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旧日时光》 第一章 一直被打脸 清晨的阳光透过狭窄的窗口照进来，浮尘悠冉。这个小小的寝室虽然空间不多，但是被收拾得很整洁。打扫的人看来保持了良好的习惯，会不定时地清洁卫生。 破旧的书桌上，有一名少年，穿着很多年之前的衣服，上面有洗衣粉的清香。他面容姣好，五官端正，现在，他做完了作业，正在注意集中地打枪战手游。 他的家境很穷困，自从上了大学以来，除了吃喝等花销以外，根本不敢幻想什么。他不去学校外面玩，为数不多的运动就是到操场上跑几圈，然后就静静地呆在寝室里面，度过孤单的时间。 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游戏里面他开了语音的，队友看到局势逆风，快要输了，心情很差，就用脏话喷司言的战绩。 “司言，你这个穷鬼，连贵族三都不是，用着平民，不，是贫民的枪，竟然还敢来打排位，少来坑我们！你知道我战队的队长充了多少钱吗？都上万了，四位数的钱啊！你除了用游戏里面免费钻石买的一把英雄挑战枪，就没有别的英雄武器了。现在你看看你的战绩，你在这场比赛里面有用吗？” “你这小学生赶紧做作业去，这里不欢迎你这个弱者，想想，不充钱你会变得更加强吗？这么弱还敢来排位，还是去打人机吧！” 司言很抱歉，说：“对不起，我很穷的，没有充多少钱。所以我差劲的武器，就是将就着用的。我玩游戏，只是为了稍微娱乐一下而已啊。” 队友仍然不依不饶，骂道：“滚！我今天排位输了一天了，又遇到你这个连英雄枪都买不起的贫民，连好的狙击枪或者步枪都没有，你来打排位干什么？我们这些人，充了钱，练了技术，想着上分，就因为遇到你这个贫民，什么希望都没了。你，你这混球，你这死穷鬼，早点退游吧。” 排位局结束了，司言和他的队友输了。他低着头，心里也是很不开心的，他默默地关了游戏，打开电脑，准备码字。 司言还是一个网文的作者，然而他写的书实在是扑街，成绩不好，写了很多字，但就是没有收入。 “我看看作者群里面的大神今天码了多少的字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社交群。 里面的大神都写完了今天的字数，或者吃前几天的存稿，早就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每个月，他们订阅成绩很好，加上全勤，生活费肯定能够赚到，还有不时炫耀均订等等数据的，有个网站的推荐就会发消息说上一阵。 这，这让写网文成绩糟糕的他，很是羡慕。 司言慢慢看着里面的聊天记录，在比较之中，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天哪，他们这些大神，写的书成绩都那么好，让我情何以堪？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我才可能追上他们呢。和他们比，我简直就是自己找的打脸。” 说到这里，他的头更加低了：“等我毕业了，也许就会找别的工作，局限于生活的忙绿之中，再也不可能进入网文这个领域了。” 他刚打开电脑，父母的电话就打来了：“喂，你吃了吗？我们今天来看你，傍晚就到校门口。” 司言一看墙上的时钟，下午四点半，再过一会儿，就到吃饭的时间了。 他赶紧到镜子面前收拾自己，看到自己穿着整齐了，才敢出去。他有点匆忙地拿了手机和饭卡，跑向食堂。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发觉，有一双电子眼睛，已经盯上他了。 “装比系统，正常开启。自动寻找目标……姓名，司言，身份，网文写手，年龄，二十；经历，从来没有做过出风头的事情，经常被打脸……正在精确定位移动的目标，开启自动跟踪。”说罢，那个叫做装比系统的电子物体开启了隐形，跟上了司言。 按照平时的习惯，他点好了菜，然后准备刷卡：“等等，我先看看余额……” 这时，让他感到极为尴尬的事情出现了，司言盯着饭卡机上面显示的数字目瞪口呆---余额：0元。 “啊，那个，抱歉，今天我不吃了。”心里的崩溃，就像大坝决堤一般，司言放下了点菜的单子，低着头赶紧走人。他忘了，昨天就已经用完了钱，而且饭卡不够付的部分还是用网上支付补齐了， 排在后面队伍的人偷瞄了一眼，看到远去的司言，开始嘲笑：“哈哈哈，这笨蛋不先看看自己有多少余额吗，还急着点菜，真是丢人。” “不不，这家伙穷死了，饭卡余额竟然是零。没钱才是丢人。哈哈。竟然还有吃不起饭的人，奇葩呀。”另一个人也对司言的落魄讥讽起来。 然而这些，司言并没有听到，也不敢留下来去听，他自己一直被打脸，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些人也不能看到司言离开时的表情，那么的难堪，那么的无助。 “让我看看手机上面哪些地方还有钱，微信钱包，呃，余额0元，qq钱包，余额0元。完了，看看支付宝，什么，余额还是0？”司言现在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这样，晚上就什么也吃不到了，可能父母会带些吃的来吧。” 可是，现在，司言真的好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饥饿感在增强。 “不会吧？难道真的要撑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这时，天色已晚，司言看看微信消息，是父母通知他到门口见面。 黑色笼罩了天空，行道两边的路灯发出寒冷的光芒，把人的影子拉长，显得孤独而寂寞。视线所及之处，那些高大的建筑里面塞满了人，有欢笑的，有低语的。他们的世界，好像是和司言隔开的，很不一样。 周围很多都是成群结伴的人，而司言只身走向大门。 “我，好穷困啊。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摆脱这种生活，过上自由的，理想中的生活。” 他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信息----已经到了，快来。 而那个装比系统也跟了上去，它隐形着观察司言，已经很久了：“这个人一天要有多窘迫哦，我都不敢相信，来自三个世纪后的我，要服务这个一直被打脸的傻比。而我这么优秀的系统，竟然还觉得有些困难。不知道这货能不能装起比来，我跟他去看看，他是不是又要被打脸了。” 第二章 从没装过比 校门外不时吹过寒冷的夜风，这时候，太阳早已下山，天空里面荡漾着很少的光，路灯倒是有微弱的照亮，但这和无边的黑暗比，还是过于渺茫。西天的云彩，连最后一抹镶金的花边也被熄灭。司言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衣衫显得有些单薄，他双手交叉抱住自己，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境地的悲凉。 远处的公路开过来一辆车，那模样他倒是记得的，是父母的车，车牌号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不一会儿，车上走下来两个人，衣着朴素，面容还算平静，都是中年人，走起路来不急不缓。 而那个装比系统已经隐形着，在不远处看司言了，它有点想吐槽他：“司言这家伙，整天被打脸，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打脸吗！太蠢了，到时候我一定要看看有哪些任务，适合这从来没有出过风头的傻货，让他成熟点。我看看，现在他在做什么。” 司言看到父母，就走向他们。周围是一片寂静，能够听得到微风和脚步的声音。 “走路要抬头挺胸，你，你怎么了？走的这么没力气，晚饭没吃吗？像是植物人一样，走路都走不好，你这个人有什么用？”司言刚走向那两个人，就被劈头盖脸责备了一通。 听了这话，司言真是窘迫，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生活费用完了，晚饭的确没吃。 但是他不想尴尬，只好问：“你们带了啥东西吃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写网文成绩很差，亏我们还对你抱有希望，其实就是书呆子。” “你看看你，这么无能，我们生你干什么？简直就是废物嘛。” …… 责备的话很多，司言就呆呆地站着，什么也没说，等到他们递来食物才肯张嘴：“呃，这烤饼不错，还是热的。” “最近书看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批评啊？过得怎么样哇。” “当然在努力，批评么，好像很少，过的……可能还好吧……”司言回答。 “我们家搬了新的地方，装修快好了，应该还可以。对了，你写网文赚了钱吗？” 听了这个问题，司言顿时感觉自己一个人被丢在了雪原或者荆棘里面，不得不说，这是很烦恼、很尴尬的。其实，他面对的很多针对他的责问，归根结底都是“你有钱了吗？”这么简单而已。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就不能复杂回答，因为掩盖不了穷困的事实。 安静了一会儿，司言还是很老实地说：“我，我现在，还没有收入。” “我们家搬了新的地方，那个房子加上装修大概花了我们一百万，即使我们卖了原来的房子，还有三十多万的债务。现在每个月要还三千。所以，你……” 司言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沉默着，说：“我，我尽量努力……” 他们拿出了给司言的东西，就回到了车上。司言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他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他连找工作的资格都没有。论文凭，论能力，他是没的，而在这竞争激烈的社会里，他好像是一株漂浮的水草，任由大风大浪拍打。 “时间的原因，我们要回去了，你最好进步一些，状态调整好。我们走了。”父母和司言告别。 司言点点头，说：“好的，以后我争取比原来的我更好。” 这时候，他的父母已经转身离开，上了车了。发动起来以后，车掉头，开上了公路。 抬头看着天空，司言望见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星光这时候还没有亮起，苍穹里面光芒还比不上城市的灯火。就像是翻了的黑色墨水瓶，晕染开来无数的浓重。 车辆顺着公路开远了，渐渐消失在黑夜里，就连影子都看不到。 司言低着头，久久地沉默了，他好像被看不见的枷锁束缚着，这样的他，像是中世纪被钉在十字架上面的人一样，饱受痛苦折磨。如果说生活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那肯定是打在他脸上的。 “这家伙，在干嘛？呆呆地站在那里，傻比吗？”开启了隐形的装比系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司言被打脸，它知道，司言可以成为它的宿主。 雨丝飘在空中，使得空气里面的寒意更加浓厚了。司言看看衣服上面的水滴，只好往回走。 他安静地回到寝室，清扫了一下地面。司言仍旧不知道，一双电子眼睛正在看着他，还在不断地扫描他全身的信息。 那个装比系统心想道：“这家伙，好沉默啊，一个人呆的时候，就像不会说话的木头一样，我要让他知道说话的魅力，让他知道装比的魅力。装比，是秀出自己的优点，装比，是用华丽装点自己的灵魂。” 下一秒钟，司言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这个装比系统忽然解开了隐形，大叫一声“生命不息，装比不止！”然后，就跳出来了。 司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有点机械，但并不是没有语气，相反的，还是很活泼的那种，给人一种调皮可爱的感觉。 开始，司言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寝室里面没有人，他的室友都有事出去了，有的是在图书馆阅读，有的是在美食街逛逛，总之就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一定是听力都出问题了，不然我肯定不会听到这么奇怪的话。这口号，简直神了，什么‘生命不息，装比不止’，听了都好笑。”司言自言自语道。不过，当他转身看到装比系统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 装比系统是二十四世纪的造物，形状是一个表面光滑的圆球，颜色是苹果肌肤般的金黄，然后正面对着人的是一个表情，可以是笑容，也可以是平静的模样。 “这是什么？它竟然，还会动？”司言很好奇。 装比系统说：“看什么看，会动怎么啦？很奇怪吗？你难道不会动吗？” 司言有些尴尬，不过他的好奇还没有消除，眼前的系统富有科技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他问：“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我的眼前，居然出现了这种东西。” 听了这话，装比系统有些不高兴，他说：“你不是在做梦，我要找一个人，他可能需要我。我有些问题问你，你是司言吗？你有没有装过比？” 司言说：“我的确是司言，你怎么知道我的？对了，你说的装比是出风头的意思吗？不，我从来没有，我可以说，我，一直被打脸，从没装过比。” 装比系统很高兴，说：“看来我对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第三章 想要成为装比王的男人 司言听说他就是这个装比系统要找的人以后，显然有些吃惊，他完全不认识这个系统，而这个系统，凭什么可以认定他是它要找的人呢？ 本着好奇心，司言就和它聊天了，希望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说，你是一个来自二十四世纪的系统，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有没有特殊的能力？比如，让我的人生开外挂一般的顺利，给我功名利禄，或者，让我生活安稳宁和。” 那个装比系统说道：“我的名字是最强装比系统，虽然叫做最强，但是同样的系统很多，比如我配合你以后，我就可以叫做司言的最强装比系统了，放心，这个时代拥有这种系统的人，几乎没有。只要你拥有了我，你就可以找到自信，就能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 司言听了以后，说：“我关注的是有没有福利啊，我，我想要特殊的能力。”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改变时代太多，我不能直接把你变成一个富豪，这种事情你只能自己加油咯。”那个装比系统做出点点头的样子，脸上是很正经的表情。 “呃，那我拥有你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啊。”司言有些迷茫，他对未来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穷，因为他实力弱，以后的生活，未必过的好，他很希望能够获得什么能力，起码，要改善自己的情况。 “谁说的，你不是经常熬夜吗？我系统商店里面有帮助睡眠的药水，可以很好的提高睡眠质量哦。”那个系统想到了什么，说道。 司言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不过，他既然看到科技感极强的装比系统，就要相信眼前的事实。改善睡眠是一个不错的能力，如果有这种加成，司言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起码能够稍微好过一点了，熬夜码字让他白天有些困。“哇，还不错呢，起码有点实用。对了，它要怎么才可以获得？我怎么才可以购买这种药水？”司言说道，他有一点点心动。 “前提是你要去装比啊。只要你出了风头，或者打别人的脸，就能获得装比值，可以凭借它购买系统商店里面的物品。每一个在这个时代都像是外挂般的存在。你想买睡眠吗？你想买健康吗？这个时代不能获得的，由三个世纪后的我给你！”装比系统竟然会像人一样表现得激动，它又喊了一次口号：“生命不息，装比不止！” “对了，你说要我去出风头？不是吧，我说了我不太行的。对我来说出风头太难了，我既没有资本也没有实力。我这个人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能够装比的那种人。”司言低下了头，很伤心地说。 “没事，我可以附在你身上，和你融合，相信我，你可以装比的。装比，主要看气质！” 司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说到气质，我压根没有那种轩昂大气的感觉耶。” “走了走了，随便找一个能够装比的现场，我立刻给你装比，还有我打脸也是很强的，有人敢贬低你我可以帮你打脸他！”那个装比系统忽然到了司言的胯下，载着他飞了起来。 这让司言有些害怕，他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生活淡然得像是白开水一样。他说：“拜托，别得罪人就好了，求你啦，尽量不要搞事情！” 装比系统反问司言：“说什么呢，装比不就是搞事情吗？” 他们一路飞行，很快就到了校园外。司言发现自己有点恐高，他的寝室在六楼，要是往下看会胆战心惊，何况这个装比系统实体化以后的外形是球。 司言紧紧抓着这个系统，他的语气都颤动了：“请问，那个，这样带我飞可以吗？” 装比系统知道司言是问载他飞行有没有安全问题，但还是想开玩笑：“绝对没问题，绝对带飞你，我能搞定！” “我说的是我会不会掉下去，这太高了，往下看，我感觉自己瑟瑟发抖。” 装比系统知道司言可能不习惯，就开始让他放松。其实装比系统自己对司言有感应，它会让司言的重心落到它的球心上面而不偏离。而且，它和司言接触的地方还增大了摩擦力，并且它本身在吸引司言，不让他掉落。 “喂喂，司言，你就这么对我不放心吗?你可是我的宿主耶！使用我的时候，请放心，按照说明来办事，一切都会好的。现在，我们聊些轻松的话题吧。” 司言听了，尽量放松，然后和它聊天：“好的，我对你放心还不成吗？对了，我们要聊什么？” “我们还可以继续相互了解的，我查到你的信息是比较全面，但我不知道你内心的想法。我想问，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如果你要有一个出风头的梦想，那会是什么？”装比系统认真地说。 思考了一会儿，司言说：“我的梦想啊，是成为读者很多的作家，如果我的梦想要出风头的，那就要是像我写的小说主人公一样，打败那些破坏和平的人！” 装比系统听了，竟然露出一个大笑的表情。说实在的，这个装比系统的球面可以作为屏幕，变化还比现代的触屏手机灵活，尤其是智能方面，更加显得超越了，要是说配得上“高大上”这个词的，就是这个系统本身。 “哈哈，司言，你想知道我希望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司言点点头，说：“嗯，可以，我想知道，不过，你是开玩笑的希望吗？还是一本正经的？” 装比系统就用很正经的语气说道：“不是开玩笑。我希望啊，你是可以成为装比王的男人。” 司言感觉自己的耳朵坏了，这么幽默的话，竟然是用播报新闻一样平静而淡然的口气说出来。 看着发愣的司言，装比系统说：“你也可以用很滑稽的语气念一遍啊。嘿嘿，我发现了，你平时不喜欢开玩笑。你好无趣哦。” 夜空里面的星火还在闪亮，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但是由于是周末，很多的人还在大街上面，司言和装比系统在一处安静的地方降落，然后，装比系统开启了隐形，跟在司言旁边。 “等会，你找个机会出风头，就能获得装比值。去吧，相信自己！” 第四章 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大口狗粮 大街上面是涌动的人群，有些衣着高贵，有些穿戴普通。而司言挤在人潮里面，有些不知所措。自从上大学以来，司言就没多少上街，他平时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看书、码字、打游戏等，其他的活动，很少。 而且司言要是购物的话，没钱啊！ 隐形的装比系统没有忘记提醒司言：“啊，我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街道了，原来是这样子的，不错，不错。还算是有点繁华，哎，司言，我怎么看你好像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司言的确是无所适从，他站在行道树下不知所措，路灯隔着几米就有一个，很亮，照出了世界的繁华，或者落寞。 “那个，我忽然想到了，我来这个街道，应该是不对的。因为，我穷啊，没有一分钱了。无论是银行卡里面还是网络钱包。”司言显得很尴尬，他还不知道往哪里走，就像他知道未来要到了，却在路口边徘徊一样。 过了一会儿，司言问道：“那个，请问，装比系统，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装比。这样才能获得装比值，才能兑换物品。”装比系统回答。 司言狠了狠心，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去做些什么了，虽然他可能不愿意：“虽然我没有装比能力，但是我要有装比系统的气质。” 装比系统在司言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开朗活泼的男孩，无所顾忌，有话直说。而司言，则是表现得畏首畏尾了。 前面的路口，有一对情侣，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淡漠，男的倒是偶尔露出个痞气的笑容，但女生好像有点不买账。 “你别烦我，好气哦，你居然不给我买那个！”女生好像生气了，撅着嘴，背对着男生。 司言没有听到他们讲什么，正好走到那个路口而已。 “那男的是不是欺负女生啊？如果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能就会成功出风头了。道理如果在我这边，我肯定是做什么都对的。”话是这么说，但司言居然还有点不自信。 男生拍了一下女生的头，说：“下次啦！拜托，你让我一下好不好。” 司言还是没有听见他们讲什么，只看到男生拍了一下女生的头，这个视角，司言只能看到女生而不能看到男生，尤其是动作，没有表情的话，是很难判断人的取向的。 女生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走开啊！烦死了，不要靠近我。” 其实，就是男生不给这个女生买东西，让女生生气了而已。 但是司言就惨了，刚才的对话，司言就听到了女生大声喊的“你走开啊！烦死了，不要靠近我”。 “男生欺负女生，好，是我装比的时候到了，有没有变身器？我要化身正义，去装一个见义勇为的比。”司言感觉自己可以的，毕竟自己出头的话，好像道理在这边。 司言过去，就像是动画片里面正义的主角一样说道：“那边的男生，你不要骚扰这位姐姐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别欺负她，这样显得你素质不够。放开那女孩！” 男生的手还抓着女生的衣襟，如果这是骚扰，司言就是帮人出头了，可以算装比吧。 事情忽然出了神反转，接下来的对白，可以让司言刷新世界观。女生忽然把怒气对着司言了：“你这小毛孩，你是哪根葱啊，心智不成熟啊，喜欢管闲事啊？你厉害怎么不去拯救世界啊？少来管我和我男朋友的闲事。” “噗！我的天。”司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他又被打脸了！ 司言受不了了，他是来找机会出风头的，他只想赚点装比值而已啊。他怎么知道，眼前这对冤家竟然是情侣呢。 这时候，装比系统忽然发话了，用很机械的声音对司言说道：“叮！装比系统判断开启，宿主司言本次的装比结果是失败，获得装比值零点。”这话是到司言脑海里的，听觉的形成是在大脑皮层，所以这系统不用外放自己的语音。 男生看到司言很尴尬的站在原地，又看了一眼女朋友发火的样子。显然，他的表情和司言一样尴尬。他不想自己的女朋友发火，怒气烧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于是他就哄女朋友：“啊，我的小宝贝，你不要生气了，我给你买你想要的。好了，现在，你可以别有火朝着这个陌生人发好吗？” “啥？你愿意给我买啦？可以可以，你说的我都答应。”女生的脸庞上面的表情忽然由微微愠怒转为淡淡的喜色。 男生看女生的情绪稳定了，就决定和她走了。离开之前，他对着司言摇摇头：“小伙子，你是智障吗？我和你不认识，陌生人之间的事情少管。不过，这一次，我原谅你了，以后别这么傻比，希望我不会再见到你。” 司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尽量道歉：“那个……对不起啊，我错了，刚才是个误会。啊，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了。” 说罢，那个男生就搂着女生走了，亲密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处，猝不及防地给人一大口狗粮。好像他们刚才不曾吵过架似的。 装比系统忽然又有消息传给司言了：“叮！系统对宿主司言本次行为作出最终判断。装比栏目，结果是失败，获得零装比值，打脸栏目，结果是被猝不及防地喂了一口狗粮，被重重地打脸了，扣除装比值一百点。” “我去，什么情况？我竟然还因为被打脸扣了装比值，我应该怎么还？”司言有点烦恼。 装比系统不再是机械的声音，又变回了人类的性格，说：“那你以后慢慢装比，然后赚取装比值来还呗。” 司言更加纠结了：“别说装比，我能够不被打脸就不错了。我可不想越欠越多！” “那先回去吧。”说完，装比系统就载着司言回寝室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一样的飞行方法，司言虽然适应了，但他现在的心情很沉重。 一回到寝室，司言就难过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晚点就要去睡觉。他的室友可能是到宵禁之前几分钟回来，还有一个半个小时。毕竟这是假期时间，他们可以回来晚些。 司言想着这一天的遭遇，好像很倒霉，他其实平静生活也好，真的要出风头的话，司言希望是自己能够改变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许，这样，他就可以变得外向了。 “我欠了装比值一百点，谁能帮帮我完成欠款啊！”司言朝着空气随口一问。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柔美的女声传来，司言已经听出来了，是一个机器人的声音，他听听看，是不是自己的装比系统，结果不是，是另一种语气和音色。但是他呼叫装比系统的时候，它没有任何反应。 “谁啊?出来认识一下呗。”司言问道。 “我是从二十五世纪来的系统，类型是历史维护系统，接下来我将介绍我自己以及我的功能。你刚才说的，欠了装比值的问题，我能够帮你解决。”那个声音回答。 第五章 历史维护系统 司言很吃惊，问道：“什么？又来了一个系统？”安静的寝室里面，空气好像是凝固的，司言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刚才在外面装比不成功，反而被一对秀恩爱的情侣打脸，欠了装比系统一百点装比值。 然后，他看着那个所谓的历史维护系统，她自称是来自二十五世纪，比装比系统晚了一个世纪左右。司言端详着她的脸庞，不得不说，他被她惊艳到了，光滑白皙的皮肤，姣好的容颜，标志的五官，轻飘的长发，如丝般顺滑，眼前的她，像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如果她是人类的话，可能司言就心动了。但是，司言已经知道，眼前长得像是极其美丽的人类女子的系统，只是拥有智能的高科技产品而已。 他听到这个系统可以帮他解决装比值倒扣的问题后，很是惊讶，连忙说：“只要你能够帮我，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我答应过装比系统，无论前方的路多么艰难，我仍是要成为装比王的男人。” 历史维护系统说：“你就叫我小史吧，和装比系统一样，我要你成为我的宿主。听你说，你要成为装比王的男人，那么，以后，我就是装比王了，你是我的男人。” 司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什么，成为装比王，不是要司言去做的么？怎么又变成这个历史维护系统了？ 原来，是断句的问题，小史以为司言的意思是他要成为装比王手下的男人，而司言的意思，是他自己成为装比王。 不过，司言明白他要做什么，不就是先当历史维护系统的宿主嘛！ 按照小史说的流程，司言成为了她的宿主。这是一条新动态，装比系统接到这条消息以后惊坐起来：“喂！司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啊！” 司言问：“这事情有什么大了？不就是成为系统的宿主嘛！这又不是我的第一次。” 装比系统很生气：“那我是你的第一次，你也要考虑我的想法啊。你知道吗，如果你成为了两个系统的宿主，你要同时考虑他们的任务，要是这两个系统的任务正好相反，那么你很可能就得不偿失啊！” 转过头，司言问历史维护系统：“它说的对吗？” 小史说道：“完全没错。不过，你不要有顾虑，毕竟我和它将分配给你的任务不会有很大的矛盾，放心好了，而且，我所在的时代，已经出了崭新的科技，我可以融合其它系统，就是在我之前被制造出来的。很显然，装比系统我是可以融合的。” 司言看着装比系统，不知道说什么。而装比系统忽然哭了：“那么，小史啊，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司言哟。他还不会装比，如果再一直这样，他会一直穷下去，还不了他家里几十万元的房贷，永远不能做一个有自信的男生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司言有些吃惊，融合的过程，是空气里面出现的屏幕，显然，那些数据都是光的投影，装比系统的信息都被历史维护系统吸收，她将接手它所有的任务。 “叮！我是融合了装比系统的历史维护系统，依旧遵循主线任务。欢迎开启你的穿越之旅。你的任务是保卫你国家过去的历史，不被其他穿越到以前的时光的不法分子破坏。维护历史不被篡改，对我们所生活的时空具有重大意义。或许你和那些罪犯将有一场正邪的较量，或许你会拿起各种新式的武器，但你一定要记得，本系统的最终主旨，是维护历史原样！” 这轻柔的女声说出这么肃穆的话，让司言认真起来，他回答说：“好的。” 然后，这个新的系统介绍主线任务：“我们穿越的地点是以前的中国，地域范围到时候会有所变化。任务的主旨是一直不变的，比如有穿越到过去的人要阻止历史上某件大事的发生，我们就要反对那类人，那些不法分子是二十四世纪以后出现的罪犯，如果你在过去击杀了他们，时空的虫洞会被打开，将他们吸收到我所在的那个时代，后面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按照任务指示完成具体的事就好。” 司言忽然问：“对了，那我们任务贯穿的时间呢？我要是跟你做任务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新的系统说：“我们的任务贯穿的时间是从中华文明萌芽到近代史的开端，大概是五千年前到一八四零年。也就是夏商周时代到清朝末年。如果你跟我做任务的话，可能就是让你爱国情怀得到满足了。” “啥？让我白做工？不可能，那我不想干。”司言说道。 这个时候，司言加入的作家群里面忽然传来了信息。 “谁有历史素材啊？好的文献或者书籍都可以，给我看看呗。” “大佬又要写穿越文了，要去哪一个朝代？你准备写几百万字？” “穿越回去，在战场上热血杀敌，一定有很多读者看。” 看到这些消息，司言忽然有些心动了，他正在发愁怎么写网文呢。 眼前的新系统，颁发的任务就是活生生的素材啊。而且时间上只延续到了清朝末年，没有触犯网文的禁令“不要写涉及党的敏感内容”。于是，司言改口了：“好吧，我答应你。” 新的系统说：“你还是可以叫我小史，毕竟历史维护系统才是主体。但遗留的问题还在，那就是你欠了装比系统一百点装比值的问题，现在，我把装比系统的使用者改成我，宿主不变，还是你。” 司言有些奇怪：“那你想干什么？” 小史轻轻一笑，她化身人类女孩，用老师的语气说：“来看看历史的原样吧。”说完，她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块屏幕，悬浮在空气中，上面有很多的画面，祖国的大好河山，司言不熟悉，因为很多地方都没有看过，更不要说画面里面奇装异服的人了。但有些地方司言还是知道的，比如故宫，西湖。 当司言看到颐和园的时候，他彻底震惊了：“我去，怎么会有颐和园等等的画面，这么立体，好像是真实的一样。你说，这啥情况啊！” 小史的脸上也像是一位老师那么认真，她说：“我们的任务最终的时间是一八四零年前后，这个时候，颐和园还是存在于世的，所以我能够给你看。当然，故宫、西湖等等著名圣地也不是现代的模样，而是在过去。” 司言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看来，穿越的传说，并不是梦想。 “我的天那，太牛比了。”他感叹道。 这时候，小史忽然说了一句：“叮！恭喜使用者历史维护系统在司言面前装比成功，获取一百点装比值，代替司言还了之前欠装比系统的账。” 第六章 准备穿越 一个人在寝室独处的时间，大约还有五十多分钟，之后，整个男生寝室的门禁就会开启。门禁查的很严，自动扫描学生证，记录进出的信息。门禁开启后，无论是谁，都不能从寝室大门进出，被登记的处分是很严重的，所以，就算想在外面呆得晚些的学生，也不得不踩着点之前一段时间回来。 墙上的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虽然知道在这个房间只有他和小史两个会说话的，但司言还是挺担心。 万一忽然有人看到，他的寝室里面还有一个女生，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司言让她在有人靠近寝室的时候，开启百分之百的隐形，还把声音调到原来的百分之二十。这下，他们可以放心地交流了。 “谢谢你帮我还了欠装比系统的账，小史。这样称呼你，没有问题吧？”司言说道。 小史电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动漫里面的美少女，她没有嫌弃小史这个称呼：“可以这样称呼，完全没毛病。不过，你也可以叫我，装比王！” “啊？你不会还记得我说‘我要成为装比王的男人’吧？”司言有点吃惊，眼前的这个机器人女孩有些较真，或者说直率。 一块电子屏幕忽然凭空出现，就像是脱离了物质基础一样，而且投影的信息很有立体感。小史说：“这里是装比系统给我的任务信息，它的任务很简单，大概的内容就是让你去出风头。它还记录了你做过的任务，如果要我说实话，那么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你是很难完成装比系统的任务的，所以，我成为了装比系统的使用者，接手它发布的所有任务。” 司言想起小史说她是历史维护系统，还介绍了不少的任务资料，就问：“那么，我只要做你的任务就好了？然后你负责帮我做装比系统的任务。这样，还可以解决如果我同时做两个系统任务时可能矛盾的问题。” 开启了有限时空通洞，小史对司言说：“你刚才说的是对的。不过，要先申明，我需要的是助手、替我出面的人，所以，你要做到这些。我自己不能仅仅是帮你完成任务的，替你装比不是我本意。这是我们进行穿越的通道，它的名字是有限时空通洞，‘有限’是指时空通洞开启的时间和地点都有限制。到时候我会拉你进去，现在给你看一下。” 司言看到这个时空通洞竟然会扭曲附近的光，十分吃惊：“这个入口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小史说道：“利用黑洞产生的原理，它成为时空通洞的入口，可以吸纳物质或者能量。然后，把对应的可以吐出物质或者能量的白洞作为出口。注意出口和入口必须高度对应，不然，时空旅行就会发生扭曲。” 接下来，吸收了装比系统后的历史维护系统开始介绍任务了。眼前的小史，在程序化之前还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现在像是一个电子信息老师般，凭空打开一个投影屏幕和司言交流。 “历史维护系统的任务部分，开启。第一个任务，历史背景是炎黄之战。具体的任务内容，是阻止不法穿越者杀死炎帝或者黄帝。” 听了这话，司言大吃一惊：“什么，竟然这么牛？第一个任务是炎黄之战？我们要回到五千多年前吗？还是只是感官的体验？” 小史很认真：“既然可以让我们穿越时空的通道都给你看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当然是直接回到过去了，不是虚假的感官体验，这不是游戏。” 司言好奇地问：“你好严肃哦……对了，为什么第一个任务是炎黄之战？还有相关的历史，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可以追溯的、比较真实的历史，应该是炎黄之战。夏商周之前，有三皇五帝传说，属于中国远古时期，距今久远，少有当时的文字实物资料存在于世，主要靠传说流传至今，因此对于后世的人们而言，这段历史存在很多含糊不清之处。传说炎帝、黄帝皆神农后裔，炎帝即神农部落首领，也是各部落联盟的首领。当时神农部落已世衰，黄帝和伏羲部落有密切的传承关系，后来黄帝取代炎帝成为天子，为五帝之首，五帝以后即为夏、商、周时代。”小史调出了相关的资料说道。 不可思议的神情出现在司言的脸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然后揉了揉。那电子信息还是悬浮在空气之中，好像是科技电影里面的场景一样。半晌，司言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看你的表情那么认真，如果是做装比任务，那还可以解释，如果要当成真的，那我的世界观都要改变了！” 现在，小史的表情没有加入人类性格的那么活泼，而是平静淡然，她的眼睛忽然变成了红色，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或者说郑重。她拉着司言，准备和他踏进时空通洞的入口。 “这样穿越时空的话，你过去是什么时候，你回来还是什么时候。你穿越回去的话，身体不会再生长或者衰老，因为穿越回来以后，你的生物时间又会变回来。来，先带你体验一下穿越！”小史说道。 在时空通道前，司言感觉有点恍惚，不过他没有不良反应。在过去之前，他最后一眼是看墙上的时钟。等到他发现自己到达了以后，吃惊地喊：“我去！我的衣服呢？” 他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原来的衣着全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草色的衣服和裤子。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结实的木棍，拿在手里让司言很不习惯。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我要回家！”他很难过地喊道。 四周是原始丛林，这景象，如同司言在乡村深山里面看到的，不过，人迹更加荒凉，就只有奇奇怪怪的植物，肆意生长。 历史维护系统已经变成了他脑海里面的信息，司言让她出来，毫不客气地说：“我忽然想回去。立刻，马上。” 空气里面，小史慢慢地实体化了，变成一个美貌的人类女孩，告诉他：“这就是你穿越以后的任务环境，你的衣服不能是现代的，不然可能会扩大对历史的影响。我知道，你穿越过来，心理准备没有做好。回去我再开导你。” 说完，她打开了时空通洞。司言和小史又回到了现代，他的衣着也变回来了。 司言看到墙上的时钟，再一次地吃惊，因为，时钟在他穿越回去的几分钟内，没有动过！ 第七章 开始任务 司言慢慢相信了眼前的事实，毕竟他穿越回去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也有几分钟的。而在现代，他的寝室墙上，时钟没有动过。“是我眼花了，还是我的注意飘了？”他问问自己，觉得还是要相信生活，既然是真的，就接受好了。 他收拾了一下书桌，沿着铁质梯子爬上床铺，躺到席子上，准备睡觉。 “嗯，我玩一会儿的枪战手游吧。”说着，他打开了手机。 历史维护系统就在他的旁边，看他打游戏，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让司言感觉有一点点的温馨。 手机的画面是排位赛的爆破战，司言作为守护目标地点不被爆破的保卫者，一路走去，都快到了潜伏者的出生基地。 “哈哈哈，可能他们都选择去爆破另一个地点，我现在就抄他们的后方。我已经到了他们家的平台，这可是大好时机，我要显露我的厉害。看我上去就是……” 司言还没有把“五杀”说出口，他的角色就被杀死了。有一个潜伏者埋伏在箱子旁边，司言走过去的时候，被这个人开枪打死。“我去，真的好意外！” 旁边的历史维护系统，小史，还是人类性格的状态，看到司言滑稽的举动，她笑了起来：“你上去就是……就是送死，哈哈。” 这时候，已经关了灯了，司言只能听到她的声音，美丽动听，十分爽朗，这些笑容里面嘲弄的意思很少。 玩了一会儿，司言就放下手机，不再玩，而是和小史聊天：“好吧，我不玩了。还是和你说说穿越回去做任务的事情吧。我回去怎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还有手里多了一根木棍是什么意思？” 在空气中随意一挥，小史的手拂过的地方就出现了两张卡，卡的背面都是白色的。她说：“这是你的装备卡。白色的卡是普通级，绿色的卡是良好级，蓝色的卡是优秀级，紫色的卡是卓越级，红色的卡是命运级，金色的卡是传说级。这些一种比一种厉害。你先拿到的卡比较烂，白色的，不过也能将就用了。” 司言拿过卡，翻过来看正面，一张是他的服装，另一张就是木棍。他看了以后，竟然有些愠怒：“这是在逗我！我的服装竟然是植物做的，还有一根木棍就能当我的武器了？” 小史竟然很认真地点头，说：“嗯，是的！”她的脸上表情很可爱，当然，要和司言一脸吃惊的神色对比。 “那我岂不是要被人打成狗了？”司言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完成任务呢” 历史维护系统，小史，直接开启了时空通道：“既然你回来看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在我们穿越的时候，的确没有流动，我们现在就去做任务吧。” 司言躺在床上，本来想睡觉了，结果硬是被拉进穿越的任务里。他想到以前学的历史知识，就问：“你们穿越回去，阻止不法分子改变历史，根据的是什么啊？又或者说，你们历史维护系统是怎么制作出任务内容的？” 在时空的通洞里面，她没有回头，清秀的头发飘着，很长很柔顺。小史回答司言：“我们也是根据历史的文献，二十五世纪了，文献还是没有找全。我们做的任务，其实还是受到以前的干扰的，比如秦始皇焚书坑儒，中间不少珍贵的史家典籍被损毁，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麻烦啊。好在我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清除那些穿越回去、想改变历史的人。” 到了目的地，小史忽然让司言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她对周围进行观察。真的有一些人是穿越到过去的不法分子，王战和周围的人类都是穿着植物做成的或者兽类之皮编成的衣服，而他们却直接穿着正装，也就是工厂里面生产出来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极具现代感。 “虽然你穿得很野人差不多，但我们知道你就是来坏我们事情的人。所以，我们要做了你们两个。弟兄们，抄家伙。”为首的黑色正装男人说道。 他身后的人，跟他穿得差不多，不过这个人肩上多了一个有花纹的章而已。那些人都拿出了卡片，背面是绿色，然后卡里召唤出了匕首。 “且慢！”司言叫停了他们，问：“你们要做什么？打死我们吗？” 那个为首的男子笑道：“呵呵，你也是穿越回来的人，如果你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话，问一下你旁边的女孩。”说完，他指了指历史维护系统。 小史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人类女孩，看上去脸庞很嫩，但她说出的话却震惊了众人：“在下只想装死各位，或者，被各位装死。我装比王的名号，不能是白叫的。” “哟，很牛比嘛。”那个男子好像是队长，表情里面是不屑。不过他身后的队员却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 历史维护系统也召唤了卡片，说：“装别人的比，让别人无比可装。我们也有卡片。” 看到她召唤出来武器卡，那些人有些吃惊，隔得很远，而且小史屏蔽了他们的扫描，让这些人迟疑不前，甚至，有些害怕。 忽然，小史附近响起来装比系统的声音：“啪啪啪（掌声）！恭喜本系统的使用者小史在他们面前装了一个嚣张的比！获得六十六点装比值。” “我们是一号的穿越者队伍，作为队长，我就拿出我最厉害的武器吧！蓝色品质卡片，硬质的木头斧子。”那个为首的男子掏出卡片，弄出来一把斧子，木头做的，但是看起来还是很锋利。 司言想开溜了，他们怎么说话都这么牛气？其实，背后有高科技支持，但，司言没有啊。本来他也想来装比的，结果，他发现大家是真的牛比，只有他是装的！ 小史也知道这卡片不可能完全混过去，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发现了她召唤出来的其实只是一张白色卡片。她牵起司言的手就跑，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我们被耍了！她竟然用一张普通武器的卡忽悠成功，我也真是服气。大家给我追。找到他们，杀了！” 到了一棵很茂盛的树下，司言问：“我们这就算是开始任务了？你觉得我穿的衣服这么不牢固，而且武器还只是一根木棍，我可能赢吗？” 小史脸上也有匆忙的神色，现在停下来了，稍微好了一点，她说：“没错，我们的任务已经开始。你要做的，就是击杀刚才的那些人。” 第八章 放开那女孩 司言听了历史维护系统的话以后，十分吃惊：“你让我杀一些我刚见过的人？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也不想像你一样装比。再说了，装比是需要实力的，没有实力我只能被打脸啊!他们的装备，都比我好。” 脸庞清秀的小史，看上去没有一丝的恶意，但她说出的话是这么让人意外：“对我说过的话，你不要犹豫或者怀疑。如果你不按照任务说明去做的话，他们就要对历史胡作非为了。他们的素质没有那么好的，全程只负责破坏，这样几千年后的社会，一定会瓦解。” 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司言拒绝了：“你是不是为了装比才想杀他们？不要因为他们装备好你就眼馋，我们和他们进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还是有些怀疑，司言反问小史，但他自己对这些怀疑也是不确定的，因为他感觉历史维护系统不会有坏的念头。 小史有些生气地说：“你真没用！告诉你应该怎么做都不肯。还有，我不是想装比，就算我想，你直接一副被打脸的样子，我也没心情了。最后，我说，我是认真的。拜托，这真的是任务。” 司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好吧，你厉害，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这么想按照任务内容把他们击杀，你怎么不亲自动手呢？” 小史解释道：“因为用高科技创造的机器人不能杀人。这是写到我系统里面的程序。你击杀他们的话，就不违反这些条例了。只有人才可以对人进行制裁，我们这种科技产物只能判断人，还有识别人。” 犹豫了半天，司言还是没有答应历史维护系统。他决定去四周转转，原始森林很多地方都是茂盛的草木，所以，刚才的那些人很难找到司言和小史。这里有宽阔的地方，也有狭窄的小道，走的路崎岖而蜿蜒。 “小史啊，你说的我等会再考虑吧。你可以介绍一下任务的其他内容，比如历史背景啥的，告诉我按照原来的时间剧本，应该发生什么。”司言一边走一边说。 历史维护系统没有回应，她一直沉默着，低头走在司言身边。 许久，她说：“唉，搞不懂你，不知道你怎样才会出手。” 司言很理直气壮地说：“我都没看出那些人要做什么，所以找不到先动手的理由，等我适应了这里再考虑吧。” 忽然，司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原始人，是个女孩。皮肤有些黑，但身材很好，她让司言想起了学校里面的女运动员。 “我想看看原始的人长的怎么样。”司言心想道，往前走去，他近看那个女孩的正面，结果，是背影杀手。其实，原始人的脸不像现代人这么好看的。 他转身看了看历史维护系统，她一头瀑布一般长而直的黑发，皮肤白皙如玉，眼睛好像黑夜里发光的珍珠，看起来很可爱，养眼多了。 “唉，还是看你比较养眼。”司言说道。 小史点点头，说：“当然了！我的外形设计师可是很有实力的。” 正说着，那个女孩看到了司言，他不知道怎么办。结果，对方竟然递过来一个果子。 司言咬了一口，感觉不错，很甜。他正要说感谢，女孩就又离开了，好像是去别的地方觅食。在这个地方，隔了千年的跨度，语言是不通的。 “嗯，好吃，和现代世界商店里面的水果有点像！”司言说道，他慢慢地吃完果子，好像散步似的走着。 这样安宁的环境，让人以为永远能够保持下去。然而，意外总是会在人想不到的时候发生。前面的树林里，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原本的沉寂被打破，这个没有现代利益冲突的地方变得不再平静。 是那个原始人女孩，司言听出来了，然后他加快了步伐，赶紧去看情况。 草丛里面，一个穿着现代正装的男人扑倒了那个女孩，撕扯着她的衣服，由于衣服是植物或者动物的毛皮做的，会被撕开。 小史见到这情况，马上明白了，说：“看，那些二十四世纪以后穿越回来的不法分子，自觉性是很差的，他们一到宽松的环境里，就觉得可以胡作非为了。” 司言走上去，用现代的语言说：“你想对她干什么？” 那个男子正在解开自己的裤带，头都没有回：“都是穿越者队伍的人，问啥？作为队友，都明白的。来，你要是加入我，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猎物’。”他的口气很是随意，虽然是对原始人做非礼的事，但在他们眼里，好像根本不会有羞耻感。 召唤了白色卡片，武器是一根普通的木棍，司言决定和这个人拼了，他拿起木棍上去就是一棒：“放开那女孩！” 那个男子的头上被狠狠敲了一棍，意识不清醒了，他回头吞吞吐吐地说：“不就是……一个原始人妹子吗，你居然对同伴出手，都是穿越者，做出这种事情。额，你不是我们的人……” 司言怒道：“我不是你们的人，也绝对不会做你们的事情。而且，我还要阻止你们改变历史！我知道了，你们这帮禽兽，就像侵略其他民族一样的战争主义者，不，你们就是，只不过，从以前地区不同的概念，变成了时间不同。利用你们文明程度比原始人高欺负他们，你们符合人道主义吗？” 说完，司言又举起棍子朝着这个对女孩非礼的男子打了几下。 一阵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历史维护系统。小史看到司言的举动，说：“你居然出手了，真不敢相信，你打死了他。” “什么？我打死了他？”司言看着地上已经纹丝不动的男子，自言自语道。 眼前的男子，身体开始变成一个个极其细小的点，逐渐消失。 小史继续说道：“放心吧，他会被二十五世纪左右的法律系统回收，接受应该有的制裁。你算是击杀他了，但还不够，你要战胜那些试图改变历史的人。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比如炎黄之战。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司言相信了小史的话，本来他不想击杀谁的，但穿越到这时的法分子实在是猖狂，比如刚才的情况，被司言亲眼看到了，若不是他出手制止，后果指不定要多少糟糕。 所以，按照历史维护系统的任务内容去做事，好像没法反驳，事实验证了系统没有错。司言扶起了差点被非礼的原始人女孩，她由于受到惊吓有些惶恐，他没有说话，安静地让她离开。于是，那个原始人女孩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第九章 被包围了 原始森林里面，茂盛的树木掩藏了很多的痕迹。那些重叠的叶片挡住了前面的视野，司言拨开它们看到远处的风景，带着旅游的心情去观赏。“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只是那些二十四世纪以后穿越回来的人太碍眼了。我也觉得，历史原本是怎么发展的，就哪样发展好。” 看到司言沉浸在周围看起来宁静的气氛里，小史提醒他：“你刚才击杀了那个男子，和他一个队伍的人应该会过来看痕迹的。即使你不留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件大事。所以，我建议你，最好现在藏起来。” 司言低下头，发现地上有一张卡，背面是绿色，能够召唤木制的小刀，可见是刚才那个被击杀的男子掉落的。“你说，木棍好还是木刀好？”司言捡起卡片来，问道。 “笨蛋，论锋利还是刀快啊，这木头质量比较坚硬，虽然不是金属制作，锐利程度也不错的。你刚才用木棍敲了好多下，才把人击杀，说明木棍伤害低。这木制的小刀长度是三十多厘米，木棍是四十厘米左右，攻击距离其实不是很大的问题。你主要用木制的小刀吧。”小史分析了以后，诚恳地建议司言应该用什么。 想起刚才的事情，司言还有一个问题：“对了，那个被我打死的人为什么化成了一个个的点消失了？” “那些是很多小型的时空通道打开送他们回到二十五世纪。后面的处罚你不要想去了解，毕竟你的时代在那些人之前，是没有权限过问的。总之，你就是按照这次的经历，击杀剩余企图改变历史的人就好。”小史说道。 司言点点头：“好吧，我尽量听你的。现在，我应该藏起来是吧？你帮我找个地方参考参考呗。” 走了一会儿，司言和小史看到一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周围的树木也蛮高，只是比起这棵树就逊色很多。这棵参天大树下，有几个树洞，可以躲人。满地的落叶踩上去有轻轻的响动，给司言一种微妙的童话感觉。 司言拉着小史进入一个空间比较大的树洞，然后用草丛盖住它。草丛的罅隙里，他张开双眼看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这里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外面，他们两个才放心了。 “这是他们过来的必经之路，如果要走其他的小道，人是很难挤过来的。所以，我们很可能在这里看到那些穿越回来的不法分子。”司言想道，和小史交流了一番。 小史开启红外感应，发觉了有人靠近，她说：“注意了，有人好像过来，到了附近。等会我直接和你的意识交流，不要发出声音。” 司言看着小史的脸庞，皮肤实在好看，加上她认真的模样，竟然给他一种莫名的震撼。 或许是历史维护系统的设计师才华太高，或者是司言在这个微光的场景下看小史的脸庞有些错觉，但司言就是有一种极其深刻的真实感。 “听，渐渐响起来的脚步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鞋子踩到地上发出的。他们来了。”司言轻声说道。他说这句话的音量大小，和一阵很小的微风拂过树叶一般悄寂。 司言和小史都看着视野里面的情况。果然，那些穿越到古代的人来到了这里，查看被击杀的人现场有没有留下痕迹。 忽然，他们的队长很生气地叫道：“一定是历史维护系统和她的人干的，还有，穿越者一队五号不可能没有掉落装备！” 听了这话，司言忽然想到，那个被他击杀的男子衣服上，的确有一个阿拉伯数字5。“他们竟然是这样编制，按照号码来的。不过，他们自己没有名字吗？”说完，司言转过头去问小史：“二十四世纪以后你们就懒得起名字啦？” 历史维护系统回答到：“名字只是代号，就像我真名是历史维护系统而你叫我小史一样。他们可能是为了好称呼，毕竟，名字对于他们的任务来说，不重要。” 司言大吃一惊，这些不法穿越者，真的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连名字都不叫，这不就是抹杀人的个性的第一步吗？而连自己的个性都不要，何况历史的个性。司言脑子里面思考着什么，有些沉默。 那一队穿越者还在找人，他们寻了很久以后，还是没有结果，于是，其中的几人卖掉了绿色卡片，换取了一点任务道具值。他们可以像历史维护系统一样召唤电子屏幕，然后通过特定时空通道传输道具。 “买一个红外线探测仪吧，看看周围有哪些生物在附近。” “拜托，可是现代的人和远古的人都属于哺乳动物，其实都能够检测到啊。”一个穿越者队员建议道。 队长转过头来，责备道：“检测到附近有什么生物就是好事，你知道什么！管他是现代人还是远古人，都可以杀！” 这句责备声音很大，可以被司言清楚地听到，历史维护系统忽然有些不安。他们还在树洞里面看情况，不过，外面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买了红外线探测仪后，穿越者一号队伍的人发现了周围的生物。那个队长带着打手们过来，看样子简直是发现了司言和历史维护系统。 那些人围起了这棵参天大树。司言心里很害怕，小史忽然眼睛变色了：“我去，这些人好没有素质！竟然围着大树撒尿！我要关掉透视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司言感觉暂时放心一点，他压低声音呼出一口气。 小史忽然眼睛又变色了，回到刚才侦查时候的那种。她说：“情况变得糟糕了。对方围住了大树，没有离开！” 穿越者队伍的一号朝着树洞喊道：“乖乖出来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历史维护系统正在犹豫，司言忽然自己走了出去，在他们面前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我们被包围，但，你们又想怎样？” 他们的队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说：“嘿嘿，当然是抹杀你们啊。连同痕迹，一起消除！” 第十章 被逼的装比 “什么？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公民，穿越过来维护历史，又不是坏人，你们居然要杀掉我？”司言很吃惊，他不敢想象，自己在这里被杀死会怎么样。 穿越者队伍的队长哈哈大笑：“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是坏人，可是，我们是坏人啊！杀掉你，就是我们要做的。兄弟们，杀这个人的时候，不仅不要犹豫，最好还要比平时犀利一点。” 听了这话，司言有些害怕，他回头看看树洞里面的历史维护系统，她慢慢走出来，声音很小。脚步很轻。 周围的穿越者都从绿色卡片里面召唤了武器，阴笑着靠近司言，他们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捡到了钱一样高兴，大概是没有杀过现代人吧。 “我想看看这把木制的刀刃穿过他血肉是什么样子。原始人平时肌肉训练得紧密，切割起来简直像砍木头，现在是一个皮嫰的年轻人，嘻嘻，一刀下去，肯定好玩！”那些人残忍地说，完全把杀人当做了游戏，这可能是受了他们任务的影响，不然，正常人会这样？ 吴命不安地向后走了一两步，几乎要重新跌回树洞里面。这时候，历史维护系统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转过身，司言看到美丽如水墨画里面的佳人一般的小史，她的眼睛好看得像湖面荡漾开了涟漪。 “呜呜，我跟着这么好看的女孩，虽然不是人类，但我感到很满足。如果我死了，请你记得我还要三十多万的房贷没有还，如果你愿意帮我，就……”司言越说越说不下去，小史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司言这个样子，那些人都嘲笑他怕死。而小史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司言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出面，对着那些人说：“不是我要装比的，是你们逼的。我装起比来，我自己都怕。我怕等会我装比牛起来，装比值攒多了换出来的武器可以吊打你们。” 穿越者队伍的人当然不相信，反驳道：“你不是装比，简直就是傻比，你以为装比了，实力就能变得更加厉害吗？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个队长也笑道：“要是你真的拿装比值换了什么东西，我就直接去吃屎！”他说完以后，还真的去找附近有没有动物拉的屎，不远处草丛旁边正好有一坨，其他的队员也都看到了。 小史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情况，不是打脸的最佳时机吗？对方已经立下了誓言般的话，但打破它却很容易。 “叮咚！装比系统为你服务，请点击各种功能。查询装比值，装比值兑换商店，装比值获取指南。”历史维护系统打开装比系统，由于是电子信息，所以，小史直接收纳了装比值获取指南，也就是怎么去装比，或者打别人的脸。 点击打开装比值兑换商店，小史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不过这些既有实体化的，也有抽象的。比如实体化的，装备厉害的，有机甲，平常的物品，有铅笔等等。 “他说换了东西就可以让他吃屎，我还是拿十点装比值换一支铅笔好了。”说完，她点击兑换，得到了一支铅笔，笔头是削尖的。 小史对着靠近的各位穿越者说道：“大家亲眼看到了吧？我用装比值换了一支实物的铅笔，你们的队长是不是可以去吃屎了呢？”她说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明显是要穿越者队伍的队长为他说过的话负责。 现在，看到历史维护系统真的拿出了一支装比值换来的铅笔，队长目瞪口呆，不乐意了：“可恶，刚才我说过的话不算，我现在就要打死你们！看你们拿着这支笔，能不能伤到我！”说完，他抢过一把木制的小刀，投向了司言。 司言堪堪避过，刀刃从他脸颊旁边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小史看到这位队长竟然有立下了命题般的话，心里嘲笑道：“反派由于得到的条件好，就不管自己的智商了吗？司言你等着，我攒到了装比值就去商店给你换取治疗的效果。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司言，等会你被我控制一下，照着我传输给你的动作，怼那个想要杀你的队长。”小史严肃地对粟司言说，他也点点头回应她。 说完，她从装比值商店里面换取了一秒钟的加速。这个效果其实是惊人的，在现场的所有人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小史就出手了，她把那支铅笔递给司言，眼睛看了一下司言的瞳孔。然后，司言的身体像是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移到队长的身后，然后，听到一声物体扎进肉里的声音。 穿越者队伍的人都看到，他们的队长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惨叫着：“啊，铅笔头，扎到我裤子里去了。我的命根子啊，疼。” 小史召唤了装比系统，询问此次事件后装比值的变化：“叮咚！对于本次的行为，装比系统开始计算，换了两次商品，一件消耗十点，第二次消耗五十点；装了两次比，第一次，打脸对方的队长，在队员前装比，获取装比值五十点加六十六点，第二次是同样的数据，两次获取二百三十二点装比值。总结，你的装比值，现在还有一百七十二点。啪啪啪（掌声）！对本次的装比行为，系统的评价是非常满意，欢迎下次再来装比，感谢你的合作！” 队长气急败坏，裆部特别疼痛，下了命令：“快，杀死这个现代人，不要听这个系统讲什么。无论怎么讲，都是她装比，不能中了对方的圈套，直接干！” 历史维护系统又从系统商店里面换取了加速，当然，这次还有力量的加强，两者的总共消费是一百点，无论是速度属性还是力量属性，都给了司言。 司言出手了，他感到身体无比灵活，打起来很有力，由于他缴获了五号穿越者身上的木刀，所以在武器上他不落下风。 十几个人围着属性加强的司言打，几乎讨不到好处，不一会儿，他们都被打倒了。 第十一章 时空侠客 历史维护系统在装比以后，到装比系统的商店里面换取了属性，加成给司言，使得他力量和速度等等属性加强不少。平时胆小的司言，很听小史的话。一般情况里，小史的电子眼睛看一看司言，以视觉为媒介，就可以把所有需要的信息传给他。 刚才还很嚣张的穿越者队伍，现在已经完全被打趴下了。他们的士兵一个个躺在地上，有哀嚎的：“我去，这二十一世纪的小鬼看起来弱不禁风，很文气的样子，怎么一到打起来，就这么狠啊！” 也有难以置信的士兵：“历史维护系统有这么强势吗？我记得她的商店里面，现在应该只卖低端武器吧？” 被铅笔扎中裆部的队长气急败坏地说：“不，那不是历史维护系统里面的商品，而是装比系统的，看情况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小鬼同时拥有两个系统，不过他的主系统是历史维护系统而已。所谓装比系统，是为了出风头所产生，它可以让人有属性加成，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装比系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穿越者士兵好奇地问：“队长，为什么装比系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个队长到属于他们穿越者的系统商店里面，购买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药水，忍住疼痛对手下解释道：“古代的人，还没有装比的意识和概念，也没有装比的必要，所以装比系统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二十一世纪以后，社会竞争加剧，到了二十四世纪人口控制得当的时候，科技的发展才缓解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回想过去，他们为了帮助曾经有目标的人实现远大的理想，就创造了装比系统这种产品。因为，当一个人有梦想而无力实现时，说出自己想要到达的境界，看起来就是一种装比。” 说完，穿越者队伍的队长就拔出了插在自己裆部的铅笔，刚才他以为这支笔攻击范围和伤害根本不够，吹牛说司言不能伤到他，结果被加强了属性的司言瞬间出手攻击，当场打了他的脸。 “这支铅笔是很正常的，攻击力和范围不如我的木制小刀，不正常的是，这个小鬼被加强后的速度和力量！现在，历史维护系统从装比系统商店里面兑换的商品应该已经失效，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做的，是不要看历史维护系统装比，或者说出打自己脸的话。然后，大家用我手上的药水暂时治疗一下伤口，等会一起追上去打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小鬼。”穿越者队伍的队长分析了一下，制定战略。 历史维护系统看到这些穿越者都沉默地走过来，大概明白了对方的企图。她再次试着挑衅那个队长，说：“你们还没有放弃你们罪恶的想法吗？在这里杀死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公民，对于时空的逻辑可是有很大的冲击的。” “少扯些有的没的，动手！”队长带着那些穿越者走向司言和小史，脸上露出不善的表情。 忽然，有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来，问道：“请问，你们是要杀死一个无辜的公民吗?”循声望去，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个人，他衣着好似现代款式，但用的却是唐朝的丝绸，一身清爽，单肩背着一个旅行包。如果仔细看这个人，会发现他身上的饰品有很多，而且，来自各个朝代。 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对这位来客不速到来有些疑问：“你是哪个时代来的？怎么你身上的物件，来自很多个王朝？” “我来自二十五世纪中期，如果在我的时代，我应该是二十二岁，过来的时候，我衣服和饰品都可以随便挑选，但是武器只带着这把木剑。中华出现青铜器的时间是原始时代，最早使用的武器，其实是石器，无奈系统给的比较差的武器是木制的，蓝色卡片以上倒是有以石头为材料的武器。”那个人说道。 众人又问：“你又是什么势力的？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所属的势力，是除了法律和道德约束外，很自由的那类人，大概可以称作时空侠客吧，反正我还在其他朝代看到过和我相似的人。除了武器，我们衣食住行等方面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我有自己的名字，叫做郑义。对了，那边是非法穿越部队的人吧，从你们的服装就可以看出来。”说完，他就跳下了树，走到司言和小史的旁边。 司言好奇地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郑义说话铿锵有力，语气里面是不容抵抗：“你是一个无辜的公民，竟然涉及我们二十四世纪以及之后的社会问题，我感觉作为那个时代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要保护你不受这些犯罪分子的荼毒。你打击犯罪分子，我不仅不拦你，还要帮助你。如果这些犯罪分子要伤害你，我会出手保护。现在，我带你去做一个各方面参数和蓝色卡片里面道具一样品质的武器。” 小史有些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石制武器吗？那样，会花费很多时间的。” 另外一头的穿越者队伍说：“没错，在你造出石制武器之前，我们可能就会杀了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年。”现在他们接受了队长的思想，说话一定要小心，不能打了自己的脸，所以加上了“可能”一词。 时空侠客郑义听了这话，差点就要笑出来了：“我刚才说了什么？虽然我必须在时空通洞打开的时候遵循规则，不带级别高于相应种类的武器，但是，行动我还是可以自己选择的。要是我带着这个公民和系统转移，你们谁也不能拦住我！” 他说的话义正辞严，如果装比系统是在郑义的身上，那么他这时候已经赚了不少的装比值了。司言想道：“厉害啊，他能够这么随心，想到我在现世的时候，我遇到事情，十有八九不如意。而且，我还经常被打脸，他比我强这么多，原因在哪里呢？” 这个时候，郑义已经拿出了道具卡，背面是紫色，卓越级别的。变出来的是一个大型的滑板车，他带着司言和小史溜了，这里穿越者太多，武器又不好，所以得选择撤离。 “我这滑板车可是流线减阻形的，控制上是半自动驾驶，它自己可以调整不与前方物体碰撞。动力上采用顶尖跑车引擎，速度可以甩他们好几条街。放心，等到了适合的地方，我和你们下车制造优秀级武器。”郑义回头对着司言和小史说。 司言看着郑义自信的眼神，忽然在心里想到了：“他们这些时空侠客虽然说话很装比，但精良的道具可以支持他们。我终于明白，他比我强，不被打脸，原因就是有实力！” 第十二章 制作武器 原始森林里面的路错综复杂，而且宽度也不一样，有些像是公园里面的小径，有些像是现代世界的大道，最主要的是，这里的路比当代的没有规则，稍不留意就会迷失。 “郑义，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司言问道。 小史这个时候取消了实体化，直接进入司言的脑袋，这也是历史维护系统的能力之一。 到了下一个草丛，郑义停了下来，说：“我们已经在大型动力滑板车上行驶了很久了，估计可以甩开那些非法穿越者。等到我们可以下车时，就做高级武器。” “那你停下来干什么？”司言好奇地问。 郑义自己下车了，说：“我只是解个手。这大型的滑板车还得再开一会，毕竟制作武器，其实很花时间的。我们要把敌人甩远点，不然我们拿着绿色道具卡里面的武器，是打不过的。” 司言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武器，说：“我开始只拿到了白色的道具卡，里面的武器比起绿色道具卡的更垃圾呢。而且我身上的服装还是白色道具卡弄出来的，比我那个时代的衣服差了很多。” 郑义到草丛里面解手，不一会儿，他又上了车：“老司机我又开车了啊！有什么话到终点再说。” 路上的风景，还算不错，如果光是欣赏周围的青山绿水，那么他们可以暂时忘记他们的处境是被一群非法穿越者追杀。偶尔能够看到一些飞禽走兽，司言去过几次动物园，不过那里的动物都是被束缚自由的，不像这里的动物那么自然。 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林，草木丛生，不过附近的动物很少，不会打扰到他们。 “就在这里下车吧，我们开始制作武器。石制的，应该比木制的坚硬很多。到时候，我们用武器的优势取胜。”郑义停车了，然后用卡片重新把滑板车收起来。 于是，他们就都在这里歇息了。看到司言拿着的木制小刀，郑义说道：“史前的武器起码是石头做的，怎么系统给你发的却是木制的呢，难道系统只考虑到武器的品阶吗？” 的确，白色和绿色的卡片里的武器都是不符合史实的，如果拿着这种武器，就算非法穿越者空手来，做一个石斧都可以打得过司言。 这的确是很让人疑惑的问题。但，说到制作石制武器，其实司言这种穿越者也能办到。 或许，白色和绿色卡片就是辅助制造高阶武器的工具吧。这样想就比较合理了，但司言还是有一大堆疑问，他很想上网查一下，但是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就算带了手机或者笔记本电脑，这里也没有网络。 如果司言直接出现在历史里，发明了电视机、电饭煲、电风扇等现代物品，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没有发明家用电。 当然，他们这些正派人士是不会做干扰历史进程的事情的，穿越回来，他们的任务就是维护历史，让非法穿越者在历史上的作用消失。 司言想知道关于历史上武器的发展过程，这里不可能去网上查找资料，所以就问小史：“关于史前时代的武器，你可以告诉我更多吗？作为一个系统，起码在信息上是不缺的吧。” 历史维护系统调出了相关内容，并且使用人类语音读出来：“下面是为你找到的资料，接下来由历史维护系统语音表达。在原始社会时期，人们用来劳动的工具和用来狩猎防卫的武器，是分不开的。考古证实，在旧石器时代早期，人类已学会制作简单粗糙的石质工具。这当中，能从远处掷击猛兽的石制球体，用石器修制的木棒，将棒头削尖而成的标枪等，就是原始人主要的猎猎工具。旧石器晚期，人类制造工具的技能进一步提高，在木棒一端缚上加工过的不同形状的石块，就成为石斧、石矛、标枪等复合工具。同时，创制了飞石索，发明了原始弓箭。这些既是渔猎工具，又兼做武器。到了新石器时代，随着磨制技术和钻孔、技术的进步，石器制作规模的扩大，石制工具不仅种类增多，制工精细，且用途趋向专一。新石器中期后，出现了劳动工具用于械斗杀人之事，表明从此时起，具有战斗性能的狩猎、捕鱼、农业工具开始从一般的工具中分化出来，逐渐转变成可致命的兵器。这个转化过程，至新石器晚期基本完成。与此相适应，兵器由原来与工具合一时期进入独立发展的新时代。” 这些资料还算翔实，说完以后，小史才发现，司言和郑义都在专心地听。 周围没有动物路过，没有微风吹拂的声音，也没有非法穿越者追来，很安静，他们好像是进了一个独立的聊天室一样，现在，这里属于他们。 表情上是大吃一惊，脸上稍微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司言说：“哇，真的长见识了，如果我高中就遇到你，我的历史一定能够学得很好，我可能都要改读文科，这样，我的人生轨迹，一定有所不同吧。” 小史问道：“难道你以前的历史科目成绩不好吗？” “要学的内容太多了，而且有些内容很抽象。历史成绩本来不太好，后来我读了理科，就更加不在乎这个。除了对历史事件感兴趣做出的阅读以外，我就不再看类似内容的书籍了。” 这个时候，郑义已经去周围找材料。他得到一些可以当石锤或者石斧的材料，当然，还要找一些木棒作为武器的柄。 “司言，你去找一些类似藤蔓的植物，可以当做绳子绑东西的。” 点点头，司言拿起木制小刀，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记着路线。不多时，他看到一刻参天大树的树干上爬着很多的藤蔓，就割了一些带回去。 郑义在集合的地方等司言，终于，所有的材料都到齐了。郑义把适合的木棒和石料搭配在一起，然后和司言用绳子连接武器，很快，他们就做了四把这样的武器。 “两把石斧，两把石锤，都做好了。现在，我用卡片把它们收起来，司言，你拿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