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酒馆与浪人》 破烂酒馆 下午,一道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了朔问的脸上,此刻他正躺在椅子上半眯着双眼感悟人生,看他的模样估计有二十七八岁了吧。 而他的身后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酒馆的酒馆。 因为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残缺不全,还有一层不大显眼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喝酒了。 但招牌上的名字却又证明了这是个酒馆,破烂酒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臭大叔~今天又没人来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的五官精致,双眼呈现妖异的紫红,一头长发散落在腰间随风而动。 有人来喝酒的时候她就会缠着那个人,让他给她讲故事听。 朔问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正要开口问,却忽然听道一阵猖狂的大笑声。 “宁左,你是跑不掉的,乖乖停下来等死吧,哈哈哈哈哈......” 随后一个男人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拿着剑跑到了莫随前方十几米处忽然倒在了地上,口中对着莫随大喊道:“快走,不然他会杀了你们的!” 随后一个身形庞大,面容狰狞的男子从远处飞奔而来。 下一刻,一柄长剑刺穿了那个男子的胸口。 长剑‘咻’的一声,收回了剑鞘,那个男子也应声而倒在了地面。 杀死那男子的不是朔问,而是一个面色极度苍白的女人所杀。 朔问躺在椅子上,嘟了他一眼,道:“来了?” “来了。” “等我准备好就过去。” “好。” “但是,我有个条件。” 那个女人微微皱了皱眉,道:“说说。” “事情结束后,我会开个酒馆。”朔问的语气非常平淡,甚至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女人不解,因为他记得朔问不会喝酒。 他没问出口,因为朔问已经将理由说了出来。 “小莫喜欢听故事。” 小莫这个名字是他给她取得,因为他遇到小莫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名字了。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然后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身法,如若熟练运用,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这个身法的名字叫做,下线。 他下线没过多久,朔问的邮箱里多出来了一份邮件。 这是那个女人发的,她在上线之前就发了,不过因为文件太大,所以发了很久,哪怕这是在平时都是平均网速高达1000mb的七g网络,若是下载东西,估计都到一百g每秒了吧。 朔问看到这个邮件之后笑了,不带有任何其他感情的笑,只是他真的,想笑。 摸了摸小莫的头,道:“在家待着,等我回来之后就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小莫开心的笑道:“大叔大叔,去哪里玩啊!” “等我回来就告诉.....”这句话还没说完,朔问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莫嘟了嘟嘴,有点不开心,用力的跺了跺脚。 ‘臭大叔每次带我出去玩都不告诉我,好烦好烦好烦啊啊啊!’ 站在远处的朔问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随后身影缓缓消失。 ...... 一片熟悉的黑暗出现,他返回到了虚拟桌面,随后眼睛定在了右下角。 “进入游戏。” 一阵白光闪过,一个身穿布衣的少年从白光之中走了出来。 一个人从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她是岸亦,也就是刚刚去找朔问的那个女人。 她仿佛在这等了许久,血红的衣裳沾上了些许灰尘。 “是你?” “不是我。” “唉......我已经帮你造了一套装备,先穿上吧。” “我不穿别人的装备,也不会再去造装备。” “可是你的那一套装备在你退游的时候就不知道扔哪去了,你现在这样怎么和他们打......” 朔问随手捡起地上的两柄铁剑,淡然道:“这,已经够了。” 岸亦望向他手中两把铁剑,也没看出有什么新奇的,但也没有再说话,朔问说够了,那便是够了,因为她知道,朔问是不会骗人的。 “准备好了吗?” “还没。” “那你得快点,因为你上线的消息可能很快就会被传出来。” “嗯。” ...... (您的好友【朔问】已上线。) “这个时间点回来,看来要有大新闻了。” 随后他打开了官方论坛,发了一条贴子。 一梦不知万事通:【辣个男人回来了,这个江湖,要乱了!】 仅仅只是一秒钟,一楼就出现了。 性感荷官在线发牌:“要玩大尺度游戏请加群,1045274128。” 一梦不知百事通眼中精光一闪,复制删帖加群一气呵成。 十分钟后...... 一梦不知百事通略带佛系的点开了游戏论坛,看到已经被有两三百层楼的贴子欣慰一笑。 随后点开了贴子。 笨鸟:“辣个男人?不会是朔问吧。” 皮皮猫:“这还用猜吗,肯定就是朔问啊!” 语文课代表:“这肯定是楼主虚假宣传,朔问都退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一梦不知百事通沉思片刻,有这么好猜吗...... 另一边,朔问手持普通的两把铁剑,闭着双眼站在原地。 岸亦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还需要站多久。 但是她没时间再等了,因为有人来了,并且有七八十个人。 一柄猩红的长剑出现在了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你们是来杀人的,还是路过的?” 他们没有说话,但是他们抽出的武器已经替他们把话说完了。 双方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一步。 他们在等,等她漏出破绽的那一刻。 她在等,等朔问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他们要等的破绽没有出现,但他们不能再等了。 他们在怕,因为朔问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他们必须一击将朔问杀死,这样他们就可以名传整个江湖,否则等朔问睁开眼睛,他们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所以一股凌厉的剑气直冲向岸亦,剑气刚进入她三米内,就已经被随手一剑打散。 战斗,一触即发。 只见她双腿微屈,只是瞬息间就一道红色的身影就冲入人群之中。 手起剑落,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时不时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但,人是会累的。 所以十分钟后,意外发生了。 一个唐花如利箭一般飞向了朔问。 毫无意外的洞穿了毫无防备的朔问,只见他的肚子出现了一个十字型的洞口,鲜血也随之缓缓流落,血条也随之降低了三分之一。 朔问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犹如刚刚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 ———————— 唐花:唐门顶级暗器之一,易携带,能造成的伤害很高,极具洞穿力。 血条:受到伤害的时候血条将会降低,如果受到致命伤则无视血条,直接死亡,如果受到某些弱点攻击,血条降低的会更多,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在致命伤和弱点维护的非常的好,比如一条铁围巾之类的。 被吵醒的朔问很生气 随后朔问望向了还在流血的肚子,看向还在战斗的众人,缓缓开口,道:“谁,干的。” 痛,非常痛,因为他的痛觉永远开的都是百分之一百,但,这不是重点。 还在战斗的众人忽然定在了原地,僵硬的将头转过去,看向已经睁开眼睛的朔问。 岸亦知道,他们死了,她知道朔问的痛觉开的是百分之一百,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把朔问吵醒了。 朔问见没人说话,也不再出口,同样的话他不喜欢对同样的人说第二遍。 所以,他的剑,动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冲入人群,手中两柄长剑犹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众人的生命 每一次出剑,都会精准的划破一个人的脖颈,地府也会多出现一位玩家。 “越女回风,是那数不尽的光华。” 语必,最后一剑也已刺出。 此时,还能站在地上的就只剩下朔问和岸亦。 不过片刻,朔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睡觉的时候被人忽然吵醒,他会很生气,他生气的时候,需要解气。 而他现在解气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再杀一遍。 所以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直奔武庙而去。 一分钟后,第一个死亡的人从武庙走出来的瞬间,他就又回到了地府中。 “???”三个巨大的问号如同烫金色的懵逼二字写在他的脸上。 随后他沉思片刻,便是想到了朔问极有可能守在外面,而杀他的就是朔问。 他对那些还没复活的同伴大喊道:“复活之后别出武庙,朔问在外边守着,所有人原地下线。” 而朔问在武庙守了十分钟,见没人从里面出来便是知道他们下线了。 但是,他很生气。 他需要杀人,越多越好。 “我好像还没问过你,让我回来是要杀谁呢,现在赶紧杀完就完事了。”朔问歪着头看向岸亦,缓缓说道。 “西凉王府。” “全部吗?” “全部,包括npc。” “好。” 他不会去问为什么,也懒得去问,但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所以他去了马厩,打算买一匹好马,这样过去的速度快一些。 ‘等等,西凉王府在哪里来着? 算了,边走边看吧。 等等,我钱呢??!’ ...... “朔问居然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西凉王府的军师,渡笑。 只见他身长八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 本该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却是十分吃惊的模样,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他能将手从旁边侍女的大腿上抽回来的话,倒是会让人信服三分。 坐在渡笑身前的顾朝惜略带忧愁的说道:“他已经回来有几天了,应该快打上门来了,该如何是好啊......” “我说帮主啊,你怕个啥?他都退了这么久了,技术肯定下降了一截,到时候能不能打赢我们这几千号人都不一定。” 渡笑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把葡萄,边吃边说道:“就算他能赢,我们也不会输,不然我哪敢招惹岸亦那娘们。” ‘彭’,大门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来,嘴里还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帮主他打上门来了!” 顾朝惜青筋暴露,对他吼道:“我特么打我自己的?!还有,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 那个人小声嘀咕道:“明明你吼的比我还大声......” “嗯?!” 渡笑见他们这样,也是连忙转移话题道:“看来应该是朔问来了,帮主召集一下其他玩家来帮会驻地吧。” 随后他们便是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城墙之上。 作为游戏中排名第七的帮会,西凉王府的驻地已经建设成了一个小镇大小,甚至隐隐有些向城市靠拢。 他们来到七米高的城墙之上,以俯视之姿望向城门之外的朔问。 当一个一米五的人仰头看向一个一米八的人,会产生一种自卑感,而这种自卑感能够给他们的谈判增加一些筹码。 但朔问不会有这种自卑,绝对不会。 因为他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但这种病通常被人称之为多重人格。 此刻也正是他犯病的时候。 “上边的龟孙,赶紧给你爷爷下来受死!” 顾朝惜脸色一黑,刚要说话,却见渡笑一只手拦在他的身前,小声道:“别冲动。” 随后笑眯眯的对着朔问说道:“朔问老兄,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进攻我们的驻地?” 朔问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跟你们帮主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条狗瞎嚷嚷了!” 渡笑转头向顾朝惜说了几句话便没了动静。 顾朝惜对朔问喊道:“你都退了这么久了,说不定就是外强中干罢了,你要是能打赢我手下的几个兄弟才有资格跟我继续谈话。” 说完,也不等朔问继续说话,转头便是点了几个玩家让他们下到下面去试试朔问的实力。 然后又对旁边的苏慕卿说道:“待会看清楚点,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没多久,那几名玩家已经走到了朔问身前二十米处。 朔问一脚踏出,一股紫色的内力从他身体里扩散而出。 第二脚踏出,一股白色罡气将紫色的内力包裹住。 随后两股力量逐渐凝实,形成一种非常华丽的图案。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住的时候,却有人发现了异常。 她看到了一道白光闪过刚站在朔问身前二十米处的玩家。 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第二次呼吸之间,那几名玩家顿时倒在了地上。 而众人也纷纷惊醒。 “!!!他们怎么死的?!” “哪位兄弟看到了,告诉我一声!” “啥子情况???” “几个好好的大活人,咋说没就没了?” 而看到了过程的苏慕卿无奈的叹息一声,对旁边还在懵逼之中的顾朝惜道:“这一战,我没有任何胜算,哪怕加上其他玩家。” 朔问看向一脸懵的西凉王朝帮众,笑了,不掺杂其他感情的笑。 这是他的艺术,他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那未知的恐惧,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 武庙:玩家复活之后出现的地方,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武庙。 帮会驻地:每个帮会只有获得建设令牌都可以选择建造一个帮会驻地,帮会驻地都是从无到有的存在,甚至可以建成一个国一般的存在,当然,每个帮会驻地都必须要有npc存在,不然日常维护和开支是支撑不住的。 江湖之中,再无朔问 奇门五行之八门金锁阵,一般用于困敌。 不过这一次却被朔问用来困住了他的分身,使得西凉王府的人看不到另一个他。 这个分身是他闲的没事干的时候从台丸那坐船一直飘到了东洋的某座岛上,从那学来了忍术,分身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奇门五行他本来是不想学的,不过有个家伙硬生生给背下来了,然后他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不过你还别说,配合忍术倒是意外的好使。 随后,朔问又将一阳指和狮吼功结合在一起。 右上缓缓伸出,左手托于右手,中指忽然弹出,与此同时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吼声:“辣鸡!” 整个城里至少有一半的玩家都化身成了祖安人,对着朔问口吐芬芳。 更有甚者都已经往城门口跑去,打算出城与其决一死战。 顾朝惜没被这一吼冲昏头脑,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可能被这一喷就直接失去理智,相反,他此刻非常的冷静。 “出城门者,逐出帮会,再有辱骂者,斩!” 顾朝惜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城镇。 这是他花大价钱搞来的扩音符,本打算以后打帮会战的时候用,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站在一旁的渡笑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对人心的研究,再加上他自身的武力,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还没正式开打就要输了。 看来不能再等了,必须得先将他一军。” 随后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剑,此剑呈暗红之色,阳光照射在上面也显得黯淡无光,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但是,这把剑的主人,名为朔问。 当这把剑出现的时候,朔问的视线再没离开半分。 这把剑一开始是通体漆黑,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用敌人的鲜血给染成这幅模样的,没有此剑可能就没有朔问。 此剑跟随了他很久,一路上他遇见过很多比这把还要好的剑,都没有放弃。 直到后来,他用尽各种手段,终于将此剑锻为邪兵之时,他便给了它一个名字,暗日。而那个时候,也是他名扬天下之时。 他知道,他们是想以此剑作为交换,换自己不再攻击西凉王府。 他收回视线,望向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已经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人,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是一名剑客,也不再是那个朔问。” 随后,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暗日,随后大吼一声:“对不起!” 两行清泪无声的划过他的脸孔,暗日也发出翁鸣之声。 渡笑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他也知道情况似乎没有朝他预想中的走。 “帮主,快召集兄弟们,准备迎敌!” 一阵清风飘过了朔问的衣裳,一声轻轻的叹息伴随着一句无人能够理解的话语,飘荡在这世间。 “越女回风,是那数不尽的光华。” 一股白色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直冲西凉王府的驻地。 “回风不败,是那永恒的存在。” 顾朝惜听到这句话后,顿时瘫坐在地上。 当朔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将无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也没有人能出现他的面前。 除了,死人。 一道白光,直冲到城门口之前,仅仅两个呼吸间,便站在城墙之上。 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如同满天白雪,纷纷飘洒而下。 忽然间,血已不再落下,白光也站立与一人面前。 朔问此时正站在渡笑的身前,渡笑手中的一个写着分解二字的符纸几乎已经贴在了暗日的剑身上。 “你还想要这把剑,就立刻从城墙上下去,然后永远不要再来攻击我们!” 渡笑在赌,赌朔问会离开这里,如果他输了,后果绝对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但是,他必须得赌,如果不赌,那就是真的输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剑落下,一剑销毁,一个约定达成了。 而朔问的脸孔已然被泪水所模糊。 他很生气,气自己的速度不够快,如果再快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唉~ “杀!” 一道白色的光芒,朝着西凉王府的玩家以及npc冲去,此刻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缓解他内心的苦痛。 一片树叶缓缓落地,一个偌大的城镇也已经空无一人。 随着一声无尽的叹息落下,最后一剑划破了城主府的石碑。 偌大的城镇也在刹那间化为废墟。 “朔雪三千,只是刹那的芳华,吾手中之剑......呵呵,我手中哪里还有什么剑。” 两柄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铁剑落在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便是彻底的报废了。 他又回到了渡笑尸体的旁边,一柄已经碎的四分五裂,通体暗红的碎剑正稍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他在原地挖了一个坟,随后便将碎剑放了进去,并用土将其掩埋干净后,随手找来一个比较大的石头插在坟头之上。 他的内力透体而出,在石头上刻上几个字,朔问之墓。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他,但也是他。 不再是那个朔雪三千的朔问,不再是那个天下无双的朔问,不再是那个站在世界之巅的朔问。 他现在只是一个酒馆的老板,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臭大叔。 他是他,但也不是他,仅此而已罢了。 —————————— 城主府的石碑:一般情况下城主府的石碑哪怕有几十个人在那一直砍,也要砍上十几分钟,而石碑一但遭到攻击就会发出警报声。如果所有玩家死亡的话,那么石碑只需要一刀就可以砍碎,石碑碎了的话,城就么得了。 奇门五行之八门金锁阵:这个阵法通常都是在战场中用来困住敌人,然后再施以伙计之类的会有奇效,而朔问则是逆向控制住了自己,然后再让周围的场景使得没有自己这里这么的光彩夺目,反正就是特别吸引人视线。 朔雪三千:这是他成名之时,江湖上的玩家给他的一个称号,具体原因嘛,你们应该都懂。 帮会战:每一个帮会都有可以发起帮会战的能力,要是输了就会被赢的那一方收取大量战阵赔款,严重点的甚至会摧毁摧毁石碑。若是有人拥有攻击令牌,则可以以一人之力直接进攻帮会。对了,帮会战期间,玩家死亡后的复活时间为三个小时。 邪兵:将一个兵器锻造到极致,浸透无数天材地宝之后才能融入灌输了魔力的宝石,而魔力的多少决定了那一把兵器的强度。邪兵则是以无数人的鲜血锻造而成,神兵就是千锤百炼出来的。 小球 朔问进攻西凉王府之时,官方论坛上已经炸了。 野猪佩奇:“谁有朔问进攻西凉王府的第一手资料,快点发来!!” 萌新:“在这在这。[附链接]” 野猪佩奇点开链接后,却是只见到几张废墟的图片以及朔问的墓碑。 而这个帖子下面的楼层已经有七百多了。 老子天下无敌:“看这废墟倒是挺像西凉王府的驻地,难道是被全歼了,然后石碑都给他炸了?” 无聊:“楼上正解,西凉王府的驻地我去过,看这个废墟的模样还真是西凉王府的驻地!” 我真是萌新:“所以,那个朔问的坟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大佬分析一波???” 大佬:“不要问大佬,大佬也不知道啊!” 红尘君:“你们这不都废话么,朔问肯定是死了啊,不然立个坟在那做什么?” 萌新:“那,那个坟是谁立的?” 红尘君:“肯定是朔问啊!” 无聊:“他不是死了吗,怎么立的坟,胡说不是戏说啊!” 红尘君:“当然是他自己把坟挖好,然后把石碑插上,自己躺进去再埋起来咯。” ...... 游戏论坛上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之时,朔问已经去到了另一个游戏之中。 闲话江湖,也就是他之前开酒馆的那个游戏。 虽然闲话江湖和域外江湖同属一个公司,但前者只是用来试水的半成品,后者却是世界上最火爆的虚拟网游,没有之一。 “小莫,我回来了。” 空荡荡的木屋之中没有人说话,一切都显得异常的安静。 但朔问知道她就在房间里。 “看来小莫不在啊,本来还想带她出去玩来着,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去了。” “哼!” “原来你在啊,看来自己出去玩的计划落空了~” ‘彭’,木门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小莫从房间里跑出来大喊道:“想都不要想,臭大叔才刚自己跑出去玩还不带上我现在居然还想自己跑出去玩!” 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一句话,把她憋的脸色通红,一边连吸了几口气,还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朔问。 朔问见她这样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你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去人非常多的地方重新开一个酒馆,到时候让他们讲很多故事给你听。” “哼,看在故事的份上先饶过你,但你别想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所以,什么时候出发!” 朔问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球,随后对小莫说道:“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很远,你必须得进到这个球里面才能去到那里。” 小莫苦着张脸说道:“在这个球里面会不会很无聊啊,不会要在里面待很久吧?” “放心吧,不会无聊的,很快就到那了。” “那我咋进去?” “咻的一声就进去了。” “咻?诶诶诶,我怎么变小了,这个球还把我往里面吸.......”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小莫的所有资料已经从这个游戏里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了那个小球里面。 这个小球就是岸亦请他出山的酬劳。 再一次进入到域外江湖之中,他首先摸了摸怀里的小球,发现还在后,便是将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像一只银色的狐狸,是他唯一一个没有丢掉的装备。 因为这件装备能隐藏他的所有信息,哪怕他在线,其他人那里也会显示不在线。 除非与他极为熟识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是他。 朔问走到一个阴暗的小巷里,将小球从怀里拿出,手指轻轻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一道人影逐渐他的身前显现出来,是小莫,她还保持着刚刚在闲话江湖那里的动作。 小莫发现已经没有东西吸自己和推自己之后,便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前的朔问,有些不解的问道:“臭大叔,你为什么要带着个面具。好丑啊,就不能摘了吗?” 朔问笑道:“这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就怕她们整天来我那酒馆闹事。” “那你还是接着戴上吧,免得她们整天来惹麻烦!” ‘大叔才不需要那些臭女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朔问从怀里拿出一个传音符,说道:“酒馆的事办好没有?” 小莫看他对着一张纸说话,有些奇怪,但还没问出口,就有一个声音从那张纸里传了出来。 “已经办好了,就在城西,玉林街。” ‘!!!大叔居然在纸里藏了个女人!不对,应该不是在纸里面,那个纸应该是他们用来对话的东西,听那声音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行,大叔有我一个就够了!’ 小莫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传音符,然后问道:“大叔,我们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开酒馆?那个什么鱼什么街的,难听死了。” 朔问敲了敲她的头,说道:“是玉林街。还有人家已经都帮我们办好了,哪能说换就换的。” ‘主要是没钱啊!’ “不要敲我头!” 朔问朝她笑了笑,便是转身走出了这个阴暗的小巷子。 小莫嘟了嘟嘴,只好跟了上去。 ‘这个臭大叔怎么就没听懂我的意思呢,一定不能让大叔在那里开酒馆,不然迟早要被那个臭女人勾搭走了。’ —————————— 传音符:传音范围由传音符自身的品质决定,每一张传音符都有使用次数限制,并且都是极为珍贵的道具。 小球:这是某种神秘黑科技,可以自由将闲话江湖或域外江湖中的东西随意剪切粘贴,但如果使用次数太多,或者剪切的东西过于珍贵的话,极有可能被发现。 闲话江湖和域外江湖的区别:前者是用来养老的,没有太多的玩法,而且闲话江湖有的东西,域外江湖那边大部分都有。而域外江湖的玩法和故事任务道具等东西则要比闲话江湖多上不知道多少倍。 面具:带上面具之后一样能看的到表情变化。 破酒馆,开业了 没走多久,便是已经来到了酒馆外边。 这是一个还没挂上招牌的一间小酒馆,单看外面和别的酒馆倒是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两道银白色的闪电图案,显得有一些与众不同。 推开店门后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屋,除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和一个女人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而那个女人,自然就是岸亦。 ‘果然是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以前没事就去酒馆找大叔,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了,大叔是我一个人的!’ 小莫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岸亦,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岸亦对她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莫会讨厌自己。 朔问朝她打了声招呼,也没说客套话,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你真打算开个酒馆,不管江湖上的那些事了吗?” “累了,懒得管了,开个小酒馆过一辈子就挺好的了。” 岸亦皱了皱眉,她能感觉到朔问在撒谎,但她不想戳穿,因为她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行吧,酒馆名字定了没,我去找人帮你做个招牌。” “破酒馆。” “就不能取一些正常点的名字么.....算了,那些餐桌用具的话需要你自己去看一下。” “给我点黄金,我自己去就行了。” 岸亦将一打银票放在桌子上便是转身离去,估计是去找人做招牌去了吧。 “啧,真有钱。” 七天之后,岸亦再次回到酒馆之中,却见酒馆已经模样大变,要不是看见坐在里面喝茶的朔问,估计都以为走错了。 朔问调笑道:“来了啊,我都差点以为你被人守在武庙出不来了。” 小莫哼了一声,道:“你这个人可真慢,都耽误到大叔开店了。” 朔问敲了敲她的头,说道:“人家又是帮我们开酒馆又是出钱装修的,不可以这样没礼貌的。” 小莫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岸亦此时也是将招牌拿了出来,这个招牌呈现银白之色,散发着一股冰凉凉的寒气,上面还有许多飞禽走兽与奇奇怪怪的花纹,让人一眼看去都能记忆尤深的那种感觉。 朔问皱了皱眉,说道:“你居然拿玄冰寒铁给我做招牌,这未免太浪费了吧。” 岸亦将招牌放下,摇了摇头,道:“你朔问开的酒馆肯定是天下第一酒馆,可惜没能找到神铁,只能用次一点的玄冰寒铁做招牌了。” 说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开了酒馆。 朔问喃喃道:“天下第一酒馆么,也对,如果做不成天下第一酒馆的话,那还开什么酒馆呢?” 小莫疑惑的望着朔问,问道:“大叔,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要把酒馆做成天下第一的酒馆,让全天下的人以喝到我们的酒为荣,让全天下的有名人排着队给你讲故事听。” 小莫眼里冒出许多小星星,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朔问笑道:“当然是真的!” 随后朔问将招牌挂上,将大门打开便算是开业了。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人在门外朝里面看了看,便是一脸嫌弃的转身离去。 因为这间酒馆的模样,也正如招牌的名字,真的很破,桌子椅子很多都是缺胳膊断腿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酒馆。 岸亦留给了他很多钱,但他全部都用去酿酒或者购买器具了,就只剩下了几个铜板,那些桌椅还是他从各个地方捡来的。 他希望,来这里的人是来喝酒的,如果只是因为装修的问题而不来喝酒,那只能说明那个人不配喝他的酒。 朔问坐在店里,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直到小莫拉了拉他的衣角,才发觉天已经黑了,都还没吃饭呢。 整整六七个小时都没有人来,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今天估计是不会有人来了。 “小莫去关一下门,我去做饭。” “好!” 她刚走到门口,却看到门外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那个人长着一个鹰眼,眼中透露出淡淡的杀气。 小莫直接被吓到在地,刚要哭出来的时候,却见那人说道:“这里,有酒吗?” 而朔问也在这时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一个酒壶。 酒壶还没打开,但那人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酒味,以及一股花香。 他知道,这绝对是一壶好酒,而且是一壶很贵的酒,但他不在乎价钱,在乎的仅仅只是那壶酒的味道是不是闻起来那样好。 他直接拉出一把椅子,大吼道:“上酒!” 朔问笑了,果然还是有识货的人。 他大手一甩,酒壶在空中连转几圈,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上。 那人拿起酒壶,直接就往自己嘴里灌去。 朔问提醒了一声:“酒壶若是被人糟蹋了,可就不能用来装酒了,我那酒壶可是用白瓷玉所制的。” 那个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要加钱,而且是很多钱。 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酒壶里的的酒。 酒入口之时,带有一丝苦意,而后又被浓厚的腥辣所掩盖,最后一股茉莉花的香味逐渐散开,最终归于平淡。 酒已饮尽,泪已流落满面。 这是他喝过最好的酒,也是他喝的最痛苦的一次。 前尘往事,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朝他涌来,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绝不会像以前那样逃避。 他偷偷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却看到一只纤弱的小手朝他递来了几张纸巾。 “谢,谢谢。”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道谢,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看向怯生生站在一旁的小莫,又望向站在厨房门口朝他微笑的朔问。 ‘是该和以前说再见了。’ —————————— 玄冰寒铁:产于极北之地,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几种用于锻造兵器的材料。 神铁:有人说是天外陨石中最坚硬的一个部分,也有人说是女娲当年用来补天的补天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神铁绝对是锻造兵器最好的材料,没有之一。 白瓷玉:产于徐粥市井德镇,是能够排进前三十的瓷器,通常用来制作皇宫内的茶几。 故事 “酒加上酒壶,共七十八两黄金。” 那鹰眼男子怔了一怔,随后又释然了,那壶酒,绝对值这个价。 他从怀里拿出了七张银票,这是他现在能拿出来最多的钱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但朔问知道他要说什么。 “小店概不赊账,但你能给小莫讲个故事的话,零头倒是可以抹掉。” “小莫?”他疑惑片刻,然后看到了一双包含期待的目光时,就知道是谁的名字了。 “好。” 他将银票拿给朔问之后,思索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我有个朋友......” 朔问非常自然的接上道:“无中生友?咳,抱歉,你继续。” ...... 夜已深。 一道人影悄然闪过。 她望向一个尚未熄灯的酒馆,身体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别想再跑了。” 随后缓缓走到酒馆门前,深吸一口气后便是推门而入。 故事讲到一半的鹰眼男子下意识回头一看,直接转头朝朔问跑去,仿佛他看到的是洪水猛兽一般。 “站住!” 他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认命一帮转过头去。 “紫梦,别来找我了,行吗?” “不行!” 当紫梦靠近酒馆之时,朔问就已经敏锐的发现有真人版电影看了,所以他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一个珍藏多年的薯片,拉着小莫走到一边吃起了薯片。 虽然吃的咔咔作响,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对话。 “我不喜欢你,真的!” “我不信!当初你说要陪我到海枯石烂,让这天地鉴证我们的爱情,我全都记得!” 鹰眼男......还是给他取个名吧,墨羽。 墨羽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眼睛好酸,刚刚肯定是刚刚的酒放了洋葱,才不是他自己想哭。 他转过身去,大吼道:“我都是骗你的,也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信!” 这个洋葱太辣了,搞得眼泪都滴在了地板上。 紫梦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两行清泪滑落在地,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墨羽怒吼一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已经玩够了!” “咔嚓。” 仿佛有什么碎掉了一般。 然后又响起了一声“咔嚓。”。 墨羽这时才抬起头来,望向正在吃着薯片的朔问与小莫。 前者慌忙将薯片收起,后者愣了愣神不知所措。 再回首,佳人已不在,只留有一缕青丝。 看到那一缕青丝时,他已知道,原来第一声并非薯片的声音。 他望向自己的胸口,他好像已经感受不到了心脏跳动的旋律。 他屈膝而跪,放声痛哭,却丝毫无法减轻来自心灵的伤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泪已流干。 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缕青丝收入怀中,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 墨羽平静的说道:“来一壶烈酒,越烈越好。” 朔问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你有没有酒钱,倒是你在我这哭了这么久,影响到我们打烊了。” 小莫拉了拉朔问的衣角,意思是让朔问说话别这么重,她觉得这个人挺可怜的。 墨羽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椅子。又见朔问说道:“那女孩挺好的,我看你对她也有意思,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墨羽望向朔问的双眼,朔问不甘示弱,与其对视。 一分钟后墨羽拜下阵来,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懂的。” “我会懂的。” “你不会懂。” “我会。” “你......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其实她是我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如果知道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朔问双眼逐渐增大,震惊的发出了“嘶~”的一声。 小莫也震惊的捂住嘴巴,两只眼睛逐渐冒出诡异的光芒。 墨羽见状也是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如果只是这样就分开的话,那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朔问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墨羽转头怒吼道:“那是我姐,这还不够吗!” 朔问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名誉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她的名誉,远比和我那可笑爱情重要多了,以后她结婚的对象肯定是那些王孙贵族,绝不是我!” “你考虑过她的感受,你又不是她,凭什么帮她做决定?” “我......哈哈哈哈哈......” 他的泪水再一次滑落脸颊,这一次是喜极而泣,他今天已经哭的够多了,比他以前加起来的都要多的多。 但他以后不可能再吃洋葱了,也不可能在流落那没用的泪水。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他也赢了,赢得满载而归。 墨羽深深的看了朔问一眼。 “谢谢。” “不用谢,记得以后把我这次开导费用给结了,共三百两黄金。” 他知道,朔问是不想让他欠他一个人情,但这个情,恐怕今生难偿。 跪地磕头,转身离去。 他去寻找她的身影了。 而重新切换回主人格的朔问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莫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莫,这故事好听吗?” 小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行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该睡觉了。” “晚安安。” ———————— 银票:1张银票:10两黄金金,1两黄金金=100两银子,1两银子=100个铜钱。一打银票就是一百张。 朔问的薯片:史诗级道具生产地:某个极高难度副本的速通记录。特点:很好吃,而且永远吃不完,如果记录被人刷新,则会到那个人手里。 四夜梦 今天是酒馆开业后的第三天,除了第一天有人来之外,剩下的都是进来问了一下价格就走了。 理由无他,太贵了,而且那些人也不信一个破破烂烂的酒馆能有什么好酒。 相比起这里,他们更愿意多走几步去不远处的太白酒馆,那里的太白银星酒是全城最好的酒。 朔问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来,现在赚到的黄金够撑很久了,他的酒馆迟早有一天会名扬天下,这是肯定的。 所以闲得无聊的朔问开始写起了小说,虽然第一章还没写完,但他已经能看到小说火遍大江南北的场景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进来了。 那人衣着华贵,头上带着个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 “我这的酒很贵。” “就是因为贵我才来的。”声音也显得中性,如同刻意伪装出来的一样。 “??” 无奈之下朔问只能把刚写了一个名字的草稿收起,小声抱怨道:“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来的倒是挺快的。” “把最贵的酒给我拿出来,再来碟小菜。” 说完后他走到一张椅子前,沉默了片刻,觉得还是站着比较好,因为那椅子看起来随时都会坏掉一样。 那个带着斗笠的人忽然转过头去,看向正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小莫。 正要走过去看时,却忽然闻到一股酒味。 他仔细一闻,却仿佛闻到了四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每一种都令他心旷神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也不知等了多久,仿佛是一秒,又仿佛是一分钟,但,对他而言却仿佛等了整整一个月这么长。 朔问终于将酒拿了出来,而他的眼睛再没离开过半分。 他的身躯逐渐颤抖,为的正是身前那一小壶酒。 他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随后从朔问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酒壶,生怕会洒出一点。 “这酒,叫什么名?” “名字倒还没定下,你取个吧。” 他没再说话,拿起酒杯,缓缓将酒倒入杯中,又颇为小心的将其饮下。 仿佛有一片树叶迎风飘扬,一股暖意从他身上流过,心情舒畅无以复加。 随后,仿佛有一道烈日暴晒而下,全身上下被汗水湿透,无边愤怒随之而起。 不久后,阵阵狂风吹过,就如同即将枯败的树枝一般死气沉沉,一声哀叹悄然响起。 最后,四周场景已被雪花覆盖,只能从其感受无边寒意,心中随之升起一道怨气。 也在此时,酒已饮尽,人已惊醒。 睁眼之时,发现身前桌面上有一碟小菜,但却已然凉透,他也不知何时坐在了椅子之上。 而不远处的小莫也早已离开了原来的地方,现在正骑在朔问的头上玩耍。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讯欢,江湖人称李榜眼。 我承认之前是有点低估你了,你的酒当为世界一绝。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出了事可以来找我。” 朔问点了点头,道:“就算是朋友的话酒钱也是不能免的,那壶酒一百两黄金,你昨晚的留宿费倒是可以免去。” 朔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一下小莫的手,因为她抓着他头发了,这还是挺疼的。 李迅欢敏锐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说道:“留宿?我没喝醉啊,头都不疼....” 小莫抱怨道:“昨天你睡的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搞得大叔一直在这守着,都没去睡觉。” 李讯欢愣了愣,这种情况他从来没出现过,但是看小莫的模样也不像作假,看来是那个酒的问题了。 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说道:“多出来的就当是以后的酒钱以及赔礼了。 还有,那个酒的名字我想好了,四夜梦” 朔问将银票收入怀中,点了点头。 ...... 我叫余舞,性别女,是一个没有过往的杀手,我的名字也是杀手组织帮我取的。 今天的任务好像是要去大里城杀什么王爷,应该是姓锻。 据说他的功夫很厉害,特别是那什么一阴指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是江湖上一流好手,身边更有无数高手保护。 但我不会放弃这次任务,绝不是为了那高达四位数的黄金,也不是为了一阴指这种邪门功夫,仅仅只是因为看他不爽。 因为他把江湖上不知道多少女人给糟蹋了,我,余舞,绝不会放过这个人渣,对,就是这样。 我的计划十分周密且完美,先利用美人计接近他,然后在他脱下裤子,也就是戒心最低之时,从某个神秘之处掏出匕首,这样,任务就完成了。 然而在我执行第一步计划的时候就失败了,或者说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失败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帅了。 就在我被锻王爷迷的差点失去贞洁之时,一道圣洁的白光忽然从天而降。 白光散开之时,一个足以靠自己容貌就能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出现了,如果能忽略掉被他一屁股坐死的锻王爷的话就更好了。 余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带着锻王爷的脑袋交给了组织,完成了这个凶险万分的任务。 然后她马不停蹄的朝大里城内的一间客栈而去,因为他与那个容貌极高的男人相约于此,白首不相离。 等她到时,早已不见其人影,至那之后,那间客栈便多了一位永远住在那里的客人。 而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莫安逸因为熬夜猝死,稀里糊涂的穿越到这里。 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长得贼漂亮的妹子盯着自己看,然后一直缠着自己,要做自己的女人。 这时候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肯定是答应她啦,结果刚答应完。一个什么气运翻倍系统就蹦了出来,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做一次渣男。 莫安逸看了一下系统自带的镜子之后,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绑在自己的脸上,非常果断的就跑路了。 现在任务完成了,奖励就是气运翻了五倍。 就在这时,朔问停下了手中的笔,因为距离尾章不足五十个字了,所以就不继续水了。 随后他将写完一章的《万恶的气运快走开我不想变强》投放在各个小说平台之中。 《万恶的气运快走开我不想变强》第一章后续。 莫安逸此时已经离开了大里城,逃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树林里边。 莫安逸忽然停下了脚步,摸着肚子说道:“好像有点饿了,得找点东西吃。” 就在此时,树上忽然掉下来好几个果子,他也不嫌脏,拿起来直接吃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如果有肉的话就更好了。 这个想法刚蹦出脑海,就忽然看到一个瘸了条腿的兔子从旁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 莫安逸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手上的水果吃完,窃喜道:“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被幸运女神所眷顾,要是能带回地球用来玩那些卡牌游戏就好了。” 然后朝兔子走去,忽然想道:“没有火,怎么烤兔子?” 一秒,两秒,三秒。 他看向四周,还是没出现火,看来这五倍气运还是不太够用啊。 所以他只能将希望暂存于系统的下一个任务上面。 任务二:成功的作死一次并且活下来。 奖励:视作死程度而定。 温馨提示:请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否则任务失败,并且以后不会出现任何一个任务。 “作,作死??这什么鬼系统,能不能退款?” 系统并没有理会这个石乐志的凡人,透露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莫安逸见系统没有理自己,只能尴尬的绕绕头,然后开始思考着该如何作死。 “跳崖?还是算了,这有点悬...... 对了系统,我现在气运值多少,和正常人的差距是多少?” 系统再一次保持着沉默,并没有理会这个鱼唇的人类。 “这个系统看起来好像不大智能的亚子,看来有点难办了。” 系统还是没有说话。 “诶系统,你喜欢吃仰望星空还是煮榴莲?忽然想起来你吃不了这些,那你喜欢沙拉西瓜汉堡味的电池吗?” 莫安逸一边嘀嘀咕咕的和一直没理他的系统说话,一边想着该如何作死。 而那只瘸了腿的兔子自然就被他放走了,毕竟兔兔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绝对不是因为没有火而吃不了的原因! 绝对不是! 绝对! 莫安逸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疯狂用语言骚扰着系统。 直到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响起,以及呼喊求救声。 好奇心过甚的他朝那个方向走去,语言骚扰也逐渐停下。 【叮,恭喜你成功的在本系统即将暴走之时停止了作死并活了下来,奖励:增加五十倍气运,并解锁新功能。】 “虽然差点就要死了,但好在试出来了点东西,比如这个系统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一个高冷范,亦或者,死傲娇?” 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 而前方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无暇分心去看系统解锁了什么新姿势。 “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辛大侠居然用毒这种卑劣的手段,但你中了我的噬心掌,现在也别想站起来了!” “对付你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我丢失一些名声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一样只能坐在地上运功排毒,等我将你的毒排出体外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声音离莫安逸越来越近,直到他从草丛里漏出了半个脑袋,看到了俩个脸色发紫坐在地上的人时,就已经弄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随后他直接一步踏出,大喊道:“咱也不和你唧唧歪歪,我就直接说了,谁给的好处多我就帮谁!” 俩人听到这话后,紫色的脸变黑了一分,他们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容貌如此英俊的男人会说出如同地痞流氓般的话语。 倒是那魔头率先反应过来,大喊道:“我这里有千年灵芝,服用后内力暴涨!” 那个大侠也不甘示弱的喊道:“我这有一本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世秘籍,辛牙剑法,得到之后可以无敌于天下!” “我有产自天山之巅的天香玉露,服用后修为暴涨!” “无敌于天下!” “我有一柄从侠客岛的绝世宝剑白虹贯日剑,此剑吹毛断发,价值连城!” “无敌于天下!” “你特么除了这一句还会点什么?!” “我这武功,比他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要珍贵上数十倍不止!” “我特么.......”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却看到莫安逸已经朝他走来了。 “别别别,我还有其他好东西,别杀我!” 莫安逸一脸微笑的坐到他旁边,小声道:“我怎么会杀你呢?那个什么辛大侠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刚刚说的那些宝物给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那魔头冷哼一声,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吞了我的宝物然后再把我杀了,把那武功秘籍拿到手,并且还能赚点名声。” 莫安逸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用极不符合表情的语气说道:“既然你知道那就是最好不过了,要么识相点的把东西给我拿出来,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魔头没有再理会莫安逸,他已经断定了莫安逸不会去杀他,但他排毒速度却是更快了一分。 只听见“辛”的一声,一柄长剑刺入了魔头的大腿,这把剑自然是那魔头扔在地上的随身宝剑。 莫安逸强忍着恶心,并且让自己不要去看他的大腿,以免吐出来。 而那魔头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莫安逸,强忍着怒意,说道:“我所有东西都在我的储物袋里。” 莫安逸拿走了那个魔头的储物袋,又用同样的办法对那个大侠来了一次,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至于杀人,他现在还不敢,敢拿起剑去刺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凭借他那超高的气运,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他们来追杀他,估计又是送上一场机缘罢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等待之中,朔问终于看到小说审核通过了,随后便迅速登入了自己的账号,给自己投上那宝贵的八张推荐票....... 局 逍遥谷,一个能用金钱买到一切东西的地方。 夏天的雪花,绝世的美人,某人的头颅,哪怕是皇位,你都能买到。 前提是,你付出的金钱够多。 而今天,就有人买了一个不知道是有没有死的人的消息或者头颅,而他也付出了整整五千两黄金。 而执行这一次任务的人没有名字,亦或者每一个杀手都没有名字,他们只有一个代号,而他的代号名为,流星。 流星再一次整理起脑海里的线索,然后加以分析推理。 半年前无敌于天下的王者,前几天一人覆灭一个帮会,一个墓碑,一堆碎剑。这是他目前所知道的消息。 他再一次来到西凉王府驻地的废墟处,继续搜寻线索。 他站在一处向下凹陷了几厘米的地上,随后又走到城墙之上,看向几乎有些许裂痕的城墙,再然后看向一处向下凹陷十几厘米并裂开许多的地板。 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 一个男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身上气势暴涨,眼前则是几名西凉王府派来打头阵,随后使出某种特殊武功,在一瞬间将几人杀死。 随后看到了自己的宝剑,上到城墙之上,与拿着他剑的人说话,很显然是发生了冲突,剑也在这一刻被毁。 随后那个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杀光了全城,毁掉了石碑,并将剑埋入坟里。 画面到此结束,流星沉思了片刻,应该是没有遗漏的地方。 “那么,那座坟和碎剑的意思,就是他不再做剑客,所以他应该会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难办啊!” 流星长叹一口气,隐于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 三天后,破酒馆。 “老板,再来十壶酒!”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雅兴,但你的黄金好像不够了吧?” “怎么可能!我在你这放了三千两黄金的!” “......” 朔问又回想起了这五天李迅欢的生活。 除了第一天之外,剩下的四天,每天少说二三十壶酒下肚。 一喝就把自己喝趴下,醒了就继续喝,饿了就边吃边喝。 就差没把自己住进酒缸里边,按照这个速度来算,再加上那个良心的价格,嗯...... 过了一会,李迅欢似乎清醒了一些,迷迷糊糊的问道:“剩下的黄金还能买多少酒?” “一壶都买不了。” “还能买一壶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一壶都买不了。” “???” 李迅欢怔了一怔,从怀里掏出一柄飞刀,吼道:“说,你把我的钱藏哪里去了!别想阻止我喝酒!” 朔问正要解释一句,却忽然看到小莫冲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你想碰大叔,先踏过我尸体!” 朔问脑门青筋暴露,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住。 ‘别让我知道是谁教她的,不然那个人死定了。’ 朔问的眼神忽然飘向李迅欢,嘴角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一身冷汗忽然出现在李迅欢背后,酒也随之醒了三分。 “咳,忽然想起来明天和人死斗,我先去准备一下。” 朔问的眼睛跟着他离开了酒馆。 随后,他朝小莫笑道:“我去处理点事,待会回来。” 小莫抓住朔问的手,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瞪着朔问。 朔问瞧见她这幅模样,心仿佛融化了。 当一个八岁大,而且长的很萌的女孩用这幅模样看着你,你心能不化? “不行!” “就一次嘛....” “一次也不行,别以为用这种语气我就会带你一起去。” 小莫用手揉了一下眼睛,手放下时,眼睛通红,仿佛随时要哭出来一般。 朔问的鼻子动了动,说道“我闻到了辣椒味。” 小莫朝朔问喊道:“你属狗的啊,这都闻的出来!” 她眼珠子一转,拉着朔问的手一边摇,一边说道:“带我去嘛~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朔问的心脏如遭重击,差点就要答应时,一道声音忽然浮上脑海。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下次吧。” 随后将手抽回,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一个乞丐坐在街边,静静的看着酒馆内发生的事。 就在此时,朔问出现在了乞丐的身边。 他一边扣着手里的指甲,一边用戏谑的语气说道:“我开酒馆都好几天了,也没见有多少人上门,倒是你这乞儿似乎赚的挺多的啊。” 乞丐发出“呜呜”的声音,就仿佛他天生不会说话一般。 朔问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扔进乞丐碗里时,一句话也传入他的耳朵。 “本来我只是诈你一诈,现在不仅知道了你就是要来杀我的杀手,更知道了你的身份,逍遥谷,对吧?” 也就在此时,一柄短剑忽然出现在了乞丐的手中,随后一剑朝朔问的脖颈刺去。 朔问只是轻轻的将头一歪便躲过了这一剑,随后反手一掌打去。 那一掌仿佛出现了一道龙鸣声,势如破竹的穿过了那乞丐的所有防御,直接被一掌打在胸口之上。 乞丐顺势飞出数米,转身拐入了一道小巷之中。 朔问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却见那小巷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自然是知道那乞丐已经逃走了,随手从怀里拿了颗瓜子吃起来,感叹道:“逍遥谷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中我一掌居然还能逃走。” 随后摇了摇头,便是返回了酒馆。 而那乞丐正是流星,他一路奔逃,直到出城之后才放缓脚步。 流星盘坐在地上,一边运气疗伤,一边想道:“我的伪装不应该有问题,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随后便又回忆起了刚刚的画面,直到第七次回忆时,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何会被发现。 太真了,只是呜呜两声便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哑巴,但一个真正的哑巴却没有这种本事。 “我始终还是差了一点,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整整想了七次才发现,我真是个废物。”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个人影笑道:“朔问,已入局,看来是我赢了。” 另一人同样笑道:“游戏才刚刚开始,别太早下结论。” 任务 城西是专门用来买卖物品的地方,许多的人都会在那挑挑拣拣,看上一个想要的东西就会唾沫横飞的砍价。 其中也不乏违禁物品,比如军用的战马,盗墓贼盗出来的文物以及奴隶。 而青怡就是一个奴隶,长相颇为可爱,年仅十四的女奴隶。 长得好看,年龄又小的女奴隶,价格通常都很贵。 她来到这里已经俩个月了,还没有人讲她买下,应该是价格定高了吧。 她今天与往常一样孤独无助的坐在一个牢笼里,四周依旧是漆黑的一片,仅有的一扇窗也被窗外的树枝给遮住。 “嘎吱”,一束光从门外照射进来。 ‘应该又是一个进来看看就走的人吧。’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因为光线的问题青怡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个人跟和他一起进来的人说了几句,随后那人便拿出一串钥匙将牢笼打开了。 她怔了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见那个男人朝她伸出手来,语气冷淡的说道:“出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起来吧。” 她将手搭在那人的手上,怯生生的站了起来。 ‘手很粗糙,不太像富贵人家的,应该是大侠吧,希望他不要羞辱我吧。’ 她跟着那个人走出了困了她整整俩个月的房间,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眼睛生疼。 但她并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毕竟整整有俩个月时间没有见过太阳了。 青怡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很久,期间俩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一处小巷的拐角处,她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这位大人,你买我出来是要我做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天生这么小声还是在害怕。 那男人蹲下来,缓缓凑近青怡的耳边吹了口气,笑道:“你懂的~” 青怡在此时仿佛坠入深海之中无法呼吸,过了一会,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深处的惊慌压下。 “不,请不要这样!”她的语气十分颤抖。 那男人仿佛很满意她的表现,一只手缓缓从她后腰绕过。 也在此时,一束寒光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过。 那男人也在此时猛然后跳,躲过了这一击,那一束寒光是一柄匕首反射的光芒,拿着匕首的人正是青怡。 那男人忽然一笑,声音和语气也随之一变。 “身份确认了,‘剑蝶’落霞,你可以叫我流星。” 落霞叹了一口气,当有人识破她身份的时候,一定能拿出她无法拒绝的好处,并且让她去做各种麻烦的任务。 但她现在并不想做那些麻烦的任务,但她无法拒绝那些好处。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法子,一个很简单,但是很有效的法子。 跑,跑的越远越好,不然等流星拿出好处的时候,她就没办法跑了。 手上的匕首被她猛然抛出,她也在此时逃跑。 流星随手刺出一剑便将飞来的匕首挡下,随后紧跟在落霞的背后。 热闹的街道上出现了俩道身影,仅仅只是一息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我再跟你说一遍,每一个东西都有影子,每一个影子都会在那个东西的下面,绝不会出现影子再上面的情况,我们要相信科学!。” 然后他忽然看到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他的眼前出现,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随后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天上落下,然后又不见了。 也在此时,仿佛有什么碎了,可能是一个名为科学的梦吧。 “你要怎么样才肯嫁给我....” “除非母猪上树,不然我不会嫁给你的!” 一只蝴蝶忽然飘过,一道黑影也随之闪过,然后一只母猪忽然站在树上,树枝也因此摇摇欲坠。 那男孩一把抱住了陷入沉思的女孩,一段奇怪的爱情也由此而生。 小莫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一只蝴蝶和一道漆黑的身影闪过她的视线。 “诶,大叔大叔,我刚刚看到一只好大的蝴蝶被一个好大好黑的东西追着!” 朔问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些什么,随口说道:“那只蝴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个黑色的东西我倒是知道,应该是哥尔赞吧。” “哥尔赞?” “就是一个很坏的家伙,特别喜欢搞破坏。” “额~~” 与此同时,蝴蝶终于被黑影抓住了翅膀。 落霞不满的嚷嚷着:“没看到我不想帮你吗,我要去玩啊,才不要去做那些麻烦的任务呢!” “你帮我这一次,我便答应你三个事。” 流星的语气颇为冷淡,就仿佛不是他在求人帮忙,而是别人在求他帮忙一般。 落霞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什么事都可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并且不是特别过分的事,都可以。前提是,你这次任务必须成功。” “任务肯定是能成功的,我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失手过,倒是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你做。” “什么事?” “你现在死在我面前。” “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觉得挺好笑的。” 流星直接出剑抵在落霞的脖颈上,低声道:“不要跟我耍花招,你现在只需要完成任务,然后让我去完成三件事情,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落霞把脖颈往前送了送,流星的匕首也往缩后一下,她将手搭在匕首上,轻笑道:“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流星将匕首收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尽快完成任务,我还会给你点其他的好处。”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一张纸在他原先的位置缓缓飘下。 落霞将纸捡起,随便看了几眼便放进了衣袖里面。 “唉,又是一个麻烦的活,希望这次能有趣点吧......”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迈步离开了原地。 没想好标题的一章 酒馆一般都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而太白酒馆作为城内最好的酒馆肯定是打听消息最好的选择。 从千里之外来到此处的莫平自然也会来到这个酒馆。 “杰斯你知道城西玉林街那新开不久的酒馆吗?” “这谁不知道啊,那的东西不仅特别贵,并且桌椅都是破破烂烂的,居然还时不时有人进去喝酒,那些人都是傻子吧!” “我要是也开一间这样的酒馆,卖出一壶酒就够我吃上好几年的了。” “得了吧,你严奇要是有这么多钱,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别瞧不起人,我已经整整攒了几十两黄金了,很快就能开酒馆了!” “说起黄金......你隔壁家的那个王寡妇也不知道多少黄金才能.....” “你别想打她主意!” “你看上她了?” 严奇忽然一拳朝他对面的杰斯挥去。 这一拳直接把杰斯打出了鼻血,杰斯愣了愣,也朝严奇挥上一拳,随后俩人便扭打到了一块。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对在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俩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已经拿起瓜子吃了起来。 俩人打到了莫平的那张桌子旁边,不小心撞到了一下桌子。 莫平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又继续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看着热闹。 但,麻烦总会找上他。 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忽然从他脑后飞来,扭打在地的俩人也在这一刻拔出两柄短剑朝他刺来。 莫平没有理会这一切,甚至还拿起酒小酌了一口,但是短剑与银针却稳稳当当的停在他身前五厘米处。 下一秒。 俩人忽然往后倒飞出五米,银针也朝原路飞射而去。 莫平将酒饮尽,似笑非笑道:“又是破酒馆的破战书?” “七月初八,绿柳城,玉林街,破酒馆,敢战否?” 说完后俩人便缓缓离开此处,丝毫不怕莫平冲上来将他们杀了。 因为他们知道莫平是个大侠,在大庭广众之下,绝不会从背后偷袭。 莫平拿起酒壶灌上一口,掏出些许银两放在桌上,便朝酒馆外走去。 ‘算算时间今天就是七月初八了,我倒是得看看这破酒馆到底搞得什么名堂。’ 不多时,他已来到破酒馆的附近,而酒馆还没开门。 酒馆附近有许多人,亦或者说许多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蒋天刀,五岁随父练刀,十八岁闯荡江湖,刀下斩尽无数英雄豪杰。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弃刀使剑,仅仅三年便超过了他用刀时的实力,五年前更是自创一门绝世剑法,好剑! 蒋天刀作为一名顶尖高手,并且是一名绝世天才,脾气更是颇为暴躁,再加上这么多天被人疯狂骚扰,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的等到破酒馆开门的。 一剑拔出,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破酒馆激射而去。 “你这鼠辈,多日扰我休息,现在到了决战之日,居然不敢出门......” 剩下那几个字被卡在了喉咙里面,因为他看到了无往不利的剑气居然被这小小的酒馆给挡住了! 或者说,是酒馆上的招牌。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是一个傻子。 微微冒着寒光的招牌,很显然是玄冰寒铁,而敢用玄冰寒铁做招牌的人.....绝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但,他不会怕,这酒馆的主人敢多次邀他一战,并且多次让人暗杀自己,那么,他,蒋天刀,今天就要去他性命! 更何况......蒋天刀望向周围,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原地等待,这么多高手同时进攻,不管是谁,都将必死无疑! “嘎吱”破酒馆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将正在胡思乱想的蒋天刀拉回了现实。 一只泛着妖异的紫红色的眼睛从门缝里朝酒馆外看了几眼,然后又将门紧紧的关上。 酒馆里面,小莫看向坐在桌前正在喝茶的朔问,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叔,今天有好多人在外面等着,现在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 朔问点了点头,说道:“我前两天教你做的菜还记得吧,开完门之后去厨房做几碟菜出来。” “嗯。” 随后酒馆的大门被一双稚嫩的小手缓缓打开,门外等候多时的众人也在此时骚动起来。 莫平朝四周望了望,见没人进去,便第一个走进了酒馆。 有了第一个人进去之后,其他人也缓缓进入了酒馆。 一个小小的酒馆之中也变的有了些许人气,但却安静的可怕。 朔问又喝了一口茶,笑道:“既然都来了,何不喝一杯?” 蒋天刀拔出长剑,怒喝道:“我来这不是来喝酒的!”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也拿出了武器。 朔问自然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甚至已经猜到了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 但他没有解释,因为解释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他也懒得解释。 所以他采取了最简单的办法。 朔问缓缓站起身,随手一掌朝蒋天刀拍去。 ...... 小莫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一边将做好的菜端出了厨房。 然后她就看到一群鼻青脸肿的人,甚至有些人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而朔问则是那群人里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其他人都用着一种敬畏的目光时不时的瞄他一眼。 小莫疑惑片刻,但还是将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子。 那是一锅大杂烩,里面有很多非常名贵的食材,但全部混在一起就显得....嗯....味道非常独特...... 朔问见他们都没有动筷,便轻轻的说了一声:“吃。” 一大锅菜仅仅半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没了一半。 朔问看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说道:“饭已经吃完了,我们是时候说正事了。” 朔问看其他人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并不是我要挑战你们,而是一个逍遥林的杀手想借你们的手来杀我。 而我在这几天也受到了他的骚扰,晚上的时候找了一群动物在我酒馆外大吵大闹,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害得我们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朔问顿了顿,眼冒凶光道:“我知道他就在你们这群人里面,千万别让我逮着了!” 计中计 “当然,如果有人能帮我把那家伙揪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一点小奖励,至于其他人嘛.....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打一棒给颗糖的道理每个人都懂,但却非常的好使。 众人也在此时纷纷警惕四周的人,生怕忽然有人把自己卖了。 因为这个江湖中所有人都不能完全相信,哪怕是兄弟,妻子,儿女,甚至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 因为命只有一次,而那些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一种名为玩家的人类种族,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是他们教会了他们,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无论是谁都信奉着这个准则。 而真正能交托自己背后的人,百万人中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更何况他们仅仅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正当众人都在沉默之中防备他人时,莫平却主动说话,而他说话的对象不是朔问,而是,小莫。 “这位美丽的女士你好,我叫莫平,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无论哪个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更何况是一个年纪不大,但比较早熟的一个小女孩。 小莫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漂亮,更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女士。 她支支吾吾的,正要回答之时,朔问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小莫愣了愣,低下头去,两根手指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没人能看到的脸更红了几分。 “她只是个孩子,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最后一个“说”字被咬的很重,很重! 莫平双眼眯了眯,往后退了两步,但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却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朔问扫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又望向窗外天边的白云,他忽然笑了。 “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你拥有最大的嫌疑,但一般不会有人会这样强行把自己存在感拉高,从而让别人怀疑自己。 但是! 这种强行把自己嫌疑拉高,却显得自己没有嫌疑的行为,却是最大的破绽。” 其他人也将视线转移到了莫平那里,而莫平的额头处也出现了几滴冷汗。 他猛的摇了摇头,嘴张了张,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朔问又喝了口茶,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又吃了口桌上的大杂烩。 下一秒,地上多出了一坨不知名的物体。 他又多喝了几口茶清了清味道,又说道:“当然,那个人肯定是能想到这个破绽,所以这个威胁的方法肯定是不会用的。 所以,恭喜你,获得我奖励的一壶酒。” 朔问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壶酒,递给了还处于有点懵的莫平。 莫平接过了酒,望向正朝他微笑的朔问,饶了绕头,不知道该不该喝这酒。 “喝吧。” “唔......” 酒壶被高高举起,酒水稳稳当当的落入了他的口中。 仿佛烈火燃烧一般的炽热,正在摧残那无比脆弱的咽喉。 一声悠悠的叹息,仿佛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听不得真切。 一道希望的曙光如同破晓的黎明,划破那天边的黑暗。 这一切,就如同梦幻一般不切实际。 他畏畏缩缩的将酒放下,重新将塞子摁了回去。 他在害怕,怕,喝完了,就再也没有了...... “这酒......叫什么名字?” “本来它没有名字,但它今天有了名字,名为,断头台。” ...... 莫平或者说是流星,他深深的看了朔问一眼,用一股难以言明的语气道:“果然,你还是猜到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猜到的。 至少,让我死的安心一些。” 朔问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望向里面的茶水,缓缓开口:“我不喝酒,但我会酿酒。 我没有猜到,但我知道是你。 只因为你漏出了一个不是破绽的破绽,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小莫说那种话。” 流星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只手捂着脸,一手拍着桌子,嘶吼着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输了,哈哈哈哈哈......” “你自己动手吧。” 一只手猛然从流星的胸口穿过,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从旁边漏了出来。 她左脸上刻着的一只蝴蝶证明了她的身份,剑蝶,落霞。 她舔了舔嘴角,随手将流星的尸体扔到一旁,笑道:“我看你这的酒似乎挺不错的,我用他的命来换我到你这工作,但你得给我提供足够的酒,这笔交易如何?” 你永远不知道落霞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在游山玩水,但你没必要知道。 如果你是她的任务目标,即便再多的防备也无事于补,如果她只是来玩的,那你管她这么多干什么? 而朔问自然也不会怕,更何况现在流星已经死了,那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朔问朝她伸出手来,笑道:“这笔交易,我接了。” 落霞也朝他伸出手去,却忽然发现有一只小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她跟着那只小手,然后就看到了两只眼睛瞪得很大的小莫。 她朝小莫笑了笑,道:“合作愉快哦。” ....... ....... 绿柳城,武庙。 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同蝙蝠一般从里面闪了出来,随后又消失不见。 而那道身影自然就是,流星。 他是一名玩家,而非本土npc。 出了新玩家和玩的时间比较短的玩家之外,基本上是看不出玩家与npc之间的区别。 如果一个玩家一直没做出某些特殊的事情,甚至可能会被其他玩家误以为是一个npc。 甚至就有些玩家就以假扮npc为乐趣。 流星一边跑,一边喃喃道:“落霞那边应该已经搞定了,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结束这个任务了.......” ———————— 人皮面具:学会神行百变之后,再配以非常珍贵的材料捏造一个人皮面具之后才能进行易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看得出来的。 怎样分别玩家和npc:如果玩家不说自己是玩家,并且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就分别不出来,所以就会有人看谁都像是玩家..... 先生 “对了店长,我还不清楚你叫什么呢,以后总不能一直叫你店长的吧?” 落霞随手撩起一缕挡在眼睛的头发,轻声说道。 朔问一边收着碗筷,一边说道:“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叫什么都行。” 落霞眨了眨眼睛,用妖娆的声音说道:“告诉我嘛~” “大叔不告诉你就是不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多话!” 小莫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落霞,略有几分得意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一般人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女孩较劲,但落霞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二般人,世界上最与众不同的那一种人! 落霞看都没看她一眼,嘲讽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哪里懂什么喜不喜欢。” 这句话直接给小莫来了一记当头重击,得意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随后一张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她非常讨厌别人拿年龄跟她说事了。 “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大叔,我不喜欢她,不要让她来这里工作!” 朔问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小莫你平时也没什么事做,有个人陪你玩玩也不错,不过呢..... 如果落霞你和小莫说某些奇怪的话,或者骂人的话,我可是会开除你的。” 落霞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艰难的说道:“我....尽量吧...” “行,明早记得来,但别太早了。” 朔问不会管她答应的有多勉强,只要答应了就行。 小莫顿时急了,拉着朔问的衣袖喊道:“诶,为什么要让她来我们这里,我不需要她陪我玩!” 朔问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耍小脾气啦,待会带你出去转转。” 小莫把头转过一边,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 落霞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大声感慨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小莫转头瞪了她一眼,刚要说话时,朔问的手已经搭在了落霞的肩膀上说道:“行了,别太过分了。” 落霞感觉到一股寒意忽然升起,然后又迅速消失,她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随后她耸了耸肩,嚷嚷道:“切,没劲。” 随后她便快步走出了酒馆,而其他一直被无视的人心思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朔问见状也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刚刚吃的那一顿饭是用了很多珍贵的食材做的,再加上是小莫做的第一道菜。 所以......我算你们一人五十金,谁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我可是很民主的!” 这肯定是不会有人有意见的,就算有意见也只能憋着,没办法,打不过啊..... 虽然五十金很多,但他们大部分人还是能拿的出来的,拿不出这么多黄金的人也能拿出足够抵债的东西。 当最后一个人交了黄金之后,朔问满脸笑意的看向再一次冷清了下来的酒馆。 “走了小莫,我带你去街上到处逛逛,想买什么尽管说!” “嗯!” ...... ...... 幽胜城内有耀眼夺目的阳光,纷纷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的街道。 但是也有阴冷潮湿的不知名小巷,一个没有挂着招牌的店铺迎来了一个全身上下被衣物包裹住的人,他唯一没被遮挡住的位置,仅仅只有一双眼睛。 他走进店铺之后仿佛收了一口气,随后便是将多余的衣物和一个斗笠取了下来。 而他的容貌也终于能看清,入眼可见的是一条笔直的7字形伤疤,但也为他坚毅的脸孔增加了一分肃杀之气。 不知从何传来了一道声音:“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快点说吧。”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带来了非常重要的情报,必须快点交给先生。” 一个佝偻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他缓缓说道:“情报拿出来吧。” 那男人朝老人单膝下跪,十分郑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缓缓的抵了上去。 老人接过信后看了几眼,问道:“信你看过了吗?” 那男人沉默了片刻,说道:“看过了。” 老人猛的一掌朝男人的脸上挥了过去,怒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那男人又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是我对不起先生。” 老人握住拐杖的那只手青筋暴露,猛的一拐杖挥了出去,直接将那男人砸飞出店门。 那男人猛的吐了口鲜血便晕了过去,晕之前隐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回去告诉先生,赵奇已经死了!” ...... ...... 太阳落山之时,朔问一只手提着一堆零食,一只手拉着已经累坏了的小莫,缓缓走回了酒馆之中。 但他们没有走进酒馆,或者说走不进去,因为酒馆门前躺着一个睡着的乞丐。 因为他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乞丐所拥有的,但他的模样又与一名乞丐并无区别。 小莫好奇的上去戳了戳他的脸,朝朔问喊道:“大叔,他一直躺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回去啊?” 朔问随手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乞丐扔去,石头砸到了乞丐的肚子,也将乞丐给砸醒了,他睁开了一双无神的双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莫。 朔问摇了摇头,嗤笑道:“一只毫无斗志的丧家之犬罢了。” 那乞丐卧紧了拳头,然后又缓缓的松开,往一旁挪了挪,给酒馆的大门留出了一条路来。 朔问又是摇了摇头,随后便径直走进了酒馆。 小莫又打量了几眼那个乞丐便跟上朔问的脚步。 乞丐见他们都进去之后便又睡了过去,丝毫不怕会有人攻击他。 当他睡醒之时,便看到了身前有一碟小菜以及一壶酒。 他怔了一怔,朝酒馆内看去,但早已打烊的酒馆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随后他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早已凉透了的菜上,直接用手抓起吃下。 待菜吃完之后,他端起一壶酒,狠狠的灌了下去。 七人众 酒入口之时,那乞丐的半眯着的双眼顿时间瞪的滚圆,无神的双眼逐渐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光芒。 生怕别人会抢走他的酒一般,他拼了命的往嘴里灌下,直到酒壶已经空了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将酒壶放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来,看向天边的月亮,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他不知道那两行泪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从眼睛里流出这种东西,可能就是一种名为眼泪的东西吧。 他不知道别人流泪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他知道,他现在很累,很痛。 比他受到的最重的一次伤还要痛,痛上十倍,百倍。 那壶酒,将他极力隐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重新勾起,将他无法承受的现实再一次摆在他的面前。 这,是他第二次选择,他不会再逃避。 也许是酒的原因使得他现在很冲动,但他知道,他自己绝不会后悔,绝不! 他朝酒馆大门处缓缓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只不过酒钱现在可能没法还了,要是还能回来的话,一定十倍奉还,若是回不来,只能下辈子再来报答你了。” 随后他站了起来,颓废的脸孔重新变得坚毅,无神的双眼焕发出一股看不见的光芒。 ...... ...... 月亮还未落下,朔问却打算将还在睡觉的小莫叫醒。 “小莫。” 躺在穿上的小莫翻了个身,嘴角漏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应该是做了好梦。 朔问见她还没醒,只能大喊道:“小莫,我要出去玩了,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走了哦!” 小莫用手揉了揉眼睛,十分吃力的睁开双眼,一脸茫然的望向漆黑一片的房间。 “天都还没亮,大叔都吵醒我了.....”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就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那行吧,你继续睡,我先去玩了。”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睡意也是瞬间消失不见,她连忙拉住朔问的手,生怕他会自一个人己出去玩。 朔问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快点洗漱一下,该出发了。 小莫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飞快的冲出了房门。 ...... “大叔,我们是要去哪里玩啊?” 小莫好奇的睁着眼睛看向马车外的场景,虽然天还没亮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她激动的心情使她现在对什么都十分好奇。 朔问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带着些许回忆的说道:“幽胜城,那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小莫的眼睛又亮了几分,虽然她不知道幽胜城是哪里,但那有好玩的,并且是和大叔一起去玩就行了。 “那我们快点过去玩,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倒是也想快点,就是这车夫不肯快。” 车夫一只手压了压戴在头上的斗笠,另一只手忽然抬了起来。 数柄兵器也在这一刻穿破了车厢。 朔问抱着小莫站在一旁的树枝上,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下面数名身穿黑衣的人。 “为了对付我,居然把七人众都请来了,真是大手笔啊!” 七人众中,每个人的兵器都不一样,矮的大概一米四左右,高的有差不多两米。 他们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着,但也仅仅只是一息之间,下一秒,他们就各自挥舞着兵器,踏着诡异的步伐朝朔问冲来。 七个人仿佛毫无关联,但却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奇妙的阵法。 朔问见他们已经冲来,便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莫放在了树枝上,然后直接闯入七人众的阵法之中。 朔问随手一掌拍向其中最矮的那个,但也在那一瞬间遭到六人的攻击,若是不想受伤的话,只能停止进攻。 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受这种没必要受到的伤,所以他也只能将手收了回去。 朔问没有再随意发起进攻,但不代表七人众不会进攻。 七人众开始对朔问发起了疯狂的进攻,但都被朔问十分随意的躲了过去。 手持铁爪的人又是一击无果,气急败坏道:“这家伙跟个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他,怎么打啊!” 也就在这时,他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攻击,因为他发现,他附近根本就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他的耳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这是真的?不,不可能,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刚刚都还在战斗,现在不可能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这一定是幻觉!” 他举起铁爪,狠狠的朝自己的大腿上戳了进去。 痛,这种疼痛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朔问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前,正一脸嘲笑的看着他。 “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家伙弄出来的,给我死!” 铁爪贯穿血肉,穿破了朔问的躯体。 他愣了愣神,仿佛没想到朔问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明明他之前滑的跟泥鳅似的。 他的视线忽然一阵模糊,似乎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忽然看到车夫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然后铁爪也被他撕拉的一声自己拿了出来。 他看向自己手中被血水染红的铁爪,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衣服霎时间被冷汗浸湿。 而其余五人的眼神之中都带有不解与愤怒。 “你,你,你居然,居然杀了老三!” 说话的是一个手持弯刀的人,他的声音带着三分不解以及九十七分的愤怒。 铁爪拼命的摇着头,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忽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朔问,大吼道:“就是你,你用了妖法控制了我!” “这可不是什么妖法,这是艺术,惊天动地的绝世艺术! 站在刀尖起舞的朔问已经消失,接下来就是属于我大艺术家的时代。 恐惧吧,愤怒吧,然后,卑微的死去吧!” 朔问一手扶额,一边疯狂的大笑着。 下一秒钟,他怪异的举动全部消失不见。 “这不是妖法,也不是艺术,是奇门五行,万象之森。” (该死的,一定要把他给压下去,让他体验一下不能主导身体的感觉!) 影子 “当那个手持铁爪的人开口说话时,就已经被万象天森锁定住了,只需要完全不相信这是现实即可破阵。 但,这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哪怕是精通奇门五行之人,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这世界上能够放心的将自己背后交给别人的人不多,甚至一万个人里面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而七人众就是其中极少数的那几个,所以朔问打算让他们死的明白。 七人才能组成的阵法,死了一个,残了一个,仅仅只是四个人完全无法对朔问产生任何威胁,唯有逃跑才有一线生机。 但,他们心中已被怒火所充斥,他们现在只想杀了朔问,否则无法平息心中怒火。 哪怕,他们知道,冲上去一定会死,但没有人畏惧。 因为他们更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不上,以后会后悔一辈子,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后悔。 “杀!” 长剑,巨锤,大刀,铁棍如同垂死的恶狼,有攻无守,朝敌人的要害攻去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外。 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成,必死无疑。 但,这样破绽百出的攻击,又怎么可能打到朔问呢? 他叹了一口气,双掌以一种不规则的状态运转在四周。 铁棍已至,平平无奇的一掌拍向棍尖,手持铁棍的人顿时倒飞五米,口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四溅开来。 而此时,长剑离朔问仅有不足三寸距离。 朔问右手却在刹那间抵达剑身处,随后微微屈指一弹。 只听一阵翁鸣,他手中的长剑顿时变为铁片,直接划过了了想要偷袭的手持大刀的人脖颈处和手持长剑的人脖颈。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铁锤,他双眼瞪的滚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自废双臂,或者你可以尝试杀死我。” 铁锤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挣扎与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 血管崩裂,骨头崩碎的声音从铁锤那传来。 眼泪缓缓从他眼角滑落,并非疼痛,也不是后悔,而是不甘,如果他足够强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对不起,我必须活着,我的妻子还在等着我,还有我刚出生的女儿,她是那么的可爱,我不能让她和我一样被同龄人说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对不起......” 他仿佛在解释,又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更像是在狡辩。 朔问不喜的皱了皱眉,狠狠的扇了铁锤一巴掌。 “我不需要听你在这解释,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如果你非要解释的话,我只能理解为,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铁锤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想活着,我怕死,非常非常怕,怕死后我就会消失,名声,财富,甚至是思想。 我不敢赌,所以,我想活着。” ...... “大叔你刚刚好可怕啊,一下子杀了很多人.....” 小莫捂着眼睛,仿佛在害怕刚刚看到那一幕,但是捂着的眼睛中却有着一股没有人能够看到的兴奋。 朔问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 ‘看来以后杀人不能让小莫看到了,不然把小莫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那个什么游生城啊?” “是幽胜城,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再走五个小时就能到下一个小镇,然后我们再雇一辆马车,后天应该能到。” “啊,还要好久啊.....我不想走了.....” “那我背你吧。” “好!” ...... ...... 幽胜城,一个身形略显瘦弱头戴斗笠的男人来到了这里。 “把斗笠摘下来,我们需要核查你是不是通缉犯。” 一名士兵拦在那个男人身前,举起手中长枪大喊道。 那个人缓缓摘下斗笠,入眼可见的是一道7字形的伤疤,最后便是沧桑之中带着坚定的眼神。 那士兵愣了愣,而那个男人已经将斗笠重新戴上,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可以进城了吗。” 这一声将士兵从愣神之中拉了回来,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检查别人去了。 ‘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唉.....’ 而此时,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一间酒馆之中,并且将斗笠拿了下来。 他只点了一碟小菜便慢慢的吃了起来,他吃的非常慢,就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走进了酒馆,他看起来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周围的人皆是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看向他。 而他自然也看到了他。 只见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整个酒馆的人都退了出去,除了他。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不该回来。”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 我是你的影子。 是为你承担黑暗的人。 但,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包括生命。” “所以,你是回来把命还给我了,对吧?” “不。 我想带她走。 带着她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我知道,你绝不会答应的。 因为你是先生,而她......则是先生最恨的人。 所以我想用我的命作为代价,用来换取她的自由。” 影子将一柄匕首递到了先生的面前。 先生用颤抖的手接过了匕首,这也昭示着他极度愤怒的心情,气极反笑道:“你的命?你的命算什么!我不仅不会放过她,甚至会一直折磨她,直到死去!” 影子缓缓将眼睛闭上,颇为吃力的说道:“先生,请你不要逼我......” “逼你?你可又曾想过是你在逼我!我最信任的人居然会喜欢上我最痛恨的人,哈哈哈哈哈......” “可是真正和你有仇的并不是她啊,他们都已经被你杀了,何必再去为难一个女人啊!” “你是不会懂的。” “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 影子睁开双眼,双眼之中带着些许挣扎与犹豫。 双头剑 先生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食指轻轻划过剑身,眼神中带着些许追忆。 “你知道吗我这柄剑是什么吧?” 影子轻叹了一口气,同样是从腰间拔出了武器,不过不是剑,而是一柄匕首,带着些许暗红之色的长剑。 “近墨剑,剑出时......必有叛徒死去。”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弃她,跟着我。” “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出剑意味着什么,对不起!” 暗红的长剑也在此时如同惊雷炸响一般,猛然朝先生刺去。 先生仅仅只是往左走了一步便是躲过了这一剑。 “刚刚那么好的时机你居然用闪电剑经来偷袭,和我战斗还不使出全力,就你这样还想打败我?!” 影子没有说话,但手中的剑却是变了,如果说刚刚是势大力沉的猛虎,那现在就是阴险毒辣的毒蛇。 先生也是朝影子刺出一剑,同样是阴险毒辣的一剑,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刺出致命的一剑。 双方就以同一种剑法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但是仅仅只有衣服被剑气划出了几条缝罢了。 虽然看似势均力敌,但先生的剑法却是隐隐压过了影子一头。 影子自然知道这样打下去,不出三十招就会受伤,受伤之后就会被伤口所影响,那时候必败无疑了。 他会的剑法,几乎都是先生教给他的,如果用那些武功的话,他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手中长剑一甩,剑柄之处被打开了一个开关,剑身从里头瞬间弹出。 他此刻手中剑的模样变成了两把长剑合在了一起的模样,这是一种名为双头剑的奇异兵器。 微风轻轻划过他的剑身,一股奇异的气势随之而来。 先生的脸色颇为赞赏,但他手中的剑却不会停下,他可不会傻乎乎的站着等影子来打他。 “看来你在外面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你为了躲着我偷偷的练这个武功,想必也练不了多少吧?” “嗯。 但,这也是我唯一的胜算。” “叮”双剑撞击在了一起,随后又迅速弹开,可是影子上边的剑被撞的往后倒开,下面的剑却是从下而上的朝先生划去。 先生往后退了两步便躲过了这一剑,但是下一剑却又已经来临。 “有意思。” 先生反手一剑将其挡开,却见第三剑如同雷霆破军之势朝他压来,逼得他不得不全力防守。 他们又连过了二十招,先生虽然被打的节节败退,但却仍然是毫发无伤,反倒是影子已经开始喘气了粗气。 “果然,还是还是太勉强了吗.....” “你的剑法虽然强,但是对速度和力量的要求很高,要是再给你练半个月时间将武器熟练一下的话倒是有可能打败我,至于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影子咬紧的牙齿仿佛快要崩碎一般,手中的双头剑速度也更快了三分。 ‘我可真是个废物啊,就连唯一一个能使自己心动的人都不能保护.......’ “彭”,酒馆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身穿一身白袍的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大叔,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本来是想带你过来听故事的,没想到还是来迟了啊..... 要不还是走吧.....算了,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坐下来慢慢看吧。” “好,就是我现在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 朔问扫了一眼酒馆,发现只有俩个人在里面站着,互相对持之间还分出些许精神看向自己。 朔问随手指向影子,喊道:“小二,没看到她都说她饿了吗?还不过来写菜?!” 影子不由得看向了带着狐狸面具的朔问,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声音他好像哪里听到过。 但他没有动,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转头看向了先生,因为他觉得帮人写菜不重要,现在的重点是如何才能打败先生,而不是当一名小二。 一只手稍无声息的拍在了影子的肩膀上,吓得他差点朝那身后挥出一剑。 并不是他不想怎么做,而是不敢怎么做,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真的挥剑砍去的话,一定会死的。 他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是谁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直到那个人开口说话时。 “我让你来写菜,傻站着干什么?” 一身冷汗如同潮水一般出现在他背后,但悬挂着的心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应该不是弑杀之人吧?应该..... 而先生也被朔问给吓到了,无声无息的步法,武功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再加上一种脾气不好的感觉...... 他恭敬的朝朔问问道:“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来这喝酒吃饭啊,总不能是来找人打架的吧?” 先生眼角抽了抽,他感觉朔问就是来打架的..... 朔问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再拿两壶茶。,别忘了” —————— 下面还有,有点困,这章先发了,剩下的明早补上。 地牢 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不时传来老鼠的吱吱声,为这个寂静的地牢带来了些许别样的生气。 地牢之中关押着许多人,他们的皮肤皆是异常的苍白,并且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伤痕。 而在地牢最深处关押的是一个女人,皮肤与其他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的伤痕,由各种刑具造成的伤痕。 她全身上下,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出还有哪里没有受伤的。 “终.....于....来....了.....” 一道阳光从地牢的入口处照射进来,关押在这里的人纷纷漏出害怕的眼神,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沐清!我,来了!” 影子从地牢的入口处冲了出来,直奔地牢最深处而去。 他的眼睛可以看出激动与兴奋,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 每走一步,他的害怕便会更多一分。 他知道,先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在害怕自己看到沐清时会接受不了现实,更害怕沐清即将死去。 地牢的最深处,牢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影子,而影子却站在门口不再动弹。 他仿佛失了神一般站在原地,哪怕是双眼之中布满的泪水已经滴落在地也无所察觉。 忽然,他感觉似乎有人推了一下自己,而他的双膝也随之磕在了地上。 站在影子身后的是朔问,以及被漏出了一脸我已经被吓坏了的小莫。 “沐清?” 沐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便再无动作。 跪在地上的影子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忽然抱着朔问的大腿,如痴如狂的吼道:“救救她!救救她!我知道你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 朔问甩了甩腿,可是影子抱的实在是太紧了,没有将他甩开,只好无奈道:“我本来就是为了她才来的,自然会去救她。” 影子闻言也是松开了双手,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但视线却没有离开朔问半分。 朔问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以及几个小瓶子,对他说道:“你先出去吧,不然在这里会影响到我。”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小莫说道:“还有你也出去。” “啊,我不想出去......” 朔问默默的给了影子一个眼神,影子直接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小莫走了出去。 待他们都已经走后,朔问深吸一口气,迅速将盒子和瓶子打开。 盒子里面有着许多银针,每根银针从大到小的排列在里面。 瓶子里面是一些不知名药草磨成的粉末药水之类的东西。 做到了沐清的身后,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服,然后随手拿起几根银针,沾了一下药水便朝沐清身上扎去。 他一边默算着时间,手中的银针也如同****一般刺入她周身大穴。 他要做的事情是讲沐清体内淤血全部引出体外,然后再服药修养就行了,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她体内的淤血太多了,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引出来。 因为一次性全部引出来肯定会导致她缺血而死,所以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来。 他现在不是在引出淤血,而是将她体内想淤血打散,使她不会再这么痛,然后再慢慢引出来。 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麻烦啊.....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朔问长吁了一口气,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 这对于一个懒人来说,连续高强度的工作一个小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不得不说你这脑子倒是厉害,不管怎么样的情况下都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反倒是苦了我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啊!” “这算什么,要不是我算错了一点,不然也不会现在这幅模样......” “话说你究竟是怎么算到他会来我那的?” “这个先生这里有我的人,这是我提前算好的一条路,只要让那人将他送到你在的那个城市里,那我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毕竟,他身上已经被我打下了只有我们几个人才能看得到的印记,你看到之后就肯定会跟着他过来救我...又开始疼了,你那个药快点再给我涂一点。” 朔问微微点了点头,给她上好药之后又问道:“那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 沐清神色一暗,摇了摇头道:“唉,我犯了不可能会犯的错误,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是不说了.....” 朔问见她不肯说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所以那个人该怎么办,我看他对你用情至深啊。”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可从来没说过喜欢他。 反倒是你,看了我的身子,是不是得对我负责呀?” 朔问扶额,无奈道:“直接说吧,这次想要什么东西....” 沐清顿时两眼放光,刚想举起手来,却发现疼的厉害,只好大声喊道:“七心海棠!” 听到这话,朔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你管不着,你就说给不给吧。” ..... 朔问看着沐清的双眼,沐清也不甘示弱的与其对视。 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变得压抑了起来。 最终还是朔问先开口问道:“蜡烛?” “这不用你管。” “你要杀谁我帮你,用不着蜡烛。” “那个人你杀不了。” “你应该知道蜡烛是什么吧,那么危险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 “我知道,我会非常小心的使用,就一次。” 朔问咬了咬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随后又问道:“江现在在哪里?” 看到朔问点头之后沐清自然是很高兴,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这么轻松的就告诉他。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就没人知道了。” “那你去找没人啊!” “所以没人在哪里?” “半年不见,嘴上功夫倒是增长不少。” “为了对付你,我可没少练过。” “行吧,没人就在你店里。” “什么时候在的?” “昨天就在了。” 朔问猛的从地上跳起,直接冲出牢房之外。 “小莫!回家了!” 大盗 待朔问带着小莫回到绿柳城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但他们没有进城,亦或者,朔问不想进城。 城门口这里有一支军队,皆是手持长枪要垮弯刀的轻骑兵,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站在军队最前方的人。 她姓陈,名曦月。 是大将军何炳手下第二谋士,而何炳也是铭朝第一大将军。 陈曦月忽然带上骑兵守在绿柳城门口,肯定是有特殊的目的,而且肯定与朔问有关。 所以朔问他不能进城,因为他知道被陈曦月看到他的话,绝对会有很多麻烦事,他讨厌麻烦。 绝对不能让朔问的咸鱼生活变成肝帝的自我修养,绝对! 朔问现在得做出一个决定,是偷偷溜进城,还是直接放弃酒馆直接溜之大吉...... “啊,好纠结啊,我要是直接跑路的话我放在酒馆的钱怎么办...不对,是新员工怎么办,她会不会一直在那里等我回来? 可是我这么进去,要是被发现了的话.....” 就在此时,小莫一脸兴奋的拉了一下正在嘀嘀咕咕的朔问,指向前方。 “大叔大叔,快看,他们过来了!” “危!” 朔问此刻已经做好了选择,毕竟他已经没得选了,只好一手抱住小莫,疯狂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太刺激了,待会要是被他们抓住怎么样?不对,大叔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抓住....等等,为什么要跑?’ 小莫张起嘴就想问出来,但由于跑的太快,她一张嘴就被风灌满了嘴巴。 正在狂奔之中的朔问也在第一时刻发现了她的异样,只好停了下来。 而这一停,紧跟在后面的轻骑兵却是追了上来,毕竟两只脚的,总归是跑不过四只脚的,能跑这么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朔问将视线从在深呼吸小莫身上转移到骑兵的身上,亦或者是他们的领头人,第二军师,陈曦月。 她与其他士兵的衣着并无区别,但那双明亮睿智的双眼却总能让人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看到她,更何况她就站在最前面,使得她更加显眼。 朔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福尔摩斯*柯南*包青天*朔问的眼里,这种穿着对他来说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是的,朔问的人格切换了,在快到达城门口之时就切换了。(以前也切换过几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以前找你借了二两黄金没有还给你,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陈曦月愣了愣,惊呼一声:“你是朔问!该死的,还以为是那个神秘大盗,现在肯定被他跑出城了,一定要把他抓住。” 朔问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看来三两黄金算是保住了..... 忽然陈曦月语调一转,说道:“你欠我的黄金还是得还的.....除非你能帮我抓住那个神秘大盗。” 朔问顿时一惊,暗道:“果然,我福尔摩斯*柯南*包青天*朔问的推理是不会出错的!” 朔问双眼微眯,沉声道:“你想用蛐蛐三两黄金就打发我去帮你抓那个神秘大盗,这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的啊!” 小莫拉了拉朔问的衣角,颇为兴奋道:“大叔大叔,答应她答应她,我们一起去抓那个神秘大盗,肯定很好玩!” 朔问接上她的话道:“既然是小莫的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和那三两黄金没有任何关系!” 陈曦月嘴角微微上扬,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精光。 但这一切并没有瞒过福尔摩斯*柯南*包青天*朔问的眼睛,暗道:“得买个眼瞳,不然眼睛都没人亮了,太掉价了。” “合作愉快。”陈曦月朝朔问伸出右手,朔问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背,笑道:“合作愉快!” 她抽回了右手,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朔问,说道:“那个大盗的信息都在纸上了,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朔问自然没有其他事,但他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微眯着双眼跟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直到小莫用力的捏了他的大腿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我总觉得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我都饿了,快点回家吃饭吧....” “额好,我们出去这么多天了,家里的菜都吃不得了,还得出去买...... 等等,我想起来了!她还没把那三两黄金给我!” ...... 极乐空间,一个奇怪的名字,由几个奇怪的人一起取的名字。 这里第一眼望去一片漆黑,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却是能看到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争吵,还有一个长相相同的人在睡觉。 而这里,也是朔问与他的子人格交流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每一个人格都有属于自己的代号,怒火,智谋,冷静以及唯一一个没有给自己取代号的家伙。 他们通常都将他称之为,无。 怒火:“什么?那家伙居然让你帮忙做事还不给钱,这忍不了啊!” 智谋:“啊,我那可怜的三两黄金,心在滴血啊!” 冷静:“所以,你没经过我们同意就随便答应了这件事?” 智谋:“这个.....主要是小莫想去!” 冷静:“居然还让小莫背锅,这一个月你都别想出去了。” 智谋:“不要啊!” 冷静:“还有你,怒火。” 怒火:“我怎么了?这事是他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冷静:“我睡个觉的功夫,他在外面瞎搞,你居然还不拦着他,少说一周别想出去了!” 怒火:“你,你欺人太甚了啊!” 地上正在睡觉的无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睛之中白色的部分皆被染成了暗红之色,看起来颇为恐怖。 无稍微伸了伸懒腰,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江! “我们失踪了半个月的店长大人可终于回来了啊,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去满大街的挂满你的画像,然后写上这个人是傻子~” “这位女士,别用这么蠢的称呼叫我,请叫我的新名字,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无!” 朔问邪魅一笑,伸手一指点在落霞额头上。 落霞愣了愣,被他这举动和语气弄的有点懵。 小莫一把拉过朔问,略带歉意但更多的是敌意道:“抱歉,大叔他好像又犯病了,最好别离他太近。” “是你吗?” 一道轻柔的女声带着些许激动与怀疑,从酒馆门口处传来。 朔问刚想解释自己没病之时,却是被这一句话给打断。 仿徨,感触,激动,但更多的是不爽。 “小江......要叫师傅!” 师傅二字没有传来,有的却是没有丝毫掩饰的杀意。 一柄包含了无尽死亡气息的长剑划向朔问的脖颈。 朔问一手将小莫推开的同时脚下连连变幻,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巧妙的躲过了这必杀一剑。 “当初是您教过我的,越女回风是那数不尽的光华,是您此生的信仰,现如今,你却抛尽信仰,为什么!” 沉默,这是朔问的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累了,真的累了,活在这个罪恶的江湖之中,就连喝杯水都要先试试有没有毒,还要被无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挑战,更是活在无尽的阴谋之中。 死亡顾然可以复活,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没有任何一个玩家能承受。 “说不出话来了?亦或者,你已经不是你了?!” (嘿,别挤我下去,再让我玩一会,就一会!) 朔问还是没有说话,他没有无这个人格这么能说,但这件事情必须他亲自来解决。 “你给我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 “那,谁又给了我时间去接受这一切呢?当你抛弃信仰之时,也是我信仰破灭之时.....” 小江手中的剑也在此时刺出了,这一剑如同划破天际的闪电,划破黑暗的黎明,也封锁住了朔问所有退路。 朔问知道此招放不住,也退不得,所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划了一个圈子,缓缓拍向小江的剑,掌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澎涌而去。 “嘭!”两股膨大的真气轰然炸开,落霞连忙抱住小莫用背部挡住这股气劲。 朔问见状直接运起轻功往酒馆外跑去,小江也运起同样的轻功追去。 朔问一路冲到城外的某处空地之中才缓缓停下脚步。 而就这此时小江手中的剑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刺出。 朔问一掌朝剑身拍去了,虽然挡住了这一剑,但是一股烈焰随着长剑蔓延到了他手掌之上。 朔问连忙朝空气挥了几下才将火焰熄灭,而一柄长剑也在此时被小江扔了出来。 “出剑吧师傅!不然你胜不了我的! 再让我看看那无尽的芳华,您那此生的信仰! 您手中的剑,可是我此生不灭的信仰啊......” 朔问的眼中带着些许追忆但也在片刻之间清醒过来。 这柄剑是他的另一把剑,不同于他第一把剑“暗日”,这柄剑是由神铁所造,由天下第一神匠欧治子所铸造。 与此同时也是他从单手剑变为双手剑的转变,更是让他一战封神的绝世神兵,剑名,破晓。 而此时,这柄剑就在他的面前,但他仅仅只是在心中感慨一下便再无其他感觉了。 两人皆是沉默的站在原地对视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江也逐渐颤抖起来。 等了足足三分钟,小江终于是忍不住了,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手中的长剑也在此时刺出,但也失了章法,朔问仅仅只是退了一步便躲过了这一剑。 “小江.....不要打了,跟我走吧,你会得到答案的。” “...... 既然信仰已经破碎,那我就让我手中的剑成为我新的信仰...... 至于你,我最爱的师傅。 请你,死在我的剑下吧!” 小江一声爆喝,手中长剑猛然朝朔问直劈而下。 朔问往前一迈,忽然后退,有惊无险的避开小江这一招。 小江拔出了自己第二柄剑,手中的剑如同****一般朝朔问攻去。 几滴泪水落在了朔问的脸上。 剑招虽快,但却毫无章法,自然是不可能伤到朔问。 朔问瞧准破绽,忽然一掌朝小江的腹拍去,将她拍飞了足足五米之远。 “小江!够了!你跟我回去,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呵呵呵呵,答案?我不需要答案! 我会再来的,下一次,我将杀死你,取代你,成为你! 所以,再见了,师傅!” 小江运起轻功,朝远处飞奔而去。 朔问没有去追,他知道追上去没有任何用处,小江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能让她改变。 “唉......先回去吧,希望......遭了,酒馆里只有小莫和落霞俩个人。 该死的,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 怒火:(靠!小莫要是被人带走了我饶不了你!) 智谋:(我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折磨你的办法。) 无:(别告诉我,朔问居然会被人算计到,真是丢人我们的脸啊,如果仅仅只是丢脸的话倒是没什么,小莫要是没了我也饶不了你!) 朔问没有去和他的人格交流,全力运起轻功朝着酒馆的方向直奔而去。 “希望来得及啊。” —————— 十级兵器:也被称之为神兵及邪兵,九级兵器之后融入注满魔力的宝石之后直接升级为十级兵器,而此时兵器也拥有魔力。 十级兵器可以使出火,冰,风,雷四种特殊属性,具体是哪一种就要看宝石的属性效果。 除了风属性之外都能直接将属性伤害作用在敌人身上,而风属性能够增加攻击速度以及吸血能力。 其他三种就是属性伤害以及额外伤害。 彼岸花开,亦为始终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大叔还没回来呢,你就这样把我带走,大叔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要是还能说出话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落霞伸手在小莫的哑穴上点了一下,然后抱起她就运起轻功飞奔而去。 ‘她一定是想要用我去威胁大叔,得想个办法逃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落霞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他带着一个斗笠,右手转动着一柄飞刀。 落霞见此人气度不凡,武功想必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她决定从旁边绕开。 而她往旁边走一步,那个人也跟着她走了一步。 落霞眉头微皱,问道:“阁下何故要挡我路?” “放下那个女孩你就可以过去了。” “呜呜呜x﹏x” 落霞在小莫身上又点了两下穴道便将其放下。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能杀了你再过去了。” “想杀我的人有不少,但真的能杀了我的并没有几个,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那人手中飞刀忽然激射而出,速度快到了极致,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去躲闪。 所以落霞没有去躲,但也没有将其挡下来。 因为她认出了这个人,他的飞刀没有人能躲得掉,也没有人能挡得住。 “噗呲”飞刀贯穿她的腹部,喷洒而出的鲜血如同满天飞雪一般飘荡在天空之中。 “唉~” 落霞应声而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那男人名叫李迅欢,他的飞刀只要脱手而出,必定有死无伤。 他走上去解开了小莫的穴道,笑道:“看来掌柜的要欠我一个人情了,必须得狠狠的宰她一顿。” 小莫惊呼道:“小心!” 李迅欢脸色一变,连忙摸向腰间的飞刀。 但是飞刀还未抽出,一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腹部。 “真巧啊,我和你倒是挺像的,不过我是能打赢我的不少,但是呢真的能杀了我的并不多。” 李迅欢苦笑道:“果然这天下还是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今天我倒是栽在这了。” 落霞轻笑一声,反手将长剑抽出。 “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因为知道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你说对吧,可爱的小莫~” 落霞举起长剑,决定彻底解决掉李迅欢的生命。 “叮”长剑被一颗石弹飞,也将她的虎口震的发麻。 “是谁!” “彼岸花开,亦为始终。” “鬼魅剑岸亦?!” 落霞直接将小莫扔到空中便头也不回的往声音的相反方向跑去。 落霞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该死的,那个店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多高手帮他,甚至连鬼魅剑被他叫来了,这下子不躲个十年八年的就别想再出来混了。” “你没时间躲了。” 这一句话忽然传入落霞的耳朵中,她甚至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 岸亦在她耳边低声说话之时,长剑也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为什么她的速度会这么快......” 这是落霞此时唯一的想法。 “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你也别想有什么小动作,不然的话,会死的哦!” 热气从岸亦嘴中吹出,整得落霞耳朵痒痒的。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心理,她知道生与死已经不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了。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所以她就是这样做的。 “以前一直都听人说鬼魅剑岸亦是个拉拉,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啊。” 已经离开落霞五米外的岸亦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 “其实吧,我个人觉得拉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的,特别是跟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岸亦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笑,但是又被她强行忍住了。 “一直都是我调戏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调戏我的道理,你作为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我决定给你一个小礼物哦~” ...... ...... 虽然朔问已经动用了现在自己能够动用的所有人脉,但仍旧是不放心。 所以他也在追寻着小莫的下落。 朔问望向手上的一支发钗,这是他在小莫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 这根发钗是他在城外某处空地之中找到的,而发钗指向的地方应该就是小莫所在的地方。 所以他运起轻功,化为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在树林之中。 跑了许久,他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只因为那里有着大量血迹,以及一行字。 我已经找到小莫了,来绿柳城外土地庙。 朔问紧绷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嘴角漏出一抹由衷的微笑。 “谢谢了......” ...... ...... “嘎吱”土地庙的大门缓缓打开,朔问从外面缓缓走了进去。 朔问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小莫,微微的笑了笑便转移视线打量着周围情况。 岸亦正在专心磨着药材,李迅欢一脸无聊的躺在地上,腹部被一圈圈绷带缠绕。 至于落霞......她被一根绳子绑住,绳子缠绕在各处关键部位,绳子的顶端绑在房梁上,使她做出了一种奇怪的动作。 朔问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你的恶趣味好像又重了。” “嘛,这是我特意给她准备的一点小奖励,感觉她挺喜欢来着。” “混蛋,谁喜欢这种奇怪的东西啊!” 岸亦歪了歪头,说道:“你,不喜欢!?” “谁喜欢那种....我......喜.....欢.....”落霞见岸亦脸色不善,连忙改口道。 朔问扶额,拉着小莫就往外走,他不能让小莫继续待在这里,绝对! “喂!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放着吧?” “废她内功,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会找出站在幕后的人,亲手解决掉他。” “嘭”土地庙的门被朔问重重的关上。 岸亦望向落霞,嘴角漏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看来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个人了,嘿嘿.....” 躺在地上的李迅欢忽然开口道:“喂,我还在这里啊。” “嘭”李迅欢和药都被岸亦扔出了门外。 海涯城 “大叔,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抓那个大盗,或者说是去给他们当苦力。” “为什么说是去当苦力啊?” “那个大盗本身就是个幌子,大盗逃去的地方是海涯城,而那里正在被东洋人进攻,他们肯定是想让我去帮忙对付东洋人。” “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我也想去!” 小莫双眼放光,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朔问沉吟片刻,道:“可以,但是到那之后去哪里都要和我说一声。” 小莫点了点头,敷衍道:“好的,知道了,是。” 朔问弹了下小莫的脑袋,转身朝门外走去。 “再不走的话就留在这里看店吧!” “诶,来了来了。” 小莫无论如何都得带上的,不然肯定又会被人抓走的。 而此时下起了些许小雨,让热闹的街道也变得安静了些许。 朔问撑起一把透明的伞拉着小莫去租了一辆马车,这样速度会快一些,也会舒服一些。 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事,偶尔有几个打劫的山贼也被随手打发掉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花费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看到了海涯城的影子。 天边又下起了雨,雨虽然很小却也让这泥泞的山路更难走了几分。 朔问看向窗外,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东洋人的军队对海涯城发起了进攻。 他长叹一声,打开了自己从酒馆里带出来的一壶酒,浓郁的酒气顿时弥漫开来。 正在驾车的马夫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马鞭,好奇的问道:“不知先生这是什么酒?光是闻到这股味道就知道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好酒吧。” 朔问拍开了偷偷摸向酒壶的小手,答道:“酒就是酒,这也只不过是一壶味道稍微浓一点的酒罢了。” 朔问摇了摇酒壶,又说道:“我将此酒赠与你,你替我将小莫完完整整的送到城里,可好?” “你为何不自己送她进去?” “我倒也想,但我此刻已经被这城中的将士所绑架,被这满城的百姓所绑架,也被我自己给绑架了。” “所以?” “所以我要将那些前来攻城的东洋人杀退,这样我才能安下心来。” “那你又为何肯信我?我要是直接将这女孩带走的话,可没人能拦住我。” “因为啊,快刀燕华肯答应一件事的话,那他绝不会反悔,不是吗?” 燕华笑了,脸上的面具也不自然的跟着抖动了一下,他一把撕开脸上的面具,将藏在腰间的两柄短刀抽出轻轻的碰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但我答应你了!” 朔问忽然直视他的双眼又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吧?” 燕华裂开嘴,漏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直视朔问是双眼,十分肯定的道:“直到永远!” 朔问安抚了一下大吵大闹想和他一起走的小莫,便施展轻功朝海涯城飞奔而去。 ...... “该死的,快撑不住了,明明说好的打完这一仗就回家结婚的......” 艾文杰举起手中长刀将他面前的一名个东洋士兵劈到在地,气喘吁吁的想道。 就在这时,一柄锋锐细长的西洋剑朝他刺去。 这一剑若是中了,他将再也不可能站起来,更不可能结婚了。 但他已经战斗了很久,体力已经消耗大半,再想躲过这一剑可以说是绝无半点可能性了。 艾文杰闭起双眼,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长剑刺穿他胸口时那个西洋人丑恶的笑声了。 他脸上一热,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 “混蛋!谁特娘的告诉过你打仗的时候可以睡觉的,给老子睁开眼睛杀光这群狗娘养的!” 艾文杰睁开双眼,入眼可见的是他那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伍长。 但他现在觉得伍长好像比以前顺眼多了,他那大发雷霆的模样也变得有些许可爱。 忽然只听“刺啦”一声,一柄西洋剑穿透了伍长的腹部,让他还在大发雷霆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下来。 艾文杰的脑袋顿时间轰然炸响,眼睁睁的看着长剑抽出伍长的身体,又被站在他身后的东洋人一脚踢开。 “战场上还敢说这么多废话,真是可悲啊~哈哈哈哈哈.......” 就在下一秒,那个东洋人的腹部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 “你说别人可悲,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东洋人的鲜血溅射了艾文杰的全身,可他仍浑然不知,犹如傻了一般瘫倒在地上。 朔问也没有去管他,直接转身朝另一个东洋士兵冲去。 “一曲红尘一滴泪,不问曲终人已散。” 朔问轻轻一掌拍去,他面前的东洋士兵便不再动弹。 他一声轻叹,仿佛是在感慨现在造下的无尽杀戮一般。 一拍两散,这一拍,则为阴与阳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渐渐得,四周的西洋士兵全部离他有十米远,但却又隐隐将他包围在中间。 朔问曾经一人双剑,从城南砍到城北,手起剑落便是一条人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曾经有人问过他,这么长时间不眨眼睛,眼睛不会干吗? 而他的回答则是“不会,不仅眼睛不干,甚至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话自然是没有人信的,但究竟是不是这样,估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而他此时的气势顿时一变,若是说之前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此时则是如同烈日一般光彩夺目。 他猛然一掌拍出,掌法刚猛无匹,至刚至阳,如有虎啸龙吟之势。 仅一掌便震飞了数十名士兵。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不要怕,大家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不成?” 雨,下的又大了三分,仿佛是在替那些死去的人感到悲哀一般。 朔问一掌挥出便有十数人倒地不起,使东洋士兵勉强维持起来的阵法也变得破绽百出。 但朔问没有去进攻破绽,负责守护海涯城的士兵也没有。 前者是因为不屑,后者是因为他们的军师让他们撤退。 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此仗,已经有了结果。 新酒馆 “喂,你刚刚私自撤兵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打了这么久,很累的好不好!” 朔问瘫坐在椅子上,微眯着双眼,尽显颓废之状。 “这不是看你杀的兴起我就先让他们撤回来了,免得你杀不的够尽兴。” 坐在主位上的人大笑三声喊道。 他身穿将军铠,身高八尺体型魁梧面容粗犷,显然就是大将军路豪杰。 朔问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换了个更舒服的动作瘫着。 忽然,他猛的睁开了双眼问道:“对了,小莫在哪里?” 路豪杰笑道:“她正在我府上,不会有威胁的。” 朔问闻言也是放下心来,悠悠的说道:“既然小莫没事就行,我就先跟你算几笔账。 你知道我是个很懒的人,所以就设计用大盗骗我来海涯城,并且还知道我看到西洋人攻打城池绝不会坐视不管。 后来还撤兵让我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对付西洋士兵,尽可能的保全士兵......” 路豪杰干笑两声,连忙摇头否认道:“这都是巧合,那个大盗非要往我这跑我也没办法啊,撤兵就是因为不知道你已经来帮忙了,不然我咋可能撤兵啊!” 路豪杰说的振振有词,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但很显然朔问不会被他这破绽百出的话给忽悠住了。 “其他的废话我也懒得跟你说,我就直接说吧,之前发生的事全部都可以过往不究......前提是,你能拿出足够的黄金!” 路豪杰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这自然是可以的,以后我们请你出手也会给你足够的黄金。” 朔问伸出手,微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 “大叔,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个酒馆啊?” “我们要在这待一段时间,所以开个酒馆解解闷。反正不用我们出钱,在这开个酒馆也没什么。” “哦.....那会有人来吗?” “不仅会,而且还会有很多很多人,他们有很多的故事。” “真的!?” “真的。” 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在朔问身前。 “啧,麻烦咋老是找上我啊。” “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说话的人的眉毛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着我的,明明已经伪装的这么好了。” “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就是个会的大麻烦,找出你没什么难度。” 朔问无奈的叹了口气,超酒馆里走去。 “话说你脸上的那个面具还不打算拿下来吗?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整天戴着这破面具也没什么用。” 朔问摇了摇头,道:“面具还是得带,毕竟总有些人是不知道的,这面具还是能挡住一些麻烦的。” “那倒也是......我这刚好有点小麻烦需要找你这个大麻烦来解决一下。” “如果我说拒绝呢?” “你当然能拒绝,但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什么麻烦?” “明教教主以为我坏了赵郡主的贞洁,而他现在已经看到我们在这说话了。” 他伸出手,指向右边。 朔问望眼看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很显然就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一只老鹰从天边飞过,经过张无忌头顶时却忽然掉了下来。 朔问叹了一口气,道:“陆小凤你带来的麻烦可不小啊。” “就是因为这麻烦我自己解决不了,所以只能找你这个更大的麻烦来解决了。” 陆小凤朝朔问笑了笑便抱着肩膀走到一旁,他知道朔问绝对能解决这个麻烦。 “陆!小!凤!”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朔问一边朝张无忌吼道,一边伸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张无忌的怒火也在此时忽然散去了三分。 “你....回来了?”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额.....你先让开,你不知道陆小凤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干了什么.....” “我是不知道,但他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可以向他保证,绝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你拿什么保证?” “拿我的人格做担保。” 张无忌望向朔问的双眼,只能看到坚定二字。 “现在我暂时相信你,一个月时间,给我个答案。” 陆小凤朝朔问笑了笑,眼角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茫。 “一个月时间,足够我揪出那个陷害我的人了。” 随后陆小凤便径直朝马厩冲去,显然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出答案。 朔问朝张无忌笑了笑,道:“进来喝两杯?” “正好我也有些事想问问你。” “尽量少问点,我这酒水比较贵。” 张无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径直朝酒馆里面走去。 (明天再写,困了) 他的第二柄剑 “大半年没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总不会是找个地方开酒馆了吧?” 张无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望向窗外的白云。 朔问笑而不语,拿起酒壶往他杯里倒上一杯酒。 酒香顿时弥漫开来,让颇为宽敞的酒馆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张无忌怔了一怔,将酒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气,又将其放下,苦笑一声:“这酒是好酒,但我不能喝,之前和人打赌说一个月不喝酒,现在就差最后那几天了,我可不想输..... 唉......你简直就是在折磨我啊!” 没有酒的日子总是少了些乐趣,但有酒,特别是有好酒就放在自己面前时却不能喝的感觉,难受,十分难受。 张无忌不想只让自己难受,所以他也决定告诉一件让朔问难受的事。 “我再来找你的时候碰到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啊,他之前说想和叶孤城打上一场,他有找叶孤城打过没?” “那倒还没,不过下个月他们就会在紫禁城决战。” “啧,按半年前他的剑法来看,应该是赢不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告诉了他你在这里。” 一阵微风吹过了窗外的树枝,但这一阵微风对于那些被吹落在地的树叶来说,即便是****也不过如此吧。 朔问的表情也随着这一阵风吹过而僵在了脸上。 他过了足足三秒才有所反应,怒喝道:“给我滚出去!” 嘭! 随着大门发出一道震响,张无忌横着飞出了酒馆。 他潇洒的转了个身,稳稳的在了地上。 心里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半分丢脸的感觉,有的是即将忍不住表露出来的笑容。 运起轻功,飞速远离了酒馆百米之外。 在百米之外,一道毫无保留的笑声如同针扎一般传入了朔问的耳朵里。 让他有些许苦恼的脸色黑上了几分。 “大叔,那个西门吹雪是谁啊?” 朔问的嘴角弯起一道难看的笑容,说道:“你问他干什么?” 小莫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大叔好像....有点..嗯...怕他?” 朔问猛的一拍桌子,理直气壮道:“开玩笑,我朔问会怕?这世界上能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能怕谁?!”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要看向地板!” 小莫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大叔的弱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朔问顿时大惊失色道:“这些你从哪里学来的?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学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怎么.....” “别想转移话题!” 朔问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直接摊到在椅子上装死。 西门吹雪.....这四个字如同诅咒一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和他说上哪怕是一句话的男人。 害怕?不,是恐惧...... ...... 八个月前。 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座看不到的山峰朝朔问压下。 朔问微眯双眼,双手已搭在两柄剑上。 下一刻,剑已出鞘。 一剑,如势不可挡的白光,一剑如无法匹敌的黑芒。 一黑,一白,两种绝对相反的剑法,却被同一个人,同一时间使了出来。 这一剑,看似破绽百出,但却无人能挡。 两柄剑已击碎了山峰,双剑朝身前那白衣,白剑,脸也同样白的人而去。 这一剑,他接不住,也不可能接的住。 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他的心也随着剑的停止而停止。 “你是在羞辱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杀我?” “胜者不一定能活,败者也不一定要死。” “你要死了?” “不,我不会死,你也是。” “为什么?” “因为你是西门吹雪,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认出了你。” “哦?” 朔问摇了摇头,收剑而立,道:“我只用一柄剑,胜不了你。”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道:“那我用两柄剑,能胜你吗?” “不能。” “为什么?” “你的剑,动摇了。” 西门吹雪脸色一变,望向手中雪白的长剑。 当他回过神来时,朔问已经走了,朔问走之前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当我拔出第二柄剑时,没有人能胜的了我,没有人。” 西门吹雪再望向剑时,眼神已经变回了他来时的模样,但又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人吗?那我就当那第一个胜你的人。” 他轻笑一声,收回长剑。 ...... 一道白色的剑气朝朔问飞来。 朔问也挥出一剑,将这道剑气化解开来。 “喂喂喂,十五天来了足足二十三次了!你烦不烦啊!”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他的剑已经替他说了。 朔问长叹一声,只好继续出剑。 没过多久,战斗已经结束。 他又败了,加上第一次,足足二十四次,全部都败了。 十七招,又是第十七招就输了。 除了前俩次之外,都是第十七招落败,这也使他的心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不管是谁都想赢,更何况是西门吹雪这种绝世高手呢? 但也仅仅片刻便收回这些想法,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一直留着这些悲观的想法。 他低头望向瘫坐在地上的朔问,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现在。” “这么快?” “嗯。” “好吧,再见了。” “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再打过,那时候,我会赢!” 朔问眼角抽了抽,肯定的说道:“我们不会再见的。” 西门吹雪笑了,这一笑如春风轻拂,让人感到心情都变得好上了几分。 他这一笑,让朔问半眯着的双眼顿时瞪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朔问还未说话,西门吹雪就已经走了。 来时,一人一剑一身白袍。 走时,一人一剑一身灰袍,以及,一个笑容。 西门吹雪的到来给朔问不太平静的生活掀起了些许波浪,让他闲暇之余多了些许乐趣。 但,更多的是麻烦,数之不尽的麻烦。 朔问长叹一口气,望向天边的白云。 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江别离 海涯城是一座临海城市,那群西洋人也是坐着一艘艘大船渡海而来。 而今天的海水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穿着一身锈迹斑斑的铠甲躺在里面的缘故吧。 那人躺在沙滩前一层浅浅的海水上面,望着天边的白云,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那个人正是活着从战场上回来的艾文杰。 自战场回来后,他在这已经躺上了半天,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躺在那里。 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朝他视线所望去,可以看到一朵朵白云交织在一起,隐隐浮现一张人脸的模样。 “伍长.....” 艾文杰似乎是在无意识的呢喃,又似乎是在怀念过去的日子。 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伍长,那个时常辱骂他们的伍长,那个救了他却将自己的命丢去的伍长,在他心中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或许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 艾文杰如是想到。 虽然,他知道,这个真情对世人来说可以算得上匪夷所思,但他心中却毫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如果,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不会让伍长来救自己。 终归到底,还是自身的力量不够..... 艾文杰的眼角滑落两行泪水,紧握的双拳朝地面砸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弱!” “你想变强?” “想,无论如何都想......等等,你是谁?!” 艾文杰猛地翻身坐起,朝身后望去。 那是一个女人,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艾文杰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但是再美又能如何?不及心中之人万分之一。 他一想到这,眼中刚亮起的光彩也随之一暗。 “我,江别离,可以让你变强!” 江别离嘴角微微上扬,双眼紧盯着艾文杰的眼睛,话语之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艾文杰愣住了,随后他的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真....真的?” 江别离没有说话,她讨厌对同样的人说同样的话,她丢下一柄铁剑转身就走。 “跟我来。” 艾文杰将地上的剑轻轻捧起,就如同这柄铁剑不是随处可见的一柄剑,而是某一柄绝世神剑一般。 他的身体颤抖着,脸上漏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他很久没有笑了,这一次他笑了,笑的很开心,没有掺杂其他感情的笑,仅仅只是因为能够变强,然后....杀光那群西洋人! 随后一路小跑跟上了江别离。 江别离的脸已经蒙上一层面巾,艾文杰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没看到她什么时候戴上的,但也没有问出声。 毕竟,只要他现在在乎的是,变强。 ...... ...... 攻城,一件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玩家的存在。 而只要是玩家,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朔问的。 而认识朔问的人懂知道一件事,只要有他在,那就绝不可能攻下这座城。 因为他们都知道,朔问在杀人的时候是一个机器,一个不知疲惫并且实力非常强大的收割机,而这样的人对于战争来说可以说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所以他们必须将朔问引开,至于怎么引开,这倒是一个难题。 不然也不可能整整想了三天还想不出一个法子来。 有一个人倒是想出了办法,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一个很明显能够立大功的办法,绝对会被上面的人给扣下来。 所以,他打算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 他需要一个大腿,一个能够在上面说得上话的大腿。 “嘿!宙斯,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救了布拉德上将的女儿吗?” “是啊,等等,本**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个计划,需要布拉德上将的帮助,只要他肯帮我,那我就给你这个数!” 本**伸出了四根手指,嘴角漏出一抹微笑。 “嘿!伙计,本来我是不想答应你的,但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但也请你注意了,千万不要惹布拉德生气!”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接下来只需要得到布拉德的信任就可以看到月入过万的场景了。 ...... ...... “啊,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躺在床上的朔问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忽然大喊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大叔,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赛丽亚,我来救你了......” 小莫一手扶额,一脸嫌弃与无奈,又大喊一声:“起床了!酒馆该开门了!” “愿圣光忽悠着你......愿天堂没有圣光......” 小莫用手拍了拍朔问的脸,发现还是没醒,只好加大力度又来两下。 “诚哥走好......别赌了,我枪里真的没有子弹.....” 小莫在朔问的肚子上跳了几下,发现还是没有起床,又重重的踩了几脚。 “lbwnb......全体起立!” 小莫端着一盆冷水走了过来朝朔问的脸上洒去,也在此时,朔问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没有被水洒到。 还有点发懵的朔问朝小莫看去,顿时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三秒。 “那个....水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那个......我刚刚听你说想喝水,所以就给你打来了,看到你忽然站起来,一不小心就洒出来了.....” 朔问挠了挠头,总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小莫连忙转移话题道:“现在都已经很晚了,酒馆都还没开门呢,快点去开一下吧。” “额.....” 朔问先是洗了把脸,重新把面具带上之后便下楼打开了酒馆的大门。 而此时已经有一个人等在了外边,那人他没见过,但这人很明显已经在这等了很久。 既然没见过,那么就绝不是来喝酒的,所以...... 这是一个新的麻烦。 “嘭!”酒馆的大门发出一道震响,将朔问与那人隔在了酒馆的里面与外面。 “今天不开业,有事以后再来,谢谢!” 再次握在手中的剑 “有话快说,我没这么多时间浪费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 “省略掉你那还没说就知道很长的介绍,免得被人说我在水字数,而且这也没人记得住,对吧?” 那人愣了一下,虽然他没听懂那个水字数是什么意思,但大致意思还是清楚的。 “我叫秦风义......有个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谁?” “他跟我说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朔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说吧。” 秦风义往朔问那走了一步,朔问连忙后退两步道:“这里没有外人,有话就赶紧说。” 秦风义摇了摇头,望向坐在一旁偷听的小莫。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小莫,送客!” 秦风义眼睛一眯,手指轻弹桌面,缓缓开口道:“你会死。”他视线一转,望向小莫:“她也会。” 空气在此时也寂静了几分,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也安静了下来。 而朔问此时的神情非常平静,不复之前的颓废与不耐烦,此时的他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半眯着的双眼睁开,并且变得深邃起来,仅仅只是一嘟,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被朔问直视着的秦风义,能够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就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恶魔,就连心脏的跳动都不由得慢了几分。 秦风义连忙移开视线,深吸几口气才感到舒服了些许。 ‘他绝对不是人,一个人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我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会。” 朔问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小莫将刚打开的门紧紧的关上。 一滴汗从秦风义额头滑落,随着滴答一声脆响滴落在地。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来的。” 他没有说话,紧闭着的双眼却已经替他说了。 “唉~” 一声轻叹,伴随着满天血花挥洒而出。 他知道,这个人绝不会说。当然,也有可能说,但他懒得问,也没必要去问。 他没必要去找,那个人会找上他的,他需要做的,只需要等待。 ...... ...... 海涯城外,一人身穿白衣,手执白剑,脸却比他的衣服还要白。 他走的很慢,但却能数秒之间走出十几米的距离。 忽然,他停了下来。 手中的剑却动了,出剑时,一道白芒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一往无前的剑气。 一颗纤细的柳树倒下。 他冰冷的目光望向柳树,亦或者原来躲在柳树后面的人。 “出来。”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向四周。 没有人回应,甚至就连动物的声音都没有,让这四周安静的可怕。 这寂静的地方,仿佛是一只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不动则已,一动必将有鲜血飞舞。 至于是谁的血,在毒蛇还未动之前,没有人知道。 哪怕是他,西门吹雪。 一阵微风袭来,将四周的树叶吹的呼呼作响。 一枚铁质的花迎着微风朝西门吹雪激射而去,却几乎没有带起丝毫声音,亦或者,已经被树叶的声音所掩盖。 西门吹雪自然也没发现这一柄,但,他的剑却已朝铁花挥去。 “叮”,铁花直刺入土,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有一层黑色液体。 “唐花?” 一道黑影朝西门吹雪反方向飞奔而去。 西门吹雪可不会大发慈悲的让一个暗杀他的杀手逃走,所以他也运起轻功飞奔而去。 仅仅只是七个呼吸之间便已追上了那人,但也足足有四五百米之远。 就在西门吹雪的剑即将刺出之时,有三柄剑却在同一时间从他身后刺出。 他不会收剑,也不可能收剑。 “噗呲”剑刺穿那人的心脏,也刺穿了西门吹雪的肩膀。 虽然他已经极力躲闪,但却还是中了一剑。 但,这一剑绝不会影响他杀人.....除非,有毒。 他转身一剑便又杀了两人。 西门吹雪轻轻一吹,长剑上的血便缓缓滑落在地。 视线朝第三人望去,手中的剑随之刺出。 那人面带惊恐,眼睛已被恐惧所掩盖。 不管是谁都怕死,杀的人越多,越是怕死。 下一秒,他眼中的恐惧却被喜悦所掩盖。 因为他看到西门吹雪在自己身前五米处咳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剑也拄着地面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 他刚想放肆大笑一声,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头颅从身体上脱离出来,掉在了地上还滚上几圈。 而西门吹雪则盘坐在地,运起内功逼去体内的毒素。 天边忽然飞过一只乌鸦,一边飞,一边“啊啊”的叫着。 乌鸦,一直以来都是不详的象征......也是,死亡的象征! 一柄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上,正朝西门吹雪激射去。 这一剑西门吹雪躲不了,也没办法挡住。 既然都是要死,那就不能笑着死吗? 所以西门吹雪笑了,笑的非常开心。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会以哪种方式死去,却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他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剑刺穿他的身体,带出一片片殷红的血花。 那一瞬间溅射而出辉煌灿烂的血花,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 只可惜,只有一瞬间,西门吹雪也只能看到那一瞬间。 因为他知道,这一剑刺入他的身体,最多也只能活那么一瞬间。 如果,能再多活一会,哪怕是几秒钟也好啊。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来,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一道阳光在此刻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色变得又白了几分。 “唉~”,叹气有很多种,而他这种叹气却是悲伤,并非是因为即将死亡而悲伤,而是因为,他死不掉了。 “铮!” 刺向西门吹雪的剑被另一柄剑弹开,而握剑之人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唉~” 叹气的人是朔问,也是他出剑救下了西门吹雪。 他本发过誓,再也不使剑,而今天却为了西门吹雪破了这个誓言。 可刚刚的距离,他若不出剑,西门吹雪也必死无疑了。 他不想他死,所以只能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