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初》 第一章:死 轰隆!!!……一道雷光划拨长空从天而降。映现半空中两人身影,在这昏暗无际的地域里面,紫灰的迷雾像被子一样压在这片大地之上,使这地域毫无声息,寸土不生。天空亦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天空时不时雷光闪耀,雷电在漆黑色的云雾之中不停穿梭。 而此时此地的半空却立着一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士,他们相隔数尺,老者身披斗篷,白色长眉和长长的白胡子与土黄色衣物随风而起,大约五十多岁的容貌,脸型显瘦,由于斗篷的缘故,只能看到两块较突出的脸颊,在他的周围还盘旋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块围绕转动,犹如仙神而立。 而中年却是狼狈不堪,低头弯腰,左手扶着右手的臂膀大口喘息,凌乱的头发,额头上的鲜血染红面孔,只能从轮廓上看出该男子国字面庞,残破的衣物上沾满了血迹肆意颤动,更像似随着身体抖动。 “伊天极,认命吧…你已经没有余力和我对峙了,你把龙源拿出来,你死后我或许还能替你安葬。”老者缓缓开口。 “呵呵,呵呵呵……”伊天极低头一阵轻笑道“你想要,你就过来取吧……” “你们这些魔头果然心狠嘴硬,既然你不求好死,那我就赐你永无轮回。”老者说完,右手在胸前方画了一符,大地开始震动起来,随之裂开的土块开始往上空升起。 伊天极勉强直起腰,左手捂胸口,右手缓缓升起,两指向天。开始调整呼吸,身子也开始站直。缓缓闭上双眼,现在的他看与刚才那么模样都有天壤之别。因为他知道他需要死拼,因为他就是死了,也想跟对手换半条命,就算能伤到,能让对手修养数月都行,只要死得没那么便宜。 老者看着伊天极的架势,自己也不敢怠慢,双手抓在胸前,手爪当中元气光芒又添加几分,地下的土块上升的也越来越快。 伊天极睁开了眼,指向天空的手往下一挥,喊道“玄雷,天罚”随之,空中雷云滚动,撕裂的声音狂咆,一吸之间,天空白光一闪,雷从天降。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老者听到伊天极使招,就知道此招不会比之前那下简单,双手一挥,然后在眼前合十。随叫“土,龙盘”悬浮半空大大小小的土块瞬间消失,现行时已经是一条巨大的土龙,盘旋在那把老者笼罩,犹如一座大山似的壁垒。 说时时那时快,若不是伊天极使招后,尚有快一吸的时间让老者做出反应,要不然现在归天的或许就不是伊天极了。 天雷直下打到了盘旋的土龙身上,使得其头与身瞬间残缺不全,土灰弥漫,溃烂的土块又重新把硕大的龙形复原,余雷未尽,流走在巨大的土龙身上,在交错之时把龙身四处爆破,使得灰烟四起,已经看不清老者是否中招,伊天极死死的盯着,这最后一点元气使出这招虽然并不是完盛的威力,即便如此当今天下能接的了此招的人不多,伊天极自己也知道,土本身就克制雷,能把雷电绝缘。所以他现在也没多大把握能够成功,他虽然知道老者的境界,但过去未曾与老者交过手,而现在的他已毫无余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巨大的土龙已经溃烂无法复原。灰烟也开始消散,渐渐的灰烟中隐现些许光芒,伊天极弯起嘴角笑了笑,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笑过了,今天依然自己笑了又笑。 “令你失望了,老夫没想到你如此强横。若不是这天魁盅,老夫还真敢断言不能力挺此招,而你元气将尽,还能如此霸道。十恶不赦的大魔宗果然不容小视。”老者身上泛布微光,看得出刚才接下玄雷天罚已经用了不少真元,只不过这仅仅只能让他恢复一段时间即可。 而伊天极知道自己今天定丧命于此,也不曾想过对方会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是别人口中的魔。与其求情还不如死了好过一些。只不过心有不甘,因为自己刚刚杀了一只灵龙,得到了龙族中最强大的幻龙之灵,“龙源”。若他能炼化龙源,他定能飞跃成神,就算是魔神。只可惜在与幻龙相斗,已经让自己失去了太多元气,汇海已空。若不然这天底下谁又能赐自己于死地。况且对方开口就让自己交出龙源,可想而知,只能自己认栽了。 老者见伊天极没有说话,也不不多想,左手一挥,身边又出现大量的碎土,这些碎土往身后汇集,形成了像矛一样的土刺,随时代发。老者在伊天极的‘天罚’上也吃了个憋,自己也不能再让对方有机会出手,与其让对方恢复余力,还不如尽快让对手身死,他自己也知道毕竟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些年所有的恶闻,都是这个人的传闻,此人为了成为人上人,已经不知道湮灭多少世家,使得天下闻此人惶恐,而此人的宗门,更不容小视,因为他门太残忍,每次清门,未留一个活口,焚尽一切。 土塑予刺已然形成,老者闭目挥手,身后百余支予刺随即而出,向伊天极而去。伊天极不反不惧,依然在笑,不出声的笑,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今天,他曾只想过将来自己要霸位仙神,曾想过无畏神主,曾想过命,是自己泯灭世人心神与信仰,是自己一手屏天而无人可违的权欲,是蝼蚁苍生府城归首。只是运,以此而终…… 无数的予刺穿过伊天极的身躯,伊天极从空中坠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吗?……那些蝼蚁还在狂傲,霸权未能威压,那些尚未听闻声名,此时此刻,我就藏在此三绝之地?”伊天极脑中最后浮现对自己的不甘。在黑暗中失去了所有意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 老者见状,便左手一挥,一颗血色珠子从伊天极身上快速飞到自己手上,龙源到手,老者便露出了强烈的喜色,这颗龙源,要是自己对面幻龙,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幻龙在三绝之地是第一凶兽,唯有至刚至阳才能与其抗衡,得到幻龙之源,就如同得到飞跃成神的机遇,若不是看见伊天极已经元气将尽,他怎敢抢夺此珠,老者强压自己恢复心境,才想起伊天极刚刚坠落而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亲手毁其尸身,化其元魂,避免未能让他死去。 老者从空中飞下,往伊天极掉落的地方而去,当他越往下飞,就发现这灰紫色雾气于是浓密,自己能来到这山绝之地也是依靠自己身上的宝器天魁盅,若不是天魁盅能护体,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此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因为这里可是一般的人,兽,物,能存在的地域。也因此被称之为三绝之地,这个地域弥漫的雾气,能使人心智错乱,还能使人爆体而亡,而幻龙却是这三绝之地的产物,也只有这三绝之地深处才能出现如此强大的灵龙。 老者不再往下飞,他想了想,自己使用法器才能强行下到离地百尺,伊天极已经没有元气,依然无法使用雷法护身,必死无疑,自己也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就是他伊天极身上有再多宝物,也不能把自己性命搭去开玩笑,况且现在自己龙源在手,等炼化龙源之后,再来此地挖出伊天极也不迟。想到此处,老者便回首而去……离开了这三绝之地…… 第二章:那个人 三年后…… 一座清秀的大山上矗立立着一个大宗门,名为《济世门》门人五万余,在林山大陆是最具有影响力的宗门之一,第一代宗主禄海当今508岁,创立宗门270余年,现在人世,是三州五陆其中一位具有名望之人,也是唯一一个创立了与他宗和谐共进,宗内同心的一大宗门。宗主自创造《济世经》过百年却无人能完全参悟!宗主立宗以来没有治不好的病,没有在手上救不活的人,而道法境界又玄乎及其,在这世道上已是数一数二的境界,从而济世门宗主也被世人称为神医鬼道,只不过已经不问世事,一心精修更高的层次。 咚咚咚…… “逸旭师兄早!今天我爹又让我过来跟你学习师门的《医易经》“一个十七八岁,身穿谈粉色衣裙的少女,声音甜美,眉清目秀,清纯的五官,稚嫩的肤色,身姿像描绘一般形象。头上两条长长的马尾辫使得她看起来即调皮又可爱,一幅邻家妹妹的感觉。还没等风逸回应,女孩又开始咚咚咚的敲起门。 逸云打娘胎以来都住在济世门, “嗯~呃”房间传来一副刚起床的声音,女孩随即笑出声,“嘿嘿,逸旭师兄,你又偷懒睡觉了,我父亲可是执法者哦,我可要告诉我父亲啦.” “好啦好啦,我的逸云妹妹,你每次来得倒积极,可哪次你是有真正学习的。“此人话语较慵懒,又温和,给人听起来很是舒服,说完房间里想起洗漱的声音,过来一会,吱~一声,房门打开。 逸旭样貌二十岁左右,身高八尺有三,穿着一身比较单一朴素的服装。白质的肌肤,精而致的五官,俊俏的脸型带着一副没睡醒的面容,看着懒惰,却又不失清新。让人一眼看起来也是一位少有的暖面美男子。平日里逸旭也是受到了同门各个师系美女的爱目。 逸旭本也是世家子弟,5岁那年,家里遭到变数,父母至今没有消息,在逸旭父母没有音讯之时,亲戚为了避免受到祸害,都拒之门外,没有进入济世门之前,受到父亲好友的照顾,此后敬如生父。 逸旭是济世门不可多得的天才,第一次出门历练就被赋予小医仙的称号,又过一段时间,被颂为济世新辉,如今出门在外众人都以旭仙称呼。而旭仙这个名字已经遍布整个仙林大陆! 逸云看见逸旭,直接跑到身边,换起逸旭的手臂,撒娇道“逸旭师兄,其实今天我也不想学,就像问问什么时候能带我下山呀,听说我们济世门山下的集市可热闹了,什么都有。” 逸旭苦笑摇头,这小丫头,从小就喜欢热闹,哪里人多就喜欢往哪里穿,他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自己也曾答应过逸云,带她下山去玩,可是现在并不是自己想要带她下山的时期。 “你啊,刚才还说超越我呢,就用你现在想着玩的心,用来修炼的话。现在你也该下山去替人看病医治了。不说我带你了,就你自己随时都可以外出历练了…”逸旭万分无奈道。 “呃~我不喜欢师兄了,师兄就是不肯带我出去,人家这么大都没出去过,我都呆在济世门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外面的景色,你就不能带我去见见嘛。”逸云抓起逸旭的手摆动着,继续撒娇着“再说了,只要是逸旭师兄带我去,我爹肯定会同意的呀,你以前也是他最特意的弟子,济世门人五万,没几个人比你卓越。我们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就你对我最好了。” 逸旭可不吃这一套,从身后拿出那本《医易经》,翻开来就对着逸云说“还是等你把这本最基本的医经学会了再下山吧,我每次下山可不是为了观看风景,我下山都是为了帮助那些贫民百姓……。” “呵~师兄~每次一说到让你带我下山,你就总是这样……难道我除了学到能够下山历练就没别的方法了吗?”还未等逸旭说完,这丫头就开始凸嘴撒娇。 逸旭笑了笑,用书本轻轻敲了一下逸云的额头,然后就笑笑看着了她一会,逸云被逸旭这么一看瞬间不闹了,也静静的看着逸旭,期待着逸旭能够带她下游玩。 “病症往往可通五官,手掌,行为等观察,来判断……“逸云的期待的答案,却让逸旭朗朗上口的宗门初级医书阅读打翻,逸云瞬间把整个头往下掉,感觉头上一片黑鸦。 过了许久,逸旭又一次把此书念完,才看着自己的小师妹,可见逸云根本就没抬过头,看来是厌倦透了……逸旭每次给逸云念书的时候,她都这样,这本书已经这样念了几年。两人都早已习惯,只不过逸旭是反复的去阅读这边书的究竟,而逸云却是听好几年,却也从来没有听个所以然。每当她父亲一问三不知,从而她父亲也对自己的分门说只要她没学好,就永远不能出济世门,而这也刚好是济世门的一条规定。 “好了,你厌也厌了,什么时候学好了,我什么时候就带你下山,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的。”逸旭合起书本,但逸云却始终未动,逸旭很是无奈,“说吧,今天又想让我做什么,规矩跟往常一样,你要是说对了,我就答应你,但不能下山。” 逸云抬起头,嘟着嘴……一脸的无奈,娇起道“你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很清楚我不是这块料,你们能不能别逼我了,你和爹爹一样,就知道让我学医经,学功法就好多了,但宗门有规定通过医经入门才能学习功法,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成就了。”然后把手拖住下巴,继续说着“小时候就想着跟师兄行走江湖,成为令人敬仰的侠士,可如今师兄已经声名远播,而我至今还未下山,连基本的病理,症状,治疗药剂都不懂。” 逸旭看着垂头丧气的师妹,微微笑,用手敲了下逸云的鼻头,抚慰道“你这就不可爱了,其实你的元气灵海却是天生的浓郁,宗门将近没人能及,只是你比较贪玩,可能你没有把心思放在医术上,而且灵海元气浓郁的人,将来的医术和法术都会有更大的成就。所以你也别担心,或许哪天你就超越我了呢。” 逸云苦笑,但也没有开始那么沉重了,虽然这苦苦一笑,却也遮掩不住她动人的可爱,让人看到都想要去疼爱,逸云自己也知道自己对医经没什么兴致,每次遇见医经都让她头疼,但让她学功法,那她敢断定自己一定是宗门最出色的天才之一,但济世门规定门徒要医经入门是铁定的,任何人都不可更改,只因济世门是一个医者宗门,老宗主创立宗门是希望门人悬壶济世,解救世人,不与人争不与人斗。 逸云叹气道“哎~外面的世界我不懂……谢谢师兄每次都安慰我,但是我还是很不开心,真的好像出去看看,师兄,再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呗。“ 逸旭很是无奈,因为他知道要是说太多外面的世界,这小师妹听得上瘾了,只怕到时候他对外面的世界童景太多,以后就更难应付了。要是说外面的世界不好,又怕她更没心思去学习医经。当初就是为了想让逸云学习医经,才跟她说外面的世界,说济世门山下的富足壮丽,可如今逸云听者有心,学业无心,却把逸旭弄得哭笑不得。但逸旭也知道,若是不说,这位小可爱今天可是最大的敌人了,肯定要把自己折腾个够。 逸旭思虑万千,还是选择跟她说故事吧,毕竟自己下的米,还是要自己煮才行。“这样吧,我跟你说上个月我下山的时候偶遇的事,”逸旭刚开口,这丫头立马来了兴趣,已经把刚才所有的愁收拾干净,刚才发生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样子。 “跟你说之前,我还是要让你猜个问题,不是医经,而是,你知道路回山那里群居的妖兽是什么吗?” 逸云无需思索张口就回“雷齿!” 逸旭又问“何为雷齿?” 逸云道“雷齿外形与狼相似,有两只前齿,背脊毛发如马,会使雷电,群体行动,攻击性极强很难应付。呃~低阶妖兽,均为三四阶,雷齿王可达八阶级,没有灵智所以不会再高。最重要的是食人。”逸云说完有些得意。 逸旭也是佩服,若是医经能这么用心那现在眼前的这位女孩,如今成就不可估量。 逸旭也没有特意夸逸云,点点头“不错,那么故事是这样的,我跟徐师弟下山,从我们济世城往聚海,走到路回山的时候我们意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们打算休息的时候看到一只雷齿正叼着一块肉经过我们身边,起初我们还以为这只雷齿有祸害百姓,我们就跟了过去,一直追到一个阴暗的山洞,当我们看到雷齿停下来的时候,还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雷齿群中,那只叼肉回来的雷齿把肉叼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抚摸着雷齿的头,当时我跟徐师弟很惊讶,这种没有灵智而吃人的妖兽什么会跟人类住在一起,还给人类带食物。就在我们惊讶之余,雷齿王发现了我们,我们很快被包围了,可就在这时,那个人对雷齿叫了一声,雷齿就全部回到他身后了。” 逸旭说完,看着逸云,逸云惊讶的表情很是难解,难道书上也有错错误的,可是师兄也说了雷齿是没有灵智的妖兽,这什么可能会听一个人的话。逸云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我们经过交流,发现那个人一直学着跟我们说话,他不会说话,但却能跟妖兽同语……”逸旭继续跟着逸云说了之后的事…… 第三章:招生 “师兄,过几天我们就要开始新生招募了,不知道这一届能不能给我们济世门带来几个天才……”济世门的议事厅座落于总殿的左边,厅内朴实清雅,济世门三大元尊以及六个堂的堂主聚齐于此,济世门对新生的重视也比较高,因为270余年未有人能接替老宗主的位子,而目前门内弟子虽有五万,虽有天才众多,却没有能慧悟《济世经》真意的人。三大元尊为宗主嫡传三大弟子,却未能领悟一二,不能像宗主那样能够融会贯通,毕竟《济世经》是宗主毕生的心血。 “是啊,我们每五年招募一次,而每次招募千余人,在这其中挑选资质毕竟好的作为门生,可过去百十余年了,如今成长最快的只有羽静师弟关门弟子逸旭了,”坐在议事厅中间的为三大元尊羽清,左边羽宁。而右边为羽静。羽清为三人中大师兄,羽宁为第二,羽清第三,平日里宗内所有事宜由羽静为主,两人辅助。 羽静听了自己两位师兄的对话,也是一脸难堪,虽然逸旭很聪慧,但自己的才学有限,如今做师傅已经无法教诲,只恨自己没法把自己的弟子传承更好的医道,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殿下各位堂主也愧于此情,全都摇头不语,一时间厅内死气沉沉…… 过了一会,羽清思虑道:“我们没法顿悟,并不代表没人能像尊师那样的人在,这么多年我们都等了,何必又忧于此时,况且我们都还能活个几百年,今年往后新生若有资者,我们三人一起辅导,而逸旭也是一个希望,至少目前为止,他的悟性比我们当初跟尊师的时候还要高,若我们将羽化,此子不成也得成……” 听了羽清这一番话,也没人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了,毕竟医道这种事只靠学习终究无法超越,从中找出另一种可能,才是悟道的真理。毕竟能学的东西是自己的,同样也是别人的,但自己悟出来的境界才是自己的。 “既然师兄已定,我等别无它议,那么几日后的新生招募,就让我们一起来期待吧。”羽宁说完也笑了笑,毕竟这种事,还真求不来…… 殿下各堂主也纷纷点头,一时间压抑的气氛缓和了许多,毕竟多年来了他们一直都希望能有人能够像师尊那样领悟医道真谛,从而延续济世门的历史。 而这些堂主们刚入门的时候同样是被称作逸旭这样的天才,只不过本门的《济世经》只能稍有顿悟,毕竟这么多年了,对于《济世经》他们早已不再贪悟。 尊师写下这边经书之后,就说过,谁能领悟此书,将来谁就能续承他的衣锦,而尊师创派至今,未有人能如愿,羽清三人还是在尊师未创宗门之时,就跟随尊师一起游历山河学习医道。如今三百多年过去了,只能心有余悸。 此次会议,又令所有人沉默不语。 ———————————————————————————————————————————————————————————————— “原来是这样,我也想见见那样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逸云有些惋惜,毕竟自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逸旭看着自己的小师妹犯愁,笑了笑说“你啊,要是早点把医经基础学好,能早点让我带你下山,说不定那个人还在那里呢” 逸云使了个眼神道:“就知道你这样说……”不过在逸云这,逸旭什么说对她来说都不是事,主要还是自己老爹对自己逼得比较紧,还真是可 怜自己老爹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不能说,不能骂,真的是操碎了心。 “嘿嘿,要是医经能有睡觉这么简单就好了,”逸云心性好比翻书,自小也不知道什么真正让她愁的,反正烦了就愁会,过了啥都没有,换句话就是活得没心没肺。待人,有情有义有时还有点过头。 逸旭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多说无益的话还是少说。 “今年新生马上就要招募了,要是今年能多个师弟师妹什么的那就好了。”逸旭转了话题。 逸云一听,眼珠子一转喜道“对啊,来个师弟就好,能像逸旭师兄这样的就好,要是逸旭师兄下山了,还有个师弟陪我解闷。” 逸旭不知少女心思,撇了撇嘴一本正经说,“我觉得来个师妹也不错啊,这样你就有个伴了,来个师弟的话,我怕你会把人家缠坏。” “不要,门里姐妹我已经够多了,还是师弟好”逸云说话有些冒气,毕竟在她眼里,逸旭平日里只能让她烦,要是再来个师妹什么的,最主要的还是能做逸云师妹的,天资就没说说了,今后肯定很多时间都会在一起学习,这样一来,不明摆着被抢了。 此时偶然想起逸馨,都能让逸云心里很不舒适。 逸旭无奈,这么久以来这小师妹确实整天都来烦自己,但是他也从未觉得烦,平日里看书悟道偶尔也会乏味,这些年来这小师妹一时陪伴,时而也多了一些乐趣,有时还能让自己舒心, “不过这还是要看新弟子们的资质了,若没能通过各堂主的认同,也进不了维和堂。”逸云再什么也不敢跟这丫头挣,自打十年前入门以来,从认识逸云开始,就没有说自己能占到好处的,一直都是她说了算。 逸云也不多言“我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逸旭愣了会,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平日里请都请不走,今天就这么走了?这什么回事呀…… 逸旭也没多在意,把手里的《医易经》放下,后而从怀里拿出来另一本书,这本书是自己第一次准备游历的时候,尊师给予的《万草千虫》此书记载了他的尊师游历以来,遇到的药草、药虫,毒草、毒虫。 逸旭在门里可是万中无一的天资,入门一个半月就得到三大元尊羽静看中,半年熟通本门基础经论,三年阅遍门内所有医经,并熟背,入门七个月就开始下山替百姓看病,已经成为济世门山下以及千里之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青年才俊。更是别的宗门也经常能听到他的道义。 此时拿出《万草千虫》只是想找个突破口,因为对于医者来说,随时可能会遇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情,更何况,自己六年前尊师让自己会晤《济世经》,自己也是羞耻于才资,并没有顿悟多少,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目前还是比三位元尊顿悟多了几分。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深夜。 几日后…… 一早,济世门山下就挤满了人,对于济世山每五年一次的招募来说,不知道有人少人希望能入门,虽然济世门不一定需要学习高深的医术,只要医术入门,一样可以学习各种功法,而济世门从不分贵贱,入门以后就算再平庸都不会受到排挤,只不过能入济世门的人,自然资质也不会太平庸,毕竟家大业大。 济世门招生的准则是1.年龄不超过二十岁。2.入过其它宗门子弟不收。3,无名无姓子弟不收。4.好事者不收。5.心性无良者不收。 通过多年的招生,很多人也知道济世门不像其它宗门,对于济世门来说,心性才是关键,而天资随缘,所以很多年来每年招生上千,天资比较好的就寥寥无几。一般人天资比较好的也不愿意成为医者,虽然济世门也有无数功法,但对于渴望力量的人来说,要学肯定选择专心学功法,一边学习医术一边学习功法,很多人都无法有至高的突破。 但也有些例外,逸旭就是一个例外,如今年方二十,不但医术高明,功法境界在这个年龄阶段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也因此其他宗门听到这个名字,都赞口不已。 如今济世门五年一度招生,自然也成了很多入不了其他宗门的人前来入试,毕竟其他宗门的条件比较苛刻,而济世门的准侧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普遍的,只要入了济世门,就算今生无法扬名立万,至少吃穿不愁。 第四章:新生招募开始 这从山下往山上赶的人成千上万,黑压压的一片,从山上往下看,除了看见头,还是头…… “新为,今年新生募集,不少于上次啊……”新管堂堂主牧言对身边长老说道。 新管堂意预新生接管,从入门到分配到各个堂府之前,所有的都归新管堂,很多时候也有人入了新管堂而没能安排到别堂府去的,要么学习基础下山自立,要么去养膳堂做役工。 “牧老又何必感叹,我们济世门能有今天,不都靠这五年一次的新生招募,虽然有些是其他五宗剩下,但凡再凡俗,我们济世门要的是品性之才,说不定哪天凡人也会开窍!”新为长老自新管堂成立以来,一直跟随牧言,这么多年,早已经是牧言肚子里的虫。 新为又道:“我们还是看看,今年还能遇见多少上次招生的面孔吧,不知那些才子过了五年又有什么长进。” 牧老放声大笑,手拍了拍新为的肩膀道:“这么多年,多亏了你啊,我们堂门两百年来能招进逸旭这样的才子你功不可莫。”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还是得应承的,那小子当时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突出的,说话都不利索,要不是我当时他有受怜之心,我也不会让他入门。”新为笑着说完,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 两人相识百年,每当独处的时候都是有啥说啥也没有忌讳,所以牧老也知道新为的意思,两人相对一笑,便已经达成一致“走吧,去看看”牧老说完,两人就从高台往下走。 “你好,请问什么时候开始呀。” “我什么知道,我到这里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貌似山下还有人很多人没上来呢。” “这次招生来的人这么多啊” “可不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每年开始招生,前面五天基本都是初试,去年来的都有七八万人,今年肯定也不少。” “你要是通过了,以后学医还是学武。” ………… 招生广场上形形色色,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毕竟这么多人里面只招一千五百人左右,这就等于自己的机会只有万分之几。 这个时候,广场上的会台上走来一个人,灰色衣服,灰色帽子。同时场下的人几乎在几吸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新生招募开始,请大家保持秩序。”新管堂一负责新生接待的班主说道。 话刚说完,场下瞬间爆潮。很多人有开始议论纷纷。对于很多人来说,来这里就是试试运气,弄不好就进去了,而对某些人来说,自己来了两次,三次了。机会最后一次了,别的宗门又进不去。 在这么多鱼龙混杂的人群中,谁又能说谁脱颖而出,毕竟济世门招生不限天资,只求品性,所以来的人也就多了,虽然济世门招生每次都有不同的题,但唯一一项是必经的,那就是过《往生门》,往生门是济世门独有测人本性的建筑物,是由宗主亲手而立,也是每一位新生来到这里的必经之路。往生门要求也不高,只有不是那种死心不改的,比较恶劣的,基本都能过。 虽然过了往生门,但不代表通过,后面的测试谁都无法猜到,因为济世门每年考题都不一样,像上一次的《演武御医论》,翻车的就过千人,再上一次的《唯新思论》也是翻了不少,所以不管过了往生门多少,最终能留下来的就一千来人。 济世门入门是不需要测试武学天资,但各种言论就能让很多人头疼。 杂合着各种各样的议论纷纷,广场边上某处有一男子,唯独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没人跟他接近,都避开几步的距离。 一身衣物破旧,头发也有些杂乱,不知道是太久没洗,还是自己不会梳理毛发,身上穿的不是衣物,而是用野兽皮毛敷着,腰间也不知用什么织物自编的绳子系着,没有完整衣服和裤子,细长的四肢裸露在外。整得看上去就一乞丐的样,或者是个野人。脸看起来有点脏,有点黑,基本分辨不出年龄,男子不具别人的眼光和口秽,反而认真的听着别人在议论什么,嘴角还不停在动,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骂人… 总之,他能听到最多的无非就是“这人是乞丐吗?” “这家伙这样子还过来入门,头上挺着的是不是脑子。” “虽然济世门招生不严格,这样的都能来,我们还担心什么。” 除了这些难听的话,还有一些比较多的就是,哪家公子,或千金去了哪个宗门,进去的,出来的,或是来到这里的,总感觉很多人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入门而来。但也有些人是在讨论今年会出什么题,有几分把握。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来了,来了,要开始了……”听到周围的人说到这些话,男子也立马往台上看,并注视着,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 而此时,场下又开始恢复安静,台上一老者走到前面,慈祥的面容,面部看起来都很饱满,没有皱纹之类的,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面貌,只不过头发已经灰白,眉毛长长的往下垂,若要说起这个人已经三百来岁了,很多人都不相信,不过济世门的人因为医药方面的精通,对养生来说,都比其他宗门好得多,很多两三百岁的,面容都停留在了三四十岁之间。 台下男子从身边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中,知道这名老者是济世门新管堂的牧老,这些东西他一直都没有听到过,所以他一直也很注意听傍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因为这些对自己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信息。 牧老在台上默默看了台下这黑压压的人海,脸上带着笑容,他确实看到了一些之前来过的。 这个时候,牧老身边走上两个人,一个是长老新为,另一个是长老新宏,两人走到牧老两侧,拱手敬礼,新宏说道:“牧老,这次招生来的人数不少于上次,我们把上次来过,已经通过往生门的人就直接安排到言论去,如何?” 牧老看了看新为,新为表示没异议。 牧老再看看台下然后说到:“看着台下这么多人,我也知道你们想着怎样快速的处理纪今年的考试,这两百多年来,招生七八十此,是一次比一次多,我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比今年的多。” 牧老说完,停了一会,接着说:“往生门是宗主自立,虽说这五年时间不长,我们招生要求不高,但这五年过去的不仅仅是时间,往往改变了很多人,毕竟台下这些人都很年轻,而年轻人的品性又是最容易受影响的,所以这门还是要过,再者我们不能坏了宗主立下的规矩。” 牧老说完,新宏拱手敬礼,笑到“新宏惭愧。”说完新为和新宏退到了牧老的身后。 台下的人不知道台上的三个说了啥,就算是好奇也不敢问呀,所以只能等…… “五年一次新生招募,开始!”台上牧老声音洪亮,这声音,这气质,看起来修为不低,很多新来的人都已经被这位老者折服。 想不到济世门有高修的人并不假,那济世门宗主之事定然也是真。之前没来济世山还不知道,因为别的宗门都有传言说济世门都是医学的,很少有人突破高修,所以招生的时候都会有些绯言,而能让他们过来的就是听到说济世门招生要求不高。 第五章:维和堂 “今天又到了我宗五年一次的新生招募,有劳各位子弟前来参加,不管结果如何,但凡到此参加报名的各家子弟都可以获得一枚聚元丹,以表达各位不辞远到,各位进入第二项考试至最后一项没通过的,在下山之前,所有吃住由本宗处理。”还没等牧老把话说完,场下就开始沸腾了。 虽然说这聚元丹并非极品,但在练气入门可以说是最好的元气凝元的丹药了,初入练气,能有丹药辅助,那肯定事倍功半。 此时台下怎么可能不沸腾,要知道没有加入宗门,除了官僚,富家子弟,多少人能先天练体,少年凝气,若是没人指点,有些人可能这辈子可能只有做梦才能想象练气了。 况且对于穷人来说,来这里混个几天管吃管住也是不错的啊!就当见见世面。 牧老等待了片刻说道:“接下来,今天进行第一项考核,考试内容很简单,考验记忆力,本门设立了一百位考试官,大家一定要排好队,若有抢位者,直接取消资格。通过的就可入院安排住处,没通过的下山前记得领取丹药,目前人数比较多,待第一项考试过了再进行第二项。那么考试开始!” 随既,所有的人员依次列队,百条庞大的队伍如同一字接龙,缓缓的蹭进… 场上每位考官的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大箱子,第一项考核比较简单,就是随机在箱子里面抽出一条写着药材的纸条,用十五秒看完记下,然后把纸条提给考官,之后把写在纸上的药材名单念出来就可以了。 虽然说比较简单,但往往心性不定,容易激动,紧张的人都要吃瘪。就一会功夫,还没半炷香就走了好几百人,成功的就寥寥几个人…… 逸旭的别院 逸云又跑到逸旭这里来了,这丫头,只要逸旭在宗门内的日子,就没有少来一天的,毕竟在整个宗门里也就逸旭比较受得了逸云了,虽然逸云也美丽可爱,但对于很多同门师兄弟来说,没几个能受得了她。 更主要的是,逸旭跟逸云从小到大就玩在一起,很多同门也都习惯了,就觉得这两个人已经分不开了…也都认定了这两个人的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所以无所谓了…只是同门内不少女弟子就很羡慕嫉妒了,而平日里逸旭基本也不会在宗门里闲游,大多时间都是修生养息,门内的女弟子自然也很少接触到。 “逸旭师兄,我们也去招募新生那里凑凑热闹吧,去看看谁会是我们将来的师弟。”逸云换起逸旭的手拉扯着说到。 逸旭卷起手中的书本,很是无奈,新生众多,就算是师傅也不一定能看得出谁会是自己弟子,逸旭摇摇头表示无奈道“你啊,哪里都想凑热闹。” 逸云不知可否,平时逸旭都比较清静,若是硬要把逸旭拉过去,估计有点难,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 逸云背对逸旭转着逸旭边走边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凑热闹啦,那里那么多人,我也是见逸旭师兄整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怕你哪天看书走火入魔了,我们济世门就少了一位继承者了,我这不也是替宗门着想。” 逸旭不以为然道“我每天修炼这就不是替宗门着想,我若是能多参悟《济世经》那不也是替宗门着想,师妹若也能多多修炼,那对宗门来说,不仅仅是为宗门,估计你父亲更是欣喜。” 逸云感觉自己在是给自己在给自己挖坑,但是又不像,因为师兄不管怎样都可以把自己修炼的事给扯进来。 逸云也是既无奈又没则,看了又只能用自己看家本领了,开始撒娇… 你还别说,这逸云撒娇起来可是不大目的不罢休的,正当逸云往逸旭身边一坐,这逸旭也明白了,赶紧说道“行,行,行……你不要闹了,今天师兄勉为其难跟你过去吧。” 逸云听到这一出,立马跳起来笑嘻嘻说“师兄你是自己想过去看美女就直说吧。” 逸旭淡淡说道“我跟你走在一起,宗门里恐怕是没有哪位师妹敢跟我打招呼吧。” 逸云得意的歪头轻“哼……” 逸旭起身疏展身子接着说“过去也好跟几位长老们问好!此次归来还没跟师傅和其他堂主以及长老们请安呢。” 逸云接道“师兄别放在心上,师傅、堂主和长老们平日都很忙,也不会怪你的。” 逸旭笑了笑说“你啊,自小在师门长大,他们又都喜欢你,平日里你又到处跑,自然跟我不同,我很感激师傅和各位堂主长老们的培育之恩,你师兄我能有今日,都是他们的苦心,我自然要孝敬他们。” 说完逸旭走向屋子,边走边说“我先把书放下,再梳理一下,你等一会。” 逸云故意大声说道“好好好,你是师兄,我等你是应该的。” 逸旭无奈,笑道“你这个调皮鬼。” 几分钟后,逸旭换了一身维和堂日常行装。这身行装也是表明自己顶尖弟子的身份。维和堂行装外灰内白,外杉丝薄,随风而动。内装洁白,胸前秀有济世门独有的标志。看起来既简单朴实,又不失典雅。腰带件也有一字“维” 维和堂是济世门特别的堂所,济世门七堂,唯独维和堂没有堂主,毕竟都是一些顶尖子弟,其中就有不少弟子的医道学术已经比师傅高出,所以在这人才济济的唐门里,就没有设立堂主。 维和堂在宗门之中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承担起济世门生死存亡的所堂,在济世门中,除了堂主,长老之外的人,不管年纪多大,入门多久,都要以师兄来尊称维和堂的成员,自创立维和堂时,寓意着维天下太平,和宗门手足。所以在仙林大陆上,维和堂成员所到之处,都会受到极大的尊重。 近百年来,维和堂弟子到各地自立医馆也都是名称四起,而济世门维和堂子弟自然也像网一样逐渐遍布仙林大陆,而林山大陆之外的四个大陆虽然也有医者,但远远不及济世门的威名,就此其他四陆强者虽然都比林山大陆出众,但也不会经意寻上济世门的麻烦。 对其他四个大陆的强者而言,林山大陆济世门的宗主以外其它的宗门只能算三教九流。 而一直有传言,济世门宗主已经开始会意破元之境。 招募场上依旧人来人往,三个时辰过去了,走的人不过是两成而已。能够进入第二项考核的也就四五百人左右,在这万人群中,没通过的基本都往山下走,有些还在等同来的同伴,虽然来的人多,但没有显示要求,谁不想过来碰碰运气,就算过不了第一关也不冤,反正又不止自己,而且还能拿好东西,对很多人来说何乐而不为。 虽然济世门每次新人招募都有这么多人来蹭吃蹭喝蹭东西,但毕竟是医药世宗,对开销从来不在乎,况且这样做总比其他五宗来的人气高。其他五宗每次新人招募不过三千,而济世门是十倍十几倍。对人气而言也不难断定济世门在这仙林大陆的地位了。 虽然送的东西对九成的人的人来说是好东西,但对济世门来说,只不过是一级丹药师进阶的科目而已,对济世门毫无价值。而真正的高阶丹药,都是其他宗门必抢之物。 考试依然继续,逸旭带着逸云拜访了自己的师傅和其他堂主后来到了新人招募广场,招募广场毕竟比较靠外,宗内走完一圈,也刚好可以到这里,所以这是最后的目的地。 第六章:让我来如何 “见过牧老,两位长老,逸旭前来请安!”“逸云见过三位爷爷”逸旭,逸云依次向新管堂三位大佬叩首请安,因为逸云从小在宗里长大,所以所有的堂主长老,她都管叫爷爷! 三位老者见到逸旭也是大放异彩,笑容满面,牧老笑道“逸旭就没必要这么见外了,学术上的事你可以教逸云,但这常理中,你要学学人家逸云,我们可都等着你叫我们爷爷。” 逸旭微笑道“牧老也别见外,此生逸旭能入济世门,已经把济世门当自己的家,各位堂主与长老待逸旭如亲人逸旭自当也尊各位为自己的亲人。” “逸旭小子,你若是当我们为亲人,又何必拘于这么多礼节,你这样我们怎能体会亲近。”新宏长老笑道。 逸旭再次叩首礼屈道“逸旭既尊老,哪有无礼之失,已然为亲,又何肆意,定是尊而礼之。” 新为正要说话,牧老挥手打断道“好啦好啦,我们认识百年,已经不需要礼数,人家后生能如此知礼难得可谓,你们就不要揪着了。” 说完,牧老继续问道“你们两个过来这里不仅仅是请安吧,” 逸云跳向前,抢着说“当然不是啦,我见逸旭师兄天天躲在他的住处,怕他憋坏,就带他过来看看缓解缓解。” “哦,这样啊,难得你这么体恤你逸旭师兄,我什么觉得是你非把他往这里带呢。”牧老笑道。 逸云被说的有点气,凸嘴跺脚…… 逸旭见状,上前解围道“牧老怕是误会了,逸旭回宗门也有些时日了,早该给各位堂主、长老请安,只是平日里各位堂主长老难寻踪迹,今日得知各位刚为新生事物所议,方前来请安,此次来此也正好目睹新生招募的盛世。” 逸云还没等逸旭接着说下去,就在身后拉着逸旭的衣服,意示着要走,逸云拉着逸旭出来可不是到这些老家伙面前浪费时间的,她可是想更多时间跟逸旭单独相处,虽然时长在逸旭的所住的院子里独处,但是出来肯定是不一样的,往往恋爱的女生特别理解这种感觉。 牧老见状也明白逸云的心思,也就跟逸旭做了拘头以及表情示意的动作,免得逸旭这不会讨逸云欢心的木头坏了逸云的兴致。 逸旭这才向三位道别…… 场下众人看到此景,早就有不少人认出逸旭,都议论纷纷。 “这就是旭仙!”有人直呼到。 “是啊,除了旭仙还有谁能有这等年少气度……” 更有女的自语“我若能同他同堂,也不枉此行此生……” 也有个别嫉妒的嘲讽道“我进了济世门,不出三年我就能超越他……”而他周围的人都用看到傻叉的眼光看着他。 群雀共鸣,必有争端。 众人个说纷纭,场面总之就像课堂上老师说自习之后,走出教室,下面的各位就开始慢慢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而此时,唯独那个看起来像野人的注视着逸旭,半天对自己吐出两个字“是他……” 逸旭逸云从台上走下,逸旭在走下来的时候,也往场上扫视了一番,他发现唯独有一个人的周围别人都离得比较远,逸旭细细在看,寻思着,难道是那个人…… 逸云发现逸旭脚步放慢,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师兄被场下哪个美女迷住了… 依着逸旭注视的方向望去,逸云这下蒙了,逸旭目光所向都是男的,难道师兄对男的有兴趣……这么久了,对自己都一如既往,难道自己所想是真的…… 逸云越想越怕,急道“逸旭师兄,你在看什么……” 逸旭依然注视他原来的方向说的“我应该看到了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那个怪人……” 逸云一听,至少自己师兄还正常,欣喜道“你是说真的?竟然还真能看到你说的那个人了。” “在广场下方些一个周围没有人围绕的那个人”逸旭慢慢道。 逸云疑惑的望望逸旭,然后开始巡视广场,不一会就看找到了逸旭所说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看起来好奇怪啊,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我从来没见过呢,师兄之前不是说她是光着身子的吗?”逸云有疑惑了。 逸云接着道“毕竟现在融入人群,光着身子那不更招人目光了吗。” “哦”逸云点了点头又说“这么一说也是,我还没见有人光着身子站在人群之中。要是光着身子,那不是羞死了…” 逸云思索着说“就算不光着身子,他这身打扮也不像正常人啊,你看他穿的,根本不是衣服吧” 逸旭解释道“确实不是衣物,那些是就是雷齿的皮毛。”逸旭心想,难道他出来之前,是剥了某只雷齿的皮毛,他与雷齿如此亲近,应该不会如此吧。 “啊,那就是雷齿的皮毛啊,果然还是看到了才能明白,书里写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啊”逸云诧异道… 逸旭随手放在逸云头上揉了揉说着“傻丫头,难不成书里能让你了解这个世界,书里只是让你初步了解这些东西,真正的,还是眼见为实,所以不要抱着你的几本书,就觉得自己看到全世界了,赶紧好好学习,趁早下山出去历练,到时候你就能看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了。” 逸云一听到学习这两个字,脸瞬间拉了下来,心里嘀咕着,学习学习就知道让我学习,好不容易让你陪我出来走走,尽是自讨没趣。 逸旭看到逸云有点不高兴,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搞错了,不知如何开口,支吾着“师妹,你…什…么..了…?” 逸云转身,迈开大步走了起来,随口甩出“走了……” 逸旭追了上去,拉起了逸云说道“师妹,说吧,怎样才能原谅师兄。” 逸云说道“那好,总之今天你不能再提起学习两个字就好。” 逸旭点了点头,坚定的回应“嗯” 此时的逸云不知心里多高兴,这份高兴并不是来自逸旭的歉意,而是广场下从多女生投来的嫉妒目光,逸云可不管她们什么想什么说,总之自己是乐开了! 随着时间推移,野人也临近考试台。 “伍宾请说出你所看到的药材名称”考官对着野人前面的人说道。 在伍宾看药材的时候,野人就偷偷的看了一眼,对他来说样子是已经牢记,只是自己看不懂上面奇怪的字… 伍宾思索着说道“五花子,灵须,北方子,琳苔,浴森,甲刺胆……”伍宾停顿,停顿之后开始紧张…之后就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考官说道“伍宾,还六位药,请在十息内说完。” 伍宾听到考官的催促,更急了,有点冒冷汗。 “时间到,伍宾,请下山前去领取聚气丹,下一位。”考官说道 伍宾此时笑了笑摇头,突然感觉放松了不少,这次是他最后一次考试了,自己之前也有看过不少的药材书籍,名名字条上的药材自己都认识,可扁扁关键时刻脑袋一片空白。没能进入济世门,聚气丹对自己现在来说用处也不大了,看来是领完下山卖钱好了…… 野人走到考官面前,考官一看,愣是愣住半响,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考官了,这样的人真的是没有遇见过,就算是在场的其他考官也没听闻有遇见的。 故作镇定的考官说道“出自何处” “不知”野人低头道。 考官诧异,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打哪来都不知道,这是打算隐藏自己?看着这身装扮……可疑 按照形式,考官继续道“姓名,年龄……” “不知”野人继续道…… 考官这内心就跳了起来,这人是不是存心过来给自己麻烦的,自己考了成千上万人,还未预见这般事情,这让自己什么整。济世门新生初试也有说到无名者不收,但按门规第五百二十九条,不得怠慢任何人,无论对方善恶,先以礼待之。 考官镇定之下又有些无助,这是继续问呢,还是…… 正当考官犯愁之时,逸旭走了上来,考官见到逸旭,起身恭迎,“逸旭师兄你好!” 逸旭拱手回礼说道“易升师兄,此人我之前见过,让我来如何” 考官如释重负,“您请,您请……” 第七章:梵初 逸旭在跟逸云漫步的时候,就时不时的注视着此人,逸旭很好奇,第一次见的时候,此人对逸旭和徐竹既好奇,有后怕,好奇是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人,既然能如此遇见,因为野人的记忆里没有见过其他人,害怕是他们的穿着,因为当时他啥都没穿… 对考官而言,逸旭肯定是比自己更有资格考试新人,而作为考官,他们基本都是按官方流程的形式,所以很多时候有人作难,还是需要有人解围的,刚巧逸旭也是想看看这个人。 逸云跟着逸旭走到跟前,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看了又看,视角就没离开过。她就想看看这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也明白逸旭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就没有闹,静静的目视眼前这个“野人”。 “你好,请问是否还记得在下”逸旭隔着桌子站到了野人的对面,确认自己的猜想。 “野人”用力点点头“嗯嗯嗯” “野人”此时也不在低头,而是对视逸旭,还很高兴。时不时激动的左右摆动身子。 毕竟他至少跟逸旭接触过,知道逸旭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那好,那你现在会说话了?”逸旭问道。 “会……不多……”野人说道,然后又急忙道“能听,能听……” 逸旭也是兴起,他想到此人应该从聚海出来不久,那边人烟稀少,他能来到这里是逸旭万万想不到的,况且现在还能听懂,还能说……看了他的学习能力不差,会不会有比自己更好的可能。 逸旭想想自己因为年幼家里出事的缘故,是自己当时完全没有信心,不敢直面他人,更不敢与他们多说几句话,而考试那会,更是吞吞吐吐,反而此人却是不一样,就算在别人眼里如此异样,却如此无畏,更想尽办法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可见孤僻只是因为没法正常跟别人交流,而他却努力让自己能够跟别人拉近距离。 “你的出生,来处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但我相信你,你现在能跟我对话,我很高兴。我也很好奇你来此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你来考试,为了不耽误后面人的时间,你若是通过了,我到时候再找你。”逸旭对“野人”说道。 “野人”又用力点点头。 逸旭随手抽了箱子里面的字条,递给了“野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考生自己抽的,但逸旭有些期待。 “野人”看着字条,用手挠了挠头,对逸旭说“不认字,帮忙,帮忙……” 逸旭谈谈一笑,打开自己手上的字条,然后不紧不慢的把上面所写的药材名字说了一遍。期间逸旭也一直注意“野人”的反应,逸旭看到他听得非常认真,自己放慢语速,是想让自己能把药材名字说得更清晰一些。他想看看这个人会不会让自己失望。 一般情况下,能够过目不忘,听一次就能完全记下的人,百里无一,千里难寻,更何况又是考试的情况下。一般人几乎无法抑制紧张,从而脑袋发热,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也很能提现出一个人的心境如何。 逸旭还没开口问,“野人”就已做好回答的准备,反而问到“可以,开始了……吗?” 逸旭吃惊点头,示意可以。 “烟桑苔、灵须根、尔东贝、香砂、赤焰花、失心草、万年芸胎、紫须红经株、凤尾叶、玖牙蕊、子木果、岩硫眼”“野人”答完。 逸旭有点吃惊,吃惊的不是“野人”能答上了,吃惊于,他不仅仅答上了,所用的语速,语调,跟自己都尤其相似,甘比复读机复读…或许是侥幸,逸云认为或许刚才他印象比较深,再问一次,或许就不能答上了吧。 逸旭为了想让自己的想法更有说服力,随即故意加装疑疑惑问到“你在说一次,可以吗?” “野人”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语速,语调… 这次,逸旭认定此人不光是学习能力超强,而且记忆,心境都非常高。若是此人能悟道学道,必定不凡!逸旭心中略喜。 而此时在台上的三位大佬也早就注意到了逸旭,既然逸旭亲上考试,必定有事发生,所以三位此时已经站在一旁,若他们不是看到“野人”说了两次,要是背对着,还真以为是逸旭在告诉这家伙答案三次。三位觉得也有些奇怪,为了不打扰逸旭就问悄悄地问了考官经过… 考官刚看到自己堂主和长老都过来了,本来想恭迎,但却被牧老阻止。就只鞠躬,没有出声。然后又小声道出缘由。 此时逸云已经惊呆,木讷的站着,都不知道她此时脑袋里是怎样的画面。 而周围见到这几个大人物都过来了,难免有些猜忌,隔得近的,自然也是有些吃惊,隔得远的,猜测这个“野人”估计惹麻烦事了。 很多人都在小声议论起来。 大多数人觉得这奇怪的家伙是不是要被制裁了…… 也有些人觉得,目前并没发生什么大的影响,能惊动这么多人,这个怪人说不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有些女的反而觉得,若自己也能让逸旭考,就算没通过,也不白来… “你已经过我这关了。”逸旭惊喜过后,笑着对站在他对面的野人说到。 “野人”听到逸旭说我,十分高兴,反而有点害羞了。既喜又羞的问“我…能进,宗门了?” 逸旭没有立刻做出肯定的回应,反而说“这个,还是需要考官来证实,等你过了这关还有三关等你。如果你都能通过了,也只能算是入籍弟子,入籍之后,三个月在新管堂学习,分入其他堂后,才能算正式弟子。若三个月没有被分配,或者被其他堂收纳,那就只能在新管堂当记名弟子。记名三年过后,没法入籍,那就要被放下山了。” 此时“野人”含羞回应“哦…” 逸旭回头想要跟考官确认,此时他也看到了牧老三人,拜礼过后说道“此人,已过我这关了,不知胡考官是否需要再次询问。” 考官被这么一问,瞬间尴尬,虽然自己顶着考官的名字,但不管是轮学识,境界,名望,自己微不足道,哪里比得上人人皆知的逸旭。 考官只能硬生生的陪着笑脸道“逸旭师兄高于我等太多,师兄都觉得此人已过,我自然是认可的。” 逸旭,又问了问牧老三人“牧老,您觉得如何。” 牧老笑了笑说“我啊…跟胡彦看法相同,我来这里不是做考官的,不需要问我。你们觉得可行,我都没意见。” 逸旭接着说“此事本因是新管堂之事,逸旭插足,还请见谅。” 牧老又笑这说“无妨,由你处事,我们也放心。” 逸旭为了不耽误考官继续考核新生,打算就此而去,拉了拉逸云,对牧老他们说道“此事已了,那逸旭同逸云先行告退。” 逸旭两人转身正要离去。 牧老三人轻抬左手,同声道“请……” 此事,考官打一机灵,叫住准备要走的逸旭,问到“逸旭师兄请留步,胡彦有事还需请教。” 逸旭不得不转身回应“你请。” “此人无名无姓,又无来处,凡新生入试都要登记,刚开始已询问此人,可此人一问三不知,见逸旭师兄似与此人相识,还望逸旭师兄告知。” 逸旭想想也是,就算自己也不知道他姓啥名啥,只知道当时在聚海初见,如今只对此人过于好奇,却没有了解太多。 逸旭想了想说“此人,逸旭也是第二次见,第一次见面此人还未识语听言,当时无法交流,此次再见,见他已能听能理,逸旭也是一心之奇,并不算知晓。但逸旭愿意相信此人存善,此事可等牧老便时告知。” 逸旭说完,面对牧老说道“逸旭愿为此人做保,望牧老给此人赐名,让他进行接下来的测试,逸旭觉得此人定非常人。” 牧老念想一闪,便笑道“既逸旭认定此人,那老夫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插手,还是由你来定吧” “那逸旭就献丑了。”逸旭想了一下就继续道“此人,心清不躁,梵心之志,自学自识自悟自通,内慧内才,今后若能不忘初心,择良渐进,必定也能成为一方之秀。今后你叫‘梵初’如何!” 第八章:不凡 “梵初”听到逸旭这番诠释,心里很是激动,高兴,不知自己是否能应承,单心里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除了喜悦,就是有点手足失措,笑着又不懂说些什么。 牧老笑了笑就对考官说“就按逸旭的办吧,此人老夫初见,也觉得不错,再闻刚才经过,也是欣赏有加。”然后又对“梵初”说“老夫看得出来你也喜欢这个名字,既然你与逸旭有如此缘分,老夫倒是替你高兴,你若在后面的考试中,能够通过,那么‘梵初’这个名字你自然当得起,哪怕你过不了,‘梵初’已然成为你的名字。” 梵初高兴猛点头。 “好了,胡彦你就继续考试吧。”牧老对考官说到,然后对一边的守卫说到“于卫士,请将梵初带入院内,让他先洗洗,然后先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 卫士领命,然后带梵初进去。而逸旭逸云跟牧老告别,此时可是逸云跟逸旭的两人时间,所以牧老也不想打扰逸云的心情,若是此时便留逸旭下来了解与梵初的经过,那么以后要是遇见逸云,那就不得了了。逸云这丫头,在宗里还真没人能治她… 梵初被带入新管堂的学员住处。 “于卫士,于大哥,你好,麻烦,请多多…指教。”于津一听,心里就乐,自己就一个卫士,新管堂的卫士在堂里可算是最低身份的,指教可不敢,不过闲聊还是可以的。 于津也不摆弄,毕竟宗门从来不看中职位。 “你叫梵初是吧,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也没什么可以指教你的,不过你要是想了解宗门的话,等你正式考入以后,你可以找我。”于津对梵初说到。 梵初本来还想说着什么,但现在的他语言上确实还是有些为难。欲言又止,怕自己想说的,别人会不会听不懂。所以把自己给为难了。 此时于津已走到客房门前把门推开,看了看梵初,自然也会意,便对梵初说到“得咧,啥也先别说。考试期间这间客房你先住,你啊,先去洗洗吧,我先去给你拿身衣服,有什么事等你进门了,我们有时间了解。” 梵初只好顺意,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客房,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走进门房,在梵初来到济世门的路上,就很好奇这种奇怪的建筑立面到底有什么,待他看到屋里奇形怪状的家具时,他并不知道这么到底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而且知道某些东西是干嘛用的。 这让梵初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小的时候应该有用过这些东西吧,可是记忆里并没有这些印象。梵初就这么呆呆的站着良久。 此时于津已经从储物房领了一套学员衣服归来,看到梵初站着屋子当中发呆,想着这家伙该不会连这些东西都没见过吧…这“野人”也太真了。 于津见梵初呆了很久,上前问到“这些家具你是不是不知道是什么?” 梵初听到于津的话,顿时从中惊醒,然后转过生了,挠头笑到“很多,觉得,熟,不懂名…” 于津心想,梵初这不知道名字,但有些又知道是什么,那之前应该是见过了,不过…于津在心里顿了顿,还是跟他说一下这些东西是什么,什么用的吧。 于津走到烦桌面前,指着桌子说到“这,叫桌子,吃饭放食物用的桌子,平日里可用桌子作学习,比如写字,看书,都可以在桌子上,这个圆壶,叫茶壶,这几个小的叫杯子,是喝茶喝水用的,这…这…”于津指哪说哪,屋里基本能说的已经说完。这是门和床,柱子房梁以及瓦… 说完了之后,问起梵初“你这些东西都知道了吗?” 梵初点点头“嗯”了一声回应。 于津刚也见识了梵初的记忆能力,也就没多虑,然后对梵初说“那你先洗洗吧,第一项考试完,会有三天时间休息,正好我这几天不用执勤,到时候我就过来跟你唠叨下吧。” 梵初连连点头说“好…好…好…谢谢,谢谢,于,大哥。” 于津笑了笑,这家伙,叫人大哥倒是勤快得很啊… “那你先洗,洗完自己先留在屋里,我要回去执勤,晚点我要有空再过来。”于津说完,就走出房门。 ———————————————————————————————————————————————————————————————— “师兄,那就是你在外面遇到的人啊,真想不到他能到这里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呢。”逸云在逸旭身边双手放在身旁一碰一跳的跟着。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宗门比较清幽的万书阁附近,这里比较环境比较安静,优雅,而且花香怡人。毕竟看书环境也是比较重要的。 逸旭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看向了逸云,逸云被这迷人的微笑疑惑住了,想问又不知如何问起。但他看得出逸旭心中的喜悦之情。 逸旭转身向前又迈出两步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次见他,我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他以后会跟我们很近,相处得很好,他会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哦,是这样的吗。还是第一次听到师兄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夸赞,要他是女的,会不会我都要被代替了。”逸云故作好奇问道。 逸旭打趣到“你啊,就庆幸吧,还好他不是个女的。” 逸云小小的撒个娇,娇气这对逸旭说“师兄,没想到你也这么坏。”然后又自豪的说“若不是我今天叫你出门,是不是就错过了。” 逸旭笑了笑,两人继续漫步走着。 ———————————————————————————————————————————————————————————————— 梵初房里,梵初已经梳理好自身,但衣服不会扣腰带,头发不会扎…他自己反反复复拿着腰带在手上翻来翻去,然后着腰带两头的扣子,看一遍腰带一头一排扣子,又看另一头一排扣眼。反复看个来回,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直接往腰上扣,扣了几次,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扣眼扣上。梵初自己也高兴起来,面带喜悦。 接下来是头发,他回想这一路过来见过所有男人的头发样式,然后两手就开始舞,结果舞了半天。扎得很杂乱,就是没别人那样流顺靓丽有型… 梵初突然觉得扎头发原来这么难… 渐渐的开始无聊起了,百无聊赖的在屋里转圈,披头散发,每一次转身,这头发都能跟着翻一番。 就这样,梵初转了一下午,直到被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徘徊。 “梵初,我是于津,方便我进来吗?”于津在门外问到。 梵初心里算是舒展不少,若是其他人,他这一头散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换上了正常人的穿着,已经不想再想让自己想之前那样不敢入目。毕竟仪表也是一种牌面。佛要金装,人靠衣装,树要皮人要脸。况且梵初觉得自己想要跟别人拉近,至少自己也要像个人样。 梵初也没多想,大步迈前,直接把门打开对于津说“于、大哥,你来、你进。” 于津在门外看到梵初,这…这……真是一表人才,洗掉这一身的污垢后,留下的却是一副帅气的面容,国字脸型,协调又不突出,英眉目秀,鼻子嘴巴高度大小都刚刚好,虽然散乱的头发,却隐藏不住由内而外的一种气质,而这种气质,这种气质于津觉得自己都无法形容,身子看上去有些偏瘦,但还算结实,这应该是一直作为一个“野人”的缘故吧。总之,梵初给自己一个焕然一新的感觉,他太不一样了。于津不禁在心里叹到… 反观自己,虽然健壮,九尺个头虽然比得上梵初高那半个头,但要论气质而言,那根本不能比,自己满脸胡渣,古铜的肤色,纯属大叔一枚,虽然自己也才二十七,但比较显老,相比梵初看起来就像个十八九出头的小伙子,虽然不知道他实际年龄,毕竟他自己都答不上来。 于津沉浸在其中,梵初看到于津这样定定的看着自己,以为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样子把于津给吓到了,于是小声问到“于、大哥,你、没事、吧…’” 于津仿佛被打了个机灵,从沉浸中醒了过来,有些许结巴到“哦、哦、这、这、这、梵初果然不凡,没想到你如此英姿,你这可比我强多了。” 第九章:养膳堂 梵初不以为然,总觉得自己把于津吓到了。 于津这时问到“梵初,你这头发什么不梳理一下啊?” 梵初回答到“这个,不会……” 于津这下才真正回过神,才想起是啊,梵初之前可是个“野人”。若不是野人的话,不会梳理头发的,可能就只有娇生惯养的少爷了,但梵初显然不是。 “来,你坐到这里来。”于津带着梵初坐到了洗漱台,台上一面有座水晶似的镜子,镜子表明光滑晶莹。 梵初坐下后,于津拿起了梳子,一边开始梳头发一边跟梵初说“我手上拿的这个是梳子,是用来梳理头发用的,我们男人呢,就不需要像女人那样盘头发之类的了,一般男人基本就是用发圈固定头发在背部的或者是发尾的地方,背部的话会比尾部好一些,而一杯大家公子哥,都会用到发饰,在顶部固定头发,而我们基本没有发饰的,要么绑在背部,要么就用布条包起来……” 于津一边替梵初梳头,一边念念有词。 梵初突然问到“于大哥、我,什么发,好看…” 于津被这一问,还真把自己难住了,梵初嘛,就算没有固发,看起来一样英气逼人。再者,自己也不是整发型这块料,平日里自己都很少整自己的头发,也就用布条在头顶上固定,于津想来想去,梵初要是在头上绑上布条就太不合他的气质了,若是在头顶固定,还是要有发饰才好看,自己实在拿不准。 于津最后还是跟梵初说“你嘛,我觉得现在就把头发先固定在背部就好,你本来就一表人才,不需要太多的装饰,倘若哪天有个大妹子给你梳理,你再问妹子吧,其实咱也不太懂这个。” 梵初好奇道“妹子,会弄、好看的、头发…” 于津呵呵笑“嗯,那肯定是比我厉害的。” 两人都开始呵呵大笑。 过了会,于津问到“梵初,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以前……”问到这里于津又不知该问不问。 反而梵初也没多想,就答到“我,之前、见过、逸旭、师兄。”想了下继续吞吐说“那时候、我觉得,我跟你们、一样,是人。我从小辉(雷齿中跟梵初最好的妖兽,妖兽告诉梵初自己叫小辉)、那里走。路上,很多人,我听,人说话。学说话。” 然后梵初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喜道“这、逸旭、师兄给。我闻、过来…” 于津心中万马鹏腾…这,这,这家伙,闻这个手帕过来?这是人吗?这之前是跟野犬一起生活的吗…就是野犬也不可能靠闻一块手帕来到这里吧… 梵初看到于津愣住不说话,自己觉得奇怪,就问“于大哥、什么了?” 于津在万马起伏的心里恢复过来,说“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从梵初的收走拿过手帕,放到鼻子前,做了闻的样子,又不可思议的问“你是闻过来的?” 梵初现在好像知道于津刚才为什么愣神了。 嬉皮笑脸说“不,于大哥、误会、误会。”然后开始吞吐地跟于津说来这里一路的经过。 梵初见到逸旭两人之后,第二天就决定自己要出来接触人类,因为他觉得人才是自己应该有的同伴。从雷齿推出来之后,艰难的从聚海出发,而从聚海到济世门要经过六座城。出来第一时间到的小村庄,有几位老爷爷对他还是很客气的,给水,给干粮给他吃。自他记忆以来,除了生肉和野果,除了逸旭给的之外,也就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干粮。一开始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听出意思,所以大爷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而他从小村庄出发到城里期间,跟路上的行人一起,虽然很多人对他都议论纷纷,但听他们说的话,梵初开始简单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到城里的时候,因为他的穿着问题,又在大街上瞎晃,被几个公子哥给收拾了一顿,虽然自己用野性反抗,但寡不敌众,被修理了一顿,就那时候,自己怀里的手帕掉了出来。那几个公子哥嘲笑自己穿成这幅德行居然还带着某某女人的手帕,但其中一位公子哥拿起手帕的时候就不再叫嚣了,那位拿着手帕的公子哥对其他人说“济世门,旭”然后梵初看到这几个公子哥就没有在嘲笑自己,在那里嘀咕几下,把手帕丢下急忙就走了。 梵初拿起手帕看了看,上面有几个字,自己也不认识。梵初就想着上面几个字应该跟自己见的两个人有关。然后就在那城里见人就问说“济(yi)世(xi)门(meng)、旭(yu)”很多人看了看他,都不理他就走开了。那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都这么怕这几个字。 渐渐地他在第一座城里呆了蛮久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算日子)听别人说话,每天都在学,然后渐渐自己也开始可以跟别人简单的说话了,后来他拿出手帕给别人看,然后问是什么字,才自己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叫错了,那天自己被打了一顿,那几个公子哥嘀咕的时候声音也比较小,自己听了有偏差导致自己开始都误会人家了。 自那以后,他就边走边问,一直走到最后一个城的时候,听说济世门准备开始收新生了,然后不需要条件,原本自己来这里也是想找逸旭的,因为逸旭走的时候跟徐茂说,这次有事比较紧急,等下次过来还见到此人,尝试带回宗门。 至于手帕呢,是逸旭他们要走的时候用手帕包了几块肉瓶留给了梵初。当时梵初虽然不知道逸旭与徐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当时梵初听得太认真了,以至于都不会忘记逸旭他们说的那些话。 也是梵初逐渐听懂语言之后,才明白了那些话,从而梵初更确定自己要来济世门了。等梵初来到济世门山下的时候也恰好是济世门招新生的日子,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找逸旭才方便,所以也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若是自己能过了,那么只要在门里总能见到逸旭,但自己没想到的是,考试的时候尽然遇见了逸旭,这让他自己很意外。原来逸旭在这里还这么有名。 于津听完,恍然大悟,原来“闻亦是闻”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听到逸旭这名字,于津就有得说了“逸旭那可不止在宗门里面有名,在我们山林大陆都是很有名的,你这一路上要是能说济世门、逸旭。那肯定有人跟你说个叨叨不绝……”于津开始沉浸在述说故事中… 好一会,于津停了下来,在这过程中,梵初反而对山林大陆这四个字感兴趣。而于津也简单跟梵初说了个大概,然后告诉梵初,这些东西只要入门,在分堂的三月个前,都是可以学到的。 梵初点点头,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聊到了夜黑。于津肚子饿了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都这个点了,什么没人送饭菜过来,想到这,给了自己脑瓜子一拍,自己带梵初过来的时候,忘记跟养膳堂的兄弟报了。若是那边没有登记,是没有人送吃的过来的。 于津笑呵呵的对梵初说“你看,这天都黑了。我啊,带你过来的时候又忘记给你报伙食了,你现在也饿了吧。今天我带你去养膳堂蔡兄弟那里吃一顿。” 由于于津这几年也要从事待客的缘故,跟养膳堂一伙计蔡华认识,两人也是相见如故,非常投机,虽说这于津别的不行,但是跟人打交道还是可以的。所以门人际里这一块还是混得不错,他可不注重自己要多高的修为,及时而乐才是他的生活之道。 梵初一听到吃的就用力点头,要说吃的,自己一路过来都是干粮,看着别人在路上的茶馆,和城里的酒楼大吃大喝的样子,早就情有独钟,早就像体会一番。 第十章:酒 于津带着梵初来到养膳堂厨房,因为现在人比较多,所以厨房工作也比往常重,现在大伙还在急急忙忙,一早一直忙完下午,现在又要忙备些晚点了。 于津带着梵初直奔蔡华去。 梵初来到厨房,从来没看到这景相,成百上千人在里面忙忙碌碌,一排的灶台下舞动着熊熊大火,里面的杂味扑鼻,对初来的梵初来说,这是够呛…赶紧用手肘把鼻子挡住。 原来人的食物是用火烧出来的啊,梵初心里嘀咕着。 他一边跟着于津,一边看着这么大厨们熟练的手法,锅里的菜翻来覆去。这是锅里的战场… 走了一会,于津大声叫到“蔡兄弟,有空吗?” 由于厨房翻炒的声音大,蔡华听到有人叫自己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回头看了看。 蔡华看到不愿处得于津,瞬间漏出笑脸说“哟,于哥,今儿又空过来啊。” 于津和梵初走近,于津对蔡华说“今儿你忙,本来不应该来打扰的,但是呢,我带这兄弟入住的时候忘记跟你们堂报伙食了,现在弄得他没吃到饭,所以过来看看你这里还有没有菜。” 蔡华笑了笑说“瞧你说的,要是没菜我就不叫老蔡了。得,你跟着兄弟先候会,我这锅好了也没事了,我等会给你们整几个菜。” “好咧,蔡兄弟,那我先带小兄弟到外面候着,你忙完也一起过来认识认识呗。”于津对蔡华说道。 蔡华识趣到“整两壶?” 于津乐呵呵的说“那就要看蔡兄弟现在够不够深了。” 两人哈哈大笑,梵初不知所云,对蔡华弯腰敬礼,反而蔡华对梵初说见外了,没必要。他自己可是个粗人,不会那么多客道的东西。 闲聊几句,蔡华继续烧自己锅里的菜。于津带着梵初来到了厨房外院子里,坐到了厨子一般坐息的圆桌旁边的凳子。 期间,于津跟梵初说:蔡华算是这厨房一个总管,平时不忙的话,他是不会上灶的,蔡华有些微胖,看起来满脸流油,毕竟在舒服,就光油烟就可以让一个人满脸的油腻感。蔡华虽然个子不高,但上灶还是有一手绝活。而这厨房只是养膳堂的一部分,养膳堂除了厨房,还有专门做清洁工作的部门,还有制作日常用品的,总体来说就是一个专门替宗门后勤的部门,负责宗门内其它堂的衣食起居,其实也是内部一个油水比较多的部门,相对而言若是一个小小的丹童,药童,都比不上养膳堂一个后勤工作者。 很多人在修炼这方面没有太多天赋的,都选择来养膳堂工作,至少在养膳堂老了也有饭吃。 于津,津津乐道的跟梵初说着养膳堂的事,不一会儿,蔡华两手端着四盘菜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两手四盘菜,几双筷子,一般人还是做不到的。所以呢,这蔡华可算是一个老油条了。 四个菜往桌子上一放,这气味已经把梵初香到口水往肚子里咽,他还没有吃人做出来的食物感觉是怎样的。所以蔡华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着蔡华手上的盘子,这刚往桌子上一放,他就迫不及待,只是没有他们两个开口,自己自然也不会起手。 于津和蔡华看到梵初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应该是饿了,蔡华就对着梵初说“不用客气,饿了就先吃菜,我让人把饭送过来,我呢,去房间里拿两壶好酒过来。” 于津笑了笑说“我来,就是为了等你的酒啊。” 蔡华边走边笑说“等着,等着,马上上酒。” 等蔡华走过拐角,于津此时看到的是…梵初俯着身正在用两手疯狂的抓着盘子里的肉啊,才啊往嘴里塞。于津浴哭浴笑,这这这,忘记跟他说吃饭要用筷子了,只是,筷子他会不会用…… 于津还是跟梵初说“梵初,你这样吃饭是不对的,不是用手抓,要用筷子。” 梵初停下双手,慢慢直起身子嘴里还推满肉和菜正在嚼着,嚷嚷问到“筷子,那两根,棍子?” “对,就拿两根棍子,不过是叫筷子,是用来夹菜和饭用的。”于津说完,递给梵初一双筷子。 梵初一把抓住筷子握在手里,翻了两下,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后问“这,什么、用?” 于津再拿起一双筷子,然后跟梵初说,什么拿,什么夹,然后还演示给梵初看了看。梵初学着于津的拿筷子的样子自己也开始尝试,开始几下还夹不了,也就几息的时间,梵初就把一块肉夹住往嘴里放了,梵初感觉自己对筷子也并不陌生,只是好像很久很久没用过了,在他开始跟人接触了之后,总觉得有些东西他是熟悉,但他又说不上来熟悉在哪,所以他也没有过于在意。 于津看见梵初这学习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从考试那会到现在,梵初给他的印象就是记忆力非凡,学习力非凡,而相貌也是非凡。要是梵初在世家出生,那么肯定也是一方新颖,或许媲美逸旭也不一定。于津感叹之余,厨房里有人把饭端了上来,外还有两个菜和一个汤。于津心里美滋滋,这蔡华果然让自己舒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今晚不是两壶那么简单了,他心里笑了笑。 厨房转角,蔡华抱着两大壶就出来了,这两壶,可比他们平时喝的壶大多了,平时一壶是一斤酒的壶,是蔡华一手一壶提着走出来,而今晚的壶,至少是十斤…是一边抱一壶走出来的。于津眼皮都打跳,蔡华这家伙,今晚是要跟自己干到底了? 于津笑的有点疼,对着蔡华说到“蔡兄弟,今儿你这是要为难我了。” 蔡华笑道“哪里哪里,这可是家酿的,一般还喝不到这等美酒,不信你可尝尝,保证你今晚喝完还觉得不够,再说这不是还有个小兄弟嘛。” 于津很早之前就知道蔡华家里有做酒生意,虽然家里有生意,但家里又不此子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弟弟,没来宗门之前,在家里哥弟两的关系并没那么好,自从来到济世门之后又进了养膳堂,感觉人生没什么不足了,在养膳堂多年也取了个媳妇,这里有吃有住有家有儿女,总比回去争个六亲不认的好。自从自己决定留在宗门之后,反而跟自己的弟弟关系好多了,而他弟弟经营酒庄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这酒也是弟弟让人送过来的。还稍信告诉自己闲时常回去看看年迈的父母。 梵初看到这两个壶,问到“这,装的,是怎?” 蔡华忽然诧异的问“哟,这小兄弟说话,什么一段一段的。” 于津笑了笑,然后跟蔡华说了经过。蔡华这哈哈大笑说“小兄弟还有这番经历,绝了,我这辈子也头一回听到有人能跟妖兽一起生活的。” 梵初不知哪里怪,也就只能陪着笑。 蔡华也没闲着,开起酒壶,就把三个大碗摆上,然后把酒满上然后小喝一声“来来来,今儿认识小兄弟,也是我蔡某得荣幸,小兄弟,咱先干了这杯,以后你有啥烦心事只要你想喝酒,来找我就可以了,哥啥时候都陪你。” 梵初举起大碗,笑着说“喝,喝,喝…” 于津也举起大碗说“干!” 蔡华喝完“啊”的一声,脸上洋溢着笑容。于津喝完也长舒了一口气,反而梵初一口喝下去,顿时感觉体内灼热难耐,脸上表情难堪,于津喝蔡华看见哈哈大笑,蔡华对梵初说“这酒啊,喝时一口气,但喝完一定要把这口气给放出来,不然你就很难受。小兄弟是第一次喝酒吧。” 梵初尴尬的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是第一次喝酒,但这酒给他的感觉貌似以前有喝过,有些东西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却那么熟悉,这让梵初很是奇怪。 接着,蔡华已经把第二碗倒好。这梵初第一碗才刚刚觉得回过神来,第二碗又要举起来了,第二碗过后,梵初倒觉得这一碗比第一碗顺喉多了。 第十一章:醉了 “蚀骷虫、用药柳磺香、药入三分,毒入骨髓,引针排除,不可引气。”逸旭在房里看着手里的书,这一页,他已经停留了半柱香的时间,这以毒攻虫之法,是先人留下的记载。 至于为何停留,因为他没见过蚀骷虫,更没见过柳磺香,书里记载极少。 书里没有记载蚀骷虫有毒还是没毒,也没有写是内生还是外入,更没记载是什么附入骨头里,若是有毒的话,进到骨髓,毒夜肯定能把骨髓侵蚀坏。骨髓已坏,难道还能有生机? 而柳磺香,入药三分,毒入骨髓,那么柳磺香是有毒的药材? 进到骨髓还能用针引出,那…逸旭对此的猜测不下十几,手上这本《医禄草记》是很久之前被誉为医圣的人留下,据说留下这本书的人,他的医术至今还是个迷,因为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流传下来的至今没有人能学到他的真迹。就算是宗主也没有,而宗主年少时也是偶然得到此书才开始研习医学。 如今的《济世经》也死宗主从《医禄草记》分析一部门的记载得到启发而写下来的,虽然用药,症状《医禄草记》都没有见识过,但《医禄草记》里面的理论非凡,宗主过去也是从中得到一些理论启发,演化出《济世经》。 逸旭此时感叹,过去宗主是如何领悟这本书的呢,难道当初宗主跟自己想的都不一样,那会是怎样的呢。 为何外面都传先人医圣和宗主都有把死人求活的医道。 从逸旭开始接触《医禄草记》开始,种种迷惑都开始围绕着他,记得上次自己找宗主请教《济世经》的时候。宗主把这本《医禄草记》给了自己,并告诉自己说“别人教你的,只是医术,那不过是入门的医学,而所有的医道都是靠自己如何去决策用药,求治,方法中找出自己的一条路,你失败了,那你一定要知道其中的利弊,你成功了,也要找到更好更有利于普遍给其他人的法说。老夫写下《济世经》并不是不想让他人参悟,只是你们的见识或许还没达到可以领悟此书的时候。如今这本《医禄草记》我也一并送你,希望你也能从中悟出一些属于自己的医道。你比我更年轻,更早接触到此书,只要肯去参悟,将来未必不必老夫医道超然。以后,悟医道这方面的事,就不要来请教老夫了,老夫不是不愿意教,而是教不了你。” 逸旭也已然记得宗主说完,呵呵大笑转身离开。 待逸旭决定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夜入三更。 逸旭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念到“不知梵初此时如何,是否适应与人生活,再过几天第二试了,是否能顺利通过,也不知此次第二试对他来说会不会太难。今年已把入往生门安排到笔试之后,通过第二试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他方才学会说话,看来是要找牧老商议一番。” 逸旭兜兜转转,然后又自语说到“到时候还是过去看看吧。” ————————————————————————————————————————————————————————————————— “哟、小老弟,还行不行”打个嗝继续道“啦”蔡华拿着一装满酒的碗对梵初说道。 于津也已经酒到七成,拍拍蔡华的肩膀说“蔡兄弟,你…你可别为难人家梵初老弟…有啥……冲我来。来,干了,干。” 此时梵初已经醉得有点脱节,侧着脸靠在桌子上,嘴里是不是还流出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酒或是黄胆水…… 梵初来到人群中生活第一次喝酒,开始不知道自己会醉成这样,要是他第二天能看到自己是这个样子,估计自己以后见到这两位大哥都不敢举碗了,还要低头溜走…… 梵初,意识早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什么喝不喝的,都快没知觉了。呜呜嚷嚷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蔡华跟于津干完,两人都打了个饱嗝,于津对蔡华说道“你这两壶酒完了没,还,还有,多少,继续,上,上酒。” 繁华单手拧起酒壶放到自己腿上,然后用眼睛探到酒壶口瞄了瞄,瞬间直着身子说“有,还有…半个,半个壶呢,喝不完,不走。” 于津回到“喝不完,不走,不走……” 由于喝完酒之后,两人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但是现在已经夜里三更,好在厨房跟别的院子有些距离,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很多时候于津和蔡华喝完,都是直接在这里睡到天亮。虽然喝酒的时候会这样,但两人还是不会耽误自己的职责。所以很少人能跟他们坐着喝酒那么久的,时间一久,就他俩经常能坐在一起了。 此时的梵初觉得自己很难受,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快不受自己支配了,头也昏得厉害,更难受的是,好像胸口有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而于津跟蔡华反而越来越起劲,非要说干到天亮。 不一会儿,梵初感觉自己胸口有东西要涌出,然后抬头,还没起身,就吐了出来,话说这蔡华虽然喝了不少,坐在梵初对面,这梵初这么一喷,蔡华反应也是够快,起身就往一边躲,险些就被吐一身。 于津看到蔡华这反应,大笑说“你没醉,没醉,还能喝……” 蔡华也乐呵呵的说“小老弟、都…这样了,要不…先…送,送送。” 于津此时看起来也是挺着眼皮子跟蔡华说“送,送…可以,不过,你…你…你要…一起,回来,继续。” 蔡华搭着于津的肩膀说“好,送完,小老弟,咱,咱继续……” 两人一摆一摆的走到梵初左右各一边,蔡华拍了拍于津说“小老弟,起,起,起来,回去睡……” 梵初依然没有动静,于津对蔡华说“看…吧,看你,你,你把人家,罐的,都,都不醒了。” 说完两人都笑呵呵的,蔡华说“这,小…老弟,还,还得练。” 于津也说“练,必须…练。” 两人笑呵呵的把梵初扶了起来,然后两个醉汉扶着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从厨房走到新管堂的招待院。最燃于津跟蔡华都喝高了,但在宗门这么多年,早就知道里面的规矩,这一路上也没影响其他人,两人就像抬着一样,把梵初送到了住处。 “老于,开,开门。”蔡华跟于津站在了梵初住处的门口。 于津对蔡华说“钥匙,钥匙,你摸摸看,在不在,那边…” 由于蔡华扶着梵初的右边,而一般钥匙都是扣在腰带右边内侧的扣子上,蔡华“哦”了一声,就开始右手摸着梵初的腰带部位,摸了几下,于津华说“没有,没有钥匙……” 于津,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没发现钥匙,然后左手往门上一推,门开了,然后笑呵呵说到“没,没锁”说完两人对看一眼,呵呵笑着。 两人把梵初扶到了床前,然后于津说“蔡兄弟,脱,帮脱鞋…” 蔡华顿一顿说“先放,放床上再脱…” 于津说“好,放,放床上。” 此时,两人的步伐可能没同步,瞬间三个人都直接往床上扑下去,还好这床的材质还行,要不,估计这床都要给这三个大男人给整垮。 三人都是面着床,蔡华叫到“于哥,这这,帮忙,起来…”两个醉汉现在也开始使不上力了。连翻身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津听到蔡华的求助,可曾想自己也是使不上力,起不来。 于津使力半天没结果,牢骚道“没想到,这,这梵初小弟这么沉,我,我起不来。”隔了一会问蔡华“你,你呢,能起来步。” 说完,于津等着蔡华的回应,谁知道,于津听到的已是蔡华睡着的鼾声……于津无奈,自己想翻身也难,然后渐渐的自己也模糊起来。 就这样,三个大男人这一晚同睡了一张床。 弟十二章:识字 第二天一大早,梵初醒了,发现自己身边有两个人,把自己吓了一跳。由于酒劲过大,醒了第一时间什么都还没想起来,心里嘀咕着“这是哪?我在哪?这两个人又是…”一般喝酒醉的人第二天醒来都比较早,也有可以睡几天的,但早醒的还是比较多的。 梵初此时显然已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缠拙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渐渐恢复了一些,隐约想起昨晚的事,过了一会梵初已经完全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他吐的事,自己是不知道的。) 当想起了昨晚的事后,梵初起身,往床边走,摇了摇还在睡的于津和蔡华,于津显然一叫就有反应,然后也是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哪啊,这……”于津看了一遍四周,一点也不像自己住得地方,就下意识的问了下,然后看到梵初,又问到“你,你,你是……” 梵初觉得于津可能跟自己一样,然后对于津说“我是、梵初”说完,就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于津,于津拿起杯子就喝了。 反而蔡华,貌似睡梦中说着“嗯,等会…还早。”然后继续鼾着睡。蔡华显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梵初这睡了一夜。 半响,于津也清醒一些了,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猛拍蔡华叫到“醒醒,醒醒,快醒醒。” 蔡华还以为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里,眼睛都不开翻个身说道“老婆,再让我睡会。” 于津无奈,起身就踢了蔡华一脚,蔡华感觉到疼,猛的起身冤喊到“老婆你干嘛啊……” 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于津,梵初的时候,自己傻愣了一会,然后看看四周,先问“这,这是哪?” 于津说“这是梵初的临时住处,新管堂的招待处。” 蔡华嘀咕着“不是,我这,不是在家里睡着的吗?” 几息之后,蔡华固然意识到什么,惊叫一声“坏啦……” 然后忙起身就走,到了门口,回头说句“两位兄弟,我先走了……” 梵初看到蔡华的举动很不解,然后不解的问于津到“于大哥,蔡大哥这是、怎了?” 于津笑了笑坐到了床头,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你啊,这个就不懂了,你蔡华大哥一晚上不回去,他婆娘第二天肯定要到厨房找他,平时我跟你蔡华大哥喝酒喝到天亮,但我们还在厨房那个地,他婆娘来了,至少还能看得见人,但这次他婆娘要是看不到他,那他可有得受了。” 梵初疑惑问“他、婆娘、那么让、蔡大哥、怕吗?” 于津起身,拍了拍梵初的肩膀笑呵呵说到“你呢,就不能说婆娘了,是你蔡华大哥的老婆,你应该叫大嫂,至于为什么怕,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梵初依然疑惑,念念说着“老婆,大嫂?” “好了,现在第一试估计还要一两天,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你要是不知道去哪,晚上我再来找你。我今天也要去职守,我先过去了。”于津顿了顿又对梵初说“哦对了,你先洗漱洗漱,你脸上有些东西”于津说完,就往门外走了。 梵初自己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吐了一桌,然后有把脸往桌上靠,整得现在脸上残留有昨晚从胃里喷射出来的残物。 房间里,只剩下梵初一个人,梵初现在虽然醒了,但是酒醉之后还是觉得没那么舒服,因为刚才喝水觉得自己醒了一些,所以梵初自己又倒了几杯水喝,喝完之后,打算去洗漱。当他外出打水的时候,发现路上有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虽然现在是一大早,但院子里早起的人不少。 排队打水的时候,因为梵初身上酒味过重,再加上自己脸上的残物难闻无比,他的周围依然没什么人,他自己就感觉很奇怪,自己现在不是穿着人的衣服,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了吗?为什么他们还是避开自己,他很想开口问,但是他想起自己一路上很少有人待见自己,所以就忍着不问。 等梵初打完水回到房里准备洗脸的时候,看着水盆里面的倒影,隐约看见自己脸上有颗粒似的东西,心里一慌,右手就往脸上抓这些颗粒,当他抓下几个之后,看了看,然后拿到鼻子前闻一闻…… 此时梵初自己被这气味上了头,忍不住……胃里的残物又往刚打好的水盆里吐了一推……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离他远远的了…此时房间里也开始弥漫起这些残物的味道,梵初越闻越觉得自己又开始像昨晚要喝醉了一样,没办法。他把窗全打开,反正这也是个独立的房间,虽然两边的房间有些进,但至少不是临挨着。 梵初用布巾把自己脸上的残物摸干净,然后端着这一盆水混合物想要找地方处理。 但平时都是养膳堂的人到点来收些垃圾的,而且现在梵初连茅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梵初最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抛开土,挖了一个坑,然后把盆里的残物倒了进去,然后再用土埋了起来,由于盆子掺有残物,自己又不知道去哪里洗,最后决定,将盆也埋了…… 回到房间,梵初提着桶去打水,他现在想给自己洗一洗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人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经过一番处理,梵初已经把自己梳理得干干净净,昨天于津跟他说的固发自己也能弄了,这要等到晚上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于是梵初又开始在房间里面溜达了,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不一会他从怀里把逸旭给的手帕拿了出来,开始看上面的那几个字,然后念念到“济、世、门、旭。” 停顿了一会,梵初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在屋子边上一个放有十来本书的架子上拿出来了一本书,坐到了桌子边上,翻开来看,书在他手上转来转去,他不知道这些字是正的还是反的,不过他下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些字看起来不陌生,好像自己以前认识,只是现在已经不知道它们什么念了。 就这样,梵初一手拿着书,一手用直指在桌子上写,书上的字从第一个字开始,一个每一个字都跟着写,就算不知道笔画顺序,但他都能按顺序下下来,很快,不知道读,但这写字都已经牢牢记在他脑海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推,加上他现在手上拿的,就是第十一本了,他依然沉浸在书里的字,有写字在其它书里也有,他都已然记得这个字出现了几次。 中午的时候有人送饭过来的时候,梵初有向送饭到小哥请教,由于送饭小哥没有时间跟他讲析,梵初也不讲求,下午的时候,送饭小哥过来看到梵初还在看书,送饭小哥都差异,这家伙是假装不认识字让自己说的吧。送饭小哥也没打扰,把饭菜放在桌上,要收掉中午的盘子时,才发现,中午的时候梵初没吃饭。由于看见梵初看书太认真, 收完也就走了。 梵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的书,直到于津来到。 于津来到梵初的屋子,见门也没关,到门口看了看,本来习惯性敲门的,但是看到梵初一手拿书,一手在桌上笔画,也就没敲门,走上前去,做了下来,然后梵初并没有发现自己。 大概半柱香过去,梵初把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书时,才发现于津坐在自己对面,本来想要开口。然而于津先说到“哟,没想到梵初老弟看书这么认真啊。” 梵初笑着说“这,看看,不懂念。” 于津觉得梵初这么认真,也就没再打趣了,然后对梵初说“这样吧,我呢虽然没那么博大精深,但字还是认识的,认字的话,我还是可以教你的,至于那些复杂的意思,就要看你什么去理解了,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梵初特高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识字了,也就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了。 于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然后就开始念给梵初听“这个字,叫谷,这个字,叫粗,这个叫、木。” 就这样,于津每念一个字,梵初就边跟着念,然后直指已然在桌子上快速的比划。 读完了几张,梵初就对于津说:不用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一张一张的念。 开始于津还有点怀疑,当他念完一本书之后,梵初结果书,开口就念了起来,一个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于津有一次被梵初给震撼到了,这家伙是人吗?什么可以这样,自己打小认识可是被自己爹娘逼上刀山似的,反而这家伙,只听自己念完一本,就自己能跟着念完一本,他不识字,是骗自己的吧…… 等梵初念完先前的那边书,于津就直接替给梵初另一本书,于津只是想知道梵初到底有没有骗自己不识字。 所以想着让他自己去念,梵初虽然不明白于津的意思,但是还是拿起了就念。 只不过其中念到刚才那本书里没有的字,就问于津。 于津这下就真不淡定了,这家伙……不得了。 第十三章:思愁 很快,又是夜里三更,由于昨晚喝醉今天没什么休息好,于津已经有些犯困,反而梵初却是精神得很,他现在都快把架子上的书念完了。 于津问到“这个是最后一本了?” 梵初停下来说到“架子上还有三本。” 由于念了一晚上的书的缘故,现在梵初说话也没那么顿了,只要是自己念过的,简单跟于津了解了字的意义大多的梵初都自己理解了。 于津也发现梵初已经可以跟自己说话也流畅了,也不辜负自己今晚又陪他到三更,只是现在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自己可不像梵初这精神小伙,精力还那么旺盛。 “你自己先看看,我要回去休息了。”此时于津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在打架了,不得不跟梵初告别。 梵初看到于津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为难了他,也没多想让于津继续陪自己认字。 “于大哥,那您先回去、休息吧……”梵初起身对着于津说到。 于津也起身,正要出门离开的时候对梵初说“晚上送来的晚点记得吃了,早点洗漱早点休息,我住的院子离你这里不远,你不用送我,明儿有空,你可以到我那里去看看。” 梵初答道“好,那于大哥您、慢走……” 于津笑了笑“梵初小弟,你可厉害了,我能认识你真是缘分啊,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那我先走了。” 梵初把于津送出门口,然后对于津说到“于大哥,您慢走、早些休息!” 于津对着梵初挥挥手,然后走了。 梵初回到屋子里,又拿起了书,现在他基本遇不上不认识的字了,所以就没有继续在桌子上比划,感觉自己也饿了,就一手拿书,一手拿起了盘子里的点心,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等他手在盘子里摸了个来回也没抓到任何东西,梵初才把眼睛从书上移开,看了看桌子上的盘子,才知道点心已经被自己吃完了。 梵初一直看到听到鸡鸣声,才意识到天就要亮了,开始有了些倦意,收拾了桌子上的书籍,放回了架子上。上床睡觉,此时梵初还不知道,睡觉是要脱鞋子的…… 等梵初醒了的时候,是听到送饭小哥的敲门声,问里面有没有人。 梵初醒来对着送饭小哥说“在呢,等一会。” 送饭小哥听到,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然后退了两步,再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只是昨天自己过了的时候,里面的人说话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等梵初开门了之后,送饭小哥问到“今天可好?给你送饭来了。” 梵初对送饭小哥说“谢谢,这饭真的很好吃。” 送饭小哥心里嘀咕着,这人明明会说话,那昨天什么故意装的那么结结巴巴的,是在骗自己吗?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送饭的而已,也跟他没多大关系。 送饭小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收了昨晚晚点的盘子,看到一点没剩。又想着,这人都是晚上才吃东西的? 收完对着梵初说“你请慢用。”然后转身就走。 梵初也对送饭小哥礼貌说道“您请!” 送饭小哥摇摇头,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被弄得糊里糊涂的,也懒得多问。 梵初吃完饭,又把架子上的书拿过来看,这次他没有只念而已,而是,看一句就重复这,尝试自己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加上于津昨晚也简单的跟他说了很多字的字面意思,虽然有些字组成了词之类的,但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梵初还是能再其中明白一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逸云又来到了逸旭的院子,两人在院子里已经呆了许久,此次逸云并没有打扰逸旭看书,她正补着桌子目视前方在发呆,对,逸云可是很少发呆的,她发呆的时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事挂在心里,想不明白。什么事能挂在她心里,除了逸旭这个人,其它的谁也猜不透了。 逸旭今天也觉得逸云有些奇怪,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丫头发呆的,逸云发呆的时候,基本是他不在宗门的时候。逸旭突然觉得今天逸云没有烦自己反而有些奇怪。就这么坐了几柱香的时间了,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逸旭也没有猜的打算,自己看书也已经很久了。想了想索性还是问问。 “师妹,今天什么这么安静,在想什么呢?”逸旭试探问了一下。 逸云寥寥的回了声“啊,没什么…”然后依旧在那里发呆。 看到这般情景,逸旭以为逸云是不是不舒服,放下手上的书,用手背贴了贴逸云的额头,就这么一贴。逸云吓了一个机灵,连忙问逸旭到“师兄,你,你干嘛啊?” 逸旭好心被误会,自己也不知道吃了那个憋,囔囔道“这不,看你大半天都没精打彩的做在那里,师兄以为你身体不适,想替你看看。” 逸云羞了一脸,解释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逸旭好奇追问“哦,那师妹刚才一直都在想着什么呢。” 逸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逸旭,还是开了口说“师兄,那个…前两天见到的怪人,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 逸旭突然释然,原来师妹也在想着梵初的事,然后跟逸云说“你是说梵初是吧,这两天我都在院子里看书,还没有特别去关注他。” 逸云问没结果随即“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逸旭很少见到逸云像今天如此,他不知道逸云对于梵初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其他的心思。从小到大,他都猜不透逸云的小心思,所以只能问。对只能一点一点的问,要么拿条件来交换的问。不过逸旭没见过逸云这般样子,自觉条件也不好使,但又不想逸云继续这样发呆。 于是逸旭试探性的又问“那师妹你是在关心梵初哪方面的事情呢。” 逸云淡淡的说“没有啊,我只不过很好奇,感觉他很不一样,宗门里这么多人,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逸旭想想,逸云从来没有离开过宗门,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如今见到梵初,有好奇之心也是难免,何况自己不也是对梵初有种好奇感。而且不仅仅如此,还有些强烈的亲和感。总觉得将来梵初会是他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逸旭也肯定的说到“我也觉得梵初很不一样,觉得跟他有些莫名的联系,这种感觉即说不出也不知道什么表达,真让人难以言语,师妹肯定也是如此吧。” 逸云依旧补着桌子,嘟着嘴说“是啊,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其实我以前一起第一次见到师兄你的时候,有种兴奋的感觉,觉得师兄你很好,很喜欢你。而看到梵初,觉得他好可怜,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替他承受一些委屈,或是负担。” 说着逸云又问逸旭“师兄,你觉得梵初能留在济世门吗?” 逸旭用手抚了抚逸云的头,安抚到“你放心吧,这一点我很相信他,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也很不一样。”说完,逸旭心里暗暗心声:也许他会是济世门的希望! 逸云补着桌子转过脸看着逸旭说“师兄,你会不会骗我…”逸云一副小孩子怕被骗的样子。 逸旭微微笑,对逸云说“师兄肯定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说的,明天就是第二试了,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 “真的吗?”逸云瞬间心情有些好转,挺直了腰,久违的愁眉苦脸也在此时消失无踪。逸云没想到逸旭愿意陪她再去看新人考试,而且还不是自己叫的,是逸旭第一次愿意跟自己说要去的。 其实来的时候,逸云就像让逸旭跟自己去看考试的,而她自从见到梵初之后,确实也是常常会想起见到梵初的情景,看到梵初的时候她完全沉浸 其中,觉得梵初那个样子并不可怕,对她来说梵初好像失去了太多东西了。 她很想再见到梵初,她也想跟梵初说说话,她更想知道梵初到底经历了什么,若是轮到经历,估计想知道的不止逸云一个,对逸旭,以及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来说,都尤为好奇。 第十四章:第二试 时隔一日,济世门新管堂早早就开始准备第二试的工作,从区域,考试官、负责人、考生人数、都在开试前划分好,进过第一试,今年剩下的考生比去年多了三层,达到了八千之多。这也证明了济世门每年都创立一个新高。济世门建立一处大山脉,此时还在往两边扩土,因为新弟子日益增多。 原定考试早晨八时开始,而六时时,就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在占队等待了,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新管堂也在此分了八个局域,每个区域可容纳一千多人,而每个考官负责五十名左右的考生。 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逸云已经到一大早就来到了逸旭的房门外,“咚咚咚,师兄起来了没有,快要开始了。”逸旭也猜到逸云今天肯定是来的比较早,所以也早早有了准备。 逸旭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过去开门,此时逸云把脸贴在门上想听房里的动静,还打算继续敲门,可谁知她这次已经敲在了逸旭的胸膛上… 逸云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站后羞涩着说“师兄你什么也不说一声啊……” 逸旭习惯性敲了敲逸云的头说“我今天要是起来晚些,那我今天就要让人来装新门了。” “哦~,原来在师兄心里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呀!”说完,逸云故作一脸委屈。 反而逸旭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在心里这么看你,而是你就算把我门给折了,也没人能拦得住你呀……” 话说这逸旭也是把自己往梁上逼,他也从来不考虑人家逸云心里什么想,反而在别人面前游刃有余,也真不知道他是硬要找茬还是跟逸云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如此。 逸云见逸旭得势,势必要不依不饶。 逸旭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这一大早要是把这姑奶奶给惹了,那今天肯定也不好过… 随即逸旭趁着逸云还没发作,便说“师妹不是说考试要开始了吗?那我们先过去吧。”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逸云被逸旭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卡主一会,突然忘记自己该干嘛了,毫无根据的“哦”一声,算是应了逸旭的话。然后不知所谓的跟了上去… 考场上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考试开始时间,还有半柱香,但因为还需要抽签进入考场,所以很多人很早就过来排队。早抽检,早进考场,对很多人来说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毕竟机会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而梵初来的就没那么早,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凡事。所以也没什么体会,来的时候,已经是末端了。若不是昨晚于津跟他说今天早点过来比较好,估计他是要踩点过来。 此时牧老出现在高台上,跟在其后的已然是两位长老,很多人都在议论今天考的是什么,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是笔试,但没人知道是什么内容而已。 “再过半柱香的时间,考生进行抽号进入考场。今年能进入第二试的一共有八千九百多人,但今天依然会有人会离开这里,希望大家已有所准备,不枉此次前来。”牧老说完,有点沉思。场下考生依然静静的等待牧老接下来要说的。毕竟场下所有人都想知道今天要作什么题目。 在众人的期待下,牧老又缓缓开口“想必大家都已经有所准备,今天你们要考的,不难。写出一篇你们自认为是自己比较认同的文章,并把自己的见解写出来,可以自命名。” 听到这一句,有人欣喜有人悲… “这这这,明明说好的题目呢,没题目哪里来的方向。没方向,写什么文章呀。”有些人,迷茫了…… “自命名,可以写自己喜欢的文章,可以诠释自己的见解,看来不负大志。”有的人,喜出望外…… “没题目要紧,要紧的是你如何诠释,述你所喜,诠释的并不一定是人家想听的。”有些人,考试嘲讽…… “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过……”有的人,下定决心…… “还考不考了,不考咱就走吧,依我看,咱反正也过不了,谁知道人家考官想听啥。”有些人,有意离去。 “文章?见解?自命名?”有的人,意犹未尽…… 梵初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完全不懂牧老说的意思。不过梵初细细的听着旁人的对话,也琢磨了一会,有点似懂非懂。 此时逸旭跟逸云也来到了考试场地,也恰好听到了牧老的话,逸旭有点替梵初担忧起来。毕竟刚刚得知梵初刚学会说话,而且还不利索。写字…还是文章,看来期待都是白费了。 来的时候,逸旭逸云看了一下场地,由于梵初已经梳理完整换上了常人的衣着,跟原来相比已经换了一个人,所以他们也没能看得出来那个是梵初。 逸旭心想要不要跟牧老商量一下,逸旭有意把梵初留下来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出于一种期待,好奇。 逸云也是嘀咕着“这梵初话都说不好,能写字吗?”但逸云不知为何,自己也想着如何把梵初留下来。 随即问向逸旭道“师兄,那个人什么办,他不会写字吧。要不我找我爹爹直接引荐入门吧。” “我也想着要不要跟牧老说说情况,想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说话间,逸旭依然在想着,要是跟牧老说的话,怎样才能把话说圆。 但他两自然也知道,如果按门规的话,考试是考不过的,但引荐呢,是可以的,而如若引荐的话,除非被引荐的人有过人之处,而逸旭跟逸云也不知道梵初能有啥过人之处,若是说学东西比较快,那维和堂的人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而且学得快也并不显得就是过人之处,毕竟学得快的人大有人在。 “依我看,还是去跟牧老说说情况吧。”逸旭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先去找牧老说明一下梵初的情况。 说完,逸旭跟逸云就往台上走。 此时抽签的时间也到了,牧老在台上洪亮的传达了抽检的开始,而场下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抽签。 “零八场-五十一座”,“零六场-三十二座。”场下的人一边抽签一边报着自己的抽到的号数,然后陆续的前往自己的考试场地。 场下梵初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此时他在回忆,回忆这两天自己所看的,所学的那些书籍。对他而言每一本的意喻都觉得非常好,在他从这些人纷纷讨论的话语中知道考试的意思后,他就不断的想着这两天看的书籍。 这么多,怎样才算最好的……梵初心道。 “梵初见过牧老,两位长了!”梵初对着牧老,新宏、新为三人施礼。新宏、新为也对着梵初回礼。 牧老转身就对逸旭说“你来了?是不是为了昨天那小子的事?”还没等逸旭开口,牧老已经猜到逸旭的想法,不由得让逸旭逸云有点吃惊。 逸旭点点头说到“逸旭的确为此事而来,不知牧老怎看?” 牧老显然有点沉重,但又不得不说“梵初对吧,那孩子看起来的确不错,只是今年的考题三位尊者早已定下,而我们宗门自开始招新以来,也没有通融的先咧。如若得不到三位尊者的允许,老夫是没法自作主张的。” 逸旭逸云听完,有些许失望,不过他们也知道门里的规定是一定不能去破坏的。没办法,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想着怎样去替梵初引荐入门了。渐渐地,几个人都进入了假想。 场下抽票入考场的人渐渐的少了起了,依然没有刚才那般人山人海。此时梵初依然站着那里,梵初都快把自己这两天看到的书籍回忆了个遍。但对他来说,每本书,每个事迹、情节及说法都很好,或许是这两天刚学了这些新书籍的缘故吧,此时有点让自己拿捏不定。 于津刚好也在值班,而他看到梵初正站着一动不动的,心里这小子难道昨晚喝酒喝傻了?还没清醒过来? 于津不禁想起昨晚他又把梵初带到蔡茂那里喝了个痛快,而昨晚他发现梵初这小子酒量也是上了一节,差点就可以把自己跟蔡茂给干翻了,若再喝两次,估计就上将后浪推前浪了… 想归想,于津定定神,跟自己身边的守卫打声招呼后,决定去问问梵初。 来到梵初身边,于津拍了拍梵初的肩头“梵初老弟,昨晚喝多啦,酒没醒吗?” 梵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于津,笑了笑说“于大哥,早!梵初并不是酒还没醒,是在考虑今天考试改什么写。” 于津感叹道“是啊,毕竟你才刚学了两天,不过啊,你学两天我都觉得比我这么多年学的强,所以作为兄弟,我并不担心你过不了,你尽管大胆去考吧。” 梵初欲言又止,本还想问问于津的,而于津见梵初似乎还有些疑虑,便说“梵初老弟,你就冯想那么多,爱写啥写啥,就你这能力,我老于柯是新得过你的。得了,抽号的都快抽完了,你也尽快吧。” 梵初想于津点点头,然后也跟着队伍慢慢的前进了。 第十五章:做题开始 过于常人之处…正当逸旭还在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有人打破了这份沉浸。“执法堂弟子,艾深,拜见牧堂主,新宏、新为长老,逸旭师兄,逸云师姐。” 牧老问到“执法堂?有什么事?” 艾深回道“执法堂堂主有要事传令逸旭师兄,还请逸旭师兄速速前去。” 逸旭刚从怎样引荐梵初的事中回过神来,就想着执法堂来找自己,究竟有什么要事?平日里除了执法堂除了调整宗门制度,维护宗门秩序,然后就是派发任务了。堂主杜老亲自找自己,看来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今天自己答应着逸云过来的,不过宗门的事为重,只能跟逸云说吧。 逸旭看向逸云,逸云也没为难,便对着逸旭说“师兄,你先过去吧。梵初的事,我也会想办法的。” 逸旭有点难以理解这个小丫头了,现在什么就这么关心起梵初了呢…也罢,自己此次前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逸云都不跟自己计较那至少好一半,另一半是梵初的事还是要解决才行啊…… 想了一会,逸旭还是跟牧老说“牧老,逸旭此次前去还不知有什么事,但梵初这,希望您能多多担待。” 牧老挥了挥袖子,回逸旭到“你去吧,梵初那里,我会替你看看接下来的结果。执法堂有事找你,定是要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过去,你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 逸旭跟牧老几人鞠礼告别,然后跟执法堂的艾深离开。 逸云看了看场下,她一直没有找到几天前自己看到的梵初。她在想,梵初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识字,所以走掉了啊,从自己过来到现在也没见到梵初,逸旭师兄也没发现梵初。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场下梵初已经走到了抽号台,他也看到于津就在抽号台的后侧,原来今天于津就在这里守卫,看到于津,梵初漏出了笑容。 显然,于津看到现在的梵初比刚才自信多了,那证明这老弟应该是解愁了。 跟着于津的守卫看到于津对着梵初笑着点头,出于好奇,问到“于哥,这是你老乡还是亲戚。刚你过去是找这个人的吧。” 于津跟他身边的守卫笑说“这老弟认识,不是我亲戚,但这小子很有意思。” 听完于津的话,这守卫打趣到“我就说嘛,我们于哥这大胡渣脸什么可能有这么一表人才的亲戚。” 于津做了个藐视的眼神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嫌太久没把你灌醉了…” 这守卫听于津说完,瞬间尴尬后怕的说“别别别,就你这酒量,也就蔡茂能跟得上你了,自从上次跟你决战一次过后,现在我都记忆犹新。”然后他想起自己跟于津那晚喝完之后,自己可是躺了半个月才回过魂… 梵初也抽到了自己的号,走向了自己的考场和座位,“第七考场,五十六座。” 逸旭来到了执法堂,堂主,以及几位上老都在坐着看似商量这什么。 逸旭站到了中间的位子,然后跟堂主和几位长老敬礼,然后问道“杜老,您找逸旭前来有何要事?” 牧老此时脸上透漏了一种悲情,定了定说“刚刚得到抚世令的消息,你逸馨师妹几人回程时在落涯山附近遭到伏击,目前你师妹她们已经已经找到落脚点等待支援。此次伏击她们的人身份不明,应该不是我们山林大陆的人所为。这几个人境界都在分神境巅峰,而你师妹三人就逸馨有华魂巅峰其他人都还少一个大境。此事比较紧急,你们维和堂大部分都还在外执行任务,你刚好在门内,所以找你前去,对于分神境来说,再多也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你跟逸馨关系也比较好。” 逸云听了之后,也觉得此事有些可疑,在山林大陆,虽然有几个宗门,但一直对济世门一直都是和气的,他自己也去过其他宗门替他们制药,诊断之类的,其他宗门对济世门都应是报恩才对,不可能对济世门的人下手,看了此次定是其他外来人所为,究竟是哪里人? 逸旭想了想问到“牧老,逸馨师妹没有说袭击他们的人所用的功法?” 牧老摇摇头说“就是没有漏出绝学,所以才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宗门的。毕竟对面你逸馨师妹他们,一个分神境巅峰是不需要功法也能轻易打败你逸馨师妹他们的。” 逸旭心思加重,对方如此到底是打劫的盗贼,还是哪个宗门暗地里有意针对? 事不宜迟,逸旭也不想耽误,便向牧老说“牧老,逸旭告辞,现在就出发。” 看着逸旭准备走,牧老连忙问到“逸旭,要不要再带一两位师兄弟过去,有个照应。” 逸旭回道“不必了,既然是分神巅峰,我一人足矣,况且从这里到落涯山那里。若同师兄弟前往至少需要七天,而我自己,四天足以。师妹有危,多耽误一点,她们就多危险一些。” 牧老想想说得没做,逸旭在维和堂的势力数一数二,虽然境界不是最高的,但他的速度确实最快的,《流云翔》这门功法在宗门里可是逸旭的绝技之一,虽然不只逸旭一个人会,但能学到十重的只有逸旭一人… 牧老也不再多说,便跟逸旭说“嗯,你的话,我也不用担心,你先行一步,我让人去接应,就怕此事有弊端。” 逸旭点点头,然后以礼告别说“多谢牧老费心,逸旭先行。” 说完,一阵风微过,逸旭已经不见人影。 梵初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桌子上简单整洁的放着笔墨纸砚,场内子弟百态坐姿、有人砚墨、有人执笔玩着、有人低头嘴里念念有词、更是有人补着桌子睡觉,估计是抽号比较早,早早进来就养神了。 梵初看了看自己的左面,“这些是笔墨纸砚”心里默默念到,然后看着别人手拿笔的姿势,拿起了笔,然后又觉得不对,然后又看着别人在砚墨,然后又开始学着砚墨。看着别人用笔沾墨写字,然后自己又学着人家沾墨,沾完跟着在砚边顺了顺笔头。 梵初是学了个不亦乐乎,但下笔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自己这两天都是用手指写字,还没拿过笔写呢,一时间僵硬了…什么下手? 就这么愣着,而笔尖的墨水也开始凝聚成滴,滴落在白纸上,一滴,两滴,三滴… 过来一会,监考官带着两个随从从前门进入,走到室内登台上桌子前坐下说到“各位,考试即将开始,本次做题自定,内容自定,但要诠释文章寓意。自由发挥,考试时间为一炷香,半刻钟后开始。” 听到了监考官的话,教室里的考生也陆陆续续做准备。梵初听完之后回过神来,但他看到自己的白纸右下角上已经被自己手上的笔滴落的墨水给染上了一大块渍,不由得不知所措。他翻了几番,发现底下的几张也被墨水给染上了。梵初心想,这下可不好了,然后又开始楞住了… “考试开始,考生们开始做题吧!做完题的考生请把你们的名字作落右下角。”过了一会,监考官宣布做题开始。然后在桌子上的香炉里点了一柱香。 梵初听到监考官的话,再次回过神,他看了看四周,其他的考生都已经开始龙飞凤舞起来,他却不知道什么下笔。就这么又愣起来了, 过了一刻钟,监考官跟两个随从也起身开始去巡视考生们的做题进度,而三位监考官在台上时,也发现了愣住的梵初,所以互相示意之后,决定下来看看情况。 当主监考官走到梵初跟前的时候,梵初依然没有回神,使得监考官不得不问到“这位考生,你还找不到做题的思路吗?” 梵初忽然惊了一下喃喃回到“哦…这,我这,纸已经染上墨水,不知道还能不能写…” 监考官笑了笑说“这位考生,如果是因为这纸张的问题,那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替你换新的,即使你在这被染上墨渍的纸上写,也没关系。你把自己的名字作落在左上角也是可以的。” 梵初听了之后,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大块。于是对监考官说“谢谢,那我就不换了。” 监考官呵呵一笑说“那你开始做题吧。” 梵初点点头,然后用笔沾墨,开始了他的文章。 ‘人生病疾,百态无常,健者安若,病者苦劳。病者心宽而疾缓,心忧侧成疾。疾病多由口入,多数可以传,瘟疫蔓延,……’ 监考官看了看梵初写的开头,便明白这梵初写的不就是新管堂专门给新生讲解医学方面的初级课程的文章。监考官笑了笑,他这也是第一次见有人用门内的书籍章节做文章的。但也能证明这位考生休息的时候看了自己门内放在架子上的书籍。 反正题目也是自己定,内容自己写,看重的是什么去理解这文章的意思。 第十六章:一家人 时间对于已经有所准备的人来说,很快时间就快到了,而对些一直慌乱不定的人来说,这一柱香就像自己呆在地狱里一个春秋。 随着香炉里的香最后一点火点熄灭,考官宣布做题结束,让考生上前交卷,考生们都陆陆续续把自己写好的卷子上前交卷,梵初也正好在光点熄灭的时候写完自己的名字。 梵初写完卷子,觉得自己也轻松了不少,虽然是这两天刚学的书籍,加上于津的指点,在自己的理解上,还是完完整整的写完了卷子,总共十张白纸,一张不剩。 而监考官收卷的时候也看了看,大多数人写了五六张,少数有三四张的,七八张的,更是有一张的,但唯独两位写满了十张,一个是考卷上沾上墨渍的‘梵初’另一个是一位少女叫‘林仙怡’。 考生交完卷子,回到了座位上,监考官便对考生说“今天考试到此便算是结束了,你们现在可以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天到新生招募广场的公布栏可以看到自己能晋级的名单,公考兰也分八个,每个公布栏对应考场的编号,比如我们考场是七号,那么你直接看七号公告栏上有没有你的名字便可。” 说完,监考官便拿着考卷走了,剩下的两个随从便看管这些离开的人。 梵初回到住处不久,就听到了敲门的声,刚想问是谁,门外就已经传来了于津的声音“梵初老弟,在吗?” 梵初回到“在,于大哥请进。” 于津进门后问“今天考试怎样?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梵初笑了笑“这还是要看老师们什么看了。” 于津大笑“反正这两天也看不到答案,还是别想了,我已经跟你蔡哥打了声招呼,晚点我们过去。你也该放松放松了。” 梵初笑而不语,心想,今晚是又要把自己罐倒? 于津有意的邪笑问“怎样,梵初老弟是怕了我们哥俩?” 梵初觉得盛情难推,客气到“哪里的话,这些日子多谢两位哥哥的照顾,梵初已经感激不尽,这些天要是没有于大哥的指点,今天考试,估计梵初也难以通过。我是要好好感谢两位哥哥。” 于津听后更乐了,拍拍梵初的肩膀说“这都是小事,现在多你一个老弟陪我俩喝酒,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感激什么的,我们这些粗人,也不好这口,梵初老弟一表人才,又有天资,将来必定有大作为,到时候可别忘记我俩就行了。” 梵初听后,心里对于津更是亲近,不由得单膝跪地,对于津说“于大哥不嫌弃,梵初今后便是于大哥的义弟,虽然相处不久,但于大哥对梵初的恩惠,梵初感激不尽。还请于大哥今后多多教导。” 于津被梵初的举动惊了一会,但于津心里何尝不高兴,只是自己虽然算一个守卫的班头,但比较卑微,以梵初的资才,今后不可厚量,自己若是将其认为弟弟,那岂不是太丢他的脸面。 于津考虑一番,便跟梵初说使不得,以及说出来自己刚才所想。 反而梵初却很坚定的对于津说“于大哥对梵初恩情梵初难以回报,于大哥初见不嫌弃梵初,梵初日后就算富贵定不辜负于大哥的恩情,还望于大哥成全。” 于津看梵初是铁了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答应了梵初的说辞,然后扶起了梵初。 梵初起身后,想到了什么就问“于大哥,现在午时,你已经不用值守了吗?” 于津回答说“哦,今天啊,今天我算是特勤而已,因为你们考试的时候维护场上秩序需要人手,所以我才去执勤的,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了。等会一起吃饭吧,到我住处去,也可以见见你嫂子。” 梵初微笑点头。 来到于津住处,一小孩正在练习马步,小孩子四五岁,但却可以看到一身结实的小肌肉。 小孩见到于津做了一个收马步的形式,然后兴冲冲的向于津和梵初跑过来。 “爸,你回来啦!”小孩高兴的喊到。 于津笑呵呵说“回来了,你练功有没有偷懒?” 小孩认真说道“没有,我蹲马步前,已经背沙袋跑了五里路了。” “嗯!不错,那以后要更加努力。”于津摸了摸小孩的头,接着说“小志,这是爸爸的义弟,你梵叔叔,来,跟你梵叔叔打声招呼。” 小志重重点了头就看向梵初说道“梵叔叔你好!我叫于伟志。” 梵初也客气的跟小志招呼一声。 小志看了看梵初,问到“梵叔叔,你会不会功法?能不能教教我。” 梵初有点愕然,对于小志的问题不知道什么回答,想起上次被几个公子哥奏了一顿,那肯定是不会,功法什么的自己也没见过吧…… 所以梵初只能尴尬的回答说“不会……” “哦,那梵叔叔应该是药修咯?”小志继续问到。 梵初尬上加尬的摇摇头“不会……” 于津知道自己儿子比较活泼好问,毕竟他自己了解梵初的情况,为了不让梵初为难,便跟小志说“行啦行啦,你梵叔叔现在刚来考试入门的,以前没学过。” 小志若有所思“哦”了一声,这小鬼显出一副既调皮又有点机智的样子。 此时,房门内走出一位近三十左右的妇人,容貌一般,样子很慈祥。衣着简单朴素,整体看起来有些微福,面容丝润有色。可见平日里相夫教子。 “于哥,你回来啦?”妇人说道。 于津笑呵呵的向妇人招手,示意让其过来,说道“琉妹,你过来,给你认识一下。这是我义弟,梵初。” “既然是于哥的义弟,那今后就是自家人了!以后有空要经常来家里跟你于哥坐坐。”于琉说道。 梵初点点头说“谢谢嫂子不见外,梵初今后也还有很多事要请教于哥。” 于琉看着梵初长的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心里也是喜欢,有这么一个弟弟感觉自己脸上都挂彩了。欣喜一番过后对小志说道“小志来,帮妈妈忙,让你梵叔叔跟你爹先聊聊,我们娘俩给他们爷俩上吃的去。” 小志很懂事的“嗯”了一声,便跟于琉进了厨房。 梵初跟于津在院子里坐下。 于津笑着拍了拍梵初的肩头说“老弟,小志有些调皮,你不要见怪。” 梵初笑了笑说“小志聪慧,也只是好奇,他比我好问,小孩子好学,哪有过错之理。” 于津体会到梵初今时已不同往日,就短短几天就已经说得一口一个理,说得比自己都文绉绉的… 梵初跟于津闲聊了一会,于琉跟小志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便叫两个进屋吃饭。 饭桌上,小志的问题还是一个接一个,梵初有些能答,有些被这小子给扰晕了。 于津于琉看到这场景也是哈哈大笑,时不时帮梵初解围。小志虽小,但饭量不少,比梵初多两倍,就这点梵初也自愧不如。 了解了梵初的境遇之后,于津一家也真正把梵初当初了一家人,梵初也了解到于津跟于琉是一个大村落里指腹为婚的一对,于津年少时并没有对家,那时候家里穷,虽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但家徒四壁,生计都难以自理。后来加入济世门之后,家里也开始缓解,没过多久,也就有人过来送亲,经过双方父母同意之后,两人成家的,于琉的家境也没那么好,一开始于琉的父母也不需要嫁得多好,只要能吃饱饭就行,毕竟于琉也不算国色天香。但穷人家的女儿还是很会打理生计。自从他俩成婚之后,过得也算安逸。于琉让于津成为出门不怕家难,在外不问夫归。 晚间,梵初跟于津来到蔡茂处,又干到人仰马翻,梵初依旧被送了回去。不过这次三人没有同床,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于津蔡茂已经学乖,到床前直接把梵初往床上一甩,两人对视一笑,就走了。 蔡茂跟于津不同,于津要在这里睡一晚,明儿只要还能执勤就没问题,反而蔡茂要是一晚没回,第二天他妻子找不着,那可是厨房那一块就有得看热闹了,蔡茂妻子绝对的母老虎,不管在何地,从来不顾蔡茂的脸面,开口就喷,蔡茂的妻子是他所在的唐门里一位长老的大女儿,原本蔡茂是自己当上厨房总管之后才娶了这个老婆的,整得现在很多人都反过来说他是娶了老婆才当的总管,不过蔡茂除了厨艺,就是比较看到开,虽然对老婆言听计从,但只要有酒,就今朝醉。老丈人也知道蔡茂的品性所以也只字未提,对那位长老来说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就已经比自己有本事了。 第十七章:死亡危及 “逸馨,一定要平安无事,明天师兄就到了!”逸旭御风而行,此时的他心系自己师妹的安危。 对于对方是什么人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同门的安危。只要同门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那么埋伏的那些人自然就不必在此纠缠,以后慢慢查就是了。 逸旭一直都想着加快自己的步伐,只是这里的风没那么大,也不是顺风…… 一个黑暗的洞穴中,若只是在洞口用火把往里探,都看不到五米的距离。 但逸馨跟两位同门躲在洞里,不敢出声,呼吸的节奏都变得缓慢,生怕大气一点都能让外面的人听到。 他们不知道对面的埋伏圈有多大,自己躲在的洞穴是不是在敌人的圈子里面。出行三人,已经有两人受重伤,一边调息一边养伤。怕被敌人发现,都把自己的气压到了极限。洞内过于潮湿,对伤口愈合也比较不利。逸馨心里万分期待宗门的救援。 三个月前,逸馨任命带领两位师弟出门历练,完成了抚民任务之后返程来到此处,不想被人埋伏。对面最高修为可是比自己高了一个层次,对方不用功法,单凭速度和武技就随随便便把他们三人致死。好在此处也比较曲奇。落涯山地质虽然好埋伏,但也容易隐藏。此处光洞穴就上千个,丛林也比较茂密。在此处杀人越货都比较容易洗白。但此处也是必经之路。很多商团都在这里认栽,落涯山对于商贩来说是道鬼门关,对宗门出来试炼的弟子来说一样是个劫难。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是谁,谁来针对你。也因为是必经之路,一般动作都不会太大,也不会太久。所以逸馨三人虽然难逃一劫,但也好在对方没有愚昧到肆意妄为。 现在他们三人两人已经受到重伤,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虽然维和堂名声在外,但是在这几里长的独行道上。只要有人看到你受伤,若不是强大到没人敢动,那么必定有人会趁火打劫。就比如大象活着可以经意踩死蚂蚁,但死了,也可以变成蚂蚁的腹中餐。这或许不仅仅是这条道的常事,也是世间弱肉强食的世道。 逸馨几人已经很谨慎了,来的时候就路过此地。情况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但在他们处理村落瘟疫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逸馨觉得有弊端,这瘟疫并不像是动物转播的,更像是人为。但自己并不是什么破案高手,所以只能保持质疑没有去深究。逸馨的医道天赋自然也是比功法武技优越,所以请命到此处帮助抚民。宗门觉得逸馨的境界对于此行也是无可后忧,所以也同意。毕竟此处多数是商贩被宰割比较多,宗门的弟子很少有出现被伏击的情况。 此时逸馨内心很是焦急,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宗门那边有没有收到抚世令的消息。毕竟自己不敢动用真气来传令,而抚世令自自己到手以来第一次使用……现在的她更不敢用真气去探抚世令是否有回复的消息,她知道在她附近,有人正在守株待兔。只要自己漏出一点点真气,被对方察觉,那这里将变成自己的坟墓。 是睡非睡中醒来,逸馨在黑暗中慢慢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她在找同门的师弟,显然她已经找到了两人的位置,心里稍微的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更加沉重。 在她摸索时,无意触碰到了他们的伤口,她能感觉到伤口已经恶化,腐烂。她心里引起了慌了,她不知道奄奄一息的两人现在是不是还有力气坚持下去。 她听到自己两位同门的呼吸声都开始慢慢变弱,伤口已经出现了腐肉,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危机到生命了。什么办什么办什么办……逸馨满脑子都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难道就这样眼看着自己带出来实习的师弟们殒命?她觉得自己很无助,无助的想哭,这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说是无比的压抑。 此时逸馨思绪凌乱之余,听到了一位同门微弱的问到“师姐,宗门救援什么时候到啊?” 逸馨故作镇定的说“很快的,我们再坚持一会就好。你们两个一定要恢复过来。” “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现在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黑暗中微弱的声音柔弱的传来,正常情况下哪怕相隔半米都可能听不到… “许师弟,不要胡说,再坚持一会就好,宗门的人很快就到了!”逸馨焦急着。 “师姐,我们拖累你了…要是你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我们成了你的累赘,如果我们坚持不了了,你一定要回到宗门。一定要查出真相,我们不想就这么含冤而去。”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到。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许师弟,木师弟,逸馨带你们出来,也会带你们回去。你们不要放弃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小女生微略的哭啼声打破了一直以来树立坚强的形象。此时的逸馨没有了往日的坚定,她迷茫得迷失自己,她已然不知当下如何是好。 抚民的时候已经把从宗门带的药材用尽,在村落里的两个月,为了根治疫情,用尽了方法,还自拔上山采药。好在最终战胜了病疫,为了早日回到宗门复命,一时间忘却这两个月来的疲惫上路。万万没想到被人伏击,她确信这是有目的的伏击,因为对方出手就是致命招。她躲过一劫,只是许,木,两位师弟境界低微,没能避开攻击,导致重伤。 “师姐,生死有命,我们不怕死。能同师姐出门历练就是我们的福分,我们死没关系,但师姐你若没办法离开这里,对宗门来说,就等于失去了一个娇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只要你能回到宗门,我们的死就不会白费。”许杰为了不让逸馨担心,便勉强安慰到。 是啊,死,说不怕都是假的,谁不想多活几年,若不怕死,那么多人努力修真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个时候,明知道自己即将离去,还要故作镇定,那是多难的一件事。这几天他们忍受疼痛的同时,满脑子的想法就是不能死,但是他们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坚持了,现在已经麻木到自己死后会变成怎样的结果都已经假想了无数遍。 虽然逸馨比他们年纪都小,不应该负担这些事。但对于他们来说,更不愿意看到这么小的女孩子就承受这么大的负担。若是成为她这辈子的阴影,那对将来肯定会照成不可磨灭的后果。所以,尽量不让逸馨觉得她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她没有错,何必承担这些不该背负的过失。她现在虽然不是宗门最值得骄傲的人才,但她将来必定也是宗门未来的一股潜在力量,反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替宗门做多大的贡献。人活着可以很私自,私自到看着别人死去都不会让自己有所危及。但已是将死之人,再私自,也无济于事了。坦然自己之后,自然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负累。而这小女孩如今又为自己这将死之人已身心力竭,再自私也不忍看她承受这般痛苦。或许解脱自我,也是给他人一种解脱。但解脱自我,真的同于解脱吗? 两人没有再说话,他们既不想这么懦弱的让逸馨过度替他们分心,也不想那么干脆的离去而让这个小女孩陷入不可磨灭的阴影。活着希望渺茫,死还不敢死得理所当然。这就是命? 死亡危机不仅仅是对于许杰和木林两人,对逸馨也是一样的,一但她被埋伏的敌人发现,自然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所以她现在感到无地自容,感觉此地不应该有她们的出现…而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要么等死,要么等到宗门的救援。但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的漫长,因为现在的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感受着死亡的气息。 “师傅,逸旭师兄,逸海师兄,逸风师兄,逸…师兄…救救我们,快来救救我们…”逸馨心里渐渐地开始被恐惧侵蚀,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恐惧,现在的她,已经不能用怕来形容了。她已经恐惧,恐惧失去,恐惧死亡,恐惧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漆黑的洞穴中,让她的恐惧更加着烈。现在的她回忆里不断的想起了身边的人,她已经不知道该想什么才能填补自己空白的脑袋。是的,现在的她需要精神上的助力,她更恐惧自己撑不下之后,两位同门也随之殒命。 在死亡面前,总显得挣扎是多么的可悲!在死亡面前寻求生机,也才能体现自己的渺小,若不是面对死亡,还有什么是自己过不去的? 第十八章:不负期待的归期 逸馨从小是林家小姐,父母爱护有加,聪明伶俐,长的也妖娆水灵,自然也比大多大家闺秀都懂事知礼。整个林家上下对她这位最小的小姐都十分疼爱。也是因为父母溺爱的不舍,十三岁才进入宗门学习。 自进入宗门,半年选入维和堂,赐名逸馨,因为好学上进,勤俭苦研,悟性颇高,性情随和,与人相处非常融洽,也十分受到师兄们的爱戴。被很多人美誉上(上一届新生)有逸旭,下有逸馨。可见逸馨在济世门影响不凡。因为入门时间和外出历练没有逸旭的长,自然外界并没有太多她的传言。若是再过几年估计也会有她的远名。 不知过了多久,逸馨在记忆里,麻木的渐渐失去直觉,昏昏的睡去。 逸旭随风而驰,不远处,就是落涯山地带了。他自然不知道逸馨几人的情况,但他断点逸馨定然危机四伏。这一路走来,感觉路上行人见少。对逸旭来说,这条路他已走过不少次,比较他常年出门历练,落涯山是通往有仙国的必经之路,虽然对山林大陆来说,有仙国只是一个小国,但却繁荣。药材,农作物,布纺都是及其富裕的。有仙国通常组织商队通过落涯山这段路进行外贸,而有仙国也时常拜托济世门前往益民。所以百姓安居乐业,民心同结,国家自然富裕。 有仙国并没有什么宗门势力,唯一就是有仙国的军队和富足的资金。而跟济世门的关系又那么好,不可能对济世门的人出手,逸旭一路走来不断的推测逸馨她们的状况,以及这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虽然对方实力比自己差一大截,但自己来的目的是救出逸馨,以及查看对方的目的。没有万不得已,以济世门的规定,是不可能见人就杀。 “逸馨,一定要坚持住。师兄马上就到了!”逸旭的心里,只能不断的替逸馨祈祷。自从抚世令收到求救信号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能属实,但了无生息,无影无踪既不是更让人倍感煎熬。是的,逸旭恨不得自己能够再快一些,恨不得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出现在逸馨的面前。 虽然逸旭跟逸馨接触的时间不长,从第一次在堂中认识到现在,见面不上十次,但逸馨给逸旭的感觉很不一般,他很怜惜这个师妹。逸馨与逸云截然不同,逸云对逸旭来说,自逸旭入门开始就没离开过逸云的包围,长时间的相处中,逸旭心里自然也会有逸云的一席之地。不仅仅如此,逸云也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而逸馨却让他感到意外,感觉老天怎能放出这么柔美睿智,又引人垂帘的生灵。哪怕她在普通,再愚昧一些,都可以是万中无一。十七岁的她要是同自己一同入门,或许她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出色。 不到十次之缘,就让逸旭对逸馨的印象如此深刻,从而逸旭给逸馨的感觉也是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大哥哥,私下的时候逸馨都会叫逸旭为逸旭哥哥。要是同逸云三人一起时,有时逸云都被逸馨气不打一处来。逸云压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会生气……但她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又能有说有笑,就像一对很好的姐妹,所以逸云还真拿逸馨没则。如前为此逸旭不在宗门,逸云找最多的人就是逸馨了。 片刻过后…… 逸旭到了落涯山的路口,就开始寻找逸馨的气,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反而感觉到了某处有几股分神境的气息。逸旭此时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这几股气还在,那么证明逸馨还活着。若逸馨已经遇难,那么这几个伏击他们的人自然也已经离去。 是的,逸旭如此确定是因为他刚感觉到这几股气息的时候,这几股气息就开始压低了境界,跟极少的路人混入一块,这肯定是为了防范着什么。这也让他确定这几个人应该就是伏击逸馨的人,既然敌人发现有比自己高的境界出现此处就直接压低自己的气息,对方可能也会想到逸馨他们已经报信,所以在此处有比自己高境界的人出现时。就压低自己的气息,好混入人群,让人难以辨认。 但对于逸旭来说,找到逸馨他们的下落更重要,现在感觉不到逸馨的气。这里虽然不大,但要找起来便是很难,毕竟上千个大小洞穴,要是感知不到气息,那就难了。逸馨的状况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所以逸旭当务之急也是先找出逸馨,对方已经隐藏气息,肯定是不敢乱来了。逸馨他们为了躲避追杀也隐藏了气息,也不知道同门救援什么时候到。此时对逸旭找到逸馨来说有些难上加难。 逸旭随即往刚开始感知那几位气息的地方赶,虽然已经混进人群,但最初感知的地方,那逸馨估计也在附近。到那里了再想办法吧。 逸馨又迷迷糊糊中再次醒来,在洞穴中感觉自己的两位师弟的呼吸已经弱得快听不到了。洞内毕竟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然而却听不到他们微弱的呼吸。再不治疗这两位师弟可能真的要死了。但是自己只要用真气,可能会死得更快。若是宗门的救援已经到了就好,至少自己用气的时候宗门的人也能发现。如果宗门的救援没到,自己用气给师弟们治疗,肯定被埋伏的人发现,逸馨左右为难。 在这无尽绝望的回流中,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坚持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流失。 逸馨看着奄奄一息的两位同行师弟,咬咬牙,若这么等下去他们会死,或许白白死了。不能用气,那就去找些草药来固化伤口也好,就是埋伏的敌人就在周围,自己掩气出去,只要注意一些,或许不会被发现。 这附近肯定有可以防止伤口恶化的草药,逸馨坚定自己的想法,毕竟山崖边上可能有着不同寻常的珍贵药材。 逸馨用手搅了搅洞中地上腐湿的泥,然后往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上附。这样在比较阴暗的林子里也不易被敌人发现,也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气。 逸馨抹好了之后,就慢慢的往洞口靠。先看看周围的情况,等了两三分钟,确定自己看得没有一丝疏略,这才纵身前行。每走到一暗处,逸馨就停下先看清四周情况,看好再走到下一暗处。就这样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寻找给师弟们医治伤口的草药。就当她走出离洞口半里一个斜波附近,她停了下来,这一路上却未发现有草药,逸馨心里发急,难道连老天都不肯眷顾她? 一向冷静理性的逸馨,被这种种重负压得快要发疯。每次寻求一丝丝希望,都被现实赏一个耳光,这谁能扛得了。此时的她只能在破碎的心里撕声呐喊。对,想要宣泄都只能隐于心间。如若此生再无痛处,那此时定是一生所痛。 几天压抑的心疾在这一瞬间爆发,逸馨能从身体里感觉到有股热血上涌。就这样一口鲜血喷出,没能找到草药给两位师弟医治伤口,反而自己中了心疾。此时的逸馨毫无余力,再也使不出一点挣扎的力气。就任由命运宰割,此时就算有蚊依附自己美丽的容颜上作恶,也不见得有余力使手驱赶。但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拼尽了全力,仓促艰难缓缓起身,可还没等她立起身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滚落斜坡。 或许命运之神有时也怜悯世人,逸馨滚落斜坡时惊动了书上的鸦雀。 逸旭在寻找逸馨下落这一路上也是心急如焚,这短短几里路,以他御风之法已经在这条路上来回寻了几回,因为同学颇多,又不可能一个一个的进,他想看看逸馨有什么在哪里留下什么暗示的标记。可是没有,他能想到或许逸馨他们急于躲藏,肯定也是出了状况,要不然以逸馨的机智,不可能如此莽撞。 就在逸旭毫无头绪之时,听到林间异动,鸦雀惊驰。不管是不是逸馨,他都决定先去看看。 短短几息,逸旭御风来临。他看到一身裹泥,混杂着地上落叶于一身的人侧躺在一颗大树傍,他也没能第一眼看出这是逸馨,但对逸旭这么一位医者来说,不管此人是谁,既然已经遇见,哪有不救之理。 逸旭猜想这人应该是从上边斜坡失脚滑落的,不多假想,上前打算把人扶起治疗。当他推翻之后发现,尽然是逸馨,逸旭从来没想到逸馨会落魄这样子,顿时心里不是一般滋味。不敢再想,用气先让逸馨醒来是当务之急。比较现在只见到逸馨,还有两位同门的下落逸旭还未知晓。 “这是通往死亡世界的道路吗?原来这条道路也可以让身体感觉到这么温暖,这要是梦就好了,要是梦也能让我觉得温暖。那我是不是不要醒来。”意识里,逸馨孤孤单单的走在一条望无边际的道路上,白昼的光,让她感觉无比温暖,走着走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努力去向,却抓不住这些记忆碎片。 “有人在等我?是谁?还有事等着我去做,什么事?我……我不能在这里,不能,不能……”意识里的逸馨有些凌乱,有些惊慌,她想不起自己停留的理由。 “逸馨”……“逸馨…逸馨”无足无措的逸馨意识深处听到了这两个字,然后突然安静了下来,自语自道“逸馨?是谁,叫我吗?” 逸旭一边给逸馨治疗一边试图叫醒逸馨,他给逸馨把脉发现逸馨焚火攻心,再加上这些天体虚。若是不紧急发现治疗的话就算是宗主过来,也不见得能换回。 过了半炷香之久,逸馨终于疲惫的张开了眼睛。逸馨见到逸旭,问道“逸旭师兄?” 逸旭见逸馨已经醒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微笑点点头道“嗯,师妹,师兄来晚了。你受苦了。” 逸馨确信听到的是逸旭的声音,眼角不知不觉留下了几行热泪,感受泪水温度之余,敢信自己还活着,自己的期待也终于得到了归期。 第十九章:追魂丹,回神丹 “师妹,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先调养一下你的气息。我见你焚火攻心,若当时不是隐气没有气息外露,要不然现在情况可能更加严重。”逸旭说完又问“还有两位师弟,你告诉我在哪,我去接应。” 想起了两位同门,逸馨不由得一个惊响,心里发急道“快,两位师弟,再不救治,就不行了。” 本来逸旭还想让逸馨稍做休息,可见她如此过激,也不得不担忧两位同门在先,二话不说,上前一计公主抱,把逸馨抱在怀里说道“往哪?” 逸馨艰难抬手指了方向说道“这边” 风起一跃便以百米,以到洞穴口,逸旭看着一米来宽的洞口,谁能想到在这?这周围大大小小也有不下十几个这样的洞穴,要是自己一路慢慢找来,可能就要与逸馨他们阴阳两隔了。好在已经被自己找到。 逸旭没法多去假想,把逸馨放在洞口抽身而入。但洞里太多漆黑,便往身上翻了翻火折子,刚想点火,感觉不对。这洞里常年湿气腐蚀,点火估计不行。然后伸手在手上凝出一股气,这是,洞内由这点元气满满映现洞中的情况。地上的烂泥腐烂不尬,洞内的石壁也是黑幽幽布满水珠。同门两位师弟躺在洞内毫无声息。 逸旭赶忙把两位师弟一起往洞口带,在逸旭带着两位师弟的时候,发现两位好像没有了气息。到了洞口,逸旭给两位弟子把脉。心里有些难以言语。比较逸馨此时虚弱无比。若是这两位同门不能救治,肯定又要让逸馨受到一重打击,这样的话,逸馨的心疾就更难治愈了。 逸旭不敢跟逸馨说明情况,思索着什么能让这两位师弟回神。 逸馨看到逸旭有些吃难,不知当问不问。但自己对两位师弟的生死牵挂何尝不是这么多天来唯一的执着。 “师兄,什么了?两位师弟什么了?”逸馨问到。 逸旭一开始也已然觉得两位已经没有救治的希望,但是经过几次的断定,他还能感觉到气田还有些许元气缓缓流失,这也许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或许也是他们对人世最后的一点留恋吧。 逸旭对着逸馨说道“师妹你先自己调养,师兄现在要救治两位师弟。” 逸馨听到逸旭的话,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因为她知道,逸旭师兄既然说救治,那证明两位师弟还有救,她一直以来对逸旭可是坚信不疑。自从入到维和堂,自从交识逸旭,逸旭给他说的医道,给她讲述的世道,给她描述的尘世,都坚信不疑。自然逸旭比自己的医道精湛得多,此时若不信他,还能信谁…… 逸旭从百宝囊里掏出了两枚追魂丹,何为追魂,就是人即将死,神魂和肉体分离需要一定时间,分离之后也有一段时间是可以回魂的。(神是人的精神,相当电脑的cpu硬件之类,而魂相当于系统驱动软件之类。) 逸馨看到逸旭手上的丹药,问道“师兄手上丹药,为何?” 逸旭简单说道“追魂丹”说完便一人一粒给两位师弟灌下。 然后逸旭就坐下来看着两位师弟的反应,逸馨看到逸旭给两位吃了丹药就坐下来,有些好奇,平时治疗都是药,元气相附才能发威最好的效果,难道着追魂丹就喂下即可? 等了一会,逸馨见逸旭没有反应,两位师弟也没有反应,便问逸旭“师兄,两位师弟可真有救?” 逸旭依然看着两位师弟便声回道“有救” 逸馨不解,又问“那为何师兄不引气?” 逸旭回道“师妹有所不知,追魂丹跟其他丹药不同,追魂丹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追魂,所以此丹名为追魂,师兄此时在看两位师弟的回息之气,只要回息,便可引气。没有回息,引气救治,不但不能发挥追魂丹的作用,还会使师弟们最后一丝流失的越快。那样的话,就真的无法救治了。” 逸馨听完,得到了释然,她知道逸旭的医道深厚,但自己只能钦佩。若自己现在有逸旭师兄的一半实力,此次出行也不会如此将要丢了性命。逸馨心里默默下誓,这次回到宗门之后,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因为自己再也不想面对困境时,连挣扎都需要勇气,而这份勇气需要面对死亡。 又过了不知几百息,逸馨终于见到逸旭动了,只见逸旭手起凝气,然后往其中一位师弟的丹田处进。 逸旭见到逸馨不解的神情说道“此时许师弟已经回流,我当用真气先锁住他回流的这股元气,锁住以后再用回神丹引醒意识。” “回神丹!”回神丹逸馨有闻,六阶圣品丹药,是醒神,回神最好的丹药,一般用于练气失神,入魔,以及心神不定之类的。但由于丹药比较高昂,很少有人能买得起,这回神丹都能是六阶圣品,那追魂丹也不亚于回神吧…… 逸旭看着逸馨一脸茫然,想着难道回神丹也要解释一番?便问“师妹不知回神丹?” 逸馨回神说道“并不,逸馨知晓回神丹,只是不知回魂丹。” 逸旭也没在意逸馨方才所想,便说“追魂丹是七阶圣品,师兄几年前也是从古书中寻得此方,之前此丹只用过一次,一直以来总共炼制五颗。” “七阶圣品?”一直以来七阶丹药都已是传说,很少有人懂得炼制,七阶丹药就算黄金万两也未必买得到……此次为了救治两位师弟,逸旭师兄 就出了四棵如此昂贵的丹药,若是卖命的人,不知可以换多少卖命人了。 逸馨已经哑口无言,逸旭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是不是说错了,当下又正在救治两位师弟,也就没有多跟逸馨解释,对于逸旭来说,丹药是小,毕竟自己是个医者,追魂丹第一颗用药,当时还不是救治一名快要夭折的孩子。逸旭追求医道是为了让自己更能突破自我,什么财富都是虚无,若是想要财富,现在的他早富甲一方。但他自己也清贫习惯了,还是这样的日子合适自己,有钱也有为财忧。 逸旭固好两位师弟的元气,便喂下回神丹,继续用气引之,这一下来,两柱香的时间已过,现在两位师弟看起来脸上有些起色,只是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毫无血色,此时已是有些红润的色泽。 逸旭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别的不知道,他知道要是救不活这两位师弟,定是逸馨最大的打击,逸馨自己刚从死亡边缘回来,要是又一次创伤,那这心疾可能就成为一辈子的隐患了。好在自己此次一路飞驰够及时。 逸旭看了看傻坐在那里的逸馨,说道“师妹,放心吧,我想他们两位等会便醒了,不过他们两位伤口恶化也比较严重,师兄趁他们还未醒了,把腐肉切除,上药,这样会好得比较快。” 逸馨听到两位师弟能苏醒过来,心里自然有些喜悦,也不多说,点点头“那师兄你快点,两位师弟要是醒了可能又要受一番疼痛。” 逸旭也不含糊,手起刀落,上药扎布,行云流水般的快。没到百息,两位师弟的伤口已经处理好。逸馨看得是目瞪口呆,她现在更是能体会自己与逸旭师兄的差距。 还等逸馨佩服逸旭之时,木师弟缓缓醒来,迷迷糊糊的问“这是哪儿,我是不是死了,什么,还感觉疼……” 虽然声音不大,但逸馨听后终于是笑了,笑中夹着泪水。是啊,此时的她喜极而泣。她庆幸两位师弟还活着,她感激逸旭师兄的到来。此时的她喜悦的忘记了这么多天的煎熬,劳累。 又过了会,许师弟也醒了过来。两人醒完之后,神智也渐渐恢复,得知是逸旭救了他们,也是想要立马起来下跪,要不是被包得动不了,那可真就这么干了。毕竟能见到逸旭,对两人来说都是莫大荣幸,虽然同门,但只能听到逸旭的传言,想要亲眼见到,还能说上话,就算是维和堂弟子也不见得有机会。毕竟逸旭平日里不出门,维和堂的弟子他们这些人若不是需要调配外出,很难遇见。调配外出还不一定能有下次,因为全因维和堂弟子主权。一次外出回来,维和堂会给带出去的弟子进行评价,评价高得才有机会有下次同维和堂弟子出行得机会。若没有机会,就只能跟同堂弟子组队外出,那样得外出就不是两人或三人同行,而是一个队伍了。 聊聊之后,已到夜间,逸旭让三人早些休息,明早换个干净点的地方,休息几日给逸馨他们调理之后再回宗门,逸旭出门时,执法堂也应许,后续派人接应,这也是为了等他们过来。 第二十章:道别 “病疾现医者,权欲出武者。医武为尚而效道,道之初本无医,无武。为道者自道…… 医学有道,武德有道。医者道法济世,扶众生,为民济世为生衡疾。武者德心载世,安乱世,为民除恶为生卫魔。且人道,人追道之路,应持教道以恒,无持道之道,不为道。无决道之道,不为道。无善道之道,不为道…… 世间本无道,无善,无恶,无法,无礼之说,自道自欲尽显世人心域。……“ 此文对试卷来说可不是一章什么好文章啊,但是却是一篇难得的自道之诉。看卷的老者看来看落下的笔名“梵初” 然后摇摇头,默默的把这份卷子放到了失格的一推里面去。 过了不久老者此时被一章文章吸引住了老者不仅感叹道“好一句‘忘世沉沦渺无烟,只待风鸣亦归来’”老者点着头看了看落下的名字“林仙怡”然后把此卷放到了入格一方。 一大早梵初早早起床,因为今天是公布榜目的日子,他晚上寝食难安,要不是昨晚蔡茂的几坛陈年老酒,昨晚都不带睡的。 此时离揭幕还有几个时辰,现在他已经按耐不住。随即想出门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刚来的广场上,此时天微微亮,也没见几个守卫,行人也是少之又少。 梵初心里七上八下,他也不知今天过后自己还能否留在此处,只是刚有缘见到逸旭一目,还没来得及说几句道谢,虽然自己一开始来的时候并不是奔着入门而来,但现在他却为入门的事而烦心。是啊,虽然短短几日,不说逸旭,就于津蔡茂两人给他的情谊都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一觉得有所归处的念想。 此时他见到有一个人也漫无目的的走着,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同堂考试的女子,难道她也为之烦恼?梵初有些好奇想去问问,但平时又没与女人有过接触,便是心虚。 而这个女的也见到梵初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回避,这么被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里也怪怪的。但是这男的见过,对,就算同堂考试坐在自己侧边身后的男子,长得如此俊美,不舍不多看一眼。 女子发现男子依然看着自己,好似又不主动,弄得自己心里发毛。怪…奇怪的家伙。 梵初鼓起了勇气,向前想要问问。可刚上前两步,又诺诺的不知何举,停了下来。 女子见到梵初的举动,心里也是有些上火,这人要么有病,要么…… 管她什么男主女随的,女子对着梵初说“喂,你看什么看,看够了没?” 梵初被这一问有点应接不暇,支支吾吾着“这,我,我……” 女子不管梵初是否把话说完,便说“你相貌堂堂,想不到也是一窥寄之人。” 梵初听着有点后怕,这哪跟哪啊,我什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梵初刚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女子已经离去,完了,这下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梵初心里寒战“女人有这么难接触吗?可见到于嫂可不是这样的啊,逸旭大哥身边的那位也不是这样的吧……” 一直等到快要揭幕之时,梵初带着刚才心里的憋屈走到了揭幕处,可此时早已人山人海,梵初想挤已然是挤不进去了,看来只能等别人看完自己再看了。 不一会儿,拿着榜目的几个人出现,便让场下众人安静说道“诸位,第二试笔试即将开幕,每一个公告栏对应考场号公布,比如你是第一考场那么你就在第一个公布栏看就行了。入选者回去休息,择日进行下一轮考核,落选者,今日还可暂住一宿,明日离开,离开时记得领取聚元丹,条件足以者,可下次再来进选。”说完为首说话的那位便把几卷分给了后面几位,然后十来块公布栏上迅速贴上了公布的榜目。 揭榜人刚走,随即后面的人一拥而上,看到自己名字的喜极而泣,半天没找到自己名字的,急得找帮人问,帮我看看我名字xxx有没有,有的直接失望得留下眼泪。 梵初在后面看着前面乱入一锅粥的人群,自己突然有些后怕,有些不敢去看,怕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怕短短几天,就要靠别这几天结识的几位哥哥。 随着时间推移,梵初依然在后面傻傻的顾虑着,而观榜的人也越来越少,一直等到下午,就三两个人在看。 梵初此时一步一步向前,迈向即向又怕的公布栏,只是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因为总要去面对,哪怕没有自己的名字。至少走之前还能跟几个哥哥们靠别。 第七栏,每一个名字每个字梵初都看得非常仔细,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梵初还是未找到自己的名字。梵初很是失落,但强忍了一笑。想想也是,自己识字几天,怎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梵初就这么往回走了,某处一女子轻轻说道“这种窥视之人,考不上也是自然。” 此时疑云来到了公布栏边,她不知道梵初在哪个考场,所以一块一块的看,等她看了一个遍也没发现有梵初的名字,心里暗道,难道梵初知道自己不识字不会写,之前就已经拒绝考试了?看来我和师兄的期望只是期望。若是人还在至少还能想想办法,只怕已经走了…… 此时的疑云认不出逸旭的面容,而梵初因为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失落之余,也不曾回头。若是回头,梵初是能记得住疑云的,只是梵初也想着跟逸旭道别。或许是考试失利之后,最后的遗憾了。 回到房里,梵初坐到了桌子跟前,他在想等会该什么跟于津道别,就这么他渐入了沉思。 许久“咚咚咚……”房门想起,梵初回过神了,说道“请进!” 于津乐呵呵的问道“怎样,老弟,考好了没?” 梵初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于津看着也明白了,便说“老弟没入选啊。”看着梵初没有说话,于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梵初肩头说“老弟,没事,明儿于哥下山给你找个住处,然后给你在山下找个手艺师傅,到时候你能生活就行,人嘛,只要活着自然有活路。你原来的地,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 梵初听后,十分感激,从凳子上起身,走到于津面前就跪下“谢谢于大哥不弃!” “哎哟”于津连忙扶起梵初说道“你看你这是干嘛,都是一家人,你再这么给我一跪,我可不认你这弟弟了。” 梵初不知所措道“我…我……“ 于津打断道“你什么你,听哥哥的,你嫂子也不会意见的。再说,你就在山下找个活,哥哥我有空还可以带你嫂子跟小志去看看你。“ 梵初用力点点头,不再推辞。 于津又问梵初“吃了没?看你这样指定没吃,走别想那么多,咱今晚先醉一宿再说” 还没等梵初开口,于津已经把梵初拉出了门。 到了蔡华处,蔡华一见是于津跟梵初,顿时手上的锅动作也快了许多,没等于津说什么,蔡华就乐道“我今儿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也有所准备,怎样,老弟过了吧,你俩是来这里庆祝的吧!” 于津没有像平时那么大声跟蔡华嚷嚷,走到蔡华跟前跟蔡茂说“没有的事,我带老弟过来跟你道别的。” 蔡华一听就楞了“啥?道别?”过来会又问“那就算没考好?” 于津点点头,蔡华看向梵初,见梵初也没有往日喜颜。也就没说什么,反而突然觉得他手上的锅跟他有了什么仇,一个劲的抛。 过一会,三人坐下一起。蔡华问“老弟啥回事啊这是,那明儿下山啥打算。” 于津没给梵初说,便说“这你不用担心,我明儿去给他安排” 蔡华也觉得梵初此时有些过于失落,就没有再去为难追问了,毕竟对梵初自己来说,出了这门真不知什么整。 “来,冯想了,先把今晚痛快了再说。明儿的事明儿捣腾。”说完蔡华举碗就要跟梵初于津干。 只要拿起了这酒碗还有啥放不下的,当即三人又喝个人仰马翻,期间也聊聊今后的所向。 第二十一章:拜师 第二天天色微亮,梵初就已经起床收拾好一切,放下了济世门的衣物,打算穿上来时的那套兽皮装束。这几天里,最快乐的莫过于跟于津蔡华在酒桌上的时光,最亏欠的就是少了一次给予逸旭的道谢,再说现在的“梵初”都还是逸旭给的名。种种情怀让他有些不舍,只不过他不得不走。 梵初换上了来时的装束,开门将要离开,却见于津站在了门外。 梵初有些羞涩,不知如何解释。 反而于津见到梵初这身装束便知梵初所想,便说“你这几个意思?要走?打算自己走掉?你是看不起哥哥我还是觉得你自己有能耐?” 梵初没有说话,于津继续道“咱不是说好了,今哥哥我带你下山,帮你安排好,你这意思是还想回到你的兽群中?” 梵初被于津问得无法回答,支支吾吾的“我…这,没……” “你没啥没?若不是我早点过来,使不定你人影都没了……”于津很生气,他当然很生气,前两天还说让自己做他哥哥的人是他,现在打算一声不响就走的人也是他。这哪跟哪啊,是来戏弄自己感情的?一大男人,这么不干脆。于津心里是骂个痛快,但也不敢真骂。要这小子受不了真走了,那就是自己的过失了。毕竟与人接触不久,也不能怪,只是这小子有这想法,心思也是有善,估计是怕耽误自己。 梵初也看出了于津有些生气,便小声说“于大哥,我,我方才也是想出门想你告别的…只是这衣物本不是我所有,所以换回自己来时的装束。” 于津听到“靠别”两字,这又气了,对着梵初就说“靠别,你这意思还是要走咯?难道我济世门山下如此繁荣的城府都留不住你?还是你那兽巢才是你安身之所。?” 梵初不再说话,他不敢在多说一句,因为他怕于津越听越气,毕竟气头上,解释只能偏离当下所说的事。 过了一会,于津也恢复平静,然后对着梵初说“我昨晚也跟你嫂子商量过了,你嫂子也同意我的说法。你在这,不要怕麻烦到我们,你嫂子不是说了,咱以后是一家人。我就不明白,你小子现在是想干啥…” 梵初见于津已经安下心来,便解释道“梵初未曾想要离开,只是怕耽误哥哥劳务,所以想自己下山看看,毕竟现在与人交流无异。觉得自己到山下也能立足,待有住处后,再来见过于大哥,于嫂还有蔡大哥。梵初真未想过要离开济世山下。” 于津笑了笑说“你傻啊,你就穿这身下去跟人家找生计?你是想下山要饭的吧…” 梵初不知要饭为何?便问“要饭是什么生计?” 于津是败给了这么傻的老弟了,说道“要饭啊,就是乞丐,不是什么活,是那些好吃懒做,乞讨同情的人。” 梵初听完急道“梵初不曾想过要饭,绝不是为了要饭才换上这身装束。” 于津也没想多辩,说“你把我带来给你的衣服换上,济世门这么大一个宗门,还能跟你要这衣服不成。” 梵初有些犹豫,他来时啥都没有,在门里被照顾颇多。自然不好意思带走任何东西。 但于津见到梵初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便说“赶紧的,听大哥的没错。” “哦,好的…”梵初在于津的催促下换回了济世门的装束。 在梵初换衣时,于津对梵初说“以后不管什么事,先找大哥商量。你若想自己走自己的路,等哪天你的翅膀长硬了在飞也不迟。” 梵初肯定了于津的说词,此时于津想着,这弟弟心如白纸,今后必定要吃亏啊。要是能多教导教导就好多了,只是无法留在门内,今后就要靠他自己去辨了。不要一次就把自己亏掉性命就好…… 打理好之后,梵初跟于津一同下山,期间梵初下阶梯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 于津问道“来了几日,就舍不得离开了吧?” 梵初回道“并不是不舍,只是还有一事挂于心间。” 于津疑惑问道“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梵初低下头说“来时希望能见逸旭大哥一面,只是见到,没有道谢,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于津沉默,自己只是个新管堂守卫,想要见到维和堂逸旭这种风云人物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堂口不在一处,住处自然也较远,就算是传个口信还不一定能传得到。于津想了想,菜花老婆是养膳堂崔长老的女儿,若是跟蔡华商议下,或许还是可以帮这个忙的。 于是于津对梵初说“这样吧,你有什么想跟逸旭说的话,你跟大哥说,大哥看看能不能帮你送到。” 梵初听到于津说的话,高兴了许多,便问“是真的可以吗?” 于津犹豫了会说“这个嘛,我不能保证能给你带话,毕竟宗门之大,堂门也少往来,我倒是可以找你蔡华哥帮忙。” 对于梵初来说,于津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能帮自己的忙。就算没有亲自跟逸旭道谢告别,至少有人带话,那至少自己心愿也能了之,便一五一十的跟于津说了自己相对逸旭说的话。 于津听完之后,便跟梵初说“那交给我吧,咱们先下山,我去给你张罗张罗。” 济世门山下…… 繁荣的街道过往的人群应接不暇,街道两边商贩吆喝着自己的货物,这是梵初第二次路过这条街道,不同的是第一次走过的时候他没有敢正眼而视这片景象,当时他唯唯诺诺的走过。而这一次,他跟着于津一路走来,不仅仅感受到了集市中讨价还价的喧哗场面,也正视了匆忙过往的人群。商铺,酒楼,艺馆,客栈等等等等,都有于津一一的跟他解释了一个遍。从中他也清楚了这些店面是做什么生意的,同样,于津也跟他说艺馆和青楼不要去… 于津同梵初介绍,本来济世门山下并没有城市的,自济世门创立之后,招收了不少子弟,有些子弟因在济世门有所成就,就接应家里人到山脚下建房子,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慢慢效仿之后,济世门山下就变成了一坐繁华而宽广城市。而离济世山不远的乡民也能来到城里卖自己的农作物,渐渐地繁华无极。但这座城却没有城主,主要是跟济世门关系密切,自然也没人来此找茬。 从繁华的街道走到了一处离城墙角不远一个不起眼的铺子,经于津介绍,梵初得知于津给他找的安身之所是一个做木匠的友人,生意并不是太好,但日子还算富足,而老木匠至今孤身一人的缘故,希望给自己找个徒弟传承自己的手艺。而木匠确实个冷门的行业,不像铁匠那么受人追捧,毕竟铁匠天赋比较高的,能炼制出上等的兵器,别说发家致富了。还能成为有名有望的炼器大师。反观木匠,雕刻物饰品也好,家具也罢,就没有那么大的销售量。就算是棺材,人这一辈子能用的也只有一副。而修真人对于武器的要求自然不一,阶段不同所用的武器材质等级自然也不同。 屋子不算大,木门也有些陈旧,从篱笆做的围栏观望可见不到二十来平的院子里摆放着各种木制具,还有些木材。而老木匠就正兢兢业业的制作手中的木具。于津从篱笆外望见到木匠在院子里,没等去敲门,就喊到“龚叔,我跟你说的人,给你带来了。” 老木匠听到于津叫自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到“来啦。”然后起身去开了门。 开门之后于津对龚木匠说“龚叔,多日不见,现在身体可好?” 木匠听完笑呵呵道“好着呢。”然后看了看梵初,说道“这是你给我带的人?” 梵初下意识的对木匠行礼说道“龚叔叔你好!”于津赶忙接着说“龚叔,这人是我义弟,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如今没能考上济世门,而没有其他亲人在。所以于侄带来跟龚叔学学手艺,以后能有个活路混口饭吃。” 木匠再三打量了梵初,然后说“此人相貌英俊,体质偏瘦,学这手艺,我什么都觉得不合适啊。如此相貌气质,应该是哪家富人子弟才对啊。” 于津代梵初解释道“龚叔有所不知,梵初没来济世门之前,并不是与人生活……”然后于津跟木匠简单说了梵初的出境。 木匠听完,叹息道“唉~真是可怜了这孩子,如此俊俏的公子,却是这番生活。人呢我可以收,但我也先说好,我这活可不轻松,在我这学习手艺,至少要吃得起三哭,早起的苦,负累搬运的苦,少息的苦。” 梵初没等于津接话,自己向前便对木匠说“只要龚叔叔肯收留我,我不怕苦。”于津怎觉得梵初这么说并不显得有什么太大作用便说“是啊,龚叔,您看,梵初以前能与妖兽共存,这人世作物的苦又能算的了什么。” 木匠听完于津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反而他一开始并不是想赶走梵初,只是想看看梵初的决心罢了,毕竟自己也想把自己的手艺传下去。 “好吧,那今儿起你就跟我开始学习手艺吧。以后外人面前我是你师父,咱们自己你还是可以叫我龚叔。”木匠说道。 梵初听完,高兴道“谢谢龚叔。” 反而却把于津给急了,对着梵初就说“你赶紧拜师啊……” 梵初不知所措,疑惑道“拜师?” 这可把于津急的“什么?拜师也不会?” 第二十二章:逸海,逸风 木匠见到梵初的反应,笑了。可把自己高兴了,想想自己多久没人陪了,这下好了,有这么一个徒弟,自己就不会那么孤单了。想想这些年自己一个人过,可把自己闷着了。 最后梵初按着于津跟他说的做法,给木匠行了拜师礼,起初木匠见梵初不知如何拜师,而自己这么久也终于收了个徒弟,木匠觉得拜师礼什么的能免就免了,毕竟自己做的活,也不是什么令人垂帘之事,但是于津硬是让梵初给木匠行了个拜师礼,于津说此做法不单单是为了拜师,而是要让梵初知道如何尊师重道。 于津一直陪梵初到中午,才离去,期间他也怕梵初对这事不太行,所以想看看他跟龚叔学习时会怎样。但在龚叔对梵初一早上也只是给他介绍了木匠的做法。见到龚叔卖力的给梵初解释,而梵初也很认真的听,于津也觉得可以放心离去。走的时候跟梵初说,有空会常来看望梵初。只要逸旭那边有消息,也会立即过来通知梵初。 梵初很感激于津给自己做的一切,于津走的时候,梵初即将留下了眼泪,但又被于津狠狠的说了一顿。什么男人流血不流泪之类的。 逸旭带着逸馨、许、木两位师弟三人在一处比较宽敞干燥的洞穴内休息了两天,三人的伤势明显好了许多,逸馨现在运气修炼已经没问题了,只是余下两位师弟因为之前伤口恶化比较严重,又被其切腐肉治疗,现在也能勉强行走。只是走起来一个一点一点的跳动,一个两腿直直的挪动,哪怕一位八旬务农老人都能比这两小伙走得丰饶。 “现在感觉怎样?”逸旭见逸馨已经好转了许多,便问到。 逸馨现在的心情也恢复了许多,漏出了以往的笑容说道“谢谢逸旭师兄关系,逸旭已经好多了。” 逸旭听后,也微微一笑说“你觉得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好!” 逸馨又有些愧疚对着逸旭说“只是那两位师弟还没有恢复多少。” 逸旭安慰道“他们俩也已无大碍,从他俩可见虽然伤势恢复的没那么乐观,但他俩此时的心境却是无比喜悦的。” 听到逸旭的安慰,逸馨说“逸旭师兄,谢谢!”逸馨的这一份感激,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就能代替的。他现在对逸旭的感激已经成了心里的烙印。 逸旭听到逸馨对自己的道谢,自己也觉得有些愧疚,要是当初自己能赶得再快一些,能发现他们再早一些,他们也不会面临死亡。 逸旭为了不想被这份沉重围绕着,便说“估计宗门后援也差不多到了,这两天就能回宗门了。” 逸馨点头说“是啊,不知道后援的同门现在到那里了,我现在好想快点回到宗门啊…” 逸旭笑着问“哦,是吗?什么事让逸馨师妹这么迫不及待?我呢,也想早点回到宗门。” 逸馨苦笑,微微感叹说“这次,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自己无法对同行的师弟顾及,心里有愧,此次回宗,我想请教戴师父更高层的武艺修炼。”此事也早已成为逸馨的心里创伤,但逸馨为了逸旭不再想着怎样安慰自己,接着说“那逸旭师兄,你呢?为何也想尽早回到宗门?” 提到此事,逸旭就现在出了不一样的心情,一种既欣赏,又欣慰的喜悦。 逸旭对逸馨说“我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知道某个人考试的结果而已。” 逸馨好奇,认识逸旭这么久,很少见逸旭有什么过于欣赏的人物,堂里的师兄弟就不用说,毕竟欣赏逸旭的人反而大有人在,那些师傅师尊,对逸旭来说是敬重,而能让逸旭欣赏的人会是谁,况且还是一位刚入门考试的人。 逸馨很想知道便问“难见师兄有欣赏之人,不知此人姓名,逸馨能不能也见见此人?” 逸旭说到“师妹相见,有何不可,此人叫梵初。” 逸馨听后微笑道“哦,那到时候还劳请师兄引荐!” 逸旭逸馨靠着洞里的大石块边闲聊了很久,期间,逸馨的脸上也没有了前两天的忧伤。许,木两位师弟因为需要安心养伤,所以他们休息的地方比较洞内一些,火光昏暗一些,可能睡觉也不会觉得眼前有多少光亮,所以睡觉也会比较好一些吧。 逸馨放下了往日的沉重,她的困意席卷而来,是啊,这位小姑娘在逸旭没来之前,若不是昏睡过去,几乎没有合眼,逸旭来到之后,又因为两位师弟的伤势耿于心间,根本没办法安睡,如今放松了自己的心里,忽然觉得这些天的疲倦犹如狂龙倒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逸旭看到自己的师妹如此艰难,也是心疼不已。看着逸馨,不知觉的抚了抚逸馨的头,然后让其靠在自己的肩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逸馨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靠在逸旭的肩头睡着了,不免有些羞涩。但感觉就这么靠着心里无比的安逸,就顺势又靠了下去。 逸旭微微转过头,也察觉到了逸馨的举动,方想问候,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想着还是让逸馨再休息一会。 就这样又过来几个时辰,将近正午。木师弟起来解手,见到逸馨靠着逸旭坐在洞口的大石块那儿,还没等自己出声,逸旭就做了一个让他不要出声的手势,木师弟会意,也就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羡慕逸旭的,毕竟逸馨在宗门可是从多弟子梦寐以求的仙女。 此时,逸旭感觉到了几股气在不远处,这几股气自己比较熟悉,宗门的后援来了! 逸馨也能感觉到了同门后援队伍的气息,便不好意思的起身。 逸旭见到逸馨已起,便问到“师妹醒啦?休息可还好?” 逸馨有些羞涩的说“嗯,很好。” 逸旭说“宗门的后援已经到了,收拾一下吧,等会就可以回宗门了,我去跟两位师弟说下。” “嗯,好…”逸馨羞涩的转过脸,起身后就去洞口一侧的水潭边洗漱。 半柱香后,宗门的人已经找到了逸旭四人。 许,木两位师弟,见到带头的两位,心里也是乐坏了,一位看来二十二三的年纪,身材魁梧,九尺高个子,面相冷酷,国字方脸,但五官却英气逼人,特别是雷利的双眼上一对英眉,一字浓眉后边微微往上,眼神的犀利一看都能让人觉得此人威武不屈,此人定是逸海。 而另一位,身高六尺,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一股骄气,虽然俊俏的瓜子脸没有逸旭的俊俏有魅力,却能看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气质,而他一脸的微笑,也能体现得出他不屈锁事。毕竟年龄也摆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就已是维和堂的才子,还能有啥事让自己忧虑的。看这样子,此人应该是逸风了。 此次又能见到维和堂两位弟子,两人也是高兴至极,没想到自己虽然刚过鬼门关,却能让自己见多见到几位维和堂的子弟,只要能结识,往后在自己的堂里自己地位都能不一样。虽然不至于用来吹嘘,但人的虚荣心还是满满的。哪怕以后有事,也能找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帮忙! 逸海,在维和堂可是武道修为最高的一位,虽然医道上比逸旭逊色不少,但若是以武力,哪怕三个逸旭未必能一战。但以医道造诣,十个逸海都不能比上一个逸旭,而济世门主要以医道为主,所以这也成为逸海不得不承认逸旭比自己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说武力三比一,而医道十比一,因为武力只是战力指数,但医学,确是学识,所以就算一千一万比一都不过份。)其实在武道造诣上,逸旭也经常找逸海请教,所以两人关系还是很好的。而逸海在维和堂有战神的称号,曾经就以一起之力灭掉了祸害一百姓村落的兽群。而那些妖兽都已开启灵智,所以一战成名,却不虚言。 逸风,维和堂里可算是一个话痨,由于自己找话题的能力太强,以至于见谁都能聊得不亦乐乎(很多时候只是他自己不亦乐乎)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肆无忌惮,但认真起来也是一个要命的主,他有一痛点,就是不能说他矮。你要说他矮,跟谁都能急。(毕竟人家也是十六七岁,用他的话来说,还没长够。)虽然武道,医道的造诣在维和堂不算出众,但对于其他弟子来说也是天之骄子。而他非常喜欢逸馨,但逸馨对他的态度没那么好,因为逸馨平日里也比较喜欢清静,好修炼,而逸风对逸馨来说,就是比较烦人的那种,但有时逸风还是能给自己带来很多乐趣。对于逸风觉得自己喜欢逸馨最大的对手,就是逸风,因为他觉得逸风也喜欢逸馨,虽然很多人都喜欢逸馨,但逸海的势力摆在那。又为何又不担心逸旭,因为逸旭整天都有个人围绕着,他没空。 第二十三章:摇仙谷 还没等逸旭几人开口,逸风就跑到逸馨面前激动得握起逸馨的手问到“逸馨,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逸旭师兄有没有给你治疗好。” 逸馨有些尴尬,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挣脱出来,不好意思的说“谢谢逸风师兄关心,逸馨没事。”虽然逸风跟逸馨是同时进入济世门,但在维和堂,女弟子都会以师兄来称呼同堂。而男弟子都称呼女弟子为师妹。而同性的都会以入堂时间顺序以辈分来称呼。 逸海见到逸风的举动,便沉声发出“嗯…嗯……”逸风在逸海面前还是不敢放肆的,也就笑着抓自己的后脑勺,显得自己不知所谓。 此时逸旭上前给逸海问好“见过逸海师兄。” 逸海点点头“嗯”接着问到“旭师弟,伏击逸馨的人有什么线索?” “这……”逸旭不知什么回答,因为来时急于救治,就没追问逸馨几人,不是逸海提起,自己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来时八个人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逸馨上前说到“逸旭师兄来时,我们几人已经命危,这几天他都在救治我们,并没时间去查询伏击者的事。还请逸海师兄见谅。” 逸海听了逸馨替逸旭的说辞便问逸馨到“你你们被伏击的时,大致是怎样的情况。”由于来时逸海也只是简单听到执法堂几位简单说明了情况,虽然逸旭已赶往,但自己心系逸馨,所以也就没有耽搁。 逸馨向前走了两步,便说“起初我们从村庄出来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来到落涯山的这段路上大多也是商队,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由于天色渐晚我与两位师弟商议,此道路途几里但晚间难行,便决定在路口处作息。我们吃过食物便睡了,由于我见两位师弟辛苦,便让他们休息我守夜。夜见二时,我觉得有杀气直逼。刚叫醒两位师弟,但七八个人已经在我们面前,我质问那几人,他们没说什么就直接动手。由于两位师弟修为较低,没有还手之力,便已受伤。危机时刻,有几股较强的气息经过,几人可能怕有所影响,就先退去。我便带着两位师弟走入落涯山地段。但见几人一直有追随,便使用扶世令传救,然后就找个洞穴隐藏。” 逸馨说到此处,逸海便问“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何特点?” 逸馨便回“几个人最低的修为都有我高,他们没有使用任何功法。单单是武技,若不是这样,估计我们三人早已复命,他们武技却不想五大宗门所使用的,所使的武器也不一,有拳刺,有月轮,有短剑,有铁指套。可以说几人所用并无一类。” “如此看来,此事伏击并非我们山林大陆宗门所为,但其他大陆基本跟我们并无过节,此事,怕是难寻踪迹。”逸风走进说到… 逸海看了看逸旭问“旭师弟可看出此事蹊跷?” 逸旭沉默一会,便说“宗门之间可能没有可疑之处,但我常年在外,听到一处名为摇仙谷的地方,有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大多数武道颇高,多年来此处纷争不断,不过一年多前有位神秘人统治了那里,而那里的人鱼龙混杂,或许这些人出自那里。” “哦~旭师弟说的可是,焚神大陆的摇仙谷?”逸海问到。 逸旭点点头说到“师兄也知此处?” 逸海没说话,便陷入沉思… 在场这些人见到逸海面色沉重,便也都没有出声,他们知道能让这位战神愁眉的,肯定不一般。 很少人能知道摇仙谷这个地方,也很少有人能听到焚神大陆的事,虽然入门时,三个月的新人教学有提到焚神大陆,每个人也都会对其好奇,但没有哪位老师能说个一二。所以,焚神大陆一直都是一个迷一般的存在,几乎没有人会去此处历练,去的指定又去无回。 过来一会逸旭便说“逸旭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只怕今后还会有宗门弟子被伏击。” 逸海开口“若真是那里的恶徒,那就有些难办,看来此事还需回去跟三尊商议。” 逸旭点头,其他人也只能认同,片刻间又即将沉默。 此时逸风跳了出来说到“若那些恶徒再出来,我一定替逸馨师妹好好教训他们。”此时场上除了逸旭几人,其他弟子无一不对逸风有着信服的目光。而逸海不屑,逸旭微微一笑,逸馨难堪… 逸馨想到什么便问“逸海师哥,此次是执法堂拖你二人带队前来救助我们的吗?逸馨在此感谢大家。”逸馨说我,许,木两位师弟也连声道谢。 往日里维和堂的人领命出任务,基本都是一个维和堂弟子带队,从来没有两个维和堂弟子出行,逸馨以为执法堂长老担心,所以就让两个执法堂的弟子前来,只是…… 逸海听到逸馨这么一问,气不打一处来,想起逸风为了来此,那无赖的样。若不是同门同堂,逸海想给逸风几个耳光的心都有。 逸海哼了一声说“你自己问他。”然后冷着脸转身背对。 几人看向逸风,逸风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我这也不是担心逸馨师妹的安危嘛,所以就请求过来了。” 逸风说我,逸旭逸馨也就知道当时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况且逸海都不想多看一眼。 反而其余弟子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说逸风真不错。 有的说本以为维和堂弟子都是天之骄子,肯定有所竞争,想不到这么和气,这么协和。 各种赞许不已。 此次过来,也因为逸海的关系,所以逸风老实不是,若不是这样,现在的他肯定更肆无忌惮。 “几位师兄,稍做休息,我们回宗如何?”逸馨问到。 逸海,逸旭点点头,然后人就散开,各做准备,而逸风则是不理逸馨,开始了他的不依不饶。让逸馨坐一边休息,然后逸馨说啥,他做啥… 逸旭见到逸海站在洞口瞭望,便上前问到“师兄可是对刚才的事费心?” 逸海点点头,说“此次回宗,我想跟三尊请命调查此事,若对宗门有危,不得不防。” 逸旭也肯定,此事若是逸海去调查,那定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长久相识以来,逸海神勇果断,逸旭不得不服。 逸旭又问“那师兄可有打算?” 逸海反问“哦,那师弟是有何建议?” 逸旭也知道逸海比较耿直,也没有其他意思,便说“相传,摇仙谷众恶修为高深,带头那位神秘人也是个迷,师兄此行必定凶险万分。而焚神大陆至今也是个迷,就算是去了,只怕查询摇仙谷也并非易事,逸旭得知摇仙谷之事不多,但希望师兄能多了解情况再动身也不迟,至少有些认知也好投石问路。” 逸海若有所思,随后跟逸旭说“师弟所说有理,只是此事迫在眉睫,若不早些知晓真相,就怕宗门弟子还有被危及的事发生。” 逸旭也陷入沉重,逸海所说不假,目前只是有个方向,又不知是也不是。前往摇仙谷危及重重,若不是,不仅性命安危难保,还白费气力。若是,那宗门对付摇仙谷也是难上加难。哪怕宗主出面也不知是否可以安定,毕竟谁也不知道带头那位修为有多高深才能统治摇仙谷的恶人。 “可想师弟也有想到此事的轻重?”逸海问到。 逸旭点头,向逸海说了自己所想。 逸海听后认同逸旭的说法说到“师弟所言不假,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往山上走。若不上山,又怎能得到虎子。”逸海显现一副乱世英雄的霸气。 逸旭看到逸海的坚定,打心里也是敬佩“那有劳师兄了。” 逸海看向逸旭语重心长说“师弟悟道比我更胜一筹,师兄也希望你早日能承担起重任,武道医道虽看天赋,但武道对你来说也事易事,《流云翔》此等御风之术你都能领略,何况其他上古功法。不过你元气为属性式,必然也要选一部好的功法。” 逸旭有些愧疚,平日里逸旭一直研究医道,虽然修为也没落)下,但一直没有一部功法能让他动容。除了御风身法之术之外,其他的都是武技,而武技只是一些对招技巧,但功法可使出致命杀招,也可排山倒海。所以只有修为武技,没有功法,也是战力失重的一大因素。 逸旭愧疚之余,便说“师兄所言逸旭心里铭记,此时回宗便去武极堂功法阁寻一本合适自己属性的功法。”逸旭并不是口是心非,进过逸馨此事,自己又知摇仙谷的威胁。过去他一心只想着参悟医道,可进过此事,他也觉得自己若不研习功法,怕是有一天自己就不是同修为的对手。 其余人休整一番,整理完成之后。便决定起身回宗门。 第二十四章:思 夜间微风轻轻流过,小院里安静得有些怡人。房间里逸云坐在窗口边一个人发呆,桌上的烛光时而轻摇,时而树立。安静的院子和寂寞的人犹如一幅相思的画。 “师兄还有几天能回来?” “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逸馨现在怎样了?” “梵初是不是真的走了……” 几天没有见到逸旭,如今逸馨也没有在宗门,梵初她也不知去了何处。无聊彻底让她夜里一人坐在窗前自言自语。 前几天,他还可以想着打探梵初的事能有所排寂,但她在宗门里很多人都躲她远远的,而她也很少去找其他人,平日里这些长老堂主也是避而远之。也就怕麻烦…可梵初那,她一直以为梵初没有进行第二试就走了,所以也就没去问。要让她知道梵初没离开济世山,那指定要闹上一番。 正当逸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时,以为中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到“女儿啊,呵呵,你什么又不吃饭呀…”说话的人有点唯唯诺诺,话语温和,真怕惹到什么。 中年人面相四十左右,偏瘦,身高七尺七左右,整体看起来及其随和。 “哦,先放那,饿了再吃。”逸馨依然保持呆呆的姿态,回话可能已算是本能反应了。 “这,这…不吃饭可不好啊,呵呵呵,你看,你还是吃点吧。”逸云父亲说到。 “我不是说了,我等下吃,我烦着呢…”逸云有些气到。 见到逸云有点动气,逸云父亲立马客气到“好好好,等会吃,等会吃,那你早些休息。”说完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逸云父亲是执法堂长老严明,逸云出生那会严明给逸云做了元气鉴定,发现逸云的元气海十分雄厚,带有属性,相比今后肯定是一方之才。所以逸云一小就准入了维和堂,五六岁时逸云也聪明伶俐,很多长老跟堂主们都爱惜不已,三尊也是喜爱有加,那时候严明也觉得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女儿。到七八岁逸云开始接触医学,也就打那时起,逸云极其厌恶医经,对她来说,不仅无聊,所学的东西也不能理解,只要是医道学术上的书籍,压根就记不住,反而其他书籍却像茶余便饭。期间逸云为了逃避学医,也是调皮捣蛋,把老师们都气得半死,所有堂主长老们也是无计可施,自那时起严明每次在其他堂主长老面前总抬不起头。九岁多时逸云遇到逸旭,被这害臊又可爱的下伙子迷住了,自那以后除了逸旭,其他人就免受逸云的折磨。但逸旭跟逸云接触这么长,也没见逸旭有厌烦之意。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两天注定的一对。 “什么了,女儿是不是又不吃饭?”逸云的父亲刚回到自己房里,就被逸云的母亲一眼识破。 严长老无奈道“是啊,我们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当爹的真拿她没办法。” 逸云母亲厉声到“女儿怎样,这还不是你宠出来的。” “这这…唉~”严长老长叹一口气,看得出来,不仅是女儿自己没法说,这老婆自己也说不过… “你看你整天就知道执法堂的事,也不多关心下我们母女两。”说完,逸云母亲就走出房门。 逸云母亲出门,严长老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招了什么孽…” 不多时逸云母亲来到逸云的房间,见到女儿在那里发呆,便走上前坐到了逸云的对面问到“女儿啊,是不是想你逸旭哥哥啦。” “娘~”听闻提到逸旭,逸云吃惊中又害羞惊醒中凌乱。虽然他跟逸旭的事已经家常便饭,但在母亲面前,逸云难免有些羞意。 逸云母亲看着逸云笑了笑说“你看你,你逸旭哥哥才走几天,就给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娘,哪有你说的那样,这不,逸旭哥哥不在,逸馨也不在宗门,所以我…”逸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自己再什么说也瞒不过母亲。 逸云母亲也没有追问,只是可怜了自己女儿,看着人都憔悴了,让自己心痛不已。 逸云母亲双眼润光说“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吃点东西吧,要不你逸旭哥哥回来就看到你这憔悴的样子了。”可见女儿此时让自己有多心痛。 逸云听到母亲的话急道“是吗,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说完,走到床边的梳妆台看镜子,左手抓着大镜子,右手扶着脸蛋看来看去。 看着镜子问“娘,是不是吃饭就没事了?” 逸云母亲微笑点头说“嗯,吃饭休息就会好的。” “哦~”逸云回应之后,连忙起身到桌子边坐下开始吃。 逸云母亲看着逸云这焦急的心,自己也着急到“唉,慢点吃,饭菜还热不热,还不要拿去热一下。” 满嘴的饭菜,使得逸云呜呜的说“不用了娘。”然后继续吃着。 逸云母亲做到了逸云身边,成了一碗汤,然后问逸云“女儿啊,平日里你逸旭哥哥出门,逸馨不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忧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挂在心上。” 逸云听了母亲的话,吃饭也放慢了速度,她不知什么跟母亲说。此时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并非在意逸旭何时归来,而是逸旭出门时,自己跟逸旭说过,梵初的事,由她来打探消息,可现在…要是逸旭回来了,自己又什么跟逸旭说呢。还是自己一开始期待的 逸云母亲见逸云没有回应,有些许呆目,也猜定女儿有心事。常年以来女儿也都跟自己倾诉心声,所以又试探的问了一下“除了逸旭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女儿这么牵挂的?难道不喜欢逸旭了,喜欢上别的人了?” 逸云咽下嘴里的食物着急到“娘,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我哪有喜欢上别人了。” “好啦好啦,这娘也不是在问你嘛。”逸云母亲继续到“来先把这碗汤喝了,你先吃饭,等会咱母俩再聊。” “嗯”逸云含羞小声回应了一下,然后继续吃饭。 逸云吃完饭,母女俩坐到了床边,逸云母亲问到“女儿,有什么心事跟娘说说,看娘能不能给你拿个主意。” 逸云总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还让母亲操心,说起来就有些过意不去了。但是母亲问了,也就只好说了。 逸云想了会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去找逸旭哥哥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一个人的故事,我听了之后就觉得这个人好神奇啊,很想见见。你知道吗、就在新生招募的时候,我跟逸旭哥哥去招生广场给长老请安的时候,却看见了逸旭哥哥给我说的那个人。” 逸云母亲有些疑惑问“哦,是怎样的一个人,跟为娘说说。” 逸云按着母亲的意思给他说了当时逸旭跟他说起第一次见到梵初的经过,后面又讲完在招生广场如何见到梵初,以期给逸旭给梵初赐名全程。 逸云母亲听完面带微笑已示惊异“哦,这孩子不但经历不同,还聪慧过人,既然如此,那女儿为何还如此烦恼?” 逸云母亲这么一问,逸云又说自己那天去公布栏那里没用看到梵初的名,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梵初知道自己不识字便离开了。 听了逸云的话逸云母亲语重心长的说“女儿啊,如果他已经走了的话,那也只能等你逸旭哥哥回来了你再告诉他了。你着急也不能解决事情,你现在连他在哪你都不知道,你担心也没用啊。等你逸旭哥哥回来,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你只不过见了人家一面,若是人家换了一身装束,你可能连人都看不出是谁。” 逸云好像终于想到了什么,苦笑不得,哭着脸对母亲说“娘,你说的,可能还真是。要是之前人家真的在我面前走过我可能都不知道啊。” 逸云母亲安慰到“我看啊,你就不要去担心这事了,你逸旭哥哥回来,你就跟他按你知道的去说就可以了。”说完又继续安抚到“女儿啊,早些休息,早点把精神补足了,这样你逸旭哥哥回来才能看到光鲜亮丽的你啊。” 逸云点点头说“嗯,娘放心吧,女儿知道了。” 逸云母亲微笑到“知道就好,那感觉洗洗休息吧。” 逸云“嗯”回应了一声便去洗漱去了。过会逸云回来,见母亲还在,便问“娘,你还没回去啊?” 逸云母亲回到“为娘好久没有看着你睡觉了,你还没睡,娘舍不得走。” 逸云心里喜悦,高兴的说“好吧,那我睡觉了。”说完,便宽衣上床睡觉。 逸云母亲替逸云把杯子盖好,然后说“睡吧,等你睡着了,娘再走… 第二十五章:刻 济世门山下… 天微微亮,城边小道上,梵初拉着一车木头在路上赶回。龚叔坐在装满木头的车上,这是龚叔之前拿到城边一条溪边浸泡。 这两天,梵初跟龚叔学习手艺,一开始龚叔还以为梵初这细皮嫩肉的要真能吃苦也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可没想到的是梵初这小时虽看起来瘦弱,但力气大,不仅力气大,干活从来不说累,百来斤的一手都能随便丢,对,指哪扔哪… 起初龚叔心里还想着这些细活光靠有力气也是没用的,还需要耐性,技巧之类的,但这两天以来,耐性就不用说了,这龚叔跟梵初唠叨一整天,但没见梵初有反感的,反而自己说的,他都能记住,要没点耐性的,别说手上活了,就这么扰龚叔唠叨,指定忍不了一上午。 而技巧也是说啥懂啥,使得龚叔这两天想挑个刺都难,毕竟这么久没人陪,想使唤一下啥的,发挥一下自己这么年想牢骚的心还是有的,但梵初扁扁是绝了,没能让他有穿牛角尖的机会。整得龚叔后来面对梵初都挺尴尬的。毕竟他这两天也只是想试一试梵初,现在整得梵初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自己反而觉得理亏了。再说,这也是自己恩人于津托给自己照顾的,龚叔此时有些后悔这几天自己对梵初做的事了。 梵初拉着一车木头来到门头,然后轻轻安好车子去开门,开好门了之后,到车子边上说“师傅,到了。来我扶您下车。” 梵初说完,龚叔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慌。但现在也拉不下脸来,所以只能按这两天自己摆的性子来。 “梵初啊,你等会把这车木头放到边去,然后等回去厨房做些早点。等吃完了,今天开始让你上手。”说完龚叔就直奔大门而去。 梵初听了龚叔的话,回到“好的师傅,那您先进去歇息,做好早点我叫您。” 这几天,跟着龚叔一块,龚叔做早餐的时候,龚叔给梵初指点什么做,然后就让梵初动手。本以为这下可以让自己下个台,但谁能想到,这小子,什么都这么一点也就做成了。整得这些天龚叔都觉得梵初这小子有问题,一定是装不懂的。但他也有试探过,不懂的,他还真不懂,也不像是装疯卖傻,来前于津也跟自己说过,再说自己又不能用这么荒谬的东西来做借口给自己下台。 龚叔心眼不坏,只不过是这些年孤独的缘故,所以才想给梵初找点茬,让他吃吃憋。毕竟想让梵初知道,年轻人不要特意忘形。想想自己年少的时候跟父亲学手艺,那可是从棍棒中摸爬滚打。 早七时,天已经大亮,出去繁忙的人也陆陆续续在道路上走动。 梵初做好了早点,便进屋叫龚叔出来吃早餐。 龚叔坐下,眼睛一瞄,早上拉回来的木头都以放好,也已归类,没发现问题。 然后问到“昨天跟你说的事你可还记得。”说完就端起来一碗稀粥在面前吹起来,坐等梵初回答。 梵初不知师傅要问自己什么事,毕竟昨天说的可不少,想了下便说“师傅,昨天您有说木材的选择,浸泡的时间,雕刻工具种类和用法,还说了,说了…今天叫我做手活。”梵初说到最后的一句,就没敢那么大声,因为平时师傅问的都是雕刻学识,所以有些不知道是不是不该说。 龚叔听完,停了一下,心想自己昨天到底说了哪些自己心里都没多少底,这家伙返倒是给自己回忆了一遍,自己也就想说今天教他手活的事。 “嗯,你记得就好,吃吧,吃完我教你什么动手雕木。”龚叔喝起了手里刚吹号的稀粥。 两人开始吃早点,此时梵初虽然没有刚到济世门第一次吃饭吃那般狼吞虎咽,但这一手掌大的一碗粥也是一口能干光,这跟自己拳头大的馒头也不用说了,要不是怕被说也能一口一个,但现在只能分成两口吃一个。平时梵初也没吃这么多,这几天干着体力活也发现自己能吃了些。龚叔也没在意,比较穷人家的孩子吃相本来就这样。 吃完梵初收拾好了之后来到院子内,龚叔拿起了一块长方形的木块,长有十寸,宽七寸有余,厚度也有三寸多。 拿起放在梵初面前说“雕木,刚学的时候,都会用笔在木料上画下自己要雕刻的形状,而师傅我已经用眼就能随意下刀。你现在刚学,所以需要在这块料上画,这样可以保证去角料的时候没有准度。” “之前跟你说去角料的刀具可记得?”龚叔问到。 梵初回“翁管刀具。” “嗯很好”龚叔继续说到“去完角料,基本已经有个样式,然后用钻条刀具筑形,筑形时人物、兽、神首部一定要有神态。这面部神态一般都有严、吼、凝等。人物常为严,兽常为吼,神侧以凝。” 听完,梵初会意的点点头。 龚叔见梵初会意,便说“雕刻的最后一步就是打磨一起抹蜡油了,我们这里的魔石种类也有层次,魔石是为了打磨雕物的光滑程度,打魔石由粗而细。太打磨完成,抹油也要注意使用的布料顺序。上油的分量自然也很重要,不能太多,也不可少。” 梵初听完便回答到“明白了师傅。” 龚叔点点头说“这不过只是一些基本,等你真正能手巧于活了,就可以上手碑雕之类的大件。而目前你最好先以动物为基础来雕刻,比如家禽,这些会容易一些。那么你开始吧,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梵初听完龚叔的话,点头之后,就开始看着这块木料,这么一块木料,师傅给的肯定没那么简单,什么才合适,家禽、家禽、家禽…梵初思来想去,都觉得没什么家禽合适这块木料。 龚叔看着梵初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心里开始暗暗幸喜。要整不出来,也该是自己可以下台的时候了。 没一会,梵初貌似想到了啥,就在木料上大略的画了一副像狗又不是,狼又不是的图案。(由于梵初没什么画画,所以现在画风没那么好。) 坐在一边喝茶的龚叔一看,这家伙想画什么?好吧,我就看看你倒是要雕个啥。 也没多久,维形就一出来了虽然刚刚去完角料,但什么看也不像狗或者狼啊。龚叔越看越觉得自己可以找个台阶了,不过还可以等等看,毕竟梵初刚开始学雕,不能就这么硬着来。 梵初拿起了钻条刀具开始消去余料,一点一点的,身子、头部、背脊、尾巴、四肢渐渐成型。 龚叔坐在一边有点忍不住,说道“你这雕的是啥,狗不像狗,狼不像狼的…你这是在糟蹋木料。” 梵初被龚叔这么一问,有点胆怯,吞吞吐吐说“这,这,我刻的是我的好朋友,小辉。” 龚叔听后,“小辉?”是什么? 然后疑惑问到“你是说雷齿?” 梵初点头… 龚叔又不知该不该发挥,这狗不像狗,狼不像狼的东西,是雷齿?自己没见过妖兽,更没见过雷齿,所以也没办法说些什么,龚叔自己又把自己弄得哑口无言。倒吸一气,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浮气,又坐了下去喝茶。 时不时看梵初的举动,感觉这小时什么还挺熟练的。自己之前有雕给他看,但没有让她实际动手,这才两天的功夫,不可能就听自己说的看自己做的,就能做到这个程度。想想自己当时被父亲逼了几年也没他这么厉害。若不是后来… 要不是当初自己父亲都快把刻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自己还指不定没把自己逼到这份事上,龚叔小时候志向可不是这雕木的活。而是修真然后去闯荡,毕竟年轻时,谁没有一个闯荡的热血。只是家里没几个钱,自己父亲也反对,从小就被逼着传承父业。其实当时他也有去过入门考试,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录取,回来的时候还差点被自己老爹打断腿,自那以后也就认命了,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吃这行的饭。自那以后开始埋头雕刻,老爹对自己也渐渐好了,只不过还没等自己娶媳妇,老爹就去世了。因为靠着这雕木为生,自己年少一个人时,也没时间结识几个朋友。旁人也没看上的就算了,还有些人恶口烂传,一直就孤独一人。若是老爹在,弄不好还可以靠老爹给介绍个媳妇来着。 就这么,龚叔记忆里反复着自己的苦不堪言,再看看这小伙子认真的样子。心里滋味繁杂,如此英年才俊,又怎忍心让其在此苦作一生。他应该去闯荡自己的一番天地,龚叔不禁把梵初想成了自己年少时向往闯荡的样子。 刀光剑影,随波逐流,视死如归,侠心义胆,九死一生,死而后生,等等等等…这就是自己年少时替自己想过的情节,这也该是这位少年该有的故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两天家里有事,家姐出嫁,可能有两三天没法更~在此先感谢各位读友!若没喝醉,那就继续更…… 第二十六章:别赶我走 随着龚叔的回忆假想越发无极,坐在一旁时而微笑摇头,时而点头扣指。时而…看上去显露了孩时的童真。这确实不像一位六旬老头。 梵初则是在那里继续刻着自己的朋友“小辉”,这地段也算比较安静,所以也没什么可打扰到两人的。 梵初放下刻刀,拿起了魔石,此时小辉的形态已经有模有样,维形上,小辉的样子是身子前伏,是一个攻击的姿态。也可以看得出小微咧齿的神情,梵初没有刻出小辉平时与他温和的模样是因为小辉这个姿态让自己记忆犹新。 记得自己之前跟小辉去找猎物,遇见了其他妖兽,体积可是比小辉大了好几倍,两个人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小辉,自己可能早就被哪只妖兽吃掉了。想起那只妖兽,梵初现在都会觉得有些后怕。只不过现在的他注意都集中在了雕刻小辉上。 就这么,两人各顾各的就一上午。 梵初拿着自己雕刻好的小辉,在手上翻看了一番,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自己又一时间又说不出来,于是还是看向坐在一旁的师傅。 可梵初看到龚叔在那里还有意犹未尽的意思,但又已是正午,东西可以不问,但饭肯定是要做的。 梵初也觉得自己肚子好像空了些,便问“师傅,已是正午,我先去做饭了。” “哦,你去吧…”龚叔了了说了一句。 梵初放下木雕起身要走。 瞬间龚叔想到了什么,急忙说“停停停停停,等会,你木雕刻得怎样了?” 梵初转身拿起了木雕说“按你说的意思已经雕了,但…” “但什么…我看看。”龚叔以为梵初应该还是学艺不精,定是有哪些过失。 龚叔从梵初手上拿起木雕一看,这凶兽像是正凝视着自己,咧齿怒目,头如狼,有两大齿,脖子比一般狼长,背脊却有如马般的脊发随到尾部,尾巴平身体直上,脚踏草杂,身上腿上毛发看似不厚,而这脚趾毛发却若流云。这就是妖兽?这妖兽就是以前这小子过去一起生活的妖兽?龚叔自己看着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自己心里都有些发凉,这东西吃人的吧?这小子跟吃人的东西住一起?那他是不是也吃过人… 话说这龚叔被眼前的东西是惊得不轻,但这雕刻出来的样子却栩栩如生,试问这自己也看不出那里有问题… “你觉得你雕刻之物哪里有问题?”龚叔也是第一次见这物,所以也就没敢什么断言,总之对自己来说刻出来的模样跟自己相比也没多少区别了。 梵初怕龚叔责骂,吱吱呜呜到“小辉的眼睛是红色的,牙齿是白色的,嘴里是黑色的…” 还没等梵初说完,龚叔有些怒道“够了,这是雕刻,你见我雕刻的东西有上色的吗?”由于不知道什么说他雕出来的东西有什么毛病,也就想不出什么可以拿来臭骂一顿的。 梵初不知什么回答…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赶紧做饭去吧…”龚叔见梵初这无辜的样子,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接着骂的词,便让他先做饭去了。 梵初走后,龚叔又细细看了手上的“小辉”,心道:好小子,这刚给你整块木头,你就青出于蓝了。还上色,要是按着这妖兽原型雕刻,上个色,往路边草堆一放,还不以假乱真了…那得吓坏多少路人。 这小子,自己接下来,教还是不教了…教,拿什么来教…难道要倚老卖老…… 龚叔发现自己拿梵初开始没辙了,最主要是若不找个机会下台,不可能平白无故说自己这几天是为了考验他。 虽说事大不大,小不小,但在某些时候,往往一点点虚荣感存在,都能把一个人顾及了自己的面子。 尤其是于津来的时候说这小子心性比较单纯,怕以后吃了亏,想让自己教化一下,可没想自己倒像是给自己挖坑。掉下去还不能爬的那种,不是爬不起,是不能爬。 思来想去… 龚叔无奈,想想还是认命,自己年轻的时候都认命了,何必又跟一个小伙子硬怼。再说人家是来跟自己学一手手艺的,以后指不定相依为命,就这么找茬来刁难也不是事,最主要是在这么干下去,怕到时候自己真没台阶下。 过不久,梵初让龚叔吃饭,此时的龚叔心结已开,看上去没有往时那么严肃,这倒是把梵初看着有点心忧。 这几天看到龚叔可不是这样的,什么现在看起来一副媚态自若,生无可恋的样子。整得梵初不敢有所动作。还以为自己方才把龚叔气得够呛,等会可能要受一顿教诲了。 等龚叔坐下,梵初依然站那一动不动。 龚叔奇怪,平时自己坐下他也会坐下,自己动筷他也动筷,今什么就站那里了?难道以为刚才自己发飙了?想到这龚叔心有一计。 “梵初啊,跟我这些天,你觉得如何?”龚叔作样问到。 梵初看到龚叔又一副严肃的样子,有些语无伦次说“师…师傅,待,待,梵初,很好…” “哼,很好?”龚叔反问“你没觉得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故意刁难你吗?” 梵初怕龚叔真生气了,这可是于哥给自己找的活路,让自己能够正常生活,要自己把龚叔气到头上,把自己赶走,不仅对不起于哥的一番心意,自己接下来也会面对前途无路的情况。 梵初有些急到“没有没有,这都是师傅您对梵初的教诲,梵初一直都谨记在心,师傅,您,您…” 见梵初吱吱呜呜没说下去,龚叔问“什么了,说…” 梵初小心翼翼说“师傅,您,您别赶我走…” 听到此处,龚叔心里替梵初着急,这小子什么都好,这性子确实令人担忧。 “走?你想往哪里走?难道我这破屋还容不下你这青头浪子了?”龚叔依然按着自己严肃的语气。 梵初有点难以左右,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看着梵初这样子,龚叔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比较自己也没有真相针对他的意思。 “你去屋里梁上拿壶酒来”龚叔此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说才能平和此次对话,便让梵初先去拿壶酒,好想想等会该什么接。什么这都能让自己玩坏? 梵初到里屋拿了一壶酒,心想刚才师傅对自己说的话,这几天一直针对自己,那肯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等会改怎样做才能得到师傅的原谅… 梵初从里屋出来,然后开启酒壶倒上一杯,拿起酒杯,就举杯跪下,低头说到“师傅,梵初不知这几天哪里让师傅不高兴,还请师傅指点,只要师傅不赶梵初走。” 龚叔见到梵初如此举动,顿时把自己吓得不轻,连忙去扶便说“唉~唉~嘿,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你你这是干嘛呢?” 龚叔还在想着梵初出来自己什么化解刚才自己有些过份的事,他没想到梵初这小子这性子…唉,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做啊。这么把这孩子给急的。 这梵初最燃瘦弱,可这龚叔硬是扶不起来。 没则,龚叔只能妥协“你起来,你先起来,我没那个意思,我不就想看看你跟我学手艺的决心。” 梵初不知龚叔说的什么意思,硬是没有起来,这可把龚叔急的直跺脚…… “你啊,先起来听我说,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哥带你过来的时候,说你心性单纯,想让我练练你的性子,”说完龚叔叹到“唉啊~谁知道你这么不经说呢,我挖苦你只不过想给这几天对你的态度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未曾想你什么这么较真呢。” 对于梵初来说,他不在意龚叔说什么,他只在意龚叔是不是真的要赶走他。 梵初有些胆怯的问“那师傅,您,您不敢走梵初?” 龚叔长气一出,对梵初说“傻孩子,我什么会赶你走呢,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解寂,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你各方面聪慧,我也是爱惜不已。” 梵初这才起身,然后在问一次“师傅真不赶我走?” 龚叔苦笑不甘说到“不赶不赶…” “哦”梵初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正对面一位给自己一颗糖陌生的爷爷。 龚叔接过梵初手中的酒杯牵引梵初坐下说“来,吃饭,吃饭,等会我们喝两杯聊一聊。” 梵初这才坐下。 “梵初啊,先吃几口饭菜。来…”说着,龚叔给梵初夹了些菜。 而梵初也立即夹了几块肉放到龚叔碗里说“师傅,你也吃……” 龚叔看着梵初也是越来越喜欢,虽然这几天一直刻意针对,但这孩子自己都挑不出哪里不好,只是这心性确实令人担忧。 了了过来些饭,龚叔也给梵初倒上就,举起杯子就对梵初说“这酒,可喝过?” 梵初被这么一问,就有点害臊了,何止喝过,还曾不醒人事。梵初点点头“喝过…” “哟,不错…本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人陪我喝酒,既然你有喝过,那今后我可有喝酒的伴了。”龚叔听到梵初又喝酒的经历,那自己就不用介意要不要教他喝酒了。 梵初不知这师傅酒量会不会比于哥蔡哥厉害,心里没底,怕这一喝,师傅不知自己酒量,又像第一次喝酒,那就不好了。 第二十七章:酒后感 第一杯,两人一饮而尽,龚叔看了看梵初这喝酒的架势,这一杯下去没能看出这小子有啥不适。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跟于津一样能喝?要真是,还真不愧是义兄义弟。若是像于津那样不醉不完事的,那今自己不就要出丑了? 可不是,梵初于津蔡华人家干起就来可都是用碗,还没拿过杯子,就这么一小杯,让梵初漱口都显得少。 “额哼~”龚叔干咳一声问“这酒…还可以吧。” 梵初说“嗯,跟蔡哥家的一样,好喝。” “蔡哥?”难道这小子之前是跟于津,蔡华两人喝酒的? 龚叔有点后怕问道“你说哦蔡哥,是跟你于哥时常喝酒的那位?” 梵初点头“嗯” 龚叔倒吸一气,这,这,这酒自己喝还是不喝,之前跟于津,蔡华喝酒,想想都有些后怕。从来没有哪次自己还能站着走路的。墙都扶不了,每次都是被抬着回来… 龚叔好奇小声问到“那你跟他们喝酒,平时什么回去?” 梵初被这么一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说“第一次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回去的,第二次喝,还能知道他们扶我回去,第三次喝,于哥送我走回去的。后来都是我自己回去的。” 怪物,这家伙是绝对是个怪物?怪不得能跟妖兽生活,自己学了多少年的手艺,特么这小子几天就跟自己学得差不多,喝酒就三次都能跟于津蔡华不分上下,学人说话不说,识字短短两天就能知理,这小子上辈子可能都不是人…… 龚叔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可不是一个愣头青,搞不好是一个无底深渊的。 “师父,你什么了?”梵初见龚叔头上有些冒汗,又呆呆的坐在那里只好问候。 龚叔也觉得自己身子发热,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说“没,没什么…” 梵初刚才已经倒满酒,举起杯来说“师傅,徒儿敬你,谢谢师傅这几天来的教导。” “好,好,好。”龚叔跟着梵初一饮而尽。 龚叔刚放下酒杯,梵初酒已拿起酒壶替他倒酒。龚叔这么一看,不由得坐立不安。 “师父,第二杯酒,谢谢您的收留。”说完,梵初待龚叔举杯,又一饮而尽。 龚叔喝这杯酒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下梵初的举动,之间梵初已经拿起酒壶在等。这小子第三杯又想说啥?他这是有多少要客道的话?出于自己一开始也说自己好酒,现在也没话可说。 杯子刚放下,这第三杯酒又已经满上。 梵初举杯又到“师父,第三杯,若是梵初有何不对的地方,还请师傅指教。” 龚叔只好拿起酒杯符合着“好好好……” 梵初依然是一饮而尽,但对于龚叔来着,这么急促的喝酒,有点吃不消,自己已经觉得有些难咽。 等自己刚放下酒杯,梵初手里的酒壶的口子就已经放到自己杯上。 龚叔不得不说“梵初啊,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就没必要继续给师父敬酒了。” 梵初不知龚叔用意,来时于哥也让自己尊师,便说“师傅,于哥说过,让我尊师重道,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龚叔心想,这该死的于津,教这孩子什么不好,非要教他喝酒……龚叔此时有些欲哭无泪。 梵初倒完,刚想举起杯子,龚叔打断到“停停停,酒不是这样喝的,要你这样喝,我这屋里的酒,没几天都能给你干完……” 梵初诧异,酒不就是这么喝的吗?自己跟于哥蔡哥喝酒的时候可是一碗接着一碗,没连续干个十来碗都不带停的呀。若不是这样,那怎样才叫喝酒? 什么叫喝酒?龚叔自然没个说法,毕竟喝酒这东西不喝个痛快还不如不喝,但每天都喝个烂醉肯定是不行。观闻品之类的咱这老百姓也没这份优雅。 一时间龚叔也不能说个所以然,只能说“不能喝醉,喝醉了影响干活。” 本还想举杯饮尽的梵初听后回答到“哦,知道了师傅。”说完,手停了下来。 龚叔舒了一口气,对付这娃还是比对于于津好一些,点到就行。但眼下看着梵初一动不动,饭看来是饱了,这酒又不敢肆意的喝。有点像被惩罚的孩子,不敢乱动。 不过此时龚叔连干了几杯,虽然还没到醉的地步,但要说话心里已然底气十足。 “梵初啊,你就甘心在我这一辈子?”龚叔问到,这可是这几天龚叔为了找台阶下之外,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毕竟自己就没想像父亲那样,逼这孩子放弃自己的热血。 梵初不知龚叔这么一问是不是对自己还是不满意,这还是想把自己赶走吗?便问“师傅,您这是…啥意思?” “呵呵…”龚叔乐到“我年轻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要做这手艺活,我可是满腔热血,若不是我父亲打死不让我从小学习武艺,我现在又怎能在这里。” 梵初不解,龚叔年轻时到底是什么想? 看着梵初没说话,龚叔继续“我啊,我也不理解我父亲那时候的做法,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生活还是没问题的,我父亲一直都是话比较少的人,但对我的脾气挺大,只要我不听话想要学习武术时就用棍子抽,呵呵,但我那时可也没屈服他的棍棒之下。还是抱着一腔热血跑去入门考试,但由于小时候没识几个字,没修炼过,底子不够好,也就没成功,大大小小去了几个宗门,没一个进去的。对面这一次次的失败,也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那块料,所以只好回来跟着父亲学习手艺活了。” 梵初听后,觉得自己真看不出原来师父年轻时还这么有热血,这几天师父给自己的印象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匠。如今不过五十多,都觉得岁月已经让他流失了太多。 梵初也很好奇师父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理想,问道“师父,您年轻的时候是怎样子的想法?” 要谈起自己年轻的想法,龚叔可洋洋自意了。 “我年少那会,宗门之间还没这些年这么融合,宗门之间对峙也比较严重。搞不好啊动不动就拼个你死我活。一开始我们这山林大陆有十几二十来个大大小小宗门,那时候,济世门宗主也只能算一方强者,还不能一领群雄。各宗门之间为了争夺利益也是大大出手。我呢,自然也想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所以对闯荡江湖可是情有独钟。但我父亲可是从来都不同意我的想法,我当时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到后来父亲离世前,跟我说,他怕宗门之间险恶若不是进到能一己之力抵制其他宗门的大宗,怕我丢了性命。毕竟我娘走得早,父亲不希望我也比他先走。”龚叔说到最后,体现有一种让梵初说不清的交集。 见梵初听得认真,龚叔继续到“这几天,若不是你,我都不会想起这么陈年旧事。” 梵初不理解龚叔所想,问“师父这是何意?” 龚叔笑了笑说“自第一天见到你,我见你眉清目秀,身形瘦弱,又频频有礼,除了吃相不雅,其他方面,倒都像是一个世家公子,虽然穿的是济世门的行装,但依然感觉到你非一般的气质。我原以为你并不甘心在我这做手活,毕竟这活将来也未必有啥前程。而你这几天以来所做都令我十分惊叹,你不仅记得非常厉害,学得还快,我曾想,你若是入了济世门,那将来肯定比你于哥蔡哥出众。我啊,还时常把你当成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不过我年轻时没那么容易屈服,可不甘愿做这些活。可扁扁没想到你却在我这任劳任怨,我现在觉得你将来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才对。” 梵初听后,不明其意的说“师父,还是想让我走……?” 龚叔见梵初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有点上气到“老夫只是说你不应该,不合适留在我这里,但从来没有想赶你走的意思,你这孩子什么老是不理解我的意思呢。” 梵初这才有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到“梵初无法顿悟师父之意,还望师父见谅。” 龚叔点点头,只是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倒是是做了啥,让其总人为自己要赶他走。 而龚叔不知道的是,他第一次离开济世门那会的感觉,虽然梵初不想麻烦任何人,但他心里不舍得害怕。若是再回到小辉那里,是不是又变回“野人”,虽然此时想起小辉它们,梵初很是想念,但自己却更希望哪天能带小辉来跟自己生活。只是目前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行的,想让小辉跟自己生活,那肯定要有保护小辉的能力。除此之外,就是他对于哥蔡哥和逸旭的不舍,他们帮自己那么多,自己却没有回报,连道谢都不知从何说起。当时自己言语生疏不说,见面也不过一分半会,就拿现在,要是在见到逸旭,自己又说些什么才好? 龚叔见梵初没说什么,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于是问“你有什么心事?” 梵初不知该如何说起,有些慌乱说到“没,没有…” 对于刚才龚叔说的过去好奇,问到“师父能不能给我多讲讲过去的事?” 喜欢此书的书友,还望给个收藏!已正常更新! 第二十八章:山林往事 师徒二人各饮一杯。 梵初这么一问,龚叔觉得自然,比较他肯定是有所好奇。便说“我年轻那会,很多宗门为了巩固地位,彼此互相大大出手,原来二十来个大小宗门,现如今也就六个了。” “六个?”梵初心里默默一念。 龚叔见梵初听得认真继续到“在这山林大陆这六个宗门如今最有实力的就是济世门,依次是武剑宗、炎阳宗、灵源宗、岩磊宗、御林宗。老朽多年也不问世事,能知道的也不多,但这一些又几乎是人人皆知之事。” 说完龚叔停了一会,继续到“要是说我们山林大陆各宗的纷争,还不如说是一魔宗在我们山林大陆行风作恶,他就是玄苍宗门主‘伊天极’。三十多年前啊,原有一狮虎宗挑起了宗门之间的纷争,毕竟那时候宗门众多,自然很多宗门也不成气候,想想可能是几个宗门之间互相争夺地盘之类的。毕竟有些小宗门,都比不上一富裕人家。而这狮虎宗不仅小,宗主修为也不算高,但一个月之内消灭了几个小宗。之后有几个宗门商议一起灭掉狮虎宗,但不知狮虎宗从哪得到的消息,还没等这几个宗门出手,就已经被灭门。” 说着,龚叔自饮一杯继续到“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小宗门之间的纷争,难免有被毁宗的,但事情没这么简单,所有被狮虎宗所灭的人,老弱妇孺没留一个活口,惨绝人寰,再后来有些大点的宗门也开始入手此事,而狮虎宗行事变得神秘,很长时间,各大宗门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剩下的十几个宗门齐聚商议对狮虎宗的制裁,这时花家家主前来说‘狮虎宗是与仙云大陆的玄苍宗勾结,所有被灭宗门都是伊天极手下五大杀手所为。’听到此事,很多宗门都愤怒至极,并没有问花家家主如何知晓此事,众怒一仙云的宗门,什么就来我山林大陆为非作歹。若不除去狮虎宗与玄苍宗,那山林大陆修真者有何脸面。但他们却不知这其中却隐藏另一场阴谋。” “阴谋?”梵初问到“这是伊天极的阴谋?” 龚叔摇摇头说“非也非也,而是花家与已被灭门和几个其它宗门之人的阴谋。” “什么阴谋能让伊天极对峙整个山林大陆?”梵初想着,这伊天极到底何等人物才能与这么对宗门对峙? 龚叔见梵初颇为好奇,续而到“这还是要从花家家主说起,花家家主原也是一方霸主存在,但却不屑于立宗,传闻此人济贫乐施,好交易友,早些年就已同各宗交好,不知是为了私利,还是为了异宝,便展开了一举阴谋。因不知花家主从何听闻仙云某处有异宝,得者可死而后生,便怂恿多人前往。但这异宝也是伊天极窥视已久,但因仙云之事没能及时出手,而花家家主硬是带着十多人悄无声息的把东西带了回来,后来不知哪儿漏了风声,自那时起,山林大陆宗门之间便永无宁日,直到花家被伊天极血洗,送仙涯一战之后,伊天极也成为山林大陆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梵初没听出个所以然,继续问“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伊天极究竟对这些宗门做了什么?他到底有多厉害?” 龚叔听到梵初的疑问,哈哈大笑“若是他还活着,你就不这么问了。” 梵初越听越糊涂,什么?死了? 看着梵初一脸茫然,龚叔说“这期间啊,一开始没人去怀疑花家,以为花家也是想出一份力。毕竟都是宗门之间的事,所以没人去怀疑,也是因为狮虎宗宗主被围那一刻,花家主急于灭口被看出来弊端。在一再的追问下,和各宗门探子的消息,也揪出了与花家主一同前往仙云的人,才知道花家家主勾结其多个宗门前往仙云夺取异宝,而他们为了不让世人知晓,便是一路见人便杀,不留任何活口,做法也是嗤之以鼻。这可是牵连到十几个宗门的事,很多宗门宗主都不知道此事,是由他们门内的高手前往。得知自己门内之人与此事有染的宗主恨不得当场让其谢罪,因为他们见过伊天极的人,得知此人境界已近破元,不敢轻易与之抗衡。可当时也没人知道破元境的厉害之处。” “破元为何?”梵初问到“那他们又如何抵御伊天极?”。 龚叔拿起酒杯小啄一口,说“这个,‘破元’我也不知如何解释,你问你于哥,他可能更清楚。我呢,只听闻伊天极可引苍雷之力惩众,被击之人无一幸免。但能见到苍雷之威的人,也只有在送仙涯生还之人。” 梵初不解,可引雷之人?“哦”了之后,若有所思,又问“那之后的事呢?” “之后的事…”龚叔叹气一口“哎,这后来,很多宗门觉得不是自己宗门所为,便不想再牵连此事,留他们自生自灭,因为这些人做法也是毫无道义。而有些宗门给予异宝,生出歹念,但他们却不知道此时伊天极也有意步入山林,想在此也建立自己的权野。杀戮也就开始了,先是被放任的那些宗门无一幸免,窥视异宝的宗门也陆续被灭,最后还剩下九个宗门,他们认知伊天极做法有些丧尽天良,所过之处无一幸免。便是百姓都遭其迫害。经过九宗合意便合力出击,听闻那可是万人斗一人啊。在伊天极的‘苍雷’面前,除了岩磊宗略微可以自御,其它宗门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济世门宗主都无力为之。战役开始,没几炷香时间就已死伤上千,后来没人敢上阵,就开始拖延时间,伊天极也不慌不忙,任由几宗拖延,后来也不知为何,伊天极停手了。而此战,便有三个宗主战死,死时尽是毫无还手之力,后面剩下的就是现在的六大宗门。送仙涯一役之后统计死者将近九千,伤者一千多,都只由伊天极一人出手。此役之后有人猜测伊天极是得到异宝走了,也有人猜测伊天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目的是什么没人知道。就在几年前伊天极死的消息传开,异宝何处,无人知晓,毕竟这几年没见到伊天极没能死而后生,也有人怀疑是杀他之人得到。而伊天极势在必得的时候悄然离去,也成为一个迷。” 梵初总觉得师父说的有些迷雾,毕竟师父应该都是听闻,便也不想过于追问,怕是再问也解不开自己的疑惑,但有一点还是好奇问到“万人都斗不过的伊天极,是什么死的?” “传闻伊天极在三绝之地大战妖龙,将近数月,后来竭力,有一神秘人所杀,虽然只是传闻,但得知仙云大陆群龙无首,后来由伊天极未婚之妻‘凌月’以武力让人臣服。这才不得不信伊天极已殒命,这伊天极霸道无比,这未婚妻又乃一代雌雄。这仙云之处究竟有多厉害,也开始变成了山林各宗的不可磨灭的阴影。有些宗门也是人心惶惶,哪怕如今济世门宗主也已窥视破元,也不知能否与仙云之人交手。”龚叔说完不仅感慨,年少时自己想要拥有的,所想的,全都映现在别人身上。 “妖龙?妖龙是什么?真的有如此存在?伊天极能抵挡万人,却因一妖龙失利。”对于梵初来说,很多东西自己都想不明白,毕竟现在连修道境界自己也毫无所知,他只能想得到,这‘妖龙’定是比伊天极厉害的怪物,自己跟小辉在一起的时候,并没见过什么强大的妖兽。 梵初对此事兴趣也是颇高,只是龚叔知道的不多,若想要知晓此事,可能于哥会更清楚。所以想着,到时候还是问于哥吧。 “师父,天色不早,您要不要先休息?”梵初见天色已晚问到。 两人已经聊到二更多,往常都是一更睡,五更起。今天喝了点顺便聊了些山林之事,便不知不觉已到二更多。 “嗯,是时候该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明儿起,我再教你做大件。”虽然喝得不多,但对于龚叔来说已经合意。 随即便让梵初收拾餐桌,自己到里屋睡了。 夜里,梵初想着师父给自己讲的故事。 虽然一开始是问师父年少时的想法,但却让师父说了一些关于山林大陆的事。梵初自以为自己来时见到的一片祥和是山林大陆原有的模样,却不想还有这等变节。梵初越想越觉得师父告诉自己的应该还有很多是自己不知道的,这人世的纷争,源于什么?能令这么多人惨遭非命…仅是为了‘异宝’?但从此至终也没能听到龚叔说这异宝真正的来路,也不知这异宝真正的作用,毕竟‘伊天极’并没有复生。 师父年少时有何想法,既然不是想赶自己走,为何觉得自己不应该属于这里? 此时的梵初,对于这人世间已然萌芽,想着若是有机会,自己也想去走走,见见世面,自己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对于人世的萌芽,使得梵初难以入睡,就这样,他一直不眠到五更起来干活。与往常一样,先拉起木车去城外溪边收集浸泡的木材,然后回来给师父做早点…… 第二十九章:回宗复命 午后,济世山城外不远的道路上,一行人走在路上,一辆马车上躺着两位包得像个木乃伊的病号。 逸旭一行人此时已近济世门,见到济世城的城牌,逸馨一行三人不由得热泪。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有幸还能见到济世门。”许师弟不禁感慨。 木师弟也哭啼着说“说什么傻话,不是回来了嘛。” “两位师弟,此次回去好好养伤,待我精进之时,定再带两位师弟出行。”逸馨虽然有些愧疚,但可想而知能与维和堂弟子出行定是两人愿望,就算再受伏一次依然愿意。 木师弟笑到“只要逸馨师姐乐意,我木凡定是在所不辞。” 许师弟急到“逸馨师姐,你说好的,到时候别记得带他,把我忘了。” 逸馨见两人不计过往,心里也是喜悦。与两位师弟之情,她怎可忘记。 毕竟出了这么要丢了性命的事,此时两位尽没有指责自己。若将来有成,定继续带其前行。毕竟在救治村民的时候,两人表现的也尤为出色,若不是两人不忘其惫,乐意协同,估计逸馨自己也很难这么快的时间完成治病的药物。 逸风见逸馨心情极好,便上前奏对逸馨说“师妹,回宗有什么事,可以多来找我,我可是康钙解囊,只要师妹想要师兄有的,一律送上。” 逸海见逸风有作,一眼斜视,逸风不得不顾及,便呵呵到“呵,这,这还是看师妹要不要赏师兄的脸了。若是师妹要找逸海师兄指点,那我也是替师妹高兴的。毕竟逸海师兄那么忙,能有空给你指点,也是机会难得。” 逸海听着什么觉得这小子有点真做作,想着给逸风一季。逸馨之前重于医道,平日里见逸旭比较多,与逸旭指教有十一次,与自己指教可只有四次,这逸海记得可是清清楚楚。 若是逸旭知道此时逸海所想,他自己都没想过逸馨找自己多少次。 一旁手拿医书的逸旭便拿着书挡了挡逸海,摇了摇头。 虽说这逸海平日在维和堂比较霸道,但逸旭与他的情谊还是较好,也就没拿逸风怎样。 逸风平日里虽然放荡不勒,但对逸旭也是敬佩有加,唯一一点就是逸旭指定不会跟自己抢逸馨。 见逸旭出面,逸风也就有点特意。 又靠着逸馨说“师妹,回去后你说我们是研究医道先呢,还是武道?” 逸馨觉得逸风平日里并不注重学习,虽然天赋异禀,但嘴上的天赋总比学习的天赋显现得多。 “哦,逸风师兄什么时候注重起修道之事?”逸馨故意问到。 逸风嘻嘻一笑,故作大声说“师妹,这你不懂了吧。前面两位大哥,平日里劳务不断,指点师妹之事自然我来更合适,毕竟要说这修道之事,师兄也是能指点指点师妹的。” 旁人一众一听,觉得逸风说得在理,都夸逸风为人不错。想想平日逸旭逸海出行任务,不是单人,便是只带一人,他们行事都比较快。而他们能做之事肯定比逸风多,逸风也是维和堂弟子,但也是个浪子。虽然不注重学业,但这么年少,其实力与学识也是比其他堂门弟子高得多。能与逸馨交熟,自然也是认识已久。指点之事自然也是合情合理。况且逸馨出事,逸风也是迫不及待前来。 逸旭听后摇摇头… 这逸海是有点动气了,若不是现在人多,他真想把逸风抓来脱裤子打屁股,因为逸风对他来说就一小毛孩。想起当初自己要来接逸馨回宗之时,就能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是刚回宗门,听闻逸馨出事,便请命前往,不知这小子哪里得来的消息,便是不依不饶,还连滚带爬,无赖至极。若不是执法堂允命,说什么也不带他来。平日子这小时一说到接任务就避而远之,没想到这他倒是顶积极的。 逸馨听到旁人感慨逸风的无私也是惹得自己一笑。 逸风见机,便说“师妹你笑起来真美,此美犹如千年寒冰在我心间融化。使我冰封之心全都映现你的模样。师妹可知是何模样?” 逸馨已有羞意,但还是问到“是何模样?” 逸风高声一诵“犹如薄纱赤身仙女化寒冰戏水,曼妙之姿水中凌舞,哪怕天上仙风也不齐师妹妙于我心。” 本还想说着,但见逸馨已迫不及待走开。 帮人一听,都不由得一笑。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这逸风和逸馨不只是交熟这么简单了。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没想到逸风尽然说这么无耻的话。‘薄纱’薄纱可是透明的纱衣,一般都是穿在外面的。一是为了彰显身份,一是令人看了有其风度。逸馨听完其为羞涩,以前逸风跟自己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也没这么过分,而那时候只是两人,就当听听罢了,毕竟就算逸风放荡,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可现在这么多人,逸风却不知羞耻,惹得自己毫无颜面。对于女孩子来说,若不是长相厮守的对象,听到这些话都难免不自在,就算是情侣,当众如此,也难免害羞。更何况逸风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如此,逸馨恨不得把脸穿进土里。 逸馨急忙往前走,往逸旭身边靠。 这逸风见逸馨急走,便想要叫唤。可‘噗’的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撞上了啥,刚想说谁走路不好走。 但这硬邦邦的撞上一硕大的背影,逸风一看,有些汗颜。 小声到“逸海师兄,这什么不走了?” 逸海此时自己也不知听了这逸风的话为何浑身不自己,打小到现在,自己都还没对哪个女孩子说过这类的话,不知道是听了有些寒毛直立还是不知何来愤怒,总是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小子办了不可。 平日里逸海逸风见面也不多,一个常于宗外,一个宗内,两人认识也是因为逸馨的关系。可之前从没没见这小子如此方式,这维和堂什么就有这么一类人,这往生门就没看出这小子这一无耻嘴脸? 逸海没想到这逸风是这么一个口晦之人,此时一身正气的他又怎能容忍逸风做浪? 逸旭听到逸风轻言,回头一望,见到逸海此时已然愤怒至极。心想若是逸海在此出手,不雅于维和堂名声。 虽说这逸风此时有些言语不知轻重,但面对自爱之人又何错之有,平日里逸旭也只逸风并非如此拙劣。这定是对于逸馨的爱慕之情,只是这逸风此时也是年少,不知轻重…又不曾出门历练过,在维和堂被其他堂弟子热捧,自然有些得意了。 逸旭无奈上前对逸海小声说到“师兄,此处不宜,过几天我们堂内会试之时。你再找逸风出气也不迟,师兄觉得如何?” 听了逸旭的话,逸海静了静心,锐利的眼神往逸风那里一登,便大步上前,与逸馨同行。 “会试?过几天?对啊…这下可完了。”逸风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的是没事去摸什么老虎屁股。之前倒也没觉得逸海师兄的恐怖,可自从跟逸海一路行去逸馨那。这一路上自己没少被逸海冷眼相对,自己不就是多说了几句。 而平日里虽然见不到人家逸海,但是会试的时候,逸海可是点名赐教的,毕竟武道一道,他是堂里第一,若是他点名叫唤,这不见也得见啊…毕竟堂内常说,得逸海点名指教,这便证明自己已有资格成为维和堂前端人物。那可是别人,别人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被逸海点名,别人自然也知道自己有啥让逸海点名‘教导’了,那就不是丹丹指导了。逸风呆呆看向逸旭。 逸旭无奈一笑,便转身要走。 逸风赶紧拉住逸旭说“师兄,这…你给我挖的陷阱,你什么也给我条活路啊。平时会试的时候,逸海师兄点名上去的师兄门,没有不受伤的啊,就我这修为,也不用劳烦逸海师兄点名是不。您看,您要不帮我说说情,让逸翎师兄给我点名。” 逸旭洒脱一笑说“这个啊,我可不是武道一边的会试员,我是医道。难道师弟你不记得了?你也知道,武道所有弟子点名安排也都是逸海师兄一手招办的。” “师兄我这…”逸风有些着急,就他这点境界,在逸海面前可撑不过一掌。若是逸海控制好力道,把自己狠狠整一顿,那不得十天半个月都要躺床上了。 逸旭见其有些担忧,不算安慰的说“逸海师兄呢,也是个是非分明,不会有事的。与他会试的弟子们就算受伤两三天也就好了,他定是大公无私之人。” 然后逸旭笑呵呵走了。 这逸风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弃的幼鸟。(有些鸟类会把最弱小的幼鸟排挤,让其自生自灭。)瞬间有些生无可恋。哪怕地狱投门,怕是也找不着鬼婆。 逸风呆若木鸡,前方同行已经入城,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逸风没辙……只能自己慢悠悠前行。 济世门前… “师弟,你带师妹回住处休息,我先去执法堂复命,如何?”走到济世门的石柱大门,逸海对逸旭说到。 逸旭客气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逸海看着逸馨说到“师妹,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会试若能恢复,便去参加。师兄这几天都在宗内,若逸旭师弟繁忙,有什么事可以找师兄商议。” 逸馨点点头。 “两位受伤师弟可是济新堂弟子?”逸海问到。 许木两人点头。 逸海继续道“那劳烦几位带受伤的两位师弟前往济新堂。” 其他弟子点头声“是” 说完,逸海便直径而去。 第三十章:心思 执法堂内… “杜老,几位长老,逸海前来复命。”逸海进门便对杜老说到。 杜老执法堂堂主,手下九位长老,严字辈,执法堂公务关系山林大陆民众,所以也是长老最多的一堂。执法堂衣带为红色,各堂衣带自然不同,这也是区分各堂弟子的另一标准。 牧老年已百多,白头白眉白胡子。瘦若轻风,虽然看起来不见得很苍老,但也不由得从脸上看到岁月的痕迹,这可能也是烦物众多的缘故。几堂主之间,也就牧老显得经不起岁月。 “嗯,此行可安好?”牧老缓缓到。 逸海恭敬到“牧老费心,此事没有异端。我到之时,逸旭已经安置好逸馨三人。” 牧老点点头,问“那伏击之事可有眉目?” 逸海便把逸旭所想,告诉了牧老。 牧老与几位长老听后,都觉得有些诧异,执法堂探子有消息说过摇仙谷之事。但若摇仙谷针对济世门,那此时当是重中之重。 牧老一思过后便说“严辉,先让你部探子前去探摇仙谷所处,若有消息我们再做打算。” 严辉点头,严辉执法堂第七长老,负责探子一部。往日由严辉部收集情报以及乡民病疫,妖兽祸乱等事,做出任务等级,共为七级,三级以上便由维和堂弟子出行。下等两级,由其他堂弟子组队前往。 逸海听完便说“牧老,逸海对此事也有探知之心,若是允可,逸海愿复命前往。” 牧老不假思索便道“过几天维和堂会试,你堂内还有公事在身,先让我堂探子去探个虚实,你再起身也好。若摇仙谷真有动机,还望逸海你能探个究竟。传闻那里其凶其恶,你若此行,必要顾自己周全。” 逸海点头… 堂内陷入陈静,各自若有所思。 --------------------------------------------------------------------------------------- 逸馨住处… 逸旭把逸馨送至门外,便说“师妹,师兄送你至此,师兄也便告退了。舟车劳顿,师妹记得早些休息。” 一路走来逸馨想着前几天与逸旭独处的事,听到逸旭一说慌忙问到“师兄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逸旭以为逸馨有事,便问“师妹可还有它事?” 逸馨低下头摇了摇。“没” 见到逸馨没说什么,逸旭又说“那师兄先走了,若师妹何时若有不适或不解之处,找师兄便是。” 说完逸旭便悄然离去。 看着逸旭远去的背影,逸馨想起了几天前在山洞里的一幕。逸旭师兄的肩膀让自己感觉很温馨,此时自己对逸旭的心除了感激,却多了一丝自己都无法言语之情,可逸云与逸旭谁人都已知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想到此处不由得心里一酸。 嘴角轻轻一念“师兄…” 此时逸旭早已消失眼前。 --------------------------------------------------------------------------------------- 逸旭回到自己的住处,想着自己这么多天没换洗衣物,便急于洗身。平时出行,自己都带有衣物,可此次匆忙,没有做何准备,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一身已经有味。不想再逸馨那里耽搁太久,这也是原因之一。 可此时的他却没发现此时逸云躺上自己床上熟睡,这几天,逸云日思夜想睡不着,便到逸旭房间寻找逸旭的味道,这味道对逸云来说可是熟悉,熟悉得能让自己安睡。 逸旭见浴桶已装好水,便想着,这可能是自己出门了,养膳堂后勤弟子不知,给自己换上的。也没多想,宽衣便下水沐浴。 逸云迷糊听到水花被打的声音,便从睡梦中醒来,这已是她多次在逸旭房间里熟睡多时了。 逸云觉得奇怪,这浴栏后什么会有水生?难道是那只鸟儿不幸掉到水里?还是老鼠什么的?便试图过去看。 这不去还好,一去便是一惊。 还在洗身的逸旭丝毫没有注意逸云,逸云也就张开大口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逸旭突然回头看到逸云,见到逸云第一刻,却忘记了自己在洗澡,感觉就跟往常见到逸云一样。便战起身来笑到“师妹师兄这才刚进门,你就来了,你这消息还真灵通。” 这一站更是让逸云看了一个春光,一副健硕的身材,胸肌腹肌的轮廓显现的尤为显著,由于刚从水里起身,这流水顺着这肌肉之间的阁沟划过,犹如细水流长,流水往下…往下…… 逸云瞬间大叫,双手捂住眼睛,这才刚双手捂又情不自禁直指与中指拉开一缝,上下点头式的窥视一切。 逸旭突然觉得不对,自己…自己是在洗澡……这,这平日里与逸云见面习惯,刚自己一时间也很自然,但这,对了这逸云什么时候在自己房间的?平时过来可都是敲门的啊,这次什么没敲门? 逸旭有所察觉双手下捂,然后慢慢下到水中,羞涩说到“师妹,你,你先别叫。你先出去,师兄先换好衣服。” 逸云没有回答,便一个劲的往门外冲,逸旭只听房门一开再一关坐下,逸云的脚步也随之消失。 这,这是走了?倒是还用不用解释点什么?就这么走了?那,那什么才能把话说清楚? 逸旭此时坐在浴桶中已傻,他从来没过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以前小时有跟逸云一起睡觉,但毕竟那时候自己也十二岁,逸云也就九岁。自逸云十岁之后也就没有跟逸云一起睡过。逸云有时偶尔也会扑到自己身上,但这已是常事,只是现在自己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很难堪,这接下来是要什么面对逸云? 就这样,逸旭带着不尽的猜想难以自拔。 逸云回到自己屋内,直径一跃到了床上,用杯子完全盖住自己,不由得感觉自己内心小鹿乱跳。小时候逸旭也没这么…这么好看。什么突然间觉得此次见到逸旭全身,想到此处,不由得自己却感觉浑身发热,心跳急促。但这事可不能让娘知道,逸云此时想方设法平复自己内心。 但也就这么一看,却让逸云久久不能抹去那副画面,想着想着有时不禁春意浓浓,有事却让自己害臊无比,时而悄悄把头漏出杯子,两眼不停打转。时而又瞬间深埋头于杯子当中,谁又能想到此事逸云心想何事。 就这样直到逸云母亲前来。 “女儿,吃饭了,你爹说你逸旭师兄回来了。”逸云母亲见逸云在床上埋头大睡,故作大声以为逸云听到这个消息,便高兴的从床上蹦起。 可逸云等到的却不是逸云起床,而是听到逸云有些惊慌说到“知,知道了,娘,你先出去。我等会就起来吃饭。” 逸云母亲自然也以为这是逸云听到逸旭回来的消息有些激动,也就没有在意。 “那好,那女儿要赶紧起来吃饭,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逸云母亲说完,也就出了门外。 逸云微微探头,没见到母亲,松了一口气。然后悄悄起床到窗边又探了探,没看到母亲,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简单吃了过后,逸云便又躲到床上,逸云母亲想必逸云已去找逸旭,便随人过来替女儿收拾一下屋内。却不想女儿此时还在房内,若是往时早已不见踪影才对,已逸云母亲对她的了解这可是引起为母的好奇。 “女儿,今什么没去找你逸旭哥哥?”逸云母亲问到。 逸云躲在被子里说到“我,我为什么要找他。” 有些语无伦次的逸云让母亲听出一些弊端。 便得意问“哦,我女儿也有放下逸旭哥哥不见的时候?” 逸云没有说话,她可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她知道要是再说下去,母亲肯定又把自己的事给挖出来。 可逸云母亲见逸云这般,自然觉得逸云有事瞒着,但逸云母亲也不好奇,想着女儿心思自己怎能猜不透,想必定是这些天急于救逸馨的缘故,这逸旭回来也没来跟自己吱一声,可能心里正委屈着。这女人可见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男儿何况不是?想着想着,便猜测这逸旭是不是真对逸馨动情? 逸云母亲并不说自己所想,问“真的不见?” 几息沉静,逸云回到“不见…” 见逸云回答刚毅。 便套到“难道女儿是想让逸旭先来找你?” “呃…对,每次都是我找他,也让她先来找我…” 听完,逸云母亲故作惊奇又问“哦~那女儿是不是吃了谁的醋,所以才把自己气到让逸旭来找你呢?” 天啊,这母亲想到哪里去了,再这么说下去母亲还非让自己承认不可。 逸云舒缓语音说“娘,女儿没事,真的没事。你先回去睡吧,好吗?” 女儿这么急着赶自己走?看来女儿确实有事要瞒着自己,但逸云母亲也是非常了解逸云。也就没逼问,怕是把女儿问急了,这哭闹起来就不好哄了。这女儿大了,是有自己的心事了。既然女儿不愿意说,那就等她心情好了之后再问也不迟。 逸云母亲起身对逸云说“那娘就不耽误你休息了,你这样把头盖着睡不好。娘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知道了娘…”听到母亲说要走,逸云迫不及待。 逸云彻夜难眠,起初满脑子想得是逸旭的身躯,后来懊恼今后见面如何提起,想着,等逸旭来找自己。可想到一直都是自己去找逸旭,逸旭真的会来找自己吗?想到逸旭不来找自己,逸云就来气。可自己又很无奈,怕是自己都不敢去找逸旭。这可什么办才好… 第三十一章:哭 一天,两天… 一直等待逸旭前来找自己的逸云又是失望,又是憋屈,也是气得不轻。 这什么男人啊,难道出了这样的事,还叫我主动去道歉?再说又不是我想要看的… 但一想到逸旭那副画面,又不由得流连忘返。我这是什么了?我不是应该气他没来找我吗? 他却一直没来,心理不由得难过。 逸云有时恨不得咬牙,但有时又无奈的直撒娇跺脚。 要是他真的不来见我什么办? 难道,难道他不想见我? 难道,难道……呃~什么可能都是他。 逸云扑着桌子,不由自主的犯着各种神经,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这逸旭也是,不见其人,这女孩子的芳心都要被其伤透了心。 就这样,逸云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以至于自己缓缓起身,走出房门都浑然不知。 这一路上遇见逸云的行人见到逸云这幅模样,更是避而远之,平时都惹不起,现在更是惹不起,也就没人问醒。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逸旭的住处,此时逸旭并不在,逸云也就痴痴呆呆走到平日里常坐的石凳上缓缓坐下,然后靠着石桌发呆。整个人早已魂不守舍,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许久,逸旭回到住处,见逸云依然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开始见到逸云,他心里万分交集,等会该什么跟逸云解释? 逸旭整下意识的整理一下自己衣服,然后轻轻做到了逸云一侧,面带微笑轻轻叫到“逸云,逸云…” 叫了几声,逸云没有回应,逸云此时不知自己何时来到逸旭住处,更不知逸旭就在自己身边。 逸旭见自己轻声叫唤逸云没有动静,便用手轻摇,边叫“逸云,逸云…师妹,师妹……” 连摇带叫,逸云也渐渐从痴呆中回神,见到逸旭,不知为何,这两天压抑的心,唤起了两眶热泪。二话不说,便直补逸旭怀中。 逸云哭到“你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呜呜~”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呜~” “你可知我等你好久…呜~” 哭声也由小渐大…犹如雷云涌动,鸣声作响。 逸旭听完奇怪,自己不是在自己的住处,这不是她来找自己的吗? 逸云一边哭,一边拍打着逸旭的胸前,还不停的抱怨逸旭。 逸旭对此时的逸云也是没辙,便像安慰一委屈痛哭的小孩一样,抚摸逸云的头。若不是逸旭住处比较偏僻,逸旭此时定时惊慌失措。 逸云哭也哭够了,怨也怨够了,这已是哭红了眼。 这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师兄,你,你什么现在才来啊。” 逸旭一边安慰一边说到“师妹,这两日逸馨伤势还需师兄前去观察,所以…” 没等逸旭说完,逸云又放声大哭到“好你个逸旭,去见逸馨也不来见我,还,‘喝喝’(哭泣吸气)还现在才来见我……” 逸旭见逸云伤心,也就没说什么,又抱着逸云安慰到“好了,逸云别哭,师兄在这。” 逸云好不容易消停,直起身子一望四周,这什么跟自己那里不像? 便问“这,这是哪?” 逸旭微微一笑便说“这是我的住处啊。” 逸云一听,又哭了起来“啊(第一音律)哈(第三音律)…,我明明在我房内,我明明等你来找我的。我什么,什么在这里啊~” 这逸云这么一哭,逸旭也是万般无奈,可此时两人却以忘记之前之事… 逸云哭是哭累了,自己也想起自己刚才什么到这里的。 看见逸云已经停下,逸旭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到“师妹,好些了?” 逸云倒还是有些生气,气到“难道你觉得我哭得不够啊。” 听完逸旭呼吸都不敢用力,只要不哭不闹,还有啥不能商量的呢。 赶紧贴着笑脸“没,没,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逸云气嘟嘟的抓起逸旭的手,用其衣袖摸自己的眼泪,这已经好多次了,逸旭都能感觉直接的衣袖已经湿透。但这小主子自己不敢惹啊,平日里虽然时而也有语言轻毁,但也只是闹归闹,但她真闹起来,自己哪能拿捏得住。 逸旭就这么看着逸云,想问又不敢问,想哄还怕自己又惹她大哭。自己这是上天的恩赐吗?尽让自己有这么一个小祖宗…虽然逸旭偶尔也会这么想,但平日里他到是觉得逸云既可爱,也令自己喜欢。所以一直以来被逸云这么粘着,也早已习惯,何况自己来到济世门第一个结识的也是逸云,自己当入门时,新为长老带着逸云在招生广场相遇,自那时入喉之后逸云便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逸旭处事有条有理,但却对逸云百思不得其解。总是动不动会让逸云对自己发飙,自己可是扮演了多年的出气筒。反观其她师妹也没一个像逸云如此,也或许也是逸旭对逸云有另一种特殊的感觉。 良久,逸云终于平复内心,但还是想知道逸旭为何不去找他。 便问“师兄,你真不打算去找我?” 也不知此时逸旭那里开了窍,回到“本来师兄回来想要换洗衣物,便前去找你,可我到此,却见你在此。” “哦”逸云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缓缓一笑,也掩饰不去那哭红的双眼。 逸云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情也好了许多,突然想起了梵初的事便说“师兄,梵初应该在第二场考试前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完,逸旭一笑“昨天,养膳堂负责给我送膳的弟子跟我说了此事,他说梵初是考试过后走的,可能是没有通过笔试,而现在梵初也还留在济世城内。” “啊?我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我还以为他因为不识字,二试又是笔试,所以就走了呢。”说完又奇怪问“梵初…原本就会识字写字?” 逸旭也没听说期间发生的事便说“这个可能要见到梵初才能知道了。” “哦,那师兄是要到山下找梵初?”逸云灵光一闪。 逸旭此时未知逸云想着让他带自己下山,说着“那是自然,找到梵初,引荐入门。” 可不,梵初初来说话都不利索,初考还是自己念给他听,然后他一下子就记了下来。这不,三天时间就可以二考写字,虽然自己没看见文章如何。但这样的学习能力,自己也不如,这样的天赋,宗门自然不能错失。 逸云酝酿了一下说“那师兄就可以带我到山下看看了。” 逸旭还没把梵初那里猜个七八,听逸云这么一说,这… 看着逸旭看着自己没说话,逸云解释到“你平时出行做任务,带我不便,平时你回宗又总把自己关在房里,刚好这次你要到山下。山下而已嘛,又不是任务,你带我去不管是我爹,宗门也不会有已经的。宗门规定没有学习初期医经不得学习功法,不得出门任务,但没说不能去山下啊。”说完又故作委屈说“其他堂刚入门弟子不也经常到山下城里逛嘛。” 逸旭听着逸云这番话,自然也无力反驳。今天逸云大哭,若还要说什么学好了再下山,这丫头肯定借着前面的事来发挥。此事下山确实也不出城,逸云什么说都在理。 逸旭只好点头。 逸云又是乐了几分。 逸旭见逸云高兴,说“那你也要跟你爹娘说声,怕他们没见到你会担心。” “嗯,好的”逸云续到“那师兄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逸旭看着这天,这怕是也有午后五时了,然后说“今日已晚,明日再去吧。”因后天维和堂会试,一早逸旭便去堂内与几位师兄商议名单以及会试内容,本来逸旭打算从堂内回来便去的,可回来发现逸云在这里,就逸云这么哭了快一下午,也就只能明天了。 此时逸旭想到自己也没问个明白,只知道梵初在山下一木匠处,具体的方向也不知道,虽说做木匠的不多,但不知到方位,总要走弯路的亏,也好等会再问问送膳小哥吧。 这才刚想完没多久,送膳小哥准时五时两刻钟就送吃的过来了。济世门下午五点半吃饭时间,晚上九点夜宵时间。 送膳小哥进门见逸旭逸云都在便说“哟,两位啊,不知两位都在,只送来逸旭师兄的饭菜。”送膳小哥时常都要往这里送两份,因为只要逸旭在,逸云没有不在的。但先前送过来的时候没见逸云,然后逸旭也没多说,但送膳小哥凭借自己的猜测想着两人应该是闹矛盾了,而逸旭也说这两天只送一人便可。 逸云见到送膳小哥,便转到往一边。毕竟自己哭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脸是怎样的,怕小哥看见,所以转往一边。 见到逸云举动小哥问道“这饭菜给你放房里,还是放这?” 逸旭回倒“就放这吧…” “好咧…”说完,小哥熟练的摆放好饭菜,然后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等会再过来收拾。” 逸旭叫住小哥问到“师弟,逸旭有话想问。” 小哥便说“逸旭师兄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平日小哥送饭菜过来,可没跟他们俩人搭上话,向来都是放完饭菜就走,就前两天蔡总管托自己给逸旭说梵初的事,逸旭才多给自己说了声谢谢。这维和堂逸旭平日里可是足不出户,除了逸云几乎没人能跟他交谈,这是小哥往日见到的逸旭。 第三十二章:寻 逸旭问到“之前师弟所说梵初之时,是何人告知?” “哦,那是我部总管蔡华让我转告的。”小哥爽回。小哥想起一开始蔡华问谁负责给逸旭送餐的,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怕自己吓了一下。 逸旭听完,这梵初什么就认识到管伙食的总管了?一开始还以为梵初是托给梵初送饭的小哥的,但自己也觉得没这个可能。 “那师弟可否带我见蔡华总管”逸旭温雅问之。 小哥听到完便说“没问题,您请…”小哥听逸旭说让自己带去见蔡华,那心里可是激动,毕竟逸旭是个大人物,自己带过去,不仅自己长脸,堂内也是很多能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到时肯定要疯狂。 逸旭见小哥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没吃饭“呵~我是说等会我吃完再去……” 小哥,见得自己有些冒失,便说“那我去院外候着,您好了叫我。” 逸旭了了吃饭,便问逸云,要不要一起过去。逸云因为哭了一下午,自我感觉现在怕死别人看到不好,也就说等会天黑了自己回去。 逸旭便让逸云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应该会早些过去。逸云听到能下山看看,也是乐得不行,毕竟十几个没出过济世门这个门。啥也没说,瞬间乖了许多。 逸旭跟小哥来到了厨房处,这会儿厨房大伙也正刚刚开饭。很多人见到小哥带个人过来,也都不认识,只是觉得此人虽然妆容没有刻意梳理,看着慵懒却不失洒脱,也都忘了一眼,继续埋头吃饭,毕竟吃完等会还要准备晚点的食材。 大多弟子吃饭都是围着一起吃,一排排长桌,坐满了人。逸旭之前也没见过,也自然也是自己第一次来到厨房,走到了一间隔间,这里面也坐着十来人。这一路走来也听到小哥介绍,普通弟子都是在大厅里吃饭的,而蔡华总管跟这些伙头在隔间吃饭。 走进房内,小哥就对逸旭小声说到“坐在中间那位便是蔡总管。” 逸旭一看,这蔡华肥头大耳,满脸油光,这吃得也是满嘴的油,这其他堂管事的见到不少,没几个能跟蔡华这身材攀比的,没有个三百也有两百八。 因为蔡华坐正中间,见到小哥带个陌生人过来,也每个心眼便问“川子,跟你人谁呢?” 一般来厨房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大人物。要是自堂的长老堂主来了,使不定蔡华还拉上桌整两壶。 川子笑呵呵回“这位逸旭师兄。” 厨房吃饭的人基本都比较急促,所以嚼,吞,吸什么的,生意也大一些,整得蔡华没听清。 “啥,你说那个啥来的?”蔡华又问。 川子咽了咽,整了整喉咙大声到“这位是维和堂,逸旭师兄。” 这时间,所以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全都转头望过来,大伙几乎都是吃到一半,这嘴里饭菜,有的还漏一半。都停下看这传说中的逸旭。 总算是见到了,传闻亏传闻,但真人确实被俊俏了一脸,虽然一脸慵懒的表情,但… 很多人突然下意识的把自己嘴里的饭吞了下去,为了形象,还直接用衣袖抹了抹嘴上的油,十几个伙头动作几乎一致。 这蔡华缓缓站起,他还没想明白这逸旭什么来这里呢,就见到同桌的人抹嘴,忙得自己也抹了抹,然后呵呵傻笑。 “这,这逸旭师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这后厨可有什么让师兄不满的?”蔡华一边笑一边说着,蔡华别的不怕,就怕麻烦。而他知道这维和堂弟子有权兴师问罪,自然还没想到梵初的事,便已觉得逸旭是不是发现自己平常偷了油水,毕竟逸旭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朴实无华。 逸旭拱手相礼,说到“逸旭前来打扰各位用餐,抱歉。” 还没等逸旭继续,蔡华呵呵到“哪里哪里…” 逸旭见蔡华这相貌,也猜测平时肯定也吃了不少好处,便一边走向蔡华,一边故作厉声到“蔡总管…”然后继续走过去。 这蔡华可吓得不少,有点背后冒冷汗,感觉身子都有点哆嗦。 等逸旭走到蔡华身边说到“听闻蔡总管认识梵初,所以逸旭前来请教。” 随之嫣然一笑。 蔡华听到逸旭原来是为梵初而来,这揪着的心总算得到释然,也就漏出了一副油滑的嘴脸。 笑呵呵到“逸旭师兄为这事而来啊,呵呵,刚才你那威仪可把蔡某给压得不轻。师兄可是比传闻要凌度几分。” 逸旭可不想听这些话,便问“不知蔡总管方便?” 蔡华见这逸旭是捧不了,硬着笑脸“方便,方便,咱屋里谈。” 说着便走到一旁,给逸旭开门。 逸旭进门,这一群人的视线也跟着一起,蔡华便叫他们“看什么看,吃饭,赶紧吃饭。” 然后一群人又开始狼吞虎咽。 蔡华把房门一关走进屋内,蔡华对逸旭说“师兄,您坐,您请坐。” 逸旭简单一句“不了,你说梵初的事吧。” 蔡华感慨点头“a~(英文第三声),这梵初呢,是新管堂守卫于津让我转告与你的。” “哦~那怎样才能见到于津?”逸旭问到。 蔡华笑倒“不难,蔡某可带师兄去其住处。” “那何时可行?” “现在,现在…” “此时应是蔡总管当班之时,此去方便?”逸旭再问。 蔡华停顿一下“这有何不便呢,这活都可以安排好了,去那也不耽误不了什么时间。我速去速回便是。” 逸旭也就没有多说,毕竟自己是来找梵初的消息,便说“那就劳烦蔡总管带路。” 蔡华笑呵呵说“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给逸旭开了门,逸旭走出房门,蔡华随后。 此时走出的逸旭看到刚才的人看他的眼神全然不同,期待?羡慕?嫉妒?五味繁杂…而且都是静静的,坐着,整整齐齐,一动不动。像是有上级领导过来视察一般,整个大厅都很安静。惹得逸旭觉得一时间变扭。 可想而知,川子回头坐下来吃饭,傍边的人问带的是谁。然后川子很是骄傲的说“逸旭”刚开始问的人还说川子真能吹,逸旭什么就来这里。川子这么一听就急了,说自己是负责给逸旭送餐的,什么就不是了?难道逸旭自己还不认识,还能把另一个人吹成逸旭不成。 大伙一听也觉得有理,这不一传十,十传百。这有个伙计一听是逸旭来了,赶紧碗里梵初,有人还笑说紧张什么,那人一说,怕是逸旭看见怕有失颜面,吃完了整理好装束,这么一转大厅里几百伙计也都赶紧吃完碗里的菜饭,整理自己的形象。 此时逸旭可不是大厅人的想法,但自己见这一幕也让自己觉得挺怪的。 出于礼貌,便拱手施礼到“各位师弟,师妹你们好,打扰大家了。” 没想到大伙集声到“逸旭师兄好,欢迎师兄到后厨参观!” 声音洪亮回绕厅堂。 逸旭觉得自己怪不好意思,既尴尬又有点羞于情面,毕竟这么多陌生面孔此番令人震撼。没想到这蔡华满脸流油,这手下还是井井有条。 逸旭微微一笑,说到“逸旭谢过各位,但还有琐事在身,就不打扰诸位了。”说完便轻杨而去。 此时不知多少少女被逸旭这一笑失了神,又不知多少男儿见到逸旭如此温和妙不绝口。 来到于津住处,于津一家也搞好吃完饭,妻子正在收拾,于津跟小志则闲聊。说一些小志今天练得如何。 蔡华进门就叫到“老于,在家吗?” 屋内于津听到蔡华的声音,便笑到“哟,今儿有空来我这?什么打算整几壶?” 这蔡华听于津这么说可是心里有点直咯噔。 于津走出房门,见蔡华一面欲哭无泪的表情,脸上也渐渐少了笑意。 问到“这位师兄谁啊?” 这梵初刚想施礼介绍自己,却被蔡华抢了先。 蔡华上前就使个眼色,然后跟于津说“这是维和堂逸旭师兄,是来找你询问梵初的事。” 于津见蔡华的举动,瞬间也懂了。 笑了笑,面向逸旭施礼到“新管堂弟子于津,见过逸旭师兄。” 逸旭也拱手说到“无需客气。” 蔡华可不想多呆一会,因为逸旭刚才可把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说“有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一溜烟就走了。 于津见蔡华此番,也是乐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没想到除了老婆还是有怕的。 逸旭直奔正题问到“于师弟,可否告诉梵初之事?” 于津一愣“哦,好~好,来进屋聊。” 说着逸旭跟于津进了屋,于津不禁感叹传闻中逸旭俊美,果不其然,相比梵初,逸旭瓜子脸,看上去有股阴柔之美,所谓俊美。而梵初国字脸,阳刚之英,可谓英俊。可梵初此时比较瘦弱,虽然依旧显出不凡气质,但若健壮一些,这逸旭气质也未必能与之相比。上次见过逸旭,没有细看,这次一看,总觉自己被这两人的俊俏有点过分。 “坐您请坐”招呼逸旭坐下,便让小志叫妻子泡茶。 于津问“不知道师兄对梵初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逸旭见于津应该是个直爽的人,也就没有顾忌说“你所知梵初之事请务必全然告知。” 于津点点头,然后就从自己开始接触梵初开始一五一十的给逸旭讲了个经过,不过喝酒和梵初叫他大哥的事没说。期间,小志也做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他对现在与父亲谈话的人尤为好奇。他自小在宗门长大,自然也有听闻他的传闻。 逸旭听完有些欣喜,问到“你是说,梵初两天识字,习字,便已二试考试?” “嗯,是啊,只是可惜没有通过。”于津有些惋惜。 逸旭倒是欣然,比较两天的学习,不通过也很正常。 “那他现在何处,可便告知?”逸旭不知是激动还是期待,有点迫不及待。 于津见到逸旭如此关心梵初,想到这逸旭就跟梵初两面之缘都能让逸旭对其不忘情义,也是难得。 于津便与逸旭说了梵初所在,又问逸旭需不需要自己带路,逸旭怕耽误自己工作,就推辞了。 聊了很久,逸旭怕多有打扰,便要离开,小志急忙上前问逸旭,若是等梵叔回来还能不能到家里做客,逸旭也笑着说若是不怕打扰,有何不可。小志高兴至极,说什么梵初什么都不会,这些可以找逸旭请教了。可把自己高兴坏了,只是于津有些难堪,逸旭什么人,什么可能有时间跟个小孩子吓闹腾。 逸旭走后,于津就训了小志几句。 第三十三章: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逸旭还未起床,逸云就已经敲门了,这丫头总是这么早。 逸旭依然慵懒的洗漱,梳理一番,然后开了房门。 “不是说好带我下山的吗?你什么还在睡懒觉啊,我都等你快一个时辰了,叫都叫不醒。”逸云有点生气。 逸旭依然熟练的敲了敲逸云的鼻梁说“走吧…” 逸旭迈步向前,逸云小跳跟着逸旭身后,此时的逸云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 走到济世城内的大道上,可让逸云好奇坏了,哪儿都要奏上去看。不管是好玩的,还是好吃的,都要上去瞅一瞅看一看,然后问各店家这东西好玩吗?这东西好吃吗?这东西干嘛用的?这……这……这…… 逸旭一直跟在身后,感觉万般无奈,好几次跟逸云说还有正事。可玩脱了的逸云那里还顾那么多,说现在还早,搞不好过去梵初跟逸旭逸云还没起床呢。然后就接着转,逸旭拿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吓晃悠。 期间有人认得出是逸旭,引来不少围观,逸旭难免觉得尴尬。可逸云却享受着这些美誉,狠狠的傲娇一把。这逸云可是把逸旭的世界给颠倒了一番,往时逸旭可不会逗留,几乎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这下可好,有时还被围个水泄不通,还有人上前让其看病的,把逸旭整得有点哭笑不得,有苦难言。但看病是医者职责,也许也就没托辞,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把前来看病的人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围观的人都赞不绝口,反而逸云还故做殷勤,跟着围观的人有一道说一道其乐融融。 这一早上的功夫就这么没了,随着吃饭时间临近,路上人也开始稀少。这时逸云也觉得饿了,已经有点闹不动了。就瘫坐在一边等逸旭给乡民看病,过来好一会,逸旭看完最好一位。 逸云兴奋上前说“师兄,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给逸云闹腾了一早上,也快到正午一时,逸旭没则,只能带逸云去吃饭。 本来逸旭想着随便去个面馆吃碗面即可,也不知逸云从哪里听来的,说城里有加《百味楼》饭菜可口,非要去哪里尝一尝。逸旭又不忍扫了逸云的兴,便一起前去,这《百味楼》逸旭都不知道在哪,这一路还得逸云问路。 几经反转两人终于是来到了《百味楼》。 百味楼冠冕堂皇,共有三层。进门逸云就让小二给自己介绍,小二说着一楼是大厅,也有雅间,还可以赏乐观舞。二层是客房,住店休息的地方。三层是掌柜、以及接待贵客的地方。 两人坐下,还没等逸旭开口,逸云便对小二说“把你们最好的菜都给我上上来。” 虽说这小二见逸旭穿着比较寒酸,没什么搭理,但这逸云穿的可是五彩缤纷,听逸云这么一说。小二乐得应声“好勒”直奔而去。 逸旭没能及时叫住小二,此时有些无奈,往逸云靠了靠,小声跟逸云说“师妹,我们吃简单点吧。” 逸云不知所以,问“为什么?我可是听人家说这家店很好吃的呢。” 逸旭看了看四周,然后靠到逸云耳边轻轻到“师兄,师兄…囊中羞涩……” 逸云一听,“噗”一笑,斜起眼角笑到“师兄,要不我们跑吧…” 逸旭又看了看四周,说“那你先走,我走得比你快。” 逸云又诡笑“要不吃完再走?” 逸旭听完慌乱万分,这霸王餐的事他可做不出来,要是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逸云看着逸旭这难耐的神情,把自己乐了半天,逸旭说什么她都不走,硬是要让逸旭让她吃完再走。 这逸旭想着,这才第一次出来就被逸云给害惨了,这逸云可能不知道,自己虽然任务繁多,但每次出行救治乡民的时候,时常也会给穷苦的乡民一些物资上的帮助,有时还买粥买包子馒头善施给穷人或乞丐。自己哪里有时很么钱,两袖清风。要是吃点面什么的还可以多吃两碗,可这百味楼一看便知,要没有上百‘仙林币’(原称山林币,传闻山林有人飞升成仙,便改成仙林币,其实山林大陆也曾改为仙林大陆,只是仙云‘伊天极’之事愧称于仙林)可是吃不到的。 正当逸旭还在苦思如何叫走逸云,没想到小二已经上菜了。逸旭没想到这上菜跟外面上的面都要要一样快,原本还以为这荤菜总要比面烧的久一些,哪知道这么快的。 “来咧,第一套招牌菜‘柳枝鸡’两位客官,请慢用。”说完,小二就离开了。 逸旭笑着看着小二走了,回过头来已经见逸云吃起来了,吃得还完全不顾自己少女形象。一边吃还一边点头说着“好吃…” 逸旭傻眼,急到“你还真吃啊…” 逸云嘴里嚼着,手上拿着,瞪大个眼说“你也吃啊,不吃干嘛,多浪费…” 逸旭苦笑不得万般无奈,只好想着,等会吃完,自己私下去找店里掌柜说明下情况,已自己的名义,先赊个账总没问题的吧。只怕以后自己的名声就不好了… 逸旭看着逸云,她这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可真不知这其中利害… 可这逸云也是,这还没上第二道才,一道已经吃的快没了。 鼓着嘴说“师兄,你再不吃我克吃完了…” 逸旭哪里吃得下… 这一个菜一个菜的上,逸云也渐渐吃饱。逸旭觉得已无济于事,拿起筷子便吃。这一吃逸旭觉得果然不同,跟自己平常吃的可不一样,好吃,虽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描述,至少比门里吃得有味。 逸云见逸旭也吃了起来,不禁一笑,这一笑便是漏出了迷人的小酒窝,往日里可是见不到的。 “哈~饱了…”逸云吃饱,便靠着椅子,看着逸旭,逸旭还在吃着。 逸云挑逗到“师兄不是不吃嘛…” 逸旭停了一下,说“不吃也不能这么浪费啊。”逸旭心在滴血啊,并不是自己没钱,而是现在真的没钱。若是此次失了名声,什么都要靠这桌上的食物给补回来一些吧… 逸云嘻嘻一笑,尽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这么逸云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逸旭吃,一点一点的把桌上吃完,就连汤都想要喝个精光,若不是喝不下了,怎肯放过这碗汤。就这么,逸云看这逸旭一点一点吃完,这桌上十几盘菜。 平时逸旭在宗门里可没吃这样么多的,他饭量可没这么大,吃撑了的逸旭对逸云说“你要是吃不了那么多,就不要点这么多菜。” 逸云捂住嘴想笑,他从来没见过师兄这样子。 逸旭想到什么便小声跟逸云说“你先出去门外等会,我过会就来。” “哦~好吧……”逸云故作会意点点头,然后就真走了,逸旭没心情目送逸云。便想着,等会什么跟掌柜解释… 过来一会,逸旭对着小二招手,声音也是极小“小…小二……” 小二一时没听出来,但还是这边走。 “嘿,客官,您叫我?您还有何吩咐?”小二问到。 逸云强压了情绪,尴尬着笑脸说“你帮…算一算,算算。” 小二有点糊涂“算?客官,您这已经给过钱了,我可不能再收您钱嘞。” “给过了?”逸旭诧异。 小二回到“对,您这已经结账,哦…是刚才跟你那位姑娘给的,还说您要叫我,让我告诉您她在门外候着,但不要让他等待久了。” “哦,那谢过小哥。”听完,逸旭虽然平复了心情,但很是疑惑。这逸云哪里来的钱? 逸旭出门,见逸云看见看到自己可是乐开了花,才知道逸云一直在糊弄自己。这古灵精怪的,每次都能在她手上栽一跟头。 逸旭也无力责怪逸云什么,毕竟第一次下山,可把她乐到不行。平日里逸云也一直都陪自己呆在自己的住处,也怪难为她的。难得见她高兴一整天的,就不易让她扫兴了。 逸旭走到逸云面前,有一事不解的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逸云也坦然到“这个嘛,昨天我跟我娘说要跟你下山,是她跟我说的《百味楼》,让我过来吃点好吃的,我娘知道你平日里两袖清风,所以她得意给我的。” 逸旭此时突然发现这逸云的心思也是不一般,这么多年被她整得服服帖帖,自己早该明白了才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此时自己也是百感交集… 逸云见逸旭站着若有所思,便用手在逸旭面前晃了晃说“师兄,我们…去找梵初?” 逸旭从思绪中缓神,点点头“好…” 说完,两人便走向城边。 这逸云一路上依然蹦蹦跳跳,来回串,有时还会拉车逸旭看些自己觉得好奇的东西。 就这么一折腾,原本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扁走成了两个小时,走到木匠房子附近已将近午后三时。 远远看去,逸云有些惊讶,这篱笆墙的围栏自己从来没见过。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坐着忙着什么,一个靠摇椅摇着。 逸云惊奇问到“梵初,就在这啊?” 逸旭方才也看看了,便说“应该没错。” 两人没有多说,便相续走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相见 “咚、咚、咚~”几声敲门过后,逸旭问到“院内可是梵初?” 梵初听到逸旭的声音,对这虽然听得不多,但却耳熟能详的声音,瞬间欣喜。 这龚叔听到有人叫唤心想,这难道是于津托人来看自己徒儿?看了这于津还是有心了。 梵初放下手上的工具,对龚叔说“师傅,我可以去开门?” 龚叔立起身“嗯,去吧…” 梵初这一高兴,直接匆忙跑了上去,虽然也就十步远,但梵初此时却迫不及待。 门一开,见到的果然是逸旭,梵初心里激动,感觉眼眶有点湿热。没想到他真的来了,看了于哥确实是帮自己办好了这个事。 激动到“逸旭大哥!你能过来,真的太好了。” 此时见到梵初的逸旭逸云,感觉他已截然不同。换了一身野人的装束此时看来不仅英俊,还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到底是什么,自己也无法言语。而此时的逸云硬是愣住了,对,他没想到还能有个男的跟逸旭一样能把自己迷住,逸旭的温雅,牢牢把自己牵住。而梵初影帘更为直接,感觉自己已被包围,若不是逸旭早在心底早有底蕴,估计已经就此被沦陷。 梵初见到逸旭,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而在看到旁边的逸云这么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后怕,是的,之前在招生广场与那位美丽女子一面之缘。就多看了几眼,竟已说自己是个窥视狂。那现在要是自己也多看她一眼,会不会也被她说自己是个流氓? 有些不敢再看,低下头去,不敢直面逸云。 逸云有点不知其意,看了看逸旭,随便扯了扯逸旭的袖子。想明白这梵初倒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够漂亮? 逸旭也不知梵初为何见到逸云便不敢正眼直视,难道是因为没跟女孩子接触过的原因?所以害羞? “逸旭大哥,你什么找到这里来的?”梵初低着头问到。 逸旭见梵初现在说话也没之前那么结巴,果然跟于津说的一样。自己也欣喜若狂,也是笑开了颜。 而逸云却是痴痴一句“原来梵初这么好看…” “哦、对了,这是我师妹,‘逸云’。”逸旭想起一直以来都忘记给梵初介绍。 梵初依然没敢正眼看逸云,柔弱到“见过,逸云姑娘…” 逸云见梵初这样也是奇怪问到“你什么都不敢看我?” “我……”梵初不知什么解释这个,不可能说怕多看人家几眼,人家怕是会叫自己流氓吧… 逸旭替梵初解释到“可能梵初未曾跟女子接触,所以怕生吧。” 梵初有些尴尬的笑。 “哦,这样啊…那没事,等你入门,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啦。”逸云笑倒。 梵初一听,进门?这女孩是什么意思? 方才站在门内的龚叔自然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便说“徒儿,既然有好友,什么不请到屋内坐坐。” 梵初这才想到,这逸旭逸云还站在门外呢,赶紧请两位进门。 然后给两人顺便介绍“这是我师父,你们称龚叔便可。” 这逸旭还是知礼施礼,而逸云倒是天真顽童,蹦着就往屋里闯,啥也没说就先坐下。 逸旭见逸云还把这里当济世门,也是无奈,想着等回去了要跟她说些人情世故才行啊。反观梵初,言行举止都彬彬有礼,这又使逸旭对梵初更有一番欣怡。 进到客厅,逸云如此现象,逸旭只好先说到“龚叔,冒昧打扰,若有不便,还请谅解,而我这师妹自小娇生,这不雅之举,还望海涵。” 龚叔这样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什么规矩。自己也就一凡民,但这逸旭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逸公子不必客气,我是个粗人,不介意这样规规矩矩的东西,你们能来找这徒儿我也高兴。”龚叔意味深长看了看梵初,想想,这该是他走的时候了。 虽然自己也有些惋惜,这徒弟虽然性子令人担忧,但什么都学得快,自己什么又能耽误他这辈子。就自己第一眼看到梵初,就觉得他不可能跟自己一辈子。虽然太快,但这几天里想想自己对梵初做的一些事,也是有愧。若此去他能飞黄腾达,哪怕当了他几天师傅,自己也觉得脸上沾光。 龚叔楞了会,笑到“你们聊,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准备点茶水。” “师傅,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来吧…”梵初见龚叔说要给自己准备茶水,这哪有师傅给自己倒水的,这可是大逆不道。 龚叔跟梵初说到“逸公子来访,便是客,便要以客至上。而逸公子此行找你,定是要跟你说些什么,师傅不便在此。” 逸旭明白龚叔的意思,此时龚叔也显出一副自己跟这些年轻人格格不入的样子。 “那就有劳龚叔替我们备茶水了。”逸旭这也算是给龚叔解围,他能看得出龚叔这是怕梵初跟自己没完没了。 梵初也没能傲过龚叔,也就没有争执下去,三人就做到了一起。 刚坐下,逸旭就直接说到“梵初,此次前来,我想带你回济世门,你意见如何?” 梵初听完,却有些犹豫,这几天,刚到这里拜龚叔为师。本也打算就坐这手艺活过下去了,没有多想,比较这也是于津给自己找的生存之所。就这么走了,对不起龚叔,而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开始并不是济世门。虽然对济世门于津蔡华有些许留恋,但自己能在山下城里生活,自然也能常见。前两天龚叔跟自己说山林的事,又使得自己颇为好奇,但现在龚叔年迈,把他一个人丢着,自己于心不忍。听到逸旭的话,梵初陷入左右为难。 逸旭见梵初没有作答,便是想着他可能还有些事需要衡量。 而逸云见梵初时时不回,质疑问到“难道…你不想入济世门?” 梵初苦苦一笑,但欲言又止…… 逸旭看出梵初为难便说“这事你可以先考虑考虑,若你不想入门,我也不再劝阻。若你想以此为生,我亦欣然,若日后闲时还是可以想见,但我希望你能入门。” 屋子不大,在边房的龚叔听个明明白白,他觉得自己不能耽误梵初,若是他觉得不尊放弃,那定是要给他屡屡不要耽误自己的前程。 梵初三人场面气氛有些凝重。 龚叔拿起茶水便走了进来,说“来来来,喝茶,喝茶~这茶水我就给你们放这了啊。我就到外边去坐,你们年轻人就该说些年轻人的事。” 龚叔希望梵初能知道自己意思,他不在乎梵初此时离去,他更担心这傻小子要留在这里。说完,龚叔便走到屋外,但面色却少了一份笑颜,多了一分忧愁。 逸云见大家都两人都不动声色,便拿起桌中的茶水没人倒了一杯,但也没有打扰他们的宁静。 许久,梵初缓缓说道“我有想过入到济世门,只是现在师傅老人家一人孤单。梵初来此作陪不到半月,师傅对梵初教导梵初不能忘。若是可以,带师傅再收一徒,梵初再入济世门。” 逸旭想了想,刚要说,这逸云便捷足先登到“你傻啊,要是你师父收不到徒弟,那你不是要一直等下去。看你这年纪也有十八九,再等个两年你就没法入济世门了。你正当年少,学习也会快些,但你年纪越长就越难学,不说医道,武道亦然。” 梵初被逸云这么一说,他打心底对女人这种物种更心有余悸了,总觉女人不好惹……一时间又把头埋了下去。 逸旭本想数落下逸云,但看梵初的样子,也好,就当刺激刺激他好了。 然后示意让逸云继续发挥,逸云见逸旭给自己使眼色,便也知道用意,逸旭不好说的,让自己来说。 逸云继续到“逸旭师兄跟你一面之缘,却一见如故,现在还得意来找你。你可知道,宗门里有多少人想见到逸旭师兄一面都难上加难。再说,我们为了让你入门,都替你想破了脑袋,你现在就是这么回答我们的吗?” “你现在在这里,若是等不到你这木匠师傅收到徒弟。过两年,再过两年你就真的要这样谋生一辈子了,我看得出你师傅肯定也不想你如此。现在你这师傅身体还健朗,你早入了济世门,依你的学习天赋,我觉你也用不到半年就能入维和堂,知道你入了维和堂,你还可以把你这师傅接到宗门去。宗门内也是有家庭住所,弄不好还可以在宗门里做木匠活呢。” 这逸云的话,逸旭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自己都没想到的东西,都给她说出来了。虽说这上午被她给整坏了,可现在也不见得只会整蛊自己,也是可以替自己出力的呀。 梵初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因为现在他脑袋疼,学习之类的对他来说如此简单。但在这里情义、道义问题上却无法分辨。一个是自己的前程,一个是自己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以取舍。 门外,龚叔听这也是心里作痛。这傻孩子,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听着却有些气愤,仓促从靠椅上站了起来。走往屋内… 第三十五章:决定 “梵初,你就听逸公子的话,跟他们上山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龚叔一句话,打断了准备蓄势待发的逸云。 刚想说话的逸云停了下来,看了看逸旭。逸旭轻微摇头,示意逸云先看情况。逸云也就坐着沉默。 梵初听到师傅的话,站起激动说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带梵初不薄。虽是短短几日,但梵初不敢忘记师傅的恩惠。梵初此去师傅定要孤苦伶仃一人,梵初于心不忍。” 龚叔长叹一气“哎~我孤单事小,你前程事大。你若留在此处浪费你的大好时光,才是师傅最痛心的事。你也就跟我短短几日,哪来那么多的恩情。” “你可知师傅年少歹愿?”龚叔问到。 梵初之前却有想知道,但却让师傅说到山林往事去了,回到“师傅未曾提起…” 龚叔有些气急败坏“我啊,年少只想出去闯荡,想着能像逸公子这般,人人皆知,整个山林都能有自己的名号,这样此生也足矣,只因为我各方面的条件不符,父亲阻拦,没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但自从我见到你,我时常想到自己的过去,把你想成我年轻的样子,想着你有天也能一领群雄,如今我也没阻拦你,而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你什么就不懂得珍惜这个机会呢?哪怕有天我能看到你有所成就,也是我的心愿呐~” 他着急这小子愚钝,怕梵初只懂其善,却不知其私。 人肯定是要有私心,没有私心又怎有野心,没有野心人怎能成大事。虽然龚叔不是个舞文弄墨之人,但年纪摆在这,虽然此时因为梵初性子显得浮躁,但还是知情达理。 “我…”梵初被龚叔说的无力反驳,但他此时却依然坚定自己的初衷。 见梵初说不上话,逸云接道“对啊,你师父说得很对啊。我不是也说了,只要你入了维和堂,有了自己的住所,你要放心不下你这位师父,你便可以接你这位师父到济世门生活啊。再什么济世门的生活条件总比这里好啊。” “我从小跟逸旭师兄认识,也一直都向往能跟师兄一样,有天名扬八方,还要跟师兄成为侠侣,到现在我都没有放弃这个梦想呢。”逸云说完,得意一笑。 龚叔又接着道“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比你知道该追求什么,你却要因为我放弃你的前程。你要是这样,早晚都会郁郁而终。” 梵初听到这,紧张问到“师傅,这又是为何啊?” “气的,愧疚的,肯定要郁闷致死。”龚叔越说越气。 梵初不理解师傅的意思“师傅有何气?何愧……梵初是否可解?” 龚叔怒得脸色都要发青“你解,就你现在的想法什么解?我气你顿悟,我愧你愚昧。你不明白我们对你的用心,你不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前程。你什么我解?” 逸旭在一旁也是钦佩,想不到龚叔此人如此重视梵初的将来。有这么好的一个师父,也不愧于梵初对他的这番尊重,但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就是再这么下去也难分因果。 “这样吧,还是让梵初静一静,毕竟做出现在的是他,不管他如何选择,我们都应该尊重他的选择。”逸旭为了不让这局面难以控制,便说了此番。 毕竟他在一边看得可清楚,龚叔就差破口大骂了,而逸云又想好要说些什么,就让这两人继续这么说下去估计梵初若是思绪凌乱,弄不好会更清楚自己当初的想法,反而适得其反。 听到逸旭说话,龚叔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摇头走了出去。 逸云此时不明白逸旭的意思,感觉自己跟龚叔都快把梵初攻陷了,什么就停了呢?这师兄难道真不想让梵初上山了?带着疑问,但此时她也不敢乱问。 看着梵初复杂的神情,逸旭拍了拍梵初的肩膀“你多想想龚叔的话,龚叔可不想你就如此埋没了自己。你先静一静,我们到屋外坐坐。” 说完,拉着逸云走到了屋外。刚进来时没有细看,此时一看,逸云被这各式各样的雕刻物给吸引。这些东西她很少见到,在门里除了凳子上的雕的一些花纹,他就没见过雕刻动物和小物件的。 欣喜的逸云,蹭到龚叔的身边,问到“龚叔,这些雕刻的东西,我可以随便看看吗?” 龚叔从刚才的怒火的转回,笑呵呵对逸云说到“呵呵,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请便。” 逸云高兴就拉车逸旭一起看了,顺便问到“可以拿起了看看吗?” “可以,这些东西不已摔坏,就是坏了,再刻一个便是了。”说完,龚叔便安详的看着逸旭逸云,心里平静了许多,这个屋里,好久没来这么多人了。 逸云一手一个,看着喜欢便问“龚叔,这都是你刻的呀,刻得真好,我好喜欢,能不能送我一个?” 龚叔看了看逸云手中物件,笑到“你手里那些啊,都是梵初刻的,你们附近那些基本都是他刻的。” “啊~”逸云一惊,诧异到“这都是梵初刻的?不会吧,他来您这才几天啊,就刻出这么多了?而且,我看这,好像刻得都很好的呀” 逸旭听到龚叔的话,也是一惊,他手上这个雕刻物栩栩如生,虽然只是只长嘴翠鸟,不管他嘴里叼的虫子弯曲的模样,还是此鸟歪头的样子,看似要调整位置,将其下食。 目光不断的扫过,一物让逸旭停下了双目。 这不就是跟梵初一起的那只雷齿?想起刚见到梵初时,虽然他身边有一群雷齿,但很多情况下都是独有这只雷齿在他身旁。而这雕刻出来的模样,也是被逸旭一眼认出,此时逸旭不仅感叹,这几天的功夫都能把一个技术活做的这边精妙,哪怕是自己也未必能成。再说自己的天赋不一定在这上面,想起自己小时候流落之时,义父收留,自己饿时便学不会做饭。逸旭此时也坚信,定是要让梵初入到济世门。 正当逸云一手拿着一个小物件想要问逸旭那个好看的时候,却发现逸旭此时直勾勾的看着某物,顺着逸旭的视线,逸云看到了眼前这怪物。 “师兄,这是什么啊?”逸云问到。 逸旭秒回“雷齿…”然后想到点什么便说“你不是从书中看过,什么不知道?” 逸云委屈到“那书中描述的画的,也不是这样的呀…” “所以啊,你就不要妄想着看那几本书,就可以去行侠仗义了。” 逸旭刚说完,逸云感觉不妙,便靠向逸旭,指着逸旭下巴说“嘿,你可不要再来了哦…” 逸旭知道逸云的意思,怕这是又要数落她学习的事,这可不是光两个人的地方,逸旭自然也明白。 天色渐晚,梵初从房内出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堪的脸色,但看上去依然沉重。 来到龚叔身边说到“师傅,我先去做饭了。逸旭大哥,你们也留下来吃饭吧…” 逸旭本来就不急,他还想着看看梵初的反应。所以点点头,就当做心领了。 一炷香的时间,梵初已经把饭菜做好,然后几个人围到一起,迎来一阵扑鼻香味。 逸云对吃的很是期待,因为几天来了两个客人,也由平常的三个菜多加了两个菜,待梵初端来最后的一蛊汤,便顺势走到房里提来一壶酒,经过那晚一战,这梵初吃的师傅吃饭必喝酒。 等梵初坐下,龚叔动筷子,这逸云便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因为坐在那里等着的他已经饥不择食,看着碟子里的菜早已咽下口水。因为碟子里的菜早已把她吸引,就等这一刻了。 “嗯~好吃,梵初,没想到你做饭也有一手。”逸云吃起好吃的东西起来,完全没了形象,不过她本来就没什么淑女形象。 “逸公子,可饮酒?”龚叔问到。 逸旭尴尬“未曾饮过,后生不食酒。” “哦,何不品酒一杯?梵初可是一杯畅饮。”龚叔笑到。 提到自己喝酒的事,梵初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一开始就没什么好的回忆。 逸旭好奇“哦,梵初能畅饮酒之。” 梵初点点头。 逸旭也不敢喝酒,便说“后生不识酒,怕饮酒生事,便心领龚叔美意了。” 龚叔笑笑“无妨、无妨…饮酒不劝酒。” 就这样,只有龚叔跟梵初喝了几杯,几杯过后,龚叔问到“梵初,今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梵初为难,但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梵初怕师傅日后一人无伴,还是想留于师傅身边。只是师傅若是真气梵初,执意让梵初按师傅之意,那梵初只好尊师傅之意,但梵初定努力,到时让师傅与梵初一起生活。” 听完,龚叔松了一口气,这小子总算是开了点窍了。 逸旭听完梵初所说也是欣喜,逸云便说拍手叫好,总算没有白来的意思。 几个人吃完饭后,逸旭问梵初能否现在启程。但梵初说天色已晚,怕是打扰也不便安排,便没有一起过去。另外自己也想跟自己再唠嗑一晚,毕竟自己在这里也算是学了人家手艺,自己还没能报答。 经过商议,逸旭让梵初三天之后前往济世门。那时候自己也刚好把完成维和堂会试,他们都认为这是梵初最好的决定。 第三十六章:临别 第二天,由于昨天发生的事,龚叔跟梵初几乎无话,基本上就是吃饭的时候梵初叫自己吃饭。 龚叔时不时看梵初的举动,显得比往常拼命得多。可能因为让他觉得自己逼他走,所以心里不是思滋味,但这也不是要逼他走,而是为了他好。也可能是快要走了,想多做一些事吧。 要是路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刚大吵一架。 从凌晨四点多到现在天色渐晚,梵初除了吃饭,就没停过,基本上都把一些活做得有条有理。本来需要两天做的事,硬是想要今天把它干完的样子。龚叔怕说了之后,梵初会有情绪,所以就让他这么着吧。 前几晚吃完饭,两人基本都是做到一起喝点酒,唠唠嗑。但今晚梵初也是吃完,便拿着油灯又到院子里面忙活。 龚叔见了直摇头……跟梵初说早点休息,没等梵初回话。便进屋睡觉了…… 第三天,龚叔醒来,已见窗外天有微亮,却闻到了厨房飘来油烟的味道,今天梵初早上没有叫自己?明显自己今天也睡过头了。 虽然平时自己醒来,梵初已经在外头配好车子等自己去拉木材,难道今天他也还没去? 龚叔起床洗漱之后来到客厅,梵初便已经把早点给送了进来。就这样两人还是除了招呼一下,就没有了下文。 梵初这两天吃得很快,这龚叔还没吃到一半,梵初都已经吃完去做事了。 龚叔出门一看,这…这昨晚怕是没睡。 拉回来的木材已经分类摆放好,这十来天需要交货的刻件已然完成。而现在他做的已经是这两天刚接的单子,这可是有半个月的工期,若是他这么干,怕是他明儿走了,自己还真没啥事干了…… 但此时自己要说什么呢… 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这明显又不是干劲吧… 这是在赌气?也不是… 若仅仅是因为明儿要走,怕为师辛苦,就这两天的功夫,又能给自己换来多大的悠闲?这还不是傻折腾…… 这也算是他这一份心意吧,也是临别前想替自己分忧,又不忍心阻拦,怕是会多给他一份内疚。 轻叹一气,龚叔摇摇头,走进屋里,关了房门,他不忍心看到现在的梵初。 晚上,这也算是临别前最后的一次晚饭了。 两人吃的都特别慢… 各倒一杯酒,举起就饮,却也没说什么,像是还需要酝酿,或是言在酒中,便是酒还没够…还没够到可以冲破这层窗户纸。 陈旧的油灯,昏暗着简陋的居室。坐落无言的两人,使氛围显得格外压抑… 像是误会过后等待对方率先开口认错…又像是对头相见已知己知彼无需言语交会而选择沉默…… 早已将饭菜吃得精光的两人又默默饮酒…从晚七时直至午夜,期间,全然无话。 最终,两人还是没法开口… 此时梵初觉得天色已晚,再这么下去怕是耽误了师傅的作息时间,便起身想要离开。 龚叔见此梵初这是要走了,便问“你就不打算跟师傅说些什么吗?” 梵初停下,静静的站着,说不出话,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要说让师傅照顾好自己?是要说自己走后师傅记得按时吃饭?是要说等自己走后师傅要好好作息?还是要说些什么… 感激师傅这些天的收留?感谢师傅这些天的教导?还是…… 这离别的话梵初又不知从何说起…… 上次离开济世门,与于哥蔡哥相别都让自己难分难舍。这次虽然能回到济世门,却又要离开师傅…… 这世间最初的道路除了取舍,难道就没有两全的捷径? 见梵初不说话,龚叔只好自己说了“梵初啊,你不用过意不去。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就像我们今晚吃完这餐饭一样,终究是要吃完后该收拾的收拾,该离桌的离桌。但你也不用担心,饭总归还是要再吃的,所以还会再聚到一起。就像你此去,我们可能有段时间不会见面,其实我们离得也不远,你要有空也是可以来看看为师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师傅现在还硬朗,这些活还随便做,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梵初点点头… 看到梵初一脸难过的样子,龚叔放松了自己的面容,微笑着说“那你还不坐下,明儿就要走了,就再跟师傅说说几句吧。” 梵初坐下“师傅…” 还没等梵初继续说,龚叔打断到“你今晚就不要跟我套你那些一套一套的感谢的话和觉得愧疚的事,我就想跟你说说你的想法,你…以后的想法。” 梵初有些疑惑“以后的想法?” “对…”见梵初困惑,龚叔继续到“就是你明儿起进到济世门以后的打算…” 梵初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有所打算?若是说没有梦想跟咸鱼有啥区别,还不如说梵初连咸鱼都不知道是什么… 见梵初依然没有回答,龚叔说“就像我,我年轻的时候就又想过学习厉害的武道,然后为民除害,做个盖世豪侠,让整个山林大陆人人皆知的人物。” 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说吧,就是你进济世门之后有没有想过要学什么,自己有什么目标之类的?”怕是梵初不理解,又解释着。 梵初面色艰难说到“我…我从未想过……” 龚叔听着梵初这么一说,自然也是干笑……是啊,性情愚钝,怎会替自己的明天有所打算… 跟没有灵智的低阶妖兽一起生活,除了争夺食物,又有什么野心争霸森林片区… 叹了一气,龚叔说“你啊,此事上山,要是不知道什么寻找方向,那你多去找找逸旭公子,让他多指导指导你。你于哥性格虽然爽快,但不能跟逸旭相比,你要多跟逸旭学习,跟逸旭这也的人物在一起,你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跟怎样的人在一起,自然也会受到影响。龚叔自然知道逸旭的传闻,毕竟有着济世门旭仙的美名。而于津自己自然也认识,除了容得下酒,其他有多少水分自己也没看出来哪能有。 “师傅,这是为何?”梵初有些不明白,于津是自己大哥,自己来到师傅这,也是大哥给自己找的。难道回到济世门还不能跟大哥来往? 龚叔解释到“你涉世未深,现在懂得东西比较少,所以我希望你能多跟逸旭公子一起。老夫看得出来,逸旭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是说不能让你跟于津来往,而是多把时间放在学习医道,武道上面。你若常与于津蔡华等人整日以酒作伴,那怎能学好医道武道…” 梵初明白了龚叔的意思,回到“哦,徒儿明白了。” 龚叔此时又有些感慨,这徒儿虽然跟自己时日不多,但终究是个不错的人。学什么都快,这性子确实愚钝的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不知道谁人能让他改变这愚钝的本性就好了。 “师傅,明儿梵初走后,还望你顾全自己。”梵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龚叔也知道这是梵初很想对自己说的话,也没多说“好好…” 临别时,嘱咐的话,总会让离别显得更加难以割舍。嘱咐的话越多,也就意味着这场分别越是难舍,有时候说些嘱咐的话还不如说一些挑逗的话来的轻快。只是面对不同的人,所说的话自然能显得对方对自己来说分量几分。 龚叔迟疑了会说“梵初啊,以后,就不要叫我师傅了,叫龚叔吧…” 梵初不解问到“师傅,这又为何?” 龚叔微笑到“你入济世门,便已不是我这小铺子的人了。你叫我师傅,我也不习惯。” 龚叔虽是这么说,但龚叔是不想以后怕影响到梵初。他想着梵初能决定进济世门,估计跟逸云姑娘说的些许有些关系。使不定到时候他真的来到山下硬要把自己接到济世门去。 梵初还是不解问到“我进济世门就不能是你的徒弟了?” 龚叔自然也知道济世门有这么一条,入了别的宗门,就不能在入济世门的规定,年轻那会自己也曾想入济世门。但他这可不是什么宗门,但现在也可以用此来作借口,糊弄梵初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说到“对,你拜我为师,就不能入济世门了,只有我跟你不是师徒才可以。” “那…”梵初压低声音说“那我就先不入济世门了…” 龚叔有条有理说着“你可别忘了前面你什么答应人家逸旭公子的?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做不到的就不要随便应承。你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就不要失信于人。” 这该让我什么说?梵初没法反驳,但又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龚叔继续到“我明白你的想法,虽说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师徒一场,虽然时日不多,但若让我以父负名,我也担待不起。叔与父本就同辈,叫我龚叔也不失道义。你刚刚接触这尘世,自然不能理解,但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背负道义的罪名。” 梵初自然明白龚叔说的意思,自知这道理的事肯定不能跟他比。也就只能接受龚叔的话,默默地点点头… 龚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是落下,天色已晚,便对梵初说“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见你昨夜也没睡,现在还是先去休息几个时辰。明天一早,逸旭公子可是要来接你了,早点休息,你也好收拾收拾。” “嗯…”梵初跪下,拜了一拜,说到“容我再叫您一声师傅…师傅,您早些休息。”说完,又拜了两拜… 龚叔也没至此,说着“回去吧…”然后转身进到自己房间… 目前一天更两章,昨晚回来比较晚,还有一章晚些补上! 第三十七章:上山 凌晨,梵初一如既往拉着木车出门,这是他最后一个替师傅拉木材了。他依然没有等龚叔,把木材拉回来后归放整齐,然后做完早点,而此时却没见龚叔起床。 梵初以为龚叔昨夜睡得比较晚,可能还在休息,所以也没打算去叫醒。 只是此时龚叔早已醒来,他不出屋,是怕梵初离别更加难舍难分。 梵初依然精心的整理院子里的物件,最后,拿起了小辉的雕件,自言自语到“若是能把你带来,或许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吧…” 早上七时多,篱笆墙外偶尔有过路的人,这些人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去有钱人家干活的。也有个别跳着担子出去变卖的… 梵初看着这些急忙奔波的人,想着自己不在这里了,龚叔会不会也开始为生活忙碌,渐渐有些失神。 逸旭如期而至,远处隔着篱笆围墙看见梵初正拿着雕件呆坐于院子中,想着这可能是离别之愁。 “咚咚咚…”随着几声敲门声,梵初也回过神了,前去开门。 开门之后,见逸旭微笑着看着自己。 “逸旭大哥,早!”简简单单一声问候,没有了之前那般激动。 逸旭点点头,他知道梵初此刻心情复杂。 “你准备好了吗?”逸旭问到。 梵初背对着逸旭点点头。 逸旭说到“那你到屋内带上行囊,我们也好早些上山。” 梵初又点点头说到“请逸旭大哥坐等片刻…” “好,我便在这院中等你。”逸旭回到,便坐到了平时他们用于雕刻物件使用的桌子旁… 梵初进屋,拿起了包裹好的几件粗衣。这是龚叔之前给他买的,也有嘱咐他带上,留着,自己也没什么用。还有就是偷偷给梵初留了一些钱… 走出自己的房间,他呆呆的忘了一眼龚叔的房间。 临走时,听了下来说“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您老要尽快吃了,不然就凉了。” 龚叔在屋内一直注意着屋外的一举一动,但自己却默不出声。 梵初早已知道龚叔已经醒来,想起自己在济世门离别时,不也是这样的心情。避而不见,只是不想有太多牵挂。 说完,梵初走出了屋子,把门掩上。 走到逸旭身前说“逸旭大哥,我们走吧…”言语忧郁。拿起了小辉的雕件,这也是 “好,”逸旭起身问到“不打算跟你师傅道别了?” 梵初回到“他老人家或许还在休息,就不打扰他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行上山。日后有空,再来探望。” 说完,逸旭便跟着梵初走出了大门。 此时的龚叔听到大门已关的声音,便从屋内走到了客厅门边,从这破洞的贴纸孔望着远走的梵初,心里不是滋味。哀叹道“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你若能成大器,为师也能替你高兴啊。徒儿虽好,但却不是老夫之福。” 来到喧哗的街道上,逸旭问到“梵初,可吃过早点?” 梵初回到“吃过了…”想到什么又说“不好意想,逸旭大哥,刚忘了叫你吃早餐。” 逸旭平日里这个时间还没起床,平时都是睡到九点这样。平时夜里都熬得比较晚,因为夜间安静,所以也容易顿悟一些道法。白天自己又被逸云粘着,顿悟是不行了,顶多就是看看书,念念书。 今天为了下山接逸旭,来得也是特别的早。按他自己的计划是七时到梵初那里的,可还是晚了一刻钟。所以他哪里还来得急吃饭… 本来自己想着带梵初吃碗热乎的面,可梵初吃过,要自己吃让别人就这么看着等着,也觉得不好。 于是便笑着说“哦,我本以为你未吃早点,所以便问问。我出行时也已吃过…” 梵初应到“哦…” 这吃面是不成了,逸旭便说“那我们继续吧,穿过这条街也就到上山的路了。” 说完两个人便继续上路。 济世门从山上到山下的阶梯足有近三里,两旁则是荒草,是树木,也有白石。偶尔硕大的石头上也可有些字迹,写着一些路段的标志,也有介绍路段的来由。 时常也有弟子往山下走,虽然不认识是逸旭,但也客气彼此默言打招呼。 一路上,梵初想到之前一直没有跟逸旭道谢,便说“逸旭大哥,谢谢!” 由于梵初心绪不佳,说得平平无极,逸旭不知梵初什么意思,以为是自己带他入门,所以对自己感激。 便说“不必在意,引你入门,也是我所愿。” 梵初跟着又说“逸旭大哥,一直以来谢谢你的关照。第一次你在兽群中出现,便使我有对人交集的向往。” 看着自己怀中的小辉说的“一开始我也只是向往,但它却觉得嗅出我的心思,一直拉着我到村庄附近,让我看着那些农夫的日常生活。后来,他又叼着过去死去同族的皮囊,让我作为外衣,然后试图让我跟农户接触…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村民看见我是害怕…他们都紧闭门窗……直到我来到路上,别人异样的眼神,让我有些不适,但那时又不会表达。有时候还会以兽性学着小辉的这幅模样下意识的保护自己……” 一边走,一边听着梵初此行的经过,之前梵初跟别人说的没有那么明了,那时候的他,言语还没能说的如此鲜明。 说完了经历,梵初说到“直到现在,你依然想着帮助我,所以我一直都想跟你道谢。” 逸旭感叹他一路走来的艰辛,这非常人所能,能与食人妖兽共存,这便已是常人所不能。靠着自己给的手帕来到济世门,这也是常人所不能。毕竟他当时初行时可是听不懂,也说不了…自第二次见面到现在短短十来天里,便已经学了这么多东西,更是常人所不能。 别说是自己,哪怕整个维和堂的天才,估计也不会有人能与之相比。此时逸旭更坚定梵初是个千年未见的怪才,就凭他的悟性,或许《济世经》有望习之,也可比自己悟道更深。 鉴于梵初的倾述,逸旭便说“此次带你入门,便是引荐,引荐便是要在宗内给你找名师傅。待你在育先堂三月初学之后,便要测试你的医道见解,以及元气层次,同时也入到所引荐的师傅名下。你医道见解偏深,便可入到济新堂学习药理或丹道。元气层次偏高,则可入武极堂学习武道。而两堂都佼佼者都可入维和堂。但三月之内无法通过济新堂、武极堂的入选资格,侧要在育先堂继续学习,此后一年进行一次测试,总共五年,五年无法入选两堂,便可下山,或安排到养膳堂。” 逸旭此番,只是想给梵初讲解济世门的一些进序,初行便如此艰难,此时他也不像梵初来到宗门也到处碰壁,虽然入门的三个月也能学到,但早知道心里也会有个底。 听完逸旭对自己所说的话,梵初点头到“嗯,明白了…”然后问到“那梵初此去是由那位师傅引荐?” 逸旭这几天由于自身繁忙,也就没有先去替梵初打理这些事。但又不能让梵初知道自己是先让梵初过来再去着手这件事,便说“带你入门先休息几天,你自然知晓。” 梵初听完,点头回应。 逸旭此法,便是怕梵初知道自己未做好前事,便让自己上山。还不如多留在龚叔那里几天,可自己平日里没那么多时间外出。所以只能先带人过来,再做打算… 维和堂弟子自然也可以收徒的,像逸海之前出行,就收了跟自己同行的两位弟子为徒。收过徒弟的维和堂弟子自然也是不少,但维和堂弟子所收的徒弟,只能是别堂的弟子,更不可入维和堂。 逸旭此次也想着要让长老或堂主来收梵初为徒,再说这天赋摆在这,哪个长老,堂主不想有个一天赋异禀的徒弟。能收到一个纵横之才,在内里走路腰杆都可以直了不少。虽说都以祥和为宗旨,且不说为了明争暗斗,但被人恭维自然也是人心的虚荣。 逸旭又说到“依你学习天赋可见,在医道领域应是可以自辩自如。若今后元气测出也较特殊,便有你自己决定注重武道或是医道。” 梵初听后依然点头,因为有些东西他不懂,什么学习天赋?什么医道武道?什么元气特殊?因逸旭说自己入门时可以学到,便问“逸旭大哥所说,入门时都可学到?” 逸旭点点头“是的,都可以学到…” “哦…”梵初又问“那能跟我说说元气这东西吗?” “有何不可…”逸旭微笑着,见梵初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沉重,必定是自己说了些他所好奇的事。既然如此,便给他说说,也好让他走出之前的情绪… “传说万年之前,第一位修真者由于一场病故。便得到了一双能看到我们身体上有气的眼睛,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气,只不过都只是依附在我们身体当中。而这是他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开始别人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他从这些气中能看得到有时这些气所在的地方会集中,也会分散,集中和分散的地方,会使人不适,见到健壮的人身上的气比较匀称,而病弱的人气则是有散有聚并极其混乱,更有见到发生口角之人大打出手,他见人握拳石,气会有些许聚齐。被拳头打到身上的地方,这些气显示一瞬间聚齐,然后消散,之后这地方在伤势没好之前,都不会依附气。因而看多了这些会聚会散的气,他便想着如何将气控制?” 说完看了看梵初…… 第三十八章:气 逸旭见梵初听得认真,便继续说“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我们人体上的这些气是由哪里产生的,所不乱什么试都是功归于亏。本来他想要放弃了,想着这些气或许就像身上的皮囊而已,只依附在人的身上。但有一天家里的亲人重病在床,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亲人身体上的气慢慢消失,一天一天的变得微弱,后来有一医者给他亲人进行了救治。那时候很少有人会治病,能得到医者的救治也是他亲人的一种福分,就在医者替他亲人救治时,他发现亲人身上的气有开始慢慢恢复了。所以他想着,这气肯定是是由人的身体某个部位产生。便死死盯着这些气的流向。后来才发,原来气都是由我们腹部所生,后名为元气之海、又称元海…” “自那以后,他便由元海为起点,开始试着如何收放。一开始他没有去感受自己的气,只认为用自身想法,便可以控制这些气的流动,但也屡次失败。直至后来有天家中妻子去了远房亲家,自己在厨房里烧菜,掀开锅盖时锅里的热气,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热气。他便醒悟,若是能感受气息流动,或许便能找到控制之法,就这样逐渐可以控制元气。” “起初控制气时,只是念想,当真正熟练控制气了之后,他回想平时人使力时,负重时,狂奔时种种气流动的现象产生了想法。便去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发现把自身所有的气聚齐到拳头上。他面前跟自己头大的树被自己把拳头都打了进去,这拳印以及裂痕,就算是五大气粗的壮汉也未必能这样。只是打出了这一拳便发现自己身上的气所剩无几,更是让自己觉得无力。等这些气回复过来,都过了好几天,而这几天自己还有些许发烧。” “就这样,又开始为养气烦恼,如何养气又变成了最主要的事情。一开始都说食物可以补充体力,所以他也认为可以补气。由于一直吃的不好,为了补气,他便去偷邻居家的家禽…不仅惹下祸,还惹得村民各种意见,以至于被赶出村落。那时候被赶出村落无疑是致命的,因为村外的凶兽很多都食人。不想家人跟自己一样受到牵连,便独自出行。” “一开始他也是很害怕的,因为自己在村落中也不是猎户,只是种植户。所以只听野林中的凶兽有多可怕,有些凶兽可飞天遁地,有些可呼风唤雨。自己却没见过长什么样子。有猎户曾说,村落附近的凶兽比较容易铺抓,于是野林深处,凶兽越是可怕…” “为了活命,自己也没想着往深处走,便停留在了猎户活动范围之外的附近,好在他有一双可以看见气的眼睛,他发现有些兽类也有气,而且有些气还比较不一样,感觉是层次不一样。而层次高的这些凶兽也很容易发现自己,为了逃避这些凶兽的追击,他入水淹住自己的气,后来又有了隐藏气息的想法。” “学好了什么隐藏气息,便开始肆无忌惮的乱串。见到一直奄奄一息的凶兽,想必这凶兽刚有一恶战逃到此处,一直吃野果的他好久为食肉味,便心声念想,定要吃了这凶兽的肉。用尽自己全身的气被了凶兽致命一击,等自己吃完凶兽的肉,发现自己的气浑厚了许多,这才想到,村里的猎户身上的气比一般人都要浓厚。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如何补气的方法,后来他就开始不止不休的追寻这些奄奄一息的凶兽,食其肉。” “自己吃也吃了很多,但还是没见自己身上的气能突破到自己想象中那么好,不能贮存更多的气。而元海中有一股气沉淀已久,聚齐的也比可以流动的气还要浑厚,还无法使用。他对着自己的元海发呆,怎样才能让自己容纳跟多的气?又成为了新的起点…” “在一次猎杀一直濒死的凶兽时,未发现追寻这凶兽的其它凶兽也随期而至,他也变成了这些凶兽的目标。在逃命中,他并不是这些常年因为追击猎物而奔驰如风的凶兽对手。便被围攻,只是自己用尽了全部的气,也没能把这些凶兽驱逐,就在临死之时,元海爆发了那股沉淀气,在这股气的作用下,他顺利逃生。” “此时他也发现这股气比之前的气强大许多,跟追着自己的那几只凶兽相比不差几分。等自己再补气的时候,却发现又另有一股气开始沉淀,而此次补气需要的气比之前又多了几倍…至此,他想到了这是种‘突破’,元海可以用突破来纳其更多的气…” “过了许久,等他再次突破的时候发现但光靠着用兽肉来补气,明显发现元海可容纳的气越多,这些凶兽的肉类补充的气变少了。而且很难补足…此时在野林外圈的他,便想着深入林中。已是想看看更凶猛的凶兽身上的气是怎样的,还有便是想渔翁得利中尝试更高气息的凶兽肉类是不是能补的气会多一些。” “他还发现每次自己元海突破,便使得自己各方面都强了不少,比如现在自己也能在树上随意踏越,能追赶附近所有凶兽的脚步,甚是更快。自己凝聚的气也有了变化,不仅可以聚齐手中,还可以用气打出…这也是使自己想要进入野林深处的原因之一。” “等他进到深处,这里的凶兽跟边上的比,果然不一样。这些凶兽身上的气层次不仅不一样,还有些凶兽的气色泽不一样。一开始他以为是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就改变吧,因为他发现色泽不一样的凶兽,元气都会比一般的凶兽浓厚,且层次要高许多。” “入到深处的他,只能悄悄进行自己的计划。但他感觉再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一种浓郁的气,这气还非常强大,而这气的身边还有很多比自己强大的气。但却一直停留一处,并不见其有动向。远处望去,深处烟云弥漫,便是看不清。他认为应该是某种凶兽的头领,只是他来到深处发现,这些拥有高层次气息的凶兽几乎是不会群居的,都是独立的…他想着觉得奇怪,想着一定要去查看一番。”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才能得到比自己元气层次高的凶兽肉。吃后虽然比以往吃的那些补得多,但效果却没有一开始那么好。就这么吃下去也不是办法,并想着其他的方法。在投门无路的时候,他想起之前感觉到的气,便想着正无事可做,前去查探一番。一个不会移动的强大气息,把他深深吸引。” “等他悄悄来到此时,发现这股气是由眼前一座高山顶峰散发。而这座山其斗无比,根本不可能上到上面去。而高处尽直入云层,这根本不可能上去。而附近盘踞着各种高层次的凶兽,而附近的元气也是浑厚,怪不得这些凶兽能有这么高层次的元气,估计是在这里吸收了这些元气,随即他明白,元气还是可以吸收的。” “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跟这些凶兽一样可以吸收这些外在的元气,其实一早他也有发现个地方都有些稀少的元气,一开始他只是认为是从人身上,或者凶兽身上流失出来的元气,所以并没有在意。现在他看到这些盘踞在这里的凶兽每只元气层次都这么高,那肯定是吸收了这些元气。” “若是只靠吃其他凶兽的肉,那要吃多少才能有那么高的元气层次…他也有发现,这些搞层次元气的凶兽虽然会互相残杀,但很少食败者血肉…想到这他也算是明白了,所以就开始观察起这些凶兽身上的气…” “但他发现这些凶兽连睡觉都可以吸收这附近的元气…自己却百试不灵…” “有一天他正观察者这些凶兽,看看有没有什么窍门。可天空下起了雨,他不得不回到藏身之处,在用火烘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上手伤口处结巴的地方已经被雨水侵蚀,出现了溃烂的现象。这雨水还真是可以,明明已经结巴的伤口坚硬的血渍都能融入。” “融入?吸收?反复念着念着,感觉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想着,自身体肤便可吸收元气?就这样,他便用自身感觉元气。试了几天,便找到吸收元气的诀窍…” 这故事还有很长,但两人已经走到了济世门的大石门前。 逸旭看着听得入神的梵初说到“我们已经到了…” “哦…”梵初回后,抬头看着石柱间横排的三个大字“济世门” 这是他第三次看这几个字,第一次见让知道这三个字跟逸旭给自己的手帕上的其中三个字是一样的。第二次看,是自己之前离去时看的,这一次,自己回来了…每次见到这三个字,都给梵初不一样的感觉。 逸旭见梵初没有说话,便问到“什么,刚走几天,就对这里陌生了?” 梵初点点头,又摇摇头到“不是,但也不是…” “哦~”逸旭好奇问“那又为何…?” 梵初不知什么回答,便说自己的感受“此门进出三次,每次感觉不一,无法诠释。” “也罢,既然已到宗门,我先替你安排住处,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先去跟守卫打声招呼。”说完,便去跟守卫说了几句。 梵初不知道逸旭过去说了些什么,但他见守卫门对他都是无比恭敬… 此时他对逸旭所说元气之事也是记忆犹新…也很小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逸旭又什么知道这些事的?难道也是能学到的? 第三十九章:引荐 逸旭回到梵初一旁,说到“我已跟门卫打过招呼,我们走吧…” “好~”说完,梵初便跟上逸旭。 这时,他发现门卫对自己发出了羡慕的眼光… “逸旭大哥”梵初叫到,逸旭回头…梵初继续到“方才路上所说,也是能学到的吗?” 梵初这么问是因为若是能学到,今后再听老师什么讲就可以了,但不是学到的,那自己这想知道下文的心肯定备受煎熬…还不知道逸旭什么时候能给自己讲完。 逸旭笑着说“非也,这并不能学到,这是我从古籍中找到的。字面非常潦草,也只是自己会意其中意思。可能还有别的见解也不一定,若是你哪天有兴趣专研古籍,我们也可共同探讨。” 梵初听后明白原来这些是从书上看到的,看了自己也要多从书中了解一些事情。 看着这里的一切,梵初觉得有点熟悉,却又陌生,原本自己已不属于这里,现在却又要留在这里… 逸旭将梵初安排到了之前来时的住处,逸旭之前已有打听,自己也来此看过,知道梵初先前的住处。而梵初走后,这个房间本来就是接待新人考试用的,所以也没人入住。现在新人入选也已经完成,住在这个区域的人也寥寥无几了。显得格外冷清… 带到了房门外,逸旭说“你还是暂时住这里吧,等你与你宗内师傅见面之后,看他是否安排你到别处…” 梵初点点头“好,这…不就是我先去住的地方?” 一路上梵初对这条路也尤为熟悉,看到眼前的房号,便确定是之前自己所住的地方。 逸旭回到“这里原本就是新生接待入住的地方,你走后自然也没人入住,你现在回来,自然也可以先住在这里。” 听完,梵初看着这三十来平的房子说到“哦,也好,至少还能感觉到熟悉…” “那你先进屋休息吧,我先前见你眼睛有血丝,估计是没有睡好…” “嗯,谢谢逸旭大哥…” 逸旭笑了笑说“以后,不用叫我大哥,叫我师兄便可…” 然后继续说到“我等会有事需要处理,晚间要是有空,我便来看你…” “好…那有劳逸旭大哥了!” 梵初说完,逸旭便转身而去。留下了梵初站在这熟悉且陌生的门外… 门上的锁头带着钥匙挂在门环之上,门依然没有锁…梵初没有锁门的习惯… 推开门,好几天没住的房间,依然干干净净,一直都有人清洁… 刚放下行囊的梵初,顿时也感觉到了睡意,他已经两天没睡了…… 然后简单宽衣,便睡了下去… 中午,送餐小哥过来敲门…… 梵初听到敲门声便醒了过来,虽然长时间没睡,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坐起床头,随对门外说“请进…” 小哥进来见到梵初,惊讶到“哟,是你啊,你之前不是走了吗?” 面对小哥的质问,梵初有点尴尬,自己是走了,可又回来了…… 梵初是不知该什么回小哥的话…但小哥确实好奇得很,他克没见过考不进的还能回来的… 便尴尬说到“哦~是…” 小哥又说“今天啊,我接到上头跟我说往这房间送饭,我都奇怪这不是没人住了。但他没说我也不好问呀…” 小哥又问“说说,你是什么又回来了?” 梵初没办法小声说到“是…是逸旭大哥带我回来的…” 小哥惊呼“逸旭?”这他可不信,要不是逸旭先前去过后厨那里,自己没准都见不上呢。什么可能是逸旭,后来又想着,逸旭要是没事去后厨干嘛?难道真的是逸旭?听说逸旭是去找蔡总管的… 小哥灵光一闪问到“那蔡总管你认识?” 梵初点点头… “这样啊…”小哥自语到…想到什么便说“那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吃,慢慢吃,我先走了…等会再收收拾…” 说完,小哥便杨门而去… 执法堂内…… 逸旭简单跟杜老说了梵初的事,但逸旭隐约觉得怪异… 杜老便问“你…有没有跟牧老提起此事……” 逸旭回到“未提…” 杜老说到“你还是先去找牧老,引荐可以,但该让牧老那边做的事,还需他新管堂来做。等牧老那边没问题了,老夫当然也愿意引荐为徒。” 逸旭没有多问,便说“好…” 杜老问到“你就不问问缘由?” 梵初笑着说“杜老繁忙,逸旭已耽误多时,待逸旭前去牧老那,自然也会明白杜老的意思。” 杜老也笑了笑说“好吧,那你去吧…” 逸旭辞别了杜老便来到牧老堂中… 此时牧老跟几位长老查看新生门刷选的结果,以及要跟育先堂交接的事宜。 “逸旭前来拜访,若有打扰,还望见谅…” 见到逸旭到来,牧老跟几位长老都乐呵呵起来…长时间看着这些结果让人乏味至极,此时能有个宗门天才过来,岂能不高兴,纷纷起来迎接。 牧老见逸旭走到跟前,便说“逸旭,你有空过来,我们几位可是高兴得很。” 逸旭又说到“不知此时逸旭前来,可打扰到几位…” 几位长老跟牧老都嚷嚷着没有没有… 闲聊客套一会,牧老问“逸旭啊,此时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逸旭已被牧老看穿也就说到“此时前来,是为了上次你们也见过的‘梵初’…” 牧老点了点头,思量一下说到“若没记错,此人不是已下山离去?” 逸旭微笑到“逸旭归来,特意打听其下落,便知他在山下一木匠处讨活。便下山前去相见,如今已带回宗门。” 牧老笑道“哦~那逸旭此来是想让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替他做什么?” “这…”逸旭便说起了引荐之事,以及杜老说的话。 牧老听完笑到“呵呵~杜老果然是个怕闲事的老头…相识这么久,硬是要分得这么明明白白,明明自己都可以决定的事,还非要让我们来…” 逸旭见牧老可是笑乐了,这些堂主中,牧老可是最清闲,也是最开怀的一位。平日里跟几位长老也是有说有笑,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年龄放在眼里,依然跟个小青年似的常常打闹… 虽然如此,但新管堂依然打理的有井有条… 逸旭问到“那牧老之意如何?” “嗯”说完去翻了翻卷子,然后拿给逸旭说“你先看看这个…” “这?”逸旭疑惑着摊开卷子。 牧老说到“这是名为梵初的考卷…” 逸旭看完卷子,合上之后,牧老问到“你觉得这做题如何?” 看完卷子,逸旭也看出了过于自我的道义,便说“逸旭不敢擅自言意,还望牧老指点” 牧老知道逸旭其实也看得出来,只是自己不好辩解,要等自己开口了再看情况…果然见智。 牧老呵呵笑道“梵初这卷中之意过于鲜明,对用于考试题材并不是什么好的道义。但从中也能看出自己对道的一些理解,虽然浅薄,但却有自我之意…” “但若你了解到他只是学习了两天的书籍便能写出这种意境,那就不一样了。” 见逸旭点头,牧老问到“你就不奇怪我什么就看到他的卷子?” 这牧老都这么了还给自己卖关子,逸旭只好附和着说“还请牧老道来…” 牧老见逸旭答不上来,自己可是高兴了,说“因为我对梵初也好奇,也想知道他第二场笔试有没有考,便问了验卷官谁看到梵初的卷子。没让我失望的是还真有,我当时拿起了一看。我便问验卷官如何处理此卷,只是他说放到了未入格处。这也使梵初失去了机会,后来听闻梵初已走,我也是觉得惋惜啊。” 逸旭笑到“牧老对梵初有如此怜惜,也不负梵初此次归来。” 牧老得意点点说到“嗯…他能回来便好,但无需引荐…” 逸旭不理解牧老的意思问到“牧老这又是何意?” 牧老这童真的心思见逸旭在自己面前又问了自己,便是跟高兴了,说到“引荐入门有三不利,一是不能同寻常弟子一样在我堂学习宗门常识、二是随师父同堂,就算进到育先堂、济新堂、武极堂学习,但依然与师父同堂,也不能学得这三堂之事、三是目前不知梵初性质偏向,此子天赋异人若此时盲目,到时做师父的无法传授道法,那既不是浪费了人才。” “从而引荐自然有引荐的弊端,我查得梵初此卷,虽然不符合考试题材。但他阅书认字也就两天,能有如此个人见解已十分难得。所以他接下来的考试,便由老夫来。” 逸旭听完觉得牧老说的正是,其实之前自己也有想过引荐之事的弊端,只是逼不得已只能如此,想不到牧老事先也了解了情况…却还已如此方式替梵初着想… 自己找执法堂杜老也只是告诉梵初事项,让其同意,现在他已然明白杜老为何让他先来找牧老的原有。 期间看来牧老也找到杜老说过梵初的事,所以杜老自然也知道梵初的事,自己去找杜老说时觉得怪异,原来如此…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逸旭也自然不在多问,便说“逸旭谢过牧老…” 牧老见逸旭没问自己个明白,问到“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逸旭回到“牧老不是已经说的清楚,逸旭也就不打扰几位劳务了,我可先去告知梵初…?” 牧老好不容易放纵一下,这逸旭就要走了,虽然不舍,但也不阻拦,说到“那你去吧…” 第四十章:维和堂之事 自午后小哥收拾走后,梵初拿起了架子上的书。虽然自己之前都已经看完,但想到逸旭说自己能在古籍上看到前人的故事。便想着自己也要多看看,或许这样自己也能看到更多的事迹… 以前梵初看时,没有深刻去理解书中的意思,此次在看没有像之前那样急促。而是反反复复,反复着推敲这些意思,一边回想之前所理解的,再通过这些天的见知与认识来理解,也从中得到了不一样的启发… 就这样,看着入神,全然忘我… 晚上小哥送餐发现梵初看书,就没有闲聊,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送来了饭菜,等送晚点的时候再来收拾。 逸旭来到梵初住处,见房门是敞开的,还以为此时有人做客。上前一看,发现梵初却是在看书,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意思… 逸旭也没有出声打扰,便坐到了一旁…看着看书入神的梵初,会心一笑,自己也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两人就样看起书来,期间,倒茶喝茶,互不打扰,仿若无人之境… 一直到天色渐晚,屋内的光线暗淡,已经快要看不见书上的字迹。梵初才意识到要点起油灯… 放下书,看见逸旭坐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梵初不知逸旭什么时候来的,问到“逸旭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逸旭听到梵初问自己,合起了手中的书,说“哦,来时见你看书,便不打扰…该有两个时辰了吧。” 梵初听后,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刚才看书入神,没有注意你到这里了…” “呵呵,无妨…”逸旭笑着继续到“没想到你对看书也有如此兴趣…” 梵初回到“上山时,你跟我说前人的故事是从书中看到的,所以我也想从书中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哦~”逸旭略思问到“那你从这些书中看到了什么?” 梵初回到“之前看时,理解的字面意思为主,如今再看,自意为深…” 逸旭点点头“不错…看了你短短时间,不仅是学会认字解字,现在还能从中悟出自己的见解。” “这…”梵初被逸旭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见梵初难言,逸旭说到“书中意境惟妙惟肖,当你理解看多了,理解多了,自然感受的也就多了,从中也能看出同的寓意…” 梵初点点头,逸旭继续说到“现你也是刚阅览书籍,可能认知的没那么深,要是有什么不懂也可以来找我请教。我可替你说说我的见解…” 梵初高兴到“那今后有劳逸旭大哥了…” 逸旭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说“你该改口叫我师兄了…你入门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新管堂牧老让你以考试方式进入宗门…” 梵初惊奇“考试方式?” 逸旭解释到“之前我去找执法堂其新管堂商议你引荐之事,新管堂牧老让我看了你二试时的文章。我都都认为以你两天识字便写出了文章,虽然内容与题材不符,但也彰显了你自己的一番见解,所以牧老有意让你以继续考试的方式入门。” 文章?自己当时写的文章…此时然后想起,也觉得自己当时所写的有些过于片面了。并没有众人观点,全都是自己所想。 梵初不知道牧老为何让自己以考试的方式入门是因为什么,便问“逸旭大哥…” 刚说出这几个字,逸旭便看着梵初… 梵初也看出来逸旭是想让自己以师兄称呼,便说“呃…师兄口中说的‘牧老’是看了我的文章所以让我以考试入门?这牧老可是新管堂堂主?” 新生初试,牧老在台上讲话,梵初听旁人有说,面对考官时,牧老与逸旭也都在,对此梵初还是有些印象。 逸旭回到“嗯,牧老便是新管堂堂主,新管堂主要负责新人招募之事,虽然每五年进行一次招生,而新管堂也是每五年招生之时才作为正堂。其余时,便是与育先堂相融。” 听逸旭的意思,梵初自然也能明白… 梵初问到“那,那以考试入门还需要做什么?” 逸旭微笑到“牧老说要自己给你安排,这到时你便知道了…” 梵初漏出难耐的表情问到到“那…会不会太难了。” 逸旭笑了笑说“刁难总是会有,但牧老对你也有爱惜之意。所以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哦…”梵初面无表情…想着逸旭口中的‘牧老’会让自己做什么… 梵初想起之前逸旭说让自己拜师,便问“那我要拜师的人,能不能给我介绍?” 逸旭回到“方才忘记跟你说引荐,与这考试入门之事了。现在你以考试的方式入门,便不需要拜师引荐了…” “哦…”梵初又问“这可有区别?” 逸旭说到“这引荐呢,往时未到新生招募之事,宗门外出弟子发现有才之人,带回宗门,并介绍引荐之人长处之处。执法堂便对此人做测试,通过执法堂的测试,便由执法堂进行推荐,各堂主以及长老门则看测试结果来决定谁更适合收为弟子。也被称为记名弟子…” “引荐自然有引荐的弊端,引荐之后,便只属于师父堂门,便不能改入其它堂。能学的,也只是本堂的东西…” “这样,往后所向便有了禁锢…因为初测,跟自己日后会悟会有不同…” “而考试入门便不被束缚,可通学习各堂学识,各堂考试综合自身天赋,更容易选择自己合适的道路…” 梵初有所领悟道“哦…那意思就是考试入门弟子比引荐弟子能学到的更多…” 逸旭点点头“正是…” 梵初又问“那被引荐的弟子,也就无法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样的话,要是那个人天赋很好,会不会……” 梵初不知什么说下去… 逸旭知道梵初想要问的意思,便说“其实也不然…维和堂便是一引荐弟子成立的,而那时候他更是维和堂的堂主。也是维和堂为唯一一个堂主。起初成立维和堂的目的便是聚集宗内天赋优越之才进行在医道,武道上突破自悟之道。如今维和堂没有堂主,一是之前堂主下落不明,至今也没有没人可以超越。二是维和堂弟子天赋都较高,宗门对医道,武道倡导自悟。三是维和堂弟子都重于对医道武道的追求,而堂内弟子也都和睦,便没有再立堂主。” 虽然梵初现在还不知道济世门各堂的存在是什么个形式,但能在宗里成立一个堂,那这个人肯定了不得…这么厉害的人物,什么就消失了? 梵初感叹问到“不知师兄能不能说说这堂主之事…” “嗯…”逸旭点点头“听闻维和堂堂主姓洛,名百山,原二师尊弟子…这也是二师尊跟我提及,说是此人当时的悟道之深,能与宗主平齐。不管是医道还是武道,都能跟宗主并肩。只不过…” 逸旭有点惋惜道“一百多年前,幽山邪魅肆意,把山林大陆祸乱得人心惶惶,百山堂主宣誓与幽山邪魅一战,自那一战,两人便了无音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为了寻找白山堂主的下落,维和堂弟子便四处查询。这一路上,维和堂弟子所到之处,看到的尽是苦难乡民,苦疾引得百姓病痛。就这样一边查找白山堂主的消息,一边求助百姓,维和堂也变成了如今安抚百姓,维护宗门的利益的堂所。” 梵初完默不出声,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只不过他一直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找到这个答案… 便问“师兄,梵初不知为何,人要争夺,不知为何,要伤其他人…” 逸旭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有答案…” 是啊,逸旭一直以来也想找到一个答案,想知道人为什么会有纷争,为什么又会私欲,又为什么对权力情有独钟…而野心便是这些人迫害无辜之人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这也只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轮回… 逸旭也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就算不能改变这个荒谬的世道,但愿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 被它人支配生死,不该人之命运… 两人进入沉默……各有所思,各有所叹… 梵初想起自己之前跟小辉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妖兽门为了存活,便杀戮于深林之中。可是当时自己并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认为,想要生存下去,就要不断杀戮,面对那些凶恶的妖兽,只能杀戮才能生存下去…… 或许这就是人为什么也会纷争,也要危机他人的原因吧… 两人发呆许久… 送餐小哥送晚点前来,见逸旭跟梵初坐在一起都想着什么,本来笑着脸的小哥见到逸旭,难免有点慌神… 原来这小子跟自己说的是真的…他还真的认识逸旭,而逸旭在宗门中几乎不会主动见任何人,而现在逸旭尽然到他住处到他…这个人到底是逸旭的什么人?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逸旭… 小哥也不敢大声,问到“两位师兄,打扰了,我是来送晚点的…” 两人回神… 逸旭见到送餐小哥到来,对小哥说到“辛苦了…”说完对梵初说到“看来已是九时,我先回去了…” 梵初回到“好,师兄,那您慢走…” “好…”逸旭起身,又说“那明早我带你去牧老哪儿…” 梵初点点头… 这可是逸旭在对自己说话!小哥听到逸旭对自己说辛苦了,激动得不得了,看着逸旭离开在门边不停的笑着弯腰目送… 直到看不到逸旭的人影,才回过头来,还不是回头看逸旭有没有回头… 第四十一章:见牧老 第二天一早,梵初便坐立不安,今天对他来说可是重要的日子,逸旭可是说自己由新管堂‘牧老’亲自来考自己,这到底要考什么便是梵初心头的坎… 但是他不知道逸旭平日里可没那么早起床,所以带着忐忑的心一直等着,从鸡鸣而坐一直到上午九时来回打转都没见到逸旭的人影…连续等了几个时辰,梵初想着难道逸旭师兄把这事给忘了? 对逸旭而言,去那么早也打扰到牧老的休息,昨晚也忘记跟梵初说自己什么时候来。也没在意,反而睡着睡着都睡到逸云来找… 从带逸云下山回来,逸旭便说自己忙完会试便忙梵初的事,可能这几天见不了逸云。逸云这可是几天没见到逸旭了,所以今天也特意过来看看逸旭人在不在,梵初的事忙完了没有… 等逸云来到院子门口时,见到门是关着的,正好要走,可回想一下好像是见门没锁…所以便想着是不是忙完了事,又在睡懒觉了… 逸云推了推门,外面没锁,里面锁了…可想而知,自己的逸旭哥哥就在屋里。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敲打的声音传到逸旭耳中,“来了…”逸旭半梦半醒回了一句。 逸旭起来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让送餐小哥给自己早点啊,难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不会吧,自己可从来不会睡这么晚…自己可是说好带梵初去见牧老的… 逸旭这一下子可没平时起床那么慵懒…平时可能用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算起床,今天两分钟就可以穿好洗好…便去开了门… 逸云为了让逸旭惊喜,所以也没出声,听到逸旭说话,也就没有再敲,而是在门外等着… 可她也见这一次自己师兄动作如此之快… 逸旭见到逸云自己呆了一会,逸云什么来了?不是…这,这是什么时辰?逸旭看了看天……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九时左右,不早也不晚… 逸云见到逸旭的反应,便有些心里不愉快,说到“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我不高兴?” 逸旭微微一笑,习惯的又敲了敲逸云的鼻梁说到“那会呢,今天是要带梵初去见牧老,本以为睡过头了,不过还好,这时间也刚好…” 逸云听完后也明白了,便高兴道“哦~那我也要去…” 逸旭知道自己傲不过这丫头,而再耽搁下去那时间就真晚了,便说“那好,但不许胡闹…” 逸云高兴道“那自然…” 等候多时的梵初都要放下心中的念想,他以为逸旭可能是忘了…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得到了些缓冲… 可这才没多久,逸旭跟逸云便到了… 梵初依然没有关房门,来时逸旭便见到梵初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逸云高兴的上前跟梵初说“梵初,你好呀!” 只是梵初对那晚的记忆还是犹新的…便尴尬点头回到“好,好…你好……” 逸旭说到“看来你是等候多时了,不好意思,我怕去太早了打扰到牧老,所以没打算去那么早。昨晚也没跟你说明,让你久等了…” 梵初傻笑“哦,没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师兄照顾,梵初又怎会怪师兄…” 逸云见梵初对自己好像都没那么友好,便问“梵初,你什么见到我都是一副我要吃人的感觉…我就这么不待见吗?” 梵初挠挠头说“逸云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 见梵初说不明理由,逸云追问到“只是什么?” 梵初喃喃到“梵初是怕,得罪了逸云姑娘……” 得罪?逸云不明白,问到“你什么就得罪我了?” 见梵初没说话,逸云特意到“在这宗门里,只有我得罪别人,还没人能得罪我…也没怕过谁……” 这么一说,梵初听着就更怕了… 逸云见梵初异动… “咳~这…”逸云有点气上头,自己说错了什么,就能让梵初对自己这么畏惧?自己没说错啊,宗门里可没几个不怕自己的… 啊!是啊,没几个不怕自己的…… 逸云瞬间被自己给愣住了,本来还想跟梵初说自己也是很好说话的,也想让梵初能跟自己多说说话…这下是不是真的吓到他了??? 逸旭在一边苦笑…这可真难为梵初了…… 逸旭见两人都显得尴尬,说到“好了,那我们去牧老那里吧…” 随即也就逸旭走的步伐轻盈,而两人走得有些怪异,一个若有所思慢走,一个畏畏缩缩跟着…… 来到新管堂会堂,牧老跟几位长老依然还为安排新生的事繁忙… 过几天,这些新生就要选入育先堂各个班级进行入门学习了。 “牧爷爷…”还没进门,逸云就叫唤了起来… 牧老听到逸云的声音,便苦笑,这丫头是来给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找茬的吧…… 但见到后边的逸旭,心里也就安了许多…大家都知道能镇住这丫头,除了逸旭,可能也就她亲娘才知道还有谁了。 逸旭后面的人,那应该就是梵初了吧… 等走近,牧老便打量着梵初,与第一次见全然不同,第一次见比较脏,比较孤僻,说话也不能完全表达… 这次再见,想不到这年轻人给人的气质果然不一般啊,有着跟逸旭同等的气质,只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些毛犊,跟一愣青没啥区别,不过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却有这不亚于逸旭的气质,真是难得啊,犹如一张白纸,就看今后什么书写一生。 逸旭上前施礼说到“见过牧老,几位长老!”看了一边的梵初,“这位便是梵初,不知牧可老还有印象?” 梵初也跟着逸旭施礼到“见过牧老堂主,见过几位长老!” 几位长老也起身恭迎,然后笑笑便坐下继续繁忙事物了,毕竟要查看每个新生这些天所有考试各考官给予的评价综合之后,再一一挑选,评论较好的,自己看了也觉得没问题的,放一起,每个班级的学员评价几乎要在一条线上,从而分出班级。 牧老呵呵一笑“自然是有印象,不过是那副异装的印象。现在便也有了新的印象…” 逸云打趣到“那不知牧老爷爷现在是什么新印象?” 牧老哈哈大笑“那自然是不错的印象啦…” 逸云挖苦到“哦,也就是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咯…” 牧老被逸云问得有些尴尬,自己可没说错吧…是要自己乱夸一通才能证明自己说的印象真实? 牧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少了… 逸旭见逸云这是折牧老的台,开始也是自己先抛出的话,又给逸云找个了乐子… 便说“师妹,我等后辈,牧老见梵初已觉得不错,这已是对梵初最好的夸奖了。” 见逸旭给自己说话,牧老心里也舒服多了。虽然牧老时常童真,但也傲不过这丫头。这丫头要是跟你对上了,你没几张嘴估计都不是对手… 见逸旭说自己,逸云也就没有继续让牧老难堪了… 而梵初见到这种情况,他又怕了… 这逸云姑娘连在牧老堂主都肆无忌惮,连牧老都畏惧三分的样子,那自己更不用说了…… “梵初是吧?”牧老问到“可记得老夫…” 梵初回到“自然记得…” 牧老又笑呵呵起来“嗯,这一面之缘,没想到你对老夫也还有印象。” 这牧老全然忘记自己也有在大众面前发言,只记得逸旭让自己给梵初赐名那时… “老朽对你也是印象深刻,也看了你当时笔试的文章,对你也是颇有爱惜。” 牧老搀着胡子继续道“昨日逸旭找我提及你来宗之事,我便同逸旭说让你考试入门。不知你又知此事?” 梵初点点头“逸旭师兄已经跟我说过此事…只是不知接下来梵初要如何应承?” 牧老听完,这小子果然跟说的一样,现在连说话都这么利索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有所准备。老朽可是要出难题了…” 梵初点点头… 顺见场面气氛凝结… 过了一会,牧老呵呵一笑调皮道“嘿,还是下午过来吧,我现在还没想好……” 牧老这么一说,逸云差点打跳,这逸旭也是被傻到了,这牧老果然还是牧老… 梵初见到牧老如此,更是看不透,眼前牧老之前自己见到的,跟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之前站在众人之前说话那种郝阔的气质,感觉突然像个小孩… 还可以这样的?梵初不解…但又不敢问…… 梵初傻到“那…” 牧老笑着说“不是说了,下午再过来,先让我考你什么好…” 逸云一鄙视的眼神说到“你这意思是不用考了吧,我看你也想不出拿什么来考…” 牧老急到“考,什么不考,我只不过没想好而已…”末音话小… 逸旭笑也不笑…压抑着,几位长老听着也是微笑着摇摇头… 逸云继续调侃到“哦,那要不先让我来考考你?” “你,你这丫头,这是我考他的事,你瞎参合什么…”有喃喃着“哪,哪还用你考我,你连《医易经》都学不会,你,你,你什么考…” “我…”逸云急了,这可是自己已痛处,被牧老这么一说,瞬间来一副准备干架,不死不休的样子。 梵初见这两人一来一往,站着都不敢动了…这老的和这姑娘…梵初是没见过女人吵架的样子,自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逸旭见逸云这架势,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估计是要鸡飞狗跳了… “牧老,那我们先告退了,下午再带梵初过来吧…” 牧老见逸旭这么一说,瞬间笑着说“好好好,那赶紧回去吃饭,快到吃饭时间了,赶紧,赶紧…” 牧老说完,逸旭便拉着逸云走… 逸云叫唤着“唉…这,我还没说完呢…先等下,我…” 牧老见逸旭一行人走远,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逸云闹腾了。 要是平时牧老柯不敢这么跟逸云对话,除了嗯、好、是、对…基本都是逸云说得没话说了,自己走掉。今天逸旭在所以就说了两句,还差点就… 转过身,见几位长老看见自己转身,便低下头… 牧老没好气的说“看热闹呢,你们又不是没被那丫头闹腾过…” 几位长老尴尬点头说是… 第四十二章:牧老的测试 从新管堂回来路上,逸旭交代梵处先回去吃东西,等下路了再过去,便等待着逸云离开。 梵初回到住处,回想方才那一目,又想起了之前在广场上见到的那位少女,不禁觉得女人是几位恐怖的存在… 只不过梵初目前还没见到蔡华的妻子,若是见到蔡华妻子对着蔡华像个泼妇骂街的样子,估计他对女人的阴影就更深了… 等吃完了午饭,梵初自己一个人思考着来到自己见到的人和遇见的事,想着为什么人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不应该都是一样的吗? 就像自己来的时候,见到村里的老年妇人,其实都没有那么厉害…曾经还有围老妇人给自己一些干粮…难道女人是老了之后才容易接触? 龚叔为什么一开始跟后来也不一样,前后判若两人,还有今天见到的牧老…… 哪怕是送饭的小哥,之前见到自己都没那么跟自己说话,自从见到逸旭跟自己在一起之后,送饭小哥整个人都变了。之前送过来简单说几句就走了,现在还跟自己说饭冷了不好吃让自己赶紧吃,自己吃饭他还待在屋里等自己吃完,收拾完还不舍得走的样子,以前饭菜一样,都是过会再过来收的…这人什么会这样? 梵初没想明白… 正当梵初还在苦恼的时候,逸旭已经到来。 看着坐在桌边愁眉苦脸的梵初,逸旭问到“你可有心事?” 梵初被逸旭的问声回神,他起身说到“逸旭师兄你来了…”然后看着只是逸旭一人,便问到“那逸云姑娘没来吗?” 逸旭笑道“我让她先回去了,怕等会去牧老那里,又坏事了…” 梵初点点头,然后问“逸旭师兄,为什么感觉牧老都畏惧逸云姑娘…” 停了会,又说道“而牧老也是前后如同两人…” 逸旭想了想说“这个嘛,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方式,面对不同的人,不同长场景时会表现出不同的本性,若要想明白之间的利害,那就要你自己去领会了…” “哦…”梵初又问“什么叫做本性?” “呃…这个嘛…”逸旭顿了顿继续道“这人的本性嘛…有很多种,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本性,一般都以善,恶来区分。如心思纯洁为善,阴险狡猾为恶…而一个人又不止一种本性,本性起初为善,但人有心魔,能抵御心魔者持善,心魔肆意者易恶…” 梵初似懂非懂…又问“那逸云姑娘本性如何?”梵初想明白自己害怕的女人本性是怎样的… 说到逸云,逸旭笑着摇摇头说“逸云本性不坏,只是有些不懂事罢了…” 梵初这就不懂了…逸旭所说逸云,是不懂事?难道广场见到的少女也是不懂事? 逸旭见梵初意犹未尽,说到“可能你现在接触到的逸云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逸云其实也很想跟你成为朋友。她只不过比较调皮捣蛋,容易闯祸,又娇气蛮横,不讲道理…但她本性不坏。你可以尝试跟她说说话,其实他跟你差不多,比较单纯…” 梵初更是不懂了,这能一样吗? 看着百思不解的梵初,逸旭说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去牧老那里吧。” “哦,好…” 说着,两人便走往新管堂… 再次来到新管堂牧老初,梵初便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 跟牧老会面之后,牧老说“嗯,我先跟你说一般情况下新生入门考试流程…” “以往新生考试一共有五个阶段,你现在已经过了两个阶段,那么还有三个阶段。” “剩下的三个阶段分别是考官对你进行问答、天赋初测、以及过‘往生门’” “但现在由我来对你进行考核,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你跟我到内堂,我要单独考考你。” “逸旭你就先在外面等吧…” 牧老说完,便带着梵初走近内堂…… 来到内堂,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情况的梵初愈发紧张,刚刚来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而此时跟牧老但是进到内堂,这昏暗的内堂。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担心接下来牧老对自己出题。让梵初有种不安的感觉… 牧老坐到了内堂正中间的座位上,梵初则是站在离牧老五尺处… 见牧老有些严肃,梵初不敢妄动……等着牧老开口。 牧老缓缓说到“刚才在外面跟你说的你懂了?” 梵初回到“大致明白…”其实这些东西于兼有跟梵初说过。 牧老问到“那你可否解释给我听听…” 梵初不知道牧老卖的什么药,又说不用这么考,现在又要问自己…… 鉴于牧老发问,梵初也没多想,变回“考官对新入门考生进行问答,已经说得很清楚,是考官问一些问题,让入门考试学员回答考官的问题。” 梵初说完,牧老说到“好那我问你,你来参加济世门新生入门考试是为了什么…” 梵初不假思索便回“是为了见逸旭师兄…” 牧老疑问“哦~只是为了见逸旭?没想过入门?” 梵初回到“确实如此,初来之时,因与逸旭师兄又一面之缘,当时逸云师兄给梵初印象其深,梵初便萌芽了对与人相处的向往。不仅只是想见逸旭师兄一面,更是想了解常人生活。” 牧老听后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见也见了又为何入门?” 梵初回到“梵初之前离开,也未想过入门,于山下一木匠处学手艺。期间木匠师傅谈起山林之事,便萌生对修真界的向往,想明白时间恩怨,也想知晓人之性。木匠师傅劝我世道险恶,如若闯荡,必先修真悟道,有自卫之力,才有其力问世。更言之欲想助人,需有助人之力…” 牧老听后心想,没想到这小子短短几天功夫,便可说得头头是道…感觉自己没能难得住他呀… 想了一番,问到“你入门之后,欲何去何从?” 梵初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便有些迟疑… 牧老见状,便说心里偷笑…说到“你若心怀歹念,我宗可不收心有邪念之人…” 梵初怕牧老误会,急着说“牧老堂主可鉴,梵初绝无邪念…” 牧老从容着说“那你为何不答…” 梵初支支吾吾说到“这,只因…梵初未曾想过…”梵初怕牧老觉得自己没有假想将来,会跟龚叔一样,说自己没有报复,要是牧老不高兴,不让自己入门,所以更加紧张了… 牧老继续问道“那你所想为何?” 梵初低下语气说“梵初从未想过将来以何事为由,只是想着能游走于这世间,见未见之事,闻未闻之见…解开心中枷锁,便以足以…” 牧老点头微笑说“这不就是你日后所愿所往…” 梵初不懂,自己之前跟龚叔说的时候,龚叔为什么说自己没有目标没有野心没有报复。反而牧老却说这就是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牧老说到“年轻人,不盲目追求名利和权利欲望便是好事,懂得去了解人之所难更是好事。逸旭赐你‘梵初’之名,便是让你心无杂念,不忘初心…” 梵初点点头“谢牧老堂主指点。” 牧老笑道“后生可畏!我考完了…我们出去吧。逸旭估计也等久了…” 梵初不解问到“牧老堂主,不是还有两个没说?” 牧老呵呵一笑说“不需要了,那些不重要,我已经问完了。以后你也不用叫我牧老堂主,跟他们一样,叫我牧老就可以了…” 说完笑呵呵的带梵初走出内堂。 此时逸旭依然站在大堂之中,手中拿着书籍…逸旭看书的样子,也不失优雅。 逸旭见两人走了出来,见到牧老面容带着微笑,便已知梵初这次便是没什么问题了…但对牧老的了解,自己若是不问,指不定又要跟自己玩什么花样。 便问道“牧老如此高兴,想必梵初没让你失望,这应该是通过了牧老的考试了?” 牧老见逸旭这么问自己也是高兴,说“虽是不错,但还需要学识。要懂得跟多的事才行。我见他有好学之才,日后你便要多多教导,这样他才能成才得更快。” 逸旭回到“牧老说得是,我既带梵初回宗,已有日后指导之意,若牧老有闲暇之时,也能指教一番。” 听着逸旭的话,牧老满心的欢喜,说“他若是有空找老夫指教,老朽自然也乐意。毕竟老朽待在这偌大堂所,有时还是空闲得很。” 逸旭想知道牧老测梵初的最终结果,便问“那不知梵初是否还需牧老进行测试?” 牧老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之前与你了解之事,于我方才了解已足以。” “五天后便是育先堂学习之事,至于如何分配,就让梵初先回去候着。等我与几位长老商议过后,便命人前去通知。” 逸旭点点头,说到“那我与梵初便不打扰牧老繁忙事务,就先告退了。” 虽然上午差点被逸云动气,但现在梵初跟逸旭却是让自己心里高兴了不少。 牧老见逸旭辞别,也就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便说“那就回去吧,你要有空便过来坐坐。别把老朽给忘了…” 逸旭梵初跟牧老道别,两人便离开了新管堂…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 第四十三章:观逸旭住处 回来路上,逸旭问梵初“这次感觉如何?” 梵初不知道逸旭指的是什么,便问“师兄这是要问何事?” 逸旭回到“问你此次见牧老如何…” “哦…”梵初反应过来,想了想说“与之前都不一样…” 逸旭问到“有何不一样?” 梵初什么可能知道什么描述人的性格,一时间知道什么回答,尴尬的呵呵傻笑。 逸旭看梵初这番,也想这梵初估计是不会说用了表示人性格的话语… 说到“人性本就难辨,初识与深交往往截然不同。遇变故之时,最能体现人的本性。而世道人心险恶,今后你定要自己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他人。若你我道义不同时,你也不必信之…” 人与人之间的欺诈,该什么说呢,也许都源于自身。倘若你发现自己骗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开始你是相信他的…这世界上所有的谎言可能源于最初自己对谋事某物某人的信任…一开始你若不信,他什么可能会是骗子…而是在你面前说了一些笑话。 梵初听完逸旭的话,心里突然不是滋味。逸旭这是跟自己说,要是哪天自己跟他的见解不一样,连他都不能相信了吗?难道人就应该这样吗? 逸旭见梵初表情复杂,可能自己刚才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后自己多多指导,他自然也不会走上其他歧途。 “你现在无需多虑,我相信你我今后定自然是志同道合。” 梵初抹去暂时的触痛,微笑这坚定点了点头,因为他也相信逸旭说的是真的,毕竟他跟逸旭见第一次面的时候,他便觉得逸旭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济世门,逸旭对自己也是百般照顾。自己的直觉什么可能会错呢…他一定是自己今后最值得信赖的人…… 梵初坚信了自己内心,便对着逸旭说到“逸旭师兄是我见到的人当中,便是最值得信赖的人。自第一次见师兄起,就时常想起师兄,也是因为对师兄的一种信赖,走出森林,如今师兄对梵初的指点和帮助还有众人对师兄的赞誉,梵初哪有不信之。” 逸旭笑了笑说“别人口中之誉,不齐你我相识数日。往后方长,你我一同意道,自然也会有共同之道。” 逸旭何不是第一次见到梵初,就已感觉得到他的特别。再见梵初之时,便让自己觉得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能让自己有些许惺惺相惜,更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的缘分。他必定是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人,至于哪里不一样今后自然也会知晓。 两人互相沉默了一会,逸旭说到“过几天你便前往育先堂学习了,到时候便与同堂学员认识,可能也会与同堂的学员共住一处。到时候便不要说你与我相识之事。怕给你学习带来不便…” 逸旭此话,是不想让梵初进到学堂之后,因自己的缘故,得到特别的优待,或者得到同学的恭维。毕竟关系这种事,在哪里都会有,但自己希望梵初能靠自己去学到更多的东西,自己做些辅导便可。日后他要学的东西很多,自然让他自己去体会能收获的自然比自己说的更为真切。 梵初点头,便不问这又是为什么,因为他相信逸旭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自己以后自然也会明白。 见梵初没有异议,逸旭便说“现在时间尚早,你若无事,也可去我住处。我那里有些书籍,可让你观看。你若是觉得哪些书籍对你有用处,也可带回去看。” 梵初听到逸旭说让自己去他那里看书,瞬间也是提起了兴趣,高兴得不得了。啥也没说,使劲点头。自己有时候看书,怕理解的不够深,能去逸旭那里看书,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直接问逸旭便是了,何乐而不为… 逸旭见到梵初这激动的样子,便也是欣慰。 两人便来到了逸旭的住处,梵初见逸旭所住的地方跟自己完全不同,自己住的事一个大院,里面有很多房间,房间大小统一,来到逸旭所住的地方便不一样,这里都是独立的院子,各式各样的屋子,有大有小,而逸旭住的不算大,但也不小,光这院子都比自己的住的房间空间大得多,这屋子也比自己大了一倍不止。 院子里有一小亭子,亭子当中有石制的桌子凳子。亭子傍边有一水池,还有假山,池中清晰可见自己不认识的鱼。四处散立着几颗自己也不知道的树,以及屋子前篱笆上不认识的花。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院子…之前去于津家大哥那的院子都没这么好…那里空空旷旷一个小院,里面简单摆着一木质的桌椅,墙角边上一颗大树。显得单调许多… 逸旭开了门,梵初见里面的布局也不一样。独立的客厅,独立的洗浴地方,独立的卧室,虽然没有门,但都划分的很好。 而客厅一侧便有一个书架,这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这那里是有些书籍啊…这书架上至少都有几百本了吧…梵初刷新了自己的视野,毕竟之前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以及这么好的房间。自己房间架子顶上摆着十来本书,下层便是放着洗脸用的木盆,再往下便是杂乱的道具,有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而逸旭的房间便是整整齐齐… 梵初被眼前的一切看呆了… 逸旭见梵初不为所动,便说“那里的书籍你可以随意翻看,你若是觉得有喜爱书籍,便先拿回去看也可。我给你介绍一番…” 逸旭的书架上大多都是医学书籍,也有一些古籍,还有一些描述事物的书籍。功法书籍几乎没有,就有自己原先学的三本《分元归一》《流云翔》《御风术》。逸旭元中含有风涌,所以属性为风,宗门里没什么风属性的功法,所以这也是逸旭长久以来没学功法的原因之一,若是学习其他功法,那么就无法发挥其功法的厉害之处。属性元气虽好,但也有弊端,而带属性元气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逸旭介绍完自己书籍一些书籍的布置,便问梵初“不知梵初对哪类书籍有兴趣?” 梵初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学什么,但听逸旭说有一些事讲述事物的书籍,便对这些感兴趣。这些书籍大致描述一些前人的故事,也有各种妖兽的描述,也有各种武器宝器的讲解,更有人体的构造图之类的… 梵初也没特意去翻,便拿起了第一本《追世》坐到了窗边椅子上观看起来。 这是一本讲述著书之人游历的书籍,这瞬间便把梵初带入书中… 逸旭见梵初瞬间被书中所引,自己也就没说话,也拿起了一直放在怀里的书,坐到一旁看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书痴便开启了无人之境。 下午,送饭川子过来送餐,平时逸旭都是看书,所以川子也知道不去打扰,只是这次来的时候却发现不值逸旭一个人在看书,还有一个人,而逸云没在…虽然好奇,但自己也不敢问啊…便啥也没说走了。 两人又是看到快看不见字了,才愿意合上书本… 逸旭见天色也快黑了,便跟梵初说“要不要在此吃饭?” 维和堂弟子的饭菜自然是比其他堂弟子的好,分量自然也多,像梵初这种新入门的考生就一个菜和一碗汤,只要是学员同住的几乎都是几个人吃一桌,便是4个菜一个汤,能达到独住条件的弟子则是两个菜一个汤,维和堂弟子是三个菜一个汤。但像逸旭这种替宗门做任务完成比较多的又多一个菜,所以逸旭的饭菜就相当于几个学员同一桌的饭菜… 其实逸旭每次都吃不完,但又不想浪费,就经常让川子少带一些,但川子说这是规定好的,自己做不了主。已经见跟川子说没用,也就没什么说,平时还好,几乎有逸云陪自己吃饭,所以能消去的比较多。要是逸云高兴,弄不好会剩下一些,浪费就不会太多…还好逸云是个吃不胖的体质,要不估计早在逸旭这里吃肥了… 梵初与逸旭不同,自己可是个吃货。看见逸旭叫自己留下来吃饭,在看着这桌上的饭菜,在想想自己的饭菜。就算在这里吃完,回去再吃都可以…哪里不吃的道理… 梵初不好意思问到“这,可以吗?” 逸旭笑着说“有何不可,平日里逸云长在此与我吃饭,要不我自己一人也吃不完。现在你在,吃替我吃去一些也好,免得浪费了。” 梵初高兴到“好…”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下去。 逸旭见梵初有些急,想着梵初应该是饿了,所以就先坐下来。毕竟梵初是个知礼之人,所以主还未坐,他做客的自然也不会先坐下来… 逸旭让梵初坐下,两人便开始吃饭,逸旭吃相自然优雅大方,但梵初一如既往。逸旭见梵初这么吃饭也是笑了笑摇摇头… 见梵初吃得快意,问到“不知合你胃口不?” 梵初点点头… 逸旭想着,之前吃到梵初做的饭菜,应该比这个好吃一些,做饭菜好吃的人不应该都有些挑剔吗?但没想到他尽然这么好吃… 此次,逸旭的饭菜第一次吃完,期间,梵初见逸旭没有再吃,便问逸旭,这菜还吃不吃,逸旭说不吃。梵初便拿起盘子把菜倒进自己碗里,又问这菜还吃不吃,只要逸旭说不吃,便都倒入自己碗中。逸旭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吃饭如此不雅,并这么能吃的人… 看来今后还要教他如何吃饭…这是梵初走后,逸旭心里默念道…… 梵初走时也顺便拿了几本书……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 第四十四章:见面逸馨 回到住处,梵初拿着手中的书籍,心里满是高兴。便是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硬生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当看完自己带回来的书籍,梵初想着,自己回来也几天了,一直没有去看于哥,于是便决定晚点去跟于哥见见面… 跟于津见面之后,于津告诉他已经知道他会宗的消息了。 送饭小哥过来见他跟逸旭在一起,早在厨房那传的满天飞…于津晚上跟蔡华喝酒,蔡华也就告诉了于津。 梵初愧疚没有第一时间过来问候于津,于津也知道,这次回来都是人际逸旭的功劳,自己今后可能都很少会见到梵初。 经过一段交谈,晚上又是把梵初拉倒蔡华处喝个不醉不归。 梵初自然也收到了新管堂送来的信件,他只看到上面写着,五十一、零三。梵初一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 本想第二天去逸旭那里拿书,顺便问逸旭。可自己去的时候逸旭没在,逸云在… 逸云告诉梵初,逸旭已经出门办事了…本来就要走的梵初,硬是被逸云拦了下来… 面对逸云,梵初一开始还是有些生怕。 逸云见梵初有点畏手畏脚的样子,便又问“你倒是怕我还是?什么每次见到我都不敢看我…” 梵初不敢说话,就只好留逸云自由发挥了…说一些什么自己可是把梵初当朋友才跟他说话的,平时自己可不会这么轻易跟人聊天之类的… 逸云说了一通,但发发现梵初硬是没有跟自己多说什么,就一直咱在那里听自己唠叨。逸云说也说累了… “那你来这里找逸旭哥哥有什么事?” 梵初这才回到“之前在这里拿了几本书,已经看完了,那过来准备再换几个本回去看。还有…” “还有收到了新管堂的信件,有些不懂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想问问逸旭师兄…” 逸云改变了一贯的语气,柔情的跟梵初说到“那…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或许我也能告诉你哦…” 梵初见逸云这么改变,虽然比之前温和,但心理还是有些抵制…只是逸旭不在,所以也就只好按逸云说的,便递给逸云看新管堂给自己的信件,看看她能不能给自己说个一二。 逸云看了之后,便笑嘻嘻说“恭喜你啊,梵初…你成功成为济世门的人了。这信件什么不明白的,你说说…” 梵初吞吐道“也其他都能明白,只是这‘五十一,零三’不懂…” 逸云听完乐道“原来是这个啊,其实这个是代表你学堂的字号,五十一呢,是表示济世门自创立以来此次招收弟子是第五十一届,济世门没五年一届招生,也可以说已经收两百多年了。零三呢,是第三个班级,听说这届新生有一千一百多人,基本上一个班级五十来人算的话,那应该有二十个班级左右,你呢,零三,说明你已经排在靠前的班级了。” 梵初听完逸云的说辞也明白了些,两百年多年?那济世门应该有两百年多年的历史了吧? 看梵初没说话,逸云问到“看你好像还有不懂得,你可以说说看,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梵初看了看逸云,现在突然也没之前那么怕了,但隐约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见逸云都这么说了,梵初自然也不好意思书走就走,便问“那能不能给我说说济世门的事……” 逸云心里自然高兴不少,梵初终于肯跟自己多说一些话了… “济世门成立至今两百七十余年,是老宗主禄海创立的,而至今老宗主依然还在人世。不过自从会晤破元之后,便不问世事…而这两百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接班人…” 逸云虽然说的没那么详细,但大致梵初还是明白的,只是他从未听闻济世门宗主的事迹,创立宗门两百七十余年,人还活着?那到着宗主到底有多少年纪了?梵处好奇,便问了逸云。 逸云说宗主已有五百零八岁了… 梵初更是不解,一是为什么活了两百多年才立的宗门,而是五百零八岁…?人到底能活多久? 对于梵初的问题,逸云解释道:正常人的话,一般是七八十年,但不排除生病夭折早逝的。宗主为什么两百多年才成立宗门,这个自己也不太清楚,至于货到五百零八岁,一方面是过去宗主炼制的药物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了五十多岁,因为那时候宗主的医道才刚成型,至于过去宗主什么时候修道,什么时候学医的,逸云就不知道了。只是光靠药物自然也活不了那么久,这也是修真的一方面,一般修真者没突破分神之前最多也是只能活三百岁,而破元便是比分神更高的一个境界,虽然宗主刚会晤破元,但也活了五百年,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济世经》的缘故……至于原因为何,逸云也不知道… 梵初也是听个似懂非懂…… 此时梵初觉得逸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怕…这应该便是逸旭跟自己说的人跟人不同之处,在不同时有不同的表现吧… 随即,两人聊得也开始多了起来。 逸云便问了梵初的经历,毕竟她可喜欢听故事了…然后逸云也依次跟梵初说了一些济世门的情况。两人交谈甚欢…… 梵初临走时,也拿到了几本书…… 逸旭不在逸云自然也跟梵初说,让梵初第二天来找自己玩,并带梵初去维和堂看看。 第二天,梵初便也来逸旭处找逸云,但自己都觉得来得够早,但见逸云已经在了… 两人便前去维和堂… 谁是到维和堂玩,但逸云在为何堂也是除了逸旭,就跟逸馨比较好,随即便来到了逸馨处…其实也没去到维和堂…… 一路上,逸旭觉得逸云带自己走的,跟住宅处没什么区别,还以为没到,还需要多走一会。只是见逸云到一院子附近便停了下来,还让自己快点跟上…… 逸云走进院子便对梵初说“来梵初,我给你介绍一位美丽又聪明的大美女。” 梵初有点懵,不是说好带自己去维和堂的吗? 逸云见梵初站着不动,解释道“哎呀,这里也是维和堂的区域,只不过是堂内弟子的住处而已。去那些呆子多的地方有什么好玩,我带你来认识逸旭哥哥跟我的好朋友。” 梵初点点头道“哦…”于是跟了进去。 此时逸馨正在屋内整理一些衣物,昨天逸云跑过来跟自己说今天带个人过来玩,起初问逸云带谁,逸云还卖关子,但后来追问之下,逸馨便猜到可能是逸旭师兄之前说叫梵初的那个人,逸云傻眼,说逸馨什么这都能猜得出来…… 逸馨听到屋外的动静,自然也猜到是逸云已经来到了。便停了下来,出门迎接…… 逸馨见到逸云跟梵初,微笑道“你们来啦!” 逸云笑嘻嘻上前抱住逸馨,高兴到“嗯,来啦…怎样不错吧!” 逸馨微笑着看向梵初,只不过梵初一时间便害羞,低下了头…… 见梵初害羞,逸云说到“梵初,这位呢,是维和堂的逸馨。平日里逸旭哥哥不在,我都是来找她玩的,跟我可好了!她跟逸旭哥哥也很好…” 梵初看了看逸馨,时不时害羞又低下头,又偷偷看了看说“见,见过逸馨,姑娘…” 见梵初如此害羞,逸馨也是嫣然一笑,这也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长相如此出众,却傻里傻气的……师兄跟自己说他出来人世不久,看来是涉世未深… “梵初公子不必介意…你是逸旭师兄和逸云妹妹的好友,便也是逸馨的好友,请勿见怪…” 听到逸馨所说,梵初觉得这姑娘话语温和委婉,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人也是美若天仙…一时间便被吸引住,虽然一开始不什么敢看,但此时便已陷入…… 逸云见梵初看着有点呆,便上前故意小声跟梵初说“喂…你这是看美女看傻了吧…” 梵初回神,连忙解释道“没,没,不…不是……”说得无语伦次。 逸云大笑“明明就是,还不承认,你个大男人羞不羞啊…” 梵初被逸云说得通红个脸…… 逸馨也是含羞低了头…… 梵初跟逸馨两人初见尴尬,反而逸云是笑个不亦乐乎……面对着逸云的狂笑,以及与梵初两人的尴尬,毕竟来着是客… “初公子,请到屋里坐…” 梵初点点头“好的…” 逸云便停止了笑声,抢先一步到屋里坐下…… 三人坐下之后,逸馨说到“之前听逸旭师兄提起初公子,不知初公子现状如何。” 梵初说到“逸旭师兄此次带我入门,现已准备步入学堂。” “喔…”逸馨之前听逸旭师兄说梵初说话都不利索,现在却说得文雅文言的,自然也知道他学得确实快。 “那恭喜了,以后我们便是同门…” 逸云说到“就是就是,不仅是同门,我们还是朋友,所以你不用这么拘谨。” 梵初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喔……” 逸馨便也是微微一笑,没想到还有这么害羞的男子… 由于场面异常尴尬,就连逸云也没法挽回局面…最后,也是寥寥收场…… 临走时,逸馨便跟梵初说以后若是有空也可以跟逸旭,逸云来这里坐坐。 梵初点点头,梵初便跟逸云离开了…而回来这一路上逸云硬是笑梵初个不停。 但梵初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个情况,尽被逸馨吸引住了…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 第四十五章:入学 几天后…今天是梵初第一天入学。所有新生全都来到了育先堂广场…… 早七时,广场上经过守卫的指挥已经整齐站好了队列。 站台后方一位年过花甲老者正闭目养神,老者灰白混杂的头发,一身衣着全白,但面色红润有泽,看着觉得这面容跟整个人的形象格格不入… 不一会,又一老者走到了跟前说“莫老,学生们都已经站好队了…” “嗯……”莫老缓缓张开眼睛“孝然,昨天看了新管堂给的统计,这届招收的新生,还是很多啊…这三个月,便是我们最重要的时刻,务必要做好辅导。” 站着的老者恭敬道“一定,一定…” 莫老站起来,走到了台上,看着这一千多个学员轻声自语到“嗯,不错…还有些个看上去体面一些。”莫老这么一说,其实是他个人眼缘的问题。 “我育先堂莫应良先恭喜各位来到此处,来到此处便证明你们已经是济世门弟子……” “接下来的三个月,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三个月,进入济新堂、武极堂便是这三个月的成果……” “当然若是天赋,品性较高者,也有直接进入维和堂的可能。但这只能靠你们这三个月的学习……” “但是也不代表每个人都有能进入三堂之中其中一堂,依然是要符合条件才能进入的……” “三个月内没有被三堂选中的学员,依然可以在接下来的三年进行学习,然后每一年通过测试获得进入济新堂、武极堂的名额。” …… …… 台上莫老说着一些关于流程的事…… 梵初听得尤为认真,哪怕按着莫老台上所说让他一字不漏的从新说出来都是轻而易举。 莫老也足足说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莫老说完了这些流程,后台便依次走出了形形色色的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居多,三十来的便很少,也有些许是女的。 而这些人便带着这些新生进入学堂。 带着梵初这一列的老者入门时便让学员自己找座位,梵初便坐到了最后一个角落的位子。女学员大多都自觉到前面坐下,后边的都是男学员。而这个学堂的弟子男女分配的并没那么均匀,四比一,女生为少。 待所有人都坐下来后…老者站在台上说到“学员们好!我今后便是你们的老师…” “我乃育先堂慧善,今后学员们便叫我慧善老师…” 此时台下便有女学员主动说到“慧善老师好!” 然后依次陆续有人问好,最后齐声到“慧善老师好!” 慧善也是高兴…… “今天呢,我们就不学书上的东西了,我们各位都来认识认识,然后,我再给大家讲一下我们济世门的各方面的规定,因为不同的堂有不同的约束,不同的弟子也有不同的权利……” “那么我们就先从自我介绍开始……介绍完了之后,你们就按年龄,互相以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来称呼对方。” “这位姑娘,就由你开始吧…请到台上介绍你自己…”说完,便示意坐在门边第一位女学员开始。 女子站起来结巴说到“我,我叫丁晗,来自…来自济世城附近的小村庄…今年十六…我……我……”这位叫丁晗的女学员尤其紧张,自己没什么见过世面,自小若不是自己家是村里的地主,估计也没能来到济世门就学。比较小村落的农民哪怕是地主,也不上色繁华城中一小商户。 慧善见女孩过于紧张,说到“很好,你先坐下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么就请下一位吧…” 谁都知道第一映像很重要,但面对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多少都会有些紧张,第二位女学员上台依然支支吾吾艰难说完个大概。 接下来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突然有一女学员上台,面向台下之时,台下便引起了喧哗… 埋头想着如何介绍自己的梵初也被这喧哗声引向了台上,这不看还好,一看自己便是僵住了… 这姑娘…不就,不就是说自己时窥视她的那位!!! 梵初顿时把刚才自己所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只见女学员容雅大方说到“我姓林,名仙怡,芳年15…家住淮河城,家中父母皆是修真者,曾乃天居山仙剑宗弟子,现已归尘。本父亲想引荐至仙剑宗,但我却偏好济世门,我的目标是进入维和堂。所以便来济世门,现在能跟给为成为一堂学员,很是荣幸,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说完女孩子显露出一股傲气,并享受着台下投来崇拜的眼光,是的,之前的女学员没一个比她说的好。 林仙怡扫视了台下,便看到了一张自己从哪里见过的面孔,而此时这张面孔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这、这就是那个变态?他不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失落得走了吗?什么现在又在这里?还跟自己同堂…难道当时阅卷老师弄错了?所以他又回来了…… 慧善见林仙怡方才微笑的脸已经消失,便是有些呆目注释着前面。慧善便微笑着说“大家觉得林仙怡说得好不好?” 台下尤其男生,都不约而同大声叫到“好!” 这一阵喧哗,也惊醒了两人,林仙怡勉强一笑,便走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轮着一个上台自我介绍,经林仙怡介绍自己之后,剩下的几个女学员也没之前那些女学员说得吃力,虽然没林仙怡说得刘畅,但还是完全的介绍了自己。 期间不凡有些男学员上堂热得所有人哄堂大笑,也有个别上去能听到女学员花痴的自语。也有男学员嫉妒之声。 就这样,直到梵初… 梵初没有反应过来…… 堂内突然安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梵初,因为他忘记上台,所有人都等着他上去介绍,只是他呆着没有动静… 便有人议论… “这家伙不是怕了吧…” “我估计这家伙是个傻子…” “你真能胡说八道,傻子什么可能考试入门……” “哇,这男子这么好看,估计是我们学堂里最英俊的吧…” “何止是我们这个学堂,估计我们所有新生学堂唯有他最好看了…”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慧善见梵初也没有动静,便问到“最后面那位学员,该你上来介绍自己了!” 梵初仿若无人之境…… 但坐在梵初傍边的学员好意提醒,便拍了拍梵初说“喂,兄弟…该你了……” 梵初被好意提醒回神,便看着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他… 这下便是脸红心跳的…低着头走了上去。 转过身来,梵初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瞬间心跳加速,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吱吱呜呜说到“大,大家好……” “我…我叫,梵初…来自……”一时间说不下去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毫无下文,堂内也是静得离奇… 慧善见梵初没能继续说下去,便说“梵初,你也不必紧张,以后你们都是师兄弟,你先下去吧,下次等你好些,再上来介绍也可以。” 梵初此时可是尴尬到了极点,不仅仅是男学员,连女学员也算上,他是为一个结结巴巴只说完自己名字的人…… 林仙怡见梵初这般,心想:果然是个畏畏缩缩的窥视狂,可惜了这一副容貌… 等梵初坐下,慧善在台上说到“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现在大家也都认识了。那么我们像是一家人了,所以大家不要歧视任何人。” “距离吃饭,还有一些时间,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们讲讲分配的事。” “等会各位用字条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后面传递到我这桌上,男的放左边,女的放右边。等会我抽到的没五人为一组,入住到一间房,我会给你们钥匙和门牌号。” “那么现在,我们先调整下座位,也是一样,靠门这边的男学员全部起来,你们女生就坐在靠门这一边,也就是我的右边。你们几个男的,就补到前面来吧…” 等换好位子之后,慧善继续说道“那么现在开始吧…” 等慧善收完了所有人写的名字字条之后,男女学员名字各便混了一下,便从女学员那边随手拿起了五张字条说道“邱玉婷、汪雪、林仙怡、音云裳、丁晗。你们住一处,育玄、一零五七房,这钥匙,丁晗,你拿着吧。” 丁晗便上去拿了钥匙。 然后慧善便继续分配…… 梵初也听到和自己同住的人有苏隶、黄健安、徐东林、咏豪。 等慧善分配完完成,便说了学习时间从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吃饭时间,等等… “好,今天说的就是这些,你那么你们先回去收拾,然后下午学习之前入住到我给你们分配好的地方。” “之前我也给你们说过,等下午过来,我会给你们说一些堂内的规定。各位还有谁有问题的吗?” 大家读齐声到没有…很多人都迫不及待要赶回去收拾。毕竟虽说新管堂和育先堂相隔不远,但是住处是远呀,有些人新生考试入住的地方便像是隔了一条长街…不赶紧回去只怕来不及入住,这第一天进到学堂,自己可不想下午就迟到了,迟到不碍事,要是点名就尴尬了…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 第四十六章:初学(一) 第二天… “各位学员们早上好!” 慧善来到学堂,跟个学员问好之后继续道“昨天跟你们说过的育先堂各种规定,可还有人记得?” 大家一直到“记得!” 慧善面带笑容说到“那我就不检查你们了,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跟你们说的那些规定。这都是对你们有好处的。” “接下来这一周内,便是给你们讲解山林大陆一些事,以及济世门的事。我们就从济世门开始吧…” 台下学员也对此颇有兴趣,本都有认真听慧善对济世门的介绍。 虽然之前逸云跟梵初说过一些,但没有慧善说的详细得太多。 梵初也从中了解到了济世门七堂分类,各位堂主,以及长老。各堂所负责的事务等…更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学堂为优等学堂,学堂学员经过入门考试时都有综合评价,评价高的便进入优、上等学堂,评价低的,便是中、普通学堂,一边普通学堂的学员便很难分到后面的三堂。中、普通生基本三个月后会分配到养膳堂,新管堂,育先堂做一些守卫,后勤工作人员之类。但依然有进入二堂的机会,那就看什么努力了。 所以,区分好的优、上、中、普,都是相隔教授学识的,区域也是划分好,三个月内,是见不到的。优、上等的学员便是几乎能进入两堂,极少数也会得到进入维和堂的机会。所以优,上等的学员并不多,也就百来人。也只有三个班级…优等一个,上等两个… 慧善也解释到,这并不是歧视,而是个人的学习天赋不同,接受的能力自然也不同,因为优,上等的学习进度会是中、普的几倍…通过三个月学习之后,医道天赋比武道卓越的,便进入济新堂。武道比医道卓越的,便进入武极堂。而对两方面都有独特之处的,便可进入维和堂,虽然维和堂弟子也有医道,武道天赋不同等的学员,但在往届新生中便是独特的存在,并是众人之中极为优秀的人。 上、中、下等学堂的学员若三个月后没能进入二堂之中,大多数人也有机会继续学习,则一年进行一次名额入选…若四年都无法进入二堂,便可以选择离开或是留在新管堂、养膳堂、育先堂之中做后勤工作。 而宗门七堂,便是新管堂、养膳堂、育先堂、济新堂、武极堂、执法堂、维和堂… 新管堂和育先堂便是大家都熟悉的负责新生招募,入门考试,入门学习之类的。新管堂堂主牧老,长老新字辈。育先堂堂主莫老,长老孝字辈。新管堂跟育先堂拥有桥接,所以两堂的人员基本是一体的。从新生招募到学员们完全毕业,多是由两堂来负责。区分的只是堂主,长老,以及一些守卫。 养膳堂是主要负责宗门内各堂生活起居的堂所,负责在学习或者任职之类的人员日常生活,包裹住处打扫整理。(比如于津在门内上班,上班的时候有吃的,下班就没有。家人虽然住在济世门,宗门提供住处,但要自己生活。)养膳堂分为后厨,后勤…堂主唐老,长老孝字辈。 济新堂便是主要招收一些医道天赋卓越的学员,并培育学员医道天赋,济新堂也分两种,药,丹…所学方向不同名称自然也不一样,主药是药童、药徒、药师、药老、药尊…主丹也是一样、丹童、丹徒、丹师……而每个称谓都有三个阶段。药学又比丹修容易,所以门内药老,药尊便是比丹老、丹尊多一倍不止。但是丹修又比药修更令人尊重。普遍上药方是踢人治病的,虽然也可以洗练塑体,但所需要的时间上边没有丹药快。然而丹药虽快,但又不比药方巩固。但对于前期忙于修真的人,都觉得丹药比较划算。所以药修虽然比丹修容易,但选择丹修的比较多,而能成为药老,药尊的,又比丹老,丹尊多。两者各有所利。堂主戴老,长老温字辈。 武极堂则是培育对武道天赋卓越的学员,武道大致也分两种,一种是器修,一种是真修…自然也有其他种,但这个要看个人的元气性质。器修主要是使用武器战斗的技巧,运用元气赋予武器,使得每一次挥动武器都能提高不可估量的威力。武器也有区分,所使用的武器越好,元气赋予也就越强,器修的防御能力在分神境之前比真修强。一般元气不够浓郁,没有属性性质的,基本都会选择器修,因为武器不需要元气属性,只需要元气便可。能真修的人便很少,因为一点是要拥有元气属性,没有元气属性的,就需要元气浓郁来补足。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比拥有元气属性的强大…真修便是对元气的提炼,能更好的运用元气。而元气属性便是水,火这是常见的,木、土少见,冰雪、毒、罕见、雷、极为特殊。元气压缩之后,使出的威力便是器修不能相比的。分神境之后如果器修可以一挥削去一座山,那么真修便可以填满一座山。当然也是可以双休的,但双休极难,因为真修使用招数是需要结印,而器修几乎是战术技巧,两种融为一体便像是你一边打架,一边还要跟人家说等一下,不准打脸的那种。还有便是灵修、幻修(慧善便直说这两种千年难遇,便没有多做介绍……)堂主潇老,长老洪字辈。 执法堂便是济世门的核心,门中所有的进展都是由执法堂来处理,执法堂九位长老各职其所,分别是严明:管理门内秩序、严宽:负责审问以及定罪、严威:负责处罚监视、严辉:收集情报,区分任务等级、严宏:发布任务,对任务进行评价、严正:任务奖励发放,处罚收纳。严英:负责督查各堂堂主长老维和堂弟子。还有两位严穆,严允所负责之事比较特殊,便没有说明…堂主杜老。 维和堂很多人都知道,都是一些天之骄子,也是这个学堂中的学员向往的堂所。能自由学习各类医学武学,只要自己能够领会。平日里可以自己去接取任务,当然执法堂也会综合维和堂弟子实力来给予。维和堂不仅要替宗门奔波任务,还要维护宗门的利益,消除对济世门负面的信息。维和堂便便也有了很多人的传说,比如唯一的堂主。目前维和堂也只授予三尊中的羽宁… 整个上午,慧善便详细的说了济世门的事。 下午的时候,慧善便给学员们讲解了修炼的阶段。 修炼者分为炼体、练气、聚元、化魂、凝神、分神、破元…各有三个阶段,十重…一致四重为初,五到八为中、九与十为后期。一到四重比较容易修炼,只需要吸收足够的元气便可,五到八便是要使元气凝结,九与十重则是成型已经突破。 炼体期基本上不会使用到任何元气,只是学习初期的拳脚,增强体质,但体质强度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器修,初、中、后期也全然不同。器修防御力强便是跟体质强度有关,体质强度高,回避追击也自然高。分神之后不比真修的原因是,分神真修可以凝结出元气护罩相当于可以站着挨打。但初期的护罩看定是不行的… 练气期,开始迈入修炼门槛…学习如何纳气、运气等,各种吸纳之法不同,吸收的元气速度自然也不同,元海元气的浓郁度不同,练气期突破也不同,当然也会有天生就突破练气期的人。但这种人就很少…逸云便是一位天生已经突破练气期的人。 聚元期与练气不同,练气期是自然突破,而聚元便不一样,聚元便是开始凝结元气,就像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成形并出生。聚元并大同小可,练气期只是一股气在身体里流动,并学会如何控制。聚元便是开始学习如何凝结这些流动的气,凝结到一定层度之后元气便成形。成形的大小也是关键…成形比较大的,那么今后元气使用便游刃有余,但突破便难一些。凝结比较小的,虽然突破上会快一些,但可能只能使用一次最强招式。 化魂便是待元气凝结成形之后,炼化这股成形的元气,为什么要炼化,因为只有炼化之后的成形元气才能更纯粹。越纯粹的元气也就越容易压缩…毕竟功法便是告元气压缩形成各式各样的法术。比如水,没有阻力的水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但经过压缩的水,便是能穿钢铁。所以化魂极为关键和重要,今后自己所能使用功法的威力便是由化魂来决定的。 纯粹的元气跟凝神的关系更是微妙,凝神便是到了凝结元神的阶段,凝神便是让凝结的元气赋予形态。而元神形态与功法及其相关,比如你器修用见,你凝结的元神便可形成剑的形态,等凝结好之后的元气形态,便可以赋予武器上,使武器外包裹着凝神形态。这样不仅能是武器威力增强,还能更有力的保护武器,毕竟越好的武器越罕见,用坏了那就是血本…凝神境便是同境界器修最强一刻,若同为凝神期器修与真修对拼,那么器修可以打百个真修… 分神便是真修者的福音,但分神对修真来说也是极难突破的一个境界。器修分神便是元神化形然后赋予武器,跟凝神区别不大,但真修分神却是天壤之别。虽然还没到渡劫的地步,但需要把运气与自身分离。凝结好的元气分离自己,可想而知这便是跟性命攸关的阶段。稍有不慎情况好的散去一身修为,严重的直接暴毙…既是福音也是地狱。但修真分神成功,便是能拥有元气护体,形成护罩,也可分离元神,实现二打一的局面。但元气性质好,又比较浓郁的就不止二打一了。修炼至分神的真修,便可以双休…但真修每一步都难如登天,聚元期便要使自己凝聚的元魂足够大,化魂期又要使自己的元气足够纯粹,就算是凝神凝聚的元魂形态都要比器修的难。所以真修的道路上没有到分神期,便如同烂泥,分神犹如真修的太阳。 而破元便是元气突破至另一种形式,便是把自己所有的元气从新用一种形式来重建。重建突破之后,便是传说中的飞升…这便是宗主所说,因为宗主也是属于破元边缘,还没领会更多…也无法解释详细……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 第四十七章:初学(二) 随着慧善的说法,梵初也领会到了修真学识,便也有些茫然… 毕竟选择是很重要的,至于以后自己选择哪条路,便还要看自己偏于哪方面,器修和真修区别如此之大…器修虽然简单,但后期不见得比真修厉害,但是真修自是否合适修炼? 梵初在纠结中,度过一天… 晚上回去的时候,睡在他一边的咏豪便跟他说,现在想着也没用。还是要等测试自己的元气了才能知道,梵初这才把这些事抛出脑后… 第三天,慧善便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修真界的种种。 这个世界分为三个大洲,五个大陆…洲便是东洲、中洲、北洲…五个大陆分别分布在东洲焚神大陆,中洲山林大陆,北洲仙云以及寒月,还有一个大陆便是中洲和北洲中间,名为中北大陆。而我山林大陆地面最大… 山林大陆便是有中部的济世门,东部的流源宗、南部炎阳宗、仙剑宗、西部岩磊宗、北部的归林宗。 流源宗以水系功法闻名,宗主刘海威便是水系属性元气,不仅功法了得,修为也是分神中期。可引水成江,也可以在没水的地方使用强大的水系功法。宗门人数三千多一些。 炎阳宗宗主殷景天便属火系,修为分神中期。他的火系功法独特,可使用周围元气来焚烧,这样便可以大大减少自身元气的消化。这便是他独特的属性特性有关,虽然火属性元气较多,但也只见他能有这样的成就。宗门人数也有将近四千余。 仙剑宗便是以剑为主,也是唯一一个只属器修的宗门。宗主臻灵真人,修为分神后期。他的武器附灵,便是他做为器修不败的一个原因之一。宗门人数七千余,也是山林大陆第二大宗门… 岩磊宗宗主张无极便是土系属性功法,分神初期。岩磊宗的土系功法可谓最强之盾…也为地狱牢笼,曾经送仙崖一战没有全军覆灭也是其岩磊宗的功劳,宗门弟子一千七余。 归林宗宗主林凤,分神中期,也是山林大陆唯一一个女宗主,木系属性,难得的一位女宗主。不仅温和,也不争世事,是我济世门关系最友好的宗门,其宗主林凤的木系功法便是能把树木变成活物,她也是最接近灵修的人。灵修若能大成,那么便是可用千军万马…也能拥有强大灵物。宗门弟子三千余。 焚神大陆是个神秘的大陆,传说上古之神与魔神交战所留下的遗迹…那里又名为三绝之地,便是生人勿近。传闻近几年焚神大陆摇仙谷处也聚集了不少狂恶之徒,其目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 仙云大陆有一魔宗,玄苍宗,之前宗主伊天极便是个大魔头。唯一一个是雷属性元气,也是源于家族的传承。不过已经死了…估计这个世上就不会再出现雷属性元气的人了。现在玄苍宗便是未婚妻xx月为宗主,听闻功法尤其残忍。至于叫什么现在也不清楚。仙云只有一个势力,便是玄苍宗…其实力无法估量。 寒月大陆便是冰天雪地,人烟稀少,上有宗门寒宗,也叫寒门…故人称可能是地质的缘故,孕育出了可以欲冰的元气属性。寒月大陆也只有一个宗门,因为长年积雪。普通人几乎无法生存,所以也只有寒门在那片大陆上,几乎不会跟外界往来。一年进到我们山林大陆一次,便是买些食物…到底那里又多少人也没人清楚,也就寒门自己清楚了… 中北大陆上的毒性妖兽比任何大陆都多,但上面有一神秘宗门,他们用妖兽修炼出各类毒攻也是骇人听闻…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宗门的存在,但却有人受到这个宗门的报复…尸横遍野,所有死亡的人,都是身中剧毒,便是我济世门也无法解除他们所用之毒。好在他们并不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因为他们所修炼之术便有损元海。所以修为便很难精进… 介绍了众多大陆之后,慧善便说起了妖兽… 妖兽也区分等级,妖兽等级为三级,低阶,中介,高阶。最普通的叫劣兽、劣兽便同于炼体后期的人。因为炼体是还未算修真,所以劣兽也是如此。劣兽没有智慧,有群居也有个体,战力比较强的劣兽堪比练气中期修真者。所以一般猎户能捕猎到的,基本都是低级劣兽。劣兽便只会攻击,不会有特别之处。比如虎熊便是媲美练气中期的修真者。 比劣兽厉害的,便是凶兽,高阶凶兽便可以达到聚元初期的实力。凶兽不仅是速度上,攻击上也是比劣兽强大许多。修真三阶段之前,战力都是比较弱的。只有化魂境之后的修真者势力才开始有天壤之别的区分。但对于妖兽来说,他们天生便是掠杀者,所以初期比人类的战力自然要高得多,一般的凶兽还不会使用元气的,因为会使用元气的兽类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灵智,但有些没有灵智的凶兽也会使用元气攻击。比如雷齿便是没有灵智却能使用电的凶兽…劣兽和凶兽是无法进阶更高的等级的,劣兽便是劣兽,凶兽便是凶兽,最多也是达到当前阶段的巅峰。 魂兽开始便有了可进阶更高级妖兽的能力,魂兽自带灵智和元魂,所以天生就异常凶猛。就算没有成年的魂兽化魂期的修真者也是斗不过的。魂兽的灵智虽然不高,但魂兽的成长便是很快。只要成年的魂兽几乎都是可以进阶到下一个阶段,而魂兽的成年期快的二十年,慢的也就五十年,而魂兽的寿命也是常人数倍。很多古老的灵兽,魔兽,神兽等、便都是由魂兽进化而成。进化的魂兽又比不上天生便是灵兽以上的兽类,成年魂兽几乎都独行独往。 魂兽之后便是幻兽,魂兽成为幻兽的过程大多数都会经过幻化成别的模样,所以便称为幻兽。从魂兽变成幻兽不能变化的幻兽又比不上能变化外形的幻兽厉害,幻兽便已经拥有正常人的灵智,他们跟人一样,可善可恶…但大多数的幻兽都是凶残的物主。幻兽便没有天生便是幻兽的…幻兽便是魂兽进化而成。 灵兽便是现世间最强大的兽类存在,因为魔兽跟神兽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传闻了。灵兽便是相当于破元境的存在…灵兽几乎也不会随意出现在世间。而灵兽之魂便可以令人突破破元境达到飞升。三年前,魔头伊天极便是到三绝之地猎取幻龙之魂,幻龙便是有唤雷之力。对于伊天极的元气属性又相当吻合。只是传闻他死在一神秘人手中…这也是从摇仙谷传来的消息。 摇仙谷也传出三绝之地有特别的上古宝物…只是没人能进入那里,哪怕破元境,也无法在那里带上一炷香,除非有法宝护体。传闻三绝之地的地面是一片深红的‘磨血沼泽’,这片沼泽便使那个地方紫雾弥漫,寸草不生。几乎没有生命存在…而这几个字,便也是在三绝之地外一丰碑上看到的古迹。上面便写着是上古神与上古魔交战时,便留下的魔术,已有千万年历史,解读这块丰碑的便是万年前的修真始祖。自那之后修真者也便已知到有更高的存在… 幻龙便是那里的产物,而且还是天生的灵兽… 妖兽一般不会跟人有关联,但千年前,便有一个灵修之人。此人千年前哪吒风云…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也因为他天生体内寄灵…所以他便被称为灵修。由于体内寄存的事一只灵兽,所以他天生便是化魂期。在修真上便是前所未有…至于灵修的记载也是寥寥无几…没人能知道什么跟灵兽建立起联系。而归林宗宗主林凤为何又称之为接近灵修,便是因为他召唤出来的木将行动自如,木将的实力便也达到了分神境…只是他所唤的木将并不是妖兽… 说到这破元境之后,虽然没有记载,但三林大陆七百年前也有人突破,便已飞升… 此人便是有仙国的原住民,有仙国原本不叫有仙国,只是一个城,名为天基城…那人飞升之后便改名有仙国,而送仙崖也是那人飞升的地点… 而如今破元之后没有记载也是有原因的,古籍记载修真始祖得道飞升之后,百年间也陆续有人飞升。而人们对力量的渴望和权利的欲望也愈演愈烈…便是三千多年前更有恶人为了飞升计谋毒害了修真始祖的后人,从中得到一些留下来的传承。修真始祖已飞升的后人知道后,便回到了这个这世界,不仅杀掉了所有分神境以上的修真者,还毁掉了大量修真功法。以至于这几千年来修真便是难上加难……而有仙国飞升者,便是这几千年来第三位飞升之人…第一二位便是千年前的灵修者和幻修者。幻修…没有记载,而近百年前也有出现一位幻修者,但此人祸乱修真界之后,便渺无声息…名号邪九剑,真名不详… 慧善所说,便是让梵初心有余悸… 修真始祖悟道修真,给人们带来了不一样的认知,但人们却为一丝己欲变得残忍无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始祖后人回到这个世界,便做出如此之事,毫无人道…或许这也是绝后的愤怒…若是当时,他杀光所有人,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这等变化,若始祖没有开创修真,是不是意味着人们永远也不知道那些高级妖兽的存在,也无法知道上古之事,更不会知道飞升…毕竟人类能猎杀的都是劣兽…那过去,人们又是用什么来抵挡高级的妖兽而存活下来… 三绝之地……千万年前的上古? 飞升之人是否还能见到这上古……那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智慧的…… 年底工作上繁务比较多,可能不能正常更新两张,但也尽最大努力,尽可能更两章!休息时间不足…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