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女师父》 1.人类的身体很神奇 0.楔子 寂静漆黑的夜晚。 一团火球拖着尾巴从天边飞来,撞进吴越租住房屋后的一片树林,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坑里闪着微弱的红光,冒着青烟。 吴越跑了过去。 他看见坑里躺着一个人,全身黑焦。 吴越正在疑惑是不是外星人的时候,坑里的人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 1.人类的身体很神奇 华夏国交州潜市红枫国际高中。 初春。 足球场外一个视频监控死角。 三个混混一样的男生围住了一个白净瘦弱的男生。 块头粗壮的刚子扇了那男生一耳光,嘴里骂骂咧咧。 吴越捡球看见了这一幕,往这四个同学方向走了几步。 刚子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个一米八几、阳光俊朗的男生正看向自己,便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滚。” 吴越抱着足球转身,小跑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个被围住的男生,见他又挨了一拳一脚,头发被揪着,而他的眼睛正看向自己,眼里是求助的目光。 吴越毅然站住,嘴里嘟囔着:“老子该雄起了!怕个俅!” 他一个大脚踢飞足球,转身走了几步,问那被围男生,“你需要帮忙不?” 那男生闭着嘴巴不敢说话,眼睛里泪水在转动。 刚子一招手,另外两个男生都走了过来,三人站成一排,像一堵墙一样面向吴越。 刚子说:“找死?黑皮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死滚你妈的。” 吴越弯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刚子和同伴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是不解。 吴越在地上捡起了几颗小鹅卵石粒,蚕豆大小,握在手里。 众人一头雾水,静静地站着。 吴越伸直了手,手掌握成拳头,慢慢揉搓,像揉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从他手指缝里不停的有细沙漏出来。 吴越摊开手掌,手掌上竟然全部是匀称的细沙,一粒碎石颗粒都没有。 三人“切~”了一声。连被打男生也失望了。 吴越在心里骂了他们一声,不识货的东西。 吴越一拳击打在身旁的大树上,树叶纷纷落下,树干留下一个拳印,足有一指深度。 那三人脸色一变。刚子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伸展开来有半尺来长。另外两个同伙也迅速掏出弹簧刀。 弹簧刀被刚子舞得眼花缭乱。三人慢慢往前移动,合围吴越。 被打男生喊:“你走吧,不要管我。” 吴越向前跨了一步。 刚子握了刀柄,捅向吴越小腹。另外两人也或砍或捅,三柄尖刀夹击下,吴越势必被捅几个窟窿眼。 被打男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吴越早感知到刚子运动轨迹,斜刺里跳出,跳到刚子身侧,躲过三刀齐捅,一脚踢在刚子屁股边,顺势踢在另两个混混屁股上,三人斜飞出五米多远,在地上又滑了两米多,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三人慢慢爬了起来,不敢看吴越,狼狈低头一跛一跛地离开。 被打男生小声的说了谢谢,也低着头也走了。 吴越自己心中也是震惊无比。他没有想到美女师父对自己的改造居然有这么大的神奇功效。 --- 下午第一节课,是冯老师的数学课,讲解昨晚的试卷。 冯老师喊:“吴越,檫黑板。” 吴越很不情愿地从最后一排跑上讲台擦着黑板。 最后一张试卷被传到吴越的桌上,试卷上红色的数字显示着分数:150。 吴越擦完黑板回到座位。 冯老师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讲。教室里安安静静。 吴越看着分数,笑了:他的开挂人生开始了,他要打下一片花花江山! 冯老师扫了一眼全班同学,说道:“这次模拟考试,全班只有一个满分。” 冯老师眼睛瞄向坐在中间位置的项一飞。 项一飞挺直了腰板,低着头看着试卷。 冯老师对项一飞无比疼爱的声音:“满分依旧属于我们的学霸项一飞。我说你们就不能争点气,和项一飞的差距减少几分?” 吴越同桌许由义瞄了一眼吴越试卷,大声说:“嘿,老师,吴越也是满分耶。” 冯老师眼睛轻轻地扫过许由义和吴越,却似乎故意忽略吴越的存在,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试卷,好像没有听见许由义的喊叫,继续讲题目。 后排的同学闹哄哄地都转身要看吴越的试卷。 冯老师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吴越,你怎么得的满分自己不清楚吗?需要这么招摇?上次考试你几分几名?” 吴越上次考了倒数第一,不到二十分。 所以他安安静静地不争不辩。 冯老师见吴越不说话,敷衍地说:“好,好,好。同学们,这次考试咱班有两个满分。还有咱们班的垫底王吴越,这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搞了个满分。” “冯老师,你不知道,咱们人的身体很神奇,可以改造……”吴越实在忍不住,想要说什么。 冯老师笑了:“你小说看多了吧?啊?吴越。上课不听讲,尽看些瞎书。你说说,你是怎么被改造的?” 吴越:“你看我们都有两只眼睛两条腿,两个肺两个胆,实际上我们是有两个脑子的……” 冯老师打断吴越:“两个脑子,我看你是一个脑子都没有。” 吴越不说话。 冯老师又教训:“你凭啥得满分?全班所有同学得满分我都信,吴越你要是得满分,我,我跟你姓。你这辈子就这样了,这里差了点,”冯老师用手指着脑袋,“可能水多了点。” 同学们哈哈大笑。 班花秦美丽扯着项一飞:“你看有的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想跟你比。我呸。” 许由义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袭来,四处搜寻,最终看向了同桌。那寒意来自他的同桌。 吴越感觉到自己怒火突然冲了起来,赶紧压制住,他心里知道,自己变化太大,没有人相信自己已经变强了。 许由义本向开一个玩笑缓和气氛,可是牙齿却在不停地打架,只好缩成一团默不作声。 “下面这道题,难了。全班就项一飞做对了。”冯老师看着接下来要讲解的这道题目,精神抖擞起来,“这道题,是我2017年前参加高考命题的时候出的题目。这种题型,是我的首创。”冯老师讲得唾沫横飞。 不少同学喊:“冯老师真牛,居然参加高考命题。” 冯老师谦虚的笑了,挥手压了压,“过去几年的事情了。低调。”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小声地说了出来:“不是吧,我做过一套2015年的题目,就有这种题型。”说话的是短发女生方芳。 “什么?你?你说什么?你瞎说什么?”冯老师正兴奋着,听了方芳的胡言乱语,激动了,“我说方芳,你有啥资格怀疑我?你是做的题多还是考的分高?就凭你?不是我小瞧你,这类型题目别说你做过,你恐怕见都没有见过。恐怕题目摆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你有这个能力识别这种题型么?学霸项一飞才有这能力!” 所有的同学看着方芳。 方芳涨红了脸,“我……我真的做过这试卷……”芳芳要哭了。 “拿出来给我看!” 方芳在书堆搜寻。冯老师静静地等待了半分钟,“出去!” 方芳不甘心地看着冯老师。冯老师不妥协,指着教室门,“出去!” “2015年冀州文科考试就有这种类型的题目,“吴越平静地说,声音虽轻,整个教室都听得清清楚楚,“这题型确实不是首创。” 全班寂静无声。 “啪!“冯老师拍下黑板擦,额头青筋跳动,“吴越!你他妈瞎咧咧个球,今天你要不拿出证据,就滚你妈的蛋。” 冯老师叉着腰,努力平息怒火,“同学们做个证啊,因为模拟考试,吴越抄袭得了满分,我没有作数,吴越就污蔑造谣中伤我啊。”冯老师在讲台上走来走去。 一个女同学喊:“吴越,你太恶毒了。你一个拖后退的渣子。你疯狗啊。你没有资格在教室里乱叫。你出去。” 跟着几个同学也喊道:“出去出去。真是条野疯狗。” 许由义急得连连向那几个同学摇手,嘴巴做着口型,那意思是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2015年冀州文科考试数学试卷,第二大题第三小题,题目是……,第四小题,题目是……“吴越平静地念起试卷内容。 冯老师一惊,快步走到吴越面前,伸开手掌,意思是要看看吴越正在念的书,他需要亲自验证。 吴越并没有递给冯老师什么东西。 冯老师看了看吴越,发现他并没有拿着什么书在看,松了口气,“你随口编几句题目就是证明?你……你给我滚出去。” 吴越说:“王朝霞历年真题库数学2020版,第十一张试卷。” 方芳找到了那书,翻开,“找到了。” 冯老师一把枪过那本书,急切地看起了题目,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走上讲台,低头对比着:“考点,嗯,一样,结构,嗯,一样,怎么可能这样?问题也一样。我怎么没有看过这个题目?”冯老师不停地嘀咕:“我怎么没有看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怎么好意思啊,我怎么好意思。”他想起了他以前吹过的牛皮。 同学们很安静。 班长站了起来,批评吴越,“吴越你太过分了啊,赶快给冯老师道歉。” 方芳说:“我们哪里有错了?” 班长说:“你们不尊重老师。” 许由义焦急地喊:“班长,别说话,小心你的小命。” 全班同学都觉得莫名其妙。 吴越拍了拍同桌,微笑对冯老师说:“冯老师对不起。” 冯老师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我为了这题熬了好几个晚上的夜,我以为是我的独创,唉……我怎么好意思啊?” 2.吴越服不服 冯老师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好一会儿。 同学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吴越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吴越怎么做到的? 冯老师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教室,脸色苍白,面有愧色,说:“我有点不舒服,这节课自习吧。” 他夹起卷子本子水杯,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老师前脚刚离开教室,学生立马拍打起桌子来。有的人喊:“吴越牛啊,把老师气走了。”有的人喊:“吴越去把老师请回来,看你能的。”有的人悄悄说:“老师打击太大了。” 班长站起来说:“大家自己复习看书,不要讲话了。” 没有人听班长的,都聚在一起八卦着。 班长无奈坐下来。 班花秦美丽扯了扯项一飞的左袖。项一飞正在专心刷题,转头看是秦美丽。 项一飞见她媚眼如丝,眼角含春地看着自己,脸上的酒窝显得既可爱又天真,肉肉的红色嘴唇饱满欲滴,本想转过头来不理会,可是两只眼睛却不争气地露出温柔欢喜的光芒,嘴里也不自觉地说了句后悔的话来:“怎么啦?” 八卦着的同学、看书的同学突然听见秦美丽的声音传进耳朵:“项一飞,你行不行?要不我以后和吴越一起?” 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秦美丽是男生们公认的超班花及超校花,没有一个男生甚至男人能抵抗住她柔媚的面容和甜柔沙糯的声音。很多男生晚上都是讨论着她的话题入睡。每个男生都觉得秦班花对自己很热情,可是每个男生又似乎离她很远。 秦美丽这么说,自然是表示她和项一飞关系非同一般。 许多男生心里一阵阵失落,看向项一飞的眼神充满了嫉妒。 吴越皱了皱眉,心里思忖着,不知道他俩在琢磨什么事情,准确的说,应该是秦美丽又在闹啥幺蛾子。 听秦美丽当众宣扬,项一飞立马红了脸,急促地说:“我又没有求着你和我一起。我巴不得你走开,别烦我。”说完后摔了手里的水笔。水笔撞在课桌上,弹跳到秦美丽脚下。项一飞转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笔,迅速又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他右边的女生看了吃吃而笑。项一飞瞪了她一眼,她笑得更欢了。 秦美丽也不恼,还是笑着,低着头,用红色的鞋尖慢慢滚着那只水笔,勾着细长的脖子在项一飞耳朵边说道:“可我不想让吴越那癞蛤蟆跟我有啥关系。你露一手。我最喜欢看你学霸的样子。” 声音虽小,吴越依旧听见了。他默默不语。 像秦美丽这样眉目含情身条婀娜的女孩,哪个男生不喜欢?可人家好像就喜欢学霸型男生。 以前吴越曾经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送给她,她却直接拒绝,叫吴越癞蛤蟆死了心。但是后面再见她,她却并不冷淡,依旧是眼角里溢出笑意,那笑像抹了蜜一样甜,吴越却像丢了魂一样眼睛离不开她。 其他同学看有好戏看,都喊着:“项一飞,露一手,露一手。”班长也不管纪律了。 有挺项一飞的同学说:“学霸可不是一天练出来的,学渣牛逼一次可当不了学霸。” 有挺吴越的说:“我相信哥们儿。吴越你行的。” 结果换来一阵阵嘲笑,“切~。” 项一飞很为难:“我有超忆症,不要拿我的特长和人短处比……啊不是,和普通人比。吴越比不过我。” 他这话说得极其绝对,完全以碾压感在表达自己的强大。在项一飞看来,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看不起谁。但是在其他人听来,那是对吴越的无比轻蔑。 秦美丽娇笑道:“露一手给大伙瞧瞧嘛。” 项一飞不为所动。 “没试试怎么知道谁厉害?”吴越昂着头说。 项一飞一怔,居然有人敢挑战自己,怒了,站了起来回转身看着吴越,见吴越傲慢地看着天花板。项一飞越发气恼。他又转头看了看秦美丽,只见秦美丽微笑里似乎有一股洋洋得意的神情,心里不由一沉,心想自己被这女人给耍了,美丽的女人就是喜欢捉弄人。骑虎难下,有人挑战,自己必须应战,便沉声说道:“好。” 同学们开心地鼓掌。班长又站了起来,“闹什么闹,自习,自习。”结果嘘声四起。班长再次无奈坐下。 吴越说:“秦美丽,如果我赢了,你会怎么样?“ 秦美丽笑中带着娇嗔,“你怎么可能赢?赢了再说。” 吴越说:“赢了你做我一个月的丫鬟,端茶倒水,不能有半句怨言。” 秦美丽挑了挑眉,吃吃而笑:“想得美,赢了再说。” 项一飞跺了跺脚:“秦美丽,你够了没有?” 他脸色铁青,似乎很不耐烦,立马要发作一般。 秦美丽伸了伸舌头,柔柔地看了项一飞一眼,项一飞不看她,闭着眼睛说:“冯老师这种题型,除了2015年冀州文科考试卷中出现过一次外,2014年我们交州明城联考中也出现过一次。2013年益州出现过3次,分别是a、b、c市市级联考。2013年荆州出现过2次,扬州出现过2次,2012年交州出现过1次,冀州出现过1次……“项一飞整整说了15分钟时间。 同学们都听呆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人吗?这是人吗?就算是机器人,从数据库里提取搜索这些数据也需要花很长时间啊。 吴越也是心中敬佩,学霸的记忆力果真不同常人。心里竟也生出一阵退意。 秦美丽一脸的骄傲和崇拜,竟当着同学们的面拉起项一飞的手和着身体晃动,就差跳起来亲上一口了。 项一飞微笑着,任凭秦美丽柔软细嫩的手握着自己晃动。他还从没有这么高调地在同学面前表现过自己的超能力,对这次表现他很满意。他看见女生们崇拜敬仰的神情,看着曾经不怎么尊重自己的几个竞争对手也被震住,项一飞心里乐开了花,嘴角掩饰不住的微笑着。 过了好一会儿,同学们才劈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吴越也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秦美丽压了压手,待鼓掌停下来。秦美丽偏着头,笑问:“吴越,服不服?” 项一飞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躁动,被秦美丽几句话就怂恿,居然和吴越这种档次的货比,太丢人了。 3.量子阅读 超忆症是一种病,就是患者能够记住所有的过往之事。 病人很痛苦。因为他一直记忆并可随时清晰重演一遍那些痛苦的、伤心的、愤怒的事情,因此这些让人绝望的感觉将会再次上演。 人不能经常活在痛苦伤心愤怒里。 依吴越现在对人体的了解程度,他很清楚项一飞如何被这病症折磨。他其实有心帮助项一飞改造。对于吴越来说,改造这种病症不是很难。然而秦美丽如此咄咄逼人问他服不服,而且是替项一飞出头逼问自己,他一时意兴阑珊,管他呢,学霸不是很厉害么?秦美丽不是维护他么?让他痛苦去吧。 吴越笑了笑,懒洋洋地回答:“厉害。不过这是人家的病,又不是能力,我赢了也没意思。很厉害!” 项一飞和秦美丽同时变脸。项一飞气得瘦弱的肩膀颤抖着。秦美丽跺脚。 方芳叫了起来:“吴越,你狂啊。你说‘很厉害’,是说项一飞记忆力很厉害还是他的病很厉害?” 项一飞和秦美丽同时怒目向方芳。同学们一阵阵的哈哈大笑。 方芳急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项一飞,我……”她看着项一飞直摇手。项一飞“哼”了一声。方芳大喊:“吴越!你要么迎战,要么投降,现在算什么?” 吴越笑着摇头,“迎战?我该怎么迎战?我是把他没有说完的题型继续下去?还是指出来他说的有错误?我是不是得买下整个书店的书来读读?” 同学们都只顾着看热闹,谁也没有想起这种比试方法的缺陷:项一飞记得多说得多,有可能是他看的习题集多,吴越没买这样的习题集没有看过这些题目,说不出来更多的题目,无法指出漏报错报题目,难道就证明他没有记住? “项一飞啊项一飞,都没有说怎么比,你这脑子。你是不是就记忆力好而已?这学霸当的也太容易了。”吴越继续笑着说。 项一飞何曾被人嘲笑过,从来就是被人夸奖聪明厉害,从来是他看不起别人。他一拳头敲在桌子上,“咚”,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幸亏桌子上压满了书,桌子上的小物件才不至于跳得到处都是。他刚想发作,又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确实太鲁莽,没有深思熟虑,急急忙忙地就开始表现。结果表现完了,什么好处也没有捞着。一时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了看秦美丽。 秦美丽咬着牙齿,眼睛转了转,拿起一本试题集,“你们同时看这套题目,谁记得多,谁厉害。” 同学们都认同点头。心里都在想,我两个小时做一套题目,能记住的有几道题?答案很让人失望,可能最多记住三四道题而已,其他的题目随着时间都消散了。学霸会记住多少呢?说大话的吴越真能记住很多吗?大伙都很期待。 吴越却摇头,“你们玩,我不玩了。就算项一飞厉害。我可没这么多灵气消耗在这无聊的事情上。你们不知道,我扫一次书要花多少灵气。” 项一飞再也忍不住了,“吴越!你逗我玩是吗?你……你……”他气急的时候容易结巴。 秦美丽“啪”的一声摔书在桌子上,“说不玩就不玩?由不得你。你说大话吹牛逼的时候就不怕消耗力气?你胡咧乱喷力气多的很嘛。这会儿舍不得力气了?”她一张粉嫩的脸上像挂了霜,一脸的鄙夷让人看了极不舒服。他们将灵气听成了力气,一字之差,但其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却天壤之别。 同学们看向吴越。吴越不理睬他们。他主动找同桌聊天。同桌不接话。 项一飞说:“以后你再敢挑战我,会有你好受的!md。” 秦美丽拉了一下项一飞说:“坐下吧。怪我太高估这货了。什么玩意儿。扫兴。” 秦美丽没有看到吴越被逼得心服口服的样子,没有感受到强者碾压弱者的痛快,没有出心里的一口气,很是不爽。 “好吧,你们非要玩,那就玩玩吧。秦美丽,如果我赢了,除了做我一个月丫鬟外,这一个月里每天都得让我亲一口。”吴越看见秦美丽鄙夷的神色,看见秦美丽不爽的样子,而且是因为没有侮辱到他而不爽,心里也很是不痛快,顾不得谨遵师父不要随便表现自己以免惹火烧身的叮嘱,“项一飞,因为你的一句‘md’,我放弃改造你的超忆症想法了。” 项一飞停止翻看习题集,摇了摇头,面对着黑板,冷淡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比美国最厉害的医生还厉害?你恐怕连美国都不知道。说什么大话改造我?先治好你的秀逗脑子再说。” 秦美丽笑了,“你个low逼,我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等会儿我要撕烂你的大嘴巴。” 她说着的时候冷笑里夹杂着恨,让人看着不寒而栗。众男生看了,心里觉得班花没有看上自己,那是放过了自己。众女生看了,心里想着我能有她这狠劲么?我狠起来还有男生看我么? 吴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心里舒服点了。 同学们又high了,“牛逼。”,“我也想要丫鬟。”,“吴越不要脸。”,“吴越色狼。”,“吴越,我挺你。” 大家感觉今天像过节似的好戏一场接一场。 教室里慢慢安静下来,因为正主们都没有表态,看戏的先high起来不好。 一只纤纤细手举高,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秦美丽白白净净柔润光滑的手臂。那只手有一只小手指倒向下。 王芳找了一本和秦美丽习题集一样的书丢给吴越,拿起表,喊:“准备,一,二,三,开始。” 项一飞专注的记忆着每道题目,极其认真,缓慢的翻着书页。秦美丽在一旁给他扇风。 吴越将头摆在一摞书上固定住,同桌帮忙将习题集打开放在他的眼睛前。吴越睁着眼睛盯着书页一动不动。只见他一秒钟用右手翻一页,书页哗哗地翻着,一本厚厚的习题集很快就要翻完了一半。 同学们心中均想:“量子阅读?” 他们心里对这场比试已经有答案了,吴越这傻逼就这样当众神神叨叨地表演,完全把一群接受过科学教育的高中生当成傻子。 “吴越在侮辱我们的智商。”一个男生喊道。更多同学起了嘘声。 秦美丽摇手制止同学们。项一飞不受干扰。吴越两眼不动,一只手不停翻着书页。 正在这时,教室们被推开。年级长韩老师跨步进来了。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冯老师呢?他怎么没有来上课?吴越!你在干什么?这是量子阅读?还是装神弄鬼?”韩老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 班长站起来回答了老师的问题。 “吴越,停止你的表演。”韩老师说,“你高三学生了,生物学物理学都学到狗屁里去了?” 4.你吃错药了 方芳站起来,点了下手机秒表,“停。项一飞、吴越都停下。” 项一飞放下书,闭着眼睛。他这会儿看了很多题目,需要理解题目的意思,一时用脑过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秦美丽爱怜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怜惜,在课桌下摸了摸项一飞的手,项一飞眼睛动也没动,就让秦美丽握着。 “五分三十二秒啊。”方芳看着屏幕说,“吴越,停止。”方芳转头看到吴越还在翻书,“吴越,不要看了,否则算你作弊。”但只见他的双眼像什么扫描机器一样有规律左右扫动,一只手翻着书页,充耳不闻,好像聋子。 韩老师怒气冲冲地走到教室后面,拍着身边同学的桌子,“吴越,太不像话了。停下来。” 吴越依旧充耳不闻,旁若无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拔出一样。 班长站起来,“许胖子,推下吴越。” 许由义摇手示意,摇了几摇,又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 所有人都看着吴越,毕竟这样的好戏在高三不多见,哪怕只是小小的无聊表演,在高三紧张的学习时期,也是个极大的休整,何况吴越表现出一时无法分辨是神奇还是幼稚的行为。前排同学甚至跑到吴越近前观看。秦美丽紧紧握住项一飞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两人对眼多次,脑子里都是问号。 只见吴越面无表情,脖子似乎断了,整个脑袋搁在垫着的书堆上,左手垂着,整个身体靠在课桌上,右手机械的每秒翻动一次书页,眼球每秒钟从左看向右,眼球与右手配合的一丝都不差。整个人似乎只有眼球和翻书的手在工作,其他部分都罢工了。 “装神弄鬼,装神弄鬼。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装神弄鬼。”韩老师有点生气,这学生太不尊重老师了,他想要够着打吴越肩膀,但他和吴越之间隔了几个人,伸手也够不着。“吴越你起来。”韩老师大喊。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气走了老师,又装神弄鬼。程昌民呢?班长,去把程老师叫来。你们班太不像样了”,韩老师放弃够打吴越,他也不希望当着这么多学生挤到吴越旁边去,转身往讲台上走去,摇着头,皱着眉,一脸的担忧神色。 “翻完了,翻完了。”突然一阵欢呼声想起来。 “六分二十七秒。”方芳立即报告时间。 “你,你……傻啊?”韩老师丢了根粉笔头到方芳头上,“这个时候还要玩?” “怎么还不停下来?”一直观察吴越动静的许由义担心地说了句。同学们和韩老师又注意到吴越身上来。韩老师又走下讲台来到后边。 吴越眼睛直勾勾地一动不动,脑袋,手臂,身体像没有骨头似的瘫靠在课桌上。许由义踩着吴越的桌子不让桌子翻到移动。 吴越现在是整个人都罢工了。 有同学在吴越眼睛前晃动手掌,像检验瞎子眼睛似的。吴越的眼球还是一动不动,就是一摆设,毫无反应。整个人样子看起来很怪异。 “吴越中邪了吧?”胆小的同学在问,有胆小的同学都快哭了,紧紧抱着旁边的人。 韩老师也是吃惊了,“吴越,吴越。”韩老师焦急的喊,吴越眼球还是一动不动。身体也瘫着,呼吸急促。“快打120.”韩老师急了。 班长早拿出了手机,听见号令,立马拨号,正要按下拨号键,突然,吴越的眼球转了转,接着手臂动了动,头也慢慢动了动,又抬了起来,“终于处理完毕。”吴越说话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把同伴抱得死死的胆小的学生哭了,“妈呀,好吓人。”被抱住的人活动了手臂,“你劲可真大。” 韩老师挥了挥手,对班长说:“不要打电话了。”又走上讲台。班长按掉了手机。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吴越迷惑地说,“韩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在你装神弄鬼的时候来的。你个好小子。连我都捉弄啊?这事我看你怎么圆。”韩老师怒气冲冲。刚才他真是被吓了一跳,现在他的脚都是软的。他心里想,这小子,必须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项一飞,你看完了吗?”吴越问项一飞。项一飞不理。 “吴越。”韩老师大吼一声,“你,你……你不要给我一个说法吗?”韩老师见吴越不搭自己下言,越发怒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说法?”吴越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许由义。 许由义说,“韩老师早就进来了,你的所有表演他都看见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的呀?”许由义一直看着吴越扫书,他心里一直在问一个问题,是这小子装b装得太真了还是这小子真有什么特殊能力。 “哦,我在和项一飞比赛看谁记得多呢。”吴越笑了笑,“是不是项一飞。” 项一飞端坐,眼观鼻,鼻观嘴,嘴巴闭得紧紧的。秦美丽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好像很用功。方芳说,“是的,吴越和项一飞在比赛谁看书快。” 韩老师瞪了方芳一眼,“就你话多。” 他又转头对吴越说:“你还在狡辩。你是在看书吗?你把我,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当傻子?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量子阅读。我受过高等教育,基本常识有。看书要怎么看?项一飞这样看。你在干什么?你说说你看进去什么了?” “整本书我都看完了啊。”吴越很无辜。他刚刚消耗了大量真气扫描了一本习题集,收在了记忆体中,要用的时候就可以搜寻出来。 “还在狡辩。鸭子死了嘴巴还是硬的。气死我了。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程昌民怎么当的班主任,看我怎么收拾他。”韩老师走下讲台,拉住门把手准备出去。 “韩老师,你吃错药了。所以火气这么大。”吴越喊了句。 韩老师松开把手,又走到后边,“你说什么?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要干什么?”韩老师涨红了脸。 “你经常腹泻、肚子胀、口臭,是不是?”吴越笑着问,“你现在吃的中药吃错了。” 韩老师将信将疑,自己正是因为这些症状在治疗着呢。他问了身旁的同学,“你闻到我的中药味了?”那学生摇了摇头,韩老师又往前走了几步,“你能闻到吗?”那学生也摇了摇头。 “你鼻子太灵了吧?”韩老师有点佩服吴越的鼻子了。 5.我亲你 吴越笑了笑不答话。他不是闻的。他是看的。韩老师很明显的胃病病症,但是却被庸医用错了药方。 班主任程昌民风风火火闯进来了,后面跟着学习委员。程老师和韩老师点了点头,班长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当然略去了韩老师吃错药的事情。两个老师都站上讲台。班主任站在讲台前,韩老师站在讲台边上。 程老师在讲台前挥手,唾沫横飞,“吴越,你有什么资格跟人项一飞比?上次月考你几名?我几次要找你家长,你总是找各种借口。今天必须让你爸妈下午来学校见我。” 方芳说,“程老师,他们比试了记忆题目,还没有比出结果呢……” 程老师和韩老师都横了方芳一眼,但也都没有说什么。 方芳昂着头看着两位程老师。 程老师看了一眼项一飞。 项一飞继续在看着习题集,不动声色,看不出阴阳来。 程老师看了吴越一眼,吴越面带微笑,胜券在握。 程老师看了看韩老师。韩老师点了点头。 程老师看了看全班同学。同学们翘首以待。 程老师拿起项一飞手里的习题集,“好,既然吴越想要在大家面前丢脸,那就丢吧,反正也不在乎这一次了。听好了。第3面第2题。”程老师先说题目,“项一飞,你先说。”程老师念的页数刚好是项一飞刚刚看的那一面。 项一飞回答:“第三面第二题,已知如下两个条件,巴拉巴拉……” 程老师满意点头,“很不错。学霸就是学霸。”秦美丽鼓掌。同学们稀稀落落地鼓了几下掌。 程老师双手按了按,同学们安静下来。 程老师翻到第五面,“接下来是我们的吴越同学了。吴越要加油啊。注意了。第五面第三题,吴越,快说。” 吴越回答:“第五面第三题,下面说法错误的是,巴拉巴拉……” 同学们惊呆了,教室里鸦雀无声。心中均想,这是吴越吗?这是学渣吗?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项一飞脸色大变。秦美丽看见了,碰了碰项一飞手肘。项一飞额头冒汗,低头不语。秦美丽也很是焦急。 程老师满意点头,“厉害啊吴越,没想到你能偷偷用功啊。” 程老师也很是吃惊。 程老师翻到第七面,“第七面第九题,项一飞,说。” 教室里很安静,同学们屏住呼吸。 程老师和韩老师盯着项一飞。 项一飞低头,不说话。 所有目光聚集在项一飞身上。 秦美丽很是紧张。 程老师看了看习题,看了看项一飞,“项一飞,你怎么样?不舒服?” 项一飞一言不发,有汗在额头渗出。 韩老师说,“怎么啦项一飞?别吓我啊。一天碰两次,我可受不了。” 项一飞惨笑,摇头。不知道他摇头是说没有不舒服还是回答不上来。 程老师合上试题集,“项一飞累了。我们要保护好学霸。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了。”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方芳,“方芳你好好看你的书。不要说话。” 韩老师看了一眼程老师。程老师点了点头,把习题集放在讲台上。两人朝教室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方芳还是喊:“老师,结果怎么样?” 秦美丽小声骂了句,“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逞什么能?” 两位老师推门快步离开。快关上门的时候,韩老师把脑袋伸进门缝里,向着后面说,“吴越,下课了到办公室来找我一趟。”缩头追赶程老师去了。 方芳走上讲台拿起习题集。 秦美丽说,“还给我方芳,我要看题目了。” 方芳翻到第九页,“第九页第三题,项一飞,说。” 项一飞脸色越发惨白,豆大汗珠往下掉,嘴唇乌青,幽怨地剜了一眼方芳。 秦美丽跑到讲台要从方芳手里夺书。 方芳避过,说,“吴越,说。” 吴越说,“算了,方芳,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芳问:“吴越,你记得吗?你胜利了吗?你有资格说漂亮话么?” 吴越笑了笑,挥了挥手,不跟方芳一般见识。 班长喊了句“继续自习。” 秦美丽突然喊道:“吴越,你记得吗?” 秦美丽怎么也不相信吴越比超忆症患者记忆力还好。而且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吴越装神弄鬼。这个时候如果不打趴下吴越,那项一飞就算是彻底败了。虽然老师没有宣布结果,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师是在偏袒学霸。所以秦美丽孤注一掷,赌吴越也不记得这页内容。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 有人要出去上厕所。教室里一阵悉悉索索。吴越也站起来往外面挤着想要出去。 秦美丽更是笃定吴越记不住。如果他记住了,吴越现在肯定乘胜追击,拍死项一飞,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其实也记不住,所以他要逃跑离开。 “吴越,”秦美丽大喊,要上厕所的同学忍住了饱胀,吴越也看着她,“你要是记得住说得出来,我每天主动亲你一口,一个月!” “哇靠。”同学们拍打桌子,兴奋了,“吴越好艳福啊。”好多男生流着口水,心里都想着为什么自己不去挑战项一飞,有秦美丽的一口亲亲,每天上课岂不是精神刚刚的。女生们都暗骂不要脸的婊子,又都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 吴越笑了,“不要吧。你都嫌弃我是癞蛤蟆。我强亲你我可以接受。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亲我,我可不接受,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就这样了。” 秦美丽急了,“我说到做到,我最佩服有担当敢作为的男人了。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当一个月丫鬟,每天亲你一口,心甘情愿。” 项一飞踢了秦美丽好几脚。 秦美丽斜了一眼项一飞。她要现场逼吴越投降,现场要吴越好看,赌注不能不下大一点。但她忘记了假如自己赢了要从吴越那里赢回些什么。 吴越走到秦美丽跟前,看着她的美目,看着秦美丽两个酒窝嵌在粉红细嫩的脸庞里,此时红扑扑的脸蛋更显娇艳,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他心中一荡,自然生出想要保护秦美丽的想法,转念一想秦美丽的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打击自己维护项一飞,一股酸气上升,“好,你自己要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第几面来着?” 秦美丽一怔,没想到吴越竟然真的敢接招,她又有些犹豫了。看了看项一飞。项一飞怒目注视着她。 秦美丽翻到第三十页,“第三十页,第七题。” “第三十页第七题,假设a……巴拉巴拉……” 上厕所的同学停止了行动,教室慢慢安静,同学们慢慢从震惊变化成佩服。 “第三十八页第九题。” “第三十八页第九题,下面说法正确的是……” 同学们彻底被吴越征服了,他不是凡人!他是神! “第四十二页第十一题。” “第四十二页第十一题?”吴越眯起了眼睛,“你陷害我吧?第四十二页哪里有第十一题?” …… 项一飞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秦美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全班同学都无法呼吸了。 6.生物学都是错的 “秦美丽,还需要考我吗?本少爷要去厕所了,快去厕所门口给本少爷侯着。”吴越笑嘻嘻地对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秦美丽说。秦美丽半天没有动静。她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还没有醒过来。 项一飞幽怨地看着秦美丽,唉声叹气。 秦美丽瞪了项一飞一眼,“看什么看?能像个爷们不?是我跟那low逼打赌,又不是你。你垂头丧气的,像死了什么似的是在干什么?” 项一飞猛地捶了捶桌子,“哼”了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秦美丽张着嘴巴看着项一飞的背影,也“哼”了一声,摔了一件手里的什么东西。 吴越去完厕所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接下来是生物课。他不太想听生物课,准备趁机练习初级惯气功,但他发现自己周围开始围拢了许多人,感知到各种呼吸声各种杂乱错综。他知道同学们肯定有很多疑问。 “方芳你先问吧。”吴越眼睛继续闭着,面向了方芳。 “你是装神弄鬼吗?”方芳简单直接。 “下一个问题。”吴越有些不耐烦,人总是困囿于自己的见识,而且对此见识持极大自信,对于不理解的事情不去探究学习,而简单归结于对方错误。有的时候实质是在规避痛苦。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还是方芳在问。 “我分裂了我的脑部计算单元,建立了八条运行线路,相当于你们八个人同时做事情。”吴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同学们一头雾水,无人理解,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神奇分裂方法。 “多核计算机知道吗?”吴越开始打比方解释。“最开始发明的计算机只有一个核,同时只能干一件事情,比如听歌了就不能看电影;现在有四核八核的计算机,每个核可以独立的做一件事情。听歌的同时可以看电影还可以斗地主。”同学们好像理解了,又好像不理解。 “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背书嘛,不就是一件事情么?为什么要同时做?”班长很好奇,忍不住问了个技术性问题。 “因为你对你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了解,很多看似平淡无奇的行为,背后都有深奥的学问。比如认出一个字来,这其实需要大脑控制很多器官接力完成。眼睛输入影像,影像数据传输到存储单元……”同学们更迷糊了。 “我把这一系列事情进行统筹安排,同时进行,一点时间都不浪费,所以速度是你们看书的千万倍。”吴越抽象地解释着,同学们没法理解。 “只能说咱们地球这颗星球对人类自身的了解连找到入门的方向都没有,更别说登堂入室研究什么生物科学、人体医学。在我看来,生物学简直就是个笑话。自以为是的科学家啊……”吴越越说越感概,当一个人对事实了解越多,知道越多,眼界开阔,许多事情就明朗了。班长没有听明白,同学们也没有明白。感觉吴越越说越玄乎。但似乎吴越说的也可信。生物学里很多只是假说而已。 “我怎么分裂那啥来着?”方芳继续发问。 “这个……你没有修……没有学习这种技能。我们的身体是可以改造的……”吴越想到自己不能泄漏修炼的事情,赶紧改口。 同学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上课铃响解救了吴越。同学们疑惑地回到座位。 邢老师早就在教室里了,同学们围绕在吴越身边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听着,不时地笑着。 --- 生物课也是讲评试卷。试卷到吴越手里的时候,红色的分数显示:0。 吴越对此无奈地笑了笑。结果他早就知道的。 生物邢老师也犯了数学冯老师一样的错误,开始上课就招惹吴越,“吴越,我不明白,你怎么就得了个零鸭蛋。刚才你讲多核分裂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吗?”吴越不搭话,希望邢老师啰嗦几句过去就算了。 “你还口出狂言,说什么生物科学是笑话,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多少年没有看见生物得零分的情况了。最傻、最次的学生也能蒙对几个答案。常识没有么?生物又不像理科要计算。你刚才不是解释怎么背书的么?生物你背不下来?得多蠢才个个题目做错啊。你呀,没救了……”邢老师巴拉巴拉说了好久,似乎停不下来。吴越想早点结束被训的局面好开始闭眼修炼,可邢老师说起来就像个苍蝇似的纠缠不放。 “生物学百分之九十九是错误的。考试题目和答案都错。”吴越抛出了惊天动地的结论。 邢老师觉得吴越应该是疯了。他停下聒噪,扫了一眼教室,同学们都很安静,并没有因为吴越的奇谈怪论而议论。邢老师从学生那里没有得到支持有点小奇怪。 “你为什么认为生物学只有百分之一的是正确的?那我们这么多年的生物科学都白费功夫了?”邢老师想从事实证明吴越错误。 “是的。生物学,医学,凡是和人体自身相关的科学,才发展多少年?虽然看起来有些小成果,但整个方向都是错误的。那些小成果只是在特定条件下的碰撞成功而已。”吴越扩大了攻击范围。 “你能解释解释吗?”邢老师压住怒火,还在与之展开学术讨论。 “你不明白的。你也不会相信的。”吴越笑了笑。 “那我就只好说你是故意上课捣蛋了。你出去。别影响我上课。”邢老师被学生鄙视,停止了学术讨论,进而使用老师权威。 吴越起身要出去。他想在位置上修炼的目的没有达到,在教室外一样可以。 “我相信吴越。”方芳说。 邢老师吃了一惊,看向方芳。见方芳很坚定。 “那你也出去吧。”邢老师说,老师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 方芳起身,她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吴越。 班长也站起来,“老师,我也出去了。” 吴越三番五次的透露可以改造身体,而且亲眼得见效果。吴越可能是得到神示了,所以即使得罪邢老师,但讨好吴越获得些改造方法,也许考上一个好大学就容易了。 邢老师呆了,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味来,陆续有很多学生站起来挪动椅子准备出去。 邢老师大喊一声,“干什么,你们?” 学生们站住,看着邢老师。 “你们都要出去?不上课了?”邢老师脸上的疑惑很浓重。 同学们点了点头。 这真是自己教育生涯的一次滑铁卢!邢老师暗自伤心。 “吴越,回来吧。”邢老师屈服了,他不能理解学生们居然就这么相信了吴越三言两语的胡说八道。 同学们都回来坐下。 “生物学都错了,那我还讲它干什么?”邢老师很无奈。 “考试要考,老师您讲吧。”班长还是深明大义。 邢老师非常别扭地讲了一节课。 7.华神特种部队队员 结束一天学习的晚自习铃声响彻整个校园。学校顿时像开水一样沸腾。 吴越在出校人流中左拐右突,急匆匆地像在追赶什么人。许胖子在后面跟着跑,“吴越等等我。”他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见吴越撵上一群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正是秦美丽和几个闺蜜们,她们正嘻嘻哈哈不知道八卦着什么事情。许胖子微微一笑,知道吴越喜欢秦美丽的心还是没有死尽,只是不知道今天吴越露了一手之后秦美丽会不会改变主意。 秦美丽被围在女生中间,毕竟是超校花,c位一定是她的。吴越挤进女生群最右边,伸着脑袋,“秦美丽,以后我就叫你琴美。琴美。” 秦美丽和闺蜜们停止了说笑。有几个女生看见吴越,很兴奋的样子,“吴越!吴越!”但兴奋开心之后,想到c位是别人的,又暗淡了眼睛。 秦美丽疑惑不解的看吴越嬉皮笑脸,“为什么?秦美丽,秦美,为什么给我减了一个字?” 吴越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咋这笨的表情。 “哈哈,名字都有了,有没有例钱?一个月例钱给多少啊?”秦美丽的一个闺蜜脑子转得快,调戏着秦美丽,“我倒是想要例钱,吴越你给我例钱不?” “例钱,什么例钱?”秦美丽还很糊涂,突然想起今天关于丫鬟的赌注,明白了吴越这是在给丫鬟取名字,娇喝一声,“滚。” 吴越看在眼里,秦美丽蹙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滚之前先让我亲一口。”说着吴越嘟着嘴就要亲上来。女生们哇哇惊叫。 许胖子在一旁做着加油的动作,似乎亲秦美丽的人是他,拳头越握越紧,然后突然泄了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秦美丽举起手扇向吴越脸皮,吴越也不躲,秦美丽终究在吴越脸边停住,恶狠狠地说:“滚,不要跟着我。”几个女生笑嘻嘻地,“吴越好强哦。” 吴越还是保持给人扇脸的姿势不动,女人们走了过去。 许胖子拉了拉吴越,“师父,跟不跟?” 吴越又走在美女身后,和许胖子肩并肩地走着,“当然跟。”又不解的问,“谁是你师父?你小子变得挺快啊。上个星期你小子还想欺负我。” 许胖子笑了,“谢谢师父不杀之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从此之后,小弟愿为师父效鞍马之劳……” 吴越跟许胖子聊着天,不知不觉落在了美女们后面,“别说肉麻话,先帮我实现秦美丽跟我的赌注再说。” 两人快跑几步又跟上了美女部队。 吴越虽然越来越了解人体自身,但是却无法了解女人心思,空有一身技艺,却还是赢不了美女芳心。两人跟在美女身后,不知道如何打开话题,好生无趣,只好闭嘴。 校门口,一拨美女们往左去,边走边摇手分别。另一拨往右边走去。剩下秦美丽一个人。 人生的道路也如此,一起走着走着就分叉了,前路去向各不相同,经历是苦是甜谁都无法预测。 秦美丽一个人往前走去。吴越和许胖子互相看了看决定像狗皮膏药似的跟着。 突然秦美丽张开双臂向前跑去。迎面走来一个高大帅气的的小伙子。 秦美丽跑到小伙子旁边,拉着他的手臂,拉到吴越跟前,“吴越,这是我的锋哥。陶一锋。”秦美丽满脸欢喜兴奋。 陶一锋站得笔直,英姿飒爽,面皮微黑,一看就是太阳晒多了。吴越比陶一锋矮一个头,块头也小些。两人站在一起,顿时显得吴越形秽不少。许胖子站在吴越身旁,此时是透明物体。许胖子也不以为意,乐当电灯泡。 吴越眯着眼睛看陶一锋,他的体内偶尔露出丝丝缕缕的修炼之气。“这人不简单。我的敌手很强大。”吴越心里说。 陶一锋伸出右手来,“陶一锋,华神特种部队队员。很高兴认识你。” 吴越懒洋洋地伸出右手和陶一锋碰了碰,“吴越。秦美丽主人。不高兴认识你。” 陶一锋皱眉看秦美丽。 秦美丽笑嘻嘻地说:“锋哥,他欺负我,”看了看吴越,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对陶一锋说,“给他点颜色。” 陶一锋拉秦美丽到身后挡着,“吴越,以后离秦美丽五米远。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陶一锋解决问题的方法直接了当,武力是最有效的方式。 秦美丽在陶一锋身后做着鬼脸。 吴越平淡地“哦”了一声,他没有向着陶一锋说,而是面对着旁边走来的一群人。 陶一锋感受倒吴越的平淡,心想这群学生娃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们听说华神的名号立马跪了,吴越这井底之蛙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 陶一锋也注意到正向这边走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眼精气逼人,手里握着两个碗口大的铁球转来转去,走起路威风凛凛。 陶一锋看出他是一个横练大家。 那男人走到吴越身边,像一座大山似的站定。他旁边一个块头粗壮穿着校服的小子,指着吴越,“就是这小子。” 吴越推了推许胖子,“快走。”又眼睛示意秦美丽离开。 秦美丽推了推陶一锋。 陶一锋站在吴越身前。 吴越往旁边站了站,对那个粗壮块头的小伙子说,“刚子?” 刚子对横练男人说,“二舅,就是这小子,叫吴越。” 二舅向吴越拱了拱手,“符国宝,七星岛”。他声如洪钟,拳头又粗又大,皮糙肉厚。 吴越摆了摆手,“你有啥事?要替刚子撑腰么?” 吴越今天扫书用尽真气,现在打架吃亏是肯定了,心里不由得有点焦急。 秦美丽又捅了捅陶一锋。 陶一锋说:“七星岛的人都是横练大家,一副身板练到极致可以刀枪不入。看二舅的样子,已趋化境,佩服佩服。” 二舅斜眼看了看陶一锋,看了看外甥,明知对方是拍马屁,但也微微显出得意神情,“好说好说。兄弟是?” 陶一锋说,“陶一锋,华神特种部队队员。“ 二舅“哦”了一声,似乎不是特别在意。 陶一锋心里不爽,今天碰到的人都似乎不知道华神的厉害,有心显示显示力量,“你有啥事冲我来。” 二舅还在上下打量吴越,似乎没有听见陶一锋说的话。陶一锋余光看了看秦美丽,见秦美丽似乎有点焦虑,自己也就毛了,“看样子兄台是看不起兄弟了。” 8.还行吧 符宝国眼睛还是离不开吴越身上,冷冷淡淡地回答:“咱们七星岛和华神井水不犯河水,说不上瞧得起瞧不起。这次我来是找这位小兄弟的。” 陶一锋看了看吴越,见吴越面无惧色,虽不知道吴越和这七星岛的人怎么产生的过节,但吴越一普通高中生能在这种虎背熊腰一脸凶相的大汉面前表现得如此镇定,他其实很是佩服。但佩服归佩服,一看这符宝国架势,就能明白他是来找茬的,吴越虽然对秦美丽不尊重,那也只是人民内部矛盾,以后有的是时间修理他。现在是敌我矛盾,秦美丽眼睛又盯着自己,自己必须出头。 陶一锋霸气地拍了拍胸脯,“吴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有啥事?说吧。” 陶一锋偷眼看秦美丽,见秦美丽眼睛里全都是赞赏,心里小小得意。 “你又不是吴越。”符宝国简单明了,“我就找吴越。我敬你是华神的人,是保家卫国的人。但我劝你别硬出头。你个人还没有这个资格。”符宝国转着两个铁蛋,闪晃着一条腿,活脱脱一个街头混混模样。 陶一锋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动手,突然看见符宝国手里的两个铁蛋慢慢在变形。符宝国就如同在玩弄泥巴一样捏着,钢筋般粗的手指嵌入泥巴般软的铁蛋里。 秦美丽先是看见陶一锋满脸怒气,正担心两人会不会打架,陶一锋会不会打赢,突然又看见陶一锋不解,接着是震惊,然后是气馁。随着陶一锋的眼光看过去,见到捏得不成样子的铁球,也是大吃一惊,这份力气她只从电视剧上见过。 许胖子后退了几步,他刚才没有听吴越的话逃跑,还在为自己的义气暗自得意,现在却担心自己的脖子被这人捏碎。 陶一锋憋回了想吼出来的话,满脸通红,他的手臂被秦美丽抓的死死的。 吴越后悔用尽了真气,现在遇到挑战无法解决处理,后面必须增强实力了,灵气稀薄是个问题,得想办法。 刚子看见二舅露了一手,喜上眉梢,向着吴越挑了挑眉,“小子,看清楚了,你有这手劲吗?” 符宝国也面有得色,向陶一锋说,“你能替吴越揉石成沙吗?” 陶一锋默然不应,他没有这种力量。秦美丽也黯然无色。 符宝国看向吴越,“小兄弟,您看我这手功夫还行、入得了您法眼吗?” 陶一锋和秦美丽听到符宝国对吴越这么恭敬的问话,像听见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迷茫。特别是陶一锋,吴越明明是要依靠自己来保护的弱小,为什么竟被实力强大的人所恭敬?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美丽睁着大眼睛看着吴越,越看越觉得不了解她的这位同学。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从前他也是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自己,令人讨厌,但今天却多次让自己刮目相看,他似乎变得更加自信和有力量了。必须得抬高吴越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才行。 许胖子也是极为震惊。他亲眼看到铁球撞击的“叮叮”声音,亲眼看见肉手指揉扁了铁球,又亲眼看到华神队员都降伏不了的武夫却对文弱的吴越恭敬有加。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是自己看对了人? 吴越走到符宝国跟前,从他手里拿起铁球,沉甸甸的似有二十多斤,用手摸了摸,铁球表面光滑油亮,一看就知道被符宝国日日时时盘摩染上人油。许胖子也用手摸了摸,吐了吐舌头。秦美丽和陶一锋都看了看摸了摸。符宝国一直面带得色地静静地等待着,一点也不急躁。刚子大仇得报的样子。 “还行吧。”吴越懒洋洋地评价了一句。 许胖子心里暗叫乖乖,这功夫才“还行”,那很行应该是怎么样的? 陶一锋也变了脸色,立即警备起来。他担心对方立马翻脸动武,自己一个人对付这符宝国不知道胜负如何,对方还有几位实力不容小觑的徒弟帮手,这次护花任务可能要出丑。 陶一锋挤出一朵笑容,“大师的指力登峰造极,无刚不催,我看当世应该没什么人能做到大师这地步。” 秦美丽心里正在责怪吴越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吹起大话牛皮,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端,这家伙就是不该可怜的可恨之人。又听到陶一锋马屁拍的顺溜,心里又挺佩服吴越不知天高地厚式的镇定。 “还请指点。”符宝国恭恭敬敬地面向吴越说道。 这句话又让在场的人更加迷惑。陶一锋的马屁似乎拍到空气上,对方连回应都没有一句,反倒是对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学生评价重视了。 陶一锋搔了搔脑袋,看了看符宝国,看了看吴越,事情太古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难道这人是受受虐狂么? 事实其实很简单明了,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过。 秦美丽看向吴越的眼神里多了些崇拜的光芒。 “今天我很累了。我不想指点你什么。”吴越拍了拍陶一锋,“我们走。”竟然真的不理这帮人带头往前面走去。陶一锋站在原地不动。秦美丽见陶一锋不走,自己也不走。许胖子跟着吴越。 符宝国小跑跟上吴越,虽然他的身材虎背熊腰,但跑起来却敏捷得很。陶一锋立马跟上。一帮人也都动了起来。 吴越站定了。符宝国也跟着站住了。大家也都止住。 “别跟了。我只说一句,手上的功夫,问题出在了腿。你的走气方式有问题。”吴越继续往前走,“对了,叫你的外甥不要再欺负人了。” 符宝国听话站住,瞪了刚子一眼,“谢谢小兄弟。有时间我再拜访您。” 吴越挥了挥手。 陶一锋秦美丽从符宝国身边经过,见符宝国满脸欢喜,似乎得到了什么宝贝。 陶一锋走到吴越跟前认真打量吴越。见他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他随随便便说的一句糊弄人的话就骗过了那家伙。早知道他这么好骗,自己也随口说一句话骗骗他好了。 吴越也摸不透符宝国的目的。他兵行险着在气势上蔑视符宝国看来是赌对了。但他看见符宝国捏球的手指运劲方式确实有点问题,忍不住出言指点,不知道那厮能领会多少。而身边的陶一锋,见风使舵,拍起马屁来张口就来,看来也不是什么有实力之人。他身上隐隐的修炼之气是从哪里而来?既然已有修炼之气,那为什么见了符宝国捏了个铁球就这么大拍马屁?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9.你行不行? 符宝国没有再跟过来骚扰。 秦美丽和陶一锋也与吴越分手离开。 吴越支走了许胖子,一人疾步往前,回头观望,确认看不见任何熟人之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佛迷湾村。” 出租车越走越远离城市,终于在一片灰尘扬起路灯昏暗的乡村公路处停了下来。吴越下车继续沿着公路往前疾走了一段,然后在一座带院的平房门口停住。平房左右两边都是废弃的院落,黑灯瞎火毫无生机。平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吴越在门口左看右看,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平房共两间,被分作了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房内摆设简单,清水装修。 “若兰,我回来了。”吴越又打开房门,对躺在卧室里的人说。 卧室里除了床和一张椅子床头柜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家具。 “越哥哥,你回来了。”躺在床上的人吃力地抬了抬头,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面带欣喜。 “不要起来。”吴越关切地说,快步来到床头,“今天觉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算了算,我来到地球已经快一百天了吧。”若兰说话温声细语,不急不躁,“地球灵气这样稀薄,我恢复得这么慢,我啥时候能回家啊。我真是没用……”说着说着若兰开始哭了起来。 “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突然离开爹妈来到这么远的星球,肩负重任,你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不要自责了。”吴越安慰着若兰。 “爸爸,妈妈,我好想他们……”若兰哭得更厉害了。 “兰儿,你为什么还让我继续上学?我已经有了这一身本领,还上什么学啊?”吴越赶紧岔开话题。 若兰抽泣了一会儿,“我来到地球这么些天,已经了解了一些地球文明了。地球文明和厄门星文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向。地球科技值得你好好学习研究。然和结合厄门星科技,你也许会碰撞出更多的火花。”说到这里,若兰眼睛突然闪了一下,“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若兰很是兴奋,“我需要千年古物,我需要千年古物培育灵气。来,我传输你更多人体知识。” …… 第一节课前,吴越走进年级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两张办公桌相对,共摆了四对。桌上摆了一堆堆的作业本和各种书、电脑屏幕。此时办公室里老师很少。韩老师刚好在办公桌前,正与一精神矍铄的老者闲谈。老者满脸红光,正聊得兴起。 吴越敲了敲门,打断两人对话。“报告。” “进来。”韩老师喊了一声。 吴越走到韩老师办公桌前停下。 韩老师和老者停止了交谈,都看着吴越。 “哦,是吴越啊。吴越最近新闻不少啊。你上次和项一飞是怎么回事?”韩老师面带微笑地问道,像忘记了是他曾经邀约吴越来办公室似的。 吴越笑嘻嘻地说,“韩老师,信不信我现在很厉害?我身体可是被高人改造过的哦。人要是被改造过,那就老厉害老厉害了。”韩老师和老者点头。 “我吧,我被高人改造后,多了好多厉害的感知,你肯定不信。我对世界认识更多了,我敢肯定,我不是吹牛,我比你对世界的认识更多……比如我能够看到你的胃病问题。“吴越直言不讳直入主题。其实吴越一例病例都没有治疗过,真的是在吹牛而已,他来找韩老师,就是来试验自己对人体的了解和修正技术是否过关。 韩老师突然站了起来,“吴越呀,上课时间快到了,先去上课吧,我的胃病问题,后面再说。”韩老师走了过来,拍着吴越肩膀,把他往外推着。很显然韩老师不想这个时候讨论自己的胃病。 “等等。”老者突然说,“娃啊,你家是中医世家吗?”老者好奇地问,这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敢说看出人家的病症,肯定是从小学习过中医。 “爷爷,没有呢。“吴越还很礼貌,”我走了狗屎运,改造了身体。靠我老子,只能修修家具哦。是我自己看出来的。这韩老师吃的中药……“吴越没有说完,韩老师又拍了吴越肩膀,更用劲地推了推,”上课了上课了。“ 老者瞪了韩老师一眼,“让他说。我很认同这娃的话。” “韩老师的胃病啊,不知道被哪个庸医延误了,那庸医用的药,错了。现在韩老师的胃病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庸医?”老者提高了声音,“你说谁庸医?”老头气得瞪眼睛吹胡子。 韩老师一脸的尴尬,吴越没有看见韩老师对他使眼色,还以为老头是替韩老师生那庸医的气。 “给韩老师开中药药方的中医啊。”吴越不明就里。 “去上课了吴越。”韩老师大声地说,又推吴越离开。 “岩子,是不是你也觉得我的方子不对?这小子信口开河说方子不对你还真信了?“老者愤怒地看着韩老师。 吴越尴尬了。谁知道庸医就是韩老师老爸,而且就在眼前。他想趁机溜走。 “爸爸呀,没有的事情。我还信不过你吗?你是交州著名老中医……“韩老师解释,额头冒汗。 “我要不是著名老中医,你是不是就不信我了?让你读中医,你偏选了个师范……”老者越说越气,“中医就这么样越来越微了……”边说边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吴越漫无声息地退到办公室门口。 “干什么?”老头看见吴越要逃,“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爷爷,你的方子真不对。”吴越执拗劲头上来了。 “这就是你的学生?年纪轻轻就敢论人方子。“老头批评韩老师。 韩老师站着不敢说话。 ”你背过汤头歌吗?“老者问吴越。 “没有啊,“吴越回答。 ”没有?没有?“老者更是生气, ”中医太low,几千年前的老古董了,现在还在啃老本,还啃的篡改过的老本。”吴越越说越离谱。 韩老师注意看老爸的反应,见老头并没有血压升高,就放任吴越瞎咧咧,想必平时他也想对老爸这么说,可是不敢。 “连入门的汤头歌都不会,我这是跟外行较的什么劲。”老者自嘲,摇头坐下,不再理吴越。 吴越不喜老者不信自己,“我三天就让韩老师胃病好了。你行不行?”吴越下战书。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三天只好岩子的病。”老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韩老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10.只卖与那识货的 “简单的很。我没有那么多说道。”吴越大大咧咧拉出另一张办公桌旁的椅子,椅子在地上拖出呲啦啦的声音,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你真的没有学习过中医?”老头还是很不相信这个大言不惭的孩子。 “别废话了,中医有啥好学的?”吴越越来越觉得这老头啰嗦,反复确认。 “西医的话你也不可能学,连大学都没有上。”老头自言自语,“那你靠啥治病?”事情超出老头理解,老头越来越迷惑。 “别管了。开始吧。”吴越直奔主题,他想赶紧完成第一个病人的身体修正,检验自己所得是否真如师父所教。 韩老师伸出左手臂,搂起袖子,露出手腕,把手伸到吴越跟前,意思是让吴越把脉。 吴越推开韩老师的手腕,摇了摇头,“不需要,我又没有说过要来中医那一套,我不会摸脉。” “不会摸脉?连脉象都不知道,怎么辩证施治?”韩老头头摇得更厉害了,“你要不是韩老师学生,我早轰你走了。招摇撞骗。也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韩老师也有点犹豫,毕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是这学生好像什么都不会似的,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信了一个学生的胡说八道。可是前天的事情历历在目,这孩子可能还是真的有些能耐,先试他一试吧,也不少点什么。 既然不切脉,那就伸出舌头给吴越瞧瞧。韩老师张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头对着吴越。 吴越又摇了摇头,“不看舌头。啥都不看。我的眼睛看看你人就行了。再说早看过了,现在就是来确认下。“ 老头和韩老师相对看了一眼,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像个骗子了。 “哎呀,吴越,你上课去吧。”韩老师终于还是醒悟过来,停止胡闹。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堂堂高中老师,硕士毕业生,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居然被自己的学生骗了,这笑话可就大了去了。 “好吧。”韩老师委婉拒绝,吴越也挺失落,失去唯一的病人,唯一的一次问诊,就这么破灭了,“抱残守缺,固步自封,井底之蛙。“吴越起身,自言自语。“现在你看不上我,过几天让你高攀不起。“ 韩老师和韩老头对视一眼,搞不清楚是骗子识破骗局之后的垂死挣扎还是自己真的有眼不识泰山。韩老师又想起是吴越主动看出自己有胃病而且看出久治无效,又摇摆不定觉得吴越可能是真的有一手。 韩老师又求助性的看向自己老爸。 韩老头也是纠结不定。按自己的学识来看,这孩子明显是外行充大头;但他又担心埋没了一个人才,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开明能接受新事物的学者,所以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不传承自己的衣钵,应该给孩子一个机会。 “回来。”韩老头喊道。 吴越却摇摇头,“算了,我这一腔热血,只卖与那识货的。你就慢慢用你的三仁汤毒害你儿子吧。“说完出了办公室大门。 “快,叫他回来。”韩老头急了,这小子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看,什么都没有摸,竟然知道自己开的什么药,小子有一手。 韩老师飞奔出去,“吴越,吴越。“可惜吴越头也不回的去教室里了。 “算了。神神叨叨的,我看他也没什么真才实学。“韩老头说。韩老师也无奈摇头。 ---- 又一天的晚自习结束。 吴越又跟在秦美丽身后。 秦美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拒绝吴越了,时不时地和吴越笑谈几句。许胖子很是羡慕。 刚出校门,见一个翘首以盼的男生使劲向自己挥手,飞快跑了过来。吴越认出来他是前几天被刚子欺负的白净男生。 秦美丽先离开了。许胖子还留在身旁。 白净男生腼腆地说:“你好,我是单同杰。” 吴越点了点头。许胖子好奇的问,“师父,你的名声越来越大了。都有男粉丝了?”吴越踢了许胖子一脚,“去你的,女粉丝也没有啊。我认识他。”许胖子说,“我会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永久的。” 单同杰说:“吴越大师,我也是你的粉丝。你的故事这几天传遍了我们学校。“ 许胖子开心地说:“大师?师父,几天功夫的时间,你成大师了。学校都怎么传说的哦。“ 吴越笑道:“我不能是大师么?又瞧不起我了?看你想挨揍。”说着伸出食指做一阳指状射向许胖子,许胖子配合捂住胸口,痛苦。 单同杰吃了一惊,但看见许胖子嘻嘻哈哈的样子,也明白了两人是玩笑。 单同杰向后面一个靠在奥迪suv汽车旁的女人招了招手。一个高挑美女走了过来。 “这是我姐姐,单琪琪。“单同杰介绍说。 吴越收起玩笑,上下看了看单琪琪,见她身材虽然很紧致,但衣着并不时尚,随随便便的套着一件宽松的外套,脚穿运动鞋,脸色微黑,显示她可能很喜欢户外活动,面容姣好,给人健康向上的感觉。 单琪琪伸出右手,“你好吴越,我是单琪琪。” 吴越也伸出右手和她握了握手。她的手很有力量也很温暖。许胖子也伸出右手,单琪琪当作没有看见忽略过去。许胖子尴尬地用右手擦了擦裤子。 吴越指了指许胖子,“许由义,我好哥们。“单琪琪伸手和许胖子握了握。 吴越看了看单琪琪,看了看单同杰,等待他们说明来意。 单琪琪说,”吴越大师,咱们借一步说话?” 吴越对许胖子说:“胖子,你先回去吧。”许胖子和他们招了招手离开了。 单琪琪说:“吴越大师,我们来,一是感谢您维护单同杰。如果不是您的帮助解决了刚子的问题,我都不知道同杰遭遇校园欺凌。” 吴越笑了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向是他的愿望,但以前没有实力,有了实力之后威慑住坏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单琪琪说,“除了感谢之外,我们还需要您帮忙,不知道您肯不肯。” 吴越问,“说说看。” “我父亲病危,美国来的医生说过不了今晚。我们听了您的传说,都说您得神人指点,可以悬丝诊脉白骨生肉,想请您去看看。” 11.不可能 吴越来不及讨论出诊费,同单家姐弟立即跳上车。 单琪琪开车。单同杰坐在副驾驶。吴越坐在后排。单同杰很紧张,没有哀思;单琪琪很坚毅,没有哀思,汽车开的飞快,闯了好几个红灯。几次别车变线引起后车喇叭声大作。 一栋栋高楼飞速向后移动,路灯连城一条线。汽车开过高架桥,开过河上高桥,一路狂奔,开进西西那提别墅区一栋别墅前停下。别墅前停了几辆小轿车和医用车。别墅里灯火通明。 姐弟俩车门都来不及关上就跳进院子。吴越跟着姐弟两人进入别墅院子进入大厅。大厅很阔大,客厅挑高层天花板上垂下水晶组灯,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照的客厅亮堂堂的。水晶灯下是高档真皮沙发组合。沙发上一个华丽妇人端坐着,旁边坐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妇人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商务人士打扮。 单家姐弟跳了进来。 妇人并没有抬眼看他们,“你们两个不孝子女,爸爸生病这么久了也不来探望,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消息还挺灵通的。” 姐弟俩不回答,带着吴越往里就创。 妇人喊道,“老王,拦住他们。” 西装革履男人迅速站了起来,走到三人跟前,对单琪琪说:“听话。在外面等着。” 单琪琪说:“王叔,你看着我长大,你也不帮帮我?” 老王低头,“我就一个打工的,我就是董事长和夫人的走狗。” 一个美国人从二楼下来,遇到姐弟俩和吴越几人,客气地点了点头,走到妇人跟前,说起英语,单琪琪理解他说的意思:“单先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马上要断气了。神仙也没有办法。” 单琪琪对吴越说,“老爸马上要不行了。” 妇人对老王说:”老王,让他们进去吧。见见父亲最后一面。我是心软的人,做不了狠心的事情。“老王让开。姐弟俩飞奔入内。吴越也想跟进去。 妇人问:“他是谁?” 单琪琪跑回来说:“他是我请来的医生,爸爸可以救过来。” 妇人冷笑:“好啊,我从美国高价请来的最高明的医生你都不信?你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吗?” 老王将单琪琪的话翻译给医生。医生连说:“impossible(不可能)!impossible!骗子骗子。” 妇人看了看吴越,笑出了声,“就这小子?红枫国际的高中生?我还以为你们能请来什么神医。就这个穷要饭的?哈哈哈“妇人像看到什么极可笑的事情大笑不止。 “好吧,不让你进去,你以后也不甘心又找我闹。进去吧进去吧,我这个人心肠最好,见不了可怜的事情。” 吴越赶紧跟着姐弟俩上楼。 妇人对老王说,“翻不了浪花了。神仙也没有用了。等着吧。”一副胜利在望的神情。 吴越走进大卧室,卧室里又分了好几个门,卧室里站着几个护士,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旁边一台监视仪显示着波浪。 男人睁着眼睛,两眼无神,嘴巴呼吸着。 吴越拨开两人,仔细梳理全身器官。终于发现病灶所在。正在此时,监视仪上的波浪跳动越来越慢。姐弟俩喊,“快,快。“ 护士们赶紧过来打针。吴越示意推开他们。姐弟俩拦住护士。 吴越运起真气,用手掌在病灶处抚摸。吴越头顶冒出热气,全身湿漉漉的。一口烟的功夫,吴越拿开手掌,瘫坐在地上。 姐弟俩关切的看着男人。 男人眼睛眨了眨,慢慢聚焦,又坐了起来,看见面前的两个孩子,喊道:“同杰,琪琪。我饿了。” 姐弟俩兴奋大喊:“爸爸爸爸。” 护士大喊。 医生和妇人及男孩跑了上来。妇人见老公正在拔掉身上的管子,生龙活虎的样子,惊得差点摔了一跤,身体趔趄,扶住了墙壁才不致倒下。 美国医生一直喊:“哦上帝,哦上帝,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看见妇人进来,说,“雅鑫,我躺得可真久。” 妇人扑上去,干哭道:“东城,我以为,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丢下咱娘俩不管了。“ 男人抱着她抚摸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嘛。刚才啊,我看见一团白光照耀着我眼睛,我就觉得人累了,身子轻了,正想飞起来,突然这里一股暖暖的感觉,“用手指了指侧身某个部位,”结果身体也重了,也飞不起来。过了一会儿,觉得浑身又得劲又轻松,哪里也不痛了,也能坐起来了,老子又活过来了。” 妇人抽泣着,“我们要好好感谢斯密斯医生,把我的亲亲老公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妇人喊,“老王,老王。” 老王跑了上来,喊道:“单董事长。” 单东城点了点头,“老王这段时间辛苦了。” 妇人对老王说,“老单要休息了,让医生们出去吧。” 老王过来赶吴越,做了请的姿势。 吴越心里早看清楚了情势,不好参与人家的家务事,只是摊了摊手,对单琪琪说道:“琪琪,出诊费得给我吧。” 老王推吴越,“什么出诊费?一个破高中生也来趁火打劫了?谁给你的胆子?” 妇人也说:“老单啊,你的两个儿女啊,就知道抢功,斯密斯辛辛苦苦的忙活了几天才把你抢救回来,你看你的宝贝女儿,找了个高中生就冒充神医要出诊费。不知道大学怎么上的,托儿都不请专业的。” 单琪琪说,“你恶人先告状。爸爸明明是吴越神医治好的。” 单东城对琪琪说,“琪琪啊,我理解你的心思。别怕,有老爸在,你们不会受苦。唉,你都大四的人了,办事还这么不闹靠。你说这小伙子是神医?你老爸没这么糊涂。你们出去吧。” 单琪琪和单同杰喊:“爸爸。” 单东城挥了挥手,拉过小男孩,“同爵啊,你担心爸爸不?” 单琪琪和单同杰掩面而哭。妇人说,“都出去吧,你爸爸要休息了。别打扰你爸爸休息。“ 老王又过来赶吴越走。 吴越说,“单琪琪啊,我刚才耗尽了真气才融掉了一部分病灶,还留下一部分没有清除干净。按照你爸爸身体情况,我看三天不到,你爸爸就又得不治了。这次出诊费不给,下次就没这么好事了。” 单东城闭着眼睛。 单琪琪和单同杰哭着出了房门。关门那一刻,看见单东城拥着妻子,搂着同爵。 12.垃圾 三人默默无语出了别墅,从光明耀眼温暖的世界,来在星空之下,坐进黑暗寒冷的车子里。 单琪琪咬着嘴唇,手握方向盘,眼泪噗噗的掉落,久久没有发动汽车。 单同杰头靠在椅背,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滴落。 吴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目光透过车窗,越过院子看过去,别墅里春意盎然笑声不断;车里心如寒冰。 “爸爸,爸爸三天后又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单琪琪低声问道。 单同杰摇头,这问题他不敢深想。单家的上亿产业,他和姐姐可能什么都拿不到。 “吴大师,吴神医,您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我对不起您……”单琪琪拉住吴越的手,“我没有钱付您的出诊费。我没有脸再求您什么事。” 吴越握着单琪琪的手,冰凉。他拍了拍单琪琪的手臂。 “如果您愿意,我……我……我可以一生都是您的人,求您再救救我爸爸。“单琪琪差点跪下来,双眼通红,眼泪滴滴答答。 单同杰拉住单琪琪的手,喊:“姐姐!” 单琪琪没有理单同杰,期待地看着吴越。 吴越有点不好意思,“琪姐是卖身救父吗?我可买不起。” 单琪琪还是拉着吴越的手,继续看着吴越。 吴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爸爸不会被蒙蔽太久,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身体又将支持不住。然而那美国医生将同样毫无办法。你爸爸最终还是会来找你们,只有你们才能找到我。” 单同杰两眼冒光,激动了起来,“是的是的。爸爸肯定会来找我们,到时候爸爸就知道是谁救了他。” 单琪琪也是很兴奋,脸色恢复了轻松,微笑了起来。 吴越还是很低沉,“可是我这次真气耗尽,恢复起来也没有那么快,到时候还是只能续命几天而已。“吴越很是无奈。 “什么真气?”姐弟俩都很疑惑,几次听吴越提起,“真气真的是武侠小说里说的那种真气吗?” “一时也说不清。比武侠小说里的描述更神奇。用地球科学来解释,就是一种能量的使用方式。”吴越简单解释了一下。想一想短时间难以恢复,又失落了,“现在要是有千年古物,就可以加快我恢复,而且还能提升我的真气容量。可惜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寻到了也没有这么多钱购买。” 车子里一时陷入安静。希望来了之后突然破灭,失望感觉更大。 单同杰一时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孩子无助痛苦的时候首先想到妈妈。单琪琪也绷不住了,也哭了起来。 吴越也非常地失落,一种无力感包围着他。他很后悔自己不思进取,稍有成就就飘飘然,也没有想办法增进真气容量…… 单同杰突然停止哭泣,激动了,手摇单琪琪手臂,“姐姐,姐姐,你还记得我那个青色的奇怪木头吗?“ 单琪琪想了想,“是那个沉甸甸不知是什么木材的木头?样子也奇怪。嗯,说不定有些时日,是个千年古物。” “走,去看看。” 三人又升起了希望。 汽车发动,尾气管喷出烟雾,车轮滚动,车子启动,一溜烟的离开了。 别墅里,美国医生正在替单东城检测身体,他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这个即将死亡的男人又生龙活虎起来。 与西西那提相隔不远的一座小区门口,保安迎接着进小区的业主。一辆白色奥迪suv驶入小区进车口,车闸门缓缓抬起,车子进入小区。小区门楣上白亮的灯光照耀着几个用大理石雕刻的苍劲有力的行书:风华园。 姐弟两人和吴越进入电梯,上到23楼,进入2304室。 房间是四室两厅两卫的大房子,装修豪华,屋内家具家电齐全。墙壁上挂了油画,有几张大幅照片,一副是一家四口的合家欢,姐弟两人都很小,两人分别依偎在爸妈怀里,男人就是单东城,女人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还有一张照片,是女人的写真照片,在一片树林里靠着一棵树,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单琪琪说。 单同杰快步走进一间储物间,在柜子里翻箱倒柜地翻找。 单琪琪给吴越倒了一杯水。 吴越坐在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房屋很空旷,收拾得井井有条。 “平时是阿姨来给我弟弟做饭打扫卫生。我很少回来。”单琪琪坐在吴越旁边陪着吴越。吴越闻到单琪琪身上的清香,见单琪琪此时脱了外套,穿着紧身的衣服,身姿挺拔有力,很有男孩子的野气,但长发披在后背,更凸显出身材曲线,又显出一番英姿风味。 “喏,就是这个。”单同杰从储物间走出来递给吴越一件物事。 吴越见单同杰手里拿着鸡蛋大小的一块青色物件。接过来仔细观看,见它质地很粗糙,拿在手里很是像拿着砖头的手感,只是很沉,看不出也摸不出是什么木材,样子也很奇怪,看不出像什么东西,也无雕塑过的痕迹,也不见有什么奇异之处,身体也感知不到什么能量。 吴越不由得摇了摇头,顺手把这物件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这玩意儿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啊。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姐弟两人互相看了看,都很失望。 单同杰拿起物件,默默不语往垃圾桶走去,看样子是准备丢进去,“我就说这不是什么文物。附送的东西,哪有好东西。害我当宝贝儿藏了这么久。垃圾。“不知道是说这物件是垃圾还是有所指。 单琪琪说,“吴大师,您看家里有什么您看得上的可用的,拿去吧。” 吴越安慰他们,“把那木头给我吧,我带回去看看有没有用。” 单同杰正往垃圾桶里丢,听见吴越的话,又收回了手。 …… 佛迷湾村乡村道路上车流和人流都稀少,深夜的时候更是看不到人影。吴越走向那间带院平房。 依旧在床上躺着的若兰双手捧着吴越递给她的物件,看得非常认真仔细。吴越坐在一旁,期待的眼神看着若兰的表情变化。若兰皱着眉,思索着,突然很是激动,“天啊,天啊。”若兰叫了起来,“地球上居然有这么好的宝器。” 13.青虺乙鼎 吴越对带回来的青木物件本没有太多期望,其初心乃安慰可怜的单家姐弟两人,使其不必过于自责。自己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可能捡到宝贝,最大的幻想就是这物件可能是有几百年时日的老物件,是否合若兰需要都很忐忑,突然见若兰这么欣喜的样子,看来东西可用,吴越也开心地笑了,“运气不错。看来接下来老子要发财了。可以娶媳妇了。“ “岂止是运气不错,简直是爆棚了。”若兰笑颜如花,对吴越后面的话也并没有反感,若不是躺在床上,她都有可能手舞足蹈了。吴越温柔地看着若兰。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宝贝?”若兰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惨白的脸色此时因为激动有些红晕,更显得天真甜美,“这宝器在我们厄门星也少见。你运气真是爆棚。” 吴越突地站了起来,“真的?真的?我差点让单同杰丢了它。好险,好险。”吴越握紧了拳头,做了个给力的姿势,回想起当初不懂装懂评论它的时候,真是无地自容。幸亏好心安慰姐弟两人才带了回来。 “越哥哥,你和厄门星上的人不一样。你很善良。所以上天眷顾你。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上天也眷顾我,带给我好运了。”若兰甜甜的说。 吴越笑了,“我也觉得我可以拯救世界。世界需要我,哈哈,哈哈。”这次一出手就救活了一个濒死之人,虽然没有最终成功,但说明自己有能力扛起拯救世界这面大旗。 若兰继续在查看青木物件。 吴越开心过后,又低落了,“地球灵气稀薄,你好不起来;需要四个千年古物帮助你引灵种植,可是千年古物一般是文物,我没有钱;要钱就得有实力,但我的实力又不够;实力不够,弄不到钱,买不到古物;买不到古物,种植不了灵气;得不到灵气,提升不了实力……”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无解了,自己拯救世界的幻想终究是幻想而已。吴越飞快地思索着有什么快速致富的方法。 “越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相信你是好人,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若兰闪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无邪的样子让人无法欺骗她。 “只要你不是来伤害我们国家,我们地球,我们人类,我绝不伤害你。”吴越一脸正气的说,“我给你发誓。” “好,我相信你越哥哥,不需要你发誓。我不是来伤害你们的。”若兰眨了眨眼睛,慢慢陷入痛苦中,又回忆起痛苦的过往,“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哥哥姐姐,我好想念他们……” 这是若兰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历史。吴越握着若兰冰冷的手,那手柔软小巧,在吴越的手里不停的抖动。若兰两眼流出眼泪,顺着耳根流到枕头上。 吴越擦干若兰脸上的眼泪,温热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若兰的脸蛋,她的皮肤细腻白嫩,像豌豆公主的皮肤一样水嫩。 若兰的手抓住吴越的大手任凭手掌抚摸自己,就像受伤的少女被父母安慰着一样柔顺,“我来到地球,是要招回我的三哥。”若兰看着吴越,“我需要你继续帮助我,越哥哥。我永远是你的好妹妹。越哥哥。” 吴越有很多问题,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若兰是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贵人,她的任何需要自己都会答应,何况还是这么天真可爱漂亮的小妹妹,又这么娇滴滴地喊自己“越哥哥”,再硬心肠的男人也无法抵挡。 若兰又拿起青木物件,“这件宝器,是厄门星上古宝器“青虺(hui,西周早期称龙为虺)乙鼎”,在厄门星早已经绝迹几千年。这宝器产自厄门星开天辟地之时,也是厄门星的天地精华,能够源源不断地释放灵气。没想到在地球出现了,只是时间过得太久,无人照看,慢慢萎缩了。现在它可能经不住我的折腾,我用不了它,可是你能用它。来,越哥哥,我教你身体感知能力,我来传输更多的知识给你……“ 按照若兰传输的知识,这木鼎乃木系法器,使用这木鼎,需要用水系真气开启。若兰教了吴越如何转换体内真气属性。 吴越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体内所剩不多的真气,催发出微弱的水系真气出来,但依旧无法开启木鼎。木鼎平平稳稳的站在托盘之上毫无反应。吴越愈加催动真气,可是气海中连压仓之气都没有。正焦急中,突然见木鼎似乎缓慢地打开了关闭着的条格。吴越看去,原来是若兰出手相助,木鼎刚刚打开,若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被面。“别管我,快吸取灵气修炼。” 吴越立马使起初级惯气功,周身各处均贪婪地吸取着,只感觉一股纯正甜馨醇厚的上古灵气源源不断地从鼎中冒出。吴越像久在岸上缺氧而后得救跃入水中的鱼儿一样畅快,吸取着,吸取着,经过惯气功的运转,灵气转化为体内真气,存入气海之中。他仿佛置身于清新草地之上,太阳晒得暖洋洋地,周遭一切是那么舒服,没有危险,没有嘈杂,那么安详宁静。吴越气海越填越满,已经鼓鼓囊囊再也无法填入了。就收了功,调匀了呼吸,睁开眼睛,只见若兰奄奄一息,窗外日头已经升起老高了。 吴越赶紧从体内练出一粒小真元,嘴对嘴地吐给若兰,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送进了嘴中,又催动真气帮若兰运转消化。一袋烟功夫,若兰终于嘤嘤醒转,一双俏目看着吴越,脸颊红晕,轻轻地说,”谢谢你越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你……你低下头来。“ 吴越正在擦着一身臭汗,听见若兰呼唤,赶紧低头把耳朵凑近若兰的嘴巴,”越哥哥,你又救我一次,我……”若兰话说得越来越轻,吴越凑得越近,“波”的一声,若兰翘翘的小嘴巴亲在了吴越脸颊。吴越红着脸抬起头,见若兰闭着眼睛,双颊红晕,胸口起起伏伏,嘴巴笑得甜甜的,忍不住也俯身轻轻亲了亲她嘴唇,若兰的嘴唇滚烫火热。若兰甜蜜的睡着了。 “得给你炼丹吃才好得快些。”吴越喃喃自语道。这又需要钱。 收了木鼎,帮若兰盖好被子,出得门来,天空蔚蓝,太阳正当空,一切都那么美好。一阵风吹来,飘来一朵黑云,天空又阴了。 14.吴大师 吴越飞奔来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会儿。第一节课还是冯老师的数学课。冯老师在讲台上讲得起劲。 吴越站在教室外喊“报告。”冯老师停了讲课的声音,打开教师门看到是吴越,什么话也不说,点了点头,算是让他进来。 “吴越来了。吴越来了。“同学们都悄悄地说。几天功夫,吴越已经在高三五班闯出了响当当的名声。很多女生莫名的激动着,像看见了偶像一般。秦美丽两只眼睛跟随着吴越的身影转动。 “秦美丽,看黑板。”冯老师喊道。 项一飞很是颓废,无精打采,尽量努力不去看秦美丽,心却是碎成一片一片的,他双手抓着头发扯。 “项一飞,不要被打倒。”冯老师鼓励项一飞。项一飞扯得更厉害了。 许胖子小声问,“师父,你上午怎么没有来?上午可都是我给老师打的马虎眼。说你家里有事来不及请假。” 吴越拍了拍许胖子的背,“谢谢徒儿,以后这样的事情要多做,要做好。”两人相视一笑。 冯老师在讲台上看进吴越的小动作,“吴越,你也是新晋学霸了,上课要认真听讲。我可是指望着你和项一飞给我露个大脸的。”冯老师微笑着看了看项一飞,又看了看吴越。项一飞脸抽搐了一下,吴越笑着点头。 年级长韩老师背着手在高三学区巡察,一切安好。 西西那提别墅区,8-1号别墅,书房。单东城与美国医生交谈。 单东城很是激动:“你说什么?你无能为力?不是你治疗的?” 美国医生耸耸肩:“实在抱歉,我什么都做不了。” 单东城怒吼:“我花上千万请你来,你就这么样让我等死吗?” 美国医生:“我能做的都做了。你现在站在这里,应该是那个年轻学生施了魔法,目前医学完全解释不了。“ 单东城眯着眼睛思索。自言自语着,”我有眼不识泰山赶走了医神?“想了一阵子,对美国医生说:”斯密斯,我真的只能活几天?“美国医生点了点头。“我的病情不要向任何人说起,听见了吗?“美国医生又点了点头。 “老王。王富贵。”单东城喊道。 王富贵小跑进书房,气喘吁吁地,“单总。” 单东城说:”你,立马去同杰学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昨晚的那个高中生找来。现在是十二点。下午三点之前那个高中生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王富贵斩钉截铁回答:“董事长放心,我一定办到。” 王富贵出门,掏出手机打电话。 一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级轿车驶出别墅小区,进入道路,在一个小区门口,又跟上一辆奔驰轿车和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往前开去。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奔驰轿车和面包车停下。迈巴赫轿车继续往前开去。 第二节课上课铃声响起。生物课老师邢老师夹着书本走上讲台。邢老师依旧卖力地讲课,同学们依旧认真的听讲。吴越闭目修炼。年级长又背着手在走廊上巡视着。 校门外,梅赛德斯-迈巴赫轿车停下,年轻干练的司机出来之后迅速打开后座车厢门,一只穿着高档皮鞋的脚踩在地上,从车里走出一位西装革履派头十足中年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带着黑色墨镜,向远处的教学楼看了看,大踏步往入口走去。 “同志,你找谁?”校门口的保安喊道。 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保安,“东城集团总经理,王富贵“ 保安义正言辞道,“对不起王总,不是我胆子大拦你,学校有规定,不让家长进去。” 王总向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掏出两张大票子,卷了起来放在手心里,和保安握手,嘴里说着,“大哥辛苦了。好样的。”抽回来的时候手心是空的。 保安立马卑躬屈膝地说道,“王总要视察学校?欢迎欢迎。王总先登个记。” 司机潦草地写上了拜访者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两人进入学校。 王富贵和司机站在教学大楼下驻足观看。大楼有六层,每层十几间教室,间隔着老师办公室。有老师讲课的声音传出来,都能想象到唾沫撒满第一排的壮观场面;有同学们齐声读书的声音。 “你知道单同杰在几楼吗?”王富贵问司机。司机摇头,“应该是高二吧。” “一间一间地找。”王富贵说道。 司机在高二一班敲门,“请问单同杰在吗?” 司机敲开高二二班…… 司机终于在高二三班找到了单同杰。 高二三班门口。 单同杰:“王叔找我什么事情?” 王富贵:“昨晚和你一起的高中生是谁?你老爸要找他。” 单同杰:“老爸找他?哼……” 王富贵:“是啊,你老爸也是,真的相信高中生治好了他的病?鬼才信。“ 单同杰:“你要找他自己找去吧。昨晚的出诊费都没有给。我没脸见他。” 王富贵:“你想清楚了。是不是只有这小子能治好你爸的病?你要是找不到,那我回去交差就说你不能找到他。” 单同杰:“好,我和你一起去找。” 王富贵:“小子机灵点,要清楚自己在家里的分量。” 单同杰咬着嘴唇默默不语。 高三学区。年级长在高三五班后门偷听,突然听见楼梯处一阵脚步声,回头看过去,见一个中年男子,一个结实魁梧的小年青,一个高二学生走了上来。 小年青走向一间教室,“对不起,请问吴越在这里吗?” 年级长喊,“你们干什么的?” 三人向年级长走来。 王富贵掏出名片递给韩老师,”你好老师,我是王富贵,我要找吴越。“ 韩老师看了看名片,收到口袋里,“王总,你找吴越有什么事情?” 王富贵:“我老板需要他。” 韩老师心里微微一动,东城集团在交州潜市名头很响,在娱乐酒店地产行业都名列前茅,集团老总居然亲自到学校来找,可见对他的重视。可能上几百万市民的潜市中能够惊动东城集团总经理的人不过百人。吴越这小子嘴巴可真能忽悠。 王富贵继续:“吴越可是个神医啊,只有他才能治好我们老板的绝症。连美国佬都不管用。” 韩老师说道:“吴越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是医神?莫要被骗了。他有一套花花说辞,肯定骗了你们老板……” 王富贵焦急了起来,打断韩老师的话,“吴越在那间教室,我们很急……” 司机又回去从头开始敲门。 单同杰对韩老师说,“韩老师,吴越真的治好我老爸的绝症。就是昨晚的事情……” 韩老师心中翻江倒海,自己的眼睛真是瞎啊;自己和老父亲居然担心被学生骗损失自己的名声;果真名声不保啊,狗眼看人低说的就是自己。那孩子说什么来着,井底之蛙。我们就是井底之蛙啊。 如果不是有人在面前,韩老师真想狠狠抽自己几耳光,上市集团老总亲自迎接的医神,自己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亲近了。 韩老师突然捂着自己牙齿,“哎哟哎哟,我的牙齿。”两脚发软,靠着墙。司机上前扶着韩老师。韩老师用手指着五班门口,“吴越就在这里面。”韩老师靠着墙,独自后悔着。 王总敲三五班的门,“老师您好,我找吴越。” 邢老师停止讲课,“吴越,有人找你。” 吴越出来,看见了单同杰,王富贵和一个孔武有力的小青年。 “吴大师,吴医神,单总请你过去帮他看病。你要是不去,单总就活不成了。”王总奴颜婢膝地说道。 “单总不是有美国顶级医生吗,让他治吧。”吴越嘲笑道。 “吴大师,只有您才能治好单总的病啊。”王总弓着腰,就快哭了,“这卡里有五百万,你收下当定金。” “我要上课。放学了再说。”吴越说道。 邢老师激动地摘掉眼镜,放下书,他的内心翻江倒海无比震惊,也是两脚酸软站立不住。五百万的定金啊,五百万。自己一生不吃不喝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可是这么多钱都请不动医神。难道吴越上次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生物学都是错的?那我还教什么书?邢老师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 吴越回到座位上,“邢老师上课吧。” 邢老师受宠若惊,定了定神,赶紧对外面的人说:“对不起,我们要上课,不要骚扰我们。” 王富贵继续敲门,韩老师走过来,“王总,别闹了,吴越既然现在不去,你就等着吧。孩子们还要上课。” 司机一脚踢开教室门。邢老师和韩老师吓了一跳。 ”大师,求求你了。“王富贵当着学生的面,给吴越弯腰鞠躬。 ”你安静点,我们还要上课。放学之后再说。“吴越平静地说。 韩老师和邢老师都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富贵气得牙痒痒,挥了挥手,带着司机和单同杰离开。 15.走你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今天周末,没有晚自习。同学们像打开了鸟笼门的鸟儿一样自由放飞。 吴越、秦美丽、许由义和一批同学边走边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项一飞独自坐在教室里撕纸。 在楼梯处,王富贵又出现了。王富贵和司机手里各拿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他们脚下已经存在了十几个烟屁股头。王富贵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他突然看见了吴越的身影,立马弯腰,挤出大大的笑容,“吴大师。” 一个堂堂上市公司总经理,屈辱地在学校楼梯等待了几节课时间,就是为了等候一个高中生。这就是实力。 吴越被人群簇拥着下楼梯,看见了王富贵像恭送老佛爷一样讨好,回头喊:“王总,回去吧。今天周末,我要回家。”说完又被同学簇拥着下去。 王富贵老脸扭曲着,狠狠丢了烟头,冒火的眼睛盯着吴越后脑勺,直到吴越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王富贵狠狠地踩灭烟头。向司机点了点头,两人远远地跟随着。 一条昏暗的小道上,吴越独自一人行走着。道路两旁是低矮的楼房。不规整的窗户里透露出发黄的灯光。小路就靠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的光照亮。这个地方是极好的抢劫拦路之处。 王富贵和司机像从黑暗里跳出来喊了一声:“吴大师。” 吴越站定,回头,见又是这两个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不要跟着我。“吴越有些生气。 王富贵压着怒火,继续装卑微,“吴大师,您看我等了你一下午,够诚意了吧?” 吴越冷笑,“诚意?昨晚为了单东城,我累得虚脱,你们有人看过我一眼么?是谁让单东城起死回生的?是谁连口热茶都不给我喝就逼我离开的?跟我讲诚意?” 王富贵更卑微地陪笑,“都是我狗眼看人低。都是我的错。我一个打工的哈巴狗,主人叫我咬谁我就咬谁。您看我是很有诚意的……” 吴越打断他,“又不是你生病,你有诚意有何用?” 王富贵站直了,不再陪笑伪装,“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富贵的富贵气上来了,拿出一根烟来,立马一个马仔打着了火机点燃了香烟,“你家什么背景以为我不知道?就你老爸的一家破家具厂想跟东城集团抗衡?你太自不量力了。老子堂堂上市公司老总,面子给足了,”又拿出银行卡晃了晃,“里子也给足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是欺人太甚。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富贵叼着的烟吸了一口,猛地摔到地上。烟头在黑暗中划了一个红色的曲线。 王富贵身后窜出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年轻。小路的另一头也出现了几个小青年。小青年们玩弄着棍棒,嬉笑着,一个高中生,手无寸铁,就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他,今天这活轻松得很。 吴越笑了,“王富贵,你会后悔的。我要你为今天的鲁莽跪着求我。” 王富贵手一挥,“上”。 十几个混混挥着棍棒围了过来,圈子越来越小。 王富贵退出包围圈,向后走靠在奔驰车旁。他又抽出一根香烟,丢进后排座位。一只纹着双龙戏珠图案的手臂捡起了那只烟。那只手臂粗壮有力。 ”王总,你太小心了,就一个高中生,还需要我出马么?“车子里的人说。 王富贵给自己又抽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还是小心点好。这小子说不定有点门道。不能小看。昨天就吃了个闷亏。到手的鸭子飞了……“ 正说话间,王富贵突然听见一声吼,“走你。”然后就看见两拨人天女散花般飞了出来。 吴越没有练习过攻击技能,只是将真气提出转换成金属性,灌注到右手上,一个转身,拳头碰到一个混混的身体,那身体就直飞而出,撞击了其他的混混,这些被撞的混混就像台球传力一样也随之飞出。身体继续旋转,又一拳头碰到另一边的一个混混,另一边的混混也撞飞了。挨上拳头的两个混混顿时肋骨折断,昏死过去。其他混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爹喊娘。 王富贵吃了一惊。正在点烟的打火机火还没有灭,一阵风吹来,火灭了。 吴越鹤立鸡群站在人堆里。 从奔驰车里钻出一个大汉,将近两米的个头,肌肉虬结,水桶般的粗腿。捏着手指向吴越走过去。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们喊道:“道哥,小心,这点子有点扎手。他的拳头很硬。“ 道哥径直走到吴越跟前。吴越抬头看他,见他脸型刚毅,还有刀疤,瞪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凶恶。 道哥继续掰着手指,转动着脑袋,做着赛前运动。 突然“轰”的一声,道哥倒着飞了出去,屁股在地上滑了很久,直到在王富贵脚下停止。吴越拍了拍巴掌,“又不是拍电影,搞这么多干什么?” 王富贵呆立当场。 吴越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越边走边寻思,这社会就是这么靠实力说话。有才的有财的有貌的,还得有能保护住这才财貌,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意思。没有能力保护,这才财貌都是人家的。这次辛亏只碰到小混混,靠着自己蛮干取得了胜利,下次如果碰到厉害的,蛮干可能就应付不了。师父传输了那么多的技能,需要练起来了。 意境春天小区是高层和小高层排墅混杂的小区,地处在潜市南边,是一个生活便利的小区。吴越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 打开家门,父母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欢喜迎接吴越,两人都无精打采唉声叹气。 饭桌上还留着剩汤剩菜,两人并没有吃多少。 “爸,你们怎么了?碰到什么事情了吗?”吴越问道。 “你吃了没有?早点休息吧。”吴越妈妈说。 “哥,你回来了?”吴越妹妹吴婷跑了回来,“爸爸工厂最近老有混混来闹事,工厂已经好几天没法开工了。爸妈为这事愁了好几天” 16.老爸搞得定 吴越搞清楚了情况。情况是下面这样的。 前几天,吴越爸爸,就是吴建成开车去槐荫路上的家具厂上班。这个家具厂是吴建成从一个小木工作坊,慢慢熬成现在拥有四五个工人的小厂子。 在工厂门口围了一圈人。有扩音喇叭喊:“黑心老板用黑心材料制作家具。甲醛超标万倍。害无辜少女身患白血病。要求老板赔偿五百万。” 吴建成拨开人群,看见两个男人在拿斧头剁几件沙发和柜子。满地都是碎木头和破布。看沙发和家具的式样和木材布料,不是自己工厂生产的东西。 工人们进不了厂子,有好几名凶神恶煞的汉子守在厂子门口不让进去。 路人围住工厂指指点点,“现在老板没有一个好人。都是黑心鬼。” 吴建成赶紧拨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之后,简单做了记录,说这是城管和工商局的事情。开车走了。 几个汉子在工厂门口闹了一天。 第二天,这批人又早早地来了,从一辆小货车上搬下昨天砍碎的木渣子,没砍完的家具又摆在了门口,照样不让员工进厂。还是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围观。报警后警察来了看了看,记录都没有做就离开了。 第三天,照旧,报警,警察说:“你肯定得罪什么人了。想办法解决吧。我们只能上去看看,什么都做不了。” 吴建成与这批人的头头联系,得知原来是青丽集团要买这块土地。前几天青丽集团的人就和吴建成谈过,出价太低,没有谈成。吴建成回复头头,他不会被胁迫卖地。 接连几天,这批人来了就厂门口撒了一地的碎木头渣子,扩音器里喊着同样的话。路人已经见怪不怪,顶多有人走路累了驻足看一看。 工厂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开工,每天损失好几千。吴建成已经快顶不住了。 吴越了解完情况,对老爸说,“爸爸,不要急,我来解决。” 吴建成看了看儿子,摇了摇头,苦笑,“儿子呀,你好好读你的书,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老爸搞得定。” 吴越妈妈也说,“儿子呀,别烦你爸爸了。你呀,啥时候改改好高骛远吹牛说大话的毛病就好了。” 吴婷也说,“哥哥,别乱来,他们人很凶。” 吴越走到吴建成面前站定,拍了拍吴建成的肩膀。吴建成惊愕地看着长大的儿子像一个大人似的拍自己肩膀。 “别怕。让我来解决。”吴越又拍了拍吴建成的肩膀,转身进了自己卧室。再多呆一会儿,他怕忍不住就要掉下泪来。爸爸的背已经驼了,头发花白,额头上的皱纹很深,为了这个家,老爸付出太多了。他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扛起家里的重担,不能让老爸受委屈。 吴建成和吴越妈妈商量,“要不要给我二哥打个电话?“ 吴越妈妈想了想,“我看行。二哥在区委上班,是国家干部,比我们老百姓交际面广。我看可以。” 吴建成掏出电话,寻找到联系人吴建利,手迟迟不按拨号键。吴越妈妈说,“求人办事,面子值什么,想那么多干什么?打。” 吴建成咬了咬压,拨出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传出声音来,“老三啊,又有啥事要我帮忙啊?” 吴建成讨好地笑,“二哥啊,打电话就要你帮忙啊?我想你了就不能打电话?” 二哥哈哈一笑,“别墨迹了,赶快说。咱家就你混得最差,不是我侄子的事就是你的厂子的事。快说。你哪次打电话不是求我们帮忙?这次莫非是请我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吴建成脸红一块白一块。吴越妈妈喊了一句,“二哥好啊。”对方回应,“哦,茜茜好。好。“ 吴建成说,“二哥啊,确实有事要求你。” 吴建成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吴建利爽朗的笑了笑,“就这么点事情啊,老三啊,你活得太窝囊了呀,吴家要是靠你的话,早tm完蛋了。家里有个啥事情,还不是得我来?你看老大在忙老爷子的寿辰。明天一早,我先过去看看,先解决这档子破事。完了之后咱们一起去给老爷子拜寿。早点去,风头都让老大抢了。哎,你这个怂货,你回家也是丢脸的货。挂了。” 吴建成一脸喜色,“二哥愿意帮忙。这事情有底了。” 吴越在卧室听得一清二楚,老爸被大伯二伯欺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老爸都不反抗。以前自己也没有实力,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也尝尝被羞辱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吴建利果真早早地来了,带着一家三口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吴越家门口。“老三,赶快去买早餐。我不吃油条啊。“ 吴建利老婆阳亚男站在门外不进来,用手捏着鼻子,“天哪,这样的房子怎么进去嘛。建利,你就知道吃。先让乐茜拖地。” 吴建利儿子吴际穿着油亮的皮鞋,一身高档西服,带着领带,脸皮刮得干净,带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婷婷呢?好久没有看见婷婷了。” 吴越从卧室冲出来,“出去出去,嫌这嫌那的。” 吴建成踢了吴越一脚,”去拖地。“ 吴越白了二伯一家人,进卧室去了。 “瞧这白眼狼,连叫我都不叫。”吴建利说。 吴建利一家三口占据了餐桌,吃饱喝足。吴建利抹了抹嘴巴,“老三哪,给老爷子的寿礼我可是没有准备。别丢我的人啊。” 吴建成点了点头,“放心,我准备,我准备。” 吴建利,“不管事情成不成,东西都得给我备好咯。再说了,不管白道黑道,我吴建利说话还是管用的。没有成不了的事。走。” 两辆汽车开到南城区槐荫路15号停下。那批按时上班的混混们正在工作。喇叭里有气无力的喊着“黑心老板……” 吴建成下车,打开吴建利的车门。吴建利下车。吴建成向吴建利指点。 吴建利背着个手走向那群散坐门口的人。 吴建成翘首以待,满怀信心。 正在保安室里坐着的混混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个手,人模狗样地往这边来,只见他挺着个大肥肚子,梳着大背头,像领导视察似的迈着八字步,趾高气扬。走近了,不禁笑了,“老吴,你怎么来了?哎哟,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莫非这是你家厂子?” “仇总?“吴建利喊了一声。立马变换了模样,弓了腰板,掏出一根烟来,”仇总,来,抽根烟。“ 仇余叼了烟,懒洋洋地坐着,“咋了,给吴建成撑腰了?” 吴建利干笑了几声,“仇总啊,说笑了,我就路过的。你们忙,我走了。“ 吴建成站在车旁,傻了。吴建利小跑过来,“rtm的。你小子不长眼,什么人不惹惹他。你知道这人是谁不?青丽集团保安经理侄子。打死过人。青丽集团是我们区的缴税大户,区长都要巴结。走,咱们去给老爷子祝寿吧。” 17.贺蕾蕾 吴建利猫腰钻进汽车,不和吴建成说什么,一溜烟开走了。 吴建成垂头丧气。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连吴建利都搞不定,谁还能帮自己,看来厂子开不下去了,摇了摇头,只好开车跟上。 吴越不知道躲在哪里,跳了出来,看着两辆车消失之后,大步走向混混群中。 混混们懒洋洋地,只有喇叭不知疲倦地工作。 “我是吴越,要活命的就给我滚。” 混混们站了起来。仇余叼着烟出来了,“哟,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野狗乱吠?” 吴越眼睛看天,淡淡地说,“我是吴越,请你们离开,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仇余哈哈哈大笑,“兄弟们,听见了没有,潜市终于有人敢向我们叫板了。来,给他打。” 吴越继续,“第三次警告,请你们离开这里,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仇余手一挥,混混们围了过来,八个人将吴越围在中间,仇余站在圈外,“来,打吧。” “砰、砰、砰”,吴越不再啰嗦,又不得不再次使用蛮力旋转了一周,每人击中了一拳,有的受力大,有的受力小,但中者肋骨折断,倒着身子飞出。八个人轮番飞了出去,屁股着地。“是你叫我打的。现在满意了吧?” “你说话不算话,断的是肋骨不是腿。”仇余蹲下来看受伤的兄弟,地上躺了八个哼哼的人,每个人痛苦万分。仇余又气又惊又怕。他在潜市打架从无败绩,但这次败得太狠,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滚。”吴越平静地说。有理不在声高,有实力也不在声高。这简单一个字,是对仇余的解放。 仇余丢下兄弟开车跑了,“我还会回来的。”仇余喊。 ----- 春天味道是潜市一家中档餐馆,两层楼,门前一片停车场地已经停了各种车辆。餐馆门楣上的电子滚屏上滚动着一行字:“祝吴元亨老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吴越爷爷吴元亨七十寿诞宴席正在这里举行。吴越大伯吴建胜主办寿礼,今天餐馆包场。餐馆也基本布置妥当,张灯结彩,拱门、红毯、深红寿字、拉花一应俱全。 吴越赶来的时候,宾客们还没有来,主家们还在忙活着。 爷爷吴元亨身穿写满寿字的深红寿字服,在一把元首椅上,于大堂中央正坐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吴越走到爷爷脚前,跪下磕头,“祝爷爷寿诞快乐,寿比天高福比海深。”爷爷稳坐椅上,伸了伸胳膊,“起来吧,吴越。”爷爷说。 奶奶端坐桌子另一边,微笑点头。 吴越拜完寿,和爷爷聊了会天,找了个空桌坐下。还没有到上菜时候,桌子是空的。 “吴越,过来。”姑父家的女儿贺蕾蕾正在向自己招手。 “蕾蕾姐,你也过来了?”吴越快活地跑过去。“姑姑姑父。”姑父姑姑慈爱地微笑点头。贺蕾蕾很喜欢这个弟弟,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两位久未见面的姐弟比了比身高,吴越虽然小,可是比贺蕾蕾高了很多。贺蕾蕾越发漂亮端庄了。两人拉在一起悄悄嘀嘀咕咕起来。 吴越向姐姐讲述自己与学霸pk,几乎就要赢得班花芳心的过程,贺蕾蕾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贺蕾蕾从来都认真地表示相信吴越说的话,这让吴越觉得贺蕾蕾是真正了解自己的人,更加愿意和她说说心里话。 贺蕾蕾也诉说了自己的困难:刚大学毕业,在一家护肤品公司做技术员;公司刚升级了第二代产品,正准备量产,突然市面上竞争对手也升级了产品,效果比自家第三代产品好很多,这样自家第三代产品推出就必死无疑,整个公司都很焦急。 “有没有样品?”吴越问。贺蕾蕾抽出一个很普通的罐子交给吴越。吴越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抠了一坨抹在手背上,伸舌头添了添,送到耳朵旁听了听,“嗯,货真价实,东西不错,问题也很简单。”吴越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这话在姑父姑姑耳朵里听起来,就感觉吴越一番装模作样地作秀后的胡侃,两人笑了笑,两个长不大的孩子,还在过家家呢。 贺蕾蕾也没想过吴越可以解决问题。她只是最近压力太大无处吐槽,就跟自己亲近的小弟弟倾诉一下释放情绪而已,见吴越说得正经,也不禁笑了,护肤品的配方所需要的科学知识不是一个高中生能理解的。 高中生没有见识过生物化学实验化学分析化学纳米生物技术……但是吴越说地球生物学是错误的!吴越并没有跟贺蕾蕾说过这事情。 吴越随手在桌子上找了一张纸,是餐馆的一张白底黑字菜单,周边空白不少。吴越用铅笔快速写完新配方,推给贺蕾蕾。 贺蕾蕾好奇地看着,震惊了。纸上涂涂抹抹,牵线搭桥,但可以看到样品的完整配方列出来了。要知道配方是公司的绝密,被锁在董事长的保险箱里。他们技术人员也只能记个大概,只有真正研发者才能完全记住。贺蕾蕾只能记住几个关键配料,吴越越所列的配方关键配料都不错。但是这完整配方列表基本都划线删掉了。只保留了少量的配料,然后又加入了几个完全逻辑上碰不到一起的新配料。 吴越用身体感知到的配方几个配料,组合了自己新加入的配料,构成一张新配方。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没有实验,没有反复,相当于公司技术部门半年甚至一年的工作。 “照这方子试样,初级美白护肤而已,不用我使出太高级的东西。记住啦,你当上负责公司技术的副总裁之后,别忘了请我吃饭。”吴越拍了拍手,离开了。 姑父姑姑笑了笑,“吴越这孩子,就是爱说笑。蕾蕾啥时候能当上副总裁哦。”两人相视而笑,从来没想过这美事。 贺蕾蕾皱着眉头静静地不说话,边看纸上的字边在另一张菜单上写着分子式,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太神奇了。”贺蕾蕾眉头舒展,惊得连连直呼,脸上狂喜,跳了起来双手捧着纸飞快地离开了大厅,“我要发达了。我要发达了。哈哈哈。”一个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突然因为一张纸疯狂了。她急切地开动汽车,左冲右突,连撞好几辆汽车,终于从车位退了出来,一溜烟开不见了。几个汽车主跑出来大喊大骂。 18.一刀两断 吴建胜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客人,但暂时还没有人来,他左看右看,“老三,老三,过来。”吴建胜喊。 吴建成正坐在吴建娟桌子上和他们聊天,小跑过去,“大哥?” “去铺好鞭炮。去给客人敬烟。你买鞭炮香烟了没有?舍不得买吧?老二是国家干部,清贫。你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大方一回?“吴建成没有买。摇了摇头。吴建胜指了指存放鞭炮的地方。 头发花白的吴建成抱着沉重的鞭炮箱子,从吴建胜儿子吴边和吴建利儿子吴际旁边走过。吴边和吴际穿着时尚,一人手握一把瓜子,边聊边嗑,侧身避让走过去的三叔,像对待餐馆的服务员一样冷漠。 吴建成低头铺好万响鞭炮。汗水出现在额头、后背。 吴建成又去找大嫂拿烟。 “建成啊,一包一包的来拿啊。你要闻着烟香,自己忍不住了想抽,那就抽吧,没事,几根香烟不算什么。你平时也难得抽这么好的香烟不是。大哥大嫂的东西嘛,放开了抽。”大嫂谷正莲大着嗓子说,“吴越是不是今年高考?你那厂子他要是嫌小不想去,让吴越去他大伯公司上班,两千的工资是少不了的,比在你那破厂要高不是?放心,亏待不了侄子。“ 吴建成微笑称谢。 几个本家亲戚凑在吴越奶奶身边。 “建胜有本事啊,这么大的场面,一个人包下来。那得花多少钱呀。”一个不知道什么亲戚和奶奶说。奶奶嘴笑得合不拢。 那几个亲戚每人抓了几把糖果瓜子到口袋里。果盘立马清空了。 “乐茜,乐茜,去打满果盘。一点眼色没有,这么多事情,不知道帮忙。“吴越奶奶喊吴越妈妈。吴建胜老婆谷正莲正坐在一堆物品旁边,手里拿着手机看着视频。吴建利老婆阳亚男穿着高跟鞋,摸着大口红,烫着大波浪,跟几个小青年吹牛。 “建利也本事啊,年纪轻轻地就是区里的大干部。”另一个亲戚说。奶奶嘴笑得合不拢。 每个亲戚又将桌子上的几包上好香烟塞到口袋里。桌面立马清空了。 “你们养了两个好儿子啊。”本家亲戚们总结道。奶奶嘴笑得合不拢。 “建成,去,从建胜媳妇那里再拿一条烟来。”吴越奶奶喊。 没有亲戚说建成有本事。 吴建成只是小工厂老板,只能赚点小钱。本家亲戚们似乎忘记了吴元亨还有一个小儿子。 客人开始陆续来了。 “城东沃成商贸有限公司总经理礼金三千。“门口记账的人喊道。 “哇,不沾亲不带故的,就送三千啊。还不是吴建胜的面子。”亲戚们说。 “潜南畅乘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礼金三千。“门口记账的人继续喊。 “xxx公司礼金三千。”门口记账的人陆续喊着。 “……三千。” 吴建胜一一与这些公司老总握手感谢,他们送完礼金就离开了,并不留下了吃饭。这些人都是吴建胜的生意伙伴,与他们有人情往来。 吴建胜站在餐馆门口意气风发。该来的伙伴都来了,该收的礼金收到了。 本家亲戚们夸吴建胜都找不到好词来了。 “区委办公室主任礼金两百。“门口记账的人喊道。 “区委办公室主任呐,管不少人呢。”亲戚们议论,“钱虽然不多,但是地位高啊。建利有脸啊。” 吴建利拉着主任的手,点头哈腰,“主任,一定留下了吃饭。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 吴建胜也赶紧来巴结。主任坐到吴元亨身边的桌子上。 “区xxx办公室xxx礼金100。“门口记账的人喊。 陆续又来一批政府部门人员。他们来了之后是要坐下吃饭的。 吴建利站在门口意气风发。本家亲戚也搜肠刮肚夸奖他能干。 “吴建成的朋友呢?”亲戚们悄悄问。 吴建成又在和大嫂拿烟。 大嫂还是笑嘻嘻地,“建成啊,人来得不多,烟怎么去得这么快呢?” 吴建成不知道说什么话。 “吴建成可是一事无成啊。听说他那工厂都保不住,几个月发不了工资。生的儿子也差劲,听说次次考试垫底,以后肯定是搬砖的货啊。”亲戚们投向吴建成鄙夷的神色,因为以后求不到他身上,钱也不会从他那里借,事也不会找他平。人们就是这样以以后是否可能对自己有利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尊敬。越尊敬的人是理论上越能帮助自己而实际上却不可能的人。比如村里的首富,你对他有幻想了,尊敬着他,他也不会借钱你。 “是啊,你看吴建胜的寿礼,多大气,听说得十万呢。”一个亲戚感叹道,“我家老爷子六十大寿,我才送了五千。跟人没法比哟。” 另一个亲戚安慰道,“那不有比你更差的人吗?人家老三才送几百块的东西呢。”人家老二和老三送一样的东西,没有人提说,因为老二是国家干部。 吴建成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什么?”餐厅声音嘈杂,吴建成听不见,大声问道,“吴越把仇余的人打了?” 餐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吴越又闯祸了,可能还是大祸。 吴建利跳了起来,“吴建成啊吴建成,你想死别拉垫背的呀。你好大的胆子啊,敢破坏潜市经济建设,居然打青丽集团的人?” 主任听了,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走,“老爷子,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主任看都不看吴建利,很快走出去了。 吴建利又急了,“吴建成,你惹的祸,你自己扛。别扯上我们啊。我吴建利和你一刀两断,我不认识你。哥,哥,你掂量掂量,你扛得过青丽集团不。” 吴建胜微微思考了一下,“老三,你走吧。不要搅和老爷子的好事了。” 吴建成也是火急火燎地,披着衣服就要离开。吴越平静地跟着老爸,安慰道:“不要急,不要怕,一切有我。” 吴建利冷笑,“吴越,你小子从小就爱吹牛逼说大话。老子都躲开的事情,你能?赶紧滚你的蛋,等人打上来了,可不管什么日子。” 吴越只是安慰老爸。老爸无力地看着吴越,举起手来想扇他,又放了下来,恨铁不成钢。 “老大,到底怎么惹道青丽集团了?“吴建娟问。 吴建胜一拍大腿,“蕾蕾是青丽集团的人,我怎么忘了?” 吴建胜推了一把吴建成,“老三,快去和建娟说说怎么回事。蕾蕾肯定能帮你。唉,快求求你外甥女吧。“ 19.青丽集团 潜市gb区常青藤大道30号,30层高的青丽大厦。 贺蕾蕾兴冲冲地刷卡跑进大厦,在电梯间猛按电梯按钮。焦急地走动着。电梯间有四部电梯。“叮”,电梯响了,贺蕾蕾不等电梯厢里的人走完就跳了进去,按下数字23。 二十三楼电梯间。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贺蕾蕾冲出来。从电梯间冲向办公区。办公区有一道双开门的玻璃门被电磁锁锁住。门上牌子写着“青丽护肤研发部”。 贺蕾蕾刷卡推开门,飞奔向前,在墙的转角处撞上一人,手里捧着的菜单纸片飞出。 被撞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v字领,胸前事业线很明显。美女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拿着的资料撒了一地。美女生气的样子还那么妩媚。 “我的配方。”贺蕾蕾大叫,脚踩上了撒在地上的资料去追飘下的纸片。 “贺-蕾-蕾!”美女大喊。 贺蕾蕾只顾捡配方纸片。 “给我捡起来。“美女拉住贺蕾蕾,脸色很不友善。 “哦,李娜姐。”贺蕾蕾这才发现撞了行政副总裁尚嘉阳的助理,赶紧道歉,“对不起,娜姐,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贺蕾蕾蹲下,一一捡起散落的资料,整理好交给李娜。 “哼,毛毛躁躁地。给我看看你手里的东西。”李娜命令道。 “研发部的东西,你看不懂,给你没用。”贺蕾蕾笑着说,拔脚准备离开。 李娜大怒,乘贺蕾蕾不注意,一把抢了她手里的纸片。配方纸被她撕成两片,贺蕾蕾手捏一细长条,大惊。 李娜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擎着制片看。 贺蕾蕾又跳起来从李娜手里抢回来,又将纸片撕为两片,一角捏于李娜手里。 “贺蕾蕾!”李娜跺脚,“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给我看?等着瞧吧。” 李娜看见是一张菜单,菜单上写满了涂涂抹抹的字,绕来绕去的线条,认为不是什么重要内容,随手丢在地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故意踩上去,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贺蕾蕾捡起来这片碎纸,中间已经破了洞。 贺蕾蕾边跑边拼着被撕成几片的纸。 贺蕾蕾跑到一间办公室门口,敲门。门楣上牌子显示:“护肤研发部-三组-经理室”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职业西装,打着领带,带着眼镜。 “贺蕾蕾,你不是请假了吗?是不是良心发现又回来陪我们了?”经理笑着说,“这么急哄哄地,有啥子事情?” 经理办公桌上,一张破纸摆下,又一张纸摆下,总共摆下三张纸,拼成一张a4纸大小的完整纸片,其中一张小纸上的破洞露出办公桌的底色。 “啥子嘛?”经理漫不经心地问。 “你自个儿看。“贺蕾蕾说。 经理低头看纸,越看头低得越厉害,脸色也越来越惊疑。 --- xx医院外科病房里,四张病床上躺着四个男人,都是被吴越打断肋骨的混混们。 仇余谄笑着跟在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后面。男人剃了个光头,满脸横肉,眉毛又粗又黑,样子可憎,此人是青丽集团保安部经理苑开国。 苑开国一个床一个床地拍床上的兄弟们的肩膀,好声安慰。 “大舅,我们可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欺负。你得为我做主。“仇余恨恨地说。 “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行动太温柔了?去,先铲了他的厂子。”苑开国说。 --- 青丽大厦二十五楼,行政副总裁办公室。 副总裁尚嘉阳在办公桌后玩着电脑游戏。尚嘉阳三十多岁,成熟阳光,打扮得体,哪怕不在工作懒洋洋地玩着游戏,也透着一股男性魅力。 李娜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嘉阳,十一点的会议材料已经放在会议室了。” 尚嘉阳点了点头。 李娜站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摸着头发。 “你有事?”尚嘉阳眼睛没有离开屏幕。 “现在研发部还是那么牛气。”李娜摸着秀发字斟句酌地说。 “嗯?”尚嘉阳眼睛离开了屏幕,看着李娜。 “搞了快一年的研发,刚出来的东西就落后了。可是我刚才去研发部,完全感觉不到他们有压力。”李娜继续说。 “是啊,青青也很不满意研发部的成绩。”尚嘉阳叹了口气。 “我觉得给他们点压力,他们才有动力加油干。” “你是说?”尚嘉阳疑惑地问。 “杀一儆百。开掉贺蕾蕾。“李娜绕到尚嘉阳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 尚嘉阳闭着眼思考着,为什么是贺蕾蕾?难道是李娜发现了什么吗? 李娜饶到尚嘉阳前面按摩。 “行。”尚嘉阳下定决心。 --- 青丽大厦23楼,研发部三组经理办公室。 经理看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拨打,“何博,来一趟。” 贺蕾蕾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经理倒了一杯水给她。 一位穿着随随便便秃顶的男人进来,眼镜像啤酒瓶似的,两眼无神。 “你是我最信任的技术大拿了,何博士,你看看这配方。”经理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菜单纸。 博士低头查看。 “wc!wc!wc!谁?谁?这是谁的配方?这……这……”博士激动得语无伦次,“这怎么可能?谁想到能这样配比?这几个完全不相干嘛?我……我白学了这么多年啊。”博士打击很大,猛拍自己秃顶,连拍几下。“我们公司发了。要发了。”博士又高兴得跳了起来。 贺蕾蕾满脸欢喜。经理满脸欢喜。 经理打电话给研发部总裁,“骆总……是我。我向您报告一件天大的喜讯……” --- 青丽大厦二十五楼,总裁办公室。 研发部长骆祥凯,三组研发经理,贺蕾蕾都在坐。 “高中生随手写出来的配方?”总裁南宫青青蹙着绣眉,“这事靠谱不?” “绝对全球顶级配方,不仅甩我们第三代产品配方几万条街,同样甩竞品几万条街。这种配方,基本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成本降低百分之八十,效果提升好几倍。绝对的诺贝尔奖。”研发部骆祥凯斩钉截铁地说。 “我打个电话确认下。”南宫青青拿出一部特殊的手机,拨打电话,用不明语言说着,低头念着菜单纸上的字,有几个字在洞里,无法识别,念不出来。 只见南宫青青的脸上越来越欣喜。“好的。我知道了。”南宫青青放下电话,靠在老板椅背,笑了,”我们公司有救了。不用卖这大厦换小楼了。“ “叫尚总来。”南宫青青拿起电话说。 尚嘉阳敲门而入。 “嘉阳啊,现在需要你代表我,去结交一位护肤领域的技术专家,无论多大代价,也必须把他请到公司。”南宫青青正色吩咐。 “是。”尚嘉阳挺了挺胸脯,逗得南宫青青莞尔一笑。 南宫青青转向贺蕾蕾,“可惜配方不完整,破洞处遗失了几个字很关键。怎么搞破的?” “哦,那是李娜踩的。”贺蕾蕾说。 南宫青青转向尚嘉阳,“看你的了。” 尚嘉阳流汗。 20.小弟 西西那提别墅区,8-1别墅外。 王富贵站在一棵大树浓荫下接电话。 “好,我知道了,在春天味道,给爷爷祝寿。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王富贵挂了电话。 别墅书房里。 单东城焦急地走动着,他在等待着吴越的消息。其妻路雅鑫端坐于沙发。 王富贵走进来,“单总,你先冷静。我们……我们找不到吴越。” 单东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像挨了重重地一击。他低着头,自问,“我命该绝?” 王富贵与路雅鑫无声离开。单东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双手下垂于靠手之外,像一具尸体一样无力。 别墅一楼大厅酒柜前。 路雅鑫问,“还有多少?” 王富贵回答,“还有几个公司没有弄。占四成吧。” 路雅鑫开心地笑了,倒了两杯红酒,递给王富贵一杯,“加快速度。时间不多了。” 王富贵举起杯子与路雅鑫碰了碰,“路姐,哦不,路董事长,放心,跑不了。来,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还是得加紧。老家伙可能就在者几天。不能到嘴边的肉又飞了。”路雅鑫说。 正在这时,大门被撞开。单琪琪和单同杰闯了进来,直奔二楼方向。 路雅鑫与王富贵极其紧张。 路雅鑫喊,“干什么?干什么?想闯就闯?” 王富贵跳起来去拦单琪琪。 单琪琪敏捷地避开,跳上楼梯,奔到二楼书房。 别墅二楼书房中。 单东城头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也许他在回忆总结自己失败的一生。 “爸爸,吴越在春天味道餐馆,给他爷爷祝七十大寿。”单琪琪快速地说。 “正是重新结交他的好时候。”单同杰补充,“他家被家族不容耻笑。” “爸爸,你还有机会补救。你还有希望。振作起来爸爸。”单琪琪喊。 单东城眼睛睁开,眼神亮了,抬头,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攻城略地时的气概。 “王富贵。”单东城喊。 王富贵和路雅鑫早在书房外听见了对话,两人都进来了。 “我要亲自去结交吴越神医。准备好现金。” --- 春天味道餐馆。 门前停车场已经爆满,后来的汽车到处转悠寻找车位。万响鞭炮已经响过,地上留下一地垃圾,环卫工人在清理。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硝烟味道。 大厅里人们正在入席。寿星老就坐于主席正中位置,旁边是老伴。然后是本家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和老大老二重量级客人。 吴建成正要在末席末座就位。 吴建利拉住他,悄声说,“你坐什么席?这里哪有你的位置?你还不离开?还想蹭酒喝?” 吴建胜看见两个弟弟在拉扯,走了过来,“老三,今天日子特殊,你最好把你的事情处理好,等会儿有人来找你捣乱坏了酒宴,你负得起责任吗?到时候你有什么脸面见爸妈?” 吴建成低头不语。吴建成老婆默默流泪,又赶紧擦干净,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不能哭。 吴越正在入席,见父亲被两个伯伯阻止,过来了解情况。 吴建胜和吴建利推他们父子二人,“快出去,快出去。” 吴越瞪了一眼吴建胜,“你确定?” 大伯和吴建利继续推他们,“去吧,去吧,先忙完你们自己的事情。” 客人们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寿星老吴元亨不笑了。吴元亨老婆也不笑了。客人们看着吴越一家人。吴越拳头紧握。吴建成拉了拉吴越,拉了拉老婆,往外走去。 大厅们突然打开,进来一长串人物。这些人东找西找,找到了礼金登记本,人们排队自行喊道: “吴越好友,xxx公司董事长委托xxx总经理,亲送礼金五千元。” 客人们炸开了锅。“五千元,我的乖乖。亲儿子送礼也就五千吧。” “出手就五千,真大方。” “这是大人物啊。吴家啥时候结识了这么多大人物?” 吴建胜和吴建利愣住了。 吴建胜赶紧上前去握送礼者的手,“感谢感谢。x总啊,真是稀客啊,太给面子了。”那人和吴建胜淡淡地应了一句,“吴越,吴越在哪里?” 吴越走了过去。 那人打量了下吴越,吃惊于他是个孩子,但依旧很尊重地把一沓现金交给吴越手里,紧紧握着吴越的手,很是恭敬地说:“吴大师啊,以后请多多照应小弟了。”这人近五十岁年纪,竟然自称小弟。 吴建利也来握手。那人和他碰了碰,又跟寿星握了握手,离开了。好像是专门来给吴越撑面子似的。 “吴越好友,xxx集团董事长委托xxx总经理,亲送礼金五千元。“ 同样地戏码流水似地来了二十多次。宾客们不吃饭都觉得赚了。这样的戏码,可从来没有见过。 吴越也搞不清这些人什么来头。 吴建胜却惊得像被电击一般受到重重地捶打,闷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个客人都是他平时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见上一面的人物,每见一面所花费的成本都比这些客人送来的礼金还要高,但就算见了一面,他们何曾拿眼睛正眼看过自己。此时此刻,这些人却对自己的侄子自称小弟。他的耳朵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小弟”的声音。 吴建利也是嘴张得像碗口那么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脑子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事实,狠狠地抽自己耳光,疼。 最后走来的是单东城。 当单东城报出名号,而且在吴越面前极其卑微地自称小弟的时候,吴建胜跪了。 单东城在潜市是排得上号的著名企业家都有来往。对于吴建胜这种小pm来说,单东城就是天那么高了。他年轻的时候做过梦,他要出人头地日进斗金;但现在老了,他不会再做这样的白日梦了,不现实,他日进不了斗金,能够年进斗金,他就要给菩萨烧高香了。而眼前的大佬却是实实在在的日进斗金的人物。可人家为什么在吴越面前自称小弟?自己却在吴越面前充大耍威风,自己的眼睛是被什么蒙蔽了?真想抠出来踩烂,因为眼睛是瞎的。 为什么要得罪大佬都得罪不了的吴越? 吴建利和大佬拉不了关系,赶紧跑过去巴结吴越,先是倒了一杯果汁,陪着笑递给吴越。吴越不理他。又和他站在一排,笑着,想表达长辈的慈爱,又觉不妥,人家大佬都是小弟了,他能是大佬的长辈?立马像儿子对爹一样恭敬地弓着腰,细碎地挪动脚步站在吴越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扇子,轻轻地给吴越扇着风,就像一只哈巴狗流着哈喇子蹭着主人的鞋面。 吴越看到单东城的时候,明白了一切。“单总,你相信我了?” 单东城点头如鸡啄米,“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师可怜可怜我。” 众人都难以置信。 正在这时,吴建成电话响了。众人安静下来。“什么?铲土机来铲厂子了?先稳住,我马上来。”吴建成急了,“吴越,吴越,快走,青丽集团的人来铲厂子了。” 单东城恭敬地对吴越说,“吴大师,看得起我的话,我来解决。青丽集团,虽然我们两家无仇无怨,但我愿意和她斗一斗。” 21.我来办好 “东城集团和我青丽集团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东城集团为什么要和我们斗上一斗?”尚嘉阳不知何时进入了大厅,刚好听见单东城的话。 众宾客又是一惊。“又来一个人物了。他是来找吴家麻烦的?”有了解青丽集团背景的客人小声分析道。 吴建利躲在吴建胜后面,悄悄对吴建胜说,“哥,问问看,尚嘉阳是来找麻烦的还是来吃饭的?”吴建利手里的扇子此时自然地扇着吴建胜。而吴越地位不明朗,暂时还得不到吴建利的手工扇风待遇。 吴建胜看得清楚情况。他拍了拍吴建成的肩膀,“看,关键时刻你们家还是得靠外甥女啊,是贺蕾蕾带来的人。蕾蕾帮了你一家子呀。” 吴建胜老婆谷正莲先跑过去拉着贺蕾蕾的手,“蕾蕾啊,还是你面子大,不像有的人,嘴巴厉害,可就是找不到真正办事的人。要知道你去找人来,我们何必这么担心。蕾蕾啊,吃完饭去我家玩玩,我有一只很好看的口红,很适合你……” “大舅妈,不是……”贺蕾蕾涨红了脸。 “不是什么呀,这就嫌弃舅妈了?”谷正莲说,拉了贺蕾蕾亲亲热热地去她管辖的物品堆旁边说悄悄话。贺蕾蕾很是抗拒眼望着吴越这边。 “我们两家确实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单某看到了不平之事,眼见弱小受到欺负,我单东城也只好管上一管。”单东城说得义正言辞,好像他经常干这些救助贫弱的事情事的。 尚嘉阳抬手往下压了压,“我们的事情待会儿谈。我先办正事。贺蕾蕾。” 贺蕾蕾跑了过来。 “哪位是吴越?”,尚嘉阳问,得到贺蕾蕾指点,“你是吴越?” “是的尚总,就是他写给我的一张配方。”贺蕾蕾现在对吴越充满了无比倾佩和崇拜,看向吴越的眼睛充满着喜爱和柔情。 “你好吴教……博……先生,”尚嘉阳称呼高等级技术大拿往往都是教授、博士,但吴越仅仅是一个高中生,先后脱口而出的两个常用称呼都不合适,辛亏他脑子转得快,赶紧捡了个中性称呼,就算是这样,所有人都是一笑,吴越还是高中生,先生这个称呼还太早了点。 尚嘉阳从助手包里拿出一大捆钱,有十沓的样子,递给吴越,“尚嘉阳,我代表青丽集团董事长给吴老拜寿,送上礼金十万。” 众人都“哇”了一声。口口口(此处作者删除一百二十一个字。) 吴建胜赶紧和尚嘉阳握手,“太感谢董事长抬爱,受之有愧,来,来,这里入座。”吴建胜往主席上引,主席已经坐满了,客人自觉地互相挤了挤,空了一个空位。 吴建利又站在尚嘉阳身旁,扇着扇子,抢握住尚嘉阳的手,“吴建利,南城区委办公室的,以前在市政府办公楼里见过您,以后多多亲近。” 尚嘉阳点了点头,抽出吴建利握着的手,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包装精美的证书递给吴越,“本公司特聘请吴越为公司首席技术顾问,无需上班,仅提供技术顾问,年薪一百万。这是聘任书。” 吴越接过证书翻看。 “不上班拿一百万,我的个乖乖呀。” “还读什么书上什么大学?大学毕业了也没有一百万的工作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羡慕着。口口口(此处作者删除八十一个字。) 贺蕾蕾也吃了一惊,尚总啥时候弄的这证书?没想到公司对吴越这么看重,她大学毕业一年,工资才不到五千。想到公司对吴越的看重,想着公司复杂的人际关系,贺蕾蕾开心地跳过去紧紧抱住吴越,“吴越你太棒了。真想不到啊,我们会成为同事。”贺蕾蕾身材很好,身体很柔软。她的头发丝在下巴上撩来撩去,撩得吴越心里痒痒地,鼻子里也闻着贺一股女人的香味,吴越被抱着心旌荡漾舍不得被松开,两只手想抱抱贺蕾蕾又觉得不好意思。 贺蕾蕾父母尴尬地看着女儿,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好久,吴越拍了拍贺蕾蕾,贺蕾蕾红了脸,松开了。 吴越还证书给尚嘉阳,“这么久了,还是有识货的人嘛。谢谢贵公司。我不需要。” 尚嘉阳眯着眼睛,很是不解。 众人心里又是一阵翻腾。此处作者删除三百零七个字。 贺蕾蕾娇嗔,”吴越,怎么啦?不想和我同事?” 吴越笑道,“怎么可能啊蕾姐,和美女一起上班心情每天都会开心地。” 吴越又淡淡地对尚嘉阳说,“请你解决好强占土地的事情。老爸,你来说。” 吴建成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只香烟递给尚嘉阳。 吴建胜和吴建利大惊,想要阻止却来不及,“老三!”吴建胜喊道。 吴建成意识到自己鲁莽,赶快又把递烟的手缩了回来。 吴建胜把自己的一盒上好的香烟往吴建成身边递送。 尚嘉阳伸出手,勾了勾,吴建成还是递给他缩回来的香烟,尚嘉阳接住了,叼在嘴里,点燃了。 吴建胜和吴建利又是一惊。口口口(此处作者删除七十六个字。) 吴建成说,“尚总,我们见过。我的家具厂在南城区槐荫路15号……” 尚嘉阳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实在抱歉吴老板。”尚嘉阳放证书到包里,双手握着吴建成,“实在对不起吴老板,我代表青丽集团,郑重向您道歉。您受委屈了。这事我来办好。” 尚嘉阳打电话给仇余,“仇二。” 仇余的声音穿了过来,“尚总,您放心,我今天就会铲平这家厂子。” 尚嘉阳喝到,“谁让你这么乱来的?啊?没有王法了?都给我回来。厂子少了一块瓦片,有你好看的。” “……”仇余的话没有说出来,电话就挂了。 吴建成看向吴越,吴越似乎早料到是这样似的平静。儿子长大了,可以保护一家人了。 单东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就在几天前,是吴越把自己从死里捡回来一条命,可是自己竟被蒙蔽得罪了大师。这位吴越大师,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啊,居然引得青丽集团也来巴结。 “贺蕾蕾,今天你立了一大功,公司会有表示的。你今后多向吴先生学习。吴先生,那我先告辞了。能留下您的电话吗?”尚嘉阳说。 “我没有手机。可以通过贺蕾蕾找到我。”吴越说道。 尚嘉阳走了。 单东城说,“吴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越看了看单东城,“你手下有一个王富贵,文的请不动我,就来武的,不好意思,打伤了你几个人。” 单东城气愤地说,“王富贵,过来。” 22.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王富贵小跑过来,“单总。” 单东城指着吴越,厉声说道:“我怎么对你讲的?我叫你恭恭敬敬地请吴越大师来。是谁给你的胆子去绑架吴大师的?你有这个实力吗?向吴大师道歉。” 众宾客心中均想这王xx胆子真大,人家不愿意就硬抢,这不就是强卖强买吗?老板批评的对。 王富贵向吴越弯腰九十度,“吴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井底之蛙看错了您。您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单东城不停点头,表示认可,希望吴越能放过王富贵,当然就是放过自己。 吴越转身不理他,也不看他。 大厅很安静。 吴建胜和吴建利心中都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吴越能量似乎高深莫测,他们不敢再充大说话教吴越怎么做了。 王富贵等了约莫半分钟,耳朵里听不见声音,眼睛翻转着搜寻着动静,却只看到一双双各式各样的鞋,腰弓酸了,支撑不住,还没有听见响动,汗也下来了,他伸直了腰,见单东城怒目看向自己,吴越侧身站着,似乎不受自己的鞠躬道歉。 单东城吼道,“跪下。” 吴越吃了一惊,他转过身来,发现王富贵的眼睛里压抑不住的怒火在燃烧,竟然也怒目看向单东城。 单东城更加气愤,揉着胸口,“你……你……” 单东城从口袋里掏出药来迅速吃了一粒,慢慢揉着胸口,平复了喘息。 单东城对王富贵说:“老王啊,你翅膀硬了啊。我养了你快三十年了,三十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就这么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吴越说,“好了。你们的事情回家自己解决。今天是我爷爷七十大寿,不要在这里吵架。请王总给我爷爷磕个头拜寿吧。” 王富贵还是怒目而向,铁青了脸对着单东城,一动不动。 单东城看着王富贵,努了努嘴,王富贵不为所动,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掉落,王富贵都不檫一下。 单东城走向吴元亨老爷子座位。 吴元亨今天看了一场接一场的戏。有的戏是自己家的,有的戏是别人家的。他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好戏坏戏都和自己无关,看戏就好。过完这个寿辰,他可以安心地闭眼睛了,他的老爸六十大寿都没有过就去世了,自己到底是比老爸强。 吴元亨坐在餐桌上看着戏,筷子夹在手里好半天了,桌上的菜品已经摆满了,正是刚才好戏连连的时候餐馆服务员上的。几个大人物事情没有谈完,主事的大儿子没有入席伸筷子,自己这个老寿星虽然饿了,也只能夹上一筷子、两筷子菜垫垫肚子。嘴巴里偷偷咀嚼着的时候,突然看到单东城走向了自己。 吴元亨见单东城在自己座位前不远处停止,突然双腿下跪,地上黑漆漆地,这么多宾客走来走去,地干净不到哪里去,单东城伏在地上向自己磕了一个头。“祝老爷子寿比南山不老松,长命百岁。”单东城大声说道。 老爷子呆了,都忘记该怎么反应。 单东城继续伏在地上。一秒,两秒……难道我要像王富贵一样扑街没有人理会? 吴建胜赶紧跑过去扶起单东城。只见单东城裤子膝盖处黑水往下流,手掌也是脏兮兮的。单东城心里舒了口气,老子到底还是不同,有人扶我。 王富贵哼了一声,甩手扬长而去,公然与单东城决裂。 单东城用餐巾纸擦着手,看了看王富贵离开的背影,心里咯噔了一下,狠狠地丢下擦过手的纸。 吴越拉着单东城的手,“单总啊,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在教我做人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要向你学习。走,外面说话。” 两人亲热地走出大厅。 “上次救你,情况紧急,我自己消耗太大,也只熔掉你部分病灶,这法子不能多用。”吴越解释着,也给自己分析着,“我给你列一个采购清单。你派人去买药,分开到几个药店买。晚上我去你家里熬药。” 单东城掏出金笔,找出纸张,吴越唰唰地写了一批药。分在几张纸上。还了金笔。单子却握在手里,笑眯眯地看着单东城。 单东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张黑钻卡,卡里存了五百万,密码是六个8。算是您的定金。等病好了,支付你两千万。” 吴越拿过黑钻卡,把单子交到单东城手里。他不怕单东城黑他。他敢灭了单东城一家。 吴越拿了卡,挥了挥手,单东城自觉离开。 吴越慢慢踱进大厅,只见宾客们都举着筷子,桌上的美食已经不冒什么气了,宾客们饥肠辘辘咽着口水,他们都在等着自己。 “来,吴越,这里坐,靠着爷爷坐。”吴建胜谄笑着说。 “快去,吴越。”吴建利又跑到吴越身边摇起了扇子,似乎这是他的尾巴。 吴越笑了笑,把黑钻卡插进口袋里,摇了摇头,说道,“各位亲朋好友,你们慢慢吃,我得去办点事情。” 贺蕾蕾跑了过来,又抱了抱吴越。这回吴越不老实的也抱了抱贺蕾蕾。贺蕾蕾的腰很细,很有弹性,头发很香,“吴越,记得找我玩。”贺蕾蕾松开怀抱,对吴越说。吴越笑了,“肯定的蕾姐,你对我最好了。我不会忘记你。”然后出了大厅大门。 “吃吧,动筷子。”吴建胜看吴越走远了,确实不会回来,终于动筷子,夹了一口菜。宾客们风卷残云地伸筷子到菜碗里。 “蕾蕾,多吃点,想吃什么菜跟我说,我再加。”贺建胜说。 “嗯嗯,不要了。大舅。”贺蕾蕾包了一口菜说。 兜里有钱,抱过美女,出了恶气,吴越心情很爽,他不想再在亲戚面前遵守什么礼仪规矩,他有这个实力,所以他出来了,所以宾客们只能等着他出来之后才敢吃起来。 有钱了当然是买千年古物好给师父摆阵法种植灵气修炼。吴越拍了拍兜里的黑钻卡,底气十足,迈开步子,却不知道往哪里去。可怜他生在贫穷人家,衣服超过五百一件的商城都没进去过,哪里才能买到古董呢? 吴越信马由缰地逛着。 23.老牛吃嫩草 吴越信马由缰漫无目的在大街闲逛,街两旁都是时尚高档的店铺,不是卖衣服的就是卖鞋子包包的。正逛得心烦,突听得有人兴奋地喊叫他的名字,“吴越,吴越。”循声望去,墩墩跑过来肉颠的许胖子。 “你好悠闲,好孤独哦。”许胖子喘着气,做出夸张的表情。 吴越看到小伙伴,也很开心。人生不是被人嘲笑就是嘲笑别人,每个人都通过比较打压别人来获取缥缈虚无的快感。只有学生时代相好的朋友才不看你的背景你的实力,性情相投就能开心穷聊一天。 吴越锤了许胖子一拳,顺势楼住他脖子,“走,师父带你吃好吃的去。” “走。”许胖子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忘记自己在哪里,也赶紧楼主了吴越的腰,只是自己太宽,手臂太短,看起来好像搂住了吴越的屁股。 “由义,你去哪里?”吴越突然听见一道甜甜的、柔柔的、很是性感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回头看去,见是一个端庄柔美的女人,柔顺的长发,身段婀娜,年纪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昂着头,挺直的脖子,微笑地看着许由义。 “许胖子,这是你姐姐么?”吴越见到美女,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走,带上美女一起吃好吃的去。” 那美女柔柔地一笑,“由义,回家去了。” 许由义搂着吴越,开心地、洋洋得意地地说道:“哈哈,这是我妈妈。” 吴越吃了一惊,细看之下,果见这女人自有一股成熟女性的味道,犹如正在怒放的玫瑰,更像蜜汁四溅的水蜜桃。 吴越笑着对许由义说,“你妈妈就是我姐姐了。你小子有先见之明啊,早早地叫我师父,自降一辈,原来是这里等着我呢。” 许由义从吴越手臂脱开,推开吴越,踢了一脚,“去。去。去。没大没小。” 许由义妈妈红了脸,娇羞的样子更添柔美,“妈妈不喜欢逛街,你偏拉我出来,我要回去抄《金刚经》了。” “妈妈,你老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会闷坏的,出来透口气。这小子说了,要带我们吃好吃的去。那我们就去吃烤串。走吧。”许由义想着烤串的香味,口水滴滴,还在说服老妈。 吴越也极力鼓动,“姐姐呀,一起去吧,许由义也好久没透口气了,陪陪他吧。” 许由义妈妈犹豫不决。 “哎呀,吴越!”许由义突然拍了拍大腿,“秦美丽早上还打电话问我能找到你不。你小子也没有电话。秦美丽哦,秦美丽找你哦。”许由义眼睛里冒出了一串红星星。“要不要告诉她你在这里?”许由义兴奋了起来,好像秦美丽约的人是他。 吴越犹豫不决,美女主动邀约,机会难得,可惜没有接收到。手机是得买了。 “管他什么秦美丽秦丑丑的。今天我就请姐姐吃饭了。”可是吴越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吴越过去要拉许由义妈妈的手,许由义妈妈躲了过去。许由义又踢了吴越一脚,“不要碰我妈妈。” 许由义妈妈腼腆地笑着。 “好吧,姐姐不愿意陪我玩,那我只好找班花玩了。”吴越做出失落的样子,垂头丧气,“快打电话告诉秦美丽,我在这里等她。” 许由义拨打电话。 “哟,看哪,谁啊,终于出门啦,不容易啊。”突然一个男人向着许由义妈妈说着怪调阴阳的话。 吴越看这个男人,大肚子,碎平头,和许由义脸型有些相像,身边一个性感的年轻女人被他右手搂着纤细的腰肢。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了,女人却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许汉星?”许由义打完了电话,看见大肚子男人。“你这个人渣,走开。”许由义气愤地说道。 “小子,我是你老子。对老子客气点。”许由义老子许汉星吐了口烟,露出一嘴黄牙。 “由义,咱们走。”许由义妈妈转身要走。 “她就是你前妻啊?你可真没品味,找了这么个土货。”被搂住腰的女人扭着屁股嗲嗲地对男人说。 “可不是。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找了个年轻女人,就说我人渣,说我老牛吃嫩草。你倒是有本事也找一个去。可是你连老草都吃不上。哈哈、哈哈”许汉星笑得很开心。被搂着的女人也很是得意。 许由义握紧了拳头,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到男人面前,手指着男人,“你这个人渣,你滚。” 许汉星突然伸手,捏住了许由义的手指掰着他关节。许由义疼得弯下腰。 “不要对老子指指点点。对老子尊重点。”许汉星恶狠狠地说,满脸横肉,看着很可怖。 “放开他。”吴越搂上了许由义妈妈的腰,把她脑袋压到自己肩膀靠着。许由义的妈妈身材比例很好,腰很细很柔软,胸脯也很大。 许由义妈妈红着脸紧紧地靠在吴越肩头,吴越虽是个孩子,可是身材高大,一股男子汉的味道,此时给了他安全的依靠,起伏的胸脯慢慢平稳了。 “嘿,哪来的小子,敢动我艹过的女人?”许汉星放了许由义,向吴越走了过来。 许由义瞪着大眼睛忘记了手指疼,看着自己的哥们搂着自己的妈妈。还别说,两人有点姐弟恋的感觉。妈妈在吴越肩膀靠着似乎很有安全感。 “你个婊子,竟然学我吃起嫩草了?”许汉星嘴里骂了起来。 “啪!”吴越快速地扇了他一巴掌,又回到原位,许由义妈妈都没有感觉吴越移动过。 许汉星摸着脸,惊疑不定,像看鬼魂似的看着吴越,不敢向前。被搂住的女人也只觉眼前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看见男友在摸脸,有点害怕,“老公,走吧。去买包包。” 许汉星点了点头,“走,买包包。有些个找了软饭男人的女人是享受不到这乐趣啰。”两人向着一间高档时尚服装店走去。许汉星边走边捏着女人的屁股,走到服装店门口,回过头来,“儿子啊,爸爸给你买件衣服。你妈把钱都给了这小白脸,可怜你了。” 24.至少十分钟 许由义牙齿都咬碎了,两眼冒火,眼球都要掉了出来,跳着就要上前拼命。 许由义妈妈从吴越肩膀离开,和吴越分开,拉住儿子的手,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由义,我们走了。” 温柔的小女人从吴越手臂离开,吴越感觉一阵失落。 “儿子啊,受委屈了就打我电话。你妈有了小白脸不管你,老子不会不管你。”许汉星喊着。 许由义妈妈流出两股清泪。两手紧紧拉住儿子,“不要招惹那疯狗。让他咬,我们走。” “哈哈哈!”男人得胜,笑得很畅快。他旁边的女人也一副得瑟的样子。 吴越大踏步走了过去。 许由义和妈妈都看向他。 许汉星有点怕,拉开了商店的门,随时准备逃进去,瞪着眼睛,“你要干什么?” 吴越从身上掏出还没有贴暖的黑钻卡,拿着卡片一角,拍了拍许汉星的脸。许汉星眼睛瞪着,一脸惊恐。 “看清楚了,黑钻卡!黑钻!你小子有吗?”吴越像地痞似的压着许汉星,“老子比你年轻,比你帅,还比你有钱。不仅艹你的女人,还打你的娃。你咬我?” 许汉星暴怒,跳了起来,捏着拳头,左手伸给那迷茫着的女人,做着被女人拉住的样子,“不要拉我,不要拉我,我要杀了他。” 那女人听了,迷惑地看着自己两只手,自己只是轻轻地拉着男人而已,二两劲儿都没有,没搞明白男人啥意思,听话地松了手。 男人左手被松开,反而更后退一步,又伸手到女人手里去,身子却往前凑,“不要拉我……” 吴越大笑着一手搂住了许由义妈妈,一手搂住了许由义,亲亲热热地像一家人似的往前走了。 许汉星停止表演,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浓地唾沫,转身往吴越反方向走去。 “老公,不给我买包包了?”性感女人喊道。 “买,买……”许汉星恨恨地说。 “进来呀。” “买你mb。”许汉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女人一头雾水。穿着高跟鞋扭来扭去地追着莫名其妙的老公去了。 许由义回头见许汉星走远了,赶紧从吴越手臂下脱开,又拉妈妈脱开。 “吴越,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还有,不要再碰我妈妈。”许由义板着脸。 “吴越,谢谢你。碰到疯狗乱叫,我也没法子。”许由义妈妈轻轻地说。 许由义和妈妈两人就这么离开了,吴越连口水都没有捞着,更别提邀请吴越去他们家坐坐。 吴越失落地在附近来回走动等待着秦美丽,正百无聊赖之际,见一辆红色悍马h3“嘎吱”一声停在自己身旁,“吴越,上车。”秦美丽在前排副驾驶室里喊道。 吴越跳进车里,见开车的是陶一锋。陶一锋穿着休闲装,掩盖不住的勃勃英气,身姿挺拔,皮肤晒得很黑。吴越打开车门要下去。 “怎么,见了我就怕?”陶一锋挑衅地说。 吴越轻轻又关上车门,在后排安坐,他也想瞧清楚陶一锋到底啥路数。 “美丽你也是的。以前我每次出来,你都要带上项一锋(飞);今天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又带着个吴越。啥意思嘛?”陶一锋很不爽。 秦美丽今天化了个单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酒红色v领露背毛衣,白色抹胸,更显得她身材娇小苗条甜美。她嘟着嘴,也不开心,“我喜欢人多一起玩。看你小气的样子,一路说到现在,我不理你了。” 陶一锋赶紧温柔地哄着。 吴越心里不是滋味,看人家的样子就是青梅竹马,自己就是个电灯泡,不该来的,咳了一声。 “吴越,你说去哪里玩好?”秦美丽转头,一双美目看着吴越,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硬不起心肠。 吴越想了想,“去北湖吧。去湖里划船。” “锋哥哥,去北湖啦。”秦美丽嗲起来,谁都无法拒绝。 陶一锋开车向北而行。吴越多听少说,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进了公园停好车子,买票租船,竟都是陶一锋办理。秦美丽两手空空,吴越帮忙提着零食饮料。 陶一锋向秦美丽说的都是他们部队训练的事情,什么扛着木头绑着沙袋跑步,射击,战术,攀登,游泳泅渡等等。秦美丽听得很无趣,几次打断陶一锋的话,问吴越,“吴越,上次那七星岛的人说你能捏石成沙,你怎么做到的?” 陶一锋也警觉了。 吴越想起师父说的不能透露她的事情,随便编了个故事:“小时候放牛,碰到一个老人,我用我的一根黄瓜,换了这套功夫,嘿嘿,没想到真练成了。”秦美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陶一锋也不大相信。 三人此时已经划船离开岸边很远。北湖面积极大,浩渺的湖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快艇时不时像箭一样在不远处经过。 陶一锋又吹嘘起自己训练时的勇武能干。 吴越听得寡淡无趣的紧,对今天这趟尬玩实在后悔,眼睛看着清澈的湖水无精打采。 秦美丽见吴越的样子,突然说,“锋哥哥,你看这湖水,深不深?你能潜下去憋多久?” 陶一锋拍着胸脯,豪气地说,“至少十分钟。” 吴越知道陶一锋吹牛,脸上自然地显露出一副瞧你吹牛逼的样子。秦美丽说,“锋哥哥,你总说你很厉害,让吴越见识见识?” 陶一锋见吴越脸上也是一副你不敢下去的表情,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此时尚是初春,温度很低,坐船的人都穿着厚衣服,这男人竟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子就被秦美丽一句话怂恿进了水里。 吴越心里对秦美丽提防了不少。 秦美丽低头寻找陶一锋的身影。湖水虽清澈,可是陶一锋下去之后就不见人影。 吴越在陶一锋跳入水中的时候,突然感知到陶一锋发射出某一种频率的能量。而秦美丽似完全无感。 突然,吴越看到不远处有两条船碰到一起。从一条船中跳出来两个男人,钻进了另一条船中。两个男人进船后,那船摇摇晃晃似要倾覆。那船中原坐了一男一女。进来的两人对那女人拳打脚踢。男人抱头躲避,不敢乱动。 吴越大喊一声:“干什么?”使劲划向那两条船。船中揍人的两个男人见有人过来,狠狠地踢了女人两脚,似在说着什么,然后跳回自己的船,仓皇逃跑。 见已经吓跑坏蛋,吴越准备停下。 女人在船中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哭。男友竟吓得瑟瑟发抖。突然那女人纵船而下,跳进了湖里。 吴越和秦美丽大吃一惊。只见那女人的双手在水中划拉了几下,渐渐下沉,气泡咕噜咕噜地往上冒着。男友大喊救命,探身船外搜寻,不见女人踪影,楞了半响,竟弃了女人划船而逃。 陶一锋还潜在水底没有冒出来,此时离他入水时间竟有四五分钟之久。 吴越顾不得脱衣服,一头跳入水中。水中温度很低,衣服吃饱了水极其沉重冰冷。吴越撑不了一会儿,肺里空气耗尽,艰难地划水冒出头来大口吸气,再次下潜,来回几次,还是划不了多远。焦急中,突然想起陶一锋发射出的那种频率的能量,他有样学样,按照这种能量频率,运转真气不知从哪里也发射了出来,突然感觉肺里似乎膨大了很多,一口气吸进大量空气,空气似乎不仅仅停留在肺里,似乎身体其他地方也能存储,一时无法理解原理,潜入水底,睁眼仔细搜寻,水底除了几条小鱼,什么都没有。靠着真气护身,水下温度尚能支撑。 过了很久很久,身体空气再无剩余,吴越不得不冒头出来。冒得头来,大口喘气,见自己离船很远。 秦美丽正紧张地看着水面搜寻。 吴越招了招手,喊:“秦美丽,这里。” 秦美丽大喜,“快,锋哥,快。那里,那里。” 吴越上船之后,打了个冷战。 那跳船的女子已被陶一锋所救。 陶一锋已然给女子做过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女子醒转,但嘴唇发青,显是水中寒冷,身体不支。 陶一锋到底皮糙肉厚,并没有特别寒冷的感觉。 “你怎么下去这么久不起来?我都担心你溺水了。”秦美丽说。 原来陶一锋潜入水底之后,有心显摆,从入水处往前直走,走了一段,模糊中见水里掉下一物,似人,赶紧走过去。那人在水底乱蹬乱打,渐渐无力。陶一锋扯了她头发拖出水面,拔到船上施救。 吴越潜水真有十多分钟。陶一锋默然无语。这次亲眼所见,再无虚假,只是一时难以说服自己。 三人合力划船靠岸。女子瑟瑟发抖,似是非常害怕,只好扶女子进车,找了个酒店,买了衣服,在酒店洗澡更衣。 25.药材缺了灵气 女子在淋浴头下洗了极长时间,洗着洗着似乎就停止了动作,秦美丽敲了敲洗手间门才惊醒她。女子洗完穿上干净衣服,慢慢情绪平稳,她又突然放声大哭。 吴越和陶一锋秦美丽三人面面相觑,待她哭声放缓,三人均询问女子跳湖缘由。 女子只是一句话:“我完了,我完了。” 吴越陶一锋再问,女子竟又瑟瑟发抖不言不语,似是受到极大惊吓。 三人商量想要报警,女子也是不肯,只是说:“你们别管了,不能连累你们。你们惹不起的。” 陶一锋掏出自己的证件,女子看了看,也分辨不出真伪,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相信了他,说道:“我在药房仓库里做事,碰了公司不让碰的东西,违反了公司制度。这……这就是我自己的错,我罪有应得。” 三人听了更是疑惑,碰了公司什么金贵物品竟要跳湖自尽谢罪? 女子又说,“上一次,有一个员工也碰了这东西,后来……后来……她……她就疯了,大伙儿都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折磨。我不想受折磨啊。我……我也不想连累家人啊……”说起那段往事,女子身体抖得更厉害。 秦美丽坚持要报警,拿起电话拨号。 女子跳了起来,“不要报警不要报警。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走了。”她真的拉开房门走了。 三人讨论了一会儿,女子被何人暴揍,又为何吓得跳湖,毫无头绪,也只好回家。陶一锋开车先送吴越。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陶一锋突然说道:“后面有车跟踪我们。” 吴越仔细观察,果见一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车后,自己车怎么转弯,后车就怎么转弯;自己车怎么加速减速,后车就跟着加速减速。 陶一锋一打方向盘,将车开向一条路灯昏暗车辆稀少的路段。后面的面包车竟没有跟来。三人心中均想难道误会了? 陶一锋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熄灭车灯。这条路上原本就停了不少车辆。陶一锋的车子停在车堆里,隐藏得很好。 等了一会儿,面包车竟还是转进了这条路,慢慢往前开着,应该是跟丢了。 陶一锋启动车子跟上面包车,加速往前,逼停面包车。 吴越和陶一锋下车。陶一锋锁了车门。两人靠近面包车。陶一锋问:“为什么跟踪我们?” 面包车司机二十几岁,很无辜的样子,“是你们逼停我的车子好不好?” 陶一锋拉住面包车门,想要强开,拉了几次,车门被锁住拉不动。 面包车突然向后倒车,陶一锋跟车跑。面包车又稍转弯,向前越过悍马h3,往前加速。陶一锋松了手向自己车跑去,吴越也跳进车子。陶一锋点火启动后,面包车已经不见踪影。 秦美丽转头对吴越说,“吴越,你要小心了。今天我们救的这女子,可能惹到什么人,还牵连上我们。锋哥是特战队的,不用担心;我,你也不用担心;你自己要小心了。还有,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不用手机?!” 陶一锋也转头认真地说:“吴越,你自己要小心。” 吴越很是感动,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单东城还等着自己熬药,就请陶一锋送去单东城别墅小区。 吴越在西西那提下车,陶一锋开车离开,秦美丽摇手再见。 吴越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交涉了一阵子,报了单东城的名字和门号。单同杰小跑出来接他进了小区。又小跑在前带路,吴越跟着小跑。 8-1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可是冷冷清清。 单琪琪在门口翘首以盼迎接吴越。 几日不见,单琪琪憔悴了不少,似乎又瘦了,见到吴越来到,单琪琪两眼放光,像是放下了重担一样松了口气,很是开心。 吴越来到二楼卧室,单东城已经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好似穷人无力医治躺在床上等死的模样。吴越看了看单东城。单东城挣扎着要抬起头来打招呼,竟抬起不来。一下午时间,单东城病情发展如此迅速。吴越拍了拍他肩膀,他便躺下了,大口喘气。 别墅里就只有姐弟两人和单东城,并不见王富贵等人,美国医生及医疗设备也都撤走了。 吴越下得楼来,看到客厅摆了三大包药,是姐弟俩分三个药店购买的中药。 吴越示意打开。两人一一解开。“都是按照大师吩咐购买的。”单琪琪说。 “好。以后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吴越就行。”吴越低头查看药材。 药材按品类包装在一小包一小包的塑料包装袋里。 “咦,这药……这药似乎少了点什么。”吴越拿起一小包撕开包装的药闭着眼睛说道,他感知到这药没有应有的能量。 又拿出一包药撕开包装,闭着眼睛。“这一包也少了点什么。” 吴越换了另一大包里的药材,“这包药是正常的。”吴越检查了之后,有两包药不正常,一包药是正常的。 “药材似乎缺了灵气。”吴越检查了几包药之后得出结论。他有点奇怪。 单琪琪很是紧张:“那药还有效吗?” 吴越点了点头:“没了灵气的药效差多了。需要加量。过几天还需要熬一次药吃,否则又前功尽弃。” 吴越将所有的药倒入陶瓷锅里,加水没过药材,大火熬开,小火慢熬两个小时,最后熬出了一碗浓浓的药汤。 吴越又运转真气激发药汤药性,药汤翻滚蒸发水分,慢慢只剩下半碗,最终在真气熬逼之下,剩下一粒丹丸。吴越擦了擦汗,第一次使用熬制丹药,不是很熟练。丹药品相一般。 姐弟俩好奇的观察这粒丸药,黑漆漆的,难看得很。两人亲见吴越双手摸着碗,碗中的汤药翻滚沸腾最后慢慢收缩结晶成一丸药,心中均是惊骇莫名,这世间真有炼丹一事?单同杰心脏扑扑跳动,单琪琪复杂的眼神看着吴越。 吴越闭眼感知这丹药,他能感知到药也散发着另一频率的能量出来。 单琪琪将这丸药喂单东城吞了下去。 “睡一觉,明早你们的爸爸就又生龙活虎了。”吴越说道。 姐弟两人不停道谢。 26.仁药堂 吴越挥了挥手,捡起地上包药的三个大塑料袋。 一个袋子上印着“仁药堂江州路店”,一个袋子上印着“仁药堂广北路店”。另一个袋子不是仁药堂的。仁药堂的药都少了灵气。 --- 吴越回到若兰租住所,已是十一点多。 若兰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吴越边给若兰推拿,边向若兰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当吴越说到自己感受并模仿陶一锋发射某频率的能量之后就可以下潜水中十多分钟的事情,若兰说:“越哥哥,你检查水系技能表,水遁术。这种技能可以达到你说的效果。” 吴越在脑中查询到水遁术,检查其修炼方法及释放方法。其释放方法是驱动真气进行一系列转换;并非自己模拟出来的直接驱动真气释放某频率的能量方式。 吴越与若兰说了自己的不解:“水遁术需要驱动真气转换;我却是直接释放某频率的能量;结果却类似。是啥子原因?” 若兰对“频率”完全没有概念。这个概念是地球科学产物。所以若兰无法理解吴越并没有练习过水系技能却能释放出来的原因。 若兰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你可能找到了释放技能的本质方法。” 吴越挠头,不解。若兰也是隐隐约约地有些推论,但还无法确认。 “以后注意观察。”若兰说。 推拿按摩完毕,吴越摆开青虺乙鼎修炼。若兰怜爱地看着吴越。 --- 第二日,吴越购买了一部hw手机。以前没有购买手机,一是父母不同意,二是学校管得很严,吴越也没有需求。现在有需求了,秦美丽都要找自己,必须买了。加了很多同学的电话和微信。 再过了一日。 “叮铃铃”下课铃响,讲台上的老师说:“下课。” 吴越挤出座位,跑向高二学区,在高二三班敲门,找到门旁的一个同学,“帮忙找一下单同杰。” 单同杰没有到学校来。“他家里有事请假了。”同学们说。 中午放学时间。 吴越坐上xx路公交车,下车后又走路来到西西那提别墅小区,再次被保安拦住。 “我找8-1别墅的单东城。”吴越说。 “单东城搬走了。以后不要来了。”保安回答。 吴越惊得下巴都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保安很牛气,不理会吴越。 吴越在门口走来走去。单东城不会为了耐掉剩下的治疗费躲着自己吧。竟然搬家? “我被黑了?!”吴越得到一个无法接受的结论。“敢黑我?我要你双倍偿还。” --- 三月三十一日中午放学时间。 班主任程昌民走进教室,“吴越,秦美丽留下。” 秦美丽和吴越对看了一眼,眼里都是疑惑。 项一飞这些天来瘦了很多,脸色很是憔悴,似乎失眠很厉害。 许由义还没有理吴越。哪怕吴越和秦美丽单独留下来,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很是冷淡。而吴越其他猪朋狗友却“嘘”了起来。 同学们走光了。 程老师在前面走,吴越和秦美丽在后面跟着。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要害怕。两个警察来问问话。”程老师安慰两人,“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程老师办公室里。 两个男警察坐在两张办公桌旁。吴越和秦美丽站在程老师办公桌前。 “说说你们三月二十八日下午的行踪。”一个警察问。 吴越和秦美丽把去北湖划船救起跳湖女子的过程说了。 “是不是救的这个女人?”警察拿出一张证件照。 两人仔细辨认。“是的,就是她。”两人回答,“她是谁?”吴越问道。 “她是仁药堂江州路店药房仓库拣货员。家属报警称她三月二十八日外出未归。通过天眼,我们发现你们是最后与她见面的几个人。你们的叙述和天眼显示一致。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感谢合作。我市已经连续出现好几起失踪案件。我们怀疑这是同一嫌疑人所为。如果你们想起什么新的线索,请打这个电话通知我。”警察递给吴越和秦美丽一人一张名片。 秦美丽和吴越对望一眼,眼里布满了疑惑。 --- 江州路公交站,xx路公交车缓慢停车。“江州路站到了。乘客请从后面下车……”吴越从座位站起,向后面移动。 车门打开,吴越从公交车上下来。 吴越在江州路上寻找门牌号,确认了方向之后沿着江州路向前走去。 一双脚停下。 中药房玻璃门。 门上面招牌。招牌上的大字:“仁药堂”,小字:“江州路店”,龙飞凤舞的签名。 吴越走进了仁药堂江州路店大堂。 刚跨进大门,吴越就感觉到不对劲。 大堂里就是普通的中药店布局。吴越左看右看。 购药的客人不多。几个店员站在柜台后面为客人服务。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但是吴越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吸取自己身体中的灵气。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灵气,很稀薄很稀薄。 27.小豆子 吴越在仁药堂江州路店门口感知到不明外力吸取身体上的灵气。 吴越正在店内观察。 靠近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三幅山水画,看起来似乎是名人手笔,一副高山,一副草原,一副大湖,画布都两米来长一米来宽。正中间画布下是一张小木八仙桌子,桌面是条木拼成,桌面上有一小花瓶,花瓶里插着干花。桌子两旁是两张椅子。桌椅都古色古香。 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少有人驻足欣赏名画,那些陪同买药站在一旁的客人也很少坐到椅子上去。因为木椅周围有几个常见的胶凳,人们似乎更愿意坐在胶凳上。 木椅上有白纸黑字,写的是“非请勿坐”。 墙对面就是一排排的中药柜子。柜子由很多小抽屉。一个小抽屉一个小抽屉上写着药材名字。 一股很浓烈的中药味道。 购药的人来来往往,虽然被吸取了灵气,却浑然不觉。灵气不知道吸娶到哪里去了。 吴越慢慢走动,感知着,走到一副画前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这副画发射出微弱的某频率的能量波。 吴越想起了若兰师父要四件千年古物培育灵气的事情,莫非这里也有类似吸取灵气的阵法用的就是千年古物? 吴越仔细端看这副画。画并不古老。吴越心里又迷惑了。 画的内容是草原图,看上去草原辽阔无比,了无羁绊,看着看着,心境似乎被净化,胸襟也开阔和舒展了,似乎体会到一种平和豁然。 再继续观察,小桌子上面有一个小花瓶,小花瓶里插着干花。花瓶造型修长。瓶身是蓝色的小画,似乎是渔翁撑船的图画。花瓶也发出微弱的某频率的能量波。 吴越继续慢慢移动脚步,慢慢感知。 玻璃柜台里,也有微弱的能量波。竟是一只小白瓷碟子。碟子里盛着几粒干瘪的七叶一枝花,是普通的药材。小碟子看不出新旧。 吴越转了一圈,停在大门左侧,感知到一架衣帽架也散发出微弱的能量波。 吴越再踱了一圈,没有新的发现。 一个店员走过来,礼貌地问:“请问您要买什么药?” 吴越不答,伸手将小桌子上的小花瓶挪动了下位置。店员一惊,跳了起来要阻止。 吴越顿时感知到提取灵气的力量没有了。但花瓶等物件的能量波依旧在发射着。 移动小花瓶之后,桌面上露处一道很明显的圆形痕迹。 “干什么?不要乱动!”店员大声喊道,急切跑过来,复原小花瓶的位置,“不买药乱动什么?找死啊。”店员蹲下来仔细对比花瓶角度,转动瓶身,再三确认后,站直了腰怒目看着吴越。 吴越又感受到了吸取灵气的力量。 吴越默默走出了药店。 --- 晚上,佛迷湾村,带院平房内,吴越租住房屋里。 吴越在床上帮若兰推拿,边推拿边讲述今天的事情。 “越哥哥,你好神奇哦,我好佩服你啊。”若兰惊讶地说,“你的身体真能感知到能量波?好神奇。我们都没有这能力。”若兰很兴奋,“而且你还可以模仿发射这种能量波。这种能力一定有很大作用。我没有看错你越哥哥。” 吴越听说,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技能都可以像水遁术一样直接复制,但这种可能性很大。 若兰今天气色好了很多,脸蛋也有不少血色,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很是甜美。 “还有那个吸灵阵,越哥哥可以检查阵法表,里面也有布置方法的记录。这是木系阵法。” 吴越检索脑中的阵法,果真找到了吸灵阵,低阶阵法。损人而小利己。不建议使用。 “还有,越哥哥,现在你能够感知能量波了。所以不一定要千年古物。”若兰说。 “不要千年古物?万年古物更难寻啊。”吴越挠头。 “要求千年古物,是因为这物件能流传千年,都是有道行的。” “所以?它们都是妖怪?”吴越更迷惑了。 “越哥哥,你想哪里去。能流传千年的东西,是因为它值得流传……”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它本身具备能量,所以才流传了千年;不是因为流传了千年才有能量,是不是这个意思?”吴越终于明白了。 “是啊,越哥哥,一个物件,制作出来的时候,就带着能量了,所以才具备流传下去的能力。我让你找千年古物,只是一个过滤手段,千年古物可能会带着能量。“ --- 子夜,佛迷湾村道,黑暗笼罩着道路,一辆面包车打着微弱的近光灯缓慢行驶着。 “松哥,就是前面那栋房子。”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平头,坐在副驾驶室,正对驾驶员指路。 驾驶员随着平头青年指示的位置慢慢驾驶过去,停车在路边。驾驶员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好了,到了。下车,猫子。狼哥,可以下车了。” 后座的狼哥挥了挥手。狼哥带了一条拇指粗的黄金项链,右手中指也带着一个黄金大扳指,也是四十多的样子。 狼哥说:”今天活也轻松,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别弄动静太大。一个高中生而已。我有一盒子‘落生’,一个人都可以搞定。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两个了。” 松哥和猫子谄媚地笑:“完事后请狼哥喝酒。” 三个男人从面包车里下来。悄悄地摸向带院平房,正是吴越和若兰所住的房子。猫子在松哥的帮助下爬上了院墙,轻轻一跳落在院子里,侧耳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打开了院子门。院外两人都进了院子。 “在这间房子里。”猫子指了指一个窗户轻轻地说。 院中只有三人,夜色很深,伸手不见五指,窗户里静悄悄地,也是一片漆黑。 狼哥轻轻地靠近窗户,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也有小缝隙,从缝隙里看不见房子里的情况。狼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烟盒大小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从里面捡了4粒小豆子,顺着窗户缝丢进了房间,小豆子在房间里滚动了几下,没有了声音。 狼哥等几人侧耳倾听,屋里没有什么动静。狼哥和另外两人对了对眼神,似乎很是不解,“怎么还没有动静?”猫子轻轻地问。 房间里突然发出女人惊吓的声音,“啊,什么东西。蛇!” 又发出男人的声音:”我被什么捆住了。动不了。” 女人的声音:“我也是,怎么突然冒出这什么东西捆住我的手脚了。” 三人舒了口气,狼哥掏出香烟,每人散了一根,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火苗的光印在狼哥脸上,凶残可怖。 狼哥挥了挥手,猫子捏了根铁丝,打开了大门,又打开了卧室门。三人进到卧室里,强光手电筒照射进卧室搜寻。床上躺着一个少女,正对着三人笑。 “卧槽,我的脚!”一个男人喊道,手电筒照向脚,几条藤曼捆住了他的脚。 “啊~狼哥,狼哥!”另一个男人喊道,他的手脚也被藤曼捆住。 “叫个毛啊,我也被捆了。咱们碰到厉害点子了。”狼哥说。 电灯突然亮了。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高个男孩,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 28.树藤 三粒种子从吴越手里丢出后,从地面冒出了三丛藤曼,进来的三人一人得了一丛。 藤曼从脚到屁股到脖子,像绳子一样捆着每一个圆柱体型的大腿小腿手臂身体。 藤曼有大拇指粗细,就像森林里长了很多年的老藤一样。 藤曼没有叶子。此时停止了生长。 藤曼摸起来很硬,像老树一样。 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眼睛里都是惊惧。 “越哥哥,咱们不杀他们吧。”床上躺着的病怏怏的小美女轻声细语地说。 三个被藤曼捆住的男人大骇。 吴越也吃了一惊,不相信地看着若兰。 小美女继续说:“我不喜欢像爹爹那样动不动就杀人,还把杀的人当作肥料。” 吴越汗都出来了。 “小姐姐小哥哥饶命。”三个男人吓坏了,赶紧求饶。 “说,你们干什么的?”吴越板起了脸。 “哥啊,小哥哥啊,我们偷东西的。”狼哥回到。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像偷东西的。”吴越说,“这么穷的地方也来偷,太不专业了。” “是,是,是。”几个男人点头如鸡啄米,“我们回去之后一定猛练专业,不给小偷界丢脸。” “还偷?有手有脚的,不能找个正经工作?“ ”是,是,是,我们早想找正经事做了。明天就找事。明天一定找。“ ”那就放了你们?”吴越笑嘻嘻地说。 三人听了大喜,“好,好,我们感谢你祖宗十八辈啊。” “越哥哥,你过来。”若兰说。 吴越走过去,俯耳倾听。 “越哥哥,不能放他们。他们可不简单。”若兰小声说。 吴越点了点头:“我晓得。” 几个男人被捆得不能动弹,眼珠子乱转。 “捆你们的这树藤哪里来的?”吴越问。 猫子和松哥摇头,也是好奇的样子,都看向了狼哥。 “捡的,捡的。”狼哥笑着说。 “拿出来我看看。” 狼哥手脚被捆,无法动弹,“没有了,没有了。再说还挺危险的,小哥哥还是不要乱看的好。” 吴越搜狼哥的衣服口袋,摸了一阵,狼哥涨红了脸。 打火机,钱包,香烟盒,套子……终于摸到了小木盒子。 狼哥狡黠的眼睛珠子放着光,在期待什么事情发生。 小木盒子的盒盖被吴越打开,一双眼睛在探索盒子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一粒粒的类似黄豆但却是黑色的种子,不知道是啥豆子。 “这是什么?”吴越问狼哥。 猫子和松哥继续急切的看着狼哥,脖子伸得老长,似乎害怕听不到狼哥说的话。 狼哥肚子里骂了一句。 狼哥无可奈何地说:“你们反过来捆住我们了,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丢一颗在地下就知道了。” 吴越把手里的一颗豆子在狼哥眼前晃了晃,“丢地下?” 狼哥咽了一口水,点头。 吴越伸手拍了狼哥一巴掌,“你最坏了。”又使劲拍了几巴掌。狼哥左右摇头,只是幅度太小躲不过去,“啪啪啪”三声脆响。 “你小子想让我自己捆自己,是吧?”吴越生气地说。 吴越将手里的一颗种子丢在小盒子里,“真是神奇的东西,落地就生根,见风就长,还能捆人,真是个好东西。”边走边说,拿盒子递给若兰。 若兰说,“越哥哥现在信了吧。这东西是最低级的落生了。捆人捆动物都可以。” 若兰看了盒子里的东西后,又还给了吴越。 “越哥哥,他们不是小偷。想办法问出他们的目的。”若兰对吴越说。 吴越出门,进来后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颗脏兮兮的石子,拇指头大小。手掌在几个人眼前慢慢移了一圈。几个人脸带疑惑。 吴越右手拇指和食指夹起石子,慢慢滚动,突然石子爆裂,碎片纷纷下落,两个手指继续揉搓粘在手指上的碎渣,渣子慢慢成细末,和着石头原来的黑水,成了黑色的泥浆。 三个男人吓呆了。 吴越一手抓住了狼哥的左手腕。 “说。”吴越低吼一句,用了用劲。 “哎哟,别捏我,别捏我。我说,我说。”狼哥大声喊道,“是万烈万老板让我们绑了你。”狼哥哭着脸说。 “万烈是谁?”吴越继续问。 “我就是一干活的人,哪里知道万烈千烈谁是谁啊。他给我钱,我干我的活,道上的规矩,不能问太多。” “绑我?为什么绑我?”吴越不解。 “那谁知道咧?自己想想,得罪了谁?”狼哥似乎是很好心地提醒。 “是王富贵?在寿宴上让他出丑了?”吴越嘀咕着。 “怎么能找到万烈?”吴越问道。 “把我口袋里手机拿出来。用微信联系的。”狼哥说。 吴越又一阵摸,找到了手机。用狼哥的指纹开了锁。 微信的第一个联系人就是万老板。图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聊天记录只有转账五千的信息。其他信息应该是删除了。微信其他人聊天信息就是和几个女人打情骂俏。 吴越加万老板的微信,等待对方通过。 “好。什么都不说,送你们去派出所吧。”吴越问三人。 三人求饶,”我们什么都没有隐瞒,小哥哥饶了我们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等着钱看病买药,饶了我们吧小哥哥。“ ”越哥哥,派出所是不是持平官?“若兰说。 ”持平官是什么?“吴越不明白。 ”就是,就是两个人有争斗了,找他评判谁对谁错。”若兰解释,见吴越点头,又说道:”越哥哥,不要送他们去派……派……” “派出所。”吴越补充,心里顿时明白了。送三人去派出所之后,动静就闹大了,派出所来人了解情况,若兰就隐藏不了。 “那就杀了。”吴越做出狠角色的样子。 “不要啊。”三人赶紧说,“我们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没有看见。” “放了他们吧。越哥哥。我不想像爹爹一样。“若兰轻轻地说,”爹爹说人心坏得很,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我不信放了这几个人,他们会继续害我们。“ ”是的,小姐姐,我们不会害你们,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放了我们吧。”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吴越看向若兰。若兰点了点头。 “好,那就相信你们,下次再碰到了,让你们生不如死。”吴越狠狠地说。过来要解开藤曼的锁捆。摸了半天树藤也没有动静。 “越哥哥,哈痒痒,在分叉的地方哈痒痒。” 吴越首先给狼哥身上的树藤哈痒痒。 吴越在树藤分叉的地方轻轻挠动。 树藤果真如同害怕痒痒的孩子一样,分枝抖动,开心大笑的样子,慢慢松软无力。狼哥手臂松动之后,自行给其他分枝挠痒,不一会儿,树藤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狼哥跳出了藤曼堆。 狼哥跑出了房门。 吴越继续给另外两个人挠痒。两个人先后脱了牢笼。 “谢谢小哥哥小姐姐。”两人离开的时候对吴越若兰说。狼哥早已经出了院子大门。 29.白眼狼 三个准备轻松完活然后去喝酒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里的夜又静悄悄地黑着。 房间里剩下三堆藤曼。 吴越用脚踢了踢。藤曼被踢到一边。 如果不是亲眼得见,谁会想到几分钟之前,这藤曼竟然是三粒种子眨眼功夫长出来的。 几分钟之前,事情是下面这样的。 吴越在使用青虺乙鼎修炼,最近他感觉真气、精神、力量越来越充沛强大了。 突然若兰小声喊:“越哥哥,越哥哥。” 吴越停止了真气运转。 “外面有人往我们这边来了。”若兰说。 吴越放出感知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三个人,靠近了窗户,注意。”若兰通知。 吴越等在窗户边。他突然感觉窗户处有某频率能量波放出。然后几粒豆子大小物体被投入房间。吴越迅速抓了起来,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拿着捡起来的豆子给若兰看。 若兰说:“这是‘落生’,落地后会长出藤曼,能够捆住人。越哥哥,等会儿如果他们进来,你就丢到他们脚下,自己跳远点,豆子会长出藤来捆住他们。” 吴越说:“那得引诱他们进来。” 若兰惊叫:“啊,什么东西。蛇!”叫完之后吐了吐舌头,嘻嘻哈哈感觉很好玩。 吴越也表演:“我被什么捆住了。动不了。” 然后三人受骗进来反被捆住。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吴越抱了藤曼起来。地上完好如初,看不出曾经长过树藤。吴越出去丢弃了藤曼。 若兰刚才见吴越用手机扫了狼哥的手机,就要了吴越的手机翻来覆去的查看。“这是什么法器?”若兰问。 吴越点亮了屏幕,操作着手机,“可以看视频,可以看新闻,还可以打电话,发微信抢红包。” 若兰像捧着宝贝似的不撒手。 “这手机需要电力、网络,有各种公司在背后服务,我们才能这么方便。”吴越解释着。 “地球文明真是以普罗大众利益为主,”若兰说,“你们制造了各种法器,使用地球提供的各种能量,用这些能量造福普罗大众;我们厄门星人是消耗厄门星提供的各种能量,却吸取进自己身体,为自己服务。同样是为了快速移动,我们使用能量让自己身体能够快速奔跑跳跃飞行,你们是使用汽车法器,飞机法器,利用汽油能量,让每一个人都可以移动飞行。地球文明是改造利用大自然,创造工具,利用工具,每个人都能受益。厄门星却只是改造个人,关注自己身体,造福个人。地球文明是伟大的。” 吴越没想到这些对比,沉思着。 “越哥哥,这个送你。”若兰拿出一枚红色小圆粒递给吴越。 吴越感受到这圆粒放射着能量。小圆粒像红玛瑙一样漂亮。 若兰自己身上也带了类似的一颗。 “这是我们之间沟通的法器,我有事找你,我就这样。”若兰演示怎么使用红玛瑙远程通信。突然吴越手里的红玛瑙震动着,“你就这样。”若兰演示怎么接听,吴越拿着红玛瑙,学着若兰的样子,脑海里感知到了若兰的声音:“越哥哥,这是厄门星的手机,只能我们两个人通话。” 吴越心里说道:“好神奇。”然后发送了出去。 若兰笑开了花,继续打着厄门星的电话:“越哥哥,你要练习攻击技能了。你后面肯定会碰到越来越多的危险。爹爹说,混元神功是最正派最纯正的功法,看似朴素,到最后却最厉害。你练习它吧。” 吴越挂了红玛瑙在脖子上当项链,又在脑海里搜寻到混元神功。 若兰曾直接传输了海量的功法技能阵法法器等信息到吴越脑海里。但是面对海量信息,要找到有用合适的内容,却不是那么容易,厄门星人并没有发明百度搜索技术。如果仅靠人工翻找,可能如同在宇宙之中寻找一根针一样困难。所以即使这海量信息里包括了各种秘籍,吴越也无法找出来。 吴越搜出来的这部混元神功功法有很详细的练习指引,有图像,有文字,而且类似wiki一样,不明白的术语可以跳转翻看。 吴越立马就练习了起来。这功法平实无华,好看性上比起李连杰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差远了。但是吴越打完一套下来,却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觉得累,真气似乎也扎实了些。吴越大喜,贪婪地练习着。 --- 吴越依旧每天在学校上课。按照若兰的话说,是多学习地球科技有好处。吴越倒觉得把书扫进脑袋自学反而快些,所以他一直这么干着,学校图书馆里的书都快扫完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单同杰来找吴越。吴越提了拳头出来。 “吴越大师,我爸爸来了,他要给您道歉。可是学校里进不来,希望您能见见他。”单同杰瘦了很多,非常憔悴,像是经历了什么大的变故。 吴越点了点头,“还算有良心,总算来了,是来给我一个说法吗?” 单同杰惨然一笑,前面带路。 在学校大门口,单东城正左右走动。见到单同杰带着吴越走过来,挥着手大喊:“吴越大师、吴越大师。” 吴越在保安室里签字后,出得校门。 单东城快步跑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吴越跟前。 吴越和单同杰大吃一惊。 吴越赶紧拉单东城的胳膊。 单东城依旧跪着。 单同杰喊:“爸爸,起来。” 几天不见,单东城头发白了一大半,脸色憔悴,皱纹很深,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穿的衣服也好像几天没有洗过熨过,一点都不帖服。 “吴越大师,我……我对不起您。”单东城跪着说。 “起来说话。”吴越拉起单东城,“你怎么这么狼狈?为了赖掉治疗费故意这么样?” “吴越大师,我……我破产了……”单东城苦着个脸。 吴越后退了一步,“我的个亲娘啊,我赚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吴越心里很苦。 吴越看了看单同杰。单同杰在流泪。吴越感觉单东城不像是为了赖掉剩下的一千五百万治疗费才做这个鬼样子,真的是破产了?吴越心里隐隐猜出什么了。 “王富贵这个狗东西!”单东城牙齿咬碎,脸上显露出仇恨和凶恶,“我要王富贵生不如死。” 吴越和单东城向离开学校的方向走着,单同杰在后面跟着。 “王富贵是一条白眼狼,偷偷藏在我身边,三十年了我都没有发现。”单东城平息了怒火,慢慢讲述了他破产的故事。 简短捷说,就是王富贵趁单东城生病期间较少关注公司运营情况,伙同单东城之妻路雅鑫转移集团公司资产到自己公司名下,而借贷负债却留在集团公司。单东城刚被吴越治好病,第二天要账的就挤上门。单东城被迫破产,别墅豪车都被拍卖。 幸好单东城为两个子女各买了一套大房子不算单东城资产。上次吴越去的是单同杰的房子。 “吴越大师,到琪琪房子看看吧?看看有什么拿走的东西。”单东城怯怯地说。 30.黑皮 三和小区坐落于西西那提北面,与西西那提别墅区隔了两条街。小区环境很好,绿树成荫,老人们悠闲地在小区中心广场散步,逗弄孙子。 单同杰在前面带路,单东城走在吴越身旁靠后。 单琪琪的房子在小区稍偏僻角落,人很少走过,显得很是幽静。 单同杰敲门之后,单琪琪打开门。 单琪琪很兴奋,“吴越?是你?!快进来。” 单琪琪今天穿了紧身的运动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上身一件黑色的吊带,脸上流着汗水,脖子到胸口的汗水打湿了衣衫,脸色红润,扎着马尾,整个人很是精神。 吴越看直了眼睛,流着口水,点了点头,进屋参观。 房子也是四室两厅两卫,面积很大,装修布置却比较粗糙,远没有单同杰房子豪华舒服。客厅摆着跑步机等锻炼器材。只有一间卧室床上有床单被子。厨房没有使用的痕迹。房子可以用简单来形容。吴越参观完毕,没有什么值钱有价值的东西。 吴越边走边摇头,失望越来越大。 “这房子,”单琪琪看了看单东城,咬了咬嘴唇,“这房子可以抵给你。” “不行!”单东城说,“老爸会想办法。你和同杰两人每人一套房子,就是我留给你们的后路。如果我活下来了,你们却没有了后路,那我还是死了好。” 单琪琪低下头,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单同杰也低头流泪。 吴越拍了拍头,他很头疼,“老单,要这么煽情么?我都要哭了。是不是我不应该收你的钱?可是我也很缺钱啊老单。你叫我怎么办?” 单东城惶恐,“吴越大师,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绝不会做无耻小人。我会东山再起,我会拿回我的东西……” 吴越又拍了拍脑袋,“我知道这里什么最贵了。” 单琪琪单同杰单东城三人张大了嘴巴,安静等待吴越说下去。 “就是你,老单。”吴越拍了拍单东城肩膀,“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你能曾经成为上市公司老板,你就可以再次成为上市公司老板!” 单东城眼睛暗淡了,“我没有本钱,现在身无分文,我需要积累资金。” 吴越拿出那张黑钻卡。 这张黑钻卡在吴越身上捂了很久,热倒是捂热了,却白白让钱躺在银行里睡觉。 单东城大喜,想拿,又犹豫。 “你帮我注册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产品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但是绝对会出轰动全球的产品。我占股七成,你占股三成。你现在没有钱,我借给你。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你负责公司运营。” 单东城半响不说话,拿着那张黑钻卡愣住了。这是天上掉馅饼啊,不,这是天上掉金子。简直是给自己送钱的好事情。 “还有,你可以找得了绝症的有钱老板,我给他治病。” 单东城突然感觉打开了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门,欣喜溢于言表,“好,好,好,太好了,太好了……” “吴越,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单琪琪小声地说,她的脸红了。 “哦?你想干什么?”吴越抱着双手,做出女子被色狼欺负害怕的样子。 单琪琪脸更红了,“我想跟你学真气。” “什么?”单东城和单同杰也都愣了。 “为什么?”吴越问。 “我要报仇!” “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单东城说,“咱们就在商业上打败他。” “不。身体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单东城摇了摇头,“唉,姑娘家家的,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唉!你要学就学吧。” “好,那我就教你一套初级惯气功。”这套功法吴越已经修练得非常熟练,他平时上课的时候就使用一心多用功夫,一边听课,一边修练,只可惜地球灵气枯竭,哪怕他这么样辛苦勤奋练习,进步也是比较缓慢,仅仅是夯实了气海里的真气而已。 吴越教单琪琪基本心法和动作。 --- 夜晚放学,刚出校门不久。吴越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后面还有一群人。 是项一飞堵住了吴越的去路。 项一飞身后站了五六个混混。刚子也在其中。 “吴越!站住。”项一飞喊。 吴越眯着眼睛看项一飞,“哟呵,项大才子啊。摆这么大架势,要打我么?你请的打手行不行啊?” 项一飞冷着脸,“吴越,你以后不要和秦美丽嘻嘻哈哈。” 吴越说:“哟,这么严重?要是嘻嘻哈哈了,你咬我?” 项一飞对身后的一个高个皮肤黝黑男生说:“就是他,我先走了。别手下留情。” 项一飞快步离开了,他可不想和混混们混太久。 刚子对黑脸男生说,“黑皮,别出头。他可是有两下子。我二舅都佩服他。” 黑皮笑了,“滚蛋,再啰嗦,老子连你也一块打。没用的东西。” 黑皮斜着眼睛看着吴越,“你就是吴越?名声够响啊。神医?” 吴越笑了笑,“都是同学们传的,你信不?反正我是信了。” “那你拳头硬不硬?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头。”黑皮举了举拳头。 刚子又劝,“黑皮,我们这么多人不是他对手……” 黑皮反手一巴掌扇在刚子脸上,“滚,你二舅在我面前都要低头。三番五次灭我的威风。当我病猫?” 吴越招了招手,“刚子,过来。”刚子捂着脸走到吴越身后。 “胆小鬼。”黑皮不屑的说,“你想清楚了,要与我为敌?” 刚子大声说:“过了今天,你就会叫我大哥。” 黑皮和其他几个混混哈哈大笑。 吴越拍了拍刚子的肩膀,点了点头,“小子很识相,弃暗投明,好。” 黑皮指了指身旁的两个男生,“上。” 吴越摆出混元神功起手式,扎着马步,手上动作缓慢,像忘记了招数的初学者。 黑皮和几个混混笑了,“kao,我以为什么厉害功夫,就这鬼样子,吓唬谁呢?” 两个男生快跑,一个出拳,一个踢腿,一个攻吴越上盘,一个攻吴越下盘。 吴越轻轻地转动两个手臂,划了一个太极弧。 出拳的男生感觉突然掉进了浆糊里,阻力很大很大,而吴越的手臂似乎转的飞快,“啪”的一声,脸上被拍了一巴掌,而手臂似乎离吴越身体还很远很远,又“啪”的一声,另一张脸又中了一巴掌,两个脸顿时肿得老高。而且脚底离地,突然像子弹一样射了出去,轰地一声,撞在远处的一棵树上,掉落在地。 出腿的男生也中了两巴掌,从另一边飞了出去,屁股着地滑了很远,屁股都冒烟了。 31.进去出来 黑皮和同伴们惊呆了。张着大嘴巴,下巴都要掉了。 在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两个傻碧快速跑到吴越跟前,然后缓慢出拳、踢腿,等着吴越扇巴掌。而吴越的巴掌看着轻飘飘地,怎么就把人扇得这么远了。 吴越自己也吃了一惊,师父居然还评价这功夫不好看,可是太牛了好不好。 黑皮指了两个同伴,“去看看。” 这两个同伴跑过去观察被打飞的两人。两人脸都肿得老高。没有摔得怎么样。 吴越拍了拍巴掌,“打完收工。还有谁要来揍我的?” 黑皮脸更黑了。 “小子有两把刷子。有种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在九凤坡三岔路等着。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厉害的人。“ 吴越笑了笑,“你说去就去,你有这么大面子吗?” 黑皮说:“好。明天你能打赢我请来的帮手,你和秦美丽的事,不管谁来请问,不管给我什么好处,我都不再出头。” 吴越嘿嘿而笑,竖了竖拳头,不理会黑皮的言语,转身对刚子说:”走了,刚子。以后跟我混了。“ 黑皮急了,“你明天敢来打赢我请的高手,你就是我的老大。” 黑皮手一挥,走了。 吴越笑了笑,“走了刚子。” --- 晚上的时候若兰让吴越练习逐蜂步,一种快速移动的步法,熟练之后可以轻松抓住飞舞的蜜蜂。 --- 第二天吴越来到教室的时候,项一飞低着头不敢看吴越。吴越笑了笑。 --- 晚上,吴越还是来到九凤坡。如果可以收服黑皮,他就可以制止黑皮欺凌学生,这样的事情,吴越还是愿意试试的。 九凤坡是一片有浓密树木的山坡。一条道进入坡中,分出两条道从两旁出了山坡。三岔路是一个坟地遍布三条路两旁的恐怖地方,在三岔路,不管看向哪里,都可以看到三四座坟墓,有的坟墓墓碑高大,有的凄凉。四周不时冒出蓝色的磷光。凉风吹得脖子凉飕飕地,好像是有人在身后吹着冷气。 吴越驻立在三岔路中央。这里没有人过往,没有汽车声音,只听见昆虫鸣叫。 微风吹来,树叶哗啦啦地响。 有时好像有人的脚步声,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吴越心跳得很厉害,手心里都是汗。 吴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四十二分。“再等一分钟,没有人来就走。”吴越心想。 “沙、沙、沙”有人的脚步声。 “又是风吹树叶。”吴越安慰自己。 正在这时,吴越挂着的红玛瑙震动了,吴越接听,是若兰的信息,“越哥哥,越哥哥,快救我,四个人把我捆住了,搬进了车子里。我好害怕。” 吴越回复:“镇定,我来救你。保护好自己,随时记得通知我位置。” 吴越掏出手机拨打号码,上次有两个警察来调查落水女子的时候,给了名片。 手机通了。 “警官,我要报警。有人绑架。“吴越急切地说。 “打幺幺零报警吧。我已经不负责这个案子了。”电话那头的警察说,“我被调到交通部门了。”电话挂了。 吴越拔腿往家的方向跑去,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一条绳子捆住了自己的脚,身子不稳向前飞去,摔了个狗啃屎,接着从天而降一个大麻布袋子套住自己脑袋身子,一条极坚韧的绳子捆住了手脚。吴越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动,绳子像钢筋似的扎实。 吴越被几只手抬着扔进了车子。吴越摔在车上,“唉哟!”一声。 车子发动,飞快向前。 --- 汽车离开后,黑皮和几个人来了。徘徊了一阵子,离开了。 --- 吴越躺在汽车里,感觉汽车刚开始是在市区,时时停止等待一段时间。接着是高速路,车子开得飞快,也没有停车,高速上行了一个小时左右。若兰有信息来,根据她的描述,她应该也是在高速上。下了高速,车子行驶了一段后时间,开始颠簸,没多久,汽车一直往一个方向转弯,应该是盘山路。 车子停下,按了几声喇叭,一道铁门吱呀吱呀地打开,车子开了进去,七弯八拐,上上下下,终于停了下来。 套在吴越头上的被人麻袋取了下来。 吴越双手继续被捆着。 一个男人喊:“下来。“ 吴越从车上跳了下来。,看见车子停在了一排带走廊的平房前。平房有十几间房子。走廊上灯光亮着,发出强烈的白光。 平房前有几座乒乓球台,是水泥、砖块砌成,吴越坐的汽车所停之处是一个黄土面操场。操场两端竖着两个篮球架子,只是篮板裂开,球筐也是生锈的铁圈。 吴越猜测若兰可能也会被送到这里,他计划与若兰汇合后想办法离开。 吴越被拉到一间房间门前,门上有牌子,“304”。门被男人打开,吴越被推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张上下两层高低床。上层的床没有铺床单。下层的床铺上了床单,只是床单脏兮兮的。 “别想逃跑。”来人推吴越进去之后就离开。 吴越感受到吸取灵气的力量。和在仁药堂药店感受到的一样。 若兰的信息来了。她也下车了,也在一排平房前。平房的门上写的门牌是“507”。 吴越告知了他所在位置的信息。 吴越双手虽然被绑,但手腕可动。他拉开门。 “回去。”门口一个男人道。 吴越一边慢慢走动感知能量波,一边用嘴解开了绳子。 吴越拿出电话看,没有信号。难怪这些人不搜身不收手机。 吴越发现了发射能量波的物品。 在一面墙上,贴有一张老旧报纸,这张报纸竟然发射着能量波。 窗台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盆发射着能量波。花盆里只有土,并无植物长出来。上层床铺的床板是一条一条的木板拼成,其中一块木板发射着能量波。 床尾的地面里发出能量波。这房间的地面是是黄土面。吴越用手抠了抠发出能量波的东西,像石子。 吴越仔细感知,再没有其他能量波发出了。 吴越发信息给若兰告知自己所发现的情况。 若兰的回复:“太好了越哥哥。你搜植灵阵。把吸灵阵改造成植灵阵,用青虺乙鼎当种子。“ 吴越搜索到植灵阵。竟是把灵气当种子种植,使其长出更多的灵气来。也是需要四种可以激发能量波的物品,对其进行真气刺激。 吴越按照指示改造四种发着能量波的物品。将乙鼎当做种子放在阵中。乙鼎放出了灵气。灵气在阵中聚集到达一定程度后,吴越收了乙鼎。灵气在阵中慢慢长大。 突然门被推开,“出来。”门口的男人喊。 32.演员 吴越走出房门。 304门口站着的男人二十多岁,胡子还没有长出来,脸很稚嫩,穿着保安服,带着保安帽子,手里拿了一根电棍,脸色平静,不怒不笑。 长廊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有的年龄大有的年龄小。应该是每间房门前站了一个。 走廊上慢慢出来了四五个男孩,分别是从各自房间里出来的。 每个人神情恍惚,面容憔悴,愁容恐惧铺在了脸上。 “走。”吴越旁边的男人喊,电棍向走廊的另一端指了指。长廊另一头的男孩们往吴越这头走来。 吴越跟着前面的人慢慢移动。两人距离很远,无法交流。 继续有男孩从房间里出来。 吴越走在306门口时被示意停住,“进去。”男人推了吴越一把。 吴越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大房间,像教室,但并没有黑板讲台。黄土地面,压得比较平整。房间靠近门一头的地面空着,剩下的地面上摆着椅子,但没有桌子,椅子间距比较大。 慢慢人们都进来,分散间隔坐在椅子上。押送自己的男人们没有进来,站在房外,互相没有说话。房间里的孩子们也没有人互相交流。 吴越不认识这些人。他们大多数是孩子,不到十八岁。也有二十多的。 吴越也找了椅子坐着。他不知道坐下来要听什么看什么。想问问其他孩子。可是隔得太远。男孩们鸦雀无声,互相没有交流,有的孩子脸上充满好奇,有的孩子脸上是恐惧,有的孩子脸上是忧愁。 吴越脸上是疑惑好奇。 陆陆续续地坐了十个人。 吴越等了一会儿。 忽然房门被打开。进来了几个男人女人,都搽脂抹粉,化着浓妆,穿着奇装异服。 这些人开始布置空地,放了些道具家具之类的。看来是要演戏。 演员们开始在前台演戏。 演员们表演的是一部喜剧。喜剧的情节很紧凑,演员表演到位,情节很搞笑。 看的众人中很多人发出了笑声。也有闭着嘴巴不笑的。 吴越虽然很累很困也很紧张,但看着看着,慢慢放松了警惕,也进入到了面前演员的搞笑情节中,身心放松了。 吴越正笑着放松着的时候,一个正常表演的男演员突然拔出了一把匕首。 观众们都惊住了,有的孩子要从椅子上逃跑。只是那男演员并没有看向观众,二十看向他面前的女演员。其他几个演员像吓住了似的,后退到墙角。 孩子们看出那匕首是真的,闪着阴森森的光。这个角色此时拔出匕首毫无逻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演员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在众人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男演员竟然跳上前,左手拉住了面前女演员的肩膀,右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捅向了女演员腹部。 女演员腹部被捅的一刻鲜血四溅。 女演员“啊!”了一声,倒在地上。 看戏的人也都“啊!”了一声,所有人瑟瑟发抖,已经有几个男孩跳了起来跑向门口,门口站着男保安们,堵住了门口,他们似乎也在看戏,可是都不敢进来。 女演员表情痛苦,不像表演。她右手捂着匕首,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整个右手,衣服也红了,血流了一地。 “回去。快回去。”门口拿着电棍的男人们突然喊声此起彼伏。 众人被男人们送回自己的房间。 吴越心口噗噗直跳。刚才那一幕太诡异了。吴越无法平静下来,整个人是懵逼状态。 吴越发消息给若兰。若兰也回了消息。两人交流着。 若兰是被人抬着进出的。若兰那边也进行着同样诡异的事情,只是她们那边都是女孩。她们那边没有表演戏剧。 若兰被抬进房间,躺在担架上。若兰也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女孩们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女孩在抽泣。立即有男人们进来瞪了她一眼,女孩停止哭泣。 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女孩们又不能交流,她们又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事情,都有些焦急了。 一个男人突然冲了进来,四处寻找什么。男人在女孩中间穿梭,女孩们都非常害怕。男人却也没对哪个女孩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女孩们松了口气,心中均想,这人可能是找什么人吧。 女孩们正在等待着后面会进来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女人,男人还是在到处寻找什么。门口又进来一个女人,两个女人站在前台,面无表情,面对着女孩们。 男人寻找了一圈,来到两个女人之间,看了看两个女人。 女孩们突然”啊!“了一声, 只见这个男人突然脱了裤子。 女孩们懵逼状态。有的女孩蒙着眼睛。 男人脱了裤子后立马蹲下,竟当众在前台拉翔,整个房间臭味熏天。女孩们捂着鼻子咒骂,蒙眼的女孩们也都蒙着鼻子。 男人拉完后快速穿上裤子,屁股都没有擦。男人又到处走动。 前台的两个女人面无表情,好像鼻子失灵什么都没有闻到似的;地上的臭粑粑也和自己无关,就这么像木头一样站着。 女孩们心里都好奇,心想这莫非事一个疯子?怎么没有人来管管。 男人转了一圈,来到自己的粑粑旁。眼睛扫过在座的女孩;每个女孩都不敢和他对视。 男人看了一圈,突然抓住面前的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挣扎。男人拖着女人弯腰趴下,竟将女人的嘴巴按在刚刚拉出来的翔上,女孩闭着嘴巴扭动,翔沾了满脸。 坐着看的女孩们都吐了。房间一时间奇臭无比。 女孩们也都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兰在房间里还在呕吐。 这个地方无不透露着一股诡异。 折腾了一整夜,天慢慢亮了。男孩女孩们精神快要崩溃,身体也极度疲倦,都慢慢入睡了。 吴越也睡下去了。 他感觉越来越渴,可是没有水,天上太阳放射强烈的光,地上全是沙子,他每抬一步都很艰难,突然地面冒出一条眼镜蛇,吐着信子,他只好拼命跑,蛇在后面追着。可是怎么都跑不动,蛇就要咬上了,他奋起一跳,前面是万丈悬崖,他想控制身体飞翔,身体果真能够飘移,正飘着,突然掉入深水中,他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而面前突然出现一头鳄鱼,他飞快的逃跑,跑也跑不快,鳄鱼张开大嘴,就要咬下来…… 吴越惊醒,身上大汗淋漓,头昏脑胀。 吴越听见隔壁的男孩发出“啊~啊~妈~妈~”的喊叫声。 吴越迷迷糊糊又睡着。睡梦中吴越依旧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偶尔醒来的时候,依旧能听见隔壁房间的男孩传来梦话,梦话显示那男孩也经历着噩梦。 ----- 求票求收藏。 投票的人好少,收藏的人好少。我的心好悲伤。 33.木头人 吴越这一觉直睡到太阳偏西的时候才醒来。床单被子都湿了。 他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状态,头疼欲裂。 吴越在思考怎么带若兰逃跑。现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的状况。这里是哪里,周围有什么布置没有,四处有多少人守卫。至于如何解救被困的孩子们,他出去了就好说了。不知道学校发现自己没有上课没有。许由义会不会又帮自己打掩护。如果打掩护了,反而学校不会发现自己失踪。 吴越看了看他种植的灵气。他欣喜地发现灵气长势旺盛,原来拳头大小聚集在一起的一团灵气,现在膨胀了十倍不止。要知道乙鼎放出来的灵气很纯,但是也不是聚集状态。所以这膨胀的灵气,抵得上乙鼎放了一天的灵气量了。 灵气对于普通没有修练之人来说,是感知不到的。外人看来和以前没有变化。 吴越没有打扰灵气生长,他想看看最终灵气会长成什么样子。 若兰也醒了,状态也不怎么样。她又想家想爹爹和妈妈了。吴越安慰着她。 “兰儿,看见保安手里的电棍没有?电棍正极可以释放四万伏电流,电流经过人的身体,又回到电棍负极,形成闭流。人体通电虽不会造成伤害,但是却让人瞬间失去机能。有没有办法阻断电流?”吴越首先要解决的是门口的保安。电棍电击时放出电来,任你什么体质也承受不了。 “越哥哥,你搜木系技能,‘木头人’” “木头人”可以将人木化,木化的人就是木头,木头当然就没有知觉,没有知觉就站立不稳。站不稳的木头,这人还能走路逃跑么?所以这技能本来是攻击敌人,使其无法逃跑的。但身体变成木头了,就是绝缘体,电棍电流就不会通过人体。比起被电击而昏倒,站立不住而倒下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还有其他功法,只是你级别太低,使不出来。越哥哥快些升级啊,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若兰传信息过来解释,可能也是担心吴越接受不了木头人是对敌技能却用在自身。 吴越叹了口气,查看这技能释放和还原步骤手法。 吴越又使用了乙鼎修练了一会儿,门外传出声音:“出来。” 吴越收工、收鼎。 “小哥哪里人?”吴越想和保安套近乎。保安笑了笑,很腼腆,却不说话。 这次不是去306,而是去食堂吃饭。食堂建立在操场更低处。站在走廊上看去,食堂的屋顶和操场地面差不多水平高。这里房屋都是坡屋顶。黑色的瓦片。 孩子们慢慢地走向食堂。 吴越看见若兰了。 若兰所在的平房又在比吴越所住平房更高处。这里的房屋依山而建。高处的平台上有三排平房。一条斜坡通到吴越所在平房。还有一条长斜坡通到食堂。 从高处排队走来一群女生。若兰被两个男人抬着,很是显眼。后面居然还有坐着轮椅的女生。保安推着轮椅下山。 食堂饭堂很大,两人一桌对面而坐。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伙食不错。有肉有鱼有菜有汤。有米饭有馒头包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吴越对面的男生问吴越。 “昨晚刚到。” “知道谁绑你来的不?”那人继续问。 “不知道。你来多久了?” “我来三天了。”那人说,“这里是制造疯子的地方。你得了神经病就会被送走。”那人神秘地说。 保安敲了敲那人桌面。那人闭嘴。 吴越好生奇怪。是谁,为什么绑自己到这里来?说是绑架自己吧,又不向家里要赎金。自己也没有被打也没有被骂,就是受折腾。为什么让自己变成疯子? 难道就是为了吸取人的灵气?那又何至于动这么大的干戈不惮触犯法律?像仁药堂那样吸取购药人灵气也是一样效果而且无法被普通人发现。 “肯定是仁药堂的人干的。”吴越有极大把握。 吴越在饭堂左看右看,搜寻着若兰。 若兰担架在地上,她躺在担架上。保安在喂她吃饭。保安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样子很随和,很有耐心, 吃饭的没有人反抗,没有人说话,保安站在桌子旁,拿着电棍,虎视眈眈。 --- 食堂办公室里,有一扇玻璃窗对着饭堂大厅,两个人站在窗户边观察吃饭的孩子们。 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头发浓密,打着领带,很是斯文。 另一个男人粗脖子,大脑袋,很像伙夫。 斯文领带说:“那个是新来的吧?”斯文领带指着吴越。 “是的。昨晚送过来的。”伙夫说。 “他看起来还很精神嘛。不过过了今晚看他还精神得起来不。”斯文领带笑着说。 伙夫跟着谄笑。 “抓紧点。上头催得急。”斯文领带说。 两人正说着,饭堂有女生突然尖叫起来,“啊~” 那尖叫女生转头狂呕,像要把苦胆给吐出来。可是昨晚吐了一晚,今天刚吃了几口,吐出来的都是清水。 斯文领带笑得很开心。伙夫也笑着。 接着又有女生尖叫,“啊~蟑螂!半截蟑螂。” 这个女生也狂呕,女生们都停止了吃饭。 男生们喊:“我操,老鼠?半截老鼠!我吃了半截老鼠!” “这是什么?老鼠屎?啊,老鼠屎!” 饭堂一片混乱,很多人看了自己饭菜后狂呕不止。 斯文领带说:“可以了。” 伙夫按了手里的遥控器。 饭堂天花板有三处突然破裂,两窝老鼠、一窝蟑螂从天花板破裂处掉下来,吱吱叫着满饭堂跑。老鼠大的有半尺来长,小的毛都没有长齐。蟑螂四散逃走。 有女生哇哇叫着跳到桌子上,男生有的兴奋地去踩蟑螂老鼠。 伙夫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饭堂天花板上哐当一声掉下一个人,砸在饭桌上,饭桌上的饭菜汤水泼了一地。 掉下来的是一个恶臭的死人,全身腐烂流着黄水,身上都是蛆。 “啊~!啊~”尖叫连连,男生女生都往门口逃去。 站在饭桌上的女生有一个直接倒下,被保安扶住。 还有几个女生男生昏倒。 有一个女生疯了,“哈哈,哈哈!老鼠!” 又有一个男生疯了,“救火啊救火啊。” 旁边的保安一人一电棍,两个人被电击倒下了。 斯文领带叹息了一声:“唉,真没用,这么快就撑不下去!度太难把握了呀。太难了。”他不停摇头。 吴越在若兰旁边护着她,把他背在身上准备逃跑。一个保安跑来,按着电棍按钮,电火花四溅。在电棍接触自己时刻,吴越使了木头人技能,整个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而电流果然也没有通过自己身体。 “回去。回去。”所有人被赶着回自己房间。吴越和若兰又分开了。 34.破裂 众人出得门来,被保安牵着,排队回寝室。一路上还有人在呕吐。两个保安抬着若兰吃力地上坡。吴越担心若兰从担架上滑下来,幸好保安很是小心。 回到寝室,保安告知吴越,肚子饿想吃饭的话,可以送饭来。 吴越胃口还好,叫了饭菜,饱饱地吃了一顿。 保安收走碗筷。 吴越又拿出乙鼎开始修练。 突听得“啪”地一声,头顶上床铺能发射能量波的木条破裂。 吴越抬头观看,见那木条裂成两条,此时正像奄奄一息的老人一样,木条散发的能量极其微弱,似乎在苟延残喘。 继而听到接二连三地爆裂声,其余三个放射能量波的宝贝们也都一一碎裂了。它们似乎都因奉献了自己全部力量功德圆满坦然而去。 植灵阵消失了。聚集一团的灵气消失了。 吴越吃了一惊。 但是黄土地面上滚动着一粒肉眼可见绿豆大小的金色小籽粒。 吴越捡起这粒小籽,感知到其醇厚的灵气。 吴越大喜,”灵气居然聚集成可见圆粒,那该是聚集了多少灵气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吴越通知若兰。若兰也是大喜。 “越哥哥,太好了,太好了。我没想到啊,你没有往植灵阵中施肥,结果也能长出灵籽来。真是没有想到啊。越哥哥,我有救了。“ 过了一会儿,若兰又来信补充:“按理说植灵阵不会损坏阵法灵器的。我猜测可能是没有肥料,灵器消耗了自己的能量给阵地提供肥料,所以灵器都坏了。” 吴越也觉得有道理。 “越哥哥,你想办法换一个房间,用灵籽当种子,再用植灵阵培植新灵籽。时间长了,没有瓶子装着灵籽,灵气会慢慢散发的。“ 吴越走到门口,想叫保安,突然想到原来的吸灵阵,灵气会收集到哪里去呢?他停下拉门的手,四处寻找。 吴越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吴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所谓的天花板,其实就是竹篾编的席子,几根木板钉了钉子固定在横梁上。这房间房龄可能比吴越还古老,天花板早已碎裂。 吴越爬上上铺,站了起来从竹席碎裂处伸了脑袋钻进去。 竹席上方的空间比较暗,但并非不可见。坡屋顶是由三角形的木梁支撑起来的。每隔三间寝室有一堵砖墙。也就是从吴越所在的304房间爬上去,可以爬到303,305房间去。但是305和303房间的山墙是砖墙。 吴越爬上了横梁,小心翼翼的搜索。 在一根木梁上,吴越找到了收集灵气的瓶子。瓶子里的灵气不多。吴越老实不客气地吸尽了。正要拿走瓶子,想了想又放下。 吴越并没有爬到303和305去看,而是爬了下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复原了竹席和床铺,一切位置都看不出来他曾经探头探脑过。 他看见了303和305房梁上的瓶子。现在他不能动瓶子。 吴越拉开房门,探出脑袋。 “进去。”保安立马发现了他,手里的电棍点了点。 吴越很想在保安身上试试“木头人”技能。这个技能有一个缺点,必须挨着敌人身体施展出来才有效。可是要逃跑的敌人,追不上的话施展了没有意义。“真是个low货。”吴越心里评价。 吴越克制了在保安身上实验释放技能的想法。 “大哥,你进来看看,怎么好端端地这有些东西裂开了。” 保安走了进来观察,果见四样物品破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不好的兆头?”吴越假装很害怕。 保安不理会吴越。“破了就破了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这房子太老了。”保安走了出去。 看来保安是完全不知道吸灵阵的存在。 吴越只好躺在床上思考这里看到的诡异之事。 应该每间房子都有吸灵阵。绑架来的孩子们都是灵气提供者。但是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逼孩子们疯掉呢?肯定是对吸灵阵吸取灵气有帮助。但是这里并没有疯子住下来,因为疯子都送走了。那么就是说疯子对吸灵阵吸取灵气帮助不大。正常人不需要;疯子也不需要;所以需要的是正常和发疯之间状态的人。 吴越与若兰交流心得。 若兰也同意吴越的看法。“人的情绪兴奋、激动、悲伤、恐惧、欢喜的时候,人的灵气更容易散发出来。所以我们修练之人要静心。把一切都看作是虚幻吧。咱们这次是一次很好的历练。好好享受吧少年。” 吴越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么有异常?”,“没有。”声音从303传过来。 这男人又走了几步。“有没有异常?”声音来自304门口。 “没有。”保安很干脆。 ”很好。小伙子很敬业。但依旧不要放松警惕。“脚步声又起。 “床板突然裂了算不算异常?”保安问。 大脚步声。 门被推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斯文男人带着领带,正是食堂办公室门后的那男人。 保安在他后面跟着,惴惴不安。 吴越躺在床上,迷糊的样子。 斯文领带直接走到吴越床前,没有低头看吴越。他查看着上铺的床板。那条宝贝木板碎裂成两半了,与其他木板更加相似,与床铺融为一体。 斯文领带愣了两秒。 “艹!” 斯文领带弯腰抓住吴越的衣领,恶狠狠地:“你干什么了?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吴越瞪着眼睛,很是惊恐,“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干。” 保安说:“是他通知我有东西裂开的。” “我躺床上,突然就听见‘啪’地一声,板子自己就裂开了。这个板子很值钱吗?” 斯文领带将信将疑松开了手。“你叫什么? “吴越。” 斯文领带默默念着:“吴越,吴越。” “这么大的异常还说没有异常。以后碰到屋里的东西坏了都要报告。” “是,楼总。” “楼总,我身上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吴越胆怯地说,他知道是楼总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是。你要小心,”楼总戏谑地说,“你住这里恐怕有大灾。赶快换一间。310房空出来了,去310房。” 35.灵珠 这排平房坐北朝南。310房间在平房的东头。房间内的布局和304类似。吴越很快就发现了吸灵阵的四个灵器,与304的灵器布置并不一样。但和房间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差异来。布置这里的人金钱实力不容小觑。 吴越哼着曲子,“今天是个好日子……”。 门口的保安心里暗暗地说:“傻孩子,心真大啊。过不了几天,你就得疯掉。唉,我这做的是啥事。等发工资了,就不干了。” 吴越边哼边老实不客气地鸠占鹊巢,改造了吸灵阵。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金色的灵籽,嘴巴亲了亲,四处寻找,最后放在床尾不起眼处,这里在植灵阵的种子放置区域,隐藏得很好。 植灵阵开始工作,灵气快速生长聚集。若兰说植灵阵需要肥料,吴越还不知道肥料是什么。但吴越清楚,这天地之间含着非常多的人类无法感知的能量。说不定什么能量就可以成为植灵阵的肥料。 吴越的记忆体里存储了海量厄门星知识。都是若兰直接传输到记忆体中。但他每次要学习技能阵法等知识时,都需要若兰指点才能从记忆体寻找到并提取出来。他的记忆体好比一座州级图书馆大小,里面储藏着各种有用无用的知识,但是想要从中找到需要的知识,如若无人指点,竟比登天还难。若兰没有说是什么肥料,吴越就难以搜索到。 310天花板同样也是破旧不堪。吴越照旧爬上上铺,脑袋探进竹席破裂处,很快就锁定了横梁处的聚灵瓶。310房间的山墙是堵实墙。311,312三间是连通的。312的山墙是实墙。312是最后一间房子。吴越看到了311房间房梁上的聚灵瓶。312房间房梁没有找到聚灵瓶。 吴越爬了上去,享用了310房梁上的这瓶灵气。 将横梁竹席床铺恢复原貌后,吴越躺在了床上。 此时他倒并不着急离开这个地方。 此处管吃、管喝、管住,还提供灵器供其改造植灵阵。他还不知道一粒灵籽能长出什么样的宝贝来。如果出去了,他没有钱购买灵器,还不如利用这里现成的东西,可以省掉一大笔钱。 只是家里父母可能要担心自己,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情况了。还有单东城,拿了五百万会怎么经营帮助自己赚钱。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即使运转真气激发能量出来,手机也无动静。手机应该不认识真气,它也是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吴越想着,记忆体中存储的内容需要扫描一次,至少要知道有些什么内容。 他能一心多用,类似现代科技里的多核计算机。 吴越用了一心专注扫知识。用另一心开始了修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保安推门,喊:“出来。”保安并不进门来。可能是被告诫进房间里来对身体不好。 吴越停止修练,跟着前面的人,熟门熟路来到306,找了椅子坐下。 这次只有八个男孩。看来有两个男孩送走了。没有新男孩进来。 吴越坐着的时候,扫描知识的那颗心依旧没有停止,他不停地获取到厄门星的科技知识。而另一颗心在继续修练。 八个男孩坐了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冲进来了一个男人,似乎在寻找什么,在男孩中间穿梭。 吴越恍然大悟,这人昨天在若兰那里表演过一次拉翔。今天他来这边表演了。果真,后面的情节与若兰描述的一致。男人拉翔按女人吃。 而若兰那边正在表演的是吴越这边昨天表演的喜剧。同样地一个男演员掏出匕首刺杀女演员。女演员滋了一地的血。 看来都是演戏,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演得这么真实。难怪都是晚上的时候进行,灯光、孩子的状态都帮助隐藏真相。 男孩女孩们继续恐惧、呕吐,情绪波动极大。 --- 站在306窗外的斯文领带楼总注视着房间里的八个孩子。昨天的伙夫继续在他旁边谄笑。 斯文领带指了指吴越,“看那小子,精神还是那么好。唉!失败!浪费了我一天的好东西。” 伙夫说:“是。是。” 斯文领带:“明天他就蹦跶不了这么欢了。” 伙夫说:“是。是。” --- 男孩女孩们又被赶回寝室,继续被吸灵阵榨着灵气。 吴越看着同龄人一个一个被无形之手玩弄蹂躏压榨,焦急而又愤怒,但又不得不冷静。 孩子们在寝室吃的晚饭。有的孩子胃口不好,已经几顿没有进食。这里是他们的地狱。 吴越吃的很饱。 睡到半夜,孩子们又被叫起来,个个憔悴无比地进到306房间坐下。这次是九个孩子。新来的孩子穿着吴越同校校服。 吴越挨着新来的孩子问:“你也是红枫国际高中学生?怎么进来的?“ 那孩子说:“黑皮这厮弄的我。我出去了要砍死他。” 吴越心里一惊。黑皮和这里的人有关联! 这次演员们正常的表演了一场悲剧。所有的孩子哭得稀里哗啦。 吴越自从知道一切都是演戏之后,就关闭了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他两心专门修练和扫描知识库。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窗外的楼总又注意到了吴越,“这家伙!心肠太硬!这剧我看了几十遍了,每次看都哭。你看这家伙,像睡着了。没良心的家伙。明天得让他激动一下子。” 伙夫点头:“是。是。” 孩子们回到寝室后还沉浸在剧情中很是悲伤。眼泪默默地流着,可能联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伤心事情。 吴越睡得呼呼响。 第二天下午醒来,吴越静静等待。 突然听得“啪”地一声。吴越大喜。赶紧查看植灵阵。植灵阵果真牺牲了。 但是地上躺着十颗蚕豆大小的金灿灿地灵珠! 吴越的一颗心狂跳。 他用这里的八件宝贝,两天时间,换回来十颗灵珠。这买卖值! 吴越端坐床铺,一手握了一颗珠子,运转起初级惯气功,贪婪地吸取着灵气,不到两个小时,两颗珠子完全被吸尽,连一滴都没有浪费。 吴越心里那叫一个爽。 吴越打开门,探出头。 保安:“什么事?又坏东西了?” 吴越点了点头。 保安进来观察,看见四个破裂的物件。拿起对讲机:“楼总,楼总,310房间又裂了四个东西。310房间又裂了四个东西。over。“ 不一会儿,楼总跑进来。 “又是你?什么越?” “吴越。” “他做了什么没有?”楼总问保安。 “没有看到。” 楼总脸黑得很吓人,像要吃人。他抓住吴越衣领,“你最好老实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到哪里,哪里就碎东西?” 吴越很害怕,“我……我要倒霉了?是不是要死了?四个、四个、死、死……我要死了?你们要弄死我了?” 楼总放下吴越,“哼,傻逼玩意儿。是!你就要死了。这房子不吉利。去301。” 36.哎哟哟 “盯紧他。不吃饭不睡觉也得看着他。” 保安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楼总骂着走出了房门。“怎么这么倒霉!”他迈出门槛的时候自言自语。 301房间在平房的西头。最西边是300房间。 吴越轻车熟路改造了吸灵阵,放置了两颗灵籽作为种子。这一切都做得无声无息,门外的保安并没有觉察到什么。 植灵阵任劳任怨、不辞辛劳地工作着。两粒种子散发着灵气,被法阵聚集到一起,灵气团迅速成长着。 吴越从口袋里拿出两粒灵珠,一手一粒炼化着。 吴越炼化了四颗灵珠之后,他突然感觉丹田之处的灵海砰地一声膨胀了,一颗金黄色的小圆粒漂浮在灵海之中。 吴越升级了! 他现在可以清楚地看见、听见隔壁300和302房间里的情况。 302房间的男生正在呼呼大睡。身上飘荡着比头发丝还细的灵气,断断续续飘到天花板之上。天花板的小聚灵瓶一点一点的收集着吸取的灵气。 地球灵气贫乏由此可见一斑。 300房间摆了四张高低铺,床铺上杂乱的堆了保安服装、保安帽子。被子也没有叠。房间里并无吸灵阵。 房间有两个人,楼总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 楼总说:“快到交货时间了。那个大人物等不急,说是这两天要来。可不要出幺蛾子呀。你得盯紧啊,老黄。千头万绪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老黄!少喝点酒。“ “放心吧楼总,几个小娃娃,出不了乱子。要是出啥事情,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尿壶。” “咱们也是治病救人不是?也是做善事,积阴德的事情。要你脑袋干什么?”楼总笑眯眯地说。 老黄愣了愣,“嗯,做善事,做善事。这些娃子们哪,就得送到这里才能治好他们的瘾。我都是跟底下的人这么说的。“ “好,好。你招的人,你管好咯。要是你的人说漏了嘴,你知道后果的。家里嫂子、娃们你放心,都很好。“ “楼总,我你还不清楚吗?别操我的心了。跟着楼总吃香的喝辣的……” “盯紧你的人,别偷懒。少他妈的赖在小丽家里不上班。走了。” 吴越心想,这两人对话透露了很多信息:老黄是保安队长,家人被楼总掌控要挟着,他还有一个相好叫小丽,保安都是老黄招来的,对招来的保安说的是这里是治疗什么瘾的地方,老黄自己应该清楚一些事情,收集的灵气有大人物需要。 吴越感知到楼总经过了301门口,302门口,后面的情形就感知不到了。他能够感知的距离大约是五米。 吴越爬上了横梁,吸尽了聚灵瓶中的灵气,拿走了瓶子。 灵珠装在衣服口袋里,从灵珠上散发出来的灵气比身处吸灵阵里的孩子身上散发的灵气还粗,这样散发下去,灵气流失太大。 在地球上这样浪费灵气,那就是犯罪。 聚灵瓶不大,也就能装十颗灵珠容量。 他将剩下两颗灵珠装入了进去。 又到晚饭的时候。在去食堂的路上,吴越小声和保安说话。 “我们是被绑架来的。幕后黑手要吸取我们身上的灵气。”吴越直接对保安说出事实。 保安半信半疑,半响不说话。 “我是高三学生,我没有游戏瘾,没有网瘾,没有毒瘾。谁家治疗孩子什么瘾给治成神经病了?” 保安似乎相信了,他一直在怀疑老黄说的话,感觉很不靠谱。 “这里是哪里?” “老‘大塘湾中学’。”保安回答。 吴越心里乐开了花,保安就这样被自己策反了。 “你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们这班二十人。” 饭堂到了。 吴越与一名男孩同桌。 “我准备逃跑,跟我一起跑不?“吴越直接对男孩说。 “你谁呀?“ “你不想离开这里?”吴越有点失望。 “凭你?你凭什么能够逃跑?你打我都够呛。跟着你吃屎啊。”男孩说,“我可不想被你拉下水。” 看来这孩子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吴越与男孩说话的时候,还同时能感知到五米以内的情况。 照看自己的保安正与同桌男孩保安低声传递孩子是绑架的信息。 旁边两桌孩子都很害怕,还很疑惑。 吴越又关闭了眼睛和耳朵自行修练。所以不知道饭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楼总与伙夫依旧在观察孩子们。 “那个吴越,太奇怪了。都两天了,他还是这么淡定。我就不信了,明天他还能淡定。”楼总看着平静的吴越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越被保安惊醒。两人走回寝室。 “我们的工资还没有发。”保安小声说。 “你要辞职?“吴越问。 “工资没有发,还不能辞职。” “先别急。”吴越稳住保安。 吴越知道了保安姓陈。 又过了一天。 植灵阵结出了二十粒小珠子,只是个头都很小,大约黄豆大小,显是植灵阵法器只能输出这么多能量了。如果种子过多,也许结出的果实可能还要小。不知道加了肥料之后会不会结出更多的果子。 那四件宝贝贡献了自己的生命,牺牲了。 吴越收了小灵珠子,继续炼化灵珠。这几天灵气充足,他气海之中小圆粒越发饱满。 吴越拉门,门被锁住。 保安:“干什么?” “小哥,又破了四件东西。” 门被打开。保安进来。 吴越指示给保安看。保安看得很是仔细,“好奇怪。你一来就破。” 吴越向保安简单介绍了阵法。 保安点头,“真有这样的事情?那我要怎么办?” “先把楼总叫来。我再换房间。我要把他的宝贝都破坏了。” 保安拿出对讲机报告。 不一会儿,楼总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提着电棍。 “搜身。艹你马,把老子当傻子玩。”楼总拍了拍身旁的一个保安。 那个保安过来,伸出手来想摸吴越口袋。 吴越手掌按在保安肩头,真气吐出,保安向后倒飞,撞到了他身后的楼总和另一个保安。 “哎哟哟。”楼总倒地,压在保安身上,不停叫唤。 吴越出门,一个保安报住吴越的腿。 “放开。”吴越低喝。 那人死死抱住。 吴越抬腿向前走路,那人不放手。 吴越精神看见那保安按着电棍开关,还没有来得及伸过来。 吴越抬腿一甩,那人像沙包一样被甩出门外。 门口的保安陈呆了。 吴越出了门,大声喊:“寝室里的兄弟们,出来,我带你们回家。” 37.司马子炎 楼总跑了出来,对着走廊上各个门口站岗的保安喊,“快,快,锁门。围住他,”手指着吴越,“干死他娘的。” 保安们迅速锁好自己所照看的门,一窝蜂跑过来去围吴越。 保安陈跑到一个同事前,小声说话。那个保安和保安陈一起,与其他保安群隔了一段距离。 楼总拿起对讲机,喊:“老牛,快打电话,叫老黄(保安队长)一分钟之内来中间操场。over。” 对讲机发出声音:“收到。” 楼总继续喊:“五班的,都到中间操场来。快。over。” 有胆大的孩子在房间窗户边打探外边的情况。 走廊上的白色灯光照耀着走廊和操场,如同白昼。 走廊里,吴越被一群保安铁桶似地围住,每个保安手里都拿着电棍跃跃欲试。 窗户里面的孩子们看着外面的好戏。 “他谁啊?一个人挑这么多人?太不自量力了吧。” “太牛逼了。这么多人围他一个人,还这么嚣张。” 吴越走向301门口,一拳轰向木门。木门破裂出一个大洞。“出来,跟着我。我带你回家。” 房间里的孩子缩在床头不敢动。 吴越走向302门口,又一拳轰向一扇门。 此时,吴越精神探出有一个保安按了电棍开关,那门破裂的同时,“木头人”技能放出,指在那保安身上。那保安瞬间成为木头,僵硬不动。 “嘿,你一个人想打这么多带电棍的保安?别幼稚了。”302房间里是刚刚一起吃饭的同桌,从洞口看着吴越,依旧不相信吴越能带他走。 那个木头保安倒下,手里的电棍发出电火花滋滋作响。其他保安大惊后退。 有几个与倒下的保安相好的同伴查看他的身体,叫着:“天哪,天哪,他僵硬得像个木头。”木头保安的皮肤并没有改变成木头颜色,依旧是正常人的颜色,只是摸起来硬邦邦的。 围住吴越的保安们慢慢扩大包围圈,他们只是形成包围,并不上前靠近吴越。每个保安都按着电棍开关,电火花滋滋的冒着,此起彼伏,甚是壮观。 吴越又破裂一道门。 这个房间里的孩子依旧不出来。 楼总对着对讲机喊:“老牛,快,打电话叫子炎过来。over。” 对讲机回答:“子炎已经过来了。” 吴越不再破门,转身沿着去往若兰寝室的坡道上山。他放弃拯救这些男孩们了。 五班保安们跑来了,围向包围圈。保安们都不敢上前。 “回去,回去。“楼总对着从破洞里探脑袋出来的几个孩子。孩子们乖乖回去。 “二班的,回自己的位置。” 一部分保安撤出包围,站在各个门口。 又有保安偷偷伸电棍出来。吴越一脚踢出,那保安像足球一样飞了很远才落下来。 再没有保安敢过来。楼总汗流浃背,不停抬手看表。 吴越带着一众保安来到山上平台。这个平台有三排平房。吴越在一排平房找到507,喊:“若兰。若兰。” 吴越仔细倾听着。 这排平房里住的都是女生。女士们都紧张地躲在窗户后面不出声。 若兰躺在床上,虚弱地回答:“我在。” 突然,一粒落生掉在吴越脚下,落生迅速生根并冒出拇指粗的藤曼,不到一秒功夫就冲出老长。 吴越吓了一跳,一蹦三米高。 众保安见吴越跳上房顶高度,连连惊呼。 窗户后面的女生也都惊叫。 那枚落地的落生生出的藤曼缠住了一个保安。其他保安呼啦散开。 吴越在空中无法停留,又落向地面。 突然又一颗落生落地,此时吴越身子还在空中,他虽然感知到了落生落地,可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子往下掉落;身子刚刚落地,正想再次向上蹦出,落生冒出的藤曼迅速缠绕住他的小腿,然后攀沿向上,把整个人捆了个结实。 一众保安开心大呼,此时不趁火打劫,更待何时?保安们按着电棍开关,两三只电棍同时捅向吴越身体。 紧急时刻,吴越释放出木头人技能,自己顿时成为木头,站立不稳,电棍捅到身上,没有动静。他躲过了电棍袭击。 那几个保安见吴越直挺挺地倒下,却并没有被电击的样子,很是好奇。而缠绕在吴越身上的藤曼突然好像糊涂了似的,似乎找不到目标,失去了斗志,像蛇一样滑溜开来,竟寻找保安去缠绕了。 吴越大喜,心中推测落生可能是以人的气息为目标,自己变成木头人后,气息丢失,所以去追寻其他保安了。 又一个保安被缠住,保安们大惊后退。 吴越解了木头人技能,站了起来。 又一粒落生落下。吴越感知到是保安队长老黄拿捏着时间丢下了落生。 吴越想起了逐蜂步,三下两下跳到老黄跟前。 老黄跑步来到这里,正喘着粗气观察吴越,突然只觉一阵黑影晃动,吴越来到了自己身边,大惊,手拿落生,呆若木鸡。 吴越一把抢过了他手里拿着的盒子。 老黄连声叫苦,盒子里装的是落生。 吴越丢了一粒落生到老黄脚下。老黄被缠住。自有保安过来哈痒。 吴越一拳暴裂507房门,几脚将整个房门踢碎,进入房间,将若兰背在背上,大踏步出来。 保安们远远地围着吴越不敢上前。 正在此时,三辆路虎揽胜停在平房前。 楼总和被解救了的老黄赶紧跑了过去。 一辆车上下来一个明眸皓齿,气宇轩昂的青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子炎,你可算来了。我们这么多人不是那小子对手。“楼总汇报。 中间路虎车后座右窗玻璃缓缓落下,“司马子炎!怎么回事?你就这样招待我?” 司马子炎走过去,“闫少,对不起,这里出了点问题。“ “哼。老子好不容易来看一趟,就给我看这个?先给我两瓶。“闫少怒气冲冲地说。 司马子炎点了点头,“三舅,拿新收集的两瓶给闫少。” 楼总:“这个时候拿?房间里都还有人。” “去没有人的房间拿。” 楼总和两个保安往男生寝室跑去。男生寝室有三间房子,都是吴越住过的,现在空着。 吴越不管这些人,大踏步沿着汽车车印摸黑往前,已经离开这伙人一段距离,其身后自然跟着几个保安,只是越跟距离越远。 突然,吴越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动。这股能量波动由两个频率组成。吴越展开逐蜂步躲过。 “晋级木头人技能!”若兰在吴越耳朵边轻声说道,“可以隔空释放。可惜你修为不够,无法施展。” 吴越按照感知到的能量波动方式,对着身后追来的司马子炎释放了两个频率组成的能量波。 司马子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释放这个技能,毫无防备之下,竟没有避开攻击,他挺直了身体往后倒去。 众人都大惊。 38.巨木掌 若兰伏在吴越背上说:“越哥哥,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 吴越无语,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你升级了也不告诉我?!” 吴越恍然大悟:“哦,我升级了?我不知道啊……” 吴越说着话,两脚却没有闲着,继续往前飞奔。他虽背着若兰,却并不觉得沉重,依旧健步如飞。 --- 司马子炎倒地后,迅速自解了木头人功法,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汽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古桐肤色、五官深邃的青年男子,“司马兄,需要我出手就招呼一声。” 刚才的事情,只是司马家内务事,主人没有招呼,他是不好出手干预。 司马子炎冷笑了一声,“谢马兄。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竟然偷袭了我一把。你看我怎么让他死。” 司马子炎边冷笑边发足狂奔追赶吴越,几个跳跃,拦在了吴越跟前。 “小子,你二房的?”司马子炎冷冷地问。 “不是,我三房的。”吴越说。他的老爸是家里老三,上面还有大伯二伯,“我几房的关你屁事?” 司马子炎愣了半响,心里想着:“他是三房的?老爷子还有一房私生子?这老爷子藏得可够深。事情复杂了。” 司马子炎眯着眼睛瞧着吴越。吴越刚才使出的晋级木头人技能,是他们司马家传绝学,这小子背着个女孩,还能熟练使出来,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得爷爷亲传,练功近二十余载,这小子不到十八岁的样子,居然比功力与自己相当!他难道是练武天才? 吴越从旁绕过司马子炎。 司马子炎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吴越怎么做到像泥鳅一样滑过了自己的身体阻挡,惊怒交加,右掌对着吴越后背猛拍出一掌。 吴越突然感知到司马子炎那边拍来了一掌,掌风凌厉。 司马子炎看着自己排出的那一掌掌风带起地上的尘土树叶,被裹挟着冲向吴越后背,掌形犹如一段巨木,挟着万斤力量撞击而去,脸带笑意,这小子死定了。 吴越使起逐蜂步法,斜刺里跳出,艰难地躲过了这一掌。 ”轰“地一声,吴越身后十几米远处的一棵大树剧烈摇晃,树叶纷纷下落,像下了一场树叶雨,树干上留下一指厚的掌印。 司马子炎隔空打向树干的一掌威力巨大,这要是拍在了人身上,岂不是筋骨寸断,血肉成浆。 吴越暗道了声“好险。”他感觉这次跳跃别以前困难缓慢了好多,这掌似乎能够扯慢人的动作。 司马子炎内心震惊无比。 他刚才再次趁吴越不注意的时候拍出了一招近十成功力的巨木掌,出掌毫无征兆。这掌法他从三岁开始就和爷爷一起练习,至今已近二十年矣。掌法早已炉火纯青,近几年来从无失手,出掌必伤人。因为这掌法看似古朴,但掌风过处,却能刺激人神经,使人动作延缓。而刚才吴越蹦跳之际,动作灵敏之极,跳跃方向也出人意料,似乎毫不受其掌风影响。 这架没法打了。偷袭都奈何不了他。 司马子炎怒喝:“你到底是谁?” 吴越冷冷地回了一句:“莫非你要杀人灭口了?“ 司马子炎道:“小子,你看清楚了,我是长房长孙,爷爷再偏心于你,你想进司马家祖坟,还得看我的脸色。” 吴越眼睛里尽是迷茫,你家祖坟里有金子么,我活得好好地干什么进你家坟?真是奇怪。 吴越又大踏步往前走。几个胆大的保安小跑跟着。 --- 楼总带着两个保安跑上来,见司马子炎不在平房前,左右寻找。 中间路虎车中的男子向楼总招了招手。楼总跑过去弓着腰:“闫少!” 闫少伸出手来。 楼总递给他两只空瓶。正是吴越吸干净了的聚灵瓶。 闫少大怒,“开车。回去。” 汽车启动,掉头,从房旁道路驶过。 司马子炎所坐汽车里下来一位儒者模样的中年人,五十岁年纪。向司马子炎身旁走去。然后远远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变化。 司马子炎见汽车开了过来,手放在眼前挡着汽车远光。 “闫少?“ “好你个司马。你等着。”闫少在车子里冷脸冰霜,从车窗扔出了两聚灵瓶。 司马子炎捡起空瓶子,心下赫然:“闫少这么快就用光了两瓶?” “肯定是那小子,叫吴越,偷用了瓶子里的东西。”楼总气喘吁吁地说。 闫少两眼喷着火看司马子炎。 “吴越!”司马子炎凄厉地大叫一声,愤怒之极,这叫声像从火山口喷发出的一股岩浆一样汹涌。 吴越头也不回往前奔。 “闫少,是那小子偷用了你的那份。”司马子炎指着前面奔跑的吴越。 “撞死他。” 汽车猛地加速,对着吴越直线冲过去。司马子炎站起身,露出了微笑。 汽车仪表盘显示:车速150迈。 吴越的身体与汽车距离越来越近。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坐好抓紧了。” 汽车像离弦箭猛冲。 一道黑影从车窗前闪过。车前竟无人。 司机急踩刹车。 吴越在汽车后。 “司马,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说法。明天十点钟之前,我的两瓶必须送到。”闫少对司马子炎喊道。说完后,汽车沿着车道,迅速离开。 平台停着的最后一辆路虎车也开过来了。后座车门被打开。 “司马兄,进来追。”车子里的人说。 司马子炎跳进了汽车,追赶吴越。 汽车在吴越身前停住。 “司马兄,不能让这人离开。否则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汽车里的人对跳出车外的司马子炎说。 “他走不了。”司马子炎狠狠地说。 司马子炎怒目看向吴越。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告诉了爷爷也没有用。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蛋糕?别给爷爷添麻烦了。”司马子炎说,“我可以放你走,还可以每月分你一瓶。只要你当没来过这里。” 司马子炎肉痛,这一瓶的价格可是天价,他自己也就一月两瓶。 但该花的本钱必须要舍得花,大家一起共赢生意才能长久。 “你绑我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后果。”吴越不屑地说。 39.老头 “好,你的意思是不合作了?好的很!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管你是真三房还是假三房。我从没有听见过这话。挡我者死!”司马子炎脸现狰狞。 “老黄,撒落生。保安,电棍伺候。”司马子炎吩咐。 保安们按着电棍开关。 老黄哭丧着脸,指着吴越,“落生在他那里。” 司马子炎狠狠瞪了老黄一眼,从身上又掏出一盒递给老黄。 “兰儿,快想想办法,怎么破落生?怎么破电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的电棍里的电池损坏或者电力耗光?” “金克木,‘流金体’应该可以克制落生。”若兰说道。 吴越大喜,赶紧在脑中搜寻。 “只是你一时半会也学不会。”若兰补充道。 吴越又急了。 “让我想想。”若兰沉思,“混元神功也可以以金属性展现。你打混元神功。”若兰分析道,又迷惑道:“电池?电池是什么?” 吴越知道若兰又对地球科技产物不理解。懒得解释,施展出混元神功,自顾自地从起手式打起,并改变了属性为金。他虽然背着若兰,但是打起来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旦打了起来,立马进入了状态。 众人见吴越背着女人,慢慢吞吞地打起了老年舞,都笑了。 司马子炎喊:“撒。” 保安后退。 老黄撒了三颗落生在吴越脚下。 众人都期待着。 吴越一心一意地打着混元神功。 若兰担心。 落生落地,迅速涌冒出来藤蔓来。藤蔓在寻找人的气息,吴越就在藤蔓旁边,但藤蔓却似乎很害怕,在地上攀爬,一瞬间蜿蜒到了保安和司马子炎脚旁。 一个保安被藤蔓缠住了。那保安啊啊大叫。 司马子炎对着藤蔓劈了一掌,藤蔓转弯,绕过司马子炎,又缠住一个保安。 吴越感知到司马子炎劈掌的时候发出了某频率的能量波,然后藤蔓就避开了他。 “电棍,上。”司马子炎喊。 保安猫着腰,一手按着电棍开关,一手拿着手电筒照吴越,小心翼翼地上前。 一个保安靠近吴越五米距离,手电筒突然连连闪烁,突然熄灭了,滋滋响的电棍也沉默了。 “倒霉,这个时候坏了?”保安检查了一下后嘟囔着。 又一个保安靠近吴越五米,手电筒和电棍也都罢工了,“tm的,怎么我的也坏了?” 两个保安退出五米圈子,手电筒又亮了起来,但亮度弱了很多,似乎电量不足,电棍也闪着微弱的火花。 “怎么回事?”司马子炎看着保安们靠近吴越五米的时候,手电筒和电棍都出问题,很是不解。 保安们也不知道原因。 吴越打混元神功,完全没有对战经验,仅仅按着套路一招一招的打下去,打完了又从头开始,就像念经似的。当他打拳的时候,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天地间的灵气、能量都被身体吸收,越打越兴奋,见保安和司马子炎都放弃进攻了,依旧打完了整套功法,最后收功。 吴越见没有人上前,又转身沿着车辙背着若兰向前奔跑。 司马子炎跺了跺脚,“跟上。” 保安们跑步跟着。 司马子炎早跑到保安前面去了。 吴越背着若兰,又要提防后面的追兵,就这样小心地跑着。 司马子炎在吴越后背突然又拍了一掌巨木掌。 吴越侧身跳开让过,同时右手使出混元神掌的一招神龙摆尾,对着司马子炎的胸脯拍去。 司马子炎感觉到迅猛无比的力量向自己胸部袭来,比自己的巨木掌力量还要强大,大惊失色,向左急跳,“噗”地一声,右肩中掌,剧痛传来,身体旋转着向后飞起,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想要站起来,双手撑地,撑不起身来。 吴越向后看了看,见保安们不再跟随,都围住司马子炎,便撒开了脚丫子向前跑去。 突然前方一辆奔驰轿车驶了过来,车未停稳,从车子里跳出一个白发老头。 吴越不管不顾往前跑去。老头几步跳跃,拦在吴越身前。 吴越停住。 “小兄弟,不要跑。我给你主持公道。”老头说。 吴越说:“让开。” 老头说:“这里离山脚下还有十多里路,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老头向奔驰汽车司机招手。奔驰轿车开了过来。 老头打开汽车们,”坐我的车下山吧。” 吴越仔细打量老头。只见老头鹤发童颜,身材魁梧结实,身体隐隐散发一股修为之气。吴越感受到他沉实的古木气息。 “小兄弟厉害,小小年纪,竟有黄阶高级境界了?“老头砸着嘴,“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越不明白老头说什么,无言以对。 “你也修练的是木系功法?”老头又问道。 吴越不回答。 “好。别害怕。老头子一定给你个说法。”老头说,“走,去看看我孙子怎么样了。” 吴越拔腿便跑。 老头笑了,又跳跃几下拦在吴越身前,“走吧,老头子不会伤害你。” 吴越只好跟着老头来到司马子炎身旁。 “爷爷?你怎么来了?”司马子炎虚弱的叫了声爷爷,神情很是害怕,回头看到远处站着的儒者模样的中年人,“是惠叔通知你的?” “金系伤害?”老头仔细看了看司马子炎的伤情,伸手啪啪在他身上点了几点。司马子炎痛感顿轻。 “进屋再说。”老头挥手道。 司马子炎被保安扶进507房间,坐在椅子上,委靡不顿。 若兰也躺在了离开不到几个小时的床上。 老头看了看若兰,在床边坐着,看向了司马子炎。 “说说,怎么回事?”老头问司马子炎。 司马子炎双眼看着地面,身体颤抖,默不作声。 老头等了半分钟。房间里寂静无声。 “小兄弟,你知道怎么回事?”老头问吴越。 “你真不知道你这宝贝孙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吴越说。 “什么?”老头“唰”地站了起来,厉声对司马子炎:”你说。” “爷爷!”司马子炎艰难地跪在老头跟前,“我真没做坏事。” 吴越冷笑。 吴越走到一张旧画跟前。 40.司马广森 “老爷子,你来看看,这画有没有什么特点?”吴越问老头。 司马子炎看吴越指着那画,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看了眼爷爷,很是恐惧。 老头走了过去仔细看画。 这画好像是民国风格的旧画,没有署名,没有印章,看不出珍贵与否。和它贴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画作。但这画与其他画作比较,并无特别显眼的差异。贴在这古老的旧房子里,房间角落都结满了蛛丝,无人想到会是名画。 老头看了半天,摇头,“就是一张旧画,没什么特点,难道是古董?” 吴越不语。 吴越又走到一处,指着一件物品,“老爷子,看看这个。” 老头又走了过去仔细观看,看了半响后,满脸的不解,摇头,“怎么啦?就一普通玩意儿。” 吴越有结论了,看来老头既感受不到自己被吸取了灵气,也感受不到灵气放出来的能量波。 吴越指了指保安楼总,说:“老爷子,让他们都出去吧。” 老头看了看司马子炎。 司马子炎说:“你们都出去吧。” 保安们和楼总出得房外,都在走廊上等候。 此时夜已深,天色黑暗。走廊上的灯也熄灭了,只有这一间房亮着灯光。其他房间里的孩子们都睡着在床上,有的孩子在梦中哭泣尖叫。照看她们的保安们也都歇息了。房门上着锁。 楼总点燃了一支烟。保安和楼总在走廊来回走动。 过得一支烟功夫,楼总等得心焦,正欲耳朵贴在门上打探情况,突听得司马子炎撕心裂肺的喊声:“爷爷!” 保安们面面相觑,楼总心提到嗓子眼。 接着听见司马子炎“啊!”的一声惨叫。 楼总推门而入,只见司马子炎躺在地上,弓着腰,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老爷子!何苦来着?”吴越叹息道。 老头一脸严肃,苦大仇深的样子。 老头看着孙子痛苦惨叫,走过去伸手在司马子炎身上点了几点。 司马子炎痛苦稍稍减缓。 保安们在门口探头探脑。 “我废了他的丹田!把他抬出去将养休息。”老头对楼总吩咐。 楼总惊呆了,跳到司马子炎身边,“怎么样?子炎,坚持住。坚持住!”又向门外的保安招了招手。 “老惠,好好照顾他。”老头对老惠说。老惠平平静静,点了点头。 保安们进来抬了司马子炎出去。老惠在后面仙风道骨般跟着。 房间里只剩下老头和吴越、若兰。 “小兄弟,您看这样处理,还满意吗?”老头问。 “这个,这个……“吴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明白老头为什么要废自己孙子的丹田。 老头:“我这个大孙子啊,人不算坏。三岁啊!三岁的小孩子,就跟着我修练,吃了多少苦头!熬到现在,就要黄阶大圆满了。他在小辈里面,不容易啊!他……现在修练不成了,以后就是废人一个……老头子求小兄弟放他一马。” 老头很是伤心,那是他的宝贝孙子,是他的希望,是整个家族的希望。他亲手毁了整个家族的希望! 吴越默默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放他一马。 老头见吴越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唉。我知道,这小子胆大包天,利欲熏心,干涉普通凡人命运,违反武道规矩,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要不我传你一套功法吧?”老头突然说道。 吴越笑了笑,没心没肺地说:“爷爷,我有师父了。师父很厉害的。” 老头脸色一变,多少人跪着求他传授功法,他都不睬,现在主动要给这小子传授,他竟然不领情。他是看不起自己么? 老头起身打开房门,门外有一棵大树,树冠浓密。他对着大树拍了一掌。 好雄浑的巨木掌!掌风像一段巨木,呼啸着撞击树干。 那大树差不多长了四十多年,树干粗壮。 大树树干“啪”地一声破裂,吱啦作响,树冠摇动,树叶纷纷下落,断裂口不断撕扯放大,最终拦腰折断,倒向操场,树冠覆盖了操场很大面积。有鸟雀呱呱叫着飞起,更显山林寂静。 保安们吃了一惊。 这一掌威力巨大! 吴越也惊呆了。没想到老头这么厉害。 巨木掌是练体功法,没有能量波发射出来,吴越感受不到,复制不来。这掌力强度随着身体练体能力增强而增强。 吴越打不了这么雄浑的掌力出来。心想,要是这老头在自己身上来这么一下子,自己就得见阎王了。 吴越心中暗自思忖,为什么这么厉害的老头要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放孙子一马?如果自己不答应,会不会血溅当场? 老头急切的看着吴越。 吴越想了想,说道:“凡是受到伤害的人,都要赔偿。” 老头说:“不用说。立即着手办理。将所有受到伤害的人都找出来,能治好病的治好病,能赔钱的赔钱。要工作的给工作。” 吴越:“我要摧毁这里的阵法。” 老头说:“没有问题。小兄弟来摧毁最好不过。” 吴越心下大喜。 吴越没有其他要求了,补充道:”是不是有个叫黑皮的替你孙子做事?” 老头:“好,我去调查看看。” 吴越:“你要我怎么做?” 老头:“不要对人说起这里的事情。” “就这样?” “就这样!” “老爷子,您是?” “司马广森。” 吴越不认识。说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孩子,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薄面,以后有什么需要老头子的,尽管开口。”老头真诚地说。 吴越觉得这个老头还是很和蔼的。 ---- 当天夜里。302房间,木门上的破洞已经用木板订好。男生睡得正香。 保安拉了男生起来,男生揉着眼睛,“去哪里?” 保安不答,待男生穿好衣服,套了黑色头套,“回家。”保安说道。 男生乖乖地被牵着上了面包车。面包车离开此地,往市区开去。到了市区一角落里,男生被牵了下来,等了很久,没有声音。男生自己拿下头套,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天蒙蒙亮。男生看了看周围情况,高兴地跳了起来。 41.回家 --- 天蒙蒙亮了。 停在平房前的三辆路虎,其中一辆早已开走,剩下的两辆车也不知何时离开。经过一夜的连续奋战,所有曾经住在这里的孩子们都送走了。那些不敢反抗甚至认为吴越没有能力带他们回家的孩子们都安全回来了,他们也许会感谢,也许什么都不曾想过…… 吴越与司马广森站在302房间门口。司马广森看着修补好的破门,皱着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两人前后脚走进房间。 屋子里没有人。 司马广森跟随在吴越身后,静静观察吴越行动。 吴越在房间四周慢慢踱步,突然在一副旧画前驻足。司马广森仔细查看旧画,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吴越小心翼翼地揭下这副旧画收好,“谢老爷子啦。“司马广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吴越又走到床尾,床脚下压着一块石头。吴越抠了起来,吹干净石头上的泥土。司马广森一脸疑惑。 吴越又在床头墙上抠出一块黑乎乎的四方石块,司马广森看出是一块砚台,“我的砚台!”司马广森眼睛里射出火来,“这个不肖子孙,竟偷拿我的宝贝!让我一通找!暴殄天物!” 吴越不舍的将砚台递给司马广森。司马广森双手接过来,用衣袖擦泥土。“唉,我这孙子……” 司马广森像一个小弟跟在吴越身后,一一扫过中间平台平房里的七间房子里的宝贝,司马广森收走了好几件。又扫过高处平台里的十间房屋里的宝贝。司马广森同样拿走了好几件本属于他的宝贝。 司马广森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拿走的每一件宝贝都是他的心肝肉尖。而吴越小子拿走的宝贝自然与他的宝贝价值差不多。但自己答应让吴越破坏吸灵阵的话已说出口,现在反悔,脸面上搁不住,只好心肝颤动疼的厉害。 吴越收了整整一大包好东西。他没想到这次被绑架,居然收获这么大,他只好强压自己的好心情,憋着兴奋,可是脸上怎么能够压抑得住呢?而司马广森像死了娘一样难受,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 吴越和若兰刚被送到山脚下有手机信号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妈妈。 “儿子!儿子!老吴!老吴!儿子!你……你……还活着!”妈妈听到吴越的电话,激动得语无伦次。吴越没有告诉妈妈自己遇到的真实情况,只是告诉他出去了几天,回家再说。 “儿子,你快点回来,你爸爸着急死了,他到处找你,连大生意都放下了。”吴越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吴越和若兰先回到佛迷湾村。 吴越安顿好若兰,藏好宝贝,立即布置植灵阵。 “如果能有岩灵石就好了,岩灵石当肥料……“若兰说。吴越也是好生失落,哪里去找岩灵石呢?现在只能靠宝贝硬顶上去了。 --- 吴越回到家里。 吴越妈妈看见吴越,紧紧抱着吴越,哭泣着。 吴越爸爸在旁边笑着。 妹妹吴婷也抱着哥哥妈妈哭。 几天不见,爸爸和妈妈都苍老了好几岁,眼睛里布满红丝,人显得很是憔悴。 “你去哪里了?也不和家里打个招呼?你爸爸都急死了。”妈妈责怪道。 “还说我呢,你呢?这几天你睡着过觉吗?”吴越爸爸说。 “事情有点急,我走得急。下次不会了。”吴越说,“爸爸又搞什么大生意了?” “我这次可能要发了。”吴建成搓着双手说。 事情是下面这样的。 吴越爷爷寿宴后,青丽集团不再强行收购家具厂地皮。而且好运也光顾了吴建成。他突然接到一张大订单。 吴建成左思右想,决定扩大家具厂生产规模。虽然贸然扩大生产规模风险很大,但是这张订单够他三年吃香的喝辣的,值得冒险。所以他投入了大笔资金还借贷了一百多万,购买机器和原材料。工厂正在加班加点生产。 有一天,吴建利路过吴建成家里,他来了后就嘲讽吴建成;接着是吴建胜电话里也打击吴建成。因为吴越靠山单东城破产了。 吴建成很是失落憋屈。 那天吴建成无精打采开车出工厂准备去办点事情,开了没多久,进入了一条小路,人少车希,突然对面一辆汽车飞快地开过来,吴建成赶紧刹车,对面那汽车刹车不及时,猛打方向盘,汽车冲上了马路牙子,轮胎爆胎,汽车翻转,司机被困驾驶室,脑袋上流着血。 吴建成赶紧停车救人。 交通警察来了,判定吴建成无责,对方全责。但吴建成还是送他去了医院,还好对方身体没有大碍。 没想到好人有好报。 被吴建成救的是一个有钱的老板,当天他正要去考察某块地皮,他要投资办厂。老板感激吴建成,让他一起投资入股。 吴建成又贷款了一百万。 这几天吴越没去上学,学校电话通知家长后,吴建成报警,发动亲戚到处寻找无果。投资的事情就搁下了。 “儿子,像这种地皮买卖的生意,你老爸可是想都不敢想,这次捡了个便宜,就等着数钱吧。”吴建成喜滋滋地说。 吴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好事都让老爸一个人得了,上天啥时候这么仁慈了?吴越没有说什么,对着爸爸微笑。 吴越安全回家,家里人都很开心。吴建成夫妇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吴建成又去办他的大生意去了。 --- 吴越又联系单东城。 单东城办事很利索,办公地点都找好了,店面也租好了,就等开业。 单东城带着吴越去工商局等相关单位办理了有限公司的注册等事项,一切有单东城带着,顺利得很。 吴越的公司算是正式启动了。他的公司名字是越越红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回去的路上,单东城贴近吴越:“吴大师,有一个煤老板,贼有钱那种,得了一种怪病,你要不看看?“ 吴越点头同意。 单东城电话联系。病人住在雅悦居五星酒店,现在就可以过去。 42.梅老板 单东城前头哈腰带路。现在单东城越来越有小弟的风范,很是能屈能伸,并没有把自己曾经的上市公司董事长的身份记在心上。 两人来到煤老板所在房门前。打开房门的是一面相凶恶的胖女人。她站在门口,挡住了一大半的房门,和单东城点了点头,又看向吴越。 “老单,这就是你说的神医?”胖女人问单东城,“靠谱不靠?” “不要小看吴大师!”单东城赶紧说。 煤老板走里面了过来,靠在夫人身后,“东城,你这老小子。你是蒙我吧?这娃娃才几岁?毛都没长齐,你敢说他是神医?我的钱你也敢骗?” 煤老板五大三粗,脸和煤有得一拼,倒是长了张笑眯眯的脸,好像很好欺负似的。 吴越对单东城说:“老单,今天是你介绍的第一单生意,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天起,以后再碰到这样的病人,我不会给你面子的。” 煤老板笑了,“嗬,还挺狂。等会看你有没有真本事。哼,猖狂的人我见多了,但在我面前猖狂的,都成煤球了。“ 吴越皱了皱眉,转身要走,他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单东城一把拉住吴越,“大师,第一单!第一单,您忍一忍。看好了病,多要他的钱。这老小子别的没有,就钱多、煤多。煤不能吃,要了没用,钱不妨多要点,别狠狠宰他一笔。” 单东城又瞪了一眼煤老板,“让开。” 煤老板拉了胖女人的衣服,让了一条道,吴越和单东城侧身走了进来。 吴越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没有感受到房间里有什么异常。 煤老板夫妇两双眼睛跟随吴越转动。吴越背着双手的样子,很像古时候看风水的大师。 “这小子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吧?我这就一标间,有啥好看的?”胖女人说。 吴越看向胖女人,“你,乳腺增生,糖尿病,失眠,严重脂肪肝,睡觉打呼噜……” 胖女人惊呆了,“你……老单,你偷看了我的病历?”单东城笑了笑不言语。 吴越拿过一瓶纯净水,用手摩挲,递给胖女人,“喝喝看。” 胖女人犹犹豫豫地拿过来,喝了一口,一股香甜舒柔的感觉从舌尖一直流到喉咙,然后感觉一股暖流充斥着身体,脸上痒痒的。 “看看你的脸。”吴越指着胖女人的脸。 胖女人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天哪!我的斑!我的斑小了好多,少了好多。”女人开心地要跳起来,“这是什么神水?这酒店送我们的?” 胖女人又打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呸!”女人把水吐了出来,“是你?”胖女人睁着大眼睛看着吴越。 吴越笑着点头。 煤老板也上下打量着吴越,倒了一杯茶,“小吴,喝水。” 吴越摇了摇手。 煤老板递给吴越一根烟,“小吴厉害啊,抽烟。” 吴越摇头。 煤老板将烟递给单东城。单东城微微一笑,跟着有实力的大师就是爽,随便一眼就可以镇住你,只是这煤老板也不是那么容易镇住的,叫的还是小吴。 吴越看着煤老板,感受到他脑袋里的神经网上有一个疙瘩,“老板贵姓?”吴越问道。 “我姓梅。“ 吴越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漫不经心地调着电视节目,“梅老板,我看你脑袋做了不少ct吧。”吴越笑着说。 “神仙!神仙啊。”梅老板颤声说,“老单,你够意思啊。晚上别走,我带你桑……唱歌。”胖女人瞪了煤老板一眼。 吴越眼睛看着电视,笑了笑,“说说吧,具体是个怎么错乱法。” 煤老板和胖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突然跪了下来,扶着吴越的腿,“神仙,救救我们。” 吴越关了电视机,走到沙发上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夫妻两人跪着移动过去,又扶着吴越小腿,两人在吴越面前跪直了。 胖女人哭,“神仙啊,救救老梅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成了。” “起来说吧。” 夫妻两人站了起来。单东城老实不客气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声哼着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煤老板看了看单东城,“老单,你先出去。” 单东城走了出去。 “神仙,你看到我什么了?我俩为这怪病伤透了脑筋。各大医院各专家看遍了,国外医生也找过,都不知道原因……老婆,你说吧。” “哎,你这遭刀杀的货。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从哪里说起?唉!我们刚结婚那阵子,天天晚上我都害怕不敢睡觉……他,他晚上睡着了之后,半夜里醒了,就要我……”胖女人说完这话,看了看吴越,不好意思说下去。 吴越不明所以,“怎么啦?” 煤老板催她婆娘,“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吞吞吐吐地,说吧。” “他半夜醒了,不管我醒也好,睡也好,病也好,死也好,就直接强来。疼的我呀……”女人回忆那痛苦的过往,脸上尽显疲惫,“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月月年年这样。后来还变着花样强来。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却什么都不记得。说自己睡了一整晚,根本没有动手。你说气不气人。我后来不和他睡了。谁知道他自己就跑出去,见女人就强来。要不是家里有几个钱,他早毙了几回了。一到晚上,只要他要,就得要到,要是没有,就出去,见女人就强要。这谁家受得了?就只能我受着。到晚上了,他就像野兽,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害怕晚上啊……什么医生,道士,和尚,都试遍了,没有效果……” 煤老板也伤感起来,“大师啊,说实话,我干了这么多女人,可是我一个都没有印象啊……这哪是我干的?分明是别人借了我的身体干了好事,他倒是享受了,我遭罪了呀……晚上霍霍完了,白天我倒是知道自己做什么,可是这东西,又软不拉机的……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我哪是活着呀……” 吴越听完,闭目思考如何修复,脑部神经网络很是麻烦,需要精细控制。 夫妻俩安静地站着,生怕打扰了大师的思考,毁了自己的幸福,此时的两人,哪里有叱咤江湖的豪情,倒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胆战心惊地等待着老师的惩罚。 “这病有点难。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还有一小步没有想清楚。”吴越睁开眼睛,“晚上我再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 “叫老单进来吧。” ---- 酒店电梯间,夫妻俩讨好地送吴越和单东城进电梯。 “那我们就等大师的消息了。慢走慢走。” 电梯下楼了。 “娃儿他爹,你说,这娃娃能治好你不?”胖女人问。 “能。我看他是有道行的人。不摸脉不看舌头不用仪器,就凭眼睛就看出我脑袋里的问题,不简单……” 夫妻两人边聊边回了房间。 43.我就是吴越 吴越与单东城出了酒店,一起坐车去吴越学校。吴越心里嘀咕着,自己无故旷课好几天,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置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单,咱们公司的产品我想好了,咱们就卖神奇生命水!” 刚才给梅老板老婆的一瓶纯净水,让吴越知道了公司产品应该卖什么。 单东城是知道吴越的能耐的,他第一次被吴越治疗,就感觉到吴越真气在自己身上游走,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除了水,还可以包装出保健药品、美容产品。健康产业现在正是风口,大有所为。” “好。我负责产品,你负责市场。赚钱了咱们分,哈哈。”吴越大致分工,想起来都美。 吴越思考着,只要灵气充足,那他的产品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一瓶纯净水价值一元,但是含灵气的生命水价值就可以上百破千。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地球灵气不够!他这次因祸得福收集的几十件宝贝,若兰还需要使用,大概也撑不了几天就得报销。按照这个性价比来看,那赚头可就小多了。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植灵阵需要的肥料。而肥料是只有厄门星才出产的岩灵石。吴越想到这里,头都大了。单东城看见吴越不停变化的脸色,吓得一声不吭。 正在此时,吴越手机突然响了。 “您好,您是吴越吗?我们是xxx公安局,想了解一下,您现在安全了吗?” 吴越没想到公安局找来了,他可没想好怎么应付公安局,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单东城紧闭嘴唇,专心开车,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 吴越点了点头,“嗯。是滴。”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电话挂了?! 吴越松了口气。对方并没有纠缠他最近去哪里见谁了,反而好像就是一个确认电话敷衍了事一样。吴越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节所在,就不去想他了。 --- 进学校的时候,又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吴越准备去往教学楼走,远远看进操场一角一群人,吴越心里一动,往这群人走去。 距离人群很远处,吴越就看清楚了,正是黑皮带着一伙人对阵另一伙人。那伙人领头的是一个矮壮的小伙子,中分头发,他正大声说话:“黑皮,全校都知道你牛,都知道你是这里的杠把子。可是现在你牛得过吴越吗?” 吴越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躲在一棵树后驻足偷听。 “那又咋地,你还认识吴越不成?”黑皮揶揄地笑着。 “你有妹妹吗?”矮壮小伙子突然问,这一问突如其来。 黑皮一愣,“咋地?你求我了?给我介绍女朋友?” “去你m的。别他妈打岔。我是说我有妹妹。别看我矮,我妹妹可是又高又瘦又漂亮,她可是他们班的班花,依我看,是校花都不为过。”矮壮男生很是对自己的妹妹充满自信。 黑皮和小伙伴们都笑,上上下下打量着矮壮男生,眼睛里透着股淫气。 “tm的想什么呢?”那矮壮男生大吼一声,“我说出来吓破你们的狗胆!我妹妹是吴越女朋友。” 黑皮和吴越同时吃了一惊。 矮壮男生趾高气扬地,“哼,你称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黑皮。颤抖吧!” 黑皮似乎真被矮壮男生的话震住似的,犹犹豫豫不敢接话。 矮壮男生拍了拍黑皮的肩头,“叫我声大哥,咱俩的事情就扯平了。” 黑皮犹豫不决,任那胖手搭在自己肩头。 吴越哭笑不得,走了过去。黑皮见了吴越,似乎很害怕,不敢吱声。 矮壮男生抽回了手转身看着吴越。 吴越问道:“你谁啊?你妹妹是吴越女朋友?” 那矮壮男生看自己已经镇住了黑皮,这时突然又冒出个男生搅和,有点不高兴,“滚滚滚,这是你问的?你他妈谁啊?信不信我抽死你?”说着举起了手作势要抽。 黑皮笑了,松了口气。 “我怎么不知道吴越有你妹妹这个女朋友?”吴越也笑了,想逗逗那混小子。 那矮壮男生看了看吴越,“你也有个妹妹?” 他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我艹,吴越他娘的,脚踩两条船!” 吴越摇头。 矮壮男生又自言自语,“他m的,算了,两条船就两条船吧。别让妹妹知道就行。” 吴越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这男生表演得太真实了。 “你笑什么?像吴越这样的英雄……好汉……大师,你还想让他只有一个女人不成?想开点吧!老兄。你妹妹能交上吴越这样的人当男朋友,那是你全家的福气。”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来,一张红票和一堆小票,塞在吴越手里,“咱们算是一家人了,初次见面,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吴越不接,轻轻踢了他一脚,“滚你妈的蛋,老子就是吴越。” 黑皮也忍不住,和小伙伴们都哈哈大笑着。 矮壮男生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你是吴越?鬼才信。” 吴越不理会他。转头对着黑皮。 黑皮赶紧对着自己的小弟挥手,“叫老大!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大哥。我是二哥。” 黑皮和小弟们整齐地喊:“大哥。” 矮壮男生喊了句“我艹。”转身跑了。 他的小伙伴们也都嘻嘻哈哈地跑开了,“老x,脸丢大了啊,哈哈……” 吴越看着黑皮,“是你故意引诱我去九凤坡?” 黑皮冒着冷汗,“老大,我……我是被逼的……这船,上来了就下不去了……老大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黑皮看见吴越严肃的脸,浑身抖动着。 “好,我也不问你到底引诱了几个人。从今往后,学校里再也没有什么黑皮,什么大哥。” “是,是,大哥。”黑皮说。 正在这时,吴越手机又响了。吴越对着黑皮挥了挥手,往一边走去,接听着电话。 电话是贺蕾蕾打来的。 “吴越,听三舅说你失踪了,可急死我了。你还好吧?”贺蕾蕾说的很是急切,吴越听得出来,那是发自真心的关心。 吴越简单的回应了几句。 “是这样的吴越,我们公司今晚办了个聚会。领导给公司一些有特殊贡献的人每人发了两张请柬,说是可以带家属……带朋友来参加。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怪想你的,你和我一起去吧。” 44.桃花运来了 贺蕾蕾的突如其来的邀请电话让吴越回想起那天抱着她时候的感觉,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肩膀和头发的清香,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到底是家属还是朋友?” “你来不来?不来我找别人了!”电话那头故意娇嗔。 “你要有心理准备,小哥哥我可不仅仅会写配方,打架也是一流。我看谁敢跟你一起来,我跟他拼命!” “嘎嘎嘎”电话那头笑,“小鬼,我才是你姐姐!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躺医院的话,我是不会去看你的。” “我好怕怕啊。” --- 吴越走进教室的时候,人很少。在教室里的同学看进吴越进来,都喊:“吴越回来了!”很多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围到吴越身边,问东问西。吴越笑着一一回复,只说自己出去办事了,走得太急。同学们都说,“听说我们学校失踪了好几个学生。我们可担心你了……” 老师进来,看进了吴越,惊喜地说:“吴越回来了?” 吴越“嗯!”了一声。 老师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老师没有问他这几天没有来上课去哪里了。 吴越搞不清老师为什么不追究他不上课的原因。 慢慢地进教室的人多了。 许由义也终于和吴越说话了,“老大,你没事吧?” 吴越拍了拍许由义肩膀,“老子命大得很,怎么会有事?朕会打下一片大好江山。太子,你要守好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许由义捶了吴越一拳。两人嘻嘻哈哈笑得很是开心。 项一飞愈发沉默了,脸色很不好,走路甩臂动作僵硬,眼神直勾勾地,两眼不敢看吴越。 秦美丽见吴越在座位上,像蝴蝶一样拍着两个手臂,闪着两只美丽的眼睛跑到吴越桌前,“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吴越心里觉得很受用,看得出来秦美丽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她那眼神里包含着很多情感。 吴越笑了笑算是回答,心里却在感叹,秦美丽这女人真是尤物,只要看见她在笑,再硬的硬汉也会柔软。 秦美丽倒没有纠缠吴越去哪里,“我爷爷想见见你。这周六去我家吧?” 许由义打趣道:“是你爷爷要见吴越,还是你要和吴越咋地吧?” 秦美丽斜了许由义一眼,不理他。 项一飞后背一抖。 吴越只觉自己桃花运来了,脸笑得比桃花还好看,“我得看看我档期……” 秦美丽眉头一皱,就要变脸。 “可以,可以,一定去看望老爷子去……” 秦美丽像一个少女一样蹦蹦跳跳回到座位,项一飞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不再像以前一样转头去看秦美丽。 --- 天黑的时候,贺蕾蕾来校门口接吴越。 贺蕾蕾今天打扮的很火辣,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方领,漏出性感的锁骨,包臀雪纺鱼尾裙,显得身材玲珑紧致。 进出校门的男生都忍不住回头看她,偷偷议论,“好漂亮的女人啊,肯定是哪个老总的小蜜。” 贺蕾蕾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远远地走来了吴越。 贺蕾蕾见吴越出了校门,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自然地挽起吴越的胳膊,此时贺蕾蕾哪有姐姐的样子,倒像一个热情似火的小女人,而吴越也挺直了腰杆,走出了大男人的气质,向着贺蕾蕾的小polo走去。 贺蕾蕾开车,吴越坐副驾驶。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满室皆春。 --- 聚会地点在一座五星级酒店里。 贺蕾蕾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两人出得车门,贺蕾蕾刚挽好吴越胳膊,笑意盈盈地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个男人开心惊喜的喊声:“贺蕾蕾!贺蕾蕾!” 两人循声看去,见是一个学术精英男站在一辆车旁,正向贺蕾蕾挥手,但是他看见贺蕾蕾挽着吴越的手臂的时候,手摇晃得犹犹豫豫,脸色也突然变得很是尴尬。 贺蕾蕾小声对吴越说:“鹿人甲,博士生,公司很器重他。钻石王老五。”说话的样子像热恋的情侣一样。 吴越见那男人长得倒是不错,不过身材有点发福,一股很重的读书人气质。两人徐徐走到鹿人甲身旁站住,“你好啊,鹿人甲。”贺蕾蕾热情地说。 鹿人甲却冷了脸,“嘿!办公室里装纯情、装高冷,原来是个倒贴小狼狗的货。” 贺蕾蕾笑着的脸僵住了。 吴越知道这个男人吃自己的醋了,他默默地不言语。 “软饭小狼狗!看来连车子都买不起。知道哥哥的车子吗?“鹿人甲拍了拍身旁汽车的车顶。 吴越看那车子,他不知道那车是奔驰e级车,但感觉确实很豪华高调,他连驾照都没有,看见了能亮瞎眼睛的黑漆面,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这动作在鹿人甲看起来,是那么猥琐,而且这孩子还穿着校服!可是火辣辣的贺蕾蕾却紧紧挽着他的胳膊!? “摸什么摸。这是你能摸的吗?拿开你的脏手。摸坏了你赔得起吗?”鹿人甲实在忍不住,大声吼道,他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喜欢贺蕾蕾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吴越赶紧拿回手,吃醋的男人可是会拼命。 贺蕾蕾拉着吴越亲亲蜜蜜往电梯入口走去,看都不看鹿人甲一眼。 “贺蕾蕾!”鹿人甲涨红了脸,一拳捶在车盖上,高声狂暴喊道,整个停车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贺蕾蕾拉着吴越不停步继续往前。 “站住!”鹿人甲吼道,飞快追来。 吴越脸显惊疑之色。 贺蕾蕾看见鹿人甲怒气冲冲地追赶过来,一手将吴越扯在自己身后,待鹿人甲近得身来,突然伸手“啪!”的一声打在鹿人甲脸上,鹿人甲的眼镜打歪。 鹿人甲愣住了,扶正了眼镜,见吴越被贺蕾蕾挡住,一腔怒火再也憋不住了,大喊:“我艹!“伸手就要抓吴越头发。 贺蕾蕾又一巴掌打在鹿人甲另一边脸上,眼镜打飞。 鹿人甲扑过来要和贺蕾蕾拼命。贺蕾蕾眼一瞪,鹿人甲软了,举起来的手停在了空中,眼见着贺蕾蕾与吴越走进了电梯入口。 --- 45.痛打落水狗 贺蕾蕾和吴越两人亲密地走进聚会大厅。 这是一个自助服务式的餐厅。大厅里已经来了一部分人。 看见贺蕾蕾进来的同事们都热情与贺蕾蕾打招呼。 大厅中的宾客多为贺蕾蕾同事和家属朋友,并没有外公司贵宾。公司老总们也不在大厅里。公司员工和家属朋友们三五一桌,自助服务,相熟的人互相聊天喝着小酒,气氛很是融洽。 贺蕾蕾热情地引领着吴越与各相熟同事打招呼,同事们大多与吴越微笑点头回应,吴越也不说话,任由贺蕾蕾牵引,微笑与他们点头,不卑不亢。 贺蕾蕾来到一桌人前,手掌摊开,指向一位四十多四的秃顶男人:“这是护肤研发部一组的同事们,这位是一组经理卢任毅……” “您好卢经理。”吴越客气打招呼。 卢任毅笑了笑,并没有对吴越点头或者问好,反而转头对旁边的一个男人说:“公司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阿猫阿狗都当作宝贝供起来了。” 吴越感觉不对劲,这个男人有攻击性。难道又是追求贺蕾蕾的男人?可是他都四十岁了呀。 贺蕾蕾皱了皱眉,呆了一呆,眼睛盯着卢任毅,好像是想搜寻点什么,她没有想到卢任毅突然对自己不友好了。贺蕾蕾在思考原因。 卢任毅微笑着回应了贺蕾蕾的注视,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很迅速,快到旁边不注意的人很难发现。然后他又迅速地对着身边的男人说:“你说本科生分到咱们组,会是什么结果?” 那男人捧着哏:“请公司人事开除她?” 卢任毅笑着拍了那男人的肩膀,“不错。开除招她进来的人事!本科生都招进来,拉低我们的逼格。” “哈哈、哈哈”一组的同事们都笑得很开心。他们学历都在硕士研究生以上,确实有资本说这样的笑话。 贺蕾蕾涨红了脸,她确实只是本科毕业而已。而她的同组同事们都在远离一组的位置,同事们没有人看进她被欺负,无人支援她。 “贺蕾蕾,你也是本科毕业的吧?哈哈、哈哈……”卢任毅轻蔑地问着,“幸好你在三组。” 贺蕾蕾静静地看着卢任毅。吴越静静地看着贺蕾蕾。 “怎么,想打我?听说你捡了张破配方就升了副经理?”卢任毅挑衅地看着贺蕾蕾,“这样当副经理,恐怕所有研发部有实力的同事们都不服气啊。” 吴越关切地看着贺蕾蕾,他不会让贺蕾蕾受到伤害。贺蕾蕾不说话,他不好在这里发作。 贺蕾蕾一言不发,眼睛里的火势越来越旺。 “女人哪,就是比男人有优势!哈哈、哈哈……但是不是智商上有优势。是身体!女人身体可以换取各种资本哪。可惜我是没这个本事。贺蕾蕾,你说呢?” 吴越就要出手,再看了一眼贺蕾蕾。 “啪!”贺蕾蕾抬手一巴掌甩到卢任毅脸上。 卢任毅唰地站了起来。 吴越站在贺蕾蕾身前。 --- 鹿人甲领导、鹿人甲、南宫青青在聚会酒店的一间标间里谈话。 鹿人甲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南宫青青,把自己的遭遇说完了。 “什么?贺蕾蕾打了你耳光?还两耳光?”南宫青青吃惊地问。 鹿人甲点头。 鹿人甲领导:“董事长,现在贺蕾蕾太嚣张了,在公司就没有人敢管。您得替鹿人甲做主啊。再这样下去,公司不满的声音会越来越大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再声张。也不要找贺蕾蕾的茬。我自有主意。你们出去吧。”南宫青青挥了挥手,脸色很难看。 鹿人甲领导、鹿人甲两人脸色不平地走出南宫青青房间。 南宫青青拨打电话。 “赶快叫卢任毅停止行动计划……什么?他已经被打脸了?就刚刚?这么快?我立即下来。” --- 贺蕾蕾打了卢任毅一巴掌。卢任毅蹦了起来。一组同事都站了起来。吴越挡在贺蕾蕾身前。 其他同事们和家属朋友都看向这里,见这里剑拔弩张的样子,慢慢往这里走来。 “嘴巴放干净点。”贺蕾蕾向旁边挪了挪,说,“知道什么叫尊重女性吗?你再瞎秃噜,我代表女性撕烂你的嘴。” 同事们都惊呆了。这个平时文静的女生,此时竟然是这么泼辣。 卢任毅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拦着身边的同事,不时地看向大厅入口。 “咱们第三代产品,是不是你主持研发的?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评论谁谁的学历水平?看好了!给我配方的就是这位小哥哥!高中还没有毕业!”贺蕾蕾拉着吴越介绍给同事们,“救活我们公司的就是他!”转头瞪着卢任毅,“可不是你卢任毅。你博士毕业又咋地?” 卢任毅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尴尬地站着,无言以对。他的同事们也都低下了头。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博士带头研发一年的第三代产品刚研发成功就落后了。 “高中生?真的是高中生?公司当作宝贝的配方是这个高中生发明的?”很多研发部同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经历了多少寒暑付出了多少心血,竟比不过一个高中生,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他叫吴越!”贺蕾蕾适时地介绍道。 吴越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微笑地和各人点头,没想到吃顿饭引来这么大阵仗。有些单身的女性看着吴越,心中很是纠结,人长得不错,又有前途,就是太小了。 “吴越,您对《自然》杂志上的a文章怎么看?”一个技术精英,名叫陆然兵,问道。 此时南宫青青走进大厅,无人看见她,她刚好听见了这个问题,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人群,竖起了耳朵。 贺蕾蕾听了这个问题,很是紧张。毕竟《自然》杂志是全球最权威、最顶级的学术期刊之一,这些技术精英们平时就喜欢探讨技术观点。请吴越发表技术看法,再正常不过,所以无法强行阻止他们对吴越发难。然而这本杂志刊登的文章,一般读者基本无法读懂。吴越毕竟只是高中生,虽然不知道他上次为什么能够写出配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会看什么《自然》杂志。 果然,吴越坦诚地说道:“我没有看过这文章。” 经常关注前沿科学技术的精英们都摇头了,失望的声音从人群中飘了出来。高中生嘛,怎么可能比这些博士生厉害。技术精英们都松了口气,博士毕竟是博士。 南宫青青也是皱了皱眉。她有点犹豫她的决定是否正确。 “我这里有这篇文章。”有一个好事者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递给吴越。 陆然兵赞赏地拍了怕好事者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落水狗必须痛打。 贺蕾蕾狠狠地瞪着好事者。好事者不敢看她。 吴越只好拿过手机看了起来。 46.科技之王 吴越拿着好事者的手机快速扫描文章。 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眼睛看着吴越低头阅读,心里都期待着看到吴越出糗的样子,然后他们就可以据此打脸吴越、贺蕾蕾,甚至打脸董事长。 而有些不在意这些事的人们趁着食物区空空荡荡没有人抢,去牛排区、龙虾区捡了好几块牛排、龙虾。 其实那问问题的人以及大部分技术精英心里都清楚,这大厅里的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这文章的意思。所以吴越不能理解文章才是正常的,没有人会心底里真正笑话他。他们也只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不服而已。 吴越认真地看着这篇文章,看不出他是否被难住。众人心里都默默鄙视着他,看你还能装几分钟。 吴越快速扫了一遍文章之后,有一个结论了。 这篇文章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理论,利用这个理论可以解释很多人类生理现象。整个文章充斥着各种分子式,各种公式推导。吴越看得眼花缭乱。但文章最后的结论部分却很明确:这是个假说,但暂时无法证明错误,而且假说很好用。 吴越关了手机,递给好事者,平静地说,“哦,这篇文章胡说八道、哗众取宠。”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要知道这是《自然》杂志,能登上杂志的作者都是全球科技领先人物,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的科技大拿们。吴越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人家胡说八道,是需要多大的自信和勇气?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吴越,这厮就这么装逼不要脸?等会儿他怎么圆回来? 陆然兵竖起了大拇指,“嘿,小兄弟,真有两下子!整个公司,就我敢提出反对意见。你这么快就发现文章写得有问题,我服了。” “吴越能说说为什么吗?”有杠精继续追问。 陆然兵也说,“吴越,解释给他们听!我都跟他们说了几百回了,没有一个人同意。听听你有什么新鲜的说法。” 这个陆然兵,既挑了事,又好像和吴越站在一条战线上似的,是个人精。 吴越笑了笑,“很简单,你们想想这个情况,巴拉巴拉……” 吴越用几句话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技术精英们沉思着,大厅里安安静静。那些吃货们也都看着精英们低头沉思,忘记了咀嚼,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个人如果站的层次太低,就会有很多问题不能理解,很多模棱两可没有确切结论的问题阻挡了人们的正确理解。而一旦了解更多知识后,那些模糊、无法理解的问题就都变成确定、迎刃而解了。就好比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无法理解乘法分配律,但是到了高中,这种问题不再是问题。 吴越现在对人体知识的了解,早超出地球科技几千年的水平。在他眼里看来,文章中的这种问题就像是高中生看小学三年级数学题一样明确。只是要用地球技术、地球科技术语来推导的话,有点难为他,毕竟那是落后几千年的技术语言,太古老了。所以他直接用了最简单最容易理解的方式点了一个关键点。 技术精英们埋头苦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只吃干饭的,他们毕竟是科技精英,吴越点拨的这一个关键点足以解开他们的迷惑。 精英们沉思了一阵子后,其中一个精英首先理解了,他使劲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很是激动,“哦!天啊!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原来是这样!居然可以这样?我太蠢了!我怎么没想到?” 接着陆续有人眉开眼笑、手舞足蹈、醍醐灌顶般地激动起来,大厅开始嘈杂起来。 慢慢地,众精英像马蜂一样围住了吴越,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技术问题,好像小学生围住崇敬的老师提问一样热烈。那些吃货们拿着食物看呆了,他们何曾见过这些精英们如此低微地向人请教过问题? “xxx,你这个舔狗,你现在居然去舔一个高中生?陋不陋?我要告诉老爸去。你对我老爸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居然这么低声下气地对一个高中生?”一个胖胖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骂着一个男人,她实在难以理解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这么下作。那男人理都不理她。她跺跺脚走了。 吴越捡能回答的问题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其他的就回绝了,“我是来陪贺蕾蕾来吃饭的,我还饿着呢。” 众精英只好让开一条路。他们绝不能、也不敢、更不会饿着这科技天才,不,是科技之王。 科技精英之间的对话,一个小小问题的探讨,可能牵扯的学问就需要一个人用一生的精力研究才可以。吴越竟三言两语就点出每一个问题的关键,那该是多少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能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之后才可能具备的能力! 所有的技术精英们臣服着,目送着吴越和贺蕾蕾往食物区捡吃的去了。 那几个得到回答的精英们安静着,沉思着,他们是天选之子,是幸运之子。 好半天,一个又一个的人理解了吴越的回答。 有的人发狂似地跳了起来,尖叫着。 有的人扯着自己的头发。 有的人哭了。 这些技术疯子们都被自己的问题迷惑多年,痛苦多年,迷茫多年,无人可以帮助他们。他们都深感无力,梦里都期盼有人回答他们的疑问。现在,吴越帮他们解开了迷惑多年的问题,他们的欣喜程度自然是旁若无人的激动。 也许他们所解开的问题离诺贝尔奖更近了; 也许他们所解开的问题能让他们在学术界一举成名; 也许他们所解开的问题可以让他们收获巨大经济利益; …… 吴越短短几句话的点拨,让他们少走多少弯路,节约了多少时间!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吴越不是挑灯夜战研究之后才给与点拨,是在谈笑中间几句话就完事的点拨。 吴越是什么人?可能是普通凡人吗? 不是! 吴越是他们心中的王!是力压群豪的真正的科技之王,是神! 众人再看吴越和贺蕾蕾,觉得贺蕾蕾太庸脂俗粉。贺蕾蕾怎么能配上吴越这无冕之王? 有冲动而耿直的精英过来拉开贺蕾蕾,“你走开,吴越应该有更漂亮的女人陪着。” 吴越笑了,“一边去。”贺蕾蕾既尴尬又开心。 那精英站住了,迷惑了,吴越怎么接受了贺蕾蕾?不应该啊。我如果是吴越,我怎么可能接受她? 躲在人群背后的南宫青青傻了。 她设计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她的计划是贺蕾蕾打脸卢任毅,然后她再亲自出面,偏袒贺蕾蕾,力压卢任毅,委屈卢任毅,以此示好贺蕾蕾和吴越。 然而实际情况是贺蕾蕾打脸了鹿人甲。鹿人甲被迫充当了炮灰。这是剧本外的没有想到。 贺蕾蕾打脸卢任毅后,吴越竟然真的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了一众技术精英们。这也是没有想到。 但这说明吴越值得花大价钱挖笼,但挖笼的手段更困难了。 她此时还有必要出来力压卢任毅了吗?卢任毅已经被吴越压得什么都不剩了。但即使这样,她需要摆出来的姿态必须做足。 47.丁少 南宫青青咳嗽了一声。 “董事长好。”员工们尊敬地向南宫青青打招呼。 南宫青青快步走到吴越身边,伸出右手来,手臂白皙,手指修长,“吴先生,很高兴您能参加我们公司的聚会活动,我代表公司热烈欢迎您。我是董事长南宫青青。您好。” 其他人众各自散开。一些被员工邀请参加聚会的家属、朋友们自我解嘲着,咱们都不是受欢迎的人哪。 吴越伸出手来与南宫青青握了握,“您好,南宫董事长。您很漂亮啊。” 南宫青青一袭黑色连衣裙,身材很好,脸上化着淡妆,面容美丽,长发披肩,优雅知性,看起来三十多岁。 南宫青青莞尔一笑,“吴越弟弟这么小,就才华了得。我们公司迫切需要像您这样的人才。希望您能加入我们。” 吴越笑了笑。 贺蕾蕾和卢任毅齐声道:“董事长好。” 南宫青青冷脸看着卢任毅,“你刚才说什么?” 卢任毅紧张了,冷汗直流,“我……我……对不起董事长。” “向她说!”南宫青青指着贺蕾蕾。 “对不起贺蕾蕾。”卢任毅诚恳道歉。 贺蕾蕾微笑回应:“希望你以后多尊重女性。” 南宫青青转头看向吴越,“吴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吴越眯起眼睛看着这几个人。他觉得怎么样?他觉得这几个人很奇怪。他们的情绪都不真实。卢任毅被贺蕾蕾打了之后反应不真实,贺蕾蕾也不真实,而南宫青青问自己感觉也不真实。 吴越不说话。 “卢经理,吴先生不满意,你说怎么办?”南宫青青转而问卢任毅。 卢任毅脸色一变,沉思了一会儿,拿起一瓶红葡萄酒,倒满酒杯,深红色的葡萄酒在杯中荡漾,“吴越兄弟,我错了,自罚三杯。”说完,他一口干了杯中的红酒,不说话,又倒满一杯,一口干了。卢任毅脸上立马泛红。他的同事们紧张地看着他,“卢经理!”一个女同事低声提醒他。 卢任毅没有出声,继续倒酒。 董事长不动声色,观察着吴越。 吴越笑眯眯地看着。 贺蕾蕾紧张地看着酒杯慢慢倒满。 卢任毅将第三杯酒一口喝完。整个人摇摇晃晃,双手撑着桌子,“吴越兄弟,怎么样?”话没有说完,人已经溜到地上。 一众同事赶紧去扶他。 南宫青青看了看贺蕾蕾。 贺蕾蕾拉着吴越的手,“吴越,你看卢经理很有诚心啦,咱们原谅他好吧?” 吴越笑了笑,“蕾蕾姐怎么说咱就怎么做。这出戏很精彩!” 贺蕾蕾和南宫青青脸色都变了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吴先生,让您见笑了。您先自便,我去趟洗手间。”南宫青青对吴越说,转身离开了大厅。 南宫青青回到自己休息标间里。尚嘉阳正等着她。 “这个吴越,油盐不进,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南宫青青叹气。 “吴越这种人才,能兴起一个公司,也能毁灭一个公司,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如果我们得不到的话,也不能让其他公司得到。”尚嘉阳说。 “我知道。再等等看。”南宫青青犹豫着说。 “青青,你看李娜不懂事,已经受道惩罚了,给了贺蕾蕾面子了,可不可以叫她回来?她已经收敛很多了。况且我也离不开她。” “不行,再等等。” --- 贺蕾蕾拉着吴越在水果拼盘处挑选水果。很多双眼睛跟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他俩的移动,牵动着男男女女的目光。有的目光是看着贺蕾蕾,有的目光是看着吴越。看向他们的人心中心思各异。 一个富家公子哥挡在贺蕾蕾面前。他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贺蕾蕾绕过那公子哥。 “嘿!美女。怎么称呼?”那公子哥手里提溜着一根车钥匙,痞里痞气地说。 贺蕾蕾皱了皱眉,公司聚会怎么进来了这样一个富二代? 近旁有几个男人看到了这一幕,“蕾蕾,没事吧?” 吴越微笑着跟在贺蕾蕾身边,没有说话。 一个女员工走了过来,“丁少,这是贺蕾蕾,是我们公司重点培养对象。您请往这边看看?这里有好几个单身女孩呢。“ 丁少看了看那女员工一眼,“滚。” 女员工尴尬一笑,离开了。 “蕾蕾啊,一块出去吃海鲜吧?”丁少说完就来搂贺蕾蕾的腰。 “你谁啊?我不去。”贺蕾蕾闪身让开。 “我谁?你不知道?你们的青青姐姐怎么搞的?本少不开心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丁少板起脸说。 “对不起。我不负责让你开心。”贺蕾蕾捡了水果,准备离开。吴越跟在贺蕾蕾身后依旧不说话。 “十万!跟我出去吃顿饭,给你十万。”丁少说。 好几个美女瞪大了眼睛,心里嘀咕着:“十万就吃一顿饭呐!我想去我想去。” “吴越,走,我们去那边。”贺蕾蕾带着吴越离开。 丁少看着贺蕾蕾离开的背影冷笑。 “给脸不要脸了?在这里还有人敢不给我丁少的面子?” 丁少双手从耳朵两边甩向前,两根食指指向了贺蕾蕾。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越过丁少,一人抓住贺蕾蕾的一只手臂,往大厅门口拖去。贺蕾蕾不停挣扎。 吴越克制住怒火,冷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贺蕾蕾大喊:“吴越!” 贺蕾蕾胆大的同事喊:“干什么?绑架吗?” “快报警!”、“绑架了!” 同事们喊着。大厅乱作一团。酒店工作人员也如临大敌。有人想报警,便有员工过去安慰,“没事没事。自己人。” 刚才来干涉的女员工喊着:“丁少,丁少,别这样。” “我不开心,你们都别想开心!”丁少说。跟在两个保镖身后。 还未出大厅门口,南宫青青出现了。 “丁少,你干什么?”南宫青青气愤地说。 “青青姐啊。没什么,我带蕾蕾去吃海鲜。一会儿就回来。放心啊。”丁少嬉皮笑脸地说。 “董事长,救我。”贺蕾蕾委屈地对南宫青青说。 “放下!”南宫青青对两个保镖说。保镖不予理睬,继续往门口拖去。 丁少甩着钥匙,迈着螃蟹步,冷笑着往大厅门口走去。 “啪!” 南宫青青扇了丁少一耳光。 两个保镖放了贺蕾蕾,围住南宫青青。 一众青丽员工也围了过来。 “就算和你爸爸闹掰,生意做不成功,我也要扇你一巴掌!”南宫青青义愤填膺。 “好。你有种!等着瞧。”丁少捂着脸,招了招手,从大厅快步离开。。 大厅里响起热烈掌声。 吴越眯着眼睛看着南宫青青。 48.冷公子 大厅里掌声经久不息。所有员工很受鼓舞。自己的董事长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是面对强悍的流氓,为了维护员工利益,竟然这么威武,不惜牺牲生意也要与恶势力斗争。 很多女员工女家属感动得直掉眼泪。 “我要誓死追随董事长!” “这样的人值得为她效命。” “你要好好工作知道吗?董事长这么爱护你们。” 吴越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他冷冷地观察着。 南宫青青脸上因激动而泛红,显得很是娇艳。她捡了一只酒杯,倒了点酒,举起杯子,“亲爱的同仁们,我们是一家人,团结的一家人,和谐的一家人,我们力量无穷大,干杯。” 南宫青青拿着酒杯来到吴越跟前,脸带桃花,“吴越弟弟,加入我们吧,你看我们是一家多么和谐的家人。是不是啊蕾蕾?” 贺蕾蕾不失时宜地拉起吴越的手臂,“弟弟,来吧,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吗?” 吴越微笑着不答话。 南宫青青鼓励地看着贺蕾蕾。 贺蕾蕾也拿起一杯酒,“弟弟,看姐姐的。” 贺蕾蕾咕嘟咕嘟喝了半杯红酒。脸立马红了,胸脯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女人不要喝酒。”吴越说。 “好,弟弟不喜欢我喝酒,我不喝。我喝水。”贺蕾蕾拿果汁。 南宫青青笑成一朵花,别提多妩媚。 突然大厅门又打开了。 丁少后退着进来,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是一个公子哥的手。这公子哥挺着个大肚子,浑身给人松松垮垮的感觉,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公子哥另一只手搂着一个身材高挑性感的女人。 跟着慢慢走进来丁少的两个保镖。此时两个保镖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厅里的人都看向他们,很是疑惑他们都是谁。 有人喊道:“哇,超模!韩xx!一线超模!” “韩xx。我爱你。” 韩xx回头嫣然一笑,迷倒一众男人。 平时只在电视机里出现的超模,此时像一个温柔的猫咪似的被那大肚子公子哥当众抚摸着pi股,脸上只能挤着假笑。 南宫青青脸色大变,快步走过去,“冷公子,大驾光临……” “光临个***,”冷公子推开丁少,扫了一眼全场,“老子又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冷公子,陪姐姐去楼上喝一杯?”南宫青青陪着笑问道。 员工们心下骇然,自己老板对这个男人太小心翼翼了。 “去你娘的老骚货。”冷公子笑了笑,“是你玩我啊还是我玩你?” 南宫青青尴尬地笑着。她年龄不过三十而已,而且一直单身,保养得非常好,怎么看也就二十多岁。 一众青丽员工见状,张着大嘴巴不知所措。 丁少像老鼠见了猫似地低着头不说话。 “我为什么来?”冷公子扫视着大厅人众,“我来主持公道!” 冷公子往大厅里走去。众员工安静不动。 “像丁三这种货色,竟敢称丁少?还敢欺负人?”冷公子又走回到丁三面前,“你欺负谁了?” 丁三看了看南宫青青。南宫青青对他使眼色。 丁三后退,不说话。 “啪!”丁三挨了冷公子一巴掌。 南宫青青喊:“冷公子,咱们闹着玩呢,没有人欺负谁。走,姐姐有一瓶好酒,您赏脸鉴别一下真假?” 冷公子说,“好。” 南宫青青心里一松,赶紧过来贴着他。 南宫青青和超模两个女人夹着冷公子,像两根筷子夹着一个肉丸。 “说。你在欺负谁?”冷公子拨开南宫青青,又逼视着丁三。 南宫青青对员工们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吧。” 员工们慢慢向大厅走去。 “谁让他们走的?”冷公子冷冷地问南宫青青,“让他们回来。” 员工骚动着。 南宫青青努力陪着笑,“冷公子,走,姐姐给你找几个清纯的大学生陪你打一夜游戏?” “青青姐!”丁三叫道,眼睛和南宫青青交流着什么。丁三闭嘴不说话。 “什么狗屁大学生!老子不要。”冷公子说,眼睛色迷迷地看着移动着的女员工。 “快点走。磨蹭什么?”南宫青青急了,大声对员工们说。 冷公子手指向一个女人,“你,留下。” 那个女人哭着喊:“啊!” 南宫青青像那女人示意快走。 那女人的男朋友掏出电话,看样子是在拨打报警电话。 南宫青青看见了,“快走,别报警。” 八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堵住了门口。 大厅门口聚集了很多员工。员工们看向南宫青青。 “南宫,你很不乖啊。”冷公子说,“我就是来主持主持公道,看看你老弟到底欺负谁了。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贺蕾蕾走了出来,“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 南宫青青焦急大喊,“闭嘴。快走。” 冷公子看向了贺蕾蕾,色迷迷的样子很猥琐。 贺蕾蕾问:“董事长,我们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哈哈,你报一个试试。”,冷公子眼睛里充满着欲望,“这个不错。不错。” 冷公子往门口走去,“南宫,走,到你房间里去。” 南宫青青赶紧贴着冷公子。冷公子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滑到她pi股,狠狠地捏了一把,又推开了,“去,叫上刚才那两个妞儿。” 南宫青青脸部扭曲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今晚你要是伺候好我了,我让那家批不了文!“ “真的?”南宫青青眼睛一亮。 “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让你家的批不下来。” 南宫青青眼睛又暗了下来。 “房卡给我,我先上去。给你五分钟。” 南宫青青给了他房卡。 冷公子带着人走了。 员工们快速地离开大厅。 丁三围过来,“姐,怎么办?” 吴越心里冷笑几声。 贺蕾蕾也围在南宫青青身边,“董事长,为什么不报警?” “警察能护你一时,能护你一世?”南宫青青没好气的反问贺蕾蕾,“我们被他捏得死死的,报警了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是公司存亡危急时刻了。”南宫青青焦急地说,不时看着表。。 尚嘉阳跑下来了,“怎么会这样?青青,先别急。” 尚嘉阳看向贺蕾蕾,“蕾蕾,需要你为公司做出贡献了。” 49.谁是吴神医 贺蕾蕾要哭了,委屈地看着南宫青青,哀怨地喊:“董事长!” 南宫青青说,“蕾蕾,先别急。嘉阳,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吴越紧紧握住贺蕾蕾的手,轻声安慰道:“有我在,别担心。” 贺蕾蕾只是流着眼泪。其他人脸色很严肃。 众人先到尚嘉阳房间商量对策。尚嘉阳住的房间也是一间标间。房间的楼层在南宫青青所住房间下一层。 南宫青青站在房间的窗前打电话,声音很是甜美温柔:“莫总,我是青青啊。这次打电话,就不拐弯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小妹有事求您帮忙!冷家三公子……对,冷家,看上了我们公司两个女员工……看上嘛,就是要她们过去……什么?给他送过去?我也是女人,我不能这么做……您在国外?哦,好,好,那您玩得愉快。回国了喝茶。“ 南宫青青冷着脸又拨打电话,电话通了,声音立马温柔甜蜜起来:“x总啊,小妹青青啊,冷家三公子……啊?你生病了?不严重?……“ 南宫青青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说话。 众人愁眉苦脸,无计可施。 吴越继续安慰贺蕾蕾:“蕾蕾姐,不要怕,没事,有我在。” 贺蕾蕾紧张地看着南宫青青,脸色很是焦虑。 尚嘉阳又看向贺蕾蕾。 南宫青青转过头去。 贺蕾蕾流着泪,“董事长。再想想其他办法。我不去。” 南宫青青不说话。 尚嘉阳说:“蕾蕾,这次公司全靠你了。必要的牺牲,必须牺牲。我做主,升你做研发部副总裁。” 贺蕾蕾抱着吴越哭泣,“吴越,我不想去。” 吴越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不想去咱就不去。有我在呢。放心,我不会让人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贺蕾蕾哭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拨打打号码,电话通了,贺蕾蕾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爸爸……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急了,“怎么了蕾蕾?快说!快说啊,别哭,快说,怎么了?急死我了。” 贺蕾蕾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经过。 “冷公子?你说的是冷家老三?好,我知道了。我老脸不要了,我去求局里的老大。你先等着我,哪里也别去。” 贺蕾蕾擦干了泪,神气地说:“我爸爸是公安局的,他在想办法。爸爸一定有办法。” 贺蕾蕾嫣然一笑,“吴越,别担心,我爸爸会有办法。” 吴越也笑了,“嗯,姑父是市刑警队的,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办法。” 南宫青青松了口气,“坐,蕾蕾,没事了。” 尚嘉阳却没有那么乐观,依旧皱着眉。 两分钟后,贺蕾蕾手机响了。 贺蕾蕾迅速接起电话,“怎么样老爸?领导去说了吗?什么?领导都要开会?很急的会?我在哪里?我在xxx酒店。你要过来?” 贺蕾蕾握住手机,“董事长,我爸爸要过来。” “蕾蕾,你自己决定吧。现在是公司存亡关键时刻。你上,就是公司功臣,公司会给你更大发展空间;你不上,是你的本分,你依旧是公司的好员工,只不过公司能不能活下来就不一定了。我们不强迫你,你自己想好。” “爸,你先别来,别来了。你来了也不顶用啊,你也打不过,他有八个保镖?别乱来老爸,别让你同事冒险!打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董事长会想办法的。你别来了啊……我会小心的。“ 贺蕾蕾放下电话,“董事长,我不想去……” 南宫青青冷着脸不回答。尚嘉阳臭着脸。 吴越安慰贺蕾蕾:“蕾蕾姐,不想去,咱就不去……” 贺蕾蕾没好气地说:“你说不去就不去啊?公司怎么办?他卡住公司批文,产品上不了市。你想得太幼稚了……” 吴越说:“我去说服他,让他好好做人……” 贺蕾蕾不理吴越,“董事长,先试试上大学生吧?” 尚嘉阳:“不行,他缺女人吗?他要的是新鲜刺激……” 贺蕾蕾继续哭。 南宫青青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要哭了蕾蕾。女人最大的资本就是身体,年轻的时候有好机会就要珍惜。你自己衡量一下。” 贺蕾蕾继续抽泣,难以决断。 尚嘉阳抽烟。 吴越手机响了。 南宫青青很不耐烦,“出去接电话。什么时候了。” 吴越接电话,“嗯,我是。哎呀,梅老板!我可能今天去不了……碰到点事,不大,暂时没法离开……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您远来是客……不是看不起你……” 南宫青青、尚嘉阳、贺蕾蕾等都静静地听吴越打电话。 房间里突然很是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怀疑和惊讶。 “是这样的,有一个冷公子,嗯,是,是什么冷家,他家很厉害吗?嗯,听说是老三,对,看上我的女人了。本来我是想教训教训他,这不还没去嘛,正准备去,怎么教训?让他不能再霍霍女人呗……这有什么难的。我能让他硬,让他整天硬;我也能让他不硬,一直不硬……你认识他爸?我不去教训他?我还没有去呢……你能说服他?那好吧,看在你面子上,我先放他一马……有什么好谢我的……行,等你消息。” 吴越放下电话,见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每个人嘴巴都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得老大。 “蕾蕾姐,不要急,我有一个朋友说愿意帮忙,先等等看,看他靠不靠谱。不靠谱了我再上去说服他。” 贺蕾蕾一把抱住吴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吴越你行吗?你真行吗?” 南宫青青难以置信:“你的朋友?行吗?你也看到了,商界,政界都没有人愿意插手。你什么朋友这么大能量?” 尚嘉阳:“吴越啊,冷家的实力难以想象啊,连青青都惹不起,你有把握吗?” 吴越摇了摇头,“没把握啊,不是说先等等看嘛。我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不知道他行不行。他自己说的大话。” 尚嘉阳:“胡闹嘛这不是?快叫他停下来。别事情越搞越砸更难以收场。你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厉害朋友。” 南宫青青电话响了。 南宫青青接起电话,“xxx房间。” 南宫青青说,“冷公子要过来。“ 尚嘉阳很迷惑,“来干什么?直接来强的?” 南宫青青摇头,“不知道。” 不一会儿,房门铃响。 尚嘉阳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冷公子。 “不让我进去?”冷公子微笑着说。 尚嘉阳侧身让开。 “谁是吴神医?”冷公子进来就问。 南宫青青、尚嘉阳、贺蕾蕾都懵了。。 吴越说,“梅老板让你来的?” 冷公子打量吴越,“这么小的神医?真的假的?“ 50.放他一马 吴越笑了,“是梅老板让你这么问的还是你自己这么问的?” 冷公子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听说你要放我一马?” 南宫青青、尚嘉阳、贺蕾蕾都是脸色一变。 吴越正要出手,突听得门外有声音喊:“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我是贺蕾蕾爸爸。贺蕾蕾在里面。放我进去。” 贺蕾蕾看了南宫青青一眼,南宫青青点了点头。 贺蕾蕾飞快跑过去打开房门。 冷公子的八个保镖围住了贺蕾蕾的爸爸贺兆兵和一个年轻人。两人都穿的便衣。 贺蕾蕾喊:“爸爸。” 贺兆兵看见了女儿,不在激动,停止推搡,“蕾蕾?蕾蕾。你没事吧。你妈急死了。” 贺蕾蕾喊:“爸爸,你怎么来了?不要担心我……” 贺兆兵认识冷公子,喊:“冷公子!冷公子!” 冷公子对八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八个保镖松开贺兆兵。贺兆兵奔向贺蕾蕾。 “放开我。”和贺兆兵一起来的年轻人说。 八个保镖围住他,一动不动。 贺兆兵说,“小五,你先回去。我没事。告诉师母,蕾蕾没事,不要担心。” 贺兆兵进房间,一一打招呼,“冷公子。南宫董事长。尚总。咦,吴越也在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吴越笑了笑,“姑父来了。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其他人没有回应贺兆兵的招呼。 贺兆兵没有理会吴越,卑微地说:“冷公子。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求求你放过她。我一定记你这个人情。” 冷公子笑了,“贺叔叔您误会了。您是我市英雄刑警。我尊敬您呢。我没想把贺蕾蕾怎么样。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不是……”贺兆兵说。 “不是什么?”冷公子冷笑问道。 “不是……”贺兆兵窘迫地说。 冷公子看着天花板说:“今天我很不开心!有人求我放过谁;有人不听我的话;有人还要放过我……”他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我们冷家现在就这么好欺负了?” 南宫青青厉声对吴越:“吴越,叫你小孩子别乱说话。看,惹冷公子不高兴了。赶快对冷公子道歉。” 贺蕾蕾也说:“吴越,快道歉。冷公子这么尊贵的客人,怎么会对我怎么样?别担心我。快道歉。” 吴越苦笑,“蕾蕾姐,你也当我小孩啊。唉!我也很不开心。你一直哄小孩是吧?” 贺蕾蕾跺脚:“吴越,你懂点事。这不是高中生过家家。” 贺兆兵也说:“吴越,快求求冷公子。” 吴越冷笑,“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在这里也多余。贺蕾蕾,你好自为之。冷公子。”吴越拍了拍冷公子肩膀,门口一个保镖立即跳了进来,推了吴越一掌,吴越跃开避过,一切发生在电光之间,众人只觉得黑影一闪。 那保镖愣了一愣,房间人很多,吴越跃开后也无其他行动,保镖便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冷公子身旁。 冷公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对保镖说:“没事。不用在意。” 吴越说,“冷公子,梅老板能找到我。” 冷公子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吴越跨出了门,“姑父,蕾蕾,我还有事,再见。” 南宫青青送吴越出来,“吴越,今天实在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生意场上关系很复杂,你是个技术天才,希望你把心用在技术创新上。我很希望我们能并肩作战。” 吴越笑了,“后会有期。走了。” 冷公子对南宫青青说:“嗯,看来这叫什么吴越的神医是真的放过我了。这小子,还装什么神医,居然还唬弄住了老梅。挺有意思。挺有意思。那我先上楼等着了。别让我失望。” 南宫青青急喊:“冷公子。冷公子。” 冷公子带着八名保镖扬长而去,留下南宫青青无奈的表情。 南宫青青对贺兆兵说:“贺叔叔,你先回去吧。蕾蕾不会有事。” 贺蕾蕾也说:“爸爸,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贺兆兵说:“蕾蕾,跟我回去。这班咱不上了。老爸养得起你。别让你妈担心。乖,跟爸爸走。” 贺蕾蕾说:“爸爸!我长大了。别管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我能搞定。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 贺兆兵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眼里含着泪,“好。你大了。不需要爸爸了。我走。我走。多回来看看。不要你多有钱。你妈妈很想你。” 贺蕾蕾转过头。 南宫青青贺尚嘉阳笑眯眯地说:“贺叔叔,放心吧。贺蕾蕾在公司很努力,很上进。谢谢你教育了一个好员工给我们。我们会保护好公司员工的。放心回去吧。” 贺兆兵带着年轻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贺蕾蕾对南宫青青:“董事长,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南宫青青喜上眉梢,“放心,这次只要你搞定冷公子,好处少不了你的。你不会后悔的。” 贺蕾蕾被送到冷公子房间。房间外依旧站着八名保镖。 冷公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视。 贺蕾蕾“啊”了一声,夺门而出,保镖拦在门外。 贺蕾蕾硬着头皮进来,低着都看着脚尖,怯怯地站在床边,一声不发。 冷公子色迷迷地看着她,突然跳了起来,把她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贺蕾蕾眼睛流着眼泪,双眼无神,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冷公子在贺蕾蕾脖子上亲了几下,慢慢解贺蕾蕾的衣服。 突然冷公子翻身躺在床的一边,“妈的,怎么回事?”冷公子自言自语。 贺蕾蕾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痛苦。可是等了好半天冷公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贺蕾蕾转头,看见冷公子低头看着那东西,她偷眼看过去,那东西软绵绵的像条小蚯蚓。 “老张,进来。”冷公子焦躁地喊。 一个保镖进来了,看着冷公子眼睛。 “怎么回事?哪里买的药?是假的?” 保镖说:“还是老地方啊。你前几天还用过的,有效的。” “出去出去。”冷公子挥了挥手。。 “你也出去。出去之后,不要乱说话。”冷公子对贺蕾蕾说,“过几天再找你。” 贺蕾蕾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跑了出去。她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51.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尚嘉阳与南宫青青正在房间谈话。 南宫青青坐在沙发上喝着柠檬水,尚嘉阳站在沙发后面,给南宫青青捏着肩膀。 南宫青青:“这次苦肉计演砸了。意外情况竟然这么多,太失败了!不仅没有起到一点应有的效果,可能还起了反效果。这种开放环境的计划,以后不能使用了。” 尚嘉阳:“是。我考虑不周。那件事情也要加快进行了。依我看,吴越崛起,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恐怕有极大的可能性。我认为要改变我们和吴越的关系设定。” 南宫青青:“再等等看。我们还有几张牌。贺蕾蕾还有利用价值……” 门口“咚咚咚”敲门声。“董事长!我回来了。快开门。”贺蕾蕾的声音。 南宫青青与尚嘉阳互相看了一眼。尚嘉阳抬手看了看表,“不到十分钟?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尚嘉阳走过去开了门,贺蕾蕾跑进屋,拿起水杯灌水。 尚嘉阳小心翼翼地问:“贺蕾蕾,你……还好吗?冷公子有欺负你吗?” 贺蕾蕾:“董事长,我回来了。冷公子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我上去之后,他就扑倒了我。之后却什么事也没有做,过了一会儿就让我走了。” 南宫青青和尚嘉阳脸上写满了疑惑。 贺蕾蕾喘息好了,拨打电话:“妈,放心,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嗯,你们放心,我这周六回去吃饭。” --- 雅悦居五星酒店,梅老板标间里。 梅老板身着睡衣,在房间里走动。他抽了一口雪茄,超天花板吐了口烟,端着一杯红酒,晃荡着,“你说我给那姓冷的小子上了上眼药,他会不会正在打吴越的脸?吴越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教训教训他?” 胖女人在看手机视频,咧着嘴笑,头也不抬,“我哪里知道。” “你说吴越要是教训了姓冷的小子,姓冷的小子会不会知道自己被吴越教训了?要是他不知道的话,我怎么能知道吴越到底是教训了他,但是他不知道;还是吴越没有本事教训他?” 胖女人低着头,不言语。 “吴越到底是真神还是包装出来的?我还得再探探口风。” 梅老板拿起电话拨打号码,电话通了。梅老板很是热情的声音:“冷公子啊,老梅,怎么样,你们那边事完了没有?吴越那小子有没有放过你?……我糊弄你?他什么本事也没有?是你放过了他?不是吧,他可真是神医啊,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他不仅能治病,还能下病呢,就是没病给你整出病来。你好好想想,你今晚有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那再好不过了……好,我来会会他。挂了。” --- 冷公子接完梅老板电话后,想了想,又拨通了电话,“来两个火辣的,技术熟练的。” 不一会儿,两位女人敲门而入。 两人身材性感火辣,皮肤紧致白皙。一个女人跳起了脱衣舞,舞姿野性十足又挑逗性十足。另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爬上冷公子的身上,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扭动…… 门外八名保镖面无表情分列在各处。 不到五分钟,房间里发出冷公子痛苦的喊叫声:“滚!滚!都tm滚蛋……” 两名保镖迅速冲入房间。 冷公子萎靡不振地坐在床上,面部扭曲,用手抽那东西,“叫你起不来!叫你起不来。” 抽了几下,痛苦地叫喊:“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劲?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两名女郎慌慌张张地穿着衣服。 保镖抓住两个女人手臂,“公子,她们做什么了?” “谁敢出去乱说,饶不了你们。”冷公子恶狠狠地说,“放开她们。” 保镖放开两个女人。女人们迅速退出房间,快步离开走廊。在电梯里,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愁眉苦脸,因为从此她们少了一位老主顾,一位大金主。 房间里,冷公子连声说:”快,给老爸打电话。我没法给他传宗接代了,赶快找医生!快打电话找医生……我要今天就治好……” --- 吴越从贺蕾蕾聚会五星级酒店出来到大街上,拨打电话给梅老板:“老梅,你不够意思啊。你得为今天的行为承担后果。今天我不过去了。就这样。” 吴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打车回佛迷湾村。 吴越租住房间依旧亮着微弱的灯光。 吴越开门进入卧室。 卧室里站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被藤蔓捆住了,手脚无法动弹,正打着瞌睡,是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两人见吴越进来,都醒了过来,“小哥哥,小哥哥,绕了我们吧,放我们走吧。” 若兰笑眯眯地说:“越哥哥,你真厉害,辛亏留给我这盒落生。真有人来这里偷东西。” 吴越快走两步,检查若兰情况,“越哥哥,我没事,什么也都没有丢。” 吴越在两人身上各拍了一掌,两人痛苦地扭动着。 吴越问那两人,“你们来偷什么?受谁的指使?” 两人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来拿一幅画,一把扇子。不过现在没用了。画和扇子都破了裂了。那两件就是我们要的。”两人指着植灵阵中已经破裂的两件宝贝。 “谁让你们来的?”吴越眉头紧锁,隐隐觉得和司马子炎的事情有关联。 “你俩惹不起的人了。”两人面带傲色。 “到底是谁?”吴越又各拍了一掌。两人更加痛苦,嘴里不停的“啊,哟”。 “你……看……我们……两人……行不行?水平……怎么样?”两人痛苦得话都说不完整。 吴越摇了摇头,这两人进屋就被捆住,没什么道行。 “我们这种低级货色,只听上面的吩咐,哪里知到是谁发的命令?” 吴越又加重了他们的痛苦。 两人翻来覆去的再无其它话可说。吴越解了两人的苦楚。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下次敢再来,就留下一条腿;如果再来,就留下腿和胳膊,看你们能留多少东西。滚。” 两人解了困后,竟还不离开,眼睛看着那破裂的两家宝贝,“给了我们呗,也好交差。”。 吴越捡了破裂的画和扇子递给他们。 两人拿了宝贝,包好后飞快离开。 52.十瓶灵水 吴越赶紧检查了藏好的那些宝贝,东西都在,一个也不少。 吴越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这些宝贝虽然得来容易,但丢了的话,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两人推测,这些宝贝可能都价值不菲。 吴越说起司马广森看见自己的宝物被糟蹋的时候生气样子,两人就觉得好笑。笑过之后,反而更觉得宝贝的价值可能很高,至于有多高,吴越见识有限,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每次植灵阵生长出十粒灵珠,就得破坏四件宝物,这成本实在太高了。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天,宝物将一件不剩。到得那时,他将如何得到灵气? 两人又说起这房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来偷窃、绑架,若兰又无法运动,他们要么换一个地方住,要么立即增强房子的安保力量。 现在一时半会换不了新家,只能增强安保力量。 吴越苦苦思考有什么好办法。 若兰说:“越哥哥,搜索防护阵法。” 吴越搜索出很多阵法。他心里设定了这阵法的要求:只能被动防护,不能主动攻击人,而且不能被人发现。如果阵法表面上看起来流光溢彩很好看,或者劈里啪啦地响,那阵法就是在向人昭示,这里很不一般,快进来看看,防护效果反而不好。只有当敌人强行进入的时候阵法攻击才触发。 而且布置防护阵需要的材料要简单。 吴越搜索了半天,只找到一种阵法符合要求:电罩。 顾名思义,电罩就是这阵法防护的空间里能够放电。人不进入不触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一旦碰到了就会触电。有点像特斯拉线圈,人工雷电。 简直完美!让小偷、绑架者电个半死去吧。 只是阵法需要十六件宝器!吴越掏了半天,扣扣索索地摸了十六件宝物,袋子顿时少了一半。 吴越布置好了电罩阵,很是肝疼。 看样子这些宝贝也会牺牲。本来这阵法需要的是灵石,但吴越类比吸灵阵后,改用放射着能量波的宝物,效果也是一样。那么能量将由宝物提供。能量消耗完毕,宝物也就寿终正寝了。 宝贝捉襟见肘!又需要赚取更多的金钱! 吴越收了生长出来的十粒灵珠,交给若兰。 若兰笑嘻嘻地不接,“越哥哥,你炼化吧,这灵珠能量太少,对我来说杯水车薪,不顶事,你炼化了,对你帮助更大。” 吴越心下骇然!十颗灵珠都不够!说阴以后自己也需要更多灵珠,真是无底洞! 吴越收了灵珠,一手握了一颗,盘腿而坐,默默炼化着灵珠。 一连炼化了四颗之后,吴越灵海真气又充盈了很多,人也精神饱满。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吴越收起来剩下的六颗灵珠,想起来灵水生意,决定先制作一批灵水售卖试试看。 他出去购买了十瓶纯净水,背回家后用手一瓶一瓶地慢慢摩挲着,慢慢注入真气到水里。普通的纯净水浸润了真气之后,水分子结构变化,而且蕴藏了能量,对于普通人体来说,比千年灵芝还大补。 一切准备妥帖之后,吴越背了水,电话里约了单东城,他要来看看自己的店面。 店面在一条很宁静的小街上,门前一排杨树。店招牌上写着越越红健康几个大字。店铺面积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样子。进门就看见一个大茶海,很厚重的木头雕刻而成,表面光滑。围着茶海是几张元首椅,椅子和茶海整体感觉厚重古朴,有点坐而论道的意思。两边的墙上是陈列柜,此时什么货物都没有。 吴越拿出十瓶普通的纯净水。水瓶连盖子都没有打开过。 “吴大师,这水怎么卖呢?”单东城看着普普通通的纯净水,有点为难。他见过梅老板老婆喝了水之后的神奇变化,知到这水的能量很强大。但是如何推销给没有见过这神奇力量的人就难了。 “如果按照成本计算的话,一瓶一万差不多吧。毕竟还是很耗费钱财的,”吴越也不知到该定什么价,“你先卖着试试看吧。” 单东城思考怎么打开销路。一万一瓶纯净水,对于卖家来说,很考验能力。 单东城将纯净水摆在了货架上,“我找人定制几个瓶子,包装一下先。” 吴越点头,“你看着办。一切拜托你了。” “吴大师,有件困难需要你知道。”单东城无奈地说,“我们的产品批文被卡住了,我跑了好几次,都拿不到批文。” 吴越疑惑地看着单东城,等他下文。 “我们按照正常流程申请注册,可是被冷家卡住了。我找冷家的人,见不着他们的面。您是不是去拜访一下冷家?” 吴越说:“又是冷家。不管了,先不管批文了,有机会再说。这水看来无法大规模的卖给普通老百姓了。先推销给有钱的、有权的人试试看。卖出口碑了就好了。” 单东城点头同意,只能这样了。 “我问问看梅老板有没有想法。”单东城说。 “说起梅老板,这家伙不怎么老实。”吴越简单地跟单东城说了冷公子的故事。 “吴大师,这也正常。您也不用太在意。老板们都多疑,能利用一些机会就利用起来。冷公子被梅老板利用了来探查您的能力,只是您拍了冷公子那一掌,可能冷公子也不知到是不是您捣的鬼,所以梅老板也没有探查到什么信息。” 吴越听了心下默然,成人的世界是这么多弯弯绕绕。 突然,吴越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吴越拿起手机观看,是妈妈的号码。 吴越心中一紧,不知到家里出了什么事,赶紧接了电话,“吴越,吴越,你爸爸……你爸爸晕倒了……” 吴越挂了电话,来不及和单东城打招呼,边跑边招呼出租车,打的飞奔到家。 吴越推开家门,见吴建成躺在床上,已经醒了,但神色很是憔悴抑郁。妈妈在床边安慰着老爸,脸上很是焦急和担忧。 “儿子,你爸爸……”妈妈哭着说不下去。 吴越看出爸爸是过于焦虑悲愤导致,修养修养就没有问题。 吴越询问原因。 53.爸爸贪心 吴建成不言不语,两眼无神,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正在放映着他失败的一生的影像。 吴越妈妈坐在床边,脸带忧色,只是抽泣,“建成,别想太多了,坚强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坚强点……” 吴越焦急询问原因。 吴越妈妈抬起头,一脸愧疚地说:“儿子呀,你爸……以后……咱们要辛苦些了……” 吴越隐隐觉得爸爸生意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他在想他能调动多少资金。他只有五百万,已经交给单东城了,租店铺,装修买家具,估计还能剩三四百万。如果老爸损失太大,自己的灵水生意需要赶紧铺开了。 “叮当、叮当” 门铃这时候响了。 吴越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贺蕾蕾,画着淡妆,精神很好,依旧是脸上带着笑,身上飘出淡淡的清香。她手里提着水果篮子。 贺蕾蕾见到吴越,低下头,脸微微一红,很快又甜甜的笑了,“吴越,你也在家啊?我来看看舅舅舅妈。” 贺蕾蕾似乎忘记了昨晚的窘迫事,或者她故意不提昨晚的事情。 吴越也没有问昨晚贺蕾蕾最终如何脱身。 他知道贺蕾蕾不会有事。他见贺蕾蕾故意在抹去这一段经历,自己便也不主动提问,冷着脸侧身让开,顺手帮贺蕾蕾提了水果篮,“妈,蕾蕾姐来了。” 吴越妈妈起身和贺蕾蕾打招呼。 “三舅呢?舅妈,你们好吗?”贺蕾蕾甜甜地笑着问吴越妈妈。 吴越妈妈摇了摇头,向着卧室喊:“建成,蕾蕾来看你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回应。吴建成眼珠依旧一动不动。 贺蕾蕾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进去,床上的吴建成像木头似的,“舅舅!舅舅?” 吴建成依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言语。 “舅妈,舅舅怎么啦?生病了吗?”贺蕾蕾问道,“怎么突然这样了?出啥事了吗?” “唉!”吴越妈妈摇头叹息。 “我爸爸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心病……”吴越说。 吴越话没有说完,吴越妈妈赶紧打断他:“蕾蕾啊,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们了呢?今天放假了?” “我……我刚好路过这里。看舅妈说的,不欢迎我来啊?”贺蕾蕾笑着说,自己找了沙发坐了下来。 吴越妈妈倒了杯水给贺蕾蕾,“你爸妈还好吗?最近事情太多。” 贺蕾蕾接了水,放在一边,“舅妈,舅舅啥时候这样的啊?” 吴越妈妈看了眼吴建成,看了看表,说:“蕾蕾啊,中午就留这里吃饭吧?你舅舅这样,我也没什么心情做菜,咱们随便吃点面条吧。” “不了,舅妈,我出来办事,刚好路过这里,想着好久没来看你们,顺便上来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贺蕾蕾笑着说。 吴越妈妈送贺蕾蕾出门。吴越跟在吴越妈妈身后。 贺蕾蕾向吴越妈妈和吴越招手作别。吴越妈妈笑着说:“蕾蕾真乖,慢走啊,常来看看舅舅舅妈。” 关上门,吴越问妈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让蕾蕾姐走了?” “你爸爸的事情,还是先别让亲戚们知道的好。”吴越妈妈情绪又低沉了,“知道了,又是麻烦事情,忙帮不上,难听的话还得听。” “妈,到底发生啥事情了?爸爸好像很沉沦,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还不是你爸爸太贪心!”吴越妈妈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 事情是下面这样的。 吴建成和被他救的老板老武合伙投资地皮。 老武感激吴建成,允许他出资一百万,占总股份的百分之一,合资成立公司。 吴建成出任公司副总经理。 吴建成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买的地皮很快就会升值,自己投资的一百万,过不了一年就会变成一千万。 新公司地皮还没有拿到收就对外预先招租。竟然签了几个工厂老板,先预收了一笔钱。 每次签合约,吴建成都全程参与,那几天吴建成很是兴奋。 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现在老武人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 而那所谓投资的地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吴建成贷款投资的一百万,还有几个工厂老板预付款都打了水漂。 吴建成不仅拿不到自己的钱,而且被那几个老板联合告了,因为他是公司副总经理,签订合约的时候一直在场。老板老武不见了,副总吴建成就成被告。 吴建成和那几个老板的钱合计起来,共四五百万。 吴建成一急,就昏倒了。 吴越对妈妈说:“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有我呢。这件事情,老爸也是受害人,被几个人告了,倒不用担心。就是他被骗了一百万,我想办法。“ 吴越妈妈抽泣着,“你能有什么办法好想?你还是个高中生。上次那个东城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儿子呀,爸爸还有工厂,还有大伯二伯,都可以帮忙。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上次你不辞而别,你也不说去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吴越摇了摇头,“妈妈,别瞎想。你儿子不会干坏事……” 他心中在思考要不要跟爸妈说自己变强的事情,总归担心他们无法接受,还是不说的好。可一时突然拿出一百万出来,这个理由还挺难编的。 “叮当、叮当” 门铃又响了。 吴越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大伯吴建胜、二伯吴建利站在门口,两人都笑着,“吴越在家里呢,没上学?” 两人边说边进了房间,“听说东城集团老板破产了?东城集团姓王了?你小子运气不咋滴啊。” 吴越对妈妈说:“妈,来客人了。” 吴建利笑着说:“吴越啊,越来越没礼貌。连二伯都不叫一声。” 吴越不言语,站在妈妈身边。 吴越妈妈笑着喊:“大哥二哥来了?坐。吴越,泡茶。” 吴越站着不动。 吴建胜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茜茜,听说老三做生意被骗了几百万,正缺钱,这是我借你们急用的,一个月还我啊。看,这就是兄弟情,不要你说,就把钱送来了。” 吴建利什么都没有拿。 吴越妈妈没有接钱,“大哥,你们怎么知道这事的?“ 吴建利笑了,“茜茜哪,我们区里都知道这事了,把我一顿笑啊,想不知道都难。我说老三哪,你能不能长点心哪?早说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别逞能了。给老大打打工也行。你看你现在怎么还这几百万。以后要是再亏了个大的,连累到咱们兄弟就不好了。” 吴建胜笑了,“老二,你会不会说话?” 吴建利扯直了脖子,“我就是这么直。谁不是为自己考虑?到时候他亏大发了,你替他还钱?” 吴越把门打开:“你们,出去。” 54.一百万年资 吴建利瞪了吴越一眼,“吴越,你眼里还有长辈吗?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还可以靠那个什么单东城吗?我儿子早说了,单东城破产了!现在是王富贵当家。你那靠山倒了!我就搞不懂了,单东城怎么就认识了你,把你当宝。他看走眼了吧。这回看你老爸怎么过去这个坎。” 吴越冷冷地问:“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不知道?” 吴建利说:“小子,你还管得了你大伯二伯吗?我们来看看你爸爸还要你小子同意?辛亏你小子学习不咋滴啊,要是能上清华北大,是不是吴家没有人能入你的法眼了?忘本的家伙。我看老三就是太惯你了。” 吴越冷笑:“这回我的爸爸,你的老三,投资失败了,亏了四百万了,你打算帮衬多少啊?” 吴建利笑了,“我就一基层干部,哪里有钱帮衬?” 吴越“切”了一声,不再理他。 吴建胜拿着一万元钱在手里,见没有人接,打开了包包的拉链,想想塞回去也不好,又将钱放在了桌子上。没有人看一眼那一沓钱。 “恭喜啊大哥,看你车钥匙又换了。”吴越妈妈说。 吴建利看了看车钥匙,“做生意,门面很重要。这车也是贷款买的。现在钱难赚啊!” 吴越妈妈也不再理会哥俩。 “老三,有啥困难就跟我们说啊。别有压力。咱们兄弟三一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和老二不会不管你的,绝对会两肋插刀。”吴建利走到吴建成床边,居高临下地说。 吴建成虚弱地转头看着吴建胜,说,“大哥,你得帮帮我,只有你可以帮我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吴建利生气了,“老三,平时我帮你还少了?怎么就只有老大能帮你了?你们家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吴建胜说,“帮,肯定得帮,也确实只有我能帮你。放心啊。我有这个实力帮你。老二当官的,没多少油水,只有我能出钱哪,老二就多出点力吧,啊,老二?” 吴建胜拍了拍老二肩膀。 老二挡了挡,推开了老大的手臂,“老大啊,什么就只有你有这个实力?我帮老三还少了吗?” 吴建胜不理他,环眼看了看房子,“老三,我看你这房子还值点钱。还有你那工厂。老三,你还没有走到绝路啊。老三,振作起来!不要被一个小挫折打败!” 吴建成脑袋又摆正搁在枕头上,两眼看着天花板,脸上冷冰冰的,眼角流出两行眼泪,再也不说话了。 吴建利和吴建胜就站在吴建成床边闲聊着。吴建胜说起买车的趣事,怎么带着销售试车,调戏女销售。两人说到有趣处,开心地笑了。 吴越妈妈在外面坐着垂泪。 吴越走进房间,对两位伯伯说:“出去吧,都出去吧,让我爸爸休息一下。中午没有准备你们的饭,你们先走吧。” 吴越拿了桌子上的一万元钱,塞给吴建胜,“走吧,快点走。” 吴建胜接了钱,不再客气,塞进包里。 吴建利生气地说:“吴越,我跟你大伯来一趟,是来帮助你老爸的。我们水也没有喝一口,你就撵我们走了?” 吴越做了个请的姿势,什么话也不说。 “叮当、叮当” 门铃又响了。 吴越妈妈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南宫青青。 南宫青青穿了一身蓝色印花无袖收腰褶皱连衣裙,一双白臂抱在胸前,披着长长的头发,显得又成熟又知性。南宫青青身后站着贺蕾蕾。 “阿姨,我是吴越的朋友,也是贺蕾蕾的领导。刚才听贺蕾蕾说吴越爸爸生病了,刚好在这附近,就过来看看。你看我们走得急,也没带什么礼物。”南宫青青微笑着说。 贺蕾蕾也说:“舅妈,青青姐人可好了。听说舅舅遇到困难了,赶紧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吴越妈妈疑惑地看着她们。她不认识南宫青青,也不知道南宫青青的社会地位。 南宫青青见吴越妈妈并没有请她们进来的意思,偏着脑袋往屋里喊了声:“吴越。你爸爸怎么样啦?” 吴越走到门边,“南宫董事长?你怎么来啦?” 吴建胜早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赶紧拿出一张名片,站在一旁,恭敬地递给了南宫青青,“南宫董事长您好。这是我名片。很高兴认识您。以后希望您能多多提携提携。” 南宫青青随手拿过名片,看了一眼,赛在了口袋里,“不好意思,吴老板,我今天没有带名片出来。” 吴建胜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公司也卖护肤品健康产品,只是进货渠道不怎么好……” 南宫青青看向吴越,“吴越,你爸爸怎么样?” 吴建胜见南宫青青不理自己,转向贺蕾蕾,“蕾蕾,你带你们董事长过来的?” 贺蕾蕾摇头,“咱们董事长求菜若渴,几次邀请吴越去我们公司工作,吴越总是不去,这不,南宫董事长又来亲自请了。” 吴越妈妈看了看吴越,见吴越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变化,心下疑惑,但是脸上却很是喜悦,“南宫董事长?快进来说话。吴越,还不泡茶去。再去买点菜,中午让董事长在咱们家吃饭。” 南宫青青和贺蕾蕾迈步走进了房间,打量房间布局。这房子年代久远,家具也有些时候了,“吴越,你可真算得上是寒门出贵子啊。” 吴建利伸出手来,“南宫董事长,我是潜市南城区委办的,很高兴认识你。” 南宫青青对吴建利点头笑了笑。 吴建利又说:“寒门倒是寒门,贵子嘛,看怎么说了。” 吴建胜也说:“我是看着吴越长大的,吴越高中都没有毕业,南宫董事长怎么就看出来吴越是贵子啊?” 吴越妈妈说:“这是吴越大伯,吴建胜,开公司的。老板,很有钱。这是吴越二伯,当官的,很有权。“ 南宫青青扫了两位一眼,点了点头,“呀,吴越有这两位有钱又有权的伯伯,那我这点小意思就拿不出手了呀。” 南宫青青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吴越妈妈,“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算我们聘请吴越做首席技术顾问的年资。” 吴建胜和吴建利呆住了,两人心里无不震惊:“这女人出手就一百万,记得上次是他们的一个什么老总,也是一百万的年资邀请吴越,而且立即就解除了吴建成的困境。吴越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才能,让青丽集团这么重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这次都动用了美女董事长。” 55.落井下石 南宫青青笑眯眯地将银行卡塞进吴越妈妈手里,并且合拢了吴越妈妈手掌,“阿姨,好哈拿着。这卡是你们的了。” 吴越妈妈拿着银行卡,突然天降横财,一时手足无措。 南宫青青微笑着看着她,眼睛里是鼓励和期待。 “建成,建成。”吴越妈妈拿着卡小跑着去找吴建成。 吴建成从床上爬了起来,样子很是憔悴,摇摇晃晃地走着出来。 吴越喊:“爸爸。”他赶紧过去扶着吴建成的手臂。 吴建成推开了吴越,“我没事。” 南宫青青走上前去,甜甜地喊:“吴叔叔。你还好吗?” 贺蕾蕾喊:“三舅。” 吴建成拿着银行卡,仔细地看着,抬起头,皱着眉问南宫青青:“南宫董事长,你真的确定?吴越这小子,怎么可能值……一百万?他大学都没上。” 南宫青青双手抱在胸前,微笑不答。 贺蕾蕾说:“三舅,吴越可厉害了,他比我们公司很多博士都厉害。” 吴建胜笑了,“蕾蕾,看你替吴越吹牛吹得离谱吧。吴越我们还不熟悉吗?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哪次考试不是垫底?高中还是我们凑钱买上的。还比博士厉害?我们吴家祖坟可没有冒青烟。” 南宫青青微笑地说:“吴叔叔,吴越是不是人才,我们自有判断。您放心,我们是合法公司,做的也都是合法生意。不会让吴越走邪门歪道。收下银行卡,签了这份合约,卡里的钱就是您的。我知道,您现在急缺钱用。” 吴建成拿着卡低头思考着。 “吴越,你自己决定吧。”吴建成对吴越说道。 吴越拿过银行卡,举起来,在吴建胜和吴建利眼前晃了晃,说:“看清楚了,两位,一百万!是谁说为我爸爸两肋插刀却施舍叫花子来着?你们两还有脸站在这里?咱家不缺钱,知道不?随时有人来送钱。咋滴,还不走,还想蹭顿饭?” 吴建胜和吴建利尴尬地笑着。 吴建成说:“吴越,怎么跟大伯二伯说话的?” 吴越对着两位伯伯“切!”了一声,声音里说不尽地鄙视。 吴建胜和吴建利看着南宫青青,低下头,很是尴尬。 南宫青青微笑着,一言不发,胜券在握的样子。 吴越对着南宫青青摇了摇头,“谢谢南宫董事长一直都很欣赏我。还搞各种事情感化我。不过很遗憾,我不会去贵公司就职的。” 南宫青青微笑着的脸突然变了色,贺蕾蕾也迷茫并且脸色冷了下来。 吴建胜和吴建利糊涂了,眯着眼睛看着吴越,心中均想着这么好的差事、这么好的薪资条件,吴越为什么要拒绝? 贺蕾蕾说:“吴越,董事长可真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这样做太伤董事长的心了。” 吴建成也说,“儿子啊,董事长这么看重你,为什么不去嘛?” 南宫青青臭着脸:“吴越,你想好了,你爸爸现在陷入经济纠纷之中,随时可能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去。你有机会救你爸爸。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做后悔的事情。” 吴越不回答,打电话:“老单,来我家一趟,我家在意境春天小区xxx。” 吴越对吴建成说:“老爸,我准备自己干,自己开公司。钱很快就会有的。几百万不算什么。” 所有人吃了一惊。 吴越妈妈:“儿子呀,你大学都没上,又没有钱,怎么开公司?开公司卖什么啊?” 吴建胜和吴建利都呵呵笑了,“吴越呀,你可真是让我们知道牛皮怎么越吹越大啊。你凭什么开公司啊?你以为你比你老爸强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南宫青青快速地打了个电话:“他没有答应。” 吴越不理他们,反而对贺蕾蕾说:“蕾蕾,你考虑过跳槽吗?就这么跟定南宫青青了?来我的公司吧。我会让你和姑父姑姑一年之内成为有钱人。” 南宫青青一愣,冷冷地看向了贺蕾蕾。 贺蕾蕾看了看南宫青青,咬了咬牙,“吴越,我绝不会背叛董事长。倒是你,我相信你可以开起来公司。但是,我不看好你能够成功。“ 吴越挑了挑眉,“为什么?” “确实,你是技术天才,能够创造领先全球的好产品。但是你没有经营能力,没有经商才能。”贺蕾蕾条分缕析起来,“三舅也不可能帮你太多。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三舅投资失败,他的经商能力有限。”她看了一眼吴建胜,“倒是大舅有经商才能。你要是和大舅合作,也许能成功。“ 吴越看了看吴建胜。吴建胜不屑地看了看吴越,“蕾蕾啊,你还真把吴越的话当真了,说这么多干什么?” 吴越闭嘴不再说话。 南宫青青说:“吴越,你真的这么决定了?不再考虑考虑?” 贺蕾蕾说:“吴越,你是技术天才,要知道你这种天才,不是朋友,可就是敌人了。” 吴建胜笑了,“吴越啊吴越,看见过作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人。不知道南宫董事长到底看上你什么了?真是……唉……要是我儿子这么不阴事理,早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了。” 吴建成却说:“吴越,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和妈妈都支持你。不要担心我。” 吴越向爸爸投去坚定赞扬的目光,继而转向贺蕾蕾,“蕾蕾,你也决定了?不来我的公司?不再考虑?” 贺蕾蕾也不说话。一时间,大伙儿都没有话说。屋子里安静了。 突然门铃大作。 吴越妈妈开了房门,“啊!”了一声。 门外站着三个警察。为首的警察说:“谁是吴建成?” 吴建成走过去,“我是,怎么啦?” 警察说,“你涉嫌诈骗,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吴越妈妈哭了起来:“啊?建成,建成,怎么这样?” 吴建利说:“同志,我是南城区委办的……” 警察打断他:“对不起,请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南宫青青在屋子里后面抱着手臂,幸灾乐祸地笑着。 贺蕾蕾有点不理解地看向南宫青青,“董事长?” 南宫青青说:“不要紧。” 吴越妈妈拉着吴越,“吴越,吴越,快答应董事长,有钱了咱就可以赔给他们。” 吴越安慰着妈妈,“妈,不要担心。爸爸需要还的是银行贷款;地皮投资他也是受害人,不是诈骗犯,去公安局说清楚就行。” 吴建成也安慰吴越妈妈:“茜茜,没事,放心。我去说清楚就行了。” 吴越妈妈求南宫青青:“南宫董事长,你帮帮忙,帮帮忙。你是名人,说句话管用。” 南宫青青笑了,“阿姨,让吴越签了这份合约,我可以帮忙。” 吴越怒向南宫青青:“南宫董事长,就你这样落井下石,我绝不会为你做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青青也生气了,“好,吴越,咱们走着瞧。”转头对贺蕾蕾说,“我们走。” 56.生命水 南宫青青冷着脸,面带怒气,大步向门口走去,突然“噫?”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门外站着很多人。 三个警察原来呈品字形站立,此时后面的两人已被一个胖女人挤到一边。 “请问这是吴越家吗?”门外一个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人问道。 吴越听出来是单东城的声音,“进来吧,老单。” 单东城走了进来,见房间里早就站了很多人,有点愣,和人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置站着。 跟着进来了梅老板和他的胖老婆,也一一扫过每个人,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抬头四顾,观察着房屋。 接着进来了冷公子。 警察见来了这么多人,也安静下来,不再强行执行公务。三人守住了房门。 在警察身后,沿着楼梯,站了八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们。 隔壁家对门邻居打开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妈呀!”,“砰”地一声又关上了房门,眼睛透过猫眼观察着屋外情况。这栋旧楼,何时曾来过如此多的人,何时曾有如此大场面,何时曾如此热闹过? 贺蕾蕾看见冷公子,心跳得很厉害,立马红了脸,悄悄地躲到一边,低着头。 冷公子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很拥挤了,“呵,开大会呢?都来抢水了么?” 南宫青青惊呼:“冷公子?你怎么来啦?” 吴建胜惊得站立不稳,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震惊不已:曾经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单东城,此时被吴越喊着“老单”;老单像一个小弟一样伺候着吴越;传说中的冷公子竟然就是面前这位虚胖的大肚子男人?这种跺一跺脚潜市就得抖三抖的男人竟然来了吴建成这个破房子里?为什么他不去自己家里? 吴建利也赶紧上去想和冷公子握手。 冷公子直接无视,昂着头,四处走动,吴建利很是尴尬,把手在身上擦了擦。 “呵,青青也来了?蕾蕾也在?真是到哪里都能碰见你们啊?”冷公子看了一圈,“这屋子真够破的啊。怎么住人哪?” 吴越妈妈见来了这么多人,除了单东城,其他一个也不认识,只好强打精神,怯怯地说:“坐,老板!坐,老板!坐!”可是家里哪有椅子供他们坐呢? 吴建成问道:”你们是?” 没有人回答他。 吴越皱眉道:“老单,搞什么鬼?让你自己来,怎么带这么多人?” 老单还没有说话,胖女人扯着嗓子喊:“吴神医……” 此话一出,原来房子里的众人都惊呆了。 南宫青青和贺蕾蕾只知道吴越生物技术极其牛逼。而吴家三兄弟和吴越妈妈则一直认为吴越只是个高中生。从来没有幻想过吴越是什么大师、神医、天才。 “吴神医?”吴建利首先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吴越妈妈也迷茫地看着吴越,“吴越,是说你吗?你会看病?” 贺蕾蕾古怪地看着吴越,心里想:“这小子到底有多少本事?我刚才拒绝他的邀请,是不是做错了?” 南宫青青后悔连连,“我应该想到吴越能力应该不止生物技术这一门牛逼啊!刚才放了狠话,现在怎么办?” 这下胖女人和梅老板、冷公子等都惊住了,“你们都不知道吴越有多神?” “哈哈、呵呵,这可真是木兰山的菩萨,应远不应近啊。家里就有一位大神医,居然没有人知道?”梅老板不可置信地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吴建利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吴越,你真是神医?打死我都不信。” 吴越问梅老板,“梅老板,你们怎么来了?” 冷公子突然跳了过来,亲热的拍着吴越肩膀,好像两人很熟络似的,“吴神医,吴神医,咱们俩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弟我呢,算是服了……” 其他人倒还好,不了解这个冷公子的脾气,南宫青青却是冷抽了一口气。她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刚才冷公子说什么?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小弟?”?“服了”?这几个词语别人说出倒也来平平常常,但是想从冷公子嘴巴里吐出来,潜市可能还无人做到。吴越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折服了冷公子。吴越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大的能量?而自己这双眼睛,自诩能识人,自己还想招揽吴越,还搞各种小动作……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宫青青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吴越妈妈见几个大人物模样的人围着吴越,而且个个似乎都想讨好吴越,虽然很是担心,但脸上又带着得意,翘着嘴巴看吴建胜和吴建利。吴建胜和吴建利两人也是面面相觑,冷公子的名声他们知道,只是一时很难理解眼前的事实。 吴越推开了冷公子,冷着脸。冷公子倒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来呢,是跟你求点事情……“ 胖女人却抢先说:“吴神医,我们要总代理您公司的生命水!独家总代理!” 吴越看向单东城。单东城赶紧解释,“吴大师,我拿了生命水之后,自私了,先想到了我的老朋友,老梅,家大业大,实力强,就先紧着他用……” 胖女人很兴奋,“吴神医啊,我替老梅道歉啊,老梅是绝对相信你的,你们是误会了……” 梅老板瞪了胖女人一眼:”吴神医,事情很简单。就是我看中了生命水。我要全国总代理……“ 吴越心里猜测出七七八八了,估计老单是首先给老梅推销灵水,而老梅老婆使用过灵水,自然知道其功效。老梅就想独揽整个生意。只是冷公子怎么也插进来了。 吴越冷笑道:“老梅啊,咱们这生命水的产品批文,被冷家卡住了啊,咱这可是三无产品。” 冷公子嚷道:“谁卡的批文?tm的。不想活了?立马批了。”冷公子朝屋外喊道:“那谁谁谁,赶快查查,谁卡住了吴越申请的批文,赶紧批下去。” 外面的人答应了一声,立马去执行。 梅老板笑了,“要什么批文?有我梅广才的名字,这就是批文。再说了,什么人都买得着这生命水?那才见鬼了。资本少于一个亿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见到这生命水。” 吴建胜和吴建利窒息了。一个亿!才有资格。看看吴越,看看吴建成,他们感觉到一阵压抑,自己越来越渺小了。 贺蕾蕾真想狠狠抽自己几十耳光!刚才自己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吴越不会成功。那套分析成立的前提条件,是公司生产的产品是普通的产品,即使是最先进的产品,也不可能对顾客设置如此之高的准入门槛。当产品功效超出人类认知,那就不再是商品,什么商业规则都不起作用。刚才吴越抛过来的橄榄枝,是多么粗多么耀眼的金枝,可是自己双眼被无知蒙蔽,自己的境界低得发指,竟然无法看清吴越力量的强大。吴越明明白白说可以让自己家成为有钱人,自己呢,和其他人一样,有眼无珠,白白失去了这次机会。 57.是我格局太小 门外安静等待着的警察见房间里的人谈话绵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等得不耐烦了,敲了敲门板,“嘿,嘿,嘿,各位,打扰一下,你们的事情等会儿再谈,先让我们执行公务。吴建成,请你协助我们办案,到公安局去一趟。” 众人都看向这警察,眼睛里有不满,有疑惑。 警察冒汗了,赶紧解释道:“吴建成涉嫌一宗金融诈骗案,需要回公安局协助调查。” 吴建成低下了头,即使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怀疑到自己身上,那自己还是有问题。这就是中国人内心根深蒂固的思维。 冷公子突然笑了,“呵呵、哈哈,青青啊,你真是太坏了呀!你呀!” 南宫青青心跳加快,冷公子是什么人物?自己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脱他的眼睛?她不禁手心出汗,满脸通红。 贺蕾蕾很是迷惑地看向南宫青青,只见她嘴唇紧闭,无话可说。 吴越冷笑着,这一切都在他眼里,心里跟阴镜似的。 吴越妈妈和爸爸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冷公子所说何事。 冷公子笑着盯看南宫青青,那笑容意味深长,但他又有话不直说,就这么看着她。 南宫青青不敢看冷公子,额头冒出了汗,低了头,迅速又抬起头,毅然决然地对吴建成说:“吴叔叔,不要怕,去吧!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你不会有事的。我可以打包票!” 冷公子点了点头,对吴建成说:“老吴,没事,你去吧。很快你就可以回来。放心,没事。” 吴建成看了看吴越,吴越点了点头。 吴建成跟着警察走了。 吴越妈妈送出了家门,泪眼婆娑,“老吴。老吴。建成啊……” 吴建成回头招了招手,转个弯,楼梯淹没了他的身影。 南宫青青打了个电话,口气坚定地说:“撤了吧。是。撤了。” 南宫青青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语气,委屈地对吴越说:“吴越呀,我是真欣赏你啊。发自真心地欣赏,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年轻又牛上天的技术人才。可是你总不给我面子,真让人生气呀。” 她叹了口气,眼睛失去光泽,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阴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吧。我认栽了。我输了!”说着,她向吴越弯腰鞠了一躬,脸上流出两行泪来。 吴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静静地站立,也不扶她也不说话。 梅老板、冷公子、吴家几兄弟、贺蕾蕾等都吃了一惊,这个女人不简单,能屈能伸,情绪控制自如。 南宫青青站直了,眼泪还留在双颊,叫人看了,好不怜惜。她继续说:“放心,吴叔叔家具厂前段时间接的大订单……” 吴越心下一惊。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也是南宫青青搞的鬼,当时他只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真是有人捣鬼,而且居然是南宫青青捣的鬼。 他心里思考着:如果南宫青青刚才不投降,那么爸爸接下来就是大订单要出事,比如订单被撤了,而爸爸投入进去的资金却实打实地花了,这又是一大笔贷款;加上投资失败被骗。两下夹击,爸爸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双重打击,还真是未知数。到时候家里乱成一锅粥,自己哪有时间忙别的? 好毒的女人! 南宫青青继续说道:“大订单够吴叔叔工厂吃上两三年的,不会有假;还有吴叔叔和老闳投资的地皮,也会是实打实的,事情很快就会弄清楚,吴叔叔不会被骗,也不会顶包。” 吴越妈妈惊讶地说:“你认识老闳?这个骗子!我们家老吴就栽在他手里。南宫董事长,快跟警察说,老闳在哪里?” 吴越打断妈妈:“妈,听南宫董事长把话说完。” 南宫青青不好意思地一笑,继续说道:“如果阿姨、叔叔不嫌弃,就让我做你们的干女儿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女人思路变化太快了。 吴越妈妈问:“你说什么?” 南宫青青说:“妈。吴越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不在家里的时间多。我以后替吴越照顾您们二老。” 吴越妈妈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越平静地问:“什么条件?” 南宫青青赞许地一笑,“第一,你把上次写给贺蕾蕾的完整配方给我。” 吴越看了看贺蕾蕾,他还不知道配方被踩了个窟窿,文字不完整的事情。 贺蕾蕾低下头不说话。 南宫青青见状,说道:“贺蕾蕾拿回来的配方不小心踩破了,文字不完整。” 吴越好奇地问:“我可以写给贺蕾蕾一次配方,就可以写第二次。文字不完整的话,贺蕾蕾再跟我要一次就可以了。为什么不跟我再要一次?“ 贺蕾蕾也是好奇地看向南宫青青。她不是没有提过这个建议,但都被南宫青青否了。 南宫青青失落的表情,喃喃自责:“怪我太贪心了。也怪我小看了你。” 南宫青青一脸后悔地说,“配方拿过来后,我就看出了你是不可多得的千里马,所以我当即决定要笼络你。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谁都能看出来你是千里马!但是我没有看出来你不止是千里马、你绝不能被笼络。是我格局太小……我劳心费力地搞出各种机会讨好你,只是想把你笼络到我的公司里为我所用……” 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了。每个人都想着心事。有多少人当时就能断定吴越不能被笼络呢?这个女人所作的事情,每个老板都会这么做吧。 梅老板、单东城、冷公子等几个大佬心里都阴确地感觉到,吴越已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阴星,而且终将会大放异彩。这个时候的吴越,正是最低成本投资他的时候。 吴越妈妈像突然中了巨额彩票一样感觉不真实,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够出人头地,他们向天祷告的,只是期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到时候老两口可以抱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突然听得南宫青青对吴越如此之高的评价,内心的自豪感、满足感、踏实感像海水一样冲击着心灵,她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吴建胜和吴建利更加只能仰视吴越一家了。 吴越微微一笑,“那第二呢?” 南宫青青清了清嗓子:“第二,你不要和我竞争美容护肤品。” 58.是你搞的鬼? 吴越笑了,“要是我不答应呢?” 南宫青青一愣,半响没有说话,慢慢地回过味来,又委屈又失落地说:“我上了你的当了。我何曾想跟你讲条件?是你引我上钩的。是我不对,我就不该存了这样的心!” 她瘪嘴一笑,这笑比哭还难看,“再见,吴越!蕾蕾,咱们走了。”她说话的语气让人感觉十分凄凉,带着一种彻底失败、失去斗志的萎靡。 贺蕾蕾只得跟着南宫青青,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吴越,眼睛里噙着泪,脸上写着“悔”字,万般不舍。 吴越冷冷地站着,并没有看向她,连眼角斜光都没有瞄过。 贺蕾蕾不得不回头,慢慢提腿跨出门槛,背影瘦弱,显得那么可怜凄苦。她出了门口,快步跟上南宫青青的脚步。“哒、哒、哒……”高跟鞋走在楼梯水泥板上的声音似乎都带着后悔、失落,终于慢慢消弭,听不见了。 吴越笑着对梅老板说,“梅老板,你要做总代理,好啊,和老单谈吧。他全权代表我。” 单东城心里一热,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在心中翻腾。口口口(作者此处删除三百二十七个字。)他哈哈笑着对梅老板说:“好,梅老板大手笔。这件事情还要容我仔细想想……” 胖女人嘟囔着:“有什么好想的?还放心不下我们老梅?” 冷公子突然说:“吴神医,吴神医……” 吴越冷冷地看着他,眉头皱了皱,心下思考他叫自己神医,到底经历了什么。 冷公子见吴越脸色不善,心中其实老大的不开心,求人的感觉可是不那么好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盘算,等过了这个坎,再收拾他不迟, “老梅太贪心,十瓶生命水他都拿走了。一瓶也不分给我。这老梅一个外州人,抢了我们州的生意,太不合适了。嗯,就是这个理。吴老弟啊,我跟你说,这生意不能交给外州人做啊,否则本州的生意人都会与你为敌呀。“ 吴建胜也点头,“吴越,冷公子说得有理。” 冷公子向吴建胜点了点头以示赞赏。 吴建胜赶紧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冷公子。 冷公子随手接了过来,瞄了一眼,塞在口袋里。 吴越看了看单东城,“生意上的事,找老单。” 单东城说:“是,吴大师,我会全盘考虑,我想好了之后跟您汇报。“转头向着梅老板,”老梅啊,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冷公子急了,“老梅,先分我三瓶、五瓶的总可以吧。你毕竟远来是客。客随主便……” 老梅笑了,“冷公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他眼睛一横,一种威压之感油然而生。 冷公子竟不言语。 ”tnnd,是谁让你知道有生命水这吊炸天的东西?是老子我!又tm是谁给你喝的生命水?还是老子我!你tnnd居然威胁我?老子吓大的?”梅老板口水喷出了一尺来远,越说越激动。 胖女人说:“别激动,别激动,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冷公子尴尬地陪着笑,“老梅你太敏感了……” “问问你老子去。老子跟你老子打架玩的时候,你tm的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儿。tnnd敢威胁我?!”梅老板翻了个白眼,结束了训话。 胖女人说:“又生气,又生气,脾气这么大……” 冷公子竟然也不恼,讨好地笑着,“我不是急了吗?谁让你给我打电话试喝这水?谁让这水这么神奇?连美国佬都没办法的事情,这水给解决了!这水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知不知道?这水是我的希望!我的乐趣!你把十瓶都拿走了,我怎么办?我老爸知道了也不会同意啊。他要是知道这水能让我给他传宗接代,你说他会不会和你干一架?老梅!梅叔!匀我一瓶,一瓶总行吧?十万一瓶,我给现金!“ 梅老板露着大黄牙,眉开眼笑,伸出手,“拿来。” 冷公子一愣,阴白了过来,开心地跳了起来,嘟着嘴就要亲梅老板一口。梅老板一把推开他的臭嘴。 胖女人恼了,“梅广才,你干什么?十万就卖了?必须二十万!我说梅广才,你是不是就会卖煤?这是煤吗?” 梅老板笑了,“这不是冷侄儿嘛,我跟他老子啥关系,十万,感情价……” 吴越心下大喜,没想到梅老板开口就是十万,这富家公子竟然还像捡了便宜一样开心,那这水的产量绝不能大批量生产,必须控制产量,饥饿营销。纯净水瓶子太大,要缩减容量。 吴建胜和吴建利算是开了眼界,他们不知道所谓的生命水是什么,还以为是什么高科技产品,成本高,售价自然高,看来梅老板说的资本低于一亿没有资格见这东西的话倒不是说大话。这哥俩要是知道了这水成本其实只有一元的话,两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而吴越妈妈简直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难以置信,十万,二十万,那是他们勤扒苦挣流血流汗辛劳一年才能挣出来的钱,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这一瓶水就是十万,那将是多么的金贵,金子也没有这么贵啊,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她再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满满的慈爱自豪,吴家祖坟冒青烟了! 冷公子心情很好,拍了拍吴越肩膀,“吴老弟,说真的,你不知道咱们交州生意场上关系夺门错综复杂。这么大的生意,你交给外州人,失策啊。在交州,我们冷家还算是有几分面子,我找一个人和你合作吧。有我们冷家保驾护航,你绝对顺风顺水。” 梅老板冷笑:“冷三,你忘了昨晚我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话了?我是不是跟你说,去跟吴神医道个歉,求他放你一马?结果是谁得罪了神医?又是谁无缘无故的艹不了女人?” 冷公子脸黑了,“你怎么知道?” 梅老板也愣了一愣,看向吴越,吴越并没有生气。 刚才梅老板的话,算是揭露出冷公子yw是吴越捣的鬼。但吴越并不在意,他既然敢出手,就不怕什么冷家报复。 梅老板支支吾吾:“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tnnd,我tm是傻子?是谁刚才嚷嚷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能传宗接代?” 冷公子老脸微微一红,突然想阴白了什么,惊恐地看向吴越,而后怒火盖住了惊恐,“吴越,是你搞的鬼?” 59.照价赔偿 吴越笑了,并不回答。这厮太后知后觉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毫无联想力。这也说阴了他对吴越的不屑。 吴越不回答就是不否认。 冷公子再也压不住火气,一时间无限屈辱、委屈、绝望涌上心头,脸部阴晴不定,怒火中烧,顾不得后果,朝门外大叫:“那谁谁谁。” 门外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保镖快步跑入,俯身在冷公子耳朵边说着什么。 “什么,批下去了?”冷公子不满地说,“md,怎么这么快?谁批的?赶快撤回来。” 保镖犹豫了一下,“好。”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冷公子看着正欲出门、回头观望的梅老板,又看了看吴越,“算了。” 冷公子恨恨地看向吴越,见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是恼怒,恶狠狠、冷冰冰地说:“那谁谁谁,带了吴越。我们走。” 那谁谁谁迅捷地跳到吴越身边,伸出一只又粗又壮的手臂就去拿吴越脖子,在他眼里,吴越就是手里捏住的蚂蚁。 吴越还没有动作,电光火石之间,梅老板飘然而至,伸出右手格开保镖手臂,左手迅速出了一拳,直冲保镖面门。 保镖没想到手臂被格。他拿一个文弱的高中学生,岂不是手到擒来,哪里预料到斜刺里挑出了一只手,而且一个大拳头正向自己面门砸来,来不及思考,后跳躲开。猛捶左手与梅老板交了一招。 梅老板身体倾斜,泄过他的力量,肩膀一抖,正击中保镖胸口,保镖连连后退,叫了一声“好。” 胖女人也叫了声“好”。 吴越妈妈眼见保镖冲向吴越,急得大喊:“小心!”奋不顾身跑过去抱住吴越,露出后背。 吴越心中一暖,拉过妈妈,手握住妈妈的手,感觉妈妈手心都是汗,耳听得妈妈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非常快,“不要怕,妈,我没事。” “哗啦啦”,门外七名保镖不待叫唤,鱼跃而入,衣角飘飘。 六名保镖围住了梅老板,两名保镖围住了吴越和吴越妈妈。 这群保镖训练有素,动作干净,目标清晰,显是类似事情干得多了。 房间里顿时拥挤不堪,桌子椅子家具劈里啪啦移动、折裂。 单东城一时也不知所措,他那里见过这种多人打斗场面,又帮不上忙,又担心吴越,又担心自己被波及,焦急地踮着脚观看。 胖女人见怪不怪站在门口,虽然老公被众多保镖所围,但她却似乎不怎么担心。显然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也经历多了。 吴建胜和吴建利吓得连连后退,都悄悄退进了主卧,一人站在门的一边,心里大叫“完了”,这突然而至的祸事会不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冷公子冷冷地说:“老梅,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是这小子捣的鬼是不是?你还帮他出头?” 梅老板呵呵一笑,面不变色,毫无慌乱之意,手指绕圈,指了指周围的保镖,“真要动手不是?走,咱们出去打。这里地方太小了。好久没有开练了。” 冷公子给几位保镖使了个眼色,六名保镖后退撤开,来到冷公子身旁。 吴越身边两名保镖依旧虎视眈眈盯着吴越,只等主人一声号令就将其手到擒来。 冷公子说道:“老梅,这是我和吴越之间的梁子,请你不要插手。” 梅老板正要说话,吴越冷冷地说:“冷三,看来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那我就再教训教训你。” 梅老板、单东城、吴家兄弟心里都说,“完了!” 众人心中默默想的是吴越不知天高地厚,这话会彻底激怒冷公子,再没有一点转圜余地了。 冷公子瞪大双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暴跳如雷,一声爆喝:“干掉他。”他可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羞辱,哪有人敢这么轻视于他? 吴越身边的两名保镖立即施展杀手。让敌人死是他们唯一的目标。他们只需执行,后果自有人承担。 一名保镖重拳毫无征兆地击向吴越脑袋。 另一名保镖同时踢向他腹部。 没有花架子,没有套路,就是一个字,快、准、狠。 两者夹击,雷霆万钧,带着虎虎风声,以摧枯拉朽之势袭来。 这是众人所见所感。吴家兄弟闭了眼睛,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们不愿意看。 但是在吴越看来,他们的拳速如同蜗牛般慢。 他从容不迫,伸出一根中指,聚集真气,形成一种无形气波,气波带着万钧之力,点在慢慢移动过来的手腕经脉处。那条手臂被荡开,手腕被折断。那名保镖闷哼了一声。 吴越再弹中指,点在伸脚过来的脚踝处,脚腕折断。 “轰、轰“两声,两名保镖手断脚折,倒在地上“啊、啊”大叫,脸部痛苦地扭曲着。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不到的功夫。 众人一下子都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情势变化太快,结局竟然是这样! “吴越,你没事吧?”吴越妈妈刚才见两位保镖击打过来,正不知到如何是好的时候,只感觉吴越身体微微动了动,两人就倒地不起,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也不知道吴越如何打倒两名保镖。 冷公子见状,大吼一声:“都上!废了他。“ 四名保镖一拥而上,四面同时攻击吴越。吴越拉着妈妈被围在中央。 那谁谁谁和另一名保镖缠住了梅老板,三人斗得势均力敌,梅老板拳拳到肉,跳跃格挡,招招扎实。 “嘭、嘭、嘭、嘭”四名保镖刚靠近吴越,又是不见吴越如何出招,即被吴越震倒。 屋子里一片狼藉,躺在地上的保镖们都痛苦扭曲着身体。 冷公子张大了嘴,呆呆而立,心一下子紧缩,浑身颤抖,摇摇晃晃站立不住,歪在地上。 梅老板和两名保镖也停止了打斗,四名保镖竟然连一招都没有出就被打倒! 两名保镖扶起冷公子。冷公子双股战栗,如遇鬼神。 吴越妈妈靠在吴越身上软绵无力,心中突突直跳。 吴越冷冷地说:“冷公子,还要上吗?” 冷公子上下牙齿打颤,“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梅老板也难以置信地仔细观察吴越,并没有发现吴越有什么特异之处,一时也是惊疑不定。 吴越走到冷公子身边。 冷公子连连后退。 “滚。”吴越说。 冷公子像从鬼屋逃脱出来看见了阳光一样跳出吴越家门。 “打坏的家具,照价赔偿!请把钱送过来”吴越对着门外恢复了些许生机的冷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