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笙天下之盛世浮华》 第一章 楔子 曾经以为你就是我的一切,前世今生,重重轮回浮现眼前。 南宫萧墨愤怒道:“许容笙,你太让朕失望了!”“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南宫萧墨用力甩开说:“有没有做你心里最清楚。”“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 朕每次临幸妃子都会让她们喝下凉药,你也不会例外。”什么?南宫萧墨的话,重重的击打在我心上。 你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你万千宠爱的人,竟然会给你喝下凉药。 他曾经说,这盛世江山,却要我陪他一起看,却料不想让我怀有身孕。 那天就因为我身体不适,就请来太医为我治病,太医却说我怀有身孕。突然胸口很痛,我不由的大笑起来。 “南宫萧墨,你真的好狠。没想到当初的誓言都是假的,从此我们一刀两断。”“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废除后位...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踏入冷宫。”我狂笑的声音传遍宫中,没想到,我却落的如此下场。我命由我不由天,谁都别想主宰我的命运。 “你恨朕吗?既然恨,你为什么不杀了朕?既然你心疼他,我就毁了他,让他生不如死。想必这比杀了他更痛苦吧,想死吗?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朕就是要与你纠缠到不死不休。” 蓦然回首发现,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吗?爱他利用他进宫,最后却因我而死。 南宫尘翎说:“你只要记住,你是本王的一双眼睛,要时刻盯着他。” 只是这双眼睛,早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曾经不得已,将你送到了他身边,现在本王要从他身边把你带走。 “笙儿,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冰冷的心慢慢被捂热,却又不得不疏离。 陌北说:“在这深宫中,你累了吗?如果你累了,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回家,需要我我会一直出现在你的身边。” 恨他却要在他身下承欢。怎么,你不喜欢这样?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我就感到恶心。 但在这宫中,陌北是我第一个朋友。 “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好?因为容笙你,独一无二,值得我这么对你,因为你是不可替代的。” 想死,可是又不敢死。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金色的大殿挂着喜庆,两旁则坐着文武百官。正位坐着身穿暗红凤凰的华衣,旁边坐着是新后。今日是册封新后的日子,大家都在为新后庆祝。 而冷宫里,有个倾城女子,额上冒着大片汗珠,蜷缩在一个角落。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两个侍女在旁边看着,都不敢上前走一步。白色宫女说:“看她的样子,是活不过今晚了。绿色宫女说:“唉!可怜她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了,可惜了。” 白色宫女说:“被关进冷宫好几个月了,都没有人来看她,也是怪可怜的了。” 绿衣宫女说:“要不,我们禀告给皇上吧!”白衣宫女说:“你不要命了?今日是册封新后的日子,怎么能去禀告给皇上?小心小命不保。再说她也只是个弃后,皇上是不会来看她的,自古以来弃后就没好下场。”绿衣宫女说:“要怪只能怪她命苦了。” 听到宫女的窃窃私语,我突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想到这几年,我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对他,却落的如此下场。 心很痛,痛的快要窒息了。呵呵,你这么快就封新后了?南宫萧墨,你好狠啊!我更恨我自己。 她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最后却因为不相信我,就把我打入冷宫。我虚弱的闭上眼睛,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好想问问他,有没有真心待过我,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诅咒那些害我的害我的人,一生被病魔缠身,不得好死,永远不得明目。南宫萧墨,我诅咒你一生江山不保,永世不得安宁。 心脏停止了呼吸,我对他的情也停止了。最可悲的就是,今天还是他封后的日子。 曾经以为,他是爱我的,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动过情。我也从未问他的过去究竟怎么样。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进大殿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里泛着泪水。“奴婢参见皇上。”一袭红衣凤凰华服的男子走下来说道:“何事如此慌张?”宫女说:“皇后娘娘...她..殁了。” 慕容岚茵说道:“大胆奴婢,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你竟敢提那个女人,本宫现在才是皇后。” 宫女惶恐道:“奴婢错了,求皇后娘娘饶命呀!”“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侍卫说:“是!”“皇后娘娘饶命啊!”整个大殿沉静了下来,只听到外面的宫女一声惨叫。 慕容岚茵说:“皇上你怎么了?”朕有些累了,今日宴会就到这里。慕容岚茵有些不甘的道:“皇上...”南宫萧墨没有理会新后,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都说皇上娶你是红颜祸国,可老天却不这么认为。 我死后,天空中一直雷鸣交加,倾盆大雨像是为我哭泣而下。 我十六岁入宫,为了让他专心理朝政,步步经营,不敢有丝毫怠慢,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却就这么惨死在冷宫。 心里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知道还会不会选择爱他。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虚弱的睁开眼睛,头很痛感到一片眩晕。醒来之后就听到一片哀嚎声,四周一片漆黑,我用手摸了摸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 我吃力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却发现附近到处挂着白色绸绫,许多人跪在灵前哭泣。 啊!有鬼啊...苏若璃怎么活过来了?看到我醒过来,众人都吓到了。还以为是诈尸了。只有苏老爷留在灵柩,旁边站着两个丫鬟。“老爷,小姐..她醒了....” 我不是在冷宫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自己在做梦。用手捏了捏脸颊,微微感到疼痛,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苏老爷说:“我莫不是眼花了,女儿,你真的活过来了吗?”女儿?他在说什么,这灵柩难道不是皇上为我办的?“女儿快下来为父要看看你,景儿,快去把小姐扶下来。 “是。”苏老爷见我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到底是谁,为何他哭的如此难过? 我很坦然的说:“这位老伯,你别哭了,当心身子。”苏老爷见我唤他老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苏老爷说:“我是你的爹爹,女儿你怎么换我老伯?”“爹爹?”苏老爷说:“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这里的一切不像是皇宫,也不像是许府,还是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说吧。 我说:“爹爹,我刚醒来,有些不舒服,想先去休息下。苏老爷说:“好,快去扶小姐下去休息。”景儿说:“奴婢这就去扶小姐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里,问了这个景儿才明白府上的各种来龙去脉。原来苏家女儿因为自己生病去世,这才阴差阳错的重生到她身体里。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异的事。苏家小姐名为苏若璃,芳年十五,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靠吃药活到现在。 景儿说:“小姐,你真的以前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我摇了摇头。“那奴婢这就去请大夫给小姐看看。”我说:“不用了。”景儿说:“小姐为何不让请大夫?我说:“我可能是刚醒来,昏睡了太久,应该过些时日就好了。”景儿说:“那小姐饿了吗?”我点了点头。“那奴婢这就去拿吃的给你。” 真没有想到,自己死后还能阴差阳错的重生到苏若璃身上。既然老天让我重生,我就会好好活着。我默默的走到铜镜面前,看了看自己陌生的面孔。 她的气质如兰,高傲清冷。清澈的脸精美剔透。 眸中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樱桃小嘴,唇如胭脂。如深海般难测,风姿卓越,清丽可人,步步生莲,清秀中透出非凡的气质。 我走在窗前,看着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徘徊着。心里却又痛又恨。 没想到老天不让我死,既然老天再次给我这个机会,那么我就要珍惜。呵!南宫萧墨,你可会想到我又重生了再另一个人身上。在冷宫里孤苦伶丁,受尽折磨。突然觉得自己好累,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那是在暮烟琉下,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灼灼芳华,桃花漫天飞舞,我不自觉的跳起了舞。 穿着白衣华服,脸上轻抚着面纱,面纱下的脸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清风轻轻吹着,衣服和面纱吹得翩翩起舞。 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陶醉。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境。他出宫狩猎时,刚好路过这里,就被我的舞姿吸引。 没过多久,我就被下旨嫁给皇上,封为丽妃。那个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人,就只独宠我一个人。那个时候我与他站在城楼上,望着繁荣昌盛的玄墨城。 他把我搂在怀中,与我说这盛世江山要与我一同欣赏。那是他是那么的温柔,让我心动不已。躺在他怀中,让我感到很安心,那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个时候我跟她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臣妾愿意一辈子陪伴着皇上。 南宫萧墨说:“笙儿,你知道朕最爱的是什么吗?”我说:“当然是君临天下,雨露均沾。”南宫萧墨说:“朕和他们不一样。”我说:“有何不一样?”“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进宫之后,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他,过了三年,他赐封我为皇后,从此光耀家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我们就像是平常的夫妻生活幸福的在生活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直到有一天,噩梦来临。那天我因为身体不适,请太医来为我诊治,太医却说我怀有身孕。进宫三年后,我终于怀有身孕,我心里是十分高兴的。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他不但不高兴,还下令把太医都砍了,他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他那时候的眼神。 “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呀!”“呵呵,有没有做,你心里最清楚。朕每次临幸妃子,都要让她们喝下凉药,你也不会例外。“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竟没想到他会如此对我。我突然胸口感到很痛,不由的大笑起来。 “原来这一切是皇上你早就谋划好了的,南宫萧墨,你好狠。你想杀了臣妾,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南宫萧墨说:“许容笙,死到临头还不肯认罪吗?”我感到心灰意冷。“悉听尊便,臣妾任由皇上处置,皇上对这个结果怎么样?”南宫萧墨闭上眼睛,说:“来人,把皇后打入冷宫,废除后位。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去见皇后。违令者,杀无赦。” 直到死我都没明白,为何他到最后却变了心。在冷宫待了几个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太医却说我怀有身孕,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了的。我心里却不甘心,我到死他都不肯见我最后一面,最终病死了在冷宫里。 我猛地惊醒。“啊!原来是梦。南宫萧墨你现在都成了我的噩梦,做梦你都不肯放过我。” 以前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变心,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进宫四年,殚精竭虑的掌控后宫,不敢有丝毫懈怠。你却如此待我,我怎能不恨?我醒来后难以入睡,披上衣袍,就出去走走。 走到庭院里,皎洁的月光只剩下几颗繁星点点。望着天空最亮得那颗星星,心里却无比沉重。 明月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君心我心。南宫萧墨,你可有真心待过我?他是天下的君主,又怎会真心待我,一切不过只是痴人说梦罢了。正当我恍惚时,景儿这时过来了。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我说:“屋子里太闷,想出来走走。”景儿说:“小姐,你病刚刚好,外面风很大,小心着凉,奴婢扶小姐回屋子。我点了点头。“奴婢给小姐煮了如意粥,小姐趁热喝了吧。”“好!” 景儿问:“奴婢怎么看小姐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说:“景儿,我没事,你先下去吧。”“那奴婢告退。”我说:“景儿。”“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我好奇的问:“能跟我讲苏家的事情吗?”景儿说:“那小姐想知道些什么呀!”我说:“跟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吧!”景儿说:“从小小姐就病重,一直靠缈柏山的药师才活在现在。 那是老爷给小姐请来的师父。小姐五岁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从未出过远门,更别说出府了。 那个时候小姐喜欢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从未出去过。 “老爷实在没办法,就给你找了个师父,给你治病,还能交给你一些医术。” 我说:“那就是我五岁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见过我。那我的师父是会经常来府里吗?”景儿说:“小姐你昏睡过去后,你师父就再也没来过。”“原来如此。” 景儿说:“小姐还有想问的吗?”我说:“没有了,你先下去吧!”“是!”景儿走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苏若璃是学医的,师父又是缈柏山的药师,为何还是会得病死?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连她师父都帮不了她? 清晨微风拂过,天刚刚亮,只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还没来得及起床,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女孩跑进来。景儿拉了拉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表小姐,等等,我家小姐还没睡醒。” “景儿,怎么回事?”景儿说:“是表小姐非要来看你。”我说:“好,那你先下去吧!”名叫陆沁。年龄十四,陆府的二小姐。与苏家是亲戚关系。陆沁抓住我的手说:“表姐,你真的醒了?” 景儿既然唤她表小姐,看她的年龄也不大。那就是苏家的亲戚。 苏家小姐也没怎么出去过,想必和外面的人也不熟,那我也随便应付下。 陆沁说:“前段时间听说姐姐病逝了,可昨晚又活过来了,所以有些好奇就过来看看。”我说:“那你可看清楚了?”陆沁说:“姐姐居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真的是不可思议。姐姐身体可还感到不适?”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陆沁说:“那没有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姐姐只是睡着了,父亲还不相信,非要说姐姐已经病逝了。这下该相信了吧。对了,姐姐你可听说了?”我说:“听说什么?”陆沁说:“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消息。 我说:“什么消息?”陆沁说:“你知道吗?在册封新后的那天晚上,前皇后殁了。听说皇上并没有厚葬先皇后,而是把她的遗体扔在了乱葬岗。 “前皇后也太可怜了,连她的家人到她死后也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只有前皇后的亲娘,哭晕了好次。” 我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陆沁说:“我二哥在在宫里当禁卫军,当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些消息的。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告诉给别人可是要杀头的。” 我说:“知道要杀头那你还告诉我。”陆沁说:“因为表姐你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告诉你也无妨。不过皇上也太狠心了,再怎么说也是跟前皇后夫妻一场,就那么把她扔在了乱葬岗。 我说:“你说前皇后为何而殁?”陆沁说:“好像是祸害皇嗣。”我说:“什么?皇上没有皇子,哪来的祸害皇嗣?”陆沁说:“听说是岚妃怀了皇嗣,前皇后心生嫉恨,就害的岚妃流产。” 我心想:他居然没有说我通奸,而是祸害皇嗣。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说:“他就那么恨我吗?”陆沁充满疑惑的问:“姐姐,你在说什么?”我说:“没什么,我有些乏了,妹妹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陆沁说:“那姐姐好生休息,那妹妹过段时间来看你。”我点了点头。 陆沁走后,我坐在铜镜面前,心很痛,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在冷宫的那些日子,眼泪已经流干,现在就算心里滴血也哭不出来。 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南宫萧墨,你好狠心,还有惠妃,许府的那些人。 父亲你好狠心,费心费力的将我送入宫中,却不为我收尸,那些曾经伤害我的人,我定会加倍奉还给你们。我所承受的痛苦我定会加倍奉还给你们。 景儿看到我这副模样,吓得都不敢说话。她与苏若璃从小一起长大,但她从未见过她此时如此凶狠的表情。 景儿问:“小姐,你怎么了?”我应道:“没什么。”“老爷请你去厅堂上去一趟。”我说:“好。”来到厅堂上,见苏老爷坐在正位上,左边坐着一个妇女,右边坐着一个大夫。”“给父亲请安。”苏老爷说:“璃儿,你来了?”我说:“不知道父亲找女儿所为何事?”苏老爷说:“为父很担忧你的身体,就给你找了个大夫看看。”“女儿的身体没事,不需要大夫。” 苏老爷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你师父不在,我就只好请外面的大夫来看病。平时你又不让外人去你的院子,就只好请你到这边来看病。” “女儿真的没事,您还是请大夫回去吧。”二夫人说:“苏若璃,你怎么可以这么跟老爷说我,老爷也是担忧你的身体。”这难道是苏家的二夫人?听景儿之前告诉我,好像苏若璃和这个二夫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我想苏若璃不愿意出这个院子,应该和她有关系。这样的话,我也不必给她好脸色。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二夫人说:“你看她这像什么样子...”苏老爷说:“让她去吧。”二夫人说:“都怪你平时把她宠着,她现在连我这个二娘都不放在眼里了。”苏老爷说:“璃儿病刚好,你不要和她计较太多。”二夫人哼了哼一声就走了。 第三章 独自离家 景儿说:“小姐,你都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我说:“景儿,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府?”景儿说:“小姐,你身体刚刚好,老爷肯定不会让你出府的。” “所以我才来问你的。”景儿说:“过段时间就是表小姐的生辰,到了那个时候小姐应该可以出府的。”我问:“那大概是什么时候?”景儿说:“好像是后日。” 只能这样了。在苏家的这些日子,苏老爷哪里也不让我去。 平时的苏若璃不问世事,却去参加了陆沁的生辰,这让苏老爷感到十分高兴。这些举动倒是引起了二夫人的注意力。 二夫人说:“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苏老爷说:“我刚经商回来,你就急匆匆的叫我回来,到底有何事?” 二夫人说:“老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苏若璃有些不对劲。”苏老爷疑惑的问:“到底哪里不对劲?”二夫人说:“以前她身体很差,很少出院子,更别说出府了。如今她还要去参加沁儿的生辰。” 苏老爷说:“或许是璃儿的身体好了,想去参加沁儿的生辰。”二夫人说:“反正妾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老爷说:“行了,璃儿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们也没必要操心她的事。”二夫人说:“那我不管你的女儿行了吧。”苏老爷说:“好了,夫人别生气了。” 陆沁的生辰来了不少人,其中来了许多大户人家的闺女。我平时也没怎么出过门,也不认识这些小姐,只好一个人到处去走走了。 景儿说:“小姐,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啊?”我笑了笑说:“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景儿说:“论才貌和才华,小姐你都比她们好。”我说:“行了,你先去玩吧。”景儿说:“那小姐你呢?”我说:“我就一个人出来走走。”景儿应了应声:“那小姐我就先走了。” 本想静静,可这时陆沁又跑了过来。见她高兴的模样就像是捡到了金子一样。 陆沁说:“表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我说:“那边太吵了,我有些不习惯,我想安静会。” 陆沁说:“也是,表姐你平时也是不怎么出门,现在突然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会,难免有些不习惯。”所以我特地过来陪表姐聊聊天。”我说:“有什么好聊的?”陆沁说:“表姐,你听说了吗?辰王要回京了。” 我说:“辰王不是在封地吗?怎么会突然进宫?”陆沁说:“听说是辰王身体越来越差,便回京来养病。我还听说安王还抱病不见人。”我说:“安王怎么也会突然病了?”“应该是害怕吧。”我说:“害怕什么?” 陆沁说:“世上的人都知道皇上用前皇后的事对付许府。至于为什么许府会安然无恙,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问道:“那你知道辰王什么时候回京?”陆沁说:“我只是听说,但是没有确切的消息。” 我说:“这些都是你大哥告诉你的?”陆沁说:“也不全是,有的也是我偷偷听到的。” 我说:“你作为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以去打听这些。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陆沁说:“有也是表姐你传出去的。”“为何这样说?”陆沁说:“除了表姐,我没和别人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我说:“你去吧,我不想去。”陆沁说:“那好吧。” 辰王回京,让我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再过半年就是皇上选秀的日子,我想进宫参加选秀。 苏家虽然在江南是锦衣玉食,但在官场上没有任何权力。 要想在宫里立足,必须后面得有个靠山。 凭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杀南宫萧墨复仇,更何况要对付许府和惠妃。缈柏山上的药师名为“叶天澈”,是世间第一药师。 听说他武功还不错。如果让他教我一些武功,想必进宫就容易一些。我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苏府,没有去许府,而是一个人去了缈柏山。 景儿陪我出去,没有找到我,于是就回去了,刚一回去就被老爷罚跪。 苏老爷说:“叫你看好小姐,你倒好,把小姐给弄丢了。”景儿说:“是我没看好小姐,请老爷责罚。”苏老爷说:“罚你小姐就能回来了吗?快说小姐去哪里了?”景儿说:“在陆府的时候,小姐就说想一个人待会,便让奴婢先行离开。后来表小姐的生日宴会散后,奴婢再去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二夫人说:“这个苏若璃真是的,病刚好就到处乱跑。 苏老爷说:“以前璃儿从来不会这样做,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夫人说:“老爷,你别多想了,若璃她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苏老爷说:“这样不行,我再让家丁出去找找。”二夫人不甘心的说:“老爷....” 去缈柏山路途艰巨遥远,我只好租一辆马车前行。 一位中年马夫说:“姑娘,你去缈柏山干什么?”我说:“去找人。”马夫说:“去缈柏山路途遥远,姑娘这身打扮怕是不行。” 我说:“为何?”马夫说:“姑娘有所不知,去缈柏山的路途要经过庐镇寨。那里常年有土匪出没,姑娘你这身打扮怕是会被那些土匪抢去。” 我说:“那好,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回来。”于是我去了一家布庄买下了一身男装换上。马夫说:“姑娘换好了吗?”我说:“换好了,那可以走了。” 这一路上还算是太平,没有遇到土匪之类的。为了赶时间,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到庐镇寨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马夫害怕的跟我说:“姑娘,这个地方可真的是不太平。叫你白天走,你非不听我的,要是现在遇到土匪该怎么办?”我说:“毕竟这么晚了,土匪也要休息,说不定晚上还遇不到,你就放心赶车吧。”马夫说:“那好吧。”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群土匪冲了出来。 一个凶神恶煞的土匪说:“这么晚你们还路过此地,真的是胆大。” 我说:“没想到,真的是出现了土匪。”马夫颤抖着说:“我都说了这里不太平,你就是不听我的。” 我说:“你怕什么呀,这里不还有我吗?”马夫说:“你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我说:“闭嘴。”土匪说:“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本大爷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说废话。” 我说:“我把钱财给你们,你放了我们。”土匪说:“就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说:“那你想怎么样?”土匪眼里透着一股杀气说:“当然是杀人劫财。” 我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土匪说:“我管你是谁,我只想杀人劫财。”我心想,我要说我是苏家的女儿,他会不会放过我?不,他一定会把我当人质,然后威胁苏老爷给很多银子。我现在没有时间浪费,现在该怎么办? 马夫说:“姑娘可想到什么办法了?”我说:“让我再想想。”马夫着急的说:“他马上就要来杀我们了,还想什么啊!” 我说:“你先到后面去,我让你跑就跑,不要回头。”马夫说:“你要做什么?”我说:“听我的便是,现在只能赌一把了。”马夫说:“好,姑娘要小心。” 眼看土匪就要杀过来了,情急之下将马车丢下。 我拿出匕首,将马绳裂断。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就赶紧躲开。土匪站在前方,马儿受到了惊吓,直奔土匪前去。 我对马夫大声说:“快跑。”趁土匪对付马的时候,我们就往山上跑了,只是各自跑的方向不一样。这几个土匪见我穿的比较华丽,就一直朝我追去。土匪说:“小子,老子抓了你就非宰了你不可。” 苏若璃这副身体实在不行,没过多久就跑不动了。 我气喘吁吁的道:“不行,她这副身体也太差了。”土匪说:“小子,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我说:“难道我今天真的却要葬身此地吗?我还没有复仇,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土匪说:“小子,你要不跑,老子还能考虑饶你一命。现在老子非要宰了你不可。”我说:“你早说不会杀我,我就不会跑了。”土匪说:“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我说:“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土匪说:“就你这穷酸样,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少废话,拿命来。” 土匪拿起刀,刚要落下的时候,只见远处有一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土匪突然一个就这么死了,吓得我在原地不敢动。突然有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黑衣男子戴着斗笠戴着面纱,我也很难看清他的面貌。 黑衣男子说:“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我说:“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我。”黑衣男子说:“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客气。你的手受伤了,在下为公子包扎下。”我客气的说:“那就有劳少侠了。” 他替我包扎好伤口,见我在原地不动,便又走了回来。 黑衣男子说:“这夜黑风高的,大晚上的,公子想去哪里?”我说:“我想去缈柏山,可谁想知,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土匪。” 黑衣男子说:“这里离缈柏山也不是很远了,前面也没有什么危险,公子就放心大胆的去吧。”我说:“多谢少侠了。”黑衣男子说:“那告辞了。”“喂,你叫什么呀!” 他也没有回应我,身子轻轻一跃,就离开了。 他戴着斗笠和面纱,我也没有完全看清楚他的面貌,就只留下了包扎伤口的手帕。算了,正事要紧,还是赶快赶路吧。 经过了几日的路程,终于赶到了缈柏山。缈柏山山势险峻,虚无缥缈。但这里很幽静雅致,河流纵横,景色格外美丽。 河流上方有一条瀑布,偶尔能看到几条鱼儿活泼自在的游动。真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美景。现在可没时间去欣赏美景,还是赶快去找叶天澈吧。 这时一个老人过来说: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我的缈柏山?”这老人能在这里出现,那应该是除了叶天澈以外,没别人了。我说:“师父,是我呀,你的徒儿。” 叶天澈说:“你是若璃?”我说:“正是徒儿。”原本病逝的我,现在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叶天澈面前,这让他感到很震惊。叶天澈走过来仔细打量了我。 “璃儿,你不是死了吗?”我说:“师父,你这是什么话,徒儿这不是好好得站在你面前啊?”叶天澈说:“我亲眼看到你断的气,你怎么会活过来了?” 我说:“徒儿只是昏睡了几日,师父却说徒儿已经死了,哪有你这样的师父。”叶天澈说:“不对,我绝对不会弄错,当时你确实是断气了。”我说:“徒儿也不知道为何?当时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之后就发现我自己躺在棺材里面了。” 叶天澈疑惑的说:“竟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奇怪的事。幸亏你醒来了,要不然你就被你那个糊涂父亲埋到地里面去了。” 我问:“师父你不是看着我断气了。你是药师,父亲当然只相信你的话了。若是我被埋到地里面去了,也是师父你的过错。”叶天澈说:“额,那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你过来,为师替你把把脉象。” 我说:“师父,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叶天澈说:“何事?”我说:“徒儿想跟师父学学武功,你能不能教教徒儿。” 叶天澈说:“你想要学武功?你没有说胡话吧。”我说:“我真的是想和师父学武功。”叶天澈说:“就你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学练武?出远门都要担心,还想学武,除非你不要命了。” 说到出远门,叶天澈又问:“怎么说来缈柏山也要六七天的路程,你是怎么来的?”我说:“当然是租马车来的。” 叶天澈说:“这一路上路途遥远,长途跋涉的,你确定你的身体没事?”我说:“除了身体有些体力不支,没什么大的问题。”叶天澈说:“那为师替你把把脉象。”我点了点头。 叶天澈替我把脉象的时候,发现我的气息平稳,除了体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叶天澈说:“奇怪,昏睡了几日病还好了,为夫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好了。” 叶天澈说:“不过想学武还是不行。”我说:“为什么不行?”叶天澈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合学武,还是在家乖乖休养吧。”我说:“不行,我一定要去学武。”叶天澈疑惑的说:“你为何突然突然想学武?”我说:“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叶天澈说:“你是苏家的嫡女,苏老爷的女儿,谁会欺负你?还需要学武保护自己吗?我说:“我虽然是苏家嫡女,但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然很疼我,但他经常不在府里。本来二娘就不喜欢我,如今我的病好了,她会更加厌恶我,我总得防防吧。” 第四章 以身犯险(一) 叶天澈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我说:“那师父可是答应了?”叶天澈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行,得调理好才能练武。”我问:“那师父可有什么办法快速调理?” 叶天澈说:“寒凝丹可以帮你快速调理身体。只不过为师这里没有寒凝丹了,需要药材才能炼制。这些寒凝丹的药材都是稀世名贵药材,也不好寻找。” 我说:“那可以去城里去的药铺店去买吗?”叶天澈说:“有些是可以买到,但有些必须去上山采。” 我问:“那有哪几样草药?”叶天澈说:“有天山雪莲,藏红花,半盛草,还有晨时的一些露水即可。这些都是比较难的,其他的都比较好找。今日为师要下山去看病,没有时间去采药材,那就等为师回来以后再说吧。” 我说:“那采药的事情就交给徒儿去做吧。等到师父回来之前,我一定会采齐这些药材。”叶天澈说:“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徒儿明白了。” 不一会儿,叶天澈就走了,我背着背篓就迅速往上走。师父说藏红花只有后山上的悬崖才会有。我来到后山的时候,四周到处是悬崖峭壁,想要下去采药就十分危险,要看天就要黑了,于是想办法下去采药材。 还好上山的时候带了根绳子,不然是真的没办法下去采药。将绳子绑在了下面一颗大树上,试着没有问题才顺着往下爬去。爬到一半的时候,看着峭壁上长着一颗红色的花。 在黄昏下发出红色的光芒。师父说的果然没有错,想必这就是藏红花了。 采集了藏红花就往上爬,往回爬的时候险些没抓住绳子,还好没有掉下去,总算平安得上来了。我擦了擦汗说:“好险,差点就掉下去没命了。” 总算找到藏红花了,下一个就是天山雪莲,听师父说这个草药只有在下雪天一年生长一次,只有在晚上才能生长,极为名贵。 就只能先去找半盛草了,听说半盛草那个地方时常有黑虎蛇出没,黑虎蛇是世间仅有的毒蛇,毒性很强,被它一咬,就迅速致命。我也只是听闻这种蛇,但闻所未闻。 这里常年都是树林茂盛,这里常年都是阳光普照,哪怕天黑了,也有落日的余晖。 果然在这里找到了半盛草,但在旁边的树上盘踞几条蛇。我想这应该是黑虎蛇了吧。这些黑虎蛇看起来很危险,还是小心点采。 突然想起师父曾嘱咐我要带着硫磺,原来师父让我带这些硫磺是应对这些黑虎蛇。可他为何却不告诉我这里有黑虎蛇,难道是想看我能不能找到这些草药,这老人可真是心思重。 我从背篓里拿出硫磺,将硫磺洒在四周附近,我从地上洒满了硫磺,便开始从树的高处撒下来,黑虎蛇见附件到处是硫磺,只好慢慢的往后蛇洞走。于是我再撒了一些硫磺在洞口。 我说:“师父果然有先见之明,现在可以放心去采天山雪莲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得找些果子填饱肚子。” 到了晚上,我便在后山采天山雪莲。天山雪莲不像其他两种草药,只要仔细找不要错过那个时辰,就可以找的到。我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在一处山的后面找到一株天山雪莲。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把着三种草药找齐全。虽然找这三种草药很辛苦,但是为了复仇,即使再凶险,我要去。现在就差晨露了,等师父回来之后就可以炼制寒凝丹了。 下山后,这几日赶路我也没怎么休息,沐浴更衣后就睡了会。 我生怕错过采摘时辰。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以前的场景,曾经的点点滴滴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噩梦。 我一睡着,就浮现出南宫萧墨那张脸。我心想:南宫萧墨你连我做梦都不肯放过我,你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呵呵,我连做梦都想杀了你。不一会儿就到清晨了,于是我采摘今天的晨露。 过三天后,叶天澈回来了。叶天澈说:“徒儿,你可采齐了药材?”我说:“按照师父的指示,我已经采齐了所有的药材。叶天澈说:“为师也在京城最大的药铺买到了名贵的药材。我为了给你买药材,花了我不少银子。” 我说:“那等我学武完了之后,我回府多送一些银两给师父。”叶天澈说:“银子我可不想要,你想要报答我,就给我送几坛酒过来。” 我说:“那我就多送一些酒过来。”叶天澈说:“嘿嘿,为师果然没有白疼你一场。”我说:“那师父现在可以开始炼制寒凝丹了吗?”叶天澈说:“寒凝丹炼制最起码要半个月。这半个月你要好好看武功秘籍,还有医术秘籍也要看。”我说:“那我就谨遵师父的吩咐。”叶天澈说:“去吧。” 前十天都在研究秘籍,最后这几天想好好调理身子。虽说寒凝丹能够调理好我的身子,但也需要一些时日。 过了半个月后,叶天澈来看我说:“徒儿,你可有乖乖的看秘籍?”我说:“师父,你可放心,你给的秘籍徒儿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叶天澈说:“寒凝丹已经炼制好了,你服用后休养些时日,便可以开始练武了。”我说:“那我就多些师父了。” 叶天澈说:“虽说你是习武的,但是这种医术秘籍也要随身带着,有时间就好好看下。”我说:“师父,徒儿已经把秘籍的东西全部背下来了,就不需要携带了吧。” 叶天澈说:“你何时变得如此机灵了?以前让你看医书秘籍,你怎么都不愿意,现在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背下来了。” 我说:“我现在想清楚了,要想好好活着,就不能偷懒了。”叶天澈说:“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儿。为师会赐给你一个金丹,这样不仅可以提升你的内力,也可以让你进步的快些。”我说:“那多谢师父了。” 叶天澈说:“这里还有一本武功秘籍也给你,你要好好练,以后为师也会慢慢的教给你,现在这本书的武功才是最厉害的。” 我说:“那师父可以教我轻功吗?”叶天澈说:“内力提升了,轻功学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我说:“徒儿知道了。”师父给我的这些秘籍也太厚了吧,还是先留着慢慢斟酌吧。 叶天澈帮我打通经脉,用金丹提升力我的内力,再加上他亲自教我,没过多久我就学会了武功。 两个月后,我已经把大部分的武功学会了,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也算是个高手。 正好辰王这个时候进京,刚好就可以下山去。已经学武完成后,我正打算和叶天澈拜个别。 我说:“徒儿今日是来和师父拜别的。”叶天澈说:“徒儿现在也算是长大了,为师也放心里许多。今后在外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任性妄为,逞一时之强。”我说:“明白,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两个人急匆匆的向我走过来。叶天澈说:“药师,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叶天澈说:“你是辰王的侍卫?”男子说:“是的。” 我心想:原来他就是辰王,可他们怎么会来这里。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他。 叶天澈说:“你家王爷怎么了?”男子说:“我们准备赶路回京,可是在半路上我家王爷突然吐血就昏迷不醒。我在外面找了很多大夫,他们都束手无策,这才来找药师你来医治。” 叶天澈说:“王爷他这是中毒了。”男子说:“我们在路上遭到了埋伏,毒箭刺伤了王爷。药师,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叶天澈说:“你先别急,把你王爷扶到房间去。男子点了点头。 男子扶辰王到床上去,叶天澈就给辰王把了把脉,把完脉,叶天澈拿出银针,替辰王施针驱毒。 男子着急的问:“我家王爷到底怎么样了?”叶天澈说:“他中的是断肠草的毒,毒已经攻心,蔓延到他的经脉。我刚用银针驱赶一些毒,但不能完全驱赶完,只能用那个办法试试了。”“什么办法?”叶天澈说:“璃儿,你先带他去休息,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我说:“是,这位公子请跟随我来。” 男子在外面很着急的转来转去,让我着实看到有些心烦。 我说:“你是很担心你家王爷吗?”男子说:“若是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死一万次也不够。”我说:“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对了,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男子说:“叫我陌北就可以了。”陌北说:“我又该如何称呼姑娘呢?”我说:“我姓苏,名若璃。陌北说:“苏姑娘。”你们又为什么会被追杀?”陌北说:“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会被追杀。”看来他很是谨慎。” 我说:“我见你家王爷的病情,不像是这几天才中的毒。为何拖了这么久才带他过来医治。” 我们在芷镇附近被人埋伏,我们就想办法逃了出去,我们请了芷镇很多大夫前来医治王爷去,但是都束手无策。芷镇又离熙岳城很近,只能在熙岳城里找大夫。 我说:“如果你们一路颠簸,毒性会发作的更快,按照时间来看,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陌北说:“是我一个人去熙岳城去找大夫,王爷就被我安置在芷镇的客栈里,但找去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说:“原来如此,你放心吧,我师父一定会医治好你家王爷。” 既然他们送上门来,我也不能错过这次机会,等辰王一醒过来,再想办法接近他,让他送我入宫。虽说辰王是个病秧子,但他好歹有个王爷的身份。 第四章 以身犯险(二) 叶天澈医治辰王,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陌北也一直守在外面。到底是谁想要辰王回京死在半路上?辰王怕是心里有数,可陌北始终不愿意透露半个字。看来朝中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 五日后,叶天澈出来告诉我们:“王爷身上的毒已经全部解了。现在只需要修养一些日子就可以痊愈。”陌北说:“多谢药师救我家王爷,请受陌北一拜。” 叶天澈说:“快快请起,你也不必行如此大礼,救人是老夫的职责所在,为了救你家王爷,我可费了不少功夫。等你家王爷醒来,就带着他离开。”陌北说:“多谢药师救命之恩,我定铭记于心。”叶天澈说:“他们回京的路上会路过菀凛城,璃儿你就跟他们一起走,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说:“王爷可是千金之躯,要是被我治出个什么闪失,我哪担当的起。”叶天澈说:“为师说你行就行。要是这点小病都医治不好,在外面可别说是我的徒弟。行了,我要去休息了。” 陌北说:“那药师慢走。”我说:“真是的,说走就走。”陌北说:“那我家王爷就拜托苏姑娘了。”我说:“能为王爷治病,是我的荣幸。”陌北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其实我刚才是和师父闹着玩呢,一会我进去看看你家王爷。” 刚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尘翎,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辰王从小就没有母亲,又在太后身边长大。十岁就去了封地居住。先皇驾崩了都没来得及回京。 辰王是出了名的善良,谦和有礼。从来都是不争不抢。这样的人,我是真的不想利用他,可是除了他,我也没别的办法。利用他不仅仅因为他三王爷的身份,而是他从小与皇上的感情最要好。 我想:你我也是算是有缘,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希望你能过快速醒来。南宫尘翎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每日都是我喂他喝汤水。 几日后,陌北说:“王爷,你可算是醒了,把属下可急坏了。”南宫尘翎说:“这里是哪里?”陌北说:“这里是缈柏山。王爷中了断肠草的毒,是缈柏山的药师救了王爷。” 南宫尘翎说:“那药师现在在何处?”陌北说:“药师说王爷的伤已无大碍,只需要静静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然后药师去闭关了。不过王爷放心,药师闭关前,让他的徒弟来照顾王爷用药。” 南宫尘翎说:“药师的徒弟又是谁?”陌北说:“是一位苏姑娘,这些天一直都是她照顾王爷。” 我说:“若璃见过王爷。”南宫尘翎说:“苏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说:“王爷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静的调养一段时间才可痊愈。我师父说,王爷一醒来就要离开。”南宫尘翎说:“那就有劳苏姑娘了,本王这就启程离开。” 我说:“可是王爷的伤不能颠簸,要不王爷先去菀凛城调养一些日子再回京。”南宫尘翎说:“那就按照姑娘的意思去办。”收拾好东西,我们就出发去菀凛城。 我说:“王爷好多年没回京,怎么今天突然要回京?”南宫尘翎说:“苏姑娘你也看到了,本王这副身体是越来越差。那边没有大夫医治,只能回京请大夫看看。”我说:“原来如此。”南宫尘翎说:“苏姑娘是菀凛苏家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缈柏山?”我说:“不瞒王爷,其实我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一直靠师父的医治才能活到现在。这次来缈柏山,是为了拿药,顺便也来看看师父。”南宫尘翎说:“原来如此。”我说:“传闻王爷温和善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南宫尘翎说:“本王并非如此,这些只是外面的传闻罢了。”我说:“不过到了菀凛城,我就要与你们分开了。南宫尘翎说:“哦,为何?”我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怕是会惹人非议。” 南宫尘翎说:“苏姑娘说的是,看来是本王想的不周到。”我说:“我给你配制好的药,我都交给陌北了,下次我再配些给王爷送过去。”南宫尘翎说:“那就有劳苏姑娘了。”我说:“还有一点请王爷要多注意,切勿碰鱼虾之类的东西。”南宫尘翎说:“多谢苏姑娘嘱咐。”我说:“好了,快到菀凛城了,我要走了,王爷请多保重。”南宫尘翎说:“那苏姑娘慢走。” 等到晚上我回到苏府时,景儿一直对我唠叨个不停。景儿问:“小姐,这些天你到底去哪里了?都急坏奴婢了。老爷也急,一直在找你。” 我说:“我只不过去缈柏山去探望师父了。”景儿说:“那你去缈柏山怎么不和奴婢说一声,害得我被老爷责罚。” 我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景儿心疼的对我说:“小姐你都瘦了很多,难道是药师没有给小姐饭吃吗?”我说:“傻丫头,师父怎么可能不给我饭吃。好了,我想休息了,要没什么事情,景儿你就先下去吧。”景儿说:“是。” 清晨醒来,陆沁听说我回来了,一大早就来苏府来找我。陆沁说:“表姐,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哪去了?”我说:“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问一遍?”陆沁说:“大家都是关心你。”我说:“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了。”“说的也是。”陆沁心思单纯,我也不大想与她多说什么。 陆沁说:“那表姐,我们晚上去看花灯好不好?”我说:“看什么花灯?”陆沁说:“今天是中秋节,晚上有很多花灯看。”我说:“你去吧,我不想去。”陆沁拉着手对我说:“不行,表姐,你一定要去。”我说:“好吧,那我就陪你去。”陆沁说:“太好了。”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陆沁便拉着我出来看花灯。街道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花灯。街道两边全是卖花灯的商贩,现在街道上看起来十分热闹。 陆沁说:“今年的花灯看起来比去年还热闹。我说:“这也没什么好看的。”陆沁撒娇拉着我说:“表姐你真是扫兴,你就不能装作开心陪我一起玩。再说了,说不定今晚很多富家公子来,说不定还能遇到个心仪之人。” 陆沁说:“表姐,你难道不想遇到心仪的人吗?”我说:“是女子都想会遇到心仪之人。”陆沁好奇的说:“那表姐心中的英雄是怎么样的?”我说:“心中的英雄,当然是万夫莫敌的大英雄。”陆沁说:“我心中的英雄,就像是皇上那样的。皇上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生的很俊俏,又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自然是天下女子心中的大英雄。 我说:“你可见过皇上?“陆沁说:“没有。”我说:“你以前不是说辰王好吗?现在怎么又觉得皇上好。”陆沁说:“辰王是理想中的夫君,而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大英雄,这两个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们去那边再看看。 正准备要离开,就看到两个很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辰王吗?我说:“沁儿,你先过去,我一会再去找你。” 陆沁说:“那你要去哪里呀!”我说:“我有事要办,一会就回来。“那好吧。”陆沁一走,我就追上去找辰王。见他在一处亭子里,便走到他身旁站着。南宫尘翎见到我,不由得惊讶说:“苏姑娘也是来看花灯的吗?”我说:“这么巧,王爷也在。” 南宫尘翎说:“听说今年的花灯节很热闹,我以前在封地从来没见过中秋佳节时的热闹,便出来看看。” 我说:“王爷的病也要偶尔走动下,可是,王爷怎么没带花灯过来。”南宫尘翎说:“什么花灯?”我说:“就是以前传统在花灯下写上祝福,点亮后将蜡烛放在空中,听说可以祈祷。” 南宫尘翎说:“难道苏姑娘也相信这些?”我说:“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想不想而已,王爷你在这等我一下。”南宫尘翎刚准备说时,我已经走远了。没过多久,我买了两盏花灯,一盏给了辰王,一盏给了他的侍卫陌北。 南宫尘翎说:“这是给本王的?”我说:“想必王爷并没有放过花灯吧,那今天晚上我陪王爷一同当花灯。” 南宫尘翎说:“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辰王没有放过花灯,但被我这么一说,也写了字点亮放在空中,我们三人的灯就一同飞到天空。也不知道辰王写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好像有心事一样。 我问:“王爷,你在想什么?”南宫尘翎回过神来,说:“没想什么。”我说:“那王爷的花灯上又写着什么?”南宫尘翎说:“国泰民安,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天下能够太平。” 我说:“王爷可真的是爱民如子。”南宫尘翎说:“那苏姑娘写的又是什么?”我说:“王爷你想知道吗?”南宫尘翎说:“苏姑娘要是不想说便可以不说。”我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南宫尘翎说:“那苏姑娘可是有意中的人了?”我说:“我意中的人,是可遇不可求。”南宫尘翎说:“那是什么样子的男子可以让苏姑娘意中?”我说:“他就是当今天子。 南宫尘翎一听,不由得惊讶起来。“什么?你的意中人是当今皇上。”我说:“让王爷你见笑了。天下女子都想做皇上的女人,我只不过是痴人做梦罢了。”南宫尘翎说:“那苏姑娘可曾见过皇上?”我说:“以前在菀凛城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 南宫尘翎说:“你想不想进宫做妃子?”我说:“可进宫选秀都是宦官人家的女儿,我只是一介富商之女,进宫并不是我能想的。我也只能替皇上祈祷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南宫尘翎说:“看到你师父救了本王的性命,你也给本王制过药的份上,本王就帮你一次。至于你能不能选上,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说:“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南宫尘翎说:“这种大事,本王岂能儿戏?”我说:“那若璃就谢过王爷。” 南宫尘翎说:“区区小事,你不用谢我,本王还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我说:“那王爷慢走。”南宫尘翎说:“陌北,送苏姑娘回去。”“是。”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况且我还要去找表妹。”南宫尘翎说:“那本王就不强求了,苏姑娘路上要小心点。”我说:“多谢王爷。” 本以为接近南宫尘翎会很难,却没想到机缘巧合,老天都在帮我。 若不是他受伤,去找叶天澈医治,我也不会这么快就遇到他。更不知道有什么理由接近他,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得接近他。 几日后,官府真的派人来通知我们,我们被选中进宫的消息。 其实不用南宫尘翎我也可以进宫,只是那样,就利用不到他和皇上的关系了。苏老爷听见我被选进宫的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苏老爷说:“我也没有给他们官府的好处,为什么他们会选中璃儿?”我说:“爹爹是不想女儿进宫吗?” 苏老爷说:“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为父怎么好让你放心去?况且璃儿你身体又不是很好。”我说:“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爹爹不必多虑。”苏老爷说:“只是你要去伺奉皇上,稍微有些不注意,就要掉脑袋。” 二夫人说:“若璃说的也有些道理,她已经长大了,老爷你也不能永远把她留在身边吧。”苏老爷说:“可凭我苏家的家世,必能寻个好人家。” 二夫人说:“可是官府已经定了,过些日子就要接若璃去宫中学习规矩。老爷你要是不让若璃,可就是犯了杀人的罪。”苏老爷说:“好了,你别说了。”我说:“爹爹不必为女儿担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老爷说:“你娘亲去世的又早,我又经常在外经商,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如今又要送你进宫,实在有些不忍心。” 我说:“爹爹疼爱女儿,这些女儿都知道,还望女儿走后,爹爹要照顾好自己。女儿还有事,就不打扰爹爹了。”苏老爷有些不舍的说:“去吧,璃儿。”我说:“女儿告退。” 二夫人心想:苏若璃这个贱人总算走了,我看这个家有谁会跟我争家产。等这个老不死的走了,整个苏家的家产就都是我的了。苏老爷说:“你也先下去吧。”二夫人说:“那妾身就先行告退。” 后来过段时间,我每日都会给南宫尘翎送药过来,辰王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准备这两日就启程回京。 我问:“王爷这么快就回京了?”南宫尘翎说:“我身体已无大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皇上已经知道本王到了菀凛,就派人来接本王。”我说:“这样也好,一路上有人伺候王爷。”南宫尘翎说:“这些日子麻烦苏姑娘了。” 我说:“王爷客气了?”南宫尘翎说:“这些日子你就要进宫了心里可会有些害怕?”我说:“怕到是怕,就是心里很紧张。”南宫尘翎说:“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王爷...”南宫尘翎说:“怎么了?”我说:“到了菀凛,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南宫尘翎说:“有缘自会相见。倒是苏姑娘,本王有一事想问。” 我说:“你问吧。”南宫尘翎说:“苏姑娘是真的喜欢皇上?”我心虚的说:“王爷为什么要这么问?”南宫尘翎说:“没什么,苏姑娘在朝中没人,一个人在宫中难免有些困难。若是有什么本王能帮上的地方,便可以和本王说。” 第五章 进宫选秀(一) 我说:“王爷能用官家的身份去和官府说让我进宫选秀,若璃感激不尽。日后若璃定会报答王爷。”南宫尘翎说:“如何报答本王?要不现在报答本王如何?”我说:王爷你在说什么?”南宫尘翎说:“本王命人查了你们苏家。” 我紧张的回答:“王爷查我苏家干什么?”南宫尘翎说:“你们苏家世代为商,锦衣玉食,但在官场上却没有任何的权势。也没有在官场上与哪位大人交好,可以说在经商上是一股清流。而你家世清白,正好可以帮助本王。” 我说:“那王爷想要我做什么?”南宫尘翎说:“进宫想办法拿到皇上的花名册。”我充满疑惑的问:“花名册又是什么?”南宫尘翎说:“是清缴官员名单。” 我说:“可是王爷为何要选我,就不怕我和皇上说吗?”南宫尘翎说:“你不会。”我说:“王爷怎知我不会告诉皇上?”南宫尘翎说:“你是我举荐进宫的,皇上本就会防着你。你根皇上说这些,你觉得皇上会相信吗?本王也不会让你做危险的事。你只要拿到花名册,从此就与本王没有关系。” 我说:“既然花名册在皇上那里,想要拿到,谈何容易?”南宫尘翎说:“只要你进宫获得恩宠,拿到花名册自然是容易,本王定会派陌北在暗中保护你。” 我说:“那王爷拿花名册又是为了什么?”南宫尘翎说:“放心吧,本王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我说:“我可以答应王爷,但王爷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说吧。”我说:“我进宫的事情,王爷可以做到与你无关吗?”南宫尘翎说:“为何?”我说:“王爷只需要派人在暗中保护我就行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南宫尘翎说:“好,那本王答应你。”我说:“我还有事,要王爷没什么,若璃就先行告退。”南宫尘翎说:“苏姑娘慢走。” 本来南宫尘翎没有想过,让我进宫做他的一双眼睛,直到那天我说我想进宫,他才有了这个主意。 而我更没有想到,自己被他给摆了一道。既然他想让我做他的眼睛,那我就答应他,这样的话日后就好方便利用他。 两个月后,就是进宫选秀的日子。被选中的女子,官府统一用船送到京城。到了京城后还不能马上见到皇上,还需要精心挑选,合格的女子才可以参加选秀。 苏老爷怕我在宫中受苦,给了我很多银两带在身上。还让景儿和阿珍陪在我身边。 景儿说:“我小姐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景儿说:“见你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我离开家的时候,见爹爹难过的样子,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景儿说:“老爷从小就很疼爱小姐,如今小姐要进宫,老爷肯定是有些不舍。我说:“是吗?”景儿说:“外面风大,当心着凉,小姐还是进去吧。”我说:“景儿,你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会。”景儿说:“好。” 看着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回想起苏老爷伤心时候的模样,心里难免会有些动容。 我虽然是许府嫡女,但父亲却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倒是自己当上皇后那几年,他才会与我多说几句话。 整个许府除了我母亲,就只有大哥许燕陵最疼我。我出事的时候,大哥征战战场,想必也不知道我殁了。也不知道母亲在许府过的还好不好。母亲你等女儿,等我报仇后,我会带你离开苏府。 一袭青衣女子走过来,说:“这不是苏家妹妹吗?”我心想:这应该是陆家大小姐,上次在陆家倒是见过一次。我说:“见过姐姐。”陆曦说:“妹妹也是进宫参加选秀吗?”我说:“是,姐姐也是官府选中的吗?”陆曦说:“大哥在宫中当禁卫军,我们也算是官宦人家,父亲便让我进宫参加选秀。本来是让三妹妹去的,可是她年纪太小,还不懂事,便让我去参加。” 我说:“三妹妹单纯善良,进宫怕是有些不合适。如今换姐姐进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陆曦说:“听说妹妹是被宫中的人举荐的,这事可是真的?” 我说:“姐姐莫要听信旁人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贵人举荐,不过是爹爹多给些银两罢了。” 陆曦说:“是吗?”我说:“外面风大,姐姐当心着凉,妹妹先告辞。”陆曦说:“那妹妹慢走。”陆曦是陆府嫡女,是陆沁同一个母亲所生。 我对这个陆曦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善解人意,知书达理。 走水路到京城要走一个月,在船上难免会有些无聊,只能看看师父给的一些医术和武功秘籍。 这天我正准备午休,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吵闹声。我问:“阿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阿珍说:“回小姐的话,好像外面有人跳水逃跑被抓起来了。”我说:“要不我们去看看。”阿珍说:“是。”刚来外面,就看到甲板上绑着一位女子。 女子全身湿透,头发凌乱无比,四肢都被绑了起来。一个官爷说:“能侍奉皇上,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敢逃跑,谁要是再敢逃跑,下场便会和她一样。给她绑在那里,不给她吃喝,给我晒上几天涨涨记性。” 我心想:被绑着都女子确实有些可怜,绑着几日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我对官爷说:“这位姑娘逃跑确实有些不对,再怎么说,她也是官宦的小姐,是进宫伺候皇上的,大爷你把她在这里绑上几日,不给她吃喝,是会活活把她饿死的。”官爷犹豫道:“既然有人为你求情,那就关上两日,不给吃的东西,都散了吧。” 陆曦说:“她为何要逃跑?”我说:“也许是害怕进宫伺候皇上。”陆曦说:“皇上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我说:“我们都没见过皇上,哪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回不了头。活着比什么都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陆曦说:“妹妹说的是。”我说:“我们还是少嚼舌根,还是进去吧。”陆曦说:“好。” 逃跑的女子被关在屋子里,两天都没给饭吃。经过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人逃跑。 许多人开始对进宫有些害怕,因为稍微有些不小心,就有些小命不保。阿珍说:“小姐你说皇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我说:“这我怎么知道?”阿珍说:“这些天陆家表小姐总是和小姐在一起,以前也没怎么见她对小姐你这么热情过。” 我说:“或许她是进宫想有个伴罢了。”阿珍说:“总之,小姐你要当心点。”我说:“我会的。”景儿这时走过来,说:“小姐,奴婢给你煮了一碗参汤,快趁热喝了吧。”我说:“放那儿吧,我一会再喝。”景儿说:“是。” 走了快一个月的水路,总算快到了京城。官爷说:“都赶紧下来吧,一会有人会带你进宫。进宫后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坐了快一个月的船,突然站在陆地上,有些不适应。景儿说:“这京城的码头还真是大。”我说:“一会进了宫里,你要管住你的嘴。进了宫,就不要乱说话。”景儿说:“奴婢知道了。” 内务府总管把我们带进宫,交给了管规矩的嬷嬷。进宫后,每个地方的人都聚集在一块,有名门望族的女儿,也有达官富商的女儿。 突然迎面而来一个人,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簪头一朵莲花悄然绽放,还有一个牡丹似的吊坠。 蓦然一笑说:“首先自我介绍下。本小姐姓上官,名雅涵。芳龄十五,京城尚书之女。我该怎么称各位姐姐们?”“我姓陈,名洛伊。京城太傅之女。”我姓林,名锦汝。京城校尉之女。”原来这是德妃的妹妹。“我姓慕容,名婉清。京城国丈府之女。陈洛伊心想:她应该是皇后的妹妹,听说她可不是个那么好相处的人。如今她的姐姐又是当今皇后,怕是以后更加嚣张跋扈。 上官雅涵说:“别人都介绍了自己,你们几个怎么不介绍?”陆曦说:“我姓陆,京城陆家之女。”上官雅涵说:“听闻你兄长是在宫里当禁卫军吧。”陆曦说:“正是。” 上官雅涵说:“到你们了。”于是上官雅涵指着我旁边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说。“我姓沈,名梓瑜。芳龄十五,京城县令之女。” 上官雅涵得瑟说:“原来是小小县令之女。这么低微的家世,还想进宫伺候皇上,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做你的县令小姐吧。说不定哪天就碰到哪个达官贵人,就做个妾。”沈梓瑜说:“我...”上官雅涵说:“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我听说这个上官雅涵是京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而这个沈梓瑜看起来又那么柔弱。 我说:“有些人的家世,确实是很好。你也只是运气好,生在一个有权有势的家里,不见得自己素质有那么高。” 上官雅涵说:“你是谁呀!敢对本小姐这么说话。”我说:“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上官雅涵说:“你信不信我让我爹爹杀了你全家。”我说:“哦,是吗?刑部尚书就可以随便杀人吗?那还置皇上的威严何处?” 上官雅涵慌张得说:“你这个贱人,害的本小姐说错话。我要杀了你。”说完上官雅涵朝着我扑过来。”我轻松的躲开了。上官雅涵说:“你竟然还敢躲?” 慕容婉清说:“要不,上官小姐还是算了吧。要闹到皇后娘娘那里,可就不好了。上官雅涵见慕容婉清出面劝说,这才没敢继续闹下去。 上官雅涵说:“贱人你给我记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沈梓瑜说:“刚才多谢姑娘替我解围。”我笑道说:“举手之劳,不必多谢。”沈梓瑜说:“我该怎么称呼姑娘?”我说:“我姓苏,名若璃,叫我若璃便好。”沈梓瑜说:“那若璃你多大了?”我说:“刚满十六。”沈梓瑜说:“你比我大一岁,不如我以后唤你姐姐可好?”我说:“好啊。” 陈洛伊说:“嬷嬷来了。”众人行礼道:“见过嬷嬷。”王嬷嬷说:“各位都是,各个地方精心挑选的进宫的,既然进了宫里,就要学习宫里的规矩。学会了规矩,选秀时才不会冒犯皇上和皇后娘娘。 陈洛伊说:“嬷嬷,那我们要学习什么规矩呢?”王嬷嬷说:“新学习礼仪,再是女红。请各位都站整齐了。”旁边的几个嬷嬷先是拿出尺线,替我们量了身高何三围,不合格的将失去选秀资格。 这样下来,合格的就只有二十来个。王嬷嬷说:“有嬷嬷自会教你宫中的规矩,你们要好好学,过些日子会考礼仪,不合格的又将失去选秀资格。 王嬷嬷说:“在这宫里,能说的不能说的,望各位都要闭紧嘴。这宫里不比外面,稍微说错一句话便会丢了小命。你们在这学习宫规,不要给我惹事生非,不管你之前在家里是什么样的,既然来到了宫里,就要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各位,听清楚了吗?”众人回答道:“谨遵嬷嬷教诲。” 第五章 进宫选秀(二) 学习宫规时,我们都住在偏院,几个女子住在一间屋子里。陈洛伊说:“我们要住在这里吗?”慕容婉清说:“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住下这么多人?”陈洛伊说:“就是呀。”慕容婉清说:“只能暂时忍忍了,等选秀结束过后应该可以搬到别处了。”上官雅涵说:“婉清姐姐,我们去那边睡吧。”“好。”上官雅涵说:“我去给你整理东西吧。” 因为慕容婉清的姐姐是皇后,所以有不少人拍她的马屁,上官雅涵是最明显的一个。这个女人平时嚣张跋扈,在慕容婉清面前拍马屁的样子,真的是很无语。众人都对她很是鄙视。 我问陆曦:“姐姐要睡哪里?”陆曦说:“我等她们选好了再整理。”我说:“好。” 沈梓瑜说:“苏姐姐和陆姐姐认识吗?”我说:“陆姐姐和我家是亲戚。”沈梓瑜说:“那我以后就和两位姐姐在一起,可好?”我说:“好。”沈梓瑜说:“我先去整理东西了,姐姐要去吗?”我说:“你先去吧,我晚些再整理。” 沈梓瑜说:“好。”陆曦说:“我感觉这位沈姑娘,看起来不是表面那么柔弱。”我说:“姐姐也看出了?”陆曦说:“我只是猜测而已,我先去整理东西了。”我说:“好。” 其实在这宫里,她们表面怎么样,我根本就不想管,只要不妨碍我复仇就好。 像沈梓瑜这种忍耐性极强的人,存在感低,在这宫里容易生存一些,像上官雅涵那样的女人,往往活不过几集。 进宫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学习宫规和礼仪,今日嬷嬷说要考宫规和礼仪,过了便可以留在宫中等待选秀。王嬷嬷说:“过去了几日,各位可把宫规礼仪学好了?”众人说:“回嬷嬷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王嬷嬷说:“那我们就开始考吧。这次王嬷嬷亲自考,对我们所有人都很严格。” 又有不少人被逐出宫,现在只有十来个选秀的女子。王嬷嬷说:“二小姐真是聪慧,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各方面都很好。像二小姐这样的佳人,一定会被皇上看中。”慕容婉清说:“多谢嬷嬷夸奖。”王嬷嬷说:“好了,剩下的这些都去北吾门等着。一会内务府会带你们去见皇后娘娘。”众人说:“是!” 玄墨三十年来,皇上新选一些秀女,不少朝中大臣都将自己女儿送进宫。 都以为进宫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殊不知宫中并非想象那么容易。 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进难,想出更难,皇宫里吃人不吐骨头。进宫选秀的秀女,又有几个平安熬到出去的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但是又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往前走,说不定有活路,往后走说不定是万丈深渊。 陈洛伊说:“马上要见到皇上了,心里有点紧张。”林锦汝说:“皇上是个明君,没有什么好紧张的。”陈洛伊说:“恩。” 望着熟悉的皇城,心里不由得黯然伤神。心里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南宫萧墨,心里又痛又恨。 沈梓瑜见我心不在焉,说:“姐姐,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沈梓瑜说:“姐姐也害怕?”我说:“没什么好怕的。”沈梓瑜说:“你不怕皇上吗?” 我说:“皇上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沈梓瑜说:“也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子,不知道是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我说:“待会见到不就知道了。”沈梓瑜说:“也是。”陈洛伊小声的对我说:“你们都别说了,李总管来了。” 李总管说:“各位小主,请跟随奴才来。”崇瑕殿上,一袭黑衣的南宫萧墨,威严的坐在龙位上。旁边坐的则是岚后,岚后一袭盛装坐在旁边,看来这些日子她过的很是舒坦。 众人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萧墨说:“平身吧。众人说:“谢皇上。” 当众人抬头时,看到皇上的容颜,都庆幸自己能被选中伺候皇上。陈洛伊说:“没想到当今皇上生的如此俊美。”慕容婉清想:虽然以前进宫陪着姐姐,皇上也是见过,但现在皇上好像越发英俊了。上官雅涵说:“皇上长得可真好看,要是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我死都愿意。” 本以为皇上是个老头,但是她们见到皇上,心里像乐开了花,她们从未见过如此英俊帅气的男子。只有我看到他时,心里在滴血,对他更是恨之入骨。若不是现在在皇宫里,不然恨不得现在马上杀了他。 我心想:南宫萧墨,想不到我还在你面前吧。你们将我害死,我现在又回来了。南宫萧墨坐在那里,根本无心看到这些貌美如花的秀女。 慕容岚茵说:“皇上你怎么了?”南宫萧墨说:“皇后有事?”慕容岚茵说:“秀女还等着呢。”南宫萧墨说:“朕还有政事要忙,这里就先交给皇后了。”南宫萧墨起身就走。 慕容岚茵说:“皇上...”上官雅涵说:“这皇上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走了?”慕容婉清说:“少说话,皇后娘娘还在这里呢。”上官雅涵说:“人家都没看到皇上一眼呢。” 慕容岚茵说:“大家都是各个地方精挑细选的佳人,都是进宫伺候皇上的。既然大家进了宫,就要遵循这宫里的规矩。不要将平时,你们大小姐的习性带进宫。各位听懂了吗?众人说:“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慕容岚茵说:“本宫现在念被选中的秀女,听好了,别弄错在这撒泼。”众人说:“是。” 慕容岚茵说:“慕容婉清,陈洛伊,上官雅涵,陆曦,苏若璃,林锦汝,沈梓瑜,柳倩倩,蒋熙珊,宁翡。” “册子上留下的人,都是太后精挑细选的人,可留在宫里伺候皇上。行了,大家都随方姑姑去西宫吧。”众人说:“奴婢告退。” 选秀就这么结束了,皇上就坐了下,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太后知道皇上的性子,便早早的派人调查了我们。日后我们想见到皇上,更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得宠了。 众秀女都被领到西宫,我与沈梓瑜住在一个房间里。沈梓瑜说:“没想到我们竟然住在一个房间里。”我说:“住在一个屋子里也好有个照应。”沈梓瑜说:“是啊。” 累了一天,刚准备去休息,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上官雅涵怒气冲冲的朝我走过来,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两手叉腰对着我。 上官雅涵说:“前段时间忙着训练,没时间教训你,我看现在谁还会来救你。”我问:“你想做什么?”上官雅涵说:“我告诉你,得罪本小姐的人,都会死的很惨。”我说:“嬷嬷之前说不可生事,你是不把嬷嬷的话放在眼里了?”上官雅涵说:“我父亲是刑部尚书,嬷嬷也要给我父亲三分面子。所以你少拿嬷嬷吓我。”我冷漠的说:“是吗?”上官雅涵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我的态度有问题吗?”上官雅涵说:“你今天必须向本小姐赔罪。” 我说:“在嬷嬷没来之前,请你出去。”上官雅涵说:“你这个贱人,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沈梓瑜突然上前阻止说:“上官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上官雅涵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我说:“让我道歉可以,看你有不有那个本事?”说罢,上官雅涵就朝我扑去:“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我轻松的躲开,上官雅涵狗爬式的扑在地上。沈梓瑜说:“上官姐姐,你没事吧。”上官雅涵说:“你给我滚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林锦汝说:“你们别吵了,姑姑来了。大家快出去吧。”上官雅涵说:“哼,你给我记着。”方姑姑对我们行了个礼,说:“见过各位小主”。众人纷纷道:“见过方姑姑。” 方姑姑说:“奴婢叫方姑,是这个西宫的掌事,以后小主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奴婢。大家都来自各个地方的大家闺秀,不管你们平时在家里是有多么尊贵,既然来到了这宫里头,没有被皇上宠幸,就要安分守己,听明白了吗?”众人们说:“是,谨遵姑姑教诲。” 方姑姑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但在这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上官雅涵说:“敢问方姑姑,那我们何时才能见到皇上?”方姑姑说:“刚进宫选秀的时候都想见到皇上,有些人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也没能见到皇上。” 上官雅涵说:“那要怎么样才能见到皇上?”方姑姑说:“那就看皇上的心情和各位小主的运气了。”上官雅涵说:“我知道了。”方姑姑说:“行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众人都纷纷说道:“是。”一回去我就安然的睡下了。 第二天就跟着方姑姑学舞技。方姑姑说:“第二天就教各位小主学习舞技。”上官雅涵说:“姑姑,我可不可以不学呀?”方姑姑说:“让各位小主学舞技,也是为了小主们好。”上官雅涵说:“可我没有什么跳舞的基础。”方姑姑说:“那你就从最基本的学起。”上官雅涵说:“是。” 方姑姑说:“你们先练习,一会奴婢再教各位小主。”方姑姑走到沈梓瑜旁边,说:“小主跳的是西域的水袖舞蹈吗?”沈梓瑜说:“回姑姑,我从小是在西域长大的,前两年才和母亲回来。” 方姑姑说:“今天小主们都辛苦了,大家都先休息会。”上官雅涵说:“姑姑,那我呢?”方姑姑说:“你连最基本的都还没学会,要勤加练习才是。”上官雅涵说:“人家从小就不喜欢练舞。” 慕容婉清说:“姑姑你就让她休息会吧。”方姑姑说:“行了,那你就休息会吧。”慕容婉清说:“多谢姑姑。”上官雅涵说:“多谢婉清姐姐替我求情。”慕容婉清说:“不要跟我太客气。” 林锦汝小声说:“慕容婉清怎么说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连姑姑都要敬她几分。”蒋熙珊说:“再怎么说,如今的皇后深得皇上恩宠。” 沈梓瑜看我脸色不太好,说:“若璃,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适吗?”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沈梓瑜说:“我要不和姑姑说一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说:“好。” 沈梓瑜说:“姑姑,若璃她身体不适,要不要先让她回去休息。“方姑姑说:“去吧。”沈梓瑜说:“多谢姑姑。” 上官雅涵不由得冷笑,说:“就这个身子板,还进宫伺候皇上。”慕容婉清说:“她家好像不在京城。”上官雅涵说:“参加选秀的,本来就来自各个地方。”慕容婉清说:“听说她家是菀凛第一首富,听说富可敌国。” 上官雅涵说:“原来苏若璃的父亲是个商人呀。”慕容婉清说:“听说这个苏小姐从小身子就不太好。”上官雅涵说:“那她家人还送她来选秀?”慕容婉清说:“富商想打入官场,这又不是没有的惯例。”上官雅涵说:“哦,好深奥的问题。”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也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往另外一条路走过,没有行礼被对方叫住。 秀儿说:“大胆奴婢,见到德妃娘娘怎么不行礼?”我和沈梓瑜慌乱的跪下来,道:“奴婢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说:“你们是哪个宫的?”沈梓瑜说:“我们是刚进宫的秀女。”德妃说:“抬起头来。”说罢,我和沈梓瑜纷纷抬起头,“是。”德妃说:“果然是绝色佳人。不过你们冒犯了本宫,就要受到惩罚。” “本宫就罚你们两个,一直跪到天黑为止。”我愧疚的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沈梓瑜说:“若璃你别自责,是我们运气不好,碰到了德妃。”我说:“德妃不得宠很久了,脾气难免会有些怪。”沈梓瑜说:“看她已经二十出头了,难道也不讨皇上欢心了吗?” 我说:“在这深宫中,没有不衰的盛宠,多少女人进宫了,等到头发白了,也没能等到皇上。”沈梓瑜说:“若璃,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沈梓瑜说:“原来如此。” 炙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一天下来,我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在天黑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让我的身体更加受不了。沈梓瑜从小在西域长大,体质要比我好很多。 沈梓瑜扶起我,说:“若璃,好了,天黑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跪了一天,又被雨淋湿,现在我已经开始发烧了。 蒋熙珊说:“烧的这么严重,怎么会弄成这样?”沈梓瑜说:“我们冒犯了德妃娘娘,被罚跪一天,若璃她身体弱,被雨淋了,这才会生病。”蒋熙珊说:“给她换身衣服,再擦点药。”沈梓瑜说:“德妃娘娘说不准给若璃医治,也不准给她用药。这可怎么办?”蒋熙珊说:“姑姑来了。”沈梓瑜说:“姑姑,真的没办法了吗?”方姑姑说:“德妃娘娘下命令了,不准给她用药。 沈梓瑜说:“若璃正在发烧,不用药怎么能好?”方姑姑叹气说:“这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沈梓瑜说:“姑姑...”方姑姑说:“行了,这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别因为她一个人,大家就都要受罚。”姑姑不让人留下来陪我,沈梓瑜只好无奈的离开。 第六章 再次相遇(一) 半夜,一袭黑衣的陌北从窗户上跳了进来。我喊道:“母亲..母亲,大哥,你们在哪里?”陌北疑惑的说:“大哥?苏家不就只有一个嫡女吗?她嘴里喊的大哥到底是谁?”陌北见我小巧的身子蜷缩在床上,苍白的脸上留着大片汗珠,不由得让人心疼。 陌北说:“才进宫一个月,你就弄成这样,以后你的路会更加难走。王爷派我在身边保护你,我一定会护你周全。”陌北给我服下药后,在房里一直等着我退烧。 次日早晨,沈梓瑜推门进来,陌北身子一越轻轻消失在房间里。沈梓瑜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咦,若璃的烧已经退了。太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说若璃一定是个有福之人。” 这次我病的不轻,躺了好些时日才能下床。这些天,我总是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宫墙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梓瑜问:“若璃,你怎么了?”我说:“我没事。”沈梓瑜说:“这些日子,总见你心情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说:“我有的时候在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进宫里来。” 沈梓瑜说:“进宫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更是为了家族的荣耀。”我说:“深宫墙院,一入宫门,愁深似海。真不知道,这宫里有什么好的?”沈梓瑜说:“是啊,这宫里有什么好的,她们都奋不顾身的想进来。”我说:“那妹妹你呢?你又为什么想要进宫?” 沈梓瑜说:“我从小便生活在西域,今年父亲才将我接回家。我以为是父亲想我才将我接回家,可谁知...”我说:“怎么了?”沈梓瑜说:“我家里的兄长考了多年殿试,都没考中,想要给他谋个前途,这才将我送进宫里。若我得宠,就是为了家庭荣耀,若是不得宠,也可以将月钱送到家。” 我说:“这未免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吧。”沈梓瑜说:“我在西域舅舅家,有一个亲梅竹马的人,可是父亲怎么也不让我嫁给她。母亲以死相逼,我只好答应入宫。” 我说:“他们未免也太心狠了些。为什么女儿就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都要为了家族荣耀而活。” 沈梓瑜说:“这就是我们的命。”我说:“以前我信命,现在我不信命。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沈梓瑜说:“不认命,我们又能做些什么?”我说:“算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沈梓瑜说:“好。” 走出去看着皇宫的每一处地方,感到好陌生,又很熟悉。 这是囚禁了我五年的囚牢,离开不到一年,没有想到又回到了这里。当初以为自己就那样病死在了冷宫里,谁知道老天爷又给我重生的机会。复仇才刚刚开始。 沈梓瑜说:“若璃,你看,那个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好漂亮。”我说:“花开的再好,也会有凋谢的一天,凋谢后就变成一捧灰。” 沈梓瑜说:“我们现在正值盛年,可不是只开一天而已。”我说:“妹妹你要当心点,这后花园的花很多花含有剧毒。”沈梓瑜疑惑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花有毒的?” 我说:“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父亲为我找到天下名医,可始终没有医治好我的身体。后来我父亲,找到了缈柏山的师父,是他医治好我的病。他除了为我治病,闲余时间还会教我一些医术。”沈梓瑜说:“原来如此。”我说:“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不一会儿走到竺台这,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这里曾是他为我建造的,这里的摆设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一台琴摆放在这里。 我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可惜早已物是人非。”沈梓瑜说:“你怎么年纪轻轻这么多感叹,说的好像你来过这里一样。”我说:“妹妹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来过这里。”沈梓瑜说:“听说这个竺台,是皇上给前皇后建造的。看来皇上是真的很爱前皇后。” 我说:“有些东西,并不是像表面那么美好。”沈梓瑜说:“你只是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太悲观了些。”我说:“算了,不说这些了。不如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沈梓瑜说:“好呀。” 柔柔浅笑,发辫轻扬,缓缓抬起螓首,淡淡一笑,右手轻抬,微转螓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琴。 突然被一个声音打住,一个蓝衣女子说:“大胆奴婢,谁允许你们碰这台琴的?”琴弹到一半,被一个凶狠的声音止住。 沈梓瑜说:“我们不知道这台琴不能用。”含冬说:“你们是哪个宫的,宫里的规矩都不知道?”沈梓瑜说:“我们是刚进宫的秀女。” 含冬说:“一个小小秀女,也敢碰皇后娘娘的东西?”我说:“这位姐姐,我们刚进宫,不知道是皇后娘娘的琴。”含冬仔细打量我,说:“刚才是你碰的皇后娘娘的琴?”我说:“是。”含冬说:“既然碰了皇后娘娘的琴,就要清洗干净。”我说:“是。” 沈梓瑜说:“若璃,你没事吧。”我说:“没事。”沈梓瑜说:“天色不早了,你怎么可以答应?”我说:“要不然妹妹你先回去吧。”沈梓瑜说:“那姐姐你呢?”我说:“我就留下来擦拭琴。”沈梓瑜说:“不行,若璃,我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我说:“放心吧,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就被姑姑罚了。”沈梓瑜说:“那我回去姑姑那里替你打掩护。”我说:“好。” 望着竺台的景象,心里感到很苦涩,想哭却强忍着泪水不让流下来。 他建造这个竺台,专门是为我跳舞用的。那时,我在这里跳舞,他在那里为我抚琴。如今这个地方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多了皇后的一台琴。想必皇后是不甘心,皇上为我建造这个竺台,才经常在这里弹琴。 南宫萧墨说:“你是谁?”跪在地上一根根的擦拭琴,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有人来。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一颤,就算是化作灰,我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南宫萧墨语气加重了几分,说:“朕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我说:“奴婢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说:“奴婢不小心弄脏了皇后娘娘的琴,皇后娘娘让奴婢把琴擦拭干净。” 南宫萧墨说:“抬起头来。”我说:“是。”南宫萧墨说:“你是哪个宫的?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我说:“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新进宫的秀女。”南宫萧墨说:“秀女?”我说:“是。”南宫萧墨说:“你可以走了。”我说:“奴婢告退。” 离开的时候,刚好见到辰王走了过来,我站在原处征了征。 我行了个礼,说:“参见辰王。”南宫尘翎心想:这不是苏若璃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尘翎说:“你过来。”我说:“王爷有何吩咐?”南宫尘翎小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南宫尘翎说:“算了,你先下去吧。”我说:“是。” 南宫尘翎想:这个苏若璃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开始接近皇上了。南宫萧墨说:“三弟,你认识刚刚那个秀女?”南宫尘翎说:“也不算是认识,就是有过一面之缘。”南宫萧墨说:“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南宫尘翎说:“多谢皇兄关心,已经好了很多。”南宫萧墨说:“那就好。” 南宫尘翎说:“皇兄找臣弟是有何事?”南宫萧墨说:“上回刺杀你的刺客,朕找到了一些线索。” 南宫尘翎说:“可是查到了幕后主使?”南宫萧墨说:“还没有,只是查到了一些眉目,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你相信朕,朕一定会找到幕后真凶。南宫尘翎说:“多谢皇兄。” 回到西宫,姑姑并没有罚我,一切都被沈梓瑜瞒了过去。沈梓瑜问:“若璃,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有点累,想休息。”沈梓瑜说:“好,你早点休息吧。”我说:“嗯。” 夜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陌北潜入我的房间,将我带来去见南宫尘翎。我说:“若璃参见王爷。王爷这么晚找我,所为何事?” 南宫尘翎说:“今日你为何会出现在竺台?你与皇上在那里做什么?”我说:“我弄脏了皇后娘娘的琴,被罚在那里擦琴。至于皇上为什么会去,我也不知道。”南宫尘翎说:“本王还以为,你这么短的时间就接近了皇上。”我说:“我们住在西宫,离御书房很远,要想接近皇上很难。” 南宫尘翎说:“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好。”我说:“什么机会?”南宫尘翎说:“皇上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每晚都去瑶惜居去坐上一会。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皇上。” 我说:“王爷是想让我去瑶惜居接近皇上?”南宫尘翎说:“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南宫尘翎说:“陌北送她回去。”陌北说:“是。”我说:“王爷...”南宫尘翎说:“还有什么事?”我摇了摇头说:“没..没有了。” 听完南宫尘翎的话,我怎么也无法入睡。 我心想:我从来都不知道,皇上他每晚都回去瑶惜居。我以前还觉得奇怪,皇上为何要建一座瑶惜居在宫里。 看来这个瑶惜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我怎么也睡不着,想去打探点消息。 我悄悄的来到御书房房檐上,轻轻拿开一块瓦片。见到里面的暗卫,正在和南宫萧墨禀告情报。 暗卫说:“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查的怎么样了?”暗卫说:“辰王确实身体不适,才回京看病。”南宫萧墨说:“可有确凿的证据?”暗卫说:“属下询问过辰王所找的名医,都说辰王的身体越来越差。御医都说辰王的身体怕是治不好了。” 南宫萧墨说:“给我盯着辰王府,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朕。”暗卫说:“渊王和邺王最近好像在联络朝中大臣。至于联络哪些大臣,属下还不知道。” 南宫萧墨说:“继续监视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暗卫说:“是。”南宫萧墨说:“安王府那边可有消息?”暗卫说:“据探子来报,安王抱病休养,一直在王府不出来,也不见任何人。只是...” 南宫萧墨说:“只是什么?”暗卫说:“安王没有请过太医去治病,外面的大夫也没有请。”南宫萧墨说:“他要装病,就让他装好了。” 南宫萧墨说:“近日许府可有动静?”暗卫说:“自从前皇后殁后,许侯爷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惠妃上身上。”暗卫说:“只是皇上从不宠幸惠妃,这点让许侯爷很不高兴。”南宫萧墨说:“惠妃还有用,暂时还留着她,表面上还是要给她足够面子。”暗卫说:“是。” 南宫萧墨说:“许燕陵回京后有什么异常?”暗卫说:“许将军回京后,听说前皇后殁了,还大病了一场。”南宫萧墨说:“只是大病一场?”暗卫说:“前皇后是许大将军的妹妹,听到了这种消息,免不了大发雷霆。” 南宫萧墨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说:“朕是不是给他们许府太多机会了?嫡女是前皇后,庶女是惠妃,嫡子又是三军主帅的将军。暗卫说:“其实前皇后的事,皇上完全可以趁机灭了许府。” 南宫萧墨说:“哼,要不是先皇留下遗言,不管许府犯下何罪,只要不是谋逆的罪名,都能免一死。朕也不用费劲心思给许容笙安个通奸的罪名。本以为许府会为了许容笙有所行动,没想到那个老狐狸倒是能沉的住气。”暗卫说:“前皇后是嫡女,但在许府也不得宠。 想必许侯爷不会为了她,放弃权位。”南宫萧墨说:“免死金牌只有一次,看他下次会怎么做。” 暗卫说:“皇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南宫萧墨说:“继续盯着许府,那老狐狸有一丝风吹草动,就立刻来禀告。”暗卫说:“是。” 听完他们得对话,心里在滴血,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六章 再次相遇(二) 我心想:他居然为了扳倒许府,给我安上这样一个罪名,原来怀有龙种是假,利用我扳倒许府是真。在他心里,我只是扳倒许府的一颗棋子而已。虽然父亲他确实想谋逆,可我始终没有想要伤害他。 我捂着胸口,道:“南宫萧墨,我把心都给你了,你把我的心又丢下了哪里?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待我。我许容笙觉得不会让你好过。” 沉静在仇恨中,完全失去了防御意识,一不小心,一块瓦片掉了下去,惊动了御书房里的南宫萧墨。 南宫萧墨浑身散发杀气,说:“是谁?”我暗叫:“糟了,被发现了。”我身子一越便穿过御书房,朝宫墙那边飞去。虽然我轻功不错,但还是被南宫萧墨发现了。 南宫萧墨冰冷的声音道:“你是谁?”我心想:看来今晚是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拼了。 南宫萧墨语气加重道:“朕问你是谁?”我说:“哼,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南宫萧墨说:“把面纱摘下来。”我说:“如果我说不呢?” 说完,我拿起身上的匕首,朝南宫萧墨刺去。只是我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反手将我的匕首刺进我的手臂。我吃疼道:“啊!” 南宫萧墨说:“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我说:“你做梦。”这时,我拿出身上的毒药,朝他撒去,趁他不注意,往树林深处跑去。他本想追我,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与他交战了起来,我才能顺利逃脱。 必须赶到天亮之前回到皇宫,还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伤了。从冷宫那边围墙进来,一路通过巡逻的禁卫军才顺利回到西宫。 还好冷宫里西宫不是很远,悄悄回到房间包扎好伤口,将夜行衣藏了起来,也没有被她们发现。我心想:今晚真险,差点就被他抓住了。不过,后面出现的黑衣人又是谁?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有点像当时在庐镇寨救我的人,今晚被南宫萧墨发现,看来以后都不能有所行动了。 南宫萧墨说:“今晚有人夜探御书房,那人蒙着面,朕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看身形,像是女子。她受伤了,你去查下。”暗卫说:“是。” 次日早晨,阿珍问:“小主,你昨晚没睡吗?”我说:“睡了一会。”阿珍说:“小主想要吃些什么?奴婢去给小主做。”我说:“我不饿,景儿呢?”阿珍说:“景儿那个懒猪还在睡觉呢。”我说:“无妨,让她多睡会吧。”阿珍说:“是。” 我说:“替我梳妆,该去舞房练舞了。”阿珍说:“小主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今日就不去了。”我说:“我没事。”阿珍说:“那好吧。”我刚梳完妆,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我说:“外面怎么回事?”阿珍说:“奴婢出去看看。”我说:“嗯。”没过多久,阿珍便急匆匆的跑回来。 我问:“何事如此慌张?”阿珍说:“听说昨日皇上遭遇了刺客。”我说:“那刺客抓到了吗?”阿珍说:“抓到倒是没抓到,好像是藏到了宫里。 我皱眉道:“什么?”阿珍说:“她们说,刺客受伤了,从冷宫那边逃到了我们西宫。”我说:“为何肯定刺客逃到了我们西宫?”阿珍说:“今早有人发现,血迹从冷宫那边滴到西宫这里来了。而且刺客不会藏到我们房间里吧?” 我说:“你胡说些什么?”阿珍小声道:“奴婢早上起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有血迹,以为是动物受伤留的血迹,就用清水给擦干净了。”我心想:难道是昨晚回来的时候,手臂上的血滴在了路上? 我镇定道:“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血迹?”阿珍说:“除了奴婢,没有人看到。”我说:“想必是昨日刺客逃亡的时候,经过我们这里,血滴滴落在这里。”我说:“阿珍...”阿珍说:“小主怎么了?”我说:“血迹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景儿也不行。” 阿珍说:“为何不能说出去啊?”我说:“你想呀,刺客从冷宫逃到我们这里,若是让别人知道刺客来过这里,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既然现在血迹只是滴落在西宫路上,那就所有人都有疑点。阿珍说:“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说:“现在外面怎么样了?”阿珍说:“现在外面来了禁卫军,在挨个搜屋子。”我说:“你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情况,立马来禀告。”阿珍说:“是。” 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将血滴在了路上。很快禁卫军就要搜到这里来了,带血的夜行衣还没来得及处理。 西宫住的都是秀女,搜刺客,应该不会搜身才对,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只好将夜行衣穿在身上,外面再穿上平时的衣裳,血迹的气味很重,拿出之前配制的花粉洒在身上,这才隐藏了血迹的气味。 阿珍说:“小主,禁卫军来了。”我淡定道:“没事。”禁卫军将里里外外抖搜了个遍,也没有搜到可疑的人,只好撤离..... 我说:“他们走了吗?”阿珍说:“走了。”我说:“沈小主怎么样了?”阿珍说:“听说有刺客闯入西宫,沈小主吓坏了。也难怪她会害怕,现在整个西宫的人都害怕呢!生怕那刺客藏在西宫的某个地方,到时候要是碰到怎么办? 我说:“都过去这么久的时辰,怕是刺客早就已经逃跑了。你去把景儿叫过来,让她去给沈小主送些吃的。”阿珍问:“那表小姐那里呢?我们要不要送些过去。”我说:“他兄长是宫中禁卫军,就算搜在她那,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陆姐姐那边应该无碍。再说陆姐姐也不缺我们这些东西。” 阿珍说:“奴婢这就去把景儿叫过来。那小主还去舞房练舞吗?”我说:“当然要去,刺客又与练舞无关。”阿珍说:“是。” 刚来到舞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马上就是太后生辰,连她都在这里练舞,想必是想讨太后欢心。 我说:“那个不是惠妃娘娘吗?小主,我们还要过去吗?”我说:“既然惠妃娘娘在这里练舞,我们就不要打扰了。”我说:“回去吧。”阿珍说:“是。” 惠妃说:“站住。”我行礼道:“见过惠妃娘娘。”惠妃说:“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我说:“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刚进宫的秀女。”惠妃说:“原来只是个秀女。”惠妃说:“看到本宫为何要跑?”我说:“奴婢...奴婢是怕打扰娘娘练舞。”惠妃说:“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我说:“是。” 抬起头的瞬间,惠妃惊吓的叫了一声。 惠妃害怕道:“你到底是谁?”我说:“奴婢姓苏,名若璃,是菀凛苏家的女儿。”惠妃问:“你就是菀凛第一首富,苏家的女儿?”我说:“正是。”惠妃说:“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说:“是,奴婢告退。”青儿说:“娘娘,你方才怎么了?”惠妃说:“你有没有发现她像一个人?” 青儿说:“娘娘说的是谁?”惠妃说:“前皇后.....我的亲姐姐.....”青儿说:“前皇后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与前皇后相比,差太多了。”惠妃说:“可她刚才看本宫的眼神,非常像那个贱人。”青儿说:“或许是娘娘看错了。”惠妃说:“也许吧。” 阿珍说:“刚才惠妃娘娘看到小主时,为何会惊叫啊?”我说:“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阿珍说:“听说这个惠妃娘娘,是靠前皇后才能封妃的。奴婢就是不明白,她是庶女,许侯爷却非常宠爱她。前皇后是许侯爷的嫡女,却不得宠。” 我说:“平常都是母凭子贵,她是母凭女贵。”阿珍说:“还是我们老爷好,一直只疼爱小主一个人。”我说:“行了,我们回去吧。”阿珍说:“是。” 坤宁宫里,皇后说:“妹妹在西宫的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慕容婉清说:“那里除了离御书房远,其他的都还好。”皇后说:“你刚进宫,不要着急皇上宠幸你。”慕容婉清说:“妹妹还不着急,了有些人已经开始着急了。”皇后说:“谁?” 慕容婉清说:“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林锦汝。”皇后说:“德妃那个贱人,自己在宫里不得宠,就想要把她的妹妹送进宫里获宠。想要她的妹妹获宠,本宫非不要她得逞。”慕容婉清说:“那个林锦汝长相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魅惑皇上。而且她还很会装,妹妹怕斗不过她。” 皇后说:“你是我慕容家的女儿,哪一点比她差了?她能装,你就不能吗?”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要帮帮妹妹才行。”皇后说:“哼,当初许容笙那个贱人,还不是获得皇上专宠,不照样被本宫扳倒了。慕容家的荣耀,不能让任何人阻碍。” 慕容婉清说:“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皇后说:“放心吧,本宫是皇后,父亲是朝中大臣,兄长又是禁卫军统领,没有人能够动摇本宫的地位。只要本宫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获得专宠,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慕容婉清说:“全听皇后姐姐安排。”皇后说:“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慕容婉清说:“是,妹妹告退。” 皇后说:“含冬,这件事,你怎么看?”含冬说:“德妃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娘娘无需怕她。至于那个林锦汝,只要她想接近皇上,那就让她永远见不到皇上。”皇后说:“你对这些秀女有何看法?”含冬说:“这些秀女中,刑部尚书的女儿嚣张跋扈,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最好利用。其中最让人不放心的,是那个苏若璃。” 皇后说:“她一个富商之女,有什么好怕的?在朝中无权无势,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含冬说:“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说:“行了,你也先下去吧。”含冬说:“奴婢告退。” 刚到门口,就看到陆曦,她拉到我在屋里说话。我说:“姐姐,你这里怎么这么旧?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陆曦说:“这边比较偏,我又喜欢安静,这里刚好适合我。”我说:“看来林锦汝也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姐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陆曦说:“兄长说了,在这个宫里,能低调就低调,偌大的皇宫,死个秀女可不是什么大事。昨天刺客的事情,肯定跟西宫有关,所以若璃你要小心点。”我说:“刺客的事情,我也有想过。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索性就不想了。”陆曦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陆曦说:“那个沈梓瑜和你住一个院子里,应该没有人能欺负她吧?”我说:“也就是上官雅涵,在别人那里受气了,或者是心情不好,就过去闹下。她的忍耐力,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说:“不管上官雅涵怎么侮辱她,她都不会吭声,时间久了,那个上官雅涵就不会来欺负她了。到是那个上官雅涵,我是越发看的不顺眼了。”陆曦说:“妹妹不必理会她,她的性格就是欺弱怕强。”我说:“我也没有理会她。只是她这样经常闹,传到姑姑那里去,我也要跟着遭殃。” 陆曦说:“那可怎么办?”我说:“像她那种人,要吃点苦头才知道错,可是我又不敢动她。”陆曦说:“对了,若璃,你不是会医术吗?”我说:“我也只是略懂皮毛。”陆曦说:“也不要很厉害,就只让她吃个苦头。”我说:“那我该怎么做?”陆曦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听我说...” 我惊讶道:“姐姐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陆曦说:“她家世好,既然我们不能明着得罪她,让她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我说:“姐姐你这个法子,真是太好了。” 陆曦说:“你把药粉配制好后,拿过来给我,这件事,我去办就好了。”我说:“这件事怎么能让姐姐去办?”陆曦说:“你与她有过节,她对你有防备之心。对我没有什么防范,所以我去最合适。”我说:“那行,姐姐要小心点。”陆曦说:“嗯。” 第七章 被罚 我回到屋里。叫阿珍去找些荨麻来。宫里想要这种植物也不容易,阿珍到冷宫那边,没人打扫的地方才能找到。 阿珍问:“小主,你找这些荨麻做什么?”我说:“一会你就知道了。”阿珍说:“小主不会又想配制药了吧!”我说:“就你聪明。”阿珍说:“荨麻是毒药,小主来配制来做什么?”我说:“荨麻是毒药,只要用量不是很大,就不会有事,轻则上吐下泻,重则对皮肤过敏。”阿珍说:“我知道小主配制药来做什么了。那个上官雅涵经常来找小主茬,小主是想教训她,对不对?” 我说:“我只是不想让她再烦我。”阿珍说:“奴婢都明白。”景儿说:“那个上官雅涵仗着自己家世好,嚣张跋扈的是该教训她。”我说:“阿珍真的你把这些配制好的药送到陆姐姐那里去。”阿珍说:“是。” 上官雅涵说:“你怎么来了?”陆曦说:“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妹妹。”上官雅涵说:“你不是和苏若璃家是亲戚吗?会这么好心来看本小姐?”陆曦说:“妹妹有所不知,我和苏若璃从小就没见过几次,虽然说是亲戚,但是没有什么感情。妹妹你是刑部尚书之女,她却要跟你作对,是她不识好歹。”上官雅涵说:“算你识趣。” 陆曦说:“我给妹妹带了胭脂过来,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上官雅涵说:“我这里可不缺胭脂。”陆曦说:“我知道妹妹家什么都不缺,可我这种胭脂和其他的胭脂不同。”上官雅涵问:“有何不同?”陆曦说:“我这种胭脂,是父亲从南北带回来的,用在脸上,不仅皮肤会永葆青春,肌肤嫩滑,还会显得很好看。若是用在脸上,被皇上看到了,肯定会很喜欢。” 上官雅涵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就收下了。”陆曦说:“妹妹不嫌弃就好。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妹妹早些休息。”上官雅涵说:“去吧。” 第二天清晨,就听到上官雅涵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只见上官雅涵脸上长满红痘,看起来十分吓人。上官雅涵惊叫道:“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七儿说:“小主,你怎么了?”七儿看到上官雅涵也是一声尖叫。七儿说:“小主你这是?”上官雅涵说:“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她?”上官雅涵说:“陆曦这个贱人,她为何要害我?我要去告诉姑姑。” 上官雅涵去姑姑那里闹,这一闹整个西宫的人都知道了。方姑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雅涵说:“昨天她去我屋里,送了我一盒胭脂,我用了之后,脸就变成这样了。”陆曦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雅涵说:“你还在装,明明就是你给我的胭脂有问题。” 陆曦说:“姑姑明查,我昨晚的确去了她屋里,也送了她胭脂,但这确实不是我做的。”上官雅涵说:“不是你的胭脂有问题,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曦说:“是不是你自己误吃了什么东西?这才会导致皮肤过敏。”上官雅涵说:“若是误吃东西,为何只有脸上会变成这样?”方姑姑说:“行了,都别吵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要是传到皇后娘娘那里去,都要受罚。” 上官雅涵很委屈的说:“请姑姑一定要为我做主。”方姑姑说:“胭脂我已经让太医查了,里面有荨麻,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曦紧张得说:“我...我也不知道。”方姑姑说:“是你送给她的胭脂,你会不知道?”陆曦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七儿说:“昨天有人看见,苏小主家的阿珍去冷宫找来了荨麻。肯定是她们合起伙来害我们小主。”方姑姑说:“去把苏若璃叫过来。”可儿说:“是。” 可儿来到了西宫,可儿说:“苏小主,姑姑唤你过去。”我说:“姑姑唤我,是为了何事?”可儿说:“你过去就知道了。”我说:“好。”阿珍说:“小主。”我说:“没事。”可儿说:“阿珍姑娘也一同过去。” 我说:“姑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方姑姑说:“昨天你屋里的阿珍是不是去找了荨麻?”我心想:看来荨麻的事情瞒不住了,既然阿珍找荨麻的事,被人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了。”我说:“是。”方姑姑问:“你找荨麻干什么?”我说:“为了给上官雅涵一个教训。请姑姑责罚。” 方姑姑说:“你倒是知道认错。”我说:“上官雅涵总是找我茬,我实在有些忍不住,才会这样做。”方姑姑说:“陆曦有参与吗?”我说:“没有,陆姐姐并不知情,是我让她去送胭脂的。”陆曦说:“若璃...”方姑姑说:“你为何不自己去送?”我说:“因为我和上官雅涵有些过节,怕她对我有所防备,才让陆姐姐去送的。我知道错了,还请姑姑责罚。” 方姑姑说:“那罚你去马厩喂马一个月。”我说:“是。”方姑姑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提起,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谁都脱不了干系。”上官雅涵说:“是。” 为了不连累陆曦,我一人承认陆所有事情。并不是因为和她感情深,而是想要她欠我一个人情。反正都要罚,替她承担,还能增加她对我的好感。我去马厩后,皇上下旨查了西宫所有人的手臂,查找刺客,这次被罚,还算是躲过了一劫。 我说:“马儿啊马儿,你要多吃点。你长得好一些,才不会枉费我在这里喂你一个月。”突然来了一个蓝衣公子,说:“你是谁?”我转过身来,看到许燕陵。 我说:“这位将军,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许燕陵说:“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我说:“我是新进宫的秀女,做错了事,被罚来这里喂马一个月。”许燕陵说:“原来是新进宫的秀女,我就说怎么没见过你。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姑娘?”我说:“我姓苏,名若璃,将军叫我若璃便好。” 许燕陵说:“你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将军?”我说:“将军年纪轻轻就立下汗马功劳,京城有谁不认识将军?”许燕陵说:“看来我的名声真不小。”我问:“将军是经常来这里吗?” 许燕陵说:“像我这种武将,除了练兵,就是和马儿打交道。”我说:“将军真喜欢说笑,和马儿有什么好交道的?”许燕陵说:“是他们陪着我一同杀进战场,一起同生共死。”我说:“若璃明白了。” 许燕陵问:“苏姑娘喜欢马吗?”我说:“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很少出门,更别说接触马了。”许燕陵说:“算了,姑娘休息会,让我来喂吧。”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让将军来做?”许燕陵说:“无妨,你就在旁边休息吧。”我说:“那好吧。” 我站在一旁望着许燕陵,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谦和,这一切,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是最疼爱我的兄长,如今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不敢相认。想喊他一声大哥,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我不敢与他相认,怕连累他。 许燕陵说:“马喂好了,苏姑娘去休息吧。”我说:“多谢将军。”许燕陵说:“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我望着许燕陵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我擦干泪水,说:“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大哥,他好像清瘦了很多。”现在没时间想太多了,想要早点相认,就必须快点报仇。现在我被罚在马厩,行动起来也比较自由,得想办法接近皇上才行。 到了晚上,做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我偷偷的来到瑶惜居。被罚到马厩,也有很多好处,至少比西宫自由。为了不让南宫萧墨起疑心,没有直接去瑶惜居里面。而是在瑶惜居路上,我假装迷路,在路上遇到南宫萧墨。 南宫萧墨冷冷的声音,道:“你是谁?”我说:“奴婢该死,不知道是皇上,惊扰到了皇上。”南宫萧墨说:“你是那天,在竺台被罚清洗琴的秀女?”我说:“正是奴婢。”南宫萧墨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说:“奴婢刚送东西去西宫,回马厩的路上迷了路。”南宫萧墨说:“你一个秀女,去马厩做什么?”我说:“奴婢做错事,被姑姑罚去马厩。”南宫萧墨说:“起来吧。”我说:“多谢皇上。” 南宫萧墨很怀疑的说:“从西宫到马厩不需要经过这里。你为何会迷路?”我说:“那个...奴婢对宫里还不太熟悉,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里了。本来以为可以遇到人问问,哪知道越走越无人。”南宫萧墨说:“宫里没人敢来到这里,你自然是遇不到人。”我说:“奴婢不知,还请皇上责罚。”南宫萧墨说:“时辰不早了,朕送你回去吧。” 我说:“啊?皇上你要送我回去?”南宫萧墨说:“怎么,你不愿意?”我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南宫萧墨说:“若朕不送你回去,你岂不是要在这个宫里转个没完?”我说:“奴婢多谢皇上。” 走到路上时,我说:“听闻说,皇上很凶,奴婢怎么觉得,皇上一点也不像传闻的那样。”南宫萧墨说:“哦?那在你心里,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奴婢觉得皇上,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南宫萧墨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象中的朕,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说:“奴婢不敢说。”南宫萧墨说:“但说无妨。”我说:“那奴婢说了,皇上可不要怪罪奴婢。”南宫萧墨说:“朕不会怪罪你。” 我说:“没有遇到皇上之前,奴婢觉得皇上应该很难相处,但是现在我觉得皇上并不是那么难相处。”南宫萧墨说:“哦,是吗?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回皇上的话,奴婢叫苏若璃。”南宫萧墨若有所思的说:“苏若璃...”我说:“奴婢到了。”南宫萧墨说:“下回可别再迷了路。”我说:“多谢皇上送奴婢回来。” 今晚南宫萧墨对我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对付他那种多疑的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对待,我的装疯卖傻,他虽然有些猜疑,但至少我现在是许家女儿,这个假不了。 暗卫说:“属下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查的怎么样?”暗卫说:“苏若璃是菀凛首富苏家的独女。那个苏小姐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今年还假死过一次。”南宫萧墨好奇的说:“假死?”暗卫说:“听说她因病去世,都快要下葬了,最后却又活了过来。当时苏府的人也吓了一跳,最后才慢慢接受。”南宫萧墨说:“居然会有这种怪事。” 暗卫说:“苏小姐醒过来后,就被地方官府选中,进宫选秀。”南宫萧墨问:“还有别的吗?”暗卫说:“有人还说,苏小姐是宫里人举荐入宫的,至于是宫里的哪个权贵,目前还没有查到。”南宫萧墨说:“给朕查,一定要查到,背后送她进宫的到底是谁?”暗卫说:“属下有个猜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南宫萧墨说:“但说无妨。” 暗卫说:“辰王遭遇刺客,找遍菀凛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去了缈柏山,找叶天澈医治。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苏若璃的病一直都是叶天澈在医治。苏若璃还是叶天澈的徒弟。辰王会不会是送她进宫的人?” 南宫萧墨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辰王就是送她入宫的人。就算是辰王跟官府说通,让她进宫选秀,也证明不了什么。叶天澈救了辰王,也许他就是为了报恩,才答应送她入宫。”暗卫说:“属下不该猜疑王爷,请皇上责罚。”南宫萧墨说:“下去继续查。”暗卫说:“是。”那日我回到了马厩,皇上便派人来调查我。 一大清早,许燕陵又跑到马厩来找我。这段时间,许燕陵没事做就往马厩跑,让我跟他相处了不少时间。 我问:“许将军,你是来看马儿的吗?”许燕陵说:“这次来,不是来看马。”我说:“那是因为什么?”许燕陵说:“苏姑娘,你到底做错什么事情?皇上会派暗卫去菀凛调查你。”我皱眉说:“皇上调查我?”许燕陵说:“我知道后,便一早就来找你了。”我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皇上为何要查我?”许燕陵说:“这就要问你自己才知道了。” 我说:“应该是我那日误闯瑶惜居,皇上以为我是有目地的,才派人调查我吧。”许燕陵说:“反正你小心点便是。”我说:“多谢将军提醒。”我说:“不过许将军是怎么知道,皇上在派暗卫调查我?”许燕陵说:“因为我妹妹死的有些蹊跷,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暗卫去菀凛,我便知道就是在调查你。” 我说:“原来如此。”许燕陵说:“只要以后是我许某能帮的上忙,我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姑娘。”我说:“多谢许将军的好意。我现在是秀女,许将军还是少找我为好。若是被旁人看见,又要拿来造事。”许燕陵说:“好,那苏姑娘先忙,我先告辞。”我说:“许将军慢走。” 我心想:若是后面没有南宫尘翎,他调查我也不怕,就是怕查出辰王。若是查出我背后是辰王,恐怕以后取得皇上的信任会是难上加难。不愧是南宫萧墨,对谁也不信任,都过去这些日子了,想必他是没有查到什么。 第八章 一同随行 多日后,暗卫对我的调查终于结束,没有查出我背后的人,若不是邺王秘密造反,皇上也不会将我的暗卫秘密调查回来。 进宫转眼快有三个月,学习规矩一个月,在马厩待了也快有一个月。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他们还时刻刁难我,人也清瘦了不少。还差几日就到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沈梓瑜过来找我。 沈梓瑜说:“姐姐。”我说:“妹妹,你怎么来了?”沈梓瑜说:“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说:“什么好消息?”沈梓瑜说:“姑姑说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我说:“上官雅涵就这么放过我了?”沈梓瑜说:“这我倒是不知道,是姑姑让我接你回去的。” 我虚脱的坐在地上,说:“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沈梓瑜心疼的说:“若璃你辛苦了。”我说:“我都舍不得这些马儿,每天跟它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些感情了。”沈梓瑜说:“有时间来看看这些马儿便是。”我说:“嗯。”沈梓瑜说:“快走吧,姑姑还等着我们呢。”我说:“好。” 李德说:“启禀皇上,按照皇上的吩咐,把苏若璃接回了西宫。”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李德说:“皇上,皇后还在外面候着。”南宫萧墨说:“她来做什么?”李德说:“皇后听说皇上忙于政务,这几日从未离开过御书房,就给皇上送了点补品过来。”南宫萧墨说:“让他进来。”李德说:“是。” 回到西宫沐浴更衣后,景儿给我做了好多吃的。我说:“还是这里舒服些。”沈梓瑜说:“姑姑刚才说的话,姐姐可要铭记于心。”我说:“知道了。”沈梓瑜说:“这个上官雅涵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时刻小心。”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会怕她不成?”沈梓瑜说:“她父亲是刑部尚书,姐姐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我说:“就算我们不去招惹她,她也未必能放过我们。对于她那种人,一味忍让,只会更加长她的气势。”沈梓瑜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那日你替我解围,她又怎么会记恨你。” 我说:“就算她们上官家在朝中权势大,那又能怎么样?这天下是皇上的,不是她们上官家的。”沈梓瑜说:“话虽如此,皇上总不能为了一个秀女,得罪朝中大臣,我说:“妹妹莫要多想了。”沈梓瑜说:“我也只是担心。” 我说:“担心也没用,再说,她也是个没有脑子的人。”沈梓瑜说:“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好。”我说:“嗯。”沈梓瑜说:“姐姐早些休息,我先回房间了。”我说:“你也早些休息。”沈梓瑜说:“好。”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于是就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又走到这里来了,远远看到有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南宫萧墨,刚想转身就被叫住。 南宫萧墨说:“怎么,你很害怕朕?”我说:“我没有看清楚皇上在这里。”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不休息,在这里干什么?”我说:“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南宫萧墨说:怎么,离开了马厩,你还睡不着?” 我说:“在马厩虽然说每天都很累,但是累了就不会多想事情。”南宫萧墨问:“那你在想什么?”我说:“我就是想我母亲了。我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便去世,我从小身体不好,父亲为我寻遍天下名医,直到现在才将病治好一点。我从小就害怕见到外人,从来都没有祭拜我的母亲。”南宫萧墨说:“你想出去祭拜她吗?” 我说:“想也是白想,进了宫,没有被皇上宠幸,就要等时间到了才可以出去。我还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呢!”南宫萧墨笑道,说:“你很想被朕宠幸?”我脸红道,说:“皇上你说什么呢!”南宫萧墨说:“你想出宫祭拜她,朕许你出宫便是。”我说:“咦,我能出宫吗?”南宫萧墨说:“只要你想,朕就允你出宫祭拜。” 我说:“这样不好吧。”南宫萧墨说:“有何不好?”我说:“进宫选秀后,就再也不能出宫。”我说:“要是皇上准许奴婢出宫,那岂不是会让别人说闲话。” 南宫萧墨说:“朕的命令,谁敢说闲话?朕明日刚好要出宫办事,你可以随朕一同出宫。”我开心的说:“真的吗?”南宫萧墨说:“君无戏言。”我说:“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皇上了。加上这次,皇上已经帮了奴婢两次。” 南宫萧墨说:“好好活着吧,就算是对朕最好的报答。”我心一颤,心想:这是他以前对我说的话。 他现在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重生这件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兴许是我多想了。南宫萧墨说:“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清晨,朕便派人去接你。”我说:“是,奴婢告退。” 南宫萧墨那一句话,重重的戳痛了我的心,好好活下去,这是他以前对我说的。望着我离开的身影,南宫萧墨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 南宫萧墨说:“苏若璃的性格,就像当初她入宫的性格。”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笙儿,你恨朕吗?朕没有想过让你死,只是想除掉许贤。可你就这么离开了朕。笙儿,你说..朕该恨你吗?” 南宫萧墨果然信守承诺,一早便带我出宫,只不过是办成侍卫的装扮。出了宫,才脱去侍卫装扮,换回了女装。 我说:“皇上你不是出宫办事吗?若是不顺路,可以将奴婢在这里放下。奴婢可以自己租马车去菀凛。”南宫萧墨闭上眼睛,没有理会我。我说:“皇上,你睡着了吗?皇上你该不会也是去菀凛吧。”南宫萧墨说:“闭嘴。”我说:“哦。”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觉得无趣,最好闭上眼睛睡觉。以前跟他出宫,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现在坐在他面前,心里全是不甘。 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我现在是苏若璃,必须忘记仇恨和他相处。从京城区菀凛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南宫萧墨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马车行驶了几日,总算到了下一个镇。一路上有些劳累,只好在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休息一晚再走。 我小声的说:“皇上,你不是有要事要办吗?现在都已经到了襄镇,你真的是去菀凛吗?”南宫萧墨说:“怎么,你很害怕朕与你一同前往?” 我心想:我怎么感觉中了他的计?难道他带我出宫,真正的目的,是想亲自带我去苏家?我笑道,说:“有皇上同行,是再好不过了,奴婢怎么会害怕?”南宫萧墨低头凝视我:“你该不会有事瞒着朕吧。” 我很淡定的说:“没有..奴婢怎么会有事情瞒着皇上?”南宫萧墨说:“哼,没有最好。”说完南宫萧墨拂袖走去。我心想:他到底在怀疑什么?看来这一路上,要谨言慎行才好。 南宫萧墨换了一身蓝衣,带着我找了一家客栈吃饭。看着桌上的饭菜,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着。 我心想: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带我去菀凛?难道说,他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我现在确实是苏家嫡女,干嘛要怕他试探? 南宫萧墨心想:她的声音很像那晚女刺客的声音,那晚试探了一下她,她的确不会武功,难道是朕的错觉?选完秀女就遭到刺客,可刺客偏偏跑到西宫就没有了踪迹。那晚她去瑶惜居又事做什么?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吗? 我说:“皇上,奴婢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了。”南宫萧墨说:“朕说过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在外面称朕为皇上。”我说:“那奴婢要叫皇上什么?”南宫萧墨说:“你有见过奴婢与主子一同用饭吗?我摇头说:“没有。”南宫萧墨说:“以后在外面,要叫朕夫君。”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说:“夫君...皇上,你是认真的吗?奴婢叫皇上夫君,那可是大大的不敬。你不会回宫后,给我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吧。” 南宫萧墨黑着脸,说:“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这才发现,茶洒到了他的衣服上。我哭丧着脸,说:“完了。皇上,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要不奴婢给你擦身上的污渍。” 说完我便用衣袖擦拭他身上的污渍,只是被我越擦越脏。 南宫萧墨满脸怒火,说:“苏若璃,你给朕住手。”我惊慌的跪在地上,说:“奴婢知错了。” 说完,南宫萧墨冷哼一声,完全没有理会我,起身便拂袖而去。我心想: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过依他的性格,没有杀了我,已经就是天大的恩赐。 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睡着,生怕南宫萧墨对我的好感降低。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能轻易认输?我现在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他每次心情不好,吃了我的桂花糕心情才会变好。我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端着好的桂花糕在门外,深吸了两口气才敲门。 咚..咚咚,敲了许久,里面却没有人回应。我说:“咦,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皇上睡着了?皇上你在吗?”见没有人回应,就轻轻推门进去。我小心翼翼,道:“皇上你睡了吗?”屋里找了个遍,没看见皇上的身影。我说:“奇怪,这么晚了,皇上去哪里了?”我说:“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吧。”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桌子上放着一个书信,走上前放下手中的桂花糕。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书信,并没有伸手去拿。刚准备离开,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吓得我在原地不敢动,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南宫萧墨冷冷的声音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说:“奴婢见皇上生气,就做了一些桂花糕送来。见皇上不在,奴婢只好自己进来了。”我跪在地上,道:“奴婢擅自闯进皇上房里,还请皇上责罚。” 南宫萧墨看了看桌子上的书信,端起一旁的桂花糕。南宫萧墨说:“这是你做的?”我说:“回皇上的话,是奴婢做的。”南宫萧墨说:“退下吧。”我说:“是。” 来到了门外,总算松了一口气。我心想:刚才好险,还好没有动那个书信。 不过很奇怪,依皇上的性格,不会让我们轻易走才是,他为何没有责罚我。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算了,还是回去想想该怎么应付。 刚回到房间,见到房间坐着一个人,吓得我差点喊了出来。陌北捂住我的嘴,说:“苏姑娘你别喊。”我说:“咦,陌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是有多么危险吗?”陌北说:“苏姑娘无须害怕,属下是替王爷带来口信给你。”我说:“王爷说些什么?”陌北说:“王爷说菀凛那边安排妥当,苏姑娘放心去便是。”我说:“那王爷还有说别的吗?”陌北说:“没有了。” 我说:“王爷可知道皇上这次去菀凛的目的?”陌北说:“想必是去调查你进宫之事,还有就是你假死的事情。” 我说:“我假死,是什么意思?”陌北说:“你之前已经断气,苏家为你办理了丧事,可你却又突然活了过来。活过来后,你性格大变,连身上的病都好了。这些都让人想不清楚。”我说:“别说你们想不清楚,就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陌北说:“总之你小心点便是。”我说:“我知道了。” 我问:“那个...王爷的身体可还好?”陌北说:“苏姑娘放心,王爷的身体无大碍。”我说:“那就好。”陌北说:“方才见姑娘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何事了?”我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惹皇上生气了。”陌北皱眉道:“你惹皇上生气了?”我说:“没事,我自己能应付的来。”陌北说:“那好吧。”我说:“陌北你该走了,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陌北说:“那苏姑娘保重。” 南宫萧墨望着手里的桂花糕,心想:这个女人做的桂花糕,怎么和笙儿做的桂花糕味道一样,许久没有吃到这个味道,看来这个女人到也不是一无是处。 暗卫说:“属下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查到什么了?”暗卫说:“辰王确实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回京养病。”南宫萧墨问:“如何确定的?” 暗卫说:“最近属下都在暗中监视辰王,府里经常会有大夫去诊治。这些日子,辰王因为身体不适,很少出王府。”南宫萧墨说:“朕这个皇弟,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可别被他轻易蒙骗过去。” 暗卫说:“属下定会尽力去调查。”南宫萧墨说:“退下吧。”暗卫说:“是,属下告退。”南宫萧墨说:“哼,一个个都病倒了,朕倒要看看你们是真病,还是装病。” 次日早晨,我说:“皇..夫君早。”我心想:叫皇上夫君,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南宫萧墨说:“昨日的桂花糕,真是你亲手做的?”我说:“是...是不是很难吃?”南宫萧墨说:“没事。”我说:“哦。”南宫萧墨说:“出发吧。”我说:“现在就出发吗?我都还没有用早膳。”南宫萧墨说:“今早的早膳,你就不用吃了。” 昨夜没吃饱,今早又没有吃,饿的我肚子咕咕大叫。“咕咕..咕咕。”我说:“嘿嘿,皇上你别在意。”南宫萧墨说:“你肚子一直在叫,这要朕怎么静心。” 我委屈的说:“本来昨夜就吃的很少,今天早上又没用早膳就出发了。肚子能不饿吗?”南宫萧墨说:“昨夜是谁跟朕说自己吃饱了?”我小声的说:“这你都能记住。”南宫萧墨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递给我一盘桂花糕。 我说:“这是给我的吗?”南宫萧墨说:“这是你自己做的,太难吃了,朕现在就还给你。”我说:“啊?太难吃了,那皇上你还带在身上。”南宫萧墨不耐烦的说:“你废话有点多。”我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南宫萧墨说:“再废话,朕就把你扔出去。”我嘀咕道:“那我不说了。” 经历了几天的路程,我们终于坐上了船。本来打算走陆路,结果皇上想要走水路,只好坐船去了。从小我就晕船,上船后我呕吐不止。 第九章 使苦肉计 南宫萧墨说:“你怎么了?”我捂住嘴说:“没事,就是有些晕船。”南宫萧墨说:“你不是出生在菀凛吗?为何还会晕船?”我心虚的说:“我出生在菀凛是没错,可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根本没有出过门,更没有坐过船。夫君你怎么了?” 南宫萧墨没有理会我,转身就离开。看着他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真是的,一直坐马车不好,非要坐船。虽说坐船路程比较短,可这也太难受了。” 我正爬上栏杆休息的时候,突然一群黑衣人从船底冲了上来。 我警惕道:“你们是谁?”黑衣人看了看画像,说:“是她没错。”我说:“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黑衣人说:“杀了她。”我大喊:“救命呀。” 黑衣人一刀砍向我,我用手臂挡在了胸口前,鲜血蔓延手臂留在甲板上,我故装害怕的后退着。 黑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我,逐渐的逼向我,一刀朝我刺去。见刀快要刺向自己时,又没人出来营救,情急之下只好跳入水中。 我根本就不懂水性,跳下水那一刻,就是在拿命去赌。南宫萧墨迟迟不肯现身救我,就是试探我会不会武功。 他见我跳下水那一刻,他立马现身除掉所有黑衣人。除掉黑衣人,他急忙跳进海救我。 他将我抱在怀里,我只感觉到很冷。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醒醒。”见我昏迷不醒,他俯下身子吻住我的唇,给我做人工呼吸。咳了几声我才睁开眼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我吓的立马后退。 我咳咳了几声,虚弱的说:“皇上。”南宫萧墨说:“你不懂水性,还跳进海里,是不要命了吗?” 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便道:“我..我若不跳进海里,就会被他们杀死。跳进海里,最起码还有活命的机会。” 南宫萧墨说:“这些刺客都是来刺杀你的,到底是谁想要杀你?”我说:“我不知道那些刺客为何要杀我。我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到底是谁想杀我?”南宫萧墨走到刺客身边检查了一遍,说:“这些刺客都是买来杀你的,看来这幕后的人不简单。可惜没留一个活口。” 我说:“那到底是谁非要置我于死地?”南宫萧墨说:“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说:“那皇上为何不留活口?”南宫萧墨说:“朕要跳进海救你,怎么留活口?”我说:“多谢皇上救命之恩。”南宫萧墨说:“先别忙着谢朕,还是想想,到底是谁想要杀你?” 我说:“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想要杀我。他们明明就是冲着我来的,到底会是谁?”南宫萧墨冷笑道:“也许...并不是你得罪了谁,下次没有朕的允许,不能离开朕半步。”我说:“哦。” 那天遭遇刺客以后,我整天跟在南宫萧墨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而凶手们见我在皇上身边,再也没有机会动手。 慕容岚茵说:“一群废物,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杀不了。”慕容青云说:“皇后娘娘息怒,这也不能怪他们,上次刺杀失败以后,那个女人和皇上寸步不离,实在是不好下手。” 慕容岚茵说:“就是因为这样,本宫更应该除掉她。”慕容青云说:“娘娘不必担心,只要他们还没回宫,就有的是机会。”慕容岚茵说:“无论如何,那个女人必须死。”慕容青云说:“是。” 经过了数日的水路,我们总算是到达了菀凛。没想到,离开了三个月,又回来了。 南宫萧墨说:“你是要住府邸,还是回苏府住?”我说:“皇上在菀凛还有府邸吗?”南宫萧墨说:“父皇当年在菀凛建造了一座府邸。” 我说:“要不皇上与我一起住在府邸可好?”南宫萧墨说:“住在苏府?”我说:“若是皇上嫌弃府邸小,便可以去府邸住。”南宫萧墨说:“就依你的,去苏府住。不过,朕要先去一个地方。”我说:“嗯。” 到了菀凛,没有直接回苏府,而是来到了一处府邸。 这座府邸位于北城,四周都是幽林处,曲径幽美,四处都是竹林,僻静的小路显得十分安静。 这座府邸虽然没有人来住,院子里也算是十分干净,应该有人会经常来打扫。 我说:“没有想到,先皇会在这里建下府邸。”南宫萧墨说:“这是父皇年轻时所建,如今也有十几年了。”我说:“先皇为何还在这里建下府邸?”南宫萧墨说:“你这女人废话可真多。”我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干嘛要那么凶。我可以到处看看吗?”南宫萧墨说:“随便。”我说:“那我就先走了。” 南宫萧墨看着这里,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南宫萧墨说:“父皇,这里是你与她相遇的地方,儿臣现在来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的?直到你临死还惦记在这里。母后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听说先皇下菀凛微服私访,认识了一位菀凛美人,先皇为了那名女子,在这里建下一座府邸。 只是后来,先皇回京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那位美人一直在这里等着先皇,最后直到死也没有等到。 那个女人爱了先皇一生,也等了他一生,到最后什么也没有等到。没有人知道,先皇为何不来接她。 以前就听说这件事,只是后来,皇上登基后,再也不让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我心里苦笑道:其实我还挺羡慕她的,至少她还有等的希望。虽然等了一辈子没有等到,至少不曾后悔。 而那个曾经让我爱到入骨的人,如今却形同陌路,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却感到很遥远。一种触不可及的东西,我真的再也不想去碰了。 南宫萧墨突然站在我身后,道:“你在想什么?”我收回思绪,说:“皇上你怎么来了?”南宫萧墨说:“听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朕想陪你去看看当地的名医。”我说:“从小父亲为我寻遍天下名医,也没有治好我的身体,况且我师父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药师。他都没有办法,找名医有什么用?我现在身体基本上好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南宫萧墨凑近我,说:“难道朕要宠幸你,你也用这副身体伺候朕?”我吓的退后两步,惊叫:“啊,我...”南宫萧墨轻笑道:“那你倒是告诉朕,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说:“我...我进宫当然是为了苏家,为了家族荣耀。” 南宫萧墨说:“既然为了家族荣耀,难道不想朕宠幸你?”我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奴婢想都不敢想。”南宫萧墨说:“是吗?晚些回到苏府,朕就派人去请大夫。”我说:“是。” 回到苏府后,他就派人去请大夫了。只是这次回来,没有提前去通知苏府,苏老爷出门去经商了。 二夫人也回娘家了,见我回来,管家想要去禀告二夫人,被我给阻止了。苏夫人一向不喜欢苏若璃,怕她回来坏了我的大事。 我心想:只是南宫萧墨的做法,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请大夫给我看病,他是想试探什么?我的好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怀疑我不是苏若璃。 毕竟人死后又复活,确实很让人难想,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果我坚持不让大夫看,他肯定会起疑心。 可我现在毕竟不是苏若璃,身上完全没有病。况且不能让他知道,我会武功的事情。 要是被他知道我会武功的事,那么就会知道那晚的女刺客就是我。可我要怎么瞒过去? 听景儿说过,苏若璃体寒,所以才会身体弱。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了。 要想瞒过南宫萧墨,就必须得对自己狠些。我命人偷偷去冰窟拿了很多冰块,放在凉水中,去外面找了一种草药。 这种草药,泡上一个时辰,便能导致人的体质发寒。我将自己关到房间里,在放有冰块的浴盆中泡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我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身子都感觉到冷。为了不让南宫萧墨看出来,我给脸上抹了很多胭脂。这样看起来,脸色都不会太差。 我扶着桌子,说:“我必须要撑住,瞒过大夫就好了。”我给自己吃下一颗药丸,这种药丸可以暂时压制隐藏体内的内力。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请大夫过来。见他迟迟未来,我怕药丸的药性消失,便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他。 我虚弱的说:“皇上。”南宫萧墨见我脸色不太好,急忙上前扶我。南宫萧墨问:“你怎么了?”我说:“可能是因为这些天坐船,再加上受伤,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南宫萧墨扶我坐下,说:“在这等着朕,朕去找大夫。” 我说:“皇..皇上,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南宫萧墨说:“病成这样,还说休息两日就好了。”我说:“奴婢真的没事。”南宫萧墨说:“你给朕闭嘴。乖乖在这里躺下,等朕请大夫回来。” 我说:“请大夫也不用皇上亲自去,叫下人去就好了。”南宫萧墨说:“现在下人都去休息了,还是朕去比较方便。”我说:“可是..”南宫萧墨说:“不要再说了。”我说:“哦。” 我心想:南宫萧墨...如果这一切没有变那该有多好?许久过后,他请来大夫为我把脉。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澡,大夫也检查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微微摇了头。 大夫说:“这位姑娘是体寒,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生调理。”南宫萧墨说:“可有检查出什么原因?”大夫微微摇了摇头,说:“除了体寒,还有一些外伤,检查不出来,只能先暂时开几副药调理,姑娘需要好生休养才是。”我说:“有劳大夫了。” 南宫萧墨送走大夫,坐到我旁边。我感到气氛不对,问:“皇上你怎么了?”南宫萧墨说:“你放心,朕一定治好你的病。”我说:“其实对于我来说,治不治的好没有什么关系。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吃了很多药,现在看到药就有些害怕。有时候,药苦的我实在咽不下去。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能出来,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能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鸟儿飞。” 南宫萧墨愤怒道:“谁告诉你,活在世上没有意思的?活着比什么都好,为何你们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己的。你要记住,从进宫那一刻开始,你的命就是朕的。” 我说:“奴婢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南宫萧墨说:“有的时候活着虽然辛苦,可活着总比死了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心想:今晚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他如此生气?南宫萧墨说:“朕扶你回房间休息。”我说:“是。” 送我回到房间,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离去了。 我心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生气?他刚才的愤怒,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口中的你们指的又是谁?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是谁? 算了,不管是谁,至少今晚算是躲过去了。明天祭拜完苏若璃的母亲,后天就要回宫了。回宫后,要好好把身体养好。 至于刺杀的事情,应该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来。现在宫里是有人把我当眼中钉了,以后要小心些才行。 辰王房间中,他正画着一位女子,画中女子如诗如画,美若天仙。 许燕陵说:“尘翎,你又在想她了?”南宫尘翎收起画,说:“你怎么来了?”许燕陵说:“来看看,苏姑娘那边有不有消息?”南宫尘翎说:“你怎么会如此关心她?本王从未见过你如此关心这个女子?”许燕陵说:“我把她当朋友,关系她有何不对?”南宫尘翎说:“暂时没有消息。”许燕陵说:“知道了。” 南宫尘翎说:“还有事吗?”许燕陵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那件事?”南宫尘翎说:“有些事情,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许燕陵说:“那你说,皇上他忘记那件事了吗?”南宫尘翎说:“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想必很难忘掉。” 许燕陵带着几分怒气说:“既然忘不掉,当初为何要娶笙儿?她真心爱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结果变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她如此爱他,他怎能忍心伤她?” 南宫尘翎说:“皇上有没有爱过前皇后,谁又知道?有些事情,也是皇上身不由己。”许燕陵说:“都说帝王无情,看来一点也不假。”南宫尘翎说:“或许不是太无情,是他太多情了。燕陵,既然来了,陪本王下一盘棋如何?”许燕陵说:“随时奉陪,这次我一定要赢你。” 我来到大厅,见皇上已经起床,他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说:“皇上早。”南宫萧墨面无表情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我说:“多谢皇上关怀,已经好了很多。” 南宫萧墨说:“你这是要出门?”我说:“皇上难道忘了,奴婢回来是为了祭拜母亲。”南宫萧墨说:“你先去吧朕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陪你去了。”我说:“是。” 刚走出苏府,就被陌北带到郊外了。我说:“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这一路上,你都在监视我?”陌北说:“我不是来监视你,是王爷派我暗中保护姑娘。”我说:“刚出苏府就被带到这里了,你这也叫暗中保护?”陌北说:“我是不得已才将姑娘带到这里来。”我说:“说吧,找我做什么?” 陌北拿出一瓶药,说:“这个药能够帮助你调理身体。”我问:“昨夜的事,你都知道了?”陌北说:我跟随你们一路到菀凛,昨晚你在苏府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说:“其实昨夜我...”陌北说:“苏姑娘不用解释,其实我都明白。这件事,我并没有禀告王爷,还望今后苏姑娘能够三思而后行。”我说:“其实当时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陌北说:“昨夜你的做法,只有三分的把握,剩下的七分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如果当时,皇上不管你的死活,你会活在现在?”我说:“我当时只想着怎么瞒过去,没有想那么多...”陌北说:“王爷那边,我已经替姑娘隐瞒,姑娘以后有事,可以找我说,我再禀告给王爷。” 我说:“知道了,谢谢你帮我隐瞒这件事。”陌北说:“姑娘不必谢我,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王爷。”我说:“哦,可是我要怎么找到你?”陌北拿出一片竹叶,说:“需要找我的时候,就吹这个,我便会出现。”我看着手里的竹叶,说:“这个要怎么吹?” 陌北将竹叶横放在唇下,吹出一首渡思劫。陌北说:“这样就可以了。”我说:“咦,你吹的是渡思劫吗?”陌北说:“是。”我说:“我很喜欢这首曲子。”陌北说:“苏姑娘你试试。”我说:“好。” 我将竹叶放在唇下,不管怎么吹都不管用。我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怎么吹都没有声音?”陌北无奈的说:“我来教你吹吧。”我说:“嗯。”我静静的看着陌北吹,这是他第一次距离女人那么近,他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我说:“陌北你真厉害,用竹叶也能吹的那么好。”陌北说:“苏姑娘过奖了。”我说:“以后你不要叫我苏姑娘了,叫我若璃便好。”陌北脸红道:“好。” 我又试了下,还是吹不响。我撇嘴的说:“它是不是跟我有仇啊。”陌北看我憋红的脸,不禁一笑。 陌北握着我的手,说:“用手指轻轻扯住竹叶的两端。”陌北说:“你不要憋着气,放轻松点。”不一会儿我就吹出了声音。我高兴的说:“太好了,我终于吹出来了。”陌北说:“苏姑娘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我说:“嗯。” 今晚皇上会晚些回府,我索性在街上逛会再回去。 今天是百花节,街上都很热闹。我平时也不爱热闹,只是因为不想那么早回苏府,便一个人来湖边坐坐。 第十章 触物伤情 陌北说:“我见你一个人发呆,便过来陪陪你。”我说:“你不怕被皇上看见吗?”陌北说:“皇上去府衙了,所以不会看见。苏姑娘有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很无助?” 我说:“你指的是什么?”陌北说:“一个人独自进宫,又要为皇上拿到花名册。按道理说,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做这些,难道你不害怕吗?”我说:“害怕...害怕难道比绝望还可怕吗?你有尝试过绝望的感觉吗?”陌北说:“有。” 我说:“你不是从小在王爷身边长大吗?难道是王爷对你不好吗,让你感到绝望。”陌北说:“王爷对我很好。在遇到王爷之前,我感到绝望,那个时候甚至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好人。”我说:“你能说给我听听吗?”陌北说:“苏姑娘愿意听?”我说:“只要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陌北说:“我从小没有父母,是跟着文叔长大,文叔说他是在河边捡到的我。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给丢弃了。” 我说:“那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吗?”陌北说:“他们什么线索也没有给我留下,只留下一块玉佩。光凭一个玉佩,根本就找不到他们,所以我早就忘记了父母的存在。文叔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养着,直到我六岁那年,文叔因病去世。” “文叔去世后,我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去客栈打杂,除了在客栈打杂,我还茶楼给人洗碗,去青楼给人洗衣裳。这些都做过,到最后我只能去做苦力。” “我从小便力大无比,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他们都讨厌我,便对我拳打脚踢。是王爷救了我,将我带回王府。那时候,王爷跟我说,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我,再也不会饿肚子。” 我说:“想不到的你还有这样的身世。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你,确实很可怜。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陌北说:“所以从那以后,我的命就是王爷的。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说:“这些都是你的过去,你为何愿意告诉我?” 陌北说:“第一次见到苏姑娘的时候,便知道苏姑娘是个好人。其实你表面上假装很坚强,内心比谁都很脆弱。”我苦笑道:“我是好人吗?以前可能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陌北说:“现在这些我只给苏姑娘说起,希望姑娘替我保密。”我说:“放心吧,看在你保护我的份上,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陌北说:“时辰不早了,我送苏姑娘回去。”我说:“不了,路上闲杂人等很多,怕被人发现,我自己回去就好。”陌北说:“那你自己小心点。”陌北说:“既然皇上已经相信你了,我就先回京向王爷禀告。”我说:“好。”陌北说:“告辞。” 离开陌北没多久,我就感到后面有人跟踪我。我感到对方人数不少,便将人引到这个小巷子里来。 听脚步声,像是有十几个人来,看来这些黑衣人跟上那天的刺客是同一伙。我心想:十个人吗?看来必须杀了这些人,不然就会暴露我自己。 一些黑衣人拔刀瞬间向我刺来,这是我早已经运好功,我轻松躲开了。我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黑衣人说:“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说:“哦,是吗?”几个黑衣人一同上,我与他们交战了起来。对于这些黑衣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杀了九个黑衣人,只留下一个活口。 我弯下身凝视着黑衣人,说:“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黑衣人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反正横竖都是死。” 黑衣人拿起地上的刀,一刀划破自己的喉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衣人瞬间倒地。我恼怒道:“该死的。现在线索又断了。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我看了看四周,说:“看来打斗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人,我必须马上离开。”我身子一越轻轻消失在小巷子里。 我回到了苏府,生怕惊动南宫萧墨,悄悄的回到房间。点亮灯,看见南宫萧墨坐在那里,把我吓一跳。 我慌张道:“皇上,你怎么在这里?”南宫萧墨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我说:“奴婢只是在街上随便逛逛。”南宫萧墨说:“在外面随便逛逛,会逛到这个时辰回来?”我说:“因为今天是百花节,所以奴婢贪玩,回来晚了。” 南宫萧墨说:“只是逛了百花节?”我说:“是。”南宫萧墨指着桌子上那台琴,说:“这台琴是你的?”我说:“是奴婢的。”南宫萧墨说:“你会弹琴?”我说:“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南宫萧墨说:“朕还以为,你从小身体不好,什么都不会做。”南宫萧墨说:“你倒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会做糕点,会琴棋书画。”我说:“虽然我身体不好,可闺中女子该学的,还是要学的。” 南宫萧墨说:“弹首曲子朕听听。”我说:“是。”我坐在琴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一首忧伤的曲子浮现眼前的点点滴滴。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旧人依在,曲声依旧,故人已去。 他听到这首曲子,脸色就瞬间变了。一曲弹完,他只是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停下手中的琴,坐在一旁。 我说:“皇上,天色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南宫萧墨睁开眼睛,深情变得很哀伤,说:“你知道朕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摇头道:“奴婢不知。” 南宫萧墨说:“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在朕没有权势的时候,没有保护好她。我说:“皇上说的她是谁?”南宫萧墨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朕最终没有保护好她。” 我心想:他所说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十年前落水死去的白馥瑶吧?以前有听说过这个女人,可没有想到,皇上心里爱的是她。 我说:“皇上,虽然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但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奴婢希望皇上能够忘记过去,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南宫萧墨说:“你不懂朕心里的痛,有何资格让朕忘记?”我说:“奴婢是不懂皇上,所以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奴婢也不敢去揣测皇上的心。”南宫萧墨说:“难道连你也瞧不起朕?”我说:“奴婢不敢。” 南宫萧墨说:“也许在你们眼里,朕就是嗜血残忍的暴君,你们都以为朕想做皇帝。当年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无权无势,才没能保护好她。你可知道,朕当时心里有多恨吗?” 我说:“奴婢又怎会不知?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她已经逝去,皇上为何还如此执着皇位?”南宫萧墨说:“如果朕不登上皇位,死的就是朕。朕不怕死,只是朕答应她,要好好的活下去。朕还有母后,还有要守护的人。” 我说:“人只有等到死去的那一刻才知道后悔,剩下最后一口气才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天真。” “我从小就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生死早就已经看淡。只是有些事,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在死神身边挣脱。” 南宫萧墨心想: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眼里全是悲伤,从见到她那天开始,就没有见她开心过。我说:“奴婢一时僭越了,还请皇上责罚。”南宫萧墨说:“无妨。”南宫萧墨说:“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我说:“是。” 他眼里刚才划过一丝悲伤,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可他终究还是负了我。 既然你一开始就放不下那个女人,为何当初还给我那么多承诺。 当初我以为,只要能在他身边,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我。倒在床上,看着粉色纱帐,心里很是惆怅。 在死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南宫萧墨,我的死,你的心里是否有一丝悔恨? 想的太累,闭上眼睛全是冷宫里的那一幕幕。也许是曾经我爱他太深,如今才会恨他入骨。 后院里,南宫萧墨站在树下,吹着那首醉熟悉的曲子。旁边一位翩翩公子站在他旁边,身上带着一股书生的气息。 公孙楚说:“皇上这么晚了可真是好雅致。”南宫萧墨说:“你怎么来了?”公孙楚说:“太后担心邺王会派人来刺杀你,命属下派人来保护皇上。” 南宫萧墨说:“朕还需要你来保护?”公孙楚说:“咳咳,我知道你厉害,不需要我保护。太后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宫萧墨说:“明早你回宫后,帮朕查一件事情。”公孙楚说:“皇上请说。” 南宫萧墨说:“去查下,那天在船上刺杀苏若璃的刺客是谁指使的?”公孙楚说:“是。”南宫萧墨说:“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公孙楚说:“辰王回京后,倒是闲的很。除了与许燕陵下棋,就是进宫陪太后。” 南宫萧墨扬唇一笑,说:“朕的那位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公孙楚说:“先不管几位王爷了,就说说皇上你吧。”南宫萧墨说:“哦,说朕什么?” 公孙策说:“皇上出宫怎么就带了一个秀女?”南宫萧墨说:“别人不了解朕,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公孙楚说:“我当然了解你,只是...”南宫萧墨说:“只是什么?”公孙楚说:“只是皇上你把她带到先帝府中,有些不妥。” 南宫萧墨说:“有何不妥?”公孙楚说:“算了,你是皇上,说了算,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太后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秀女。”南宫萧墨说:“太后又是如何知晓的?”公孙楚说:“皇上觉得,宫里有何事能瞒过太后?” 南宫萧墨说:“她是什么都监视朕吗?”公孙楚说:“太后说,她身子弱对延绵子嗣不利。该说的,我都说了,皇上自己想想吧。南宫萧墨说:“滚。”公孙楚说:“那我就滚回去休息了,明日启程回宫,皇上别忘了。” 第十一章 无奈救下了他 我早早的起来,看见公孙楚,皇上也起来了。我心想:公孙楚怎么会在这里?他是皇上从小的玩伴,这个男人可不能小看。以前他在宫里来去自如,就能知道皇上是有多信任他了。 他们公孙家世代贤臣,太后对他们也很是看重。只是公孙楚忠心皇上,公孙大人忠心太后,父子俩各位其主。 公孙楚说:“小主早。”我故装不认识,说:“你是?”公孙楚说:“在下公孙楚,是皇上的侍卫。”我心想:跟我装什么御前侍卫?我说:“原来是公孙大人,久仰公孙大人大名。”公孙楚说:“小主认识在下?”我说:“公孙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谁会不认识?”公孙楚嘚瑟的说:“是吗?原来我这么出名吗?” 南宫萧墨说:“你还有完没完?”公孙楚说:“哟,皇上生气了,看来不能跟小主多聊几句了。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回京了。”我说:“现在就走了吗?”公孙楚说:“小主是不想回去了吗?”我说:“公孙大人可真爱说笑。”南宫萧墨说:“出发吧。”我说:“哦。” 邺王府内,邺王南宫褚凌与几位朝廷官员聚在一起,南宫褚凌说:“皇上马上就要回宫了,杀手都准备好了吗?” 南宫褚岩说:“从菀凛回京,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回京。要不我们直接攻下皇城。” 宋大人说:“可禁军都是慕容青云在掌管,大多数兵权都在许燕陵手中。许侯爷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我们要如何才能攻破城门?”南宫褚凌说:“哼,不就是一个慕容府吗?看本王怎么拔掉他的獠牙。” 李大人说:“万万不可除掉慕容青云。”南宫褚岩说:“李大人何出此言?”李大人说:“慕容青云是皇后的亲大哥,除掉他会惹怒皇后。” 南宫褚岩说:“没有了慕容家,皇后就是一个废物。”李大人说:“王爷可别忘了,这宫里还有太后。”南宫褚岩说:“这倒是个问题。” 南宫褚凌说:“在路上埋伏杀手,别让皇上回到宫里。”南宫褚凌说:“只要皇上死了,皇宫就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南宫褚岩说:“我们在回京的路上,多处埋下了杀手。” 南宫褚凌说:“一批人杀不掉他,本王还不信,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南宫褚岩说:“攻皇城的事,我们先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南宫褚凌说:“是。” 我不明白,皇上回京,为何要兵分两路回京。公孙楚装扮成皇上的模样,走的小路回京。我们则是坐着马车走陆路回京,回京的路上也就我和皇上两个人。 另一边,辰王一如既往的到宫里给太后请安。太后说:“这些日子,尘儿你天天入宫给哀家请安,真是辛苦你了。”南宫尘翎说:“儿臣不辛苦,以前儿臣不在京里,没有办法给母后请安。现在儿臣回京了,自然要来多多陪伴母后。”太后说:“尘儿可真是孝顺。” 南宫尘翎说:“听月姨说母后最近腰疼病又犯了。母后你躺着,让儿臣给你揉揉。”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慈祥,说:“还是尘儿孝顺,要是皇上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南宫尘翎说:“皇上把朝政打理的很好,母后何出此言?”太后说:“可他至今都不肯延绵子嗣。”南宫尘翎说:“或许皇上有他的想法。”太后说:“哀家知道他忘不了那个丫头,可那终究已经过去了。如果他一直不肯延绵子嗣,哀家有何颜面面对先帝?” 南宫尘翎说:“母后再给皇上一些时间吧。”太后说:“十年了,哀家给他的时间够多了。当初他与皇后那么恩爱,哀家以为他会让她延绵子嗣,到最后皇后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哀家还是太小看皇上了。”南宫尘翎说:“皇后那件事,的确是皇上做的太过了。尘儿,你能否答应哀家一件事?”南宫尘翎说:“母后您说。” 太后说:“你与皇上从小关系就很要好,皇上回宫后,您能帮哀家劝劝他吗?”南宫尘翎说:“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劝说皇上。”太后说:“这样哀家就放心了。” 马车上,我疑惑道:“我们为何要走小路回京?不走大路的话,我们至少要多一半的时间。而且路上可能会遇到匪徒。” 南宫萧墨说:“那你是想遇到匪徒呢?还是想遇到杀手呢?”我说:“皇上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有人要刺杀我们?”南宫萧墨说:“回京的路上,想必都埋伏了不少杀手吧。” 我说:“他们是冲皇上来的吗?”南宫萧墨说:“不只一批杀手,刺杀你的那些人,可不会轻易放你回宫。” 我说:“听皇上的意思,刺杀我的人,是宫里的某个人?想要雇那么多杀手,在皇上面前刺杀我,想必是宫里地位很高的人。”南宫萧墨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便好,就让它烂在肚子里。”我说:“奴婢明白。”南宫萧墨说:“以后在朕面前,不要称自己是奴婢。”我说:“是。” 我心想:这个男人多心情,可真是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一会又会说我什么不是了。我心里正嘀咕着,马车一阵晃动,几只箭从窗口飞进来。 接着,一群人从黑处冲进来。我惊慌道:“怎么回事?”南宫萧墨说:“哼,看来朕是小瞧他们了,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去。”我说:“那皇上你呢?”南宫萧墨说:“朕应付的过来,你千万不要出去。”我说:“嗯。” 他自己出去对付那些杀手,我只能躲在这里面。就算杀手太多,我也不能出手,不能让他知道我会武功。 外面杀手太多了,另外一处杀手,从黑处冲出来,直奔我来。第一批杀手的目标是皇上,后面这群杀手,目标很明显是我。 他们见有人刺杀皇上,一人进来刺杀我,其他的人都帮助皇上去对付刺客了。刺客进来杀我,我假装害怕,躲在角落里喊救命。我大喊:“救命,救命啊...” 南宫萧墨冲进来一剑杀死杀手。南宫萧墨说:“跟我走...”南宫萧墨拉着我的手,朝外面走去。我说:“刺客太多了怎么办?”南宫萧墨说:“现在这两批刺客相互打了起来,我们先走。”我说:“嗯。” 正准备离开,许多暗器朝我发来。眼看暗器就要刺中我了,他急忙将我护在身下,暗器刺在了他的背部上。 我惊道:“皇上...你怎么样了?”南宫萧墨说:“朕没事。”说完南宫萧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说:“皇上你撑住,我带你离开。”见他昏迷以后,我用身上的毒粉洒向撒向刺客,用轻功带着他消失在树林里。 我找到了一处山洞,带着他躲了起来。我说:“皇上..皇上你醒醒。怎么会这样?”检查了下他背后的伤口,才发现那些暗器有毒。这种毒,一旦中毒,就会陷入昏迷,要是没有解药,最多活不过三日。 我心想:到底是谁想杀我?用这么狠毒的解药。第一批人是来杀皇上的,后面的这群人是来杀我的。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刺杀皇上的会不会是邺王?那刺杀我的,会是宫里的谁? 见他昏迷不醒的他,我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按道理说,我那么恨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因为我受伤的,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 我本不想救他,想起茵后还活着,心里就不甘心。他现在还不能死,他死了我就不能回宫报仇了。 为了报复许府和茵后,我暂且让你活着。我拿出身上配制好的解药,给他服下。 这些解药,都是我离开缈柏山之前配制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这一夜我都没有睡,直到第二日清晨,他才醒来... 我说:“皇上你醒了?”南宫萧墨说:“刺客呢?”我说:“昨晚你受伤,我就带着你离开了。”我说:“至于刺客,我也不知道。”南宫萧墨说:“若璃,你没事吧?” 我心想:他这是关心我吗?他醒来不担心自己的毒,反而关心起我来了。 我收回情绪说:“我没事,倒是皇上,你的伤...”南宫萧墨说:“朕没事。”我说:“都中毒了,还说没事。”南宫萧墨皱眉说:“是你救了朕?”我说:“这种毒药虽然有毒,但也不是无解。进宫之前,找师父问了一些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用上。 南宫萧墨说:“昨晚刺客没有行刺成功,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我说:“你身上的毒刚解,还不宜走动。我们躲在这里,想必他们也找不到我们。”南宫萧墨说:“不行,这里不安全,必须马上离开。”我说:“可是现在出去,也会被他们发现。” 南宫萧墨说:“我们走岩南山那条道。”我皱眉道:“那里可都是悬崖峭壁,况且岩南山住着一群匪寇。走那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南宫萧墨说:“朕现在受伤了,不能被刺客找到,走岩南山那条路,也许有个活路。”我说:“那好吧,我先给你上点止痛药,再服一下增加体力的丹药,这样一路上也不会太辛苦。”我说:“好。” 给他服下药,我们就从岩南山这条路出发,岩南山这条路崎岖难走,走到后面全是悬崖峭壁。如今为了活着回京,只能铤而走险了。 我说:“皇上,你要不要休息会再走?”南宫萧墨说:“我们也走了四个时辰,刺客应该没那么快追过来。”我说:“要追来,他们早就追来了。”南宫萧墨说:“想必他们昨晚已经走过这条路了。” 我说:“你是说,他们昨晚已经追查过这条路了?”南宫萧墨说:“回京城的路,他们都埋伏下了杀手,只有这里没有埋伏杀手。找不到我们,他们也会铤而走险的往这条路追查。” 我说:“那我们为何要走这条路?”南宫萧墨说:“这条路,他们追查过就不会再返回来,其他的路,现在肯定给走不了。”我说:“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我说:“皇上你先休息,我去找些吃的来。”南宫萧墨道:“若璃...”我说:“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南宫萧墨说:“要小心点。”我说:“我会的。” 我去山里摘了一些野果子回来,又去河边打了一些水,填饱肚子后便出发。 平日威严的他,如今身体虚弱,还需要我来照顾他。虽说是救我才受的伤,不过像他这种好强的人,一路靠我找食物照顾他,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只要活着回到京城,这件事也许是我是好的,至少他会对我信任多些。 走到岩南山,这里只有一天窄小的过道。因为昨晚下过雨,路上还有些打滑。我担心道:“真的要从这里过去吗?”南宫萧墨说:“想要安全回京,这是唯一的路。”我说:“可是你的伤...”南宫萧墨说:“朕没事,倒是你,不害怕吗?”我说:“这么高,路又这么窄,说不害怕是假的。”南宫萧墨说:“闭上眼睛。” 我好奇道:“闭上眼睛做什么?”南宫萧墨说:“听话便是。”我说:“嗯。” 我闭上眼睛,他揽过我的腰,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用轻功飞过这条道。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后,我们已经是在崖顶。只是这么一运功,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额头上冒着大颗汗珠。 我问:“皇上你怎么样了?”南宫萧墨说:“止血药还有吗?”我说:“还有,你等下。”我撕开他的衣裳替他上药,看见衣裳粘在肉上,我看着有些心疼。只是一想到他曾经对我的无情,那一丝心疼立马消失不见。给他上好药,服下了一些止痛药,这才看到他脸上有一丝好转。 我说:“我们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赶路?”南宫萧墨说:“天快要黑了,再往前走会很危险。就在这里休息,明日再赶路。我说:“皇上,你先靠在这颗树上休息会,我再去找些干柴来,晚上生堆火就不冷了。”南宫萧墨抓住我的手,说:“若璃...”我说:“皇上怎么了?” 南宫萧墨说:“你坐下休息会,朕去找就好。”我说:“你这样子,我怎么能让你去?你就听我的,睡会伤会好的快一些。”南宫萧墨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我说:“嗯。” 天黑以后,这崖顶上风大,比平时冷许多。苏若璃这个身体太差,根本扛不住冻,风一吹身体就会发冷。 要不是之前练过武功,恐怕现在早已经生病了。南宫萧墨握紧我的手,说:“冷吗?”我摇头道:“不冷。”南宫萧墨说:“手这么冰,还说不冷。你身体不好,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我说:“我刚刚服过活力丹药了,没事的...” 南宫萧墨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过来。”我说:“哦。”南宫萧墨将我揽进怀里,把外衣披在我身上,这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离他那么近,能听见他的心跳。 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每一次心跳。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我爱上一个人那一刻开始。 从前我不喜欢勾心斗角,不喜欢被人算计,不喜欢虚情假意,只喜欢一个人简单些。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被他算计,被他虚情假意欺骗。时间让有些东西越来越深,也让有的东西越来越淡,想看淡些,始终做不到。 泪水顺着脸颊留下,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他的手背上。他为我擦拭脸上的泪痕,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他不知道,我为何会流泪,以为我只是害怕了。这些天,我都没睡好觉,这一夜在他怀里睡了个好觉。 第十二章 今夜不侍寝 慕容岚茵说:“没有杀死那个女人,你们还敢回来?”慕容青云说:“皇后娘娘请息怒,这次也是意外。”慕容岚茵说:“有哪次不是意外?”慕容青云说:“这次他们赶到的时候,有另外一批人在刺杀皇上。两群人交战了起来,也无暇顾及皇上。” 慕容岚茵说:“皇上受伤了,如今下落不明,叫本宫怎么能不担心?传本宫的命令,全部去寻找皇上,刺杀的事暂时放在一边。”慕容青云说:“是。” 睡了一会,我就醒了。见他闭着眼睛,以为是睡着了,就没有将他弄醒。轻轻拿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中,醒来后眼角流着泪水。我心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何必愧疚...这些都是他欠我的。 我站在崖边上,冷风拂过我的脸颊,泪痕也被风给吹干。不知何时,他从身后用双手搂住我的腰,就那样静静的抱着我。 我说:“皇上,你怎么醒了?”南宫萧墨说:“你怎么哭了?”我说:“我没有哭...”南宫萧墨说:“你还想瞒着朕吗?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你感到害怕了吗?”我说:“嗯。” 南宫萧墨说:“你既然进了宫,做了朕的女人,自然要承受这些。以后遇到的事情,恐怕比这害怕百倍。”我说:“只是还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开始有人刺杀我了。”南宫萧墨说:“这次出宫,就只有一人知道,就算朕知道是谁指使的,朕也不能动他。”我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吗?”南宫萧墨说:“是。” 南宫萧墨说:“现在朝中暗藏汹涌,不能有一丝差池。”我说:“我明白了。”南宫萧墨说:“回宫后朕就封你为妃可好?”我惊道:“什么?”南宫萧墨说:“怎么,不愿意吗?”我说:“我现在只是一个秀女,皇上封我为妃,这样难免会遭人议论。”南宫萧墨说:“朕的命令,谁敢议论?”我说:“可是...”南宫萧墨说:“好了,在休息会,我们就出发。”我说:“是。” 天亮以后,我们就出发。这次我们出发的早,并没有遇到匪徒。到了镇上,他便派人护送我们回到京城。 遇到刺客这件事,皇上不要我和任何人说起。我心里大概也有个数,知道是谁派人刺杀我们。 不管是邺王爷,还是皇后也好,他都没有动他们。明知道刺客是邺王派来的,他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回到宫后,他就下旨封我为妃。 李总管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苏氏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秉性端淑,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晋升为瑾妃,为六宫之首,赐位漪澜宫。三日后,举行封妃大典。我说:“谢皇上隆恩。”李总管说:“恭喜瑾妃娘娘。”我说:“多谢李总管。”李总管说:“奴家就先告退了。”我说:“李总管慢走。” 这次封妃,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林锦汝升为贵人,慕容婉清升为婉嫔,上官雅涵升为贵人,其他的都升为美人。 而我是皇上破格晋升为妃,慕容婉清是皇后的妹妹,才封为嫔位。 沈梓瑜说:“恭喜姐姐晋升妃位。”我说:“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晋升我为瑾妃。”沈梓瑜说:“你救了皇上的性命,被册封为妃也不为过。”我说:“话虽然这么说,可这心里总感到不安。” 沈梓瑜说:“姐姐莫要想太多了。”我说:“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就要搬去漪澜宫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沈梓瑜说:“只要姐姐能够记住我这个妹妹,我便会心满意足。”我说:“以后我不在这边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上官雅涵再欺负你。”沈梓瑜说:“嗯。”我说:“我该走了。”沈梓瑜说:“姐姐慢走。” 我刚一出来,就正好遇到皇后和婉嫔她们。我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慕容婉清说:“参见瑾妃娘娘。”慕容岚茵说:“瑾妃妹妹,本宫这也是第二次见你。第一次是在选秀大殿上,没有好好瞧清妹妹,今日仔细一看,果然是个绝色佳人,怪不得皇上会私自带你进宫。” 我心想:她这是责怪我,私自跟皇上出宫。以前你欺负我,如今我不再是以前的许容笙,定不会任由你欺负。我说:“皇上这是体恤臣妾思母心切,所以才带臣妾回家祭拜母亲。”慕容岚茵说:“妹妹这般招人怜爱,皇上自然是会疼妹妹一些。” 上官雅涵说:“哼,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皇上。有些人啊,就算升了妃位又如何?骨子里还是一副贱骨头。 上官雅涵刚说完,我一巴掌打到她脸上,道:“你说谁是狐媚子呢?”上官雅涵捂着脸说:“苏若璃你竟敢打我?”我说:“你对本宫大不敬,本宫打你又如何?不向本宫行礼也就算了,还直呼本宫的名讳。告到皇上那里去,看看是谁的错?皇后娘娘你说呢?” 上官雅涵哭丧着脸,说:“皇后娘娘,你看...苏若璃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慕容岚茵呵斥道:“行了!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上官雅涵说:“皇后娘娘,是她先动手的,你要替臣妾做主啊!”我说:“皇后娘娘是该出来做个主,方才打涵贵人的那一巴掌,是本宫打错了吗?”慕容岚茵说:“行了,都退下吧。”我说:“臣妾告退。” 上官雅涵委屈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慕容岚茵说:“说你蠢,你还真是蠢。皇上刚刚封她为妃,你就想对付她,是想作死吗?”上官雅涵说:“皇上回宫后也没有临行她,说明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慕容岚茵说:“皇上刚一回宫,德妃那个贱人就装病,皇上现在每夜都去她那里。” 慕容婉清说:“所以臣妾觉得,眼前德妃才是最大的威胁。皇上每夜都去她那里,万一她怀了龙嗣,对我们可是可不利。”慕容岚茵说:“苏若璃那个贱人就暂时放过她。” 晋升为妃的这段时日还算平静,皇后忙着对付德妃,根本没空搭理我。 回宫以后,皇上也从未来看过我,辰王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召见我。只有上官雅涵还在兴风作浪,心情不好就会去欺负那些秀女。” 这一日突然沈梓瑜哭着跑过来找我,我问:“你这是怎么了?”沈梓瑜说:“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说:“你先别哭,有话我们好好说。”沈梓瑜擦干泪水道:“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父亲他...” 我说:“沈伯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沈伯父怎么会扣上贪污的罪名。”沈梓瑜说:“涵贵人恨你封妃,她虽然恨你,可你现在是瑾妃,她拿你没辙,所以......” 我说:“她是不是经常去欺负你?”沈梓瑜说:“平时她对我怎样我都无所谓,只是这次关系到我父亲的性命。”我说:“那个涵贵人也真是可恶。”沈梓瑜说:“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在这个宫里只认识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为难道:“皇上从未来过我这里,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虽然被封为瑾妃,但在这个宫里无权无势,我只能给你制造机会,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沈梓瑜说:“姐姐肯帮我,我就感激不尽了。下辈子,我愿意为姐姐做牛做马。”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沈梓瑜说:“那姐姐打算怎么帮我?”我说:“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晚些我再去找你。”沈梓瑜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说:“嗯。” 沈梓瑜的事情,我本不想插手帮她。只是之前我生病以后,她细心照顾我,一时有些心软了。我轻叹道:“我又该怎么帮她?皇上最讨厌后宫女人干政,所以不能去找他。我思考片刻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日后,便是太后的生辰。我打算那个时候给沈梓瑜制造机会。 我说:“妹妹如果想要救沈伯父,太后的生辰便是最好的机会。”沈梓瑜说:“可是在太后生辰上求皇上,那岂不是大逆不道?” 我说:“你不用去求皇上,只要抓住太后便是。你可知道,那个德妃为何能够独宠后宫吗?”沈梓瑜摇头道:“不知道。”我说:“德妃是西域人,太后也是西域人。都知道太后是西域人,不受先皇宠爱,在宫里也没有权势。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有个西域同乡,她自然是高兴。你是在西域长大的,用西域的东西来讨太后欢心,应该不难。” 沈梓瑜说:“这样真的可以吗?”我说:“相信我没错,太后的性格,我太了解不过了。抓住了太后的心,再想办法,把证明沈伯父清白的证据交给太后,让太后出面去求皇上...” 沈梓瑜顾虑道:“我担心这样行不通。”我说:“皇上不喜欢后宫女子干政,我们在宫里又无权无势,这是唯一能够救沈伯父的办法。” 沈梓瑜疑惑道:“姐姐,你怎么会如此了解太后?”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沈梓瑜说:“听说太后仁爱慈祥,应该很好相处。” 我说:“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够在后宫生存至今,可不能小视。况且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她还能保护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反正在这个宫里,什么都有可能。” 沈梓瑜说:“姐姐教诲的是。”我说:“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两日你勤加练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沈梓瑜说:“那我这两日就勤加练习舞技。”我说:“嗯。” 刚回到漪澜宫,就看到南宫萧墨坐在那里等我。我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爱妃免礼。”我说:“这么晚了,不知道皇上来找有臣妾何事?”南宫萧墨说:“怎么?没事朕就不能来看你?”我说:“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里不可?” 说完,南宫萧墨把我拉进怀里。南宫萧墨冷声道:“你似乎不想看到朕?”我说:“臣妾不敢。”南宫萧墨说:“封妃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完成你的任务了?”我说:“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南宫萧墨说:“你不知道,那朕来告诉你。” 他俯身吻在我香肩上,让我心里不禁一颤。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双手揽着我的腰,柔情的看着我。 当他吻上我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从前的点点滴滴。想到从前他对我的温柔,后来对我的残忍,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恶心。 我推开他坐了起来,南宫萧墨黑沉着脸。 我跪在地上道:“臣妾该死,请皇上责罚。” 南宫萧墨说:“你很排斥朕?还是说,你心里装的是别人?”我说:“臣妾不敢排斥皇上,心里也不敢装别人。”南宫萧墨涅起我的下巴道:“那你倒是解释下,你刚才的反应。” 我颤抖着声音,说:“因为...因为臣妾身体不适,不宜伺候皇上。”南宫萧墨说:“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借口啊?”我说:“臣妾不敢。”南宫萧墨说:“哼,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我说:“除了侍寝,其他的,臣妾都可以答应皇上。” 南宫萧墨满脸怒火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抬头凝视他,说:“皇上越级晋封臣妾为妃又是为何?”南宫萧墨说:“你倒是质问起朕来了。”我说:“臣妾不敢,臣妾倒是想问问皇上,是何居心?臣妾虽然救了你,于情于理都不能越级封妃。” 南宫萧墨说:“朕想封谁为妃,谁敢反对?”南宫萧墨逼近我,身上散发出冷冷的气息。南宫萧墨说:“朕能晋升你为妃,也能让你连一个侍女都不如。”我说:“夜深了,皇上还是请回吧。”“哼!”说完,南宫萧墨便拂袖而去。 他本来只是过来试探我,今晚我的反应让他更加怀疑我,别人进宫都是为了争宠,我反而拒绝他的宠幸。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感到很恼火,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他,现在机会又被我弄没了。 这次惹恼了他,以后想要接近想必就更难了。说好要忍,怎么就忍不住了?正当我苦恼的时候,陌北不知从哪里进来了。 第十三章 怀疑 我说:“你这样大半夜闯进别人房间里,真的好吗?”陌北说:“是王爷要见娘娘。”我说:“这大半夜的,王爷找我做什么?”陌北说:“属下也不知道。” 来到王府,南宫尘翎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书。我说:“王爷找我来,是为了何事?”南宫尘翎说:“过来,陪本王下一局。”我说:“嗯。”一盘棋下来,我输的一败涂地。我说:“王爷棋术果然高超。”南宫尘翎说:“不是本王棋术高超,是你的心根本就没有用来下棋。”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南宫尘翎说:“你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何这些日子都不来找你。”我说:“是。”南宫尘翎说:“刚回到宫里,皇上就晋升你为瑾妃,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说:“皇上还是不信任我?”南宫尘翎说:“皇上向来疑心很重,这次你出宫的表现,让他更加怀疑。” 我说:“我不明白,皇上既然怀疑我,为何还封我为妃?”南宫尘翎说:“本王也是越来越猜不透他了。”我跪在地上道:“还请王爷处罚。”南宫尘翎说:“你何错之有?”我说:“我不该擅自主张带皇上去菀凛,皇上去菀凛是因为我,回京的路上,我又没有保护好他。”南宫尘翎说:“这些都不能怪你,是本王太大意了。”我说:“我知道,王爷跟皇上手足情深,我不该让他受伤。”南宫尘翎说:“这件事不怪你,起来吧。”我说:“谢王爷。” 南宫尘翎说:“皇上对你疑心不消,你就无法拿到花名册,时间越来越紧迫,你要想办法拿到花名册。本王还是那句话,拿到花名册,你就与本王再无瓜葛。”我说:“要不然,我去偷...”南宫尘翎说:“万万不可贸然行动,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我说:“是。” 南宫尘翎说:“太后对你印象不太好,后天是太后生辰,抓住这个机会讨好太后,你在宫里才有立足之地。”我说:“我知道。”我心想:要是告诉了他,我今晚惹怒了皇上,他一定会不高兴。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想办法将皇上的好感补回来便是。 南宫尘翎说:“还有一个人想见你,你去后院见见他吧。”我说:“是。”刚出来就看到许燕陵站在那里,我心想:怎么会是大哥?我收回思绪道:“许将军要见本宫做什么?”许燕陵转身看到我,眼里流露出一丝哀伤。许燕陵行礼说:“见过瑾妃娘娘。” 大哥明明就在眼前,我却不敢与他相认。 许燕陵轻唤道:“娘娘你怎么了?”我回过神说:“我没事,许将军找本宫有事吗?”许燕陵说:“臣听说娘娘身体不适,特意给娘娘带来西域药材,这种药材可以暂时帮娘娘驱除身上的寒气。” 我说:“许将军真是有心了。”许燕陵欲言又止道:“娘娘在宫里过的可还好?”我说:“我过的很好。”许燕陵说:“那就好。”我说:“许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本宫就先告辞了。” 许燕陵心想:她现在是瑾妃,怎么会过的不好?看来是我多虑了。 转身那一刻,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我心想:对不起...大哥...我现在还不能与你相认,为了不让你误会,我只能疏远你。 回到漪澜宫,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王爷让我把握好太后生辰的日子。可是沈梓瑜该怎么办?以前在宫里生活了五年,在我看来,太后绝非是善类。 不管如何,太后还是少接触为好。让她去接近太后,都是万分无奈之举。不过太后生辰是挽回皇上好感的好日子,我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李总管早早的就带着口谕过来了,李总管说:“奉皇上口谕,瑾妃娘娘不知礼仪,从今日开始,去承瑕殿从侍女做起,直到学会礼仪为止。”我说:“臣妾遵旨。”李总管说:“瑾妃娘娘快去伺候皇上吧。”我说:“是。”景儿不甘心道:“娘娘你知书达理,哪里不知礼仪了,皇上怎么可以让娘娘去做一个侍女?” 我笑道:“做侍女又如何?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种磨炼。”景儿说:“可是娘娘...”我说:“好了,景儿你别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景儿嘟嘴道:“那好吧。”我说:“好了,我要去承瑕殿伺候皇上了。”景儿说:“那娘娘你要多保重。”我说:“嗯。” 来到承瑕殿,皇上人都不在这里。我说:“该不会承瑕殿就我一个人吧?”既然皇上不在,我也不能偷懒,还是赶紧打扫干净吧。把整个承瑕殿打扫了一遍,已经是累的不行了。 走到案桌前,看到一大堆奏折,旁边还有一些书简,我拿起一本奏折又放下。我心想:皇上他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呢?看着书简有些好奇,便拿了一本起来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而家不齐,这往往是帝王们最无奈的,往往很多帝王,把天下治理的很好,而帝王却没有一个齐的家。 我放下手中的书简,把寝室宫里都看了一遍,以前他从不让人进他的寝宫,我也是第一次进寝宫里来。 上官雅涵说:“你说皇上,让苏若璃那个贱人去承瑕殿了?”慕容婉清说:“是啊,皇上说是让她去学习礼仪,可谁知道皇上安的是什么心?况且学习礼仪,也不用去承瑕殿吧?” 上官雅涵狠狠将杯子摔在地上,说:“苏若璃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慕容婉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是啊,她被晋升为瑾妃,已经显得皇上对她的特别了,妹妹你想想啊,这后宫有哪个女人被越级晋封过?”上官雅涵说:“婉清姐姐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绝对不要被那个贱人踩在头上。” 慕容婉清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妹妹可否愿意?”上官雅涵欣喜道:“婉清姐姐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法子?”慕容婉清凑在上官雅涵耳边轻声说道.... 上官雅涵脸色一变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慕容婉清说:“这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上官雅涵说:“要是整不到那个贱人,皇上追究下来怎么办?” 慕容婉清说:“要是皇上追究下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上官雅涵说:“说的也是,天灾人祸,能怪谁?”慕容婉清说:“不过这件事,你可千万要保守秘密。”上官雅涵说:“婉清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慕容婉清说:“听说妹妹最近身体不太好,皇后娘娘特意命我将这支血人参送给妹妹。” 上官雅涵开心道:“臣妾叩谢皇后娘娘。”慕容婉清说:“妹妹无需客气,在宫里妹妹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上官雅涵说:“我一定会全心全意效忠皇后娘娘。”慕容婉清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上官雅涵说:“婉清姐姐慢走。” 皇上下早朝回来,我准备了一碗木香影砂汤。上回得罪了他,这回我想表现好些,把好感拉回来。 我说:“奴婢参加皇上。”南宫萧墨说:“你何时来的?”我说:“回皇上的话,奴婢来了好几个时辰了。”南宫萧墨说:“退下吧,晚上再过来......” 我说:“啊?晚上过来?就这样了吗?”南宫萧墨不悦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是,对了,奴婢给皇上煮了木香影砂汤,皇上要趁热喝了。”南宫萧墨皱眉道:“木香影砂是什么东西?”我说:“是...是清嗓顺气养生的汤,因为皇上最近经常生气,所以奴婢就...” 南宫萧墨说:“就算朕经常生气,也不该喝顺气的汤吧。”我说:“上次区菀凛的时候,奴婢见皇上总是咳嗽,所以奴婢才给皇上,做木香影砂汤调养身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南宫萧墨说:“皇宫里这么多太医,还需要你给朕调理身体吗?”我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错了。”南宫萧墨说:“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你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汤!”我嘀咕道:“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汤?人家可是查了医书的。”南宫萧墨扶额道:“行了,退下吧。”我说:“奴婢告退。” 我垂头丧气说:“唉,本来是想挽回来点好感的,谁知道反而惹皇上不高兴了。” 承瑕殿上,南宫萧墨看着桌上的汤,心里有丝异样。 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总是能给朕惊喜,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公孙楚说:“皇上,我有一事不明白,皇上能否解臣心中疑惑?”南宫萧墨说:“你是想问,为何破例封妃,又将她贬为侍女?”公孙楚说:“我知道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可我这次是真的猜不透你的心思了。” 南宫萧墨说:“上次那个女刺客,不管是那个身影还是声音,都与她非常相似。”公孙楚说:“所以皇上才将她留在身边,看看她是否会行刺皇上?”南宫萧墨说:“有时候,人约往深处逃,就越是逃不掉。” 公孙楚说:“如果她是那个女刺客,皇上会如何处置她?又或者说,她不是那个女刺客,皇上又会如何对她?”南宫萧墨说:“你是在告诫朕?”公孙楚说:“臣只是在提醒皇上,勿要陷进去。” 南宫萧墨冷笑道:“笑话,这种事,不用你来提醒朕。”公孙楚说:“既然皇上心知肚明,那我们来下一盘如何?”南宫萧墨说:“你可是从未赢过朕。”公孙楚说:“这回可不一定。” 离开承瑕殿后,不想回宫,来到屋檐顶上坐着。看着天上繁星点点,却没有月亮出现,灰色的夜空更适合我此刻的心情。 第十四章 真相被揭穿 陌北落在我身旁,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我说:“我今天遇见王爷了......”陌北皱眉道:“王爷?”我说:“他和太后在一起,我们只是擦肩而过。”陌北说:“那娘娘找属下出来,是为了何事?”我忍住泪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听你吹渡思劫。” 陌北说:“只是为了听曲,那未免也太冒险了。”我说:“我好累...”陌北说:“娘娘应该有话问属下。”我说:“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陌北说:“因为娘娘是聪明人,不会只是为了听曲而冒险。”我说:“我的确有很多话想问你。”陌北说:“娘娘不妨直说。” 我说:“何不先吹曲给我听?”陌北说:“既然娘娘想听曲,那我吹给你听便是。” 他吹起一首渡思劫,曲声动耳明心,此曲悦耳明心。让我不禁陶醉其中。 世间落尽了繁华,渡劫朝去红颜老。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我喃喃道:“陌北你知道,我为何会喜欢这首曲子吗?”陌北说:“不知道。”我说:“这首曲子很凄美,也很真实。”陌北说:“这首曲子是王爷写的。”我说:“故事很美,想必出自他的内心吧。”陌北说:“娘娘能明白?” 我说:“我从八岁的时候就很喜欢听这首曲子,它不光好听,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这首曲子讲了一位君王选择了江山,最后放弃了他最爱的女人。这个女人最后伤心欲绝,忧郁过度,最后郁郁而终,香消玉殒。直到最后,他登上皇位,身边却没有了兑现承诺的人。” 陌北说:“王爷这首曲子名为渡思劫,是送给一位姑娘的,只可惜那位姑娘还没有听到就已经...逝去了。”我说:“可曲子里,王爷始终是第三个人。” 陌北说:“王爷从小就不爱与人争夺。”我说:“以前我对辰王有所耳闻,天下第一琴师,谁听了他的琴都犹如醉梦一回。” 陌北说:“并不是王爷的琴能让他们醉梦,是世人心中的杂念让他们自醉。” 我说:“十年前他突然离开了京城,从未回来过,可是我不太明白,十年后他为何又回来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身体不好?”陌北说:“属下不知道。”我说:“算了,你去休息吧。” 陌北说:“希望娘娘与王爷能够保持距离,离他太近,你们都会受伤。”我说:“你想太多了,我和王爷只是合作关系。”陌北说:“但愿是我多虑了。”我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陌北说:“娘娘慢走。”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陌北心中突然有些心疼了。 他不知道,我为何执意要进宫,他直是看出来,我并不喜欢皇上,更不喜欢这个像牢笼一样的皇宫。 回到房间,趴在桌子上,感觉到心很累很累...... 不知为何,在南宫尘翎眼里,我看到的,永远都是一副忧伤。 我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的人儿,抚摸着脸道:“我到底是许容笙还是苏若璃?如果我是许容笙,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可如果我是苏若璃,为何我的心会难过?我明明想要的是复仇,想要的是南宫萧墨生不如死,我要让那些负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拿起镜台上的剪刀,一刀剪断一缕发丝。我说:“从今以后,我许容笙,只为复仇而活,我不是苏若璃。” 次日早晨,我来到承瑕殿,见南宫萧墨正在批阅奏折。我说:“奴婢参见皇上。”南宫萧墨冷冷道:“为何这么晚才过来?”我说:“请皇上责罚。”南宫萧墨说:“过来...”“是。” 我走到他旁边站着,他翻开一本奏折让我看。南宫萧墨说:“这是刑部尚书上奏的折子,锡州县令“沈廷钧”贪污钱财,导致锡州百姓受苦。你说,堂堂一个县令,谁给他那么大胆子?”我说:“难道皇上只是听信奏折上的一面之词吗?”南宫萧墨说:“那你说朕该相信什么?” 我说:“先不说,锡州离京城十万里,尚书大人怎么会知道?”南宫萧墨说:“继续说...”我说:“都知道锡州县令清廉爱民,又怎会贪污钱财?你是不是觉得朕昏庸无道,胡乱冤枉朝廷命官?” 我立马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南宫萧墨说:“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南宫萧墨指着桌上的奏折,“你看看,这些都是上奏沈廷钧的奏折。”我说:“奴婢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南宫萧墨说:“不懂就对了,过来替朕更衣。”我说:“是。” 我一件一件的解开他的衣袍,心里紧张的快要蹦出来了。虽然我以前经常替他更衣,可现在我对他很陌生。正脱完最后一件时,李总管突然闯了进来。 李总管惊慌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南宫萧墨说:“何事如此慌张?”李总管低声说:“德妃娘娘有喜了。”南宫萧墨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李总管说:“德妃娘娘现在要闹着见皇上。”南宫萧墨说:“哼,她还敢来见朕?”李总管说:“估计是想对皇上说什么话吧。”南宫萧墨说:“随朕去看看。” 看着他火速离开,我心里莫名感到一阵心疼。李总管虽然说的小声,可我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冷笑道:“他不是说,不让任何女人怀龙嗣吗?为何会让德妃怀上龙嗣? 如今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他爱谁都与我毫无关系。 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离开承瑕殿,来到煜骊宫,我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我推开门进来。心想:没想到这里一切都没有变。 望着这里一切,让我想起,曾经与他在这里一同批阅奏折,一起用膳。 倾尽年华,繁华落尽,奈何早已物是人非。没想到这里过的如此之快。 离开了煜骊宫,我又回到了承瑕殿。我将桌上的奏折都看了一遍,又将整个承瑕殿翻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辰王想要的那本花名册。 我心想:皇上到底把花名册放在哪里了?难道不在承瑕殿?可是他又会放在哪里去?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看来花名册不在承瑕殿里面。又或者说,皇上根本没有写花名册,王爷应该不会骗我,看来皇上是把花名册放到别的地方了。 后面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这么晚了,皇上还是没有回来,我只好在这里等他,等到夜深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困的不行,便趴在榻上睡着了。 处理完德妃的事情,回来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南宫萧墨将我抱起放回床上。 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难道朕,真的找不到一个真诚相待的人吗?”李总管小声说:“皇上,德妃娘娘该如何处置?”南宫萧墨说:“可找到奸夫是谁了吗?”李总管说:“找到了,德妃娘娘全都招了,那名男子是羡临宫的禁卫军。” 南宫萧墨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说:“秘密处置,不要惊动了太后,将那奸夫五马分尸!”李总管说:“德妃娘娘深得太后喜爱,如果突然没了,怕太后会追究起来。”南宫萧墨说:“太后那边,朕会去说明情况,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李总管说:“是。” 南宫萧墨看着床上熟睡的我,道:“苏若璃,希望你不是在欺骗朕。” 那夜,德妃突然上吊自尽...... 没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那里也没有追究起来。多少女人想进宫,可又有几个能耐得住深宫的寂寞。 后宫嫔妃都是外表看起来鲜华亮丽,内心其实都是非常孤独的,她们永远都在等那个不会去的人。 南宫萧墨说:“德妃有孕是否属实?”李总管说:“太医亲口说的,绝无差错。”南宫萧墨说:“朕从未宠幸她,又怎会怀孕?”李总管说:“太医说,已经有两个月了,估计德妃娘娘知道自己有孕后,又不敢去抓堕胎药,她是想摔掉孩子,可碰巧她大出血晕倒了,侍女惊慌之下请来了太医。” 南宫萧墨说:“知晓德妃有身孕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李总管说:“是。”南宫萧墨说:“给朕找到那个奸夫,将他碎尸万段!还有,知晓德妃有身孕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李总管说:“是。” 三日后,我问:“妹妹,准备的如何了?”沈梓瑜说:“姐姐,我怕...不行...”我说:“现在德妃不在了,你的机会来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沈梓瑜说:“德妃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自尽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沈梓瑜说:“想想德妃也是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自尽了。” 我说:“先别管别人了,还是好好准备表演吧。”沈梓瑜说:“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难道你不去吗?我说:“我现在只是皇上身边的侍女,哪里能去参加寿宴?”沈梓瑜说:“皇上怎能这样对你。”我说:“不过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想去。”沈梓瑜说:“那好吧,现在时辰还早,我再去排一次舞。”我说:“嗯。” 现在她们都忙着太后的寿宴,我打算去御花园走走,来到御花园刚好遇到南宫尘翎。 我说:“见过王爷。”南宫尘翎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参加太后的寿宴,还跑到这里做什么?”我说:“王爷你也知道,我已经被皇上贬为侍女,是不可以去参加寿宴的,我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请王爷相信我,就算不接近太后,我也能在这后宫活下去。”南宫尘翎说:“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已经找过整个承瑕殿了,并没有发现花名册。”南宫尘翎说:“本王并没有催你找花名册的意思。”我说:“我知道,王爷不是要去参加太后的寿宴吗?快去吧,等下就来不及了。”南宫尘翎说:“告辞。”我说:“王爷慢走。” 刚准备去煜骊宫去找找看,一个侍女匆匆的朝我过来。 第十五章 瑶惜居遇难 宫女说:“见过瑾妃娘娘。”我说:“找我有事吗?”宫女说:“皇上让你晚上去瑶惜居那边。”我疑惑道:“皇上为何让我去瑶惜居?我记得那里可是皇宫禁地。” 宫女说:“皇上说让你把瑶惜居打扫干净,以前那里是盈儿姐姐去打扫的,最近盈儿姐姐身体不适,其他人都在忙着太后的寿宴,现在就你最闲了。”我说:“我知道了。”宫女说:“记住,可千万不要去晚了,打扫干净就赶紧离开。”我说:“哦。” 夜幕降临,寿宴上非常热闹。太后生辰,请了文武百官,连在外的王爷都回来了。 慕容岚茵说:“母后,你看这些节目都还喜欢吗?”太后说:“哀家喜欢,皇后有心了。”慕容岚茵说:“只要母后高兴便好。” 太后说:“皇后这些日子,精心布置寿宴也是辛苦了。”慕容岚茵说:“只要母后高兴,臣妾不觉得辛苦。”太后说:“今年尘翎回来了,萱儿也回来了,难得一家人聚齐了,萱儿,到母后身边来。”南宫雨萱说:“母后...” 太后说:“既然回来了,你别走了好吗?哀家老了,想你们陪在哀家身边。”南宫雨萱说:“母后你也知道,萱儿出宫的原因,就不要为难皇兄了。”太后说:“你的母妃托哀家照顾好你,可哀家却让你受苦了。”南宫雨萱说:“当年父皇没有将儿臣赐死,儿臣已经知足了。” 南宫萧墨说:“既然母后想萱儿陪在身边,今后便留在宫里即可。”南宫雨萱说:“皇兄...可是...”南宫萧墨说:“萱儿你就不要有所顾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太后说:“既然皇上都准许了,萱儿就莫要推脱了。”南宫雨萱说:“儿臣听母后的。” 南宫雨萱是云妃所生,当年云妃心狠手辣,残害不少皇子。最后云妃害皇上和辰王时,计策没有成功,被皇上赐死了。 她将几个月大的南宫雨萱托付给太后,希望能够保住南宫雨萱的性命。 太后知道云妃当时是被人指使的,奈何当时皇后势力太强,无力反击。太后见南宫雨萱可怜,便替她求情,求先皇放她一马。 先皇虽免了南宫雨萱一死,却将她交给宫里姑姑带出宫抚养,被贬为庶民。 生在帝王家,不管你是成年还是**,只要你的母妃犯错,你也等于判了死罪。 都说帝王无情,也不过如此罢了。在他那里没有夫妻情分,没有骨肉相连,只有条律。 刚出生的南宫雨萱没有错,可她却要一生背负一个骂名。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永无止境的争斗。 台下嫔妃们都给太后献完了艺,沈梓瑜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她跳的是西域一种传统水袖的舞蹈,配着西域经典的歌曲。她在台上扭动着身姿,不得不说沈梓瑜跳的非常美。 慕容岚茵心想:这个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太后为何会如此喜欢?本宫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德妃那个贱人跳的也是西域的舞蹈。慕容岚茵凑到太后耳边道:“母后,她可是罪臣之女。”太后说:“是吗?”慕容岚茵说:“臣妾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问:“你叫什么名字?”沈梓瑜行礼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叫沈梓瑜。”太后说:“你是哪里人?”沈梓瑜说:“奴婢是锡州人,只是从小就与母亲在西域长大。” 太后说:“你虽然不是西域人,却把西域水袖舞跳的非常好。”沈梓瑜说:“多谢太后夸奖。”太后说:“好一个乖巧的人儿,一会你随哀家到慈宁宫里去,哀家有话要跟你说。”沈梓瑜说:“是。” 慕容岚茵心想:果然跟苏若璃在一起的都不是好东西。 南宫萧墨说:“你就是锡州县令“沈廷钧”之女?”沈梓瑜说:“回皇上的话,正是奴婢。”慕容岚茵说:“皇上,按理说沈梓瑜是罪臣之女,不该让她来参加寿宴的。”南宫萧墨不悦道:“皇后是觉得朕昏庸了?”慕容岚茵惶恐说:“臣妾不敢。”南宫萧墨小声说:“如果你还想做你的皇后,就给朕安分点。”慕容岚茵吓得脸色惨白,说:“臣妾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南宫萧墨没有理会皇后,指向沈梓瑜,说:“你抬起头来。”沈梓瑜说:“是。”沈梓瑜抬起头的瞬间就惊住了,没想到当今皇上长的这般俊美。 南宫萧墨说:“如果母后喜欢她,就将她留在身边可好?”太后说:“果然还是皇上懂哀家的心,今日哀家也累了,萱儿扶哀家回宫。”南宫雨萱说:“是。” 太后牵起沈梓瑜的手,道:“你也随哀家来,哀家有话要对你说。”沈梓瑜说:“是。”众人说:“恭送太后......”南宫萧墨说:“今日宴会就到此了,众卿都散了吧。”众人说:“臣等告退。” 南宫萧墨说:“四弟,你留下来,朕有话要对你说。”南宫尘翎说:“不知皇上有何话要对臣弟说?”南宫萧墨说:“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年没有好好聊过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一醉方休。”南宫尘翎说:“那臣弟就恭尽不如从命了。” 上回我也只是在瑶惜居外面走走,这是第一次来到瑶惜居里。 远远便闻得一阵梅花香,若有似无,淡淡地引着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肺腑。瑶惜居的红梅,映入眼帘便是一个湖,风霜傲雪,站在桥边抬眼看,便是梅花漫天飞舞,显得十分美丽。 我心想:没想到这里面这么美,在宫里建这座瑶惜居,他还真是有心。反正他也是为别人而建,还是快点打扫完走人吧。 我说:“好素雅的房间。”刚进门没一会,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去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我朝外面大喊:“有人吗?”不一会儿外面有白烟飘了进来,白烟里有种淡淡的香味,像是迷香的味道。我说:“遭了,被人算计了。”刚想运功出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我说:“不好,烟里有毒。”这时候外面被人点了火,大火蔓延到屋里来。 我用力爬起来,低声道:“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一定要出去。”火势越来越大,想要强行离开,身上已经被烧伤了不少。因瑶惜居建的有些偏僻,火烧了很久才被人发现。 上官雅涵说:“哼,苏若璃这次是死定了。”慕容婉清说:“本想烧死她算了,没想到寿宴这么快就完了,应该很快就有人发现瑶惜居失火。” 上官雅涵紧张道:“要是皇上查下来该怎么办?”慕容婉清说:“那个宫女处理了吗?”上官雅涵说:“已经处理了。”慕容婉清说:“那就好,没人知道火是我们放的。”上官雅涵说:“也是,我们可都是在宴会上。”慕容婉清说:“就算大火烧不死苏若璃,她也死罪难逃。” 上官雅涵说:“瑶惜居是皇上最喜欢的地方,如果说是苏若璃纵火烧的,可就......”上官雅涵说:“哼,就算是她不小心失火的,也是死罪一条。”上官雅涵大笑道:“哈哈哈,苏若璃你可别怪我们,是你自己找死的。” 我懊恼道:“该死的,出不去了吗?今夜是太后寿宴,根本无人顾瑕这边。白天那个宫女到底是谁的人?” 我咳...咳咳了几声。身上已经被大火烧了不少,想离开又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烧过来。只感觉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宫女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瑶惜居失火了。” 本以为今晚要葬身火海,在我快要被烟呛死的时候,陌北闯进来抱着我消失在房间里。整个瑶惜居火焰冲天,火势越烧越大,美丽的小屋就这样消失在火海里。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处小树林里,动一下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低声道:“唔...我没有死吗?”陌北说:“娘娘你醒了?”我抬头见陌北在为自己包扎伤口。我说:“陌北,是你救了我吗?” 陌北内疚道:“抱歉!我来晚了。”我看到他手背上的伤,说:“你怎么也受伤了。”陌北说:“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我说:“过来,我替你包扎伤口。”陌北说:“怎么能让娘娘替我包扎伤口?”我说:“你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替你包扎有何不可?”陌北说:“娘娘,男女授受不亲......”我说:“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还为我包扎伤口。” 我严肃的说:“我现在命令你,不要再动了。”陌北说:“是。”我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伤口,他脸红的都不敢看我。我说:“好了。”陌北说:“多谢娘娘。”我说:“以后就我们俩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叫我娘娘了。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我若璃便好。”陌北说:“这...”我说:“以后你再叫我娘娘,我真的会生气。” 我说:“对了,不知道瑶惜居那边怎么样了?”陌北说:“估计全都烧毁了。”我说:“这回完蛋了,我一定会被砍头的。”陌北说:“瑶惜居对于皇上来说,确实很重要,可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砍了娘娘的头。”陌北说:“可是...娘娘,你又怎么会去那里?” 我说:“白天有个宫女跟我说,皇上命我去打扫瑶惜居,一开始我也有些疑惑,只是最近皇上有点阴晴不定,所以才没多想。我刚进屋没多久,就被人把门锁住了。她们还下了迷烟,看来是想置我于死地。”陌北皱眉道:“宫女?”我说:“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三番五次的想要我死。” 陌北说:“看来宫里有人视你为眼中钉。”我说:“可我在宫里,除了上官雅涵,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上官雅涵除了平时嚣张跋扈,是不会做那种事的。陌北说:“那会是谁?”我说:“我也不知道,还有就是之前得罪过德妃一次,但也不至于想要置我于死地。” 陌北说:“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我说:“瑶惜居对皇上来说如此重要,我有些担心...若是他真的要砍我的头,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陌北说:“你可想好怎么办了?要不先不回宫了,去找王爷帮忙。”我说:“不行,我不能连累王爷。现在太后跟皇上都不信任王爷,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与王爷有联系,岂不是害了王爷。”陌北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我想想...” 陌北说:“回宫可能会死,你可要想清楚。”我思考片刻道:“我要回宫...”陌北说:“若是你执意要回宫,等待你的...可能是受无尽的折磨。”我说:“哪怕是地狱,我也要回宫,我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必须回去。”陌北说:“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如果不想回宫,我这就带你走,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我决定回去了。”陌北说:“好,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我说:“谢谢你陌北。”陌北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宫,再去向王爷禀告。”我说:“嗯。” 他抱着我在夜空中,心里虽担心却又无奈的将我送进宫里。 他不明白我为何冒死也要回宫,明明可以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他以为我只是为了花名册回去,却不知道我是为了复仇才回去。 我苦涩道:“陌北,如果我逃不过这次劫难,你能替我收尸吗?”陌北心一颤。我说:“我不想死了以后,没有人替我收尸,被人扔在了乱葬岗。乱葬岗那个地方太凄凉了,我会害怕...”陌北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笑道:“借你吉言,希望能够逃过这次劫难。” 其实陌北知道,他只是一个侍卫,无法保证我的生死,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我有危险。 第十六章 牢狱受苦 皇宫内,南宫萧墨龙颜大怒,将今夜值夜的宫人都砍了头。大火被熄灭以后,在废墟里没有找我,连具尸体也没有。 南宫萧墨说:“可找到纵火之人了?”李总管欲言又止道:“有宫女看到瑾妃娘娘去了瑶惜居,然后娘娘去了瑶惜居,就再也没有出来。” 南宫萧墨说:“你说什么?”李总管说:“奴才也不敢确定是瑾妃娘娘纵的火,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娘娘。”南宫萧墨说:“去把瑾妃找过来。”李总管说:“奴才这就去。”涵贵人说:“这瑾妃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纵火烧了瑶惜居,皇上你可不能轻饶了瑾妃。”南宫萧墨说:“都给朕退下。”众妃说:“是。”涵贵人不甘心说:“哼!” 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苏若璃...”李总管慌忙走进来,说:“皇上,瑾妃娘娘她不在寝宫里。”南宫萧墨说:“大晚上的,她不在寝宫里,会去哪里?”李总管说:“有宫女看到瑾妃娘娘进了瑶惜居,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失火之后就没有见过娘娘,瑾妃娘娘会不会还在瑶惜居里?”南宫萧墨说:“去给朕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总管说:“奴才这就去。” 陌北说:“不好,侍卫已经开始搜寻了。”我说:“把我放在这里便可。”陌北说:“这怎么行?”我说:“听我的,放下我赶紧离开宫里,今晚宫里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你出宫去找王爷,让他不要担心我。” 陌北担心道:“你的伤...”我说:“这点伤无大碍,你忘了,我师父是谁了?再怎么,我也学到一些他的真传了,这点伤倒也难不倒我,你快走,要是被发现,我们都得死,而且还会牵连到王爷。”陌北犹豫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点。”我说:“我会的。” 生死就在今夜了,陌北走后,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去。刚走进来,就被侍卫们拦住。侍卫说:“瑾妃娘娘请随属下走一趟。” 承瑕殿内,南宫萧墨看到伤痕累累的我,眼里全是怒火。 南宫萧墨说:“果然是你做的...告诉朕,为何要烧瑶惜居?”我说:“如果臣妾说不是,皇上会信吗?”南宫萧墨说:“那你是想朕信还是不信?”我说:“那就看皇上如何想了?”南宫萧墨说:“不是你,那你身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我说:“臣妾的伤,确实是在瑶惜居被烧伤,可不是臣妾纵火烧的瑶惜居。” 南宫萧墨说:“有宫女亲眼看见你进了瑶惜居,当时除了你在那里,还会有谁去纵火?”我冷笑道:“说来说去,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既然皇上不信,那臣妾解释太多也是徒劳。” 南宫萧墨走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说:“你可知道瑶惜居对朕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冷漠道:“臣妾不知道。”南宫萧墨说:“那里是她给朕留下最后的回忆,你连朕最后的一点回忆也要毁掉吗?”我说:“臣妾再说一遍,不是臣妾纵的火。” 南宫萧墨狠狠甩开我,说:“你还不肯承认吗?”我冷笑道:“皇上想要臣妾承认什么?皇上难道又想让臣妾再蒙冤一次吗?”南宫萧墨皱眉道:“你说什么?”我说:“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又该承认什么?”南宫萧墨说:“你到底是谁?”我说:“皇上是糊涂了?臣妾是谁,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南宫萧墨说:“你知道了些什么?”我说:“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到现在还在欺骗朕吗?朕跟你说过,不要欺骗朕,你为何就是不听?”我说:“臣妾没有欺骗皇上。”南宫萧墨说:“好...很好...来人,将瑾妃关进大牢。” 我冷笑道:“你果真还是不信我吗?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在菀凛的那些日子,你又有几分是真心?”南宫萧墨闭上眼睛道:“带下去。”侍卫说:“是。” 李总管说:“皇上,真的要将娘娘交给刑部吗?”南宫萧墨说:“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若是不给她降罪,怕又是要惹人非议。”李总管说:“奴才怕娘娘身体差,承受不住刑部的刑法。”南宫萧墨说:“传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地牢里看瑾妃,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给她用刑法。”李总管说:“是。” 辰王府内,陌北跪在地上,南宫尘翎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陌北说:“王爷真的不打算救她吗?”南宫尘翎说:“你当时就不该救她出瑶惜居。” 陌北说:“王爷...”南宫尘翎说:“死对她来说,也许是种解脱。”陌北说:“可属下看的出,她并不想死。”南宫尘翎说:“她费劲心思接近本王,让本王送她进宫,她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可以不靠本王就可以进宫,接近本王又是为了什么?” 陌北皱眉道:“难道王爷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南宫尘翎说:“她的身份没有可疑之处,最可疑的是,醒来后就性格大变,以前的苏若璃,胆小自卑,不肯与人接触。她醒来之后,不光病好了,还去参加宴会,最后接近本王进宫选秀,这些都不像是苏若璃的性格。” 陌北说:“属下愚笨,没有懂王爷的意思。”南宫尘翎说:“本王从前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人体死后复活。有个人死后,过些日子又活了过来,然后性格大变,什么都不记得,后来他才告诉人们,他是死后重生。”陌北皱眉道:“什么?” 南宫尘翎说:“那个人确实是死了,只是重生的这个人,是另一个灵魂,只不过这些都是书上写的,并没有人真正见过。”陌北说:“这太荒唐了。” 南宫尘翎说:“不管她现在是谁,进宫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她说是因为爱慕皇上才想进宫,依本王看,她并不是爱慕皇上才进宫。”陌北说:“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南宫尘翎说:“她虽可疑,但她是苏家嫡女,这点本王倒是不担心。” 陌北说:“那王爷担心什么?”南宫尘翎说:“担心皇上...”陌北说:“王爷是担心皇上真的会爱上他?”南宫尘翎说:“上次她去御书房,有可能是去刺杀皇上,若是皇上会爱上她,会很危险。” 陌北说:“属下不明白,她若是真的进宫刺杀皇上,那在回宫的路上为何要救皇上?”南宫尘翎说:“本王也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有可能是本王多虑了。”陌北说:“那现在该怎么做?”南宫尘翎说:“见机行事。”陌北说:“是。” 大牢内,我被他们打的伤痕累累,伤口血肉模糊,却一直强撑着。狱卒说:“说!你为何纵火?”我虚弱的吐出几个字,说:“不是我纵的火。”狱卒说:“我说瑾妃娘娘,你要是招了,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我说:“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吗?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上官雅涵说:“好一个贱骨头,还真能撑......”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上官雅涵说:“是啊,你是与我无大仇,可我偏偏是个爱记仇的人,一点小仇我也会记很久,现在你知道惹本小姐后的下场了吧?” 我说:“我劝你做人,亏心事不要做太多了,也不要嚣张跋扈了,后宫从来都不缺你这种人。像你这种无脑之人,往往都死的很惨。”上官雅涵恼怒道:“贱人你诅咒我?”我说:“我只是奉劝你几句。”上官雅涵说:“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上官雅涵眼里闪过一丝狠毒,说:“给我鞭子。”狱卒说:“是。”上官雅涵一鞭一鞭的抽在我身上。打了许久,她累了才停下来,这时我都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上官雅涵说:“贱人感觉如何?”我强忍疼痛睁开眼睛,道:“我是心疼你的手呢!”上官雅涵说:“贱人,我看你能嘴硬多久?来人,把盐水拿过来。”狱卒说:“贵人,不能再打了,会打死她的。”上官雅涵说:“一个贱人而已,打死了又如何?”狱卒说:“这...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上官雅涵说:“滚开,皇上不会在乎一个贱人的死活。”狱卒无奈说:“是。” 上官雅涵将盐水洒在我身上,疼的我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上官雅涵说:“这种感觉不错吧?”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意识开始慢慢变模糊。上官雅涵说:“哼,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我会慢慢折磨你到死为止,把她扔进大牢,死活都不用管她。”狱卒说:“是。” 我被狱卒扔进了牢房,只感觉全身好冷好冷。脑海里浮现很多片段,都是曾经美好的回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身上已经疼的麻木,只剩下脑袋是清醒的。 御书房内,南宫萧墨说:“四弟你怎么来了?”南宫尘翎说:“听说昨夜宫里着了大火,担心皇兄,便进宫来看看。”南宫萧墨说:“四弟,你说朕是不是该放下了?”南宫尘翎说:“都十年了,你还活在内疚中。若是瑶儿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开心。” 南宫萧墨说:“朕每次想要忘记,可每次想到她活着的前一天跟真说的话,朕就忘不了。朕想要保护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南宫尘翎说:“有些东西,不忘是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别人。你忘不了她,对你也是一种折磨。”南宫萧墨说:“你又何曾忘记?你果然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南宫尘翎说:“我们不说这些了。” 南宫尘翎说:“听说皇上抓到纵火之人了?”南宫萧墨说:“抓到了。”南宫尘翎说:“皇上相信是她吗?”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不是她纵的火,她不会傻到纵了火还回来送死。”南宫尘翎皱眉道:“那皇上为何还将她交到刑部?”南宫萧墨说:“没有抓到纵火之人,她在牢房里是最安全的。” 南宫萧墨说:“想要她死的人,以为朕会赐死她,便不会费劲心思去牢里杀她。”南宫尘翎说:“皇兄是怕有人想要害她?”南宫萧墨说:“现在这些人还不能动,只能先委屈下她了。更何况母后那边,她一直不喜欢她。就算她们想要害她,母后只怕也是会支持。” 南宫尘翎说:“母后疑心比较重,是害怕有人会伤害你。其实朕也有些怀疑她的身份,只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南宫尘翎说:“臣弟想问问皇兄,可是对她动心了?如果皇兄只是怀疑她的身份,那便不要对她动心,怕最后伤的是皇兄你。若真是动心了,那便要相信她。” 南宫萧墨说:“她身上疑点太多,朕该相信她吗?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笙儿的身影,有时候朕在想,是不是朕糊涂了,才会将她当成笙儿。” 南宫尘翎说:“皇兄放不下前皇后,当初为何要将她打入冷宫?”南宫萧墨说:“朕只是当时想利用她扳倒许府,没有想让她死。你也知道,许贤从来没有安分过。朝中大臣现在分为几派,邺王一派,皇叔一派,许府一派,他们都是前朝重臣,朕不能动他们,但是朕也不会,让他们谋害我们南宫皇室的血脉。” 南宫尘翎说:“臣弟明白,只是前皇后,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若她不是许府的眼线,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毕竟她是你的皇后,你的做法未免有些狠了。” 南宫萧墨说:“你在说什么?”南宫尘翎说:“臣弟听说,皇上将她的遗体扔在了乱葬岗。毕竟夫妻一场,皇兄那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南宫萧墨说:“谁说的,朕为何不知晓?”南宫尘翎说:“外面都是这样传的,还说皇上下令不准议论前皇后的事。”南宫萧墨说:“那段时间,朕忙着对付蛮夷,这件事都是交给皇后办的。皇后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这么做。”南宫尘翎说:“臣弟今天失言了,还请皇上责罚。” 南宫萧墨说:“四弟是今日是担心朕,还是来对朕说教的?”南宫尘翎说:“臣弟不敢,臣弟只想奉劝皇兄一句,莫要等到失去才知道后悔。”南宫萧墨说:“朕的心已经冻结了,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南宫尘翎说:“有没有,皇兄心里清楚。臣弟该说的说了,先行告辞了。” 如果不把我关进大牢,太后定会将我交给皇后处置,到时候,皇后会想尽办法要我死。 第十七章 查出幕后主使 陌北悄悄潜入牢房,看到我痛苦蜷缩在一起的身子,心里一阵疼痛。陌北说:“若璃,你醒醒...”睁开眼睛看到陌北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懦弱和无助。 我沙哑的声音道:“陌北你怎么来了?”陌北说:“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我抓住陌北的衣裳,说:“陌北你一定要帮我,我还不想死...”陌北说:“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我说:“你帮我去调查上官雅涵。那个宫女可能已经被灭口了,只能从上官雅涵下手了。” 陌北说:“你确定是她纵的火?”我说:“我也不确定,所以才让你去调查,你先去调查下手上有块红色胎记的宫女。” 陌北说:“好...你伤的很重,我带了玉肌膏过来。我说:“陌北谢谢你,每次我遇到困难时,都是你出现帮了我。”陌北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娘娘别说话了,我来给你上药。” 我说:“放下吧,我一会自己来就行。”陌北担心说:“你真的可以吗?”我动乐动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我苦笑道:“看来我这双手是废了。”陌北说:“别动了,还是我来帮你上药。”我说:“可是...”陌北说:“你都被伤成这样了,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我说:“那好吧。” 衣裳都粘在血肉上,他轻轻撕开我的衣裳,鲜血开始不断流出来。我眉头紧皱,痛苦道:“啊!”陌北不忍说:“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我咬紧唇说:“没事。” 他撕开我的衣裳后,将玉肌膏轻轻抹在我身上。药膏抹在我的伤口上,痛的我差点晕了过去。 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每触碰到肌肤,我的心就颤抖了下。 咬的太用力,嘴唇都被我咬出血来。陌北给我上完药以后,脱下衣袍给我披上,心疼的替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陌北说:“这玉肌膏是王爷要我送过来的,它会让你在肌肤上的伤口不留痕疤,伤口也会恢复的快一些。”我说:“替我谢谢王爷。”陌北欲言又止说:“若璃,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问:“什么?”陌北说:“你到底是谁?”我心想:虽然陌北不是坏人,但也不能完全信。我说:“你为何会如此问?”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告诉他实情。 陌北说:“不管你是谁,希望以后你能够保护好自己,每次看到你都是伤痕累累,难道你不会痛吗?”我说:“怎么会不痛?只是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甚百倍...心里的痛,已经麻痹了身体上的痛。”陌北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犹豫道:“你进来有些时间了,该走了,再不走待会就要被人给发现了。”陌北说:“你好生休息,不要想太多了。”我说:“嗯。”陌北说:“你再撑几日,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说:“我不奢望别人能来救我,调查出线索了就来告诉我。”陌北说:“你是不相信王爷吗?”我说:“我与王爷没有太多的交情,他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冒险。你去调查的时候,要多加小心点。陌北说:“嗯。” 慈宁宫里,太后闭着眼睛半倚在榻上,眉间却有丝焦虑。 文姨说:“太后,皇后娘娘来了,要见吗?”太后睁开眼道:“让她进来吧。”慕容岚茵说:“臣妾参加母后。”太后说:“皇后来找哀家,是为了何事?”慕容岚茵说:“母后,你是不是也在烦恼瑾妃的事?”太后说:“皇后可真是懂哀家的心啊。” 慕容岚茵说:“母后是担心皇上他会心软?”太后说:“这么多年了,哀家从未见皇上如此这样对一个妃子。私自带她出宫,还晋升她为瑾妃,却从来不宠幸她。”慕容岚茵说:“臣妾也是好奇,皇上从未去过瑾妃的寝宫去看她。”太后说:“皇上将她贬为侍女留在身边,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的用意。” 慕容岚茵说:“母后不是一直想皇上能够有皇嗣吗?如果瑾妃能够为皇上诞下龙嗣,不也是好事一桩吗?”太后说:“这个瑾妃哀家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不简单,皇上身边绝对不能出现祸国之人。”慕容岚茵说:“说起祸国,臣妾倒是想起了前皇后,当初大臣们都说前皇后是祸国妖女...” 太后说:“说起前皇后,哀家倒觉得瑾妃与她有几分神似。”慕容岚茵说:“母后是指瑾妃身上的那股傲气吗?”太后说:“瑾妃身上有很多前皇后的身影,难道这只是巧合吗?”慕容岚茵说:“要不要秘密处置了她?”太后说:“皇后你先退下吧,让哀家想想。”慕容岚茵说:“母后你好生休息,臣妾先告退。” 太后心想:哀家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毁了皇上,苏若璃,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哀家本不想出现第二个白馥瑶的,是你逼哀家的。 次日早晨,许燕陵知道我被关进大牢后,顿时大发雷霆。 许燕陵说:“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南宫尘翎说:“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许燕陵说:“我要去救她。”南宫尘翎说:“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许燕陵说:“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吧?” 南宫尘翎说:“你这样进宫只会惹怒皇上。”许燕陵说:“都知道瑶惜居是白馥瑶居住过的地方,从当初的墨王府移到皇宫,从来没有人敢弄坏一下。现在被烧了,皇上怎会放过她?” 南宫尘翎黑子落下,说:“将军,燕陵你又输了。”许燕陵说:“现在谁还有心情与你下棋?”南宫尘翎说:“她是本王的人,本王不会让她有事的。一向沉稳的你,怎么一遇到她就乱了分寸?”许燕陵心虚道:“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南宫尘翎说:“行了,陪本王好好下一局,你如果赢了,本王就进宫找太后。” 许燕陵说:“太后能救她吗?”南宫尘翎说:“本王能救她便是。”许燕陵说:“好,我一定能赢你。”南宫尘翎说:“开始吧。” 沈梓瑜知道我被关进大牢,彻夜未眠,早早的便来牢里看我。看着浑身是伤的我,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沈梓瑜伤心道:“姐姐...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我说:“我没事。”沈梓瑜说:“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有事?”我说:“比起心里的伤,这点伤又算什么?”沈梓瑜说:“你还在怪皇上?” 我摇头道:“我不怪任何人。”沈梓瑜说:“或许皇上有他的苦衷。”我说:“也许是吧,对了,昨日寿宴,你可有收获?”沈梓瑜说:“太后昨夜带我去了慈宁宫,与我说了好多话。” 我说:“那便好。”沈梓瑜说:“这都要多谢姐姐,若不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你也算是救过我的命,我这也是报还救命之恩了。”我却不知道,那夜救我的是陌北,而不是沈梓瑜。 沈梓瑜说:“姐姐你放心,我会去求太后救你。”我说:“千万不要。”沈梓瑜说:“为何?”我说:“你好不容易才接近太后,万万不能为了我去求太后,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为了沈伯父才去接近太后的。沈梓瑜说:“可是你...”我说:“我没事的,我现在还不想死,所以没那么容易有事。” 沈梓瑜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说:“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沈伯父,不能为了我,把自己也牵扯进来。”沈梓瑜说:“姐姐...” 我说:“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不然上官雅涵又要刁难你了。”沈梓瑜无奈的说:“那好吧。” 现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陌北身上了。我现在也只是怀疑上官雅涵,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夜晚,陌北来到上官雅涵的寝宫外,刚好遇到上官雅涵在与谁对话。 上官雅涵说:“你可处理干净了?”七儿说:“回小主的话,世上再也没有小月这个人,绝对没有人会发现。”上官雅涵说:“那丫头也跟随我很多年了,多烧些纸钱给她吧。”七儿说:“是。”上官雅涵说:“皇上那边有何消息?”七儿说:“皇上这两日一直在承瑕殿没有出来过。” 上官雅涵说:“哼,皇上以为这样就可以护住苏若璃吗?”七儿说:“小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上官雅涵说:“去找父亲帮忙。”陌北心想:看来纵火之人就是这个涵贵人了。 月色下,南宫萧墨坐在那里,脸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喝醉后,半醉的模样更是俊美。南宫萧墨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朕这辈子到底错了多少回?笙儿...” 沈梓瑜说:“皇上怎么一人在此饮酒?”南宫萧墨抬起头说:“你是谁?”沈梓瑜说:“奴婢沈梓瑜,参加皇上。”南宫萧墨说:“朕想起来了,你是锡州县令之女。”沈梓瑜说:“正是奴婢。”南宫萧墨说:“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沈梓瑜说:“奴婢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巧遇到了皇上。” 南宫萧墨说:“你在担心你父亲?”沈梓瑜说:“奴婢是担心瑾妃娘娘,皇上相信是瑾妃娘娘纵的火吗?”南宫萧墨说:“你是想替她求情?”沈梓瑜说:“奴婢不敢!”南宫萧墨说:“那你相信你爹是清白的吗?你爹的事情,太后已经与朕说了。”沈梓瑜道:“皇上...” 南宫萧墨说:“放心吧,朕不会冤枉一个好官,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沈梓瑜说:“是。”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沈梓瑜说:“不如奴婢跳一支舞给皇上看如何?”南宫萧墨说:“好。” 沈梓瑜一袭白衣翩翩起舞,步履轻盈,翩若锦鸿,朦胧缥缈,犹如双栖雪鹭,夜寒惊起。沁入肺腑的花香令人陶醉。 这一幕让南宫萧墨想起了许容笙,那时正是许容笙一支舞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当他查清她的身份时,才知道她是许府的女儿,那时候他便开始布置棋局。南宫萧墨说:“可以了,你退下吧。”沈梓瑜道:“皇上...” 太后不悦道:“哀家给你制造机会,你都不会把握住。”沈梓瑜说:“奴婢已经按照太后说的去做了,可皇上突然就叫奴婢退下。”太后变成慈祥的脸道:“你知道哀家疼爱你,才想给你制造机会,众多秀女中,你是最乖巧沉稳的。哀家想要你抓住皇上的心,为皇上延绵皇嗣。” 沈梓瑜说:“都是奴婢没用,辜负了太后的一片心意。”太后说:“既然第一套方法不行,那就只能实施第二套了。”沈梓瑜说:“第二套?”太后说:“文姨带她去沐浴更衣。”文姨说:“是。”太后说:“为了皇嗣血脉,这个罪名要哀家来背吧。” 太后今夜的做法,让我和沈梓瑜拉开了距离。南宫萧墨回到承瑕殿,太后正坐在榻上等他。 南宫萧墨皱眉道:“母后,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说:“墨儿,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南宫萧墨说:“母后想要找儿臣聊天,儿臣过去便是,您又何必亲自过来?”太后说:“哀家记得,你与尘儿小时候就喜欢缠着哀家讲故事。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与哀家也越来越疏远了,哀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尝尝哀家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南宫萧墨说:“母后你是有话要说吧?”太后说:“哀家今晚就想与你说说话。”南宫萧墨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太后说:“墨儿,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要教笙儿做桂花糕?哀家是看你很爱慕她,便教她做桂花糕。只希望她能够代哀家照顾好你,可是......” 南宫萧墨说:“儿臣以后会多抽出一些时间多陪陪你,这些年儿臣确实忽略了母后。”太后说:“哀家只想你过得好,你只要明白,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南宫萧墨说:“儿臣明白。”太后说:“时辰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去了。”南宫萧墨说:“儿臣恭送母后。” 吃完桂花糕没多久,南宫萧墨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南宫萧墨满脸怒火道:“该死的,母后到底做了什么?”身体越来越热,连脑袋也开始模糊不清。这时候,沈梓瑜走了进来。 沈梓瑜喃喃道:“皇上...”南宫萧墨说:“谁让你进来的?”沈梓瑜紧张说:“我...”南宫萧墨控制住体内的媚药。南宫萧墨怒火道:“滚出去。”沈梓瑜眼里泛起泪花,说:“皇上。”南宫萧墨语气加重几分,道:“给我滚。” 沈梓瑜想起太后的话,怎么也不敢离开,这次你可千万不要让哀家失望。 沈梓瑜心想: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虽然我不想伤害皇上,可是走了,太后定不会轻饶我。沈梓瑜鼓起勇气抱住皇上。 沈梓瑜眼里闪着泪花,说:“从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我就爱上皇上了,我知道皇上心里没有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南宫萧墨喑哑的声音道:“你......”沈梓瑜说:“皇上对不起。” 沈梓瑜踮起脚吻上南宫萧墨,南宫萧墨体内的媚药也越来越厉害。南宫萧墨火烧般的难受,道:“该死的。” 这种媚药是太后特意命太医配制的,不比一般的媚药,药效特别强,南宫萧墨突然推开沈梓瑜。 沈梓瑜说:“皇上...”南宫萧墨说:“滚。”沈梓瑜咬紧嘴唇说:“奴婢还不能走。”南宫萧墨说:“朕知道是太后安排的,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天亮后再离开,太后就不会起疑心,朕也会给你名分。” 沈梓瑜失落道:“皇上。”南宫萧墨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沈梓瑜心想:皇上你可知道,我要的不是名分,我要的是你的心。 第十八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 南宫萧墨去冰室,用内力逼出体内的媚药。媚药虽逼出来了,可身体还是感到很灼热。 离开冰室后,南宫萧墨不知不觉中走走到地牢里来了。陌北虽然给我的伤口抹上了药,由于伤的重身体已经开始发起高烧了。 南宫萧墨见我满头大汗立马抱起我。南宫萧墨说:“若璃,你醒醒...”我虚弱的睁开眼睛道:“皇上。”南宫萧墨说:“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样?”只听见他急切的声音,我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南宫萧墨说:“该死的,她身体怎么这么烫,你撑着点,朕现在就带你去找太医。” 他抱着我离开地牢,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身上披着陌北的衣袍。他抱着我回到寝宫,一群太医在为我诊治。 南宫萧墨说:“李毅!”李总管说:“皇上有何吩咐?”南宫萧墨说:“去将看守瑾妃的人都砍了。”李总管说:“是。” 南宫萧墨看着床上的我顿时心里堵着慌。南宫萧墨说:“朕不该将你关在牢房里,是朕太低估她们想害你的心了。” 这才发现我身上有一件男子的衣袍,有人进地牢看过她。南宫萧墨说:“能进地牢的人,会是谁?”南宫萧墨说:“你的身份果然很可疑吗?” 次日早晨,沈梓瑜被皇上晋封为贵人。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皇上寝宫里,吓的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我说:“我怎么会在这里?”紫儿说:“娘娘你醒了啊?”我说:“我怎么会在皇上寝宫里?”紫儿说:“是皇上将姑娘抱回来的。”我说:“哦。” 我问:“皇上他人呢?”紫儿说:“皇上去上早朝了,娘娘你要不再睡会?”我说:“我想回漪澜宫。”紫儿说:“娘娘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说:“为何?紫儿说:“皇上说了,等他回来,娘娘才能离开,娘娘你就再等会吧。”我说:“那好吧。”紫儿说:“娘娘你先去休息,奴婢去给你拿些吃的来。”我说:“好。” 紫儿刚离开,陌北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我说:“陌北,你怎么会来这里?”陌北说:“我去牢房找你,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我问:“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陌北说:“的确是涵贵人她们指使人纵的火,只不过她们已经毁尸灭迹,我们没有证据指证她。” 我说:“你查到那个宫里是哪个宫女的吗?”陌北说:“传话与纵火都是一个宫女做的,那名宫女正是涵贵人的贴身侍女小月。” 我说:“小月?我好像记得这名侍女,她是随涵贵人一同进宫的,这个上官雅涵真是狠毒,连跟了自己几年的心腹都要灭口。” 陌北说:“昨夜听她们说到,要去着尚书大人帮忙。”我疑惑道:“她们?”陌北说:“就是涵贵人和另一名贴身侍女的话。”我嘴角微微扬起,说:“我知道该怎么引出上官雅涵了。”陌北皱眉道:“什么办法?”我说:“她不是要找刑部尚书帮忙吗?那我们便将计就计,让他们上官家永不翻身,留着他们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威胁。” 陌北说:“我明白了,我先去做准备了。”我说:“去吧。”陌北刚准备离开,就听到有脚步声朝寝宫这里走过来。我惊愕道:“不好,一定是皇上下早朝了。”我看了看四周,说:“陌北你先躲在屏风后面去。”陌北说:“好。” 门刚被打开,我立马躺回床上去,见他进来故装刚睡醒。我说:“臣妾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你身体可好些了?”我说:“多谢皇上关怀,已经好了很多。” 南宫萧墨说:“现在可以告诉朕,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皇上要知道真相,不如晚上与臣妾一起去揭晓如何?” 南宫萧墨皱眉道:“你想要做什么?”我说:“臣妾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抓住幕后陷害奴婢之人。” 南宫萧墨说:“你知道是谁?”我说:“现在臣妾还不能给皇上一个肯定的答复,晚上一切真相都会揭晓。”南宫萧墨说:“哼,朕就再信你一次。”南宫萧墨说:“朕要沐浴更衣,你能动吗?” 我惊道:“什么?”我心想:陌北还在后面呢,绝对不能让皇上进去。我心虚说:“皇上,不如臣妾陪你出去走走可好?臣妾突然觉得好闷,想出去走走。”南宫萧墨怀疑说:“你在害怕什么?”我淡定道:“臣妾没有害怕什么。”南宫萧墨说:“你不是闷吗?让侍女陪你出去走走。”我说:“是。”我看了看屏风那里,有些担心。 来到外面正好碰到沈梓瑜和太后。我说:“参见太后。”太后说:“听说你身子不适,不好好在寝宫里待着,来这里来做什么?” 我说:“多谢太后关怀,臣妾正准备回去。”沈梓瑜说:“姐姐,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吗?”我说:“多谢妹妹关怀,已经好很多了。”沈梓瑜说:“那便好。”太后说:“沈贵人随哀家去看皇上吧。”沈梓瑜说:“是。”我说:“恭送太后。” 我心想:她怎么变成沈贵人了?虽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可我突然感到一种陌生感。 做完一切,我就让景儿暗中盯着七儿。我问:“景儿,怎么样了?七儿可有什么异常表现?”景儿说:“她进宫没一会儿,就突然跑了出来,而且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慌慌张张的。” 我扬唇一笑,说:“看来鱼儿是上钩了,就等着尚书大人上奏折子了。”景儿说:“娘娘,你怎么能肯定尚书大人会去上奏折子给皇上?”我说:“依涵贵人的性子,看到我出了牢房肯定会按捺不住的。” 景儿说:“娘娘你可真聪明。”我说:“对付这种女人,根本就不用费多少脑筋。”景儿欲言又止道:“娘娘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学会拐弯抹角了?”景儿说:“听宫里的人说,皇上昨夜宠幸了沈贵人,她们说沈贵人是从今早才从承瑕殿出来。” 我皱眉道:“侍寝怎么会去承瑕殿?”景儿说:“奴婢也不知道,不是奴婢多嘴,只是觉得对娘娘你不公平。” 我说:“哦?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侍寝有何不公?”景儿说:“沈贵人跟娘娘可是好姐妹,娘娘被关进大牢里,她就跟皇上...”我怒斥道:“不得胡说。”景儿说:“奴婢知错了。”我说:“行了,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吧。”景儿说:“那娘娘你呢?”我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景儿说:“是。” 我叹气道:“还是去看看陌北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刚出来就碰到了南宫尘翎。我说:“见过王爷。”南宫尘翎说:“你要去哪里?”我说:“在屋子里很闷,所以就出来走走。”南宫尘翎不悦道:“你还想瞒着本王?”我说:“我也在说什么?”南宫尘翎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本王吗?” 我说:“王爷都知道了啊?”南宫尘翎说:“谁允许你对付上官泓的?”我说:“上官雅涵想置我于死地,我又怎能坐以待毙?更何况,留着她们是后患。” 南宫尘翎说:“你可知你今晚的计划,一旦失败,就是欺君之罪。”我说:“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南宫尘翎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同本王商议,看来这陌北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说:“是我不让陌北告诉王爷的,不告诉王爷,是不想牵连王爷。”我说:“你也知道,上官泓残害过不少同僚,如果这种人不除,将来会危害到我们。” 南宫尘翎说:“本王今晚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能除得掉上官泓?”我微微勾唇道:“我不会让王爷失望的,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南宫尘翎说:“去吧。”南宫尘翎见我满脸自信,他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做这些事。 我说:“陌北,你准备的如何了?”陌北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只等他进宫了。”我说:“不会被发现吧?”陌北说:“放心吧,是上官泓写好了,我才将东西放进去的。我说:“那就好。” 陌北说:“你为何不把东西直接交给皇上?”我说:“谁来交?东西从何处而来?不管是谁交给皇上,皇上都会起疑心的,倒不如来个顺手推舟让上官泓自食恶果。” 陌北说:“你这招可真够狠的。”我说:“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陌北说:“他要进宫了。”我说:“你先去找人拖住他,我去找皇上,其他的都交给你了。”陌北说:“好。” 我带着皇上,来到涵贵人寝宫外却没有进去。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又想做什么?”我说:“皇上你先别着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七儿本来睡着了,却发现有东西滴在自己脸上。七儿迷迷糊糊道:“这是什么呀?”七儿仔细看便是一声惊叫。“啊!怎么会有血?”一个索命的声音传来,道:“还我命来...” 七儿害怕的快要哭出来了,说:“是谁在说话?”小月说:“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害我?”七儿说:“不是我要害你的。”小月说:“你还不承认?那我便让你来陪我。”七儿惊叫道:“不要杀我。”小月说:“你们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会遭到报应的。”七儿道:“啊!”突然一个白色身影飘过,七儿吓得立马从外面跑去。 七儿喃喃道:“小主救我。”上官雅涵说:“你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做什么?”七儿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说:“小月回来了。”上官雅涵说:“你胡说什么?小月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七儿说:“我刚才真的看到她了,我脸上还有血。” 上官雅涵恼怒道:“你这死丫头大半夜的跑来吓唬我是吧?”七儿说:“奴婢真的没有吓唬小主,我们不该杀了她。”上官雅涵说:“你知不知道,不杀她我们可能都会死。” 七儿说:“奴婢真的害怕会被发现。”上官雅涵说:“有什么可怕的?今晚就是苏若璃的死期,皇上想护她也护不了。只要苏若璃一死,谁还会调查是谁纵的火?” 我推开门,鼓掌道:“涵贵人可真是好计策。”上官雅涵抬头看到我们,整个人都吓坏了,双腿跪在地上。 上官雅涵惊叫道:“皇上。”南宫萧墨满脸怒火道:“好一个恶毒的女人。”上官雅涵说:“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南宫萧墨说:“朕都亲耳听到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上官雅涵怨恨的看着我,说:“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苏若璃这个贱人设下的圈套。”我说:“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若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我又怎会害到你?”上官雅涵失去理智道:“苏若璃你这个贱人,竟敢设计害我,我要杀了你...” 南宫萧墨说:“来人!将这二人押进大牢听候发落。”侍卫说:“是。”上官雅涵说:“求皇上饶了臣妾。”七儿说:“皇上,奴婢是冤枉的,都是涵贵人指使的。” 我说:“皇上现在可相信臣妾是清白的了?”南宫萧墨说:“朕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算计。”我说:“皇上说臣妾算计也好,城府深也罢,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要活下去。” 南宫萧墨说:“你不相信朕能还你清白?”我说:“皇上口口声声让臣妾承认,臣妾还敢奢望皇上相信我吗?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南宫萧墨说:“回去歇息吧。” 皇上回到御书房后,陌北才放上官泓去见皇上。而涵贵人一事,我们完全瞒住了上官泓。 上官泓说:“老臣参加皇上。”上官泓来找他,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南宫萧墨说:“上官爱卿深夜见朕所为何事?”上官泓说:“回皇上的话,这是众大臣写的奏折,请皇上过目。”李总管接过上官泓手里的奏折。南宫萧墨说:“是什么奏折让上官大人深夜送过来。”上官泓说:“皇上一看便知。”南宫萧墨说:“呈上来。” 皇上翻看一看,全是检举我的,里面还夹着一封书信,打开书信一看,都是他跟邺王勾结的书信。 南宫萧墨龙颜大怒道:“上官泓你胆子也太大了,给朕看这封书信是想挑衅朕吗?”上官泓立马跪在地上道:“臣不知道有什么书信。”南宫萧墨将书信扔给上官泓,说:“哼,你自己看看。”上官泓捡起来一看,脸色立马变了。 上官泓心想:这书信我不是烧毁了吗?怎么会在奏折里?南宫萧墨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上官泓说:“臣是冤枉的。”南宫萧墨说:“你的女儿心肠歹毒,你更是狼子野心,还组织众大臣让朕杀了瑾妃,你们父女可真是不简单啊。” 上官泓说:“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南宫萧墨说:“来人,将他押进大牢秋后处斩,上官泓密谋邺王造反,将其满门抄斩。将邺王,渊王两人抓进宗人府,听后发落。”上官泓说:“皇上,臣是冤枉的,臣真的是冤枉的。”南宫萧墨说:“李毅去请公孙楚进宫。”李总管说:“是。” 第十九章 死于非命 陌北说:“计划成功了,怎么见你不高兴?”我说:“上官泓父女虽然是罪有应得,可其他人是无辜的,现在还牵连到邺王和渊王。” 陌北说:“邺王和渊王本就罪有应得,当初都是他们派人刺杀王爷和皇上,如今事情败落,怪不了任何人。”我说:“陌北,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陌北说:“在这深宫中,如果你不残忍,今日死的可能就会是你,没有人会对你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说:“我明白。”陌北说:“不过,你是如何知晓邺王跟上官大人勾结的?”我说:“我...我也只是调查上官雅涵,才查到他们密谋谋逆。” 陌北说:“你查上官大人做什么?”我说:“她总是欺负沈贵人,我只是想抓住它一些把柄。”陌北微微一笑而过。陌北说:“时辰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说:“好。” 其实邺王勾结大臣,是我还是皇后的时候,回许府,听到许贤他们秘密谈话听到的。 上官泓想劝说许贤投靠邺王,许贤婉言拒绝了,不然这次清查的也会有他。看来他还真是老奸巨猾,不得罪邺王,也不参与进去。 只是我刚才的搪塞,陌北虽说不信,却没有再追问下去。我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他内心就越来越挣扎。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我也有些好感,一边不想背叛辰王,一边不想伤害我。 坤宁宫内,皇后听到涵贵人的消息,整个人都气炸了。皇后说:“那个蠢货,竟然会被苏若璃那个贱人算计。”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慕容岚茵说:“上官雅涵那个蠢货,苏若璃不但没有除掉,还暴露了她自己,你说本宫气不气?”慕容婉清说:“目前我们要冷静下来,想想该如何让涵贵人闭嘴。”慕容岚茵说:“妹妹你说该怎么办?” 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这件事就交给妹妹吧。”慕容岚茵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御书房内,南宫萧墨说:“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公孙楚说:“皇上你倒是说说看。”南宫萧墨说:“上官泓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将书信放在奏折里呈现给朕吧。” 公孙楚说:“再蠢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想必是上官大人进宫前,奏折被人动了手脚。” 南宫萧墨说:“会是谁做的?”公孙楚说:“不管是谁,至少是帮了皇上,这个上官泓隐藏的可真是深啊,这次不但能除掉他,还将邺王他们一同暴露。”南宫萧墨说:“想要杀亲王,需要十足的证据,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公孙楚说:“是。” 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在寝宫里养伤,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次彻查上官府,从上官府查出谋逆的官员,也坐实了邺王跟渊王的谋逆罪名。 当初我是皇后时,是想告诉皇上邺王谋逆的事情,还没等到我开口,就被他打入冷宫。 两个月后,马上就是春节了,宫里也开始逐渐忙碌了起来。皇上为了祈福天下太平,亲自去大佛寺祈福。 景儿说:“娘娘你看皇上多疼你,去大佛寺都会带上你。”我说:“你这丫头,说话是越发没规矩了。”景儿说:“奴婢也是替娘娘感到高兴,这次皇上就带了皇后娘娘,沈贵人,还有娘娘你。”我说:“行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说:“妹妹,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了。”沈梓瑜说:“是啊,姐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说:“多谢妹妹关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梓瑜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沈梓瑜说:“这是千年灵芝,太后赐给我的。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就送给你拿去补身子。”我说:“多谢妹妹。”我说:“时辰也不早了,妹妹,我就先回去了。”沈梓瑜说:“好。” 这些日子,皇上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我。太后也不让我去承瑕殿当差,只好叫皇上恢复我的妃位。 玄墨三十年末,邺王与渊王勾结朝中大臣秘密谋逆。此次查到朝中官员有二十多人,全部株连九族,邺王和渊王剔除宗籍。 地牢中,狱卒说:“吃吧,吃完最后一顿该上路了。”上官雅涵说:“不,我要见皇上。”狱卒说:“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上官雅涵说:“我父亲一定会来救我。”狱卒说:“忘了告诉你,上官大人与邺王勾结谋逆,被下旨株连九族。” 上官雅涵惊愕道:“你说什么?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我要见皇后娘娘。”狱卒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吃饱了上路,才不会变成一个饿死鬼。”上官雅涵说:“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要跟皇上说。”狱卒说:“皇上不会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雅涵说:“狱卒大哥,你去帮我把瑾妃娘娘找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狱卒说:“等着吧。” 狱卒刚走没多久,慕容婉清就过来了。上官雅涵说:“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上官雅涵看到慕容婉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却没有看出来,慕容婉清脸上闪过一丝狠毒。 慕容婉清说:“我倒是想救你,可是你的父亲谋逆,皇上已经下了命令,现在有谁敢救你?”上官雅涵说:“那你来是为了什么?”慕容婉清说:“你刚才说要找苏若璃,你找她做什么?”上官雅涵说:“我...”慕容婉清说:“想找她是想告诉她真相,然后让她救你吗?” 上官雅涵说:“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皇后娘娘,你不能看着我去死,你们不能那么狠心!”慕容婉清说:“你给我住嘴,若不是你愚蠢,又怎么会暴露自己?”上官雅涵说:“我还不想死。”慕容婉清说:“把这碗毒药喝了,你也可以留个全尸。不然等下去刑场的时候,你可就保不住全尸了。”上官雅涵摇头道:“我还不想死。 慕容婉清说:“来人!给我扳开她的嘴,强行灌她喝下。”看着慕容婉清远去的背影,上官雅涵才感到后悔。 她以为攀附上了皇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她以为只要除掉我,就可以得到皇上的欢心。她却没有想到,如今却是这样一个下场。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想通了,下辈子再也不入宫。 慕容婉清说:“刚才是你去帮涵贵人叫瑾妃娘娘的?”狱卒说:“是!”慕容婉清说:“拉出去,乱棍打死。”狱卒惊恐道:“婉嫔娘娘...饶命啊。” 我刚走到牢房外面,就碰到慕容婉清走了出来。慕容婉清说:“这不是瑾妃姐姐吗?你到地牢这种地方做什么?”我说:“那婉嫔来这里又是做什么?”慕容婉清说:“我来看看涵贵人,哪知......” 我说:“她怎么了?”慕容婉清说:“她不想死无全尸,就在牢里自尽了。”我说:“你...若不是你去说了什么,她怎么自尽?”慕容婉清说:“姐姐可不要冤枉妹妹,妹妹还要去向皇后娘娘禀告,就先告辞了。” 阿珍说:“这个婉嫔,明显是怕涵贵人说些什么,才逼她自尽的。”我说:“如今说这些也是没有用了,她背后有皇后撑腰,说不定这件事跟皇后有关系,没有确凿证据,不要乱说,我们先回去吧。”阿珍说:“是。” 刑场上,跪满了谋逆的罪臣,其中还有两位亲王。按理说,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不宜大开杀戒,可皇上执意要在春节之前斩了他们。 监斩官说:“马上就要到春节了,皇上为何还要大开杀戒?这些罪犯完全可以等到明年秋后处斩。” 陈大人说:“离秋后还有几个月,皇上怕是不想等那么久,不过皇上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遵旨便是。”监斩官说:“大人说的是。” 南宫褚凌说:“父皇,你当初为何要废我太子之位?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好儿子做的好事,你传位给他的那天起,可有想过他会残害手足。但愿...下辈子我不要生在帝王家,做个凡夫俗子也好,母后,儿臣辜负了你的期望,儿臣未能杀了那个老妖婆,为您报仇,是儿臣没用。” 监斩官说:“斩!”火签令一下,十几个大汉举着刀,每个犯人身后都站了一位大汉。刀一下,人头落地。尸首与脑袋分离,鲜血四处喷溅,看上去极其恐怖。 许多大人看到这样一个场景,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抱着孩子回去了。整个刑场犹如地狱般恐怖,今天没有下雨,太阳很快就将地上的血晒干。 这个场景,让人想起了二十年前,司空家被满门抄斩,总计五十口人,连四岁的幼儿都没有放过。 刑官说:“陈大人,你怎么了?”陈大人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二十年前,司空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那场景堪比现在。” 刑官说:“当今皇上已经很仁慈了,男丁处斩,女眷跟幼儿都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除了邺王和渊王两家,全部斩杀,对其他人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李大人说:“谋逆本就是大罪,皇上这样做,不怕给自己留下后患吗?”刑官说:“全都是女眷,能有什么后患。”李大人说:“当年司空将军家,可是连幼儿也没放过。” 刑官说:“那次,我也有所耳闻,斩完以后天就下起雪来了。人们都说司空将军是含冤而死,先皇也就是那个时候病倒了,一病就是二十年。” 李大人说:“司空家世代将臣,对皇家也是忠心耿耿。要说他们会谋逆,我怎么也不会信。”刑官说:“信不信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议论了。当心传到皇上耳朵里去,脑袋搬家的可就是我们了。”李大人说:“说的是。” 二十年前司空昭邦被人诬陷招兵谋逆,一切证据都指向司空昭邦谋逆。人们都说司空将军是含冤而死,可又能怎么样,谁敢指责天子的不是? 二十年后的今天,处斩谋逆官员,让人们又想起了司空府那场悲案,只是邺王,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第二十章 各怀心思 那天过后,我才知道,辰王让我找花名册是什么了。夜晚,我来到辰王府。 南宫尘翎轻抚摸着琴身,停下手中的琴。道:“你来了?”我说:“王爷知道我会来?”南宫尘翎说:“说吧,找本王什么事情?”我说:“我就想问王爷一个问题。” 南宫尘翎说:“问什么?”我说:“你让我去偷花名册,跟邺王谋逆是不是有关系?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邺王想要谋逆。可你为何不跟皇上说?” 南宫尘翎说:“邺王和渊王都是本王的兄弟,你让本王如何去跟皇上说?本以为,能在他们谋逆之前拿到花名册,知道了花名册上的人,也好有个防备,至少可以劝说邺王停止谋逆。”我说:“其实邺王找过你对吗?只是王爷不想参与争夺皇位中。” 南宫尘翎说:“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上官泓,竟然将邺王谋逆的事情牵扯了出来,陌北都跟本王说了。他相信你的话,可本王未必信。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连邺王谋逆的事情,你都知道?” 我说:“我背后没有任何主使,唯一的人就是王爷你。我不是王爷的杀手,没必要什么都向王爷禀告。”南宫尘翎说:“那你进宫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说:“我不是一开始就跟王爷说了吗?王爷若是不信,我也不强求王爷你信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到王爷。” 南宫尘翎说:“你伤害皇上,就是在伤害本王,你利用上官雅涵,除掉所有谋逆的官员,苏若璃,你的心思可真重。” 我苦笑道:“我心思重,是王爷把什么都想的太美好了。我不怕告诉王爷,花名册上绝对不只这些人,若是王爷不信,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南宫尘翎皱眉道:“你是不是拿到花名册了?”我说:“我要是拿到花名册,早就给王爷你了。为何王爷就是不肯相信我?”南宫尘翎说:“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我说:“那我试问,我伤害过王爷你吗?伤害过皇上吗?若是我要对皇上不利,在回京的路上就不会救他。” 南宫尘翎说:“花名册,不用再拿了,以后你与本王毫无关系。”我喃喃道:“王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南宫尘翎说:“你还想说什么?如今这样,拿到花名册也没有用了。” 我说:“邺王谋逆,皇上心里早就该预料的到的,只是在等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花名册上的人,我猜测会是一些,王爷意想不到的人。”南宫尘翎说:“那你说,会有哪些人?” 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王爷不争不抢,只想安度余生。可王爷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不争不抢,有些人未必会安好心。虽说王爷与皇上感情很好,可是太后呢?王爷始终不是太后的亲儿子。若是王爷威胁到皇上,太后会轻易放王爷回封地?”南宫尘翎说:“你不用再说了,本王乏了,你先回去吧。” 我说:“我说的话,王爷可以好好想想,我会尽早拿到花名册。” 我走后,辰王在那里,站了许久...... 南宫尘翎心想:本王会成为下一个邺王吗?皇兄他真的会残害手足吗?若璃说的,又有几分真假?本王装病多年,就是怕太后多想。都这样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本王吗? 南宫尘翎虽然是太后养大,可太后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只要阻碍南宫萧墨登上皇位的,她都会一一铲除异己。若不是他当时装病,也不会活到现在。 一个月后,阿珍说:“今日娘娘要跟皇上去大佛寺,还是早些准备好些。”我说:“景儿跟本宫去大佛寺就可以了,你留在宫里,留意下宫里的事情。阿珍说:“可是景儿平时大大咧咧的,奴婢怕她照顾不好娘娘。” 我说:“这次皇上去大佛寺,带了皇后,三位妃子,只带了沈贵人,陆姐姐还在宫里,本宫怕有人会欺负陆姐姐。你在宫里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一些。阿珍说:“奴婢实在不明白,皇上带的都是妃位以上的嫔妃去,为何会带上沈贵人?”我说:“沈贵人现在是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人,皇上也是怕惹太后不高兴。带上沈贵人,太后也不会说什么。” 阿珍说:“她能有今天,还不是靠娘娘你。如今她倒是好了,讨得太后欢心,就等于讨得了皇上的欢心。”我说:“行了,以后不准去说沈贵人的是非。”阿珍说:“奴婢知错了。”我说:“你跟景儿去准备下。”阿珍说:“是。” 阿珍刚走没多久,陆曦就来了。我说:“陆姐姐怎么来了?”陆曦说:“你一会就要跟皇上一起去大佛寺了,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你。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说:“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说:“陆姐姐但说无妨。” 陆曦说:“这次去的不光是皇后,还有其他的几位妃子,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小心些才好。”我说:“这些我都明白。”陆曦说:“尤其是沈贵人,她现在是太后的人,我知道你跟她的关系最要好,只是有些时候,该防着就要防着点。” 我说:“其实沈贵人在宫里无权无势,父亲更是一个小小县令,她现在能在宫里讨太后的欢心,那种心情,我是能理解的。陆姐姐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在宫里要照顾好自己。” 陆曦说:“舅舅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可不能在宫里缺胳膊少腿了,不然书信里,我又要被母亲唠叨个不停。”我说:“放心吧,不会的,我要走了,陆姐姐在宫里要保重。”陆曦说:“你也要保重身体。”我说:“嗯。” 陆家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印象,我跟陆曦拉好关系,是因为她兄长是禁卫军。他兄长再怎么说,也是宫里的禁卫军副统领,若是除掉慕容青云,他就可以顺利坐上禁卫军首领的位置。日后复仇的路上,也会有一些帮助。 本来应当是皇后跟皇上坐同一辆马车,皇上却让我坐在他马车上来,这让皇后气的快要炸了。因为上次的事情,我跟他之前好像有了隔阂。男子衣袍的事情,他没有问我,只是心里很在意。 南宫萧墨说:“过来朕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说:“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伤已经无大碍。”南宫萧墨说:“你是怕朕吃了你不成?”我说:“臣妾不敢!”南宫萧墨说:“过来...”我说:“是。” 坐在他身边,他将我身上的衣袍褪到背上,只见一条条长长的伤疤。 光看到这些伤疤,就能想象的到,我当时是有多么的痛苦。他用手轻轻摸了摸伤疤,不禁让我心里一颤。 南宫萧墨说:“怪朕吗?”我说:“臣妾不敢怪皇上。”南宫萧墨心疼道:“朕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将你关进牢里,要不是朕将你关进牢里,涵贵人也不会将你伤成这样。” 我说:“皇上当真以为,一切都是涵贵人所为?”南宫萧墨皱眉道:“你想说什么?”我说:“行刑那日,涵贵人有话想对臣妾说,叫狱卒找臣妾前去,当臣妾到地牢的时候,刚好碰到婉嫔,她说涵贵人已经自尽。为何那日婉嫔碰巧会去地牢里去看她,又刚好碰到涵贵人自尽,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南宫萧墨说:“你是想说,是婉嫔指使涵贵人去陷害你的?”我说:“若不是怕涵贵人说什么,她为何要逼死涵贵人?”南宫萧墨说:“涵贵人自尽,没有人看到是婉嫔逼死她的。当日是你说,涵贵人陷害的你,如今却又说是婉嫔。你到底把朕当成什么了?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我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些猜疑而已。”南宫萧墨说:“纵火一案已经结束,朕不想再听有人提起,听明白了吗?”我说:“臣妾知道了。”南宫萧墨说:“这次去大佛寺,主要是为了祈福天下太平。再者就是,带你出来透透气。” 我说:“带臣妾出来透透气?”南宫萧墨说:“大佛寺风景很好,也比较清静,朕猜想到你会喜欢。”我说:“为了臣妾,皇上如此大费周章,真是折煞了臣妾。” 南宫萧墨说:“等朝中稳定,天下太平,朕就带你到处走走。年后,朕就要亲自出征去对付南苍国,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平定那边,将你留在宫里,还真有些担心。”我皱眉道:“皇上要亲自去南苍国?” 南宫萧墨说:“宋逵老将军,在那边与南苍国对战了两年,最终还是没有拿下南苍国。这次他战死在了沙场上,那边只有瑞安在留守。朕准备亲自去会会那个南苍王。” 我说:“听说南苍国擅长用妖术,皇上亲自去,怕也是不行。”南宫萧墨说:“南苍王野心越来越大,朕若是什么都依着他,岂不是有损我玄墨国威严。”我说:“那皇上准备何时动身?”南宫萧墨说:“朕是打算下个月再去,母后非要让朕过完春节再出征。” 我说:“臣妾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南宫萧墨说:“说说看。”我说:“皇上不如年前去南苍国,春节时间,想必南苍王也不会防范很紧,何不在大年三十那天偷偷进攻。” 南宫萧墨说:“你这个方法倒也是不错,只不过,还是不行。”我说:“为何不行?”南宫萧墨说:“南苍国边境有种毒虫,一旦被咬伤,就会立刻浑身脓水,伤口腐烂而死。听说宋逵宋将军,就是死于这种毒虫。 我说:“皇上说的,应该是蛊毒。”南宫萧墨皱眉道:“蛊毒?”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医术上看到过,这种虫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南宫萧墨说:“你可有办法?”我说:“这个,我还得回宫翻看师父给我的医书才知道。”南宫萧墨说:“若是有办法,从大佛寺回来便可以出征战场,朕会带你一同前去。” 我惊道:“我...皇上出征带臣妾,怕是有些不妥。”南宫萧墨说:“这么久以来,你还不了解朕吗?朕想要做什么,谁敢站出来说不是。”我说:“皇上说的是。”南宫萧墨说:“离大佛寺还有一段距离,你先睡会...”我说:“是。” 他让我靠在他怀里睡觉,我快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弄晕了,他阴晴不定的性格,一会对我狠心,一会对我温柔体贴,让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以前他虽对我温柔体贴,因为我是他的一枚棋子,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如今我是苏若璃,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也没有必要对我温柔体贴。 我心想: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以前的南宫萧墨,绝对不会如此纵容一个女子。我现在的身份,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他纵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宫萧墨心想:药师的徒弟,从前的废材苏若璃,如今她的睿智,都不像废材该有的。叶天澈跟苏若璃又是什么关系?她跟四弟到底有不有关系?那天晚上的刺客真的是她吗?上回请大夫给她把脉,说她没有一点内力,那么就是一点武功也没有。可是她跟那晚的刺客,怎么会如此相像? 我们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坐着,谁也没有打破这种气氛。他怀疑我的身份,又希望我不是那个刺客。 到了大佛寺已经是傍晚了,方丈带领众位僧人都在外面迎接。方丈说:“老衲带领大佛寺中僧人,恭迎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到大佛寺。” 南宫萧墨说:“方丈不必多礼。”方丈说:“皇上一路上车马劳顿,老衲已经命人给皇上准备好了厢房。”南宫萧墨说:“皇后你们先去休息。” 皇后说:“皇上,你不一同进去吗?”南宫萧墨说:“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方丈商议,你们先进去吧。”皇后说:“是。”南宫萧墨说:“若璃你留下。”我说:“什么?我留下?”我说:“那我住哪里?”方丈说:“皇上体恤娘娘,说娘娘身上有伤,不宜一人住在厢房,便安排与皇上一同住。”方丈说:“请皇上移步里面。”南宫萧墨说:“好。” 南宫萧墨安排我与他同住,让我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我们去上完香以后,他便送我回房间。 我说:“皇上,你这是何用意?”南宫萧墨说:“你指的是什么?”我说:“为何你让臣妾与你同住一间厢房?”南宫萧墨说:“你是朕的妃子,伺候朕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南宫萧墨说:“你身上有伤,跟嫔妃们住在后院厢房太危险。”我说:“要伺候皇上,也应该是皇后娘娘来伺候皇上才是。” 南宫萧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你是希望皇后来伺候朕?”我说:“臣妾是...怕别人说闲话。”南宫萧墨说:“你这也怕,那也怕,生死关头的时候,朕就没见你害怕过,跟朕做对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过。”我说:“臣妾不敢。” 南宫萧墨说:“在朕这里,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自古以来,有哪个嫔妃敢拒绝侍寝的?”我说:“皇上怕是误会了,臣妾不敢拒绝皇上,只是...”南宫萧墨说:“只是什么?”我说:“只是臣妾那天心里害怕。”南宫萧墨说:“你知不知道,换做别人,你已经早就够死千次了。” 我心想:既然是他安排我住在这里,那就不怕皇后她们来茬了。若是再跟他说下去,只会惹怒他。他一生气,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先顺着他吧。 我说:“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铭记于心,从未敢忘。”南宫萧墨语气温柔的说:“赶了一天的路程,累了吗?”我说:“臣妾不累。”南宫萧墨说:“朕带你去个地方。”我说:“好。” 他带我来到后山,远处就能闻到一股花香的气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里四周都是花,宛如仙境,如痴如醉。各种各样的花都有。 我说:“这里真的好美!”南宫萧墨说:“喜欢吗?”我说:“皇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宫萧墨说:“怕你闷的很,便带你出来散散心。这里的花园虽比不上宫里的御花园,但是比宫里的空气要好一些。”我说:“皇上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花园的?” 南宫萧墨说:“朕小的时候,跟母后一同来过一次,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我说:“原来如此。” 他说的空气好,并不是说皇宫的御花园有多差。只是想说,这里没有杀戮,皇宫内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血腥味,只有大佛寺这种地方才会让人安心些。 我说:“往年不都是太后跟皇后娘娘来祈祷的吗?皇上为何今年亲自来祈祷?南宫萧墨说:“你怎么不问朕,为何在入秋之前杀了邺王?” 我说:“这都是朝堂上的事情,臣妾不敢多言,再说,皇上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南宫萧墨说:“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朕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 我说:“你是怕中间出什么差错,所有春节前就斩了所有谋逆的官员,皇上怕的是什么?又或者说,怕的是什么人?”南宫萧墨说:“邺王谋逆,暗地里训练的杀手,到死他都没有说。若是留着太久,难免会是夜长梦多。”我说:“臣妾明白了。” 我说:“既然都出来散心,皇上就不要再议论政事了。好好放松下,不是更好。南宫萧墨说:“若璃,你过来...”我说:“怎么了?”他躺在草坪上,让我躺在他怀里。我躺在他怀中,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我望着熟睡中的人,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现在我每天,都要在他面前装作恩爱的样子,有时会让我感到恶心。想了许久,我索性就不想了,有些东西,想多了反而会很累。 闻着花的清香,很快就入睡了。进宫这几个月以来,这次是我睡的最熟的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两个时辰。 南宫萧墨望着怀中的人儿,他不知道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有时候他希望,暗卫不会找到关于我是刺客的证据。 南宫萧墨心想:若璃...你会骗朕吗?若是你没有欺骗朕,朕会护你一生一世。你身后的剑,都由朕替你挡。若是那晚的刺客真的是你,朕该拿你怎么办?朕希望你没有欺瞒朕。 外面风大,他将我抱在怀里,抱回房间里睡。是我生前的影子,让他才有了错觉,才会对苏若璃这个身份有保护欲。他想要保护我,生怕我再一次离开他。 第二十一章 故人重逢(一) 一个陌生女子道:“参加许侯爷。”许贤说:“起来吧。”女子说:“不知许侯爷找我有何吩咐?”许贤说:“现在你的机会到了,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就行。” 女子说:“许侯爷是想让我进宫?”许贤说:“当年你落水,是老夫救了你,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女子说:“我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许侯爷。” 许贤说:“记住!十年前的白馥瑶已死,你现在叫雪嫣。你只要在宫里帮助惠妃坐上后位,老夫定会答应你的条件。” 女子说:“我只想报仇!”许贤说:“当初是太后推你进湖里,才害的你跟皇上分开,你是该回去报仇了。”为了表示你的忠心,把这个蛊丹服下。”女子皱眉道:“许侯爷是不相信我?” 许贤说:“服下这颗蛊丹,没有我的解药,你最多活不过十日,表现你的忠心时刻到了。女子说:“是。” 第二日,众人在福殇宝殿祈福几个小时。祈福完后,皇上就说要带我去几个地方。皇后说:“皇上,在外面不比在宫里,安全防范没有宫里好。你这样带着瑾妃娘娘到处走,会很危险。”南宫萧墨说:“朕自有分寸,不劳皇后费心。” 皇后说:“既然皇上想出去走走,不如大家一同出去走走可好?各位妹妹,你们说呢?”惠妃说:“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说的有理。” 德妃心想:这些女人真是愚蠢,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皇上不想带她们去,还非要凑上去。算了,随她们去吧,本宫可不去凑那个热闹。 德妃说:“臣妾身体不适,便回房休息了。”惠妃说:“德妃姐姐真是扫兴,都出宫了,陪皇上走走不是很好吗?”皇后说:“既然德妃身体不适,那便不用去了。”我说:“要不...皇上同皇后娘娘去便好,臣妾昨夜没有睡好,想留在厢房里休息。” 南宫萧墨说:“既然瑾妃身体不适,便留在寺里休息。”我说:“是。”南宫萧墨说:“朕还有要事要办,皇后和惠妃也不必跟着朕。”皇后道:“皇上...”南宫萧墨说:“不必再说了,四弟陪朕出去一趟。”南宫尘翎说:“是。”南宫萧墨说:“昊天。”昊天说:“皇上有何吩咐?” 南宫萧墨说:“瑾妃身体不适,保护好她,不准任何人打扰她休息。”昊天说:“属下遵命。” 她们都想陪皇上出去,就是想趁机讨皇上欢心,在外面不比宫里,在外面讨皇上欢心,比在宫里容易的多。她们都是朝中众臣的女儿,他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们一眼。 派昊天保护我,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皇后她们会去找我的麻烦。刚离开福殇宝殿,德妃就叫住了我。 德妃说:“瑾妃妹妹....”我说:“德妃姐姐找我有何事?”德妃说:“妹妹不会还在记恨本宫吧?”我说:“姐姐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记恨姐姐。若不是本宫那日的教训,那妹妹现在哪有今天。”我说:“多谢姐姐那日的教诲。” 德妃说:“谢谢倒是不用,妹妹不如帮本宫一个忙。”我说:“姐姐怕又是再说笑,我在宫里无权无势,哪能帮的上姐姐?”德妃说:“有没有权势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上宠着你。”我说:“那姐姐想要我帮你什么?”德妃说:“帮我妹妹林锦汝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我笑道:“皇上并非宠爱我,我又如何在他面前说的上话。”德妃说:“你倒是会推脱,现在宫里有谁不知道皇上宠着你。”我说:“既然姐姐想要帮林锦汝铺路,那就要自己替她铺路。” 惠妃说:“瑾妃妹妹说的有道理。”德妃说:“惠妃你来做什么?”惠妃说:“你能来这里,本宫就不可以来这里吗?怕是本宫坏了你的好事吧?”德妃说:“惠妃你这个贱人,仗着许府的势力,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惠妃说:“姐姐怕是冤枉我,我怎么不敢把姐姐放在眼里?毕竟姐姐也是进了宫五年的老女人了。”惠妃嘲讽笑道。德妃说:“你不一样靠着前皇后进宫,依靠她的善良,才能封妃,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一个许府的庶女,依靠许侯爷宠爱你的母亲,才会有今天的荣耀,你有什么好在本宫面前嚣张的?” 惠妃说:“德妃你这个老女人,有本事让你的妹妹也封妃啊。你比我姐姐先入宫半年,她获得皇上万千宠爱,你却什么都得不到。” 德妃说:“你...”惠妃说:“好了,我们该走了,免得一会气的姐姐多了几条鱼尾纹。”德妃说:“惠妃你这个贱人。”我说:“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阿珍,我们走。”阿珍说:“是!” 阿珍噗嗤笑道:“这惠妃娘娘也太厉害了,把德妃娘娘怼的快气死了。”我说:“德妃也是这样,才在宫里活到现在。”阿珍说:“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在这个宫里,只要是皇上多看一眼的嫔妃,岚后都会除掉,就是因为德妃进宫不得宠,才能活到现在。” 阿珍说:“那惠妃娘娘呢?她长得如此貌美,皇上也没看过她一眼吗?”我说:“惠妃再怎么说是许府的女儿,虽说是庶女,可许侯爷疼爱她,谁敢对她怎么样。”阿珍说:“说来说去,皇上还是宠爱娘娘你,让娘娘住在前院不说,走到哪里都会将娘娘带到身边。” 我说:“谁知道皇上心里想着什么?本宫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阿珍说:“娘娘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皇上同辰王离开大佛寺,就朝山下走去。南宫尘翎说:“皇兄下山做什么?”南宫萧墨说:“出来透透气,留在寺里,不被她们烦死。”南宫尘翎说:“原来皇兄是为了躲着娘娘们,才带臣弟下山的。” 南宫萧墨说:“本来叫瑾妃一同来,德妃不来,她也傻的跟着不来。估计一会,她要被德妃同惠妃给吵死。” 南宫尘翎说:“惠妃娘娘倒是好,脾气不会像德妃娘娘那样。”南宫萧墨说:“我们就在这里坐会吧,晚些再回去。”南宫尘翎说:“皇兄不担心瑾妃娘娘?”南宫萧墨说:“这点小事她应付的过来。” 南宫萧墨看向前面,道:“那边何时有座寺庙的?”南宫尘翎说:“皇兄不知道吗?那座寺庙修建了很久了。”南宫萧墨说:“我们过去看看吧。”南宫尘翎说:“是。” 他们来到永庆庵,这里面虽然有些破旧,但香火还算鼎盛。大佛寺是皇家寺庙,许多老百姓,就会来这里求子求姻缘什么的。 南宫萧墨说:“原来是座庵。”南宫尘翎说:“我们还进去吗?”南宫萧墨说:“来这里上香的,基本上都是求子求姻缘的。我们进去做什么?”南宫尘翎说:“那我们走吧。”南宫萧墨说:“走吧。”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撞到一个女子。南宫尘翎说:“皇兄,你没事吧?”女子惊慌道:“公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眼拙,没有看到两位公子。”南宫萧墨说:“不碍事!”女子说:“既然公子没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 南宫萧墨抬头看了一眼,瞬间惊住,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尘翎说:“皇上,你怎么了?”南宫萧墨说:“四弟,你看她是谁?”南宫尘翎抬头看去,也是惊住。 南宫尘翎不敢置信道:“瑶儿。”女子说:“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南宫尘翎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女子说:“我叫雪嫣。”南宫尘翎说:“雪嫣...皇兄,她跟瑶儿长得十分相似,可瑶儿为何不记得我们?”南宫萧墨说:“进去问个清楚,便知晓了。” 他们找到了永庆庵的庵主,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隐霜说:“你们问雪嫣的身世做什么?”南宫尘翎说:“庵主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想问下这位道姑的来历。” 隐霜说:“十年前,永庆庵刚建好不久,庵里也没有多少道姑,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我自己打理。十年前的那天,我下山打水,看着湖面上飘上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那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我将她背回庵里,请来大夫,细心照料才活了过来。” 南宫尘翎说:“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隐霜说:“她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给她取了名字,叫雪嫣。”南宫尘翎说:“那当时她身上可有什么物件?”隐霜说:“除了这个笛子,也就没有什么了。” 隐霜说:“她当时穿着华丽,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本想等她记起来了,便送她回去,可谁知这些年过去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南宫尘翎皱眉道:“这就是本王当时送给他的笛子。”南宫萧墨说:“既然确定她是瑶儿,朕便要带她回宫。” 南宫尘翎说:“皇上是想带她进宫?”南宫萧墨说:“这十年,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她却在这里受苦。既然她还活着,朕便会带她进宫,好生照顾。”南宫尘翎说:“你是想她什么样子的身份回宫?”南宫萧墨说:“自然是朕的妃子,白府那边晚些再通知。” 南宫尘翎说:“你明知道太后不喜欢她,还带她进宫,不是想她再害死一次吗?”南宫萧墨说:“之前朕只是王爷,如今朕是皇帝,自然能够保护她,难不成让她回白府?在外十年,你可知道,她会被多少人说闲话。”南宫尘翎说:“既然皇兄决定了,那就随皇兄的吧。”南宫萧墨说:“去叫庵主准备下,一会带她回大佛寺。”南宫尘翎:“是!” 隐霜说:“既然雪嫣是你们的亲人,如今她找到家人,我也甚是欣慰。之前她在水里泡着太久,如今她身体很差,望两位回去后细心照顾。”南宫尘翎说:“有劳了。”隐霜说:“既然你也找到家人,以后便要好好珍惜,回家后把身子调养好。” 雪嫣说:“谢谢师父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隐霜说:“去吧!”雪嫣说:“师父多保重。” 他们回到大佛寺,知道皇上带了一名女子回来,皇后看见雪嫣后,心里恨的牙痒痒的。除了皇后,我们都没有见过白馥瑶,自然也是不知道她与雪嫣长得如此相似。 皇后也只是在画像上见过她,画像上的白馥瑶那时才几岁大,跟现在相比,虽然说有些变化,可还是有七八分相似。 第二十一章 故人重逢(二) 皇后心想:这不是白馥瑶吗?她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皇后说:“你们出去了一天,怎么就带了一名女子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萧墨说:“她叫雪嫣,明日会与朕一同回宫。” 惠妃说:“皇上这是要带她进宫伺候皇上吗?皇上可查清她的身份了?”南宫萧墨说:“朕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们禀告吗?”惠妃惶恐道:“臣妾不敢。”南宫萧墨说:“瑾妃,你带雪姑娘下去沐浴。”我说:“是。” 惠妃说:“瑾妃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竟然叫她去伺候她沐浴,皇上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皇后说:“惠妃,不得胡说!”我说:“无妨,毕竟这里是大佛寺,有没有什么侍女可以吩咐。皇后娘娘,臣妾先退下了。” 雪嫣沐浴更衣后,我也不知道安排她住在哪里,只好先带她到前院里来。 她一直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这点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说:“雪姑娘,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你是皇上带回来的人,我也不好交给皇后娘娘处置,还是等皇上忙完,再来看看如何安置你。”雪嫣说:“我就是一介民女,还让娘娘伺候我沐浴,心里是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我说:“你是皇上带回来的人,以后自然也是要伺候皇上的,同是伺候皇上的女人,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雪嫣说:“娘娘可真是个好人。”我说:“你好生歇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阿珍抱怨道:“娘娘你要去哪里呀?伺候别人也就算了,现在连房间也要让给别人,房间都让给了别人住,你还能去哪里?” 我说:“阿珍,不得无礼!大佛寺这么大,还怕没有厢房给本宫休息不成。”阿珍说:“可是...”我说:“不得再胡说了。”雪嫣装出无辜的样子,说:“这里是娘娘的房间吗?娘娘把房间让给民女住,那娘娘你住哪里?”我说:“我自然有地方去,你早些休息吧。” 刚准备离开,皇后同惠妃她们就闯了进来。我说:“拜见皇后娘娘!”雪嫣说:“民女拜见皇后娘娘!”皇后生气道:“瑾妃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仗着皇上宠着你,就不把本宫放在了眼里是吗?”我说:“臣妾不敢,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皇后说:“那你告诉本宫,她是谁?”我说:“皇上带回的女子。” 皇后说:“皇上有没有赐她名分?”我说:“没有。”皇后说:“那你为何要让她住进皇上厢房?”我说:“臣妾只是想,雪姑娘毕竟是皇上带回来的人,还是由皇上亲自安置比较好。”皇后说:“本宫是皇后,后宫之事,还是由本宫处理比较好,你分明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我说:“臣妾不敢!” 皇后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上,说:“不敢,还这么做...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骑到本宫头上了,本宫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我说:“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 方才皇后打我的时候,故意用手指划破了我的脸。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阿珍赶紧上前护着我。 阿珍说:“娘娘你的脸受伤了。”我说:“我没事。”阿珍说:“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皇后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家主子,还故意划破她的脸,是何居心?” 皇后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来人,拖出去杖责一百!”我说:“皇后娘娘,杖责一百...会要了她的命。阿珍她不懂事,是臣妾的过错,还请责罚臣妾。”皇后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代替她受罚?”“我...”阿珍说:“娘娘。”皇后说:“给本宫拖出去打。” 这时南宫萧墨办完事情刚好回来,在外面就听到了吵闹声,进来看到我脸上的伤,顿时龙颜大怒。 南宫萧墨扶起我道:“你怎么样了?”我说:“臣妾没事。”南宫萧墨说:“皇后带着人到朕这里来,是不是想连朕都要一起罚?”皇后惶恐道:“臣妾不敢!” 南宫萧墨说:“你打伤朕的爱妃,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皇后说:“瑾妃对本宫不敬,本宫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谁知指甲划破了她的脸,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了臣妾。” 南宫萧墨说:“以后瑾妃见了你,不必行礼。今晚的事情,朕不再追究,别再有下次。”皇后说:“是。”南宫萧墨说:“都退下。”皇后说:“臣妾告退。” 南宫萧墨说:“李毅,带雪姑娘下去休息,保护她的安危。”李总管说:“是!”李总管说:“雪姑娘请跟我来。”雪嫣说:“民女告退!” 她们都走了,我本想离开,被他给叫住。南宫萧墨说:“你要去哪里?”我说:“臣妾去处理伤口。”南宫萧墨说:“你到朕这里来。”我说:“是!”南宫萧墨轻轻擦拭着伤口,道:“痛吗?”我摇头说:“不痛...” 南宫萧墨说:“你为何要雪嫣住在这里?”我说:“臣妾只是想着,她是皇上带回来的人,又命臣妾好生照顾,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便让她先住下,等皇上回来再说。”南宫萧墨说:“若是让她住在这里,你今晚住哪里?” 我说:“我...偌大的大佛寺,自然会有厢房给臣妾住。”南宫萧墨恼怒道:“若是朕留她在这里,就是要与朕同床共枕,你一点也不在乎吗?”我低着头说:“既然进宫便是伺候皇上,那是早晚的事,臣妾不敢多说什么。”南宫萧墨说:“你...好...好得很。还不快去处理伤口?” 我嘀咕道:“刚才我说要去处理伤口,是他自己不让的,他还真是阴晴不定。”南宫萧墨说:“你在说什么?”我吞吐道:“没...没什么。” 这几日,都是我睡床上,他一整晚上都在看书。有时候,我都在想,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虽说进宫复仇,但从未想过,他会对我好。 如今他对我好,虽说对复仇有利,可始终不敢大意。这个男人,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处理好伤口,我本想去休息,哪知他又叫住我。南宫萧墨说:“你确定你的伤口都包扎好了?”我说:“对啊,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南宫萧墨说:“那个...朕来替你包扎吧。”他拿出医疗工具箱,小心翼翼的给我处理伤口。 南宫萧墨说:“你忍下,消毒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我说:“嗯。”他给我伤口消毒时,我眉头紧皱着,忍着痛没有出声。 从未见过他如此用心过,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我突然有种错觉。 在想一切是不是没有变,他没有伤害我,我也不是苏若璃。刚萌生这种念头,我立马清醒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是不可能再改变。 南宫萧墨说:“好了。”我说:“多谢皇上替臣妾包扎伤口。”南宫萧墨说:“以后不要再如此不小心,当心脸上留下疤痕。”我说:“是!”南宫萧墨说:“你是学医术的,自己配制些药,好让伤口好的快些。” 我说:“皇上的伤可好些了?”南宫萧墨说:“你是被皇后打傻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自然是好了。”我说:“那个...皇上,臣妾就先去歇息了。”南宫萧墨说:“去吧。”他坐在榻上,看着熟睡的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次日早晨,方丈说:“皇上国事繁忙,老衲就不留皇上多住些日子了。”南宫萧墨说:“方丈不必客气。” 方丈说:“老衲有句话要送给皇上,望皇上铭记在心。”南宫萧墨说:“方丈请讲。”方丈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老衲话已至此,皇上请珍重。” 南宫萧墨说:“朕会谨记方丈的话。”方丈说:“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南宫尘翎说:“方丈请讲。”方丈说:“计较太多就成了一种羁绊,迷失太久便成了一种痛苦。过多的在乎会变成仇恨,看淡了,生命也就会多了很多乐趣。”南宫尘翎说:“本王会谨记方丈的话。” 方丈说:“听不听都在于王爷,有些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偶然。话以至此,老衲恭送皇上与王爷。” 皇后说:“不如让雪姑娘与本宫同坐一辆马车。”南宫萧墨说:“皇后身体不适,就不劳烦皇后了,雪姑娘和四弟同坐一辆马车吧,一路上也好照应她。”雪嫣说:“是!”我小声道:“那臣妾呢?臣妾去与皇后娘娘同坐吗?”南宫萧墨说:“你跟朕走。” 南宫萧墨最近总是阴晴不定,我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又惹他生气。坐在马车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南宫萧墨说:“你没有话要问朕吗?”我说:“啊?问皇上什么?”南宫萧墨说:“你不好奇雪嫣的身份吗?”我说:“这些都不是臣妾该问的。”南宫萧墨说:“她是十年前死去的白馥瑶。”我说:“皇上怕是在开玩笑吧,人都死去了十年,怎会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 南宫萧墨说:“当初都以为她掉进湖里淹死了,谁知道她会流落在此。”我说:“皇上确认过她的身份了吗?”南宫萧墨说:“当年送给她的笛子便是信物。”我说:“既然没死,那不是更好吗,怎么看你不太开心?”南宫萧墨说:“你希望朕带她进宫吗?” 我说:“这...臣妾不敢说。”南宫萧墨说:“朕让你说。”我说:“既然皇上同辰王都确认了她的身份,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应该的。”我说:“只是...臣妾担心太后那边不好说。”南宫萧墨说:“原来你只是在担心太后会不会同意。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我说:“皇上指的是什么?”南宫萧墨说:“算了,就当朕没有问过,你下去,让朕一个人待一会。”我一脸懵逼,心想:对这个男人我真是超级无语。 皇上将我赶下马车,其他嫔妃见了都在偷笑。能被皇上从马车里赶出来,我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我跟着马车走,李毅也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说话。看我一个弱女子,李毅实在有些不忍心,还是开口了。 李毅说:“娘娘会骑马吗?”我点头说:“会。”李毅说:“要不娘娘你来骑马,属下走路便好。”我说:“不用了,本宫自己走走。”李毅说:“这刚出大佛寺没多远,走路回京会很辛苦的。”我说:“本宫...” 南宫萧墨掀开帘子道:“李毅,若是你喜欢走路,你就与她一路走回宫。”李毅说:“属下不该多嘴。”雪嫣走过来说:“娘娘你没事吧?”我说:“本宫没事。”雪嫣说:“要不...娘娘去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我走就好了。” 我嘀咕道:“没看出来,他就是想让我出丑吗?”雪眼说:“娘娘你在说什么?”我说:“没什么,你赶快回去吧。”南宫萧墨说:“雪姑娘,你身体差,不宜走路奔波,不如到朕这里来。”雪嫣暗自欢喜说:“是!”南宫萧墨说:“瑾妃爱走路,就让她走回宫吧。” 走了两个时辰,辰王实在不忍心,便下来叫我。南宫尘翎说:“别跟皇上赌气了,到本王马车上去。”我说:“我没有赌气,王爷你怎么也...”南宫尘翎说:“皇上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到本王马车上去,算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我说:“是他赶我下来的,他还需要什么台阶下?”我说:“王爷,你先走吧。”南宫尘翎说:“皇上都走远了,难不成还想他回来接你?”我说:“就他那性格,我才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接我。就算不坐马车,我也可以回宫。” 南宫尘翎说:“本王现在命令你,立刻到马车上去。”我小声道:“什么鬼?我现在可是瑾妃好吧?他凭什么命令我?”南宫尘翎说:“你在说什么?”我说:“王爷能不能不要逼我?”南宫尘翎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前面那几个人倒是开心了,走吧。”南宫尘翎牵着我的手便拉上马车。 第二十二章 带她进宫 我说:“你这样让旁人看着有多不好?”南宫尘翎说:“你管旁人做什么?皇上不会怪罪便是。”我说:“谁知道他会不会,他性格太阴晴不定了。” 南宫尘翎说:“皇上的性子,本王再了解不过了。他离我们前行,就是想要本王带上你,他是君王,说出口的话,不会轻易收回,所以本王才让你给她一个台阶下。” 我说:“我这样倒是无所谓,怕是前面那几位会是不高兴。”南宫尘翎说:“你都这样了,她们还会不高兴?”我说:“笑话我是一码事,雪嫣还在皇上马车里,她们怎会高兴的起来?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王爷。”南宫尘翎说:“想问什么?” 我说:“那个雪嫣,真的是白馥瑶吗?”南宫尘翎说:“是!”我说:“那皇上进宫带她进宫,你是怎么想的?”南宫尘翎说:“如今她还活着,本王已经很欣慰了。她的生活,她自己做选择便是。” 我笑了笑,说:“王爷还真是个好人。维护着皇上,还要守护白馥瑶。我若是她,有你们这样守护着,我便心满意足了。”南宫尘翎欲言又止道:“若璃...”我轻颜欢笑说:“跟王爷说笑呢!” 我说:“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皇上他们到了哪里?”南宫尘翎说:“两三个时辰,应该能赶得上。”我说:“我有些累了,王爷不介意我睡会吧!”南宫尘翎说:“睡吧。” 刚才我那一句话是认真的,最后只能当作玩笑说说。泪水到了眼角,被我强忍了回去。 进宫之前的复仇计划,只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力,让他记住我,用皇上的权利去除掉岚后跟许府。如今白馥瑶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既然皇上和辰王都在意白馥瑶,那便可以利用白馥瑶对付皇上。我也要他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 南宫尘翎看着熟睡的我,久久没有说话。南宫尘翎心想:他在进宫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苏家下人,都说她是个胆小自卑的人。她这般坚强,可不像是他们说的那样。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的? 他看见我睡的熟,一路上都没有吵醒我,到了驿站才叫醒我。 我喃喃道:“到了吗?”南宫尘翎说:“刚刚有人来报,说皇上就在这家驿站歇脚。”我说:“那我们下去吧。”南宫尘翎说:“好。”刚下马车,李毅就在门外等着我们。 李毅说:“娘娘同王爷一路上辛苦了,皇上正在大厅上等着娘娘和王爷。”我说:“走吧。”李毅说:“皇上,王爷他们来了。”南宫萧墨说:“你先退下吧。”雪嫣说:“娘娘,你受苦了。”我说:“雪姑娘,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对皇上说。” 南宫萧墨说:“四弟还在,你叫她下去做什么?”我说:“皇上想让她听,臣妾倒是无妨等下若是惹雪姑娘不高兴了,皇上可别怪罪臣妾。”南宫萧墨说:“但说无妨。”我说:“皇上既然确定,雪姑娘就是当年的白府千金,那皇上要依什么样的身份带她进宫?皇上可想好了?” 南宫萧墨说:“她现在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自然是依雪嫣的身份进宫。”我说:“那她要和白府相认吗?”南宫萧墨说:“她想认便认。” 雪嫣说:“我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是怕我来历不明,人们会说闲话。娘娘为我考虑的周到,进不进宫都无妨,只要能帮我恢复记忆便好。” 南宫萧墨安慰道:“雪姑娘不必多想,你暂时就叫雪嫣,日后恢复记忆便再去白府相认,朕就当十年前的瑶儿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个长相相似的人。爱妃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心想: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竟然在皇上面前装的这般可怜,换谁也会怜惜一些。我说:“臣妾并非不让她进宫,只是太后那边总得有个说法。突然带个女子回宫伺候皇上,对朝中大臣也要有个交代。” 南宫萧墨说:“朝中大臣自然由朕去说,太后那里尘翎会去帮忙说情。”南宫尘翎说:“这...不是说好皇兄你去同母后说情吗?”南宫萧墨说:“母后知道你孝顺,一定会听你的话。”南宫萧墨说:“时辰不早了,都下去休息吧。”我说:“是!”雪嫣说:“民女告退。” 南宫萧墨说:“四弟,你留下!”南宫尘翎说:“皇上还有何吩咐?”南宫萧墨说:“方才瑾妃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南宫尘翎说:“瑾妃娘娘说的也是有理。面对太后和众臣的压力,皇兄要做好应付的准备。”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南宫尘翎说:“皇兄也早些休息。” 雪嫣说:“瑾妃娘娘请等等。”我说:“雪姑娘还有何事?”雪嫣说:“娘娘可是不想我进宫?”我说:“本宫怎会不想你进宫,雪姑娘怕是多虑了。在屋里说的话,本宫是为了皇上着想,也是为了你好。”雪嫣说:“娘娘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皇上的。” 我说:“雪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皇上喜欢你,便是你的福分。雪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就早些去休息吧。”雪嫣说:“是!” 我走后,雪嫣脸上扬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像是自己什么计划得逞了一样。雪嫣说:“她就是墨哥哥破例封妃的苏若璃,这只是一个开始,墨哥哥,我谁也不会让,他只能是我的...” 第二日,我们早早的启程回宫。回到宫后,南宫萧墨不顾太后和众臣的反对,执意封白馥瑶为端妃。我以为皇上只是带她回宫,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封白馥瑶为端妃。 太后说:“皇上去大佛寺一趟,就带了个女子回来,尘儿,你在皇上身边,为何不劝劝他?”南宫尘翎说:“皇上的性格,母后您又不是不了解,这十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如今有个跟瑶儿相似的姑娘,他自然会加倍珍惜。” 太后说:“你确定那个雪嫣不是白馥瑶?”南宫尘翎说:“瑶儿在十年前就落湖就消失不见,当时她还年纪那么小,怎么能在湖里活下来?母后怕是多虑了。”太后说:“皇后也不跟皇上生个嫡皇子,如今又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进宫,让哀家怎么能不担心?” 南宫尘翎说:“进宫前,已经查清楚了雪嫣的身份。”太后说:“算了,哀家老了,说什么皇上也不会听,你先下去吧。”南宫尘翎说:“儿臣告退。” 雪嫣进宫,众臣本就是议论纷纷。都说这位雪嫣长得像白馥瑶,将来一定会是后宫之主。这句话传到慕容家耳里,他们自然坐耐不住。 这句话传到皇后耳里,她本就是醋坛子,如今还有威胁后位之说,自然是非常生气。 皇后说:“白馥瑶那个贱人,死了都不让本宫好过,她死了也就算了,如今还弄个一模一样的人进宫。”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皇后说:“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忘不了白馥瑶那个贱人吗?一个苏若璃还不够,现在又带个雪嫣进宫。” 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你小声些,当心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里。”皇后说:“本宫进宫伺候他多年,他心里从未有过本宫,本宫就是不甘心。” 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要小心些,这个雪嫣要不苏若璃危险的多。皇上同白馥瑶是青梅竹马,她死了十年,皇上都不曾忘记,如今有个长相一样的人,皇上自然是会珍惜些。” 皇后说:“哼!一个低等身份的女人,也想伺候皇上,做梦!”慕容婉清说:“皇后姐姐是有注意了吗?”皇后说:“雪嫣来历不明,长得还想白馥瑶,太后定会容不下她,既然太后容不下她,自然是不会让她在宫里好过,本宫就看着她们斗。” 慕容婉清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皇后姐姐真是英明,我们只需要在太后耳边扇扇风便可。”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毒辣,说:“辰王也是同白馥瑶是青梅竹马,还可以利用这点,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本宫的,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慕容婉清承奉道:“皇后姐姐母仪天下!” 刚进宫就被封为端妃,这更是让众臣在朝堂上吵个不停。 朝堂上大多数都是慕容家和太后的人。他们步步紧逼皇上,就是为了封雪嫣为妃的事。 吏部尚书说:“臣有要事要奏。”南宫萧墨说:“凌爱卿你说。”吏部尚书说:“皇上想要带她进宫,臣不反对,可刚进宫就被封妃,还请皇上三思。” 南宫萧墨说:“当初是你们阻止朕带她进宫。现在又说,不反对她进宫。朕已经下旨封妃,难不成让朕收回圣旨不成?”吏部尚书说:“臣不敢!” 南宫萧墨说:“哼!不敢...你们一个个都跟朕对着干,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慕容流城说:“皇上,封妃之事太过于草率,还望皇上三思。”许贤说:“国丈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想封谁为妃,难不成还要我们这些大臣同意不成?”慕容流城说:“许侯爷这句话是何意?”许贤说:“臣只是心疼皇上。” 慕容流城说:“你明知道太后不喜欢她,这明摆着是跟太后做对。”许贤说:“我是朝中大臣,是皇上的臣子,并非是太后的臣子。若是连喜欢什么人都要太后同意,那置皇上的威严何在?” 慕容流城说:“你!”许贤说:“皇上没有做什么伤害国威的事,这等小事,还是由皇上自行做主。”南宫萧墨说:“行了!都不要再吵了,这件事情,不准任何人再提起,今后有谁再议论此事,就拉出去乱棍打死。退朝!” 朝堂上,许贤和慕容流城争执了起来,最后众臣还是没有说服皇上。慕容流城说:“不知许侯爷刚出在朝堂之上,为那个妖女说话,是何意?”许贤说:“老夫没有为谁说话,只是在心疼皇上。太后逼迫皇上,朝堂上你们还逼迫皇上,皇上的威严还何在?” 慕容流城说:“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进宫封妃,有损国威,还谈什么威严不威严。”许贤说:“那名女子是杀人犯还是青楼女子?清白女子,为何不能封妃?” 慕容流城说:“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不和你争执。”许贤说:“老夫还有事情要办,国丈大人慢慢在这里劝说皇上吧。”慕容流城说:“许贤你这个老匹夫!” 回到宫里,景儿看着我脸上有伤,一直哭个不停。阿珍说:“我说,你都哭了一个时辰了,能不能别哭了。”景儿说:“还不都是你的错,让你照顾娘娘,你看你怎么照顾的?娘娘脸都受伤了,要是再留疤该怎么办?”阿珍说:“我...” 景儿说:“娘娘你脸还痛吗?”我说:“都好些天了,自然是不痛了。好了,景儿你别再哭了,再哭你就变丑了。”景儿说:“可是娘娘...” 阿珍说:“娘娘,端妃娘娘求见。”我放下手中书简,道:“她怎么来了?”阿珍说:“娘娘要见吗?”我说:“让她进来吧。”阿珍说:“是!”端妃说:“见过姐姐!”我说:“端妃妹妹不必多礼。”端妃说:“多谢姐姐。”我说:“端妃妹妹找本宫有事吗?” 端妃说:“我刚进宫,对宫里都还不太熟悉,在宫外的时候,也只有姐姐会帮我说话,如今进了宫,能说上话的,也只有姐姐你了。”我说:“你刚进宫还不太习惯,慢慢就好。” 端妃说:“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宫里的规矩,我还不太懂。”我说:“没关系,宫规可以慢慢学。”端妃说:“嗯,姐姐你进宫多久了?”我说:“还不到一年。”端妃说:“才不到一年,皇上就如此宠爱娘娘,还真是让人羡慕。”我说:“本宫有些乏了,端妃妹妹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端妃说:“娘娘早些休息,妹妹先告退。” 第二十三章 独宠端妃 南宫萧墨说:“母后你在找儿臣来所为何事?”太后说:“你为何执意要封那个雪嫣为妃?”南宫萧墨说:“儿臣正想来同母后说这件事。”太后说:“当日你说要封她为妃,哀家并没有同意。如今你...你是越来越不听哀家的话了。”南宫萧墨说:“这是朕欠瑶儿的。” 太后说:“平时你那般英明,怎么一遇到她的事,你就乱了分寸。苏若璃你想越级封妃,那时,因为你有你的理由,哀家没有多说什么。可如今这个雪嫣,只是因为长得像白馥瑶,你就封她为妃,可想过有什么后果?” 南宫萧墨说:“后果由儿臣来承担。”太后说:“唉,罢了罢了,如今哀家也老了,不想再管你的事情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南宫萧墨说:“儿臣还有许多奏折要批,先告退了。”太后说:“去吧!” 封妃之事,太后劝说不了皇上,后面也就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只是这些日子,端妃总是去找我。她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这些日子我都在看医书,查找能对付南苍蛊毒的办法。 有时候累了,就在屋顶上面坐会。这里能看到宫墙外,外面的红灯绿柳,美景尽在眼前,如痴如梦。 我看着许府的方向,心想:娘...你还好吗?你再等等,女儿一定会带你离开许府。父亲不愿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女儿一定会为你争回来。 陌北站在我旁边,说:“娘娘可是在想皇上的事?”我摇头道:“不是。”陌北说:“娘娘像是有心事,到底是为了何事?”我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陌北说:“在你身边保护这么久了,自然是会了解你一些。” 我说:“陌北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陌北说:“我活着是为了王爷,至于旁人,我就不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活着的理由。”我说:“你说的倒是有理。”陌北说:“自从去了大佛寺回来,娘娘好像变了许多。”我说:“哦,哪里变了?” 陌北说:“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我说:“我以前不也是这样吗?”陌北说:“以前跟现在不一样。”我说:“哪里不一样了?”陌北说:“以前娘娘偶尔会笑,回宫后,就再也没有见你笑过。” 我说:“最近我都在忙着找对付毒蛊的办法,我的头都快两个大了。”陌北说:“对付毒蛊的办法也不急这一会,慢慢找便是。” 我说:“战场上那么多保家卫国的战士,我怎么能不着急?马上就是春节了,我们是可以在宫里过着太平日子。可他们还在守着城池,不让敌人侵犯我们的国土。” 陌北说:“这些都是男儿的事情,你一个弱女子,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说:谁说国事只是男儿的事情,只是传承下来的思想而已。”陌北说:“你说的都有道理。”陌北突然靠近我。 我说:“怎么了?”陌北说:“若是娘娘哪天累了,我便会带你离开。”我微笑道:“好啊,等我累了,你就带我离开。” 陌北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你若是幸福,我便会替你高兴。若是累了,就让我做你的依靠。” 我眼里泛着泪花说:“陌北,谢谢你...你是我进宫以后,对我最好的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陌北说:“我不需要娘娘的报答,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我说:“如果有哪一天,我与王爷刀兵相戈,你还会如此对我吗?” 陌北说:“你同王爷,我都不想伤害。”我说:“我逗你玩的,我的剑,永远都不会指向王爷。” 陌北说:“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娘娘你说。”我说:“你何时学会拐弯抹角了?”陌北说:“娘娘以后在宫里要小心些,在这后宫里,稍微不注意将会陷入万劫不复。” 陌北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进宫?但是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承受该承受的痛苦。”我说:“我知道...我回不了头了,也不能回头。从一开始我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怕的。”陌北说:“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说:“我知道....” 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当我选择走这条路时,就已经不能回头。 端妃进宫这些日子,皇上每天除了政事,就是陪着她。 端妃说:“皇上,你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南宫萧墨说:“瑶惜居被大火烧没了,朕怕你在寝宫里待着闷,便带你来这里走走。”端妃故作不知道说:“瑶惜居是什么?” 南宫萧墨说:“当年朕,还是王爷的时候,在墨王府给你建的一座小屋,你落水以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你说你喜欢梅花,朕就为你建造了那座瑶惜居。” 端妃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皇上说的这些,臣妾都不记得。”南宫萧墨说:“不记得就不要想了,日后总会想起来的。” 端妃挽着皇上的手,说:“皇上可以给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吗?”南宫萧墨说:“虽然那个时候的你,年纪才几岁,心思却比大人还想的多,你单纯善良,连一只动物也不忍心杀害。”端妃说:“是吗?”南宫萧墨道:“瑶儿...” 端妃说:“皇上你怎么了?”南宫萧墨说:“朕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端妃说:“皇上放心,臣妾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南宫萧墨说:“这里是你曾经落水的地方,那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她们说你贪玩不小心失足落水,可朕怎么也不相信,如此小心翼翼的你,怎么会失足落水?当时,朕想去救你,母后拉着不让我去。” 端妃说:“虽然臣妾不记得了过去,但是臣妾记得皇上。第一次遇见皇上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原来臣妾真的认识皇上。”南宫萧墨说:“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端妃心想:墨哥哥心里还是有我的,既然他心里有我,我自然是要把他抢回来。端妃说:“臣妾只想陪在皇上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南宫萧墨说:“夜深了,朕送你回寝宫。”端妃说:“嗯!” 端妃沉思道:对不起...墨哥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当年太后想害死我,老天爷却不让我死,被人救起。我忍了十年,就是为了今日,我不能放弃。 第二日,大清早,沈梓瑜就过来找我。从大佛寺回来以后,明显感觉到她与我生疏了很多。 沈贵人说:“参加瑾妃娘娘。”我说:“沈贵人不必多礼。”沈贵人说:“娘娘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太后赏赐了一些补品,我带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我说:“沈贵人有心了。”沈贵人说:“自从端妃进宫以后,皇上每日都去她那里,娘娘心里不着急吗?” 我说:“本宫为何要着急?”沈贵人说:“再怎么说,皇上之前也是疼娘娘的,如今有了端妃,皇上对娘娘就不再上心。” 我说:“皇上要宠爱那个妃子,那是皇上的事情。端妃能伺候皇上也是好事,说不定哪日就能诞下个皇嗣。”沈贵人说:“这.......”我说:“沈贵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沈贵人说:“那臣妾告退。” 阿珍说:“娘娘,陆美人来了。”我说:“让她进来吧。”阿珍说:“是!”陆美人说:“参见娘娘。”我说:“陆姐姐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多礼。”陆美人说:“娘娘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我说:“陆姐姐为何改口唤我为娘娘?” 陆美人说:“现在后宫中暗藏杀机,人多嘴杂,还是谨慎些为好,你我姐妹没有生分便好。” 我说:“陆姐姐说的是。”陆美人说:“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沈贵人,是来你这里了吗?”我说:“刚走没一会儿,你就来了。”陆美人说:“她来做什么?”我说:“她来跟我说端妃的事。” 陆美人说:“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去大佛寺祈福以后,她可做了不少事情。” 我好奇说:“做了什么?”陆美人说:“做了皇上喜欢的东西,有些不好说。”我说:“想必是太后让她这么做的吧。” 陆美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娘还是谨慎些为好。”我说:“知道了。”陆美人说:“那我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我说:“陆姐姐慢走!” 景儿委屈说:“娘娘你真是太善良了。”我说:“此话怎讲?”景儿说:“自从那个端妃进宫以后,皇上都没有来看过娘娘了。” 我说:“那又如何?”景儿说:“娘娘你就不会感到委屈吗?”我笑道:“我有何好委屈的?”景儿说:“难怪大臣们都说她是红颜祸水,那个端妃还真是红颜祸水。” 我怒斥道:“不得胡说,如此无理胡说,你是不要命了吗?”景儿说:“又不是奴婢说的,而且我还听说,皇上让端妃今晚去承瑕殿去侍寝。” 我拿着手中的杯子突然停下。景儿说:“奴婢都替娘娘感到委屈。”我说:“端妃是皇上的妃子,伺候皇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或许这样更好。” 景儿说:“哪里好了?”我说:“这样她们都忙着去对付端妃,我这不是得个清闲自在。”景儿说:“算了,奴婢不说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说:“行了,你别唠叨了,本宫有些乏困了。”景儿说:“那娘娘你睡会。”我说:“你去叫阿珍,做些暖身的汤来。”景儿说:“是!” 因为封妃之事,太后气的病了几日,看来太后是真的不喜欢那个雪嫣。 沈贵人说:“太后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太后说:“哀家哪有什么病,是被皇上给气的。”沈贵人说:“皇上可能一时被迷惑了,说不定,过些日子,皇上就会来给太后认错。” 太后说:“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太了解他的性子了,他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反悔,更不会向哀家来认错。” 沈贵人说:“太后你就不要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太后说:“唉!若是皇上有尘儿一半听话就好了。” 沈贵人说:“辰王毕竟不是太后您亲生的儿子,自然是会讨好太后些。”太后恼怒道:“你说什么?”沈贵人惶恐道:“臣妾说错话,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说:“算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太没有用了,皇上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跟瑾妃关系最要好,怎么不学学人家怎么讨皇上欢心的?”沈贵人说:“是臣妾愚笨,臣妾会努力让皇上宠幸臣妾。” 太后说:“你如此乖巧懂事,皇上为何就是不喜欢?皇上真是太不知道珍惜了。”沈贵人说:“只要太后喜欢,臣妾每天都来陪你。”太后说:“好...好...” 醒来后,感觉头有些疼痛,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景儿说:“娘娘你醒了?”我说:“现在何时了?”景儿说:“回娘娘的话,已经卯时了。”我说:“都这么晚了,你都不叫醒本宫。”景儿说:“奴婢是想让娘娘多睡一会。” 我说:“你们去准备,替我沐浴梳妆。”景儿说:“这么晚了,娘娘你是要去哪里吗?”我说:“去给太后请安。”景儿说:“都这个时辰了,娘娘你还去啊?” 我说:“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景儿说:“奴婢知错了,不过都这么晚了,怕是太后早就已经歇息了。”我说:“你说的也是,还是明日再去吧,睡久了有些头疼,景儿,扶本宫出去走走。”景儿说:“是!” 从漪澜宫出来,刚好遇到皇后同婉嫔。 我说:“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说:“瑾妃妹妹不必多礼。”婉嫔说:“见过瑾妃娘娘。”我说:“婉嫔也在呢。” 皇后说:“瑾妃妹妹这是要去哪里?”我说:“在寝宫里闲的无事,便出来走走。”皇后说:“夜里风大,当心着凉。”我说:“多谢皇后娘娘关怀。”皇后说:“本宫还有事,就不打扰妹妹了。”我说:“恭送皇后娘娘。” 景儿说:“怎么觉得皇后对娘娘的态度变了?”我说:“有吗?”景儿说:“平时婉嫔见到娘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竟然还会给娘娘行礼。” 我说:“谁知道呢!”景儿说:“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们肯定是不安好心。”我说:“不管她们想做什么,我们离她远点便是。” 景儿说:“嗯。”我说:“景儿你先回去,本宫想一个人走走。”景儿说:“还是奴婢陪着娘娘吧。”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景儿说:“是!” 不知不觉又走到竺台上来了,比起那边,这里更高些,更能看清整个京城。 第二十四章 戏园子听戏 承瑕殿里,端妃依偎在南宫萧墨的怀里。端妃说:“若是能一辈子,能像这样留在皇上身边,此生已经无憾了。”南宫萧墨说:“胡说些什么呢?”端妃说:“皇上为何不将臣妾的身份告诉她们?” 南宫萧墨说:“为了你的安危,只能先暂时委屈你了。”端妃说:“只要能够跟皇上在一起,臣妾就不觉得委屈。”南宫萧墨道:“瑶儿...”端妃说:“臣妾有一事不明白。” 南宫萧墨说:“什么事?”端妃说:“皇上既然已经封臣妾为妃,为何每次到臣妾寝宫,只是在那里坐一晚上?难道皇上是不喜欢臣妾吗?” 南宫萧墨说:“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封你为妃,是为了不让你受委屈。”端妃说:“那今夜皇上可愿意宠幸臣妾?” 端妃喃喃道:“你还是不愿意吗?皇上做这些又是给谁看?”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就不陪你了。”南宫萧墨起身就离去。端妃不甘心道:“皇上,既然你不愿意宠幸我,又为何要封我为妃?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我拿着竹叶放在嘴边,吹着辰王写的渡思劫。远处的陌北,远远的看着我,没有现身。 在他心里,我们之间的距离就隔着那堵宫墙。不知不觉中,我在竺台里坐了一个时辰,不知何时,南宫萧墨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惊道:“皇上你怎么会来?”南宫萧墨说:“朕来这里很奇怪吗?”我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皇上今晚不是...”南宫萧墨说:“不是什么?”我说:“没...没什么。” 南宫萧墨说:“你是想说,朕现在应该是在承瑕殿陪着端妃,是吗?”我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将端妃一个人留在承瑕殿,不好吧?”南宫萧墨说:“你是想朕留在那里?”我说:“我...”南宫萧墨说:“今夜,你是想朕去陪她,还是留下来陪着你。”我小声道:“这个...自然是留下来..” 南宫萧墨欣悦道:“你在意朕宠幸她,是吗?”我说:“皇上莫要怪罪臣妾。”南宫萧墨说:“罢了,你好像很喜欢来这里,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说:“竺台是宫里最高的楼,站到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京城。”南宫萧墨说:“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往进处看,自然是京城的繁华,往远处看,看到了如今的盛世太平。”南宫萧墨说:“你觉得现在天下太平吗?”我说:“表面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汹涌。”南宫萧墨说:“为何这么说?” 我说:“当年先皇打下江山,平定四周,周边小国虽说每年都会进贡纳税,他们也只是表面上的屈服,就如同南苍国一样,就连朝中也不稳定。”南宫萧墨说:“你是如何知晓,他们不屈服的?” 我说:“我父亲是商人,走遍了许多国家,听到的事情自然也会多。”南宫萧墨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说:“臣妾僭越了,还请皇上责罚。”南宫萧墨说:“无妨!不如朕带你去个地方。我说:“皇上要带臣妾去哪里?”南宫萧墨说:“跟朕走便是。”我说:“哦。” 他带着我坐上马车,马车就朝宫外行驶。一路上他也没有说话,我也不敢问,不知道他想带我去哪里。直到马车行驶到一处园子外,才停了下来。 我说:“皇上,你带臣妾到这里做什么?”南宫萧墨说:“这家戏园子,唱的戏非常好听,既然你睡不着,朕便带你来听听戏。”我说:“深夜出宫,就是为了带我来看戏?”南宫萧墨说:“京城就这家戏园子深夜还在。” 我说:“皇上也喜欢看戏?”南宫萧墨说:“朕小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出宫,来这里看戏。那时候这个戏园子里有个师傅,教会了朕很多道理。后来母后知道后,便派人将唱戏师傅给杀了。” 我安慰道:“皇上也不必难过,皇上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位师傅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非常欣慰。”南宫萧墨说:“爱妃可喜欢看戏?”我说:“喜欢,只是小时候并没有看过。”南宫萧墨说:“那今晚可是要好好看下了。”我说:“是。” 我心想:他今晚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如愿以偿的跟白馥瑶在一起了,他为何还会不高兴?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台上唱着霸王别姬,不禁让我感到难过。 唱到最后,虞姬自刎那段,我也倒了一杯酒喝下,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默。 最后我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抱起我朝着马车走去。都说喝酒忘愁,却不知酒醉消愁更愁。 躺在他怀中,我只感觉到心里很难受,不禁流下泪水。我含糊道:“娘....女儿好想你。” 南宫萧墨心想:朕一直以为你是个非常冷血的女人,原来你内心深处,是如此的脆弱。苏若璃...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下,便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十年来,他以为自己爱的是白馥瑶,当白馥瑶真的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对她那并不是爱。 十年前没能救她,成了他这一生的内疚,现在白馥瑶回来了,他只想好好弥补她。 他一直以为只是怀疑我的身份,想要查清我的身份,却不知道,我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他想磨掉我身上的傲气,又心疼我脆弱的模样。 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日。我看了看四周,道:“我昨晚是何时回来的?”景儿说:“娘娘你醒了?”我说:“景儿,我昨晚何时回来的?” 景儿说:“昨晚是皇上送娘娘回来的,而且皇上今天早上才走。”我说:“你在胡说什么?”景儿说:“奴婢没有胡说,皇上是真的早上才走的。奴婢给娘娘煮了醒酒汤,娘娘趁热喝了吧。”我说:“嗯。” 朝堂上,因宋逵老将军战死在南苍国,现在南苍国已经攻下我两座城池。众臣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南宫萧墨说:“众卿对讨伐南苍国有何看法?”刘太傅说:“启禀皇上,依臣所见,派慕容统领出征最为合适。” 吏部尚书说:“万万不可,慕容统领乃是禁军统领,要保护皇城,怎能出征?”刘太傅说:“这有何不可,只要能替皇上分忧,谁都可以出征。”吏部尚书说:“禁卫军要保护皇城,岂能说调走就调走?” 刘太傅说:“尚书大人何必执着一个职位,皇上下旨封他一个大将军不就得了。”慕容流城说:“臣也觉得不妥,要出征战场,也是许大将军,许大将军掌管三军,是最合适的人选。” 许贤心想:这个老狐狸,都知道南苍国不好对付,竟然想让皇上派陵儿出征。 南宫萧墨说:“都别再争论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何体统?不妨听听许侯爷的建议。”许贤说:“回禀皇上,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南宫萧墨说:“谁?”许贤说:“彦亲王和安王殿下。”刘太傅说:“臣觉得安王殿下比较合适。”余大人说:“臣觉得安王殿下不宜出征,还是许将军比较适合。” 吏部尚书说:“臣也觉得安王殿下不宜出征。”南宫萧墨说:“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春节前派谁去,容朕好好想想。”吏部尚书说:“是。”南宫萧墨说:“退朝!” 景儿说:“娘娘可听说?”我说:“听说什么?”景儿说:“南苍国又攻下我朝两座城池。”我说:“南苍王野心勃勃,这是迟早的事情。”景儿说:“本来是打算春节以后,皇上会亲自出征,结果现在形势紧迫,要年前派人出征南苍国。” 我说:“皇上那边可确定派谁去了吗?”景儿说:“听说大臣们都在议论派谁去,最后惹怒皇上了。”我说:“宋逵老将军战死南苍国,现在谁还敢去?” 景儿说:“就是啊,未有结果,皇上就说退朝了。”我说:“南苍国是个很奇怪的国家,那里的人会奇能异术,而且很擅长用毒蛊。” 景儿说:“再厉害,也是屈于我们玄墨之下。”我说:“算了,不要再议论这些了。”景儿说:“要不,奴婢陪娘娘出去走走。”我说:“我想一个人待会。”景儿说:“那奴婢告退。” 端妃说:“皇上,臣妾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安神的汤,皇上趁热喝了吧。”南宫萧墨说:“放下吧。”端妃说:“皇上你怎么不高兴?”南宫萧墨说:“南苍国攻下我玄墨国,你让朕如何高兴的起来?”端妃说:“区区南苍国,皇上又何必放在眼里,派人出征把它剿灭了便是。” 南宫萧墨说:“现在众臣都有推荐的人选,朕倒是觉得,许燕陵是最合适的人选。”端妃说:“许将军的确骁勇善战,可是...”南宫萧墨说:“可是什么?”端妃说:“没...没什么,朝政之事,臣妾不好过问。”南宫萧墨说:“无妨,朕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端妃说:“既然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不要为此事烦恼了。”南宫萧墨说:“瑶儿,你先回寝宫去休息,朕忙完再过去看你。”端妃说:“臣妾告退。” 端妃走后,皇上起身穿好衣袍便离开御书房。公孙楚说:“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臣这里?”南宫萧墨说:“你小子已经有多日没进宫了,还在生朕的气?”公孙楚说:“臣怎敢生皇上的气?看来她封妃了,你并不高兴。” 南宫萧墨说:“这是两码事,朕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南苍国的事情。”公孙楚说:“想必皇上心里早就已经有主意了。”南宫萧墨说:“要是有,朕就不会来找你了。”公孙楚说:“臣到觉得,皇上想的是对的。”南宫萧墨说:“朕还没有说谁,你怎知晓朕心中所想?” 公孙楚说:“皇上不也是了解臣,才来找臣,自然臣也了解皇上。”南宫萧墨说:“说说你的看法。” 公孙楚说:“目前朝中大臣各站一派,对皇上实属不利,派安王和许燕陵一同出征,不管他们胜败对皇上都有利,若是他们胜了,替皇上除掉南苍国,若是败了,可趁机削弱他们的兵权。” 南宫萧墨说:“你说的有理,只是朕对安王...”公孙楚说:“安王平时不过问朝政之事,可他心机沉浮,不可不防。”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了,陪朕下一盘棋,看看胜败如何。”公孙楚说:“是。” 我想过很多假设,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派安王和许燕陵一同出征。朝中大臣想各自拉拢自己的势力,皇上也只好逐渐削弱他们的势力。 第二十五章 去偷花名册 我心想: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派大哥去南苍国。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到对付毒蛊的办法。若是一直没有找到方法,大哥在南苍国恐怕会凶多吉少。 阿珍说:“娘娘你在想什么呢?”我回过神来,道:“没什么。”阿珍说:“天气凉,奴婢煮了一些暖身的汤,娘娘趁热喝了吧。”我说:“放下吧。” 阿珍说:“前段日子,娘娘不在宫里,老爷来信了。”我说:“父亲说什么?”阿珍说:“老爷说,让娘娘在宫里要保重身体,有需要银两的地方,就托人带信回去。”我说:“给我梳妆,我要去找皇上。”阿珍说:“是。” 梳好妆后,我去了御书房,李总管说皇上不在,我只好来到皇上寝宫里来找他。来到皇上寝宫,端妃同皇上正在商议什么。 端妃说:“皇上还是派许大将军出征南苍国了吗?”南宫萧墨皱眉道:“瑶儿好像很在乎这件事情。”端妃说:“臣妾只是觉得,许将军虽说骁勇善战,可是始终不会对付那些邪术。现在年关了,若是他再出个什么事情,怕是对皇上不利。”南宫萧墨说:“有安王同行,朕相信他们不会辜负朕对他们的期望。” 我走进来道:“臣妾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爱妃你怎么来了?”我说:“臣妾有事找皇上,不料端妃妹妹也在。既然皇上与端妃妹妹有事要谈,臣妾就晚些再来找皇上。”南宫萧墨说:“瑶儿,你先回去休息。”端妃说:“臣妾告退。” 南宫萧墨说:“说吧,什么事情?”我说:“臣妾愚笨,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对付毒蛊的办法,臣妾想让皇上允许臣妾出宫一趟。”南宫萧墨说:“你要出宫做什么?”我说:“去缈柏山去找我师父。”南宫萧墨说:“朕派人去请他到京城来便是,你就不必跋山涉水去菀凛了。” 我说:“只是...师父他性格古怪,臣妾是怕皇上派去的人请不来。”南宫萧墨说:“朕写一道圣旨,他不想来也得来。”我说:“是!”南宫萧墨说:“你是不是在怪朕?”我说:“臣妾不敢。”南宫萧墨说:“这些日子忙着对付南苍国的事情,有些疏忽你了。” 我说:“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哪敢怪罪皇上?”南宫萧墨说:“方才端妃的话,你也听到了,对于此事,你怎么看?”我说:“安王向来与许侯爷不和,让许大将军与安王同行,确实有些不妥,只是三军都已经出发了,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南宫萧墨说:“安王和许府不合,那是他们的私事,如今涉及到朝政的事情,安王不敢徇私枉法。”我说:“是。”南宫萧墨说:“若是他们胜了,朕自然也安心了,若是他们败了,过完春节,朕就要亲自出征。” 我说:“若是没有对付毒蛊,恐怕是难。”南宫萧墨说:“等接回药师,朕会安排你们见面,到时候你与药师,一同商议对付毒蛊的办法。”我说:“是。”南宫萧墨说:“没有别的事,爱妃你就先退下吧。”我说:“臣妾告退。” 端妃帮许燕陵说话,这点让我感到意外,按道理,她与许燕陵并没有交集,为何要替他说话。 一开始她进宫,我就有些怀疑,现在看来,那个端妃并不简单。一路上我都在想端妃的事情,也没有看到对面走过来的人。许贤说:“老臣参见瑾妃娘娘。”我说:“许侯爷不必多礼。” 许贤说:“娘娘是刚才从皇上那里出来吗?”我说:“是。”许贤说:“老夫这也是第一次见娘娘,果然如传闻说的那般。”我说:“哦?外面传本宫什么?”许贤说:“外面都说娘娘长得美若天仙,堪比天上的嫦娥。”我说:“许侯爷可真爱说笑,本宫怎能跟神仙比?”许贤说:“老臣还有要事同皇上商议,先告辞。”我说:“许侯爷慢走。” 望着许贤离开的身影,泪水在我眼里打转。我心想:父亲...你可还记得女儿?在你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你不爱我的母亲,你为何要娶她?难道在你眼里,只有权位吗?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许燕陵去南苍国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完全不敢进宫。皇上这边着急,也只好等过完年再出征。辰王怕安王对许燕陵不利,便派了陌北跟红绣去保护他。 阿珍说:“今晚的年宴,娘娘想要穿哪件衣袍?”我说:“随便吧。”阿珍说:“娘娘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我说:“今晚年宴只是家宴是吧?”阿珍说:“是。” 我说:“今晚的禁卫军都会去宴会那边,今晚是偷花名册的最佳时机。”阿珍说:“娘娘,你在说什么?”我说:“没什么,你先下去吧。”阿珍说:“是。” 年宴上,今晚算是比较热闹,连抱病的贤王也来了,以前我也只是见过贤王妃两次。太后说:“哀家听说贤王病的厉害,可有寻太医去看看?”贤王说:“老臣这都是**病了,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安心静养些日子就好了。”太后说:“听说瑾妃是药师的徒弟,不妨给贤王看看。”贤王说:“不劳太后挂心,老臣没事。” 太后说:“那好吧,既然贤王不愿意,哀家也就不勉强了。”南宫萧墨说:“朕国事繁忙,也是许久都没有去看望皇叔了,还望皇上莫要责怪朕。” 贤王说:“皇上日理万机,老臣那敢责怪皇上。”贤王说:“倒是老臣不能替皇上分忧,老臣这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南宫萧墨说:“皇叔只要安心养好身子便是,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劳皇叔担忧了。”贤王说:“是。” 贤王妃说:“那位就是瑾妃娘娘吧?瑾妃娘娘长得可真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本来早就想进宫去拜见娘娘,只是王爷病着,要照顾王爷,就耽搁了。”我说:“王妃客气了。”贤王妃看到白馥瑶脸色一变,道:“想必这位就是端妃娘娘了,长得可真像白大人的千金。” 端妃说:“王妃这是在说什么?”贤王妃说:“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还望端妃莫要介意。”皇后说:“贤王妃怕是喝多酒了,年宴上才会将端妃认错。”贤王妃说:“皇后娘娘说的是,妾身是喝多了些。”皇后说:“皇上,歌舞可以开始了。”南宫萧墨说:“开始吧。”皇后怕贤王妃说错话,惹得皇上不高兴,便赶紧出来打圆场。 宴会上,第一支舞,是沈梓瑜跳的西域水袖,太后看了甚是喜欢,后面则是端妃弹了一首琵琶曲。大家都在畅欢,我根本无心看表演。 我心想: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今晚除了染了风寒的梅答应,其他人都在这里。 我说:“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寝宫休息。”南宫萧墨皱眉道:“身体不适?朕传太医给你看看。”我说:“可能是染了风寒,休息一晚便好了。”南宫萧墨说:“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便回去歇息吧。”我说:“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贤王妃心想:这个瑾妃还真是恃宠而骄,太后跟皇上都还在,她就要先走了,看来皇上宠爱她是真的。南宫尘翎心想:看她今晚像是有心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她说马上就可以拿到花名册了,难道...” 我在许多书简里找到了花名册,我说:“真的在这里,既然拿到了花名册,可是要怎么拿走?拿走皇上一定会发现,今晚就我跟梅答应不在宴会上,肯定会遭怀疑。”我思考道:不如我先将它记下来,先记下来,回寝宫再按照这上面的写一份交给王爷。 正准备打开花名册,辰王就偷偷的潜了进来。我说:“王爷你怎么来了?”南宫尘翎严肃道:“把花名册放回去,然后赶紧离开。”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尘翎说:“皇上已经带人赶了过来。” 我皱眉道:“什么?皇上不是在宴会上吗?”南宫尘翎说:“本王也不知道,皇上就突然离开,本王也随后跟了出来,才发现皇上带人朝这边来了,把花名册放回去,快跟本王走。”我说:“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必须记下来。”南宫尘翎怒吼道:“你不要命了!”我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丝毫不听南宫尘翎的,坚持要打开花名册来看。看到花名册上的名字时,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摇头道:“这不可能。”虽然我早就已经猜到,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尘翎说:“若璃,你怎么了?”我说:“怎么会?”南宫尘翎抓住我的手,道:“快走!” 花名册刚放回去,南宫尘翎就抓起我的手,就从窗户上飞了出去。停在城楼顶上,我说:“王爷...”南宫尘翎说:“怎么了?”我说:“我要回去。”南宫尘翎说:“你现在回去,不就是等于去送死吗?” 我说:“你知道花名册上有多少人的名字吗?里面有许府,慕容府,姚家的人,还有那些暗地里相互勾结的大臣,还有...”南宫尘翎说:“他始终还是对亲兄弟下不了手,所以他只是除掉安王身后的姬家。” 我说:“可是王爷,你身后没有任何理由让皇上也对你也起杀机啊,皇上若是要下手,第一个动手的会是辰王府的人。”南宫尘翎说:“本王不想与他争夺皇位,现在天下太平,本王只希望皇上能够善待手足。” 我说:“但是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皇上这样大肆杀戮朝中大臣,将会弄的整个朝臣都会人心惶惶。”南宫尘翎说:“你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我说:“我绝对不能让他伤害我最重要的人。”南宫尘翎说:“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回去吧。” 我说:“下面怎会有打斗声?”南宫尘翎说:“本王安排了红绣去拖住了皇上,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从冷宫那边回寝宫。”我说:“那王爷你呢?”南宫尘翎说:“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本王必须马上回到宴会上去。”我说:“好。” 看着我远处的身影,辰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南宫尘翎心想:为了燕陵,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一旦你离开,皇上一定会立马实行清扫计划,若璃对不起.... 李总管说:“皇上你没事吧?”南宫萧墨说:“该死,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刺客?”李总管说:“今晚大多数禁卫军都在宴会那边,应该是疏于防范潜进来的。” 南宫萧墨说:“刺客都能随便潜入皇宫了,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来做什么?”李总管颤抖着身体道:“皇上请息怒,禁卫军马上就赶过来了。”南宫萧墨说:“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李总管说:“是。” 第二十六章 囚禁承瑕殿 南宫萧墨没有朝御书房里走去,直接朝我寝宫内走去。 景儿着急道:“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说:“一会不管谁来,你都说本宫已经歇息了。”景儿说:“是!”我还没来得及脱衣裳,皇上便急匆匆的走进来了。景儿惊慌道:“奴婢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瑾妃人呢?” 景儿说:“回皇上的话,娘娘她身体不适,早早的便休息了。”南宫萧墨说:“退下。”景儿说:“奴婢告退。” 南宫萧墨走到我旁边坐下,道:“爱妃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故作惊讶道:“皇上你怎么会来?”南宫萧墨说:“朕为何在这里,爱妃难道不知道吗?”我说:“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南宫萧墨说:“不知道可以,朕就将整个漪澜宫的人都处死。”我说:“她们犯了何罪?皇上要处死她们。” 南宫萧墨说:“就凭刚才那个侍女犯了欺君之罪。”我说:“皇上何出此言?”南宫萧墨说:“她说你早早的睡了,睡觉为何连外衣都不脱?”南宫萧墨掀开被子道:“难不成,连鞋子都忘了脱了?” 我心想:该死,刚才还没来得及脱,他就进来了。还以为他只是进来看看,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谨慎。 南宫萧墨语气变冷道:“爱妃作何解释?”我说:“皇上从来都不来这里,今晚一来就把臣妾当犯人审问,皇上是何意?”南宫萧墨说:“若是你现在从实招来,朕可以饶你不死。”我说:“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南宫萧墨说:“你以为有人帮你,你就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吗?”我说:“皇上如果觉得臣妾该死,直接杀了臣妾便是,何必在此威胁臣妾。” 南宫萧墨捏住我的下巴道:“你的确该死,但朕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上次的刺客是你吧?说自己从小病弱,还要用苦肉计来蒙骗朕。” 我惊愕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南宫萧墨说:“你以为就你那点小把戏,就能瞒过朕吗?”我说:“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南宫萧墨说:“朕不杀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冷笑道:“既然皇上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装了,反正早晚都是死,还请皇上现在就杀了我。” 南宫萧墨说:“朕说过不会轻易杀了你,说!为何要接近朕?”我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杀你。”南宫萧墨说:“朕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朕?”我冷笑道:“无冤无仇吗?想必皇上杀的人太多了,就算说了你也未必记得,怕是皇上已经不记得了吧。” 南宫萧墨说:“就算你想杀朕,你以为你有机会吗?”我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绝不会放弃。”南宫萧墨强压制心里的怒火,道:“知道朕不杀你的另外一个理由是什么吗?”我说:“不知道。” 南宫萧墨冷笑道:“你不是想杀朕吗?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我说:“你想做什么?”南宫萧墨说:“朕说过,若是你敢欺骗朕,朕会让你生不如死,来人!以后瑾妃搬去承瑕殿住,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承瑕殿半步。” 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萧墨说:“朕不会杀你,朕会慢慢折磨你,让你永生永世都留在这个宫里,不想苏府的人替你陪葬,你就安安分分给朕待着。”我说:“你不要忘了,对付毒蛊,还需要我。”南宫萧墨说:“朕自然有办法,来人,带走!” 南宫萧墨没有理会我,转身便拂袖离去。当他知道那个刺客是我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 他本想杀了我以除后患,却始终对我下不了手。他既然不会让我死,便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他不杀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找出送我进宫的人。王爷推荐我进宫,知情的人,现在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他想要查出来,恐怕是很难。 刺客一事,传到太后耳朵里,顿时大发雷霆。侍卫说:“皇上是怕惊动了太后,所以不让禀告太后。”太后说:“可抓到刺客了?” 侍卫说:“刺客武功都及其高强,死的死,逃的逃,没有查出任何身份的线索,其他刺客也逃走了。”太后担心道:“皇上可有受伤?”侍卫说:“请太后放心,皇上身体无恙。”太后说:“哀家知道了,退下吧。”侍卫说:“是。” 慕容岚茵说:“母后你就别着急了,小心急坏了身子。”太后说:“刺客都能随意潜入皇宫了,这让哀家如何不担心?”慕容岚茵说:“臣妾还听说,昨夜皇上还下令让瑾妃住进承瑕殿,估计皇上是怕刺客伤到瑾妃。” 太后说:“哀家真是越来越看不清皇上了。”慕容岚茵说:“连太后这里都没有增加禁卫军,瑾妃可真是深得皇上的宠爱,这个瑾妃疑点重重,母后可千万要提防点。”太后说:“你先退下吧,哀家想一个人待一会。”慕容岚茵说:“那母后你好生休息,臣妾就先告退了。” 文姨说:“太后你还好吧?”太后说:“哀家实在是想不明白,刺客是如何潜进宫里的?”文姨说:“会不会是昨夜宴会的时候潜进宫的?”太后摇头道:“不像。”文姨说:“太后心里可是有数了?” 太后说:“昨夜瑾妃没有去参加宴会,梅答应也没有去,宴会才刚刚开始,皇上跟辰王就先行离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姨说:“这个瑾妃平时虽是知书达理,可总感觉她不简单。”太后说:“哀家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只是皇上他一直在护着她。”文姨说:“太后放心,这件事由奴婢去办。”太后说:“去吧。” 整个承瑕殿就我一个人,侍女们都在门外守着。我担心道: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被关在这里,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侍女开门进来,道:“娘娘该用膳了。”我说:“你过来下。”侍女说:“娘娘你有何吩咐?”我说:“外面现在怎么样了?”侍女说:“娘娘是指刺客的事情吗?” 我说:“刺客的事情,还有就是昨夜的宴会最后怎么样了?”侍女说:“刺客死了些,剩下的都逃走了,昨夜刺客的事情,皇上封锁了消息,宴会那边并不知情。”我说:“本宫知道了。”侍女说:“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什么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我说:“退下吧。”侍女说:“是!”看来目前王爷是安全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端妃说:“许侯爷找我有何吩咐?”许贤说:“老夫让你进宫,是为了帮助惠妃,而你却做了什么?”端妃说:“至于大公子的事情,属下已经在皇上面前尽力了,只是皇上根本就不听我的。” 许贤说:“哼,别以为你当了端妃,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当年若不是老夫救下你,你早已经被太后害死了。”端妃说:“许侯爷救命之恩,从未敢忘。” 许贤说:“你现在必须跟瑾妃联手除掉皇后。”端妃说:“瑾妃可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许贤说:“皇后三番五次想害她,她不可能不恨皇后,你使些手段,逼她跟你合作。” 端妃说:“她现在住在承瑕殿里,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许贤说:“皇上只是一时兴起,无论如何,要尽快除掉皇后,没有了皇后,想除掉慕容府就是轻而易举的事。”端妃说:“是!” 来到承瑕殿这几日,皇上也没有回来过,每日都住在御书房。我不明白他为何不杀我,反而将我关在这里。 侍女道:“娘娘你就吃点吧,当心饿坏了身体。”我说:“我不想吃,拿下去吧。”侍女说:“是。”南宫萧墨说:“将饭菜留下。”侍女说:“奴婢参加皇上。”南宫萧墨说:“退下。” 他进来以后,我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南宫萧墨说:“朕听说,你已经好几日不肯吃东西了?”我冷声道:“与你何干?”南宫萧墨说:“你以为你这样饿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吗?”南宫萧墨说:“你接近朕是为了花名册吧?”我心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南宫萧墨说:“花名册上有哪些人的名字,你很清楚...”我怒视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南宫萧墨说:“朕就是想知道,花名册上你在意的是谁?如果你不说,朕就立马启动清缴计划。” 听到清缴计划几个字时,我再也淡定不住了。我说:“你这样残暴不仁,不会得到民心的。”南宫萧墨说:“是他们对朕不仁,朕有何必对他们有义?”我怒声道:“你...” 南宫萧墨说:“只要你跪下来求朕,朕就答应让他们活得久些。”我突然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不会受你的威胁。”南宫萧墨说:“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装的是何人吗?是辰王吧?辰王找过药师治伤,又在菀凛住过一段时间。 南宫萧墨说:“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你不说,朕不逼你,只不过...”我说:“只不过什么?”南宫萧墨说:“许燕陵与安王败给了南苍王,朕会派辰王出征,到时候是生是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说:“他可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他?”南宫萧墨冷笑道:“他是朕的亲兄弟,却将你送到朕的身边,你说朕是该感谢他呢?还是该恨他?”我说:“是我利用他进宫,刺杀你的事情,他毫不知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南宫萧墨说:“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朕当着他的面杀了你,要么朕派他出征南苍国。”我说:“你以为一个辰王就可以威胁到我吗?要杀要剐也随你,要派他出征也随你,我说过,他与我无关。” 南宫萧墨怒火道:“好一个苏若璃,宁愿死也要护着他,你越要守护的东西,朕就越要毁了他。”我说:“只是皇上你要想清楚,他什么都为你着想,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南宫萧墨说:“朕可以饶了他,你跪下来求朕,朕就会放了他。” 辰王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那就没有必要管他死活。 看到我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一把抓起我将我狠狠的扔在床上。我吃痛道:“啊!”南宫萧墨将我压在身下。 我惊愕道:“你想做什么?南宫萧墨说:“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我说:“南宫萧墨你别逼我!”南宫萧墨说:“你终于动怒了?”说完我一掌朝他打去,南宫萧墨轻松闪开。 我抽出床头的剑就朝他刺去。我说:“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我一剑刺进他的胸口,他竟然没有躲开。 我立马收回剑,道:“你为什么不躲开?”南宫萧墨说:“朕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为何如此恨朕?如果能杀了朕,你能够解恨,朕可以把命给你。”我说:“为什么?” 南宫萧墨说:“进宫以来,你就从来都没有真心笑过,也许菀凛回宫之时,朕就不该留你。”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萧墨说:“朕受伤时,你不是也没有杀朕吗?”我说:“那是因为我不想杀虚弱的你。” 南宫萧墨:“不管什么理由,欠你的,朕都会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嘲讽道:“呵,两不相欠?说的多好啊?要怪只能怪你疑心太重了,你本想杀我,又想利用我找出幕后之人,如果你一开始就杀了我,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南宫萧墨说:“朕不后悔没有杀你,只是朕没有想到...当初朕只想毁掉你身上的傲骨,却没有想到,最后陷入太深的却是朕。”南宫萧墨伸出手道:“过来。”南宫萧墨躺在我的怀里,说:“朕好累,让朕睡会。” 我突然很想笑,一向心狠手辣的南宫萧墨,竟然为我做到了这步。而我是许容笙不是苏若璃,如果我是苏若璃或许我会爱上他,可我不是...... 我说:“你现在说这些话未免太晚了些?若是今日你不杀我,它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南宫萧墨说:“只要你愿意,朕的命你可以随时拿去,带你去菀凛的那一刻开始,朕就输在了你的手里。” 第二十七章 发现端倪 茹姨说:“现在皇宫戒备森严,好像皇上是发现什么了。”南宫尘翎虚弱的咳了几声。茹姨担心道:“王爷,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南宫尘翎说:“本王没事,陌北那边可有消息了?”茹姨说:“听说安王被俘虏了,陌北和许将军下落不明。” 南宫尘翎说:“皇宫里紫宁传来消息了吗?”茹姨摇头道:“现在苏娘娘被关在承瑕殿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南宫尘翎捏紧拳头道:“这就是本王退缩的下场吗?”茹姨说:“皇上那边没有动静,只是太后好像坐不住了,太后怕安王谋反,所以派人将安王府包围了。” 南宫尘翎说:“安王被俘,又如何能造反?”茹姨说:“可能是怕他背叛皇上吧。”南宫尘翎道:“她为何要苦苦相逼?”茹姨说:“可能是王爷太仁慈了。”南宫尘翎冷声道:“仁慈么?” 沈梓瑜也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我,本想去看看我,却被侍女给劝住了。心儿说:“现在瑾妃再承瑕殿,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靠近,皇上这是在宠幸瑾妃娘娘吗?”沈梓瑜说:“看样子不太像,本宫有些担心她了。” 心儿说:“奴婢真是猜不透皇上在想什么,一会宠爱端妃,一会宠爱瑾妃,这个宫里,也就只有她们两位娘娘最威风了,连皇后娘娘也没有她们那么威风。”沈梓瑜说:“心儿,管好自己的嘴巴。”心儿慌张道:“奴婢该死。”沈梓瑜说:“走,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心儿说:“是!” 他受伤的事情,一直没有向外说起,几日没有上早朝,许多大臣也在外面候着见皇上。 婢女说:“奴婢参加皇上。”南宫萧墨虚弱道:“什么事?”婢女说:“尚书大人在外求见。”南宫萧墨说:“让他们回去,朕这些日子谁都不见。”婢女说:“尚书大人说南苍国战情紧急。”南宫萧墨说:“不见!”婢女说:“是。”我说:“你为何不告诉他们,你被臣妾刺伤的事情。” 南宫萧墨说:“若是母后知道你是那个刺客,定不会放过你,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安分待在这里便好。”我说:“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怕,我真的会杀了你吗?” 南宫萧墨说:“朕养好伤,便要亲自出征南苍国,你若是还有一丝善念,就将朕的伤快些治好,安王被俘虏,许燕陵现在下落不明,现在战况紧急。”我说:“什么?许将军下落不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宫萧墨说:“他们本想在年夜那天偷袭南苍国,谁知道那个南苍王老奸巨猾,早就设下了埋伏,现在南苍王提出要求,让十座城池给他,再将我朝公主送去和亲,若是不愿意,他们便会杀了安王,将安王的尸体挂在城楼上。”我说:“这个南苍王野心也太大了,下次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要求。”南宫萧墨说:“所以朕要亲自出征。” 我说:“可是对付毒蛊的办法还没有找到。”南宫萧墨说:“朕派暗卫去了缈柏山,叶天澈不在那里,他们在那里等了几日,也不见叶天澈回去。”我说:“师父他难道下山给人看诊去了?那现在可怎么办?” 南宫萧墨说:“就算朕没有找到对付毒蛊的办法,朕也能拿下南苍国,朕会让整个南苍国,替牺牲的将士们陪葬。”我说:“南苍王虽然有错,可:“”南苍国的百姓是无辜的,若是你大开杀戒,你与南苍王又有何区别?” 南宫萧墨笑道:“你是答应帮朕了?不想杀朕了?”我说:“我不杀你,是为了天下百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复仇。”南宫萧墨皱眉道:“你能告诉朕真相吗?苏家在官场上没有涉足,跟朕更是没有关系,朕到底与你有何仇?”我说:“这些跟苏家都没有关系,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南宫萧墨说:“你个人的仇,朕何时跟你有仇?”我说:“我不想跟皇上讨论这个问题。”南宫萧墨说:“既然你不想说,朕也不会逼你,只是朕受伤的事情,不能让母后知道。”我说:“你怕太后会杀了我?”南宫萧墨说:“朕已经命人,将你那两个侍女放回了漪澜宫,一会她们便会接你回宫。” 我说:“你不将我囚禁在这里了?”南宫萧墨说:“朕要出征了,不能在宫里保护你,你留在这里更危险,女人善妒的心,远远比朕想象的还要可怕。”我说:“你的伤还要修养些日子才能走动。” 南宫萧墨说:“没有时间了,朕会带上太医一同前去。”我说:“要不...我与你一同前去,说不定能在路上找到对付毒蛊的办法,也能照顾你。”南宫萧墨说:“不行,你乖乖在宫里等着朕回来,若是朕回来,你受了一点伤,那便是她们照顾不周,你不想整个漪澜宫的人为你陪葬,就照顾好自己。” 我给他上好了药,景儿她们便来接我回漪澜宫。阿珍问:“娘娘这些日子在承瑕殿,过的还好吗?”我说:“本宫没事。”阿珍说:“皇上有没有难为娘娘?”我说:“没有,有没有为难你们?”阿珍说:“皇上只是罚我们去干粗活了,倒是没有为难我们。”我说:“那就好。” 景儿说:“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我轻声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景儿说:“那天皇上将你带走,奴婢都吓坏了,没想到,今日我们就回到承瑕殿了。”我说:“皇上只是身体不适,让我去给他诊治。”景儿说:“娘娘没事便好。”我说:“我有些累了,替我沐浴更衣。”景儿说:“是。” 御书房里,端妃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南宫萧墨皱眉说:“瑶儿,你怎么来了?”端妃说:“这几日皇上在承瑕殿,不见任何人,听说皇上出了承瑕殿来御书房了,臣妾担心皇上,便过来看看。”南宫萧墨说:“让瑶儿担忧了。” 端妃说:“皇上,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南宫萧墨说:“朕没事。”说完南宫萧墨面色难受的咳了几声。端妃说:“皇上你没事吧?这几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在承瑕殿一直不肯见人,现在身体又这么差。” 南宫萧墨说:“你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端妃说:“听说皇上要亲自出征,臣妾是担心南苍国那边,南苍王阴险狡诈,臣妾担心皇上安危。”南宫萧墨说:“南苍王再厉害,可他始终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找到他的弱点,便能战胜他。”端妃说:“瑶儿能为皇上做点什么吗?” 南宫萧墨说:“瑶儿只需要在宫里照顾好自己便好,你刚进宫不久,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端妃说:“等皇上出征以后,臣妾便去大佛寺祈求皇上能平安归来。”南宫萧墨说:“朕会派高斯留下来去保护你。”端妃说:“高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还是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妥当,臣妾在宫里也没什么危险。”南宫萧墨说:“无妨,朕派李逵保护你即可。”端妃说∶“皇上国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刚才南宫萧墨咳嗽时,明显伤口裂开了,有一丝献血流出来。端妃心想:皇上在承瑕殿待了几日,身上便有了伤,那几日也只有瑾妃住在那里,难道是瑾妃?可她为什么要伤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要告诉太后? 许侯爷让我找这个瑾妃合作,可我就是不喜欢这个瑾妃,若是现在去告诉太后,皇上一定会护着瑾妃,只能等皇上出征以后再告诉太后。此时的端妃,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柔弱,最后嘴角里露出阴险的笑容。 这天我刚准备休息,突然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我警惕道:“你是谁?”紫宁说∶“娘娘不必害怕,属下是紫宁,是王爷派属下来给娘娘传信。”我问:“王爷可说了什么?”紫宁说:“王爷说,陌北传来消息,说南苍国有一种毒药,可以让土地寸草不生。”我说:“不是毒蛊吗?”紫宁说:“这种毒药比毒蛊更厉害,只要是被那种毒沾过的地方,都会变得寸草不生。” 我说:“之前怎么不知道这种毒?”紫宁说:“这属下就不知道了,王爷说让娘娘去查医书秘籍上有不有这种毒。”我说:“陌北有消息了,许将军可有消息?”紫宁说:“许将军和红袖在一起,应该是无大碍。”我说:“那就是说,还没有消息,是吗?”紫宁说:“是。”我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找到这种毒药后,会去找王爷。”紫宁说:“那属下告退。” 我心想∶紫宁说的那种毒,我好像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只有一个人才会,难道当年销声匿迹的毒女,现在又出现了?如果她真的在帮助南苍国,那可就麻烦了,先去找皇上吧。 第二十八章 御驾亲征 李总管恭敬道:“娘娘是来找皇上的吗?”我说:“是。”李总管说:“娘娘在此等候,奴才这就去通报皇上。”我说:“不用了,我自己进去便好。”李总管说:“是。” 进来看着他坐在那里批阅奏折,身上的伤像是完全没有好。我喃喃道:“皇上...”他抬头看到我眼神有些黯然,多日不见,他脸上倒是憔悴了不少。 南宫萧墨说:“爱妃怎么来了?是找朕有何事吗?”我说:“臣妾想与皇上一同出征南苍国。”南宫萧墨皱眉道:“你想与朕一同出征南苍国?”我说:“臣妾听说过南苍国有一个传闻。”南宫萧墨说:“什么传闻?” 我说:“南苍国有一个奇特的毒,只要一放毒,便会血流千里,被毒染过的地方将会寸草不生。”南宫萧墨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我说:“臣妾有位故友,当年就是死在这种毒手里。” 南宫萧墨说:“你是想去报仇?”我说:“如果我说是,皇上会信吗?”南宫萧墨说:“朕相信你。”我跪下道:“希望皇上能够恩准。”南宫萧墨说:“朕可以答应你。”我说:“多谢皇上。”南宫萧墨说:“退下吧。”我说:“是,臣妾告退。” 离开承瑕殿后,他表情变得很凝重,皇上只是暂时答应了我的请求。 心儿说:“小主,瑾妃娘娘来了。”沈梓瑜说:“参见瑾妃娘娘。”我说:“沈贵人不必多礼,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身体可好些了?”沈梓瑜说:“多谢娘娘关怀,已经好了很多。”我说:“那便好。” 沈梓瑜说:“皇上三日后就要出征了,娘娘可知道?”我说:“知晓。”沈梓瑜说:“皇上不在宫里,我这心里有些害怕。”我问:“害怕什么?”沈梓瑜说:“皇上在这个宫里,皇后就敢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皇上不在,她岂不是更加明目张胆了?” 我笑道:“这点沈贵人就不必担心了,她虽然是皇后,但可别忘了你还有太后撑腰。”沈梓瑜说:“不知为何,最近太后和端妃走得很近,端妃几乎每天都去太后那里请安。” 我说:“或许端妃只是想讨太后欢心。”沈梓瑜说:“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我说:“没事的,沈贵人好生休息,本宫也回去歇息了。”沈梓瑜说:“娘娘慢走。” 刚出来就碰到清妃和梅答应,梅答应说:“臣妾参见瑾妃娘娘。”我说:“梅答应不必多礼。”清妃说:“许久不见妹妹,妹妹身体可好些了?”我说:“多谢姐姐关怀,已经好了很多。”清妃说:“那便好,妹妹有时间多去烟罗殿陪陪本宫。”我笑道:“好。”清妃说:“本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我说:“姐姐慢走!” 一回到寝宫,就看到景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景儿说:“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说:“怎么了?”景儿说:“皇上刚才来过了。”我疑惑道:“皇上来做什么?”景儿说:“皇上进来见娘娘不在,又匆忙离开了。”我说:“我知道了。” 我说:“景儿...”景儿说:“娘娘有何吩咐?”我说:“去准备一辆马车,本宫要出宫。”景儿惊道:“娘娘你不能出宫。”我说:“为何?”景儿说:“若是让皇上知道娘娘出宫,皇上一定会杀了奴婢的。” 我说:“那你出宫一趟,把这封信交给辰王府。”景儿说:“娘娘你何时认识辰王的?”我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景儿说:“是。”我说:“快去吧。”景儿道:“奴婢告退。” 到半夜的时候,辰王来到了我的寝宫。南宫尘翎说:“若璃,你找本王有何事?”我说:“红袖她们有消息了吗?”南宫尘翎说:“还没有。” 我说:“我有件事想跟王爷商量,我想去南苍国救他们。”南宫尘翎说:“你这不是胡闹吗?”我说:“我没有胡闹,我说的是真的。”南宫尘翎说:“不行。” 我说:“可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啊?”南宫尘翎说:“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跟南苍王斗吗?”我说:“三日后,皇上就要出征了,我想和皇上一同出征。” 南宫尘翎说:“皇上会答应吗?”我说:“我跟他说了,皇上已经答应了。”南宫尘翎说:“随你吧,本王派紫宁暗中保护你。”我说:“多谢王爷。”南宫尘翎说:“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先告辞了。”我说:“王爷慢走。” 夜里非常安静,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毛。景儿说:“皇上来了。”我说:“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说:“臣妾参见皇上。”南宫萧墨扶起我道:“以后见到朕不必再行礼。”我说:“是。”南宫萧墨说:“夜深了,爱妃在想什么?”我说:“我只是在想,南苍王生性狡诈,我们必须有个万全之策。” 南宫萧墨说:“你想好了吗?”我摇头道:“还没有。”南宫萧墨温柔的说:“这些都不用你费心了。”我感到有些不适应,说:“是。”南宫萧墨说:“你说去南苍国,朕有些不放心,还是想将你留在宫里。”我说:“皇上不是答应臣妾了吗?为何现在又反悔?” 南宫萧墨说:“今晚就别说这些了,你觉得四弟为人如何?”我说:“皇上从小与他一起长大,自然比臣妾更了解他。”南宫萧墨说:“朕要你说。”我说:“臣妾不知道,毕竟臣妾也很少见到辰王,对他的为人也不是很了解,上回在菀凛倒是聊过两次,他为人善良,对什么都很仁慈。” 南宫萧墨说:“是吗?”我说:“皇上明早还要上早朝,该早些回去休息。”南宫萧墨说:“朕今晚不走了。”南宫萧墨说:“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皇上后日就要出征了,是不是该去陪陪端妃妹妹?” 南宫萧墨不悦道:“你就那么希望朕去她那里?”我说:“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臣妾身体不适,不宜伺候皇上。”南宫萧墨生气道:“你...” 我说:“皇上还是请回吧。”南宫萧墨说:“你不必说了,朕今晚不走。”我说:“是。”南宫萧墨说:“到朕这里来。”他抱起我朝里面走去,将我轻轻放在床上。 他手一挥,红色的幔帐慢慢落下。他是一国之君,我是他的妃子,我知道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心跳的很快,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南宫萧墨黯然道:“若璃,你知道吗?从小就有人想害我和四弟,朕从小比较调皮,都是他在保护朕,有一次他为了救朕被打伤,那次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我说:“后来呢?”南宫萧墨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朕就想变强,瑶儿出事以后,朕更是想保护身边的人,朕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 我说:“皇上跟辰王从小感情就深,这些人们都知道。”南宫萧墨说:“朕与他虽然不是同母所生,感情却如同亲生兄弟。”我说:“那皇上相信他吗?”南宫萧墨说:“若是朕不信任他,他能活到今天吗?朕不想做个无情的帝王,可有些事情,朕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说:“人人都想当帝王,却不知道帝王的无奈,说真的,到如今臣妾也没明白,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南宫萧墨说:“别人懂不懂朕都不在乎,朕希望你能懂朕。”我苦笑道:“可臣妾始终猜不透皇上的心。” 南宫萧墨说:“朕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说这么多话了,朕说这些并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我说:“臣妾知道皇上心中的苦衷。” 南宫萧墨说:“朕当时害死了笙儿,朕只是想扳倒许贤,从未想过要害死她。”我感到意外说:“皇上说的是前皇后吗?” 南宫萧墨说:“她很善解人意,总是能读懂朕的心。”我激动的说:“皇上废了她,她并不难过,她伤心的是,皇上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还想去问问皇上是否真心待过她?” 南宫萧墨皱眉道:“你怎会知道她心中所想?”我收回情绪道:“只是作为一个女人,身同感受罢了。”我说:“臣妾累了,就先休息了,皇上也早些休息。”南宫萧墨说:“睡吧。” 这一夜,他就静静抱着我没有入睡。看着我熟睡的模样,他在我眉间落下一个吻。刚才我激动的样子,虽然让他有些怀疑,但他最终选择了装糊涂。 他这一生都在精明算计,却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到我这里。当看透一切的时候,反而带来的会是伤害。 端妃说:“许侯爷大半夜进宫,胆子可真够大的。”许贤说:“哼,你不出宫来找老夫,老夫只好进宫来找你了。”端妃说:“最近皇宫很严谨,处处都要小心,许侯爷难道不知道吗?” 许贤愤怒道:“你可真是不争气,皇上都要出征了,都没有在这里留宿,还指望你帮助惠妃,连你自己都这样,怎么帮助她?” 端妃冷声道:“你以为本宫不想怀龙嗣吗?皇上根本不碰本宫,让本宫如何怀龙嗣?”许贤说:“老夫不想听你说这些,后日皇上就要出征了,等皇上出征回来,你一定要抓住皇上的心。” 端妃抿口茶道:“许侯爷真是小看本宫了。”许贤不悦道:“当上了端妃,连本侯面前的称呼也变了?”端妃说:“许侯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该离开了。” 许贤说:“哼,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能给你这一切的也能亲手毁了你。”端妃语气轻柔道:“许侯爷怕是想多了,以后本宫会尽量帮助许侯爷夺皇位。”许贤说:“你最好有点实际行动,本侯的耐力是有限的。”端妃眼里闪过一丝毒辣,说:“是。” 他醒来后柔情的看着我,心想:南苍国太危险了,朕不能带你去,等朕回来,一定解开我们心中的结,他在我眉间落下一个吻,不舍的便转身离开。 在出征前,一个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南宫萧墨说:“一定要保护好瑾妃同端妃的安全。”侍卫说:“皇上放心,臣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保护好娘娘们的安危。” 端妃温柔道:“皇上,你出征南苍国一定要小心,臣妾会在宫里为皇上祈福。”南宫萧墨说:“朕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端妃说:“皇上就放心去吧,臣妾会小心的。”南宫萧墨威严道:“出发!”众妃子和文武百官都在宫门口送皇上出征。 第二十九章 书信的秘密 醒来的时候,感到头很疼。我揉了揉头道:“我怎么睡到这个时辰了?遭了,今天是皇上出征的日子。”我急忙穿好鞋就朝门口外跑去。 侍卫说:“娘娘你不能出去。”我说:“为何?”侍卫说:“皇上吩咐了,今日娘娘不能离开漪澜宫。” 我说:“本宫真的有急事,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本宫无情。”侍卫说:“就算娘娘杀了属下,属下也不敢放娘娘出去。”我恼怒道:“你们...”侍卫说:“娘娘请回。” 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心里非常着急。我心想:他竟然是骗我的,现在该怎么办?阿珍说:“娘娘你坐会吧。”我说:“皇上答应带我一同出征南苍国,他竟然将我囚禁在这里。” 阿珍说:“皇上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着想。”我说:“你将这封信带出去,交给辰王。”阿珍说:“可辰王也进不来啊。”我说:“他会想办法进来的。”阿珍说:“是。” 公孙楚说:“皇上还在担心瑾妃娘娘?”南宫萧墨说:“有四弟留在京城,朕心里放心许多。”公孙楚说:“那为何皇上还要愁眉苦脸的?”南宫萧墨说:“南苍王抓走了安王,朕担心他会用安王威胁朕?” 公孙楚说:“皇上现在就夹在手足与天下之间,想要保住天下就必须失去手足,如果皇上想要念及手足情,将会天下不保。” 南宫萧墨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朕不是不懂,只是朕不想手足残害。”公孙楚说:“若是皇上不忍心,臣愿意做那个罪人。”南宫萧墨说:“朕想一个人静静。”公孙楚说:“那臣先告退。” 南宫萧墨说:“父皇你经常教导儿子,做帝王决定不能心软,可他们都是朕的兄弟,朕到底该怎么做?” 夜晚,南宫尘翎避过守卫,独自来到宫里找我。我说:“王爷你总算是来了。”南宫尘翎说:“你不是同皇上一同出征了吗?” 我说:“皇上只是暂时答应我,他走之前将我囚禁在这里,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实在放心不下。”南宫尘翎说:“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我说:“我就是不知道,才找王爷来。”南宫尘翎说:“本王能帮你做什么?”我说:“你只需要帮我想办法,让我逃出宫去。”南宫尘翎说:“这个...”我说:“现在只有王爷能帮我了,对付毒蛊的办法,我已经找到了,你去南苍国,一定能帮到皇上,还能寻找许将军。” 南宫尘翎说:“本王想想办法,你一人去,本王也不放心,反正太后最近也不管本王,到时候也可以跟你一同前去。” 我说:“可是...可是你的身体,我怕一路颠簸,会对你的身体不利。”南宫尘翎说:“本王没事。”我说:“那好吧。”南宫尘翎说:“你在宫里等本王的消息。”我说:“嗯。” 另一边,端妃正在跟太后说皇上受伤的事情。 端妃说:“皇上在宫里的时候,臣妾不敢多言,如今皇上已经出征,臣妾一定要跟太后禀告。”太后说:“端妃想说什么事情?” 端妃说:“太后可记得,皇上之前有几日住在承瑕殿不肯见人,那是因为皇上受伤了,他不想被人知道,才不见任何人。” 太后说:“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受伤?”端妃说:“当时也只有瑾妃同皇上在一起,想必也是因为瑾妃才受的伤,那日臣妾看到皇上的伤口在流血,也不敢多问。” 太后说:“你为何不禀告给哀家?”端妃说:“皇上如此护着瑾妃,若是当时太后处罚她,皇上一定会护着她。”太后说:“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端妃说:“臣妾告退。” 太后说:“这个瑾妃,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伤害皇上,来人,去将瑾妃带过来!”文姨说:“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太后说:“她伤害皇上,哀家还不能惩罚她了吗?” 文姨说:“皇上本就跟太后有隔阂,若是惩罚瑾妃的事情,传到皇上耳里,怕是皇上会不高兴,太后若是想要审问瑾妃,奴婢倒是有个办法。”太后问:“什么办法?”文姨说:“不如让人带瑾妃去清安殿审问。”太后说:“就照你说的办。”文姨说:“奴婢这就去安排。” 文姨派侍女,将我带到清安殿外。说是太后让我去清安殿找东西,其实就是想引起过去审问。 侍女说:“娘娘快进去吧。”我说:“你还没有告诉本宫,太后让我来找什么东西?”侍女说:“是太后的一串佛珠。” 我怀疑道:“一串佛珠,为何让本宫来拿?”侍女说:“奴婢也不知道,娘娘还是快去拿吧,可千万不要惹怒了太后。” 心中虽然有顾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进去找。刚进门,门就被人锁住了。 我大喊道:“开门...开门啊...”侍女说:“娘娘你就在里面待一会吧,时间到了,奴婢会来放你出去的。”我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侍女说:“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主子们的事情,奴婢从来都不敢过问。” 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给我开门。我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是淑妃娘娘当年居住的地方?看来太后和淑妃娘娘的感情还挺深的,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密室什么的。” 在佛像下面发现了一封书信,拿出书信,上面写着顾娘两个字。我疑惑道:“顾娘是谁?在宫里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顾娘这个名字。”我打开书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我惊愕道:“银裴是淑妃娘娘,难道心中的顾娘是太后?她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看完这封书信后,我心里有很多想法。我心想:淑妃娘娘当年是怎么死的?当年宫里并没有写出详细的过程,先皇只是对外宣布,淑妃病死了。这到底隐藏了什么真相? 我将信封和玉佩放在怀里,又开始寻找别的线索。我到处乱翻,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挂画。佛像缓缓让开,出现了一个密室在房间。 我惊愕道:“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密室,先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吧。” 走进里面是一条密道,好像是能通往外面的密道,走出密道,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后院。 我心想:那条密道怎么会通往太后的寝宫,这件事怎么觉得越来越奇怪了,不好,有人来了。见有人来了,我急忙躲起来。 文姨说:“太后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男子说:“已经按照太后的命令杀了安王。”文姨说:“刺杀安王的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了。”男子说:“可要是皇上查起来该怎么办?”文姨说:“安王是在南苍国死的,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男子说:“是。” 文姨说:“皇上重手足,太后怕他心软才会这么做,所以这件事不能让皇上知道。”男子说:“那辰王那里呢?”文姨说:“只要辰王安分守己,太后就不会对他下手。” 男子说:“那还要监视他吗?”文姨说:“继续监视,若是发现他有异常,就立刻来禀告给太后。”男子说:“是。”文姨说:“退下吧。”男子说:“属下告退。” 文姨离开了,我才从后面出来。我心想:太后竟然派人刺杀安王,他们还监视着王爷,我得想办法告诉王爷。 景儿说:“娘娘你回来了?”我望着桌子上,道:“刚才有人来过吗?”景儿说:“回娘娘的话,方才梅答应来过,见娘娘不在便在这里坐了会。” 我说:“她人呢?”景儿说:“见娘娘迟迟没回来就先行离开了。”我说:“她有说找我什么事情吗?”景儿说:“没有。”我说:“我知道了。” 夜探辰王府,来到湖畔,他一如既往的我坐在那里弹琴。 我喃喃道:“王爷...”南宫尘翎说:“若璃,你来了,找本王有事吗?”我沉思片刻,说:“有件事,我想告诉王爷...假如当年淑妃娘娘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王爷会怎么做?” 南宫尘翎皱眉道:“你说什么?”我说:“没...没什么。”南宫尘翎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心想:如果告诉他,他会找太后报仇吗?他会不会与皇上互相残杀?我虽然恨皇上,但我不想让王爷难过。 南宫尘翎轻唤道:“若璃...”我回过神来:“啊?”南宫尘翎说:“若璃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我只是想告诉王爷,多提防一下太后和许侯爷。”南宫尘翎说:“许贤,本王自然会提防,太后待我如同亲身儿子,为何还要提防她?” 我说:“反正王爷相信我便是。”南宫尘翎说:“若璃,你今晚有点反常。”我说:“我...我只是希望王爷能够开心,太晚了,我先回宫了。”南宫尘翎说:“好。” 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今晚收获很多,当年淑妃的事情,太后跟许侯爷的事情,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我心想:没有想到,表面上仁慈的太后,竟然是害死王爷生母的凶手。这件事本想告诉他,可看到他那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现在计划还算顺利,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次日清晨,阿珍说:“娘娘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本宫要出宫一段时间,你跟景儿留在漪澜宫,除了漪澜宫,哪里都不要去。”阿珍说:“娘娘你要去哪里?”我说:“这些你就不要过问了。”阿珍说:“是。” 换了一套衣裳,偷偷离开皇宫,这是辰王正在客栈等我。我呼唤道:“王爷...”南宫尘翎说:“你出宫可有被人给发现?”南宫尘翎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今晚就出发。”我皱眉道:“今夜吗?” 南宫尘翎说:“白天容易被人给发现。”我说:“皇宫里,我倒是安排好了,皇上将我囚禁在漪澜宫里,不让任何人进出,只要阿珍她们戏演好了,就不会被发现,若是太后发现王爷不见了,一定会派人追来的。” 南宫尘翎说:“前些日子,本王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见本王身体不适,便让本王在王府休息,本王已经安排好了。”我说:“那便好,只是晚上想要出城有些困难,自从皇上出征以后,黄昏时辰就关闭城门了。” 南宫尘翎说:“城门守卫有本王的人,本王已经安排好了。”我说:“我们现在要动身吗?”南宫尘翎说:“先吃点东西再出发也不迟。”我说:“我现在哪里吃的下?不远离京城,心里总是感到不安。”南宫尘翎说:“走吧。” 刚走到城门口,我们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第三十章 安王之死 守卫说:“你们干什么的?”我说:“我父亲病重,快要不行了,我想送他回老家。”守卫说:“城门已经关了,白天再出去。”守将说:“你们怎么如此没有同情心?人家父亲病重,想要回老家安息,你们都不让。” 守卫说:“大人你有所不知,太后下旨了,黄昏时辰关闭城门,若是私自给他们开城门,被太后知道,我们小命就不保了。” 守将说:“太后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放他们出去,太后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守卫说:“是。”我说:“多谢大人。” 我说:“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南宫尘翎说:“太后那个人,比皇上疑心还重,若是不提早做准备,我们定然是出不了城门。” 我说:“既然出了城门,就不坐马车了,换骑马吧。”南宫尘翎说:“若璃,你的身体...”我说:“我身体没事,去南苍国路途遥远,坐马车的话,是太慢了。” 南宫尘翎说:“你如此急着去南苍国,是担心皇上吗?”我说:“皇上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担心皇上,如今他们也快到南苍国了,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南宫尘翎说:“你倒是给本王的惊喜越来越多了。”我说:“我不太明白王爷的话。” 南宫尘翎说:“死而复生,医术高超,还会武功,这可不像大家闺秀应有的。”我说:“我从小便没有了母亲,习武是为了防身。”我说:“王爷是去调查过我?”南宫尘翎说:“是。” 我说:“王爷是怀疑,我以前柔弱不堪,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可王爷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不装柔弱,那我二娘会让我活到今天吗?”南宫尘翎说:“是本王多虑了,我们走吧。”我说:“嗯。” 现在我身份的事情,现在他也没有证据,不想与我说太多。 我们丢下马车,换了两匹马前往南苍国,平时坐马车,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骑马的话,路上不耽误,一个月后便能到。 军营中,杜将军说:“臣参见皇上。”南宫萧墨说:“杜将军不必多礼。”杜将军说:“谢皇上。”南宫萧墨说:“汇报下战况。” 杜将军说:“这个南苍王实在是阴险狡诈,从不正面对战,我们不能进攻只能防守,长期下来,战士们身心疲惫,军心溃散,宋逵大将军就是等不下去了,才带领一些士兵前往打探,哪只被一只虫子害死了。” 南宫萧墨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虫子?”杜将军说:“那虫子的外观是暗红色的,细小的一条,从人嘴耳鼻孔钻入。一旦这种虫子钻进身体里,就会立马变成一滩血水。士兵们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久而久之就没有了战斗的勇气,如今皇上又亲自出征,士兵的士气又起来了。” 南宫萧墨说:“那许大将军同安王是怎么回事?”杜将军说:“听说是安王叫许大将军去探查消息,哪知许大将军一走,安王就不见了。”南宫萧墨说:“不见了?” 杜将军说:“本来南苍王是想掳走许将军,哪知许将军不在军营里,就将安王当作许将军给掳走了。”南宫萧墨说:“朕知道了,杜将军下去休息吧。”杜将军说:“臣告退。” 南宫萧墨说:“方才杜将军说的,你有什么看法?”公孙楚说:“如今南苍王也只是守,并未进宫,许燕陵也没有消息,之前他们用安王来威胁皇上,如今皇上来了,他们反而没了消息,之前他们用安王威胁皇上,如今皇上来了,他们反而没消息了,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安王遭遇了不测。” 南宫萧墨说:“按照南苍王的性格,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杀了安王,明日派个使者去谈判,便能知晓安王是生还是死。”公孙楚说:“是。” 连夜赶了几日路,我们已经到了韧山了。南宫尘翎说:“若璃,你还好吧?若是坚持不住了,便可以租辆马车赶路。”我说:“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南宫尘翎说:“本王没事。” 我说:“你这样赶路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赶路。”南宫尘翎说:“韧山这一带都不**全,本王先去买些干粮,然后再继续赶路。” 南宫尘翎去买了些干粮,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赶路。 按照这样的速度,不用一个月便能到军营。南苍国那边,使者见了南苍王,带回来的消息是,安王被人刺杀。 公孙楚说:“这个南苍王,实在是可恶至极,安王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兄弟,他竟然将他杀害,还编个谎言,说是被刺客杀的。”南宫萧墨说:“如今安王已死,朕这边也没有什么顾虑的了,准备下,明日去讨伐南苍王。” 公孙楚说:“他们将安王的遗体挂在城门上,实在是一种耻辱。现在他们就是在激怒皇上,想让皇上主动进宫,皇上可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南宫萧墨说:“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尝试下,才知道行不行,待朕定制个方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公孙楚说:“皇上可是有办法了?”南宫萧墨说:“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只能拼一拼了。”公孙楚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南宫萧墨说:“你去通知士兵们,今晚开宴会,吃好喝好,明日才会有力气对付敌人。”公孙楚说:“是!” 次日早上,南宫萧墨便带着战士们来到城外,这座城池便是南苍国抢夺我朝的城池。 南宫萧墨说:“这里的冀城,应该没有毒蛊。”公孙楚说:“也不知道南苍王有没有诈,皇上还是小心点为好。” 南宫萧墨说:“书信送到南苍王手里了?”公孙楚说:“已经送到了。”南宫萧墨说:“那他现在应该在这座城池里。”公孙楚说:“我们要进攻吗?”南宫萧墨说:“应该有人比朕还要着急。” 南苍王说:“哈哈,不愧是玄墨的皇帝,竟然敢亲自前来。”南宫萧墨说:“朕不亲自前来,哪会知道南苍王你的厉害?你抢夺我玄墨两座城池,还想要朕给几座城池,将公主送来和亲,真是野心不小。” 南苍王说:“本王自然是有实力,才敢谈这些条件。没想到,皇帝你会一口拒绝。”南宫萧墨说:“你们掳走安王,又将他杀死,还敢跟朕谈条件。”南苍王说:“安王不是本王杀的,他是被刺客杀死的。” 南宫萧墨说:“什么样的刺客,还能潜入到南苍国的地牢中去刺杀,难道南苍王就这么容易被人侵入吗?”南苍王说:“哼,本王当时还在想,是不是皇帝你派人去刺杀安王的。”南宫萧墨说:“安王是朕手足兄弟,朕怎会派人去刺杀他?” 南苍王说:“当日的刺客,确实是死了不少,但是也逃走了许多,那些刺客的身着穿扮,就是你们玄墨国的人。”南宫萧墨皱眉道:“你说什么?” 南苍王说:“皇帝你别不信,本王也没有必要骗你,今日就算是你亲自前来,怕是也夺不回这些城池。” 南宫萧墨说:“想必南苍王夺下城池,还没来得及布置毒蛊毒虫吧?”南苍王说:“你是如何知晓的?” 南宫萧墨说:“据朕所知,你那些毒蛊毒虫,就算是炼制也要一些时间,布置更是需要花时间,若是布置不好,怕是你们自己的人也会被攻击,若是没有了毒蛊毒虫,你觉得,朕会拿不下来吗?” 南苍王说:“就算你夺回这些城池,你也攻不进我南苍国。”南宫萧墨说:“那是后面的事情,怕是南苍王今日没办法活着离开。”南苍王笑道:“哈哈,本王可没有打算跟你硬拼,你先攻破城门再说吧。” 公孙楚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南宫萧墨说:“先拿回属于玄墨的城池,再想办法对付他。”公孙楚道:“是。” 没有了毒蛊毒虫,南苍国自然不是玄墨的对手,皇上带兵拿回了属于玄墨国的城池,南苍王也拿他无可奈何。 只是南苍国怎么也进攻不了,试过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第三十一章 物是人非 半个月后,我们到达军营的时候,皇上带人去侦查了,只剩下公孙楚留在军营里。他看到我们时,感到十分惊讶。 公孙楚惊讶道:“瑾妃娘娘...王爷...你们怎么来了?”我说:“王爷身体不适,带他下去歇息。”公孙楚说:“是!”我说:“公孙大人,皇上人呢?”公孙楚说:“皇上带人出去侦查了,应该快回来了。只是皇上回来看到你,不知道生气还是高兴?我想应该是生气,娘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什么意思?”公孙楚说:“皇上特意将娘娘留在宫里,派人守着漪澜宫,就是为了保护娘娘,娘娘你竟然跟王爷跑到军营里来了,皇上能不生气吗?不过属下倒是希望看到娘娘。” 我说:“为何?”公孙楚说:“上次见面是在菀凛,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可要跟娘娘好好聊聊皇上的事情。”我说:“不必了,本宫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皇上回来,你再告诉我。”公孙楚说:“属下这就去给娘娘安排住处。” 连夜赶路,我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到了军营,第一时间就是想好好睡一觉。直到晚上醒来的时候,皇上就坐在我旁边。 他听到我来军营的消息,先是喜悦,随后变成了生气。 我说:“皇上你何时来的?”南宫萧墨说:“苏若璃,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自来军营。”我说:“皇上你听臣妾说。”南宫萧墨说:“你想说什么?”我说:“臣妾来军营是为了皇上。” 南宫萧墨说:“为了朕?”我说:“皇上走后,臣妾找到了对付毒蛊毒虫的方法,后来臣妾无意中发现,这种毒蛊在玄墨国也出现过。” 南宫萧墨说:“那辰王是怎么回事?”我说:“是臣妾让王爷来的,宫里太后看管太严,臣妾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王爷。” 南宫萧墨说:“你们何时出发的?”我说:“来这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南宫萧墨皱眉道:“你们一直在连夜赶路?”我说:“我们路上不敢休息,就是怕来晚了。” 南宫萧墨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心疼的抱着我说:“你身体不好,怎么可以不休息的赶路。”我说:“臣妾也是怕南苍王再放剧毒,那样的话,附近的村民都要受牵连,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南宫萧墨说:“早知道你当时如此执着,朕那日应当带你一同前来,朕只是不想你有危险。”我说:“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臣妾好,只是皇上应该要相信臣妾,臣妾说过会找到对付毒蛊的办法,就一定会找到,皇上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南宫萧墨说:“已经不疼了。” 我说:“上回差点刺进皇上心脏,应该不会这么快好才对。”南宫萧墨心疼的说:“傻瓜,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你想要朕的命,你说便是,可不能再当刺客了。若是被母后知道你刺杀朕,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说:“皇上你不怪臣妾吗?”南宫萧墨说:“既然你说你与朕有仇,那就是朕曾经伤害过你,若是朕真的伤害了你,朕的命你拿去便可。”南宫萧墨说:“这是朕担心...”我说:“担心什么?” 南宫萧墨说:“朕不在了,谁来保护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人,被全城通缉,该去哪里?”我说:“皇上未免关心太多了,既然臣妾决定杀你,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京城。” 南宫萧墨不悦道:“在你眼里,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为何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说:“臣妾是死过一回的人,不在乎在死一次,我们还是商量下,对付南苍王的事情吧。”南宫萧墨说:“夜深了,你先去休息,明日再议。”我说:“可是...”南宫萧墨说:“这是命令!”我恭敬道:“是!” 他今晚说的这些话,我不是没有感动过,只是一切都变了。 我现在不是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女人,就算别人给我再多的糖,也抚平不了我心上的伤。上回暴露在他面前,让我的机会很难进行。 如今我努力克制自己,装作自己很在乎他,重新获得他的信任,才能顺利进行计划,对付岚后跟许府。 南宫尘翎说:“夜深了,皇兄怎么还没休息?”南宫萧墨说:“四弟,你不也是没休息吗?”南宫尘翎说:“白天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南宫萧墨说:“你就没有话对朕说吗?”南宫尘翎说:“皇上指的是,带瑾妃娘娘来到军营的事情吗?” 南宫萧墨说:“你离开军营,母后会答应?”南宫尘翎说:“自然是不答应。”南宫萧墨说:“那你是如何离开的?” 南宫尘翎说:“那日臣弟进宫给母后请安,母后见儿臣身体不适,便让儿臣再王府休息,刚好娘娘说她找到了对付毒蛊的办法,想到皇兄同百姓们,本王便答应让她来军营。” 南宫萧墨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京城后,瑶儿会怎么办?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心里不会悔恨吗?”南宫尘翎说:“瑶儿如今是端妃,在宫里自然是安全的。”南宫萧墨说:“这里太危险了,朕明日派人送你们回京。” 南宫尘翎说:“既然危险,臣弟更应该留下来帮助皇上,想必娘娘也不会答应回去。倒是皇兄,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南宫萧墨说:“朕没事。” 南宫尘翎说:“最近宫里有人传,说皇兄在承瑕殿不见任何人,是被瑾妃娘娘所伤。为了不让外人知道,皇兄才留到承瑕殿不见外人。这可是真的?” 南宫萧墨说:“谁传的?”南宫尘翎说:“宫里传的消息,臣弟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想必太后也知道了。若是将娘娘留在宫里,太后必定会追究,怕是还没有等到皇兄回去,娘娘就被她们折磨死了,带娘娘离开皇宫也是一种保护。” 南宫萧墨说:“朕受伤的事情,除了瑾妃,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难道是...”南宫尘翎说:“是谁?”南宫萧墨说:“那日朕在御书房咳嗽了下,伤口裂开后留了一些血,刚好那时候瑶儿也在。” 南宫尘翎说:“皇兄的意思是,消息是瑶儿传出去的?”南宫萧墨说:“瑶儿性格单纯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南宫尘翎说:“皇兄你没有发现,瑶儿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吗?虽说那时候她才几岁,可再怎么变化,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难道这些,皇兄你没有发现吗?” 南宫萧墨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朕还是会对她好。”南宫尘翎说:“母后经常说,皇兄后宫嫔妃众多,就是没有皇嗣,以前是因为嫔妃们都是前朝大臣的女儿,你不想让她们有身孕,如今瑶儿回宫了,又有几个美人的家世清白?皇兄何不随了母后的心愿?” 南宫萧墨说:“是母后让你劝朕的?”南宫尘翎说:“皇兄现在没有皇嗣,前朝重臣们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若是有了皇嗣,他们也会有些忌惮。” 南宫萧墨说:“四弟是低估了他们的野心,朕何尝不知道他们的野心,只是他们都是前朝重臣,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下,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南宫尘翎说:“公孙楚从小与皇兄陪读,如今公孙大人又是站在母后这边,若是皇兄跟母后母子不同心,怕是公孙楚回倒戈母后那边。” 南宫萧墨说:“他的为人,朕再了解不过了,就算公孙大人站在母后那边,他也觉不会同流合污。”南宫尘翎说:“凡事皇兄还是小心点为好,时辰不早了,皇兄早些休息,臣弟告退!”南宫萧墨说:“退下吧。” 辰王走后,皇上便来到我的帐营里。看着熟睡的我,他握着我的手,就那样坐着。 南宫萧墨轻声道:“你说朕到底欠了你什么?本以为只是疑心,最后却沦陷了进去。为何每次见到你,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若璃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先皇在世的时候与苏家没有多少交集,你为何总是说,朕与你有仇。” 他越是想要了解我,就陷得越深,越是不忍心伤害我,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第三十二章 前尘往事 次日清晨,我醒过来,看到他躺在我的身边,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见他睡得正熟,便不想打扰他,就这样让他紧握住我的手。 到中午的时候,公孙楚去找皇上。见他不在营帐里,才找到我这里来。 公孙楚说:“属下见过娘娘。”我说:“公孙大人,你怎么来了?”公孙楚道:“臣去皇上军营找他,不见皇上人,便在娘娘这里来看看。”我说:“皇上还没有睡醒。”公孙楚说:“吴将军有要事禀告,还望娘娘叫醒皇上。” 我说:“公孙大人你先回去,我一会再叫醒皇上。”公孙大人说:“有劳娘娘了,臣告退!”我轻唤道:“皇上...皇上该醒醒了。”南宫萧墨睁开眼睛,道:“爱妃你何时醒过来的?”我说:“醒了一会了,我们该去议事厅了,众人都等着皇上。” 来到议事厅,吴将军等人正在等我们。只是吴将军见到我,有些不高兴。吴将军说:“启禀皇上,臣有要事要奏。”南宫萧墨道:“说吧。” 吴将军说:“瑾妃娘娘是女眷,按照军规,是不可以到军营里来,更不能来议事厅,议事厅都是商议军事的地方,娘娘来这里,怕是多有不便。”吴将军道:“可是...”公孙楚说:“皇上还是先说正事吧,娘娘的事情,稍后奏也行,可别耽误了军情。”吴将军说:“是!今日探子来报,说是南苍国的大祭司已经出关了。” 南宫萧墨说:“南苍国有大祭司,朕为何会不知道?”吴将军说:“听说这位大祭司很神秘,十几年前才去的南苍国,她不知道给南苍王说了什么,南苍王立马封她为大祭司,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是这位大祭司这些年都在闭关,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南宫萧墨说:“看来这个南苍王后面果然有高人相助,现在我们也不了解这个大祭司的身份,贸然进宫会很危险,四弟你怎么看?”南宫尘翎说:“南苍国大祭司到了这个时候出现,想必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南宫萧墨说:“你是说,军营里有细作?”南宫尘翎说:“皇上想想看,你来到军营里数月,夺回两座城池,也没有惊动那位大祭司,昨夜才出关,那就说明,我们中间有她害怕的人。”南宫萧墨说:“难道是...” 我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就是当年毒害司空府八十六口人的毒王。有人说她会占卜卦象,但这些都只是传说。” 南宫萧墨说:“当年司空府八十六口人灭门,先皇下旨通缉毒王,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踪迹,没有想到,她会投靠南苍王,我们中间没有司空府的后人,她在害怕什么?” 南宫尘翎说:“当年司空府是江湖上最大的药庄,朝廷中所供用的药材,都是从司空药庄进贡,司空府当时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独女,那个独女便是当今许府大夫人。就因为许夫人身在许府,才躲过了一劫,我们这里只有皇上同许府有关系,难道说,她真的是害怕皇上?” 南宫萧墨说:“朕看不像,朕来军营数月,也没有惊动她出关,你们一来,她就出关了,自然是害怕你们当中谁,就算她现在是南苍国大祭司,朕也要将她绳之以法,你们都先下去吧。”吴将军说:“臣告退!” 我心想:当年她毒死了外公一家八十六口人,因此母亲才一病不起,在许府的地位也不如一个妾室,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会在南苍国,我一定要替司空府八十六口人报仇雪恨。 南宫萧墨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我说:“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南宫萧墨说:“在皇宫的时候,你说毒王曾害死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谁?难不成是当年的司空府?”我说:“毒王害死的人数不胜数,皇上为何一口咬定是司空府?” 南宫萧墨说:“毒王会突然出关,是因为你来了,对吗?”我说:“皇上怕是抬举了臣妾,臣妾只是一介富商之女,不知道毒王在害怕我些什么。” 南宫萧墨说:“不是你,还会是谁?”我说:“臣妾不知。”南宫萧墨说:“若是你亲自告诉朕,朕不会怪罪于你,你若是不愿告诉朕,被朕查出来,朕绝不轻饶。”我说:“臣妾还要去配制对付毒蛊的药,就先退下了。” 回到房间,我翻看着医术,这时想到司空老爷的话。 那时候,司空府是江湖上最大的药庄,先皇封司空老爷为二品官员。司空府每年进贡给朝廷的药材数不胜数,传闻司空府还有一个传家宝,叫烨灵珠能解天下奇毒。 有一次,我跟随母亲到司空府去走亲戚,那天司空老爷将我叫到房间里。 司空老爷说:“笙儿,到外公这里来。”我好奇道:“外公这次又要送给笙儿什么宝物呀?”司空老爷说:“这颗珠子,外公送给笙儿,笙儿可要好生藏起来,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也不能告诉你的母亲和父亲。” 我说:“外公,这颗珠子是拿来做什么的呀?看上去有些贵重,笙儿不能要。”司空老爷说:“为何不能要?”我说:“母亲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拿别人贵重的东西,就算是父亲的也不能收。”司空老爷说:“我是笙儿的外公,怎么算是外人?” 我说:“可是...”司空老爷说:“你只要藏起来,不被你母亲发现即可,我用天机盒将珠子装起来,谁都不会发现。”我说:“真的吗?”司空老爷说:“外公何时骗过笙儿?”我开心道:“那好吧,笙儿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司空老爷说:“我还有一些话要告诉你,你可一定要牢记了。”我说:“外公要对我说什么?” 司空老爷说:“若是哪天外公不在了,你长大后要好生保护你的母亲,幺儿是我的心头肉,将她嫁给许侯爷,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许侯爷,当时是怎样诱惑你的母亲,让她死她都要嫁给她,才会有了今天的苦吃。” 我说:“谁说母亲吃苦了,父亲还是很尊重母亲的呀,有时候二夫人和四夫人欺负母亲,父亲都会维护母亲。” 司空老爷说:“那是因为还有我司空府在,若是哪天司空府不在了,你的父亲定不会好好待你的母亲。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说:“笙儿不懂。”司空老爷说:“等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会懂了。”我说:“那外公什么时候去京城看我们呀?”司空老爷说:“外公要出商一些时日,等出商回来,便去看你。”我开心道:“好呀。” 司空老爷说:“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情,笙儿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这颗珠子。”我说:“这颗珠子要怎么用呢?”司空老爷说:“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天机盒上,也写了有使用的方法。”我说:“嗯。” 司空老爷说:“笙儿还要记住一些,你千万不要学医术,你的母亲,我都没有教她学医术,你也不能学。” 我说:“司空府可是医术世家,我同母亲为何不能学?若是学会了医术,不就可以救死扶伤了吗?”司空老爷说:“你只要简简单单的活着,便最好了,不需要做什么救死扶伤的事情。” 我嘟嘴道:“只要外公给我买冰糖葫芦,我什么都听外公的。”司空老爷说:只要笙儿喜欢,别说一根冰糖葫芦,十根都可以。”我高兴道:“我就知道外公对我最好了。”司空老爷说:“来,跟外公去给你祖母磕个头。”我说:“好。” 这时,一个十岁的男孩跑了进来。司空忠说:“笙儿妹妹,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说:“我本来是想晚些去找你的。”司空忠说:“外公就是偏心,有宝贝只会给笙儿妹妹。”我说:“外公自然也是疼哥哥你的。” 司空忠说:“我学会了一种新药,笙儿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说:“外公说,不让我去学医术,以后哥哥你不要再教我医术了。”司空忠说:“身为司空府的孙女,怎么能不懂医术,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说:“外公不让我学,我便不学,哥哥是司空府的五少爷,自然是要学医术的,而我是许府的千金,不用学这些也可以。”司空忠生气道:“你...以后你做你的许府千金,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我说:“哥哥这就生气了?”我思虑片刻道:“既然外公不让我学,你又非要教我,那我便只好偷偷的学了。”司空忠说:“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便教你配制新的药。”我说:“嗯。” 只是还没有等到那一天,我们回到许府没多久,就传来了,司空府被灭门的消息。当时查出来的是,司空府的井里被人下了剧毒,府里上上下下皆无人生还。 当时司空老爷给我烨灵珠时,就已经想到,司空府将会面临灾难。只是他没有想到,灾难会来的那么快。 从那以后,我将烨灵珠戴在身上,从未给人看过,因为有天机盒的保护,毒王也没有找到烨灵珠的下落。司空老爷不让我学医术,也是怕我会面临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