在了坑边。 “贤弟,休得胡言,不要大意。”这个刺客体型稍胖,还真是一对有趣的这组合。 这一个刺客异常的谨慎,即使说话的时候也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看便知是老江湖。 “大哥,他连兵器都丢了,况且又落入这等陷阱,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他比老虎还要厉害?”这个刺客一脸的不屑。 “贤弟不需多言,此人能连续躲过四处机关而安然无恙,必定不是泛泛之辈。”他又面色慌张的讲到:“况且你看,陷阱中的长矛居然全被他手中的匕首削断,想必此人已经开了气,我们抓紧动手。” 这个人倒是有点见识,但从这些伤痕就能看出我已经开气,就凭这份眼光我也留你一个全尸。 身材偏瘦的刺客倒是听劝,他也不想任务失败,更不想死。 无数的箭羽再次朝洞中射去,这里面空间有限,敌人又居高临下,真的是无处闪躲,无数的英雄好汉都死于同样的陷阱。 伊铁真这一生就是一股傲气,除了阿爸还真没怕过谁,这点小事不足道哉,人死了也不过就是碗大个疤,况且死的未必是我。 他瞬间将气包裹了全身,一边躲避一边寻找逃生的机会。 这时稍胖一点的刺客大叫不好:“贤弟,快将洞口封住。” 偏瘦的刺客也看出了端倪,大骂伊铁真鸡贼。 这一切都有些晚了,伊铁真沿着陷阱的墙壁螺旋而上,已经逼近了洞口。 这二人眼见大事不妙,转头就跑。 跑?没那么容易。 伊铁真高速越出了洞口,很快的就追上了偏瘦的刺客。 “小贼休走。” 这一声吼,吓得瘦刺客一哆嗦,自从干了这行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生猛之人,这声音太吓人了。 胖刺客转身丢出飞刀,刀片很锋利,力道也很足,它的威力足以切断一根大腿一样粗的树枝。 这一切在伊铁真面前都是小儿科,飞刀很轻松的被抵挡了下来,而那名瘦刺客也没能逃脱伊铁真的手掌,被硬生生的卡主脖子,按在了地下,动弹不得,眼看着就快没了呼吸。 那名胖刺客倒是很讲情义,大声说道:“好汉手下留情,且留我兄弟性命。” 伊铁真大怒:“岂有此理,你们招招对我下死手,反倒叫我手下留情,今日你们都得死。”他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看向胖刺客继续道:“看在你人品还不错,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此时瘦刺客的面孔已经被憋成了青紫色,他微弱的说道:“大哥,快救我。” 伊铁真平生只佩服有血性的人,若是跟我死扛说不定还可以饶你一命,只是见到贪生怕死,卖友求荣的叛徒,那一定是定斩不饶。 他单手将瘦刺客举过头顶,大骂道:“你这混蛋,临死了还想拉一个垫背的,若不除你天理难容。”随即将他丢了出去,匕首随之穿过了他的心脏。 胖刺客的表情很是怪异,有惊恐,有愤怒,还夹杂悔意,情报明明显示他只是白气中阶之上的水平,凭借我俩白气巅峰的实力,再加上机关陷阱,一定是手到擒来,现在怎么看对方都是开气之人,而且已经超越了初阶到达了世间少有的中阶,即使是在高手云集的闇组织也是无敌的存在,组织岂不是派我们送死吗? 这万万不可能,组织虽然严厉,却不会做出白给敌人刷经验包的愚蠢决定,一定是情报有误,或者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到你了,我给你一个决战的机会,若是我在三招之内不能取你性命,便放你走。”伊铁真自信的摆出单手的姿势。 胖刺客也是人,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面对这种藐视,自然不可忍,他也很清楚,刺客在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更何况是开气中阶的绝世高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伊铁真,你的确很强,但是我不会死在你的手里。”说罢引颈自尽了。 这让伊铁真多少有些欣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有骨气的人。 “不好了,我们遇到了埋伏!”一个士兵遍体鳞伤的出现在了面前。 第六十章 装死你还嫩了点 敌人真的是太狡猾了,为了完成任务,居然可以利用同伴,甚至不惜出卖同伴,这个组织真的是没有人性。 这让伊铁真刚刚产生的好感瞬间消失。 此刻他的表情凝重。 “你怎么样?我们的人在哪?”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这个士兵,看情形战斗异常的惨烈,他身上的刀伤多达十几处,在不止血恐怕性命难保。 那名士兵全身都在颤抖,微微的说道:“你走之后,我们就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大概有几百人,斯科顿大人不幸被乱箭射死,沙朗大人重伤,其他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只剩我逃了出来。” 伊铁真被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白,迟疑的问道:“伊琳娜怎么样?” “大小姐她,她。” “大小姐她怎样了?”他异常的激动,这是他仅存的亲人了,不能出任何差错。 “大小姐失踪了。” 失踪了,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总比死了要好,起码还有生存的希望,看来第一要务就是要找到伊琳娜。 “快告诉我,他们在哪?”伊铁真已经迫不及待,完全忽略了士兵的伤势。 士兵用尽全力指出了方向,然后痛苦的死去了,虽然他只是一个士兵,但在此刻他是个英雄,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伊铁真流出了眼泪,单膝跪地,手握拳锤在胸口,对他施以最高的礼节。 “好兄弟,我们来世再见。” 闇,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定有一天我要将洛神城夷为平地。 他迫切的跑向了天网,打算取回玄武锤,突然感到身后发凉,只觉得奇怪,这附近并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哪里来的飞刀?难道这个人实力在我之上,我完全不能发现他? 他又一想,事有蹊跷,自己已经是开气中阶,从古至今能达到高阶之人只有一位,而这个人若是健在恐怕得有200多岁了,岂不是妖精一般的存在?况且有这实力的人还会被闇所胁迫吗,恐怕马匹拍响也不一定瞧得上他们。 既然敌人不明朗,不如炸伤,引蛇出洞。 他暗自躲过了致命的位置,屏住了呼吸,收起了神识,假意中刀而亡。 敌人再狡猾也终将难逃得意,但他还是很谨慎,迟迟不肯露面。 伊铁真有些迟疑,难道真有这样沉得住气的人吗,还是对自己很自信,相信我必死无疑? “杀你真不容易,害的老子自残了十几刀。”说话的正是刚才死去的士兵。 伊铁真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只顾得搜索远处的气息,却忘记了身边这个“死人”,他对自己人总是深信不疑,不曾想到敌人甚是狡猾,居然可以蒙混过关。 假士兵用力的踢向了脚下的“尸体”,然后又狠踩了几脚大骂道:“你个混蛋,这么多机关都杀不死你,连老子的命都差点交代了,你活一个再给老子看看呀!” 这真是一次作死的叫嚣,他若是知道伊铁真并没有死,会不会后悔现在说过的话呢,我想他一定会先给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大骂自己乌鸦嘴,好好的装死不好吗? 其实他的任务并不是刺杀伊铁真,而是负责将他引导别处,给真正刺杀的人取得时间,本来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立功心切,非要当什么大英雄,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此刻他还一无所知,得意的盘算回去如何邀功,意淫一下回去受到大长老赏赐的情形。 “伊铁真呀伊铁真,你可知道你这颗头能换取多大的富贵吗?” “哦?这我倒是有性趣听一听。”伊铁真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哈哈,你可以换取一块封地,还有。。。”正当得意之时的他突然醒悟,转身指着伊铁真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圆:“你、你,是人是鬼?” 伊铁真一把攥住他的喉咙,只留给他细微的呼吸空间:“继续说我能换什么?” 假士兵与刚才的瘦刺客俨然是一个场景,不同的是他没有好大哥求情,他微微的说道:“大人,饶命。” 伊铁真微微一笑,手中的力量加大了一点点,继续问道:“继续说。” “还能换取黄金千两,美女十名。”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继续装死了,那多舒服啊,睡个觉就可以完成任务了,自己非得手贱,不光手贱嘴也贱。 “没想到,闇还能如此抬举我。”他又来了兴趣,继续问道:“木柯什么身价呀?” 假士兵此刻已经要喘不过气,示意伊铁真松开一点。 “好吧,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若是活捉木柯,可以换取一座城池,外加河阳村,黄金万两,美女百名。” “什么?木柯虽然比我强一点,赏金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伊铁真大怒,闇真的是太瞧不起人了,很明显的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假士兵说完话就后悔了,这家伙出了名的傲气,若是把木柯说少了兴许一高兴还可以活命,这次真是欠考虑了,嘴咋这么贱呢。。。 “不不,这只是以前的悬赏令,如果他们知道大人的实力一定会为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这倒是真话,出发前所有人的资料都显示伊铁真只有白气中阶的水平,谁知道真实的水平居然是开气中阶,整整差了三个段位,坑爹的情报队,数学是哪位老师教的,小数点都点错了。 “罢了罢了,没工夫跟你这墨迹。”说罢用力捏断了他的喉咙。 假士兵怎么也没想到,伊铁真居然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本打算出卖些情报换取一条性命,这下可好,全都烂肚子里了,所以说呀,人不要落入别人准备好的答案中,适当的也可以灵活一些。 伊铁真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傲慢性格会丧失一些珍贵的情报,他就是这样,天下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有本事就干死我。 身处这样一个乱世,这种傲气是成功的动力,同时也会成为成功的绊脚石,只看他如何运用。 此刻伊琳娜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难不成真的有刺客? 第六十一章 女人的直觉 清醒的伊琳娜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她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所有的烦恼都写在了脸上。 本来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有阿爸的宠爱,哥哥的呵护,更加是村中的掌上明珠,从来没想过这一切会消失。 此刻的她明亮的大眼睛中泛起了泪花,泪水像雨点一样的“滴答滴答”流了出来,她非常想念父亲,对于哥哥她更是充满了担忧,她的内心极力反对哥哥单独行动的决定,可是军中的事她无法发表意见,这些事情让她十分的不安。 在她心中还藏着一个最关心的人——木柯,她早已将自己视为他的妻子,对于木柯将她抛弃的事情耿耿于怀,除了恨意之外,更多的是思念,此刻的她十分需要一个坚强的依靠。 此刻,她的心中有很多话要说,环顾身边的人,只有沙朗比较熟悉,可是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而斯科顿又老是板着一张冷脸,让人不敢靠近。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 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出现,不断地蹭着她的脚踝,似乎在说:“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 小虎的出现多少让她感到一些安慰。 周围的士兵看在心里,也非常同情她的处境,不过他们的内心同样充满了忧虑,不知道何时可以平定叛乱,家中的妻儿是死是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铁真大人能够平安无事。 斯科顿此刻异常的紧张,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息,不断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即使过了此刻这关,接下来的要塞始终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关,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这是作战的基本法则,可是目前兵寡人稀,用区区500人去攻打一个驻军3000,成高壁垒,粮草丰沛的城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对方以逸待劳,而我方疲于奔命,人困马乏,若是伊铁真有什么闪失就真的是人心涣散了。 自古邪不胜正,公道自在人心,伊家的威信和贡献大家有目共睹,那些个蝇头小利只能短暂迷惑人心,却不能让他人真正服气。 “伊琳娜,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刁蛮的小姑娘,不过你今天表现的很好。”他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跟她聊天。 伊琳娜擦了擦泪水,突然觉得这张冷板的脸多了一些慈祥:“都是我不好,害死了阿爸,又害死了这么多人。” “人都会犯错,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当我们克服这些缺点,就是成长的时候,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弥补过错的机会。” “谢谢您斯科顿大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向全村人认错。” “你是个好孩子,知错能改,我们更要同仇敌忾剿灭叛军,收回属于我们的家园。”他冷板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斗志。 脚下的小虎耳朵动了动,突然恶狠狠地对着树林发狠。 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反常的小虎,伊琳娜预感到了什么。 “做好战斗准备,保护好大小姐和沙朗。”斯科顿率先发布命令。 这让伊琳娜感到了一丝温暖,她不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她是这里的一员,从今日起她就是一名河阴村军人。 树林方向的人影渐渐清晰,一张傲气的脸出现在了眼前,众人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而且看表情对手一定是被他奚落了一番。 “很抱歉,我回来晚了。”伊铁真自信的说道。 “你小子,就爱出风头。”斯科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主帅安然无恙,队伍就有了希望。 “给斯科顿大人添麻烦了,沙朗怎么样了?” “还没醒,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伊琳娜心中无比的高兴,本打算第一时间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只是小虎的举动让她有些迟疑,为何小虎依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人,神情自若,说话的声音和口气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有点危险。 她极力的寻找那个怪异的地方,突然心中一惊,原来如此,显然他不是真的伊铁真。 怎么办,斯科顿大人就在他的身边,若是执意拆穿他恐怕会遭他毒手,若是等他靠近了沙朗情况会更加糟糕。 此时她急中生智,大叫一声:“哥哥,有刺客。” 这一招抛砖引玉,彻底搅乱了刺客的计划,所有人都有了戒心,即使是偷袭得手,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快速做出反应:“妹妹别怕,有哥在。” 伊琳娜装作很惊慌的样子:“哥,快过来保护我。” 他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出伊琳娜的异样,用身体将她挡在了身后。 这正是伊琳娜想要的,她抽出袖中的匕首,以迅雷之势刺向了他的后心,那个人也是开了气的高手,瞬间察觉,一招便化解了这致命一击,不等说出话来,伊琳娜又是连射弩箭,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神仙也没办法躲避。 这名刺客是一个异常谨慎的人,还好身上穿着软甲,方才化解这次危机,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从未失手,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所有人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咋回事啊?这大小姐脾气又犯了?亲哥哥都不认识了? “伊琳娜你这是?”斯科顿有些后悔,刚才还以为她已经“改邪归正”不再任性了,没想到翻脸就不认人。 伊琳娜再次抽出腰间佩刀,挥出了木家刀法,这是在神秘树林的时候木柯教的:“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妹妹,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他依然抱有一丝侥幸。 “我承认你的易容术的确天衣无缝,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刀法还不是很熟练,不过依然给敌人造成不小的威胁,她继续说道:“你千算万算,只是没想到我哥哥已经得到了玄武锤,而你所用的大刀已经给了木柯。” 他不再掩饰,露出了凶狠的一面:“原来如此。”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出发前已经做好了一切调查,哪怕是一个胡须都是自己照着画像而做的,没想到在兵器上出了错误。 众人恍然大悟,果然在观察力方面女人有先天的优势,木柯啊木柯,你的日子不好过喽,哈哈开个玩笑。 这正是第三波刺客,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已经到达开气初阶的水平,他环视一周,有了底气,这里除了人事不省的沙朗,任何人都没有开气,也就是说只取几个人的头颅还是手到擒来的。 他瞬间开气,抽出了隐藏的双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瞬间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目标正是斯科顿和沙朗。 斯科顿老当益壮,挥舞着大刀迎面而上,威风不减当年,丝毫不落下风。 “老东西,受死吧。”刺客的双剑速度如同闪电一样,快速的将大刀打落,正当取得首级之时,只觉得一股压迫感从天而来。 是谁?居然用有这么强的气。 来人正是伊铁真和他的大锤,“轰”的一声大地被砸出了一个打洞,刺客的一只长剑压迫在铁锤下,已经变了形。 好恐怖的力量,除了老首领从未见过这么强的气。 “来者何人?居然敢冒充本大爷!”这喊声洪亮,惊飞了林中的鸟兽。 刺客已经大惊,哪里还能迎战,心中大骂情报部,居然出现了如此披露,回去定要告上一状。 算了,眼下逃命才是第一要务。 他瞅准时机,一掌将伊琳娜打昏,胁迫而去。 第六十二章 做个刺客太难了 想想这次的任务,真是晦气,不过带回了伊琳娜也算是对组织有所交代吧。 在闇生活的人们也并非逍遥自在,里面的竞争也是不言而喻,况且每个人全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若是此次能够统一调度的话也不会是这种结果。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很无奈,不管怎么说,任务失败就面临着惩罚,回忆起那些惩罚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这次回去不只是地位岌岌可危,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一度也想过逃跑,这些终究只能想想,却没办法做到,自己的族人被囚于洛神城,曾经背叛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被杀的命运,正所谓一入闇门,终无门(生无门,死亦无门)。 都怪这个女人,破坏了所有的计划:杀了斯科顿和沙朗,再劫持伊琳娜,然后带他们到设好的陷阱中,之后再暗杀伊铁真。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有几分姿色,应该说是倾国倾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五官清秀,面红齿白,肌肤水嫩,一头乌黑的秀发及腰,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更迷人的是纤细的腰身,走起路来散发着少女的青春,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御这样的魅力。 他只是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全然忘记了自己在逃命,真的是妖孽一般的存在,想得他心痒难耐。 若不是自己在逃命,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他幻想了一下,然后擦了擦口水,心里说道:“小妮子,你早晚是本大爷的人。” 这时他察觉到身后的追兵将至,不由得暗自高兴,好在早有准备,这里遍布机关陷进,只要有人踏入定叫他们粉身碎骨,说罢他消失在了树林中。 妹妹被当面掳走了,对伊铁真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他带了50名随从前来追赶,剩下的人藏到了一个隐秘之处。 伊铁真很清楚这个组织有多么心狠手辣,伊琳娜一旦完全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一定会受尽凌辱,而妹妹的性格又很刚烈,定然不会忍辱偷生,所以他穷追不舍,死也不让妹妹落入敌人手中。 不得不说伊铁真开气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后面的士兵有些怀疑人生,这还是人的速度吗?我们脚下跑出火星子也撵不上你呀,带我们干嘛来了?只是为了在后面摇旗呐喊吗! 伊铁真一马当先,一个大跨步追了上来,此刻心里犯了嘀咕,前面的人怎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脚下“咔吱”一声,多么熟悉的声音,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手段都一样。 伊铁真真想说一句脏话,不过看到机关之后他笑了,这些个人办事不过脑子吗,设陷阱都没有点创意,与上一个陷阱如出一辙,他轻车熟路的全部躲了过去,最后得意的站在陷阱的边缘欣赏着自己的战果。 后面的士兵不明所以,先是大惊,然后全部看直了眼,这些个陷阱机关就像是队长安排的一样,全被他轻易地躲了过去,最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服,大写的服。 “你们干什么?这有什么可佩服的,抓紧追。” “是”,士兵们继续了赛跑模式,临走前纷纷看了一眼陷阱中的长矛,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如果是我们恐怕早就成了躺在上面的“羊肉串”了。 那名刺客躲在暗处早就看呆了,没听说过开气可以预知未来呀,我费尽功夫做的陷阱就这样成了摆设? 好在自己隐藏的深,不然真的无处可逃了,还等什么,抓紧跑吧。 不得不说这次是他的谨慎救了他,若换成瘦刺客定然是在陷阱前面等着看敌人入瓮。 殊不知,这一切还被隐藏的更深的木楠看在眼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事吗?本打算去找伊铁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而且还可以救下伊琳娜,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小贼休走”。 看着眼前的人,刺客突然一愣,他看着面带微笑的人,仔细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他是劫财还是劫色呀? 不对呀,我才是恶人呀,我怕谁呀。 “哪里来的小贼,赶紧滚。” 木楠依旧微笑的说道:“那真是抱歉,今天你走不了,那个姑娘也走不了。” “哦,原来是为这个姑娘来的,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身形一变,瞬间刺出了数十剑,等他归位刚好接住伊琳娜。 他的剑法之快当世罕有,更可怕的是同时拥有高强的爆发力,可以让他快进快出,杀人于无形。 刺客得意的说道:“小子能死在林风手中是你的荣幸。” “原来是踏水不留痕的林风。”木楠依旧保持微笑,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他以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早已经成为剑下亡魂,怎知那些剑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慢动作回放。 “现在该我出手了。”他抽出宝刀来了一个起手招式,接着就是一整套连贯的招数,招招致命。 刺客急忙丢下伊琳娜,仓促应对,无论怎么说段位还是差距很大,如若不是全力应对真的就死无全尸了。 这让他无比郁闷,世人皆传能到开气中阶的人只有五个,怎么今天接连遇到两个,而眼前的这个显然比伊铁真还要强,岂不是高阶的存在,这完全不科学呀。 “你是木家人?”刺客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招式。 要说惊讶,木楠更胜,自己的招式居然全部都被化解了,看手法这个人非常了解木家刀法,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反击的余地,只是处处留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 “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木家的人。”刺客丢下了被砍断的宝剑,然后露出了肩膀的纹身。 “这是木家的纹身!”惊讶之余,还有些小激动,不过再想想突然大怒:“你这老狐狸,世人皆知你善于伪装,居然还敢骗我?” “你是木楠吧,我是木枫。”世人皆知木柯而不知木楠,只有这样问才能证明自己是木家人。 “木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枫是自己的族兄,一个太爷爷的。 见木楠仍然有些迟疑,他拿起一根树枝当刀,熟练地舞出了木家刀法。 看见刀法的木楠瞬间泪目,十几年了仿佛是被抛弃的孤儿一般在孤身奋战,今日见到了同族,也看到了希望。 “族人还好吗?” 木枫叹了一口气:“生不如死。” 无需多言木楠也明白,身为阶下囚,常有冻死鬼,此刻拯救族人的欲望更加强烈。 “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完全继承了三爷爷的衣钵,我想大家一定会为你高兴。” “我不会忘记大家的嘱托,无时无刻不再寻找拯救族人的机会,只是势单力薄,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木枫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替族人感谢你,不过凭我们的力量完全没有成功的机会。” “事在人为,我们还有木柯。” “木柯?他找到朱雀刀了?”这个名字在木家拥有不同的含义。 “没有,我只是想利用一下他的身份。”木楠笑的很灿烂。 “我能帮你做什么?”木枫心有灵犀。 “放了这个女人,把你会的全部教我。” “这很简单。”两个人会心一笑。 伊琳娜在昏迷中梦到了木柯,突然被眼前的场景惊醒。 “木柯?”没想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人居然真的是木柯,看来梦都是反的,她深深地抱住了他有力的肩膀,所有的恐慌,无助全部烟消云散。 伊铁真发现自己中了敌人的奸计,急忙返回,刚巧遇到他们。 第六十三章 唯我裂魂,方得重生 可恶,我就这样死了吗? 可能我真的没有天赋,让你们失望了,阿扎对不起,我居然会怀疑你,桑木我的好兄弟,今生没机会再听你解释了,伊琳娜我爱你,愿你今后幸福快乐,再见了我的族人,再见了河阳村。 这次木柯受伤很重,内脏,骨头全部破裂,每一次呼吸都会造成分娩一样的痛感,头痛欲裂,撕心裂肺,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他才22岁,就要离开人世,还有太多的事情未完成,拯救族人,拯救村庄,娶伊琳娜为妻,然而在生死面前这一切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注定要抱憾终生。 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眼前的天空也变成了灰色,他的世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自己断断续续地呼吸声。 木柯的受伤,让桑尼阿扎痛彻心扉,为了村子的团结他失去了一生挚友,又是为了他们所谓的安全感让木柯受尽委屈,而他们父子为了村子全都失去了生命,这真的是一种讽刺,难道他们不应该成为村子的英雄吗?难道这些自认为清白的人活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不,我还不能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木飞,木柯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 阿扎的气不断地喷涌而出,范围逐渐扩大,力量更是直接攀升到开气中阶,这时他最后的力量。 “狼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这句话真的不是恐吓,以前处于开气中阶的阿扎略占上风。 不过今日不同,狼人在这十几年中也在不断成长,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莫说是中阶,即使是中阶巅峰也奈何不了他,恐怕只有高阶才能杀死它。 阿扎赤手空拳飞身弹出,像一颗炮弹一样来到了狼人面前,一个呼吸间连出一百多拳,只听得肌肉发出碰撞声,偶尔夹杂着骨碎的声音。 充满力量的阿扎异常自信,完成着各种高难度动作,腾空后旋腿、720度旋风腿,腿法千变万化,每一脚都让狼人猝不及防,若不是身体强悍,恐怕早就被踢散架了。 狼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实力暴涨,人类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 其实这些只是本能,在生命面临威胁的时候才会开发出来的潜力,这里面夹杂着对亲人的不舍,对朋友的愧疚,是情感的升华。 又是一个后旋腿,这些动作虽然杀伤力极强,但是给阿扎的身体也带来了不小的负担,而他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疲倦的机器,仍然在不停地攻击。 连续的进攻终于让狼人露出了破绽,这机会千载难逢,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阿扎对着狼人的胸口猛烈地攻击,拳拳到肉,肉与肉的碰撞声震耳欲聋,狼人的身体硬是被拖打了十几米。 “喝”,伴随着一声大吼,狼人笨重的身体被一脚踢向高空,光看这高度就知道,威力有多大,对方即使是一块铁也会粉身碎骨。 这一脚过后,阿扎的气瞬间消失,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他完全瘫软在地,急促的喘着粗气,而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四肢的骨头也已经完全粉碎。 木飞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恐怕没机会还你清白了,请原谅。 刚刚发生的一切,木柯全然没有看清,只是在朦胧中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飞入天空。 他很关心,那个黑影是谁?最后是谁赢了? 为了尽早知道结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黑影,渐渐地视力开始清晰,而那个黑影飞到最高空之时,突然以最快的速度落下,巨大的烟尘过后,总于看清了那张脸,是狼人。 我的天,它真的是一个怪物,受到了如此重击,居然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而它的面色异常凶狠,眼睛里写满了仇恨。 天要亡我,如之奈何,它的强悍足以秒杀一切,这不光是河阳村的威胁,也将成为人类的威胁。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 他的眼前再次失去了光明,眼皮即将合上,这次真的是无力回天。 狼人气汹汹的迈着大步,目光寸步不离倒地的阿扎,嘴里不停地发出凶狠的低吼声。 我想它大概再骂人也说不定,或是像一个女人一般的叨叨,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险些要了我的命。 狼人愤怒的同时,脑袋也没闲着,策划着无数个杀人方式,或是五马分尸,又或是打成肉泥,再不然活吞了他。 陷入假死的木柯,进入了一个奇异世界,里面忽明忽暗,景色不断扭曲变形,一张张三只眼的怪物不断地发出怪异的笑声,再来头上飘过一个只有手没有脚的人。 这里就是地狱吗? “木柯,快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喊着他。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靠了过去,一张丑陋的面孔出现在面前,原来是变成狼人的伊德日。 “木柯,你还不属于这里,回去吧!”他用力地推开了木柯。 木柯的身体像是坠入无边的地穴,完全没有尽头,就这样下落着,不知多久,他的体内迸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原来是神奇果实发挥了功效,光芒中,伊琳娜出现在了眼前。 “木柯,我们需要你。” 接着一道光芒闪过,他回到了现实中。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他绝望了,面对狼人的暴行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这样生不如死,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胸口滑落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正是老疯子的研究成果。 木柯恍然大悟,天意难违,要想拯救世界只有这样,唯我裂魂,方得重生。 他吃力的将两瓶药水一起服下。 “咕咚”,“咕咚”,喝下药水后,心脏加快了跳动,身体的血液快速冲刷着身体,药水跟体内的细胞很快融合在了一起,身上的各处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白色的体毛快速的钻出毫毛孔布满了全身,眼睛不停地突兀,鼻子隆起,露出了坚硬的獠牙,四肢演变成利爪。 从此我不再是木柯,我是狼人,一个新的杀戮机器。 初次变身的木柯,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能嗅到遥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赶来,能听清楚他们的脚步声,还有前所未有的力量。 此刻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高兴,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木柯的思维得到了保留,他依然还是那个木柯,只是换了一副躯体。 他不由得感叹,老疯子啊老疯子,你也算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第六十四章 我的便宜不是好占的 天边的余晖散去,火红的云彩转成黑色,这是下雨的预兆,早起的鸟儿悲鸣的叫着,诉说着无家可归的心事。 山脚下,百兽奔走,像是躲避着什么,那种令人死亡的压迫感并不多见,今日还有两股,简直是闻所未闻。 木柯化身成为了新狼人,与老狼王略有不同,它拥有一身雪白的毛色,夹杂着少许蓝色的细纹,仔细看去正是木家的标志,他的眼球也是天蓝色,身上散发着更为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直接刺激了老狼王,它收起了轻慢,迎接着新的挑战,从此刻战斗变成了狼王争夺战,胜者为王,败者寇。 木柯重新适应着这副身体,依然有些不便,好在他天赋异禀,行动了几下终于可以驾驭。 老狼王暗自发狠,突然冲了过去,战斗一触即发。 桑尼阿扎躺在冰冷的地上,视觉开始模糊,只听得耳边打斗声阵阵作响,骨头与骨头的碰撞声震耳欲聋,期间夹杂着皮肤裂开的声音。 他异常的惊讶,没想到木飞拼死销毁的药水竟然又重现于世,也不知怎么落到木柯手中,这真的是一种讽刺,如若有机会一定问个明白,接着又是一阵悲伤,村子已经满目疮痍,自己又命不久矣,未来该交给谁呢? 由于新换了身体,很多关节都不太一样,致使木家拳完全变了形,很多技法无法施展,反观老狼王一切攻击都是顺其自然,一气呵成,虐的对方体无完肤。 在激烈的打斗中,木柯惊讶的发现,老狼王的招数也有木家拳的影子,难不成他跟木家也有什么联系吗? 来不及多想,对方紧紧按住木柯身体不放,将他压倒在地,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咬到喉咙。 木柯的格斗经验异常丰富,双腿别扭的插入对方腰间,用力夹紧,双爪熟练地锁住对方,一个用力反骑在了上面,老狼王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来不及反应,便被木柯足球般的拳头猛锤。 老狼王也不是吃素的,双腿一发力,将木柯弹飞,接着二人再次撕咬在了一起。 “你是谁?” 木柯感觉到惊讶,不知是谁在说话。 “你从哪里来?” 木柯用余光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狐疑的看着老狼王。 难不成是它?妈呀,你成精了咋滴,居然开口说话了? 木柯突然明白,自己变成了它的同类,自然能听得懂兽语,随后尝试的回答道:“取你性命之人。” “哈哈,简直可笑,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狼崽子。”它又色眯眯的说道:“你母亲是哪位,你莫不是我的儿?” 木柯险些甩一个踉跄,什么玩意,拿我当你那个啥了,随后大喊道:“我是你大爷。” “小崽子,你想造反呀,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有这个基因?”狼王得意的说着。 它的想法也对,在此之前它是独一无二的,按照物种法则除了它谁还有这基因,况且它又处处留情。 木柯瞬间感觉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一个畜生占了便宜? 老狼王也算是爱子心切,非要把事情弄个明白,所以停下了手。 想不到它还有这样的一面,对于它来说何尝不是孤独的,它本来也是人,惨遭他人陷害,可悲的是它失去了记忆,只留下了兽性,现在难得有了子嗣,何尝不是一件快事,但偏偏它搞错了。 面对国仇家恨,木柯可没时间跟它掰扯这个问题,直接下死手。 老狼王虽然爱子心切,但是面对挑战也不容闪失,大喝道:“找死。” 两狼再次撕咬在一起,狼王完全处于上风,它将木柯揍得鼻青脸肿,蓝色的眼球里面充斥着血丝,碍于情面并没舍得下死手,接着又在胸口锤了几拳。 “我的儿,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木柯被气得一口差点没上来,喷出了一口污血,在这之后突然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体内老疯子留下的暴戾之气慢慢被身体吸收,这股气沿着经络流向了全身,最后汇入丹田。 老狼王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感觉到一丝恐惧,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它狐疑的看着木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它实在不懂,狼人怎么会开气? 多亏了这副身体的强横,才能将老疯子的戾气吸收,不然的话木柯早晚会自爆而亡。 木柯的实力,一跃到了开气高阶的水平,真正做到了天下无敌,他轻松地挣脱开,接下来的战斗就像是大人打孩子一样简单,它叉开五个爪子,打向对方面门,打得老狼王口喷鲜血,眼冒金星,只此一招便倒地不起。 只是木柯没想到,这股气异常凶悍,他还在不断地爆发,自己的善良也受到了蚕食,转而变得残暴凶悍,那种杀人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看着倒地的老狼王,发出了奸邪一般的笑容,随后五指并拢插向心脏。 就在此时,天空大做,响起惊雷,脑海中突然一阵疼痛,眼前一片空白。 老狼王刚好清醒,抓住时机落荒而逃,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一下刚好让木柯恢复了清醒,清醒的木柯不断懊悔自己心慈手软,这次放虎归山给未来埋下了更多的危险,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木柯”一个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 他方才想起奄奄一息的阿扎,内心不断纠结,自己这副面孔该如何面对他。 “木柯,我有话说。”这次的声音更加的微弱。 木柯鼓起勇气走到面前,不觉得落下了眼泪,他只能默默的听着,什么也讲不了。 阿扎和蔼的望着眼前的面容,苍老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你受委屈了,照顾好自己。” “阿扎,你要挺住,伊巴达他们很快就到了。”可惜木柯只能将这些话埋在心里。 阿扎揪下了自己的虎头金牌,交给了木柯:“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了。”说罢就驾鹤西去,他就这样走了,走的很放心。 木柯的腹中憋着千言万语,一肚子苦水不知跟谁去宣泄,全部化成一声长啸。 这时伊巴达带人感到,眼见狼人分外眼红,二话不说,长矛弓箭全面招呼,反倒引来了傲风的阻拦,不过一切有些迟了。 木柯恐伤了阿扎身体,一应接下,虽然不能伤及分毫,但此刻他的心如刀绞,没想到作为义子,竟然连最后的时刻也不能尽孝。 这时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阿扎,儿不孝,你走好。”木柯不舍得放下了阿扎,看着伊巴达欲言又止,最后消失在了雷雨中。 第六十五章 为了河阳村 木柯失魂落魄的游荡在山谷中,天空滴落的小雨,代表了他的心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向桑木交代。 还有手中这枚沉甸甸的胸牌,它的意义非同一般,包含了对他无比的信任,还有一部分爱,这不单单是权利的象征,也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护身符,以免遭到自家人的伤害。 凭木柯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有这个牌子能有什么作用吗? 所有问题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一切陷入了死结,木柯甚至后悔变成狼人,不如死了干净。 转瞬又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狼群似乎并没有真正的退去,等它们集合完毕一定会发起第二次攻击,到那时候河阳村拿什么去抵抗? 雨水变得紧密,开始侵透了柔软的毛发,它感觉到一丝冰冷。 也正是雨水让它保持了冷静,不觉自己异常愚蠢,自己已经是新狼王,那些狼群岂不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木柯试着发出了新狼王的第一个命令:“撤退。” 这让已经集结完毕的狼群大跌眼镜,本以为能打败老狼王的一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狼群对人类的仇恨刻骨铭心,正该是报复的时刻,怎么说退就退了? 很多小首领异常不满,大有造反之势,其中一只更是忍耐不住,大声反驳:“我们要吃人肉。” 木柯第一次当狼王,自然不能丢了权威,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声音,即使是相隔甚远,依然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气息,狼群被吓得落荒而逃,乖乖的跑回了神秘森林。 木柯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问题更为棘手,河阳村人何去何从? 答案唯有河阴村。 变成狼人之后还是有很多的便利,比如现在,利用灵敏的嗅觉很快的发现了撤离的大部队,他不敢贸然出现,只能躲在暗里偷偷地观察。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名白发老者,一缕银白的山羊胡有些凌乱,他身体僵硬的骑在马背上,异常机警,这人正是长老道格齐。 身后便是桑家上下50口人,其中不乏身手敏捷者,周围簇拥着300名道格齐家丁,再之后是村中的难民,男女老少1000人左右,周围拥有200名火神营精英,最后是阿古.信父子及仅剩的50名家丁。 看到这里,木柯不觉伤感,十几万人的大村落,同时拥有五万的精良战士,如今只剩下不到两千人。 这一路上阿古·信憋了很久方才低声问道:“你这武艺是跟谁学的?” 阿古·耀考虑再三回答道:“雅力士、雅力飞。” 果然不出所料,能教出这样神出鬼没枪法的,唯有这两兄弟。 只是世人皆知他二人眼光极高,从不收徒,怎么会收以懒惰出名的阿古·耀?其中定有缘由,突然阿古·信想通了什么,并非他二人不收徒弟,只是他们不允许不声张,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脊背发凉,单单一个阿古·耀就这么强大,那其他的人呢,还有多少这样厉害的角色,隐藏实力究竟是为什么? 作为父亲的阿古·信不由得多了一份警惕。 阿古·耀心思缜密,很快察觉了父亲的变化,他笑着说道:“您放心,我只是效忠于木家,木家一旦得到解救我便会脱离他们。” 阿古·信放心的点了点头,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低声说道:“此事不要再提。” 说道雅力士、雅力飞的徒弟们,都是各中好手,他们分布于村子的各个要职,全部是单线联系,而阿古·耀却是最有天赋的一个,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是唯一开气之人。 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对木家十分忠诚的五位长老竟然全部死在了狼人手中,甚至都来不及安排后事。 这些对话全部被木柯听到,他方才觉得自己对村子的情况知道的太少了。 正当队伍行走到大道之时,只见一人横刀立马,大喝一声,正是叛徒齐格旺。 他得意道:“我们又见面了。” 警惕的道格新做出了防守指令,只身上前:“你个叛徒,还敢回来?” 这时幕后主使齐格奇缓慢而出,奸诈的笑道:“还等什么、快快动手!” “什么?”道格齐心中一惊,难不成阿古父子是诈降?此刻不由得对他们产生了隔阂。 阿古·耀快马杀出,“噗通”一声,道格齐跌落马下,不知生死。 在场众人无不惊讶,阿古·信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阿古·耀挥枪而指,大喝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阿古·信简直被气炸了,全身颤抖的大骂道:“你这逆子,安敢骗我?”说罢提枪出战。 木柯见状不妙,欲行又止,着实看不透其中奥妙。 这倒让久未出面的齐格旺大喜过望,隐忍多年终于可以大展身手,而现在正是名扬天下的好机会,不待大哥发话夺马而出,身后的士兵不明所以一股脑的紧跟其后。 这刚好中了阿古·耀之计,他反身一枪挑下齐格旺,只身杀入重围,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很多人都被其刺于马下,身后的人更是惊慌失措跌落马下,被马儿踩踏而死。 齐格奇见大势已去,不觉得落荒而逃,未走几步便被突然出现的道格齐砍于马下。 老谋神算的齐格奇死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算计,更没想到最后时刻竟然死于鲁莽,一代影帝最终消亡。 直到敌人全部投降,阿古·信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间就反转了,赢得如此之快。 这给木柯吃了一剂定心丸,有此人在,可保河阳村无事。 道格齐高兴地赶来:“哈哈,贤侄,亏得你方才骗过这条老狐狸。” 这竟然让杀人不眨眼的阿古·耀红了脸,只是抱了抱拳转身而去。 道格齐并未生气,转向阿古信语重心长的说道:“看看你儿子,再看看你,不一样,不一样啊。” 众人听后全部憋笑,阿古·信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墨绿色,随后大吼道:“你这老匹夫是何意?难道我就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吗?” 木柯方才听懂,原来这话不单单让他的脸绿了,还让他的帽子也绿了。 第六十六章 老狼王受伤被俘新狼王大开杀戒 一场决斗之后,老狼王败北,逃的甚是狼狈,连它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输的这么彻底,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小狼崽子。 虽然侥幸逃脱了,战斗带来的后遗症还在,脑瓜子嗡嗡的,就像喝了三斤酒一样,整个人都在打晃,木柯这一巴掌着实不轻。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狼族就这样轻易被夺走,气就不打一处来,复仇之心油然而生。 然而老天似乎跟它开了一个玩笑,眼前出现的两个人就像是来索命的无常。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残地缺,他二人运气着实不错,上次任务虽然失败,但是将伊德日的人头带回也算是将功折罪,这次是戴罪立功,负责配合截杀河阳村的残余。 行至一半刚巧遇到重伤而逃的老狼王,刚好弥补上次的错误。 “呦,这个狼人倒是健壮,老娘倒有些饿了。”丑女舔了舔嘴唇。 丑男自从失去了一只手,就失去了笑容,整天一副苦瓜脸,再次见到狼人也是怒从胆边生。 依旧是丑男率先攻击,这次显然比以前谨慎,失去一只手让他胆怯了很多,丑女反倒是功力大增,出手的威力更加刁钻。 老狼王晃晃悠悠,迷迷糊糊,还没看清楚人的样貌就被人一顿暴揍,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身体也跟着不争气,不是慢半拍就是指东打西,活脱一个醉汉。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分毫,哪曾想眼前这个大家伙除了抗揍,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像极了一条幼犬在追着尾巴转圈咬,让人看了想发笑。 经过几回合,丑男放开了手脚,露出了一点笑容,原来这狼人如此不堪一击,害的自己白白紧张了半天。 “动手”丑女发号最后的命令。 丑男一招将狼人放倒,随后猛地一拳将狼人彻底打昏,熟练地将狼人用铁索捆上,扛到了囚车上。 丑女高兴地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回想起狼人的肉真是世间美味。”说完伸出手去摸,却被丑男拦住:“不可。” 丑女脸色大变,冷冷地说道:“把手拿开。” 丑男破天荒的没有退让,反而怒目相对。 别看丑女平时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内心还是缺乏安全感,若不是仗着丑男宠爱也不敢造次,面对丑男的强硬还真有些心虚,她乖乖的收回了手,撒娇道:“哥哥,你吓到人家啦。” 丑男也是帅不过三秒,妹妹一撒娇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随即笑着说道:“妹妹,这个狼人吃不得,上面对它的重视非同一般,若是最后一只狼人有什么差池,即使是有大头领庇护也难逃一死。” 丑女虽然恶毒也深知厉害,勉强忍住自己的想法,不过她不愿意这么快就回去,洛神城哪像外面快活,再次撒娇道:“哥哥就烦请你亲自押它回去吧,这边交给我了。” 丑男深知妹妹的想法,一定是玩心大发,不愿意回去,再想想凭她如今的实力和心机,只能是她欺负人,不可能被欺负。 “好吧,我去去就回,咱们在老地方见。” 丑女目送哥哥离开,心里乐开了花,迫不及待的向埋伏地点进发。 雨水很快将这里的一切全部洗刷干净,完全察觉不出任何的痕迹。 木柯眼见伊巴达带着残兵与道格齐回合,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剩下的就是为他们提前开路。 所以他一路向东,往河阴村而去。 他不曾知道河阴村同样面临灭族的状况,伊家大权旁落,取而代之的是闇的傀儡札克,他隐忍多年夺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安抚人心,反而是开始清算报仇,将以前参与驱赶他的家族全部血洗,由于钱家易主,才使得免被屠戮,这里成为了他一统村落的唯一障碍。 其实选择去河阴村,木柯也是做了全方面的权衡,一来两村关系交好,二来河阴村的人民淳朴,容易相处,更何况两村较近生活方式相仿,三来河阴村要塞坚固,易守难攻,不至于被闇攻破,相信伊巴达他们也会不谋而合,还有一点私心就是可以日日夜夜见到伊琳娜,即使不能相见,也可以无时无刻的保护她。 想到这里,木柯走了神,脑海中浮现出美丽的笑容,迷人的舞姿,还有那份肯于为对方牺牲的倔强,再多的不舍也只能汇成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是的木柯已经不在奢望什么,只是希望她每天都快乐幸福。 想念越多,痛苦越多,木柯快速收回了思绪,然而只是自欺欺人,心情反而更加沉重,然而他惊讶的发现,老狼王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而且是那么干净。 他不觉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重峦叠嶂的山峰,狭窄险恶的谷口,不觉警惕起来,因为他闻到了不该有的气味,而且数量很多,闇还真是行动迅速,办事周密,如果没有这灵敏的嗅觉恐怕没人能发觉这里深藏险恶。 山谷的伏兵大概有3000人,足以将河阳村所有人的全部剿灭,而石泉河那里洪水暴涨,这里成了唯一的通往河阴村的道路,再往后就是天池,天池过后是一段崎岖的山路,下了山就是河阴村的要塞,那里就是铁家和蔡家的封地。 也就是说,只要通过了这里就可以顺利的到达河阴村,敌人再也没有办法阻拦,成败在此一举。 他非常庆幸自己虽然不能在成为河阳村的木柯,却依然可以继续为河阳村效力,这将是一场生死大战,绝对不能输。 木柯初次变成狼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凭一人之力杀光3000士兵他从来没想过,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山谷上的伏兵发现了急速而来的狼人,他们也算是身经百战,第一时间发起反击,滚石,长矛,弓箭纷至沓来,换作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成为了肉泥,而狼人不是人,这些东西根本打不到他,即使打中了也如同瘙痒。 士兵们暗自叫苦,说好的来两个高手坐镇,哪料一个押送狼人走了,一个不知道去哪里浪了,更委屈的是狼人不要钱咋滴,明明被带走了一只,怎么又来一只,这玩意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很快,木柯冲入了第一防线,所到之处血肉模糊,30、50人都近不得身,那些坚硬无比的兵器东倒西歪,铠甲更是支离破碎,尸体很快就铺满了山坡。 突破了第一防线,接着来到第二防线,这里的士兵心生怯意,很快的被剿灭一空,第三防线的1000人眼见无处可逃,反而激起了斗志,一时间给木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那些兵器虽然不能伤到他,但是会给他造成疼痛。 此时此刻,士兵们全部杀红了眼,木柯被围在垓中,长矛大刀密不透风,木柯有些捉襟见肘,一个不留神,竟被兵器架住,不能动弹,士兵们蜂拥而上,面露狰狞的在他身体上肆意劈砍。 “吼!”胯下传来了无比的疼痛,只要是雄性这个部位永远都是弱点。 士兵们见到有效果,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了,接着又补上一下。 疼痛不断地充斥着大脑,头皮一阵发麻,体内的气瞬间被激发,他用力一挥,士兵飞起了一大片,再一脚踢开了一条路。 这股气是老疯子的暴戾之气,一旦被开启,定然是杀戮成性,舍身成魔,一时间血染大地,哀嚎声响彻山谷。 不知过了多久,木柯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他逐渐恢复了意识,眼前的草坪被血染红,松柏的叶子仿佛变成了枫叶,漫山遍野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3000人变成了3000尸体,就连木柯自己都觉得脊背发凉。 更可怕的是,闻着血腥的味道他变得很兴奋,大有啃上一口的冲动,他不由得发问,我是谁? 第六十七章 组建临时政权 剿灭了伏兵之后,木柯静静地在此等候,一来修养一下,二来又恐敌人再来埋伏,说来也是蹊跷,本来一日的行程,却等了两日。 也不怪木柯心急,伊巴达带领1000残兵和500村民与道格齐汇合,首先整顿了一下兵马,安抚了一下村民。 只是桑尼阿扎的离世给村子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致使士气大落,在此生死存亡的时刻,伊巴达不得不草率的将阿扎葬在了村边,不敢立碑,只做了简单的记号。 一切后事安排妥当之后,召集几位长老和主事商量要事。 主持会议的是伊巴达,随后道格齐,杜可夫,阿古·信父子,几人依次端坐在草地上,事情紧急也不讲究。 伊巴达率先阐述了一下当下紧急且必要的事情:“第一,蛇无头不走,需要确定今后的最高指挥官,第二河阳村今后的去留,第三这几千人的吃喝用度如何安顿。” 道格齐一向没什么主见,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杜可夫平日话不多,但是善于甩锅,他率先说道:“我认为道格齐资历最老,可当重任,至于后两件事听从安排。” 道格齐直接暴跳如雷,对着杜可夫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这个时候还要甩锅给我,没主意就别说话,少在这里搅混水。” 此话一出,众人皆懂,其实这次会议这二位只是身份特殊,影响力巨大不得不请,最终的目的是要看看阿古·信父子,毕竟当下还是需要阿古·耀出力。 杜可夫一反常态并没有争锋相对,反而闭目养神,都是老狐狸了,谁还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道格齐倒也知趣,转身对伊巴达说:“我们老了,剩下的事你们安排吧!” 这句话明显是交权了,潜台词是你放心去做吧,凡是有我俩老头子撑着呢。 阿古·信欲言又止,本来这个时候凭借自己的资历和干练应该担负起这个责任,只是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哪来的脸面争夺这事,索性连头都没抬过,斜眼看着阿古·耀,心想看看儿子怎么说。 伊巴达自知能力有限,可眼下并没有什么更好地人选,也只能硬着头皮干,眼巴巴的看着阿古·耀,等着他表态。 这时两个老狐狸也将目光投向了阿古·耀,凭心而论,无论是武艺还是智谋他足以胜任,只是忠诚和威望不足,心中不由得想起木柯和桑木,若是二人尚在倒是堪当大任。 阿古·耀早已将此次会议看透,专等着众人表态后再发言:“凭我的资历还不足以参加这样的会议,感谢几位大人的抬爱,我倒是有一条建议,现在属于战乱时刻,头领自然应由军方担任,伊巴达是火神营最高指挥官,理应担负起这种责任,不知几位长老意下如何?” 杜可夫对阿古·耀的认知还处于不学无术的状态,对于他来此开会心中自是轻蔑,听得此话,开始刮目相看,此子说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一下子说到了点上,这孩子有点意思。 道格齐听后大悦,第一个站起来表示支持。 伊巴达也不推脱:“既然大家同意,那就由我暂代阿扎一职。”他突然严肃的问道:“我们是该留还是走?” 杜可夫再次甩锅道:“全听阿扎吩咐。” 道格齐再次破口大骂:“你这匹夫,吃的比谁都多,连个主意都没有,要你有何用?” 杜可夫这次没有忍耐,反手指责道:“老匹夫,敬你年长几岁,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能耐,你说说看。” “说就说,我认为该留,重建河阳村。” 杜可夫倒是没想到,道格齐除了拍马屁,第一次态度坚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真是冷灰里爆出热栗子——意想不到。可再一想,这简直就是吃剩饭长大的——净出馊主意,最可气的是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伊巴达心中的想法正好相反,此刻又该看看阿古·耀的想法。 此时目光再次全部落到阿古·耀的身上,这倒是令他始料未及,如果说争夺阿扎之事我父亲没有资格,这等时刻怎么也代俎越庖了? 他轻轻地用手指捅了捅快要睡着的父亲,怎知阿古·信已经完全放弃,就是装睡不醒,明摆着这是要让他接班了。 阿古·耀仔细定夺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当下该走,恢复河阳村需要时间和资源,狼群数量巨多随时都会回来,闇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们迁到河阴村暂时躲避,等时机成熟再回来重建。” 对于这件事道格齐坚决反对:“我不同意,去了河阴村就是寄人篱下,河阳村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杜可夫这些资深长老熟读历史,凡是逃难的村落哪有恢复的?最后全都被吞并或者征服,他也极力反对。 伊巴达一时陷入了两难,目前看2:2,况且两位长老的影响力巨大,不可强来,此时阿古·信的意见至关重要。 道格齐二人虽然年长,在这关键时刻也不敢托大,这毕竟关系到全村的生死,他用力踢了一脚装睡的阿古信:“行了,该你发表意见了。” 阿古·信假装清醒,看来目的达到了,不然以后哪有自己说话的位置:“据我看来,闇的野心极大,他们是不会错过这等灭村的好机会,我们应当抓紧离开,即便是在河阴村寄人篱下,也好过在闇当孙子,你们说呢?” 这话倒是一语道出真相,两位长老无话可说,还未表态,伊巴达惨叫一声,顿时鲜血喷出,失去一臂。 究竟是何人,竟然突破了火神营的重重守卫,还能悄无声息的靠近,一招就伤了火神营队长。 第六十八章 险些被团灭 合该伊巴达命不该绝,傲风率先发现了刺客,正当动手之时发出了警告,伊巴达才躲过一难。 这刺客一击不中并没有走,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人群前面,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酥胸若隐若现,一举一动尽显完美的身姿,大大的睫毛不断地四处发电,这人正是丑女——天残。 “哎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人家还想给你留个全尸呢!” 伊巴达哪里受得住这般羞辱,忍着疼痛,挒过大刀劈砍而去。 丑女的实力本来就比他高出许多,再加上他现在是独臂,这一刀并不能造成威胁,道格齐和杜可夫离的较近,随后蜂拥而上,这二人自是高于一般人,但是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三个人轮番打斗也近不得身。 “呦,三个大老爷们打我一个小女子,还要点脸吗?” 几个人早已被这丑陋的面容恶心的想吐,再加上断臂之恨,更是怒不可解:“你这妖女,蛇蝎心肠,还跟你讲什么仁义?” 丑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话音刚落将三人的刀全部打落,每人送了一脚,这一脚足以让他们倒地不起。 阿古·信眼见不妙提枪上前,正被阿古·耀拦住:“阿爸,赶快叫人,这里我来对付。” “好大的口气,老娘不发话我看谁敢走?” 阿古·耀瞬间暴怒,提枪而来,二人交手方知深浅,眼前这女人丑归丑,实力绝非常人,甚至在他之上。 他拿出毕生绝学,银枪飞舞,枪游如龙,每一招都是夺命而去,丝毫不想给对方留有任何余地。 丑女出山一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开气之人,甚是欢喜,况且眼前的男人面容俊朗,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长在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更显刚毅,乌黑的头发束着一个玉冠,举手投足透着洒脱,着实让人着迷。 面对如此俊男,丑女不觉心生怜爱,口干舌燥,不觉的挑逗了起来:“小哥哥,你不要这么用力嘛,你轻一点呦!” 阿古·耀平日里装作不学无术,纨绔不堪,投怀送抱的美女数不胜数,面对挑逗,依然能够保持心如止水。 丑女没有放弃继续挑逗道:“小哥哥,你弄疼人家啦。” “是吗,那我就让你更痛一些。” “你坏啦,人家胸口痛,你给人家治一治嘛!”嘴上虽然甜如蜜,这手上可是丝毫没有留情,该下死手还得下死手,对他来说好看的男人都是唐僧,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吃肉。 “好”,阿古·耀挑开银钩,猛地刺向敌人胸口。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躲过枪头,顺手挥出一钩,接着再钩另一只手。 阿古·耀只顾得躲避,不觉松开了双手,长枪被击落在地,提脚抬枪,又被对方压制,不得拾回,空手迎战。 “老娘的豆腐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阿古·耀可不是一个善于妥协之人,他折下一根树枝当做枪使用,依然是耍的有馍有样。 “我越发的喜欢你了呢”丑女也欣赏不服输的男人,甚至舍不得杀他了。 不过阿古·耀可不这么想,即使对方是女人,在涉及到生死攸关的时刻也绝不会心慈手软,这就是他,能够忍常人之不能忍,一旦出鞘,敌人必须死。 他越战越勇,连续给丑女几处重击,致使丑女最爱惜的的脸上留下了一片淤青,丑女虽然样貌丑陋,但是对自己的容颜异常注重,对于这样的行为不论是谁都不可饶恕,她再次起了杀心,寥寥几招削断了树枝,将阿古·耀制服,压于身下。 “人家好心想饶你不死,你却不识相,去死吧。” “呸,对付你这恶毒的人女人绝不会留情。” “好,好,我要慢慢的把你折磨致死。”银钩奔着耳朵而去,这是打算把他做成人彘,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歹毒。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一个身影飞过,一脚将丑女踢出好远,重重地撞在树上。 只见此人,身着银色软甲,里面一袭橘黄卫衣嵌着金丝图案,黑色的皮靴上纹着豹头,明亮的眼睛透着机灵,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又是一个美男子。 丑女虽然被打,但是眼见打人者气焰全无,反而暗自高兴,老天真是带她不薄,河阳村三大美男全被他调戏了。 “小哥哥,你打的人家好痛啊。” 来人微微一笑,提剑奔去,说道:“小妹妹,哪里痛啊,让哥哥我看看。” 二人交手旗鼓相当,丑女不觉一怔,不曾想到时间竟然还有如此高手,他是谁? 这个人的剑气越发强大,发出的霸气简直可以让人窒息,还有这变化无穷的剑招,就好像跟身体融为了一体,他好帅,武剑的动作更帅。 丑女完全被眼前的人所折服,这等又帅又厉害的男子不多,也正是她意中人的形象,不觉流出口水。 这男子看出了端倪,反倒率先调戏道:“美女,哪里还痛,我全给你治了,我的经验丰富得很。”眼睛故意看了看若隐若现的胸脯,男子故意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不为别的,就为恶心死你。 丑女平生只喜欢调戏别人,若是碰到谁调戏她打心底里是排斥的,她自知样貌丑陋,率先调戏她的人一定是图谋不轨,所以她对眼前的男子开始反感。 二人的气再次撞到一起,以他们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形成了一圈气波,地面的草坪被削得整整齐齐,来不及躲闪的人们被弹开数米。 这是出山一来第一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是略强于自己的对手,丑女有些力不从心,他十分想念哥哥,也只有俩人联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也是男子提升实力之后第一次面对中阶的高手,没想到自己完全可以驾驭这股力量,在这力量的催动下,剑法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高于中阶,而且这股力量越战越勇,源源不断。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击,双方都没有退路,这一剑决定生死。 一声巨响过后,尘埃落定,只留下了男子举剑而立,丑女不知去向,男子利落的收起了青龙剑,霸气的环顾四周受伤的人们,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桑木,你回来就好了”伊巴达略带哭腔。 桑木一怔,不安地情绪顿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