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麒麟传》 第一章:血脉返祖 “轰!隆!咔!” 一道从天而降,足有水缸粗细的紫色雷电直直的劈在了一只趴在大帐前的黑色异兽身上! “嗷!” 这异兽一声惨嚎,随后被一团光芒包裹着,遁空而去。 大帐中急急忙忙跑出一群身穿甲胄的人,为首一人大喝: “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大王,闻将军的坐骑被一道紫色神雷劈中,化为一道流光飞走了。” 人群中一国字脸,额头一道缝隙的中年人神色惊疑不定。看到其他人向他看来,连忙道: “大王,我那坐骑早先乃是我恩师的坐骑,后因我与仙道无缘,下山之时连同雌雄双鞭一同赐予我,今这坐骑神秘失踪,我要速去禀告我恩师一声!” “既是如此,爱卿便速去速回,放心,如今战事大局已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率众将在朝歌等候爱卿归来一起喝庆功酒!” “谢大王!” (“皇帝”一词起源于秦朝秦始皇,秦朝之前都是“王”) “呃!啊啊啊啊!” 在一混沌深处,一座大殿中传来一阵阵嚎叫! 卫庄觉的自己够倒霉了,作为一个现代的象棋一代宗师,号称智商高达二百二的绝世天才,二十出头便已经被称东北王了,黄河以北,甘肃以东,纵横五省十六州,打遍象棋无敌手!咳咳!吹牛逼呢! 其实就是卫庄所在的一个国企单位组织的一个象棋比赛,而卫庄是北方分公司的第一名,到最后要和南方,中原,西北三个地区分公司的第一名角逐总第一名,(冠军可以赢得三万块钱!)结果在高速上,卫庄尿急,临时停车想嘘个嘘,谁知道刚开闸放水,就被一道雷电给劈中了。 卫庄也不知道自己醒来多久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头黑色的兽类,因为只能看见自己毛茸茸的黑爪子,而周身被一种类似血浆的东西包裹,根本动弹不得。 卫庄感觉自己脑中多了点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可是却没空查看,因这种类似血浆的东西没日没夜的往它身体里钻,钻的卫庄奇痒难耐,偏偏又无法起身挠挠,只能一边痒的流泪,一边扯着嗓子干嚎! 金鳌岛 金灵圣母听完徒儿闻仲的叙述,轻皱眉头,屈指掐算,却只觉天机混乱,根本推算不出。 不过因坐骑刚赐予闻仲不久,还可以从自身推算,却也只推算出这墨麒麟因血脉返祖,而被麒麟殿牵引而去脱胎换骨了! 要说起这麒麟殿,就不得不说,天地初开,盘古大神身化大地,谓之洪荒,洪荒不知几亿年,孕育万物,而这麒麟一族便是其中一只强族,统领走兽一族,与龙凤二族相争,从而引发龙汉初劫。 而龙族的首领祖龙死前,将龙族的水晶宫传下。 凤族的凤巢,随着凤祖镇压不死火山。 只有麒麟一族,因纯血麒麟死伤殆尽,麒麟殿,也就遁入虚空,不知所踪。 洪荒生灵不知找了多少年,也没找到,毕竟那相当于一处宝藏,看龙族就知道了,正所谓莫道龙王无宝。 而今却是因墨麒麟血脉返祖,麒麟殿也是第一次现世。 “闻仲,此事无妨,我已推算出这麒麟儿倒是好运道,被紫霄神雷劈中,引发血脉返祖,被麒麟殿牵引走了!” 金灵圣母淡淡道: “既是如此,徒儿便放心了!” 闻仲行了一礼道: 要说闻仲心中也是苦闷不已,修道多年,却被告诉与仙道无缘,说是得享人间富贵吧,可刚下山,还没一展身手呢!恩师赐予的坐骑还得弄丢了! 金灵圣母似是看出了闻仲的苦闷,也是一阵无奈道: “这麒麟儿这次得了运道,自是不能再给你当坐骑了,也罢,你便将洞中的金睛驼骑走吧。” 闻仲面色一苦,当初下山之时,金灵圣母让他挑一头坐骑,他二话不说便选了墨麒麟,无他,卖相好啊。而那金睛驼跟普通的黄毛骆驼没啥两样,就是眼睛是金色的。虽行走如风,可论卖相跟墨麒麟可谓天差地别。 再说麒麟殿中的卫庄,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包裹的血浆越来越薄,终于在这天“啪!”的一声爆了开了,随后又敷在了卫庄身上,消失不见。 没了束缚之力,卫庄终于颤颤巍巍的起身“嗷!”的长叫一声又晕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卫庄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它好像一只黑色的小狗,不知父母是谁,记事起便是自己游荡在山林中,每日渴了喝点溪水,饿了捕捉个野兽,每天晚上,月亮照在身上,清凉如水,但很舒服。 不知多久,山中来了个道姑,发现了它,微笑的拍了拍它的头,告诉它,她叫金灵圣母,它是头麒麟,它和她有缘。 随后翻身坐在了它的背上,这时它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长到长约三丈,高有丈五。 仰天长啸一声,福灵心至一般,足踏虚空,腾云而去。 …… 豁然坐起的卫庄,此时已化人身,赤条条的坐在了那里。 “金灵圣母,截教,麒麟,闻仲,大商!” 卫庄喃喃自语道: 这么久了,卫庄也知道自己穿越了,但是穿越到那就不知道了,如今接收了墨麒麟的记忆,终于明白了所在何处。 呆坐了半晌,卫庄起身,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涨得难受。 随后观察四周,仔细的打量这大殿,刚才在昏迷中,卫庄不止接收了墨麒麟的记忆,同时也接受到了来自血浆的信息。 这血浆是麒麟老祖留下的三十六滴精血,不止给卫庄脱胎换骨,同时也相当于百科全书一般,将一些功法神通,炼宝炼丹,阵法异兽,等等!传授于卫庄。 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卫庄从台上跳了下来,只见这大殿大到不知宽广,卫庄所跳下来的高台下两侧,摆满了蒲团。 接收了信息,知道前因后果的卫庄也见怪不怪,抬步向后殿又去,麒麟老祖留下的信息中,麒麟族统领洪荒大陆这么多年,各族上供的奇珍异宝,以及麒麟一族以及留下的宝贝都放在了后殿之中。 卫庄走到后殿巨大石门前,仰望巨大石门,屈指一划,逼出一滴血液,甩在了门上。 “咯!咯!”的声音不绝于耳,巨大的石门也缓缓打开。 第二章:拜师 整个后殿被分为整整齐齐的四部分,一列列的木架子,其上摆放的各类物品。 卫庄正赤条条的在法宝区中穿梭,嘴角直哆嗦的一个个看过去,不是激动的,而是心疼的。 而今距龙汉初劫不知过了多少元会,只知中间还隔了个巫妖大劫,三皇五帝。 这宝库中一直无人修缮,也没阵法维护,更无灵气保养,使得架上的宝物大都已经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挑挑拣拣了半天,摆在卫庄面前的共一十三件宝物,分别是两套盔甲,两套法袍,一杆方天画戟,一对钢鞭,一颗珠子,一节柳树枝,一根绳子,一瓶丹药,还有两颗不知名的小树。 这也是卫庄从若大一个宝库中跳出来没被时间磨灭法则的法宝,兵刃,以及灵根,宝丹! 卫庄也顾不上心疼了,赶紧运用蹩脚的元神一件一件的查看过去: 五行衣:份属五行,五行周转,万法不沾,品级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须弥法袍:份属空间,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祖龙甲:以麒麟老祖斩断的祖龙尾巴上的鳞片,加上先天庚金炼制而成,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风雷甲:以一头运风驭雷的异兽炼制而成,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天龙斩雷戟:以祖龙的尾骨,加上一颗雷珠,辅以先天庚金炼制而成,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风雷九节鞭:原风雷异兽所用兵刃,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龙珠:一位大罗金仙等级真龙的毕生凝结。 先天空心杨柳枝:十大先天灵根空心杨柳的树枝。 捆龙锁:祖龙尾巴的龙筋所制,后天至宝,已跌入后天上品灵宝。 龙血大补丹:祖龙尾巴的血肉为基,辅以天材地宝炼制的大补丹。 悟道茶树:灵识以消散,份属先天。 先天松柏:灵识以消散,份属先天。 也只有这法则圆满的后天至宝,以及先天灵根才能在这没有灵气,法则,的空间内扛得住时间的磨灭。 无他多想,卫庄直接将五行衣穿在身上,总算不用在赤条条的了。 想了想,又将祖龙甲套在了五行衣的外面,双层保护,以防不测,卫庄遐想着。 找来个不知道什么品种,法则已经消散的兽皮,把底上的东西随手一裹,背在身后,一手提着方天画戟,一手拎着风雷双鞭,在确定这麒麟殿再无他物时,又回到了高台之上。 麒麟老祖留下的信息中所说,来也此处,去也此处。 站在高台之上,卫庄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挥手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高台之上,随后一道温和的光芒包裹着卫庄消失不见。 一座无名山林中,一道温和的光芒闪过,卫庄的身形闪现出来。 还没等打量四方,耳边便响起一温和的声音: “麒麟儿,看来你收获不少啊!” 一块青石上盘坐着一道姑,身穿道袍,头戴道冠,手持一如意,正含笑的看着卫庄。 卫庄心中一惊,随后看到道姑放下心来,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在道姑身前: “卫庄叩见金灵圣母娘娘,祝圣母娘娘万寿无疆!” “卫庄?好名字,既有名号,又修人身,再为坐骑以不适合,你我有缘,可愿我为师?” 卫庄大喜,也顾不上马上来临的封神大劫,再次拜倒: “卫庄叩见师傅!” “不错,不错,看来你此次收获甚大,法力充盈,气血如柱,只待一道上等法决,便可去凡见真!” 金灵圣母仔细打量了卫庄一番道: “好了,你起身吧,我推算出你血脉返祖,便和吾师为你求来一道法决!” 金灵圣母说着,挥手一指卫庄眉心,一道金光直入卫庄脑中。 卫庄只觉头脑一清,脑海中浮现了两篇法决,一为截教立教法门:上清仙法,一为玄门护法神功:九转元功! “卫庄,这两篇法决你要用心修炼,上清仙法乃是我教恩师通天教主为洪荒这一众生灵所创,适用于各个种族,但易学难精! 九转元功是我师祖鸿钧老祖传下的道教护法神功,也适用于各个种族,只是要求跟脚深厚,进展及慢,我截教中修炼这功法的人不知凡几,但也只有我大师兄多宝真人修炼到了九转!” 金灵圣母说罢,不待卫庄拜谢,大袖一卷,裹起卫庄遁空而去。 金鳌岛 卫庄盘坐在一道殿中,周身灵气翻滚,正如金灵圣母所言,卫庄一身法力充盈,差的就是入门,就好像张无忌一般,修炼了九阳神功,空有一身内力不知如何施展。直到学了乾坤大挪移,方才蛟龙遇水,猛虎归山一般。 在这十年中,卫庄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连续踏过,地仙,天仙,玄仙,到达真仙。 九转元功也修炼到了第六转,单凭肉身便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硬抗后天下品灵宝而毫发无伤! 说道这修为境界,就不得不说一下,修炼开始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从而晋级地仙,再之后便是天仙,玄仙,真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也称混元大罗金仙)。 而人,阐,截三教教义也各不相同。 人教修的是老子传下的金丹大道,最为适合人族修炼,也有称金丹大道为太清仙法。 阐教修的是玉清仙法,入门槛极高。 截教修的是上清仙法,入门槛低,涉及驳杂,不分种类,只要有颗向道之心,便可修习,属于易学难精。 西方教的法门和截教有些类似,也是入门槛低,易学难精,不同的是后期的西方教更注重愿力。 道殿中 卫庄缓缓收功,这十年,卫庄除了修习上清仙法和九转元功外,就是苦练天罡三十六变,以及麒麟老祖传下的远古大神通:身外化身!!! 说起这身外化身,可是和现在的大众版不一样,反而和一气化三清,袖里乾坤这类大神通类似,属于麒麟老祖的看家本领。 因为拜了截教,修的是正宗的道家法门,所以卫庄没有修炼麒麟老祖传下的法决,只是做了一个借鉴的运用,互相印照。 而麒麟老祖留下的大神通身外化身,卫庄确实勤修不已,耗费的功夫远比天罡三十六变多太多了。 第三章:身外化身 要说这身外化身不愧为麒麟老祖看家神通,其功法和老子的一气化三清类似。 用两种天财地宝或者神兵宝物为根基,在自己的两个麒麟角中孕育,孕育出的分身可以使用其本源之物的法则。 只要不是本源被打散,或者本尊被杀,这身外化身可谓是不死之身,同时这身外化身也拥有本尊的八成功力,相当于弱化版的自己。 当初麒麟老祖便是用了阴阳二气和五行种子孕育了两大分身,可惜最终西极之战,麒麟老祖身化祥瑞,阴阳二气和五行种子也被凤祖的两个孩子,孔雀与大鹏得到,分别被练做五色神光和阴阳二气瓶。 如今卫庄已经完成其中一个分身的炼制,所用之物正是麒麟殿中得到的宝物,先天空心杨柳枝。 要说这柳枝可谓不凡,以其为根基孕育出的分身在空间法则一道上可谓超乎想象,再加上卫庄将须弥法袍给之祭炼,更是如虎添翼。 收了功法的卫庄一展久坐的身体,闪身来到殿外,这若大一个金鳌岛只有六处宫殿,除了坐落在金鳌岛紫芝崖的碧游宫,通天教主的道场外,无外乎便是其坐下四大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四个大殿外,除此之外,就只有乌云仙在在这金鳌岛有个道场,剩下的弟子都是出去自己寻觅名山大川居住,平时除了通天教主开坛讲道,或者有什么急事,基本不会踏足金鳌岛打扰通天教主! 而卫庄所在的大殿就是金灵圣母居所旁的一间侧殿。 卫庄闪身来到金灵圣母的殿前,躬身道: “师傅,徒儿已经将九转元功修炼到了六转,并且将身外化身修炼至小成!” “嗖!” 从大殿中飞出一节树枝,卫庄挥手抓住,定睛一看,却是一节缠绕着风雷法则的树枝。 “这是本座从老师那里为你求来的风雷杏树的树枝,你另一个分身便用它做根基吧!” 金灵圣母没有露面,只是其声音传出。 卫庄再次拜谢,收了风雷枝回转侧殿,面容之上难掩激动,虽然他在麒麟殿获得的宝物不少,不过能和先天空心杨柳枝相提并论的却是没有。 而卫庄所修炼的神通,金灵圣母是知道的,所以告诫他修炼至小成来见她。 只是卫庄没想到,金灵圣母会赐他风雷杏的树枝,要说这风雷杏来头也甚大,和先天空心杨柳一般,同属十大先天灵根。 这十大灵根乃是盘古开天辟地只是,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根须所化,分别是: 黄中李(五行木),空心杨柳,菩提树,风雷杏,人生果树,蟠桃树,苦竹,扶桑树,葫芦藤,芭蕉树! 十大先天灵根中,黄中李不知所踪,先天空心杨柳修成人身,化为杨眉大仙,龙汉初劫便以遁入混沌。菩提树化为准提道人,于巫妖大劫中得道成圣。 葫芦藤和芭蕉树生长的灵宝被人摘取,葫芦藤更是被女娲圣母捏土造人之时连根拔起。 人参果树在洪荒大修镇元子手中,蟠桃树被鸿钧老祖所得,赐予了王母娘娘,演化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蟠桃树,从而形成蟠桃园。 苦竹在西方教圣人,接引道人手中,扶桑树为上古妖帝帝俊和东皇太一手中,后巫妖大战,天帝身死,扶桑树连同东皇钟也随着汤谷遁入东海之中,至今无人寻得。 而这风雷杏则长在昆仑山中,一根三叉,后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闹掰,三清分家,各折一枝。 因为主根还在昆仑山中,是以也只有元始天尊手中的风雷杏树还活着,而老子与通天教主手中的风雷杏树却是无法结果,只能靠着圣人手段勉强活着。 岁月飞逝,又是一个十年过去。 此时的卫庄一如既往的盘坐侧殿之内,不同的是,身前两侧各坐着一道人影,其中一人身穿道袍,手中托着一四层高的小塔,身形似隐似无。 另一人身着盔甲,膝前横放两柄钢鞭,周身缠绕雷电与罡风。 这两道人影正是卫庄修炼出的两大分身,空间分身以及风雷分身。 同时卫庄也将得自麒麟殿中的宝物放在了两大分身上祭炼,空间分身祭炼的是须弥法袍,以及金灵圣母赐下的四象塔。 风雷分身祭炼的是风雷甲以及风雷九节鞭,也算是专业对口。 再看居中的卫庄。 国字脸,丹凤眼,卧蝉眉,直鼻方口,额前两侧长着一对羊脂白玉般的三寸玉角。 头带九寸束发冠,身披金甲,内穿法袍,脚踢云靴,膝前横放一杆丈六长的方天画戟。 这十年中,卫庄的境界没啥太大变化,只是修炼到了真仙巅峰,却是卫庄听从了金灵圣母的劝告,没有一味的追求境界。 只因卫庄本是一杂血麒麟,得天之幸,被紫霄神雷锻体,血脉返祖,又被麒麟老祖三十六滴精血脱胎换骨,化为纯血麒麟,跟脚也深厚起来。 也正是因此,金灵圣母才传其九转元功,可以最大化的发挥出他麒麟血脉的优势。 这十年间,卫庄一边稳固修为,另外便是苦修道法神通,虽然天罡三十六变修炼的平平,只是其中一两样拿得出手,但是麒麟老祖留下的身外化身确是修至大成,并且在麒麟老祖留下的传承中又修炼了两大神通: 一为白虎一族的看家神通,白虎搏杀术,这白虎一族本身便是洪荒诸族中最为善战的一族,而且传承神通白虎搏杀术更是攻伐无双,近战无敌的法门,可是正所谓过刚易折,白虎一族便是如此,虽功法无双,却难敌天数,在白虎老祖镇压天地四极之后,白虎一族也迅速没落,后被麒麟一族收纳,这振族神通也成了麒麟一族的底蕴之一。 另一神通来头没有这么大,只是走兽族中偏为弱小的一族金眼貂,但这族的神通却是不弱,顾名思义,这一族的神通便是在眼睛上面有些文章,名唤破灭法目。 要说这眼睛类的神通在这洪荒之中可谓屡见不鲜,最有名的便是火眼金睛,千里眼,而二郎神杨戬和闻仲更是额生竖眼,一辨真假一看人心,可谓各有千秋。 而金眼貂一族的破灭法目便是返本归元,炼两枚破灭符文在眼中,可以将一些法术反成灵气消散。 说起来厉害,却是和修为有关,修为低的强行去破灭一些强大的法术反噬也是很严重的,轻则目盲,重则元神溃散。 过去良久,卫庄缓缓收功,身前两道分身化为两道流光返回卫庄额前的一对玉角中。洪荒中说凤毛麟角,一说稀缺,二指珍贵。 缓缓睁开双目,眼中两枚金色符文一闪而逝,长吐一口浊气,气如雾状,离身三尺而不消散。 喃喃自语道: “该下山了!” 第四章:下山 要说在这封神大劫即将来临下山,卫庄也是思量很久下的决定,倒不是卫庄不怕死,而是身在劫中,不由自己啊! 要知道,截教最后的结局可是很惨的,十不存一,只剩无当圣母带着二三百教众逃脱。剩下的,死的死,封神的封神,镇压的镇压,奴役的奴役,度走的度走。 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截教万仙来朝,真正入劫的不过几十人,可是最后却是牵扯出了整个截教。 这种事不是你想躲就躲的了的,通天教主在界牌关前失了颜面,召整个截教布万仙大阵,你难道说不去吗,不去不用封神,截教中人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可是去了便生死不由自己做主了! 是以卫庄思量一番,与其被动应劫,不如主动出手,有心算无心,总好过措手不及。 而且卫庄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真有个万一,也是去天庭做官,虽没有了道途,也没有了自由,但好歹活的长啊!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毕竟上了封神榜,可就是在人手下当差,仰人鼻息的活着! 再加上前世看封神榜时,卫庄可是为了截教的下场愤愤不平了很久,如今来到这里,卫庄不敢说改变大势,但起码能拖下水一两个阐教中人也是好的,毕竟截教下场这么惨,而阐教却是只死伤了几个炮灰! 而下山的想法,卫庄之前也跟金灵圣母沟通过了,金灵圣母倒不是太反对,毕竟就算卫庄不提,金灵圣母也有心让卫庄下山历练一番,毕竟闭门造车可是无法寻得大道。 是以当卫庄来到金灵圣母殿前,金灵圣母便已知晓卫庄的来因。 当下殿门大开,金灵圣母坐在云榻之上,含笑的看着迈步而来的卫庄: “麒麟儿,决定好了?” “回禀老师,弟子已经决定好了,下山去找二师兄闻仲,历练一番!” “嗯!我膝下三徒,大徒弟余元,虽成仙道,但却性格暴躁,戾气太重,难以成道,真仙已是他的仙道尽头! 二徒弟闻仲,为人冷静果敢,我甚为喜欢,但却资质有限! 你目前是我最为看重的弟子,虽然你神通已成,但是洪荒中奇人异士繁多,你要小心行事,莫要张狂!” “弟子谨遵教诲!” 卫庄听着金灵圣母的嘱咐,想到金灵圣母的结局,不由得心头泛酸,这金灵圣母乃是卫庄来到这世上第一个见到的人,并且待他极好,对金灵圣母卫庄总有种复杂的情感,无关情爱,只是想她一切都好,就好像他乡遇故知一般,在这陌生的天地,有个熟悉的人,仿佛黑夜里的一个坐标一般。 “对你我倒放心,你此次去投奔闻仲,难免会和他奔赴疆场,前两日我从你师叔乌云仙处为你讨要来一头坐骑:独角兽,稍后你自去后殿骑走!” 金灵圣母满意道。 …… 拜别金灵圣母,卫庄又去拜会了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以及乌云仙,毕竟卫庄是金灵圣母的小弟子,几位师叔伯待他也不差。 想着刚才在多宝道人的道场内,听闻卫庄要下山的消息,火灵圣母可谓是忿忿不平,本想着也下山闯荡一番,奈何多宝道人拒不答应,一腔热血的火灵圣母也只能徒呼奈何!想到此卫庄摇头苦笑。 “你在偷笑啥,你是不是看上火灵儿了?我可告诉你,她是我相中的,谁抢我打谁!” 骑着独角兽的卫庄正苦笑着,旁边的奎牛闷声闷气道: “牛兄放心,兄弟妻不可欺,我怎么也不会和牛兄相争!” 听闻此言,卫庄赶紧摆手道。 奎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无羡慕道: “够兄弟!不过也是,你马上去历练,这山下什么样的都有,你肯定看不上火灵儿!” 这奎牛乃是通天教主的坐骑,这若大个金鳌岛,除了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以及乌云仙外,就只有多宝道人的弟子火灵圣母,通天教主的坐骑,以及卫庄自己。 是以这二十年中两人一牛相处的还是非常不错的,按理来说,四大弟子也都有坐骑,奎牛不至于孤单,但是奈何这些坐骑大都灵智低下,奎牛确是看它们不起,终日幻想着自己能和火灵圣母发生点啥! “好了,牛兄不要再送了,我去也!” 卫庄说罢,双脚一磕独角兽,顿时踏空而去! “别忘了给我带点宝贝回来……” 下边的奎牛羡慕的叫嚷道,毕竟身为通天教主的坐骑,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太多自由,平日在金鳌岛上游荡便是最大的消遣!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教主斜坐在云榻之上,感兴趣看着卫庄和奎牛的方向,一脸八卦的对着身前盘坐的多宝道人说道: “这小牛儿思春了,哈哈哈,他瞧上你那小火灵儿了,他是什么时候瞧上的呢,不应该啊,火灵儿也不是牛啊,莫非这小牛儿太久没见别的牛了,上次可还说非大师兄那头青牛不娶呢,多宝啊你怎么想,要不要成全一下他们,我可以把紫电锤当聘礼的!” 多宝道人一脸无奈,但是对通天教主这八卦的模样确是习以为常,但是听到通天教主点到自己,叹了口气到: “老师,这些琐事就随缘吧,您对我提出的召回我截教门人,不涉封神之事怎么看?” 通天教主一脸意犹未尽道:“你真无趣,这么有意思的事也不感兴趣!那封神之事乃道祖钦点,要凑足周天星斗,那人教和阐教加起来连零头都不够,道祖面前如何交待!不要多想,我已交待,闭门静咏黄庭,如还是下山糟劫,也是其气数已尽!” “可是老师,这是阐教惹下的杀劫,却让我们承担,这与理不公啊!” 多宝道人不死心的分辩道。 通天教主也是一阵无奈: “多宝,为师何尝又甘心呢,之所以为师不签封神榜便是如此,我弟子众多,便要我弟子去应劫,一个个好像我就是理所应当一般,是以我等具不签封神榜,一切看三教弟子造化如何!” 说道此处,通天教主也是一阵不忿,随即又无奈道: “多宝,你无需多想,你身为我截教首席大弟子,更应该知道,我截教中有多少人不修功德,不识天数,败坏我教气运,偏偏我教又没有至宝镇压气运。 我曾发下宏愿,为洪荒生灵截取一线生机,是以没有严加管教,想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可却没想到成了如今已尾大不掉的趋势,如今逢糟大劫,我截教也是时候去毛存箐了!” 多宝道人神色变换,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沉默不言。 …… 第五章:朝歌 话说卫庄骑着独角兽,一路横跨东海,翻过山川大泽,人烟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路卫庄看的可谓目不暇接,连连赞叹,可惜胸中无点墨,做不出来那种锦绣文章。 毕竟见惯了后世那钢铁城市,此时在看这原生态的山林湖海,感叹总是要比在这习以为常的原居民要多的多。 让卫庄有些感觉不完美的是这一路上,虽然妖气不少,但大都隐匿不出。却是没出来几个小妖来拦个路,让他试试神通。 当然,这可跟这些山精野怪修身养性无关,更和爱好和平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只是但凡有点眼力见的妖精也不会去劫卫庄,无他,但是那身行头和周身压抑不住,上下翻滚的气息,就明摆着告诉人家不好惹。 谁又没事出来触这个霉头。 一路太平的卫庄带着些许遗憾,来到了大商的都城:朝歌! 要说这朝歌不愧为世界的大城,整座城长宽不知几百里也。 高有数十丈,整座城没有太多的雕饰,反而是由一种黑色的石头铸成,而城上方更是盘踞着一只黑色的巨鸟,时而聚拢时而消散,只是威武中透着淡淡的死气。 “这应该就是大商的玄鸟了吧!但是看这模样,这商王时日倒是不多了!” 卫庄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朝歌,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离老远就看见城门出聚拢着一堆人。 “哈哈哈,师弟,我听老师说你神通已成,下山来帮我了,可是让为兄好等啊!” 人群中为首的正是金灵圣母的二弟子:闻仲。 而闻仲看见卫庄后,大笑的迎了上来。 “见过师兄,此次小弟下山历练,可要仰仗师兄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走,先去我府上,酒菜已经备好,只等为你接风洗尘!” 一晃三天以过,这日一早醒来,卫庄便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后,随闻仲去面见商王。 大殿之上,闻仲出列,手持玉圭道: “臣闻仲有事禀奏,今四海不稳,妖祸丛生,我为大王举荐一贤才! 此人乃东海金鳌岛截教杰出的三代弟子,神通广大,道法通玄!如今道成下山历练,投奔于臣,臣特此举荐与大王!” “哦!爱卿举荐何人,所在何处!” 王座之上,早已和闻仲通过气的商王帝乙故作惊喜道。 “此人名唤卫庄,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快快有请!” “宣!卫庄进殿——!” “宣!卫庄进殿————!” 卫庄昂首挺胸,踱步进殿。 上方帝乙以及一众大臣纷纷张望,只见来人身高九尺,虎背蜂腰,国字脸,丹凤眼,卧蝉眉,额生双角,身披金甲,端的上是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帝乙见状心中大喜,随早已经和闻仲通过气,倒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如今一见,果然如闻仲所言,可成大器! 卫庄虽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方式,从古至今,脸都是一块敲门砖。长相怪异,丑陋,平白会让人看贬三分。 “草民卫庄,拜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闻仲爱卿说你神通广大,道法通玄,你有何能耐,尽可使来,让寡人与众爱卿开开眼界!” “草民遵旨!” 言罢,卫庄反手召出一杆丈六方天画戟,顿时一队卫士护在帝乙前方。 卫庄不等帝乙说什么,大戟挥起,白虎搏杀术铺展开来。 要知道方天画戟之所以叫做画戟,便是因为其戟杆之上花纹密布,好的方天画戟挥舞起来,会形成一副图画。 而卫庄所使的天龙斩雷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大戟翻滚,空中形成了一副身缠雷电的金龙上下飞舞的金龙图! 随着大戟翻飞,空中煞气翻滚,雷声震震,虽卫庄还未曾见血,但源于白虎搏杀术的煞气已是不弱,骇的殿中众人连连后退! “喝!” 随着卫庄一声大喝,方天画戟重重的砸在了大殿之上,一道裂缝贯穿殿门外!而此时卫庄身边留下的金龙残影方才缓缓散去! 帝乙面对大殿地面被毁,不怒反喜道: “好壮士!好神通!好力气!” “多谢大王夸奖,可惜草民一时收手不住,压坏了大殿!” “无妨!” 帝乙想了想接着道: “卫庄听封,你神通广大,寡人封你为扬威大将军,兵辖三万,希望你可以为寡人,为大商扬威天下!” “臣遵旨!” 卫庄很识时务的改了称呼,上前拜谢! 卫庄可没有那么多在乎的,他也一直不明白那些穿越了的前辈为啥一个个的都傲气,牛哄的不行,喊着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或者只跪父母的,其他的一律不跪。对此,卫庄是很不感冒的,开玩笑,就是刀没架脖子上,或者跪一下给你一千万看你跪不跪。 所以对于跪一个凡人来说,卫庄倒没有太大的介怀,只要跪了有好处,又不掉块肉,何乐而不为呢,如果帝乙好说跪一下升一级官,卫庄敢保证能把自己跪成太子。 而对于大商的官阶,卫庄之前从闻仲处了解过一些,这时候的官阶跟后世有很大差别,文官还好,官阶还算清楚一些,而武将也是看管辖多少兵将来定。 而兵过十万便是一个分水岭,过了十万可称帅。 所以卫庄这兵辖三万的大将军,虽不算高,但也不低了,毕竟寸功未立。 “好!今日喜得神将,来啊,吩咐下去,今晚我要大宴群臣!” 夜晚 偏殿灯火通明,大殿两侧摆满了方桌软榻。 “来,各位爱卿,这一杯,祝我大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众人齐声应和,随后大袖遮挡,饮尽此杯。 “来来来,不要停!” 酒过三巡,帝乙挥手褪去一殿舞姬道: “众位爱卿,谁愿上来助助兴,博个彩头!” “启禀父王,儿臣想和卫庄比试一番,为大家助助酒兴!” 跪坐在帝乙下手的一雄壮的青年起身道。 颇有些疲于应付周围同僚的卫庄大松口气,打量了一下起身的青年,心中暗暗有个猜测,如所料不错应该是后来的纣王帝梓! 毕竟纣王虽然后来成为了昏君的代名词,但是其人武力可谓不凡,封神之战末期可谓一人独斗阐教三代弟子。 “好,卫将军可愿陪我王儿走上几招?” “顾所愿不敢请耳!” 卫庄闪身立在大殿之中,翻手取出方天画戟,而帝梓缓缓抽出一把重剑,看着卫庄,豪爽的笑道: “卫将军,我们点到为止,小心了!” 说般一剑刺来,卫庄见状连忙横扫方天画戟,格开这一剑,随后欺身而上,得理不饶人,大戟劈,扫,崩,抽,钩,抹,挑,刺…… 一杆方天画戟,宛若一条真龙一般,带着阵阵雷电欺压帝梓而去。 而帝梓此时左支右突,连连后退,真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手持重剑在卫庄的戟云中,根本没有进攻的能力,更何况卫庄每一击都是攻击帝梓的空门,可谓攻敌必救,使得帝梓只有招架的能力。 所谓久守必失,不过五十余招,帝梓的重剑就被卫庄磕飞。 帝梓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笑着上前拍了拍卫庄的肩膀,笑道: “卫将军武艺绝伦,属实厉害!” “殿下过誉了!” 卫庄躬身谢道,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史书不足信,看这纣王跟史书记载的可完全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好,众爱卿,还有哪位想和卫将军比试一番,尽可入场!” 第六章:伐北海 帝乙说完,宴席中一阵窃窃私语,但确是无人在出来和卫庄比试一番。 闻仲抚须含笑的看着场中的卫庄,向旁边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青年道: “飞虎,你不下场去玩玩吗?不像你性格啊!” 黄飞虎看了看卫庄,摇头道: “算了吧,实在是没有心情相争了!” 闻仲闻言皱眉到: “天化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找了一个月了,朝歌城中都已翻遍,还是杳无音讯!” 黄飞虎垂头丧气道。 对此,闻仲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想了想还是宽慰黄飞虎道: “我观你面相,命里子侄没有夭折之相,天化应该不会有事,也许是哪个不懂世故的山野道人看中了天化,将至抱走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 “唉!” 闻仲顿时也觉得酒肉无味,自己名下共四个记名弟子,真正让他引以为豪的便是太子帝梓和五世将门的黄飞虎,这二人不论武艺还是兵法,均已出师,自成大家。 只是帝梓因为是太子的缘故,甚少上战场,是以声名不显,而黄飞虎则声名大噪,更是被封为护国武成候,料想等太子继位,开拓自己班底的时候,应该会升王! 现在的黄飞虎可谓是人生赢家,在朝歌不知多少人羡慕不已,出身名门,武艺高强,兵法绝伦,手握重权,和太子乃总角之交。 前几年更是娶了贾大夫家的千金,诞下一子,今年妹妹更是被太子立为侧室。 但正所谓过满则亏,今年刚满三岁的长子在院中玩耍丢失,至今未曾找到一点线索。 卫庄在场中等候半晌,见无人再出手,便收了方天画戟,向帝乙行了一礼,回转席位。 大宴整整持续到了子时,方才散去。 卫庄随着闻仲一路回转闻府,府门前,闻仲看着卫庄说道: “师弟,明日我带你去军营,你去挑选三万精兵,严加训练,前几日北海来报,那袁朗伙同三十六路诸侯在北海造反,声势不小,料想大王这几日就会点我出兵,到时你也跟着去,长长经验!” “好,师兄做主就是了!” 卫庄激动道,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梦想便是征战沙场。后世的太平年代却没有给卫庄这个机会,只能偶尔在游戏或者象棋中找找感觉,遐想一番。 穿越来到封神,在闲暇之余,卫庄也看过不少兵书史册,但也就是纸上谈兵。如今真的要领兵出征,就算是以卫庄真仙修为也难掩激动。 …… 七日后,十万大军在朝歌城外集结,北风凛冽,战旗作响,城门口,帝乙为闻仲送行道: “爱卿此去一定要打出我大商的风采,寡人在朝歌等候爱卿捷报!” “大王放心,微臣此去必当全力以赴,让北海众诸侯不敢再来触犯大王的威严!” “好,寡人在这里祝众将士奋勇杀敌,加官进爵!” “杀!杀!杀!” …… 此次北伐,闻仲除了自己的两名弟子,吉利,余庆外,便是卫庄,以及沙场老将,鲁荣。 对于鲁荣,卫庄倒也不算陌生,毕竟也是封神中有名有姓的将领,可惜虽是老将,却因不通术法,成了姜子牙声名鹊起的踏脚石。 大军北行,卫庄被封先锋大将,率三万大军一路开山搭路,逢水搭桥。而鲁荣也被编为后军,率两万大军押送轴重,粮草。 闻仲率两名弟子坐镇中军。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穿过北伯侯崇侯虎的领地。崇侯虎,卫庄倒是没有见到,只是听闻闻仲率中军而过时,崇侯虎出来迎接了一下。 大军行至敌城前方十里,卫庄找了出有水源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等候闻仲到来。 城头之上,袁朗向远方眺望,身旁跟着五个道人。 “闻仲的先锋军到了,却是没有听过的人领军,军师,今晚你带两万兵马去偷袭,哼!” 袁朗颇为不忿的说道,对于闻仲派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无名小卒为先锋,袁朗确是恼火异常,觉得闻仲看他不起。 “好!” 身旁为首的道人云淡风轻的应道,其身后的几名道人也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大商军营 卫庄正指挥众人安营扎寨,身旁的副将有些欲言又止。 卫庄撇了副将一眼,这副将是闻仲派给他的,说是久经沙场,让卫庄多多听取他的意见,对此卫庄倒是有些不喜,觉得闻仲对他的能力有些不信任,眼下见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悦道: “有话便说,大丈夫吞吞吐吐的,何以成大事!” “末将知罪!” 卫庄突然的发怒吓了副将一跳,连忙单膝跪倒道: “末将只是想说,如今天色已晚,将军应该暂缓工事,小心敌军偷营!” 卫庄闻言一愣,脑海中宛若闪电划过,对于卫庄来讲,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古人那些行军打仗的手段可是耳熟能详,毕竟后世那都编成戏文传唱,按理来说,卫庄不应该想不到。 只是自从卫庄穿越而来,一路顺风顺水,犹如天助。机缘法宝接踵而来,修炼起功法也是一路畅通,短短二十年让卫庄从一个凡人修炼到很多人一辈子都修炼不到的境界,甚至都传难以修炼的九转元功,卫庄也是犹如吃饭喝水一般修炼到了第六转,渐渐的让卫庄有些目中无人起来。 是以就算闻仲,卫庄虽保持了尊重,但心中也是有些看他不起,下意识觉得一个仙道未成之人,也就不过如此。 想到此处,卫庄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心中暗暗叫道: 飘了飘了,确是有些讨人嫌了,怎么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暴发户了一般。不该,大大的不该。 “啪!” 卫庄重重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跪着的副将见状吓了一哆嗦。 卫庄深深的看了这个自己没记住名字的副将一眼道: “不错,你说的对!” 听闻卫庄能听进去自己的谏言,副将大喜的抬头看了卫庄一眼。 随即卫庄便双手将副将扶起,一巴掌拍在副将肩上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名唤张桐,朝歌人士!” “很好,以后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足,便直接与我说便好,这次做的就非常好。我会向闻将军为你请功!” 副将张桐闻言大喜,连忙拜谢。 第七章:夜袭 夜凉如水 五个道人在离地三丈左右向前飘着,地面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兵,向前迅速奔袭。 “大哥,你说师傅他老人家为啥要辅佐这袁朗,把他杀了我们自己做皇帝多好!” 一个胖道人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为首的道人横了胖道人一眼道: “哼!蠢货,如今人族当道,你如果不想我们被人教高人满世界追杀,就放下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别看我们辅佐袁朗搞一些小动作没人管,那是因为袁朗是人族,对于那些高人来讲,谁掌权都无所谓,但前提是这个掌权的是人。” 胖道人有些讪讪不出声了! 旁边几个道人哈哈哈笑道: “怎么的,你这癞蛤蟆还有当诸侯的心?哈哈哈!” “好了!认真点,既然能让闻仲委任先锋大将,必然有些手段,别阴沟了翻了船!” 为首的道人呵斥道。 没错,这几个都不是人族,而是北海的一些山精野怪得道。 …… “张桐!” “啊!将军有何吩咐?” “无事,就是恭喜你要立功了!” 张桐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一阵喊杀声! “大哥,是空营!” 其中一个道人有些吃惊道,顺利的拔出几个哨岗,几人便率军从三面杀了进来,想打商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中人有些吃惊。 “不好,传令,退出去,退出去!” 不提这边正面仓惶而退的一万大军,而两侧各有一名道人率五千大军也一头扎了进来。 随即面露惊色,但二人也是知兵之人,立马传令后退,但为时已晚,两侧纷纷传来喊杀声,向大营包裹而来。 为首的卫庄倒提方天画戟,骑着独角兽一马当先的杀来。 “碰!” 确是独角兽撞在身穿盔甲的袁军。 “嘶!” 独角兽一声嘶鸣,双目充血的直直的在人群乱撞,其身上的卫庄也大戟翻飞,留下一条血路,初次杀人的卫庄面无表情,心中平静,没有那所谓的杀人呕吐感,究竟是自己冷血,还是修为深的缘故,卫庄来不及多想,也不想多想,大戟翻舞,血肉翻飞。 而另一侧也有一身穿甲冑,手提双鞭,周身伴着雷声的卫庄,还有一穿道袍,手托宝塔,身形若隐若现的卫庄,率领一万余商军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向袁军扑去。 为首的赫然便是卫庄的两大分身。 因为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本想着见面夹击,没想到碰上了侧军。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个道理卫庄是深刻明白的,当机立断,吃掉这两支侧军。 而本已跑了一段路程的袁军军师,听见后方两侧的喊杀声,身形一顿,面色阴晴不定,回头恶狠狠的道: “后队变前队,杀回去!” “看刀!” 侧军为首的道人看见卫庄单人独骑,杀人如割草,不由得大怒,挥刀向卫庄砍去! “来得好!” 卫庄虽惊不慌,横戟相接。 “当!当!当!” 卫庄与来人一连对了三刀,双方各立一方。 “我乃先锋大将,卫庄!来将通名!” “我乃北海钱豹是也!” “钱包?” 虽不知卫庄说的什么意思,但钱豹本能的觉得不是好话,不由得勃然大怒。 “贼子安敢辱我!看刀!” 话音未落,双方又战在了一起,这时后方商军才刚刚赶到,这倒不是商军慢,而是卫庄的独角兽来去如电,跑的太快。 双方大军转瞬断兵相接,一方是急于立功斩将,一方是后路已断,是以无需多言,见面便砍。 而双方大军士卒也犹如割麦一般,转瞬倒地一片。 另一边由卫庄分身率领的大军也和对方犬齿交错,厮杀起来。 战事如火如荼,双方进去僵持阶段,但卫庄这边却胜负明朗起来。 只见卫庄宛若置身于一副金龙图中,杀得钱豹左支右突,汗流浃背。 “当!”的一声,卫庄磕飞了钱豹大刀,翻手一戟将之挑在戟上。 “啊!贼子安敢杀害吾弟!” 确是袁军军师赶到,看见钱豹被卫庄一戟挑杀,不由得目撕欲裂,手中现出一把长弓,弓张圆月,一直铜箭自行飞到弦上,“砰!”铜箭离弦,竟一化二,二话三,眨眼间便化为漫天箭矢飞射而来。袁军军师还不罢休,竟一口气连射九箭,箭箭化为漫天箭矢,随后袁军军师手腕翻转,长弓化为一杆虎头灿金枪翻转而来。 卫庄不惊反喜,正是战意沸腾之时,本来挑杀钱豹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看见漫天箭矢射来,面色严峻起来。 双目之中金光闪烁,漫天箭矢顿时烟消云散,九支本箭露了出来。 卫庄冷笑一声,双脚一磕独角兽,独角兽心领神会的腾空而起,卫庄手中大戟翻飞,一连九下将九支铜箭磕飞。 后方持枪而来的袁军军师面容大骇,掉头就跑! 把卫庄看的一愣,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而是按下独角兽,稳定战局。 另一侧的战斗结束的要比卫庄本尊要早的多,风雷分身和袁军为首的道人走了几个回合,突然出现的空间分身一塔砸下,直接将那道人收进塔里。 失去了主将的袁军坚持了不到片刻,搏命的勇气也荡然无存,纷纷跪地投降。 后半夜,了结了战事,卫庄满身煞气的回到营中。 身旁两侧跟着两大分身,分立两侧,只见空间分身将手中四象塔向空中一抛。 四象塔在空中连转三转,甩出一道人,正是刚刚俘虏之人。 卫庄挥手在腰间一抹,一道绳索飞出,捆在了昏迷中的道人身上。 随后挥指一弹,一道灵气进入昏迷道人的口鼻之中,而昏迷的道人也缓缓清醒了过来。 看清帐内情形,不由的大惊,连忙起身,却没想到身捆绳索,不由得又栽了个跟头。 随后两名士卒上前抓住道人,强迫其跪了下来。 道人挣扎了一下,也就认命般的跪在了那。 卫庄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说,你是何人,身负道法不好好在山中清修,敢来这红尘中为非作歹!” 见那道人低头沉默不语,不吵不闹,也不出声,卫庄冷笑一声,这种表现证明他还不想死,只是想讨价还价,便冷声道:“我乃东海金鳌岛截教三代弟子卫庄是也,今奉师命下山历练,你最好老实交代,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过了半晌 “我乃北海白狼真人,之前在北海苦修,后随师傅来此相助袁朗成事!” 白狼道人幽幽道。 “哼,真人,小小狼妖也敢号称真人!你师父是何来历,有何神通?” “我尊师黄大仙,乃黄鼠狼得道,手中有一法宝,可收人纳物,常人被收入其中,一时三刻便化为脓水! 我师兄弟五人,大师兄和师傅一般,同为黄鼠狼得道,名为黄中道人! 二师兄为狸猫得道,名为李茂。 三师兄为花斑豹得道,名为钱豹。 老四是我,跟脚你也知道了! 老五是野猪得道,名唤朱野!” “黄鼠狼!我说怎么气势汹汹而来,见术法被破,立马逃了!” 卫庄摩擦的下巴,一脸不屑的说道。 随后目光幽幽的看着白狼,白狼顿时大惊道: “该说的我都说,你说过放我一马的!” “哼哼,放你一马?我说的是看你表现,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来啊,拖出去,斩了祭旗!” “你言而无信,你不得好死……” 卫庄看着白狼被拖出去,一脸冷笑,前世看那截教中人抓住阐教中人,反倒不杀,结果最后被人家给灭了,所以卫庄老早就给自己下定了决心,除敌务尽,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第八章:初战 翌日! 商军大军在袁军阵营城前慢慢铺开阵型。 大军中窜出一独角兽,其背上驮着身穿金甲,倒提方天画戟的卫庄。 卫庄来到两军阵前,单手一挥,两个人头飞掷城头之上。 城头一片哗然,为首的袁朗和黄中道人脸色异常难看。 “我乃扬威将军卫庄,谁敢与我一战!” 没等二人说什么,另一边的卫庄便开始高声叫阵! 袁朗一张圆脸气的发白,浑身哆嗦,却是气的狠了。 “谁与我杀了这厮,赏金五百两!” “末将愿往!” 后方闪出一高壮的中年将军,袁朗见之大喜: “高将军出手,必然手到擒来!” 中年将军转身下了城楼,提枪跨马,带着一队人冲出城门。 “来将通名,我卫庄戟下不杀无名之鬼!” 见城门开个小缝,冲出一队人马,卫庄冲着为首之人高声喝道。 “我乃大将高秀,贼子受死!” 来人舞枪拍马,直奔卫庄而来。 “无名小卒,也敢叫嚣,受死!” 卫庄嘴上不留情,手上也没慢一点,长戟直刺。 “咚!咚!咚!” 双方阵营传来一阵擂鼓之声。 “当!” 二马交错而过,卫庄拨马而回,而高秀却在马上摇摇晃晃了一下,胸前崩出一道血痕,一头栽倒在地上。 “威!威!威!” 一见卫庄取胜,商军阵营爆发出一阵拳锤盔甲之声,同时口中高喊卫庄封号! 卫庄哈哈哈笑道: “我乃卫庄,谁敢与我一战!” 只此一下,却是让卫庄喜欢上这种感觉。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鼓点,卫庄又是一招制敌。 “我乃卫庄,谁敢与我一战!” “咚!咚!咚!” “我乃卫庄,谁敢与我一战!” …… 袁军城头一片安静,袁朗惊骇的看着已经连续阵斩七八人的卫庄道: “此人是何来历?如何能阵斩我八员大将?” 身旁一片寂静无声,袁朗豁然转头看向军师黄中道人: “军师,此人不除必成我心腹大患,还请军师出手,斩了这厮!” 黄中道人脸色异常难看,声音干哑道: “将军暂且高挂免战牌,今晚我自有神通对付此人!” 说完不理会袁朗大失所望的目光,转身下了城楼。 过了半晌。 面色难看的袁朗看着下方还在叫阵的卫庄,声音嘶哑,一字一字道: “挂!免!战!牌!” 说完也怒气冲冲的下了城楼。 夜晚。 城头之上飞出三人,正是黄中道人自己以及他两个师弟,李茂和朱野,三人趁着夜色飞到商军大营上方。 “大哥,你打算如何做?” 李茂面色凝重的问道。 “无妨,白日我去了趟北海,找我结拜兄弟蛟图一趟,请他来助我一臂之力!” 黄中道人淡淡的说道。 朱野面露疑惑道: “大哥,我记得这蛟图的修为跟我们差不多啊!如何能帮上我们!” “哼!我这兄弟虽然修为跟我们差不多,不过他手中有一法宝,驱水旗,可驱湖赶海,看,他来了!” 黄中说完面露惊喜的看着东北方,只见东北方凌空飞来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中游荡着一条蛟龙。 商营中。 卫庄正盘膝而坐,吞吐功法,忽觉得心血上涌,眼皮直跳,不由得收了功法,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走到营外。 虽有些不明白为何突然出现征兆,卫庄还是决定出来巡查一番。 这一出来不要紧,只惊的卫庄一身冷汗,只见天空之上,一座湖缓缓的向着商军大营移动,以卫庄的眼力甚至能看见一条条青鱼在其中游动! “你大爷的!太狠了!” 卫庄一声怪叫,腾空而起,只见水中游荡一条蛟龙,其爪上握着一杆小旗,在水的上方还立着三道人影,正是黄中道人三人。 卫庄哪还能不知道是这三人搞的鬼,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掏出方天画戟,身形一抖,甩出两道人影,正是卫庄两大分身。 只见风雷分身紧随卫庄身后,直奔黄中三人杀去,而空间分身,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了湖水之中,手中四象塔闪烁,一塔砸下。 这蛟图初次与卫庄交手,没想到其还有一空间分身,搓手不及之下被一塔砸中脑门,身形一僵,直挺挺的从水中掉了出去,但还没落地,就被一道玄光卷走。 而空中的湖水因没了驱水旗的驱动,从半空倾盆而下。 空间分身再一个闪动,来到倾盆而下的湖水下方,手中四象塔凌空一抛。 只见四象塔迎风见长,瞬间化为一座巨塔,塔底犹如黑洞一般,将漫天的湖水吸入塔内。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黄中道人三兄弟见状未等有所动作,卫庄连同风雷分身已经杀到。 三人转身预逃,但为时已晚,卫庄左手在腰间一抹,捆龙索化为一道流光飞出,直接将朱野捆了个结实。 朱野自觉周身一紧,浑身法力半点也用不出,直愣愣的一头栽了下去。 “咚!”的一声,地面灰尘四起,大地瞬间龟裂,朱野一口逆血喷出,要不是朱野本体是一头野猪,皮糙肉厚,换一个这一摔恐怕就会命丧当场,不过就算这样,朱野也一条命去了七八分。 另一边卫庄也是恨极了黄中道人,一杆方天画戟毫不留情,招招夺人性命,只骇的黄中道人,面色惨白,浑身颤栗,只考本能抵挡。 突然一座巨塔凌空砸下,躲闪不及的黄中道人顿时脑浆迸裂,魂归地府。 而风雷分身与李茂这边也分出胜负,一鞭携风雷之力砸下,只听得李茂一声惨叫,化为一只山猫从空中坠下。 后怕不已的卫庄还不解恨,目露凶光的看着袁军城池,挥手将四象塔招来,欲要将这一湖之水倒灌进城中。 “麒麟儿!且慢动手!” 突然后方一道姑直奔卫庄而来,正是金灵圣母。 “老师,你怎会在此?” 卫庄看见金灵圣母吃惊不已。 金灵圣母含笑道: “我担心你初次领兵,经验不足,再吃大亏,是以一路我隐去身形,跟随你而来,本想在你危机时刻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没想到你进退有距,却是我多想了!” “卫庄感谢师傅厚爱,真是惭愧不已,让几个小妖弄的险些狼狈不堪!想来方才是师傅对我示警,不然我这先锋大军今日可就交待到这了。” 卫庄闻言先是感动,而后惭愧道。 “麒麟儿,休的贬低自己,初次领兵,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谢师傅夸奖,不过,师傅为何要阻我水灌袁城?” “你这小子,好大的杀性,你可知这天地间有功德一说?” 金灵圣母笑骂道。 卫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功德有何关联? “有功便有过,天道至公。你两军对垒,杀伤多少人无人管你,但你这一湖水灌下去,这城中的百姓有几能活,这对你来说却是大罪孽!有此罪孽,等你三灾五难之时,还如何能有活路!” 卫庄如梦初醒的一个机灵,冷汗不由得遍布全身。 第九章:被擒 对卫庄放下心来的金灵圣母回转金鳌岛而去。 卫庄面色阴沉的找到被捆龙索捆住,差点摔死的朱野,挥手收了捆龙索,单手提着朱野回转商军大营! 一路上卫庄也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人命如此不在乎,说啥就杀,今日更是差点灭了一座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杀性这么大了,还是自己本身便是如此,只是之前没发觉。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卫庄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叹。 …… 翌日中午 闻仲大军终于赶到。 早早的听闻探马禀报,卫庄便率一队人马在营门迎接。 “闻将军,可是让我等好等啊!” “哈哈哈,卫将军,我在后方可是听到你的捷报频传!” 双方客套一番,把臂进入大营中,一进大营闻仲苦笑出声: “唉!说来惭愧,本不用拖延这么久的,但无奈一路上路过大小诸侯,纷纷夹道相迎,不得不拖延至今!不过还好,师弟出手,果然不凡,为兄佩服!” “师兄赞誉了,要不是师兄派来的副将张桐多有提醒,师弟我早就灰溜溜的败回了!” “哈哈哈,师弟就不要谦虚了,我观师弟双眸顾盼之间,隐隐透发煞气,这次师弟没少杀人吧!” 卫庄闻言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不错,具体多少我没计算,但是百八十是肯定有了!” “我说的呢,初次上战场哪能煞气如此之重,原来却是小窥了师弟手段。” “师兄,这煞气,对我会有影响吗?” “无妨,这煞气对旁人可能影响神智,但对师弟你这修炼九转元功来说,煞气只是你的一种手段而已,平日只是勤修上清仙法,遮掩一番便是了!对了,师弟,你上清仙法修炼的如何了?可不要一门心思扎到九转元功之上!” “我上清仙法修炼到真仙巅峰了!” “咳咳咳!啥?那你九转元功呢?” “九转元功慢了点,修炼到第六转,算的上真仙修为!” “咳咳咳咳咳咳咳!” 闻仲三目怒张,惊吓的看着卫庄,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前还是自己的坐骑,二十年后修为已经让他仰望不及! …… 不提这边闻,卫师兄弟寒暄,另一边愁云惨淡的袁军城中。 “袁朗,你说,我那五个徒儿呢?啊!” 城主府中,一尖嘴猴腮的黄袍道人踩在软榻之上,单手揪着袁朗的衣领,大声呵斥道。 “太师,太师,军师五人都是那商军先锋大将卫庄给暗害了!” “哼!” 这人正是黄中道人五人的师傅,袁军太师黄大仙。 黄大仙不理身后瘫软如泥的袁朗,缓步走向店外: “明日给我去叫阵,我要亲手杀了这害我徒儿的凶手!” 黄大仙说完没了身影,下一刻出现在了后院之中,随手搂过来一个美貌妇人,这妇人神情浑浑噩噩,仿佛迷失了一般。 黄大仙一边把玩这美貌妇人身上凸起之处,一边眼角含泪,心痛的说道: “黄中啊,你们五个怎么就死了呢,我还没把你们五个练成血肉大丹呢,还没给我提升修为呢,怎么就死了,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卫庄!就用你来偿还吧!唉!” 说完,心痛的摸了摸眼泪,起身抱起妇人走进屋内,寻求安慰去了。 翌日,烈日当空。 “卫庄小儿,速速前来受死!” 黄大仙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手持一镔铁杖,来到商军大营前方,大声叫阵。 商军阵营中,卫庄听闻属下来报,有一道人在营前叫阵。 挥手招来独角兽,翻身来到营外,而听闻消息的闻仲也驱着金睛驼赶来: “卫将军小心,我观这道人来者不善!” “区区野道,闻将军放心,我去去就回!” 说完,驭着独角兽来到道人前方: “我乃卫庄,你是何人,敢来此送死!” “好!好!好!看你气血翻滚,把你练成丹药,比我那五个废物徒弟强多了,哈哈哈,天助我也!受死吧!” 黄大仙一见卫庄,不由得大喜道。 卫庄闻言勃然大怒: “狗贼,好胆!看戟!” 言罢,挥戟而上,不过三两式就把来人打落下马,不由得心中大喜,拍马直刺。 而黄大仙被打落下马,丝毫不慌,尖声叫道: “小贼,休得猖狂,看神通!” 卫庄闻言心中一禀,还为有所动作,只听耳边传来“噗!”的一声,一股黄烟弥漫开来,卫庄只觉得顿时头昏脑涨,摇摇晃晃,栽下独角兽。 迷迷中,喃喃道: “好臭!” 黄大仙兴奋的手舞足蹈,抓起卫庄转身就跑。 后方闻仲见状大惊叫道: “休得放肆!” 跨下金睛驼奔袭如风,手舞双鞭,向着黄大仙杀来。 黄大仙心中一慌,故技重施,顿时一股黄烟再次弥漫,有了提防之心的闻仲连忙封住鼻口,一把按住奔跑的金睛驼。 但就是这样,也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不由得心中大骇道: “好厉害的神通!” 而黄大仙也趁此机会,拎着卫庄回到城中。 待到黄烟散去,地上只留下一匹口吐白沫的独角兽,四肢还不时的抽搐一下! 闻仲面色难看的看着袁军城头,有心发兵攻城,但经验告诉他,先锋大将被擒,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攻城,只能命人抬起昏阙的独角兽回转营地。 随后孤身来到袁军城前,高声喝战。 但袁军却鸦雀无声,不一会一个免战牌挂了出来。 城中,卫庄体内上清功法自行运转,慢慢神智清醒过来。 但浑身酸软无力,看见黄大仙盘膝坐在一八卦炉旁,周身放着一些草药。 察觉到卫庄清醒,黄大仙不由得一阵惊愕,不过看见卫庄动弹不得放下心来道: “好功法,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这么多年,中了我大罗神烟的,你还是第一个清醒的这么快!” 卫庄闻言不由得咬牙切齿道: “什么狗屁的大罗神烟,不就是屁么,下流至极!” 被卫庄一语道破的黄大仙面色顿时难看起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卫庄,专心温炉。 卫庄心中一阵委屈,想自己出道以来,向来在对战中没有失过手,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失手竟然如此是如此屈辱,被黄鼠狼的屁给放倒了,想到此,不由得悲从心起。 第十章:金灵圣母 悲愤至极的卫庄,暗暗发劲运转功法,以期可以快速恢复,一戟压死这王八蛋的黄鼠狼。 体内功法飞速运转,嘴里也碎碎念着: “王八蛋,死黄鼠狼,死人妖,你等着!” 黄大仙歪头撇他一眼,一脸不屑的表情道: “别费劲了,我这天赋神通要是这么好解开的,我这三百多年不白活了!” “呸!死人妖!” 束手无策的卫庄不得已也动用起最没用的的手段,骂街! “小子,你是上脸是吧!” 气愤至极的黄大仙翻身而起,对着卫庄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呼!呼!呼!好个小贼,好硬的身体!” “哈哈哈,老贼,你是给大爷我挠痒痒呢吗,背后也有点痒,你也给大爷我挠挠!” “哇呀呀呀呀!气煞我也!来人,给我拿柄大锤来!” 三尸神暴跳的黄大仙冲着门口喊道。 片刻后,两名士卒抬着一杆大锤进来,黄大仙见之大喜,挥手拿过,对着卫庄就是一顿乱锤。 九转元功六转的卫庄还不能完全无视这种伤害,虽然不会怎么样,但是也感到疼痛不已。 发泄了一通的黄大仙整理了一下衣袍得意道: “小贼,你接着骂啊,怎么不骂了?” 卫庄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不服输的叫喊道: “有能耐你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直骂!” “嘿,骂呗,等我把你吃到肚子,看你还怎么骂!” 说完不理会骂骂咧咧的卫庄,回到八卦炉旁继续温炉。 …… 另一边的商军大营,闻仲提着被卫庄俘虏的朱野衣领子喝道: “说,你师父那种毒气如何解!” “将军,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那老鬼还有这种神通!” 朱野浑身哆嗦的说着。 “我要你何用,来啊,给我推出去斩了!” “饶命,闻将军饶命!” 闻仲不理会被士卒拖下去的朱野,焦急的在大帐之内来回踱步。 “啊!” 突然外边出来一声惨叫,随后士卒来报: “将军,敌将已处死!” 闻仲摆了摆手,示意推下,面色阴晴不定,最后长叹一口气道: “没办法了,只能求助师傅了!” 随后吩咐好营中事宜,骑着金睛驼一路奔东海而去。 …… 金鳌岛 奔走了五个时辰的闻仲来到金灵圣母年前,苦笑着道出卫庄如何被擒,危在旦夕。 金灵圣母面色一阵愕然,没想到自己刚回来,那边就出事了,不由得一阵无语。 “这麒麟儿,真够惨的!” 愕然完的金灵圣母随即想到卫庄被擒,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 闻仲面色涨红,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 笑罢,大袖一卷,卷起闻仲一路推风架云的来到北海,闪身进入袁军城主府,屈指掐算,来到一间后殿前,大袖一挥,破门而入。 殿中只有一尖嘴猴腮的道人在炉前掐诀念法,炉中不断传来咳嗽声和叫骂声。 却是卫庄已被温好了炉的黄大仙扔进炉中,八卦炉旁还堆放着卫庄的法袍甲冑,另外还一缸子浑水,却是卫庄被黄大仙扔进炉前,还给他过了一遍水。 “还是个爱干净的黄鼠狼!” 金灵圣母见状嗤笑道。 而黄大仙看见破门而入的金灵圣母大惊,连忙起身,手中拿出一个小袋子,小袋子在手,黄大仙底气一足道。 “你是何人!” “你要炼我的徒弟,还不知道我是谁?你真是该死!” 金灵圣母说吧,翻手取出一玉如意一挥,一道三彩光芒向黄大仙罩去,黄大仙大惊,连忙展开小袋子,一股吸力从袋中传出,但却被三彩光芒压制,半点吸不得。 黄大仙大惊失色,连忙闭眼抿嘴,“噗!”一团黄烟弥漫开来,金灵圣母见状嫌弃至极,玉如意翻转,三彩光芒绕着黄烟滴溜溜的旋转起来,最后化为一颗土黄色的珠子。 黄大仙见事不好,转身欲逃,却被紧随而来的三彩光芒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金灵圣母无视被压住的黄大仙,挥袖甩出闻仲,迈步走到八卦炉旁,翻手一拍炉身,八卦炉顿时爆裂开来。 里面的卫庄正觉得这炉中的三昧真火火势见小,刚兴奋片刻,突然炉中像是磕碎的的鸡蛋爆了开来。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提溜在半空。 就这样,光溜溜,黑漆漆的卫庄被金灵圣母光溜溜,黑漆漆的提溜在半空。 这一刻,卫庄懵了,闻仲懵了,金灵圣母懵了,空气在这一刻宁静了下来。 “无礼!” 反应过来的金灵圣母一声爆喝,杏眼圆睁,挥手将卫庄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地面瞬间龟裂,反映过来的闻仲,满头冷汗连忙捡起卫庄地上的法袍裹在卫庄身上。 而卫庄半是羞煞,半是受到重击晕死过去。 金灵圣母平复一下心情,挥手卷起闻仲卫庄自己卫庄的甲胄闪身飞出袁城。 也就在金灵圣母飞出那一刻,压着黄大仙的三彩光芒瞬间下压,黄大仙一声惨号,身体化为一团肉酱。 商军大营 卫庄面如死灰的平躺在榻上,金灵圣母已经回转金鳌岛,闻仲立在一旁,看着面如死灰的卫庄劝慰道: “师弟,唉,你不要想太多,没多大事的,那毕竟是师傅,没什么的!” 卫庄一双死鱼眼睛歪头直愣愣的看着闻仲,闻仲顿时语塞。 “师兄,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闻仲抬了抬手,长叹一声出了大帐。 看了看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的大帐,卫庄悲痛欲绝。 想自己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这么丢人过。 也不知是怎么了,从被那黄鼠狼的屁熏倒,就没一件好事。 …… 几天后,强迫自己遗忘的卫庄也渐渐好转起来,开始苦修天罡三十六变。 这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的区别就是,天罡三十六变以法术为主,神通为辅。 而地煞七十二变则恰恰相反,以神通为主,法术为辅。 二者各有千秋,分不出好坏,主要还是看用的人,本身是没有天罡地煞之名,只是正好一合三十六天罡之数,一合七十二地煞之数,所以被流传的添加了天罡地煞之名。 而这二者也适用于不同之人,天罡三十六变更适合主修元神的人,地煞七十二变更适合苦修肉身之人。 而卫庄之前也了解了一下,三教之中修炼九转元功得人,截教这面固然多宝道人修炼的境界最高,不论是上清仙法,还是九转元功,都修炼到准圣境界。 其他的像乌云仙,赵公明,大多只是修炼到四五转,强化下肉身。 而阐教则是玉鼎真人修炼到了七转,暗合金仙。当然玉清仙法也修炼到金仙境界。 其实所有人都想法体双修,但是想是一回事,能达到是一回事,比如截教赵公明,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励志法体双修,但九转元功修炼到五转就没有进展了,反倒是上清仙法,修炼到大罗之境。 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达到,而是看机缘,跟脚深厚等等。 而卫庄现在却是意识到自己正面手段不缺,不论是九转元功,还是白虎搏杀术,破灭法目,以及身外化身在内,都是堂堂正正之法。 对于一些旁门左道反倒是弱项,所以卫庄决定苦修天罡三十六变,不求自己多么会旁门左道,但是起码有能力对抗。 目前卫庄决定好好完善自己这一弱点,以期待自己达到完美无缺的地步,但真的能完美无缺吗? 不然,起码卫庄就有个最明显的特点,便是只要一提黄鼠狼,卫庄瞬间便暴走!!! 第十一章:北海战事平 卫庄陷入苦修中。 这一苦修便是两年,这两年北海战事也一度陷入僵局。 虽然袁军中没了旁门左道,但是无奈现在的攻城手段太过贫乏,没有投石车,没有云梯,没有巢车。 有的只是弓箭压制,攻城杵撞击城门,绳梯攀爬。 看着商朝大军,冒着箭雨冲到城下,手中掏出一个绳索,顶端带钩爪,在手中抡好几圈,挂在成头上,开始捋着绳子向上攀爬。然后袁军一刀砍到绳子上,商军又开始重复这个过程。 这使得出关的卫庄看的一阵愕然,卫庄也终于知道为啥封神里闻仲带兵出征,动辄两三年,多的甚至打了十年八年,万一碰见一个像袁军这种固守不出,钱粮充足,兵多将广的,那就没年头了。 当然,这种的毕竟在少数,这个时期的人们还是比较血气方刚的。很少有守着城池一动不动的,基本都是双方约好时间,在野外码好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卫庄现在终于知道了,闻仲这都战事能打的百战百胜,直到碰见阐教那不要脸皮的才输得一败涂地。 卫庄不由得一阵感叹道: 闻仲也是一个人才啊! 当然也是闻仲因为背靠的是大商,底蕴充足,可以调配充足的粮草对应战争,这完全就是在打钱啊,耗钱耗粱,却效果甚微。 …… “师兄,你看,这就是我设计的云梯,头部为铜制,不惧刀斧砍击。顶端带爪,可以固定住,我方士卒完全可以踩着梯子上城,而且这梯子下方有支架,可以更稳定,也不用怕被人顶翻回来,这下面带轱辘,可以推着走!” 商朝大营中,卫庄兴致勃勃的给闻仲讲解着,虽然太多的卫庄也不会,比如投石机,比如巢车,但是最简单的梯子卫庄懂啊。 这攻城的云梯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鲁班的手中,原版云梯是有护盾,绞车,后期甚至有了滑轮升降,但卫庄毕竟不是专业研究这玩意的,不懂太多,最简单的梯子下面加四个轮,卫庄还是弄的出来的。 闻仲三目圆睁,面露激动之色,以闻仲的敏感,自然发觉这云梯的好处: “师弟,有这本事,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闻仲如获至宝一般将这块兽皮捧在手中,浑身颤抖。 卫庄闻言,不由得一阵无奈,心中暗道: 我又不知道你们攻城手段这么落伍! 嘴上却说着: “我也是看我大商大好儿郎白白的死在这,感到不值得,是以想着大王王宫前台阶有所感想,做出来这种便于攻城的云梯!” “师弟,你就是个天才!” 闻仲激动的双泪盈眶。 卫庄也理解他这种感受,毕竟因为手段落伍,攻下一座城池往往要付出守城十倍的人,而军中情更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情感。 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闻仲当机立断,抽出一半兵力,伐木制作云梯,另一半兵力继续佯攻袁军城池。 …… 因为战争兵器的领先,战场瞬间逆改了风向,袁军被打的节节败退。 商朝大军在闻仲的指挥下,三月连克十八座城池,俘虏了袁朗。 谋反大醉株连九族,但是却在行刑当天,袁朗幼子被一阵怪风卷走。 大获全胜的商场大军,也回转朝歌,论功行赏! …… 朝歌 随着大王帝乙一道圣旨,赏钱的赏钱,升官的升官,闻仲更是荣升太师,位极人臣。 要说起闻仲,可谓文武全才,真可谓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从帝乙托孤中,告诫帝梓文事可问闻仲,武事可问黄飞虎就能看出,闻仲在治理国家上也有着不俗的才能。 卫庄也因在这场战争中卓越的表现,除了扬威将军破格提升为上将军统兵十万之外,更是因为设计出云梯,另封为武安侯! 武安者,以武功治世,威信安邦誉名。最早出自西周,而真正让这个封号大放异彩,被世人记住的便是战国时期武安君白起! 卫庄怔怔的站在一处府邸门口,府邸上方赫然武安侯府四个烫金打字。 卫庄一阵唏嘘,又家了,前世的卫庄是个连房子都买不起的奋斗小青年。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处房子竟然会是在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夜晚 灯火通明的王宫中,庆功宴正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推杯换盏,歌舞奏乐。 这一次的卫庄也放开自己,来者不拒,推杯换盏。 “这一次,平定北海,问太师,武安侯劳苦功高,寡人敬二位一杯!” 上首的商王帝乙起身举杯道。 卫庄闻仲二人连忙起身,举杯回应。 帝乙再次斟满一杯道: “王儿,你来,与我一起敬武安侯一杯!” 下首坐第一个位置上的帝梓闻言,立马起身举杯道: “武安侯,感谢你为我大商设计出云梯这种战争利器,使我大商儿郎不再枉死!” 帝梓言罢,掩面而干,帝乙满意道: “王儿说的不错,来,武安侯,寡人陪敬一杯!” “大王,太子,赞誉了,卫庄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来,众位同僚,我们一起敬大王一杯,愿大王万寿无疆,愿我大商万世永昌!” 卫庄一边回敬,一边招呼众人,却是不想风头太盛,徒惹非议! “老夫商容,敬太师,武安侯一杯!” 帝乙下去歇息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身穿朝服的老人起身,举杯相敬。 卫庄连忙起身,一脸郑重的举杯道: “首相可是折煞小子了!来,首相,我敬您!” 卫庄说罢一饮而尽。 随后朝臣也陆续起身相敬: “在下比干,敬武安侯一杯!” “在下梅伯,敬武安侯一杯!” …… 马车中,卫庄饶有兴趣的撩开帘子,看着笼罩在夜色下的朝歌城。 闻仲在一旁抚须笑着: “师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没什么,修炼神通,好好训练一下我麾下的十万大军,我有一想法,想训练出一支骑兵!” “骑兵?” 闻仲疑惑道。 “没错,就是训练一支骑兵!” “师弟,不是师兄泼你冷水,咱且不说这军中有几人骑过马匹,就算有骑过,一来不通道法,二来不精武艺,如何能驾驭好马匹,更别说作战了!” “师兄,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卫庄得意的双目微阖。 只留下一脸狐疑的闻仲在哪里猜测不已。 第十二章:招兵买马 “当!招贤大会正式开始!” 一声锣响,卫庄筹划已久的招贤大会正式开始。 现在距卫庄成立骑兵自有三年时光,这三年四夷平静,八百诸侯也没有起什么躁动。 算得上是难得的平静,卫庄所设立的骑兵也已初步成型,这支骑兵人数三万有余,都是身披甲胄,手提斩马刀,背背弓箭,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武装到牙齿了。 而这三万骑兵之所以能组成,还是靠了卫庄找人大批量锻造出马中三宝,马鞍,马登,马掌,有这三物,再让士卒熟悉一段时间马性,便以可以纵马如风,奔掠袭杀。 之后卫庄更是耗费大量的钱财铸造了斩马刀,虽然卫庄不懂什么包钢法,但是依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所以这三万斩马刀只有其形,而无其利! 但这也足够了,毕竟在这个甲胄还不能普及全军的时候,已经算是大杀器。 而卫庄本来成军的有五万人,谁知道成军之日,闻仲见之大喜,死活要走两万骑兵。 这让卫庄郁闷不已,虽然闻仲有为其不足两万人,但是马匹甲胄已经寻不来了。之前的马匹那都是闻仲帮忙从商朝各地运来的,也使得泱泱大商进入一段无马的时期,也是因为闻仲的大力支持,所以在闻仲讨要时,卫庄才能忍痛割爱。 而除此之外,卫庄还有件愁事,便是麾下没有拿的出手的将领。 愁苦至极的卫庄想到封神中各路奇人异事,不由得一阵心痒痒,决定学习后世经典招贤榜,一年前派人将消息送往各地,定于今年五月初五展开招贤大会! “草民张岚,献丑了!”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持点钢枪,翻身上台,一招一式的演练开来。 一柱香的功夫,大汉头顶雾气腾腾,持枪而立。 坐在上首的卫庄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士兵将至领下去。 “草民高魁,献丑了!” …… 日上三竿 “草民张奎,献丑了!” 一长相英武,身高丈二,手持象鼻古月刀的大汉翻身上台。 昏昏欲睡的卫庄突然一个机灵的来了精神,心中暗道: 张奎?是他吗,封神中留下浓浓一笔的绳池守将。 眼见这张奎一把象鼻古月刀舞的密不透风,台下还有一腰间别着双刀的妇人一脸骄傲的看着耍刀的张奎,卫庄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这就是那个绳池守将。 那个地行术更是碾压土行孙的土行孙,那个武艺跟杨戬不相上下,那个最后杀了十人送了九人上了封神榜的夫妇。 而被杀的人中最出名的就是五岳山神,黄飞虎,崇黑虎,闻聘,崔英,蒋雄,以及周武王姬发的两个弟弟,姬叔明,姬叔升,更是还有土行孙,邓婵玉夫妇二人,可以说姜子牙领兵以来,少有的的损失这么大的时候。 可惜张奎,高兰英后来因为杨戬等人不讲道义,先是杀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而后又杀了张奎的母亲,张奎可是个大孝子,母亲被杀,顿时心性大乱被杀,而孤掌难鸣高兰英也在城头被破时被哪吒所杀。可是让当时看封神演义的卫庄暗自为之惋惜了好久。 “好!” 一阵叫好声让卫庄从回忆中清醒,连忙看去,却是演练完毕的张奎正持刀而立看着自己。 卫庄起身拍了拍手,赞叹道: “好武艺,好武艺,来人,赐酒!” 张奎和台下的高兰英大喜,张奎举杯谢过卫庄一饮而尽,跟随士卒下去到一旁等候招贤大会结束。 第一天的招贤大会圆满结束,卫庄共收获了十三名武艺高强之辈,最为出色的便是张奎高兰英夫妇,而招贤大会卫庄初步设立十日,剩下的看情况而定。 接下来的几日报名演练的人络绎不绝。 卫庄这招贤榜可谓对于这个时期可谓是一记重拳,要知道在这个时期,不是你有能耐就行的,还需要门路。 得须有人介绍,才能有个门路,或者从军,慢慢打熬资历,慢慢出头。 当初卫庄也正是因为有闻仲的举荐,才能得帝乙看中,后来上战场,闻仲更是没有侵占卫庄的功劳,如实上报,才有了卫庄的今天。 所以卫庄这一记招贤榜可谓是让一些没有门路的人看做希望之机。 这几日,卫庄除了在首日收获了张奎夫妇,在随后的几人,更是收获了陈桐,这位原著中黄飞虎反五关,一记火龙镖打死黄飞虎的大将。 余化,闻仲卫庄的师侄,原著中的七首将军,艺成下山,正好听闻师叔卫庄招贤纳士,便来投靠。 邓,辛,张,陶,几位原著中闻仲在黄花岭收获的四天君,看着四人,卫庄心中暗道,师兄,不要怪我了,到手的人才没有送出去的道理,就当做你抢我两万骑兵的补偿吧,卫庄不由得一阵暗笑。 十日后 卫庄一身甲胄的立在点将台。 其年前立着这次招贤来的八位健将,不由得意的像身旁的闻仲炫耀的一一介绍道: “这位是张奎将军,坐骑独角乌烟兽,武艺不在我之下,及其擅长地行术,可日行一千五百里。 这位是高兰英将军,善使两口明月刀和独门暗器太阳神针! 这位是陈桐将军,独门绝学火龙镖,中之必死。 这位是大师兄余元的弟子,余化,善使一杆方天画戟,更有戮魂幡这等法宝。 这位是来自黄花岭的四兄弟,邓忠,辛环,张节,陶荣,也是各有神通。 师兄,你看我这八健将如何啊?” 卫庄一脸得意的询问道。 闻仲双目微阖,过了半晌道: “咳,不错,借我几人用用,过两天还你!” “切,想都别想,不可能!” 闻仲闻言,三目豁然睁开: “我就借几日,你还这搬推脱!” 卫庄微撇闻仲一眼,嗤笑道: “借你还有还的吗,当初我借你两万骑兵,到现在你也没还回来!” “胡说,老夫还你两万人了!” 卫庄听闻不由得直跳脚: “还我两万人?那也叫还,马呢,刀呢?” “老夫都说了,马受惊跑了,刀都丢了!” “呸!你个老不羞的,这么蹩脚的理由你都想的出来!” “反了,反了,敢叫我老不羞,你别忘了我是你师兄!”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兄,就凭你坑我两万人马,我早带兵把你平了!” “呦呵,能耐了,还平了我,你忘了你让黄鼠狼的屁给放倒了是谁找的师傅救你,你忘了你光溜溜的时候谁给你裹的衣服了?” “哇呀呀呀!闻三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台下的几人看着台上这二人,一人执戟,一人手握双鞭,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一场,不由得面面相窥。 随后几人跑至台上,拉着二人 “放开我,今天我弄死这个老不羞的!” “别拦他,就看他怎么弄死我,来来来,是爷们往这砍!” 闻仲一遍说着,一遍伸着脖子叫嚣道。 卫庄不由得三尸神暴跳。 八人一见这种状况,只能死死的拉住二人,一往营中大帐而去,一往营门外而去。 营门外,闻仲甩开邓辛张陶四将,一脸得意道: “小样,还敢跟我显摆不!走,你们四个护送我回去!” 说完不理会四人,一马当先走去,邓辛张陶四人对视一眼,尽皆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大帐中 “侯爷,消消气,喝点水!” 卫庄端过高兰英递来的水碗,一饮而尽,喘了几口粗气道: “邓辛张陶四位将军呢?” 张奎迟疑道: “刚才四位将军拉着闻太师往营门而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卫庄闻言一怔,随即双目瞪大,仰天惨嚎: “闻!仲!!!” 第十三章:纣王登基 距离招贤大会已经过去三月有余,到现在一想起被闻仲所坑,卫庄心中还是隐隐作痛,暗暗发誓,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跟这老不羞的说了,本来想着这闻仲在书中号称三世老臣,大商的定海神针,应该是个严肃,刚正不阿之人,没想到真正接触到,却是这么个老不羞。 想到这,卫庄暗暗呸了一声:史书不可信,不可信啊! 还好当时拉着闻仲的是邓辛张陶四人,要是张奎四人那卫庄真的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如今,卫庄所组织的八健将就剩四个了,卫庄又给改了个名,号称四庭柱。 “侯爷!禀报侯爷,闻太师派人传讯,命侯爷马上去朝歌!” 卫庄一听闻仲,不由得双眉直跳,恨声道: “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回禀侯爷,未曾!” 卫庄不由得双眉暗皱,有心不去理会,但是想到闻仲虽然有些老不羞,但那是私交上,在公闻仲可谓真的如书中一般,刚正不阿。 “算了,去看看也无妨!” 想到这,卫庄起身道: “去唤张将军和高将军准备一下,随我入朝歌!”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侍卫: “等等等一下,不用劳烦张将军和高将军,你去叫一队骑兵跟我走就好了!” 等侍卫走了以后,卫庄喃喃道: “不怕一万就拍万一,我得把剩下的藏好了!” …… 随后一行黑骑匆匆驶出大营,直奔朝歌而去。 卫庄骑着一匹黑马,身穿金甲,拍马舞鞭。 却是卫庄那匹独角兽到最后也没能挺过来,死在了北海。 朝歌 远远的看见朝歌城犹如一头巨兽一般趴在那,卫庄看着却是心中一惊,却是卫庄的望气之术看到朝歌城上方的玄鸟已经死气弥漫,另有一只玄鸟欲要雏鸟初鸣! 卫庄心中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了,不由得再次加快了马速,但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直接从马背一跃而起,施展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纵地金光之术,化为一道金光直奔朝歌城。 朝歌城,太和殿 卫庄在来到殿门口,门口前方聚着几人,其余百官都跪在大殿两侧,面露凄色。 而殿门口聚着的几人正是闻仲,黄飞虎,商容,比干,梅伯,杨任等人。 闻仲看到卫庄到来,面露哀色的迎了上来: “来了!” “来了,大王怎么样了!” “大王恐怕真的,唉,现在大王正在内殿和三位王子说话呢!” 卫庄闻言也是一叹,立在一旁。 “吱呀!” 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满脸泪花,身穿华服的妇人出来哀道: “大王请太师,首相,亚相,武成候,武安侯入内!” 说完掩面转身回去。 卫庄,闻仲五人听完,各自整理下衣袍,手捧玉圭依次进入。 入到殿内,帝乙满面死气的躺在那里,身旁帝梓和刚刚通知卫庄等人进来的妇人跪在塌前,而两侧也跪着一群帝乙的宾妃,个个梨花带雨。 中间跪着微子衍,微子启二位皇子。 闻仲五人来到榻前跪了下来。 帝乙嗬嗬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手指了指帝梓,看着闻仲五人。 闻仲老泪纵横道: “大王,放心吧,我懂的!” 帝乙安慰的点了点头,手臂一垂,脑袋一歪。 “父王(大王)!!!” 宫中顿时哀乐四起,文武百官跪地痛哭。 “大王,你一路走好,黄飞虎,去吧,准备登基仪式,国不可一日无主!” 闻仲起身哀声道。 黄飞虎得令,缓缓退出大殿。 闻仲来到帝梓身边道: “太子,节哀顺变,收拾一下,准备登基了!” 帝梓泪眼婆娑的看着闻仲,太师做主便是,我想多陪陪父王。 卫庄跟随闻仲一同退出大殿,神情恍惚不定,帝梓登基了,封神大幕要拉开了。 卫庄现在心中是五味杂陈,隐隐有些茫然,但又有些激动。 茫然的是不知自己能否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候挺过去。 激动的是想一展自己这些年的所学。 …… 朝歌大殿 文武群臣肃立两边,帝梓身披玄袍,头戴冠冕,缓缓的从殿门一步一步的迈上王座,转身缓缓坐了下去。 文武百官齐齐跪在地上,高呼大王万岁! “众卿平身!” “按先王遗诏,闻仲,加封太师闻仲太傅之位,赐金鞭一对,可上打昏君,下打馋臣!” “老臣闻仲叩谢大王!” “黄飞虎何在!” “臣在!” “武成候黄飞虎,世代忠良,加封武成王!” “臣黄飞虎叩谢大王!” “卫庄何在!” “臣在!” 听见自己的名字,卫庄连忙闪身出列。 “武安侯卫庄,造云梯,献马中三宝,加封武安王!” “臣卫庄叩谢大王!” “加封司天监杜元铣太师” “加封杨任上大夫!” “加封费仲大夫!” “加封尤浑大夫!” “加封姜妃为东宫皇后娘娘!” “加封黄妃为西宫娘娘!” …… 一道道加封圣旨传出,大殿群臣跪拜近半。 傍晚,卫庄骑着黑马,拜别闻仲,带人回转军营。 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星,卫庄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 天罡三十六变已经初成,卫庄决定这两天回一趟金鳌岛,距离纣王女娲宫进香还有七年,再加上囚禁西伯侯姬昌七年,满打满算离封神还剩十四年。 卫庄决定回金鳌岛向金灵圣母求取七十二变的法门。 这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可谓个有千秋,分不出个好坏,主要还得看人使,卫庄求取七十二变不单单是为了修习,更是为了知己知彼。 毕竟这七十二变的名头太大了,而且卫庄也本着技多不压身能多学点也不是坏事,毕竟原书中这天罡地煞除了名头像是一套神通,实则两不想干,看这两种变化的名字就知道: 天罡三十六变分为: 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呼风唤雨、震山撼地、驾雾腾云、划江成陆、纵地金光、翻江搅海、指地成钢、五行大遁、六甲奇门、逆知未来、鞭山移石、起死回生、飞身托迹、九息服气、导出元阳、降龙伏虎、补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无影、胎化易形、大小如意、花开顷刻、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回风返火、掌握五雷、潜渊缩地、飞沙走石、挟山超海、撒豆成兵、钉头七箭。 地煞七十二变分为: 幽通、驱神、担山、禁水、 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风、煮石、吐焰、吞刀、壶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隐形、续头、定身、斩妖、请仙、追魂、摄魄、招云、取月、搬运、嫁梦、支离、寄杖、断流、禳灾、解厄、黄白、剑术、射覆、土行、星数、布阵、假形、喷化、指化、尸解、移景、招来、迩去、聚兽、调禽、气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导引、服食、开壁、跃岩、萌头、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弄丸、符水、医药、知时、识地、辟谷、魇祷。 而两种变化同时修习的不是没有,据卫庄所知,后来的西游中,可就有一位上古大神两种变化同时修习。 第十四章:述职 本欲出发金鳌岛的卫庄确是耽搁了下来,无他,却是闻仲通知,新帝登基,百官朝见。 卫庄心下明了,这主要是针对各地镇守关卡的总兵,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算新帝不去动这些老将,也得让来看看是在为谁效命,顺便联络感情,对于新帝来讲,也是为了看看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接下来的几天,朝歌来人络绎不绝,首先到来的便是各地的八百诸侯。 宴席间,卫庄着重注意了一下西伯侯姬昌。 见其人须发花白,面色红润,眉宇间忧国忧民之色,却是一副和蔼的之相,单看面相完全看不出这确是个野心勃勃之辈。 卫庄目光幽幽的看着这老者,心里暗自寻摸:现在如果结果了他,算不算的上改变大势。 琢磨了半晌,徒然叹了一口气,这封神之战,说白了就是圣人博弈,圣人之下,众生皆为蝼蚁。 就算现在结果了姬昌,也还有别人,更何况姬昌这货一百个儿子,更不愁接班人了。 虽然现在姬昌可能还没到一百个儿子这么夸张,但估计七八十是有了。 随后卫庄就被坐在末席的一个中年人所吸引,刚才听闻这是冀州侯苏护,卫庄不由得对其大感兴趣,严格来说感兴趣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那个女儿,那个被九尾狐狸精附身,后世狐狸精的代名词——苏妲己。 起身端杯来到冀州侯苏护面前: “冀州侯?卫庄久闻苏侯爷中直刚烈,来,我们饮一杯!” 苏护闻言大惊: “冀州侯苏护拜见武安王,不晓得武安王当面,失礼失礼!” 卫庄哈哈一笑,扶起苏护道: “侯爷不用如此多礼,来!” 苏护连忙举杯回应。 周围的人小诸侯听闻是武安王当面,连忙起身行礼。 …… 八百诸侯在此停留了五天之久,轮番向大王帝梓报告各封地的人口,农耕的事宜。 八百诸侯离去,各地总兵也纷纷去朝歌。 这次卫庄的兴趣可比那八百诸侯的兴趣要大的太多了。 其中最感兴趣的便是原著中大放异彩的几人: 青龙关总兵张桂芳,那个武艺超群,擅长呼名落马术的大将。 这张桂芳的呼名落马术专门攻击魂魄。号称“如有通名者,无不获去之理“,在战场上百试百灵的呼名落马术,除了在哪吒面前无效。 而且这呼名落马术,人仙以下皆被克制,任何人只要是未成仙道,没有凝炼出元神,那么,都会有三魂七魄。只要有三魂七魄,就会被克制。 在封神世界中,还有几位人仙高手,也擅长对魂魄发动攻击。比如七首将军余化,哼哈二将等等。 比较四者,卫庄确是觉得张桂芳更强! 余化施展戮魂幡时,必须要让敌将走到戮魂幡下才能发动攻击。 哼哈二将口鼻中喷出奇异气息,一般只有三五尺长,只有与敌将近身搏斗时,法术攻击才会奏效。 呼名落马术攻击范围要大的多。两军对阵,只要让张桂芳看到,呼唤对方名字,对方就会昏迷落马。 当然,敌人落马不是死亡,而是昏迷,因此,必须有部下配合,才能将对方擒拿。 而且一直以来,张桂芳的武功风采都被他吐语捉将的秘术所掩盖,大家一提到张桂芳,首先想到的只会是他的神奇法术。 但其实论武艺论人格,张桂芳在成汤阵营中绝对能算是个上上之选。 原著中张桂芳以一人之力单挑周营数十敌将,还一口气杀了一上午,丝毫未见败像,最终力尽自杀。 能当得起忠勇壮烈这一称呼的,整部书中唯张桂芳一人而已。之后的各路成汤将领,再没有哪一人能如此充满斗魂。 这张桂芳和张奎也是卫庄最为欣赏的两人,一人至忠一人至孝。 除了张桂芳之外还有游魂关总兵窦荣,那个夫妻二人抵抗东伯侯姜文焕,令其十数年不能破关,可谓是闭关防守的名将。 而另一个让卫庄很感兴趣的的便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 卫庄对邓九公着重了解过一些,这个人,可不是某些影视剧中獐头鼠目之相。 恰恰相反的是,这邓九公是个少有凡人武将里,武艺超绝之辈,甚至略强黄飞虎。 当初邓九公出兵攻打西岐,一人独战黄飞虎,后被哪吒偷袭打伤手臂。 后来降于周营,因出身商将,算计过姜子牙,为表忠心,每战必登先,刀法如神,斩了商营十数位大将。 但终究为凡将,无任何法术在身,惨败于左道之人手里;但仅凭借纯武艺就可凌驾于大部分凡人武将。 要说这也就是这个灵气充足的年代,百家争鸣,就连凡人武将到极致也有出路。 这其中最为出彩的便是邬文化和黄天祥。 邬文化在书中那可是使着排扒木临阵斩杀周营二十万大军的主。 而黄天祥更是逆袭伐仙,而且不止一回阵斩仙人,可谓是凡人武将的天花板。 …… “师弟!师弟!” 卫庄刚回到府宅,屁股还没坐热,闻仲便急匆匆的赶到: “师弟,大喜啊!” 卫庄一阵愕然道: “喜从何来?” “哈哈哈,刚才宴席结束,我又与那邓九公找个地方攀谈了一会!这邓九公真可谓是一名将,兵书史册,文学经典无一不通,我与他可谓越来越投机!” “师兄,能说重点吗?” 卫庄无奈的说道。 “重点,重点就是这邓九公现在就是在为其女发愁,他这女儿名唤邓婵玉,幼年被异人收入门下,去年刚刚回来,他这女儿已经年芳双十,却因拜师耽误了最好的嫁人时光,如今还待字闺中。” 卫庄不由得瞪大双眼道: “师兄!你不会是……!” 卫庄还未说完,闻仲便打断道: “什么不会不会的,师兄在你这又讨兵,又要将的,为兄也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我们修道中人对这年纪也不太看重,我觉得这对师弟可谓是良配啊!” 卫庄闻言不由得咬牙切齿道: “你这老倌,真是恩将仇报!” “怎么能是恩将仇报,我闻仲也是第一次做媒!” 闻仲闻言不乐意了,双眉一横。 “唉,师兄,我现在无心男女,一心只在大道之上!” “师弟,此言差矣!谁说娶了女子就不能修道了,你道该修修,女子你该娶就娶!” “反正我不干,你赶紧给我推了!” “晚了,长兄如父,师傅不在,我已经替你做主了,刚才在酒桌上,我俩就已互相换了信物,现在邓九公已经差人回去请邓婵玉了,让你俩赶快见一面,好定个黄道吉日,就这样,我去通知师傅她老人家,你也准备准备!” 闻仲说完匆匆而走。 只留下卫庄楞在原地。 其实卫庄现在也是有些迷茫,你说娶吧,自己还没做成家立业的好准备,而且封神马上来临。 可你说不娶吧,这心里还有点痒痒。 闻仲得这次举动可谓是在卫庄那颗被层层锁住的心,打开了枷锁。 第十五章:邓婵玉 这倒不是卫庄有多滥情,而是卫庄不论从前世还是这一世对这男女方面都不太擅长,前世的时候每年过年回家都会被安排满满的相亲。 没想到来到封神也没逃过此命运,还是要考他人介绍。 而且对月邓婵玉卫庄本事就为之惋惜,本身貌美如花,英姿飒爽。结果却嫁给了那么你个三寸丁。 卫庄前世就为两个女人可惜了许久,一个便是邓婵玉,另一个是水浒中的扈三娘。 一样的命运,一样的令人惋惜。 一连几日,卫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功法也沉不下心去,武艺也没想法去打磨,整天脑袋跟浆糊一般。 ……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屋内,闻仲正和邓九公对面而坐,畅谈兵法,忽然下人急匆匆来报。 邓九公顿时脸色一变,所谓知女莫若父。下人来报邓婵玉不见了,邓九公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大叫一声: “不好!” “邓将军休慌,有话慢慢说!” 闻仲见邓九公面色难看,不由得出声道。 “闻太师,我那小女禅玉入了朝歌便失踪了,我担心她是跑到武安王哪里去闹事去了!” 闻仲闻言脸色也是一肃道: “既是如此,我们快快前去,别让好好的一桩婚事黄了!” 邓九公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下人,如果邓婵玉回来了速速报于他俩,这边也随着闻仲急匆匆而去。 …… 却说卫庄这边,卫庄正在院中心事重重的走过来,走过去的时候。 “卫庄,可敢与我一见!” 突然听见府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卫庄眉头一皱,闪身来到府门前,府门前见到管家正直跳脚的喋喋不休着: “你,你这小女娃好大胆,敢直呼我家老爷大名,你赶紧走吧,你惹大麻烦了你知道不,还不赶紧走,我家老爷那可是武安王,朝歌城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上将军,你这女娃真是好大的胆子!” “管家,何事喧哗!” 卫庄双手往身后一背,淡淡道。 正喋喋不休的管家一个机灵,瞪了女娃一眼,一溜小跑,跑到卫庄身边,低声道: “老爷,这女娃刚才非要见你,但你吩咐过,这几日谁都不见,所以我就告诉她过几日再来,谁知道她竟然在门外大喊大叫了起来。” “哼!你这老头,要不是看你半天都无害人之心,姑奶奶我早就让你满地找牙了!”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娇哼道。 卫庄寻声望去,只见府门口晃晃悠悠走进来一身穿花甲,双眉修长,肤如白玉,头挽双鬟。 一手在前把玩一五色石,一手背在身后倒提一把偃月刀。 正面带狡黠的看着他,卫庄见之瞳孔瞬间微缩,愣了几秒,脸色一红低下头来,卫庄发誓,前世自己相亲也没这么丢人过。 暗暗的深呼吸几口气,为自己打打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位…呃…姑娘…呃…呃,咕咚!呃…有何…贵干?” “哈哈哈!” 却是这贸然上门女娃拄刀哈哈笑道: “你听好了,我叫邓婵玉,想到我的夫婿很简单,打赢我,什么都好说!” “呼!” 闻听此言,卫庄闭目长出一口浊气,再睁眼却是已恢复清明道: “可以!就按邓姑娘所言” 卫庄直视着邓婵玉,虽然面色还是有些潮红,但眼神却坚定不移。 “婵玉!逆子,你在此作甚!” 就在二人刚约定好,门口传来一声断喝。 刚暗自镇定下来的卫庄,顿时一个哆嗦,心中暗道:“好大的嗓门!” “师弟,你…和邓小姐没事吧!” 门口闻仲和邓九公一同而到,各自直奔卫庄与邓婵玉。 “师兄,无事放心!” 暗地里,卫庄却暗暗的对闻仲竖起一个大拇指,闻仲见之眼前一亮。 另一边 “父亲大人,你休要管我,我说了,要与他比试一番。” “胡闹!武安王身经百战,哪里是你个初出茅庐的女子可以随便挑战的!” 邓九公不由得大怒,却是深怕邓婵玉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了,尤其还是卫庄这典型的金龟婿。 “他封武安王也只是仗着发明了几个奇淫巧技的东西,并不能证明他什么啊!” 邓婵玉一脸不在乎道。 但这确是气坏了一旁暗暗着急的邓九公,只见邓九公面色发黑,头冒青烟,显然是气到极致的。 其实邓九公如此着急生气,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邓婵玉年纪大了,另一方面却是卫庄自身。 原著中邓九公很识大体的降了西周,并且之后没战登先,就可以看出,其实邓九公的权利欲望还是很重的。 如今的卫庄可是邓九公心中最完美的女婿,要地位有地位,要背景有背景,要才华有才华,更重要的是还没有正室,邓婵玉嫁过来还可以是正房大夫人,这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金龟婿,所以眼见邓婵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也不怪邓九公会气的头冒青烟。 而邓婵玉眼见父亲被气得火冒三丈,也不由得心中一软,对父亲心中的想法,邓婵玉也是明了的,当下无奈的暗叹一声道: “也罢,既然我父亲如此说了,我也不与你争辩什么,不过武既然不比了,那咱们就来点文的,你既然娶我,那就以我来做首诗!” 卫庄眼见邓九公又要发飙,赶忙抢着说道: “好,不过你得容我想想!” 说完独自在院中踱步,面上好像在冥想,实则心中暗暗琢磨用哪个好点呢,毕竟要说别的,卫庄可能无能为力,但是你要是说点古诗词,那卫庄可谓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 卫庄突然双目一睁,心中暗道就它了: “作诗非我强项,我就说一说初见邓小姐,我心中的所见所感!” 卫庄酝酿了一下缓缓道: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这确是三国曹植写的洛神赋中的一小段。全文卫庄也记不住了,但这一块上过小学课本的节选还是记得的。 邓婵玉听完,眼前一亮,深深的看了卫庄一眼道: “父亲大人,婚事你做主就好!” 随后提刀转身,潇洒而去。 而被邓婵玉惊醒的闻仲和邓九公二人,前者则是面露惊奇看着卫庄,后者则是难掩喜悦之情。 第十六章:武夷山取宝 自从这件婚事定下来以后,卫庄和邓婵玉也开始频繁接触,在接触下来这些日子,卫庄对邓婵玉的好感与日俱增。 卫庄从来不是那种一见钟情,随后便爱的轰轰烈烈的那种,恰恰相反,他是比较偏向于慢热型的,更倾向于那种平淡如水的感情,平平淡淡,不需要什么生离死别。 而随着了解彼此的加深,卫庄也了解到了邓婵玉的师承。 这邓婵玉也是好运道,童年时虽其父邓九公去山中游玩,随后碰到一妇人在路边含笑的看着她。 初开使邓婵玉没有多想,可是随着上山,每一次歇息,都能看见这个夫人,没等邓婵玉说什么,邓九公察觉异常。 便上前询问,那夫人只说与邓婵玉有师徒之缘,来此了结这段缘分的。 邓九公也不是一般人,见这妇人道骨玉肌,谈吐举止雍容大气,料定这妇人不是一般人,当机立断,让邓婵玉随这妇人上山学习。 而邓婵玉跟着这妇人学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知晓,这妇人不是一般人,而是西昆仑山中的西王母。 这西王母和如今的王母娘娘完全是两个人,西王母成名于巫妖大劫之前,当时奉道祖鸿钧之命,与东华帝君分别统领当时洪荒中的男仙女仙。 后来妖族的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联手组建天庭,雄踞洪荒。 当时西王母见大势已去便于浪潮中急流勇退,放弃女仙之首的位置,回转西昆仑闭门苦修,而东华帝君却因舍不得手中的权力落得个转世重修的下场。 而邓婵玉和西王母这段师徒之缘确实源于上一世,也就是邓婵玉的前世,则是西王母当时掌管女仙的左右手。 但很遗憾,却是因为西王母急流勇退,闭门苦修而受了牵连。 所以这一世,西王母来此了结这段人情,并将邓婵玉前世的本体五光石传于她,后被邓婵玉练做一类似神通一般。 而后调教了邓婵玉十年结束了这段师徒之情,不过关于自己的师承,邓婵玉却是没有再告诉其他人。 …… 这一日,卫庄和邓婵玉游玩至武夷山下,抬头看着武夷山风景秀丽,卫庄确是不由得想到武夷山中的一件异宝,落宝金钱。 不由得心中一动,说实话,对于这落宝金钱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件宝物的神通可谓是让人梦寐以求的。 邓婵玉见卫庄仰望武夷山怔怔出神,不由得轻推了卫庄一下道: “道兄,怎么了!” 卫庄看着邓婵玉那姣好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荡,大言不惭的说道: “无事,只是感觉到此山有一件宝物与我有缘!” 邓婵玉闻言眼前一亮: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快上去找寻吧!” 说着,便催促卫庄赶紧跟着感觉走。 卫庄在前面苦笑一声,那有什么感觉啊。 却是在此时,山中一道金光闪烁,真奔卫庄而来,卫庄本能的挥手一抓,随后感觉到掌中之物,卫庄不由得面色古怪。 邓婵玉在后面也是一愣,随后惊喜道: “这就是跟你有缘的宝贝吗,快看看是什么?” 听得佳人催促,卫庄微微一笑,缓缓伸掌打开,只见卫庄掌中心有一金灿灿的铜钱,铜钱外圆内方,上书招财进宝四个大字,金钱两侧还长着一对小翅膀! 卫庄心中暗道:果然是它! 这时,林中两道身影闪动,随后出现在了卫庄和邓婵玉的身前,看见卫庄掌中之物不由得相对一眼。 随后犹豫了一番道:“二位道友,这落宝金钱乃是我兄弟之物……”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婵玉打断道: “你俩是这宝物的主人?,不可能吧,我道兄刚才行至武夷山,突然感觉这山中有一宝物与他有缘,这才上山找寻,刚上山这宝物便自己前来认主!你二人现在却说这是你二人的宝物,可有证据?” 来人顿时语塞,半晌道: “贫道武夷山散修萧升,这是我道友曹宝,不知二位是?” “我道兄乃是上清圣人,截教通天教主门下,四大弟子之一的金灵圣母门下关门弟子,卫庄是也!” 卫庄听见邓婵玉这绕嘴的介绍不有的嘴角一个抽搐。 而萧升曹宝二人闻听脸色一沉,相互对视一眼,这才缓缓道: “原来是截教高人,想来这落宝金钱却是与我兄弟二人无缘了!” 随后萧升曹宝行了一礼,落寞而去。 卫庄手中细细把玩着落宝金钱,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 而邓婵玉则像战胜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渡着四方步来到卫庄年前,得意道: “怎么样,道兄!厉害吧!” “厉害,厉害,此番确是多谢了!” “哈哈,小事一桩!” 邓婵玉豪气道。 而卫庄虽不知道邓婵玉所谓的厉害,厉害在哪! 但本能的符合着。 …… 黄道吉日已到 朝歌,武安王府 金灵圣母与邓九公坐在上首,各路亲朋群聚一堂,而卫庄和邓婵玉在宴席中央身体具是僵硬不已,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妈子,扶着到处行礼,立誓词。 其实在商代的结婚仪式真的是非常隆重,历史上周文王的婚典有所详述。《诗·大雅·大明》描述:“文王初载,天作之合。在洽之阳,在渭之埃。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倪天之妹。文定厥祥,亲迎于渭,造舟为梁,丕显其光。” 而卫庄被折腾了一整天,终于被送入洞房。 洞房之内,卫庄面色红润的看着安静的盖着盖头坐在榻上默默等候的邓婵玉,不由得心中一甜,这是卫庄重活两世也没体会过的心情,但满腔喜悦又不知跟谁诉说。 在行完了洞房礼节,屋内终于就剩卫庄邓婵玉二人,而,卫庄手握一根挑竿。 卫庄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挑起邓婵玉的红盖头,不由得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盖头下,邓婵玉满面娇羞的却是不敢睁开眼睛。 但颤抖的眼皮却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卫庄激动的看着邓婵玉,艰难的叫了一句: “夫人!” 邓婵玉闻听浑身一颤,缓缓睁开双眸,羞涩的看了卫庄一眼,低若蚊声道: “夫君!” 这一声夫君宛如打开了卫庄的任督二脉一般,迅速让卫庄冷静下来,看着面如胭脂一般的邓婵玉道: “夫人,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邓婵玉闻言浑身一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道: “夫君,婵玉初经人事,望夫君怜惜!” …… …… …… 第十七章:大幕拉开 七年后 这七年间,卫庄和邓婵玉可谓双宿双飞,而修为进展也颇为可观。 虽然九转元功没能七转,但上清仙法却是水到渠成,顺利的突破到了金仙之境,而卫庄之所以上清仙法进展顺利,完全得利于落宝金钱,这落宝金钱乃是先天中品灵宝,内蕴天地法则,可以让卫庄借鉴对照,一些至理得以参考。 这也让卫庄理解了为什么洪荒修士都对先天灵宝梦寐以求,毕竟要说顺手,威力大,反而是后天法宝因为是根据自身功法神通所炼,更贴合本人使用。 这先天灵宝虽然各有异术神通,却使用起来却不如后天灵宝顺手。但先天灵宝乃是天地初开,结合大道,天道法则凝聚之物,天生可以镇压自身气运,让修行者得以借鉴,相当于带了一个阐述天地至理的老师在身边,也就难怪中人会对先天灵宝趋之若鹜了! 而这七年间,卫庄除了修为突破金仙以外,最大的收获是将身外化身这两项神通修至大成。 大成的身外化身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三身相同,本尊可以运转分身的神通,分身也能运转本尊的法术。 并且这两大分身具有独自的意识,可以自己修习功法,而卫庄也将天罡三十六变传于空间分身,将从金灵圣母那里讨要而来的地煞七十二变传于风雷分身修炼。 两大分身虽然修炼进展没有本尊快,但胜在分身没有俗事困扰,一心一意的在卫庄的两支玉角中没日没夜的修炼。 邓婵玉在这七年中修为提升飞速,修至真仙后期修为,这也源于卫庄赠与了她一颗龙珠作为定情信物,这龙珠便是卫庄在麒麟殿中得到那颗大罗金仙巅峰的毕生凝结所化。 本来这颗龙珠如果在外界几千年也许就可重塑肉身,再度复活。 但无奈的是,它是在麒麟殿中那个没有丝毫灵气,有的只是混沌之气的侵蚀的地方。 也使得这颗龙珠中的杂念怨念被磨灭的干干净净,遗留的只是精纯的法力与元神之力。 这龙珠本是卫庄为自己突破大罗做的准备,但无奈邓婵玉的修为太差了,只有玄仙修为。 当然,这是卫庄认为她修为差,毕竟身逢大劫,就算邓婵玉修至金仙,卫庄也是感觉不够的。 不过邓婵玉的玄仙修为在封神前期可是高端战力,在封神初期阐教三代弟子也只有杨戬,哪吒,雷震子是真仙修为,剩下韦护,黄天化等人也只是玄仙修为。 而杨戬在其中修为最高,却也是因神人同体,后斧劈桃山,被玉帝昊天所罚轮回十世,十世中都被玉鼎真人收做徒弟,最后在第十世转生杨戬,被玉鼎真人点醒十世法力加上天眼加持,方才修炼到真仙巅峰。 而哪吒也是因灵珠子转世,觉醒记忆继承法力成真仙后期。 而雷震子则是因本体乃是一缕先天雷煞,后被风雷杏激发,修至真仙中期,但论起跟脚却也是阐教三代弟子中最为深厚的一人。 而其他的金吒木吒黄天化等人,则完全是因为丹药强提修为,透支潜力修至玄仙。 所以邓婵玉玄仙修为可是不算弱了,更何况在原著中邓婵玉可是仗着一手五色石,好生出了一番风头。 而这七年中,卫庄也率领大军东征西讨,平定叛乱。 卫庄麾下的骑兵营如今可谓是声名赫赫,毕竟骑兵在这个时代对于凡人军队来说可谓是大杀器。 今年卫庄正在平定东夷部落之时,北海又传来袁朗之子袁福通伙同七十二路诸侯再次叛乱。 班师回朝听闻此消息的卫庄不由得仰天长叹,这七年中,卫庄之所以这么勤快的东征西讨便是不想闻仲离开朝歌,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的了。 一个月后,正在练兵的卫庄听闻属下来报,朝歌使臣到访,不由的眉头一皱道: “让他先去大帐中侯着!” 说罢继续练兵,直到午时方才解散,回转大帐。 大帐中一身材发福,细眉长目的文官听着耳边传来一声声练兵的呼喝之声不由得面色难看,而随着时间流逝不由得更加难看起来。 “哗啦!” 大帐的帘子被撩开,卫庄的身形闪动,而大帐中的胖文官宛若四川变脸一般,刷的换上了一副掐媚的面孔。 卫庄不由得一愣,暗赞道:难怪混的这么好,就这变脸的速度,比自己那蹩脚的地煞七十二变速度还快呢! 而面上却一片淡然道: “呦!这不是费上大夫么,怎么今日有空光临寒舍啊!” 卫庄便说着便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 费仲丝毫不理会卫庄话中的冷嘲热讽,依旧面献媚道: “费仲见过武安王,这不赶上女娲圣母娘娘诞辰,大王要去女娲宫进香,特命下官来此邀请武安王!” 费仲的姿态放的极低,心中确是明白,自己虽然现在是大王眼前的红人,但是面对这种战功显赫的军中宿将,却是还要躲着点的。 而且来这的时候,大王特意嘱咐,不要和卫庄发生矛盾,免得到时他难做。 要说这帝梓虽然算不上是多么好的明君,但也是个可以富民强国的君王,对待胡夷的态度也是非常强硬,不服而叛乱者杀,不服天朝者管者杀。 而帝梓对蛮夷的这种态度,卫庄是非常赞同的,并且也是十分支持的。 “好!你先回去吧,我换身衣服!” 卫庄淡淡的摆手道。 “那下官先行告退!” 说着,费仲行了一礼便缓缓退出。 “女娲宫进香!唉!” 卫庄暗叹一声! …… 女娲宫,大王帝梓为首,手持三柱香,在司官念完赞美女娲,和期盼之词后,大王帝梓便持三炷香上前,打算插在香炉上。 而其身后百官叩拜,突然大殿吹过一阵狂风,狂风吹起了女娲宫中的帘子,卫庄在纣王身后,不由得瞳孔一缩。 只见帘子飘开,漏出女娲娘娘的阵容,而让卫庄惊骇不已的是,本是石头雕刻的女娲像,虽没有改其容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美轮美奂,无与伦比。 就算以卫庄的定性也不由得心神沉醉,直到帘子落下,方才醒转过来,不由得赶紧低下头,眼中透漏着惊色。 早知道在帝梓这人王之力加持下,就算以卫庄这金仙之力施展法术也要大打折扣,而这使用法力之人却能在人王之力加持下,还能施法影响到自己,那这人的法力可谓是高深莫测。 第十八章:九尾现世 凤鸾宝帐景非常, 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 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 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 取回长乐侍君王。 卫庄立在一旁,看着纣王题诗怔怔出神,亵不亵渎圣母娘娘咱先不提,单说帝梓这文采,确实不俗。 “大王,快快擦去,这是亵渎女娲圣母娘娘!” “大王,这是亡国之道!” “大王……!” 众臣见诗大惊,此起彼伏的劝说之声,卫庄倒是没有浪费那口舌,因为此时帝梓已经迷了心智,劝说根本无用。 “哼,休要多言,我乃人王,有何可惧,更何况我兵多将广,何来亡国只说,如果圣母娘娘真的圣明,又岂会因为区区一首诗而怪罪我大商!扫兴,哼!” 正欣赏自己大作的帝梓,听闻众臣不仅不欣赏自己的诗作,反而怪罪自己的诗词有问题,这使得帝梓勃然大怒,甩袖而去。 后边众臣连忙跟上去劝说,只剩下老臣商容长叹一声: “大王,错了,错了啊!唉!” 说罢,连忙取来水桶,欲要将此淫诗擦掉。 可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字宛如长在了墙上一遍,任由商容怎么擦,却是一点墨汁都没擦掉。 商容浑身惧颤,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那,这个为大商了付出了一辈子心血,和闻仲并称大商庭柱的老臣,此时也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圣母娘娘怪罪了,圣母娘娘怪罪了!” 而一旁的卫庄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仿佛上帝视角一般,看着身旁这出闹剧,心中也是一阵心灰意冷。 “我终究还是阻止不了什么!” …… 明月高悬 卫庄静坐屋内,面色沉静。 从军营回来的邓婵玉,一进屋就察觉到了卫庄的异样,不由得轻声问道: “夫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卫庄闻言,抬头看了看娇妻,展颜笑道: “无事,我只是想看看我能改变些什么吗?” 昏暗的灯台下,邓婵玉没有发现卫庄那平时整日泛着羊脂白玉光晕的一对玉角,此时却是黯淡了下来。 费府 空间一阵波动,从中现出一人,正是卫庄的空间分身,此时这空间分身面无表情,手提钢剑,默默地看着抱着小妾处于熟睡中的费仲: “抱歉!虽不知我能不能改变些什么,但我想试试!” 话音刚落,费仲刚像察觉到了什么,刚要睁开眼睛,一柄宝剑已经刺穿了喉咙,只能勉强发出“嗬嗬”之声,一道热血溅了其身旁小妾一脸,小妾突然惊醒,看到费仲喉咙上插着一把宝剑,顿时惊骇欲绝的放声尖叫,而屋中却是早已没了空间分身的身影。 另一侧的尤府,如初一折,传出一声响彻朝歌的尖叫,侍卫闯进屋中,却只看到了喉咙上插着宝剑的尤浑。 武安王府 邓婵玉觉得卫庄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还未等说什么,门外遁进来两道青光,直入卫庄额头上的一对玉角中。 邓婵玉不由得一惊,跟卫庄在一起七年多了,早就知道卫庄这一对玉角的神通。 是以一见卫庄这两大分身,邓婵玉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毛,连忙上前抓住卫庄的手问道: “夫君,到底怎么了!” “夫人放心,无甚大事!” 卫庄见邓婵玉有些担心,出声安慰道。 邓婵玉见卫庄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强自追问。 这让却让卫庄有些感慨,也就是这男人当道的世道,不然放在后世,肯定又开始一阵: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之类的。 翌日 两位大夫被刺,可是让朝歌一阵风声鹤唳,武成王黄飞虎更是逐一逐户的严查,但查了几个月没有半点线索,也就草草了案。 而这段时间,卫庄将空间分身放出,命其一直待在长乐宫附近监视,卫庄想知道,没了费仲尤浑,这九尾狐狸精还怎样入宫,毕竟现在帝梓的人王之气影响还是蛮重的,根本不是九尾狐狸精这种修为不成的小妖能靠近的。 苏厌 一个卫庄从没听过的名字,本是冀州侯苏护的家将,因其人痴迷苏妲己,欲要对苏妲己图谋不轨,被苏护发现,想要将至处死,这苏厌也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几个兄弟卷了苏护大量钱财逃了。 后来在朝歌搭上费仲,想着出人头地就要大王能看见自己,所以献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买通费仲,进宫当差。 这几个月见帝梓终日不理朝政,整天对着一副女娲画像发呆。 再想到心上人苏妲己,自己今生只怕无缘了,不由得一狠心,趁着周围没人,偷偷的向帝梓禀告此女,并为帝梓手绘了一张苏妲己的肖像画。 要说这苏厌也是有些才华,一张图竟然画出了苏妲己八成风姿,帝梓一见倾心,瞬间捧着画像面露痴迷。 过了半晌,帝梓道: “你叫什么?” “大王,小人苏厌!” “举荐有功,封大夫!” 苏厌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叩谢不已。 隐在一旁的空间分身顿时惊愕不已,随即幽幽的看了苏厌一眼,遁走而去。 女娲宫 女娲娘娘可谓惊怒不已,一旁伺候的金凤也是面带嗔怒: “娘娘,这帝梓太大胆了,不狠狠地惩戒一番,娘娘威信何在!” 女娲娘娘凤目一横,金凤顿时不敢言语了。 女娲娘娘喃喃自语道: “帝梓,帝梓,既然你殷汤做够了人王之位,那你也休怪本宫了!” 说罢挥手召出招妖幡轻轻一摇,四海八荒中的妖精不论修为深厚,但凡在招妖幡留过血脉印记各路妖王,或者留过血脉印记的后人,个个扑倒外地,身体抽搐,血脉偾张。 随后女娲娘娘对着招妖幡轻语:“速速来见我!” 三日后,女娲宫中万妖聚集,女娲娘娘吩咐了接下来新改的供奉制度,随后便散去万妖,单独留下了轩辕坟三妖。 “娘娘圣安,不知娘娘留下小妖三人?” 为首的九尾狐狸精战战兢兢的问道。 女娲娘娘听闻顿时面露怒色,所谓圣人一怒,天地变色。 而轩辕坟三妖全部吓趴在地,瑟瑟发抖,随后女娲娘娘按压下去怒气道: “这人王帝梓于我无礼,但其为人王,我也不好出手将之处死!留下尔等,就是让你们去朝歌,给我坏了其江山!” “这,娘娘,帝梓人王之气对我等而言宛如剧毒,我姐妹三人根本靠近不了他身啊!” “无妨,我算到近日冀州苏妲己要被宣召入宫,你等可李代桃僵!事成之后,我送尔等成正果!” 轩辕坟三妖闻言顿时大喜不已! 女娲娘娘看着兴奋的三妖,犹豫了一下,出声道: “尔等虽然奉我之命,但不许伤及无辜,败坏我女娲宫气运,否则我定不饶你们!” 三妖面色一惧,低声应是。 第十九章:伐冀州 “苏大夫,寡人任命你为钦差大臣,替寡人出使冀州,命冀州侯苏护带上其女,入朝歌!” “遵旨!” 这边帝梓自从得到妲己图,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任命苏厌前去冀州,召苏护入朝歌。 苏厌得到任命兴冲冲的走马上任。 临近冀州城,更是让侍卫们吹锣打鼓,所谓衣锦还乡,说的便是苏厌此时的心情。 毕竟灰溜溜的逃走,背上一个家贼的名声,如今却官拜大夫,可谓是咸鱼翻身,鲤鱼跃龙门。 冀州侯府 苏护怒气冲天的瞪着一副小人得志的苏厌,眼中透漏着杀气。 “冀州侯苏护有女苏妲己,德性幽闲,举止中度,寡人欲选侍后宫。冀州侯教女有方,可为国戚,自享天禄,永镇冀州。故兹诏示,钦哉。冀州侯,恭喜恭喜啊!” “但不知喜从何来?” 苏护一脸阴沉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苏厌,冷冷的道。 而苏厌感觉到苏护的目光,心中更加得意: “如今大王可是看中了妲己小姐,冀州侯国丈之位指日可待啊!这难道不该恭喜吗!” “是吗?那倒是要谢谢大王恩赐了,不过我苏护命薄,当不起这国戚,苏大夫替我谢谢大王美意吧!” “好你个苏护,真是好大胆子,尊称你一声冀州侯,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哼哼,一个小小的冀州侯也敢枉顾天恩,我看你是想寻死!待我回到朝歌,必定向大王如实禀告,治你之罪。” 一听苏护拒绝,苏厌顿时一阵跳脚,毕竟自己的前途可是和这桩婚事息息相关,要是这婚事不成,不说功了,弄不好自己小命都得搭进去,这不得不让苏厌有些着急。 “哈哈哈,寻不寻死我不知道,不过苏大夫今天却是很难走出这冀州城了!” 苏厌闻言大惊,颇有些色厉内茬道: “苏护,你想如何,我劝你不要自误,我乃大王亲封的大夫,你杀我就是叛国!” 苏护看着苏厌这般模样,却是大出一口怨气,仰天大笑: “哈哈哈,苏厌,尔一家贼,太高估自己了!我儿何在!” 一旁早已听的怒不可遏的苏全忠直接跳了出来,手持方天画戟怒喝道: “家贼,受死吧!” 说罢,挥戟直刺。 苏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在苏家当差了七八年,早就知道苏全忠的武艺了得,绝不是自己能比的了的。 连滚带爬的往殿门外跑去,惊恐的尖声叫道: “来人,就我,苏护反了,快来人,就我!” 殿门外的侍卫听到苏厌的叫喊,大惊之下就要冲进殿里,而苏护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毕竟这是在自己地盘,又岂会让他人嚣张,当下也纷纷拔刀挽弓。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而殿内苏全忠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便杀到苏厌身后,苏厌怪叫一声,连忙拔剑想要反抗,但是和苏全忠的武艺差距实在太大。 只见苏全忠一杆方天画戟上下翻飞,不过三两式便将苏厌两条臂膀砍下,随后一戟将之打倒。 “啊啊啊!饶命,饶命,饶我一条狗命,啊——!” 苏全忠凶残的哈哈大笑,随后手臂一挺,将苏厌的尸体挑在戟头,走至殿门在,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断喝道: “尔等欲寻死乎?” 院中随苏厌自朝歌而来的侍卫见被挑在戟头上的苏厌,大惊失色,面色惨白。 苏全忠手臂一转,将苏厌的尸体扔至半空,一声大喝,方天画戟飞舞,直接将苏厌斩成肉块,当真可谓是碎尸万段。 随后苏全忠持戟而立,一副大仇得报的神情说道: “来啊,把这家贼给我收拾下去喂狗!” 苏护这时也走了出来。 “冀州侯,这苏全忠擅自杀害大夫苏厌,你……” 侍卫统领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护打断道: “我苏护世代忠良,但如今大王无道,我苏护也只有反商自立,留尔等一命,将我这封书信送去朝歌!” 说着,递出一卷兽皮,一旁的侍卫上前接过,送到苏厌侍卫手中。 一旁的苏全忠看着场中的众人,凶残一笑道: “送信一个人回去就好了,那么多人回去干嘛!” 说着,不理会苏厌侍卫惊骇之色,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得令一拥而上。 半柱香后,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骑着一匹快马,向着朝歌飞奔而去。 …… 朝歌 帝梓双目欲裂的看着兽皮上的四句诗: 君坏臣纲, 有败五常。 冀州苏护, 永不朝商! “永不朝商!还真没看出来,苏护这老儿还挺有血气,寡人真要看看你这个冀州侯是怎么永不朝商的!” 帝梓慢慢放下兽皮,看着跪在中央的侍卫道: “那苏厌当真是被苏全忠给碎尸万段了?” “禀大王,却是如此!” “很好,想不到这冀州侯的儿子竟然这么大的杀性!啊!哈哈哈!” 一旁的商容走出劝说道: “大王,这冀州侯苏护世代忠良,大王岂能因一女子而将之逼反!” 帝梓咬牙切齿道: “首相当真老耳昏花不成,难道没听见他苏护说永不朝商吗,这等乱臣贼子,敢于挑衅我大商威严,寡人如果不能狠狠严惩于他,日后这八百诸侯还会拿寡人当大王吗!啊!” 老臣商容不可置信的看着帝梓,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老耳昏花,老耳昏花,我商容二十一岁入朝为官,兢兢业业数十年,确实是老了,大王,老臣想退位让贤,回老家颐养天年!” 帝梓看着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长叹一声: “爱卿既然已经决定,寡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来啊,给首相备上黄金千两!” “谢大王,黄金就不用了,多谢大王好意!” 老臣商容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大王,还请收回成命,首相乃我大商三代元老,朝廷柱石,岂能如此啊!” “比干,无需多言,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也就不占着这位置了!” 商容打断了比干的话,也没跟帝梓告退,踉踉跄跄的走出大殿。 帝梓也因商容辞官之事有些烦躁,挥手示意侍官退朝,不理会跪了一地还在劝说的众位大臣,起身回转后殿。 后殿中 帝梓从胸口摸出一张兽皮,目露痴迷的看着其上活灵活现的妲己: “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你!” 随后眼中坚定的喊道: “来人,传令武安王卫庄,出兵讨伐冀州!” 第二十章:冀州进行时 得令的卫庄双目微眯,手中把玩着落宝金钱,心中却是暗自琢磨道:我已经暗杀了费仲尤浑,可是还没能阻止妲己入朝歌,当真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为之吗? 唉!其实卫庄本事对这件事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尝试一番,既然如此,那卫庄也该考虑怎么才能解决身后事。 这倒不是卫庄要从这大劫中逃脱,而是想能和通天教主那匹坐骑奎牛一样,不过就算是这老牛到了西游中也没能逃过一劫,弄的妻离子散的。 当然,卫庄心中也明白,自己的目标要比那老牛大的多,毕竟这老牛只是通天教主的坐骑,没谁会特意针对他,而自己不一样,根正苗红的截教三代弟子,在商朝也算的上是位极人臣。 可惜到现在卫庄也没能琢磨出一套可行的方案来,想到此处卫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太难了,毕竟未来截教要面对的是三个大教,四位圣人,代表了这方世界实力的天花板了!真的是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 想不通就不想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卫庄用力紧握住这枚身上唯一的先天灵宝,落宝金钱!豁然起身喃喃自语道: “就算是真的被杀封神,我也要绽放属于我的光彩,也不枉我来这世上走一遭!” 随后收起落宝金钱,大步流星的向营门走去。 营门口 十万武安军已经在此集结完毕,对这一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兵,卫庄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站前动员的话,来到队列前,翻身上马,手中方天画戟直指,大声喝道: “出征!” 随后一马当先,身后张奎等人迅速指挥十万武安军变阵,骑兵在前,轴重兵在中,矛兵在后。 骑兵正副统领:张奎,陈桐! 步兵正副统领:余化,高兰英! 侍卫统领:邓婵玉! 轴重军统领:张桐! 十万大军出征,可谓是:鼓角齐鸣,浩浩荡荡! 逢山开山,无路开路,不过八九日有余便行至冀州。 冀州城外 大军择一依山傍水之处安营扎寨,卫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向冀州城眺望,双目中符文隐现。 虽然破灭法目不是千里眼,但也让卫庄的视力远超常人,虽离冀州城还有段距离,但以卫庄的目力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城头之上 苏护背负双手,也在向武安军眺望,虽看不清楚,但也看的到一个个跟小白点一般的大营迅速被撑起。 “父亲!让孩儿先去叫阵一番,给他一个下马威如何!” 苏护身后持戟而立的苏全忠,看苏护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 “休的胡言,全忠啊,这次只怕我苏家难以保全啊!” 苏护用力拍了拍城头,面色难看的说道。 苏全忠一脸不服气道: “父亲,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手中这方天画戟也不是吃素的!” “孩子,你刚刚艺成下山,不知这武安王的本事,其人素来多智,骁勇善战,更是精通奇门异术,从军以来,百战百胜,如今在军中的声望不在太师闻仲之下!” 苏全忠听闻苏护的话,虽然面露沉思之色,但眉宇间还是透着一丝年轻人的倔强。 翌日 武安军缓缓在冀州城前铺开阵势,从中一跃而出一人,正是武安军骑兵统领:张奎! 倒提象鼻古月刀,骑着一匹独角乌烟兽,来到将军阵前喝道: “我乃武安军神行骑统领,张奎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冀州城 “父亲,孩儿请战!” 苏全忠看见张奎叫阵,不由得有些按耐不住,请战道。 苏护幽幽的看着苏全忠道: “我儿可有把握!” 苏全忠闻言大喜,拍胸脯道: “父亲放心,孩儿去去就来!” 得了许可的苏全忠连忙下了城楼,拍马舞戟出城迎战。 张奎见城门打开,冲出一队人马,顿时精神抖擞大喝道: “来将通名!” “我乃冀州上将苏全忠是也,敌将受死!” 张奎闻言嗤笑道: “无名小卒,也敢前来送死!” 苏全忠闻言大怒: “好个张狂的贼子!” 说罢拍马冲锋,张奎也不甘示弱,双腿用力一夹独角乌烟兽,独角乌烟兽奔掠如风直奔苏全忠而去。 苏全忠见张奎的坐骑迅疾如电,不由得一惊,但紧接着一咬牙,不甘示弱的挥戟便砍。 “当!”的一声巨响,张奎只觉双手一震,虎口微麻。 而苏全忠却因为坐骑不如独角乌烟兽,战马“噔噔噔”的倒退了几步,苏全忠面色难看,“啊呀!”的大喝一声,再次杀来。 张奎冷哼一声,挥刀迎上。 双方可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苏全忠武艺超群,张奎也是武艺不俗,二人戟来刀往,杀得难分难解。 转眼间百余招已过,苏全忠渐渐落入下风,倒不是苏全忠武艺不如张奎,早知道在整个封神凡人武将中,苏全忠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但无奈坐骑只是普通的战马,而来人又是身怀巨力之人,所以每一次刀戟相交,苏全忠的战马都是一抖,终于在百余招过,苏全忠的战马前蹄一软,倒翻了过去。 苏全忠心中虽惊不乱,左手在马背用力一撑,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地,但高手博弈,输赢只在一瞬间。 虽然苏全忠应对的已经非常好,但张奎也不是一般人,独角乌烟兽化为一团乌烟瞬间来到苏全忠身前,象鼻古月刀翻转,刀背朝下,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苏全忠背后。 虽然张奎是用刀背砍的苏全忠,但张奎使出的巨力却让苏全忠结结实实的承受了,只见苏全忠面色潮红,双目暴突。 “噗!”的一声,却是苏全忠还是没有压下去这口逆血,喷了出来。 随后张奎弯腰一提,提着苏全忠的腰带返还商营。 冀州城头,苏护苍白的看着苏全忠被擒,只觉浑身无力,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城头。 但随即察觉到身边将士还在看着自己,突然体内传来一股力量,双手用力在城墙一撑,虽有些摇摇晃晃,但还是将自己撑住未倒。 苏护深吸两口气,咬牙切齿道: “谁来为我斩杀此獠,我重重有赏!” “……” 城头却一片鸦雀无声,刚才的阵战众人都在看着,那张奎和苏全忠的武艺根本不是众人能比的了的,如今连苏全忠都败了,更何况众人。 苏护看着鸦雀无声的众将,不由得怒上心头,喝骂道: “废物,一群废物,我要尔等何用!” 城头众将面色羞愧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人群后方一紫脸大汉高声道: “侯爷,末将愿往!” 苏护闻言大喜,连忙向人群中看去: “将军高义,不知将军姓名!” 那紫脸汉字手持降魔杵,胸膛一挺道: “末将轴重营统领郑伦是也!” 第二十一章:冀州结束时 苏护一听轴重营统领有些大失所望,神色黯淡下来道: “算了,郑统领,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 郑伦一听苏护小瞧于他,不临紫脸涨的更紫道: “侯爷休要小瞧于我!我在昆仑山上拜度厄真人为师,随师傅修行二十载,今神通大成,方才下山,而那张奎虽武艺高强,但我也有异术傍身,且等我将之擒来,让侯爷看我神通的厉害!” 苏护听闻这郑伦乃昆仑山修行之人,死灰的眼睛不由得又明亮起来道: “想不到郑统领竟然师从昆仑山,却是苏护有眼无珠了,统领且先去,回来将军之位必不会少!” 这苏护虽然不知度厄真人是谁,但昆仑的大名还是知道的。 郑伦见苏护如此看重自己,不由得面上一喜,毕竟刚刚修行下山,这郑伦却是没有太多的花花心思,是以喜怒言表。 “侯爷放心,我去去就回!” 当下倒提降魔杵,骑上金睛兽,开城门杀将而去。 “而那张奎,休逃,放下小侯爷!” 张奎刚刚回营,刚刚大战一场,虽然畅快淋漓,但也消耗不轻,闻听冀州城来将出声点将叫自己,不由得眉头一皱,驱着金睛兽再度回转将军阵前。 “张奎,我乃冀州郑伦,受死!” 张奎来到两军阵前,还未开口,另一边的郑伦便以迫不及待的自报家门,杀了过来。 “无名之辈,也敢猖狂!” 张奎冷冷的回了一声,也拍马舞刀,迎了过去。 “当当当!”对战不过几个回合,郑伦勒住金睛兽,鼻中白光隐现。却是郑伦刚刚也在城头看过张奎和苏全忠大战,知晓其人武艺超群,自己不是对手,直接就放自己异术。 后方卫庄听闻这紫脸大汉乃是郑伦不由得一拍脑门,暗道:怎么把他忘了!当下吩咐高兰英,陈桐道: “高将军,陈将军,这郑伦有一秘术,我怕张将军没有防备,你二人速速前去为张将军掠阵!” 高兰英听闻不由得心中一惊,暗暗着急,赶紧拍马上前,后边陈桐也紧忙跟上。 张奎见这郑伦鼻中白光隐现,心下暗叫不好,连忙施展地行之术。 但却为时已晚,张奎地行之术方才施展一半,那白光已经席卷其身,张奎只觉神智一荡,便晕死了过去,却是被郑伦的异术卷了魂魄。 而刚刚施展的地行之术也被破了,当下便被卡在地面,一半身子在地下,一半身子在地上。 郑伦一见张奎中了自己的窍中二气,不由得大喜过望,拍马上前,欲要结果了张奎。 后边刚刚到了前军的高兰英不由得大惊失色,见郑伦欲要杀张奎,不由得心中大急: “而那郑伦,休要放肆,看法宝!” 郑伦闻言心中一惊,张目望去,却只觉金光一闪,随即眼中剧痛,“哇呀!”一声,栽下马来。 后边跟着的陈桐眼中异色一闪,暗道:合该我立此功劳! 当下手一抖,一道红光闪过,却是陈桐拿手好戏!火龙镖! 火龙镖转瞬间便到了倒地捂着眼睛痛苦不已的郑伦,突然场中一道人影闪过,其人身穿一灰色道袍,手托一四象宝塔。 正是卫庄空间分身,这空间分身一现身,便出手将倒地不起的郑伦抓在手中,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火龙镖打致空出,陈桐不由得一愣,这时空间分身出现在其身旁,淡淡的说道: “张将军中了这厮的秘术,如果他死了,张将军也没救了,先留他一命!” 说罢,空间分身将郑伦扔在了陈桐马前,消失不见。 浑身冷汗的陈桐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着大营方向道: “陈桐考虑不周,望将军赎罪!” 另一边,高兰英跑到张奎年前,手脚并用的疯狂刨地,想要把张奎救出来,一旁的士卒也连忙跟着一块刨。 冀州城 城头之上,苏护本来看着张奎中了郑伦的异术,半截埋在地下,兴奋不已。 但战争转瞬之间,变化万千,先是拨马上前的郑伦被一道金光射中,倒地翻滚,紧接着一道红芒飞掷,还没等苏护有所反应,一道灰色人影一闪即逝,地上的郑伦也被擒走。 苏护不由得大怒,站在城头大骂: “无耻之徒,以多欺少,无耻之极!” 骂了半天,苏护一脸愤恨的回头看向诸将,诸将缺无一不避退苏护的目光,这不由得又让苏护一阵跳脚,恨不得自己提剑杀过去。 高兰英和众士卒将张奎拖了出来,命众士卒将张奎带回营。 随后双目充血的翻身上马,手持双刀,来到冀州城前,高声喝战! “侯爷!敌军又来叫阵!” 正被诸将的无能气的直跳脚的苏护被侍卫一句话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城头,向下张望。 只见一身穿花甲,手持双刀的女将正在叫阵。 苏护不由得大怒: “卫庄,你欺人太甚,派一妇人羞辱我!你们几个一起去,给我斩了她,不论输赢,我记你们一功!” 被苏护点的四员将领,相互看了一眼,看着已经双眼不满血丝的苏护不由得头皮一麻。知道苏护是气极了,想到刚才那张奎已经生死不知,而自己这方四人,料想就算不敌应该也不会有事,回来还有功领。 想到这,四将拜倒领命,下了城楼,洞开城门杀了出去。 高兰英一见来了四人,却也不惧,高喝一声,舞着双刀迎上。 双方交错而过,只听“”噗通噗通!”两声,却是冀州方两员将领已经被高兰英拦腰斩断,剩下两名将领惊骇欲绝,拨马想跑。 高兰英大喝一声: “哪里逃!” 说着将手中双刀掷出。 “啊!”的两声惨叫,两柄宝刀正中两人后心,高兰英面露凶残,驱马上前,将双刀取回,随后再次高声喝战! 后方的卫庄看着心中一惊,暗自琢磨道:好凶残的娘们,没看出来,平日里细声软气的,也如此嗜杀! 而冀州城中,苏护看着派出的四员大将被砍瓜切菜一般给剁了,也不由得小腿一软,毕竟杀人也分方式,类似张奎那种虽让人心中升畏,但却远远没有这种将人拦腰斩断让人害怕。 “挂免战牌!” 苏护有气无力道。 武安军中,卫庄幽幽的看着挂出来的免战牌,挽弓搭箭。 “嗖!”一道箭矢钉在墙头,却正好射断了免战牌,卫庄冷笑一声: “余化,命令攻城!” 苏护身形踉跄,正要下楼,身后侍卫尖声叫道: “侯爷,敌军攻城了!攻城了!” 苏护不由得一惊,连忙问道: “不是挂免战牌了吗?” “免战牌被射掉了!” “什么?” 苏护不敢置信的连忙跑到城墙向下看,只见城墙之上钉着一直铁箭,入城墙足有一尺有余,只剩下半截箭尾摇晃,而免战牌已经掉在城下,苏护看着这支铁箭不由得浑身发凉,这却是苏护想到,既然这箭能射掉免战牌,那刚才要是瞄准自己…… “侯爷,敌军上来了!” 侍卫得话惊的苏护连忙看去,只见敌军推着一架架云梯缓缓向城头推来。 苏护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 “完了,完了!” 第二十二章:恩州驿 打战不过进行了两个时辰有余,冀州城方便已经全面宣布告败,毕竟之前斗将便已经让冀州城的将士丧失斗志,而苏护又失魂落魄的跌坐到那无心指挥,只剩副将不得已出头指挥了两下,见抵挡不住,也就缴械投降了。 冀州城 冀州侯府内,卫庄坐在上首,看着被困了这个一地的苏家众人,为首的便是狼狈不堪的苏护,而藏在苏护身后的一女子却让人眼前一亮。 只见这女子豆蔻年华,体态轻盈,桃腮杏脸,明目皓齿,肤如凝脂,体态丰韵。 此时因惧怕有些手足无措,但却别有一番风情,也使得屋内值守的众侍卫频频歪头偷瞄两眼。 卫庄没见过那号称第一美人的嫦娥是有多倾国倾城,但以他两世为人,还真没见过比这苏妲己还好看之人。 卫庄毕竟也算修为深厚,虽然初见这妲己有些失神,但很快便清醒过来,心中暗道:终于理解白居易长恨歌中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卫庄当下暗自摇了摇头,干咳一声道: “咳!冀州侯,你说你为何如此自误,就已我观你这小女面相,除了大王,平常人家谁能娶之,娶了便是祸!” 苏护看了卫庄一眼,失魂落魄道: “武安王有所不知,大王为人刚猛,但其性自用,我怕小女去到大王身边,会让大王无心朝政,坏我大商国运!” 卫庄也不理会这苏护所言真假,不过这苏护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这帝梓虽然刚猛进取,雄心勃勃,但他的性格却有着刚愎自用,一旦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当下卫庄长身而起道: “冀州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现在也只有把你一家交付大王手中复命了,不过冀州侯放心,我会尽力为你们求个情!” 苏护嘴唇蠕动,半天憋出来一句: “苏护拜谢武安王!” “对了,还有一事,那郑伦我瞅着不错,冀州侯帮我多劝劝,我想收为己用!” 说起这郑伦,卫庄不由得一阵火大,这货完全就是一根筋,任凭怎么劝说,就是不归还张奎的魂魄,自己也认可就这么瞎着,有能耐你们就杀我,反正让我投降救人,想都别想。 逼不得已,卫庄也只好请苏护出面劝说,当然作为交换,卫庄也会向大王为他一家求个人情,虽然看在苏妲己的面上,大王处死其一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再加上卫庄说情,那应该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休整三日,卫庄留下陈桐,余化率五万大军暂时驻守冀州城,自己带着余下的五万大军,以及被俘的苏护一家回转朝歌复命! 天色渐晚 “将军,前方便是恩州驿站,可让我军休整一番!” 身旁张桐派人打探了一番,回来报道。 卫庄双目一种一道精光闪过: “恩州驿?恩州驿!好,就在此处休整一晚!” 深夜 一道妖风划过,屋内盘腿坐在塌上的卫庄豁然的睁开双眼,嘴角微抿道: “果然来了!” 说罢,身形一动,飞出屋外,真奔关押女囚的屋子。 破门而入的卫庄挥手一方天画戟直接压在了刚刚进屋的狐狸精肩上,直接将这狐狸精压的啊呀一声,跪倒在地! 屋内苏护的妇人已经吓晕过去,而苏妲己也蜷缩一团,看着露着狐狸尾巴的狐狸精瑟瑟发抖。 “大胆妖狐,我在这里,也敢行凶!” 卫庄佯装不知,怒喝道。 “上仙勿怪,上仙勿怪!我非是要行凶,只是奉了女娲娘娘旨意前来!” 这九尾狐狸精被方天画戟压的动弹不得,瑟瑟道。 卫庄怒笑一声: “好个妖孽,还敢撒谎,女娲娘娘难道还会让你来暗害人,当我方天画戟不利乎!” 九尾狐神色一变,犹豫了一下道: “上仙,小妖不敢撒谎,只是那人王帝梓触犯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才命我进宫,迷惑那帝梓,只是那帝梓人王之气实在强盛,小妖也只有借助这人躯壳,方可抵挡!” 九尾狐顿了一下,打量了卫庄一眼,看到卫庄额头一对玉角,眼前一亮道: “观上仙容颜,应也是我妖族之属,还请上仙看在女娲娘娘的面上,饶小妖一命!” “哈哈哈,不错,我虽份属妖族,但我乃截教通天教主门下修行之人,与女娲宫确是无甚关系,不过你既然奉了女娲娘娘旨意,我也不好过多干涉,但这苏妲己被你占去肉身,何其无辜!” 卫庄面色一凝,缓缓说道。 九尾狐无奈道: “上仙,小妖也实属无奈,一般的姿色根本难以迷惑人王,小妖也只有借助这苏妲己的肉身方才能完成女娲娘娘的旨意!” 卫庄见她三句话不离女娲娘娘,不由得一阵为难,卫庄心下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棘手刚才就装不知直接斩了此妖好了。 剩下那二妖怎么入宫,或者在朝歌再入这妲己的肉身也跟自己无关,但现在这狐狸精已经自报家门,却是不好再将之杀死,毕竟圣人手段,屈指一算便明了因果。 想了想,卫庄对着瑟瑟发抖的苏妲己说道: “这小妖的话你也听到了,涉及女娲娘娘,我也无能为力!” 苏妲己在榻上神情哀怨的说道: “多谢武安王好意,天意如此,我一小女子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还请武安王大发慈悲,救救我父兄,苏妲己感激不尽!” 苏妲己说着,拜倒在榻上。 卫庄闻言一声长叹,想了想道: “苏妲己,你可愿换一副肉身!我可用借尸还魂将你重新复生道别的身体!” 苏妲己有些意动,毕竟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乎! “谢武安王好意,只是若因妲己再害一人性命,妲己还是宁愿不复生了!” 卫庄听闻这苏妲己怕因自己复生而会伤人性命宁可不复生,不由得心中大受感触:好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可是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最后却被人编成戏文,咒骂五千年,何其不公。 心下暗自决定道: “你放心好了,我道家秘术岂是如此区区杀人还魂的小术,既然你心地善良,我可用天才地宝为你做一副身体,因你入我道门!” 苏妲己闻言一喜,拜身道: “苏妲己拜见师傅!” 卫庄闻言一愣,紧接着哈哈哈笑道: “好好好,我就收了你这弟子!” 说罢,法力牵引,摄出苏妲己的三魂七魄暂存与四象塔中。 转身看着被方天画戟压趴在地的九尾狐说道: “刚才苏妲己的话您也听见了,这苏护一家你尽力保全,还有,女娲娘娘虽然命你迷惑人王,但没有让你祸及苍生,你好自为之!” 说罢收了方天画戟,闪身不见。 九尾狐踉跄一下,站起身来,目光幽幽的看着离去的卫庄,冷哼一声,化为一团妖气,从苏妲己肉身七窍钻入。 “苏妲己”身体一动,缓缓坐了起来,爱惜的摸着自己的脸颊,满意道: “好漂亮的肉身!比我狐族都好看,咯咯!” 第二十三章:苏平 接下来的路程没在出现什么意外,大军一路平安的回转朝歌。 朝歌 “大王,臣幸不辱命,已将叛贼苏护一家俘获,特向大王复命!” 大殿之上,卫庄单膝跪地道。 帝梓闻言大喜道: “好!好!武安王辛苦了,那叛将一家如今在哪里?” “回禀大王,正在殿门外,等候大王发落!” “快,快点带进来!” 帝梓喜出望外,就差自己跑到殿门外了。 卫庄躬身应是,随后起身喝道: “带上来!” 一队侍卫压着苏护和苏全忠,后面跟着苏夫人,已经被鸠占鹊巢的苏妲己。 帝梓骤然见到苏妲己不由得缓缓站起身来,浑身激动的直抖道: “快!松绑!” 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解开绳索,苏妲己冲着帝梓娇羞一笑道: “妾身谢过大王!” 帝梓面露迷醉,颤声道: “美人!你可愿进宫陪陪寡人?” 妲己掩面一笑,妖媚道: “这是妾身的荣幸!” 一旁的苏护与苏全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妖媚不已的苏妲己,仿佛第一次认识一般。 而帝梓兴奋的哈哈一笑,连忙走下台阶,双手轻抚苏妲己的双臂,将之扶起连声赞赏道: “好,好,好!” “咳!” 这时卫庄在一旁抱臂而立,冷咳一声。 苏妲己浑身一颤,打眼偷瞄,只见卫庄双目微阖,不由得心下明了,掩面哭泣道: “大王,我父一时糊涂,竟然对大王造反,如今他已醒悟,还请大王开恩!” 帝梓如今眼中满是苏妲己的倩影,根本无心他想道: “无妨,冀州侯一时糊涂,情有可原,来啊,冀州侯献女有功,封国丈之位!” 卫庄在苏护身旁轻轻踢了苏护一下,苏护犹豫的看了卫庄一眼,躬身谢恩! 一旁的武成王黄飞虎,以及亚相比干见之,连忙躬身道: “大王,这苏护造反乃株连九族之罪,怎么不罚!” “什么造反,都说了一时糊涂!” 帝梓满不在乎的说道,随后示意侍官退朝,便领着苏妲己回转后殿。 下方的武成王黄飞虎和亚相比干气的直跺脚却也没辙,碰上这么不听劝的主,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狠狠的瞪了苏护一眼,跟卫庄打声招呼便匆匆走了! 卫庄和有些失魂落魄的苏家父子走出大殿,挥手招来张桐道: “去,带一队侍卫护送冀州侯回转冀州,顺便告诉陈桐余化撤出冀州城!” 张桐应是,带着拜谢不已的苏护离去。 而卫庄带着邓婵玉回到军营,见到高兰英正陪着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张奎,正和双眼发红的郑伦宛如斗鸡一般,相互怒视。 卫庄清咳一声,道: “干嘛呢都,不去练兵,在这斗鸡呢!” “拜见将军!” 三人连忙起身,躬身见礼。 卫庄嗯了一声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各分东西的三员将领,不禁有些头疼道: “你们三个好了,之前各为其主,如今都在我麾下共事,我不管你们如何,但如果给我影响了军事,定斩不饶!” 三人连忙应是,躬身退去。 卫庄想了想,轻声对着邓婵玉道: “夫人也先下去吧,为夫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邓婵玉乖巧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毕竟这苏妲己之事乃是圣人谋划之事,是以卫庄也没有对别人说起,包括邓婵玉在内。 见众人离账,卫庄挥手召出一颗茶树,正是卫庄在麒麟殿中得到的先天悟道茶树,这先天悟道茶树因被麒麟族连根拔起存入宝殿数个元会,是以灵识消散,却是种不活了,不过不先天灵根毕竟是先天灵根,虽然无法栽活,但是其体内先天气息流转,保证其枝干不朽。 而之所以取出这先天悟道茶树,便是因为这茶树形体似人,只是多了些枝杈。 毕竟人体乃是女娲娘娘按照道体所捏,生儿孕育九窍,暗分阴阳五行,又有穴窍对应周天三百六十星斗,而这悟道茶树的枝干便是如此,周身密密麻麻的小点,又有留个小深坑。 用这茶树为妲己当身体,也不用卫庄再为其摆造身体,而且用这身体,可以说对这苏妲己是一场大机缘。 卫庄又召出四象塔,看着塔中若隐若现的妲己魂魄。 “妲己,既然拜我为师,为师也不能亏待于你,我用这先天悟道茶树为你做一副躯体,虽然这先天茶树可以让你算是半个先天生灵,跟脚不凡,但你要戒骄戒躁,不可心高气傲!” “妲己谨遵恩师教诲!” 见妲己乖巧,卫庄满意的点点头,将四象塔和先天悟道茶树放置一边,出门找到邓婵玉吩咐一声,纵地金光之术一闪便来到了军营在的以无名山洞内,开始布置阵法。 如今的卫庄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而是一个法体双修的金仙,精通神通法术。 这一布置便是七七四十九天,随后将先天悟道茶树防止法阵中央,牵引这苏妲己的魂魄向着悟道茶树落去。 “着!” 随着卫庄一声大喝,一指点至妲己魂魄脑门,直直的按在了先天悟道茶树上,随后发动阵法,包裹住苏妲己。 盘膝坐在一旁,屈指一弹,一道金光进入被法阵包裹的苏妲己体内道: “妲己,此乃上清仙法,你用此心法调动体内先天之气,转化己用!” 如此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天空中乌云密布。 卫庄感受到密布的劫云,不由得赞叹道: “化形竟然引来了天劫,看在资质错不聊了!” “轰咔!” 一道天雷直接劈穿了山体,直奔法阵中的苏妲己,卫庄连忙起身退去,临走之际道: “运转上清仙法,抵挡劫雷!” 随后又连续劈落八道天雷,劫云缩了一下,又继续劈下! 卫庄在一旁面露担忧的数道: “一九! 二九! 三九! …… 六九!” 竟然是六九天雷,了不得了! 而光芒中间,法阵光芒渐渐褪去,漏出一人身。 只见其人身高七尺,面色普通,肤色蜡黄,可谓平凡至极! 卫庄见之不由的一愣道: “徒儿,你怎么化作这幅样子了!” 所谓相由心生,在脱胎化形之时,相貌是由本身而定的,就好像太乙真人为哪吒用莲藕作身体是,直接从一个四五岁的小童子变成了十六七的少年,便是因为在小孩子的心中都想长大。 而卫庄当初化形时,也是心中所想的是自己前世的面容,所以化出来的还是那副模样,而后世一些妖魔鬼怪之所以一个个顶着个兽头,便是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还是这幅模样。 而苏妲己这也一样,化形之时,苏妲己本心便是这具形貌,所以最后成了这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女子。 “师尊有所不知,妲己自记事起便不知因为容貌引发多少事,这次差点害得家破人亡,所以妲己真的是厌烦了!” 妲己见卫庄发问,软软的回答道。 卫庄闻听,神色一清: “窥破凡尘见本质!徒儿,好悟性!” “师尊,弟子不想再用苏妲己这个名字了!” “哦!那你可想好了!” 苏妲己犹豫了一下道: “弟子只想平平凡凡,安安稳稳,所以弟子自己起了个名字:苏平!” 第二十四章:云中子 “苏平!” 好名字,卫庄闻言又重复了一遍! “徒儿!你如今炼化了这悟道茶树孕育的先天之气,修为以至天仙,但你现在空有法力而不能用之,接下来我会着重调教你神通法术!” “单凭恩师做主!” 苏妲己,额不!苏平躬身应道。 卫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卫庄回转军营。 军营之中,一众将士看着不远处天雷滚滚,一个个当神迹降临,个个跪地叩头,只有张奎,郑伦几人要么修行中人,要么异术傍身之辈方才知道是化形之劫。 但也个个面色凝重,六九天劫!如今不是那洪荒年代,八九天劫,九九天劫频至。 如今这个人族当道,先天生灵该化形的早就化形了,不化形的也早已出世。 如今的妖族化形之劫大多都是一九天劫,三九天劫都少见,更何况六九天劫。 六九天劫意味着已经是一只脚在先天行列,出世最少便是天仙,而且根基深厚,仙路宽阔。 随后只见一道金光从那处无名之山来到军营,金光一散,现出两人,众人定睛一看。 正是武安王卫庄,而其身后跟着一位面色蜡黄的女子,众人心中一惊,武安王卫庄早已横行于世,这化形之劫肯定不是他,那就有可能是这身后面色普通,肤色蜡黄的女子。 “拜见上将军!” 虽然众人脑中想法纷乱而至,但还是先行向卫庄见礼。 卫庄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仿佛看出众人的疑惑道: “都起来吧!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唤苏平!以后烦请各位同僚帮我多多照看一下!” 说着,卫庄向众位心腹爱将打了一个稽首。 苏平也非常懂事的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后生晚辈苏平,见过各位叔伯!” 众将纷纷回礼,连道不敢。 朝歌! 纣王自从纳了妲己入宫便彻底沦陷温柔乡中,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这一连便是几个月,各地奏折堆积如山,朝中人心惶惶,幸得亚相比干,上大夫梅伯稳定大局,方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但也只是解燃眉之急。 卫庄率军驻扎离朝歌三十里外的军营中,每日除了练兵,便是教导苏平修道,更是将在麒麟殿中得到的那瓶龙血大丹赐予了苏平三颗,使得苏平一跃修成玄仙。 所谓大道秒法,玄而又玄,知天地变化之深机,晓宇宙造化之玄妙。 到了这一步,苏平在这仙路可算的上是登堂入室,从此平步青云,纳天地之福。 而除此之外,卫庄每日做的事便是,运用望气之术,眺望朝歌,只见那代表殷商气运的玄鸟‘日渐消瘦’!更是渐渐的被一团妖气包裹。 “大商,完了!” 卫庄惆怅的叹了一句,虽然对殷商没什么感情,只是借助这商朝想跟阐教抗衡一番,发出自己的声音,已期改变些什么。 但是见着当初国运如日中天的大商,竟然日渐败落,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 终南山 云中子左手挎一花篮,右手横抱一杆浮尘,肃立在洞府门前看着远方那气运玄鸟被一团妖气包裹,不免发出一些感慨: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圣人的博弈,却是不知要殃及多少无辜之人!” 犹豫了一番,随后便目露坚定道: “也罢!既然心中不忍,便顺着本心走一遭,至于是否影响圣人大计,却也顾不得了! 金霞童儿,去讲我栽种的那风雷杏树砍下一枝来给我!” 洞中的金霞童子应了一声,便匆匆去往后山。 翻转山头,只见一棵杏树迎风在一悬崖边耸立着,旁边有两棵断根。 而这一支独枝的杏树上,长着两颗青色的杏果,在随风摇曳。 金霞童子对着杏树行了一礼,随后掏出一柄柴刀对着一截粗枝,一刀劈下,“咔嚓!”那风雷杏树枝应声而断。 金霞童子收了柴刀,抱着风雷杏树枝颠颠跑回洞府。 洞府中,云中子一手持柴刀,一手持风雷杏树枝,一刀一刀修理着,那风雷杏树枝也被云中子缓缓修成一把木剑的形状。 云中子看着木剑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一拍八卦炉,将木剑致于其中。 炉中三昧真火化为一道道小火龙缠绕住木剑,在其中雕刻出一道道痕迹。 云中子盘坐在八卦炉旁,耐心的祭炼木剑。 七七四十九天后,云中子缓缓睁开双目,随着云中子睁眼,一道剑光从八卦炉中窜出,环着洞府绕了三圈,随后缓缓落到云中子手中。 云中子轻抚剑身,赞叹了一声:“不错!不错!” …… 而朝歌城中,上大夫梅伯,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几人看着一如既往空空的王座,俱是面色一苦,相互对视一眼,相视漏出一抹苦笑。 “梅大夫,这样不行啊,以及足足五月有余,大王未曾上朝了,如此这般下去,我大商亡国之日不远了!” “武成王慎言!” 比干闻听黄飞虎言语不当,连忙打断道。 黄飞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就不再多说,暗自一声长叹! “不如,我等一起入后宫去请大王如何?” 大夫杨任犹豫了一下道。 比干面色一变,连忙阻止道: “不可,后宫乃大王宾妃居住的寝宫,我等臣子如何能入内,这有败五常啊!不可,不可!” “就这么办吧!” 上大夫梅伯听着众人争论,脸色变换不定,最后牙一咬道。 比干大惊,却是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梅伯也会说出此话。 梅伯闭目深吸一口长气,面色痛苦的说道: “大王已经五个月不曾临朝,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所以,非常时期,我等也只能行此下策,事后我愿以死谢罪!” “梅大夫忠君爱国,此事我等一起前去,如果大王怪罪,也应该由我等一起承担!” 武成王听闻上大夫梅伯已萌生死志,不由得双眉一立,冷声说道。 比干面色阴晴不定,最后也是叹了一口长气,也罢,也罢! 随后一众文武群臣一同去往后殿。 长乐宫 “大王,上大夫梅伯,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携众臣在殿外求见!” 正和妲己你侬我侬的帝梓,闻听太监来报,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后宫寝殿岂容擅闯!” 随后帝梓翻身,飞快穿好衣物,怒气冲冲的冲出殿门。 看到跪倒一地的群臣,帝梓大怒吼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擅闯长乐宫!” 上大夫梅伯连忙跪走两步,再次拜倒道: “大王,非是我等大道,而是大王五月不理朝政,各地奏折已经堆积如山,我等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帝梓闻言面上一阵羞愧,心中暗道:已过五个月了吗? 想去看看奏折,转身看着宫门,却又有点舍不得离开妲己不由得纠结道: “这不有梅大夫,王叔比干,武成王几位吗,朝政还能有何问题!” 比干上前道: “大王乃是我商朝大王,大王不在,恍若天无日月,如何能不出问题!” 帝梓这时被众臣纠缠的有些烦躁道: “罢了!罢了!我随尔等前去就是了!” 说完不理会大喜的众臣,一马当先去往大殿。 后方群臣个个低头弓腰,快步跟上! 第二十五章:木剑巨阙 大殿之上 百官朝见,朝见完毕,便将这数月以来堆积如山的奏本卷章抱了上来。 帝梓随手翻了几本,便烦闷不已的扔在一旁,这一连数月和妲己二人双宿双飞,早已酒色入骨,根本无心理会这朝中之事。 是以现在随手翻阅,只觉头昏脑涨,根本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妲己的一颦一笑。 想着想着,帝梓竟嘿嘿的笑出声来。 上大夫梅伯和亚相比干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心灰意冷,但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二人也只有抱本启奏。 文武百官一见上大夫梅伯,亚相比干打头,也都纷纷跟着抱本启奏。 帝梓听着耳边各种声音不由得烦乱不已,当下猛的一拍桌榻,怒声道: “这等小事,尔等自行解决便是,什么都要问寡人,寡人要尔等还有何用!” 说罢,就要起身离去,亚相比干眼快,先一步跪倒在帝梓的去路道: “大王!暂缓怒气,实在是大王不在,我等不敢私自做主啊!” 帝梓被比干拦住去路,气的直跺脚,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厮,听见比干的哭诉,当下冷笑一声: “你们还有不敢的吗,都去长乐宫逼寡人了,你们还不敢,啊!” 这时侍卫突然来报: “大王,启禀大王,殿外有一道人,非要面见大王!” 帝梓听闻心中无名之火更盛,刚想让他滚!但转念一想,现在这班臣子不让自己离去,而自己又实在无心看这些奏折,索性不如见见这道人,这样这班臣子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心下打定主意,道: “宣!” 侍卫得令,退出大殿,领进来一道人,帝梓与文武百官一见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得这道人,宛如文士,头戴纶巾,两根发带随风飘动,面如白玉,唇若朱砂,身穿一翡翠色道袍,其上阴阳八卦图,脚踏一双踏云靴,左手挎一花篮,右手执一浮尘,好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道人见帝梓打了一个稽首,道: “贫道云中子见过陛下!” 帝梓见这道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不由得起了谈话之心,当下也不急着走了,又坐会王座道: “这位道君在何处纳福,来此何事!” 云中子淡淡一笑: “回陛下,贫道师承昆仑山元始天尊门下,平日在终南山玉柱洞修行,此次下山只因贫道察觉朝歌城中有妖气纵横,是以特意下山助陛下除妖!” 帝梓听闻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光帝梓,包括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也都眉头一皱,却是几人想歪了,下意识以为这云中子说的乃是武安王卫庄。 毕竟但凡眼睛没问题都可以看到卫庄头上那对玉角,知晓他非人身,但在这个世道,人族对妖倒是没有太对的反感,毕竟妖族在朝为官的也着实不少! 不过几人却是想错了,卫庄修行的乃是道家的护法神功九转元功,以及截教的上清仙法,单论法力而言,卫庄虽不是人身,可是法力却精纯至极,道气萦绕。 但帝梓几人毕竟肉眼凡胎,识不得这妖气,道气之别。 当下武成王黄飞虎斜眼道: “尔那道人,休的胡言,这朝歌乃大王驻地,人王之气昂然,岂会有妖气,更何况妖又如何,我大商朝立朝六百余年,在朝为官的妖可是不少!” 帝梓在上首不断点头,以示赞同。 云中子屈指掐算,洒然一笑道: “竟不知是武成王当面,贫道失礼,武成王有所不知,这妖与妖又有不同,人分好坏,妖亦然也!” “怎么讲!” 帝梓眉头一皱道。 云中子缓缓渡了两步道: “你们口中之妖乃是上体天心,下修德行,为官一方,造福百姓,此种自是不用除去! 但我说的朝歌城中的这妖气,乃是一妖力驳杂,心性不稳之妖,其中带着淡淡的魅惑之气。此种类妖容易为外力所惑,或为私欲,或为修为,杀戮生灵,只为一己私欲,此为恶妖,当极早去除为好,以免祸及苍生!” 帝梓闻言心中不喜,只以为云中子说的便是卫庄,心道:我武安王杀戮的都是反抗我大商之人,乃是为保我大商,岂能一概而论! 想到这,帝梓面色阴沉道: “道长说了这么多,敢问要如何去除此妖?” 云中子自信一笑,挥手从花篮中拿出一柄木剑道: “我为此妖,特意炼此巨阙宝剑!以之可除此妖!” 帝梓见这木剑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哈,道长有意思,区区一把木剑便要除妖,当真是好笑至极,也罢,道长有此爱国之心,我心甚慰,剑就留在这吧,来啊,道长赠剑有功,赏黄金百两!” 云中子见状不由得一愣,面色不喜,心道:好个无道昏君,要不是怕苍生受难,我岂会理会于你,也罢,巨阙已然送到,救不救你的江山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 当下将侍卫送来的百两黄金推至一旁道: “陛下,这黄白之物便算了,我终日在山中修行,却是用不到,陛下还是将之用到该用的地方,此番剑已送到,我出门之时,炉中尚且炼着丹药,便不多留,贫道去也!” 说罢,脚生祥云,踏空而走。 帝梓见道人打发走了,也连忙起身退朝,回转后殿,刚出宫门,想了想道: “去把这木剑给武安王送去!” 说罢便匆匆回了长乐宫。 军营中 正调教苏平功法的卫庄,看着侍卫送来的木剑巨阙不由得一阵愕然,心道:这算是蝴蝶效应吗,没想到这剑转来转去竟来到自己的手里。 当下将这木剑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不由得发出阵阵赞叹。 只见这把巨阙木剑,长有四尺,宽二尺,厚有一寸,两侧无锋,剑身之上刻画着一道道法则痕迹。 单臂擎之,随手挥舞,隐隐风雷之声划过。 “这云中子倒是炼的一手好宝贝!” 当下叫来苏平道: “徒儿,你生性平和,不愿用那些锋芒之物,此木剑巨阙为师便送于你做防身之用!这巨阙剑乃是用风雷杏树炼制,出自阐教云中子之手,自带除妖之能,你好生使用!” 苏平一见这巨阙剑不由得有些心喜,自从经过九尾狐之事,便对这些平平无奇的事物甚为喜欢。 而这巨阙剑除了宽一点,长一点,在无任何有亮点的地方,可谓甚和苏平心意。 第二十六章:炮烙下一章出世 云中子架云而去,倒是未曾返回终南山,而是找了一个荒庙,一连等了三天,可是却未曾见这朝歌妖气有半点削弱的气势,反倒越演越烈之势。 云中子暗叹一声: “这帝梓当真不为人子,合该西岐当兴,只是又要累的苍生受难!” 无功而返的云中子黯然的回转终南山。 却说朝歌这边,司天台首官,太师杜元铣夜观天象,发现帝星黯淡,而在帝星横生一颗赤红妖星,其光大盛,反倒有盖住帝星的兆头。 杜元铣联想到那道人云中子进宫赠剑,再想到自从苏妲己进宫以来,大王便不再理会朝政,暗自想道:只怕这道人所说的并非武安王啊,而是这苏妲己! 理清了前因后果,杜元铣不由得焦急的在房中来过走动,最后面露坚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杜元铣身为太师,岂能惧怕那刀斧加身! 想到此处,杜元铣连忙挥文舞墨,这了一封长长的奏章。 翌日 杜元铣手捧奏章直奔长乐宫。 “杜太师,杜太师,这是后宫内廷,不容擅闯啊!” “我有急事要面见大王,你休要阻拦,耽误大事,你担待不起!” 杜元铣怒声道。 侍官也一脸无奈,道: “杜太师,就算我让你过去,你也见不到大王,大王现在不住长乐宫了!” 杜元铣面色一愣道: “不住长乐宫,那住哪里?” “苏贵人入宫没几日觉得这长乐宫老旧,住着不舒服,大王便为苏贵人另修了一处寿眉宫,前日完工,大王和苏贵人已经搬进寿眉宫了!” 杜元铣闻言一大怒: “这妖妃,果真是妖妃,刚刚入宫便劳民伤财,姜皇后嫁入宫中已久,尚未修缮宫殿,她一区区贵人,便敢如此,告诉我,寿眉宫在哪!” 侍官听闻这杜元铣敢大骂妲己为妖妃,不由得惊骇的看着他,被杜元铣喝问,下意识身手一指。 杜元铣说着侍官手指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侍官反应过,连忙追赶,道: “杜太师,杜太师,听小人一句劝!” 杜元铣未理会后面呼唤的侍官,直奔寿眉宫而去。 寿眉宫 “启禀大王,司天台杜太师在殿外求见大王!” 侍卫低头叩拜道。 帝梓眉头一皱,妲己在一旁也是感觉大为扫兴道: “这老头好不晓事,深宫禁地,也乱闯!” 帝梓一见妲己娇嗔,看的心都化了,连忙安抚道: “美人,莫气,这杜元铣是三代老臣,掌管司天监,既然如此着急,必定有要事,且先见他一见!” “可是人家不想和大王分开嘛,一刻都不想!” 妲己杏眼含春,抱着帝梓的胳膊一阵撒娇。 只喜的帝梓没开玩笑道: “不分开,分开作甚,美人就在这也帮寡人听听,出出主意!” 苏妲己这才满意的坐起,理了理衣衫,道: “那大王还等什么,快宣吧,我等不及要为大王出主意了!咯咯!” 说完忍不住掩嘴一笑。 这可把帝梓看的骨头都酥了,傻笑的看了半天妲己,才反应过来对着侍官道: “没听见美人说什么吗,快宣!” 侍官听着二人打情骂俏,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此时听见帝梓之言,连滚带爬的跑出寿眉宫。 门口 杜元铣焦急的等着,不时的向里面张望两下,看见侍官跑出大喜道: “怎样?” 侍官长出一口气道: “杜太师,大王宣召!” 杜元铣兴奋的拍了拍侍官的肩膀,便抱本而入。 内殿 杜元铣一进内殿发现不知大王一人,那苏妲己也坐在一旁,正好奇的打量自己。 杜元铣心中一禀,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咬了咬牙,道: “臣杜元铣叩见大王!” 帝梓眼中满是妲己的一频一动,随口附和道: “杜太师这么急着见寡人,所谓何事?” 杜太师深吸两口气,道: “大王融禀!臣自掌管司天台以来,兢兢业业,近日夜观天象,发现妖星闪现,那终南山的道长也言朝歌有妖气,臣本以为那道长所说的是武安王,后昨夜再次夜观天象,推算出这妖孽非是武安王,乃是这苏护之女苏妲己是也! 自从此女入宫以来,整日迷的大王神魂颠倒,已有半载未理朝政,长此以往,我大商危矣!” 苏妲己在一旁初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听着,但听着听着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有些扭曲,此时苏妲己只觉三尸神暴跳,胸中犹如被三昧真火焚烧,死死的瞪着杜元铣。 而帝梓也是面色难看,长身而起一脚飞踹,这帝梓天生神力,如果换做平常,这一脚可将杜元铣这等文官踢死,但这半年终日和妲己饮酒作乐,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一脚虽把杜元铣踢的吐血不已,但却未死,帝梓由不解恨,怒声喝道: “好你个杜元铣,念在你是三代老臣,寡人未追究你擅闯内廷之罪,你倒好,反过来冤枉苏贵人,不杀你安能解我心头之恨!来啊,推下去,斩首示众!” 两位侍官连忙上前,拖着半死的杜元铣下去,帝梓长出几口怒气,转身安慰起那已经哭成泪人的苏妲己。 殿外,上大夫梅伯有事要启奏大王,忽见两名侍官拖着一人,离进一瞅,竟是多日不见的杜元铣,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道: “二位且慢,且慢,杜太师,你这是怎么了!” 杜元铣艰难的抬头看了来人一眼,竟是上大夫梅伯,眼前一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上大夫,我夜观天象,发现有妖星作祟,正是那大王心爱苏美人,我进宫启奏,岂料被大王提个半死,落得个刀斧加身的结果,君赐臣死,不敢抗旨,只恨未能铲除这妖孽!” 梅伯闻之大怒道: “二位,且住,待我面见大王,再做定夺!” 说完便匆匆进宫面圣。 正安抚妲己的帝梓听闻侍官来报,上大夫梅伯求见,不由得大怒,道: “都当我这后宫是什么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正说着,门口怒不可遏的上大夫梅伯已经闯了进来,跪倒在地: “大王!非是梅伯大胆,而是有一句话不得不当面问一下大王,这太师杜元铣所犯何罪,何以落得个刀斧加身的下场?” “那杜元铣擅闯后宫禁地,出言侮辱苏贵人为妖,企图恐慌百姓,难道不当杀!” 上大夫梅伯听完哈哈哈大笑,笑的眼角流泪,道: “好你个无道昏君,那杜元铣乃三代老臣,国之栋梁,岂是这一区区贵人可比? 你言那杜元铣侮辱苏贵人,可杜元铣句句为公,只是要铲除这妖孽,何罪之有? 自从这苏贵人进宫以来,大王你不理朝政,终日沉迷酒色。霍乱君王,难道她不该杀吗? 今日大王竟为这一妖孽要杀国家的栋梁,三代老臣!大王难道不曾听闻‘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邪。古语有云:‘臣正君邪,国患难治。’ 杜元铣乃治世之忠良。陛下若为一妖妃而斩杜元铣,废先王之大臣,你又如何能对得起成汤列祖列宗? 我梅伯区区一上大夫,死不足惜,但我心痛的是我大商六百年基业,竟毁于一妇人之手!” 梅伯边说边留着泪,说完便昂首挺胸,等着帝梓赐死! “反了!反了!” 帝梓被梅伯骂的一口气没上来,直翻白眼,妲己惊慌失措的在一旁连顺带拍。 好不容易等帝梓缓过气,妲己梨花带雨的趴在帝梓身上哭泣道: “大王,妲己只是想和大王在一起,没想到竟成妖孽,大王,赐臣妾一死吧,为了大王,臣妾死也心甘情愿了!” 第二十七章:炮烙 帝辛一见妲己哭泣,顿时心疼的都要化了,连忙安抚道: “美人休要听这些乱臣贼子之言!这等乱臣贼子,胡言乱语,当真该杀!” 帝辛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啊,将这叛贼拖下去,金瓜击顶!” “大王!” 妲己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帝辛连忙上前道: “美人,怎么了!” 妲己邪魅一笑,道: “大王!妾身只是觉得这些乱臣敢以下犯上,侮辱大王,就是因为大王震慑力不足,妾身有个想法,可以威慑群臣!” 帝辛听之大喜,连道: “美人有何妙计,快快说与寡人听听!” 妲己咯咯一笑,心中暗道:好你们这班老不死的,我不曾招惹你们,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招惹于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大王可命人造一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用纯铜打造而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将这一干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无事妄生谏章、与诸般违法者。 用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需片刻,便可让其筋融骨化!” 帝辛大喜道: “果然是妙计,不错,用此酷刑,我看谁还敢以下犯上,目无法纪!不知此酷刑叫什么!” “妾身唤此刑名为:炮烙!!!” “炮烙!好!来人啊,先将杜元铣砍了,再将梅伯关押起来,等炮烙刑具造好,拿之开刀,震慑众臣!” 多日之后 这天帝辛突然摆驾上朝,朝中众臣皆是一头雾水,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帝辛突然上朝可是惊坏了众人。 来到大殿之上,只见大殿东侧摆着二十根大铜柱,其下炉火烧的正旺,将那铜柱一个个烧的通红,众臣皆不知道摆这有何用处,照常躬身行礼拜见大王。 帝辛在上首,面沉如水道: “此番上朝,乃是处罚一目无法纪,以下犯上,侮辱君王,动摇国本的乱臣贼子!来啊!将梅伯带上来!” 武成王黄飞虎和亚相比干等人面面相窥,梅伯?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被大王抓了起来? 随后侍官将蓬头垢面的梅伯带了上来。 帝辛面露凶残道: “梅伯,你可认得此物!” 梅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二十根铜柱摇头以示不知。 帝辛哈哈大笑道: “你擅闯后宫内院,当众侮辱君王,目无法纪,这是寡人为你专门打造的新刑,名为炮烙! 来啊,给我上刑!” 不待梅伯说什么,帝辛直接命令两边侍官行刑。 两边侍官将梅伯衣服往两边一剥,露出胸膛,用铁链将梅伯束缚成大字行,随后往铜柱之上一裹。 “啊呀!啊啊啊啊!” “呲呲呲!” 大殿之上,梅伯的惨叫之声,以及铜柱烫皮肉呲呲作响之声,响彻整个大殿。 不过一时三刻,梅伯已经骨肉皆融,大殿之上臭不可闻。 群臣面露骇然的看着那些铜柱,浑身瑟瑟发抖。 帝辛见状大为满意,大喝一声: “再有欺君罔上之辈,都是这个下场,哈哈哈哈,退朝!” 帝辛兴高采烈的回转寿眉宫,一进宫便抱起妲己,原地转了几圈道: “美人的妙计果然不错,你刚才是没有看到,那些文武大臣个个汗如雨下,瑟瑟发抖,这回我看还有谁敢再来以下犯上!” 妲己也一脸大仇得报之相咯咯直笑。 而众位大臣也都一脸惧色的退至午门外,个个交头接耳,大有辞官之意。 而武成王黄飞虎,和亚相比干,以及几位皇叔,微子,箕子等人也在一旁交谈。 比干满脸苦涩的道: “如今四海不稳,朝局不振,大王又昏庸无道,我等该如何是好!” 微子也是一脸难看的说道: “如今大王设这炮烙之刑,以堵忠臣劝谏,现在百官人心惶惶,个个退缩不已,大有辞官之意!这可如何是好啊!唉!” 黄飞虎闻言,将五绺长须撚在手内,大怒曰: “三位殿下,据我看将起来。此炮烙不是炮烙大臣,乃烙的是大商江山,炮的是成汤社稷。古语有云说的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今主上不行仁政,以酷刑对待上大夫,不出数年,我大商必有祸乱。我等却只能坐视败亡,当真是有辱为臣之道!” 亚相比干沉默了一会道: “杜太师,梅上大夫都已遭了毒手,我等也只有保全有用之身,等闻太师从北海搬师归来,方能重振朝纲!” 众官俱个个嗟叹而散,各归府宅。 武成王黄飞虎骑着五彩神牛直奔朝歌城外的军营。 军营中 卫庄和黄飞虎分宾落座,黄飞虎唏嘘的向卫庄叙述了今早发生之事。 卫庄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武成王,我有一想法,不如我等清君侧,另立新君如何?” 黄飞虎一脸惊骇的看着卫庄,迟迟发不出声音。 二人就这么对看了半晌,黄飞虎才干哑的说了句: “武安王说笑了!这玩笑可不能随意开!哈哈哈,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卫庄没有起身想送,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这是卫庄目前唯一能想到改变的方法。 他也不知是对是错,但是觉得再坏也坏不到历史上商朝的命运,既然已知大商在帝辛手中必亡,那何不如废了帝辛,另立太子殷郊,或者二殿下殷洪。 卫庄也不祈求这样能阻止凤鸣岐山,也不奢求阻止阐截二教的教义之争,但起码能保证自己在前线打仗,后方不会失控就好。 否则如同历史一样的话,闻仲带兵在外打仗,后方帝辛大杀忠臣良将,闹的人心惶惶,前线军中没有发生哗变已经是闻仲领导有方了! 可以如今单凭卫庄自己,却是有些孤掌难鸣,虽然卫庄自信攻下朝歌不是问题,但是攻下朝歌之后呢。 不说各路诸侯不服,就是朝廷内部又如何能够服气,到时内忧外患,只会加速大商的败落。 所以卫庄在等,今天等来了黄飞虎,虽然火候还不够,不能让黄飞虎下定决心,但卫庄相信,快了,因为对于帝辛和妲己接下来所做之事,卫庄早已心知肚明。 “等吧!等吧!火候还不够,帝辛还没有让这诸臣彻底心灰意冷!” 第二十八章:姜皇后 却说这边帝辛见震慑住朝中众臣,心中大悦,在妲己这寿眉宫中大肆奏乐相庆。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二更,这晚间的清风却是带着这声乐之声来到东宫尚未就寝的姜皇后这里。 姜皇后有些不接,问及左右侍女: “这都二更天了,何处传来的歌舞声乐?” 侍女行了一礼: “启禀娘娘!这声乐确是从寿眉宫中传来,想来是大王和苏贵人的酒宴为散呢!” 姜皇后一听,凤眉一皱,不由得怒上心头道: “哼!苏美人,白日听闻这苏妲己造炮烙,刑罚上大夫梅伯,死的惨不可言,这贱人,竟敢蛊惑圣聪,色诱君上,我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 说罢,吩咐左右准备凤鸾,摆驾寿眉宫。 门口值守侍官远远的见姜皇后鸾架来临,连忙进殿禀报: “启禀大王,皇后娘娘驾到!” 醉眼朦胧的帝辛闻听,打了个酒嗝道: “梓潼来了?美人,你去门口迎一下梓潼!” 苏妲己领命来到殿门,见姜皇后正从鸾驾下来,连忙上前跪地见礼,姜皇后却未曾理会苏妲己,径直进去寿眉宫。 妲己脸色难看的瞪了一眼姜皇后,也紧随而入。 “哈哈哈,梓潼来了,快快入座!” 姜皇后应声坐在帝辛的右首旁,苏妲己则侍立在一旁。 帝辛见姜皇后到此,不由得有些欣喜,一副献宝的模样道: “梓潼来的正好,寡人新得了一件奇宝,梓潼可陪寡人共同欣赏!” 说罢眼神示意妲己,妲己心领神会的来到场中,伴随着缓缓而起的钟乐之声缓缓起舞。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诺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唇,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 帝辛面露沉醉的欣赏着,直到妲己一曲舞毕,转头看见姜皇后正襟微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根本不看妲己所跳之物。 帝辛不由得面露不喜道: “梓潼,这是做何,人生短短数十春秋,当及时享乐,为何见此奇宝也不露喜悦之色!” 姜皇后闻听起身行礼道: “大王请恕梓潼眼拙,未曾见的奇宝!” “妲己歌舞荡人魂魄,令人陶醉,这不算是一奇宝吗?” 姜皇后讥讽一笑道: “大王,梓潼只听闻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可是这四宝梓潼均为见到! 梓潼如今所见所闻皆是大王酷刑以待忠臣良将,亲近小人美色,数月不上早朝,导致国运不通,百姓不安。 梓潼劝大王亲贤臣,远女色,立纲持纪,不要事事大摆宴席,不要沉酗酒,不要怠荒于美色。 日勤政事,不出几日民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矣。 梓潼乃女流,知后宫不可干涉政事,但身为国母,却不得不说,只愿陛下痛改前非,力赐施行。此乃天下之大幸!” 姜皇后义正言辞一番,起身上了鸾驾回转东宫。 只留下面色难看的帝辛与妲己二人,帝辛道: “好个贱人,不知好歹!让美人歌舞一曲,本想与她同享寡人的喜乐,这贱人却返来教训寡人,若不是看在她是正宫,寡人非得让她金瓜击顶,一泄心头之恨。” 妲己也是面色难看至极,心中暗道: 好你个姜梓潼,我没去招惹你,你反倒来惹我,你等着,我必不放过于你! 帝辛看妲己面色难看,不由得心中一疼道: “美人!不用多想,且再为寡人舞一曲,让寡人解解闷!” 妲己闻听顿时心头一转,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道: “大王赎罪,臣妾却是不敢再舞,那皇后娘娘刚刚斥责臣妾的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妾身如何敢在舞,以后传扬出去,说臣妾引诱大王,终日沉迷酒色,臣妾且不是要遭天下人唾骂!” 帝辛闻听不由得大怒: “哪个敢背后议论美人,寡人诛他九族,那贱人之言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总有一天我非得废了她皇后之位,让你当这一国之母!” 帝辛虽然是酒后怒言,但妲己却眼前一亮,喃喃自语道: “国母!” …… 三更时分 帝辛已经在榻上鼾睡不已,妲己却在房中来回走动,面露激动之色: “我该怎么样才能扳倒这姜皇后呢!”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心烦意乱的妲己推开窗子想透口气。 忽然看见院中一值守侍官正在交接换班,见其中一高壮之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却是姜皇后宫中的侍官,姜环,这姜环被姜皇后派到自己宫中值守,其用意明显可见。 妲己却是计上心头,抿嘴妩媚一笑道: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当下噔噔的下了寿眉宫,站在宫门冲着姜环叫了一声,轻轻招手。 姜环见这妲己对自己招手,不由得心头一跳,但想到姜皇后命其过来是监视这苏妲己,强自按下躁动不已的小心脏,来到苏妲己面前躬身拜道: “卑职姜环,见过苏贵人!” “姜环,好名字,你且起身!” 苏妲己掩嘴咯咯一笑,轻声道。 姜环浑身拘谨的站起身来,道: “不知苏贵人喊卑职所谓何事?” 苏妲己妩媚的看了姜环一眼,道: “本宫有一件小事需要你去办!” 说着,苏妲己轻轻一吐,一口香气直扑姜环,姜环面色迷醉的摇晃了一下。 妲己轻身上前,对着姜环耳边耳语了几句! 随后道: “你,可明白了?” “卑职明白!” 妲己轻笑一声,转身扭着杨柳细腰缓缓回转寿眉宫。 双目无神的姜环也转身走向门外,刚出来,同批值守的侍官连忙上前询问这苏贵人都跟他说了什么,俩人离的那么近! 姜环呵呵一笑道: “无事,只是问我几更天了,各位,一会交接了值守同去我家中饮酒如何!” 众人虽然对姜环说的几更天满脸不信,但去姜环家饮酒还是满口答应。 毕竟奉钱都不多,还有一大家子嗷嗷待哺,平日根本不敢乱花,这次能免费吃顿酒大家还是很欣喜的。 五更天 值守的侍官们交班,大家兴冲冲的来到姜环家,姜环这次可谓大出血,直接拿出了七八坛子美酒,虽然没什么下酒菜,但一群大汉也个个畅饮开怀。 半刻钟,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日出东方,阳光透进屋内,姜环缓缓起身,无视已经气绝身亡的同僚,拿起宝剑,轻轻的打开房门,迎着朝阳而去。 …… (宦官始于秦汉,盛于唐宋,终于清) 第二十九章:栽赃 “呃!头好疼,美人,美人!给寡人拿醒酒汤!” 宿醉刚醒的帝辛感觉头痛欲裂,不由得大声呼唤。 正梳洗打扮的妲己闻听连忙招手示意,侍女连忙端来醒酒汤。 帝辛一饮而尽,仰面朝天的缓了半天,感觉头痛好点了,方才缓缓起身,伸个懒腰。 看见正在梳妆的妲己,帝梓不由得一脸宠溺的走过去,道: “美人怎么起的这么早!” 妲己娇嗔的看了帝辛一眼道: “大王污蔑人家,人家哪天不是早早的起来!” 帝辛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 “对对对!寡人说错话了!” 妲己不依的娇嗔着: “不行,大王冤枉人家,人家要惩罚大王!” 帝辛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淫笑的道: “该罚!该罚!不如就罚寡人给美人沐浴如何?” “不要嘛!大王就会占人家便宜!” 帝辛见妲己不愿意,不由得沉吟了下道: “那寡人罚酒三杯怎么样?” “不要!不要! 嗯—!我想想,这样吧,我要罚大王陪我去御花园游玩一番!” 帝辛眉头一皱: “去御花园有什么意思,哪里有我们喝酒跳舞有趣!” 妲己一副娇然欲泣道: “妾身在家中便听闻御花园风景秀美,但自从进入宫中,人家还没机会见识过!” 帝辛一见妲己这副模样不由得满脸疼惜道: “好好好!都依美人,都依美人!来啊,给寡人沐浴更衣,寡人今天要和美人同去御花园游玩!” …… “美人,快看,你旁边落个蝴蝶!” 帝辛和妲己二人正在御花园中游玩,帝辛突然惊喜的指着妲己的道。 妲己定睛一瞅,却是一直小蝴蝶围着自己转悠转悠,也不知是不是被头顶插的鲜花所吸引。 “昏君!拿命来!” 二人正惊奇的看着小蝴蝶的时候,旁边花丛中突然窜出一名大汉,手持短剑,正是姜环。 妲己顿时华容失色,瘫倒在地,而帝辛也是心中一慌,但毕竟虽太师闻仲习武多年,反应迅速,随手抓起一个侍女推了过去。 “刺客!救驾!” “啊!” “昏君!看剑!” 一时之间,帝辛的求救声,侍女的尖叫声,姜环的喝骂声嘈杂不绝。 片刻后,姜环被制服在地,旁边躺着被帝辛当做肉盾的侍女。 帝辛面色难看的看着姜环,顺手抄起一名侍官的佩剑,便要砍了那姜环。 这时,只听妲己一声娇呼: “大王!贱妾罪该万死,不该叫大王陪臣妾游玩,导致大王险些被刺,还请大王赐臣妾一死!” 妲己伏地痛哭不已,心中暗道:这没脑子的昏君,抓着刺客按照常理你不该审问一下吗?你砍死了他,我该怎么栽赃那姜梓潼! 帝辛一见妲己伏地哭泣,当时就忘了什么刺客不刺客,连忙跑去扶起道: “美人休要胡说,怎么能怪你呢,都是这班值守的侍官无能,方才惊着美人了! 来啊!今天值守的侍官失职,惊着苏贵人,全部斩首!” 妲己犹自眼角含泪,小跑到姜环身边,一脸愤恨的用三寸金莲踢打着姜环,道: “大胆贼子,安敢行刺大王,说,谁拍你来的!” 后方的帝辛一惊,沉声道: “美人说的不错,谁命你来行刺寡人的,识相的从实招来,我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如果不招,哼哼,那炮烙之刑便是你最后的归宿!” 姜环闻言浑身一颤,连忙以头触地道: “小人姓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随姜皇后陪嫁到宫中,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刺陛下。” 帝辛闻言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下这姜环,还真有几分面善,只是之前只顾着和姜皇后欢好,根本没注意过姜皇后身边的家将侍女。 妲己在旁眼珠一转,当下怒斥道: “好个贼子,还敢诬陷姜皇后,你要是姜皇后的家将,大王怎么不认识你!” 姜环浑身颤抖: “小人句句属实,起因东伯侯姜恒楚想要篡夺王位,坐大王,便密令姜皇后暗害大王,以便起兵行事!” 帝梓面带怒火道: “美人不用问了,我认得他,却是东宫之人!” 妲己顿时大惊失色,道: “大王已经让姜皇后当了国母,怎地还不满足!” 帝辛怒哼一声道: “贱人!来人,命令姜皇后速速前来见寡人!” 侍官领命匆匆而去,片刻之后,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姜皇后,身后还跟着西宫娘娘黄妃,杨妃,以及其他几个宾妃。 帝辛目欲喷火的看着姜皇后等人行礼道: “梓潼,你可认识此人?” 姜皇后抬头一见一脸诡笑的姜环心中咯噔一下,道: “回禀大王,认识,此人名叫姜环,是妾身的陪嫁家将!” 帝辛怒极反笑道: “你认得便好,此人行刺于我,想来也是你指示的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姜皇后哀呼一声道: “大王明鉴,妾身已经位居国母,我儿殷郊乃是太子之尊,我父为八百诸侯之首,我为何还要造反谋逆!” 妲己讥讽一声: “也是,太子啊,行刺大王成功,太子继位,东伯侯,姜太后把持朝政,过个几年,这天下还说不准是谁的呢!” 姜皇后闻听怒骂: “贱婢!休的胡言,这姜环乃是我派去监视于你,定是你这贱婢迷惑于他,栽赃于我!” “够了!” 帝辛只觉心烦意乱,喘着粗气道: “黄妃,这姜皇后乃国母,外臣审查于理不合,就由你来替寡人审理!” 说罢便返回寿眉宫,妲己见状无视姜皇后杀人的目光,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一扭一扭的跟随帝辛回转。 这边,黄飞虎之妹,西宫娘娘黄妃将姜皇后带回东宫道: “姐姐,当真不是你?” “妹妹呀!虽然大王被那苏妲己所惑,但我乃东宫皇后,只有劝谏之职,何来行刺直说,这岂不是乱了五常!” 黄妃一脸认同的握住姜皇后的双手道: “姐姐放心,妹妹懂得,我这就去向大王陈述,定会返还姐姐一个清白!” 说罢,黄妃摆驾寿眉宫。 寿眉宫 黄妃向帝辛陈述姜皇后所言,帝辛面露沉思,这可急坏了一旁的苏妲己。 见帝辛面色隐隐有些认同,苏妲己不由得出声道: “妾身觉得黄娘娘被姜皇后迷惑了,从来做事的人,好的自己播场,恶的推于别人。况谋逆大醉,这等诛九族的事情,她如何轻意便认。 且姜环是他父亲所用之人,后陪嫁宫中,这姜环供出主使乃姜皇后,如何赖得过。 而且三宫后妃,这姜环为何不指别人,单指姜皇后,其中必有缘由。恐不加重刑,姜皇后是不会认罪!望陛下详察。” 第三十章:姜皇后遭劫 帝辛面色阴晴不定,道: “美人有何妙计!” 妲己面色闪过一抹狠辣道: “大王可传旨:如姜皇后后不招,便剜去她一目。眼乃心之苗,姜皇后必将畏惧剜目之苦,自然招认。 也可使文武百官皆知之,好知大王乃是依法治罪,并无苛求她姜皇后。” 黄妃闻听要挖姜皇后一目,心中一惊,连忙道: “大王,不能如此!皇后乃大王之元配,天下之国母,贵极至尊。 自三皇治世,五帝为君,便没有惩罚皇后之说,纵有大过,也只有废后重立,并无诛斩正宫之刑罚啊!” 但帝辛注意已定,当下吩咐侍官,前往东宫宣旨。 黄妃苦苦哀求半晌,却分毫动摇不了帝辛的注意。 不得已只能慌忙返回西宫,通知姜皇后一声。 先宣旨官一步返回西宫的黄妃,刚下凤辇看见姜皇后正在门口摇首眺望,不由得悲从心中来,上前迎道: “皇后娘娘,妹妹无能啊,那苏妲己蛇蝎心肠,大王面前献恶毒之言,言道你不认罪,便要挖你一目啊! 依妹妹看,姐姐便认了吧,自古以来,没有加害正宫之说,大不了地位被废,也总好过受着酷刑!” 姜皇后身体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捂面哭泣道: “贤妹啊!你所言所语虽为我好,但我生平颇知礼教,怎肯认此大逆之事,贻羞于父母,连累于宗族。况且妻子派人刺其夫君。 有伤风化,败坏纲常,令我父亲作不忠不义之奸臣,我为辱门败户之贱辈,恶名千载。 使后人言之切齿,又致太子不得安于继位,所关甚巨,岂可草率冒认。 莫说剜我一目,便是刀斧加身我也不能认啊!” 二人说话间,宣旨的侍官已到,当众宣旨,姜皇后高呼一声“冤枉!”伏地而哭。 侍官紧着追问道: “姜皇后,你认还是不认!” 黄妃在一旁焦急的道: “皇后娘娘,你快认了吧!” 姜皇后哀呼一声: “本宫,不认!” 侍官听闻,面色一冷,挥手示意,两名随从上前按压住姜皇后的双臂,侍官手持一柄短匕上前道: “皇后娘娘,属下得罪了!” “啊——!” 侍官身前染血,手捧一托盘离去,只留下瑟瑟发抖的黄妃和惨嚎一声晕死过去的姜皇后! 黄妃见侍官离去,连忙呼唤也被吓坏了的左右侍女将姜皇后扶到榻上。 黄妃见姜皇后的惨状,也是兔死狐悲的哀叹一声,想了想,紧忙招过凤辇随侍官去面见帝辛。 帝辛一见黄妃与侍官回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怎么样,这贱人认罪了吗?” 黄妃上前见礼,面露哀怨之色的回道: “回禀大王,皇后娘娘言未曾做过,无从相认,已剜目明志!” 说罢,撩开侍官手捧托盘的盖布,露出姜皇后血淋淋的眼珠子 “啊!这…” 帝辛惊叹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心下有些不忍,毕竟恩爱多年。 此时的帝辛自悔无及,低头不语,甚觉伤情。想了想回首斥责妲己道: “方才轻信你一言,将姜后剜去一目,又不曾招成,现在如何是好?这事俱系你轻率妄动。倘若百官不服,你叫寡人如果应付?” 妲己在一旁见状双目微眯,心中暗道:好个没担当的帝辛,出了事不想着解决,反倒要怪罪于我。 当下缓步上前,在帝辛耳边轻语道: “姜皇后不招,百官自然有说,况且东伯侯姜恒楚坐镇一国,恐怕也要为女洗冤。 此事必须让姜皇后招成,方免百官万姓之口,也杜绝那东伯侯有发兵的借口!” 帝辛听闻沉吟不语,心下煎熬,进退两难。 良久,帝辛看着妲己道: “如今还有什么方法?” 妲己直视帝辛的双目,道: “事已到此,一不做,二不休,招成则平安无事,大王也可展现度量,饶她不死。 不招成,国母受刑,势必会让百官议论风生,从此永无安宁。 为今之计,只有严刑拷问,不怕她不认。大王可传旨:令黄妃用铜斗一只,内放炭火烧红,如不肯招,炮烙姜皇后二手。十指连心,痛不可当,不愁她不承认!” 纣王眉头一皱,道: “据黄妃所言,姜皇后并不认无此事,今又用此惨刑,屈打中宫成招,恐怕也会惹得百官议论。剜目已错,如何能再继续?” 妲己轻笑一声道: “大王此言差矣,事到如此,势成骑虎,必须让姜皇后招认。将此事做实,方才不可得罪于天下诸侯和这满朝文武大臣。” 帝辛想了想,当下一叹道: “黄妃转告姜梓潼,如再不认,将炮烙其二手,寡人不会再徇情枉法!” 黄妃一惊,刚才见帝辛和那苏妲己窃窃私语,便感觉不妙,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帝辛竟会如此绝情,无视与姜皇后举案同眉十数年的情意,还要对姜皇后用刑! 黄妃不由得惊骇的看着帝辛,只觉好像刚认识此人一般,浑身颤抖,魂不附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的辇架。 回转东宫,见胸襟染血,头上横包白布,遮住一眼的姜皇后不由得扑倒在其身边,抱着姜皇后大哭道: “我的皇后娘娘啊,你上辈子这是做了多少冤孽,得罪了天地,横遭此刑。 依妹妹看来,皇后娘娘你便认了吧,那昏君现在根本不顾夫妻情意,被那苏妲己迷惑至深,更是听信那贱人谗言,要用铜斗炮烙你双手,你再不认,势必要死在那贱人手中!” 姜皇后满面血泪,大哭道: “我从未指派过人刺杀大王,今虽命在旦夕,但只要你日后为姐姐作证,我便是死了也瞑目了!” 二人说话间,那侍官手提烧的通红的铜斗而来,姜皇后见状,收止眼泪,闭目不言。 侍官手提铜斗,走至姜皇后年前,道: “大王口谕,如姜皇后不认,即烙其二手!” 姜皇后心如铁石,意似坚钢,岂肯认此诬陷屈情。 那侍官见姜皇后闭目不言,冷笑一声,当下上前不由分说,将姜皇后的双手放置烧红的铜斗之上。 “呲!” “啊——!” 只烙的筋断皮焦,骨枯烟臭,所谓十指连心,姜皇后也再次昏死在地。 黄妃见状,连忙吩咐左右侍女好生照料姜皇后,连忙离去,面见大王。 “惨刑酷法,严审数番,并无行刺真情。只怕有奸人内外相通,陷害皇后。” 帝辛闻听,根本不理会是否陷害姜皇后,连忙向妲己询问道: “美人,这可如何是好?” 妲己沉吟一下,道: “大王不必忧虑。刺客姜环现在在这,传旨命威武大将军晁田、晁雷,押解姜环进东宫,二人对面执问,难道姜皇后还有推托?此回必定招认。” 第三十一章:杀妻诛子 东宫中 刚刚被侍女摇醒的姜皇后缓缓睁开独目,见站着一殿侍官,当中跪着一人。 姜皇后见这人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叫一声: “姜环!你为何要害我!” 姜环面无表情道: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黄妃在一旁愤慨道: “姜环,你这背主小人!诬陷皇后娘娘,害的皇后娘娘身受这等惨刑,无辜绝命,皇天后土在上,必不会放过于你!” 姜环躬身道: “小人句句属实,皇后娘娘指使小人刺杀大王,皇后娘娘为何不认!” …… 不提那边双方对质,太子宫中,太子殿下殷郊和二殿下殷洪二人正闲来无事弈棋取乐,太子殷郊此时年方十四岁,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岁。 东宫皇后娘娘的侍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见到二位殿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 “二位殿下怎的还有闲心取乐,你母亲皇后娘娘快要被人害死了!” 殷郊和殷洪大惊道: “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说来!” 侍女泪流满面道: “那苏贵人诬陷皇后娘娘刺杀大王,现在正在东宫被严刑拷问,二位殿下再不去,恐怕就见不到皇后娘娘了!” 殷郊殷洪二人大惊失色,连忙提剑直奔东宫而来。 二人进得东宫,太子殷郊见姜皇后满襟染血,一只眼睛血流不止,双手枯朽,臭不可闻,不由得大哭一声,扑倒在姜皇后身旁道: “母后,怎的会如此,何事受此惨刑!你纵有大恶,正位中宫,如何轻易加刑。” 姜后闻子之声,睁开一目,母见其子,大叫一声: “我儿!你看我剜目烙手,惨遭酷刑。都是这个姜环陷害我谋逆,刺杀你父王。 妲己在旁进献谗言,残我手目。你当为母明冤洗恨,也不枉我养你一场!” 言罢大叫一声: “痛死我也!” 呜咽而绝。 殷郊殷洪一见其母身死气绝,不由得惨叫一声,扑倒姜皇后身上大声哭泣。 半晌,殷郊抬头看着黄妃,咬牙切齿道: “黄娘娘,这姜环在何处?” 黄妃面露哀色道: “就在这里!” 说罢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姜环,殷郊扭头怪叫一声,刚才只顾着姜皇后,竟未理会跪在一旁的姜环。 当下拔剑在手,大喝一声,将那姜环斩杀在地,两旁侍官想拦却又为敢动。 一剑斩杀姜环的殷郊,回头看着身死的姜皇后道: “母后且稍等,我先杀了这贼子,再去杀了那贱人,为你报仇!” 说罢持剑向殿外冲去,晁田、晁雷见状连忙跑回寿眉宫禀报。 黄妃见状连忙对着还在跪地哭泣的殷洪道: “二殿下,且收住悲伤,快将你王兄找回来,我话对你二人说!” 殷洪听闻连忙跑出东宫,追上殷郊喊道: “王兄,等一等,王兄!” 杀红眼的殷郊听闻其弟呼唤,止住脚步回头道: “二弟,什么事也等我杀了那贱人苏妲己,为母后报了仇再说!” 殷洪连忙道: “王兄,且住,黄娘娘唤我二人回去,说有事交待!” 殷郊一脸不甘,想了想,一跺脚领着殷洪回转东宫。 黄妃见殷郊殷洪兄弟二人回转,上前道: “太子殿下,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如今杀了姜环,死无对证。如何是好,你母亲岂不是真的要背上弑君之名。 唉!你等我也用铜斗炮烙他姜环的双手,或者用严刑拷讯,他自招成。也晓得谁是主谋,我好回旨,还你母亲清白。 刚刚你又提剑出宫去杀妲己,只怕那晁田、晁雷到寿仙宫见那昏君告状。你兄弟二人其祸不小!” 黄妃说完,殷郊心中也是一禀,暗自自责。 而那晁田晁雷二人回到寿眉宫中禀报道: “皇后娘娘受不住酷刑已身死,太子殿下知道了愤怒至极,现在已经提剑正向寿眉宫赶来!” 帝辛听完勃然大怒: “好个逆子!姜皇后谋逆行刺,刚被正法,这逆子敢持剑进宫弑父,总是逆种,不可留。” 当下在侍官手中取来两把宝剑,道: “晁田、晁雷,赐你二人龙凤剑,去将那两个逆子首级取来,以正国法!” 晁雷听闻兄长并未禀报那太子殿下来此并非弑父只是为了啥苏妲己,刚要出声,听到帝辛赏赐龙凤双剑不由得立马住了嘴。 二人得宝龙凤双剑,带兵直奔东宫,但却扑了个空,问及侍官,却是黄妃带着两个殿下回转西宫。 当下二人持剑再奔西宫,入的宫内,被黄妃虽阻拦住。 黄妃面带讥讽的看着二人道: “后宫禁地,也敢擅闯,好大的胆子!” 晁田晁雷心中一惊,连忙拜倒道: “臣晁田、晁雷奉大王之命,来取二位殿下首级,以正弑父之罪。” 黄妃冷笑一声道: “哈,好笑,你二人寻二位殿下,应该去太子宫去寻,怎么往我西宫来寻? 我怎么晓得你这匹夫是不是倚仗天子旨意,想要遍游内院,玩弄宫妃。 你这欺君罔上的匹夫,若不是天子剑旨,立斩你这匹夫驴头,还不速退!” 晁田兄弟二人听闻只吓得魂飞魄散,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却是不敢抬头看黄妃一眼。 黄妃见喝退二人,连忙招来殷郊殷洪兄弟二人道: “这昏君现在杀妻诛子,已无药可救,我这西宫却是救不了你二人,你二人可往馨庆宫杨贵妃那里,暂避一二日。 我这就联系我兄长武成王黄飞虎,让他联合众大臣谏救,方保你二人无事。” 二位殿下双双跪下,道: “贵妃娘娘,此恩不知何日得报。只是母后身死,尸骸暴露,望娘娘开天地之心,念母后死的冤枉,替她讨得片板遮身,此恩天高地厚,莫敢忘!” 黄妃点头称是道: “你二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快快走吧,晚了那晁田晁雷讨了圣旨,我也阻拦不得。” 兄弟二人出的西宫直奔馨庆宫中,只见杨妃身倚宫门,正等候姜皇后那边消息息。见到殷洪殷郊,杨贵妃大惊,问道: “二位殿下,娘娘的事怎样了?” 殷郊殷洪二人见到杨贵妃连忙跪倒在地,殷郊哭诉道: “父王听信妲己之言,相信了姜环陷害我母后,用酷刑对待我母后,将母后剜去一目,炮烙双手,害得母后死于非命。 今又听信谗言,欲杀我兄弟二人,望姨母救我二人性命!” 杨贵妃闻言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道: “怎么会如此,怎会如此!” 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兄弟二人,杨贵妃不由得一叹,心下暗道:那昏君满后宫追杀二位殿下,我这里却也护不住啊! 想了想,招来心腹侍女,命侍女去往大殿之外传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 这兄弟二人本是杨贵妃未入宫时的家将,后随杨贵妃嫁入朝歌,因体型容貌过于骇人,被帝辛封做镇殿大将军,值守宫门。 另一边黄妃也连忙派人传讯兄长武成王黄飞虎。 第三十二章:反朝歌 方弼、方相兄弟二人得令,连忙进得馨香宫,杨贵妃一见兄弟二人大喜,上前诉说缘由,方弼方相二人听完怒不可遏,见殷郊殷洪连忙跪倒在地道: “杀妻诛子,有败无常,我兄弟二人势必护得二位殿下周全!” 殷郊听闻顿时大喜,连忙拉着弟弟上前拜倒道: “二位将军,我兄弟的身家性命就在交付于你们了!” 杨贵妃见状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唤来侍女,领着四人从后门出宫。 看着四人离去,杨贵妃不由得哀怨一叹道: “这昏君连亲生骨肉尚且赶尽杀绝,我今日所为势必会惹祸上身,罢了罢了!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自行了断,也好体面一些!” 说罢,在房梁悬了三尺白绫。 且说晁田晁雷在西宫吃瘪,也不敢在后宫久留,兄弟二人正愁苦之际听闻殷郊殷洪被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二人就走。 晁田晁雷二人不由得大惊,都在宫中当差,他俩当然知道方家那俩怪胎,话说那方弼身长三丈六尺,方相身长三丈四尺,二人俱是生的四目,天生神力。 远不是晁田晁雷二人能对付的了的,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苦也! 扭头直奔寿眉宫中禀报,帝辛听闻晁田晁雷禀报,不由得暴跳如雷,大喝道: “反了,都反了!来人,给我传旨武成王,将那两个逆子就地正法!” …… 且说方弼方相二人将殷郊殷洪二人分而抱之,夺门而去,一路出的朝歌直奔东伯侯而去,想借国丈东伯侯姜恒楚之手来报母仇。 二人正在丛林中飞奔,突然后方奔来一五彩光芒,转瞬之间截住了方弼方相二人。 二人定睛一瞅,却是武成王黄飞虎,骑着五彩神牛,腰佩宝剑拦住四人。 方弼、方相一见黄飞虎心中一慌,忙对二位殿下道: “末将二人,一时鲁莽,没有选择好路段,如今撞上黄飞虎,我兄弟二人却是打他不过,现在该如何是好!” 太子殷郊看着自责的二人连忙道: “将军救我兄弟性命,无恩可酬,何出此言。” 方弼苦笑一声说道: “黄将军来拿我等,此去一定伏诛。” 殷郊看着黄飞虎,拉着殷洪上前跪下说道: “黄将军此来,莫非为了捉拿我兄弟二人?” 黄飞虎见二位殿下跪于道旁,翻身滚下神牛,亦跪于地上,口称道: “奉大王之命前来,请二位殿下回宫!” 殷郊听罢,带着兄弟兄弟跪地不起道: “黄将军尽知我母子衔冤负屈。我母后身遭惨刑,沉魂莫白,我父王欲要再杀幼子,一门尽绝。 乞求将军可怜我兄弟二人,开天地仁慈之心,赐一线再生之路。倘得寸土可安,生则衔环,死当结草,没世不敢忘将军之大德!” 黄飞虎跪地,满脸无奈回道: “臣也知二位殿下冤枉,但君命在身,身不由己。臣欲要放二位殿下,便得欺君卖国之罪,欲要不放殿下,可二位殿下身负冤屈而死,臣心中又着实不忍。” 说道此处,殷郊目露绝望,料想此次却是不能脱此灾了,道: “也罢,将军既奉父王之命,不敢违法。我兄弟心中佩服,但还有一言,望将军成全?” 黄飞虎连忙道: “殿下有何事?但说无妨。” 殷郊回头目露悲切道: “将军可将我殷郊之首级带回朝歌回旨。可怜我幼弟殷洪,尚且年幼无知,将军大发慈悲,放他逃往别国。 倘他日长成,或得借兵报怨,得泄我母后之沉冤。 我殷郊死而无怨。望将军可怜!放我幼弟殷洪一条生路!” 殷洪见状抱着殷郊大哭,道: “黄将军,此事不可。皇兄乃东宫太子,我不过一郡王。况我又年幼,无有大施展,黄将军可将我殷洪首级回旨。皇兄可往东鲁借一旅之师。倘可报母弟之仇,弟何惜此一死!” 殷郊反手抱住兄弟殷洪,也是放声大哭道: “我何忍幼弟遭此刀斧加身!” 二人痛哭,彼此不忍,你推我让,在那里把这活命的机会相让。 方弼、方相看见如此悲情情景,不由得泪如瓢倾,叫道: “苦杀人也!” 却也不敢妄动。 黄飞虎看见方弼有这等忠心,自是不忍见,甚是凄惶,让方弼不必啼哭,二位殿下不必伤心道: “二位殿下,我黄飞虎就当没见过你们,此事惟有我五人共知,如有漏泄,我举族不保,东伯侯领地太远,变故太多,方弼方相你二人可保二位殿下前往三十里外的武安军大营寻武安王庇护,让武安王来为你等母后讨还公道!” 说罢,黯然的骑上五彩神牛返回朝歌。 方弼方相得黄飞虎指点大喜,抱起二位殿下,大步流星,直奔武安军大营而去! 武安军大营 背着木剑的苏平撩帘入账,躬身拜道: “恩师,营门外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携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求见!” 卫庄双手背负,正凝神看着大商地图,一旁邓婵玉在案桌前正为卫庄烫酒。 听闻苏平来报,邓婵玉眉头一皱: “二位殿下好端端的怎的来我军营之中?” 卫庄却是眼前一亮,暗道时机已至,当下道: “婵玉,走,陪我去迎二位殿下入军营!” 说罢当先出了营帐,邓婵玉和苏平见状连忙跟上。 行至营门,见到狼狈不堪的四人,挥手示意打开营门,躬身拜道: “卫庄不知二位殿下到来,有失远迎!” 殷郊殷洪一见卫庄跪倒在地道: “武安王,还请救我兄弟二人一命!” 卫庄佯装不知,大惊道: “殿下何出此言,殿下贵为太子,谁敢对殿下不利?” 殷郊泪流满面将帝辛杀妻诛子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虽然卫庄心中知晓,但还是不由得一惊,暗道:好狠的手段! 道: “二位殿下先进军营吧,此事我有些想法想和殿下商讨一下!” 说着,起身将殷郊殷洪领入大营。 分宾落座之后,殷郊着急的询问道: “武安王有何想法?能否帮我母后报仇!” 卫庄淡然一笑道: “这就看太子殿下想怎么报仇了?” “武安王何出此言?” 殷郊不解的询问道。 卫庄抿了口酒道: “当今大王,昏庸无道,残害忠臣,陷害国母,长此以往,大商亡国不久已!臣有一想法,清君侧以拨正朝纲,废昏君以延大商国运!” 殷郊殷洪双目瞪的大大的,殷郊有些懵懵的道: “武安王欲反呼?” 卫庄起身来至殷郊面前拜倒道: “太子,那苏妲己乃大王宠妃,我等诛杀他势必会引来大王报复,与其如此,不如顺势废掉大王,由殿下登基!” 殷洪在一旁还没缓过来神,喃喃道: “怎可如此,这坏了五常,这于理不合!” 殷郊神色阴晴不定,抬头看着卫庄道: “武安王,我能信你吗!” 卫庄一脸严肃,直视殷郊道: “我出身截教,如今下山历练,不忍这泱泱大商六百年国运破落在大王说中,与其如此,不如另换殿下,只是请殿下勤政爱民,不要走当今大王的老路。 而我,等历练结束,日后必定还要重回仙道,这人间富贵与我不过走马观花,所以殿下放心!” 殷郊深吸一口气道: “好,一切就托付于武安王了!还请武安王发兵,清君侧,废昏君!不过请武安王留我父王一命!” “臣遵旨!” 第三十三章:清君侧 “咚咚咚!” 聚将鼓如雷鸣般响起,而众将士纷纷从各营蜂蛹而出,三通鼓过,十万大军已整整齐齐聚集在点将台前。 卫庄带着殷郊殷洪缓缓登上点将台,十万大军,黑压压一片,初次见到这种阵仗的殷郊殷洪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好像乌云盖地,压的人透不过气。 卫庄缓步走到台前,看着麾下这批精兵强将。 “今天下战乱纷纷,定而又乱,周而复始,当今大王无道,远贤近佞,荒淫酒色,残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 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我,武安王卫庄,奉太子殷郊之命,清君侧,再立成汤之嗣。 我等——反了!!!” ……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只剩风声凛冽。 沉默许久,突然骑兵统领张奎抬起头,高举佩剑,道: “清君侧!” 随后高兰英也跟着举起佩剑: “清君侧!” 随后余化,陈桐,等人纷纷高举佩剑,十万大军一同举起佩剑: “清君侧!” 声音渐渐整齐,渐渐越来越大,如雷轰鸣! 高台之上,邓婵玉长出一口气,目露迷离的看着卫庄的背影。 而殷郊殷洪兄弟二人激动的浑身颤抖,慢慢的被大军氛围感染,也跟着一同高喊。 卫庄双目精光一闪,抬手按压,顿时又恢复鸦雀无声。 “兵贵神速,张奎!陈桐!” “末将在!” “你二人分率一万骑军先行突袭南北城门!务必要在守军未曾反应之时突破城门,入城后分别突袭东西城门!务必要将四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末将领命!” 张奎陈桐二人领取军令各率一万骑兵分别从大营的两个方向直奔朝歌进发。 “高兰英!余化!” “末将在!” “你二人分率三万步兵奔袭到东西城门外,拦截从城内出来之人,随后向朝歌移动!” “末将领命!” 高兰英,余化各自整合人马纷纷离营。 “其余人随我保护太子殿下,兵进朝歌城!” “是!” 余下的两万大军齐声称是。 …… 这边卫庄行军暂且不提,且说骑兵统领张奎,率一万人马飞奔朝歌城,三十里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奔袭而至,远远的眼见城门进出之人络绎不绝。 张奎不由得心中大喜,高举象鼻古月刀断喝道: “全军冲锋!” “咚咚咚!” 沉闷的马蹄声让城门口的人一惊,守城将领见状惊骇欲绝,连忙大喝: “快关城门!” 张奎见状,冷哼一声,独角乌烟兽化为一团乌烟直奔城门,守将见状不由得魂不附体,颤抖的说道: “放箭!快放箭!” “嗖嗖嗖!” 张奎见漫天箭雨,双目微眯,低喝一声,长刀挥舞,形成一层屏障,将箭矢当的死死的。 而独角乌烟兽也是马踏流星飞快,转瞬间到达城门,张奎大喝一声,挥刀砍死两个想要关闭城门的士卒,一马当先的奔着城内冲去。 身后的骑兵也不落后,奔袭而至,城门洞开的朝歌城根本挡不住卫庄麾下的铁蹄,对于这支骑兵来说,朝歌此时宛如任君采摘一般。 张奎兴奋的高喝一声: “兄弟们,我们立功了,留下两千人打扫战场,其余人,跟我去东门。” 另一边的陈桐也如张奎一般,一记火龙镖打死了守将,剩下群龙无首的守军根本没有阻挡之力。 平静了六百年的朝歌城,面对突然的袭击,被打的措手不及,城中从上到下都没做好这战争的准备。 而张奎陈桐二人根本不给朝歌一方反应的机会,三柱香的功夫,便以控制四门,并派一队骑兵在大街小巷奔袭警告,高声喝道: “紧闭家门,随意上街者,杀!” 一声声高喝响彻云霄。 …… 朝堂之上! 帝辛正直跳脚的数落武成王没能拦住殷郊殷洪,一殿的大臣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生怕惹祸上身。 只剩亚相比干,上大夫杨任等寥寥几人出声求情,但只要问及缘由为何要捉拿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就会引来帝辛的一顿臭骂。 “报!” 一个甲胄染血的将领急匆匆的冲上大殿。 看着手下将领竟敢如此没规矩的随意踏足大殿,帝辛不由得勃然大怒,刚欲呵斥,便听闻来将启禀道: “启禀大王!武安王反了,带着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杀过来了,高喊清君侧,现在四个城门已经被控制,正往王宫杀来!” 帝辛闻听惊怒不已,不敢相信的跑到来将面前,双手扯住来将的脖领,咬牙切齿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来将咽了口口水,又重复了一遍! 帝辛踉跄的退了两步,又惊又怒,隐隐还带着三分惶恐不安,喃喃道: “武安王反了?怎么会,寡人这么信任他,畜牲!不当人子!” 随后帝辛目光死死的盯着来保信的守城将,恨声道: “城门都丢了,你还活着做甚!寡人要你何用?” 随着帝辛一声怒喝,拔剑将之斩做两段!只留下那员将领的一声惨叫。 一旁的武成王黄飞虎暗暗心惊不已,虽然之前让殷郊等人前去武安军营,黄飞虎已经隐隐料到这个局面,但真的听到武安王反叛的消息还是让人一阵心惊。 “啊——!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帝辛一边咆哮,一边挥剑将那被砍做两截的将领剁成肉泥,随后帝辛喘了几口粗气,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黄飞虎道: “武成王!” “臣在!” “给寡人去降服这班乱臣贼子,寡人要将他们全部受炮烙之刑!” “臣,遵旨!” 被帝辛疯狂举动吓的心惊肉跳的黄飞虎领命,缓缓退出大殿。 …半晌… “报!” “启禀大王,武成王带着家将家眷投奔太子殿下去了!” 这时刚平静下来帝辛正在榻前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等候武成王消息。 可帝辛怎么也没想到,武成王竟然直接投敌了,这让帝辛不由得面色发白,豁然起身,缓缓的扫了一眼大殿之中神色各异的众位大臣,转身跑向后宫。 “美人!美人!” 帝辛一进寿眉宫,一把将妲己抱在怀中喃喃的叫道。 妲己感觉帝辛的情绪不对,连忙询问: “大王,发生何事?” 帝辛闻言,抬头看着妲己那娇媚异常的面孔,自信一笑道: “美人休的多心,寡人只是有点想念美人而已!” 说罢再次用力抱了抱妲己,转身离去,妲己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帝辛过来好像在跟自己告别一般,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又躺了回去。 而帝辛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对着跟上来的晁田晁雷道: “你二人速速将宫中禁军聚齐,寡人倒要看看谁敢乱我江山!” 晁田晁雷面色一正,领命而去,帝辛也再次回转大殿,手扶长剑喝道: “寡人欲平叛,谁敢与寡人同去?” 众臣纷纷对视一眼,沉默不语,这时为首的一面目俊郎,留着一尺美髯,上前拱手道: “臣愿随大人平叛!” 这人正是上大夫杨任。 而一旁的亚相比干惆怅一叹道: “臣也愿往!” 帝辛见之嘴角一咧,道: “好,王叔,杨上大夫,果然忠君爱国,且随寡人前去!” 随后率领二人匆匆出殿,走至殿门,帝辛停下脚步,回头幽幽的望着殿中之人,残忍一笑。 随后离去,而殿门也随着帝辛三人离去缓缓关闭,关闭之后不多时,大殿之中浓烟滚滚,其中之人嚎叫不已,却为时已晚,殿门被锁的死死的,根本无从打开。 第三十四章:帝辛裸衣战张奎 帝辛突如其来的狠辣让比干和杨任不由得精神一震,心中有些百味杂陈。 当初帝辛刚刚登基之时,也是这般狠绝,尤其对待外族,更是如此,当时确实让这一干文臣武将有种得此明君,百死无怨的想法,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帝辛的性情变了,不再乐中朝事,反而沉迷酒色,远贤近奸。 却是让众人大失所望,而今天帝辛突如其来的狠辣却让比干,杨任又涌现出一股希望,也许,经过这次反叛,可以让大王重新振作起来,想到此,二人兴致大起,暗暗发誓,誓死不让保卫帝辛安全。 而帝辛虽然不理解身边两位大臣怎么好像突然焕发新生,但心中也暗暗宣誓: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伤到美人! 君臣三人各怀心思,却奇迹般的砰到一起,斗志高昂! …… 陈桐率军攻破了两座城门,各留下两千人马防守,等待卫庄派兵接手。 而立功心切的陈桐连忙带着剩下的人马,直奔王宫,打算先一步擒获帝辛,立下这泼天大功。 “统领,上将军没让我们去攻打王宫!” “闭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不理会副将的提醒,陈桐此时完全被这功劳蒙蔽了双眼。 副将见状心中大为不安,想了想,调拨马头,向张奎去报信,陈桐见状暗啐一声: “无胆之人!” 不理会半路退走的副将,陈桐吆喝一声,带着余下的兵马飞奔向王宫,刚至宫门,迎面见到一面目俊郎,身穿甲胄,统领着一队禁军之人。 这人正是杨任,这个时候的文官不同后世,基本都会点武艺,大部分都是剑术。 陈桐一见杨任大喜,虽不认识杨任,但这时候能在宫中领兵的,官职必不会太小,当下陈桐连忙拍马舞枪,大喝一声: “杀!” 杨任刚刚率领八千禁军出宫,迎面便见到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心中一惊,看着来将杀来,暗暗咬牙: “迎敌!”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也就在杨任话音刚落,陈桐已杀到近前,杨任拔剑招架。 可惜却不是陈桐对手,虽然杨任略懂武艺,却根本不是陈桐这久经沙场的对手,不过三两下,便被陈桐挑飞了长剑。 随后陈桐长枪横扫,大喝一声: “下马!” 杨任本能的察觉不妙,连忙弯腰伏在马上,想躲过这一击,却正好撞上陈桐的枪杆,这一枪杆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杨任的双目。 只听杨任一声惨叫,双目眼珠爆裂,人也被倒着抽飞了起来。 陈桐见状哈哈哈一笑,见这杨任被自己抽飞了起来,左手在腰间一抹,一道红光直刺杨任胸口,正是陈桐看家本领,火龙镖。 杨任来不及说些什么,落地之时已咽气,陈桐拨马欲上前收回火龙镖,顺便斩下杨任首级,却见落地后的杨任被一道清风一卷,消失不见。 陈桐大惊失色,惨叫一声: “我的火龙镖!” 原地找寻半晌,却什么也没找到,如果不是地上留下一滩鲜血,陈桐可能都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找寻不到火龙镖,陈桐心痛的要死,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禁军怒喝道: “杀!给本将军杀!” 身后骑兵得令奔腾起来,如刀切豆腐一般,直接将已经丧失斗志的禁军凿穿。 将禁军杀透的陈桐犹不解恨,带人便要冲进皇宫,刚转个弯,迎面一把大剑斩来,陈桐虽惊不乱,连忙举枪相迎。 “当当当!” 连过三招,陈桐缓过一口气,迎面打量这使着一把大剑的来人,只见此人身穿玄袍,外套金甲,头戴金冕,不怒自威。 陈桐心下暗暗猜到来人,心中一喜,暗道:老子的功劳来了! 而另一边帝辛手持大剑也在打量陈桐,低喝一声: “乱臣贼子,看剑!” 说罢舞剑杀来,陈桐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两人枪来剑往拍马走了十几个回合。 陈桐是越打越心惊,只觉这帝辛一剑重过一剑,剑剑相连,不给陈桐一点喘息之机。 连番硬抗,陈桐只觉得双臂酸胀,使不出力气。而帝辛却是越打越兴奋,又是三招过后,帝辛一剑横斩。 陈桐只觉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落在地面,双目瞪大,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还在马上喷血不止,不甘道: “可恨我火龙镖不在!” 言罢,气绝身亡。 帝辛一抖剑身,甩开粘在剑身的血液,大喝一声: “随寡人杀!” 当下一马当先,身后禁军士气大涨,紧随帝辛杀将上去。 只见帝辛一把大剑左冲右突,在六千骑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只杀的六千大军人仰马翻,连连后退。 而后方听闻副将来报,匆匆来迟的张奎见状大喝一声: “休的张狂!” 一把象鼻古月刀直奔帝辛,当头斩下,帝辛也是一声断喝: “来的好!” “当!” 帝辛身躯一震,暗道:好力气。 张奎也是双臂一麻,暗暗心惊道:早就听闻大王善武,果然名不虚传。 帝辛看着张奎道: “尔那汉子,一身好力气,为何为贼呼!” 张奎哈哈一笑,回应道: “昏君无道,我家将军有心重肃朝纲,岂能称贼!” 帝辛闻言大怒道: “乱臣贼子,还敢执迷不悟,那就受死!” 说罢,挥剑杀来。 张奎也不甘示弱,举刀挥舞,一时之间二人缠作一团,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也不肯相让。 转眼间百招已过,二人只觉越战越勇,但可惜帝辛的坐骑只是一匹凡马,不敌张奎马独角乌烟兽,只累的口喘粗气,四肢颤抖。 帝辛见状拨马回返,张奎见状,并未趁人之危,而是在原地等待,帝辛回转阵营随手拽下一名禁军,翻身上马,一把扯掉衣甲,露出沟渠分明的肌肉以及——浓厚的胸毛,哈哈大笑一声喝道: “好汉子!我们再来杀过!” 张奎听闻,不甘示弱道: “怕你不成,来战!” …… 而后带着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入朝歌的卫庄,迎面听闻士卒来报,武成王黄飞虎携家眷前来相投,连忙道: “快快有请!” 士卒将黄飞虎领到。 黄飞虎一见被卫庄簇拥在当中的殷郊,翻身下了五彩神牛,躬身跪倒道: “臣黄飞虎叩见太子殿下!” “武成王快快请起,上次还未谢过武成王不杀之恩!” 太子殷郊一见武成王跪地,连忙翻身下马,上前相扶: “这次武成王弃暗投明,深明大义,我欣喜至极,还请武成王先在此处安顿好家中亲人,等我登基之后,再论功行赏!” “臣,遵旨!” 第三十五章:殷郊登基 “上将军!” 卫庄正嘴角含笑的看着殷郊和武成王两人,对殷郊的举动非常满意,起码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殷郊不会是个什么昏君暴君,这就够,卫庄也没指着他有多圣明。 正在这时,一名骑兵营留守城门的将领上前在卫庄身边呼唤一句,卫庄寻声望去。 见这名副将冲其摆了摆手,卫庄眉头一皱,暗道:出了什么事! 按理无事的话,这副将不会私下找他,当下拍马,走到一边。 副将连忙在卫庄耳边耳语道: “上将军,进了城后陈桐将军立功心切,先一步带兵入了王宫,张奎将军追上去制止去了,但是去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卫庄闻言双目一瞪,低声怒道: “陈桐欲寻死吗,谁让他私自去王宫的。” 卫庄愤恨的直咬牙,转身回转队伍,对着殷郊拱手道: “太子殿下,城中出了一点变故,我先去处理一下,让武成王先保护殿下安全!” 殷郊闻听,稚嫩的脸庞一慌,连忙道: “武安王快去处理就是,这里有武成王,不会有危险的。” 卫庄点点头,冲黄飞虎拱了拱手,随后带着一队兵马直奔王宫。 …… 而另一边帝辛和张奎大战也接近尾声,二人对战三百回合,论武艺,张奎还真弱帝辛一筹,但坐骑比帝辛的要好。 虽然这独角乌烟兽不是什么洪荒异种,但是也是一灵智初开的妖兽,远不是帝辛那凡马可比,也因此二人大战三百回合却未分胜负。 三百回合过后,二人各持一方,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对方,只见张奎浑身衣甲湿透,而帝辛也不好过,赤裸的上身汗流浃背,热气腾腾。 张奎狠狠地长喘一口气,之前一方面敬佩帝辛的武艺,一方面碍于帝辛的人王之气,一些异术不方便施展。 如今的张奎已无再战之力,为了不让卫庄的计划出现变故,张奎决定强自动用异术来了结帝辛。 “张将军!你做的很好了,可以了!” 张奎闻听浑身一震,忙闻声望去,只见一身戎装,手提画戟的卫庄骑着一匹枣红马缓缓来到。 张奎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而卫庄也走到了帝辛的面前,看着这个曾经为之效力的帝王,卫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帝辛也是目光幽幽的看着卫庄,长吐一口气道: “武安王,寡人可曾有待你不住的地方吗?” 卫庄惆怅的摇了摇头,道: “未曾!” 帝辛面色激动,大吼一声道: “那为何武安王要乱寡人的江山!” 卫庄面对帝辛的咆哮,沉默半晌道: “大王,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大王荒废朝政,辱及圣人女娲娘娘,亡国之祸已然是定局,臣也别无他法,只能另立新君! 大王放心,我不会伤及大王性命,太子殿下事前嘱咐过我,以后大王也不用再理会朝政,可以安心的和苏贵人双宿双飞了!” 帝辛苦涩一笑,道: “武安王休要糊弄寡人,我那逆子恨美人入骨,岂会放过她,我不再是人君,美人又岂会委身于我,哈哈哈!” 帝辛说道此,低头抚摸剑身,目露迷离回忆,竟没有称孤道寡,而是自称“我”道: “我自小勇力过人,得父王疼爱,十三岁拜师闻太师,一同拜师的还有四代将门之后黄飞虎,给我伴读的是朝歌有名神童杨任。 那时候我就知道,父王是在给我培养班底,果然,后来父王力排众议,直接立我为太子,大兄二兄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再后来登基人王,我也曾雄心壮志,想要一统四方,让我大商的旗帜插遍大地!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一切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变得易怒嗜杀,随心所欲!” 卫庄在一旁听着,没有插嘴,一阵默然。 帝辛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既然那逆子想要这王位,那寡人便成全于他!不过有几句话,武安王还请转告我那逆子! 东伯侯姜恒楚忠厚,更是国戚,可依仗之,南伯候鄂崇禹为人愚忠,可依仗之,北伯侯崇侯虎为人圆滑,善于逢迎,可用不可信,西伯侯姬昌,表面为人和善,实地野心勃勃,当提防! 朝中一干文臣武将,包括我两位兄长均已死于我手,可重启贤明,方没有阻力,可令行布施,皇叔比干,我留了下来,可为朝廷柱石。 太师闻仲,我却无能无力,老师至忠,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要小心! ……” 帝辛突然絮叨起来,也不知是说给卫庄听,还是真的让卫庄转告太子殷郊。 “大王!” 禁军突入起来的一声大吼,惊醒了用心倾听的卫庄,卫庄慌忙抬头看去,只见帝辛一把大剑落地,脖颈之上血溅三尺。 帝辛的身躯在马上摇摇晃晃了半晌,栽倒在地,卫庄连忙下马跑过去查看,只见帝辛面露解脱,双目注视着天空,嘴唇微抖,好像还在诉说什么,卫庄连忙趴过去倾听: “我是真的想当个好大王……” …… “臣等叩见大王!大王万寿无疆!” “众卿平身!” 稚嫩的大商人王,殷郊在上首面色潮红道。 卫庄等人纷纷起身,因帝辛临死之时将一干文武群臣烧死,也导致现在朝堂之上大臣就那么几人。 一旁侍官得殷郊示意,拿出圣旨分封道: “武安王,上将军卫庄,庇护圣上,扶持新君,加封太师,大将军,掌大商兵马! 武成王黄飞虎,弃暗投明,加封镇国武成王,护卫朝歌! 亚相比干,加封宰相! 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护驾有功,加封威武镇国大将军! ……” 一连串的封赏,朝堂众人纷纷谢封! 随后殷郊宣旨,将贵人苏妲己,晁田晁雷午门斩首。 这苏妲己本来见势不好,想要桃之夭夭,却被卫庄奔袭千里捉拿回来。 等封赏和问罪都结束,面色严肃的卫庄出列上禀道: “启禀大王,乱党诛杀完毕,可传令四方四镇八百诸侯进朝歌,觐见大王!” “准!” …… 西岐 “侯爷,我们的机会到了,那太子殷郊联合卫庄,黄飞虎反叛,我等可打着为帝辛复仇的名义,名正言顺的进军朝歌!” 上大夫散宜生兴奋的在姬昌书房出谋划策,西伯侯姬昌也是双目微眯,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东鲁 八百诸侯之首姜恒楚看着密信道: “哼,这无道昏君,怨杀皇后,罪有应得,文焕准备一下,随我进朝歌!” 北海 闻太师看着密信,三目怒睁,不敢相信的将信反复看了好几遍,仰天怒吼一声道: “贼子!安敢如此!” 第三十六章:雷震子出世 昆仑山,玉虚宫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和一面目威严的中年人正在弈棋,不时露出沉思之色。 这二人正是人教教主老子,和阐教掌教人元始天尊。 终于,原始天尊长出一口气道: “师兄赢了!” 老子云淡风轻的一笑,捋了捋三尺白须道: “师弟得失之心太重,难免顾此失彼!” 元始天尊摇头道: “得失之心!确实!我兄弟三人,大师兄最像老师,修那无情之道,通天生性洒脱,放荡不羁,也就我的得失之心重了!” 老子闻听也不接话,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原始天尊。 原始天尊见老子不接话,也就不在多说,话题一转,直奔主题道: “大师兄,这次请您过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女娲昨日来我这里,为她的童子灵珠子求一转世之身,人族乃大师兄教下,是以和大师兄言明一下!” 老子无所谓道: “无妨,灵珠子转世人身,也是人族,我自然无不应允之理!” 原始天尊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接着道: “另一件事就是想问一下大师兄,对这商朝之事如何看待?那通天门下之人插手人王之事,如今商朝气运再度上涨,可是之前已经定下凤鸣西岐,这?” 老子双目微阖,不带一丝感情道: “商朝气运上涨,自是好事,师弟着相了,这封神一事,本就不用大动干戈,只是你和通天的教义发生矛盾,想借这封神之事了解,既然如此,那到底是凤鸣岐山,还是玄鸟重啼又如何呢,人间之事,自有定数!” 原始天尊眉头一皱,心中大为不满,但人族乃人教门下,人教掌门人老子都不在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目光穿透大殿,看向在洞中苦修的姜子牙和申公豹二人,心中一动,暗道:变故起,还是早些让姜尚下山为好。 …… 西岐 “侯爷,这朝歌来人传旨,召四大诸侯入朝歌述职!” 散宜生匆匆来到西伯侯姬昌身前禀报。 姬昌眉头一皱,道: “这例行述职,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散宜生拱手道: “臣教义侯爷不要去,既然我们要打着为先王复仇,又怎能向那殷郊小儿低头!” 姬昌不由得陷入沉思,手指轻敲,沉默半晌,怅然若失道: “唉,不行,还是要去啊,事发突然,我西岐诸般事宜还没准备好,这次就当不知,前去述职,我走后,你们严加备战,等我回来,便起事兵伐朝歌!” 散宜生想了想,觉得姬昌说的有道理,仓促起事,估计希望不大,不如让侯爷先去迷惑朝歌,以待万事俱备。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道: “侯爷可曾卜卦,卦上是如何显示,是吉是凶?” 姬昌一脸无奈道: “说来也怪,我一生卜卦,从未出过差错,可是这回不知为何,我一连卜了三卦,卦卦显示不出来吉凶祸福,也是奇事!” “既然吉凶难料,不如侯爷托病不去如何!” 姬昌闻听想了想,道: “算了,天机混乱,近些年来我占卜也有所感觉,料想应是天机混乱更为严重,应该问题不大,就不要担心这些了,说说我走之后,你要注意的事……” 随后,姬昌又和散宜生商定了一些事宜,散宜生便退下回复朝歌使臣。 另一边其他三大诸侯也纷纷接到传旨,准备一番上路。 再说西伯侯姬昌,翌日,告别家人和一众大臣,早早的带着一队侍从连同朝歌使臣出发。 一路行来,夜住日行,走七十余里,这一日行至燕山,姬昌在马上道: “叫左右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的,我刚卜了一卦,不日必有大雨。” 说道这,姬昌一阵神情恍惚,只要不卜此行朝歌,卦相都灵,只要一卜此行朝歌,便卦相混乱,有心不去,可是已离西岐,再说不去,这朝歌使臣这必定糊弄不过去。心下不由得一叹,但愿一切顺利吧! 随从听闻姬昌所言,纷纷议论道: “青天朗朗,万里无云,哪里来的大雨?……” 说话未了,只见云雾齐生,顷刻间大雨倾盆。 姬昌打马,连忙叫随从和朝歌使臣速进茂林避雨。 大雨下有半个时辰,姬昌又盘坐林中卜卦,卦相显,姬昌吩咐众人: “小心些,离树远点,雷来了!” 跟随众人大家说:“候爷吩咐,离树远些,雷来了,仔细些!” 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大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大惊失色,都挤紧在一处。 说来也怪,雷声过后,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这奇事,出得茂林。 姬昌浑身被大雨打湿,不理会上前来给擦拭雨水的随从,大喜道: “雷过生光,将星出现。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人全身湿透,不情不愿的议论道: “将星是谁?那里去找寻?” 然而侯爷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只得四下寻找。 找着找着,只听得古墓旁边,像一孩子哭泣声响。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 众人纷纷议论道:“这古墓。怎么能有孩童?必然古怪,想来就是侯爷说的将星。就将这婴孩抱来献与侯爷看,如何?” 众人纷纷赞同,将这孩儿抱起,送到姬昌面前。 姬昌打眼一瞅这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姬昌大喜,心中暗自想道:我曾为自己卜卦,命里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还差一个,今得此孩儿,正成百子之兆,真是美事。 随后便命左右侍从: “将此孩儿送往前村,找户人家先代我抚养,等我从朝歌述职回来,再带往西岐;此子福分不浅,哈哈哈。” 随从见不用再去寻找所谓将星,纷纷大喜应是! 而姬昌等人带着孩子纵马前行,登山过岭,翻过燕山。往前正走,走了大概一二十里。 只见前方路中央站立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有飘然出世之相。 那道人见到姬昌,打个稽首道: “君侯,贫道稽首了。” 姬昌一见此人风姿不凡,料想应是哪座仙山的高人,是以一见道人行礼,慌忙下马回礼,道: “却是姬昌失礼了。请问道者为何到此?在哪座名山修行?今见姬昌有何教诲?姬昌愿闻其详。” 那道人见姬昌一脸尊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炼气士云中子是也。方才雨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子送与云中子查看。 云中子接过看了一眼,感叹道: “将星,你怎这时候才出现!” 云中子感叹一声,随后看着姬昌道: “贤侯,贫道今将此孩儿带上终南,收为徒弟,日后功成下山,再为贤侯效力。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姬昌闻听大喜道: “这有何不可,道者且带去无妨,只是这孩子我刚收做义子,还未取名,不如道者赐这孩子一名如何?” 云中子看了看孩子,看了看青天道: “雷过方才现身,不如以‘雷震’为名,而他又随我修道,便唤他做雷震子可好。” 姬昌听闻,暗自琢磨一下,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名字好,当下满意道: “甚好,甚好,还请道者日后费心,多多调教我这孩儿!” 云中子点头应了下来,随后和姬昌别过,抱着雷震子回转终南山。 第三十七章:闻仲伐朝歌,卫庄一上金鳌岛 四大诸侯共聚朝歌。 殷郊得卫庄的意见分别接见这四大诸侯,第一个被邀请的便是八百诸侯之首东伯侯姜恒楚父子。 加上殷洪,爷孙四人在宴席上交心谈事,聊到姜皇后被害,爷孙四人痛哭流涕,大骂谥号为纣的帝辛无道。 而姜恒楚也拍胸脯表示,东鲁这边有他坐镇,万事无忧,随后姜恒楚父子连夜赶回东鲁,传达其麾下二百小诸侯朝歌事变,顺便提防这二百小诸侯叛乱。 第二天接见的便是南伯候鄂崇禹,这鄂崇禹为人忠直,对朝歌事变叹息不已,但无奈事已至此,更何况这纣王无道,鄂崇禹也有所耳闻,虽然直感叹以臣乱君,以子谋父多么有失五常,多么不忠不孝,但纣王已死,也只得支持殷郊。事后到纣王陵前长跪不起。 别说刚刚登基,正志得意满的殷郊了,就连卫庄在宴席上都让这老头冷一句硬一句给说的如坐针毡,恨不得提刀剁了这老货,也不怪历史上这货因为姜恒楚之死被纣王杀了,估计当时也没给帝辛好脸色。 第三天接见的是北伯侯崇侯虎,这崇侯虎不愧是历史上颇得纣王赏识,虽对这君王更迭吃惊不已,但那一张大厚嘴唇子叭叭的,各种好听的话都往外搂,虽然知道这北伯侯崇侯虎善于阿谀奉承,但卫庄和殷郊两人还是受用不已,和南伯候鄂崇禹二人正好形成个反差。 不过知道原著的卫庄虽然大为喜欢听这崇侯虎说话,不过也晓得,这货是个墙头草,真到国难来临还得靠南伯候那老头,虽然这老头说话难听。 第四天接见的便是这次卫庄提议召集四大诸侯的正主,西伯侯姬昌,姬昌虽然对大王殷郊分开召见四大诸侯有些吃惊,但看到其他三大诸侯除了南伯候在帝辛的陵墓前跪着以外,都安然无恙的返回领地,大为安心不已。 可让姬昌没想到的是,到他这出了意外,本来卫庄是打算直接结果了这位能掐会算的西伯侯,然后挥军先攻打这群龙无首的西岐。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报信兵连夜来报,言太师闻仲在北海率大军返回,大军更是打着诛杀叛贼的口号。 卫庄一时之间不由得犯了难,有心双线来战,但那西岐经过姬昌几十年的治理,国富民强,甚至比朝歌还要繁华三分。 而闻仲那不用说,身经百战,沙场老将,更是手握重兵,出征北海,带走了朝歌三分之二的大军,单论兵力,现在经过一场动荡的朝歌根本比不上闻仲现在麾下的兵马,双线开战根本不可能。 这让卫庄大为头痛,狠狠地一拍脑门,本来按照卫庄的想法是,先斩后奏,反正纣王已死,各路诸侯认同,就好像南伯候鄂崇禹,虽万分不甘,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万万没想到,这闻仲竟然这么刚烈,直接要挥兵攻打朝歌,虽然可能更多的是想宰了自己这个他一手提拔上来,最后祸乱君王更迭的师弟。 想到此,卫庄甚至都想先回金鳌岛避避风头了。 不过如今这卫庄好不容易打下的局面,却又不忍心放弃,毕竟人都有私心,卫庄也有,一想到改变历史,就一阵激动。 不能躲,那就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但西伯侯姬昌暂时却是不能杀了,杀了姬昌,西岐必反,但是两面夹击,可是要了命了。 虽然卫庄心下猜测,没准西岐反了,闻仲可能会先干西岐,再来找他麻烦,但是卫庄却是不敢赌。 无奈之下,只能以大王年幼,想让西伯侯姬昌教导一番,强行将西伯侯姬昌扣押朝歌。 而卫庄这边也开始积极备战,一方面传信愿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商朝将领,张桂芳啊,魔家四将啊,邓九公啊,窦荣啊等人进朝歌勤王。 一方面卫庄连夜回转金鳌岛,面见金灵圣母,看看能不能让老师出面,化解这场干戈。 金鳌岛 “师尊,徒儿卫庄求见!” 金灵圣母的道场前,卫庄双膝跪地,求见道。 半晌,只听见殿中传来一声叹息,道: “唉!进来吧!” 卫庄闻言,连忙整理衣冠,躬身进殿,见金灵圣母盘坐榻上,再次跪倒,道: “师尊!卫庄有事相求!” 金灵圣母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卫庄,不由得愁容满面道: “麒麟儿,我知晓你的来意,可是为师却无法帮你劝解你师兄弟二人这事!” 卫庄听闻不由得大急道: “这是为何啊,师尊!” 金灵圣母苦笑一声道: “你是让我劝你师兄放弃为臣之道,放弃忠君爱国之心,还是劝你放弃你如今的一切?” 卫庄听闻一怔,神情木然,是啊,对于金灵圣母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是让他放弃他的坚持,还是让闻仲放弃他的原则呢? 卫庄苦笑一声道: “徒儿明白了!” 金灵圣母当下也是一叹,道: “你师兄弟二人这注定要做过一场,我无法阻止,但我有言在先,不论谁胜谁负,都不许伤及对方性命,胜了的,做你们想做的事情,败了的,随我回金鳌岛修行。” 卫庄点了点头道: “师尊放心,我不会伤害师兄性命的!” 金灵圣母嗤笑一声道: “我是担心你,你入门晚,和同门不熟,你师兄却恰恰相反,为人热心,截教之中,认识十之五六,你想仗修为强欺你师兄怕是不行了,我目前知道的,你师兄回来已经请了十数个你师叔师伯出马对付你了!” 卫庄听闻大为叫屈道: “师尊,这不公平啊,师兄请这么多外援,我哪里斗的过,本来兵力就不足!” 金灵圣母似笑非笑的看着撒泼耍赖的卫庄道: “你这麒麟儿,这会叫着不公平,你修为都金仙了,你怎么不说对你师兄不公平?而且你还打着人王的名义,满天下的征调精兵强将,怎么不说对你师兄不公平?” 卫庄不服道: “这都是我自身的手段!” 金灵圣母反笑道: “那何尝又不是你师兄的手段,你强于修为,你师兄也强于相识满天下啊!” 卫庄闻听一阵哑口无言,暗暗直咬牙,这闻仲不当人子,无耻之尤,请那么多同门,封神的时候也没见你请了这么多啊。 其实这却是卫庄想差了,封神时,闻仲的修为要强于姜子牙,知己国家,领兵打仗,闻仲自问也不输于姜子牙,所以闻仲根本就没请太多外援,毕竟逢封神大劫,将同门都拖下水,哪里说的过去,所以闻仲本来打算和姜子牙一对一,平定叛乱的。 而卫庄不同,闻仲太了解他了,修为高不说,神通法术更是不弱于人,单靠闻仲自己,估计还没打呢,就让卫庄给来一招擒贼先擒王给秒了,试问这种情况,闻仲如何能不请外援? 无功而返的卫庄也只能连夜赶回朝歌早做准备。 第三十八章:调兵遣将 匆匆返回的卫庄在朝歌的府邸中暗暗沉思,怎么才能破这被闻仲将死的局面。 突的眼前一亮,却是卫庄想到了一人,孔宣! 如果能请到这尊大神就万事无忧了啊,准圣修为,一手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可以说整个三界圣人不出,这孔宣可以说不败啊。 想到此人卫庄有些坐不住,连忙一个纵地金光遁出朝歌,直奔三山关,原文中邓九公奉命伐西岐,这三山关便是孔宣接手的,所以卫庄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提前七年找到孔宣。 几炷香的时间,卫庄便以来到三山关,匆匆进了总兵府询问,结果让卫庄大为欣喜,这边邓九公离去,三山关总兵已经交给了孔宣。 这边卫庄刚至不久,听闻侍卫来报的孔宣从军营回转总兵府,见卫庄当面,孔宣行了一礼,道: “三山关总兵,见过武安王!” 卫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仔细打量这前世风靡至极,可以说但凡写封神都绕不过去的一人! 只见这孔宣一身甲胄在身,身高九尺,细眉长目,直鼻薄唇,可以说满足了每个人对美的观念。 孔宣行了一礼,便自顾自的起身,也不理会卫庄。 卫庄见状心底一沉,暗自感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如今国难将之,我欲请孔总兵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孔总兵意下如何!” 孔宣细长的双目打量了一下卫庄嗤笑道: “武安王怕是找错人了,孔宣武艺平平,却是帮不了武安王什么忙了!” 卫庄眉头一皱,道: “明人不说暗话,孔宣道友,我知你神通广大,为何不愿出手!” 孔宣双目一亮,讥讽道: “龙汉初劫,飞禽走兽虽算不上生死大仇,但也谈不上多好,如今你这走兽之首麒麟族来求助于我,可是承认走兽一脉不如飞禽?” 卫庄面容一滞,按下翻涌的怒火,道: “孔宣道友说笑了,只是卫庄学艺不精,求助于孔宣道友,和走兽一脉有何关系!” 孔宣闻言,精光散去,淡淡道: “即是如此,那我为何要帮你,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原本应该是那闻仲得坐骑吧,怎么,如今拜了截教,便背主弑君了,全然不顾主仆之情,提携之意了?” 卫庄双目一突,暗自咬牙,明白今天是请不了这孔宣了,看来这孔宣对自己插手人王更迭很是不满,所以才在这冷一句热一句的。 深吸一口气,卫庄道: “即是如此,那卫庄也不多留了,还希望孔宣道友好好守护三山关!” 孔宣见这卫庄想发火还不敢发,不由得大笑出声道: “武安王放心,有我孔宣在,大商亡不了,武安王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师兄吧!哈哈哈!” 卫庄听见这孔宣大笑,本已压下去的怒火再度爆发,但自身明白,论起神通法术自己根本不是孔宣的对手,贸然出手也只是自取其辱,当下怒哼一声,化为一道金光遁走。 孔宣见此哈哈大笑不止,袖袍一甩,府门自动关闭,只剩下孔宣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 “有意思,有意思!” …… 朝歌大营 卫庄站在点将台,看着自己从各地关卡抽调来的十万大军,加上自己本身所属的大军,不过自身这支大军久经沙场,死了补,死了补,目前还有八万人的编制,共十八万大军! 而各地召集而来的将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身材魁梧,面色各不相同,手里帮着各式法宝兵刃的魔家四将。 魔礼青,身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手持一把青锋宝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 魔礼海,身形不差魔礼青,手持一根钢枪,背上一面碧玉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排列。 魔礼红,双手抱一混元珠伞,以伞之义谐“雨”;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 魔礼寿,手提两根钢鞭。腰间有一囊,囊里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紫金花狐貂”,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肋生飞翅,食尽世人。 除了这魔家四兄弟以外,还有那精通呼名落马术的张桂芳,以及他的副将风林。 除此之外还有卫庄的老丈人,邓九公,虽然不会神通异术,但武艺超群,兵法出众。 窦荣夫妇,大商出了名的守将,封神中,数十年不让姜文焕进得一步的游魂关总兵。 陈齐,哼哈二将中的哈将。 丘引,那个在闻仲,邓九公相继身死败北,以自身奇门异术挑大梁的后青龙关总兵。 再加上之前就在卫庄手下效力的张奎,高兰英,余化,郑伦。以及卫庄的夫人,邓婵玉。可以说封神中殷商一方但凡出彩的将领,几乎都被卫庄征调了过来。 看着这一众殷商的底蕴,卫庄突然从心底涌现一股豪气。 见各军整合完毕,卫庄开始调兵遣将,将这十八万大军分配给善于统兵的邓九公,张奎,张桂芳,窦荣四人。 随后调郑伦,陈齐这哼哈二将为卫庄侍卫军的两位副统领,在邓婵玉手下。 魔家四将,丘引等善于依仗自身法宝异术的将领单独形成一支特种部队,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也是如今卫庄的声望在这大商声名赫赫,再加上修为冠绝众人,这才能压服众人,否则别的不说,就那魔家四兄弟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焉能服从卫庄。 “大军开拔!” 随着卫庄一声令下,十八万大军宛如一台战争机器,缓缓运转,陆陆续续的出得军营,在卫庄的率领下前往闻仲北归的必经之路,北伯侯崇侯虎的领地,崇城防守。 这崇城乃是北伯侯崇侯虎的领地内的都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再加上如果战场设立在这,卫庄也不用担心轴重问题,完全可以背依崇侯虎,专心和闻仲交战,这也是卫庄精心挑选之地。 三日后,大军抵达崇城,北伯侯崇侯虎出城迎接,卫庄骑在马上看着在城门下拱手迎接的北伯侯崇侯虎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犹记得初次上战场,平叛北海时,途径崇城,这崇侯虎可是连理都为曾理会卫庄。 反而大肆准备,迎接闻仲,如今风水反转,受到迎接的确是自己这个当初无人理会之人! 第三十九章:两军阵前 五日后,崇城! 闻仲终于率大军赶到,城墙上,卫庄双目微眯的看着远处那旌旗蔽日,白帐连营,心下凝重。 这时只见闻仲大营走出一道人,“驱纸如剑”,将一封兽皮战书当做飞剑一般,直取卫庄面门。 卫庄神色自若,在那战书飞射之面前三尺,卫庄动了。 只见卫庄右手飞速的在面前一闪而过,将那封战书夹在两指之中。 那道人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转身回营。 缓缓打开战书,迅速一览,其上:“明日午时,三军阵前,决一胜负!” 卫庄深吸一口气道: “传令!明日午时,出城迎战!” 翌日午时。 双方大军在城下缓缓摆开阵型,这闻仲大军的人数要比卫庄大军人数多出一倍有余。 两军阵前,闻仲和卫庄二人缓缓从各自军中走出。 二人四目相对,闻仲叹了一口气,满眼失望道: “师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兄,是你太过于愚忠了,那帝辛荒淫无道,如果我不做出变革,大商迟早会败亡!” 卫庄摇头解释道: 闻仲仰天惨笑一声: “君王无道,方显我等做臣子之能,你不劝谏大王勤政爱民也就罢了,你怎么敢废王另立,这和叛乱有什么区别?” 卫庄不认同道: “大王早已迷了心智,多说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闻仲三目怒睁,断喝一声: “够了!休要再说此侮辱先王之语了,你是我一手引荐给大王的,那么,就由我来终结此事吧,此事过后,我也会隐归山林,不再插手这人间之事!” 闻仲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知师弟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师兄也没闲着,我已遍邀三山五岳之中的好友前来助阵,师尊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我不会伤你性命,但也请师弟答应为兄一桩事!” 卫庄神色低沉,略带哀色道: “师兄请说!” 闻仲道: “我请的都是与我交好教中之人,所以请师弟如果有所俘虏,还请不要同门相残,伤他们性命,我已和他们沟通过,被擒便视为被杀,当回金鳌岛,不可再插手我兄弟二人之事!” 卫庄郑重道: “好!师兄,此事我应下了!” 闻仲定定的看了看卫庄,驱着金睛驼回转大营。 不一会,带出了十几名道人,领到卫庄面前,依次介绍。 卫庄见状一阵讶然,这看着好像在向卫庄示意己方阵容,可给卫庄的感觉却是好像在介绍他们相识! 这不由得让卫庄眼眶一热,都这个样子了,闻仲还不忘给他拉关系,介绍同门相识,当下等闻仲介绍完,在马上打了一个稽首道: “卫庄见过诸位同门道友!” 因为截教人数庞杂,万仙来朝,所以除了通天教主麾下数十位亲传弟子外,其余都是一律以道友相称。 而闻仲请来的众位修士,见卫庄行礼,也连忙回礼道: “我等见过卫道友!” 对这些人来说,卫庄和闻仲之争可谓是:可笑至极!毕竟都是追求天道,以期长生不老,这区区一个凡间帝王更迭,他们也就是来就是闭个关,连个宝的时间而已。 没想到这种小事竟然会引得他们兄弟之争,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帮闻仲以全兄弟之情,但能不得罪卫庄这么一个根正苗红,前途远大的截教亲传三代弟子,还是不得罪的好。 行礼之后,卫庄也依次打量这十数位来人: 对于卫庄来说,最熟悉的莫过于九龙岛四圣,手持开天珠的王魔,善于撒豆成兵的杨森,手持混元珠的高友乾,手持劈地珠的李兴霸。 而最让卫庄头疼的也是这四人,头疼的倒不是这四人的修为,法宝,而是这四人的坐骑: 狴犴,狻猊,狰狞,花斑豹! 这四头异兽对于卫庄的骑兵可谓是个大克星,不用想,卫庄光感受座下瑟瑟发抖的马匹就可以想到后边骑兵的状况,这可谓是废了卫庄军队的一臂! 还有两位原著中很活跃的两位仙子,一个是持有风袋被封为风婆婆的菡芝仙,一个是手持一戳目珠的彩云仙子。 除了这六人之外,还有早早领了盒饭的,名字却传入万家的石矶娘娘。 而最让卫庄感觉压力的便是后世西游中狮驼岭出场青狮白象,这二人也是截教通天教主门下随侍七仙中的虬首仙,灵牙仙二人。 现在这二人可不是后来那被收做坐骑,神通法术发挥不了一半,其中那虬首仙更是被人阉割了的二人,此时正是二人人生的巅峰,截教中大名鼎鼎的随侍七仙,俱是拥有金仙修为。 说起这随侍七仙,也是个个不凡,虽不如多宝道人,金灵圣母等四大弟子,也不如外门赵公明,云霄等兄妹四人,但论起地位和修为可是都是截教中第二个序列。 七仙为首的便是乌云仙, 这乌云仙原形是一只金须鳌鱼,随侍七仙中法力最高的,为七仙之首,万仙阵时连番打败阐教十二金仙的广成子、赤精子。 第二个就是金箍仙马遂,这马遂是七仙中唯一有名字的,万仙阵中对的也是十二金仙排第三的黄龙真人,虽然黄龙真人单看战绩是十二金仙里最差的一个,但只一合就将黄龙真人箍住,由此可见马遂的法力之深。 第三个是毗芦仙,这位仙的特点是戴着五叶冠。七仙中描述最少的一个,只在诛仙、万仙两阵有提及,万仙阵后被西方教渡走,西方教改立佛教,毗芦仙也被封过去七佛中的毗卢遮那佛。 第四个便是虬首仙,万仙阵中使太极阵,原形是一只青狮,封神中文笔不多,不过这货可谓是最丢人的一个,不单单被阐教文殊广法天尊收为坐骑,更是被文殊广法天尊,也就是后来的文殊菩萨给阉了,可谓悲催至极。 灵牙仙,万仙阵中使两仪阵,原形是一只白象,和那大哥一样,被阐教普贤真人收为坐骑。 金光仙,万仙阵中使四象阵,原形是一只金毛犼,被阐教慈航道人收为坐骑。 长耳定光仙,截教叛徒,万仙阵时,通天教主命他掌六魂幡,可见对其信任,不过定光仙看大势已去,立刻投靠了西方教。据长耳两字,原形应是一只兔子。后被佛教封为定光欢喜佛。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蓬莱散仙,比如本体大鹏的羽翼仙,焰中仙罗宣也是不弱于随侍七仙等人。 而除了这青狮白象两个截教二代弟子,剩下八九人的卫庄但是不曾听过,但能被闻仲所邀请而来,应当也是有那一技之长! 第四十章:崇城之战第一战 “闻师侄!这第一站,就由我来吧!”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虬首仙双目定定的看着卫庄道。 说罢,持刀走了出来,道: “久闻金灵师姐收了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早就想见一见了,此次小闻仲请我出山,我本不想来,但听闻是你,方才改变主意!” 卫庄闻言一愣,没想到这虬首仙这么看重自己,倒下连忙下马,回礼道: “虬首师叔过誉了!” 虬首仙抚须仰天一笑,哈哈道: “好了,休要多言,来来来,让我看看九转元功六转到底有何妙处!” 卫庄闻言一愣,有些纳闷道:“九转元功?六转?” 虬首仙面色不无落寞道: “不错,正是九转元功!当初大师兄多宝道人功成九转,修成准圣,可谓圣人之下难逢敌手,不弱于洪荒老牌准圣。 师尊大喜,便又在众师兄弟中有挑选了我等跟脚还算深厚的七人,组成随侍七仙,传下九转元功,但可惜的是,我等却让恩师失望了,除了乌云师兄修炼到了五转,我们几个更是只修炼到三转!便再无寸进了! 不得已只能转修其他功法,所以,听闻截教中再度有人将这门功法突破五转,我心中甚喜,特来见见你!” 卫庄倒是没想到这九转元功还有这么个故事!不过也对,这门道祖传下的功法,修炼有成之人哪个不是名传三界,但同时这门功法对跟脚出身机缘需求也甚大。 多宝道人,已知中将这门功法修炼最高之人,功成九转,万仙阵中硬接不周山所化的翻天印,却毫发无伤,后入佛教,成为如来佛祖,从此佛教流传丈六金身,纵观整个封神西游,也只有那天赋异禀的蝎子精将多宝破了防,扎了一下他,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可以说对于多宝来讲,肉身便是他最大的法宝,更是一跃成为不弱于老牌鲲鹏,镇元子等人的存在。 杨戬,神人同体,十世轮回,方才功成六转,但这也让他在封神西游均是大放异彩,甚至不弱于阐教十二金仙中弱的几个,不过成也九转元功,败也九转元功,因为此功法也大大拖累了这杨戬的修为,所以从封神到西游,修为提升的也不大。 孙悟空,那更不用说,跟脚比杨戬还好,身为四大灵猴之一,由女娲补天时所剩五色石中孕育而出,之后更是开挂一般,蟠桃,仙丹补着,短短一二十年便不弱于杨戬。 而如今卫庄之所以功成六转,便是因血脉返祖,成纯血麒麟,又得麒麟老祖三十六滴精血洗筋伐髓,这个有点跟孙悟空有点类似,纯血麒麟不弱于灵明石猴,麒麟老祖那三十六滴精血同理,不照孙悟空吃的那蟠桃仙丹差,所以如今卫庄同样将此功法修得六转。 不过如今卫庄也确实觉得有些后劲不足,迟迟迈不过七转那道坎。 听闻虬首仙道来原委,卫庄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还哀愁,不过多想无益,两军阵前,也容不得卫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当下按耐住纷乱而起的念头,挥手召出方天画戟,一脸郑重的看着虬首仙道: “既是如此,那卫庄得罪了!” 说罢,方天画戟一摆,一式横扫千军,方天画戟横抡过去! 虬首仙双眼一亮,兴奋道: “来的好!” 一把断背金刀应声挥起,一副欲两败俱伤的的模样,不理横扫而来的方天画戟,一把断背金刀当头斩下。 二人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变招,反而加重了力道,一时之间刀更猛,戟更快。 “当!!!” 虬首仙被方天画戟横斩的飞了出去,肋下一条三尺长的口子喷着血,不过在离地面越来越近,那三尺的口子也在缓缓愈合,落地之时,伤口已合,如果不是这一道喷射而出的血液,恐怕会让人以为产生了幻觉一般! 而卫庄也不好过,那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头上,虽然因九转元功六转,这一刀虽然没砍伤卫庄,但那虬首仙的力道却吃的足足的。 卫庄只感觉头好像被一柄大锤抽了一般,只觉头涨欲炸,眼前发黑,噔噔噔的直往后退。 两阵军中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一上来就分胜负! 二人缓了半晌,虬首仙方才挣扎的趴了起来,持刀的手颤抖不已,虎口还残留血迹,虬首仙面色惨白的看了看执戟而立的卫庄,道: “九转元功,果然厉害,我败了!咳咳!” 虬首仙说完,大口呕血,却也是被卫庄力道所伤! 灵牙仙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虬首仙,看着卫庄道: “卫庄师侄好神通,明日,我将前来讨战!” 说罢扶着虬首仙回转军营,而另一边邓婵玉也连忙出阵搀扶住卫庄。 卫庄感受到邓婵玉方才放松下来,这一两败俱伤的打法,虽然卫庄因为占了九转元功的便宜,没有像虬首仙那样重伤,但也感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当下在邓婵玉的搀扶回了军营之中。 而卫庄和虬首仙这一战,也点燃了双方的兴致,性格冲动的石矶娘娘更是一跃来到场中,拔出长剑道: “我乃骷髅山,白骨洞石矶是也!谁来与我一战!” “我乃先锋大将张桂芳是也,我来与你一战!” 话音落,二人剑来枪往,那石矶娘娘久在山中苦修,单论武道如何能是久经战阵的张桂芳之敌,不过十余式,便将石矶杀得冷汗直流。 石矶虚晃一剑,翻身就走,退至三丈在,顺手从袖中掏出一手帕,正是石矶娘娘的当家法宝,八卦云光帕,张桂芳见状心中一禀,暗道:不好!连忙施展当家秘术。 “石矶,还不快快下马,更待何时!” 石矶娘娘身形一晃,随即冷笑道: “小小秘术,也就对付对付凡人,我早已魂魄相合,形成元神,如何还能伤我!看法宝!” 那八卦云光帕应声飞起,下一刻出现在张桂芳头顶,不等张桂芳反应,八卦云光帕迎风见长,将张桂芳连人带马裹成个粽子。 可怜张桂芳,武艺超群,秘术傍身,本应大放异彩,结果碰到修仙有成的石矶,第一站便失手被擒,可谓出师未捷啊。 “好个恶妇,敢以法宝伤人!” 魔家四兄弟中的魔礼红一跃而出,手中混元伞撑开,对着石矶道: “收!” 刚想将张桂芳带回军中,见魔礼红手持混元伞心中一惊,来不及有所反应,就感觉一股莫大的吸力,石矶啊呀一声,整个人被吸进伞中。 后方彩云仙子见状一阵惊怒,飞身而起喝道: “尔那汉子,还我师妹!” 只见彩云仙子手中一颗宝珠滴溜溜旋转,彩云仙子口中念念有诀,那珠子上大放光芒,刚刚擒获石矶的魔礼红还未来的及大喜,只觉一道光芒夺目,“啊呀!”一声惨叫,只疼的魔礼红双手捂眼,在地上直打滚! 魔家三兄弟见状大惊,魔礼海一跃跳至在地上打滚的魔礼红身前,翻手取出一把琵琶,双手拨动。 空中的彩云仙子听闻着琵琶声,根本无法凝心念咒,双手捂耳,跌落在地,痛苦惨叫,和那双手捂眼的魔礼红如出一辙。 闻仲一方,菡芝仙见状连忙来到阵前,娇喝道: “师妹勿慌!” 说着,强忍贯穿耳膜的琵琶音,挥手解开腰间的袋子。 那袋子腾空而起,顿时一阵狂风吹卷卫庄大军,只吹的大军人仰马翻,同时也吹的魔礼海根本弹不了琵琶,身形在风中翻滚而去。 就在这时,场中灰色人影一闪而过,风袋也随之不见,正是卫庄的空间分身,也只有卫庄这空间分身运用空间之道,方才避过这漫天席卷的狂风,靠近风袋。 “当当当!” 这时崇城之上,出来鸣金之声,风停之后,卫庄大军从半空中宛如下饺子一般跌落,听闻鸣金之声,强忍伤痛连忙跑回城中。 第四十一章:两军二交锋,哪吒出世 第一日两军之争以卫庄落于下风告终! 不仅先锋大将张桂芳被擒,魔家四兄弟也两人受伤,十八万大军也因菡芝仙的风袋,个个挂彩。 崇城 卫庄功行九转,算是将和虬首仙那一战的后遗症给消除了。 一旁护法的邓婵玉见卫庄神色好转,往日那意气风发的气势再度浮现,大松一口气,嗔怪道: “下次不许这样了!” 卫庄见邓婵玉有些担心,哈哈一笑,宽慰道: “夫人放心,为夫有分寸!” 邓婵玉见此也不再多说,毕竟这是在军中,而卫庄更是武安王,说多了有辱夫纲,当下顺从的点了点头。 卫庄见邓婵玉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也是心下一松,想到今日和虬首仙以命搏命,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犹感觉血脉沸腾。 翌日 卫庄经过一天的修养已经完全无碍,整理了一番军中大小事务,探望了一下受伤的魔礼红,魔礼海兄弟,便披挂上马,命人大开城门,准备出城讨战! 闻仲军营听闻消息,也是涌出营门,排开阵型。 卫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来到场中,高声道: “灵牙师叔,弟子卫庄,前来讨战!” 闻仲军中,身高丈二,膀大腰圆的灵牙仙,手提一杆点钢矛,也走出众人。 看着卫庄道: “师侄不用多礼,来吧,别费时间了!” 卫庄挥手拿出方天画戟,虚抡两下道: “灵牙师叔,小心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枣红色的宝马嘶鸣一声,奔着灵牙仙冲去,灵牙仙见状也不慌,长矛顺地一划。一道深沟横在二人之中,枣红马一个没收住,掉入深坑。 危急关头,卫庄一个跟头翻落下马,单手抓住马蹄子,一把拽住悬空的枣红马,低喝一声,将马放置一旁。 而灵牙仙也没闲着,趁着这个功夫手持长矛,一个青龙出水,直刺卫庄腰间。 卫庄将马落地,翻手一个燕子捞月,由下而上,反撩灵牙仙,灵牙仙见状连忙换招,二人乒乒乓乓打做一团。 数十回合后,卫庄见拿不下灵牙仙心中有些着急,虚晃一戟,翻手取出一座小塔。 灵牙仙一惊,叫道: “四象塔!” 说时迟那时快,卫庄翻手将宝塔掷向灵牙仙,这四象塔一离手,迎风见长,一个呼吸便已如一座山一般高大。 “当!” 大地一阵颤抖,场中已看不见灵牙仙的身影,只有一座巨塔落地生根。 闻仲见状大怒道: “好个无耻之徒,说好较量九转元功,怎可暗使法宝偷袭!” 说着一耸肩膀,其后背背着的雌雄双鞭化为两道黑光奔着卫庄劈头盖脸的打来。 卫庄一杆方天画戟挥舞如墨,将两柄钢鞭抽飞,闻仲见雌雄双鞭奈何不得卫庄,不由得气的三目暴睁,面色潮红。 一旁的截教众人,也是义愤填膺,一个卫庄不怎么熟悉,封神中也没交待的三代弟子大喝: “看法宝!” 说着一掷手中大印,这大印也如四象塔一般,迎风见长,卫庄左手在腰间一抹,随后扔出一枚长着翅膀的铜钱,这铜钱上书招财进宝,正是落宝金钱! 这落宝金钱飞掷场中,顿时大放金光,金光罩住那方大印,那大印也滴溜溜的向落宝金钱落来,边落边变小,最后化作巴掌大的印玺,落在铜钱之上,落宝金钱粘住印玺,仿佛喝醉一般,摇摇晃晃飞了回来。 那出头的三代弟子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卫庄,惨叫道: “还我法宝!” 卫庄见场中单论修为没人是自己的对手,唯一有威胁的虬首仙和灵牙仙,却一伤一被困。 卫庄心下暗道:惭愧! 但手上却不含糊,倒提方天画戟,飞身置宝塔塔尖,道: “攻!” 说罢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身形一抖,现出两大分身,直扑闻仲大营一众截教修士。 而张奎,邓九公二人久经沙场,对战机可谓敏感至极,见卫庄缠住敌军众修士,二人连忙指挥大军,分三路进攻。 再说卫庄,携两大分身扑进截教众修士中如入无人之境,风雷分身手持风雷双鞭左轮右扫,空间分身神出鬼没,但每每现身,总能给截教一众修士带来一些困扰。 卫庄本尊则手舞方天画戟,大战闻仲与九龙岛四圣,虽双拳敌四手,但九转元功功成六转,那闻仲得雌雄双鞭和九龙岛四圣手中的几个珠子对卫庄而言,只是感觉微痛,却不能给其带来伤害,一时之间倒也僵持不下。 …… 此时,另一边 东海岸边有一座城,名唤陈塘关。 这陈塘关总兵李靖,自幼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 后因仙道难成,故被度厄真人遣下山享受人间之富贵。 李靖生有二子:长日金吒,次日木吒。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这一怀孕就是足足三年零六个月,整得李靖一天到晚也疑神疑鬼。 结果晚上觉睡的好好的,殷夫人突然捧腹大叫,却是要生了,李靖可谓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孩子终于出世,忧的是三年零六个月,也不知道是不是人! 而这殷夫人生麟儿,从凌晨一直到今日上午,足足半天还没诞下,只急的李靖抓耳挠腮。 正急切间,只见两个侍女慌忙跑了出来,道: “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 李靖一听,顿时一个机灵,暗道怕啥来啥,当下拔出佩剑,急忙冲进房内。 一进门,便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球,在地上滴溜溜圆转如轮。 李靖见状大惊,大喝一声: “妖孽!受死!” 话音落,往肉球上一剑砍去,剑过肉分,宛如花苞绽放一般,随后从中跳出一个小孩儿来,屋内顿时满地红光,而这小孩更是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腹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 这孩儿一见肉球被劈开,顿时满地跑了起来。李靖三魂吓丢七魄,哪里有孩子一出生就满地跑的,连忙上前一把抓了起来,举剑要刺!殷夫人在榻上虚弱的喊道: “老爷!不要啊!” 李靖手一顿,看着殷夫人道: “夫人休要阻拦,这是个妖孽!” 殷夫人辩解道: “老爷,这分明是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就在二人争吵间,侍女又跑进来道: “老爷外面有一道人来见。” 李靖原是道门,怎敢忘本,忙道: “请进正厅!” 说罢看了看手上还在冲他嬉皮笑脸的孩子,低头一叹,将这孩子放于殷夫人榻上。 随后转身去见道人,那道人在大厅等候,见李靖赶来,对李靖道: “将军,贫道稽首了。” 李靖连忙回礼,尊道人上坐。道人也不谦虚,大模大样便就坐在上首。 李靖心下一禀暗道,敢如此行事,必定是个高人,忙谦逊道: “老师何处名山?什么洞府?今到此,有何见教?” 道人淡然道: “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将军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将军意如何?” 李靖闻道人之言,大惊,暗道孩子刚刚出世,这道人如何得知,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唤侍女将那孩子抱出来。 侍女将孩子了出来。太乙真人一见,眼前一亮,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一番,道: “此子可曾起名?” 李靖拱手回答道: “还不曾!” 太乙真人作欣喜之色道: “贫道给他起个名,这孩子就给贫道做个徒弟,将军觉得怎么样?” 李靖听闻大喜,连忙道: “愿拜道者为师。” 太乙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 “不知将军有几位公子?” “不才有三子:长子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子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道者既要此子为门下,就赐这孩子一个名字,这孩子以后就拜道者为师。” 太乙真人听闻,沉吟一会道: “此子第三,取名叫做:哪吒!将军觉得如何?” 李靖大喜谢道:“好名字,好名字,多谢道者赐名,李靖感谢不已。” 随后唤左右仆人侍从道: “快,去给道者看茶。” 太乙真人推辞道: “这个不必。贫道有事,这便回山。两年以后,我会来指导这孩子修行!” 说罢起身飞走,李靖见道人飞出府外,不由得满脸神往。 第四十二章:姜子牙下山,原始话封神 “着!” 却是卫庄瞅准机会,捆龙索探出,将王魔捆了个结实。 闻仲连同其他九龙岛三圣见状大急,连番抢攻,想要抢回被捆住的王魔。 眼见高友乾一记混元珠打来,卫庄手中落宝金钱再度打出,接住那混元珠飞了回来。 这时闻仲大军传来鸣金之声。 已露败相的闻仲大军听闻此声,犹如天籁之音,连忙掉头跑了回去,而闻仲见状不由得气的直咬牙,但无奈此番已经损兵折将,继续战下去肯定要输了! 所以也顾不得被擒的灵牙仙与王魔二人,招呼众人开始撤退。 卫庄也不追赶,执戟而立大声道: “师兄!你没机会的,投降吧!” 闻仲扭头三目欲要喷火一般,狠狠地瞪了卫庄一眼,却马不停蹄,回转军营。 崇城 卫庄在城中宴请被擒来的灵牙仙,王魔,石矶娘娘等人,酒过三巡,卫庄出言道: “灵牙师叔,二位道友,按照约定,我放还各位,也还请各位不要再插手我与闻师兄之争!” 三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灵牙仙当先说道: “师侄放心,我会带着我大哥虬首仙回转金鳌岛,不会再过问此事!” 石矶娘娘也叹了口气: “我也回我的骷髅山去吧!” 王魔想了想,咧嘴道: “我还是在卫道友这住上一阵子吧,等你把我那三位兄弟抓来,我等再一起走!” 卫庄听闻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这王魔但也是个实在人。 ……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天尊坐八宝云光座上,冲着白鹤童子道: “请你师叔姜尚前来!” 白鹤童子听闻连忙下了玉虚宫,往桃园中来请姜子牙,见的姜子牙正在茅屋中打坐,轻扣房门道: “师叔,师公有请。” 姜子牙听闻,连忙收了功法,跟随白鹤童子一路入的玉虚宫,来到大殿中,行礼道: “弟子姜尚拜见师尊!” 元始天尊手捧三宝玉如意,淡然的看着姜子牙,道: “你上昆仑几载了?” 姜子牙连忙答道: “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原始天尊点了点头,接着道: “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气数已尽,周室将兴。你此番下上,当扶助明主,将来必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却是非你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姜子牙一听,大惊失色,哀求道: “师尊,弟子是真心求道,苦熬四十年岁月。修行虽是滚芥投针,但还望师尊大发慈悲,留弟子在这山中修行,弟子今后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尊师慈悲。” 原始天尊见状,叹了口气道: “你命缘如此,当听命于天,岂得背天而驰?更何况此次你还需与我代劳,下山封神。” 姜子牙见事不可挽回,顿时失魂落魄,目露绝望。侍奉一旁的南极仙翁见状上前道: “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避。你虽是下山,待你成功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听的南极仙翁呢宽慰,不由得泪眼婆娑,缓了半天,方才发问道: “敢问师尊,何为封神?” 元始天尊听之一叹道: “唉!人皇轩辕之时,你众位师兄,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要应杀劫,又因昊天上帝向道祖鸿钧老师哭诉天庭无人,鸿钧老师也因此让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教三教出人,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已助天庭巡查三界。 这三百六十五正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 你师叔通天教主门下庞杂,我等本欲让你师叔出人以全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但你师叔不愿意,是以我等三教共签封神榜,生死由天定,福缘薄者上位!” 姜子牙听闻若有所思道: “师尊,弟子修为薄弱,这与弟子有何关联?” 元始天尊道: “无妨,你乃道祖钦点之人,此次封神正逢人间王朝更迭,而你上山四十年,虽修为浅薄,但治理国家,行军打仗的本事却是不弱,此番你下山,必会得遇明主,你当辅佐好周室,将来封神来临,才好主持此次封神大事!” 姜子牙听闻这乃道祖安排,也只好认命,起身拜别元始天尊,跪而泣道: “弟子领师尊法旨下山,将来可还有回来之日!” 原始天尊看着姜子牙希冀的目光,想了想道: “去罢!你今后还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听闻,面色一苦,含泪拜倒,退出玉虚宫。 南极仙翁出门想送,送至麒麟崖,嘱咐道: “子牙一路保重!” 姜子牙默默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缓缓下山。 下得山来的姜子牙有些犯了愁,暗自愁苦道:“我父母早亡,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这叫我往哪里去?” 忽然想起道: “朝歌倒是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可是师尊说周室当兴,这却是如何是好!” 想了想,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一处落脚地再说吧,想到此,姜子牙手中掐诀,借土遁来至朝歌。 在离朝歌南门三十五里外宋家庄。姜子牙散去土遁,现出身形,打量这宋家庄,门庭依旧,绿柳长存。 姜子牙不由得一叹道: “我离此四十载,风光依旧,也不知兄长还安好吗?” 想到此,不有的有些唏嘘,摇了摇头,甩开纷乱的想法,来到门前,对看门的问道: “你员外在家否?” 看门人上下打量一下姜子牙,问道: “你是谁?” 姜子牙抚须道: “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看门的犹豫了一下,道: “稍等!” 随后跑回庄内报庄主宋异人道: “老爷,外边有一人开访,说是故人姜子牙相访。” 宋异人正算账,听门房报姜子牙开访,连忙迎出庄来,一见在门口束手而立的姜子牙大喜道: “贤弟,好久不见!如何数十载不通音问?” 姜子牙连应道: “子牙见过兄长,这说来话长!当年拜别仁兄,偶遇仙山,愚弟便入山寻仙,希望仙道有成,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数十年不得入仙门,方才下山,想到许久不见兄长,特来此看望兄长!” 宋异人听闻,摇头道: “仙道不成无妨,你就在为兄这住下!” 说罢拉起姜子牙入的庄内。 …… 崇城 一身穿黑袍道人来到闻仲军营,闻仲一见来人大喜,行礼道: “闻仲拜见乌云师伯!” 第四十三章:大战乌云仙,姬昌遇姜尚 一连数月,闻仲都避战不出,高挂免战牌, 这一日,卫庄向往常出兵讨战,如果闻仲应战,照旧仗着修为,强压闻仲,不应,也可折损闻仲军中士气,高涨己方士气。 这时,闻仲营门打开,一众截教之人簇拥着一名黑袍道人,正是乌云仙。 卫庄一见来人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道: “弟子卫庄,见过乌云师叔!” “麒麟儿,近来可好啊!” 乌云仙面色温和的看着卫庄道。 卫庄闻听,苦笑一声道: “本来还不错,不过师叔来此,我就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样了!” 乌云仙哈哈哈笑道: “怎么?你这小麒麟翅膀硬了,怎么我来了你就不知日子好过不好过呢?” 卫庄闻言,一阵苦闷,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询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不过师叔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你师兄闻仲曾经帮过我一个忙,如今我来还人情来了!听说你这两天风头不小啊,连虬首灵牙都在你手下吃瘪了?来来来,让师叔看看,你现在能耐几何!” 卫庄闻言面色一苦,这乌云仙乃随侍七仙之首,虽只是功成五转,但因本体乃是一只金鳌,随意单论肉身,在偌大个截教之中,仅次于多宝道人,比他这功成六转还强横一些。 而乌云仙的修为更是在人皇年间就修到金仙巅峰,虽没晋升大罗,但作为一个老牌金仙,功法神通肯定要比卫庄这新晋的金仙要厉害的多。 倒下卫庄深吸一口气道: “还请师叔指点!” 乌云中哈哈一笑,道: “打输了可不许到你师傅那哭鼻子!来吧!” 说着,翻手取出一对乌金锤,劈风砸来,卫庄不敢怠慢,直接将两大分身化出,单臂挥舞方天画戟,连同两大分身,合力扑了过去。 乌云仙见状不惊反喜道: “来的好!” 空间分身率先迎上去,手中宝塔从天而降,乌云仙左手大锤打斜上撩。 “当!”的一声,将四象塔抽飞,另一只右手向空间分身当头打来,空间分身一个闪烁,乌云仙一锤落空,整个身体顺势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左手锤凌空向刚刚奔袭而至的风雷分身当头砸去。 风雷分身双鞭高举,挡住这一锤,而乌云仙顺势落地,乌金锤横扫,“当!”的一声砸飞了风雷分身。 这时卫庄本尊手持方天画戟在乌云仙背后双手执戟凌空斩下,时间刚好赶在乌云仙抽飞风雷分身之时,而乌云仙虽来不及转身,但也不慌,后背一弓,不退反进。 只见这乌云仙的后背浮现一具龟壳,其上赫然刻着一副八卦图,这八卦图光华流转,玄妙无穷。 卫庄一戟斩下,如陷泥窝,卫庄一惊,可还未等抽戟而退,那龟壳已推山赶月一般撞开。 “咚!”的一声将卫庄本尊撞飞了出去。 乌云仙也不追赶,收了龟甲,原地活动筋骨,而后大喝一声: “痛快!” 话音未落,这乌云仙身体迎风见长,转眼间化作百丈巨人,却是法天象地,而乌金锤也是如同一般迎风见长,乌云仙双手一抖,现出三头六臂,六臂一晃,两柄乌金锤化作六柄,仰天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犹如雷霆奔涌,震耳欲聋,霎时间,这一方空间的云彩更是如被狂风卷积,飞出万里。 卫庄见状冷哼一声,当下也不含糊,虽然三头六臂不会,但法天象地还算精通,当下只见卫庄连同两大分身一同化作足有八十丈高,虽没有乌云仙的法天象地高,但也可以与之一较长短了。 这法天象地是根据身形来发挥作用的,对身体强度要求非常高,卫庄九转元功六转的肉身只堪堪到八十丈,而乌云仙五转便可达到百丈,便可以看出单论肉身,这乌云仙虽功法不及卫庄,但肉身却是比卫庄还好。 而这法天象地最高的便是化成三百六十丈的巨人,目前三教之中只有多宝道人修炼到这一层次,这一层次也唤做丈六金身。 而法天象地施展之后身形变大,速度不仅不慢,反而更盛从前,可以说是力量,防御,速度全面提升的一门神通。 所以这天地之间的修士,但凡是修炼肉身功法的,基本上人人都会去学这门神通,而如意之兵在这一刻就显的尤为重要了,毕竟,人变得数十上百丈,武器不变,那就尴尬了,而如意之兵可随心意变化大小,却是每一位修炼肉身这梦寐以求的。 而乌云仙与卫庄这边,四个巨人立在大地,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乌云仙和卫庄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俱是腾空而起,打算在空中打斗。 毕竟真要是在大地上这么打,谁输谁赢先不说,这方圆百里却是肯定遭了殃。 “当!” 半空中,卫庄和乌云仙再次交上手,虽然卫庄连带两大分身等同于三人,却依旧落于下风,那乌云仙三头六臂,更盛刚才,六把乌金锤舞的是密不透风,给人的感觉反而是他在以多欺少一般,撵着卫庄一顿乱锤。 “咚!” 却是卫庄一个没闪好,被乌云仙一锤子砸在后背上,卫庄只感觉脊梁骨刚像被砸断了一般,啊呀一声,飞射进一座山中,只撞的这尊山峰瞬间崩碎。 将山峰崩碎又不停止,连续向前翻滚,沿途撞碎两三座山,最后被镶进山中,卫庄挣扎着从山峰中爬起,恨恨的看着半空的乌云仙,唾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活动活动酸痛不已的后背,弯腰从山峰中拽出巨型方天画戟,脚下用力,再度横扫向半空中的乌云仙杀去! 四人你来我往,没过三十个回合,只见风雷分身也如刚才卫庄本尊一般,炮射一般,砸进大地,过一会艰难爬出,摇头晃脑一番,再度冲了过去。 二人的战斗了整整一天,虽未分胜负,可是这片大地却犹如蜂窝煤一般,一个窟窿连一个窟窿,而周围百里内的山峰,更是仿佛被啃食过一般,残檐断壁。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说这些山中的生灵,单就崇城和闻仲大营,倒塌一片,崇城甚至连城门都震倒了两座,两边军队还好,毕竟有军中法度管辖,而且目睹这场大战,知晓怎么回事,城中百姓则不同,纷纷跪地,以为天神降临,惶恐不已。 黄昏时分,二人各自退回,乌云仙大袖飘飘,一脸神清气爽的回转闻仲大营,直呼:痛快! 而另一边却恰恰相反,鼻青脸肿的卫庄,一瘸一拐的回转崇城。 …… 朝歌 这一日给大王殷郊讲述课程结束的姬昌,在侍卫的‘护送’缓缓出宫,姬昌看着热闹非常的朝歌城,仰天长叹,心下暗道:悔不听散宜生之言。 “侯爷,外边风大,还是快快回府吧!” 见姬昌立在宫门不动,侍卫不耐烦的催促道。 姬昌面色不虞的冷哼一声,也不理会侍卫,但也不再停留。 坐在轿中的姬昌苦闷不已,毕竟被软禁的滋味可是一点不好受,突然,姬昌看见前方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在摆一卦摊。 这卦摊两侧贴着一副对联,上书“一张铁嘴,识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 姬昌不由得来了兴致,因自身也精通占卜卦术,看这老者口气甚大,姬昌顿时起了相较之心,当即道: “停轿!” 第四十四章:姜子牙夜会周文王 却说姜子牙这边,回到兄长宋异人府上,直接将自己关在房中,暗暗激动,嘴中喃喃道: “姬昌,姬昌!” 夜幕降临,房中姜子牙手捻一抹土,口中掐诀,尘土一扬,身形消失不见。 朝歌,西伯侯府。 姬昌如出一辙,也是在房中也是一脸激动,口中不断叨咕道: “大才!这姜子牙有大才!” 却是方才在集市上,姬昌本来想看看姜子牙的卦术如何,相较一番。 可令姬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姜子牙不仅精通奇门遁甲,问及兵书史册,安邦治国也是别有心得,二人不由得畅谈起来,天象地理,国事军事,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要不是侍卫实在是催促的急,二人说不得要畅聊一夜。 就在姬昌激动不已之时,只见房中央尘土飞扬,下一刻,一道的身形现出,正是借土遁来的姜子牙。 姬昌见状大惊失色,正欲呼救,看到来人乃是姜子牙,不由得喜形于色,连忙上前握住姜子牙的双臂道: “我还以为是来了歹人,没想到是姜贤弟,姜贤弟好本领!不过贤弟怎么深夜到访?” 姜子牙也是一阵按耐心中涌起的激动,真是打瞌睡来枕头,刚奉师命下山辅佐周室,正是发愁没有晋身之道。 本想着先来朝歌,搏个声名,再去西岐,好得重用,没想到还没等去西岐,在朝歌便碰见西伯侯姬昌。 更难得的是这姬昌正是落难之际,这可是给了自己一个晋身的好机会,如果可以来个救驾之功,便不用再去搏什么虚名。 而且交谈之中,姜子牙也发现这姬昌内心有鸿鹄之志,正可辅佐,一展这些年在昆仑所学的本是。 想到此,姜子牙长出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 “贤候,子牙此番夜见贤候是为救贤候性命啊!” 姬昌面色一怔,放开姜子牙,回身在桌前拿起龟壳铜钱,默默地为自己占卜了一卦。 姬昌一见卦相大惊失色,卦上所显,今夜留朝歌当有杀身之祸。 姬昌深吸一口凉气,回身跪倒道: “还请先生救命!” 姜子牙连忙搀扶起姬昌道: “贤候放心,我即来此,就不会坐视不理!刚才在集市,人多嘴杂,我也没好说太多我的来历出身! 正好对贤候叙述一番,也好叫贤候知我来历。 我乃昆仑山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姓姜名尚字子牙!乃炎帝后人分支! 随恩师元始天尊修行四十余年,可惜资质有限,无缘仙道,是以奉师命下山寻一明主,一展数十年所学!” 说道此,姜子牙顿了一顿,接着面不改红心不跳的道: “前番我也曾面见大王,发现大王其人年幼无知,背君弑父,不为明主,方才在集市中摆摊,以观这世间的人生百态,顺便等一明主,一展胸中锦绣!” 姬昌面色潮红,眼中发亮,道: “未曾想到贤弟出身如此显赫,志向远大,唉!说起来我与贤弟想法相同,都是不忍这江山社稷毁于一稚子之手,但可惜的是为兄现在有心救国,却身陷囹圄,真是有心无力。 今天得遇贤弟,可让为兄欣喜异常,贤弟高才,安邦定国肯定不在话下,还请贤弟可怜这黎民百姓,助为兄一臂之力!” 说着,姬昌一躬到底,姜子牙等姬昌鞠了这躬,连忙上前扶起道: “西伯侯姬昌,圣贤之名,久传于世,姜尚闻名已久,早就对贤候心悦臣服!” 说着也是跪倒在地,姬昌大喜,连忙扶起姜子牙,哈哈哈大笑道: “今得贤弟相助,大事可期!” 姜子牙见姬昌大笑,也跟着大笑不止,半晌才道: “贤候如今身陷囹圄,白日于子牙交谈良久,只怕这会侍卫已报于那稚子,就让子牙施法,带贤候出得朝歌,回转西岐,也算是子牙投身状!” 姬昌听罢,再次握住姜子牙的双臂道: “我得贤弟,真是如虎添翼!贤弟放心,西岐丞相之位正等待贤弟的到来!” 姜子牙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贤候稍等,且待子牙施法!” 说罢,再次捻土,手中掐诀,房内顿时尘土飞扬,而姜子牙和姬昌的身形消失不见! 下一刻,奉大王殷郊之命,前来赐死姬昌的侍卫却去了个空,房内早已没有了姬昌的身影,翻遍府宅也未曾找到,不得已只能回宫复命。 而姬昌与姜子牙这时已来到朝歌城外三十五里的宋家庄中。 姬昌头一次在地下行走,只觉这一路头昏脑涨,再次睁眼,没想到已来到朝歌城外,姬昌面向朝歌,激动的浑身直抖! “逃出来了!” 姬昌低语了一句,收拾好情绪,见姜子牙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大窘道: “让贤弟见笑了,为兄本以为有生之年再难回转西岐,没想到得天之幸,遇见贤弟,不临逃出朝歌,还得贤弟这么一个大才!一时之间有些没控制情绪!” 姜子牙宽慰道: “人之常情,子牙理解,贤候不必如此,君择臣,臣亦择君,得遇贤候,也是子牙之幸!” 说到此,姜子牙看了看天色接着道: “天色见亮,我已在庄门口备了两匹快马,贤候还是随我快快离去吧!” 姬昌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连忙跟着姜子牙来到宋家庄外,翻身上马,二人接过宋异人送来的包裹姜子牙道: “兄长真的不随我去西岐吗?” 姬昌见姜子牙面露不舍,当即劝宋异人道: “壮士了一起前去,子牙此去有丞相之位等候,必不会亏待于你!” 宋异人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谢过贤候美意,但我世世代代都在朝歌,正所谓故土难离,还是不去了,我这兄弟久在山中苦修,对人情世故多有不懂,还请贤候到时多多担待!” 姬昌道: “放心,我必不会亏待于贤弟!” 姜子牙见宋异人语气坚定,也不再劝,对着宋异人行了一礼道: “既然兄长故土难离,子牙也就不再强人所难,子牙这边走了,兄长当好好保重!” 宋异人也是眼含热泪道: “兄弟!唉!事发突然,本来为兄还未兄弟寻得一门好亲事,现在只怕却是不成了,兄弟此去路远,万事小心!” 姜子牙听闻宋异人要为其说亲,吓得差点扭头就跑,但听着宋异人情深意切,也不由得鼻子一酸,重重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朝阳!二人骑马疾驰而去! 宫中殷郊听闻姬昌跑了大怒,喝命满城搜捕,听闻侍卫来报,昨日和姬昌交谈的相士住在城外三十五里的宋家庄,殷郊怒哼一声: “哼!还有同党,是看我年幼,欺我不敢杀人吗? 来啊!去将宋家庄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第四十五章:西岐反,姬发拜师 再说姜子牙与姬昌二人,一路披星戴月,半月有余,终是回转西岐。 虽然沿途也偶有追兵阻路之人,但仰仗姜子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五行遁术,一路有惊无险。 而西岐一方知晓姬昌被囚,上下心思各异,幸好姬昌长子伯邑考出面,稳住大局,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而姬昌回归,可谓让众人欣喜不已,伯邑考更是长出一口气,毕竟姬昌不在,整个西岐的运转都落在了他的肩上,虽然文有散宜生,武有南宫适帮忙把控,但一些重要的决策还是得靠伯邑考拍板做主。 虽之前也随姬昌参与了一些政事,到那毕竟在有姬昌做后盾,他只要尽情的展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就好了,反正出了事,有姬昌帮忙拨乱反正。 而对比伯邑考,姬昌回归却是让姬发有些惶恐不安,毕竟不光姬昌自己以为回不来了,西岐众人也以为姬昌回不来了,是以这段时间,姬发联合上大夫散宜生没少搞小动作。 深夜! “散大夫,我父亲突然回归,对我们有害有利,不过当务之急让底下的人不要有所动作,免得招惹我父亲不喜!” 西伯侯府旁的一处小宅子,房内灯光昏暗,二人相对而立,其中年少之人出言道。 另一人拱手称是道: “臣正想劝二殿下不要轻举妄动,侯爷最不喜兄弟操戈,侯爷回来对我们也有好处,世子之位,可缓缓图之!” “不错!缓缓图之,夜深了,散大夫还是早些回去,注意不要让他人看见,还有,所有知情之人,咳!我不希望走漏半点风声!” “臣!晓得!” 说着散宜生缓缓退去,身形渐渐融入夜幕。 房内只剩姬发一人,背手而立窗前,看着高悬夜空中的圆月,怔怔出神。 翌日! 西岐中的朝堂上,现在的官职属于大分封制,朝官也分内服外服,内服官员表示朝歌一众文武群臣。 外服官员也就是由各路诸侯任命,这时候的诸侯也相当于一个小朝堂,手中掌握的大权要比其他朝代诸侯掌握的权力大的多的多。 “我等拜见西伯侯!” “众爱卿轻身!” 西伯侯姬昌一身玄色长袍,其上绣着各种各样的祥云图,头戴黑冕,前后有珠帘。 “吾等拜见西伯侯,恭迎侯爷回转西岐!” “众位爱卿!轻身!” 一众文武官员,纷纷应声起身,姬昌见众人起身,动情道: “我离西岐日久,众位爱卿使西岐运转如一,却是辛苦了!” 散宜生横跨出来道: “此乃我等份内之事,侯爷言重了,反倒是侯爷朝歌一行,受苦了!” 姬昌以示无妨的摆了摆手道: “无妨!这次朝歌述职,也不是全无收获,反而遇见一位大才!” 姬昌说着,对着立在一旁的姜子牙招了招手,众人早已看到立在姬昌身侧,须发皆白的姜子牙,虽心下疑惑此人是谁,但姬昌未言明,众人也不好发问。 听闻姬昌说发现大才,又见对着此人招手,众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姜子牙,竖耳倾听。 “此乃姜尚,字子牙,这次要不是姜贤弟,我恐怕早已命丧朝歌,更难得的是,姜贤弟文武兼备,乃丞相之才!” 说道此,姬昌顿了一顿,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侍官示意,侍官连忙递过一卷锦帛。 姬昌打开锦帛道: “姜尚听封!” 姜子牙闻听,连忙走在堂中,单膝跪地道: “草民姜子牙拜见侯爷!” “姜尚,救本候功劳甚大,文武兼备,特封姜尚为西岐丞相,主西岐民生军师!” “臣姜子牙,领旨!” 姜子牙面色难掩激动之色,起身接过锦帛。 众人连忙道恭喜,只有为首的上大夫散宜生抬头看了一眼姜子牙,面露不甘之色,身为西岐上大夫,早就对丞相之位垂涎三尺,本以为这次姬昌不在,自己把控西岐民事农耕,使西岐没有出现变动,以此功劳,应当足以官封丞相,结果没想到被这垂垂老朽给劫了胡。 虽心中万分不甘,但此乃西伯侯姬昌亲口任命,就算再不甘心,也只有认命。 散宜生斜撇了一眼姜子牙,暗道:咱们走着瞧! 姜子牙手捧锦帛,正欣喜之时,突然感觉到一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歪头看去,却是上大夫散宜生,姜子牙轻蔑一笑,暗自嗤笑道:凡夫俗子,难登大雅之堂! 散宜生眼见那姜子牙面露轻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姜子牙整理一下思绪,再次跪倒道: “侯爷融禀,如今我大商朝纲崩坏,那太子殷郊以下犯上,以子弑父,窃取王位,使我大商战乱四起,民不聊生,还请侯爷怜悯这天下百姓,高举义旗,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共同讨伐朝歌!” 姬昌面色严肃,随着姜子牙的话语缓缓站了起来,等姜子牙说完接道: “丞相所言不错,但不知从何入手?” 姜子牙自信的捋了捋三尺白须道: “那武安王卫庄曾经用过一个办法,招贤令,侯爷可效仿之,另一边,侯爷也可广招各路诸侯为己用,而侯爷也可利用这段时间征调麾下粮草兵将,三管齐下!” 姬昌茅塞顿开,大喝道: “好!来啊,就按丞相之言,三管齐下,西岐众人,全部听从丞相吩咐!” 说着,姬昌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举给众人观看,随后送到姜子牙手中道: “此乃白凤玉牌,我从小带到大,见此牌如见我,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此时的姬昌没有半点和蔼之风,言谈举止之间,杀伐之气流露。 姜子牙见状,双手颤抖的接过玉牌,高举过头,激动道: “臣!必不负众望!” 姬昌下首立着二子,长子伯邑考,二子姬发。 伯邑考此时目露崇敬的看着姜子牙,只觉此人厉害非常,西岐想要造反,伯邑考早就知晓,但西岐却迟迟不敢妄动,这姜子牙刚来,便打消众人疑虑,使一切诸事安排顺畅。 而其身旁的姬发则眼色闪动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姜子牙,一会又看看上大夫散宜生,二者之间看了半晌,随后眼睑低垂,心下有了决定! 当即出列道: “父亲!姜丞相学问通天,本领非凡,孩儿斗胆,想拜姜丞相为师!” 姬昌闻听不疑有他,当即欣喜道: “我儿有此想法我心甚慰,不知姜丞相意下如何!” 姜子牙目光幽幽的看着姬发,姬发只觉浑身没穿衣服一般,被看个通透,浑身不自在,半晌,姜子牙笑道: “二殿下有此想法,子牙欣喜万分!” 姬发大喜,三跪九叩道: “姬发拜见老师!” 第四十六章:黄飞虎挂帅 消息传到朝歌,朝堂震动,殷郊大怒,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 “大王息怒!如今武安王卫庄在领兵平定叛乱,我朝歌已无可用之兵了!” 比干见殷郊愤怒至极,有些失了方寸,便横跨出身谏言道。 殷郊闻言面色一僵,随即沉吟不语,眉宇之间阴晴不定,道: “那依丞相之意,难道不理会这西岐之乱?” 比干含笑道: “当然不行,如今西岐高举替天行道,九州大地招兵买马,如果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岂不成养虎为患!” 殷郊眉头一皱,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喜欢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如何?” “大王可兵分两路,如今北伯侯正在辅助武安王平叛,短时间内却是指望不上。 东伯侯乃当朝国丈,但东鲁善战者不多,大王可书信一封,借兵平叛。 南伯候忠君爱国,虽对大王多有言词,但国难之际,可以至为助力,大王可同样去书信一封,调兵一用。” 殷郊边听边点着头,疑惑道: “依丞相所言,二路诸侯均为借兵,那何人为帅呢?” 比干听闻,面色一正,道: “臣举荐武成王黄飞虎挂帅出征,武成王久经战阵,武艺超群,兵马娴熟,多年来一直护卫朝歌,忠心可鉴,足以为一军统帅!” 殷郊双目微眯,摩擦着初露淡淡绒毛的下巴,沉吟半晌道: “丞相,尔等都是国之栋梁,如今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我不希望手下再出分歧,此次武成王挂帅,寡人准了!” 说完,殷郊负手而去,只留下比干留在原地面色难看,半晌才抬头看着殷郊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却是小瞧了这稚子!”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宫门外,武成王黄飞虎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见比干出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丞相,情况如何?” 比干淡然一笑道: “大王应允了!” 黄飞虎激动的一锤掌心,道: “太好了!” 比干见黄飞虎喜形于色,出声道: “武成王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这位小大王可不是什么也不懂,他应该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刚才出言敲打了我一番!” 武成王面色一凝,随即苦笑道: “唉!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分裂朝廷,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成了武安王一言之堂,手握兵马,更有从龙之功,如果武安王有什么异样的心思,我们根本反抗不了!” 比干闻言也是一阵无奈。 王宫中,殷郊面色阴沉的回转,二殿下殷洪见殷郊回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王兄,发生了何事,怎么面色如此难看?” 殷郊阴沉道: “哼!比干,黄飞虎这二人不想着如何处理国事,反而一门心思要和武安王在这朝堂分庭抗礼,满腹小心思,当寡人不知晓吗!” 殷洪闻言也是眉头一皱道: “那王兄答应了吗?” 殷郊一叹: “如何能不答应,武安王身在北地平叛,分身乏术,西岐姬昌又来势汹汹,就算他二人不提,我也有意让武成王挂帅,毕竟黄妃待我兄弟二人甚好,我只是不喜欢他们的小心思!” 殷洪狠狠道: “这姬昌真的是狼子野心,当初在朝歌就应该宰了他!” 殷郊拍了拍殷洪的肩膀,温和笑道: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事,当初武安王确实是想将那姬昌杀死,随后平了西岐,但是闻太师来势汹汹,武安王没办法,只能先平息叛乱,而如果这边再杀了姬昌,西岐必反,到时腹背受敌,我大商就危险了!” 殷洪闻听,面露不服的嘟囔道: “现在还不是一样!” 殷郊也是面色发苦道: “谁能想到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姜子牙,救走了姬昌,让局面失控!” “对了,王兄,你不是抓了姜子牙的兄长一家吗?” 殷郊面露杀气回道: “等南伯候,东伯候大军到来,我便杀了那宋异人一家祭旗!” …… 半月后,东伯侯十万大军在姜恒楚之子姜文焕的率领下,先一步到达朝歌,三天后,南伯候十万大军在鄂崇禹之子鄂顺率领下,奔赴朝歌。 而黄飞虎也如愿讨得征西大元帅之职,意气风发的黄飞虎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二十万大军,手握五彩神牛的缰绳,心中暗暗道: “这就是我崛起的班底,从此我再不是那个只能守卫朝歌,不能攻城略地的武成王黄飞虎!” 随后,黄飞虎开始点将,黄氏一门,老父黄衮乃镇边老帅,驻守界牌关十数年,妹妹黄妃位居宫中,长子失踪,幼子黄天祥年纪太小,只剩下二弟黄飞彪,三弟黄飞豹,二子黄天禄,三子黄天爵。 共二弟二子,再加上手下四将周纪,龙环,黄明,吴谦。 可以说班底浑厚,如今马上要出征,黄飞虎将二十万大军打散重组,一来可以避免自己被架空,二来了一下在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亲信。 对于黄飞虎打散军队,姜文焕和鄂顺虽不喜,但也知晓黄飞虎的用意,是以也没多说,全军休整五日,便开拔奔赴西岐! 崇城,卫庄接到朝歌密报,眯着眼看完情报,虽对朝歌这几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吃惊不已,但看到黄飞虎挂帅征西岐,不由得嗤笑一声: “武成王,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但愿你旗开得胜吧,那姜子牙可不是好相与的。” 西岐,姜子牙同样接到密报,更是同时接到宋异人一家已因自己遭遇不测,不由得跪地大哭,哭诉着自己如何如何不是东西,连累兄长全家。 痛哭过后,姜子牙命令仆人准备孝服,姜子牙一番披麻戴孝,随后去面见西伯侯姬昌。 姬昌见姜子牙披麻戴孝而来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丞相,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啊?” 姜子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 “侯爷,我那可怜的兄长宋异人,因我偷救侯爷,已被那昏君殷郊,武成王黄飞虎处死祭旗了,如今黄飞虎率二十万大军正在奔赴西岐!” 姬昌闻言大惊,接着跟着怒骂一声: “祸不及妻儿,难道这殷郊小儿不懂吗,正是可恶至极!” 姜子牙闻听由自就泪流不止,道: “侯爷明鉴,那小儿派黄飞虎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兄长更是因我而死,还请予我一支兵马,我要为我兄长报仇雪恨!” 第四十七章:南宫适逞威 崇城! 卫庄接到朝歌密报,快速浏览一遍,嗤笑出声,一旁服侍的邓婵玉见状不明所以,询问道: “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发笑?” 卫庄长身而起,双手背负在身后道: “无妨,不过人性而已,果然,不管何朝何代,人的内斗之心从未停止过!” 邓婵玉秀外慧中,一点即透,试探性的询问道: “可是朝歌出了什么事?” 卫庄回身,看着邓婵玉明亮的双眸,爱恋的抚摸了下邓婵玉的秀发道: “西岐反了,丞相比干和武成王黄飞虎借机讨职要兵,想在朝中与我分庭抗礼!” 邓婵玉秀眉一皱,嗔怒道: “两个不知羞的老家伙,趁着夫君出兵在外,竟然巧取豪夺朝中兵马!” 卫庄安抚道: “无妨,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我志不在此,若不是逢这封神之劫,我根本不会来此红尘,趟这摊浑水!” “封神之劫?” 意识到说漏嘴的卫庄一顿,但敏锐的邓婵玉还是抓住了重点询问道。 看着邓婵玉执着的求知欲,卫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刨根解析不过是场教义之争罢了!” 邓婵玉没有再追问,暗自沉思:教义之争,那料想应该有夫君所拜的截教了,不然夫君也不会不在山中清修,反而来这万丈红尘搏功名! 卫庄看着邓婵玉姣好的面庞,腹下一热,上前把住邓婵玉的玉肩,俯身到邓婵玉的耳边道: “夫人!夜深了!休息吧!” 邓婵玉的耳尖腾的通红,低声嗯了一声,慢慢躺回榻上…… …… 话说黄飞虎率领二十万人马出得朝歌,一路渡过黄河,出得五关,日行夜住。 二十日后,派去哨探回报黄飞虎道: “启禀武成王,前方三里之外便是西岐。” 黄飞虎虎目一睁,打量前方地形道: “传令!再前行两里寻一水源安营。” 西岐! 姜子牙在相府中盘坐,侍卫来至相府前报告军情,门房闻听连忙跑回屋内道: “启禀老爷,探马回报朝歌人马驻扎东门!” 姜子牙闻听,眼中略过一抹精光道: “传令!擂鼓聚将!” 不多时,众将上殿参拜。 而城外,黄飞虎安扎好营帐,与其二弟黄飞彪,三弟黄飞豹以及姜文焕,鄂顺共同商议道: “今奉大王之命,来讨伐西岐,我大商久经战乱,不宜久战。而那姜子牙一卖面算卦之辈挂帅,必不通军情,本帅今日便想去西岐叫阵讨战,先行震慑住西岐,众位以为如何?” 黄飞彪,黄飞豹自是力挺兄长道: “兄长言之有理。” 姜文焕鄂顺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了这黄飞虎立功心切,也不做那恶人,是以也不出声,全当做默认。 黄飞虎见众人赞同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诸将均无疑议,那何人前去讨战!” 黄飞彪抢先道: “末将愿往!” 黄飞虎大步上前,扶起黄飞彪道: “二弟出马,必定手到擒来,为兄在营中为你备下庆功宴,等候你归来!” 黄飞彪大声应是,转身出的营帐,上马提刀,往城下请战。 姜子牙一边也如出一辙,正在城中商议,探马回报称: “有将搦战。” 姜子牙闻言双目微眯,看着堂中诸将道: “谁愿走一遭?将这敌将与我擒来!” 话音未落,西岐大将南宫适应声道: “末将愿往。” 姜子牙一见南宫适出马,心中大为欢喜,虽来西岐时日不多,但南宫适之命还是听过的当下应允。 南宫适领一支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旗门,打量来将,道: “来将通名!” 黄飞彪大声喝道: “我乃朝歌上将黄飞彪是也,你又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南宫适哈哈哈笑道: “本将南宫适是也,你这无名小将还敢如此大放厥词,让你兄长来还差不多!” 黄飞彪闻言大怒道: “好个叛贼,安敢看不起我,我劝你速速投降,免得落个刀斧加身的下场!” 南宫适嗤笑道: “而那来将,还是听本将一句劝速速归降的好,那殷郊小儿以下犯上,弑父夺君,你为他效命,便是不识天数,不敬礼法。 而吾主坐守西岐,奉法守仁,君尊臣敬,子孝父慈,民乐安康,军心顺悦。 你今日敢将人马侵犯西岐,便是自取其辱,我观你今日当有杀身之祸。” 黄飞彪大怒,斗嘴斗不过,那就斗武吧,当下纵马舞刀,哇呀呀呀的大叫,挥刀来取南宫适。 南宫适也不含糊,当下举刀赴面相迎。两马相交。双刀并举,大战在了一起。 转眼间,南宫适与黄飞彪战有三十回合。那南宫适乃西岐大将,可与黄飞虎,邓九公这种武力超群之人相较一二,黄飞彪虽武艺不俗,但两相对比,哪里是南宫适敌手! 不过三十回合,便杀得黄飞彪力尽筋软,而南宫适眼见黄飞彪败相已露,眼神流离,便知这黄飞彪想要逃跑。 南宫适冷笑一声:这还能让你跑了,你跑了,我拿什么去领功,当下错身卖一个破绽,黄飞彪不知,见南宫适露出破绽大喜,只以为这南宫适也体力不支,当下直奔南宫适破绽杀来。 南宫适哈哈一笑道: “功劳来了!” 两马错身,南宫适化破绽为杀招,一刀挑落黄飞彪的兵刃,一把抓住黄飞彪的腰带,直接将黄飞彪举过头顶,随后往下一摔。 只摔的黄飞彪差点背过气去,后方士卒见将军取胜,连忙上前,绑住黄飞彪,二人长枪穿过绑绳,将黄飞彪担在肩上,回转城中。 南宫适得胜回来,回转相府复命。左右侍卫已将捷报报于姜子牙,等南宫适进殿,姜子牙相迎哈哈大笑道: “南宫将军武力超凡,出战必胜,却是让子牙佩服不已,来啊,摆宴,为南宫将军庆功!” 南宫适扶刀而立,谦虚道: “丞相过誉了,末将不负丞相所托,将这黄飞彪生擒而来,等候丞相发落!” 姜子牙闻言,喝令道: “将败将推来!” 左右侍卫将黄飞彪推至殿前。黄飞彪来至大殿,立而不跪。 姜子牙看着黄飞彪皱眉道: “黄将军既被我西岐大将擒来,为何不屈膝求生?” 一根筋的黄飞彪横目大喝,将黄飞虎的话叙述一遍道: “你不过编篱卖面,街头算卦的一小人!吾乃殷商上将,大意被擒,有死而已,岂能屈膝!” 姜子牙眼中杀气一掠而过,随即想到什么,大笑道: “我本欲将你推出斩首!为我兄长偿命,但看你忠肝义胆,杀义士不祥,今天我将你放回,下次再擒住你,定斩不饶!” 侍卫听闻将黄飞彪推了出去,扔至城外,黄飞彪劫后逃生,也是流了一后背冷汗,见脱离虎口,连忙一瘸一拐的跑回大营。 城中两边大小众将听黄飞彪咒骂姜子牙,揭之短处,众将均是暗笑姜子牙出身浅薄。 姜子牙心思通透,一见众将表情便知众将之意。 姜子牙面色略过一抹阴沉,随后淡然道: “那黄飞彪说我编篱卖面,岂不知昔年伊尹乃莘野匹夫,后辅成汤,为商股肱,我与伊尹相比不过得遇主公早晚不同罢了!” 众人一阵愕然,不知姜子牙到底有何能耐,敢自比伊尹。 姜子牙见众人不信,不由得暗暗咬牙道: “我师承昆仑山玉虚宫,精通五行大道,擅长移山倒海,闻风知胜败,嗅土知军情,接下来看我手段,怎么不费吹灰之力,瓦解黄飞虎那二十万大军!” 第四十八章:各怀心思 黄飞虎大营! 黄飞虎等人接到士兵来报黄飞彪被擒,黄飞虎等人大惊失色,黄飞豹当即出言要领一支兵马将黄飞彪抢回来。 黄飞虎也有些意动,但姜文焕鄂顺二人坚决不同意,毕竟大军新败,士气低落,如何能再度发兵。 正在大帐内争执的时候,落魄不已的黄飞彪一瘸一拐的撩帘而入。 黄飞虎和黄飞豹兄弟二人见黄飞彪安然返回,自然欣喜过望,而姜文焕鄂顺二人惊疑不定的打量黄飞彪,四目相对都充满着狐疑。 姜文焕出声询问道: “黄将军不是被擒了吗?” 黄飞虎和黄飞豹兄弟也反应过来,也连忙追问。 黄飞彪将他在西岐的经过诉说一遍,黄飞虎兄弟听的连连点头,对黄飞彪不卑躬不屈膝满意不已,高声叫好。 而姜文焕和鄂顺则半信半疑的看着佩佩而谈的黄飞彪。 黄飞虎兄弟三人身在局中倒是没发现姜文焕鄂顺异常,而在一旁的家将周纪却是看到,当下心中一沉。 等黄飞虎宣布暂且休兵,来日再战,姜文焕鄂顺告退,周纪上前在黄飞虎耳边耳语道: “将军,我观这姜文焕鄂顺二人并未相信二将军的话,而军中兵将俱是这二人手下,我担心这二人万一有个什么异常的心思,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你说我们要不要……” 周纪说着,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黄飞虎一巴掌打掉了周纪比划的手势,道: “休的胡言,他二人有所怀疑也属正常,若我不是黄飞彪兄长,深知其为人,我也不信。” 黄飞虎虽然如此说着,脸色却异常阴沉,其实黄飞虎心中也暗暗琢磨,这鄂顺倒还好应付,其人心思简单,武艺平平。 但这姜文焕却不是好相与的,不仅心思细腻,武艺也是不凡,黄飞虎自问不敢说拿的下他。 更何况这二十万大军都是这二人带来的,没有把握,黄飞虎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当下暗叹一口气,似是在回答周纪,又像在安抚自己,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刻黄飞虎深深的感觉到有兵行遍天下,无兵寸步难行。同时也很后悔自己浪费了大好年华,年轻时没有去随闻太师行军打仗,立下泼天大功。 其实最初黄飞虎也曾年少成名,为大商攻城略地,但而来成了亲之后,一切都变了,贾夫人貌美如花,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黄飞虎也不例外,英明一世却身陷温柔乡,舍不得貌美如花的妻子,便每日驻守在朝歌,守在家里,只觉得每日陪在贾夫人身边,人生足矣。 如今可好,身为一个堂堂镇国武成王,手下却无兵无将,难得舍下脸皮,讨的战事,挂帅出征一回,又是借兵,又是抽调家将来充数。 要说这借兵难啊,一路不仅看人脸色,而且每一个大头兵都得当宝一般留着,稍有不慎死掉几个,就会面临一番盘问。 这可着实让黄飞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翌日。 双方在城下铺开阵形,黄飞虎轻磕五色神牛腹部,驱着五色神牛前走几步,临阵大喝道: “尔那南宫适,可敢出来一战!” 西岐一方,南宫适闻听黄飞虎挑战,握紧手中大刀,死死的盯着骑着五色神牛的黄飞虎,激动的浑身颤抖。 “驾!” “大将军稍等!” 姜子牙话音未落,南宫适已经冲了出去,两军阵前勒马,手舞大刀道: “久闻武成王大名,一直无缘一见,今日我南宫适倒要看看你这武成王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武艺冠绝天下!” 说着拍马挥刀直取黄飞虎,黄飞虎大喝一声: “来的好!” 说罢拔剑在手,向南宫适杀来。 二人皆是以武艺闻名于世的战将,初一相逢,便险死还生,刀来剑往,谁也不肯想让。 后方姜子牙气的直跺脚,但却无可奈何,南宫适贵为大将军,官职不在他之下,虽然出征前姬昌言明以姜子牙为主,但此时南宫适战意奔腾,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二人一会双骑交错,一会缠斗在一起,转眼间以斗过百余回合,只见这二将汗如雨下,但却不见力竭。 再次相争上百回合,到底还是黄飞虎这将门世家,又有太师闻仲调教,底蕴深厚,将战局牢牢的握在手中,压制的南宫适有些喘不过气。 后方姜子牙一见南宫适露了败相,急忙示意士卒擂鼓出兵,鼓声起,士卒闻鼓声而冲锋。 南宫适听闻鼓声一惊,一个虚晃跳出战圈,大喝道: “回去,都给本将军回去,不得插手,姜子牙!我必不放过你!” 黄飞虎一方一见西岐大军出动,纷纷大骂卑鄙,也连忙擂鼓出兵,担心黄飞虎吃亏。 双方兵马犬牙交错,厮杀半个时辰,方才鸣金收兵,留下一地尸体。 西岐,南宫适一身挂满血渍甲胄,手中反握还在滴着血的宝刀,直奔大堂,眼见姜子牙端坐上首,圆目怒睁,大喝道: “姜子牙,你怎的如此不知廉耻,斗将之时发兵!传扬出去,我南宫适还如何为将,如何回转西岐,见我西岐父老。” “南宫将军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知道你这是对一个武将最大的羞辱,我硬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这般收场!” 姜子牙头痛的看着咆哮不已的南宫适,心中却是对此却嗤之以鼻,在他的心中,战争的胜负最重要,南宫适乃是西岐大将军,在军中威望深厚,如果他败北,对西岐军中的士气可谓是个沉重的打击,怎地这南宫适不领情,反而怪罪自己,当着堂前诸将的面跟自己咆哮。 深夜 姜子牙一边派了一个信使出发去往黄飞虎大营送信,交代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而且必须交到黄飞虎手中。 另一边,手掐卦决,算出黄飞虎屯放粮草物资之地,随后派出一队人马出城。 这队人马趁着夜色掩盖,一路来到姜子牙指定的位置,为首的将领大喜,姜子牙派他来烧毁粮草,他还半信半疑,毕竟这军资粮草可是一个军队的命根子,都会藏的好好的! 将领嘀咕了句:莫非敌营有姜丞相的探子? 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避开巡逻的士卒,连忙命令士卒焚毁粮草,一阵浓烟滚滚而起,惊动了黄飞虎大军。 “走水了,走水了!” 黄飞虎众将慌忙指挥众人救火,而姜文焕这边本刚准备一同救火,就听手下来报,抓住一名敌军信使,姜文焕一惊。 顾不上大火,连忙命令左右将那信使带上来,一边又命令士卒请鄂顺前来。 第四十九章:鄂顺之死 扑灭大火,黄飞虎在营中等候侍官统计损失,这时姜文焕和鄂顺前来大营,营中黄飞虎端坐上首,左右各坐着黄飞彪,黄飞豹。 “武成王,损失如何?” 一进营帐,姜文焕便出声问道。 黄飞虎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姜文焕鄂顺二人,道: “侍官还在统计!” 鄂顺有些沉不住气道: “轴重在军中位置隐秘,敌军怎么会知晓?” 黄飞虎回道: “我也不知是从何处走漏了风声!” 鄂顺讥讽嘲笑道: “呵!我看未必,没有内鬼通风报信,那西岐怎会这么准确的找到!” 黄飞虎闻听觉得鄂顺意有所指,不由得眉头一皱,道: “鄂将军是什么意思?” 鄂顺仰天大笑: “我什么意思武成王难道不知吗?” 姜文焕在后面拉鄂顺不住,只见鄂顺上前,直视黄飞虎的一双充满血丝的虎目,一字一字道: “你二弟黄飞彪失手被擒,却安然无恙的返回,武成王不想说着什么吗?” 黄飞虎还未说话,性格冲动的黄飞彪豁然而起,双目瞪圆,喝道: “你什么意思,我黄飞彪出身将门,五世保成汤基业,你安敢怀疑我!” 黄飞虎也黑着脸道: “鄂将军,凡事没有凭证不要乱说,如果真的是我二弟通敌叛国,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鄂顺却突然收拾怒火,平淡道: “我几时说过是黄将军了,我说的是你,镇国武成王!” 黄飞虎豁的起身,左手扶住宝剑,一旁的黄飞彪黄飞豹一同扶住兵刃。 大帐之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怎么,说中武成王的心思了不成,难道武成王还想杀人灭口吗?哈哈哈! 你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军中,你不是想要凭证吗,好,我给你!” 鄂顺说着,到姜文焕腰间强行将一卷兽皮拿出,转身甩在黄飞虎胸前,黄飞虎下意识接住,缓缓打开,随着时间脸色惨白。 鄂顺讥讽的看着脸色变白的黄飞虎,冷笑不已,等黄飞虎看完,鄂顺才继续道: “我说怎么立足未稳武成王便急于发起突袭,我说怎么黄飞彪被擒而安然无恙返回,你是在借此向西岐传递消息,你通敌叛国!” 黄飞虎愤怒的将兽皮掷在了地上,怒声道: “我没有,这是假的,这时那西岐的阴谋!” “我知道你不会认,换我我也不会认,不过没关系,我有权利让我麾下的大军撤出战场。” 鄂顺慢条斯理的说道。 黄飞虎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身后的黄飞彪黄飞豹也牙关紧咬,看那样子,只等黄飞虎一声令下,二人就将这鄂顺活吃了一般。 营帐门口的姜文焕,双目微眯,低着头,摩擦着手中的玉扳指,仿佛一切与其无关一般。 黄飞虎,鄂顺二人对视半晌,营帐中安静的可怕,最后黄飞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头,道: “我黄飞虎堂堂七尺男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不信我没办法,军中尽是你之麾下,与你相争,平白让西岐得利,唉!这是帅印,你拿去吧!” 如果黄飞虎狡辩争论,鄂顺还斗志昂扬,可是黄飞虎突然来这么一出,却是让鄂顺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向黄飞虎逼宫,根本不是鄂顺有多想要这个帅位。 而是完全出于公心,刚才听闻姜文焕的猜测,性格冲动的鄂顺根本按耐不住,担心黄飞虎通敌叛国,便直接前来质问,甚至都没布置人马,也没想过万一黄飞虎铤而走险以他为人质怎么办,完全就是头脑一热。 而营帐门口的姜文焕见帅印眼中略过一抹精光。 见鄂顺迟迟不动,暗自咒骂一声,废物! 便走上前来,一手接过帅印,义正言辞道: “既然如此,武成王再领军确实不合适,而武成王位高权重,也不是我们两个小小的将军能做主的,不如这样,鄂将军你押送武成王回转朝歌,听候大王发落,我留下组织大军,以防备西岐如何?” 鄂顺低头思索一番,觉得姜文焕说的有道理,武成王再怎么说职位也比自己二人高,自己二人没有权利处置,还是将这黄飞虎押送朝歌的好,当下重重一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姜世兄了,我带武成王等人回朝歌听候大王发落!” 武成王黄飞虎深深的看了姜文焕一眼,突的笑道: “你赢了!” 鄂顺和黄家兄弟不明就已,但姜文焕心中一禀,看了黄飞虎一眼。 翌日,鄂顺率五千人,押送黄飞虎兄弟三人,连同四名家将上路,回转朝歌。 姜文焕送行之营门,看着远去的鄂顺黄飞虎一行人,沉默不语。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这封信来的蹊跷,但性烈如火的鄂顺直接去质问黄飞虎,也正合姜文焕的心意。 毕竟为将者,谁都希望独领一军,姜文焕也不例外,更何况姜文焕这是拿自己的兵,去助他人立功。 人皆有私心,姜文焕也不例外,而这件事情发生,也让姜文焕嗅到了机会,不论这事是真是假,假的自然不用多说,押送朝歌,他和鄂顺监察有功,更可顺势掌握兵马。 假的也无妨,是鄂顺轻信少谋,和他姜文焕也无关联,如今黄飞虎等人和鄂顺均往朝歌一行,他姜文焕便可顺势接管大军,领兵平叛。 …… 西岐! 姜子牙施法立在半空,见黄飞虎军营一大堆人马离营而去,双手用力一握,喃喃自语道: “成了!” 随后身形一动,回转城中,点齐万余兵马,领兵出城而去。 且说鄂顺带兵押送黄飞虎等人,行军半日有余,前方两侧树林密布,鄂顺眉头一皱,暗道,这倒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但也没没多想,照常派些斥候打探。 大军照常前行,突然,树林两边传来喊杀之声,两侧树林冲出大队人马,直接将鄂顺大军拦腰截断。 鄂顺大惊,连声呼唤: “原地防守,休逃!” 但却没什么用处,大军突遭袭击,人人惶恐不安,再加上见身边同袍一个个被杀,早就吓的魂飞魄散,扔掉兵刃,撒丫子开跑,只恨爹妈没多生几条腿。 鄂顺见大势已去,恨的直咬牙,见树林中隐隐有一身穿文袍之人,当下大喝一声,持枪杀去。 鄂顺只听闻树林中传来一声: “放!” 随后就见树林中飞出一片箭雨,鄂顺顿时面如死灰,还未来的及惨叫,便被射成刺猬。 姜子牙驱着黑马,缓步走出树林,来至囚车旁,看着被囚禁着,正惊愕不已的黄飞虎众人,轻笑道: “武成王,姜尚在此恭候多时!” 第五十章:黄飞虎归降 西岐相府! 黄飞虎一行人被姜子牙半路劫了回来,姜子牙看着堂下正被松绑的黄飞虎含笑不语。 而黄飞虎也是目观鼻,鼻观口,沉默不语。 姜子牙见状心中一喜,这黄飞虎若是来了大喊大叫的寻死,或者直接咬舌自尽,姜子牙还真敬重其为人,但此时黄飞虎不说不怒,这边有戏招降。 当下姜子牙也不再沉默,快步走下堂前,双臂扶住黄飞虎,拉扯着,带着黄飞虎做在上首堂前。 黄飞虎也没用力拉扯,毕竟黄飞虎身为一武艺超群的将领,如果真有心抗拒,凭姜子牙是根本拉扯不住。 当下黄飞虎一脸惊讶的表情,半推半就的被姜子牙扶到上首坐下,姜子牙组织一番语言,语重心长道: “姜尚早就听闻武成王大名,今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武成王果然如传说中所言,武功盖世,谋略超群! 若不是那鄂顺,姜文焕两个小儿不识将军武艺,不知武成王为人,欺辱将军,恐怕此时我已是武成王阶下之囚了!” 黄飞虎面色微动,却未出声,等着姜子牙的下文,姜子牙见状,眉头一挑,继续道: “不过武成王虽武艺超群,能征善战,但这眼光嘛!啧!还真弱了些!” 黄飞虎沉着脸道: “姜丞相此话何意?” 姜子牙背手而立,仰头侃侃而谈道: “既然武成王问了,那姜尚就说两句,如今国难四起,征战不休,百姓民不聊生,那殷郊更是弑君杀父,谋夺王位,那卫庄只知穷兵黩武。 根本不理会百姓死活,虽强胜一时,但却是长久不了,长此以往,武成王可否告诉我,这泱泱大国还能存世多久?” 黄飞虎闻言沉默不语,姜子牙眼角撇了撇黄飞虎继续道: “而我家侯爷眼见如此,便应天命而出,代天罚商。但我家侯爷也深知,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完成,是以招揽天下贤才,共同成事。 武成王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我家侯爷正需武成王这样的人来共同完成这宏图大业。 我已请示侯爷,准将军归降,并让黄将军仍为武成王,但在名头里改一字,镇国武成王改为开国武成王。 侯爷对武成王极其看重,若是武成王一再执迷,姜尚迫不得已,为保侯爷的基业不会被动荡,到时也只能忍痛斩之,到时武成王难保性命,可就悔之不及。” 黄飞虎心下明了,现在这姜子牙就是在逼他做出选择,归降高官进爵,拒绝刀斧加身。 “唉!” 黄飞虎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下衣冠,对着姜子牙躬身拜倒道: “黄飞虎不识天数,识君不明,此番经姜丞相点拨,方才醒悟,但大错已铸成,只求西伯侯,姜丞相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戴罪立功!” 黄飞虎的姿态摆的很低,没法不低,这不像原著那样归降,而是被擒归降,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大祸迟早临头。 深谙官场里弯弯绕的黄飞虎对此比谁都清楚,是以虽然那边说他归降也是开国武成王,但一切改为成定局,容不得他讲究什么官威。 姜子牙见状大喜,连忙扶起黄飞虎,哈哈大笑道: “得武成王之助,天下平已!” 心下也是暗自得意,这次成功俘获并劝降黄飞虎,可以说一箭三雕: 第一:这相位稳了,不会再有人说什么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 第二:军中的悍将多是瞧自己不起,但无奈无人可用,只能捏着鼻子受着,这次劝降黄飞虎,这黄飞虎便等于打上自己的标签,可以说在军方埋下一颗深深的钉子。 第三:名声,这黄飞虎的名声在整个大商可以说仅次于闻仲闻太师,以及武安王卫庄,这次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打败并招降,足了已让自己声名大噪。 想到此,姜子牙大笑不止,大有把这些日子的怨气和愤慨一笑而光。 …… 黄飞虎归降,震动朝野,震动八百诸侯,一时之间,各路诸侯人心异动。 纵观这泱泱大商,三代老臣商容辞官,闻仲伐朝歌,如今黄飞虎归降,可以说这大商的柱石只剩卫庄一人。 一时之间,响应西岐伐商的声音层出不穷,东伯侯,南伯候,北伯侯镇守的六百诸侯动乱不已,而三大诸侯也如消防员一般,到处灭火。 崇城! 卫庄只身单骑来到闻仲大营,营中,闻仲面沉如水的看着缓步进来的卫庄。 “这不是堂堂的当朝太师,武安王么,怎么来我这叛贼营中?” 卫庄不理会闻仲的讥讽,定定的看着闻仲道: “师兄可曾听闻黄飞虎归降西岐?”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卫庄叹了口气道: “黄飞虎归降,各诸侯人心私乱,如此,大商危已!” “哈哈哈哈!” 闻仲闻言大笑不止,只笑的老泪纵横。 “那又如何,当初你以下乱上,便该想到此种情形,如今发生,不是理所当然吗?” 卫庄看着闻仲笑的老泪直流,也是心中泛酸,这闻仲仙路不成,早早的下山扶商,可以说这大商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 而自己将那帝辛废除,可以说让闻仲万念俱灰,一直以来的信念破灭。 如今大商叛乱四起,国之将亡,恐怕闻仲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等卫庄说话,闻仲徒然像是瘪了气的皮球一般,萎缩在榻上,双目昏黄道: “众位道友都已回转仙山福地,我就在这等你就是想告诉你,我输了,我会回金鳌岛,非灭教大劫,不会再出世,营外还有三十六万七千八百四十三人,我已交待好,等我走了,归降于你。” “师兄……” “师弟,为兄生性死板,不懂变通,我不知你选择的是对是错,但是在其位谋其政!希望你不要把这大商当做试炼地,试炼完了随手弃之。 平息叛乱,我会在金鳌岛看着你,保重!” 说完,犹如行将朽木一般,摇摇晃晃起身离去,卫庄怔怔出神说不出话,最后对着闻仲的背影,一鞠到底。 第五十一章:推动封神大劫 整理好闻仲大军,两军相合,共五十余万大军,重新分配好兵将,大军浩浩荡荡回转朝歌,准备平叛西岐: “姜子牙,等我,我来了!”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天尊在盘坐中惊醒,手指微屈,一番掐算,眉头紧锁。 掐算显示,商朝气运突然大涨,卫庄裹挟大势而来,西岐危险了。 元始天尊呢喃了一句: “封神这是提前了?” 心下暗自盘算,如今阐教还未准备完全,诸如广成子,赤精子还未找到传人挡劫,而太乙真人刚收的哪吒尚且刚刚出世,云中子也是如此,新收的雷震子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而其他几位金仙收的弟子诸如金吒木吒,杨任等人刚入道门,修为尚浅,目前可用的无外乎十世轮回归来的杨戬便再无他人。 心中盘算不已的原始天尊唤来南极仙翁道: “天地骤变,封神大劫提前,你去将这封神榜送于姜尚,命他铸一高台,将这封神榜张挂其上。” 说道此,原始天尊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出言道: “你此去,不要腾云,沿路下山,途中必会碰见人问你,你可如实相告姜尚代天封神之事!去吧!” 南极仙翁被元始天尊说的不明就已,但原始天尊的意思也得照办,当下收起封神榜,命白鹤童子牵来梅花鹿,端坐其上,下山而去。 途中正碰见申公豹在路旁行走,而申公豹也见到了南极仙翁,当下打招呼道: “申公豹见过南极师兄,敢问南极师兄这急匆匆的是往何处去。” 南极仙翁心中一动,想起师尊那奇怪的吩咐,当下如实相告道: “无他,那姜尚被选中代天封神,师尊命我将这封神榜给他送去!说来你也是其中之一,天选飞熊主持封神,你和那姜尚俱是身怀飞熊之人,但老师最后还是抉择子牙师弟,借此凤鸣西岐,天道在周,主持此次封神。” 申公豹不可置信的双目一瞪,当初他和姜子牙一同入门,但他资质较好,一路顺风顺水,甩了姜子牙八条街带拐弯。 不仅如此,姜子牙没学一样,他就学一样,处处超越姜子牙,后来不仅局限功法神通道术,就连那兵书战策,治国安邦之道,无一不让姜子牙望尘莫及。 修为有成之后,更是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到处游玩交友,相识满天下,对比还是一事无成的姜子牙,申公豹可以说是得意至极。 当初姜子牙被赶下山去,他还好一阵兔死狐悲,滴了几滴眼泪。 如今骤然听闻掌教老师将他排除,选了那处处不如自己的姜子牙,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嫉妒,不甘,愤恨交杂,让申公豹只感觉血气上涌。 看着南极仙翁离去的背影,双目赤红,口喘粗气的申公豹扭头死盯着昆仑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助周伐商,代天封神,我让你伐,我让你封,姜子牙!” 不敢怪罪元始天尊,申公豹只能将这怒火转嫁姜子牙,说完腾身架云而去。 …… 这边领兵返还朝歌的卫庄,眼见再走一日,便可到达朝歌,卫庄突然见到路边站着一头黑牛,这牛雄壮至极,两根牛角直欲要将天捅破两个窟窿。 而这牛身横卧一身穿道袍的青年,真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卫庄略一思索,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徒孙卫庄,拜见师祖大老爷!” 那青年听闻哈哈哈一笑,翻身而起,下一秒出现在卫庄面前道: “你且起来吧!” 卫庄应声而起,偷眼打量通天教主,见通天教主正含笑看着自己,吓得一个机灵,立刻眼观鼻,鼻观口。 “哎呀呀!啧啧!天道大势竟然被你这一个小小的金仙推动,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卫庄听闻一头雾水,请示道: “不知师祖老爷说的天道大势是什么?” 通天教主闻言,脸色一阵惆怅道: “没什么,不过一些无聊之人干些无聊之事罢了!” 通天教主说完,接着打量卫庄,左手一个翻转,掌中出现一青皮葫芦。 “来吧,这件宝物我便赐予你了,此乃剑葫,是我在不周山寻到的一个葫芦,内蕴九枚剑子,可化身千万飞剑,厉害异常!” 说着手指一点卫庄眉心,卫庄只觉得头脑一涨,闭目观看,却是一片催动葫芦的秘诀,以及一本剑经。 粗略一番,卫庄连忙睁眼拜谢,通天教主大笑三声,转身欲走,卫庄刚要拜别通天教主,突然想到此次和姜子牙对战,连忙出声道: “师祖老爷留步!” 通天教主诧异的回头看着卫庄,卫庄上前跪倒道: “师祖老爷,你可有那种只要我一碰见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你就能觉察到的东西?” 通天教主愕然一笑,道: “你这小娃,心思还不少,还挺惜命,你已经九转元功功成六转,上清仙法也到了金仙层次,不好说横行三界,但只要圣人不出手,你应该不至于连还手能力都没有啊。” 卫庄心中苦笑,是啊,圣人不出,但万一圣人出了呢? 通天教主想了想,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在你身上打个印记!” 说着一拍卫庄胸口,卫庄只觉眼前一花,眼前没有了通天教主的身影,而自己也还骑在马上,身边邓婵玉,郑伦陈齐也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目视前方。 刚才的一切仿佛出现了一场幻觉,卫庄不由得瞳孔一缩,暗道: “圣人手段,果然不可想象!” …… 西岐! 姜子牙恭恭敬敬的拜见南极仙翁的到来,南极仙翁很满意姜子牙的谦卑礼节,浑不似那申公豹整天意气风发。 “姜尚,此次我前来乃是奉掌教师尊之命,前来与你封神榜,你需造一高台,将此封神榜张挂其上。” 姜子牙接过封神榜应是! 南极仙翁想了想,手中出现两个袋子,往下一罩,光华流转,地上现出一只小猫,和五个小人。 南极仙翁道: “我来此时,正遇见此妖行凶,我观之善投飞石,便将之擒来,正可与你为将。 这乃五路神,可祝你造此封神台!” 第五十二章:伐西岐 南极仙翁离去之后,姜子牙诧异的看着地上的小猫,很难想象这能做战将。 那小猫可能也看出姜子牙的质疑,倒下‘喵呜’一声,身形骤变,在姜子牙惊骇的目光中,顶破屋顶,化为一数丈之高的斑斓巨虎,额头周围宛如雄狮一般长满鬃毛,嘴巴两侧还飘着两根数尺长的龙须。 这龙须虎仰天咆哮一声,化作人形,身高一丈六尺,人身虎头,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在地道: “小妖龙须虎,善投飞石,因得罪南极仙翁大老爷,被打回原形,封印成猫,南极仙翁大老爷命我追随丞相,将来可位列仙宾!” “好好好!” 姜子牙连道数声好,扶起龙须虎,一时之间只觉大事可称。 而另一侧的五路神也身形相合,化作一身高九尺,身形虚幻之人,拜见姜子牙道: “我乃轩辕黄帝座下总兵柏鉴,因与蚩尤交战,命丧东海,丢了一魂四魄,只剩二魂三魄,整日游荡东海,此次南极仙翁大老爷发现了我,命我助丞相监造封神台,他日功成名就,位列仙班!” 正诉说间,门外仆人来报,有人来此求见,自称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弟子,来此面见师叔。 姜子牙闻听,连忙出的相府,见门口立一人,打眼望去只见此人身高九尺,神庭立有一目,一身银甲,腿便还有一条细长黑犬。 来人见姜子牙拱手一拜道: “杨戬见过子牙师叔!” 姜子牙连忙道: “免礼免礼,你是我玉鼎师兄的弟子?” “不错,晚辈师从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此次奉师命下山,助子牙师叔完成伐纣大业!” …… 朝歌,一路风尘仆仆的卫庄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将大军驻扎在离朝歌十里之外,带着一队随从回转朝歌复命。 朝堂之上,卫庄一身甲胄的随着宣见之声来到朝堂之上,躬身行礼道: “臣卫庄,成功收复闻太师兵马,特来向大王复命!” 殷郊见之大喜,连忙快步走过来,扶起卫庄道: “武安王总算回来了,这西岐叛乱,黄飞虎投降,姜文焕在前线连连战败,让寡人忧愁至极,如今武安王回转,总算可以让寡人安然入睡。” 说来这段时间,各地叛乱,四海不平,而西岐那边更是连连吃亏,一时之间诸多事情压在殷郊身上,已经让殷郊心力交瘁。 而朝中能依仗之人不多,能提的起来的也就丞相比干,可这比干因黄飞虎之事,让殷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果不是朝中实在无人可用,殷郊都想罢了比干的官。 卫庄说着殷郊的搀扶起身,道: “臣也是因此事而来,恳请大王下一道圣旨,臣好领兵平叛西岐!” “好!武安王果然不负寡人所望,来人,拟旨,封武安王为征西大元帅,统领朝歌兵马,平息叛乱。” “臣,领旨!” 卫庄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随后询问道: “不知大王如何处置了那黄飞虎家眷?” 提到黄飞虎,不由得让殷郊一阵咬牙切齿,道: “软禁起来了,若不是看在黄妃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之九族尽数杀绝!” “大王将那黄飞虎的家眷交与臣吧,臣给那黄飞虎送去,所谓祸不及家人,杀了这一干妇孺,有辱大王声誉!” 殷郊琢磨了一下,点头同意。 卫庄讨的圣旨,拜别殷郊,准备赶赴西岐战场,回首遥望,看了一眼朝歌城之上欲要振翅高飞的玄鸟气运,卫庄不由得一阵感怀。 此次相见,这殷郊虽还是个少年,但卫庄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殷郊的变化,更加嗜杀,更加的急躁,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因身在大劫中的缘故。 一路行军,翻山越岭,来至界牌关,此时界牌关守将黄衮已经因黄飞虎的缘故被收押,如今界牌关守将乃是连连败北的姜文焕。 一月不到,姜子牙连得杨戬与龙须虎二将,可以说压的姜文焕喘不过气来,连连败北,连连撤退,已从岐山战场后撤至界牌关。 而其麾下二十万大军或死或伤或逃,如今已剩下八万人不到,这还是撤到界牌关,接手了界牌关守兵之后的总和。 两军相见,卫庄也见到了满眼血丝,满脸胡茬的姜文焕,这段时间的连番战败,打的姜文焕都快自闭了,是以见到卫庄领兵前来,不仅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像是看见救星一般。 二人短暂的寒暄了一阵,姜文焕便引领着卫庄进城。 而也就在卫庄率兵离开朝歌之时,朝歌迎来一人。 正如往常一样,殷郊批阅各地奏章,而房中一阵风刮过,现出一道人。 殷郊大惊失色,连忙呼唤侍卫,侍卫冲入房中,纷纷拔剑与突如其来的道人相对。 那道人也不慌张,自顾自的整理一番衣袍,冲殷郊打了个稽首道: “山野修士申公豹,见过大王!” 殷郊观此人,头挽道簪,身穿一玄色道袍,浓眉横卧,留有二尺长须,手搭浮尘,端的一副世外高人之相。 殷郊见这申公豹不像有所歹意,送了一口气,又见这道人仙气缭绕,不由得起了招揽之心。 “那道人,在何处修行,来此找寡人何事?” 申公豹听见殷郊发问,躬身回道: “贫道来自昆仑山,玉虚宫,与那姜子牙乃是同门,今来此特地相助大王,平叛西岐,擒拿姜子牙。” 殷郊眉头一皱,道: “你既然和那姜子牙师出同门,为何还要和他对着干?” 申公豹闻言咬牙切齿道: “大王有所不知,那姜子牙乃是我一手带入道门,平日对他颇有照顾,如兄似父,可贫道万万没想到,最后这姜子牙却瞒着我私自下山,兴风作浪,既然是我领他去道门,那就由我亲自处决他为好!” 殷郊皱着眉,点了点头道: “那你有何本是?” 说到此处,申公豹直起腰板,意气风发道: “贫道神通不熟,法术不精,但贫道相识满天下,三山五岳与我是友人,五湖四海和我是兄弟,我虽不能帮大王平定西岐,但我却可以帮大王搬来各路众修士,助大王平定西岐。” 殷郊闻之大喜,当即站起身来道: “如果道长所言为真,我当加封道长为国师,为国护法,享受我大商气运!” 申公豹闻言大喜,连忙谢恩,心下暗自道: 姜子牙,你是西岐丞相,我也是当朝国师,胜负尚未可知,我们走着瞧。 第五十三章:界牌关大战 翌日! 休整一番的卫庄大军开始在城下缓缓摆开阵势。 “武安王,末将丘引讨战!” 卫庄看了一眼丘引,原著中,张桂芳奉命出兵讨伐西岐,便是丘引接受青龙关总兵,官拜神威大将军,擅长左道之术。 当下卫庄点头道: “好,丘将军愿打头阵,我心甚慰!丘将军快去快回!” “得令!” 成功讨的头战的丘引大喜,拍马提枪出的阵形,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叫阵: “我乃神威大将军丘引是也,何人敢与我一战!” 西岐大军中出得一小将,同样手提长枪,拍马上前道: “我乃西岐大将……呃啊!” 那西岐来将还未说完,就被丘引一箭射穿喉咙,丘引邪笑一声: “无名小卒,安敢来此送死!” 卫庄大军见的丘引搏得头功,个个兴奋的大吼大叫,卫庄在马上也是含笑的看着意气风发的丘引,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十,能在原著中留下一笔的,果然非同常人。 西岐一方见派去的将领被丘引偷袭而死,尽皆愤怒不已,再次冲出一员将领,二将交错几个回合,被丘引一枪挑落下马! 南宫适大怒,死的两员将领都是自己麾下,一手提拔上来的,自从黄飞虎归降,杨戬龙须虎等人到来,频频立下战功,以及麾下的将领却表现平平,今日更是连折两员大将,使得南宫适紧握钢刀,欲要出战迎敌。 姜子牙淡淡的撇了一眼南宫适,轻笑一声道: “龙须虎,给我将此人拿下!” 龙须虎因身材高大,所以没有坐骑,立在姜子牙身旁,听闻姜子牙点到自己,大声唱诺! 手提一根长棍,大步流星的走出阵营。 丘引见来人虎头人身,身材高大,心中一禀,口中喝道: “来将通名!” “我乃姜丞相麾下大将,龙须虎,而那汉子,如果识相,快快下马投降,我可免你一死!” 丘引闻言怒笑出声: “猖狂!” 当下拍马疾刺,二将相逢,双方枪棍一交锋,丘引脸色一沉,暗道:果不出我所料,是个长于气力的。 当下拍马缠斗起来,这龙须虎根本没有什么招式,完全就是仗着一根长棍乱打一气。 但因气力较大,真所谓一力降十会,根本不管丘引枪法是否精妙,举棍便打。 而丘引气力不如龙须虎,虽枪法精妙,但却一时之间被压制住,疲于应付,而无力反击,每接一棍,手臂便一阵酸麻。 丘引眼中精光一盛,暗道:自己寻死,怪不得我。 当下腾身离马,一跃而起,身形倒飞,而那战马躲闪不急,被龙须虎一棍砸成肉泥。 再看丘引,见战马被咋成肉泥,丝毫不慌,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头顶红光一闪,现出一枚红珠。 姜子牙在后方见状大惊,暗叫不好,连忙命令士卒鸣金! 龙须虎一见那红珠也是心头一个哆嗦,听闻鸣金撤退,连忙扭头就跑,丘引凶残一笑道: “现在想跑,晚了!着!” 那红珠光芒大盛,滴溜溜一转,红光散开,扫到龙须虎那庞大的身躯,只见龙须虎瞳孔涣散,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丘引上前,拔出佩剑,一剑斩下龙须虎的头颅。 头颅之一道清光飞出,飞进封神榜,成为第一位上榜之人。 而南宫适见龙须虎死于那丘引的旁门左道之术上,心下也是一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战,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拨马跟着大军撤会军营。 而丘引也是得意洋洋的一枪挑在龙须虎的头颅中,往肩膀上一抗,大摇大摆的回转界牌关。 是夜,界牌关内大摆宴席,酒过三巡,卫庄便散去酒席,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丘引回转所属大营,突然见营中有一小卒,正在一块兽皮上面写写画画。 丘引高声道: “你是何人,所属何部?” 那小卒一惊,回头见是丘引,面色一狠,一个闪身到丘引身旁,丘引顿时一个激灵醒了酒,但为时已晚。 临死之际,眼角只瞥见一杆银色的三尖两刃刀划过,丘引仰天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一道清光飘走,却是被那封神榜招去。 那小卒一击得手,也不停留,原地遁走,而被丘引惨叫吸引的张奎见状,连忙一个地行术,大叫一声:“贼子!休走!”追了出去。 张奎极善地行之术,那来人不知,遁地而行,不过跑出城外两三里,就被张奎追上。 那来人一见被张奎所阻,面色一沉,原地一转,散去变化之身,只见来人一身银甲,头戴束发银冠,额生竖目,手提三尖两刃刀。 正是师从玉泉山金霞洞,杨戬杨二郎,张奎一见来人生的天眼,心下一惊,毕竟太师闻仲也是额生竖目,当下沉着以待。 杨戬也不多言,现出真身,轮刀便砍,张奎也不甘示弱,一舞象鼻古月刀相迎。 转眼间相斗十数回合,杨戬见这黑脸汉子刀法娴熟,短时间拿不下,脱身心切的杨戬心中一横。 不顾临身的大刀,只往张奎身上招呼,张奎被杨戬这两败俱伤的打法吓了一跳,连连闪躲,而象鼻古月刀砍在杨戬身上却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张奎心中惊怒不已。 因杨戬这仗着肉身的打法,使得张奎有苦难言,只得疲于招架,偶有还手,却又伤不得杨戬。 正在张奎进退两难之际,场中出现一人,身背一葫芦,手托宝塔之人。 张奎见之大喜,认得来人乃是卫庄的空间分身,而相对的杨戬心中一苦,暗道:莽撞了! 空间分身也不废话,右手掐诀,喝道: “退!” 张奎闻声钻入地面,杨戬面前一花,那黑脸汉子消失不见,心中一个激灵,还未等有所反应,迎面便被普天盖地剑影覆盖。 杨戬心中有苦难言,被这普天盖地的剑影覆盖,只凭一杆三尖两刃刀根本无法尽数拨开,只能仗着强横的肉身硬抗。 虽这剑光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也不容小视,浑身被剑扎之处犹如针扎,瞬间浑身被扎了几个来回,只痛的杨戬三目怒睁。 怒吼一声,双目紧闭,手中法决一掐,神庭竖目光芒大盛,短暂的撑开了一道光幕,杨戬闪身欲逃,空间分身见状也不闲着,手中宝塔掷下。 四象塔迎风便长,‘咚’的一声将光幕砸碎,杨戬惨叫一声,横飞了出去,临近地面,杨戬一撑三尖两刃刀,再次腾空欲走! 哪成想迎面一杆钢鞭砸落,躲闪不急,被那钢鞭结结实实的抽在脸上,杨戬啊呀一声,只觉整个右脸肿胀难耐,倒飞了回去,出手之人正是卫庄的风雷分身。 后方空中,卫庄本尊也凌空持戟而立,而在其身后,数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也正飞速赶来。 杨戬心中一苦,暗道:吾命休矣! 第五十四章:功成七转 看着逐渐围拢而来的卫庄大军诸将,杨戬面如死灰,心中暗道: “早知如此,就不向丞相领命前来打探军情,现在可好,被重重包围,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 杨戬虽心存死志,但也不会束手就擒,牙关一咬,挥刀直扑后来的诸将。 魔家四将之首,魔礼青当先拔出青锋宝剑,这剑上刻有复印,中分四字,分别为地火风水这天地四象。 一剑斩下,一道巨大的剑光裹着地火风水迎面斩来,杨戬心中一惊,连忙躲避,而空间分身,身形闪烁,手中多了一条绳索,正是捆仙绳。 杨戬也不是个好应对的主,眼见那绳索宛如游龙一般向自己飞来,身形一个闪烁,化为一只蜜蜂躲闪。 而风雷分身也不含糊,同修七十二变,谁也不差,当下一蹲,化作一只蛤蟆,大嘴一张,一条粉红色的长舌向杨戬所化的蜜蜂卷来。 杨戬心头一个哆嗦,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巨蟒,嘴巴一张,向风雷分身咬来,而风雷分身腾空而起,化做一只苍鹰,巨翅一展,鹰爪如钩,向杨戬抓来。 这几番交锋,说来话长,但实际只在一瞬之间,那杨戬还欲变化,但为时已晚,那如游龙一般的捆仙绳缠绕住杨戬所化的巨蟒,一阵收缩,杨戬痛叫一声,现了真身。 “看法宝!” 正在风雷分身恢复人形,要上前将这被捆住的杨戬捉回,空中突然出现一座巨型山峰,风雷封神怪叫一声,被那山峰的重力压制,根本无法脱身。 眼见山峰欲落,风雷分身旁突现一人,随后消失不见,而这人正是空间分身。 那山峰见其下无人,只剩杨戬,光芒一转,裹着杨戬返回,最后越来越小,化作一方大印落在一道人之手。 卫庄等人打量突然出现的两位道人,一背双剑,手托大印,另一个则只背了一把宝剑。 “来者何人!” 卫庄本尊落在众人前方,和突然出现的两个道人对立。 “贫道乃元始天尊门下,广成子是也,这位是我师弟玉鼎真人。” “好个道士,不在山中苦修,来这里讨打!” 不等卫庄说话,魔礼青按耐不住,拔剑便砍,卫庄暗自叹了口气,已然亮剑,多说无益。 而广成子和玉鼎真人也是一愣,话还没说完便打,暗骂一声莽夫。 玉鼎真人先广成子一步,拔剑横挑,那来势汹汹的青峰剑光就这样被玉鼎真人举重若轻般的一剑挑飞。 而广成子也不含糊,法决一掐,背后雌雄双剑脱鞘而出,交叉着向魔礼青斩来,魔礼青正对玉鼎真人一剑挑飞自己这看家宝贝不可置信,眼见空中两柄宝剑交叉的向自己斩来,不由得目露骇色。 “着!” 魔礼青愣住,他身后的兄弟没有,只见魔礼红撑开一伞,正是混元伞,这伞上挂有夜明珠,避尘珠,辟火珠,避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串成四字,装载乾坤。 此伞一撑,那雌雄双剑顿时失去控制,广成子大惊失色,这雌雄双剑乃是他拜入阐教,原始天尊赐予他的进门礼。 广成子连连掐诀,却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雌雄双剑被收入伞中。 而另一边,卫庄也不闲着,一挺方天画戟,与玉鼎真人战在一起,二人同样修炼的九转元功,极善近战。 当下剑来戟往,谁也不肯相让,而广成子见雌雄双剑被收走,怒声道: “贼子!还我法宝!” 当下一托翻天印,翻天印迎风见长,一边的空间分身见状大笑一声: “广成子,就等着你呢!” 说话间,从空间分身手中飞出一枚铜钱,上书招财进宝,铜钱两侧长有一对翅膀,正努力着扇动着向前飞去。 “啪!”的一声,粘在了翻天印的底部,那翻天印一颤,飞速变小,被落宝金钱扇动着带回,落入空间分身之手。 广成子见状目撕欲裂,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还未有所反应,魔家四将等人已临近其身,钢枪宝剑开始往广成子身上招呼。 广成子来不及再想其他,本就不善近战,平日翻天印一出,中者头顶崩裂,从没出过岔子,没想到这次碰见落宝金钱,这类法宝的克星。 其实在这偌大的洪荒之中,这类的法宝神通不在少数,最出名的便是孔宣的五色神光,镇元子的袖里乾坤等。 只是广成子之前没有碰见过罢了,平日阐教元始天尊的名头打出去,谁敢不给三分薄面,哪里会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之落魄。 被一种仙不仙,凡不凡之人杀得汗流浃背,只能仗着落魄钟,勉强抵挡一些。 而玉鼎真人和卫庄二人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难分难解,却又畅快淋漓。 卫庄之前不是没有碰见过近战者,那乌云仙便是其中之一,但无奈实力差太多,完全被单方面蹂躏。 今日与这玉鼎真人一战,可以说让卫庄这些年来的所学尽数施展开来,方天画戟狂甩,白虎搏杀术,招招指向玉鼎真人的漏洞杀来。 玉鼎真人出身圣人门下,手段也是非比寻常,虽没有白虎搏杀术这类单纯的攻伐之道,但三尺青锋也如羚羊挂角,让人无处寻其踪迹。 就在二人势均力敌之时,广成子的一声声吼叫让玉鼎真人分了神,偷眼望去,大惊失色。 只见那广成子被杀的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平日昆仑山击钟弟子的风范。 玉鼎真人虚晃一剑,抽身便退,一个闪烁来至广成子身边,顺路抓起被束缚住的杨戬,一手一个,闪身欲逃。 卫庄冷笑一声,道: “想走,可以,我在送你一程!” 说着,宛如掷镖枪一般,将方天画戟掷出,玉鼎真人听见卫庄的话音暗道不好,随后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玉鼎真人只觉后背一痛,双目暴突,一口鲜血喷出,但玉鼎真人不敢停留,借着这股子力道,飞快的运转化虹之术,逃向姜子牙大营。 大汗淋漓的卫庄正欲追击,突然面色激动道: “姜文焕,邓九公,张奎,张桂芳听令,马上兵分四路进攻姜子牙大营。 魔家四将,哼哈二将,邓婵玉为我护法!” 说完,直接飞回城内,两大分身一同回城。 城中府内! 卫庄平稳了下心情,缓缓运转九转元功,被乌云仙蹂躏许久,又和玉鼎真人畅快淋漓的大战一场,卫庄停留许久的九转元功终于走了晋级的征兆。 惊喜万分的卫庄连忙放下进攻姜子牙的机会,让手下四位善于统兵的将领领兵出征,而自己则在邓婵玉等人的护法之下修炼九转元功。 十日之后,卫庄缓缓睁开双目,长出一口气龙,嘴角上扬: “七转了!” 第五十五章:十二金仙临西岐 这边卫庄闭关不出,另一边的战局却如火如荼。 姜子牙虽精通兵法战术,但面对邓九公几人以大势堂堂正正的压制,姜子牙虽奇计百出,但也只能徒呼奈何。 节节败退,不用几日,便退回岐山,固守西岐不出。 而捷报频频传入朝歌,殷郊大喜,也不吝啬赏赐,高官厚禄赏赐不止。 昆仑山 玄都大法师拜别元始天尊,驾鹤离去,元始天尊把玩着葫芦,令南极仙翁撞击金钟召集十二金仙。 受到金钟召唤的十二金仙,以及云中子纷纷来到昆仑山,玉虚宫中拜见元始天尊。 “此乃我从尔等大师伯手中求来的九转金丹,一粒可让凡人成仙,尔等手下,赠与弟子服用!” 元始天尊端坐云榻之上,闭目说道,广成子等人恭恭敬敬的接过葫芦,拜谢道: “谢老师赐丹!” 广成子打开葫芦,倒出一十三粒九转金丹,分发于众位师弟,一旁的燃灯道人看的眼睛都绿了,但圣人当面,也不敢多言,广成子分发完丹药,犹豫了一下,再次躬身道: “师尊!弟子有事禀报!” “说来!” “那截教卫庄好生厉害,神通广大,法宝众多,我与玉鼎师弟着了其道,对他束手无策!” 原始天尊闻言眉头一皱,他特别不喜欢别人夸赞截教弟子,尤其这话出自自己弟子之口。 广成子也知道失了言,连忙躬身行礼道: “弟子无能,给师尊丢脸了!” 元始天尊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玉鼎真人,手指一弹,一道金光入了玉鼎真人的身体。 玉鼎真人顿时感觉浑身温热,宛如泡在温泉一般,五脏六腑震荡,不由得咳出一口黑血。 吐出这口黑血,玉鼎真人脸色红润起来,连忙拜谢道: “谢师尊!” 说着,犹豫了一下,大袖一甩,地上出现一被绳索束缚住之人,这人眉头紧锁,闭目昏迷,正是那赫赫有名的杨戬。 “师尊,那卫庄小儿施法宝捆住杨戬,弟子与大师兄施便了法术,却毫无作用,这法宝反而越收越紧,以至于杨戬已经被束缚的昏阙了!” 原始天尊淡淡的扫了一眼,轻‘咦!’了一声,道: “这练宝的手法够古老的,此宝应该传承自龙汉初劫,与现在的法宝截然不同,难怪你们破不开它!” 原始天尊嘴上说着,双指并拢,一道剑光划过,那捆仙绳应光而断,看的本就眼冒绿光的燃灯道人更是心痛的嘴脸直抽搐。 捆仙绳断,杨戬也随之缓缓清醒过来,翻身拜倒,拜谢原始天尊,其实杨戬的神智一直清醒的,这得源于玉鼎真人赐予他的镇魂铃,这镇魂铃和落魄钟是一对,一定魂,一落魄。 原始天尊将这二宝分别赐予广成子与玉鼎真人。 “此次抵挡殷商之事,便交由燃灯副教主主持,尔等听命行事便好!” 燃灯道人躬身领命,广成子嘴脸一撇,暗自不削这脸皮贼厚的燃灯道人。 要说来这燃灯道人本和原始天尊一个辈分,同为紫霄宫中客。 但不成想这燃灯道人为求圣人庇护,竟然不顾脸皮,自降身份,拜原始天尊为师。 本来按照原始天尊之意是不收的,但自从截教多宝,人教玄都大法师先后晋升准圣修为。 这却让原始天尊有些着急,在人皇轩辕之时,为广成子求来个人皇之师,本想着让他借助此番功德,成就准圣,却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正逢巫族后裔蚩尤作乱,参与平乱的人数众多,分摊了功德,也使得广成子只成就了大罗金仙。 原始天尊无奈之下,只好接受燃灯道人入教,以免三教之中,只有阐教没有准圣坐镇。 正说话间,南极仙翁恭恭敬敬的捧着一剑匣缓缓进了玉虚宫中,元始天尊见状,对着玉鼎真人道: “适才我掐算一番,那截教小儿功力又进一步,单凭斩妖剑无法伤他,我命南极去火云宫给你借来这轩辕剑,你以此斩他!” 玉鼎真人大喜,这轩辕剑起源于巫妖大劫时期,本是当时天帝帝俊手持的妖皇剑,位属先天中品灵宝。 天帝帝俊为破巫族肉身,屠杀数百上千万人族,改炼成后天至宝屠巫剑。 后巫妖大劫结束,人族崛起,三皇创世,于人皇轩辕之时,因与巫族后裔蚩尤对战,这屠巫剑因屠杀太多人族,所以与人族因果至深,被送予人皇轩辕使用。 再后来,人皇轩辕凭借此剑斩杀蚩尤,得人皇功德,此剑也成为后天功德至宝,名字也因人皇轩辕而改成轩辕剑,此剑在大禹治水之时,人皇轩辕曾借剑与大禹斩妖除魔。 可以说盘古幡,诛仙四剑不出,弑神枪被毁,这轩辕剑便是数一数二的攻伐至宝,尤其面对卫庄这种主修肉身之修,更是犹有神助一般。 玉鼎真人恭恭敬敬的接过此剑,入手微沉,只见此剑通体金黄,其上还渲染着一层金色的功德光晕,剑身一面刻着山川鸟兽,一面刻着日月星辰。 剑柄之上一面刻着农耕畜养之术,一面刻着四海一统之策。 玉鼎真人握剑在手,顿时雄心大起,双眸发亮,已经按耐不住要再与卫庄大战一场,以试此剑之锋芒。 元始天尊想了想,又道: “南极,你便再走一趟西岐,将那四不像给姜尚送去,再赐他杏黄旗防身,打神鞭护法!” 南极仙翁领命而去,而元始天尊也闭目养神,示意众弟子退下。 燃灯道人和十二金仙众人都是人精,一见师尊闭目,明智的行礼告退。 众人退出玉虚宫后,元始天尊缓缓睁开双目,眼望虚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众人出的宫外,燃灯道人道: “此番那卫庄来势汹汹,老师又将此事交于我手,我自问不通军事,不晓政理,此次便不横加干涉,此事便交由广成子主持吧!” 燃灯道人晓得这十二金仙心高气傲,一贯看不惯他,所以很明智的将此事又推回这十二金仙之首,广成子之手。 广成子闻言眉头一挑,对此甚为满意,再看燃灯道人也感觉顺眼了许多。 当下也不推辞道: “燃灯老师放心,区区卫庄小儿,我阐教十二金仙同去便已足够,就不必再让老师跑这一趟了!” 人群中,惧留孙,慈航道人等人眉头一皱,对此大为不喜,本欲发言,但被燃灯道人用眼神制止。 一旁旁观的云中子心中有些悲凉,想那截教,万仙来朝,人心虽各异,但也能理解。 可这阐教十二金仙只有十二个人却分成了三帮,一是以广成子为首的,拥护他的有赤精子,太乙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 第二个是以副教主燃灯道人为首拉拢的惧留孙,慈航道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道人。 这以燃灯道人为首的多是因看不惯元始天尊偏向广成子,赏罚不明而聚在一起,本来这十二金仙都是金仙修为,结果元始天尊却为广成子开小灶,争取个人皇之师,享人皇功德。 可这广成子还不争气,不仅没修到准圣,只是迈入了大罗之境,这也就罢了,没成准圣不仅没被处罚,反而赐他翻天印这后天至宝。 这如何能让人忍受,是以燃灯道人入教以来,几人渐渐的与燃灯道人走的比较近了。 而广成子那一方就简单了,单纯的看不惯这几人帮着燃灯道人这外来人口,吃里爬外,是以两伙人明争暗斗不止,而每每争斗原始天尊又都偏向广成子,这无疑让惧留孙,慈航道人更是离心离德。 而这两伙人的争斗,也促使了第三伙人的产生,这第三伙人便是中立一方,两不相帮,一心只在大道。 这伙人包括了十二金仙的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黄龙真人,以及不在十二金仙之内的南极仙翁和云中子本人。 第五十六章:轩辕宝剑试锋芒 南极仙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得获法宝神兽的姜子牙欣喜至极,但同时又感觉压力倍增。 慌忙收好宝物,又命士卒于西门外搭好芦蓬,以待十二金仙下凡间。 翌日,午时! 姜子牙携同西伯侯姬昌连同文武百官 天空突然祥云朵朵,一阵七彩光芒过后,西门外出现十三道人影,正是大名鼎鼎的十二金仙和杨戬,姜子牙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 “子牙!见过诸位师兄,劳烦诸位师兄趟此红尘,实在是子牙的罪过!” 众人中,慈航道人温和笑道: “子牙师弟严重了,天意在西岐,我等也只是顺天而为!” 一旁广成子刚要讲话,却被慈航道人抢先,广成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但众人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哼一声,以示不忿。 姜子牙连忙为西伯侯姬昌介绍道: “侯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诸位师兄!” 说罢,引领姬昌上前依次介绍道: “这位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大仙,乃我师尊原始天尊首位弟子,昆仑山金钟弟子,功参造化,更是曾为人皇轩辕帝之师! 这位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大仙,我二师兄! 这位是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 这位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大仙! 这位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 这位是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 这位是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 这位是普贤尊者,道场在九宫山白鹤洞! 这位是慈航道人,道场在普陀山落伽洞! 这位是玉鼎真人,道场在玉泉山金霞洞,我麾下大将杨戬之师! 这位是道行天尊,道场在金庭山玉屋洞。 这位是清虚道德真君,道场在青峰山紫阳洞!” 姬昌依次上前与十二金仙见礼,十二金仙也连道: “不敢当此贤候大礼!” 而面对这十二金仙,姬昌显然更对曾为人皇之师的广成子比较感兴趣,连连攀谈! 这也让广成子大为受用,得意的瞟了慈航道人,惧留孙等人一眼,惧留孙等人脸色难看至极,人精似姬昌虽是一介凡人,但对人情世故不知甩了十二金仙几条街,观一而窥全面,心下暗自琢磨这十二金仙中的嫌隙,但表面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会冷落任何一人。 闲谈半晌,姬昌引领众人入城,素斋早已备好,连连招呼众人入席。 …… 另一边,卫庄在房内一声长啸,周身灵气环绕,猛然间四散冲击,直接掀翻了屋顶,冲入云霄,卷起漫天云霞翻滚不已。 城中百姓观这异象,惊奇至极,有的甚至跪地磕头许愿。 而邓婵玉,哼哈二将,魔家四将观此异象,相视一眼,惊喜不已,知道卫庄这是功法大进。 卫庄缓缓收功起身,睁开双目,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精光,久久不散。 打开房门,哼哈二将,魔家四将跪地恭喜,而邓婵玉立在一旁,目露痴迷的看着卫庄。 卫庄对邓婵玉点了点头,随后又让几位将领起身,道: “前线如何了?” 魔礼青躬身道: “前线一切顺利,邓九公,张奎几位将领打的那姜子牙连连败退,如今战线已推回岐山!” 卫庄满意的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走吧,我们也赶紧奔赴前线,争取一举荡平西岐!” “得令!” 众人皆不是凡人,脚程极快,三四个时辰便以来到前线战场,进去军营,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翌日! 功力大进的卫庄已经迫不及待的出营叫阵,而城中,玉鼎真人听闻叫阵之声睁开双目,单手抚摸轩辕剑身,道: “卫庄小儿,我等你许久了!” 话音未落,玉鼎真人已经消失不见,下一刻,城门大开,西岐一方军队缓缓铺开阵形,站在首位的便是十二金仙,姜子牙,杨戬,南宫适等众将还在十二金仙身后。 卫庄见为首这十二人中就有玉鼎真人和广成子二人,心中已经猜到这都是谁。 但九转元功功成七转,卫庄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虽然惊讶十二金仙到齐,但心中也是不虚,当下叫阵道: “来者可是阐教十二金仙?谁来与我一战,还是尔等一起?” 广成子见卫庄这猖狂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冷笑一声: “小儿!猖狂!玉鼎师弟,师尊既然将轩辕剑交予你,就由你来教育教育这猖狂至极的小儿吧!” 玉鼎真人走出队列,道: “正有此意!” “哈哈哈,玉鼎真人,你还敢出来迎战,来来来,正好让我拿你试试七转的九转元功!” 卫庄大笑三声说道,而玉鼎真人眉毛一挑,暗道:小儿好运道,怪不得师尊说他功力大增! 见卫庄持戟而来,玉鼎真人也不怠慢,深吸一口气,单手拔出背负在身后的轩辕剑,双目精光一闪,大喝道: “卫庄小儿,且来试试我宝剑锋利否?” “当!” 剑戟相交,卫庄面色一沉,敏锐的看见方天画戟的戟刃蹦飞了个齿,虽只有指甲大小,但也让卫庄心惊不已。 卫庄来不及多想,玉鼎真人得势不饶人,一把宝剑挥舞如墨,周身五尺已遍布剑影,卫庄一咬牙关,也不示弱,大戟横飞,和玉鼎真人正面硬刚起来。 双方相斗不过三十回合,卫庄面色惊骇的看着被玉鼎真人一剑斩断的方天画戟,缓缓分离。 这方天画戟要说也是锋利至极的兵刃,但无奈碰见的是轩辕剑,两兵相交三十回合,终是不堪重负,拦腰而断。 卫庄反应极快,来不及心疼方天画戟,身形暴退,同时从额头双角飞出两道人影,一遁入虚空,一正面迎来。 玉鼎真人虽惊不慌,长剑去势不改,脚下连上两步,直欺风雷分身而来,一挺轩辕宝剑,穿过风雷双鞭的阻拦,一剑斩在风雷分身之上。 风雷分身顿时化为一道风雷缠绕的流光,飞回了卫庄额头的角上。 这时空间分身从玉鼎真人身后遁出,掌中四象塔凌空砸下,玉鼎真人断喝一声,轩辕剑金光爆涨,斩出一道巨型金色剑气,直接砍飞了四象塔。 玉鼎真人一道剑气崩飞了四象塔,身形不停,还是直扑卫庄而去,意欲直接将卫庄斩杀在此。 卫庄见风雷分身被斩,不可置信,出道以来,这分身头一次被斩,虽能恢复,但却让卫庄吃惊不已,见玉鼎真人又来,当下怒吼一声,身形爆涨。 正是神通法天象地,玉鼎真人讥讽一笑,一剑划过,正身形暴涨之时的卫庄突然想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飞速变小,胸前一道长长的口一,隐约间能看到正跳动不已的心脏。 卫庄一口鲜血喷出,转身就跑。 第五十七章:九龙岛四圣魂归封神榜 后方众人大惊,邓婵玉当先而出,手中五色光芒一闪,一块五色石打出,正中玉鼎真人面门! 但玉鼎真人也是修炼九转元功之人,虽正中五色石,但却毫发无伤,怒哼一声,看着邓婵玉眼中凶芒一闪而过。 但斩杀卫庄更为重要,当下身形不停,直追而上。 卫庄强自按压住胸口的伤势,提起一口带着血味的仙气,身形化为一道金光遁空而走。 玉鼎真人也不甘落后,纵地金光使出,紧随其后,二人转眼间奔略出了八九万里之远。 身负重伤的卫庄渐渐法力维持不住,速度越加缓慢,玉鼎真人见状大喜,法力运转越加快速。 卫庄此时心中暗暗叫苦,实在是维持不住速度了,这样下去,不出半柱香,就要被追上了。 正在卫庄有些绝望之际,突然前方出现四人的身影,卫庄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这四人正是九龙岛四圣。 “四位道友,快来助我!” 九龙岛四圣也看见了卫庄,离进一瞅,不由得大惊,王魔诧异道: “卫道友,怎么伤的如此之重?” 卫庄苦笑一声,回道: “那玉鼎真人借来一柄轩辕剑,实在锋利异常,不临斩断了我的兵刃,更是破我神通,险些要了我的身家性命!” “轩辕剑!” 高友乾惊呼一声,随即四人面色严重起来,道: “卫庄道友速速离去,我兄弟四人帮你阻挡片刻,但这轩辕剑太过厉害,不敢说阻拦多久!” 卫庄面色一喜,连忙道: “如此多谢四位道友,不过四位道友可要小心!” 王魔快慰道: “放心,快走吧!” 卫庄重重的一点头,身形飞速遁走。 不过片刻,一道金光略过,王魔大喝一声: “玉鼎真人,暂且留步!” 说着,手中看家法宝开天珠打出,直中金光,打断了玉鼎真人的神通。 玉鼎真人见已消失在天际的金光,扭头盯着阻拦自己的九龙岛四圣,功亏一篑的玉鼎真人不由得杀性大起,恨声道: “找死!” 话音未落,双手各持着轩辕剑,斩妖剑,纵身杀来。 王魔等人还欲辩解几句,没想到这玉鼎真人杀性如此之大,根本不由分说,直接拔剑来砍。 李兴霸大喝一声: “大胆!” 手中劈地珠打出,所过之处,大地龟裂,玉鼎真人身形不闪不避,一挺轩辕剑“当”的一声,劈地珠顿时龟裂出一道缝隙,李兴霸痛吼一声。 嘴角溢出鲜血,目露骇然道: “众位哥哥小心,这轩辕剑好生厉害!” 王魔杨森见状大惊,杨森随手拿出一个小布袋道: “让我来!” 探手入囊,抓出一把豆子,嘴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搓,向玉鼎真人一掷而出。 那把豆子脱手便化为身形,身披甲胄,手拿兵刃,就是皮肤蜡黄,和那把豆子的颜色相同,正是道家神通,撒豆成兵! 玉鼎真人哈哈,讥讽道: “雕虫小技!” 双手舞剑如车轮,在一众黄巾力士中横冲直撞,剑锋划过,那黄巾力士犹如皮球被斩爆一般“噗!噗!”化为一股股青烟爆开,恢复成豆子。 杨森惊骇欲绝,道: “众位兄弟,速走!” 玉鼎真人冷笑一声: “现在想走,晚了!” 纵身追上落后的李兴霸,一剑斩杀,李兴霸只来的极惨叫一声,被当中劈开,坠落大地。 高友乾悲愤痛呼一声: “四弟!玉鼎真人,你欺人太甚!” 手中混元珠含愤打出,玉鼎真人双目爆睁,当空断喝: “呔!” 轩辕剑到头劈下,在轩辕剑斩在高友乾身上是,混元珠也打在了玉鼎真人的左肩之上,只打的玉鼎真人左肩一阵巨痛,左手提的斩妖剑好悬没掉落。 而高友乾则没那么好命,一剑从头劈至脚下,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劈为两半。 前面王魔杨森二人也顿住身形,响起四人数千年同吃同住,一同修行,一同经历风雨劫难。 不由得悲从心来,惨嚎一声,扑身而上,三人人影相互交错厮杀,剑气宝珠横飞,一盏茶的功夫,空中只剩玉鼎真人道袍染血,独立半空。 玉鼎真人闭上杀红了的双目,半晌,方才缓缓睁开,眼中已再次黑白分明。 看着地上四人的残肢断骸,玉鼎真人摇了摇头,喃喃道: “没控制住杀性,唉!” 辨别了一下方向,化为一道金光遁走。 …… 再说这边因九龙岛四圣阻拦暂时脱离险境的卫庄,遁行了没多久,却是伤势太重,法力维持不住,一头栽落下去。 也幸好卫庄是主修肉身之人,从半空坠下方才无恙,只听大地“咚”的一声,卫庄半镶嵌在地面。 而卫庄所栽落的地面周围乃是一处山脉,但诡异的是这山脉周围没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也没有鸟虫鱼兽之类的生物。 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的大地,就连阳光仿佛都照射不到这里,山脉上空乌云密布。 这时从山中走出来一彪形大汉,这大汉走到卫庄跟前,沉默半晌,弯腰拽着卫庄的一条腿,开始缓慢的往山中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庄缓缓清醒过来,睁开双目,霍得坐起打量四周,只见四周好像是一处闪动,但怪异的是这洞中的岩壁却都是漆黑的山石,不同于一般的山洞。 低头看看胸前,被轩辕剑斩伤的地方已然结疤,却是九转元功强大的恢复能力,在卫庄昏迷中自动运转疗伤。 勉强的扶住洞壁艰难起身,卫庄只感觉四肢酸软无力,而且一动结疤之处还是会隐隐作痛。 低声咒骂了一句,卫庄缓缓扶着洞壁向洞外走去,洞中并不深,就是有些弯拐,拐出弯道,已然看见洞口出吹来的徐徐凉风。 走出洞外,被冷风一吹,卫庄不由得浑身一震,却是精神了不少,打量四方,眼前所见俱是漆黑如墨的山石,仰望天空,也是乌云密布,根本分不开白天黑夜。 隐隐的,卫庄看见前方好像坐着一高大人影,法力现在还未恢复,是以卫庄也有些看不清楚,但料想应该就是这人救了自己,当下踉跄着过去,想着拜谢一番,顺便询问一下此乃何处,过了多久。 来至高大人影处,卫庄整理一下衣袍,拜谢道: “多谢救命之恩,卫庄感激不尽,但不知此乃何处?” 那高大人影听闻缓缓转身,上前两步,离得近了,卫庄也看清楚这高大人影的模样,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盯着高大人影。 只见这高大人影赤裸上身,腰间围着一块破烂的兽皮,而最让人吃惊不已的是这高大人影——没有头颅!!! 第五十八章:卫庄遇机缘 此时卫庄的脑袋轰然炸响,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刑天舞干戚,断头志犹在! 只见这高大人影虽没有头颅,但却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在卫庄有些呆愣之时,这高大人影嗡声道: “我乃刑天,此地乃是常羊山,你又是何人,怎会来此?” 刑天发问让卫庄回过来神,连忙回道: “我名唤卫庄,师从截教通天教主座下金灵圣母,因为人王平息叛乱,被追杀至此,不成想是刑天战神当面,真是失礼至极!” 刑天不屑道: “截教?人王?哼哼!” 随后想了想又道: “我本来想吃了你打打牙祭,但却发现你这伤乃是轩辕剑所伤,我来问你,如今人王是谁,你帮人王打仗,怎么还会被轩辕剑所伤!” 卫庄闻言心中一个突突,却是突然想起,这刑天可是巫族,向来不敬圣人道祖,只拜天地的。 而且这刑天貌似是帮蚩尤打仗,而各方教派连同天庭俱是相帮轩辕帝,使得蚩尤一方打输了,而刑天也一怒之下迁怒天庭,跑去‘大闹天宫’被玉皇大帝昊天一剑给枭首了。 脑中各路想法纷沓而至,卫庄嘴上也不敢怠慢,却是怕这厮真的生性大发,把自己或蒸或烤或生食给吃了,那自己真的死的冤枉至极。 “刑天战神看的不错,我的确是被轩辕剑损伤,如今人王乃是殷郊,距离轩辕帝早已过了上千年不止。 而晚辈为何被这轩辕剑损伤,这就说来话长了!” 卫庄苦笑一声,缓缓将西岐反叛,自己领命平叛,后阐教中人不顾脸皮,借来轩辕剑斩他等等,只是将有关封神榜之事隐去。 刑天怒笑一声道: “哈哈哈!天道在周,又是天道,不是说天道在轩辕吗?怎么又换了?天道,天道!还不是尔那一群不知羞耻之人的说辞!” 刑天一阵咆哮,只吼得地动山摇,乌云翻滚,只让卫庄骇然的是,那乌云根本不是乌云,而是煞气凝结所致,被刑天这番吼叫震动,顿时煞气翻涌不息。 而这黑山也如同那乌云一般,实是煞气内敛,也使得这山上草木不生,山黑如墨,此时被刑天刺激,顿时煞气直冲云霄,与那煞气凝结的乌云连成一体,直冲三十三重天。 而此时,这常羊山周围清气大起,连成一座大阵,笼罩着这冲天的煞气,双方纠缠在一起,直到过了半晌,刑天平复了情绪,这冲天而起的煞气方才再度聚拢,而清气也消失不见。 刑天上下打量一番被这景象唬的一愣一愣的卫庄道: “肉身倒是炼的不错,虽不及我巫族,但也不差,既然如此,你随我来,我送你一物。” 说着转身就走,卫庄一愣,连忙跟上,一路兜兜转转,来至一堆兽皮骨头交杂的垃圾之处。 刑天站在其中,一阵翻腾,嘴里还喃喃道: “哪里去了?” 过了一会,从中翻出一面盾牌,刑天摇了摇头,随手一扔,道: “不是这个!” 一会又拽出一把斧头,刑天随手又扔了出去,继续翻找。 卫庄在一旁看得直眼热,料想这盾牌和斧头应该就是刑天的武器,但刑天不说给,卫庄也不敢去拿。 这时刑天又拽出一把长弓,随手扔在脚下,继续翻找,卫庄见这长弓一愣,心中暗暗猜测: “这,这是后裔射日的那弓吗?” “找到了!” 这时刑天突然说道,卫庄连忙定睛看去,只见刑天手中拎着一把刀。 这刀长约五尺,柄长一尺半,刀身长三尺半,宽有一个成人的巴掌宽,刀身笔直如挺,刀柄处有些麻麻赖赖,其上还有一虎头。 刑天找出此刀,将之扔给了卫庄,卫庄下意识接住此刀,只觉入手冰凉且微沉,从刀柄出一股骇人的煞气沿着卫庄的手臂而上。 直冲去卫庄紫府,紫府中,卫庄的元神面前出现一只完全由煞气凝结的老虎,冲着卫庄的元神咆哮一声,直扑而来。 卫庄元神被这煞气一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此时卫庄元神中突然出现一枚印记,印记中传来一声呵斥: “退!” 只见那煞气凝结的老虎惨嚎一声,应声重新化为一团煞气顺着卫庄的身体重回刀中。 卫庄的元神此时方才缓过劲来,对着印记拜倒道: “多谢通天师祖出手相救!” 印记中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麒麟儿倒是好运道!” 话音落,印记重回卫庄元神之中,此时卫庄方才重掌肉身,睁开双眼,骇然的看着手中妖异无比的长刀。 刑天此时诧异的看了一眼卫庄道: “这是蚩尤所炼的虎魄刀,这刀锋利异常,坚韧无比,乃是蚩尤为了对付轩辕剑而铸造,就是煞气重了一点,容易噬主,但如果你能挺过去,便可驾驭此刀!” 卫庄闻言暗自苦笑一声:这煞气哪是重了一点,要不是通天教主留有印记,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咦!” 此时卫庄仔细打量一番这魔刀虎魄,只见其刀身之上刻有一个个人影,人影做持斧开天之式。 刑天仿佛看出了卫庄的疑惑,解释道: “不用怀疑,那刻的正是盘古父神开天之式,这虎魄刀来源于盘古斧,乃盘古斧的一块斧刃所化,后因与妖族争锋有些损伤,被蚩尤重新祭炼,位属后天至宝,比那轩辕剑只强不弱!” 刑天顿了顿,接着有些唏嘘道: “而其上的印记正是盘古父神开天之时所劈的斧法,经过我巫族演化,化为开天四十九式,哦对了,你道教也有,那三清也得道父神的传承,借此化出一式神通,劈天神掌!” 卫庄闻言一喜,短暂的看了一边这刀上的人影,便以察觉此神通的威能,刚猛霸道,有去无回。 但刑天说只有四十九式,可这上面却有五十个人影。 而这第五十个人影怪异无比,挥斧只有半式,卫庄结合自己所知推断,大道五十,天演四九,这盘古开天劈地斩出四九条天道,而第五十条天道却没能斩出,是以没能借此成圣。 而盘古所证的圣人和如今的圣人不同,如今的圣人证的都是天道圣人,盘古证的乃是大道圣人,随以盘古没能成圣,却可开天辟地,化为洪荒,而如今的天道圣人已然成圣,却没谁能演化天地。 第五十九章:谁敢与我一战! 空中一道金光化过,正是卫庄,卫庄轻抚挎在腰间的虎头大刀,心中一阵豪气涌起。 那刑天赐刀别无他求,只要干翻了那轩辕剑即可,毕竟那轩辕剑严格说起来,就是为巫族所出于世,巫族对其可谓是讨厌异常。 在常羊山修养三日,虽没好全,但卫庄一来忧心军中之事,二来和刑天那杀丕待在一起,实在压力太大了,毕竟自己原形本是麒麟,万一刑天哪下子没控制住,把他上架拔毛,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商朝军营中! 大帐之内一片愁容满面,上座空着,众人俱是在两侧相对而坐,个个垂头丧气。 其中几人甚至衣衫挂血,此时,士卒来报: “报!启禀众将军,那西岐杨戬又在叫阵!” 众人面色一怒,但随即又叹了一口长气,唯有座位中的魔礼青猛的起身,一拍案面,咆哮道: “来得好!我正要为我三位兄弟报仇雪恨!” 说着,拔出青罡剑就像营外走去,邓九公面色阴沉道: “拦住他!挂免战牌!” 守在大帐两侧的哼哈二将连忙抱住魔礼青,只急的魔礼青哇哇大叫。 正在此时,空中一道金光直射军营,众人一惊,随之面色一喜,道: “武安王,你可算回来了!” 卫庄看着凄惨的众人不由的眉头一皱道: “何事如此惊慌!张桂芳呢,婵玉呢?” 邓九公,张奎等人面色一阵灰败,而一旁的魔礼青听见卫庄问话,走上前来,‘噗通’跪倒在地,抱着卫庄的腰嚎啕大哭,只把卫庄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跪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汉哭成这个德行,卫庄心中一阵不祥之感涌起! 入账以后,众人分庭落座,邓九公毕竟是卫庄的丈人,众人也一致让邓九公前去诉说。 邓九公推脱不过,只好上前,脸色惨然道: “武安王有所不知,自从你被那玉鼎真人用轩辕剑所伤,不知踪迹,那西岐频频叫阵,污言秽语,众将士按耐不住,出城与之相战,哪成想,唉!” 随着邓九公的叙述,卫庄也明白了发生了何事,他战败逃到常羊山后,西岐一方广成子开始派人讨战,一开始因军中无主将,众将本不想理会,但后来西岐为了逼他们出城应战,无所不用其极,骂些污言秽语都是轻的。 众将士都是虽卫庄南征北战的骄兵悍将,如何能忍的了,脾气暴躁的魔家四将第一个冲出了军营应战,前几轮是杀了几个将领,随后阐教十二金仙开始上阵。 那魔家四将虽不是凡人,精通法宝异术,但哪里是十二金仙那正经的得道金仙的对手。 是以死伤惨重,四兄弟死了仨。魔礼红是被太乙真人用九龙离火罩给活活烧死了,魔礼海是被文殊广法天尊遁龙桩所擒,魔礼寿是被普贤真人吴钩剑给战了。 魔礼青也被灵宝大法师给打成重伤,张奎运用地行术前去救援,却被同样擅长土遁的惧留孙所阻,差点被惧留孙用捆仙绳擒去,危机时刻,高兰英前去营救,救下张奎,自己却被惧留孙所拿。 张奎虽因高兰英阻碍了一下惧留孙,救回魔礼青,但却把夫人赔上了。 第二日,西岐一方便斩了高兰英和魔礼海,将其头颅挂在旗杆之上,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 众将士按耐不住,再次应战,这次张桂芳按住了悲愤的张奎,前去迎战,迎战的是南宫适,二人武斗上百回合不分胜负,但张桂芳运用呼名落马术,结果了那西岐大将军。 但却被清虚道德真君用攒心钉给偷袭至死,邓婵玉气不过出战,虽用五色石立了奇功,打了黄龙真人一个措手不及,到却被紧随而来的玉鼎真人一剑斩成重伤,要不是最后哼哈二将仗着秘术拼死相救,邓婵玉断无生还的可能。 之后西岐连连叫阵,但损兵折将的众将士却不敢再轻易应战,只能高挂免战牌,忍受着西岐的侮辱。 了解了情况的卫庄心中悲愤欲绝,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几日,军中出了这么大乱子,更没想到那十二金仙会不顾颜面,以堂堂金仙来欺压己方这一群仙道未成之人。 邓九公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卫庄,心中一个突突,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我们不知战败,还等于帮了那姜尚的忙!” 卫庄闻言,眉头更是紧锁,道: “怎么讲?” “经过我们打探,被我军杀死的几员西岐大将,大多,大多是军中宿将,在军中威望甚高,一直不怎么服姜尚的,其中南宫适便是代表。而这几日,西岐广成子为了给姜尚整治大军,方才没直接攻打我们,而是靠斗将的方式,大肆的排除异己,现在西岐军中已成了姜尚嗯一言之堂!” 邓九公苦笑一声说道。 卫庄闻言不知该喜还是该怒,这倒是让卫庄响起了后世的某些国人,干啥啥不行,内讧第一名。 没想到这时代也是如此,这种两军交战之时,不想着怎么快速平定对方,反而是排除异己,玩起了内讧。 摇了摇头,甩开杂七杂八的想法,卫庄起身,对着众人施了一礼面色黯然道: “此次众位兄弟的死伤,都怪我贪功冒进,小窥了西岐,累的三军伤亡,带的众兄弟死伤无数,我会向大王请旨降罪。 但除此之外,那西岐欺人太甚,杀我手足,正所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还请众位兄弟随我找那西岐报仇雪恨!” 众人在卫庄站起来时,就紧跟着站了起来,随着卫庄的话音落,众人也面色激动,大声应道: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安抚好众位将士,卫庄紧忙去看了看受伤的邓婵玉,安抚一阵,随后命令士卒起锅做饭,随后处理了一下军中积压的事务。 翌日,未等西岐来人叫阵,卫庄便以按耐不住,提刀跨马,带着一众已经按耐不住的众将士出城讨战。 “我乃武安王卫庄,谁敢与我一战!” …………………… 迟来的更新,抱歉,刚回家,事有点多。 第六十章:再战玉鼎真人 西岐一方,听闻卫庄叫阵,玉鼎真人有些沉不住气,当先说道: “好个小子,上次被他侥幸逃脱,不知道躲在哪养伤,竟然还敢来,这次必让他往那封神榜上走一遭!” 说罢,提剑出门而去,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卫庄一见来人乃是玉鼎真人,双目发赤问道: “玉鼎,我来问你,那九龙岛四圣现在何处?” 玉鼎真人仰天一笑道: “哈哈!那四人不识天数,不分好坏,贫道已送他们四位上那封神榜走一遭了,说起来,日后这四人享受人间烟火供奉,还得感谢我一番!” 卫庄怒极反笑道: “哈哈!好!好的很!既然这封神榜如此好,那我也送道长去那走上一番罢了,日后道长不要忘记感谢我!” 说罢,虎头大刀出鞘,直奔玉鼎真人一刀砍去,玉鼎真人被迎面而来的煞气冲的一个机灵,看清这虎头大刀,不由得心中一禀,怪叫一声道: “魔刀虎魄?” 卫庄去势不改,凶残一笑道: “不错,正是虎魄刀,专为你上那封神榜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短暂的谈话间,卫庄已欺进玉鼎真人,一刀下落,玉鼎真人低喝一声,拔剑相迎。 “当!” 卫庄后仰一个空翻落地,玉鼎真人也噔噔连退两步,卫庄一甩有些酸麻的右臂,感受着虎魄刀轻轻嗡鸣,喃喃道: “你是在激动吗?好,今日随我痛快一战!” 言罢,右脚跨步向前,身体摆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咆哮道: “开天!第一式!” 只见一道数十丈长的刀气直奔玉鼎真人而去,玉鼎真人深吸一口被那刀气斩的有些混乱的空气,法力运转如飞,源源不断的灌入轩辕剑,轩辕剑顿时光芒大盛,嗡鸣不已,随之一道数十丈的剑气突现,凌空与那当头而来的刀气相交。 “第二式!” “第三式!” …… “而三十三式!” 卫庄越打越快,开天四十九式一式一式的铺展开来,玉鼎真人抵挡的越发吃力,而卫庄则越打越兴奋,越打越快,第一式的刀气还未曾消散,这边第三十九式已经斩出。 只见整个战场遍布的全是卫庄的刀影,而玉鼎真人随着战场刀影的叠加,越发的抵抗吃力,在漫天的刀影中勉强应付着。 这开天四十九式来源于盘古开天地,没有太复杂的招式,有的就是堂堂正正,浩浩荡荡,而玉鼎真人虽剑法不俗,但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这开天四十九式铺展开来,至大至刚,气势磅礴,任你千般变化,我只一刀斩去。 玉鼎真人此时有苦难言,仅凭借自身之力如今根本无法摆脱这漫天刀影,只能疲于在其中闪躲,而更领玉鼎真人吃惊不已的是他惊骇的发现,那漫天刀影随着数目的增加,彼此之间渐渐多了一些联系,不临让刀影的杀气更盛,就连气势也在缓慢加重。 玉鼎真人此时越加身感无力,但却又无可奈何,而卫庄随着四十八式的斩出,第四十九式一改之前的迅捷快速,反而变得缓慢。 而之所以缓慢,却是因为之前斩出的四十八道刀影正逐一往这第四十九道刀影上相合,每合一道,气势便涨一分,但刀影反而缩短内敛一分。 而玉鼎真人在第一道刀影相合就已经想要逃开,但却为时已晚,从第一道刀影相合,这片空间宛如被锁死一般,直接箍住了玉鼎真人,动弹不得。 而广成子,赤精子等人见状不好,欲要上前相救,却发现根本无法突破这一方空间。 随着所有的刀影都合在这最后一刀上,刀影只有十丈长,因内敛的缘故,这道刀影不再是那种虚幻,而是凝实至极,宛如虎魄刀本身一般。 蓄势完毕的卫庄,双臂颤抖,眼睁欲撕,看着面如死灰的玉鼎真人心头一阵畅快,大喝一声: “玉鼎,给我死来!啊!” 一刀落,残余的刀势连续割破了三重天,划破了空间,露出里面丝丝缕缕的混沌之气。 玉鼎真人还保持着之前欲逃的架势动弹不得,眼见虎魄刀斩了下来,顿时双目瞪大,目露绝望。 就在这时,卫庄面色一惊,却是察觉到这处空间被人突破了,冲了进来一个事务。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卫庄一咬牙,管他那么多,先结果了这厮,当下使尽浑身之力,一刀斩下。 一刀落下,犹如斩入泥潭一般,根本没有预料之中那种快刀入肉的感觉。 卫庄一惊,定睛一看,只见玉鼎真人头上悬浮着一柄三宝玉如意,此正光芒万丈,包裹住了卫庄斩下的刀影。 随后卫庄只听见耳边一声冷哼,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头痛欲裂,不由得哇呀一声。 随后那三宝玉如意再次光芒流转,确是消融掉了那骇人的刀影,随后原地滴溜溜一转,直奔卫庄额头而打来。 这一下要是落实了,卫庄可是难逃脑浆迸裂的下场。 危机时刻,一道青色的剑气袭来,正中三宝玉如意,随后青光一闪,卫庄身前现出一把青萍剑。 紧随而来的便是通天教主,推开重重空间壁障,现出真身,周身环绕四把宝剑,煞气冲天,通天教主挥手一招,青萍剑如游鱼一般划过,落在通天教主手中。 通天教主怒声道: “原始,你欲意何为?” 而这时,空间再次层层退去,原始天尊手持一幡降临,面对满面怒火的通天教主,冷漠道: “意欲何为?你没见那小贼要杀我门下弟子吗?” “哈哈!杀你门下弟子?我等曾在紫霄宫中共签封神榜,定好福缘薄者上榜,你门下弟子不在山中苦修,插手人间之事,身临战场,就当有上榜的觉悟!” “我之门下,均是跟脚深厚之辈,虽下此凡尘,却是顺天而为!如何能上榜,反倒是这小贼,手持魔物,不修功德,理当上榜!” 原始天尊园目一睁道。 通天教主气极反笑,道: “哈哈哈!好!好个跟脚深厚,好个顺天而为,原始,你不顾道义,向我教小辈弟子痛下杀手,如不与你做过一场,我还有何脸面,做这一教之主,如何还能当的起他们的一声师尊师祖!” 原始天尊面色难看道: “通天,你真要执迷不悟,为这一小贼与我做过一场?” 通天教主也不多言,挥手一动,诛仙四剑凌空而立,分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原始,休要多言,看剑!” 第六十一章:一气化三清 正在此时,空中出现一副硕大的太极图,这太极图中一道金桥缓缓铺展开来,一白发看着骑着一头青牛在桥上缓慢走来。 来人正是人教掌教老子是也,只见老子端坐青牛之上道: “师弟!且慢动手!” 元始天尊见来人,面色一喜,而与之相对的通天教主则面色一沉,道: “大师兄,为何阻拦于我?” 老子骑着青牛下了金桥,那金桥一收,太极图缓缓收缩垂下,落在了老子手中消失不见。 “师弟!我等乃盘古父神元神所化,相扶相持数个元会,今日真要为此小事动手不成!” 通天教主脸色有些发青道: “大师兄,非是通天想要动手,而是这原始不顾道义,擅自插手这凡尘之事,向我教小辈出手,我若不与之做过一场,如何能够服众。” 元始天尊在一旁冷哼一声讥讽道: “哼!湿生卵化之辈,也还当宝!” 通天教主闻言再次暴跳如雷,老子连忙说道: “师弟,当初紫霄宫中分宝,老师曾将这诛仙剑阵交付与你,以掌杀伐之道,而今你却要动用此宝对付原始,成何体统!” 通天教主见老子完全不理自己所说,只抓住要与元始动手的话茬不放,面色不由得难看起来,双目微眯道: “听大师兄这意思,是要偏帮这原始了?” “师弟,师兄此来是想化解干戈,这偏帮之事却又从何说起?” 通天教主冷笑一声: “既不是偏帮,那为何不顾我教弟子差点被那元始所杀之事,反而追究我要予之动手之事不放!” 老子幽幽叹道: “不过是这区区三代弟子,如何能让我等兄弟反目成仇!” 说道此处,通天教主面色反而平静下来,双目直勾勾的看着老子道: “大师兄,我通天立此截教,本就存了为这洪荒生灵截存一道生机,让洪荒众生只要有向道之心,便有入道之机! 我知道,因我收的弟子大多都是披毛带甲,湿生卵化,使得二位师兄对我一直不满,觉得轻薄了至高无上之道! 但大师兄有没有想过,这洪荒生灵,不论跟脚深厚与否,这洪荒天道,不论正邪魔,都是盘古父神所化,如何能有高低贵贱之分? 我知我门下弟子大多不修功德,但大道三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何能强加干涉? 今日大师兄觉得我为一区区三代弟子大动干戈,可大师兄有没有想过,如我对之视而不见,看之不起,那我与那些自视甚高之辈有何区别,我立这截教还有何意义? 长此以往,截教将不负存在,到了那时,没人愿意为众生截存这一道成道之机,那以后众生想要求道,门槛又当如何之高,洪荒众生又能有几人能够成道。 无人成道,那这道存在还有何意义,如此下去道将不存,那时我们这方世界将再无道之一字,人心也将没有寄托,浑浑噩噩,物欲横流,贪嗔痴横行,到了那时,这洪荒大地也将破落破败,直至灭亡!” “慌缪至极,道之一途,至高至大,有缘者,一日千里,无缘者,自当无门,你将这些不修功德之人引入道门,就是在贬低,践踏盘古父神所立之道!” 通天教主未等说完,元始天尊便喝声斥责打断道。 老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 “罢了罢了,道不同,多说无益,当初你二人便是因爱教义争吵不休,不欢而散,如今又要就话重提,看来我是无法阻止你二人,但放任你二人大打出手又不好。” 老子沉吟一番说道: “既然无法阻止,不如我来替元始师弟与通天师弟做过一场如何?” 元始天尊双目微闭道: “单凭大师兄做主就是!” 通天教主则冷笑一声,道: “说到底,大师兄还是要偏帮元始,既然如此,也不用多说,便是一起上,我又有何惧?来吧,请入阵!” 只见通天教主身形一转,来到高空,周身环绕的诛仙四剑分射四方,通天手中浮现一副阵图,顺手一抛,空中顿时出现一煞气冲天的大阵。 大阵门口各悬一把宝剑,而大阵中央升起一三丈高台,通天教主便立于其上,手持青萍剑,看着老子和元始天尊道: “如若不行,你二人可一同前来!” 正在此时,西方天空突然天花乱坠,金莲铺路,空中出现两人,一人头挽双簪,一人面色愁苦,正是西方教的二位圣人,接引,准提。 准提道人看着空中的诛仙阵道: “老师曾言这诛仙阵非四圣不能破,而通天道友冥顽不灵,我师兄弟二人愿助元始道友破此阵法!” 老子一直半开半合的双目豁然睁开,面色严肃的看着西方教的二位圣人道: “此乃我东方的事,就不劳烦西方教二位道友了,老朽自由方法应对!” 接引道人闻听,本就愁苦的面容更加愁苦,低头不语,而准提道人却不恼,笑呵呵道: “大师兄说的哪里话,我等俱是紫霄宫中听道,师传鸿钧老师,哪分什么东方西方!” 老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准提道人道: “虽不分东西方,但我等乃是道教众人,二位尊者乃西方教中人士,于理不合,还是看老朽手段吧!” 说罢,横了一眼元始天尊,骑着青牛来到诛仙阵前,一拍头顶,只见百会穴中冒出一股清气。 这清气迎风变化出三人,老子笑呵呵的对着三人行了一礼,道: “有劳三位道友!” 那清气所化之三人回礼道: “我等本就一体,谈何有劳!” 说着,其中一人头上升起一盏八景宫灯,正是先天三盏灯之一,位属先天上品灵宝。 一人头上升起一面火红色的旗子,正是五行旗之一焰光离火旗。 一人头上升起一天地玄黄玲珑塔,本是盘古大神开天功德结合玄黄二气所化,位属第一后天功德至宝。 而老子的头上则升起一面太极图。 四人分别从四门入阵,通天教主眼前一亮,手持青萍剑道: “三位道友何人?” 东门头顶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人道: “我乃太清真人!是也” 西门头顶八景宫灯之人答道: “我乃玉清真人是也” 北门头顶焰光离火旗之人答道: “我乃上清真人是也!” 第六十二章:诛仙剑阵显锋芒 正所谓,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诛仙四剑分别是由诛仙剑与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及诛仙阵图组成。 东方为诛仙门,由诛仙剑镇守,诛仙剑乃四剑之中最锋利的宝剑。 西方为陷仙门,由陷仙剑镇守。 南方为戮仙门,由戮仙剑镇守。 北方为绝仙门,由绝仙剑镇守。 老子携同三清入的四门,入内只见犹如重返混沌一般,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混混沌沌灰蒙蒙一片。 突然,这空间没混沌气流翻涌,响起了通天教主的声音: “既然大师兄自信一人可破我这诛仙剑阵,那师弟也就不客气了。” 话音落,从灰蒙蒙的空间内打出四道紫霄神雷,正中悬挂四门的诛仙四剑。 诛仙四剑得紫霄神雷催动,顿时剑光大作,轻轻摇动,空间内顿时混沌剑气纵横,铺天盖地,交错而过。 老子面色一沉,连连催动太极图,太极图凌空升起,垂下道道先天阴阳二气,环绕住老子周身。 使得纵横而过的混沌剑气不能临其身,老子见太极图发威,送了口气,一提扁拐,向着刚才紫霄神雷的来处前行! 通天教主立身诛仙剑阵高台之上,一手执青萍剑,一手拿着紫电锤。 空间内的一切皆再通天教主心中,见老子仗着太极图使得混沌剑气无法将其击伤,不由得眉头一皱。 暗暗冷哼一声,紫电锤再次光芒大盛,打出四道紫霄神雷正中诛仙四剑。 诛仙四剑摇晃的更加厉害,而随之的诛仙剑阵所形成的空间内,混沌剑气顿时相合,组成更加细小内敛的剑气,其色有些灰黑。 老子一见这相合的剑气面色难看起来,顾不得再前行,原地盘坐,全心全意嗯祭炼太极图,而太极图也随着光芒万丈。 在这灰蒙蒙的空间内,这黑白二色异常显眼! 通天教主见转冷冷一笑,暗自道: “太极图是能挡住,但我不信那三清也还有太极图!” 当下一抖青萍剑,青萍剑随之而动,这诛仙剑阵顿时旋转颠倒,在空间内的老子一无所觉,但阵外的元始天尊,接引道人等人之间这诛仙剑阵开始上下颠倒,左右摇晃,本是诛仙门化为陷仙门。 空间内,本来在西门陷仙门,头顶八景宫灯的玉清真人,突然感觉面前那柔软似蛇的的剑气突然化作锋利至极的剑气。 围绕其周身滴溜溜一转,玉清真人只觉这四面八方传来针刺般疼痛,随后骇然的发现八景宫灯垂下的先天气幕裂纹密布,“啪!”的一声爆了开来! 随后这剑气再次翻转,化作一道道单边开刃的巨型剑气,根本不给玉清真人反应的机会,从其周身交错而过。 玉清真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化作一团清气缓缓消散。 这三次变换真是诛仙剑阵的不同之处,这诛仙剑阵中,单说破除防御,锋利异常的要数诛仙剑为首。 而戮仙剑则是类似于一柄巨剑一般,但只有单边开刃,更利于横扫劈砍。 陷仙剑则又不通,其似一寸宽的软剑,所发之剑气也如同剑得本身,柔软似蛇,缠绕而起,让人犹如身陷泥潭,只等露出破绽那一刻。 绝仙剑则更像以上三剑的结合,论起之锋锐,它不如诛仙剑,论起杀伐,它不如戮仙剑,论起柔软阴险,又不如绝仙剑,但其可刚可柔,变化无穷,却是四剑中最难缠的。 在玉清真人被打成清气后,老子豁然睁开双目,本浑浊不堪,垂垂老矣的老子顿时杀气冲天,犹如出鞘宝剑一般: “通天……” 话音未落,老子脸色一白,却是上清真人再次被杀,化作清气,老子心有所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当初紫霄宫中分宝,鸿钧老祖言此诛仙剑非四圣不可破,而老子为了应对这诛仙剑阵,成圣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八景宫中参悟神通。 最后创出这一气化三清之术,化出的三清只比他的修为差一筹,相当于准圣。 为此更是独吞了盘古父神留下的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 可怎么也没想到,数万年的努力,却还是一场空,他的三清分身根本无法抵挡这诛仙剑阵。 老子冷冷的打量了一番这灰蒙蒙的空间: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能破之,好,很好!” 说罢,不顾周身的已将其层层纠缠的混沌剑气,抬手摘下太极图一抖,一道金桥横跨而出。 老子越身桥上,几步之间便来至陷仙门,通天教主一惊,顾不得还在仗着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而苦苦抵抗的太清真人。 四剑齐具,横扫金桥之上的老子本尊,老子冷哼一声,挥起扁拐,连连打飞诛,戮,绝三剑,扁拐之上三道深深的剑印刻在其上,差点毁了这件法宝。 老子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同,太上无为顿时烟消云散,老子嗔怒不已,而一旁伺机而动已久的陷仙剑得着机会,凌空削来。 老子一惊,连忙挥起扁拐,但那陷仙剑却绕着扁拐一转,来至老子身前,轻轻一削,老子头顶三花顿时被其削去一朵。 老子披头散发,怒吼一声: “通天!” 却也不敢停留,缩尺成寸,几步在桥上消失不见,闪身至阵外。 元始天尊等人见状连忙上前,老子叹了一口气道: “让众位见笑了,诛仙剑阵果然厉害异常!” 元始天尊,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神色各异,连连道: “大师兄说的哪里话,能从之中全身而退,我观这诛仙剑阵也就一般!” 老子连连摆手,见通天教主已收了大阵,上前道: “却是为兄败了,师弟诛仙剑阵一出,宇内无人可一战,却是为兄不自量力了!” 通天教主爽朗大笑: “大师兄说的哪里话,我还觉得大师兄那太极图神妙无比呢,不仅有先天阴阳二气护身,更有那金桥横跨天地!” 老子苦笑一声,挥手招回仅存的太清真人与三件宝物,眼见三件宝物黯淡无光,面色更加愁苦,与接引道人有得一拼。 摇了摇头,老子翻身上了青牛道: “既已败,无颜在此,有也!” 接引准提忌惮的看了一眼诛仙四剑,也告退离去。 元始天尊目光幽幽,冷哼一声,也推开空间而走。 通天教主眼见元始天尊吃瘪,哈哈大笑不已,冲着卫庄挥了挥手,也消失不见。 第六十三章:你方唱罢我登台 卫庄虽看不清诛仙剑阵里面那圣人斗法的奇异景象,但就如此也看的目眩神迷。 回过神来看了看众人也都如此,摇了摇头,今日却是无法再战下去了。 不过卫庄也是一身冷汗,毕竟圣人一击非同小可,卫庄当时可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等死,还好之前留了个心眼,让通天教主在其身上留了个印记,不然今日恐怕要横死当场。 鸣金收兵,准备明日再战,而西岐一方则礼乐齐鸣,一骑着九色鹿道人缓缓到来。 来人正是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十二金仙好悬没死一个,广成子可谓指挥不当,而燃灯道人也就顺势而为,此时降临,大有为广成子收尾的模样。 燃灯道人到访,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亲近燃灯道人一派的自然大喜,主心骨来了。而广成子一系自然心中愁苦烦闷。 城中,燃灯道人认真的听着文殊广法天尊为其讲述卫庄的神通,随后长笑一声: “这卫庄小儿既然如此擅长临阵厮杀,为何还要与其近战?” 文殊苦笑一声道: “老师有所不知,那卫庄小儿手中有一法宝,名唤落宝金钱,大师兄的翻天印便被其收走,至今未曾收回!” 燃灯道人闻听眼前一亮,随即一脸嫉妒之样道: “这小儿倒是好运道!” …… 玉虚宫中,原始天尊端坐云榻,宫中除了原始天尊还有一人,这人正是本应返回西方的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含笑道: “不知道兄考虑的如何了,可愿联手,共同应对截教?” 元始天尊沉默不语,准提道人又道: “道兄今日也曾看到,那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剑阵厉害非常,就连大师兄都束手无策,道兄如执意单对应对,恐怕……” 元始天尊闻听脸色一沉,沉默半晌阴沉道: “道兄如此热衷助我对付截教,就不知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元始天尊还是晓得的,这准提道人如此热衷于帮他对付截教,必有所图。 准提道人苦笑一声道: “道兄多虑了,我西方贫瘠,无仙山宝地,也无仙宝灵根,就连有仙缘者都寥寥无几,而我所求者,不过是借此机会,在截教度走一些有缘人罢了!” 西方贫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别的不说,单看东西方的圣人便可看出。 这东方的四位圣人,老子,道教首尔,手中更是拥有先天至宝:太极图,除此之外尚有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金刚镯。 先天上品灵宝,焰光离火旗,八景宫灯。先天中品灵宝:八卦炉,扁拐,紫金红葫芦等。 而原始天尊也是不差,手中先天至宝:盘古幡。先天上品灵宝:戊土杏黄旗,先天中品灵宝:三宝玉如意等,这还不算赐给门下弟子的法宝。 通天教主也是如此,手中掌有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四剑,先天上品灵宝:紫电锤,六魂幡。先天中品灵宝:青萍剑等。 女娲娘娘手中虽无至宝,但也掌有十大极品先天灵宝之二的乾坤鼎,山河社稷图,以及应气运而生的先天上品灵宝红绣球。 再反观西方的二位圣人,接引道人还好点,起码有个先天十二品金莲撑场面,手中握有十大先天灵根苦竹所化的六根清净竹。 而准提道人就比较可怜了,手中只有自己化形时脱出的菩提树所化的树枝,炼成的七宝妙树。 元始天尊心中暗自计较一番,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对一?通天教主手中那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剑阵不是吃素的,对教派?截教门下准圣一位,大罗也有十数人,金仙更是三百余众,真仙天仙更不用说,足有上万人之多。 而自己门下呢,准圣燃灯道人还是个半路出家的,大罗就一位,广成子,还是靠着人皇功德证得大罗,金仙十一个,真仙目前有三人,分别是南极仙翁,云中子,以及三代弟子杨戬! 剩下其余十数人不过天仙修为,此生如无机遇恐怕这辈子也就到这了。 想到此处,元始天尊也不再抗拒,道: “不知道兄要如何助我?” 准提道人一听,面色大喜,连忙走前几步,低声与元始天尊交谈起来。 …… 商军大营,也有一道人开访,自称大商国师,卫庄听闻侍卫来报,在大营中接见了来人。 “申公豹见过武安王!” 卫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就是这货把截教带入沦陷之地。 “我怎么不曾知晓大商还有了国师?” 申公豹闻言微微一笑: “武安王有所不知,月前大王在朝歌和贫道对赌,贫道如能为武安王找来帮手,便可位居国师!” 卫庄眉头一挑: “那来助战之人呢?” 申公豹听闻疑惑问道: “咦?九龙岛四圣难道没有到来吗?” 卫庄闻言一怔,他还以为之前被玉鼎真人追杀路遇九龙岛四圣只是巧合,不曾想是这申公豹给他找来的帮手。 “四位道友…已经…亡故了!” 申公豹面色一懵,随后面露哀色: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卫庄也是一阵无言,沉默不语。 申公豹随即脸色一狠道: “武安王放心,我此番共请了十四位道友前来,除了九龙岛四圣之外,尚还有十天君,算算日子,应该也就这两日到来!” 卫庄嘴角一抽,十天君?好吧,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申公豹见卫庄此神情,以为卫庄不识得十天君的神通,眉飞色舞道: “武安王有所不知,这十天君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个个身怀绝技,精通阵法异术,大阵铺开,料想西岐必会折命于此!” 卫庄闻听有些不以为然,十天君的十绝阵是不差,但破绽也很明显,只要被血祭之后,阵法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原著中,燃灯道人就用这个方法破除十绝阵,不过这但也不是无解。 毕竟事先有所防备之后,卫庄完全可以将祭阵之人斩杀,逼十二金仙入阵。 第六十四章:十绝阵 果然如申公豹所言,不过转日,那十天君便至军营。 卫庄自然大摆宴席,欢迎十天君的到来,而十天君虽沉迷阵法,不过也知晓卫庄乃是截教根正苗红的三代弟子,修为高深,是以也不端拿架子。 双方都有深交之心,推杯换盏之间一片祥和,自然是宾主尽欢。 谈及十绝阵,十天君面色一阵傲然之色,秦完秦天君当先道: “卫道友,这十绝阵乃是我们兄弟十人的毕生心血,而我创出的阵法为天绝阵,我这天绝阵玄机妙算、奥妙无穷。 此阵乃老师通天教主演先天之数时,被我有所领悟创出这天绝阵,这阵法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数,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赵江赵天君等秦完说罢,接口道: “我这阵法名唤地烈阵,其中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我这阵法名唤风吼阵,阵中奥妙无穷、中藏玄妙。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布天罗。伤人哪怕神仙体,消尽筋骨血肉多。此阵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人、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逃身体化成脓。” 董全一脸得意之色说道,一旁袁角袁天君也立刻接上: “我这阵法名唤寒冰阵,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均无影。此阵非一日功行乃能炼就,名为‘寒冰’,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难免此难。” 卫庄飒然一笑,这寒冰阵倒是有点类似口腔,上下有牙,中有风雷。 十天君中唯一的女修金光圣母见袁角说完,跟上道: “我所主持的为金光阵,阵中金光闪闪出宝镜,照射其身灾难临。纵有天仙移山术,难脱此阵丢老命。此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 孙良孙天君则立刻道: “我的阵法名唤化血阵,阵中狂风卷起黑沙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尔功高能填海,血溅征衣难回归。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 白礼白天君一甩浮尘也道: “我之阵法名为烈焰阵,阵中妙用无穷、非同凡品。所谓烈焰阵中非寻常,三昧真火无法防。人仙若进此阵来,烈火焚身即刻亡。此阵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原著中曾一展身手的姚宾姚天君道: “我之阵法名唤落魄阵,我这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一首,上画符印,若神仙入阵内,白旌展动,魂魄消散,倾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有诗为证:白纸摇黑气生,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王奕王天君则道: “我之阵法为红水阵,阵中变幻莫测、有来无回。内有三个葫芦奥妙藏,内装红色夺命汤。饶君就是金刚体,粘上红汤顷刻亡。此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任他是人、仙,只要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纵是神仙,无术可逃。” 张绍则最后说道: “我之阵法为红沙阵,红沙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增。包罗万象独一处,方知截教有神功。此阵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 十天君各自介绍夸赞完自身的阵法,还不等卫庄有所反应,申公豹在一旁大声喝彩: “好!十位道友的阵法果然玄妙无穷,这次有十位道友相助,就算阐教那十二金仙齐聚,又有何惧!” 卫庄闻言,虽没那么乐观,但也不愿让己方这高昂的士气有所折损,倒下点头附和,同时也对申公豹高看一眼,暗道:这货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三言两语之间,直接将众人的斗志全部挑起了来。 这时,众人中主持落魄阵的姚宾天君突然道: “十二金仙虽然不凡,但那主持谋反的姜子牙却是肉体凡胎,我有一法,可不动刀兵便取其性命!” 卫庄闻言眉头一挑,心中暗道:来了!口中却是佯装不知道: “哦?姚道友竟然有此妙法,不知此妙法要如何施展?” 姚宾一脸得意之色,捋了捋胡须道: “卫道友可立一香坛,中放供桌,桌上备一草人,我有二宝,一为催魂灯,一为促魂灯,我将这二宝分立于草人的头顶与脚下,每日三拜,便可拜走那姜子牙的三魂七魄,到了那时,这姜子牙可谓一命呜呼,大罗金仙难相救了!” 一旁的申公豹听的是眼冒金光,连连道: “那还等什么,姚道友快快使来,快快让那姜尚早日魂飞魄散!” 卫庄见这申公豹如此激动,不禁说道: “国师,此事不急,姚道友刚刚来到,且先吃完宴席,明日再开坛施法也不迟!” 申公豹虽面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砸吧砸吧嘴,招待十天君。 第六十五章:招魂姜子牙,天绝阵显威 酒过三巡,人已为醉,那姚宾姚天君也是个眼皮子活络之人,见申公豹一副魂不守舍之模样,大笑不已道: “卫道友,还是快快命人给我布置香坛罢了,你看这申道友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恐怕是等不及了!” 卫庄闻言也是无奈一笑,申公豹此番模样卫庄也是早就瞧见了的,是以姚天君说完,卫庄也就顺势而为,命令士卒加紧赶工,搭建香坛。 前后不过三个时辰,香坛搭建完毕,只见姚天君沐浴更衣,赤裸着脚掌走上香坛,点燃三柱香。 面朝四方,分别拜了一拜,之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随后抄起一把桃木剑,宛如跳大神一般耍舞了一通,随后凌空分刺。 正中香案上草人的胸口,那草人长不过三寸,脑门贴一符,符上赫然书写着姜子牙的生辰八字,被剑尖戳中,浑身一颤。 而远在西岐丞相府的姜子牙也是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姜子牙疑惑的摸了摸额头,要说自从上了昆仑山,虽仙道未成,但也苦修多年,寒暑不侵,更别说打冷颤了。 姜子牙也没多想,摇了摇头,继续伏案忙碌起来。 而姚天君这边,桃木剑刺中草人也不停留,一个转身手剑而回,又一通手舞足蹈,再次刺出。 如此这般,一连刺了十回,收剑默念,随后手指轻抚剑尖,用力向下一按。 姚天君手指顿时被刺出一滴鲜血,这滴鲜血在桃木剑上滚了三滚,姚天君信手一甩,这血珠直落那草人之上,消失不见。 而姚天君反手执剑,面像草人拜了三拜,口中喝道: “姜子牙,还不速速归来,更待何时!” …… 与此同时,西岐丞相府中,姜子牙连连打哈,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案上的卷章文书,有心批阅,但却突然觉得有些困的睁不开眼,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回到榻上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而这边姚天君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施施然的走下高台,一旁的申公豹连忙迎了上去,道: “姚道友,如何?” 姚天君一甩浮尘,哈哈一笑道: “申道友还真是心急啊,放心,那姜子牙的一魂二魄已被我拜来,如今就封存在草人之中!” “只有一魂二魄?那姚道友下次要何时?” “我这草人夺魂术每七日拜一次,不过二十一日的功夫,便可叫那姜子牙一命呜呼!申道友,切莫心急,哈哈哈!” 申公豹脸色赤红,讪讪一笑。 而十天君也因姚宾大显身手,大有与荣具在,脸色一阵傲然。 申公豹这边眼神滴溜溜一转,突然道: “二十一日,时间着实久,不如十位道友明日布好十绝阵,让那西岐走上一遭,双管齐下如何?” 十天君闻言一愣,沉思不语,良久,彼此之间互相对望一眼,秦完冲着卫庄打了个道礼道: “卫道友以为如何?” 卫庄见秦完询问无他,略做思索道: “申道友此言不差,与其空等,不如叫那西岐众人忙碌起来,一来也可为姚道友打掩护,二来也叫那西岐损兵折将,何乐而不为!” 见卫庄也支持双管齐下,申公豹大有知己之意,含笑的冲着卫庄拱了拱手,十天君也不含糊,当下拍板,明日会会那阐教十二金仙,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翌日! 十天君在两军阵前摆下十绝阵,直言要请阐教十二金仙赐教一番。 而西岐一边,杨戬摇醒了昏睡的姜子牙,请出燃灯道人和十二金仙来至阵前。 打眼望去,只见这十绝阵排列一排,有的上方雷声轰鸣,有的阴风阵阵,燃灯道人与十二金仙见状神色凝重,但众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身历百劫之人,迅速收拾好心神。 卫庄见西岐来人,拨马来至十绝阵前,手扶挎在腰间的虎头大刀,高声喝道: “久闻阐教十二金仙大名,今日我截教同道在此布下十绝阵,不知哪位前来指点一番!” 十二金仙对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燃灯道人,毕竟名义上燃灯道人乃是阐教副教主,于情于理也该他出头。 燃灯道人见众人将目光看向他,心中暗骂一声,也不多言,骑着九色鹿走上前来,打了一个稽首道: “贫道燃灯道人,破阵无妨,烦请截教道友打开阵门,让我等观摩一番,也好商量破阵之策!” 卫庄闻言,哈哈哈大笑,心中暗道:你个老不羞的,还开阵门让你看看,你见过那个考试老师将考题提前给考生的。 “这位燃灯道友说笑了,打开了阵门,这大阵还如何能被鼎鼎大名的十二金仙瞧的上!还是快快来破阵的好!” 燃灯见卫庄不愿打开阵门,不由得一阵头痛,这十二金仙可以说每个都是元始天尊的宝贝,不知这十绝阵的跟脚,更不知这十绝阵的原理,燃灯又如何敢轻易的派十二金仙出阵。 思虑再三,燃灯只得一咬牙道: “即是如此,便有贫道走上一遭,看看这十绝阵的厉害!” 卫庄闻听眼前一亮,回绝了燃灯等人观战是卫庄早就决定好的,毕竟他可是知晓,就是因为被阐教众人观阵之后,晓得了十绝阵的破绽,才导致十天君一一败北。 本来卫庄已经做好了燃灯道人如果派个炮灰,自己就出手先斩了他,逼十二金仙入阵的。 如今燃灯道人要自己前来,那就无需阻拦,当下卫庄让开道路,让燃灯入阵。 燃灯道人深吸一口气,头顶果然飘出一盏灵柩灯,手中浮现乾坤尺,神色阴沉的进去天绝阵。 一入阵中,天旋地转,燃灯道人入目所见皆是混沌气流,燃灯一惊,毕竟混沌气流可不是小事,法力一震,头顶的灵柩灯光芒再盛几分,等了一会,燃灯道人方才松了口气,这阵中的混沌气流只是徒有虚表而已。 燃灯道人轻蔑一笑,刚欲说话,秦完便以冲着阵中三面长幡打出法决,瞬间天雷滚滚,打断了燃灯道人刚要说的话。 几个呼吸间,雷入雨下,虽然因燃灯头顶灵柩灯无法伤其,但也打的灵柩灯忽明忽暗,摇摇晃晃。 燃灯道人心中一惊,连连闪躲,但那雷雨却黏在其身,随其行走,燃灯见状,心中知晓,要想破此阵,只有找到阵眼,制服主阵之人方可破之。 燃灯定了定神,既然心中已有注意,也就不再犹豫,认准一个方向,直扑过去,可是飞行良久,却还未见阵眼。 燃灯道人心中一个突突,连忙说着记忆中入阵的方向狂遁,但也是如此,燃灯心下一沉,按理说以自身的遁术,遁出这么长时间,早就遁出不知几万里,但这大阵仿佛没有边际,任凭其如何施法,都没办法脱落而出。 而头顶上方的雷雨却丝毫不了小,反而越演越烈,如此下午,不出一时三刻,这灵柩灯便无法支持下去,此时的燃灯心中一沉。 而在秦完的视角,以及立在大阵中央,阵中按天地人三才布置三杆长幡,那燃灯道人任凭左右前后上下,在秦完的眼中,都是在围着这三杆长幡打圈。 不过让秦完赞叹不已的是燃灯道人的遁术,秦完在此给他数着呢,这么会功夫,那燃灯道人已经围着三杆长幡转了七万多圈,速度却丝毫不慢,反而越遁越快。 天绝阵本就是个困人杀敌一体的阵法,玄妙无穷,阵中秦完引渡而来的混沌气流却是徒有虚表,无法伤人,但却了阻人神识视线,闭人无感,也正因此,已经烂大街的三才阵被秦完玩出了花花! 第六十六章:秦完命归封神榜,燃灯道人痛失宝 那燃灯道人的名号也不是虚传,必竟是紫霄宫中客,虽身拜阐教,但准圣的修为不是盖的。 燃灯道人心中也迅速有了决定,要说这阵法,要破之无外乎找到阵眼,那自然轻而易举。 但说起阵法,燃灯道人也只能算得上是略知一二,不陌生,但也算不上多擅长。 除了找寻阵眼破阵之外,那就只剩下一个方法,以力破阵,正所谓一力降十会。 心中有了决定,燃灯道人也不在过多有余,毕竟迟则生变,谁也不知道拖下去这阵法有没有什么变化。 只见燃灯道人将手中乾坤尺祭起,这乾坤尺虽说只是中品先天灵宝,但也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此外这乾坤尺还有个名号,唤作量天尺,乃是天地间第一把尺子,为天地之间的计量单位。 而之所以唤作乾坤尺,便是引其除了可丈量天地外,还附有一道乾坤之气,乾坤者,天地也。 这乾坤二字便是天地,被这乾坤尺打中,便犹如被一个小天地砸了一下。 修肉身者,轻的也逃不了头昏脑涨,重了更是骨断筋折,不修肉身者,更是不必多说,那直接便是脑浆迸裂,粉身碎骨的下场。 燃灯道人祭出这乾坤尺,原地三转,便化为一根擎天之柱,只见其人怒目圆睁,口中爆喝。 那巨型乾坤尺随着燃灯道人所指,狠狠挥下,“咚!”的一声轰天巨响,天绝阵中混沌气流暴散,露出站在阵眼一脸骇然的秦完天君以及天地人三才长幡。 燃灯道人见状狞笑一声,乾坤尺再次落下“咚!”又是一声巨响,天绝阵瞬间溃散。 秦完天君见状不好,顾不得惊骇天绝阵被破,转身就想逃走,燃灯道人却轻笑一声: “困了贫道如此之久,道友也该自豪了,还请道友往那封神榜走上一遭!” 随着话音落,变回正常大小的乾坤尺已在秦完天君头顶轻轻摇晃,缓缓落下。 秦完当时便惨叫一声,脑浆迸裂,一缕清魂飞往封神榜,毕竟秦完虽阵法玩得溜,但修为平平,更不是修炼肉身的修士,被这乾坤尺落在头上,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阵前的卫庄等人听闻天绝阵中传出巨响,顿感不妙,但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天绝阵便崩裂开来,阵中天地一清,只露出成为肉泥的秦完,以及一脸猫哭耗子,正往回揣着法宝的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见众人皆看向于他,面色一苦道: “诸位,秦完道友阵法玄妙无穷,贫道一时没收住手,打死了秦完道友!” 卫庄看着明悲暗喜的燃灯道人在那卖弄,恨得牙根直痒痒。 而其余的九天君更是火冒三丈,悲怒交加,这十人同吃同住数千年,彼此之间感情深厚,如今见秦完惨死,个个义愤填膺,暴怒不已。 赵江赵天君更是大吼一声: “燃灯休走,有胆便来我地烈阵走一遭,我要为秦道友报仇雪恨!” 燃灯道人眉头轻挑道: “破这天绝阵,贫道已自感法力不济,再行破阵,实在有心而无力啊!” “休的多言,且入阵!” 已经被怒火攻心的赵江天君哪里会容燃灯推脱,直接大阵一横,阻住其去路。 而其他几位天君也心领神会,搬弄大阵,大有合围燃灯之意。 燃灯道人见状,知晓今日不做过一场是无法善了,当下也不含糊: “既然赵道友强人所难,那就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说罢,飞身掠进地烈阵,旁边的卫庄眼珠一转,也跟着进了地烈阵。 阵中赵江见卫庄临阵,眉头一皱,法决打出,将卫庄移进阵眼,正色道: “卫道友相助之意,贫道心领了,但这燃灯道人杀害秦道友之仇,贫道却是要亲手来报!” 卫庄见状也大感头疼,见赵江神色坚定,想了想说道: “既然赵道友决意如此,我也就不多次一举了,不过这燃灯道人有一法宝与我有缘,赵道友不如将我藏在暗处,等燃灯道人施展此法宝,我便将之收去如何!” 赵江眉头一皱,想了想,也不知卫庄说的真假,但还是挥手将卫庄移进阵法,并驱动阵法助卫庄藏身。 这边燃灯道人入阵,见空中雷声翻滚,地涌烈火,又是一块硬骨头,便想估计重施。 不等阵法有所反应,直接祭出乾坤尺,暗处的卫庄见状眼前一亮,暗道:等的就是你! 挥手打出一枚金钱,正是和乾坤尺一般,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宝物,天地间第一枚金钱:落宝金钱! 这落宝金钱飞出,感受到乾坤尺的气息,金钱仿佛开心一般,光芒大盛,直接笼罩住乾坤尺。 要说这二宝品阶相同,又都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本应是谁也不弱于谁,但落宝金钱的特性便是交易,钱能通神。 天地之间没有钱买不到的,所以乾坤尺虽不差于落宝金钱,但却被落宝金钱克制,本应变大的尺身,被落宝金钱的光芒笼罩,瞬间变回原形,粘在落宝金钱之上,飞回了卫庄手中。 燃灯道人脸色一白,乾坤尺突然失去感应,心思电转,响起文殊所言,卫庄手中有一落宝金钱。 当下明白是卫庄搞鬼,不由得面红目赤,怒吼一声: “卫庄!还我法宝!” 赵江天君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收宝他不是没见过,但收的这么干脆,而且收的还是那虽然自己不识得,却气息冲天,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法宝,并且是一闪而没,不由的一阵感叹: “卫道友好运道!” 当下挥动法决,将卫庄移出阵外,卫庄法宝刚刚入手,听闻燃灯道人的怒吼,还未回话,便觉眼前一花,已在阵外。 不由得苦笑出声,全然没有得宝的喜悦。 而痛失法宝的燃灯道人,只觉五脏具焚,三尸神暴跳,心疼的直哆嗦,见卫庄不回话,又找寻不到卫庄的藏身之处,气的燃灯道人当时便差点昏阙过去。 仰天惨叫一声,头顶灵柩灯光芒大盛,有了前车之鉴,燃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将这件法宝祭出,只让其在头顶三尺之处大方光芒。 灵柩灯得燃灯道人法力一催,灯火瞬间暴涨,转瞬之间大火漫天。 这灵柩灯中的火焰虽不如凤凰一族的南明离火,也不如三足金乌的太阳真火,却也是这天地之间的灵火之一。 此刻蔓延开来,根本不是地烈阵中的三昧真火可比,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牢牢的压制住地烈阵燃起的火焰,并且将三昧真火燃烧,大火弥漫,烧至阵眼,赵江天君甚至来不及惨叫,直接被烧成灰烬。 番外:阐教篇 阐教教义是顺天而行,阐述天道,将万物分三六九等,依才教化; 人物篇 元始天尊 老子(太上老君)与通天教主的同门师兄弟。深受师父鸿钧道人的器重。自视为“盘古正宗“。为人师表也是极其护短。教系是三教中最精英的派别。享有“奉天承运御道统,总领万仙镇八方“之美誉。玉虚宫中散仙众多,其中根行深厚者不计其数。门下弟子更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所谓贵精而不贵多,宁缺毋滥。 侍童(徒孙):白鹤童子 坐骑:九龙沉香辇、四不相(已送姜子牙)、八宝云光座 法宝:盘古幡、宝盒、玉虚宫灯、琉璃瓶(三光神水)、三宝玉如意等......(其余法宝分予门下弟子,或存放于玉虚珍宝库中) 洞府:昆仑山麒麟崖玉虚宫 副掌教——燃灯道人 道场:灵鹫山圆觉洞 弟子:李靖、羽翼仙 法宝:黄金玲珑宝塔(已送李靖)、紫金钵盂、灵鹫琉璃灯、乾坤尺、定海珠(二十四颗,得自赵公明之手)、108颗念珠(已被羽翼仙吃掉)等...... 坐骑:梅花鹿(被赵公明杀死) 他是阐教副教主,大罗金仙。阐教十二弟子亦称其为老师。 南极仙翁 弟子:白鹤童子 法宝:玉如意等...... 坐骑:仙鹤、仙鹿。 形象:元始天尊的门人。天庭六御之南极长生大帝。阐教中的两个大师兄之一(另一个是燃灯道人),未遭遇九曲黄河阵削去顶上三花、灭掉胸中五气的劫数。与云中子并列称为“福德之仙“。 云中子 道场:终南山玉柱洞 弟子:雷震子、金霞童子(侍童) 法宝:松木剑(被商纣王烧毁)、照妖鉴、通天神火柱、水火花篮、两枚仙杏等..... 形象:元始天尊的门人。修行于终南山玉柱洞。收徒雷震子,阐教门人里最悲天悯人的福德之仙,未遭遇九曲黄河阵削去顶上三花、灭掉胸中五气的劫数。与南极仙翁并列被称为“福德之仙“。开始时想除掉妲己(实为九尾狐狸精上身),以拯救万民。扭转商朝气运,在朝歌与纣王那段对话,完全体现了他高洁的个人修为。送给商纣一把自己削的松木剑除狐狸精,可惜被纣王烧了。 十二金仙 广成子,是元始天尊的大弟子, 深受元始天尊的宠爱,在《封神演义》中出场率很高,徒弟为轩辕黄帝和殷郊,广成子可以说是引起阐教和截教全面对抗的一个重要的角色。 道场:九仙山桃源洞 弟子:轩辕黄帝、殷郊 法宝: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剑、八卦紫绶仙衣、扫霞衣 赤精子,是元始天尊的第二个弟子 ,殷洪的师父,实力不是很强,也曾经完败于赵公明、三霄、乌云仙等仙人之手,其甚至是不敌有阴阳镜的徒弟殷洪。 道场:太华山云霄洞 弟子:殷洪 法宝:阴阳镜、水火锋、八卦紫绶仙衣 黄龙真人,元始天尊的第三个弟子, 虽然被元始天尊收入门下,但是其能力甚至是不如自己的师侄杨戬,但是却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其被赵公明吊、被吕岳追、还遭马邃暗算套上紧箍咒(遭遇跟孙悟空一样),真不是一般的悲惨。只能说此人气运太旺,已经等同于姜子牙。 道场:二仙山麻姑洞 坐骑:仙鹤 其修行于二仙山麻姑洞。除法宝外,全部家底还有一只仙鹤。 惧留孙,元始天尊的第四个弟子, 其徒弟是土行孙。西歧擒拿土行孙;佳梦关擒申公豹;汜水关二擒余元,教徒弟留一手,指地成钢专治土行孙! 道场:夹龙山飞云洞 弟子:土行孙 法宝:捆仙绳 太乙真人,元始天尊的第五个弟子, 是哪吒的师父,也是我们平常非常熟悉的一个神仙。手段有两种:其一为以果还因、以杀平杀,以哪吒自杀为例;其二就是灭因断果、以杀止杀,直接把与起因有关一切存在尽数毁灭,自然便无任何后果,以太乙杀石矶为例。) 道场:乾元山金光洞 弟子有:金霞童儿、哪吒 法宝:乾坤圈、混天绫、九龙神火罩、火尖枪、金砖、风火轮 灵宝大师,元始天尊的第六个弟子, 笔墨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徒弟,真实的实力了解不多。 道场:崆峒山元阳洞 弟子:无 法宝:崆峒印、松枝木剑、龙虎印、降妖剑 文殊菩萨,元始天尊的第七个徒弟, 徒弟是金吒。联手普贤、慈航,斗平金灵圣母,这就能体现出来金灵圣母多么强大! 道场:五龙山云霄洞 弟子:金吒、白云童子 法宝:遁龙柱(七宝金莲)、捆妖绳 坐骑:青狮 普贤菩萨,元始天尊的第八个徒弟, 木吒是其徒弟。后来入了西方教。 道场:九宫山白鹤洞 弟子:木咤 法宝:吴钩双剑、长虹索 坐骑:白象 观音菩萨,元始天尊的第九个徒弟, 也是我们老百姓最熟悉的一位菩萨。都说最开始的时候是男人,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道场:普陀山落伽洞 法宝:清净琉璃瓶、照妖镜 坐骑:金毛吼 玉鼎真人,原始天尊的第十个徒弟, 提起他的徒弟杨戬很多人都会知道。可以说玉鼎真人是十二金仙中能力最强的一个。也可以说成是十二金仙中计谋最多的一个。智勇双全! 道场:玉泉山金霞洞 弟子:杨戬 法宝:斩仙剑 其修行于玉泉山金霞洞。 道行天尊,元始天尊的第十一个徒弟, 其徒弟有韩毒龙、薛恶虎、韦护(韦陀菩萨)。其两次被赵公明打、三霄抓。不过从后来元始天尊派他去取绝仙剑可以看出,元始天尊对以这个徒弟还是很疼爱的。 道场:金庭山玉屋洞 弟子:韩毒龙、薛恶虎、韦护(韦陀菩萨) 法宝:降魔杵、宝斗 清虚道德真君,元始天尊的第十二个徒弟, 是杨任与黄天化的师父,也曾经败在三宵娘娘手下! 道场:青峰山紫阳洞 弟子:杨任、黄天化 法宝:混元幡、五火七禽扇、莫邪宝剑、攒心钉、春风白玉篮 坐骑:玉麒麟、云霞兽 自从封神大劫过后,阐截二教各有死后封神者,其中阐教只有十一名被封神者(申公豹、萧臻、邓华、黄天化、土行孙、杨任、殷郊、殷洪、韩毒龙、薛恶虎、龙须虎),七名肉身成圣者(李靖、哪吒、金吒、木吒、杨戬、雷震子、韦护)。而姜子牙、武吉此二人留在人间得享人间富贵,一生尊待周朝武王姬发。 法宝篇 盘古幡、三宝玉如意、琉璃瓶、三光神水、宝盒、玉虚宫灯(其余法宝分予门下弟子、或存放在玉虚宫珍宝库中)元始天尊 乾坤尺、紫金钵盂、一百零八颗念珠、琉璃灯(玲珑塔已赠李靖)燃灯道人 五火七翎扇(不是道德真君的那个)南极仙翁 封神榜、打神鞭、杏黄旗姜子牙 番天印、紫绶仙衣、扫霞衣(其他宝物已赠殷郊,殷郊死后番天印被收回)广成子 阴阳镜(其他宝物已赠殷洪,殷洪死后阴阳镜被收回)赤精子 捆仙绳、指地成钢符惧留孙 宝锉、隐身符(其他法宝已赠哪吒)太乙真人 捆妖绳、扁拐(遁龙桩已赠金吒)文殊广法天尊 长虹索、太极符印(吴钩剑已赠木吒)普贤真人 清净琉璃瓶慈航真人 照妖鉴、木剑(被纣王烧毁)、水火花篮、通天神火柱云中子 斩仙剑玉鼎真人 混元幡(其他宝物已赠黄天化)清虚道德真君 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李靖 仙豆、落魂钟、雌雄剑、方天画戟(番天印被广成子收回)殷郊 紫绶仙衣、水火锋(阴阳镜被赤精子收回)殷洪 乾坤圈、混天绫、火尖枪、风火轮、金砖、九龙神火罩、阴阳剑、豹皮囊、火枣哪吒(灵珠子) 遁龙桩金吒 吴钩双剑木吒 黄金棍、仙杏雷震子 降魔杵韦护 五火七禽扇、飞电枪杨任 八棱亮银锤、莫邪宝剑、攒心钉、收标花篮黄天化 金弓银弹、三尖两刃刀杨戬 百灵幡柏鉴 镔铁棍土行孙 盛粮米斗韩毒龙 双剑黄龙真人 日月珠(不是王魔的那个)申公豹 阐教缴获/打败的宝物:定海珠、混元金斗、金蛟剪、金霞冠、穿心锁、诛仙剑、戮仙剑、绝仙剑、陷仙剑、八卦龙须帕、八卦云光帕、太阿剑、戮魂幡、幽魂白骨幡、如意乾坤袋、化血神刀、化血神刀解药、飞烟剑、万里起云烟、万鸦壶、五龙轮、照天印、混元伞、飞金剑、金箍等等。 阐教毁掉的法宝和坐骑/神兽:戳目珠、白玉金刚镯、白玉环、花翎鸟、紫金花狐貂、蛟龙双鞭之一雌鞭等等。 阐教破的阵法:十绝阵、诛仙阵、万仙阵、九曲黄河阵等等。 坐骑篇 九龙沉香辇元始天尊 大鹏雕(羽翼仙)燃灯道人 四不相姜子牙 梅花鹿燃灯道人、南极仙翁、文殊广法天尊 玉麒麟黄天化 云霞兽杨任 仙鹤黄龙真人、南极仙翁 青狮(虬首仙)文殊广法天尊 白象(灵牙仙)普贤真人 金毛犼(金光仙)慈航真人 黑点虎申公豹 哮天犬(灵兽非坐骑)杨戬 番外:截教篇 截,是指洞悉天道的意思。另一含义指截取一线生机,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一。这遁去的一,就是截教所要截取的一线生机。 截教的道义思想是道法自然,继承天人合一。主张上道无德,下道唯德。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截教的教义正是截取这一线生机。演变六道。 人物篇 掌教师尊一通天教主 截教教主。混元大罗金仙,修成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也是万劫不坏之身。法力神通达到再立''地水火风'',换个世界“的境界,历万劫不磨之体。是老子(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的师弟,道祖鸿钧老祖的小弟子。故而最受师父鸿钧道祖宠爱,将分宝岩上大部分上等灵宝都给了他。掌鸿钧亲赐诛仙剑阵,为天道第一杀阵。 在封神之战时,被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联合西方二圣准提道人、接引道人共破诛仙剑阵。因万仙阵后战败欲要重炼地水火风,与太上老君、元始天尊被鸿钧赐罚,最后跟随鸿钧离去。 坐骑:奎牛 法宝:诛仙剑阵、青萍剑、穿心锁、六魂幡、渔鼓、紫电锤等......(其余法宝分予或门下弟子、或存放在碧游宫珍宝库中) 法脉道场:蓬莱岛碧游宫(内有紫芝崖) 通天教主出场歌词: 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 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辟地开天道理明,谈经论法碧游京。 五气朝元传妙诀,三花聚顶演无生。 顶上金光分五彩,足下红莲逐万程。 八卦仙衣飞紫气,三锋宝剑号青苹。 伏虎降龙为第一,擒妖缚怪任纵横。 徒众三千分左右,后随成姓尽精英。 天花乱坠无穷妙,地拥金莲长瑞祯。 度尽众生成正果,养成正道属无声。 对对幡幢前引道,纷纷音乐及时鸣。 奎牛稳坐截教主,仙童前后把香焚。 霭霭沉檀云雾长,腾腾杀气自氤氲。 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 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金钟响,翻腾宇宙;玉磬敲,惊动乾坤;提炉排,袅袅香烟龙雾隐;羽扇摇,翩翩彩凤离瑶池。奎牛上坐的是混沌未分、天地玄黄之外、鸿钧教下通天截教主。左右金童随圣驾,紫雾红云离碧游。 截教门人 按现代小说说法,分内外二门,内门指随通天教主居住在蓬莱岛碧游宫内的,外门则是散居海岛或仙山之上。 内门传承辈分基本比较清晰,外门则笼统一些,所以闻仲对赵公明兄妹和金鳌岛十天君都是称道兄。 内门弟子 内门有四大弟子、随侍七仙,三代弟子三人,四代弟子四人,共为十八人。 四大内门亲传弟子 多宝道人 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首的掌教大弟子,代理师父设立诛仙阵,在截教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神一战中,通天教主摆诛仙阵于界牌关,座下大弟子多宝道人取诛仙阵图、诛仙四剑(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代师布阵。 战斗中多宝道人一时大意,被广成子的镇山之宝--番天印砸中后心,仅仅被打一个跟头。须知一般仙家早就被砸得身形俱焚,此印要聚齐老子、元始、接引、王母四人手中五方旗中的四把才能抵挡,可见多宝道术高深至极。 后太上老君与通天教主在其中争斗,把多宝道人用风火蒲团卷走。太上老君乃是人教道圣人,掌管人道,因为人间界业力深重,难成仙道,民不修身。于封神一战后,逗留人间,点化世人,点化多宝道人为多宝如来。(有争议) 座下弟子有火灵圣母。 法宝:代师掌管诛仙阵图、诛仙四剑 战绩法力:摆诛仙阵,四圣联手方破,不惧番天印。 结局:被老子用风火蒲团卷走,后被化胡为佛。 金灵圣母 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法力极其高强,道行远胜阐教十二金仙,仅次于多宝道人,为女仙之首。万仙阵之战时,打死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之女龙吉公主与截教叛徒洪锦。之后又与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敌:“三位大士忿怒,合力攻上前来,大战金灵 龟灵圣母:通天教主弟子,法宝日月珠,万仙阵时被西方二圣葫芦中的蚊子吸干浑身精血而死。 无当圣母:通天教主弟子,可说此圣母是通天教主坐下仅存的一位道行高深的弟子了,前面几位多宝道人被老子给收了,金灵、龟灵二位圣母也都阵亡。 其他弟子 赵公明:截教弟子,道行高深,法宝厉害,有定海珠、金鞭、黑虎。 三霄:赵公明妹妹。云霄、琼霄、碧霄,道行高深,法宝众多,且及其厉害,最强的是混元金斗和金蛟剪。 十天君:截教弟子,金鳌岛十仙(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奕、张绍),摆十绝阵对付西岐。 一气道人余元:金灵圣母弟子,炼有化血神刀,赐予自己弟子七首将军余化,余化靠此刀伤了哪吒、雷震子,一气道人最后被姜子牙用陆压道人的斩仙飞刀杀死。 火灵圣母:邱鸣山散仙,截教多宝道人门下弟子,为报徒弟胡雷被杀之仇与西周军对阵,此人系引发阐截全面对战的关键人物之一。 (另外包括万仙阵中许多散仙,如乌云仙、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等等。另有长耳定光仙,后入佛教) 截教共有三百余名被封神者,其中包括外门清修弟子(如石矶娘娘、赵公明、三霄仙子、吕岳、闻仲、余元等众),还有三名归西方者(多宝道人、乌云仙、毗芦仙、长耳定光仙),有逃去者(如无当圣母等,数量不详),有无辜受戮者(数量不明)、有轮回转世者(碧云童子、彩云童子、彩云仙子、龟灵圣母等;其中,彩云仙子本来是魂魄去往封神台的,但后来不知所踪,没有神位);变成阐教坐骑的有--金光仙(金毛犼)、灵牙仙(白象)、虬首仙(青狮)这三名。 截教弟子最后集体败亡,碧游宫已经彻底解散,其众门人死伤惨重几乎覆灭,幸存的寥寥无几(只剩多宝道人、无当圣母二名高级上仙。金箍仙生死不详,下落不明。另外的几个不是归西方就是成了坐骑,同上),其余截教弟子皆是万仙大阵中残亡的万余名龙套弟子,和一群无名小仙。 通天教主也被师尊鸿钧道人带走反省,其与元始天尊、太上老君(老子)三名教主各自吞下鸿钧老祖所赐的自爆药丸,一旦就犯发生争斗,则会暴毙而亡,从此三大圣人不敢再起冲突斗争,各自安分守己。并送走了相助阐教西周的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接引道人)。 宝物篇 诛仙四剑(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诛仙阵图、万仙阵图、六魂幡、青萍剑、紫电锤、渔鼓、穿心锁(其余法宝或分予门下弟子、或存放在碧游宫珍宝库中)通天教主 金鞭、二十四颗定海珠、缚龙索赵公明 混元金斗、金蛟剪三霄娘娘 混元锤乌云仙 金霞冠、混元锤火灵圣母 四象塔、龙虎如意、飞金剑、七香车金灵圣母 列瘟印、瘟癀伞、形天印、瘟疫钟、指瘟剑吕岳 金光锉、如意乾坤袋余元 日月珠龟灵圣母 照天印、五龙轮、万鸦壶、万里起云烟、飞烟剑罗宣 八宝云光帕、八卦龙须帕、太阿剑石矶娘娘 火龙标陈桐 化血神刀、戮魂幡余化 开天珠杨森 劈地珠高友乾 混元宝珠李兴霸 青云剑、金刚镯魔礼青 金刚镯、混元伞魔礼红 地水火风琵琶魔礼海 花狐貂魔礼寿 万刃车韩升,韩变 幽魂万骨幡卞吉 太阳神针高兰英 雌雄双鞭闻仲 奇门遁洪锦 金箍金箍仙 风袋菡芝仙 戮目珠彩云仙子 坐骑篇 奎牛通天教主 墨麒麟闻太师 陛犴王魔 狻猊杨森 狰狞李兴霸 独角乌烟兽张奎 神威黑虎赵公明 鸿鹄鸟琼霄娘娘 花翎鸟碧霄娘娘 青鸾云霄娘娘、石矶娘娘 金眼驼吕岳、火灵圣母 鲸龙洪锦 火眼金睛兽陈奇、余化 五云驼余元 赤烟驹罗宣 花斑豹高友乾 五点斑豹驹金光圣母 八叉鹿、梅花鹿、黄斑鹿、麋鹿 番外:杂篇 昆仑山——玉虚宫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时闻仙鹤唳,每见瑞鸾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果乃胜天堂。 琼楼玉阁,上界昆仑。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依稀两道傍。霞光缥缈,采色飘飘。朱栏碧槛,画栋雕檐。谈经香满座,静闭月当窗。鸟鸣丹树内,鹤饮石泉傍。四时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射赤光。楼台隐现祥云里,玉磬金钟声韵长。珠帘半卷,炉内烟香。讲动''黄庭''方入圣,万仙总领镇东方。 金鳌岛——碧游宫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凡夫凡客闲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大商 帝辛子受 纣王:殷受,帝乙之子,商最后一任帝王,在位期间倒行逆施,弄得天怒人怨,后走投无路,于摘星楼自焚身亡。后封神为“天喜星”。 姜王后:纣王原配皇后,东伯侯姜桓楚之女。妲己与费仲联合,用奸计使其背上弑君罪名,后纣王剜其一目,炮烙其双手,终因熬刑不过而死。封神为“太阴星”。 殷郊:商纣王嫡长子,姜王后所出。与其弟遭妲己迫害出逃,为广成子所救,即拜其为师。艺成出师,奉广成子命携“翻天印”等数宝下山协助姜子牙,路遇申公豹游说而加入商军攻打西岐。后在岐山应誓言受犁耕而死。封神为“执年太岁”。 殷洪:商纣王嫡次子,赤精子之徒,有师授法宝阴阳镜,奉师命艺成下山佐周途中为申公豹策反,助纣伐周,后应誓言,在太极图中化成飞灰。封神为“五谷神”。 杜元铣:商朝司天监太师,因劝谏纣王不要宠幸妲己,败坏朝纲,被处以枭首之刑。封神为“博士星”。 妲己:原为冀州侯苏护之女,后被千年狐狸精杀死并占据身体。其人艳如桃花,妖媚动人,美丽多姿,受女娲娘娘派遣迷惑纣王。后与雉鸡精和琵琶精一起被姜子牙擒获并处死。 闻仲:殷商太师,商纣王之父帝乙托孤之臣,对殷商忠心耿耿。兵伐西岐中亡于绝龙岭。后封神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督率雷部二十四正神,兴云布雨,万物托以长养,诛逆除奸,善恶由之祸福。 商容:商朝首相,因不满纣王暴政,辞官回乡,后回朝死谏,头撞九间殿而死。后封神为“玉堂星”。 梅伯:商朝上大夫,进谏纣王被炮烙而死,乃受炮烙而死第一人。封神为“天德星”。 比干:商朝亚相,纣王叔父,后被妲己用计使其被剖心而死,后封神为“文曲星”。 箕子:纣王叔父,妲己用计使其剃发投狱。 微子启:纣王异母兄,进谏纣王无效后归隐。 微子衍:纣王异母兄,进谏纣王无效后归隐。 姜桓楚:商纣天下八百镇诸侯之首,被封为东伯侯,总镇东鲁二百路诸侯,纣王原配姜王后之父。后被诬谋反,醢尸而亡。封神为“帝车星”。 鄂崇禹:南伯侯,总镇南方二百路诸侯。为救姜桓楚,直言进谏,纣王震怒,下令将其枭首。封神为“天马星”。 崇侯虎:北伯侯,总镇北方二百路诸侯。蛊惑天子,残虐万民,曾替纣王监造摘星楼。后与其子崇应彪一起被姜子牙下令斩首。封神为“大耗星”。 殷破败:商纣王麾下的亲随大将,奉命捉拿二位殿下,将二人抓回,又奉命追赶姬昌,被雷震子吓退。后为东伯侯姜文焕所杀。姜子牙岐山封神,封其为“小耗星”。 费仲:商纣王之嬖臣,诡计多端,施计废姜皇后,为自己谋得高官厚禄,后与另一嬖臣尤浑(封神为“卷舌星”)一起被冰冻岐山而抓,被祭封神台。封神为“勾绞星”。 孔宣:殷商三山关总兵,第三十六路征伐主帅,天地间第一只孔雀,五色神光落尽万物,最终为准提所收服。 张凤:临潼关守将,善打百炼索,于黄飞虎过五关时,为其部将萧银所杀。受封“钻骨星”。 梅山七怪(皆为野兽成精): 袁洪(猿猴):梅山七怪之首,拥有七十二变、金刚不坏之身,法力高强,打杀过周营猛将杨任,最后杨戬依靠女娲至宝山河社稷图才将其擒拿,以陆压斩将飞刀将其杀之。后封神为“四废星”。 常昊(长蛇):能化青烟而走,口吐毒雾。后封神为“刀砧星”。 朱子真(野猪):能在身后透出一1巨猪.直接将敌人吞噬。后封神为“伏断星”。 西周 周文王:姬昌,四大诸侯之一,作为西伯侯治理着西岐。因崇侯虎向纣王迸谗言,而被囚于美里,后得释归。益行仁政,天下诸侯多归从。子武王得天下后,追尊为文王。 周武王:姬发,姬昌次子。后在姜子牙的辅佐之下推翻商纣王的统治,开启周家八百年江山。西周开国君主。 姜子牙:姜尚,字子牙,号飞熊,世称姜太公。在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修道40年,后下山代天封神,并辅佐周武王吊民伐罪,推翻商朝而起周八百年基业。后分封营丘,为齐侯。弟子武吉、龙须虎。 散宜生:西周开国功臣。西伯被纣囚禁,他通过权臣费仲游说纣王,赎出了文王;后又佐武王灭商。 伯邑考:姬昌长子,为救父至朝歌,妲己见其长相俊美、琴艺绝伦,欲加勾引不成反遭诬陷,被剁尸做成肉饼,并送给他的父亲姬昌吃下。后封神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 南宫适:西歧元老大将,个人的武勇出色,兵器为大砍刀,和散宜生并称西岐的文武双将,勇冠三军,为武王伐纣立下汗马功劳。 杨戬:玉鼎真人之徒,会八九玄功,擅七十三变,阙庭有神眼,手持三尖两刃枪,有神兽哮天犬,屡次救周营于危机之中。武王登位后,与李靖、哪吒、金吒、木吒、韦护、雷震子等共七人不恋红尘,主动请辞。后此七人皆肉身成圣。杨戬为昭惠二郎显圣真君,俗称“二郎神”。 哪吒:李靖第三子,太乙真人之徒。为灵珠子转世。形似儿童,但神通广大,头戴乾坤圈,臂绕混天绫,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且有三头八臂之异术。剔骨还父、哪吒闹海等故事广为流传,武王伐纣的重要功臣之一。后肉身成圣。 雷震子:姬昌养子,文王第一百个儿子,云中子之徒。肋生双翅,力大无穷,使一条黄金棍,为武王伐纣立下赫赫战功。封神之后,肉身成圣。 韦护: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弟子,兵器是降魔杵,奉师命下山辅佐姜子牙,后随姜子牙进五关,捉三妖。后肉身成圣。 杨任:原为商纣大夫,迸谏鹿台之事,被挖眼睛致死。后为道德真君所救,并收其为徒,用金丹放其眼中,使其眼中长手,手中长眼,得师授飞电枪并神火扇。奉师命下山辅佐姜子牙,屡立战功。在与梅山七怪的交锋中,被袁洪打死。后封神为“甲子太岁”。 土行孙:阐教惧留孙之大弟子,其妻为原成汤大将邓九公之女邓蝉玉。其身材矮小,以遁地术称雄,擅长遁地术,可日行千里,捆仙绳力克天下英雄。本为商汤先锋将军,后投西歧,于猛兽崖死于张奎之手。后与其妻邓婵玉分别封神为“土府星君”和“六合星君”。 李靖:原为商朝陈塘关总兵,金吒、木吒和哪吒之父,有燃灯道人赠他法宝玲珑宝塔,肉身成圣,为“托塔天王”。 金吒:李靖长子,文殊广法天尊弟子,有法宝遁龙柱,奉师命下山辅佐姜子牙,后功成身退,肉身成圣。 木吒:李靖次子,师从普贤真人,学得百般艺,奉师命下山辅佐姜子牙,后功成身退,肉身成圣。 三百六十五部正神 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共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布雨兴云、善恶之神。 柏鉴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 黄天化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东岳太子 黄飞虎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五岳之首,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 崇黑虎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 闻聘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 崔英北岳恒山安天玄圣大帝 蒋雄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 闻仲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雷部首神,率领雷部二十四员催云助雨护法天君 邓忠邓天君忠雷部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 辛环辛天君环 张节张天君节 陶荣陶天君荣 庞洪(庞弘)庞天君洪(庞天君弘) 刘甫刘天君甫 苟章苟天君章 毕环毕天君环 秦完秦天君完 赵江赵天君江 董全董天君全 袁角袁天君角 孙良孙天君良 白礼(柏礼)白天君礼(柏天君礼) 王变(王奕)王天君变(王天君奕) 李德李天君德 吉立吉天君立 余庆余天君庆 姚宾姚天君宾 张绍张天君绍 黄庚/金素黄天君庚/金天君素 金光圣母闪电神 菡芝仙助风神 彩云仙子兴云神 焰中仙罗宣南方三气火德星君火部首神,率领火部五位正神 朱招尾火虎火部五位正神 高震室火猪 方贵觜火猴 王蛟翼火蛇 刘环接火天君 吕岳瘟?昊天大帝瘟部首神,率领瘟部六位正神。 周信东方行瘟使者瘟部六位正神 李奇南方行瘟使者 朱天麟西方行瘟使者 杨文辉北方行瘟使者 陈庚劝善大师 李平和瘟道士 金灵圣母坎宫斗母斗部首神 苏护东斗星官 金奎 姬叔明 赵丙 黄天禄西斗星官 龙环 孙子羽 胡升 胡云鹏 鲁仁杰中斗星官 晁雷 姬叔升 伯邑考中天北极紫微大帝 周纪南斗星官 胡雷 高贵 余成 孙宝 雷鹍 黄天祥天罡星北斗星官 比干文曲星 窦荣武曲星 韩升左辅星 韩变右弼星 苏全忠破军星 鄂顺贪狼星 郭宸巨门星 董忠招摇星 邓九公青龙星群星 殷成秀白虎星 马方朱雀星 徐坤玄武星 雷鹏勾陈星 张山滕蛇星 徐盖太阳星 姜后太阴星 商容玉堂星 姬叔乾天贵星 洪锦龙德星 龙吉公主红鸾星 纣王天喜星 梅伯天德星 夏招月德星 赵启天赦星 贾氏(黄飞虎妻)貌端星 萧臻金府星 邓华木府星 余元水府星 火灵圣母火府星 土行孙土府星 邓婵玉六合星 杜元铣博士星 邬文化力士星 胶鬲奏书星 黄飞彪河魁星 彻地夫人月魁星 姜桓楚帝车星 黄飞豹天嗣星 丁策帝略星 鄂崇禹天马星 李锦皇恩星 钱保天医星 黄氏(黄妃)地后星 姬叔德宅龙星 黄明伏龙星 雷开驿马星 魏贲黄幡星 吴谦豹尾星 张桂芳丧门星 风林吊客星 费仲勾绞星 尤浑卷舌星 彭遵罗睺星 王豹计都星 姬叔坤飞廉星 崇侯虎大耗星 殷破败小耗星 丘引贯索星 龙安吉栏杆星 太鸾披头星 邓秀五鬼星 赵升羊刃星 孙焰红血光星 方义真官符星 余化孤辰星 季康天狗星 王佐病符星 张凤钻骨星 卞金龙死符星 柏显忠天败星 郑椿浮沉星 卞吉天杀星 陈庚岁杀星 徐芳岁刑星 晁田岁破星 姬叔义独火星 马忠血光星 欧阳淳亡神星 王虎月破星 石矶娘娘月游星 陈季贞死气星 徐忠咸池星 姚忠月厌星 陈梧月刑星 高继能黑杀星 张奎七杀星 殷洪五谷星 余忠除杀星 欧阳天禄[桂天禄]天刑星 陈桐天罗星 姬叔吉地网星 梅武天空星 敖丙华盖星 周信十恶星 黄元济蚕畜星 高兰英桃花星 马招弟扫帚星 李艮大祸星 韩荣狼籍星 林善披麻星 龙须虎九丑星 撒坚三尸星 撒强三尸星 撒勇三尸星 金成阴错星 马成龙阳差星 公孙铎刃杀星 袁洪四废星 孙合五穷星 梅德地空星 杨氏(杨妃)红艳星 武荣流霞星 朱升寡宿星 金大升天瘟星 戴礼荒芜星 姬叔礼胎神星 朱子真伏断星 杨显反吟星 姚庶良伏吟星 常昊刀砧星 房景元灭没星 彭祖寿岁厌星 吴龙破碎星 柏林角木蛟随斗部二十八星宿,俱万仙阵亡 杨信斗木獬 李雄奎木狼 沈庚井木犴 李弘牛金牛 赵白高鬼金羊 张雄娄金狗 李道通亢金龙 郑元女土蝠 宋庚胃土雉 吴坤柳土麞 高丙氐土貉 吕能星日马 黄仓昴日鸡 周宝虚日鼠 姚公伯房日兔 金绳阳毕月乌 侯太乙危月燕 苏元心月狐 薛宝张月鹿 高衍天魁星随斗部天罡星三十六位,俱万仙阵亡 黄真天罡星 卢昌天机星 纪丙天闲星 姚公孝天勇星 施桧天雄星 孙乙天猛星 李豹天威星 朱义天英星 陈坎天贵星 黎仙天富星 方保天满星 詹秀天孤星 李洪仁天伤星 王龙茂天玄星 邓玉天健星 李新天暗星 徐正道天祐星 典通天空星 吴旭天速星 吕自成天异星 任来聘天煞星 龚清天微星 单百招天究星 高可天退星 戚成天寿星 王虎天剑星 卜同天平星 姚公天罪星 唐天正天损星 申礼天败星 闻杰天牢星 张智雄天慧星 毕德天暴星 刘达天哭星 程三益天巧星 陈继真地魁星随斗部地煞星七十二位,俱万仙阵亡 黄景元地煞星 贾成地勇星 呼百颜地杰星 鲁修德地雄星 须成地威星 孙祥地英星 王平地奇星 柏有患地猛星 革高地文星 考鬲地正星 李燧地辟星 刘衡地阖星 夏祥地强星 余惠地暗星 鲍龙地辅星 鲁芝地会星 黄丙庆地佐星 张奇地祐星 郭巳地灵星 金南道地兽星 陈元地微星 车坤地慧星 桑成道地暴星 周庚地默星 齐公地猖星 霍之元地狂星 叶中地飞星 顾宗地走星 李昌地巧星 方吉地明星 徐吉地进星 樊焕地退星 卓公地满星 孔成地遂星 姚金秀地周星 宁三益地隐星 余知地异星 童贞地理星 袁鼎相地俊星 汪祥地乐星 耿颜地捷星 邢三鸾地速星 姜忠地镇星 孔天兆地羁星 李跃地魔星 龚倩地妖星 段清地幽星 门道正地伏星 祖林地僻星 萧电地空星 吴四玉地孤星 匡玉地全星 蔡公地短星 蓝虎地角星 宋禄地囚星 关斌地藏星 龙成地平星 黄乌地损星 孔道灵地奴星 张焕地察星 李信地恶星 徐山地魂星 葛方地数星 焦龙地阴星 秦祥地刑星 武衍公地壮星 范斌地劣星 叶景昌地健星 姚烨地耗星 孙吉地贼星 陈梦庚地狗星 崇应彪随斗部九曜星官,俱万仙阵亡 高系平 韩鹏 李济 王封 刘禁 王储 彭九元 李三益 鲁雄北斗五气水德星君水部首神。 第六十七章:陆压道人 痛失法宝的燃灯道人一把火烧死了赵江天君,赤红着双目冲出残破的地烈阵,直奔卫庄而来。 观其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有深仇大恨一般,说来也是,这燃灯道人在灵鹫山圆觉洞修行,此山位于西方与东方交界处。 也是贫瘠异常,这燃灯道人在此山孕育而出,本体乃是天地间第一口棺材,伴生灵宝便是这灵柩灯。 而乾坤尺是其人在紫霄宫三讲,从分宝岩上得到的宝物,这些年来燃灯道人也不是没有机缘,只是因各种原因,都没能得宝。 所以虽然燃灯道人乃老牌准圣,但是却照同为老牌准圣地仙之祖镇元子,修罗教主冥河道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不用说曾经的天庭之主,手握先天至宝和十大极品先天灵宝的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兄弟二人。 甚至如今单论修为甚至还有些比不上人教的玄都大法师和截教首徒多宝道人。 是以燃灯道人生平最为吝啬,爱宝如命,别说自家丢宝了,看见别人使宝那都眼冒绿光,如今却被卫庄将乾坤尺落走,可以说这直接要了燃灯道人半条命。 也就不怪此刻燃灯一副和卫庄有杀父之仇一般,出阵第一时间就跑来找卫庄玩命来了。 浑身包裹着灵柩灯焰的燃灯,携烧杀赵江天君的漫天大火直扑卫庄而来。 卫庄也是久经战阵,身历百战之人,见燃灯脱困而出直奔自己而来也是立马做出回应。 随手收起落宝金钱与乾坤尺,拔出腰间的虎头大刀,一记力劈华山,也奔着燃灯当头砍下。 那燃灯一见卫庄收起乾坤尺,当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着实吓了卫庄一跳,刀势都为之一顿,随后反应过来的卫庄怒骂一声: “你个老梆子,吓老子一跳!” 虎魄刀含愤砍下,刀速更快三分,“当!”这一刀卫庄虽未来的及使用开天四十九式,但卫庄已功成七转的九转元功的来的力道却一分不减的劈了出来。 只砍的燃灯暴退三丈有余,灵柩灯垂下的光幕乱颤,灵柩灯焰纷飞。 同时这一刀也砍醒了燃灯道人,虽然论起修为卫庄照燃灯道人要低一大截,跨了两个阶级,但一来这卫庄比自身法宝多,二来九转元功最善攻伐,要说拿下卫庄,燃灯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当下燃灯倒退两步,怨毒的看了卫庄一眼,转身离去,这一刻,燃灯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巨痛不止,倒不是卫庄的一刀伤的,而是丢失乾坤尺疼的。 此战过后,西岐一直高挂免战牌,任凭卫庄怎么叫骂,全然置之不理。 却也是燃灯道人与十二金仙对卫庄以及十绝阵暂时束手无策,近战不行,离远了又怕法宝被落走,此时西岐众人确实是进退两难。 这日,空中划过一道虹光直落西岐,燃灯等人见状,连忙出来查看,只见来人是个矮胖的道人,身穿金袍,腰间挂着一黄皮葫芦。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贫道昆仑散修陆压见过诸位!” 众人见其口气大的不行,一时也不知其深浅,但也不敢怠慢,连忙问询其来意。 陆压道人微微一笑,一甩浮尘道: “贫道有感凤鸣西岐,诸君陷入僵局,特来相助,顺天而为!” 燃灯道人等人闻之大喜,连忙恭请上座,双方一番交谈,观其人修为高深,谈吐举止有道可寻,端的上是有道之真。 翌日,趾高气扬的西岐一扫往日颓废之风,大开营门,排列军阵。 卫庄这边也早早的收到消息,对于一反常态的西岐,卫庄这边也摸不清楚深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西岐必定是找寻到了什么依仗,不然断不会如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卫庄这边自是不肯示弱,也排开阵势出城迎战。 远远的,卫庄只见一矮胖道人缓缓踏云而来,走到近前,打了一个稽首道: “贫道西昆山散修陆压,见过道友,道友修为高深,当知天命不可违,为何还要行此逆天之事?” 卫庄双目微眯,仔细的打量了陆压道人一番道: “道长说笑了,卫庄区区金仙修为,如何能在道友面前论什么高深莫测之事,只是道长不在仙山福地纳福,为何要来此趟这浑水!” “贫道终日闲游,不过有感天命在西,故而顺天而为罢了,何来浑水之说!” 卫庄闻言也是一笑,道: “道不同,多说无益,道长还是见真章吧!” 这陆压道人的大名卫庄早就知晓,斩仙飞刀,钉头七箭,在后世可谓是大名鼎鼎。 不过临阵对战,卫庄也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不会再有什么闻名色变的一说,当下抽出魔刀虎魄,腾身而起,直奔陆压道人杀来。 既然斩仙飞刀厉害非常,那就抢先近战,不给其施展的空间,那自然不用惧怕。 陆压道人见卫庄杀来,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只见其身飞出两轮圆圈,一金光闪闪,一银光湛湛。 陆压大袖一挥,两把精轮在其周身三尺环绕开来,任凭卫庄刀法精湛,却近不得身。 卫庄见状心中微惊,只听闻斩仙飞刀厉害非常,这两柄精轮又是何物? 陆压仿佛知晓卫庄想法,道: “道友看我这法宝如何?” “很好,份属阴阳,占尽阴阳之妙,变化无穷。” 卫庄不吝赞赏道。 “道友好眼光,好叫道友知晓,我这二宝乃是从日月而出,名唤日月精轮,份属先天,这二宝道友已见,请在来看这件法宝!” 说着,陆压从腰间解下那黄皮葫芦,端在手中,微微一个欠身道: “宝贝,请转身!” 卫庄一见黄皮葫芦便心下知晓,不敢停留,连忙施展纵地金光之术,化为一道金光。 但那斩仙飞刀能得如此大的名头自然也不是虚的,任凭卫庄道法精妙,却在一开始便被这斩仙葫芦锁定,虽已身化金光,却转瞬间被一道白光追上,洞穿而过,一闪而回。 卫庄一声惨叫,脸色发白,这斩仙飞刀可以说是九转元功的克星,任凭肉身修炼的如何绝妙,却难逃此宝。 原本那袁洪便是如此,任凭杨戬斩杀,却总能再长,唯独被这斩仙飞刀一刀枭首,死在了山河社稷图中。 而卫庄也不例外,危机时刻,只能弃车保帅,将空间分身唤出,抵了这一刀。 陆压见卫庄无恙有些意外,摇了摇头,收起日月精轮,一手端着斩仙葫芦回转了西岐。 卫庄面色难看的立在远处,这次空间分身死掉跟风雷分身不同,风雷分身被轩辕剑所斩,但还能孕育恢复。 可是这次空间分身被这斩仙飞刀所杀,却无法恢复,却是轩辕剑只斩破其形,不伤其本,但这斩仙飞刀却直斩本源,是以连重新孕育的机会都没有。 卫庄觉得自己已经对这斩仙飞刀有所防备,却没想到厉害至此,盯着陆压回转西岐却不敢妄动,脸色难看的收起空间分身掉落的一地宝贝。 第六十八章:钉头七箭书 陆压回转西岐军营,广成子等人迎了上来,大喜道: “道友果然神通广大,那卫庄小儿两大分身轻易便被破去一尊!” 广成子说着,还用眼角瞥了一眼燃灯道人,这不由得让燃灯道人脸色难看异常。 陆压道人对这一目视若无睹,假装不知笑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这不仅仅是为破其分身,更为了接下来的一桩事,此事若成,那卫庄的小命,便是手到擒来!” 广成子等人闻听大喜,就连燃灯道人也是面色一肃,耳朵不自觉的支棱起来。 陆压道人含笑不语,只把姜子牙唤来,命其在营没设一高台,并在其耳边嘀咕一番。 听完陆压的嘱咐,姜子牙脸色阴晴不定,而陆压则抱臂立在一旁,含笑的看着姜子牙。 犹豫半晌,姜子牙面色一狠,道: “还请道长指点!” 陆压道人大笑三声,领着姜子牙到了另一座大营为其讲解: “姜丞相,我这咒术名唤钉头七箭书,与天罡三十六变中的钉头七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论起诡异莫测,我这咒术要更盛一筹! 一会高台搭好,子牙可命人结一草人,草人上书卫庄姓名,我会将那道分身的气息打入,子牙在这草人头上点一盏灯,足下点一盏灯,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后午时,那卫庄的三魂七魄就会被你拜散,此时你再弯弓搭箭,射那草人,就由如射中卫庄本体,草人和敌人都会喷出血来,管叫那卫庄死的糊里糊涂!” 姜子牙听着陆压介绍这咒术,只惊的一身冷汗,越听越心惊。 这咒术歹毒异常,杀人于无形,敌人往往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死于非命。 不过这也给了姜子牙莫大的信心,躬身拜请陆压传次术于他,陆压本就心存此意,二者一拍即合。 …… 而卫庄这边,众人见其面色灰败,也不敢多言,卫庄挥手散去众人,一人在营中闭目养神,思索破解陆压斩仙飞刀之策。 忽觉困顿,心中一惊,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这边前几日方用异术暗算姜子牙,而自己身为金仙修为,法体双修,早已不知饥饿,不察困乏。 骤然如此自是心中大惊,连忙内视一番,发现元神之中果然少了一魂一魄,对这陆压道人的两项神通,后世的小孩都如雷贯耳,更何况卫庄。 “钉头七箭书!” 卫庄神色难看的低声道,对这钉头七箭书,卫庄也不陌生,原著中闻仲曾想抢夺草人破这法术但却失败了。可是卫庄没想到这异术这般厉害,竟然让卫庄察觉不到魂魄被拜走,如果不是因为少了一魂一魄,觉得有些困乏,恐怕还不自知。 而如今西岐不仅有陆压道人,燃灯道人两位准圣,更有阐教十二金仙坐镇,此时的西岐犹如龙潭虎穴,根本冒然不得。 卫庄这下也坐不住了,拿不到草人,卫庄又不通晓破解之法,但要如此坐以待毙肯定是不可能。 当下卫庄传唤众人到营内,道: “我被西岐用异术暗算,现要回金鳌岛找寻破解之策,我走后,军中由张奎代为掌管,各位道友还望辅助好张奎!” 众人神色严肃,齐声应是,见众人中邓婵玉双目含泪,卫庄拉在一边轻声安抚一通,也不再逗留,遁出军营,直奔东海。 金鳌岛! 卫庄匆匆赶了回来,面见金灵圣母,跪拜见礼,并将自己身中钉头七箭书之事一一道来。 金灵圣母神色严重,道: “此术我却是不曾听闻,如今老师闭关不出,你且留在我这待着时日,我看看有无破解之法,如不行,我再强请老师出关!” 卫庄虽心有不愿,觉得单靠金灵圣母此事费劲,但如今自己又无法扣关请出通天教主,只得听从金灵圣母的吩咐! 不过事关重大,金灵圣母也不敢托大,请来了同为四大弟子的多宝道人,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一同前来。 一晃七日,大殿之内,截教四大弟子分坐四方,卫庄盘膝坐在中央,突然卫庄脸色苍白,身形一歪,差点昏睡过去。 多宝道人,金灵圣母四人睁开双目,互相对视一眼,脸色难看,看着昏睡中央的卫庄,沉默不语。 良久,龟灵圣母长叹一声道: “好厉害的咒术,竟然无声无息的拜走魂魄,我等俱是无法察觉!” 金灵圣母豁然起身道: “只能请老师出关了!” 多宝道人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 “次术歹毒异常,我等有负师妹所托,便一同请老师出关吧!” 金灵圣母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挥道袍,卫庄昏睡在地的身形被道道仙气托住,凌空飘起,跟着四人一路来到碧游宫,通天教主的道场! 来至碧游宫,只见宫门大开,通天教主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 “尔等,进来吧!” 金灵圣母四人闻之一愣,来不及多想,连忙躬身进入,只见通天教主端坐云榻之上,面前漂浮着一黑色光团。 四人入得宫内行礼,通天教主挥了挥手道: “你等的来意我已知晓,只是这咒术我也无法,早在这麒麟儿登岛之时我便知晓前因后果,只是我也没能阻拦!” 金灵圣母面色一悲,道: “还请老师想想办法,救救我这徒儿!” 通天教主见状一阵无奈道: “休要这般姿态,我又没说没救,只是阻拦不了,这团黑光便是这麒麟儿的魂魄,我见无法阻拦,便用六魂幡将之召了回来!” 说着,通天教主一阵愁眉苦脸,想了又想,金灵圣母也不敢出言打扰,只能希冀的望着通天教主。 良久,通天教主道: “有了,这钉头七箭书我不曾听闻,不过既然这是针对魂魄的术法,那我这六魂幡应该可以镇住,你等且去,把这麒麟儿留下吧!” 四人不敢多言,躬身而退,只留下卫庄一人昏睡宫中,通天教主屈指成剑,隔空一划,只见其面前的空间犹如刀切豆腐一般,两面分开,露出西岐上空的场景,通天教主这边再一挥六魂幡,在一起上空飘荡的卫庄另外一魂一魄穿过重重空间壁障来至碧游宫中。 通天教主召来卫庄的魂魄,看着切开空间缝隙中露出的西岐景象,冷哼一声,一挥袖,碧游宫中恢复正常。 远在西岐城中的陆压道人,正在房中盘坐,突然耳边雷声轰鸣,传来一声冷哼,震的陆压道人顿时嘴角溢出鲜血,双目金光大放,穿透屋顶,惊骇的望向空中,但却什么也没见到,有的只是繁星点点。 第六十九章:化龙池 西岐! 姜子牙神色萎靡的下了高台,高台之上那草人身上赫然扎着一支血红色的小箭。 陆压道人等见状迎了上来,道: “姜丞相辛苦了,如今此术已成,那卫庄小儿觉难逃此劫,姜丞相可高枕无忧了!” 姜子牙虚弱的点了点头,拱手示意,陆压见姜子牙这般模样疑惑道: “姜丞相一直都如此虚弱么?” 姜子牙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曾,不知这几日为何,总是困意十足,之前却是不曾有过!” 陆压道人双目微眯,道: “莫不是姜丞相也中了道术?” 姜子牙闻听此言骇然的瞪大双眼。 …… 十余日后,碧游宫中,漂浮着一道一尺余长,漆黑如墨的小幡,这小幡幡面下飘着六道金铃,叮叮当当的直做响,正是六魂幡! 而六魂幡中立着一巴掌大的小麒麟,神情容貌赫然便是那本该遭劫的卫庄。 卫庄神色虚弱的在六魂幡中拜谢通天教主的救命之恩,通天教主摆了摆手: “无事,只是这咒术来的诡异,我不精通此道,无法破解,只能以此六魂幡温养你这三魂七魄。 不过如今你这神魂和肉身被那咒术损伤,无法相合,恐怕你要温养一些日子才能魂归本体!” 卫庄跪倒拜谢道: “脱得此劫,已是得天之幸,耗费些时间倒也没什么!” 通天教主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一道金光飞出,随后金灵圣母便现身碧游宫中,拜见通天教主。 “金灵!这小麒麟儿已然脱劫,只是为咒术所伤,无法回归肉身,你可将之肉身与神魂送至东海海眼化龙池中温养,可让之节省百年时间!” 金灵圣母躬身应是,接过六魂幡和一口乘着卫庄肉身的托盘离去。 出得金鳌岛,金灵圣母一跃而下,避水决展开,直入东海。 “师尊,这化龙池是龙族宝物,为何会对我有效果!” 金灵圣母闻言笑道: “化龙池之所以唤作化龙池,是因为其被龙族所得,列为传承至宝! 这本是一汇聚天地灵气的池子,可将后天灵气转化先天灵气,凝结成池水,只是这转化缓慢,所以龙族往往要积蓄数万年方才使用一次,用于龙族一些天资聪颖的小龙筑基之用!” 卫庄恍然,点了点头,道: “多谢师尊指点!” 金灵圣母没有再多说,二人一问一答之间,已然来到水晶宫。 值守的虾兵蟹将见一道姑推波逐浪奔赴至水晶宫前,要说这虾兵蟹将能被派来值守水晶宫大门,倒不是二者有多善战,而是二者眼皮子比较活络。 见这道姑推波逐浪而来,浑身仙气环绕,正是得道真仙,二者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迎道: “见过仙姑,不知仙姑来访可是有要事!” 金灵圣母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虾兵躬身行了一礼,引领金灵圣母进去水晶宫,而蟹将则连忙跑进水晶宫禀报东海龙王敖广。 等到金灵圣母入的宫内,东海龙王敖广早已经在此恭候了,见金灵圣母,东海龙王眼前一亮,连忙上前恭迎道: “不知是金灵圣母法驾到此,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金灵圣母淡然一笑道: “无妨,此次前来是有事求龙君!” 东海龙王一脸惊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不知金灵道友所求何事?” 金灵圣母翻手取出两件事物,一把六魂幡和一托盘,道: “却是我这徒儿为歹人所害,魂体分离,须借龙君法宝化龙池一用,温养一番!” 东海龙王神色有些难看,但又不敢得罪金灵圣母,犹豫半晌才道: “仙姑有所求,小王本不该推辞,但这化龙池温养了三十万年,小王本想给我那三子敖丙筑基之用,这……” 金灵圣母眉头一皱,想了想,道: “既然我这徒儿占了你那三子的筑基之机,那就索性,拜入我这徒儿门下,以了结这番因果,龙君以为如何?” 东海龙王闻言面色一喜,龙族势弱已久,金灵圣母前来借化龙池一用,却也根本拒绝不得,本来只想着讨些好处,却是没想到有此仙缘。 毕竟如今的截教万仙来朝,圣人坐镇,更有天地间第一杀伐之器诛仙四剑阵护教,对于龙族这被诅咒困扰的族群,可谓是得天之幸。 要说当初龙族之祖,祖龙也是一果决之辈,曾经以一己之力横压凤族与麒麟族。 西极之地战魔祖罗睺,祖龙为血脉传承向天地立誓,后辈子孙永不入金仙,自封于四海,行施云布雨之职,永不登陆。 也因此,在凤族与麒麟一族绝于时间,龙族却在四海作威作福,虽历代之龙族修为最高也不过真仙,但却享受这福缘之职。 这数个元会以来,也只有寥寥几个龙族宣誓脱离龙族,不受龙族气运加身,方才打破诅咒,修的金仙修为或之上。 代表的两位龙族其一便是助轩辕帝平蚩尤的龙族之脉应龙大神,以及拜入阐教门下被封为十二金仙的黄龙真人。 东海龙王也不迟疑,当即一口应下,领来一个四五岁童子模样的敖丙对着卫庄行三跪九叩的拜师礼。 拜师过后,东海龙王也不再生事,引领金灵圣母一路来至水晶宫镇压的东海海眼,也是龙族秘库,这里存放的最珍贵的宝物便是龙族传承至宝:化龙池! 这化龙池也连接东海海眼,汇聚天地灵气与这东海精华,入得宝库,东海龙王偷眼后瞧,见金灵圣母对这宝库诸多法宝兵刃面无异色,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里既欣喜,但又有些患得患失,说来东海龙王的心思也复杂,既希望金灵圣母瞧上一两件,他也做个顺水人情,送予金灵圣母几件,既能拉进一下关系,又能给儿子铺铺路。 但同时又怕金灵圣母见宝起意,强行掠夺,到了那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见金灵圣母无视这一宝库的法宝,东海龙王又有些欣喜,暗道:不愧上教大修,眼光高远,又为三子能拜入如此门下开心不已。 不多时,一行二人来至宝库深处,此处虽然没有水,但因是东海海眼,是以空气中湿气弥漫。 金灵圣母一直无有波动的双眸一亮,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九丈长,方方正正的水池,池中仙雾缭绕,池底有薄薄一层浓稠的液体,泛着五彩光芒。 金灵圣母也不在与东海龙王多言,一挥手,托盘中卫庄已经显了原形的肉身飞出,一经飞出,肉身徒然见长,几个呼吸见便已化作一头巨兽。 下落池中,又诡异的弱小,轻飘飘的落入池底,那池底的五色液体瞬间包裹住卫庄肉身。形成薄薄一层的水膜,东海龙王见状嘴角一个抽搐。 金灵圣母再次一抖六魂幡,幡面的小麒麟也轻飘飘的置身于仙雾之间盘旋。 金灵圣母望着沉睡的卫庄,暗叹一口气,招呼一声东海龙王,转身回返金鳌岛而去。 第七十章:袁洪挂帅 这边卫庄在化龙池中温养肉身与神魂,而另一边战火也正如火如荼的进展着。 大商这边少了卫庄这一员大将,虽奇人异事不少,但面对十二金仙还是显得有些疲软。 张奎,邓九公统帅着大军与西岐又战了几场,却无一胜,十绝阵更是一日之内连破三阵,落魂阵阵主姚宾姚天君更是被杨戬和玉鼎真人师徒偷袭至死。 草人落魂术也被破,连吃败仗,张奎邓九公也连续收缩大军,不再与其正面争锋。 但就算如此,也难挡西岐这反扑之势,一时之间折兵损将。 眼见西岐兵峰不可抵挡,邓九公等人也坐以待毙,谋划撤兵之事,而张奎也主动请缨率领一支兵马断后。 虽张奎武艺精湛,异术傍身,但碰见十二金仙也只能含恨而终,被文殊广法天尊直接用遁龙桩擒杀,一身武艺甚至来不及发挥,连带着一同断后的高兰英,魔礼青三人同上了那封神榜。 可怜张奎原本也是声名赫赫,在封神中留下浓浓一笔的存在,却被文殊广法天尊轻易打杀,甚至不知其是何人。 说来也是,这张奎就算再怎么武艺超群,也只是个仙道未成之人,遇见这种得道金仙,自是连个浪花也没翻出,便惨遭杀身之祸。 而邓九公得闻张奎战死的消息也是大惊失色,一连三道求援发往朝歌,朝歌这边收到邓九公的求援也是大惊失色。 殷郊虽没什么雄才大略,但也善于采纳意见,当即同意比干谏言,再次打出卫庄曾经用过的招贤纳士,招揽天下能人异士,另一边从各地抽调兵马,派往西岐。 这一日,招贤出来了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瘦弱之人,负责之人见其身无四两肉以为又是一个前来骗吃骗喝之辈,让人驱赶,没成想这人虽瘦小,但却武力几人,三拳两式便将守卫打翻在地。 吵闹声也惊动了比干,比干连忙出来查看,要说这比干身怀一颗七窍玲珑心,虽然人有些迂腐,但眼光却是不差,一眼就观出来人吗滔天的凶气,连忙挥散士卒,将来人请了进去。 二人入得府内落座,比干出声询问,那人道: “我乃袁洪,居住于梅山,家里还有兄弟六个,在山中偶的仙缘,修成神通,今听闻大王广发招贤榜,特来搏一功名!” 比干闻言眼前一亮道: “不知袁仙师可否施展一二,让我开开眼界,也好向大王为仙师讨封!” 袁洪闻听当即一喜,一个翻身落至院中道: “屋内太小,难以施展,毁坏了丞相的屋子却是大大的不好,且看我之身手!” 说话间,右手一招,手中凭空浮现一根齐眉棍,袁洪道: “此乃我看家宝贝,混元一气棍!” 说着,长棍挥舞,辗转腾挪之间,已看不见人影,只见满天棍影飞舞,突然,袁洪身形一顿,单手举棍,大喝一声: “长!” 那棍子随着袁洪的叫喝开始迅速延长,转眼之间,已比干的目力已看不到棍头,袁洪用力向上一甩,大喝一声: “变!” 那快捅破天的长棍闻声化作一头五爪金龙,仰天咆哮,随后袁洪再次凌空一指: “再变!” 那变化的五爪金龙瞬间又化作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凤凰,虽然这些变化都是徒具其型,但也足够比干目瞪口呆。 袁洪见差不多了挥手一招,那正盘旋鸣叫的凤凰再次化为一根齐眉棍落在了袁洪手中。 这边回过来神的比干感谢洋洋得意的袁洪抚须大笑几声,拉起袁洪直奔王宫。 王宫内,袁洪再次卖弄一番,折服了殷郊,殷郊当即册封袁洪为征西大元帅,即刻挂帅出征。 袁洪大喜谢恩道: “王上,我家中尚还有六位兄弟,也是个个身怀绝技,可敌十万兵将!” 殷郊闻之自然欣喜不过,连忙命其回转叫来几位兄弟,一同挂帅出征。 翌日,一身甲胄披身的袁洪,携带着六个形状各异之人,连同新抽调来的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奔赴西岐战场。 而西岐战场这边,因有燃灯陆压以及十二金仙相助之故,战线一直前推,打的邓九公落花流水,节节败退,一连斩杀掉剩余的几位天君。 见战局稳定,燃灯陆压以及十二金仙也不过多停留,毕竟都是有道之真,谁也不愿过多的趟这凡尘俗世。 是以见姜子牙稳居上风,众位仙家也都会各自的仙山府邸,要么静修,要么调教弟子。 …… “大哥!士卒来报,前方百里处发现一支大军,看旗帜应是邓九公所部!” 六个奇形怪状中的一个说道,袁洪闻言眉头一挑,有些兴奋的说道: “都已经败退至此?也好,正是我等兄弟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说罢,便派士卒前去通禀,士卒得令匆匆而去。 而邓九公这边,邓九公一脸苦涩的坐在上首,看着曾经人才济济的议事大帐,如今只剩下邓婵玉以及哼哈二将,但也皆是人人挂彩,不由得面色一苦,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 邓婵玉一见有些慌神,连忙上前宽慰道: “父亲大人不必悲伤,朝歌已派征西大元帅前来相助了,掐算脚程,应当在这一两日到达,到时便可反攻西岐了!” 邓九公眼泪不止道: “唉!一连败了七场,折兵损将,这让我如何向武安王交待!” 邓婵玉,哼哈二将听闻,也神色灰败的低下了头,正在大帐内鸦雀无声时,士卒来报说征西大元帅袁洪正在百里之外驻扎。 邓九公也不敢怠慢,连忙带上邓婵玉随着报信的士卒前去拜会新任的征西大元帅。 奔行了许久,来至袁洪大营,邓九公入得账内,见这征西大元帅虽有些瘦弱,三分像人,七分更像猴的袁洪也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 “罪臣邓九公见过征西大元帅!” 袁洪打量一眼邓九公,冷哼一声: “邓将军,数十万大军都被你打的就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万人,你可知罪!” 邓九公神色黯然道: “单凭征西大元帅处罚!” 袁洪见状,立威完事,也不再绷着道: “好了,这些账留着日后大王找你清算,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平定战乱来的要紧!” 邓九公见袁洪不追究,也是暗送了口气,拜谢过后,便请袁洪前往军中稳定军心。 第七十一章:往事 且说这边袁洪到来,这袁洪也不负众望,虽未有说什么让西岐大败而回,但也扼制住了败势,双方也打的有来有往。 尤其是杨戬袁洪二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者每每相逢,打的但也有声有色。 要说起这袁洪和这杨戬二人,也是大有渊源,起因便是杨戬的生身父母,杨戬之母本是天庭玉皇大帝昊天的最后一次历劫时的亲生妹妹,瑶姬圣母。 这瑶姬圣母动了凡心,与凡人相恋,一连诞下两子一女,却被昊天察觉,派兵擒拿。 瑶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双方打出了真火,累及杨戬之父与其兄长身死,而杨戬与杨婵分别被一道霞光分开带走。 而带走杨戬的霞光便停留在了梅山地界,将杨戬安放进了一处山洞,并留下一道八九玄功的秘法。 这八九玄功便是西方教的护教神通,修至大成不亚于道门的九转元功。 而好巧不巧的是这梅山中也诞出一灵猴,正是四大灵猴之一的通臂猿猴,生来便可拿日月,缩千山,乾坤摩弄。 这通臂猿猴生来不仅身负神通,更是灵智大开,见一道霞光落入山中,心智机敏的通臂猿猴直追霞光而来。 进去山洞,却只见了一四五岁的小娃娃,昏睡洞中,胸口还放着一卷竹简,本以为是什么宝贝的通臂猿猴大失所望。 但既然大老远的追来,又不甘心空手而回,便将杨戬胸口的竹简拿来观瞧。 说来也是这通臂猿猴的运道,如果竹简之中写的是文字,那这通臂猿猴还真读不懂,毕竟一直在山中游荡,根本不识字。 但这竹简中恰恰是一道灵光,竹简被通臂猿猴打开,这灵光一闪遁入通臂猿猴的脑中。 正是求道无门的通臂猿猴略一查看遁入脑中的灵光后大喜,这灵光蕴含的正是仙家上乘功法,得了功法的通臂猿猴也不多留。 做贼心虚的窜去连绵的梅山山脉,闭关苦修,而失了功法的杨戬醒来,发现置身于一山洞中,走出洞外,只见苍茫山脉,根本不知这是何处! 在响起父兄在其眼前惨遭身死,母亲瑶姬被擒,悲恸之下失声痛哭,这悲切欲死的情绪也激发了仙人同体的申通,额间开一天眼。 这天眼出来,神光大放,直贯天地,也惊动了由此路过的玉鼎真人,玉鼎真人见光而来,见一童子,额生竖目,不由得心中欣喜,随即现身,二人一拍及合,杨戬也当即拜了玉鼎真人为师。 仙人同体,又神通自成的杨戬不负玉鼎真人厚望,短短十几年突破六转,而此时的杨戬已是按耐不住。 玉鼎真人对此也是无奈,但爱徒心切,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指点了瑶姬被囚之处,更是指点杨戬去往何处借那大禹治水所炼的开山斧。 得了开山斧的杨戬如愿的劈开桃山,但也真是因此,触怒玉皇大帝,这玉帝王母本是鸿钧老祖身边的童子,混沌石出身,数十个元会下来也早已修成准圣。 有准圣修为,又执掌天庭,初一开始,玉帝昊天也曾雄心壮志,一心想着重现上古天庭天帝帝俊,东皇太一执掌天庭的荣光。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被权力迷失的昊天却是不曾想过,天帝帝俊之时,除了鸿钧那上一个大劫留下的唯一一尊圣人外,准圣便是这三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更何况其兄弟二人手中更是握有先天至宝混沌钟,更有十大极品先天灵宝河图洛书镇压气运。 麾下聚集着同为准圣修为的女娲,伏羲,妖师鲲鹏,以及天后羲和,天妃嫦曦几位准圣。 除此之外尚有大罗金仙修为的十大妖帅,以及金仙修为的三百六十五位周天星使,更有在整个洪荒都排的上前列的周天星斗大阵。 而昊天也只有他和王母两位准圣,法宝很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有一个鸿钧老祖赐下已经分裂的蟠桃树镇压气运。 结果可想而知,如今这个世道可是有着上一任大劫留存的六位圣人,除了女娲圣人外,另外五位圣人又俱是立下教统。 试问这种情况下谁又会听从昊天的话,处处碰壁的昊天也渐渐认清现实,也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整日和王母享乐。 这份心思虽然淡了,但昊天也变得更为敏感,尤其对于面子这种事,这也是为何知道亲妹妹瑶姬与凡人私通,会让昊天动怒,不惜杀害瑶姬亲子,斩草除根。 如今知晓瑶姬所生之子竟然敢劈开自己亲自设下的牢狱,这也让昊天再度怒火中烧,甚至更胜从前,毕竟在昊天的眼里,三界都不听自己的话,但自己的亲人却必须听从,瑶姬触犯天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昊天却如此不近人情的处理,本也是存了立威之心,如今立威不成,反而被人强行破除,可想而知,这必然会成为三界的笑话。 昊天裹携万年之愤恨匆匆赶来,准圣之怒不可想象,根本不是杨戬母子能抵抗的了的,不仅被昊天设下十日晒瑶姬,将亲生妹妹活活晒死。 更是将杨戬一击打的肉身爆碎,昊天要用这对母子之血来洗刷自己的脸面。 正欲将杨戬这神魂磨灭,但出乎昊天的意料,这杨戬神魂竟被人保下,昊天勃然大怒,那来人正是玉鼎真人,昊天也识得来人,阐教势大,昊天也只有强压怒火向玉鼎真人讨要。 不成想玉鼎真人不仅不归还神魂,反而一口一个阐教门徒,只气的昊天七窍生烟,每每欲动手强抢,却总能感觉到远处昆仑山传来的气机,使得昊天不敢有所异动,最后因玉鼎真人的强势,或者说阐教的强势,使得本该神魂俱灭的杨戬最后轻飘飘十世轮回,也不知是受劫,还是去稳固道心去了。 也因此事,被玉鼎真人和阐教欺得太狠的昊天实在忍无可忍,跑去紫霄宫中告状,也是因此,引发了封神大劫,三教共签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