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世界你好》 简介：作者的话： 上上本蒲公英后续订阅碰上疫情更糟糕，但是，休息一俩月，还是想开书，《红红的房子》欠点火候。 还是想把蒲公英的后续写了，即使订阅不好，不甘心。 所以这次佛性点看订阅了，像自己的孩子，不想放弃，也是自己的第一本签约作品，想写下去，再考虑别的文本，慢慢加油吧！ 当然，还是希望大家可以陪着一起走下去，毕竟还有个孩子，可以的话给孩子点奶粉，玩具钱，谢谢了。 希望某天可以靠小说为家庭的主要开销，加油吧！ 对了，关于更新，现在孩子大点，更文有时时间不方便，还是会尽量签约前每天有更新，签约后一天至少四千字。 应该会签约吧，反正会加油的。 接下来，这文介绍： 加了点别的元素。 重生。 不同是，是蒲公英是徐玉主角，这文是徐玉的姥姥为明线了。 暗线徐玉。 还有一条成精，会说话的狗。 希望大家喜欢。 陆续之前的人物都会有结局，人物性格没变，环境依然，可以说是蒲公英的后续。 希望大家捧场喽…… 好喽，码文喽…… 书里见。 爱你们！ 《2008世界你好》简介：作者的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1，可以去死了 2008.1.20 赵家湾 徐玉，不，身后的人提醒了她，是胡小莲。 胡小莲站在了一河边发呆。 这一身份还是身后的人提醒她才知道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从徐玉变成了胡小莲，还是自己姥姥的这一身份。 她需要消化这些转变，发什么什么事？ 连同她现在有些没多大弹性的皮肤，和那并不熟练的肢体。 她都得熟悉。 身后的人唤着她，让她别想不开。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忽然活了，又现在干嘛？” “这是干嘛？” 身后的人的话不绝于耳。 没人知道胡小莲要干嘛。 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干嘛。 愣了好久，好像慢慢知道不是梦，才慢慢接受无奈介绍这一情况。 胡小莲敲了敲脑袋，不理身后叽喳议论的人。 因为前几分钟还是棺材里的胡小莲，转眼喊声，随后便开棺木，来到这里了，他们也懵。 胡小莲更懵。 她惊讶的不止是知道了自己姥姥的名字，以及联想的过去，更是觉得自己不想存活于世的烦恼。 因为她记得自己后来过得不说很好，至少有大房子吧，胡小莲对于前世自己发生了什么，不大了解。 思索会，好像只记得自己耳边有人说了什么，好像删除了什么记忆，具体的不知，好像还喝了碗汤。 孟婆汤？ 胡小莲想，纳闷着。 她只记得最后自己是悬梁自尽了，至于为什么想不开，她也不记得了，应该是太多的想不开还是什么吧…… 可是那一幕，好像环境不错，咋搞的？ 之后因为什么住大房子，还有家人怎么的呢？ 一连串的问号还没解开。 随即被一两人的大声喊话和动作拉扯，胡小莲给愣住了“干什么啊？这是？” 那两人没理她说的。 瞬间，这原主人，也就是徐玉姥姥的脑海里的记忆重启。 她知道这是乡里的王大妈，和李大婶。 记忆里，胡小莲倒是喜欢和他们唠嗑。 “别别别，不管怎样？跟我们说说，孩子都急了，又不敢过来！” 是的，他们急了，在不远处望着，跃跃欲试，却不敢过来，除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其次，也有怕惹不详怎么的。 只是儿女中有女儿过来，在一边倒是掉着眼泪。 小辈多是站远远处看奇特事的“端详”。 “尼玛……”胡小莲忽然想到什么。 直接大吼着“你……你们给我过来！” 那气势如虹，倒是没有那将死之人的气息的样子。 在纳闷，以及不解，还有不明其意的迷茫中，众人很快围满了胡小莲的小屋。 胡小莲进屋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记忆的重叠，陌生是，她是第一次这样进来，以这样的身份进来。 儿时的徐玉只是闹着玩，或者逢年过节来，后来来便少了，而且连胡小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因为她去上班也因为别的事…… 胡小莲收住记忆。 然后胡小莲怒不可遏指着这一众儿女以及孙子孙女等，近乎咆哮着道“你奶奶的……不，你们这些东西，现在，做一件事，不，几件事！” 这一句出来，都懵了，望着胡小莲。 更是忽然一人上来手背测测胡小莲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那来人是赵大壮，也就是胡小莲的丈夫，老伴。 胡小莲瞟了眼，没理他。 赵大壮却喋喋不休着道“这样没烧，怎么？这些都是孩子，你闹啥？” “我闹啥？哼！”鼻尖出的哼音，很是不屑。 儿女有在叽喳关怀，也有胆大的女儿过来要将胡小莲扶上一边床铺的。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胡小莲不屑。 只是余光看到了赵晓珍，前世自己的大姨母，徐玉的妈妈赵晓慧的姐姐，也就是徐玉姥姥的大女儿。 胡小莲看着她就觉得亲切，虽然具体不知道，但是感觉肯定是有某种帮助吧。 对之后的自己有帮助吧！ 看着赵晓珍在那啜泣着，鼻涕和泪一起的，胡小莲不经想摸摸赵晓珍的脸，但到触及事手放下了，赵晓珍便一把抓住了胡小莲的手。 手心的温度，让胡小莲的话好像也有了温度“你……” “怎么，怎么您说，您说，我听！我在呢！”赵晓珍叨着“是不是好想吃肉还是……” 胡小莲好像有了些印象。 对于自己这身子主人的记忆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不大记得自己前世的徐玉的后面的某些记忆。 自己好像删除了某些年份的记忆。 也记得徐玉时，听说姥姥过世后的沮丧，以及了解那想临终前想吃肉的念想。 那是徐玉听之后赵晓珍和其他亲戚说着。 赵晓珍啜泣说着自己的悔恨。 “我这老骨头慢了，慢了，真的对不住，你要，您要还想吃，我去弄去弄！” 赵晓珍说着，也哭着。 是啊，在最后胡小莲想吃那排骨，吃肉的愿望没满足，赵晓珍马不停蹄去弄的路上，转身没多久，胡小莲便过世了。 她不知道是恨自己没有快点弄好那排骨，还是不应该走开，没见最后一面。 就这样再来便已是断气，一片哭声的情景了。 此时她犹豫着，不知道是补上那一口，还是留着等万一的最后一面。 “我哪吃得动！”胡小莲说着。 是的，这个是赵晓珍说过想过的事，所以当时不准备离开，但是那时胡小莲坚持，然后……唉…… 这句话仿佛让当初的自己释怀了，也让赵晓珍更是泪流满面。 “可是……”赵晓珍犹豫着。 也担心着，欲言又止，既有怕胡小莲再去的伤感，又怕不弄胡小莲念想不肯达到的不肯死去，不肯闭眼。 但是离开又怕重复伤痛。 最后是一老大爷说着他去弄吃的，让赵晓珍陪着，陪着…… 欲言又止的最后一句是看她的最后一面。 而在众人叽喳中，也有是不是没有达到死前的愿望不肯死去的说法。 一转眼，话题变成了如何让胡小莲死去，安然离开…… 一转眼，很快，两三盘的排骨做过来了。 用土豆和玉米这种家常做法的菜便端过来了。 递过来的筷子，那劝导着吃两口的欲言又止。 这下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可以去死了吧？ 002，给我捐款 胡小莲被劝着吃了两口土豆。 当自己吃着，才意思到吃个土豆也费力，得嚼几次才能吞下一块土豆，毕竟67岁了，而且牙齿也不多了。 稀稀拉拉的牙齿挂着。 胡小莲感觉自己说不出的有点委屈的感觉。 怎么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身体，望着可口的菜却不能动嘴，唉。 其他人劝着吃排骨。 胡小莲也想，而且前世徐玉本来也爱吃排骨，但是现在只能说不。 胡小莲摆摆手，“算了，算了！” 不知道是劝着他们还是劝着自己罢了。 然后都望着她，那一瞬间，胡小莲莫名。 有会想到刚刚的话被打断了，还没说呢，于是放下筷子，那一下子气就上来，道“你们，我还有事交代。” 众人一副面面相觑的样子，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的这种只能眼神意会，不能言传的想法。 最后是有人表示示意胡小莲说，有人却是让她多休息。 胡小莲望着那王大妈和李大婶，那眼神好像意思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感觉。 王大妈和李大婶不明其意，怎么醒了跟另个人一样，继续叨着“多休息，把气喘匀，不急，不急！” 言外之意要是没事的话，有的时间说，有事，那也是没法，急也急不来。 胡小莲没管他们，一下子如炮弹般，说了出来： “你们这些不孝子啊，自己在那过好日子，我呢，住这破烂房子，还……现在速度，速度，把有的钱什么的都拿出来，值钱的都拿出来！” 胡小莲好像没有这样说话和用力的，忽然感觉气有些不够，说点话也有点费力，同时，额头也有点疼。 摸着额头，自己在纳闷。 “别碰别碰！” 众人几乎同时的话。 还有稀稀拉拉的言语，胡小莲也同着脑袋记忆，慢慢想起来。 是这么回事。 胡小莲不小心摔了跤，然后磕到头，不同之前，这次的她挂吊瓶几天，没有挺过来，不能吃喝，最后被医生嘱咐，回家准备后事，便被抬回来。 回来没有多久，加上路上颠簸，以及体力太不支，还有一星期多除了水，没有进食。 当然，主要是不能吃了，一吃就吐。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的有精神，那种回光返照，叨着吃这那，然后就过世了。 在场还有儿女，特别儿子说着的那没办法，她住不了大房子怎么的，之前楼梯摔下来怎么的，也没有朋友，说是她自己嚷着回来的。 胡小莲一听，气死了“啊，是我不想住大房子吗？是你们不争气，把我两边丢，我是懒得动弹，这身子骨，便说回乡下这儿子这呆吧！” 这是前世的徐玉听得的一些亲戚言语，包括那胡小莲说的话，大概是想早点走，拖累家里人，早些时候，就是小儿子城市那个呆一月，农村这大儿子呆一月的。 而那次胡小莲从楼梯摔后，小儿子也示意，城市本也不适合呆，意思每月给几百，以后便在小儿子那过活了。 至于再之前，就是身体好些，还可以做饭什么的呢，自然在城里呆着也还好，主要身体慢慢不行了，便也有怕一边住久了，刚换地就过世觉得划不来的那种想法，所以开始一月之事。 胡小莲叨着“怎么也得派人照顾？就是不上心，都巴不得我死！” 自然是这身份，训人，倒是没有人敢说不对只是解释，胡小莲有种翻身，自己前世唯唯诺诺，怕这怕那，顾忌的心理，现在有着翻身做人的感觉。 一扫前没会准备赴死的那种悲观，好像有了生命意义。 “不管怎样，既然来一趟，不能白来，我还得做很多事，凭一己之力，弄个花来！” 胡小莲想着，便也开始第一部，不管不顾，要钱来。 “给给给给，别多话，不孝敬长辈孝敬啥，我之前都留着的钱呢，拿来拿来，还有徐玉的那五百呢！” 胡小莲不客气说着。 再有想法，以及不认同，众目睽睽下倒是很快，一个两个…… 陆续着往胡小莲指着的一柜子上放钱了。 看着堆着的钱，胡小莲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她太知道钱的重要和意义了，况且她还要去干大事呢！ 就这个身子骨…… 不想了…… 胡小莲督促着，指着那柜子，示意速度。 有儿女怕弄混淆，在柜子的一边放自己的钱财一摞，这样倒也稀稀拉拉有几摞了。 “这钱……生不带来的……”旁边一人叨着“别弄着不好，都是自己孩子还……” 胡小莲懒得理这些路人甲乙丙丁的言语，自然耳朵屏蔽，想着自己的事情，在心中捋着一步两步的步骤。 忽然熟悉的声音，唤起了前世徐玉的记忆，那不是那吃人鬼赵晓慧吗？ 前世徐玉的妈妈，也就是胡小莲的小女儿，赵晓珍的妹妹。 “你啊，前世多……你得不懒，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胡小莲只能吞下后面的话，深呼吸，略摆头，叹气着。 是的，她想说，赵晓慧怎么这么懒，这么懒。 看着赵晓慧那怯怯的样子，上不了台面。 别人撺掇着她也“捐钱”，赵晓慧很是无措的样子。 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让胡小莲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胡小莲挥手“罢了，就这些了”意思不用“捐”了。 自然这场“给我捐钱”的活动落下尾声。 即使有几人不舒坦，推搡着赵晓慧说啥，胡小莲全当没听见。 胡小莲忙不迭继续说着“你们也别怪我这那的，自古母亲为大，怎么总是大了自己过好日子，不顾母亲呢！” 台下有抗议的声音“不是，不是……” 胡小莲没理，继续道“有些人开场，对妈好，不能对我这表姥姥就无视呢，自己吃得爽利，嘴巴一抹干净，但是别人汤也没个！” 胡小莲看似在说别人，其实点着赵琴，那前世徐玉的表姐，可是徐玉有些很透的别人家的孩子，总听赵晓慧说赵琴怎么怎么给她妈打牌输钱，没有好好孝顺她，示意徐玉学着点。 所以徐玉气恼啊…… 赵晓慧此时有点幸灾乐祸的笑着，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胡小莲真想敲醒她。 “这笑怎么能不顾场合呢。” “这……刚刚捐钱不积极，幸灾乐祸总有你的份呢，真是爸（徐添明）不想过来多花银子，你自己也不知道要两个，唉……都得提点提点，我在了，以后我好好教你，教你……” 胡小莲想着，心里默默叹着气，恨着这个前世的妈怎么这么的不争气，上不了台面。 003，刀下留菜 胡小莲感觉自己都无语死了，正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说什么，自己的打算一下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却无意间余光看到赵晓慧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因为什么呢？ 正是现在转眼别人看她示意不吃，也吃不了什么，便撤走，毕竟菜总放那也不适合的。 而赵晓慧却惦记着那菜。 “诶诶诶……” 只见总目睽睽下，赵晓慧喊着了其中一盘吃的，不，人，那眼神，活生生的刀下留菜，不，手下留菜。 几乎同时，胡小莲咳着示意两下，但是还是被胡小莲的声音抢先了，主要她的话语太……太怎么的，让人诧异了。 想不注意也难。 胡小莲有种撞墙的冲动，忽然，有那么瞬间想钻地洞，表示不认识这人的冲动。 还好，自己，前世的自己不在场，这画面也太……匪夷所思了…… 旁边有亲戚拉着赵晓慧的胳膊，还有使眼色，以及各种言语。 而胡小莲被内心的声音给淹没了，“不能让这货这般……在这样的场合，丢人大发了……” 赵晓慧还是很挽留着道“这……这……可惜了……倒了还是……” “她也吃不下，吃不了，倒不倒关你什么事？” “这都想什么……” …… 各种言语，而赵晓珍倒是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拉着赵晓慧道“我说姐啊，你……看哈场合” 然后望着其他人尴尬笑笑“她……她……也是怕浪费……” 然后赵晓珍有点僵住的笑容停在脸上，继续好像自问自答，又好像在劝赵晓慧道“怕浪费，怕浪费” 但是眼神，和手的用力拉扯着赵晓慧，自然是言语有想给她台阶，免得尴尬的。 可赵晓慧不领情，这么一盘盘菜就在眼皮底下溜走，她眼珠都要蹦出来了。 听到有言语意思是，再怎么也是胡小莲吃过的，难道…… “没事，我不介意，没关系，我们那以前都吃树皮，拉长征，可怜死了，什么没吃过，这没事，都没吃几口，不行，拍拍再吃，水冲……” 望着菜，赵晓慧眼神没挪步的样子，话没说完，胡小莲直接道“你……你……”然后不知道说啥，搞句“大家散了吧，没事洗洗睡，这里没啥……” 这忽然的话，虽把大家的目光转移过来，而对于赵晓慧只是几秒，一撇眼，又看着碗，不过，赵晓珍已经在这几秒的时间，速度着撤开点赵晓慧的身子，以及拦菜的动作。 别人自然端走了。 而赵晓慧看着那菜走了，特别她看了，要盯出花的那碗里的一两块已经很中意，看好的排骨，以及预想的自然先解决的那两块排骨就这样走了，走了…… 赵晓慧有种无力感。 “诶诶诶……”赵晓珍看赵晓慧还没发作前便在耳边捣鼓“想吃我买，我弄还不成，肉圆子……” 听到肉圆子，其他的自然忽略，虽可惜，但是赵晓珍捣鼓几句，也算平缓了下赵晓慧的心情，重要的是，已经没法了，排骨走了，已经走了的事实没法改变了。 眼下自然有议论声不绝于耳。 而赵晓慧还在那失了排骨的郁闷中。 这个人啊，赵晓慧这人，胡小莲真是觉得不止一次跌份了，现在，也这样，但是对于她而言，可能觉得没什么，赵晓慧总是那样自我随性，好像那种没心没肺的简单。 而这种简单可能最致命，也最让人心寒了。 胡小莲不想继续其他，或者别的想打，便打发一般，又道“唉……我不会死了，不死了……要死跟各位说声……都散了散了……” 这自然有赶客的意味，明眼人一看也明。 便是好心人，或者多事以及大妈们，相继叨叨或者询问两句，便也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眼下就胡小莲的家人，以及还没脱下那丧服的服装。 而那外边，被这才热闹，或者说意外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拿着那敲鼓奏乐的还有那伴奏的，包括那晚上准备的拉唱一晚的节目，以及哭丧队都不知道是唱还是不唱。 眼下不知道何时，可能是开馆活人，也可能是发现情势不对，声音到时不知不觉中没了熟悉的那丧乐。 眼下看这样，便是那观望的人便有几个过来了，还有人在门外望着里面，只巴着脑袋探着这里面的情况。 那为首，自然是赵琴家，她家有钱，主力这场的丧事大头也是她家出。 便是直接望着赵琴，还没开口。 胡小莲不耐烦道“走走走……不吹了，浪费钱，有这个钱还不如给我点吃的喝的，给我妈……”忽然觉察有误，毕竟胡小莲的妈妈早过世了，便改口道“给我家人后代用，也好过在这拉唱吵死人的，活人都得吵死！” 忽然惊讶自己现在说话好像体力没啥不支，不止惊叹“诶……不死了，不用死了，估计好久，十来年都无事，说不定活很久嘛，我就说嘛，没道理给我一副要死不活的身子，转眼没多久咽气，那也太不符合这重生一场的设定吧……” 惊叹再怎么的，自己也会活至少几年，可能更久，胡小莲有些高兴之余，忽然叹息刚刚的排骨，在心理不禁又惋惜道“我也喜欢吃排骨啊，可是……” 不由得摸摸自己身子骨，和那牙齿，好像……好像身子体力怎么的没啥，身体可以，至少不是那垂死的状态，但这牙……好像不给力…… 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摸着牙齿和联想刚刚赵晓慧那叹息，惋惜排骨的样子，有那么如出一辙的感觉。 自我有种嫌弃别人，转眼嫌弃自己的感觉。 胡小莲赶忙松手，还好抬头发现都没注意她这边，但看着他们还在那呱唧，好像说丧事的举办的情况，以及退钱否的事，胡小莲怒了“怎么巴不得我死……不花钱还不乐意，想把我吹回（棺材）去，还是就不想我好好活着呢？说了，死再通知你们，通知你们可以不？现在都走，走走走，不行，挂了再来，真是看着就恼火！” 说着，胡小莲也随即过来轰小鸡上笼般的赶人了！ 再不走，她可要怒了…… 多出的生命，我怕谁呢…… 004，比肩窦娥 看胡小莲怒了，最后那行人便散开了，只是赵琴跟着一起捣鼓，估计还是那丧事钱的事。 胡小莲有些不悦“这都什么人，也没看几个高兴的，怎么都盼着我死，这才真的是天大雷劈的东西！” 胡小莲脑海里，想起前世是徐玉时，赵晓慧叨的啥不孝怎么就天打雷劈，胡小莲感觉这才真的天打雷劈的了。 不想管那档子破事，她是有很多重要事要做的。 胡小莲坐在一边的床铺边上，有些郁闷。 亲戚自有围过来的，瞟见那赵晓慧，还在懊悔失了排骨的不甘心，那巴巴的眼神。 胡小莲气了，不忍道“你可不可以争气点，活活要气死人不？” 最后还是旁人提醒，知道说的是自己的赵晓慧有些委屈的样子“真不知真傻还是假傻！” 其实，这问题之前徐玉探讨过，说不清，有些小聪明的，但是本性是真心太单纯了，而在这个世道，有些太过单纯，而且不懂人情世故便是傻，带着孩子，很多事也没太开窍。 不过主要是徐玉，二弟徐磊好像例外，三妹徐梦却是…… 唉…… 虽说有些后事不详了，没有印象，但是那些对人物的感情怎么的还是很清楚，特别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说不上是什么。 胡小莲找不到后面几年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那一房子里，没道理，想不通。 而且她本能看着赵晓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好像有种是恨，又好像是怨的东西存在，她知道肯定是后面他们做了啥事才这样。 莫名看着赵晓慧有种生疏感，是太久，说不清多久没见面的那种感觉，但是又有种熟悉感，就像血缘的亲近吧，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 莫名想抱着赵晓慧哭一场。 蓦地事了眼眶，还是忽然觉察自己眼角有泪，胡小莲也有点诧异“我……这是流泪了吗？为了谁，这不上台面，又愚昧至极的她吗？她其实不配做吗吧，不配吧？” 是的，她本能还是有些抗拒这个人，好像和她牵扯拉低智商，以及降低档次的那种。 没人懂这种，虽是母爱伟大怎么的，但是真实有个这样太……的母亲，或许，都颇有微词。 这就是一事归一事。 记忆里，这个人，捡过垃圾，淘过地上掉的吃的连忙吞下的满足，以及那总是没心没肺，好像世界无关的笑容，还有喋喋不休，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胡小莲对于自己前世的记忆那徐玉，对她是嫌弃的。 而现在，她知道，“这次不能白来，得让这个妈脱胎换骨才行！” 周围人叨了什么，胡小莲没注意，只是下意识问着“徐……徐玉呢？” “呃……她……她上班！”赵晓慧结巴着答着，没想到忽然问这问题的。 她总是这样要么一惊一乍，要么那么的让人莫名的恨不起来的感觉。 胡小莲别过头，努力吸了吸眼泪“对她好点，可以的话对她好点！” 是啊，她明白，也心疼自己，受了太多辛苦了，她记得的是，现在记得的是，她被嫁人后的矛盾。 远嫁的她，很累，很苦吧……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疼了以前的自己，好想抱抱她，说她投错了胎，也嫁错了人。 应该是错的吧，她不开心，但是好像没错，因为那男的对她不错…… 可能错更多的是，原生家庭有些痛，和记忆，像烙饼的记忆渗入了骨髓，她怎么能好好幸福，幸福是需要能力，徐玉没有，没有这个能力。 胡小莲想抱抱那个女孩，记忆力的自己，以及心疼自己。 还没收回记忆，被赵晓慧的一两句话噎到，记忆碎片一地。 “嗯……我怎么对她不好了，又没短吃的喝的，这话弄得想我饿死她不成的！？” 赵晓慧的话让胡小莲无语。 赵晓慧再怎么的，对于这样的话，虽有的不分好赖，但是感觉明显是批评的话音，她是立马反驳的，那种习惯性的推诿，哪怕没弄清楚情况的推辞。 胡小莲也不恼道“这话？……你是烧了几顿吃的还是喝的？指望你，都饿死，年都过错了！” “说得跟死东西（话差不多）”赵晓慧忽然收口道“我再怎么的，又没打她骂她的，她赚钱也没给我几分”可能觉得说的理由不够充分，赵晓慧瘪瘪嘴道“又没让她跪板凳罚跪，也没大声骂她咋滴，更没不给饭吃……我还替她矮了两三腿呢，她爸打她，那次她小上席丢了红包，她爸输钱气得不行，踢啊，我还帮忙挨脚，没我命都没了！” 说着，摸着那腿。 记忆里是哪条腿都不清了。 但是赵晓慧却执着记着这些小恩小惠一般的行径，好像功德簿里得有这几页记上才行。 胡小莲无语，不说别的，饿不饿，她也没主动弄菜做饭啊。 就小时候照顾了，大些，没多大就自己洗衣做饭的，赵晓慧却得了很会照顾孩子，孩子勤快懂事的头衔。 每当别人夸，她就在那笑，其实徐玉心里很想说，“想不弄，那行吗？不弄自己不饿死！” 淘个米都觉得功劳天大，弄菜越发不想了，哪怕洗，也是徐添明（徐玉爸）压着，骂着就动一动，唉，一想到脑仁疼。 胡小莲只摆手不想听。 赵晓慧看旁人的眼神以及微词，在那念着啥，“以前背一个抱一个牵一个的，早知道都丢河里，翘着屁*股生河里，倒也干脆，省得还被人闲话，累死了的，又不孝顺我，钱也没给我几分，别个（赵琴）都赚钱，开厂，天天给钱她妈打牌，输钱都可以，还买衣服啥的，我呢啥也没有，真是，比窦娥还冤，老天都得对我飘点雪……” 敢情，这雪是说下就下，闹着玩吗？ 这……冤吗？ 005，痛失几亿 胡小莲不想听赵晓慧再说啥，但是看着别人议论她也心里不舒服，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人。 “都不说了，我要休息了”见大家面面相觑，没动胡小莲道“一时死不了！要死再说！” 胡小莲以为大家是关注她死不死的问题，可没会还是有人带头说了两句话。 “其实……其实吧，要我说，大家也都希望您老人家好好的，不过，眼下，有个棘手的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比较关系远点的一个亲戚说着。 胡小莲对这人印象模糊，估计也是看她死，才过来的，平日哪怕过年都难碰到吧。 毕竟这长者逝世是大事，但凡带点关系的都会过来，参加丧宴。 没人愿意被评不孝，即使自己没那么愿意过来，或者时间安排的不方便的。 这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说着便望着大家，意思征询。 自然胡小莲开口“啥？……弄得……有什么事不能说，藏着掖着的” 胡小莲瞟了他一眼。 那中年人便清下嗓子，然后缓缓才道“现在大都是大老远来的，现在这情况，大家是先回呢，还是不，毕竟那头七……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次都吃了便饭走呢，还是就这样散了，得有人通知下大家，说个话。” 七嘴八舌后，胡小莲道“就现成的……那外面不是搭了棚子吗？” 胡小莲指着外边道“吃了就滚蛋吧！……什么头不头的，听着恼火！” 是的，刚刚听那人说着头七她就生气，感觉触霉头了。 那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僵硬笑笑“那我跟他们一起合计合计……” 没多久，那人和几人到一边说话了。 胡小莲才在旁边的捣鼓声中知道，刚刚那人是赶着来，这下心里没准还高兴，可以早点走。 另个妇人道“我就说嘛，来时心事重重还以为是……”望着胡小莲，又止住话道“敢情是想早点走！” 很快又一妇人人拆台了。 “其实这些人，哪管你怎么的，他们在乎的自个儿扣不扣工资怎么的，真是，寒了心！” “这话，你不也有叹息自己孩子请假过来，怕那领导想法，还说这不知道何时完事，少说也得一星期多，自个在那愁，还怕孩子的工作升迁有影响，还……” “光说我，你呢？不一样，现在怎么……诶，对，你现在可没掉一滴眼泪，你自己说不定还盼着……” “你说什么，你说……再说一遍……” “我就不说，怎么的，就兴你说怎么，我……” 两人很快就拉扯着。 眼看要打起来，有拉劝和劝阻的。 胡小莲看着不爽“罢了罢了，有事吃完都早点走，走，都给我走……” 说着胡小莲便作势轰人。 “不是，我们……” “其实……” “他们是……” …… 稀稀拉拉的言语，被胡小莲的轰赶倒是一时散走很多人，有礼貌说着借口出去下，也有表示关心的，还有微笑示意的。 胡小莲不管“走走走，吃完都走，我也清净！” 随即坐在了一房门的台阶上。 “怎么坐这？”赵晓珍拉胡小莲。 胡小莲没动，抬眼看下“怎么你们还没走……” 眼下就娘家亲近的几人在。 “去哪呢，这话……” 彼此捣鼓几句，便被胡小莲打发着都快入席去。 只是赵晓珍没离开，还有本积极去的赵晓慧被赵晓珍拉了下来。 赵晓慧有点不开心。 她不懂隐藏情绪，都摆脸上了。 “干嘛干嘛，现在老人好好的，这节骨眼我们得看着点，别想些儿戏的事！”赵晓珍言语自然指的是吃的。 不管怎样，她这个大姐的多少知道她这个妹妹的好吃懒做的，品行啥的自然了解的。 “别……我还没死，你们去，别碍眼！”胡小莲听得些许，也知道赵晓慧对吃的那种痴迷。 不让她吃，那是挖她祖坟的仇。 虽然不理解，但是前世徐玉也习惯了赵晓慧这模样了。 “没没没，妈你坐着，好好坐着，我们呢，”赵晓珍看眼赵晓慧继续道“哪也不去，陪着您，您要喝水不！” 眼下的胡小莲被拉着去坐在床铺边上了。 而赵晓珍起身从赵晓慧旁经过，便拉了两下赵晓慧的衣袖，使了下眼色，自然是提醒的意味的。 赵晓慧再怎么愚笨也知道其意，但是心里还是不爽利，随即也坐床铺的一边，和胡小莲有点距离，但是那坐下的姿势很是颓废，好像痛失了几个亿。 是的，对于赵晓慧而言，吃到就是赚到，哪怕是徐添明（徐玉爸，也就是赵晓慧老公）说的，给厕所做好事了，她依旧乐此不疲。 不在乎深夜或者家里有客人的“放毒”，或者占厕所太久的被嫌弃，哪怕骂语，依旧改不了的脾性。 家里人也习惯了，只是徐添明看不惯，也总骂说的，脾气来了就打的。 当然看不惯的还有那潘菱，以及无言的徐磊。 胡小莲看着不舒坦，道“不用了！别给我弄些没用的！” 说着胡小莲不看她俩。 赵晓珍还没来及倒水，只是转身走了两步，便闻声回头“妈，怎么这样说，我们都是您孩子，怎么这么……见外，跟外人似的” 然后拉扯下赵晓慧。 莫名被拉下来的赵晓慧懵了“干嘛这事，我又没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就不得我了（liao），处处针对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还当大姐的，我自己……” “唉，你坐这干嘛，没大没小的，看着别人不又有话！” “我坐下怎么的……又没犯法，法律不规定我坐？我就坐这有什么……”还没说完的赵晓慧被拉扯到一边。 赵晓珍赌气搬拿了个凳子重重放在赵晓慧跟前，指着边上那些大小的凳子“那么多凳子，还不够你屁*股坐的？干嘛非得挤着老娘，难得碰面次，就不能克制点，干嘛总弄得……这……” 说着，赵晓珍叹口气，也不想说了。 因为转身赵晓慧叨着句“那没事我自己出去了……” 那头也不回，好像自言自语的样子让赵晓珍无言以对，胡小莲给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006，累赘 赵晓慧倒是开始得像个孩子，掩饰不住的笑容。 而赵晓珍这边才准备出声，赵晓慧已经没影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自然吃的，谁能比她积极。 胡小莲自是司空见惯，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太显眼了，做得太明面了，不大好。 在心里暗暗琢磨，这次再活，我得把她“调*教”一番，还有让她离婚，干嘛浑浑噩噩跟着徐添明受罪啊！ 自己在心中打量着这那的事情，倒是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任务艰巨，自己要做的事颇多。 赵晓珍倒是劝慰说着赵晓慧的不大修边幅的闲语，在那碎语说着自己看着胡小莲还活着的开心，说着说着，眼泪和笑容集一起，倒是感觉有点表情怪异的错觉。 胡小莲动动最怕，准备说啥，却没有开口，毕竟说什么呢，“说自己不是胡小莲，是徐玉，还是说自己也没搞清楚情况，至于为什么她也答不上来，如果问自己现在不死怎么的，但是活多久她也不知道……” 想想，就觉得开口没有必要，至少此刻的赵晓珍挺开心的，也好，也好。 胡小莲没有破坏气氛，任由着赵晓珍说这说那的说不停，觉得她似乎也原来的可怜和辛苦。 以往以为的赵晓珍总是那么坚强，其实都是一点不经意的小事就可能一触即发的情绪，决堤了一样。 太久没有释放了的情绪，让她舒缓下也好。 想起什么，准备说啥，但是对于之后的事，赵晓珍的孩子新荣的事情，胡小莲想想说了，好像言之太早，又说不清怎么知道，罢了，便是什么也没说了。 随口，胡小莲随便吃了点，宴席自然吃的多样，可惜牙齿不给力，倒也有些有气无力，吃得费劲，胡小莲也只有简单几口饭和化口些的菜，像豆腐，土豆的，软烂，倒也强点。 不由吃着心里叹气“咋这么好吃的，不是说你，可这身子骨也太……唉这都没上下对着的几颗牙，吃鬼喔。” 想起以前总看着姥姥胡小莲来家里时，出来做这那卫生，来次就相当于里外的大扫除。 而在间隙，就会去小卖铺买点那略大颗点的白冰糖，时不时吃上两颗，说着喜欢吃点甜味。 记得那时的过年看她，家里补品不咋吃，倒是爱吃点蜂蜜啊，红糖泡水的，那些送礼的营养品倒是好多都已经过期了。 那时的徐玉也会偶尔不客气帮忙解决几袋，那刚刚亲戚送礼礼品里的麦片啥的。 以前姥姥还可以吃麦片，黑芝麻糊之类的冲饮，倒是之后一来牙齿不利索，总共都没十颗牙了，上下对齐的也难有两对牙齿，家里人也渐渐管制，不让她吃这样的甜食，便也只能间接克制自己了，只是她总有办法偶尔偷留点甜食的，在徐玉来家里，便献宝一般拿着那些吃的给她。 有几分的得意和满足。 不过，这样给晚辈招待的吃的，大多别人也不怎么吃，包括徐玉，因为要么是吃的多，看不上，再则，口味对不上，或者也被家人嘱咐的懂事没怎么要的。 而徐玉没那么爱，特别大了，便没咋吃，便更多时候看着姥姥示范般吃着。 她的儿子女儿看到，难免说几句，但是更多碍于亲戚面子，不想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没人想，这样犯忌讳，过节让老人生气的。 姥姥也总嚷着活不了多久了。 “是啊，以前姥姥可以在家做家务，步行几里路，三四小时从老家到德阳镇，在徐玉老家那忙活里外，做饭洗衣，但是后来越发没有力气走了，也没有那频繁了，更多在儿子的老家也没法弄饭了，只能简单的着火啥的。 可能觉得她是废物了，也没用了吧，死也渐渐挂在嘴边了。” 徐玉总觉得，她的儿子多半不孝吧，不然老者怎么会走得急促也晚年凄凉的，就像姥姥说的，走了也就不拖累了，跟滚球一般两边踢开踢去，也有怕死哪边的忌讳，或者说多出了一月的照养生活费吧。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也没啥继续，老了前也悉数给家里功效，之后后来的带儿子们女儿们的后代吧，直到慢慢干不动了，这那的嫌弃。 女儿们也有想接过去照料，但是奈何嫁的人都一般，自身都难保，又怎可让让男方同意加一双筷子呢。 而传统的都是儿子照顾，便留给了大小儿子照顾。 城里的小儿子，也就是徐玉的舅伯，他家有个赵琴这女儿也厉害，开服装店的自然有钱。 可是谁也不想多照顾，其实老家的大儿子倒也朴实，但是农活，一点鱼田也得看天收成，胡小莲晚年去大儿子家多点，一来是农村相互可以串门，没那么孤单，二来大儿子脾气好些，孝顺点，其次是农村都是矮房，出门也方便。 只是大儿子的老婆，有想法，叨过几次，便有了那三月一轮，到一月一轮的，在哪家月尾便另个人去接回去照顾这样。 但是身子骨到底不比以前，便也两头跑时，人得时间消化这舟车的劳顿，便也越发的吃力。 在城里摔了次，从楼梯摔下来后，差点捡不了这命。 便只能最后总呆大儿子的这农村的，便也矛盾重重。 用那大媳妇的话就是“都是儿子，为啥她家得多照顾，本来农村也就那样，收成不好，都喝西北风，还照顾人，自己都养不活。” 最后这那的言语，而姥姥也没法两头跑，他的小儿子便意思是不是不接照顾，姥姥也不愿意。 便最后也就成了偶尔一月寄点钱来，但是多少问题，大媳妇便总有言语，主要可能觉得小儿子家本开的养猪场有钱，小儿子家的女儿赵琴也开服装厂，都有钱。 可能这样的看着他们经济越来越好，而农村的家里，一遇上雨灾旱灾就影响收成。 而姥姥便成了累赘，还得大儿媳时不时照顾，口角自然也有了。 而小儿子觉得自己给钱了，农村赚钱多少也不是他决定的，不能他们苦了，就理所当然的要他顶着。 夹着的大儿子也难过，姥姥便也很少笑脸，觉得拖累了大儿子。 所以胡小莲想起这些事，以及以前姥姥的哭泣，诉说，便心里琢磨着什么，这次又是赵琴顶着弄葬礼的，她觉得自己作为主人物，应该做点啥才好…… 007，冲喜 胡小莲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思索着啥。 而还没待她琢磨好开口之事，却意外的打开了局面…… 眼下，胡小莲像个局外人般坐着，不苟言笑，只是心里却是不知道是偷笑还是讽刺。 看着徐添明和其他人在那说的唾沫齐飞的样子，不免有点好笑。 徐添明不紧不淡道着“既然现在这般样子，大家不得琢磨点办法。” “琢磨什么？”那胡小莲的小儿子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徐添明的肩膀，略使劲捏了下道“你这现在不忙了，不愁着啥过过年卖鱼，讲价钱，啥那田地的事，现在倒有空闲跑来了不？” 徐添明奔波的气还没喘匀，倒是被这话一击，给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才发出门急连常带的玻璃茶水都忘拿了。 让人倒杯水，眼下倒是看着那一次性水杯递过来，嘱咐放点好的茶叶，咳了几下，抿了几口茶水，眼下倒也气息平缓了点。 一小时前： 德阳镇。 家里。 徐添明正在家，在那老家，德阳镇。 徐添明不慌不忙看着电视，回复偶尔的来电，说着鱼池，鱼田有事，没法过来。 心里却在琢磨，“反正婆娘都已经去了，自己再去干嘛，还不知道这那打发的银子，还有那打牌的事……” 说到底没钱了。 前两天鱼池田地赚的钱，被他打牌几天给挥霍差不多了，所以这突然的丧事，免不了还得敢情这那，还有打牌，他是不好推却的。 毕竟总上牌桌的忽然不去，定有闲语，但是去了，肯定拉上牌桌，这荷包羞涩，不好弄。 徐添明爱面子的人，也不好执拗着不打牌，没啥理由，他也坐不住，所以……不去的好，省得太花银子，况且是老婆的妈的事，自然去否也还好，看情况，大不了晚点到，能拖会是会。 徐添明这样想着，道也坦然看着电视，偶尔玩下手机，岂不快哉。 其实本来还有点银子，刚收上不久，可是被赵琴那些人，以丧事为名，多少得出力点，便是来家里说道，没法给了几千，然后找理由自己不去，打发赵晓慧去的。 赵晓慧不管啥事，可以说有吃的，能去她都是心愿前往的。 虽然这次事情不吉利，她也有伤感，但是也不会影响她对吃的热爱。 半小时前： 德阳镇。 外边餐馆。 刚刚和朋友吃饭，才聊吹了会牛，打着隔的他慢悠悠走着，微醉，人有点飘忽的感觉。 打算一会到家睡觉去。 刚到家眯下没会，就有几个电话打来，他本来有些扫兴，最后听着听着倒是也清醒不少。 徐添明转着眼珠，心里打量着什么。 在家坐了几分钟，死了下，速度骑着摩托车出门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他有想怎么的去帮忙“冲喜”，又是好名头，又说不定，还有油水的事，他自然愿意。 因为拖着不去丧礼，不大好，怎么的早晚他还是得去，只是想宾客少点怎么的，打发的钱自然也少点，然后再去。 现在去正是时候…… 半小时后： 赵家湾。 徐添明风尘仆仆过来了，还差点压死了小路上的一母鸡。 此时： 赵家湾的葬礼现场的家里。 对于眼前围坐的几桌人，主要是胡小莲的直系家眷。 旁系的多半是不在此的。 算是家庭会议。 自然重要的相关人得到，有些事得以前商榷。 面对胡小莲的小儿子的发难，他还未回答，就另有杂音说着， “这两年家里，外边没少忙活，怎么出钱没看尽多少力？” “这些事又不是天天办，怎么的，一生一回……我不是别的意思，咒我老母亲怎的，只是觉得你这大哥有点不地道，这重要的事，拖拖拉拉不来……” “我可听说钱包鼓鼓的，到处牌场少不了，然后……” “我说不打牌，他不听，这老东西不死，总还说我，不听……”赵晓慧总是不合时宜的开腔，也不管啥场合。 话说没说完，被旁人拉了衣袖的同时，徐添明的眼神，让赵晓慧一下缄口不言了。 徐添明瞪着赵晓慧两下。 “一个大男人的自己做的事还不让人说……”另人开腔。 “诶诶诶……我现在又不是主要……说这些是做什么？不管早来晚来，对不住各位，那鱼田的事我也没法，拖了时间，影响收成不是，这天气也说不好，我还有三孩要养活，家里都靠我，内人（老婆赵晓慧）也没工作，大家也知道……这样这样，不多说，等会饭后我多喝几杯算是赔罪，现在主要想想咋们妈的事情不是？” 徐添明一点不怯场说着，这样的场合，比这坏千倍万倍，他都见过，自然应付自然。 “呃……你这还能喝吗？看那脸都红了，怕是刚刚喝了不少喽！” “我可不管，说了赔罪的，等下……” “我这个……放心……说了算数，我还……”徐添明对于这样的话语，说得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只是没回应完，有人另有想法。 “唉唉唉，要我说，实际点，等会多打发我孩子，或者这里外（葬礼）事情多出点力倒是更实际，大家说是不？” 很快，大家注意力在这胡小莲的小儿子上，他的女儿赵琴的儿子出生，也就是孙子，胡小莲的曾孙子胡钱程诞生七岁了。 其实赵琴有一个大女儿，但是奈何家里都要她生个男孩，便有了那胡钱程，只是见过的少，智力外观好像有缺陷。 “说来说去都是为自己孩子在那说啊……” “我这不说了，还有后半句那……”胡小莲小儿子有点急了。 “唉，现在都什么时候，在这扯有的没的有用吗？”徐添明转个身，背着身，很是认真的说着“我的意思，就不拐弯抹角了，都是自家人，既然老母亲大难不死，那么我们怎么的也该冲喜下！” “怎么冲法你倒说说……” “我倒听听你说啥……” “你有几个意思，葫芦里卖的啥药，干脆点……” …… 徐添明转身道“没啥，就是，很简单，再办场……冲喜，也是庆祝老母亲的天不收之恩，也不让各位白跑一趟了” 徐添明坦然自若，心中了然想好了一切，低眸看着大家。 008，再办争议 一下子都炸开了锅。 有说“死人钱也赚，太不良心了，虽然现在是侥幸活了下来，怕是天谴！” 也有意思是“办不办也不得我们操心，别人这样说自由打算！” 更有意思是“反正来都来了，总有明目把情钱收了，不然不好弄！” 坐视不管的，观望的，或者表示支持或者反对的声音都有，毕竟这样的事发生概率太低了。 以往丧事过了办了也就完了，现在搞两次，好像不大好，但是对于已经收了情钱的，和还没收情钱的，好像不公平，特别是不管那些乐队什么的，办不办了，那钱别人自然不退，顶多是做饭的少两餐，倒是省点银子罢了的事情。 但是这葬礼费用怎么的也是不小，包括前后的丧衣，鞋子等，虽是一次性，也是花钱了的，这大小费用，自然不可能都是赵琴家出。 怎么的，大小都得出点钱分担下，多少总得出点。 而情钱往往也是其中大头的占比作用的，这样再摊下来，大家经济压力好点的。 所以，有种氛围就是，觉得可以，主要自己家这样的话，出的葬礼摊钱少点，但是都不好直说，毕竟这说着好像不地道，也怕别人闲语。 特别农村，这些事，做没到位，他人容易戳脊梁骨的。 自然，都爱面子，所以这哪怕不想过来，请假怎么的，也碍于这是大事，不想人诟病就来的。 至于乐队啥的，也是怕他人闲语不孝都背锅。 死人的葬礼，其实做给活人看的，都撒手人寰了，办得怎样，其实也不会知道，感觉了的。 自然更有钱的弄活动，以及弄哭丧的也是这作用，毕竟有的人，难过是在心里，不怎么显露的，但是往往也容易被人说是不孝的。 谈论有会，都没有回音，七嘴八舌的也没有进展的样子。 然后胡小莲的小儿子道“我是随意的，看大家意思，不过，我们再怎么也不在这里呆，怕是弄了，后背给人指道，就不大好了。” 他的意思自然怕人说，毕竟人言可畏。 大儿子自然没啥想法“随老妈意思，大家怎样就怎样。” 对于老妈胡小莲活着他就挺开心了，这些事他也没主意。 “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一份子不？作为家里最大，说话怎么不中听！” “我是粗人，不懂这些，你们看着感觉么样好，就么样，我都没想法，没的！”作为胡小莲的大儿子，老大，他倒显得随意了。 “最大，应该拿主意才是！” 这也是些许人的想法。 只是他挑不起担子。 要是说提几袋米，或者去弄这那农活，他不嫌脏累，但是这些心腕腕的事，他不懂，时间久了，总一个人在鱼池，田地弄琐事，倒是渐渐没有那于人交涉的本领了，说话怎么的，都显得笨拙也迟缓了。 呱唧几句。 徐添明倒是拍桌，示意大家安静“这样……照我说的，就办场，一来大家也轻松，对于已经出了钱的不了了之，那后面不出钱的，是不是心里隔应呢，也不公平是吧？！” 然后，徐添明看大家交头接耳，有的点头表示认同意思。 徐添明继续说着“大家无非怕人闲语。这样，先我们呢，做好记录，那交钱的礼单呢？” 赵琴家挥手示意着。 “那挺好，辛苦了，可以倒是多一人帮忙记录，一人收，记录好，那些已经收了的，就不收了，下次来闲扯下，聊天吃饭就好，没有收的，就收下，这样都公平不是吗？” 说完，看看大家好像没啥意见。 然后去徐添明表示“等两次的钱确定了，或者这次先平摊点，不够的话，然后下次再摊，这个都可以，反正，既然老母亲没事，都是好事，大家就把这些琐事做好，让这次事情圆满结束，也不会让人看了，小瞧了就不好了。” 很快也有同意和反对的声音，理由还是怕不大好，怕闲语的。 最后有人说，“既然，这主要人在，这些事也是围绕她做的，不妨大家就听听她的意思，她说办，我们聊喜极而泣，后面的，要是……不办……那各位……到时再思量，反正要是不办，自然不会太多开销这席再弄次，请客咋滴的！” 说着，大家怂恿着，也望着胡小莲，一同表示听她的意思。 胡小莲一听，其实心里早有打算，眼下便怎么的也得大方点道“这次，劳烦各位赶来看我这快入土的人，我这半身子都进坟墓了都！” 随即，用言语表示“别这么说，你老长命百岁！” 这类言语着，附和声说着。 然后胡小莲继续道“可没想天没收我，阎王爷不留我，那只好在阳间逗留逗留了……眼下，大家也乏了累了，要是想再来看看我，就看看，我也未必看得了几眼！” 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动了，还是想到了啥，胡小莲一下哽咽了。 谈眼下都安慰着，说着不会，她没那么早死，既然现在没过去那边，就是福气，肯定至少再怎么的多活几年，十几年的。 而胡小莲叨着“我也不知道能见你们几次，真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的，活得好就行，看不看我这老婆子都无所谓！” 这话说着，大家面面相觑，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重复表示，胡小莲没那么容易死，福气大着呢。 也不知道是谁说着“想见，肯定想见哈啊，就办了，办场，大家见见，也多看看亲人，乐一乐，热闹下也好！” 然后在大家还没表态的时候，徐添明道“那就办，办，到时都来看看老母亲，平时不来，这样时候不来也太不够意思了，那些没来的赶紧来，在路上的，就过来叙叙旧，吃了饭就走，过几天就再来聚聚，热闹热闹也好，屋子里总得人气，把这晦气事给冲淡点。” 徐添明说着，好像似乎不记得刚刚话中没来的赶来，怎么的都得来，忘了前没会，他也是那不想来的人，这打脸，啪啪的。 不过，徐添明也不会在意，也没察觉。 不由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他酝酿的事正一步步来着了。 009，2008世界不好 虽大多有想法，但是胡小莲的态度，让大家觉得这事已经算是默认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便也都没再絮叨什么，只是表着衷心，以及对胡小莲的孝心，没人愿意推诿说到时不愿再来，即使已经来过一趟，再来多少有些想法，却也都不敢表露出来。 然后闲聊会，便问题引到了，何时开始办喜事，算为好呢。 现在2008.1.20，过10天便是小年，而2008.2.6便是除夕，2.7春节，2.14情人节，2.21元宵节…… 本来打算是小年的日子，但是多半团圆的日子都是小家自己过的，而且考虑有的亲戚上班怕是不好再请假，于是便算是…除夕的，但是最后一合计，干脆就第二天春节的，一来喜庆，二来庆祝胡小莲的天不收之恩，于是算是双喜了。 孩子们过来拜年，本就招待，这事就一起，也是吉利和方便的。 想想大都方便，便定了这日子，虽有想黄道吉日的，但是也不大好又选日子，而且分歧太多，便最后定在了春节了。 这事胡小莲不好说话，只是最后落定了，多少有点心里不爽利，但是也只能场面说着欢迎怎么的。 便是这样算是敲定了。 稀稀拉拉吃完离开，或者第二天离开也就作罢。 只是到晚上了，胡小莲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一来打牌声太吵，不好入眠，二来她有心事。 因为胡小莲算着日子，这个2008对于她不大好，或者说她家都是。 前脚是2007年的十二月份那徐玉落榜，徐磊相继考试失利。 然后是不久后的姥姥也过世了。 所以在胡小莲这前世记忆里，总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害死了姥姥胡小莲，她也不知道。 胡小莲死因有没有背后原因，目前无从查证。 自然她现在也不能逢人就问“是不是他们，谁或谁怎么的，害死了自个，或者间接造成的，也无从了解啊！” 既然徐添明口口声声说的因为自己怎么的，造成的悲剧，前世徐玉的记忆唤醒，她觉得多少愧疚，和不解的。 同时，这时间点，要是早重生一俩月，或许自己考试无误了…… 虽然知道只是多想，历史估计很难改变，但是她还是想试试的，哪怕希望真的不太大，或者说她没有这个命，但是她还是想多试试，加油的。 不是说铁杵磨成针吗？再怎么的，她也想使劲磨磨。 如果自己上榜了，可以大学，选科目怎么的，学习，她想命运肯定不同。 她的命运，包括择业，嫁人都会不一样吧…… 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更多点甜呢！ 她想去看看现在的徐玉，想说点什么，也想那段和流年不了了之的感情，可否有个继续。 自然是她前世想过的会不会的另一种可能。 毕竟这个男人也等了她两年，到底对感情都太羞涩，很多事阴差阳错错过了。 不知道可否再尽个力，扭转下局面，会否大不相同呢！ 想着，便是越来越多的想法，包括可以的话，改造好赵晓慧，让她当个贤妻良母，让她的日子好过，这生的徐玉的日子，以及家人都幸福。 也劝劝徐添明，让他对孩子好点怎么的。 胡小莲想，做点总不没做啥强吧，万一…还有戏呢…… 包括她的亲人，以及其他的事情，她都想着，可以的话插手改变或者怎么的圆满点好，更和和美美的不更好…… 想着便睡不着。 同时，也有那对黑夜的莫名恐惧的感觉，这些习惯潜意识好像印在了脑海。 她不记得后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之前见过的不干净的东西，此时不知道怎么的越发的严重了。 她有预感，可能后来的徐玉见过，以及发生什么，导致的这些情况吧…… 有种闭眼就会发生什么。 闭眼谁就会来的那种感觉。 没过十二点还强点，过了越发的睡不着。 而那房间，居然也没个夜灯，想想，好像老一辈都没有那习惯吧…… 虽然旁边都有人，自己独自在房间里休息的，但是胡小莲还是不踏实。 那门缝的些许光和人气，以及声音只是多点安全感，却不能完全让她安心点。 黑夜几乎包裹了胡小莲。 胡小莲开灯，但是又睡不着，太刺眼了。 便找了一圈，拿了一两个蜡烛点上，稍稍心安定了点。 最后睁眼，闭眼，直到完全睁开眼睛都有些费劲，太困了，便迷糊着睡着了。 梦里很奇怪，稀里糊涂的，有那么点半睡半醒的感觉。 外面一狗一直吠不停，胡小莲心也莫名跳着。 睡着了，感觉灵魂飘走了，然后实实在在莫名的上床睡着，那种魂魄回归自己的感觉，莫名的熟悉感。 特别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梦得很乱，很多片段。 以至于胡小莲醒了也记不清到底梦了什么。 但是有一幕却很是记忆犹新。 因为她梦见自己躺在棺材的自己，闭上眼睛，然后大脑有个画面出现，除了自己好像点了什么删除了哪年份的记忆，还是部分记忆，不记得。 只知道旁边的好像是孟婆呱唧着忘了尘世什么的，一切和自己无关怎么的。 然后画面很奇怪到了另个地方，有人领着她，好像是投胎，那人或者说阎王里面的差使在一本上不知道翻看了什么，笔在那画啊画的，然后叽里呱啦说一堆她没听懂的话。 因为她只注意旁边一过来的阿婆，呱唧着什么，“她也配再世？” “别人前世积福，换来今生的福报……” 本来只是看着那阿婆还以为又要她喝啥怎么的，没想到却是这个。 徐玉当时还在脑海里琢磨自己做的啥好事啊，有什么好事的…… 忽然后背不知道被谁一堆，她明显感觉身子一沉，没有重心的栽下去，然后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徐玉怕不敢看，只是掉得很快，只有那响彻的“啊……”的声音。 然后再就是莫名着脑袋疼，摸摸脑袋，感觉有点迷糊。 然后听见有撮土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密集，还有嘈杂声，以及那断断续续，有一声没一声此起彼伏的哭着的声音。 徐玉正想着怎么回事，做梦还是…… 结果揉眼时明显感觉手部的那粗糙感，随手一拉，好像皮肉分离的感觉。 徐玉莫名，有会感觉呼吸有点急促。 来不及细想，她因为那木头里的不适空气，以及灰土，咳了起来，然后有点停不下来，伴着拍击着眼前周围的木制品…… 然后是随即的事情…… 开馆……身份……莫名其妙…… 自己徐玉怎么变成了姥姥胡小莲了，这到底搞啥…… …… …… 胡小莲待猛的睁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看看自己手脚，她摸着额头的冷汗，透过那蜡烛，还有微亮的窗户，她莫名想着……“刚刚是梦，还是什么……这一切是什么？还是那所谓的前世做好事，来的这次再生的机会，借着胡小莲的身体还魂呢？” 不得而知…… 胡小莲倒是有些睡不着，睁眼在那胡思乱想起来。 010，失策 胡小莲不知道是不是要谢这个不造之恩，但不管怎样，究竟怎么回事，暂且不管，她的好好把握好这次的机会，好好加油。 她忽然在脑海里回想了很多事情，她觉得自己现在得赶紧回去，赶紧赶到老家去，让徐玉抓紧时间复习，赶上别人的进度，再好好读大学，然后再考试，等于再复考一次。 让徐磊自然也是劝的，可以的话，好好再读高中，把基础打牢，而不是去所谓技术学习怎么的…… 还有感情…… 胡小莲脑海里是她前世徐玉身份结婚的不甘还有疲累，她心想到种种，甚至都有种立马回家的冲动。 很快，有叩门声，吓得胡小莲一个激灵。 是亲戚们过来，有要离开的打声招呼以及言语。 胡小莲虽然嘴里应答着，客气着，寒暄着，但是内心却是鄙夷的。 因为她知道之前她走前的那一两年，走动都少，主要她这个长辈在，所谓是孝道束约着，其实有几个真心想来看自己的吗？ 大多只是怕别人赶先，以及落人不孝的口实。 这样的串门老年盼望，却是走后热闹下的更为寒楚，所以胡小莲是看清有些事，倒是不那么期盼子孙看她，只是希望大家安好，报个平安罢了。 至于徐玉更是，除了姥姥在，其他的亲戚走动不多，可以说之后比较少了，特别是自己大些，没法收压岁钱的时候。 更是有一年，被打发去了外面，那时很久的徐玉难得那样的一个人出远门。 没有同行者，似乎忘了徐玉晕车，只是简单的让徐玉去走亲戚，代他们走亲戚，那次是徐玉的表姐赵琴的孩子，也就是那之后知道有点问题的男孩赵钱程的一岁生日的时候。 之后才知道，所谓的希望自己勇敢，以及顺便锻等表面的名目，其实真实原因是，徐添明不想多个人去，多点那车费，也不想多打发钱，但是也不能不去，因为赵琴的孩子满月他们也没去，所以这次一月便是不好推诿的，装作不知道的。 但是让徐玉去，就有点好，花钱少，而且她小，那时才十岁多，如果没打发别人钱，也好像理所当然了，还可以收胡小莲的小儿子，也就是徐玉的舅伯的压岁钱，以及年长辈看到徐玉多少使点银子，只是比徐玉小时候少，有的人也没给的。 但是那次徐玉回家后徐添明问及，徐玉说给了表姐赵琴的孩子一百的。 其实没说的，还有别的小些的孩子也多少打发了钱。 徐玉的记忆力，记得徐添明当时的生气。 很大的生气，因为那样就是没省多少钱，即使这钱也多半是徐玉之前的点压岁钱的，但是还是被狠狠批评。 “你是傻子吗？说了，是怕你自作主张，给这那的，都说了，那些人不用管，去参加次，问你父母没来，就说鱼池有事走不开完了，怎么，怎么也说不信！” 徐玉记忆力清晰记得，徐添明当时用手指戳了两下她的额头的动作，记得那言语，和表情。 徐玉记得当时自己说“都打发了，而且我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出，那样不给人闲话吗？去干嘛来的？” 徐玉的意思自然是，既然去打发，这点尸她还是知道的。 所谓的懂事，却在那时被定义成了多此一举，以及傻。 胡小莲现在过滤着前世徐玉的记忆，也懂得当时的他们的心里，或者被人闲语，反正也是去了的，省钱就行，而且说又不定说他们教育，更多觉得父母疏忽了，孩子还小的。 没人在意这次“失误”即使其实实际呢，看起来其实是故意的“失误”。 省钱，少花钱好像是那代人的骨子里的潜意识吧。 根深蒂固，也难以瓦解，像渗入灵魂的东西。 没人在意那次徐玉是这么的，对于她而言的惊心动魄，和难受的晕车，以及浑浑噩噩的两头奔走的疲乏。 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有没有尽少的花钱，以及自己的“失策”。 还记得当时赵晓慧得知说着，“还不如我去，说了我也想见妈的！” “妈什么妈？你这好吃懒做的东西，活着干嘛，你妈在我都想说，问问她怎么教育的，不在，进土里也骂骂她……” 徐添明真的哪怕上一世的胡小莲去了，他却嘴里依旧不饶恕这个操劳一辈子是人。 此时的徐玉混着胡小莲的记忆，以胡小莲身份现在重生的人，想到这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这些结怨给解开。 她也想知道，还有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究竟为何爸会娶妈？如果不愿意，那家里的那些嫁妆首饰呢，怎么解释，明明是两边都同意的吧，怎么最后活得如此怨偶！” 胡小莲想，如果说假的说一千遍，也变成真的，那么自己是否可以改变些，让赵晓慧做的贤惠点呢，给家人多点温馨和幸福。 至少，她不会像上一世的胡小莲那样，只是勤快得来家里，做着好像保姆，清洁工的事情，里外大扫除，干净的离开，以及来时叨叨孙子女要孝顺爸妈，爸妈吵架拉架，要说说怎么的。 其实这些都无济于事，治标不治本，真正的教育得让孩子内心勤快起来，懂得责任，以及照顾人等，而不是浑浑噩噩，顾自己吃食，太过于的自私自利。 或许赵晓慧心里压根没长大过，又何来担负起的责任以及义务，很多都是对牛弹琴。 但是过晚的“教育”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能有多大作用，但至少人得学会清醒与长大，哪怕不愿意，这也是人生必修课的一节。 想着，胡小莲笃定心中所想“自己得赶快离开这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也许才不枉走一遭吧！” 想着，想着，屋外的狗吠声却没能么刺耳与让人烦躁，好像是某种催促的前行的意味了。 011，戒尺 胡小莲可没耐心等待，越想越急躁。 很快，客人早起的分别过了早，还有的打夜牌的去睡了觉。 胡小莲鬼祟着想拾掇点东西好出去，却不知道先选哪，在那翻箱倒柜的看。 “妈，找什么了，要不要我帮忙，这大年纪了，还以为是小孩子不成！”赵晓珍边说着，边帮忙看着这那瞟眼，好像想从中找到胡小莲想要的东西。 胡小莲准备说啥，但是努努嘴，没说话，继续没理的翻找。 “真是，说老小孩，老小孩的，还较上劲了，干嘛见外啊，又不是外人，还不说，不知道……” 赵晓珍话没说完，被又来的客人给打断了。 “找啥这是……啥宝贝藏起来不成！” 胡小莲的背后传来了那客人的声音，胡小莲不想理，心里却有些不爽的感觉。 “咋呢这事……我说您啊，找什么！要不要……”那人以为胡小莲耳背，大些声音，刻意吐字说着。 胡小莲这才转身看着那女妇人。 脑海里却没有印象，可能胡小莲对很多事记忆不清了，毕竟这岁数摆那，但是对前世徐玉的往事记忆深，除去抹去的记忆，倒是细微末节什么的都记得清楚的，至于为什么，可能年龄，也可能印象深刻吧！ 胡小莲随即反应，再怎么不是亲人就是湾里的人。 反正不熟。 “不熟都来蹭饭吃，真当我死了！”胡小莲心想着，但是嘴上只是不咸不淡道“我又不聋，大声做啥？” “喔……这……”那妇人随即尴尬笑下“我也是想关心下您，需要帮忙吗？我……” “不用，谁……”胡小莲刚拉下脸来没说完话，赵晓珍拉那妇人走开，说着“饿了吧？厨房有面，有圆子，还有昨天上席……” 说着声音便飘散了。 胡小莲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心堵着慌。 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床褥上，呼着几口气，感觉心里堵着慌。 眼下倒是不想翻找，心却乱起来。 “这现在离开是不是不是时候，万一……忽然都见不着人，半路上找回，或者前脚刚转身，后脚被拉回来，这宾客这多，我……”心里想着，便也无聊似的吹了吹头发。 几缕几乎全白的头发飘过眼前，胡小莲才注意到，首先诧异，然后释然。 随即找了块可以透光的柜子瞧瞧，看不仔细。 翻下看到了一个两元店制品的镜子，倒是顾不上别的，看来看去。 再怎么女人也是爱美的，即使这灵魂是自己，皮囊却是一个老朽的人，哪怕精神劲足了，老天给自己生命值续满了，身体好很多，但是也不能比之前二三十岁的身子，还有那皮肤。 拉着都可以肉皮分离的肌肤，胡小莲感觉，“这哪怕给我几十万，几百万，敷再好的面膜，再勤敷，也不能弥补过来啊！” “即使没怎么钱，好看点的皮囊，脸蛋也好啊！”这是胡小莲的心里话，也觉得自己人生一下无望，欲哭无泪的感觉。 眼角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却在混浊的眼珠里，看不出什么眼神来，表情更是，“这是拉着脸皮在跳舞吗？” 胡小莲有种自己一表情下，就是等同于脸上线条堆着，被迫移位置的那种感觉，僵硬也难看。 以前觉得慢慢衰老残酷，但是如果说一下子就衰老，还是一睁眼换了身体和面部以及身份，这种感觉没法言说，也不知道怎么言说。 叹下气，盖住的镜子又忍不住立起来看看，看看自己的角落，还有那额头的疤，摸下，还有点疼。 “唉，你怎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胡小莲自说自话。 随即随意做着几个表情，好像想看看实际的面部情况，但是却注意到自己的牙齿。 “好歹我那前世徐玉时，还是一口好牙，虽然谈不上吃嘛嘛香，但是也……” 稀松着，难有两对上下都有牙齿的那种，稀稀拉拉，要掉不掉的在那垂死挣扎的感觉。 想起上世记忆里的胡小莲，每次来没多久买的冰糖块吃着的满足，她此刻感觉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像临死的狂欢的作死的感叹。 也有怀念那时的胡小莲的笑容。 和此刻自己堆笑，也找不出那种感觉。 只是恍惚间好像姥姥对自己笑。 更有那不计较豁达附和着爸妈说着那，“你这样不好，我这已经完了，你可路还长呢……” 她会和爸妈一起，让自己少吃糖，注意漱口，那时自己也怕真的一不注意，当时是一两个虫牙，以后就是掉光牙齿的恐惧，想着像姥姥那样张嘴就那样，徐玉那时似乎有了心中的尺度。 那姥姥的牙，就是不能乱吃，克制欲望的戒尺一般的存在。 但是想着以后自己跟着这样的牙，然后像上世的姥姥那般费力的吃喝，难得吃一块饼干，也得嚼上好几分钟才行。 累累歇歇再嚼，即使已经掰扯成了几个碎饼干，依旧吃的费力…… “唉，还不如打掉，弄口假牙！” 说做就做。 胡小莲有些吃力却疼的拉了拉牙牙齿，真的有点那种打断牙齿连着筋的那样，疼啊，好疼，好疼。 看着好像在牙床上就那几个的要道的或细或粗的小棍，随便就倒下，却在胡小莲拉了几下有种如擎天一柱般立着，屹立不倒的感觉。 牙齿很快流了血，拉扯几下也松动点。 胡小莲想着，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拉完算了，她真的看着这口牙，不，就那寥寥无几的牙看着碍眼。 “怎么……怎么……” “不要，这是做什么……” …… 一下来了稀稀拉拉的声音，却好似一齐过来一样。 有点震到了胡小莲的耳膜。 “搞什么……说了不背……我自己的牙……我……” 很快，胡小莲发不了声，也没动弹了。 012，看询 很快，胡小莲陷入了昏迷。 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也感觉自己被背上去了哪里的颠簸…… 而在宾客们看来，那是忽然炸开了锅。 …… “我是说不对劲，本来就感觉反常，但是也不想多打扰……” “真怕做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 议论纷纷，而胡小莲当时太痛楚，一下子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人围着，便很快有人帮忙一起背，抬的那种，一人背，后面两人，一人帮忙拽一个腿。 倒不是胡小莲重，主要是他们得多注意她的安全，毕竟也是不朽的老人了，万一哪没注意，磕到碰到自然不想的！ 然后很快便一起弄上一车，便是去往那大点的市医院路去了。 待胡小莲醒来，则蒙着看着围着一圈的人，叽喳着头疼。 然后有几人齐声说着“医生，医生，醒了，醒了……” 胡小莲只是扶着后脑勺感觉有点头晕。 “感觉么样，要不要喝水，还是……” “你刚刚怎么了……” “这样好疼吧，你怎么……” 叽喳声音，胡小莲听不大清晰，看着一圈围着，还有想探进来，挤进点身体和脑袋，胡小莲感觉有点呼吸稀薄，喘不过去的不适感。 也很快记忆慢慢来了，像苏醒般渗透着游走在身体的各各角落，然后到达脑部。 连同望着自己手，以及说话有点费劲，油同时感觉的疼，胡小莲知道点什么了。 很快，医生来了，让其他人散开怎么的。 而胡小莲却盯着那小儿子，也就是徐玉的小舅伯郁闷，听着他刚刚说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拔什么牙……” 话语里指责的意味。 胡小莲想起以往的事，真想说“做好事没你，怎么缺德损人都有你！” 前世的徐玉还是记得勤洗那时上世胡小莲对于小儿子的批评，以及落泪，所以，她那么点找机会就想损一损她的想法。 就是那种植入的记忆般深刻，她对于这人有了想法。 即使知道，可能他也是好意，还是不舒服。 奈何不好说话，口里好像塞了啥东西。 听着那医生询问这里痛不痛，那里感觉怎么样，拿着一听诊器在胡小莲的身体心脏部位以及旁边检查着。 然后说着“无大碍，就是牙齿发炎，而且有颗牙要掉了之前问家属意见，给提前打了麻药，然后清理了（那颗）牙，休息几天，没大概就可以出去了！。” “嗯，有没别的什么……？”赵琴在那问着。 “真是，巴不得我好过，还希望我有多少事一样！”胡小莲看着这个赵琴，想着前世徐玉时，赵晓慧总叨别人家的孩子之一就是这赵琴，所以她对她有点牙痒，不爽的感觉。 好像有了这样的人存在身边，特别是跟前，自己怎么都矮人一节，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白白眼看着别处。 赵晓珍倒是问这那关切，也已经体贴着倒来了水，对于赵晓珍，她是有种和赵琴相反的看法，看着就亲切一般。 胡小莲那看看赵晓珍又看看赵琴，有种好像说“你看看别人做的，你做的，怎么同意人，差别这大呢！” 自然他们不会懂，也没在意。 只是刚准备喝，忽然发现什么般。 赵晓珍也意识到了什么，望着胡小莲那口里塞了些许的纱布，拍着脑门道“我这是糊涂了，这……” 连忙放下，不，旁边人接过水杯，放一边的柜子上了。 赵晓珍随即准备放胡小莲下来，胡小莲摇头意思她不必自责，只是牙齿带着的疼痛太难忍，些许动作就难受。 赵晓珍问着胡小莲的想法，然后垫了个枕头，让胡小莲可以相对仰着点，舒服点。 也随即有人问询给摇了下床，床立马渐渐升起来了，人自然是坐着的姿势，但是后背有倚靠，倒是舒服点的。 与此同时，那医生也说着“目前不能喝水，考虑怕病人不习惯，给碰伤到了牙齿旁的地方，就塞了点消毒的纱布，隔段时间换下，尽量不要大幅度动作，不然得随时更换纱布，免得碰撞流血太多。”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类似的话便有人问着。 那男医生眼神扫过他们，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 随即几乎都点头说着是。 那医生那又看遍他们，那眼神有点奇怪，纳闷一般，好像说“怎么这么多啊，这又不是大病，来这多……” “我们是……” 七嘴八舌中，有人激动说着“老母亲不容易，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你们也得好好治，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只要，只要老母亲好好的，她……” 寻声看去，是挤出来的那胡小莲的大儿子，这农村干活大半辈子，估计入土都难离寸土的男人，现在都也是些许白发了，和他的弟弟倒是截然不同，毕竟操劳也没有什么保养意识，初茶淡饭的生活，自然比不得的，所以两个看起来，相差的年纪好像隔了快一个辈分了。 只是那小儿子带着啜泣说辞，都差点眼泪鼻涕横流了，都哽咽说不出话。 却没几人注意他旁边他的媳妇不知道何时过来他身旁，特别是说钱，花多少钱也治时，她瞪了瞪她，拉扯了几下他的手腕。 只是大儿子没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老母亲身上。 她却仿佛说“治归治，没意见，反正别我家出钱就是，干嘛什么事都懒身上。” 大媳妇眼神看看旁边，有点不乐的样子。 小儿子有点不舒服，可能觉得这一对比，倒显得他没那么孝道，而且几个哭声，特别这弟兄说完，哭声更甚，他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倒有种好像比下去，一对比自己好像铁石心肠的感觉。 小儿子抿抿嘴道“怎么一个老小孩，你也是，哭啥样子，看着像什么话！” “不是她……”小儿子不知道想到可能老母亲不久于世还是别的什么，觉得活不长还是什么，说没几字，又哽咽，掉着泪，连同鼻涕。 可能想到啥，小儿子话语一变道“要真有什么事，您能出几个子，还不是靠我们，靠我们这些子女，关键时候也只是哭，有啥用！” 好像言外之意表示，虽然自己可能哭什么的话语没那么动人，但是自己做的是实际活，就像那一个光说好话，一个主要做事的，而且这时候说话没用，做事实际。 钱，自然是小儿子好像的依傍和能力，以及相比他大哥的优势。 013，离婚 胡小莲准备说啥，但是奈何自己牙齿那疼。 医生安慰着“得注意点，在这呆几天无碍就可以回去了！” “那怎么还要大几天，还是……” “说实话是不是……” 对于他们七嘴八舌的话，医生随即补充着“主要是患者年龄，怕引起别的不适，并发症！目前看应该无碍，多观察下自然好的……” “谢谢，牢您费心了……” 相继说着感谢以及别的讨论的话语，那胡小莲大儿子便也放松些的，只是那小儿子那眼神有着不悦的神情。 然后，没多久，相继说着告别下次再来看的话，胡小莲嘴上点着头，跟着客套下，但是心里却不在意，她知道他们的用意，和有几分的真假呢！ 呆两天，无大碍后，便又舟车劳顿的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的药。 而回来看见赵晓慧，胡小莲倒是有点惊讶。 “我还以为你……”胡小莲还没说完。 赵晓珍说着“妹，你怎么没去，我是说在那没看见你，你是……？” “喔，我晕车你晓得啊，去那两头跑，折腾，我想没啥，这在家聊不一样，我去医院也花钱，医院都是坑人的地方……” “别这样，这次主要妈不舒服，你这当孩子的不在，妈平日可是最疼的，出嫁前你也是妈总提起最乖的孩子……” 胡小莲听着这话，深呼吸一口气，心暗道：“难怪这懒，还真是，苦了孩子们……” 胡小莲脑海里想起自己上世徐玉时很小干农活，以及和弟弟妹妹们的很早的比较懂事和做家务，不觉有点感慨。 无意听她们絮叨，胡小莲进房间去了。 胡小莲心中百感交集，一人在那发呆，时不时有亲人朋友问询几句，她应付答着，可能看胡小莲不在状态，也不是很方便说话，便多是表示关心，让她好好休息的话。 胡小莲不知道怎么的自言自语着“长辈还真是挺好，哪怕做什么不大好的事情，也收货的大多是关心！” 只是想起上世胡小莲的晚年和泪水，不由得舒口气。 “更得早点走不是，哪怕没什么作用！” 这里便是安静些的，几乎走了不少的亲戚朋友，除去不是太亲近或者，亲昵的人，其他有小部分当天走的，以及大部分第二天吃过早饭，或者午餐离开的，到现在的比较少，倒也安静的。 “熬熬，还熬熬就好！”胡小莲自我安慰着。 倒是第二天，也就是2008.1.24. 胡小莲感觉吃那多药，有些无感。 “这都是对你好的药，你都没吃两颗吧，别人医生说了……”赵晓珍的话。 胡小莲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是啊，是啊，吃了早点好……” 连旁边串门的邻居也叨叨几句。 不知不觉倒是有好几人在那劝胡小莲吃药，倒是苦口婆心，但是胡小莲不想理，刚开始还回应几句，之后不想说话了。 “你这不吃怎行，这也是花钱了的，不吃又不退？”那赵大壮，也就是胡小莲的丈夫迈步伐进来了。 胡小莲莫名火大“又没花你的钱，有事也没见你咋积极，怎么现在……怎么吃死我你乐意吧？” “这说什么，我又不是没去那……你这药医生嘱咐吃的，你发我脾气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吃药，也不是我要拔你的牙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爱吃你吃，不吃拉倒，反正我不吃！” “我吃什么，又不是我的病！”赵大壮的话让胡小莲一下火大了。 “我有病，我有病才嫁你！你，你赶紧的，我们离了都轻松，你找个没病的行了吧！”胡小莲说着。 旁边人见状，拉劝得更狠了，可是她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吵着，旁边话听不进去。 “你怎么……”，“爱吃不吃！说得好像我引起的一样，现在怎么越扯越远了，真是，我说，现在人多，我不想大家看笑话，你别以为你怎么的，我怕你了，我现在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赵大壮准备说啥，手时不时指着胡小莲，嘟囔句“莫名其妙，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下胡小莲不知道怎么的，一下说不出话，然后镇定下，又道句“你自己做的是你自己清楚，我不想说啥，也不想见你，你自己出去！” 这下赵大壮的面子下不来台，虽然旁人意思都是算了什么的，现在胡小莲不舒服，但是赵大壮动动身子，沉默下，道句“有病，啥毛病，不知道说啥，别瞎在这说，我能做什么我啊！” “还出去，这里又不是……”赵大壮准备说啥。 胡小莲道句“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哼”胡小莲好笑着，然后，深呼吸，“我不想看见你，你自己……” 胡小莲指着门口的位置，不言而喻。 这下弄得都不舒服，除了小声议论，也有眼神多有想法的，但现在主要拉她俩分开便是，免得激化矛盾。 赵大壮听着旁人说着“算了算了，人不舒服，谅解哈，我们出去聊，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还准备弄什么汤补的吗？要我说，这把年纪，身体都不好，还留意啥肉，让我上街顺带的，简单的，现在都吃清淡，医生都说清淡的！” “跟她补，算了吧，我跟自己补的！”赵大壮说着。 “你可没见忽然的有想补的（想法），这么多年街坊我还不知道！”这邻居大爷说着，想起的是前两天，胡小莲不是住院吗？他回家拿下洗涑用品时，和大爷闲聊时，说着买肉的事，让大爷下次去街上顺带点肉，还强调好点的肉。 “这……谁说我不能自己吃了，自己补不行？非给她，不知道抽筋了，说啥话？”赵大壮有些逞强的说着。 “得得得……你自己吃，自己吃……”末了补句“自己吃就不带了，老大爷们个，补啥啊，这年纪，都入土了”好像试探性的看着赵大壮。 赵大壮一下语塞“你……不带就不带，谁稀罕……” 弄得旁边人都笑了起来。 也随即都已经拉他到一边了，七嘴八舌说着闲话。 有意思“她这话啥意思，是不是发现啥了……老实招供……” “我看无风不起浪，有事，有事……” “你是就喜欢闹事吧，没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是随口说说，看她说的……”看旁人有的眼神瞪着，便举手投降般“得得得，我不说了，不说了，可以了吧……” “我看，总觉得，是不是她怎么着魔，中邪了，是不是……”另种声音也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