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诀风云录》 第一章 窘迫 国家级著名本科大学,学校偏文科和艺术专业,女生众多,号称十个学生八个女娃。物以多而价廉,校园中成群的美女,单身狗比比皆是。 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清智湖边,杨柳低垂,竹林花草,鸟语花香。几个学生在岸边草坪上,诵读着醉人的诗篇。 一片协和恬静的校园生活,记录着多少人奋斗的岁月。 “男神...”一个女孩念叨,手指指向一个骑单车的人。 女孩同行的几个女生,也纷纷转过头来,神情迷恋的看了过去。 “木邪...” 其中,一个女孩激动的大喊了声,嘴里咬着八根手指。 此刻,木邪正骑着单车,从她们身旁划过。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就回头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张阳光帅气的脸,足以扫灭一个悲伤中女人心头的阴霾。 木邪,大二的学生,人送称号帅气男神。平时喜欢看电影,看小说,撩妹子。篮球场上你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因为他不喜欢球状的物体。 木邪是有名的校草,追求者众多。走在校园里,就是女生嘴里的焦点。 可想而知,这孩儿颜值无敌! 可惜,这么帅的男神,居然失踪了。 一幢离奇的失踪案,成为当地的热点新闻。男神木邪的失踪,牵动着无数少女的心。 木邪失踪已经三天了。 他的父母伤心欲绝,没数的往公安局跑,到处贴着寻人启事,网上发贴,发着某圈,期盼儿子的出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要找到儿子,哪怕是有意外,也要见儿子最后一面。 一个大活人,竟真的就这么失踪了,恐怖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学校。 三天前,是周末。木邪玩着手机,看到一则寺庙的信息,平日里最喜欢游玩名胜古迹的木邪,决定去参观下。 那天,木邪去了邻近的城市,乘坐大巴车到乡镇上的那座古庙。 寺庙地处乡野之地,游人稀少,木邪却兴致勃勃,一个佛堂不少的,挨个参观。 偏殿内,木邪看着墙上画的壁画,上面记录本殿佛主的事迹,本殿佛主乐善好施,助人为乐,以自己的生命换来多人平安,这种大无量精神令木邪折服。 木邪当即跪拜本殿佛主,行礼中,他的手掌碰到了包裹桌脚的铁片。 一道血流从手掌流淌下来,滴到佛像前的桌案上。 “哇...倒霉,好疼啊!血流到桌子上了,该死。”木邪看到桌子上的血迹,暗自骂自己。 木邪赶紧掏出纸巾去擦掉血迹。 一时间,整个屋子异常明亮,光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刺眼的光束让木邪睁不开眼睛。他眯缝着眼睛看到,桌面上自己的血迹,正在慢慢汇集。 血滴下赫然出“木邪”两字,木邪大吃一惊。 这时,明亮的彩色光线在木邪周身飞起,墙上的壁画也漂浮在空中旋转。 木邪害怕的紧闭上了双眼,大喊“走开...别靠近我!” 漂浮的壁画聚集,然后化成白色耀眼的光芒,笼罩住了惊恐中的木邪,刹那间,光芒连同木邪本人化成一束激光,急速穿入桌上的血液中。 幕地,大殿内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名古城的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支娶亲的长队,伴着喜庆的奏乐招 摇前行。 新郎柳青松,名古城名门望族柳家的公子。 新娘师小小,名古城大家师家小姐。 这门亲事,门当户对,又都是有钱有势,娶亲的队伍很是气派。 吸引全城的百姓来围观。 花轿里,师小姐昨晚小酌了几杯,又有些累,盖着红盖头,娇子又晃晃悠悠的,居然睡着了。 木邪睁开双眼,看见身边坐着个人,心里一惊,差点没叫出来。 木邪掀起窗帘的一个角,看向周围的人群,看到他们穿戴着古代的服饰,还有他们身后古代建筑,又回想自己在寺院的遭遇。 “难道是穿越了?”木邪心里暗想。 他盯着眼前盖着红盖头的人。 一身新娘装束,加上娇子外面的奏乐声,木邪明白这是在新娘的花轿上。 忽然,木邪感觉到一阵寒意,反观自己,大吃一惊,居然赤身裸体...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木邪心里苦笑。 就是穿越了,好歹开局来吧杀猪刀吧。就像广告里的那种“开局一把杀猪刀,装备全靠打!” 可自己,非但没有杀猪刀,连件衣服都没有。 “非但没有衣服,就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就这么光溜溜的,好看吗?怎么剧情跟我看的小说不一样啊,太不公平了!”木邪暗自埋怨道。 “谁?...” 师小小被小声嘀咕的木邪惊醒。 惊恐中,师小小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四目相对,她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看到木邪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身体。 “啊...流氓...下流...滚出去...” 一张绝美的脸写满愤怒,气血上涌,胭脂上又增了一层绯红,绝代佳人,近在眼前。 “轰...” 轿顶破了一个大洞,只见一个黄色身影飞了出来,落在几十米外的名古城大街上,周围有数百人。 花轿内,师小小一脚朝天,脸色怒气消退了不少,动人的眼眸也清澈了起来。 “哎呦!我的腰要断了,好疼啊。” 木邪忍着巨痛,双手托住后腰,顿时,感觉风吹屁屁凉。 于是,急忙双手遮挡住前面。 “他是采花大盗?”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偷躲在花轿里,调戏新娘...” “果真是不知羞耻,下流,混蛋...” “这种人就该去死...” “干这种缺德事,以后生儿子,没屁x。” 众人议论纷纷,咬牙切齿。 “大姐,你说谁生儿子没屁x?你骂我就得了,还诅咒我儿子,要不是我腰疼的狠,非揍你不可。”木邪说着,手遮着羞,站了起来。 “要知道我才20出头,你就这么狠毒的诅咒我未来的儿子,这可忍不了。”木邪小声嘀咕。 “打死这个无耻的小人。”骂木邪的妇女,看到木邪站到自己面前,跟自己发狠,便随口大叫起来。 人群中飞出一脚,踢到木邪肚子上。 “嘭...”的一声,木邪又摔倒在地,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七拳八脚,暴揍起来。 “住手。”柳青松大喊一声。 众人后退,留下头发凌乱,身体脏兮兮,满身擦伤的木邪。 “这位大娘,请让我用用你肩膀上的那块抹布。”木邪哀求的对身边的妇女说道。 “抹布?这是我的头巾。”妇女愤怒的嚷嚷,手里举高了头巾。 “呸...”一口口水吐到木邪脸上。 “臭不要脸的死流氓。”妇女瞪大了眼睛。 “我擦,以前我可是女生心中的男神,帅到花见花凋零,你们这里的人没有礼貌,难道也不看颜值吗?”木邪郁闷,用胳膊擦着脸,心里感到非常屈辱。 柳青松命人取了件衣服,扔给木邪,然后吩咐下人,把他绑起来带走了。 第二章 诸葛素雅 经过这么一闹,婚礼取消了。 木邪被关在柳家的地牢里。 结婚当天,在花轿里被裸体男调戏,这消息现在是满城风雨。 这让柳师两家丢尽了脸面,师小姐被遣回了娘家。 柳府内的大厅中,柳青松坐在桌旁,面前站着几个手下。 “哪儿来的混蛋,坏了我的好事。”柳青松恨得牙都痒了。 “我们也不清楚,这小子从哪儿来的。”一个胖脸的矮个回答道。 “我总觉得,我们那么多人一直在娇子旁边,按理说,这小子不可能进到娇子里啊!”其中一个手下,小声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敢如此的侮辱我,我一定要杀了他。”柳青松眼神现出一股杀气。 “这小子真是活腻了,敢欺负到咱们柳家上来。” “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死他。” “是啊。”下人们附和道。 “宗总管,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柳青松看着没说话的宗总管问道。 “少庄主,我到感觉这个人有些奇怪。”宗总管高声道。 “哪里奇怪?”柳青松问道。 “昨天,大家散了后,我就仔细检查了花轿,和停放过花轿的屋子,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 “而在迎娶当天,兄弟们更是像铁桶般围着花轿,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花轿里,更别说一个大活人,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查下这小子的底细。”宗总管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宗总管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弄清楚这小子的底细。” “不管他是什么人,三天之后,我要让全城的人,都来看看戏弄我的下场。”柳青松握紧拳头愤愤的说道。 “遵命。”宗总管拱手回道。 柳家地牢里,木邪被鞭打折磨了一天一夜。 施暴的狱卒,嘴里不断的辱骂,心里却羡慕木邪。 在名古城中,有多少人倾慕师小小。 师小小是名古城中有名的绝色美女。这些普通的小人物,就是看一眼师小小,都是莫大的奢望。 这小子却色胆包天,光着身子轻薄众人心目中的女神,就是该死。 狱卒时不时的拿起皮鞭,对着木邪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抽。 转眼间,三天时间到了,连日的审讯,木邪已经体无完肤,接近断气儿。 对于木邪的身份,除了审讯中,木邪迷糊中说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外,其他调查没有丝毫的结果。 显然,听到这个回答的人,都觉得木邪被打傻了,说的什么也没人明白。 明古城一处校场内,架起了断头台。今日正午,采花大盗木邪,要被柳家砍头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古城。 城中百姓闻讯,纷至沓来,断头台下人山人海。 “正午已到,把人带上来。”宗总管下了命令。 两个穿着短袖的彪形大汉,扯着奄奄一息的木邪上了断头台。 “这tm是穿越,还是来送死啊。”木邪呢喃自语。 “哼...”木邪冷笑了下。和以前相比,现在的自己真是凄惨。 “真可恶,那混蛋还在笑。”一个位置靠近断头台,十多岁模样有着双美丽大眼睛的女孩叫嚷起来。 “砍了他...”众人气愤的叫嚷起来,台下的人一个个恶狠狠的模样。 “傻啊,这是在笑吗?”木邪暗自想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断头台上,一个短袖大汉双手举起了刀,等待总管下最后的命令。 “时刻已到,行刑...”宗总管环顾台下四周喊道。 短袖大汉得令,咬紧牙,使出浑身气力砍了下来。 幕地,一道蓝色光束犹如横着的弯刀,击中正落下的大刀。 “叮当...哗啦啦...” 大刀被击中发出一声响,然后化成冰块,碎了一地。 “慢着,这个人,我要了。”一个犹如清风吹拂般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诸葛素雅...”宗总管满脸惊讶。 “不知阁主驾到,还请阁主恕罪!”宗总管拱手道。 木邪听到救星到了,无比高兴,看来有转机了,就说嘛,好歹也是穿越,不能这么衰就挂了啊! 木邪挣扎着抬头望去,痛苦的神情变成一脸痴迷。 一身红袍装束的女人,在四个青衣女子簇拥下走了出来。修长的身段尽显妖娆,她有着一张绝美的脸。朱唇轻启,皓齿微露,眼神中含着一种摄人魂魄的魅惑。 在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迷恋的屏住了呼吸,整个天地间异常的安静。 “阁主有所不知,这小子在我家少庄主结婚当日,调戏新娘,罪不可恕。”宗总管继续说道。 “这个人,我要了。”诸葛素雅重复道。 “你替我跟你家少庄主打个招呼,人我就带走了。”诸葛素雅眨了下眼睛,看了一眼宗总管。 “阁主要人,我不敢不放,只是我对我家少庄主...”说着,无奈的摆了下手,示意短袖大汉给木邪松绑。 木邪在两个青衣女子搀扶下,跟着诸葛素雅走了。 “好一个绝世美人,如果能让她陪我说几句话,就是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一个在场的瘦子说道。 “我也愿意。”人群中很多人跟着附和。 当天,宗总管把诸葛素雅救走木邪的事禀报给了柳青松。 “这家伙,到底什么底细,为什么诸葛素雅会来救他。”柳青松不解。 “算这小子命大,居然诸葛阁主出面了,就先放他一马。” “没事了,你出去吧!”柳青松摆了下手,对宗总管说道。 “是,少庄主,我先退下了。”宗总管拱手道。 宗总管走后,柳青松眼神中又出现了杀气,他抽出剑,望着剑锋,一脸邪气的说道:“小子,走着瞧,居然有诸葛素雅这个后台。以后有机会,我定亲手杀了你。” 雨露阁位于名古城的郊区,这里有一个沁雨湖,湖中心有个不大的小岛,雨露阁就建在这个岛上。 阁楼顶部有一尊黑晶石材质的龙石像,雕刻精致,龙口中的水倾泻而出,水流顺着吊脚楼角的边缘流下,如在楼的四周吊起了雨帘,水滴在风中起舞,飘逸而下。因为这个阁楼就是建在一处天然泉眼之上,龙口中喷出的正是天然泉水,楼体四季都在水雾之中,故得名“露水阁”。 诸葛素雅是雨露阁阁主,是雪域豪侠榜第十名,武功十分了得。 诸葛素雅还有一个身份,她是南雪域国宗亲王的谷杰的情妇。所以,在这小小的名古城,无人敢惹。 木邪在雨露阁养伤半月,已经痊愈了。 第三章 奇遇老仙师 “阁主,木公子来了。”青衣女子禀报了声。 “进来吧。”诸葛素雅淡淡回应道。 “木公子,请进。”青衣女子打开房门,示意木邪进去。 “谢谢你。”木邪微笑拱手抱拳。 屋内的香炉,冒着青烟,青纱帐内飘出的香水味,沁人心脾。 隔着一层纱幔望去,诸葛素雅正斜倚在窗边的檀木椅上。 她那妙曼的身段,隔着层纱,有种特别的朦胧美和神秘感。 “多谢阁主相救,要不是阁主,恐怕我这个头就搬家了。”木邪双手抱拳说道。 诸葛素雅并没有回应。 木邪抬头看向诸葛素雅,看她正在看向窗外。 “阁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阁主您的了。” “有用到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木邪故作镇定的说道。 诸葛素雅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仍然没有回答。 木邪感到尴尬,难以自处。 思考片刻,木邪决定采用认亲大法了,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没有一个亲人朋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人呐,逃脱不了世俗,需要有亲人和朋友,也需要有贵人相助。 “阁主,在下命苦,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 “如果阁主不嫌弃,我想认阁主为姐姐...” 诸葛素雅白皙、纤细的手摸了下衣领,回眸看了一眼木邪。 “好啊,我认你这个弟弟。”诸葛素雅说道。 木邪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本来想了很多阿谀奉承的话,没想到,还没开始说,就被诸葛素雅打断了。 “既然是弟弟了,过来吧,里面来说。”诸葛素雅声音变的温柔起来。 木邪心中一阵狂喜。 “认亲大法凑效了,有这么厉害的姐姐照着,出头之日,指日可待啊!” 木邪忍住心中的喜悦,理了理遮挡住眼睛的一缕头发,信步走向诸葛素雅。 诸葛素雅看着面前的木邪说道:“听说你叫木邪?头抬起来。” 木邪很不自然的抬起头来,觉得甚是尴尬,一般都是男人欣赏女人,这下被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看颜值,还是很紧张的。 “其实,那天的事情,我看的很清楚,当时我就在街旁边的楼上。”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你不是采花大盗,采花大盗是不会没有武功的。”诸葛素雅说完,又温柔的笑了笑。 “当天我实在难堪,我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在花轿上。总之,请相信我,我是一个好孩子。” “好了,你不用解释,既然认你弟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别留在雨露阁了,现在你在名古城里也是安全的,到城里后,不要惹是生非。”诸葛素雅嘱咐道。 木邪会心的点了下头。 诸葛素雅吩咐青衣女子,给木邪准备了几身衣裳,一些银两。又安排人划船把木邪送到岸边。 木邪回到名古城,有了诸葛素雅这层关系,所到之处,也被人尊重起来。 只是背后,还是难免有些流言蜚语,甚至谩骂声。 诸葛素雅对这个认的弟弟很是大方,给木邪的银两,足够木邪潇洒的花销一年。 木邪买了几件高档衣服,又买了些随身用品,留了一些银两后,把钱都存入了名古城的富贵钱庄。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来到名古城已经一个月了。 木邪有了钱,无忧无虑度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忘却了时间。 这天中午,木邪从客栈出来,准备去寻些美味的小吃。 天气阳光明媚,木邪悠闲的走在名古城大街上,这街道每天都非常热闹。 人多的地方就容易出些事端,在木邪旁边,一位布衣老者,被一匹快马撞到,骑马的人头都没回,态度飞扬跋扈,一看就是故意的。 老者跌倒在地,躺在地上起不来身,周围围上来几个人,可是谁也不愿扶起老者。 木邪心想:“怎么每个地方都这么冷漠啊!” 木邪走到老人身边,很小心的扶起老者。 “老人家,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木邪关心的问。 “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猛地后退几步,把脚崴了。” “不过,没什么,不用看大夫,我能自己走,谢谢你,小伙子。”布衣老者回道。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老人家,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小伙子,你人真好!”老者夸奖道。 “没什么,应该的。”木邪笑着用手缕了下头发,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嘭。” 布衣老者没走多远一下子摔倒在路边。 木邪见状赶紧跑了过去,查看老者伤情。 “我的膝盖很痛,该是刚摔倒时碰伤了。”老者痛的咬着牙说。 “我看下。”木邪卷起老者裤腿,查看老者膝盖的情况。 “老人家,你膝盖磕流血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我背您去找个大夫看看。”说完,木邪搀扶起老者,背了起来。 说也奇怪,平时没有注意,这诺大的名古城,原来药店、医馆这么少,走了很远,即没有看到医馆也没有寻到药店。 “你好,老乡,请问这附近有医馆或者药店吗?”木邪背着老者向一个卖烧饼的打听路。 “唉,小兄弟,您有所不知,去年名古城来了几个江湖游医,开了很多医馆,原后来卖假药骗人,骗了几个月的钱,全跑了,府衙姥爷一生气,严查城中医馆、药店,原来本地人开的药店,假药也是满柜台。” “所以啊,城中医馆就剩下城东几家了,你从这边走,五里路,过功德桥就到了。”卖烧饼的大哥用手向右边指了指。 “谢谢了。”木邪点头道谢,向前走去。 终于到了,好累啊,木邪心想。 小心把布衣老者放下,可布衣老者自己,却往回走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好人呐,你我有缘,请随我来。”布衣老者挥了下手,示意木邪跟着自己。 木邪有点发懵,这么快就好了,还是压根就没事啊。 第四章 传说 功德桥下,河水泛泛,自西向东流去。 布衣老者在功德桥桥下,寻了块大石头,盘对而坐。 木邪跟上老者,正要询问老者伤情。 布衣老者伸出手来,做出手势,示意木邪不要开口说话。 “你看着这个石头,心里有什么感想?”布衣老者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递给木邪。 木邪把石头,放在手心上,盯着看了看。 “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啊。”木邪随口而出。 “对,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可它现在在你手里,这是不是缘分?”布衣老者缕了下胡须。 “小伙子,这块石头送你,以表我的谢意,你我相遇,就是缘分。”说罢,老者用衣袖拂过石头,石头瞬间变成了一本书。 “啊,莫邪剑法!”木邪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小伙子,我看你并非习武之人,难得长得怎么英俊,我帮你开下经脉。”说着,老者用手指向木邪头部。 老者盘腿而坐,木邪也跟着盘腿相对而坐。 一股暖流,从木邪头部而入,顺着木邪骨骼、神经、血管流动。 木邪感觉忽冷忽热,而冰冷感瞬间会被暖流冲击消灭。 “我感到忽冷忽热。”木邪说道。 “热是真气在你体中流动,冷是你经脉中有阻塞。这就是用真气来打通你的六经八脉。” 木邪与老者身边升起了可见的白色气流,木邪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头顶冒着烟。 一会儿,老者收起手来,仍然盘腿而坐,倒吸了一口气。 木邪慢慢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多谢老前辈。”木邪赶紧跪拜老者。 “你我不是初见了,我知你从哪里来...”老者微笑着道。 “什么,您是说你知道我从哪儿来?你知道21世纪吗?”木邪惊讶的长大嘴巴。 “你是在我的佛殿内,穿越到的这个平行世界中的。”老者认真的说道。 “平行世界?”木邪重复了声,回想自己以前看视频时好像有过这个词汇。 “您可以送我回去吗?我真想回到21世纪,求您了!我给你磕头。”说完,木邪接连磕了好几个头。 “缘起缘灭,有始有终,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你来是碰巧撞到阴阳时运,你能不能离开,就要看缘分和你的造化。”老者继续说道。 木邪感到一丝失望,转念一想,既然这个地方能遇到佛主,真是不敢想,在这个地方也算熟人,赶紧开启认亲大法吧。 想到这里,木邪再次跪拜,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 “再造之恩,佛主,请收我为徒吧。”说完,连续叩了几个响头。 老者缕了下胡须,看了下脚下跪拜的木邪。 “收你为徒可以,但是不掺绞别的,就单单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 “你来的世界里,我为佛,你在的这个世界,我为仙。” “我每六年才会出现一刻香的时间,准备要走了,以后的命运在你自己手中。”老者说完,慢慢消失了... “师傅,师傅,我去哪儿找你啊!”木邪喊道,可是没了回应。 此刻的木邪,热血在身体里沸腾。 他从岸边信手拿了块鹅卵石,轻轻一握,石头就被捏的粉碎... 夕阳西下,客栈内木邪房间里。 木邪独自坐在桌子旁边,手里仔细翻看老者赠的莫邪剑法。 木邪心想:“这剑法一定是绝世武功,可是只有剑谱,没有剑呐,不行,明天出去到街上买一把去。” “这么厉害的剑谱,不会有人来抢吧,得随身携带,藏好了,在这个世道混出个样来,就靠这本剑谱了,嘻嘻。” 木邪有个看书的嗜好,就是拿到书后,先要大概浏览一遍,先了解下书中的大概内容。 翻到书的最后一页,他惊讶的发现,书背后的书皮比较厚,天生好奇心比较重的木邪,感觉书皮背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木邪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抠出一个小口,慢慢的把书皮揭了下来。 “哇...” “我x...” 木邪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兴奋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一副中了大奖的表情。 对,准确说,就是中了大奖。 一个戒指,赫然展现在木邪面前。 木邪拿起戒指,戒指上系着一个小红绳,红绳另一端捆着一卷锦布条。 木邪拆开红线,就着灯光查看锦布条。 只见锦布条上写着八个字:“意念唯一,利剑出鞘。” 折腾了半天,木邪也没悟出什么道理来,食指上戴着戒指,居然睡着了... “杀了他,用你的剑。” “我没有剑。” “谁在说话?”木邪回道。 “你不杀他,他会杀你。” 顿时,烟雾弥漫,四周出现数个张牙舞爪,长着血盆大口,眼角流血的鬼魅向木邪扑来。 几乎同时,冥冥中,他恍惚看到一把剑。 木邪感觉,鬼魅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意念唯一,利剑出鞘。” “师傅...”木邪大喊一声, “腾”一下,坐了起来,满头大喊,神色慌张。 原来是一场梦。 木邪双手抱着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对,梦里,师傅最后说,意念唯一,利剑出鞘。” “这是不是什么口诀,是不是就是,心诚则灵呢。” 木邪穿上靴子,站到房间中间空点的地方,手臂挥舞,运气力来,用尽力气,急速刺出一拳,由拳变掌。 同时,心里念叨:“意念唯一,利剑出鞘。” 顿时,戒指处闪出绚丽的光束,一道彩虹犹如蛇舞,缠绕木邪手臂飞舞一周。 “唰...”一下,穿到木邪手掌中。 一把剑,赫然在手。 剑体银黑相间,色彩浑厚,剑柄端有“莫邪”二字。 木邪似乎想起这个传说。 “春秋时期,吴国有个著名的铸剑师,名字叫做干将。楚王听说此人打造的剑,天下无双,便派人去找他,让他铸造一把好剑。干将知道楚王暴戾,肯定希望独占宝剑,而自己去送剑,就一定会被杀掉。 于是,他和她的妻子莫邪一起铸造了两把剑。一把剑名为干将,另一把剑名为莫邪。那把给楚王的剑就是莫邪剑。后来,楚王果然杀掉了干将。 再后来,干将和莫邪的儿子用干将剑刺杀了楚王,为父报仇。” 第五章 五毒手雷仁 “手里的这把剑,就是当年楚王使用过的了!”木邪激动的手颤抖起来。 “没想到,中国古代有名的宝剑,却在这个异域之界出现。” “等等,这把剑名字是莫邪,我的名字是木邪,是谐音...”木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收缩。 “难道我穿越到这里,莫非跟我的名字也有关系?”木邪使劲闭了下眼睛,想要阻断胡思乱想。 兴奋了一会后,木邪有些困了。 此时的木邪,已经熟练掌握了,出剑,收剑的方法,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四方来客酒馆,这是木邪常来的酒馆之一,装饰布置很好,就餐环境舒适,地理位置优越,生意火爆。 木邪点完酒食坐定,自己小酌起来。 在这异界江湖中漂泊,难免孤独。 邻座的桌上,四个大汉穿着一样的服饰,大吃大喝,大聊着天南地北。 木邪心中感到无聊,盯着酒杯,沉浸在陈年往事之中。 “这位兄弟,方便坐您旁边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身着白衣,带白色草帽的人站到木邪身旁。 木邪抬头看了看,又环顾下四周,原来店里已经满员了,就他这个桌子上只有一个人。 “方便,随便坐。”木邪微笑道,顺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那人帽檐盖着眼睛,一脸的清秀,白皙的模样。 “看来是个女子。”木邪暗想到。 “师妹,你坐这边。”说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做到了靠近木邪的位置,而那位“师妹”则做到了木邪的对面。 两人坐定,摘下帽子来,木邪拿着酒杯,抬眼望向对面。 只见肤如凝脂,明眸入水,这师妹宛如画中仙子一般,美若天仙。可眉目间却有些许清冷。 陌生男子看着木邪盯着自己的师妹痴痴的看,有些不高兴。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坐你旁边打扰你了!”陌生男子还是客气的拱手道。 “不打扰,我叫木邪,你们怎么称呼?”木邪拱手还礼。 陌生男子赔笑道:“在下,付泽。这位是我的师妹,苏蔓雪。” 木邪看了看苏蔓雪,想打招呼,可看对面这位,并没有想要认识下的感觉,只是看着木邪微微的点了下头。 “很高兴认识两位,请。”木邪举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付公子,敢问二位是那个门派的吗?” “我们是凌剑山庄的。”付泽回复道。 “凌剑山庄?”旁边坐上,一位大汉念叨着看了过来。 大汉喊道:“小子,你师傅可以是凌燕秋?” “正是家师。” “好家伙,他在凌剑山庄吗?我正要找他决斗。”大汉嚷道。 付泽吃惊道:“不知家师跟你有什么过节?” “没什么过节,我雷仁,只是想个杀人罢了。” “五毒手,雷仁,就是你吗?看来你是想挑战雪域豪侠榜。” “哈哈,正是。”雷仁大笑。 “真不知道,你这名列九十多名的人,居然有胆量挑战名列四十八名的,哪里来的勇气呢,就是告诉你我师父在哪儿,你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付泽冷笑道。 “哼,你这臭小子,消息真不灵通,上个月,我刚刚在凤凰山杀了神笔书生刘玉生。” “对啊,我大哥,现在已经排行五十五名了,那些名气大的,很多人都是浪得虚名,不堪一击。”雷仁身边的几个附和起来。 “本来,我准备按照名次,一个一个来挑战,没想到这里碰到了你们,干脆我就再越几级,直接杀掉你的师父算了。” “想杀我们的师父,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苏蔓雪抽出剑来,生气的说道。 “哟,刚才还真没看错,果然是个漂亮的美人。” “大哥,我去会会这个美人,打的她哭爹喊娘,然后,给你做小妾吧。”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满脸邪笑的说道。 瘦子腾空而起跳到了苏蔓雪面前,挥舞出两把截短柄钩镰枪。 付泽喊道:“想伤我师妹,找死。” “哐当。” 付泽挥剑挡着钩镰枪。接着反手一剑刺向瘦子,瘦子急忙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好家伙,看来要先收拾你们俩,再去杀你们师父也不迟。”雷仁说着摆了下手,另外两个也亮出家伙来,一个高个使的钢刀,一个胖子使的流星锤。 瘦子见状邪笑道:“你俩对付那个臭小子,我去对付那个美人。” 顿时,几人在酒店大厅混战起来。 木邪很是担心苏蔓雪,可他没有轻易出手,因为,他正用眼睛余光观察雷仁。 看来雷仁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很相信自己的几个兄弟。 几个回合下来,吓得客人都跑到了店外,几个店伙计,也自知惹不起这些人,喊了几句后,就都躲了起来。 付泽和苏蔓雪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两对三的混战,对方也没占到便宜。 “啪。”的一声,付泽一脚踢到胖子脸上,胖子应声倒地,嘴角渗出血来。 胖子起身骂道:“这臭小子有两下着,爷爷得跟你玩真的了。” “废物,真没用,连他们两个都对付不了。” 雷仁亮了亮自己的钢爪,轻蔑的扫了一眼付泽和苏蔓雪。 “一边去,我来陪他俩来玩玩。”雷仁话音刚落,瘦子他们就退到了雷仁身后。 幕地。 雷仁一爪攻来,付泽抽剑相迎,兵器相接,似有气雾升腾。 雷仁一挥爪,付泽的剑被抛到空中,雷仁一个转身踢,击中付泽头部,付泽应声倒地,口中吐出一股血来。 “想不到你功力如此之高,我竟接不了你一招半式。”付泽挣扎着抬起头来说道。 雷仁哼一声道:“小子,我可没用什么招数,是你太没用了。” “小美人,放下你的剑,我可不忍心伤你啊!你考虑考虑做我的小妾,怎样?”雷仁盯着苏蔓雪满脸淫笑。 “哼,想不到你还是雪域豪侠榜上的人,却然这么下流。”苏蔓雪气愤的用剑挡到身前。 “说实话,看着你,我真不忍心下手,谁让你们自己找死呢。” 一个闪影,雷仁就打掉了苏蔓雪手中的剑,另一手掐住了苏蔓雪的脖子。 “师妹,放开他,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付泽气愤的两眼充血,手也颤抖起来。 第六章 偷袭 “啪...” 瘦子打了付泽一个耳光,骂道:“小子,功夫不行,还敢嘴硬。” “师兄。”苏蔓雪艰难的喊了声。 “师妹。”付泽看了一眼苏蔓雪,眼中现出愧疚的神情。 木邪躲到墙角,他旁边是个害怕的要死的伙计。他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去救苏蔓雪,可自知自己的功力不是对手。 付泽一个空翻,拿起掉在地上的剑,刺向离自己最近的瘦子。 “小子,再动,小心我划伤你师妹的脸。”雷仁冷冷的威胁道。 “雷仁,放开我师妹。”付泽停住脚步,剑锋指向雷仁。 “怎么漂亮的小美人,我可不忍心杀她,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师妹吧。”雷仁眼睛盯着苏蔓雪的脸,眼神慢慢向下移动。 苏蔓雪穿着修身的衣服,妙曼的身段,亭亭玉立。 雷仁的呼吸变得重了起来。 “你愿意为你师妹去死吗?”雷仁猛吸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付泽说道。 “我...我...” “我愿意,只要你让我的师妹先离开这里。”付泽说着脚微微向后挪了挪,又看了一眼周围,看到木邪目光时,便低下了头。 “你杀了我吧!把我师妹放了,行吗?”付泽的眼睛盯着地面,神情忧伤。 “哼,杀了你们,就等于我捏死只蚂蚁。” “你告诉我,你师傅是不是在庄上?还有我要你把你学的剑法,给我练上一遍,让我瞧瞧。” “哈哈..” “就这么简单个要求,你不答应,我便杀了你,然后让你可爱的小师妹做我的小妾,日夜快乐去。”雷仁高兴的有些忘了形,手竟舞蹈起来。 “你这卑鄙小人...”付泽恨得咬着牙。 木邪眼看准时机,悄悄掏出手帕遮盖住脸,然后抓起桌子上一个碗,舀了一碗辣椒面,左手一挥,把桌上的酒罐打飞。 “哐当...” 酒罐应声而碎,发出响亮的一声。 此时此刻,木邪跳起身来,来了个天女散花,满满一大碗辣椒面,顿时在屋内化为红雾。 “意念唯一,利剑出鞘。”木邪暗想,同时,他一个侧翻,飞身向雷仁奔去。 “铛...” 木邪一剑刺中雷仁钢爪,莫邪剑锋利无比,竟削断雷仁钢爪上的两个钢指。 雷仁大惊,赶紧后退几步,辣椒又迷了眼睛,呛的咳嗽起来。 木邪拉起被呛的咳嗽的苏蔓雪,一个健步跑到室外,起身跳到了楼顶上来。 付泽也趁乱,急忙跑了出来,一个纵身,跟着木邪飞到楼顶,追赶木邪去了。 雷仁几人,赶紧找来水好好洗了洗眼睛,个个是眼睛刺痛。 “好一个声东击西,一定是刚才,跟姓付的坐一块的那个臭小子。”雷仁愤愤的说。 “大哥,我认识那小子,他叫木邪,是个采花大盗。之前,裸体调戏柳青松正在娶亲途中的未婚妻,差点被柳青松砍了脑袋。可是,你猜怎么着,居然被诸葛素雅给救了。” 瘦子说完,努力挤了挤眼睛,看了看雷仁,好似想看雷仁有什么反应。 “原来是诸葛素雅那个大美人,仗着自己的权势,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说罢,雷仁扫了一眼三位兄弟。 “哈哈哈...” 雷仁四人嘲弄的大声笑了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知道是谁挡的道就好办,定不会饶了这臭小子。” “兄弟们,把我们的兄弟们都招唤到名古城,然后,老二,负责打听凌剑山庄的消息。”雷仁吩咐完,他们也离开四方酒楼。 天朗气清,树影婆娑,一条小溪水流潺潺,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木邪背靠着小溪旁的一个柳树,嘴里衔着一根草,闭着眼睛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付泽跟苏蔓雪在溪水边洗着眼睛。苏蔓雪的鞋,浸到水里,她慌忙伸手撩起来裙子一角,生怕再弄湿衣服。 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映着水光,美丽动人。付泽偷瞄了一眼,居然定住了,眼睛痴痴的盯着苏蔓雪的腿。 “你干嘛,师兄,你太过分了。”苏蔓雪赶紧放下衣服,跑到木邪身边。 “没...没什么...”付泽咽了口唾沫,用手揉起眼睛来。 苏蔓雪看着闭着眼睛在偷偷发笑的木邪,也温柔的笑了声。 “谢谢你了,木邪。”苏蔓雪温柔的说。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木邪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苏蔓雪。 “知道啊,你在名古城毕竟是个名人。”苏蔓雪略带讽刺的微笑着说道。 “切,把我当坏人不是。我真不是那种人。算了,懒得给你解释,熟悉我的人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可熟悉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木邪暗想到,失落、忧伤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呵,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木邪你能和我们做朋友吗?毕竟是你救了我和师兄。”苏蔓雪走近木邪,用手拍了下木邪的肩膀说道。 “朋友...可以啊,求之不得啊!”木邪笑得阳光灿烂,伸手要同苏蔓雪握手。 “哈哈,木邪兄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付泽有些吃错,赶紧跑过来,一把握住了木邪的手,生怕木邪占了苏蔓雪的便宜。 凌剑山庄,位于名古城外20余里,依山而建,主殿在半山腰上,附近环境风景秀丽,很适合人清净养老的一个地方。 凌剑山庄门口,付泽吩咐守门弟子先行通报师傅凌燕秋,自己带着苏蔓雪和木邪走进庄里来。 庄园很大,分为上中下三处院舍,整个庄园后还有个小花园,下院为基本待客用,装饰布置整洁,中院为弟子们练武的场所,弟子们基本多住在中下两个院落,上院主屋为待客的客厅,旁边就是庄主的寝室。另外两侧偏房,分别住着管家和几个主要的弟子,付泽和苏蔓雪也住在上院内。 凌燕秋庄主正有贵客登门拜访,不方便直接接待木邪,吩咐给木邪安排个房间,先做休息下,晚上设宴款待,为他们三人接风洗尘。 第七章 苏蔓雪身世 傍晚,庄主吩咐付泽去邀请木邪赴宴。美味菜肴摆满了一桌子。 “庄主好!”木邪拱手做礼,笑着说道。 “木少侠好。” “果然英雄出少年,木少侠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啊!”庄主拱手还礼,笑着称赞道。 几人依次而坐,一同就餐的除了庄主、木邪外,还有庄主夫人、大师兄、付泽、苏蔓雪。 “木少侠,请,大家一同举杯,谢木少侠搭救雪儿和泽儿。”庄主说着端详的看了一庄夫人。 “是啊,感谢木少侠了,以后啊,就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在山庄多住几日。”庄主夫人温柔的笑着说道。 “承蒙厚爱,感激不尽。干杯!” “干杯!”大家欢快的饮起酒来。 一场祥和欢快的晚餐,木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饭后,大家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木邪有些醉了,想要散散步,消消食,就在院内逛了起来。 凌燕秋见木邪没有回屋,邀请木邪一起去后院走走。后院是凌燕秋平时练功的地方。 一轮明月当空照,明亮的天空中,依稀能看清几朵浮云。微风浮动,院内树叶沙沙作响。凌燕秋与木邪来到后院石亭旁坐定,畅聊了起来。 这一聊,两人很是投缘,都是性情中人,话自然很多,聊到木邪,木邪编了个谎言说是孤儿出身,少年时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老人赠了他一套剑法,自学成才,练了点皮毛功夫。 又聊到苏蔓雪。苏蔓雪是庄主义女,她是凌燕秋结拜兄弟苏镇的女儿。苏镇原也是雪域豪侠榜上的高手,后被榜上后一名下了战书,战败被杀,苏蔓雪的母亲陆真儿,害怕被仇人追杀,孤儿寡母,难以自保。便将她托孤给凌燕秋,随后跳崖自尽。庄主夫妇不能生育,就收苏蔓雪为养女,视为亲生骨肉,又感兄弟之义,并没有给苏蔓雪改名。 天已是半更,凌燕秋有些累了,于是和木邪一块走回院中,各自回屋休息了。 柳家庄园中一处楼台,宗总管带着一人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快步走上台阶,似有非常要紧的事。 楼台内,柳青松正伸手接着雨水,欣赏这满园的风光。 “少主,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是关于木邪那小子的。” “小人听四方酒楼的伙计说,木邪在酒楼内,跟五毒手雷仁动起手来,从雷仁手下救走了凌剑山庄的两个人。”宗总管喘了口气接着说。 “什么?竟有这事?” “他竟敢跟五毒手雷仁过招,这小子难道会武功?”柳青松大吃一惊,又有些质疑的问。 “不是正面交手,是偷袭。少主,这位就是四方酒楼的伙计,你可以问问他。”宗总管用手指了指身边的伙计说道。 “少主,小人亲眼所见,当时凌剑山庄的女弟子被雷仁卡住脖子,姓木的小子,用一碗辣椒面撒的漫天都是,迷住雷仁的眼睛,不知从哪里拿出把剑来,一剑刺掉了雷仁钢爪两根钢指。” 柳青松听了伙计的话,沉默不语,转身走向亭台栏杆旁。 这个消息,让柳青松心里很痛恨,他巴不得找个时机弄死木邪。要知道他认为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杀了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可现在,这个让他痛恨的人,却好像是个武林高手,对付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日的羞辱,让他不能再接近最爱的人。那天后,柳青松多次去找过师小小,虽然碍于脸面,直接娶师小小有很多阻碍,可他心里早已把师小小当成自己的妻子,是一生最爱的人。师小小原本不是特别喜欢柳青松,是被家人说服才同意与嫁给柳青松,出了这等事,师小小是铁了心不再接近柳青松了。 原本该是自己的妻子,现在想见一面都见不了,柳青松心里的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拜木邪所赐,所以,木邪必须死。 数日后,早饭刚过,木邪找到苏蔓雪,邀请她到庄外游玩,苏蔓雪欣然同意。 庄外南约五里地有一片白杨林,林中花木繁盛,也有些许草药,附近村里的人有时候会到邻里来挖些野菜、草药。林中也出没些野兔、野鸡。偶尔也会有人来打猎。 “蔓雪,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你。”木邪晃晃悠悠走着,扭头看着苏蔓雪。 “呵呵,你想问我什么?” “看你的神色,显得神秘兮兮的样子。”苏蔓雪眨了下水灵灵的眼睛说道。 “咳咳,哪有神秘。” “说心里话,蔓雪,你想过有一天离开凌剑山庄吗?” “比如,去别的地方生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木邪好奇的问。 苏蔓雪停住了脚步,低头沉思了片刻。她走向路边,靠着一颗白杨树坐了下来。木邪也紧跟着,走到她的身边。 “我从小在凌剑山庄长大,从来没有去过很远的地方。” “去别的地方生活没有想过。” 木邪显得有些失落,他已经想到苏蔓雪会这么回答。可他对于凌剑山庄就是个外人,不可能长期呆在凌剑山庄,过一阵子,总要离开的。 “你可以去闯荡江湖,然后,回头给我讲讲外面的奇闻趣事。”苏蔓雪轻咬了下嘴唇,瞪大眼睛看着木邪。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可如果有你陪着我一起去闯荡江湖,那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哈哈,开个玩笑。走,到前面走走吧。”木邪伸手拉起来苏蔓雪。两人眉目间已现出互相爱慕之情。 “幕地。” 木邪跟苏蔓雪悠闲的走在林中小路上,有说有笑,木邪跟苏蔓雪讲了很多好笑的段子,乐的苏蔓雪笑个不停。 忽然,木邪停止脚步,伸手拦停苏蔓雪。他觉察到林中异常安静的外表下,似乎有莫名的危机感。 “站住...别动。” 随着一声叫喊,数十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截住木邪他俩的去路。这些人手握钢刀,看衣着是一伙山贼。 为首的脸上明显露出一道伤疤。 第八章 夜宿忘情川 “小子,想活命的话,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刀疤轻蔑的对着木邪喊道。 “哦,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要不然,给你两个拳头咋样。”木邪挑衅的说道。 “看来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刀疤抽出一把钢刀。 数十人把木邪他俩围了起来。 “杀了这小子,这个美人活捉回去,小心别伤着她。”刀疤吩咐后,挑动刀尖,一个健步朝木邪奔来。 数十人分成两队,分别跳向两人。 木邪飞起一脚从侧面踢中刀疤的钢刀,脚刚落地,顺势一个回旋踢,踢倒两人。 要知道木邪自从得到莫邪剑法,就每天都在勤奋练习,因为在这异域江湖,没点本事,迟早都会没命。原本就是著名本科院校的高才生,经过高考的洗礼,很是懂得努力奋斗的意义。他现在的武功已经大有长进。 刀疤再次挥刀砍了过来,木邪一个侧身,轻松躲避。苏蔓雪剑锋舞动,与十多个山贼混战,丝毫不落下风。 木邪再次闪过刀疤一刀,快速翻到刀疤身后,用力的挥出一拳,力道刚劲,狠狠的砸中刀疤鼻子上。刀疤应声倒地,鼻梁被打断,血流如注。 刀疤狂怒,他不甘心被木邪打败。刀疤也是从小习武,练就一手绝技,曾经杀死不少武林中的高手。这下被这个眼前的毛头小子打的鼻子出血,回到山上,怎么给老大交代,脸面何在。 他一个翻身跳将起来,刀在手中旋转,刀周围有红色光芒显现,看这架势,是要与木邪拼个你死我活。 木邪迅速一个弹指,使出剑来。 树木葱郁的密林中,草长莺飞。阳光透着树叶间的空隙,倾泻而下,一阵疾风吹过,地上斑驳闪动。 刹那间,刀疤疯狂奔向木邪,脚下飞溅出土石树叶,每一步下,都留有一个很深的脚印,可想而知,刀疤运足了内力,要对木邪致命一击。 木邪双臂一振,气运全身,也向着刀疤疯狂跑去,剑尖指地,剑身周围蓝光浮现。 几乎同时,两人跳了起来,兵器指向对方,光影闪过,一道血色浮动在空中。两人落地站定,稍许,刀疤带着诡异的表情,倒地而亡,脖颈处,血流喷射而出。 木邪好似定在哪里,浑身颤抖起来。脸色通红,耳根发热,硕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他紧张的牙齿“咯咯”作响。 “我竟然杀人了...” 木邪不敢回头看刀疤的尸体,他怕看到那张狰狞的脸,晚上睡不着觉。几秒前,他还想着杀掉刀疤,心里肯定充满快感。没想到见血后,心里留下莫名的痛苦。原来杀人是件痛苦的事,哪怕杀的是坏人。 “为二当家报仇...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小白脸。”数十人狂怒,像发了疯的蛮牛,奔向木邪。 来不急木邪多想,他觉察到身后有人,连忙躲避,可刚才的沉浸,让他慢了一些,手臂被刀划伤了一个小口。 木邪瞬间暴怒,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反正杀过了人,个数已经不重要了。 凌厉的剑锋,夹杂蓝色光束急速闪动。十多个山贼,变成了十几具尸体。一伙山贼一个不留,全都死了。 不知为何,木邪感觉眼睛酸痛,眼角湿润起来。 苏蔓雪跑到木邪身边,拉着木邪快速往东跑去。 离树林向东十多里地,有条河,这条河的名字叫忘情川。 连绵的青山脚下,有落石堆砌而成的一座小石堆,石堆旁约数十米,就是忘情川,岸边有用落石树立的一块碑。碑上刻有几行字迹: “无情似有情, 多情为专情; 两心情为寄, 相忘于江湖。” 署名为伊人。据说是很久以前,一个有名的剑客,九十多岁高龄,在忘情川边,望着河水有感而发,挥剑刻下这几行字。忘情川因此而得名。 一路上,木邪都没有开口说话,沉浸在林中的回想中,指甲已经嵌入到肉中。 他们在岸边坐下来,这时天已黄昏,整个天地间已是一片昏暗。 苏蔓雪看着神情略显哀伤的木邪。用手扶在木邪的肩膀上说道:“木邪,不要难过,那些山贼不知杀害了多少人,无恶不作,你杀了他们,是在为民除害啊!” “如果留着他们,他们会继续害人。” “况且,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了我们的。” 苏蔓雪眼神看向远方,泛泛的河水发出“哗哗”的水流声。此情此景最能让人引起回忆。 苏蔓雪看着河水,好像看到父亲被杀,母亲跳崖的一幕。忍不住,泪流满面。痛哭起来。 木邪回过神来,赶紧安慰苏蔓雪。苏蔓雪一头扎进木邪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我想我的父母了,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很早就死了,母亲跳崖那年,我才四岁。” “蔓雪,别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每个人出生,就有自己独有的人生,生于富贵人家,生于贫苦人家,都是一种命运。而我们改变不了一些事实,但我们必须学会忍受痛苦,变得坚强。”木邪紧紧抱住苏蔓雪。他想用自己的安慰来抚平苏蔓雪此时的忧伤。 夜幕笼罩,木邪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也能感受到苏蔓雪的心跳,她的心跳好像比自己的心跳要快些。此时此刻,木邪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他期望他和苏蔓雪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一声夜莺的啼鸣,惊醒了此刻沉迷的两人。 苏蔓雪挣脱开木邪,脸颊一片红润。 木邪笑了笑,来缓解当前的尴尬。他从腰中掏出火折子,让苏蔓雪在这等着,自己寻些木材来生火。 第九章 争斗 忘情川岸边,篝火燃了起来。 木邪用剑砍断了几根较粗的树干,用藤草和树叶搭建了个帐篷。他用削尖的木棍,在河里扎了几条鱼,洗剥干净,在鱼身上串上两截小木棍,放在篝火上烤。 就着火光,他看着沉默不语的苏蔓雪,此刻的她正望向远处的河水,仍旧显出哀伤的神色。 此时的苏蔓雪,在木邪心中又恢复了几分清冷。苏蔓雪虽然坐着,上身却笔直,宛若仙女的气质,清新脱俗。苗条的身段上火影跳动,匀称的呼吸起伏,尽显完美的身材。 木邪痴迷的眼神,不再故意隐藏,美人如画,秀色可餐,又有什么好隐藏的呢。 他们吃着新鲜的烤鱼肉,有说有笑的恢复了愉快的畅谈。 天色已是半夜,熊熊的篝火,发出木材燃烧的爆裂声。 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四目相对,木邪看着眼前,美眸动人的苏蔓雪,慢慢伸出手将苏蔓雪拥入怀中,苏蔓雪缓缓闭上眼睛,木邪看着她那绝美的脸,甚至不忍心去侵犯她的纯洁。可是,内心的狂热已经将木邪的心淹没,他吻了苏蔓雪的唇。 付泽从石山处探出头来,手里举着火把。 庄主凌燕秋,看天色已晚,山庄内寻不见苏蔓雪和木邪的人,怕他们有什么不测,于是让付付泽,带了五、六名弟子,到庄外来找他俩。 付泽看到眼前的一幕,正是木邪低头亲吻苏蔓雪的画面。一股强烈的嫉妒心,瞬间充斥着付泽的心,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要碎了,肺快炸了。 “啊...” 付泽一声怒吼!剑已出鞘,火把已然丢弃半空中,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一剑刺向木邪后心。 木邪听到付泽喊叫,大吃一惊。正要站起,就感到人已经到他身后。 木邪急忙一个转身,躲避付泽的攻击。 此刻的木邪,心里有一丝的愧疚,因为他知道付泽是很喜欢苏蔓雪。可他不知道,在付泽心里,他俨然把苏蔓雪当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未来娶妻,非苏蔓雪不娶。 付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木邪出现以前,他一直以为,迟早苏蔓雪是他的。而现在,眼前这个小子的出现,打破了他心里的认知。所以,要杀了木邪,才能继续守护苏蔓雪。 付泽再次刺出一剑,剑刺出一半,便停了下来,苏蔓雪挡到木邪面前,而付泽的剑,指向苏蔓雪的胸口。 “师兄,你这是干嘛啊!”苏蔓雪不解的问。 “我干嘛!师妹,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懂我付泽的心吗?” “在我心里,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 “可他出现了,我却感觉不到你在我的身边了。”付泽眼里泛着泪水,用剑指向苏蔓雪身后的木邪。 “师兄,我们是师兄妹,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你和我从小都是孤儿,我甚至打心底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苏蔓雪的眼神中清眸晃动,激动的说道。 “朋友,哥哥!” “不,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不要做你的哥哥。在我心里,我爱你,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师妹,你给我让开,我要杀了这小子。”付泽两眼红肿,泪水横流。 “蔓雪,你到一边去,放心,他伤不了我。”木邪镇定的说道。 苏蔓雪着急的看着木邪,看到木邪坚定的眼神,才慢慢走到旁边去。 一阵清风吹过,付泽用胳膊使劲擦了下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剑光像暴雨般密集。 “助手!” 这一声大喊,是庄主凌燕秋的声音。 木邪和付泽两人都停了下来。原来,庄主觉得派出去的人少,又担心他们遇上难敌的对手,所以,亲自带了几个人,跟着出来寻找苏蔓雪和木邪。 经过庄主凌燕秋的劝说,付泽暂消怒火。 一伙人跟着庄主凌燕秋回庄上去了。 翌日,付泽托人给木邪下了战书,并声明不许告诉苏蔓雪。此时,苏蔓雪已经跟着庄主凌燕秋和庄主夫人,去了名古城。 其实,木邪在四方酒楼见到苏蔓雪的第一眼,就已经爱慕她了。为了打击付泽跟自己抢苏蔓雪,他决心应战。 付泽给木邪下战书的消息在凌剑山庄里不胫而走。 付泽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在第二个院内等着木邪前来。这时,很多弟子也都聚集过来,基本都是为付泽助威的。 木邪如约而至,两人分开立定。四目相对,怒目而视。 “木邪,你我也算朋友,立个赌约如何。” “行,付兄,你的地盘你做主。”木邪爽快的答应。 “好,爽快!” “今日比武,本该只为切磋武艺!” “可你我有些矛盾,借这场比试了结它。”付泽缓缓说道。 在付泽看来,以前并未真正跟木邪动过手,虽然,他曾使计击中雷仁,可并不代表他有多强的功夫,如果,无人阻拦,虽无必胜的把握,也是有几分胜算。 况且,这是在凌剑山庄,自己又是师傅的爱徒,不论输赢,都有借口赶木邪离开凌剑山庄。 只要木邪离开山庄,苏蔓雪断然不会随他而去,时间一久,苏蔓雪很有可能会嫁给他。付泽心里,盘算着,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苏蔓雪。 “如果今天你赢了我,你跟师妹的事,我不在干涉。但是,如果你输了,马上给我滚蛋,离开我们凌剑山庄,不许在接近师妹。” “行,我答应你,你也要守约。”木邪不愿给付泽过多纠缠,他有足够信心打败付泽。 “好,你放心,我定的约定,断然不会不遵守。” “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下,我真正的厉害!” “嗡嗡...” 付泽出手,剑鞘飞出,一把古红色的长剑发出“嗡嗡”震动的声响。 此剑名为朱雀,是凌燕秋在付泽十六岁成人礼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平时付泽特别珍惜,未曾使用过。今日专门拿来对付木邪。 第十章 嫁祸栽赃 气流涌动,红光似熊熊烈火,在付泽身上涌现,气流鼓动着付泽的衣裳。看着架势,不是来比武的,而是来杀人的。 木邪不敢大意,直接弹指引出莫邪剑,双手握剑立于身前。蓝色光束瞬间笼罩全身。 “啊...” 付泽大喊一声,双手握剑,身影如一道红色的闪电,急速奔袭而来。木邪挥剑相迎,化作一道蓝色光,向着付泽跑去。 两人都是为爱战斗!情敌就是仇恨。 似乎两人都要使出全力,都想一出手就制服对方。身影闪现,已然看不出两人的拳脚身形。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先后腾空而起,跳入半空中。付泽使出凌剑剑法绝学,木邪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无奈使出莫邪剑法招式落花流水和莫邪追踪两招,才破解了付泽的攻击。 付泽从半空中摔下来,他的背部被莫邪的剑气划伤,血液染红了他后背的衣裳。 付泽败了,他没想到木邪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他可是凌剑山庄第一高手。 付泽气愤的用拳很砸地面,眼泪横流。他向木邪保证,不在干涉木邪跟苏蔓雪。 在名古城中五毒手雷仁的一处秘密据点,雷仁接见凌剑山庄大弟子李信。雷仁答应李信,只要协助他杀掉凌燕秋,就助他成为凌剑山庄庄主。而李信最近几年在庄主凌燕秋面前已经失宠,未来的传人更大概率是付泽。李信在五毒手雷仁的权钱利诱之下,欣然同意。 五毒手雷仁交给李信一包毒药,让其想办法对庄内众人下毒,然后嫁祸给木邪。这是种毒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极其不易察觉。毒性会使人体力减弱,侵人内脏。一旦稍微运用内力,就会毒性发作,轻则内脏受伤,失去抵抗能力,重则身亡。 李信回到凌剑山庄,趁着木邪不在房内,翻入到他的房间。找了一件木邪常穿的衣服,在衣服最下面内侧,割下一小片布条。然后,偷偷跑了出去。 半夜里,李信穿着件类似木邪的那件衣服,趁着月黑风高,将毒药倒入井水之中。然后将割下的木邪的衣服的布条挂在井边枯枝上。之后偷偷溜了回去。 翌日,有位凌剑山庄弟子在练功时,突然口吐鲜血而亡。又有数位弟子内脏受伤,几乎无法站起。 李信带了几名亲信弟子,查看了中毒弟子的情况。 然后假装排查,发现井水有毒,于是派两名亲信弟子看守水井。一名李信的亲信发现了布条,疑似下毒人匆忙逃走时,被树枝挂住了衣服留下的。李信等人把布条交给凌燕秋查看。又吩咐两人去召唤木邪。 “师傅,这布条一定是木邪的。咱们庄上基本都是统一的衣服,就是出去穿的也都是平常布料,而这件是略微高档的。” “而且,我看这颜色跟木邪前几天穿的那件很像。”李信信誓旦旦的说道。 “师傅,这个人不能一直留在我们庄上,我们对他的底细不明,也许就是哪个仇人派来卧底的。” “看今天有师兄弟被毒死,数位师兄弟中毒,危在旦夕,这都是拜木邪所赐啊!”一个李信亲信急切说道。 “师傅,我看就是木邪干的,我们自己庄上,师兄弟都是出生入死数十年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我看等木邪来了,不用听他狡辩,干脆杀了他。您若不方便动手,我们几个师兄弟为大家除害。”另一个李信的亲信接着说道。 凌燕秋听了他们几个的话,不免也怀疑起木邪来,他毕竟不是庄里的人。 “没查确认清楚之前,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先下去吧,我待会亲自审问木邪。”凌燕秋摆了摆手说道。 “师傅,那小子能言善道,极其虚伪,你可不能听他狡辩啊!”李信急切的说,生怕凌燕秋听了木邪的话起疑心。 “好的,为师自有分寸,下去吧。对了,把你师弟付泽叫来。”凌燕秋轻轻闭上眼睛吩咐道。 “是的,弟子告退。”李信拱手做礼。三人退了出去。 一出师傅的房门,李信便急急忙忙跑去找付泽。 “付师弟,原来你在这,我找你找了好几个地方了。” “李师兄,什么事?这么急。”付泽反问到。 原来,付泽一大早就和几个师兄弟跑到庄外山林里打猎去了。李信是一路打听,快马加鞭的赶来。 “付师弟,庄里出事了。” “木邪那小子,在井水中下毒,我们好几个师兄弟危在旦夕,方师弟,中毒太深,死了。” “啊,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啊!”付泽反问到。可他心里确有疑问,他觉的事情蹊跷,肯定不会是木邪干的。 “我们都禀报师傅了,一个师弟还在井边枯枝上,发现了木邪衣服上一块布条。” 付泽心里盘算着,居然有了证据,纵使木邪抵赖也无关紧要。这次看来,不用动手就能让木邪那小子滚蛋。 “这么说,那绝对就是木邪干的,这小子平日里,特意亲近蔓雪,肯定知道蔓雪不会甘愿和他一起离开凌剑山庄的。所以,竟然想出怎么狠毒的招数来报复我们。”付泽愤愤的说道。 “我看就是这样,这次一定要想法杀了他,即使杀不了他,也得赶他出庄。以后,这小子就是我们凌剑山庄的仇人。”李信瞪着眼睛,看着付泽说道。 李信邀请付泽单独谈谈,他们走到一个大叔旁边,离其他师弟稍微远的地方。低头密语,他们交流片刻,两人商定,一口咬定就是木邪干的,因为,井边枯枝上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想抵赖也解释不清楚。 李信带着付泽几人,纵身上马,急速朝着凌剑山庄奔去,着急的想第一时间,一同诬陷木邪。 第十一章 血溅凌剑山 凌剑山庄会客大厅内,李信、付泽等人侃侃而谈,异口同声,咬定木邪就是投毒之人。 山庄里谈木色变,绝大多数人都认定就是木邪投的毒。 苏蔓雪坚信不是木邪投的毒,几次找凌燕秋为木邪求情,可她拿不出证据证明不是木邪干的。此时的凌燕秋俨然已经相信是木邪投毒了。毕竟,人证物证俱在,强保木邪,定会寒了所有弟子的心。 木邪站着大厅中央,闭口不语。没什么好说的,解释等于掩饰。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就已经经历过类似的场景了。 凌燕秋坐在屋内靠北的主位上,打量着没有做任何辩解的木邪,从木邪的镇定自如,能看出他心中的坦荡。 凌燕秋通知下面要对木邪做最后的判断,他邀请木邪单独到后屋对话。 片刻,凌燕秋和木邪先后从后屋走了出来。 凌燕秋向众弟子宣布:“庄内发生投毒死人的大事,木邪嫌疑最大。可单靠一片布条,就一定认定是木邪干的,就拿木邪当杀人凶手,杀了他。这对他也不公平。” “木邪是凌剑山庄的恩人,他曾救过泽儿和雪儿。也是泽儿和雪儿的朋友。” “可断然他不能在留在我们庄内了,大家也不要为难他,让他走吧!” 李信心里暗自高兴,计谋得逞,看来不远的将来,自己就是凌剑山庄之主了。 付泽听到师傅这么说,心里反倒有一丝不安。其实,他心里相信毒不是木邪所投,自己出头指责他,是出于想要赶走木邪的目的,最终的初衷还是为了得到苏蔓雪。愧疚感让他不敢去看此时的木邪,抬着头故作镇定的看着凌燕秋。 木邪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期望在临走时能再看一眼苏蔓雪。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想。 没有看到心爱的人,只能默默在众人眼中黯然离去。 时光飞逝,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天晚上,整个凌剑山庄屹立在一场大雨之中。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山林中树木哗哗作响。紧密的雨滴疯狂的打击着地面,飞溅起黄色的泥浆。 庄内,大雨的到来,让大家无事可做,纷纷躲在屋里准备早点休息。 “下雨天,睡觉天!”一个弟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睡了起来。 庄外,暗黑的山脊处暗影显露。密密麻麻的黑点,朝着凌剑山庄靠近。 雷仁觉得天黑和大雨就是攻击凌剑山庄最佳时机,大雨的嘈杂,让庄内不容易察觉庄外的情况,容易放松警惕。而黑夜,向来就是杀人的最佳时间。 李信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因为他得到消息,今晚雷仁就要动手。他的任务就是到三更天,悄悄打开庄门。 三更一到,李信假装上茅厕方便,冒着暴雨来到庄门旁。一到暴雨天,看护就会松懈,看门的弟子,已经偷懒去睡了。 庄门开了,李信披上一身黑衣,用黑巾遮盖住了脸,混合到雷仁这边的人群中。 片刻时间,火光四起,血流成河。一场屠杀,在黑夜、暴雨中进行... 凌剑山庄弟子们仓促应战,面对精心策划,而又有备而来的敌人,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大部分弟子没来得及还手就被残杀。 幕地,凌燕秋从屋内冲到院中,正面迎击五毒手雷仁。 “雷仁,你这个卑鄙小人,就是你想当天下第一,也不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举吧。” “你这龌龊小人,阴险歹毒,纵使武功再高,雪域豪侠榜名次再靠前,你也是徒有虚名。靠着阴谋陷害上位,你觉得算得上真正的豪侠吗?”凌燕秋眼中写满了仇恨。 “哈哈,说这么多废话,凌庄主,难道你是怕死啊?”雷仁狂笑说道。 “怕你,我这就来要你的命。”凌燕秋的墨云剑闪出银色光芒,剑气聚集,雨幕之中,凌燕秋的上空浮现一头獠牙白虎。 “来吧,要怕死,我雷仁就不会来找你,只怕你没这个本事吧。”雷仁亮出黑金蛇爪,一声暴喝,毒气蒸腾,雷仁上空浮现一条巨大的五头蟒蛇。 “啊...”凌燕秋狂喊一声,白虎化作巨大银色能量球急速飞向雷仁。 雷仁暴怒,怒目圆睁,巨蟒化作巨大紫色能量球迎击。 力道相撞,房屋震动,雨水漂浮空中,借助力量向四面八方横向冲击而去... 凌燕秋和雷仁同时急速飞跃到空中,剑爪相向。火光之中,剑气、爪力四面飞出。力道所到之处,房屋爆破,地面爆裂,雨水瞬间蒸腾消失。 百招之后,未分胜负。 两人真气飘散,内力消耗甚是严重。 棋逢对手,谁也没有占到上风。功力相当,比拼的就是找到对方的漏洞,进行致命的一击。 “师傅,师娘他...呜呜...”大师兄李信从屋里抱出师娘的尸体,跪倒在门口,痛哭了起来。 “苒儿,你...”平日无比尊贵的凌燕秋,看到妻子陈苒的尸体,一瞬间崩溃。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妻子身边,跪倒在地,抱着妻子的尸体痛哭起来。 雷仁盯着已然崩溃的凌燕秋默默的说道:“此人已废了!” 李信从背后抽出匕首,对着伤心过度的凌燕秋的后背,疯狂捅刺了三刀。凌燕秋回身一掌打向李信。李信急忙闪躲,几个后空翻,便躲到了雷仁的身后。 “李信你这个逆徒!”凌燕秋满身是血,强忍着痛狠骂道。说完便倒地,抽搐起来。 匕首上抹有巨毒... 付泽带着苏蔓雪从前院杀了过来,刚进后院,就被几十人团团围住。 “师傅...师娘...” “父亲...母亲...” 他俩看着倒下的凌燕秋和凌夫人陈苒喊道。 苏蔓雪看了一眼付泽,四目而望,两人已然决定,拼死抵抗。 围着他们的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打斗起来。 “大哥,此刻就是杀了凌燕秋最好的时机。”瘦子邪笑着说道。 “哼,凌燕秋已经废了!现在杀他,已对我毫无兴趣。”雷仁冷漠的说道。 “哈哈,大哥威武!既然这样,小弟愿意效劳,去砍了他的头。” “哈哈哈...”雷仁兴奋的狂笑起来,杀掉凌燕秋,他就离称霸武林更近了。 第十二章 败退 瘦子把自己的钩镰枪交给身边的手下,从地上拾起一把钢刀,悠然的走向凌燕秋。临近凌燕秋的台阶下有个木桶挡道,瘦子飞起一脚踢向木桶。怎料,把木桶踢了个窟窿,自己的脚踩到木桶中却拔不出来了。 “他奶奶的,见鬼...”瘦子骂道。 这个窘境,惹得雷仁一伙大笑起来。 幕地,一个身影从房檐上纵身跃下,寒光所致,见血封喉。 瘦子瞪大眼睛,喉咙里“呜呜”作响。顿时,血液从瘦子脖颈处喷射而出。倒地身亡。 “凌庄主,非常抱歉,我来晚了!没想到这伙人这么阴险歹毒,趁着夜幕暴雨,隐秘行动...”木邪正说着,看着躺在地上口中吐血,身子颤动的凌燕秋,他知道,说那么多已经没用了。 “木邪...”被人群中包围的苏蔓雪看到木邪兴奋的喊道。 “蔓雪,有我在,我保证,拼了我的命,也一定要救你门出去!”木邪喊到道。 这三个月的时光中,木邪并未远离凌剑山庄。他离庄那天,凌燕秋把他叫到内室中,其实是做了一番安排。凌燕秋多年在江湖中闯荡,见多识广,看人看事还是看得很准的。那种浅显的栽赃陷害,凌燕秋根本就不相信是木邪投的毒。只不过在当时情况,木邪确实不宜留在庄中了。 凌燕秋送给木邪一颗稀世元神丹,助其提升内力。另外送其两本功法:一本是混沌术,一本是凌云步法。又告诉木邪,在凌剑山庄不远的后山,有一个秘密的山洞,很久之前凌燕秋就在哪里修炼。凌燕秋请求木邪,如若,凌剑山庄有难,请他立即前来救援,当时的凌燕秋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木邪离庄后,备足数月日常所需食物、物品,隐藏到山洞中,带着三门功法 :莫邪剑法、混沌术、凌云步法。日夜苦练,又吞了稀世元神丹,功力大增。 “臭小子,上次在四方酒楼,就是你偷袭的我吧。今日又来捣乱,还杀我兄弟,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给我杀!”雷仁喊道。 又有上百雷仁这边的人从凌剑山庄前院冲了进来。数十人一队,团团围住木邪。 胖子挥舞着流星锤,一声喊叫冲向木邪!势要为瘦子报仇。高个也舞着手中补刀,飞身而起,攻向木邪。 “莫邪问路!” 随着木邪的一声喊叫,莫邪剑飞射而出,一剑幻形,变成数十支剑。剑光快如闪电,追向胖子和高个,剑光所致,周围的黑衣人惨叫一片。 “噗嗤...噗嗤...” 胖子被数道剑影穿身而过,身上显现数十个窟窿眼,血如泉涌,倒地而亡。瘦子一声惨叫,从空中横着落地,抬着头绝望的看了一眼雷仁,气绝而亡,身上同样是数十个窟窿。 雷仁暴怒飞起,像头发疯的猛兽,冲向木邪。蛇形爪每个指尖都飞出数十道紫光。 木邪一个弹指动作,召唤回莫邪剑,一个旋转,轻松击散数道紫光。 雷仁狂怒了,瘦子胖子高个可是他多年前结拜的兄弟。雷仁是狠毒之人,对外人,可谓是残忍。但对自己的兄弟,是非常好的。他深知,在高的武功,也无法只凭借自己一个人,就能称霸武林,他要靠团队。 “臭小子,杀我三个结拜弟兄,今天我要定你碎尸万段。”雷仁跳到空中,双手展开,雷仁木邪怒目而视。 “嘭...” 数个巨蛇形紫光向木邪急速径直飞去。 木邪一声暴喝,向下挥出一斩。一个巨大半月形蓝光剑气对着蛇形紫光相应而去。两种气,伴着电光闪烁发着“噗噗”的爆破声相撞,产生巨大的冲击波以凌剑山庄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 付泽,苏蔓月用衣袖遮住了眼睛,数十位黑衣人纷纷后退躲避。 一场关于生死的决斗,没有套路,不说章法,只有胜者为王,败者粉身碎骨。 两人的打斗过了数百招,远攻变为贴身肉搏。 雷仁脸和手都变成了深紫色,浑身上下散发着黑紫色的烟雾。木邪剑锋凌厉,变幻多端。可是,始终无法触碰到雷仁身体。 “混沌术...” 木邪喊了一声,刹那间,出现四个木邪。这其中有三个是幻影,幻影剑能伤人,被攻则消散。 “哼,雕虫小技,老子很早就收拾过用这等小技法的人。”雷仁冷笑一声。衣袖里飞出一团团紫色烟雾,烟雾触碰到幻影,幻影立即消散。木邪深知烟雾有剧毒,不能靠近,烟雾的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自己就是急忙后退也很难逃脱。 “凌云步法...”木邪瞬间一闪消失。凌云步法特点就是位移,能快速躲避攻击,和辅助进攻。 付泽看木邪一个人无法取胜,便一个空翻,使出朱雀剑,想要偷袭雷仁一剑。怎料,付泽眼看得手,雷仁衣袍处却冒出一股剧毒紫烟。付泽慌忙一个侧翻闪躲,这速度相对雷仁,显得太慢了,雷仁急忙回身一爪,击中付泽肩膀。付泽倒地,口吐鲜血。 木邪见状,接连使出凌云步法,数十个位移,也没能近身击中雷仁。 “看来难敌雷仁了,那就只有三十六计了。”木邪暗自想到。 木邪使出凌厉一剑,刺向雷仁眉心,同时使出混沌术,变为四个身影攻击。 “还来这招!”雷仁冷笑道,挥动袖袍相迎。 几乎使出混沌术的同时,一个身影一闪消失,木邪同时使出凌云步法,一个位移到苏蔓雪身旁,一把拉住苏蔓雪,紧接着一个位移到了凌燕秋身边。木邪刚一落地迅速抱起凌燕秋,向屋内躲去,苏蔓雪紧紧跟随。 “付泽,快闪!跟进来!” 付泽闻声而起,捂着肩膀,跳进屋内,同时飞起两脚把门关上。 他们刚一进门,就急忙穿过好几间屋子往后院跑。 “木邪...去侧屋书房...书柜后...有密道...”凌燕秋强忍疼痛说道。李信匕首上不知抹了什么剧毒,竟使得凌燕秋双目失明。 “密道...”付泽说道,他推开书柜,拧了下书柜旁的一个灯柱,一道暗门被打开了。木邪和苏蔓雪迅速进入密道,付泽把书柜拉来堵住暗门,拉了下密道内的拉环,暗门重新被关上。 第十三章 羽兽山石兽 五毒手雷仁担心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处。木邪那小子又诡计多端,冒然跟进去,怕被木邪暗算。就下令把凌剑山庄围起来,隔着窗户往后堂里扔了很多毒药。况且,此刻的凌燕秋中毒已深,又受了重伤,付泽也受了伤,他们暂时无力反击。 穷寇莫追的道理,雷仁还是懂得的。 “雷帮主,今天您一来,把我们整个凌剑山庄都灭了,之前你答应我,除掉凌燕秋就扶持我做凌剑山庄的庄主。您得给我派点人手,助我重整凌剑山庄啊!”李信满脸献媚的找到雷仁说道。 “哼,你看我今天死了多少人,我的结拜兄弟今天全死在了木邪手里。” “你这会还给我说这屁话!”雷仁愤怒的瞪了一眼李信。 雷仁顿了顿接着说:“你不是说那小子离开凌剑山庄了吗?你这个笨蛋,被他们骗了。” “这...当时,木邪确实被赶出庄了,我是亲眼所见啊!” “雷帮主,可您答应我扶持我做凌剑山庄庄主,您不能不讲信用啊!”李信皱着眉头强辩道。 雷仁听着李信说的话有些刺耳,回过头来轻蔑的看着李信。 “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还配给我提信用二字。” “我觉得你该去陪你的师娘和那么多的死去的师兄弟了!” “啊!你...”李信大吃一惊,恐惧瞬间笼罩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 雷仁说完突然出手,一爪抓住李信的脸。爪指嵌入李信脸上皮肤之中,一股紫色烟雾喷射到李信脸上,李信的脸瞬间发紫变黑。 雷仁用手一抛,李信飞出数十米跌倒地上,变黑的脸上,像到了沸点的开水,起满了脓包,脓包爆破后,整个脸化成一滩血水,骷髅尽显。 木邪一行人,由密道逃至木邪近几个月住的山洞内。这山洞,附近都是乱石,位置极其隐秘。 天欲晓,雷仁已经吩咐手下,把整个凌剑山庄的尸体埋到了凌剑山庄北侧院墙外的大坑内。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暴雨未停,似乎上天不愿让人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暴雨冲洗着山庄内外的血迹,一条条,一道道血流,在暴雨的注入下,颜色变淡,变黄。一道狭长的闪电划过天际,凌剑山庄被雷电照亮了一下,空旷的山庄犹如一座鬼屋,似乎传出一阵哀嚎之声... 木邪和苏蔓雪他们在洞内躲了几天,看外面基本没什么动静了,木邪稍作伪装去了名古镇,到富贵钱庄取了些银两,买了很多食物药品及日常用品,悄悄返回洞中。 木邪用内力封住了凌燕秋好几处穴道,能够延缓毒性侵入骨髓。付泽的伤势也不轻,还中了少量毒。关键是凌燕秋身上的毒,毒已攻心,一般药物是治不了的。 面对妻子的死,凌燕秋伤心欲绝。他要报仇,如果能报了仇,纵然马上就死,也能瞑目了。他告诉木邪离凌剑山庄向西北方向约一千余里,有个羽兽山,山上有一种回元仙草,能救他的命。据说山中有鬼怪巨兽出没,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尚未可知。之前有几个高手前去上山,都是有去无回。凌燕秋曾听他的师傅说过,回元仙草外形类似一把木梳,散发着光束中有明亮的星点。 凌燕秋可是苏蔓雪唯一的亲人了。木邪深爱苏蔓雪,决议为她赴汤蹈火,去趟羽兽山。商议决定,木邪一人前去,苏蔓雪负责照顾凌燕秋和付泽。 时间紧迫,木邪预计凌燕秋能撑得住七天,而自己最快五天可以回来。于是,简单带点食物,直接上路了。 木邪一路运用轻功,耗费了不少体力,多半天的时间已然到达山脚。过了一片云杉林,就是上山的路了。 木邪感觉累了,在林中找了一个粗大的梧桐树,跳到树较粗的枝干上睡了起来。 清晨木邪被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吵醒,一夜没察觉有什么动静。 羽兽山是数座山的统称,山峦叠嶂,山峰林立。远远望去,一片雾霭蒙蒙。整个山的天空映射着成片状的红色彩云。一股邪气显露,冥冥中有奇声异响,让人不寒而栗。 所谓艺高人胆大,此时的木邪已经不是曾经哪个普通的大二学生了,而是一个因为奇遇,有了一身功夫的高手。 木邪快步走进羽兽山中。 山谷中传来鸟兽的鸣叫声,这山中景观与别处的山不同,充满着奇观异景,诡异花草。几颗路边不知名的花像是几个长了眼睛的人形手掌,随着木邪的方向转动。另一处几堆草也奇怪,一会草叶很长,一会又会变的很短。 “看来一会儿会有场恶斗了。”木邪暗自想到。那样珍奇的回元仙草,应该会有妖魔鬼怪看护。 木邪在羽兽山转悠了半天,也没寻找到外形酷似木梳,发着光的草。 “哗哗”的水流声,引起了木邪的注意,有水的地方,草就比较旺盛。约三米高的草丛挡住了木邪的路,木邪一个一个跳跃,轻松跳了过来,一个跟头踩到了水塘正中央的荷叶上。 “呼!”的一声,成百上千只“萤火虫”被惊飞了起来,其势遮空蔽日。 “这不是萤火虫,好奇怪的东西。”木邪惊讶的四周盯着看,手已经握起来拳头。 “萤火虫”开始裂变,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到封闭整个空间,随即开始变换颜色,好像换了个地方一样。 紧接着水塘中,有数不清的荷叶飞起、旋转,朝着木邪快速飞了过来。刹那间,银光闪动,好似暴雨侵袭般的银色木针从荷叶里飞射而出。逼得木邪直接使出凌云步法,接连换了数个位移来躲避攻击。银色木针落入水中,发出“啧啧”的声响,银色木针有毒。 木邪飞指弹出莫邪剑,剑光闪动、旋转。击扫掉躲避不了的飞针。 荷叶越积越多,飞入到水中的飞针,已经使整个水面沸腾。木邪怒了,无处闪躲,只能迎战。 “混沌术。”木邪大喊一声,瞬间出现三个幻影,紧接着,凌厉的剑锋化为护罩,遮挡银色木针,护罩内接着飞出数道刚劲的剑气。剑气散发着蓝光,所到之处,荷叶俱碎。 木邪接连使出同样的招数,在加上凌云步法,频繁换着位置,不一会就击落掉大片的荷叶。 木邪看到空隙出现,迅速跳了出去,接连翻了数十个跟头,越过了三米高的草丛。接着木邪一路狂奔,发现荷叶并没有追随着,才停了下来。 第十四章 回元仙草 羽兽山夜晚的天空五彩斑斓,空气湿气较重,在天空中形成连片的云朵。 木邪寻找了一天,身体乏累,这个时间已然不能下山去了。 “唉,看来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了。”木邪自言自语的埋怨道。 木邪找了巨大的古松树,又在周围寻了些干木材,用火折子点燃生起了篝火。他背靠着古松树,吃了点随身携带的牛肉干,喝了少量的水,不知不觉睡着了。 木邪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苏蔓雪仿佛又回到了忘情川的岸边,他们在岸边上修了个小型的庄园。庄园外他们种了一片桃林,春天一到,他和苏蔓雪在桃林中相互拥抱,美梦如斯。 转眼间,桃林消失了,庄园也消失了!木邪着急的四处寻找,却找不到苏蔓雪。梦镜开始跳跃,一会梦到雷仁找到后山的山洞,他要杀了凌燕秋、付泽和苏蔓雪。一会梦到忘情川旁一个在垂钓的白发苍苍的老者,木邪就站在老者的身边,老者对他说:“珍惜眼前人,一决成永别”。 忽而,梦中又出现苏蔓雪清晰的脸庞,这清秀的脸,慢慢变黄,慢慢布满皱纹,表情从微笑慢慢变成哭泣... 木邪被梦境惊醒了,好可怕啊!他头脑昏沉,仿佛仍然置身梦中。 忽然,木邪惊奇的发现,不远处土邱后面有红霞光芒。木邪有点兴奋,可能那就是回元仙草。他心里盘算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木邪跳上土邱顶部,在土邱另一侧的暗黑之处,一个外形酷似木梳,光束中散发着亮光的东西漂浮在空中。 “回元仙草!”木邪惊讶的喊道。 忽然,回元仙草下,出现五只巨大的眼睛,这眼睛散发着红色光芒。紧接着,回元仙草跟着五只巨大的眼睛一起迅速上升。这是一只长着五只眼睛的巨大石兽,外形酷似一头雄狮。而回元仙草,就是这头石兽头上的毛发。 石兽盯着木邪,发狂的长着血盆大口吼叫,仿佛一口能吞下整个山丘。 “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真大啊!”木邪心里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几步。 “腾”一下,石兽突然飞起,数十米大的石翅膀展开,抖动间地面也被扇动着跟着震动起来。 “怪不得叫羽兽山,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个。”木邪迅速掉头疯狂逃跑。 羽兽振翅狂追,一个超大的火球带着滚滚的岩浆向木邪身上狂砸过来。木邪紧急一个侧空翻,躲避了攻击,衣服上溅了一滴岩浆,发出“滋滋”的声音,留下了一个小洞。 木邪一路狂奔,时而飞起,时而运用凌云步法躲避火球攻击。这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中翻过了羽兽山上好几处连山。到了一个巨大悬崖峭壁旁边,悬崖另一边空旷的看不到边际,悬崖下,深不见底。 木邪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来吧,决斗吧!”毫无退路的木邪,只能拼命一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凌燕秋,为了苏蔓雪。 羽兽临近,狂叫不止,数十个火球接连从羽兽口中飞出,木邪疯狂的运用凌云步法方能躲避。狂怒中的羽兽整个身体开始燃烧。炽热的烈火,让木邪无法靠近羽兽的身体。 莫邪剑在木邪手中旋转,一道道剑气,以凌厉的力道攻击向羽兽,这种力道对付人类尚可,可对付巨大无比,刀枪不入的石兽,一点用都没有。 “看来一般攻击根本不起作用,在这样慢慢耗下去,体力耗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做最后一击,看能不能打伤这个大家伙!”木邪暗自想到。 蓝光再现,木邪整个身体瞬间被蓝色光芒包裹,木邪双手握着剑,运用十足的内力,蓝色光芒瞬间暴涨,在其周身扩大好几倍。 幕地。 一道巨大的光束从木邪尖端发射而出,以雷电光速,排山倒海的气势击中石兽头部。 “轰!”的一声巨响,激起层层火花、飞石崩散。 一声响彻天地的狂吼,振聋发聩,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天崩地裂。悬崖边上,崩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裂缝急速向木邪身边蔓延而来。 刹那间,石兽呼啸而致,速度极快。此时,发了狂的石兽,一只眼睛被打掉了。石兽做出疯狂的举动,它狂怒的急速飞来,竟要用它的头部撞击木邪。 “稳住...”木邪心里暗自打气。他已经看准了机会,但这个机会只有一次,败了就会粉身碎骨。 石兽眼看就要撞到木邪的瞬间,木邪消失了,他使出凌云步法,瞬移到石兽头部,飞出一剑挖出了石兽头顶的羽毛-回元仙草。接连向上翻出数十个跟斗才能幸运的躲避撞击。 石兽撞击用力太猛,从悬崖岸边掉了下去,一声嘶鸣,地动山摇。 翌日,中午时间,木邪赶回了凌剑山庄后山的山洞中。从得到回元仙草,木邪便急急忙忙的下了山,在云杉树林中稍做休息,便匆匆往回赶了。 回元仙草入口即化,其功效能医治绝症,解百毒,起死回生,提升内力。凌燕秋吃了回元仙草,盘腿而坐,舞动双手,调理气息。一会儿工夫,凌燕秋一扫病态,精神焕发。 这时付泽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上的伤也大有好转。 漆黑的夜里,天空几乎看不到星光,在这山谷里,夜间温度比白天下降许多, 山洞外异常安静。几处落石堆砌的石山中央,映出些许的火光。 洞内木邪四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便靠着火边聊着陈年往事。 “凌庄主,来点牛肉干,城东门胡同的哪家老字号,贼好吃!”木邪伸手递给凌燕秋一大块牛肉干。接着又分给苏蔓雪和付泽一些。 凌燕秋大口喝了口酒,酒壶拎在手中,长叹口气,然后直呼痛快。这酒是木邪今天化了妆溜进名古城买的,此酒名曰:“忘忧!” “酒是个好东西,高兴时喝,能把人喝的伤心起来。伤心时喝,又能把人喝的高兴起来。”凌燕秋苦笑着说道。 木邪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凌燕秋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 “凌庄主,我敬您...”木邪一副庄重的样子,两手端着酒壶。 第十五章 雪域豪侠榜 “哈哈,好酒!” “父亲,你少喝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苏蔓雪很担心凌燕秋喝醉。 “都是那该死的雪域豪侠榜,为了争名次,多少人丢了性命。”付泽低着头看着篝火埋怨到。 “凌庄主,这雪域豪侠榜是什么时候有的,为何人所立?”木邪疑惑的问道。 凌燕秋领着酒壶,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洞口旁边,他仰头望向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道:“这雪域豪侠榜,于南雪域国建国五十年左右开榜,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相传,难雪域国建国五十年,邻国北仓冥国大军侵犯边境,接连攻下三十余座城池。我国立刻组织军队抵抗强敌,我国第一猛将肖长空,一马当先,率领军队横扫敌军,杀敌无数。提到肖长空,令敌人闻风丧胆。” “肖长空作战勇猛,又有计谋,屡立奇功,被封尚武侯。可是,北仓冥国使用离间计,伪造书信,串通皇上身边亲信陈章,罗织肖长空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夜之间,肖长空家满门抄斩。而肖长空本人,当日并未在家,后来失踪了。而南雪域国割地赔款,跟北仓冥国讲和。” “数年之后,江湖中数位顶尖高手被挑战杀死,这人就是肖长空,此时更名改姓叫陌云天。之后,其也迎来上百位挑战者,这些挑战者均丢了性命。肖长空觉得天下再无敌手,便召集许多武林高手,创建空榜盟,设十二坛,专门收集南雪域国武林中各高手的消息进行排位,排名计入雪域豪侠榜,其空榜盟又在全国各地建立许多的商号,做起了生意。” “得易于空榜盟人多事广,又遍布全国各地,他们消息非常灵通,每月年都会更新一次雪域豪侠榜。” 凌燕秋顿了顿,看着听的傻啦吧唧的三人继续说道:“皇上听闻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就是肖长空,心有愧疚,便下令给他平反,假意派人请肖长空入朝恢复其尚武侯爵位。被肖长空请辞。肖长空死后,盟主之位传给盟中武功最高的人,并立下规矩,盟中之人,不入榜。” “师傅,这豪侠英雄榜,为什么连雷仁这等卑劣的人也能入榜呢?”付泽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雪域豪侠榜的初衷只是以挑战对手,崇尚武力为标准,不分手段,哪怕是暗杀,只要你有本事打败排行上的人,就能排上名次。正是这个雪域排行榜,惹得这雪域江湖腥风血雨。” “都是为了能成名啊!必定一朝成名天下知,背后是巨大的利益。”木邪感慨。 “虽然这排行只看武力功夫,但确实是扬名立万的途径。”凌燕秋说着抬头望向夜空。 “看来,这也是我的机会,必须在这异域世界闯出一片天地来。”木邪暗下决心。 称雄江湖,谁与争锋。 转眼间数十天过去了。为了防止雷仁的人发现,他们几个商量只能在夜晚去洞外透透气,除了去名古城采购物资,不容许在外面久呆。 木邪和苏蔓雪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付泽虽然心里很难受,不过经过比武输了的付泽,也接收了这个结果。 这晚,付泽看着亲昵的木邪和苏蔓雪,心里不是滋味,就去洞外面散散心。山里的空气清新异常,微凉的空气中,花香弥漫。 忽然,远处出现几点火光,因为距离较远,火光显得有些微弱,付泽心头一惊,暗想道是不是雷仁的人。于是,蹑手蹑脚的躲到山半腰的草丛中,暗中观察动静。 不一会,几个拿着火把的身穿灰色衣服的人出现在付泽视野里。 “雷帮主是不是太过小心了,那天看着凌燕秋身受重伤,他那个徒弟也被打伤,想必他们早就逃到很远的地方,躲了起来了。”其中一个人对着身边几个人说道。 “雷帮主见多识广,说不定那伙人还真有可能没有远走,等着回来报复咱们呢,这可能就是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形容一番。 “行了,小声点,千万别被人听见了,要是真碰到那几个大爷,咱几个也不是个,还不是死路一条。” 一个手里同时拿着剑和火把的,头头模样的人说到。 几个人不在说话,从付泽的视野中慢慢消失了。 付泽了解到这情况,暗想:“果然如凌燕秋所料,这些人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踪影。” 付泽悄然迅速回到洞中,将所见所闻详细的给凌燕秋他们描述一番。 凌燕秋眼中充满愤怒,听到关于雷仁的消息,他就气的咬牙切齿。他要报仇,为自己的爱妻,为众多在暴雨中被杀的弟子。自从那天起,凌燕秋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愤怒、哀伤、疼痛、焦虑已经使年级四十五岁的凌燕秋头上增添了许多白发。 “从今天起大家要苦练武功,我把我平生所学,教授你们,我们共同探讨对付五毒手雷仁他们的方法,大家同仇敌忾,一鼓作气,百日后,就是我们复仇出山的日子。”凌燕秋大气禀然的说道,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 凌燕秋顿了顿继续说道:“木邪,按说你并非凌剑山庄的人,实在不该把你牵连进来,可我们真心把你当朋友,我愿把我平生所学,把你当徒弟一样,毫不保留的给教给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雪儿留下来的,我这作父亲的,也非常高兴,雪儿能有你这样武功高强,英俊潇洒的朋友。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的鼎力相助。” 凌燕秋说完,真诚的抱拳对着木邪做了个礼。 木邪赶紧回礼道:“凌庄主您太客气了!从我进凌剑山庄第一天起,我就没把我自己当成外人。” 木邪转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苏蔓雪,然后,手紧紧握住苏蔓雪的手,不在说话。 “师傅,弟子一定拼命练功,为师娘和众师兄弟们报仇雪恨!”付泽愤愤的说道。 第十六章 乔装入古城 凌燕秋跟木邪他们几个经过商议,划分了练功的区域,制定了百日苦练的计划。他们互相探讨取长补短,随时交流习武心得,凌燕秋细心整理自己的功法招式,分列为六十天的课程,每日给他们几个讲解。 六十天的时光,在紧张忙碌的日子中过的很快。此时的木邪功力大涨,已然超越了凌燕秋的功力。付泽已经能跟上凌燕秋的步伐,功力大增。凌燕秋这段时间,更专注于总结和教授,其他时间是苦练内功。苏蔓雪更注重学习以一敌众的技能。 “木兄弟,请教了!”付泽笑道。随后一跃而起,攻向木邪。 “行啊,付兄,来吧。”木邪挑动了下眉头,莫邪剑旋转在手。 这是凌燕秋安排的一场对练,意在提高大家实战技能。 眼看,付泽不是对手,苏蔓雪娇笑一声,也飞身而起,付泽苏蔓雪二人配合向木邪进行攻击。 片刻后,大家停了下来,三人额头上都生出些许汗珠。凌燕秋摸着胡须,眯缝着眼睛面含微笑。 付泽请木邪借一步说话,他俩悄然来到洞口外面,此刻天气已然昏暗,临近夜晚了。他们两人爬到比洞口更高一点的地方,找了两块石头坐定, 付泽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在缓解紧张。然后一脸羞愧的对木邪说道:“木兄弟,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为什么说这话呢?”木邪疑惑的问到。 “李信他们诬赖说你投毒,那时他们找了我。我当时心里是真的怨恨你的,听了李信的蛊惑,我便答应他一同指责你。其实,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 付泽顿了顿,苦笑一声:“木邪,你能原谅我吗?” “我心里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那事都过去了,我真没放到心上。”木邪说着,用手拍了下付泽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真的?太好了,我还害怕你小气,跟我记仇呢!” “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木兄弟,你要能看得起我付泽,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付泽严肃的看着木邪说道,眼中含着真诚的目光。 “付兄,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所以,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两人相互报起了年龄。木邪耍了个心眼,让付泽先说,付泽今年满二十岁,九月十五生日。 “原来这小子比我还小半年,可必定他们好像是古代的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客人,还是让他当大哥的好。”木邪心里暗想到。 “我比你小四个月,大哥,受兄弟一拜。”木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兄弟请起,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我们告诉师傅这个好消息去。”付泽和木邪兴奋的返回山洞中。 “好,真是太好了。你们两个能结拜成兄弟,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马上咱们大家准备一番,得给你们兄弟两个,来个仪式啊。”凌燕秋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夜幕之下,山谷之中一片静寂。 木邪他们在洞口外边的一个石头上蒙上一层红布,上面摆了些点心、食物,燃起三根蜡烛。付泽和木邪先后割破手指,在酒壶中挤上一滴血,然后倒入两个小碗之中。 “苍天在上,今日我们兄弟俩个,原今生结拜为兄弟,我付泽为兄。” “我木邪为弟。” “从今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此生结义,定不相负。若违此誓,必遭天谴。”两人同时念叨。随后,将手中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对着天空中的明月,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郎朗的笑声从山谷中飘扬而出... 一百天时间已到,凌燕秋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谋划本月十五,趁着月圆之夜,偷袭雷仁。 这十多天中,木邪和付泽乔装进入名古城中,经过摸排,跟踪等手段。他俩了解到,五毒手雷仁以在名古城中购买庄园,成立无相帮。招入帮内一些武林高手,吸收了很多手下。本月十五就是他们正式建帮的日子,庄园内正忙碌着准备,要大摆宴席庆祝无相帮正式成立。 而十五日,当晚,相必他们必定会喝的酩酊大醉,正式报仇雪恨的最好时机。 十五日,这天天气非常晴朗,名古城白日里热闹喧嚣,雷仁的眼线布满整个名古城,很不容易混进城中。凌燕秋他们伪装成几个外地的大胡子客商模样,趁着傍晚天黑关闭城门前混进城来。刚一进城,他们便找了个偏僻的酒店躲了起来。 午夜临近,酒店旁边内几个人,小心翼翼准备了些物品,他们每人除了常用的配剑,每人又多准备了把随身匕首,各自分配了几包软香散,留着用来对付众多的敌人。等到敌人包围了,他们可以用浸过解药的面纱遮盖口鼻,抛洒软香散。付泽又多带了把弓弩,数十字箭。 准备完毕,他们纷纷跃上房顶,向着无相帮赶去... 在临近无相庄附近的街道路口处,都有几个无相帮的人在路口处看守。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靠的太近,而是在附近楼顶上隐藏下来。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雷仁这帮人大吃大喝到这么晚的时间,肯定醉成是一摊烂泥了,今天真是我们复仇的最好时机了。”凌燕秋盯着远处五毒手雷仁的无相庄,紧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咯咯咯...” 木邪身旁想起了几声异响声,几人四下寻找声音来源。原来是付泽背的箭篓中箭的碰撞声。木邪看了下付泽的脸,黑暗中,只见付泽脸上泛白,神态僵硬。他用手握住付泽的手,以这种方式给付泽些安慰,他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付泽的紧张,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呢。 付泽羞愧的抬头看了一眼苏蔓雪,昏暗中,苏蔓雪神情肃穆,显得异常镇定。在苏蔓雪心中,她这次就是要为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陈苒报仇。 第十七章 报仇雪恨 二更天,雷仁那些看守路口的手下,撤了回去。 木邪小心飞跃到另一栋楼上,仔细察看,确认无人后,几人快速从楼顶掠过,来到无相庄旁的阁楼楼顶。 按照事先的计划,他们决定直接刺杀雷仁,因为,雷仁才是罪魁祸首,杀了他也就报仇了。木邪暗中观察过无相庄,此庄园规模很大,有三处院落,而雷仁就住在后院主屋内,只需要身手快,顺利的话,只需一剑就可以杀掉大醉的雷仁。 凌燕秋他们绕过街道,准备直接从后院进到院内。凌燕秋要亲自刺杀雷仁,为妻子报仇雪恨。为了防止意外,木邪决定跟着凌燕秋一块进屋刺杀雷仁,付泽和苏蔓雪在雷仁房屋外策应。 “嘭...”的一声,木邪随凌燕秋破门而入,一个正空翻便来到床前,凌燕秋目露寒光,双手握剑,直接刺向枕头的位置。这一剑,势要一剑结果掉五毒手雷仁。这一剑用足了力道,真气飘散而出。 枕头被一剑刺穿,几乎同时从床上被褥内飞出数十支飞箭,直接刺向凌燕秋。木邪目光凌厉,莫邪剑绕胳膊急速旋转,击碎了飞箭。 飞箭刚落地,凌燕秋大喊:“中计了,退出去。” 两人迅速朝门口飞去,临近门口,一张撒满毒药粉末的大网从门口上面落了下来,挡着了门。突如其来的一幕,逼得木邪直接是使出凌云步法,一把抓住凌燕秋,两人身影一闪,又回到屋里。 “用面纱遮盖住脸。”木邪大声紧张的喊道,眼神会意的看了下凌燕秋。 紧接着,窗户上同样“刷刷”的落下了撒满毒粉的大网。 “木少侠,从上面走。”凌燕秋飞身一跃而起。 木邪刚要跃起,凌燕秋就返回了,木邪抬眼望去,只见屋顶上布满了削尖的木头。 “不能等了,我用真气把门轰开。”木邪眼看中了埋伏,恐怕这屋里还会冒出其他机关。 木邪运足气力,剑尖上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飞出,击中房门,房门应声而碎。两个身影闪现,旋转着落到大院中间。 “带上面纱,空气有毒。”凌燕秋急切的对付泽和苏蔓雪喊到。 无相庄四周的房檐、墙头上出现许多拉满弓的弓箭手。紧接着大门打开,数十个无相庄的人涌进大院内,跟凌燕秋他们形成对峙的局面。 “各位朋友,这招瓮中捉鳖怎么样?” “命真大,居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哈哈哈...”随着雷仁一声大笑,他身后的五六个身着锦袍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是怎么料到我们今天会来杀你的。”付泽不解的问到。 “哼,就你们几个的行踪,还想瞒的过我。” “你们伪装成客商模样趁着天黑混进名古城,你们一进城就被我的手下发现了。”雷仁抽了下鼻子,轻蔑的扫视了木邪他们一眼。 “我们伪装的自己都看不出来,你们的人是怎么认出我们的。”付泽急切的接着问道。 “哈哈,就你那个蠢样,我的手下每个人都能认出来。我早就把你们的身形样貌找名古城最好的画师画了下来,每个人发一张。我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考核,认不出的鞭打一百。”雷仁得意的瞄了一眼木邪。 雷仁用手指向木邪说道:“还有你,臭小子,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数次溜进名古城,我们早盯上你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正在建立无相帮,没空搭理你们。” “没想到你们好大的胆,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了。”雷仁眼含杀气,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喂,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能动手就别吵吵,像个娘们儿一样。”木邪眨了下一睛,讥讽的说道。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雷仁,有种放马过来吧!” “凌剑山庄五六十条人命,今天定要你血债血偿...”凌燕秋气愤的双眼充血,眼神中似乎出现死去的爱妻陈苒的身影。 “放箭...”雷仁突然发令。 顿时,箭如雨下。木邪他们挥剑抵挡。 稍时,数十人从屋檐跃下,钢刀齐刷刷亮了出来,一个个面目狰狞。 生与死的较量,结局只能有一方活着。 付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猛,一个人跃入到人群之中,剑光如雨,人群中不时飞出一人,血雾飘散,地面上血已经染红了大片泥土。 雷仁盯着眼前的敌人,心里暗自一惊,他没想到只过了数月,这几个人的武功居然有很大的进步。 雷仁一跃而出,直接攻向木邪。在他心里,这里最大的敌人莫过于木邪了。 “我要先杀了你这臭小子!去死吧...”雷仁大喊一声,一爪如排山倒海之势拍向木邪头部。 木邪急忙一个倒空翻,使用莫邪剑剑尖点地,躲避了过来。 “哼,想杀小爷,尽管放马过来吧!”木邪眉心紧凑,挑衅的喊道。接着用手做了个不雅的手势,单个中指朝上... 雷仁狂怒,爆喝一声,向木邪攻来。木邪不再闪躲,而是迎面对战。 这样近身攻守数十招,打了个平手,谁也没有伤到对方。 “嘭...”的一声,一个锦衣人,应声倒地而亡。紧接着,凌燕秋的墨云剑刺中了另一名锦衣人的咽喉,一股血液顿时喷射而出。 凌燕秋吃了回元仙草,内力大增。这三个月,他除了指导木邪他们练功外,其余时间又都在苦修内功。所以,现在的凌燕秋武功较之前也有很大提升。 付泽看木邪一人与雷仁交战,便挥剑跳向雷仁。 木邪和付泽相对而视,便同时刺向雷仁,一剑刺他头部,另一剑刺向他的后心。雷仁慌忙挥动钢爪,一把接住了木邪的莫邪剑,根本没有防守付泽的那一剑。付泽的剑刺中雷仁的后心,可却没能刺入他的身体。他的剑尖处冒出火星,原来雷仁穿了护甲。 紧接着,雷仁飞起一脚,踢中付泽腹部,又一拳打到付泽的脖颈上,付泽跌落了到了地上,口中喷出血来。 第十八章 独力战雷仁 “大哥...”木邪看到付泽倒地,着急的大喊一声。 “泽儿...”凌燕秋横扫一剑,一跃跳到付泽身边,紧接着挥出一剑,几个准备攻击付泽的人被击飞。 “都助手,快给老子住手。”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人叫喊道。他手里使得一把柳叶弯刀正放到苏蔓雪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再敢动,休怪我的弯刀无情。”蓝色锦衣人抬高声调,傲慢的扫视了凌燕秋他们一眼。 “放开她,你胆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粉身碎骨。”木邪恶狠狠的盯着蓝衣锦衣人,发出警告。 “哈哈,臭小子,你的小美人可在我的手里,我想要他的命,只需要手指稍微一动。” “识相的,赶紧的,都把剑扔掉。”蓝色锦衣人一副嚣张的模样,嘴巴抽搐了一下。 “哈哈哈...” “你们这几个蠢货,女人就是你们的致命弱点,看来杀你们何须我亲自动手。”雷仁大笑起来,讥讽道。 “你这卑鄙无耻的恶人,总拿女人相威胁,算什么本事?”付泽站了起来,他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中寒光凌厉。 “雷仁,你既然想称雄武林,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总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吗?”凌燕秋嘲弄的对雷仁说道。 “你杀我爱妻,屠戮我凌剑山庄众多弟子,这等血海深仇,我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死去的冤魂报仇,敢与我决斗吗?” “你要是不怕我,就亮出真本事来。”凌燕秋顿了顿,接着说道。 雷仁恼怒的看了一眼凌燕秋说道:“怕你?怕你的话,我会去灭你们凌剑山庄吗?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群蝼蚁。” “我只要伸出两指就能撵死你们。”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呀!”雷仁气的怒目圆睁,大吼道。 凌燕秋把墨云剑一横,快步朝雷仁奔去,他的剑光绕身一周,一道凌厉的剑气快速向雷仁袭去。雷仁展开双臂,他的周身气流涌动,真气像一层水幕一般,漂浮在其周身。 “这...这...”蓝色锦衣人不知如何自处,显得手足无措。 蓝色锦衣人的状态,被木邪看在眼里,这就是动手解救苏蔓雪最好的时机,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雷仁跟凌燕秋的打斗中。 木邪使出凌云步法,瞬间出现在蓝色锦衣人的身后,木邪痛恨的咬着牙,一剑刺中蓝色锦衣人的后心,莫邪剑的剑尖刺穿他的身体,从他胸前露了出来。 木邪再次用力,莫邪剑慢慢深入蓝色锦衣人的身体,整把剑身刺穿蓝色锦衣人的身体,这是对敢拿苏蔓雪威胁木邪的一种报复。 蓝色锦衣人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来,血从他嘴里流出,他疼的手颤抖起来,他手中的弯刀也滑落到了地上。 “木邪...”苏蔓雪含情默默的看了木邪一眼,一头扎进木邪的怀抱中。 另外两个锦衣人正准备攻向木邪,被突如其来的飞箭刺中了眉心,带着不解的表情,慢慢倒地而亡。 其余的数十名无相庄的人,一看六个锦衣人已死,慌忙逃跑了。 “蔓雪,你有没有受伤?”木邪双手扶着苏蔓雪的肩膀关心的问到。 苏蔓雪盯着木邪含情默默的摇了摇头。 “好,看我为你报仇,你就站到这里,不要靠前来。”木邪对着苏蔓雪说道。 木邪立于苏蔓雪身前,面对着雷仁挑衅的说道:“雷帮主,你的狗腿子靠不住啊,这一看你要败了,一溜烟全都跑了。” “哼,一帮子废物,跑了更好,在这还不够碍眼呢!” “对付你们几个,我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哈哈哈...” “你们几个一块上吧,小美人儿,你要不要也来玩会儿呢?”雷仁狂傲的笑了起来。 在雷仁看来,凌燕秋身上的伤一定还没好,而刚才偷袭的付泽,又被他打伤了,此刻只要他能重创木邪,他就有把握以一对三,赢得这场厮杀。更何况,木邪他们有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就是苏蔓雪。 “好,木邪、付泽你们先别动,这是我跟这恶魔的决斗。给我个机会,让我亲手宰了他,为我的爱妻陈苒儿,还有我上上下下数十口凌剑山庄的弟子们报仇。”凌燕秋坚定的说道。 木邪看到凌燕秋如此坚持,也不便说什么,只叮嘱他小心为好。 凌燕秋和雷仁两人同时一跃,跳到了大院中央。 幕地。 雷仁狂喊一声,飞身而来,紫色烟雾缭绕,一爪自上而下拍出,力道雄厚。凌燕秋迅速使出墨云剑来抵挡攻击。剑光爪影之间火光四起,真气飘散。 忽然凌燕秋腾空而起,身形倒立,一剑刺向雷仁头部的顶门穴。眼看就要刺中雷仁,突然雷仁做了个倒空翻,一脚提向凌燕秋。凌燕秋随即身体快速旋转,方才勉强躲避攻击。 两人打斗中,剑气横扫无相庄的屋顶,顿时数百瓦片被击飞。雷仁一个空翻,拍向凌燕秋一爪,凌燕秋急速跃入空中躲避攻击,刚劲的爪力拍到院内一颗树上,顿时整棵树炸裂开来。 打斗几乎陷入僵局,付泽几度跃跃欲试,想要偷袭雷仁,都被木邪拦了下来。 “木邪,你看这时师傅跟雷仁打个平手,咱俩一起上,一定一举杀掉雷仁。你说是不是?咱俩不能在这看戏啊!”付泽尽力劝说木邪。 可木邪心里是清楚的,就算他们三人一起上,去杀掉雷仁,对凌燕秋来说是不解恨的。凌燕秋的内心深处一定是想要亲自杀掉雷仁,方能了了心中之恨。 天微亮,名古城街上聚集起少量的人群,他们听闻凌燕秋来找雷仁复仇。爱凑热闹的名古城百姓,怎么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纷纷聚集到无相庄门口观战。当然,也有少量的人,害怕祸及自身,早早就溜到远远的地方躲避起来,这些人都是大半夜急忙逃跑的无相庄周围的邻居们。 忽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那个人是不是之前那个采花大盗?” 众人齐齐望向木邪,只见木邪此刻神采飞扬,帅气逼人。 众人又齐齐看向木邪身边的苏蔓雪,眼神中显露出极致羡慕的神情。 第十九章 克敌 清晨的空气有些潮湿,无相庄墙外的蔷薇花花瓣上有些许露珠。大好的早上,本该伸个懒腰,洗漱下,开启新的一天的生活。 但在无相庄内,一场厮杀已经持续了整个晚上。 很明显凌燕秋跟雷仁的体力都有很明显的下降,如果此时木邪付泽同时出手,杀掉雷仁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付泽有些迫不及待,他挥动下手中的剑,迈向前一步。凌燕秋看见,喝止住了他,让他不要过来。 这一幕雷仁看在眼里,他大笑道:“凌兄,何必这么固执呢!你我打斗这么久,你未占我半点便宜。” “何不索性,让你徒弟和那个该死的臭小子一块来送死呢?”雷仁故意刺激凌燕秋,他当然明白凌燕秋的用意,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以便动其心性,乱其所想。这样凌燕秋才会露出破绽,而只要稍不留意,他就会抓住机会,一举击败凌燕秋。 凌燕秋果真有些耐不住气了,他听出来雷仁话里有话,是在讥讽自己武功不行,单打独斗赢不了他。 “雷仁,恶人。” “你太嚣张了,今日定要取你狗命。”凌燕秋气血上涌,满眼通红。 木邪看到凌燕秋的状态,心里暗自吃了一惊,小声对苏蔓雪说道:“这样不行,我怕你父亲会有闪失。” “木邪我们都一起上吧,别等了!杀了雷仁,为我母亲报仇。”苏蔓雪急切的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现在还不行,现在出手,只会惹凌庄主生气,凌庄主是要凭自己之力杀掉雷仁,以解他心头之恨,他现在定要跟雷仁拼个你死我活。” 稍时,凌燕秋又连续攻击几十招,雷仁只是避让并不还击。他用这种方式消耗凌燕秋的体力,他的目的也很明显,面对此时用尽全力急于攻击的凌燕秋,一是要避其锋芒,二是要等待凌燕秋出现破绽。 木邪看在眼里又急在心里,他只能等待时机,他已经做好随时攻向雷仁的准备。 时不时飘散而出的剑气,打到观看的人群周围,人群中开始骚动,纷纷后退。恐惧使这些人不敢在观看,全都走开了。 雷仁后空翻躲避时剑锋时,故意卖出个破绽给凌燕秋。凌燕秋迅速抓住破绽,一剑刺向雷仁心脏位置。 凌燕秋的剑尖刺中雷仁心脏,剑与雷仁的护甲碰撞生出些许火星。 雷仁突然出手,用钢爪死死的抓住了凌燕秋的右臂,在抓住凌燕秋手臂的同时,他的袖子中发出一阵毒烟。 “啊...” 凌燕秋疼的大喊一声,只见其手臂迅速萎缩,血肉好像瞬间被抽干一样。毒性入骨,从手臂开始向凌燕秋身体蔓延。凌燕秋迅速做出断臂决定,他用接近干竭的手,把剑抛到左手中,挥动墨云剑紧贴着自己的肋骨把整个手臂削断。 就在一幕出现的一瞬间,木邪付泽一起出手攻向雷仁,雷仁出手抵挡付泽削来的一剑。木邪同时使出凌云步法出现在雷仁周身,一剑砍中雷仁钢爪,钢爪被削掉了。 雷仁袖子中喷出烟雾,使得木邪付泽迅速躲避。 大家看向雷仁手,他的手常年练毒功,原来早已没有了血肉,只剩下白骨了。 雷仁露出可怕的表情,他气运全身,真气瞬间将他的帽子和外衣震碎,花白头发飘散,露出一副金色护甲,一只白骨爪格外显眼。 “哈哈哈...” 雷仁发疯似的狂笑起来,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木邪他们,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反而更像一个发了疯的怪物。 凌燕秋刚一落地就迅速的点了自己肩膀周围的穴道,以防止失血过多,然后用力扯下半截自己的衣袍,包住自己的失去胳膊的肩膀。 苏蔓雪着急的赶紧跑到凌燕秋身边,扶着他的胳膊痛哭起来。 “师傅!”扶着喊了一声,也纵身一跃跳到凌燕秋的身边,极为关心的查看凌燕秋的伤情。 凌燕秋忍者断臂的剧痛看向雷仁道:“凤栾金蚕甲!” 此甲也是稀有的宝物,刀枪不入,火毒不侵,轻如羽毛。相传几十年前曾经在江湖中出现过,可后来此甲去向,就无人可知了。凌燕秋惊讶此甲多年后竟重现江湖,还是在自己的仇人身上。 想不到雷仁居然有此等宝物,看来想要杀他只能攻其没有防备的地方。看样子雷仁的薄弱之处有头、手、足三处。一人难以取胜,三人齐攻,必然成功。 “凌庄主,我们是为了报血海深仇而来,此等恶贼,不要再给他讲什么道义了。我们三人一起攻击,只攻其薄弱之处,头、手、足。” “让我们同心协力,斩杀了这个混蛋。”木邪高喊一声。 他的声音刚落,已如离弦之箭冲向雷仁。木邪身形所到之处,气流涌动,剑光如雨。雷仁没了钢爪,只能用包裹护甲的胳膊抵挡。 付泽也急速加入攻击,剑锋专攻雷仁的脚,两人的急速攻击,已经使得没有了钢爪的雷仁显得招架不住。 凌燕秋看到疲于应战的雷仁,忍者断臂剧痛,拿起神边的墨云剑,飞身而来,剑锋直指雷仁的后脑勺。 三人齐攻,眼看即将死于凌燕秋剑下的雷仁,突然身影旋转,腾空而起,紧接着骨爪一挥,他身上的凤栾金蚕甲居然像鳞片一样分散开来,顺着雷仁骨爪挥向的方向,急速飞出。 原来凤栾金蚕甲,可分可合。合则是穿戴在身上的金刚护甲,分则可是杀人御敌的利器。 木邪三人慌忙挥剑抵挡,同时快速翻身躲避,本来志在必得的几人,没想到雷仁还留有这手,着实有些失算。凌燕秋左腿又被甲片击中,他的腿顿时扭曲变形,小腿骨折。 木邪看到时机,运行凌云步法急速瞬移到雷仁身前,一剑刺中雷仁心脏,剑身穿入到雷仁身体中。 “啊...” 雷仁一声狂叫,口角吐出血来。仓促中,雷仁又突然出手,用白骨爪拍向木邪的脸部。木邪再次使出凌云步法,轻松躲避攻击。此时付泽身影一闪,再次出手,一剑斩断了雷仁的两只脚。而几乎同时苏蔓雪身形一跃,一剑砍断雷仁的白骨爪。 第二十章 祭亡魂 “嘭...”的一声,一具残躯废壳跌落在地上。 仅剩半份气息的雷仁,还不忘狂笑一声,只见他满脸血迹,痛苦的神情下还努力挣扎着微笑,表情异常复杂。 “凌庄主,杀了他!”木邪看了一眼凌燕秋,他要把雷仁的命留给凌燕秋,只有凌燕秋亲手杀了雷仁,他的心里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凌燕秋捡起身边的墨云剑,拖着被凤栾金蚕甲打断的腿,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雷仁身边。他看着眼前这个犯下罪恶滔天的人,眼前浮现出他的爱妻陈苒和凌剑山庄众多弟子的身影。 凌燕秋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挥出一剑,雷仁的头颅像皮球一样滚落到他自己身体的一旁。 大仇得报,凌燕秋拖着断了腿摊到在地,这个曾经无比尊贵的人,眼角泛起了泪花。 木邪担心官府的人会很快赶来,于是割下身边一个死了去的锦衣人的衣袍,包裹起雷仁的人头。付泽也迅速捡起地上的凤栾金蚕甲,穿戴在自己的身上。 付泽把凤栾金蚕甲穿在身上的瞬间,凤栾金蚕甲甲片移动互相结合,无缝衔接的形成一个整体。 木邪焦急的对凌燕秋说道:“凌庄主,我看官府的人马上就会赶来,我们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此地才是啊!” “对对,以免官兵来了,又增加许多麻烦。”付泽附和着道。 “也好,雪儿扶为父起来。”凌燕秋看了一眼木邪手中的包裹,又转头看向苏蔓雪说道。 他们急忙来到无相庄大门口处,准备迅速离开,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可是凌燕秋凌庄主吗?”一个身着高档黑袍,衣袍上绣着白色梅花纹路的人,出现在无相庄的大门口处,挡住了木邪他们的去路。 “噌...” 付泽拔出朱雀剑,剑尖对准来人大喝道:“你也是无相庄的人吗?” “别误会,我可不是无相庄的人,小兄弟不用过于紧张。”黑袍人摊出雪白的胖乎乎的两手连忙解释道。 “你是什么人,找凌某有何贵干?”凌燕秋谨慎的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对着凌燕秋他们拱手作说道:“在下卫谡,见过凌庄主和几位少侠。” “在下是空榜盟在名古城的负责人,第一仙茶楼的老板。”卫谡笑着眯缝着眼睛说道。 凌燕会意的对着卫谡点了下头,以示还礼。 “看来卫老板是要来收集雪域豪侠榜的信息的,是吧?” “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及时收集信息,采集事实,正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凌庄主,今日大仇得报,真是可喜可贺啊!”卫谡胖乎乎的身躯倒是显得很挺拔。 “既然在下亲眼证实五毒手雷仁被阁下所杀,我就据实上报消息了。”卫谡对着凌燕秋继续说道。 凌燕秋情绪低迷,神情略显哀伤,慢慢回复:“江湖上的恩怨纷争,我以无意掺绞。卫老板,你看我现在已是残废之躯,我的名字还请贵盟在这雪域豪侠榜上剔除。以让我今后,能够苟且安详余生。” “凌某在此必是感激不尽了!” “这...这雪域豪侠榜的规矩是如实更新排名。目前证实五毒手雷仁已死,他的排名定当删除,而凌庄主您的排名自然是不变的。” “卫老板,您看在下现在这副模样,要遇到敌人来挑战,我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如果阁下想要更新排名,您可填写木邪小兄弟的名号,今日力战雷仁,几乎全赖木邪鼎力相助,我们才大仇得报。” “不可,凌庄主。”木邪慌忙推辞。 “我看这样也好,木兄弟,你也不必推辞了,请您为凌燕秋庄主考虑,名在榜上,肯定会遇到强人挑战,依照现在凌庄主的情况,还是让庄主避免此等挑战的好。” “况且,在这南雪域国,有那位习武之人,不是迫切希望能够名留雪域豪侠榜呢!”卫谡继续劝说木邪道。 “木邪,你就别在推辞了,以你的功力,恐怕现在也远在我之上了,你冲抵我的排名,也是实至名归啊!” 木邪不在推辞,一方面他为凌燕秋今后着想,另一方面立志称雄这异域江湖,早已是木邪的目标,舍我其谁呢! “既然这样,我就如实上报了,从此雪域豪侠榜将剔除凌庄主您的名字,木邪排名位列雪域豪侠榜四十八名。” “在下告辞了,还望众位保重。”卫谡拱手作礼,离开了无相庄。 凌燕秋他们也迅速离开。 稍时,名古城府衙的一众官兵赶到无相庄,在一名官员的带领下,迅速搜剿无相庄内值钱的金银珠宝。他们将尸体运出名古城城外,找了个空荡的山坳,一把火集中焚烧掉了,之后草草挖坑掩埋处理。 凌燕秋他们回到已经是破旧残垣的凌剑山庄,木邪从房屋内找出个长桌,放到凌剑山庄的大门口位置,苏蔓雪用一席白布蒙在桌上,之后付泽在长桌摆上香烛和一些水果,把雷仁的头颅放在正中央。 几人分散着跪倒在桌案前面,痛哭流涕。 “苒儿,我为你报仇了!” “众徒儿们,师傅对不住你们!今天,师傅为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安息吧!” 凌燕秋伤心欲绝,已近中年的凌燕秋此时此刻身上再无往日辉煌尊贵的身影。 “师娘,师兄弟们,今天我付泽砍断了雷仁的双脚,为你们报仇了!我好想我们回到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啊!”付泽泪流满面,面对着空荡荡凌剑山庄,在也看不到师娘和众师兄弟的身影了。 苏蔓雪已然哭成一个泪人,她心里极痛,悲伤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自顾自的哭个不停。 凌燕秋深邃的眼睛望向山谷远处,面对生离死别,面对断臂残腿,他默默说到:“人一生的追求,居然是活着就好!” 他的这句话,在木邪耳边久久没有散去,这是经历生死别离的人才能有的感触吧。 过了许久,凌燕秋他们才从悲伤情绪中慢慢缓和过来。凌燕秋决议退出江湖,更名改姓,隐藏于平常百姓之间。付泽虽有些迟疑,但也决议追随师傅而去。苏蔓雪自然要跟随父亲,他要照顾凌燕秋,陪伴凌燕秋度过余生,以报答凌燕秋的养育之恩。 第二十一章 伤别离 木邪面对苏蔓雪,做出热恋中情人该做的选择,他准备陪伴苏蔓雪他们而去,以后过自己曾经梦到的生活,隐居江湖中,跟苏蔓雪朝夕相处,人生就此圆满。 不远处,三个青衣女子出现在木邪的视线当中。凌燕秋他们看着那几个青衣女子慢慢靠近,感到有些疑惑。 “木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为首的一个面容清秀,仙气飘飘的女子微笑着看向木邪。 木邪定眼望去,笑道:“原来是婉月姑娘,好久不见了。” 说着木邪双手抱拳对着婉月行礼。 婉月的到来,瞬间让木邪想起了自己认的姐姐诸葛素雅。这婉月是诸葛素雅贴身的丫鬟,之前跟随诸葛素雅一同前去搭救木邪,他就是搀扶木邪离开人群的两个青衣女子中的一个。 “素雅姐姐近来可好,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小弟是非常想念他啊!”木邪笑嘻嘻的说道,表情显得有些顽皮。 “阁主,她很好,阁主她听闻传言你和凌剑山庄的人一块伏击无相庄。他无意现身江湖厮杀之中,非常担心你的安全,特意派遣我们三个人前来寻你。” 婉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到达无相庄,发现你们早已离开,于是猜想你们可能会回到凌剑山庄,于是快马加鞭的赶来,还好猜中了,你们果然在此。” “嗯,多些几位姐姐费心了。我很好,没有事。”木邪笑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蔓雪。 “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个是我姐姐诸葛素雅身边的女官婉月姑娘,这两位也是素雅姐姐身边的侍女。” “婉月姑娘你好!”凌燕秋他们纷纷上前打招呼。 “这位是凌剑山庄凌燕秋凌庄主,这个是庄主徒弟付泽,是我的结拜大哥。这是我的女神苏蔓雪。”木邪又微笑着介绍了凌剑山庄的几人给婉月他们认识。 “婉月见过凌庄主,付兄,蔓雪姑娘。”婉月知书达理的问候道。 付泽看着眼前如仙女般清秀亮丽的婉月,表情凝重,哽咽了下。 “蔓雪姑娘,真是貌美如仙啊,恐怕湖边的小鱼看见你也会羞愧的沉入湖底吧!” “婉月姐姐过誉了,您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苏蔓雪嘟嘟嘴巴,脸上蒙上一层红霞。 婉月道明来意,是奉诸葛素雅阁主的命令前来,诸葛素雅特意叮嘱她,务必带木邪回到雨露阁,她要与木邪见上一面。 几人经过短暂商议,虽然木邪很想跟随苏蔓雪他们一块走,可是诸葛素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姐命难违。苏蔓雪也很支持他去拜见诸葛素雅,两人约定,木邪见过诸葛素雅姐姐后,就来寻找苏蔓雪他们,然后,自己也退隐江湖。 后山,空气有些清凉,天气阴沉,似乎要下雨了。 木邪和苏蔓雪避开凌燕秋婉月他们,两人携手来到凌剑山庄后山中,看着幽幽山谷,意想没有彼此后的生活是何等凄凉,苏蔓雪明眸中落下泪来。他们在微风花草丛中相拥,心中是无比的不舍。 “人生自古伤离别。”热恋中的人,又有谁忍心与心爱的人分开呢。可命运的安排,往往就是这样的,有些人注定就是心越近人越远,人终究拗不过命运的安排。 木邪深情的看着苏蔓雪含泪的眼睛,心里一阵疼痛,两人再次拥抱,亲吻良久。 时间好像在此时停止,整个天地空间内仿佛只有他和苏蔓雪,木邪多想扔下所有,独守苏蔓雪过此余生。不管自己是来之未来还是所谓的平行宇宙中的二十一世纪,不管未来自己还能活过多久。相守,是木邪内心唯一的诉求。 而苏蔓雪心里何尝又不是同样的感受呢!只是在他心里但愿木邪能早日来找自己。 良久,婉月来到后山寻找木邪,她看到木邪与苏蔓雪相拥在一起,心间流淌过一丝欣羡。但身负命令,她不得已打扰木邪他俩,催促木邪跟她一起回雨露阁。 “凌庄主,大哥,后会有期。”木邪目光略显的沉重,对凌燕秋和付泽抱拳行礼。 “木邪,保重。”凌燕秋用手慈祥的抓住木邪的肩旁。 付泽给了木邪一个深深的拥抱,他把缴获雷仁的凤栾金蚕甲脱下来,给他木邪披在身上。 然后对木邪说道:“兄弟,就让此物代替我这个做哥哥的,保护你吧!” 木邪本要推辞,可付泽执意坚持他穿上凤栾金蚕甲,我拗不过,只好接受。 木邪从怀中掏出一枚戒子,这个戒子跟木邪戴在手上的是一模一样。其实这戒子是个仿品,是木邪担心自己戒子被盗,花费重金,用赤足黄金打造的,自然也是价格不菲。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苏蔓雪的信物了,因为本就没有料到会有离别。 木邪亲自给苏蔓雪戴在手指上,然后深情的亲吻了苏蔓雪的手背一下,仿佛想用自己的吻痕向这个世界宣誓所有权。 苏蔓雪取下自己的发簪,这发簪是她亲生母亲陆真儿,把他托孤给凌燕秋陈苒夫妇时,遗留下来给苏蔓雪的信物。多少年来,苏蔓雪每次想念母亲陆真儿,都会拿在手中凝视良久。此发簪苏蔓雪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随身携带。今日与木邪分开,就将此发簪送于木邪保管,他们互相赠送礼物,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 “蔓雪,保重,我会天天想你的。”木邪眼角已然红润了起来,深情的对着苏蔓雪说道。 他们相互拉着手,四目中已是热冷盈眶。 “木邪,我也会天天想你的。”苏蔓雪面含忧伤,白皙清秀的脸庞又因为忧伤恢复了些许清冷。正是这略带清冷是脸庞,让木邪第一次相遇,就陷入一见钟情之中。 再次互相道别后,木邪跟着婉月一同离开。纵使身影消失前已是无数次回头看向苏蔓雪,但终究还是不舍的离开了。 这岂不是爱情的力量,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只换的今生的擦肩而过。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能够相知相爱,定是一种缘分了。 苏蔓雪望着木邪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第二十二章 重逢 自从上次木邪离开雨露阁,诸葛素雅就没再出去过雨露阁。过了一段诗书琴画的生活后,她决意潜心修炼武功。于是进入雨露阁顶部龙形雕像中一个狭小暗黑的屋子中,开始长达数月的闭关修炼。入关前,她要求除了送日常食物外,不容许任何人靠近闭关所在房屋。每次送餐,也不容许给她讲话。就这样,诸葛素雅与世隔绝,潜心练习功法,达数月之久。 前不久刚出关的诸葛素雅,听下婉月说起木邪的消息,便很担心这个弟弟的安全,想要再见见木邪。 木邪在城中买了套黑色蚕丝锦袍,鎏金塑边,穿上显得非常帅气。黑色衣服又比较显瘦,木邪显得好像比平时高了些。木邪跟着婉月他们乘舟沁雨湖上,船儿掉头划向雨露阁的方向。 沁雨湖风光无限好,水面上雾霭蒙蒙。此时,天空中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细雨飘散落入沁雨湖湖面上,激起激起微弱的浪花。天空中一对低空飞行的白鹭划过木邪视野,使得他不由得想起了苏蔓雪。 想到心爱的人,木邪神态中显现出哀伤的神情。 木邪打开油纸伞,走到船头处,临水遥望远处,风景如画般的景致映入眼帘,伴着细雨蒙蒙,天空中似乎出现苏蔓雪的影像。 木邪的眼眸开始闪动,一副沉醉的样子。 婉月也跟着走出船舱,一副油纸伞紧挨着木邪的油纸伞,婉月也走到了船头处。 “看来木公子还是很痴情的嘛!” “好羡慕那位美貌如仙的蔓雪姑娘,如果有个人也这样痴情的对我就好了。”婉月眼睛盯着木邪的眼睛,嘴巴微微一扬。 “哈哈,那儿有,婉月姐姐以后肯定会碰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木邪撩了下遮盖住眼帘的一缕头发,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婉月。 这一幕好像一幅画一样,映入到婉月的脑海中。婉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刺激的婉月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一股热气侵袭上脸上。 木邪好像看出了婉月此刻的含义,心里暗想到:“这婉月姐姐不会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嘿嘿,婉月姐姐是再想自己的心上人吗?”木邪故意开玩笑的说道。 “我哪儿有...”婉月害羞的双手托住了已是红润的脸颊,眼神飘忽,怕撞到此刻木邪的视线,赶紧转过身去,假意去看另一侧的风景。 “哈哈哈...” 湖面上飘扬而出木邪爽朗的笑声。 “木邪,你太讨厌了,你真坏!不理你了!”婉月娇声悠扬而出,然后躲进了船舱之中。 剩下木邪一个人立于船头,他的眼神中又恢复到了哀伤的神色,他在心里默默为苏蔓雪祈祷,希望她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平安无事,快乐幸福的生活。而他更期望,自己见完诸葛素雅,能够尽快出发,去找苏蔓雪,从而退隐江湖。 “阁主,木公子来了。”婉月禀报诸葛素雅道。 “让他进来吧!”诸葛素雅悠然的回答。 婉月喜悦的走到门外,然后拍下木邪的肩膀,示意木邪进去去见诸葛素雅。 诸葛素雅穿着一身淡粉红色衣裳,头上戴着一副非常漂亮的凤冠,银色发簪穿过盘旋在头顶的头发,突显出诸葛素雅尊贵大气的形象。头饰上镶嵌有几颗稀世珍珠,闪闪发亮。 诸葛素雅,知道今天要见木邪,故意穿着打扮一番。因为他听说这个认的弟弟现在可是名气大增,已然是位屈指可数的武林高手了,自然心里也有对木邪增添了几份重视。 木邪看见诸葛素雅,好像看到了诸葛素雅解救自己的时候的那一幕。要知道,木邪快被砍头时,他抬眼看向诸葛素雅,就感觉诸葛素雅犹如天上仙女下凡尘,是美貌与正义并存的化身,救他于危难之中。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木邪微笑着,目光甚至不敢跟诸葛素雅对视,视线移向诸葛素雅的头饰上。 “哈哈,是吗?我听说今天你快来雨露阁了,许久没见了,总不能让弟弟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吧,所以就打扮了一番。” “木邪,你觉得姐姐今天好看吗?”诸葛素雅摊开白玉般的手臂,似乎想让木邪欣赏下自己的绝世美姿。 “姐姐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整个南雪域国,天下第一美人,非姐姐莫属。”木邪满脸谄笑说道。 不知为何,木邪感觉自己只要见到诸葛素雅,就忍不住的想要阿谀奉承,拍上一番马屁。 “还是弟弟会说话,我还以为数个月未见,你早已把这个认的姐姐给忘了呢!”诸葛素雅身姿优美的走到楼台窗边,扶袖而下,从桌上拿起碧绿的茶壶,亲自给木邪斟了杯茶。然后示意木邪在茶桌旁坐下,将手中的茶递给了木邪。 木邪接过诸葛素雅的茶,一饮而尽。 “好茶,这么幽香酣畅的好茶,在这南雪域国中,恐怕只有姐姐这雨露阁才能喝到啊。” “就你会说,几个月不见,嘴巴可真甜啊!”诸葛素雅微笑着,又给木邪斟了一杯。 木邪接过茶杯,抬眼看向诸葛素雅,只见诸葛素雅嘴角微仰,高贵的气质神态,眼神仍然如初见时一样,这诸葛素雅眼眸中透着一种摄人魂魄的魅惑。这种眼神,好似真的能吸走男人的魂魄,但这种眼神决然不是妖媚。而是透着一种高贵气质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弟弟,姐姐最近刚刚闭关出来,闭关时,潜心修炼平生所学,未尝出过雨露阁,快给我讲讲你这几个月的经历,让姐姐我听听你都有什么新奇的事儿!” “姐姐想知道,你刚离开雨露阁时,可是一点都不会武功的,是经历的怎样的奇遇,数月之间,却成了南雪域国名列前茅的高手。” “行啊,姐姐想知道,弟弟一定如实禀报,绝不掺假。” 良久,木邪把自己离开雨露阁,怎么遇见绝世高人的老者,又展示了自己的莫邪剑,当然更是很细致的讲述了他和苏蔓雪的故事... 第二十三章 闲游古城 晚宴时间,诸葛素雅命人为木邪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和一瓶珍藏多年的名贵白酒,为木邪接风洗尘。 木邪此次回到雨露阁,相比上次,这次更有家的感觉。也毫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顿。 饭后,木邪回到自己房内,两名青衣侍女早已为他准备好了热水来一洗风尘。木邪踏入木制热水浴桶中,水中被放了许多花瓣,花瓣经热水一泡,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木邪用毛巾沾上热水,蒙到自己的脸上,靠着木桶边缘半躺下来。 久违的舒适感,让木邪倍感轻松自在。 这天晚上,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木邪美美的睡了一觉。 翌日清晨,木邪被婉月叫醒,原来昨日木邪跟诸葛素雅约定,今天让他陪伴诸葛素雅到名古城中游玩一番。 诸葛素雅并没有安排很多人一块去,只有木邪和婉月同行。 她今天换了身深蓝色便装,婉月身着一身淡蓝色便装。这样的穿着目的也是为了低调些,减少些不必要的关注。 名古城仍旧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凡,此地百姓的风俗,似乎就有文娱之气,娱乐活动在整个名古城商业活动中占据很大的比重。满城之中,随处可见亭宇楼阁,园林景院。整体氛围中展现着整个名古城的富裕繁华。 一晌的游玩,他们已经游逛了名古城几处有名的商业街,购置了很多贵重衣裳物品,木邪和婉月几乎已经拿不下了。 中午时刻,木邪带领诸葛素雅来到四方来客酒楼,定了个楼上最豪华的雅间。这雅间位置处于二楼接近十字路口处,视线最佳,可以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三人坐定,木邪急忙接过菜单,把店里最贵的点了一遍。这次可是木邪准备请客,他受了诸葛素雅不少的优待,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是自己认的姐姐,第一次自己掏腰包请诸葛素雅吃饭,定然要请最贵的。 “姐姐,您尝尝这个,此菜是这个店的特色,名为桃花烧鹿筋,是道滋补养气的名菜,还可以美容养颜。你看这颜色,品尝这味道,真是食色俱全,人间美味啊!”木邪一番夸奖,用筷子夹起一块鹿筋放到诸葛素雅盘子里。 “婉月姐,你也尝尝,别客气,今天小弟我请客,放开吃。”木邪说着给婉月夹了一快鹿筋放到他的盘子里。 木邪好像化身为美食专家,顶级大厨,每道菜都能有头有尾的介绍一番。 稍时,桌上的美食已被吃下去一半,可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木邪自己吃的,因为木邪是一遍大吃一遍介绍,吃相有些难看,多次惹得婉月笑出声来。 “咚咚...” “请问贵房间内可是诸葛阁主吗?”随着一声敲门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木邪感觉对方好没有礼貌,竟然冒昧的直接敲门,也不让小二先行通报声。 可诸葛素雅有着高尚的素质。她随口对着门口说道:“正是,不知是哪位贵客,请进吧!” 门开了,门口走进一个客商模样,留有两撇胡须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着锦衣玉袍,手中握有一把纸扇。 中间男子刚一进门就双手抱拳作礼,神态甚是客气。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道:“在下李默然,是富贵钱庄幕后的老板。今日有幸贸然拜见阁主,实乃三生有幸啊!” “李老板不必客气,不知李老板找我有何贵干呢!”诸葛素雅淡淡的回答道。 “在下素来仰慕阁主,今日有幸特意前来只求一睹阁主芳容。还望请阁主在在下这个纸扇上留下给在下签个名。如此,李某感激不尽,此生无憾了!”李默然说罢,对门外轻咳几声,两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里端着蒙有红布的盘子走了进来。 李默然掀起红布,一席珠光宝气的光芒刺眼而来。一盘是金灿灿的黄金元宝,另一盘是各种珍奇的首饰,每件都是价格不菲。 “阁主,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阁主您留不留字都随您心愿,这些都是无偿奉送,就当做一点见面礼吧!” “李老板,出手真是大方,不亏有着名古城第一富豪的称号。” “既然承蒙李老板不弃,留个名字,举手之劳。”诸葛素雅说完示意婉月从李默然手中接过纸扇,李老板赶紧吩咐下人拿出笔墨来。 木邪趁机会走近到诸葛素雅身后,来欣赏诸葛素雅的墨宝。婉月仔细的研墨,又在磨汁中滴入几滴清水。 诸葛素雅优雅的挥毫而出,在纸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讳“雨露阁诸葛素雅”几个字。行文如流水,字迹柔和,颇有柳叶的锋芒。 婉月将写好的纸扇给了李默然,李默然看着纸扇连连叫好,心满意足。 “阁主,今日您在此店的开销都包在李某头上,这些还请笑纳!”李默然说着向其手下摆了摆手,两名白衣男子端着两盘黄金珠宝走到诸葛素雅身边。 “李老板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会收的,还请您收回。”诸葛素雅微笑着说道。 “这...” “阁主果真是性情中人,为人豪爽,在下,今日得见,真是不枉此生了。李某先行告辞,如若阁主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富贵钱庄找在下,无论阁主有什么想要的,在下双手奉送!”李默然客气的说道。 “好的,李老板,请便!”诸葛素雅眼角含笑看了李默然一眼,李默然眼神与诸葛素雅相遇,身上竟然颤抖了下,然后带着两名白衣人走了。 木邪有些财迷,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那盘金灿灿的黄金元宝,那可有少说有百两吧。他又害怕自己的神色被诸葛素雅看到,于是故作镇定,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唉,姐姐,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有啊!财大气粗就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也不派人先打个招呼,冒冒失失的就要闯进来。” 木邪假装没好气的说道,可脑海中是多么埋怨诸葛素雅,诸葛素雅不缺钱,可以给自己啊,要知道他木邪可是一个穷鬼,马上离开诸葛素雅后,他就要去找苏蔓雪了,没有钱以后生活怎么办呢。 第二十四章 得令奔京城 午饭后,木邪跑下楼去结账,却发现账已经结了,结账的就是刚才请求诸葛素雅在纸扇上留名的李默然。 木邪带着诸葛素雅游逛了名古城中人气很旺盛的著名花卉公园京华牡丹园。一路上有说有笑,木邪跟诸葛素雅姐弟感情增进不少。 诸葛素雅经过一天的游玩,心情放松,久违的愉悦,这是这个弟弟带个他的。 傍晚他们三人回到雨露阁中,天气微凉,木邪陪诸葛素雅在露台边喝茶,继续讲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快乐,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七天时间已过。木邪虽然很想赶紧告别诸葛素雅,然后去找苏蔓雪,但是他深知自己离开雨露阁后,也不知过多久才能再次跟诸葛素雅相见,所以自己也迟迟没有向诸葛素雅言明去意。 回到雨露阁的第七天晚上,诸葛素雅差遣婉月把木邪邀请到自己闭关的龙石像屋内。 这个闭关的屋子不大,只有约一百多平米,房屋内的墙壁上围有一圈香烛。诸葛素雅请木邪来,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弟弟,姐姐送你个礼物。”诸葛素雅说着,走到一处香烛旁,他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扭动了一下香烛,一处暗阁被打开,暗阁空间不大,里面赫然有一镶有十二颗明珠的匕首。匕首放在一个刀架上,匕首套上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诸葛素雅把匕首双手递给木邪,然后对木邪说道:“此匕首,名为皓月明珠。相传是多年前南雪域国第一铸剑师干传在其一百零一岁高龄时的封笔之作。皓月明珠削铁如泥,吹毫断发,为深山中天上落下的陨石与黑金寒铁精练而成。” “今天姐姐就把他送于你,留做防身备用吧。”诸葛素颜给外人的感觉是那么高贵,优雅。但给木邪的感觉却越来越感到亲切,他心里更加珍惜起这段来之不易的姐弟情份了。 “姐姐,这么贵重的宝物,还是留给姐姐你防身的好。况且,以弟弟现在的身手,几乎不用防身了。”木邪笑哈哈的自夸起来。 “我是用不着这把皓月明珠的,我常年待在雨露阁中,要不是这次你陪我到名古城中游玩,我们雨露阁的人是很少出去的。”诸葛素雅看着木邪,真诚的说道。 “这么贵重的礼物,弟弟实在是不敢接受啊!”木邪继续推辞的说道。 “你要是真不要,我也就不勉强了,这皓月明珠看来只能日后送给他人了。”诸葛素雅显得有着失望,她把皓月明珠抽出来,仔细查看了匕刃,然后又插进匕首套中。 木邪眼看着诸葛素雅就要把匕首放回到暗阁当中,便赶紧改口道:“既然姐姐诚意相送,弟弟便不推迟了,以免寒了我这尊贵无比的姐姐,那一片疼爱弟弟的良苦用心啊!” “这就对了,本来就是想让你防身的嘛!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诸葛素雅看着木邪微笑着说道。 “木邪,姐姐有一事需要你帮忙走一趟,十天后是长乐公主的生日,她派人发请帖给我,希望我出席她的生日宴会,可我不方便去皇宫的。” 诸葛素雅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所以,我考虑由你代我前去,你也正好可以领略下这雪域大地的京城之美。” 木邪本来早就有意向诸葛素雅道别,可没想到还有别的派遣。可是他心里清楚这是无法拒绝的,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他心里默默的想,能赶紧办完这件事情,自己也算是为诸葛素雅做了件事情。 诸葛素雅给木邪介绍了下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名为谷昭仪,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身份尊贵无比。长乐公主芳年十八岁,自小喜爱琴棋书画。而当时诸葛素雅曾经在京城宗亲王谷杰府上见过长乐公主,指导过她学习音律。因此得缘,长乐公主非常喜欢诸葛素雅,跟她成了忘年交。 当晚,木邪心里虽有些不高兴,因为,又得很长时间才能去寻找苏蔓雪。但他也有些兴奋,因为来到这个异域之界,自己还是很希望能够领略京城繁华的。 翌日早上,木邪到岛上马舍挑了匹白毛灰鬃的快马。马挑好后,他便去找诸葛素雅去拿送给长乐公主的礼物。 木邪来带诸葛素雅房间,看见婉月正忙着包装礼物。 她见到木邪进来房间,羞涩的看了木邪一眼,微笑了下,转过头去。木邪见状,暗自猜想:“这姑娘家,是不是得到什么好处了?难不成,诸葛素雅姐姐要把她嫁人吗?“ 木邪也尬笑两声,便柔声细语的对诸葛素雅说:“姐姐,我已经挑好马了,随时可以动身前往京城。“ “好的,我考虑此去路途遥远,就让月儿陪同你一起前往京城,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你路上可别欺负月儿啊!“ “等你们回来后,如若我听说你欺负月儿,我可饶不了你。“诸葛素雅微笑着说道。 木邪连忙称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保护好婉月姐姐的。“ 木邪说完,看了一眼婉月,然后对着正在看自己的婉月,使劲眨了下右眼,紧接着嘴角往上仰的高高的,就差笑出声来了。 婉月感觉自己像被捉弄了一样,噘了噘嘴巴,做出生气的样子,可这表情还没有一秒,就变成了灿烂的微笑。 木邪凑近婉月说道:“婉月姐姐,准备的怎么样了?会骑马吗?“ “承蒙关照,自幼便会了。“婉月冲木邪瞪了下眼睛,眉头挑的高高的回答道。 木邪一脸不屑的看了婉月一眼,便转过头对的诸葛素雅说道:“姐姐,我们现在就动身吧,我再去给婉月姐姐挑匹马去。“ 诸葛素雅点了点头,以示默许。 木邪挑好马匹时,正好婉月也收打包好了礼物。两人又带了些银两衣物,准备妥当后,便拜别诸葛素雅,两人牵着马匹,踏上了船。 稍时,船已到达岸边。木邪帮着婉月把马牵下船,两人玩笑几句,商定行走路线后便匆匆上马,一路向西,飞驰而去。 第二十五章 古桑镇有妖 “木邪,在往前走十里地,就到古桑镇了,我们可以在镇子上休息一下,喂喂马。“婉月骑着马对着木邪大声喊到。 “我看可以,婉月姐。“ “那就快马加鞭,快点赶往古桑镇吧!“木邪说完,便狠抽了马屁股一鞭。 “驾...驾驾...“ 一条狭长的山谷小路上,两匹快马飞快的驶向远方。 古桑镇位于乌雾山山脚下,此地依山傍水,水源充沛。在乌雾山周围都是连片的丘陵山地,很适合桑叶树的生长,得益于此,古桑镇的老百姓几乎家家都有种植桑树用来养蚕,本地也兴起相关产业,如纺织,布匹,服装业。古桑镇的百姓颇为富裕。 古桑镇的镇大街入口处建有一座牌坊门墙,门墙下两边各有一个石雕像,雕刻有一尊盘龙,龙爪中是一个蚕茧。寓意着古桑镇百姓的立身根本,是靠种桑养蚕发家致富的。 古桑镇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街上的人川流不息,整个镇子透着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气息。 木邪和婉月找了个茶棚,两人将马拴好,寻了个靠近路边的位置坐下。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本店有上等中等和普通的竹叶青茶,还售有甜品糕点,美味的烤鸭。”茶棚里的伙计,迅速走到木邪他们桌子旁,流利的介绍店里的特色菜肴。 “来一壶上好的竹叶青茶一只烤鸭,甜品随便上点就好。“木邪两根手指敲着桌子,很快的便点完了餐。 “好嘞!七号座的客官,一壶上等竹叶青茶,一只烤鸭,两盘甜品,随意...“店小二一边高声喊一边往后堂递了菜单。 “婉月姐姐,你以前可曾来过这古桑镇吗?“木邪好奇的问到。 婉月眼角含笑的反问木邪:“你天天喊我姐姐...姐姐的。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你就喊我名字就行了,或者喊我月儿,这样岂不是很亲切吗?“婉月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嗯嗯,还是月儿姐姐的声音好听,叫你月儿多不尊重你啊!好歹你也是跟着我姐诸葛素雅混的,以后我惹了事,还仰仗月儿姐姐你保我呢!“木邪翻了翻白眼,做了个鬼脸。 这一下可把婉月乐坏了,笑的连身上那清秀无比的仙气都给笑没了,居然是人仰马翻的大笑。 木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心里暗自想到:“这婉月姐姐,自小便是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没想到笑点却是怎么低,一个鬼脸而已,就乐的没了淑女的样子了。“ 木邪想到这里,独自也大笑了几声,惹得街上过路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婉月见状,顿时收敛起来,她用脚狠狠的踩了木邪的脚一下,以示对她亵渎的惩罚。 “客官,您的竹叶青茶。“茶棚店小二说着把一壶竹叶青茶放到桌子的一边,接着又上了两盘甜点,一个菏叶包好的烤鸭。 待茶棚小二放了两个茶杯后,便客气的高声说到:“客官您两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招呼我一声...“ 说完,茶棚店小二哈着腰客气的点了点头,走开了。 木邪动手撕下来一个鸭腿,给婉月放到盘子里,然后自己也撕下来一个鸭腿,便大口吃了起来。这赶了大半天的路,已经离名古城约六七百里了,眼看天已色已近黄昏。 木邪大口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婉月说道:“月儿姐姐,看着天色已近傍晚,不如我们就在此镇上打发一宿,好好休息,待明天起早赶路,也安全许多。“ “嗯,行啊,这个你安排就好,我听你的。“婉月说完,小口抿了口竹叶青茶。 稍时,一个裸露着上半身脚上没有穿鞋的中年男人,从茶棚斜对面的一间画坊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这个男人跑到大街上,一下摔倒在地,神色慌张,浑身颤抖着,紧张的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画坊的门口。半天功夫才结结巴巴的大声喊到:“救命啊,有妖怪!有妖怪啊!救命...“ 紧着一个身着短袖短裙婀娜多姿的美女出现在画坊门口。 只见她眼含魅惑,扫视了一圈大街上的人群,性感迷人的身材,足以让人流鼻血。 性感美女俯身,伸出洁白无瑕光溜溜的玉腿,尽显妖娆姿态。 忽然,性感美女做出骇人的一幕,她突然吐出长长的约三十多厘米的舌头,舌尖纤细无比,舔去自己手背上的一滴鲜血。 紧接着,性感美女突然身影闪现,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飞扑向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妖啊!救命...“半裸男人见状吓得急忙大喊一声。 就在性感美女的长指甲嵌入半裸男子脖子约五毫米左右时,木邪出现在半裸男人身旁,一把抓住半裸男人,然后极速后退几步,方才救下半裸男人。 此时的半裸男人几乎已经吓坏了,恐惧已经使他呆若木鸡,背部靠着墙壁,瘫倒在地。 “这么漂亮的美人,却如此狠毒,看来果真如他所说,你不是人?“木邪看了一眼停了下来的性感美女,然后转身指向倒地的半裸男人。 性感美女见状,一改刚才展露的可怕形象,用柔声细语般温柔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哥,如此说来,性感的美女就都是妖喽!“ “还是你们男人见不得穿的少的女人,把衣服裸露点的女子都看成妖呢!“性感美女说着,挑动着白洁无暇的大长腿猫步走向木邪。 这性感美女一颦一笑间,处处显露着魅惑,婀娜的身姿扭动,妖娆无比。 木邪心里已有防备,只不过颇有爱美之心的他,不愿瞬间打破这眼前的美景,但是他手里的拳头已然握紧。 很快,性感美女走到木邪身边,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木邪,纤细的玉臂张开,搂住了木邪的脖子,她的手抚摸木邪的手背,然后拿着木邪的手摸向她那洁白无瑕的腿,只见她微笑着头部慢慢靠近木邪的脸,轻声细语的说道:“公子可喜欢我吗?“ 紧着着,性感美女娇滴滴呻吟几声,便伸着舌头舔向木邪的脖子。 第二十六章 斗狐妖 虽然知道性感美女是妖,但面对如此场景,木邪着实有些紧张,竟然浑身颤抖起来。 “木邪,小心她的舌头。”婉月见木邪好似被妖迷惑住了,大喊一声,紧接着纵身一跃,跳向木邪的方向。 空中,婉月双手从后腰处反手抽出武器,她的武器是两把长柄短剑,剑峰细长。 长柄短剑在婉月的手中旋转一圈,然后握在手中,向着性感美女的背部凌空刺下。 这时只见性感美女突然转过头看向婉月,右手一挥,半圆形光束,散发着电光极速向婉月攻来。 婉月急忙用长柄短剑抵挡,然后凌空一个后空翻,方才躲避那光环。婉月单膝跪地,两柄短剑剑尖点地,眼含愤怒的看向女妖。 性感美女邪笑着看着婉月,一个狐狸头浮现在性感美女脸上,顿时狐狸头便隐去了。 “原来是只狐妖!”婉月心里暗自念叨。 狐妖捥住木邪脖子的玉手突然变成白色毛绒绒的爪子,一把抓向木邪的脖子。 狐妖一爪突袭居然扑了个空,木邪使出凌云步法,身影一闪便瞬移到婉月身边来。 留下狐妖楞在原地,她惊讶的四下张望,才寻找到婉月身边的木邪,她的毛绒绒的狐狸爪也瞬间恢复为一双白皙玉手。 狐妖仍然一副性感的姿态,面含笑意,眼露魅惑的光芒对着木邪说道:“公子,别走啊!臣妾,哪里不好吗?” 木邪怒目而视,只觉得狐妖的脸部发生了变化,他的耳边响起冥冥之音:“木邪...木邪...” “蔓雪,我好想你...”木邪激动着说着,便向着狐妖走去。 原来狐妖眼角微眯,她眼睛里闪出粉红色的光芒,施展媚术,使得木邪把她看成了苏蔓雪,以至于木邪耳边出现幻听,而听到苏蔓雪叫自己的名字。 “木邪,你中邪了?停下来,别走!”婉月见状,赶紧一把拉住木邪,焦急的喊了声。 木邪仍旧木木的表情,他转身面向婉月,朝着婉月眨了一下右眼,意思是告诉婉月自己是假装的。 婉月见状,心里已经明白木邪的意思了。 木邪一副痴情而呆滞的表情,慢慢走到女妖身边。 “乖,这多好!听话啊!“女妖小声说道。 “我就是你的意中人,来抱抱我...”女妖继续引诱木邪,她的长舌尖已经从嘴角处透出头来。 木邪假意伸出双臂来拥抱女妖,女妖也用纤纤玉手抚摸木邪的脸,她的头部慢慢靠近木邪的脖颈处。 木邪虽然只能看到女妖乌黑的长发,看不到女妖的脸,可他已经感觉到了女妖吐出长舌时的热气。 幕地。 木邪突然出手,莫邪剑剑锋穿过女妖的胳膊伸到女妖的脖子上,女妖的舌头碰到木邪冰冷的剑身,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喂喂,舌头伸这么长,好吓人呐!”木邪挑衅的讥讽女妖道。 “好狡猾的人类,敢骗我!”女妖瞪着泛红的眼睛盯着木邪,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发作,把木邪撕碎。 木邪看到女妖生气,他自己反而有些乐了。 这时,女妖身体突然向后飘去。木邪赶紧上前一步,同时横扫一剑。 木邪的剑刚刚划出,只见女妖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一绺烟雾从木邪身后飘起,烟雾升空一人高时,突然变成了女妖。此时的女妖还是性感美女模样,只是多了一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木邪,小心你的身后面。“婉月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的神色。 女妖突然出手,伸出指甲插向木邪的脖子,意图一招就致木邪死地。 听到婉月的提醒,木邪已经感觉到女妖就在自己身后,他不敢迟疑,连忙使出凌云步法,瞬移到女妖的身后,然后对准女妖后心就是一剑。 女妖的速度也是极快,像是动物逃跑本能一样,瞬间消失。 紧接着天空中出现十多个半圆形光束,光束周身夹杂着电光闪耀,这些光束极速的向木邪飞来。 木邪赶紧挥剑抵挡,然后一跃而起,对着光束来源处狠狠的砍下一剑。 忽然,木邪身边快速升腾起白色烟雾,一条白练飞向木邪的头部而来,临近木邪时,白练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木邪的脸。 木邪赶紧伸出左手抵挡,连续抵挡数十下,他右手挥剑斩向白练。 一道寒光,白练被斩为两段。 紧接着,木邪周身的天空中出现数条长长的白练,像幽灵鬼手般向木邪缠了过来。 白练将木邪拿剑的手臂缠的死死的,使他的手臂动弹不得。他想要使出凌云步法脱身,但手臂被缠,凌云步法竟然施展不了了。 数十条白练缠了过来,木邪的另一只手以及他的腿都被缠住,如若白练再多绕几圈,木邪就成活脱脱的木乃伊了。 “哈哈哈...”女妖魅惑的笑了几声。 然后接着说道:“这下,小公子你可动不了了吧!” “你居然还想杀我,我刚刚见你都不舍得下手呢,你既然是个无情的负心汉,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女妖说着,她的身体慢慢飘向木邪而来。 “住手,放开他!”婉月挥动一圈长柄短剑,然后像一支离弦之箭,剑尖刺向女妖。 女妖见状,挥手而出,一条白练飞袭婉月而来。 婉月剑光旋转,白练瞬间被砍碎,碎片在空中飞舞,好像下起了鹅毛大雪。 女妖见状,轻声道:“不自量力的丫头。” 随后女妖突然消失,婉月周身处突然出现数十条白练,同样的招数再次使用。婉月几乎没有挣扎,就被缠的死死的。 “哈哈哈...”空中又想起的女妖妩媚的笑声。 女妖得意的看着婉月,长长的狐狸尾巴在她的头部位置显现。女妖用小拇指放到嘴角处,舌尖再次吐露出来说道:“想必细皮嫩肉的美人的心,也该是别有一番美味吧!” “狐妖,你高兴的太早了吧!好不容易修炼成精,不去做点好人好事,为世间增加着人与妖的友好情意,反倒现身害人,真是浪费了你这修为。”木邪说着,莫邪剑再次放到了女妖你脖子处。 第二十七章 捉妖师 原来,木邪趁着女妖与婉月打斗的时间。用被捆着的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从他的腰间挑出了诸葛素雅送给他的皓月明珠。 皓月明珠的尖峰稍微挨着一点白练,这白练就断成了两截。 “看来,真该先对付了你。”女妖说着身影遁隐。 幕地。 数条白练又从木邪四周飞袭而来。 “这样打不是个头啊,要有条绳子就好了,让这女妖也尝尝被包成粽子的滋味。”木邪心里暗想到。 因为此刻,木邪已经看出了女妖招数的破绽。 女妖每次遁隐和出现总是伴随着烟雾。而几乎是同时从木邪身边出现的白练,其实是女妖速度很快,在好几个位置处扔出的。因为速度快,所以肉眼看去,给人的错觉就是同时出现的。 这点,在白练出现时伴有一阵烟雾,仔细点就能看出,女妖是借助烟雾达到传送的目的的。 想到这一点,木邪更加期望能有条绳子,只要让绳子把烟雾出现的几处,极速用绳子绕上一周,准能够把女妖捆住。 这时,木邪突然感觉自己贴身有东西蠕动。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又中了女妖什么招数。 紧接着,凤栾金蚕甲的甲片像鳞片一样分散开来,又一个个首尾相连,白光一闪,凤栾金蚕甲就变幻成了一条金色绳子。 木邪看着手里凤栾金蚕甲变变化而成的金色绳子,心里暗自叫好。 木邪飞身而起,同时左手将皓月明珠扔向婉月周身的白练。他剑光画弧,白练被削成片状。 就在女妖再次遁形消失的时候,身在半空中的木邪用力摔出了金色绳子。金色绳子如金蛇吐信般极速扫向自己周身一周,同时在绳子扫到的范围内,出现几处烟雾。 金色绳子极速收缩,接着绳子端自动缠绕了几周,女妖即被捆的死死的,然后跌落在地。 此时,婉月挣脱白练的束缚,捡起皓月明珠赶到木邪身边来。 “我们怎么处置她!”婉月看了一眼木邪,然后用皓月明珠指向跌落在地上的女妖。 “毕竟是人妖殊途,此要又祸乱伤人,留不得了。”木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右手使出莫邪剑,剑在手中绕了一周,便一剑刺向女妖。 “少侠住手,剑下留情。” 随着一声呐喊,一个黑色身影从屋檐处跃下。来人头戴一个宽帽檐的草帽,腰间一个赤黑色葫芦格外耀眼。 木邪的剑停在半空中,剑尖只离女妖的身体半尺距离。 “你是何人?”木邪疑惑的看向来人。 “少侠剑下留情!”草帽男人走进木邪,抬起头盯着木邪说道。 “好一张英俊帅气的脸,颜值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木邪心里暗自一惊。 草帽男人对着木邪拱手作礼,又转身向婉月拱手作礼。然后指着被捆着的女妖说道:“少侠,请谅解在下,都是我没有看护好她,才使得她出来伤人。” “其实,她本性不坏,只是妖气未除,我因外出降妖,被灵妖所缠,晚回来几日,不想便出了这等事。” 草帽男人是一个捉妖师,名叫秦云,女妖的名字叫小荷。 秦云与小荷有着特殊的关系,这关系要从秦云遇到小荷说起。秦云小时候生长一个贫困的大山脚下,从小便经常上山砍柴。 秦云十岁那年,有一次在山上砍柴时,天降暴雨,雨天湿滑,秦云不小心从一个土丘上滚了下来,头部磕到石头上,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到处都是泥泞的路,周围又起了大雾,使秦云迷了路。 而在此时,几头饿狼嗅着血腥味而来,包围住了年仅九岁的秦云。 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没有幻化成人形的小荷挡在了秦云身前,她施展媚功,使群狼出现幻觉,灰溜溜逃跑了。 接着,小荷又带着秦云找到了下山的路,临别时,秦云把爷爷给他的铃铛摘下来给小荷戴在脖子上。 后来,秦云许多次上山寻找小荷,可是他再也没有找到。 后经过几年,有个年老的捉妖师路过秦云的小山村,在村里碰到秦云,觉得这个孩子有慧根,于是说服他的爸爸,收秦云做了徒弟。 说起秦云和小荷再次相遇,就是在下个除妖行动中,秦云用符治住了小荷,正准备用腰间葫芦收妖时,发现小荷身上掉出了的铃铛,正是自己当时给小荷的,这铃铛上有自己出生的时辰字样,识别度很高。 小荷又是狐妖,他便确认无误。 此时秦云已经邀请木邪和婉月来到镇子中的一家饭馆,吩咐店家备好了酒菜。 秦云给小荷喂了一粒驱魔丹,用以压制小荷身体里的妖性。没有妖性显露的小荷看上去就是一个绝美的姑娘。 “这驱魔丹可以去除妖身上的妖性,再配上捉妖师的血喂养,时间长了,妖性就会消失,这样小荷就是一个人了。”秦云说着捥起袖头,让木邪他们看他那布满牙印的胳膊。 木邪见状,心里能感觉到了秦云对小荷的这份执着。秦云显然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狐妖了... 木邪和秦云他们分别时,秦云赠送了木邪一打降魔符,又教了木邪几句降魔咒,以示对木邪的谢义,这样碰到一般的小妖,木邪他们就有必胜的把握应对。 几人互相道别,秦云带着着小荷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木邪,你说人和妖真能走到一起吗?小荷的妖性真的能去除吗?”婉月疑惑的看着木邪问到。 “也许能吧,又也许不能吧!” “这不相当于你没有说嘛!真是的。”婉月娇滴滴的埋怨木邪。 一阵冷风吹过,木邪身上顿感寒冷,木邪觉得要赶紧住店了。 木邪和婉月寻了家旅店,要了两间上房,分别回屋休息去了。 木邪躺在客房里,久久不能入睡,他想着白天的遭遇,心里颇有感触。 俗话说:“人妖殊途。”秦云真的能跟小荷走下去吗?以血养妖,真的能去除小荷身上的妖性吗? 木邪心中反复想着这些疑问,他明白,纵然是小荷妖性无法去除,秦云仍会执着相守,因为这就是爱情,就像自己对苏蔓雪的感情一样。 第二十八章 京城的繁华 南雪域国,疆域广袤。名古城到京城天京都日行千里,木邪他们足足走了七天。 他们这一路除了古桑镇遇到狐妖小荷外,一路无事,日夜赶路。 木邪和婉月牵着马徒步走入京城天京都,就被京城的繁华景象所吸引,他们两个显然都感觉震撼。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寻了家酒店,行李安放好后,他们便急忙忙的到大街上游逛起来。 这京城繁华,彰显着皇亲贵族至上的权威。琼林玉殿,亭台楼阁,街道边的梨树花开,香气四溢。 风箫声动,歌舞升平。就连这街边的各种店铺装潢布置也是非常讲就,充满富丽堂皇的色彩。整个京城一片太平盛世。 “木邪...木邪...” “我们去那条街看看,那边看着人好多,好热闹啊!呵呵!”婉月兴高采烈,用手指向她的右前方,那边两边的楼阁中间挂着几盏花灯,街口人们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好的,月儿姐。咱们走就去那边瞧瞧去...” 不一会儿,木邪跟婉月便挤到了人群中。 “噗...噗噗...” 一条火柱从一个表演杂技的人口中喷出,惹得傍边观看的人,连连叫好! 这边,一个油腔滑调的老头,摆弄着三个碗叩在地上,将一个小石头放在其中一个碗里,然后迅速的用手挪动碗的位置,同时高声叫喊着:“各位大哥,大姐,大兄弟,大妹子,小朋友们,大伙儿都来猜一猜,小石头在那个碗里呀!猜中有奖哇!” 这种热闹场景,几乎隔个几步远,就是一个不同的场景。每个场景内都有一个或数个急尽卖力表演的人,他们各显神通,吸引一批一批的人群,来围观自己。当然,卖力的表演可不是纯免费的,但是只要你高兴不给小费也是可以的,只是在这繁荣昌盛的天京都城,纵然是十个人中有一个人打赏,也就够他们赚的了。天京都在这些江湖艺人眼中就是最好的吸金平台。 “啪啪...” 另一个街脚的天空中升起烟花,烟花随着一声巨响,五彩缤纷的火花四射而下,在黑暗的天空中,显的格外耀眼,美丽至极。 “哇...好美啊!” “木邪...木邪...咱们去那条街去看看,婉月兴奋的大叫起来。”她激动着跳了两下,手里拿的烤肉串,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随后,她还没等木邪回应,便“噗呲”笑了一声,一把扯住木邪的胳膊,便朝烟花的地方跑了起来。 “唉,这有什么好新奇的,这婉月怎么这会儿就像个丫头片子。”木邪心里叫苦,甚至有些鄙视婉月。 可他也清楚,在这个南雪域国长大的孩子,除了京城的达官显贵,平常百姓是很少见的。所以,从小便长在雨露阁婉月,其实就见过几次而已。 “砰砰...” 又有数支烟花飞向天空,之前已经熄灭的烟花碎屑冒着可见的白烟黯然离场。烟花此起彼伏,竟相争艳。 木邪看着兴高采烈的婉月,心中暗自思量婉月的性格。这仙气飘飘美丽动人婉月,其实也是非常美的女子,如若不是他有了苏蔓雪,他或许也会深深爱上婉月。 木邪从侧面看向婉月,婉月此刻正神情专注的看着天空中的浪漫烟花,长长的睫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映着烟花火光,甚是美丽。 木邪盯着婉月的眼,痴痴的看着,他又想起了苏蔓雪,想起了忘情川相守的一夜,想起他和苏蔓雪,深情的相吻。 “蔓雪,此刻你在做什么呢!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木邪心里一阵心酸。 他随即望向天空中的烟花,心里暗自呐喊。 而此刻,婉月看着天空中漫烂的烟火,脑海中也想起一个身影... 这是好几年前的一幕,又次婉月从名古城赶到沁雨湖的岸边,她手里抱着两卷高档布娟。 岸边上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抱着两把伞的书童。白衣少年风度翩翩,手中舞动长剑,在岸边平台上练剑。 婉月经过少年身边时,突然刮过来一阵狂风,婉月手中的布娟被疾风吹散,慌忙间婉月胯步上,想要抓住飞出的布娟,可是脚下,她的整个身子便向前扑倒。 白衣少年见状,赶紧飞身而来,左手拿住布娟,右手抱住即将摔倒的婉月。 两人相视而望,一个仙女气质,一个英俊少年郎。自此,美好的一瞬间,印在彼此的心里。 当时,天空中突然下起大雨,而那白衣少年将一把伞赠与婉月,婉月非常感激对方,互相道了姓名。 “我叫婉月,住在雨露阁。” “我叫柳青松,住在...” “姑娘,你的船靠岸了...”书童靠看见船已靠岸,自己又不想一会被淋成落汤鸡,便着急的喊道,完全没有顾及道柳青松。 “好的,柳公子,谢谢你的伞,后会有期!”婉月说着便赶紧上了船。 “多嘴!来成,好大的胆子!” “你就跟着我这样慢慢的走回去吧,让这雨水好好替你洗洗脑袋。”柳青松,看着婉月的船已经走远,气的大声呵斥起书童来。 “少爷,我怎么了嘛!”书童没头脑的一脸无辜。 “少废话。自己淋着雨给我走回去。”柳青松愤愤的说道。 “柳公子好英俊!”婉月透过船舱看着远在岸边久久没有离去的柳青松,心里暗自想到。 良久,烟花燃尽。 “婉月姐,咱们走吧!” “婉月姐,刚才看着烟花,眼含深情,再想什么呢!” “我在想...” “想什么要你管呐!反正不是在想你,知道吗?”婉月心虚的胡乱怼木邪两句。 远处,一个手里舞动两把燃烧着的木剑的人,引起他两个的注意,他俩信步走近观看。 火龙在赤裸上身的男子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火光旋转、舞动,虎虎生威。只见他将木剑夹在脖子处,然后身体旋转、翻腾。之后又将剑柄绕着自己的手腕旋转,他那娴熟的技艺定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天已入深夜,街上的很多摊位店铺都已打烊。木邪和婉月才回到酒店中。 婉月回到房中,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才慢慢睡去。木邪则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了。 翌日已大早,木邪和婉月便都换上一身高档礼服,带着诸葛素雅精心为长乐公主准备的礼物,前往后宫去了。 长乐公主今日的生日,是皇太后姬太后下令安排的,是要给自己的女儿过十八岁的生日。也彰显姬太后,与臣同乐,母仪天下的风范。 宴会就安排在皇太后的寝宫太寿宫的大殿之中。 大小百官带着各种精心准备的珍奇珠宝,价值连城的稀罕物件前来,在拜礼名册登记处排起了长队。 “众位文武官员入席...”李公公高声喊道。 在大殿内官员们按照官位身份资历依次入席北侧,而富商显贵们则依次入席大殿南侧。 众人入位,皇太后便吩咐李公公,安排开席。 稍许,各种珍奇美味,摆放到大家桌前。每道菜色香味型俱全,这可都是出自御厨之手啊!御厨者专门为伺候皇上皇太后等人挑剔的味蕾的人。 木邪和婉月被安排在第二排,显然也是贵客之列了。 “皇上驾到...” 众文武百官富商显贵们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答道。 大殿之上,皇太后坐主位,皇上在左侧,公主在右侧。 “今日哀家叨扰各位了,许久没有跟众位爱卿一起吃上杯水酒,今日公主十八岁生日,哀家就想着借此机会,跟大伙说说话,见见面。”太后亲切且略带谦虚的口吻跟大家讲道。 “劳烦皇太后还挂念着大家,皇太后千岁!长乐公主吉祥!” “好,众位爱卿,今日大家开怀痛饮,只喝酒不谈公事。朕,今天高兴,大家共同举杯,祝愿母后福寿安康,长乐公主生日快乐!” “皇上随意,我等先干为敬,祝愿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乐公主心想事成,开心快乐!”众官员答道。 木邪定眼望去,他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这位年轻的皇上,皇上面庞清秀,约有二十岁出头,年纪跟自己相当。 真是不平等呀!人人之间又怎能平等呢。像皇上这九五之尊,出身那就是含着金钥匙的,身份高高在上。而有些小人物像自己,就是一个小小职员的儿子。 一席美味佳肴,木邪吃的并不开心,真是那种想吃,却害怕给诸葛素雅丢脸的感觉。看着别的官员都是惺惺作态般,轻点一下,便不再动筷子,他自己也就蹑手蹑脚起来。 散席后,几位王爷和几位一品要员跟着皇太后皇上他们进了后堂,其他人等粉粉退出大殿,各自回家。 木邪和婉月走出皇宫大门,慢悠悠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真羡慕长乐公主,公主可真漂亮。出身又是那么的高贵。不像我连自己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婉月羡慕的说道,同时话语中有些自嘲。 “婉月姐姐,你这仙女凡尘,还会羡慕我们人间的人吗?”木邪开玩笑的说道。 “我才不是什么仙女,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婉月情绪有些低落。 “出身不同而已,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同的。命运不同而已,但大家都时间都是一样的呀!” “你过了一天,高高在上的皇上、公主不也是过一天吗?他们的时间可是连半分钟都不会比你多的。”木邪继续安慰婉月说道。 婉月笑了起来,笑的阳光灿烂。 “谢谢你,木邪,我真心感谢你能这样说!” “哈哈,没什么,我觉得脸皮厚点行,我这个人追求随心所欲的生活,无拘无束,不去跟别人攀比,无欲无求,自然是会开心许多的。” “没有了那么多烦人的欲望,也就少了些痛哭,人会感觉自己变的简单很多,自然也就幸福了。” “你说是不是呢,婉月姐姐。”木邪有些装叉,好像化身哲理专家,给婉月叨叨一番。 第二十九章 第一次召见 翌日,木邪睡了个懒觉,起床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木邪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到室外,他慵懒的身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气,顿时倍感舒服。 忽然,两个宫内太监朝着木邪走了过来。 他们见到木邪便客气的说:“贵客可是木公子吗?” “在下正是,不知二位公公找在下有何事呢?”木邪不解的问到。 “我等是奉公主命令前来寻找木公子,公子说了找不到你们,就不让我们回去了。” “找你们可不是那么好找啊!我俩一大早接到公主委派,一刻都不敢耽搁,把这皇城周围酒店旅社都找了个遍,方才寻了过来。”两个宫内太监忙着向木邪诉苦。 “果真这太监是不男不女,扭扭捏捏的,真是两个啰嗦的死太监。”木邪心里暗自骂到。 木邪虽然心里暗骂,但表面上扔是客气的很。 他对着两个太监抱拳行礼道:“两位公公安好,不知公主找我们所谓何事呢?” “我等下人,怎敢向主子打听的那么清楚呢,得令就得做到,我们在宫内很是不好做类。”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太监抱怨道。 木邪翻了个白眼,显然有些不耐烦,然后对着他们说:“两位请稍等,我去喊下婉月姐姐,我们两个一起来的。” 木邪说完便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外。 “咚...咚咚...” “婉月姐,该起床了!” 婉月打开房门,她看到木邪便说道:“我可不像你,我早起来了!” 婉月说着便看到了木邪身后的两位公公。 “那好,婉月姐,公主要见咱们俩,这不特意派遣两位公公来寻咱们。”木邪略带玩笑的口吻说道。 两位公公急着走在前头带路,四人便朝皇宫走去。 “公主,木少侠和婉月姑娘已在门外侯着。”年长点的公公进门向公主禀报一声。 “呵呵,赶快请他们进价吧!”长乐公主高兴的吩咐道。 “木少侠,婉月姑娘公主吩咐你们进去呢!”年长的公公从屋内出来就急忙催促木邪和婉月进去房内。 木邪赶紧对着公公客气的抱拳行礼,然后回到:“有劳公公了!” 长乐公主见到木邪和婉月进来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可是木邪木少侠和婉月姑娘吗?” “正是在下,见过长乐公主!”木邪对着公主抱拳作礼。 “木少侠果然是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我昨天看过素雅姐姐在礼物中留的一封信,信中提到了你们俩,还让我请你们两个来宫里坐客。” “请坐吧!”长乐公主说着吩咐一个宫女上茶。 “哈哈,让公主见笑了,我们俩都是乡巴佬,姐姐定是想让我们长长见识。”木邪陪笑着说道。 “公主您真漂亮!”婉月笑着夸赞公主。 稍许,他们喝过一杯茶,公主便邀请他们到皇宫园林里游玩一番。 “素雅姐姐在信里说木少侠是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是雪域豪侠榜上的高手了。” “哈哈,公主过誉了,我这是浪得虚名而已。实际上,不瞒公主您,我很菜的!”木邪调皮神情,表现的很是谦虚。 因为木邪知道这皇宫里才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还是低调些好,免得给安排一场比试什么的,这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要觉得好玩,说不定会出这样的点子。 “木少侠用的是什么兵器,能让我看看吗?” 木邪有些惊愕:“只要公主想看,当然是可以的。” 木邪凑近公主,左手指向自己的右手的戒子:“公主请看,我的剑就在这里呢!随身携带,是不是很方便啊!” 木邪话音刚落,他心里暗自说道:“意念唯一,利剑出鞘。” “噌...”的一声,莫邪剑绕木邪的手腕一周,出现在木邪手中。 “哇!好神奇啊!好威风的样子。” “呵呵!既然公主想欣赏在下的武功,我就在给公主露一手,公主要觉得在下功夫还可以,可以考虑那天想出皇宫游玩,在下来给你护驾。”木邪调皮的说道。 “好啊!这个一言为定。”公主盯着木邪微笑了起来。 少时,木邪后退几步,腾开点距离,在这皇家园林的一角处,腾空而起,只见身影闪现,空中出现四个木邪。 “哇!厉害厉害。”公主对着木邪伸出了大拇指夸奖到。 “这招叫混遁术。看是身影,但其特点就是剑气为真。” 木邪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了,接着他出现在公主的身后,用他的无名指点了一下公主的肩膀。 “哇!这招也太厉害了吧!”此刻的公主,已然成了木邪的小迷妹,眼神的傲慢消失了。 “哈哈,这招可是在下的绝学。” 其实,木邪正是靠着这招凌云步法多次化险为夷的。 “这招名叫“凌云步法”,我会在短时间内瞬移至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当然这个范围很短,但足够出奇制胜,或者三十六计。”木邪显得得意洋洋。 “木少侠可以简单教我几招吗?我也想学几招防身。” “这个嘛...当然可以,只是这两招不是很好学,可以教你几招简单的擒拿手!” “不过在下实在觉得公主如果之前没有武学基础的话,大可不必学,公主有那么多人的保护,在下以为是没人敢伤害公主的。” “哈哈,可以,随便教我几招就可以。”长乐公主笑盈盈的朝木邪走进两步。 其实木邪隐约能够感觉到,这公主哪里是真想学武呢!分明就是看着木邪长得英俊帅气,借着机会跟木邪拉近乎来了。 公主当即就让木邪教她几招,木邪的表情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面色很是尴尬。 这让旁边的婉月看在眼里,偷偷的笑个不停。木邪满脸无奈,明明只是露两手,现在是要教两招了。他看了一眼婉月,婉月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催他赶紧开始。 木邪看着兴致勃勃的长乐公主说:“公主你看我这个姿势,你照着我做。” 木邪左腿向前跨出一步,脚尖转动六十度,后退微微弯曲。左手出掌于身前,右手握拳于肋骨处,摆出一个散发格斗式。 紧着着木邪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左手手掌成半握状,随即翻动手掌。右腿快速上前迈出一步,右拳极速挥向前方。 “公主这个动作,是对方刺拳来攻时,我们顺势后倾,然后快速抓住来人的手腕,外旋别扭对方手腕,趁着对方失去平衡之际,一拳将其打倒。” “如果是打中对方太阳穴或者是脖子大动脉,力道又足,定会一拳打蒙对方。”木邪微笑了下,微微瞪大了下眼睛看着公主。 长乐公主若有所思的样子,也照着刚才木邪的动作做了下。可是样子甚是古怪,身子晃晃悠悠的。 木邪靠近长乐公主,然后抓住她的手,用手掌跟长乐公主的手掌相和说道:“公主,您的手掌要用力张开,掌面要平,手指呢,也要用力伸直。” “腿要用力,腰也要使点劲,方能保持平衡的身姿。” “皇上驾到...”伺候皇上的赵公公高声喊了起来。 皇上和三位大人一同走进御花园中,这三位一位是当朝宰相张岩泰,另两位是父子关系,镇北将军慕容威和他的儿子慕容辉。 皇上和三位大人刚刚从皇太后那里出来,皇上便邀请三位陪他到御花园中散散步。 “皇帝哥哥吉祥,仪儿给皇帝哥哥请安!”公主笑盈盈的朝着皇上行礼。 “皇上吉祥,草民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木邪和婉月赶紧向皇上行跪拜之礼。 “平身...” 皇上看了一眼木邪和婉月便看向面前的公主道:“仪儿,这两位是谁?” “回禀皇帝哥哥,这两位是仪儿的朋友。” “这位是木邪,木少侠可是名列雪域豪侠榜上的武林高手。” “这位是诸葛素雅姐姐的贴身女官婉月姑娘。”长乐公主很是兴奋的跟皇上介绍木邪和婉月。 “草民木邪见过皇上。”木邪看到公主介绍自己,便连忙再次向皇上抱拳行礼。 “嗯,木少侠英俊潇洒,还能有这么高的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宰相张岩泰笑着夸奖木邪一番,然后用手捋了下胡子。 “朕也听闻过雪域豪侠榜,听说能榜上留名,是当今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 “木少侠能在雪域豪侠榜上占到名次想必,功夫是非常了得吧?”皇上试探的问向木邪,言语中似乎有点不大相信。 这也难怪,木邪看着跟皇上的年纪相当。如果果真有很强的武功,能够为自己所用,定是一大幸事。 木邪听出皇上的话里有质疑之意,但还是谦虚的回道:“草民能排上雪域豪侠榜实属侥幸,运气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厉害的真才实学。” “哦,木少侠不要太过谦虚了。” “朕,曾听闻过雪域豪侠榜的规矩,没有真本事,恐怕也不会在榜上呆太久的。”皇上有意进一步试探木邪。 慕容辉感觉皇上好像很看中木邪,不觉有些生气,他们慕容家族可是为南雪域国立下过赫赫战功的。慕容辉自然是从小习武,他的师父是南雪域国第一枪王渊。 慕容辉又随父在边关多年,经历过大小数十场战争,也曾斩首过武艺高强的敌将,自然也是想当着皇上的面,显露下自己的所学,为慕容家族增写脸面。 只见慕容辉上前走了几步:“敢问阁下,现在在雪域豪侠榜排名是多少名?” “回禀将军,排名是徒有虚名,实不敢当,目前侥幸占据雪域豪侠榜四十八名。”木邪看着这位小将军颇有年经气盛的劲头,便抱拳行礼回答道。 此言一出,皇上、宰相张岩泰、镇北将军慕容威心头为之一震。要知道这可是南雪域国全国的排名啊!若能上榜的都是很厉害的高手了,他木邪年纪轻轻,居然位居第四十八名,绝对称得上的是一流的高手了。 慕容辉心里又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呢!本来自己都跳了出来,就是有意要跟木邪较量一番的,好在皇上面前显摆下自己的能耐。本以为木邪是刚刚入榜,顶多就是九十多名,慕容辉对自己的枪法也很自信,再怎么的灭个九十多名的还是有把握的。 第三十章 皇宫武斗 当听木邪谦虚的口吻说出他的排名时,慕容辉大吃一惊。 宰相张岩泰看出皇上对木邪甚是有兴趣,好像有意了解下木邪的武功的。 而宰相张岩泰与镇北将军慕容威是面和心不和,何不趁此机会让慕容威下不了台呢! “臣,倒是想看看两位年轻人切磋武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老谋深算的宰相当然看出年轻皇上的意思,便极力怂恿皇上来推动这场比试。 “嗯,朕看两位可以比试下,点到为止!朕也很想见识下两位的绝技。”皇上仿佛有很高的雅兴,扭过头去吩咐赵公公取座来。 赵公公命几个小太监搬来一把四把椅子,皇上、公主和宰相还有镇北将军四人坐定。皇上贴身太监赵公公立于皇上身后,婉月则立于公主身后。 稍时,木邪和慕容辉则面对着面站立,两人距离约有五米左右。 宰相张岩泰站起身来:“两位都是年轻气盛,本次只是切磋武艺,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咱们立个规矩,倒地为败!如何?” “就依照宰相大人的意思,木少侠以为如何呢?”慕容辉挥动手中长枪,枪柄击打了下地面,看向木邪说道。 “呃...我没什么意见,都可以的,就听从宰相大人的吩咐。”木邪微笑着对着宰相张岩泰抱了下拳,以示对宰相大人的敬意。 木邪和慕容辉分开站立,面对着面。木邪简单站立并未摆出任何招式。他淡然的看着他着有些盛气凌人的慕容辉,脑海中算计着他那把长枪的长度。 慕容辉抖动枪柄,枪头如毒舌吐信般刺出,刚劲有力,慕容辉一身戎装,长枪在手,显得威风禀禀,他一副随时准备攻向木邪的姿势。 “木少侠,请亮出你的兵器吧!”慕容辉高喊了一声。 “我的剑就在手上,随时可以出手。”木邪抬了抬手臂,可大家只是看到他空空的手,并未看到有兵器。 “好狂妄的家伙,你是藐视我吗?藐视我们慕容家族吗?”慕容辉怒吼道。 木邪一愣,看来是误会自己了,本身自己的剑就在戒指里,给他们展示戴在手上的戒指,原来他们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禀告皇上,这木邪使的是一把剑,名为莫邪剑,此剑其实就在木邪戴在手上的戒指里,他刚才是想展示给我们看他的戒指的,并非有意冒犯。”婉月柔声细语对皇上他们解释。 “哦,竟是这样,还好有婉月姑娘知晓,要不然本将军也觉得是故意戏弄我慕容家族。”镇北将军慕容威看了看婉月,然后伸出手掌对慕容辉做手势,是一个下按的动作,明显是让慕容辉冷静下来,沉着应敌。 “好吧,看来慕容将军误会在下了,我就亮出我的莫邪剑吧!”木邪说完,他的手掌向下一翻,戒指处莫邪剑飞出,紧接着剑身绕着木邪的手腕一周,出现在木邪手里。 皇上见到木邪的剑竟然是真的在戒指中,惊叹道:“木少侠的剑果然是神奇呀!” 一阵急促的狂风吹了过来,风沙中伴着树叶,急扫而来。 这时慕容辉抖动长枪,枪缨在猛然的抖动中四散分开。 “嚯...” 伴着一声枪头抖动的声音,慕容辉飞身奔向木邪而来,枪头直指木邪的胸口处。 木邪瞪了下眼睛,好像是在测算枪头的速度与枪头离自己的距离。然后手腕上翻,莫邪剑以凌厉的力道格挡住慕容辉的枪头。 两人只出一招竟开始较量起内蛮力来。 慕容辉一开始就想使出全力来,想尽快把木邪放倒。他两手握着枪柄,使劲向前顶着,只见木邪用剑身抵挡着,竟然被推动着滑向后方。 这慕容辉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就天生神力,力大无穷。 眼看木邪被推出数十米,木邪赶紧将剑身倾斜,然后一跃而起,侧身从慕容辉头上跳了过去。木邪刚一落地,慕容辉便急速的使出一招回马枪。 这一回马枪,力道刚劲有力,枪缨尽散,枪头处伴有银光气流。 木邪落地未稳,便快速侧身躲避这一枪,同时以极快的速度扬手上撩一剑。 “哐...” 莫邪剑与枪体相撞,发出浑厚的声响。 紧接着,两人便开始急速的互相攻守起来。长枪在慕容辉的手上,使的虎虎生威,每一招一式都伴有“嗡嗡”的震动声,枪体周围银色气流涌动,看上去这枪仿佛又了灵魂。 稍时,两人互相攻守约有二十多招。 慕容辉有些愤怒了起来,他本想一开始就出尽全力攻击木邪,趁着对方还在试探自己招式的时候,便将木邪击倒。可没想到,他自己却严重低估了木邪的实力。 此时他若再想取胜只能使出更厉害的招数,在慕容辉严重木邪俨然已经成了战场上的死敌,他要使出致命的招数来斩杀死敌,若此,方可有获胜的机会。 慕容辉眼眸中的杀气越来越重,气血上涌,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木邪看着眼前的慕容辉,已经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这下好了,这慕容辉要跟他木邪拼命了。明明说好的是点到为止,这下闹不好,他自己就有了生命危险了。 正当木邪思量该怎么办的时候,慕容辉大喊一声,跳将起来,枪头猛然戳向地面,挑起数块石板。 石板伴着泥土草叶,以很快的速度向木邪的头部飞袭而来。 根本来不及木邪多想,他快速反手一剑,将迎面而来的石板劈成两半,紧接着横扫一剑,将另外数块石板懒腰斩断。而此刻的慕容辉并未闲着,他已在木邪的斜上方出现,慕容辉怒目圆睁,用足力道向下拍出一枪。这枪体砸向的位置就是木邪的头部上的顶门穴。 木邪已经来不及闪躲,他只能把剑横起来,用莫邪剑的剑体格挡慕容辉的这一枪。 “嘭...” 这一格挡,慕容辉枪体向下挥动的巨大气流,向下飘散,木邪感觉自己的头发像别人扯了一下一样,只觉发根有些许的疼痛感。气流击打到地面上,他们俩人的周身激荡起一片扬尘。 这慕容辉又开始较量起了蛮劲,木邪自己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如果只是拼力量,肯定会败给慕容辉的。 木邪的手心被震的有些发麻,如果此时他只需要运用凌云步法就能轻松躲避慕容辉的攻击。 可这次非比以往,这次可是在皇上公主宰相他们面前比武。所以,这场此时他木邪断然不能让别人以为是用邪术脱身偷袭。那样,即便是木邪获胜,也会让人觉得只是侥幸获胜而已。 皇上看着两人打斗异常的精彩,也微微笑了一下。如果南雪域国能有众多武艺高强的人为国尽力尽忠,纵使外敌来犯,又有何惧呢! 镇北将军慕容威笑着用手捋了下胡子,一副满意的神情,在他眼里他儿子慕容辉这段的功力是大有长进。 木邪退后一步,然后身体向左侧倾斜,顺势抽出莫邪剑,接着剑尖点低,以剑尖为支点翻越了过去。 慕容辉枪杆砸在地面上,激荡起一片扬尘。 “慕容将军真是力大无穷,枪法娴熟,在下佩服。”木邪躲避后,跳到离慕容辉五六米的位置。 慕容辉觉得木邪好像故意躲避自己,而不敢跟自己贴身较量,于是冷冷的“哼” 了一声。 “难道,木少侠这雪域豪侠榜上的名次就是靠着躲避得来的吗?” “躲来躲去,莫非是对手自己划了他们自己的脖子,才让你取胜吗?” “哈哈哈...”慕容辉嘲笑木邪只会逃跑的功夫,于是大笑起来。 木邪低了下头,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心里想:“这慕容辉看着傻傻的,不过还真被他说中了。自己如果不会凌云步伐,又怎么能多次化险为夷呢!” “慕容将军言之有理,我只是怕伤着将军,想我木邪只是一介草民,若失手误伤将军,将军日后找我算账,在下担待不起啊!” “哼!我乃是镇北将军之子,将门之后,怎么会那么小气。你倒是少说废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我倒是真想见识下,木少侠平生绝学。”慕容辉眼含鄙夷之意。 木邪踢出一脚,这一脚踢中莫邪剑的平面,然后他反手握剑在他身前左右比划了两下。 “有慕容将军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就请恕在下冒犯了。” 木邪话音刚落,莫邪剑已离手飞向慕容辉,慕容辉赶紧挥动长枪抵挡,而木邪则以很快的速度跑向慕容辉,临近慕容辉时,木邪极速跃起,狠狠的朝着慕容辉砸出一拳。 慕容辉连忙后退一步,挑动长枪刺向木邪。但此时,已经脱离的莫邪剑像有了生命一样,竟然自动掉转方向,标着慕容辉的方向,极速飞射而出。 木邪这时是用到了莫邪剑法中的两招,一招是神剑问路,另一招是莫邪追踪。 慕容辉连忙旋转枪杆,抵挡莫邪剑的攻击。莫邪剑连续数次刺向慕容辉,慕容辉只得数次挥枪抵挡。 这时木邪跳到慕容辉面前,紧贴着慕容辉手中的枪杆,对着慕容辉使出连环拳。 木邪的手与枪杆碰撞声不绝,同时,莫邪剑域慕容辉枪头碰撞的声音也很急促。 慕容辉样子很是专注,面对这等攻击,已经使得他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脸色已经有着煞白,可能是动作太快而导致他的头部有些缺氧。 木邪在连续连续攻出十多拳时,突然一个下扫腿,踢中慕容辉的脚踝。慕容辉只得极速侧翻身,正当其将要落地时,木邪凌空中一把握住莫邪剑,用力的砍了下去。 慕容辉眼睛余光中看到木邪攻向自己的身影,连忙横枪高举。 “哐当...” 剑与枪身猛烈的碰撞一下,紧接着枪身莫邪剑的剑体发出“嗡嗡”的震动之音,可见木邪的一剑也是用足了力气。 木邪双手握剑,用力按压,慕容辉此刻已是咬牙力顶。木邪顺势,极速收剑,然后又极速刺出。 在慕容辉侧身躲避刺来的莫邪剑时,木邪一个转身侧踢,重重的踢中慕容辉的右脸颊。 一阵尘土飞扬,慕容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第三十一章 边陲小镇 慕容辉被木邪一脚踢中脸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让慕容辉异常愤怒。 慕容辉踉跄站起,捡起落在地上的枪,便想再次刺向木邪。 “住手,够了。辉儿你已经输了。当着皇上的面就不要造次了。”镇北将军慕容威面色有些难看,他看着慕容辉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便起身制止。 “父亲,孩儿给你丢脸了!”慕容辉显得很是伤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将军何必如此呢!本就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两人相斗,必有输赢,还请小将军不要为此事伤感。”话音刚落,宰相张岩泰急忙走到慕容辉的身边,伸出双手把慕容辉搀扶起来。 “辉儿,你输给了木少侠,正好让你看到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你只要以后勤加练习,日后定有所成。切记不要自满,不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那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慕容威教导了他儿子慕容辉几句,便转身对着皇上附身作礼。 皇上看了一眼木邪,木邪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倒是让他很是赞许。 “辉将军,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还望你能勤奋勉励自己,多用功习武和学习兵法。” “咱们这南雪域国以后还要靠你们守卫呢!”皇上话音一落。 慕容辉便张皇上叩首,然后道:“微臣谨记皇上教诲!” 婉月走到木邪身边,温柔的看着他,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她的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对着木邪竖起了大拇指。 木邪则笑了笑便镇定了下来。 “木少侠,身手不凡,朕很是喜欢。” “李公公,宣,赏木邪黄金百两,以示朕爱才之心。”皇上微笑了下,转身看向御花园深处。 “朕有一要求,还请木少侠答应。”皇上背对着木邪。 木邪听到皇上说有要求便立刻谨慎起来。 “草民谨遵圣命!” 皇上伸手接住了一片正落下的银杏树叶。他在手里捻着叶子转了转。 “朕希望过几日还能有机会跟木少侠见上一面,但最近国事繁忙,所以,朕希望木少侠能够在京城内多留几日,待朕有了空闲时间,便招木公子一叙。”皇上说完便回过身来,等着木邪回答。 木邪一想不知要等多久,但又觉得不方便问,只能回答道:“草民听皇上吩咐,草民这几日就住在皇城周围,不会远走。” 木邪说完,脸色微微泛白。 “好,今日朕也很高兴,但现在有些累了,你们随意,朕要回了。”皇上说完转身急忙走了几步。 然后,皇上又回过头来对着宰相张岩泰和镇北将军慕容威道:“北方的事,暂示保密,你们也回吧!” 说完,皇上便离开了御花园。 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盘金元宝呈给木邪。木邪拿了五个给小太监,可是这是在镇北将军身边,他可不敢收。于是,小太监急急忙忙跑开了。 镇北将军慕容威走到木邪身前对着木邪抱了下拳说道:“木少侠是难得的人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国效力,方才不枉费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啊!” 木邪赶快抱拳陪笑道:“在下身为南雪域国男儿,若国家有难定然舍身报国。” “木少侠是深明大义之人,难得!德才兼备,是我国之大幸啊!”慕容辉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大笑了几声。 “慕容将军立了汗马功劳,您是咱们南雪域国的大英雄,着实令在下倾佩不已。”木邪陪笑着奉承慕容威几句。 “好,今日暂且别过,后会有期,辉儿,咱们走吧!”慕容辉说着朝慕容辉摆了下手。 慕容辉路过木邪时,看了木邪一眼,冷冷的哼了声,便走开了。 木邪看到慕容辉眼神复杂,有羡慕嫉妒也有憎恨。 宰相张岩泰对着木邪抱拳做礼,然后同慕容威一同离开了。 长乐公主等两位当朝重臣离开,便高兴的伸手挽住木邪的胳膊,连连夸他厉害。 木邪也很识趣,连忙将这百两黄金呈给长乐公主。 “承蒙公主厚爱,若非今日公主召见,我又怎么会得此收获呢!” “这些黄金,就送给公主,以谢公主抬爱。” 长了公主眨了眨眼睛,看了木邪一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皇帝哥哥看中你,你又打赢了慕容辉将军,这是你应得的。” 木邪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婉月,对婉月笑了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其实,我还真是个穷光蛋呢!”木邪笑了声自嘲道。 他木邪从小到大。这次可是头一次发财,这金灿灿的黄金元宝,瞬间让他感觉到了无比踏实。 以后跟苏蔓雪的生活,有了这些本钱,就不会清贫相守了。 随后木邪和婉月向长乐公主道别,长乐公主看着木邪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木邪帅气的脸庞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水岩镇是个不大的镇子,位于名古城东南方向两千余里。这个镇子位于南雪域国东南边陲,与胡沙国隔湖相望。因地处两国边境之地,这水岩镇上也常常有胡沙国的客商来往。 凌燕秋少年时曾经在水岩镇长住一年有余,此地空气清新,又是地处偏远,小镇人口不多,不像名古镇那么人员结构复杂,是个隐居的良好去处。 自从与木邪分开后,他们就暂时躲避到了凌剑山庄的后山山洞中。可接连等了二十余天,存粮殆尽,还是没有等到木邪的到来,而缺钱药品食物,这对凌燕秋的伤口是严重的威胁,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被迫离开。 临走的时候,苏蔓雪留下自己的一块手帕,上面写有苏蔓雪的亲笔字“水岩镇相会”。 为了掩人耳目,凌燕秋他们三人换上了布衣素服。在一条小巷的街角租了一座院子。院子大门口外有一株粗壮的老槐树。 “师妹,你把面纱往上遮盖点,只漏出眼睛就好。”付泽很是关心苏蔓雪。 此刻,他正与苏蔓雪并肩走在水岩镇的大街上,在经过几个胡沙国的人身边时,付泽小声提醒了苏蔓雪一声。 胡沙国的人,身着的服饰跟南雪域国有些许不同,他们服饰上喜欢用些动物的毛发做为装饰,走在这水岩镇上有很高的识别度。 几个胡沙国的人中,为首的一个头上带着一个镶着一块绿色宝石的头饰。面目黑胖,左侧脸颊处有一十字剑留下的疤痕。 “小姑娘长的真俊啊!这么好的条件,卖水果太可惜了!”疤脸男蹲在路边一个水果摊前,邪淫的笑着调戏卖水果的少女。 这个淫虫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动手摸了摸少女白皙的手。 卖水果的少女惊的大声喊了起来:“你干嘛,别碰我!” 少女着实是愤怒了,她的脸被气的红红的。 疤脸从摊上拿了个桃子,往裤子上蹭了蹭,大口咬了一口。边吃边看了看少女。 “老爷我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摸摸你,是你的福分,怎么还不愿意了?” “不吃抬举的小婊子,胆敢对着爷大声喊叫。你给我过来,给爷道个歉。不然,今天把你们这摊给砸了。”疤脸男嚣张至极,恶狠狠的模样冲着卖水果的少女大声吼道。 少女的爷爷正在店内忙着,忽然听到有在门口大声嚷嚷,又听见孙女哭了起来,连忙赶到店门口来。 “这位大爷,得罪了,得罪了,我小孙女年龄小不懂事,不知道怎么得罪大爷了,请念在她年龄小,你大人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少女的爷爷年纪有七十多岁,满头白发,多年辛苦劳作已使他的背脊弯曲。 “哦,老头,这是你的孙女啊!” “你这糟老头子怎么会有怎么标志的孙女,长的可真漂亮。你看看你,让你孙女天天在这街边受罪,大爷我看你孙女漂亮,不如让你孙女跟大爷我走,保证她吃香的喝辣的。”疤脸一遍笑嘻嘻的对着老人说着,一遍用眼睛瞄着已经害怕的向后退到墙角的少女。 “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家孙女还小,您行行好,没有什么事,就请几位大爷离开吧!”老人家看到面前这几位不像好人,便想着好言劝他们离开。 疤脸男邪笑了两声,扫了一眼跟他一块的几个人,便转过身又看向老人说:“老头怎么说话呢,谁说大爷我没事了,这不正在找事吗?” 疤脸男话音刚落,一把揪住老人家的衣领拽了过来,接着把老人摁倒在桃子摊上。这疤脸男甚是可恶至极,竟拿起一个毛茸茸的桃子直接按到老人的嘴里。 一边往老人嘴里按桃子,一边满嘴污秽的破口大骂。 卖水果见状赶紧跑到疤脸男身边,苦苦哀求疤脸男放过她的爷爷。 疤脸男并未又停止施暴的迹象,他将老人拎了起来,拖到路的中央,接着狠狠打了老人两个耳光,紧接着又一脚狠狠的把老人踹到在地,疤脸同行的几个人瞬间围住倒地的老人,恶狠狠打了起来。 少女跑了过来,一把抱住疤脸的腿哀求道:“放了我爷爷吧,求求你了,大爷,我错了,放过我们吧!” 少女此刻已是泪水横流,无助的痛苦哀嚎着... 疤脸一把抱住少女说道:“放了你爷爷可以,你从了大爷,大爷就放过你们。” “啊,不不...”少女害怕的瞪大了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向疤脸。 在这毫无还手之力的两人面前,疤脸他们有绝对的优势,为非作歹,在这边陲小镇,三不管的地带,谁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疤脸男突然露出凶残的模样,揪住少女的头发就往店里拖,少女大声哭喊,已是接近崩溃。 周围几个妇人看了几眼这边的情况,纷纷躲避了起来。一个离水果摊不远的一个少年从屋里拿了把菜刀,想要冲出来跟这几个胡沙国的人拼命,可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他的父母死死抱住。 就在少女即将被拖拽到屋里时,本不想惹事的苏蔓雪已经忍无可忍,一个纵身跳跃到路的中央。 第三十二章 胡人的野蛮 “放开他!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苏蔓雪怒目圆睁看着疤脸男。 疤脸男听见有人坏自己的好事,身体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怒气的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疤脸男恶狠狠的对着苏蔓雪吼道:“臭娘们,多管闲事,小心老子也把你一块拖到屋里去,让你也尝尝大爷的厉害。” “赶紧的,识相的滚远点,别搅了大爷的雅兴!” “看看你身段多好,带着个面纱,一看就是个只有身材,没有样貌的主,是不是面纱下有一张人老珠黄的脸或者有张河马般大的嘴巴啊!”疤脸讥讽起苏蔓雪来。 “哈哈哈...”疤脸的几个同伙也跟着大笑起来。 少女的爷爷见状哀求苏蔓雪道:“女侠,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吧!她才十五岁,不能让这个恶人给糟蹋了呀!” 少女的爷爷说完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个七十多岁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被打的满脸流血,牙齿都掉了两颗,手背皱皱的皮肤上已经是大片的黑紫,这淤血是被疤脸一伙人狠狠踩的。 “你这恶徒,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人和少女是什么本事。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苏蔓雪愤怒的吼道。 “你这泼妇,看来今天老子不教训你,你还没玩了吧!” 疤脸说完,猛的一把将少女推到在地上。然后腾空一跃跳到苏蔓雪的面前。 付泽见状纵身一跃,跳到了苏蔓雪的身前。他伸出右手挡住苏蔓雪小声道:“师妹,怕是这样咱们身份会暴露,会搅乱我们在此地的隐居生活。” 苏蔓雪缓缓吐了口气:“可纵然是隐居此地,见到这种不平之事,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被侮辱,我就是死也做不到。” 付泽闻声长叹口气回道:“师妹是菩萨心肠,太善良了。” “居然这样,就让师兄我来教训这个胡沙国的混蛋吧!好久没动过武,我也有些手痒痒了!”付泽说完扭头咧着嘴巴向苏蔓雪憨憨的一笑。 “哪儿来的臭小子,找死啊!在那里瞎嘀咕什么呢!” 随着疤脸一声嘲弄,疤脸一起的几个胡沙人立刻上前围在付泽的两侧,一个个凶恶的样子看着付泽。 付泽扫视了一周这几个胡沙人,很明显,这些人都不是他付泽的对手。 付泽冷哼一声:“我在给我师妹讲,我有一百种方式弄死你们。” 付泽说完朝着疤脸做了个拇指朝下,鄙视的手势。然后对着这几个胡沙人说道:“看样子,诸位都是饭桶,这年头难道连几个野猪般的家伙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了吗?” “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骂我们大胡沙国的人。”靠付泽最近的一个小个子,对着付泽骂道,然后吐了口痰。 付泽看了一眼小个子,冷哼道:“连营养不良的混蛋都出来嘚瑟了,看来你们胡沙国是没人了。” “来吧孙子,能动手就别吵吵,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付泽故意挑衅的说道,在他眼里这些都是草包,赤手空拳就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疤脸被激怒了,他抽出刀来,便向付泽砍来,付泽随势侧身躲避攻击。紧接着左手待疤脸的刀挥下时,迅速横向砍到疤脸的下颚处,疤脸哽咽了下,便眼球上翻,手中的刀抖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失去了抵抗能力。 其他几个胡沙国的人见状,佩刀都没敢拔出,便赶紧架起疤脸冲冲忙忙的遛了。 付泽并未追赶,本身也只是要教训他们加下,并没有伤人性命的打算。 苏蔓雪走到卖水果的少女面前,伸出双手将少女扶起,少女赶紧向苏蔓雪跪拜,谢他们搭救之恩。 “姑娘已经没事了,不必如此赶快起身吧!”苏蔓雪再次搀扶起少女。 少女擦了下泪水便跑向她的爷爷,查看爷爷的伤情。付泽和苏蔓雪也走向老人身边。 老人看了看苏蔓雪和付泽,他已经是眼泪横流,哽咽的道谢:“老翁感谢二位英雄及时出手相救,才使得我的孙女没有被胡沙国的坏人侮辱啊!” 老人说完,便爬起来给付泽和苏蔓雪磕头。 付泽赶紧扶起老人,义愤填膺的道:“这些胡沙国的人胆敢在我们南雪域国的地界上为非作歹,真是太欺人太甚了。” 说起胡沙国,该国与南雪域国隔湖而望,胡沙国国土面积与南雪域国相当,可人口只有南雪域国的三分之一多。胡沙国地广人稀,可整片土地大多是山脉和丘陵,森林覆盖整个国家将近一半土地,动植物非常富裕。碍于耕地面积少,人民多以狩猎为生。 就这样一个野蛮的国家,远远没有南雪域国富裕。可近几年来,他们在北仓冥国的号召下,于去年屯兵三万在与南雪域国边境之处。并且胡沙国当地的官员还纵容其国内的匪徒越境抢夺南雪域国边境的百姓。 而南雪域国最大的威胁就是北仓冥国,此国一直就吞并南雪域国国土的野心。为了集中精力对付北仓冥国,南雪域国不愿在激化与胡沙国的矛盾,所以并未作出反制措施,而是步步忍让。 在这水岩镇上胡沙人欺凌卖水果的少女的一幕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 付泽跟苏蔓雪商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隐瞒下来,不要让凌燕秋知晓,以免师傅责怪。 约一周后,凌燕秋隔壁的邻居陈老头神色匆匆的找上门来。 陈老头平时爱串门,喜欢热闹地方,也时常来找凌燕秋唠嗑。而腿脚不便的凌燕秋平时是不出门的,大多白天都是在屋子里。碰到天气晴朗,便会坐到院子里晒太阳。 就这样一来二往,陈老头便和凌燕秋熟悉起来,偶尔,陈老头还会带条鱼来,陪着凌燕秋喝上一酒盅。 陈老头本是热心肠的善良人,凌燕秋便将其视为朋友,也常常让付泽带些肉替他到陈老头家里走动下。 陈老头一进凌燕秋的院子,便急忙将大门插上,他连忙示意凌燕秋到屋里说话。 进到屋里,凌燕秋连忙请陈老头坐下,又吩咐苏蔓雪给陈老头倒杯茶水。 凌燕秋已经看出,这次陈老头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老头重重的喘了口气道:“凌老弟不必给我倒茶,我有紧急的事情来向你通报。” 话音刚落,陈老头便看了一眼付泽,然后缓缓道:“我今天到集市上去买肉,碰到几个胡沙人,这些人满脸横肉,腰间挂着佩刀,手里拿着两张画像,拦截住我,盘问我是否见过画里的人。” 陈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定眼看向画像,大吃了一惊,这画上的人并非别人,而是凌老弟您这两位爱徒啊!” 此言一出,着实让凌燕秋心头一惊,他眼含愤怒之色看了一眼付泽和苏蔓雪。付泽与师傅凌燕秋相视而望,便赶紧看向一旁,猛然咽了一口口水。 “我假装不认识,但又觉得蹊跷,于是便在集市上转了转,观察吗些胡沙人。” 陈老头用手掌搓了搓大腿,接着说到:“我看整个集市上至少有五六十个胡沙人,一看便知,他们是来找人的。” “我看对方定是来者不善,还希望凌老弟,你们早做准备,要是真得罪了那些人,不行你们就离开此地吧!以免招惹是非,惹祸上身啊!”陈老头焦急的看着凌燕秋,满是关切的神情。 凌燕秋生气的盯着付泽道:“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泽无奈,此时本来不大,但没有想到这野蛮的胡沙人竟闹出这么大动静,公然来到南雪域国地界来寻人,这让付泽倍感侮辱。 付泽将搭救水果摊老头和其孙女一事,如实禀报给了凌燕秋。 凌燕秋听后,很是气愤,着急的狠狠拍了桌子一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胡沙人在咱们这水岩镇做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缺少像付少侠这样的英雄,才使得那些恶徒们越来越嚣张跋扈。” “可话有说回来,其实本质上是我们国家太软弱了。就连这水岩镇上的官员都跑到临近的镇上办公,很少来水岩镇集市上了。”陈老头一阵苦笑的说到。 凌燕秋看了看陈老头道:“倘若如此下去,这水岩镇百姓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呀!” “可不是嘛,可眼下咱们水岩镇的人已经是被欺负惯了,敢怒不敢言。”陈老头说完,便匆匆起身道别。 “凌老弟,这事我给你提个醒,您们师徒早做打算,我就先告辞了!”陈老头说着便向院子走去。 “多谢陈老哥提醒!”凌燕秋抱拳行礼道。 陈老头走后,凌燕秋并没有责怪付泽跟苏蔓雪,而是商量对策。做做 凌燕秋何尝不痛恨这些个恶人呢!但如果被这帮胡沙人发现付泽和苏蔓雪,那就免不了一场打斗,严重的就会杀人流血。 在这特殊时期,两国关系又是敌对状态,如果失手杀掉几个胡沙人,那屯兵边境的三万胡兵,会不会借机进犯呢! 综合考虑,凌燕秋决议离开此地,另外寻找安身之处。 苏蔓雪想起在凌剑山庄后山山洞内给木邪留的字,不知不觉已潸然泪下。 她感觉又无可奈何,心情失落的她甚至埋怨自己当时阻止胡沙人的野蛮行为。可她心里是明白的,如果是木邪在她身边,一定和自己一样,会毫无顾虑的教训那些滚蛋。 到了晚上,凌燕秋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一些物品。准备趁着天黑掩人耳目,悄悄的离开这水岩镇。 临行时,凌燕秋给陈老头留了封书信,信中言明他们要会一路北上寻找安身之地,具体会在那个地上还没想好。只是托付陈老头如果哪天有个人前来寻找他们,就告诉他他们三人的去向。 信中有把他们租房的大门钥匙,房间大厅的桌上有凌燕秋送给老人的三十两白银... 第三十三章 觐见 已是午夜,木邪还没有睡觉。此刻木邪房间内的烛光透过窗户照在院子走廊的地上。 整个院子里非常的寂静,但如果站在院子中央仔细的听,可以隐约听到皇宫内传出的吹箫声。 房间内,木邪在床上盘腿而坐。大腿上放着莫邪剑法,他在很用功的背诵莫邪剑法的内功心法。 他看书的样子很认真,不时的伸出手来,击打出几拳。嘴里念叨着,好似在参悟剑法中的玄机。 稍许,木邪把莫邪剑法收起,摇了几下头活动下脖子,接着慢慢闭上眼睛,他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慢慢的吸气,又慢慢的吐出。他闭着的眼球不时地转动一下,脸颊慢慢变得红润起来,他顿时感觉到全身的血脉膨胀,有一股真气在自己的周身游走,真气掠过之处无比的舒服。 不一会,他的头顶有丝丝缕缕的白烟冒出,额头处露出少许的细小汗珠。 接着木邪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缓缓吐出,他的整个周身仿佛有清晰可见的金色光芒笼罩着。 这样坐了很久,只到木邪感觉到了腿的麻木酸楚,才连忙下床,瘸着腿在屋里走了几圈。 清晨,两位小公公早已在木邪房门外等候多时。木邪刚一开门,两位公公就笑嘻嘻的走向木邪,木邪一见到两位公公就像见了鬼一样,连忙把门又关了起来。 留下两位小公公在外面狠狠的敲门,木邪就是不开门。 其中一个路公公着急的都快哭了,便央求起木邪来:“木大爷,赶紧准备下,随我俩进宫吧!不然公主怪罪起我们来,我俩可担待不起啊!” “两位大哥,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想好好清静的休息一天啊!”木邪怕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冲门门外吼了一声。 两位公公互相看了一眼,马上哭桑着脸接着敲起门来。 木邪此刻有些崩溃,他倒不是讨厌去见公主,只是这是公主连续召木邪进宫的第七天了。宫里规矩又多,木邪觉的很是别扭,若是公主是在皇城外召自己陪着,他木邪感觉就是再多陪公主七天,也断然不会觉得烦的。 可不管怎么样,他也还是要去见公主的,不然准让这两个小公公给烦死。 木邪打开房门的,冲着两个小公公办了个鬼脸,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列了下嘴吧!两为小公公看见木邪出来了,便马上转忧为喜。 木邪走到隔壁婉月的房间门口,使劲的拍了几下门,整个人看上去是蔫不拉几的,他木邪打心底的是真不想进宫的。 一会儿婉月打开了房门,她瞅了瞅木邪身后的两位小公公,脸上瞬间有了些许怒色。 她没好气的埋怨木邪到:“木邪,说好的今天陪我到街上呢!看来今天又要我自己在屋子里闷上一天了。” “我看啊,你干脆就给长乐公主提提,让她赶紧把你招为驸马得了,免得一到傍晚你还的灰不溜秋的回来。” 婉月看着呆呆的木邪,木邪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傻了,完全没有听进去婉月对自己的讽刺。反而对着婉月温柔的笑了笑。 婉月看着对自己微笑的木邪,也用手掩住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说公主是不是喜欢上你了,这可真是第七天召你进宫陪她了吧!” “得,没看出来,咱们这长乐公主还是个很粘人的主子。”婉月有些吃醋的说道。 “我的婉月姐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可是真想好好陪着你呢!你知道我在皇宫里有多么的不自在吗?” “那可真叫一个难受,面对着公主还行,关键是我真心不愿意看到哪里的那些太监。” “个个扭扭捏捏,阴阳怪气的样子!我想笑都觉的不自在,你看在这皇宫外多好啊!咱们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多好,是吧?婉月姐。”木邪撒娇式的口吻对着婉月说道,还用手推了婉月一下,可恨的还是摆着兰花指。 这下惹得婉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嘟着嘴看向木邪:“看你样子,若在宫里在呆上一段时日,你就可能变成个小太监了!” “唉,我也真怕啊!要不我给公主说说,干脆自己给我净身得了!”木邪自我嘲弄一声,便站起身来。 “没办法,谁让咱长得这么帅气逼人呢!走了,进皇宫喽!”木邪说着便走出婉月房门。 婉月“切...”了一声,整个人便显得情绪低落了起来。 婉月的心里也是很冷清的,自从第一次公主接待他们,到木邪这次进宫已经是第七次了,从第二次开始,公主便只是找木邪了。而婉月已经在无聊中慢慢度过了五日,这几天也着实让她感觉烦闷。 本来昨天晚上是跟木邪商量好的,今天他们要一同到京城中热闹的地方游玩,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怎么的也不能开罪公主啊!即使没有木邪陪着,婉月也依然决定,独自一人去热闹的街头走走,她可不愿在呆在屋里闷上一天了。 木邪被两位小公公带到御花园中,此刻,长乐公主正带着两位宫女在往荷塘里丢鱼食。 “亲爱的公主殿下,一夜不见,甚是想念呐!” “咦,公主今天好漂亮,气色不错,昨天睡上睡得可好啊!”木邪一见到长乐公主,便假装出一片很热情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是多么不情愿进宫里来。 “小木邪,你终于来了,害我在这荷塘边等着你,居然等了这么久。” “你是不是不想来见我啊!”长乐公主假装一副生气的样子,嘟嘟嘴巴说着便眉目低垂,好似又换了一副伤心的样子。 经过连续几天的相处,显然木邪和长乐公主已是打的火热,关系亲密度急速上升。想想这木少侠,年轻英俊,又武功高强,自热是吸引力杠杠的没的说,就连这高贵无比的公主殿下,也为其倾心了。 “我那有不想来的意思嘛!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您老误会小可了!”木邪说着对着公主抱拳行礼。 长乐公主看了木邪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路公公可说了,你昨天就是见到他们俩就赶紧关上门,不见他俩的。” 木邪瞪大了眼睛回到:“我哪儿有,在下岂敢呐!天地良心啊,再下要是有半点不愿意见公主的意思,那就天打五雷轰。” “这下可以了吧!”木邪说完便扭头看了一眼在其身后的两个小公公,个子稍高些的就是公主口中说的路公公。 这路公公的目光跟木邪相撞,便立刻地下了头,就差把自己的头从脖颈处钻到衣服里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 长乐公主将手中的鱼食给了身边的宫女,宫女接过鱼食,深深的给长乐公主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长乐公主“呵呵”一笑,这一笑像阳光般灿烂,当公主看到两位小小鸡一样呆呆的站在墙角处的小公公时,便指着他们俩吼道:“你们两个,退下吧,没你们两儿什么事了。” “喳...奴才告退。”路公公扯了扯身旁小公公的衣角,两人便匆匆离开了。 长乐公主对着木邪使了个眼色,木邪会意便立刻走近长乐公主。 “小木邪,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长乐公主神秘兮兮的小声对木邪说道。 “去哪儿啊!公主。”木邪有些疑惑,木邪这几天可是跟着公主,在这后宫中去过了不少的地方。 “跟着我来就行了,把你的帽檐放低点。”长乐公主提醒木邪。 要知道这后宫中是不容许外人进来的,特别是男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所以,木邪每次来都要换上一身公公的衣服,路公公因为这个还专门培训过木邪一些宫里的礼节。 这件事情可是绝对的保密,长乐公主还专门召集见到过木邪的几个公公和宫女们,让他们就保密事件作出狠毒的承诺。他们这些个下人哪里敢管主子的事,只得一个一个的发毒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 木邪随着长乐公主走了很久,来到一处院落之处,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了,大门都有许多脱色破皮。这院落的大门仅仅是用三个大的圆形链锁拴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露出一个较宽的门缝来。 公主对着木邪小声的“嘘”了一声,于是二人便蹑手蹑脚的进入到了院子里。 “今天本公主带你来探险哦!”长乐公主神秘的笑了笑,跳动了下眼皮,样子看上去甚是可爱至极。 “公主,这地方看上去很久没人住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之前也来过这个看上去阴深恐怖的地方吗?”木邪质疑的问公主一句。 公主回头看了木邪一眼道:“你这么厉害的武林高手,南雪域国雪域豪侠榜上的武林奇才,不会是个胆子很小的胆小鬼吧!” “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害怕了!”长乐公主鬼鬼的,然后用胳膊碰了碰木邪说道。 “切,我好歹是个大男子汉,怎么会害怕一个空屋呢!” “只是没想到公主你啊!那么高贵的身份,看着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本是一副样貌绝美的才女形象,实际呢,却像一个假小子一样。”木邪说着,咧着大嘴巴,笑了起来。 “小声点,你敢嘲笑我,小心得罪了我,我可就把你冒充太监进宫来的事禀告我皇帝哥哥。” “小木邪你想想,我皇帝哥哥会怎么处置你呢!”长乐公主挑衅的说道,脸上得意洋洋。 “算了,怕了你了,我可爱的公主殿下,你就是传说中的伟大女侠,女英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求放过,求原谅!”木邪赶紧双手拉扯了下公主的衣袖,哀求的道。 “嗯,这才乖嘛!别哭,别哭!我就再原谅你一次吧!”长乐公主伸出洁白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下木邪的头安慰起了木邪。 正当两人在院落内墙角处暧昧之时,不知从哪儿传出一声古怪的声音,此音凄凄厉厉,让人不寒而粟... 第三十四章 凄厉声音 木邪还没听出声音的位置,这奇怪的声音便停止了。 长乐公主已经被吓的花容失色了,她躲着木邪身后,瑟瑟发抖。 “公主别怕,有我保护你呢!放心。”木邪镇定的看了长乐公主一眼,伸出胳膊格挡住在公主的身前。 “小木邪,这是什么声音啊!好恐怖!” “快要把我给吓死了!”长乐公主紧张的眼睛四下张望,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几乎都快要爬到木邪的背上了,以至于木邪能够清晰的听见公主娇声喘息,也能闻得到公主身上淡淡的幽香。 “可我小时候来这里玩过几次,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若早发现有古怪,我是断然不敢再来这里的。”长乐公主狡辩的说道。 木邪微笑了下道:“这可不好说,那时就有个什么东西在盯着你呢!只不过没有现行出来吓唬你而已。” 木邪本是无心的随口一说,可公主就被吓的脸色煞白,她的身体猛然又紧紧贴住木邪的身体,将头紧紧的靠近木邪的后背。 “你真坏,你个死木邪,还故意吓唬我!我是真的害怕了,求求你就别再吓唬我了,好吗?求求你了!”公主便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木邪斜着眼睛瞄了一眼长乐公主,可以看出公主是真的被吓住了。真想到身在皇宫中长大的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受尽万般宠爱,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张大的,却也有着普通少女柔弱的一面。 木邪认真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看向四周,在这阴森恐怖的院落里,即便是真有鬼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木邪已在这个异域世界中混了这么久,妖怪怪兽也都见过,并未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是最让他担心的是害怕公主受到什么伤害,那他木邪就难辞其咎了。 木邪对着空荡荡的四周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是不是在下进入前辈的禁地了,还请谅解一二,我们无心冒犯。” 四周此刻异常安静,除了木邪一声喊叫的回音外,只有院落里树叶的沙沙声。 “唉,可能是野猫什么的吧!不要再打惊小怪了!”木邪接着安慰公主说道。 木邪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那声奇怪的声音,他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是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那种声音像是人声又不像人声。 “公主,看情况咱们走吧!我可以陪着你去别的地方啊!” “你不说是野猫什么的嘛?” “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你已经听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呢!”长乐公主焦急的追问木邪。 “我没有,既然这样,我听公主的,公主不是说来探险的嘛!要不咱们四下找找?就把这个发出怪声的东西找到,如何?”木邪挑逗式的坏笑了起来。 公主忽然沉默了,她好似忧伤了起来,稍许,才缓缓说道:“小木邪,你知道吗?人人都觉的公主的身份高高在上,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可是,我自从小的时候便时常感觉空虚寂寞,甚至有段时间我是多么渴望能有个人,跟我平平等等相处,就像朋友一样,我是真心渴望友谊的。” 公主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小时候到现在,失落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莫名的空虚寂寞,那种孤独感,你知道吗?” “有一次,我御花园中玩耍,突然萌发一个想法,一个想要自由的想法,于是我便抛开众人一路狂奔,不知不觉间便找到了这个萧条的院落。” “那时是我少有的独立空间,我看着这树上的两只麻雀,羡慕它们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它们有翅膀,可以飞翔它们想要去的地方。而我呢,虽然贵为公主,可却长这么大仅仅出过宫外几次而已。”长乐公主说着眼角已经湿润了起来。 长在深宫不得出,这或许就是公主的伤心处吧! 木邪双手握住长乐公主的肩膀,缓缓道:“如果哪天公主真想出宫了,我可以陪你去老街走走,哪里啊,有许多的民间美食,保证让公主吃到与这宫中不同的美味。” “好啊好啊!拉钩拉钩,一言为定。” 公主话音刚落,便伸出手来,木邪微笑着用手迎了上去。 忽然,破旧的大门外有火光映来,木邪心头一惊,赶紧对着公主“嘘”了一声,紧接着便拉着公主匆忙躲到了临近的黑暗屋子傍边。 此时,火光离大门口越来越近,木邪迅速回头仔细察看屋子的门,这门上的锁已经生锈,木邪运足内力,用手轻轻一拉,生锈的锁便被木邪轻而易举的拉开了。 木邪赶紧拉着公主,两人蹑手蹑脚的躲进了屋里。木邪赶紧关上门,用随身带的匕首皓月明珠在窗户纸上扎了个小小的孔,透过小孔可以清晰的查看门外的情况。 这屋里四周黑呼呼的,有着很重的发霉的味道,公主本来在木邪的身后站着,因为害怕,她便紧紧贴着木邪,几乎已经钻到了木邪的怀里。 稍许,两个上了年纪的太监便从大门的门缝中钻了过来,他们两人,一个拿着火把照明,另一个手里拎着一个木桶,看样子是给什么人送饭的。 这一点从他们穿的衣服可以看出,拎着木桶的那位腰间围着白色的布,很明显是伙房里的公公。 远远望去,拿着火把的公公不断的催促着伙房里的那位公公。 两人仓促的通过正堂的旁的走廊,向后院走去,灯光慢慢渐远。 这情况木邪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盘算:“莫非这后院有什么人?” 他用惊奇的眼神看了公主一眼,而公主不明情况,面目呆呆直盯着木邪看。 少许,两个公公一前一后,从后院出来,急急忙忙的便走向大门口处。 木邪只听见那火把的公公抱怨道:“真晦气,老摊上这等差事!”两人话音一落便离开了这个院子,就连大门也懒得关紧些。 木邪确信他们离开院子后,便带着公主走出屋子,他让公主稍等下,然后自己走到门口,又用力的把生锈的锁给锁了起来。 “公主,我觉得这两个公公鬼鬼祟祟的去了后院,你可知道这后院有什么吗?”木邪小声的问到。 “不清楚,这个院子我只来过两次,但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后面的院子里呢!”公主慢慢回答,她的脸上显现出疑惑之色。 木邪悄声走到过道口处,朝着后院里望了望。这后院四周很是安静,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公主,不是要探险吗?这次我领着公主去后院怎么样?” “嗯!”公主点了下头。 木邪领着公主绕着后院走了一圈,除了一口枯井外,并没有怎么的发现。根据木邪的推算这个院子里是该有什么人的。 井口处传来微弱的碰撞声,此声音极小,若不是内功深厚的习武之人,是听不到的。 木邪定眼望去。枯井边杂草丛生,周围布满落叶,但井边通向走廊过道的方向,却明显有别人踩出的一条路。 这也就说明,刚才两位公公去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枯井里面。 木邪走进枯井旁边,公主也跟随木邪来到枯井旁,木邪回头看了公主一眼,从腰间抽出皓月明珠,将手中的匕首皓月明珠递给公主。 “公主这把匕首你拿着先拿着,小心点啊!此匕首名为皓月明珠,锋利无比,别伤着自己了,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井里去看看,如果有好玩的,我上来告诉你哦!”木邪调皮的笑了笑,便转过头看向枯井的黑暗处,木邪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这...这井里有什么好看的,我觉的你还是陪着我出去吧!我带着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我觉的怎么感觉有些恐怖呢!”公主神色慌张的四下望着。 “哪儿有啊,这大白天的,放心,有我在呢!我可是出了名的胆大啊!”木邪自夸着,咧着嘴巴大笑一声。 “公主稍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回来。”木邪话音刚落,便迅速跃入井中。 公主焦急的轻声喊了木邪一声,便后退到墙角,她面露恐惧之色,被靠着墙附身蹲了下来。 “噌...”的一声,黑暗之中亮起了明亮的火光,木邪手中的火折子亮起来。木邪已跃入井底之中,跟他预想的一样,这果然是个枯井,井里很干燥,丝毫没有任何水迹。甚至隐约能感觉到哪里有气流涌动,这井底是通风的,自然也不会感觉到闷。 这个枯井约有五米左右,洞口处较狭窄,井底倒是宽敞许多,洞口的边缘居然有软梯,由此可见,那两位公公定是从软梯上下来的。软梯的顶端被隐藏在黑暗的边缘处,所以从上面不容易发现。 洞口底部有一个洞口,约莫半米高,成年人只需附身便能够进到里面。 木邪小心的进入洞口中,他心里有些许的慌乱,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洞内较宽处也比较高,足可以站直身体。 正当木邪举着火折子四周查看时,洞口旁边突然发出一声异响,此音浑厚凄厉,木邪一惊,这不就是在院落里听到的吗? 惊愕间,莫邪剑以在手,映着火光,莫邪剑格挡在木邪身前。 这一幕,木邪是惊呆了... 洞口旁边放着一个木制的大桶,木桶中俨然是一个人在里面,说是一个人有些勉强,说是半个人更为准确些。 此人光头露骨,双耳被割去,双眼被挖,鼻子处只见两鼻孔,嘴巴原本是缝合的,应该是为了能留她的性命,所以才在她已经缝合的嘴巴处撕开一个不规则的小口。 此情景木邪甚至不敢再看下去,这等惨状以前他只在读野史时知晓过,没有想到在这里却亲眼所见。人之险恶,可见难测。 就这样一个手脚都被砍断,五官尽失的人,又人还怕她跑了吗?在她的脖子处还套着很粗的铁链锁着。 木邪知道,她是听不到的,也是看不到的,甚至她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了。 第三十五章 京城遇旧识 木邪想起公主曾说过,这个院落以前曾经住着以为嫔妃,后来传言被赐死了。 那眼前这位,极有可能就是哪位嫔妃。 想必眼前木桶中的人,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是何人对她如此狠毒,木邪不敢细想,但脑海中却掠过了公主生日宴会那天,那位慈眉善目的皇太后的身影。 稍时,木邪便跳出了枯井。 面对这等事,他能怎么样呢? 看到木邪出来,公主便急忙跑过来,抱住了木邪。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都害怕了。”长乐公主撒娇道。 “呵呵,这不我怕你害怕,就赶紧出来了嘛!”木邪笑了一下。 “这枯井中有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口普通的枯井而已。”木邪淡淡的说道,可是他心里顿生烦闷,再也不去看向枯井。 当时,两个公公走进院路,公主木邪被迫躲进老旧的屋子里,由于公主有些害怕,所以当时她并未看到屋外的那两个太监,关于木邪所虑,她也无从知晓。 幕地,公主和木邪出来这个破落的院子,公主假意使唤着木邪,两人一前一后向后宫大门走去。 天京都城东门处有一个热闹非凡的所在,名为玄龙门。此处一个巨大雕像,雕像旁的小东门大街里人满为患,这里是天京都城中一处著名的商业区。 这热闹的街道中,有一位宛如天仙下凡的素衣女子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身边路过的少年公子无不回头观望。 婉月身着白色衣裳,独自上街还特意换了个发型。 “抓小偷啊,黄衣服的偷了我的钱袋子。”一个客商装束的人着急的大喊一声,便迈开腿朝着小偷的方向跑去,这个人留着两撇很细的胡子,样子看上去有些好笑。 小偷听到客商大喊起来,有些慌乱,不顾一切的拼命奔跑,这街道中本身人又很多,小偷一路躲避人流,又不是的推搡人群,忽然一个老婆婆被她推到在地,接着又一位少女被她推到。 小偷在前狂奔,而客商虽然速度很慢,但丝毫没有放弃,一边追一边大喊:“前面那个穿黄衣服的人偷了我的钱袋子,他是个小偷,拦住他,快拦住他!” “抓小偷啊,别让他给跑了!”人群中也有人跟着喊了起来。 小偷焦急的四下观望,一不小心小偷撞到了酒铺外的招牌,便踉踉跄跄的跌倒了。 这时有两个年轻人见义勇为的为了上来,其中一个正要一把抓起小偷的一瞬间,小偷突然掏出一把短柄小刀,对着年龄人比画了两下。 僵持之中,小偷被围在人群中间,五路可逃的小偷,神色紧张的看了下四周,便一把搂住邻近自己的一位少女,挟持了一位人质,小偷便大声喊了起来:“都给老子往后退,让开条路让我走,不然老子就鱼死网破,一刀抹了这个小妹妹的脖子。” 小偷的一声怒吼着实起了效果,周围的人开始慢慢退后。这是被偷了钱袋子的客商也追了上来,一看众人都在给小偷让路便焦急的大声嚷嚷:“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别往后退啊,抓住那个小偷,谁帮忙抓住那个小偷,我...我赏银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普通百姓一天的收入才几个铜板而已,这可是十两白银呐! 被挟持的少女已经吓傻了,她满脸痛苦,眼角处泛起了泪花,这是大家看到她的脖子上已经被利刃划出道狭小的口子,一股血流从口子从流到了她的衣领上。 又有两人跳了出来,其中一个眼睛单眼皮的面相并不像善类,两人摆开架势准备擒拿小偷,并不顾及少女的安危。 小偷后退一步,他也急了,手中的刀有些颤抖,但为了吓住准备擒拿他的两人,他要杀死被挟持的少女,然后趁乱逃跑。 忽然,从不远处的酒楼上闪过一个身影,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犹如飞燕一般矫捷的飘然而来。 白衣人腾空伸出两指指向小偷,一道真气击中小偷的手腕处,他手中的短刀随着他疼痛的一声叫喊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白衣人在空中旋转一周,右手化掌再次出手。 小偷被一掌击飞,碰撞到了墙上,单眼皮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小偷,小偷已经晕了过去。 白衣人飘然而下,落到人群中央。 刚被挟持的少女走到白衣人身边,她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水,忍着疼痛勉强微笑着跟白衣人道谢:“感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柳青松。姑娘没事吧!” “柳公子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被挟持的少女说着便跪了下来。 柳青松见状,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扶起少女。 “姑娘何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何况这个恶贼竟然以你一个女子性命相要挟呢!” “柳公子真是大善之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再次拜谢恩人了。”少女刚被柳青松扶起,她却又跪拜了下来。 “哪里哪里,姑娘快快请起,实在不敢当啊!” 这时,少女的母亲急忙忙的赶到,也是对柳青松百般感谢。 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婉月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只是接连几天的时间都呆在酒店的屋子里,甚是烦闷,今天出来就是散散心,打发这无聊的一天。 柳青松在跟少女母女道别一声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他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脑海中出现许久以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一幕。 那个飘着小雨的午后,就在那沁雨湖的岸边,那个抱着布娟的女孩。 柳青松怔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 那个梦一样的女子,难道真的就是刚才转身时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位吗?柳青松心里带着疑问,他甚至有些害怕起来,如果真的是呢?自己该怎么跟她打招呼,又怎么介绍自己呢!刚才自己救人的一幕是否被她看到呢? 正当他犹豫间,婉月已经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了他的前方。 柳青松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嘴唇颤动着喊了一声:“姑娘,请留步...” “这声音好像是在叫我吧?”婉月心里想道,便转过身来。 她看到身后的柳青松,疑惑的问到:“公子可是在喊我吗?” 柳青松看着转过身的婉月,有些愣住了。 “果然是她,少年时留在心里的一幕,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了,还能有缘再次相见,这是天大的缘分呐!”柳青松心中澎湃万千。 “是的...” “姑娘看的好生面熟,敢问姑娘芳名?又来至何方呢?” 婉月被问住了,她仔细的看了一眼柳青松。 此时的柳青松与少年时变化较大,婉月着实有些认不出来了。 “公子,这个很重要吗?我们好像素不相识吧?”婉月温柔的回答道。 柳青松向前迈了一步,激动的说道:“不,对我很重要。敢问姑娘知不知道名古城呢?” 柳青松坚信眼前人就是少年时相遇的姑娘,他是不会认错的。 “哦,公子知道我们名古城?我就是名古城中长大的。”婉月温柔的笑了起来。 柳青松显得很是激动:“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大约九年前,就在沁雨湖的岸边,有个少年赠你一把伞呢?” 婉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柳青松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原来是柳公子啊!真是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还能有幸在此地见到你。” “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柳青松眼含深情的盯着婉月问到。 “记得啊,莫不是柳青松柳公子吗?”婉月说完便温柔的一笑。 “是在下,在下可也记得姑娘的名字哦!婉月婉姑娘。” 随着两人相互道出彼此的姓名,柳青松和婉月变像熟人一样交谈起来。经柳青松邀请,两人并肩向附近茶楼走去。 夕阳西下,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木邪拿着一束奇香的花,拎着一些刚刚路过夜市时,买的一些小吃点心。木邪知道今天没有陪伴婉月,婉月今天定是又烦闷了一天,他准备的这些就算是跟婉月道歉了。 “好奇怪,怎么婉月这丫头没这么早就睡了吗?”木邪走到婉月房门外,却见房间里并没有烛光。 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小声喊了几声婉月的名字,还是没回应,这下木邪确信婉月是真的没有在房间里。 “这么晚了,婉月这丫头能去哪儿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木邪心里疑惑。 “也没听说婉月在这京城中有熟人呀!” 木邪替婉月感到担心,很怕她出什么事情,可转念一想,婉月身手绝佳,觉的婉月遇到麻烦,是自己多虑了。 木邪将买的小吃放到自己房间呢,便立刻出了酒楼。 他决定到周围去寻找下婉月,毕竟已是晚上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外,纵使她武艺高强,木邪还是很担心她。 他的判断是婉月应该就在酒楼附近,这婉月本不是爱凑热闹之人,一定是觉得烦闷就在酒店附近散步了。 良久,木邪已经将酒楼附近常去的地方寻遍了,可仍旧不见婉月的身影。 他便决定在回酒楼的必经之处等候,这是岔路口,一条通往皇宫,一条则通向他们住宿的酒楼。 岔路口处是个很好的位置,此处人流量很大,又是繁华之地,岔路口旁第一间商铺是个当铺。当铺的门口上拐着两个红灯笼,木邪便站在灯笼下等着婉月回来。 第三十六章 鬼萨刀成宽 良久,木邪有些困倦,便靠着墙边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了婉月的声音,便立刻清醒了。 正当他准备喊婉月名字时,接着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听的还有一点耳熟。 原本在灯笼下的木邪下意识的躲避在了黑暗之中。 “柳公子,您就送我到这吧!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住的酒楼了。”婉月看着柳青松说道。 借着一丝朦胧的灯光,婉月在柳青松眼中便越发的美丽动人。面对少年时就一见钟情的婉月,他又怎能忍心离开呢! “让我再送送你吧!”柳青松坚持的说道。 “柳公子还是请回吧!今日很晚了,你也该早点回去吧!” 看着婉月的坚持,柳青松也不好再执意坚持,便告别婉月遗憾的走了。 婉月看着柳青松走远,才回过头来向着酒楼走去,她心里也是生怕柳青松回跟自己过来,万一让木邪看到,会不会质问她呢! 看到柳青松,木邪很是惊讶:“他怎么会跟婉月在一起呢!” 对于柳青松,木邪记忆深刻,因为差点他就死在这个人手里了。木邪也知道,因为他的出现,柳青松的婚礼取消了。木邪坏了柳青松的好事,柳青松定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婉月姐,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啊!”木邪快步追上了婉月。 “呀!你个讨厌的木邪,吓我一跳。什么时候躲在了我的身后呢!。” “我是一直在路边等你回来呢!刚刚送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啊?莫非是婉月姐的老相好”木邪假装没看清柳青松,试探性的问了婉月一句。 “什么相好,木邪你净胡说,没有一副正经的样,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婉月娇声埋怨木邪。 “呵呵,我本来是想着你们两个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所以我就躲在了黑暗的墙角,可惜啊,好戏却没开演呐!”木邪笑着调侃婉月一句,然后便迅速溜走。 “你还胡说,给我站住,你这个讨厌鬼!”婉月见木邪已经开溜,便也急忙跑着追了过去。 两人在酒楼门口愉快的打闹一番,婉月跟木邪推嚷时,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就在即将摔倒之时,木邪飞扑而来,他背部着地,伸开双手抱住了婉月,由于惯性使然婉月的嘴唇紧紧的贴在木邪的嘴巴上。 这一吻后,婉月赶紧推开木邪,站立起来,一片潮红袭上脸庞,这可是婉月的初吻。 木邪也不再嬉笑,他满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婉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初吻对一个女孩子是多么的重要。 这一幕恰巧被一双处在黑暗中的眼睛看到,这双眼浮现出一抹强烈的杀气... 柳青松并未真正离去,这次能跟自己少年时钟情的女子相遇,是天大的缘分,他又怎能轻易走开呢! 他是不想给婉月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已,哪怕是一丁点的误解,他都不能给婉月留下。 可此刻,柳青松心里像是着了魔咒,他在心底疯狂的呐喊:“又是木邪个该死的小子,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待柳青松看明白了情况,便悄悄的离开了。 婉月和木邪不经意的一吻,使得她害羞了起来,本来打闹火热的两人,好似变得陌生起来,彼此客气的互相道别后,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当天晚上木邪失眠了,经过两个小时的折磨,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便坐在床上修炼起了内功。 其实,不止是这一个晚上,自从来到这异域世界中,失眠对木邪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每每失眠的时候,他借此机会来继续深造武功。 翌日一大早,木邪便早早起床。 木邪便跑出酒楼,一方面锻炼下体能,一方面要去离他较远的一家包子铺,这家包子味道鲜美,同时还有美味的肉羹,之前他曾带着婉月一块吃过,今天特意给婉月买一次。 木邪敲开婉月的房门,将早餐递给婉月,便回到自己房间里,他忙着参悟莫邪剑法,早上是一个人头脑最清醒的时刻,也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早上多背诵下心法,能让他对莫邪剑法有更深的理解。 数日后,雪域豪侠榜月榜更新了,月榜上的名次是动态的排名,真正处榜时间是每年年底的一次。本月榜排上里,木邪排行四十八名,凌燕秋名字被去除,而木邪的排名就是凌燕秋之前的名次。 江湖中人开始议论起木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仿佛被大家神话了一般。 木邪这个人之前在江湖上毫无名气,谁都不认识,而今雪域豪侠榜月榜一经更新,便名扬天下,一时间成为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偶像。 自古人红是非多,木邪的名字被一个人牢牢的记下,并且四处打探他的身在何处。 这个人是鬼萨刀成宽,雪域豪侠榜月榜排名第五十名,排名和木邪差两人。中间两人都是大有来头,排名临近的只有木邪这个从未听过名号的人。所以,木邪就成了鬼萨刀成宽的挑战目标。 鬼萨刀成宽是江湖中有名的冷血杀手,对他来说,名次越高就意味着身价越高,杀手杀人是要拿佣金的,而杀人的个数也是衡量佣金高低的重要标准,这成宽最高的记录是一夜之间杀掉了整整一个村庄的人,男女老少幼一个不留。 而当时雇用鬼萨刀的雇主,是当地一名奸商,奸商勾结当地官员霸占百姓土地,而激起百姓的反抗,甚至闹到村里百姓上京城去告御状。 这使得奸商极为恼火,重金聘请鬼萨刀成宽,一夜之间屠戮整个村庄630余口。由此可见,这鬼萨刀成宽是个杀人不眨眼,只认钱才的恶魔。 傍晚,天京都一处偏僻的城郊破庙门口,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人漫步走在街头。 此刻四周已经是昏暗起来,破庙周围很是荒凉,夜晚这个地方很少有人出没。 这个戴着黑纱帽的就是鬼萨刀成宽。他是为了寻找木邪而来的。之前他曾经去过名古城,寻找到几个五毒手雷仁的手下,那些手下思量为他们的帮主报仇,便四处打听木邪的下落。 之后鬼萨刀成宽听闻木邪在京城中出没,于是便赶到了京城之中,那几个给他提供木邪消息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他也是这天傍晚时刚刚进的天京都城。 鬼萨刀成宽停住了脚步,因为在破庙门口一墩石狮子旁出现一个人,这人背靠着石狮,肩膀上扛着一把钢刀。 鬼萨刀成宽扫视了一眼,并未停留,便从那人身边走过。 “莫非阁下是位瞎子吗?这就想走?”石狮旁那人吼叫一声,钢刀在他手里旋转一周“噌”的一声插入到地面之中。 鬼萨刀成宽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这种无名小辈他杀的实在太多了。 “站住,大爷我给你说话,你是聋子吗?还是他妈的故意消遣老子呢!” 那人从石狮子旁走了出来,是个魁梧的人,这人装束古怪,最明显的是胸口处的衣服上贴着有一个金属骷髅。 这个人有些来头,曾经在南雪域国和北仓冥国的两国交界之处,专门在偏僻的地方劫掠两国来往的客商。江湖人称沙狼叶鸿。 紧接着,沙狼叶鸿吹了一声口哨。 五六个人从黑暗之处现身,团团包围住了鬼萨刀成宽。 “我们几个爷,本来只是为了求点财的。没想到你这混蛋这么没有礼貌,我大哥喊你你他妈聋了?”一个胖子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鬼萨刀成宽,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 鬼萨刀成宽蔑视的看了一眼胖子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是不想留着嘴巴吃饭了?想活命的赶紧都滚开。” “兄弟们,看来咱们今天碰到个硬茬啊!” “哈哈哈...” 鬼萨刀成宽四周响起了笑声,他们这帮劫匪在两国交界之处抢劫多年,也曾经碰到过许多不怕死的,但是那些人最后的结果,都是死的很惨。在他们眼里,进他这个戴着纱帽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这帮人不仅仅是沙狼叶鸿狂妄,就连他的手下个个都是狂徒,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多条人命。但论起杀人的数量,在鬼萨刀成宽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们不给你机会。”沙狼叶鸿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 “看来你们几个真是找死。”鬼萨刀成宽冰冷的回答道,他的眼睛淡漠的扫视了周围的几个人。 “弟兄们,给我杀。”沙狼叶鸿大喊一声,在他看来杀死眼前这个人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但是让沙狼叶鸿没有想到的是,先出手的并非他的兄弟们,而是戴着纱帽的鬼萨刀成宽。 正当沙狼叶鸿话音刚落,鬼萨刀成宽就已经动手了,他的刀很快,快到没有人看到他何时拔出了刀。 鬼萨刀成宽身影如燕,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而出,刀光所致,沙狼叶鸿的一个兄弟就被劈成了两半,血雾飞溅,跌落地上两半身体,眼睛还在晃动着。 接着鬼萨刀成宽一刀刺穿另一个人的胸膛... 少时,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沙狼叶鸿的人,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都惨死在鬼萨刀成宽的手里。 此刻,只剩下沙狼叶鸿和早已吓的小便失禁的胖子。 “好快的刀...”沙狼叶鸿惊讶的喊道。 看到对方的身手,沙狼叶鸿的额头上冒出一头冷汗。 他声音颤抖的问到:“你到底是什么人?” “鬼萨刀成宽。” “什么,你就是雪域国第一杀手,鬼萨刀成宽?”听到鬼萨刀成宽说出名字,让沙狼叶鸿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鬼萨刀成宽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沙狼叶鸿只能称作一个悍匪,而鬼萨刀成宽则是名副其实的屠夫,杀人不眨眼。 据说被鬼萨刀成宽盯上的人,死状都是极其凄惨。鬼萨刀成宽嗜血成性,又经常杀死人后,残虐死尸。以至于江湖传言鬼萨刀成宽有吃人肉的习性,他的名号,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第三十七章 红楼风月院 沙狼叶鸿害怕极了,若与鬼萨刀成宽交手,他没有丝毫的胜算。 即便是逃,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逃走。 拼了,即便是死,也要战死。 “成宽,今天我就给你拼个你死我活,让我领教下你的鬼萨刀法。” 沙狼叶鸿大叫一声便飞袭而来。 两人都是使刀的高手,可明显沙狼叶鸿的速度要慢许多,两人的确不是一个水平的。 沙狼叶鸿力气很大,钢刀挥舞,虎虎生威。他本就身体魁梧,选择的刀也是颇有分量。 鬼萨刀成宽并未急着还手,他要玩虐对方一会儿。不论沙狼叶鸿怎么攻击,他只是快速闪躲,他的嘴角处却始终挂着一丝冷笑。 沙狼叶鸿接连攻击数十招,就连鬼萨刀成宽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此刻的叶鸿感觉自己就像只老鼠,一只被大猫死死缠着,即将被撕碎的可怜虫,他只有拼命的反击。 而鬼萨刀成宽就是在故意玩弄于他,他要等着叶鸿筋疲力尽,在将其残杀,而不是要一刀毙命,太快了就没有意思。 “叫你不还手,看来你是真的瞧不起我!” 沙狼叶鸿怒了,他拖着钢刀围着鬼萨刀成宽极速奔跑。速度之快,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忽而,一道可见的刀影飞袭而来,紧着着,鬼萨刀成宽周身有数十道刀影出现,鬼萨刀成宽冷哼一声,用力的向前迈开一步。 他出手了,又是燕子般矫健的身手,鬼萨刀犹如开弓射出的飞剑,辉斩周身的刀影,刀影消失了。 而鬼萨刀成宽已经出现在叶鸿的身边,他辉动手中的鬼萨刀,接连乱砍数十刀,只见血肉横飞,待他停下时,沙狼叶鸿的头上已经血肉模糊,整张脸被削掉了,看不到叶鸿的脸,当然也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鬼萨刀成宽冷冷的看了一眼叶鸿,嘴角浮现出诡异的一笑,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的表情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看来鬼萨刀成宽对叶鸿已经失去了兴趣,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叶鸿,然后突然又挥出一剑,这次连头都没有,就连看都不在去看叶鸿一眼。 这凌厉的一刀,干净利落,又好像带着一种不满,就像是要毁掉赝品一般。 叶鸿的头被削成了两半,一刀毙命。 而鬼萨刀成宽这一刀的位置也是极其侮辱,就在叶鸿的上下嘴唇之间,削出一个整齐的平面。 鬼萨刀成宽冷冷的说道:“这就是嘴欠的下场。” 胖子见状,本就没有干的裤子上又渗出一地液体。 鬼萨刀成宽蔑视的瞅了一眼胖子说道:“阁下也像试试成某的刀吗?” 这一句,像是一句玩笑,但又似乎带着侮辱的味道。 “啊...是...不是不是...” “我怎么敢...敢呢...大爷,我错了...你就是一个身呐!” “少拍马屁,想活命的赶紧滚...” “趁我还心情好,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消失。滚...” 鬼萨刀成宽一副高贵的样子,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就像一只雄狮看着一只野兔, “好好,大爷息怒,我马上就滚...马上滚...嘿嘿...” 胖着连滚带爬向着路的尽头跑去,他心里充满求生的欲望。 忽然,鬼萨刀成宽踢中地上死尸手里的尖刀。 伴着一声惨叫,尖刀刺穿胖子的身体,胖子应声倒地,倒地间,激起一片扬尘。 “哈哈哈...” “没用的蠢猪...” 寂静的寺庙周围想起一声狂傲的大笑,这声音响彻天地,打破了这寂静的空间。 鬼萨刀成宽收起鬼萨刀,也向着路的尽头走去。 邻过胖子身旁时,他还不忘踩上一脚胖子的尸体。 “啪”的一声响,胖子的头像四下爆裂的西瓜,被踩的稀烂。 鬼萨刀成宽把那沾满血肉的脚,在胖子身体上蹭了蹭,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傍晚,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天京都城里非常昏暗。 要说在这天京都城之中,热闹的地方很多,可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白莲台了。 白莲台附近是这天京都城的娱乐中心,非常繁华,这里有着名扬雪域国的红楼妓院,还有让能让人一夜暴富的财富赌坊,有南雪域国最昂贵的饭庄。最厉害就当属这白莲台,白莲台修建已经有五六年了,当时南雪域国皇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比武盛会。 当时建立白莲台就当做比试的擂台用的。当时皇上有意通过武斗比赛,挑选武馆人才,并且皇上称要每年举办一次。 可是谁都知道,国家牵头的这场武林大会,仅仅是开办过一次,之后这个擂台附近便成了最繁华的娱乐场所聚集地。 这里的繁华就是那场武林大会带来的,但是由于有着官方暗中操作,很多有志于成名的人,并不符合参赛要求。 真正的高手是不懈于参加这种无聊的,规矩严格的比武的。 木邪走在白莲台前的牌坊街上,心中倍感无聊。本来接连七天应进宫陪伴公主,他是有些烦了。但不知道为何,这几天公主却没有派人来找他。 而单单婉月又接到诸葛素雅的飞鸽传书,要她去趟宗亲王府。 婉月一走已经有三天了,这下本来是婉月闷了几天,现在也该他觉得无聊了。 忽然一阵悦耳的鼓乐之音从不远处传来,打鼓之音有节奏的击打着木邪的心脏,让他感觉内心澎湃。 “这鼓乐声远远听到已是惊叹,奏乐之处一定是十分精彩。”木邪心里有了主意,他本是爱凑热闹的人,那么热闹的所在,又怎么能少了他呢! “公子,你是来听曲儿的吧?”一个打扮妖艳的妙龄女子凑近木邪身边。 妙龄女子浓妆艳抹,穿戴也是花枝招展。尤其是发髻上还插着一朵新鲜的牡丹花。让人不难猜出她的身份,这是个青楼女子。 木邪看了青楼女子一看说道:“我是听着这动人的鼓乐声而来的,但没想到如何波澜壮阔之音却是从贵院中传出的。” “看来公子并不了解红楼风月院,我们这红楼风月院的女子可都是身怀绝技的,不仅舞姿优美,甚至写词弄赋也都不在话下。” “公子清高,若有雅兴,请院内喝一杯酒如何?小女子定当亲自作陪。”青楼女子说着,便用裸露的手臂挽住了木邪的胳膊。 “既然这样,盛情难却,消遣一下,放松一下也无妨。” “呵呵,公子是爽快之人,请吧!”青楼女子故意附下身来,假意摆弄起自己的裙边。 她本就穿着低胸轻薄的衣裳,附身而下,“汹”涌澎湃。木邪定眼望去,便觉鼻子里有热血涌动。 木邪虽然和苏蔓雪相爱,但两人是相对纯情的关系,并未有肌肤之亲。 此番风景,让木邪觉的有些销魂。 进入到这红楼风月院里,木邪应邀坐到靠近舞台的一个茶台旁。 这个位子可是个绝好的位置了,临近舞台,视野非常好。耳朵急促震撼的奏乐,品着美酒佳酿,身边又有一位性感妖娆的女子陪伴,木邪的心情便不再觉得无聊,反而对着紫醉金迷的场所倍生好感。 “公子豪爽,就再饮一杯...”青楼女子端着满满的一杯酒,举到木邪面前。 “好,听姑娘的,今天在下可要喝个痛快了!” “公子好兴致,小女子就陪公子满饮此杯。”青楼女子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公子这戒子好漂亮啊!一定是很贵重吧?”青楼女子面带妩媚之色,用手抚摸起木邪的手,而木邪也没有拒绝,他便伸出手来,向女子展示自己戴的戒子。 “这个戒子可是大有来头,是天上万年陨石精炼而成。别看它的外观难看,却是我的致爱宝贝。”木邪像是有了些许醉意,竟对着青楼女子吹嘘起来。 青楼女子看着木邪的样子,甚是觉得可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公子说的跟真的一样,莫非公子真实身份,是个说书的师父吗?”青楼女子娇柔的一笑,然后伸出纤纤玉手将胸前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她轻咬嘴唇,一副魅惑的姿态,然后含情脉脉的直直盯着木邪的眼睛看。 “公子长得好英俊,我以后若要能找个公子这样的郎君,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姑娘定会找的到的,来,咱俩喝酒。”木邪显得很是豪爽,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这时,天已入夜了,这红楼风月院到是高了最好的时候,这大厅里已经是人满为患,能来此天京都城里最豪华的青楼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豪杰。那些年轻一点的公子,也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老鸨走到舞台中央,只见她穿戴大气,满身珠光宝气。 “各位大爷公子们,大家稍安勿躁。承蒙各位光临,老身感激不尽,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家头牌师师小姐而来。各位可是花了平时十倍的价格来捧场的,我们家师师小姐为答谢各位的厚爱,今日的酒啊,师师小姐请了,大家一会儿尽情的吃喝。” 老鸨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老鸨满脸笑意,摊出两手,示意大家安静。 “老身也不多说了,免得众位看着我这张老脸,心生厌烦,接下来有请我们红楼风月院头牌姑娘师师小姐...” 她的话音刚落,舞台响起疯狂的欢呼声,台下的男人们个个很兴奋,耿直着脖子看着舞台深处。 伴着一阵急促美妙的胡玄琴声,舞台和大厅的上方飘落下密集的桃花花瓣雨,一缕红布从舞台顶部滑落而下,红布顶端拴在屋顶的灯上,一个带着透明面纱的绝美女子顺着红布慢慢滑落而下... 那绝美的女子在红布的中央听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摆出兰花指,做起一副起舞的姿态。 紧接着,震撼的鼓玄齐奏之音急促响起,那绝美的女子便翩翩起舞起来,姿态优雅,舞技绝伦。 “活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楚腰纤细掌中轻。”木邪被绝美女子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了。 看着眼前美景,他只觉得心头澎湃万千,好像吟诗一首,可是端着酒杯想了一大会儿,还是想不出几个字来,便悻悻的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 第三十八章 偶遇 幕地。 舞台两侧走出十二位女子,她们穿的衣服比较短,上身的衣服非常接近无袖的背心,露着肚脐,下身的短裤也没有遮盖住脚踝。这是多么前卫的衣着,恐怕只有在这红楼风月院里才能看到。 这时师师小姐飘落到舞台中央,这十二个女子便围在师师小姐的身旁。 这时鼓乐之声暂消,引得舞台下的男人们一片疯狂。 少时,一阵美妙绝伦的琵琶声独奏而起,轻快的节奏,却带着令人震撼的气势。 一声大鼓的敲击声,成了另一段舞蹈开始的号令。又是急促震撼的鼓乐之声,十二位女子簇拥着师师小姐,一同演奏出令人心血澎湃的舞蹈。 少时,师师小姐完美的表演结束,木邪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觉的内心血液沸腾,一身舒展的感觉。 此刻师师小姐到了舞台中靠近木邪最近的位置。 师师小姐看见台下的木邪,英俊帅气的木邪她看上去觉得甚是眼熟,于是便一边舞蹈,一便看向木邪。 木邪也注意到了师师小姐的目光,他心里犯嘀咕:“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一直偷偷的瞄我呢!难道,我竟如此帅气逼人?” 师师小姐的表演结束了,台下的热闹劲头消退了不少。一些人喝的面红耳赤,还在青楼女子的簇拥下乐呵呵的喝着交杯酒。而更多的,则搂着青楼女子上了楼。 木邪虽然给了青楼女子不少小费,酒也喝了不少,可青楼女子也看出眼前的这位公子,并没有找轻薄她的意思。 她便自觉的有些无聊,脸上笑容也少了。 这晚木邪的确喝了不少的酒,已经有些醉意的他,此刻心中却想起了苏蔓雪。 “蔓雪,这么多天了,你还会在等我吗?现在你在哪里呢?”木邪看着手中的酒杯,心里在呐喊。 自从他忽然想到苏蔓雪,便变的沉默起来,完全忘却了身边的青楼女子,而这女子也觉的好生没趣,颇有想离开的意思。可碍于,从木邪这里得到不少小费,又怕自己贸然离开,会惹木邪生气。 正当青楼女子有些焦急时,师师小姐走了过来。 青楼女子看见师师小姐来到身旁,便立刻起身相迎,然后在师师小姐耳朵旁低语几句。 “你到别的地方去吧!这个客人让我来应付就好。”师师小姐对着青楼女子说道。 “太谢谢师师姐了,改天我给你买好吃的。”话音一落青楼女子便跑开了。 师师小姐在木邪的身边坐了下来,她拎起酒壶,从桌上拿出一个干净的酒杯,便自行倒满了酒。 “公子可否请我喝一杯呢?”师师小姐温柔的盯着木邪的眼睛看。 木邪听到师师小姐的声音,才意识到他的身边已经换了个人。他转过头看着师师小姐,着实被师师小姐的美貌惊住了。 “公子是很介意我坐到你的身旁了吗?还是已经喜欢上了我们小月姑娘,不想让她离开呢!” “没有,不介意,师师姑娘喜欢,今晚在下就请你喝个够。”木邪振作了下,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公子爽快,好,我敬公子一杯。”师师小姐端起酒杯,拂袖轻掩,一饮而尽。 “能够与师师小姐这样绝世美人一同饮酒,实在是在下的荣幸!我也干了。” “今日多谢公子捧场,敢问公子是经常来我们红楼风月院吗?” “很抱歉,不是,我要说是来听鼓乐的,你信吗?”木邪深情的看了一眼师师小姐,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 “公子说的话我都信,公子要是方便的话,请借一步说话。”师师小姐压低声音说道。 木邪笑着回到:“特别特别的方便。” 木邪话音刚落,师师小姐便站了起来,她回眸一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到三楼我们房间一叙,如何?” 师师小姐话音刚落,没等木邪回到,她便向着楼梯处走去。 木邪有些吃惊,天下有这等好事,这绝世的美人,竟然在这么多的客人中挑中自己。 他心里有些许的疑惑,但无论如何,美人相邀,怎么能拒绝呢? 他站起身来,拿着桌上的半杯酒,慢慢喝下后,便紧跟着师师小姐上了楼。 “公子请。”师师小姐打开房门,对着木邪客气的说道。 “师师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 木邪回答师师小姐一声,便径直的进来房间。 这师师小姐的闺房,布置非常豪华,香炉上飘着缕缕的青烟,整个屋子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香味。 师师小姐,进入房间便将门掩上。 “我看公子与别的公子哥有所不同,想必公子不是在天京都城里长大的吧?” “师师小姐不愧是见多识广,一眼便将在下看了个清楚。我确实不是京城人士,近来有些重要的事情处理,才来到这天京都城的。” 两人在窗户旁的桌前坐了下来。 木邪看着眼前人,心里竟不敢想像这就是刚才那位舞技绝伦的女子。 “在下木邪,敢问姑娘真实的名字就是师师吗?” “木公子说笑了,师师当然只是我的艺名了。” 师师小姐说完,便将身子向木邪身便靠近了些,然后含情默默的盯着木邪的眼睛,伸出手来取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木邪看着师师小姐,随着师师小姐露出真容,他也慢慢瞪大了眼睛。 这师师小姐,曾和木邪有一面之缘,也是他来到这个异域江湖见到的第一个绝世美女,木邪出现在这个异域世界时救是出现在师师小姐的出嫁的花轿上。这师师小姐竟然就是师小小。 木邪当然不会忘记她,不仅仅因为师小小是名古城第一美女,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木邪来到这个异域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美女。是因为他出现在师小小花轿中,他差点丢了性命。 “看来木公子是看着我眼熟是吧?”师小小笑着问道。 这还用说,虽然是一面之缘,可那是记忆深刻啊! 木邪毫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对着师小小抱拳作礼道:“多有打扰,告辞。” 话音一落,木邪便急忙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师小小赶紧跑了过来,用她的身体挡住了门。 “木邪,传言你不是色狼吗?曾经胆大包天,竟敢跑到我的花轿中来,调戏于我,坏我清白,毁掉了我的婚事。” “怎么今天一见到我,便要匆匆离开呢?是怕我吃了你不成?”师小小顿了顿说道。 木邪听出师小小话里有话,但他真心不想跟师小小过多纠缠。因为他看到师小小,便想起自己那段非人的遭遇,有当着众人的出丑,有被可恶狱卒的凌辱。他认出师小小后,便觉得曾经铡向自己的铡刀有悬在了他的头顶上。 更何况,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他还亲眼看到了和师小小取消婚事的柳青松,这让他更不敢接近师小小了。 师小小看着有些发呆的木邪“噗嗤”一声笑了。 “看来你木邪是怕我报复你吗?你要是这样请,就劳烦你多虑了。” “我跟柳青松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心里本就是不同意的,要知道,我还得感谢你呢!”师小小说着,便转过身去插上了门。 木邪听师小小这么一说,也是大吃一惊。 这时,师小小向前一步,靠近木邪身边,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说道:“木邪你要是不嫌弃我,咱俩做个朋友,就忘了曾经那一幕不愉快,可好?” 见木邪有些迟疑,师小小便一把握住了木邪的手。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能再次相遇,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吗?” “其实,刚在舞台上,我便一眼就认出了你。”师小小娇声的说道。 木邪盯着师小小,也看出来了师小小的诚意。 “承蒙师姑娘抬爱,我便交你这个朋友了。” “只是当初一幕,确实记忆深刻,当时是窘迫至极。而单单我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今天正好跟师小姐说出实情,首先我可真不是采花大盗。”木邪面带委屈之色,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了,便想向师小小说出他裸体出现在花轿中的实情。 “木邪,用不着再跟我那么客气,我们不是已经成了朋友了吗?”师小小嘟嘟嘴巴,握着木邪的手举了起来。 木邪看着师小小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师小小说道:“你可以想象一下,除了你在的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另一个世界存在,我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你相信吗?” 师小小被木邪逗笑了,看着木邪呆呆萌萌的样子,还有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切,你看看你,不是说好了做朋友的吗?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嘲笑我。”木邪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师小小。 他从侧面看着师小小,心底却感到一丝的幸运,他感慨造化弄人,命运转折变化太快,他现在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木邪本是坏了人家婚事的罪人,怎么着现在却和师小小成了朋友了呢! 师小小笑了一阵,当意识到这样笑话木邪有损自己形象时便立刻停了下来。 “对了,师小姐,这平行世界呢!就像是天京都城跟名古城,虽然有相似之处,但却有着很大的不同。我呢,本来还是个大学生,贪玩的我,去了趟县城小庙,却不知道这么的就穿越到了你们这个世界。” “而我来到你们这里,竟然就在你的花轿上,我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木邪摊平两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师小小不再嘲笑他,她的表情告诉木邪,似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就听到了那个青楼女子小月的声音:“师师姐,有位客官找你,他叫我给你禀报一声,他叫柳青松。” 第三十九章 误解 木邪听到来的人是柳青松时心里却慌乱起来,他可不想让柳青松再次误会自己。如果此时让柳青松看见自己在师小小的房间里,恐怕又是一个很大的误会。 他马上慌张的站起身来,想找个地方躲避。 师小小看木邪的举动,便小声的说道:“木邪你干嘛,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何必害怕呢?” “我可不怕,只是实在不愿意让别人误会了。”木邪显得很无辜,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师小小。 “没事,放心坐。我打发他走就是了。”师小小话音刚落便起身走到门口处。 “小月,你告诉她,说我不在房内,让他走吧!” “好吧,师师姐。”小月轻声回答道。 看到这种情况,木邪才有坐到了桌子旁。 师师也从门口位置走了回来,她给木邪斟了杯茶,然后说道:“木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天京都城呢?来这是做什么?” “我到天京都城快一个月了,是奉我姐诸葛素雅的命令,给公主送生日礼物的。” “是雨露阁阁主诸葛素雅吗?” 木邪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对着师小小笑了下。 “诸葛素雅可是神仙一样的美人,是我们这些凡人女子羡慕的偶像。你好幸运呐!”师小小轻咬嘴唇,用爱慕的眼光瞄了一眼木邪。 “哈哈...” 木邪大笑一声,说道:“我看来,你们都是仙女。” 这时,门外又想起了小月焦急的声音:“柳公子你不能进去,师师小姐她真不在房间里,请您改日再来吧!”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柳青松已到达师小小房间的门外。 “咚咚...”两声响亮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柳青松颇为激动的声音:“小小,我知道你在屋里,为什么不见我呢!” 师小小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木邪不要出生。 虽然没有听到屋内有什么声音,但柳青松坚信师小小就在屋内。 听着屋内没有动静,柳青松便大怒起来。 “别装蒜了,开门...” “这么久的时间以来,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听闻你离开了名古城来到这天京都城之中,我也放弃名古城的一切来找你。我找了你整整数月的时间,没想到你虽对我是避而不见,却在成了这青楼妓院中卖笑接客,成了一个接客的青楼女。” “你就是要这么的羞辱我吗?”柳青松感觉委屈,然而有很恼火,他要当面问问师小小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月敢紧阻拦柳青松,用身体挡住了大门:“公子,你可别胡说,我们师师小姐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别侮辱人家的清白。” “清白,侮辱?她师小小这是对我的侮辱。” “哎,你这人这么这样啊!我们青楼女子怎么你了,发这么大火?”小月焦急的辩解起来。 “滚开,别挡着门,我不想给你理论,我要见师小小。” 门外响起了颇为激烈的争吵声,引得一些嫖客青楼女子们看了过来。而此刻,楼下两位护院的彪形大汉听见争吵的声音也朝楼上赶了过来,要知道能在这么繁华的地方做这等生意的,那可是非常不简单的。 柳青松不愿再多说什么,他要进到屋内,确认一下师小小在不在屋中。可小月就是用身体挡住门,不让他再敲门。 柳青松是真的怒了,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一阵凌厉的掌风便将小月吹倒在一旁。接着他向前斜跨一步,又是狠狠一拳击中师小小的房门。 “嘭”的一声巨响,木制的门便爆裂开来,木块横飞,整个门别打的粉碎。 接下来的一幕就很是尴尬,师小小为了安抚慌张的木邪,她的两只手还在我这木邪的手,而他们两个本以为小月谎称师小小不在屋内,就可以轻松骗柳青松离开,没想到这次柳青松却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 木邪猛然扭过头来看着柳青松,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表情像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他看了一眼柳青松便迅速的低下了头。 柳青松看的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心虚了,再加上师小小还在握着这个男人的手,他便确信这师小小果然做着皮肉生意,而眼前的男人定然就是一个嫖客。 愤怒已经使原本高贵的灵魂发了疯,柳青松瞪的眼睛,他的眼角像是快要裂开了,接着他便气运双臂大喊道:“妈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正当柳青松快步到达师小小和木邪面前时,师小小伸开右手格挡住了柳青松的胳膊。 而此刻当木邪再次抬起头来,柳青松才辨认出这个所谓的嫖客居然就是木邪。 “是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刘青松一看是木邪,便更加的气愤。 柳青松用胳膊顶了下师小小的手腕,然后一个转身,迅速的抽出剑来,接着便用剑尖指向木邪的脖子。 “看来你们两个早就是一对狗男女了,当初在婚礼上捣乱,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吧!”柳青松因为太过愤怒,他的眼角处渗出些许泪花。 听柳青松这么说,木邪连忙摆着手解释:“不不不,柳兄,你误会...” 话没说完,平时喜欢耍嘴皮子的木邪却语塞起来,从现在这场景看起来,他木邪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话不出话来了,就是编出什么谎话来,恐怕连你这混蛋自己都不信了吧!” 木邪确实沉默起来,他虽然没做亏心事,但命运的安排,让这场误会到达了丁点,任凭再多辩解也无法消除。 这时,木邪动手将胸口处的衣服撕开,露出胸脯。 然后极其真诚的看向柳青松道:“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辩解,你都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和师姑娘是清白的。” “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就用剑刺进我的胸膛,抛出来我的心脏。但是我告诉你,你看到的这些,真是个天大的误会。”木邪慌乱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他忘了,柳青松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日思夜想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今天这情况之下,木邪居然自己要求以死来证明他的清白,这种要求他柳青松又怎么能拒绝呢! “好,受死吧!” 柳青松咬紧牙关,狠狠的一剑刺向木邪的胸膛。 “不要啊!”师小小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柳青松。 师小小看着眼前这个为她发了疯的男人,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知道你仍然是爱我的,可是你真的误会了。”她连忙叶跟柳青松解释起来。 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木邪激动的喊道:“木邪你傻了吗?你会没命的,他真的会杀了你,而你死了,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木邪听到师小小这样喊,脑海中突然出现苏蔓雪的身影。 “对啊,我怎么这么傻呢!为了一个本就不存在的误会,丢了性命,我还怎么去找我的蔓雪呢!”木邪想到这里,不觉间便向后退了一步。 柳青松看着抱着自己的师小小哭喊起来:“小小你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看师小小抱着他不放,便将手中的剑扔向木邪,而此刻已经清醒的木邪自然不会在犯傻,他便把身体一侧躲开了。 “真没想到,你是为了别人,才抱住我不放。”柳青松眼角滑落下一注热泪,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师小小。 师小小抬起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柳青松,你真的误会了。” 话音刚落,师小小便冲着木邪喊道:“木邪你还楞着干嘛,赶紧走啊!” 木邪的确不想在惹麻烦,便急忙回道:“我走了,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赶紧走,离开这里。” 木邪朝着师小小点了下头,便一个健步夺门而出,他也相信柳青松是不会伤害他最爱的女人的。 木邪的离开时,柳青松没有在阻拦,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只是这场误解,更加深了柳青松对木邪的恨。 夜已深,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几只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摆。 财富赌坊内却仍然很是热闹,人声鼎沸。 一个头戴纱帽的人走进了财富赌场内,店里的伙计看着刚进来的这个人,此人一脸冷酷又手里拿着刀,并不像是来赌钱的,便连忙迎了上去。 “这位爷,你是来赌钱的吗?”伙计面带微笑,十分客气的模样。 这个头戴纱帽的人看了一眼伙计,便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画像上画这一个男人。 这个人指着画像对伙计说道:“你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今天或者之前是否出现过你们赌坊内呢?” 伙计听对方的生意异常的冷淡,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伸手接过画像仔细察看一番。 “没见过此人,我们赌坊内每天客人进进出出的,我哪儿能都记得呢!有的客人恐怕只来店里一次便不再来了,纵使这画像上的人来过我们财富赌坊,小人也不一定就记得啊!”伙计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头戴纱帽的人听到伙计这番说辞,并没有放弃,继续引导说道:“你有没有听过木邪这个名字?或许就在你们店里兑换筹码的账簿上,就有此人的名字。” “啊...” “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账簿我可没看过。”伙计对着来人抱拳作礼,便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你去把账簿拿给我看看,这些银子就送你了。”头戴纱帽的人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个金色钱袋,扔给了伙计。 “这这...大爷高看我了,我就是个跑腿的,哪里能拿到账簿啊!如果大爷不是来赌钱的,还请离开我们财富赌坊。”伙计上前一步,将钱袋还给头戴纱帽的人,便示意头戴纱帽的人离开。 头戴纱帽的人看了一眼伙计,他看出伙计脸上有一丝不耐烦的意思,脸上便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话音刚落,没等伙计反应过来,他便伸出两指捏断了伙计的喉管。 伙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血从他嘴角渗出,他的尸体便向后倾倒。 此刻头戴纱帽的人便上前一步,将伙计的尸体拎起,推到临近门口处的偏屋里,然后迅速将门掩上。 这时他看到地上有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赌场重地,禁止进入”的字样,便将牌子拾起来,重新挂到了门上。 第四十章 行刺 刚刚杀掉财富赌坊伙计,这个带黑色纱帽的人就是鬼萨刀成宽。 鬼萨刀成宽的做事风格非常直接,作为一个杀手,他对什么人都没有一丝的感情。杀人就是他的爱好,在他的眼中,杀掉一个人,就像画家完成了一幅画,一个厨师烧了一道好菜。画家卖画是为了卖钱,厨师做饭也是为了赚钱,和他鬼萨刀成宽杀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人们之所以有不同的折业选择,目的相同外,兴趣爱好起到很大的作用,兴趣就是人最好的老师,做一件事情如果正好是当事人非常感兴趣的事情,那他的精力就会非常的集中,也还以画更多的时间去做。 鬼萨刀成宽径直走到兑换筹码的柜台旁,他伸出手敲了敲柜台,询问到:“你们掌柜在吗?我有事要找他。” “这位爷,不知找我家掌柜有何贵干呢?你先跟我说下,我再去通报一声。”负责兑换筹码的女子客气的回答道。 鬼萨刀成宽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女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他急速的拔出鬼萨刀挥向女子,速度之快,就好像从来没有拔过刀一般,女子的鬓角上的一缕头发被削掉了。 女子被吓住了,她看到鬼萨刀成宽速度如此之快,便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而此刻大厅内的人丝毫没有发现,鬼萨刀成宽刚刚挥出的一刀。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只给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我去见你们掌柜,如果不肯,下一刀就会隔断你的咽喉。”鬼萨刀成宽盯着女子冷冷的说道。 这一声威胁,女子听到后竟吓得浑身颤抖起来,鬼萨刀成宽的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有如此的威力,这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让女子切身感觉到,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照鬼萨刀成宽的意思去做,否者就是人头落地。 女子带着鬼萨刀成宽上了二楼,她敲开财富赌坊掌柜的房门后,鬼萨刀成宽便径直走进了房间,女子便神色慌张的返回楼下,因为极度恐惧,他不敢声张此时,生怕会有性命之忧。 财富赌坊掌柜的房间内,鬼萨刀成宽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他将怀中木邪的画像拿给财富赌坊掌柜观看。 “大爷,我看此人面生,好像没有来过我们财富赌坊。”财富赌坊掌柜看着画像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劳烦阁下拿出你们兑换筹码的账本,仔细的找下有没有遮盖人的名字-木邪。”鬼萨刀成宽说着便坐到了财富赌坊掌柜的对面。 掌柜的一听对方提出要看账簿,便生气了。这账簿是财富赌坊的核心秘密,通过账簿能看到财富赌坊是何等的暴利。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拿出来给外人看呢。 “这位爷,你这要求实在是无礼至极,这账簿是我们财富赌坊的秘密,怎么能让你这外人查看呢!” “你这是无礼的要求,恕在下不能同意。”财富赌坊掌柜的断然决绝了鬼萨刀成宽。 “好言相劝你是不听,那就休怪我了。”鬼萨刀成宽脸色变的凶狠起来。 他突然出手,一刀便砍断了财富赌坊掌柜的的右手,鲜血喷射而出,疼的掌柜的大叫一声。 可他刚喊一声,鬼萨刀成宽带血的刀便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再喊一声,我就把你的头削了。” “好...好...大爷别介啊,你要什么我统统都给你,绕我一条性命。”掌柜的忍者剧痛求饶道。 鬼萨刀成宽带目光冷冽,低声说道:“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查看你们财富赌坊的账簿,我要找名字叫木邪的人。” “好好,我马上拿账簿给你。”掌柜的说完,便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站起身来,向着身后的一个书柜走去。 他用颤抖的手在一本书下面拿出柜子上的钥匙,然后左手晃晃悠悠打开了柜门。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本黄皮的账簿递给了鬼萨刀成宽带。 鬼萨刀成宽带简单浏览了几页,便将账簿揣入怀中后,便要转身离开。 而此刻的财富赌坊掌柜翻了个错误,这个错误却要了他的命。 在毫不讲理的强人面前,他居然为了让鬼萨刀成宽带留下账簿,说出了威胁鬼萨刀成宽带的话。 “这位爷,账簿你可以看看,但是你绝对不能拿走啊!你要是非得把我们财富赌坊的账簿拿走,我就报官了。”财富赌坊的掌柜最终用软弱的声音说了一句硬气的话,可这是他这一生最后的一句话了。 “报官,好啊...”鬼萨刀成宽带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本不想杀掉身后的这个掌柜的,但是他居然拿报官威胁自己,殊不知,这南雪域国的官兵已经追捕了他十年时间,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鬼萨刀成宽带突然侧过身来,一脚踢中掌柜的面前的桌子,桌子碰到掌柜的的肚子,他便趴到了桌面上了。 鬼萨刀成宽带腾空跃起,一个后空翻他便踩到了掌柜的身上,紧接着他用右脚踏住掌柜的脖子。然后挥动手中的鬼萨刀,一刀刺入掌柜的后背中。 这个过程,他没有再给掌柜的说话的机会。 掌柜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的血流如注。鬼萨刀成宽带恢复了冷酷的表情,将刀收起,然后便离开了财富赌坊。 其实,财富赌坊不是鬼萨刀成宽带来过的第一个地方,他已经寻了几家客栈酒楼,以暴力的手段查看他们的入住信息。可这京城之大,他单单靠这个方式要找到木邪也是非常难的。 鬼萨刀成宽带连续杀掉了好几人,已经惊动了京城中的官员,唯一一个跟鬼萨刀成宽带接触,但没有被杀掉的人就是财富赌坊负责兑换筹码的女子。 官兵根据女子的描述,画下了做案人的画像,为捉拿杀人犯,在城中四处张贴通缉令,悬赏五百两白银。 “咚咚咚...”婉月敲了几下木邪房间的门。 “大懒虫起床了!”婉月娇声的轻声喊道。 “收到,来了来了...” 少时,木邪打开了房门,他昨晚几乎又是通宵练功,虽然起得很晚,但他着实没有睡几个小时。 “婉月姐,我好想你,你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啊!你都不知道,这些天都开把我闷坏了。”木邪瞪了瞪眼睛,样子有些做作。 “得了吧你,就你这样风流潇洒的,还能把你闷住?长乐公主那么喜欢你,你还不天天进宫去啊!”婉月掠带讽刺的笑了笑说道。 木邪转身又进入房间里,然后对着门外的婉月喊道:“哪儿有啊,我半个月都没见着公主了。我倒是想让他召我进宫去,那样我也不至于天天烦闷了。” 木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挽住婉月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出了酒楼,木邪说是要请她吃顿好吃的。 天京都城的东门附近,在一条热闹的小巷内,婉月带着木邪走进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铺。从上次她在大街上见到柳青松,她便对这类的东西颇感兴趣。 经过店员的推销,婉月便买了一些,木邪付过钱后便先行出了胭脂店的门。 胭脂店内的香味太过浓厚,已经熏得木邪有些头晕。 此刻一个算命的先生正巧路过胭脂店门前,他看了一眼木邪,眼神中出现异样的目光。 当木邪看到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便停下脚步,看着木邪说道:“我观公子额头上有煞气,近日定有血光之灾。公子可否让我看下你的手相?” 木邪听闻算命先生话,脸上露出一脸的不懈。 “死骗子,老子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学的都是唯物主义,会信你个大头鬼的鬼话吗?”木邪心里暗自骂道。 他表面上却显得颇有礼貌,他对着算命先生抱拳作礼道:“感谢先生之言,在下不大信邪。” “老夫并非为赚取你的银子,只是看公子面像,你为大善之仁,而你额头上有明显的煞气,这煞气越重,就表示霉运越近。” 木邪听到算命先生的话,便走近他,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他。 算命先生接过银子,便请木邪伸出手来。 正待木邪刚刚把手递给算命先生,婉月走出了胭脂店。 她看到木邪,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木邪呢!”然后便向着木邪跟算命先生的位置走去。 她的这一声接近自言自语的喊叫,却让一个走过胭脂店门口的老翁听到。 老翁背着一个布袋,另一只手拄着拐,便快步走向木邪的位置。 待老翁走近木邪身边便用颇为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可是名叫木邪?” 木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转过身来,看到身后有个独眼老翁,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翁说道:“在下正是木邪,不知老爷爷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翁抬起头来看了看木邪,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木邪。 木邪接过信正要打开,却被算命先生阻拦住,他盯着木邪的眼睛说道:“公子近日晦气缠身,必须处处小心提防才好!” 算命先生说完,便朝着老翁看了一眼,然后他轻轻拍了木邪的肩膀一下,便慢步走开了。 木邪这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会有人托一个老翁给自己送信呢!显然有些不合情理。 事出古怪,木邪便质疑的问:“不知何人托老爷爷送信给我呢?” 独眼老翁看到木邪没有打开信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没有人托我给你送信,信就是我准备的。”独眼老翁声音异常的冰冷,似乎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独眼老翁话音一落,便突然出手将手中的拐杖刺向木邪,拐杖的端头“噗”的一声冒出一个剑头。 距离太近了,又是不曾提防的一剑,纵使木邪急速侧身躲避,他腹部的衣服还是被一剑刺破。 第四十一章 诡辩 木邪侧身躲避过独眼老翁的拐杖,便立刻跳起落在离独眼老翁较远的位置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阴险的要暗算我呢?”木邪生气的质问道。 “是不是暗算,我根本不在乎,我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你,至于用手么手段,无所谓。”独眼老翁说完,便将身上的破烂衣服脱下,然后将脸上的面具也撕了下来,接着他从背的麻袋中去取一把刀。 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发生打斗,木邪他们身边聚集起一些围观的人。 “快看,那把刀,这是不就是鬼萨刀吗?”旁边一个怀中抱着把剑的中间人对着他身旁的人说道。 木邪听闻是鬼萨刀,便想起曾经凌燕秋给自己讲过这个人。 “你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杀手鬼萨刀成宽吗?”他的目光凌厉的盯着鬼萨刀成宽质问道。 “哈哈...” 鬼萨刀成宽冷笑了下,他挥动手中的鬼萨刀指向木邪:“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正好也就不用我浪费口舌告诉你了。” “既然认识我,那么杀掉你后,我就勉强只挖去你的双眼吧!”鬼萨刀成宽顿了顿,冷冷的说道。 木邪看着眼前的鬼萨刀成宽,他知道这个人是个恶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要说这个身上背负着上千条人命,一点都不为过。 “哈哈哈...” 木邪也大声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鬼萨刀成宽,眼神慢慢变的凶狠起来,要知道善良的人是仇恨罪恶的。 “我知道你是南雪域国第一杀手,是一个冷血的家伙,只认钱不认人,只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杀我的?又是为什么杀我?”木邪缓缓的问到。 鬼萨刀成宽“哈哈”大笑一声,他看着木邪,眼里充满了杀气。 “无人指使,难道你小子没看雪域排行榜吗?新出的月榜,你居然在我之上,我要试试你有什么本事?” 木邪听闻鬼萨刀成宽是为了争夺排行榜名次而来,他的嘴角处便掠过了一丝笑意。 “终于有人来踢榜了,这不正好是我实战练习的绝佳机会吗?不经过一场生死搏斗,自己的武功又怎么能有质的飞跃呢!”他的心里暗想到。 木邪知道对方也是个厉害角色,当然不能大意,何况还假装独眼老翁行刺自己。 “意念唯一,利剑出鞘。”木邪心里念起了口诀。 幕地。 他挥剑在手,用莫邪剑尖指向鬼萨刀成宽道:“原来这雪域豪侠榜真是什么人都收啊?之前是个阴险毒辣的五毒手雷仁,现在又出现你这个冷血的动物。” “看来,上天安排我来为民除害了!”木邪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声。 “嘴皮子到是挺利索,你知道嘴欠的下场吗?”鬼萨刀成宽冷冷的说道,他扬起了头,眼睛微眯。 “前几天,我遇到个不怕死的,名叫沙狼,也是个嘴欠的货色,就像你一样,他的下场就是被我一刀削掉了半个脑袋,而我砍的位置就是他的嘴巴。”鬼萨刀成宽接着说道。 天气突然变得阴暗起来,一阵狂风吹过,小巷内粉尘弥漫。 鬼萨刀成宽出手了,他挥舞着手中的鬼萨刀径直向着木邪的方向奔去。 木邪看着向自己跑来的鬼萨刀成宽,丝毫不敢耽搁,立刻飞身跃起,凌空一剑刺向鬼萨刀成宽。 鬼萨刀成宽急忙挥刀抵挡,接着便挥舞着鬼萨刀旋转起来,木邪在空中接连翻个几个跟头,方才躲避鬼萨刀成宽的攻击。 一招过后,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四目相对,杀气四伏。 “你也不过如此吗?”鬼萨刀成宽凌冽的目光看着木邪,冷冷的嘲讽道。 “只一招而已,你也没有伤到我,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木邪微微一笑回复道。 鬼萨刀成宽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下,便双手握刀,向前迈了一步。 “看刀...我要取你的小命。”鬼萨刀成宽凌空跃起,他的刀在头顶上挥舞了一周,便径直的砍向木邪的头部。 木邪并未急着使出自己的绝招,他有意要测试下自己的武功,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进步,所以不到最危急的时候,他不打算使出凌云步法。 此时的木邪,几乎是每日苦练莫邪剑法,这莫邪剑法才是他的攻敌制胜的法宝,也是他木邪武功的根基。 此时,面对鬼萨刀成宽看向自己的鬼萨刀,他便向后弯腰,然后身体向前滑动,他的位置却在身在空中的成宽的腹部位置,接着木邪出手一剑便向着成宽的肚子刺去。 鬼萨刀成宽一惊,便连忙在空中横向翻滚数圈,躲避了木邪的剑锋。 二人稍微分开,便又马上同时跳起,刀剑相向,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鬼萨刀成宽和木邪两人都是南雪域国名列前茅的武林高手,一个是恶贯满盈的恶魔,一个是刚刚名扬武林的年轻后生。 这一仗,两人看的都是非常的重,所以出手的速度都是快的惊人,都想着尽快将自己的对手斩杀。 稍时,两人跃入小巷南面的楼上,这是一个小酒楼的二层,这一层几乎都是包间。而此刻原本还有几个客人在吃饭,他俩跃入包间内打斗起来,原本吃饭的客人都被吓的赶紧离开了酒楼。 原本鬼萨刀成宽就是官府追拿的要犯,他鬼萨刀成宽在小巷内出现的消息不胫而走,官兵闻讯,便立刻派出人员,前来捉拿鬼萨刀成宽。 鬼萨刀成宽和木邪打斗的异常激烈,就在鬼萨刀成宽挥刀横向斩向木邪时,木邪飞身躲避,刀锋几乎是仅仅挨着木邪肚皮上的衣物的。 这一刀,鬼萨刀成宽用力刚猛,刀锋砍中墙壁,整个墙面便向里倾倒。就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间,木邪和鬼萨刀成宽先后从窗户处跃下。 “轰隆...” 整个酒楼的二层瞬间倾倒,酒店周围一片尘土飞扬。 木邪伸展着手臂,他的姿势像只准备起飞的雄鹰。他目光冷峻,紧紧的盯着鬼萨刀成宽。准备随时迎接他更为猛烈的攻击。 “看来这小子并非浪得虚名,武功似乎真的不在我之下。”鬼萨刀成宽凶狠的盯着木邪,也在随时防备木的攻击。 鬼萨刀成宽的刀,好像燃起了火焰,这火焰是红色的。 他的眼球中,映着这火光,看上去颇为恐怖。最恐怖的是他那狰狞的脸,几乎就是一张已经被激怒的野兽的面孔。 “啊...” 鬼萨刀成宽突然暴喝一声,身影如同鬼魅,急速的向着木邪飘去,。 他这一刀刺向木邪的心脏位置,而就在木邪挥剑抵挡时,鬼萨刀成宽的鬼萨刀尖却突然弹出,刀尖直接刺向木邪的面颊。 面对着一招,木邪用剑格挡,而鬼萨刀成宽找到了空挡,猛然用脚踢向木的肘关节,木邪赶紧伸出左手拍中鬼萨刀成宽的脚的侧面。两人刀剑相向,近身处又加已拳脚相加,良久并未分出胜负。 “在哪儿边,后面的快跟上,将这里围起来。”不远处,传来一声呐喊声,紧接着便有数十个官兵进入了视线。 木邪和鬼萨刀成宽本来是斗的天翻地覆,并未分出胜负,此刻官兵的到来,更是增加了鬼萨刀成宽战败的几率。 “别让鬼萨刀成宽跑了,捉住鬼萨刀成宽!”喊叫声再次响起。 “成宽,我看你就束手就擒吧!你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整整一个村庄六百余口百姓,你就那么丧尽天良,将他们残杀。他们的在天之灵,正等着看到你的报应。”木邪目光如炬,他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恶魔,甚至想象用鬼萨刀成宽对付无辜百姓的手段,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是将鬼萨刀成宽千刀万剐都丝毫的不为过。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难道你没有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吗?”鬼萨刀成宽狡辩道。 “人本就是自私自利的,都是喜欢放纵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爱好,喜欢占有。我就是在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却被你这臭小子说成残忍。” “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杀人是什么感觉?你不觉的看着那些人疼痛的表情,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是很刺激、很美妙的一件事情吗?都是杀人,凭什么就单单说我是恶魔,你也一样,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杀人魔...”鬼萨刀成宽说着自己的一套说辞,他诡异的微笑着,用手将鬼萨刀的刀尖拉了回来。 他的刀原来藏有玄机,刀尖和刀身远看浑然一体,其实却是两截,中间有细细的金属丝连接,刀柄里暗藏机关,紧急时刻,可以用弹射刀尖,杀敌于数米之外。 木邪被鬼萨刀成宽的话蛊惑,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多么无耻的狡辩。他鬼萨刀成宽居然把杀害无辜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纵然可见他的心有多变态,果真是冷血至极。 官兵刚刚抵达木邪和鬼萨刀成宽打斗的位置,而就在此时,鬼萨刀成宽却不想跟官兵过多纠缠,纵使武功再高的人,他也想尽量避开官兵行事。 “臭小子,今天看来你的运气不错,你的头就权且安放在你的脖子上吧!等我改日再取...”鬼萨刀成宽的声音越来越远。 等木邪回过神来,鬼萨刀成宽已经纵身跃到小巷北侧墙壁之上,他凶狠的目光看了一眼木邪,便纵身一跃走掉了。 官兵询问了木邪一些情况后便都离开了。 第四十二章 索要 婉月面色凝重,非常关心的看着木邪道:“木邪,你有没有受伤?” 木邪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向天际。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要下雨了。 婉月看着木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后温柔的对他说:“你不用太再意那个坏人说的话,他那些都是歪理学说。他是为了扰乱你的视线,故意说些冲击你的语言,目的就是扰乱灭注意力,然后偷袭你啊!” 木邪听了婉月的话,他便看了婉月一眼,然后微微的一笑。 “我没事的,放心,婉月姐。” 面对鬼萨刀成宽,这个排名还在自己之后的对手,木邪却没有办法做到很快取胜,这就说明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整整的一个晚上,木邪都没有什么好的心情,成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甚至害怕会牵连到婉月身上,不知不觉的却为婉月担心起来。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是各种的幻想,而他自己任凭这些画面放纵,他想要放空自己,就像他本就不存在一样,而只有思想意识在一个莫名的空间中翱翔。最后他想到了回元仙草,这仙草是神物,不仅能起死回生,更是提升内力的绝佳之物。 翌日,公主派遣两个公公又来邀请木邪进宫,而与以往不同,这次木邪欣然向往。 去宫里见公主之前,他便叮嘱婉月,一定要处处小心提防鬼萨刀成宽,尽量避免外出,他把凤栾金蚕甲留给了婉月,以防止鬼萨刀成宽伤害婉月。 在去皇宫的途中,有位老婆婆拎着一个竹筐从木邪身边走过,她本意是想向木邪推销竹筐中的玫瑰花,而木邪看到老婆婆时却着实吓了一跳,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他心中警惕万分,生怕鬼萨刀成宽在次伪装,然后趁他不备,突然出现暗杀他,他现在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旦有陌生的人靠近,便立刻警惕起来。 “木少侠,你没事吧!” 那老婆婆刚和木邪说了几句话走开后,路公公便问候起木邪来。 “哦,没事,没事...” “昨天在城东小巷内,刚刚碰到了这南雪域国第一杀手,名字叫鬼萨刀成宽,不知公公可否听过此人?”木邪回答了下路公公,便有反问了他一声。 路公公听到成宽的名字,脸色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 他看了木邪一眼道:“鬼萨刀成宽出现在京城里了吗?” 木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来看了看刚才卖花的老婆婆的身影道:“对啊,不仅出现在京城中,昨天还行刺我。” “他说他是专门来杀我的,目的是要争夺雪域豪侠榜的排名。” 路公公“哦”了声,便不再说话,他想无论这鬼萨刀成宽有多么厉害,想必他断然是不敢来行刺皇上的,何况这宫中的大内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对了路公公,近来公主可好,公主她最近忙什么呢?”木邪说道公主,脸上才浮现出了笑容。 路公公听木邪提到公主,便轻轻咬了下嘴唇,然后伸出兰花指的大手朝着木邪这边甩了一下。 “公主她老人家上次被太后骂了一次,然后就天天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然后生气起来呦,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有的受了。”路公公说完便将头一甩,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公公。 “可不是吗?前几天,我不小心打碎一个杯子,公主还让我自己打了自己两个耳巴子。”那小公公颇为委屈的说道,挤着眼睛,好似一副现在脸还在疼的表情。 两个公公抱怨完,便呆呆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瞬间脸色更加难看了,路公公献媚的看着木邪道:“木公子,我们给你说这些,你该不会给公主她老人家打小报告吧?” “你说呢?”木邪跳动了下眉头,然后邪笑了一下。 “哎呦,那我们不惨了吗?木少侠是仁人君子,千万别给公主说我们给你抱怨啊!那样我们两个以后就更惨了...” “放心吧,路公公,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我们都是苦命的小人物,我又怎么能出卖你们俩呢,对不对?”木邪说着,拍了拍路公公的肩膀。 “对呀,对呀,咱们才是自己人呐!”路公公听木邪这么一说,高兴的手舞足蹈。 木邪被带到公主入寝的房间中,要知道这可是宫里绝对的私密之地,除了特别亲近的宫女太监,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走近这房间的。 就在刚刚木邪听闻是要进公主的闺房中,还特意在门口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 “奴才木邪,跪拜公主。”木邪见到长乐公主,便佯装要下跪的样子。 公主本正在圆桌旁摆弄着一个盒子,听见木邪叫喊,便连忙看向木邪道:“小木邪不用客套,来帮我的忙。” 长乐公主说着,便将手中的盒子和一个小木棒放到了桌子上。 “公主在摆弄什么东东呀!”木邪一边询问,一边慢悠悠的走到了公主的身边。 公主嘟嘟嘴巴,眼眸中有一丝怒气。 “就是这个讨厌的盒子,我昨天还打开了一次,可还没有仔细看里面的东西,不小关上了,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公主怨恨的说着,用手使劲的拍了下圆桌上的盒子。 “原来如此,公主莫忧,让我来瞧瞧...” 话音一落,他便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仔细的查看。 “咦,这个盒子好漂亮啊!这盒子外面是镶的珍珠吗?”木邪惊奇的看了看公子问到。 “什么珍珠,这个可比珍珠贵,这是夜明珠,晚上啊,会发光的。”公主看木邪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土包子,一脸的鄙视。 “哦...”木邪眨了眨眼睛,便将手中的盒子翻了个个儿。 稍许,他将手中的盒子拿给公主看,他手指着盒子对公主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锁非比寻常,这个是密码锁。” “什么是密码锁?我没听说过呀!”公主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盒子。 木邪看着公主微笑了下说道:“密码锁就是机关锁,是不用钥匙就能打开的,公主昨天打开的时候,可能是盒子并未锁上,而再次关上盖着,便促动了锁芯锁了起来。” “那可怎么办呢?又没有钥匙,你的意思不就是没有办法打开了吗?”公主听了木邪的话显得有些失望。 木邪用手轻轻的敲击着盒子,然后仔细的盯着黄金锁芯的位置,心里便有了主意。 这个黄金锁虽然没有钥匙,但是却有着十二个小孔,这些小孔入针眼大小。 木邪思考良久,便对着公主说道:“公主,除了这个盒子以外,跟这个盒子放一起的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吧!” “咦,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像还有一把丝绸的扇子呢!”公主话音一落,便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把丝绸扇子。 公主打开扇子,观看了一下,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便将它递给了木邪。 木邪盯着扇子看了一会,心里便暗自高兴起来,他木邪可是高才生,颇为喜欢专研。 “公主,这把扇子就是密码!”木邪撇了下嘴巴,微笑着说道。 然后,他便将丝绸扇子打开,展示在公主的面前。 “公主,你看这个扇子面,这个画上的梅花树,有十二个枝头,而单单就这两枝上落有两只黄鹰。” “我敢保证,这两只黄鹰的位置,就是打开锁的关键。”木邪有些得意洋洋。 公主命侍女找来了两根细长针,按照扇子的画面上黄鹰鸟的位置,同时插到去小孔中。 “啪”的一声,盒子便打开了。 “呵呵,小木邪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公主高兴极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颗葡萄,将葡萄的皮剥开,便亲手给木邪送到了嘴边。 “张开嘴,本宫奖赏你的!” “呀!多谢公主,在下受宠若惊啊!”木邪调皮的说道,便张开嘴巴吃下了公主亲手剥开的葡萄。 他的嘴巴触碰到葡萄的同时,他的嘴唇也稍微挨住了公主的玉指。 就在公主的手指碰到木邪嘴唇的一瞬间,公主身上打了个颤,她只觉的脸颊上火热起来。 “唉,公主,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生病了吗?”木邪继续装傻道。 “去去,一边去...”公主半羞半怒的指着木邪嚷道。 稍许,公主打开了镶着夜明珠的盒子,然后打量了盒子里的东西一眼,便放到了圆桌子上。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唉,今年收的这些礼物,没有一样是好玩的!都不喜欢。”公主话音刚落,便转过身来看着木邪。 “小木邪,你欠我一样东西!什么时候给我啊?”公主邹紧眉头,嘟嘟着嘴巴说道。 木邪听公主这么一说,大吃一惊道:“公主,天地良心,我可什么东西都没拿过你的呀!您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一个乖孩子。” “切,本宫什么时候说你偷我的东西了?” “我是说你欠我生日礼物,我的礼物呢!准备好了没有?快快拿来给我?”公主伸着洁白无瑕的手臂,微笑着逼问木邪。 “靠,你这生日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还好意思要礼物,你这公主上辈子莫非是强盗吗?”木邪瞪着圆圆的眼睛,心里暗自埋怨道。 “呃...这个吗?有,算在下失礼在先,本是带着诸葛素雅姐姐的礼物来的,自己还着实没有准备。” “可是不能怪我,那时也跟高高在上的公主您不熟悉呀!是吧!”木邪说着,只觉的后脑勺处发烫,便伸出手来挠了挠头。 “当时不熟悉,现在熟悉了吧!本宫可不挑剔,你身上有什么稀罕的玩意,都拿出来给本宫主挑一挑。” 木邪哽咽了下,像是吞了只苍蝇。 “这都明抢了,还说不挑剔呢?唉...”木邪心里暗自苦笑道。 稍许,他便从腰间取下皓月明珠匕首,将此匕首双手奉上... 第四十三章 无意撰神丹 长乐公主见木邪要送给她一把匕首,脸上露出一丝难为的表情。 “小木邪你是诚心的吗?居然要送我一个没用的玩意儿我又不会武功。” “我可亲可爱的公主,这是我的至宝之物啊!要知道这把皓悦明珠来头很大,上次我不是给你说过吗?” 木邪把皓悦明珠横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匕首介绍道:“这上面镶嵌的可是稀世珍珠,论价值可比这个盒子上的夜明珠还要珍贵许多呢!” 木邪说着,眼睛瞅了瞅桌子上的盒子。 “可是我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这把皓月明珠送给公主你,也许日后真的能用的上哦!改日,我再教你一些基本的剑法,紧急的时刻,公主也可自保哦!”木邪略有所思后,便调皮的说道。 “嘻嘻,那好啊!我就收下了,不然,不寒了我们小木邪的心了嘛!”公主娇声微叹,笑着说道。 然后,公主接过皓月明珠,用千千玉手抚摸剑体,仔细的打量。 “不知公主这宝盒中是什么礼物?”木邪好奇的问到。 公主看了木邪一眼,便将宝盒从圆桌上拿起来递给木邪。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么好看的盒子里却是摆着几根羽毛而已。” 木邪打开了宝盒,他看到盒子中的东西,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这盒子中的东西像是一根一毛也像是一株开着穗的稻草。 “妈呀,这不就是三株回元仙草吗?哈哈,看来公主不识货,以为是没用的东西,这东西可远比万两黄金,对习武的人来说,仅仅一株回元仙草都是起死回生,治疗百病,而且可以大大提升内力。”木邪心里暗自想到。 “公主可否将这送给在下呢!” “拿去...拿去...” 公主都没有再去看那个宝盒,便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还有一些个没用的礼物,都送个你吧!你要是不想要那么多,可以自己去挑选一下。”公主撅起嘴巴,柳叶眉梢轻挑了一下。 木邪抬向着公主的手指向的位置看去,那边五颜六色的盒子夹着些裸露在外的书籍字画,甚至珠宝首饰杂乱的堆放在一起。 木邪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数十株、百株棵回元仙草,他开心的咧着嘴巴傻笑起来。 “发财啦,这么多仙草一起吞下,这南雪域国中天下第一非在下莫属了。”木邪微微一笑,实则心中狂欢。 他假意推辞几下后,便慢悠悠的走到那堆礼物旁边,微微俯下身去,然后快速手忙脚乱的乱翻起来... 这一翻腾可好,他又找到两大罐稀世元神丹。 木邪有些喜出望外,有了这些,相当于一个商人拥有了金矿。 “公主,多谢公主回赠我礼物。” “公主不问问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吗?”木邪反问公主道。 长乐公主听着木邪发问,便伸着手捋了捋子的头发。 “我还小,我可不用吃什么大补的东西。” “看来公主当真是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了,这可不是什么大补的食物药丸。这些都是习武之人求之不得的丹药,药材。”木邪向公主解释道。 看他看着公主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见公主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一个宫女走到公主闺房的门口,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着公主说道:“公主,我听念慈宫的宫女说,天池园中的秋菊开花了!于是,我便急忙跑来,向公主您禀报一声,您上次去天池园中不是还念叨着等秋菊开了花,要去赏花吗?” 公主听闻宫女的话,变得兴奋起来,她便邀请木邪随她一块,去趟天池园。 这天池园也是后宫中美妙所在,这院中布置颇有苏州园林的风范,有种十步一景的感觉。 园的中央位置有个荷塘,荷塘中曾经圈养过天鹅,所以荷塘取名为天池。 在天池的西北角处有一大片秋菊地。远远望去,映着秋日暖阳,一片金色灿烂。 看着这大片的秋菊花,木邪脑海中出现了苏蔓雪的身影。 他的心中颇为感慨,此刻却想起了一首唐诗,便轻声念叨起来:“ 花开不并百花丛, 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 ” 长乐公主听见木邪念叨的诗,眼眸里浮现出一丝的崇拜之情。 数日后,在一个阴冷天气的下午。 木邪与婉月刚出酒楼的门口,便碰到了在酒楼门口久等的柳青松。 木邪看到柳青松,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柳青松是来寻仇的,便暗自提防着他。 柳青松看着婉月,脸上露出十分难看的笑容。 “婉月姑娘,可否邀请你一叙呢?” “哦,原来是柳公子,我还以为是谁呢?”婉月娇声笑道。 “可否请您一叙呢?”柳青松慢步走到婉月身边,再次轻声询问。 婉月看着柳青松,颇感他的举动有些奇怪。然后便转过头来,盯着木邪看了一眼,木邪低着头,一副不知所处的样子。 “行,柳公子。”婉月略做思索,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此时的婉月还不知道,这个年少时便相遇,好似有些倾慕自己的姓柳的男人,就是名古城名门望族柳家的公子。 而木邪刚来到这个异域世界,就把他的婚事搅黄了,而木邪自己也差点成了柳青松的刀下鬼。 婉月一把揪住木邪的胳膊,便向柳青松介绍起来道:“这是我姐的弟弟,名叫木邪。” “这位是...”婉月话说一半,她清晰的感受到,她眼前的两个男人表现异常的冰冷。所以,她的话说了一半,便觉得尴尬起来。 最后,还是木邪主动打破了这僵化的局面。 “柳兄,近来可好!”木邪的声音非常的小,就好似在跟自己说话。 听到木邪的声音,柳青松扫视了他一眼,便冷着脸看向了一边,一副不屑的样子。 木邪感到很是尴尬,不过他知道柳青松和婉月是相识的。 便自己找台阶下,对着婉月说道:“婉月姐,你有贵客来访,我就先回屋了,等你回来,我再和你一块去城南看花灯。” 然后他没等婉月回答,便转身朝着酒店里走去。 婉月盯着木邪的身影,她似乎感到此时的木邪有些陌生。 这天京都城的城中,有一条很宽的河,名叫寻龙河。这深秋的季节,河岸两边的树露着光秃秃的树干,远远望去,像是赤膊的老汉。而树干下已是堆积很厚的落叶。 柳青松和婉月漫步于寻龙河的河边小道上,他们两个今天再次相见,却话变的很少。 他们就这样互相沉默着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了岸边一个亭子旁边方才停下了脚步。 “婉月姑娘,我其实是有事找你。”柳青松面露紧张的神色,耳根处因为紧张已经微微泛白。 婉月眨了眨眼睛,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柳青松问到:“什么事,柳公子请说,婉月能帮的上忙的,一定尽力帮着公子。” “我...” 婉月话音刚落,柳青松便急着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却又咽了回去。 “柳公子该不会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让我这丫头给你说一说?”婉月看着面色颇为难看的柳青松,开玩笑的说到。 “婉月姑娘说笑了,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在下看来,莫过于婉月姑娘你了。”柳青松轻声说道,他刚说完,便申请紧张的瞄了一眼婉月,好像要看下婉月的反应。 婉月似乎听出了什么含义,她便轻抿着嘴唇,抬头看向远方。柳青松看着婉月美丽的眼眸,脑海中出现曾经年少的那一幕... “时间过的真快,之前人们都说,时光如白马过隙。现在才发觉到,我们已不再是少年郎。”婉月轻声念叨。在这岸边的秋风中,她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柳青松见状,连忙安抚婉月道:“婉月姑娘,请恕在下冒昧!” 他说着,便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递给了婉月。 本来,柳青松这次来见婉月,就是有意向婉月表明心事的,他的心里虽然还深深的爱着师小小,可是那份爱,太重,令他太痛苦了。 于是,他便想得到解脱。而此时,婉月的出现让他喜出望外。 自从上次和婉月相遇,这段时间来,婉月的身影便常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好几次,他想着婉月,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都是婉月的身影。 而此时,本来准备开口表白的柳青松,看到婉月眼角泛起泪花,便开不了口了。 直到天已昏暗,柳青松随着婉月朝着婉月下榻的酒店走去。而这次还未到酒楼,婉月就委婉拒绝他在往前相送,他不想再让木邪看到她和柳青松一起回来,柳青松有些败兴,但还是答应了婉月转身离开了。 在离酒店还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个颇为耳熟的声音喊了一声:“姑娘留步...” 婉月听到喊声,心头一惊,这声音很是耳熟,但是确定的是有人在喊她。 婉月转过身去,却未寻到人,等到仔细察看四周时,方才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街道边的屋檐上。 “是你,鬼萨刀成宽?”婉月惊讶的喊道,她下意识的用手摸向后腰的短剑。 “哈哈哈...” “姑娘记性真好啊!没想到只是一面之缘,便能一眼辨认出我来。”成宽大笑一声,便从屋檐上翻身而下,落在离婉月不远的位置上。 “你想干嘛?”婉月瞪着鬼萨刀成宽,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 鬼萨刀成宽向着婉月方向迈了几步,婉月着实有些紧张,她也跟着成宽的脚步,向着身后退了两步。 鬼萨刀成宽将手中的鬼萨刀背到身后,另只手插着腰,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婉月。 “不干嘛?我还能干嘛呢?我只有一个爱好,想必姑娘也曾听说过吧?” 听到成宽的话,婉月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来,她握着短剑的手撰的更紧了。 “可惜啊!你这貌美如仙的美人,今日要被我的鬼萨刀割的粉碎了...” “啊...”成宽话音一落,婉月便惊的轻声喊了一声。 “啧啧..如果把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削成一堆难看的肉泥,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可是,谁让你是我的敌人呢!” “那就怨不得我了!我对我的敌人,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鬼萨刀成宽说着,便猛然抬头,目光如同野兽一般看着婉月... 第四十四章 截杀道 “你这个凶残的恶徒,尽管放马过来!”婉月从后腰处抽出她的短剑。 两把长柄短剑在她的手中旋转一周,婉月微微屈膝,左手把短剑横在身前,右手则握着剑柄,剑尖埋于左臂的下方。 她目光凌厉,谨慎的盯着随时可能攻向她的出成宽。 “哼,不知死活的女流之辈。” “看来你还像着抵抗一番吗?我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给你个痛快。”鬼萨刀成宽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道。 “少废话,就是死,我也会抵抗到底!”婉月咬紧牙关,严肃的说道。 从她严肃认真的表情上,能看出婉月殊死抵抗的决心。 “好硬气的女娃,脾气这么倔强,如果是春宵一刻时,你还是这副德行,就算你在漂亮,恐怕你的男人也无心消受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那些时刻想着找你索命的冤魂吧!”婉月说着清澈的眼眸中显出一丝杀气。 鬼萨刀成宽被婉月的言语激怒,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眼睛里几条血丝非常明显。他慢慢挥动手中的鬼萨刀。他的刀身映着模糊的寒光,刀尖指向婉月。 这是一把杀人的刀,一把曾经沾染上千人血的刀。 鬼萨刀成宽慢慢走近婉月,他对自己喜欢的“猎物”,总是要玩弄一番。 成宽挥动刀锋攻向婉月,招招险恶,但又每招有明显的收敛。 面对成宽的攻击,婉月越来越显得吃力,但她丝毫不敢放松,只要稍不注意,后果不堪设想。 天色黑暗下来,已快入夜了,成宽的招式渐渐猛烈起来,几刀挥斩之下,婉月右手的短剑被打飞了出去,接着成宽一记转身踢,将婉月踢倒在地。 当躺在地上的婉月刚刚抬起头来时,鬼萨刀的刀锋已经放在她的下颚处。 “啧啧...我说什么来着,你要是乖一点呢!我会给你个痛快。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反抗呢?” “哈哈哈...” “看着你越反抗,反倒使我心里越觉的痒痒,这下可把你制服了吧!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的舒服吗?”鬼萨刀成宽一脸淫笑,他的目光从婉月的头部一直移动婉月的脚尖上。 然后他看了看婉月的脸,婉月愤怒的,在朦胧的黑幕之下,显得格外的美丽。看的鬼萨刀成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婉月看着此刻如同一头野兽般的成宽,她的手心里已经撰出了汗,她目光中充斥着怨怒道:“你还在等什么?要杀要刮,就赶快动手吧!” 婉月怒斥一声,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在等待死亡。 “说,跟你一块的那个小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婉月紧紧闭着眼睛,倔强而坚定的回道。 “臭丫头,你是真不知死活。我再问你一遍,木邪那小子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你们住在哪儿里?” “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成宽慢慢说道。 “不,我不到,你问我什么我都是不知道。你还是给我赶快杀了我吧!”婉月坚定依然。 在生命受到威胁之际,还能够如此的义气,让成宽也大吃一惊,他气的怒目圆睁,又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如果此时便杀死婉月,为时过早。 成宽好言相劝婉月,并且引诱她,只要她说出木邪所在,便不再纠缠于她,饶她性命,而婉月一心求死,一口回绝。 成宽见说服不了婉月,便准备下狠手,正当他准备挥刀砍向婉月时,一把剑向着他的手腕急速飞来。 “铛...” 成宽听到飞剑的飞向自己的声音,急速用刀格挡,刀剑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随即,一个白色身影迅速飞来,白色身影凌空一脚踏向成宽的面颊。成宽连忙后退两步躲避,接着刀锋上挑,向着白影迅疾的刺出一剑。 白影连忙凌空翻了一个跟头,方才躲避了刀锋。 少时,白衣人与鬼萨刀成宽成对峙状态。他俩怒目而向,小心翼翼的警惕这对方。 “柳公子,是你?”婉月看着柳青松,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婉月姑娘,你没事吧?”柳青松的眼睛死死盯着成宽,听到婉月的声音,他便轻声问道。 “我没有事,你可千万要当心啊!此人武功极高,他就是南雪域国第一杀手鬼萨刀成宽。” “鬼萨刀成宽...”柳青松听到这个名字,随口又念叨了一遍。 这个人,几乎没有一个南雪域国的人是不认识的。缕缕犯下杀人大案,缕缕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为什么怎么难抓?难道南雪域国的官兵都是废物?当然不是,全赖此人武功高强,这官兵纵使围住他,也奈何不了他。 婉月踉跄站起身来,拿起被成宽打落的短剑,做出防备的姿势。 柳青松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到自己的剑的位置,然后挥动衣袖,气运手臂,将他的剑吸到了手中。 “哦,原来是个小白脸,姑娘,艳福不浅呐!这两个可都是你的如意郎君否?”成宽看清楚了柳青松便讥笑起婉月来。 “少废话,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婉月听到成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急忙想用话来堵住他的嘴巴。她说道“不然”二字时,便被成宽暴喝的一声,呛得说不出话来。 “不然怎么样?就凭你们两人,又奈我何呢?”成宽脸上横肉抽搐了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就在他们僵持着的时候,一辆赶夜路的马车,飞快的朝着成宽行驶而来。 这天色已是很黑,马夫一定是想着赶紧回到家中,才加着马车一路飞驰。而成宽身穿通体黑衣,他刚好又是站在道路的中央,马夫根本就没有辨认出前方路上还有个人,这辆马车便径直的朝着成宽撞了上来。 “咔嚓”一声巨响,马车被一刀剑气砍成两半,剑气的余力犹如一刀猛烈的旋风将拉扯的马匹和马夫一起凌空吹起。 紧接着“嘭”的一声,人仰马翻车着地。 马儿抖动身上的灰尘站立了起来,眼看着马高昂起头来,正待嘶鸣,成宽再次出手,鬼萨刀的刀锋由下而上撩出,刚刚站起的马儿就被一刀“撕裂”成了两半。 “啊!我的马,我的马...”马夫焦急的叫了起来,他已将忘了此刻的他应该是恐惧,而不应该心疼自己的马。 成宽的的嘴角显出一丝邪笑,他起身跃起,凌空翻跃一个跟头,便跳到了马夫的身后,接着毫不犹豫的出手一刀刺进马夫的后背之中,马夫痛的瞪大了眼睛,眼神慢慢呆滞,他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便慢慢滑倒在地。 “成宽,你太残忍了,这个人跟你无冤无仇,你却滥杀无辜,你还是个人吗?”柳青松看着眼前的恶魔,义愤填膺的指责道。 成宽慢慢抽出自己的鬼萨刀,他扫视了一眼柳青松,然后看着地上马夫的尸体说道:“残忍?你这个人怎么会说出残忍而字?” “你看这个人,身份卑微,布衣破衫,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奴仆。这样做人,被人当做牛马使唤,我杀了他,也是让他早些解脱,能尽快投胎,下辈子能够出身富贵之家。” “一派胡言,杀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真是个无耻混蛋。”柳青松已经听不下去成宽的诡辩,愤怒的大声呵斥道。 随着柳青松的一声怒喝,黑夜之中异常的安静下来。 “嘭...” 成宽一脚将马夫的尸体踢向柳青松,柳青松赶紧伸手去接,他的手刚要触碰到马夫的尸体,便觉得黑幕之中有道寒光一闪而至。他连忙急速躲避,凌空一个后空翻,剑体横向格挡在了胸前。 “噗嗤”一声,马夫的尸体在空中被斩成两半。 成宽用眼睛余光看到柳青松的位置,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停顿,便一个旋风斩朝着柳青松挥去。 柳青松气运全身,真气在其周身飘散,面对成宽的鬼萨刀,他没有躲避,反而双手握剑,对砍了过去。 刀剑相向,两人谁都不敢大意,生怕给对手可乘之机。 “霹雳斩”鬼萨刀成宽一声暴喝,凌空挥出一刀,一道真气幻化的寒刀便急速飞向数米之外的柳青松。 柳青松抖动剑身,此剑体一化为二,二化为四,瞬间变化化数十道剑影。他眼眸中掠过一丝寒光,突然一声暴喝。数十道剑影便向着成宽真气幻化的寒刀飞去。 “嘭”的一声巨响,刀影余力四下飘散,这刀剑相撞而产生的火花,照亮了这黑暗的夜幕。 四目相对,柳青松和成宽两人急速跃入空中,几乎同时,他们两人身上浮现出明显而模糊的光芒,刀尖对着剑的锋芒,两人比起了内力。 一时间刀尖与剑锋之间,因为真气的挤压,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白色屏障。 两人同时使出蛮力,将全身的内力输送到自己武器的端头。 少时,弧形白色屏障忽然变成巨大的紫色能量球,紫色能量球开始侵吞柳青松的宝剑,接着他手中的剑在紫色能量球的侵蚀下,突然俱碎,能量球便犹如脱手的飞剑狠狠击中柳青松的胸口... 柳青松从空中落下,婉月见状立刻飞身而起,她的手即将托住柳青松的身体时,成宽像鬼影一般,突然伸手掐住了婉月的脖子。 一柄通体黑银的剑锋突然刺向成宽的面颊,面对这一剑,成宽毫无堤防。 只到剑尖映入眼帘时,才下意识的急速松开刚刚掐住婉月脖子的手臂。 一道寒光所致,莫邪剑的剑锋上沾上一道成宽的血液。 “啊!混蛋,居然敢划伤我的脸...罪不可恕。”成宽刚一落地,便用手背擦试自己左侧的面颊。看到手背上的些许血迹,他便恶狠狠的骂道。 “原来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卑鄙加无耻下流的混蛋玩意儿,却如此爱惜自己吗?” 随着一声怒斥,成宽才看清了这个刺伤自己的人原来就是木邪。 第四十五章 怂人 “可恶...你小子终于出现了,我可寻你寻的好辛苦。”成宽恶狠狠的说道。 “怎么?难道说你是急着投胎吗?那么急着找我?” “呸,什么屁话,我是急着让你早些投胎。上次你运气太好了,这次我定然不会饶恕你。”成宽用沾染一丝血迹的手亮出了刀。 而刚刚木邪刺中成宽一剑,便在半空中扶住柳青松,婉月则凌空翻了一个跟头落在地上。 柳青松忍着剧痛,微眯着眼睛看了木邪一眼,便伸手将其推开,脸上丝毫没有感激的神色。 夜幕下漆黑的四周,再次寂静了起来。清凉的秋风吹动他们的衣裳,也吹干了成宽脸上的血迹。 “姓木的小子,今天让你见识下爷爷的断魂刀法...” 鬼萨刀成宽话音一落便跃到空中,只见数十米的天空中,成宽周身出闪动着粉红、深绿色的晕影。 刹那间,一道光芒急促从晕影处飞向地面,光芒犹如一刀迅疾的闪电,速度之快,一闪而至。 “闪开...”木邪焦急的大喊一声,一把推开了身边的柳青松。 木邪手中的莫邪剑在其掌心中旋转,剑气化作一道蓝色屏障,光芒径直砸中木邪上方的剑气屏障,一瞬间,光芒犹如火山喷出的岩浆,耀眼的光束顺着屏障的边缘流了下来。 木邪只觉的周身热浪滚滚,犹如身处火海之中。 “好热啊...我受不了了。” 接着他用力挥剑一甩,光芒被顶了出去。飞出的光芒瞬间碎裂,化成小股的火花飞溅开来。 “这招好厉害,好险!”木邪小声嘀咕道。 半空中的成宽,突然凌空而下,速度飞快。临近地面他便挥动手中的鬼萨刀,朝着木邪的头部砍了下来。 木邪看着凌空而下的成宽,他手中的莫邪剑燃起蓝色的火焰。 “嘭...” 刀剑相撞,瞬间激荡起耀眼的光芒屏障,真气游离在四周,如丝如烟。 成宽咬牙切齿,双手握着鬼萨刀使劲的挤压木邪。木邪的双脚已经在地面上踩踏出了很深的坑。 成宽用足力气,借着刀锋使劲推了木邪一把,使得两人分开距离,然后挥舞着鬼萨刀旋转一周,猛烈的再次砍向木邪,“嘭”的一声,木邪用莫邪剑格挡住,但是这一刀成宽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木邪被震的向着身后滑行了数米方才停住脚步。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成宽轻蔑的看着木邪。 “你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啊!” “不过看你的功力,不仅丝毫没有机会赢我,就连你现在这个排名我都觉得你守不住。为何你偏偏那么自信,大老远的跑来找我比试呢?”木邪故意戏弄成宽道。 “臭小子,你太狂妄了!我不仅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所有跟你有关的人,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要你你为你的狂妄付出非常惨烈的代价...” “哈哈哈...” 成宽发狂的吼叫道,接又大笑了起来。 木邪心头一颤,他知道成宽是绝对能做出来,杀掉所有跟他有关的人,苏蔓雪、付泽、诸葛素雅、甚至是婉月。不,这个代价太大,所以他绝对不能败。 其实,木邪并未使出全力,他从公主哪里得到回元仙草和稀世元神丹后,回到酒楼便立刻吃了一株回元仙草,吞了半罐稀世元神丹,然后盘膝而坐,气运丹田,一整个晚上,他都在修炼内功心法,别看只是修炼了一个晚上,可在回元仙草和稀世元神丹的作用下,他的武功又了非常惊人的进步。 “我也不跟你玩了,该给你坦白了,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用尽全力。”木邪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成宽听闻木邪的话,大吃一惊问道。 成宽为了能尽快解决掉木邪,他已经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居然在自己的全力攻击下,木邪那小子却丝毫没有受伤,而他成宽几乎已经用尽力气力,听到木邪的话,他的额头间冒出冷汗来。 “没想到木邪这小子居然这么强悍,还没使出全力,我就已经快要败了,若他此时拼尽全力进攻,我命休已。”成宽暗自思索,他感觉自己这次是吃亏在前的,先开始就分别跟婉月和柳青松打斗了两场,待自己力气有些衰退时,木邪却是盛气凌人,气力正旺。 显然,此时若继续硬拼下去,是下下之选,而当下最佳的选择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成宽考虑好了自己的退路,他已决心乘机逃跑。 “臭小子,你好猖狂,你以为我没什么招式了吗?” “哈哈哈...” “你也太小看我鬼萨刀成宽了,我在这江湖中闯荡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也从来没有怕过谁呢?” “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要吓唬我?一会我让你怎么死的,你都猜不到。” 成宽因为内心的恐惧,一时间脱口而出,说了许躲虚张声势的屁话,他要唬住木邪,让木邪觉得还没有真正看到他的实力,从而不敢轻易的攻击他。 因为,此刻的他心里非常清楚,别说是木邪攻击他,就是婉月此时给他拼起命来,他也未必能胜。 “好,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真正的实力。”木邪的目光中充斥着坚毅的光芒,他几乎已经认定,他完全有信心一举击败成宽。 成宽听到木邪的话,心头猛然一惊。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去跟阎王爷说吧!”木邪怒吼一声,便挥动手中的莫邪剑,指向成宽。 “等下,我量你也不敢再接我最后一招了吧?”成宽故弄玄虚的叫喊一声。 “切,什么招式,尽管放马过来,怕你的不是好汉!”木邪听闻成宽的话,便又将举起的莫邪剑放了下来。 “好小子,有种。看招吧...” 随着成宽的一声大叫,他突然跃入空中,他手中的鬼萨刀在其掌心中迅速旋转,伴着他狂笑的声音,他的身形便隐藏于一片紫烟之中,接着从紫烟从飞出数百条光束,光束凌空而下,看起来甚是骇人。 而就在光速猝然俱下的时候,一个黑影从紫烟中弹射而出,快如一道闪电,消失在远处的房顶边缘。 木邪正待迎接这好似可怕的招数,但光束临近地面时,他却发现这看似可怕的光束却是丝毫没有杀伤力的,徒有其表。 而那成宽,早已遛之大吉。 “成宽跑了!”婉月兴奋的喊了一声。 听到婉月的声音,柳青松也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远方。 “唉,真衰,还说是天下第一杀手,就这?”木邪看着视野的尽头,脸上的表情“写满”了轻视。 婉月搀扶起了柳青松,他们三人一同回到木邪他们下榻的酒楼。而一路上本来好心去搀扶柳青松,可柳青松并未领情,反而差点跟木邪动起手来。木邪只好悻悻的离得他远远的。 婉月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柳青松,必定柳青松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本想着再去开间房间,可无奈酒楼已经满员。 而柳青松是那么的恨木邪,他们两个好像水火不容,无奈,婉月只好和木邪挤到一个房间,将就一晚了。 七日后,清晨。 木邪下榻的酒店外,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让本就睡在地面上的木邪,听着异常的清楚。 木邪又些恼怒,这天才刚亮,就这么吵,这可让他怎么睡啊? 他翻了个身,面向婉月休息的床的位置,把被子用力的向上拽了拽,蒙住了头。 这几天来,由于柳青松受了内伤,一直在吃汤药。原本木邪好心拿出了数十颗稀世元神丹让他吃。可是柳青松看到木邪,就是摆着一副臭脸,丝毫的不领情,还断然拒绝。就这样,柳青松在婉月的房间一住就是七天了。 本来木邪跟婉月有幸住在一个屋里,该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可是隔壁可是爱慕婉月的柳青松,木邪便不敢造次,乖乖的让出自己的床给婉月,他便在地上打起了地铺,这深秋的天气,虽然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木板,可到了晚上,还是冰冷异常,他这几天整夜从来都没有暖热过被窝。 木邪虽然蒙着头,但实际上已经睡不着了,他也好奇,街道上为什么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 他轻声唤醒婉月,两人简单洗漱,便急忙出了酒楼。 他们随着人流走到了街道上一个亭台的旁边,亭台的台阶上站着个老道。 老道体态盈瘦,颇具仙风道骨。他身着一身灰白道服,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檀香香囊的小包。 而此时的亭台下,已经聚集起上百的百姓。 老道漫步走上亭台中,亭台边上的小道士递给老道一个支大号毛笔,然后恭恭敬敬的在亭中的桌案上铺上一叠黄色纸条。 老道慢悠悠的坐在桌案前方,当着众人的面,挥毫而就。 少时,他便画了数十道符。 “天京都城的父老乡亲们,老道本是途径此地,但前几天,我和徒儿在城郊外的破庙中露宿。那天夜里我忽闻野鬼幽怨低语,进城中后又见许多富家公子却一副面黄肌瘦的形态。” ”想必这繁华至极的都城中,一定有不少冤魂寄身于宿主的体内。” “所以从今日起接连三天,老道在此画符三日,为父老乡亲们,驱鬼辟邪。众位相亲,老道也是血肉之躯,三日后便去别处,路途遥远,还望各位也能奉上些画符的成本钱,老道在此感激不尽了!”老道手里捧着数十道符咒,对着台下众人真诚的拱手作礼。 接着,他便将手中画好的符递给身边的四个徒儿,这些徒儿小道士手里一手拿着符,一手拿着个黄布袋便走到台下,对着众人叫卖起来。 “十两白银一副,驱鬼辟邪、镇宅。” 第四十六章 扈州城 老道的四个徒儿,在人群中逛了一圈,可是卖出去的道符却寥寥无几。 四个徒儿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道符,面色凝重,然后掉过头去,再次进入人群中叫卖。 “臭道士,吓唬谁呢?随便编了个鬼故事,就像要我们平常百姓拿十两白银来换一张没用的黄纸?你太黑心了?” “对啊,对啊,那可是十两白银呐,这老头分明就是个骗子?” “骗子...骗子...” “...” 亭台下,忽然有一个人开始起哄,人群一下变得乱哄哄的。 婉月“噗嗤”一笑,然后看着木邪道:“十两一张,这老道也太会赚钱了,这下可好,卖不出去了吧...” “呃,也不尽然,价格本来就是个数字而已,有的东西千金易买,却很难求。” “关键就看他这个符有没有效果,是不是真的能驱鬼!”木邪话音停顿了下,然后微笑了下,对着婉月说道。 “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啊!那可是十两白银呐。我还是觉得这老道太心黑了。” “管他呢,咱们又用不到,但是如果他能卖出去,要不咱们也凑个热闹,把房间里秦云给的那一沓道符也拿出来卖个好价钱?”木邪说着,笑了起来,阳光帅气,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老道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 微风中,他的身板挺得笔直,如果不看他那头苍白的发髻,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耋老老人。 老道的一个徒儿从人群中偷偷瞄了一眼老道,看着仙风道骨师傅一脸的严肃表情,又听着人群中的谩骂和“嘘”声,他却偷偷的乐呵呵的傻笑了几声。好像是特别愿意看见师傅出丑一样。 “老头,你说有鬼附身于富家公子身上,可有证据?”一个身穿粗布蓝衣瘦脸的中年人愤愤的朝着老道喊了一声。 “对啊对啊,你给我捉个鬼出来,让大伙儿都开开眼,我长这么大还重来都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子?”蓝衣人身边的一个人也附和起来说道。 “老道,我相信你,你不是说有鬼吗?我信,你呢,现在就捉个鬼,让大家看看,如果真的有鬼,你那些符啊,别说十两一张,就是二十两一张,小爷我都包了。但是如果你捉不到鬼,你们就赶紧滚蛋,离开我们天京都城,别在这里招摇撞骗。” 木邪寻声而望,人群中一个身穿高档衣衫的年轻人正和周身的人探讨着什么,刚才对着老道喊话的就是这个人。 老道对着人群中抱拳作礼,然后从桌案旁的一个木制挂钩上,取下了一个香囊样式的小包。 他将手中的小包举了起来,向着人群展示。 “众位相亲,你们果真要看鬼的模样吗?不用去捉,我这小包之中,就有一只现成的。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打开,让众位开开眼界。”老道不慌不忙的,指着小包说道。 亭台下的人群听到老道的话,半信半疑,可是被唬的鸦雀无声。 台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如果是真的,鬼出来伤人怎么办?那老道放出鬼来,他自己必须得制止住,如果是假的,正好看老道出丑。 “众位,那我现在就放这只鬼出来咯!”老道话音一落,便用手解开小包。 “等等...算了,我也不...害怕..你...打开吧!”高档衣衫的年轻人说话结巴起来。 老道将小包打开一个小口,刹那间一阵黑烟冒出,黑烟徐徐上升,化作一团。 那一团黑烟好像是画幕上的一点,定格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台下的人群看着眼前的景象都吓坏了,一个一个看的目瞪口呆。那个高档衣衫的青年人,此刻已经双腿发抖,脸色煞白。 突然,黑团烟雾膨胀了一倍,烟雾之中显现出一个长发散乱的人头,人头没有眼球,黑洞洞的眼眶流着乌黑血迹。 “呜...” 伴着一声凄厉的鬼叫声,黑团烟雾在空中旋转数周,“嗖”的一声飞向人群的上空。 众人吓傻了,有一部分人,眼看着头顶上的鬼脸,吓得跌倒在地。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鬼头张着嘴巴,在人群的上方哀怨哭诉。声音入耳,令人毛骨悚然。 “驱鬼,亮符。” 老道对着台下的徒儿大喊一声,临近鬼头的徒儿便一跃而起,只见他凌空一个跟头便到了鬼头旁边,他抽出一道符便要贴向鬼头。 “呜...” 那道符出现在鬼头旁边,黑烟便立刻向旁边飘去。 待鬼头飘向人群的另一边时,另一个小道士用同样的手法,亮出一道符。黑团烟雾立刻便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迅速飘去。 “众位,这就是符能驱鬼辟邪的证明。” 老道话音一落,便腾空而起,他的后脚跟触碰桌案上的一把桃木剑,木剑便凌空翻越到了他的手中。 老道用手指指着木剑,呢喃低语,念了几句咒语。接着便向着鬼头的方向凌空刺出一剑。 “定...”老道大喝一声。 六道符便从邻近鬼头位置的小道士首手中飞出,这六道符瞬间围在了半空中的鬼头的四周。 鬼头龇牙咧嘴,张着血盆大口试图冲破符阵。 在鬼头触碰其中一道符时,忽然其他几道符瞬间贴到鬼头上,然后几道符同时化成一团火焰燃烧起来。 鬼头在烈火中发出阵阵骇人的哀鸣声。 幕地。 火光消失,鬼头的四周出现数道线条,这些线条发光炽白光芒,将鬼头围住,这时那团黑色烟雾才又定格在半空中。 老道呢喃几声咒语,用剑指着黑色烟雾,然后抖动剑尖,那团黑色烟雾便随着老道的剑尖移动,收入类似香囊的小包之中,接着老道便又将小包用染血的红线捆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毕后,亭台下的众人也都相信了鬼的存在,也亲眼见证了老道画的道符的神奇,于是,十两一张,四个小道士手中的道符,迅速被抢光了。 老道见道符已兜售完毕,便向百姓道谢,收拾东西与他的徒儿门离开亭台。 木邪和婉月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他俩可一张都没买,况且,木邪有一沓道符呢。道士们走后,他俩便回身走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木邪,你说那个道士手中的鬼,是真的吗?”婉月有些质疑的问了木邪一声。 “看样子像是真的。” “你说本来大家都是没人买的,可见到老道放出的鬼来,便都不在嫌贵,纷纷拿钱出来,这是什么道理呀!” “这就是人性啊!我们人的本性如此而已,他们只是为自己莫名的恐惧买单罢了。”木邪一脸轻松的说道。 婉月眨了下眼睛,看着木邪,此时的木邪在她心目中好像是个看穿人世的智者。 扈州城的城郊有一片青砖瓦房,这里是一些外乡人的聚集区。 袅袅炊烟,白墙灰瓦,这个城郊普通的建筑群,被数条小河流分隔开来,一片水乡景色。 苏蔓雪趴在窗台上伤感的看着窗外,密集的雨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嘈杂的雨滴声似乎有意勾起乡思人的回忆。 她和木邪从前一起的一幕幕场景,走马灯式的从她的脑海中掠过,她想着和木邪的点点滴滴,感觉到心头一阵绞痛。 “木邪...你在哪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苏蔓雪看着窗外湿漉漉的树叶发着呆,心中默默呐喊。 “木邪他是否去过了凌剑山的后山?是否从山洞中看到我给他留的字?” “为何这么久了木邪还不来找我?是忘了我了吗?” 苏蔓雪的脑海中很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直在胡思乱想。 突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美丽的眼眸模糊起来,她轻声哽咽,潸然泪下。 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可怕的一幕,正是这一幕,让她瞬间觉的可怕至极,以至于她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 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画面,画面中木邪被一柄长剑从后背中刺穿,木邪的嘴巴慢慢张合了几下,他的眼睛从清澈明亮变成了血红色,一口鲜血从木邪口中喷出,接着木邪的身体徐徐下沉,而这一幕就好像是在苏蔓雪的眼前一样,苏蔓雪就这样盯着下沉的木邪,画面中的木邪的嘴型好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苏蔓雪趴在窗台上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离开水岩镇,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原来,苏蔓雪他们从水岩镇择路北上,中间选择过两个村子,都因种种原因放弃。 直到他们到达了南雪域国北方的扈州城,方才寻了郊区的房子安顿下来。 他们三人虽然日常开销极少,但也怕坐吃山空,于是付泽一道这扈州城中,便想要找份差事,赚些工钱贴补家用。 因为付泽识字,便在扈州城南万庆当铺寻了个店伙计的差事,平时几个账本,当个跑腿什么的。 婉月毕竟是姑娘家,于是便留在家中照顾凌燕秋。 三更天,天京都城城中大户人家李家。 这么晚的天色,寻常人家早起熄灯休息。可这大户李家的正堂旁的偏房却亮着烛光。 要知道这是可李员外的寝室。 此时,这圆桌旁坐着一个黑衣人,此人正手拿着镜子仔细观看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剑伤,伤口很新结痂还没有变黑。 这个人就是鬼萨刀成宽,他昨天晚上刚刚躲到李家。 而此刻床榻上有一俱年轻貌美的女尸,女尸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她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淤青,显然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尸体头发凌乱,尸身上还有一些指痕,颇像是遭受过一番侮辱。 离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有俱衣衫不整的男尸,这个尸体就是李员外。 此时杀害他们夫妇的凶手,正照着镜子仔细察看着他自己的脸。 夜幕覆盖着的院落中,其实还有着住在这个院子中的数十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中不同的位置,其中有男有女。最大的是个年过六十的管家,最小的不过才十一岁,是李员外膝下的公子。 第四十七章 呃灵珠 鬼萨刀成宽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这个项链的绳子上有数条金线,吊坠是一个散发着紫色光束的珠子,此物通邪,名为呃灵珠。 呃灵珠中传言封印了恶灵魂魄,正是这呃灵珠作用下,才让鬼萨刀成宽嗜杀成性。 成宽将呃灵珠拿在手中,就着烛火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呃灵珠的表明。 呃灵珠散发的紫色光束在成宽的眼中,就像是大烟鬼手中的旱烟,看的他如痴如醉。 “呃灵珠啊,呃灵珠,你实在是太美了,我有的敌人,怎奈他武功高强,在我之上。怎样做我才能击败他呢?” 成宽盯着散发着紫色光束的呃灵珠,脑海中出现木邪的身影,他转过头去,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眼神出浮现出了很重的杀气。 “咣当” 成宽将镜子摔在地上,镜子应声而碎... “此仇不报,天理不容。”成宽恶狠狠的说道。 他此刻好像忘了自己才是罪大恶极的人,反而因为木邪划伤自己的脸说出貌似慷慨激昂的话。 “木邪这臭小子暗算我,要不是我自己闪的快,恐怕我的头就要被此穿了。还有那个小丫头,居然那么强硬,坚强的让我狠不下心来下手。” “不行,我要杀光所有跟那臭小子有关的人,小姑娘,下次让我碰到你,这就是你的下场...” 成宽心里越想越发的不痛快,想到怎么对付婉月时,他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床上的赤裸女尸。 不过此时的成宽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他自己绝不是木邪的对手,要想打败木邪,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吞下手中的呃灵珠,让恶灵魂魄附到自己的身上。 稍作犹豫,成宽便将呃灵珠放入口中,在吞下去的一瞬间他轻声念叨:“既然杀戮太重,成魔又何妨?” 呃灵珠在进入到成宽身体中后便突然俱裂,数十道紫光从呃灵珠裂缝中飞出,紫光在成宽体内蔓延开来,慢慢吞噬他的肉体,接着紫色光束慢慢上移,继而从成宽的口、鼻、眼睛出发射而出。 成宽的身体被紫光包裹,光束照亮整个屋子,远远望去像是一团紫色云霞。 少时,光束遁去。 成宽的头发突然长长了一尺,指甲细长发青,唇色乌黑,两颗獠牙从嘴角处显露出来,他的眼球由白便紫,额头上多了一个带着紫色光晕的菱形图案。 成宽看着自己的“变异”的手,展露獠牙,狂笑起来。 “与呃灵珠合体的感觉太好了!” 他兀自言语一句,看着地上李员外的尸体,他便伸出手指指向李员外的尸体,顿时,一道强光从他指尖飞射而出,击中李员外的尸体上,尸体周围刹那间升腾起一片白雾,接着李员外的尸体便凭空消失了... 成宽大喜,他漫步走到院落之中,挥舞手臂,一个真气聚集的能量球在其手掌之间形成,这真气幻化的能量球中有一股黑色气体迅速旋转,球体外绕着两道烟雾,一道紫烟,一道黑烟。 他迈前一步,将手中的能量球抛了出去,这脱离成宽手掌的能量球瞬间大了几倍,然后绕着院落的周围迅速旋转一周,接着便升腾离地面十米之高的距离。 球体破裂,散落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光线如雨幕般降落到整个院落之中,这院落中的十多俱尸体便随着光线消失了。 而院落中的花草树木也未幸免,都变得枯枝败叶。 晴天,朝凤楼客栈。 柳青松刚刚喝完了一大碗的汤药,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他基本康复了。 趁着天气晴朗,柳青松便想到院落中走走,晒晒快要躺的发霉的身躯。 客栈的大院中,婉月和柳青松并肩而行。 柳青松向婉月打听起鬼萨刀袭击婉月的原因,得知是成宽想要争夺木邪在雪域豪侠榜上的排名,他便心里有些不痛快。 可是他的心里也清楚,自己想要杀了木邪恐怕比登天还难。 成宽逃跑前的一声威胁的言语,在柳青松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心里默想着:“这成宽扬言要杀掉所有跟木邪有关的人,这其中一定包含婉月,可不知道是否也包含师小小呢?” 而他柳青松也跟成宽交过手,自己也就是成宽的敌人无疑。 婉月看着沉默的柳青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婉月隐约感觉到,柳青松和木邪之间一定有什么仇怨。 “对了,柳公子,有个问题我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你?” 柳青松一愣,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婉月姑娘请问,不用跟我客气。”柳青松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要保证,我问的什么问题你不要生气哦!” “一定不会。” 婉月邹了下眉头,看着柳青松眨了下眼睛道:“柳公子,我总感觉你跟木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呢?” “你们俩个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柳青松听到婉月的问题,脸上浮现出气愤的神色。 柳青松低头不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婉月姑娘可知道名古城大户柳家吗?”柳青松紧锁眉头问到。 “柳家?我知道,木邪差点被柳家的人砍掉头呢!幸亏我跟素雅姐姐及时...”婉月的话停顿了下来,她的眼睛盯着柳青松,她几乎已经猜到面前的柳青松的真实身份。 婉月疑惑的看着柳青松问到:“莫非,你就是柳家的公子?” “正是,我就是被木邪那小子搅黄了婚事的柳家公子。”柳青松慢慢的说出让婉月吃惊的话。 “啊...是这样啊...” 婉月和柳青松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稍许,他俩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便在院中的圆木桌旁坐了下来,晒起了秋日暖阳。 “柳公子,我觉得你跟木邪之间肯定是误会了。木邪真的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你看他哪里像采花大盗呢?”婉月极力为木邪辩解道。 柳青松听到婉月的话,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红楼风月院的一幕,当时他破门而入,亲眼所见到的场景是师小小和木邪互相拉着手。 想到这里,柳青松额头青筋蠕动,手撰起了拳头。 接着他又想到了另一幕,那一幕是他和婉月相会,送婉月到朝凤楼客栈附近时,他和婉月分开后,又尾随而至看到的一幕。当时,婉月和木邪追逐打闹间,两人相拥摔倒,两人倒地时却吻在一起。 想到这些,柳青松心里异常难受。 婉月知道木邪的出现搅乱了柳青松的婚事,可是那必定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木邪还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当婉月刚刚开口,想要再次替木邪澄清误会时,柳青松爆发了。 “住口...”婉月还没有说出话来,愤怒的柳青松脱口而出。 这下,婉月愣住了,这眼前震怒的人还是那个彬彬有礼的柳公子吗?她的眼睛湿润起来。 柳青松失态了。 此刻的柳青松愧疚的心理压制住了愤怒,他看着婉月柔声低语道:“对不起,婉月姑娘,恕我失态了。” “没什么,不怪你。”婉月说着,用手背拭去了眼泪。 木邪从客栈外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拎着一壶酒还有三斤牛肉。 柳青松基本痊愈了,木邪是专门买来酒肉给他庆祝一下。当他走进客栈的院落中,看到柳青松和婉月坐在圆木桌旁,便兴高采烈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临近婉月他们身边时,柳青松看了木邪一眼,却突然站起身来,很冷漠的向着房间里走去。 这时,木邪才看出婉月的眼角处有些许泪痕。 木邪将手中的酒肉摆放在圆木桌上,便紧挨着婉月坐了下来。 “婉月姐,那姓柳的欺负你了?” “没有。”婉月轻声说道,便勉强的对着木邪微微一笑。 听到婉月这么说,木邪便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柳青松的房门。 “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木邪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向婉月做了个保证。 “哎呀,都说没有。”婉月白了木邪一眼,娇声说道。 少时,路公公带着一个小公公进了客栈的院落。 路公公看见围在圆木桌旁的木邪,便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木少侠,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原来是路公公,又是公主让你来邀我进宫吗?”木邪没好气的问道。 “不愧是木少侠,果然是聪明人。虽然是公主派遣我两个过来寻你,但这次不是要您进宫。” 木邪听到路公公的话,便立刻站了起来。他一个健步走到路公公的面前,想要仔细听听路公公这次的来意。 “公主让奴家告诉你,让你今日午时去城隍庙后门处等她。”路公公将手捂在木邪的耳朵上,轻声的对着木邪讲到。 “什么?”木邪大吃一惊,瞪着圆圆的眼睛,额头上渗出些许的汗珠来。 他紧张的牙齿“咯咯作响”,惊愕的看着路公公道:“你...你...的意思是公主要偷跑出来?让我...我...在城隍面后门接应她吗?” “还是木少侠聪明,公主正是这个意思。” 正当木邪又要问话时,路公公便用手挡住了木邪嘴巴,接着他翘起食指堵到自己的嘴巴上,轻轻“嘘”了一声道:“木少侠,小声些,千万别张扬。” “路公公,您开什么玩笑啊,万一公主有个闪失,我木邪岂不难逃干系呀!” “怎么会呢,公主让我转告你,她要你陪她到城中热闹的地方游逛一圈,不用多少时间,她就会让你送她回到城隍庙的。” “今天是太后娘娘带着公主去城隍庙祭拜的日子。你呢,只要把握好时间,尽快送公主回到城隍庙中,皇后娘娘不会知道的。” “公主说了,她可以跟皇后娘娘撒谎说是在城隍庙中游荡着迷了路...” 木邪仍然吃惊的看着路公公,他心里犯难,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木少侠,时候不早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动身赶往城隍庙吧!” 路公公话音刚落,便从圆木桌的包桌中抓了一把牛肉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木邪白了路公公一眼道:“既如此,你何不早来啊,现在都快到中午了。” 木邪顾不得一切,便立马动身前往城隍庙。 第四十八章 觅无踪 中午,城隍庙的后门颇为僻静,木邪已经在后门处等候。 公主慌慌张张的从后门处跑了出来,她穿着宫女的衣服,显然是偷偷的跟宫女换了衣服。 木邪一看到公主,便立刻跑到公主身边。 “公主,你这玩儿大了呀!吓了我一身冷汗,如若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了,我可有掉脑袋的风险呐!”木邪皱着眉头焦急的向公主诉苦。 公主冷眼白了他一眼。 “哼,小木邪,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在宫里都快闷出病来了。正好今天母后带我一同来这城隍庙进香,我便向着召你过来,陪我到这天京都城城中游玩一番。” “那也不行啊!私自带公主出宫,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木邪极力劝阻。 长乐公主嘟嘟嘴巴,十分生气的道:“好,从今天起,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走吧,没有你,我自己便也能去城中游逛!” 公主话音一落,便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木邪见状,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公主已经负气走了很远。 他使劲的拍了下手掌,心里埋怨起这个任性的公主来。 顾不得多想,木邪挪动脚尖,使出凌云步法,眨眼间,他便出现在公主身旁。 “嘿嘿,公主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木邪满脸堆笑着对公主求饶到。 “哼,你走吧!别跟着我,你这小木邪上次在宫中不是说好找机会带我到城中玩儿的吗?今天见了我,你就没有一句哄我开心的话,反而一直催促我回去。”长乐公主气愤的说道,她用手折断一条树枝,使劲的丢了出去。 木邪一个健步,挡到了公主的身前,他伸开双臂拦截住公主。 公主绕不开,便停下来脚步,用怒气冲冲的眼神盯着木邪。 “公主,小木邪真心是知道错了,这样,今天我带你吃这天京都最美味的美食。” “哼,这还差不多。”公主的脸上有了笑容。 “小木邪,你转过身去...” “哦...干嘛?”木邪愣愣的回答道。 “别废话,赶紧转过去。”长乐公主说着,便扶住木邪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 随后,长乐公主用手拍了拍木邪的肩膀,然后嘟着嘴巴微微一笑道:“快蹲下去。” “你这么大个人了,好意思让我背你啊?你也不怕被人看到?”木邪无力的反驳一声,还是乖乖的附下了身子。 “我才不怕被人看到呢!” 木邪万般无奈,只好顺从的做起公主的小毛驴来。 离这城隍庙最近的热闹场所当属破老街,破老街很有历史了,破老街两侧的房屋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房屋后来经过维修,便成了热闹的古城区。 在这天京都城,破老街是独特的所在,很多少男少女都喜欢来此地游玩。 木邪就这样背着长乐公主,一直到了人多的地方,长乐公主才悻悻的跳了下来。木邪赶紧寻了家卖绸缎的店铺,给长乐公主挑选了件上好的粉色衣裳。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长乐公主脱下了宫女的衣服,换上了这套粉色衣裳。 老破街的确热闹非凡,听卖绸缎的老板讲,这老破街一到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这老破街经过官府的同意,每天晚上都有夜市。夜市里很热闹,晚上街道上会有卖衣服、卖首饰、卖胭脂水粉、卖小玩偶等等各种各样的摊铺。 美食小吃更是生意最为火爆,还有些古怪的店铺门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 长乐公主和木邪走到了一家包子铺前,只见包子铺悬挂的幌子上书有“天下第一包”的字样。 长乐公主兴奋的看了木邪一眼道:“我听闻天京都城里有家包子铺,好像就是这家天下第一包,在城中开了好多分店,想必这家包子定然非常好吃,你要不要请我尝尝呢?” “当然可以,不仅仅是包子,公主您今天想吃什么都包在我木邪的身上。”木邪说着,便从腰间取下钱袋子,拿在手里晃了晃。 “嗯,不亏是聪明贴心的小木邪,看来你带的钱足够请我美美的吃些好吃的了。”长乐公主脸上绽放起快乐的笑容。 木邪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木邪带着长乐公主进了天下第一包包子铺中,寻了个位置坐定。 离包子铺五十余米的吊脚楼一角上,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这个女子仔细的查看这包子铺这边的情况。 不久后木邪和长乐公主出了天下第一包包子铺,他们两个手拉着手,顺着人流向钟楼走去。 吊脚楼上的红衣女子见到木邪和长乐公主走出包子铺后,便纵身一跃,从数十米高的楼上跳下,然后化身一阵烟雾,变成一只蝴蝶,向着木邪他们的方向翩翩飞去。 “快看,小木邪快看,那个小木偶好可爱。”长乐公主指着一个卖玩具的小摊叫嚷到。 “买了,老板这个木偶多少钱?”木邪指着一个在动的木邪问到。 摊主头上戴着一顶灰布帽子,嘴巴中叼着一个长卷玩具,他极为滑稽的吹了口气,他口中的长卷玩具居然伸出很长,惹得长乐公主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您是说这个会动玩具吗?您可真有眼光?五十文一个,这个玩具设计绝妙,不吃东西,不添油蜡,他可以永久的摆动哦!” 摊主夸的天花乱坠,嘴里的长卷玩具随着他的说话吐出的气息,有节奏的伸缩着,滑稽可笑,一时间招来不少的姑娘驻足观看。 木邪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摊主道:“牛都被你吹飞了,你嘴里的玩具也快被你吹飞了,有那么神奇吗?” 木邪话音一落,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会动的木偶。 木偶被木邪用力一滩,木偶手臂与木棍的连接处发出“吱吱”的声响,木偶摆动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哎呀,这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超级帅哥,我这可是老字号摊位,我爷爷就在这条破街上摆摊发家的,我怎么能骗你呢?您要是觉得价格贵可以讨个价钱?”摊主谄媚的说着,伸出手来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搓。 木邪白了他一眼道:“看不起谁啊,谁嫌贵了,给你钱,不用找了...” 木邪从袖子中翻出十两白银,丢给了摊主。然后拿起木偶递给了长乐公主。 木邪看着长乐公主好奇的表情会心的笑了一笑。 “糖葫芦,小木邪,给不给我买?”长乐公主调皮的对着木邪微笑着说道。 “买,我说了今天只要是公主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只要咱小木邪能做到,都双手奉上,好不好?”木邪说完,便对着长乐公主做出一个鬼脸。 木邪付了卖糖葫芦的老大爷银两,便和长乐公主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到了钟楼旁。 “公主,时候可不早了,咱俩可说好了,这钟楼可是今天游玩的最后一站了,不然让皇太后找不到你,我可担待不起啊!” “行行行,好了吧,我答应你,我可不想为难我可爱的小木邪。”长乐公主说着,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下木邪的脸。 木邪突然浑身一颤,他觉得异常的别扭,可能在长乐公主眼中,他这位武功绝伦的高手只是一个颇为可爱的会说话的小动物吧。 动物就动物吧,能够为高高在上的长乐公主服务,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木邪转念一想,笑容顿时有浮现到脸上,还是那么的阳光灿烂。 长乐公主扶袖登上了钟楼,在钟楼上眺望远方,这老破街的繁华尽收眼底。 木邪赶紧跑上来跟进长乐公主,他刚刚在街上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不小心多看了几眼,谁想他一转身,却寻不到公主了,着实吓了木邪一跳。等木邪看到正在跑上钟楼的公主时,便一个健步跟了上去。 “公主,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走上阶梯来,也不喊我一声?” “切,谁让你光顾着看美女呢?我才不像理你这个打色狼呢!” 木邪有些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谁说我看美女了,我只是对比下,刚才那个姑娘有没有公主你长的好看而已!”木邪编了个理由解释道。 长乐公主白了木邪一眼道:“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姑娘和我,谁更好看呢?” “公主,没法比,她是庸脂俗粉,您是金枝玉叶啊!” “少来这一套,你小木邪是越来越滑头了,我都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了。”长乐公主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推了木邪一把。 木邪突然感觉有些肚子痛,便对长乐公主说道:“公主,你在这儿等我下,我到下面一趟,你可千万不要走开啊!” “小木邪你去哪儿啊?” “我要找个茅厕,公主你不要乱走啊!” 木邪一手捂着肚子,也顾不上回头,便急急忙忙的跑下台阶去了。 长乐公主在钟楼上看着老破街道中的木邪,轻掩嘴唇“呵呵”的笑了起来道:“这木邪样子呆呆傻傻的还真是可爱。” 木邪跑了好远也没有找到茅厕,居然越跑越远,朝着包子铺的方向跑去了。 幕地。 一只白色蝴蝶从公主眼前翩然飞舞,然后落在公主的手边石柱上。 “咦,好漂亮的蝴蝶呀!” 长乐公主看着缓缓扑棱着翅膀的蝴蝶,然后便走到了蝴蝶旁边,接着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白蝴蝶,但是白蝴蝶却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咦,这个蝴蝶好奇怪,居然不怕我?可是,这深秋的天,怎么会有蝴蝶呢?”长乐公主盯着眼前的蝴蝶,自言自语的说道。 白蝴蝶突然伸展翅膀,翩然起舞,然后落在了长乐公主的手背上。 长乐公主缓缓抬起手臂,将手慢慢靠拢自己的眼睛,想要仔细的观察这只蝴蝶。 正当,长乐公主将蝴蝶凑近到眼睛旁边时,蝴蝶忽然震动翅膀,一阵白烟对着公主袭面而来,长乐公主只觉的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少时,木邪走上钟楼上,却怎么也寻不到公主的身影。 “公主,你在哪儿?”木邪站在钟楼上对着老破街的人群大声的喊叫起来。 木邪心里非常慌乱,他凌空一跃,跳跃到钟楼的顶部,这个位置相对钟楼内视线更好些,可是他看遍四周,也没有寻到公主的身影。 第四十九章 线索 城隍庙内,皇太后吩咐路公公去寻公主,准备回宫。 路公公一路小跑,跑到城隍庙后门附近的屋子,这个屋子里有宫女惠敏,此刻的惠敏仍然穿着公主的衣服,装扮着公主。 路公公敲开房门,看见长乐公主扔未回来,急的一头冷汗。 他哭丧着脸对着惠敏说道:“这下咱俩是完了,公主没回来,皇太后怪罪下来,你我人头不保啊!” “路公公,这可怎么办?我们做奴婢的,又不能不听公主的话,公主任性骄横,非要跑出去玩耍,要再不回来,恐怕我真的就没命了。” 宫女惠敏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路公公气的使劲拍了下大腿,便怒气冲冲的呵斥惠敏道:“别哭了,哭又能有什么用?得想个办法才是。要杀头,也不会只杀你一个,我也会被一起杀掉的。” 听了路公公的话,宫女惠敏便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是默默的抹起了眼泪。 路公公打开个小小的门外,鬼头鬼脑的向着门外瞄了一眼,便转头身来,对着宫女惠敏说道:“你赶紧先把公主的衣服先脱下来。” 宫女惠敏便立刻脱下了公主的衣服,只穿着一身睡觉穿的白色睡衣。 “小敏,你把公主的衣服包裹起来,拿好喽。我再去后门看最后一眼,再等不到公主回来,我们俩只好去跪着求皇太后饶命了。” 路公公话音一落,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径直向城隍庙的后门走去。 路公公站到门外的石台上,向远处眺望,可是等了良久,扔没有看到有公主的身影,他的心中万分焦急,想到万一公主有什么闪失,那可不仅仅是自己丢了性命,还会连累到老家中的老母亲。 “不能在等了,得如实禀报皇太后,让皇太后赶紧派人去寻找公主才是啊!”路公公兀自言语一句,便急忙跑进了城隍庙中。 稍后,路公公便带着宫女惠敏去见皇太后。 路公公见到皇太后娘娘,便立即跪拜哭诉起来,当下的情况,他不得不将事情的原委如实禀报,并说出了木邪所下榻的朝凤楼客栈所在。 皇太后气的浑身颤抖起来,便要下令处死路公公和宫女惠敏。 幸得跟随皇太后的陈公公力劝,方才暂且保住他俩的姓名,要他们两个把所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 然后皇太后命人快马加鞭,先行一步通知皇上。 皇太后又命人赶紧通知天京都城知府衙门,让他们赶紧派人寻找长乐公主。 皇太后在陈公公的极力劝说下,才同意返回后宫,临走时又分拨出了一些人员,让他们按照路公公所说,先行区天京都城热闹的街道处寻找长乐公主。 已入夜,街道上挂起了许多灯笼。 木邪怅然若失的走在大街上,他焦急的心里已然麻木。 寻不到长乐公主,他如何给皇上和皇太后交代呢!这何止是掉脑袋的事情,甚至会牵连到婉月身上。 可是更重要的还是要查找出长乐公主的下落。 于是木邪决定先回朝凤楼客栈,见婉月一面,然后商议解决的办法。 朝凤楼客栈,婉月和柳青松听完木邪说的公主失踪一事,两人大吃一惊。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这件事情一定会在天京都城中掀起不小的风波。 “木邪,我觉得此事非同寻常,长乐公主极有可能被绑架了?”柳青松略加思索说道。 这可是柳青松第一次主动跟木邪说话,婉月看到柳青松跟木邪有和解的迹象,心里一番欣喜。 “柳兄,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长乐公主可能真被绑架了。” 木邪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柳青松接着说道:“多些柳兄提醒,我还以为柳兄记恨于我,不会理会我呢!” 柳青松白了木邪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赶紧想办法,甚至可能牵连到婉月和我。” “为今之计,就是要亲自找到长乐公主,将公主安然无恙的送回宫中,然后由公主力保,我们才能无事。”柳青松说完便看了一眼木邪。 木邪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肚子痛,不把公主一个人留下,那么也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了。 “木邪,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跟踪了?”婉月焦急的问到。 木邪脑海中闪出恐怕的念头,他神情惊恐的看着婉月:“你是说成宽吗?” “如果公主落入成宽手里,那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个也不一定是成宽干的,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吓唬自己为好。”柳青松辩论到。 木邪看了婉月一眼说道:“不管怎样,这件事情责任在我,我看你们两个赶紧连夜离开此地,我呢,先隐藏起来,暗中寻找公主的下落。” “免得官府纠缠你们两个。” “我看不可以。”柳青松说道。 “为什么?” “我和婉月要是离开,不证明就是我们三个人绑架了公主吗?”柳青松略有所思的回答道。 柳青松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稍许,他用坚定的声音说道:“木邪,你现在离开此地,我若猜的不错的话,路公公一定把我们所住的这个客栈告诉了皇太后。” “也就是说,不一会就会有官兵赶来,所以,木邪,你得赶紧走,就按你说的,暗中寻找公主的下落。我跟婉月留下,若遇官兵来寻,我们直说你没回来过。亮他们也不能把我和婉月怎么样。” 正在木邪犹豫间,朝凤楼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紧接着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兄弟们,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要让姓木的小子跑喽!” “是...” 眼看着官兵就要冲进朝凤楼客栈了,木邪还有些犹豫。 “快走吧,木邪,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公主平安带回来的。”婉月着急的推了木邪一把。 情况非常紧急,已经顾不得他再仔细思考。 “小二,木邪在哪儿房间?”朝凤楼客栈门口传来询问的声音。 木邪凌空跃起,使出凌云步法消失在院落之中。 少时,两个捕头带着十多个士兵进到朝凤楼的客栈中,他们在小二的带领下径直来到木邪的房间。 个子较高的捕头看到院中角落里的婉月和柳青松,便立刻下令:“把这两个人给抓起来,他们是木邪的同党。” 一声令喝,数十名士兵便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将婉月他们团团围住。 高各自捕头自报家门:“鄙人姓王,这位捕头姓赵。我等是奉知府大人命令,前来捉拿你们木邪同党的。” “说,木邪那小子在哪儿?你们为何绑架公主?”姓赵的捕头怒目圆睁补充道。 柳青松对着来人抱拳作礼:“两位官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怎么就成了绑架公主的嫌犯了?” “别装蒜,从实招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赵捕头脱口而出,并向前跨了一步,手放到了刀柄上,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柳青松,慢慢走到赵捕头面前,诧异的问道:“你说我们参与绑架公主,有何证据?况且,你可以问下伺候长乐公主的路公公,木邪会是绑架公主的人吗?” “少废话,先把你们抓起来,关到打牢里再说,兄弟们,给我上,敢反抗格杀勿论。” 赵捕头说完,便急忙抽出钢刀,迫不及待的向柳青松当头砍去。 柳青松见对方毫不讲理,大怒。 看着赵捕头落下的钢刀,柳青松一个健步便到了赵捕头的身前,他伸出右手一把扣住赵捕头的手腕,用力一拧。 赵捕头“哎呦”一声,手便丢了钢刀。 柳青松并未接着跟对方动武,必定对方是官府的人。 “我们可以跟你们走,但是请你放尊重些。”柳青松对着赵捕头说道 那赵捕头被拧的手腕剧痛,便频频点头称:“好,不敢了”。 接着赵捕头他们便带着柳青松和婉月走出了朝凤楼客栈。 那王捕头带了几个士兵,踹开木邪的房门,进去仔细的搜查了一番,处理找到些许碎银并无所获,搜查木邪房间的几个士兵一出房门,就马上将所获银两分了脏。 夜幕以深,木邪悄然返回朝凤楼客栈,却发现朝凤楼客栈外有几个官兵在巡逻。 他便使出凌云步法,掠过房顶,直接跳到了朝凤楼客栈的大院之中,他悄然进入自己房间内,扣下床板,从床板下摸出自己先前藏好的回元仙草和稀世元神丹。 因为不便携带,他便一股脑的就这水壶全都吞到了肚子里。 片刻功夫,他便觉得身轻如燕,力大无穷。 木邪将门掩上,纵身一跃,离开了朝凤楼客栈。 一弯月似含笑的唇,挂在天际。 夜幕沉沉,微风清凉,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钟楼的台阶上,月光被石柱的暗影截断,四周已消沉,一片静夜祥和。 木邪重新来到这钟楼台阶上,他徘徊在长乐公主曾站立的地方,仔细的检查着,他极为细致,一定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良久,他将整个台阶处检查了许多遍,没有任何的收获。 木邪心情复杂,心思烦乱。 他没有了目标,他不知道该从核查起。 但是他不能放弃,公主的失踪,他必是脱不了干系,而且,木邪今天躲在朝凤楼附近的屋顶上,看的清楚,柳青松和婉月已经被捕头带走了。 唯有他自己找到长乐公主,将公主安全送回宫中,他们才能安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木邪凭栏而望,他看着远方灯火,心中一片怅惘。 突然,石柱外侧的突出的屋檐上,反射出星点的光芒。 这要是普通的人一定不会发觉,可对于木邪这样的高手,对于任何极其微小的异样,也是能准确的观察到。 他凌空跃起,站立到石柱外侧的屋檐上。 永动玩偶?这是今天在自己给公主买的那个。木邪心里默默念叨,他附身拿起玩偶,做了一番设想。 这玩偶一定是公主不小心丢下的,可是公主那么喜欢这个玩具怎么会舍得扔掉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公主一定是被绑架了。 也许是公主估计趁着对方不注意,扔掉玩偶给自己留个线索。 或许是公主已经失去意思,被带走时,不小心掉落的。 第五十章 柔情似水 木邪虽然捡到永动玩具,但是仍然思路,这天京都城中还有巡逻的官兵,天京都城知府衙已经贴出告示,捉拿绑架长乐公主的犯人木邪。 万般无奈之下,木邪想到了身在红楼风月院的师小小。 木邪已在天京都城游荡了数月,再过狭小的街道木邪都能找到,他之前无意间发现一个小作坊内,店主有一绝活,就是可以根据画像制作出人皮|面具。 木邪悄然来到这个小巷,敲开了小作坊店主的门,门口旁边挂着块木板,木板上书着“东画坊”三个字,想必“东”字就是店主的名字。 本来店主已经休息,可木邪并未放弃。 店主许久后才把门打开,颇有埋怨。 木邪见到店主,进了屋子,便立刻掏出两个金元宝,放在屋内的方桌上,他简单说明来意。 店主并未多问什么,他们本身做的就是不法生意,来此找人皮|面具的人一般也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钱给够数,又何必管是什么人买呢? 店主领着木邪来到了一间地下暗室,这暗室的墙壁上挂满了不同样式的面具,同时还有匹配面具的衣服。 为了方便顺利进入到红楼风月院中,木邪挑选了一张颇为年轻样貌平平的面具。他换上了一身青衫,将自己的衣服留给店主,便离开了东画坊。 这面具好逼真,看着水中的面容,木邪暗叹东画坊店主手艺精绝。 红楼风月院,木邪带着人皮|面具进入到妓院中。 木邪曾经来过师小小的房间,所以这次他便径直的上了楼。 师小小的房间里正有客人,隔着道门,能清晰的听到师小小悠扬的琴声。 木邪驻足倾听,一遍思索怎么告诉师小小自己是木邪呢! 这时一个青楼女子看到了他,便径直朝着木邪走来。 木邪一时慌乱,敲了几下师小小的房门。 然后大声喊道:“师小小,我是木邪。” 少时,门开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客商钻出头来,这个人穿金戴银,脖子上手腕上都是很粗的金链子。 见到木邪便龇牙咧嘴的骂了起来:“哪儿来的混蛋,没有个先来后到的?” 木邪见状立刻抱拳作礼:“大爷,见谅了!我是师师姑娘的同乡,有急事找她,抱歉了!” 师小小走到了富商的身后,她听出了木邪的声音,可是这个富商是师小小的常客,在师小小身上他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 木邪看到富商身后的师小小,便立刻重复道:“小小,我是木邪啊!” “你...是木邪?” “对啊!我马上要离开京城了,你家里托我给你捎点东西。” 木邪随口编者谎话,对着师小小挤了下眼睛,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师小小连忙给富商道歉:“户员外,很是抱歉了,今天咱们就先到这儿,改天您来找我,我多陪陪您,这个是我的远方表亲。” “哪里哪里,既然师师姑娘有亲戚来访,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找你,下次啊,我还要多听几遍你弹得琴。” “好的,户员外,真的对不住了,扫了您的雅兴。” “哎呦,师师姑娘多心了,没有,行,我改日再来找你。” 户员外说着便走出了房门,临近木邪身边时,他便怒目圆睁的瞪了木邪一眼。 师小小怀疑的眼神看着木邪,但还是请了进了屋,然后在木邪的提醒下,把门插上了。 “你真的是木邪?” 木邪对着师小小点了点头,然后取下帽子,揭下了人皮|面具。 “哎呀,吓我一跳,你从哪儿弄了这个面具,跟真的一样。”师小小神情紧张,粉嫩的面颊增添少许煞白。 “一眼难尽,我是逼不得已啊,又怕你认不出我,只好先报了自己的名字啊!” 师小小起身给木邪斟了杯茶。 木邪对着茶杯连吹了数口气,才慢慢喝下。 师小小倚在木邪旁边的木椅上,用拳头撑着下颚,温柔的目光盯着木邪看。 “怎么了,不是说好做朋友吗?我是不是不能来找你呢?”木邪调皮的说道。 师小小用手撩了下肩膀上的头发,接着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木邪。 “我只是在想,上次你认出我时是想要逃跑的。没想到几天不见,就主动跑来找我,是想我了吗?”师小小眨了下眼睛,清澈的眼眸映着烛光,显得十分美丽。 “唉,上次可不是想跑呢。” “这次我是遇上大麻烦了,不知道你听说了没,长乐公主被绑架了!”木邪焦急说道。 “这个我到是听别人提到过,但是具体不甚了解。” “嗯,现在满城贴着告示,捉拿我,刚才我本不想说出我的名字的,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真担心刚才那个老兄看到告示,那样或许会牵连于你。” 木邪面露愧疚之色,声音也温柔许多。 师小小看了看木邪,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不用担心,户员外是我的常客,他不会为难我呢!” “那就好。” “还有,柳青松被官府抓走了,是我连累的!”木邪话音里带着内疚之意。 “哦?好奇怪,你怎么会连累他呢?” 在师小小的眼中,柳青松可是时刻都想着致木邪于死地的,现在听木邪这样说,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于是,木邪把柳青松和婉月的关系如实告诉了师小小,本想着师小小会生气,没想到师小小的表情如释重负一样,倒显得轻松许多。 木邪接着把三人大战鬼萨刀成宽的事也和盘托出,并着重叙述了柳青松在他们所住的客栈养伤的情节。 师小小看着面容颇有些狼狈的木邪,起身又给他斟了杯茶。 “长乐公主是偷偷的跑了出来,非让我陪她一起到热闹的街市上走走。这下可好,我当时的担心变成现实了,就一刻香的时间,长乐公主就不知去哪儿了!”木邪愁眉不展,一股脑的向师小小倾诉着。 “出了这么大的事,弄不好,可要掉脑袋的呀!”师小小吃惊的看着木邪。 “是啊!我倒不怕死!但是我真的担心公主有危险,还有我总不能连累婉月姐姐和柳青松吧!” 木邪颇感自责起来,他心里是真着急,不觉间额头上一冒出汗珠来。 师小小颇为贴心,她见状便立刻起身,轻盈的走到窗前,推开一半窗户,用一节短木棍定住窗扇。 一阵清冷的微风拂面而来,木邪顿时倍感凉爽。 师小小身上有一股令人神往的香味,怪不得那些富商高官都倾慕于她。 “木邪你说你找到了公主被绑架的证据?” “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了,你看这个...”木邪说着,便从怀中拿出永动玩偶,顺手递给了师小小。 师小小拿在手中,就着烛光仔细察看起来。 “这个就是你给长乐公主买的玩偶,还挺有意思的吗?看来咱们这个公主还是有一颗童心的。”师小小说着,便呵呵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那么急着出宫,也不会出这儿事啊!” 师小小看了木邪一眼,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木邪,别灰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少许,师小小盯着永动玩偶的端头,陷入沉思之中。 木邪发觉师小小的异样,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个指甲痕迹,是你弄上去的吗?”他疑惑的盯着师小小问到。 师小小白了他一眼,然后娇声道:“肯定不是啊!” 接着师小小若有所悟,她将永动玩偶留有指甲痕迹的一端凑到鼻尖上,轻闭双眸,慢慢的吸气吐纳。 木邪见师小小神情肃穆,便立刻提起精神来了,他直起身板,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师小小。 他觉得,师小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良久,师小小将手中的永动玩偶放下,满脸欣喜的对着木邪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指甲痕迹上有一种奇香。” 师小小话音一落,便将永动玩具递给木邪,示意他也闻一下。 木邪照着师小小的意思,也放在鼻尖上,仔细的嗅了一会儿。 “果然,香味奇特,但是,师小小,你知道这是那种香料的味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有一个人是知道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一个姐妹,她目前住在城外武修镇。” “她之前几乎和我同时进了红楼风月院,但是四个月后就离开了,然后去了武修镇,嫁给了当地的一名官员。” “她叫赵雅,多各种香料颇有一番研究,而且曾经去过北仓冥国,见多识广,我敢肯定她能够为我们解开谜团。”师小小一股脑的介绍了她的姐妹赵雅。 木邪站起身来,他的两手揣在胸前,走到师小小的身边来,此时,木邪心里对师小小有说不出的感激。 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尴尬,木邪心里却有一丝的好笑。 的确是造化弄人,此时,在这天京都城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师小小了。 跟木邪关系好的,长乐公主失踪,婉月和柳青松被关进打牢。木邪的心里很是愧疚难耐。 “好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趟武修镇。”师小小说着伸手去关窗户。 木邪有些愣愣的,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 “这...这...方便吗?” 一阵清风吹乱了师小小的秀发,她用手整理了下头发,便用诧异的眼光看向木邪。 师小小的唇间有几根秀发,发髻颇为凌乱的师小小,看着木邪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和朱红的嘴唇相映,使得师小小看上去更加性感迷人。 “木邪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那个地方,是没被我看过的?”师小小说完,房间里便想起她爽朗的笑声。 而木邪则是尴尬到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让木邪庆幸的是,能够和大名鼎鼎的名古城第一美女同住一室,这是多么美妙的一晚呐! 第五十一章 谜团现端倪 师小小借口身体有恙,向老鸨禀报了声,今天就不再接待来客。 师小小返回房中,她的手中拎着一小包新鲜的花瓣,这些花瓣中有玫瑰花,千日紫等。 少时,两个大汉提着两个木桶到了门口,他们按照师小小的吩咐,将师小小平日沐浴的木制浴桶添满。 热气蒸腾的水面冒着水蒸气,这房间内顿时烟雾弥漫。 师小小是红楼风月院的“招牌”,在这红楼风月院中,可是颇有地位。她有个习惯就是每日必用新鲜的花瓣和牛奶沐浴,而且还会在水中放入一些奇特的香料。 师小小的房间中挨着床榻有几道屏风,平时师小小沐浴的时候便会用屏风遮挡。 像师小小这样的国色天香,自然少不了有人偷窥。师小小又怎么能便宜那帮阿猫阿狗呢! “师小小,你这是要洗澡吗?” 木邪看着正在往浴桶洒着花瓣的师小小,脑海中出现诱人的画面,不觉间他连连吞了数口口水。 “对啊!我每日都洗,不然就会觉得浑身难受。”师小小头也没回,娇声道。 木邪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起来,他颇有些紧张,右手反复搓揉自己的大腿。 “这个...我要不要先出去,等你洗完我再回来。” 木邪话音一落,便向着门口走了一步。 师小小回过身来,他眼眸中增加些许怒气道:“这么晚了,你从我房间出去,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木邪听到师小小的话,觉的很有道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进来师小小的房间时不是已经被人看到了吗? 管他呢,还是不出去好了!木邪心里暗自想到。 “你一会就坐到桌子旁边,可不许偷看我。” 木邪点头了点头:“自然不会。” 师小小用手指了指床榻便的屏风道:“木邪帮我个忙,把屏风拉过来,隔挡住浴桶。” 木邪顺从师小小的指示,只是心生一丝邪念,将两块屏风间挪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面对如此绝色佳人,纵然不会有冒犯的举动,偷偷瞄上两眼也是人之常情。木邪心里暗忖。 木邪背对着师小小,假意玩弄手中的茶杯,借接着茶杯反射的些许影像,模糊的偷瞄着屏风处。 少时,木邪身后传来师小小宽衣解带的声音,接着一声撩水的声音想起。 木邪默默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慢慢闭上了眼睛。 “水有些烫。”师小小娇声微喘。 而木邪此刻已然陷入幻想之中,想象中,木邪就站在师小小浴桶旁边,近距离的观看着师小小。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 “木邪,帮忙把外面的木桶拎过来,给我加点凉水。”屏风内传来师小小的声音。 师小小突然喊了木邪一声,吓得木邪身体一怔。 “好的,马上就来。” 木邪应了一声,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拎起木桶走到屏风旁边。 他侧着脸,眼睛看着窗户的方向,然后将水桶放在两个屏风缝隙旁边。 “好了,师小小,你接一下吧!” 木邪话音刚落,突然他的手腕抓住,师小小竟一把把木邪拽到了屏风里面,要不是木邪抓水桶抓的紧,这地面肯定要被水洗了。 “你干嘛闭着眼睛啊?”师小小娇声问到,顺手接过木桶。 屏风内的香味更重,水雾蒸腾,木邪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爆了,心跳贼快。 师小小用纤纤玉手轻触木邪的面颊,木邪浑身猛然颤抖一下,眼睛闭的更紧了。 “哎呀,你睁开眼睛吧!我又没有脱衣服,看把你吓得。”师小小的声音柔和干脆。 木邪才缓缓睁开双眼,当他看向师小小时,荷尔蒙瞬间燃烧了起来。 师小小是穿着衣服,可是浑身上下仅剩一件粉色吊带肚兜。 师小小伸出玉手搭在木邪肩头,柔声道:“你觉的我美吗?” “还行,不...美,很美。” 木邪一边说着一边又闭上了眼睛,他极力的去向苏蔓雪,他怕自己经不住师小小的诱惑,做出对不起苏蔓雪的事情。 可是当苏蔓雪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出现时,便瞬间被刚看到的师小小的身影压制,师小小的身影频繁在木邪脑海中闪现,使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想象苏蔓雪。 师小小更进一步的“冒犯”着木邪,他两只手搂住木邪的脖子,胸前低住木邪的身躯,逼着木邪张开手臂,竭力的屏住呼吸。 师小小吐纳的间的气息,木邪能清晰的感受到。 “师小小,请自重!咱们可是朋友关系呀!”木邪声音中带着一丝求饶的口吻。 “怎么?你是不敢看我了?”师小小轻咬着嘴唇,含情脉脉的盯着木邪的眼睛。 “不是...是,是不敢看你。”木邪怯怯的说道。 “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怕什么,这个屋子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师小小说着便一把拦腰抱住木邪,她的脸贴在木邪的胸口上。 木邪慌乱中一把推开师小小,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师小小的吊带,经木邪猛地一推,师小小左肩的吊带便被扯开了。 木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看着师小小的胸前,一时间鼻腔内热血涌动。 师小小含羞的看着木邪,便又一把抱住了木邪。 少时,师小小的手臂慢慢松开,她抬起头看了木邪一眼,就在松开手的一瞬间,木邪的鼻子流出血来,“啪啪”几点滚烫的热血滴在了师小小白皙硕大的胸脯上。 “呵呵。”师小小轻声笑了几声,她牵着木邪的手臂,后退两步便后仰倾倒在浴桶之中。 木邪跟着也栽入水中,香飘四溢的水灌入木邪的耳朵中,木邪的脸潜在水里,紧紧贴在师小小的胸口处。 软香如玉的肌肤,让木邪迷失了自我。 木邪翻身跳入水中,连忙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接着便抱着师小小亲吻起来,从她的唇,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处,一直吻到她的胸前。 只吻的师小小眼神迷乱,娇声急喘。 慌乱中,师小小退去身上的衣物,伸出玉臂,挽住了木邪的脖子... 翌日清晨,木邪迷迷糊糊的醒来,他觉得浑身酸软。 此刻师小小正在窗前梳妆台处梳理着头发。 因为木邪衣服湿了,师小小给他找来一件白衫,放在床边上。 木邪很快的穿好了衣服,他悄声坐到圆桌旁,想起昨晚自己做的糊涂事,他懊悔不已。 这可怎么办?我这样怎么对得起蔓雪呢?又怎么对得起柳青松呢?还有,这师小小居然是处子之身,我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木邪脑子接连的反问自己,是不是太混蛋了。 不过面对如此的倾世红颜,他又怎么能把持的住呢! 师小小看着坐在圆桌旁的木邪,轻声问道:“木邪你醒了?” 师小小的声音很温柔,木邪却不敢去看师小小。 他低着头,轻声的“嗯”了一声。 师小小走到木邪身旁。坐到了圆桌的对面。 “嘿,你以后要对我负责哦!我可是你的人了!” “负责?负...什么...责?”木邪自言自语小声嘀咕一句。 他的声音极小,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什么?你这家伙,是想赖账吗?”师小小显得有些生气,埋怨道。 木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师小小,面前的师小小和苏蔓雪一样的美丽。 木邪的心情很烦乱,又自责,又懊恼,又欣喜。 “对了,正事要紧,我们赶紧出发吧!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何时,若你遇到危险,我一定舍命相救。” “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就出公主才是,毕竟婉月和柳青松已经被知府关了起来。”木邪故意岔开话题。 可是当他言语中提到柳青松时,便不觉间心里又愧疚起来。 师小小情商很高,能够成为红楼风月院的头牌,拥有通情达理的性情,才使得那么多的男人迷恋神往。 木邪带好人皮|面具后,便和师小小出了红楼风月院。 两匹快马穿过城门,向着武修镇绝尘而去。 青砖墙面,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上粘着两个琉璃材质的狮头装饰。 这就是赵雅的家,这座庄园不大,但是在这五修镇上也是颇为富裕。 木邪扣响了赵雅家的门。 稍后一位白衣素服的女子开了门,她清秀的脸庞,淡妆素容,却有着良好的气质。 这个女子便是赵雅,是师小小的姐妹。 赵雅认出师小小,便邀请他们进了庄园。 木邪他们被请入正堂,赵雅给他们沏了壶茶,然后给他们斟了两杯茶水。 师小小紧挨着赵雅坐下,木邪则坐到了对面。 木邪开门见山,直说来意。 他将事情简单给赵雅叙述一下,便从怀中拿出永动木偶,递给了赵雅。 师小小指着永动木偶端头的指甲痕迹,对着赵雅说道:“赵姐姐,你闻下这个位置,有种奇特的香味,我觉得不像是产自南雪域国的香料。” 赵雅将永动玩偶凑到鼻尖处,神情严肃的仔细嗅着。 良久,赵雅站起身来,她用手轻触额头,略有所思的样子。 “这的确不是南雪域国产的香料,好像是乌土国的一种特产。”赵雅说着,便转身步入后堂。 后堂中,有一个木柜,柜子上摆满了不同颜色的琉璃瓶罐。 琉璃瓶罐中放有不同种类的香料,这些香料是赵雅收集多年所得。 赵雅寻找一番,拿出一个白色陶瓷罐,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将陶罐凑近鼻子,然后轻摇手臂,煽动了几下。 “果然猜想的不错,这个木偶上的香味果然就是来自乌土国的特产硼香。” 木邪和师小小面面相觑,对于这个名字,他们闻所未闻。 赵雅看他俩一脸茫然,便开口解释道:“这硼香是提取于乌土国一种稀有的动物身上,可以说是一种油脂。但确实是稀有名贵的香料,它是一种病变体,所以不是所有的那种稀有动物都有的,只是少数染病的动物,身上才会分泌此物。” “对了,我知道天京都城中有一个人家里就有这种香料,因为香味独特难忘,我又有收集香料的习惯,所以对香味的记忆非常深刻。”赵雅缓缓的的说道。 木邪听闻赵雅的的话,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问道:“他是什么人?” “这个人就是墨玄门的帮主石天尘。”赵雅慢慢回答道,便随手将木偶给了师小小。 第五十二章 墨玄庄 赵雅送师小小和木邪他们到门口。 师小小拉着赵雅的手道:“真羡慕你啊!现在你的生活多好,无忧无虑,清心养性。” “姐姐,我是远离喧嚣回归平淡生活了,能够遇到我的夫君,我已经是心满意朱了。姐姐你在红楼风月院中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和木邪就很般配,你还是早做打算,现在的时机,我觉得就是你离开红楼风月院最好的时候。” 赵雅说着,便将手中的一个乳白色瓷瓶递给师小小。 “姐姐,这个小瓶里面装的就是硼香,我估摸着你们会用到的。” 师小小含笑跨赞赵雅道:“妹妹,多谢你了,你真是贴心,你夫君能够遇到你,一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姐姐过誉了,我这生就这样了,羡慕姐姐能有个英俊公子相伴,姐姐你才是幸福的人。” 师小小听闻赵雅的话,便转过身去深情的看了木邪一眼。 “说心里话,我感觉我已经喜欢上了他,可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师小小说着,一脸无奈的表情。 “姐姐不必烦恼,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呵呵,也是啊!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师小小笑着附和道。 赵雅对着木邪笑着称道:“木公子,姐姐是心地善良的人,为人乐观开朗,你可要好好待她,可不准欺负她哦!” 木邪听到“欺负”儿子,心头一惊。 “放心,赵姑娘,她不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 “哼,谁会欺负你,我才懒得欺负你呢!”师小小白了木邪一眼,争辩道。 “好好,咱们也该走了!” 木邪对着赵雅抱拳作礼:“赵姑娘后会有期!” 他说完便翻身上马,勒住缰绳,驱使白马调转方向。 “妹妹,我们走了啊!你什么时候去天京都城记得找我,我们下次再好好聊聊。” 师小小话音一落,便也翻身上马。 “姐姐,木邪你们在路上注意安全,再见了!” “赵姑娘,保重!” “好的,妹妹你也回吧!” 木邪和师小小拜别赵雅,便策马扬鞭,奔赴天京都城而去。 已入夜,寒鸦噤声,墨玄庄外的一处水塘旁,一个黑影探出头来。 这人便是木邪,他和师小小回到天京都城后,便和师小小分离,师小小回到红楼风月院中,木邪则直接来到墨玄庄附近。 经过一下午的打量,此刻,他已经对墨玄庄附近的环境了如指掌。 墨玄门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气,帮主石天尘在雪域豪侠榜上排名三十名。 石天尘在多年前创立天玄教,自封教主,广收弟子。经过石天尘多年苦心经营,天玄教弟子过数十万,民间传言天玄教有谋反之意,从而引起朝廷的忌惮,朝廷遂派宰相张岩泰亲自登门拜访,去天玄教中试探石天尘。 石天尘本是聪明至极之人,他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况且朝廷已经下令天京都城附近的数十万官兵进入警戒状态。 迫于压力,石天尘解散了天玄教,以向朝廷示好。 一年后,石天尘才建立了墨玄门。 木邪跳到墨玄庄墙外的一棵大树上,躲在暗影之中,小心的观察着墨玄庄里的情况。 木邪是没有什么头绪的,但是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就是跟墨玄庄有关,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进到庄内打探一番。 木邪做了个假设,如果是墨玄门的人绑架了公主,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况且传言说朝廷忌惮石天尘建立的天玄教,可他已经解散了天玄教,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们目前墨玄门的人总人数不过几百人而已,纵使有心谋反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不是墨玄门的人绑架了公主,那现在的公主倒地在什么地方呢? 木邪感到心中疑惑,他觉得思绪混乱,自相矛盾。 但是无论如何,就目前的处境,他除了墨玄门中有“硼香”的消息外,他可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了。 既然只有这一个线索,他自然要摸索下去。 倘若公主就囚禁在这墨玄庄之中,石天尘能把她囚禁在哪儿里呢? 突然,墨玄庄内有两个仆人模样的人,跳着灯笼从院子里走过,这四周漆黑的环境异常安静。 待两个仆人走后,木邪便纵身一跃,掠入墨玄庄之中。 据赵雅所说,石天尘与她的夫君林子华相熟,林子华对画颇有研究,石天尘曾经求林子华为他的母亲画一幅画。 那天林子华去给石天尘送画时,赵雅是陪着她的夫君林子华去的。 当时,在石天尘的书房内,石天尘请他们喝茶,谈话间,当石天尘得知赵雅对香料颇有研究后,曾经拿出一个小瓶来,让赵雅品嗅一番,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硼香。 所以,赵雅才会印象深刻。 据赵雅回忆,这墨玄庄内有座白塔,书房就在白塔右侧,一座二层小楼的底层。 木邪蹑手蹑脚的顺着墙角慢慢前行,待到找到了白塔,便立刻使出凌云步法,来到书房的附近。 这时,两个巡逻的墨玄门弟子,挑着灯笼从后院走到大院中来,木邪赶紧附身躲到台阶墙壁的黑暗处。 两个墨玄门弟子,身穿青色帮服,手里拿着钢刀。 “唉,别的兄弟们都睡了,本来不该咱俩巡逻的,怪你多嘴,害的我也跟着你倒霉了!”两个墨玄门弟子中体态偏瘦的开口埋怨道。 “你还怪我,今天咱们兄弟几个只是小赌一把,你输了个精光,还借了我五两银子,可是又输光后偏偏要赖账说不欠我的了。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输光了赖我的账呢?” 墨玄门弟子偏瘦的那个白了另一个人一眼,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那你也犯不着给我动手吧!你看你把我揍得,当时我可是眼冒金星啊!” “呦呵,兄弟,说的好像是你没还手一样,你看看我的耳垂,都被你一个耳光扇的裂开了。” “哈哈,咱两兄弟两清了。以后啊,还是亲兄弟!” “谁特么给你是兄弟,少套近乎,明天弄点钱来赶紧还给我,老子也不富裕。” “不过,兄弟,咱兄弟以后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你看今天刘香主的态度,咱们在他手底下混,我看以后有受的。” 墨玄门的两个巡逻的弟子一遍互相抱怨,一边又互相埋怨,慢慢从木邪的附近走了过去。 等他们快走出院子时,木邪突然听到他们的话音中好像说道什么“女人”,他的神经便立刻紧张了起来。 这时那两个墨玄门弟子已经走到了前院之中。 木邪考虑直接询问墨玄门弟子的连个巡逻弟子,可是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只好作罢。 女人,他们两个谈话中隐约说道女人,会不会就是说的长乐公主呢! 木邪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联想到什么场景都能够想到长乐公主身上去。 木邪悄然走上台阶,偷偷的摸进了石天尘的书房之中。 书房内四下漆黑一片,木邪只能靠直觉摸索,虽然他的身上带着火折子,可是在这戒备森严的墨玄庄,他可不想有丝毫暴露。 书柜,对,就是书柜,赵雅说他是随手从书桌旁拿出的装有硼香的瓷瓶,木邪心里暗想。 即使找到了装有硼香的瓷,还不能证明石天尘就是绑架公主的幕后之手。 但是直觉告诉他,努力沿着线索查找下去,就必然会有收获,并顺利就出长乐公主。 木邪摸到了书柜旁,他仔细的翻腾书柜上的书,少时他惊奇的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他拧开瓶盖,凑到鼻尖处闻了闻,便大喜道:“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虽然找到硼香不能证明石天尘就是绑架长乐公主的幕后黑手,但是硼香是稀有之物,恐怕在这南雪域国也没有几人存有吧! 石天尘怎么的也是嫌疑人之一。 木邪将硼香放回原处,至少他现在证明,这墨玄庄确实有硼香。 木邪趁着大院中无人之时,便悄然离开了墨玄庄。 木邪经过白莲台,走进牌坊大街,深夜里的牌坊街至少有两处热闹的所在,一个是青楼妓院红楼风月院,另一个就是财富赌坊。 这两个地方可都消金窟,都是容易让人上瘾,使人倾家荡产的,甚至妻离子散。 木邪原本想着去师小小哪里,把今天打探的消息告诉她,让她也帮着自己谋划下一步。 可是想到,昨晚跟师小小发生的一切,他便心里打了退堂鼓。 他做了对不起苏蔓雪的事情,同时也觉的有些对不住师小小。 女人真是个大麻烦,一个想念,两个惹人乱。木邪苦笑一声,心里暗叹。 就让自己当片刻的孤家寡人吧!也品尝下风餐露宿的凄凉。木邪颇感烦乱,好歹现在已经快天亮了,他决定还是不打扰师小小了。 木邪跳上红楼风月院斜对面的阁楼顶,他斜躺在青瓦片上,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从盒子中拿出几粒稀世元神丹吞到肚子里。 稀世元神丹不仅能提升内力,还能促进血液循环,驱寒保暖。 木邪就这样在深秋的冷风中,望着模糊的月色进入了梦乡。 清晨,天渐亮,木邪被街头小贩的吆喝声吵醒,他纵身跃入牌坊街中,找了家包子铺,喝了碗热粥,美美的吃了五个肉包。 临离开包子铺时有吩咐店主,将五个肉包打包带走。 红楼风月院虽然做的是全天的生意,大早上的,生意难免有些清冷。 从红楼风月院大门到师小小的房间门口,木邪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 他轻轻的敲了几下师小小的房门,轻声自报家门。 稍许,师小小便将门打开了。 待木邪进入房间后,师小小便顺手关闭了房门。 师小小见到木邪,便一把抱住木邪。 “死木邪,我以为你死到外面了,你还知道来找我呀!”师小小娇声道。 “这不天刚亮,我就来找你了嘛!”木邪连忙解释,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已经有些害怕师小小了。 “哼,为什么你晚上不来呢?害我一直为你提心吊胆的,生怕你遇到危险。” 第五十三章 江湖恶名 “昨天太晚了,我怕影响你睡觉啊!”木邪争辩道。 接着,他伸出手,举起手中的包子道:“来吧,还是热乎的,饿了吧?” 师小小脸上露出了笑容,仰着头吻了木邪的面颊一口。 “这还差不多。” 她结果木邪手中的纸袋,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伸到木邪的嘴边。 “你吃吧,我不饿。” “不行。”师小小蛮横的把包子抵住木邪的嘴唇。 木邪翻了下白眼,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 接着他便一口咬掉了包子的一半,大口的吃了起来。 “嗯,真香,这肥肉,油而不腻,肥而不柴。” “哼,吃货一个,什么?这是肥肉包子吗?” 师小小颇为吃惊的看着木邪,随手将剩下的一半包子也填到了木邪的口中。 “嗯嗯,你想噎死我啊!”木邪的嘴巴被堵住,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发出来的。 师小小看着木邪狼狈样,轻掩嘴唇爽朗的笑了起来。 木邪接连喝了两杯茶水,方才觉得气顺了些。 接着,木邪把在墨玄庄的发现给师小小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长乐公主极有可能就是被墨玄门的人绑架了。可是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公主?难道就没人发现吗?”师小小有些质疑的看着木邪。 “唉,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么一个大活人,上茅厕的功夫,居然不见了。” “别灰心,谁也没有长着前后眼,都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师小小安慰道。 木邪轻声“嗯”了一声。 师小小走到窗前,用手摆弄几下花瓶里的花,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木邪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现在整个天京都城到处贴着我的画像,长乐公主失踪一事,现在消息是满城风雨。” “当下我只能暗中刺探一些消息,真是倍感无助。” 师小小突然沉默起来,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墨玄门的刘香主是我的熟客,我觉得公主失踪这等的大事,刘香主会不会知道呢?” 木邪闻言,兴奋起来:“即是香主,帮派内的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 “既然这样,下次我遇到刘香主,便问下他家的位置,然后再告诉你。” “不可,这样他若起疑心,会怀疑到你头上的,我会想办法接近他的。”木邪镇定的说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主意,想要任何风险没有的就找到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可以再次刺探墨玄庄,抓个人问出刘香主的所在,然后直接逼问一番,看看是否会有意外的收获。 木邪主意已定,然后辞别师小小,便离开了红楼风月院。 皇宫天华殿,早朝刚刚结束,殿内留有几名官员,宰相张岩泰,宗亲王谷杰,天京都城知府王安。 黄金龙椅上,年轻的皇上愁眉不展,他的妹妹失踪已经五天,全城百姓都在议论纷纷,高高在上的皇帝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岂不让天下人诟病。 赵公公看着众人已退下,便走上前两步,俯身低声道:“皇上,官员们都退下了!” 皇上听到赵公公的一声提醒,方才回过神来。 他点了点头,以示对赵公公的回应。 “王爱卿,公主失踪一事,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圣上,目前臣已在城中四处张贴告示,寻找长乐公主,另外悬赏赏金捉拿嫌犯木邪。”知府王安俯首回禀道。 “这件事,太后昨天还督促朕,朕心里也很着急,长乐公主天性顽劣,可她是朕的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啊!” “朕希望你尽快找到长乐公主,现在离长乐公主失踪已经五天时间了,朕能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限你在十日之内,找出长乐公主,否则,拿你是问。”皇上颇为震怒,用手指着王安,厉声道。 知府王安,立刻吓得额头上冒出硕大的汗珠来,他慌忙跪拜道:“这...十天时间,臣谨遵皇命,可是...” “有什么困难?朕甚至可以派一支禁军听你调遣,但是就十天,朕要看到朕的亲妹妹回到宫中,不然,你就提头来见朕吧!”皇上怒气正盛,听闻王安又想要宽限时间的意思,便更加生气。 宰相张岩泰见状,便拱手道:“圣上息怒,长乐公主失踪,我等都很担心,十天之内找出长乐公主,老臣觉得甚是合理。” 王安听到宰相大人也这样说,而十天之后,若找不到公主,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啊,不觉间,王安的身体因过于恐惧竟然颤抖起来。 “老臣觉得,可以让京畿提刑司联合查办长乐公主失踪一案,这样,部门联合也能弥补一下不足之处。”宰相张岩泰顿了顿接着说道。 宗亲王谷杰掠了下胡须拱手道:“皇上,臣觉得宰相大人言之有理,让京畿提刑司联合寻找公主下落,是上上之策,请皇上定夺。” “好,赵公公,拟旨。” 皇上当场下了道圣旨,着令京畿提刑司与天京都城知府衙门联合侦办长乐公主失踪的案件。 当日,京畿提刑司郑松阳和知州王安商议,全城封锁,以点带线,进行全城挨家挨户搜索,力求尽快找到长乐公主下落。同时,捉拿疑犯木邪,悬赏5000两白银。 翌日,天京都城第一捕快杨镇协同京城中有武林背景的人士,着手从武林人士中打探消息。 知州府的命令下沉,捕头直接担责,十日的时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后果严重,轻则丢官失职,重者人头不保。 一时间整个天京都城到处都是捕头官兵的身影,他们手拿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 “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从朱府中跑了出来,边跑便大声叫喊。 少时,京畿提刑司郑松阳郑大人亲自带人赶到现场。 一晚上,朱府一家五口全部被杀,分别是朱老板夫妇,还有朱老板的老母亲,另外是朱老板家的女儿和一个丫鬟。 大清早,丫鬟红玉去小姐的房间,却发现门是开着的,进门后,吓得她魂都没了,赶紧去喊人,直到官府的人来了,封锁了整个朱家府院,丫鬟红玉才知道朱老板和老板娘也都惨死了。 “大人,墙上留有用字迹,是用死者的血书的!”捕快杨镇向郑松阳禀报到。 “哦,走去看看。” 郑松阳跟随捕快杨镇来到朱家小姐的闺房中。 刚一进门就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墙上几个用血写的字迹: “残阳似火,风卷残云,大盗木邪。” “大人,您看,这木邪也太嚣张了,本身就是绑架公主的疑犯,现在藏的贼严,还胆大包天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大人,如此看,长乐公主可能已惨遭毒手了。”一个捕快对着郑松阳说道。 捕快杨镇瞪了一眼说话的捕快,便对着郑大人拱手道:“大人,在下不这样认为,哪里有杀了人还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而且木邪本身就是嫌犯,这样公然挑衅朝廷的举动,不能让人信服啊!” “可是,正因为木邪狂妄至极的本性,所以他才故意留下名字,可能他的目的就是要出名呢!” “好了,你们不要在争论了,先行勘察现场再说。”郑松阳一脸严肃,略有所思的看着墙壁上的血迹。 “好可恶,朱家小姐是被奸杀的,作案人如此可恶,是先行将朱家小姐杀害,然后奸|尸。”郑松阳说着,用白色手帕擦掉手掌上的一点血迹。 “我看就是木邪那小子干的了,我可曾听说过此人,可是个采花大盗的主。” “休在胡说,听大人的。”杨镇用手拉了下那个说话的捕快,连忙制止他再说话。 通缉令上,捉拿木邪的赏金提高到了一万两白银。这个价格是目前全国通缉令上标出的最高价格了。 此消息一出,惊动了整个南雪域国的江湖世界。 许多自诩武功高强的人士,相约而行,向着南雪域国的天京都城而来。 如果有谁能抓到木邪,或者是杀掉嫌犯木邪,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便可扬名立万。 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的名字像一张名片一样,几天便传遍了整个南雪域国。 木邪看到街角处悬赏告示,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闷。 悬赏告示上,书明着他是朱府杀人案的嫌犯,这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让他觉得痛苦不堪。 怎么老是有人冤枉自己呢?这到底是什么人,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人的圈套之中呢? 木邪心里暗自想道。 杀人后,还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墙上,街边巷角饭馆茶楼到处都是议论纷纷,自己想不听到,都很难。 “残阳似火,风卷残云,大盗木邪。”木邪冷哼一声,小声默念道。 尼玛,谁特么这么恨我呢? 木邪在脑海中苦苦寻思,目前能做出杀人行径的只有一人,就是扬言要杀光和木邪所有相关的人。 “成宽?” “对,只有成宽了!”木邪眼神微眯,杀气骤起。 公主呢?会不会也是成宽绑架的? 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成宽的习性,若公主在他手里,恐怕早已经被杀了。 木邪坐在一个小茶棚里的角落上,心里慢慢寻思着,他极力想要从脑海中思索出一些答案。 夜幕已深,木邪再次来到墨玄庄的附近。 面对天京都城日趋紧迫的态势,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一个黑影掠过墨玄庄的围墙,飘落在书房的阁楼顶部。他俯身躲在楼顶的暗处,仔细观察这墨玄庄院子中的情形。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青衫人拎着灯笼走入大院之中。 经过木邪脚下时,木邪便迅速纵身跃下,凌空中指端飞出两道真气,真气击中两人后背的穴位,定住不动了。 木邪走到落到两人身后,挥舞一掌,将灯笼熄灭。 莫邪剑放到其中一个青衫人的脖子处,然后木邪解开他的穴道,将其逼到墙角处。 第五十四章 天玄教 “只要你敢喊一声,我便要了你的命。”木邪厉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大侠饶命!”青衫男子浑身发抖求饶道。 “好,我来问你来答,你们墨玄门近日是否绑架过一名女子?说...” “女子?我没...没听说过呀!大侠一定误会了,我们墨玄门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去干绑架人的勾当呢!还请大侠明鉴!”青衫男子挤眉弄眼,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 木邪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位被点穴的青衫男子,然后近一步逼近青衫的脖子处。 “你们刘香主是否住在庄内?” “没有,刘香主有家室的人,他自己在城西有一处庄园。” 青衫给木邪说了刘香主的住所,又如实的一股脑把刘香主的相关信息告诉了木邪,只求木邪能放过他。 木邪本没有杀心,便将两锭银元宝放在青衫的手中。 “这两个元宝买你的消息,但是,若敢泄露消息,我今日能来,明日还能来取你性命。” 青衫是又惊又喜,连忙发毒誓,做出保证。 木邪这才又解开他们的穴道,当他们战战兢兢的以为木邪还在他们身后时,木邪已经走在赶往刘香主庄园的路上。 两个青衫男子分了银子,互相保证,决口不谈此事。 深夜,月色朦胧。 一个黑影在城中楼顶间急速飞跃而过,身形如燕。 墨玄门刘香主的宅院,院内的一间房屋内还透着烛光。 木邪悄然飞掠墙头,落在透着亮光的屋顶上。 他掀开瓦片的一角,查看屋内的情况。 房屋内,刘香主坐在圆桌旁喝着茶水,他的小妾则在一旁的梳妆台卸妆。 屋内酒气熏天,刘香主是刚刚从外面喝酒回来。 “芳儿,等大事成了,我被封王拜将,你就是王妃了。哈哈...”刘香主借着酒劲对着小妾吹嘘道。 “哪的等到什么时候,你竟给我说这般大话。” “哼,大话,老子掏钱把你买回来,你却老是冷言冷语的挖苦我,小心老子被封王侯后,就休了你。”刘香主听到“大话”而字,突然震怒起来。 “哎呦,行行,我还不是盼着你赶紧当上大官,也赶紧换一个大点的庄园住,我也跟着沾光不是嘛!何必跟我生气呢!”小妾芳儿赔笑道。 刘香主眼神微眯,他盯着颇为丰满的芳儿道:“你得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让你们娘俩穿金戴银,一块享受荣华富贵。” “呵呵,妾身多些相公,我就赶紧盼着这天到来了不是。” “哈哈,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我,老子今天喝的有点多,一会儿你可主动点!”刘香主一脸色相,看着芳儿说道。 “就听你的吩咐了!” 刘香主的小妾芳儿站起身来,解开腰间的束带,径直走向刘香主。 木邪看到此场景,连忙将瓦片放下。 封王拜将?一个门派的香主怎么会有机会封王拜将呢?难道这石天尘真有造反之意吗?仅仅凭着区区数百人的墨玄门,就敢造反? 显然,这是说不通的。 木邪心中暗自发问,可是刚刚自己听的清楚,刘香主口中确实说道了封王拜将之事。 若是这情况,长乐公主失踪,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阴谋的开端。 他们绑架公主意欲何为?是作为人质吗? 木邪思索着,没有头绪。 他伸手再此掀开瓦片,屋里的情形让他不忍直视。 他便迅速将瓦片又掩上了。 墨玄门刘香主是自己解开谜团的重要人物,看来也是个好色之徒。 木邪冷哼一声,挥出莫邪剑,剑锋横扫,数片瓦片边飞落到院落之中。 “哐当...” 几声瓦片摔碎的声音,在这静夜之中异常刺耳。 “谁?”刘香主本身正在剧烈运动之中,听到异响,马上对着门外大喝一声。 “我,特来拜访刘香主,但没想到刘香主没让在下失望,可让在下一饱眼福啊,哈哈...”木邪的身影出现在了刘香主房屋的门口。 借着灯光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贴在门上。 “吓,特么的,你是什么人,怎么大胆。” 刘香主,大惊失色,他连忙穿上裤子,上身赤膊,来不急穿衣服,就抽出墙上的补刀,奔向门口处。 他的小妾芳儿,吓得花容失色,一脸煞白,连忙躲进被窝之中。 “嘭...” 刘香主刚跑到门口,门被木邪一脚踹开。 “当...”的一声,就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木邪急速由下向上挥出一剑,打飞了刘香主手中的补刀。 接着莫邪剑的尖端抵住刘香主的脖子,木邪步步紧逼,只逼得刘香主连连后退,只退到身后被桌子抵住,方才连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大笑饶命。” 木邪冷哼一声道:“刘香主,这深秋的天,屋外是很冷的,我为你着想,还是进到屋里来吧,这里暖和些。” “大侠手下留情,不知小人哪里得罪过大侠,还请大侠言明一二,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啊!”刘香主眼睛瞪得贼大,看着眼前这个面部被黑纱遮盖住的木邪问到。 “少废话,你没得罪我,我干嘛要来找你?”木邪厉声喝道。 “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木邪眼露杀气,将手中的莫邪剑触碰到刘香主的脖子,一丝血流顷刻流出。 “好好,大侠饶命啊!我说,你问我什么我都说,行吗?” “我要问的我已经知晓一二,只是来向你求证的,若敢说谎,你和你的夫人,哼,就别怪我无情。”木邪害怕刘香主不说实话,故而进一步用他小妾的生命相威胁。 这刘香主是好色之徒,共有一妻两妾,这个芳儿是他三个月前从妓院买回来的,也是三个老婆中最漂亮的一个。 用刘香主爱妾性命相威胁,才能达到刘香主说说实话的效果。 “小人不敢,我发誓,大侠你问的,我句句都是实话。”刘香主显然已经从醉酒的状态清醒过来,他伸出两指指着屋顶,做出保证。 “好,我问你,石天尘是否有造反之意?”木邪眼露凶光,厉声喝到。 “这...”刘香主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刚刚赌咒要说实话,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大为震惊。 “快说。” “小人不知道啊!” “看来是你逼我对你们两个下手了?”木邪质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侠。前一段时间,石帮主邀请我们几个香主,到墨玄庄的后院中,秘密的聚会,饭席间曾问到,‘若是有朝一日,石某人称帝,你等都是功臣。’等到饭席快结束的时候,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身穿的衣服,能够看出来是天玄教的教服,只是并未跟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罢了。” 天玄教,就是石天尘十多年前创办的教徒达到百万之众的教派。这个教派不是界山了吗?木邪暗忖。 “天玄教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我也纳闷啊!十年前,朝廷给石帮主施压,石帮主无奈解散了天玄教,就是为了示好朝廷。所以,当我看到那几个穿天玄教教徒衣服的人时,也是一脸的蒙。” “大侠,我刘某人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求您放过我们夫妇吧!” 刘香主说着,便抱拳做出求饶的姿态。 “既然你说的实话,我定然不会为难于你。” “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们墨玄庄最近有没有抓过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当今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没...绝对没有呀!我们区区一个几百人的墨玄门,怎么敢抓当朝公主呢!这个绝对没有,大侠,您一定是弄错了?”刘香主奉承的赔笑道。 “嬉皮笑脸的,别给我耍花样,我可是已经有底细了,才来找你求证的,敢说谎,先把你宰了。”木邪沉声道。 “哎呀,大侠冤枉了,我们墨玄门真的没有抓当朝公主啊!我总不能编个谎话来骗你吧!你今天能来,或许您明天还能来找我,所以我又何必骗你呢?” 刘香主的一番话,木邪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或许墨玄门执行这个任务的不是你而已,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把公主抓走,一定是武功极高的人。你们墨玄门中,除了石天尘,还有那几位高手?” “大侠,您的问题也太多了吧!今天我都把我们墨玄门的家底告诉你了,照这样下去,没有死在你的手里,也会死在石帮主手里,您干脆杀了我算了!恕小人不敢在多言了!”刘香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好,有骨气!” 木邪话音一落,莫邪剑便削掉了刘香主左肩的皮肉,顿时,刘香主左侧肩膀血肉模糊。 莫邪剑重新抵住刘香主的脖子,厉声喝道:“接着说,不然我会再手下留情!” 时间太过紧迫,而木邪只有刘香主这一个突破口了,眼看能问出点有用的信息,这刘香主却闭口不语了,没办法,木邪只能狠心下手,虽然跟着个刘香主没有什么仇怨,可就现在的情况看,这石天尘果真有造反的意思,那么石天尘绑架公主就能说得通了! “好...好,我说,豁出去了,我说。墨玄门有八位香主,这八位都是在雪域豪侠榜上有排名的,三个月前,石天尘身边多了个红衣女子,这个女子武功奇特,会异术,听说能够变幻成物,但是也只是听说,我可没亲眼见过。” “对了,这个红衣女子名叫梦苒。另外,处理石天尘的武功外,当属王堂主和司马堂主武功最高,王占雪域豪侠榜排名四十二名,司马博雪域豪侠榜第三十八名。” “大侠,能说的我都说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第五十五章 相思泪 木邪将这几个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便向着门口方向挪动了一步。 “既然刘香主是实言相告,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只是今天你就当没有见过我,若走漏了消息,我自是会再来,取你性命。” 木邪话音一落,眨眼间,便消失了。 刘香主,被吓的一怔。 等缓过神来,便立刻穿了件衣服,拎起补刀跑到了院子中。 “妈的,敢暗算老子,特么的,出来,你个混蛋,让老子砍你两刀。” 此刻的刘香主,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拎着刀追赶出去。 不过这刘香主也是雪域豪侠榜上的人物,排名六十,也是相当了得,他觉得刚才的来人是偷袭自己,若公平较量一番,他也未必会输。 空空荡荡的院落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木邪回到了牌坊街,他心情烦闷,似有心结,让他颇感痛苦。 他凌空跃起,跳到了红楼风月院斜对面的楼顶上。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牌坊街的街面,便于观察红楼风月院的情景。 他斜倚着身子趟了下来,脑海中思虑万千。 石天尘果真有造反之意,天玄教居然真的没有解散。 那么,百万教徒呢?难道朝廷居然平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吗?那么多的教徒,居然一个都没有被朝廷发现吗? 假如,石天尘依靠着墨玄门和天玄教两大势力,那么在一夜之间就会组织起一只军队。 对啊!军队。若打仗,军队缺什么,就是粮饷物质啊! 难道,石天尘绑架公主是要敲诈金银物质吗? 木邪越想越觉得可怕!他不敢再想象下去,救回公主,这才是当务之急。 扈州城,万庆当铺。 付泽刚从王氏绸缎庄回来,他路过中心街路口时,看到了墙上悬赏告示,这则告示便是木邪的通缉令。 看来木邪又闯下大祸了!没想到木邪居然去了京城天京都城。可为什么说木邪是绑架长乐公主的嫌犯,又说木邪是杀人强奸的凶手呢? 付泽完全没有心思做事,他的思绪烦乱,很是为木邪担心。 天已经很晚,付泽才回到家中。 若是平时,只要当铺一打烊,他便会买些食材急忙的赶回家中。可是今天不同的是他有心事,他害怕自己憋不住会把木邪的消息说出来,那样,苏蔓雪会不会离开他们,想要去天京都城寻找木邪呢! 苏蔓雪敲响了付泽的门,她是来喊付泽吃饭的。 付泽随口应了声,便又懒懒的躺倒了床上,他盯着屋顶发呆,已经很久没见木邪了,之前和木邪的种种记忆,至今历历在目,他也是真想的想这个兄弟了。 结义之情,又怎能相忘呢! 去天京都城寻找木邪,和他一块面对、一起分担当下木邪面临的危机? 付泽的心里很乱,他真的想去寻找木邪,哪怕是和木邪一块被砍脑袋。 可是,他和师傅凌燕秋已经说好退出江湖了,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木邪被南雪域国悬赏捉拿,显然已经不仅仅是江湖的事了,已经涉及到了当今的朝廷。 他的处境如此危险,自己和结义兄弟一块去死,也是应该的,可是如果牵连到苏蔓雪和凌燕秋,付泽的心中却不免难受起来。 “师兄,你在干嘛呢?快出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门外,再次响起苏蔓雪的声音。 “嗯,知道了,马上出来。” 饭席间,平日一向话多的付泽,今天吃饭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低着头吃着的饭。 “师兄,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哪有,我...我只是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天气冷了,有些着凉了。” “哦,原来是这样,师兄,一会吃饭完,我给你熬点姜汤,多喝几碗就好了。” 付泽看了一眼苏蔓雪,眼含感激之情。 “谢谢师妹,你真好!” 凌燕秋看了一眼付泽,便开口问到:“泽儿,你可听到最近江湖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经凌燕秋一问,付泽大吃一惊,他被吓得身体一怔。 “能发生什么大事?没...没听说。” “我今天在门口晒太阳,听着门口路过的两个人谈论着天京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好像是说公主失踪了!你平时在外面做工,可曾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凌燕秋一边发问,一遍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碗上。 付泽抬头看了一眼凌燕秋和苏蔓雪,心里暗自思量,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为好,不然他们难免会为木邪担心。 “没听说什么,我平时都在当铺也很少出去,这几天事情也多,忙的很。” “唉,不过也是,咱们抄那份心干嘛,已经不是江湖人,便也不问江湖事了,免得搅乱了清净。”凌燕秋听到付泽的话,便叹了口气! 苏蔓雪放下了碗筷,将面前的两个空盘子叠了起来。 “也不知道木邪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再寻找我们了!”苏蔓雪悻悻的叹道。 “可能木邪兄弟有些事情要处理吧!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付泽安慰苏蔓雪一句。 但他的心里明白,现在整个扈州城到处都贴有悬赏告示,他也顶多能够瞒得住一时而已。 果不其然,等到了第二天,苏蔓雪便在街上看到了悬赏告示。 木邪是长乐公主失踪和朱府杀人强奸的嫌犯的消息,她根本就不信,全国范围捉拿木邪,说明木邪暂时没被抓到。 虽然她的心里是不相信的,可是却按奈不住心里的担忧,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便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痛哭起来。 木邪不可能是凶手,也不可能做出绑架公主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 苏蔓雪泪流如注,她那被泪水打湿的眼眸,仿佛看到木邪那张阳光帅气的笑脸。 木邪,你在哪儿啊? 苏蔓雪感觉她的心好痛,如同刀绞,她瘫坐在无人的角落,任凭秋风肆意的吹着她的身躯。 苏蔓雪回到家中,她显得闷闷不乐。 凌燕秋看出苏蔓雪有心事,便走到她的身边。 “雪儿,我看你眼角有泪痕,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蔓雪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燕秋回道:“我在街角看到了一则悬赏通告,通告上说木邪是杀人嫌犯,同时也是长乐公主被绑架的嫌疑人,我不信。” 苏蔓雪刚说一句话,眼泪便如泉涌般倾洒而出。 “难道我昨天听到别人说的京城中杀人在逃嫌犯就是说的木邪吗?”凌燕秋急切的问到。 苏蔓雪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一边抽泣一边点了点头。 凌燕秋用手触碰了下额头,若有所思的祥子。 “木邪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们的朋友,可是如今我是残废之躯了,却帮不了什么忙,实在是有愧于木邪了。” “我看等泽儿回来,咱们再做一番商议。” 凌燕秋说完,便沉默了下来,他拄着拐走到院落中的木椅旁,慢慢挪动身躯,便依在木椅上。 苏蔓雪是多么想赶紧陪在木邪身边,哪怕是要面对何等惨烈的局面,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木邪一起承受。 因为,她对木邪的乡思日益浓重,几乎已经成了心病。 爱木邪,胜过了爱她自己。 暮色已沉,付泽走到家的门口,经过一天的考虑,他已经决定要将木邪的事情告诉凌燕秋和苏蔓雪。 纸是包不住火的,面子消息满城风雨,凌燕秋和苏蔓雪是迟早会知道的。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三人动身前往天京都城。 苏蔓雪看到付泽便径直跑了过来。 “师兄,你是不是昨天就已经看到悬赏告示?为什么昨天不告示我们呢?如果不是今天我出门看到,你还要瞒我多久呢?” “我...我本来准备现在告示你们,我在想应对的办法。”付泽慌忙解释道。 凌燕秋走到正堂的门口,让他们进屋商议,以免隔墙有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三人在正堂桌子旁坐定。 凌燕秋颇为忧愁的问到:“雪儿你是不想去一趟天京都城?” 苏蔓雪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方面,木邪面临生命危险,另一方面,凌燕秋身体残废,又需要人照顾。 苏蔓雪感到左右为难。 付泽看了凌燕秋一眼,“师傅,我去趟天京都城吧!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木邪兄弟。” “现如今朝廷四处捉拿他,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木邪,朝廷早就抓到他了。”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付泽埋怨道。 “父亲,让我去趟天京都城吧!纵使木邪被朝廷抓住,我也要去看他一眼。” “你一个人去,为父又怎能放心的下呢?如果我们一起去,我这残废之躯,还会拖累你们。” “这样,泽儿你和雪儿你们师兄妹二人一起去趟京城吧!打探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帮上木邪的忙。”凌燕秋思虑片刻接着说道。 “师傅,怎么能只留下您一个人呢?您现在行动不便,没有人在您身边照顾您是肯定不行的。”付泽听到师傅凌燕秋的话,便立刻反驳道。 “父亲,我与木邪是真心相爱的,让师兄刘在家照顾您,我一个人去趟天京都城。倘若木邪真到了生命攸关之时,我若能见他最后一面,便也不枉我和他相爱一场。”苏蔓雪泪眼婆娑说道。 “唉,没想到月余不见,木邪居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好,雪儿,为父就依你。你一个女子,孤身前往天京都城,一定要谨慎小心,只可白天赶路,天未黑时必须要住正经的客栈。” 凌燕秋心里清楚,如果不让苏蔓雪亲自去天京都城寻找木邪,若木邪真有好三长两短,苏蔓雪一定后悔终身。 付泽叮嘱苏蔓雪几句,便出门去,他回到万庆当铺找老板先行舍了些银两。便又急忙到街上买了些吃的,和一个牛皮水带。 第五十六章 以牙还牙 翌日清晨,苏蔓雪带上几件衣物,和少许食物,便告别凌燕秋和付泽。 临走时,凌燕秋将已经埋入土地中的墨云剑挖了出来清洗干净,交给了苏蔓雪。 一骑快马踏着颇有些潮湿的路面,越过扈州城门一路西行而去。 木邪这几天伪装成乞丐,在墨玄庄门口附近盯梢。前几日,他已经又刺探了两次墨玄庄,没有什么收获,无奈之下便出此下策。 他想要寻找可疑之人,比如从刘香主口中得知的那名会变幻的女子,或者是天玄教徒之类。 既然,在这墨玄庄刺探不出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寻找到长了公主的迹象。所以也不能断定长乐公主就一定是被藏在墨玄庄内。 既然,石天尘有造反之意,天玄教又没有解散,那么,在这天京都城中,很有可能还有一个秘密所在,哪里才是石天尘的大本营,而长乐公主也可能就被关在哪里。 找到可疑之人,就是木邪伪装成乞丐的目的。 三个穿着墨玄门衣服的人从墨玄庄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头上绑着黄色发带,面容白胖,眼睛极小。 这三人本来是从木邪身边路过,看到路边有个乞丐,便径直向着木邪走来。 那个白胖的人揣着手站到木邪的面前,一脸神气的看着木邪。 过了片刻,他便对着身边一个黑瘦男子使了个眼色。 白胖子嘿嘿一笑,便朝着木邪身前吐了口口水。 木邪看出来这几个是存心找茬的,但又不能暴露自己,虽然被吐口水,使他非常的愤怒,还是要忍住这口气。 黑瘦子走到木邪身边,上前一脚,踩踏住了木邪的脖子,冷哼一声道:“臭要饭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在这呆了两天了?要不是我们香主心善,我早就弄死你了。” 见木邪不吭声,黑瘦子便挑动脚尖碰了碰木邪的下颚。 “妈的,是个聋子吗?还是傻子?” 木邪急中生智便顺势装起了哑巴,他张着嘴巴“啊啊”的好似在说话,其实心里对着面前的几个骂个不停。 木邪面带着微笑,眯着眼睛,脏乱的头发遮盖住了微露杀气的眼睛。 “哈哈,果然是个哑巴,老子最喜欢欺负的就是哑巴。” 话音一落,瘦子便立刻朝着木邪的头跺了几脚。紧接着,白胖子两人也参与其中,白胖子一脚把木邪面前用来讨饭的破碗踢的粉碎后,便立刻起脚踢向木邪的肚子。 一顿拳脚过后,木邪的嘴角流出血来,侮辱使他握紧了拳头。 “呦呵,小哑巴,还把拳头握紧了,想揍老子?来呀!”黑瘦子挑衅的说道。 “今天老子教你怎么做条狗!” 白胖子大喊一声,三人便立刻又冲了上来,木邪无奈的用双手紧紧抱住头,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被打到脸,如果这几个敢打到木邪的脸,他就忍不住要爆发了。 谁曾想黑瘦子果然没有底线,他一把抓住木邪的头发,使劲的往上提。待木邪稍微露出一点脸时,便狠狠的对着木邪扇了一个耳光。 木邪想怒,却又怒不起来,此刻闹僵起来,必然会引起墨玄门的怀疑。 黑瘦子看着被自己打的“呜呜”直叫的木邪,心里开心极了。 再一次停手后,他便招呼白胖子两人,对着卷缩在地的木邪的身上撒了泡尿。 “在特么让我们看见你在这里,老子就宰了你!赶快滚...” 黑瘦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便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木邪眼睛微米,透过脏乱的头发间隙,他清楚的看到黑瘦子左侧眉心上有道三厘米的疤痕。 待白胖子他们又往木邪身上吐了口口水后,三人便扬长而去。 木邪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盯着那三个人的背景。 今天的侮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几个,走着瞧吧!他心里默默念叨。 正当木邪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红衣女子走到了墨玄庄的门口,根据刘香主所描述的,木邪觉的这个就是哪位能够变幻成物的女人-梦苒。 红衣女子在墨玄庄的门口的门口站定,只见她用手抵住额头,轻轻揉搓了几下,便笑呵呵的走进了墨玄庄里面。 在木邪看来,这个红衣女子并不像身怀异术的样子,反倒像个可爱的少女。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就是这样,就像现在的自己,明明可以瞬间击退那几个混蛋,反而故意装出这般模样。 看来这刘香主还是没有骗自己,木邪心里暗自想到。 没过多大一会,白胖子三人又回来了。木邪可不想再被打,便向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他的身后响起了挑衅的叫骂声。 突然,有人喝止住了黑瘦子,墨玄庄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此人一脸严肃,站的笔直。 木邪见状躲在了远处的墙角处,蹲在了路边。 远远望去,白衣人拿出一个锦布包交给了白胖子,然后低语几句,便转身进了庄内。 木邪暗忖,一定是交代了白胖子几个人什么任务,他的心弦绷紧了起来。 白胖子笑呵呵的对着黑瘦子两人说了几句话,三人便朝着木邪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木邪见状便又连忙起身站起,赶紧继续往前走去。 “要饭的,怕爷爷了是吧?” “放心,爷爷现在重要的任务,马上要出城去,爷爷才没工夫再揍你呢!你也不用害怕,乖乖的继续爬在地上当狗吧!” 三人走的很快,他们从木邪身边走过,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讥笑了木邪几句,便走到了视野的尽头。 重要任务?是什么任务?为什么要出城? 木邪心中有了疑问,何不跟踪他们,看看有什么发现。 木邪考虑清楚,便也拖着脚步朝着三人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待到木邪走到无人的小巷旁,他便急速进入小巷中,将一身乞丐衣服脱下,丢进了一个废弃的污水缸之中。 城外约莫走了十里,白胖子三人走入一片荒芜的丘陵山地中,这片丘陵地到处都是乱石堆砌的石山。 突然,木邪听到一声马鸣声,他立刻躲进身旁的乱石堆的后面。 一个身穿白灰色衣服的中年人骑着马到了白胖子他们身边。 中年人下马,客气的抱拳向着白胖子三人问好,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着三人展示了一下,便又迅速揣在怀中。 三人低声细语片刻,中年人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白胖子,然后,中年翻身上马,迅速离开。 空旷的四周异常安静。 木邪心里有些着急,他很想知道信中的内容,这空旷的环境里,对付这三个人是错错有余的。 白胖子三人一遍说笑着,一遍走到乱石堆旁,解开裤子小便起来。 木邪阴冷着脸慢慢从走向白胖子三人。 “嘿嘿,下次再碰到那个臭要饭的,我要打断他的腿。” “还说类,你们谁吐得口水,我拎起那个臭要饭的时都粘到我手上了,真的很恶心。” “哈哈哈...” 黑瘦子突然看见身后出现个人,吓了一跳,他还没有尿完,便慌忙兜上裤子。裤裆处便湿了一片。 “你是什么人,站到我们身后...干嘛...?”黑瘦子声音有些怯。 “哎呀,妈呀,吓我一跳,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个人呢!”白胖子也转过身来。 木邪眼含杀气,死死盯着黑瘦子,直看的黑瘦子不敢再直视木邪。 他冷哼道:“我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人,不是说下次见到我要打断我的腿吗?来吧?” “你们三个蠢猪一块上吧!” “你难道就是那个乞丐吗?”白胖子疑惑的问道。 “可不就是我了,我特意来找你们算账的。”木邪冷冷的道。 他向前斜跨一步,伸出收来对着三人摆了摆。 白胖子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都不敢说话了。 “既然你们三个都这么客气,那我就不让着你们了,本来你们也是三对一嘛!”木邪冷哼一声道。 转眼间,木邪便到了黑瘦子面前,黑瘦子下意识的连忙后退,刚刚两步,木邪的拳头便狠狠的砸中他的面门。 黑瘦子脸上顿时便被砸出了个坑,眼眶破裂,一股血流从他的眼角处流淌出来。 他用一只眼睛看着木邪,连忙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求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饶恕你?你也配吗?” 砰砰! 木邪发狂似的,拳头如暴雨侵袭般密集的捶到黑瘦子身上。一番拳脚过后,黑瘦子倒在地晕死过去。 站在一旁的白胖子两人都被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大爷,你是我的亲爷爷。我两个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谢罪!我给你赔偿!” 白胖子说着,慌慌张张从身上摸出来所有的铜钱银票,双手捧着,想要呈给木邪。 木邪看着白胖子二人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胖子二人一见木邪笑了,以为木邪见到钱财,已经不生气了,便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木邪一把接过白胖子手中的钱币,便揣进怀中。 他又伸出手来,“把刚才那个白衣人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木邪说完,便从白胖子头上拿下一片落叶。 白胖子猛的眨了眨眼睛,将脸向一侧扭了扭,以为木邪是用手来扇他嘴巴子,就像前几个时辰,他扇木邪的几下一样。 当他看到木邪手中的落叶,方才又尴尬的笑了几声。 “什么白衣人?没给我什么东西啊?” “是啊!大爷,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儿就我们三个人,我们是来小便的。”白胖子旁边的人也连忙解释了起来。并用手抓了抓裤子,他的裤裆也是湿漉漉的。 木邪眼睛直直的瞪着白胖子,他突然飞起一脚,踢中另一个人的下颚。 那人被踢得凌空翻转,重重的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木邪凌空一跃,踩踏住那人的脖子,然后戏谑的伸出手指,对着吓傻了的白胖子“嘘”了一声。 第五十七章 西野庄院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响起。 白胖子的脸已经煞白,他浑身哆嗦的厉害。 一道血流从木邪脚下的人身子下流淌出来,血流缓缓流止白胖子脚边,白胖子赶紧往一边挪了挪,膝盖磨蹭着地面发出“蹭蹭”的声音。 白胖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木邪,便紧紧边上了眼睛。 “大侠若饶我不死,我便交将信件交给大侠,还求大侠饶了我吧!” 木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你有选择的全利吗?拿来。” 木邪的声音坚定有力,斩钉截铁。 白胖子惊愕片刻,便从怀中掏出白色信封,缓缓伸出双手呈给木邪。 木邪心急,信中的内容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便撕开信封,将信逃了出来,看了起来。 白胖子一改懦弱的神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右手放在腰间,缓缓掏出一把匕首,他的手也不再颤抖,出手极快,想要一击便将匕首刺入木邪的心脏。 木邪眼睛余光扫到白胖子攻来的身影,便脚下一沉,调整身体重心,右手握住白胖子手腕,用力一扭“咯吱”一声,白胖子便一声惨叫。木邪顺势提膝用力顶去,匕首便深深刺入白胖子的肚子中。 白胖子瞪着的眼睛里渐渐没有了光芒,他微微张着嘴巴“呜呜”的发出些许声响,血流伴着涎液从他的嘴角流出。 原本昏倒在地上的黑瘦子不知何时醒了,他正好看到木邪杀死白胖子的一幕,不觉间裤裆又湿了一片,他颤抖着双腿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向远处。 木邪又怎么肯放过他呢!墨玄庄的门口,侮辱他最恨的人,莫过于黑瘦子了。 木邪拔出匕首,便将匕首抛出,“噗”的一声,匕首刺中黑瘦子的后心。 黑瘦子痛苦的惨叫一声,声音未顿,木邪以致他的身后,莫邪剑飞弹而出,一阵剑光挥舞。黑瘦子身体撕裂碎开。 木邪泄愤完毕,长长叹出一口气,慢步走到一块巨石旁坐下,缓缓展开手中的信。 “尊者教主: 谨遵圣命,我已经联络各地教会分会主,于十五日后,秘密集结于天京都城郊外的梁坝村西野庄院。 此次朝拜尊者教主,共商大事! 金池分会洪承泰叩首!” 信件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但却言语明确。 秘密集会于天京都城城外乡村之中,时间、地点是十五日之后。 木邪暗叹:“不出我所料,此天京都城附近,果然有另一处莫玄门的所在。” 木邪简单打扫了下现场,把三人的尸体放到乱石堆中,然后用莫邪剑挑动巨石,将三人的尸首遮盖。又挥动剑气削掉一层地皮,将血迹掩盖。 梁坝村西野庄院,木邪心里想道,便立刻动身前往此地。 秋风萧瑟,温度骤降。木邪一路快步走向梁坝村。 墨云庄内,石天尘觉得派出的人去取消息,也该回来了,便催促面色严肃的白衣人去查看下。白衣人微微点头,便准备动身去天京都城郊外。梦苒正好闲的无聊,听到石天尘着急等着消息,便自告奋勇,去城郊外打探消息。梦苒身怀异术,石天尘便欣然同意。梦苒便替代白衣人领命出城,她也拿出城当成散心的活动。 梦苒走到院落中,张开双臂凌空跃起,一阵红雾升腾,她便化作一只燕子,振翅高飞,消失屋檐的尽头。 梦苒赶到白胖子他们和白衣中年人约见的地方,望着乱石堆交错的空地,却寻不到白胖子三人的身影。 梦苒徘徊在这片空地中,突然发现一丝端倪,地面土壤松动,像是故意洒在地面上的,她伸出两指,皱了皱眉头,指尖便燃起似火的红霞,抖动衣袖间,红霞掠过地面,土石被疾风扫过一般飘了出去,原来的地面尽显。 露出了原来的地面,梦苒便看的清楚,地上明显的血迹。 她附身蹲下,用手指撵起一点带血的沙土,用两指搓了搓,然后展开双手,带血的沙土瞬间化成白色的蝴蝶翩翩飞舞。 蝴蝶在半空中旋转数周便落在了一块巨石上。 梦苒飞身而至,她用手轻轻触碰了下白蝴蝶,蝴蝶便燃烧起来,顺着巨石下的缝隙飘落而下,火焰照亮了缝隙中的黑暗之处,梦苒低头望去,一张白胖的脸清晰可见。 白胖子他们已经死了。 梦苒用手背抵住下颚,沉思片刻。 目前可是石天尘准备造反的关键时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跟墨玄门作对呢? 梦苒看到了地上的一个脚印,这个脚印很清晰,脚尖的指向便是梁坝村。 “哎呀,坏了!” 梦苒大叫一声,梁坝村可是她们的一个秘密据点,一旦被人识破,被官府得到消息,他们墨玄门和天玄教又没有准备充分,她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梦苒立刻马上赶往梁坝村。 一阵红霞如雾气蒸腾,顿时一直鹰隼,快如飞箭,向梁坝村的方向飞掠而去。 木邪盯着眼前的木制牌坊门,门的顶部刻有“梁坝村”三个红色大字。 梁坝村村子不大,只有二百余户,满打满算不到千人。木邪为遮人耳目,进入村内后,便只沿着墙角走。进村不就后,他便看到一个头发脏乱的妇人,那妇人呆呆的坐在石台阶处,面容憔悴,看样子多半是疯子。 可要在这村子里,找到西野庄院也要废上一番功夫。他信步走到妇人身边,拱手抱拳道:“大姐,我想请问下,西野庄院怎么走?” 那妇人好似没有听到木邪说话,他便觉得这个妇人如果不是疯子那就是傻子了。跟傻子问路,岂非是说他自己也是个傻子么。 木邪看着不吭声的妇人,微微摇了摇头,此人也够可怜的。他从腰间取下些银两,放到了妇人的面前,便漫步走开。 “你会没命的,回...回...” 木邪听到了妇人的声音,便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妇人,妇人仍旧是呆呆的模样,她的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眼眸中毫无生机。 她微微张起嘴巴,直直的看着远方,“你会没命的,回...回...” 木邪知道,这个妇人不是真傻,一定是收到了什么伤害,但可以看出这西野庄院果然是个危险的所在。 木邪对着妇人,再次抱拳,“多谢提醒!” 话音一落,他便转过头去,向着村庄深处慢步走去。 “小伙子留步...” 一个沉闷的苍老的声音,像是一个没吃饭的人捂着嘴巴说出的话,在木邪的身后响起。木邪可算得上一等的高手,却不曾察觉,他的身后何时多了一个。 一位老婆婆,面带和蔼可亲的微笑,拄着拐向着木邪走近了一步。 老婆婆双手握住拐杖,“小伙子是外乡人吧!看着可面生。” 木邪见到老婆婆便拱手抱拳回道:“老人家好,我是想去西野庄院送信的,麻烦您告诉我,这西野庄院在村子里的什么地方?” 正在木邪和老婆婆对话时,那个年轻的傻妇人站起身来,匆匆的躲进了房子里去。 “呵呵呵...” 老婆婆笑了两声,笑声在这村里的小巷内回荡,声音的回声极响,更凸出这个街道清冷寂静。 “我们这个村子里可没有小伙子你所说的这个地方,老身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呢!” “没有这个地方?怎么会呢?送信的人明确告诉我,西野庄院就在梁坝村啊!”木邪反驳道。 “呵呵,看来告诉你的那个人,想必已经死了吧?” 老婆婆突然说道“死”字,木邪便顿时觉得危险起来。 “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老婆婆突然眼露凶光,“因为,只有死人才知道梁坝村西野庄院。” 老婆婆的后背突然隆起,原本一米出头的身高,霎时,变高出了一倍。 一个巨人大汉,像拔地而起的梧桐树一样,出现在木邪的面前,此人的脸方方正正,手掌很大,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 巨人大汉将手中用来伪装成老婆婆的衣物发髻扔到了路边,便直起身子,双手握拳,死死盯着木邪。 木邪看的目瞪口呆,“你是什么人?” 巨人大汉用粗壮的声音回答道:“地狱使者,鬼手,无名小卒。” 虽然巨人大汉回答的很是幽默风趣,但这话可是出自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口中,便显得有些牵强。 木邪尴尬的吞了口口水,“呵呵,我只是来找人的,这里既然没有西野庄院,我就先告辞了,再去别的村子里打听打听。” 木邪说着,便想从大汉的身旁溜走。 巨人大汉展开双臂,拦住了木邪的路。他伸出手来,搓动两指道:“乖乖的把信拿出来。” “什么信?又不是给你的信,你赶紧回家去吧!这么大的个儿,站着多累啊?回家躺倒床上那才适合你呢!” 木邪说着便从大汉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 刚没走几步,巨人大汉便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将木邪拎了起来。 “臭小子,把信留下,不然就别想走。” 木邪傻傻的盯着巨人大汉问道:“不让走?是想请我吃饭吗?我可受不起,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块吃饭,我会吃不下去的。” “尤其是你这样的,我怕我吃着饭看到你,会吐的。” “你敢戏弄我,我要捏碎你的脑袋。” 巨人大汉被木邪激怒了,他伸出超大的巴掌,便来抓住木邪的头。 木邪身形如猴子,他敏捷的在大汉的手臂上转了一圈,然后用小腿别住巨人大汉的胳膊,撇着他的两根手指头,顺势一拉,便将巨人大汉放到在地。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大汉怒了,他没想到面前的小子居然敢先动手,自己被自己蠢到了,居然吃了亏。 愤怒使得巨人大汉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他疾速翻身而起,膝盖着地,伸出大手掌,一把抓住木邪的衣领便死死的把木邪按到了地上。 巨人大汉暴喝一声,便举起沙包般大的拳头,对准木邪的面门砸了下来。 第五十八章 精灵梦苒 慌乱中,木邪头一歪,巨人的铁拳便进地面里。 此刻巨大汉胳臂弯曲,他的脸部露出空挡,木邪看准时间,以掌撑地,顺势两脚齐蹬,重重的两脚便踩踏到大汉的脸上。 一双四三的脚在巨人大汉五零码的脸上留下两个带着泥土鲜红的脚印。 一击成功,木邪便快速脱离,接连数个跟头,便躲的远远的。 巨人大汉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 他巨人大汉连忙用衣袖擦了擦嘴巴,“你这滚蛋,让我吃你脚底板上的泥巴,一会我抓到你,非坐到你脸上不可。” 巨人大汉龇牙咧嘴,样子可怕。 “大哥,你是先要打我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你非要无理取闹。” “你这滚蛋,来到我们天玄教的地界,还敢撒泼,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果然是天玄教的人,今天墨玄庄门口,那个给白胖子包裹的面目严肃的白衣人也是天玄教徒了。木邪在心里思索着,他要将心中的疑问跟目前掌握的情况联系起来,这样,谜底才能慢慢清晰起来。 巨人大汉飞扑向木邪,他用双手抓紧木邪的双肩,便一把将木邪顶在了墙面上。 接着,巨人大汉用力将木邪重重的往墙上撞了数下。 若是一般人,恐怕会被震的心胆破裂,木邪可是每天都吃数粒稀世元神丹,浑身的真气护体,他体内的真气在外力在木邪身体被撞击的瞬间,便向外形成对抗的力量,所以木邪只觉得背部像被按摩一样的舒服。 大汉看着面带一丝微笑的木邪,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撞傻了,便附身拽住木邪的右臂,来了个过肩摔。木邪在翻过巨人大汉头顶的一瞬间便伸出左臂紧紧的抱住了巨人大汉的脖子,膝盖急速而至,顶住巨人大汉的面门。 巨人大汉一时间眼冒金星,鼻腔火热。待巨人大汉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已经被木邪抛出,重重的摔倒墙面上。 “轰隆”一声,墙面被撞出一个凹槽。 巨人大汉捂着鼻子,他的眼角已经被木邪的膝盖顶的出现血斑。 “没先到你这么厉害!我真是小看你了。”巨人大汉说完,便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号。 幕地。 村里街道两旁的墙壁上都留着暗门,砖石交错的缝隙间是可以打开的,一时间几十号身穿白衣的人便冲了出来,团团将木邪围住。 木邪扫视了一周白衣人,“原来你们喜欢以多欺少啊!放马过来吧!” 木邪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吃一惊,西野庄院果然留有玄机。现在已然是置身于龙潭虎穴之中,长乐公主被藏于此地的可能性就更大。 西野庄院门牌楼下出现两个布衣装束的人,两人鬼鬼祟祟的将木制篱笆拉倒了门派楼下,封锁了村庄门口,并走向村子铜外地的路口处设卡,禁止通过。 看来这些人是时常准备着应对外来突发情况的,而且训练有素,显得尤为老练。 巨人大汉上前一步,冷冽的目光盯着木邪,他伸出手臂,发号使令,“天罗地网...” 木邪背靠的墙壁上方,四个白衣人一跃而下,他们手里撰着张缠着铁锥大网,对着木邪蒙头盖来,同时木邪脚下土地震颤,数柄枪头穿地而出,一时间,险象环生。 情急之下,木邪挥剑而出,一道耀眼的光束,以木邪的身体为圆心,横扫而出,光束所致,血肉俱裂,木邪后背的墙壁轰然倒塌。 “凌云步法。”木邪高喊一声,身形如同幻影,便从白衣人群中穿梭而出,同时几道凌厉的剑影闪现,幻影掠过之处,血雾飘荡。 木邪凌空一个跟头,踩在一个白衣人的头顶上,反手一剑,一道光芒横向飞射,剑气纵横。 伴着数十声惨叫,白衣人悉数倒下,只留得腿部受伤的巨人大汉。 巨人大汉面色极为难看,似怒似恐惧,他慌乱的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大胆混蛋小子,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天玄门的玉佩,你来我们地盘撒野,即使你占得一时便宜,我们天玄教会来找你报仇的。” 木邪慢步走到巨人大汉的面前,抬起脚来踩到巨人大汉被剑气所伤的腿上,用力的扭动了几下脚掌。 疼的巨人大汉“哇哇”只叫。 木邪挑动着莫邪剑,在大汉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迹,“以后找我报仇,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只问你一遍,说,可活,不说,必须死。” 木邪的声音异常冰冷,充满不可抗拒的威慑感。 “你先问嘛!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说呢?”巨人大汉一脸的无奈,一遍抱着自己的腿,一遍咧着嘴巴回复道。 “西野庄园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梁坝村还藏有什么秘密?” “你问这么多?我只能回答一个。”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木邪冷冷的问到。 “唉,算我倒霉,西野庄园的位置就在...” 突然,一道飞针急速刺进巨人大汉的脖子处,飞针见血封喉,数秒的时间,巨人大汉便歪着头缓缓倒下,口中“呜呜”的吐出血来。 木邪大吃一惊,连忙凌空翻跃数个跟头,跃到路旁的屋顶上。 他的目光如同苍鹰般凌厉的观察着四周,街道内秋风吹动,安静异常。 木邪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手里的莫邪剑撰的紧紧的。 片刻,木邪的目光聚集到街道对面墙头上的一只鹰隼身上。 鹰隼一动不动,歪着头看向木邪这边。木邪觉得鹰隼的举动太过反常,这可是打斗厮杀的现场,刚刚又是惨叫上不绝,即使苍鹰在侧,也会吓得丢魂而去。何况,对面只是一只鹰隼呢。 木邪目光如炬,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阁下,请现身吧!梦苒。” “呵呵,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鹰隼处一阵烟雾升腾,红衣女子出现在对面的墙头上,她悠闲的坐在哪里,欢快的摆动着腿。 “墨玄门,能够化身为物的,想必只有你梦苒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为小美人。”木邪嘴角微扬,轻声道。 “呵,你既然怎么喜欢猜,那我也来猜猜你吧!你就是那个被全城悬赏捉拿的采花贼木邪吧!我可见过你的画像,想必现在可不是你的尊容。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木邪微微一笑,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尽显帅气阳光的清秀脸庞。 “没想到,身怀异术的梦苒姑娘,还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 “承蒙夸奖,你可知道,你将要破坏掉我们墨玄门的计划了。” 木邪并没有理会梦苒说什么,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们抓了公主,藏在什么地方了?当今也算是太平盛世,为什么你们心存造反之念?” 梦苒想起了劫走长乐公主的一幕。当时她化身成蝶,落在钟楼顶部瓦片上。木邪正跟长乐公主说笑着,她看着眼前潇洒的木邪,心里也很想又这样一位朋友。 梦苒是精灵族人,小时候的某天,她们世代居住的灵山,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迅猛,从灵山的四周燃起,慢慢向中央聚拢。普通的精灵族人是不能飞天入地,变幻为物的,所以那场大火烧掉了灵山上所有的东西,他们赖以生存的听泉、生命树,还有数以万计的精灵,全部被火龙吞噬。 梦苒是精灵族族长的独女,他们将生命原石放入她的口中,将梦苒放入灵洞中,以众人的灵气封印洞口,而梦苒在洞中睡去,好似一次冬眠。 只到石天尘带领数十个天玄教的弟子登上灵山,方才无意间发现沉睡中的梦苒。 石天尘用自己的血解封封印,便将梦苒带回天玄教中,梦苒自小就认石天尘为义父,加入天玄教,聆听天玄教的教诲。 木邪看着发呆中的梦苒,厉声喝道:“你是傻子吗?你们是不是抓了长乐公主?” 梦苒听到木邪的喊叫,才回过神来,“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又没招惹你呢!你却唤我是傻子?” “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个朋友吗?”梦苒悻悻的问到。 “朋友?我可是刚刚杀了你们天玄教的许多人?你还想跟我这个跟你们天玄教势同水火的人做朋友吗?” “那些人,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只认一个人,便是我的义父石尘。” 梦苒说完便一跃而起,她身轻如燕,掠过街道,站到木邪的身边。 “交朋友能不能问问题。”木邪看着身边的梦苒问道。 “是朋友了,可不可以不说?” “当然不可以。不然,还算什么朋友,太没诚意!” 梦苒悻悻的说道:“好,你可以问,但是我要我们天玄教的东西。” 木邪听闻梦苒的话,便从怀里拿出那封从白胖子手中拿到的信,举起来摇了摇手臂。 “你说的就是这封信了?” “好像是吧!不过既然你已经看过了,你就真的惹上麻烦了,得罪天玄教,义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木邪岔开话题,“长乐公主,是不是你们绑架的?她被关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