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于归宜室宜家》 你以后媳妇全是平的 闲云阁楼下是一片荷花池,正值剩下,荷花开的十分繁盛。 这是李栀在这陵城里最喜欢的地方,从阁楼顶层往下正好可以赏荷,每年荷花盛开的时节她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李栀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春雨在一旁为她扇着扇子。慵懒的像一只猫,还有一些婴儿肥的社会洗礼,不得不承认李栀同志堕落了,彻底拜倒在封建社会的石榴裙下。但是真的这生活,真的,,,太舒适了! 这个地方叫月空大陆,月空大陆被分为四块,东秦,西蜀,南齐,还有北蛮。其中以东秦为首,西蜀仅次,南齐最弱,在秦蜀两地中艰难生存。北蛮尚未统一,多个部落间仍是常年战乱。而李栀所在的正是最强大的秦国。 严格意义上,李栀不算穿越,而是携带前世记忆投胎。前世她叫孟栀,在累死累活的上了大学,考了硕士,念了博士后,为了加班,光荣的猝死在熬夜上。所以在她出生时,她就想好了,这一世她要活的快乐一点,轻松一点,再也不要那么累了。 “夏荷,给我多摘一些莲子,一会去老宅时,给祖母带一些。再摘几朵荷花,带回家我要酿酒。” “好嘞!小姐要多摘一些莲子给三少爷么?” “算了吧,给他他也不会吃的。”李栀撇了撇嘴,夏荷眸色暗了暗。 “小姐,,,” “哎呀呀,没啥大不了的,李奕霖他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者说不是一年两年了,自从三岁以后,,,好像关系就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夏荷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春雨瞪了她一眼就什么也没说,去摘莲子了。 “你们都去收拾一下东西吧,等夏荷摘完莲子就准备去老宅,我先小睡一会儿,准备好了么叫我。” “对了,冬雪去给我备些热水,走前我要洗澡。” “好。” 丫鬟们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李栀,年芳十三,父亲是当朝一品宰相李泽谦,母亲是太傅独女姜蕊。李栀出生时正值栀子花盛放的季节,于是便起名为栀。但自李栀出生后,姜蕊的身体便越来越弱,在李栀三岁时,撒手人寰,同年钦天监像皇帝禀报福星降世,经查为李相之女李栀。皇帝大喜封李泽谦为一品护国公传三代,李栀为三品县主封号“天佑”。 “小姐,洗澡水备好了。”门外冬雪柔柔的声音传来,扯回了了李栀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思绪。 “嗯,好。”李栀起身揉了揉被枕的有些酸胀的胳膊,朝内屋走了过去。 “冬雪,你有没有听到屋顶有什么声音?”李栀皱了皱眉,从小自己的五官就比常人灵敏的多。 “没有啊,可能是小猫小鸟什么的吧,呀!不会是老鼠吧!”冬雪神色一紧,她最怕鼠蛇什么的了。 “叫春雨和你一起上去看看。”李栀还是皱着眉,好像,,,感觉,,不太像那种小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水温不错。 李栀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皱起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下来,打算先泡一会。迷蒙的水雾里,左眼旁的泪痣越发妖艳。 虽然感觉刚才的声音不太对,但是还是没有去想太多,冬雪和春雨上去看了应该没事吧。 咚!很轻的一个声音。 李栀睁开了眼,想起身拿衣服。有人进来了,不是春雨或者冬雪,她们都知道我洗澡时不喜欢旁边有人。 一把匕首从后面绕过来,贴在了李栀脖子上,“小妹妹,不要动哦,不然出血了就不好看了。”一个分辨不清男女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待一会,不要回头哦,我手不太稳,容易划伤。”这手,,,确实不太稳,她能试着匕首有些抖,李栀抽了抽鼻子。“那,那,那,那你能让我穿上衣服么,我,我有点害怕。”身后的人好像安静了。 “小姐!小姐!小姐!屋顶上有血,不知道是什么血,但是湿乎乎的一大片。”冬雪气喘吁吁的在门外说着。 李栀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匕首,贴的更紧了一点,但是,也更抖了。挑了挑眉说道,“哦,没事可能是老鼠和小鸟打起来了,打的太激烈。让春雨上去处理一下,弄干净点。” “啊?”老鼠和小鸟打架?冬雪有点不敢相信,老鼠和小鸟是怎么打起来的? “还不快去。”再不去你家小姐就命丧黄泉了! “哦哦,好的。”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李栀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松了一点。 “所,所以我可以穿件衣服么?”李栀弱弱的说道。 “你穿吧,但是你不可以回头看。” “那那那,那你也回过头不要看我,好不好?我,我,我还没嫁人。” “你那么平,我不屑看。”听着背后鄙视的语气,李栀笑了。 “你,你流氓,不行,你以后媳妇全平的你必须转过去。” “行行行,我转。”神秘人无奈的说着。应该没有问题吧,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女孩,应该不会有威胁。神秘人这么想着,慢慢收回了匕首,要转了过去。这时他试着一只软软的小手拽住了他,然后他看到了他以为的那个小女孩,笑颜如花的笑容,再然后身体向前,眼前一片漆黑,晕了。 “你大爷的,你才平,你全家都平,你以后媳妇全平的。”李栀穿上了衣服,大骂着半个身子泡在浴桶里的神秘人,还不解气的踢了神秘人两下。从刚开始时,李栀便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而且匕首不停的抖动可以判断他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而且极有可能在手臂。所以李栀才会拽着他手臂朝浴桶里按。 “小姐,你没事吧!”听到屋里的声音,春雨带着几名暗卫有些着急的冲了进来。皱着眉前前后后的瞧了瞧李栀,最后只发现了之前脖子上被匕首压的一条细细小小的血痕。 “呜呜,吓死我了,春雨,快来给我一个安慰的抱抱。”李栀大叫着,却半点没有被吓到了的样。 “小姐没事就好,吓死春雨了,冬雪快点去给小姐找点药膏涂一下。” “对对对,找那种特别好的,千万不能落疤,要不然以后丑了就嫁不出去了。”噗!看着李栀活宝的样子,春雨彻底放心了。。 “小姐,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风骚的状元 “小姐那这个人怎么处理?”春雨细细的为李栀涂着药膏,柔声问到。 “哎呀呀,这里还有个人呐,快捞起来,别被水呛死了。”李栀让暗卫把人捞了起来,放在了地板上。 看着地板上的人,李栀有些感慨。怪不得我拽了一下就晕了,真是难为他和我说了那么多话,这伤得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左手手掌已经血肉模糊的了,右手臂里还插着箭头呢,身上也挺多血,有的地方已经结血痂,,,嗯,是条汉子!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人估计是被追杀逃进来躲着的,这么个人放哪也不安全啊。 “小一,把他捆了,放床底下,不用捆死,捆松一点,要是醒来不用管他,也不用守着,只要他不作妖想走就走。若是有人偷闯进来找他,只要他们不作妖,也不用管,告诉我就行。” “是,小姐。”被称为小一的暗卫,立马把神秘人捆了丢在床底。 这只暗卫队是三岁时,李栀的宰相爹特意用来保护她的。毕竟作为一个关系着国运的福星,安全问题是很重要滴。 “小姐,要不把他丢院子里算了,这要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传出什么话呢。”冬雪还是很担心,毕竟就算是民风开放的西蜀,也没有开放到能允许女子在闺房中私藏男人,更别说民风分外保守的东秦了。 “没事,你们不说没人知道的,出了这扇门以后就忘掉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白。”众人齐声答道。 “现在,准备去老宅。”李栀说。 马车里…… “春雨姐,你怎么知道小姐有危险的?”冬雪缠着春雨问到。 “冬雪,小姐说过不可以再提了。” “哦,,,那好吧。” 李栀笑着看着冬雪,冬雪自己贴身丫鬟中年纪最小的,甚至比自己年龄都小,好奇心也是最大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么?”夏荷问道,她刚才去采莲子了,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荷,你不应该问的,冬雪年纪小,你不小了。”春雨略严肃的说着。 “没事的,告诉她吧,夏荷不是外人,知道了,万一出事也有个准备。”李栀说道。 春雨有些不认同李栀的做法,但还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夏荷。 闲云阁…… 一群黑衣人在闲云阁内,窜来窜去。 “老大,真让他们在闲云阁里乱窜啊?不阻止一下么?”暗二问暗一。 “小姐说了,只要他们不作妖就不用管。” “那行吧。” 不远处,一个白衣面具人注视着他们,“尊上,找到司徒无筝了,被绑在床底下。” “带走。”这宰相府小姐到真是一个识趣的人。 老宅门口…… “小姐,我们到了,可以下马车了。” 春雨刚准备扶李栀下马车,李栀蹭一下跳下了李宏宇马车。 “小姐!” “嘿嘿,我下次注意。”春雨无奈的望着她家蹦蹦跳跳往前走的小姐,当真是无奈极了。怎么永远都不会注意形象呢? “小豆子!小豆子!”李栀大声的招呼着不远处的小豆子。小豆子原名李豆豆,是李家家生奴,老管家认养的儿子,前不久老管家退休,接替了管家的职务。 “大小姐,奴才这就来了。”李豆豆狂奔向李栀。 “祖父祖母现在在哪?” “老太爷在大厅会客,老夫人和三小姐还有五少爷在后花园,对了,老太爷说不让大小姐去前厅。” “哦,知道了,祖父有客人啊,知道是谁么?” “好像是今年的文武状元。”李豆豆答到。 这文武状元挺特别呀,门口较量连匹马都没有,从翰林路到威武街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这是走过来的? “大小姐想去看看?”“嗯。” “那需要奴才告诉老太爷一声么?”“不用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祖父!有没有想我啊!”还未进入大厅李栀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李宏宇的脸有些发青,至少李栀进入大厅时看到的是这样。 “这就是令孙女,天佑县主李栀小姐吧,当真是美丽动人,活泼伶俐。” “谬赞了。”这就是文武双状元?怎么感觉不像状元像马屁精呢?这啥眼神瞅我?感觉像自己瞅金子的眼神。李栀有些好奇,今年科举这么简单么? 这个人瞅着李栀眼睛都在放光,整个人都在释放着一股浓浓的,,,嗯,骚气。好好的一个白面小生,是怎么笑的这么猥琐。 “忘记介绍了,在下张榛,今年科举的文武状元,敢问……”“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我家不欢迎你。”话未说完,李宏宇就出声打断了张榛的话。 张榛白面般的脸好像出现了一道彩虹,猥琐的笑颜有丝破碎,“既然如此,恰巧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李老太爷和令孙女团聚了,希望下次有缘还能再见到天佑县主,在下先行告辞了。”“张公子慢走。” 张榛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了,走的着实风骚。走出了一股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气势,着实风骚。 李栀眼角有些抽搐,望了一眼门外说道,“祖父,这个张榛真的是文武状元么?怎么和别的状元有点不一样。不过说起来,东秦好像二十多年没有出过文武双状元了。”上次的文武双状元还是当今宰相,也就是李栀他爹李泽谦。 “玥儿莫不是看上他了?”李宏宇的脸好像有些青的发黑了。玥儿是李栀的母亲生前给李栀起的乳名。 “哎呀呀,没有,没有,祖父怎会这样想?” “没有就行。”李宏宇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 “我不是告诉小豆子,让他告诉你不要来前厅么?小豆子怎么这么不会办事。” “哎呀呀,祖父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事情,十个小豆子都拦不住我,祖父就不要怨小豆子了。”李栀上前给李宏宇揉着肩,笑嘻嘻的说。 “哼,那个张榛本来没有提前送拜帖就不应该让他进来,一进来就话里话外提的都是你,摆明了就是看你来的,你说说我能让你来么?”提到这李宏宇的脸色又有些发黑。 “我又不会看了他几眼,就喜欢上他,您还有什么可担心,再说了我还没及笄呢,怎么可能嫁人。”再说了,自己还是皇上钦赐的天佑县主,嫁人什么的自己暂时说了还不算。不过天佑县主这个身份,无论是祖父,还是父亲和大哥二哥都不喜欢。。 不过,,,是时候得想个办法把婚姻自由权要回来了,作为一个还有着二十多年现代记忆的人,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嫁给一个不想嫁或者刚见面的人。 小甜宝玥儿 “哎呀呀,不提那个状元了,我又不是来看他的,我是来看祖父祖母的,总是提他作甚。”李栀笑嘻嘻的说道。 “哼,亏你还知道正事。”李宏宇有些小傲娇。 论这八个孙子孙女中,当然不算三儿媳妇肚子里未出生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大孙女了。不仅仅是因为大孙女幼年丧母令人心疼,更是因为她是唯一不怕自己,还敢和自己撒娇、胡闹的孩子。可能是因为年轻时,经常跟随先皇出征,身上常有一股杀伐之气,虽然现在老了,没有了当年的气势,但浑身上下仍然有种威严之感,即使是三个儿子也不敢对自己过于亲近。 “我听小豆子说,祖母在后花园,听说祖母最近失眠,大夫说莲子有助于安神,我特意从闲云阁带了些回来,我去给祖母送过去。”李栀从揉肩改成了捶背,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光想着你祖母,怎么不给我带些。” “莲子性寒,而祖父你胃寒,不能吃,等我回去酿一些荷花酒,下次给你带来,我保证荷花酒绝对比莲子好吃。相信高大威武、慈祥可亲的祖父是绝对会原谅她亲爱的孙女这次没有给他带礼物的事情。” “行了行了,不用给我锤了小马屁精,你去找你祖母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省的你们不自在。” “那我走了嗷,祖父不要太想我,还有我才不是小马屁精,我是小甜宝,嘿嘿。” “好好好,小甜宝去找你祖母吧。”李宏宇笑呵呵的说道。 “好嘞。” 李宏宇望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拐角有些出神,玥儿啊玥儿,希望你永远是个小甜宝,希望,,,祖父和你父亲一定能处理好所有事情。 花园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文婉坐在摇椅抱着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小奕诚,李柔则在一旁绣着荷包。 “柔宝,你去看看玥宝是不是还没过来啊?小豆子不是说到门口了么?”文婉有些焦急。 “祖母,您先别急,李豆豆刚才过来说大姐姐她去前厅了,估计一会就来了。?”李柔人如其名,温柔到感觉没有脾气。 “那她怎么还没来啊。” “哎呀呀,祖母是不是想我了?这么着急就想看到我。”李栀的声音幽幽的传进了小亭子里,却看不到人影。 “玥宝,小调皮蛋,赶紧出来吧,祖母年纪大了,可找不到你呦。” “那祖母先回答,是不是想我了,如果答案我满意,我就出来。”李栀傲娇的说着。 文婉笑了笑,“那我若是说不想,玥宝信不信啊?” “不信,”李栀从不远处一座假山后面跳了出来,“祖母这么这么想见到我,怎么可能是不想我呢,祖母你就说一句你想我了嘛。”她走上前双手环抱住文婉的脖子,用脸轻轻的蹭着文婉的脸。 “好好好,我想你了,我好想好想我家玥宝啊。”文婉抽出了一只抱着小奕诚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李栀的手臂,“你看看,你看看,小奕诚都在笑话你这个大姐姐幼稚了。”文婉怀里的小奕诚摇头晃脑的呵呵笑着,一派天真。 李栀从文婉怀里抱走了小奕诚,“才不是呢,小奕诚是看到大姐姐来了高兴的,对不对呀小奕诚?” “姐!” “看看,小奕诚就是这么想的。”有些小傲娇。 “奕诚才多大啊,他知道什么。”李柔插嘴说到。 “三妹妹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小奕诚可是什么都知道呢。”小奕诚特别给面子的说了一句“哒!”。李栀用额头轻轻的碰了一下小奕诚的额头,小奕诚又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李柔用袖子掩嘴轻笑着,李栀有些感叹,李柔果然是这个朝代的典型女子代表,笑不露齿,衣长及脚,不争不抢,知书达礼。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李柔的原因吧,太过典型,过于呆板。 “听说今年的状元在前厅拜访祖父,柔儿有些好奇,大姐姐来这么晚,莫不是被郎君的姿色迷花了眼。” “是啊,那小郎君确实有些英俊。”李栀想了想,抛开气质不说,那个状元,长的确实不错,在现代的话估计也是个校草级别人物。 “大姐姐可是芳心暗许了?”李柔笑到。 “柔儿!莫那这种事开玩笑。”每当文婉不称呼什么什么宝时,就代表她当真生气了。 “祖母莫气,柔儿知错了。”李柔有些搞不明白,虽说我国民风保守但是私下说几句这样的话,并不为过,祖母为何这般生气,况且平常李栀说的这种话并不少,祖母也并没有生气。 “祖母别气,二妹妹不过是同我开开玩笑罢了,我又不会真的喜欢那个什么状元,我还小,还不打算嫁人呢。”李栀将李奕诚放在一旁的摇篮里,站到文婉的身后轻轻帮她揉起了脑袋。 “对了,我知道祖母最近有些失眠,从闲云阁带了些莲子回来,大夫说莲子有助于安神,我去给你煮一些莲子羹。” “要不我去给祖母煮吧,大姐姐和祖母多聊一会,要不一会就宵禁了,对了,大姐姐应该不会在这住吧。”李柔起身将未秀好的荷包放在一旁的石凳上柔柔的说道。 “我今日确实不在这住,那就辛苦二妹妹了。” “为祖母做莲子羹,本就是我应当做的,柔儿不觉得辛苦。”这位二妹妹,又要加个标签了,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果真贤良淑德。估计以后谁娶了二妹妹当真是有福了。李栀瞅着李柔走远的背影,边这么想着,还一边点了点头。 “玥宝当真不在这住?”文婉问到。 “真的,祖母。” “我就说你父亲当初搬出去做什么,要不我玥宝现在就能在这住了,也不用坐那么久的马车还得从威武街到翰林路了。”文婉有些小脾气了。 “那也不能让皇上赐的府邸空着啊。”李栀笑着说。 “当年赐的那些个什么侍郎府,尚书府,不照样空着么?也没见他搬出去,我说他就是不想看到我们这两个老头和老太婆了。”文婉的脾气更大了。 “算了我和你一小娃娃说什么,你当初还没出生呢,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祖母不气,气大伤身,等我回去帮你打他两下,替祖母解解气。”李栀笑嘻嘻的说着。 “好,那你帮我们,狠狠的打两下他。” “快宵禁了,祖母我先走了奥,不要太想我,小奕诚大姐姐要走了哦,和大姐姐说再见。” “哒!”小奕诚摇了摇自己的两双小手。。 “玥宝路上小心。”文婉揉了揉李栀的头。 屋里有人 出来老宅时,天空就已经乌云密布了,现在已经下起了大雨。 “小姐,外面下雨了。”冬雪有些担忧的看着外面说,“车里的雨伞走时忘在闲云阁了,备用的坏掉了。” “都是我不好,走的时候好好检查一下好了。”冬雪有些懊恼,春雨被留在老宅整理之前李栀在老宅住时拿过去的一些书什么的,明早在回来,本来是可以让老宅的下人去整理,但李栀不太喜欢有外人碰她的东西,所以就留下了春雨。春雨是总管李栀身边所有内务的人,这是春雨第一次离开小姐,本来可以好好表现的,结果让自己弄砸了,要是春雨在肯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没事没事,一会让守门的下人,拿两把伞出来就行。”李栀揉了揉冬雪的头。 “还有多长时间到家?”李栀问到。 “快了,转过前面的街角就到了。”冬雪答到。 李栀掀开车帘瞅了一眼前面的路,快半年没有回家了,她有点想爹爹和哥哥们了。当初和师父一起出门游历时和爹爹说的一两月就回来,结果快半年了才回来。还因为回来时正赶上下雨和一些其他原因,不得不先在闲云阁呆了两天。 “小姐,到了。”马夫喊到。 “我去给小姐拿把雨伞。”冬雪道。 “嗯,去吧。” 李栀望着车窗外下雨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伞来了。”冬雪的语气有些莫名的心虚。 李栀掀开车帘正准备下去,发现李奕霖在车旁,撑着伞等她,而冬雪则在一边指挥着下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还时不时心虚的朝她这边愁来。。 “怎么?半年不回家你傻了?看什么看,不赶紧下来,喜欢被雨淋是吧。”李奕霖伸着一只手说着,语气则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我只是有些惊讶李三少竟然有空来接我呀。”话毕,李栀就扶着李奕霖的手下了车。 李栀刚刚下车,李奕霖就像快速的抽走了自己的手,“要不是大哥二哥不在家,爹才让我来接你,否则我是不会来的。” “我又没问,三哥不必说这么多。”李栀挑了挑眉,正要往前走,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三哥给我撑好伞就行,既然爹爹让你来接我,我要是淋雨了,估计爹爹不会放过你吧。”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李奕霖连忙跟上,把伞朝李栀的方向倾斜了一下。果然,妹妹什么的就是讨厌,尤其是这个妹妹。 “喂喂,下雨天你能不能别乱蹦跶,能不能像个女子点。”李奕霖近乎是吼出来的。 李栀没有回他的话,但是能看出来,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爹爹!我回来了!是不是想我啦。”李栀冲进李泽谦书房,给了李泽谦一个大大的拥抱,,,嗯,,,挂身上的那种。 “是是是,快下来,快下来,衣服上还有泥水呢,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李泽谦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扩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气。 其实,李栀的身上泥水并不多,只有裙摆和鞋上稍微有一些,人几乎没被淋到,反而是李奕霖被淋的有些狼狈。雨是斜着下的,他站的方向正好挡住了斜着吹向李栀的雨,再加上李栀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就被溅了不少水。 “哼,没个女子样,爹,我先回房换件衣裳。”显然前半句说的是李栀。 李栀从李泽谦身上下来,对着李奕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李泽谦无奈的看着一双儿女,眉宇间有股消散不去的担忧,“玥儿,你三哥身上的泥水是你弄的吧。” “嗯,但,是他先说我傻,还说我不像女子的,我只是整一下他。”李栀有些赌气的撅了撅嘴。 “你三哥其实挺想你的,你让夏荷回来告诉我,你今天回家时他真的很高兴,虽然不明显,但是我也是他的父亲,我能看出来。看到天下雨了,他一直反复的坐下站起,所以我才让他去门口等着接你的,你三哥对你真的很好。所以,玥儿不要讨厌他。” “爹爹,你多想了,我不讨厌三哥,我一回来他就说我,我才整他的。还有爹爹不能只说我,不说他明明是他先惹我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栀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好好好,等我一会一定说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家玥儿呢。”李泽谦笑着说,眉宇间的担忧消失了一些。小儿子和女儿的关系是他一直担心的一个问题。 玥儿三岁生日那天,妻子去世了,同时宫里又传来圣旨,说玥儿是福星降世,被册封为天佑县主,后来就陆陆续续的有流言传出说,玥儿身上的福星之气是吸走了妻子的命数换来的。 呵!真是可笑。 他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流言,但是他不能阻止,只能尽力的不让孩子们听到。但是,并没有用,还是被孩子们知道了,霖儿跑过来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但是霖儿才四岁啊,哪懂里什么是非,自己告诉他不是,他不信,自己甚至出手打了他,他还是哭喊着说是妹妹害了娘亲,后来,小儿子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沉默寡言。 自己真的愧对于妻子,自己不能阻止妻子的死亡,也不能让小儿子理解事情的真相,甚至知道仇人在何处,却不能报仇,自己真的好没用。 看着李泽谦的思绪越飘越远,李栀喊了一声“爹爹!” “嗯?怎么了?” “大哥二哥怎么不在家?” “你回来之前被叫回翰林院了,应该是有公务,估计忙完就回来了,怎么想他们了?”李泽谦笑道。 “嗯嗯,想喝大哥酿的酒,想吃二哥做的油酥糕了。”李栀想想都感觉口水直流,大哥的酒和二哥的厨艺真的是一绝。 “你个小馋丫头,你这是想你大哥二哥么?” “嘿嘿,当然是了。不想大哥二哥的话,怎么会有酒和油酥糕。”李栀俏皮的眨了眨眼。 “酒窖里还有些你大哥酿的桃花酒,一会让你身边的婢女去拿吧,你先回房换身衣服,穿身湿衣服在这坐半天,多冷啊,一会开饭在过来吧。” “好嘞。” 回房的路上,李栀问道,“冬雪,我没有让夏荷回来传消息吧,她怎么回来了?” “奴婢也不清楚。”冬雪答到。 李栀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推开了房间门。。 不对劲,屋里有人。 冬雪会死?! 李栀轻轻的抽了抽鼻子嗅了嗅,是一股清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屋里一定有人。 “春雨,快去找人打扫一下我的房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也不知道屋里干不干净。”李栀一边对冬雪说着,一边隐秘的用食指快速的敲了敲冬雪的手背三下。 “哦哦,好的小姐,春雨这就去。”冬雪刚刚要回头出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李栀想逃出房间,但在冬雪倒地的同时,房间门被迅速关上了。 一个身影迅速靠近李栀,并且快速的从背后禁锢住了她的双手并点了哑穴,“呵,小妹妹,或者说李大小姐又或者说天佑县主,你觉得我能被你骗一次,我还能被你骗第二次么?” 一股热气轻轻的吹拂着李栀的耳畔,血腥味和药草混合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是上午那个伤的很重的男人,他不是被人带走了么?怎么回来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不应该伤的很重么?李栀有些害怕了。 司徒无筝捏了捏李栀的脸,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冬雪,轻笑道,“这个小丫头好像是叫冬雪吧,你这个主子当的,身边的丫鬟名都记错了,啧啧,真是蠢呐。” 李栀有些气呼呼的扭了扭身子,她那是记错了冬雪的名么,她只不过是想引起冬雪的注意,让她出去搬救兵罢了,她身边的丫鬟都很聪明,她相信冬雪不会有过大反应引起破绽,可还是被这个家伙看穿了。 还有既然会点穴,直接点穴让她动不了不就行了么,非整的像搂着她似的,真的是好讨厌。 “啧,怎么不说话啊,这是被气的不想说话?哦,对了,我忘了我点了你的哑穴,那我现在给你解开奥,但说好了,你不能大喊大叫,我知道你会些武功,但是你应该是打不过我的,就算你能自保也要想想你的小丫鬟。”说完,司徒无筝就解开了李栀的哑穴,但并没有松开禁锢住李栀双手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依旧在李栀脸上捏来捏去。 “把你的咸猪手,从我的脸上移开!”李栀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愤怒。 司徒无筝轻笑道,“我的手可不咸,要不,,你尝尝。”一边说,还一边将手朝着李栀唇边探去。 是你非要逼我的! 李栀狠狠的踩在了司徒无筝的脚面上,趁着他吃痛松开了手的时候,迅速转身,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砰!一个完美的过肩摔。然后迅速向后撤,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也不是不想打开门搬救兵,司徒无筝的位置正好挡在门前,她不确定过去会不会再次被抓。 本来刚开始确实有些被吓到害怕了忘记了这一招,但是从他开始对自己摸摸搜搜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前世跆拳道黑带的闺蜜非逼着自己学的这一招防狼,本来以为永远都用不到了,谁知道竟在异世用到了,此刻当真无比感谢闺蜜。 “栀栀妹妹怎么这样凶残,这样凶残以后可嫁不出去啊。” 呵呵!本小姐能不能嫁出去关你什么事。 司徒无筝被摔在地上也不起身,反而一手撑着头,双腿交叠,像一个贵妇一样躺在地板上。 他这样做却并没有骚气的感觉,反而别有风情和,,,性感。虽然性感形容男子确实不太恰当,但,他真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性感,社会果然还是看脸的社会。但是他这一个动作也彻底挡住了冬雪和所有通向门的方向。 “你是属老鼠的啊,还吱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不是伤的很重,被人带走了么,你找到这有什么目的?”李栀的脸有些发黑。 “栀栀妹妹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宝贝妹妹,如何?”司徒无筝向着李栀抛了个媚眼。 李栀的脸越来越黑。 我去!哪里来的神经病。 “你正常些,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你应该不是一个会闲着没事夜闯女子深闺的人。” “万一我是呢?”司徒无筝挑眉。 呵呵!那我就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看着面色不善的李栀,司徒无筝有种寒毛倒立的感觉,“栀栀妹妹不要这么凶,我这不是无处可去,过来寻求栀栀妹妹庇护么。” 栀栀妹妹这个称呼真的很,,,瘆人。李栀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有没有地方去,关我什么事?” “如果不是栀栀妹妹你把我打晕,捆起来,那些追着我的人也不会找到我,所以栀栀妹妹你要对我负责?” “呵,要不是我让人捆的你,你能逃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捆的有多松,挣一下就能开。”当初让暗卫捆松点,就是因为如果这个人被追杀的人带走,追杀的人看到自己的安排,应该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毕竟府邸随便搜,人捆了送给你,还要我怎样啊?如果这个人醒了,绳子随便一挣就能开,醒了爱去哪去哪,被抓的话,在已经被捆的情况下,估计抓他的人也不会检查绳子,也好逃,如果被杀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样做应该都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应该是不会惹麻烦的。 “那还不是栀栀妹妹把我弄晕了,我才被抓的。”说到这司徒无筝还有点委屈巴巴的感觉。 “你他喵的在我洗澡的时候,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我不弄晕你弄晕谁?”李栀炸毛了。 “那我都把你看光了,你应该对我负责,收留我啊。”司徒无筝眨着自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到。 小问号你是否有许多朋友? 李栀一脸懵,不应该是对我负责么?怎么还成我负责了?这什么逻辑鬼才。啊呸,我才不需要对我负责。 “负个*责,赶紧走。” “哎,既然栀栀妹妹如此无情,那我也只能走了。”司徒无筝起身,准备走,却又突然蹲下身捏着冬雪的脸说道,“只是可惜了你这个小丫鬟估计会想我想到失眠,再过个一两个月估计就香消玉殒,,,,,,哎呀,真是可怜,谁叫她的主子如此无情。” 冬雪,,,会死?! “你对冬雪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都要走了,还能做什么啊。” “你在威胁我?”李栀的脸色黑的能滴墨,她不怕威胁,但是她害怕冬雪出事。 司徒无筝也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轻摇着,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好,你留下。”李栀说到。。 事关冬雪的命,她不想和他磨叽了。 凌香毒 “冬雪到底中了什么毒?” “凌香毒,这可是个极稀有的毒啊。” “怎么解?” “无解。”司徒无筝摇扇轻笑。 “你他*的耍我啊!” 李栀暴怒,将藏在袖里的数根金针飞速射向司徒无筝,司徒无筝闪身躲过,看着钉在门里的金针,挑了挑眉,这小妮子脾气真大。 “停停停,唉!你小心点,差点扎到我了。”司徒无筝边躲边说着。 扎的就是你!李栀这么想着,飞针的速度更快了。现在知道他是有求于自己了,便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和害怕,胆子也大了起来,再加上他用冬雪的性命捉弄自己,当真是忍无可忍了。 不过屋里都打起来了,暗卫怎么还没有察觉? “虽然毒不能解,但是人能救。”司徒无筝大声的说道。 李栀飞针的手顿了一下,被司徒无筝注意到趁机点了气穴,动不了了。 “小姑娘家家玩什么针啊,伤到自己事小,伤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司徒无筝搜走了李栀身上的所有金针,“在咱俩谈好前,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栀栀妹妹先委屈你一下吧。” 李栀死命瞪着司徒无筝,这个人的武功明显比自己高,自己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你少说废话,到底怎么才能救冬雪?” “只要你愿意帮她把毒素吸出来,转移到自己的身体里,她就能得救。” 李栀愣住了,她想救冬雪,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的命换冬雪的命。 “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本武功秘籍可以压制凌香毒,甚至把凌香毒转化为自己所用。”司徒无筝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李栀突然发现从最开始这个人说冬雪中毒到现在说秘籍可以压制毒素,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忘记自我介绍了,鄙人复姓司徒,名无筝。我想刚刚游历归来的李大小姐应该不会没听说过我吧。”司徒无筝“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李栀看到这把扇子的扇坠是一个带着红色流苏的木制残叶。 司徒无筝?!无筝公子?!无筝公子这个名号近年在西蜀极为响亮,他以曾抑制住了一场时疫在西蜀蔓延而出名。但据说此人十分嚣张,多次以切磋医术为由,几乎挑衅了西蜀所有有名望的医学大家。而且每次到访人家前都会寄去一封残叶画像。此人医术虽然极好但几乎从不为人看病,传闻西蜀太后曾万金请他甚至是派官兵威压他为自己看病,却不见其影,若不是他确实阻止了一场时疫并且胜了几位医学大家,几乎无人知道他会医术的事,所以也有人称他为“跋医”。 若真是无筝公子,那却有几分可信,毕竟一个医者,更何况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医者应该是重视信誉的。 “你做这些不止是为了让我收留你吧。”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无筝公子的本事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但是不可能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还不至于用一本武功秘籍这么大的代价换一个躲藏的地方。 “栀栀妹妹果然聪慧,我确实还有一事相求,待你一阶内力圆满时请帮我再救一人。”司徒无筝执扇拱手看向李栀,眼神十分郑重。 李栀想了想,道了一声“好。” 去膳厅吃饭的路上,李栀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想不到堂堂的无筝公子竟然给自己当了暗卫,真是荣幸呀。不过到底是谁给冬雪,又或者是想给自己或者自己身边的人下毒,结果误给冬雪下了毒呢,得好好查一查了。 边这么想着,边跨进了膳厅,“玥玥。”李家二少李奕武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栀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饭桌旁的李奕武 “二哥!我好想你!”,李栀扑倒李奕武的怀里。快半年没见了,二哥的声音退去了变声时的沙哑和少年的稚气,变得富有磁性,十分好听。 “你是想二哥还是想油酥糕?”李奕武从怀里掏出快被李栀挤扁的油酥糕。 李栀坐在一旁,拿过油酥糕,边拆着包装袋边嘟囔着“都想,都想”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慢点吃,别着急全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少吃点一会还要吃饭呢。”李奕武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妹妹,果真是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无,但是那又如何,自己宠的,惯着呗。 “二锅,里在喇做的有梳糕,有点狼了,但是还是好次,大锅怎么还么回来?” 看着说话掉渣的妹妹,李奕武帮她擦了擦嘴角,但显然没什么用,吃一口油酥糕就又蹭上了。 “我处理完公务,借用翰林院的小厨房做的油酥糕,回来晚了一些就凉了,大哥还没处理完公务,应该明早才能回来。”李奕武接着擦着李栀嘴角的油污。 但他没有说的是,如果他帮大哥一起处理公务,可能大哥今晚就能回来。但是,自己着急回家看妹妹,还要忙着给妹妹做糕点,怎么可能帮他,再说了大哥回来了就多一个人分走妹妹,他更不可能帮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和玥玥说的,坚决不能破坏自己在玥玥心中的形象。 “对了,二哥有人给冬雪下毒,你帮我查一下吧。”李栀咽下嘴里的糕点后说道。她并没有说起司徒无筝的事情,因为爹爹和哥哥门虽然没有和她说过一些事情,但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的生活决没有自己看到的那般平静祥和,她不能给她们添太多的麻烦。 “好。”下毒?到底是谁?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玥玥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危险。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李奕武眼中的担忧,没有漏出半点情绪。 吃过饭后,李栀拿着刚从酒窖里拿来的桃花酒,用轻功跳到了书阁的房顶。由于父亲和师父都有告诉过自己不能被外人发现自己会武功的缘故,所以,平常即便是在家,李栀也是不会用武功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她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头绪,况且书阁是整个丞相府最高的建筑,而且丞相府并没有留下人守夜的习惯,所以基本不用担心这件事。 司徒无筝来到李栀身边,拿起酒猛灌了一口,“好酒!” 李栀看了一眼司徒无筝,继续闷声喝酒。 “怎么?锦衣玉食的丞相府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天佑郡主也会有心事?”司徒无筝挑眉,欠欠的说道。 “没有。”说完,李栀继续闷声喝酒。 没有是假的,她确实有心事,但是自己并没有向陌生人吐露心事的习惯。。 她是带着前世记忆转世的,所以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能记事了,从小到大,无论是爹爹、祖父还是二叔、三叔,甚至是娘亲还在世时,都努力装作一副轻松、快乐的样子。但是她能感受到家人们的不对劲,快乐和轻松是真的,但是压抑着的痛苦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