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宠爱:容少,强势攻妻》 第1章 她被侵犯了 夜沉如墨。 典雅欧式风的大堂,吊顶的水晶灯闪烁出了每一个角落的富丽堂皇。 今晚的乔家格外的热闹,潋滟的灯光下,衣香鬓影。 据说,今晚的活动是主办方为拉拢容家二少爷容景墨而设,现场有一半的宾客,全是为了这个年轻男子的鲜少露面而来。 白星言是随朋友乔然来到现场的,纯属作伴。 然,到了后没半个小时,却因为一位男星的出现,被乔然见色忘义地抛在了一旁。 临走前,只丢给她几句,“星言,家里休息室很多,今晚你就别回去了,随便找个房间睡吧,只要别去后院就行,后院是爸为别人准备的!” “好!”白星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正好得以解脱。 穿过宾客云集的大堂,她边走边参观地往花园而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乔家,东南西北不清。 “休息室,休息室……”穿过长长的鹅卵石小径,白星言最后驻足的地方是一座小小的院落。 典雅的和风庭院,光影阑珊中,院中树树夜樱如火如荼地怒放,尽头直连一间房。 房门虚掩,房中一室昏暗,地理位置偏僻,应该是偶尔家里人多时,留给客人住的地方。 进屋前,她给乔然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所在别院的特征。 乔然一时没多想,只叮嘱她先好好休息,随后挂了。 她没做任何提醒,白星言只当房间没问题,关上门后,放心地洗漱后上了床。 白星言这一觉睡得很沉,然而,睡了没隔一会儿,却被身上喘不过来的压迫感憋醒。 她的身上沉沉压着一个人! 滚烫炙热的气息,结实坚/硬贴着她的胸膛,让她很清楚的意识到,压着自己的,还是个男人! 身上湿湿濡濡的黏糊感,落在肌肤上冰凉的唇/瓣,以及正在阵亡的浴袍全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此刻正在被人侵犯! 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唯独对方那双无边暗夜似深不见底的眼眸。 男人的墨瞳湛亮如同夜晚天边璀璨的星辰,然而,眸光却是清冷逼人。 夜风拂过垂地的轻纱窗帘,风中,淡淡的薄荷香,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缭绕。 “放开我!”白星言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在男人身下挣扎,然而,却被对方霸道克制。 压在身上的男人力度很大,强劲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混混沌沌之中,白星言听见了他的声音。 低哑的嗓音,似冬阳下融化的冰雪般沁冷,“乔家让你来的?” 白星言不明所以,却被他当作默认。 “想不到乔老还有这点心思!”清脆的裂帛声响起在黑暗之中,像是一根火柴,嗞的一下在无边的黑夜里点亮。 撕裂般的痛,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白星言激烈的在他身下颤抖着,声音破碎得无法拼凑成句。 第2章 醉后意外 “没有谁叫我来,混蛋,你放开我!”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小鸡般弱小。 “那就是自己来的?” “……” “放松一点,今晚我们彼此会更愉悦!” “混蛋,出去!你给我出去!唔……痛!” 沉沉浮浮。 容景墨今晚喝了酒,喝得还有点多,脑袋昏昏沉沉。 女人主动爬上他床这种事,以往不是没发生过。 这事如果放在平时,纵使对方再怎么主动,在他面前,永远只会演变成一个人的表演。 然而,今晚,或许是酒性作用,或许是因为身下的触感太过美好,容景墨失控了…… 昏天暗地的一夜。 房间里彻底平静下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褶皱得不忍直视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服,浴巾,衣裤无一不在提醒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白星言身上很痛,全身的骨头像是重组过似的,深深浅浅的印记布满了全身。 身边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 白星言得以解脱,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看也没看身后一眼,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走出院落的时候,刚好撞上乔然。 “哎哟,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呢?”乔然揉了揉被她撞痛的肩,一把将她拉了住,“你怎么从容景墨的房出来了?” 白星言惯性往前倾的身体收住,不可思议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容景墨的房啊!”乔然茫然重复。 天雷轰过! 白星言脸色唰的一白,全身凉到了骨子里。 “怎么了?没事吧?”乔然看她脸色不对,推了推她。 白星言回过神,抽出被她拉着的手,没做任何解释,只是说,“帮我叫一辆车,我该回去了!” “干什么这么早?现在才六点!” “一起用过早餐再走吧!” “喂,喂,喂,我送你啊!” 连着说了几句,没得到一句回复,乔然几步追了上去。 赶到大门的时候,白星言已经离开。 佣人帮忙安排的车。 这个时候天才刚亮,街上冷冷清清,药店都还没开。 事后药的事被白星言暂时搁下,回去后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虽然保守,但也不至于没了贞洁就活不下去。 昨晚的事,是她犯糊涂在先。 事情已经发生,生活还得照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接到兼职公司打来的一个紧急电话。 简单洗漱后,她就赶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是几个城市连轴转的出差。 药的事,被她错过了最佳服用时间…… 这个时候的白星言还是一名大学生,几个月前才来的法国,这一呆就是四年。 这四年来,那一夜乔家发生的事不时会重现在她脑海,容景墨的脸也不时可以在各大电视台,各大报社的头版看到。 但,白星言却没多想。 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他应该连那晚和他发生关系的是谁都不知道,现在人也早就回国。 她和他,一个生活在国内,一个生活在国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只是,白星言没想到的是—— 第3章 容白两家的联姻宴 四年后的某一天,她大老远接到一通电话,何漫打来的,她爸爸的二婚妻子,她的继母。 白星言留学四年期间不曾接到过家里一通电话,这是第一次。 然而,一接听却是,“星言啊,你爸给你安排了相亲,你也毕业了,这周回来吧!对方是国内很好的一个家族,年轻,帅气,别家千金小姐挤破了头想嫁的人……” 何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还没说完,却被白星言打断,“不去!” 她拒绝得干脆又直接,半点面子都不给。 何漫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跟她磨嘴皮,尖酸犀利的讽刺,“白星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门婚事是你爸和我找了好多关系才求来的,你答应也得去,不答应还是得去!” “你爸一个人做生意也不容易,对方的家族可以帮到白家很多。生个女儿帮不了忙就算了,现在可以找人来帮忙,你却不配合!白星言我告诉你,如果我当初生的是女儿,这次的联姻还轮不到你去!” “说够了没?”白星言冷不防打断她。 “你这什么口气?”何漫气不打一处来,转过头期期艾艾冲着白正南哭了起来,“老公,你看看她!好歹我也算她妈,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白星言在电话另一端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了,都少说一句!”白正南斥了句,接过了电话。 沉了沉呼吸,他直接敞开这通来电的目的,“星言,你阿姨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的婚事,家里人都已经找人说好了,已经没回旋的余地了。这周内,你必须回来一次!” “爸,你也希望我去?”没有理会他的一大堆说辞,白星言只问自己关心的。 电话另一端许久的沉默。 答案,显然的。 白星言的心像是被人拿着细微的针,轻轻地刺了下。 没有多问,她把这事答应下来了,“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 相亲而已,只要她想办法让对方看不上自己,不就好了? 回国内的机票,订的是第二天。 十个小时后,飞机准点降落。 正式的相亲宴安排的是隔天。 临出门前,何漫特意让人帮白星言打扮了一番。 性感的黑色小礼服,微卷的长发,精致的妆容,所有一切收拾妥当,才满意的让人开车把她送出了门。 和对方约好见面的餐厅在北园。 白星言抵达后来到所订的包厢前,一只脚都已经跨进去,何漫的电话却再次打来。 “白星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的相亲,必须得成功,别尝试着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对方也不是咱们白家惹得起的人。容景墨的狠绝在c市可是出了名的,惹到了他,咱们白家等着玩完吧!” 何漫自顾自在说,白星言却是一震。 “你说谁?”一字一字,她追问。 “我说容景墨啊!”何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全身冰冷,白星言不可思议再次确认,“这次白家安排相亲的对象是他?” 何漫,“是啊,你爸没跟你说过?” “……” 第4章 婚事,我同意了 当头一棒。 白星言才刚进包厢门就有扭头跑的冲动。 容景墨! 爸爸安排相亲的对象竟然是他! 为什么从头到尾没任何人跟她提醒过? 一想到那个名字,白星言连手脚都是冷的。 挂了电话,连走带跑地想要离开餐厅,然而,脚步才刚迈开没几步,走廊的另一端,一道身影蓦然出现。 昏黄的光晕中,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踱着步子慢条斯理向着她走来,交错的步伐,一步一步透着慵懒。 他在盯着她看,目光停驻在她脸上的时候,先是滞了几秒,暗黑的眸随之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白小姐?” 白星言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距离两人约好的时间,其实还差半个多小时。 想否认,可相亲这种事,他应该是看过她照片的。 她的沉默,无疑给了容景墨答案。 “白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冰冷的眸无形中折射出一丝锐利,他的语调,依如那晚般沁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是想跑吧! 和他的相亲宴,竟然有胆子跑! “我,我只是想去下洗手间而已!”想到白正南的那些话,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 “是吗?”淡淡的声音,透着一抹鄙夷。 “是啊,来时忘了去厕所。”白星言背转过身,镇定自若地就往远处的洗手间走。 边走,边思忖着眼下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来之前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次的人是容景墨,如果遇上一般的相亲对象,她或许还有自信把对方摆平。 可容景墨是什么样的人? 就凭他年纪轻轻有能力在商界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白星言也知道这号人物不好应付。 斜睨了眼走廊站着的男人,白星言打着的主意是,先换条路离开再说。 咚咚咚咚! 她的脚步不自觉快了几分。 穿过长长的走廊,拐入另一条道,拔腿就想往餐厅外跑,然而,脚步刚迈开,却被一堵肉墙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白星言蓦然抬起脸庞,看清了来人,惊得脸色一白,“你,你……” 她和他之间足足隔了好几百米,他却在秒速内赶来! 容景墨,你还是不是人? “洗手间不在这方向。”容景墨冷着脸提醒。 白星言暗吸了口气。 他都及时把她堵住了,想必一开始就猜到她想跑的心了。 既然如此,白星言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周旋。 “容少爷,其实我……”胸中酝酿了一大堆话,正准备直接了当的跟他说明自己赴约并非本意,然而,话还没出口,却被他的声音打断。 侧对着她,容景墨拿出手机,给容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爷爷,和白家的婚事,我同意了。婚礼三天后进行!” 三言两语,他挂了电话。 留下石化的白星言,大步流星地往餐厅外而去。 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 白星言僵硬站在走廊,许久都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刚刚短暂的几十秒时间,她试想过一大堆这场相亲宴的可能。 第5章 机场堵个正着 她想过,或许她的紧张都是多余,容景墨这样身份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她呢! 她也想过,他或许会先对她进行简单的了解,她只需要想法设法怎么让他讨厌,怎么来就好。 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不是至少应该思考几天了再做定夺吗? 白星言想过相亲的千万种结果,但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 没有浪费任何的口水和时间,他一语敲定了这场相亲宴的结局! 容景墨的不按理出牌,把她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离开北园后,白星言没有直接回白家。 回国的第一天,她就单独给自己找了套公寓居住在外。 回到自己的小窝,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容景墨在餐厅的话,白星言当机立断的做了个决定。 取出手机,她给乔然打了个电话,“乔乔,帮我订张机票,今晚我要回巴黎!” “这么快?相亲的事处理好了?效率这么高?” “回来再说,先挂了。” 乔然办事效率也高,白星言的要求提出后,几分钟后订票信息就发到了她的手中。 今晚凌晨两点的飞机,c市机场晚上最晚的一班航班。 白星言回国的时候就没打算在国内长居,压根没带行李。 只简单的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找了辆车直奔去了机场。 夜半的城市少了白日的喧闹,出租车安静地行驶在寂静无人的机场大道。 一路,畅通无阻。 一点半的时候抵达机场大厅外,眼看马上就能换了登机牌走人, 然而—— 车还没挺稳,周围,轰轰的一阵车轮摩擦马路声忽然传来。 不算刻意的声音,可响起在凌晨本就人少的机场,却是震耳欲聋! 浓稠的夜雾之中,十几辆黑色宾利冲破夜幕,唰唰的打了个转,分两排整齐堵在了白星言所在的车前。 中间的通道空出,让给了一辆军用悍马。 灯光从四面八方打照,强烈的光线将机场大厅外的大道点亮。 亮如白昼的车队尽头,白星言这个时候最不乐意看到的那张脸,从军用悍马走了出来。 容景墨站在她几米开外的地方,光晕洒落的墨瞳,琉璃似的潋潋淌着光,然而,光芒却是寒雾般的沁凉。 白星言脸色倏然一白。 他怎么猜到她今晚的行动? “白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容景墨迈着修长的步子向着她走来,冷眼睨着她,交错的步伐一步一步落得很沉。 吭吭吭吭的声音响起在空寂的机场大道,一声,一声,沉重又压抑。 “这,这是什么情……”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后座的白星言,又看了看车外浩浩荡荡的队伍,想要询问状况。 然而,目光一对上容景墨那张寒气四射的脸,未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容景墨站在车前方,冰冷孤傲的眸睨视着打从看到他后就已经傻住的女子,犀利的眸光似最锋利的针,一针一针扎在她的身上。 针针进骨。 白星言倍感压抑。 第6章 身为她丈夫的权利 目光缓慢地游走在周围,她斟酌着自己该怎么全身而退。 手摸索到门把,想要拉开车门往机场内冲,然而,门还没推开,却是啪的一声,被人由外踢得锁了上。 “三秒内消失在我眼前!”看也没看前方的司机,容景墨冷声命令。 司机吓得额头上汗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没做任何思考,拉开车门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车内一时之间只剩白星言一人。 白星言心里咚咚的敲着战鼓。 灯光下,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你怎么来了?” 她并不了解他,但是,现在看来,她明显低估了他的能耐。 他是怎么猜到她会走今晚这一步棋的? “我怎么不能来?”容景墨缓缓眯着眸,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过她的脸,将她的神色完整不漏地纳入了眼底。 她这是什么鬼表情? 和他结婚,有这么可怕? 自己的身份一直让人畏惧,容景墨是知道的。 只是,像她这样,看到他,真敢逃的,这是第一个! 白星言的表情,被容景墨自然而然地理解为了嫌弃。 嫌弃和他结婚! 他容景墨是什么身份?容家的二公子,国内顶级名门之后,招一招手,想进容家的女人,队伍可以绕过半个地球。 这是容景墨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嫌弃。 以这么赤/裸裸,如此直白的方式! 嫌弃他,她也有资格? 简直,找死! 一想到白星言今晚的行为,容景墨无端一阵烦躁。 “啪”的将车门拉开,粗暴地将车内的人拎出,没有多余的言语,容景墨拽着她就往自己彪悍的悍马走。 他的作风素来利落,一拽,一拎,一推,力度之霸道犹如王者在处决俘虏。 白星言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了他的专用悍马上。 男人高大的身体随之挤进来,车门啪嗒一声关了上。 “你想怎样?”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拉开车门就想往外冲。 然而,才刚有动作,却被一把拽回,身体咚地跌倒在了皮质座位。 男人的速度,快得如同一头觅食的猎豹,迅猛出击,精准捕获。 布满冷鸷的目光扫过她裙摆缭乱的长/腿,身体沉沉压上去,凉薄的唇,吻上了她的。 他对她的侵犯,理所当然得很。 都已经快要成为他的人了,做什么不都是他的权利? 似猎人享受着猎物,激烈的吻着她,啃啮撕咬着她,似要拆了她似的,掌心沿着她纤长的颈部曲线缓缓往下,擒获一处柔软,他就着掌心的温润细腻胡乱的揉搓挤压起来。 白星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蛋,噌的一下红透,“容景墨,你听我说,我其实只,只是去机场接一个朋友!” “哦?是吗?接谁?名字报上来,我让人去帮你接!”手依旧忙碌在身下的某处软雪,他的力度很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痛得白星言哼哼唧唧直叫。 “容景墨,你别!” “车外还有这么多人!” “混蛋,你轻一点!”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试遍所有场合←_← 新文,依旧是系列文,洛易北和池夏一个系列的,北北和他媳妇也会在文中出现。收藏哦~收藏哦~新书期间每周柒柒会不定时从评论区抽取幸运读者送红包,每周都有~上车的小仙女们别掉队哦~ 第7章 花式折腾 身体里尖锐的痛感伴随而来的愉悦让白星言意识有些模糊,想也没想就嚷嚷了起来。 话一出口,自己先尴尬。 一边嚷着不要不要,一边要求着对方轻点。 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明显只听见了她的最后一句。 至于前两句,不想听的,他一向自动忽略。 容景墨的动作真放轻了,只是,停留在她衣服里的手依旧没有撤出的意思。 带着薄茧的手,电流似的扫过她一寸寸细腻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白星言快要被他逼疯。 她和他可还在机场呢! 虽然凌晨的机场大道压根没几个人,可他两人所在的车外还站着那么多保镖。 白星言知道容景墨是在刻意给她难堪,也知道他动怒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折腾她的方式,为什么是这样? “朋友的名字!”容景墨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停在她胸前的手倏然揉了她一把。 白星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体在他怀中瑟缩,“被你这么耽误,早就错过时间,对方已经先离开了!” “是吗?也好,省了我叫人的功夫!”压在她身上的身体依旧没起来。 “你先起来!你看,外面这么多人还看着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白星言推了推他,没推动,尝试着和他讲道理。 容家是什么样的家庭?c市的老牌大家族,军政和商业通吃的第一名门! 容景墨是什么样的身份?容家老爷子可是多项荣誉加身的开国元勋,父亲是一方军区司令,自己本身则继承母方家族,掌管国内外知名度颇高的一大型企业,所做业务垄断了大半个国内市场。 这样的家庭,一有点风吹草动,恐怕都会被新闻屠版好几天,谁能不注重影响? 然而,容景墨的思维似乎和常人从来不是一路。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刺激?”指腹从她樱粉的唇瓣上轻轻地抚弄而过,他忽然撕扯起了她的肩带。 指尖只稍稍施力一带,厚实的棉质面料在他的力度之下犹如脆弱的薄纱,应声而裂。 白星言涨红了脸,很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人。 可是,看着外面齐刷刷整齐站立着的两排人,未出口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外面的黑衣保镖其实全背对车内的,容景墨上了车后,保镖很自觉地把黑色悍马围成一圈,站得远远的阻拦了所有打算从这边经过的人。 然而,机场就是机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她和他压根不熟,对他所有的认识,除了那一夜,别无其他,他又凭什么对她这么做? 白星言被他的行为吓得不浅,红着脸想要去护,手腕却被他强制按压。 他的力度很大,身体紧密地贴着她,手腕牢牢克制着她的,按压着她的手禁锢在头顶上方,姿势让白星言难堪极了。 很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微弱地在他手中挣扎了下,“容景墨,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可能明天会上报!” 第8章 求我,我就停下来 容景墨的手在她身上缓缓在移动,冰凉的指尖抚摸艺术品似的,沿着她白皙的颈项缓缓往下。 她的皮肤很白,泛着青色的血管在剔透的肌肤下那么微小又脆弱。 他只需稍稍施力,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就会在他手中花瓣似的枯萎。 容景墨没搞懂,这么弱小的她,哪来的勇气和他抗衡? 容家的婚礼也是她能逃得了的? 掌心缓慢地游走过她漂亮的锁骨,他停留的时间有点长。 白星言身体登时绷紧,身体僵硬如木头。 周围,仿若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 “容景墨,你不要这样!”白星言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像是石头投入湖面的声响,带着浅浅回音和颤抖。 说不畏惧是假的,他会不会一根手指捏死她? 不捏死也可怕。 这么多人还在车外排排站着呢! 她可不想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上免费秀! 给参观费了吗? “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谁有权利限制我做任何事。”似没听到她的话,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 隔着衣服在她心窝处一圈圈的辗转,容景墨的手倏然挑开她凌乱的领口覆了上去…… “王八蛋!”白星言颤抖得更厉害了。 “求我,我就停下来!”注意力集中在掌下的触感,容景墨抬也没抬过一眼。 “我为什么要求你?我知道容二少爷你位高权重,你这叫恃强凌弱!”白星言轻抬着下巴,不卑不亢。 容景墨清冷暗沉的眸缓缓一眯,一声淡淡的哼哧响起在车内,手忽然反向揪住了她胸前的布料。 抬手,似乎是想撕。 “不要!”白星言惊得脸色一变,抽出手就想挡。 “求我!”冰冷的眸光缓缓从她惊慌失措的脸,他的嗓音平静得不带半点起伏。 白星言全身冰冷,咬着牙指责,“容景墨,你过分!” 她依旧没有乖乖的配合,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骄傲,怎可能顺从他这种事? 容景墨似乎没了耐心。 手摸索到她的裙摆,沿着她纤细的腿部曲线爬上去,指尖勾缠住某层薄薄的布料,扬起手,一带—— 白星言惊慌失措地将他的手按压住,涨红了脸,“容景墨,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叫得很急,都变音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容白两家的联姻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婚礼都准备好了,临阵脱逃也更改不了,不想白家跟着受牵连,今晚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发现第二次!”收回自己的手,冷冷警告了一句,容景墨面无表情撤离了自己的身。 白星言僵硬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其实也知道容景墨不好糊弄,可还是不想承认,“谁说我临阵脱逃了?我只是需要再给点时间适应,这不算临阵脱逃!” 扯淡! 她今晚的行为就是临阵脱逃。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得面对容景墨那张脸,她何止想临阵脱逃,她只恨自己不能离他所有的地盘都十万八千里之外! 给她再多时间她也适应不了! 第9章 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容景墨忽而勾起唇角,街灯打照下,本就光华夺目的眸似夜空星河,潋滟无双。 大手揪扯着她松松垮垮的领口,他一字一顿地警告,“白星言,我告诉你,都已经一只脚踏进我容家的门了,你没有任何退路可走!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他的声音,似炸药,轰的在白星言耳边炸响,炸得她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其实,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 他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好解决,他亲自点了头,无疑是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面对容家这种各方面背景都很强硬的家族,白家也压根没有说不的权利! 白家,惹不起。 再次遇上容景墨,白星言原本的生活轨迹,全被打乱了…… “开车!”容景墨寒夜般冰冷的眸睨向车窗外的保镖,一个男人恭敬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黑色悍马缓缓驶离了机场。 引擎的声音让白星言回过神,睨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护着随时可能滑落的领口,她往旁边挪了挪。 “禽/兽!”想着他刚的行为,她咬着牙骂。 她骂得一点也不低调,也不管身边的男人能不能听见。 容景墨只是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没计较,反倒做了个让她意外的举动。 像是并不想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被第三者窥见,脱下修身的古驰西装往她身上一扔,他宽大的外套将娇小的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夜晚的风带着露水的味道,沁冷。 他的衣服上有股很好闻的薄荷味,专属他的味道,乔家那一夜之后,白星言并不陌生。 拉拢身上的衣服,闻着沁入鼻息的清冽气息,白星言忽然又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夜的事。 偷瞄着身边的他,她忐忑不安地在观察他的反应。 他应该是不记得那一夜的事了吧? 那么黑的环境,她作为完全清醒着的人都辨不清他的脸,喝了那么多酒的他,又怎会知道是她? 容景墨清冷的俊脸没有一丝表情,目光落在前方,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 白星言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两人曾经有过一夜的人,关于那一夜乔家的事,他不记得! 只要他不记得,事情会相对简单一点。 军用悍马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缓慢的行驶,偶尔的颠簸让白星言有些昏昏欲睡。 再过不久都快天亮了吧? 折腾到现在,她其实挺累的。 无法从他手中挣脱,倒不如好好睡一会儿。 怎么睡着的,白星言不知道。 身体歪歪斜斜睡在还算宽敞的车座,她睡得似乎很沉,呼吸绵长又均匀。 容景墨侧过头,静静地盯着她在打量。 白星言属于白色一样的女孩,素雅,干净,纯粹,不掺杂任何多余的色彩。 白色,不带半点艳丽,清清淡淡,却能轻而易举勾起人染指的欲/望。 低调,内敛,简简单单,却能自成一种惊艳! 容景墨盯着她一不小心失了神。 其实早在法国乔家别院的那一夜之前,两人就曾遇见好几次。 第10章 进入容家 容景墨和白星言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一班国际航班上。 那个时候,两人的位置刚好挨着。 深夜的飞机,所有机舱内的乘客都在熟睡,只有她像个孩子似的,兴致昂扬地趴在窗边,盯着窗外的夜空在看。 那个时候的窗外,满天星辰近在迟尺,浩瀚星河,触手可及。 不过十六七岁的白星言,青涩得跟高中生似的,单纯又美好。 “你有没有听说过,凌晨的航班,机舱内所有灯光熄灭时,窗外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 她和他分享着经验,回眸时,含笑的眸子微微弯着,身后夜空繁星璀璨,然而,那一瞬间,在容景墨眼中,满天星辰都不及她耀眼。 后来,容景墨因为公司的业务,在巴黎短居期间,两人也曾遇见。 那个时候的白星言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逗留国外期间,每个黄昏,他总能在容家别墅附近的喷泉广场,看到她捧着着画板,安安静静坐在喷泉边作画的身影。 她叫白星言,一个白色一样的女孩,眼睛美得仿若星星在说话。 容景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四年前见过她几次,竟然能把她记得那么清楚。 以至于这次的相亲宴,再次见到她那张脸,鬼使神差地,他就这么同意了这门婚事。 容家老爷子年岁和容景墨隔了几个时代,思想还停留在男人过了二十当婚的保守年代。 用老爷子的话说,以容景墨的挑剔,挑个几年也未必能有个他看得上的,二十几岁开始相,谁敢说早? 他可不想等到胡子都花白了,才能抱到曾孙。 这次的相亲之前,老爷子对容景墨逼婚逼得紧,一场接一场的相亲宴几乎就没停止过。 c市所有家境稍微好点的家庭,只要年龄和容景墨相当的女孩子,几乎都成了容老爷子物色孙媳妇的人选。 昨天走出北园后,容景墨曾经很严肃的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点头同意这个问题。 后来想了想,他觉得大部分原因还是归根在容老爷子最近逼急了。 他讨厌麻烦! 更讨厌每天都有一大堆麻烦。 而这段时间容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宴,就是天天在给他找麻烦。 两人婚礼定的三天后。 才刚敲定婚事,白星言立马就逃了。 看得出来,她对这桩婚事并不乐意。 这一点,早在昨天相亲宴上看到她的第一眼,容景墨就观察出来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不想嫁进容家? “二少,到了!”车外传来保镖的声音。 容景墨回过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车中还在熟睡的女人,脚步退回,打捞式的一把将她捞起,他抱着他大步往别墅内而去。 只丢给保镖两句,“准备些女人的日常用品,半小时内送到我房间!九点准备车,去民政局!” 白星言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怎么被容景墨带进屋,怎么上了他的床,怎么被扒掉衣服换上干净的,都不知道。 第11章 你这叫强婚 怎么被带出门的,她还是不知道。 事实上,为了赶回来解决这次联姻的事,她已经连着几天没睡觉,实在累得撑不住。 昏天暗地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身边有点吵。 “二,二少,您,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会不会有点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的婚姻,本少爷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可,可这位小姐现在这个样子……二少您说了算就好!” “很好!” 白星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手腕上有些疼痛。 身边,清冽的薄荷气息还在。 沁凉的气息沁入鼻息,白星言被刺激得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全没了影。 周围人很多,几个民政局工作人员,外加两个保镖。 容景墨坐在她面前,修长的腿慵懒交叠,鹰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正在盯着她看。 他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磁场,清清冷冷似寒雾笼罩,不说话的时候,连呼吸都是沁凉的。 锐利的眸光锁着她,手中文件推过去,没有任何解释,他只简单吐出了一个字,“签!” 不带半点商量,干脆,霸道又专/制。 白星言扫了眼文件,瞥见结婚申请几个字,气得一口气噎住了胸口。 他把她直接带到民政局来了! 有人结婚这么不带半点商量,丢给一份结婚协议就让签的吗? “如果,我不呢?”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她一脸挑衅。 白星言其实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提容白两家的背景悬殊,单就两人的力量而言,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弱小的鸡。 容景墨清冷的眸缓缓眯起,漆黑的墨瞳,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陡然迸射出一道寒芒。 几秒的死寂。 白星言的心突突跳了跳,在她以为他会拿白家的存亡,又或者是她自身的后路威胁她之余,他却波澜不惊吐出三个字,“我帮你!” 站起身,慢条斯理来到她身边,大手包裹着她的手,他面无表情地牵引着她的手签了起来。 白星言被他从机场带回时,身上已经带着所有证件,这个时候正好方便了他。 一字一字,他操控她签写得面不改色。 写着写着,扬了扬手上她的身份证,“没想到你也这么期待现在这一时刻,证件都随身带着!” 白星言怒,很想拿起本本往他脸上砸,“容景墨,你这叫强婚!不尊重他人意愿,目无王法!” “我怎么强了?结婚没让你知晓?没带你到民政局了?还是没让你亲自签字了?”带动着她的手将她名字的最后一笔落上,他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无耻!”白星言黑沉着脸骂。 容景墨不甚在意,笔往旁边一掷,长臂往她腰上一搂,面无表情示意工作人员,“拍照!” “是,是!”工作人员同情的看了白星言一眼,闷着头做起了准备工作。 白星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拍照时全程都绷着的。 结个婚,登个记,从头到尾这么任由摆布,还有谁领证有她这么奇特? 第12章 新婚洞房 偏偏,工作人员还在一旁提醒,“白小姐,稍微放松一点,脸部曲线别绷那么紧,微笑,微笑!” 白星言脸色这下更黑了。 他来像她一样被人控制着,看能不能笑得出来? 容景墨倒是配合,和她一起拍下照片,安静等待证件制作出来,至始至终表现得没有半点不耐烦。 离开民政局后,容景墨开车载着她回了容家他的别院。 抵达容家后,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间,他就没了踪影。 似乎是被什么人叫出去了。 从佣人口中,白星言知道了一件更震撼的事:大概是怕她在婚礼上出乱子,原定举行的婚礼仪式取消,容景墨今晚会在房中过夜。 容白两家的联姻,从相亲宴开始,跳过婚礼,领证后直接过度到了洞房…… 白星言僵硬坐在容景墨的卧室,脸色还保持着民政局领证时的木然,来到容家这么久,就连坐姿都没改变过。 她知道容家强势,可没想过容景墨能霸道到这种地步。 在外横惯了,就连结婚,还能一个人操纵全场! 现在,证都领了,人也进了容家的大门,她已经是正式的容家人了吧? 从相亲,到措不及防的领证,容景墨的每一步都走得让白星言无所防备。 如果,她和他之间的交手,是一盘棋,现在的白星言,无疑步步皆输。 现在她该怎么办? “少夫人,二少爷在大堂处理些事情,晚点才过来,您饿了吗?我给您送了点东西过来,要不您先填填肚子?”好心的女佣端着食物进屋,关心询问。 白星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理会。 女佣不敢打扰,东西放下后安静退了出去。 容家大堂。 容家最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容家的功勋和荣耀,容景墨的爷爷容誉此刻也是暴跳如雷。 “你还真懂得给容家长脸啊!领个证还得强迫着人家女孩子签字,你能耐了!我容家什么时候沦落到强迫人结婚的地步了?” “想当年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人气可是军区出了名的,主动送上门联姻的姑娘成群结队,想娶谁,手一点,哪家姑娘不乐得傻呵呵点头?” “你爸当年虽然比你爷爷我逊色了不少,可好歹帅气也是十里皆知,追求的姑娘就没少过。” “到了你这儿倒好,没行情就算了,还使上强的了?你了不起了!容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成长在老封建时期的容家老爷子是非常不能容忍“强婚”这种事的,把容景墨贬得很低。 容家的二少爷,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父亲的英气,外加坐拥容家这么强势的背景,会没行情? 大厅里好几个佣人忍不住噗嗤笑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得笑掉国内外的大牙吧! 容景墨手上捧着一个笔记本,指尖唰唰唰的飞快流转在键盘,打从落座后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他的脸从头到尾没抬起来过,老爷子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第13章 二少爷今晚会来 容老爷子觉得丢脸极了,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这样的事如果传了出去,这让他容家的脸往哪儿搁? 喋喋不休地,他还在炮轰,“婚礼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差那点钱吗?还是缺人手?” “婚礼时间是仓促,可筹备的事我让你插手丝毫没?” “昨天准备工作已经紧急展开,邀请电话都一个个打出去了,现在招呼不打一声,不办了,原因也没个,这让人家怎么想?” “你说举办就举办,你说取消就取消!容景墨你怎么不上天?” 拐杖“啪嗒”“啪嗒”地跺着地板,容老爷子烦躁地在大堂里踱着步子,连着转了好几圈,炮轰容景墨炮轰得口干舌燥。 然而,一侧过头,却发现对方依旧在和手中的笔记本作战,指尖啪嗒啪嗒地敲击着键盘。 明显的,自己的话,在他眼中,连个屁都不算,一字没理! 容老爷子气得一股热血噌的往脑门一涌,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容、景、墨!”大堂里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容家大宅。 白星言衣着整整齐齐地坐在容景墨的卧室,还在沉思怎么解决领证这事。 从相亲到进入容家,前后也才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而已。 现在的她,已经是容家的人了,从此身上带上了容家的标签。 她回来前想了千万个搅黄这次相亲宴的点子,但没想到一个都没派上用场。 白家是什么样的家庭?不过勉强能挤进c市上流的小企业家而已。 白家是不可能抗衡得了容家的。 白星言也没那能耐如法炮制容景墨的手段,把他带去民政局,强制他签下离婚协议。 容景墨对这桩婚事的认可,就是一张天罗地网,让她退无可退。 白星言想来想去没想出有效的方法来。 婚姻已成事实,目前,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比起以后该怎么办,她首要应该考虑的问题,似乎是怎么把今晚度过去。 “二少爷晚点会过来!”女佣之前的话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回响在她耳边,一想到容景墨那张脸,白星言忽然紧张了起来。 衣着整整齐齐,纽扣甚至刻意保守地往上扣了一颗,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她提着心安静地等。 然而…… 直至第二天早晨醒来,容景墨的身影,始终未曾在卧室出现。 大概在惩罚她婚前一夜的逃离行为,新婚之夜,他故意没出现在房中,想给她难堪。 一般女子才刚结婚就被冷落,确实会难堪至极。 然而,白星言却是松了口气。 他没来,正趁了她的意,她该去烧高香拜佛感谢。 房间里,徐徐花香传来。 虽然婚礼被容景墨取消了,但是,卧室是提前布置好的,按照新房的样子,玫瑰花瓣铺满了一室。 白星言失神的环顾了眼周围,忽然有点恍惚。 折腾了两天,她最后还是进了容家…… “少夫人醒了吗?七点半得去大堂见老爷子和家里其他长辈!八点早餐得和家里人一起用。” 门外,女佣的声音传来,恭恭敬敬。 第14章 从今以后就是容家人 容家是老牌名门旺族,家里规矩多,这点白星言有心理准备。 “我很快就好了,在外面等我!”下床,去浴室洗漱完,打开衣柜,她给自己挑选了件稍微正式点的洋装。 容景墨把她带到容家这事做得突兀,但,主卧里为她添置的东西,倒是准备得充足。 白星言的衣服衣橱里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浴室也有,她过来,什么都不缺。 走出房,女佣走在前面,领着她前往大堂而去。 容家住的是中式大宅,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纵横交织的连廊,绕宅流淌而过的湖泊。 走廊有些长,一条道白星言走了足足十分钟还没能走完。 看了眼没有尽头的连廊,白星言脑袋里忽然闪过一句话,一入侯门深似海。 随后又啪的敲了下自己。 呸呸呸! 想什么呢? 干嘛这么咒自己? 家族联姻而已,不就是那么回事?容景墨还能看上她几年? 她和他,一旦离了婚,侯门于她何干? 来到大堂时,容家的长辈都在。 她的身影才刚出现,屋内的人,约好了似的,目光齐刷刷的全落在了她身上。 容老爷子是枪杆子里打过天下的,目光最犀利,眼神一扫过来,甚至都不用开口说话,不怒而威。 白星言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愣了愣,走进去,从佣人手中接过茶,按礼数敬上,“爷爷,请喝茶!” 容老爷子僵着脸,手指都没动一下。 白星言前晚做出了悔婚的行为,老爷子眼线那么多,肯定是知道的。 白星言没期待他能给自己好脸色,端着茶,低垂着脸庞,面不露色,“爷爷,请您喝茶!” 吭! 容老爷子黑沉着脸跺了跺手中的拐杖。 只当他要打自己,白星言惊得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茶泼溅在地。 然而,老爷子明明胡子都在颤抖了,却只是愤恨瞪她。 “之前的事情没人计较,但,进了容家的门,从今以后就是容家的人,这话,我希望你记住!”一字一句,容老爷子严肃申明。 “爷爷,我知道了。”白星言低眉顺眼。 旁边的容景墨投以一记赏识的目光。 呵,这女人倒也不笨。 还懂得在除他之外的家里人面前隐藏起自己的爪子顺从。 戏倒是挺会演! 容老爷子对白星言的回答还算满意,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佣人。 “再帮我倒一杯!”白星言领会,换了杯茶,再次奉上,“爷爷,这是孙媳敬您的茶!” “嗯。”容老爷子脸部曲线柔和了些,接过茶喝下去,打开了旁边佣人手中一个珠宝盒。 “这是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容家祖传的,好好收着。” 他送的是一条梨形切割的蓝钻项链,容家出手送出的东西,必定是价值连城。 白星言踟蹰了几秒,接了过来,“谢谢爷爷!” 之后是一一给家里其他长辈敬茶。 结束完,已经十点过。 临走前,老爷子瞪了旁边的容景墨一眼,朗朗发话,“婚都已经结了,日子得好好过,孩子的事,该考虑的时候记得考虑。” 第15章 竟然有C 白星言一趔趄,准备放茶杯的手僵在半空。 侧过头,她僵硬看了看旁边的容景墨。 容景墨面无表情,只是端着茶在喝,向来强势惯了的人,竟然没发表任何反骨的言论。 “爷爷,我先回房了。”白星言和老爷子道别,安静退了出去。 一走出大堂,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 从七点半折腾到十点半,她在里面呆了足足三个小时! 漫长的几个小时,对于白星言而言,比小时候犯错后爸爸罚她跪礼堂还难熬。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走出来后的时间,居然更难熬。 白星言昨晚没洗澡,从大堂回来后进浴室刚放好水,浴室外,推门的声音忽然传来。 紧随着,是容景墨的脚步声。 白星言正准备脱衣服的手就这么定格了住,“你,你回来了……” 她以为,为了给她难堪,他至少会多晾她几晚。 容景墨似乎没料到自己回来后会撞上这样的一幕。 愣了下,脚步收住,倚在门边,也不说话,他悠悠地盯着她在看。 他的目光,直接,赤/裸,肆无忌惮。 上上下下地扫视在她身上,无边暗夜似漆黑的墨瞳,似有几簇火焰在窜动。 室内,白星言侧对着他,洋装拉链开了大半。 白炽灯光线从头顶打照,珠光似的洒落在她裸/露的后背,白皙的肌肤在朦朦胧胧的光晕下,散发出一层莹润的光泽。 弧度,恰到好处的勾/人。 透过敞开的后领,容景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松松垮垮洋装下掩藏不住的一处雪白。 容景墨抬起自己的手比了比,眉梢慢慢地扬了起来。 34c? 这个女人瘦成这样,竟然能有c? 白星言被他看得后背像是有阵阵阴风在吹。 揪住后背的拉链,镇定自若地往上一拉,她理了理乱了的裙装,“你怎么回来了?” “昨晚冷落了夫人你,本人今天很认真的反思了下,觉得不妥。”容景墨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过去,目光始终绞着她的后背。 眼里,之前那白得似雪的光景,不时浮现。 他看她的眼神很犀利,像……夜晚的狼! 白星言的心突地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没关系,你有你的工作,不用管我。” 一直冷落她最好! “我今天正好很闲!”容景墨逼着她退至角落,一条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斜着眼盯着她打量。 白星言退无可退,背脊已经贴上墙壁。 “是要洗澡吗?水让给你好了。”身体往下缩了缩,想要猫着腰从他身下钻出。 然而,她快,容景墨更快。 身体才刚弯下去,却被容景墨一把拽了回来。 “白小姐这是在害怕吗?”抵着她靠回角落,掌心缓缓地游走过她的肩。 穿过洋装的领口滑进去,他修长的指尖勾住了她衣服内某条细细的肩带轻轻地绕了绕。 白星言心里还真有点慌,但倒不至于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这种事了,现在婚也结了,做这些不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第16章 今晚,等着! 她慌的是,万一,万一他发现她非第一次,她该怎么解释? 白星言身体僵硬得厉害,脸色死白。 “嗯?”容景墨的手还停留在她衣服里的,似乎是想拉扯下来。 白星言心里急得像是在打战鼓。 结了婚,夫妻亲近,无法避免的。 “你不用去公司吗?”躲不过,她只能拖。 “还有三十分钟。”容景墨的脸埋在她的脖子,深深浅浅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着自己的印记。 “不会耽误你?”白星言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 容景墨推着她靠回身后的墙壁,双臂撑在她的头顶上方,结实的身体抵着她,呼吸灼热,“所以,我们速战速决!” 白星言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打算去公司的。 深深做了次呼吸,没有推拒,她反倒将葱段似的纤纤十指搭在了他的肩。 容景墨似乎愣了那么一下,斜睨着她,眉梢慢慢挑了起来。 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搂着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眼睛,她缓缓吐出一句,“可是,这种事,一般不是要很久吗?三十分钟,够?” 她的声音,天生软糯,清清脆脆似雨声叮咚,一字一字敲响在容景墨的耳边。 容景墨明显没料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盯着她看了半晌,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托着她的脸庞,唇狠狠地吻上去。 用力的,报复似的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他阴沉沉搁下一句,“今晚,等着!” 松开她,胡乱拉扯了下自己的衣服,他大步往浴室外而去。 不一会儿,咚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卧室。 越走越远。 白星言倚着墙壁,长长的松了口气。 容景墨去了公司,两人住的整个别院都成了她的私人空间。 白星言简单洗了个澡,换衣服的时候,刚好瞥见衣橱抽屉里的结婚证。 她的那本。 打开,静静地盯着里面自己和他的名字看了看,白星言失了失神。 从回国,到领证,再到现在住进容家,成为容家人,这前后一共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把婚姻大事给完成了。 整个过程就像开火车似的高效率。 再次遇上容景墨后发生的一系列事,白星言还是有些无法适应。 盯着结婚证看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微信发给了乔然。 乔然收到信息后,似乎被震惊到了,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发来一句,“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白星言苦笑。 她还能怎么办?她身后牵系着一整个白家,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以后再说吧!”白星言迅速一条信息回过去,之后又和她聊了会儿。 打从四年前出国留学开始,白星言一直生活在法国,走出学校后工作的地点也在法国。 现在突然回到国内,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交代。 “乔乔,公司的事,记得帮我辞职。” “公寓你不定时帮我打整打整。” “最重要的是,记得帮我照顾好……” 她似有些不放心,叮嘱了乔然一大堆。 第17章 惹祸上身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会替你照顾好的,你只管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好。”乔然承诺得爽快。 白星言心里踏实了些。 暂时离不了婚,人走不了,她也不是靠男人养那类人,她必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换了身外出的衣服,白星言在那之后离开了容家。 奔波了大半天,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家合适的。 回容家的途中遇上她以前的一位学长,霍清风。 两人许久没见,在咖啡厅坐了会儿。 “找工作呢?”霍清风看了眼她手上的简历。 “嗯。”白星言轻轻应了声。 “想找什么样的?”霍清风笑眯眯又问。 “工资高,个人时间多。”白星言倒是直接。 想了想,又加了句,“最好能经常出国的。” 霍清风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还真敢讲,要工资高,还想个人时间多啊?” 白星言任他打趣,没做任何解释。 虽然,她也很清楚这样的工作不太现实,但,这是她对工作的唯一要求,必须有充足的个人时间! “好了,你也别找了,有兴趣,改天来我公司帮忙吧!工资不会亏待你!”霍清风看了看腕表的时间,站了起来,“晚点有个会议,空了再聚。想来记得打我电话!” “谢谢霍大哥!”白星言站起身,对他鞠了一躬。 两人在那之后分开,白星言步行着回了容家。 走在路上的时候,边走,边在想霍清风的话。 霍家是做娱乐的,旗下公司拥有多位国内一线艺人,一家霍氏足以撑起国内娱乐圈的大半边天。 进娱乐公司帮忙,似乎真能满足她对工作的要求。 工资不低,个人时间多,还可以随同艺人经常出国,这应该算是目前她能找到的最好工作。 白星言没有多加犹豫,一个电话打给了霍清风,“霍大哥,我答应你!” “好,改天来我这儿报道!”霍清风笑了笑。 白星言挂了电话,心落了大半。 工作的事搞定,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加快脚步,想要回容家,身边,一辆黑色悍马倏然唰的停靠。 车窗被降下,容景墨的脸从车内探了出来。 熟悉的脸庞,让白星言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几步。 抬起脸庞看了眼头顶上方热度还没降的太阳,她的心里咯噔一跳,“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上车!”容景墨斜睨了眼身侧的位置示意,命令。 白星言踟蹰了几秒,僵硬拉开门坐了上去。 安全带还没系好,彪悍的悍马轰的一下驶出了老远。 他的车速开得很快,马力加大,像是十万火急赶着回去做什么似的。 白星言忽然想到了早晨两人的对话。 “今晚,等着!” 想着容景墨临走前咬牙切齿的警告,白星言后背有些发凉。 她当时是怎么想着说出那种话的? 失神地看着飞快转动的时速表,白星言一直在发蒙。 他提前下班,这么赶着回家……就是为了做那种事? 她是不是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第18章 今晚,谁也不许来打扰 黑色悍马一路在无人的街道上驰骋,缩短了足足二十分钟的时间抵达容家大门,车门推开,容景墨先下的车。 “跟上!”没理身后的她,只丢下两个字,他走在前面进了花园。 白星言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脑袋低低垂着,脸庞一路红透。 中途经过容家老爷子住的中式别院,瞥见这个时间点回来的容景墨,老爷子似有些意外。 像是看到天下红雨似的,他讶异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有事。”容景墨答得简洁。 “什么事?”老爷子明显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白星言在旁边尴尬得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上去了。 有这么正大光明用那种事做理由的吗? 容景墨面不改色,“和老婆之间的事!” 容家老爷子愣了愣,目光转移到旁边耳根子都红透的白星言,恍然明白了过来。 “回房吧!”尴尬轻咳了声,没多问,他对着两人摆摆手。 容景墨压根没多理他的意思,从头到尾看也没看他一眼。 “那,爷爷我们先回去了!”白星言出于对长辈的尊敬,对着他致意了下,继续跟着容景墨往房间的方向走。 容景墨人高,腿长,步伐交错,行走如风。 白星言本来就心慌,在后面走得吞吞慢慢。 容景墨对她的速度似有些不满,目光扫向她,几步退回,手拽着她的,拉着她大步往自己的别院锦园而去。 他喜静,锦园在容家大宅的最后方。 花园的鹅卵石小道蜿蜿蜒蜒,很长。 中途,两人遇上无数个忙碌的佣人。 “二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晚餐两位待会儿想吃什么?程叔让厨房准备准备!” “需要待会送到房里吗?” 佣人连着询问了很多,然而,换来的,却是容景墨冷沉沉的一声吼,“今晚到明天上午,任何人不许来锦园打扰!” “是,二少爷!”佣人尴尬低垂下脑袋,继续忙各自的去了。 白星言无比窘迫。 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锦园小花园的门被推开,白星言的脚步跟着跨进去后,铁门咚的一声被锁了上。 白星言的心随着那道声音往上提了提。 容景墨拽着她自顾自在往屋内走。 穿过小小的庭院,进屋,反手带上玄关门。 似乎连上楼的时间都觉得多余,抵着她往身侧的墙壁上一靠,他没有耐心地撕扯起她身上的衣服来。 “早晨怎么说的?”边撕扯,边提醒。 “我什么都没说。”白星言认怂了。 “没关系,我提醒你!”容景墨抬起脸庞,忽而勾了下嘴角,“你说得对,做这种事,三十分钟怎么够?至少都得一个晚上,不是吗?” 白星言听得手上汗毛都竖起了起来。 她是领教过他体力有多好的,两人在乔家的那个晚上,就是整整的一夜没有停息过。 一想着那一夜的事,白星言忽然有些发软。 她似有些慌乱,所有的紧张全写脸上的,小脸像是烧着两团火似的,粉红粉红。 第19章 喜欢保守点还是新鲜点 她的皮肤,白皙剔透到能看到微小的血管。 脸上烧着两抹红云时,像是被雨水洗涤后的樱花花瓣,干净美好得让人只想……摧残。 容景墨眼里写着的全是占有与摧毁,他的眸色很深谙,像是两团灼热的火焰,灼烧着白星言的每一寸肌肤。 沉甸甸的压迫感侵袭而来,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喜欢怎样的方式?保守点还是新鲜点?”容景墨的脸埋在她身上,边或重或轻地吻着她,边脱着她身上的衣服。 白星言身体绷得很紧,僵硬如同木头。 没理会他的调侃,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她在纠结如果他发现自己非第一次,该怎么解释。 白星言这四年来对容景墨多多少少有关注一点。 容家这样的家庭,主动往容景墨身边送的女人,绝对数都数不过来。 然而,外界却没有任何关于他和其他女人的绯闻。 容景墨如果不是保密措施做得太好,一定是有洁癖的男人,随随便便送上来的女人,嫌脏。 如果,他发现她非第一次,会嫌她脏吗? 会不会直接和她离婚? 白星言挣扎了一番,暗自决定,如果待会儿他发现,她就索性承认。 让他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不重要,只要那一夜的秘密守住了就好。 她似很紧张,脸色煞白煞白,身体微微在颤抖。 容景墨和她贴得很紧,搂着她的双臂能够清晰感受到她的颤栗。 心里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轻轻地捂着,面对这样的白星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竟然,升起了那么一点点怜悯。 “没和男人亲密过?”动作不自觉放柔,他将她拥紧了些。 白星言的紧张,被他理解为了第一次的生涩。 白星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不想继续这种慢性的心理煎熬,没回答,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她倾身向他,“容景墨,我们速战速决!” 她还是没吸取今早的教训,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向他挑衅吗? 容景墨眸色一暗,阴沉沉勾了勾唇角,“速战可以,只是,这种事不是一般要很久吗?怎么能速决呢?” 将她早晨的话还给她,容景墨眸中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啪的扯落她身上的衣服,欺身而上…… 痛! 剧烈的痛感侵袭而来,白星言拧紧眉,脸色苍白。 她这也才不过第二次而已,还是很不适应做这种事,开始的时候痛得直打哆嗦。 容景墨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不适,横冲直撞的动作放柔了不少。 麻木的痛感减缓,取而代之以陌生的愉悦…… 一个晚上,白星言不能自持,嗓子都叫哑了。 接近清晨的时候昏昏沉沉睡过去,不知道昏天暗地的睡了多少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已近黄昏。 容景墨站在床边,盯着床单的某处在看。 白星言心颤了颤,心里想着这一刻总算来了。 然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是惊得放大了眸子—— 第20章 其实,你可以小声一点 雪白的床单上,某处嫣红的印记在白炽灯光下像是一片雪白中的寒梅似的醒目。 白星言当场傻住了。 视线僵硬侧过,她看了看床边站着的容景墨。 容景墨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只是在床单上短暂停驻了几秒,淡淡移了开。 “晚餐我让人送过来!”没再看身后的她,他走出了房间。 只是,没隔一会儿,又再次回来了。 进屋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支药膏。 瞥了眼床上坐着的白星言,药膏递过去,他一脸淡漠,“拿着!” 白星言还在发蒙,没接。 容景墨斜睨了她一眼,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过去。 来到床前,身体慢慢倾下去,双臂圈固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盯着她被单下遮住的部位看了一眼,“需要我帮你?” 白星言警觉地往后缩了缩,迅速拉拢被单包裹住自己,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敢去看他的脸,从他手中夺过药膏,她闷着头匆匆往浴室而去。 容景墨给她的是什么药,不用看她也知道。 昨晚那么激烈,她应该肿了吧? 这种事真让他来,没准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反手将浴室的门锁上,给自己放了满满一大缸的温水,白星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昨晚的容景墨还是和那一夜一样的粗鲁,体力惊人,没完没了,半点不懂温柔。 一个晚上下来,白星言身上就跟调色板似的,青青紫紫印记很多,色彩斑斓又丰富。 腿/间很痛,床单上的那抹红,应该是她伤到了哪儿。 放松自己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嗓子有点疼。 皱了皱眉头,她不舒服地揉了揉。 容景墨的视线从不远处扫过来,目光深幽地盯着她打量。 在白星言走近的时候,冷不防地,他缓缓吐出一句,“昨晚,你叫了很久!” 几秒的停顿,漆黑的墨瞳深了几许,“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 懒懒的声音,音调拖得有点长。 白星言闷着脑袋,“咚”的一下撞上了旁边的墙壁。 也懒得去管自己撞痛的额头,红着脸庞,她怒,“我哪有?” 她昨晚所有的嚷嚷,全是让他停下之类的话吧? 从他口中说出来,被描述成什么了?叫/潮吗? 容景墨懒懒倚着床头柱,盯着面红耳赤的她看了一眼,唇角若有若无地抽了抽。 白星言不想和他在这种问题上争执,越过他往衣橱而去。 她被折腾了一夜,走路一瘸一拐,姿势有点怪。 容景墨还在盯着她看。 白星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今天没去公司?” “已经回来了。”容景墨收回视线。 “……”白星言默。 果然体力变/态! 同样是一个晚上的不眠不休,第二天她累得快要死去一般,他却能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去上班! 这个时候还早,刚五点过。 白星言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忽然想起了昨天和霍清风的约定。 第21章 容家少夫人的月俸 都怪容景墨,她居然把报道的事给忘了! 重重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胡乱从衣橱里翻找出一条外出的裙子,咚咚咚地跑去浴室换上。 走出来后,随手取过沙发上的简历,她风风火火的就要往锦园外走,“我待会还有点事,我出去一个小时,晚餐不在家里用了!” 容景墨昨晚真的折腾得有点狠,兴致来了,也顾不上她的感受,横冲直撞的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白星言明显伤得不轻,走路一直扭着腿在走。 那步态,成年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她的滋味应该不太好受,昨晚一夜没睡,然而,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带着简历出门。 容景墨盯着她看了许久,在她都快走出门的时候,冷不防冒出一句,“生活上很缺钱?” 白星言背脊僵了僵,已经跨出房门的一条腿收了住。 事实上,她确实很需要钱。 白家算是小企业家族,可她不是寄生虫。 她需要工作养活自己,需要攒钱,生活中需要用钱的时候多的是。 捧着简历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侧转过身,她没有否认,“是!” 容景墨倒没想多,白星言的性格,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向家里要钱的人。 长腿长脚地走过去,从钱包里摸索出一张卡,牵过她的手,他放置在她手心,“容家少夫人的月俸!” 他虽然对白星言冷冷淡淡的,但,在经济方面,出手却是相当阔绰。 给出的卡是黑色的,钱对于他而言,似乎就只是个数字,给她的时候,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白星言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拿着卡的手心有些发烫。 正懵怔,容景墨沁沁凉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走出去不要让人觉得我容家亏待了你,容家丢不起这个人!” 白星言狠狠捏了捏五指,卡推还给他,“不用!我不会到处说自己是容家人!” 她拒绝得很有骨气,留下一脸怔然的容景墨,扭过头,她捧着档案头也不回地往锦园外而去。 出门后,打车一路赶去了霍氏大楼。 霍清风和白星言是朋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像大哥哥一样帮助过她很多。 霍氏这样的公司白星言这么年轻能进去,纯属走关系! 简单的做了下面试,了解了一些她大致的情况,结束前,霍清风叫住她。 “话说,星言啊,我面试过这么多人,应聘者提出的要求也千奇百怪,可却没听说过对工作要求是希望能经常出国的。为什么把这点单独提出来?”霍清风望着她,一脸笑眯眯。 白星言脸色滞了滞,神色似有些不自然。 然而,侧过头时,却是一脸淡定。 笑了笑,她玩笑的说,“霍大哥,领着公费出国这种事谁不喜欢呢?” 霍清风耸耸肩,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白星言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轻轻地吁了口气。 看了眼手机时间,六点半。 想着昨晚的容景墨,站在办公大楼外,她忽然有些害怕回去。 第22章 容景墨,我疼 两人这才刚结婚,她就被折腾得这么惨烈。 以后的生活有多惨淡,她不敢想象。 白星言打了个哆嗦,步行去公交亭等车。 回容家的时候,半路经过一家药店,下了车,她顺带买了盒药带回去。 和容景墨的婚姻,来得措不及防。 什么时候会终止,她不知道。 在婚姻关系存在期间,她不能允许让两人牵扯更深的意外发生。 回到容家的时候,让白星言意外的是,容景墨居然不在。 前两次的疼痛太过清晰,她对他有所防备,晚上的时候,战战兢兢躺在床上一直不敢熟睡。 然而,翻来覆去,已过凌晨十二点,容景墨的身影依旧没有在房中出现。 白星言昏昏沉沉,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容景墨回到锦园的时候,凌晨一点。 房间里灯光很暗,白星言留了盏夜起灯。 昏黄的光晕下,她穿着保守不露丝毫的睡衣躺在床上,被单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就连睡着,全身都还处于防备状态。 容景墨坐在床边,安静地盯着她在看。 白星言最大的气质是干净。 素净,纯粹,干干净净像是雪峰顶上未经世俗污染的一捧白雪。 白色,这是最适合形容她的颜色。 经久耐看又诱/惑,只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染指。 对,就是染指! 一看着她,容景墨就忍不住想搅乱她所有的纯粹,在她的身上浓墨重彩地抹上属于自己的色彩!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白星言睡得似乎极为不舒服,抱着被单转动了下身体。 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又是一圈。 直至混混沌沌转到离容景墨最远的距离。 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睡在床的最里端。 容景墨盯着两人之间足足两米五宽的距离看了看,眉头一皱。 也不管会不会吵醒她,一把将她拽到身边,身体沉沉地压上去,他开始剥起了她的衣服。 他的力度很野蛮,剥葱似的,三两下就将她剥了个精光。 白星言几乎立马就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他,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不是怕吵醒你吗?”容景墨专注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现在已经严重吵到我了! 白星言很想控诉。 容景墨的注意力似乎半点不在和她对话上,压根没去理会她的脸色,按压着她的手腕,他似乎是想直接闯进去。 白星言有点怕他,昨晚的他太过粗暴,这么下去,她会被玩坏的! 脸色惨白,她慌慌张张在他身下抗拒,“容景墨,你别,我疼!” 她的抗议,微弱又渺小。 在窗外沙沙的风声中,淹没得几近不可闻。 然而,容景墨却明显听见了,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白星言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剧烈,抬起脸庞,她讶异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 他这是打算放过她了? 容景墨似乎读懂了她的不解,唇角轻轻勾了勾,然后,凉凉吐出一句—— 第23章 你给我出去 唇角轻轻勾了勾,他凉凉地,缓缓地吐出一句,“才一个晚上就坏了,以后还怎么继续?” 收回按压着她的手,起身,准备去浴室时,幽幽地一句话从身后飘来,“看来不怎么经久耐用。” 他调侃的是她这才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 白星言怒,涨红着脸冲着他低低地吼,“容景墨,你出去!出去!” 锦园本来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住,一到夜里,窗外没有风声的时候,安静得出奇。 她这一声吼,整个别院都在空寂的回响。 容景墨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有如此大的胆量。 在他的卧室叫他出去? 白星言被自己吼得睡意全无,回过神后,忽然有些尴尬。 “我说我出去!”白星言怂得很快,胡乱扯了个枕头,她抱着就走出了房间。 容景墨视线顺着她的身影移动,目光凉嗖嗖的。 白星言即使已经走得老远,依旧感受到了身后目光的渗人。 加快脚步,她匆匆下了楼。 容景墨倒没阻止。 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能碰,睡一起煎熬的是他。 进浴室,冲了二十分多分钟的冷水澡都还没出来。 锦园是容景墨的专属别院,本来就是为了清净才选在容家大宅后方,自然没设客房。 容景墨的私人地盘,一向拒绝访客入住。 白星言离开卧室后,在走廊转了转,没找到可以睡的房间,只能抱着枕头去睡客厅沙发。 容景墨人冷,连住的环境都冷。 主要是锦园靠山,后方溪流缱绻,气温夜里低。 白星言一觉醒来,第二天似乎有些小感冒。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姨妈来了。 前一夜被容景墨折腾得身上还很疼,现在至少她能缓和几天。 回到房的时候,容景墨不在。 只当他去了公司,白星言从衣橱里翻找出一条外出的裙子。 也没管房门压根没反锁,就这么站在房中换了起来。 睡衣脱下,背对着卧室的门,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她将长裙缓缓套了上。 她的衣服全是容景墨让人准备的,来容家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容景墨压根就不了解她,然而,出乎意外的,备的所有衣服,穿白星言身上都仿若量身定制般的合身。 白星言裙子拢上后,站在窗前,盯着洁净玻璃中自己的身影,她转来转去的看了看。 她只想知道是否真的合适,浑然未觉自己凹凸出的造型。 容景墨站在门口,一进屋就看到这一幕,脚步停了下来。 落地窗前,白星言背对着他,一袭长及脚踝的长裙包裹着纤细有致的身段,吊带的设计露出了小片白皙的美背,明明瘦得不过九十来斤,然而却饱/满的胸,翘/挺的臀…… 白星言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他。 把窗户当镜子,在窗前照来照去,有些不适应裙摆的长度,理了理,她后又俯身凑到玻璃前整理起了长发。 一个动作,将本就********的曲线,凸显得更加玲珑。 身后的目光,似乎暗了下来。 第24章 行动派的容二少 白星言还在对着玻璃照,微卷的长发随意一挽,想要找根发带系上,洁净的落地窗玻璃中,容景墨的身影忽然出现。 白星言微怔,侧头,想要去看情况,身后一股强大的力度忽然袭来,身体随之被人由后推着抵上了落地窗。 玻璃冰冷的温度透过肌肤袭来,白星言倍感难堪。 这样的姿势太过危险,惊觉到他想做的事,她以手肘推了推他,“容景墨,你别,别这样!” “别怎样?”身后压着她的男人敷衍地应了声,高大的身体迫使着她趴在玻璃上,手利落在解她刚刚换上的裙装。 容景墨做事向来属于行动派,在外如此,两个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白星言的裙装质量很好,然而,到了他手里,三两下就有阵亡的风险。 白星言脸蛋红透,在裙子即将被扯落前,她尴尬提醒,“我那个来了。” 房间里,死寂。 全世界似乎瞬间都静了下来。 两人还保持着在落地窗前紧紧贴着的姿势,容景墨的身体很僵硬。 白星言能够明显感觉到房间的温度瞬间冷却了不少。 侧过头,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容景墨阴暗的眸绞着她,脸色黑沉,眸光犀利,看着她的眼神,似下一秒就会伸出手掐了她就地掩埋。 白星言被他看得心里咯噔咯噔直跳。 她和他一共也才认识没几天,她其实并不了解他的性格。 他会不会不理会她的情况,浴血奋战? 一想到那场面,白星言抖了下。 让她庆幸的是,容景墨只是狠狠地看着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让白星言长长的松了口气。 “今早才来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身体正面转向他,她轻推了推他。 没推动,猫着腰从他怀中钻出来,想走,容景墨的声音却由后飘来,“几天?” 他指的是她需要几天才结束。 白星言想也没想,随口胡诌,“十天!” “你该去看妇科了!”容景墨冷语讽刺。 “……”白星言囧。 “几天!”容景墨再次追问。 “七天。”白星言老老实实回答。 容景墨似乎勉强接受,胡乱拉扯了下自己的领带,转身往房外而去。 白星言已经穿戴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他弄乱,在卧室又整理了足足三十分钟,估摸着容景墨已经离开,才走出了房间。 来到餐厅的时候,容景墨确实不在。 白星言没想多,坐下后安静用起了自己的餐。 倒是旁边的女佣笑着说,“二少爷今天突然出国了,少夫人没一起啊?” “出国?”白星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刚还在房里差点把她给吞了,一走出来就直接飞国外去了? “是啊,出国,家里在法国有业务,二少爷不定时会去法国。”女佣解释。 白星言压根不关心他去哪儿,她的重点只在他已经走了。 他出国了,也就是说,未来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安全的。 白星言侧过头看了眼窗外,忽然觉得天气明艳了不少。 第25章 掐着点回国 白星言心情很好,甚至有闲情和女佣聊起了天,“二少爷去法国哪儿了?” 女佣笑眯眯地说,“巴黎。” “公司的业务在巴黎吗?”白星言又问。 “是的,少夫人,二少爷这几年都经常往巴黎走动,有时候还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白星言轻轻地“哦”了声,忽然想到了和容景墨的第一次遇见,以及第一夜。 和容景墨的第一次见面那班航班,是她当初离开c市飞往法国留学的航班。 那个时候容景墨刚好也在飞机上,两人的位置紧挨。 和容景墨的第一夜,发生在那之后没多久。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她和他应该是一起去的法国,之后又在法国遇上。 冥冥之中的缘分,只是那时候的他和她,都不知道…… 不管怎样,容景墨不在,对白星言而言,就是一种解脱。 之后的几天,白星言去了霍氏。 容景墨不在的时间,锦园虽然冷清,但却是白星言来容家后最自在的几天。 她从没想他回来过,她想得最多的是,他最好在国外多呆几天。 霍清风给白星言安排的工作是经纪人,带的是一位正好处在上升期的女星,林落。 白星言的大学学的美术,和娱乐圈虽然沾不上关系,但平时娱乐新闻看得多,对整个娱乐圈的情况还算了解。 霍清风对她比较放心,只简单指导了她一个上午,就放手让她做了。 白星言接管的也不是什么大明星,霍清风权当林落是给她累经验的。 入职第七天,刚好是容景墨离开的第七天,霍氏为她,以及其他几十个新人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聚会。 公司聚会,喝酒难免。 稍微了解白星言一点的人都知道,白星言的酒量非常糟糕。 啤酒过敏,白酒红酒一杯倒。 但今晚的场合,不去也不妥当。 白星言离开公司后晚了足足二十分钟,在所有人都到了聚会的餐厅,才姗姗来迟。 站在餐厅门口,刚想进去,夜幕之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在两个男人的陪同下,缓缓出现在了视野。 走过来的男人有着夜色一样清冷的气质,矜贵,华丽,精刻的五官在周围斑驳的光影下,如同夜空中的北辰星般耀眼。 他的身后,万家灯火倒映,孤傲的唇轻轻抿着,不经意间折射出寒芒的眸,正好看向白星言的方向。 两人之间隔了足足近百米的距离,身边夜雾笼罩,然而,白星言就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容景墨的气质太过出众,他就属于那种哪怕淹没在人海里,也能让人一眼分辨出不同的男人。 更别提四年前那一夜后,白星言就已经开始关注他。 没有料到两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遇上,更没料到他竟然回来了,白星言僵硬站在餐厅门口,忽然就傻住了。 今天正好是他离开的第七天,他是掐着时间点回来的吗? 白星言觉得自己有点想多。 “你们先进去!”容景墨睨了她一眼,示意同行的两个男人先进餐厅。 第26章 今晚回去,我满足你 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过去,目光落在她身上,他静静地盯着她在看。 白星言打从看到他后就傻了。 这是婚后两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遇见,她在纠结她是该装陌生人,对他视而不见,还是该半生不熟地和他保持距离。 容景墨在她面前收住脚步,近一米九的身高往她身前一站,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白星言周围的光被遮挡了大半。 居高临下望着她,他冷冷先开口,“怎么?这才过了七天,就不认识人了?” 白星言还在纠结,没说话。 “叫人!”容景墨冷声命令。 白星言不知道眼下的场合应该怎么称呼他才顺他的意。 斟酌了下,抬起脸庞,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她面无表情,“容先生!” 容景墨面色僵了僵。 白星言看他脸色不对,想了想,换了个大家对他的称呼,“容二少爷。” 容景墨俊脸冷沉,薄唇抿得很紧,唇角的那抹弧度,锐利如同刀锋。 白星言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一紧。 摸不准他想听怎样的,也无心招惹他,在外她惹到了他,回去后肯定免不了遭罪。 她是领教过容景墨折腾人有多狠的。 不想今晚又没得睡,她顺从地再次改口,“景墨……”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叫完人,抬起头看他一眼,看他依旧冷漠的脸,绞尽脑汁想了想,再次改口,“容哥哥,容二哥哥,景墨哥哥~” 娇滴滴的声音,音调放缓的关系,多了几分软糯。 称呼连着换了三个。 容景墨似乎没料到她脑袋这么灵通,唇角微微抽了抽。 他没吭声,白星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让他满意了没。 都连着换了这么多了,平时压根不可能对他用上的称呼也叫出来了,还是没把人伺候好,她忽然有些恼。 “容二!”刻意扬高的音量,透露出了她的不满。 容景墨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眸光冷冷一沉。 白星言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瞥了眼前后的路,没见有人经过,脸蛋微红,她不自然再次改口,“老公!” 她从没这么叫过他,两人压根才结婚不过十来天,还生疏得很。 突然而来的这么一声称呼,似乎让容景墨也愣了愣。 然而,冰冷如刀刃的脸部曲线,却是柔和了些。 白星言抬眸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似乎好看了点的脸色,长长地吁了口气。 “怎么回来了?” “让你失望了?”容景墨挑眉。 “哪有?你想多了。”白星言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 容景墨顺着她那话就是一句,“那就是开心了?” 白星言被他一噎,半晌没接上话。 “想我?”容景墨身体往她面前跨了一步,细致地盯着她打量。 “……”白星言脸色一红,往后退了退。 她能说不想吗? 容景墨却顺势倾过去,逼着她靠至角落,“默认了?” 白星言,“……” 他哪里看出来她想他了? “今晚回去我满足你!”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容景墨越过她先进了餐厅。 第27章 我们,不熟 容景墨和几个朋友约在这家餐厅,是过来谈事的,刚下飞机,连容家都没回,直接来了这里。 和白星言的遇见,纯属偶然。 先进去的两个男人选的座位靠角落,和白星言同事所在的座位只隔了几桌。 容景墨走进去后,就着朋友选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落座没两分钟,餐厅外,又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 步入餐厅的男子俊脸冷沉,刀刻的五官一笔一画都勾勒着完美。 这一张脸,放眼c市,几乎没几个人不知。 容熙国际的掌舵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执掌了国内外珠宝界大半边天,洛氏家族最年轻的继承者,洛易北。 在门口收住脚步,视线顺着一桌桌的餐桌望过去,瞥见容景墨所坐的位置,洛易北越过穿梭的客人,迈着修长的腿向着他走了过去。 “听说这两天去法国了?”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取过菜单,不用招呼,他给自己点起了餐。 “嗯。”容景墨淡淡应了他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这不是你的作风。”懒懒翻阅着菜单,洛易北和他闲谈了起来。 “是吗?”淡淡的两个字,音调拖得有点长。 白星言刚好坐在不远处,两人的对话,她不偏不倚,正好听了个清楚。 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下,视线僵硬侧过,目光和容景墨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上,她的脸蛋忽然有些发红。 还真掐着点回来的? 白星言甩了甩脑袋,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怎么可能为了和她做那种事提前回国? “哟,在看什么呢?认识?”身边,霍清风的声音忽然传来。 白星言侧过头的时候,之前没在场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白星言回过神,想也没想,就回了他一句,“不认识。” 正好看着这边的容景墨脸色微微一沉,唇角阴沉沉勾了勾。 白星言眼角余光向着他的方向斜睨过去,瞥见他细微的神色,心咯噔咯噔地跳了跳。 霍清风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白星言倒了杯。 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若无其事地端着水正想喝,同桌的同事忽然开始起哄。 “星言啊,除了霍少,今天你可是来最晚的,喝水怎么成?该罚啊!” “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星言,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 这一起哄,邻桌的一伙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酒杯全对向白星言。 白星言压根一杯酒都喝不了! 怔怔看着一群人,她原本红润的脸蛋忽然就白了。 容景墨还在盯着她所在的方向看。 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看着她死白的脸,他的眉梢慢慢挑了起来。 霍清风和白星言认识最久,白星言不能喝他是知道的。 “大家别为难星言了,我代她敬大家如何?”笑了笑,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想喝,身后,容景墨的脚步声忽然传来。 吭吭吭的脚步声,舒缓又慵懒。 第28章 替她摆平 白星言抬起脸庞,看着他的目光写满了诧异。 容景墨还在慢条斯理向着这边走来,步调散漫,冷漠的眸不经意间折射出一丝犀利。 在白星言和霍清风中间站定,硬生生将两人隔开,容景墨给自己倒了杯酒,“真巧啊,霍少爷!” 没有理会身后白星言讶异的眼神,端着酒杯,他和霍清风碰了碰杯,“难得在这样的场合也能遇见!” c市上流圈家族就那几个,处在同样的社交圈,两人彼此是认识的。 点头之交,谈不上熟。 “缘分啊,容二少爷!”霍清风站起身,笑眯眯地敬了他一杯。 两个男人喝了一杯,容景墨看也没看身后的白星言,拧小鸡似的将她从座位上提起来,自己则大刺刺坐上了她的椅子。 当她不存在似的,他若无其事和现场众人聊起了天,“今天这是在聚会?” 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坐下了就坐下了。 白星言丫鬟似的站在旁边,被挤得没地方落座。 可他突然的打断,却是让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刚刚那样的场合,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让霍清风代酒是不妥的,两人又不是什么关系。 “我去会儿洗手间。”正好得以解脱,趁着容景墨帮她挡着的空档,白星言火速离开了现场。 她在洗手间呆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走出来后本想看看容景墨还在不还。 然而,回到座位时,却是惊得瞠目结舌。 今天聚餐在场的同事不少于五十个人,她回来时,已齐刷刷倒了大片,醒着的只有霍清风和容景墨。 全被容景墨摆平了! 他算是替她把所有人的酒全挡了吗? 挡了就算了,还半点不留一群人再敬酒的机会,直接让一群人全倒了! 霍清风似乎也有了些酒意,揉着太阳穴在打电话叫助理,“小林,你过来接我下!” 白星言侧头看了眼容景墨,“你没事吧?” 容景墨胡乱拉扯着领带,站起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白星言不放心,几步跟了上去。 长长的走廊,一个走在前方,一个紧随其后。 两道身影在灯光下拖曳出长长的影子,相互交缠后又分开,再交缠,再分开,再交缠,最终紧紧贴在了一起。 行至男洗手间门口,白星言额头撞上容景墨的背脊,两人的脚步一起停了下来。 “怎么了?”抬起脸庞,她一脸不解。 容景墨看了看头顶上方的标识,特有的低音在夜里显得沙哑又性/感,“男洗手间,白小姐要一起进?” 白星言脸上一热,尴尬想要后退,手腕却冷不防被拽住。 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体被人拖着往洗手间内一带,脑后一股轻微的撞痛袭来,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抵在了洗手间的墙壁。 容景墨带着酒意和薄荷气息的吻,从头顶上方盖下来,霸道又蛮横。 唇舌激烈地含/吮着她,席卷着她,咬着她的勾勒,缠绕,撕扯,他的力度大到似要将她吞噬。 第29章 这是在洗手间 他吻得急切,白星言不明所以。 “刚说和谁不认识?”容景墨恶狠狠地抵着她,边咬着她的唇瓣,手边往她衣服里探。 他的力度很大,白星言痛得哼哼直叫。 “容景墨,你轻点!” “问你话!” “嗯~” 轻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洗手间上方回荡,飘过白星言耳边,让她猛然回神。 再一看两人眼下的姿势,她羞愤欲死。 她和他还在洗手间呢,他这是在干什么? “会有人进来!”猛地将他推开,白星言大步往后退了几步。 容景墨脸色黑沉,墨瞳像是刮起了簌簌的风,阴冷无比。 “被人看见了不好!”白星言不敢去看他的脸,闷着头红着脸先走了出去。 容景墨在里面呆了几分钟才出来的。 走出来后,脸色还是有点凉飕飕的。 “叫车!”走在前面,他先往餐厅外而去。 白星言几步跟上去,和他一前一后出了餐厅,没让服务员叫车,很自觉地自己坐上了容景墨的驾驶座,“我来开吧!” 容景墨喝了酒,没说什么,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白星言的车倒是开得稳,技术还可以。 容景墨今天明显喝得不少,坐在车上时,靠着椅背闭目一直没说话。 车在半小时后抵达容家,挺稳后白星言先下的车,本想直接往锦园走,容景墨却坐在车内没见下来。 白星言收住脚步,侧过头错愕看向他。 容景墨坐在车上,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垂了一半在车外。 双臂环在胸前,他对着她勾了勾手,“过来!” 白星言很不想理会,可一想到他今晚喝这么多,可能是因为她。 挣扎了下,她还是向着他走了过去。 “扶!”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容景墨对着她抬了抬手臂。 白星言沉了沉呼吸,牵过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双臂将他的腰抱住,扶着他往锦园而去。 容景墨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故意的,身体重量全部压她身上的。 白星言步态有些不稳,好几次差点踉跄。 途径花园时刚好遇上家里的管家。 见她扶得辛苦,管家关心询问,“少爷怎么了?要帮忙吗?” 白星言刚想回答,却被容景墨一声低低的斥责打断,“忙自己的去!” “那我先走了!”管家同情的看了白星言一眼,低垂着脑袋走了。 白星言无奈,只能扶着容景墨继续往锦园走。 容家大,锦园又在最后方,平时白星言还没觉得,然而,今晚,她从未发现这条路有这么漫长。 扶着容景墨进入卧室时,人已经快要累瘫。 “你先睡,今晚我睡别处!”气喘吁吁将容景墨放倒在床上,直起身想走,手腕却被他拉住。 第30章 那一夜再现 白星言身体一僵,心噗通跳了跳。 “这就走了?”容景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清冷冷如凉夜的风。 白星言镇定了下脸色,转身,语调平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容景墨舒展了下双腿,长腿长脚地倚在床上,伸出自己的手臂给她,“脱衣服!” 白星言今晚都已经那么辛苦把他扶回来了,脾气很好。 弯着腰,俯身上前,她一颗一颗解起了他衬衣的纽扣。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她的动作很细致,然而,却不太顺。 手在容景墨的胸前好几次摸空。 夜晚的锦园,静得出奇。 房间里只有容景墨的呼吸。 浓浓的,灼热又沉重。 “好了!”白星言怕自己继续呆下去会出事,迅速帮他把衣服解下来挂在一旁,直起身想走,容景墨的手却忽然拽住了她的。 手腕稍稍施力,白星言的身体失去重心地往前一扑,措不及防向着他怀里就栽倒了过去。 扑通! 沉闷的声音寂寂响起在两人之间,之后是短瞬的死寂。 “坐了飞机应该很累吧?今晚你早点休息!”白星言有些尴尬,慌乱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腰却被他的手由后扣住。 白星言错愕抬起脸庞,视线僵硬看向他。 “怎么了?”故作平静,她试着问。 容景墨搭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扣得很紧。 白星言的腰纤细不盈一握,他的手修长,一只手就能将她死死禁锢。 掌心一搭一搭地抚弄着薄薄衣料下细腻的肌肤,他的手忽然往前移动,手臂将她的腰勾住,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对调。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幔照进来,静静地洒落在两人之间小小的空间。 一室昏暗中,他的眸光依旧璀璨,让白星言忽然想到了两人的第一夜。 滚烫的呼吸,撩/人的体温,他身上独特的薄荷气息,以及两人眼下的姿势,都和乔家那一夜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的容景墨目光清明,明显没喝醉。 四目相对,白星言忽然有些恍惚。 容景墨压在她的身上,定定地看着她,在出神。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的目光很亮,就这么看着她,似在回想着什么。 白星言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剧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透过他眼中投射出的月光,静静在观察他的反应。 她的神经绷得很紧,她不知道容景墨现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怕他想起来,她慌乱将他推了开。 “我去帮你放热水,洗个澡会更容易睡着。”摸索着下了床,没看去看身后的他,她仓皇而逃。 房间里太黑,容景墨看不清她的表情。 揉了揉头痛的太阳穴,也不管自己压根没穿衣服,他迈着修长的腿跟在她身后进了浴室。 进去的时候,白星言在放水。 丝毫不介意她在场,容景墨当着她的面解起了裤子。 上等质地的西装裤扔一旁,露出修长笔直的腿。 往浴缸里一跨,他闭目坐了下来,“陪着。” 第31章 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让白星言别走,白星言还真留下来陪着了。 不别扭,不矫情,乖乖蹲在角落,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自然也没出手帮他的意思。 这样的她,让容景墨眼角一抽。 倒没刻意为难她,当着她的面,他泡起了澡。 他在她面前放松得很,无论是脱衣,脱裤,还是搓身,都丝毫没避讳的意思。 白星言留下来其实是担心他喝了酒,泡热水会出事。 没想到却全程欣赏了一场美男宴。 白星言脸蛋忽然有些发红。 容景墨像是当她不存在,在浴缸里泡了十来分钟,摸了摸浴巾,没摸到。 再摸,还是什么都没捞到,索性懒得擦身,他直接在她面前站了起来。 哗啦! 清晰的水声响起在安静的浴室,光洁的地板,湿了一片。 白星言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容景墨倒是自然得很,长腿跨出浴缸,迈着笔直的腿,他往浴室外而去。 出去后,找毛巾,擦头发,找浴袍,修长的身影在白星言面前晃过来,晃过去,也不觉得尴尬。 白星言视线左躲右闪,还是无法避开,红着脸庞,她提醒,“容景墨,你把衣服给穿上!” “没看过?”容景墨侧过头斜睨了她一眼,纯白的浴袍往身上一搭,懒懒系起了腰带。 “我今晚继续睡楼下!”白星言看他似乎没其他需要,抱着枕头就想往外走。 脚步还没跨出房门,容景墨的声音悠悠地从后飘来,“七天已经过了!” 白星言被他呛到,差点撞上门板。 他竟然还算了天数。 “现在很晚了,你明天应该还要去公司吧?我在这边会打扰到你!”像是生怕他会强制她留下来,丢下一句话,她红着脸匆匆往楼下而去。 容景墨倒不急。 只要她不是特殊时期,他想做那些事的话,什么时候不可以? 今晚两个人第二次分房。 白星言依旧睡的客厅沙发,一夜过后,第二天醒来悲催的又感冒了。 一般的小感冒,她没太过在意,用完早餐后就去了公司。 今天林落有一个广告要拍,白星言刚负责她,跟随她一道去了。 广告在海边,拍摄到一半,手机铃声嘟嘟嘟响起。 不算大的声音,淹没在“哗哗”的海水中,连着响了三四次都没引起她的注意。 第五次响起的时候,现场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她的手机,扬高音量呼唤,“白小姐,国际长途,亚瑟大王来电!” 白星言微微一怔,侧过头看了这边一眼,停下手里的工作,小跑着奔过来拿过了手机。 屏幕点开,未接来电一共五通。 来电显示名字,全是亚瑟大王。 手微微颤了颤,她迅速打开了微信。 不出所料,来电没被接通,对方微信给她留言了。 微信备注昵称,亚瑟大王帅帅的。 信息只一条:小白,你在那边还好吗?竟然没听见我的电话! 白星言失神地盯着手机里的留言看着,唇角漾开了一抹柔软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