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与剑》 第一章:被盯上的少年 秋风瑟瑟,阴沉沉的天空飘着朦胧的小雨,森林静谧的坐落在第一大陆起始岛,被称为开始与结束的岛屿起始岛。 “呜……”一声沉闷而凄凉的嘶喉从远方的不知处传来,树林里的鸟儿被惊的四处飞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离开?”一个眼里饱含泪水,满面污泥的少年,趴在地上愤怒的捶打着地面。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衣角随着微风飘动。衣衫做工细腻布料上层,一朵华贵而高傲的紫薇花盛开在前胸,宛如主人的放荡而桀骜。 少年背后负着一把黑色而不失华丽的大刀,刀面拥簇着诡异的凶灵,个个神情可怖身体扭曲,刀柄的顶端镶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刀就像是囚禁幽灵的地狱,闪烁着妖异的寒光。该少年往前踏了几步,俯视着脚底的生灵,宛如征服了猎物的雄狮,目光凌厉,忽然抬起脚,猛的向地上少年的脸上踩去,一边践踏一边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蠢货,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大声对我的女人说话。不要大声对我的女人说话。”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报怨一句,“把本少爷的鞋子都弄脏了。” 转身走了两步又怔住,扭头一看,一只泥泞的手死死的撰住了他精致的鹿皮靴。他眉头紧皱,用力的甩了两下没有甩开,开口道 “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他拿下背后的刀,刚刚的举起,顿时周围温度骤降,狂风大起,天上乌云席卷而至,情景相当可怖。 地上少年对此视而不见,咬紧牙关恨恨的说:“让她出来见我。”说完向树林深处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举刀少年狂笑,“就凭你,你若打赢我,我便让你见她。”说罢也不管地上少年作何动作举着的刀便要劈下来。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娇艳的声音“你不能杀他。” 地上的少年身躯一震,那刀也在他头顶二指处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终于出现了!地上的少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忽觉胸口一闷,竟是被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身体极速向后摔去,撞到一颗大树躯干上才停止,大树被撞的枝杆乱颤,树叶上积存的雨水哗哗啦啦的散落了下来,这一脚着实不轻。 少年顺势倚在树上,调整下呼吸,转头看向从树林深处走来的女子。 该女子大致十七八的年纪,浓眉大眼,睫毛长而密,脸颊微红,不肥不腻,肩若削成,一头红色的秀发被同色丝带束在脑后,皮肤细腻粉妆玉琢,白如雪,身材丰满,双腿细而长,一幅容貌倾国倾城,黑色的眼影平添了几分妖娆。身着红衣红袍,腰束红色紧衣腰带,白色的胸脯在红衣的开口出若隐若现,引人臆想。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赤着脚盈步走来,白湛的双脚在松软潮湿的土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却不沾一丝污泥,举手投足之际皆有摄人心魄的娇媚。缓缓开口道:“你见了我又如何,要杀了我吗,暴风,哦不对,是破晓暴风。” 暴风深知不是其对手,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留下她。却觉得不得不这么做。苦笑道,“我杀不了你,但你不能就这么走…” 女子呵呵直笑,打断了他的话“你连黄昏无邪都打不赢。”她撇了一眼他右手边的少年男子,估计这少年便是黄昏无邪了。“我的身子你都碰不到,我若想走,你凭什么留下我。” 破晓暴风苦笑一声,“走?你要去哪?毁掉我的一切,就这么一走了之。” 红衣女子素手遮面,眼中露出一丝忧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开玩笑了。”破晓暴风愤怒的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对着那女子握拳便要打,一个白色身影闪电般的闪现在其面前,正是黄昏无邪。铛的一声脆响,那一拳打在了那柄黑色的长刀上。破晓暴风被震的后退两步,右手不但麻痹生疼,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直叫人心里发冷。 黄昏无邪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别以为我真不杀你。”说罢举刀就砍。 破晓暴风一偏身躲过,飞出一脚攻向无邪的脸,无邪一声冷笑,单手抓住踢向自己的脚,竟然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这少年连着身子从地面扯了起来,抡了个满月,摔向身旁的一颗巨树。少年顺势而起,双脚在大树上借力一点便又要向无邪冲去。 黄昏无邪挥刀砍向暴风。 暴风不敢大意身体一转双脚刚触地便立马向后折腰,剑身擦面而过,即便只是擦面而过,也觉得脸部被刮的生疼。但哪里还有空理会这些,前方的巨剑凌乱而至,破晓暴风试图洞察黄昏无邪的招式,但莫说招式就连剑的路数都看不清,只得左避右闪,一时险相横生。 好在黄昏无邪并未动杀心,兴致盎然的嘲弄着对手,片刻后不耐烦的将其踹开,暴风在泥泞的地面上滑了丈远才稳住身形。 “你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无邪收起黑刀不屑的说道。 破晓暴风立起身子,纯白色的精神之力在双手手心不停旋转,越转越快。 “还要垂死挣扎吗?这招对我无效,你一开始就已经试过了。” 黄昏无邪这么说着,却望着破晓暴风手心的精神之力愣愣出神,眼中竟有一丝羡慕之色。 不过暴风却并未察觉,他只觉得并没有对黄昏无邪用过这招。 不过有用没用试过才知道,破晓暴风猛的一挥手,精神之力朝无邪打去,鸡蛋大小的精神之力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黄昏无邪。 黄昏无邪无奈的摇头将刀竖在胸前,白色气息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那柄黑刀之上。“虽然这招很惊艳,但是精神力量可不是用来战斗的!”没等无邪说完另一道白色气息已射向他旁边的红衣女子,他手腕轻转,厚重的修罗刀,被舞的快似闪电,一道剑气迸发而出,将那白色气息横向斩成两截,如烟雾般逐渐变淡消散。 在白色气息消散的同时,那破晓暴风已飞身而上直向那红衣少女而来,眼看伸出的右手已要触碰到此女子的衣襟。原来刚才的攻击都是幌子,少年的目的只是面前这少女而已。眼看已离目标仅有咫尺距离,累积的怒火喷薄而出:“我抓到你了。” 黄昏无邪也不慌乱,似乎早料到会这样一般瞧好戏的旁观着这一切。 红衣少女睥睨着冲来的少年,四围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保护,那少年的身体陷入屏幕越深反弹之力就越是强劲,但少年并不甘心右手拼命的向前抓去,就在指尖前端触碰到少女的衣角之时,终究无法再前进分毫。压抑的力量被反弹,暴风被反射出去,摔在地上。红衣女子看似淡漠却又挂着一丝温情, “暴风,放弃吧。”转过身脚步轻点地面徐徐的向树林深处走去。 “你不能走。”破晓暴风喘息道。 红衣女子顿了顿脚步悠悠的道:“他若是再跟来半步,便打断他的腿。” 黄昏无邪嘴角轻翘微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他了。”语罢一闪身便来到了暴风的面前。 望着身前的黄昏无邪,经过刚才的交手,暴风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赢他。 似一座入云的大山,心有不甘却无法攀爬,又似深不见底的鸿沟,心神往之而不可逾越。 暴风缓缓站起来身,双手握的咯咯作响,虽然面部污泥,但眼神凌厉而坚定。指着身前嚣张得意的男子,开口道: “黄昏无邪,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迟早打赢你,站在那个女子面前,得到我想要的。” “”是对自己的誓言,亦是对对方的宣战。我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劈开那山,踏平那鸿沟,我会排除所有横在你我之间的障碍。 “哦哦哦……你说的迟早是什么时候,再过二十年三十年还是四十年?就凭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我,更别想打赢我,想都别想!你只不过是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而已。”黄昏无邪戏谑的说道。 暴风脚步顿了一顿,但也只是顿了一顿,并没有理会。因为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你就逃吧,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昏暗街角,像老鼠一样耻辱的活着。在那看着你所憎恨的我和你深爱着的女子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幸福的度过一生,在仇恨和无能的煎熬中痛苦的活着,直到死去。话说回来你应该也觉得这种生活也比现在死在这强吧,你就是这种人,这种卑贱而无能的孬种。逃吧,逃到那种地方去吧。”黄昏无邪负剑抱胸的挑衅道。 “你说逃?”暴风停住脚步,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黄昏无邪感觉的到这少年的气息与刚才完全不同,似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这感觉让他很不爽。狠狠道: “不是吗?刚才你是知道我不杀你才紧追不舍。听到说要剁下你的脚后,你放下两句狠话便要走,不是逃又是什么?” “这次你逃了,下次再见了我,若是打不赢我,也是要逃吧,那么下次的下次还是要逃的,下下下次呢?一次又一次的逃跑,永无休止,因为你根本无法打赢我,你这辈子就永永远远的逃下去吧。”黄昏无邪越说越快,越说越毒辣,“你只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而已,你这懦…”话未说话,忽感劲风一闪,竟然是面部受击,不由小退了两步。 黄昏无邪定睛一看,竟是在不留意间被暴风着脸打了一拳,当下愤恨交加。 第二章:修罗刀 黄昏无邪定睛一看,竟是被暴风着脸打了一拳。 虽是不关痛痒,却被刺破了自傲的屏障。犹如雄狮被羚羊拔了毛,猛虎被兔子拔了牙,愤恨不已。飞起一脚将暴风弹开,随后扯下长刀,顿时阴风骤起,以黑刀为中心,天空周围的乌云迅速聚集于此,翻滚着,沸腾着,凝聚成黑色,成形于一个面目狰狞,满嘴獠牙身体山一样硕大的恶魔。黄昏无邪愤怒道,“现在你若跪下求我,我便放了你,如何?” 暴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神情戏谑而调皮,嬉笑道:“你不敢杀我。” 树林深处的红衣女子转过身,似要流出水的眼睛盈着笑意,默默不语的看着这一切。 黄昏无邪紧紧蹙起了眉仿佛心底最久远的一根屈辱的琴弦被拨动,“找死!”语毕,便要落刀。 “等等……” 黄昏无邪面露一丝喜色,“怕了?想通了?只要你跪地求我,本大爷便慈悲为怀让你走。” “这倒不是,只是有另一点我挺佩服你的。” “哦……你倒说说看,说的好了本大爷赐你全尸”黄昏无邪心中暗喜,就连天上成行于黑色恶魔乌云都淡了几分。 “你脸挺硬的,刚才那一拳硌的我手疼。”暴风忽然嘻皮笑脸道。 树林深处的红衣女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摇其头,逐步向树林更深出走去。 黄昏无邪嘴角抽搐,怒道:“暴风,十七年前你就该死了!”声音极为幽怨,似对暴风有很深的宿仇! 同时大刀前挥。天空中的黑云便像地狱中脱离了束缚的恶魔一般,张牙舞爪着、咆哮着,扑向暴风。这里说扑向暴风其实并不恰当,因为恶魔过于庞大,根本看不出其目标是那个,放眼望去却是扑向整个森林。 黄昏无邪看了看即将而至的恶魔,负上大刀,极速的向红衣女子出奔去。 由于黑云凑成的恶魔过于庞大,所以在即将到达眼前时看到的只是一团团翻腾的黑气,并夹杂着类似妖魔撕喉的狂风由上到下肃然而至。即便如此,此情此景也足以噬人心魄。暴风的头发和衣服被风吹的凌乱作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面色凝重额头生汗,心中骇然,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看到如此情景有几人能够泰然自若视为无物,何况暴风还只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 狂风中的少年百感交集,不逃了,我死也不要再逃了,我绝对要抓到你!适才黄昏无邪的话语似一道道利剑刺进暴风的心田。黄昏无邪虽然狂妄,但所言却为事实,如果打不赢就要逃,打不赢就要逃,见面了就逃,见面了就逃,一辈子就只能逃了。再是艰难我也要向前,向前,向前! 至此以后,绝不逃跑成了少年执守一生的人生信条!! 此时此刻的少年迈开步子顶着狂风向前踏了两步。其实在硕大的黑云面前这前前后后的两步实在是微之再微,完全可以略其不计。但向前迈的这两步却表明了少年无以复加的坚定和不畏生死的勇气。 刹时咆哮的恶魔不遗余力的撞向这片大地。黑云与大地发生碰撞便化作丝丝黑气,这黑气无孔不入,钻进人的耳朵,鼻孔,嘴巴。而大团的黑气则充斥了大半个森林,并逐渐升腾扩散,高达数十丈,久久不散。树是黑树,草是黑草,就连人儿也是黑的。被黑云围在中心的暴风只感到冰如骨髓的寒意,两眼发花,头脑发涨,长啸一声,意识被剥夺,昏死过去! 暴风昏倒在地之际,红衣女子如水的轻语在耳畔响起:想找我就去红月岛吧! 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黄昏无邪忽然开口对身旁的红衣女子道,“妖精,你确定就是他吗?”别处都黑气滚滚,却唯独这二人身旁不受其侵犯,周围的树木依旧清新自然。 “六年了,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虽然雨已经停了,妖精却依旧撑着伞黯然道。 “虽然我不想怀疑你,如果是他,就他现在的模样能赢的了三国君。”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黄昏无邪柔声道:“他二人又不是没交过手,七年前若不是遭遇大变,七魂天河也难胜他。”说到这的一向温柔的红衣女子眼眸难得闪出阴冷的寒光,“恶毒的大长老。” 黄昏无邪叹口气,缓缓道:“谁能想到当年名满天的风流公子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些都不重要。”红衣女子面色消沉,眼波似水一脸温柔的道,“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忘了我。” 虽然他忘记了所有人,但怎么可以忘记我,我那么爱他。忽然,妖精嘴角又露出一抹浅笑,但是他也不记得她了吧。想到这里便多了一分释然。 黄昏无邪暗暗伤神道,“我宁愿当年挡下那一刀的人是我。” “什么?”妖精转过头疑惑的问道。 黄昏无邪一扫满脸阴霾作大笑状:“额…我说要不就由我去打败三国君吧。” 哈哈哈哈……妖精忽然开怀大笑。 黄昏无邪一脸惊讶,“有那么好笑吗?” 妖精严肃道:“别傻了,莫说紫薇国的国君是你父亲,单说七魂家的那个小鬼,想必就是十个你也打不赢的。但若是……” “若是什么?”黄昏无邪忙问。 红衣女子眼角扫了一眼黄昏无邪怪笑道,“实力你是不及他,但若是,若是谁比谁脸硬的话,或许…或许能赢。”说到后面红衣女子已大笑不止。 黄昏无邪满脸尴尬,愤愤的说:“那小子就是欠揍,以前就欠揍。”看着淡雅脱俗的红衣女子心里却想:唯独想起他时你才会笑的那么开怀吧。 不久之后,一位白头银发身着黑色长领大袍的老者缓缓踏进黑色浓雾之中,长袍的衣角在微风下缓缓飘动。由于长袍衣领过于长大遮住了大半个脸,再加上周围黑气未散看不清老者表情。老者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叹了口气,便将其驮在背上,化作一道黑影融入了黑气之中。 昏暗的茅草屋内,火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把银发老者的背影映射到墙角床上少年模糊的脸上。老者颓然的抱起一尺来宽的陈旧酒坛略带嘲讽道:看来终究还是有人可以配的上你这半坛子美酒的。 黄昏无邪的轮廓被噩梦无限拉大,如山一般压的暴风喘不过起来,一红色身影越走越远,嘲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耳畔,“你就逃吧,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昏暗街角,在那看着你所憎恨的我和你深爱着的女子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幸福的度过一生,在仇恨和无能的煎熬中痛苦的活着,直到死去。话说回来你应该也觉得这种生活也比现在死在这强吧,你就是这种人,这种卑贱而无能的孬种。逃吧,逃到那种地方去……” “我不要逃!”暴风想否认,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嘶哑着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忽的一切都淡去眼前暗光攒动,原来是场梦,暴风一头冷汗的发现自己躺在柔软额床上,床头一张还泛着新光的简单桌子,看来做出来还没有多久。再往前看,看到一满头银发的黑影抱着一个颇为陈旧的小坛子坐在一张矮板凳上,坛子的封口用红绳紧紧绑着。面前炉子里的柴木噼哩啪啦的燃烧交织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意外的美妙安详。暴风感觉嗓子嘶哑生疼,努力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那老人也不回头,道:“你醒了。你可昏睡两天两夜了。” 暴风恩了一声,声音却小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也不知道那老者有没有听到。但见那老者虔诚的放下酒坛,端起一粗糙的碗走向暴风,由于光线的问题暴风只能看到老者的轮廓却看不清面容。 老者把碗送到暴风嘴边,“喝口水润下嗓子。” 暴风抿了两口,摇了摇头。那老者也不强求把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又回到炉子旁。 一老一少虽是初见,却有一种自来的亲密,这感觉很奇妙,相互深信,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暴风感觉舒服了些,便开口道,“多谢前辈相救。” “谈不上,是你命不该绝。” “这是哪儿阿?” 老者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开口问“你姓破晓名暴风是吧?” 暴风心中骇然惊问道:“前辈怎么知道?” 老者凄凉的叹了口气:“那个红字女子真的很漂亮呢。” 暴风大惊几乎要跳下床去,但一阵寒气从胸口扩散至全身,浑身如坠冰窟。激动道:“前辈,您认识她?” “提到那女子就激动了吗?”那老者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暴风抓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感觉寒意不那么强烈,才开口道:“前辈说笑了。” 那老者呵呵的笑了起来,“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女子相貌倾国倾城,才智谋略更是少有人能与其并肩,你俩缘分未尽,也是一对欢喜冤家。” 第三章:神秘老者 听到这暴风神色黯然,“可是…可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她杀了我所有的朋友,她毁掉了一切,从此天各一方,即便再见了面我们也已不是朋友,还不如不见” “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你坚持的未必都是对的,或许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场梦,或是她的梦。等梦醒了你还是你她还是她。”说到这,老者仿佛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神色极其沮丧,垂首半响不语。 暴风思索着老者的话,似有所悟。也不愿在此问题上纠缠。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内的炉火烧的正旺,一切从归于寂静。 忽的暴风又问:“逃跑真的是懦弱吗?” 黄昏无邪的嘲讽对这少年似乎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老者思衬良久道:“逃避了不该逃避的才叫懦弱,有些时候人应该逃避的。” “有些事你一旦逃避了便没有第二次机会,与其懦弱的活着我宁愿死!” “懦弱只不过是敌人强加与你的称谓而已。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了,那么再多的机会也是枉然。今天你就应该逃走的,跟修罗刀交手你就是找死。好在对手没动杀机,不然一百个你一千个你都是白死!” “少骗人了,差距哪有那么大!”暴风大声道。似在用咆哮来否认这种差距,不过他自己也明白二人差距之大。 老者打断少年:“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和修罗刀交过手,你能看懂那是什么兵器,你的招式在它面前根本没有意义。修罗刀今天只是小试牛刀而已,用它来对付你简直就是奢侈。承认吧,和黄昏无邪相比现在的你简直就是虫子,而且是最下等的虫子。你连被杀的资格都没有,不然现在你应该躺在坟墓里,而不是床上。” 老者面无表情的中伤着躺在床上的少年,“不敢正视自己弱点的男人永远都是弱者。” 老者的字字句句都撕扯着少年脆弱的神经,暴风当然知道老者所言非虚,只是好强的自尊无法承认这种差距而已,颓然半响不语。 “你好好想想吧,火炉上煮着粥。你的伤只是一股寒气而已,好好休息一晚上就能痊愈。我去另一间屋子睡。”老者话罢抱起酒坛便走。 “前辈,大恩不敢忘,敢问前辈贵姓。”暴风连忙叫住他。 老者停住脚步却没有说话。 暴风见老者似乎无意透漏来历边道:“前辈如果不方便告诉晚辈名字的话,那就请你告诉我你的姓氏吧。你如此待我,暴风不敢忘恩,如果有机会的话必定相报。” 老者沉思了片刻道:“我的姓氏无关紧要,但以后你若遇到天尘这个姓氏可万万不要亏了人家。”说完便推开门融入茫茫的黑暗的夜色中。 天尘,天尘!此时的少年哪知道从此以后这两个字贯彻了少年的整个人生。 老者的话萦绕在少年耳畔亮良久不去:不敢承认自己缺点的男人永远都是弱者。承认吧,和黄昏无邪相比现在的你简直就是虫子,而且是最下等的虫子。你连被杀的资格都没有。 暴风沉思良久掀开被子迈着步子走向门外,推开纯木的黑漆门扇,登时一股清新的雨气扑鼻而来,扫除了阴霾。雨声似乎也变得朗朗悦耳,清爽之气渗入脾肺,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深吸一口气,暴风向着那黑暗中的不知处,默默发誓,“黄昏无邪你给我等着,我会清晰地记着你的每句话,我会把你给我的屈辱加倍还给你。” “妖精,我会找到你的!” 冠冕堂皇的宫殿中一红衣女子蓦然站了起来,茫然的环顾四周。他好像听到了暴风在耳边低语,但周围只有被稠密的烛光照亮的宫殿。 白衣男子有些恳求道,“妖精,我们可说好了啊,你要陪我去参加我皇兄的婚礼。” 红衣女子银铃般笑着,“我也想见识一下让你皇兄朝思暮想的女子,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不喜欢我,我不去……” 说着说着笑声戛然而止…… 旁边的白衣男子紧张的也站了起来关切的问:“妖精,怎么了?” 红衣女子顺了一口气开口道:“没事,刚才谈论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会。” 白衣男子长出了一口气,“你去休息吧,这点小事可难不倒黄昏家的二皇子。不过这么快就让他和血族的人接触真的没问题吗?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红衣女子闻而不语,漫不经心的推开一道金漆大门走了进去,就在大门合上的一瞬间红衣女子忽地软坐在地上,玉手拂着胸口,“心儿阿,心儿阿,是什么触动了你竟让你这般不安?” 翌日雨后天晴,白云浮在高远的蓝天之上,树木在雨后显得更加的青翠,微风吹来阵阵海鸥的愉悦欢叫,使闻者开怀。 暴风钻出屋子,面前一片宽广,再往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原来这是个小岛呢。心情在这种环境的渲染下也不再那么悲伤。 暴风脑子里对昨日之前的记忆一团糟,但惟独对“红月”二字印象颇为深刻。于是向老者打了个招呼,老者眯着眼睛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者躺在一张自制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悠然的晒着太阳,吹着海风,不过长袍依旧遮住大半张脸。一只衣袖随着微风轻轻荡漾。 暴风这才发现老者只有右臂,当下心里有些莫名酸楚,自己昨日竟没有发觉,悲从心来,一时如自己失了一臂一般伤痛。 “前辈,您的手怎么……” 老者依旧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挥了挥右臂,满不在乎道:“看,它还好好的跟着我。” 言外之意。我还有一只手呢。 暴风无语,片刻后才恭敬的问道“前辈,你有没有听说过红月岛?” “红月岛?当然知道,多年前由三大国合力在一座岛屿上建立了城池,条件环境在当时绝对称得上是超一流。传言是为三国君培养优秀将士,但实际并非如此,而是为了守护一件圣物。” “圣物,什么圣物?” “这个就和你没关系了。” 暴风吃了瘪,心里不舒服,当下揶揄,“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老者蔑视的哼了一声,“是什么东西我不会告诉你,但我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大概三十年前,玛雅教首领的第九代传人召集三大国帮的国君声称得到了神的寓言:圣物会出现在红月岛。而当红月岛上出现红色月亮之日,便是圣物显世之时。” 暴风讨好道:“前辈既然您老人家什么都知道,那您应该知道红月岛在哪吧。” 老者霍的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暴风,衣领依旧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你真想知道?” 暴风看着老者严肃的眼神,心下忐忑,吞了口口水道:“真想知道。” “去红月可是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老者紧张兮兮的道,“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那里有邪恶的血族,有诡异的麒麟人,还有身大如牛的狼人,尤其是岛上的国君青面獠牙,以吃人为生。那根本就是恶魔的领域,你还是要去吗?” 暴风不由跟着老者紧张起来,心里却想:脑中深刻的信息除了红衣女子和便是红月,红衣女子现在是寻不见的了,除了红月我还能去哪呢?恶魔也好,地狱也罢,我都是要去的。 老者见暴风眼光愈发坚定大笑道:“好了...好了...这些都是我骗你的。我告诉你便是。”手指一扬,“十里开外的那座岛便是!” 暴风险些跌倒,心里暗骂:老不正经的,耍我。嘴里却恭敬道:“多谢前辈指点。”。 老者闻言嬉笑道:“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我老不正经的。我耳朵出毛病了?” 暴风顿时冷汗直流,这老家伙该不会懂读心术吧? 老者意味深长道:“读心术是血族长寿者才能驾驭的邪术,我怎么可能使用那种邪术。” 暴风忙擦汗道:“那是,那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老者会读心术坚定不移,怪不得这老家伙不光知道红衣女子还知道我的名字,太狡猾了。还好我没想红衣女子胸前的那片旖旎风光和修长细腻的美腿,要不然....... “小兔崽子,你想什么呢?”老者怪笑的声音响彻耳旁,如一股凉气渗入脾肺。糟糕,要被读出来了!暴风努力控制心神不去胡思乱想。 “老子什么大浪没见过,。只看你的表情老子就知道你这种雏鸟在想什么坏事。” 暴风不好意思的干笑起来。 老者思忖片刻后,重声道:“破晓暴风,红月乃卧虎藏龙之地!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你要知道,敌人可以剥夺的不光是你的生命,还有你的精神,你的信念,你的理想。活的越久生命越是艰难,无关力量。” 暴风躺下起来又躺下,细细品味老者的话,却并不认可,人大不了一死,哪里还能被剥夺精神,信念? 老者的话暴风当时完全不懂,若干年后,当暴风身陷囚笼、生无可恋之际才参透老者的话。 第四章:被揍 虽然是秋天,但地上的细沙还是有些微烫。海浪声夹杂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至。 原来是在海边呢…… 暴风有些恍惚,原来刚才竟在沙滩上睡着了。 抬眼望向刺眼的太阳,真是遥不可及啊。 老者的声音忽的响起:“对面就是红月了,去还是不去呢?” “去还是不去呢?呵呵...我还有的选吗?脑海中唯一的字眼就是红月,不去红月我还能去哪呢,前辈?” “你现在还真是出奇的平静。” “路虽坎坷却还不是无法行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人出招我朝接着,接不下就搭上这条命好了。”暴风坦然笑之。路只有一条,不去走难道要后退吗?不,我不会再逃避了!! 老者稍有欣慰的端详着阳光下的少年,越发不幸的情况下思维越发清晰,临危不惧才能成大事。 汪洋的大海反耀着阳光的余晖,一座小岛隔岸相对。脚下是松软微烫的沙子,给人不切实际的虚无感。这一切似乎是场梦,但脚下烫人的细沙诉说着真实。 既然要去那还是尽快的好,暴风如是想,在岛上逛了一圈惊呼道: “怎么连条船也没有,我怎么去啊?!” 老者忽然怪笑道:“自然是有法子的。” 听到这笑声暴风机械的扭过头惊恐的盯着老恶魔,这老家伙该不会让我游过去吧? “咦...你的想法不错呢。”老者怪笑着揪起挣扎着的暴风将其甩进水里。 秋水稍有凉意,暴风屡想上岸均被老者幸灾乐祸的踢下水。 暴风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这么折腾老子好玩吗?” “不好玩,但我就是不想让你上岸。” 暴风无语,实则无奈,望了一眼对岸的红月,一咬牙奋力游了过去。一边游一边对老者道:“我要是被鲨鱼咬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留下老者怅然若失喃喃道:“孽缘也是缘。” 暴风游到红月之时,只留一缕夕阳挂在天际。暴风见四周无人就脱下外衣平铺在沙子上,借助沙子的热气烘烤衣服。然后开始观测这片荒岛,杂草丛生,树木高大苍翠,地势此起彼伏。地域颇大,但没有丝毫人气,亏这里还是座城池呢,真是让人失望。希望岛内部是一片年轻男人外出经商常年不归家,美女们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大好情景吧。暴风臆想着,不等衣服烘干,穿起就走。 杂草丛生的森林里根本谈不上有路,而且已近黄昏,偶有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在地上留下小片光斑。腥味刺鼻,环顾四周地上有一些动物的内脏,被撕开的各种动物躯体,躯体上的眼神仿佛临死前看到可怕的东西充满了恐惧,巨大的树木上残留着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可以推断森林里是有巨大野兽的。不会蹿出来把我咬碎吧,暴风如是想,于是捏紧鼻子加快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不久前方光线越来越亮,似乎已到了森林的尽头。 暴风一路狂奔,豁然开朗,原来千米的树林作为简单的屏障包围了城镇。一座小型的城镇呈现在面前。想必这便是红月了吧?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座雕像。雕刻着驻剑眺望远方的巨人,高六丈有余。石身比例适中活灵活现,雕刻细腻神情潇洒流露着贵族的傲慢,玩世不恭的神态被刻画的淋漓尽致。一片片建筑众星拱月般的依附在雕像身后,整齐划一望不见尽头。像是守护着阵心的军阵,令人肃然起敬。 好一会暴风才回过神来,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参观,先找人再说把,暴风深吸一口气手成喇叭状贴在嘴巴上,用力喊道,“有人没有?!” “请问你找谁?”一跨坐在巨人雕像肩膀上的清秀少年诺诺的问。 暴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雕像上竟然有人,不免尴尬,“额……那个,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一直都在啊,我今天打扫雕像。”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扫帚。说话的少年语气唯诺,装扮普通,似下等仆役一般,眼睛却如雄鹰般犀利有神,极不协调。 全身似伪装,唯眼睛才是本性。 暴风有些尴尬,自己竟没注意到石像上有人,“那个……其实我一开始就看到你了,我意思是这还有别的人吗?” 那少年看破暴风的心思却不戳破,纵身下来擦拭着巨人的腿部“这里只有六个人,但现在只有我和火莲姐在,国君参加朋友的结婚庆典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火莲姐出去找吃的去了,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回来。” “你为什么要清理雕像?”暴风盯着那少年道。 “我负责清理这里的环境作为他们管我吃住的报酬。”那少年撰着扫帚眺望着被云霞染红的夕阳,有意不和暴风对视。 暴风想起老者说过红月的国君青面獠牙以吃人为生,惊讶的问:“什么!这的国君没把你吃了吗?” 那少年一愣说道:“国君非常祥和,是不会吃人的。不过他不喜欢我叫他国君。” 暴风转念一想暗骂道:该死的老东西的,又骗我。 “你为什么要在这呢?”暴风望向城镇根本没有丝毫人气。 “因为在这我无发伤害别人,我不喜欢伤害别人。”少年低着头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到,“我喜欢和善良的人呆在一起,但我总会无意中伤害到他们。” 暴风听的稀里糊涂,“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呢?是他们欺负过你吗?” 少年神色暗淡,深深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暴风忽然想起了妖精和黄昏无邪,自嘲的说,“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话。有些事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不会生气把?”少年有些手足无措。 “不会,因为我也有不想说的事,所以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和人说说话真好。”夕阳温柔的铺在少年脸上,使少年露出满足的笑容。 夕阳把身旁的云烧的火红,赤色的天空调皮的把巨人的雕像以及两个各怀心事的少年的身影拉的老长。 “狼!”一声呐喊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性感而带有磁性,“狼,快来帮姐姐拿东西。” 那少年一振,“火莲姐回来了!我得去接她,要是慢了她又该骂我了。” “原来你叫狼啊,和你聊那么长时间竟忘问你名字了。”暴风不等他答话又忙问,“你说的火莲姐很漂亮把?” “漂亮是漂亮,可是……” 暴风两眼放光一旋身拉起狼就跑“可是什么可是……先去接人再说。” 雕像前面没多远就是森林,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两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穿着豪放的女子拖着一满满的麻袋袅袅而来。麻袋有一人大小,沾满了干枯的血迹,应该是装着什么将死或刚死去的猎物。暴风赶紧跑过去,嬉皮笑脸的说,“这位就是火莲姐姐吧,狼刚才还和我提你了呢,说你既温柔贤惠人又漂亮能干,而且待人.....” 火莲惊讶的瞟向狼,见狼一脸疑惑,心想:不会撒谎的孩子啊。 火莲露出风情万种的姿态对暴风笑道,“他真这么说的?” “当然,不过你人比他说的还漂亮,你看这头红发那个美艳,”暴风轻抚火莲火红的头发,顺着头发滑向肩膀,“这肩膀那个性感,这胸口那个丰.....”暴风说着说着就感到一阵劲风铺面而来来不及反应就被撂倒在地,紧接着就看到一人大的麻袋向自己砸来,并伴随着狂暴的嘶吼,“你他娘的想往哪摸!”狼见状赶忙制止,“姐,别把人打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老娘打你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 “姐,你得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我这么耐打的。” “死就死了,老娘打死的人还少啊。”说罢还不忘威胁道,“你再劝我连你一块收拾!” 暴风闻言暗想:真是惹了个不得了的主。看这力道打估计是打不过的,那就跑吧。可刚稳住脚一麻袋又给抡趴下了。 “想跑!!!不让老娘打过瘾了你能跑哪去?!” 暴风被打得站不起身来,一脸苦相的望向狼意思应该是在说,“兄弟帮我!!” 狼恐惧的摇了摇头,“我不敢,要不她连我一块打。” 又几下下来,暴风已经血迹斑斑了,不知道血是麻袋里动物的还是自己的。暴风护住脸深吸一口气,灵机一动,道:“姐,麻袋里的东西咱还.....”没说完又一麻袋闷在头上,“还吃呢!我死了不要”又一麻袋砸在胸口上,“要紧,咳咳...可我死了东西还能吃....“又一麻袋砸在脸上,不过这下力道轻了不少,应该是火莲及时收回了力气。暴风抹了抹脸上的血,“姐,你说是不?” “算你小子会说话,这次就饶了你。”火莲把头发往脑后一拢吐出一口浊气尴尬的一笑似温顺的淑女轻柔的说,“其实姐姐平时挺温柔的,你以后还是不要惹姐姐生气了。” 暴风揉着腰身体僵硬的爬起来,这几下打的并不轻,但暴风可不敢再次招惹这外柔内刚的女子,讨好的说,“那是那是!” 暴风虽然嘴上奉承,心里想的却是,“看哪个男人敢娶你。” 第五章:月牙湖 火莲揉了揉肩膀,娇滴滴的抱怨道:“刚才用的力大了点,扭到胳膊了,这东西拿不动了...”暴风看到火莲温顺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阵发寒哆嗦赶紧接话说,“我拿我拿!有男人在怎么能让漂亮的姑娘拿东西呢。”说罢扛起东西一瘸一拐的跟在火莲和狼身后,心中一边骂自己贱,一边想人只有够贱才能活的快活呀。 火莲笑盈盈的点头表示满意。 在巨大雕像身后的阴影里一黑色劲装少女,身体玲珑有致,齐肩的长发扎在脑后,一双清澈的明眸默默的观望着这一切。 没走几步火莲停下了脚步,扭头问暴风:“这位刚来的新人,你们是两个人一块过来的吗?” 暴风一顿,“什么两个人?” “狼,你也没有闻到生人的气息吗?” 狼闻言擦了擦鼻子用力嗅了几嗅,“是姐姐多心了吧?” “切,你以为那老不死的每次都让我看家全因为我是女人吗?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隐藏气息的本事丝毫不在姐姐之下,好在姐姐探知力远高于隐藏。”火莲浅笑,凝神靜气,神情虽笑却极严谨“这位朋友还是出来说话吧。” 雕像后的女子闻言没有一丝慌乱,缓缓走出阴影,“请问这里应该是红月吧!”声音清新而自然。 火莲大惊,她可没想到把气息隐藏如此之深的竟然是一妙龄少女,而且这女子当发现自己被感知到时临危不乱,处事波澜不惊,着实不应该是小女子该有的成熟稳重。火莲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你是谁?你为什么到这来?”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 火莲嘴角微扬似乎在笑,“你父亲为什么让你来?” “这你应该去问我父亲。” 火莲的狂暴暴风是见识过的,不由替这少女捏了一把冷汗,就她这小身子骨两下就给她打没了。 火莲看了看少女又剜了一眼暴风,“你们能不能留在这还得看那老家伙的意思,不过在他没回来前你们可以暂住在这。狼,你先去做饭把,麻袋里那只羚羊是我的,其余的食物都是你们的。你们两个跟着去吧,过会我去找你们。”狼应了一声拿起东西,就招呼暴风和嫣然流水向雕像后面左侧的建筑群走去,应该是要去厨房。 待三人离去火莲在血色的残阳下驻望雕像良久。 嫣然流水,你竟然把姐姐给忘了。 九年前八神曾带火莲在嫣然流火家小住过一段时日,因此认识了嫣然流火的女儿嫣然流水。当时嫣然流水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直粘着火莲,年龄虽有悬殊可臭味相投,因此火莲认下了一个妹子。 看来你把我忘了呢,小丫头,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整齐有致的厨房之中,燃着几只红色蜡烛,光线忽明忽暗。 “喂喂,怎么没有肉是全野菜啊!”嫣然流水翻着麻袋抱怨道,“那女子还真是霸道,把仅有的一只羚羊给抢跑了。” 暴风和狼惊讶的看着嫣然流水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性格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嫣然流水一边嘟囔着,“不行不行,我得去打一只回来。”一边急着往外赶。暴风赶紧拉住她,“这天都黑了,你去哪打啊你。” 狼抓了抓脑袋,“要不我去找火莲姐要半只回来好了,我们平时都是轮流出去找食物,肉归她野菜归我的。” 嫣然吃惊的看着狼,“你意思是说和她在一块的时候她从来没给我过你肉,那娘们太狠了!没有肉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狼急道:“别这么说,火莲姐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她人挺好的。不是她不给,而是我不...不想...吃肉。” “一个身上充满股野兽气息的男人却不吃肉?” 狼身躯一振,慌乱道,“你想多了。” 暴风能感觉到狼很焦虑,就像是被人了发现秘密。 嫣然若有所思道:“我能感觉的到你身上的气息很奇特,不会有错,就像……就像是蓄满攻击性的野兽。” “我……我去找火莲姐要点肉过来”狼闻言大为惊慌借机就要走。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火莲推门而入把羚羊丢在地上,“有新人来我作为这的老人有欢迎一下的必要。暴风你去后山把月牙湖羊剥了洗干净,待会烤这吃。” “……为什么我去?”暴风有些委屈道,但万万不敢跟火莲叫板。 “狼不吃肉,我和嫣然又都是女生,那…那…要不还是我去……”火莲说最后半句的时候温柔的要死。 暴风心头一跳,身上的伤口又疼痛起来。暴风跳起来拉着羊就往外跑,“我去我去!”奔跑中听到恍恍惚惚的听到一句:去后山的月牙湖里洗,羊肚子上有刀子,剥干净了再回来,你要敢偷懒我再收拾你。 火莲嘱咐完暴风,回头对嫣然流水道:“嫣然一剑是你什么人。” 嫣然流水恢复冰冷的模样:“那是家父。” 火莲却笑道:“你乳名是娇娃娃对不对? 娇娃娃确是嫣然流水的乳名,出生时父亲希望女儿温柔可人不要像其母一般要强自傲,于是便起了这么一个称号。但嫣然流水恨透了这个乳名,打记事起就没怎么用过,只有父亲每次见了都娇娃娃娇娃娃的喊着,嫣然流水也是无可奈何。但不知这女子怎么知道她的乳名?于是不悦道:“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嫣然流水,不是娇娃娃。” 火莲大大咧咧道:“你父亲求婚时你母亲便说过只为你父亲生一个孩子,因此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绝不会错。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狼却插话道:“我觉得挺好听的啊,水一般温柔的名字。你父亲还真是有品味......” 不等狼说完嫣然流水风一般卡住狼的脖颈顶在墙上:“小子,你可知道嫣然姓氏的人世代以杀手为职业,杀人从来不留半点痕迹。你要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姑奶奶非变着法子弄死你不可” 看着凶神恶煞的嫣然流水,狼想不明白哪说错了:“可是的确挺好听的。” 嫣然流水看着如此不上道的小子恨得牙痒痒,火莲却大笑道:“你还是老脾气呢,十年前你就因为这个谋划了一场刺杀父亲的计划。你就这么不喜欢这么名字吗。哈哈哈......不过你现在的能力想杀死这个少年可挺玄乎。” 嫣然流水把狼摔在地上,对火莲道:“八神的女儿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呢。我想杀他你可不会拦我。” “你如果暗杀的话,他一定会死。可如果你要明刀明枪的干的话他绝不在你之下。” “他是谁,有这么强?” 狼从地上爬起来,急忙道:“你不要问,你乳名的事我也不会说。” 嫣然流水道:“那你把我乳名说出去好了。” 狼恐慌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不要问我的来历。我只想呆在这,我不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 “哦,你以为你能伤害得了我吗?”其实嫣然流水也是诈他,身为杀手一族的后人对心理战术把握的还当有分寸的。掌握主导权之后成功的引开了娇娃娃的话题。 火莲哪能看不透,搭着嫣然流水的肩膀一如小时候,笑骂道:“怪不得你爹都说你阴险呢。你就别为难他了,他说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出去的。不过这名字确实挺好听的。” 嫣然流水嗔怪道“你开始就认出我来了吧,都怪你多嘴,喊什么我的绰号。怪不得你嫁不出去,八神伯父还是这么惯着你。” 火莲一拍胸脯道:“那是姐姐我不想嫁,老娘要想嫁哪个男人敢不愿意。” “那是那是,天下有几个男人配得上姐姐你啊。” 狼见二人很熟络的样子心中打鬼奉承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子人,嫣然流水姐姐又那么漂亮,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杀我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火莲头一次见狼油嘴滑舌的样子打趣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嫣然流水一撇头:“跟刚才那小子学的吧,我感觉那小子就油腔滑调的。” 暴风拖着羊满处跑,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由骂道,哪个混蛋骂老子。 这时暴风已经穿过了那一群群的建筑,隐约听到了缓缓的流水声。暴风扛起羊就往后山走。好在月色不错,路也不是很难走,但偶尔几只飞鸟在头顶掠过还是让人心里惶惶的。没走多久面前豁然开朗,一潭湖水倒映着一轮弯月,水面清澈,湖旁树影婆娑,几只温顺的动物在湖对面饮水,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倒也唯美,想必这里就是火莲所说的月牙湖了。 不过暴风此时了没心思欣赏这些,走到湖旁把羊丢在一旁,刚才被火莲一通摔打,浑身脏兮兮的,很不自在。于是便脱了衣服,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滑进水里。 人一旦静下来,思绪便难以控制。暴风满脑子全是妖精,心情就像这潭湖水一样深邃:妖精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找她呢。为什么要让我来红月?记忆中我去追妖精......等等......想到这暴风几近大跳起来。 对呀,我为什么要去找妖精?她对我做过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心思如麻之际,忽然听到旁边有女子惊讶的呼声,“咦,有血?” 第六章:初遇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这时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 暴风心道:什么你的,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有人,还女人?不会是火莲和嫣然吧?难不成她俩跟踪我?偷懒被发现了? 暴风胡乱想着,一边爬出水面穿衣服,一边试探着问了一句,“火莲姐?我可没偷懒啊。” 过了许久,那边才传过悠悠的女声:“我不是什么火莲,我们两个只是路过这,在这休息一下。” 暴风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偷了会懒被抓了呢。女孩子家来这作什么?”声音娇嫩且柔美。 “赶了好几天路才到这,浑身脏兮兮的,就在这洗了个澡。” “洗……洗澡……”暴风不禁想入非非。 另一个暴躁的女声响起:“你要敢有什么想法,姑奶奶我这就过去宰了你。” 另一个声音忙道:“她是我姐姐牧云,就这个脾气,公子莫怪。” “得了吧,你光着身子我还不稀得看呢。我还怕你看我身子呢。” 暴风自顾自的说着。却未发现身后的湖水缓缓凝结成一只玲珑的手来,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扯进水里。 “姐姐,别整出人命来。” 另一个声音挑衅的回道。“放心,真出了事也没人发现。”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暴风听的。 在水里根本无处借力,暴风双手不停的扑腾着。呛了好几口水,甚至没有道歉的机会。对方总是在暴风将近昏厥时让暴风出来透口气,接着再拉进水里,因此倒没有什么危险。暴风却是有苦难言。 四处饮水的野物静静在看着这一切,忽然受到惊吓般四处奔逃。 “有情况!” 水面瞬间恢复了平静,暴风感觉身子一轻,发现压制着身体的力量忽的消失了,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上岸来。 一排排陈旧的建筑整齐的座落在红月岛上,黑漆漆的窗口隔着荒凉的街道遥遥相对。街道上长满了无人打理的荒草,房子也是很多年没人住过,死寂的沉浸在阴冷的月光中毫无生气。 常人谁能相信在荒岛上有着一座被遗弃的孤城。然而就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在这座荒城的街道上竟行走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叫本一,三十来岁模样,装扮妖娆,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垂下来的粉色长发随着步伐荡漾在酥胸两侧。男子叫本二比本一偏小一些,赤裸着上身漏出突起的肌肉,光头上一道刀疤触目惊心,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光头男此时打量着四周,骂道:“父亲大人怎么想的,竟然把我派到这种破地方来。这种地方派些小喽啰来不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姐,父亲大人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此刻本一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在布置完此次的任务后,父亲大人召见自己在九星殿密谈,九星殿是该隐一族最为机密的地方,有重兵把守,由祭祀们亲自掌管的场地。 本一认为父亲过于谨慎。道:“父亲大人你交代的我都记清楚了。您还不相信您女儿吗?” 该隐领主打断道:“不是这个,我对你们这次的任务没抱太大希望。能找到线索最好,找不到不算有过错。我召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本一惊讶的问:“难道比这件事还重要?” 该隐领主重重点点头道:“你还记不记得,老四出生时,大祭司给的预言。” 本一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本一心头,看来父亲大人至今仍未放下此事。 该隐一族天生就有预言未来的能力,而大祭司在寓言方面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本一依稀记得在三弟出生时大祭司前来道喜,在看到床上的婴儿瞬间大惊失色跌倒在地,惊呼:“这孩子以后会给该隐带来天大的不幸。” “女儿记得,只是……” 该隐领主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族中视老三为灾星,全不愿与老三为伍,唯你不同,你是与老三亲近了些,但……但……你也知道大祭司的预言从没出过差错。” “父亲大人……”听到这里时,本一就才出了父亲要说什么。 “我想借这次机会除掉他。但你知道该隐的名声在外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一定不能落下同族自相残杀的污名。必要时让老二出手,一定要不留痕迹。切记切记!!!” 本二见本一不回话,大声道:“我征战沙场数年,杀的人比你们见的都多,但这次父亲大人只把任务告诉你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大姐恕我冒昧,但我本二不服。” 妖艳女子恍过神来,严肃道:“二弟,莫要怀疑父亲大人。你这莽撞的脾气是要改改了,不然父亲大人百年之后就是意欲传位与你,祭祀们也不会同意的。” “一个小领主,谁稀罕。”光头男抵触道,但声音显然弱了几分,他对传位之事极为上心。 本二的脾气,她这个做姐姐的很是了解。该隐族规:该隐领主能者任之。 而本二的武艺乃族中翘楚,也为族中立过不小的功劳,加上父亲大人又是现任领主,自然是最有可能担任领主的人选。但族中祭祀认为本二性如饿虎,残忍凶暴的脾性恶名在外,这与族中一直努力漂白该隐姓氏弑杀残忍的目的相悖,一直不愿立本二为新主。本二也知晓这一点,因此收敛了许多,可仍是本性难移。 “二弟呀,你只顾埋怨父亲大人,但你可知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一苦笑,“老三和老四去哪了?” “你是头,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本二不悦道。看来对这次任务是很有芥蒂的。 本一无奈的摇头:“待会见了八神国君之后你一定要收敛一下你的臭脾气,他可有随时驱逐甚至杀掉我们的权力。” “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本二心道老子也是屠过城的人难道会怕他不成。但见本一严肃的盯着他,虽然大姐是个女人,不过,他对大姐的行事手段颇为佩服,妥协道:“好了好了,你是女人,我不与你计较。” “妹妹,你是不是把姐姐忘了,刚见面的时候你可没认出我来啊。” “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姐姐你越来越漂亮妹妹不敢相认吗。” “哎呀!妹妹你才是女大十八变呢,本来就漂亮,你瞧瞧这脸蛋,这身材、还气质,人又端庄贤惠,现在除了姐姐我谁还能和妹妹你比啊。向嫣然伯父求婚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吧。” “是吗!姐姐你可一直是我成长的偶像呢。” “呀!你可真有眼光,选了位不得了的人做偶像呢。” 狼在厨房煮着汤,听着二人在隔壁竭尽所能的相互吹捧,不是狼刻意偷听,是这二人说话声音太大了些。不由心想:真有这么漂亮吗,我怎么没发现。 狼拿起木制的勺子浅尝了一口汤,抬头望向窗外,鼻子用力嗅了嗅,今天来的人还真是多啊,这种腐烂的味道看来是血族的人,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于是便又安下心来。 片刻后听到门外响起两声响亮而恭敬的问候声。 “在下该隐本一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访八神国君。” “在下该隐本二拜访八神国君。” 火莲忽然蹙眉道:“妹妹,我们等会再聊。来了几个不招人待见的东西呢。” 嫣然流水拖着腮一脸天真的询问道:“要不我帮你杀了他们吧?” “别,那不合规矩,我老爹会骂我的。” 火莲早就感觉到红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只是火莲刚与嫣然流水相见,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谈,懒得应对而已。但此时人已到门前来拜访。红月虽只是一座荒岛,但对外确是国邦的名号,有些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八神不在,火莲身为这里暂时的主人自然是要有所招待的。 火莲不禁笑出声来,我爹离开红月不过三五日,那个少年便来到红月,血族的人随后就跟了过来,还真是巧呀! “有事说事,没事滚!” 火莲语气冰冷,完全不是待客的语气。这倒不怪火莲,任何人面对血族的人都不会热情。因为血族的名声实在太臭了! 本二头上的青筋开始鼓动,伤疤一阵搐动,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本一苦笑一声,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轻轻拍了拍本二的手臂,轻声道:“不要冲动,这与我们做佣兵不同,这次我们是不速之客。 本一见本二稍有缓解,才开口道:“回火莲公主,家父与八神国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因此派我与三兄弟来觐见八神国君,祝他老人家……” “你和兄弟三人,可你们为什么只有两个人。” “回火莲公主,红月国地大物博,山路崎岖,我们四人初到红月国,因不熟悉道路,走丢了!我们二人见八神国君心切,未等会合就匆匆来寻八神国君。却不想,有幸遇见火莲公主,实乃三生有幸。” 本一说话时一直是弯腰行礼的姿态,即便没有人开门,但却没有丝毫懈怠。 “咣……”木门被猛然踹开,因为力气过大,门板晃荡了几个来回,几近报废。 “你说什么?现在有两个血族在我红月岛上晃悠!!” 火莲咬着银牙,声音近乎狂暴。刚才那个少年正一个人在月牙湖,以他的实力遇见血族,哪还有活的希望!虽然他对火莲不太规矩,但火莲并不讨厌他。 因为他和火莲的心上人天尘善水的性格极其相似。 本一显然被吓了一跳,“火莲公主不要生气,我那兄弟绝不会在红月惹事!我这就去把他们先来给火莲公主谢罪!” “不用了,本公主亲自去。” 第七章:月牙湖之战 此刻,本一要找的本四和本三却在浓密树林的另一侧。 一个身姿修长挺拔的长发男子抽了抽鼻子,“四弟,不会有错,是女人的味道。刚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另一个书生装扮的男子享受般的嗅了一下,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是两种味道,而且其中一个很诱人。我们要在大姐发觉之前动手,不然她又会多事。距离很近,速度跟上。” 两人顺着气味一路追寻,一直来到一片湖水之前。而在湖边平躺着的却是一个男人,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正在大口喘着气,并没发现什么女人。 本三望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不解的道:“怎么是男人?不可能啊!” 本四的眼睛比阴森的夜更黑暗:“那女人肯定就藏在附近。” 本三上前照那男子湿漉漉的身体踢了一脚,不屑道:“喂喂小子,本大爷在找两个女人,你有没有见到她们。” 那男子懒散的睁开一只眼,伸手指着唯一的那条路,“一直走,你会发现一间有光的屋子,就在那。” 光头男半信半疑的看着男子,似警告又似恐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骗你孙子!那有两个女人,至于是不是你要找的我就不清楚了。” 本四扯了扯本三衣袖,微微摇了摇头,暗示其先行离开。 待二人走后,好一会那男子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老子可没有骗你们,火莲和刚来的姑娘就在那间屋子里。不过老子可不认为,你们有胆调戏火莲。” 此人正是暴风。原来那两女子察觉到被人追赶之后,便让暴风配合她俩引走恶人。 片刻之后暴风高声喊道“人已经走了!你俩欠他们钱吗?” 这时两个女人才爬出水面。 “你难道没听说过血族的传闻吗?传闻血族是吸血鬼该隐的后裔,他们身体强壮而修长,体型非常适合战斗,一个受过训练的血族的价值远非常人可比。但性格贪婪狂暴而***被他们捉去的女子没一个能回来的。” 什么血族不血族的,暴风没兴趣。抬眼望去,却见一佳人,明眸流盼朱唇皓齿,湿漉漉的短发紧贴在脸上,平添了几分柔美。再往下看细腰雪肤,水湿的衣服难掩双腿的修长,淡雅脱俗般般入画。一张高傲而自信的娇好面孔更是让人难生亵渎之心。 暴风只觉,内心战鼓雷鸣,好似多年不见天日的阴暗世界透过一束阳光,那颗不知蛰伏了多少岁月的情种在这一缕阳光的呵护下开始滋生发芽。 爱的种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埋下,逐渐生长。 如果妖精在这,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张脸,是她最不愿意再看见的那张脸! 暴风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生生世世魂牵梦萦。 这女子也不理会他。 好半响暴风才缓过神来试探性问道:“你是姐姐?” “你有意见?!” “难怪那么凶,刚才就是你差点把我淹死在水里把。也就我这种好人不记仇还帮你们把那两个丑家伙引走。真没良心!”暴风虽然这么说,但看着如此佳人稳能不心生怜爱呢,仿佛看到了内心缺失的一角,不由看的痴了。 另一女子道:“我姐姐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其实她内心很善良的。对了我姐姐叫牧云,我叫牧蓝。请多多指教。请公子莫怪。” 良久不见其回话。 牧蓝再看去,却见少年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其姐姐,不由笑道:“我姐姐那么美吗,都顾不上和本姑娘说话了。” 话响起良久。暴风才不舍的把目光从牧云身上移开,转向牧蓝,这一看更是不得了。只见丹唇素齿,双鬓鸦雏色,身体玲珑有致,一幅容貌倾国倾城百般难描。 和她姐姐相比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双闪烁着的大眼睛若天上的星辰一般,毫无心机的透漏着美丽的心声,另人砰然心动。虽然很美,但牧蓝给自己的感觉,却是比她姐姐牧云差了些什么。 至于差了些什么,暴风说不清。 “你眼睛很美。”暴风不禁赞道。 “身子更美,如果光着身子的话会更美。”先是传来猥琐的话语,然后就是一阵**的笑声从不远处响起。 蹲在地上梳妆的牧蓝豁然起身。牧云心中也是一惊,他们回来了。 血族二人环顾着这对姐妹缓缓走来,完全一副我吃定你的架势。 那对姐妹趁机和暴风拢在一起, 牧云说,“这位英雄,一看你就气宇轩昂实力非凡。” 暴风心中疑惑不解,我如果实力非凡能被你按在水里差点淹死吗? “英雄请你拖住他们掩护我们姐妹俩逃走把,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后会有期。”说着拉起妹妹便走。 暴风一阵肉紧,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赶紧拉住姐姐,让我替你俩玩命,你看我很像傻子吗? 牧蓝嗔怪道:“行了姐姐,你别把我当孩子看好不好,直接跟他们打不就得了。” “既如此,你姐妹俩顶住,我去叫人。保重。” 牧云一把抓住暴风,激动道:“英雄,我喜欢你。” “在你妹妹面前,你就别使美人计了。” “…………” 眼看血族二人越来越近,牧云一把把暴风推出去,“他是我未婚夫,你们想动我先打死他再说。” 此言一出。听的暴风心里一阵发寒,心想这女人真狠啊。 那二人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牧蓝,淫笑道,“放心,我们只要她,对你没兴趣。” 暴风不解:牧云国色天香牧蓝倾国倾城,牧云和她妹妹相比犹如拿昆仑美玉比夜空星辰,熟胜熟劣实在难下定论。 或许该隐后裔的口味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吧。 牧云道:“这位英雄,单打我们肯定不行,我们俩尽量拖住他们,让我妹妹去牵我们的马,没有好马我们断然是跑不过血族的。” 牧蓝气愤道:“姐,咱哪有马?你老把我当孩子。” 暴风鄙夷的看了牧云一眼,牧云也不觉尴尬,“英雄……其实……我……让我妹妹先走是为咱俩制造机会。” “佳人,要不你先走,给我和你妹妹制造个机会把!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暴风作势色眯眯多瞅了牧蓝几眼。 “好吧好吧,一起上。” 暴风深情的注视着牧云:“佳人,我舍命留在这还是因为舍不得你啊!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 “滚!”牧云喝止道。 若在平时牧蓝定会笑出声来,自己这个能贫乐道的姐姐,少有人能在嘴上占她便宜,今日却无意中碰到这么一个活宝,也是棋逢对手。不过,现在她完全没这个心情,任何人面对血族为对手,都不会轻松。 本三看到此情此景对暴风道,“你小子为了个女人至于拼死拼活吗,而且这女人长的也忒丑了点...” 暴风不悦道:“你他娘的是在蔑视我的品位吗?” 说话间集中精神审视面前这该隐后裔,血族个头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面目可憎,漆黑无眼白的眼睛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四肢修长而健壮,指甲看上去坚韧而锋利,肩膀比常人宽了将近一半,孔武有力。而且另一位书生模样的血族,更是眼黑如夜,暗藏着罪恶,比寻常血族更加阴暗。常人与之匹敌,气势便输了一半。 暴风悄声对牧云说,“我尽量把他们引进水里,你就用刚才收拾我的那招对付他们,对他们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你看出来了?”那声音竟有种被猜透的尴尬。 “刚才你可说我是你未婚夫啊,你怎么会舍得把你未来的男人淹死呢?”暴风盯着牧云一脸严肃道,完全不似玩闹。 见对方一本正经,牧云这才打量面前的男子,先是一脸认真,就在看到对方眼睛之时,神情变得震惊,又有几分暗喜,“是你!” “我?什么是我?”暴风疑惑道。 奔四一指暴风,“本三你先收拾他,那两个小妞交给我了。” 本三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疾风一般冲向暴风。就在两人即将照面之际本三迅速打出一拳。暴风心中一动,绷紧浑身肌肉抱住本三的手臂,反身弓起背准备借力把本三摔进湖里。但想象与现实总有不小的差距,暴风还是小瞧了血族的力量,当即被本三反手住脖子按倒在地。 暴风落地之前脖子上已经被五道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血流不止,如果对方力道再大一些,暴风就会瞬间毙命。 暴风心想太扯淡了,竟然没走一个回合,我这辈子不会就这么完了吧?短暂的生命就这么断送在这荒郊野外? 来不及多想,紧接着背部传来一阵剧痛,身体被重重掼在了地上。 电光火石之隙,一道道水柱从湖面径直射向本三的面庞,本三一个激灵握着暴风的手臂一松,暴风趁机反身一把扣住本三,脚底蓄二人直接跌进湖里。在落进湖里的一刹那,暴风看到羚羊肚皮上的那把短刀,瞬间拔出短刀刺入了对手的腹部。 本三怪叫一声一把抓住暴风的胸膛,指甲透过衣衫陷进血肉。 湖面上漂出一层薄薄的血液,分不清是暴风的还是本三的。 第八章:奇异者 暴风忍痛抽出刀子在本三手臂上划过一刀一脚把其踹开,不敢恋战奋力向岸边游去。本三正欲忍痛追赶,不料水面忽然冒出几只胳膊粗细的水触手复杂交错的直接把其拉向湖底,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追对手。 暴风也是苦不堪言,血族的实力真不是盖的,力气大,而且浑身都可作为武器。本来想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没想到惹到了硬茬子,弄不好还得把命搭上。 牧云牧蓝二姐妹手中没有武器难以对身体强壮的血族造成实质的伤害,只能一边躲闪一边等待时机,而且牧云还要分出精力来控制水中的触手,已是岌岌可危。暴风赶紧冲入战局,对牧云道,“你先去解决水里的那个,然后再解决这一只。” “这一只!只!你敢侮辱我该隐一族高贵的血统!”书生愤怒的大吼道? 牧蓝接口道,“不伦不类的物种还好意思说高贵,你不觉得羞耻吗?” “找死,吸血的姓氏可是七魂和紫薇两大国君承认过的。” “那也只是一群被典法保护却恬不知耻的野畜而已!”牧蓝极其愤怒,仿佛与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书生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不留余地的攻向牧蓝,暴风见牧蓝手忙脚乱、应接不瑕赶忙凑上去帮忙。 另一边牧云在湖边双手合并十指紧扣,秀发无风自舞,神态虔诚的像是在举行神圣的仪式。 湖面先是旋转,逐渐越旋越快,终于形成一轮强有力的漩涡,漩涡中不时化出人腰粗细的人形巨手升向空中然后折个弯狠狠的冲向本三,漩涡中的本三犹如沉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浮萍,往往还没露出头来就再次被砸入水底,毫无挣扎之力。 暴风和牧蓝二人虽以二敌一却逐露败相,此时本书生却向后一纵身停下手来,牧蓝清喝一声还要进攻却被暴风一把抓住,“等一下,不太对劲!” 只见书生诧异的看着一脸肃穆的牧云喃喃道,“这个丑女人,竟是奇异者!” 牧云瞥了奔四一眼,只见其眼神流转,心神徘徊,却不见其动手,便缓缓闭上眼睛,似有一层水气在周身旋转。 顿时极速旋转的漩涡里,同时升起七根人腰粗细的旋转着的水柱,水柱化作一条条健壮的蛟龙冲向本三,本三一声惊呼还没喊出口便被一股股巨力撕扯着冲击着推向湖的另一面,身体划过地面在岸上留下长长的划痕才止住身形。因为在湖里水泻掉了大部分力道,所以本三并没有受到本质的打击。 牧云眉头上渗满了汗珠,控制如此大量的水也不轻松,微微蹙眉娇喝一声,“再来!” 顿时水面腾腾的又升起七根水柱跨过岸齐刷刷的射向本三,本三见状咬牙骂了一声混蛋,便赶紧翻滚着跳跃着狼狈的躲避着这次的攻击。很不幸的被第三根水柱击中,怪叫一声身子一滞倒在了地上,第四根第五根第六根第七根不留情面的砸在老四身上。 汗水划过牧云纸一样苍白的脸,身子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摊在地上一般,刚才的攻击着实消耗了牧云相当多的力气。暴风和牧蓝对峙着本四也不敢贸然去扶牧云。 牧云忽刚才就察觉到不对劲,他们两个既然是同伴,但这个书生却毫不关心同伴的生死。高声道:“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你同伴死去不成。” 书生把头转向本三倒地的方向,好半天没有动静。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牧蓝却愤然道:“怪不得你们被别的种族称你们为会说话的畜生。” 书生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本三倒下的地方神色古怪道,“但他不一样...” 湖对面由于牧云一连串的攻击形成了一片小湖泽,水流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静静的汇入湖面。书生男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回想着临行前父亲大人的指令:借机抹杀该隐本三! 心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说起来牧云还算是帮他完成了一件棘手的任务,此刻他心情大好,也无意再为难牧云等人。开口道: “看在你们帮该隐解决了一个麻烦的份上,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走吧。” 不明原因的三人觉得气氛稍显诡异,哪有自己人被杀反而高兴的?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嘶吼划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在本三倒下的地方一个一身泥泞的巨人站了起来,除了该隐本三还能是谁。 为什么要说是巨人呢?在月光的照耀下原本就高大的身体更加高大四肢更加修长,肩膀更是宽厚了不少。牧云见状忙抬头看到悬挂在夜空中的半月,对牧蓝大呼道,“妹妹,快逃!” 在满月的时候万万不可与吸血一族交手,血族乃吸血鬼该隐的后裔,后人为表示对该隐的尊重便以该隐为姓。该隐一族体型本就适合战斗,在月光下体型更是可以进一步巩固进化,有少数甚至可以背生双翼,速度力量远非常人可比。更重要的是月光会激起这种身体残**糜的原始兽性,被杀者往往不堪入目。这也是吸血一族被称为能言的畜生的重要原因。 书生暗自咬牙,恨恨道:“老三,你可真是命大,被奇异者攻击竟然都不死!” 本三恶毒的瞪了一眼牧云,扑通一声钻入了湖里。 书生本身就是血族,自然了解血族的体质,本以为本三不可能承受的住那奇异者的水系攻击,却不想竟奇迹般的错过下来。不过本四并没有发现本三夜黑色的眸子一闪而过的血红。 牧云对自己刚才的攻击极有自信,却不想竟还是没有杀死对手。 血族,果然不可以常理置之! 不过还好今天不是满月,血族的能力无法全部发挥。刚才已经耗尽了心力,牧蓝实力较弱,刚结识的男子也只是稍强于牧蓝,现在只能逃跑了吗? “哗——” 湖面水花四溅,竟是本三已游了过来。 太快了! 快的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身躯庞大的本三已一跃而起遮住了月光,牧云柔弱的身躯霎时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望着这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牧云心头一紧硬扛是扛不下的,只得躲避,脚尖轻转还没来得及跳跃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沉沉的倒向地面。刚才的两次攻击消耗了太多的心力。 本三愤怒的拳头打向牧云。 此时破空声已尽在耳边,牧云望着血族狰狞的脸思绪万千。 牧云热泪盈眶的看向牧蓝,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这时应该和母亲大人一起吃着晚饭,拒绝着一个又一个向你求婚的男子,在月光下向玛雅神灵祈祷着爱你的天使出现的。我不该带你一块出来的。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怎么敢奢求母亲大人的原谅,我怎么有脸去天堂拜见父亲大人。 牧云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喊道:“妹妹,快逃!” 牧蓝绝望夹杂着哭声失声大喊:“姐姐!” 间不容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黑色闪电般嗖的一声跃出。横抱起牧云立于本三和牧云之间。 连本四不由惊呼道:“好快!是谁?” “嘭...”的一声闷响,本三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黑影背上。那黑影只觉五脏皆颤,似被一重锤穿过皮肉直接锤在心头一般,当下五官扭曲成一团。 牧云感到身子一滞、一震,忙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少年嘴唇上滴下的血连成一条线,流经少年胸前直滴在自己胸口,抱着自己的手颤抖着,当即泪润双眼道:“为什么?”虽是强稳情绪嗓音却已微微湿润。 五脏的疼痛让暴风有口难言。只弓着背抱着牧云艰辛的走了两步,每走一步都会牵扯一下暴风的内脏使疼痛加剧。终于双腿一软噗的一声不堪重负的跪了下去,双手失去力气把牧云落在了地上。双手痉挛着抓紧泥土里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氧气。这时牧蓝也赶紧上前扶起牧云, 待疼痛稍稍有所缓解,暴动才直起身来,打量下四周,眼前的血族蓄势待发,另一位毫发无损。而己方,已是惨不忍睹。眼下的情况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牧云,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活着。暴风艰难的对牧云吐出两个字:“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的本三俯视着暴风:“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才刚刚认识就能舍命救她?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跑?你应该逃跑才对啊?为什么不逃!”高大的巨人眼神变得迷离。 暴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过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 “轻视本身宝贵生命的人就不配活着。”在本三的眼里似乎无论何时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暴风抬眼注视着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家伙却没有半分恐惧:“我还有很多要去做的事,在此之前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生命。” 本三只见面前的小个子眼睛里闪烁起坚定的光芒,嘴唇虽微微蠕动,声音却亢进有力:“但是从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开始,我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手指头!绝不!” 这个眼神让本三心中一禀,却道:“我今天非动她不可!” 书生道:“喂喂三弟,这个女人我还给你留着呢,但你最好快点动手。 第九章:魂与剑 本三瞥了一眼牧云,见其被人搀扶尚难以走动,果真是心力枯竭。当下俯视着暴风挑衅道:“你若拦我我便先杀了你。”说罢便无视暴风径直走向牧蓝怀里的牧云。与暴风擦肩而过之际一脸鄙夷的斜视着暴风,似乎在说,你只是个会说漂亮话的小鬼而已。 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低头一瞧手腕已被暴风扣住,再看暴风一身杀气满脸愤怒的盯着自己,心中一凉,这还是刚才那不堪一击的弱小人类吗?神态气场与刚才有着天壤之别,宛若浴血场中凶暴的修罗。 暴风双手扣住本三的手腕恶鬼一般咆哮着,连声音里都充满了恶鬼的寒气:“我不准你对我的女人出手!” 牧云蓦地回过头,剎那间有种惶若隔世的幸福感流满全身。 暴风双手挥舞带起一阵劲风竟将本三庞大的身躯硬生生的甩了两丈开外。回过头对本四冰冷道:“让她们走!” 本四男心头一震,这口气竟让一向冷血著称的血族如坠冰窟,竟不由退了两步。 牧蓝煞是大惊,刚才还如此温柔的男人此刻竟变得这般阴森冰冷,不由打了个寒颤。见拦路的血族让开了个空隙,大喜过望,拉起牧云就走。 牧云却静静对牧蓝道:“妹妹,放我下来。” “可是姐姐...” “放我下来!”牧云口气似呵斥用又似命令。 牧蓝身躯一顿,吃惊的看着牧云! 这口气。姐姐十年前就是用这种口气顶撞的父亲。逼得父亲不得不推掉了黄昏家发来的求婚函,也只有姐姐有这般魄力。虽然在父亲死后在母亲的百般恳求下姐姐还是无奈的接受了黄昏家的求婚。但是在大婚的前三天姐姐还是逃了,逃到了这个岛屿。一个敢置世界三大权贵的婚约于不顾而出逃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牧蓝轻轻的放下牧云,看着牧云虚弱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酸。放弃人人仰慕的婚约拒绝堆积如山的财富,只是因为黄昏万里不是你爱的人吗姐姐? 流浪过四年,到过多少国家路过多少城镇,你始终没有寻到你要等的人,可是你要寻的人真的存在吗,姐姐? 本三看到暴风的眼睛心里一阵恐慌,一个弱小的生命竟然给堂堂该隐后裔形成了恐慌的压迫感真是讽刺。 本三沉声道,“在解决你之前我必须要先杀了那个女人,攻击吸血一族的女人必须死。”说话间肌肉在月光下越发膨胀,青筋逐渐显现出来,嘴角生出两颗獠牙,眼睛漆黑如夜,却有一抹血红一闪而过,那是血族高级进化的前兆。当然,除了暴风,谁都没有注意到。 此刻月色下身体进化过的本三暴风、牧云,三人恰巧在同一条线上,不知是刚才暴风摔本三的方向是有选择性的,还是命运的安排。 “只要我活着你就绝不能动她!”暴风说道。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刚相识的女子情独钟?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真是温暖心肺啊。 是一见钟情吗,或许吧?真的被你吸引了呢。就像一座用珍玉建造美妙绝伦的洁白宫殿,一尘不染,纯情无暇,任何一个男子走进去都是亵渎。 牧云望着暴风的背影,这一刻是我吸引了你,还是你吸引了我?为何你能让我有这种悸动?我苦苦寻找的人是不是你?你能否填补我内心缺失的那一角? 本三弓起背浑身弥散着杀戮的气利箭般狂奔向牧云。 牧蓝见状惊呼道:“暴风,闪开!” 闪开?绝不,我身后就是牧云,我绝不逃避! 暴风凝视着牧云,双眼熠熠生辉似乎在说:我愿意保护你呢。 牧云回望着暴风,明眸流转似乎在回应:我愿意被你保护呢。 两人竟然笑了,笑的很洒脱,笑的深入灵魂! 西方有骑士与主公,举行加冕仪式,骑士誓死守卫主公,主公接受骑士守护,至死不离,至死不弃。 东方与西方文化不同,但也大同小异,西方膜拜骑士之道,东方崇尚灵剑。 因此东方与西方骑士主公对应的便是魂与剑,互主互辅。 灵剑与宝剑不同,灵剑有剑魂,剑魂依剑身。剑身守护剑魂,剑魂可为剑身加持力量。二者相辅相成,互为一体。 暴风与牧云的行为像极了魂与剑的羁绊。 暴风为剑身,牧云为剑魂。暴风拼死守护,牧云默声助辅。 暴风微微笑了笑,声音幸福而洒脱,同时脚底发力奔向本三,身形虽小可气势却不输血族的庞大身躯。 “找死!”本三咒骂着发动全力冲刺,因为身体突然间极速运动带动周围的空气在身后形成一股乱流,如一颗陨落的流星撞向暴风。当体型和力量差距都很悬殊时是可以不需要任何技巧的。 无论体型还是力量对暴风来说都无异于以卵击石。在二人碰撞的瞬间暴风感觉像是碰撞在坚石上一般,刚平复的五脏重复着才消散的痛楚,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反推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牧云的身旁,大口吐血,反观本三保持着冲刺的姿势停在了原地并未受任何影响。 牧云弯下身复杂的看着暴风温柔道:“我们要死了!”闪亮的眸中却全无悲伤。 暴风沮丧道,“是啊,我要死了呢。我没能保护好你呢,真让人惭愧。”说到这暴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面对着本三嘶吼道:“来吧,畜生!” “找死,那我就先杀你好了!”本三毫不犹豫的发动第二次冲击。 暴风垂下双臂已不作挣扎,嘴角却呢喃道,“牧云,你想嫁什么样的男子呢。” 清风拂过暴风坚毅的脸,扬起牧云的短发。 牧云看着暴风并不宽阔的肩膀眼眶微红道:“我一直在找,找得到就嫁。” “找不到呢?” “那我就一直找……” “哦...那可有的你找了。”暴风苦笑道。 说话间血族己近在咫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血族带起的浑浊气流冲击着暴风的身体,预示着又是次致命的冲击。暴风眼中的本三越来越近,眼看拳头就要打到自己的额头。 妖精也好黄昏无邪也罢,都与我无关了。不过真想看看身后的这位佳人会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啊。 嗖—— 电光火石之际 一道更加强劲的香风从侧面窜入暴风胸前,速度比本三还要快呢。强劲的气流吹的暴风衣衫乱舞。 “嘭----”的一声。暴风眼前一花,只见本三干脆利落的倒飞出去,身体硕大的划过地面,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好一会众人才缓过神来,站在暴风面前的是一道靓丽的身影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大大咧咧的骂道:“吸血一族变身后还真不是一般的耐打!” 这女子转过头直把暴风吓了一跳,看了看远处半个身子被强行打进大地的该隐本三,又瞧了瞧面前的女子,不可思议道,“火...火...火莲!...姐!” 火莲潇洒的甩过头发,瞪了一眼一旁的本四,“敢在红月惹事,不要命了!赶紧滚!” 其实火莲在暴风与血族交手之前就已经来到了月牙湖,只是一直在暗中窥探,窥探这少年与血族是否有联系?若不是暴风性命攸关,火莲也不会现身。 本四没敢吱声,来的时候大姐就说过,到红月就要遵守红月的规矩,这里的人绝对不能惹,所以本四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在地上挣扎着的本三。 火莲转身对暴风说,“还好你没事。” 话未说完,只见暴风摇摇晃晃的,一头就要载下去,却被牧云拦腰托住。牧云体力已经耗尽,也只能勉强拖住暴风。 火莲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太不禁打了,才两拳而已。虽然性格和我家那位神似,但这实力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火莲忽的想起了什么,拍打着脑袋:“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血族大当家的,以后管好你的人,你知道在这座岛上我是不受他国典法约束的,虽然你们不太注重这个。但是,如果下次再惹乱子,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说到最后火莲的语气变得凶狠厌恶起来。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一装扮妖娆的女子,波浪形的的秀发像那红唇一般充满了诱惑,正是该隐本一。该隐本一恭敬道:“火莲公主教训的是,在下以后一定多加管教。”又转身对本三道: “到了红月就要遵守红月的规律,来之前父亲大人怎么告诫你的,老三快去跟火莲公主道歉!” 本三挣扎着爬了起来,疼痛只能让他半跪在地上。恶狠狠道:“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明明是她偷袭的我。有种单挑啊!” 火莲“呀”了一声,竟然是个犟骨头。 但在火莲开口之前,该隐本一便纵身闪现在本三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本三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火莲公主交手。不出两招你就死无全尸。” “那就让我死在这好了!” 此言一出那女子脸色巨变,“你……你……莫要乱说!” “我乱说,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在这吧!我死了你们都可以回去邀功了!”刚才与对方交手处于下风时,本四没有出手相助。 火莲何等人也当然看出了事态的微妙,沉声道,“你们的家事私下解决。另外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如果在八神国君回来之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就让你们爬着离开红月岛。” 那女子恭敬道:“火莲公主姐尽管放心,我等定会照办。” 火莲见牧云虚弱,便从其手里接过暴风驼在背上。这时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对刚到红月的姐妹,好一对国色天香的美人。 “姑娘,你还能走吗?”火莲问道。 “走路没什么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牧云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四人走了一段路,已不见血族的身影,火莲朝牧云问道:“你师傅是谁?” 第十章:梦 “师傅?我没有师傅。” 火莲闻言肃然道:“怎么可能。你对水分的掌控是谁教你的?” 牧蓝在一旁面露得意之色:“我姐姐厉害吧,这可都是我姐姐自己悟出来的哦!” 火莲疑惑的盯着牧云,牧云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牧蓝。 牧蓝的眸子反射着星光,“你没说过这个不能说啊?”牧云无言以对,却对火莲说,“悟字倒谈不上,只是小时候看我母亲掌控水戏耍过我父亲,便自己琢磨了一段时间有些心得罢了。” “关于这个,我让姐姐教过我,而她总是说寻找感觉跟着感觉走,可我怎么都做不来呢,这天分让我羡慕的不得了,甚至让我怀疑我是不是我妈的亲闺女呢。” 火莲竖眉,这天分和血缘没有半分关系。常人是通过精神力量混合少于身体力量驾驭水分,使之化成理想的形状或状态进行移动攻击,而这个姑娘刚才与血族的战斗,则是灵魂跳过精神力量与水分的直接交流,使之幻化移动,大大缩短了施放时间。 前者是对水的奴役,后者则是水的自甘臣服,这时本质的区别。这一点常人无论如何做不到。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能力,一概被称为奇异者! 牧云此刻目光却游离在火莲背上的暴风,却见暴风表情瞬息万变,不由担心道:“他不会有事吧?” 火莲戏谑道:“等你男人醒了你自己问他。”言下之意还死不了。 牧云僵在那里。 牧蓝接过话说:“这位姐姐此言差矣,我姐姐已经名花有主,而且未婚夫可是三大国邦的黄昏家的大公子黄昏朱雀。” “可是黄昏万里的儿子黄昏朱雀?” 牧蓝得意道:“正是!” “可明天不就是黄昏朱雀的结婚大典了吗?” “所以我姐姐三天前就已经逃出来了...” 火莲似想起了什么,惊诧道:“等等,你姐姐是海纳牧云!”火莲因为见过黄昏朱雀送来的帖子,因此知晓海纳牧云这个名字。 “正是。” “牧蓝!”却是牧云在嗔怪牧蓝。 牧蓝吐吐舌头,“不说了,我姐姐要生气了。真不知道老姐是怎么想的。” 火莲想起老爹八神去参加黄昏万里之时死活不带火莲去,便失声大笑起来,“哈哈...老狐狸让你不带我去,让你让我看家,哈哈....遭报应了吧……看你还参加什么婚礼……” 牧云牧蓝看的莫名其妙。 火莲本就是女儿身男儿脾气,闻得牧云的逃婚的事迹升起一股豪情不由去搭牧云肩膀,一不注意把暴风摔在了地上,牧云见状失声惊呼。火莲忙把暴风驮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摔着你男人了。” 牧云一愣雷霆般的对火莲咆哮道,“你男人!” 火莲捧腹大笑道:“好好,我男人我男人,等我男人回来我就和他商量商量看我能不能纳个妾。可他这长相...这老娘就是纳妾也不能纳这个德行的啊,这小子那方便如果不好使的话老娘这亏可就吃大了。” “·.......” 暴风愁眉紧锁,思绪乱作一团。 忽见一红衣豆蔻少女赤着脚在漫天飞雪的森林中指着一同龄男孩,“少年,你若寻得到我娶我可好?” 场景一转一男孩蜷缩在墙角里被一背立长剑的人白衣少年肆意殴打,然后白衣少年携红衣女子大肆离去。 忽的眼前一花,周围人山人海纵情高歌,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庆的音乐响彻云霄,鞭炮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对新人在朝殿之上举行拜堂仪式,新郎白衣胜雪和周围红色格格不入,此人却是黄昏无邪。新娘凤冠霞披却怎么也看不清脸,暴风越来越急,大声呼喊妖精!妖精!妖精!众人却仿佛听不到般,依旧高声欢笑。暴风历尽千辛拨开人群挤到新娘面前,“妖精,我不许你嫁他!”一手扯下新娘盖头,却是牧云。吓的暴风失声惊呼。 “喂喂,你醒了?醒醒。” 暴风此刻发觉躺在柔软的床上,被褥上还有淡淡的香气。朦胧中看到人头攒动,但看不清面貌。 “妖精是谁啊?真是奇怪的名字呀。嫣然姐姐,你认识妖精吗?”暴风记得这个声音,是牧蓝,还真是个调皮的姑娘呢。 “不认识,我昨天才认识他。”流水嫣然淡淡回道。 “醒了就给老娘爬起来,你要赖到什么时候,这可是老娘的床!”一声呵斥响彻整个房间,除了火莲还能是谁。 暴风可不想招惹这女人,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来。却感到胸口紧绷,低头一看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甚至脖子上也缠了薄薄的一层,骂道:“可恶的血族!” 说罢,摇了摇手臂,晃了晃脑袋,虽有些微痛,但已无大碍。 火莲只是想叫醒暴风而已,没想到他却竟然跳了起来,虽然是被吓的,可被血族连续重创两次,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能生龙活虎的跳下床来,不由赞叹道:“惊人的修复力。” 牧蓝给暴风递了杯水,问道:“妖精是谁啊?你可叫了一晚上呢。” 暴风接过水,疑惑道:“一晚上!” “恩,一开始还以为你做噩梦呢,但怎么不都不像,醒之前还说了句:妖精,我不准你嫁他。她是你心仪的姑娘吗?她现在在哪?比我漂亮吗?比我姐姐漂亮吗?”牧蓝吐着小兰舌,调皮的问道。 暴风看着牧蓝闪烁着的眼睛,想起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开口道: “可是我梦到的不是妖精,而是你姐姐牧云。” 牧蓝忙问:“梦到我姐姐什么了呢?” “我想想啊。”暴风沉思一会道,“身穿红妆,凤冠霞帔,我还掀开了她的盖头,哦————是位新娘呢!” 此言一出几双眼睛讪笑着齐刷刷的转向房间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牧云。却见牧云霍的起身,脸颊绯红,不是害羞,而是怒火中烧,杀气蔓延至每一个角落,一步步走向暴风,“敢调戏老娘!” “等等...等等...你们听我解释...牧云姑娘..你先坐下,别生气...你...拳头别握那么紧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喂喂我可是伤员,我胸口还疼呢,哎……别...别这样...伤口都被你打的裂开了,又出血了..啊————” 一行四人走在荒芜的街道中央。 头发火红妖艳的女子训斥着本三。 本三一脸不悦道:“她是什么东西,大姐你为什么那么怕她?” 妖艳女子冷哼道,“幼稚!红月并不看上去只是一座荒城,但实际上却是被三大国认可且保护的国家。意思就是红月的主人八神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可随时更改国家的法典。在这座岛上,他有权随意处置任何人,就是父亲大人见了他也得行跪拜之礼。” “这我自然知道,可这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火莲就是八神的女儿,这个国家的公主。父不在岛,其子代之。意思就是,八神不在,火莲就是这里的国王,掌有一切生杀大权!” “怎么会这样?这不合规矩!”书生打扮的本四惊讶道。 “这是被三大国所认可的法则!”火莲盯着本三,开口道:“三大国作为权利的顶峰,受众国跪拜,却唯独对红月有求必应。” “这是为何?”本四问道。 “这正是父亲大人派我们来的目的。该隐的姓氏虽然被承认,但要建立自己的国家却屡屡受挫,或许能在八神身上找到答案。” “火莲的身份仅次于三大国君,与王子王女平起平坐,凭心而言,地位比我们高贵的多。想建立国邦就绝对绝对不能惹她,这是我们建立国邦得第一步。本三,你绝不能惹她。”那书生打扮的男子眼睛闪烁着野心的精光,话语间仿佛在建立自己的帝国一般。 本三愤然道:“我管他公主王子,这一拳之仇我非报不可!” “敢误父亲大人的大事,我就杀了你。”本二眼露凶光道,在他心里早把自己当做该隐的下一任首领,所以绝不允许老三得罪八神。 “那你试试看呀!”本三咬牙道。 本二不屑道:“我试试看,老三,你别以为我们是亲兄弟,我就不敢杀你!你打出生起就是家族的祸胎,祭祀们巴不得……” “放肆!我才是这才行动的队长!二弟,注意你的措词,如果你不收敛的话,该隐就是建立了国邦,你也坐不上王位!” “二姐!你少拿父亲压我!” 本二对大姐老拿父亲传位之事压他,极为不满!愤懑道: “还不传位给我,难道传给你吗,大姐?你可是女人。是传给那收养的老四,你该不会认为会传给...” 本三闻言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咬咬牙,强行稳定了情绪。 本四眼睛一跳,暗中握紧了拳头。收养的身份,一直是他喉中的一根刺,一向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可当下还不是和本二翻脸的时候,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给我闭嘴!”妖娆女子霍的怒喝,一对酥胸因愤怒起伏不定。周身的气息变得肃然起来,看来是动了真怒。 头男子大笑着走出门去。 本四道:“大姐,你知道二哥就这脾气...” “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本三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本四退去的同时阴冷的寒光在眼角一闪而过。 见众人退去,妖娆女子喃喃道:父亲大人,除掉三弟的话您的衣钵还能传给谁呢?您不喜欢三弟,可三弟倔强偏执的性格还不是被您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