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少尊》 第一章 拔腿相助 燕山坐落在河省境内,是北部著名山脉之一。自古为南北交通孔道。 在战略中也很有地位,古代与近代战争中,常常是兵家必争之地。 燕山山脉,山势陡峭。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北缓南陡,沟谷狭窄,地表破碎,雨裂冲沟众多。以潮河为界分为东、西两段。 东段,植被茂盛,灌木、杂草丛生,森林面积广阔,而西段多为中低山地。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自然风貌,和地理环境的保护下。才能在一千多米的高山上,依旧保留着那座年代久远的道观。 道观分为前后两殿,围绕在老君殿的那几间瓦房,看上去似有些歪斜,如果再不修缮已然是用不了几年了。 但在瓦房檐下有几只刚搬来的燕子,正叽叽喳喳的筑巢。而破败围墙一角,那些苔藓也显得格外的嫩绿。一缕阳光照射在褪色的道观大门上。 只见门的一侧从内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溜圆的小脑袋从里探了出来。 “今天师尊去后山上采药,可让我得到下山的机会了。”一个道童打扮的孩子,一边四处张望着,嘴里边念道。 “在轻云观生活了十年,都不曾下山看看,都快把我憋坏了。趁着这个天赐良机,非要见识见识,老虎到底长啥样。” 可回想起师尊从小对自己说过的话,“山下有吃人的老虎,很危险。像你这样大点的小孩子,老虎一口就能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虽说心里没底,可道童还是歪了歪嘴,“真是老骗子,这种吓唬小孩子的话,从我五岁就开始讲到现在,不就是不让我下山吗?。 而且我就下山玩一会儿,师尊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只要在师尊回来前,赶回观里就行了。” 可道童刚跨出道观大门没几步,就拍着自己的小脑袋叫了起来。 “啊呀,坏了坏了。忘记之前师尊离山时,交代让我抄一百遍道德经的事。唉,不管了。回来写也不迟。这本破经我从小就读,都能倒背如流了。 也不知道让我抄那么多遍有什么用。难道茅厕的纸又用完了?。师尊用我抄过经的纸擦屁股就不会得痔疮了吗?” 这种埋怨的话,道童也只敢在无人处低语几声。不多久,道童便毫不犹豫一路小跑往山下赶,穿行在山间小道间,两侧的灌木和野花飞快的向着身后略过。 一口气跑到山腰处,喘着粗气遥望山脚下的村子,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证明着村民一天辛劳的开始。 道童内心一阵兴奋,在轻云观生活的十年里,他从没接触过,除师尊意外的人。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童捡起了路边的小树枝随意挥舞,戏耍着沿着山脚下继续走。 只见远处,一支似老鹰形状的纸鸢。缓缓地升向云端,道童看着不由得新奇,不自觉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快要临近时,纸鸢急速俯冲向下一头扎进了草丛,道童顺着方向急步赶去,想看个究竟。 只见四个半大孩子扭打在一起四处翻滚,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道童注足,站立在远处,好奇的看着这几个孩子,他们在山坡的草地上,翻滚着弄的一头一脸的杂草,浑身上下还沾染着不少的淤泥。活似小乞儿。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几个孩子都纷纷停手,其中,三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站起身来看着道童。 另一边,见一个略胖的小孩正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哭闹。三个孩子中的一个,上前一步指着道童说道。“你是哪里来的,还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 我告诉你啊,别多管闲事。”说时,他还伸出一只小手用力握了握,“否则小心我们王村三侠教训你。” 道童看着说话之人,如此不要脸的表演顿时愣了愣。之前三个站起身的孩子,看着道童的表情认为道童被他们震住了。 互相的贱兮兮一笑。所不知,道童是被他们的无耻雷到了。 此刻,道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你们刚才说什么?。王村三虾,是海里的虾,还是河里的虾。 又指了指自己眼睛,还是说你们是三个瞎子啊,连小道爷都敢欺负”。 听完道童的嘲讽,三个孩子暴跳如雷,向道童怒吼,“白痴,你听不懂吗?是三侠,侠义无双的侠”。 道童用眼睛,撇了撇还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胖子,对三个人说道,“你们所谓的侠义无双就是三个打一个吗”?三个孩子顿时语塞。 忽然,那个起先开口要教训道童的小屁孩,挑衅出口。“好,你有没有胆量,和我一对一打一架”。 道童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没胆的话可以三个一块儿上”。见道童根本不把自己几人放在眼里,似乎很有底气的样子。 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道童几眼,“你不许耍阴招”。道童却冷哼了一声,摊了摊手,鄙视意味更浓。见此状,挑衅少年更是气急,朝着道童飞奔而来。 做式挥拳就向着道童的面门打去,道童眼急脚快往后撤了一步,随后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来者的肚子。 因为挑衅少年,俯冲过猛又是全力挥拳,见道童突然后撤,力道没有收住,一拳挥空到是被对方狠踹一脚。 重心不稳之下,身体往前倾倒摔在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此刻挑衅少年,双手捧腹蜷缩成一团,真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大虾米。 三人其中两人见自己同伴倒地,便上前扶起,道童也并未阻拦。而刚被同伴扶起的挑衅少年,声嘶力竭大喊一声,“一起上。” 只见他们三个,团团把道童围住,但并没进攻。之前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冒然轻举妄动。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围而不攻,待机而动。 可是他们不动不代表道童也不敢动。“小道爷没空和你们玩不许说话不许动的游戏。能别再浪费小道爷时间了吗?” 看三人还是不敢动作,道童再不废话,两腿一错,朝其中一人做式要抬腿踢出。 这个动作,道童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为是三人围攻,道童就算有把握完胜,若不小心行事,也会受些许皮外伤。 看道童抬腿要朝其中一人踢来,对方就下意识的闪躲。可是其他两人,可不会错失良机,看有人吸引了火力,就向道童冲来。 道童是抬腿欲踢,故意放慢速度,给其他冲来的两人制造出假象。这时一人被道童逼退,其余两人向道童夹击而来。 道童抬腿蓄而不发的动作猛然踢出,而且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身回旋踢出,一个高鞭腿踢中冲来一人的腋下,对方痛呼一声瞬间失去战斗能力倒地不起。 道童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迅速临近又一人身前,抱住他的颈部向前一个膝顶,击中他胸口,又一人倒地。 最后只剩下,那个向道童提出挑战的孩子,看样子他是三个孩子之首。 眼看只剩自己一人无法力敌,挑衅少年吓的屁滚尿流,哭喊着转身就跑,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这也不怪他们没见过世面,山里小孩子打架,不是抓头发就是掐脖子的。哪有道童这样的打法,简直太专业了。 道童单去道袍上的灰尘,且在心中小小得得意了一小下。也不知道回味了多久,才注意刚被自己打倒的两人,已不知去向了。 只有那个之前被欺负的小胖子,还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一脸呆萌的望着道童。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眼神,还跐溜着两条大鼻涕虫。 道童也是一阵无语。不过道童还是装出了一副高人模样。清了清嗓子问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打你的三个又是谁?他们三个人为什么群殴你?。” 呆萌胖子被道童似连珠炮的问题,问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呆萌胖子正当低头思索的时候,看到脚边那个破烂不堪的纸鸢,眼泪夺眶而出放声大哭起来。 道童到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你又怎么了。”呆萌胖子直愣愣的看着破烂的纸鸢说道:“这风筝是我生日那天。 父亲从城里给我带回来的。”道童看着胖子身边的纸鸢,“男子汉有什么可抹眼泪的,不就是个纸鸢吗?我给你做一个新的。”胖子沉默的摇了摇头。 当时道童根本不能体会到胖子的伤心。因为道童是孤儿,没有过父母的疼爱,也体会不到被父母关爱的感觉。 其实,小胖子的伤心并不完全是因为纸鸢烂了,而是那纸鸢是父亲对自己的那份爱。 道童见胖子不语就又开始询问,“那你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黄耀虎,因为家人希望他光耀门楣,他又说属相是属虎的,才得以取名。” 道童心想,“师尊骗我说山下有吃人的老虎。这回老虎是见到了,却是一个呆萌的鼻涕虎,”不经哑然失笑。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伤心的小虎。 就硬把那种笑意憋了回去。道童开始向胖子介绍。“我叫夏一凡,住在燕山的轻云观。你属虎那比我大两岁。我是庚辰年(龙年),庚辰月,任寅日生人。 你也是我第一个结识的朋友,那我就叫你胖虎哥吧”。刚开始还坐在地上的黄耀虎,一屁股从淤泥里站起,不满意向道童纠正,“我不胖,我那个叫壮实”, 此刻两人的结识,似乎让小虎暂时忘掉了刚才的伤心,小孩子就是如此。 夏一凡一把拉过小虎的手,也不嫌他满手的泥巴。“那我就叫你小虎哥吧。 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小虎点点头,两人走到一条小溪边,夏一凡帮小虎清洗身上泥渍。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三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负你”,小虎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缓缓开口。 “这里是王家村,我家是外来户。 所以姓黄,他们三个是我的同班同学,带头的叫王喜斌,因为脸上有雀斑所以人送王麻子。 另两个,一个叫王旺来,还有一个叫王平,他们三个是村里出了名的孩子王,整天恃强凌弱在学校里也是一霸。 一方面他们看不惯我是外来户,有点排斥。另一方面.....。 ”小虎说到一半突然犹豫起来。夏一凡追问,“说到一半你怎么突然不说啦”,小虎一咬牙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就告诉你吧,他们三个警告我离王静雅远一点”。 第二章 告状 夏一凡连忙打断,“你先等一下,你说的王静雅是谁啊”?小虎恍然,“哦,王静雅是我们学习委员兼班长。 正因为她不但长的漂亮,学习又好,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我又和王静雅是邻居,我妈和静雅的妈妈也聊的来。 所以呢,一来二去也就经常会互相串门,大人在屋里唠嗑的时候我和静雅就一起跑出去玩。 因为我们两家住的近,放学也是同路,就结伴回家。所以那三个坏小子就妒忌我咯。 小凡你可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哭鼻子的事,要是静雅知道了,我会很丢脸的。” 在夏一凡再三保证,不会将两人之间的秘密透露出去后,小虎这才放下心来。至此,两人的拉勾就成了友谊的契约。 突然,小虎一把拦住夏一凡的肩膀,嗡声嗡气说道,嘿,不过说真的。你打架那几下子真够厉害的,这回看他们还敢嚣张”。 说着小虎挥舞起肉滚滚的拳头,又蹦又跳,兴奋的笔画着。 边走边还说,“眼看着快晌午了。走走走到我家去吃饭,我妈烧菜手艺可好啦”。 听小虎这般说,夏一凡犹豫了片刻。心中计算着师尊回观的时间,又听小虎形容着他妈妈烧菜的手艺,如何如何色香味俱全。也不经流下了口水。 “说真的,我肚子的确饿了。” 小虎的家住在山村东边,一路走过。村里上了年纪的妇女,坐在家门口三五成群的一边唠着家常,一边纳着鞋底。 还有身挑扁担,穿梭在邻里之间声声吆嚯的小货郎,村民们看到小虎带回来一个小道士,不免在路边好奇的观望。 一位老大爷模样的村民,双手背于身后,迎面走来。叫住了小虎,“呃,你爹正到处找你呢。快回家知道不,再贪玩你爹又要揍你了”。做式,拿着旱烟杆的手,挥了挥吓唬着小虎。 小虎连忙回应了一声,“知道啦”。 就拉着夏一凡往自家的方向跑。等到了小虎家门口站定,夏一凡就闻到从里屋,溢散出一阵饭菜的香味,夏一凡耸动了一下鼻子,随小虎迈进院门。 进门后小虎高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闻声就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回家吃饭了。 一位四十几许岁的女人,从里屋走出,她有着朴实的面庞,从眼中流露出全是对自己孩子的宠爱,却并未注意到夏一凡的出现。 女人挽起鬓角几缕头发,又撩起身上的围裙一角,擦了擦手说道。“饿了吧,快去洗洗手吃饭”。 小虎随口问,“我爸回来了没有”。 小虎的妈没好气的说,“你爸还不是找你去了,你看看你,跑哪里去了弄的那么脏。 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小虎看了看夏一凡憨憨的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时,躲在小虎身后的夏一凡才有机会插了一句,“阿姨好”。 “咦,你是哪家的孩子啊?”夏一凡想到,自己是过来蹭饭的便羞涩的回答,“我是山上轻云观下来的,我师尊道号,凌虚子”。 小虎妈听到夏一凡是老道长的弟子,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原来是老神仙的弟子啊。快..快...里屋坐”。 说着,转身给夏一凡倒茶水去了。嘴里还一边絮叨,“老神仙医术真是了得。 我们山里人生病,一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土药方,配合山中草药治疗。如果遇到土法治不好的病啊,就会上山去请你师父医治。 再严重的病,只要经你师父诊断后,煎药服下不出三个月就能药到病除。 特别是遇到那种撞邪祟的怪病,不用吃药,一张符箓就能让患病的人完好如初”。小虎妈神神叨叨的说着。 这个时候虎子爸推开院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小虎, 就指着小虎骂:“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小虎看着父亲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张小脸吓的刷白。 吞吞吐吐地解释,“我没在外面闯祸啊”。还没等小虎说完。“你给我住口”。 此刻,小虎爸显得更生气了。“还说没闯祸,你一身的泥渍哪里来的,是不是打架了。 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虎被吓的一时说不清话,边哭边支支吾吾,听不清说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念的哪座庙里的经呢。 小虎妈连忙走过来护住小虎,“虎子他爸,哪家男娃不闹腾的,有这样吓唬自家孩子的吗? 还要打断孩子的腿,这是亲爸说出来的话吗?看把孩子吓的。 到底啥事,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 被自家婆娘这么一训,虎子爸也是有气没出发。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屋前门槛上,点上了一支烟,“刚才我出门找这个臭小子回家吃饭。 遇到村西头,老王赖家,说他儿子被我们虎子打成重伤了。 现在正躺床上喘不过气来。还说如果他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找我们全家拼命。 老赖家你也知道,是村里出了名的借钱赖账户,名声一向不好,起初我也没信他的。 直到,王旺来他家也找到我说:他家孩子肋骨断了一根。 也说是被我们家虎子打的,同行的还有王喜斌,说要不是他自己跑的快,不然也得被打伤”。 小虎爸猛吸了几口烟继续说,“就算话能乱说,那两个孩子的伤还能有假,我亲眼瞧过两个孩子的伤势。要是他们栽赃,为什么只找我们家娃”。 夏一凡想到,因为受伤的两个小孩子,不知到自己的来历,只能把这个事情说到小虎哥头上了。 自己竟然也没想到,那两个家伙那么不经打,但这个事不能让小虎哥来背。 正当小虎妈一脸震惊的听完小虎爸说完后。 夏一凡急忙开口;“叔叔阿姨,他们是我打伤的。不关小虎哥的事”。虎子父母面面相觑。 而小虎哥却歉意的望着夏一凡,之后,小虎爸从小虎妈口中得知,夏一凡是老道长的弟子时,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 毕竟老道长经常为村子里的乡亲瞧病,医术和德行也让人敬佩,而道长教出的弟子何至于如此?。 这其中必有隐情,虎子爸对夏一凡正重的问道,“你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告诉我”。 夏一凡也只能把偷跑下山,之后又遇到小虎。怎么勇于和恶势力战斗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一凡说完后,不时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虎子父母二人,所传达出不要将自己闯祸的事告诉自己师尊的意思。 正当小虎父母正在商量,是不是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老道长时。而夏一凡心中又在忐忑不安的时候。 王村三瞎的父母就找上门来了,三个熊孩子也是睁眼瞎。 明明是被夏一凡打的却硬要赖在小虎头上。 之后三家孩子的父母就是一阵轰闹,有的骂街喊娘,有的撒泼打滚的,搞的不大的小院里鸡飞狗跳。 夏一凡本来就还没吃午饭,现在饿的眼睛发花,加上此时,骂街声不绝于耳,夏一凡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等闹事者发泄完体内多余的卡路里后。 已经下午两点了。小虎爸妈把夏一凡见义勇为的事情这么一说,刚刚消停一下的局面又开始失控了。 第二轮的狂轰烂渣劈头盖脸的向夏一凡袭来,那个唾沫星子啊,就像不要钱的到处横飞。 夏一凡快被他们当成水仙花浇灌了。要不是小虎父母护着,说不定夏一凡早已经被这群人当场打死了。 就在有人提议要带着夏一凡上山找他师尊评理的时候。只听得一个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哪位居士要找贫道说理啊”。虽然声音不大却是把整个嘈杂的现场给平息了,夏一凡见是师尊来了,瞬间脑壳一疼。 心想,“坏咯”! 在这种情况下,夏一凡也顾不得其他,叫了一声, “师尊”, 就赶快跑到老道身后,老道侧头用余光瞧了夏一凡一眼。 沉声对众人说到,“你们先带我去看看孩子”,听老道这么说,大家都心中了然,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挤出了小虎家的院门。 争着抢着要求先去自己家。 老道不管众人的拉扯,独自走在人群最前方。他面庞刚毅凤目疏眉。 印堂中间,有一颗微微凸起的黑痣,形成二龙戏珠之势。 他鼻若悬胆,唇形轮廓饱满,上唇左右和下巴上留着三缕胡须,耳俯于颈,头上挽一道髻,一只腾云玉簪横插其中。 一副仙风道骨之相。 老道外穿一身黑色道袍,月破星巾,霓裳霞袖,十绝灵幡。 内衬白色中衣,脚踏十方布鞋,走路时脚步带风。黑白内外衣襟随风翻动,更是衬托出黑色道袍衣摆银丝云鲤纹的阴阳先天八卦图。 天乾,地坤,水坎,火离,山艮,泽兑,雷震,风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整个形象超凡脱俗。 老道像是对村里每家每户住处非常熟悉。 行至不久,就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立刻从身后人群里,急忙走出一男子,正是王平的父亲,他推开自家大门。 “道长里面请”,众人却被王平的父亲,阻挡在屋外。 夏一凡却跟着师尊一同走进了内屋,只见一个男孩此刻躺在炕上,他母亲则在一旁给孩子擦着细密的汗珠,看脸色,已经发紫,呼吸困难。 正是夏一凡,那一个膝顶踢伤的王平,老道上前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一手搭在孩子肩膀,另一手,掌心对准王平的心窝,也就是胸口正下方凹陷的地方,快速一按一推。 只见王平此刻呼吸渐渐均匀,脸色也好多了,面部表情舒展开,似解脱了之前的痛苦。 看王平此时无恙,老道转头和王平的父亲说道,“你儿是因胸腔被猛击胸骨轻微移位,导致胸腔内的横膈膜痉挛,我已为其正骨。 此事我已知晓,是门下顽徒一时失手,没个轻重打伤你儿。待贫道回山后,好好管教与他”。 虽然王平被医治好了,但王平父亲气怒难消,“什么叫失手没个轻重,我儿子就该被打吗?”只听老道斩金截铁的从嘴里跳出几个字, “横行霸道是该打”。就是这样霸气。 之前老道已经说了赔礼的话。王平父亲还不依不饶的,但被老道眼睛一瞪,他刚要说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那表情像是生怕被打似的。 虽然老道平日广积善缘,但骨子里总是透着孤傲,怎会过于低声下气。 紧接着,一群人又赶往另一个受伤的孩子家,也就是王旺来家。进门看了看后,也没说的那么严重,什么断了肋骨,只是软组织损伤有点肿罢了。 敷了点外伤草药后,老道叮嘱,“经常换药,不要下地剧烈运动”。然后发声对夏一凡斥到, “随为师回山”, 便背着手,向轻云观的山路走去。村民们也听闻过老道孤傲的性格,和他的本事。 也就没继续追究下去。 但是,夏一凡内心却一阵恶寒,也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将要迎接自己的则是师尊的责罚。 第三章 训教 夏一凡回头看了眼小虎哥,有些依依不舍。 “这次回山不知多久才能下山见到小虎哥了”。 迎着夕阳的余晖,夏一凡快步跟上师尊的步伐。一路无话行至山顶。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借着月光可以隐约见到道观的匾额上的三个大字,轻云观。 老道缓步站定,看着师尊的背影,夏一凡心头就是一凉,“师尊开始要训斥我了吗?” 可老道并未转身,而是和夏一凡说起了往事。“记得一日,深夜子时。为师依照往常盘膝吐纳。 顿时,忽有所感。便走出观外,仰望二十八星宿,在位于南七宿方向,又称南方朱雀即: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而之中的鬼金羊星,隐隐闪烁不定。 此星对应着朱雀的头部。感觉似暗藏天地玄机,为师便取出乾坤定象罗盘,测算出正南约二十里有天兆祥瑞。 此刻,我便不待迟疑,便飞奔下山。 根据罗盘所指的位置在一颗粗壮的银杏树下发现了一个婴儿。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古朴的玉佩。而其上篆刻着一个夏字”。 听到此处,夏一凡猛然惊呼,“那个婴儿就是我吗?”老道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凡儿,你是我用小米粥喂养大的,在你婴儿时,因是先天之体,我无法推算出你的命理。 可如今你已经十岁了,为师依旧无法推算。哎,以至强行推算差点遭至天道反噬。 凡儿,你命格奇特,所以为师不敢放你下山啊”。 老道的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样子。 然后眉头舒展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你我师徒之名相称,但从未教授你任何的术法,就怕你将来有违天和,推算自己的来历。 ”天命不可为哉!” 夏一凡怎能不知师尊对自己的疼爱呢?老道膝下无子,一直以来把自己当亲孙儿一样的对待。 夏一凡曾记得三年前的一个冬夜,呼呼的寒风卷袭着屋顶的瓦片,落在院里。击打起一片呯嘭之声。 师尊在屋子里烧上了两盆炭炉,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师尊依旧守在我的床前,看着他那枯瘦的双手,不知多少次没入带有冰渣的水盆里,搅动着毛巾,然后打开,放到我的额头上。 昏沉中,夏一凡再一次见到父亲母亲,可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也许这世上只有师尊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吧。 “凡儿,跟我进来”,耳边传来一声严厉语气,夏一凡和老道走进道观的正殿。 老道指着前殿画像说到,“徒儿你可认得画像中此人”,夏一凡迅速达道,“认得,这乃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邱处机祖师画像,道号,长春子”。 随后老道又指着另一幅画像,“你可认得这位”,夏一凡继续回答,“这位是创派宗师赵道坚仙师,道号,虚静子”。 老道点点头,“为师乃全真龙门派第十代传人,刘清源,道号,凌虚子。 依照门派百字辈的顺序: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至理宗诚信,崇高嗣法兴,世景荣惟懋,希微衍自宁,未修正仁义,超升云会登,大妙中黄贵,圣体全用功,虚空乾坤秀,金木性相逢,山海龙虎交,莲开现宝心,行满丹书诏,月盈祥光生,万古续仙号,三界都是亲。 可听好,你为我派,第十一代,一字辈,全真龙门传人。你身怀夏字玉佩,应该是你姓氏,所以为师给你取名夏一凡。寓意平凡一生无争无扰。 几多尘缘几多愁,心中一点尘不留。也就是你凡字的由来,再者赐你道号,丹阳。横刀直入是谓丹,也是让你心中留住那一“点”清静之心。 今天在山下发生的事,为师也不想过多责备于你。为道者固然要惩恶扬善,所谓矫枉过正却适得其反。应当效法自然无为之道,万物便能自化。 天色也不早了,为师给你去下碗面条,吃了早点休息吧”。 次日,夏一凡依旧每日卯时起床。也就是凌晨五点。 洗漱完毕后,从后山的一条小溪流里挑来清水烧开,那是给师尊沏茶准备的,然后一路下到半山腰,沿着山门往上的石阶清扫落叶,这些琐事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来到观门口,抬头望去,牌匾上黑底鎏金的三个大字,轻云观。往前踏着前院,青石板路来到正殿。 给祖师画像燃香行跪拜礼,然后,看师尊行拳完毕归来,转入正殿坐定后,夏一凡赶忙沏茶上前奉上。 并执弟子礼,这也是古法规矩。 接着早坛功课程序是先起澄清韵、吊挂、提纲、中启请等。后接念净心咒、净口咒、净身咒、安土、安天地等神咒。 然后奉诵《常清常静经》、《消灾护命妙经》、《禳灾度厄经》、《玉皇心印妙经》,礼拜玉帝、雷祖宝诰、四御、南极、北七真、南五祖等宝诰。 然后以顺时针方向环绕天尊坐坛旋转九次,名为“转天尊”,口中念雷声普化天尊神咒。 日常事宜诸毕后,师尊说道:“凡儿,你现在的熬体功夫怎么样了”。 因夏一凡不是母乳喂养,自幼气虚体弱。 老道,为其内服汤药,外泡药浴调理这些年来,身体逐渐强健,所以老道也传授了些熬体练习,为以后的练习拳法打好基础。 夏一凡恭敬的回答,“现在深蹲,和蛙跳石阶,每天各做一百个。 一米见深的,蛙井跳五十次”。蛙井跳,就是挖一米高的土坑,跳下去再跳上来,一个来回算一次,叫做蛙井跳。 还有练习身法的训练,拿一个簸箕,中间放着和自身,体重均等的石头。 然后人再簸箕一寸宽的边沿上行走,等掌握到行走平衡稳固,不会从簸箕边沿踏空后,适量减去写石头继续训练这样绕圈行走。 直到簸箕里的石头全部被取出,还能行走稳健就成功了。 当然还有走梅花桩,这些都是练习轻功的方法。 目前,夏一凡就在接受着这些基本功训练,加强自身,耐力,弹跳里,平衡能力,下盘抓地力,还有灵活性。 之所以能把几个熊孩子打的那么惨,也是受益于这些训练。 虽然夏一凡还没学习武术功夫和技击套路招式,但身体素质和武功底子已到达一定的程度了。 而老道只是说了一句,“尚可”。夏一凡内心腹诽,“小道爷每天上窜下跳个没完,哪天回房一躺下,就是浑身酸痛无力的啊。 你这个做师尊的就会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碰,“嗯.....尚可。真把小道爷当猴耍呐”。 老道接着又问,“那为师传授你的导气之法是否勤加练习”。 夏一凡沉吟半天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向师尊撒娇到,“师尊您传授我的时候说,吐纳配合打坐,会感觉内气从海底到丹田气海汇聚。 可是我都练习这些年了,除了放屁时有一股暖流排出的感觉,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似乎夏一凡的贫嘴能把老道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勒个无量,那个天尊啊。你这顽徒,你除了上树掏鸟蛋,下河抓蛤蟆。 没有一点好生之德不说。连一刻平和的心境都没有,当然感觉不到气动。 为师告诉你,所谓在武术的谚语中常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内家者,以静制动,犯者应手即仆。 而内、外家拳法就是以该拳法在练气和练筋骨皮中来区分的。 练气(以意导气,以气引领四肢百骸)重于练筋骨皮的拳法叫做内家拳法,它的任何招式都是以用意领先,拳脚随后,更讲究以柔克刚,料敌在先。 例如太极拳、八卦掌、武当拳、形意拳就是最典型的内家拳。 练筋骨皮(先强筋壮骨,增加打击力度和抗击打能力)重于练气的拳法叫做外家拳法,它更讲究以力量和速度克敌,以招式为先, 例如:少林拳、洪家拳法、都属于外家拳。而我派讲究内外双修,性命双修。 “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 ”,“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性即是吾人之灵觉,命即是吾人之生机。 ”人的生命实际上是两个生命即精神生命和生理生命的双重融合,人们通常说要身心健康,亏其一即残缺不全。 所以不管在武学上,或者是养生上。 导气之术,尤为重要,好好修炼今后收益匪浅。 来,为师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内气外用”。老道拿出了两件镇派之宝,一件是,太乙拂尘另一件而是龙泉剑。 就见师尊在道观的庭院内施展起来,“凡儿看好了这套叫做拂尘剑法,乃沧州籍人,卢振铎所创,拂尘剑法动作优美,变化多样,犹如蛟龙戏水,又似闪电掠云,快慢相辅,刚柔相济。 技击时,以拂尘模糊对方视线,以剑击其身躯,易制胜于敌。拂尘剑之招法:拂尘有掸、甩、抛、缠、云、扫;而剑有点、刺崩、撩、云、扫、抹、劈、挂。 但你要注意,拂尘作用并非只有格挡和扰乱对方视线,必要时可以内劲催之,一触即发间致敌制胜。 只见老道一个翻身腾挪,拂尘一挥间,麈尾深深插入院内大树,树体內入木三分,端的是好生厉害”。 夏一凡此时看的是目瞪口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勤学苦练。终有一日要跟师尊一样厉害。 之后老道交给夏一凡,一本基础的太乙拂尘功夫图谱,让夏一凡背诵下来多加练习,夏一凡翻开,看了看一共二十八式及, 预备式,第一式拭定乾坤。 第二式黄龙盖顶,第三式脚踏五行,第四式横扫千军,第五式翻江倒海第六式马后扬鞭,第七式灵猴缩身,第八式追风赶月等。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夏一凡不断练习,揣摩拂尘功法图谱。 而平日的熬体基本功也从没落下,没想到之后的夏一凡的武学修为真的大有进步。 第四章 宫装女鬼(上) 就这样,夏一凡在山上又修行了五年,在这五年内他听从了老道的话。勤学苦练,无一丝懈怠之心。 也未曾下山贪玩过,竟出人意料的掌握了各项拳法和兵器功夫。 夏一凡每日都会把所学会的拳法习练一遍,如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六步散手。 腿法有:梯云纵月,七星北斗步。兵器功法,除了太乙拂尘外,近来又刚习得太乙玄门剑法。 一日清晨,夏一凡正在研习这部剑法。 只听的他口中念道,“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并笔画着图谱中人物的造型,起式,青龙出洞,拔云见日,天罡指路,分剑翻劈。 听着拳脚的武空声,老道向着院内缓步走来,手把手指点着夏一凡的错误动作。 通过老道的指点,夏一凡也反复的做出同一个招式动作,加以熟悉。 忽然,轻云观的大门传来急促的敲击声,过了一会儿,道观的大门打开,只见两个村民行色匆匆的样子到来。 夏一凡和老道也没特别在意,因为平时也经常有村民找来,请老道下山看病的。 但这两个村民一见是老道,还未等因急促上山的喘息平复。 便开口说道,“老道长不好拉,快去看看吧,村里出事了。 村东家,王国峰犯邪病啦”,而另一个村民接上话头,“王国峰上月去城里办事,回来后就开始神智不清了,整天的说胡话”。 老道忙问,“他说了些什么”。 村民思索了一会儿。 “嗯……我记得他在回村的头几天在路上碰到他。听到总低低私语说着,什么别跟着我之类的话。 开始我还以为在和我说话呢,所以就问他,你说什么,什么别跟着你?。 王国峰转头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但我看他的脸色很不好,像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 村里好多乡亲都见过,我还问过他,有什么烦心事,大伙也好给你出个主意,帮衬一下啥的。 可王国峰就是阴澈澈的笑,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劲。直到半个月后,事情就越来越古怪了。 王国峰她媳妇一病不起,王国峰却不管不顾。每天晚上也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在自家门口烧纸钱。 如今他连白天也不出门了,家里孩子都不管了。 她女儿在家没饭吃就跑到我家先住下。你看看好好一个家,一下子成了这样,我看孩子可怜,也挺不落忍的。 这不,我和我家男人不就找您来了吗?” “咦,你们不是小虎哥的父母吗?”两位村民闻声望去,看到夏一凡穿着一套练功服走来,便苦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哪有什么闲心套近乎啊。老道心知一定是中邪。 便说道,“两位居士稍等一下,待我准备妥当,随你们一同去看看”。 夏一凡也随着老道回了屋,看着老道翻箱倒柜一阵折腾,翻出乱七八糟的一堆,有铜钱,红绳,镜子,墨斗,还有用红纸包着的几个小纸包,和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夏一凡还以为老道受刺激,准备还俗改行收废品去了呢。只见老道,用一块蓝色布巾把东西这么一包系在身上。 便迈出房门,夏一凡连忙问老道,“师尊你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啊”,老道头也没回的答到,“抓鬼”。 夏一凡紧跟两步继续追问,“世上真的有鬼吗”?老道斥责,“不懂别瞎问。 你跟着我一同前去可以,但别乱动瞎问”,夏一凡点了点头。 一行四人就赶往山下。来到小虎家,只见小虎又胖了不少,看来他家伙食真的是不错啊。 在看向小虎身边,坐着个娇俏可人的女生,小虎在一旁还不停的安慰着。 他俩见有人推门进来,齐齐站起身,因该找就知道夏一凡和老道会来。 女孩抹去眼角尚未擦干的眼泪,拘束的站在一边。虎子妈牵过那女孩的手介绍到,这就是王国峰的女儿。 老道观察了一阵,“这女娃眼眸清澈,身周也并无阴气,看起来鬼物没有缠上她。 ”老道定了定神,“带贫道去见见那个叫王国峰的人。” 因为小虎和这女生,两家是邻居,所以走不多远就到了。 众人站定,只见这女孩家不同于其他村民的房子。大部分村民还住着青砖土瓦房,而女孩家,已经是红砖水泥的小楼了。 小楼周围有圈铁门栏,院内种的花卉因无人浇水显得无精打采。 小虎的父亲上前按了几下院外的门铃,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正当虎子父亲想继续敲打铁门时。被老道一把拦了下来。只见老道双脚虚点地面,几个翻跃就跳进了院内。 夏一凡看着心想,自己也能做到,只是,这身法绝对没师尊那么飘逸洒脱。 老道跳进院内后,为众人打开了院门。大家鱼贯而入,只见红色小楼房门紧锁,窗户关的密不透风,还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老道也是个急脾气,正要撞门。 一同跟来的女生出言,“道长别撞,我这里有钥匙。 ”夏一凡在一旁内心腹诽,“师尊平时总是说我没有个道家传人的清净无为之心,自己却不招四六的要撞坏别人家大门”。 夏一凡心想,此时在言语上不能多加讥讽,生怕被老道赶回山去,那今天这出抓鬼好戏就看不成了。 好不容易下山一回,别马失前蹄,阴沟翻船啊。但眼睛却不时看向老道,一脸的鄙夷神色。 老道也自知有些孟浪了,轻咳了一声假装镇定,往后退了一步,空出位置让女生开门。 女孩打开房门后,一阵阴冷的气息铺面而来,女孩没留神往后一个趔趄。 老道赶忙伸手拦住女孩后背,一把拽到身后。 老道警惕凝望着屋内四周环境,“这个季节正是六月夏季,屋子里怎能如此阴冷,而且是那种冻如骨髓的感觉”。 老道一眼望去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沉声说道:“你们都退后,不要走进这屋子”。 等大家都退到院外,老道才谨慎走进屋内,拉开了一楼客厅所有的窗帘。 夏季烈日的阳光照射到客厅内,驱散着阴寒的气息。 但见,偌大的客厅里满目狼藉,却不见一人。 这桩小楼也就两层,那问题一定出在二楼。老道看了看大家,示意可以进来了,自己却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其余人也不敢上楼,只有夏一凡跟随老道身后,老道也不在意,心里却思忖,“虽然凡儿不会道法,但身法还是可以的。 现在又是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量那些邪祟也搞不出太大的名堂。 ”另外,老道对自己的道行也非常有自信,万一有什么变故,就凭一人之力也能护得徒儿周全。 这次带凡儿来,老道也是有其用意的,“既然凡儿继承了龙门派第十一带传人,就因该名副其实,別晚后败了本派名头。 这孩子命苦,心里总放不下找寻双亲的事。大不了道法中相法一道,不传。 免得将来窥探天机折了自个儿的阳寿。 老道警惕的走向二楼,推开二楼的房门,一股阴气比之前更胜,并混杂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两人并未急于进门,二楼同样窗帘紧闭。 老道眼睛注视着前方,伸手往两侧的墙壁摸去,找到了屋子里的照明开关,按了下去,灯没有亮,似乎已经被切断了电源。 突然,只听房间的一个角落,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夏一凡能感觉到,那东西正用阴狠的目光注视着师尊和自己。 在这个念头还没回转之际,那个不知名的鬼物,迅速的窜了过来。 夏一凡心中一整恶寒,“我地怪怪什么嘞个东西,从小到大还没玩过这么刺激呢”。 老道见此,却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结了个指印,一道剑指探出,夹渣着一束黄光,正中鬼物胸口。 就在刚才,一刹那间借着那道黄光夏一凡隐约看到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但也只看到了一个面目轮廓,五官却并没看清。 被符箓击中的那人,一声痛哼后。迅速倒退到了房间角落的黑暗中。 紧接着老道连忙喊道,“凡儿,赶快拉开所有窗帘”。两人一同出手,拉开窗帘后。 二楼房间也被照了个通透。 刚才那个似人又似鬼的东西缩在墙角,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没过一会儿,他就倒地不起了。 鬼物倒地后,夏一凡才敢走近探究,发现的确是个人。 又探了探那人鼻息,又翻开他眼皮看了一下。确定此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随后,夏一凡和老道两人四处打量这个二楼房间,发现墙角有只被咬的血肉模糊的黑猫。 都说黑猫能辟邪,没想到这个邪祟那么厉害,黑猫都被他克死了。 然后在二楼另一个房间里,夏一凡发现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人,正奄奄一息。 老道对夏一凡吩咐道,“把这两人背到一楼大厅”。“我嚓,什么脏,累,臭的活都我来干。要不是看您老人家年纪大。 算了,我就当发扬一下美德吧”。 夏一凡到了一楼客厅,指挥众人挪开沙发和茶几,只留一张地毯在客厅中间。 又转身上楼把一男一女两人背下楼,并排平躺在地毯上。 别看夏一凡如今只有十五岁,但升高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和一般成年人无异,而他的力气早已经超过一般成年人。 老道从二楼走了下来,俯身看着在那昏迷的一男一女。 还不等老道开口,先前那个女孩就奋力拉着老道的衣服,哭着问,“我爸爸妈妈怎么了,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 夏一凡见此心里顿时一酸,但还是硬下心肠,揽过女生的双肩,强行把她身体扭转到面前说道,“冷静,冷静一些。 你先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小虎也对女孩劝慰,“是啊,静雅。你把事情说给小凡和老道长听,你爸妈会好起来的。 你相信我,道长可有本事了,没问题的,一定会治好你爸妈的”。 女孩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小虎和夏一凡,微微的点了点头。 弱弱的说道,“我相信你们”。夏一凡及时接口,“那你回想一下,从你爸爸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女孩还认真的想着,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抱住脑袋强行阻止自己不要想起某些画面。 紧接着女孩猛然挣脱了夏一凡的手臂,朝门外跑去。 因为之前情急,夏一凡抓住女孩的肩膀,还用了点力,见女孩脸色不对怕似被自己弄疼了,就松开了些力道。 本想女孩情绪稳定了些,夏一凡这才放松警惕。没想到女孩却一下挣脱开夏一凡的双手跑出门外。 “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追回来”,老道第一个反应过来,暴呵出口。 这一吼吓的夏一凡和小虎慌不择路的追了出去。因为生怕无意间再刺激到女孩。 所以两人只得远远跟着不敢近前。 第五章 宫装女鬼(下) 毕竟女孩的体力有限,夏一凡和小虎追出去不多远,女孩便放慢了脚步。 “我们还是别跟的太紧了,就让她一个人先安静一下。”夏一凡轻声对身边的小虎说道。 “静雅不会有事吧”,沉默了片刻,小虎还是把内心担忧的话说了出来。 原本夏一凡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神鬼之说,但今天发生的事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要承受如此大的心理负担,夏一凡也是轻叹一口气,转而又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小虎,想开解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夏一凡还是拍着小虎的肩膀说道,“五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也肥了不少啊。” “我说,小凡。你心也真大。现在这情况还来调侃我,五年没见也不知道喊我一声哥。 还有啊,我长高了的确不假,但什么叫肥了啊,我这叫壮实你懂不懂”。 虽然兄弟俩五年未见,但这感情比之五年前还好,经历过患难,一起来承担。 兄弟,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在多年后,夏一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两个字的沉重。 见自己的调侃转移了小虎的紧张情绪,夏一凡也哈哈笑道,“那小虎哥,她就是王静雅?,我未来的嫂子吗?就是你从小一直暗恋的那个?” 小虎胀着通红的脸挤挤巴巴的道,“别瞎说,我和静雅只是邻居,和同学关系”。 说着小虎还用眼睛偷瞄了一下王静雅。夏一凡看着小虎羞涩的样子调侃着说,“你还不承认,脸都红了。 还静雅的叫着,傻子才信你呢”。小虎只得嘿嘿傻笑。 随后小虎假装愠怒道,“以后叫我虎子哥,这多霸气。叫小虎哥,都把我叫小了”。 正当夏一凡和虎子笑骂的时候,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大半个天空,眼看就要大雨倾盆。 与此同时,静雅忽然昏倒在地,两眼翻白。 不知不觉三人竟然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见此情况,虎子也是慌了手脚。 “快回去找我师尊”。只听夏一凡这么一喊,虎子二话不说背起静雅,两人狂奔着就往来路跑。 虎子脸上的肥肉,随着跑动的节拍起伏着,没跑出多远就放慢了速度,看来肥肉太多负重过大跑不动了。 夏一凡从虎子背上接过静雅,背在身上。“救人要紧”,又是一路狂奔后,终于跑到了静雅家门口。 夏一凡回头看看,勉强能看到虎子,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慢慢跑来。 也顾不上他,背着静雅走进一楼客厅,夏一凡把静雅平放躺着,放在沙发上,见静雅昏睡了过去。 自己就上了二楼,见静雅父母已经醒转过来,就是面色还是很苍白,在夏一凡的追问下。 静雅父亲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尾,“我十几年前看到古玩玉石的市场前景很好,经过自己摸爬滚打多年,就在保平市中心开了一家古玩店,生意还算不错。 半个月前有个人来店里长眼,长眼是古玩圈子里的行话,就是来请教一些老物件是不是真品,有没有市场价值。 这天正好我去店里收账,一见此人。我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子土腥味。 凭着从事多年古玩行当的经验,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做发丘生意的,也就是盗墓贼。 但人都找上门来了,也不好一下子回绝。这种掘坟盗墓营生的人,都是三五人一起下墓,各有各的分工。 得罪了这种人,说不准还有其他同伙。要是被打击报复,那就糟了。 想到这道环节,那就请人家进店里给看看吧。等那人拿出东西,我这么一上手就知道,是个刚出土的好东西。 就见他从绿布包拿出的是一只古朴的玉镯,经历了千百年后,玉质任然保持圆润光泽。 特别是镯子上雕刻的一只凤凰,栩栩如生。就从断代上看起码是唐代的老物件,那个盗墓贼听闻我这么说,也是喜形于色。 还问我收不收,而我犹豫了起来。东西是好东西,可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也正因为这件事,我们夫妻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小山村。 说起来也是因为收了一件大开门物件,这是一件青铜碗。青铜器乃国之重器,是不能倒卖的,后来被人举报,说那件东西是国家文物,因为主动上交情节不严重,才只是罚款和拘留教育了三个月。 但当时这件文物在这之前就联系好了买家,还收了别人订金,此时东西都没了。 我联系买家,并提出赔偿,但买家不接受,之后买家三番两次带着人来店铺闹事,我只能转让店面,为了躲避这帮人,搬到了如今的小山村。 但一想到和静雅母亲结婚的十多年来从没送过她什么像样的首饰,此刻,我看到这个玉镯,内心像着了魔似的开始动摇了。 最后,在一番讨价还价,以十万元的价格,收购了这个玉镯。 回到家后,就把这个手镯拿出来,送给了静雅的母亲,看到妻子欢喜的样子,我心里也很是高兴。 但好景不长,静雅母亲自从佩戴这个手镯后就开始连续高烧不退,去了医院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但也不见好。 之后我也整夜的做恶梦,在梦里我看到一个宫装女人,双眼圆瞪满脸是血的样子。一直追问我为什么要害死他,还喊着还我命来。 每当我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这个女人的恐怖样子。 吓得我一直不敢合眼,到后来这个情况不仅在梦里出现,还在我家洗手间的镜子里出现。 不知道是我缺少睡眠精神出了问题,还是产生了幻觉,或是宫装女鬼真的存在。 就算走在大街上都会感觉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似乎宫装女鬼一直都跟随着我。 这才有了小虎父母口中所说的,我自言自语嘀咕,“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这类的话。 再之后我一直再迷迷糊糊中度过的,直到今天,得救转醒,此刻才能清醒过来”。 而老道推断出。静雅的母亲是被宫装女鬼吸取了女性阴柔之气,然后折磨静雅的父亲,直到他精疲力竭,阳气不足的时候上身。 “这女鬼是吸食血液,配合月华之气修炼鬼道啊,”老道低眉沉思。 也不知道这个鬼道之法,哪个宫装女鬼是如何习得的。 而那个宫装女鬼的来历,应该就在静雅父亲之前收购回来的那手镯身上。 虽然问出了事情的眉目,但夏一凡回来后就看到,老道在每个房间里转进转出,手里拿着红绳,红绳上还串着一个个铃铛。 “您老人家在张灯结彩呐”。夏一凡进门后,就没好气的说,“叔叔阿姨醒来是因该高兴,但我们还没到庆祝的时候吧,而且静雅刚才晕倒了”。 静雅父母听到自己女儿出事,支撑着身体,向夏一凡这边转头看来。焦急的问,“静雅怎么了”。 老道也拖着铃铛和红绳,一路丁零当啷的跑下楼来。 之前老道正在静雅家布置阵法,所以夏一凡一进门就看到,老道在摆弄那些红绳和铃铛。 因为宫装女鬼还未除去,而夜晚将至,之前宫装女鬼被符箓打伤的仇,晚上一定会找回来。 而在老道看到静雅的模样后大吃一惊,只见静雅两眼翻白,牙齿奋力紧咬。 老道赶忙说道,“赶快拿个筷子给我”,说着,虎子连忙跑到厨房拿了双筷子过来,因为虎子经常随母亲来静雅家串门所以也是熟门熟路。 老道把一根筷子从静雅的嘴角插入,通过大牙后方的空隙处,横穿过去。 然后慢慢撬开静雅的嘴,又叫虎子拿了一条毛巾塞到静雅嘴里,像紧急救治羊角疯病人一样,生怕女孩会不自主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等做完这一切,太阳早就下山的没影了。就见昏迷着的静雅,突然猛的翻起白眼,但怎么都看不见静雅的眼瞳,只有白花花的眼白。 虽然没又眼瞳,但从静雅的眼睛里依然能看到嗜血的凶光。 此刻的静雅力大无比,一下翻身站起,把一旁的虎子推的老远,虎子肥胖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头撞到一旁的大厨边角,昏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头上就起了老大个包。还好他昏过去了也不知道疼。 虎子的父亲正要去扶起虎子,而虎子的母亲却在这时,看到静雅五孔正咕咕的冒着鲜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板上。 虎子母亲目前受不得惊吓,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虎子父亲只能先扶着妻子,而可怜的虎子只能让他在地板上躺一会儿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但比这个更快的是老道的身手,只见老道依葫芦画瓢估计重施,掏出符箓就要结手印,而这次宫装女鬼也学聪明了,未等老道结完手印。 宫装女鬼就迅速退后,因之前尝过符箓的味道似乎很忌惮。 虽然宫装女鬼退后,但并不想放过他眼前的这些人,没有眼珠的眼睛打量着,一会儿看看昏倒的虎子,一会儿看看静雅的父母,一会儿又看向夏一凡,就好像在选择自己顺手的兵器。 经过半个月吸收阴柔之气,和吸食血液。宫装女鬼的实力更强大了,可以无视阳气直接附体。 最后夏一凡被宫装女鬼幸运的选中。虽说静雅父母身体虚弱,更好上身但太虚弱了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还有虎子这个胖子,可能也被宫装女鬼嫌弃到了。 排除了选择范围,如果要附生老道身上,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其实我也不知道女鬼到底做不做梦。 而虎子父母则紧紧跟在老道身后,女鬼难以得手,那唯一的选择只有夏一凡了。 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夏一凡得幸运还是宫装女鬼得悲哀。 就在宫装女鬼冲到夏一凡面前准备身体接触直接附体的时候,不料夏一凡不退反进,一个大嘴巴子朝宫装女鬼迎了过来。 “去你娘的”,一声悦耳的掌心拍击面部的声音传出,宫装女鬼带着静雅的身体飞了出去。 老道在一旁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娃呢?虽然她是个宫装女鬼,但这个身体还是王静雅的啊。福生无量那个天尊啊”。 夏一凡只能讪讪笑了一下,说道:“师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被鬼上身后,被你打的可是我”。 宫装女鬼爬起身后,看到夏一凡和老道在那里闲聊,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便大声咆哮冲了过来。 并使出了鬼遮眼的法术,只见众人眼前一片尸山血海,真的比imax大片还要刺激,但老道根本没心情看电影。 说道:“贫道没空和你玩了”,只见老道拿出一个带手柄的大铃铛。 对,就是收破烂手上拿着的那种铃铛,老道管这个铃铛叫镇魂铃,但模样看上去真的和收破烂的铃铛没什么区别。 难道收破烂的铃铛也被老道开过光啦?。 正当夏一凡念头百转间,老道就已经手掐剑指,另一手高举镇魂铃,嘴里念念有词:“龙门派第十代传人,刘清源,奉祖师赤令。 上祈三清,下告阴冥。碧落黄泉,证吾道心。荡平妖邪,天地清明。六丁六甲,阵前听令。玄坛黑虎,天师有请。今日开坛,除妖务尽。急急如律令!” 第六章 降妖伏魔 咒文念毕,屋子里狂风大作,墙壁四周的红绳牵扯着无数小铃铛,随着老道手中镇魂铃的节奏一个劲的乱响。 冲向老道的宫装女鬼,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似乎能刺破众人耳膜。恐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一楼客厅。 片刻,宫装女鬼再也承受不住阵法的攻击,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老道急忙上前,取出几枚北宋真宗时期的祥符通宝铜钱,又拿出小纸包里事先研磨好的朱砂,在每个铜钱上沾上了一点。 分别按在静雅的额头神庭穴,眉心印堂穴,上嘴唇人中穴,左右肩膀两处的云门穴,还有胸口正中檀中穴,最后是肚脐神厥穴上。 又为了防止宫装女鬼挣脱,老道又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墨斗,把能驱邪的黑狗血倒进墨斗的线槽里。 虽然需要现杀的黑狗血才好用,因为这样的血才不会失去灵性。但老道来的冲忙没时间准备,只是从道观带了一些出来,但现在顾不得许多,勉强着用一下吧。 老道拉开沾染上黑狗血的墨斗线,连带着女鬼身周的地板也一起弹成了个网格形状。 黑狗最为凶狠,所以血中带煞,而狗血也是至阳之物,用来镇压鬼物最为有效,再加上年代久远的铜钱。 且沾染上万人阳气的铜钱,配合至阳之物的朱砂,并加以催动激发人体属阳的穴位,强行逼出宫装女鬼。 墨斗辟邪,狗血镇邪,朱砂铜钱驱邪,外围还有红绳铃铛。天罗地网之下让宫装女鬼无处可逃。 在这一连串的攻式下,宫装女鬼发出凄厉的咆哮。随后女鬼竟然第一次口出人言,但从静雅口中说出竟似金铁摩擦的声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 老道继续摇着镇魂铃,对宫装女鬼说道;“孽障还不快速速离开诉主本体,不然休怪贫道,打的你魂飞魄散。” 但宫装女鬼却把老道的恐吓,置若罔闻。连连喊道,“我死的好惨,我要报仇。”老道开始劝慰:“逝者已矣,何况已过了千年。你的冤屈,地府自由公账,你何必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只要你脱离宿主身躯,克制怨气。贫道便帮你上表祭文减轻一些福报因果。 对于冤魂,老道拿手的就这三板斧,一打二哄三骗。世报恶果哪里说减轻就能减轻的,不然到庙子道观里去拜拜都能洗脱罪责了。 但话又说回来,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都是心念所至的大彻悟,哪里有刀,哪里有岸。一念间手中无刀,脚下便是岸。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道都一样都是禅机。 宫装女鬼听闻,老道一番话。瞬间不再惨叫,众人的心刚刚落地,一下又吧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刚才,瞬间屋内狂风大作,女鬼的怨气又增强了好几倍。 宫装女鬼毕竟是千年的女鬼,都快成精了。这点计量怎能骗得了,一个耳光一个枣根本不好使,骗骗小孩子还行。 宫装女鬼凄惨的咆哮,“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我无话可说,但就算我魂飞魄散也要拖着这个女娃。”说罢,静雅浑身开始颤抖,口角处流出一股股腥臭的黑水。 老道见之不妙,掏出一张银纹锁魂符,照着静雅额头拍了下去,另一手高举镇魂铃,随之口中念道,“收捕非殃登天,左契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扶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诛伐,不避豪强,先杀邪神,后灭游光,何神敢前,何鬼敢当,缚汝置水,煮汝镬汤,三日一笞,五日一榜,门丞捉缚....足足念了快半小时。 老道才停口,”再见老道前后衣襟已经背汗水浸透。而静雅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口角黑水也停止流出。 老道见此长虚了一口浊气,“此孽障怨气深重,贫道无法度化。这孽障也是贫道近一百年来见过的最厉害的冤魂了。 现在这小女娃已无大恙,这孽障已经被我镇压收入镇魂铃中,待贫道回到道观中把收入孽障的魂天铃,放到祖师画像下焚香诵经,过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彻底灭除。” 接着又道:“小女娃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休息静养。等精神有所好转后用鸡汤或者鱼汤熬粥喂食。切记不要大鱼大肉,会虚不受补的,反而损害身体的根本。” 老道再看了看撞晕的虎子,和吓晕的虎子妈,又看了看静雅,基本没什么大碍。就收拾了一下散落的法器,正准备离开。 惊魂未定的虎子父亲连忙叫住老道。这时虎子父亲对老道那是非常的敬重,估计对自己亲身父亲都没那么恭敬的态度过。 虎子父亲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神仙啊,您看静雅一家子都需要人照顾,我需要下地干活,还要养一大家子人,虎子每天还要去上学。 虎子他妈如今受了惊吓,我看她一下子也缓不过来,您看是不是能把小凡留下来帮把手啊。在虎子爸的一再请求下,老道也只好应允。 老道心想,凡儿留下也好。这种鬼怪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不要打扰其他村民了免得引起恐慌。 捋着胡须,老道转身对夏一凡嘱咐到,“凡儿,这段时日静雅一家就辛苦你照顾了。这也算行善积德,大有裨益。 不过你留在村子里别乱跑,有空回道观看看为师,为师会想你的。”夏一凡见自己师尊这种作派,简直是无语到极点,心想,我最看不惯你这老头一本正经吹牛的样子。 但口中却说道:“师尊,助人为乐是玄门之本,我义不容辞。虎子是我的好兄弟,那虎子的邻居就是我的邻居,虎子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不辛苦,一点不辛苦。” 见此师徒二人对话,把没昏迷的几人,雷的外焦里嫩。果然名师出高徒啊,青出于蓝而甚于蓝。见过不要脸的,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 老的抹不开面子,想不失高人形象,小的不就想没有管束瞎玩吗。直说啊,整什么台词,搞得一套一套的。 就这样说定后,老道回到了轻云道观,镇灭宫装女鬼去了,而夏一凡就在虎子家里住了下来。 晚上夏一凡和虎子睡在一个炕上,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此时有说不完的话。当然几乎都是虎子不停的问着各种问题。 比如刚才我昏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女鬼最后怎么被降伏的。人死了会变成鬼吗?你会不会捉鬼的道法?搞得夏一凡不胜其烦。 但虎子问到了一个关键得问题,“在宫装女鬼降伏后我才苏醒的,听到老道长说,这孽障也是贫道近一百年来,所见过的最厉害的冤魂了。那这样算来你师尊该有多大年纪啊。” 夏一凡听到虎子问这个问题,也开始思索着。“听师尊好像说过他在康熙八年的时候,就当了道士,算起来也就是一六六九年出生的。” 虎子惊诧道,“那不是三百四十六岁的老妖吗?”。夏一凡微怒的骂道,“什么老妖,你那么肥还是猪妖呢。不许说我师尊,我师尊是练习本门仙家道法目前已是地仙境界,你懂什么。” 虎子惊讶,“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夏一凡不屑道,“当然有,没见你父母一口一个老神仙的叫着吗?” 虎子挠了挠之前头上撞出来的包说道,“那也是”。 之后,夏一凡把虎子撞晕过去后,老道是如何降妖伏魔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唯独没说,自己扇了静雅一个大耳瓜子的那段。 听的虎子一愣一愣的。夏一凡拍着虎子的肩膀,神秘兮兮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你爸,还有静雅的爸妈他们都看到了”。 虎子流着哈喇子直直的看着夏一凡,“小凡我们是好兄弟吧。哪天你在你师父面前说说,把我也收在门下吧。我也要学神通”。 夏一凡没好气道,“你别做梦了,把你当猪妖收了还差不多,还学神通,你还是省省吧,我从小是师尊养大的,十五年了除了通茅厕,啥神通都不会”。 虎子质疑道,“你不是老神仙关门弟子吗?怎么什么都不教你啊。我才不信呢”。 夏一凡露出认真的神情说道,“师尊教啦,教我武艺,教我做人,师尊说神通不是学来的,是福德圆满后修来的。本事越大责任就越大,还说太早教我,相术,卜卦,堪舆,寻脉,没什么好处。心智不坚学了这些反而会酿成大错”。 虎子听了这番话,似懂非懂的。情绪似乎很低落,好像因为学神通无望,被打击到了。 虎子对今天抓鬼的事也兴致缺缺,失去了聊天的兴趣。不一会儿,虎子的呼噜声就响起了。夏一凡也就躺下,看着窗外的星空,回想着刚才和虎子说的那番话,其实师尊说了很多。但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接着又想起,今天静雅父母,见自己女儿出事那焦急的样子。还有虎子哥生日,一家人为虎子哥庆生,虎子哥父亲还送他了生日礼物,那支老鹰风筝。 如果父母没有遗弃自己那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还有没有机会找到自己的父母?真想当面问问父母抛弃自己的理由。 不知不觉,夏一凡进入了梦乡。风已静,夜已沉,明月当空,星万灯,邻家牧童,竹笛声。梦里母亲抚慰着自己的脸庞,唱着童谣,哄着自己入眠。 这种感觉多么好。虎子,静雅,大家都有父母,为什么我没有。睡梦中,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瞬间不见踪影。似乎当时从没有落下泪来。 第七章 童年友情 天色才微微泛白,虎子家的大公鸡就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夏一凡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还流着哈喇子,睡的正香的虎子。 走出屋外,见虎子父亲拿起锄头正准备下苞米地里干活,夏一凡微笑着问了一声早。 “那么早起床啦,”虎子父亲神情疲惫显然昨晚没休息好,接着嘱咐道,“我下地干活了,厨房里熬了点粥,你和虎子趁热吃”。 “虎子叔我知道了。”夏一凡恭敬的应道。 想起昨天惊险的一幕,夏一凡关心道,“阿姨身体好些了吗?”虎子父亲摸了摸夏一凡的脑袋。 “嗯,你虎子阿姨好多了,中午你虎子阿姨会给你们做午饭的,虎子早上要上学,静雅家就麻烦你了“。 “好的,叔叔您就放心吧”。 看天色还早,夏一凡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虎子睡醒从屋里出来。叫上虎子母亲三人一同吃了早饭。 看着虎子背上书包远去的身影。夏一凡心里非常羡慕虎子可以和同龄的小伙伴一同上学玩耍。 夏一凡考虑准备去后山捉些鱼去,从厨房找出了个竹篮和一把柴刀。 因为夏一凡在山里长大,对山里的地形十分了解,知道后山哪条河里有大鱼。 夏一凡捉鱼的方法不同于一般的用鱼竿吊,或是用鱼网捞。 他来到后山,并没忙着赶往河边,而是来到河边的一片小树林。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夏一凡的脸上,突然他猛地一个跃起,两手这么一搭,上了一颗大树, 反手从腰间抽出柴刀一劈,一根如婴儿手臂粗大的树枝被硬生砍断。 夏一凡翻身下树,捡起刚才砍落的树枝,用柴刀削去树皮做成一个标枪,这才走向河边,这条河的水源来自山顶溪流汇聚而成,所以格外清澈。 河水里有几条鲤鱼在缓缓的游动,夏一凡看准其中一条最大的鲤鱼,树枝标枪猛力掷出,箭一般的插入河床。 顿时,小河里溅出白色水花,又是一阵翻腾,一条约么两斤来重的鲤鱼被树枝标枪刺穿身体。 把鱼从河里捞起,夏一凡口中诵念《太上救苦经》来超度刚被自己捕杀的鲤鱼。 把还在扑腾着的鲤鱼被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竹篓里。他的眼睛却瞄向了另一个目标,怪不得老道骂夏一凡没有修道人的好生之德。 如法炮制。第二条,第三条鲤鱼陆续被刺中放进竹篓。 夏一凡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下山,看着满载而归的三条鲤鱼,心里却在想将要如何烹制这些鱼才好。 回到村子,夏一凡从虎子家拿了些新鲜的蘑菇,山里的人家从不缺这些山货,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将要烹制鲤鱼的食材准备妥当后,夏一凡就往静雅家赶。 来到静雅家,按响了院外铁门的门铃,静雅父母早知道夏一凡要来,听到门铃响就赶忙走出开门。 嘴里还说道:“小凡你来啦,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夏一凡羞涩的挠挠头,“不麻烦,叔叔阿姨你们身体还虚弱,快回屋休息”。 静雅父母看到夏一凡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鲤鱼看样子是来做厨子的,让一个孩子来照顾自己一家,王国峰的脸上也是挂不住,“这怎么好意思,小凡你进屋坐,等一下就留下吃饭,叔叔下厨给你做红烧鱼”。 夏一凡还是坚持道,“叔叔阿姨你们现在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就不要下床多走动了。 在道观里我也是给师尊烧饭洗衣都习惯了。你们两位还是好好静养,早日康复”。 “多懂事能干的孩子啊,我们家静雅都被我们宠坏了,长这么大一点家务都不会。 那叔叔阿姨就谢谢你了。小凡你先坐一会儿,喝口水休息一下,再忙活吧”。 夏一凡摆摆手,“您二位太客气了,眼看就要中午了,再晚些就赶不上做午饭了”。 听夏一凡这样说,静雅父母就不在客套,带着夏一凡来到自家厨房,告知调味品和碗筷的存放处,在夏一凡的要求下静雅父母便双双回了房间。 而夏一凡说干就干,把鱼去鱼腮内脏刮鳞洗净,放入锅内加水熬制,另一边也不闲着,把蘑菇洗净切片,爆炒。 等鱼汤熬制乳白色后,把鱼汤倒入事先洗净的大米内,然后再加了些糯米使的煮出来的粥更绵软润滑。 再后放入少许盐巴,葱花,最后把之前炒熟的蘑菇片放入粥中。因为是纯天然食材,所以不必放味精或其他调料就鲜美无比了。 而最后一条鱼,被夏一凡做成了醋溜鱼片,就看这鱼片晶莹剔透,片片均匀就知道是用刀的高手。 夏一凡把刚做好的佳肴放到一楼客厅的餐桌上,向着二楼方向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午饭做好了,下楼吃饭吧”。 静雅父母走下楼,看着一桌精心烹制的菜肴,心里却说不出的感动。 夏一凡沉了两碗蘑菇鱼粥端到静雅父母面前,静雅母亲尝了一口,惊讶的问,“这鱼粥是你做的吗? ”夏一凡点头称是,原以为十五岁的小孩会做什么饭啊,都是瞎胡闹罢了。 但是,看夏一凡那么坚决有诚意,做大人的也就不好伤了孩子的心。所以就由这他去吧。 却没想到夏一凡的厨艺如此之好,静雅的母亲也在心里暗暗叹服。 王国峰听了妻子和夏一凡两人简单的问答,不露声色的问道,“是不是你师父教你的厨艺啊。”夏一凡听出静雅父母话里的意思。 也就坦然的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也知道我师尊医术。所以师尊对药理也十分通达,并提出药补不如食补的道理。 《黄帝内经》说:“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是药三分毒,所以养身比生病后治疗更为重要。 目前我也在和师尊学习药材与食材的搭配之法。所以下厨这点小事也就不在话下了。 说着,夏一凡随手又沉了一碗鱼粥上了二楼,那是给静雅送去的。 因为静雅昨天刚经历了一场被宫装女鬼附身的戏码,又被老道驱鬼,这么一折腾激怒了女鬼奋起反击,所以对静雅身体的损伤非常大,现在还无力下床用餐。 来到二楼,夏一凡敲了敲静雅卧室的房门,过了一会儿,静雅虚弱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 “请进”, 推门进入,一张娟秀且苍白的面容出现在夏一凡眼前。 静雅穿着睡衣,有气无力的依靠在床头。望着夏一凡把鱼粥端到自己面前,静雅正要坐起身接过鱼粥。 “你快躺下不要乱动,现在你不方便自己喝粥,我来喂你吧”。 听到夏一凡要如此举动,静雅那张小脸上,瞬间爬上两朵红霞。 整个脸蛋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嘴里还低声呢喃,“不,不用了。我现在不饿”。 “你现在身体虚弱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午饭时间怎么能不吃东西呢”? 静雅见夏一凡,一再坚持,自己又全身乏力无法动弹,变不再作声,红着小脸看着夏一凡一口口的给自己喂粥。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静雅突然问道,“这个鱼粥是你做的吗? ”夏一凡惊愕,母女两竟然在一碗粥上可以问出同样的问题。 “嗯,是的,做的不和你口味吗”? “不不不,很好吃,只是从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鱼粥。对了,你和小虎怎么认识的”?静雅看着夏一凡继续问道。 其实,静雅是个比较内向的女生,也从不懂得拒绝。就只能问一些问题让夏一凡回答,这样才不显得尴尬。 夏一凡看向窗外回忆道,“我认识虎子的时候,还是五年前。 因为见虎子被欺负,我帮他打跑了几个欺负他的人,之后我俩就成了朋友。 再后来我一直在山上修行,要不是因为你们家闹邪祟,虎子父母找到我师尊出山,我也不会下山”。 就这样,夏一凡给静雅喂着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但说到夏一凡是山上长大,又说起轻云观和夏一凡的师尊。 这时的静雅,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不停的追问。 “那等你身体养好了,有力气了,我带你和虎子去山上玩,从小我没有玩伴,就整天在山上乱跑。 我告诉你啊,山上景色可美了,那可是山绵起伏。 山腰盘旋着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间,成为一道独特的靓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 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幔帐,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不知是人在景中走,还是景随人动,极至山巅,风悠悠空谷来兮,雾濛濛深涧生烟,俯窥云海波涛翻滚,远眺群山缭绕缥缈,可谓,人在天庭走,胸生万里云”。 只听的静雅不觉间痴痴的入了神,等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夏一凡正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小脸又是一红,羞涩的神情中不经流露出异样的感觉。 但随之静雅说道,“那我们说定了,等我身体康复了,你一定要带我到你住的山上看看,哪有你说的这般好,我才不信呢”。 在说出这句话时,静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强的性格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虽然静雅外表柔弱,但内心一直是个要强的孩子。 她在班里,乃至学校都是优等生,可是见到夏一凡后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也可能是在遇到女鬼后,家庭的变故。又或是被女鬼上身后,自己无力的挣扎,就连此刻,连端起饭碗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心中升起了无助感。 但夏一凡和他师尊救了她全家,现在又细心的给自己喂饭,柔声的开导,哄自己高兴。只要有眼前这个男孩的陪伴就会感到安全。 再之后的几个月里,夏一凡细心的照顾着静雅一家人。 静雅也一直修养在家,因为静雅学习成绩一向优异,学校也批准静雅在家自学。也多亏夏一凡的照顾,静雅的身体恢复状况也很好。 晚饭后,夏一凡和虎子会经常陪同静雅在村子里散步,村子里的人也渐渐的熟悉了夏一凡这个孩子。 在村子里,偶尔也会遇到王喜斌和王平还有王旺来一伙,但似乎上次被夏一凡打怕了,三人也不敢挑头找茬,远远的看到夏一凡后就溜得没影了。 如同往日,三人依旧晚饭后出来散步,虎子一脸殷勤的和静雅聊着学校里发生的趣闻,而夏一凡在一旁听着,一句嘴都插不上。 虎子此时眼里只有静雅,哪里顾得上夏一凡啊。 而静雅虽然听着虎子滔滔不绝的瞎侃,但注意力时不时看向夏一凡那边,似乎想知道自己和虎子聊的开心,夏一凡是什么反应。 虎子和静雅都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懵懂的年纪,而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曾又可知。不是有首流行歌曲吗?,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且不知,两个男生正傻愣愣的被蒙在鼓里呢。直到夜已见深,夏一凡和虎子两人才把静雅送回家,等静雅进了家门后。 虎子连忙说道,“小凡你觉得静雅这女孩怎么样”,“挺好的呀怎么了”,夏一凡诧异的回答。而虎子紧张的问,“那你对静雅没有什么想法吧”。 夏一凡更是诧异,“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全真派道士,所谓出家人不近女色”。虎子长出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夏一凡笑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自己的心思被说破虎子嘿嘿傻笑继续追问,“这段时间你在静雅家,知不知道静雅喜欢什么东西。” “你问这个干嘛?”夏一凡疑惑。 “再过几天,就是静雅的生日了。 我不知道该准备送他什么,小凡,你给哥哥我出出主意。 说不定,我和静雅关系处好了,将来把静雅娶回家,给你当嫂子”。 第八章 辞行 夏一凡用鄙夷的眼神看了过来,“虎子哥你真是人大一岁皮厚三分啊。小小年纪那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 虎子也只能苦着脸心想,求人帮忙,只能自矮三分。 “小凡弟弟,你就帮哥想想。我要送静雅什么生日礼物好啊,到时回家我和我妈说,让我妈过几天给你烧一桌子菜,犒劳一下你”。 夏一凡只得叹了口气,“算了,也不难为你那可怜的脑细胞,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又看你那么有诚意,就给你想想办法吧”。 夏一凡思索良久后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静雅喜欢什么。 但是,我曾经答应过静雅,等他身体康复后,带他去我居住的燕山上去玩。那顺便让你们参观一下轻云观。就当是给静雅的生日礼物吧。 近日,我看静雅气色还不错,眼看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就带静雅爬爬山,运动一下,也的确是好的”。 虎子高兴的眉开眼笑,“这个赶情好,自从五年前分别后,我一直想上山找你来着,可是苦于不知道你居住的道观的山路,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回我和静雅可以一同见识一下,你这个小道士是怎么在山上生活了十五年的了”。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走回了虎子家,一夜无话。又过了几天,夏一凡遇到虎子父母,向他们提起了将要回山的想法。 “叔叔阿姨我下山也已经三个多月,静雅一家目前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好久没见到师尊,也差不多要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毕竟我师尊年纪大了,轻云观里还有很多杂务需要我去操持”。 夏一凡把回山的想法,也已经和静雅一家说过,他们夫妇也表示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了,同意了我回山的想法。这次虎子父母听后,也并无异意。 而后虎子母亲说道,“小凡啊,你先别急着走,我家虎子和我说过了,让你在家吃一顿丰盛的再走,就算是给你践行了。 回头我叫上静雅一家一起热闹热闹”。虎子爸也笑道,“是啊,这几个月多亏小凡了,不然我还真照顾不过来。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和国峰喝一杯了”。夏一凡见虎子父母这般说,也就对虎子一家表示了感谢,并未推辞。 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虎子家院子里拉起了灯泡,两张四方大桌子拼在了一起,几条大长板凳围桌一圈摆放。 虎子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盘盘开胃凉菜,有秘制酱牛肉,雪花白斩鸡,还有小葱皮蛋拌豆腐,和盐水花生等。 而虎子和夏一凡也从厨房进进出出端出一道道刚做好的佳肴。 不久,虎子父亲推开院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静雅一家人,虎子父亲说道,“我刚要去村上的小卖铺,买酒。 好巧不巧遇到国峰也在小卖铺,他让我不要买酒了,说他家里有好酒。 这不,刚从国峰家回来”。静雅的父亲接口,“也不是什么好酒,蒙古酒,闷倒驴的五百毫升精装六十六度白酒”。 小虎的母亲笑着开口,“今天这桌子菜一方面是给静雅一家身体康复庆祝,另一方面是犒劳小凡这段时间照顾静雅一家,并且小凡要回山了,就当给小凡践行。 虽然,大家高兴,但酒都别喝高了,喝醉了,我们这一群妇女小孩,可拖不动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有多少酒量我和国峰心里有数,虎子妈你就别瞎操心了”。 虎子父亲没好气的说道。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落座,一杯杯的酒被斟满。酒传到夏一凡面前,却被夏一凡推辞说,“我可是受箓的道士,喝酒要犯戒的”。 虎子起哄,“小凡你就别假正经了,我看你大鱼大肉也没少吃,喝点酒犯什么戒”,夏一凡解释,“道士根据受箓的不同,也要遵守戒律,你所说的戒律,在“五戒中”指:一、不得杀生;二、不得荤酒;三、不得口是心非;四、不得偷盗;五、不得邪淫。 所谓的荤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肉食,而肉食属于腥,五戒的不得荤食是指,大蒜、韭菜、辣椒等属于刺激性食物。 所以道士是可以吃肉的,但吃的是三净肉,即:不见杀,不闻杀,不为己杀。担禁食的肉类有“牛肉、乌鱼、鸿雁、狗肉。 哪为什么不吃这些动物的肉,我就不一一解释了。还有就是不得杀生,这个杀生不同于佛教的杀生,道教有部劝善书中提到的杀生论“凡物当生旺之时杀之,方才为杀;至休囚衰弱之时杀之,不足为杀。 可见生旺时,乃天地发生万物之情,不可违悖,天意至垂。天地收藏之时而取之,则用无穷也。”道家顺应天地法则,万物自有生息的规律。道德经云:天地不仁,已万物为刍狗。 也就是没有绝对的好恶之心,一切自凭本心。静雅父母需要营养,我杀了三条鱼,那为了不破戒,就不行善了吗?。 佛法的典故,佛祖也有舍身喂鹰,投身喂虎,杀自己就不是杀生了吗?同样也是犯戒,这就涉及到众生关系和大义上去了,再说道士不得杀生,为什么还要出门带剑。 道士修行多藏于深山,荆棘猛兽、山贼流寇,自然需要武器用于自保。 《抱朴子-道意篇》:“要於防身却害,当修守形之防禁,佩天文之符剑耳。”另外剑,也是道士重要的法器。道教创立于东汉末年,正值宦官当权,天下大乱之际。 无论是天师派的张鲁,还是太平道的张角,都是以道教引领教徒替天行道。 由于当时社会腐败,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就顺势而起,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发动了黄巾大起义”。 直道夏一凡长篇大论说完后,众人对道教文化知识也知道了不少。另外也惊叹,平时夏一凡话也不多,但说到老本行,竟然如此滔滔不绝。 此刻静雅的父亲关心道,“小凡,你小小年纪就准备当一辈子道士了吗?年轻人应该多学点东西,走出大山到处看看,你的生活是有选择的,命运也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的”。 夏一凡想了想,也有些道理,先天之为命,后天的行为也可以改变运势。 八卦也有先天和后天之分,也许真的能改变自己命运。 想到此处,夏一凡回道“,国峰叔叔,我已经是龙门派第十一代传人,师尊把我抚养长大,我必须继承师尊的衣钵,但很想多学点东西,走出大山看看,我还想寻找自己的父母”。 听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寂静了下来,除了对夏一凡的同情外,还退夏一凡能否,找到自己父母的可能性感到很渺茫。 但想到有希望去寻找总比绝望来的好。接着静雅的父亲说,“虎子和静雅现在也都上高一了,以后让静雅给你辅导功课吧,争取自学能考上大学。 你明年就十六岁,是拿身份证的年纪了,我帮你去托一下关系,给你在人口普查档案里留个底,你师父那里我会做解释工作的,而且读大学和做道士没有冲突”。 说起王国峰,也就是静雅的父亲,是一个挺有本事的人。 家境不太好的他,年纪轻轻就和静雅的妈妈私奔成了家庭,为了支持这个家,他在古玩行业打拼了十几年里,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所以能拍着胸脯说,帮助夏一凡。 此时静雅和虎子也插话道,“是啊,小凡我们会帮助你的”。 夏一凡点了点头,又对静雅和虎子的父母说道,“明天就是静雅的生日,我和虎子商量着带静雅去轻云观玩,就当做送给静雅的礼物”。 此话刚落,还没等静雅父母同意,静雅就高兴的跳了起来,说到,“好呀!好呀!。”静雅的母亲嗔怒道,“小丫头,高兴什么还有没有姑娘家的矜持”。 虎子和静雅父母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三个孩子一起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离别之情也能理解,就当两个孩子送送小凡吧。 不过家长们还是叮嘱道,“你们几个孩子明天早上出发,天黑下来之前一定要下山了。 静雅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要玩的太累,户外多注意安全”。静雅父母担忧道,而虎子父母却说,“虎子,你是三个孩子里年龄最大的,照顾好静雅和小凡”。 小虎却不以为然的说,“小凡还用得着要我照顾啊,他天天练武,身体比我都壮实多了”。 就这样边吃边聊中时间过的飞快,最后虎子和静雅父亲果然喝的有点大了,没办法,两个女人加三个孩子,帮忙搀扶着醉鬼老爸,各自回了家。 等帮虎子妈妈,打扫完院内的座椅板凳,锅碗瓢盆后已经是月挂长空了。 但三个孩子都难以入眠,期待着明天的爬山之行,兴奋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九章 送别 次日清晨,夏一凡和虎子一大早就起了床,这次虎子到没有赖床。 再洗漱后吃过早饭,就往静雅家跑。 敲了敲静雅家的大铁门,见静雅从二楼的卧室窗户探出头来,见小凡和虎子都来了,便缩回小脑袋。 夏一凡和虎子竟然在静雅家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两个人站在那里,活像两个站岗的保安。 直到静雅走出家门,站岗的两人刚要开口,但一见到静雅,两个人都呆住了,从没见过静雅打扮的那么漂亮。 静雅本身就天生丽质,再加上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仙女下了凡。 这把虎子看的,都冒出了鼻涕泡,只见静雅跑过来,轻盈的像只蝴蝶,她身穿一套婉约的粉色连衣裙,裙摆刚好盖过膝盖,腰间系着一个丝质蝴蝶结。 脚上穿一双白色圆头小皮鞋。等静雅走到近前,似黑色瀑布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双肩。 不施粉黛的鹅蛋脸上,弯弯的柳眉下,一双大大的杏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 小小的琼鼻,如花瓣般红润的双唇,淡淡的微笑让人着迷。 夏一凡看静雅走来,就问,今天怎么打扮的那么漂亮。当然啦,知道今天要出游,我开心呀。 几个月里都把我憋坏了,静雅甜甜的一笑说道。此时虎子才回过神来说,对啊,今天高兴。 那我们出发吧。静雅打断,先等等,我忘了点东西。 说完就转身回了家,等静雅跑出来,看他双手抱着一个蓝色的书包,到了夏一凡跟前把那个书包,塞到了夏一凡手中。 “谢谢你,这次劝说我爸妈带我上山,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这个书包是我送你的,同时也谢谢你为我们全家所做的这一切”。 对了,书包里还有给你学习所用的书籍,和一些文具用品。 虎子赶忙打断话题,静雅你可不能偏心啊,上山游玩是我和小凡一同商量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这不是还要一路照顾你俩吗? 静雅只好无奈的说,嗯,也谢谢虎子,让你一路照顾辛苦你了。 虎子谦虚道,哈哈哈,不辛苦。静雅,那你都送小凡礼物了,那我的礼物呢?静雅顿时无语,不知怎么办才好。 夏一凡看这情况,连忙给静雅解围。“虎子哥,你磨磨唧唧的问一个女孩子要东西,你好意思吗”? 虎子被夏一凡这么一挤兑,只好作罢。“那我们就出发吧”,夏一凡拉着两人的手,向着燕山轻云观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静雅就像只无拘无束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到处采集着山间的野花,然后静雅把采集的野花做成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而虎子拉再最后,气喘吁吁的喊到,“你们走慢点等等我”,夏一看虎子实在走不动了,静雅似乎也有些走累了。 大家就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在山腰处的青石板石阶上坐下,虎子喘着粗气看着夏一凡问道,“这山都爬到半山腰了,你怎么连一丝气都不喘呢”?静雅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夏一凡,等待他的回答。 夏一凡无所谓的说道,“你以为我那么多年的修行是白练的吗?我每天早上从这里的石阶,蛙跳到山顶的道观不成问题,而且现在我的导气功夫也已经练的小有成就了,所以精力充沛不会感到疲惫。 你也知道我师尊那么一大把的年纪,还精神奕奕,就是习练了导气之术的妙用”。 虎子吃惊道,“那么厉害啊。 小凡你教教我吧”,静雅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小凡你就教我们吧。 等我学会了也教我爸妈让他们也健康长寿”。 夏一凡为难的说,“我习练的是本门的绝学,不是受箓弟子不可传授的。 不过流传到民间的气功也和导气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可以强身健体的。 专业术语被称为周天功,这种功法我到可以教你们。 虎子着急的说,那该等什么现在就教我们吧。 夏一凡鄙夷,就你这样猴急的性子就学不好。你们先别急,让我来先讲解一下什么是气功,所谓气功的“气”不是指空气,而是后来异音出来的,在道家学说里,这个字是,上无,下四点的“炁”。 是指人体基本能量的意思,“炁”又被分为阴阳二炁,在中医里的十二经脉分少阴经和少阳经,太阴经和太阳经,西方医学叫静脉和动脉。 阴阳学说涉及到,天文学、气象学、化学、算学、音乐和医学。乃至我们熟知的易经八卦,五行之说。 在古代几千年前的神农时期就开始发展起来了,所以说这些都是古代总结出来的自然科学。 虎子不耐烦的说道,小凡说到老本行又开始犯话唠病了,你到快开始教我们怎么练啊,没你这样调胃口的。 夏一凡对虎子的打断很不满意,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 学习东西,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你不知道根本原理,装一副空架子,是学不会的。 所以你不要打差,不然我不教了,虎子只能诺诺不言。 夏一凡继续说道,所谓的周天功分为文武周天,目的是为打通人体奇经八脉。 即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它们对与十二正经,气血蓄积渗灌等调节作用。 武周天就是的站桩,文周天就是打坐。周天功运功路线又分大小周天。 小周天是指乾坤交融,精气兼运,喻一年一象,周于一身等。大周天的概念一般来说遵循的路线是十二正经。 只听的虎子和静雅一头雾水,什么阴阳,经络,经脉,穴位还有很多术语名词只听的两人昏昏欲睡。 此时只听的一阵雷鸣,静雅抬头望去,太阳当空,万里无云。 那么好的天气怎么会打雷呢?又一声轰鸣在一听这个声音是从自己身边发出的,原来是虎子的肚子里发出的声音。 夏一凡说道,虎子你不就是饿了吗?这个响声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这样,这个季节正是野山楂成熟的季节,我去给你到山上采摘一些,再打些野味来。 夏一凡从青石阶上站起,虎子和静雅表示也要一同去,三人就一起向着山林里走去。 他们跟随夏一凡来到一片密林,见一大片如红宝石一般的野山楂悬挂在树上,山楂树并不高,大家挽起袖子就开始采摘,虎子一边摘一边还往嘴里送。 夏一凡笑骂,虎子你就那么饿吗?就不能先清洗一下再吃,小心吃坏肚子。 不过山里的山楂真的很好吃,酸甜可口。 靠山居住的村民都知道,大山就是个宝藏,有取之不尽的资源。 等大家把所需的山楂采摘的差不多后,向着森林更深处走去,而静雅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凡你再往森林深处走,是不是会有危险,如果遇到老虎怎么办。 夏一凡痴笑,这年头山里怎么会还有老虎,就算有老虎,也在几百年前就被捕猎光了,或是远遁更深的山岭之间了。 此时夏一凡发现远处两百米有一只野兔正在树下吃树上掉落下来的野果,在身边两人没有反应之时,夏一凡已经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猛的掷了出去,在掷出去的一瞬间,夏一凡并运用上了内劲。 内劲不同于内气外放,内劲是需要以外物为依托的力量传导,而内气外放则不需要借助外物。可以在一瞬间隔空激发出去。 而夏一凡目前所动用的就是内劲,虽然石子在远隔两百米处激发,但在力量加速度的推进下,一道破空声,石子如同子弹搬激射出去。 只听的一个沉闷的声音发出,兔子应声倒地。看起来简单的动作下,需要身体各个器官的协调,自从夏一凡练习导气术略有所成后,听觉,视力,身体协调能力都大幅度的提升,这才显示出今天这一幕。 在虎子和静雅还在惊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夏一凡已经缓步朝着猎物走去,抓起兔子的耳朵提了起来,只见如指节般大小的石子在兔子头上撞击出一个凹陷的地方。 夏一凡摇了摇头,如今他只是一阶暗境的武者,虽然完全超越了明境武者的三重天实力。 到达了暗境武者的行列,但这暗境只是在初级一阶,所谓;一阶一重天,九重天外天。 就是明境三重,暗境三重,化境三重,共为九重天。 如果此时的夏一凡能突破暗境二重天,绝对能把石子直接打进兔子的脑壳里。 见到夏一凡捕获了一直兔子,虎子和静雅都高兴的跑了过来,夏一凡把兔子扔到虎子怀里, 又递给他一把小刀吩咐道,“虎子,你先去把兔子剥皮洗净。静雅,你去捡一些干树枝来。 等一下,我们把兔子烤着吃。我再去找找还能打到些什么野味”。“好嘞”,虎子答应了一声,向着之前来路不远处看到的小溪走去。 而静雅开始四处寻找着地上的枯树枝准备着烤野兔的燃料。夏一凡临走时还叮嘱到,你们可别走远,我一会儿就回来。 之后夏一凡在森林里转悠了几圈,又打到了两只山鸡,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看到有一条山涧,夏一凡心想,我在山里长这么大,可以说整座山都被我逛遍了,怎么从来没见到过这条山涧。 于是,夏一凡想走过去看看,提着两只山鸡一路沿着山涧走去,隐约听见轰轰的水声,难道这里还有条瀑布吗? 第十章 九霞洞天 夏一凡十分诧异,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一路跟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源头寻去。 果然是一条巍峨的瀑布,就见这条瀑布两侧,群山峻岭,松柏郁郁葱葱。 打眼望去,瀑布顶端的水流泉涌着开辟出一条蜿蜒川急的河道,直通山脚下。 再见这瀑布,如倒灌般拍打着山石,击起一大片水雾。 在阳光的折射下,显现出一道霞光。但见这道霞光竟不是七彩,而是多出两种颜色。 形成了九色霞光,那多出的颜色竟然是金银两色。夏一凡惊疑道,世间竟有如此奇景。 这奇景激起了夏一凡浓厚的兴趣,便想看看瀑布的全貌,顺着瀑布山石边缘往下爬,夏一凡矫健的身影如同灵猴,不一会儿,就来到瀑布中段部位,发现有条古旧的栈道,不知是哪年修建而成的。 夏一凡顺着栈道往瀑布靠近,走出了栈道,穿行在一大片竹林间,隐约看到一个茅屋,待走近时,见到这个茅屋整体都为竹子搭建而成。 在茅屋的外围还有一道篱笆,把整个茅屋包围了起来。在屋前还有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在其中的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位头发皆白的老翁。 见这位老翁手中拿着竹条,正聚精会神的,编制着一个未完成的竹篓。 老翁见有人向自己的茅屋走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来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一凡。 等夏一凡走近后,老翁对其招了招手,示意夏一凡过来,夏一凡见老翁的动作,赶忙迎了过去,走到老翁近前,这位老翁银眉垂目,深邃的眼眸里透漏出星河般的苍茫。 在满头如雪的头上,同样扎着一个道髻。正捋着白须,一脸微笑的看着走来的夏一凡。 夏一凡走到老翁跟前,双手抱拳弯腰作揖,口中问道,“敢问老丈可是方外之人”。老翁只是笑而不语,夏一凡又问,“敢问老丈此地瀑布九色彩霞,您老人家可知”。 老翁这才开口道,“你这小娃娃道是有趣,你来到我住所,我还没打听你的来历,你却询问我如此多的问题,这是何道理啊”。 夏一凡恍然致歉,语气更加恭敬。“老人家别见怪,是小子我唐突了”。老翁摆手打断,“也罢,也罢。我就告诉于你,此瀑布名为九霞洞天,乃是仙家福地。 老汉我只是扎庐在此,沾染些仙家灵气罢了”。 夏一凡愕然,“仙家福地?您是说此地有神仙?我看老人家您气宇超然,如果此地真有神仙,那您便是老神仙吧”。 老翁听闻夏一凡着套说词,“哈哈大笑。 小娃娃你真会说话,要是说老神仙你师尊不就是吗”?夏一凡诧异,“难道老人家您也知道我师尊”?“知道,知道,你师尊虚活三百四十六,先已是地仙境界”。 夏一凡再次弯腰行礼,“老人家看来您真是方外隐士。 我师尊的年岁和境界并未太多人知道,您居住在此深山之中,却说的分毫不差”。 老翁谦虚道,“嗳…这只是小道儿”。 又说,“小娃娃你可想知道这九霞洞天的来历”。 夏一凡赶忙点头道,“想知道,老人家可否告知”。 老翁便把编织了一半的竹篓递到夏一凡手中嘿嘿笑道,“你把这个竹篓编织完整我就告诉你”。 夏一凡一脸郁闷,看这个竹篓编制精妙,别说夏一凡不会编织竹篓,就算会也编织不出那么精妙的竹篓。 老翁看到夏一凡为难的神色说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互相依存,又互相排斥。 依存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之间也会相互转化,阳极而生阴,阴极而生阳。 也就是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你左手拿两根竹条,看做阴中有阳,右手拿两根竹条,看做阳中有阴”。 说着老翁给夏一凡做起了示范,只见老翁左右手各拿着两根竹条,双手在竹篓上来回穿梭起来。 夏一凡感觉仿佛有丝丝道蕴从老翁指间散出,等老翁把整个竹篓编织完成后,又递回到夏一凡手中,说道,“小娃娃你用这个竹篓去那边瀑布接一篓子氺来”。 夏一凡听到老翁吩咐,并未迟疑。 因为刚才已经见到老翁指间散出的道蕴,显然这位老翁是个有道之人。 夏一凡接过老翁手上的竹篓,向着瀑布走去。正要去接瀑布的水,但见九色彩霞如泉水般自动飘入了竹篓里。 夏一凡木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竹篓里的九色波光流转,蕴蕴之气溢散而出。 此刻夏一凡用竹篓接取的不是瀑布之水而是天地之间的一缕道蕴。 夏一凡转身正要询问老翁,但转身后发现之前的茅屋和老翁都不见了,随之消失的是瀑布,竹林,栈道,都一一消失不见。 此刻夏一凡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只有竹篓和竹篓里的九色道蕴还捧在手中,随着之前的场景消失,竹篓里的道蕴也发生了变化,只见道蕴翻涌着从竹篓里溢出,从夏一凡的手臂开始慢慢萦绕。 不一会儿,就包裹了夏一凡的全身。 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彩蛋,就见九色霞光渐渐缩小,丝丝缕缕的道蕴钻进了夏一凡体内,此刻夏一凡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在体内乱窜,夏一凡好不迟疑赶快盘膝打坐,试图用导气之法来平息这股气流。 渐渐的这股气流被汇聚,并平均分布到头部的印堂穴,上丹田,又称“泥丸宫”,胸口膻中穴的中丹田,和脐下三寸的下丹田。 此刻夏一凡感受到头脑一片清明。胸口起伏间神清气爽,又尝试感受着运了一下内劲,似乎一下子武学境界连跳一阶,进入了内劲二阶。 但夏一凡没察觉的是,这股道蕴的好处还并非如此,在他体表外还依附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九霞护体道光。 不久后这道光膜慢慢隐入皮肤下,但见夏一凡并不黑的皮肤,越加细腻光泽。 此时的夏一凡正摆弄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竹篓,心想“那股道蕴都对我有莫大好处,那这个竹篓也应该不是个凡品”。 正当夏一凡摆弄竹篓之际,竹篓内沿的锋利处,在夏一凡手指上割出一道口子,艳红的血液沾染在竹篓上。 瞬间竹篓自行分解开,一条条竹条缩小钻入了夏一凡手指割破的创口里。 等竹条全部钻入体内后,在夏一凡的脑中,猛然发出一阵阵的轰鸣,震的夏一凡头痛欲裂,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再说另一边,虎子和静雅把野兔洗剥干净,木柴树枝也已经收集足够。 但迟迟不见夏一凡回来,两人心里就有些着急,“应该夏一凡不会出事吧”,静雅担忧的向虎子问道,“这小子从小在山上长大,这座山就是小凡的后花园,而且你也见识过小凡的身手,哪能那么容易出事,或许现在小凡正往我们这里赶呢”。 又等了许久还未见小凡的身影出现,天色也开始渐暗,这时两人真的开始着急起来。 虎子扔下野兔说道,“现在我们下山找人帮忙已是来不及了。 走,我们沿着青石阶一路向山上走,一定能找到轻云观,而小凡的师父一定在观中有办法找到小凡的”。 还不等静雅答应,虎子就拉着静雅往山上走去,经过一路跋涉两人终于找到了轻云观,见找到了地方,两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道观门口,之前两人是心中着急,凭着一股子执念坚持疲惫的身体前行,现在见到了地方,一下松懈下来,才感觉到体力不支了。 虎子勉强起身扣了扣宽大道观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道观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夏一凡的师尊。 还没等虎子和静雅说明来由,就见老道开口,“贫道早就算出你们两个小娃要来此找贫道,但奇怪的是,我却推算不出你们的来由,奇怪啊,真是奇怪”。 虎子连忙打断,“小凡师父你就别奇怪了,小凡在山上跑丢了,你快想办法找找吧”。 老道诧异,“你说什么,小凡在山上把自己给搞丢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谁还能在自己家把自己搞丢的啊”。 静雅也接口,“小凡师父,虎子说的千真万确,我们和小凡一起上的山,小凡中午给我们打野味去了。我和小虎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还不见小凡回来。老道这才意识到不对,说道,“你们两个小娃留在道观哪都不许去,我去找小凡”。 话音刚落,老道便飞奔下了山,看老道着急的样子一点不像活了三百多岁的老人。 此刻老道心里也着急啊,而真正着急的原因是,之前夏一凡下山的这几个月里,老道一直在度灭,之前降伏的那个宫装女鬼,可在老道没留神之时,被那宫装女鬼逃脱。 这被女鬼一逃脱再想抓回来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老道只恨自己大意,现在得知自己徒儿失踪,自己徒儿命格奇特,老道又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把宫装女鬼脱逃和徒儿失踪的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老道越想心里越是没个底,自己徒儿又不会捉鬼的道法,万一自己徒儿有个好歹,老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不就应了那句话,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吗? 第十一章 太师祖传道 老道飞奔于山高林密的山间。四处搜寻着夏一凡的踪迹,在搜寻许久后,老道在后山的一片树林里发现了夏一凡。 见徒儿正躺在地上,老道搭向夏一凡的手腕,脉搏跳动均匀,应该是暂时昏迷了。老道抱起夏一凡回到轻云观。 虎子和静雅见老道回来,怀里还抱着小凡,都急忙询问小凡的情况。 可是老道都没弄清徒弟昏迷的原因,怎么可能回答他们俩。等老道抱着夏一凡进了正殿,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东边一处耳房,那里正是夏一凡的房间。 把夏一凡放到床榻上,老道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导致徒儿昏迷的原因是大脑受到猛烈震荡所致,但并为发现头部出现任何的外部撞击创伤。 老道疑惑,便动用自身真元渡入夏一凡体内,在老道的真元刚进入一条经脉后,就遇到了一股不弱于老道真元的能量对碰了起来。此刻老道赶忙收回自己的真元,心想,“在没弄清楚徒儿体内的变化时不能强行施为”。 而夏一凡体内那股不知名的气源正是九色霞光的道蕴所化。在老道真元进入的一刹那,那股道蕴就自主激发了防御机制。 两股能量在夏一凡体内这样一触即分的碰撞下,夏一凡也悠悠转醒,此刻夏一凡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有点晕,但之前轰鸣和震动的感觉不见了。 在夏一凡正要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时候,突然脑中一片混乱,无数文字信息涌入自己石海,虽然闭着眼睛,却只感觉眼前一片发花,等这些文字信息停止出现后,又出现了一个个身材相同,但看不清面目的道士,在眼前走动,忽远忽近人影重重叠叠。 等这些道士消失后,又出现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像一群蛔虫般互相的缠绕。这时候夏一凡不看都不行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胃里,感受到一阵翻腾,心想,“这还有完没完啦”。 刚抱怨了一句,自己的意识身体,就进入了一个似有似无的混沌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星辰,汇聚在自己的身周。 渐渐的,在夏一凡的身体里冒出片片竹条。就见那些个竹条,又是一阵自行分解,这次是分解后组合成一卷竹简,夏一凡正想看看竹简里的内容,就这么心念一动,竹简自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上写道;“《混元九霞真经》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舟最的端。二物会时情性合,五行全处虎龙蟠。 本因戌己为媒娉,遂使夫妻镇合欢。只候功成朝玉阙,九霞光里驾祥蓥。”大意是,学仙之人最好要学天仙成就,学天仙成就必须炼金丹,只有炼成金丹才是最上乘。炼金丹只有两个物,这两个物一是性,一是情,性为木,情为金,金木交并就是二物合,也是性情合。 性是性五行,由精神魂魄意合成,这五神属金木水火土。性五行全时为己,为龙;命五行是戊,是命五行的归一,命五行归一为戊,为虎。二物相合即是性情合。全在于先成就己土和戊土,戊己做媒使情合性。 有了戊与己就是后天返先天,先天乾坤所在八卦互为夫妇,合欢结成无极真金丹,真金丹为镇。成功之后就等待天诏,上天上朝天帝,就会在九霞光里驾鸾飞天。 夏一凡继续用意念催动竹简。随着竹简的展开,第一篇:相术命格,展现在眼前,随之出现第二篇:符箓步罡,第三篇:堪舆寻脉。夏一凡尝试去看第一篇:相术命格里的内容。 此刻,从相术命格篇里游出两条一黑,一白的鲤鱼。只见黑鲤鱼眼珠白色,白鲤鱼眼珠黑色,相互追逐着对方的尾巴,成顺时针缓缓的自转游动。夏一凡惊喜,“这难道就是阴阳鱼”。 再定睛一看,这两条鱼的身上分别密布排列着,各种星辰斗数和天干地支。夏一凡灵机一动,把虎子的生辰八字,在心中念了出来。戌寅年,庚申月,甲午日丙午时,就见阴阳鱼身上的几处鳞片出现了几个明亮的光点。 排列着四柱的顺序,紧接着一排小字从阴阳鱼的口中旋转着吐出。姓黄,名耀虎。姓氏:上草下田,为先天命理。 出生于山野之地,名:光羽隹,腾飞之意。五行属火,性情耿直刚烈。字:虎,兽中之王,名字合解,山林猛虎,披羽腾空,光照九天。先天卦:地风升初六,初秋杀伐重于天。 命主全坐下靠煞星来帮身。军旅之途,中年见喜神,官运恒通。夏一凡不由内心笑道“这呆头的虎子将来还能当上军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灵验,那接下来我就算一算自己的身事来历吧”。 心念一动,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庚辰年,庚辰月,戊申日,已卯时。在刚念出自己的八字,阴阳鱼的几处鳞片亮了一下就熄灭了。 之后夏一凡又试了几次,如何催动念头,阴阳鱼的鳞片就是不再发光了。夏一凡只好放弃,却看向了符箓步罡篇,但意念动用了几次,第二篇的竹简就是不显现。 此刻,夏一凡回想到相术命格篇显现时的场景,是有一道金色流光闪过,才出现的阴阳鱼。看来符箓步罡篇,自己还无法动用,而且阴阳鱼也无法推算自己的命理。再看看最后堪舆定向篇,根本就是不用想就知道没戏。 夏一凡看着漂浮在半空的竹简,不知道如何从意识空间醒来。就在观察周围看看有什么发现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意识空间内传出。 “小娃娃,你能否认得老夫的声音”。夏一凡早就知道这一切是那个老翁安排好的,但也没想到老翁竟然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出现。夏一凡回应,“认得,老人家你到底是谁。怎么才能让我的意识回归身体”。 老翁笑道,“哈哈....贫道:重阳子,乃是丘处机授业恩师。在百年前的河省汴梁,羽化飞升。夏一凡惊呼,“那您不就是我派,王重阳太师祖”。 老翁继续道,“小娃娃,你命格奇特虽然和本派有缘,但也是本派一大变数,别说你师尊刘清源推算不出你的命理,就是我也只能窥得一丝天机。 现在我要和你说的话,你切勿牢牢谨记,不得把今天我和你有关的任何事告知他人,就连你师尊也不得透露半分,否则知道之人都会遭天谴”。 夏一凡郑重的点了点头,老翁看到徒孙坚定的眼神后,开口说道,“你乃上天诏命,无法推算。但你必定不是池中物,终有一天会化身成龙长啸九天。但这是福,同样也是祸。 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就要看你自身造化了,虽说龙门派只是全真教的一个支派,传承流失的也七七八八了。但作为本门的承派后人,也要好好继承下去。 今天你所得到的九色霞光,是太师祖多年感悟凝炼的道气,而那卷竹简三篇,也是全真精髓所在,每一篇中都存在着一个道灵。 你现在导气术已经积聚了一些内气已到达了炼精化气,所以才能打开第一篇相术命格篇。而第二篇的符箓步罡篇,需要你达到炼气化神才会显现,第三篇只有你到炼神返虚才能开启。 之所以设此局也是破于无奈,只有意识进入贫道暂时开辟的这个混沌空间,才能道出天机后,让你不遭至劫难”。 待夏一凡还在消化太师祖所说的话时,已经被老翁一挥手间,把夏一凡的意识打回了原本的身体内。 等夏一凡睁开眼睛时,还傻乎乎的看着天花板,老道还有虎子和静雅发现夏一凡醒来,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见夏一凡没什么反应,还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老道着急,心想,“是不是徒儿从山上摔下来,脑袋撞傻了。要是这样以后就要带着这个傻徒弟生活了”。 这时还是虎子头一次机灵,就这么一口茶水带着茶叶,一口喷在夏一凡脸上,夏一凡这才清醒过来。可在老道他们连翻询问下,却毫无头绪。 夏一凡也只是说,“我和虎子还有静雅分别后,就去山上打野味,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然后就不记得了”。 而老道也没多想。老道只是在夏一凡耳边私语了几句,当夏一凡从老道口中得知,上次被降伏的宫装女鬼被逃脱,也大为震惊。 夏一凡正要询问宫装女鬼逃脱的经过时,道观的门被敲响,开门后才看见是静雅和虎子两位父亲到来,因为天黑了,还未见自己孩子回家,两位父亲就约好一同上山寻找。 见两个孩子没事,两位父亲也就放下心来。可得知,夏一凡从山坡滚落昏迷才刚刚苏醒过来,静雅的父亲关心道,“小凡你没事吧”。 虎子父亲在一旁责备起虎子,“臭小子出门时让你照顾好小凡和静雅,你怎么会让小凡跑丢,晕倒在山里呢?,你是怎么做哥哥的”。 老道劝道,“小徒顽劣不怪旁人。两位居士天色不早了,贫道送两位下山吧”。“是啊,就别骂孩子了,早些回去吧,别让家里嫂子担心了”。 静雅父亲也在一旁劝说,之后夏一凡留在了道观,而老道送虎子还有静雅父亲下了山。 第十二章 怪事连连 老道和众人下山后,夏一凡就一个人留在了轻云观。自己留在房间里也是无聊,就想起了太师祖传授给自己的那卷竹简传承。 “这个竹简要怎么召唤出来呢?,太师祖还没告诉我,怎么就走了”。 夏一凡在心里呼喊着太师祖,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有任何异象出现,太师祖也没有给予回应。 心想,“太师祖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把竹简放在我身体里却忘记告诉我怎么召唤了”。 正在夏一凡郁闷时,房间内的日光灯在一阵忽明忽暗后突然熄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风。 夏一凡察觉有异,“难道那逃脱的宫装女鬼得知知师尊道不在,要来轻云观偷袭自己”。 想到此刻,宫装女鬼幽灵般的声音传出,“我被这个老杂毛封在那个破铃铛里,还念了三十多天的镇鬼附魔咒,让我痛苦不堪久久不得脱身。要不是有一只老鼠偷吃贡品,打翻桌案上的铜铃让我得已脱身,不然这次我真要魂飞魄散了。 现在老杂毛不在,我虽打不过老的,难道还打不过你这小的吗?” 说罢就向着夏一凡扑来,此刻宫装女鬼是灵体之身,而夏一凡并没有学过法术如何对抗女鬼,别说竹简秘籍召唤不出来没什么用,就算召唤出来也只能使用相术命格篇,其他两篇目前就是个摆设。 难不成用相术命格篇给女鬼算算八字不成,不是说女人都靠哄的吗?不管怎么说女鬼也是女的呀。说不定忽悠几句,把女鬼哄高兴了说不定就不祸害自己了。” 但这只是夏一凡一胡思乱想的念头而已,当女鬼扑到夏一凡身上,触碰到他身上那层九霞道光,就听女鬼惨叫一声后远遁而去。 而房间里的日光灯闪动着跳了几下后,再次亮起,阴冷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不见。 夏一凡这才一屁股瘫坐在床上,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老道此刻不在,说不害怕那是假话。 夏一凡心道,“师尊知道宫装女鬼逃脱,怎么还把自己一个人扔在道观,就不怕是去自己这个,天资聪颖的好徒弟吗?对了,刚才我并没有对宫装女鬼做什么啊,怎么女鬼惨叫一声就跑了,难道是太师祖显灵了。 ”夏一凡似乎想到,“之前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自己又不知所措时,看见身上出现了一道九色霞光,难道真的太师祖在暗中帮助自己?” 在夏一凡劫后余生恍惚之际,老道返回了轻云观。 夏一凡听出是打开道观院门的声音,“一定是师尊回来了”,便快步走出自己房间,来到正殿寻找师尊。在见到师尊后,夏一凡把刚才宫装女鬼出现,并偷袭自己的事情这么和老道一说。 老道也是憋不住心中的邪火,之前被宫装女鬼逃脱了不算,三十多个昼夜的镇鬼附魔咒也白念了。 如今趁自己不在还敢来伤害自己徒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道担忧,“这个孽障必须早早除之,以免今后酿成祸患。”但未成想到,在几天之后,山下村子怪事连连。 先是村里不少乡亲家的家禽丢失,之后又是牲口骡马无辜惨死。 有一日,一家叫王福生的村民早晨起来,发现自家耕地的老牛瞪着铜铃般的牛眼,惨死在自家屋门前。 这个村民检查了一番老牛的死因,竟然发现老牛肚子里空空如也,内脏和血液都不见了,而并没有发现老牛体表有任何刀具割开的伤口,只是发现老牛的舌头不见了,看断口似乎被什么动物咬掉的。 王福生大骇,便跑到了村长家。发现村长家被众多村民围的水泄不通。 王福生询问了一个其中的村民,“春根叔啊,大伙这都围在村长家,出啥事了。 “那个叫春根叔的村民正往人群里挤着呢,听有人叫自己就回过头。“福生是你啊,村里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吗?我和你说,村里家家户户的牲口几乎要死绝了。 而且死的都蹊跷,就拿村西头祥桂嫂家说吧,今天一大早他家的骡子淹死在自家食槽的水里。同时祥桂嫂家那条大黄狗也死了。 死的时候连一双眼珠都没了。这不,大伙都是来找村子拿主意的。”王福生听完春根叔的讲述,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眼神。 就听得,“砰”的一声村长家的门从里面推开,随之走出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 老人清了清嗓子后,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各家各户家中的牲口一夜间惨死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在大家还没搞清楚牲口怎么死之前,请大家冷静,不要疑神疑鬼的。当今社会是科技昌明的时代,而且古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个事情我会安排下去一查到底的。”看来这个村长稳定内部矛盾工作很有一套,把村民都安抚住了。 紧接着村长用手指着一个健壮年轻人说道:“柱子啊,今天晚上带上十个人分两岗,对村子进行巡逻,一旦发现可以人物立刻给我抓起来。 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遇到过什么鬼怪,我道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咱们村子里装神弄鬼”。 这两套话下来,村长感觉自己又年轻了起码四十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红小将时代,带着红袖章摇旗高喊口号的情景。 等到夜幕降临,柱子带着之前挑选好的十个年轻小伙,开始执行村长交代的巡逻工作。 上半夜巡逻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柱子把巡逻重点安排在了后半夜,自己带着另外五个小伙子,去替换下了上半夜轮岗的村民。 为了壮胆,几个巡逻队员都喝了些酒,而且手中各持有,擀面杖,锄头,等防身的武器。三三两两的走在村子的东西南北四个区域。 渐渐的,天上的月亮被一片厚实的云朵所掩盖,雾蒙蒙的月光下,显得并不清晰的乡村土路更加昏暗。 一阵凉风袭来,柱子和几个巡逻村民的后脖子,都有些发紧,一行人走到村子正中心,一颗粗壮的老槐树,正猛力摇曳着手臂般的树枝,仿佛向着巡逻村民招手,风吹动树叶发出唦唦的声音,呼唤着众人靠近。 在这些无形的感官刺激下,压迫着巡逻村民每一个人的神经,几人中有个外号叫猴子的队员,哆哆嗦嗦的询问柱子,“柱子哥,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这时只要一人开口退缩,其他人的心理防线就像决堤似得,内心都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柱子高举着擀面杖鼓舞着士气,“大家跟我走,在人民面前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 但不管柱子带着大家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村子中的老槐树下,大家开始慌张,甚至有人说话都发出了哭腔,“柱子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说现在这种情况,就显出领导的作用,俗话说的好,“要想火车跑的快,全凭车头带”。柱子大喊一声,大家快跑。 话音刚落六人四散逃离,但几人跑出去没多久又回到了原点,而跑出去的几人中少了那个叫猴子的队员。 “这应该是鬼打墙,大家不要分散”。柱子提醒着众人,并思考着逃离的方法。 柱子猛的一拍大腿喊道,童子尿可以破鬼打墙,这里谁是童子。 ”几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都不是童子,柱子吼道:“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随手抓住一个叫王凯的小伙子,你不是还没成家吗?”王凯不好意思的说,自己的第一次已经献给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众人无语。 接着又说,“之前六人中唯一的童子只有那个叫猴子的队员”。 可现在猴子不知去向,可能是童子身所以逃走了吧。巡逻小队只能蹲在大槐树下商量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此刻柱子感觉后背有些痒,随手挠了一下。 感觉手上抓到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把手伸到面前,还没等看清是什么东西。 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再看一下头顶,就见老槐树的树干上有很多孔洞中流出血液,顺着树干不断的滑落而下。 吓的树下几人亡魂皆冒。几个大男人就互相抱团不敢抬头,就这样在槐树下站到了天亮。直到早上,村民们路过村子中心的老槐树,看到老槐树的村民,都惊恐万分。 就见柱子带领的巡逻小队,互相抱成团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再看老槐树上,之前村民丢失的无数只鸡鸭挂满了整棵槐树,那个叫猴子的队员也挂在其中,这些挂在树上的人或动物形体已经干瘪,显然是流失大量血液而死,而这棵老槐树已经被血液染红。 不久这件恐怖的怪事传遍了整个村子,老村长带着不少村民也来观瞧。 有村民发表自己的见解,认为是鬼怪作祟,要到山上找老道除妖,但被老村长一口否决,如今出了人命,必须报警。 等警察赶来后,保护现场,取证化验,询问村民事情经过,特别是柱子几人还被做了笔录。 在安抚村民一番后,便开着警车离去了。 但这些村民依旧惶惶不可终日,期盼着早点度过这个慢长的噩梦。 第十三章 符箓显威能(一) 远离喧闹的都市,生活在乡村的人们对风水玄学还是比较相信的。 虽说警方也在尽力调查这一起命案,但村民的生活依然惴惴不安。 之后的几天来村民的家畜仍旧在惨死,大家都在担心,等村里的家畜死绝了,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 有儿有女的村民开始偷偷整理行装,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晚上村民不敢出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到了太阳升起后,不少村民准备结伴逃离。 可是走出村口就会来到一片树林,林中迷雾重重,不知不觉就从树林另一头走回了村子,似乎这是个死局。 村民恐惧万分的同时又疑惑不解,什么原因全村会招致这样的怪事。 只是这些村民不知道的是,不久前村里的一户人家,也就是静雅的父亲王国峰一家,所招至而来的。 而老道抓鬼的事情只有虎子和静雅一家人知晓,但这两家人没有料到的是,老道所抓的宫装女鬼竟然被老道无意间逃脱。 而老道与夏一凡更不知道的,那个宫装女鬼在偷袭夏一凡失败逃离后,隐秘在村子修炼鬼道邪法。 鬼物分为:三大体系九大级别,三大体系是:魂体、灵体、鬼体。 按先后排列的顺序实力和能力也由弱到强,魂体只能用幻境迷惑人,比如,鬼遮眼。 而灵体拥有了灵魂附体,控制别人思维和身体的能力,但鬼体居于以上魂体和灵体能力以外还拥有幻化形体,实体攻击能力。 再说九大级别。分为:阴魂、鬼魂、凶魂。邪灵、怨灵、凶灵。恶鬼、厉鬼、鬼煞。我们一般所知道,人死后灵魂出窍。 那都属于阴魂。也就是人死后头七还魂夜的鬼魂。此类鬼魂没有自主意识。 阴魂只留有生前的记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死者家属在头七之夜在自家门口点上引魂灯,指引死者回到家中,吃完最后一顿饭和鬼差一起回到阴间。 来到丰都鬼城的阴司大殿,受阴司判官审理生前福报恶果。 决定鬼魂下辈子的六道轮回去向。 一次分为:上三善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下三恶道分为,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 进入天道的阴魂会被授予神职,天兵天将,阴司鬼差都属于进入的天道轮回。 人道;属于不好也不坏的一类,根据上辈子的福报因果重修来世。 所以,每个人不管是否出家或在家修行,还什么都不修。 活在世界上就是在积累因果,也等于在修行,福报是多生累劫的。 我们出生就要受到母亲盆腔挤压,痛苦的出生,就算是破腹产出生也要脱离温暖的子宫,被剪断母子相连的脐带。 幼嫩的皮肤暴露在灰尘细菌的空气中,而且一出生护士就要给婴儿屁股上来一下。 当婴儿哇的一声啼哭,吐出肺中的脏水后,第一次吸入对自己来说并不适应的空气,这种难受的感觉可能长大的自己已经忘记。 但长大后还要面临家庭和社会的约束,升学就业的苦恼,忙碌着为这个身体的生存和享乐奔波,年纪大了还要为父母的身体健康担心,为自己子女的将来操心。 更不要说人生八苦,即: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 所以说人生不易,好好珍惜别动不动寻短剑,说不定下辈子投胎还没这辈子好呢。 再说阿修罗道:也属于善道,天龙八部众神之一又称魔道。 落入此道者,介于神和人之间。因为过去修诸善业福德的缘故,当他们善念时可以飞入空中,具有某些神通。 男性阿修罗,常常兴风做浪,好勇斗狠。女阿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 而饿鬼道中;按鬼类中有夜叉、罗刹等。 具大威力者的鬼会吞噬所有外来灵体,和一切外来生物,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饥饿的煎熬。 饿鬼大多承受着在黑暗中徘徊,忍受着的饥渴不堪的痛苦,同时也被其它饿鬼中势力大者欺压。 这些饿鬼可被区分为外障鬼、内障鬼及饮食障鬼三大类。 宫装女鬼修炼的就是这类饿鬼邪术,之前第一次宫装女鬼被老道降伏,这时宫装女鬼的鬼力只有恶鬼级别,在宫装女鬼从镇魂铃中逃脱后的几日里,在村里吸食大量家畜血液,还吸取了那个叫猴子巡逻队员的阳气,鬼力已经提升到厉鬼的级别。 所以才有能力用迷雾把整个村子封锁。现在村民的处境岌岌可危,上不的山找老道,也逃离不出村子。 整个村子就等于是一盘菜等着宫装女鬼享用。 而宫装女鬼又一次低估了老道的实力,虽然燕山高于一千三百七十四米,但山下村子鬼气如此浓重,以为老道有鼻炎闻不到吗?虽然老道早已察觉但迟迟没有下山救援的原因是,老道的确没有十足把握干的过如今的宫装女鬼。 但这几日里老道也没闲着,彻夜的制作符箓,而符箓的制作程序很繁琐,并不是用毛笔在黄纸上一阵鬼画符就能使用的。 符籙里,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而后天符,仪式规矩颇为繁杂。 要摆香案,上香,请神,事先净身,又净手,净口,净笔纸墨砚台,祷告完后,取笔一挥而就,喷上法水,再祷告,再顶礼、送神,缺一不可。 执笔时默念净口咒七遍,安神咒、净身咒各三遍。 毕后,呵气纸笔上,敕水咒,敕纸咒,敕笔咒,以及将沾满朱砂的笔在香上照“黄金光”,均是对书符材料的点灵。 画符的笔也必须是狼毫笔,朱砂为媒,用以导动阴阳,心念所动,符头、符身、符胆、符脚。一笔符成。最后还要念诵敕符咒。 因为符咒是借用祖师或者神灵的力量所以要以敕令及主事神明告知。 直到老道准备好了,法器和足够的符箓后才带着夏一凡下山,之所以带夏一凡一起下山是因为之前夏一凡在道观被宫装女鬼偷袭,老道便带着夏一凡一起前去收拾宫装女鬼。 师徒二人到了村口就见整个村子浓雾弥漫,阴气逼人。 老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镇邪符交给夏一凡,“这两张符箓你握在手心,如果有鬼物靠近你就拿手中的符箓招呼上去,知道了吗?唉~都怪为师没有早点教你道法,作为一个道士你连对付鬼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夏一凡一脸鄙夷的看着老道说:“师尊您这是在自责还是在损我呐。”老道在夏一凡脑袋上拍了一记,“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贫嘴,刚才教你使用符箓的方法记住了没有。 ”“记住啦”夏一凡不情愿的答道。 就见老道一手托着乾坤定象罗盘,另一手持惊雷桃木剑。 说起这两件法器,那可是老道的命根儿,乾坤定象罗盘是龙门派衣钵法器,那可是门派掌教的身份象征,平时夏一凡要摸一下都会被老道喝斥。 也不怪夏一凡手贱,从小就没有玩具的他,整天就惦记着老道的那几件法器,您还别说,老道的整个罗盘也真是好看, 比手掌略大的八角罗盘金光闪闪,外圈周围分布着银制浮雕的先天八卦的图形,内圈则是分布着十天干,十二地支以及,星宿斗数和后天八卦图形。在罗盘中心位置,镶嵌着一个阴阳图形的指南针。 再看那个惊雷桃木剑,就没罗盘好看了,整把剑长约三尺六寸,宽约一寸二分。剑身呈现出乌黑光泽,具老道说,这把惊雷桃木剑是用成年的桃树,而桃树又经过被未下雨前的巨雷劈开,之后取出桃树芯,再经过诵经加持而成。 桃木本身就是克制邪物的利器,而雷电也是鬼物最害怕的一种自然力量,桃木芯和雷电的结合,那个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桃木剑又经过经文咒语加持,这个威力可想而知。 此刻,老道正威风凌凌的走在村子内,时不时的还停步低头看一下罗盘,有几个村民看到老道,都围了上来,“老神仙啊,您可算来了,您可要救救我们这些村民啊,村里的活物都死光了,现在能喘气的就剩下我们这些村民了。 ”老道此刻的出现,对于村民来说就是神仙显灵,而老道更是摆出一副得道成仙的模样。淡然的开口,“各位居士莫要慌张,待贫道根据罗盘找到鬼物所在将其灭之,还众人朗朗青天。 ”村民听老道这番装逼的台词,叫好声一片,“这下我们有救了,老神仙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些鬼物的,我们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就这样一群人簇拥着老道,而老道边走边看着罗盘,在村子里七拐八绕一阵后,来到村子中心的那颗老槐树下。 老道定了定神望向这颗槐树,“屋前种槐升官发财,但这颗老槐树怎么会在村子中心的呢?,以前在这里没有种槐树啊。 对应乾坤定象罗盘指引来看,这里可是凶煞绝户之地啊。木字旁边加鬼字这乃是槐。 而老槐树的树干上,那无数个空洞就是阴魂聚集之所。 这一定是宫装女鬼所搞出来的,这可是圈鬼噬魂之法啊。”老道惊呼。 第十四章 符箓显威能(二) 此刻宫装女鬼桀桀怪笑声传出。“老杂毛你眼力不错嘛,竟然能看出我所布置的圈鬼噬魂阵。 不过今天这里就是你们这些人的买骨之地,哈哈哈。” 就见老道一声断喝。“你这妖孽还不快速速现身受死。 ”笑话,我现在已经是厉鬼的修为,怎会怕你。”说时宫装女鬼渐渐显露真身, 只见女鬼身穿红裙,在阴风下咧咧作响,一双绣花鞋散发出红色幽茫。看来蜕变成一身红装的宫装女鬼,怨气已经十足。 再看宫装女鬼面部,眼窝凹陷双目血红,嫣红且干瘪的嘴唇上渗出一丝鲜血。 腐烂的皮肤上,呈现出褐色的尸斑,时不时还有几条蛆虫在她五官内钻进钻出。凌乱的头发在迷雾中无风自动。 见此恐怖的一幕,围在老道周围的村民,一阵风般的四散逃离。 老道却不为所动,用手里的惊雷桃木剑指向宫装女鬼,脚踏北斗罡步,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敕令神方,显现真灵。荡魔灭光,行风布泽,辅佐雷章。赤火惊雷,诛邪难当。五雷灭顶,耀极八方。急急如律令。 ”咒停,再看乌黑如墨的惊雷桃木剑上泵发一道夺目的金光,老道举剑向着宫装女鬼劈去。 而宫装女鬼见老道举剑劈来,散乱的鬼发瞬间变长,纠结着缠向大放光芒的惊雷桃木剑。 只听呲的一声,如烧红的烙铁没入水中的声音。宫装女鬼的头发冒出阵阵黑烟,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宫装女鬼惨叫一声收回鬼发,紧接着又伸出双臂十指成爪,根根鲜红细长的指甲如钢针般朝着老道抓来。 老道仓促间,用惊雷剑格挡了一下,“叮”一声金铁敲击的声音传出。 宫装女鬼这一击势大力沉,老道又是仓促应对,被巨力震倒在地,惊雷剑也掉落一旁。宫装女鬼见此大好时机,又幻化出黑长的鬼发,把老道包裹个严实。 夏一凡见情况不妙,掏出之前老道给的镇鬼符箓,几步跨跃来到老道身边一把贴在老道身上。黄色符箓上,窜出一道朱砂所描绘的红色符文。 一阵黑烟冒出,老道身上鬼发尽去,老道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夏一凡认为老道会出言夸赞自己机灵。 却不料老道开口大骂,“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一张符箓就够破解鬼发了,你倒好一股脑的两张都贴我身上了。 你知道这符箓多难绘制吗?这几天我没日没夜就只弄出五张符箓。”“师尊,我这也不是着急吗?你命总比符箓值钱吧。 ”夏一凡辩解的话语,传到老道耳中,把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老道此刻气没出撒,拿起惊雷剑,一口咬破舌尖,吐出一道纯阳血在惊雷剑上,继续激发着惊雷剑的威能。 又掏出一张看起来符文相当繁琐的符箓,夏一凡见过这张符箓,是老道画了一天一夜才成功的天罡雷火符。 老道成剑指,夹着符箓。口中发出一声断呵,“急”。 就见红蓝两色光芒交织着,从天罡雷火符上冒出,之后被老道穿在惊雷剑上,老道高举带有天罡雷火符的惊雷剑,遥指苍天。 大喊一声,雷来。瞬间,灰蒙蒙的天空上传来一道雷鸣,随后就见到天空出现几道雷电,似苍龙在云端穿梭。 老道持剑奋力朝宫装女鬼挥出。就见天空五条雷龙显化,雷龙身周还缠绕这冲天的火光,随后直劈宫装女鬼,就听一声炸响,刺眼的强光闪过,传来一股子焦臭味。 老道得意的说,“这次贫道动用了最强道法,必定让这孽障灰飞烟灭。 ”老道话音落下后,见被雷火灼烧的烟雾散尽,村子土路上出现一个深三米,宽两米的深坑。夏一凡没想到师尊的顶级法器,再配合顶级符咒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大。 正当老道和夏一凡认为,宫装女鬼已经被消灭时,从深坑里飘出一身红裙的宫装女鬼,就看此刻的宫装女鬼造型有点前卫,头发变成了杀马特,红色连衣裙也被雷劈成了吊带露脐衫。 这时的宫装女鬼受伤严重,但在宫装女鬼挥手间,那颗老槐树的树枝空洞处内飘出无数阴魂野鬼,并夹杂着鲜红的血液,向宫装女鬼飞来,等宫装女鬼吞噬这些阴魂血液后,从新幻化出凶利的模样。 二话不说,愤怒的向着老道和夏一凡冲来,并怨毒的说道,“尝一下我的魔音鬼法,你们去死吧。 ”话及至此,无数阴魂围绕老道和夏一凡身周而来,此刻阴魂太多,老道的符箓又有限。 阴魂在被宫装女鬼操控下,前赴后继的涌来,镇鬼符很快就被用完。师徒二人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魔音鬼啸声。 以其摧毁师徒二人的石海,使的三魂七魄震散离体而亡。 老道默念清静道经,也于事无补。正当师徒二人支持不住的时候,在夏一凡的眉心射出一把比手掌略长的青色玉剑。 玉剑不停穿过一个个魂体,耳边尖厉的鬼叫渐渐消失。 夏一凡看着这把通体晶莹碧绿的玉剑,心中好奇,哪里来的玉剑,向四周看了看,又望向老道,老道深知,有不少隐秘的仙家宗门拥有此类天地灵宝,而拥有此宝的原主人陨落后,有些带有器灵的法宝会自我寻找新主。老道又特别喜欢这把小巧的青色玉剑。 老道便轻咳一声,伸手抓向玉剑,在要抓到玉剑的瞬间,玉剑迅速逃离,悬浮在夏一凡的身边。 老道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夏一凡。“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我长的比较帅吧。“夏一凡却打着马虎眼。 此刻,老道脸色忽然冷了下来,“你别给我撒泼打混,老实交代,这玉剑哪里来的。”老道活了几百岁,都快成人精了,小孩子的计量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话又说回来,夏一凡真不知道这个青色玉剑哪里来的,只是有些心虚,隐约觉得和太师祖的传承有关系。“师尊我真不知道这啊。 ”老道见青色玉剑快要把阴魂斩杀干净了,便不再追问夏一凡。 而夏一凡的脑中却出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主人,我是符箓步罡篇里的道灵,我叫玉玲儿,虽然说,你必须到达炼气化神,也就是元神出窍的境界,才能开启符箓步罡篇。 但是,我这个第二篇的道灵存在于你的石海上丹田,所以刚才那个女鬼的音波攻击,震荡主人的石海,我感觉到主人的危险,这才从沉睡中吵醒过来。 而第一篇的道灵,也就是那个阴阳鱼存在你的下丹田,第三篇的道灵,存在于你的中丹田。 主人你的修为还比较弱,我也只能暂时显现。玉玲儿俏皮的一笑,“我们先把这个恶心的女鬼解决再说吧。” 此刻青色玉剑飞入夏一凡手中,开始猛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三尺青锋。 再看整把剑成半透明,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出剑身碧波流光的剑纹。 之后夏一凡脑中就滚动出现一张张,各式各样的符箓,滚动的符箓突然停止,定格时,出现一张通体赤红的符箓,玉灵而的声音随之传出,并介绍道:这张是赤焰麒麟火符,是借用仙界赤焰麒麟神兽的纯阳真火成符。 说完,这张赤红的符箓就一闪而逝,消失不见,却在夏一凡和老道面前幻化出一只体形庞大的火麒麟,那支麒麟龙头狮身,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脖子到脊背上的鬃毛呈现出熊熊烈焰。 宫装女鬼也从未见过如此威风凌凌的神兽。 但宫装女鬼怨念深重,操控着剩余的阴魂攻来,但阴魂还没靠近赤焰,就被赤焰麒麟与生俱来的赤焰灼烧的灰飞烟灭,夏一凡手持青色玉剑,指向宫装女鬼,并喊出一声,“敕”。 赤焰麒麟口中吐出一团如小太阳般的火球,喷射向宫装女鬼,此刻,宫装女鬼想逃已经是为时已晚,被火球困在其中不断灼烧。 此刻,宫装女鬼开始害怕并开口求饶。而老道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何方鬼魅,为何来此祸害一方。 ”宫装女鬼说道:“我曾在唐代咸通十一年,乃是同昌公主的女婢,名叫杏儿,因公主新婚不久病故,其父唐懿宗听信驸马谗言下令,把御医连带我们这些侍女,二十余人一起殉葬。 因为不愤,死后怨气不散,化为恶鬼,但墓葬中存在驱邪阵法,我鬼体也不能随意出入,被困墓穴千百年,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伙盗墓的人,破坏了阵法。 我鬼体依附于公主的手镯内,被带出墓穴。 之后,我就随着那个买下玉镯的人来到他家。发现他家后院的槐树,是一颗修炼成精的老槐树,是那个槐树精给我的那本鬼修功法。用以吞噬阴魂来修炼自身增强修为。 而条件是让我迷惑村民,把槐树移植到村子的中心位置,便于他更好的修炼。 我为了不再受人趋使,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便答应了槐树精的条件。” 第十五章 青色玉剑 等宫装女鬼讲述完自己的来历生世,老道和夏一凡听后,觉得她也是个苦命的鬼。 虽说如此,但罪无可恕,只因她难化心中怨气,变作厉鬼,才导致她犯下屡屡恶行。 老道叹了口气,“唉...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如今最后一次问你,我愿为你日夜超度,化却你心中怨念。助你早入轮回,你可愿意”。 此刻,宫装女鬼被烈焰焚烧的苦不堪言,身周不断冒出滚滚黑烟。连忙哀声道,“杏儿愿意,求道长慈悲解开道法,放我出来”。 老道看向夏一凡,心里有些羞愧,自己收拾不了的女鬼,被这个没传授道法的徒儿一下搞定。现在又要问徒儿怎么收去麒麟火法,将其收服。 “好徒儿,你看接下来怎么办。”夏一凡满头黑线,“刚才还责备我浪费他的符箓,现在看自己收拾了宫装女鬼,之前我这个败家玩意儿,就变成好徒弟啦”。也罢,谁叫我这个徒儿,是这个厚脸皮师尊养大的呢。 夏一凡便在石海呼唤起玉玲儿,而夏一凡在玉玲儿的一番指导下后,便出言和老道说,“师尊,你那个镇魂铃可带在身上”。“带了,带了。“老道边回答,边掏出铃铛交到夏一凡手上,夏一凡接过镇魂铃,把铃铛放在青色玉剑的剑尖处,就见得剑身青光一闪,镇魂铃上出现一道晦涩难懂的符文,镇魂铃闪着金光,便被夏一凡用剑一挑,投掷与宫装女鬼所在的火球内。 宫装女鬼接触到镇魂铃后,就消失不见了。之后,赤焰麒麟也随之消失不见。 下一刻,老道和夏一凡把目光看向了那棵老槐树,就见老槐树身一颤,片片树叶飘落而下。似乎非常忌惮之前的赤焰麒麟火焰,无奈的发出苍老的声音,“两位得道高人,念我修行不易,这回就放过小老儿吧”。 此刻,夏一凡冷厉的说道,“你这槐树妖心数不正,蛊惑鬼魅修炼邪法,今日必将以除之”。说罢,青色玉剑光芒大盛。从健身内飞出一张符箓,直接贴在老槐树的树身之上。 之后,符箓上的符文闪现,接着轰的一声火光冲天。槐树妖瞬间就被烧成了一堆木炭。渐渐的,村子里阴冷的迷雾散去。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众人的脸上,噩梦终将离去。 村民得知,厉鬼和树妖被师徒二人除去后,心如大赦般欢呼雀跃。虎子和静雅在人群中看到了夏一凡,连忙跑过来问长问短。 虽说女鬼的模样恐怖,但也有不少胆大的村民,在角落偷看杀灭鬼妖的整个过程。当老村长听不少村民讲述老道和夏一凡杀鬼的全过程后,颠覆了老村长无神论主义的思想。 此时,老村长从人群外走来。村民们看到老村长也来了,都纷纷散开人群。 老村长看到师徒二人后,快走几步拉住老道的手感激得说到,“多谢道长,为村民除灭了这桩祸害。今晚就留在村子里吃饭吧,让村民好好感谢一下您”。 而夏一凡正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埋怨村长,“这村长是不是把村民的描述听叉了,还是你是老糊涂了呀。灭鬼的功劳主要在我,怎么只感谢师尊一个人呀”。 可夏一凡不知道的是,老道施展的法术声势太大,而夏一凡消灭宫装女鬼,和槐树妖速度太快。远处偷看的村民没有看清。所以在汇报村长的时候,把夏一凡的功劳给忽略了。 当老村长看见老道仙风道骨的模样后,也只认为杀灭鬼怪的是老道一人。在老村长提出,留下吃饭的请求后,老道确实不停的在推辞。但村民的感激之声,淹没了老道推辞的声音。就这样师徒二人,被村民簇拥着拉到村委会。 直到在老村长的号召下,村民才散开,张罗晚上的晚宴去了。老道见此情形,再推辞也已经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老村长命人把村委会的礼堂清了出来,摆上晚宴所需的桌椅板凳。 在晚宴上,村民们知道老道是不沾酒的,村民们便互相频频碰杯,回忆着,说起前几日闹鬼的事情。酒意正酣时,还有几个村民,拉着老道要求给自己算命。还有的妇女要老道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眼看身上的道袍,都要被村民扯烂了。 看来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真的不假。而夏一凡在一旁偷的清闲,把一个猪蹄抓在手里,一口口咬着,塞的嘴里满满当当。 在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夏一凡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之后村民们又赠予了鸡蛋和一些山货,在亲们的热情欢送下。夏一凡和老道离开了村子。 而老道被晚宴上几个醉汉,和一些老妇女纠缠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师徒二人回到轻云观后,老道看着打着饱嗝的徒儿,一脸不忿的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那个青色玉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夏一凡看瞒不过去了,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瞎话张口就来。“师尊,你还记不记得,我坠落山崖的那回,就是这把青色玉剑托了我一把,不然我早就摔死了。但我也不知道那把青色玉剑是从哪里来的“?。 ”那好,你再把青色玉剑召唤出来,之前和鬼物打斗的时候为师还没来得及看,现在让师尊我看个仔细。“夏一凡苦笑,“徒儿召唤不出来呀。”老道瞪着两个眼睛说到,“你还怕为师抢你的呀”。 夏一凡内心腹诽,“怎么不怕你抢?之前就看你,盯着玉剑的样子,像看到大美女似的,就差流口水了”。“徒儿,你学坏了。 现在都敢在为师面前撒谎了。从青色玉剑出现开始,为师的视线从没离开过。我看着这把剑最后飞入你眉心之中的“。 夏一凡没想到师尊对这把剑那么执着,此刻也被老道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但夏一凡此刻真的召唤不出青色玉剑。也只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百问不答,一言不发。 老道看徒儿如烈士般,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也只能气呼呼的回了房。 但奇怪的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老道也从未向夏一凡提起青色玉剑的事,似乎是老道失忆了一样。或者说老道开始老年痴呆了吗? 不过在之后的五年不到的日子里,虎子和静雅经常上山找夏一凡玩,还给夏一凡带来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习资料,并辅导夏一凡学习,经过九色霞光注入后,夏一凡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也超强,把一大堆复杂难懂的学科掌握的融会贯通。 在这期间内,王国峰也来过一次轻云观,和老道闭门聊了好久才下山。 之后夏一凡才知道,王国峰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和老道商量自己出生的证明和去读书的事而来。直到夏一凡二十岁生日那天,老道陪同夏一凡下山来到镇上,这是夏一凡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下山,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一老一少显得格格不入,但这并不影响夏一凡感受着这些新鲜事物。耳畔传来商店里播放的音乐,好听但并不熟悉的流行歌曲在夏一凡脑中不断的吟绕。 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夏一凡应接不暇。此时的夏一凡显的异常兴奋,就像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一样。 老道拿出了自己并不多的积蓄,给夏一凡买了一套新衣服后,又去了相关部门办理了夏一凡的身份证件,这才返回了村子。 老道和夏一凡,还有虎子一家,一同来到静雅家给夏一凡过生日,这把夏一凡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虎子父母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奶油大蛋糕,在蛋糕上面点燃着,代表二十岁的彩色蜡烛。 在关灯后,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夏一凡幸福的脸上,感觉无比的温暖。静雅依然送了一个颜色骚气的书包,不过夏一凡很喜欢。 而虎子送了一整套文具,虎子还不停的吹虚自己的礼物有多么的好,还一再强调是用自己零用钱买的,而夏一凡一如既往的调侃虎子,但心里十分的感动。再说静雅父母的礼物就有些贵重了,是一部据说销量爆表的国产手机,就是牌子有些难听,叫什么大咪牌手机。 也不知道哪个脑抽的家伙想出来的。夏一凡一再推辞,但王国峰说,以后你一定用的上的。最让夏一凡感动的礼物,却是老道的一番话。 “道人不以生死动心,不以苦乐介怀,所适无不可。你国峰叔和为师说了,让你下山去读书。不过为师还要叮嘱你几句,不要荒废武艺,不要沉迷享乐,不要与人争执,自守无为道心。 夏一凡激动的拉住老道,“师尊你同意我下山了吗?”老道摸着夏一凡的头,“下山后多照顾自己,别想念为师,雏鹰终究要翱翔于天空,经历风雨雷电后翅膀才能坚韧,羽翼才能丰满,以前是为师管的你太严厉了”。 此刻夏一凡眼中含着滚动的泪花,久久不能自已。 第十六章 入学第一天 当夏一凡默默的许下心愿后,吹灭了眼前的蜡烛。“真希望有一天,能找回我的父亲和母亲相认团聚”。 之后在王国峰的运作下,夏一凡参加了成人高考,最后以五百九十八分的成绩。 考入了燕海大学专科,文学系,汉语言文学专业。而与此同时,虎子也被某军区应招入伍,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因为虎子本来上学就比同龄人晚一年,又经历搬迁来到山村,重读了一年,所以和静雅在同年级。 而王静雅也只有二十岁,但已是夏一凡的学姐了,因为静雅是应届毕业生,所以在燕海大学,读大三的经济与贸易本科。 那一日,王国峰开着那辆白色斯柯达,在静雅的陪同下,来到燕山大学。 把车停入学区的停车场后,我们便来到学校的招生办,夏一凡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排队等待登记入学。 在出示了录取通知和有效证件后,又填写了一张入学申请表。 王国峰又替夏一凡交纳了学杂费,领取到了一大堆东西,有校园卡,也就是食堂的充值饭卡。还有宿舍钥匙和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所需的课本书籍。 夏一凡粗略的看了一下有,汉语言文字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等。夏一凡看着手中书本一脸感激的对王国峰说,“谢谢国峰叔叔,这学费就算我和您借的,以后我赚了钱会还给您的”。 王国峰微笑着摸着夏一凡的头,“其实,自从那几个月里你照顾我们一家,我就把你当成自家人了。小凡你也别见外,在学校好好读书就是了”。 “爸,你话可真多。我先带小凡去熟悉一下学校”。说着静雅就拉着夏一凡走进了燕海大学大门。 走过学校门卫值班室,门卫大爷亲切的和静雅打起招呼,看起来很相熟的样子,“小雅同学,今天是新一年度,新生报道的日子你怎么来学校啦”静雅也甜甜一笑,看向门卫大爷又指了指夏一凡说道,“哦,是这样的。 他是我朋友,今天是他第一天入学,我带他来熟悉一下学校环境”。 门卫大爷看着静雅抓着夏一凡的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大爷懂的,这是你小男朋友吧。现在流行姐弟恋。 大爷也不古板,大学生谈恋爱也正常,但不要影响学业啊”。静雅被门卫大爷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的满脸羞红,松开夏一凡的手说到,“大爷你说什么呢?他是我朋友”。 门卫大爷看着静雅羞恼的样子摆手道,“好了,大爷知道了。带着你的小男朋友进去吧”。 静雅此刻感觉越解释越说不清,便直接进入了学校大门。 其实静雅在学校里也算是清丽可人,再大学生活的这两年里,也遇到过不少,追求自己的男生,但静雅把精力都投入在学业中了,也没有考虑过太早恋爱。 但今天被门卫大爷说的,心里如小鹿乱撞,两耳隐隐发烫。静雅把夏一凡带到一幢学校宿舍楼前说道,“这里就是新生的男生宿舍楼了,宿舍里有学校统一配发的床褥。 我不能陪同你一起上楼了,你根据宿舍钥匙上的挂牌,找到所在的楼层寝室就可以了。 夏一凡不好意思的说道,“静雅谢谢你,还有...,”静雅连忙打断,“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反正我也不是很介意”。说完,就快步跑开了。 夏一凡诧异,“今天静雅是怎么了,什么让他过去吧?又不介意什么?。我只是想问教室楼和食堂在哪里”。挠了挠头,夏一凡便走向了宿舍大楼。 看这个大楼一共有五层,夏一凡看了一眼宿舍钥匙上的挂牌,显示所在楼层是三楼,八号寝室。来到三楼,看着楼道两边宿舍的门牌,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八号寝室。 见房门事半掩着,估计是有其他同学先到了寝室。推开房门看见有两个同学已经在开始打扫了。 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一个身材瘦高个的男生打招呼,“同学你好,你也是被分配到这个寝室的吗”?夏一凡看了一眼手中宿舍钥匙牌,确认了一下说,“同学你好,我叫夏一凡,是刚入学的新生,我因该是这个寝室的”。 瘦高个同学看了一眼夏一凡得钥匙牌,热情的把夏一凡让进房间,“你来的正好,我们这个宿舍四人一间。你看你习惯睡上铺还是下铺''。 夏一凡想了一下说,“我还是睡下铺吧,平时我起的比较早,怕吵到你们”。“好吧,我忘了给你介绍了,我名叫叶军超”,他又向另一个正在整理自己床铺的同学努了努嘴说道,他名叫胡海涛。 刚才还在专心整理着下层床铺的胡海涛同学,听有人叫自己名字猛地抬头,不注意下,后脑撞在上铺的床沿上,就听撞击的声音中夹着着一声惨呼。 就见胡海涛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夏一凡和叶军超,看着都感觉疼。 连忙两人扶起胡海涛。“你没事吧,要不要带你去医务室”,叶军超说道。胡海涛缓了一阵后开口,“没事,还好我小时候不听话,经常被我爸拍后脑勺都习惯了,不然我现在,一准脑震荡”,夏一凡心想,“怪不得这样都会撞到,一定是他爸从小打他脑袋给打傻了”。 这时又推门走进来一位同学,“大家好,我叫郑金峰,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边说还给其他人鞠了个躬,叶军超连忙说道,“不用行此大礼,以后大家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不用客套,我们先打扫寝室,中午我作东,庆祝我们的结识和大学生活的开始”。 胡海涛一听到有的吃,后脑立马不疼了,便开口说,“听说学校对面有个商场,在五楼,有个叫望湘园的饭店不错,等一下我们去哪儿吃吧”。 “没问题,大家敞开了吃”。叶军超拍着胸脯说道。 之后大家在床铺的归属问题上,又经过了一番举手表决。最后决定,夏一凡和胡海涛,各睡左右两边下铺,叶军超和郑金峰睡上铺。 然后在大家的共同协作下,寝室就打扫完成了。就见“叶少”大手一挥,“走,上馆子去”。 当然这个“叶少”是后来大家给他起的绰号。因为叶军超为人热情,出手大方而得名。 在之后的酒桌上,夏一凡对几个室友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叶军超来自上海,因为父母来到河省做水产生意,就把叶军超一起带来了。 而胡海涛是四川人,是自己志愿填错了,无奈跑到这里上学的。大家后来热情的称呼他涛哥,只因为他的身材比较壮实,而且看他的相貌感觉长的有些着急,头发都秃了不少。 再说郑金峰吧,他父亲是福建人,因为他父亲年轻时,在那个动荡年代的原因,哪位名族大救星领导人,喊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这句话。 于是郑金峰的父亲成为了一名知青。在河省落户安家,才有了郑金峰。 之后大家都叫他酒仙,就因为他酒量好而且有严重的鼻炎关系,鼻子大大红红的有点像酒糟鼻。这些绰号都是我们的叶少想出来的。 当然他自己的绰号除外。不过起的还挺雅致的,把各人缺点都形容成了优点,不亏是文学系学生。 什么?你们问,夏一凡的绰号呢?,那就有点哭笑不得了。 因为夏一凡从小头发都不剪,盘起来在头上扎一个道髻,刚到学校的时候夏一凡带了个棒球帽,没人注意,可头发总是要梳洗的吧,头发就这么一解开,那个长发都能披到腰的部位。 有个男同学在浴室看到,夏一凡如此妖艳的一幕,都还没等看清,就开始到男生宿舍楼道里瞎传,说什么女生宿舍停水了,有女生跑到男生宿舍浴室洗澡。 越到后面传的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最离谱的是有人传言,某男生寝室的男同学勾搭了一个妹子在寝室里做羞羞的事情,然后那个女生和另外的男生在浴室洗鸳鸯浴。 这也不能全怪那个看错的男同学,谁叫夏一凡经过九色霞光入体后,皮肤变得更加白皙了,然后又披散着那头乌黑的长发。再加上,这个狼多肉少的时代。 不让这些狼崽子想歪了才怪。不久,这个如tnt般爆炸性的新闻传遍了整个宿舍楼后。所有男同学把男浴室挤爆了才发现,洗澡的竟然是个男的。 直到多年后,这个美谈怡然成了不少学弟学妹间的谈资。所以夏一凡荣幸的被评为了,三楼八号寝室的“三八小娘炮”。 没办法,风云人物总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这个噩耗,传入三零八寝室众人的耳中后,反应最大的就是叶少了,就见他仰天直呼家门不幸。 最可气的还数涛哥了,就听他夸张的说道,“我勒个去,小凡,这下你可要大红大紫了”。 夏一凡一阵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看酒仙的郑金峰一脸淡定,一言不发。 看来还是他比较沉稳。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在那里写日记呢。 他把这些丑事都写进了他的日记里,还有刚才,叶少和涛哥的惊呼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夏一凡一阵恶寒,“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让我认识你们这帮损友。 第十七章 帮人出头 虽然,夏一凡的大学生活闹出了不少尴尬,还认识了这些损友。不过比起道观里冷清的生活,多出了不少的色彩。 在正式入学的第一天,按照学校惯例,需要举办一场新生开学典礼。所有来校的新生都聚集到了学校礼堂,夏一凡和他的寝室损友, 也在其中。待全体师生落座后,一名看上去阳光帅气的小伙走上礼堂前方的演讲台。 叶少介绍道,“他就是本校的学生会主席,家里非常有钱。听说他从不住宿舍。 他老爹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买下了一整栋楼给他住,上学都是开着奔驰跑车sls来的,我网上查了一下,就他这辆车不算他那四个八的稀有牌照,就车本身价值,你们猜要多少钱?,要华币三百六十万啊。 这小子还嫌车的内饰不好,重新整了一遍,又花掉一百来万”。 涛哥也插口道,“所以说,有钱人真没天理,这点钱捐给希望小学,在贫困山区能帮助多少人啊”。当叶少和涛哥正慷慨激昂的用唾沫星子批判着资本主义家庭列列的罪行时。 礼堂里的扬声器响起,在一阵高亢嘹亮的音乐声后,那个学生会主席开始说话,我们姑且称呼他为糟践哥吧。 就见糟践哥清了一下嗓子,提醒大家安静,他要讲话了。“尊敬的学校领导,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是某某届新生开学典礼。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我谨代表全校5000余名学长,学姐。向你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衷心的祝贺”!话音结束,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夏一凡的目光向着老生方向看去,就见拍手最卖力的还数那些花痴女。在经过了几轮同学和老师上台讲话后,成功的将我们的涛哥催眠的睡着了。 当开学典礼结束后几人离开礼堂,他们又从病猫状态恢复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报名参加各种社团,是为了让学生之间,互相熟悉而更好的相处。但夏一凡对这些并不感冒。陪着三个室友去操场,看了一下布告栏的社团项目表。 除了什么篮球足球乒乓球,就是美术书法读书会,还有舞蹈音乐合唱团。唯一靠谱一点的就是棒子国的跆拳道社团了。 最后叶少拉着涛哥向跆拳道报名地点走去,而郑酒仙竟然参加了合唱团,参加的动机竟然是那里妹子多。 夏一凡现在可没他们几个那么宽的心,入学的学杂费都是王国峰给交上的,老道自己都是个苦哈哈也就不指望了。 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苦恼起来。今后又没个收入,食堂饭卡总有一天会用完的,还得要充值啊,还有平时也需要点日常开支,比如牙膏肥皂之类的。 总不能向王国峰伸手吧,毕竟人家又不是自己亲爹。 此刻夏一凡想起太师祖传承给他的竹简,“有没有可能靠着太师祖的传承赚些钱呢”?夏一凡心念转动口中念道,“竹简”。 没任何反应,再次尝试了一下,“混元九霞真经”。 此刻竹简显现,夏一凡兴奋异常,心中继续默念相术命格篇,竹简缓缓打开,那条黑白两色的阴阳鱼在此出现在脑海之中。 收回心神,现在能召唤出阴阳鱼就好。可是,转念难一想,难道要我去天桥算命吗,我这样一个学生模样给人算命也不现实啊。 再说了,现在社会,要是打着街头算命的幌子招摇过市,非被城管或者警察当骗子抓起来。 到时候,别刚出校门就进衙门了,看来这个资金断缺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此刻,正在苦恼生计问题的夏一凡听到不远处一阵轰闹声,身边许多同学纷纷从他身边跑过,奔跑的方向正是那片喧闹所在。 夏一凡拉过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同学问道,“这位同学,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被拉住的同学挣脱了几下,见夏一凡不松手只好说道,“别拉我,那里是跆拳道社团,听说有新生去报名被跆拳道社的人撵出来了。 那两个新生还不服气,和跆拳道社员发生了口角。 这不,现在开始要打起来了。跆拳道那帮人都是狠角色,两个新生怎么打的过,在晚点去好戏就看不成了”。 等松开那个同学手臂后,他就像只兔子似的,转瞬就跑入人群没影了。 夏一凡也没见过什么跆拳道,听那个同学描述的很厉害的样子,内心也起了些好强之心,便走向人群。 但还没走到人群里面,就听到了叶少的声音。“这是学校社团,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又听另一个声音传出,“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还想进跆拳道。 进跆拳道都是需要介绍人的,不是你们这种阿猫阿狗随便来的地方”。 涛哥愤怒的声音传出,“你们说话也太气人了,你今天不给我们道歉我就不客气了”。 此刻,夏一凡已经来到了叶少和涛哥身旁。就见这名跆拳道社员露出一脸讥讽的表情,“吆,真吓死宝宝了,你说还要对我不客气,我看是我对你太客气了,要不是看你们两个是新生不懂规矩,不然我早就打的你们满地找牙了。 ”这时夏一凡看不过去的开口,“这位兄弟你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刚才那位社员说话越发难听,“嘿,谁的裤裆没纪好,怎么把你给跑出来了”。 这个社员话音刚落,夏一凡就飞起一脚,把那个刚才说话的社员踢飞进社团训练场的内部。见此一幕,周围吃瓜群众不经到吸了一口凉气。“我地怪怪,这脚够狠的,都把人踢出一米开外,这下有好戏看了”。还有人拿出了手机,拍起了小视频。 不久后就从跆拳道训练场里走出了一个体格健硕的社员,在边上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人发出低语,“快看,这是跆拳社的陪教,名叫陈彪,他可是跆拳道黑带三段。 黑带分为九段,一至三段称为“副师范”,四至六段称为,“师范”。七至八段称为,“师贤”。最高的九段称为,“师圣”。陈彪能达到黑带三段的副师范已经很厉害了。 陈彪走到报名登记的位置,目光扫过众人,“谁胆子这么大,在跆拳道社门口动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围观群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让出夏一凡,叶少,涛哥三人。陈彪冷哼一声,“很好,你们三个刚才谁动的手”。夏一凡先一步开口,“刚才飞进去的那只苍蝇,刚吃过屎,嘴太臭了。 我让他回苍蝇窝里消化消化”。听的一群围观者,抿嘴偷笑。“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动的手啊,是不是看了几部武打片,学了两招就感觉自己很能打啊,来来来,我陈彪来向你讨教几招”。说着陈彪侧过身,示意夏一凡里面请。 这时叶少拉住夏一凡的手臂,低声说,“你别去”。这句话被陈彪也听到了,“怎么,怕了吗?,你要是不敢就在这里跪地求饶,我就放了你门仨”。 夏一凡冷笑,“对,我是怕了,我是怕把你打坏了,到时哭爹爹,告奶奶的。问我讨医药费,我兜里可是一毛钱都没有啊”。 陈彪气的眼中几欲喷火,“你小子太嚣张了吧,今天你要是把我打趴下,我倒贴你医药费”,说完掏出皮夹,抽出所有的钞票,看上去有两千元左右。 夏一凡心想,“这到好,我随便哭了一下穷,他当我挤兑他呢?也好,刚感觉有点困了就有人主动给我送枕头。 夏一凡便走进训练场,两人站定。陈彪之前就在训练场里指导其他社员练习,所以穿着跆拳道服,还光这脚。 再看夏一凡,一身仿制的阿迪达运动服,就是夏一凡生日那天,老道给他买的那套,而脚上穿着一双布鞋。 一看这土里土气的样子,就知道是农村刚进城的。见陈彪礼仪性的抱了一下拳,几步上前,想抓住夏一凡手臂来个背跨,要把夏一凡摔倒。 可惜他的动作在夏一凡眼里跟乌龟爬似的,退后半不侧身让开,并借势迅速使出八卦掌的一招劈卦掌,打在陈彪肩膀。陈彪闷哼一声,只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 此时,他不敢大意近身,采取了中距离攻防架势。防可以提膝格挡,远可以运用七种基本腿法,弹踢,横踢,下劈,侧踢,后踢等。 攻防灵活多变,别人进攻也可先判断来犯者行动路线,运用肘膝法,拳法,摔法,关节技,进行打击。 而夏一凡开始缓缓挪动步伐,由慢变快,身形捉摸不定。这正是老道所传授的七星北斗步,转瞬间来到陈彪面前,使出太极拳中的左右云手,并动用了一丝暗劲。 陈彪就感觉两腿一轻,腾空朝场外飞去。这招看起来把陈彪哪一百四五十斤的身体打飞,其实夏一凡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既打飞陈彪又不会让他受什么伤,毕竟才开学,夏一凡也不想捅什么篓子。 此刻,胜负已分。陈彪见自己不是对手,对方明明有能力把自己打伤,但并没有下死手。而是选择了手下留情,陈彪心里也升起一丝好感。 感觉这样有武德的人并不是前来无故闹事的。也不犹豫,再次走上擂台抱拳,这次比赛我认输,之前多有得罪。 又指着桌上的钱,之前说好的,只要你把我打倒这些钱就归你。 夏一凡也被陈彪三百八十度的转变弄的不知所措。其实夏一凡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陈彪现在主动低头,那这钱夏一凡也不好意思要了。 刚要推辞,就被陈彪打断,“我陈彪从来说一不二,你今天不收就没把我当朋友”。 看来陈彪也是个直爽性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最后夏一凡还是把钱收下了,没办法,谁叫哥们儿现在穷呢?。 第十八章 一天之际在于晨 虽说,刚得到的这两千元算不得多,但普通学校生活的开销,对一个学生来说也算不得大。在学校食堂吃饭所花的钱,总比在外面小饭店便宜不少。 可这点钱也架不住夏一凡这个大胃王,所谓:穷文富武。练习武术的人需要为身体补从大量营养,来支撑每日练习所消耗的能量。 而夏一凡进入大学读书以来,也从没有停止日常的武术练习。每天早上五点,天不亮就起床,蹑手蹑脚的离开寝室,洗漱后来到学校的操场,学校操场面积不小,有两个篮球场一个足球场,在足球场周围环绕着一圈塑胶跑道,约有八百米的样子。 而在跑道的另一边,有一片器材锻炼场地。 那里有一些单杠,双杠,还有一个跳远的沙坑,和一个小型的羽毛球场地。 夏一凡早上一般会先去器材区那里,在伸展了一下身体后,全身就发出了一阵骨骼的脆响声,这个原理是肌腱以及关节囊之间摩擦所发出的,这也是一名武者到达暗境修为的标志。 之后夏一凡走到了双杠中间,在做了两百个双杠曲臂伸展后,就在操场上跑动起来。 他奔跑的速度如同一般短跑的冲刺,围着八百米的跑道跑了三圈后,浑身也只是冒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在做完这些热身运动后,天空第一缕阳光照下,夏一凡在校园里漫步起来,熟悉着校园的环境。 整个校园由两幢教学楼,各一幢男女宿舍楼,还有一幢低矮的活动教学楼组成。 活动教学楼里有室内的篮球和羽毛球馆,还有体操舞蹈和跆拳道训练场地。 还有一个礼堂和一个放映厅。在教学楼的后面就是操场和器材场地了。 在被几幢大楼围绕的中心区域是一片花园。草色青青绿树成荫,亭阁楼台翠竹荫荫。 夏一凡站在凉亭内,面朝东方深吸一口气,摆出了一个桩架子。 他缓缓闭上双眼,舌顶上颚,也就是舌搭鹊桥,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膝微曲,五指弯曲分开,抬臂成一个抱球的动作。 猛吸一口气,这口气也就是清晨的东来紫气。 然后慢慢呼出,呼气时气若绵长,在数息的过程中,意行气脉至周身窍穴百骸。 桩功要领是,虚灵顶劲立身中正,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气沉丹田。用意不用力,内外相合虚实分明。 在运转了几个周天后,连续扣齿七十二下,把满口的唾液,也就是唾液分三口吞下,这是运气后,灵台所降下的琼浆玉液,吞下后能滋养五脏六腑。 这时脚底心已经微微发热,最后提肛收腹,收起桩架。这时校园里的同学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有的在背诵英语单词,有的在练习朗诵,还有的在做着声乐发声练习。 夏一凡也不好再练习拳法,以免让人看到,如果被发现那确实就有点扎眼了。 来到学校食堂,食堂阿姨已经做好了一笼笼香喷喷的包子。夏一凡买了十五个包子,四碗稀饭还有两小碟咸菜,为了不惊世骇俗,在路上夏一凡就吃掉了九个包子。 回到了宿舍楼三零八寝室,这时室友们都起床叠被了。见夏一凡回来,郑酒仙打趣道,一大早就偷偷溜出去,和哪个妹子幽会啊。 夏一凡白了郑酒仙一眼,“我早上五点就去晨练了,你们仨都睡的像死猪一样,我能和谁约会去。 这不,我刚去食堂给你们打了早饭”。一听说吃,涛哥的猪脸顿时显现,接过夏一凡手里的早餐就开始摆弄碗筷分发起来。 而叶少却不好意思的说,“小凡,昨天多亏你帮我和涛子解围,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真是谢谢你。 ”涛哥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啊,小凡谢谢你了。 要是让我和那个叫陈涛的打,我心里还真的有些发促”。郑酒仙在一旁追问,“你们再说什么,快告诉我”。“老郑先别说我们的事,你白天不是去报名合唱社了吗?,怎么半夜才回来”,叶少不满道。 郑酒仙哈哈一笑,“昨天是合唱社,新生合唱团成立的日子,社长学姐带我们去饭店庆祝了,所以晚回来了点”。 叶少大叫,“什么叫晚回来一点,我们可是被你半夜一点多给吵醒的”,涛哥也插口道,“就是,知道有的吃也不叫上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郑酒仙辩解,“我也想叫你们,可是你们又不是合唱社成员,要是我请客一准叫你们行了吧。至于我晚回来,这不是我喝多了嘛,走错宿舍楼了”。 夏一凡目瞪口呆的问,“宿舍楼一共两幢你不会跑到女生宿舍去了吧”。 叶少接口,“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借着酒意,硬闯的呢?,我看他早有预谋”。 郑酒仙嘿嘿一笑转移话题,“你们别说,合唱社的社长学姐可是个大美女,她名字也好听,名叫王静雅,如果他是和我同年级的话,我一定追他”。 夏一凡连忙问郑酒仙,“你再说一遍,你们社长叫什么名字”?。“叫王静雅啊,怎么你喜欢她啊”,“去你的,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你们社长应该是我朋友,我们从小玩到大的”。 众人惊讶,“真的假的,没想到你从小就认识那么漂亮的姐姐”。 夏一凡有些无奈的解释,“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和王静雅是同一个年龄,因为我是个孤儿是在道观里长大的,等我读书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我应该比你们大两岁”。 叶少惊呼,“我滴哥,怪不得你伸手那么厉害,你学的一定是道家功夫吧”。夏一凡点点头。 之后,叶少又把昨天和跆拳道社起的冲突的经过,和夏一凡出手打败陈彪的事对郑酒仙说了一遍,郑酒仙听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夏一凡。 不可思议的问,“那你会很多功夫咯,那有没有那种能让男人独占鳌头的功夫”。 在众人一阵鄙视后,并且严肃的教育了郑酒仙,乱闯女生宿舍楼,这种有伤风化,给集体摸黑的行为后。 大家开了一个寝室会议,对寝室成员做了一下规范:一,不得夜不归宿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寝室。二,不得把臭袜子及内裤到处悬挂。三,不得多吃多占,吃独食的行为更要不得。 四,不得遇到危险临阵退缩,因发扬集体主义精神。五,互相帮助携手共进,不论在学习上,生活上以及个人生理期情绪波动上给予帮助和理解。 六,泡妞一起上共同奔小康。在叶少的拍板下,决定这就是我们三零八寝室的行为准则纲要了。 之后,大家又根据,年龄,资历,能力,做了按资排辈。决定如下,老大夏一凡,老二叶军超,老三郑金峰,老四胡海涛。 “会议最后还有没有谁还要提出补充意见的吗”?,老二叶少说道,接着,老三郑金峰举手发言,“我有个担心,就是寝室老大你,踢飞的那只苍蝇,他名叫沈震东。 这个人心眼及其狭小,喜欢惹是生非,因为他父亲是某职权部门领导,在上层系统有些关系。 所以这小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最近他和跆拳道社长陆明涛走的比较近,跆拳道社长你们也见过,就是那个新生开学典礼上讲话的学生会主席。 听说他已经是黑带六段师范级别了。很有可能沈震东那孙子会找陆明涛来对付你啊”。 这话刚说完,寝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老四胡海涛刚打开了门,就被一帮人推进了寝室。 就见一帮人走进来大约有十来个,看样子像是街头混混的样子,再看他们头上,什么颜色的都有,红的绿的黄的。 一个红头发的人进门就喊,“谁是夏一凡啊”。 夏一凡不疾不徐的说道,“这学校环境怎么搞的这么差,哪里来的一群苍蝇,然后又指着红头发的混混,尤其是这个红头苍蝇嗡嗡嗡的真烦人”。 红毛混混也不生气,“这里就是三零八寝室,一个寝室住四个人。这里正好有四个人,那个夏一凡就在这几人当中。 你竟敢对我们出言不敬,那就一起都收拾了”。 说完就向夏一凡等人动手打来,小混混们怎么会知道,刚开完组织会议的兄弟几人哪里会害怕。随之就迎了上去。更没想到夏一凡如此厉害,三拳两脚就把这十几人打翻再地。 夏一凡抓起红毛混混的头发问道,“谁叫你们几人来闹事的”,红毛混混起先不肯说,但被夏一凡抓住一只胳膊往上一提,就听嘎嘣一声,红毛混混的一只胳膊被夏一凡硬生生的拽脱臼了。 红毛混混捧着胳膊痛呼惨叫,这声惨叫不要紧,却引来了不少同楼层的同学围观。然后又是无数个手机的闪光灯照射而来。 红毛混混的惨状也被这里其他混混看在眼里,一个个的都瑟瑟发抖,他们哪里见那么凶狠的角色,简直比混混还混混,平时他们打架虽然也有头破血流伤筋动骨的时候,但远不如脱臼来的那么痛苦。 第十九章 命犯小人 此刻,夏一凡的目光又看向了另一个绿毛混混,直把那混混看的背后汗毛倒竖。 接着绿毛混混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们的恩怨不关我们的事啊,大哥你就放了我们吧”。 看来老三说的没错,没想到报复行动那么快就开始了。夏一凡看着绿毛混混,“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我问你,你们这群人是怎么进学校大门的,传达室门卫就没阻止你们进来吗?。”绿毛混混哀哀戚戚说道,“大哥这次我们认栽还不行吗?你所问的,我真不能说,如果说了和你杀了我没多大差别”。 夏一凡想,“如果这几个小混混如果一个个都不说,我不见得把满清十大酷刑在他们身上都用一遍吧。对了,我何不用相术命格篇推算一下呢?”。 想到此处,夏一凡便从脑中召唤出了阴阳鱼,在根据现在的年月日时,和对应阴阳鱼鱼鳞上的天干地支,推算了起来。 就见鱼鳞金光一闪后,就从两条鱼嘴里分别吐出一排图文。兑上乾下,由上六为阴爻。 在卦辞里是“泽天夬”。夬。扬于王庭,孚号有厉。告自邑,不利即戎,利有攸往。 象曰: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夬卦:王庭里正跳舞作乐。 有人呼告:“有敌人来犯。”邑中传来命令:“出击不利,要严阵以待。”筮遇此爻,出外旅行则吉利。 《象辞》说:本卦上卦为兑,兑为泽;下卦为乾,乾为天,可见泽水上涨,浇灌大地,是夬卦的卦象。君子观此卦象,从而泽惠下施,不敢居功自傲,并以此为忌。 此卦,就须提防小人在上作梗,还须忍耐一段时间。不可骄狂过盛。 另注:命犯小人沈震东,小人得志攀高头。受携陆明涛权势,驱使歹人害其身。 原来是沈震东这条狗,巴结上学生会主席了,而这些混混就是沈震东所指使的,之后,又经过陆明涛这个学生会主席的许可,才让这些小混混进入了校园,再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可夏一凡想到,单从卦象上来看,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如果我冒然出击则会祸及自身,所以这件事并不能闹大。 之后夏一凡把红毛混混脱臼的手臂接上说道,“你们滚吧,顺便告诉那个指使你们来的人。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到我们寝室人的头上,就让他好看。” 虽然夏一凡放走这些人,但他还是放出了狠话,好让沈震东有所顾忌,如果是因为自己连累到了这些室友们,那夏一凡也会很过意不去的。 当这帮混混听到眼前这位煞神肯放他们走后,一个个的都忙不迭的起身,逃一般的离开三零八寝室。叶少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夏一凡,“你就这么容易,就放他们走啦,咱们还没问出幕后主使人呢,最起码也要把这伙人送到派出所吧”。 老三郑酒仙撇了撇嘴,“切,这还用问吗?一定就是沈震东那小子,我们都刚入校,其他人我们也没得罪过啊。你前脚送他们进派出所,后脚他们就可以告你打伤他们,别忘了小凡打红毛的那声喊叫和被拍下的照片,学校里没人敢惹官二代”。 夏一凡郑重的说,“最近我们不要单独外出,以免有人打击报复”。 我们话说两头,这些混混离开学校后,带头的那个红毛混混,自知行动失败,不好和自己老大交代,于是打电话联系了雇主沈震东。 电话接通,一个尖细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出,“谁啊”。“是我,红毛啊。豹哥的马仔。 昨天您交代收拾的那个小子,太过扎手,那人是个练家子。我带去的十几个兄弟都折了。 麻烦东哥在豹哥面前解释一下,不然我们几个兄弟不好交差啊”。 谁知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你们这群废物,我花钱找你们去教训夏一凡,又不是让你们走过场的,现在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求情,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红毛混混听这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声,红毛内心百感交急,他们老大豹哥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那是一个心狠手辣不讲道理的人。 他控制了这片辖区内,每个学校附近的舞厅网吧,还有游戏机厅等。在娱乐场所,以敲诈经营者和前来消费的学生。 有时候也接一些打架,和要账的活,这次红毛就是被豹哥派出收拾夏一凡的。 另外因为沈震东家里有些权势,豹哥以后也能用得到这层关系,而沈震东也下了重金,在双重利益的趋使下,豹哥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这也是红毛在行动失败后最担心的事。 所以关键人物就在沈震东,而不是在自己老大那里,只有沈震东开口帮衬几句,红毛的责任也会小很多。但没想到沈震东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一个小马仔的悲哀。而沈震东得知,报复行动的失败后,又联系了所谓的豹哥,“陈豹,本少爷是看的起你,才把这件事交给你办,没想到你这小子给我和稀泥。 你说夏一凡不出学校,只能进学校才能下手,我给你通了关系,让你的人进了学校。你到好,派了几个软蛋去,现在行动搞砸了,别人有了防备,更不好下手了”。 豹哥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讨好的说道,“东子哥,这事情也不能全怨我,之前你就说,让我收拾一个人,也没说那人是练家子啊,我想着,叫十几个人过去就搓搓有余了,另外我的人是进学校了,但你也知道,万一手上带家伙进去,出了纰漏对您也不好不是吗?。 这件事情您放心,一定给您出了这口恶气”。沈震东听到豹哥这般说,情绪才缓和了一些,“陈豹,也不满你说。 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以后万一你要到号子里面捞什么人,需要我给你牵线搭桥疏通关系,我能办就给你办了”。 陈豹听后眉开眼笑,“有您这句话,我陈豹必定尽心竭力的办事”。 而正当沈震东和陈豹商量着不可告人的勾当时,夏一凡和他的室友们正在商量以后怎么提防别人的暗算。 突然郑金峰的手机响起悦耳的彩铃,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疑惑,“社长怎么给我来电话了”。 接起了电话,里面传出王静雅焦急的声音,“郑金峰,夏一凡在你边上吗?快让他听电话”。 郑酒仙愣了几秒说道,“在,他就在我边上”。说着就把手机递到夏一凡面前,小声说,“你青梅竹马找你”。 夏一凡撇了一眼郑酒仙接过手机,“喂,我是夏一凡”。 静雅听到夏一凡的声音后焦急的询问,“你没事吧,听说一伙流氓冲进学校要对你不利,你快躲躲吧,我知道你会武术但你一个人也架不住那么多人围攻。 别逞能听到没有”。夏一凡淡淡一笑,“你说的那些人已经被我打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静雅嗔怒,“我能不担心吗?我之前打你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我的手机”。 夏一凡摸了摸头,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生日那天王国峰送给自己一部大咪牌手机,因为从小穿着道袍,没有随身带东西的习惯,那部手机还崭新的躺在自己书包里呢。 夏一凡赶忙道歉,“对不起啊,静雅。我一直没有用手机的习惯,拿到手机后我到现在一直都没用过呢”。 静雅翠声道,“好吧,我原谅你了。你赶快把手机开机,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把我手机号码存储起来”。 “哦,知道了”。 静雅还是叮嘱了一声,“那就这样,我挂了。你自己多小心”。 “唉”。之后夏一凡电话挂断,发现三个室友都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郑酒仙一拍大腿,“小凡,你小子行啊。 快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社长给泡上的”。 夏一凡微怒道,“少扯犊子,我和王静雅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几个真没公德心,偷听别人隐私电话,还有脸问我”。 叶少反驳,“我和你说,别瞎扣屎盆子。 我们可没偷听,寝室是我们的共同居所,你自己不注意回避,到是怪起我们来了”。 夏一凡打断,“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你们刚才说,陆明涛之所以会当上学生会主席,是因为他家有学校懂事会的股份”?郑酒仙得意的说道,“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其实我在合唱社是以泡妞来掩人耳目,实际是为了打听各类情报。 社里几个女同学都是陆明涛的仰慕者,对陆明涛相关信息,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如此情报还不可靠吗”?听了郑酒仙的吹嘘后,大家表示,情报可信度很大。 但是大家也一致认为,郑老三你的脸皮也是相当的厚。 第二十章 才学兼备 在夏一凡和他的室友们嬉闹中时,隔壁三零九寝室有个正准备去上课的同学,正拿着书本从走廊路过。 听到三零八寝室有谈笑声传出。探头往寝室里望了一眼,提醒的说了一句。 “上课了你们几个不去吗”?这时夏一凡等人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课表。 是周教授所讲授的中国古代文学,因为大学毕业成绩是学分制的,所以主要的专业课还是需要上。 而三零八寝室的几人也都是一个专业的。 等他们到了教室,看见不少同学已经到场了。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站在黑板前,挨个点着同学名字,并做着记录。 点名完毕后,周教授扶了一下高度近视的大框眼镜,用及其沙哑的声音说到,“同学们好,我是本堂课的授课老师,我名字叫周启华,同学们可以称呼我为周教授。 ”说着就在黑板上写起了自己的名字。 三个苍劲有力的粉笔字在黑板上出现。写完后周教授转过身说道,同学们,我非常高兴,大家能来听中国古代文学这门课。 中国文化沉淀了五千多年的历史,汇聚了很多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在他们的文章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个历史时期的变迁,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我们作为这个名族的年轻人,应当学好这门课程。 现在请同学们,打开你们手中的课本。 夏一凡之所以会选这门课,是因为在道观里受老道的影响。因老道的年纪毕竟一百多岁了,生在康熙时代的他,从小的学习形式就是私塾。 所以夏一凡跟着老道从小接触的就是古文。说来老道在出家前也是个富家子弟,家庭状况也算殷实的大家族。 具老道回忆,在他九岁的时候,家中还有二十几头牛马,两间绸缎铺。 家里几个叔伯长辈都有几房妾氏,吃饭时候聚在一起都有三十多人。 使唤的家丁和丫鬟更是数不胜数。老道父亲家中排行老二,老道幼年属于第三代的小少爷。 在用人里,幼年的老道除了认识父母房中的贴身丫鬟外,只认识家中的老管家了。 而个房家丁丫鬟都认识这位小少爷。幼年的老道也只能从他们统一的服装上知道是自家的人。 此刻周教授向讲台下的同学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下面我念一段古文,看哪位同学知道这句话出自哪本书,并不依靠书上注解,用自己的理解说一下。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在以前科举制度时,这些都是读书人所熟知的经典。而现代外来文化的融合,我们却把这些经典所遗忘,甚至当成糟粕剔除在自己的知识范畴之内了。 周教授见自己的提问,没有一个学生能完整的回答。 就想要给大家讲解一下。但看见还有一个学生正举手回答,周教授看着他自信的目光,也为了尊重这位学生,周教授就允许这位学生作答,这位举手的学生正是我们的夏一凡。 夏一凡站起身,淡然自若的答道,“这段是出自四书之一的《中庸》。 我的理解是,在不受外物影响下,而与生俱来的表现就是真性情,无意识的行为就是道的现象,去刻意修这个道那是教化。 道,是什么东西呢?时间和空间都离不开它。 能片刻离开道这个东西,那就不是我们所说的道了。 所以作为一个有学识修养的君子,就算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也时时刻刻的谨慎,害怕听不到世间的真理。 道这个东西你看不到是因为它隐藏了,你觉得没显现是因为它太微小了你看不见。 所以君子效仿道的法则,独处也保持谨慎自律。在情绪上没有抒发前叫做适中,抒发于外表时,能适中的节制那就是中和。 中就是阴阳能量守恒,是宇宙的根本,和就是对行为加以制约,这样才能使国家和人民的发展道路通达,不受阻塞。 达到天地中和自然本位。万事万物才能不受阻碍,各行其道的发展”。 周教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闪烁着金茫。因为这个提问是周教授故意为之,目的是打击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娇子。 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些学生才会认真听讲。 却没想到这个新生竟然能回答的上来,而且有着他自己独道的见解。 在夏一凡回答完坐下时,周教授询问道,“这位同学你以前读过这本书吗”?。 夏一凡老实的回答,“是的,我从小喜欢国学,对理学也小有研究,所以我才选择了,古代文学这个专业”。 周教授也是个老学究,看到这个后学晚辈也对自己所研究的科目有兴趣,心里不由豁然起劲。 周教授笑盈盈的走下讲台,走到夏一凡身边,“那好我再考考你,方才你对中庸解释的很精妙。 想必你对四书五经都有所涉猎吧。你之前说了四书,现在我考你的就是五经,“你说一下,易经中“即济卦”在人生中所代表的含义”。 听到周教授的这个提问,夏一凡脑中浮现出一个图形,上坎下离,乃是水火既济。 随口说道,“既济:亨小,利贞:初吉终乱。 ”济者,阴阳相济之义,既济者,阴阳相济之极也卦德上坎陷、下离明,借险以养明,以明而御险,明由险生,险因明通,明险相济,为中上卦。 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既济卦”,卦辞寓意是,事情成功就像饭已煮熟,君子要有长远的目光,考虑到亊成之后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大功告成前更要防止变故。 既济卦虽称赞,事已成时,俱获亨通。但更多的是阐发守成艰难的道理。 成功确实是令人兴奋的,但是守成更加不易。一旦成功,就会骄纵得意忘形,不再有大的作为。终于内忧外患接踵而来。 盛极而衰,为必然现象,唯有坚守正直,继续前进,方能减缓由盈转亏所造成的伤害。 小人为一切祸害的根源,应严厉排斥,不可使其形成势力,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周教授点点头,又拍了拍夏一凡的肩膀,笑而不语,但眼中流露出睿智的光芒。 “看来周教授也会一些卜卦之术,一方面提醒我要眼光长远,不要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 另一方面也看出我近期被小人纠缠,要我坚守正直,早些解决此事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奇怪的是,平日师尊都无法测算出,于我相关的卦象,这个大学教授难道有如此本事”。 显然,夏一凡的回答让周教授和同学们都大加赞赏,在周教授的带领下,同学们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教授又回到了讲台,继续开始上课。 在教授绘声绘色的讲课中,时间过的飞快。在一首欢快的,《车尔尼》钢琴练习曲。从学校广播里响起,代表这堂课的结束。 在周教授宣布下课后,叫住了夏一凡走向教室外的脚步,“夏一凡,我记得你是上课前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吧,记得以后别迟到。 还有,如果课本上有不理解的知识可以随时来我办公室问我”。夏一凡感激的笑了笑,“那谢谢周教授了”。 等上午的课一结束,涛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叶少和郑酒仙还有夏一凡就冲向了食堂。 来到食堂,就见一群人把食堂门口围的严严实实,涛哥兴奋道,“是不是今天食堂的伙食改善了,大家抢着打饭啊”。 叶少在涛哥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就知道吃啊。 几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看到一群男生围着一个漂亮女孩嘘寒问暖。 见那个女孩一身公主裙,淡黑色丝袜凸现出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 小巧的白色高跟鞋在走动时,不停的在食堂大理石地面敲击着,再往上看纤细中带着曲线美的腰肢,玲珑幼稚的莲藕玉臂上没有一丝赘肉。 白皙的脖颈上佩戴着一条白金项链,而挂坠是一只,打造精美的蜻蜓。 微微波浪卷的长发,盘旋这垂到她背部。红润的鹅蛋脸上,洋溢着画一般的春色。 在夏一凡等人看清了,食堂拥堵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时。 叶少在背后插了一句,“这些男生都疯了吧,从娘胎出来就没见过女人啊,不至于吧”。 围观人群里就有个高年级同学说道,“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新生,廖雨婷你都不认识,他是全国五百强企业,廖氏集团老总,廖齐山的千金。要巴结他的人可不少呢。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小姐性子,非要来我们学校读书。听说学生会主席陆明涛,从大一就开始追求廖雨婷了,现在都已经读大三了,都还没有得手呢。 平时廖雨婷都不会来食堂吃饭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会到食堂来”。 当这个同学还在洋洋得意的介绍着廖雨婷的传闻时,就看到廖雨婷举起玉臂,向不远处挥舞着,嘴里并喊出了一个夏一凡所熟悉的名字。 第二十一章 拉去坐陪 当廖雨婷喊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后,“静雅,这边”。夏一凡朝着挥手的方向望去,来人正是王静雅。 廖雨婷快步上前一把搂住静雅的胳膊,嗔怒的说,“上午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出去吃吗?,你怎么又来食堂呀”。 王静雅歉意道,“雨婷,我能不去吗?,我真的不适合那种场合”。 廖雨婷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王静雅,“去吧,要不是我爸和陆明涛的父亲硬要撮合我和他在一起,我才不会搭理陆明涛呢。 这次的饭局,我爸已经替我答应下来了。 你看我们关系又那么好,这次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 说着廖雨婷就挽住了静雅的胳膊向着门外走去,食堂门口的人群纷纷散开。在走出食堂门口时,王静雅无意间看到夏一凡也在人群之中。 静雅站住脚步,用商量的口吻对廖雨婷说道,“雨婷,我能带上一个朋友一起去吗”?廖雨婷也就随口答应,“那你就带上吧,反正也就是应付一下,带上你的朋友也没什么关系”。 王静雅快步跑到人群当中,拉住夏一凡,“小凡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陪我去参加一个饭局”。夏一凡被王静雅,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愣神,“什么饭局”。 “别问了,路上再说吧”。 还没等夏一凡说完,王静雅就拉着夏一凡来到廖雨婷身边介绍,“她名叫廖雨婷,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好姐妹,等一下我们陪她去见一个朋友,你就当帮忙,什么都别问,一起去就行了”。 夏一凡被王静雅搞的一头雾水,没等和叶少几人说一声,就被两女拉走了,来到校门外的停车场。 廖雨婷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车钥匙上的解锁按钮。就见到一辆血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车头上的大灯一闪,发出一声清脆的车门解锁的声音。 几人坐进车内,夏一凡的鼻端就传来一股女生特有的幽香,显然这辆法拉利廖雨婷经常开。 坐在车内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夏一凡开口问道,“我们这要去哪里”。 廖雨婷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看两女都不肯说的样子,夏一凡索性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车开了不久,车拐入一个地下停车库,等车停稳后几人下了车,顺着电梯来到酒店三楼,进入了一家,五星级米其林西餐厅。如艺术馆般的餐厅装潢让食客们眼前一亮。 热情的前台服务生迎了上来,询问是否有预订位置,廖雨婷报出了一个包房名字,另一个服务生就引着众人来到一个包间,推开包间房门,夏一凡第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桌前的一个英俊少年,正是陆明涛。 当陆明涛看见廖雨婷带了另外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进来,起先有点惊讶随之表情转怒,但长期混迹于上流圈子的他,把自己的表情瞬间掩饰了过去。 便站起身,热情的对廖雨婷打招呼,“雨婷你来啦,快坐”。 廖雨婷听到陆明涛的招呼并没做出回应,却随之转头对着王静雅和夏一凡说道,我们坐这边。 见廖雨婷还带着两个陌生人,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淡。对陆明涛这种自尊心较强的富家公子的打击,不可违不大。 甚至陆明涛把之前想要和廖雨婷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但想到廖陆两家在生意上的往来又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虽然廖雨婷的家事背景不错,两家父辈也在努力撮合他们在一起。 但廖雨婷也并非是自己唯一的选择。陆明涛在大学的两年里为了追求廖雨婷,不知道热脸贴了多少次冷屁股。 但这都是在私下里的事,没人知道。可是今天廖雨婷当着外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这就难以容忍了。 此刻,现场气氛一片寂静。良久后陆明涛不得已开口。 毕竟这次是自己请廖雨婷来的。于是就出声说道,“雨婷,你也知道。 我们两家长辈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我们双方的父母也希望,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也能更近一些。 可能你不知道,本来家里打算送我去国外念大学的,可是你非要上这所大学,我就跟着你来了”。 廖雨婷戏谑的表情显露在脸上,“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咯。那你大可以到国外去做一个黄皮白心的香蕉先生”。 看来廖雨婷这次前来是抱着撕破脸的节奏,怪不得要拉着静雅一起来呢。夏一凡在一边也看出了些眉目。 廖雨婷的话让陆明涛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早已升腾的怒火。 陆明涛噌地一下站起身,“我就和你明说了吧。 我也并非一定要纠缠你,只是我们双方父母早已经定下我们的婚事,你如果不愿意,你大可和你父亲说退掉这桩亲事,我也懒的天天看你脸色”。 廖雨停大笑,“你别拿我父亲压我,只要你别整天纠缠着我不放,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明涛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就迈步准备离开。 而此刻夏一凡叫住了陆明涛,“你先别走,我还有话和你说”。陆明涛冷笑,“我又不认识你,我和你有什么话说”。 说着陆明涛就要往门外走。夏一凡一手横挡住门口,“你不认识我,就帮着沈震东对付我吗?,看来你权势不小啊”。 如果今天夏一凡没有碰到陆明涛,夏一凡也不会刻意去找陆明涛的麻烦,既然今天遇到了,那就把这笔账算一下,夏一凡可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 虽然当天红毛来闹事的时候,夏一凡算出自己是泽天夬卦,但是在下午,周教授在课上给夏一凡算出的是既济卦。 就这一个时辰的变化,那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而夏一凡出言拦住陆明涛之前,自己也暗中用阴阳鱼算过,乃是吉卦。 这次警告一下陆明涛并无不妥,陆明涛被阻拦后,听到夏一凡所说的话,才想起之前沈震东求自己的事。 其实陆明涛也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但他这个人是极其要面子的,身为跆拳道社长,听沈震东口中说,要教训的人是来跆拳社打自己的夏一凡后,就答应了沈震东,把他叫来,教训夏一凡的人放进了学校。 在陆明涛和传达室大爷说明,有几个朋友来学校找自己后,传达室大爷想,也要给身为校董事的陆明涛公子几分面子,又想,这个要求也不是太出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答应了。 就在陆明涛回忆着这件事的档口,夏一凡继续说道,“那几个小流氓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放他们走了,也是给您这个学生会主席一个面子,我和沈震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免的做了出头鸟”。 陆明涛此刻被廖雨婷和夏一凡的男女混合双打,把脸拍的啪啪直响。 饶是陆明涛有再好的修养,也已经到达了极限,头脑一热就挥拳打向夏一凡。 而陆明涛黑带六段的身手,在夏一凡眼里简直就是比菜鸟好一些的武者,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而已,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和夏一凡不是一个级别的。 在陆明涛挥拳打来的瞬间,夏一凡就已经侧过身,接着一个撩挡顺势抓住了陆明涛的手腕,并且用力按在了陆明涛手腕内关穴上,在陆明涛呼痛之下,竟然双膝直接跪在了地上。 夏一凡手上力道不减,口中却在嘲讽,“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无需行此大礼”。 惹得坐在一旁的廖玉婷咯咯直笑,“我说静雅的那位男朋友,你就把陆明涛当个屁放了吧。 今天你是陪我来的,要是他敢找你麻烦就是和我过不去”。夏一凡一松手,陆明涛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餐厅。 夏一凡也是暗叹,富豪家族出来的小姐果然刁蛮。 突然又想到刚才廖雨婷对自己的称呼,瞬间失去了刚才对付陆明涛时的气势。 并解释道,“我和王静雅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夏一凡和几个室友交往的这几天来,对大学里男女之事也有了些了解,不再像刚下山那时一样,对这方面一无所知,不过夏一凡仍逃脱不了初哥的头衔。 王静雅刚听到廖雨婷称呼夏一凡时,也又点羞恼。但是现在听到夏一凡对廖雨婷的解释,心里却奇怪的有些失落感。 料雨婷却装作无辜的松了一下香肩,“我并没有想多啊,你是王静雅的朋友而且你也不是个女的,那当然是王静雅的男朋友咯“,说完廖雨婷又侧头看了看王静雅,发出一阵吟铃般的笑声。 经过这次夏一凡出手教训了陆明涛,廖雨婷看着也挺解气的,对夏一凡的感官也大大提升。毕竟是一个长相还算帅气,身手也不错的男生。 特别是刚才夏一凡辩解时紧张的样子,真的有点好笑。 廖雨婷这次来就是和陆明涛摊牌的,说出心里的话,此刻心情也大好,估计被今天这样打脸,陆明涛也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 廖雨婷此刻也来了食欲,“我感觉肚子好饿哦,今天我请客,感谢二位大侠的拔刀相助”。 第二十二章 豹哥的报复 夏一凡还是第一次吃所谓的西餐,廖雨婷让服务生拿来菜单后,夏一凡第一眼注意的便是菜单上的价格,一份牛排就要七八百元。 再看了眼,一份牛排的克重,只有三百克,连一斤都不到。就夏一凡这个胃口要一份根本吃不饱。 但在廖雨婷热情向邀之下,也只能入乡随俗了。最后夏一凡在主食一栏里,点了一份鹅肝炒饭,而两个女生一人点了一份牛排和甜点,然后每人又各自选了饮料,不久服务员就把菜上齐了。 当夏一凡拿着勺子把第一口鹅肝炒饭放进嘴里后,就忍不住快要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外国老毛子就吃着东西长大的吗”?夏一凡不知道的是,炒饭里加了鹅肝和xo酱。 夏一凡根本吃不惯这种东西,但为了不在廖雨婷面前,失了王静雅的面子。 最后是把炒饭就着饮料,连咀嚼都省了,直接吞下去的。 廖雨婷见夏一凡吃的那么快,想着一个男生的饭量一份是不是不够啊。就说了一句,“这位小帅哥,你要是不够的话可以再点一份”。夏一凡被廖雨婷这句话,吓得连连摇头。 心想,“我好不容易把这盆作呕的炒饭吞下去,再来一份,那不是准备要我的命吗”?要说夏一凡吃西餐,和王八吃大麦没什么区别简直是糟蹋粮食。 等这顿饭大家都吃完后,廖雨婷叫来了服务员结帐,夏一凡一看账单,“我的天哪!外国人真会讹钱,难吃到想吐的东西要五千多元,如过这些钱在食堂放开了吃,可以吃两个月呢”。 离开餐厅后,静雅拒绝了廖雨婷送两人回学校的好意,“雨婷,我和小凡谢谢你的款待,等一下就不坐你车回去了,我和小凡走一走消化一下”。 廖雨婷也没强求,“那静雅还有这位小帅哥,我先走一步啦,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说完廖雨婷就开着颜色,和她性格一样火辣的跑车飞驰而去。 王静雅被廖雨婷的玩笑话说的满脸羞红,想起传达室的大爷也误会过夏一凡是自己男朋友。心想“这是巧合,还是我真的喜欢上他了”?王静雅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 夏一凡不自觉的看向王静雅,那泛着红韵的脸庞,原本走在路上的两人,谁都没说话。突然王静雅看了一眼夏一凡,发现他在看自己,不由得脸更红了几分。王静雅露出小女儿的神情低语道,“你看我作什么”。 夏一凡憨憨一笑,“没什么,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你变漂亮了不少”。王静雅嗔怪,“你瞎说什么,你都和你的室友待在一起学坏了”。 虽这样说,但王静雅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小凡,我看你西餐是不是吃不惯啊。我记得附近有一家手工饺子馆味道不错。 以前我在学校食堂吃腻了,就会到那家饺子馆来吃,要不我带你去尝尝吧”。这时,夏一凡就感觉背后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看着他俩,夏一凡知道麻烦事又来了。 为了不让静雅身陷其中,就和王静雅说道,“静雅我叫一辆的士先送你回学校吧。有几个朋友找我有事”。 静雅疑惑,“朋友”?王静雅四处张望,直到看见有几个一脸凶相的人,正跟随在身后。王静雅也是个聪明姑娘,知道有人来对付夏一凡了。心里就开始担心起来,“要不我们拦了出租车一起走吧”。 夏一凡摇了摇头说,“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这恩怨早晚是要了结的”。王静雅还是不放心的说到,“不行的话我们就报警”。 突然夏一凡握住了王静雅的手说,“这件事不能惊动校方,一旦牵扯到陆明涛头上,我大学生涯那也就到头了。放心,我能解决”。 这是夏一凡第一次主动抓王静雅的手,当王静雅的手被紧紧握住的时候,王静雅就感觉时间都定格了。 直到被夏一凡拉进出租车才缓过神。就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像被小猫挠似的,一阵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也许真正喜欢一个人,就在那不经意之间,随之王静雅又开始担心起夏一凡的安危。 在夏一凡把王静雅送走后,心中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转身向着身后几个盯梢的人走去。盯梢的三人看目标人物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其中一人便拿出了手机,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夏一凡走到三人面前说道,“谁要对付我,把那人叫出来吧。我真的没耐心陪你们玩下去了”。三个跟踪者也知道夏一凡在学校把红毛等人打伤的事,自觉自己三人根本不是对手。 此刻面对夏一凡,却强装镇定的叫嚣道,“你有种就等着,我们老大一会儿就到,看你还怎么有恃无恐”。 说时,三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呼啸而来,就停到了夏一凡周围。 此刻,标准载客数的九座面包车,齐齐打开车门,足足下来了二十七人。加上盯梢的三人一共三十人,他们手里有的拿撬棍,有的腰里插着三棱军刀。 气势汹汹的把夏一凡围了个严实,带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赤膊纹身的三十岁男子。 只见这个男子走到夏一凡面前,打量着说道,“小子你就是夏一凡?,看不出你有两手啊,红毛是你打伤的吧。 今天我是来收账的,给你两个选择,看你怎么还这笔账,你是要断两只胳膊还是两条腿”。 夏一凡并没有搭话,却用脸凑进了说话之人的胳膊,欣赏起他身上的纹身。 见那纹身是一只跃起的豹子,夏一凡看了看那只豹纹,随后抬头说道,“你这只病猫纹身不错嘛,哪里纹的”。一个小弟对满脸横肉男子出言提醒,“豹哥,这小子嘲笑你的纹身”。 豹哥揪住那小弟耳朵说,“他娘的,不要你提醒,老子知道”。 夏一凡见此,贫嘴功夫又上来了,“哦,原来你是豹哥啊。久仰久仰,我们村子里有个耍猴的,也叫豹哥。你说巧不巧”。 豹哥听闻气急,“奶奶的,我今天不打掉你满口牙,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陈豹一挥手一群小弟就冲了上来。 夏一凡一边躲避着挥舞过来的撬棍,另一边见缝插针般的连连反击。 虽说夏一凡伸手了得,但也架不住别人人多。曾经新闻里也有过报道,一些不法地产商,为了不给或者少给拆迁费,强制拆迁,在这起纠纷中发生了肢体冲突,最后演变成斗殴,据说当时有一位曾经上过电视的武术大师,也在斗殴人群之中,最后也是被乱棍打成了脑震荡。 所以夏一凡在这场一人对多人的战斗中,也被人在背后抡了几棍。还好夏一凡有九霞道光护身,没有受什么伤。 不过也有不少陈豹的小弟被夏一凡打倒,之后小喽啰们改变了策略,想用疲劳战拖垮夏一凡。之前在寝室收拾的红毛等十几人,有三个室友协助分散了攻击目标,且红毛这些人也没带有武器。 而现场的这三十人,是陈豹从小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打手,而且他们人数众多个个都有武器。特别是要当心部分手拿三棱军刺的一些人,这种军刺不是一般的武器,每把都是带着血槽锋利无比的凶器。 如果说挨上几铁棍九霞道光还能有所保护,但这些军刺扎在身上那可是一刀一个血窟窿啊。 在这种危机关头,夏一凡毫不犹豫的使出了在轻云观所练就的一身武艺,就见夏一凡六步散手施展开,在这种被围攻的情况下最好用,在几步贴身一人后,寸劲掌法使出,打在那人脸上,此人的下颚骨瞬间碎裂。 又临近另外两人双掌探出,那两人肋骨同时折断。在此时,夏一凡用余光扫到另一人用三棱军刺,刺向自己的腰眼,在一个腾挪避开这人攻击范围后,使了一个纵云踏月,用力踢出一脚,就见手持三棱军刺那人斜斜的飞了出去。 见夏一凡如此生猛,其余人也不敢上前,再看现场倒地哀嚎声一片,还有战斗能力的也只剩下了了几人。 但这几人都有了心生胆怯之意,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带头老大豹哥,陈豹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人马,却还是一败涂地。 见大势已去,跑那是行不通的,还有大把兄弟躺在地上等着他送医院医治,放任不管的话会寒了兄弟们的心,以后队伍就不好带了,而自己在道上的名声也要臭掉的。 虽说现在道上圈子里,虽然说义气当先已经不存在了,但还得是摆在明面上装样子的。在陈豹的眼里,第一是钱,第二是权,第三是女人。 江湖义气只是达到以上三个目的的工具罢了。所以,如果不管倒在地上哀嚎的这帮人,夏一凡一旦报警,把他们抓进局子,那要捞这些人出来,那也要上下打点,花出去的钱更多。 虽然陈豹是个初中都没毕业,就出来混的莽汉。但文凭低不代表他没脑子,这笔账他还是算的过来的。 第二十三章 敌众我寡 陈豹在脑中计算着利弊得失,不多久就下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和眼前这小子打个商量,陪个礼却能省了不少麻烦”。 念头到此,陈豹只能硬着头皮一脸堆笑着来到夏一凡跟前,“小兄弟的功夫我陈豹这次算见识了,都怪我不识得眼前真神,多有得罪。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他娘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不打你一顿,我就不认识你。刚才绝对是个误会,改天我给小兄弟你摆酒赔罪”。 听完陈豹的话,夏一凡也是一愣。这也算见识了陈豹的文化水平。就他这谈吐,简直和吐痰一样。“那叫不打不相识。”见陈豹觍着脸讨饶,在这陌生的城市夏一凡也不打算多生枝节,说到底陈豹也是受人指使的。 “摆酒赔罪那就免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你再来纠缠不清,那我就没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虽然夏一凡处世不深,但老道在江湖中游历的故事,夏一凡从小就没少听。大到宫廷夺权暗斗,小到江湖门派纷争。 每次夏一凡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之所以老道给夏一凡讲这些经历,这也是在另一个侧面教导夏一凡为人处世的道理。 圣人君子要结交,土匪流寇那也要结识,世间以阴阳互分和光同尘。这是一种处世态度,入世之法,并非同流合污。 对别人要有宽恕之量,对谤语要有忍辱之量,对忠言要有虚受之量,对事物要有容纳之量。 自觉说错话的陈豹见夏一凡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心里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那敢再有报复的心思连忙说道,“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再不敢造次,还请小兄弟放我一马”。 说完陈豹看着地上哀嚎一片的手下,夏一凡没说放自己走,陈豹也不敢动,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夏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也该回学校了”。 但夏一凡刚走出几步,想了想又转身对陈豹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次的来意,你去给沈震东带个话,等我有空了,会去找他叙旧的。 陈豹,以后这种事就别掺和进来了”。说完,夏一凡便径直离去。 陈豹正想提醒夏一凡,小心沈震东背后的势力时,就见夏一凡早已走远。 陈豹也就打消了追上去提醒的想法。和几个没受伤小弟的搀扶下,把躺在地上哀嚎的那群人扶上了车。之后,陈豹就发动了来时的面包车,开往了就近的医院。 再说夏一凡,正当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时,口袋里就发出一阵局促的铃声,等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王静雅打来的,在夏一凡按下通话键的同时,手机的另一头就传来一个焦急的询问声。 “小凡,你那里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受伤啊?” “静雅我没事,别担心,我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 在听到夏一凡安然无恙后,王静雅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等夏一凡来到学校门口时,就看见王静雅在学校门口四处张望。 夏一凡走到王静雅身前,明知故问道,“静雅你在学校门口是在等我吗”?王静雅顿时目光闪躲。 “谁说我在等你,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看风景”。听王静雅这般说,夏一凡也不去拆穿,“是啊,你站在校门口看风景,男生都把你当风景来看呢”。 听到夏一凡的话王静雅羞愤,“刚才人家担心死你了,你还要取笑人家,哼,不理你了”。 看静雅真的生气了,夏一凡也只能认错。“不行,你告诉我刚才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样子,是陆明涛找来报复你的人吗”? 夏一凡摇了摇头,“静雅,这事情不是你这个女孩子能管的”。王静雅蹙眉道,“你刚来大城市里不久,你对这里的社会环境不熟悉。我爸让我多照顾你”。 夏一凡眼中闪着狡洁的目光,“国峰叔叔是怕我在外面学坏吧”。 在夏一凡和王静雅说着话时,在远处,沈震东正一脸怨毒的看着两人。 今天沈震东是知道夏一凡出了校门的,所以通知了陈豹,派人跟踪并收拾夏一凡。当沈震东正守在校门口,期待的等着报信人告诉自己,夏一凡被收拾后的惨状。 没曾想到,夏一凡竟然完好无缺的站在校门口和女生谈笑。这画面让沈震东无法置信,而陈豹也一直没给自己来电话,给陈豹打去电话后也是无人接听状态,这更让沈震东气急败坏起来。 不过在几日之后,在燕海大学校门口,停靠了一部陌生的车辆。在这辆车里,主架势位置坐着一个从左边眼角直劈到脸部的疤痕男人。 而在右侧的副驾驶位置坐着的正是沈震东,疤脸男子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睛却盯着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疤脸男子名叫张鹏,是一个从监狱刑满释放不久的人。 之前张鹏是因故意伤害罪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如果是对方轻伤的话是判三年以上,但张鹏是把人打成致残,判十年以上徒刑的重犯。在监狱里张鹏表示痛改前非,表现良好的他被减刑四年。 但等出狱后,社会的飞速发展变化,让张鹏格格不入,又因曾是服刑人员没有一家用人单位敢起用他。 三十多岁的他凭借入狱前的记忆回到自己家,曾经的家已大门紧闭,母亲因他的入狱触发疾病离世了。 父亲也把妻子病故的原因怪罪在他这个儿子身上,最后和张鹏断绝了父子关系。来到曾经的家,邻居都对他避而远之,亲戚更是不予理睬。 没有生计来源和走投无路的张鹏想起了曾经的狱友,那个狱友出狱时给了张鹏一个联系方式。还和他说如果出狱后没有出路可以找他,于是张鹏联系了这个狱友,那个狱友也爽气的收留了张鹏。 不久后的一日,这个狱友问张鹏,“哥们儿,你对打黑拳有么有兴趣,如果打赢了是有不少收入的”。 此刻张鹏想,一直住在狱友家吃喝也不是办法,自己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在通过各项格斗训练后,张鹏在短短几年里在黑拳圈子打出了些名声。 而沈震东也是黑拳赌场的常客,在血腥的擂台上,那些富家公子和阔少爷们一掷千金,鲜血和暴力填补着他们空虚的内心。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不停挥动手上的赌约,如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喊叫。 而沈震东在通过他那些狐朋狗友帮助下,搭上了张鹏这条线。沈震东要求张鹏帮他教训一个人,并承诺后果不用张鹏承担,事后还能拿到五万元。 于是张鹏接下来这单生意,今天张鹏正是陪同沈震东来教训夏一凡的。 张鹏从口中发出冰冷的声音,“你说的那人,等一下真的会出现吗”?沈震东得意的说道,“你放心吧,前几天我见到那小子和一个女孩在校门口聊天,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估计是他学校里的女朋友,我找人把他马子给绑了,并在他马子手机上找到了那小子的电话,刚才我已经通知了他。 这狂妄的小子对自己身手一向很自信,必定会前来的。 当夏一凡在看到王静雅电话号码打来,便接听了电话。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声,夏一凡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在得知是沈震东绑架了王静雅后,立刻挂断了手机,劲直冲出校门外。凭借着沈震东所说的车牌找到了那部陌生的车辆。 车门打开沈震东把夏一凡拉上了车,夏一凡也并没有反抗。上车后夏一凡冷冷的问,“你把王静雅怎么样了”。 沈震东脸上挂着阴险的表情,“你话不要讲那么难听,我只是邀请你女朋友去看一场表演。等下我们到了地方你就能见到她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和张鹏说道,“我们可以走了,今晚有表演可以看了”。 之后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这个工厂处于远离闹市区的偏远郊区,工厂原本在十几年前是一个印刷厂,因为竞争激烈的市场冲击下,工厂的效益一路下滑。 再加上印刷硬件设备老化,才被迫关闭了工厂。 这厂门一关闭就是十几年,在工厂关闭后的这几年间,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市政建设,周边的道路也被整改了,现在处于交通不便地带,就连改建成仓库都没希望。 不过在五年前有个叫郭勇的人找到了这个工厂的老板,愿意出资收购这家废弃的厂房。这个老板看压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工厂终于有人买了,就二话不说以一个低价出了手。 收购了这个工厂的郭勇,在一番改装下变成了一个地下黑拳赌场,之后又网罗了一批街头流氓作为拳手,又暗中找了些,喜欢球彩或福彩的玩家,以免费入场可观摩拳赛的噱头吸引客流,并介绍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赌上两把。 就这样黑圈市场日趋专业化,配套设施也逐渐健全起来,如今光是拳赛入驻会员就已经过千人,如今的黑市拳赛并不是免费就可以入场的,现在入场观看也需要一千元门票费。 而像沈震东这样的常客,是拥有贵宾会员卡的,进入则不需要观场门票。 在张鹏开入黑拳赌场后,两名门卫打扮的人,只是扫了眼沈震东出示的金色贵宾会员卡后,就放行车辆进入了拳场停车库。 张鹏和沈震东带着夏一凡走向了拳手休息室。走在昏暗的走廊通道里,沈震东那刺耳的声音穿过带有回音的走廊,他的每一句话都似魔鬼般呼唤,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今天会举办一个私人小型拳赛”,又指着张鹏说道,“夏一凡,参赛选手就是你和他,如果你在半小时的比赛中没倒下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不过前提是你在这场拳赛里只许败不许胜”。 第二十四章 被算计了 夏一凡见沈震东拿王静雅做要挟,要自己只许败不许胜,还要不能在擂台上倒下,那不是纯粹挨打吗?。 “沈震东,你认为我傻,还是你自己智商不够用啊。要不,先制服沈震东后,再逼问出王静雅的下落”,但转念,“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在没见到王静雅前不能太过冲动”。 这时,夏一凡又想起用阴阳鱼测算一下王静雅所处的方位,先救出王静雅再说。随后又想到,自己并不知道王静雅的生辰八字,没有测算依据阴阳鱼是根本算不出来的。夏一凡内心只能叹了口气,“目前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答应沈震东的要求再说,等救出王静雅后,非要沈震东这小子好看”。于是夏一凡压下心头的愤怒,“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先要让我看到王静雅没事才行”。 沈震东斜着眼看向夏一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别急,今晚在拳赛场上,你就可以看到你女朋友了,到时她也能看到你被打的爬不起来的模样”。 说完沈震东放声大笑,似乎已经幻想到夏一凡跪地求饶的样子。“唉,都怪自己大意了,没早一步收拾此人,没想到沈震东如此的歹毒。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如果算不出王静雅的下落,那就只能算一下自己的处境了”。 但相法界曾有一句谚语:所谓卦不算己,医不治亲。不是说不能给自己算,而是给自己测算命理时,永远会存在着较大的变数,测算的结果不一定准。有些相师还有着三不算的规矩,那也是再规避风险。这三不算有,临死之人不算,同行不算,恶果报应之人不算。 第一种人是病入膏肓之人,因气数已尽,命理早已不全无法测算,第二种人,是算同行,那是犯忌讳的。 暗中测算一下普通人,就算知道了他一些隐私也不打紧。 如果自大妄为的算了修为高深的同道之人,别人也是能感应到的,那不亚于当着别人面拔光人家衣服吗?再说第三种人,是种了恶因,受了天罚报应之人,有人说因果是现世报,也有人说是来世报。 不管怎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书云: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其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修道之人,因参天地之造化,因顺应天道行事,逆天之举就是有违天和,所以算了不该帮的人是泄露天机,将受到天道惩罚的。这也就应了相法之人,五弊三缺的由来。 而夏一凡脑中的相术命格篇里,包含了,卜筮、五行、干支、天星、八字、相面、测字等测算秘术,简单的算出吉凶祸福还是不成问题的。 夏一凡现在所算的是运,而不是命。命由天定,而后天的运势是可以测算的。 当夏一凡召唤出阴阳鱼,推算了这次的吉凶祸福之后。就见从夏一凡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的神色。“天泽履卦,履为履行之意,又寓意礼,提示占筮者要兢兢戒惧,遵守礼节,这样才有惊无险。 履卦乾上兑下,象征履行,礼节,犹如人踩着老虎尾巴而没有受到伤害,说明有惊无险。”在看了此卦后不经头上冒出冷汗,还好自己思虑再三,先用阴阳鱼算了一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震东见夏一凡头上冒出冷汗,他张狂的笑声放的更大了。“夏一凡,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之前打我的嚣张劲去哪儿了”。 接着又转头对张鹏说,“等一下别打死打残就行,这小子的底细我已经通过渠道打听过,没什么背景来历,就是个山里出来的土鳖”。 张鹏裂开大嘴笑了起来,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也随着脸部肌肉的拉扯蠕动着,就像一条恶心的蚯蚓。 张鹏笑着说道,“就这小子单薄的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接我两拳,如果不能打残,那这个技术含量就有点高了,我尽量让他下半辈子不在床上度过吧”。 此刻,夏一凡收回心神冷笑,“要知道我能不能继续嚣张下去,等一下上了拳赛你就知道了”。这时的夏一凡早有打算,只要看到王静雅出现在观众席,就能在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因为这次拳赛是沈震东通过张鹏关系借用的小型私人赛场,这场不公平的比赛也是在晚上最热闹的九点举行。 在还没到九点时,已经有不少豪车陆陆续续的开进黑拳停车场,一个个西装笔挺或是大腹便便的二代子弟从各自的座驾上下来,进入拳赛观众席。 他们互相萍萍点头寒暄着,如进入了高档酒会,他们神态儒雅,用那伪善的面具遮掩着肮脏的内心。 而在另一边的小拳场内,也陆续来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沈震东的狐朋狗友,还有连带着他这些朋友来看热闹的人。 这次现场主持自然非沈震东莫属,之后在观众席四周,那些劣质音箱内传出刺耳的音波声。沈震东拍了拍话筒用拳赛主持人专用的口吻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 很高兴大家能来此参加我举办的个人拳赛,接下来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本场参赛选手。首先出场的是我们所熟悉的拳手张鹏”。 话音刚落,张鹏从选手出口走来,他赤膊着上身,成块状的肌肉证明着他身体的强健,而他下身穿着一条骚气十足的红裤衩。 张鹏跃上拳台双手带着拳击手套高举过头,向着四周示意今天他将取得胜利。 观众席上发出一片叫好声,这时沈震东再次开口,下一位出场的是于张鹏对决的燕海大学一年级新生夏一凡,虽然此选手并无赛场战绩,但是此人十分嚣张。 夏一凡从另一边的出口走来,他仍旧穿着那件冒牌的阿迪达运动服,略显俊秀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但眼光却在观众席上搜寻着那熟悉的身影。但始终未见到王静雅的出现。夏一凡停下脚步朝着沈震东的方向大喊,“她在哪里”。 沈震东不急不缓的说道,“只要你进入了擂台,我就把你想见的人带出来”。 夏一凡看了一眼这个擂台,在擂台四周围了一圈铁丝网,虽然顶部没有封死但这高度也有三四米,如果要顺着网格空隙爬出去,脚上没有借力点也是比较困难的。 也就是这一眼,夏一凡便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铁丝网的大门内,刚一走进,站在铁门边上的守卫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在这情况之下显然成了困兽斗,张鹏站在擂台之上对夏一凡勾了勾食指。这时的夏一凡才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很显然这次是个死局。 “要是凭借自己的修为对付张鹏是错错有余,要在三十分钟内不对张鹏动手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也不是难事。 但沈震东真的就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吗?自己要是不被打惨是没那么容易救出王静雅的”。 然而看着观众席的另一头,王静雅被两个彪形大汉带出,见到王静雅那惊恐的眼神,夏一凡也暗暗自责。“是我连累了她。 算了,大不了就被胖揍一顿,老子回头再把这场子找回来”。打定了主意夏一凡正准备走上擂台,这时,一群人冲了进来。 当沈震东和张鹏看到那群人之中有个身穿唐装,约五十多岁的男人后,不自觉的脊背一阵发凉,最紧张的就数张鹏了,见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擂台,来到那个男人身边低头哈腰的解释道,“三爷,您听我说”。 还没等张鹏开口把话说完,那个叫三爷的人,挥手打断。 在观众席众人的眼里,这个叫三爷的人就是这个黑拳赌场的皇帝,可以说,他控制了这个拳场近百号手下的生杀大权。虽然,当今是法制社会,国家对黑势力组织打击力度也很大。 不过有光明社会一面,就会有地下社会的存在,而三爷就是这片地下社会的掌舵人。 在打断了张鹏的解释后,三爷经直走向了沈震东,他声如洪钟的说话声从场地中心传出,“东子,我有些日子没见你父亲了,他身体可好”。 沈震东连忙回答,“谢三叔挂念家父,我父亲挺好的”。“嗯那就好,东子你来这里玩三叔欢迎,但三叔这里也是有规矩的,谁让你乱开局的”。 张鹏正站在一旁吓的涩涩发抖,看那一老一少聊着天。内心也是暗暗叫苦,沈震东你既然认识三爷,这事干嘛还要找我呀。 今天算我倒霉,谁知道老爷子今天会来巡场,都怪自己贪财。三爷正和沈震东说着话,这时的张鹏正在后面给沈震东打着眼色,意思是帮自己开脱一下。 沈震东看到张鹏对自己使眼色,就眼睛瞟了一眼三爷背后的张鹏所在方向。这个细微的举动却被三爷察觉,二话不说,三爷就把手上把玩着的两个文玩核桃其中一个转身扔出,打向张鹏。 张鹏不敢躲避,就这一下打在张鹏脸上,别小看这小小的核桃。就看三爷不用麦克风,全场都能听清他洪亮的说话,就知道三爷也是个身怀国术修为的武者。 在这核桃掷过去的一瞬间也是蕴含了暗劲的一下。直把张鹏打的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第二十五章 江湖唇典 随后,三爷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传出,“我平日最讨厌有人在我背后做小动作了。 别以为你张鹏在拳场打出了点名声就肆意妄为,我也最看不惯有人不守江湖规矩,在背地里要挟别人”。这话似对张鹏说,但却是在含沙射影的点出沈震东今日的所作所为。 众所周知,青帮的产生和发展与内河航运有着密切的关系,船夫、盐枭、流氓及其他城乡失业者是青帮的基本成员,始建于雍正五年至七年间徒众昔皆以漕运为业,故称粮船帮。 大江南北,入帮者颇众。清代咸丰四年,太平天国之乱,皇粮遭毁,无法承运粮务,至此后,青帮主要经济命脉断绝,后至清光绪十二年,一百二十八帮半,仅余六大帮头,而最后这六帮,接续传承家运,至光绪二十七年货运改为官运,不再行运江河,昔日千船万旗大江飘的景象,从此之后正式走出历史,指为粮船不开,雀杆不点头,因此后期的清帮弟子,均在陆上行走四方,又称为旱码头入会。 在近代史中,第二十三代的杜月笙运用帮中力量,为国民政府于抗倭期间,做了不少的情报贡献。帮中成员谨尊三露三不露。 所谓“三分安清七分交情“,这是清帮义气相照共持共扶的原则。 而这位三爷就是出自近代时期的青帮,虽然经过改革开放后许多大佬级人物都投入了滚滚的商界之中,但毕竟青帮,帮众人数较多所遍布于全国各地,在一些没有立身之本又固守江湖规矩的人群中,有人提出从振青帮荣辉。 但现在的青帮显然变了味道,他们勾结地方官僚和富商名流做着一些不法勾当。 而三爷和沈震东的父亲沈军也有所交际,沈军目前担任河省警察厅副职,为二级警监的警司。之所以这个黑拳赌场生意如此红火,这里面就有沈军的大力协助。 而沈军的口袋也瞬间鼓了起来。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老子的所作所为,儿子也有样学样的开始混迹在黑.道圈子。 沈军忙于公务也没时间管教这个儿子,而沈震东的母亲也是从小娇纵这个宝贝疙瘩,那就使得沈震东更是无法无天。 但是沈震东也没胆大到找三爷帮忙,毕竟三爷和自己父亲是同辈交情,平时和三爷这位黑.道大佬也不熟悉。 于是暗中找了三爷手下的张鹏,并和张鹏保证要是有了麻烦,别人看在自己父亲这个警察局副厅级的面子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在三爷骂了张鹏之后,沈震东这头蠢猪并没听出三爷的话外之音。却为张鹏求起了情,并指向夏一凡说道,“三叔,我被那小子打了。张鹏也是帮我出头而已”。 三爷听了沈震东的话,眼睛顺着沈震东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身运动休闲服,头戴鸭舌帽的夏一凡站在擂台下面,随即狐疑的问道,“东子,你说打你的人就是他吗?”沈震东随即回答“。对,就是他。我被他踢的那一脚,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三爷听完沈震东的哭诉后,沉吟了片刻让守卫把铁丝网大门打开,又对夏一凡招了招手,意思让夏一凡过来。 见此,夏一凡便走到了三爷的面前。心想,“看这个三爷气息沉而有力,太阳穴两边微微股起。这个三爷武学造诣也是不浅,看来也已经到达了暗劲修为”。 在夏一凡打量三爷的时候,三爷也是在看着夏一凡。 虽然三爷不太想插手小辈之间的恩怨,但既然事情闹到自己的地盘上,那这个事也不得不管。在张鹏叫帮里手下,把王静雅控制起来的时候,三爷早已经通过自己的眼线得知了这件事。 起因是由沈震东和夏一凡的矛盾所引起的。在调查到,夏一凡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一年级学生后,神情并没什么反应。 但三爷在听到夏一凡,一人赤手空拳和陈豹等持械的三十人对抗,还占了上风时。 这让三爷眼前一亮。陈豹那伙人虽是一群地痞,但如果不是有一定修为的习武之人也难以取胜的。 但现场的夏一凡在三爷眼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并没有外家拳武者所具有的外部体型特征。 但三爷不知道的是,夏一凡自小修习的是内家拳法,他的体型不同于外家拳武者,是靠激发身体潜能用肌肉的爆发力进行防御和攻击。 而内家拳武者的肌肉线条流畅,修炼是以提高自身感官和协调能力,运用内气瞬发制敌的。 观察了夏一凡片刻,三爷的眼睛从夏一凡身上移开,淡淡的对夏一凡说道,“我也不管谁对谁错,你既然得罪了东子,他又求到我的门槛上。作为长辈也就不得不替他出头了。 你就受着吧”。说着三爷就对身边的手下吩咐,“给这芽儿,上些鞭活儿就行了,别坏了寸点子,把鹰爪孙引了来,就不照福了”。 夏一凡听到三爷的话,却笑了起来,接口道,“并肩子咱是被受了夹,也不是来找皮绊子的,合吾别把并肩当老宽,总瓢把子抬个手接了梁子踩个宽”。三爷对手下说的意思是,把这小伙子打一顿就行了,别伤了要害。把警察引来了也不好办。 而夏一凡说的是,朋友我也是被逼无奈,咱不是来找事的,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别把兄弟当外行。老大您高抬贵手放下过节,让朋友走一步。 沈震东也不懂老江湖的唇点,就听之前三叔似乎要给自己出头来着,见三叔的手下还不动手,大声喊了起来,“三叔,你可要为你侄子做主啊”。 沈震东听不懂夏一凡说什么没关系,可三爷和他那个手下都惊诧的看着夏一凡,似乎都忘记了说话。 三爷想,“一个小年轻怎么会唇点,自己会这些也是因为父亲也是青帮的人,在自己进入帮会后,父亲才传授了自己江湖切口。 而在旧社会入了青帮也是讲究个师承,不到自己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是不会传授这些个切口暗语的。 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守江湖规矩呢,更别提会这些黑话了。 在三爷心思转动间,就听到沈震东在一边大呼小叫,三爷就顺手一把将沈震东推开,把沈震东一下推倒在地,滚出老远。转头又向夏一凡说道,“合子,还请移步一絮”。 三爷和夏一凡离开后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现在最憋屈的就数沈震东了,快要计划得逞的时候,三爷的出现打乱了他整个布局。 沈震东本想将计,靠着三爷的势力教训夏一凡也是一样,更不曾想,三爷被夏一凡那不是人话的几句鸟语,说的撞了哪门子邪,在被三爷推倒在地后。现在两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三爷把夏一凡带到自己平时休息的办公室,五十平米的房间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一把老板椅,两张沙发。三爷请夏一凡坐下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叫郭勇,是这家黑拳俱乐部的老板,这里也是青帮第三大堂口,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便称呼我一声三爷。合子是那条藤上的蔓可否告知”。 郭勇看着夏一凡,淡然自若处事不惊的样子,“暗叹这是哪个江湖门派出来的后身晚辈啊,唇点说的比自己还好,我先盘盘道再说”。 夏一凡见别人都先自报家门了,自己也就开口说道,“门前老树一条根,身披七星走八分。鲤跃龙门腾云上,笑看九天道为尊”。 郭勇从夏一凡的这首七言绝句中听出,身披北斗脚踏八卦,是个龙门派弟子。 门派老树所指是他师父,一条根是指他是单传弟子,之后的笑看九天道为尊,乃是自夸之词。 郭勇知道夏一凡是有师承来历之后,一向对武学痴迷的三爷,起身抱拳道,“小兄弟能否和我搭个腕”。 搭腕在唇点中就是切磋的意思,互相都聊到这份上了,夏一凡也不能驳了三爷面子,这样会被误解为看不起老辈江湖人的。 这时夏一凡也同样站起身抱拳,“三爷请”。就见三爷起手式就不凡,乃是白猿五行通背拳。通背源出云蒙山,祁祖燕宗代代传。五行真法七绝妙,一百零八力混元。 对于刚猛著称的通背拳,夏一凡摆出灵活多变的形意拳的架势。形意拳要领先发制人,灵活多变,迅速敏捷。 此刻夏一凡一个冲步横掌打了出去,三爷的勾手反搂迎了上来。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息之间,在双方对拼了几个来回后,三爷被夏一凡的招式转变,摸不清路数。无法招架之下节节败退防守,在硬接了夏一凡一拳,只感到肩膀一阵酸麻感传来。 三爷在情急之下,使出二十一路猿猴抖臂,并下意识用上了暗劲,夏一凡攻来的一拳被猛的弹开。不防之下的夏一凡中门大开,三爷顺势一掌击来,就听嘭的一声打在夏一凡胸口。 第二十六章 黑道三哥 夏一凡在闷哼一声后,连续倒退了几步,随后赶忙稳住自己身形,提起丹田内的一口真气,来压制胸腔内翻涌的气血。 郭勇见自己一时失手,竟伤到了夏一凡,连忙撤去拳架子。“小兄弟你不碍事吧,是老哥我心急了,不注意之下动用上了暗境,请小兄弟不要怪罪”。 夏一凡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喘着粗气微微摇头,“不怪三爷,是晚辈学艺不精”。其实夏一凡也并非不是郭勇的对手,只是没料想到郭勇会使出暗境。 在江湖规矩中,一般的比试切磋,只以招式过招点到即止。而今天郭勇动用暗境的行为就已经是犯了江湖忌讳了。 “唉,小兄弟别见外,以后就叫我一声三哥就行了。刚才是我一时失手,有没有打伤到你啊。 身体有什么不适吗”?郭勇见夏一凡硬接自己带有暗境的一拳后,看上去并无大碍,心知刚才和自己对招的这年轻人武学造诣并不在自己之下。 郭勇也是个武痴,惺惺相惜之下心里便存有结交之意。“三哥既然这样说,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以后三哥就叫我小凡吧”。 这时,夏一凡突然想起王静雅还在沈震东手上,就连忙开口,“三哥,我心系被沈震东所掳的那位姑娘,可否将她给放了”。 郭勇一拍脑门,“对对对,三哥竟想着和你切磋,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随即,郭勇朝门外喊到,“辉子,把沈震东给我带过来,另外把那个姑娘也一并带来”。 之后门外传来一声应诺,“是,三爷”。在三爷和夏一凡聊天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三爷,您吩咐的人已经带到”。 三爷刚才还面容温和的和夏一凡聊着天,立刻面色转冷,“让他们进来”。门外郭勇的手下把房门推开,王静雅一眼就见到了夏一凡,她就像似受了惊的小猫般,跑到夏一凡身后,不敢作声。 随后,郭勇那冷利的目光看向沈震东,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沈震东如同身处在九幽寒冰之中,双腿不自觉的打着摆子。 但口中却还在结巴的说着,“三叔,别相信夏一凡这小子,您不能听信一个外人的话啊”。 沈震东还正说着,郭勇走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抽了上来,“啪”,直把沈震东抽的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郭勇呵道,“什么外人,现在我让小凡叫我一声三哥,那就是自家兄弟。 你抓了别人朋友做要挟,你还有理了,要不是看在你老爹面子上,我今天就一掌毙了你”。沈震东此刻被抽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直响,一句话都没听清楚。他正想扶着墙起身,就感觉嘴里有些异物。 吐在手里一看,是自己两颗混杂着血水的牙齿。 见到自己的牙被打落,沈震东差点在次软倒在地。害怕之下的他,捂着已经半边麻木的脸,边哭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三叔我错了,我不该在别人背后使阴招,更不该对付夏一凡,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郭勇见沈震东的狼狈样,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毕竟他也不想连带着把他老爹,沈军也一起得罪的太狠了,能在夏一凡面前有个交代就行了。 “东子啊,别怪三叔下手太重,你用了三叔的人,在小凡这位江湖同道面前坏了规矩,三叔就得给别人一个说法。这次你给小凡认个错,这件事以后就翻篇了。我想小凡兄弟不会不给三哥这个面子吧”。 说完,郭勇把目光看向了夏一凡,似在征求意见。 夏一凡只能苦笑,沈震东动了自己朋友,本意自己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但此刻见郭勇出手惩戒了沈震东,又出面求情,也只好做罢。 夏一凡背着手缓步走到沈震东面前,用手背拍着他那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腮帮子说道,“你今天动了我的朋友,就算你有天大的背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但今天我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这回,要是你还有胆子再敢来挑事,那三爷也救不了你”。沈震东冷汗直冒连连点头,“这兔崽子,再敢找小凡兄弟的麻烦,我郭勇也不会放过他”,说着郭勇叫来了门口待命的手下将沈震东拖了出去。 随后又看了一眼墙上悬挂的电子钟,“快要凌晨十二点了,这位姑娘今天受了惊吓,要不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让辉子开我的车送你们回去,三哥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送小凡兄弟你了”。 “嗯,这样也好”。夏一凡看向王静雅。在她煞白的小脸上,还留有受惊后惊魂未定的神色,看来今天的事给王静雅的内心带来很大的冲击,“唉,我也没想到沈震东如此卑鄙,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都怪自己当断不断没早些找沈震东算账,导致现在自受其乱”。 搀扶着王静雅上了郭勇的车,夏一凡歉意的对身边的王静雅说道,“静雅对不起,今天是我连累你了”。突然王静雅一下扑到夏一凡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小凡,我被他们带走的那一刻心里害怕急了。你千万别去惹这些人,更不要和他们有什么来往。你斗不过他们的”。 夏一凡被王静雅抱住,一股处女特有的幽香直扑面而来,夏一凡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与年轻异性接触,小心脏不由得碰碰直跳。“我这样算不算破戒呀,王静雅哭的伤心,就这样推开她也不太好吧”。 就在夏一凡内心正作着自我道德批判时,王静雅从夏一凡怀里退了出来,“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哦...啊?,静雅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到”。王静雅气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上个学,都会招惹到黑社会组织来报复你”。 说到黑社会,王静雅又疑神疑鬼起来,“今天我被绑架,是不是就是上次跟踪我们的那些人干的啊。 小凡,你说他们是不是陆明涛指使的呢?,都怪我,就不该拉着你一起去见陆明涛的”。看来连番发生的事确实让静雅受惊不小,“静雅别胡思乱想,我们就快到学校了”。 辉子架势着郭勇的车,一路护送夏一凡和王静雅两人回学校。夏一凡想从辉子的口中打听一些关于郭勇的情况。 可辉子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管夏一凡怎么询问,辉子就像听不到一样。不久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辉子这才开口,“两位,到地方了”。 夏一凡和王静雅刚下了车,辉子就娴熟的把车掉了个头,往来路折返了回去。 夏一凡小声低估,“黑社会就了不起啊,不装酷难道会死吗”?“小凡你在低估什么呢?我们回不去了,学校宿舍门都关了”。 夏一凡回想了一下,记得以前郑酒仙不是也凌晨回过宿舍吗?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就不行了呢? 两人来到女生宿舍大楼,确实宿舍大门紧闭。再确认了男生宿舍那幢大楼,如同女生宿舍一样没人开门。 夏一凡无奈的耸了一下肩看着王静雅,“看来今晚我们要在校园里露宿了”。在这个秋高气爽的九月也不觉得冷,两人来到学校花园的凉亭。 坐在亭中木条长凳上,王静雅先开口打破平静,“小凡,你大学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说起来夏一凡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来上学只是为了希望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他在道观太久了,想看看这个世界,见识一下更多的事物。 最重要的就是他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静雅,你问的这些我真的没有认真想过,不过我想总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王静雅沉默良久出言安慰,“如果你找到了你的父母记得告诉我和虎子,我们都会为你高兴的。 不过说道虎子也不知道他在部队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夏一凡笑着说道,“说不定虎子还能当个什么军官呢”。 王静雅痴笑,“就他那样都能被王喜斌一伙打哭的家伙还能在部队当上什么军官吗”?夏一凡正色,“静雅,你可别小看虎子,我曾给虎子算过一卦,他命中就是一块当兵的材料,不信我可以和你打赌”。 “算了,我可不敢和你赌,老道长那么有本事一定教了你不少东西,不过你可以给我算算”。 夏一凡赶忙说道,对啊,之前你被沈震东抓走,来要挟我的时候,我想算一下你被关押的地点想把你就出来的,可惜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所以无法推算”。 王静雅说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生辰八字,你就帮我算算姻缘吧”。 王静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要求夏一凡给自己算姻缘。看着认真为自己测算的夏一凡,内心十分焦躁不安,怎样的结果才是自己所满意的呢?等夏一凡从脑中阴阳鱼的幻境中出来后,王静雅用祈寄的眼神看着夏一凡。 而夏一凡说道,你的感情虽有波折,但最终会出现一个非常爱你的男人,并白头到老。 王静雅急忙追问,“那个和我白头到老的人是谁,你快说啊”。夏一凡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不可问,不可说”。 第二十七章 太极切磋 在月明星稀的学校花园内,一对少男少女追逐嬉闹着,“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就是个小神棍”,夏一凡躲避着王静雅不断打来的小手,虽然夏一凡在面对危机时出手老辣,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此刻的夏一凡也流露出了他少年人的心性。就这样两人在打闹了一阵后,王静雅感觉有些困意,便坐在凉亭内的板凳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着王静雅甜静的睡去,夏一凡又想起了之前美人入怀的场景来,不免有些唏嘘。“静雅,为什么你要喜欢我呢。 你和虎子才是鸾凤和鸣的一对啊”。之前夏一凡在给王静雅算姻缘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王静雅在喜欢自己。“之所以让自己测算姻缘,就是以这种方式和自己表白吗”? 所以,在夏一凡不知道怎么回答之下,只好搪塞说,天机不可泄露这种话。看着远处东方地平线,缓缓出现的那颗晨星。 夏一凡思虑良久。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王静雅脸上时,她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夏一凡才转身离开,“我只不过是在你清晨中看到的那颗启明星,终究会被太阳的光辉所覆盖”。 整理了一下思绪,看来今天不能在校园里晨练了,夏一凡记得昨晚辉子送自己和静雅回学校的时候,路过一处公园,要不我就去那里锻炼吧。 出了校门夏一凡就感觉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从昨天中午开始都没拜祭过自己的五脏庙了”,感觉肚子里空虚的不行。但天色还是蒙蒙亮,学校的食堂还没有开门。 只好去校门外的便利店看看了,但行至不远夏一凡就见有一家早点铺。 饥不择食的他那管许多,几步便走了进去。在买了几个鲜花玫瑰饼,尝了一口后,就觉得此饼酥皮口感松软,层次感丰富。等吃到嘴里也是甜度适中,还带有鲜花独有的清香,充斥在齿颊之间。 在经过店主的介绍下,知道了鲜花玫瑰饼是用玫瑰花制作的点心,在承德已有300余年的制作历史。每当康熙来避暑山庄或去围场打猎时,都把此饼作为专用食品享用,后来传至民间成为百姓家中的佳点。 之后又叫了一份血馅饺,这是将鸡血凝固后切细末,加上切烂的虾米、白菜、胡萝卜、木耳、香菜等调和成馅,包成饺子上屉蒸熟而成的一种小吃。在吃完早餐付款时,夏一凡向店家询问了一下公园的行进路线。 因为当晚坐在车里,在回学校的时候已是深夜,路边两侧灯光昏暗,又加上当时被王静雅那惊心动魄的一抱,所以更是六神无主。夏一凡只是隐约瞥见了一眼那个公园,当时他也不是很在意。 现在想来已经记不清路线了。后来,夏一凡从店家的口中得知,那个公园叫燕海公园,约一点五公里的路程。夏一凡正小跑着,去往公园的路上时,叶少一个电话打了来,“小凡,你这一天一夜去哪里浪了。 之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再不接电话我都要报警了”。夏一凡没再等叶少继续牢骚话出口,就抢先说道,“对了,我正要问郑老三呢,他报名社团的那晚也凌晨回来的。我昨天回来,怎么宿舍大门就被锁上了呢?”“哦,你说这事啊。郑老三那天没老实交代。 我是从隔壁寝室打听到的,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只不过是醉倒在楼道里,是被隔壁宿舍起夜的同学推醒的,他怕丢人所以没和我们说。 小凡你别把话扯远了,你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一夜未归你把寝室守则置于何地”。夏一凡告饶,“说来话长,现在一句两句的和你也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后再向哥几个请罪行了吧?”。 不等叶少再次出声,夏一凡就立刻挂断了电话。在来到燕海公园,在购买了门票入园后,身边就有一对身着运动装的年轻男女晨跑过,夏一凡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后,就在公园内逛了起来,在前几年倡导全民体育运动的口号以来,不少市民都行动起来了。 在这公园里有打羽毛球的,跳绳的,还有成群结队的广场舞大妈。 这看的让夏一凡也蠢蠢欲动起来,在公园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后,夏一凡就活动开了手脚,在做了几下压腿,侧转扭腰动作后,也摆开了拳架子,起势,野马分鬃接着白鹤亮翅,搂膝抝步,手抱琵琶。 夏一凡练的正是太极拳,虽然夏一凡所处的只是公园的偏僻角落,但公园里锻炼的人何其之多,见有个年轻人太极拳打的有模有样,都纷纷停下脚步看着夏一凡打拳。 太极拳的流派众多,有陈式、杨式、孙式、吴式、武式以及武当、赵堡等。但太极拳经过夏一凡师尊改良后,打起来又是另一番感觉。快慢并重,柔中带钢。 而底盘却压的很低,显示出夏一凡坚实的马步功底。在夏一凡一套太极拳动作收式后,有一位精神矍铄的大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出言对夏一凡说道,“小伙子,你打的太极拳确实不错,但似乎不是某些传统套路招式啊”。 夏一凡这才注意到,有位老者向自己发问。“老先生,这是家传的太极拳,我从小就开始习练了”。“噢?看你这太极拳像是技击招式,你有没有实战过呢”?看来这位老人也是个行家。 夏一凡回答,“家中长辈也经常给我喂招,实战却是很少”。喂招就是如同老鹰哺育雏鹰一般,用自身的招式来引导初学者实战练习。 这位老人也起了玩心,对夏一凡说,“那我来给你喂招,也看看你这小伙子在实战中的斤两”,说着老先生摆出了太极推手的架势。 太极推手,也称打手、揉手、擖手,是太极拳的双人徒手对抗练习,与太极拳套路是体与用的关系,互相补充,相得益彰。 推手的要诀在于,“掤捋挤按须认真,上下相随人难进,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引进落空合即出,沾连粘随不丢顶。掤捋挤按须认真,采挒肘靠就屈伸。 进退顾盼与中定,沾粘连随虚实分。手脚相随腰腿整,引进落空妙入神。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 夏一凡也大大方方的一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老人见夏一凡只用一只手,语气就有些不满,“小伙子,自信不小啊。你就用一只手对招”?夏一凡也并不想多作解释,“老先生,请”。 开始两人来回推动的速度缓慢,随着互相切磋试探的加深,双方开始动用腰部力量互相牵引拉扯开来,到最后两人的脚步开始移动,两脚交错的已一个圆形顺时针方向走动,不时又已逆时针方向走动。 而两人的手似乎被胶水黏住一样。手脚并用变换着动作。不懂得人,看上去就感觉一老一少在那里跳交谊舞呢。 其实两人正在变换着各种角度,正在找寻对方力量和重心不稳的薄弱点,就在对方出现破绽的一刹那之间发动反击。 就见两人动作越来越快,那位老先生不得已用上了双手,与夏一凡对抗,但不久后这位老人开始步伐不稳,被夏一凡的招式带动下,打乱了自己的招式节奏。 在夏一凡的一个牵引带动之下,老人的身形往一边倒去,见此夏一凡又用手抓住老人的手腕这么一带,将其身形拉了回来。 等老人稳住脚步后,看着夏一凡不由得老脸一红,本来见这个年轻人太极拳打的不错,一时兴起想提携一下这个晚辈。没想到最后自己到是出了洋相。 但夏一凡先开口说道,“老先生体力不弱于壮年,您对太极拳的领悟,让我这个后学晚辈获益良多,感谢前辈指点”。 围观群众都是外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见两人切磋结束似打成了平手都在那里鼓掌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园里来了耍把式卖艺的人呢。 见夏一凡给自己台阶下,那还不赶快就坡下驴啊。但心里也是频频点头,“这小伙子武术底子不弱,为人也谦和,年少持重的作风道是很对老夫胃口”。 此刻,老人也只能厚着脸皮谦虚,“年纪大咯,真想回到当年上前线,打鬼子的身体骨,哎,能再年轻几岁也好啊”。 夏一凡追问,“老先生,还是一位老红军啊”?。“那当然,小伙子你有没有兴趣参军,老头子我在部队里还能说的上几句话。就你这身手,在部队里锻炼个几年一定会有所发展的”。 夏一凡一脸迷糊,怎么没说两句还抓起壮丁来了,“老先生我目前还是个学生,还没想过当兵的事”。“看我都老糊涂了,都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就给你瞎安排。 这里人太多,走走走,附近有个我常去的茶楼,我们去那里做下来慢慢聊”。 第二十八章 急救 还不等夏一凡答应,这位老人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夏一凡来到了一家叫绿茗轩的茶楼。 来到茶楼,老人点了一壶碧螺春,又给夏一凡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 “小伙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老先生,您就叫我小凡吧。不过我等一下还有课要上,真的不能陪您聊太久”。 说起来,夏一凡上午真的有课。自从在刚开学时,夏一凡上了一堂周教授所讲的中国古代文学课,并展露了一些古代文学功底后,夏一凡这可就被周教授关注上了。基本每次上课都要提出些问题让夏一凡来回答。 要是把这门课给翘了,那非要被周教授语重心长的教育一小时不可。 但眼前的这位老人却不急不缓的拿起身前的那杯香茗,在吹走杯口漂浮的几片茶叶,又抿了一小口后缓缓说道,“小伙子你先别急,听我说,哦不对。 应该叫你小凡,目前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像你这样有武术特长的年轻人正是部队特招入伍所需的人才。在部队里也有文化教育课,也不会耽误你的学业嘛”。 眼前这位看上去似在搞推销工作的老人,可是前华北军区,铁血特战大队的总指挥官,韩征军总司令。 虽然韩老已经从职位上退了下来,但是年仅七旬的他,仍然心系国家事业。当看到夏一凡这种不弱于从小在武术院校习武的顶尖苗子时。就起了收纳到部队中为国家出力的心思。 夏一凡心想,虎子已经被应召入伍了,也许等自己大学毕业了,有了份稳定工作后,就想办法找寻父母。 如果进了部队,自己的自由就会受到限制。所以,就算老先生说破大天,那夏一凡都不会答应下来的。 “老先生,我对保卫国家的军人也非常崇敬,但我也有些个人原因无法从军,还有些事自己必须去做,所以对于老先生您的厚爱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看夏一凡宛然拒绝自己,老人也激动起来,“没关系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通过组织帮你解决。 另外,你也不用那么快的答复我,小凡,你可以再和你的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老人正要站起身继续劝说夏一凡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腰间一阵剧痛袭来。接着下半截身体就无法动弹了。 起初,夏一凡见老人情绪激动,话说到一半,脸色就开始显的煞白一片,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 夏一凡看老人的面色不太对,”是不是老先生太过激动犯了心血管疾病”,当夏一凡正要从自己座位上站起身去扶,就见老人已经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了。 将老人扶起后,夏一凡把老人依靠在了一间包房里的沙发上。见老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夏一凡便毫不犹豫的在老人手腕上把起脉来。 在轻云观的这十几年间,夏一凡也跟着老道学过不少的医术。在看到老道把前来求医的村民一个个被医治好,村民也一口一个叫着,感谢老神仙的话。 看在眼里的夏一凡,对医术也起了不小的兴趣,希望以后和老道一样广积善缘为民造福。 所以在道观的日子里老道的那些医书,夏一凡也没少看,在不理解某些医理的时候,老道也会给已解惑。 所以当眼前的老人病情岌岌可危之时,见老人脉象细而微弱,乃是气阴两虚余毒未消的症状。又摸了一下老人的额头还有些低烧。而老人的昏迷则是急血功心所造成的。 如果现在只是送医院急救的话,怕是拖延病情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夏一凡动用了自己的丹田真气,为老人梳理起经脉来。 虽然夏一凡修习的是内家拳,他也达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可以施展内气外放。但也架不住持续的消耗真元,而且需要在释放真气时,还要控制好导入真气的速度,不然稍有差迟反而会危急老人生命。 在夏一凡的不懈救治下,老人的生命体征也开始渐渐恢复。 之后,夏一凡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并陪同老人一起前往了医院,在把老人送入了急救室后,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说道,“你是患者家属吧,拿着这个单子去一楼门诊大厅缴费”。在这个时候夏一凡也不想在是不是家属的问题上和医生纠缠。 便接过了缴费单据就下了搂。但等来到一楼缴费窗口前,一看需缴费金额,夏一凡也是眉头皱起,在缴费单上显然写着所缴纳的金额,分别是救护车费用,抢救费用,医疗费,输液费,七七八八加起来,总计需要五千七百元。 看着缴费单,再摸了一下口袋,掏出吃早餐剩下的那几十元钱。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当时在跆拳道社,陈彪给自己的那两千元,已经被自己用的所剩无几了。 正想厚着脸皮打电话向同寝室的兄弟几个凑些钱时,这才想起一个人来,那人就是陈豹,那时陈豹围攻自己不成,讨饶说要给自己赔礼钱的,要是当时收下该多好啊。 不过现在问他要也不迟,”小道爷我现在反悔了不可以吗?”。虽然当时没留下陈豹的联系电话,但要找到他也不是难事。 于是夏一凡走出医院,来到一家游乐城的游戏机房,在打量了几眼四周后,果然发现有几个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围在一台街机上玩电动游戏。 夏一凡走了过去,拍着其中一个黄色头发的青年问道,“哥几个认不认识陈豹”?坐在游戏前玩的正热火朝天的几人都扭过头,看着夏一凡那清秀的脸,他们又互相确认了一下,都表示不认识。 刚才被问寻的黄头发青年开口,“你谁啊,过来套什么近乎。豹哥的大名也是你随便叫的吗?站一边凉快去”。 人命关天,夏一凡也懒的解释,迅速探出一手,猛然掐住黄毛青年脖子,“少废话,赶快打给陈豹,就说夏一凡找他”。 其余几人见自己同伴被掐,便一同围将上来要对夏一凡动手。可没成想,刚靠近夏一凡就被一脚一个踹的像滚地葫芦一般,知道了夏一凡不好惹,其中一人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豹的电话。 ”娘个蛋的,和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说多少次了,屁大点事别总打我电话”,“豹.…豹,豹哥,有个叫夏一凡的小子来游乐城闹事,还直呼你的名讳说要找你”。 在陈豹听说是夏一凡要找自己后大喊,“他娘的,你怎么不早说,快让小凡兄弟接电话”。被陈豹这一喊之下,打电话的那人,吓的险些都把手机掉落在地。 这时这些陈豹的手下看着夏一凡,眼里全是畏惧的神色,双手颤颤巍巍的把手机递到夏一凡面前,“我们老大让您听电话”。 夏一凡一把接过手机,就对着陈豹说道,“陈豹,你手下狗仗人势的本事不小啊,我帮你调教一下你没意见吧”。 听夏一凡的口气,陈豹心里顿时一突突,“难道这小祖宗又来找后账了不成”。 陈豹上次也是被夏一凡给打怕了,就光是被打伤的那几十名手下到医院一看,最轻的也是骨折,就光是医药费就花掉自己两万多元,这让陈豹肉疼不已。 当陈豹听到夏一凡又打伤了自己手下,看来这医药费还得接着掏,但口中却说,“老弟说的哪里话,那几个小犊子就是欠收拾,我不知教育过他们多少次了,新时代的流氓做人做事都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 对了,老弟我正想找你来着。这不,这几天我想着在哪家酒楼摆酒赔罪比较合适。想不到今天小凡兄弟你亲自找你老哥我了。 这样,我这就开车过来。待会儿,我召集全部手下,在最有名的酔仙居摆几桌”。 陈豹想,反正这顿酒早晚都要摆,不如自己先提出来,就算夏一凡再找后帐,也不好伸手打自己这笑脸人吧。“陈豹,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摆酒,而是需要你帮个忙”。 但话刚到嘴边,夏一凡又感觉伸手要钱这种事又说不出口。 还没等夏一凡说帮什么忙,陈豹就自作聪明的说道,“小凡兄弟,要教训什么人,你不方便动手的,尽管交给老哥我”。 在陈豹想来,能找自己帮忙的无非是这种充当打手的事,只要这次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就行,答应下来,那也就等于夏一凡欠下了自己一个人情。 晚后有自己对付不了的人,也就能找夏一凡出手,说起来南郊黑市拳场有个叫张鹏的人,最近风头正劲,前不久都把旗子插到自己的地头上来了,还打伤了自己几个手下。 在经过打听之下才知道,他的老大名叫郭勇,似乎来头挺大的样子。陈豹很清楚,在黑道江湖中水比较深,所以自己就没敢招惹。但报不齐以后有个擦枪走火的事发生,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能求夏一凡援把手。 正当陈豹在心里盘算着,夏一凡也感觉不耐烦了,“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现在正缺钱急等着用呢,豹哥你方便的话拿六千元给我”。 虽然养了一大帮手下的陈豹经济上也不算宽裕,但在一年前,陈豹动用恐吓手段逼走了两家网吧老板后,便像水浒传里霸占快活林的蒋门神一般,自己却做起了网吧生意。 从那时起陈豹的手头也开始宽裕起来。“行,兄弟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把钱送来”。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陈豹手下,听着这个白静的青年和自己老大在电话中,都是称兄道弟的称呼。不由得都缩了缩脖子。 “原来您是我们豹哥把兄弟啊,这倒是我们哥几个眼拙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我们该打”。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拍着自己的脸。 夏一凡也懒的搭理这帮小人,就把手机扔还给了他们,走到刚才他们几个玩街机的椅子上坐下,老神在在的假寐起来,等着陈豹给自己送钱。 第二十九章 少将的感谢 在夏一凡焦急的等了半小时后,陈豹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来。“我给你取了一万元,你看够不够”。 随手就把一个装着钱的牛皮信封交到了夏一凡手中。接过那个信封,夏一凡对陈豹道了一声谢,就急迫的要往游乐城的门外走。 陈豹赶忙喊住夏一凡,“兄弟,我车就停在楼下,要不我送你一程”。 虽然老人所在的医院离这里并不是太远,但夏一凡还是坐上了陈豹的车,毕竟人命关天,能早一刻把治疗费交了,老人也能及时得到救治,现在的医院不像早年前,医生都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 如今,病人家属没有把费用交全了,医院是不会给需要施救的患者做进一步抢救工作的,顶多也就是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 当陈豹驱车带着夏一凡来到医院后,夏一凡就直接来到缴费处,在一阵漫长的排队等待之后,终于轮到自己了。 夏一凡立刻把一些单据和急诊病历卡递进缴费窗口内。而收费的工作人员看着缴费凭证狐疑的道,“先生,这位病人的费用已经缴过了啊。怎么还来缴一次”。 夏一凡听到窗口收费处工作人员的回答,也是纳闷。“老先生的缴费单据都在我手里,会是谁给缴的费呢”。 见夏一凡茫然不解,收费处工作人员也不废话,在面前的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抬头和夏一凡说,您提供的临时病历卡上的病人,现在已经转入二号楼的单人观测病房了。 随即夏一凡和陈豹又来到了二号楼,夏一凡找到了老人所在病房。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之前昏迷中的老人已经转醒过来。 正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还挂着吊瓶。夏一凡随后又看到老人病床边站立着两位身穿军装的男女。才刚刚恢复一些精神的老人看到夏一凡正站在门口,就想用手支撑起身体。 见老人的举动,那位身穿军装的女生焦急道,“老首长,有什么需要,您吩咐我一声就可以了。现在不能乱动。医生说您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老人尝试着想坐起身,但感觉全身无力无法办到。但口中却说,“小雪,我没事”。刚说了半句,腰间又是一阵疼痛。 老人只能吃力的抬起一只右手,对着病房门外方向招了招。夏一凡见老人招手让自己进去,便走进了病房,而陈豹则留在了病房门外等候。 这时病床旁的一男一女见老人招手,都回过身看向了走来的夏一凡。 “爸,这位是.....”。开口询问的男子,看起来约五十多岁,见他双肩上,黑底金色麦穗一星的军衔,竟然是一位陆军少将军官。“卫民,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个小伙子”。 刚说了一句话老人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从两人的对话中,夏一凡听出这位少将军官可能是老人的儿子。 当夏一凡来到老人的床前,那位少将军官竟然直接伸出双手握住了夏一凡的右手,“你好,我叫韩卫民,我爸和我说了,是你给他做了急救,又送我爸来了医院。真的非常感谢你啊”。 在夏一凡把老人送入院急救后,医生见送老人入院的年轻人久久没有把需缴的费用交上。 医生又碍于医院的规定不能给老人做进一步的仪器检测。在情急之下,有一位年轻医生从老人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老人随身携带的手机,还好老人平时也没有设置手机密码的习惯,医生在翻开老人手机上的通讯录后联系上了老人的儿子。 而老人的儿子正是夏一凡眼前的这位韩卫民少将。见到一位少将,对自己表示感谢。夏一凡也伸出了另一只手和少将握在了一起,“您不用感谢我的,男儿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见这青年人在自己这个少将军官面前,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的样子,心里也暗暗感叹,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样气质的孩子。 这时在韩卫民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老首长说当他在晕倒时候,你给首长做了急救措施。我也是很好奇。 你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在毒气功心,千钧一发之际让首长的病情稳定下来的”。韩卫民在一旁介绍到,“小伙子。 我忘记给你介绍了,她叫唐雪,是我父亲的贴身保镖兼保健医生,以前她在部队待习惯了,养成了男孩子直来直去的性格,突然对你提问你别见怪”。 女孩跺着脚嗔道,“韩伯伯,你怎么说我像男孩子呀,人家哪里像啦”。 原来这位俏皮的姑娘名叫唐雪,在担任韩征军贴身保镖,兼保健医生以来特别会讨韩老喜欢。 以至于韩征军都快把唐雪当自己亲孙女对待了。夏一凡连忙挑着好听话说,“没事的,我见这位姑娘英姿飒爽,定是木兰从军般的女中豪杰人物”。 这几句话一出口直把唐雪说的喜笑颜开,“呵呵,这位小弟弟真会说话,你好,我叫唐雪”。 说着就伸出了小巧的玉臂,要和夏一凡握手。虽然夏一凡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就经常被王静雅拉着手跑来跑去,但这还是第一次要和其他女孩子有肌肤之亲。 唐雪的手伸出去了半天,见眼前的男孩迟迟没有要和自己握手的样子。 又见到夏一凡腼腆的模样,唐雪展颜一笑,戏耍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男生会为了和女生握手而脸红,哈哈”。 在唐雪的取笑下,夏一凡的脸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见唐雪把夏一凡戏弄的下不来台,韩卫民只好摆出长官的威严,“唐雪中尉正步出列”。 唐雪虽然性格活泼,但长期在部队里的生活,让她养成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凭借着不输于男兵的专业技能,和坚韧意志。年纪轻轻的唐雪逐渐晋升为了,现在的尉官级别。 就见唐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一步跨出喊道,“请首长指示”。在军人的意识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唐雪,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军容风纪”。 唐雪高声回答,“军容风纪亦称军风纪。体现于军人的着装、举止、称呼和礼节等,反映了军队的精神面貌、军政素质和文化教养,是战斗力的一种表现”。 韩卫民看唐雪还没把组织纪律性忘的一干二净,语气缓和了些说道,“难怪我爸不要你整天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我都觉得头疼”。 “好了,你们现在吵的就够让我头疼的了。都给我出去,我有话和小凡说”。见老爷子生气了,韩卫民和唐雪只好离开了病房。 等两人带上房门,老人说道,“小凡,你帮我把床头抬高一些”。 夏一凡走到床尾,那里有个可调节床头高度的装置,在调节到适中的高度后。老人问道,“小凡,你所习练的太极拳,是不是配合着内家调息之法,同时修炼的呢?”。 夏一凡点点头,“是的,老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就对了,我在昏迷前,你所救治我的过程我全都知晓。 当你抓住我的手腕时,我就感觉有一股暖流游走在我全身,我身上的剧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等我从病床上醒来就已经猜测出几分了,现在问你就是在验证心中所想”。 虽然韩征军老人只是一位离休干部,但曾经身为国家一级特种战斗部门,对武学的分类和境界十分的了解。 同时,韩征军也认识不少拥有内家拳修为的高人。 但像夏一凡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施展导气入脉,必定是一位内家拳修为的武者,也从未听说过这么年轻就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物。老人喘了几口气接着说,“我这伤也是在我年轻时留下的,在解放初期我曾接到上级命令,上山剿匪,被一个土匪头子暗算,喂了暗青子,谁知这暗器上涂满了剧毒,当时医疗技术有限,以至余毒没有拔除干净就留下了隐患。 如今我年纪大了,旧疾复发越加频繁起来”。“老先生,你还是不要多说话了,好好躺下休息吧”。 老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叫韩征军,是前任铁血特战部队的指挥官,自从我退休后,这个职位就由我儿子韩卫民接任了。你的一身武艺如果不报效国家事业,那可就真的可惜了呀”。 “韩老,我还是想完成我目前的学业。 而且不瞒您说,我是个孤儿,有机会也是想找寻自己的父母”。见韩老又在对自己做着收编工作,夏一凡索性吧实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韩老见自己多次劝说,都无法改变夏一凡的想法,那也只好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一个卫民的联系电话,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或许以后你找寻父母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帮的上忙”。 之所以如此韩老这般,一方面是感谢夏一凡的出手相救,另一方面也是存有私心的,那就是希望夏一凡成为铁血战队中的一员。 第二十九章 少将的感谢 在夏一凡焦急的等了半小时后,陈豹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来。“我给你取了一万元,你看够不够”。 随手就把一个装着钱的牛皮信封交到了夏一凡手中。接过那个信封,夏一凡对陈豹道了一声谢,就急迫的要往游乐城的门外走。 陈豹赶忙喊住夏一凡,“兄弟,我车就停在楼下,要不我送你一程”。 虽然老人所在的医院离这里并不是太远,但夏一凡还是坐上了陈豹的车,毕竟人命关天,能早一刻把治疗费交了,老人也能及时得到救治,现在的医院不像早年前,医生都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 如今,病人家属没有把费用交全了,医院是不会给需要施救的患者做进一步抢救工作的,顶多也就是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 当陈豹驱车带着夏一凡来到医院后,夏一凡就直接来到缴费处,在一阵漫长的排队等待之后,终于轮到自己了。 夏一凡立刻把一些单据和急诊病历卡递进缴费窗口内。而收费的工作人员看着缴费凭证狐疑的道,“先生,这位病人的费用已经缴过了啊。怎么还来缴一次”。 夏一凡听到窗口收费处工作人员的回答,也是纳闷。“老先生的缴费单据都在我手里,会是谁给缴的费呢”。 见夏一凡茫然不解,收费处工作人员也不废话,在面前的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抬头和夏一凡说,您提供的临时病历卡上的病人,现在已经转入二号楼的单人观测病房了。 随即夏一凡和陈豹又来到了二号楼,夏一凡找到了老人所在病房。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之前昏迷中的老人已经转醒过来。 正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还挂着吊瓶。夏一凡随后又看到老人病床边站立着两位身穿军装的男女。才刚刚恢复一些精神的老人看到夏一凡正站在门口,就想用手支撑起身体。 见老人的举动,那位身穿军装的女生焦急道,“老首长,有什么需要,您吩咐我一声就可以了。现在不能乱动。医生说您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老人尝试着想坐起身,但感觉全身无力无法办到。但口中却说,“小雪,我没事”。刚说了半句,腰间又是一阵疼痛。 老人只能吃力的抬起一只右手,对着病房门外方向招了招。夏一凡见老人招手让自己进去,便走进了病房,而陈豹则留在了病房门外等候。 这时病床旁的一男一女见老人招手,都回过身看向了走来的夏一凡。 “爸,这位是.....”。开口询问的男子,看起来约五十多岁,见他双肩上,黑底金色麦穗一星的军衔,竟然是一位陆军少将军官。“卫民,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个小伙子”。 刚说了一句话老人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从两人的对话中,夏一凡听出这位少将军官可能是老人的儿子。 当夏一凡来到老人的床前,那位少将军官竟然直接伸出双手握住了夏一凡的右手,“你好,我叫韩卫民,我爸和我说了,是你给他做了急救,又送我爸来了医院。真的非常感谢你啊”。 在夏一凡把老人送入院急救后,医生见送老人入院的年轻人久久没有把需缴的费用交上。 医生又碍于医院的规定不能给老人做进一步的仪器检测。在情急之下,有一位年轻医生从老人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老人随身携带的手机,还好老人平时也没有设置手机密码的习惯,医生在翻开老人手机上的通讯录后联系上了老人的儿子。 而老人的儿子正是夏一凡眼前的这位韩卫民少将。见到一位少将,对自己表示感谢。夏一凡也伸出了另一只手和少将握在了一起,“您不用感谢我的,男儿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见这青年人在自己这个少将军官面前,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的样子,心里也暗暗感叹,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样气质的孩子。 这时在韩卫民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老首长说当他在晕倒时候,你给首长做了急救措施。我也是很好奇。 你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在毒气功心,千钧一发之际让首长的病情稳定下来的”。韩卫民在一旁介绍到,“小伙子。 我忘记给你介绍了,她叫唐雪,是我父亲的贴身保镖兼保健医生,以前她在部队待习惯了,养成了男孩子直来直去的性格,突然对你提问你别见怪”。 女孩跺着脚嗔道,“韩伯伯,你怎么说我像男孩子呀,人家哪里像啦”。 原来这位俏皮的姑娘名叫唐雪,在担任韩征军贴身保镖,兼保健医生以来特别会讨韩老喜欢。 以至于韩征军都快把唐雪当自己亲孙女对待了。夏一凡连忙挑着好听话说,“没事的,我见这位姑娘英姿飒爽,定是木兰从军般的女中豪杰人物”。 这几句话一出口直把唐雪说的喜笑颜开,“呵呵,这位小弟弟真会说话,你好,我叫唐雪”。 说着就伸出了小巧的玉臂,要和夏一凡握手。虽然夏一凡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就经常被王静雅拉着手跑来跑去,但这还是第一次要和其他女孩子有肌肤之亲。 唐雪的手伸出去了半天,见眼前的男孩迟迟没有要和自己握手的样子。 又见到夏一凡腼腆的模样,唐雪展颜一笑,戏耍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男生会为了和女生握手而脸红,哈哈”。 在唐雪的取笑下,夏一凡的脸就像是被煮熟的大虾。见唐雪把夏一凡戏弄的下不来台,韩卫民只好摆出长官的威严,“唐雪中尉正步出列”。 唐雪虽然性格活泼,但长期在部队里的生活,让她养成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凭借着不输于男兵的专业技能,和坚韧意志。年纪轻轻的唐雪逐渐晋升为了,现在的尉官级别。 就见唐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一步跨出喊道,“请首长指示”。在军人的意识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唐雪,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军容风纪”。 唐雪高声回答,“军容风纪亦称军风纪。体现于军人的着装、举止、称呼和礼节等,反映了军队的精神面貌、军政素质和文化教养,是战斗力的一种表现”。 韩卫民看唐雪还没把组织纪律性忘的一干二净,语气缓和了些说道,“难怪我爸不要你整天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我都觉得头疼”。 “好了,你们现在吵的就够让我头疼的了。都给我出去,我有话和小凡说”。见老爷子生气了,韩卫民和唐雪只好离开了病房。 等两人带上房门,老人说道,“小凡,你帮我把床头抬高一些”。 夏一凡走到床尾,那里有个可调节床头高度的装置,在调节到适中的高度后。老人问道,“小凡,你所习练的太极拳,是不是配合着内家调息之法,同时修炼的呢?”。 夏一凡点点头,“是的,老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就对了,我在昏迷前,你所救治我的过程我全都知晓。 当你抓住我的手腕时,我就感觉有一股暖流游走在我全身,我身上的剧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等我从病床上醒来就已经猜测出几分了,现在问你就是在验证心中所想”。 虽然韩征军老人只是一位离休干部,但曾经身为国家一级特种战斗部门,对武学的分类和境界十分的了解。 同时,韩征军也认识不少拥有内家拳修为的高人。 但像夏一凡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施展导气入脉,必定是一位内家拳修为的武者,也从未听说过这么年轻就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物。老人喘了几口气接着说,“我这伤也是在我年轻时留下的,在解放初期我曾接到上级命令,上山剿匪,被一个土匪头子暗算,喂了暗青子,谁知这暗器上涂满了剧毒,当时医疗技术有限,以至余毒没有拔除干净就留下了隐患。 如今我年纪大了,旧疾复发越加频繁起来”。“老先生,你还是不要多说话了,好好躺下休息吧”。 老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叫韩征军,是前任铁血特战部队的指挥官,自从我退休后,这个职位就由我儿子韩卫民接任了。你的一身武艺如果不报效国家事业,那可就真的可惜了呀”。 “韩老,我还是想完成我目前的学业。 而且不瞒您说,我是个孤儿,有机会也是想找寻自己的父母”。见韩老又在对自己做着收编工作,夏一凡索性吧实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韩老见自己多次劝说,都无法改变夏一凡的想法,那也只好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一个卫民的联系电话,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或许以后你找寻父母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帮的上忙”。 之所以如此韩老这般,一方面是感谢夏一凡的出手相救,另一方面也是存有私心的,那就是希望夏一凡成为铁血战队中的一员。 第三十章 夜不归宿的惩罚 从韩老的病房里退了出来,夏一凡看到韩卫民和唐雪依然守护在门口,见到夏一凡从病房走出的韩卫民把一张写有自己联系电话的纸条交到夏一凡手中,“这次你救了我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之前我父亲叮嘱,叫我把联系方式留给你,如果需要你韩伯伯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在韩卫民想来老爷子的病有多严重,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岂能不知。能在疾病突发,危及生命之际,把自己父亲抢救回来着实不简单。 在夏一凡和自己父亲谈话的时候,在病房外的韩卫民对于自己父亲突然病发的情况,已经问过身为保健医生的唐雪了,虽然唐雪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但在二十岁的她就是军医大学讲师了。 之后又在军政医院担任心脑外科主治医师。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佼佼者,可谓是被军医界称为女天才般的人物。 在韩卫民询问唐雪后得知,如果不通过任何药剂注射来抑制由余体内残留的毒素所导致的心率失常,是无法让病情得以缓解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小伙子用的什么方法办到的。但听到从自己这个原则性很强的父亲口中说出,要破格把这个小伙子吸纳到铁血特战队伍中来时。 韩卫民心里就清楚,这年轻人必定有过人之处。父亲绝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虽然铁血是一支人数不多的特战队,但老人可是花了大半辈子心血在里面的。对这支部队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在夏一凡接过韩卫军递来的纸条后说道,“韩伯伯那就多谢您了,之前韩老已经把您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还说如果我想当兵可以找您,您以后就叫我一声小凡就可以了。 不过下午我还有课就不能多留了,有时间我会来看韩老的”。 和韩卫民还有唐雪两人道别后,夏一凡便走出了住院大楼,在楼下,正抽着烟的陈豹见夏一凡出来,一下掐灭了手上的半截烟头迎了上去,口里忍不住的低声说,“小凡兄弟,你去看望的病人是什么来头啊。 之前你刚走进病房不久就走出两个身穿军装的人。你是不知道,我一看到穿军装的人就浑身不自在。 这不,我只能躲楼下等你了”。夏一凡好笑的摇摇头,“哈哈,豹哥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看到当兵的就以为是来抓你的啊”。 说着,夏一凡便把那装着一万元的信封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递还给了陈豹,“我就是去看望一个普通朋友,你看到的那两个穿军装的人是病人家属。 行了,这钱我也没用的上,还是还给你吧”。陈豹本来就没想要夏一凡还这笔钱,而在见到夏一凡连部队里的人都认识后,陈豹就更不敢让夏一凡还自己钱了。 陈豹内心暗道,“小凡兄弟,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身手了得不说,现在看来,你还有军方的关系啊。 还好以前没把小凡兄弟得罪狠了,不然就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难怪小凡兄弟有底气和沈震东这样的官二代叫板”。 想到此处,陈豹赶忙把夏一凡递过来的钱又推了回去,并心有余悸的说,“兄弟我当初无意冒犯,这钱就当我给你赔个不是。 你要是不收这钱,就是不肯原谅哥哥我”。夏一凡摸了一下鼻子,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豹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下”。 在江湖中行走,恩恩怨怨是避免不了的,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势弱一方认个怂,摆酒认错给个赔礼钱,一般另一方也能同意把梁子揭过去了。 所以夏一凡收下陈豹的钱,那也算理所应当。 上了陈豹的车,陈豹好奇的想摸清夏一凡到底有多大的背景。正开着车的陈豹还不忘套夏一凡的话,“小凡兄弟,你是不是在部队里有关系啊”。 而夏一凡此刻已经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了,陈豹的问话夏一凡一点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在思考中的夏一凡,无意识的摸索着从小佩戴的那块夏字玉牌,在玉牌背后印刻着他的生辰八字,感受着玉质的温润,想着阴阳鱼无法测算出自己的命理,那就更无法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人海茫茫我要到哪里去找寻”? 这时夏一凡回想起离开病房前,韩老所说的话,“你今后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找我儿子卫民。或许你以后找寻父母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帮的上忙”。 夏一凡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情债不能欠的道理。 陈豹见夏一凡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夏一凡愁眉不展的样子,陈豹劝慰道,“小凡兄弟,你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幸许我陈豹能帮的上忙呢”?夏一凡叹了口气,显的无精打采,“豹哥,谢谢你,我没事”。 心里却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江湖是路人啊。师尊就我这一个徒弟,他老人家还指望自己把龙门派传承下去呢。如果知道自己当了兵,还不得要气个半死啊”。 这种苦恼夏一凡无人可以诉说,只能默默承受。 回到学校,夏一凡推开三零八宿舍的房门,就见到宿舍里的三人正讨论着什么。他们见到夏一凡回来,几人都围了上来。 叶少问道,“你昨晚一夜没回来,是不是背着我们找姑娘去做羞羞的事情了”。 郑酒仙接口,“是啊,你现在有着落了,我们兄弟仨还单着呢”。“小凡,要是有其他认识的姑娘也给我们介绍一下呗”。涛哥也随后跟了一句。 夏一凡也是郁闷,“你们几个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还要我给你们介绍姑娘,当我这里是婚姻介绍所呐。你们都躲开点,我一宿都没合眼呢”。 说着夏一凡就要往自己床铺里钻。叶少阻拦,“小凡,你不会是缺钱去当牛郎了吧”。听着几个人越说越难听,夏一凡都快被他们气吐血了。 “我正烦着呢,你们能让我一个人消停会儿吗”?郑酒仙没好气的说道,“你夜不归宿,违返宿舍守则你还有理了。 告诉你吧,今天上午王静雅都来男生宿舍楼下找过你了”。 夏一凡听到王静雅找过自己,一下从床上跳起三尺高,“什么?她来找过我?她有说找我什么事吗”?宿舍几人一阵大笑,“看他紧张的样子,一定是恋爱了”。 夏一凡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知道了王静雅对自己暗生情愫, 可自己是个全真弟子,怎么可能于女子婚配,又担心王静雅如果对自己感情越陷越深,反而是害了她。 在一番计较后决定和王静雅保持距离,以这种表明姿态的方式,希望让静雅放下对自己的感情。这才有了凉亭清晨,不辞而别的举动。 但听到王静雅来找自己后,又怕静雅她伤心,夏一凡这才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叶少夸张的说道,“小凡,你反应也太大了吧,好了好了,还是别逗他了,夜不归宿的惩罚就到此为止吧。 不过你让我们为你担心了一整晚,必须请我们吃饭”。 涛哥当然流着口水举双手赞成,“这次可要狠狠的宰这小子一顿,反正下午也没课,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最近我见到有一家酒楼新开张,名字叫醉仙居,今天我们就去这家吧”。 在几个室友的起哄下,勾肩搭背的就把夏一凡往门外拽。夏一凡庆幸,还好有陈豹刚给了自己一万元现金,不然自己真的要在饭店刷碗消费了。 在兄弟几人刚走出校门的时候,夏一凡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廖雨婷,虽然和这个性格有些火辣的女生也只有一面之缘,但遇到了总要和她打个招呼。 毕竟自己也是吃了一顿廖雨婷请的西餐,只不过这顿价格不菲的西餐,夏一凡吃的直想吐罢了。 “不好意思,遇到一个朋友我去打个招呼就过来”。 夏一凡在回头和室友几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后,就要走向廖雨婷所在的方向,可就在这转瞬之间,刚才还一个人走在路上的廖雨婷,身边突然出现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廖雨婷就往车里拉,随后车门被猛的关上油门一打就绝尘而去了。 此刻的夏一凡想都没想,就拦下了一辆出租,上车后对师傅说道,跟上前面那两黑色别克商务车“。 夏一凡也是郁闷,“这年头那么流行绑架吗?是不是一个个港台片都看多了啊”。 而叶少见夏一凡和自己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走了。“卧靠,小凡你这也太夸张了,只是让你请一顿饭而已,也没必要拦出租逃跑吧”。 说着,叶少手机上传来夏一凡的一条短信,“你们先逛着,我有急事去去就来”。 叶少也只能无奈,“你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啦。还说什么去去就来”。 虽然,夏一凡不是什么孙悟空,也没大闹过天宫。 但数年之后的夏一凡真的去大闹了一趟地府。 第三十一章 逼婚 出租车穿梭在高速路滚滚的车流之中,“师傅速度再快点,别把前面的车给跟丢了”。 虽然夏一凡身手过人,但他对开车也是一窍不通,也只能焦急的对着司机不停催促。 司机也是被夏一凡催促的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小哥,我这车也不是方程式锦标赛的赛车啊,速度已经够快的了”。 司机又指着前方的警示标识,“你看到前面路段的标识牌了没有,限速八十公里。 我要是超速被电子警察拍下来,到时扣分不说,给开个罚单我这上午拉的活可就白干了”。 虽然司机师傅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耐心的和夏一凡解释。听司机这样说,夏一凡也是没辙,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面的黑色商务车。 不过还好,这个出租车师傅开车的技术也算精湛,再过了拥挤路段后,出租车在连续几个超车下,就赶上了之前还隐约可见的跟踪目标。 此时目标车子已经驶入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区内,而出租车也随即停在了别墅区的大门口。 “师傅跟上前面的车开进去啊”。 夏一凡眼看黑色商务车往小区深处驶去,急迫的让出租车司机跟上去。“小哥,这可是高档别墅区,外来车辆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在几年前,不少居民区物业就制定了外来人员和外来车辆,不经过所在小区业主的同意是无法进入的规定。 这也是在保护业主的隐私和人生财产安全,避免一些推销人员和拾荒者的进入。 在见到带着廖雨婷的车辆已经消失在高楼伶俐的别墅深处时,夏一凡丢下两张百元面值的钞票,不等出租车师傅给找零,就下车往别墅区大门方向赶。 作为一位老出租车司机,自己也是见怪不怪了。曾经也遇到过不少顾客要求跟踪其他车辆的事情。 其实都是一些追星族的小年轻,在路上遇见影视剧里的某位明星后,就打车跟踪明星的车辆。在出租车司机想来,夏一凡也是这种跟踪明星车辆的年轻人。 在夏一凡正要冲进小区大门时,就被眼尖的门卫保安给拦了下来。 “哎哎,这位先生。你要到几号楼找哪家业主。我这里可以给您通报一声”。“我朋友刚被前面开进去的那辆车给带走了,我是去找我的朋友”。 这位年轻保安看了眼,一身廉价运动服的夏一凡撇撇嘴,“抱歉,没有小区业主的同意我是不能放你进去的”。 在夏一凡还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从保安室走出来一位中年保安,“小张,你和这小子费什么话啊。 你看他这打扮,不是捡破烂的,就像是小偷小摸的人”。说话的这个保安,也是这个小区刚建造起来的第一批保安了,所以资格也特别的老。 也就语气非常不善的和夏一凡说,“我劝你还是自己离开,别让我费劲动手赶你走啊”。 夏一凡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不就是一天一夜没洗澡没换衣服吗?怎么被你说成不法分子了。 我今天冲你这句话就不走了,我看你动我一下试试”。 听了夏一凡的话,那个之前出言不逊的保安也是抽出了腰间的橡胶警棍,威吓道,“我看你穿的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就不像个好人。 这里可是高档别墅小区,把你卖了都换不起这里的一块砖。 更别说你认识这里的业主了,你再敢乱闯一步,就别怪我们动粗。 夏一凡现在哪有时间和这两个保安瞎扯蛋,就不再搭理,迈步就要往大门里走。 两个保安见夏一凡软硬不吃还敢闯进来,也就毫不犹豫拿起棍子就向夏一凡打来。 夏一凡也不闪躲,一手一下抓住打来的塑胶警棍,随后使出了个崩劲,两手一抖,震的握住警棍的两名保安,只感觉两手一麻。 保安的警棍就从手中硬生而脱,瞬间就落入了夏一凡手中。 两个保安见眼前的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就让自己缴了械,也就双双退开不敢造次。 没办法形式比人强,没见到自己武器还在对方手中吗? 夏一凡见两人老实的站在一边,也不加以理会,就快步走进小区。 此时之前跟踪的车辆早已不知去向,不过还好夏一凡目力和记忆力都不比常人,在路上跟踪的时候早已经记下了车牌。 此刻的夏一凡把之前缴械的两根警棍往花坛里一扔,便就在这个小区里找寻了起来。 不多久,夏一凡就找到了之前跟踪的哪辆黑色商务车,正停放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门口。 此时在别墅内一个恼怒声传出,“你别说了,这件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爸,你真的就那么狠心,要断送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吗”。 廖雨婷也同样对着自己父亲大吼。 在豪华铺就的客厅里,三四个身穿佣人服装的女生站在一边的角落,吓的如同像几只受惊的鹌鹑似的,不敢抬头看一眼,更不敢做声。 父女俩大声的争执,惊动了楼上的美妇。 就见从楼上卧房里,走下一位面容美艳的贵妇,他一手撩起自己的裙摆,展示出一双闪着夺目光芒的名贵高跟鞋。 她边从盘旋的楼梯上漫步走下,从嘴里还传出腻人的声音,“我刚睡了一会儿午觉就被你们吵醒了,哟,是雨婷回来了啊,好久不见。 你怎么一来就和你父亲大吼大叫的呀”。 而廖雨婷的父亲正是资产数百亿的廖氏集团董事长,廖齐山。 在看了一眼从楼上走来的贵妇,再看向自己女儿时,廖齐山语气缓和了下来,“女儿,爸爸怎么会断送了你的幸福呢? 爸爸这也都是为了你好,陆家也是有实力的大财团,而且陆家伯伯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嫁给了明涛,晚后是不会受委屈的”。 廖雨婷越听越来气,“呵呵,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就是想把自己女儿卖给陆家吗?,然后换来你的生意项目。你的眼里只有钱。 我们家里的钱还不够多吗?您有征求过我的想法吗?”此时的廖雨婷也是一肚子怨气,自己出生时母亲就因难产去世了,而父亲整天也只是忙着他的生意,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自己,也从未感受到父亲的关心。 而廖齐山也知道,自己多年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又缺乏和女儿沟通的经验,在听到女儿的话后,廖齐山刚刚克制下来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气死我了,赵武斌,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关起来”。 听到自己老板的吩咐,站在客厅门口的赵武斌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廖雨婷。 而廖雨婷见此,也是拿出了杀手锏大喊,“要是我妈还活着,你就不会这样对待我”。 随后又指着站在廖齐山身边的那名美妇说道,“你更不会把这种女人带回家”。 平时,当廖雨婷在父亲面前,提起过世的母亲时。 廖齐山总会有所愧疚的答应自己这个女儿的一切要求。 但此刻的廖齐山却把头扭到了一边,丝毫没有动容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美妇听到廖雨婷的话,原本高贵美艳的脸上开始抽动起来,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厚厚的粉底下隐藏着怎样扭曲变形的一张脸。 但美妇口中依然劝道,“齐山,你别气坏了身体,孩子还小不懂事,也许过几天她自己就会想通的”。 因为廖齐山早年丧偶,而这时的廖齐山正是事业上升的高峰期,各种应酬也是络绎不绝,在廖齐山醉醺醺的回到家时,看着空荡的房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所以廖齐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自己的事业上,来忘记丧偶的悲痛。 但那时正当壮年的廖齐山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需要软香入怀的时候。于是在一次名流云集的酒会中,遇到了如今的这位美妇。 当这位美妇在第一眼看到廖齐山时想到,自己身边这个刚勾搭上的老头子虽然有钱,但在床上这老家伙下面那玩意儿,软趴趴的根本不能给自己带来丝毫的快感。 而且,老家伙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也管的他太紧了,自己和老家伙出去私会也要提心吊胆的提防被抓个现型。 如果找那些富家公子也不靠谱,毕竟这些公子哥,身边女人也太多了些。 等到自己残花败柳的时候,也就再没有吸引他们的美貌资本了。 但当美妇看到廖齐山这个刚初出商界的新秀后,就一眼看出这个男人定是个潜力股。还不如把自己的青春,投资在这个男人身上。 之后美妇开始疏远起有钱老头,而对廖齐山发动起了猛烈攻势。 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美妇细语温香投怀送抱下,不多久就勾搭上了年轻有为的廖齐山。 在度过了一次意乱情迷的夜晚后,美妇更是利用起了交际圈关系狠下心机手段靠近年轻的廖齐山,在不到两年间,就和当时拥有几个亿资产的廖齐山成了婚。 而唯一让美妇遗憾的是,自己竟一直没有和廖齐山生下一儿半女。 不过美妇的算盘也是打的精明,怂恿着廖齐山把自己宝贝闺女赶快嫁出去,然后在进一步设计,那家里的财产不就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吗?这才有了这几日廖父和自己女儿争吵的场景出现。而美妇也乐的在一旁看戏。 可刚才被廖雨婷指着鼻子羞辱后,心中万般的毒计又是一个个的冒出。 “小丫头,你和老娘耍心眼,你还嫩点儿。看我怎么把你们父女俩,玩转在骨掌之中”。 第三十二章 绑架 就在赵武斌,抓着廖雨婷的胳膊正往楼上卧室拽的时候。 悦耳的电子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廖齐山也是疑惑,都没有接到物业保安打来电话通报,怎么会有访客上门。 之后在廖齐山的示意下,站立在一边的女佣走出了客厅,打开了大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大男生促立在门口。 “你好,这里是廖家,你是要找哪位”? 夏一凡听到开门的女孩说这栋别墅是廖家的住所,瞬间脑子就有点蒙圈。 “有钱人可真会玩儿,真是人吃饱了撑的,绑架自己的啊”。 夏一凡随即又问向开门的女孩,“我是来找廖雨婷的,她在家吗”?女佣犹豫了片刻后回应道,“你先等等,我去给你通报一声”。说完女佣就把门关上了。 之后的夏一凡,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再次开门。心里就察觉有些反常,“照常理来说,就算廖雨婷不想见自己也不至于连告诉自己一声的人都没有吧”。 在疑惑中,夏一凡又按响了几次门铃,这回终于有人开门了。 但房门只开启了一条缝隙,在门缝间一个男人只漏出了半张脸,还没等夏一凡说话,那个男人就说道,“我们小姐不在”。 随即就要再次把门关上,早察觉有异的夏一凡猛然一脚踹向大门。只听“嘭”的一声,随着一道悲鸣传出,房门应声而开。 走进廖家别墅内,夏一凡向门后看去,在看到刚才惨呼之人,正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从他的指缝中还渗出不少鲜血。 看样子那人鼻骨已经断裂。可别小看是被一扇门给撞到,廖家别墅的大门可是用厚钢板所打造的防盗门。 夏一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我情急之下脚力似乎用的有些过猛了”。 不过在这声惨嚎下,如同拉响了警报一般,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四五个彪形大汉,把通往客厅方向的通道堵了个严实。 与此同时,在赵武斌快要把廖雨婷拉到卧室里的档口,也同样听到了这声惨嚎。 就见他二话不说,放开了廖雨婷就直冲到了客厅,在他的职责中保护坐在客厅里的廖齐山才是第一位的。 而廖齐山本人,却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气质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架势。 而之前那名美妇在看到被门撞的满脸是血的男子,早已经吓的花容失色,躲进了一楼厨房里。 廖齐山之所以淡定,并不是他胆魄有多过人,而是他对自己身边的赵武斌有着绝对的信心。 在廖齐山聘用赵武斌这位退伍军官做为私人保镖之前,手里早就有了他的所有资料,包括个人经历,以及出生,背景,战功等。 在这份资料中写到,赵武斌,中校军衔,原第五十七集团军,陆军特战旅团长职务。 再各项演习中获得过个人二等功一枚,团体一等功一枚。 之后又精修于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在赵武斌三十五岁时,以个人原因提出退役申请,在组织上批准后。 又只身一人赶复伊拉克战场。约两年后回国。就在廖齐山看了一段,赵武斌空手同时对敌四人的实战录像后,就立刻拍板聘用了他作为自己的私人保镖,并开出了一天八百美金优厚的待遇。 一般人认为这个收入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赵武斌来说这远远不够。 进行性肌肉骨化症,是一种怪异病症,患者的全身肌肉和肌腱将逐渐变成骨骼,直到全身关节都无法移动。 医学专家称,该病目前还没有任何治愈方法,这一怪病非常罕见,全世界范围内仅有600个患者。 这种病使患者的全身肌肉逐渐变成骨骼,全身仿佛拥有“第二副骨架。最终患者全身关节都将无法移动,将变成一尊有血有肉的活“雕像”。 而赵武斌的女儿就患有这样一种全世界仅有600例的罕见病症。 他之所以退役,又前往危险的战争前线,就是为了寻找救治女儿的方法,还有就是挣更多的钱。 他在美国访遍各大医院,得知这个病的治疗方法是,注射肾上腺皮质激素,但疗效未定。 病变比较局限者可考虑切除病灶,但有时手术的创伤可加剧病变,导致更多的骨形成。 但赵武斌对这个治疗方案并不满意,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听说在美国一家叫,梅奥医学中心(mayoclinic)的医院。 有为专家医生,曾治愈过一例这样的患者。得知消息的赵武斌在花费了高昂的介绍费后,终于和这位医生见了一面,但这位医生开出的治疗费用也是让人听后有些眩晕的感觉。 那位专家所要一百四十六万美金,相当于一千多万人民币。 但赵武斌从未放弃过女儿的治疗,这已经成为了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女儿就是他的一切。 就在夏一凡和几个大汉剑拔弩张的僵持中,廖齐山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听说你要找雨婷,你找她有什么事啊”。 听到自己老板在向这个年轻人问话,几个堵门的大汉都退到了一边,但警惕的目光还锁定着夏一凡不放。 在夏一凡正要回答廖齐山的问话时,廖雨婷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小凡你怎么来我家了”,说着就来到了夏一凡的身边。 还一手挽起夏一凡的胳膊,并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竟见过一面的这名男孩。 廖雨婷深怕夏一凡不能领会自己意图,还用挽着的手掐了一下夏一凡。 然后,强装镇定的和自己父亲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和那个陆明涛再有什么往来的”。 此刻廖齐山脸上表情,和夏一凡一样精彩,廖齐山惊愕自己女儿在外面和其他男孩谈恋爱,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清楚。 虽然和陆家结亲的事情,廖雨婷住宿在学校,并不再回家。 但廖齐山却是一直在暗中派人保护着廖雨婷,并且对廖雨婷的一切活动都严密的监视了起来,所以廖齐山才惊愕不已,女儿在学校谈恋爱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就在几日前,陆明涛的父亲在和廖齐山谈完一个投资企划案后,随意的提了一下,“齐山老弟,你也别总顾着生意上的事,雨婷这丫头你也得抽空管管啊”。 在听说自己女儿对陆公子出言不逊之后,还被自己女儿带去的同伴给打了。 廖齐山的一张老脸也是涨的通红。在廖齐山震怒下,命人把廖雨婷强制带回家,这才有了今天夏一凡追击绑匪的这档子事。 而夏一凡错愕的是,廖雨婷竟然在他父亲面前对自己做出亲密的举动,还表示喜欢自己,这倒是让夏一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廖齐山从惊疑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女儿挽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越看越是心头火起,“把小姐给我带过来”。 门口两名保镖听到命令,就走来要拉廖雨婷,在夏一凡想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只是个外人没必要趟这个混水。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脱身的时候,见两个保镖来拉廖雨婷,而廖雨婷死死的拽着自己手臂,并且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夏一凡看着,心里也有点软了下来。再说两个保镖也是目中无人,见拉不开廖雨婷,就要去掰开廖雨婷拉住夏一凡的手。 在这个过程当中,保镖难免和夏一凡有些肢体接触。在这名保镖看来,夏一凡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也没放在心上。 就一把拉住夏一凡手臂借力硬扯,但这一举动却惹怒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就见夏一凡从裤子口袋里,抽出另一只左手,按住了面前这名保镖的肩膀。 而那名保镖反应也是迅速,还没等夏一凡按住肩膀的手用力时,那名保镖就已经一个反手抽了过来。 此刻,夏一凡另一只右手被廖雨婷死死的拽着也无法用上,只能侧头躲避,但就是如此也被这一下打在了肩膀上。 虽然有些疼,但这些保镖也就是会点拳脚的普通人罢了。夏一凡可不是被打了不还手的主,在被那保镖打中肩膀后,夏一凡按住保镖肩膀的手猛然用力。 只听到细微的咔嚓声,那个保镖的肩胛骨已经断裂。随后,在这房间里在次传出一阵痛呼。 赵武斌看到自己两名手下接连在夏一凡手上吃瘪,脸色也挂不住了。 就见赵武斌几步从廖齐山所坐的沙发后面跃出,单手成爪也对着夏一凡的左肩抓来。 在之前保镖痛呼下,廖雨婷也吓的放开了夏一凡的右手。见赵武斌想来个以牙还牙,准备抓碎自己肩膀的骨头,夏一凡也冷笑一声,双手也如穿花蝴蝶般迎了上去。 在赵武斌看到夏一凡的招式后,自己抓到一半的手,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 也就顺势以爪变拳打了过去。而在夏一凡双掌翻劈下,赵武斌连连被挫,不到三招赵武斌就支撑不住了。 赵武斌内心也是惊惧,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怪胎。 自己在英国特种兵训练营里也没见过这样厉害的高手,就算是格斗技术最好的约翰、布莱恩教官,自己也能在他手下接下十招。 看他出招的动作并不是格斗术,怎么看都像是传统国术呢? 第三十三章 蹬鼻子上脸 虽然赵武斌在部队也接受过各项体能强化训练,和快速制敌的擒拿格斗,但在夏一凡这个暗境武者眼里,那还真不够他看的。 就在夏一凡的连续进攻下,赵武斌也是节节败退。在苦苦支撑到第六招时,就见夏一凡飞起一脚踢出,在赵武斌双臂交叉无力的抵挡下,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当时的夏一凡也是不得已出手,本不想趟着混水的,现在倒好两条腿都已经没入着是非之中了。 等赵武斌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艰难的爬起身,直感觉刚被踢中的两条手臂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但倔强的性格让赵武斌再次握了一下双拳,再想上前和夏一凡对战,但在他握住拳头的一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双臂上袭来。 这才发现自己两条小臂已经被夏一凡刚才那一脚踢的肌腱撕裂了。 在看了自己老板廖齐山一眼,正要咬牙死拼到底时,夏一凡突然开口。 “廖伯伯我是你女儿的校友,今日我不请自来,又在您家出手伤人也并非我之所愿,我这里给您赔罪了”。 廖齐山虽然是叱咤商界的巨富,但对那些拳脚功夫却是一窍不通。虽说如此,但刚才赵武斌和这个年轻人打斗的过程,廖齐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很明显,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贴身保镖,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但廖齐山还是摆出了一副上位者的气势,和夏一凡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赔罪的话就能了事吗?廖家不是你放肆后就能一走了之的地方。 哼哼,你知道当你走进廖家大门这一刻开始,房间里有多少个摄像探头把你的一举一动都给录下来了吗?只要我现在一个报警电话,就可以告你个入室抢劫。 今后的十年里你就要将在监狱中度过了”。 夏一凡这时也顾不上廖雨婷那难看的脸色,张口就骂道。“你个老小子,给把梯子你就赶着上天堂。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夏一凡本想,看在他是廖雨婷父亲的面子上,自己闯入别人家里又是理亏,所以就说话客气了几分。 没想到这个老小子还就蹬鼻子上脸了。真当小道爷是泥捏的不成,还敢威胁起人来了。 别看夏一凡平时挺随和的,要是把他惹毛了,简直和老道一个脾性。 在当着老道面前时,夏一凡就能贫嘴的把人气个半死,现在骂起廖齐山来更是无所顾忌。 廖齐山也是纳闷,之前这个年轻人还一脸诚恳的向自己道歉,转眼又把自己骂的个体无完肤。 廖齐山也被夏一凡出口成脏的话,骂的有些愣神。 随后,夏一凡也不管父女俩,脸上那难看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在你叫来警察前,就能把你打的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廖齐山没想到,自己之前的威胁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被对方给威胁了。 此刻廖齐山的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对策。自己一把年纪岂能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 正在廖齐山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赵武斌把头凑到了自己耳边说道,“老板,你可别想兵行险招啊。 把那年轻人逼急了,他绝对有能力在十分钟内,把我们两个瞬间解决”。 之前廖齐山也想过,这里有十多个手下,只要拖延住这个年轻人,就有足够的时间报警。等警察赶来后,自己就不相信他还敢和国家力量所抗衡。 但赵武斌的提醒,让廖齐山瞬间掐灭了刚才这个危险的念头。 在赵武斌想来,之前这个年轻人压根就没使出全力。起初他一直就在等着自己先出手,似乎在熟悉自己拳路似的。 等对自己的进攻提不起丝毫兴趣后,才开始发动的主动攻击。 而从最后踢伤自己那一脚的力道和先后表现来判断,此人还隐藏了更深的实力,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事实上赵武斌想的一点都没错,夏一凡只是对格斗术的打法比较陌生,同时又感觉赵武斌的招法很是新奇。 所以,只是陪着赵武斌在玩见招拆招的游戏。等赵武斌使不出让夏一凡感到惊艳的招式后,夏一凡就想赶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比斗。 这才踢出了蕴涵暗境一阶的一脚。 之后在廖齐山的授权下,赵武斌开口说道,“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可以不追究你冒犯之过,但雨婷小姐你不能带走,这是廖家的家务事”。 夏一凡本来就避之不及,哪再会多管。只是在看了廖雨婷一眼后,就转身离开。 正当夏一凡刚走出门外时,就又被一群物业保安堵在了廖家门口。 “我们终于找到这小子了“,之前那个老保安指着夏一凡厉呵,“小子你还敢私闯民宅,我看你是想尝一下牢饭是什么滋味的了”。 保安的叫骂声刚落,廖雨婷就冲入了包围着夏一凡的人群中,“你们这群人堵在我们家门口想干嘛?他是我请来的客人。 现在来廖家寻衅滋事的人,可是你们耶,还不都给我滚开”。 廖雨婷对夏一凡也是有些愧疚的,在夏一凡来到自己家找自己时,廖雨婷就早已猜测出,夏一凡一定是在学校门口看到自己被强行带走,这才一路担心的跟到了这里。 而且,刚才还把夏一凡做了挡箭牌。想起自己之前还在父亲面前和夏一凡表白,就算廖雨婷性格再火辣,这脸上都出现了一片绯红。 在当看到一群保安拦住夏一凡去路时,这才跑了出来,给夏一凡解围。赵武斌见刚才那个年轻人走后,门外就传出了喧闹声,随后自家小姐也追了出去,赵武斌担心廖雨婷也就跟了出来。 见一群保安正围着自家小姐,又听雨婷小姐喊出了,让保安滚开的话。 便急步上前,揪住包围圈外的两名保安的脖子说道,“你们这帮人围在这里干嘛”。 见赵武爷来了,保安们都赶紧让开,他们这些保安可都是知道,这位赵武爷是廖董的贴身保镖。 如果冲撞了这些业主身边的保镖,自己被打也是没处说理去的。 曾经就有位刚入职不久的小保安,在夜间巡逻的时候,路过一家业主别墅。 发现前面路边有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在用手电一照之下,看清是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正解下自己裤子在小区花坛里撒尿。 保安就上前阻止,没料想,那个男子二话不说,拔出一把匕首,就把小保安的大腿来了个对穿。 瞬时小保安的大腿上血如泉涌,幸好,之后有其他赶来的巡逻保安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拖着受伤的小保安逃离现场。 在把受伤的保安送到医院后,小保安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休克状态。 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下,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但受伤的那条腿因创伤面积过大,又伤及了大腿的韧带,以后走路就只能一瘸一拐的了。 之后保安们得知,那名喝醉酒的男子是别墅区一位业主的保镖。 在保镖用尿在地上画着地图的时候,被小保安的强光手电一照,便心头火起,见用手电照自己的人,还敢上前盘问,又在强光无法睁开眼睛看清来人的情况下,大脑便条件反射的进入了自我防卫意识。 再加上保镖本就喝的思路有些不清了,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刺了过去。 也就是这名保镖在醉酒的情况下,在刺向保安时的手有些偏低,要是这把匕首捅向上三路,那这名保安的小命也就算是交代了。 所以在看到赵武爷到来后,这些保安都像躲避凶兽般的散了开来。 也不再去追究夏一凡乱闯别墅小区的事了。反正廖家小姐已经为他证明过身份,就算物业经理查看出入境录像追究下来,自己等人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在这些保安散去时,赵武斌装作不经意的走到夏一凡身边,小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国术修为怎会如此之高”。 要知道,在老辈江湖中,国术被称为杀人技。而国术发展到后来转变成了一种体育项目,也就是我们一般老百姓所熟知的武术。 在1949年后,正统传承及武馆传授方式停止了。只有部分门派的武术被编成健身及表演套路,再到1990年开始,武术首次被列入第十一届“亚运会”竞赛项目。 所以现在真正用身体部位对敌的技巧被称为体术,而体术中专业技法被叫做格斗技。 比如各国的军用格斗技有:擒拿术,格雷西柔术,马伽术,西斯特玛,桑搏等。 赵武斌问出这样的话也只能说明,他对旧江湖中所传承下来的国术门派所知不多。 并对现当今各大转型的隐秘江湖组织也无所听闻。 第三十四章 醉仙居 虽然格斗术和国术都是用于实战对敌,但两者区别在于,格斗术的演化形成是用以快速制敌。 而国术的发展历史可追溯到古代战场上,用于快速杀死敌军为主要目的。 试想,如果在混乱的战场上无法在几招内杀死对手,就很容易被对方敌军给击杀。 所以小说中所描述的高手对决,什么大战几百回合,那都是为了让小说更精彩而虚构出来的。 真正高手过招胜败只在瞬息之间,所以能够被称为武者的人,只有那些到达了暗劲修为的高手。 而在暗劲修为的武者眼中,那些所谓的格斗家只不过是会点拳脚的普通人罢了。 只要被带有暗劲的一拳打中,就能让其造成内脏器官的破裂,就算马上进行救治,都会因多处脏器大出血而无法存活。 如果赵武斌知道,一名国术武者能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时,就不会再敢和夏一凡交手了。 此刻在听到赵武斌的问话后,夏一凡展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淡淡开口,“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廖雨婷的校友而已”。 说完便转身离开。看着夏一凡离去的背影,赵武斌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眼中隐含凝重之色。 在夏一凡走出别墅小区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这才想起还要请几个室友吃饭的事情。 在拨通了一个电话后,还没等夏一凡开口,我们叶大少,戏谑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我说,小凡你到底有什么急事,怎么之前看你跑出去的时候屁股上都冒着火星子呢”。 “叶老二,你能别拿话挤兑我行不,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能是为了请一顿饭就逃跑的人吗?现在你去订位子,我半小时后就到”。 听到夏一凡确定要请大伙吃饭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好嘞,我这就去打电话订位置,地方不变还是味仙居酒楼,哥几个边点菜边等你”。 之后夏一凡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刚过了晚高峰的马路上车流渐渐开始通畅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条繁华的餐饮街,夏一凡先去了银行,办理了一张储蓄硬卡。 在掏出陈豹之前给的那个装钱的信封时,才想起了在追踪绑架车辆那刻,打车所花去的两百元。 当时眼看追踪车辆已经驶进了别墅区,而出租车又无法继续跟随进入,夏一凡又因急着下车追赶,根本就没看计价器上的数额,就随手从装钱的信封里抽取了两张红票子递给了司机。 所以原本的一万元钱,现在只剩下九千八百元了。一想到多给了司机一百多元钱,心里就是一阵的肉疼。 虽说九千多元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已是一笔巨款,但夏一凡用在吃上的开销也是大的惊人,在刚往饭卡里充值了一千五百元,现在不到半个月就被夏一凡在食堂吃的只剩三百元余额了,再加上当今的物价飞涨,消费一百元的速度不亚于从纸巾盒里抽一张面巾纸擦嘴一样快。 在把剩余的钱存入刚办理的银行卡后,夏一凡就在餐饮一条街上转悠了起来。 在询问了几个路人,知道醉仙居的位置后便找到了这家酒楼。在刚进入这家酒楼,夏一凡就见一道用透明玻璃制成的巨大屏风把酒楼与街道内外隔绝了开来。 这道玻璃屏风其实就是一个鱼缸,在这屏风鱼缸内还有着十数条红色观赏鱼在其中悠哉悠哉的游动,这种布置也是吸引人流量的一种手段。 再绕过屏风往里走入,见前两排身着汉服的迎宾小姐,同时向进出酒楼的客人微微躬身问好,更凸显出那些光顾酒楼食客的尊贵身份。 夏一凡一抬头就能见到头顶悬挂着一片精致的小灯笼,这样就把整个一楼大厅照耀的喜庆异常起来。 更值得称道的是,在围绕着一圈餐桌中间,有一个华丽的小型音乐喷泉。 在一段曲名为高山流水的古筝乐曲声响起后,喷泉中的水柱也跟随着清幽的韵律高低起伏起来。 犹如身临在古代王公贵胄的宴席之中进餐。 夏一凡正欣赏着这古色古香的酒楼装潢时,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打眼一看正是叶军超,胡海涛还有郑金峰几人。 因为这家店是新开张又是生意火爆的晚上,再加上叶少订桌确实有些晚了,所以没订到包间,几人只能凑合着在底楼大堂中进餐了。 等夏一凡走过去和几人打过招呼,找了个空位坐下便笑骂道,“你们几个可够狠的呀,就光看这酒楼的装修,和这里的服务态度就知道这里的消费一定不便宜吧”。 他们几个其实很早就到了,也看过桌上的菜单,确实有点贵。但眼看现在已是饭点时间,再去其他地方已经订不到位置了。 郑酒仙摸着自己红色的鼻子违心的说,“这不是你刚才让老叶打的订餐电话吗?,再说了,我们也没想到这里价格那么贵啊”。 大家也知道,夏一凡是从小山村里考进的大学,个人经济条件并不好,所以大伙都没说穿。 见郑酒仙这样说,叶少闻言就站起了身子,“这样吧,今天的这顿饭我请了。 ”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小凡你却要把你那天彻夜不归的情况和我们几个坦白一下”。 这两天叶少等人一直在猜测夏一凡是不是在谈恋爱,可是苦于没找到有效的证据,也没合适的机会好好逼问一番,现在逮到机会,可不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吗? 夏一凡见此刻再也瞒不过去了,只好把这几天从认识廖雨婷再到开罪陆明涛,然后被陈豹等人围攻,之后又为救王静雅独闯黑市拳场的事情说了一遍。 直把圆桌前的室友几人听的目瞪口呆,正用筷子夹着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都忘记往自己嘴里送了。 “几位先生,您这桌的菜已经全上齐了”。直到服务员,上完了最后一道菜,这才把众人的思绪从夏一凡所描述的场景中拉回了现实。 “小凡,你这是在和我们讲哪部电影的剧情吗?,怎么黑.社会大佬都被你说出来了”,“就是啊,你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认为夏一凡在胡编乱造搪塞大家。 “反正我都说了,你们不信可就由不得我了”。夏一凡也是撇了撇嘴,原本他就不想说的,可奈何众人非要逼问自己。 在说到郭勇的时候,也只好把他说成了具有黑势利性质的大佬。 “对了,那刚才我们一起出校门的时候,你扔下我们拦下一辆出租车又是去了哪里啊”。 见涛哥咧着一张油腻的嘴,就看他这埋汰样问自己话,夏一凡就更是不耐烦的敷衍道,“你们不信我的话,还问我做什么。 我去廖雨婷家串门子了你们信吗?”。没想到夏一凡的这句话可是让众人炸了锅,“什么,你泡妞都追到别人姑娘家里了呀。 ”“廖雨婷这种小辣椒你都改追,佩服”。 “别人家可是豪门,你这是要去毛遂自贱吗?”说完郑酒仙还摆出了一个猥琐的表情。 当然这个毛遂自荐是指夏一凡自我犯贱的意思。 夏一凡也是早就见识过这几个室友的缺德样。但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听一声啤酒瓶破碎的声响传来,正在手舞足蹈嘲笑着夏一凡的郑酒仙就被人从被后开了瓢。 郑酒仙用手摸了一下后脑,再拿到眼前一瞧,满手都是血。 身边的几个室友也看见了郑酒仙手上的血,都呼的一下同时站起了身往身后那桌看去。 就见后面那桌人酔的七倒八歪,见夏一凡这桌人都站起身看着自己这边,这群醉汉也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那个打人的醉汉也在其中,手里正提着半个碎裂的酒瓶指向夏一凡这桌。 口中还吐字不清的骂骂咧咧,“你们这几个王八犊子,吵的老子头都快炸了。 再不给老子滚蛋就把你们几个都一起收拾了”。同桌有个叫魏老三的人用胳膊碰了一下说话醉汉的胳膊说道,“辉子哥交代过,让我们这次出来别给他惹事”。 在郑酒仙被打的时候,夏一凡也是没注意到隔壁那桌会有人动手来这么一下子。 又听对方那桌有人提起了辉子这个名字,夏一凡也觉得有些耳熟。随后想起了郭勇的手下,不就是叫钱辉吗?。 于是夏一凡便试探的问道,“你们可认识三爷的手下钱辉?” 那些人听到夏一凡口中说出钱辉这个名字,醉意也醒了三分都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先前让醉汉不要惹事的魏老三问道,“怎么,你认识我们大哥?”“哦,也谈不上认识,就是坐过一回三爷的车,开车的就是钱辉。 几位要是不信,我打个电话给三爷,让钱辉过来看看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夏一凡无所谓的拿出了手机,魏老三连忙一步三晃的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一把按住夏一凡正要拨打电话的手,“原来您认识三爷啊,我兄弟今天喝大了,这,这当中可能是有一些误会,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就不要惊动三爷了吧”。 第三十五章 八步螳螂拳 魏老三这人,可谓是个眉眼通透之辈。他虽不会拳脚功夫,但他在青帮堂口的地位也算不低。 究其原因,是魏老三此人善于察言观色,且巧舌如簧,又能在适当时机把握住机会。 钱辉的性格高傲且孤僻,所以他最初在拳场内人缘并不好。 魏老三就是看钱辉这种勇有余而谋不足的特质。主动接近,将其示好,这到是被钱辉视为了唯一的朋友。 之后钱辉在得到魏老三的帮助下,更是顺利的完成了三爷所交代下的不少任务。 最后,钱辉也逐渐的成为了三爷手下的亲信,而魏老三的地位也自然随之水涨船高起来。 而今天恰巧是魏老三的生日,所以约上了平日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兄弟出来聚餐。 原本魏老三也邀请了钱辉的,但钱辉今天临时有事便不能出席了,但还是叮嘱道,“老三,管住兄弟们不要醉酒闹事”。 所以魏老三见自己这边的人惹了祸,这才陪着笑脸和夏一凡套起近乎。 毕竟自己所属钱辉手下,要是真把三爷朋友得罪了,传到三爷耳朵里,那连带着钱辉也得吃瘪。 现在又听这个青年提起三爷并表现出很相熟的样子,魏老三便联想起昨天张鹏那半张肿的似猪头的脸。 其实拳场圈子也就这么点大,自己在和几个拳手闲聊中得知,张鹏为了帮沈震东教训一个学生,私下开设拳台,惹怒了三爷。 而那个学生来历也很是神秘,在那个学生和三爷私语了几句后,便成为了三爷的座上宾。 此刻,魏老三也不敢确定夏一凡就是那位三爷的上宾,便生出一计试探道,“既然都是一家人,在下不才,敢问小兄弟名讳”。 夏一凡岂能不知江湖上的这些弯弯道,“兄弟,我看你是盘错道了吧,别以为我年轻就好糊弄”。 随即口气又极度转冷,“你现在别和我废那么多话,赶紧的,带我朋友去医院包扎。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找郭勇出面帮你处理。 ”夏一凡也并不想出手,动郭勇手下的人,江湖人,一是看重名声,二是看重脸面。 不管怎么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的三分薄面呢?更何况,夏一凡和郭勇也算是拉过手的江湖交情。 “好,您别急,我这就带你朋友去医院”。 见夏一凡口气强硬起来,魏老三再不敢迟疑,连忙叫来了服务员连带着夏一凡那桌的账也给一起结了。 魏老三正在掏钱付账的时候,之前动手打人的醉汉到现在还闹不清状况,瓮声瓮气的说道,“魏哥,怕他们几个做什么。你就听那年轻人胡诌几句你也相信啊”。 “你可别再给我添乱了,要真是三爷的朋友看你还敢惹?你就别那么多牢骚话了,我先送他们几个去了医院再说”。 其实,魏老三也觉得憋屈,不说自己在保平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能横着走吧,也至少是没人敢来招惹自己。 结了帐走出酒楼,魏老三带着夏一凡等人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虽然郑酒仙脑袋上被挨了一下,但那也只是皮外伤。 正因为知道这点,夏一凡才和魏老三说了那么多屁话。 几个损友见夏一凡两句话,就把那几个凶神恶煞之人,吓的赶紧送受伤的郑酒仙去医院,就连刚才的酒菜钱都给结了。 跟在夏一凡身后的郑酒仙,此刻脑袋也不觉得疼。 一脸兴奋的问,“你真的认识黑.帮大佬啊,你口中说的那个郭勇又是谁,看他们几个听到这个名字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几个损友这才对夏一凡之前说的话开始相信起来。“我劝哥几个还是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上了魏老三那破旧的金杯面包车后,几个损友这才老实的闭上了嘴。 来到了就近的一个医院,郑酒仙还是被剃掉了一块头发,送上手术室缝了两针。 又为了固定住创口的消毒纱布,医生还用医用纱网把郑酒仙的脑袋罩了起来,从后面看上去就像一只大柚子。 而魏老三借着付医药费的档口,从手机上播出去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正是给钱辉打过去的。 “喂,辉子哥,和你打听个人。昨天你是不是开着三爷的车送过一个身高在一米八上下,头戴鸭舌帽,而且还长得很清秀的学生啊”。 听到魏老三的话,钱辉只是冷冷的吐出五个字,“你问这干嘛”? “就刚才,我们很可能把那人的朋友给打了”。魏老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直发虚。 最后把能想到的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就连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都没放过。 只希望这年轻人是假冒三爷的朋友。要是真再把自己牵扯进来,那自己还不得下辈子坐轮椅啊。现在魏老三一想起张鹏那肿起的脸,就忍不住两腿发软。 正当魏老三想从钱辉口中,验证一下心中猜测时。电话那头问道,“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在某某医院外科门诊”。 魏老三刚回答完钱辉的问话,电话里只剩下一片沉寂,随后自己手机上显示,对方已挂断的提示。 这时的魏老三心里更是没谱,“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吗?我买彩票怎么没这运气呢”。 就在此时,一辆如怪兽般低鸣的前途k50跑车,正在高速路上急驰。 车里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他把一个手机丢向副驾驶的位置。 嘴里还呢喃着,“真是不让人省心,三爷吩咐让我再遇到这个叫夏一凡的人,言行一定要恭敬些。 唉,是不是三爷太看得起那小子了”。 今晚钱辉是帮三爷去收烂帐了。三爷除了开设黑拳赌场外,还一边做着无抵押放贷的生意。 所谓的烂账就是借款利息到达一定数额,而借贷人无力偿还利息和本金的时候,就需要像钱辉这样的角色出面,上门用暴力手段强行收取借款和利息。 在钱辉收完帐返程的路上时,就接到魏老三的电话,在挂断了电话后,钱辉赶往了所在医院。 来到医院,钱辉看到魏老三,正站在医院走廊里,对夏一凡陪着一脸小心。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小毛孩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便走上前对夏一凡说道,“这次得罪了,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带着我的人先走一步”。 见钱辉,这根本就不是认错的态度,夏一凡的语气也不善起来,“你先等等,打了人就想走吗?动手的那个人必须拖出来给个交代”。 钱辉虽然性格沉默寡语,但在听到夏一凡的话后也是怒了。 “别以为我们三爷给你几分客气,你就不知道进退了”。夏一凡的这句给交代的话,分明就是要拿人开刀的意思。 魏老三在边上打起圆场,之前自己已经道歉了,这年轻人也没表示要继续追究下去,现在钱辉一来,事情反而闹僵了。 “我今天到是要看看,三爷为什么如此看重你”。说时,钱辉就已经摆开了架势,夏一凡一看就笑了。 只见钱辉躬腰曲身,两臂弯曲展开形成一个螳螂的样子。 螳螂拳是象形拳法的一种,分南北两派。有七星螳螂拳,六合螳螂拳,八步螳螂拳等。而钱辉所学得正是北派八步螳螂拳。 螳螂拳出招时手成三弯,肩膀,手肘,手腕,一气呵成。又以,快,准,奇,清,著称。手取螳螂爪,下走灵猴步。 而身法八步分别为:拔步、窜步、叠步、入环步、登塌步、挪步、行步、拖步。并配合拳法攻击对方双睛眉头、唇上人中、撩阴高骨、穿腮耳门、背后骨缝、肋内肺俯、鹤膝虎烃、错骨分筋。 钱辉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因车祸早早离开了人世。所以他从小是被孤身一人的爷爷带大。 钱辉的爷爷年轻时对习武也很是痴迷。曾拜访名师学到了这套八步螳螂拳,现在又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了这个小孙子。 自从开始学习这套拳法以来,钱辉也吃了不少苦,为了磨练臂力,每天都要提着装满水的铁桶练习步法。 在练习指力时,还要用手指抓起装满沙土的瓦罐。 但在钱辉十几岁那年,相依为命的爷爷也病逝了。 在没有其他亲戚愿意收留的境遇下,钱辉也因此辍学在家。处于叛逆期年纪的钱辉也渐渐的成为了一个问题少年。 至此,钱辉的性格也变的沉默寡言起来,他凭借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在社会上打架,抢劫。在他十六岁那年,因一起抢劫伤人罪,被送入少教所,关押了一年零六个月。 从少教所出来后,钱辉就听到了郭勇正在招拳手的消息,在拳台上钱辉用汗水洗刷着内心的悲苦。 因出手很辣被其他拳手称为铁臂螳螂,从此钱辉就一直跟在郭勇身边成了第一打手。 今年钱辉也二十五岁了,自从练习螳螂拳以来已经是十九个年头了,但他也只是外练了筋骨皮,而没内练一口气。 所以他也只能算的上是一名明境武者。在钱辉纵身贴近夏一凡身体时,就被突如其来的两指,牢牢的锁住了咽喉。 第三十六章 先天小圆满 在被夏一凡两指锁住咽喉的那一刻起,钱辉心中惊惧万分。 没想到自己所练习了快二十年的八步螳螂拳,在对方手中竟没走出半招。 此刻,钱辉再不敢小瞧夏一凡,但无奈自己咽喉被掐,并不能发出丝毫声音。 在一旁的魏老三,见称为铁臂螳螂的钱辉,被夏一凡似提小鸡般捏着脖子,眼看钱辉的脸色因缺氧开始变的发紫了,连忙出言哀求。 “小爷,有话好说,别动了肝火,能不能先把我大哥放了”。 刚被包扎成柚子脑袋的郑酒仙等人,正在和值班小护士聊的热火朝天。 听到走廊外的告饶声,都纷纷从护士值班室里探出头来。见夏一凡正用一只手掐着另一人的脖子,都走了过来指着魏老三就骂,“你这王八蛋,还敢找人过来寻仇啊”。 魏老三见有理也说不清了,只摆出一副苦瓜脸,连连作揖。 而另一边,夏一凡见钱辉眼中的杀意隐去,也就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 刚脱离开束缚的钱辉,贪婪的呼吸着医院里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又因他一时呼吸过猛,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后,钱辉立刻诚惶诚恐的向夏一凡抱拳,“是晚辈不知深浅,冲撞了前辈高人。还请凡爷饶恕”。 就在被夏一凡用两指锁住咽喉的那一刻,钱辉也是对夏一凡出招的速度有些不可置信。 但喉咙传来的疼痛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且夏一凡竟只用了拇指与食指,就把自己掐的死死的。 只要他两指之间再加上几分力道,钱辉相信自己的咽喉一定会在瞬间粉碎。 平日钱辉对自己的身手向来是很自信的,但没想到自己在夏一凡手中,竟如土鸡瓦狗一般无力。不免心中也是又惊又惧。 ”如此手段,需要到达怎样的武学修为才能办到啊”。 夏一凡有时也是个属毛驴的脾气,要是不顺毛摸驴一准就给你撩蹄子。 见钱辉屈服,夏一凡也就笑道,“我年龄还没你大呢,也算不得什么前辈高人。 那这样,既然是你手下伤的人,那你这个做大哥的给我朋友道个歉也是一样”。 夏一凡的处事风格就是,你进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但是江湖上还有一句话,讲的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出门闯荡,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所以,如果还没到赶尽杀绝的程度,却是把别人得罪死了。那种找宿敌,拉仇恨的事情,只有那些无脑儿才能做的出来。 钱辉见夏一凡如此宽宏,也不二话,一步跨出走到郑酒仙面前一躬到底诚恳的道歉,“今日之事,我钱辉代手下给您致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 在接受了钱辉的道歉后,郑酒仙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夏一凡,“小凡,你看.....这.”。 郑酒仙清楚,现在看似钱辉在和自己道歉,但实则是畏惧小凡的雷霆手段。 “你们走吧,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无事生非欺压别人,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夏一凡知道,这次钱辉等人并没有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只是屈服在自己的武力之下。 如果这种事换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估计就没那么走运了。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夏一凡的大学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似乎之前那些麻烦事都不再纠缠自己了。 至此,夏一凡才能静下心来,修习老道所传授的师门导气之术,在这半个月里他日饮东来气,夜照子月光。在每晚十一点半,夜入活子时那刻。 夏一凡都会腿盘跨鹤式,手结太极印。道家讲究左手为阳右手为阴,以左手虎口抱右手的四指,寓意负阳抱阴之意。 以太极抱拳为手印放于脐下三指的下丹田处。开始运行起小周天。从下丹田开始,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玉枕三关。 再从上鹊桥在印堂、鼻窍处,下鹊桥。这里所说的下鹊桥,是位于两腿之间的会阴,而后在谷道处作周流运转形成一个周天。 初学者基本功在于守窍,等聚气成海,感觉真气在督任二脉上流走,开始于活子时之机,下丹田气动,产生小药,又称真种子。而后开始督任两脉的流转。 夏一凡所在的宿舍楼一般在十点半就通知熄灯了,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没人打扰他的修炼。 在运行了两个小周天后,夏一凡开始尝试运转大周天。他早在十五岁时,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和冲脉,及带脉的所有窍穴。 在老道刘清源传授给夏一凡导气术的时候就说,“修养内气法门从上古轩辕时期就有了,古人通过理解自然和身体的关系,研究出了养炁的功夫。 至今有记载的就有三种,一个是古瑜伽术,还有佛家的安若波若出入息,然后就是我们道家的大小文武周天功。 而为师传你的导气术,是可以结合各家养气功夫,一同修炼的法门。 在丹田守窍充盈时,运行起功法就会感觉到气动。 一般在聚气冲窍的阶段,会经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有时还要符合周天气场才能打通窍穴。 而我派导气术,是能弥补这些不足因素的法门。使得在冲窍时,更轻松迅速突破”。 在夏一凡通过了小周天阶段后,后天精气得到充实,并逐步返还成先天真气。 只有拥有先天真气,才能打通人体的十二正经,而大周天需要打通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这十二正经。 大周天需要心气配合为一,也就是思想和气息相融合,在打通十二正经后,修行到大成就,就能内照形躯了。 也就是佛家所说的反观内视,《青华秘文》曰:“心之不能静者,不可纯谓之心,盖神亦役心,心亦役神,二者交相役,欲念生焉。心求静必先制眼,眼者神游之宅者,神游于眼而役于心,故抑之眼而使之归于心。” 所以,息系乎心也等同于心如明镜。用内视去感受着看东西,才是最清楚的,肉眼只是身体的器官也会产生错觉,也就是我们所知视觉差。 就见夏一凡盘坐在床上,眼眸微闭,一缕缕肉眼无法察觉的天地灵气从他鼻子里吸入,接着又从口中吐出体内的浊气。 渐渐的夏一凡的心跳也开始变的缓慢起来,最后连鼻息都停止了,就一下子定在了那里。就似这个身体都已经忘记,如果现在把他送去医院检查,医生一定会给夏一凡开具一张病危通知书。 因为此刻的夏一凡,呼吸停止,心率下降,血压偏低。 几乎要失去了任何的生命体征。在传说中有一种失传的武功秘技,那就是龟息功,这种秘技施展后,会让人误以为这人已经死去了,其实这只不过是进入了假死状态。 而夏一凡现在的这种情况就类似于这种假死。 但是用世界上最先进的诊疗仪器都无法察觉到,夏一凡此刻身周的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在吸纳着天地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天边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的雷鸣传来。 夏一凡猛然从空灵的状态中惊醒,就如这道闪电劈中了自己的灵魂一般。随之从头顶传来一道清凉的感觉,就这样一直从脊椎延生到了自己的尾骨,渐渐的清凉的感觉消失。 在夏一凡有些莫名的心絮中,用真气探视了一下自己的各条经脉,之后惊喜的发现精明穴,百会穴,天柱穴,肾俞穴,这四处窍穴竟数被打通。按这个经脉路线看来,只要把委中穴,和至阴穴闭塞的窍穴一并打通,那自己的整条足太阳膀胱经就通畅了。 而在这过程中,夏一凡的修为终于从暗境二重,提升到了暗境三重,这以然是返先天小圆满的境界了。 那道惊雷只是夏一凡突破的契机,要是没有经历过之前的独闯黑市拳场的胆气,与资产过亿的廖齐山争锋的豪气,和斩断了心中的那一点情丝后明悟的道气,磨练着夏一凡的心境,那也是万万无法办到的。 返先天小圆满也意味着,夏一凡丹田的真气开始由量变转化为质变的过程。 夏一凡在自己身上这么一摸,就感觉皮肤上起了一层如胶水般黏糊糊的东西。在夏一凡十三岁时,在打通了第一条督脉的时候,身上也出现过这种类似泥浆般的恶臭物质。那是经脉被打通后,从体内所逼出的污垢。 在开始吃第一口五谷的时候,婴儿的先天之体向后天转化。身体需要营养摄入体内,帮助发育成长。但吃下去的东西都是有部分杂质所残留在体内的,而无法被消化道排除体外。 久而久之就乘积在身体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等气血不旺了,或者体弱免疫力下降的时候,哪些多年累积的污垢成为了毒素,从而就开始破坏人体的各项内脏器官。 第三十七章 脑中的相术篇 感受着体表那黏糊糊的不适,夏一凡这时也忍不住了,便想去冲个澡。 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室友几人。打呼磨牙放屁,什么的都有,这都能开一个beatbox小型音乐会了。 夏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悄然起身走出了寝室,来到宿舍楼道的拐角处,那里正是厕所和淋浴房所在。 在随手打开了浴室的灯后,夏一凡走了进去,看这个浴室空间并不大,约能容纳五到六人同时洗澡的样子。 在把水温调适到适中的温度后,夏一凡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啊,还是洗热水澡舒服啊”。此刻,夏一凡全身的毛孔还是在张开着的状态,水温太凉也容易寒气入体。 不一会儿,雾气就在浴室内蒸腾开来。热水冲刷着他流线型的肌肉身躯,在那雾霭重重之间,隐约可见夏一凡的脊梁骨为中轴的两边,分别出现了一青一赤两条纹理。 淋浴喷头里不断喷洒出热水,如瀑布般从他脊背上滑落而下。 那两条纹理也随之游动起来,慢慢的幻化成为了一青一红两条艳丽的鲤鱼,此刻,左边头朝上的红鲤鱼代表阳,右边头朝下的青鲤鱼代表阴。 当浴室灯光折射在两条鲤鱼的身上时,更显出波光流动之感,如同那两条鲤鱼似活了一般。 在夏一凡的真元,从量变转化为质变的那刻开始,孕养在他下丹田中的阴阳鱼器灵,也活跃起来。 原本是黑白两色的阴阳鱼也发生了变化。“咦,这就是相术命格篇里的内容吗?没想到自己修为到达了返先天后收获还真不小呢”。 与此同时,相术命格篇里大量的信息,也如刻画般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打个比方,以前夏一凡需要进行测算时,要先召唤出竹简,就像我们上网查资料一样,需要先打开电脑,输入关键信息才能获取自己想要的内容。 而现在相术命格篇的内容,如同早已牢记于心,融会贯通一般。 如获至宝般的夏一凡,兴奋的用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身体。就想赶快穿上衣服,回到寝室查看一下脑中的内容,这才想起自己替换的衣服忘拿了,与此同时,又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雷鸣,紧接着就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夏一凡无奈,自己另一套衣服今天刚洗的,还没等收进来现在又得泡汤了。 之后他又想起,自从下山后自己只带了三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是道袍。 看来明天还要抽空去逛一下商场,买套换洗的衣服来穿了。 没办法,目前也只得穿着脏衣服将究一天了。回到寝室,夏一凡把脑中的相术命格篇梳理了一遍。 他从记忆里搜寻到这样一段内容,“盖天以阴阳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山川草木各有形势,飞走昆虫成含性体,而人为万物之灵用长,秉彜其中、有贵贱夭寿之异。 岂天之厚薄於其间哉?殊不知天之生人原无区别,而人之自各有所教。非仅命之异,而并有相之异也”。 夏一凡想到,“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全相同的,就算是双胞胎,都会存在着面相上的个体差异。 原因是人在后天的成长中,因周遭气场所不同形成的。 这一研究就入了迷,竟然是一整夜没睡。可直到旭日东升才把脑中的相术命格篇只是在脑中过了三分之一而已。 但你可别小看这三分之一的内容,就算让那些名牌大学的优等生来看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消化这些知识点。 要知道自从夏一凡的养气功夫略有所成之后,他在精神力,记忆力,理解能力都比起普通人强悍许多,把现在的夏一凡称其是天才也都不为过。 大家每天都需要睡眠,但相关科学数据表明,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左右脑只是在交替中的得到休息。 此时的大脑皮层依然处于活跃中,这才有了我们所说的梦境。 上半夜做的梦我们早上醒来都不会记得。下半夜和凌晨的梦,或许自己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这些睡眠都处于浅睡眠状态。 而深度无意识睡眠才能让我们得到真正的休息,但这在我们睡眠当中只占用了十五分钟到半小时左右的时间。 就算如此,我们清晨醒来都是神采奕奕的。而夏一凡每晚入定时,都处于一念不生的空灵之中。 大脑在得到充足的休息后,无论是精力或是记忆力都大大增强,思考起来自然也事半功倍。 在这种似乎处于魔障的研究状态下,夏一凡就连雷打不动都要去晨练的习惯也都忘记了。“嘿,你中邪啦。 就看你两眼发直的坐在那里想什么呢?”直到在叶少的那声暴呵下,夏一凡也是被那一嗓子吓了一大跳。 “你才中邪呢,一大清早你瞎嚷嚷什么”。自己思绪突然被打断,夏一凡也有些愠怒。 但叶少也不在意,“今天周日没课,走,我们踢球去”。 夏一凡指着对面那个还流着口水,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涛哥说道,“你还是找那边的憨货陪你去踢球吧。 我现在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得穿了,待会儿还要到商场里去买两套回来”。 叶少看了眼鼾声如雷的涛哥,和郑酒仙这个伤员。 也瞬间打消了去踢球的想法,“哎,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可做,要不就陪你去看衣服吧,顺便也能给你参谋一下。 夏一凡一想也是,自己也没有买衣服这方面的经验,带上叶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郑酒仙依靠在床头,捧着手机正玩着游戏呢。叶少小声说,“趁现在,我们赶紧走,带着他这个柚子头走在街上太丢份儿了”。 这也不能怪叶少不讲兄弟义气,就郑酒仙现在的造型,再加上他那红色的鼻头,说有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要是走在路上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所注视着,那感觉也不会好。 海安永逸商贸城,这是一处及购物,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商业区。 它座落于海港区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地段。叶少说,在这个地方可挑选的范围比较多,大部分同学都到这里来买衣服。 夏一凡也从没来过这里,也就只能跟着走。 进入了商场,叶少介绍道,“这商场一共五层,第一层大多是咖啡馆和喝茶的地方,还有部分是快餐连锁店,而二到三层,是卖女式和箱包化妆品,还有卖女装的地方。 我们要去的是第四层,那里才是选购男装的所在”。 他正说着这里男装的品牌时,夏一凡打断,“我说叶少,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经常来吗?” “哦,也只能说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瞎逛,你也知道,我父母是做水产批发生意的,这商场里的两家高档的日式料理自助餐厅,他们所需的海鲜食材,都是由我父母所供应的。 像是波士顿龙虾呀,三文鱼,等生鲜水产品。供货需求也比较大,就需要经常来送货,那时我还小,我父母也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就经常带着我来这里送货。久而久之我对这商场也就非常的熟悉了”。 两人聊着就上了自动扶梯,在上到三楼女装区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夏一凡,“哎,小凡,你也来逛商场呀,好久不见。 ”说话的正是廖氏集团老板,廖齐山的千金,只见廖雨婷跑了过来,一把挽住夏一凡的胳膊说道,“上次谢谢你啊,你来我家这么一闹以后,我爸就不关我禁闭了。” 夏一凡见廖雨婷一来就挽着自己手臂,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想把自己手抽出来,可惜廖雨婷抓的实在太紧了,“呃,好巧啊。 你也是来购物的吗?”而站在夏一凡身边的叶少,看着他俩,似情侣般的举动,早已瞬间石化。 要说还是夏一凡机智,叉开了话题,“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廖雨婷也是王静雅的室友,而这位是我的死党叶少”。 听到夏一凡的介绍,廖雨婷也转过了头,看着叶少笑着微微含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们是准备去五楼吃饭的吗?还是来买衣服的啊”。 叶少也是第一次结识像廖雨婷这样的靓丽富家女,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的抢先回答,“我们这次来商场是给夏一凡买衣服的”。 廖雨婷闻言,点了点头,“是哦,小凡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穿着这件运动服。 是该买几套像样的衣服了,不过没关系,本小姐挑衣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叶少见自己的差事被这个富家女给抢了,也很识趣的说,“对对,男生穿的帅不帅都要女生说了算,小凡,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能陪你看衣服了”。 还不等夏一凡反应过来,叶少走过一个拐角,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嘿,叶少你先别走啊”。在夏一凡喊出口时,叶少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而廖雨婷心里也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算你这个姓叶的有眼色,不然有些话,还真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呀”。 第三十八章 各怀心思 廖家书房中,廖齐山半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对站在身边的赵武斌说道,“那个年轻人的底细,你查的怎么样了”。 “廖总,这个人基本信息我已经查明,他名叫夏一凡,今年二十岁,生事不详,被燕山上的一,刘姓老道所收养。 所学国术种类繁杂,今年九月考入燕海大学古代文学系,现在是大一新生。 与沈震东有过节,又和青帮第三大堂口的刑堂堂主三爷有些私交,此人性格沉稳,精通旧江湖切口。其修为已超越暗境,真实武学境界不详。” 廖齐山一听到夏一凡和刑堂三爷扯上了关系,再也坐不住了。 立刻从沙发上坐起了身,“你说什么,三爷和这个叫夏一凡的年轻人还有私交?赵武斌,你快把这个情况详细的和我说一下”。 显然廖齐山也是知道这个三爷的地下背景。 虽然廖齐山家财万贯,且在政界也认识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有钱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没钱愁,钱太多更愁。 在国内外都有着这样的真实案例,某某富豪又或者是某富豪家人被不明来历犯罪分子绑票,之后绑匪又通过恐吓等手段所要赎金。 金钱对这些一掷千金的富豪来说,只是一些账面上的数字而已,在危及到自身和家人生命时,这些钞票真的连草纸都不如。 有的富豪开始妥协,同意绑匪所开出的赎金数额,等绑匪容易的拿到钱后,又贪心自己开的价格还不够高,就这样永无止境的敲诈下去。 但也有的富豪不甘心被绑匪这样玩弄,就选择了报警。 可是警方也是需要时间来摸排绑匪的行踪的,如果一旦延误营救时机,那比较凶狠一些的绑匪就会给富豪寄来一些被劫持受害者的手指或者耳朵等物件,更有甚者直接将其受害者撕票。 现如今,哪位有权有势的老板总裁,不是把明里暗里的大佬级人物,当成菩萨来供的啊。 在忌惮三爷的同时,之所以廖齐山要请赵武斌这样的国内最顶尖的保镖,那也是怕阎王好挡,小鬼难缠的这个道理。 在廖齐山看来,三爷就是阎王,而夏一凡就成了他眼中的小鬼了。 “表面看起来,三爷只是个没落门派的青帮堂主。而曾经的青帮四庵六部和七十二个半码头堂口,如今也只缩减成了两个主副分舵和六个正副堂口。 但瘦死的骆驼总要比马大,要是你了解近代青帮历史就不会那么轻视了,现在的青帮,主要分布在台岛,并成立有合法社团,“安亲会”,不少势力,和商界及演艺界人士都属于青帮弟子。 在美国部分城市,青帮也具有一定影响力。 而三爷的黑拳赌场只是青帮在大陆开设的一个分舵副刑堂之一,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了青帮的重要人物,那青帮的一贯做法那就是不死不休。 “经我调查下,三爷竟然和夏一凡这二十岁的年轻人称兄道弟,还用自己专车派人相送。 具我猜测,能被三爷如此对待,那他在青帮之中也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赵武斌的分析下,廖齐山越听越是心惊。“武斌,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此刻的廖齐山,已经没有了开董事会时的雄霸之姿。“廖总,照我看来,您应该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只有给足他面子,让他开出价码。 他接近雨婷小姐,无非也不就是为了钱吗?”。 闻言,廖齐山也是坐不住了。 站起身快走两步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王助理,你快去把我刚才推掉的那个慈善商务酒会给我重新安排一下”。 说完又对赵武斌吩咐,“你去把雨婷给我叫来,我有话对她说”。 当廖雨婷推开门走进来时,脸上还挂着那种不愤的神情。廖齐山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好了,我也不给你下禁足令了。 再过几天就是十月长假,你陪爸爸去一次慈善酒会,另外你把上次来家里闹事的小子也叫上”。 在听到父亲不再关自己禁闭后,廖雨婷的脸色也从阴天转为多云,但随后又不可置信的问,“爸,你是说要我叫上夏一凡一同出席那个酒会吗?”此刻,廖雨婷原本聪明的小脑瓜也瞬间荡了机。 “曾经夏一凡可是指着父亲的鼻子一阵痛骂的啊,怎么父亲还提出要带小凡一起去酒会呢”。 见女儿不解的问自己,廖齐山却不答反问,“你那个同学,挺关心你的嘛,都追到家里来了。 你真喜欢上那小子了吗”?看父亲又要干涉自己的个人感情,廖雨婷又只得拿起夏一凡这块挡箭牌。 “是啊,我就是喜欢上了小凡。爸,你以后就别在提陆明涛的事了。 ”得到女儿的肯定回答,廖齐山更坚定了赵武斌刚才的提议,“婷婷,你也别怪爸爸管的你太多,爸爸也就你这一个亲生骨肉,世界上哪有亲生父亲不希望自己儿女幸福的道理。 以前我都一直把精力放在生意上,也是没考虑到我的女儿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天对你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叫小凡的年轻人,爸爸尊重你。 不过借着这次酒会爸爸也要好好和你那个小凡谈谈,最起码他要在人品方面配得上我们廖家吧”。廖齐山这也是权宜之计,他相信世上就没有不吃腥的猫,当然也不存在不爱钱的人。 廖齐山打算借着这次酒会和夏一凡谈出个和自己女儿分手的价码来。就算谈崩了,量夏一凡也不敢在公众场合对自己动手。 廖雨婷见父亲在自己个人感情问题上终于松了口,也就答应下来。 可随即又是犯难了,“小凡只是出于我是静雅的朋友,见我有危险才追到家里来的,并不是喜欢我。 那要怎样让夏一凡答应和我在父亲面前演这出戏呢”? 在商场的女装区,廖雨婷挑选着参加酒会的衣服,脑中却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夏一凡帮自己在父亲面前演戏。 就在廖雨婷眉头紧锁之际,恰巧在商场电梯口看到了夏一凡和叶军超两人,在从叶军超口中知道了夏一凡也是来商场买衣服的,廖雨婷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法子。 看着叶军超识趣的离开,廖雨婷便拉着夏一凡来到了四楼男装区。 “廖雨婷,你走慢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听见夏一凡对自己说话,廖雨婷也就站住脚步对着夏一凡展颜一笑,“你不是来买衣服的吗?这一层都是男装品牌,刚才可是说好的,你买的衣服要女生说好看才行哦”。 就在廖雨婷,不停的自夸着自己的鉴赏水平时,不经意间夏一凡就感觉一团滑腻从自己手臂上一触而过,这才想到廖雨婷一直都挽着自己的手臂。 夏一凡低头看向了那团软腻,只见廖雨婷衬衣领口中那条雪白且深不见底的沟壑。才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但已为时已晚。 “小凡,你怎么额头上那么多汗啊。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该不会商场空调太冷,生病了吧”。说着廖雨婷就伸手去摸夏一凡的额头。 夏一凡心虚之下,一把抓住了廖雨婷伸来的手。此刻两人相对而立,夏一凡的心跳越加快了,粗重的喘息,吹动着廖雨婷长长的睫毛。 在两人保持这种怪异的姿势三四秒后,夏一凡触电般的松开了廖雨婷的手。 胡乱说了一句,“你不是说帮我挑衣服的吗?我们到前面看看”,说着便向前走去。 似在掩饰刚才的尴尬。看着这个羞涩的男生向前走远的背影,廖雨婷一改往日火辣性格,居然束手束脚的走在了夏一凡的身后。 廖雨婷想起不久前,还当着父亲的面说喜欢夏一凡的话,“当时只是因为情急而撒下的谎。 但刚才面对小凡时,那种男生独有的气息吹在自己脸上,还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啊呀真是的,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现在说服小凡,帮我摆脱这场封建思想下的联姻才是正事”。 念及到此,廖雨婷整理了一下心绪,快走两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夏一凡。 “小凡,那边有一家卖男装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还没从刚才香艳画面中回过神的夏一凡,侧头看向廖雨婷所指的这家服装店,也就茫然的答应了一声。 在进入了这家,具有纯正意大利绅士典范之称的,塞露蒂品牌西装精品店后。 就迎面走来一位身穿职业女装的店员,“欢迎两位光临塞露蒂精品男装”,接着女店员又一脸微笑向夏一凡介绍,“这位先生是来选购西装的吗? 我们塞露蒂西装是享誉世界的品牌之一,今年新款系列面料采用毛、丝纱线进行交织,经过特殊的整理技术精制而成。 面料质地轻盈、柔软滑糯、吸湿性强、透气性好,此外在设计上采用多色纱线的组合,面料档次极高。 整体设计简洁、线条流畅。而在领口,袖口等,又加了多道特殊工艺使得外观立体感更强,更舒适服帖,正是春夏首选。 第三十九章 天价西服 作为一家知名西装品牌的服务员来说,这位年轻女店员已经介绍的很到位了。 可奈何,夏一凡对西装的品牌和款式没有丝毫概念可言。 就在夏一凡不知怎么应对女店员的时候,廖雨婷在一旁开口道,请问你这里有h型剪裁的西服吗?那样的西服更适合亚洲人的身材,上下同宽平缓的收腰。 一般而言,大多是单排扣式,衣后也不开衩。这样的服装穿在身上,相对比较得体。 女店员听到廖雨婷的话后,也是感到有些惊讶。“这位小姐您对西装如此了解和专业,那您也一定是认可塞露蒂的品牌吧”。 女店员虽然惊讶于廖雨婷对西装知识的了解,但礼节性的也没多加询问。 “两位这边请”,女店员把夏一凡和廖雨婷指引向一排西服展示区说道,“您刚才要求的h型剪裁西服,这里几套都是今年的新款。 深色系的西服,更能称托出穿着者稳重的气质,而浅色系,更能让人感到清新有活力。如果您购买这套西服可成为本店的会员,并赠送您一件衬衣和一条领带”。 廖雨婷随手接过女店员手中浅色系的西装对夏一凡说道,“我看这套就不错,小凡你去试穿一下吧”。 见廖雨婷要自己试穿,夏一凡连忙把她拽到了一边,“我说,我就是来买一件普通的换洗衣服,要是买套西装回去,在学校里我也穿不上啊”。 廖雨婷之所以会带夏一凡走进这家西装店,也是之前在商场与夏一凡相遇时突然想到的。既然要带夏一凡去参加酒会,那就必须要穿着正装才能出席的。 廖雨婷知道,王静雅和夏一凡两人都来自那个贫穷且落后的小山村,自然没富裕的钱来买这样的奢侈品服装。 所以廖雨婷就寻思着给夏一凡买下这套西装,只有夏一凡领下自己这份情,才好有个原由说出请夏一凡帮忙的话。 “小凡,试穿一下怕什么,你就穿一下让我看看嘛”。站在一旁的女店员也应承道,“是啊,这位先生。 您女朋友挺有眼光的,这款穿在您身上一定很得体”。原本这样高端的西装,女店员是不会让客人随便试穿的。 但她无意间看到廖雨婷手腕上所带的手表后,瞬间就开始不淡定起来了。 作为奢侈品品牌服饰的店员,她当然对其他奢侈品牌也并不陌生,她一眼就看出廖雨婷所带的正是瑞士名表之一的百达翡丽,而且是纯手工限量款,而市场零售价起码在两万美元以上。这绝对是假冒不来的。 正出于这个原因,女店员才迎合廖雨婷的话,让夏一凡试穿。女店员相信,这两位一定是有着购买能力的顾客。 见廖雨婷执意要自己试穿,夏一凡心想,这位店员小姐都给自己介绍半天了,自己也拉不下脸面一下子回绝。 “那就试穿一下,等试穿完了就说不喜欢,到时也就可以接机说不买了”。 说起来,夏一凡平时只是在路上看到过别人穿西装,也不知道自己穿上西装是个什么样。 直到夏一凡穿着西装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女店员和廖雨婷都眼前一亮,平时穿着一身廉价运动服的夏一凡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西装独特的剪裁衬托出夏一凡轮廓分明的上身,一米八多的身高更显的他英武不凡。“想不到你穿上西装还挺帅气的呀”。 站在试衣间门口的廖雨婷打趣着向夏一凡走来。 夏一凡听廖雨婷这般说,也就走到镜子前照了一下,随后说道,“算了吧,这西装不适合我,还不如我那件运动服穿着来的舒服呢”。 夏一凡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套西服。 而是他在照镜子时候,看到袖口处悬挂着一个铭牌。在夏一凡抬起手臂看到铭牌上那标价后,差点大喊出声。 “什么,一套西服要价十二万八,想着自己身上可是穿着一件天价西服,要是不小心弄脏了,就自己口袋里的这些钱,就连着衣服的一条袖子都买不起的啊”,但片刻,夏一凡还是按耐住了立刻脱掉这套西服的冲动。 “雨婷,这套衣服真的不适合我,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看着夏一凡走回试衣间,廖雨婷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和夏一凡并无多大的交情,不会答应参与到自己的家庭矛盾和感情纠葛之中的。“那我就偷偷的给你买下这套西装,看你帮不帮我”。 随着廖雨婷挥动手臂,不远处的女店员急步走来,“您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吗”?廖雨婷随手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 “刚才那位先生身上穿的西服我买下了”。听到眼前这位顾客说要买下这款天价西服,女店员也激动起来,“小姐您真有眼光,等一下我帮您把衣服包起来”。 一想到自己将会得到卖掉衣服后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女店员这服务态度也越加的恭敬。 就在夏一凡换下天价西服,一脸轻松的走出试衣间时,那名守候在试衣间门口的女店员,就立刻接过夏一凡手中的西服。 就这么一会儿,女店员就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交到廖雨婷手中走开了。 “哎,等等我没说要买啊”。 就在夏一凡正要追过去,喊住女店员的时候,廖雨婷在一旁说道,“别喊了,这套西服我们已经买下来了,那天在我家,把你当了挡箭牌,我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这西服就算我答谢你的礼物吧”。 夏一凡怎会让一个女生给自己买东西,当下说道,“这可不行,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走我们去把西服退了”。 这时,廖雨婷无奈的摇摇头,“这套西服可是世界品牌,你以为是路边大白菜呢,想退就能退的吗”?接着,廖雨婷继续说道,你如果觉得这礼重了,那就再帮我一个忙呗”。 夏一凡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廖雨婷,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我可是真心实意要感谢你才买下的西服”,看着夏一凡的眼睛,随后廖雨婷又低下了头,嘴里嘟囔道,“我只不过想求你帮我一个小忙,你也知道,我爸一直要撮合我和陆明涛在一起,过几天有个酒会,你只要配合我做一天男朋友,在我爸面前演一出戏就行了”。 夏一凡一听,廖雨婷要自己帮的忙,顿时就急了,连连摆手。“唉唉,你打住。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蛮横的老爸了,更别和我提演戏的事。好不容易有几天消停日子,你就别拖我下水了”。 廖雨婷似乎被夏一凡说的有些委屈,眼中立时就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见廖雨婷快要哭出来了,夏一凡也是慌了,要是站在商场里看着一个女孩子哭,那就尴尬了。 “我说,你别哭啊。我帮你这个忙还不行吗”?“哈哈,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见夏一凡答应下来,廖雨婷瞬间破啼为笑。夏一凡叹了口气,小声低语,“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自从遇到你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说着,身子就往商场出口方向走去。见夏一凡要走,廖雨婷高声喊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下周我在学校门口接你”。 在临近十一的前一天,不少学生就都离开了学校,回家和家人团聚,共度小长假了,这学校也就变的冷冷清清起来。 原本,王静雅叫了夏一凡一起回家过节的。但被夏一凡推托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 所以这时的三零八寝室也只剩下了夏一凡一人。看着人去楼空的宿舍,夏一凡不由得摇摇头,“谁叫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廖雨婷,帮她演这出戏的呢”。 临近黄昏,夏一凡从床底翻出了一个纸袋,袋子里正是一周前买的那件天价西服,穿上西服后,夏一凡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剪短后的头发,这才走出宿舍大楼。 要说起夏一凡的道髻哪去了,那还要从夏一凡在被加以三八小娘炮的错号后说起,自从浴室风波之后,三零八寝室也就在学校里出了名。在室友几人强烈声讨下,夏一凡不得已剪掉了那一头留了二十年的长发。 见天已见暗,夏一凡迎着夕阳的余晖走到学校门口街道的拐角处,这里正是和廖雨婷约定出发的地点,等了约么二十分钟后,一辆红色跑车呼啸着出现在夏一凡面前。 今天的廖雨婷把他那齐腰的长发在头上盘了一个花式,让夏一凡意外的是,平时从不化妆的廖雨婷今天也化了个淡妆。 只见廖雨婷在车里喊到,“还愣着干嘛,快上车啊”。见夏一凡正看着自己发着呆,廖雨婷还把手放在唇边向夏一凡打了个呼哨。 虽然这个女孩的性格,的确张扬火辣。 但她平时的穿着习惯还是比较素雅的,不了解她家室的人,第一眼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富家小姐。也就是今天,廖雨婷才会出门化了个淡妆,夏一凡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廖雨婷这般打扮。 上了车,夏一凡看着后视镜里的廖雨婷,“这女孩子化了妆就是不一样啊,打扮的像个公主,咱们今天这去的是什么样的酒会啊”。 廖雨婷听到夏一凡的赞美之词抿嘴笑道,“谢谢你的夸奖,你怎么也开始嘴上抹蜜了啊。 你该不是怕演不好穿帮吧!没事的,有我呢。 听我爸说,今天这酒会是市里牵头举办的慈善酒会,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去了就知道了”。 第四十章 参加酒会 石门市,河省省会城市。它地处于河省中南部。是经济、科技、金融、文化和信息中心。 在一栋具有欧陆风格的建筑中,汇聚着不少企业家,和成功上流人士。 在香衣靓丽的人群中,甚至还能隐约可见几位现今影视剧中的当红明星。 他们身着华服举止优雅,在紫罗兰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更显的贵气逼人。 而在这栋建筑的二楼会客厅内对坐着两人。聊的兴起还不时会发出爽朗的笑声。似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 “哈哈,齐山老弟。这次筹集善款你又准备捐出多少啊。 记得那次捐助希望工程,你老兄手笔可是够大的,可是足足拿出了八个亿。 听说田市长对你的善举也是大加赞扬。南城区那块地,竞标价也给了不少优惠政策了吧。“”陆兄,你也真会说笑。 廖某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赶上了第一批房地产热潮,如今自然要回报与社会的啦。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至于田市长的夸奖真是愧不敢当啊。 谁能知晓看上去简单的几句闲聊,暗藏多少玄机。引起话头的人正是陆明涛的父亲,陆宏。 他先是吹捧廖齐山的财力雄厚和出手豪爽。之后又搬出市长的赞誉有嘉,到对方忘乎所以之时再引君入瓮试图抓到对方官商勾结的小辫子。 而廖齐山不但把糖衣炮弹照单全收,还大大标榜了自己一番。 并正面不提竞标土地的事,反而话里话外表达出,这个好处不是我自己拿的,是用来造福社会所用,最后还欲拒还迎的接受了市长对自己的赞扬。正可谓是老谋深算。 “既然老弟如此乐善好施,愚兄也不能居于人后也应当效法一二。 不如,这次善款捐赠榜首的名头让给愚兄如何?”廖齐山哈哈笑道,“你我还分什么彼此,两个孩子一结婚,我们两家不就成亲家了吗?””哎,可是婷儿这孩子,性格太要强”。 还没等陆宏把话说完,“啪!的一声,廖齐山一掌就拍在了水晶茶几上,“我女儿的婚事由不得她,除非,除非她滚出廖家大门。” 就在廖齐山慷慨激昂的发表着作为一位父亲包办女儿婚姻决心的时候。 一辆红色法拉利,就停到了这栋欧陆风格建筑的大门口。 廖雨婷潇洒的将车钥匙抛向了迎上前来的门童,一路毫不停歇领着夏一凡走入酒会现场,走入大厅 夏一凡就注意到,说是酒会其实这也就是上层名流交际的场所,就见他们几人围成一个个小团体在寒暄和谈笑声中,不时还能听见酒杯轻碰的声响。 见到酒会主办方,廖千金的到来。 开始还低头私语的宾客们都投来了善意的笑容。随之这些人又注意到廖雨婷身后站着的夏一凡,不由得脸上都表露出不同的神情,有的好奇,有的惊疑,更有的表现出一脸玩味,唯独没有表露善意的人。 有几个二代三代子弟在一边,小声议论起来,”哎,你快看那边站在雨婷小姐身后的是哪家公子啊,看起来挺眼生的。 哥几个圈子混的开,有没有见过。 “被询问的几人都朝着所指方向看去,片刻后,那几个三代子弟都摇了摇头,”我们还真没见过这个人,不过看他穿着估计是外省来的吧,说不定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三代子弟呢。 要知道,在这些纨绔圈里,阶级地位也是相当的明确,比如家族背景,在其家族中的身份地位,分庶出和嫡出。 虽然,现代社会没有封建的三妻四妾了,但有钱人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也是很常见的,又或者在家族中掌控着经济大权的子弟,那玩耍的圈子也是不同的。 就像你有一辆布加迪威龙价值2500万的车,敢和兰博基尼毒药价值4500万,且仅仅造了三辆的跑车,在同一条高速路并排跑吗?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啊。 这跑车也真是完美诠释了身份象征的作用了吧。 在这些纨绔子弟的家长看来,情商远比智商来的重要,所以那些上流人士整天搞那些个酒会,为了互通有无商业消息,和拉帮结派罢了。 其次就是脸面远比钱来的重要。只要这些后辈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有钱都能够摆平。 正当这些人议论着夏一凡的时候,就见从不远处的一伙人中走来一个西装笔挺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你们这群没眼力架的蠢货,这都看不出来,他明明就是个土鳖。 ”虽然被称呼了蠢货,但这些三代纨绔一个都不敢吭声。 起先判断夏一凡也是三代子弟的人走上几步,面对着嘲笑自己几人的男子奉承道,“呦,这不是肖大少嘛。 怪不得刚才的一番言论这么的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呢?刚听您说,这个站在廖小姐身边的人是个土鳖是什么意思?,怪我们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肖大少点拨。” 肖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看在你们虚心求教的份上就说给你们听听。 你们以后看人别只看行头,我们圈内人在别人口中称呼什么,按京城话说起来,我们就是玩主。 讲就的就是这个脸面和做派,就是家里长辈有点身份的公子少爷,那也不至于像他那样东张西望的吧。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场面的雏。” 一开始,众人只是震惊于廖家小姐带来一个陌生男子。 而具传闻房地产大亨的陆氏集团,和同是房地产巨头的廖氏集团两家,准备结为同盟冲击这个亚洲地产业,这个野心不可为不小。 而这个同盟的契约就是两家的小姐少爷结为连理,这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利益联姻。 在外人看来,陆明涛和廖雨婷无论从家事,或相貌来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今天廖雨婷和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男子一同进入酒会。 就给众人营造出一个遐想的空间出来,也不是说廖雨婷就不能和其他年轻男子接触,只不过在这种名流云集的场合,廖雨婷和一个年轻男子并肩出席,这明显就是在表明姿态,那陆家人看到这一幕是作何感想呢?打脸,绝对是上门打脸来了。 在这些纨绔想来,廖家小姐也不会傻到找个无名之辈上门挑衅,这样做只能是自寻欺辱而已。所以在第一次看到夏一凡的人,都先入为主的回想着,到底是哪个企业老总的少爷,又或者是哪个高官子弟,而不会去想夏一凡只是个被廖雨婷拉来的群众演员。 夏一凡并不是和他们一个圈子的,这点肖公子并没说错,但肖公子不知道,夏一凡的东张西望并不是对周遭的事物感到好奇或是紧张。而是自夏一凡上了廖雨婷的车后,直接就被带到了这个酒会现场,根本也没来得及让他去一趟厕所。 再加上一路被带到这个酒会大厅就被一群人当一只猴子来看,那遇到谁这个表情都会不自然的吧。 刚才还在几个不入流的纨绔面前卖弄了一番的肖大少突然玩心大起,就见他手托一只,只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杯,来到了廖雨婷面前,在肖少爷向廖雨婷做了一个绅士礼后说道,“我们的廖大小姐又认识了新朋友吗?怎么也不给我们几个介绍一下呢?””是啊,能和廖小姐一同出席这种名流酒会的,想必家势来历必定不凡吧。“ 见肖少打了前阵,自然有想巴结他的纨绔迎合他的话。肖家随不是名流巨富之家,但其家族底蕴让人不敢小去。 在上世纪30年代的那场战火中,年仅不到25岁的肖家老爷子就已在战场上用鲜血缔造出了赫赫威名,并在几次较大决定性战役中获得屡屡战功。 50年过去了国家百废待兴但肖老在军中的威望任然很高,大小军区都遍布这位老人的门生故吏。而这位老人最是疼爱自己这个一脉单传的小孙子,肖家小少爷肖兵。 常言说,贫不予富斗,富不予官斗。而官见了军人也要礼让三分,所以也不怪那些小富家族的纨绔在肖兵面前示好了。 可我们的廖雨婷却对肖少爷不加辞色道,”我们熟吗?我带来的朋友好像没必要给你介绍吧。 “肖兵见廖雨婷身材火辣面容较好,便上前搭讪但没曾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在一阵错愕后,肖兵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合一个女孩子发飙,这样反而有失风度。 但他原本的笑脸立刻转为阴沉,眼睛却看向站在廖雨婷身边的夏一凡,肖兵很有自信自己没有看错夏一凡就是一个无根无萍的圈外人。这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的吗? ”你别妄想傍上廖家小姐,你就能一飞冲天。看你穿的还像回事,可到底还只是贴上金箔的癞蛤蟆。 “肖兵想,侮辱了廖雨婷的朋友就是侮辱廖雨婷本人了,这个场子必须当场找回来,要不然还不被圈子里的人笑死啊,那以后还叫我肖大少怎么混。 肖兵嘲讽完后,要说夏一凡却没什么动作。 夏一凡在山上和老道修习那么多年,这养气功夫也是极好的,但这不代表夏一凡无动于衷。 恰恰相反,在旧江湖,道门中人是最不好得罪的。夏一凡眉头皱起,冷冷的看着肖兵。 想对付这种纨绔,夏一凡还不是手拿菝葜的啊。 但还没等夏一凡下手,廖雨婷就怒道,”肖兵,今天可是市领导牵头,由我爸主办的慈善酒会,可不是你该来撒野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阴煞入体 从小到大,肖兵这还第一次被一个女生所羞辱。 ”廖雨婷,你可别忘记你和陆公子还有婚约在身,奉劝你还是少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待在一起的好,免得给夫家丢人”。 听到肖兵的话,廖雨婷简直要把牙咬的咯咯直响,此刻就连狠冲上去和肖兵拼命的心都有了。 现在的廖雨婷,最讨厌别人提到她和陆明涛的婚事了。 正当廖雨婷紧握的拳头,忍不住要伸出去给肖兵脸上留下点记号。 夏一凡却一把按住了廖雨婷的肩膀。“我们犯不着和这种弱智生气。 要是离开家族的庇佑,他在外面就连一个屁都算不上”。即便夏一凡话音不大,但这句话却堪堪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嘿,你小子把话说清楚,刚才在说谁呢”?原本肖兵认为,就凭自己的背景身份,就算自己再怎么挤兑廖雨婷,只要为了顾忌颜面,这两人怎么都不会还口的。 可没想到,夏一凡这个丝毫没一点背景来历的人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听到肖兵有些威胁的话,夏一凡闻言哈哈笑到,“我说谁,难道肖少爷您就听不出来吗?”廖雨婷闻言也在一旁抿嘴偷笑起来。 肖兵知道刚才夏一凡说的弱智和屁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张连顿时气成了个猪肝色。 在当肖兵和夏一凡针锋相对的时候,话筒里传出了廖齐山的声音,”感谢各位朋友,各位来宾亲临酒会,为了让更多贫困地区的失学少年儿童,能重返校园。是我们这次慈善酒会的主要目的。 廖某代表各单位领导,和受捐助的家庭及个人再次致以感谢。现在我们热烈欢迎田市长,上台给我们讲话。” 这时,临时充当主持人的廖齐山也轻轻拍这手把田市长迎上了台,而所有来宾也不一例外的都为田市长响起掌声。 “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头再收拾你”。见田市长将要上台讲话,肖兵在放了句狠话后,就转头看向了田市长。 要知道,这次肖兵是被他爸骂着参加这次慈善酒会的,就是为了让他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多露露脸,这样对他以后的仕途也会有所裨益。 夏一凡心头冷笑,“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说着夏一凡单手在肖兵身后虚空掐动指决,暂时压制了肖兵的天灵和双肩的三盏阳火。接着又屈指一弹,把一道阴煞之气打入了肖兵的体内。 就在这道阴气进入肖兵体内的一瞬间,肖兵就感觉浑身打起了一个冷战。 “妈的,谁把冷气开的那么大,要冻死老子啊。” 就在这道阴气在肖兵体内停留了不到五分钟后,肖兵就感觉身处的环境一黑,然后眼前就出现一个头生双角,青面獠牙的恶鬼,就见那恶鬼手举着一根鲜血淋漓的狼牙棒,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在惊恐之下肖兵顿时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大叫。“鬼,有鬼啊。 ”这冷不丁的一声大叫,可把站在肖兵身边的几人也吓的汗毛倒竖。 廖雨婷和肖兵站的最近,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也连带着一起叫了起来。 在更远处,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人也回头看了过来。 田市长看众人都齐齐转身,自己还没讲完的半句话也被卡在了嗓子眼,这让身为一方父母官的市长很下不来台。 便不满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廖齐山。廖齐山也生怕有什么安保工作没有做到位,赶忙走进人群查看。 田市长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下面一群人却围作一团,不免也有点尴尬,在廖齐山走进人群后田市长也跟了上去。 拨开人群,廖齐山一愣。 ”这不是肖家那个纨绔,肖兵吗?怎么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神色。”当廖齐山还在询问状况的时候,田市长也伸着脖子挤进了人群,在田市长出现的一刻,肖兵又歇斯底里的又是一声大喊,一只手指向田市长。 “求求你快走开,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啊。”这时候从肖兵眼睛里看去,田市长就是一只破开别人肚皮的恶鬼。 参加酒会的来宾也是齐齐看向田市长,这时田市长阴沉的脸上足可以滴出水来。 “你,叫几个人赶快给我抬走送医院,再通知一下肖家把情况和他们说一下。 ”廖齐山见场面一度失控,赶快叫来了安保队长,把肖兵抬走,再不能让他胡言乱语了。 可安保队长为难到,”您是让我给肖公子家里打电话吗?但事情原因我都不清楚要怎么解释啊“?廖齐山不耐烦道,”到底谁是安保队长,你这差事还能不能干,不能干就给我卷铺盖走人。现在还不去调监控看看,难道等着我帮你处理吗?。 “这个安保队长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在一边拿着对讲机交代下属,一边匆匆跑向监控室的方向。 抬走肖兵后,场内终于从骚乱中恢复了过来,不过还是有些人低头互相说着些什么。 廖齐山正要再次走回主席台,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夏一凡两人。但廖齐山却装出没有看见他们的样子走了过去。 慈善酒会继续进行,这回田市长再也没有兴致讲话了,只是宣布了慈善拍卖这个环节的开始。之后,由一位身穿晚礼服的司仪主持整个拍卖事宜。 夏一凡摸了摸鼻子苦笑,“我就随便用了一些小手段,没想到闹出的动静那么大。 也怪这个肖兵倒霉,指这谁不好非要是市长。不过这次在肖兵体内输入的阴气有点多,又加上惊吓过度,看来他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会恢复吧。” 看着台上那些所谓古董的工艺品,一个个都卖出了天价。夏一凡有些索然无味。 看到夏一凡哈气连连,廖雨婷将其拉到一边交代起早已设想好的剧本来,”我说大小姐,我读的是汉语言文学系,可不是表演系。 这点你要搞清楚,我可不会和你对什么台词的。 “廖雨婷急到,”上星期你可是答应帮我的,再过不久慈善酒会就结束了,到我爸见你那时,你再不把台词对熟,就来不及了呀。“ 夏一凡拿起自助餐桌上的一杯红酒,淡然道,“我是答应过帮你,但我可没兴趣陪你玩小孩子的把戏啊。 ”接着夏一凡又晃动着酒杯喝了一口。侧头看向廖雨婷,“你难道,要我在你爸面前说我追求你不成?,就算我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你觉得这种谎言可以瞒的住你父亲吗?” 廖雨婷愤然一把夺走夏一凡手中还在晃动的酒杯怒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现在可怎么办”。 看着廖雨婷如热锅上的蚂蚁,夏一凡坏坏一笑,“谁让你算计我来着,就应该给你点教训才是。” 就当廖雨婷提出帮忙的时候,夏一凡就心知,上了这个小妮子的当了。 而那件天价西服,就等于是硬塞过来的人情,要是换做其他人,夏一凡肯定是不会帮这个忙的,可是看在廖雨婷之前在一群保安面前帮自己说话的份上,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算计自己的事,夏一凡还是得要小小惩戒一下廖雨婷的。 “好啊,你耍我。是不是你早已经想到办法了,所以才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在答应帮廖雨婷的时候,夏一凡并没想那么多,只一心想着赶快把这个人情还了。 直到相术命格篇在脑海中出现,夏一凡才有了些底气。 根据这几天的研究成果,夏一凡尝试着调动起自身真元,开始影响着周遭的气场。 气场相当于磁场,任何动物乃至山河江海,草木鱼虫都有自身所散发的气场。 虽然气场无形无色但他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你也可以把气场理解成一种能量,从科学角度说,我们生存的这个星球或者这个宇宙都是以能量守恒的规律来运行的。 任何一种物质能量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拿我们自身来说,你在摄取食物能量的同时也在释放能量。 人体所产生的热量,吸入的氧气转化成二氧化碳,运动后流出的汗液又被空气挥发。 易经中的,变易,不易,简易,简捷的来说就是,能量的转化,固有的规律,对立的转换。现在夏一凡就是运用着这些基本规律,在真元的激动下汇聚着无形的气场。 渐渐的,气场出现了实质,汇聚到一点出现在夏一凡的拇指之上。 紧接着夏一凡毫不迟疑,大拇指在弯曲的四根手指的12处指节上连连掐动,几分钟后夏一凡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慈善拍卖快结束了,我们去二楼的会客室坐一会儿吧。”还不等廖雨婷反应,夏一凡已经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你别乱走啊,这栋别墅一直是我爸招待贵宾用的,连我都还是第一次来,你怎么知道二楼有会客的房间。 ”说着,廖雨婷紧赶几步跟上了夏一凡。 走在前面的夏一凡,越想越觉得不爽。“好个廖家父女,小的老的一块儿算计我。 是我好欺负还是看我太慈悲了啊。”穿过一道门廊,夏一凡一把推开会客室的大门。 大马金刀的往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一躺,两只脚还交叉的架在了茶几上。 随之走入会客室的廖雨婷,看见夏一凡如此拖大的举动也是眉头一皱,“平时的夏一凡可不是像现在一样痞气十足的啊。 ”坐在了夏一凡边上,廖雨婷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夏一凡,正当廖雨婷疑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廖齐山的声音。 第四十二章 算无遗漏 “恭喜陆兄贺喜陆兄,获得本次拍卖最高金额“,”放屁,要不是你故意和我抬价,那只青花瓷瓶早就被我拍下来了“。 ”陆兄,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太不厚道了吧,这怎么能怪我呢,先前是不是你说的,要我把这次竞拍魁首的机会让给你,我这也不是在帮你的忙吗? 再者说,田市长都把心爱的珍藏拿出来做慈善事业了,我不表示一下竞拍热情怎么行?最终你还不是竞拍成功了吗?” “齐山,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也算是骑虎难下,要不是你给我捣乱,我最起码可以省下六个亿。 这次要不是为了田市长的慈善项目,这瓷瓶给我当痰盂我都不要。也不知道这个市长最近抽了什么疯,迷上了古玩字画,还特别喜欢逛潘家园。那些无良摊主简直笑开了花。 买回来的东西去行家那里一鉴定。好家伙,都省去了做断代检测,一上手就知道,是做旧了的现代工艺品。 这不,今天我就花了三十六个亿买了一个嘛”。“行啦老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听说,下一次九江区土地招标会又开始了,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啊,你就偷着乐吧。” 虽说房地产开发商有钱,但他们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在土地和建筑成本上了,等一期二期工程下来,再到售楼处把房子卖出去也需要个一两年的时间来回拢资金,如果投资建个商场,或者写字楼,遇到个市场不景气,商铺没人租,那都有可能亏个血本无归的。 说着话,陆宏和廖齐山两人就走进了会客室,在廖齐山打开房门后,就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和一副痞气的夏一凡。 廖雨婷陆宏是认识的,可另外那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又是谁呢?陆宏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廖齐山。廖齐山也没想到两个人那么没规矩,还没等自己发话,两个人就先进了会客室。 但廖齐山也不好当场训斥,毕竟其中一个是自己女儿,以后这个女儿是要嫁给陆宏的儿子的。 廖齐山清咳两声说到,”雨婷,这就是你要带来见爸爸的人吗?你看看他这个坐没坐相的样子,怎么能和明涛相比,你让我的老脸往那搁。 “听到提起自己儿子的名字,陆宏更是疑惑了。打断到,”齐山老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又指着夏一凡说到,”你把我儿子和他相提并论干嘛,这个人到底是谁。“ 被人指指点点当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但夏一凡到是要看看,这个廖齐山能不能演出个奥斯卡小金人的水准来。 “陆兄啊,廖某真是家门不幸,生出这样的不孝女儿。上个月,这个叫夏一凡的人,自称是我女儿的同学,还追到我家里来。我女儿就是为了他,才忤逆我们两家婚约的。” 陆宏似乎是感同身受的摇摇头叹气到,“婷婷啊,听陆伯伯一句劝。 就算你不喜欢我们家明涛,也不能和这样没礼数的小子来往。你也是陆伯伯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你不像是不明事理的孩子。 可别被那些心存歹念的浪荡之徒钻了空子,蒙蔽了你的心窍。快,去给你爸爸认个错。”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超出了廖雨婷之前设想的剧本范围了,廖雨婷自不能对陆伯伯解释夏一凡只是自己请来的群众演员,也不能在父亲面前否认自己和夏一凡的情侣关系。 一时间傻愣在当场,也许陆宏认为,自己是一语惊醒了廖雨婷这个梦中人,只是女孩子家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他父亲认错罢了。 也就有些释然的对廖齐山说道,“齐山,自家的事关起门来什么都好说,至于外人嘛。 ”这话陆宏只是说了半句,其意思不言而喻,那是要收拾夏一凡了。 廖齐山却并未接陆宏的话,看了一眼夏一凡,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说吧,多少钱你才能离开我女儿,” 听到了廖齐山的话,夏一凡戏谑的缓缓把脚从茶几上挪开。装作思索的样子说道,“多少钱?好像我真是很缺钱的样子,不过有些事不是能用钱解决的”。 廖齐山突然想到了三爷,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廖齐山还是有所顾忌的,便色厉内荏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陆宏也对夏一凡的态度看不下去了,厉呵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还不见好就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齐山,和这小子废什么话打断一条腿扔出去算了”。说着,陆宏就要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保镖打电话。 其实,老纨绔和小纨绔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个样的,那就是他们的嚣张,特别的嚣张。看到软柿子就想捏两下试试手感。 见陆宏的举动,廖齐山冷眼旁观,这也是他今天计划的一部分。 夏一凡冷笑,“陆宏,你给自己手下打电话,是急着给你出殡吗?”陆宏将要按下拨通键的手猛然一置。 夏一凡接着道,“你刚才提醒的很对,别被心存歹念的人钻了空子,想必,周芹这个名字,你陆总不会不陌生吧。 ”陆宏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什么周芹,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夏一凡站起身,走到陆宏面前直视他的双眼。 陆宏只感觉自己似被一头饿狼盯住的猎物一般。 接着,夏一凡突然转身看向廖齐山,并装出想起什么事的样子说到。 “哦,对了。这个周芹和廖总您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哦!”虽然,廖齐山听的是一头雾水,但陆宏对整件事是心知肚明。 陆宏心想,这件隐秘绝对不能被廖齐山知道,就在夏一凡背对着自己的时候,陆宏再次举起了手机,想拨出保镖的电话。 只要这个号码一拨打出去,自己身上的卫星定位系统,就会指引着这些保镖立刻感到,并阻止夏一凡把话继续说下去。 但陆宏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始,没猜到故事的结尾。就在陆宏刚打开手机解锁键的时候,手机就突然从自己手里凭空消失不见了。 陆宏抬头一看,那只手机已经落到了夏一凡的手中。“难道这个小子背后长了眼睛不成,还是他早就防着我一手了”。 就在陆宏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夏一凡拿着那部手机,把玩了两下,然后就这么轻轻在手心里一握,那只不锈钢外壳的手机就两头翘起,翻开的不锈钢外壳里散落出不少的绿色主板和零件碎片。 从陆宏半张开的嘴型上可以看出,他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置信。 其实,在廖齐山和陆宏两人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夏一凡早就已经洞悉了这个房间的气场,就如一湾池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泛起层层涟漪,提前被夏一凡所察觉到。 而捏碎一部手机,那更不是什么难事。 在武道修为初入至暗劲一阶的时候,夏一凡就能调动体内真元,在身体局部设置一道罡气,来抵御外部冲击。 更何况夏一凡身周还有一道祖师赐予的道蕴。在捏碎手机时,那锋利金属外壳也就自然伤不到夏一凡分毫。 而不久前,已经见识过夏一凡武力值的廖齐山,和廖雨婷父女俩,也呆滞的看着自己脚下那团,原本是手机的金属碎块。 现在从震惊中清醒的陆宏,看事情暴露,就想夺门而逃。 却被夏一凡一把按住肩膀拖了回来。陆宏只感觉肩头一痛,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空了一般。 就这样软倒在地,被夏一凡随意的扔到了一旁。 做完着一切,夏一凡抚了抚额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到,“那现在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嗯...大约在二十几年前,一个因难产离世的母亲,只留下了一个女婴。 如果当时能有钱,能有更多的钱就能把自己的妻子从生命线上抢救回来,孩子的父亲当时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不断日以继夜的赚钱,认为这样就能给自己女儿一个幸福的生活。” 讲到这里,廖家父女都听出了夏一凡在讲述自家的故事。廖父的眼圈显得有些发红,但男人的尊严告诉他不能在女儿面前流泪。 夏一凡继续说道,“二十几年过去了,这个脑子里只想赚钱的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片商业天地,对,他有钱了。 但人越是有钱,那忌予你财富的人也就更多,在一个特殊的场合,男人遇到了一个叫周芹的女人。 不对,周芹已经改名。或许现在我们应该叫她周蔓窈,是啊,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这一切来的是多么的突兀和美好,就好像是别人精心设计好的一般。” 夏一凡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陆宏,更是提高了语调厉声到,”周蔓窈就是别人暗插进你,廖齐山身边的眼线,以套取你企业信息的同时,蛊惑你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她幕后老板的儿子。 最后,这个女人将会伸展出她的触手,一步步的蚕食你的公司,你多年辛苦打拼的基业也就成为别人的嫁衣了。 你以为在慈善拍卖会上抬价,让陆宏不惜血本买下拍品,来损耗他公司的流动资金,你以为在两家联姻后你就能掌控全局,你以为把我拉进这个局,借陆宏这把刀就能让我们斗的两败俱伤吗?抱歉,你早已身陷棋局看不清形式的被人给算计了。“ 当有一个人能窥得一丝天机时,那这个人也将不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是那个下棋的人了。 其实,在夏一凡动用相术命格篇掐算的时候,就已经推算出了这一切。 ”好啦,故事讲完了。顺便提醒你一句。田市长还在楼下找你,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