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兮来兮》 204. 报到 哔哔陪王欣去了幺六八层，并且亲自帮他围了一块地方，这样这个地方就暂时属于他的领地，只要在他离开前都可以随便出入这里。王欣谢了哔哔，然后独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盼望着赶紧到了明天可以去证正式报到和登记，这样他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否则这样从早到晚不和人沟通，感觉实在无聊。可是眼下他还没有这个能量，也只有默默地等待，可算是想想要等上好长时间，他心里就开始有点烦，带来的结果就是急躁情绪，无奈。他走到自己房间外面，想亲自看看公共的地方都有些什么，可是他感觉自己走了好远好远，依然没有见到任何特别的东西，似乎一切都是虚无的，可是又感觉似乎到处都挤满了人，因为他不能随意走，只有一条路可以移动他的脚步，其它的地方大概都被封闭了，即便他想走，脚步也迈不过去，像是被控制了似的。就这样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发现的东西，这和他心里期盼的很不一样，至少会有卫生间小卖部或者小市场娱乐场所之类的吧，可是，真的没有。他又回去自己的小房间，结果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幺六八嘀嗒嘀嗒房号了，王欣傻了，就站在那里想，这可怎么办呢？可是突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移动，直接到了幺六八嘀嗒嘀嗒门口，他推开门，走进去，下意识去上了床，准备休息一下，可是这个时候，就听到哔哔在耳旁说，“幺六八嘀嗒嘀嗒，该起床了，赶紧去幺零幺报到吧！” “我刚刚才休息呢，怎么这么快呀？” “你还没有适应，你大概不知道吧，这里的一年就是地球上的一天，所以你算一下吧，一天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不给你说了，我也要去培训了，今天补充完能量就可以开始打通关了。我真的很激动呢！幺六八，祝你好运，保持联系！” 王欣还是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心里在默默地计算到底一天等于地球多少分钟，算来算去，没有一个准确数字，因为他实在不清楚到底一年是按照三百六十五天算呢，还是按照三百六十五点几天计算，不过最后还是去了整数进行了大概的换算，觉得确实一天的时间很短，也就是几分钟罢了。这样，王欣就开始感觉到时间的短促，赶紧起来到去幺零幺层，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最后想到哔哔告诉他的方法，就瞪大眼睛，让脑子去想幺零幺楼，结果，王欣突然发现似乎眼尖出现了幺零幺楼的字样，只不过他还不认识，然后急忙闭上眼睛，等他感觉到自己落地了，然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地换了一个地方。 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就听到有人说，“你要报到吗？”声音真好听。 “对呀，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吗？” “跟我来！”说着王欣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后往前走。半秒钟不到，王欣看到了一个人的模样，俊秀可人，这是他从来到现在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人的轮廓和外形。他十分惊讶，这个俊秀的人怎么长了一副猫咪的模样，他真想走上去用手摸一下那毛茸茸的虎头虎脑的憨样儿，可是他知道初来乍到，怎么也不敢造次，赶紧上前问，“我叫王欣，是来报道的！” “出去，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名字！”那可爱的猫咪张开大口，凶巴巴地想把王欣吃了。可是王欣知道自己说错了，这是过去的习惯，一下子真难改掉，不过今天他就下决心忘掉那个该死的王欣，一定要记住自己是幺六八嘀嗒嘀嗒，所以赶紧改口说，“对不起，我是幺六八！” “姓什么？幺六八多了去了！”猫咪换了一副可爱的嘴脸，温柔地说。 “嘀嗒嘀嗒。”王欣赶紧补充说。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姓是嘀嗒嘀嗒。可是，这个嘀嗒嘀嗒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也是他家族留给自己的吗？ “进来，站在里面的机器里，体检！” 王欣见到一个大机器，就像是乘飞机过安检的那样，他走过去，唰一下，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全部被自动扒光了，王欣心里一下子觉得很不自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又自动回到了身上，听到猫咪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王欣被问懵了，昨天门岗不是说自己的阳寿不够吗，不能待在这里，今天这个猫咪又这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赶紧问,“不是说我还有两万年时间吗？” “真是不懂事儿，好啦，你就是要回去，对吧？”猫咪一下子不高兴了，直接伸手过来，把王欣的脑袋摁在一个仪器下面，也不知道她都敲击了什么键盘，反正刹那间，王欣的眼睛亮了，身上有了力量，就感觉到肌肉好像也鼓鼓的，有一种想出去打一架的冲动。 “你可以走了！”猫咪不耐烦地说。 王欣傻乎乎地出来，这时候他看清了一切，原来这个大楼就像是一个豪华酒店，是一个个隔好了的房间，里面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特别是不少人是蓝眼睛的，绿鼻子的，红头发的，还有不少长的像猪像狗像老虎豹子的，也有一些像是小时候看电影上的et，难道这些人就是其它星球来的吗？王欣很想过去跟人家打个招呼，可是看到大家都急匆匆的，王欣觉得不好打扰人家，也就暂时作罢。不过这个时候，一位美丽的女孩子走过来，说，“你报到完了？” 王欣见是个美女，就点点头。 “你不认识我了？”那女孩调皮地一笑。 “我们见过面吗？”话已出口，王欣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刚才给他带路的那个声音吗，马上改口说，“认识，谢谢你给我带路。” “这就对了，这不怨你，你没有正式报到，所以看不到我。怎么样，你查了自己祖宗们的情况吗？” “祖宗？在这里可以查吗？”王欣很疑惑。 “对呀，一般人都很好奇，想知道自己的祖宗或者说父母到底去了哪里，是托生了，还是留在了地府，如果是幸运，在地府，还可以见到面呢！”那女孩不光声音好听，笑起来也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你看不到我名字吗？我可以看到你名字呢，幺六八嘀嗒嘀嗒，对吧？” “看不到哇！” “幺六八，你必须用脑子去想，对面这个女孩叫什么，瞬间你眼前就会出现我的名字。你试试看！” 王欣照着做了，瞬间就看到一行字母，好像是幺洞幺洞，就叫了一声，“你叫幺洞，是吗？” “对呀，我名字和姓氏一样，很好记的。要不要进去查一下你亲人的情况？”看来幺洞幺洞还是真热心。 王欣就想知道自己老娘去了哪里，点头同意，然后跟着幺洞进去。这一次王欣看清楚了，这里面很多小房间，他不清楚刚才自己是进了哪个房间，反正看样子幺洞对这里很熟悉，直接推开门进去，吆喝道，“喂，我又来了！” “幺洞，你还不赶紧离开，你的时间可不多呀？” “我要做好事儿，我希望我也留在这里工作。这样积分够了，我就可能被录取了。”幺洞和面前这个大鼻子男人很熟悉的样子。 “这一次是要查什么呀？” “幺六八，过来，说说你想查谁的情况？” “我娘。”王欣轻声说。 “把手伸进来！”王欣把手掌伸进一个机器里面，瞬间，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娘的影像，感觉娘还是那么真实，那么健康。那人说，“这是她生前的影像，至于她来到这里的情况，你不能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娘是一个善人，她完全可以留在这里，过上好日子的。可是，你娘说她想回去，她想再看到自己的儿子，所以，在风化阁直接投胎了。” “可以知道我爹的阳寿吗？”王欣想到爹，王大夯。 “你如果是被批准了留在地府的，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对不起，不能让你知道。” “我不知道。”王欣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机器发出嗡嗡的声音，人家就说，“幺六八，你说了假话，机器报警了，如果每天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连续三天，你就彻底完蛋了，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那我能查我朋友吗？” “我看看你档案里有没有，要是没有，就没办法了。说吧，名字，长相，特征？” “夏雨讷，大鼻子，蓝眼睛，白皮肤，长头发。”王欣着急地说。 “嗯，你周围倒是有个这样的人，特征都对，就是名字对不上，你这个朋友还有别的名字吗？” “yvo esapi o！” “对，有的，这个人在努力打通关呢，我看看她的目的地，啊，是要回到地球，不过我敢说恐怕她很难实现她的目标。” “为什么？”王欣急忙问。 “因为，啊，对不起，这个原因不能告诉你。不过要是你将来留在这里，你可以过来，那时候我可以告诉你。” 王欣觉得很失望，可是也没有办法，他想了一下，又问，“能查到另外一个朋友叫曲小凤的，黄皮肤，长头发，黑眼睛。” “查到了，不过这个人还在地球，没有到我们这里报到。所以没有更进一步的信息。” 王欣心里糊涂了，明明曲美凤是抱着他的腰一起跳进湖里的，难道自己死了，她被人救了？不过，在这种地方他也不便问，说了声谢谢，跟那个幺洞一起出来。 “幺六八，你准备打通关吗？”幺洞出来们就问。 “对，过了这七天，我就开始。” “你是为了什么呢？”幺洞扭捏了一下，还是问了，只不过声音很低。 “我不知道，说是我的阳寿不够，不可以留下来，可是门岗把我放进来了，就必须打通关，否则就会粉身碎骨，既进不了地府，也回不到地球。” “你也可以选择到其它星球去呀？”幺洞提议说。 “怎么去呀？我也没有经验呀！再说，我只有二十八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剩余二十七年了，我不想那么多了，不管是留下来还是回到地球我都必须尽快做好准备去打通关的。”王欣说了真心话，他不敢胡说八道，万一真的被监听到说假话，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可就完蛋了。 “不用担心，通关很容易的，不是要打仗的，不是拼力气的，当然也会有些危险，可是还是要拼智力的，我敢保证你不会有问题的。”幺洞很自信地说。 “凭什么你这样说？你知道我的资料？”王欣觉得很奇怪。 “刚才你不是看到了，我和那个管理员很熟悉吗，他生前是我的男朋友，可是到了这里认不出我了，可是对我依然很好，我是通过别人才了解到这些信息的，所以，你的信息我都有。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是什么？留在地府，还是回去地球吗？”王欣看了一眼幺洞，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深不可测。 “你呀，肯定是，”说着，幺洞立马停下来，“对不起，我该走了！”说完，幺洞突然就消失了。王欣就很纳闷，她怎么了，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还不如不知道呢！ 王欣按照指引，到了另外一个步骤，房间里灯火通明，不少人都聚在那里聊天，王欣走进去，说明了来意，就听到有人说，“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可是王欣明明看到那些人在聊大天，为什么说下班了呢？看来整个宇宙到处都一样呢。所以，王欣就只有离开，他想问问哔哔在哪里，他想亲眼看一下哔哔长什么样子。 “哔哔，我是幺六八。”王欣直接说了。 很快，就听到哔哔的回答，“我刚出来，培训完了，来吧，大门口见面吧！” 王欣下意识想了一下大门口，闭上眼睛，呜一阵微风，他就到了门口。可是门外人很多，五光十色，什么人都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各种皮肤，各种眼睛，各种头发，各种样式，当然也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王欣自然知道这些是外星球的。物以类聚，这些人聚集在一块，高谈阔论，反正高高兴兴，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内容。王欣搜寻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哪一位是哔哔，正在他疑惑时，一个长发大美女出现了，大方地走过来，和王欣握了手，说，“幺六八，你好快嘛！” “我到了，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正在搜寻呢，我还以为你和那个et一样呢？”王欣也打趣说，见到哔哔他好像是见到了亲人，觉得心里相当的敞亮。 “如果我真的像那些人那样丑，你还会理我吗？”哔哔假做认真的样子说。 “怎么会呢，你长这么漂亮，我觉得比小凤还漂亮呢？”王欣顺口说了。 “谁是小凤？你爱人？”哔哔抓住王欣的话把儿追问。 “不是，是干妹子！” “你就骗人吧，还干妹子，恐怕是名义上的干妹子吧？”哔哔一脸的不屑。“老实说，你是不是外貌协会的？” “真不是。”这时候，王欣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好像嗡了一声，很快恢复了正常。可是王欣心里明白，大概自己又说了一次小瞎话。 “感觉怎样？” “你说报到吗？也就是走走形式，正好我碰到一个好人，叫幺洞幺洞的，帮我忙，还查了我娘的情况呢。”不知道为啥王欣只说了娘的情况，而没有说夏雨讷和曲美凤的情况。不过他提到了猫的不礼貌。 “那里的人都是几十万年的老妖精了，衣食无忧，就知道想从刚来的人身上揩些油水，你要是送一点礼物给他们，估计就不会是这个情况了。”哔哔见王欣真的很老实，就开导他。 “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不能把自己的衣服送人吧？” “你没有收到家里人寄钱来吗？”哔哔问。 “没有哇，你有吗？” “好多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花，告诉我你账号，我转给你吧？”哔哔也真心大，刚认识一年多，就这么大方。 不过，王欣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非常清楚，自己没有收到冥币，是因为门岗告诉他自己的阳寿没用完，说不了自己还没有死呢，可是哔哔不一样，已经收到了家里人寄来的冥币，那说明啥呢？这个姑娘已经离开了亲人，独自到这个冥界来讨生活了。王欣没有说钱的事情，就问，“哔哔，你这么年轻怎么就来了这里，是生病，还是意外？” “是我想不开才来的。不过这里不让谈过去的事情，好多人的记忆键都被关闭了，阳世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因为那样会影响在冥界的快乐生活呢！不过，我好像还比较幸运，正好遇到门岗在打瞌睡，粗心大意，没有关闭我的记忆键，所以我可以把这些事情发到你的大脑里，等你有空了可以自己阅读。” “那就谢谢你了！”王欣见到哔哔对自己这么信任，心里有点小感动。 “别光说呀，赶紧把账号给我！” “我不知道呀，他们没告诉我账号和密码。” “等等，把手伸过来。”说着王欣伸开手，哔哔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一下，立马，就有一排数字出现在他们眼前，哔哔就说，“幺六八，看到没有，这个就是账号，你自己设个密码，我已经把它储存了起来。明天我就开始打通关了，我必须全力以赴，我真不想回到那个世界去了。”说完，哔哔没有打招呼道别，就匆忙走了。 205. 哔哔 哔哔走了，王欣就随意蹲下来休息，感觉上像是停机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王欣自己感觉就像是狗狗睡觉一样，眼睛瞪着，可是大脑已经处于休息状态，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电脑，完全可以不用关机只是处于睡眠状态就可以，这样既可以节约能量，还可以不用消耗本身的各种部件。王欣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这个地方不错，不冷也不热，空间足够大，比自己那个小屋里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他就打算没事儿就在外面找个地方睡觉，免得还要飞到幺六八楼。忽然他听到有人说话，“那个幺六八怎么没到？”王欣一愣怔，知道又是一天开始，他又去了幺零幺楼，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在用奇异的目光注视他，王欣就知道肯定是这里了没错，他赶紧进去，说了声，对不起，挤进大家的队伍中。 培训开始了，大家都在注意前方，眼睛还在不停地眨动，王欣好奇怪，这些人在看啥呀？正疑惑呢，台上的人就说，“幺六八，你干嘛不打开屏幕？”王欣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就拿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人，并且自己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人走过去。 “这样，把双手掌握紧，然后用意念去想培训页码，就行了！”那人对王欣示范说。声音就像是蚊子，特别小，感觉像是在千里之外。不过王欣还是按照要求做了，结果眼前马上一亮，出现了一个屏幕，并且显现出培训的日程和大纲，王欣就故意想了翻页，那屏幕上的内容就变了，成了另外一天的内容。王欣觉得好玩，就玩了好几次，不过好像台上的人也没有更多的注意他，这样王欣也没听到他讲了些什么内容，反正那声音太小，就算是专注地听，也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忽然听到大家都说，“再见，辅导！”王欣也赶紧说了声同样的内容，就收了屏幕，随即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这样一来二去，王欣熟悉了大致的生活内容，觉得很开心，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认识人很少，他想尽快多交际一些朋友，可是培训的课程一直不停地做，王欣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个人的时间，况且培训完毕，还需要自己做些训练，趁这个机会，王欣认识了好几个人。一个是红头发，黑眼珠，赤裸上身，穿了裙子的人，王欣觉得他像是个野人，可是那人和他培训的时候碰到了两次，大家用眼神交流两次，就开始打了招呼，这样也就算是认识了。他的名字是巴五五槑槑（meimei）。另一个人是个老太太，金色的头发，走路佝偻着身体，好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脸的不高兴，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酒八五老道，因为她问了王欣问题，才算是认识了。不过，这个人不太喜欢说话，王欣想主动和她多聊几句，可是很快她就会自动消失。不过王欣还是很高兴，既然认识了他们就把这些人的名字记忆在脑子里，等有空了可以找到他们的资料看看，是不是可以长期交朋友。 又是两天过去了，王欣学到了不少东西，他就企盼着后来两天可以到地府去实习。他这两天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像是地府的规章制度，怎么住宿，怎么学习，怎么做公益，怎么当志愿者，怎么获得升职机会，怎做好事积分，然后可以做加入冥界各种组织，像接待他的猫一样，获得一个永久的职位，这样他就有机会进入另一个层次的世界。在那里，他会享受到不同档次的待遇，也许他可以天天和世界的名人交流，和世界的总统交朋友。王欣知道，这些名人和领袖级的人物是不可以重生的，他们到了地府，直接进入最高的境界，享受着特殊的待遇。不过目前王欣对这些还不是很大的兴趣，当然有机会去见见这些大人物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这不是他追求的目标。他的意念里，大人物也是人，在地球上，可以呼风唤雨，可以发动战争，可以打死人不偿命，可以得到人类的膜拜，可是这里的冥界，冥界的基本原则就是人人平等，不是那个讲师说了，他们的职务都叫乌托侍者吗？这还不明白，即便是做了更高的职务，也是花费更多精力和时间来为大家服务的，那多没意思，一点自由都没有，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灵魂，可以四处游荡，多交一些全冥界的朋友。这样多开心呀，万一将来有了机会，也可以到其它星球去参观一下呢？ “王欣，最近培训怎么样了？”一个休息的间隔，王欣听到哔哔的声音。 “累死了，自己一点时间都没有，每天就是培训，不过明天好了，可以去参观了！” “乌托给你选择武器没有？”哔哔焦急地问。 “什么武器？” “不知道哇，这就看你通关面对的是什么人了，现代的战争贩子，就像是希特勒，你可能就需要炸弹迫击炮，要是你碰到的是神仙，你可能就需要妖术。反正我已经感觉到后悔了，当初不知道这些情况，进入通关以后，才后悔自己的选择多么可笑。到了第一关就是一个小丑，可是我还以为是进行道德辩论呢，可是我一点魔术尝试都没有，所以现在我已经消耗了两天时间，还没有过这一关呢，我好愁呀！” “不用怕，车到山前总有路。只要你下定了决心，看清楚了自己目标，这些通关只是时间问题。不像我，有个时间限制，二十八年，不过，我还是挺享受这里的日子。哔哔，告诉你我已经交了两个朋友，都很特别。刚认识，还不太了解，等下次通话我告诉你他们的情况。”王欣好像是从来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听到哔哔的声音多少感觉像是见到了亲人，毕竟他们有同样的语言，可以轻松地聊天。 “你读了我发的信息没有？”哔哔问。 “真的很忙，还没呢。等培训完了，我才会有时间专心来读。啊，对了，你可以在数据库里找些魔幻的知识，把小丑输进去肯定会有很多应对的方法。不说了，时间到了，我要赶紧去幺零幺集合。” 王欣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么紧张，时间就像是飞一样，忽而该上课了，忽而该休息了，就算是刚坐下来，还没有怎么闭上眼睛，似乎就到了另外一天。可是这里一天到晚都是那么明亮，一点黑暗都没有，要想黑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否则，这里永远都是这么亮堂。王欣也偶尔会问一下自己，这里的光线是从哪里来的，会像地球上一样来自于太阳吗？还是这里的乌托侍者采用了高能量的人工照明系统？通过这几天的感受，王欣已经总结出了，这个冥界的科技要比地球先进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就水平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他好像还隐约感受到一个辅导说话的意思，这里的顶层还有专门设计各种动物和人类和植物的专家，王欣只是猜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幸可以见到他们，问问他们到底人类的肌体是通过什么来设计的，灵魂又是怎么设计出来的。王欣想到这些，都有些兴奋，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些技能，他也很想设计出来一个小动物，长着熊猫的脑袋，有一只狗的鼻子，腿就像骆驼一样，并且还会帮人干活。让他到地球上去，那样，就会是一大奇迹。那时候王欣就是一个发明家，肯定会受到全宇宙的敬仰。 王欣他们一群人，好像是很多，可是王欣又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反正，他跟着队伍进入了正式的体检大厅，据说是，这灵魂要经过消毒才能进入地府世界。王欣多少有点好奇，可是同时也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消毒是要干什么，难道使用一些药水之类的东西进行消毒吗？可是到了快一周了，还没有见到这里有什么液体之类的东西，难道地府世界才会有水吗？王欣随着人流，通过一道闸门，手伸进一个仪器里面，听到咯嘣儿的声音，自动往前走，然后就出现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这里有点像是天，可是没有太阳，更没有月亮，亮度和凌云阁一样，几乎没有一点阴暗的地方，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让王欣更加惊讶的是这里太干净了，所有的地方，就像是用水清洗过一样，空气，地面，各种建筑物，几乎是崭新崭新的。可惜没有一点绿色植物，多少让他有点失望。 整个人群被自动分成了无数个小组，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排这一切，反正王欣就跟着一个小队，自己动地来到一个据说是普通的地府家庭，家里的主人名字刻在门口的柱子上，王欣上前看了，是冥府文字，赶紧通过信息库翻译，马上明白了，这一家人叫‘花开四季’。从外面看，真个是一个大house，外面有巨大的花园，里面停满了各种小汽车飞机摩托车赛车火车头，似乎地球上有的这里应有尽有。不过，王欣总觉得这些东西只是玩具而已。因为外面没有公路，根本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开出去，他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运进来的。正在想这些事情，就听到花开四季说话的声音，“朋友们，我是花开四季，来这里居住已经五十万年了，我喜欢这个地方，我有一帮朋友过来和我一起住，这样每天可以聊天争论一些哲学问题。我不知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从地球来的灵魂，如果有，响应一下，我很想知道五十万年以后的地球是什么个样子？” 停顿了一下，居然没人举手，也没人发声，王欣害怕不举手会被认为是欺骗，这样可能就会记下不良的记录，所以就说，“花先生，我是！” 那人一下子就扑过来，和王欣来了个拥抱，只是王欣感觉到这个花开四季身材魁梧，可是似乎他的拥抱是那么冰凉冰凉的。“小伙子，你是来居住的，还是路过？” 这时候，王欣发现大家就自动散开去欣赏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剩下王欣和华先生走进了客厅。说是客厅，其实是一件硕大无比的空间，王欣不清楚这里到底住了多少个朋友。他见到花先生一直看着他，在等他的答复，所以才赶紧说，“花前辈，现在地球上有飞机，飞船，可以到月球火星上去。” “这个没啥奇怪的，太落后了，你说说地球上是不是还是不停地打仗？” “是的，总是有人打仗。好像那些人要是不打仗，生产武器的人就会饿死，当然，研究武器的科学家就不会那么出名，这是一连串的问题。花先生，我看你家里挺多汽车的，这些都是从哪里进口的？”王欣依然没有转换过来自己的角色。 “小伙子，这些都是我的后人送来的，还有无数的钞票，布匹，不要说我一个人用不完，就是十个人一百个人也用不完。如果你确定了住处，告诉我，我帮你，这些玩具你喜欢的都可以拿去。” “嗯，谢谢花先生！你以前在地球上是哪个国家的？”王欣很好奇，说不了这个花开四季是自己老乡也不一定呢。 花先生听到王欣的问题，一下子就抓耳挠腮，最后，抱歉地说，“小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们进入地府正式入住的成员同意要进行软件记忆清理，大部分过去的记忆都被清理掉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洗脑。你们还只是过客，还没有进行这个程序，如今我能保留的极少的一点记忆就是我知道我来自地球。” “那你还记得你爱人和孩子的名字吗？”王欣赶紧问。 “我不知道了。他们都重生了，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花先生感觉很伤心。 “那地府就没有全家住在一起的？”王欣还是好奇。 “有，当然有。不过这样的情况极少，好多夫妻都是故意分开，因为他们在星球上生活的时候，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极少有人到了地府还愿意生活在一起的。据我所知，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重生了，只有那些名人和有巨大贡献的人不能重生，没办法只有在地府呆下来。这样他的配偶如果愿意，也可以过来团聚。可是谁会这么傻呢？” “能不能带我去看一家夫妻团聚的家庭？”王欣追问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的！你们是参观团，你要问一下你们的辅导。” 王欣明白了，说是地府是完全自由的，看来也不是想象的那样。看来这个宇宙里，没有什么地方会是绝对自由的。王欣告别了花先生，花先生恋恋不舍地说，“等定下来，一定要过来聊天呀！”王欣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那种寂寞和急迫。 王欣很想问一下辅导，看能不能去参观一下夫妻两个共同生活在地府的，可是，他们的团队就要走马观花，去看更多的住户了。很快，一天时间没有了，王欣看到的情况和华先生家里几乎都一样。让他倍感奇怪的是，这里太安静了，如果不是进家里去，几乎见不到外面有什么人走动，王欣心里就不舒服，这样的情况哔哔她知道吗？如果没有朋友来往，一个人生活在这么寂静的世界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最后一天了，王欣不知道今天还有什么培训内容，只是他记着哔哔的话，想尽量多要求一些必要的器械携带在身上，不管将来是什么结果，既然自己接受了这个通关，那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上课了，只是选择课，不像是过去听辅导讲各种规章制度和尝识。今天是两项内容，选择自己将要通过的通关项目以及准备相应的道具。王欣认真地读了自己信息库里的数据，发现有成千上万个可以选择的项目，只是他可以浏览这些项目的题目和简介，例如创世纪的神人，历届的政治家和领袖，总统和最高级别的将军们，各式各样的神仙和各路好汉，各个领域的名人，著名的历史人物等等，似乎包括了几乎所有名人之类的人物都在列。至于到哪个人哪件事儿目前还不知道，只有进入通关阶段才能清楚。王欣心里就想难怪这个哔哔预先没能准备足够的器械。那么王欣也就去查看自己可以携带的器械，他发现也是五花八门，就像魔咒，灵幻术，秘诀，兵器，禅理，逻辑，历史知识，宇宙知识，几乎是无所不包。王欣觉得要是这个软件能够用到地球上，可以给不少人当做课外辅导资料呢，太全了，什么都有，只要你能够想到的，几乎无所不包，并且绝对不会有弹窗广告。王欣有点兴奋，很想利用这个机会找到一些过去在地球上看不到的信息，或者是被封闭的信息，认真地看一下，就像是到底地球能够有多少年的生命？太平洋的水会不会干涸？第三次世界大战什么时候会发生等等，王欣好奇的问题。当然，王欣对于个人周边的问题，也很好奇，不过他知道自己还有充足的时间去翻阅这些资料，眼下培训时期不敢马虎，一心没有二用，万一不小心漏掉了什么常识，那么通关过不去，就会浪费了自己选择的权力。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时间限制，至少他知道他只有二十八年，如今已经过去了八年，剩余只有二十年了。二十年，要打通十八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王欣选择了三个大项中的十八个小项，他知道自己对于华夏古典文学还是有些底子，所以他选择的第一项就是远古和上古的历史人物，在这里他有六个选择的机会，另外他选择了下九流的选项，这些就是王欣这十来年积累的业务和管理知识，他猜想这些应该是触类旁通的。所以，他选择了其它项目中的六类。最后就是感情类的，他也打了勾，作为上述项目的补充，他不确定这些感情类的项目会遇到什么情况，是辩论呢，还是打架，是玩游戏呢，还是斗心智，反正总是要选的。对于其它无数个项目，王欣也不懂，像是机器人，宇宙战争，微观世界，不要说去进行项目了，就是说出来自己都不懂什么意思。王欣根据自己的推测，申请了尽可能多的器械，他把这些东西都一一保存在大脑记忆库里，到时候随时可以取出来使用。 回到自己幺六八层的小房间里。他多少有点舍不得这个小房间，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个房间也就永远不存在了，可能他永远要离开了这里，不可能再回来这个地方了，想想真有些伤感。他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精神太亢奋。于是乎，他打开了数据库，找到了关于哔哔的那一页，就发现哔哔的专页，上面注明了需要密码。王欣不知道密码，心里有点失望，正想问一下哔哔呢，大脑里忽然闪现出哔哔的代码叁六九，于是乎，他输了进去，记忆页码打开了，里面有大量的关于哔哔的生平资料，不过王欣最感兴趣的是哔哔亲自发来的那些文件，他翻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档案，赶紧打开，原来这里才是哔哔的私信区域。 打开私信，屏幕忽然闪现出金色的光线，一秒钟时间，整个屏幕都被这种金色给占领了，然后就闪现几个大字，我是上仙派来诱惑你的！ 幺六八嘀嗒嘀嗒，你的冥币花完了吗，够不够换取那些装备呀？你的账号会自动充值的永远都会保证一个足额供应你的消费。所以不要小气，尽可能换取各种器械和秘诀，我相信它会帮到你的。关于我说的神秘的故事，今天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那样，我就没有机会进入地府了。所以，请你原谅，这不算是骗你，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压力而已。 顺便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会在地府等着你的到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所有的故事！ 王欣很纳闷，这个哔哔在玩什么吗？有什么事儿干嘛不一次性说清楚，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掖着臧着，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这是现实，人家哔哔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既不是亲属，也不是下属，至多算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当然朋友之间不可能发生利益纠葛，那样朋友就很难做了，这一点王欣心里很明白，所以他也就平常心，关了信息库，靠在那个小房子里打了一个盹。 206. 都是软管在作孽 大概是这几年培训的日子挺紧张的，王欣感觉很累，一旦松弛了下来，他就沉沉地睡去。虽然他感觉自己没有进入酣睡的状态，可是他实际上已经开始了梦呓。开始是掉进大海里的感觉，他似乎看到了曲小凤就在不远处，他拼命地游过去，眼看就要到了小凤的身边，可是小凤她只是回头对他调笑一下，然后悠然自得地游走了。小凤刚刚消失，王欣就觉得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大鲨鱼，长着大口，好像是奔着自己来的。王欣害怕得要死，急忙要逃开，可是手脚都不能动，甚至都没了呼吸。王欣就想大叫，可是怎么用力都没有一点声音，这时候鲨鱼张开了大口，他匆忙看了一眼，发现小凤就在鲨鱼的嘴里，还美滋滋地笑呢。只是一刹那间，鲨鱼大嘴吞过来，王欣眼前一黑，觉得什么也不存在了。不过，身上突然有了温暖，觉得就像是冬天的夜里自己把被窝踢腾开了，母亲私下里又把被子盖上的感觉。王欣这个时候隐约听到遥远的声音，像是一首歌，又像是声嘶力竭的呼喊，‘醒来吧 天快要亮了 赶路吧 路途很遥远 亲爱的 你不要害怕 黑暗之光明来临之前 一道光明 醒来吧 醒来吧 醒来吧’ 他想赶紧起床，马上去上学，否则就要迟到了。可是他怎么也起不来，似乎身上所有的零部件都已经坏了，或者没有电了，他那个着急呀，他几乎都要疯了，不行啊，坚决不能迟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迟到过呀，他感觉到自己这样喃喃地说着。 与此同时，仝小新就坐在王欣的病床边上，哼着那首醒来的歌，她是用真情来唱的，唱得自己眼里都噙着泪花。可是，看到王欣依然那么沉静地睡着，仝小新心里那个痛啊，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既然大夫说身体机能没有问题，怎么就是沉睡不醒呢，大夫让给他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呼叫他的名字，他和关云霓轮班这样不停地做，已经好几天了，怎么一点作用都不起呢？刚刚云霓还偷偷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对呀，仝小新虽然没有从嘴里说出来，可是心里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到底他会不会一辈子一直就这样子呀？是不是医生诊断弄错了，他就是那种植物人呀？可是，每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仝小新就会不自觉地责备自己，她不相信王欣就这样不吭不哈也不经过自己同意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就算是还有一口气，可是那也是靠机械治疗维持的生命迹象，如果说把那些氧气管子全部拔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会不会立即就没了生命呢？ 对于王欣这次溺水，仝小新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人跑到那个湖边上干啥去了？是和艺校的女孩子约会了吗？有人说可能是和曲助理一起去的，可是到现在已经几天了也没有见到曲美凤的影子，这样根本不可能的。她多少也知道一点曲美凤对王欣的那份感情，可是仝小新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在她心里，王欣这么优秀，更多的女孩子喜欢那是一种荣幸，说明自己的眼光没错，说明王欣的确是很出众。当然，她也知道王欣对她不像是对夏姐姐那样的爱情，可是仝小新不愿意管这些，只要是爱，男女私情也好，兄妹感情也好，她都相信王欣对她是一份真心。至于那些与身体相关的情欲就让它见鬼去吧！仝小新不在乎这些，过去自己不是也曾经把这些东西看得很淡吗，不是也曾经和那个阿拉伯王子鱼水之欢吗，那就是饿了吃顿饭而已。可是感情不一样，那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东西，是发自内心没有有一点私心的东西，是世间最最珍贵最最纯美的东西，并且这种东西它是伴随着充分的信任存在的，并且还不用语言交流，纯粹是一种心灵感应，就算是距离十万八千里，也同样可以感应到。仝小新就想，她的这份心，这一刻王欣就是在昏迷中也同样可以感受得到，这就足够了！ “小新。” “妈，你来了！”仝小新抬头看看ma y，然后慢慢把自己的手从王欣的手心里移开，把被子轻轻地盖上，还拍了一下，担心压得不实透风。 “你回去吧，我来替你看着！” “不用，我还要给他唱歌呢。” “唱什么歌呀？”ma y笑了，觉得这些年轻人真是疯了，明明人没有了意识，还要唱什么歌。 “大夫说了，让他最亲近的人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这样他可能会有所反应，也许会更快的苏醒过来呢！” “那是大夫骗你的，想让你不要太担心，是为了活着的人舒缓心情用的。这你也相信？” “妈，你说啥呢？王欣他真的没事儿，就是暂时睡着了，过几天他就会醒过来的。” “好了，我说不过你。马上就要上缴毕业论文了，你去吧，我来给他唱歌！”说着，ma y心疼女儿，就把小新往外推。小新挣扎，不愿意离开，就说，“妈，你要干啥呀，你的声音那么难听，就是我听到了也不愿意回来呢！” “这孩子，嘴怎么这么损呢！你看你妈是不是看起来面相不比王欣大吧？要不是有了da iel，说不了我还可以把王欣从你身边抢过来呢？你信不信？” “妈，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说了，我不会嫁给王欣的，我就是喜欢他，我爱他，但是我不想让婚姻这个绳索把我的爱情给扼杀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把da iel休了，等王欣醒来，嫁给他，那我才算是服了你啦！”说完，仝小新气鼓鼓地出去了。 “这闺女，开个玩笑，还真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仝小新走到门口听到ma y这话，又转回来。 “好，好，就算妈妈没说过还不行吗。喂，对了，王欣都这个样子了，怎么他家里人一个也没来？”ma y突然提出这个严肃的问题。 “对呀，”仝小新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王欣的父母家人。可是也不对，那个云霓不是说已经嫁给了王欣，并且说是已经举行了婚礼仪式，那样的话，她就算是王欣的家人了，可是为啥王欣的父母在滨海一直就没有露面呢？“妈，你等着，我去跟他爹娘打个电话问问？”这一次，仝小新心里有事儿，一窝风出去打电话了。剩下ma y一个人，坐在女儿刚才坐的位置上，轻轻揭开刚才被小新压了的被单，露出王欣那双粗壮的男人的大手。ma y颤巍巍地用手指触动了一下，然后几个手指慢慢靠近过去，摸到有点冰凉的手背，逐渐地将手掌放上去，心里就想，这个男人有什么魅力，怎么就让自己的女儿那么死心搭地地去爱他？不过，这个时候，ma y看了一下王欣英俊的面庞，虽然有些苍白，鼻孔里插满了各种管子，可是那模样依然那么英俊，这让ma y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当年和范长进的那些甜蜜经历。她这个时候看着王欣，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比当年的范长进还要英俊很多，可惜了，自己没有机会了，她已经问过医生了，一个星期都过去了，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了，要是拔了这些管子，立马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下次再见到那就是一张照片了。今天她专门过来就是想亲自考虑一下是不是按照医生的意见，拔了管子算了。可是，她看到自己女儿那个亲密的样子，这个当妈妈的又不忍心，所以让仝小新回去休息，自己坐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王欣不是她的亲属，虽然从感情上说，和自己女儿有着亲密的关系，除了没有结婚之外，其它任何方面几乎比她这个妈妈还要得到信任，可是毕竟王欣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王大夯的血，到底该怎么做，必须由他们王家的人来做决定才是。想着这些，ma y就有一种自私的想法，干吗当初自己不纵容自己女儿跟这个靓仔结婚呢，要是那样，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就这么英年早逝，真的是一种人才的浪费呀！再说，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也真的是不容易，可惜了！想到这一点，ma y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说不了真的歌声能够唤醒这个长睡的男人呢？ma y开始从心里哼唱一首歌，那是一首英文歌，可是后来逐渐演变成另外一首，不过，ma y不知道歌词，只能在嘴里哼哼小调，最后她想到了两句词，就大胆地唱了出来。 ‘从生到死有多远，一念之间吧？醒来吧，回到这世间，因为有人在等你，不能太自私，不管不顾就这样离开这里，孤独地远行！’ 这歌词大概是ma y伴随着心中的韵律临时编的，不过，那种感情却是真实的。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ma y觉得自己的心才三十岁，对于异性的追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只从和那个范长进分手，被迫嫁给了仝鑫勇，她就已经把爱情看成了一堆粪土，她已经不再相信这世间还有什么真情的存在，男人女人除了情欲就不可能会有任何别的感情，一旦没了这种情欲，那就是说爱情也就是死亡了。她心里很清楚，男人女人，冠冕堂皇地讨论爱情，真的不脸红吗，还不是用来当成一张遮羞布而已，这一点还不如一只狗，敢于公开追求自己喜欢的异性。 “阿姨，你在唱歌？”突然，一个声音进来。ma y看了一眼，见到是云霓，就露出一脸的不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董事长呢？她走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可以过来值班的。”关云霓说。 “小新她回家有点事儿，你去睡吧，我来看着。”听到关云霓说是值班，而不是说陪护，这让ma y心里很反感。虽然男人女人夫妻之间就是那么会事儿，可是ma y这是对自己而言，对待别人她可是丁是丁卯是卯，一点不含糊。 云霓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然后倒了一杯茶端过来，递到ma y面前，“阿姨，你喝口茶吧！”ma y离开那个床边的座位，走到窗口的沙发上坐下来，慢慢地呷了一口茶，然后问，“云霓，要是王欣一直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哇！”云霓心情很不好，这是她最不愿意想的问题。当然她很希望王欣醒过来，可是这已经一周过去了，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心里就开始有点着急，现在她开始有点后悔当初那么匆忙地举行了一个简易的婚礼，这样说明自己太不成熟，尽管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婚同房，可是，外面已经知道她是结过婚的人。如果，王欣真的就这样过去了，那她就成了二婚，这些且不说，关键是这个二婚的名义来得太不值，虽说王欣在的时候，她也一直解释自己不是为了王欣的家产也不是为了王欣的身份，可是，现在出了状况，她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不是为了这些哪又是什么呢？ “你是王欣的太太，你要认真考虑一下才对，我和小新都是外人，好多大主意还需要你拿呀？”ma y像是认真地说。 “阿姨，你是过来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关云霓还是年轻，被ma y几句话就上了套。既然是小新的妈妈，一定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所以，她根本就没多想，直接问起了ma y的意见。 “这个要看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了。要是真心，就这样守护他一辈子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可是听说你们根本还没有圆房，也就是说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夫妻关系。这样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一辈子可就亏了。” ma y这样说的时候，一直看着云霓的表情变化。 “阿姨，我真的好难。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会事儿。当初我就怀疑他和那个小凤不清不楚，这不是他们两个同时出问题，我就认为，他们是故意寻短见的。我觉得吃亏死了，要不是我父母逼我赶紧举行个结婚仪式，我真的就想打退堂鼓了。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可是现在人家都知道了我是他的女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ma y听了，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然后就说，“医生已经说了，王欣的命就是那几根管子在支撑着，如果拔了，瞬间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你要认真想一下，到底该怎么做？如果你担心自己的未来，我向你保证，不用担心，我可以让你们董事长给你一大笔钱，你就留在这里，不用回去，过一段时间，自己再找一个人嫁了，美美地过自己的日子，多好哇！” “阿姨，那不好吧？我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样做，恐怕别人会耻笑我的。”云霓其实觉得小新妈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人完全是靠氧气活着的，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这样所有的人都可以解脱。否则，这样磨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你要是同意，等小新过来，我就跟她说说！”ma y这样说了，云霓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到了晚上，仝小新风风火火进来，见到云霓也在，就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睡够了吗？” “嗯，我一直睡不着，所以早来了，和阿姨聊天呢。明天你要是有事，叫我过来就好。”云霓觉得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样？打通了？”ma y立马问。 “嗯，打通了。不过，喂，云霓，你老公公怎么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你们没有通知他老人家吗？” “啊，这样子，那时候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也就算了。”云霓本来想说自己这个老公公很不靠谱，只从婆婆去世以后，一直就没在家里住过。可是在云霓眼里，小新和ma y算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她还不想让她们母女知道这些事情。 “什么没人接，不就是找了个小老婆吗？”ma y马上说。 “妈，不是小老婆，是王欣的继母，他妈妈去世了！”仝小新赶紧解释。对于仝小新来说，她也不太赞成王欣父亲王大夯的做法，可是毕竟这是人家私人的事情，至少，在王欣娘在世的时候，他没有这样做，那么现在这样做了，那是人家的权力，自己妈妈不是已经嫁了三次吗？ “什么时候到哇？”ma y又追问。 “这个我不清楚，他说还要办手续呢。你说说一个人护照签证办下来，没有半月二十天估计是办不成的。”仝小新其实也不着急，作为王欣的父亲本应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可是仝小新去到滨海医院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当时看到王欣那个状况，仝小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王欣弄到美国去治疗，那里的医疗条件会好一些，所以，她就调动了各种关系，办了手续，带着云霓上了她租来的专机。 “太慢了，这样熬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给老范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加快一下！”在ma y的心目中，她说加快，那就是花点钱，啥事都能解决。她想让王大夯过来，看看他儿子真实的情况，把那些管子拔掉，也就算是了却一件大事儿，否则，自己女儿天天守在这个没有未来的医院里，这算是咋回事儿呀？再说，小新需要尽快弄完毕业论文，然后她还需要到新雨欣去运营公司呢。 “妈，你疯了，我都说了，以后不能提以前的事儿，我就是，”说到这里，仝小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打住。当然，ma y清楚自己女儿要说什么，还不就是不让和那个范长进来往，虽然是仝小新的亲生父亲，可是仝小新不认这个父亲，她已经决定不管血管里流的谁的血，她都是仝家的子孙。 207. 两难选择 王欣这一觉可是够长，等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他揉揉眼睛，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那么不真实，他怀疑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愣怔了一会儿，心里才慢慢醒悟，这里不是他家，也不是他办公室，而是冥界凌云阁的幺六八楼的一个小窝居。不过这个蜗居是免费的，这里一切好像都是免费的，进来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花，尽管哔哔给他账号上打了不少冥币，可是八年过去了，依然还是那个数字，这样王欣就想要是不用赚钱，还真是感觉轻松。不过，反过来说，要是不用赚钱，那生活还能有什么目标呢？想到目标，王欣马上翻身起来，可是一下子他又发现自己本来就是站在那里睡了大半年的。他开始考虑，什么时候离开进入通关区，他知道这样走了，就没有了回头路，所以他赖在小屋里有点迟疑，这和他平时的作风不大一样，那种雷厉风行的习惯好像到了这里，换了一个环境，慢慢地在消失。环境改造人一点没说错。王欣就担心，自己经过二十八年回到地球上是否还能适应那里的生活环境，是否还能适应那个紧张节凑？眼看这一年就要完了，王欣还是出去走一走，想看看和他一起培训的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于是他双眼一闭，直接到了楼下的大院里，这里今天特别热闹，好像不少人在忙活什么，王欣走近一看，突然发现那些人，五花八门，打扮得古里古怪的。王欣过去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说是外国人喜欢过一些狂欢节之类的节日，难道阴曹地府也有狂欢节吗？ 忽然王欣看到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从自己身旁过去，他就立马叫了一声，“槑槑。”红头发男人立马转过脸来，见到是熟人，就显得异常热情，“幺六八？你也没有出发呀？”“对呀，你不是也一样吗？”“我不着急，我是报名参加了这次狂欢活动呢？走吧，过去看看，说不了你也可以做个volu tee 呢？”王欣和槑槑一起，来到一个高大威猛但是脸色黢黑的男人面前，也不知道槑槑在他耳朵旁说了什么，那人就笑笑说，“幺六八，你会什么呀？”王欣一下子答不出，就是自己会什么呀？跳舞唱歌哪个也不在行，那就帮他们维护秩序总是可以吧？王欣就说，“我维持秩序可以吧？” 那人听了，就大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止住笑，说，“伙计，你不是搞笑的吧？我们的路线都是预先设计好的，任何人是跨不进这个区域的，如果想参观，也只有站在远处去看，或者跟在后面，像是游行的队伍一样。大概你是新来的吧，还不知道这些规矩？” 王欣只有点点头，承认他确实不知道。不过，听到这个头头说的话，王欣根据自己的理解，他也不相信实际上也不敢苟同，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即便是有了规定，真正能够得到执行的寥寥无几，这样就需要大量的人力来维持秩序。眼下看到这个头头这样自信，王欣开始怀疑自己过去的那些认知可能完全是错误的。于是他就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问，“几时进行游行？” “幺六八，两天以后，到时候你来吧，我带你进来！”那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还是槑槑人好，毕竟是在一个培训班呆过，所以表现很热情。王欣见到槑槑还要忙着排练，所以一个人郁郁地离开，他知道这里两天时间很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就过去了，所以也不管人多人少，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打开自己的信息库，看看自己的通关schedule。正在这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幺六八，咱们又见面了？” 王欣抬头一看，原来是幺洞幺洞，就是和男朋友一起到地府来的那个姑娘，王欣表现得很热情，“幺洞，你怎么还在这里晃荡？” “我还能去哪里呀？我一直在找路子，想留在这里工作，可惜这里到处都是人满为患，我既不想进入地府去过日子，又不想回地球去忍辱负重，你说我还能怎么样？不过这样也很好，反正，我知道我早晚能够得到一个机会，只要我坚持。不说我了，你怎么样？” “培训班结束了，准备通关呢！”王欣很潇洒地说。 “你的目标呢？”幺洞马上问。 “什么目标？”王欣不解。 “就是留下到地府还是回到地球去呀？”幺洞转头一笑。“你不会是还没有想好吧？” 王欣傻了，他根本不记得报到和培训期间有过这样的步骤，唯一提到过这个问题还是那天在大门口那个凶神恶煞说了一句，后来再没有人说过。今天幺洞提起来，王欣还觉得真是个问题。“不知道哇，能够在信息库里查到吗？” “当然啦，你打开看看？” 王欣赶紧打开信息屏，马上出现了王欣自己的信息，翻到通关计划这一栏，才发现所有都是空的，幺洞幺洞就说，“你不知道哇，这些要靠自己去填写的，然后提交，上面会根据这个给你推荐公关的计划呀！” 于是，幺洞就指手画脚指挥王欣赶紧填写，王欣也按照上面的空格把需要的内容填上去，只是填到目标的时候，王欣迟疑了，幺洞就问，“怎么了？还没想好哇？你过来不是自愿的吗？看你这么年轻一定不会是年老体衰了，没办法才离开地球的吧？” 王欣点点头，“不是，我是不小心溺水才来了这里。我进门的时候，门岗说我不符合条件还有两万年以后才能来报道。可是当时我人生路不熟，求人家，才临时放进来的。” “这样啊？那你完蛋了，你没有选择了。你试试看，填写回地球那一栏，估计恐怕不行了。” 王欣就在那一栏里输入文字，结果还真是，已经被锁死了，并且还出现一排说明文字，可是王欣没办法辨认，还是幺洞见多识广，就说，“幺六八，你目前唯一可以填写的目标就是进入地府，否则你根本没办法进入通关程序。所以，你先填了目标，这样你就有机会通关，至少你可以见到更大更好的世界，否则，这里很多东西对你都是保密的。你知道不？” “真的吗？”王欣在想，反正地府里面也不错，那片幽静，还是一个思考和做学问的地方，如果能够争取到名额进入地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回地球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不过王欣这个时候也不大想回地球，他觉得那里太复杂，太紧张，太忙乱，压力太大，这里多好，来了八年了，感觉到就像是昨天，所以，他就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进入地府。没想到，他刚确认，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忽然间他看到了树木，高山，还听到了流水声，王欣内心的那种欣喜难以抑制，就说，“幺洞，你能看到这些山水吗？” “对呀，难道你看不到吗？啊，对了，你没有填写目标，当然也看不到这些。看来你去地府培训的时候，可能也同样看不到这一切，那样太没意思了！不说了，我找你有个忙需要你帮，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也是要上路打通关的，可是她人胆小，就求我帮忙找个地球人一起，怎么样，你不会拒绝我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王欣心里想，这个幺洞还真是到处做好事儿，铁了心要提升自己的德行，留下来做乌托服务生呢，王欣马上点点头，问，“人呢？” 就见幺洞咕哝了两声，瞬间就有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幺洞介绍说，“王欣，你要好好领她，她才十八岁，没有什么阅历，你帮她也等于帮了自己，将来你的德行在地府会更晋一级的。” “幺洞姐姐，为什么要晋级德行呢？”那女孩没有和王欣打招呼，反而是问了这个问题，看来她和幺洞已经很熟了。 “跳跳，”这是这个女孩的名字。“你跟着幺六八打通关，我知道他很厉害的，如果你跟紧他，说不了很快打通关了，就可以进入地府享受各种富贵呢。至于积德那是这个冥界的基本要求，如果这里没有了德行，估计你根本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的。在这里，每时每刻你都要想着去帮助别人，那样你的心里才会安宁，否则你根本没法入睡，心神不宁，非常折磨人呢！”幺洞这样跟这个不谙世事的跳跳讲，其实，王欣已经知道一些这里面的秘密，幺洞说的也没错，可是那是对普世大众的说教而已，对于那些善于投机钻营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说辞罢了。就说幺洞，她自己不是同样既不想托生再世为人，也不想进入地府经历那种冷清，所以才要待在这个凌云阁里混日子，找机会弄个乌托服务员的差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吧，你是幺六八吗？”跳跳转过脸来问王欣。 “对，我名字叫幺六八嘀嗒嘀嗒。” “怎么这么长呢？” 王欣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他的确不清楚，反正人家给了这个名字，他就顶着这个名字过日子。幺洞溜了，剩余跳跳和王欣，王欣就说，“跳跳，你是哪一层，你先回去吧，还有两天时间呢，我们两天后在这个地方见面！” “不行啊，我已经拆了我的小房子了，幺洞姐姐说我们可以出发了！” 王欣知道麻烦了，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照顾这个跳跳，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你去玩吧，随时过这里来找我，不要跑远了，两天，一定要记住。” “幺六八哥哥，我不出去，这里真的没什么意思，我想回家！”跳跳流露出伤感。 “为什么？你不是自愿来的吗？”王欣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不算是，我不大记得过去的事儿啦。但是我知道不是我自愿的。你让我想想，不过我的能量不多了，你能给我冲一些值吗？” “你需要多少？”王欣知道充值就是借钱。 “十亿冥币。” 王欣打开自己信息库，查了，自己账户上好多钱，那么多零，他都数不过来，他才感到惊讶，怎么这个哔哔这么大方给自己账户打了这么多钱呀，看来哔哔绝不是一个普通灵魂。王欣动了一下脑子，账户的钱就转到了跳跳账户上，跳跳高兴的不得了，上来抱住王欣就是一顿亲吻，“谢谢你，哥哥，你比幺洞姐姐还要好，她只动嘴，不肯借钱给我，今天见你第一面你就借给我了，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王欣推了一把，跳跳身体向后退了半步，王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认真打量这个女孩儿。一米七的个头，看起来好像是很高的样子，圆圆的脸蛋，一脸的稚气，那种孩子般的童稚还没有从她身上脱去。说是漂亮吧，在王欣的记忆里，觉得也不算，可是说不漂亮吧，毕竟她年轻，有着某种青春的魅力。她身材还算是姣好，只是胸脯太平了，就和曲美凤经常开邢华实的玩笑，背地里叫人家太平公主，王欣觉得这个跳跳就是‘太平公主’一枚。 “跳跳，不能这样子，你不能叫我哥哥，必须叫我叔叔。”王欣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就教训了跳跳一通。 “那就叫大叔吧？”跳跳任意了一次。 “跳跳，你是为啥到这里来的？” “我真的不记得了，刚才已经说了。不过，我想想看，如果我想到了，就告诉你，因为幺洞姐姐说，想这些事情是会消耗自己的能量的。” 王欣觉得很奇怪，为啥自己的记忆这么清晰，似乎过去的事情想要什么都能想起来，可是他遇到了好几个人都说对于地球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怕，我可以给你充能量，你好好想想！我先看看咱们通关的计划！”说完，王欣躲在一个角落，把自己封闭起来，认真研究起来接下来通关的前几个步骤。 跳跳倒是听话，打开自己的信息屏，查阅有关自己的资料，看到上面出现了一些记录，她自己也不肯定这些事情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还是媒体宣传的结果，反正在档案里看到了，她就信以为真。大约半天时间过去，她就呼叫王欣，王欣接到信息，从屏蔽中出来，“跳跳，这么快吗？” “我找到了，你看。”说着，跳跳又凑近王欣，让他观看自己眼前的屏幕。 “跳跳，你说吧，我们眼前的屏幕，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培训的时候，不是说了，这叫心理感应屏。” “好吧，”不过，跳跳还是靠得很近，“我呢，从资料上看，应该是冤死鬼，其实就是我和我男朋友闹了个小矛盾，我说要去吃pizza，可是他不想去，就找各种理由，于是乎，我就撒娇，说是不去就跳楼。当时不知道怎么就真的跳楼了。本来我只是开个玩笑，可是没想到我们两个站在我老家的房顶上，一不小心，我就失足掉了下来。按理说，楼房才不到十来米高，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楼下正好有个青石台，我脑袋碰到了青石楞上，所以流血过多不治身亡，就这样我就过来冥界报到，他们要求我托生，可是我说要回去，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呢。结果你都知道了，条件是我必须过通关。你说说，这都是什么呀，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顿pizza吗，不吃也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万一你打不过通关，你不是还要去托生吗？” “不会的，幺六八哥哥！不是，大叔，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我已经让幺洞姐姐找人走了门路，他们说，你一定能够打通关的，所以才会专门来找你带我一起。你明白吗？” 王欣当然明白了，只不过王欣不明白到底跳跳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个幺洞这么主动帮她的，难道就是为了积德吗？ 王欣开始适应身边有个跳跳这样的伙伴，觉得这样也好随时随地都可以有人说话。再说，跳跳也很实诚，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乱说，所以，王欣心里还是很高兴。就在第二天的傍晚，王欣碰到了狂欢的头头，这一次他垂头丧气的，王欣主动上去打招呼，可是那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是在他身旁有个老年女人提醒他，他才勉强跟王欣点了一下头，可是与此同时王欣认出了这个老年女人就是他培训时的同学，酒八五老道，王欣就赶紧说，“老道，你好，不认识我了吗？” “幺六八，认识，只不过我跟着头头不好意思说话。”说着，老道就把王欣拉到了一边，小声说，“你不知道我们头头过了这个狂欢节就要进入幺零幺下面去了，所以他心情一直不好，我就一直陪着他。” “幺零幺下面是什么意思？”王欣迷糊了，他第一次听到人说幺零幺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你真的不知道吗？一百层一上是正常人的过渡区，一百层一下是非正常人的过渡区。” “什么叫非正常人呀？” “就是在阳间犯了无恶不赦的人到了这里，有不被批准托生的，又不能马上进入地府的，他们才会临时存放在这个地方。你不知道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一样，没有光，没有能量，一片黑暗不说，卫生条件极其恶劣。不要说了，想想我就觉得心惊肉跳，可是那个头头你看到没有，他就是生前杀人了，并且还把人家剁了，后来被发现了，也就被枪毙了。这种人到了这地方就是要先受一段罪，洗清身上的罪恶，才能进入重生的通道。不过，幺六八，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要是将来呆在地府，一定要多行善，成为大神，那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进出人界和冥界了。” “真的？”王欣大惊，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他想和这个看来不起眼的老道多聊几句，可是老道丢下他去追赶那个狂欢节头头去了。 王欣接收了这些信息，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好奇，很想去幺零幺一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自己已经进入了通关的流程，如何才能获得这个机会呢？ 208. 狂欢游行 终于到了游行的这一天，王欣一大早就整理好心情，准备好好参观一下这个狂欢游行活动，这样他也就可以安心地离开凌云阁，以后什么时候再来还说不定呢。他先是在院子里走走，发现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不过他们不大像是观礼的人群，好像每个人都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的。王欣看不懂，只是匆匆经过，然后又回来叫醒跳跳，“快起来，马上就要开始了！” “幺六八，什么呀，我刚回到家里，见到我男朋友，你要干啥呀，烦死了！” “做个鬼梦啊，你回不去了，赶紧考虑将来是托生呢，就选一个好人家，当官的，大财主，或者科学家，军火商人家都行，就是进地府大院也要有个心里准备，不到二十年了，很快的，一眨眼就到了。”王欣明的是在告诉跳跳，实际上是在提醒自己的。 “大叔，你这么老了，什么阳间奇事儿都经历过了，当然一点也不留恋那个世界，可是我不一样，我还是一个黄毛丫头，正要进入好时候呢，你说我亏不亏。大叔，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哇？” “啥是同情心呀？”正说着，一个像鸟一样的鬼魂走过来，把跳跳吓了一跳，赶紧躲在王欣的身后。“你是幺六八？”那像鸟一样的人形（figu e））问王欣。 “对呀，你认识我？”王欣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就镶在脑袋上面呢。 “你说呢？你的名字告诉我的。来交个朋友，我是齐八久史提夫，巷葛星球的。”说完，那人就伸出了像手又不像手的爪子出来，王欣看了看，心里一阵紧张，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握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爪子倒是挺温柔的，那感觉还挺不错，就像是一团灰色的胶皮手套那样，只不过要比胶皮暖和多了。“幺六八嘀嗒嘀嗒。地球人！” “我知道，一看就是地球人，那么小气，又总想占便宜的样子。听说你们地球人都好战好杀戮是真的吗？”齐八久史提夫是个人来疯，见到人就喜欢打招呼的那种，一点没有陌生感。他的话王欣听了觉得不舒服，虽然他知道齐八久说的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可是因为自己是地球人，自然要维护地球的声誉，所以，他镇定了一下说，“也不完全是，大部分人还是好人，喜欢和平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太强势，因为基因问题，他们祖先就是海盗强盗，多少辈子来就这样一直靠抢劫杀戮掠夺过日子的。我不相信你们巷葛星球就没有这样的败类？” “当然有！不过，我告诉你，我们巷葛星球太大，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有时间和机会去袭击和抢夺别人的财宝。既是有，估计一般人很难知道的。我听说今天领队的就是你们地球来的，他就在零五楼呆了十万年了，听说还要呆十万年呢！他就是因为喜欢杀戮才会受到这样的惩戒呢？” “真的吗？”王欣也觉得稀奇，这个鸟人知道得挺多，看来自己小看人家了。 “开始了，看，走在前面的那个雕人就是我说的那位。”齐八久史提夫用手指了指狂欢游行队伍前面的一个坐在样子像是木轮车的高凳子上，后面有几个野兽推着，看那金色的长毛有点像是狮子，可是，也不敢确定，身边左边是一直绿山鸡，右边是只花喜鹊，他们都在肩上套了一根绳子，表面看上去是在用力拉着，实际上那绳子已经落在了地上。王欣看得清清楚楚。跳跳个头矮，看不到，就要王欣抱她起来，王欣本来心想一个人那么重，怎么能抱得动呢？可是跳跳不管那么多，抓住王欣的肩头就爬上去了，可是王欣居然没有觉得跳跳有任何重量，只是觉得肩头上有个人的感觉。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尽管跳跳在那里手舞足蹈地吆喝，可是王欣还是认真地观看。正好队伍在一片欢呼声中从遥远的地方走过来，最前面的是那个头头，扛了一面大旗，上面书写一行大字，王欣看不懂。他赶紧求助信息库，翻译出大概意思---冥界百亿世纪狂欢大游行。王欣不理解这个口号的意思，又花了几秒钟时间到信息库翻阅资料，原来冥界国每个一百世纪都要组织一次这样规模的大型狂欢，这是惯例，也都是民间自发组织的，每次都会预先推举一名组织者，就像今天扛旗的那位，然后经过百来年年的精心准备，才会正式登场。 跟随扛旗后面的就是那个老雕，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稳稳当当坐在一个凳子上，凳子又是在一辆木轮车上，然后被一头金毛狮子推着，亦步亦趋地前行。围绕老雕，是一大群动物模样的人形，一个个昂头挺胸，看上去十分的骄傲，就像是因为他们走在了前面就应该那么自豪。不过，从这些动物人的打扮上，西装革履，真是有点绅士风度。岂不知每次让他们走在前面是让冥界人知道，这些战争贩子刽子手曾经发动过无数次战争，伤害过无数个星球，甚至有些星球因为他们变成了焦土。不过，这些人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只要是能够抢到镜头，哪怕是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也会觉得是一种荣光，因为他们的理念就是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代。 天鹅举着傲慢的头过去了，白鹊耷拉着脑袋，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估计是谁惹她不高兴了。此后是一只大公鸡，看样子是很激动，不停地伸长脖子在打鸣，只是他的声音不够大，根本听不到。随后是一群不熟悉的鹭鸶，黑鸟禽鸟之类的小东西。王欣觉得这些小动物人没有意思，忽然他看到一个骄傲的孔雀走过来，扭扭捏捏，一步三摇，还故意将那雀屏开来合去的，本来觉得很好看的孔雀被他这样的表演弄得人心烦意乱。走在最后的动物是北极熊，周围也有几个小熊仔，亦步亦趋，不紧不慢，和前面的那一群野兽保持了一段距离。王欣就在想，这些人挺倒霉的，怎么就会变成了一个个野兽呢，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们在星球上的时候会不会考虑到这种结果吗？正在王欣疑惑的时候，他看到一群健壮的狼群狗群，有的耷拉尾巴，有的翘起尾巴，看不清楚，很难分出来是狼还是狗，不过，这些狼和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浑身上下都是透明的，就是那些皮毛也是透明的，看上去就像是透明塑料玩具。跳跳高兴了，俯下身大声说，“大叔，我看到了那些狼的对伍里臧了不少良心呀！” “胡说什么？什么叫良心？” “你仔细看呀，大叔，上面写了，良心，诚信，善心。要不你站我头上就看清楚了？”跳跳就要下来，被王欣拉住了，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看游行队伍，他们这样换来换去会打扰别人心情。 在狼群狗群的后面，才是一群绵羊，走在最后的是几头猪。 “这是谁的化身呀？”王欣听到有人议论。不过伴随这样的声音，所有人都哈哈笑起来了。 动物方阵过完了，接下来是花车方阵，各种造型，王欣从来都没见过，大概这些都是外星球上来的，所以他不可能见过。一直过得王欣眼睛都感觉累了，可是那花车方阵依然没完没了，王欣就怀疑到底有多少星球的亡魂在这个地府聚会呀？难怪地府的位置这么紧张。这些人为什么不回去重生呢？占着这些美好的资源，也太浪费了！ 王欣感觉到，狂欢的队伍大概过了几天的时间，慢慢才看到地球人的方阵走过来了。坦克装甲方阵，航母方阵，还有一个豪车方阵，最后是独轮车。王欣很好奇，冥界还有这种东西。不过，他清楚地看到，独轮车不是他心目中的形象，那些是自动的，无人驾驶的，上面的人都在跳舞，根本不用控制，这些交通工具自动地向前走着。王欣真的很惊讶这些技术，这要比自己以前的世界要超前多少万年呀？ 就在王欣饶有兴致欣赏游行队伍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通知，提醒自己赶紧确定前三关的项目内容。王欣有点吃惊，不是已经确认过了，怎么又要求确认。他赶紧让跳跳下来，自己退到人群的后面，打开信息屏，检查通关的日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系统已经提醒过无数次，上次填的项目无效，原因是塞车，因为太多人选择同样的项目根本约不上，就是再过十万二十万年，也不一定约得上。王欣想了一下，笑了，看来，自己不该优先选择那些美女类的休闲类的项目，这些灵魂就是到了阴间也忘不了那点嗜好，所以，他赶紧琢磨了一下，就选了一个老子。他坚信，这是一个大冷门，不可能会有人这个时候来见老子的。 王欣这一次学聪明了，等到系统确认了以后，才放心地关了屏幕。然后他通知跳跳出来，准备一下，进行正式的通关流程。 王欣左等右等不见跳跳回来，他心里就有点儿着急，不知道这个跳跳是因为好奇，还是人多被挤丢了。王欣很担心，既然受人之托，一起去通关，总不能还没有出发就把人家落下自己单独走吧，这样也太不善良。可是王欣确实等急了，他担心再耽搁下去，这些项目可能就会被取消。于是他就开始在系统上呼叫，过了一小会，就见到幺洞出现在自己面前，“幺六八，出什么状况了？” “幺洞，你赶紧帮帮忙吧，跳跳不见了！” “啊，别急，呼叫一下看看？”于是，幺洞同样打开系统，高声呼喊死三八跳跳的名字，可是连续呼叫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子王欣和幺洞都急了。 “幺六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寻找一下，如果还没有，到时候你该出发就出发吧，这是天意，谁也没有办法啦！”说完幺洞就消失了。 王欣心情不好，怎么会把跳跳一个人丢在那么多人群中呢，她还是一个孩子呢，好奇心强，不会是跟着游行队伍进到地府里边了吧？王欣这样想，就看到人群逐渐减少，他就来到刚才游行队伍经过的路上，发现一个奇怪的现。，第一，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路，可是刚才他明明看到游行队伍是在一个宽阔的大马路上前进呢？第二，他想上去踩一下他认为应该是路面的时候，他的脑袋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王欣抬头看看，可是眼前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他就伸出手去，在空气中摸了一把，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于是，他第二次尝试向前跨一步，同样，他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块钢板上，脚和腿被弹了回来。王欣这才知道，这里一切都是有规矩的，看上去是无原则的，实际上是有隐形原则的。如果在地球上，肯定会是说潜规则，可是这里不流行这种潜规则，大概只是自己还没有真正弄懂这里的一切规章制度罢了。 王欣十分着急，见到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死三八跳跳，可是每个人都很礼貌，但是每个人都摇摇头，默默地走开。其中有一个人看到王欣这么着急的样子，就过来询问情况，听了王欣叙述，就推测到，“幺六八，我估计你朋友应该是混入游行队伍进入了地府，恐怕一时三刻她很难逃出来，如果你们认识什么人，赶紧去向活动组织者汇报，也许他们有办法。” “我不知道谁是组织者呀？”王欣哭丧着脸说。 “问信息库呀！”那人不屑地看了一眼王欣，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外星人一样，一点不懂这里的规矩呢。“要不要我帮你看呀？” “不用了，我自己找。”王欣不好意思，刚才是太着急了，居然把这么简单的事情给忘了，因为他培训的时候，知道民间所有的灵魂都有一个编码，就像是地球上的人有个id一样，终生就这么一个，永远不会变的。只是和地球不一样的是，这里灵魂的大脑里已经输入了这个人的编码，利用这个编码系统可以自动定位，这样，你在什么地方，打开系统，立马就会查到。王欣不敢耽误，就打开信息屏，输入死三八跳跳，很快，系统就出现了跳跳的信息。可是那里非常不明了，好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在一个圆圈的区域，灯光不停地闪烁，王欣知道大概跳跳就应该在这个大区域里。可是当他想放大这个区域的时候，他自己都笑了，这个区域是这么大，自己和自己熟悉的几个人都包括在里面，这样等于系统没有告诉他任何信息，相当于系统说，你们都在冥界，可是冥界地方太大，几乎是没有边沿，而王欣只想知道跳跳是不是进入了地府。如果不是，那就好办，如果是，那就很麻烦了。接下来只有祝福她能够跟好那些游行的灵魂一起逃出来，可是这只是一种期盼罢了。 王欣和幺洞发出的信息很多人收到了，老道来了，“幺六八，你的朋友不见了？” “对呀，刚才我出来查个信息，回头她就不见了，有个人推测说她可能跟随狂欢队伍进了地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欣简单叙述事情的经过。 “如果是真的进了地府，那就难办了！即便是出来，恐怕她也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最轻的也是要打入地下五十楼六万年，严重的话，一百万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欣听了这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老道见到王欣这么上心，就说，“你等等，我问一下。我朋友，他不是头头吗，兴许他会知道有更好的办法呢？”王欣赶紧道谢，就见老道去联系，王欣只有原地等待，这时候，他收到幺洞发来的信息，说是确定跳跳已经进入了地府，王欣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机房，我已经检测到了她的信息。不过信号很弱，好像是有人屏蔽了她的信息。不过，你先别着急，等我消息！” 有了跳跳的消息，王欣感觉好受一点，不过，他还是很担心，如果真的把跳跳弄到地下五十楼，那样自己真的就太自责了，怎么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呢？王欣蹲下来等老道的消息，就打开信息屏再做一次尝试，看看能不能测到跳跳那微弱的信息，可是不行，依然和上次一样，系统给了一个大大的区域，王欣知道尝试失败，那只有等了。他无意中触碰到一个输入键，忽然发现系统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仓库，王欣定睛去看这些仓库说明文字，才发现这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宝库，要什么有什么，这个被命名为‘forbo’的地方，真有点像是地球上的淘宝一样，想要什么都要。王欣有了这个新发现，突然来了精神，他随意浏览上面的页面，发现，从飞机大炮，到各种衣服，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王欣很想尝试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买到东西，于是就点了一把pistol，结果付了钱，瞬间，他口袋里就多了一把手枪。王欣相当激动，他摸摸手枪，开始心里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这个冥界是否允许玩枪。他转过身去，把手枪掏出来，看到精美的做工，就觉得爱不释手，太好玩了，就是不知道，这是一把玩具枪呢，还是可以实战的手枪？王欣很想试一试，可是这一次，他很小心，万一是真家伙，打到一个地方，自己的前途恐怕也就完了。弄不好就会像跳跳一样，进入地下的隔离层。真的被隔离，王欣在冥界又挣多了一份经历，他也不觉得怎么可怕，可是王欣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变成一头猪，或者一只狐狸，那样就得不偿失。于是，他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把枪装进口袋里，可是右手就在口袋里抓住枪不放。就好像一旦他松手了，那枪就会自己动飞走似的。 可是，王欣还是好奇，就用左手，拨弄着屏幕，看看能不能购买一件别的东西，那样就完全证明了这把枪不是偶然。选择一件什么呢？王欣浏览着，觉得这里面什么都好玩，于是就选择一个当年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正要付款，突然接到了老道的信息，“幺六八，确认了，你的朋友死三八跳跳就在地府。只是一时间很难找到她本人的具体位置，更是捉拿不到她本人。你知道地府太大了，就是飞行几年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够摸清里边的位置。所以，我朋友，也就是狂欢游行的那个头头，不敢到处走动，只能按照预先规划的路线行事。我个人认为，反正事情已经该发生了，暂时你朋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游行结束了，如果她依然没有出来，那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吧？” 王欣听到是这样一个结果，除了确认了和幺洞得到的信息一样之外，没有更多的信息。不过听到老道说地府那么大，王欣还是觉得上次参观真的是走马观花，一点也没了解到地府的真谛。再说，当时王欣的权限受限，根本看不到地府的山清水秀，只是能看到建筑物和灵魂而已。王欣只有听天由命，等待，就算是耽误了通关也没办法，毕竟诚信第一，不可以就这样把跳跳扔在这里不管呀！ 209. 过关好难呀 已经过了一天了，王欣在系统申请延迟了三次，虽然都得到通过，可是王欣知道三次延迟已经是最大尺度，不可能有下一次继续延迟了，可是跳跳还是没有消息，这让他心里很焦躁。他再次找到幺洞，毕竟人是她委托的，所以还是要跟她说清楚，假如自己真的误了这一轮通关，不光自己的能量会严重削弱，恐怕根本坚持不到最后一关就会被轻易地扔到风化阁了。如果是那样，他可就没有任何选择了，只有再次人生，即便那样，自己将来是到哪个星球还不一定呢。那不是王欣的选择，在他第意识里，要不就真的去地府里享受清闲，说不了还可以钻研一下自己的古文呢，要不就回到地球继续自己的花花人生。如果半路再从一个娃娃做起，这不是王欣想要的生活。最大的问题，王欣特别害怕自己被投胎到一个猪马牛羊家里。 “幺洞，听到请回答？”王欣一着急，像是在战场上一样。 “幺六八，听到了，你怎么还能通话，不是已经在通关的路上了吗？”幺洞一句话弄得王欣哭笑不得。 “跳跳没有回来，我一直在等她呢！”王欣沮丧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跳跳已经进入通道。你赶紧过去看看，否则你就可能要耽误五百年呢。这样你就会很惨，每天都要露天住宿，负责安全的神仙一不下心把你哄到地下去，你就可能不是人形了。” “啊，这么严重？我马上出发。不过，你要是有了跳跳准确的信息，马上告诉我。”王欣一分钟也不敢耽误，闭上眼睛，一下子就到了关口。这里，是另外一番天地，有些荒凉，可是似曾相识，要比凌云阁那里舒服多了，甚至空气都觉得那么甜蜜。王欣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进入一个狭窄的通道，每次只能过去一个人，王欣把自己的身子挤进去，刚好，不多不少，要是肥一点就很难过得去。王欣心想，要是一个胖子怎么办，岂不是会进不去吗？不会因为这个被取消了资格吧？ 老子的这个通道，几乎没有人，王欣很容易就到了大罗宫玄都洞门前。刚落地站好，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跳跳，这让王欣有点气恼，立即说，“跳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说呢，我已经在这里等您两天了，可是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信息里说你已经到了，就是不见你的人影。”跳跳笑眯眯的，倒打一耙。 王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姑娘说话真是不打底稿，怎么就成了王欣的不是，于是王欣一把拉住跳跳，“你过来，告诉我你到底是咋回事儿？” “什么咋回事儿？”跳跳不以为然。 “狂欢游行，你忘记了吗？无缘无故地玩失踪，我们大家天南海北地找你，结果可好，你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在这里闲逛啊！” “我哪有闲逛啊，我不是按时在这里来等你吗？”跳跳故意避开王欣的问题，很明显她不想谈起游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强词夺理，那好吧，我这就跟幺洞说，我不带你了，你随便！” “大叔，你怎么生气了，这么大一个人这么容易生气，像小孩子一样，这样不好！”跳跳拉住王欣的胳膊甩来甩去地撒娇，“好吧，我告诉你行了吧？” 原来跳跳那天在王欣离开去填写通关选项的时候，她一直站在原来的位置观看游行。可是当那些五花八门的动物和花车过去以后，忽然有一队彩色方阵，雄赳赳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跳跳见到走在前面扛旗的居然像是她的男朋友，跳跳一下子不冷静了，她不由自主冲过去，可是被碰的鼻青脸肿，可是她铁了心要进去，于是就打听到了一个捷径，那就是先让自己腾空，然后再悄然地落下，这样就避开了那层透明的围墙。只不过，这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并且还会有极大的危险，一旦被组织者发现，轻则打回风化阁，重则打入地下一百层。可是，跳跳知道那个人肯定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什么也不顾，见到游行队伍在往前走，她担心失去了这次机会，所以她拼了命，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睛，身体就升入了空中，说也奇怪，居然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一瞬间，她就安全地进入那个方阵。 队伍进入地府，居然没人检查她的身份，也许是因为这里已经完全撤销了检查，所以，跳跳就成了方阵的正式一员。在刚进入地府的那一刻，这里的美丽景色把跳跳震惊了。不是说地府就是地狱吗？到这里都是要受苦受难的，这里这么漂亮怎么也不像要受苦受难的环境啊？看到大街小巷都是欢笑的人群，大家喜气洋洋，不少人还伴随着游行队伍一起翩翩起舞呢。在地府，不像是在凌云阁，游行队伍更加随意，几乎和当地的居民融合在一起，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还有人专门组织了表演队伍，共同庆祝这次几万年一次的狂欢活动。趁人不备，跳跳就抢到了队伍的前面，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那个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也正是这个人，她才妆模作样地跳下楼区，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真地就这样离开他了。可是这个家伙怎么会也出现在这个游行队伍里面呢？这让跳跳百思不得其解。跳跳很想走上去跟他说句话，可是，那人好像根本就不理他，压根就不认识她的样子，这让跳跳很伤心。这个家伙，这么快就把自己忘了吗？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跳跳知道自己也要去通关，况且她也知道还有一个大叔在外面等她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系统根本不起作用，想通话也不能，于是只有默默跟着游行队伍不停地往前走。走哇，走哇，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好像这里的街道是永无尽头似的，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一扇大门，一部分人留下来，一部分人从门口出去，跳跳见到那人出去了，她也跟着出去，她不知道这样出去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思想完全被这个男人影响了，刚出去，她就上去拉住那男人，“喂，大瀧（shua g），我是逗逗哇？” “死三八，你搞什么？”那人恶狠狠地对跳跳说。 “你不是大瀧吗？你不认识我吗？” “看清楚了，我是木拉木拉，搞错乜？”说完，那人扭头就消失了。这让跳跳很伤心，一气之下，就到了通关的甬道，随着人群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大罗宫云都洞。 “大叔，就是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办，把我赶走吗？”跳跳看着王欣的眼睛，祈求地说。 “你确信你不是认错人吗？”王欣也饿被跳跳真挚的感情所感动，所以就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会弄错吗？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可是我就是不清楚他的阴魂怎么就会来了地狱呢？” “这种事儿，我们没办法知道，也许碰到一个老神仙，你问问他们。” “算了，不管他了，看他那么无情无义的样子，我也不打算理他了。走吧，我们通关去！”两个人来到洞口，见到两个小道在那里守门，王欣就礼貌地问，“道仙，我们是来通关的。行个方便，通报一下！” 那小道走上来看了又看，然后才问，“你们是一对吧？哪有成双成对的来通关的？” “你什么眼神？这是我大叔！是大叔，明白吗？”还没等王欣开口答话，跳跳一个箭步上前，把小道推到了一边，小道没有防备，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敢在云都洞这里动手动脚的，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随之，小道一个鲤鱼打挺，又回到了王欣和跳跳的面前，这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当然口气也不那么友好，“对不起，师傅今天正在会客，你们走吧！”说罢，一转身进洞去了。 “这个人，这么不经打，我还没动手呢！”跳跳见小道那么没礼貌，就唠叨道。 “跳跳，我们是来通关的，这样把人家吓跑了，我们怎么办？下一次，别说话，等我说。” “你能忍，我可不能忍，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还道士呢，我看就是装腔作势，肯定是他动了凡心，才会往那方面去想。大叔，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到底是阴间还是凡间，我都迷糊了，我怎么觉得这里和我老家的老君山那么相像呢？” “别乱说话呀，这里可是神仙住的地方，非阴非阳，这些神仙厉害得很，既能通阴间又能通阳间，你说，这种人不是高人吗？”王欣赶紧劝跳跳，这个小年轻真是敢说敢作，看来她说男朋友一句话不对付就跳楼一点不假。不过，王欣也很担心，这样下去，不知道会让她弄出多少麻烦来呢。王欣心里就叹了一声，都是自己爱管闲事，结果是弄出这么一大堆麻烦。 正在这个时候，他耳朵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宇宙里，万事都有规律的，既然你碰上了，那一定是命里应该碰上，所以，抱怨是没有用的！’王欣十分惊讶，自己的心里活动居然会有人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想什么都不敢想了，真的是大家说的掘地三尺有神灵，看来一点不假。这以后，一点恶念都不敢想，否则会被记录下来的，幸亏今天这样想还不算是很罪恶，如果是想了坏心思岂不是糟了，那样自己不要说积累能量了，就是消耗的能量恐怕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了。 王欣向周围看了看，一个人没有，他就拉了跳跳，退到山门外面。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他们停下来，然后恭敬地跪下，祈求说，“老子大人，您大恩大量，我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冒犯了你的徒弟，万望您看在我们是初犯，给我们一次机会。常言说，不知者不为罪，这整个宇宙里，我最尊重您的大道，我最尊崇自然规律，你就开恩吧，我们会一直跪在这里，等待您的召唤！” 王欣虔诚地对着磕洞门叩了九个响头，这在他老家只有对自己的祖宗才会磕九个响头的。可是今天一方面是为了解围，另一方面王欣也真心地尊崇老子，所以给这样的神仙磕头，不丢人。 “大叔，你嘟嘟囔囔干啥呢？不行，咱们换个通道，我就不相信离开了胡屠夫还能吃带毛的猪。我都看到了，只有我们这个通道，人头稀少，大部分人都去拜了那些美女蛇精之类的，至少我们该去拜拜神仙多好呀？” “跳跳，住嘴，不许胡说，对待神仙要从心底里尊敬，否则，一切都会不灵验的。”王欣赶紧制止，他不想继续惹恼了这里的神仙，让他们白跑一趟。这样第一关还没过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艰难呢？ 王欣正在这样想，就见到山门开了，走出一道人，先是打拱，然后走过来说，“请问是幺六八嘀嗒嘀嗒来通关的吗？” 王欣赶紧说，他一点也不敢迟疑，害怕被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跳跳抢了话头，可就糟了，“师傅，我们是来通关的，刚才我同伴无意得罪了您的徒弟，请您原谅！” “起来说话！”道士伸手示意王欣他们起来。“这些东西你们先看一下，然后看完了，我自然会给你们通知。” 王欣接了那厚厚的一本书，瞪睛一看，居然是‘道德经’。王欣心想自己子大学里已经学过这本书，今天怎么还要重读。于是就问跳跳，“你读过道德经吗？” “不知道，我只听说过道德，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 “跳跳，你以为道德是一个人吗？” “不是呀，我知道他是金钱的反义词，不对吗？我的小伙伴们都说，有了道德就不会有金钱，有了金钱就不可能有道德。你说不是吗？” 跳跳心直口快，她这么说了，王欣仔细一想，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在人世间繁杂的生活里，到处都充满着尔虞我诈，一句真话都奢侈，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陷阱。让跳跳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承认道德还真是一件难事儿。不过，王欣不会把自己的理念强加给别人，不要说跳跳是刚认识的一个陌生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是有了关系，不管是工作关系，还是生意关系，还是血缘关系，王欣都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主体的事情，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不可强求。人追求的就是一种思想自由，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自由是最可宝贵的东西。为什么他会觉得地府更适合自己呢，就是他感觉这里没有任何压力，他可以随心所欲，当然是善的，自然的，有益的。 王欣打开道德经，和跳跳一起读起来，过去王欣觉得有点艰涩难懂的天书，没想到今天读起来觉得还挺有味道，一边读，一边给跳跳讲里面的大道理，不知道读了多长时间，感觉好像是天黑了下来，跳跳突然说，“大叔，这里怎么会有黑天呢？” 是呀，怎么会有黑天呢？王欣已经习惯了从早到晚都是白天，怎么在这里会有白天晚上，这和地球上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和阴曹地府不一样呢？这里到底是阴间还是阳间呢？agai ，王欣再次问了自己。 “你们辛苦了，请跟我进来！”一位道士过来，领了王欣和跳跳进了大门。这里就像是一座宫殿，说是云都洞，也只是个名字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山洞，而是豪华的宫殿，就像北京的紫禁城一模一样，不，感觉比那里还要豪华和气派，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王欣从来也没见过这个高级的处所，他跟着，小心翼翼往前走，来到一处小院，那道士客气地说，“今天你们就住在这个客房。幺六八住东厢房，死三八住西厢房，天亮了，你们就在这里研习道德经文，不要随处走动，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过来招呼你们。”话音刚落，道士就不见了，王欣知道自己都会飞，这里的神仙肯定也会，所以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是王欣这十来年时间第一次有了睡在屋里的感觉，他把道德经书放在枕头下面，然后头刚挨住枕头就进入了梦乡。梦中，他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玻璃房子。 “老秦，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房子，砸成这个样子？” “哎呀，王总，你总算回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没事儿了吧？”老秦呆呆地看着王欣，像是见到外星人一样。 王欣也不多说，直接轻轻一掂脚尖，直接飘上了楼顶，他要去看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是不是也被人弄得乱七八糟。可是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刚进来，就见到孝悌急匆匆走进来，嘴里说着，“王总，你总算是回来了，这里没有你还真不行，你看看这里都被弄成了什么样子，玻璃房子也被人砸了，一天到晚见不到一个人上班，你赶紧管管吧！”孝悌端了一杯咖啡，王欣正要去喝，手刚碰到杯子边沿，就被汤了一下，王欣本来想发脾气，可是看到孝悌那么憔悴的神色，王欣又不忍心。他过去对孝悌很不好，后来觉得她可怜，才同意她重新回到新雨欣工作，现在这个闺女尽心尽力，一点错误不敢犯，兢兢业业，王欣还能说什么呢？再说，她马上就要跟李晟结婚了，那样就是自己的干弟媳妇了，作为兄长不能对弟媳妇太严厉，那样将来回到家里，见到干爸干妈没法交代呀。于是王欣只是笑了笑，说，“孝悌，是谁把咱家的玻璃房子砸成这个样子？” “我不敢说。”孝悌停下手中的伙计，低头站在王欣面前。 “说吧，说错了，我不怪你！”王欣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你不是有个先好的，电视台的大美女，她爸爸派人来砸的。”王欣开始没听懂孝悌的话，电视台大美女，她爸爸，他在想，云霓爸妈不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云霓更不是电视台的，难道这么些时间不在云霓她跳槽了？应该不会吧，如果跳槽总要跟自己打声招呼吧？王欣这样想着，就听到楼下有吵吵声，“王总，你听，那个大美女来了！” 王欣走过去，向下俯视，看到了一个女人，身边围了一群人，一下子，王欣脑袋清醒了，啊，原来是你呀？王欣纵身一跳，把孝悌吓得昏了过去，不一会儿，等她醒来，赶紧跑到楼沿上，抓住栏杆向下望去，就见到王欣笑容可掬地在和那个电视台的大美女有说有笑的，还不时地来点儿小暧昧。孝悌就小声说，“男人都是大色狼！” 210. 非常道 听到大声呼唤，王欣忽地坐起来，知道外面出事儿啦，从床上跳下来，直接冲到外面，就见跳跳手持宝剑，明晃晃，亮晶晶，在和小道士斗来斗去。小道士赤手空拳，围着跳跳跳来跳去，也不出手，好像是在做比武表演。反而是跳跳每一剑出去都非常凶狠，王欣出来后马上叫了一声，“跳跳，你在干什么？”说着他跳进圈去，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大叔，你要干什么？这位小师傅在教我练剑呢？他说等我们离开这里，开始过关的时候，会面临很多的凶险，现在先学习两手，到时候遇到紧急情况不会吃亏。”跳跳满脸的不满，可是也没有办法，如今这里王欣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同时也是她的保护神。 “什么过关，现在我们不是正在过关吗？”王欣反驳回去。 “这位仁兄，你们大概搞错了，这里不是过关，是过关前正式受教的过程，你怎么糊涂了？”小道士也过来说。 “啊，不是过关呀？那赶紧去通知你们师傅，让我们过去呀？我们时间不多呢！”王欣听到真的不是通关，心里马上着急，因为他知道他的时间很有限呢。 “不急，时间多少，我师傅可以决定。放心吧，等你们真的把‘道德经’学好了，那时候，自然你们就会被召见了。再说，师傅他真的在开会呢！” “大叔，那个什么经太难了，我不想学了，你帮我解释吧，我对那个玩意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什么之乎者也的，反正学了也没什么用，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样古里古怪地说话，难受死人！”跳跳对王欣抱怨。 “跳跳，我说，现在不是人家要求我们必须学，而是我们不学习没办法闯过这一关的。” “你怎么不相信人？那个小道士都说了，这里不是过关，只是一个关前教育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王欣好像说不过跳跳，他不管，自己又回到房里继续研读。将来真的跳跳过不去，那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不过，听刚才小道士和跳跳的话，王欣虽然不信，可是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看目前这种状况还真不像是大战在即的情景，说不了跳跳福大，真的一下子就能过了也不一定。 就这样，王欣在这里一呆就是半年多，每天精心研读经书，大部分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不就是几千字吗，对于王欣来说，背书那是小菜一碟。因为当年上大学学习过，里面的意思都很清楚，所以，他就志在必得。终于小道士传来消息，说是第二天就可以正式入八景宫觐见天尊，王欣心里很是激动，这可是大人物呀，到了冥界见到第一个大人物，这位人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神仙，是阴阳两界都很尊崇的人物。第二天起来，王欣收拾好，早早地在院子里等着，等了一个时辰，没有动静，跳跳就不耐烦了，说，“这老头不会是睡懒觉没起床吧？” “不能胡说！”王欣赶紧制止，这时候就听到有个声音，传来，“谁在说我这个老头子呢？”王欣知道觐见的时候到了，于是就准备迈步向前，恰好小道士出现，招手往里走。这一次，王欣看明白了，这里的确是一个山洞，和他这一段时间入住的豪华墅屋完全不一样，一边走，心里就犯嘀咕，难道自己住的地方是客栈吗？ 走进洞内，发现这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适应一下，也能看清里面的状况。因为紧张，王欣感到洞内有不少人，只能眼睛朝着地板，就发现是那种崎岖不平的岩石，有些地方还有湿水的痕迹。王欣故意走慢一点，让跳跳跟上来。来到一个台子跟前，王欣正要施礼，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了古人的衣服，那衣袖宽大的可以装下一只小猫。这个场景下，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赶紧提了衣襟，就要下跪，有人出来拦住了，“这里不用这种礼仪！” “你是汉人吗？”有人问话了。 “正是。” “你有什么疑惑，尽管请问！” 王欣有点糊涂了，不是他们要出题让自己回答吗，怎么反过来了？成了自己要提出问题了？不过，他很快镇静了一下，然后就想了自己在读道德经时想到的一些问题，慢慢抬起头，眼皮向上翻着，只看一下老子长什么样子，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王欣才发现自己只是面对一堵墙站着，听到右边有轻微的笑声，“这位俊秀，在这里呢。” 王欣没敢转身，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进来弄错了方向，马上说，“太上老君，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这里还不是太上老君，我们代替师傅先回答一些你的问题，如果我们回答不好，再请师傅出来。”听说不是老子，王欣感觉轻松了不少，马上挺直腰杆，在洞里四周张望了一下。他发现一群道士坐在太师椅上，看样子比他知道的老子还要老，胡子都过了胸脯。不过，王欣发现这些人每一个都那么慈祥，这给了他不少勇气，“我想知道一个原因，只从我到了冥界，我就一直想不开。为什么在阳界听说是地狱非常黑暗险恶恐怖，可是到了以后我发现这里是光明安详和乐，烦请大仙给与指导？” 几位道士听了王欣的问题，就呵呵地笑了，有人还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说，“这位俊秀，你说的没错，这几千年来不少人提到这个问题，我们也觉得纳闷，每次都解释一通，费心费力的，可是到了现在依然是这样的问题，不知道阳界是怎么搞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报告给师傅，想个办法解决才是。我今天回答你的问题，您说的情况那是两百万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刚刚成立了冥界世界，所以，很多不完善的做法，譬如你们传说的十八层地狱，像是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血池，枉死，磔刑，火山，石磨，刀锯，等等，这些刑罚确实有过，不过这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都留下了遗迹，供后人参观。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这里多逗留几年，过去参观一下，这样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王欣赶紧回答说，“不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可是，就听到道士问，“这位女子也不想去看看吗？” 王欣就要回答，跳跳憋不住了，“我想看，可是我大叔不会同意的。”王欣真是无语呀，不是说好了不说话吗，你这样回答，这种场合人家会怎么理解我呢。 “不怕，我们这里很多人滞留在这里，有些人已经呆了几千年了，要是你有兴趣，就是在打通关有空闲的时候，过来也不迟。你不是已经认了我们的巴巴小师傅做老师吗，那样你可以随时找他带你去参观。不过有一点，这些地方都相距甚远，你们要留足够的时间才行！” 王欣见对方说完，赶紧提问题，这样可以堵住跳跳的嘴，万一她又搞出什新花样来，麻烦就更大了。“敢问神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的太上老君是春秋战国人，可是姜子牙封神的时候，老君就已经是大神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这个问题，上面的人又是一阵大笑，“看不出这个俊秀还是对过去知道不少吗！”于是他们几个嘀咕了一阵子，然后就说，“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那人出来，挥挥手让王欣跟进去，跳跳也要进去，被拦在了外面。王欣就听到跳跳在那里了乱叫，不过很快进了里面一个山洞，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王欣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就是老子，因为这和他见过的画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王欣紧走几步，就要下跪，还是被挡住了，王欣就深深鞠了一躬，“太上老君，我是地球普通小民，因为不慎落水，到了这里，也算是我三生有幸，见到您老人家，我再次拜上了。” 老子乐得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你真的会说话！用不着，我们都是普通的生命，我们遵循自然法则，我知道你的生命有点委屈，不过你并没有得到认可到冥界来，是你坚持要过来一看，这也是你的天数。也许这样对你以后的人生会有极大的益处。任何事都是有轮回的，既然来了，就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看看，等你回去了，你就可以大彻大悟。” “不，老君，我的目标已经填写了，是进入地府，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王欣赶紧补充，因为他不敢撒谎，况且当着老子的面，更是不敢。 老子听到这里，就招招手，然后才又笑笑说，“哈哈，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子的。那么你就跟随天命，过你的通关。看看将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吧！”老子说完，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王欣的问题，又坐下来，继续说，“你很想知道我怎么会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在不同的年代，是吗？” 王欣赶紧点点头。 “好吧，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你知道地球上不少人很热衷于胡说八道，根据他们的需要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管知道不知道，都说的像是真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也明白，也不明白。可是我看了商朝的时候你已经是大神了，我相信那时候你已经一万多岁，可是居然有人敢说你是战国人，岂不是荒唐？” “这位俊秀，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别人说你是幺六八，你就是幺六八了吗？你不是还有别的名字吗？好了，如果想不通，就回去继续读书。” “我想知道你也认为‘易经’真的可以算卦吗？很灵验吗？”王欣知道老子这是要送客，急忙加了这个问题。 “你已经都问了一个问题，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你。你们那个世界，很多是是非非，真的是不可以理解的，我也不想去理解。很多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如果感兴趣，你自己去问一下文王，正好他今天在这里做客。” 王欣一听欣喜不已，周文王也在，今天看来是来着啦。很快，就像是电影里蒙太奇换布景一样，另外一个房子里，金碧辉煌，和刚才的山洞完全是两个境界，有个老头坐在上面，正在和人对弈，王欣过来不知道敢不敢开口，一直站在那里，等他们下完一盘，那个老头抬起头，发现有人站在身旁，就问，“你是？” 这时候有人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周文王马上改成了一副笑脸，“你想学易经？” “这个嘛，”王欣被问住了，其实他不想学易经，可是他又担心得罪了这些神仙，所以就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对吧？这年头，很少有人来问易经的事儿啦。不过不打紧，那我能帮你什么呢？”文王捋捋长髯慢条斯理地问。 “易经真的能算卦吗？”王欣颤巍巍地问。他觉得这个文王和封神演义里的文王有太大的差别，也没有诗三百里说的那么友善。不知道是谁撒了谎？ “嗯，如果你读懂了易经的精要，肯定是能预测你的人生。不过，现在很少有人下功夫去读这些奥妙，所以你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因为你们不能理解人这个机器在组装的时候是如何输入程序的。所以太多人在自作聪明，自以为易经掌握了人的本质，甚至还要搞个基因排序什么的，我听了都要笑掉大牙啦！” “那你能给我算一卦吗，我可以付钱的。”王欣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就马上说。 周文王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一个贱民的灵魂居然这么大胆，可是当着他对面的庄子，他也不好发作，于是就压了一下心头的不快，顺手拿起了一枚硬币，抛在空中，那硬币在空中就是不落下来。这时候，房间里的人都大惊失色，周文王和庄子也都很惊讶，“这是怎么了？”他们心中暗惊。文王看了一眼王欣，可是也没从他眼神中看到任何异样。正在大家伙纳闷的时候，那枚铜钱邦当落在了棋盘上，文王捡起来，手指掐来算去一番，然后再次看着王欣，半天才说，“你是弄错了吧？” 然后，就没了下文。王欣被领了出来，见到跳跳在那里给人家吵架，说是不应该让她的大叔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已经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正在这时，他见到王欣走了出来，不过，很明显脸色不大好看，“大叔，你没事儿吧？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说着，两个人就要往外走，被一个道士拦住，“对不起，你们还不能离开，暂时住在这里，等我们的通牒到了，才可以进入通关区。” 王欣懵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复杂？为了顺利，我一直小心谨慎，可是看样子还是弄出了问题。 “跳跳，去休息吧，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一等就是一个月，每天就是屋里院里，除此之外，不能越雷池一步。这里的道士也不敢再来走动，过去教跳跳练剑的小道士也不再出现，感觉这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王欣几乎都要忍耐不住了，时间又被耽误了不少，他真的不想处于这种不安定无目的的状态之中。要杀要罚给个准信儿，不上不下最是难受。终于有人来了，这一次，是一位大人物，可惜王欣不认识，走到王欣的房间，先是双手一合，打了个揖，“幺六八，我是负责冥界资格审查的，我今天来专门给你道歉。” “为什么？”王欣瞪大眼睛。 “我们弄错了，你不应出现在这里的。” “对呀，我知道，是我硬要进来的。” “那也是我们的错。那个门官已经被拿下，可是我们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个系统是单向的，你既然已经进了通关系统，就没有办法退回去，所以，只有进行到底才是。请你原谅我们的过失。” 王欣就不理解了，我自己愿意来打通关的，你这里唠唠叨叨的干啥，所以就说了一句带气儿的话，“怎么还没完没了啦？” “幺六八，不是，你不知道，这过去的一个月，我们那里发生了大事儿，都是因为你引起的。当然，我是说，不是你的责任，是我们的系统有问题，我做检讨。” “好吧，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好真心地原谅你。” “好吧，给我半天时间，事情有点复杂，我一一给你解释。”那人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王欣看人家这样，也就坐下来耐心听他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你是我们这里两千年来第一个选择来见老子的人，你知道太上老君名气很大，可是这里的人很少优先选择来这里见他的，所以，你可以想象，你的到来，老君的宫殿里很重视，提前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像我们这些人中层职位的几乎是见不到他老人家的，可是他破例接见了你，并且还给你两个问题的机会。尽管你问了三个，可是他也没生气，并且还赞扬你很有勇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俊秀。你不是让文王给你算卦吗？你知道文王是谁呀，是赫赫有名的君王啊，一百万年前，他可是立了大功的。可是你居然要求他给你算卦，你想想看这在阳间几乎是忤逆大罪。这也不说，都是老君的面子大，他也认了，可是你的那枚硬币居然在空中落不下来，这是有人在施法术。所以，过后这件事进行了彻底的调查，我们知道你没有这种本领，可是这事儿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也就是这个月等在这里的时间。他们最后了解到你不是这里正式在册的成员，把官司打到了天庭，整个冥界都震动了，这是草菅人命呀！所以，我来给你道歉，回去我的乌纱帽也就完了，可惜了我五百万年的道行呀！”说到这里，那人居然哭了，王欣想想也是，不管阴界阳界，花了那么多时间，结果是一件小事就坏了前程，叫谁都会伤心的。不过，王欣还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去了地府，参观了，觉得这里的确很不错，是个好地方，你怎么受正法，最坏还不是在地府过普通灵人的日子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心里不舒服。再说对于冥界你还不真正了解，谁不想干点实事儿，每天呆在家里面对墙壁说话，你说有多少意思吗？再说，冥界也一样有强烈的权力欲望，这样就可以指挥不少人，更可以做星际旅行。如果我乌纱帽被摘了，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地府过普通灵人的日子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出去了，结果又返转回来，低声问，“幺六八，你真的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在这里吗？”王欣两手一摊，肯定地说，“没有哇！”他自己很奇怪，这算是什么问题？我才认识几个人，大仙的一个人不认识呢。 211. 偶遇哪吒 王欣和跳跳终于拿到了通行证，然后沿着崎岖的山路下山，跳跳就说，“大叔，这条路和我们来的时候好像不一样啊？” “当然了，我们要去通关了，怎么可能会是一样呢？”王欣的回答很干脆。 “那可不是！”听到另外一个声音传过来，随后那个叫巴巴的小道士追了上来。跳跳见到了，很热情地叫，“师傅，你怎么跑来了？”王欣也一样，看着这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小道士多少有点惊疑。 “今天我不当值，我来送送你们。”小道士说话的时候眼睛有些躲闪。王欣就知道这个小道士大概不是因为没事干，而是想过来送他徒弟的。王欣心里就琢磨，这些人都出家了，还是难以割舍红尘，再说在冥界难道也有异性的感觉吗？ “跳跳，你们来的时候是通过一条专门的通道，只能走一个人，况且是非常狭窄的那种，如果多少胖一点的，恐怕就过不了。那是因为那条道是专门为前来拜访的人设置的，算是迎宾道。” “那现在我们是去哪儿呀？”跳跳不太相信这样的话，就向巴巴小师傅确认。 “当然是回去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开始打通关了。”巴巴小道士说。 “你知道我们下一个通关是什么吗？” “这个我怎么能知道呢，这是在系统里自动匹配的。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做好心里准备就好。”巴巴和跳跳谈得很开心。王欣也不好干涉，走到已经看到通关入口的时候，王欣才问了一句，“巴巴小师傅，听说最近很少人过来拜访你师父？” “你是说访客还是像你们一样的仰慕者？” “都有。” “访客很多了，你都看到了，我们那里多热闹！每天都有几十号人招呼，忙得我们这些小徒弟几乎出不来气了。”说起工作，这个小道士就天生一种自豪感。 “除了文王，别的我也不认识呀？” “怎么会呢？和文王下棋的那位，你能不认识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庄周哇，我祖师爷的大徒弟呢。据说你们地球上对于这位庄大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你说庄子呀，嗯，我多少知道一点，这次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还有谁呀？” “那可多了，就是孔丘也经常来。不过，这一次他去了天庭开会，汇报工作，就没有在这里。平常他也经常来拜访，不过他来了，就讲一些仁义道德，统治人的大道理，我不喜欢。不如我祖师爷，总是温文尔雅，我们做什么，他都觉得合理。” “那当然，你又不是统治者，你要是玉帝，我估计你也会喜欢他呢！”王欣讽刺一句。 “幺六八，不要乱说，冥界是不允许胡说八道的。到了，你们自己走吧，我要回去了，以后我去地球上出差，再和你们见面！” 巴巴小道士一闪身没了，跳跳依然还对着空气说，“师傅，你一定要来看我呀，我会在地府呢！”可是空气中什么回音也没有，跳跳就那样傻乎乎地看了半晌，然后才意犹未尽地回过神来继续赶路。 这时候，天空突然刮起大风，飞沙走石那种，他们两个赶紧找了个山岩下避一避，等到暴风雨过去再继续赶路。 “大叔，你说我们下一个关口会是什么呀？”跳跳总是止不住好奇心，想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可是没法知道，着急也没用。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碰上了再说吧！” “我觉得来这里好没意思呀，是你选择的，还是分配给你的？”跳跳做出好没意思的样子的鬼脸。 “我选的。我觉得挺好的。要是让你选择你会选择什么呀？”王欣这时候才想起问跳跳的想法， “我呀，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不过我真心不喜欢那里，每个人都那么老气横秋的，就那么一些小道士还能说上几句话，否则我都要憋闷死了。” “好几个小道士呢，你说的哪一个呀？” “当然是我师傅了！”跳跳像公主一样，骄傲地仰了一下头。 “巴巴小师傅哇，我看他什么能来也不会，还是个小孩呢，最多也就是看看门，报个信儿而已。” “大叔，我不许你贬低我师傅，小孩儿咋了，照样能干大事儿！”跳跳撅着嘴不高兴。 “小孩儿除了知道玩耍，别的什么也不会，你不信吗？”王欣故意这样说，因为这样来消磨时间会觉得时间过得更快些。 “那是，要是大人们还不会这么玩呢。不过，大叔，我不知道你都有些什么乐趣，要是不玩儿的话。”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睡觉想心思呗！” 外面大风停了，他们两个人从山岩下走出来，跳跳突然心血来潮，说，“大叔，我师父教了我几招，要不要我耍给你看看？” “好好走路吧！”王欣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想看一看，就这么一个来月，她能学到些什么呀。 “你看看吗，我好想展露一下我的学习成绩呢！”像无数女孩子一样，跳跳也开始撒娇。 “好吧，我就辛苦自己一趟，看看！”于是，他们停下来，跳跳先是找了一块平地，然后活动一下筋骨算是热身，紧接着，她来了个后空翻，身体就从空中飘了起来，王欣是第一次用肉眼亲自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这么翻跟头的，王欣心里一紧，就大声叫起来，“跳跳，小心点！” “大叔，你看！”王欣就看到跳跳在空中掏出一个东西，朝着他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击来，王欣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又听到跳跳在叫，“谁没收了我的袖箭？”话音刚落，听到一阵风声，又是一箭，同样，无声无息的，也不知道跳跳的箭去了哪里。一连放了三箭，都渺无音讯。这一下跳跳着急了，急忙收了功夫，落在地上，到处去寻找她的袖箭。可是草地里，石头缝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她的袖箭落在了哪里。跳跳很生气，越是找不到越是着急要找，王欣也过来帮她一起，可是就那么一小块地方，他也看着好像是落在了这一块，怎么就会没有了呢？找了老半天，实在找不到了，王欣就说，“跳跳，算了，肯定是被什么野狗叼跑了！” “胡说，你才是野狗呢！”忽然一个声音从地上的一块石头里传出来，紧接着那个石头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像是个皮球，在地上滚了两滚，立马就长成半大孩子，不过，王欣看过去觉得很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跳跳却高兴了，“你不是哪吒吗？”说着就跑上去，想打招呼。可是这个小孩儿也不答话，直接就是一掌朝王欣击来，可惜王欣没有防备，一掌就把他击倒在地。跳跳见到这种情况，直接冲过来，对着哪吒就是一拳，“你这个家伙不吃敬酒吃罚酒，你以为我们就是泥捏的吗？”这一圈扑空了，哪吒跳了起来，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跑到了跳跳的身后，笑嘻嘻地说，“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呢？说吧，这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管你屁事儿。”说着，跳跳又一次冲上去要捉哪吒，可是，跳跳怎么会是哪吒的对手，没有几下，她就被哪吒捉住。“走吧，回去见我祖师爷！” “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谁是你祖师爷？不懂道理的熊孩子！”跳跳大喊大叫着。 “我是熊孩子，那你又是什么？算是疯子吗？”哪吒也不听跳跳那一套，只管腾云驾雾到了大罗宫云都洞，刚到门口，就见到巴巴小道士，哪吒说，“小师弟，看我给你捉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普通一声把跳跳放在地上，这时候巴巴小道士发现是跳跳，自己的徒弟，不容分说，上来就抓住了哪吒的脖颈子，“哪吒，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说得好，今天算是了啦，如果解释不清，那你就等死吧！” 哪吒不明就里，突然被巴巴小道士这么一捏，心里也是一阵慌乱，难道这位师兄认识这个女孩，要是那样，可就麻烦大了。“师兄，这个女孩太猖狂，无缘无故用袖箭射我，你说我不捉了她来，岂不是被她射死了？” 哪吒编了一套说辞，可是巴巴小道士听到说袖箭，他知道自己赠了这个宝贝给跳跳算作拜师礼，可是没想到这还没有一天，她怎么就用上了，难道这个哪吒欺负了跳跳不成？于是巴巴就说，“哪吒，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力，听我徒弟怎么说，回头给你算账！” 哪吒急忙跑进山洞，去找自己师傅太乙真人。而巴巴小道士赶紧扶起跳跳，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师傅，哪吒他欺负人。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他说是你用袖箭打了他，是真的吗？” “不是。”跳跳肯定地说，“我只是想给我大叔表演一下我的本领，就跳在空中朝着一块大石头射去，可是那些箭都被他收走了，我怎么会知道那石头居然是他的身体。这还不算，他还打伤了我大叔，现在生死不明呢？” “那你怎么就被他擒来了？” “还不是你教给我的武艺不行吗！”跳跳一噘嘴，把责任推给了自己师傅。 “你要是没事儿，现在就去照看你大叔，等我惩罚了哪吒过来找你。” 跳跳急忙念咒，腾空而起，分秒间到了王欣那里，才发现王欣依然在昏迷中。跳跳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冥界。她围着王欣的身体在那里转了几圈，然后才想起来赶紧打开屏幕，从信息库里找解决办法。刚把情况输进去，马上就有几亿条方案出来了，跳跳心里就说，看来这冥界的小蝌蚪比什么古大哥和度娘娘好用多了。跳跳随便看了一条，按照人家的方法，她把王欣翻过身仰躺在地上，然后就对着嘴进行人工呼吸，刚刚挨住王欣的嘴，就感觉到他苏醒过来，四只眼睛距离那么近，双方都吓了一跳，还是跳跳反应快，马上说，“大叔，你不是装的吧？” “我怎么了？刚才，怎么感觉一阵松软就倒在了地上。你要干嘛？”王欣问，同时他揉揉眉毛骨，觉得很累的样子。 “起来呀！你没事儿了吧？”跳跳赶紧说。可是王欣尝试了几次，就是爬不起来，这样无奈，跳跳就过来帮忙，拉了胳膊，可是王欣像是一摊烂泥，一点力气也没有。本来跳跳以为王欣醒过来了，没有问题了，可是见到这是这种情况，知道刚才那个哪吒使了坏，心里就异常气愤。这个妖魔鬼怪，一定要杀杀你的威风。跳跳心里这样想，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正在着急呢，巴巴小道士到了，身边还带了哪吒和另外几个小道士一起。 跳跳一见，直接冲了上来，对着哪吒上来就是一拳，可是哪吒也不还手，随便你怎么打，似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跳跳打累了，哪吒才说，“好了，咱们平手了，我可以走了！” “回来，你把我大叔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想遛吗？”跳跳大声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巴巴小道士走过来，看到王欣确实是不能动弹，就目不转睛地瞪着哪吒，“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会知道哇？”哪吒也奇怪，他就是轻轻推了一下，怎么这个人就成了一摊泥，难道他一点功夫都没有，难道他身上一点仙气都没有？说归说，哪吒还是蹲下来，用手在王欣的额头上抹了一下，他明白了，这是一个凡胎肉体，根本就吃不住他这么一巴掌，所以，他心里后悔得要死，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些，这样一件好事儿成了坏事儿。这可怎么办呢？要是神仙，他知道如何治疗，可是这个人不是，哪吒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师兄，我来背回洞内，找师傅医治吧！”哪吒赶紧说，这时候他就像是个孙子，一点威风都没有了。 几个小道士一起把王欣抬回了云都洞，那里道仙们早已知道哪吒闯祸了，虽然这些程序都是预先安排好的，可是王欣被打成这样，程序预先没有设置，所以，那些老神仙们也都慌了神。先是把王欣放在客房，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治疗方案。讨论了几天几夜，最后决定哪吒去请人间的神医走一趟，这是唯一的选择。可是具体要请谁，又争论不休，老道士们希望让老君出面请黄帝辛苦一趟，说不了一针下去就好了，可是大家觉得这样不妥，这样不起眼的小事儿就去搬老君的面子，不值。于是就考虑去请扁鹊。接着，哪吒就准备出发，这时候，跳跳拉住自己的师傅，说是她也想跟着前去，开开眼界。无奈经过师傅同意，巴巴小道士陪他们一起过去。 三个人来到了扁鹊的居所，跳跳就新奇的不得了，不停地问这问那，“你们说，这里到底是阴界还是阳界？扁鹊医生，他是神仙还是人呀？” “喂，你这个多嘴的丫头，能不能不说话呀？”哪吒很烦这个跳跳，怎么像个唐老鸭，一直不停地嘎嘎叫呢。 “跳跳，神仙是可以在阴阳两界行走的，其他人就不可以。所以你看到了我们这里既像冥界，又像人间，这没啥奇怪的。普通人不管是灵魂还是肉胎是不能跨越这条界限的。” “啊，我知道了，你们是第三极，阴阳都不是，对吧？” “别乱说，我们到了！”哪吒警告说。 他们三个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处所，见到门口堆了无数的烂柴火垛，跳跳又忍耐不住说，“这怎么像是我老家大山里的房子呀，只是不知道这些柴火是用来干啥的，难道也是生火做饭的吗？” “胡扯什么呀，神仙不用做饭的。你们在冥界做饭了吗？那里是靠能量生存的。”哪吒真的不耐烦了。 跳跳也不是好惹的，她觉得大叔这个样子都是这个不懂事的娃娃惹的祸，心里一直气不过，这时候又这样对待自己，于是跳起来就是一拳朝哪吒击过去，幸亏巴巴小道士手疾眼快，吹一口气化解了跳跳的功力，在拳头没有到达哪吒身上的时候，已经自动缩了回来。跳跳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自己的胳膊居然不听自己使唤？他看看身旁的小师傅，可是看那样子好像不关我事儿，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可是，哪吒感受到了背面来的风声，他一个箭步就飞到了空中，这一次他也恼火了，因为他今天是奉师命来给这些人创造通关做个陪练的，结果一不小心遇到了普通肉胎人，结果弄出这么多麻烦，不仅受了老君洞里的道士们的耻笑，并且还搭上这么多时间。今天到扁鹊这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哪吒心里，尤其不自觉就把混天绫扯了出来，脚下登了风火轮，看起来非常威武。好长时间哪吒没有祭出这些宝贝，今天遇到了机会，他想活动一下筋骨。这个时候，跳跳见到哪吒这个样子，就像在地球上看到电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样，心里就怕了几分，可是她耳边似乎在听到有个声音说，“跳跳，赶紧打开信息库，里面存储有专门对付混天绫和风火轮的秘诀。”跳跳也没有时间去想，下意识地开了荧光屏，然后找到相应的条目，结果一行密码出来了，跳跳就用心念了一遍，刚念完，就听到噗通一声，哪吒从空中跌落下来。跳跳心里觉得好得意，想不到这个密码还挺管用。不过，他看到自己师傅走过去搀扶哪吒，她自己也过来装模作样地问，“哪吒，你怎么下来啦？不是说要和我决一死战吗？” 哪吒疼得龇牙咧嘴，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还是巴巴小道士，念了几句咒语，瞬间，哪吒恢复如初。不过这一次，他怎么也不敢再造次，他知道刚才那一跤跌得不算很，因为他飞的不高，如果是飞在九天之上，那样跌下来，估计哪吒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三个人进了院子，发现居然没人，他们赶紧退出来，可是刚到大门口，就碰到一个老人，白衣服，白胡子，白皮肤，笑眯眯地问，“这里不是你们小朋友可以玩的地方，去外面玩吧！” “老伯，我们不是来玩的，我叫巴巴，是太上老君门前的侍童，只因为我们那里有个人病了，浑身上下不能动，所以，我们过来请你出诊呢！” “啊，这样子啊！你们等等，出诊估计就不用了，我先看一下。”于是扁鹊医生打开自己头顶的屏幕，跳跳想过去看一眼，到底里面都出现了什么，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是感觉到扁鹊医生只是晃了几眼，然后就收了屏幕，对着几个年轻人说，“好了，我知道了，这是凡间肉体，不碍事的。我这里有个机关。你们带回去，贴在他额头上，一下子就好。”说完，扁鹊医生不知道在一张黄纸上写了什么，反正也看不到任何字，然后就见他对着黄纸，吹了一口气，拿匣子包好，交给巴巴小道士，“去吧，一贴就没事了。见了老君带我问个好！” 从院子里出来，跳跳顺便从那一堆柴火里面抽了一根，看起来又直又光滑的棍子，拿在手中，她觉得这个棍子挺可爱，拿回去在走山路时可以当成拐棍。她不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神物，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有着几千年几万年或者几百万年的灵性，可是大家心里高兴，也没人注意跳跳的这个动作。几个人回到云都宫，按照扁鹊医生的嘱咐，从匣子里取出那张黄纸，这时候他们发现，这哪里是黄纸呀，就是一张黄色的锦缎，不仅是没见过多大世面的跳跳眼睛发直了，就是巴巴和哪吒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明明看到他放进去的是一张黄纸吗，怎么就成了一条锦缎头巾呢？既然不懂，仙界的事情，谁都知道很神秘，谁也不说，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锦缎拿出来，对着王欣的脑袋贴上去，跳跳为了好看，还把锦缎像是头巾一样扎起来。瞬间，王欣自己坐了起来，并且还说，“谢谢大家！”王欣起身，不吭不哈，大摇大摆出了屋门。 212. 女娲宫奇遇 见王欣踉踉跄跄走出去，三个人就赶紧跟了出来，巴巴小道士嘴里在说，“你这样离开不行啊，还需要将养几日才好！” “是呀，你最好在这里多呆上几天，让师爷们教你几招，这样你也可以防身啊！”哪吒也说。 可是，王欣不管那么多，一直往前走，他心里还惦记着要通关的事儿，不想在这里耽误得太久，否则将来真的延误了时间，他这样不前不后的，那样未来的唯一出路就是托生。那样他就必须从头经受一番辛苦。再说托生也不确定是哪个星球也不确定是人是畜，所以王欣下定决心了，既然只有一条路，那就早日进入地府建好自己的小家，可以安安生生快快乐乐过以后的日子了。王欣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根本没有了身体有恙的概念，所以，听到两个小道士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觉得真是烦透了。于是他加快了步伐，可是他再怎么走得快，也没办法甩掉两位小神仙不是，只是这样就苦了跟在后面的跳跳，开始她是一路小跑，可是王欣步子越迈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跳跳怎么能跟得上，所以干脆一路小跑，最后实在是追不上，跳跳就在后面大叫，“大叔，你慢一点不行吗？难道有美女的鬼魂把你迷住了吗？” 王欣听到说有美女，似乎心里一动，过去在冥界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对任何美女有半点动心，为啥，刚才跳跳这么一句玩笑话让王欣有点动心呢？难道他又到了人间不成？就在王欣不顾一切向前冲的时候，跳跳没办法，就腾空而起，一阵风过来，落在了王欣的面前，“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呢？” “跳跳，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觉得这里很适合你的，将来跟着老君可以混个神仙干干，多舒坦呀！这样说不了天帝一高兴，说不了你也可以拿个通行证，阴阳两界随意穿行呢，这样不是比在地府要舒坦多了？”王欣见跳跳在眼前，不得不站住，半开玩笑地说。 “大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既然确定了要到冥界，那我已经认命了，我跟着巴巴小师傅学武艺，那是我实在闷得慌，没事干才学了几招。再说学了武艺也不是坏事，万一用上了，岂不是一件美事儿？”跳跳过来，拉住王欣的胳膊，“大叔，你不会撂下我不管吧？我可是幺洞姐姐亲自交代给你的，难道你就想毁了你的承诺，这样你的能量就会消失殆尽，那样你可就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还不如现在直接赶到风化阁投胎算了？” 听到跳跳说自己能量会消失，王欣也有点紧张，这个姑娘虽说年龄小，可是喜欢在系统里浏览，知道的还是真多，于是王欣就变了一副和气的脸色，说，“你师傅他们呢？” “回去了，人家看你这个态度，干脆回去干活了。不过我觉得师傅和哪吒说的没错，如果有机会，你也学上几招，毕竟这里到终点还有很漫长的路呢，天知道咱们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呢？还没有过一关，就遇到了这么多麻烦，你想想看，未来十八关，岂不是关关都会凶险吗？” “谢谢你，跳跳。刚才是我不对，心里太急了。走吧，咱们上路，如果真的有了机会，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这样王欣和跳跳一前一后向着前面走去，可是刚翻过了一个山岗，就见到一片祥云从天上飞过来，跳跳眼尖马上大叫说，“大叔，看，那云彩多漂亮啊？” 王欣也抬头望去，是呀，怎么很像一个美女呀，那飘逸的长发，几乎每一丝都那么清晰，还有那美妙的身躯，就像是在跳舞一样，还有那长裙，拖得远远的。可是王欣正看呢，似乎云彩的形状变了，美女居然变成了一个饿狼的形状，彩云也成了乌云，瞬间，整个山上都黑了下来。这一变，王欣心里就有点紧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只是一瞬间就成了天昏地暗，这个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这时候王欣就想到了过去看的小说，妖精可以呼风唤雨，并且还会吃人。这样想着，王欣着实有些害怕，可是看到比他更害怕的跳跳，这时候居然跑过来抓住王欣的胳膊，把头埋进王欣的怀里，王欣心里多少一阵温暖，立马又清醒过来，原来跳跳也是个女孩呀？ 狂风暴雨接踵而至，王欣他们在黑暗的山上，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避雨，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快，过来，到树下面来！’ 王欣扭头在黑蒙蒙的空间中，似乎感受到了附近有一棵大树，心里好生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一颗大树呢？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抱了已经被吓得不能走路的跳跳，来到了大树下面，一时间，好像又风平浪静，暴风雨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天空依然是那么的黑，王欣就想起来刚才的那个声音，于是就大声问，“附近有人吗？”他呼叫了几声，除了大山的回声，再无别的声音。可是，跳跳浑身在发抖，王欣就问，“跳跳，你怎么了？” “大叔，我冷，好冷啊！” “怎么会冷呢？我们是没有感觉的，你怎么可能感到冷呢？” “我不知道，反正那种冷就是刺进了骨髓一般。你抱住我好吗，我真的太冷了。”跳跳不仅这样说，甚至用力向王欣身上去蹭，想把身子完全融化在王欣的身体里面，这样她才会感觉好受一些。 可是王欣觉得，毕竟跳跳是个小女孩，他担心万一被人知道在这万籁俱寂的山头上，他想占人家一个少女的便宜，那样可就糟了。王欣不自觉地就用手把跳跳往外推，可是王欣怎么感觉自己的力量和跳跳比起来差了好多倍，他推力越大，跳跳就会更加粘得紧，后来，王欣发现这样做无用，也只有让他靠着罢了，反正只要自己内心没有任何邪念就好。过了好久，王欣看到远处的天边有了一丝光亮，王欣这才想到是不是刚才那一阵黑暗是晚上啊？只从到了冥界，一直都是光亮，从来没有遇到过晚上的黑暗，即便是在那个小屋里，他都感觉到是明亮的，除非他故意设置了屏障。这里是怎么了，真的和地球上的天气很想象呢？有风有雨有白天有晚上，就是没有看到太阳月亮和星星，王欣想着，整个山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他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可是看到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跳跳，王欣不忍心弄醒她，就继续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又过了好长时间，跳跳在他怀抱里蠕动了一下，王欣知道她醒了，就问，“还冷吗？” “可暖和了！”跳跳低声说，然后睁开眼睛看了王欣一眼，问，“你没睡吗？” “不知道，好像在冥界不用睡觉，从来没有觉得瞌睡。就是累了多少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我也是，可是只从到了大罗宫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开始会觉得瞌睡，这种节凑怎么觉得像是在人世间一样，并且，”跳跳说到这里，立马从王欣怀里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再整理一下衣服，慌乱站到一边。 “并且什么？”王欣问。 “不管你事。”跳跳不好意思说，“大叔，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王欣看了一下，对呀，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呀？这不是一个小庙吗？他正迟疑间，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是问，“幺六八，你在哪里？”王欣听了两遍，他记起来了，这个不是哔哔的声音吗？对，没错，是哔哔，想到是哔哔，王欣很激动，马上打开对话屏，“哔哔，你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是永久的黑暗那种，根本没有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了，可是任何人都联系不上，终于今天听到了你的声音。幺六八，你想办法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呢，这里真的太可怕，黑暗和寂寞，简直要吓死人了！” “哔哔，你等一下，我查一下你的位置。”王欣赶紧在系统里查找定位，可是居然查不到哔哔的声音来源。王欣就说，“哔哔，你不停地说话，让我查一下你的方位！” 可是，王欣听不到哔哔的回话。跳跳就过来问，“你在和谁说话呢？”她弯下腰看着王欣的眼睛。 “一个朋友。”王欣不想说那么详细，他觉得这事儿和跳跳没有关系。 “一个大美女吧？”跳跳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很明显是在怀疑王欣的话。 “赶紧，走吧，这里是人家的地方，咱们没有打招呼就进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事来的。” “这种破地方，荒山野岭的，一定是被遗弃的地方。”跳跳刚说完，就见到小庙的后门开了，透进来万道霞光，刺得两个人赶紧用胳膊挡住光线，这才看清楚光线后面有个身影，“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那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声音，有点像是鸟叫一样，尖利得很。 等王欣他们视觉适应了以后，才看清眼前是一只骄傲的雉鸡，比一般的公鸡大了不少，头上有一个好看的鸡冠，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很匀称。身上的羽毛像是打了蜡一样锃光发亮，大尾巴翘得老高老高，王欣觉得好奇，一只野鸡也会说话，于是就问到，“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没想到那雉鸡咯咯地笑个不停，等她笑完了，才说，“笨死了，我能有这样的宫殿吗？” “什么宫殿，你这个骗子，我揍死你！”跳跳小孩子脾气又犯了，听到这雉鸡说话不靠谱，直接冲过去赶走雉鸡。可是，跟着自己进了后门，她才发现，这里的宫殿比大罗宫要好上不止一百倍。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忙转回来，拉了王欣来到后面，“大叔，这里到处都是金光闪闪，难怪刚才后门一开，万道霞光呢！” 王欣的眼睛也不够了，那大殿巍巍峨峨，金光闪闪，像是镶满了珍珠一样，每个砖瓦都在闪烁着光芒。院子里种满了松柏，可是他们能够闻道一种香味，不大像是松树的味道，王欣使劲用鼻子闻了几下，他判断出来，一定是大庙里的香味散发出来了。他想叫跳跳往里走，去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就见到那个雉鸡又出来，这一次她后面还跟了一只小狐狸，白色毛发，顺溜溜的，像是刚刚梳洗过一样，显得特别整齐。雉鸡慢腾腾走过来，一点头，说，“客人止步，今天我们娘娘不在家，去了南天门跟那些老家伙们理论一番。你们走吧，等我们娘娘回来，你们再过来！” “娘娘？什么娘娘？”王欣和跳跳同时问。 “女娲娘娘，知道吗？看你们这些老土，肯定不知道，走吧，走吧！”说着，雉鸡就往外赶人。 “雉鸡妹妹，你也不问问客人们有何贵干，怎么就直接赶人走呢？”在雉鸡身后的白狐狸说了一句，王欣觉得平时对狐狸很不感冒，没想到他倒是有一份仁慈之心。 “这些下里巴人呀，刚才还在外面说我们这里的坏话呢，你说让我怎么法外开恩呢？不过既然狐狸哥哥这么说了，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吧，没事儿闯到我们这里干什么来了？” 王欣心想，这里山上真的是奇事多多，如果把全部事情讲出来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就多了个心眼，就说，“我们路过，看到这里有个庙宇，就不敢不停下来拜一拜。这样我们回去了，我们家主人问起来，也有好个回话。” “那你们主人姓甚名谁？”雉鸡好像感觉到这两个人也是有来头的，所以就赶紧问。 “不知道你听说过大罗山云都洞没有？”话音一出，那雉鸡马上恭恭敬敬，弯下半截身子，说，“对不起了，原来是自己人，太上老君的人，我居然没有认出来，请原谅我眼拙。” “大人，你们进来吧，休息一下，在这里客房等我们娘娘回来！”白狐狸也走上前来说。 王欣见提到太上老君，还真是管用，一个名字就把这些人吓成这个样子，那要是说是玉帝的亲戚岂不是会把这帮孙子吓得尿湿了裤子吗？ 王欣和跳跳跟着他们往里面走，才注意到这里的地面都是清一色的白玉，王欣就突然想起到自己的玻璃房子，那算什么呀，和这里相比，简直是一文不值呀！ 正要抬脚进入大雄宝殿，听到一声笑声，王欣就觉得这笑声太好听了，像是天籁之音，紧接着，就从一个帘子后面闪出来一个美人，王欣看了一眼，就没办法把目光从这人的身上脸上移开，这才算是真正的仙女吧？这才是诗经中描写的巧笑倩兮，眉目盼兮，过去见到的那些美女简直就成了倭瓜菜。 “报告娘娘，有客人到！”雉鸡马上跪倒报告。不过，这时候王欣突然发现刚才那雉鸡已经变成了人形，是个梳了两个小发辫，透着灵气的小丫头。白狐狸也成了一个仙童。王欣就知道这里不简单，他听到了人家说娘娘，那感情这位就是女娲娘娘了？ “娘娘好！”王欣也学着样子，两手抱拳做了一个揖儿。 就见那位娘娘舒展双眉，皓齿一现，轻声地说，“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娘娘。我想你们应该是来拜访女娲娘娘的吧？” 王欣一下子有点尴尬了，这么美的人竟然还不是正主，那么女娲娘娘不是会更美丽了，眼前这位已经是美的没法再美了，女娲娘娘还能美到何种程度呢？王欣这样想着，居然忘记了回话，还是跟在后面的跳跳发现了这个大叔有点不对劲，见到了美人就丢了魂儿，所以赶紧说，“啊，是也不是。我们是路过！” 跳跳话刚出口，就被刚才的那个雉鸡捉住，“你们说是太上老君的人，我才领了你们进来，怎么成了路人？” 王欣知道跳跳又弄出了岔子，赶紧打圆场，“嗯，没错，我们确实是从老君那里过来，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女娲娘娘的宫殿。” “不用说了，你们先住下来，等女娲娘娘回来！”那美女倒是大方，她见到王欣一表人才，真是动了凡心，觉得几千年没见到这么英俊的男人了，今天怎么这么好运气让她碰到了，并且正好女娲娘娘也不在家，岂不是一个好机会。再说，她已经看到了这位先生看她的眼神迷离，一定是被她的容貌给迷住了。于是这个美人就将计就计，先是招呼雉鸡和白狐狸领跳跳去客房，而她自己亲自领着王欣来到另外一个跨院。走进去，那美人就止住步，说，“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王欣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已经失去魂魄，赶紧说，“幺六八嘀嗒嘀嗒！” 美女听了，就捂住嘴吃吃地笑，然后才说，“你玩笑了，那是冥界的代码！” 王欣也吃惊了，难道这里不是冥界吗？他瞪大了眼睛，想问也不敢问。 “不过，也难为你了，进入了冥界，很多人都会忘记了过去在人世间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过去的名字？” “王欣。”王欣照实说了。 “原来你没有被消去过去的记忆，我知道了，你的阳寿不到呢，不知道先生怎么就会到阴间来呢？” “那么，您，怎么称呼？”王欣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因为这个美女已经把王欣绕迷糊了，一会儿阴间一会儿阳间，到底是哪里。再说，王欣的大脑都是这个美女，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呢，于是就鼓足勇气问了一声。 “我吗，有个阳间的名字，说来你可能也会知道，不过，我一定预先给你说清楚，那个名字是人世间借来的名字，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实名字叫，托克辛。”说完这个美女对王欣莞尔一笑，让王欣的骨头都酥了。 “来吧，认识一下，咱们按照你们祖先的礼仪，认识一下！”说完，托克辛就伸出手来，王欣就以为是要握手，赶忙伸出手来，他真舍不得去握托克辛的那双小手，又白又嫩，握了就会亵渎托克辛的美丽，可是王欣又非常想感受一下这样的顶尖美女的手会是什么感觉，于是乎，他就伸出手靠近托克辛，可是没有想到托克辛说的礼仪居然是拥抱礼，当王欣手伸出来的时候，托克辛快速地上来，先是拉住王欣的手，然后靠上来拥抱在一起，王欣直接昏了过去，这是自己应该享受得到的吗？ 213. 吓破了胆 昏迷的刹那间，王欣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曲美凤的怀抱里，心里舒坦极了，那种感受是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没有的感觉，他觉得终于感受到了世间美人的温馨。他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天是那么蓝，无穷无尽的，他展开臂膀拍打着空气，渐渐地向上飞去，飞呀飞呀，就觉得自己到底呼吸不那么顺畅，似乎他张开眼睛，发现周边全是水，王欣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在那个湖里，正在做着生死挣扎。可是那个美女，他已经记不清是曲美凤还是托克辛，反正美女不见了。王欣使劲地挣扎，终于，他感受到了一直手温柔地在自己脑门上摸索着，可是王欣不想醒来，想多享受一下这样的温情。虽然他清醒了许多，他就想自己还是应该回到人世间，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当初真的不该糊糊涂涂为了一个晚上的避风挡雨而匆忙进入了冥界。这是多么大的错误呀。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自己已经输入了自己的目的地地府，那肯定是通关结束后唯一的归宿。王欣想到这里，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那肯定是泪水。这时候，他听到托克辛的声音，“这个死家伙，这么胆小鬼，一个拥抱就把他镇静到这个地步，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就这样姐姐还把他夸得像是一朵花似的，算了，今天看来是没戏了，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挺尸吧，愿意什么时候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说完，托克辛无声无息地出去了，王欣眼睛张开一条缝，看到托克辛的背影，心里还是觉得一阵可惜，太漂亮了，真是一个尤物，这样让她走了太可惜了！王欣就觉得自己干不了大事儿，怎么一个拥抱自己就昏迷过去了，这也太容易被打到了吧？不过，没有办法，人已经出去了，就剩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点意思没有，所以，就小心翼翼坐起来，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几乎像是王宫一样，不仅是大，更多是豪华，他摸了一下身下的玉床，这种享受也只有皇帝才会有的。再看房间里的各种摆设，样样都是千年的宝贝。王欣就想，看来仙家的日子还真不是吹的，难怪那么多人想得道成仙呢？可是他反过来又一想，也不对呀，在太上老君那个云都洞里，怎么感觉不一样啊，虽然外面看起来高大上，可是洞窟里面也都是原始的很，像是从来就没修饰过一样，难道这个女娲娘娘比老君职位还要高吗？王欣接受的那种教育，在他脑海里天生地就认为官级越高理应当享受更好的待遇，所以，他会有这样的判断一点也不奇怪。 天又黑下来，王欣开始担心跳跳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把跳跳领到哪里去了，这么黑灯瞎火的地方，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呀？王欣就抹黑从屋里出来，可是刚走到院子里，就没有办法向前移动一步，就像在凌云阁那里培训的时候，那些墙壁是看不到的，可是那些墙壁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王欣有了经验，他知道这里已经被屏蔽了，他除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别无选择，此时此刻也只有听天由命。按照王欣的理解，他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他知道那个托克辛肯定是看上他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她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的。于是王欣又退回到房间里沉沉睡去，可是忽然他听到一阵骚动，翻身起来，好像是隔壁房间里一片呜咽声，王欣没办法继续睡觉，立马就起身下床，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去听，又觉得这声音飘忽不定，刚才还像是在隔壁，可是这一刻又感觉是是在另外一个院子里，不过，声音有时候很大，像是很多鬼哭似的。王欣心里就想，这里难道还会有什么鬼昏儿不成？他悄悄地移步到外面，，发现不远处有一丝隐约可见的亮光，然后他就屏气去听，好像呼号声是从那里传来的。刚才那种众人的抽泣，已经成了一个人尖利的嚎叫，“娘娘，你饶了我吧，我才十三岁，在你身边伺候您已经四五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饶我一死吧？”那声音一阵阵传过来，王欣听了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只是他不清楚这个娘娘是不是他见到的那个托克辛，还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他很想过去看一下，可是他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这个障碍。无奈，他只有断断续续听下去，“娘娘，你不是抓住一个小女孩吗？今天把她吃了，至少留我多活一天，求你了娘娘！”声音更加凄厉，王欣真不忍听下去，可是他忽然意识到刚抓住一个小女孩，不会是说跳跳吧？王欣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把她吃了？难道这个美丽的不要不要的娘娘是个吃人的魔王？这下麻烦了，跳跳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何通知一下跳跳让她想办法躲起来，或者赶紧逃走，这个淘气的小姑娘点子总是很多，说不了可以逃出这个娘娘的魔掌呢？ 王欣回过神来想办法，又听到那个娘娘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甜蜜，可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可以把人吓死几回的。“今天轮到你了，早晚的事儿。要不我们抓了你们那么多人，凭什么我们养着你们，还不是就是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可以让我们饱餐一顿吗？你说的那个小姑娘，要是能吃我肯定先把她吃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让雉鸡去了几趟，就是不能近身，好像她身上有什么符咒保护。算了，毕竟听说他们是大罗宫过来的人，真的是吃了，传过去不好说话，所以，你就准备好吧，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先挖了你的心肝，这样瞬间你就不会有痛苦，多好哇！如果是别人，那肯定是先喝血，你知道的，那样需要疼痛老半天，那才是欲死不能呢，你选择吧？”王欣听得很清楚，这声音就是托克辛一点没错，没想到这个看来如此漂亮的女人，心如蛇蝎，这么狠毒，自己还差一点被她的美色迷惑，王欣感觉到自己有了胆量，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一个声音又传过来，“娘娘，求求你吧，我们后宫里不是还有很多宫女吗，能不能我帮你选择一个比我更好的宫女？”王欣听到这话，就觉得这个宫女确实该死，不过反而一想，人到了这一步，能够保护自己，不要说那些宫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有时候就是亲爹亲娘也都可能牺牲掉的，这就是人的可恨之处，“你真是一头猪呢，刚才我还有点怜悯你，想让你死得顺利一点，没想到你的心也这么黑，竟然要拿同伴的性命代替自己。” “娘娘，你就把我变成一头猪吧，那时候，你随便吃随便刮！”那女孩撕心裂肺地呼叫。 “把你变成猪，今天不行了，谁让你运气不好，今天晚上这个魔咒还要留给一个美男子使用呢，要是他不听话，不能乖乖地伺候我，哼，他明天就会成为一头猪！” 听到这里，王欣心里一阵冷颤，天哪，这个娘娘原来这么狠毒，他想把我怎么着？王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可是涉及到他的名誉和生命的紧要时刻，他想呼喊，他想求救，可是在这个夜深人静偏僻的深山老林里，有谁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王欣还是鼓足勇气要呼救，可是声音刚到喉咙那里，他憋住了，这样呼叫岂不是让自己早死吗？不行，等等，等这个托克辛过来的时候，他才找机会溜走。 王欣退回到屋里，这时候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那个宫女多多和这个吃人魔王纠缠一会儿，说不了他们斗嘴时间长了，天也就亮了，到那时候，这个托克辛就没有任何借口再继续让他待下去。王欣这样想着，心里就不住地默默祈祷，“对，你可以让你的同事替你去死，也可以找到其它借口，譬如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呢，拖住她，不管什么借口，都行，只要你拖住她，多一分钟，我就会多一分钟的希望！”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欣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想必托克辛已经酒足饭饱回去休息了，今天大概他太累了，不会过来找自己麻烦了。王欣迷迷糊糊一直到了天亮了，那个雉鸡又出现在他面前，“幺六八，我们娘娘请你过去！”说完，雉鸡立马转身要走，王欣就说，“雉鸡姐姐，你说的娘娘是叫托克辛吗？”“不是！”雉鸡不愿意多说话，这时候，王欣就想了一个主意，马上从身上掏出来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机给雉鸡，“这个小东西可好玩了，给你！”雉鸡见到这个玩意，她好像以前也见到过，可是从来没有亲自玩过，就站住了，“你不是想哄我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哇！” “真心的，我知道你经常要到人间去，如果去了那个地方，这个东西就有作用了！” “真的？” “骗你是小狗！”王欣还学了两声小狗叫唤。 雉鸡走近来，先是仔细看了那手机，觉得确实是挺好玩的东西，于是慢慢接过来，双手捧着观察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这里有几个娘娘呀？”王欣知道这个手机关键的时候起到了作用。 “好几个呢，不过最大的还是女娲娘娘，她才是真正的娘娘，别的都是戏称。” “那托克辛呢？” “你说谁是托克辛？”雉鸡糊涂了，她不明白王欣在说什么？ “就是昨天我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漂亮娘娘？”王欣这样描述托克辛，可是心里害怕得要死。 “你说的是胡喜媚呀！她可不是什么娘娘，不过她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 “胡喜媚？那怎么称呼她娘娘呢？”王欣在想着什么。 “她曾经是纣王的妃子，所以赶着苏妲己，也就叫她娘娘了！”说到这里，雉鸡咯咯地笑出声来。“不说了，我还得赶紧过去回话呢，晚了会挨板子的！”说着，就见雉鸡把手机藏好，然后一溜烟小碎步出了跨院。王欣这边赶紧收拾一下，然后大步走出跨院，来到正堂，就见到那里已经坐了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王欣已经知道这种表面的漂亮并不说明什么，说不了三个都是吃人的魔王呢？不过，他还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女娲娘娘，所以他也不敢造次，毕竟对于女娲，他心底里还是非常尊敬的，毕竟她做过很多好事，要是没有她的补天，说不了现在天依然有个大窟窿呢，或者根本这个宇宙就不存在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女娲是有功之臣。 三个女人见到王欣进来，都把目光停留在这张英俊年轻人的脸上，看得王欣都不好意思。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发出声音，还是坐在右侧的那个美女说，“幺六八，你睡得可好？”那人一说话，王欣听出来了，这个就是托克辛，于是马上答话，“给娘娘回话，睡得很好！”刚说完，就听到是那个女人大笑不止，其中一个就说，“你听听，他多会说话，娘娘，我们还是娘娘吗？还要回话，那都是几百万年前的事儿喽，要是纣王听到，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呢？” “好了，有客人在，要稳重些！”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就开口说。 一句话，屋里就变得雅雀无声，反而这样王欣又开始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过来，看座！”还是中间那个美女说。 “听我这个喜媚妹妹说了，你叫王欣，对吧？我已经让人查了，看到你在阳间的档案表现还不错，只是我很好奇，你的阳寿不到，为什么会主动到阴间来，既然来了，又不愿意重生，非要过这个十八道难关，这又是为什么呢？”王欣听着这个美女说话，比昨天听到托克辛的声音还要好听，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老实说，如果人世间能够找到这样的人物，花多少钱都可以，请来做自己的秘书，那该多好哇！今生不行了，如果这一次不能通关，那王欣一定会马上去托生，等到成年以后，一定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做秘书，每天都可以听到这美妙悦耳的声音，那样干起活来效率肯定会更高不是？不过，王欣见到几个人都在等着他回话，于是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报告娘娘，我在阳间的名字叫王欣，在冥界我有个好听的名字，幺六八嘀嗒嘀嗒。我也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就进入了这个程序，不过我很高兴这个差错，能够有机会在这里遇到您。女娲娘娘，您可是阴阳两界妇孺皆知的大英雄，如果不是您，天就，”没等王欣继续说下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呵斥道，“你不认识女娲娘娘吧？她去了天庭开会，还要二十年才能回来呢！”王欣很紧张，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他肯定不是刚才坐在中间的这位美女的声音，那么就肯定是坐在左边的那位女人了。不过，王欣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因为比刚才进来时，近多了，所以也看得更清楚，虽然这位比不上中间的和右边的来两位那么漂亮，可是这个女人的肤色太好，皮肤就像一弹就会破的蛋白。 “王欣，我们都知道了，你的代号我们可以看到的。我呢，不是女娲娘娘，我的名字叫苏妲己，也许你听说过，我身边这位是胡喜媚，这位是王贵甫，记住了，千万不要再叫娘娘了，那是下面的人胡乱叫着玩笑的。” “娘娘，我觉得你就是娘娘，当年在商朝的时候，您就是纣王身边的娘娘！”王欣这一次破天荒地拍了一次马屁。不过他心里没有底气，不知道这些美女是不是喜欢他这样说。就见苏妲己媚眼一笑，说，“你可真会说话，难怪，我这个妹妹会这么喜欢你。好了，我们跟你商量一件事儿，你好好想想，不用马上答复我。目前，我们宫里正需要一位值更官，我妹妹推荐你来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苏妲己说完对着王欣莞尔一笑，王欣就觉得这笑一笑比托克辛更加有魅力，怎么他也忍不住那袭来的心动，很想马上答应她，他愿意。可是，这时候，王欣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王欣，我是哔哔，你赶紧过来了，我求求你了！”很快就消失了，王欣知道自己已经答应过哔哔想办法去找到她的位置，搭救她，如果是应承了这个差事，那自己肯定是身不由己了。可是要是不应承，离开这样的美女，真是一辈子都会后悔似的。再说，眼前这三位已经美的没法形容，真不知道女娲娘娘还能美丽到何种程度，所以王欣的内心就十分矛盾。这时候，苏妲己就说，“王欣，你不用马上做出决定，你可以让喜媚妹妹陪着，在这里先玩上一段日子，等你下定了决心，再做决定不迟！” 王欣知道暂时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即便是这个托克辛想伤害他，估计有了这个苏妲己的话，她也不敢，他看出来，托克辛在苏妲己面前那么服服帖帖的样子。 三位美女起身离去，很快，托克辛回来，王欣马上就问，“喂，娘娘，我同伴呢？” “她很好，你不用操心她的事儿！”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姑娘们住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进去？那样岂不是乱了套了？一旦说出去，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女娲宫呢？” 王欣心想，哼，要是你们夜里偷吃宫女的事情让外界知道，那才是惊天动地呢！只不过王欣只能想想，他才不敢说出口来，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现在既然稳住了，先见一下跳跳，只要她没事儿，那就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就麻烦你请跳跳出来，我就见一下，只要看见她，我知道她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王欣，这个跳跳是你什么人？这么上心？”托克辛凑近王欣问。 “我同伴！”王欣也不客气怼了回去。 “不会吧？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托克辛才不管王欣的态度，继续厚着脸皮问。 “胡说什么呀，进了冥界，我就没有了那种想法了。” “这里可不归冥界管呀！”托克辛半阴半阳地说。 可是王欣却来了兴趣，“不归冥界，那肯定是阳界了？” “也不是，不过呢，这里住的都是神仙，可以阴阳两界互通的，要是你答应了我姐姐提供的这个机会，说不了过个三五十万年的修行，你也可以获得这样的就会，那时候你随时都可以阴阳两界走动走动，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碰到的哟！” “嗯，我说了，我会考虑一下的。” 不一会儿，跳跳出来了，虽然脸色不好看，可是大老远见到王欣，还是蹦蹦跳跳冲过来，直接拥进王欣怀里，随即就哭出了声，“幺六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214. 值更官 话刚出口，只见托克辛瞬间就到了眼前，一把拉住跳跳，摔倒了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干嘛？你这样做是坏了女娲宫的规矩，按理是要打二十鞭子的，看到你是外来的不知道，这一次就饶了你，不过你记住了，只能这一次，如果让我见到第二次，你就不是二十鞭子那么简单了。” “你干嘛呀，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呀？”跳跳也不管她说的多么严重，还是怼了回去。 “我是好心好意，你居然不领情，那好吧，我叫执法官过来，直接动刑了！”看来托克辛真的是生气了，这时王欣赶紧出面说，“娘娘，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大人有大量，说不了将来我们还要在你的领导下工作呢，这样多不好，你已经说了放过她一次，那就说话要算话的，放过她吧？” “放过她可以！但是咱说好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她的，这个死三八，你听好了，不要以为你年轻就可以任性。这里是女娲宫，不是你可以撒泼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有着什么背景，不过我什么也不怕，就是当年姜尚几十万大军我都不怕。所以呢，我给你两条路，一条，继续回去呆着，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能出来见到你的这位同伴。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想去哪儿去哪儿。你自己决定吧！” 这一下，跳跳老实了，她不想离开王欣，尽管她还不知道王欣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已经见到王欣完好无埙，所以她相信王欣的能力应该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可是她一个人离开，不是她的选项，她要和王欣待在一起，一定要并肩通过那十八道难关。可是，要是回去那个小黑屋，她更是不想，那里就像魔鬼的屋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是有个老鼠可以说说话也行啊，可是居然没有。这时候，王欣就拿眼睛使眼色，那意思说，“赶紧离开，多好的机会呀！”这种思想好像是通过信息系统传达给了跳跳，她立马兴奋起来，就说，“好吧，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我走了！幺六八，祝你好运！”其实，跳跳这样说的同时，也通过系统发了一条信息，“幺六八，你等着吧，我去搬救兵了！” 跳跳走后，王欣又过了几天，各种逃跑的办法都想尽了，甚至还试探了一下，可是发现根本行不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王欣没有办法，反正这几天好像那个托克辛也没对自己动什么歪心思，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所以，他就暂时答应了那个职位。这样女娲宫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为值更官上任做庆贺的准备。 王欣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值更官上任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不就是一个保安吗，或者说往大的说，最多也就是一个保安队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可是王欣不知道，这个值更官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上任前，王欣被叫到一个特别的地方，进行专门的培训，其中就有一项内容，宣布值更官的职责和义务。王欣听了，才知道，天哪，原来值更官的职责这么厉害，好像是除了娘娘几乎就是值更官了。不过，王欣也清楚，那些文字上写的只能是表面文章，苏妲己胡喜媚王贵甫可是娘娘的亲传弟子，那是很不一样的。再说过去这三位为了推翻商朝还是立了不朽功勋的，尽管人间都不认这壶酒钱，可是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们认不认根本不影响这三位美女在女娲宫的声誉。培训结束以后，王欣被带着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里走了一遍，这时候王欣才知道这个宫殿到底有多大，光是看一遍就走了十来天，那房子多的都数不过来，王欣也记不住这些路，曲里拐弯，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根本就没法记住。不过，王欣也不想认真记，他没有打算留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做，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赶紧逃离才是上策。一切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庆祝大典，可是苏妲己一定坚持要等女娲回来再举行，所以，整个仪式不得不延后，因为没人知道女娲娘娘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百年以后，这种事儿，没人敢问。可是，宫里宫外，都知道王欣就是即将上任的值更官，所以，所有人见了他，都弯腰鞠躬，除了三个美女之外，几乎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客气。就是刚到来时认识的那位雉鸡和白狐狸现在也都是王欣的下属。老实说，王欣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就是这个职位没有上任都这么享受，那要是真的这样干下去，岂不是一份美差吗？更重要的是，王欣觉得作为值更官，他有权利到宫内的任何地方，就是娘娘的内宫同样可以巡视，不用说那三位美女的卧室了。但是王欣也好奇，据说他已经参观了所有宫内的房间，怎么就没有见到那天晚上听到的哭声看到的吃人的地方呢？难道那个晚上是在做梦吗？ 大概是这个职位确实很高，过去见了面总想挑逗一下王欣的那个托克辛，现在感觉也老实多了，总是细声细语地和他说话。可是王欣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再说，看惯了她的美丽，现在也没觉得她很特别，只是，王欣现在反而觉得苏妲己比她更加有女人味，因为苏妲己很会在男人面前装出高冷的样子，一副任何人不可侵犯的姿态。王欣也试着跟苏妲己说话，可是每一次就像开始一样，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闪人，根本就不给你多说半句话的机会。王欣还没正式上任，所以也不敢造次，不过，他知道如果将来真的在这个位置上干上几百年，那样，机会有的是。 女娲娘娘不回来，不能马上上任，王欣心里开始着急，因为不上任他就不自由，可是哔哔已经连续求救了两次，王欣心里不能平静。然而每一次只能听到哔哔的求救声，没有机会和哔哔说一句话。同时，王欣也在担心，这个跳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大罗宫，如果找不到，她一个小女孩可怎么办呀？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女娲娘娘终于回来了，这一下整个宫殿又开始忙活，娘娘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召集王欣过来见上一面，她要亲自审查一下被自己这几个徒弟捧到天上的王欣是怎么一个人。王欣奉召进了娘娘的正殿，女娲娘娘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距离地面至少也有三五尺那么高。王欣被领进来，赶紧跪下，上面没有动静，王欣也不敢抬头，直到见到有个声音说，“起来吧！”王欣才算抬起头，他把目光向上一扫，可是居然见不到女娲娘娘的面庞，王欣就紧张了，自己怎么看不到娘娘呢？难道是自己心底不纯得罪了娘娘吗？ “看坐！”娘娘发话。 王欣这才站起来，在一个小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就听到娘娘问，“你确定想留下来？” “是，娘娘！” “不是被胁迫的？” 王欣听了这话，心里马上一动，我的天哪，到底是女娲娘娘，似乎她什么都知道。可是王欣也不敢乱说，“也不是，我喜欢这里。” “不管是你喜欢的，还是你被迫引诱的，我给你一次机会，也算是你命里的定数，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只是你自己要好自为知，尽心尽力地做好本职工作。退下吧！” 说完，女娲娘娘就在宫女的搀扶下从王座上下来，这时候，王欣才看清了她的面容。王欣大吃一惊，我的天哪，难怪那个殷纣王会被女娲娘娘迷得发昏，居然写了一首淫乱之诗，结果导致娘娘生气了，他藏送了自己的王朝。王欣觉得如果是他，估计也同样会犯这样的毛病，这也太美了，根本不是世人可以比拟的。王欣就觉得这一次闯关真是来对了，就这么一面也就足够了，管它今后会是什么结局呢！ 大典举行完毕，王欣开始理政。说是值更官，其实培训的时候还是没有讲清楚，实际上就等于一个大管家，只要是宫内的事儿，几乎都要管。就是娘娘和几个主要弟子的出行，王欣也必须跟着一起去。开始两天，王欣还觉得很惬意，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后来实在忙得头晕转向，就觉得这活儿不是人干的。这时候，托克辛又来了，还是他刚来时那个跨院，现在经过整理算是值更官的居所。 “值更官，我代表娘娘过来看看你！”今天托克辛打扮得真是漂亮，王欣都不敢拿眼睛直视，他担心自己的眼睛不听话直接掉进去了，如果拔不出来，那样就麻烦大了。不过，王欣也赶紧起来欢迎托克辛，毕竟从身份上来说，值更官级别更高一些。“你怎么有空过来了？”王欣才不会相信托克辛的屁话。 “你看看，这些都是娘娘送给你的，你收下吧，将来说不了你也当了神仙，到了人间，回老家去看看，送给你们家里人，那可是价值连城呢！” 王欣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那确实是一块相当润滑的白玉，王欣心里就想，这个美女下这么大的本钱来讨好自己，不知道她出于何种目的，于是就想逗一逗这个美女，“托克辛，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不用送礼！” “人家有名字，不叫托克辛！”听到王欣态度的转变，托克辛马上撒起娇来。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已经俘虏了王欣的心。 “你告诉我你叫托克辛的？”王欣故意这样说。 “那是我故意开玩笑的。那还不是人家当时见到你时，心里有个小猫挠了两下，所以就胡乱说了出来的。” “那我还是叫你娘娘？” “那可不敢，过去的事儿早都过去了，那个死鬼两个孤魂都没有留下，所以就不要提过去的事儿，一个人老是想着过去，可是成不了大事儿的。” “我已经是值更官了，还能做更大的官吗？”王欣故意这样问。 “你可以做得更好，让女娲娘娘推荐做神仙呀？这样你就有机会到天庭去谋个职位，那样，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一方诸侯了。在这里说真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弱女子，低三下四地讨生活罢了！”说完，托克辛就向着王欣靠进，王欣已经感觉到了，可是，他的心好像再说，‘要小心，这个美女有毒，是专门吃人肉的。’可是王欣身不由己，也在向着托克辛的方向移动，眼看就要碰到了一起，王欣听到了托克辛的呼吸，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很快，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听到托克辛喃喃地说，“王欣，我想跟你去人世间，不想呆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是王欣没有想到的，做神仙不是可以呼风唤雨吗，这位仙女一般的托克辛怎么就厌烦了这种世人羡慕的生活呢？托克辛已经把身子靠了上来，王欣就觉得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了好像托克辛的身子完全是由棉花做的，那种轻柔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王欣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拥抱托克辛的腰，可是这个时候，又听到了哔哔的声音，“王欣，你在忙啥呢，快点呀！” 一个声音打消了托克辛和王欣的美妙时刻，两个人都一惊，赶紧分开，托克辛脸红扑扑的，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赶紧走了，不过也没忘记说一声，“晚上，我过来找你！” 王欣清醒了过来，心里出了一口长期，好险呀，要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托克辛，那将来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难道自己也要像她那样去喝人血吃人肉吗？自己做不到哇，就是再好的憧憬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呀，那样岂不是丧失了自己的原则了，那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值更官，女娲娘娘有旨，要你马上过去陪她到大罗宫走一趟！”王欣听到说大罗宫，心里一阵大喜，他知道机会来了，他可以请求太上老君帮助他脱离这个地方，不过想到托克辛那句话，王欣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可是，能够和女娲娘娘近距离一起外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王欣职务所在，也不敢多想，赶紧出门来到女娲娘娘内宫，等了很长时间，内侍宫女既不出来通知说什么时间出发，也不通知让他回去等候消息，王欣不得不在内宫门口候着。一直到了很晚，天色都暗了下来，王欣才接到通知说女娲娘娘已经提前走了，让王欣马上跟上去。那内侍宫女说完，就进去了，王欣不明白，到底女娲娘娘去了哪里，自己到哪里去找她？不过，他还是不敢耽误，从内宫出来，到了大门口，这时候他才发现过去那座破庙不见了，反而大门口是一座雄伟庄严的大门，王欣看了几遍，确认就是这个地方，自己和跳跳在躲暴风雨的时候发现的那个破庙。不过，冥界就是这么奇怪，说有就有，说没有分分钟就没了。他必须习惯这种情况。可是，王欣看看四周，娘娘会在哪里呢？他没有办法，就打开了冥界地图搜索，输入了女娲娘娘四个字，立马，显示了娘娘的准确位置。王欣心里非常高兴，随后，他冷静下来，同样把叁六九哔哔输进去，可是什么信息也没有？这是怎么了？怎么哔哔的信息就查不到呢？接着他又试了死三八跳跳的，这一次灵了，看到跳跳的位置已经是在大罗宫了，王欣心里就高兴起来。好吧，出发，既然娘娘要到这里去，那么很快就可以见到跳跳了。 王欣闭上眼睛，纵身一跃，飞起来了，可是耳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哈哈，你真搞笑，飞行还要闭上眼睛吗？” 王欣知道在他身边，应该还有人，可是他不敢睁开眼，因为他听说过，要是睁开了眼睛，可能自己就会跌落下去，那样就算是不会摔死，估计也会摔成个傻子。所以王欣依然不理那个声音，可是那人好像很坚持一样，“放心吧，你已经得到了升级，不用闭上眼睛的，你看看吧，下面的景色很美呢！你看，前面就是娘娘的銮舆了，你要是不打开眼，怎么看到娘娘呢？” 王欣耐不住这个引诱，就将眼睛打开一点点，可是，刚有一点光亮，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瞬间向下沉去，王欣害怕极了，赶紧死死地闭上眼睛，决不能再睁开，否则这一次将会是他最后一次飞行了。 “王欣，我是苏妲己，白狐狸他说的没错，你睁开眼睛吧，不会有事儿的。” ‘怎么？苏妲己也在？’王欣再一次尝试了打开眼皮，他慢慢地先是睁开那么一点点缝隙，尽管身体在下降，可是他没有那么担心了，发现这种下降不是因为自己打开眼皮，而是风的缘故，王欣就逐渐放大眼皮，这时候，他看到了好多人在和他一起飞行。王欣胆子大了，就问距离最近的白狐狸，“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出来呀？” “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白狐狸回答。 “干嘛要保护我？” “这一带空中交通很忙的，我们怕你没有经验，和其它人撞上，那样麻烦就大了！所以我专门选择了一条好走的线路，这样既安全，又便捷，可以快速赶上娘娘她们。”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娘娘她们不走这条道呢？”王欣问。 “娘娘身份不一般，当然不能走这种小道了。她们的出行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乘什么样车，走什么路，一点不能有差错，否则会被问责的。”王欣听了，原来神仙也有这么多规定，看来干啥都不容易呀，外人看起来，神仙已经是舒服的不得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真没想到，居然这么一件小事都要遵守规定，王欣觉得不可思议。 当他们赶上娘娘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落地了，正在大罗宫等王欣他们下来。 “怎么样？听说你第一次睁眼飞行的？”女娲娘娘关心地问。王欣心里一阵子温暖，没想到，娘娘这么平易近人，这么小的事情，娘娘还挂在心上。王欣赶紧说，“娘娘，过去在凌云阁，要求行动时必须闭眼，所以我习惯了，今天才知道可以张眼的。” “也不是，凌云阁那里属于冥界，当然你飞行的时候，还是要闭眼，咱们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所以没有那么多讲究。” “那么，地府呢？”王欣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知道将来到了地府能不能从空中俯视下面。 “这个吗？”女娲娘娘笑了笑，不知道是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那意思很明白不能说。 王欣知道，所以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时候，就见到不少白胡子老头走过来，见了面，大家相互打招呼，就听到一位长者说，“欢迎你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呀！” “叨扰了，不知道太上老君有没有时间呀？” “女娲娘娘到来，老君欢喜不尽呢，请！” 215. 能量告急 众人尾随着女娲娘娘往里走，王欣故意落在后面，因为他看到了跳跳混在人群中，并且还在和巴巴小道不住地说话呢。见王欣走过来，跳跳就说，“我知道你要来！” “哦？不会是在这里过得舒服了把我忘记了吧？”王欣这样说，就乜斜了一眼巴巴小师傅。 “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忘呢。不过，这次真的要感谢我师傅，是他直接去找了太上老君，才想出了办法的。不过，听老君说你不会有什么灾难，所以我们大家也都放心了。只是老君听说我们打了云都洞的旗号，不大乐意呢！” “嗯，知道了，以后不说是云都洞的，只说大罗宫！”王欣高兴，就开了句玩笑。 “幺六八，他胡说呢，太上老君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儿呢！”巴巴小道赶紧插话说。这一下王欣知道自己上了这个小姑娘的当，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是跳跳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你瞪你的，我说我的，“幺六八，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呀？” “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我还得跟娘娘回去干活呢！”王欣当真不当假地说。其实他心里没底，到底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离开，他不知道，尽管他很着急。 大仙们见面谈事儿，这些小喽啰们也不关心那么多，只管在外面来玩。王欣还把女娲宫过来的小不点们一一介绍给巴巴小道士他们，并且还告诉他们自己在那里担任了值更官，结果巴巴听说了，佩服得不得了，就问，“你过去认识女娲娘娘吗？怎么就能得到她的青睐，获得这么高的职务呢？” “我怎么会认识娘娘呢？都是那个什么胡喜媚她们推荐的。”这时候王欣不再说托克辛，因为他自己知道托克辛不是真正的名字。听到说王欣得到了胡喜媚这些人的支持，巴巴更是一脸的羡慕，不过，很快，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变化，王欣弄不明白是何原因，就问，“喂，我有个朋友遇到麻烦，不知道该如何搭救，你看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什么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哪吒来了，还是那样风风火火地抢着问。 王欣看了一眼，和过去见到哪吒时感觉不一样了，这一次也没觉得这小孩儿有什么特别，就说，“我朋友她叫哔哔，也是在通关的时候说是遇到了难题，现在不知道被屏蔽在了什么地方，她发出了无数次请求，可是我很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如果哥们儿要是能够帮忙，我今后一定重谢！” “土老帽，这是什么地方，需要你的重谢？你以为这里是地球上吗？”跳跳胡咧一句。 “这个可能有点麻烦。不过，你不是女娲娘娘的值更官吗，怎么不问问她，我知道娘娘她神通广大，人脉也好，是神是仙都要给她三分面子，不像我们教主只会整天在洞里练习教义。”巴巴小道士说。 “你说真的吗？”王欣有点不敢相信。 这时候，白狐狸就说，“我敢说你要是告诉娘娘，她一定会帮你的。” 王欣听到白狐狸也这样说，心里就打定主意等见了娘娘一定把哔哔的事情说一下，即便是不帮，估计也不会起到副作用。 过了好久，里面通知王欣进去，王欣赶紧来到上次到过的八景宫，就见老君和女娲都在坐，还有不少认识和不认识的神仙，王欣进来，一并行了大礼，然后就站在一边等候问话。 “幺六八，”一位长者开口问，“你要如实回答我，你想留在女娲宫继续做你的值更官呢，还是现在就想离开呢？” 王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他来之前也想过，趁这个机会要不偷跑，要不向老君求个情，可是到了这个地方，王欣突然有一种直觉，如果他这样做了，对自己都不好，这些神仙什么不知道还用自己站出来说话？再说，自己逃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孙悟空厉害吧，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可是依然逃不出如来佛手心，所以顺其自然，如果上天的意志要他在这个宫里当差，那就安心地当差，反正一切都有定数，万一真的像托克辛说的那样，自己有一天有机会也成为神仙，那样岂不是一件美事儿？所以王欣就回答说，“我听娘娘的安排。”此话一出，就见娘娘和老君都笑了。 王欣被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问了这么一句，大人物从来都是神秘兮兮的，谁知道他们这些老神仙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一会儿，就传出来消息，说娘娘要打道回府了。很快女娲出来，一行人腾云驾雾返回女娲宫。这一次路上王欣可是好好地欣赏了一次脚下的大好河山，王欣总觉得他穿过的区域应该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其实那是误解，不可能也不会是他老家颙州那块土地，说不了他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星球也不一定呢！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个收获，他顺便把跳跳带回来了，既然自己有了权力，他相信跳跳跟着回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回到内宫，王欣被娘娘叫住，问，“你是真心留下来吗？” “我不敢欺骗娘娘，我是没有选择，才只有那样说的。” “听说你遇到了麻烦？” “也不是我遇到了麻烦，是我一个好朋友遇到了麻烦。”于是王欣就把哔哔的情况简单地说了，女娲娘娘就思忖了一下，“好吧，你去吧，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王欣出来了，也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不敢多问，只有听天由命了。来到外面，就听到一群人围着跳跳，王欣走过去，发现是那个叫王贵甫的美女在欺负跳跳，王欣一把把她们分开，并且说，“你什么意思？跳跳是我同伴，你凭什么欺负她？” “啊哟，我以为是什么金枝玉叶呢，不就是一个不小心摔死的丫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幺六八，不要以为你真的就是老二了，也就是我二姐喜欢你，我们大家看在二姐的面子上，给你一点面子，如果不是二姐，你早就被吃掉了。” “你说什么？”跳跳听说被吃掉，很是吃惊。王欣却是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这个王贵甫说的都是实话，一点没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这样说，王欣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就是脑袋大，只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这个时候，就见到雉鸡出来说话，“你这个过气的娘娘在这里胡溜八扯些什么？”大概王贵甫发现自己说走了嘴，也不敢回答，赶紧灰溜溜地离开，不过，王欣看到她恶狠狠的目光，露出了杀机。 这样王欣就不得不防着这个母夜叉，万一她真的像托克辛一样，半夜出来找人吃，那样不光他自己有危险，就是跳跳也有危险。王欣就思忖要不要把这件事儿给托克辛说说，否则等到事情发生了，那样就晚了。正这样想呢，托克辛来了，一进门，像是老熟人似的，热情地打招呼，“值更官，听说我那个妹子吓唬你来着，别听她吓唬咧咧，她就是那个脾气，一句话不对把，就是吃这个吃那个，其实哪个她也吃不了。她和你们一样，用不着吃东西就可以生存的。” “嗯，我知道，她肯定是开玩笑的，女娲娘娘的宫殿里，怎么可能藏有吃人的恶魔呢？如果真的有，女娲娘娘早就会知道，也早就把这样的恶魔处理掉，还用我这个新上任的值更官操心吗？” “哎呀，看不出来吗，这才跟女娲娘娘出去了一次，就动不动女娲娘娘的不离口，如果这样下去，再出去三五次，说不了哪一天她一高兴，叫你过去亲自守夜，那样你不是要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废物了吗？”托克辛一边这样说，一边用眼睛给王欣放电。“那天我说的事情没有过期！” 王欣没想到这个大美女语气一转说了这么一句，王欣还没反应过来，就问，“什么约定？” “笨死了，你说呢？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算了，不说了，热脸碰到一个冷屁股。走了！”托克辛直说走，可是坐在那里不动，王欣心里明白了，看来这个家伙野心不是，不过王欣亲耳听到王贵甫说的她二姐喜欢自己，那就是这个托克辛了。不过要说是在人世间，王欣遇到这样的一等一的美人，说不了早就拿下了。可是这里是哪儿呀，是仙界呀，虽说不完全是冥界，可是比冥界还要高大上呢。所以王欣也不敢造次，只有用温和的语气说，“非常谢谢你对我的推荐，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职位。”说着，王欣当真不当假地起身，面对托克辛，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托克辛见到王欣这么郑重，马上也站起来，“你这是要羞煞我耶？我说了算什么，都是大姐说了算，这里人事安排都是大姐说了算的。”王欣明白托克辛嘴里的大姐就是那个美人苏妲己。不过，这一段时间下来，王欣怎么也觉不出苏妲己是个坏女人，真不知道人世间怎么会那样编排她。 “即便是苏姑娘说了算，我知道也是你的推荐，我不管，我只在心底里感谢你。”王欣这话说得有点暧昧，可是托克辛听了就像是吃了一口蜂蜜，那个甜呀，别说有多爽。正在托克辛想进一步挑逗王欣的时候，忽然她停住了，转身对王欣说，“不行，我的大姐找我呢，完事儿过来找你！” 王欣知道，至少今天跳跳不会有危险，这样他就放心了，不过他知道这样下去和这个托克辛早晚会走到一起，要是那样，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女娲娘娘会生气吗？自己会被打回人间重新做人嘛？估计要是那样也许会让他托生一个阿毛阿狗什么的，所以王欣心里极其矛盾，心里就想如果她真的晚上来了，那可怎么办呢？是随了她，还是想法避开？再说，他还求了娘娘帮忙救救哔哔呢？这事儿要是有个结果，说不了可以逃跑呢？现在他完全出于一种自由的状态，他可以随时离开，估计也不会有多大危险。 王欣这样想着，可是一个晚上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托克辛没有过来，宫里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在外面大叫，“值更官，有客人来访！” 王欣纳闷了，这荒山野岭的，我也不认识什么神仙，谁能过来拜访自己呢？难道是巴巴小道吗？王欣整理一下衣服，赶紧来到山门前，原来是哔哔。王欣看到哔哔的样子，心里就一种不自主的心酸，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分手的时候，她还是挺健壮的。王欣叫了一声哔哔，就看到哔哔跑过来，一把抓住王欣的手，说，“我就知道，除了你对我真心真意，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死命地救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你浑身上下像是逃荒回来一样？”王欣也拉住哔哔的手说。 “一言难尽呀，咱们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说说话吧！我还要继续通关呢，已经耽误了好长的时间，不能再耽误了，否则我可能就会被除名了，要是那样，就糟了，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到我的世界了！” “走吧，进宫里休息几天，我们也好好聊聊。”王欣还是劝哔哔。 “不了，真的。我不能进去打扰你。这一次你帮了我大忙，让我终生难忘，看来我没看错，在凌云阁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觉得好像是老朋友，看来我的直觉很对。” “哔哔，不是我救了你，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你知道的。是我求了这里的女娲娘娘，她出面找到了你，然后才救了你，详细情况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呢？”王欣说的是实话。 “我不管，反正我也不认识什么娘娘，我只知道给你发了求救信号，别人都没有，我就发了一个，我当时已经把自己的生死命运押在了你的身上。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识人本领的一种大考，现在我赢了，幺六八，我专门过来不是想说谢谢你的，咱们之间不用谢谢两个字那么客气，我是想来说服你改变你的志向，我在中途遇到不少人说，只要花钱，找到熟悉的人，就可以更改当初通关的志向。你也改写吧，我们一起通关，我等你，这样我们可以同时回到人间去。” 这一句话，让王欣不知所措，他可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还希望早一点完成通关老老实实在地府安个家，过起自己平静的日子呢。 “哔哔，先不说这个，我现在能不能走开都不一定呢。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我现在是女娲宫的值更官呢，你知道的，这个位置就是一个大管家。不过我要是干的好，说不了将来几百年或者几千年之后可以成为神仙呢！” “幺六八，你疯了，这种疯话你也信。千万不要上当，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会把死马说成活马，会把一只鹿说成是驴的，你比我见的世面多，怎么就信这样的鬼话呢？也许一时间你被什么蒙住了心智，我也不想劝你，还是你自己慢慢醒悟吧，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多保重！” 哔哔起身要走，可是被王欣拉住，“你急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呢，你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当时确实很危险，我觉得这一次肯定是完了，可是不知道后来怎么突然面前有了一条大道，我就试着在上面走了两步，发现没有问题，所以就这样走出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吧？还有，我的能量几乎殆尽，可是当我踏上那条大道的时候，突然所有的功能又可以恢复了，能量也冲到了满格，真的很神奇。至于其它通关的事情，你知道，这是每个人的秘密，不能说出来。对不起，连你我也不能说，尽管我很想告诉你。你保重吧，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想通了，告诉我，我会在最后一关等着你呢！” 看着哔哔纵身飞走了，王欣心里就有点像是丢了一件什么宝贝东西，刚才她说的那句话，说是可以更改志愿，重新回到人间去，这句话打动了王欣的神经，是吗？我还有机会回到人世间去吗？王欣回到自己房间，很想找个人问问，到底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少。可是，除了跳跳，这里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句真心话的。这一夜王欣翻来覆去睡不着，王欣一直在想如果真的还能回到人世间，那么他要不要做出这个决定回去呢？ 目前这个值更官，他觉得还是很开心，一来是女娲娘娘名满宇宙，给她工作是一种荣耀。二来王欣嘴上不承认，可是心底里明白，女娲娘娘太漂亮了，就是每天看上一眼就觉是一种幸福，再说，那个托克辛也不差，并且对自己又那么热心，所以，王欣心里还是很满意。三者，值更官可以在这个宫殿里独来独往，他有一种权利欲的满足感，这在过去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所以，他真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如果真的要离开这里，那样岂不是辜负了女娲娘娘对自己的信任吗？ 过了一段时间，王欣已经把这个话题忘掉，每天干自己的工作，对于宫里的一切杂事他已经很熟悉，任何事到了他这里都能很快得到解决。所以，王欣真的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尽管跳跳也提醒了两次，可是现在他给跳跳安排了一个很好的职位，专门负责几个重要人物日常起居。跳跳表面上干得很出色，也得到了大家的称赞，就连那个当初欺负跳跳的王贵甫，现在对跳跳也很满意。所以王欣觉得人生几何，为了什么，这样他很满足了，接下来就是熬时间了，将来有一天时间到了，能够成为神仙，那就是上了一个台阶。 这一天，女娲娘娘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通知王欣，“有个好事情，你想不想回去一趟？” 王欣不明就里，不过看女娲娘娘那么高兴，王欣猜想一定是好事儿，所以，他就站在那里等娘娘进一步指示。“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年咱们宫里表现优异，玉帝说了，给我们一个名额，回到老家去看看，不论是哪个星球的不论是不是神仙，不论时间长短，只要表现突出，都成，所以，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上面居然同意了。幺六八，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到内宫里来找我。” 王欣听到说可以回老家看看，他傻了，回老家，老家在哪里？是凌云阁吗？还是说是地球？如果能够回到地球，那干嘛还要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回去？还是娘娘说的老家是自己离开了多少年的颙州？王欣觉得不可能，也许这个老家就是凌云阁才对。可是，王欣也不大相信自己的判断，老实说，现在要是想回到凌云阁，凭他的人脉关系不是问题，只是花多少代价获得批准进入凌云阁的问题。王欣带着疑惑，走进了娘娘的内宫，娘娘坐在软榻上，靠在那里，像是累了，有个小宫女在帮她肩头按摩，见到王欣进来，娘娘把小宫女打发走了，说，“你不高兴回去？” “不是，我不知道娘娘你说的老家是哪里呀？”王欣喃喃着说。 娘娘笑了，“看我只顾高兴了，没有给你讲清楚。你不是从地球上的华夏国来的吗，那里不是你老家吗？” “是的，我还以为是凌云阁呢！”王欣有点害羞，自己想得太多了。 “你收拾一下，我可以马上施法，然后你就可以出发。，不过我先说好，回去只能看看，你不能现身，如果你违反了规定，你可能永远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也就是阳界阴界都没有了你的位置，你的设置就会被取消，你就没有了肉体，也没有了灵魂，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还有，就是见到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开口说话，就是见到你自己，也不能说话，这一切都会有人监督的。如果这些没有问题，你就赶紧收拾一下，时间很紧，也就是一半天的时间，来来去去的，抓紧去吧！” 216. 找不到自己了 王欣沐浴净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一个特殊的专用房间里，女娲娘娘专门给他施了法，这样他觉得浑身上下非常精神。同时，他也没忘记检查一下自己的能量还有多少，当他打开信息库查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能量爆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很兴奋，毕竟要回到地球上去，那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过去那种死心塌地进入地府生活的愿望暂时被搁置了。回到老家看看也算是一种荣耀，毕竟他现在可是女娲娘娘面前的红人。况且还认识了那么多通天教的名人，甚至连文王都见了，老子孟子也都看到了，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只是不知道这回老家的日程是怎么安排的，娘娘没说，他也不便问，他清楚伴君如伴虎，一句话不对就可能粉身碎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只是默默无闻地做事儿，很少去问问题。言多必失，这一点过去他就很清楚，所以在女娲宫工作的这一段时间还是挺受大家欢迎的。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娘娘发话就可以出发了。王欣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现在一分钟感觉就像是一天那样漫长，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多少有点坐卧不宁，这时候，跳跳过来，说，“大叔，我刚听说你要回地球，是吗？” 王欣点点头。因为这件事很机密，也不知道跳跳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过既然知道了，他也不问，这样大家都好。 “那，能不能跟娘娘说个情，带我一起回去？我也很想回去看看！”跳跳满眼的泪花。 “这个恐怕很难呀！”王欣不想拒绝跳跳，可是他自己很清楚，女娲娘娘也没有这个权力，所有权力都在玉皇大帝那里，这不是一个小事儿，所以，王欣还是实话实说，“跳跳，这一次恐怕不行了，不是我不去说，因为娘娘也决定不了这件事儿！” “真扫兴！你不是大总管吗？怎么这么点事儿都当不了家？”跳跳抹了一把眼泪，转而微笑说。 “我那算啥总管呀，至多也就是在宫里面横一点，出出这个地盘人家谁知道我是谁呀？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从来也就没把自己当成个人物。” “不对，我听我师傅说，大罗宫的那些长胡子老头们都很欣赏你呢，都说你要是能在这里干上几千年，将来当上神仙肯定没问题，只要这个身份解决了，早晚你就会进到天宫里干上一个好差事呢！” “跳跳，将来怎么样，我可不敢说。只是眼下的事儿还是稳妥一点好。我走了，估计也要不了几天，你呆在宫里一定要遵守规矩，千万不要去招惹娘娘的那几个徒弟，你明白吗？” “大叔，我过来找你就是想说，我能不能这几天到大罗宫去，和我师傅他们呆在一起，这样我觉得会更快乐一些。再说，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 王欣没想到跳跳会有这样的主意，心里一下子拿不准该不该同意跳跳过去，按理说他有这个权力，宫里面除了娘娘的徒弟不用跟自己告假之外，其它人离开都要经过他的批准。可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就要回老家去，这样自己再放跳跳到大罗宫，娘娘或者苏妲己托克辛她们会不会多心呀？可是，王欣觉得自己不在，万一那个王贵甫或者托克辛难为跳跳，自己不在身旁，万一娘娘也不在，那样岂不是要坏事吗？王欣这样翻来覆去想了，觉得跳跳这样要求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可是，怎么去跟娘娘说呢？最后，王欣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就对跳跳说，“这样吧，估计这两天我就会出发，我前面出门，你后面就去找娘娘请假，如果她同意了，当然更好，等我回来拐到那里直接接你一起回来，如果不同意，我想她肯定会有所安排的。ok？” 跳跳撅着小嘴，反正不能跟大叔回老家，怎么着都不是很满意，不过，既然大叔用心安排了，也只有点头答应。 终于出发的时间定下来了，不过，让王欣没有想到的是，娘娘派了一个同伴来陪王欣，那就是白狐狸。王欣和娘娘以及宫里上上下下的主管们道别，然后和白狐狸一起，腾云驾雾就出发了。本来王欣以为路途不远，因为他所处的大山和他老家的山川别无二致。可是没想到，等他们上路以后，才发现，这里距离地球还有好几十亿公里呢。王欣心里才开始担心，我的天哪，原来自己跑了这么远。当初离开地球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只是感觉到在一个时空隧道里穿行，外面到底是什么他一无所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他们飞行了半天，回过头再看他们离开的地方，才发现那个球体也在闪闪发光。王欣又担心，这漫天的星星，将来回来怎么辨认自己的这颗星球哇？于是就问，“喂，小白，”王欣出于礼貌，这样称呼白狐狸，“你知道回来的路吗？” “当然知道。你们地球那里五万年前，我是常来常往的，因为那时候我的身份是地球信使呢！”白狐狸提起过往的事儿非常自豪。 “地球信使？我们宫里没有这个职位呀？”王欣很惊讶地问，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一个小跟班居然有着这么惊人的历史。 “不是咱们宫里，是在天宫里。” “那你干嘛跑到女娲宫里来呢？不在天宫好好待着？”王欣觉得不可思议，既然已经混到最高层级了，还要回到下面的一个宫里来干，岂不是赔本了吗？ 白狐狸挠挠头，不好意思说，“咋给你说呢，我不是犯了点小错误吗？本来我是要被贬到一个极其遥远的星球上去，正好那天女娲娘娘在天宫里，听说了这件事儿，就向玉帝请示，说是这里需要一个门童，所以，我就不用跑那么远了。再说，那个星球上去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就是一群野人，不开化的。” “那不用说你也算是神仙身份了？”王欣有点羡慕白狐狸，居然在天庭呆过，自然也见过玉帝了。 “这算什么呀，以前我还管过地府呢！”这个白狐狸就是个人来疯，说起来过去，就刹不住车了，“那个时候我才算是威风八面呢，地府的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来巴结我，给他们弄个好地方，平常他们出入或者范了戒规，求我网开一面。可是没办法谁让我表现太好，被玉帝看上，所以一纸调令就被调到天庭去了。老实说，我还真不喜欢那里，根本没法和地府相比。名义上天庭是这个宇宙的最高主宰机构，其实呢，什么也不是，简直就是僵化老死的一台破机器。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个个说话都是之乎者也，好像不那样就不是大神？”说到天宫，白狐狸还真是满肚子的不舒服，到现在已经离开几千年了，还是满腹牢骚，看来他是真的不舒服。不过这也给王欣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不是说天庭是个美好的地方，每个人都向往自己干好了，可以提升到上面去，自己不是也很动心吗？ 两个人说话间就进入了地球的上空，王欣俯首下望，见到整个地球简直就时汪洋大海，陆地就那么一小片儿，也不知道过去这么多人是怎么塞进去的？可是当他距离地球愈加近的时候，才感觉到地球上面的山山水水是更加清晰，慢慢他开始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繁忙的街道，看到了来往的汽车，看到了路上的行人，他们落地了。 两个人四处望望，王欣一下子还找不到感觉，轻声问，“小白，我们自己可以说话吧？” “当然，我们和地球人说话人家也听不懂啊？这里就是你老家吧？”白狐狸赶紧问，因为是他根据王欣的资料做的定位。 王欣摇摇头，怎么感觉这里也不像是颙州，可是他转念一想，说不了这里是菩城呢？于是他带着白狐狸顺着街道往前走，这里的一切和菩城大不相同，尤其是路边的小摊档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不过，王欣似乎记起来了，这里好像是滨海，对了，就是滨海，他的地球生命就是从这里终止的。王欣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白狐狸，白狐狸笑嘻嘻地说，“要是当初我在地府的话，一定会让你立即回去，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在地球上过花天酒地的日子！” “怎么？小白，你很羡慕地球人吗？”王欣不解，这个神仙都当上了，怎么又羡慕地球人呢？ “对呀，我很想托生到这里，像七仙女那样，在这里耕地种田，娶妻生子，多美妙呀！想想我都会流口水呢！特别是地球人很会生活，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可是做神仙有什么呀？除了能量就是能量，一点也没意思。每天都要为能量发愁。” “你干嘛要为能量发愁呀？” “也不是真的发愁，只是处处都要小心，不能犯了错误，否则能量就会大幅度消失。并且还必须尽一切努力去做好事儿善事，这样才能聚集能量，你说紧张不紧张。我可听说在地球上，只要你胆子大，你可以自己弄个地盘，当上山大王，那就是吃喝不愁，根本什么也不用干呢！” “小白，你错了，真的要让你在这里住上三年五载，我估计你一定会哭鼻子呢！你说的情况有没有，确实有，不过那些都是极少数没有良心的人，不劳而获的人，或者说是根本就是靠玩嘴皮子枪杆子起家的土匪骗子才会那样，真正的地球人都是兢兢业业地干活才会挣来一碗饭吃。作为神仙，你总不会到了地球来作恶吧？” “那我也愿意，我愿意凭自己本事自食其力。反正我觉得这个世界只要肯劳动不会饿死人的。” “那也是。”说着话，王欣看到了一个大牌子，上面有一排字，王欣觉得很熟悉，就走近去看，一看他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巍巍艺术学校，王欣心里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小白，赶紧过来，咱们进里面看看！”王欣这时候记起来当年曲美凤要求他大胆地一直向前走，不要向两边看，否则门口的老大爷会让他们出示身份证，王欣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同时又想必须把这个要求告诉身边的白狐狸，可是，他什么身份证件也没有，他转身去看小白，结果发现小白不见了，王欣心里就一阵紧张，四处去找小白的下落。他知道自己也不敢随便呼喊，他真的很着急，这刚落地，什么还没干，小白就不见了，这样将来回去怎么跟娘娘和苏妲己交代呀？正在他满头大汗的时候，听到小白说，“值更官，你怎么不进来呀？” 王欣向大门的尽头，也就是那座高高的像是宫殿一样的行政办公楼看过去，王欣忽然意识到他们不用出示任何证件就可以过去，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发现他们的踪迹。王欣一下子高兴啦，是呀，别人看不到我们，哈哈，这下好了，这个城市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王欣大摇大摆地从门岗老大爷眼皮底下走过去，王欣还故意给老大爷做了一个鬼脸，可是那个老大爷两眼盯着手中的杂志封面，大概上面的美女写真给吸引住了。王欣嘴里轻声骂了一声，看来也是一个老色鬼！ “值更官，你家好气派呀！”见到王欣进来，白狐狸就伸出大拇指赞许地说。“这里比我们女娲宫还要气派多了！” “小白，你弄错了！”王欣本来不想解释，可是他担心这样让小白误解，回去给宫里人一说，那样对自己不利，好像是自己没有对娘娘说实话似的。 “要是我能有这么一个老家，说啥我也要回来的，凭什么要在那么荒山野岭的地方受那份寂寞呀！” 王欣知道眼前这个白狐狸看来真的是牢骚满腹，这也难怪，过去是一个大权在握的神仙，结果现在被放在女娲宫里当一个门童，叫谁心里能不气吗？这也很正常。让他随便说吧，反正过过嘴瘾也算是一种乐趣。 他们不自觉地来到了那个湖边，白狐狸就说，“没了，我的导航就到这里，你们家里人呢？” 王欣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白狐狸说什么，他似乎看到了湖边上的一切，他有感觉到好像曲美凤拉着他四处照相，他还记得自己打扮得像个新郎官，而曲美凤穿了一身自己喜欢的白色拖地裙，也就是在他们照相的时候，发生了事故。到今天为止王欣也不知道这个事故的真相，是无意失足落水的，还是曲美凤故意设计好的？王欣就想利用这次机会找到曲美凤，不管她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她当面问问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王欣很明白天地这么大，他去哪里找到这个曲美凤呢？在凌云阁已经托人查看了，那里根本就没有曲美凤的信息，那说明什么呢，那说明曲美凤根本就没有死，否则她的灵魂不可能不到冥界报到？可是，曲美凤这一刻会在哪里呢？ 王欣站在湖边怅惘了半天，听到白狐狸叫他，才从过去的那种回忆中醒过来，“走吧，我们回去吧，既然已经见到了你老家，这里也就是一池水，没什么好看的。” “小白，这里不是我老家，走吧，我带你去我真正的老家看看，哪里可是山清水秀，美得很呢！” 王欣有点无奈，他不能一直待在这个湖边，他要回老家看看，他要去见见自己老爹，如果知道自己娘托生到哪个人家，他也想去看看。可是回来之前，忘记让人打听一下了，所以他知道这一次肯定是没办法见到娘一面了，他觉得十分的惋惜。不过，王欣心里清楚，凭他现在的发展势头，将来到地球上来是常来常往的事儿，所以，他也不怎么担心。 他把白狐狸叫到身边，严肃地说，“小白，你闭上眼睛，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然后起飞，就看到我老家了！” “值更官，这个我知道，你赶紧说吧！” 于是，王欣也闭上眼睛，说了一声，颙州筱头镇，立时两个灵魂飞了起来，刹那间，他们就到了筱头。落地以后，看到不远处村子的轮廓，王欣指指那些房子，对白狐狸说，“看到没有，那个一大片白色房子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老家，我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后来读了书，才有机会在外面干了点事业。” 说话，他们已经进了村，看到这里熟悉的一切，王欣心里那个感慨呀，这里多么熟悉呀，多么亲切呀，我真是糊涂，怎么就会在鬼门关的那一刹那迷糊了，居然进了那个大门，居然住进了凌云阁，结果到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异国他乡，自己回来看看就像是外星人一样。王欣开始有点后悔当初那草率的决定，可是后悔没有用，既然女娲娘娘给了这么一次机会，能够看上一眼也是一种幸福，不少人在地府里永远待下去都不可能获得如此的机会回到老家看一眼呢！ 王欣进了自己的家门，发现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里面，王欣就有一种冲动，想问一下他们是谁，在这里来干什么？可是他想到自己不能随便说话，所以还是压住好奇心，只是前后院里看了一通，甚至还进了自己住过的那间屋子看了，他心里真的很惆怅，这里曾经是他和黄鹂的婚房，后来的那个跳天猴也进来过，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可是那种炽热的感情也曾经燃烧过他的心。再后来李娜也曾经在这个房间里翻云覆雨，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才是他和李娜的婚房。可是，如今都成了人世两隔的人了，真不知道李娜她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当初要是王欣他不那么执着，一定要躲到美国去，李娜肯定就是自己的正式夫人了。虽然他不是撕心裂肺地爱她，但是王欣知道李娜对于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可是就是因为自己那个大男子主义，为了区区五百万，结果就失去了李娜这个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女人，多么大的损失呀！可是，他们当时都没意识到，这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损失，都是意气用事，根本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那么李娜她现在在哪里呀？还有那个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呢？王欣想到这些心里那个痛啊，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真想独自找个僻静的地方哭上一场，因为自己的过失造成多大的人间悲剧呀？ “是谁呀？”王欣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他赶紧出来，可是发现外面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不可能是他们发出的声音。王欣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幻觉，那个声音，应该是自己母亲的，可是母亲已经托生了，已经不是他老王家的人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忆母亲在世的记忆，来填补那片历史的空白。 王欣带着白狐狸，还准备看一眼机声隆隆的工厂。可是在大门口王欣没有进去，他知道里面的一切，他不想看到更多熟悉的面孔，那样他觉得会更加难受。他通知了白狐狸，一个跟斗去了博发，他想马上见到自己老爹，这是这个世上唯一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到了那个别墅，一派荒凉，好像是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王欣十分纳闷，就算是他出了事故，可是老爹怎么就不回来了吗？带着失望，王欣还是去了玻璃房子，他想这里一定会热热闹闹，像他在时一个样子，可是，没想到，王欣到了这里，整个玻璃房子成了一堆废墟，王欣真想找个人问问，这是怎么了，难道新雨欣房地产公司因为王欣的离世倒闭了吗？ 217. 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几个地方，王欣情绪都那么低迷，白狐狸想问也不敢问，他不明白在离开那个湖边的时候，这个值更官好像很高兴啊，怎么看了这些地方，他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这些地方与他的过去都有着什么联系呢？他当然不知道了，这里可是王欣的心血，是他的骄傲。王欣冷静了一下，来到怡情绿苑，这一次，他没有失望，他看到了大楼已经完工，不少人在宽大的广场上忙碌着，王欣知道，他们这是在筹备大楼的商业开业庆典。王欣再向远处望一下，后面无数的吊机，轰隆隆的，工地上正忙的热火朝天。王欣就不明白了，好像这里一切都很正常啊，那么怎么没有一个当家的人呢？这时候从远处过来了几个人，王欣一看有些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胡啸的那帮狐朋狗友吗？等那帮人从王欣身边过去的时候，王欣想起来了，更哥，黑白两道通吃的家伙，现在居然混得这么有模有样了。看来人都是会变化的，如今凭着新雨欣这个招牌，他也混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王欣感慨呀，他要是跟更哥打个招呼，可以想象他会多么热情，不用说会去馆子里撮一顿，然后去红高粱嗨皮一下，这些节目都是少不了的。想到这里王欣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狐狸，这些事情要是让他知道，说不了他真的会更加坚定了到人世间走一遭的决心呢！ 王欣不想看了，他想找到一个认识的核心成员，所以他最后去了美乐迪。王欣知道，这里不可能遇不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果不其然，刚进厂区大门，就看到阿妍姐在车间门口和方敏指指戳戳说着什么，王欣悄悄走过去，听听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不听则以，听了王欣一下子脑袋大了，“方厂长，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工厂，我必须到美国走一趟，咱们董事长去了好多天了，他爹也去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说啥我也得过去一趟，要不我每天都吃不下饭的。” “罗总，你去吧，家里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些时间，销售逐渐旺起来，我会每天盯着市场上的数据，有问题，我随时跟你汇报。” 王欣听说老爹去了美国，自己的身体也在美国，王欣心想，他怎么就去了美国了呢？那么是因为仝小新呢，还是关云霓呢？ 接下来，又听到方敏说，“罗总，听人说美国那边乱了套了，好像是几方面都要争财产呢？” “别听他们瞎叨叨，没有的事儿！咱们安心看好工厂，我知道王欣他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咱们的董事长还会像过去一样站在我们大家面前。”阿妍姐听到方敏的话，很生气，不过作为老总，她还是压住火气，耐心地说。不过，话是说给方敏听的，可是阿妍姐的心真的是异常焦躁。当初听说王欣出了事儿，她就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她跑到了滨海，可是没赶上见到王欣他们，因为她去晚了。那时候，那些人已经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了。阿妍真想买一张机票飞过去，可是，她这样过去算是什么呢？人家一个是王欣的老婆，虽然没有领结婚证，可是简单的仪式已经办了，另外一个是可是王欣最信任的人了，况且还是王欣身后最有力的支持者，自己算什么，说到天边也只是一个同事而已。不过，阿妍还是冷静下来，王欣不在，家里这一摊子生意不能出任何纰漏，必须保证所有业务正常运行，等王欣回来的时候交还给他一个完整的工厂。 虽然她这么想，可是阿妍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那份心，只从夏雨讷离世，阿妍好长时间没有从失去好朋友的悲伤中返过劲来，可是接着王欣又出了问题，这让阿妍更是心痛。不过，阿妍自己心里很清楚，只是她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可是现在她再也没法抑制自己内心的那份感情，就连她爸爸妈妈都看出来，阿妍的心在王欣身上，她自己还要装到多久？所以，阿妍决定了，不管是怎么一种情况，她都要亲自飞过去，见上他一面，她要亲自告诉他，她一直都在默默地爱着他。这一切，王欣不知道，他只是喜欢这个大姐姐，当做是知心的大姐姐而已。 “嗯，我知道了！”方敏答应一声，“见了王欣，就说我们那帮老伙计都很关心他身体呢！” 王欣锁定美国迈阿密concordza，眼睛一闭，几分钟时间就到了，收住云头下来，人已经在za门口了，白狐狸就问，“值更官，这里怎么和地府那么想像呀？” “胡说什么呀？”王欣不高兴，在他的记忆里，地府很大没错，可是寂静和荒凉怎么和这里相比较呢？再说当今的天下这里也算是地球上最好的地方之一了。可是王欣忘了，他在凌云阁接受信息系统培训的时候，他还没有看到更多地府情景的权力，后来在狂欢大游行的时候，不是跳跳偷偷闯进了地府，发现那里也是青山绿水吗？ 走进那座大房子，王欣熟门熟路，直接进了大厅，可是室内很安静，还别说，还真有点像是地府的感觉。不过，王欣非常清楚，这里就是仝小新继父da iel的家，一点不会错，他让白狐狸留在客厅放风，自己逐个房间看了一遍，并且还走进去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确实是没有人。无奈他来到草地上的游泳池旁边坐下来，等待仝小新一家人回来。在这里，他不像是在菩城，或者说博发，那么熟悉，这里可是人家仝小新的地盘。看着周围的一切，王欣心里有点急于见到仝小新，看看这个家伙如今变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大学毕业了没有，按理说该毕业了，那么她准备接下来去接管新雨欣公司吗？还是要继续去读更多的书？他也在想，如果当初接受了仝小新妈妈ma y阿姨的安排，成了她的上门女婿，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不说，弄得曲美凤也生死不明，还又贴上了一个李娜。这一切都是他性格倔强造成的恶果，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造孽呀！人生在这个地球上，和谁过一家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反正都是生儿育女过日子，只要保持一个好心态，其实没多大不同。可惜了，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没有这种选择的机会了。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白狐狸发来消息，说是发现有人进来，王欣赶紧过去，就听到有两个女人叽里咕噜地在争论，王欣认识，一个是这家里的黑人保姆，另一个是仝小新继父的第二个老婆的大女儿，一个说，“真不知道ma y是怎么打算的，弄来这么一个人，每天在这里挺尸，医生都说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可是，还要听那个疯丫头的话，坚持治疗。让我说人家老婆都同意了拔管子，人家dad也同意，凭什么她就能当家呢？她到底和这个王欣是什么关系？” “值更官，他们说的王欣是谁呀？”白狐狸听不大懂，完全是靠自动翻译系统帮助，所以他似懂非懂地问。王欣用手指指指自己，那意思很明了。他没有说话，专心听这些人谈话，他要从谈话中得到一点儿信息，那就是到底仝小新在哪里。只有找到了仝小新，很多事情才能弄明白。 “也不是你家的事儿，你管他们愿意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反正如今人家挣了大钱，说话有底气，你dad什么事儿也都让着她，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是呀，我确实这样想的，可是我dad干嘛把我拉回来，在这里看家，还要给她当助手，我心里不愿意呢。” “好了，别说了，隔墙有耳，很快他们就到家了，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你们又要闹矛盾了。这样你dad就会很为难的。”王欣听说仝小新很快就要回来了，心里还是很舒服，立马吩咐白狐狸到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去，不招呼不要进来，他不想让白狐狸知道更多关于仝小新的事情，否则将来回去汇报的时候说不清楚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真没错，白狐狸刚出去，就听到大门口响起了喇叭声，王欣知道这是仝小新的坏习惯，到家了，不管什么时候，总要摁两下喇叭，通知家里人自己回来了，也不管家里有人没人在。王欣就到门口，先看到ma y过来，看脸色不是太高兴，或者说太累了，走路都有点弯腰，不像是平常那样把身体绷得笔直，挺着胸脯，目不斜视，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也许在家里她就是这个样子，脑子一放松，就不像是王欣记忆中那么年轻漂亮了，况且，好像风度大都没有了。她嘴里还唠叨说，“累死我了，你这个丫头，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哇！”“你胡说啥呀！”仝小新从车里下来，听到妈妈的话，就不大愿意，不过，看仝小新那样子，王欣还是很高兴，好像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风风火火，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跳跳一样，她紧跑几步，赶过来，接过ma y手中的东西提了，并且还故意用另一直胳膊挽住妈妈的胳膊说，“妈，辛苦你了，你相信我，我有一种直觉，王欣他一定没事儿的，我知道这个家伙福大命大，说不了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呢也不一定？”王欣听了心里一惊，这个鬼精灵难道能掐会算不成，王欣真有一种冲动过去吓唬她一下，可是他知道不敢这样做，这样做的后果那就会相当严重。 “好了，妈妈也就是听了那些人的争吵，心里烦，几个土老帽，整天在那里争吵个不停，一会儿说要拔了氧气管，一会儿又说先把事情说清楚，你说说看，啥事情，还不就是那些钱闹的？” “妈，你放心吧，只要我不点头，没有一个人敢于这样干的。” 他们进屋，各自上楼进了房间。王欣调皮，随着仝小新也进了她的房间，可是仝小新怎么能知道这个王欣的灵魂就跟在自己身边呢？她还是以往的习惯，进屋先是把两只鞋踢得老远老远的，一只滚进了沙发底下，露出半个头，另一只好像是跳进了一个盛物框里，紧接着就是三下五去二地脱去裙子，然后才是脱上衣，嘴里还说，热死了，先泡个热水澡再说！ 王欣见仝小新开始脱去上衣，就背过去，可是很长时间没见过女人这样子，心里又痒痒，偷偷转过头去，瞧见仝小新已经一丝不挂，冲向淋雨间。王欣就把自己扔在仝小新的床上，感觉到这里真舒服，比凌云阁那个小黑屋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呢！ 因为太舒服，王欣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仝小新什么时候走开了，王欣起来发现屋里已经暗下来，于是他马上来到楼下，发现一家人围在沙发上说话，独独没有仝小新。王欣心想糟了，仝小新不会是又出去了吧？不过很快，他就听到有人说，“小新怎么搞的，买点东西怎么这么长时间呢？” “什么叫这么长时间？”门口响起了仝小新的声音。 “快过来，da iel说想过去医院看看王欣呢，他想见见王欣的父亲，人家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不在家，这回来了，见见也是应该的。你赶紧上去收拾一下！” 王欣听到这个信息那个高兴就别提了，自己运气好，要不是da iel今天回来，看来今天他是找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哪里的。 王欣叫上了白狐狸，随着汽车，很快就到了一家医院。到了门口，王欣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当年第一次到迈阿密来躲清净时候住过的疗养院吗？早知道在这里，就不用在仝小新家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除了见到仝小新洗洗澡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王欣熟门熟路，也不管仝小新他们拉在后面，让白狐狸在下面等着，自己直接上楼，凭直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住的那间病房。王欣准备推门进去，可是听到里面很热闹，好像是不少人在说话。 王欣正要聚集精力听一下里面的谈话，可是仝小新带着她继父到了，同时还跟着医生护士一帮人，就听到护士说，“这些人一天到晚都这么大声说话，周围的病人都提意见了！” “谁呀？”da iel问，“如果谁有意见，让他们出去，换个房间，这一层留给我们！”这一句话，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王欣听了也觉得da iel真是大气，这不只是财大气粗的问题，而是那种做事风格还真不是自己这种小财主一时半刻能够学到的。不过，王欣不知道，这个疗养院一大半的股份都是他和sapi o的。 护士上前开了门，里面的人见这么多人进来，一个个也都知趣地不再说话，就听到有个人说，“咱们出去说吧！”王欣一看，见是关云霓。王欣真想上去拉她一把，这个可是他的未婚妻呀！要不是这场变故，现在他们应该正在蜜月旅行呢？可是，王欣看到云霓已经老了不少，过去那种少女的美丽消失得无影无踪，过去任何时候王欣见到她都是打扮得整整齐齐，头发也都弄得一丝不乱，可是现在王欣就发现云霓她恐怕今天有没有洗脸都是两说。看来这个闺女为了伺候自己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整个屋子里，除了这两个女人，其它人王欣打眼看了一下，大部分都认识，自己老爹，还有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半大孩子，王欣不认识，再就是自己的岳父岳母，最后，王欣才把目光停留在躺在白色床单上的自己。 王欣知道，只要自己过去，把灵魂还给他，立马他就会坐起来，和屋里这些人打招呼，可是那样的话，恐怕会把这些人惊吓了。再说，女娲娘娘一再交代，不可以随心所欲，为了自己的未来，这样做不合礼法，所以王欣还是站在人的后面，木呆呆地看着。先是da iel，坐到床边，拉住王欣的手，嘴里说了两句什么王欣没有听清楚。不过，王欣感受到这个一点没有关系的老人对自己那是一份真心，他随后转头对小新说，“相信一切办法，整个世界最先进的医生都可以调过来，最贵的药都可以用，这个小伙子我很喜欢，sapi o也很喜欢，可惜了，要不是他的那个女儿没了，说不了这孩子就是sapi o家族的接班人呢。”da iel这样唠叨着，可是仝小新不喜欢他这些话，虽然她知道继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她心里不想听到说王欣会是sapi o家族的人。尽管仝小新不想给王欣压力，可是，在她心目中，王欣早晚会是自己的男人，即便不能跟自己结婚，但心目中，他可是唯一的男人。 接着，王欣看到，那个穿了洁白衣服的医生，过去检查好一番，王欣就好笑，“我在这儿呢，你好笨呀，要是你请求我，我瞬间回来证明你的高超医术呢！” 就听到医生说，“好了，情况正常，尽量别让你们那些家属在这里大声喧哗，这样不利于病人的恢复。”王欣笑死了，他们说什么我根本一句也听不到呢。 医生陪着da iel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仝小新，王欣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一个热辣辣的嘴吻了一下，王欣心里美滋滋地，他真的想过去，对着仝小新说，“我逗你玩的，我在这儿呢！”就在这个时候，王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嘴唇好像是动了一下，就听到仝小新大呼小叫的，“医生，快，快，我感觉到了他嘴唇动了一下！” 医生和那帮人又匆忙返来，马上检查一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医生就解释说，“小新，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也许是你心理上觉得他动了。” “医生，真的不是，刚才，我，我，过去kiss他的嘴唇，他真的动了，不是一般的动，像是有意配合我，医生，我真的不是在说假话。”仝小新太激动，同时也有点少女的害羞。 “嗯，我知道你叙述的真实性，也可能是病人的肌肉痉挛反应。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是一个好的兆头，我们也会有积极想办法，早日让病人苏醒过来！” 这一次仝小新被护士小姐扶出了病房，他们肯定都以为是仝小新精神上出现了恍惚，所以，不能让她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了。 就这么一个瞬间，房间里没人了，王欣就关了房门，将自己的灵魂重新和肉体合二为一，然后自己坐起来，看了看，可是觉得这里好像不认识似的，甚至对着屋里的一切设施都感到稀奇，像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王欣蒙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合而为一了，反而忘记了一切吗？难道真像是女娲娘娘说的那样，背后还有人在监视自己吗？于是王欣赶紧躺在床上，自己从那肉体里脱身出来。刚下床，就见到关云霓进来，同样，她先是检查了一下被单有没有盖好，然后再看看王欣的脑袋下面的枕头是不是舒服，这时候，关云霓发现了好像床边上仪器像是被人动过，她仔细看了，可是不得了，立马起身跑到外面去，一面跑，一面在叫，“医生，谁拔掉了他的管子？” 护士站听到叫声，也都跑过来，私自拔了管子，那还得了，那说明什么呢，病人很快就可能咽气了。医生进来了，检查了整个状况，也是一脸的懵逼。不对呀，几分钟前，他们才从这里出去，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拔掉管子呢？根本不可能呀？难道病人自己起来拔掉的吗？还是这个家属贼喊捉贼呢？所有管子重新连接上，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恢复正常，一帮人才出去。不过这一次，医生脑袋里就不那么冷静了，他也不敢说，这到底是是出现了什么情况呢？ 218. 好失望啊 医生是出去了，可是家属们全都涌进来了。王欣看到爹气愤地过来朝着云霓就是一巴掌，“你想干什么，偷偷拔了管子，想让我儿子早点儿死了，你好分家产是吧？我给你说，做梦去吧，我儿子的东西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的。” 云霓十分委屈，这个老公公本来和她相处的关系就不大好，过去每次去家里，也都是为了陪陪王欣娘的，多少听了王欣娘唠叨，也知道一点这个女人一辈子挺窝囊的，所以她就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够嫁给王欣，会想尽一切办法对这个婆婆好一点，让她后半辈子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可是没想到这个婆婆这么没有福气，得了不治之症，早早地撒手人寰。这一次王欣出事故，云霓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步，不管能不能治好，不管将来有没有家产，那都不是她考虑的事情，她只知道王欣才是她的一切。即便将来死了，自己也是要和他埋在一起的，哪怕一天真正的夫妻也没做过。所以，平时文弱的云霓，就找到老秦和阿妍他们，象征性地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对外名义上她也算是王欣的妻子了。这样她随时在王欣病床前伺候都有个说头。这件事让她娘家人知道以后，开始他们不理解，可是后来大概是想通了，也就不说什么。这一次听说王欣爹也要过来，所以云霓父母觉得作为岳父母，也算是长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露个面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夫妻俩趁这个机会也就申请了签证，直接飞到迈阿密来，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来了还不如不来。刚一到，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一边是王欣爹在自己那个新婚的小老婆儿子的鼓动下，力主拔掉管子，说这样孩子活在世上太辛苦，还不如让他早一天走还可以早一天托生呢。可是，这个想法和云霓仝小新完全不一样，所以，就形成了两个阵营。争来争去，每天见面就是争论这个事情，从道理上来说，这些人中也只有王欣爹算是正牌的，那是有法律上血缘关系的，就算是讨论继承权，王欣爹可能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云霓只是名义上算是结婚了，可是她没有和王欣去办理结婚证明，那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仝小新也是，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总不能说是王欣的好朋友，好合作伙伴，甚至说死心塌地地爱着王欣吧？这些都是不能拿到桌面上说的。所以，王欣爹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女人，还有那女人的唯一儿子，就显得特别的张扬跋扈。如果不是在美国，他们不熟悉，说不了这些人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从他们争吵中，王欣大概弄清了问题的实质，心里就特别的失望。不过，这只是大家口头上道理，具体是怎么样王欣还是不太了解，可是仅是这些也足够他伤心的了。想不到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按理说他找了这个女人，年轻一些，看面相，也不像非常不讲道理的人，再说，她名下有个小摊档，一年也能赚个十万二十万的，吃饭肯定不会有问题。还有王欣爹已经是宏达公司的中层经理，每年的工资加上一部分灰色收入，足够他们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了。可是，王欣不知道那个他刚才进屋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半大孩子，就是他继母带来的儿子，现在已经叫王欣爹爸爸了，名义或者法律上已经是他异父异母兄弟了，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孩子那可是心很野，当初他赞成老妈跟着王大夯胡混，也都是了解到王大夯背后的儿子，是个大富翁。所以，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撺掇着让他妈妈嫁给了王大夯，这样，他也就算是王欣的异父异母兄弟了。本来他就计划过了年，上门认亲呢，可是没想到王欣家里连续出了这么多乱子，先是王欣娘去世，接着就是王欣出事儿，一件接一件，根本没有给他留出来时间，不过，这一次他专门跟着继父和妈妈到美国来，就是想在这最后的时刻，捞到一大笔好处。 “亲家，你千万可别这样说，俺闺女一心一意来伺候女婿，可是从来就没想过要什么遗产的。你这样说，可是要坏良心的。”大概云霓妈妈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主动出来替云霓说句话。 “你算老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王欣这个继母的儿子凶巴巴地冲在前面，对着云霓妈妈大声吆喝。 “小七儿，好赖我也是长辈，就不说咱们亲戚关系，就算是路人你也得知道尊重长辈吧？”见到自己老婆受一个小孩的斥责，云霓爸看不下去了，这个平时不大说话的男人，这一刻也发了脾气。 “小七儿是你叫的吗？”原来王欣这个既不同母又不同父的小兄弟名字叫小七儿，他听到云霓爸教训他，心里那个不爽，只从他爹出车祸离世以后，家里啥时候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他就是老天爷，他说要什么，那他娘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想办法帮他弄到，所以，这孩子也给惯坏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小七儿妈妈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时候她还年轻，对小七儿他爸的感情很深厚，所以，把这棵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没想到现在孩子长大了，已经小二十了，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这让当妈妈的非常伤心。可是也没有办法，这次认识这个王大夯，本来这个女人也不是很看上他，可是看儿子和这个男人这么合得来，也就半推半就好上了。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那还有什么花前月下呢，不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就算是过日子了。没想到只从王大夯走进了这个小家庭，儿子开始学乖了，并且还打算让王欣给找个工作，准备跟着未来的大哥干上一番事业。可是，这个妈妈怎么知道自己儿子心可是大的很呢。 正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仝小新进来，可能在门外她已经听到了里面吵架的内容，进来以后，严肃地说，“小七儿，你的护照我看看！” 小七儿在云霓家人面前耀武扬威，可是见到仝小新就蔫了好多，像个小绵羊似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听到仝小新的话，他赶紧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护照，乖乖递过去，“给你！” 仝小新拿在手里，看了，大声读出来，“苟中卫，是你吧？” “姐，是的。”小七儿赶忙应声。周围的大人们都不知道这个仝小新要干什么，所以静静地好奇地看着她。 “你知道王欣姓什么吗？”仝小新仍然严厉地问。 这一下小七儿不敢吭声了。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太漂亮，又太性感的姐姐想干什么，再说，他也不知道到底王欣姓什么，本来他觉得王欣应该姓王啊，因为他爹叫王大夯，当然也姓王了，可是突然被仝小新这么一问，还以为王欣不是姓王呢？所以，他一时语塞，可是这个时候，小七儿妈妈不愿意了，“仝家姑娘，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我儿子就不能姓王了吗？好了回去就改，叫王中卫。” “这个阿姨，你让他回去吧，改好了，把名字写进王欣家里的户口本里，再过来这里搅合！”仝小新这一次把话说的很重，这时候，这个小七儿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姐姐看上去太漂亮，可是她心里根本就不承认他是王欣的弟弟。来这儿几天，他也看到了，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仝小新当家，得不到她承认，那就什么也捞不着。所以，他一时心血来潮，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仝小新的胳膊，“我告诉你，这些人中间最不应该待在这个地方的就是你，你才是应该离开的人。” 仝小新没料到这个熊孩子真是起天了，居然敢在这里动手，心里那个气愤，一巴掌扇过去，小七儿脸上就是几个手印，看来仝小新一点也没惜力气。这下子，麻烦了，小七儿挨了这么一巴掌，火气更大了，直接上来将仝小新摁在地上，拳头就像雨点那样不顾一切地落在仝小新的身上。大家过来拉架，可是，小七儿他是疯了，越拉越来劲。王欣站在一边，真想上去拦住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孩子，居然敢在这里撒野。可是王欣还是没敢动手，他心里就用上了劲，意念上就抬起腿踢了小七儿一脚，没想到，王欣那一脚还没收回来，准备第二脚的时候，小七儿大叫一声，居然滚到了一边。这时候，正好医生护士还有da iel一群人进来，立马报了警。不到三分钟，警察赶到，小七儿被带走了，仝小新也被带走了。小七儿妈妈看到儿子被带走了，赶紧跟上去，可是王大夯没有跟过去，他要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他也同意小老婆的意见，拔了管子，可是他是真心看不下去儿子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这样下去他心里难受，他也亲自去问过医生无数遍，目前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好儿子的病，要是这样不死不活一辈子，还不如早一天让他过去，免得这样不死不活的难受。作为父亲，他没有别的心思，他是出于对儿子的一份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爱心被这个小七儿利用了，其实这一点仝小新和云霓也明白，哪有亲爹想亲儿子早一点离开人世的？可是，在仝小新的心里，她坚信王欣早晚会醒过来的，所以仝小新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拔管子的事儿。这种想法刚开始云霓也是这样坚持的，可是当她爸爸妈妈过来以后，见到是这样一种情况，他们开始劝导自己女儿，说是正好没有办理结婚证，正好女儿身子还是清白的，咱们家里不图他们什么，人家的钱财咱们一分不要，还是早点处理好这件事儿，回家去找个正经人家嫁人过日算子了。这种想法云霓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她总感觉自己命好苦，好不容易攀上了一个高富帅，结果弄成了这个局面，让自己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经过这些天父母的劝导，她心底里开始起了一些变化，所以，她不再坚持不拔管子，所以当小七儿他们胡闹的时候，她也只是在一边看个热闹。另外一个方面说，虽然她不祈求那些财产能够分给她一份儿，可是，她看着这些财产要是全部被仝小新拿去，她心里也觉得不公平。 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王大夯一个人，他坐下来，拉住儿子的手，一个人偷偷地流下了两行老泪，“欣，你怎么会这样子呢？都是那个小凤，我看着她身上就鬼里鬼气的，你怎么就跟她搅合在一起了，明明她父母都是英年早逝，那说明她家里祖坟有问题，她想死就去死吧，凭啥拉着我儿子呢？”王大夯越说心里越难过，王欣在一旁看着老爹这样哭泣，老实说还是第一次，他真不忍心让爹伤心，他想上去告诉爹说，“我没事儿，我在这儿呢！”可是他不敢，他只有偷偷地靠近他，然后用手轻轻地放在他肩膀上，就是这么轻轻的一放，好像王大夯感觉到了什么，立马站了起来，屋里四处瞅瞅，发现确实没有别人，又无奈地坐了下来。 王欣看到了爹，也看到了仝小新，也看到云霓，唯一没有看到的就是曲美凤。可是没有办法，他的确没有办法知道曲美凤的下落，所以，王欣就打算离开。刚从屋子里出来，忽然他就想到，阿妍姐不是要过来吗？今天差不多就该到了，他还想再看一眼阿妍姐呢。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准备多呆上一天时间，他下楼，找到白狐狸，说，“好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病房里，两个小时之后，就见小七儿妈妈匆匆跑了进来，“老王，出大事儿啦，你赶紧去说说吧，让那个姓仝的闺女放咱们小七儿一马吧，说是要把咱儿子关起来呢！” 王大夯不紧不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知道小七儿动手打了仝小新，肯定人家不会放过小七儿的，按照他的理解，让外国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否则回到家，这个女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娇纵儿子，他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却说，“那可怎么办呢？你都看到了，那个闺女怎么可能听我的呢？” “要是回国去关上几天也就关了，过去他也不是没进去过，可是这儿是外国，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弄。再说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你赶紧想想办法吧？”小七儿妈妈真是急了，拉住王大夯就要往外走，可是王大夯怎么能走开呢，他知道自己亲儿子在这儿呢，这里不能离开人。“这样吧，你去找云霓过来守着，我们出去想办法。” 小七儿妈出去了，不大一会儿，返转回来，“老王，也不知掉云霓这一家人去了哪儿，他们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好赖也算是亲家，怎么就躲得远远的？” “这一会儿你承认人家是亲家了？还不是你和小七儿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唠叨，说不要认这个儿媳妇，我才动手扇了人家一把掌，可是人家孩子一句话没说，你说我这是咋啦，怎么就听信你们动手打了人家孩子呢？” “这都啥时候了，还说这些，走吧，去找护士打个招呼！”王大夯被拉出了病房，向护士站走去。 医院外面的咖啡厅里，云霓一家三口坐在那里平心静气地聊天，就听到云霓爸说，“云霓，你今天都看到了吧，平常你妈妈唠叨，我都站在你那边，可是今天那个王大夯，太不像话了，到底还是农民，动不动就动手，这样的人你说和他们过一家人有什么意思？” “爸，其实他打我，我能理解。要是床上躺着的不是王欣，而是我，你心里会怎么样，肯定就像是油煎一样难受，对吧？他打我一巴掌，我是晚辈，我受着，只要他心里好受一点。这还不到半年，一个家里去了一个，伤了一个，这个样子，躺在那里，万一真的过不来了，你说说，他作为长辈，心里能好受吗？我能理解他！” “你这孩子，啥事都只考虑别人。王欣这孩子，我没啥说的，百分百是个好女婿。可是，云霓，咱们不是没有这个福分吗？他命硬，我听说在你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和一个叫李娜的闺女，要结婚呢，结果人家突然跑了，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会不会有啥问题呀？” “妈，你说啥呢？能有啥问题？李娜姐，我和她同事，我还能不了解，他们都在一起住了好长时间，你说能有啥问题，想太多了。不就是当初李娜有个兄弟，谈了个女朋友，就是叫孝悌的那个，一下子私自带着公司的五百万跑了，去了澳洲，说是被人骗了，这事儿我都给你说过，你怎么老是疑三疑四的。你说这么大的事儿，那个时候王欣的公司还不像现在这个规模，五百万，那可是公司的命根子呀，就是现在搁到一般老百姓家里，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你说他们能不生气吗？结果呢，王欣就离家出走了三个月，刚回来，李娜就消失了。情况就是这样子的，要是我，可能也会这样做。你说家里人出了这样的事儿，哪还有脸整天呆在一起呢？我觉得李娜姐这样做，很正确。这才是真正有担当的人！” “别说人家了，你说你让我们大家都空欢喜一场，结果弄成个这样，一个植物人，以后怎么办呢？到底那个仝小新和他什么关系，我怎么看她比你还当家呢？” “她不当家你来当家呀？”云霓特不愿意听妈这样说话，“仝小新是新雨欣集团的董事长，又是王欣的蓝颜知己，你说她不上心，当年他们两个一起打拼干的广告公司，你都知道的，有王欣在，她什么都不用管，一年也就回去三两回，这一下王欣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说她能不紧张？” “云霓，我怎么感觉，这个仝小姐比你还上心，不会是她也喜欢王欣吧？”云霓爸问了一句。 “对呀，我知道，她非常喜欢王欣，可是王欣不喜欢她呀。不对，是不爱她，要不是早结婚了，还有我和李娜什么事儿呢！”云霓快速地怼回去。老实说，这是云霓的一块心病。早年在广告公司的时候，她就对仝小新嫉妒得不得了，可是那时候她们的地位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所以，想嫉妒也只是一个人偷偷嫉妒罢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王欣的夫人，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对王欣这么好，她心里能好受吗？是女人就会这样，可是云霓开始来美国的时候，是出于无奈，当他听说王欣出了人命，心里那个紧张啊，那个失望，那个落差呀，真的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当她在老秦几个人帮忙下办了婚礼以后，算是稳定下来心情，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她完全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考虑过万一将来王欣一直都醒不过来怎么办呢，反而是仝小新到了滨海医院，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接到了过来，还动用了专机，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本就没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所以，云霓也就是打了王欣夫人的旗号一起跟着过来的，否则，这里哪有他关云霓什么事儿呀？想到这些，云霓不可能没有想法，可是有想法又能怎么着，她心里明镜似的，人家仝小新那个心才是真爱，自己完全是为了讨生活，找一个白马王子，才算碰到了王欣这个人的，其实是不是王欣，根本不重要，任何一个这样身份的人，她关云霓都会心甘情愿地嫁给她。 “废话就别说了，到了这种地步，我看既然人家亲家都做出了选择，我看还是跟仝家姑娘好好谈谈，别那么固执，这样活着真的一点意思没有，弄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最后云霓妈这样说算是做了决定。“老关，云霓她不好出面，咱俩跟她谈，我看这闺女也是讲道理的人。” 219. 翻脸 夜深人静，王欣溜进病房，正好一个人没有，他有点累了，见到一张空着的陪护床直接上去睡了。可是睡到半夜听到有个声音在说，“王欣，你干啥呀？说好了，不能碰我？”这时候王欣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搭在了仝小新的腰上，一只腿压在她的腿上，很明显是在抱着这个美女一起进入了梦乡。可是王欣也不敢动，只是抬头看了一下仝小新，可是又听到她小声的鼾声，知道这闺女是在说梦话，王欣赶紧把手拿开，再看看对面大床上的身体，他真相奔过去合二为一，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不敢。任何事儿都是有规矩的，过了规矩那就是犯规，就是要被红牌罚下场的。就像那个小七儿，就是做的有点过了，所以让仝小新不能原谅，这样他除了在警察局里呆着，没有别的选择，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 “王欣，你等等我呀！”这个仝小新一边吆喝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突然一下子没把稳，咕噜到了床下面，就听到她‘啊’了一声，醒了，“我怎么会做个这样的梦呀？” 仝小新揉着眼睛，起身来到王欣的身旁，“你这家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怎么跑到我的梦里去了，还要挤到我的床上？你这张床这么大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啊，要死赶紧死去吧，要活你就马上活过来，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周围的人都反对我，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一边，王欣，我真的好难过，我的话要是你能够听到，你就赶紧活过来吧，然后你回家去结婚，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一定不会干涉的，我也一样。我要尊重继父的意愿嫁给那个在伊拉克打仗的儿子，你知道的，jack，你很烦他的，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这一辈子这颗心已经是你的了，你要是愿意，你走了，把也我带走吧，到了地下，我们还可以成为夫妻，我一定不会这么淘气，一定不会惹你生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就像一个仆人一样，时时刻刻地伺候你。我已经受够了，我为什么要爱上你呢？还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我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我真的就是一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王欣实在听不下来去了，眼角里已经浸出了泪水，心里不住地喃喃说，“小新，我也爱你！” “王欣，是你在说话吗？”仝小新立马站了起来，先是看了一下王欣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得了精神病？可是她觉得自己明明听到了王欣的声音，不会错，太熟悉的声音了，怎么可能弄错呢？仝小新过去值班室叫来了医生，这个时候，白狐狸突然出现在王欣面前，一把拉住他飞出去了。王欣知道，原来监视自己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白狐狸，王欣知道自己违反了规定，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处分了。 仝小新领着医生进来，医生打开房间里的灯，对仝小新说，“你太紧张了，大概是一种幻觉，你每天这样想他，大脑里就会产生一种感觉，所以你就会不自己觉地和他说话，同时你也会想象着他在跟你说话。这些都是心理作用。” “医生，不是这样子的，”仝小新坚决不同意医生的看法，她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王欣的脸，突然之间，她发现了王欣的眼角竟然有了泪痕，“医生，”仝小新大呼，“你来看，这泪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也是我的幻觉吗？” 医生仔细看了，也觉得十分奇怪，可是他解释不了这个原因，只有淡淡地说，“也可能是一种生理反应。可是这种情况完全不受神经系统控制的，就像是机器的润滑油一样，不小心溢了出来而已。” 仝小新才不相信医生的鬼话，她坚信肯定是王欣刚才听到自己的表白，才流出的泪水，一定是，不会错，那些鬼人们，你们想拔吊管子，想伤害王欣，见鬼去吧！仝小新更加坚定了决心，哪怕就是她一个人守着王欣，她也要坚守到底。她相信她的真爱会感动苍天，还她一个完整的王欣来，还她一个生龙活虎的王欣来。 王欣刚从医院出来，就碰到了阿妍姐过来，这样王欣就求白狐狸说，“你跟我一起上去，刚才算是我错了，我真的是不小心才吐露出去的一句话，也就是一句，也没造成什么恶果，对吧？小白，咱们是朋友，对吧，好不容易一起出来这么长时间，对吧，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王欣一边说，一边用劲向后退，小白那是王欣的对手，意念上多少有了一点松动，结果他也就跟王欣回到了病人的房间。这时候阿妍进来，仝小新惊讶的不得了，“阿妍姐，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阿妍也不接话，见到王欣躺在床上像是死人一样，冲过去抱住王欣的脑袋就是痛苦，嘴里还说，“兄弟，你的命怎么这么坎坷呀，那个人忍心丢下你走了，今天你这是要跟过去吗？你要是走了，你知道姐姐心里会多难受吗？” 仝小新听到阿妍姐这样说话，心里有点五味杂陈，她这是啥意思呀？不过，仝小新是聪明人，到底过去在王欣和夏雨讷以及阿妍姐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纠葛，仝小新不在意，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再说，那是王欣他自己的选择，与自己根本没有关系。今天阿妍姐能飞上万里过来看他，这说明什么呀，恐怕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姐弟关系吧？再说，他们也不是真的姐姐弟弟呀，不仅没有血缘关系，就是表亲都不是，男人女人之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仝小新心如明镜。好吧，都是女人，你来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就好好说说吧，我出去，给你一个空间。这样，仝小新出来了，还顺便关了门。王欣和白狐狸也被关在了里面。 “王欣，你睁开眼看，我是谁，我来了，我早想过来，可是我没有名分不可以过来呀，可是这些天我实在太煎熬，我不能不来，这样下去我都会疯掉的，你知道吗？”阿妍用手抹了一下眼泪，然后晃晃王欣的头继续说，“我不是一个好姐姐，见到你和夏总那么好，我真的很嫉妒，所以，我就破罐子破摔，找了个郭平，虽然那个人呢也还不错，可是我没有那份心，结了婚，我发现我错了，我没办法看到你和夏雨讷那么卿卿我我，所以我不能再和那个姓郭过的下去了，你知道的我爸爸给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你身边有那么多美女，我都不放心，结果呢，还不是被这些狐媚子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就是太花心，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人家一句好话就当成了真的，这样你能不吃亏吗？当年你就要关门倒闭的时候，这些人都去了哪里呢？王欣，你以为过去我说一切都是夏总帮你的，那是我骗你的，其实都是你这个当姐太把你当成会事儿，想尽了办法，掏尽了家底，才扶植你起来的。你也没错，总算是把事业干成功了，可是刚刚有了点眉目，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王欣，你这样让我今后怎么过呀？我求求你，你要是能听到我的声音，赶紧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呢！” 王欣真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难怪那天在阿妍姐家里老伯会说那么一番话，当时王欣也只是当成一句玩笑话，并且阿妍姐还为爸爸的话道歉，可是王欣怎么就没有往更深一层去想呢？如今听到她这样说，王欣一点也不怀疑她说的话，一切都是真的，她干嘛一个人要对自己撒谎呢？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在这里听到这些，恐怕这些事情就会一辈子被埋藏了。王欣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刚刚是仝小新，还不到一天，又是阿妍姐，自己到底有什么德行居然受到这些美女们的热爱，自己怎么当初就不知道珍惜呢？不行，回到女娲宫，他要请求女娲，更改自己的命运，他要回到人间来，他要做牛做马来报答这些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女人们。 王欣实在听不下去了，轻轻抱住阿妍姐的头，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毅然决然地跟着白狐狸出去了。 “阿妍姐，门怎么开着？”仝小新返来，发现门开着，还以为是阿妍姐出去了一趟呢。 “啊？怎么会呢？”阿妍转过身来，掩饰一下自己失控的感情，“可能是有人进来，然后又出去了吧？”阿妍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姐，我叫人领你回家先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仝小新建议说。 “不用，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守候着他。”阿妍坚决地说，既然她都说出口了，也不想藏着掖着。 “阿妍姐，我都听到了，我也没想到，你对他还有这份感情。不过到了今天，我也告诉你，这里情况有些复杂，我不希望你搅合进来。”接着，仝小新把王欣爹以及继母和继母儿子的事情说了，同时也把云霓和云霓爸妈的态度讲了，听完后，阿妍点点头，说，“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女人摊开了，心里也没什么芥蒂，仝小新还带了阿妍见了医生，亲自听医生讲了王欣的病情，阿妍最后觉得仝小新是对的，王欣一定能够醒过来的。这样，仝小新很高兴，没想到自己身边总算是多了一位支持者。 已经过了九点钟，平常这个时候都是云霓过来换班，可是今天怎么还没到呢？正疑惑呢，见到一个男人捧了一束鲜花进来，仝小新和阿妍见到都很诧异，阿妍还是老样子，身体一转，走到了窗口，看外面风景去了，仝小新则说，“范叔叔，你怎么来了？” “啊，啊，是这样的，我昨天到的有点晚，你妈妈说今天早上过来合适！” “我妈呢？” “她今天好像有个约会，和da iel一大早出去了！我看看，这个王欣咋样了，说不了，我这一到，他马上会醒过来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呢？” 可惜了，范长进要是早到一会儿还真能让王欣碰到的，那样王欣也许会记住欠他一顿酒局。不过，范长进能够过来看王欣，先不说是不是专门为这个事儿来的，可是作为过去认识的朋友也足够了。阿妍知道自己在这里继续呆着不方便，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接下来，范长进问了一些王欣的情况，听到说关于拔管的事情，范长进的态度很出人意外，“小新，你这孩子不会是真的想嫁给他吧？你告诉我，你真实想法？” “我是想，可是他不会同意的。”仝小新在这个亲生父亲面前还是不想遮掩什么。 “要说，他过去生龙活虎的那个样子，你嫁给他，我一点都不反对，可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一口气，别的和死人没啥区别。所以，你别说我心狠，我也是为了他好，还真不如让他这样去了，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将来有一天要是我老了，出不来气，我可不想靠着氧气瓶活着！” 虽然，仝小新对这个生身父亲没有那种亲情的感觉，可是理性上，她听到范长进说出这话，心里也还是挺难过的。生老病死，这是人生规律，可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也都过了五十岁了，马上就要进入老年的行列。想想人生也真是快呀！仝小新没有和范长进争执关于拔管子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能够多维护一天，能够多维护一个小时，她仝小新都不会那样做。 “小新，你出来一下！”这时候，门外出现了云霓的身影。本来她要退回去的，可是发现坐在那里的男人居然是范长进，也就赶紧打招呼，“范总好，你什么时候来的？” “哎呀，这不是云霓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呀？缺钱吗？”范长进还是挺关心的。 “不用，范总，这里小新安排得都很好！”来到门外，云霓说，“小新，我爸妈在楼下，他们想和你单独聊聊。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仝小新不知道云霓爸妈找自己要她谈什么，不过，对于这对知识分子父母，小新还是印象不错，说话讲道理，从不大声吆喝，这也算是比较有礼貌的人，所以，仝小新还是答应下来。不过，她不想让范长进一个人待在这里，所以临走还是把自己这个‘叔叔’给拉走了。 到了楼下，几个人见面，云霓父母不认识范长进，经过介绍，才知道是宏达公司的大老板，不过，这一次仝小新介绍的时候说，“范总呢，不光是宏达的老板，也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仝小新这样说，把云霓父母给绕进去了，不过，身旁的范长进可是高兴坏了，这可是小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介绍自己呢。一阵子尴尬过后，好像云霓爸妈明白过来了什么，马上伸出手来和范总握手，“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不仅是同胞，也是半个老乡！”云霓爸爸说白话，这样显得更亲切一些。 “走吧，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几个人谈的怎么样，都谈了些什么，随后几天，都没人透露半个字儿。仝小新依然故我，从来没有改变她的想法，唯一的变化就是病房里过去是仝小新和云霓换班，现在成了仝小新和阿妍轮班，云霓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样。 这边儿，小七儿的事儿成了目前这群人中头等大事儿。都说亲戚朋友不出事儿根本感受不到谁和谁亲，这话一点儿不假，小七儿没有被抓起来之前，他们的焦点在王欣身上的管子拔还是不拔，可是等小七儿关了起来，他们就成了两个阵营。一边是仝小新和她身后妈妈继父一大家子人，另一边是王大夯和他的小老婆。过去，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有事情都是仝小新帮助安排，可是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脸面再找人家帮忙了，所以没办法就自己花钱请来了律师。所以，他们在迈阿密的所有事情都成了律师的事情。不过，王大夯知道，这样下来，要不了一个月，他们的积蓄恐怕也就花完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大夯先是去找范长进，首先范总是他的顶头上司，其次，他知道范长进这个人大方，和王欣关系好，如今他遇到了困难，范长进不可能会不帮忙。可是，王大夯不知道范长进居然是仝小新的亲生父亲。这一天王大夯领着小老婆来到范长进的酒店，一进门，他看着这么豪华的酒店，一天不是要花很多钱玛？看着这么富丽堂皇，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是这样档次的还是第一次，所以，他走路都特别小心，生怕一步不小心摔倒了。他都这样，身边的小老婆，更是两只眼睛不够用，嘴里不停地问，“你说，你们这个宏达的老板是什么人呀，怎么住这么豪华的宾馆，这一天得烧多少钱呢？” “就是一个工厂啊，和我们家那个美乐迪也差不多。不就是准备上市吗？听说上市了，就不得了了，别的我也弄不清楚。” “老王，你说啥呢，我说这里住一夜多少钱？要不咱们也搬过来住吧？”小老婆原来是看上这里的豪华条件了。 “钱你拿着的，想怎么花你说了算！”王大夯说了一句实话。 “那点钱算什么？你们家一个美乐迪都和人家宏达一样大，还不算房地产。人家能住得起为啥咱们就不能住？你想糊弄谁呀？”小老婆也不客气。 “你怎么不讲道理呢？不是说好了，咱们是咱们们的事儿，和孩子不搭噶，”王大夯生气了。居然站住不动了。小老婆发现自己惹怒了老头子，赶紧说，“你干嘛要生气呀，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我也就是随口说一句，反正早晚那些财产还不都是你的？是你的，也就是我的，不是吗？” 王大夯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坐了电梯来到范长进的房间，敲门，范长进知道是这两口子过来，还是非常热情，“王经理，我都说了，你告诉我一声，我过去，这样更方便！” “怎么一个人过来的？”王大夯的小老婆真会说话。 “对呀，素素不是得在家里看厂子吗？”范长进这样说，连他自己都不信，当然王大夯也不信，他们两个都清楚，素素正在和范长进闹离婚呢。范总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王大夯也不知道底现在哪一个才可能是未来的正主儿呢。不过，今天过来是找人家帮忙的，怎么也不敢说起这种话头，于是他瞪了小老婆一眼，赶紧说，“今天专门过来感谢一下，你这么忙还飞几十个小时来看我儿子，王欣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王经理，话不是这样说的，还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当初在蕻胪的时候，我就知道王欣不是一般的人，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很投缘，”范长进这话可不是太真实，“后来你们家搞那个美乐迪，我也没少支持，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都不容易！” “范总，你不是也支持拔管子吗？你怎么不给那个姓仝的闺女好好说说，这样事情完了，咱们也好回去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烂嘴子娘儿们！”王大夯听到小老婆这样说，怎么听起来不中听。 “是呀，我是赞成，可是这个地方我说了不算呀，得去跟小新说呀，她才是当家的。” “我看那闺女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没有见识，刚才已经说错了话，可是听到范长进一句话，就要上杆子爬。 “你这个女人说啥呢？小新是谁呀，她的身价是你连想都不敢想的？要是没啥事儿，你们走吧，我还要出去呢！”范长进听到人家说自己亲闺女不好马上来了气。他拉下脸，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拿了手机，提了手包，走出门去，不过，走到门口，还是转身对王大夯说，“王经理，出来的时候，记着把门关上！” 220. 低头 在范长进这里没有借到钱，反而弄得不舒服，这让王大夯感觉很不好，不管怎么样范长进是他的上司，将来回到工厂还要一起见面共事呢。所以，从酒店里出来，王大夯就一直耷拉着脸不说话，那女人就叽叽咕咕埋怨，“看看，还说你儿子和这个大老板是好朋友呢？咱们遇到难了，他也就是嘴上说两句同情的话，明知道咱们缺钱，可是根本就不往那个话题上扯。你说这人情世故咋就这么薄呢？” 王大夯也不搭理她，你愿意说随便说去，不过王大夯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就是这个范总感觉过去不是这个样子啊，花钱方面一向都是很大方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明知道我们过来的目的，可是就是不提那个事儿，并且故意把话题弄僵了，这样好离开不是？这样想着，王大夯心里也就有些怨气，看来人走茶凉，一点没错，况且儿子还没走呢，茶就要凉了。 站在马路边，一时间，这两口子不知道该去找谁了，思来想去，还是回去跟那个儿媳妇张张嘴，再说她不是承认是儿媳妇吗，这样老公公张开嘴了，怎么说她也得帮忙不是？ “走吧，回疗养院去！” 两个人打车回来，一进门见到病房里的人既不是仝小新也不是关云霓，王大夯看了两眼，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问，“你是哪位？” 阿妍见到有人进来，发现是王欣的父亲，立即热情地说，“伯父，我是阿妍呀！你不认识我了？” “嗯，认识，认识！”王大夯听这名字好熟悉，可是弄不清楚到底这个阿妍是干啥的，后来捉摸了一下，似乎他感觉弄清楚了，对了，没错，“闺女，你电视台里不忙了？” 阿妍尴尬，看来这个伯父还是把自己忘了，所以赶紧解释说，“伯父，我在美乐迪上班呢！” “啊，你调到美乐迪上班了，那好，那好！”过去大半年王大夯不怎么在家里呆，不要说和王欣娘见不了几面，就是和王欣也很少碰面，所以对于王欣周边的情况多少有些生疏，不过这也能理解，眼看都六十的人了，又娶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小媳妇，一天到晚心思全都在这个女人身上，所以，没时间关心家里事儿也很正常。再说，过完年以后，他结了婚，几乎和王欣那里就算是脱节了，要不是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他也不会露面呢。 阿妍知道他上了年纪，分不清谁是谁了，也不跟他计较，赶紧招呼他们进来坐下，又是倒水，又是让吃水果，这让王大夯身边的那个小老婆感觉不舒服，“你到底是谁呀？是俺儿媳妇叫过来照顾我儿子的吗？” 这一句话，让阿妍停住了手，“大姐，你这是从哪里说起呀？”阿妍还是礼貌地说。阿妍从来没见过王大夯的这个小老婆，不过刚才进门，她也能猜到几分，不过，这个小老婆算什么呀，居然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给王欣爹面子，那是阿妍作为晚辈应有的礼数，可是这个女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就别扯犊子，看你这么漂亮，过来做个陪护，挣俩钱，不丢人！我儿媳妇呢？”这女人认定了阿妍就是一个顾来的陪护。 “谁是你儿媳妇？你又是谁？”阿妍不再客气。 这时王大夯知道自己小老婆弄错了，赶紧说，“你干嘛呀，人家可是名人，过去是电视台记者呢，现在不是说了在咱家美乐迪工作吗！”王大夯让小老婆安静下来，然后又问阿妍，“我那个儿媳妇就是云霓，她人呢？我们找她说点事儿！” “云霓不来了！”阿妍直接说了。 “什么？她不来了？这是啥意思？”王大夯听说云霓不来了，心里马上毛了，不会连这个儿媳妇也跑了吧？“你说啥？她回国了？” “伯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在这病房里说话，王欣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有啥事儿你去找小新问吧，我来以后就没见过云霓过来。” 王大夯这么大人了，听到人家这样说，觉得脸上没光，就赶紧掏出电话打给仝小新，可是，打了很长时间一直没人接，他就气鼓鼓地说，“走，咱们去她家！” 到了conordza，敲门，一直没人答复，他们就来到游泳池旁边坐下来，王大夯也来了有几天了，知道这里人的习惯，这个时候也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过一会儿肯定能回来的。 “老王，你看看，人家过得什么日子，咱们过得什么日子，我好赖也算是嫁给你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有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你也不想想办法把日子过得好一点，整天还让我呆在那铺子里，你也不嫌丢人吗？” “你这人，说啥话呢？当初咱可是说好了，咱们是咱们，跟孩子没关系。这还没过几天，你怎么就变卦了呢？”王大夯心情不好，说话口气也不大好听。 “你凶什么？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看你上了年纪，要是能够在这里弄个家，你看这里多好哇，草地，花园，游泳池，大洋房，这样住着，也找个保姆做饭，你的晚年不是也很幸福吗？” “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要是不干了，就回颙州老家去。你有本事，想享这个福，也不难，我也就是帮你把小七儿捞出来，让他去挣钱，你们母子可以移民过来！” “你这老头啥意思？你想把我们母子踢开呀？你这还没有拿到儿子的财产呢，就有了这样的打算。我说，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想甩开我们，没门儿！”这个女人提高了嗓门，因为她感觉一口肥肉就要到嘴边了，决不能让它溜了。如果说过去只知道这个王大夯有个好儿子，到底有多少钱不清楚，可是这一次，她是领教了，看看这些人都过的什么日子，他就知道王大夯儿子的钱就是成车拉，估计也要拉上好几大车呢。 “我是那意思吗？你想多了！你没听仝家那姑娘说吗，公司的钱谁也不能动。我要是有权利动用那些钱，咱们还用坐在人家家里吃这个闭门羹吗？” 见到老头真生气了，小老婆也不敢多说什么，异国他乡，她还真不敢跟王大夯动过真格的，否则他真翻脸了，不管她们母子，且不说她儿子弄不出来，就是她想回去都不知道该咋弄呢？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就是王大夯再无理取闹，可是他是王欣的爹，这一点怎么也不会变，所以那个仝家闺女怎么也会管他的，看这样子，这个仝家闺女说不了才是王欣的先好的。 大概过了两个钟头，门口有车子进来，王大夯过去，见到是黑人，从车里弄下不少袋子，应该是做饭的东西。他们见过面，虽然语言不通，可是靠手势把王大夯他们让进屋里，就见到女仆登登跑上楼去，不一会儿就见到揉着眼睛的小新从楼上下来，“伯父，你怎么来了？” 见到了仝小新，王大夯算是放心了，他对这个闺女还算是喜欢，虽然她有点另类，不大靠谱，可是王大夯知道她对自己儿子那是一个真心的好。王大夯笑笑说，“我去病房了，怎么一个不认识的人在那里，我担心，就赶紧过去来问问你，电话没人接，只有跑来了！” “伯父，那是阿妍姐，王欣和我的好朋友，刚从国内过来几天。”仝小新解释说，不过她看到王大夯疑惑的目光，就补充了一句，“阿妍姐可不是外人，和我一样，都是王欣最信任的人！” “那她不是电视台的？”王大夯想弄清楚这个叫阿妍的身份。 “伯父，你弄错了。阿妍姐是美乐迪的总经理呢！” “哇！”这时候旁边的那个女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王大夯也一样，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美乐迪可是他们王家的命根子，是王欣起家的底子，能够把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这个阿妍来管理，那还用说，肯定是相当信任的人才行啊！ “伯父，没别的事儿，你们等一下，做好饭吃了再走。我上去再睡一会儿，昨天弄得好晚，我眼睛都睁不开呢！”说着，仝小新就要起身上楼，可是被王大夯叫了一声，“小新，我们有话说？” “我听那个阿妍说，我的那个儿媳妇，还有亲家，他们走了？”王大夯说话有点拘谨，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闺女才应该是自己的儿媳妇才对。 “伯父，你说云霓呀，他们没有走，应该在忙着看房子吧？你等等，我打电话给她。”仝小新上楼取了电话，打通了，然后下来，“通了，你说吧！” 王大夯接过电话，说，“喂，云霓，我是您爹？怎么，对，王欣的爹。现在没空？没事儿，晚上也可以，那好，到时候见面再说！”手机交给小新，就见王大夯满脑门子官司的样子。他直接站起来，拉着小老婆就要离开，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出人意料地在仝小新面前跪了下来，“仝家姑娘，你就放过俺家小七儿吧，都是我们不对，你就是让我们怎么赔礼道歉都中，你去跟警察说说，放了俺儿子，俺今天就走，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给你找麻烦了，俺替俺儿子求你了！”说完，头咚咚地磕在地上。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仝小新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两只手伸出来想拉这个女人起来，可是想想她和她儿子的所作所为，怎么也不想沾上这个女人的味道。那一边，王大夯也有点蒙了。她怎么不给自己商量就上来弄这一招，这也太过分了，可是一个大人跪在地上跟一个小姑娘磕头，王大夯也看不下去，赶紧把她拉起来，“起来，有话好好说！” “不起，她不答应，我就磕死在这儿！” 如果这个女人不说这话，仝小新还真有点可怜她，可是听到这句话，这个生活在美国的女孩，采用了美式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叫了一声，“mi a，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虽然，仝小新说的是英语，可是跪在地下的女人大概感觉到了什么意思，立马起来，什么也不说，跟着王大夯出去了！她可是已经知道美国警察的厉害了，她不能再把自己也弄进去了。 “老王，这个仝家闺女太厉害了，咱们惹不起，咱们赶紧把孩子捞出来，咱们回去吧，我真怕哪一天她使个坏把我也抓进去，那样就完了！” “都是你，瞎搞什么？你以为这里跟咱们老家一样，磕个头，认个错，就过去了？不中，他们这里听说律师比蚂蚁都多，动不动就要上法庭的。咱们哪有那时间跟他们耗哇？”王大夯把自己来美国知道的都说了。 这样，这两口子回到酒店，算是老实了，一天都没再出现，一直到了晚上，接到云霓的电话，才下楼来。不过有了上午的经验，那个女人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出来见人了。 “你找我啥事？”刚坐下来，云霓就问。 王大夯仔细看了一下云霓的脸，过去见面都是爹长爹短的，今天怎么也不叫声爹，就直接问话了？“今天去病房没见到你在，心里不放心，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亲家，我们已经跟那个仝小新说清楚了，今后俺闺女不再去病房了。”云霓还是有点磨不开脸，还是她妈妈替她说了。 “什么意思？他是你老公，你不去照看他，谁去呢？”王大夯明明感觉这母女俩今天的态度和以往不一样，可是还是故作镇静地说。 “那都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他们既没有领证，也没有入洞房，既然都这样了，我看咱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咱么也不再是亲家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王大夯就怕这一点，可是还是来了，不过这也很正常。在他老家经常出现这种事情，可是那都是媒人撮合的，而自己儿子和这个云霓那是自己谈的，怎么说不算就不算了呢？所以，他还想努力一下，“你要是这样，将来那些财产可就没有你们的了？” “我不要！”云霓还是说话了。 “老王，你还是回去看护你儿子吧，我们还有事儿忙着呢！”母女俩起身出去了，王大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世道变了，儿子还在病床上，以前不是整天到家里来吗，在这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想到这些，王大夯真想大哭一场，我的儿子呀，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这样走了也太窝囊，你一定要好起来，让这些没有良心的家伙们看看，这算什么呀？王大夯忽然觉得，还是那个跳天猴好，还是自己过去老伴说的对，跳天猴是淘气了一点，可是心眼儿好，对咱孩子是真心的！ 王欣和白狐狸从疗养院出来，久久站在外面，看着那个窗口，不愿离开。还是白狐狸提醒说，“值更官，走吧？”王欣很无奈，他怎么觉得自己的灵魂留在了这里，好像他拖着一个空的灵魂出来呢？难道自己很舍不得这个地方吗，还是很舍不得人间呢？ 就这样恋恋不舍地出发了，刚起飞没多久，突然白狐狸就示意说要降落地面，王欣他们下来，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大山，王欣找到白狐狸，赶紧问，“出什么问题了？” “值更官，真对不起，我好像能量不足了，这可怎么办呢？”白狐狸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这个嘛，”王欣也不知道该咋弄，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能量，还是很充足，回到女娲宫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过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就说，“小白，要不问问你师傅？” “不行啊！”白狐狸听说要找苏妲己，就显得十分紧张。王欣不理解，就问，“你怕什么呢，她可是你师傅呀？” “你不知道，我本来不能跟你说的。我和苏妲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关系，只是披了个名分而已。这种事情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了我也不敢说出去。” “那怎么办？过去你碰到过这样的好事情了吗？” “没有，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能量就没了呢？”白狐狸自言自语地说。他真心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值更官，要不你借我一点，等咱们回去，我再还你！” “不会咱们两个都回不去了吧？我看咱们还是找找看，想想办法，万一能够做一单善事儿，不是能量就会多一点吗？”王欣职位高，既然这样说了，白狐狸也只有跟着往前走。可是大山里哪有什么善事可做，人迹罕至，就连个动物和鸟都看不到。他们走了一天，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两个人那个累呀，简直一步也走不动了，就靠在半山腰的大树上休息，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反正王欣是头，你要是不做出最后决定，就这样耗下去，说不了他自己的能量也不能坚持到回女娲宫的，那时候，麻烦就更大了。王欣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下了狠心，不行，就把自己的能量借给他一点，凑合能回去就好办了。 王欣敢这样决定，就看到一直大鸟从他们头顶飞过，白狐狸高兴地喊，“这附近一定有人烟！” “你怎么知道？”王欣问。 “你想啊，如果没人，这种老雕不可能在这里盘旋。”其实这是白狐狸说了假话，他是接到了老雕的信息才这样说的。那老雕也是一只神鸟。 “那走吧，我们继续找！跟着我，千万别丢了，那样，你没有能量，我们可能就联系不上呢。” 两个人又重新出发，又翻过了两座山，还是一无所获。这一次，王欣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葬送在这深山老林，还不如冒一次险把自己的能量借给他，这样还有成功的可能。 王欣下来定了决心，就招呼白狐狸过来，他们两个手掌对在了一起，王欣大脑里一个意念，能量就传输到了白狐狸身上。刚一分钟，白狐狸就拿开手，说，“值更官，谢谢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忽地一声不见了。王欣也闭上眼睛，瞬间飞回了女娲宫。 221. 被逐出宫 到达女娲宫以后，王欣突然觉得有个疑问，好像离开这里到地球的时候，飞行了很长时间，可是回来的时候怎么感觉像是瞬间的事情，他想了一下，可是不得要领，他看了看没错，这里的一切也都没变，况且前面的白狐狸已经钻了进去。王欣摇摇头，自嘲一样，默默走进去。王欣回到自己的宅院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可是没有一个主动跟他打招呼，这和他离开时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每个人都想巴结他，这怎么去了一趟地球怎么就变了呢？还真是奇怪呢？ 他检查了院子里的一切情况，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就想可能是自己心理上的因素，也就不再想这些无聊的问题。接着，他马上去找女娲娘娘销假，报告已经回来了，可惜，娘娘不在，问了没人知道。王欣也不管，马上去找跳跳，先是去了她的住处，没在，然后又到了内宫干活的地方，也没有，这一下王欣就开始有点着急，接着把宫里宫外所有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王欣赶紧打开信息屏呼叫她，可是怎么呼叫都没有回应。王欣觉得不对劲，肯定是跳跳出了什么问题。为了确认这个问题，他还是偷偷去了托克辛的院落，可是发现那里也是空无一人。没办法他就出来私下问起了那些门官，“喂，我说娘娘出去了，怎么胡喜媚也出去了吗？” “对呀，娘娘带着她们到异域王那里参加pa ty去了！”门官这样回答。听了这个消息，王欣心里多少安定一些，不过还是止不住问，“那么你见到那个跳跳没有？她也去了吗？” “那我们不知道。” “你今天没看见她出去吗？” “不知道。”那个门官直摇头，回答问话的时候好像想也不想就回答了。王欣又觉得不对头，不会是跳跳真的出了问题，被这个胡喜媚给吃了吧？王欣想到这里，就不镇静了，感紧想办法去找，可是已经找了一遍了，尽管宫内很大地方，可是能够藏人的地方他都找了，还能去哪儿找呀？再说了，跳跳接到自己信息肯定会马上答复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答复呢？ 王欣出了大门，一个意念，就飞到了大罗宫，见到跳跳的师傅巴巴小道士，就说，“跳跳在吗？” “没有哇？她不是在你们宫里吗？怎么了，我徒弟出事儿了吗？”巴巴小道士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王欣就把小道士拉到一边，详细地把情况说了，小道士听完嘴巴撅着，独自喃喃些这么，不一会儿，他才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我刚才算了，好像她没有什么灾祸呀？” “你去求你师父算算，看看跳跳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都快要急死了。”王欣虽然听小道士说跳跳没事儿，可是他知道小道士的道行太浅，算不了多少东西，所以才赶紧催促他去见他师傅。小道士也正有此意，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所以，就拉了王欣来到八景宫，先是进去通报了一下，然后得到许可才得以见到太上老君，“幺六八嘀嗒嘀嗒拜见太上老君！” “你怎么回来了？”太上老君低头看了一眼，“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同伴跳跳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哇，也联系不上，你说我急不急呀？我求巴巴小师傅算了，可是他算不出来是吉是祸，”王欣还没说完，巴巴小道士就打断说，“谁说我算不出来呀，我都说了，她应该没事儿！” “嗯，”太上老君拉长声音嗯了一声，巴巴小道士赶紧止声，他知道这犯了师傅的忌讳。“我们不能说应该怎么样，如果算了是什么就是什么，大概差不多不是我们的作风，那样跟不知道是一样的，所以幺六八过来求我也是合情合理。你稍等！”说罢，太上老君就动手取了一枚铜钱，朝上一扔，然后掉在石桌上，丁力郎当，声音很脆，然后老君就开始掐着手指，天干地支一番，最后他睁开眼说，“幺六八，我算了出来，可是我发现不是你同伴有问题，而是你有了厄运呀！” “老君，不知道我有了什么厄运？”王欣一听自己有了厄运，心里更是不平静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回到人间走了一趟？” 王欣心里一惊，看来神仙就是厉害，这个都算出来了，所以不敢隐瞒，马上点头说，“是！” “在人间，你违反了女娲娘娘的规定，对吧？” “这个，我没有发出声音！”王欣知道这件事儿早晚是要暴露的，可是这些神仙是凭什么就能算出来呢？“我只是心里想了一下，可是没有说出来！”王欣赶紧解释道。 “你们凡民不知道，心里想和说出来是一样的，如果对方和你心有灵犀就会有感应的，我敢说肯定你说了以后，对方有了感应，所以，你就算犯了女娲宫的规矩。你就回去等着女娲娘娘回来处理你吧？” “老君，你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王欣急不择路，他可不想让娘娘处理自己。 “你能回去老老实实等着受罚，就是最好的补救措施。” “那我同伴跳跳呢？”王欣还是仗着胆子问了跳跳的事儿。 天上老君很满意，心里就想‘孺子可教也，’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同伴，这个人够义气。于是就说，“你回去吧，见了女娲娘娘，问题就明白了！” 王欣谢过太上老君，和巴巴小道士一起出来，心里就知道跳跳应该没有大问题，所以还是很放心地道别，然后一个念头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值更官，你总算回来了，快点吧，娘娘找你呢？” 王欣三步并作五步，赶到内宫，见到娘娘安静地在打坐，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什么，等她抬起头，挥手招呼他过去，王欣才移步到娘娘跟前，“你的事儿，天上老君都说了，我也就不重复了。”女娲娘娘又一次看了王欣一眼，接着说，“可惜了！你出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尘缘未了，都是我过于自信，不过这是天道，谁也没法阻挡这样的事儿发生。幺六八，你就收拾一下走吧！” “娘娘，难道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 “你能这样离开，你就感谢你的同伴吧，她替你担了责任，所以你才可以不受处罚地离开，走吧！” 王欣赶紧过来跪下说，“娘娘，不管怎么说，我辜负了您的栽培，可是我也是兢兢业业的，我临走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啊？” 娘娘想了半天才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这个你带着，去了这里，你就知道一切情况了。” 王欣接下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些他一时不认识的文字，可是王欣也不敢当面再问，娘娘能够这样开恩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这一点王欣很清楚，就像娘娘说的，他违反了规矩，按理来说肯定是要受处罚的，可是娘娘既然没有处罚他，又说是有人替她受了刑，网开一面，放了他离开，这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从女娲宫里出来，正好碰到托克辛，见到她蹙着眉毛，站在那里等他，见面就说，“你真的要离开了？” 王欣点点头。 “那么你准备去哪儿呀？”托克辛又问。 “还能去哪儿，去通关呀！” “那你的小伙伴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托克辛好像很真诚。 “你怎么帮，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够找到她。” “不会吧，你手里不是拿了地址吗？” “你认识这个？”听托克辛是手里的东西，王欣又来了精神。立马展开来，给托克辛看，可是托克辛一句话，又让他感到失望，“给我看没有用，我也不认识上面的文字。” 王欣收了起来，那上面曲里拐弯的道道儿根本就不是文字，看起来就像是柴火捆儿一样，横七竖八的。不过很快，托克辛就说，“这个东西呢，不是咱们宫里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快说，你在哪里见到的？” “有个城邦，我陪女娲娘娘去做客，好像在那里看到过，颜色，字迹，都一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过去？” “说胡话的吧？我了犯错误，已经被娘娘开除了，你要是跟着，肯定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不怕。我有办法！” 王欣这个时候就觉得管它呢，反正有人帮忙也不是一件坏事，所以就默认了。见到王欣同意了，托克辛又有了笑脸。“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等等，我检查一下能量！”王欣这一次聪明了一次，他知道白狐狸的遭遇，自己不能犯了同样的错误。就在他检查能量的时候，就发现能量自动地下降，这标志着王欣正在范一个新的错误，否则能量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现象。王欣想了一下，难道默认托克辛一通前往会是一个错误吗？不过，他想试试，拒绝了托克辛，会不会能量止跌回升。于是，王欣就说，“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你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刚才娘娘还说了，她要你过去一趟呢？” “真的？娘娘宣我进见？” 王欣点点头。王欣知道这件事不是娘娘让他传话的，这是他离开时听到娘娘通知传令官的。娘娘传见，托克辛怎么敢怠慢，就说，“你等我，马上回来！”托克辛出去，就见到白狐狸匆忙地进来，“值更官！” 王欣很热情地说，“你怎么过来？”毕竟是一起去过地球，回到这里就感觉亲近程度不一样了。 “为了报答你给我的能量，这个棍子，你带着吧！”王欣接过那个棍子，觉得很熟悉，看了又看，就问，“小白，这个棍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听说了，你被开除了，这是你的同伴留下来的，我冒着风险取来交给你。哪一天你要是见到她，还给她就是。不说了，隔墙有耳，我走了！” 白狐狸不见了，王欣马上离开。刚走出拱门，瞬间，整个宫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情况王欣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不是那宫殿消失了，而是自己没有了看见这个宫殿的权力，所以也许宫殿还在那里呢。 王欣四处望望，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托克辛说的那个异域，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字，根本没办法飞过去。这下可难为了王欣，怎么办呢？难道这是上天的旨意要自己一个人去通关吗？他思来想去，觉得拿不定主意，就大呼一声，“哔哔，你在哪里？” 很快有了反应，“幺六八，收到你的呼叫。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呢？” “还不知道你，要不是遇到麻烦，你早就把我忘了！说吧，遇到什么难题了？” “还真是被你猜中了，你好像就是神仙吧？我拿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纸条，上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看怎么办呀？”王欣说了自己的麻烦。 可是哔哔听了只是哈哈笑着，“你知道猪是怎么笨死的吗？扫描完，系统会告诉你的。任何语言，系统都能告诉你的，还能替你翻译不同的语言呢。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值更官呢？” “值更官已经成了历史，现在我又重新做起了流浪汉。不说了，我要马上过去解决一个大问题呢！” “祝贺你，这样你就有了新的希望！”哔哔神秘地说。 “什么希望？”王欣问了，可是再也没有哔哔的回答。王欣就觉得好奇怪，从开始认识哔哔到现在一直有一种直觉和哔哔特别信任，好像就是天生的那种信任，哔哔对自己也一样只是不知道哔哔的历史，他查了也查不到她的过去。难道这也是上天预先安排好了的吗？如果是，这些都是谁安排的呢“难道在冥界也有命运一说吗？ 王欣展开那张黄色的写了稀奇古怪文字的纸条，刚在屏幕前晃了一下，一阵强风把它吹跑了，王欣急了，也顾不得关掉屏幕，就见到一只白虎从他身边跑过去，嘴里钓着那张黄纸。王欣想追过去，可是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白虎不见了，不知道这个老虎是不是也是神物，还是一个孤魂野鬼的替身？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屏幕上，幸亏那张黄纸已经复制出来，上面出现了王欣认识的文字，啊，原来是底比琉斯城堡，刚说完，王欣还没来得及关掉系统，他已经飞起来了。 风从耳旁呼呼地吹过去，王欣看着脚下的风景，觉得好像是一个蓝色的海洋，无边无际的，似乎永远也走不到边，并且不时地能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身边过去，兴许也是旅行的灵魂吧？这样子真好，如果人间也能这样旅行，那人类的进化岂不是更快一步吗？王欣又想到了那个躺在病床的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将来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个身体？仝小新到底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不，王欣想错了，他采用了冥界的日历，两个月对仝小新来说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是几年几十年吧？那然后呢，拔了管子，自己的肉身送去火化，还是埋到土里呢？王欣有点好奇，如果那样，将来有机会再回去地球可能就见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也就是说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回到阳界了？王欣想到这个，自己笑笑，想回去也容易，直接放弃通关，重新托生不就是了，可是那是一个未知数，谁知道会是托生到哪个星球呢？谁知道会成为一个人呢还是一个动物呢？所以，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巴巴小道士不是每天也很快乐吗？ 很快王欣到了，来到一座城池外面，王欣发现这里的一切和自己记忆库的信息好像都对不上，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城池，非要说有一点印象，那这里真有点像是古代欧洲历史上的古城堡呢？ 刚落地，就被人发现，一队士兵，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围拢过来，“叽哩哇啦？”王欣听不懂，赶紧让系统翻译，结果人家问，“你是干什么的？” “找人！” 人家问，“通行证？” 王欣不知道什么叫通行证，就愣愣看着这群武士们。不过，好像他们穿戴很吓人，可是还是挺有礼貌，有人掏出一张纸条，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 王欣看明白了，和自己的那张纸条完全一样，原来女娲娘娘给自己的是一张底比留斯的通行证啊，看自己这么疏忽大意居然让大风给刮跑了。可是，王欣来了，没了这个通行证，没法进去城堡，所以，他就解释了半天，人家才算搞明白，自己搞丢了，王欣还把自己屏幕中的那张复制品给他们看，可是人家说，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那人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绝对没有。”王欣快速地肯定地回答道。 “请稍等！” 那群士兵走了，王欣被挡在城堡外面，不过，好心的门岗居然给王欣搬来一个凳子，这让他十分高兴，这里是什么城堡呀，还挺文明的吗？ 大约过了半个钟，来了两个武士，王欣认出来，就是刚才检查他通行证的人，“朋友，你没有撒谎，我们查到了那张通行证的下落，如果你想继续进来，那么你就必须把那个通行证找回来，否则，你就不用来了！” “我能不能打听一件事儿？”王欣想问问跳跳的事儿，可是人家直接一挥手，“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去找吧！” 王欣得到了一个地址，这一次，他毫不费力地回到了原来的山上，不过，他落下来的时候，不是在山头，而是在距离那里不远的一个山涧里，在这里，王欣为难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石头和树木，别的什么也没有，这里哪有什么通行证啊？ 王欣思索了半天，开始把问题汇总进行分析，他见到通行证最后一眼是一个白虎的嘴里，难道这只大虫就在附近吗？想到这里，王欣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那个庞然大物不会吃了自己吧？他赶紧查看一下地形，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自己臧起来。选来选去，最后，他还是选中了一棵大树的枝杈上，王欣一闭眼睛，上去了，他才发现这棵树好大呀，就是那个树杈足够他躺下来睡觉了，如果没有狂风暴雨，在这里过夜还挺不错的。于是，王欣躺下休息，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222. 游戏白额虎 半夜时分，王欣听到有动静，赶紧翻身起来，发现树下面有两只油光明亮的大眼睛，铜铃似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光线，可以直射进天穹。王欣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像是探照灯一样，把眼睛刺得流出了眼泪，不过王欣不敢放松，轻轻揉了一下酸痛的眼珠，把头埋在树杈后面，尽量避开那刺眼的光芒。可是，那个家伙眼巴巴地瞪着树上的王欣，看来它是已经发现了树杈上有人，所以就蹲在那里久等。王欣知道自己麻烦来了，如果这个家伙一直就这样待在这里那自己岂不是会困死在树上吗？王欣开始着急，必须尽快想一个办法，让这个家伙走开，可是王欣想了半天，不得要领。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爱拼才会赢，哟嘎”，王欣随口重复了一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枕着的那根棍子突然发起了神威，不尽光芒四射，比树下那个家伙的眼神还要亮不知多少倍，并且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长矛，瞬间握在了王欣的手中，就在它跳进王欣手中的瞬间，王欣觉得自己不仅有了精神，好像对于树丛里的那个玩意儿没有了丝毫的胆怯。王欣觉得好神奇，就打算跳下树来把那个家伙赶跑。这时候王欣拿起那个长矛，翻身一跳的时候，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差一点掉下树杈去。王欣吓了一身冷汗。不过，当他冷静下来，想想这个奇怪的梦，又去摸摸树杈上的那根柴火棍，王欣心想，难道这个梦会是上天给于自己的暗示吗？他手里抓起那根小木棍，轻轻舞了两下，觉得怎么可能，这不是就是一根柴火棍吗，明明看到跳跳从人家的柴火堆里随手拉出来一根，如果真是个宝贝，谁会把宝贝放在普通的柴火堆里呢？还是算了，梦都是骗人的，从没听说过梦想成真的。于是，王欣又把木棍放在脑袋下面，枕着木棍再次睡去。 一直睡到大天亮，王欣觉得这一觉睡得真好，把这些天的疲劳，身体上的，精神上的，都消除得一干二净。好像他是重生来的一样，睁开眼睛，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蓝色的天，好像不少大鸟在飞，王欣知道这些大鸟不少都是神仙演化的，山林里，树木显得尤其葱茏。他喜欢这个地方，伸伸懒腰，就趴在树杈上，优哉游哉的四下毫无目的地望着，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返转来是干什么的。忽然，他发现不远处的树丛里好像有一丝明亮的反光，他马上警觉起来，可是当他仔细观察时却发现那里只是一泓泉水。王欣心想，难怪神仙都喜欢住在山上，看来这种地方还真是不错，与世无求，与世无争，又能长命百岁，多美呀？可惜了，自己在女娲宫本来有机会成为神仙的，可是一时冲动，葬送了大好前程，要不是女娲娘娘好心，要不是跳跳代替自己受罚，估计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要不是打回去托生，要不就是变成猪马牛羊昆虫一类的东西认人宰割。想到这里，王欣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不能这样耽于一时的宁静，他还要找到那只白额虎，找到那个通行证，否则跳跳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危险呢？想到这里，王欣不敢继续趴在树杈里享受，而是拿了柴火棍，跳下树杈，去寻找白虎和黄纸条的下落。他从树杈上下来，落在地上的一刹那，他怎么感觉脚下的地面那么松软，感觉不大正常，他低头一瞧，天哪，一双老虎的耳朵露在外面，王欣居然就站在老虎的脊背上，王欣被吓得差一点被破了胆，自然反应，身体一个跳跃又重新回到了树杈上，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喂，这是谁呀，干嘛也不让人家睡个懒觉？” 王欣听到了，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吗？可是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只老虎呀，身上只是盖满了树叶之类的东西，王欣轻声说了一声，“朋友，你是谁？”“吵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好吧，你继续睡吧，我不陪你玩了！”说完，王欣就跳下来，准备离开，没想到这时候那个沉睡的家伙，忽地一下起来了，王欣一看，我的天哪，这哪里是一只老虎呀，简直就是一头大象啊，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个头，王欣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心想，这个家伙要是发起威来自己还不够他半顿午餐呢。 “朋友，”那大老虎又开口说话了，“别怕，我和你一样，五百万年前也都是一个光棍少年，也曾经得到过女娲的青睐，当年还帮助她补天有功，还受到玉帝的封赏呢。只是后来不老实，老毛病犯了，不下心吃了玉帝的童女，所以我就被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我有幸遇到了我家主公，才算是有了活路。” “你家主公是谁？大半夜地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王欣很紧张，很想知道这个大家伙对自己会不会有伤害。 “不干什么。就是我家主公想请你走一趟！”那大老虎不紧不慢地摇着小尾巴说。 “我也不知道你家主公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走在半路上我被你骗了，你一口就把我吃了，我找谁说理去？”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主公非要请你过去。这么胆小的人，还能成就大业？算了吧，还是我背着你走吧？”说着，那只大老虎，伸出前爪就要过来捉拿王欣，王欣简直要昏过去，就见一直庞大的蹄子从上面压下来，王欣想跑可是浑身像泥塑的一半，一点也动弹不得。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王欣嘴里不由自主地说，“爱拼才会赢，哟嘎”，忽然，他手中的那根棍子金光四射，一下子这些金光把自己盖在了下面，刚才就要落下来的庞然大物像是定型了一样，保持那个姿势在空中，那只大老虎用力想收回那只大肥腿，可是，被金色的光芒困在了中央，一动也不能动，就是大老虎使劲了浑身解数，一点作用也不起，这时就听到大老虎说，“看来还是我情敌了，难怪我家主公会这么看中你。好吧，我告诉你我主公是谁，但是你要放了我，我们一起回去见他。”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是让我答应去见他，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呢！”王欣嘴上是这样说的，可是他自己也被封闭在这个金色光圈里，一动不能动，如果不撤了这个光圈，自己也走不出去，也许会把大老虎困死，可是自己同样也要交代了。王欣就开动脑子想办法，最后他还是觉得先听听看到底他家主公是何许人也，然后再做决定不迟。“说吧，你家主公姓甚名谁，哪座山，哪个洞？” “你先深吸一口气，否则我说了会把你吓昏过去。”听到王欣态度软化了，大老虎又来了气势。“听好了，我开始说了，我家主公就是赫赫有名的东海分水将军！” 王欣听说是一个东海将军，好像是挺大的一个官儿，只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可是又不好继续问，否则会被大老虎瞧不起，自己这都不知道，真是太无知了。于是王欣就打开信息库去搜，结果出来了无数个东海将军，那么到底哪一个是呢？王欣没有耐心去仔细琢磨和分辨到底这只大老虎是哪个东海分水将军的门生，于是就说，“哈哈，一个屁大点的芝麻官，还要在我这里显摆！” “休得胡说，申公豹，你可知道？”那大老虎有点恼怒。 “知道哇，不就是被元始天尊开除的学生吗？没啥了不起的。”王欣很轻蔑。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大老虎简直要发疯了，竟然有人这样评价他主公。“告诉你，我主公才是真正的忠臣，在殷商，一心一意报纣王，不像那些下三滥，就知道攀高枝，我家主公虽败犹荣，不是主公不努力，而是纣王的气数已尽而已。否则我家主公还能被封为东海分水将军吗？将军呀，你知道，那可是很厉害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会去见他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王欣大概忘记了那个光圈还把大老虎的一只腿固定在空中呢。 “朋友，我也想走哇，可是，可是，”大老虎指指那条腿。王欣明白了，就说，“我放了你，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定，一定！” 于是王欣就想收了这个光圈，可是，他睡梦里人家没有交给他收回光圈的咒语，他一下子没有了办法，想了一下，干脆胡乱念一下东西，看看起不起作用，结果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点作用没有，一直过了快一天了，大老虎开始抱怨，“朋友，你不讲信用，说了放我回去，为何还不收回你的宝贝？” 王欣怎么敢说自己不知道咒语，只有装作不耐烦地说，“稍安勿躁，此刻我正在忙些公务呢！” 说罢，王欣也不再理那个大老虎，一心想办法，他知道早晚自己必须想到办法，否则，自己也是一动不了。可是，到底这个咒语是什么呢？他又开始尝试，不小心说了“爱拼才会赢，哟嘎”，结果是那个光圈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大老虎都盖在了下面。怎么办呢？王欣陷入了沉思。看来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方面，自己只是知道好的一面，倒是忽视了另一面，哎，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想呼叫跳跳，可是他知道跳跳那里一点讯息都没有，心急之中，他就呼叫哔哔，可是哔哔也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王欣突然想起了那个幺洞的，这个人不是神通广大吗？ “幺洞幺洞？我是幺六八！紧急呼叫！” 不一会儿，幺洞回复了，“幺六八，怎么是你呀？听说你把我的委托当成了耳旁风，把跳跳弄丢了，是真的吗？” “幺洞，你听我解释，本来我以为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可是眼下我也遇到了麻烦。”王欣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才说了自己作茧自缚，被困在了金色光圈之中，请求幺洞找人想想办法解救他出来。 “好吧，你等着，我不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关系，但是看在你是为了跳跳的缘故，我帮你这一次。下一次再把跳跳弄丢了，我们可就做不了朋友了！”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王欣就被罩在这个金色的光圈里，静静地数着时间，心里盼望着幺洞幺洞可以早一会儿把解锁的魔咒发过来。这时候大老虎也平静了许多，他似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见到王欣也一直在那里，所以也开始呼呼地睡去。不知不觉，天亮了，王欣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一切，他忽然发现光圈不在了，那只大老虎也不在了，同时王欣发现那棵大树也不在了，只有他一个人躺在草丛中。他心里奇怪，难道是幺洞不吭不哈帮忙解决了问题，做好事不留名吗？他想问一下，可是，觉得又不合适，既然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大概是不想透露那个魔咒，王欣心想算了，赶紧起来寻找那个白额虎吧？ 王欣刚站起来，突然想起来那只柴火棍，他发现这时候那个小木棍依旧是一根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木棍，不过王欣还是弯腰捡起来，随手拿着，爬山越岭的时候还可以当成个拐杖用用。刚刚爬到山顶，王欣收到了幺洞的信息，“幺六八，不好意思，我能找的关系都找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东西，不过他们告诉我说，那个神秘的宝贝应该是天上老君的，他们建议你去找天上老君就好了。” 王欣知道了，原来这是太上老君的哦，可是当时跳跳是出于好奇，不经意地顺走了人家的东西，现在回去说拿走了人家的宝贝，这好说不好听呀？反正问题已经解决了，管它呢，暂时不去了，还是先找到自己的那个通行证救出跳跳才是正事。 正在思想的时候，王欣被一个人拦住，就见这个人身材魁梧，一丈多高，一头长发披到了腰间，要是从背后看，都会觉得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人凶巴巴的，两只眼睛瞪起来，特别阴森，王欣抬头望了一眼，因为刚刚遇到过大老虎，所以对于这个猛人觉得没有那么害怕，就问，“朋友，你这是要干嘛？”那人也不答话。王欣又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望你让开我过去！” “对呀，你说了各走一边，你就应该走你的那边，凭什么要我让路？” 王欣想想也对，人家没有挡自己的路，是自己没有看路碰上了人家，于是自己就朝左边移动了两步，可是没走出一步，抬头那人依旧在他面前，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果是一样，每次这样只能移动一两步，如此下去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通行证啊？ “朋友，有话请明讲！”王欣想清楚了，肯定对面这个人有事儿。 “你先答应了，我就告诉你！”那人变得温和多了。这样说话，王欣又觉得看起来这人也不是那么可恶。 “你确定不会伤害我？” “您是大人物，我怎么敢伤害你呢，你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人的态度更加尊重。 “那好吧，我答应你！”王欣想了，反正就这样了，不如看看这个怪人有什么怪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身上不是还有一个护身符呢吗？ “那请跟我来！”说着，那大汉一个跟头冲入了云霄，王欣知道一言九鼎，随后跟着去了。收住云头，落下，王欣见到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王欣知道这个人肯定还是那个叫申公豹的派来的，不过根据两次的经验，他感到这个申公豹应该不像是要伤害他的，于是大方地整理一下上下，跟着魁梧大汉往里走，在大门口，王欣发现了那只白额虎。他向上前去问一声，可是，自己是客人，怎么好随随便便在这里动粗呢？ 走到洞口，王欣发现先前那只大老虎，就见他举起前爪示意了一下，王欣也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直接进去了，身后的大门咣当一下关上了，王欣心里一惊，难道我上当了吗？ 来到内廷，这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可是周围的布置相当简单，感到和老君的议事厅也差不多，怎么感觉都如出一辙。那魁梧的汉子带到了以后，转身走开了。王欣想坐下来，可是，看看根本就没有凳子，只有站在那里，用眼睛向四周打探，完事儿，凭直觉，这里应该就是那个申公豹的老家了。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暗门开了，无声无息，不过，王欣正好面对那个暗门，所以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来者，那人进来，双手一拱，说，“幺六八，对不起请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我有要事相商！”说完，他走到大厅中央，在铺就的一块老虎皮上坐下来，同时指一指对面，“幺六八，请坐！” 王欣也坐下来，同时问，“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鄙人申公豹也！” 王欣听说申公豹，多看了几眼，好像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奸邪之处。心里琢磨为什么人们会说申公豹是一个奸邪小人呢？大概是申公豹看出了王欣的疑惑，马上说，“你也相信我是一个奸邪小人，对吧？” 这样一问，王欣弄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也难怪，这世上纷纷扰扰，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都凭着自己的想象去评说别人，所以我也不想争辩，总之当年我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报商朝不灭，你说何错之有？我不图一个忠臣之名也就罢了，可是那帮小人居然到处腌臜我。试想如果是商朝没灭，周朝未起，那么姜尚又会是什么角色呢？”王欣听着就像是在听天书，虽然他知道一点封神榜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百万年这个申公豹依然愤愤不平，想想他说的也都有点道理，历史总是成功人士写的，至于被打倒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呢？ 不过，王欣不太关心这些，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个申公豹千方百计把自己引诱到这里要干什么。“请问大将军，不知道您有何要事相商？” “不急，我还是先让你看一样东西。呈上来！” 大门开，一个仆人端了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张黄纸，王欣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就是那张通行证。然后，申公豹就说，“好了，退下吧！”那仆人端着盘子退下了。 “明白了？”申公豹问。 王欣点点头。 “你知道这个底比琉斯城堡，可是富足的好地方，我已经算过了，你的同伴已经被掳到了城堡里，我也知道你要奋不顾身去那里去救她出来，今天我请你过来，就是想商量一下我们一起合作，救你的同伴出来，怎么样？” 这话刚听起来，好像是挺好的，可是王欣往深里一想，我们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帮我呢？不是说无利不起早吗，难道他还有更大的阴谋不成？“大将军，你这样无私地帮助我，叫我怎么报答你呢？” “那不用，我不是无私地帮助你，我还没有那么伟大。只是你的目的就是把你的同伴救出来，我的目的就是想弄一些财宝回来，你看这样我们合作不是一举两得吗？” 王欣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如果马上拒绝了，可是通行证在他手上，如果同意了，那样一旦被底比琉斯的人知道了，跳跳的小命可就难保了，王欣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223. 找回通行证 隔了一天，王欣主动去找申公豹，“这样你看好不好，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认真想一想，随后马上回来？” 申公豹笑笑，“幺六八，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你想去搬救兵，可是你能搬的救兵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上老君，一个是女娲娘娘，可是你知道吧，如今我这里归玉帝管辖，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女娲娘娘来说两句好话，可是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英雄而已，你觉得我能听她的吗？除非你有本事叫来那个苏妲己从了我，说不了我可以让你拿走这个通行证。至于老君吗，那是师傅，也是仇敌，虽然我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他也拿我没办法。我说这话你明白吧？” 王欣没想到这个申公豹道行还挺不简单，王欣心里想的什么他一下子全知道。被申公豹说透了，王欣就有点脸红，“这个嚒，也不全是这样子的。”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就算给你一年时间估计你同样还是要回来求我，除非你不打算救你的同伴了。你走吧，否则，传出去人家会说我申公豹小心眼了！” 王欣被放了出来。刚出门不久，他心事重重地胡乱走着，心里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王欣一转身，发现是那个大老虎。开始王欣吓了一跳，难道这家伙跟踪自己想在无人的地方伤害自己吗？可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如果想伤害自己那天晚上他为什么就不吭不哈地离开了呢？于是王欣客气地问，“不知道你跟着有何目的？” “我想求你，给我主公说说，我想去那个城邦。” 王欣一阵惊愕，立即问，“为什么？” “我要立功。我去请你没有结果，自己回来了，所以我被降了官职，如果我能有机会立功了，不仅可以找回官职，还可以积累更多功勋，这样早一日，我可以变回人形。所以求你了？” 王欣看着这个大老虎觉得这么可爱，为了早一日转回人形，居然私下来求自己。不过，王欣觉得这人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又问，“去人家的城堡不一定就能完成任务，如果再一次输了，将来你回来回不来也都两说了。” “就是不能回来，还能坏到何种地步吗？”这句话把王欣逗乐了。于是王欣走近大老虎说，“不行啊，不是我不带你，而是我的通行证还在你主公那里，所以没有通行证，一切也只是说说说罢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把它悄悄地拿出来不就得了。” “你能拿到？” “肯定能。我主公平常粗心大意，什么东西都是随便一丢，等他不注意，我拿了给你，咱们过去，立了功回来，我估计他也不能说什么？你说对吧？”看来这个家伙真是立功心切，居然想到这上面去了，可是王欣知道这样做很不光彩，他也不敢说行还是不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名声不就坏了，到时候谁还愿意帮助自己呢？于是，他转身就走，可是没想到那个大家伙却说，“你先走吧，我们还在老地方碰面！” 王欣知道这个大老虎说老地方的意思，他心里想，随便他，反正要拿也是他自己主动的哦，不是我纵勇的，拿出来了，把跳跳救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是将来申公豹问起来，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他走了，一纵身，无意识地回到了那座山顶，王欣期望还能见到那个土地庙，可是，山还在，土地庙不在了，更不用说女娲宫了。王欣捉摸了半天，就想，只要心诚，女娲宫一定会出现的，所以，他就跪在地上，朝着北边念叨，“女娲娘娘，你的值更官遇到难了，我来求你帮我来了，希望你大恩大德，显灵见见我吧！”王欣念了九遍，忽然听到大门声响，他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宫殿又出现在他眼前。门口站着托克辛，“娘娘说了，你早晚会回来求她，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托克辛，不能给你说，说了你也帮不上忙的。”王欣想直接进去跟娘娘说清楚。 “好吧，娘娘让我在这里等你，娘娘和姐妹们都出去散心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愿意等，那好吧，你就等吧！”托克辛，嘴上这样说，可是身子一动也不动。 “我说了你能帮我吗？”王欣听了是这种情况，反正，他过去和这个托克辛多少还有一点那个意思，所以王欣就想利用一番，于是说，“我说了，你要是办不了，也不要说出去。” “我是谁呀？大名鼎鼎的九头雉鸡精呀，你也没出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声那可是誉满宇宙呢？爱说不说！”这一次，托克辛回转进去，准备关了大门。王欣一看急了，“好了，我信你。” “对呀，早这样多好！说吧！”托克辛一把抓住王欣，身子一跃飞到了空中，飞了半天，见到一个地方平展，才落了下来，落了地，王欣才紧张地说，“你干吗？” “听你说呀？”托克辛笑得开了花儿。 王欣四下看看，这里居然是一个大草原，一望无际，真不知道这个托克辛到这里来干什么？ “赶紧说吧，你不是说不想别人知道吗，这里安静，鬼魂都没有一个？”可是王欣心想，自己不就是鬼魂吗。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既然这样子，他不得不把自己遇到的难处说了，结果托克辛嘿嘿儿一笑，“这算什么事儿，不就是那个申公豹吗，一个大色鬼，和那个纣王完全是一丘之貉。纣王呢是得罪了女娲娘娘，可是这个申公豹确实喜欢上了我姐姐。不过吗，本姑娘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低头。但是，值更官，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如果我帮你把事情办成了，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王欣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你说吧？” “好说，要是你将来有一天到了天庭，成了玉帝面前的红人，别忘了给我说上一句好话，还我的本身，我是一个良家女子，是三千万年前，因为偷吃了神仙果，所以就变成了一个雉鸡，结果一晃就是这么多年，好赖我混得还不错，可是我已经烦了，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想托生到人间去，那样才可以脚踏实地地过日子。” “你觉得我会得到玉帝的重用吗？”王欣根本不相信这是托克辛的真心话。 “这个我肯定，但是我看女娲娘娘那么看得起你，肯定你不会是一般的人物。我的道行没有那么深，也就是个皮毛而已。不过吗，如果你真有心，现在不就是一个感谢我的时候吗？”说着，托克辛就靠近王欣，这让王欣可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到底是想和自己干嘛，我可是只是一个灵魂呀？可是托克辛不管这些，只管拿身体去骚扰王欣，王欣呢，几乎没有任何心动，更没有任何欲望，托克辛见到这样，就说，“难道你就是一块石头吗？就是石头也有暖热的时候，我家三妹不也是一块石头吗，可是你见到没，那个热情可是高的不得了？” “托克辛，你知道的，我能够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的灵魂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我的肉身仍然还在阳间呢。所以，我求你，理解我。”王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主观上看着托克辛这么美丽可爱，他心里也不是说特别抵触，可是身体没有一点那种欲望，所以，他就只有这样表白。 “原来你的欲望没有被激活呀，这个好办，我来帮你。”说着，托克辛就让王欣打开系统，可是王欣觉得这样不妥，如果说没有打开某种机能，那肯定是在凌云阁被锁定了，或者说玉帝上面的那些设计神仙们故意没有设定，私自打开，那是要受重罚的。所以王欣就故意装作打不开系统，在那里装模做样地糊弄了半天，“托克辛，这里是不是距离宇宙中心太远了，我什么信息也接收不到。” “这个倒是有可能，否则这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呢。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回去，我帮你解决问题，但是你要记住了，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 王欣无奈地点了一下头。 “你什么意思？不接受哇？”托克辛马上说。 “我不是点头了吗？”王欣也觉得奇怪。 “点头表示拒绝，你不懂吗？”托克辛有点愠怒。“耍我呀？” 王欣赶紧摇摇头。这一下，托克辛笑了。“走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托克辛把王欣丢在那个山头上，只身走了。王欣就摸索着去找那棵树的地方，说不了这个时候那只大老虎已经拿着通行证来了也说不定。走了大半天，王欣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树，可是看来看去，树的周围环境和他的记忆对不起来，不过王欣跳到树杈上，他看到那个可以躺下的地方和他睡过的小床一模一样，他心里想，“应该不会错，可能是下面草长高了，所以感觉不一样了，不管他，我就躺在这里等，反正不是大老虎，就是母老虎，总会有一个人过来的。 睡了一觉又一觉，可是一点消息没有，王欣就开始怀疑不会这两个人都是耍弄自己的吧？要是那样，他一个人在这里享清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吗？不行，还是要到申公豹的那个府邸前面等着更靠谱一些，不管谁出出进进都会看得一清二楚的，也用不着这样担心受怕的。于是王欣就准备起来，前往东海，可是刚从树杈上跳下来，就看到几个黑人从天而降，王欣觉得不妙，这些人肯定是过来抓他的，于是，他赶紧藏在大树的后面。刚藏好，就听到说话声，“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对呀，你上来呀，看了你就知道了！”王欣好像听出来了，这不是巴巴小道士和哪吒吗？他们两个人原来是偷偷跑出来玩呢。紧接着就听到哪吒大声说，“慢，这上面感觉还温温的，像是有人刚刚离开这里。”哪吒这一说，巴巴小道士也警觉起来，他使劲用鼻子闻闻，也压低声音说，“对呀，我也觉得附近有种什么味道。” 听到一阵呼啦声音，哪吒就跳到树下，“哪个在？赶紧给我出来，否则就要吃我三太子一剑喽！” 话音刚落，王欣从树后面走出来，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你们呀，我以为是来了强盗呢！” 这时候巴巴小道士也跳下来，惊奇地说，“师傅说你被哪个妖精搂走了，让我们过来救你呢，没想到你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享清净呢？” “搞错了，不是妖精，是女娲娘娘的徒弟！”王欣赶紧纠正。 “那也算是一个妖精了！”说完，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王欣看着这些在大罗宫一副正经的面孔，这个时候到了外面，没有师傅看着，完全和普通人一样。 “幺六八，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呢？我徒弟呢？”巴巴小道士立马问。 “还不是她，”王欣说了一半，觉得还是不说为好，这样的小事情说给这两个人小神仙，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快说，我徒弟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平常稳稳当当的小道士，这一会也不稳当了，上来抓住王欣的胳膊，让王欣钻心得疼痛。 “好了，我说不就是了。”王欣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让他这样抓住，太难受，结果巴巴小道士马上放松了一些，至少王欣没有感觉那么疼痛，可是心里已经害怕了，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小孩居然功夫这么厉害，难怪都是几千年几万年的修行。“这样的，跳跳在底比琉斯呢。” “那是西海，她一个人跑那么远干啥去了？”哪吒也上来追问。 “我也想知道哇，这不是找人帮忙的吗？”王欣也觉得委屈。他使劲推了一把，让巴巴小道士的手拿开。“你们都误解了人家胡喜媚了，她是为了我才去找申公豹要那个通行证的。有了通行证，才能进入底比琉斯城堡。我就是要去那里找跳跳回来的。” “幺六八，我徒弟不见了，你不找我帮忙，你不报告老君帮忙，反而去找申公豹？”巴巴小道士还是没弄明白这里面的曲里拐弯。王欣看不把真实情况讲明白还真不行，所以就从开始讲起，一点细节不拉地告诉这两个人，他们听后，都觉得对不起，所以，巴巴小道士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不过下次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你第一时间回来，找我们，我知道我师傅特别喜欢你。”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这就去东海，找那个申公豹，讨回那个通行证，我太了解这个人，一定是他做的局，想利用幺六八捞上一大笔好处呢！” 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嘛！还真没错，人多了，王欣感觉心里有了着落，于是就准备出发，这时候就发现不远处从地下钻出来一个人，近了一看，原来是托克辛，见到这么多人在，托克辛，莞尔一笑，说，“大家都在呀？” “少废话，通行证拿到没有？如果申公豹敢不给，今天我就去把他的公馆给砸了！”哪吒不喜欢托克辛这一套，尽管刚才还开人家玩笑呢。 “哎呀，这两位少公子，稍安勿躁，这种小事儿还用你们这些大将军们出面打打杀杀吗？好赖幺六八也是我们宫里的值更官呢，再说那个跳跳也是从我们那里出去的。我不管，谁管呀？”说着，托克辛就掏出来那个黄色的纸条，王欣一看，没错，就是这个，看不出这个托克辛还真有两把刷子呢。可是回头一想，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拿下申公豹的呢。 王欣拿到通行证，立马就要出发，结果让两个道士拦住了，“慢点，我们跟你一块过去，怎么样？”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王欣坚持说。 “不行，哪吒，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等我回去跟师傅打个招呼。”说完，巴巴小道士同样来了个地遁，人不见了。这样子，王欣也不好坚持离开，只有等他回来，可是一旁站着的托克辛就不高兴了，原来他还想拿到这个东西让王欣兑换承诺呢，可是看眼前这个场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于是就做了一次好人，过来跟王欣说，“你们一路小心，如果遇到麻烦，及时通知我一声！千万记住了，别忘了！” 王欣知道，这一次，他赶忙摇头，说明他知道了，一定会记住了。 托克辛前面走，后面哪吒大喝一声，“小心！”立马跳了起来，原来，一只大老虎出现在他们面前，王欣看了，就笑了，先是和大老虎打了声招呼，“你怎么来了？”哪吒听到说话声，也收了招式，自嘲道，“还自己吹嘘是大将军呢，看自己的胆量还不如人家一个普通人呢？” “幺六八，你是好人，我知道的，我来给你说一声，真对不起，我没能拿到那个通行证。” “不用了，还是要谢谢你的。” “原来你不是真老虎呀？”哪吒过来打招呼。 “我认识你，大名鼎鼎的哪吒大将军，对吧？”那老虎说完，就是一礼。 “不敢，见笑了，刚才我还以为是真老虎呢。你也准备去底比琉斯吗？那样好，我们这样人多势众，大家也可以有个相互照应。” “怎么，你们要出发了吗？”大老虎也够聪明，听出了哪吒的意思。 “对呀！” “幺六八，让我也去吧？”大老虎转身求王欣。 “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听指挥，切不可随意行事，明白吗？”王欣想了一下，既然这样了，多一个就多一个吧！ 就这样定了，等巴巴小道士回来，四个人一起上路，腾云驾雾瞬间就到了西海边上的底比琉斯城堡。 224. 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差 还是老地方，王欣一行人到了城堡门前，见到这里被布置得花红柳绿，彩旗飘扬，不时还能听到城堡里面传出来的阵阵鼓声号角声音乐声，就是站岗的卫兵也都穿了赞新的武士装，看起来精神百倍。王欣很吃惊，这里难道有什么好事儿吗？急忙走上前去，王欣什么也不说，直接拿出通行证----也就是女娲娘娘给的那张黄色纸条，人家看了立马敬了一个礼，显得特别尊重，王欣他们更是迷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几个人就像是贵宾一样被领进城内。进了城，大街小巷，更是异彩纷呈，看样子一定是在办喜事，所以王欣他们眼睛根本就不够看的。王欣止不住问了，“这是要办喜事吗？” 人家听不懂，只是微笑，王欣知道交流起来有困难，于是就把系统打开，帮助翻译，结果人家弄明白了，就哈哈大笑，“尊敬的贵客，你们搞错了，不是什么结婚，今天是选举日，正式宣布结果呢！” 选举日，公布选举结果，这让几个東夷人十分新鲜，“敢问选举什么吗？” “这个你们不知道哇？当然是选举城邦的邦主，也就是国王了，这一次国王是个女的，还是你们東夷人呢！”武士这样说，让王欣多了一个心眼，女国王，还是東夷人，我的天哪，难怪，他们对我们这么尊敬，给与这么高的礼遇。 走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城堡屹立在一个小山头上，那个山说来也奇怪，像是一根柱子一样，拔地而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人造的，可是，他们走近一看，实实在在是一个天然的石头山，三面城堡几乎接近垂直的状态，只有一面有缓坡路通向城堡的大门。走到近前，就见到这里的门卫更是英姿飒爽，每个人都是金盔银甲，头上一副像是船型的高大帽子，帽子上面是一束孔雀尾，在空中随着微风来回摆动。这些人的手中每人都时刻握着宝剑的把手，好像随时都要上战场拼杀一样。还有另外一些人，同样的装束打扮，只是他们骑在威武雄壮的大马上面，而这些战马清一色的枣红马，马毛光泽照人。看到这些，哪吒最是兴奋，他走上前去瞧瞧这里，看看那里，一个劲地咂舌，“好威武呀！” 不一会，拱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排卫兵，齐刷刷地分成两排站定，然后鼓声大作，从中间走出来几个人，一个个都是节日盛装。王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中间的那位就是死三八跳跳，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被拥戴？大概跳跳也见到了是王欣他们，本想举手致意，可是，手抬到了一半，又垂下了，只不过是紧走了几步，来到王欣他们跟前，先是拉住王欣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才说，“你们来了，欢迎，请进！” 说完，礼仪兵前面带路，然后是跳跳她们转身往回走，再然后是王欣他们几个人。这个时候，王欣突然发现四个人怎么成了三个，那个大老虎不见了，不过这个时候王欣也没办法去找这个家伙，所以三个人进了城堡。来到接待室，先是奉上节日礼服，然后就是礼仪官过来解释，“你们来得真好，我们新任国王今天登基，希望你们一起参加这个重大仪式！”说完，扭头出去了。王欣本来想说明必须预先跟跳跳谈谈，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好像这里什么事儿都按部就班，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可是巴巴小道士和哪吒确实异常兴奋，常年被封闭在大山里修道，这么突然出来见到不一样的世界，那个兴奋劲儿就不用说了，尽管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这种异域的阵势也还是第一次。毕竟都还是孩子，本来对新生事物就十分好奇，况且这一次被当成贵宾，成了主角的一部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幺六八，你说刚才你的那个同伴会不会就是邦主哇？如果是那就好了，我们留在这里跟着她干吧？” “别乱说，跳跳怎么可能会是这里的邦主，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東夷人，人家这么大的城邦怎么可能会选一个这样的人呢来当国王呢，不可能不可能！” 外面好热闹，可是王欣他们三个人被留在这里，一直没有人过来，王欣心里就在嘀咕，难道他们忙起来把这几个人忘了，还是那个大老虎跑出去捣乱了，被抓住了？也不对呀，如果真的被抓住，也会过来说一声，询问一下情况呀？可是就这么被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的，这算什么呀？这和刚进来时的热情反差也大大了吧？ 正说呢，门打开了，有几个像是大臣的老年人进来，这些人都是大鼻子，看起来很慈祥，也很绅士，浑身上下黑色燕尾服，礼帽。他们齐步来到王欣面前，问，“请问您是幺六八嘀嗒嘀嗒吗？” 王欣迟疑了一下，答，“是。” 紧接着几个人九十度鞠躬，说，“尊重的贵宾，请跟我来！” 王欣很疑惑，看这样子，是让他一个人过去，可是他两个朋友怎么办？立即就问，“他们呢？” “请两位先生少候！” 王欣明白了，跟着出来，在城堡里曲里拐弯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房间，最后终于来到一个门旁，这里有两层门岗，一层是男武士，像外面的那些卫兵一样打扮，只是上衣的颜色不同而已，小伙子看上去真精神。另外还有两个女兵，看脸色，看胸脯就能知道，王欣心里一喜，这里面大概不会是跳跳的住室吧？等里面传出来口令，门从里面开了，一个胖乎乎，但是打扮得异常高贵的夫人出来，领王欣进去，来到一个起居室，王欣被让在那里等候，然后那高贵的胖夫人进了里面。不一会儿，跳跳出现了，她已经脱去了刚才那身笨重华丽的礼服，身穿过去王欣熟悉的衣服，跑过来和王欣拥抱，把嘴凑近王欣的耳朵说，不要动，听我说，“这里是底比琉斯王宫，今天是底比琉斯国王册封大典的日子，本来我说了我们是夫妻俩个，可是时刻马上到了，见到你一直没来，我就临时代替你登上王位，结果你来了，正好，你赶紧换上国王的衣服，戴上国王的王冠，大典过后你就是这里的国王了，我就是王后，别的事儿以后再说！” 王欣还想问，就听到外面在呼喊，“请国王王后出宫！” 这时候，从里屋进来两个侍女，帮助王欣快速地穿上国王的衣服，戴上皇冠，佩戴各种绶带，瞬间，王欣就成了一个国王。仆人拿来铜镜，王欣对着看了，觉得自己好像威武了不少，同时跳跳也过来看了一眼，那双丹凤眼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这是王欣第一次发现跳跳这个小姑娘的眼睛这么好看。一切准备好，他们被簇拥着出来，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广场上，这里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洋溢着兴奋和笑容。见到国王和王后出来，口号声，欢呼声，礼炮声，充满了整个城堡。王欣心里那个激动，他除了看着身边的跳跳真实之外，其它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王欣和跳跳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在礼仪官的指挥下，行了各种礼节，最后是对着一个老鹰的旗帜宣誓，“我忠诚于底比琉斯城邦，我将会竭尽全力为底比琉斯人民谋福利，我愿意不惜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保护这个城邦的邦民。h！”最后，王欣和跳跳也说了一句h，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全当是是好啦。 仪式终于结束，国王和王后被送回到城堡的那个房间里，这时候，跳跳马上辞退左右，变了一副脸，说，“怎么样，像不像是在做梦？”说着，跳跳就围过来，挨住王欣。可是王欣不习惯，还是把她推到远远的。“喂，你不要这样子呀，我们可是夫妻的。以后每天都要像是个夫妻的样子，否则仆人随从发现了什么破绽，我们可就死定了。”听跳跳这样说，王欣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好的，我知道了。快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你怎么就当上了国王呢？” “不急，这里不方便，太多人进进出出，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根本就不打招呼。这是他们的习惯，好像国王和王后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等一会儿，你可以安排去参观城邦，这样就有大把的机会说些悄悄话啦。” “你说我发号施令真的灵吗？”王欣看着跳跳，觉得很不真实。 “当然了，我在这里已经有好多年了，已经见到他们说话办事很讲诚信的，但是有一条，你不要随意欺骗他们，那样不管你是谁，都会很麻烦的。”跳跳感觉到王欣有点紧张，立马又给了一个微笑说，“别呀，没那么玄乎，你只要真诚就好。要不你发一个号令试试？” 于是，王欣按了国王通知铃，立马传令官进来，“国王陛下，请吩咐！” “通知下去，一会儿，我要和王后一起下去看看城里的子民。”那传令官看了一眼国王，重复了一个单词，“子民？” “啊，邦民！”跳跳反应快，马上更正。 “是！” “等等，通知我的两个朋友一起随王伴驾！”这一次，跳跳直接捅了王欣一下，“通知他们陪同参观。” 传令官出去了，身边的随从仆女进来，赶紧收拾动身要携带的物品，王欣就看着他们不停地往外面搬东西，他就十分纳闷，最后还是止不住好奇问跳跳，“他们这是要干啥呀？去城里走一圈值得这样子大动干戈吗？” “你是国王，这一切都是王室的规定，你就你不要干涉这些事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治理你的城邦吧？” “你是认真的吗？还要我治理城邦？”王欣开始不理解，他还以为当了个国王只是个样子。 “你说呢，人家那么多邦民把票投给你当国王，都期待着你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呢，你不考虑谁来考虑吗？我可不知道怎么治理一个城邦呢？” 王欣刚才的高兴劲一下子被这个治理二字给扑灭了。我的天哪，王欣有过管理新雨欣的经验，那只是一个公司，干起来已经让人头痛了，怎么又遇上这份差事。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天意？他很想让巴巴小道士算一下，这也是他命里该有的吗？ 三声炮响，接着就是一阵战鼓，国王和王后出来了，在城堡门口，王欣看到了巴巴小道士和哪吒也站在那里等候，王欣对着他们俩儿努了努嘴，那两人好像懂了似的，跟随着人群开始向城里走动。 王欣和跳跳被扶上了国王的专用马车，看着几个威武剽悍的枣红马，王欣真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国王。离开城堡，马车开始进入乡村小路，王欣就急不可耐地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跳跳就讲述了她在王欣离开女娲宫回到地球这一段时间的情况。 “你走了以后，开始女娲娘娘一直在宫里呆着，那一段时间我过得很快活，可是没几天，娘娘要出去，只是带了她的几个徒弟，你知道的，苏妲己，托克辛去了，留下那个王贵甫，这个家伙就想趁机找我麻烦。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拌了两次嘴，我也没有让她占到什么便宜。再后来，听说你在阳间犯了大错，那几天整个宫里都郁闷，我能看出来女娲娘娘是真心想培养你，可是你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可是我私下听到那个王贵甫抱怨，说，“值更官违反了宫规，就应该严肃处罚，可是娘娘怎么还要给他开脱。”你说说看，这不是说明娘娘还是很看重你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娘娘把我叫到她的内室，私下对我说，‘现在有个机会，你们可以到那里去躲一躲，等将来过了几千年，这件事情平息了，或者说人们已经淡忘了，她再想办法把我们召回来。’所以，娘娘就发了一道指令，说是我代表你先去受刑，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个底比琉斯城邦。开始我没想到会这么遥远，况且这里的语言和习惯一点也不一样，就像我们小时候古书上说的西夏国一样，可是没办法，娘娘把我留下来就离开了。临走只是说了一句话，让我等你过来！就这样，我就每天盼望你的到来，可是一等就是这么多年，还好你总算来了。” 说到这里，对面来了一群邦民，车队停住了，这些人对车上的国王行了礼，然后过去。王欣就说，“那怎么就会当上国王呢？” “我告诉你，开始我每天就待在城堡里，反正有仆人伺候，除了太寂寞之外，其它条件那真是太好了，我敢说比女娲娘娘那里好的太多了。可是我还是不习惯，就要求出来走走，慢慢和这些人熟悉，打成一片。因为我每天就在城里面到处逛荡，认识了大部分的邦民，他们对我都很友好。后来到了大选的日子，这个城邦有三大派，原来国王一派，教会一派，还有一些拥有财富的那些大臣们一派。可是这些年来，换来换去，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转来转去就是这么三家的国王。这一次，他们三家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给谁让路，结果就有人提议让我这个外来的人当国王，因为那个时候邦民中已经传出来说，我就是一个活神仙，会腾云驾雾，会七十二变，懂三百六十行，把我说的简直就是一个活神仙了，所以后来没办法，三个派别一开会，大家一起妥协，就同意了推举我来当新国王。可是，问题来了，在底比琉斯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当国王的，他们就遇到了难题，这个时候我就私下告诉一些人，我的老公，也就是你幺六八马上就到了，他的本领要比我高上几百倍呢。这话传到了那些要人的耳朵里，向我进行了证实，就这样，确定了，我们是唯一的候选人，你可以想象，当选也只是一个过程。还好你到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大典，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指挥和管理这个城邦。” “啊，看来你是傻人有傻福，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不来找你吗？”王欣笑眯眯地问，因为高兴，也就觉到幸福，同时也觉得跳跳很可爱。 跳跳听到王欣这样说，话里隐藏着柔情蜜意，就亲昵地倚在他肩上，轻声说，“我相信你，从来没有想过你不会过来找我的。” 车队进了一个城镇，镇子中央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听说新国王到来，一个个都要亲自出来看看这个国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国王的马车停住了，仆人立即过来搀扶他们从马车上下来，这时候就听到小广场上一派欢呼，王欣就绕着广场和每一个邦民握手，不过不少女邦民，都把脸伸过来，行吻额头礼。王欣看了一眼跳跳，见到她肯定的眼神，于是王欣就大着胆子吻了美女的额头，这样下来，王欣觉得吻人也不是一个好差事，挺累的。不过，他不知道，那些被吻过的人，回到家里几天都不舍得洗掉这个吻痕呢。 一直就这样走了一天，回来的路上，王欣心血来潮确定要骑马，这样他就有可能和巴巴小道士以及哪吒说上两句话，王欣通过传令官，叫他们两位过来并行。王欣就说，“喂，真没想到，是这么一份差事！” “那怎么办？接下来。”巴巴小道士问。 “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蛮不错的，你们也留下来帮我呀？” “可是这需要跟师傅汇报才行啊！”哪吒赶紧说，这说明哪吒还是动心了。 “这样，哪吒，你留下来，你的功夫好，保护好我们的国王朋友，我回去跟师傅汇报。”巴巴小道士这样安排，王欣就表示赞成。不过王欣还惦记着那只大老虎呢，私下交代哪吒，“你去找一下那只老虎，最好让他变成人形，否则进来了城堡，我的邦民会被吓跑的！” 225. 幸福是短暂的 三年过去了，等于是王欣的蜜月期结束了。当然这个蜜月期同时也是王欣和跳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磨合期。过去虽然很长时间形影不离，可是那时候只是同伴，现在不一样了，对外他们是夫妻关系，自然需要像个夫妻关系的样子，再说，他们现在早早晚晚都住在一起，如果说开始是表演给别人看的，可是慢慢地他们适应了这种关系，那是自然而然地像是真的夫妻关系了。这样，他们同塌而眠，就免不了会有身体的接触。这样王欣就想起了托克辛告诉他的秘密。反正关系已经这么亲密，王欣就把这个事儿讲给了跳跳听，开始跳跳捂住耳朵，装作害羞的样子，可是，王欣刚讲完，跳跳就抱怨说，“干嘛不早说呢？”跳跳赶紧打开自己的系统，到处搜索那种感情密码，搜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就有点灰心，可是她还是娇滴滴地对王欣说，“我的国王老公，你也动手搜搜呗？” 王欣不是不想搜，心里特别地想，可是他还有更大的问题在脑子里想知道答案。如今的情况，他不知道算是什么，是地府吗？还是仙界？似乎都不像，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呢？难道是重生吗？如果是重生，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看来这个世界也挺让人满意的。但是，这里不可能是地球那样的阳界，因为王欣很清楚，地球上的阳界不可能随意就能和冥界来回走动，那是生命的完结，进入另外一种程序才可以的。可是这里似乎不一样，又介于他们两者之间。不搞清楚这个关键问题，他这个国王根本下不了决心在这里待下去，没有心思待下去，也就是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那么每天就是活在一个混沌的状态中，生活就会没有目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生活的动力。但是看到跳跳这么小鸟依人，王欣不想让她失望，还是勉为其难地打开系统，进入搜索的自我管理系统，他居然真的发现自己的系统里确实有一个栏目是爱情生活。王欣很兴奋，他偷偷看了一眼跳跳的脸蛋，心里有一种止不住的暗喜，如果说真的像托克辛说的，打开这个开关，就会像阳间一样享受那种无法名状的幸福，王欣心里想那样自己就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新的生命阶段。抱着一颗激动的心情，王欣动手去点击的时候，突然发现后面用极小的几乎不容易而被发现的小字体注明，此栏仅适合在地球上使用。王欣这下又迷惑了，那么这里是不是地球上呢？ 这个时候，外面有了动静，女仆进来报告说，“国王，传令官在外面等候！” 王欣无奈，推了一下跳跳，独自从卧榻上下来，穿好衣服，走出外间，就听到传令官说，“报告国王，刚刚捉到一只大老虎，我们本来打算把它煮了献给国王和王后享用，可是没想到这个老虎会说话，我们城邦的上上下下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且他还口口声声说要见你们国王呢！” “老虎现在在哪儿？”王欣问。 “就在城堡门口的笼子里。” “好的，前面领路，我要专门去见一见这个会说话的大老虎！” 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来到城堡门口，确实有一个大笼子，有只大老虎在笼子里睡着了。王欣走近，一看，没错，就是申公豹衙门里的老虎。于是王欣就说，“跟我来！” 王欣专门找了一间就近的房间，让把笼子放进来，然后打开，大老虎从里面出来，见到王欣，心里相当兴奋，摇头摆尾，“幺六八，”王欣赶紧用手示意止住，然后，王欣支开所有随从，关上门，这才说，“你怎么变小了呢？” “这是我的本领，我本来想好了担心这里的人害怕，所以故意变小一点，可是他们还是被吓着了。那天我跟着你走，因为好奇，走错了道，所以回来也找不到你们，就躲在田野里，等这两天稳定了，我走出来，还是被人发现了。本来我完全可以逃走的，可是我故意让他们抓住，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你，没想到，我还真聪明，终于找到你了。” “我说，既然你能够变化，干嘛不变回人形？”王欣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以为我不想吗？”刚说完，门被推开了，就见到哪吒气喘吁吁地进来，一看，王欣和大老虎都在，哪吒就是一顿臭骂，“你这个家伙，害死我了，整整一年时间在这个地方到处去找你，结果你却跑到这里来享福了。早知道你这样，根本就不应该带你过来。” “哪吒，你这个昔日的大将军，算不了什么，老子当年在天庭也算是一尊大神，只不过犯了一点小错误被贬到了仙界，当了一个无所谓的小跟班，你要是有胆量，就当场把我打死，那样，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本领。” 哪吒不明白这个老虎为何老是跟他过不去，心想，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才不管你过去是什么大人物，老子今天就让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上去朝着老虎的天灵盖就是一拳，结果就听到老虎哼唧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王欣觉得哪吒也太冒失了，不管怎么说是一起出来的，怎么三句话不说完，就动气手来，心里在抱怨，可是这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老虎在地上动弹了几下，忽然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儿，他的面相更像是底比琉斯人，一点也不像王欣他们。正在疑惑呢，这个青年先是跪倒在王欣面前，双手一拱说，“国王在上，受亓尔丹一拜！”王欣知道这个青年是老虎变化来的，也就不惧怕，赶紧俯身扶他起来，“亓尔丹，你怎么不像是我们地球人的面相呀？”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过去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我还有事求国王陛下帮忙？” “请讲！”见到这个亓尔丹口口声声说国王，王欣不自然地也拿起了架子。 “我本来不该现身的，可是我故意引诱哪吒兄弟动手打了我一拳，这样我就有了借口，可以现身，不过这样就需要你去跟玉帝说清楚了，否则我是众口难辨，可能再一次被玉帝打回原形的时候，可不是只做一只大老虎那么简单了。” “亓尔丹兄弟，没想到我这一拳倒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来认识一下，我是哪吒。” 亓尔丹也过来和哪吒握手，见到两个人和好，王欣也高兴，就说，“放心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见到玉帝，我一定责无旁贷，向玉帝美言几句！”几个人笑呵呵地从房间里出来，王欣就来到议事厅，正式任命哪吒和亓尔丹为领兵大元帅，和带刀护卫。这样他们也很满意，各自领命而去。 好日子不长，刚刚熟悉了底比琉斯城邦的情况，过去那三大派就开始闹内讧。开始每一派都来巴结国王，可是王欣知道作为国王，他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哪一派也不能太近，哪一派也不能疏远，一碗水要端平，否则他这个国王也就不用当了。可是，软的不行，这些人就来硬的，每天他们都会到城堡里来闹事儿，弄得王欣十分烦恼。后来，还是亓尔丹给王欣出了主意，“国王陛下，你必须拿出国王的威严，杀一儆百，否则任他们这样闹下去，会出大乱子的。邦民不知道内情，将来乱了，民不聊生，还是说你这个国王不行，所以，要快到斩乱麻，不能当好好先生！” “依你说拿谁开刀？”王欣心里没数，这种阵仗他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管理一个国家不像是一个公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多付一点工资，要不多给一点奖金就可以，这里可是权力斗争，动辄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所以，也就准了亓尔丹的建议。 “好吧，预防隔壁右耳，随后我把具体计划报给你。” 亓尔丹去忙了，王欣这里听说巴巴小道士回来了，赶紧传他来见。巴巴小道士进来，见到王欣，噗嗤一笑，“幺六八，想不到你这样还真像是一个国王呢！” “你们退下！”王欣听到巴巴小道士说话也不客气，对待亓尔丹，他可以装装威风，可是对巴巴小道士他不敢，然后站起来，让道士坐下来，“说吧，老君的意思？” “我师傅什么都没说，就说了一句，一切都是天命。”巴巴小道士就说了这么几个字。王欣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怎么这些仙家也会绕弯子了。不过，没办法，嘴在人家身上长着，人家不说，总不能逼人家说吧。“巴巴道兄，我封你，”王欣还没说完，巴巴就抬手止住，“别，幺六八，我不敢受封，我还是希望当一个自由人。你忙你的，我就在城邦里到处走走，如果哪一天你遇到麻烦了需要我来帮助解决，尽管传我就是。”道士这样说，王欣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便受封，所以也就罢了，不过，还是命令传下去，凡是巴巴道士需要的，各地都要尽力配合，所有费用统统记在国王的账上。 又过了几日，亓尔丹来汇报，他的工作遇到了挫折，本来他想的很容易，找个理由，杀一个大臣，也就完了，这种事儿过去很容易的，也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可是在这个底比琉斯城邦，完全行不通。没错，亓尔丹是找了一个叫埃迪杜思的大臣，是负责纳税的大臣，因为过去连年来账目不明，况且经亓尔丹了解，这个人家里的财产很明显和他的收入不符，所以亓尔丹想抓住这一点干掉他，可是没想到真的要这样做了，三家都出面反对，这样亓尔丹可就难了，随后闹到了国王这里。王欣听了才知道，人家只是要求就算是埃迪杜思犯了王法，也要交给城邦大会来审判，作为国王的卫士长没有权力对一个大臣动刑。王欣蒙了，知道自己以为已经了解了底比琉斯城邦的一切，结果还只是知道一个皮毛。这个时候，下面一个大臣出面提议召开一个辩论大会，让更多人参加，在会上，国王可以根据大多数人的意见，再做进一步的判断。这个人给王欣解了围，王欣很高兴，于是就颁布命令，择日召开辩论大会。 回到后宫，王欣把这件事儿给跳跳说了，跳跳就笑笑说，“这不是我的事儿，我们到底能不能长期待在这里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觉得先享受一下这种国王的待遇再说。你愿意管那么多闲事儿那是自己找的，我不听！” 王欣觉得这个跳跳变了，这才多长时间，也不过几年时间而已，她已经满足了当下的豪华奢侈生活，一点也没有事业心，不过反过来想，也正常，毕竟跳跳是个女人，这好赖也算是结了婚，有了老公，当上了王后，这样能够安心过好日子，也算是她的本分。女人吗，哪个不是头发长见识短，从来不会考虑这些国家大事儿的。这样想，王欣也就释然，随便，你不喜欢，我就不说，反正大臣有的是，他们愿意听，我说给他们就是。 其实，王欣多少是误解了跳跳的意思，跳跳是在对王欣这个老公表示不满，既然我是你的王后了，可是你就是不尽老公的义务，可是这种事儿跳跳说不出口，所以就故意找岔子，不搭理王欣。 辩论会在城堡前面的广场上召开了，听说是国王和王后亲自参加，整个广场都占满了人。当亓尔丹刚刚把埃迪杜思带上台子的时候，下面群情激奋，就大呼打倒埃迪杜思，让城邦更加清廉。口号声一浪高过一浪，那些坐在国王边上的贵族老爷们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下面的邦民居然是这种看法，看来这个亓尔丹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的建议完全是符合邦民的心意。 王欣知道，情况已经明了，不过为了尊重这些党阀的头头们，还是礼貌地说，“你们看谁先发言？”当然这个场合下谁都知道说什么都不合适，弄不好还会得罪了邦民呢，那样将来下届国王选举他们这一派可就没戏了。于是，王欣就宣布，“埃迪杜思，贪污腐化，作恶多端，交给邦民仲裁委员会决定！”刚宣布完，下面又是一阵呐喊声，看出来，王欣的这项决定深受大家的喜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人群中跑来一个武士，“报，我们的邻邦大奎丘打过来了！” 王欣不知道还有一个什么大奎丘的地方，看了一眼负责防卫的哪吒，那意思是该怎么办？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吒也不是合适的人出来说话的，王欣看到哪吒的眼神，心里有了主意，“今天的集会到这里结束！”话音未落，埃迪杜思就说，“国王陛下，我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但是如今国家有难，外巫来侵，我愿意上战场同他们决一死战，我为我们城邦战死在杀场上也算是我为自己赎罪。” 王欣听了这个人还算是有点血性，当场表示肯定，接着下面的邦民又是一阵呼喊，‘国王万岁！’ 集会散了，王欣赶紧召集紧急会议，商量如何迎战，哪吒这时候才说，“国王陛下，你下达指令吧，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王欣就下达了迎战令，命令哪吒作为统帅，奋勇杀敌，不过，为了感谢邦民对自己的支持，王欣决定亲自督战。他也想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打仗的。 整个城邦进入了战时状态，全部男人都报名参战。女人们就踊跃支持丈夫和家人到前线抗击来犯之敌。哪吒在当日就组织了先头部队出发了，他们必须率先赶到边境去阻击大奎丘人。王欣隔了一日，带着跳跳，穿了武士的行装，浩浩荡荡开到了前线。 战斗开始底比琉斯占了上风，因为大奎丘人不懂哪吒的战术，看到他上上下下，一会儿飞在空中，一会儿又是魔咒，反正开始大奎丘吃了打败仗，退回了二十五里，安营扎寨。这边，王欣赶紧为哪吒庆功。可是没想到没过几天，大奎丘人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尽量避开哪吒的那一套，尽量使用火器。这些东西哪吒不懂，所以就吃了大亏，这一战，底比琉斯大败，整个部队全部退回到城堡。在撤退的路上，王欣和跳跳居然被大奎丘人活捉了。 开始王欣也不相信，自己也会飞天的本领，是可以逃脱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兵士都在撤退，他也随着他们一起，本以为这样可以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呢。没想到，自己好像觉得被这些人俘虏了，原来这些包围自己奔跑的兵士都是大奎丘人假扮的。王欣和跳跳成了大奎丘人的俘虏，这就成了两个城邦的最大新闻！ 先不说底比琉斯城邦的无比愤怒，个个摩拳擦掌，要和大奎丘人拼了，也要把国王救回来，另一边王欣被俘到了大奎丘城邦里，没想到受到了大奎丘国王的热情招待。国王很好客，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 王欣和跳跳都觉得很奇怪，这里的情况和自己掌握的常识大相径庭，所以就四处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然我们是敌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怎么这个国王这么礼貌呢？ “我们也知道我们大奎丘不如你们底比琉斯那样富足，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除了打仗，别的什么也不会，所以，只有天天和邻邦打仗弄点施舍，所以，还是请国王陛下开恩，给我们五万担粮食，五千头牲畜，让我们大奎丘度过这个冬天。” 王欣不清楚该答应他们还是不该，身边一个谋士也没有，王欣就保持沉默，他想自己好歹是个国王，国王就不能低下骄傲的头，所以他依然保持那高傲的头颅，让这些穷鬼们祈求吧！可是，王欣不知道，这个大奎丘国王只是说了两遍，见到王欣他们一口气不吭，也就失去了耐心，随之出去了。接着王欣和跳跳就被投进了监狱。 过了好多天，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王欣就纳闷难道哪吒不会过来求自己吗？其实他还不知道，仗打败了，正合那些贵族们的意呢，见到国王和王后被俘虏走了，底比琉斯那里重新开始选举国王，那些当时高喊拥护王欣的邦民们，听说过去的国王成了别人的阶下囚，永远不得翻身了，接着就是重新拥立新的国王。这样，自然哪吒和巴巴以及亓尔丹这些人也就没有立锥之地，无奈，他们飞回大罗山去找师傅想办法了。 突然，有一天，监狱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管事儿的，“大奎丘国王令，原底比琉斯国王无意交流谈判，没有友好的姿态，所以，我命令他们即日起在大亏丘皇宫门口当看门狗。此令即刻生效！” 王欣和跳跳听到这个命令，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一个国王和王后，被俘了，居然还要接受这样的屈辱，不行，就是死也不能这样！王欣这样想，跳跳也是这样想的。可惜他们两个此时此刻都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国王和王后了。他们已经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是一个打通关决定未来命运的孤魂野鬼罢了。 成了别人的俘虏，就由不得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由不得你高兴还是不高兴，更是不会考虑你的身份，王欣和跳跳还是强制性地被带去了宫廷门口当成看门狗，并且进来客人还必须学一声狗叫，否则有人就会你给一鞭子。这时候，王欣才知道太上老君的那句话，有些道理，福禄祸患自有天数。 226. 如今迈步从头越 在大奎丘国王门口蹲了两天，王欣已经开始认命，学狗叫就学狗叫，好像来往出入的人没人瞧不起他们，不知道这些老爷们是真的心地善良，还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对看门狗是两个人扮演的，反正，王欣觉得他们似乎都很礼貌，从来没有一个人鄙视他们的。这让王欣和跳跳的心里多少舒服一些，反而觉得反正这也是一份工作，干什么不是干吗？到了夜里，王欣和跳跳还可以住在一个房间，并且房间的档次相当好，虽然不如底比琉斯国王的城堡那么豪华，可是这里的一切配置依然是相当舒服的，波斯地毯，两米宽大床，柔软的棉被，甚至随时还有仆人伺候。王欣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只要你自己摆正了心态，觉得当个看门狗只是一种工作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王欣就开始琢磨，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他好多次心里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有答案。这一天他就问跳跳，“喂，你说，他们准备关押我们多长时间呢？”“我才不管呢，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你的王后了，都是你说了算！”“跳跳，那是演戏，你懂吗？如今我们已经是大奎丘国的阶下囚了，我们不再是国王了！”“不可能，我觉得还是国王舒服，我相信我们的邦民会想办法来救我们出去的，到了那一天，我们依然还是至高无上的国王！” 听到这里，王欣只有摇摇头，看来这个跳跳还是年轻，依然沉浸在梦境中。但是慢慢长夜，王欣也觉得需要话题消磨这些时间，于是就问，“跳跳，你说奇怪不奇怪，在凌云阁，我们说那里是冥界，到了大罗宫，我们说是仙界，那么我真不知道这个底比琉斯和大奎丘又是什么界？” “国王陛下，你放心吧，这里一定不是阳界？”说完，跳跳还娇滴滴地笑了半天。可是王欣没有笑，对呀，我也知道这里不是阳间，可是这里是什么呢？好像这里的一切都和阳间差不多，就是这里的人太原始，一切都像是古代一样。难道这里是另外一个宇宙吗？想到这里王欣心里一阵高兴，对呀，很可能是平行世界，他从地球来的时候不是知道好多人在争吵平行世界的问题吗？这一下，王欣肯定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平行世界，只不过是多少辈子以前的一个西域城邦而已。 “国王陛下，你要想办法说服大奎丘国王，让他早一天送我们回去，我真的喜欢那个城堡呢！”跳跳对王欣说，好像她一点也不知道到底当一个俘虏的意思。 “嗯，好吧，今天如果见到国王，我一定请求他放我们回去，或者说，先把你放回去都行！”王欣随口答曰。 “那可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一个人回去多没意思呀！”跳跳这样说，王欣是没有料到，没想到这个看似没脑子的家伙，还对自己这么恋恋不舍呢，这让王欣多少有点感动。 这一天，白天，王欣和跳跳一如既往，蹲在门口‘上班’，忽然发现了一个队伍，看那些人的服装特别眼熟，走近了才知道居然是底比琉斯国的仪仗团队，跳跳最先发现，高兴地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对王欣说，“喂，看到没有，我们家里人来接我们回去呢！” 王欣可不这么想，因为那个仪仗团队的领队是埃迪杜思，这个人居然在战斗中没有战死，并且还代表底比琉斯城邦出使邻国，这说明什么呀？王欣不敢想，正在这时候，埃迪杜思走过来，对着王欣和跳跳大声说，“尊敬的高贵的国王陛下和皇后陛下，还认识我埃迪杜思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所以呢，我希望你给我叫一个！” 听到这里，王欣知道这个狗奴才心术不正，当初应该同意杀了他，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的侮辱。可是埃迪杜思没有就此打住，而是走到跳跳跟前，伸出那双罪恶的手，摸了一下跳跳的脸蛋，并且说，“美丽的王后殿下，给我笑一个？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可以去向大奎丘国王求情，带你回到底比琉斯去，那里的荣华富贵还在等着你呢！”看到这个小人这个样子，王欣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很想挣脱铁链子，上去给这个不要脸的无耻小人一个大嘴巴，可是，他用尽了力气也没法挪动一步，就连站起来都不能。不过，这时候就听到‘啪’的一声响，清脆悦耳，接着就是埃迪杜思狼嚎声，“你这个贱娘们儿，老子给你面子，你还不要，你等着下地狱吧！” “老娘本来就是从地狱来的。你个王八羔子，你懂什么呀？”跳跳大概也是急疯了，忘记了自己王后的身份，说起了土话。 埃迪杜思受到了侮辱，匆忙进了大奎丘国王的宫殿。王欣知道这个家伙得势，说明底比琉斯那里发生了大的变动，结果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底比琉斯已经有了新国王，他们愿意奉送两座城池以及大奎丘需要的金银财宝。所以，埃迪杜思代表新国王和大奎丘签署了和平协议。 王欣听说这个消息，简直气到吐血，这算是什么和平协议，那不就是一个卖国求荣的协议吗？真不知道底比琉斯这个国家为了一时的平安还要做出这样没有人格没有国格的事情？如果说底比琉斯是一个弱国也就算了，可是底比琉斯这么强大，居然会败在这么一个弱小的大奎丘手里，窝囊啊，真是窝囊！王欣觉得都是他这个国王无能，干脆一死了之。可是王欣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冥界，他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死呢？ 就在王欣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袍子下面有个东西在蠕动，王欣解开王袍看了一眼，心里马上喜上眉梢，就见哪吒把一只手指头放在嘴边，很明显是噤声的意思。见到没人，哪吒就从衣缝里递出来一个纸条，王欣看了心里大喜，他知道还是自己的这些弟兄们好，他们来救自己了。王欣跟跳跳使了个眼色，说，“跳跳，记住一个暗语，悪魔穆勒！”跳跳感觉到王欣的异样，然后对着王欣笑笑，说明她理解了。紧接着就听到王欣说，“开始，悪魔穆勒”，顷刻间，王欣和跳跳的铁链子断成了几截儿，瞬间，三个人从门口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国王陛下，王后陛下，可以睁开眼了！”听到哪吒的声音，王欣和跳跳张开眼睛，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大罗山，心里那个高兴，也顾不及自己国王王后的身份了，上来拥抱哪吒，“太好了，太谢谢了！” “别，你们还是谢谢太上老君吧！” “好的，这就去八景宫面谢老君！”王欣和跳跳几乎是同时说。 “不用了，老君不在，临走时说，你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说完，哪吒消失了。王欣和跳跳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多呆一会儿可以了解一下别人的情况啊。巴巴小道士怎么样了？那个大老虎点化成的亓尔丹怎么样了？怎么什么都没说，就匆忙离开了呢？可是人已经走远了，王欣知道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对于大罗山，他还是熟悉的，来来来往往已经不少趟了，既然老君说了继续赶路，那就赶路吧。王欣带了跳跳，向着最初离开凌云阁进入通关程序的地方走去。 刚刚走出没有多远，天上乌云翻飞，一时间整个天地成了一片混沌，黑色笼罩了山头，并且很快下起了大雨，王欣就想起了那一次他们离开大罗山时的情节，总觉得如此相似。那次遇到了女娲宫，难道这一次又要遇到神奇的什么宫吗？还是要遇到新的神仙？王欣和跳跳找到一个岩洞下面，临时避开倾盆大雨，可是，在漆黑的夜色下，他们听到了山洪的声音，感觉那声音就在自己的脚下，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到后来，就感觉到那洪水的声音来到自己的脚下，两个人就感觉到山洪的轰鸣声好像震动了整个大山。王欣就对跳跳说，“完了，这一次肯定完了，不知道我们会被洪水冲到哪里去？如果，真的没有了生路，你千万记住抱住一个树干，死死地抱紧了，这样等洪水落下，总是会有一线生路的。” “不，”跳跳反应很快，“我就抱住你！” “不行，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被洪水带走的，不知道会带到哪里去？”其实这个时候，王欣已经感觉得跳跳在黑暗中摸索过来，紧紧抱住了王欣的腰。王欣也感觉到跳跳浑身都在发抖。 雨还在不停地下，好像这个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王欣开始习惯了耳边的洪水声，本来以为洪水会淹没了这个山岩，可是过了这么久，虽然洪水声音越来越近，可是他们仍然安然无恙。这样，他们干脆摸索着找到一块平坦的地方，靠着岩石上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放亮，可是王欣醒过来看看，不知道外面是雨后放晴，还是已经过了多少个日夜，反正，他看看岩石外面，除了滔天的洪水，就是咆哮的洪水。王欣看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跳跳，看她睡得那么香甜，王欣想动一下麻木的身子，可是他怕惊动了跳跳的美梦，于是就那样坚持着，不想惊动跳跳。这些年，跳跳跟着他走南闯北，经历了不少，特别是这一次在大奎丘吃了这么多的苦，王欣心里想起来觉得很不忍心。自己吃一点儿苦，无所谓，可是跳跳还是一个小孩儿呢。 又过了很长时间，王欣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就挪动了一下身子，可是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跳跳浑身僵硬，王欣心里一阵害怕，他赶紧去抓住跳跳的手，感觉到已经冰凉，王欣害怕了，跳跳她不会是死了吧？可是昨天在大奎丘当看门狗的时候，还在想不知道魂灵是如何死去的，今天跳跳她怎么就没有了生气？王欣害怕极了，这可怎么办？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国王长袍，把跳跳放在上面，然后就开动脑筋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挽救跳跳的性命。最后，他想到了哔哔，这是每次遇到重大挫折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的第一个人。于是，王欣赶紧打开系统，和哔哔通话，“哔哔，收到快回答！”“哔哔，收到快回答！”终于哔哔答复了，“幺六八，你也来吧，这里好美的风景呀，还有数不清的美女！”“哔哔，别开玩笑了，你告诉我，要是我们的灵魂没有了性命，怎么办呀？”“幺六八，你傻了，你检查一下她的能量，肯定是没有能量了！”听了哔哔的话，王欣才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想到呢？王欣也不不管哔哔还在呼叫，赶紧打开自己的能量，发现自己的能量所剩无几，王欣心里明白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别人的意志下生存，根本不可能创造能量，所以能量到了极限很正常。可是自己要是把能量输给了跳跳，自己岂不是要和跳跳一样，陷入僵尸的状态。王欣还是犹豫了，不过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能量耗完了，那么他就和跳跳一起消失在这个半山腰的岩石下面，一辈子再一辈子。 王欣毅然决然地开始输入能量，逐渐地跳跳清醒过来。跳跳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立马截断了能量输入系统，“国王陛下，老公，我不会死的。只要你在，我都不会有问题，所以，你要保持足够的能量。懂吗？” 王欣心里觉得太可笑了，这个跳跳到现在还没从那个王后的梦中跳出来，不过，他必须尊重跳跳，轻轻拍拍跳跳的肩膀说，“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既然这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给你能量是我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要多说了，来，继续输送！”“不用了，没事儿，我要自己获取能量！”“这么偏僻的山野里，你怎么获取能量？别说傻话了！”王欣毫不迟疑地打开系统，这时候，他惊疑地发现自己的能量居然越输越多，与此同时，跳跳也同样很惊讶，“老公，你把能量全部输给我了吗？你怎么办呢？” “没有哇，刚才我开始输入，你就醒来了，怎么可能会是满格的？”“真的，不骗你，已经满格了！老公，有了能量，我们就不会死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们要打回去，抢回我们自己的城邦。” “跳跳，底比琉斯不是我们自己的，是人家的，那是人家收回了人家的城邦，我们只是过客而已。我们的未来就是地府，那里才是我们的目的地。” “不，老公，我要继续当王后！”跳跳开始变得那么淘气，可是同时王欣觉得这个时候的跳跳特别可爱。 “好了，你看，等洪水小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救命啊！”洪水中传来一个声音，在静寂的深山中，显得特别嘹亮。王欣急忙从岩石下出来，向四周张望了半天，突然发现远处的水流中一块木头顺着洪水在向下流去，木头上，隐约可以看到似乎有个东西。因为洪水滔天，那块木头也时隐时现，但是王欣看清楚了，没错，就是那根木头发出的求救信号。王欣一个意念，腾空而起，他轻轻地落在木头上面，可是这样加重了木头向下沉去的速度，这个时候，王欣看清了，这里确实有一个人头，王欣赶紧拉住了这个人的头发，然后想用力将他拉出水面，可是，木头却不停的向下沉。眼看王欣也要没入水中，木头被一棵树给挡住了，这样，王欣一只手抓住一根树杈，另一只手一用力，那个人浮出了水面。王欣也没多想，大脑一个意念，直接腾空而起，他飞起来了，况且还是拖着一个人，王欣心里好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托人在飞行。在山头落下，呼叫跳跳上来，这时，王欣把这个落水人平放在一个石板上，将脸上的头发和沙土分开，王欣这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正在牵挂的亓尔丹。王欣更是兴奋，真是太巧了，居然在这里碰到他，不过，看到亓尔丹昏迷不醒，王欣赶紧把他抱进怀里，不一会，亓尔丹张开了眼，发现是自己的国王，亓尔丹笑了。“我的国王，终于找到你了！” 亓尔丹逐渐恢复了意识，坐起来，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的国王，我的主人，我的救命恩人，那天在战场上我们失散以后，我随着大部队退回了底比琉斯城邦内，我以为我们会受到热烈的欢迎，尽管是败仗，可是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没有想到敌人会利用更先进的火器来和我们拼杀，我们的武器太落后了，不是我们底比琉斯的武士们爱惜生命。可是，那些贵族们，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沆瀣一气，居然宣布说国王已经成了大奎丘的俘虏，这是对底比琉斯最大的侮辱，即便是大奎丘不杀他们，放他们回来，我底比琉斯也会审判他们的。所以，建议立即进行新的选举，选出新的国王。你知道的，邦民们都是从众心理，有人开了个头，接着就是十来个人附和，接着就是一片附和声，就这样新的国王产生了，这一次是那三个贵族派别达成了一致意见，轮流坐庄，每次四年。无论怎样，这个国王的权杖不能再次旁落他人。接着就是那个埃迪杜思，你还记得吗，是你亲自释放了他，给了他一次新生的机会，可是他力主去修好大奎丘城邦，他要花钱买平安，所以，他就去了邻邦。接下来的事情，听说你都知道了。” “喂，亓尔丹，怎么没听你说起我师傅呢？”跳跳还在担心巴巴小道士。 “你想想看，他们是神仙，战争已撤退，他们直接一个土遁就逃走了。现在我想你师父应该回到大罗山了吧？” “国王陛下，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亓尔丹问。 “亓尔丹，国王以后不要叫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国王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国王，黄袍加身只是一个神话儿而已！”王欣已经清醒，底比琉斯国王只是一个梦而已。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那是一段辉煌的历史！”跳跳不同意。 “随便你。我们肯定要继续通关。反而是你，亓尔丹，我送你回东海去吧？” “不！”亓尔丹听说要回东海，反应很强烈。 “不用怕，我会跟申公豹讲清楚的。”王欣想亓尔丹大概还是担心变成人身这件事。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亓尔丹说。“我违反的不是东海分水府衙的规定，我是违反了玉帝的旨意，所以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只有玉帝他本人，所以在底比琉斯城堡的时候，我说过，等将来有一天你有机会见到了玉帝，再向他求情不晚。” 王欣见到是这种情况，也毫无办法，这样也只有默认了亓尔丹跟随自己。可是一旁的跳跳心里不舒服，这样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总感觉怪怪的。 洪水渐渐退去，一切又恢复了原状，看起来好像这里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大灾难一样，王欣一行三人开始上路，朝着凌云阁方向飞行。途中，听到耳边一派莺歌燕舞之声，跳跳好奇，看了一眼，居然顺着气流直接落在了一个山上，王欣感觉跳跳不在了，猛回头，发现她已经落在了一座山顶，收住云彩，王欣叫了亓尔丹，反转身来，也降落下来。 可是，落在山上的瞬间，就被一群喽啰兵包围了，“你们是何方神圣，敢侵入我花果山领地？”王欣听了喽啰兵的问话，觉得十分可笑，可是尽管这些小喽啰兵貌似一群乌合之众，可是他们人太多，王欣和亓尔丹两个恐怕很难制服他们，于是就笑嘻嘻地说，“小朋友，我们是来寻找我们朋友的，她叫跳跳。” “什么蹦蹦跳跳的，你这是在讥笑我们不是？”一个看样子像是头头的喽啰兵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刚才你们没有看到一个姑娘，从上面落下来，在你们山上的？”王欣想辩解。 “别听他瞎说，带走，见了大王再说！” 227. 动了慈悲心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仝小新一睡着就会梦到王欣，总感觉王欣活蹦乱跳的，一点问题没有，所有的梦都像是真的一样。好几次仝小新从梦中醒来都没法一下子从梦中的情境中逃出来，一直到了医院看见王欣实实在在躺在医院的床上才会承认自己遇到的都是梦。这一天，轮到仝小新到医院来接班，她起身打个哈欠，总觉得没有睡够，她不仅是身体累，每天在医院十二个钟头，然后回来在家十二个钟头，可是，不管是在哪里，她都要处理大把的邮件和信件，虽然她还没有正式回去接管新雨欣。可是王欣的邮箱完全由她来负责，一个那么大的房地产公司，怎么可以一时没有人拿主意呢？仝小新洗把脸，下楼，正要出门，就听到妈妈ma y说，“小新，今天能不能抽出一个小时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妈，有事儿你就说，你没看我忙得两头不着家吗？”仝小新听说出去吃饭，就知道妈妈还是老一套，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 “哦，不是我，是你范，范叔叔，”ma y说起范长进也是有点难为情，虽然关于仝小新的身世都说清楚了，大家都知道了仝小新就是范长进遗传学上的父亲，可是，当时ma y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反而让自己女儿跟仝家老爷子走得更近了一步。她知道自己女儿这是明白着跟自己过不去，没错，自己年轻的时候是随便了一点，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慢慢步入了中老年阶段，虽然也想花心，可是身体和年龄已经不许可了。要不是这些美容化妆品为她撑着，掩盖了年龄的风霜，ma y自己也知道已经逼近五十岁的人了。所以越是这样，她越想对女儿好一点，什么地方都尽量让着女儿，一点也不想惹她生气。 “他为什么不跟我直接说呢？”仝小新很讨厌范长进这种做法，不过，仝小新心底里还是尊重这个理论上的父亲。 “我不是跟你在说嘛？” “妈，你不会又打上了他的主意吧？”仝小新也不客气。 “这孩子说啥呢？你把你妈看成啥了，交际花吗？说好了，晚上我去医院叫你！” 仝小新出门了，到了医院，阿妍就拉住仝小新坐下来，开始说起来公司的事情，“小新，我听阿姨说你已经毕业了，是真的吗？” “阿妍姐，我已经完成了毕业答辩，只是还没拿到毕业证呢。”仝小新不明白阿妍今天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就把真实情况说了。可是，她又觉得这样说太客气了，就补充了一句，“不过，拿毕业证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几天，我也不停地接到公司方厂长的电话” “你说的是王欣的那个死党，方敏吗？” “嗯，是他。看来你记性不错嘛，还能记住他的名字。除了他，还有销售总监，分厂的梅玲，就连王欣的干爸也都不停地打电话过来，一方面是说业务方面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他们是想征得我的同意，想飞过来看一下王欣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们每次都解释说没啥大碍，可是王欣又不能说话，你说这些人跟着他打拼出来的，我也不能一直拦着不是？”阿妍解释这些事情，其实她不知道仝小新何尝不是遇到同样的问题。老秦那里一天有时候三五个电话很正常，可是仝小新不能把这些事儿跟阿妍姐说呀，毕竟她和阿妍不是那么熟悉，两个女人还不都是为了这个躺在床上不能说话的男人吗，才算是认识的。所以，仝小新心里多少明白阿妍姐的难处，并且也在想，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阿妍姐，你说怎么办？要是不太忙，就同意他们过来？” “那可不行！如果同意他们一个人，可能就得同意一大堆，至少也得十来个吧！你想想，新雨欣和美乐迪高层也都十来个吧，这还不算派出去的分公司总经理呢。还有王欣的干爸他们家，早都吵吵说要过来看看了，弄得现在我都不敢接老人家的电话了。要是这样传开了，还有广告公司，还有超市那里，不行不行，真不行，这样下去，这里就会乱了套了。”阿妍坚决不同意这种做法，她嘴上没说，心里很清楚，公司那些高层就算是和王欣平常私人关系不是那么亲密，这个时候怎么也要关心一下不是，这是私人公司，老板生病了，去看一下，肯定也不是自己掏腰包，还能顺便到美国旅游一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阿妍真正的担心在这儿呢。估计这些因素仝小新很难想到。“小新，我问你一个问题，本来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不过我说了你也别说我太爱管闲事儿。你毕业了，肯定会过去管理新雨欣的日常工作的吧？” “嗯，我是这样打算的，本来想毕业了，过去当个电灯泡的，没想到他就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也预料不到还是和一个漂亮女孩一起出的这样事情，说起来，我还多少有些伤心。不过，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打算过和我结婚，所以，我也就没有这种愿望。可是，现在不行了，他这个样子，我不过去也不行。”仝小新知道阿妍的为人，所以也毫不忌讳把实情说了。 “如果我们把王欣带回国内治疗，你看怎么样？”阿妍绕了半天的弯子，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阿妍，她也确实很难，如果说仝小新名不正言不顺，那阿妍才是八百杆子打不着呢。 “这个嘛？”仝小新突然听到阿妍这样说，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选项，她也知道国内的那一摊生意不能长时间没有一个当家的在，可是王欣当时从滨海过来，是她一个人当即决定的，所以，如今王欣还没有治好，就这样又回去了，万一路上王欣的生命出现了麻烦，这样她仝小新怎么担待得起呢？“阿妍姐，你让我想想！”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问，“有个叫王欣的病人住在这里吗？”仝小新和阿妍同时站起来，虽然没有听出来问话的人是谁，可是他们知道一定是国内来的。那英语很chi glish的。 刚到门口，仝小新就猛扑过去，“爷爷，你怎么摸来了？”仝小新拥抱住爷爷，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止不住痛哭出声。还是仝老爷子有经验，知道孙女这是有了委屈，见到了自己亲人，一时间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受，才会这个样子，他就摸着孙女的肩膀，让在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够。阿妍就楞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仝小新的爷爷，过去也听说过仝家地产的幕后掌门人，可是今天见了还是很惊讶，没想到仝小新的爷爷这么大年纪了，看样子一定在八十岁以上了。可是仝小新才二十五岁呀！等仝小新哭够了，才从爷爷怀里出来，擦了把眼泪，说，“爷爷，你怎么知道的？”与此同时，阿妍赶紧过来，扶仝老爷子进屋。“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应该背着我这个老头儿，王欣他虽说不能成为我仝家的孙女婿，可是他也是仝家地产的操盘手哇！” “爷爷，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等，等他好了，让他马上回去。可是，可是，”仝小新不敢说下去，因为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王欣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好了，还不是爷爷想你了，听说你毕业了，爷爷还想过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呢。所以就打了电话给你妈，才无意中知道王欣也在这儿，并且出了这种事儿。你也别怪爷爷好事儿，我过来看看，也都是为了我这个孙女你呀！”老头虽说上了年纪，可是思维还是相当清晰。不过仝小新想着，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当着阿妍的面，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仝老爷子，看了睡着的王欣，又摸了一下这家伙的脸蛋，然后说，“小新，你不用发愁，这个家伙命大，不会有事儿，他只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知道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一定能醒过来的。”仝小新知道爷爷这是在给她吃宽心丸儿，可是，听到爷爷这话，她还是挺高兴，毕竟爷爷上了年纪，经历太多事儿，他老人家，说没事儿，说不了真没事儿呢！ “晚上你妈说，要一起吃饭，确定了吗？”仝家老爷子问。 仝小新这才明白，原来晚上饭局不只是妈妈和范叔叔，爷爷才是最重要的嘉宾，这一下仝小新高兴了，陪爷爷吃饭那是没得说。 将爷爷送回酒店休息，仝小新又收到老秦的电话，“董事长，目前资金问题有些严重啊，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我们可以当面交流一下，这样也就是两三天时间，不会影响王总的治疗吧？” “老秦，我知道了，这样吧，明天我答复你！” “还有，到底王总怎么样啊，我们家里这些人真的很想知道真实情况。关键是，最近外面很多传说，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们的业务呢！”老秦只是说了个大概，在电话里，他不想说得太具体，再说，他是代理总经理，总不能把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跟董事长汇报。可是，不说也不行，因为新雨欣是省内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了，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目标，加上现在房地产生意在蒸蒸日上，各方面都在盯着这些走在房地产行业牵头的房地产公司呢？一着不慎，有可能全盘皆输呢。关键还有一件事老秦不知道该怎么跟仝小新这个董事长汇报，关键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该不该汇报，那个电视台的屈兵三天两头打听王欣的情况。这种事儿，事关王欣个人的私事儿，可是，目前老秦身兼两职，既是代理总经理，又是王欣的哥们，你说这事儿难不难？ “嗯，知道了，明天我一并给你正式答复！”目前，仝小新也只能这样说，她不清楚今天爷爷过来到底是想说些什么，还是到了晚上妈妈想说些什么，还是范叔叔，这个目前特别关心自己的医学上的父亲想说些什么。只有等这个晚饭过后，她想自己必须决定一些什么，打开目前这种艰难的局面。 到了晚上，仝小新乖乖地跟妈妈一起去了餐厅，到了那里，她发现这一次妈妈没有骗她，确实只有范叔叔和爷爷在，也就是说在坐的都是她仝小新的亲人，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这些都是对她仝小新好的，如果是她仝小新想要他们的命，估计谁也不会眨眼睛就会用生命来满足她的要求。这一点仝小新也知道，毕竟不是一个毛孩子了，已经到了二十五岁，也算是开始成熟的年龄了。坐好，还是ma y第一个说，“小新，这里没有外人，我真想知道你自己的婚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仝小新在来之前想了很多，大多是跟公司的经营有关，可是没想到妈妈上来就问这件事儿，她心里一下子就火了，“ma y，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况，王欣躺在病床上，你以为我会有心事考虑这件事儿吗？” “你先不要着急，等我把话说完。我知道王欣在医院里，可是你知道我也知道，他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是我们总不能永远守着一个植物人过日子吧？对不对？你在那里也就算了，听说美乐迪的老总也守在那里，你们这是在比赛吗？生意不做了吗？我要是说一句难听的话，王欣的管子拔了，瞬间他不在了，你们都要跟他一块儿去吗？”ma y的脾气也不好，说着说着就动了气。 “ma y，二妮儿，你别把孩子吓着了！有话慢慢说！”还是仝老爷子疼孙女儿，赶紧出来打圆场。 “大叔，不是我着急，你不知道，年前，我们已经答应了jack，说是只要他从伊拉克回来，就同意他们成婚，你说说看，再过三个月，他就要回来了，眼下小新整天待在医院里，什么也不干了，好像就是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这让人家jack知道了，该作何感想？”ma y也有她的苦衷。 “妈，当时我答应的时候，我没想到王欣会成这个样子，再说那时候王欣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我也就给你和da iel一个面子，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这样躺在床上，那个叫云霓的，你都知道了，我已经花了钱把她打发了，那种人又不能真心地来照顾他。要是王欣一辈子这样，你告诉他们，我就准备不结婚了！”仝小新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一肚子的气，当时她也是被妈妈逼得不行，才松了口，不过多少有点赌气，既然你王欣可以找个人结婚，难道我就不能吗？我真的就那么差，找不到一个男人嫁出去吗？这是当时的情况，可是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变了，她说的一点没错。 “好了，我说一句。”这时候一直坐在那里不说的范长进开口说，“小新是个好孩子，婚姻的事儿，你们还是别逼他，这都啥时代了，不要说在美国，就是在我们老家，也都不会逼孩子婚姻的事情了。”说到这儿，范长进就看到ma y撇了撇嘴，“当然，华夏太大，也不能一言以蔽之，都是这样。不过大部分是这样的。今天我说另外一件事儿。你们也知道王欣和我也算是有些缘分，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苍天有感应，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孩子和我就谈得来，所以来往一直都很紧密。说起来，他也算是我公司的股东，这几天我碰到了好几次他爸爸，还有那个后妈，你们都知道他们有个儿子叫小七儿的，还在里面关着，这两口子应该是没有多少积蓄的，到处找人借钱，在美国他们一句话听不懂，办事还要听律师的，光是律师费就够他们受的。我的意思，当然，还是小新拿主意，差不多也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这个王大夯可是王欣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了！”说到这里，范长进看了看小新一眼。 仝小新低着头听范长进的话，本来她没期望这个医学父亲会说出什么惊人的道理来，可是他提到了王欣的爸爸，这时候触动了仝小新的敏感神经。是呀，当时她第一次去王欣老家过年，这个叔叔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如果不是王欣那么孤傲，说不了这个叔叔就是自己的老公公了。既然这个老公公跟那个女人结了婚，当然是要为人家过去的儿子承担责任，这也是合理的。可是因为这件事儿，现在人家几口人都在作难，如果王欣醒来知道这些事情，他会作何感想呢？“范叔叔，你说怎么办？叫我给他们打钱？让他们和我打官司？”仝小新说的和心里想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小新，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钱不是多大的事儿，如果你不反对，我那里也可以给他，再说美乐迪也不缺钱，美乐迪的总经理不是在这里吗，她一句话，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仝小新明白了，看来这个范长进才是高手，在坐的都知道根本不是钱的事儿，而是想得到仝小新嘴里的一句话，否则谁也不愿意这样违拗这孩子的意愿。下 “妈，你说呢？”仝小新这是同意了，在坐的都感觉得到，她想让妈妈给一个小坡的路。 “算了，看在王欣的面子上，明天我通知人家把案子撤了吧！但是，咱们要说好，撤了是撤了，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在眼跟前转来转去的。” “嗯，小新，你妈说的对，就这样子吧，就看在王欣的面子上吧！” “好吧，我爷爷说的对，就听我爷爷的！” “要是这样，正好他们人也都在，我叫他们进来，你当面给他咬个牙印，要不我来传话，他也不一定信呢！”范长进见到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提议说。 仝小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好吧，你去叫他们进来吧！” 范长进出去，过了三十来分钟才陪着王大夯和那个女人一起进来。见到仝小新在坐，他们心里就多少有点怯怯的，不过看到ma y和一旁的老头都对着他们笑眯眯的，并且还站起来握手，范长进还把仝老爷子介绍给王大夯，这样的局面，不大像是坏事情，所以，也就安心地坐下。刚坐定，仝小新就站起来，看她这样，坐在王大夯身边的那人马上再次表演了一个跪地乞求的动作，这下弄得仝小新差一点笑出来，她本来想站起来说一声对不起，让他们为了这个官司的事情不得安宁，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膝盖这么软，说跪就跪，仝小新妈妈赶紧说，“这是干啥吗，快起来，事情都解决了！” 王大夯把自己小老婆拉起来，瞪了一眼，就见到仝小新又坐下，说，“我声明，关于你们儿子苟中卫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明天就通知律师撤诉了。但是我希望你们明天就买票回国去吧！” “老天爷，你总是开眼了！”这个女人可是真会表演，当场居然哭了出来。 接着，范长进看到这样局面，赶紧在王大夯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们就拉了那个女人掩饰不住地兴奋出去了。 “老范，你又做了一次好人？”ma y开了一句玩笑。 “都是为了咱闺女，给他十万美元，否则房费都不一定能结清呢！” 228. 谁砸了玻璃房子 剩余几个人开始正经经用餐，期间大家说说笑笑，还真像是一家人呢。仝小新就有一种错觉，感到这样子多好，这样才算是一个美满的家庭。可是不然，这里的四个人分别出于四个不同的家庭，如果非要说仝小新和她爷爷是一家的，那也是太勉强了。不过，有这么一顿饭的功夫，仝小新也觉得十分的满意，这是只从王欣到这里住院以后，她觉得最快乐的一顿饭。所以，席间，她的话最多，ma y见到女儿今天高兴，所以就想多了，兴许是她想开了，说不了明天一高兴答应继续和jack的关系呢！所以，她偷偷起来去了一次洗手间，随后等他回来的时候，外面就来了两个人，他们可是大人物，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不过，今天这是家宴，ma y请老公过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da iel一进来就说，“ma y，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接着，ma y赶紧介绍说，“怎么还惊动了sapi o先生，快请坐！” 大家坐好，除了sapi o先生和仝老爷子是第一次见面外，其他人都相互认识。虽然范长进和sapi o不熟悉，没有真正意义上说过话，可是那一次在yvo e出事儿的时候，他到过这个大亨的家里去过，专门去给yvo e吊唁的，也就是那次，他见到过大名鼎鼎的sapi o先生。不过，仝小新看了几次自己妈妈，还有妈妈身边的继父，谁也不出面跟两个老头介绍，仝小新本想自作主张将爷爷介绍一下，可是她看到sapi o先生好像根本对爷爷不感兴趣，也只有算了。 “小新，我专门请sapi o先生一块儿过来，想听听你们在华夏的业务接下来有什么打算？”da iel先开口说话。 “da ，这种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叫你过来，想说说jack的事情！”ma y没料到自己这个老公居然时时刻刻不忘记赚钱的事情，赶忙截住话头说。 “嗯，ma y说得对，不急，小新将来回去了，看了情况以后再来谈打算也不迟。”sapi o也算是通情达理，他听说了自己女儿的love 出了严重的状况，到了美国来治病，可是，sapi o并没有到医院去看一下，他们知道这个小伙子很有优秀，可是，过去几年他们公司多少还是受了女儿绯闻的影响，所以整个家族多少有些流言蜚语，所以这个时候，sapi o夫妇就不想再弄出什么风波来，只是背地里问了几次王欣的病情而已。今天晚上是da iel和他们两个老朋友在一起喝酒，接到ma y的电话，也就一起来了，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妈，我都说了，关于和jack的问题，情况变了，当然我们也要与时俱进，随时改变计划。所以呢，你不要着急。等jack回来了，我跟他解释！”仝小新在几个大人面前，把话说的含含糊糊。仝家老爷子听不大懂，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孙女牵涉到jack什么事儿，可是，范长进心里很明白，虽说没人直接告诉过他，但是他多敏感呀，这么大女儿啦，谈论一个男孩子的事儿，不是婚姻还能是什么呢？这个jack上次过来他见过，老实说，做他的女婿还是挺满意的。jack虽然现在和仝小新继父说起来是一个爸爸，可是从血缘上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换句话说，他范长进才算是和这个da iel是亲家。这一点他很满意，要是那样，早晚他会和这个da iel混成朋友的，如果一切如所愿，他这一次来美国要办的事情岂不是迎刃而解吗？ “da iel，你说呢？”ma y对女儿不满意，可是又不想伤了女儿的心，虽然在美国已经结了三次婚，加上仝鑫勇算是结过四次，可是也只有仝小新这一个女儿，所以，作为妈妈，仝小新就是她的一切。 “我早就说过，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干嘛你非要干涉呢？”ma y知道da iel一向都是这个态度，可是这只是表面的态度，是说给外人听的，私下里，ma y最清楚，jack能这么死命地追求小新还不是这个老爸在中间撺掇的吗？“不说这些无聊的问题，m .fa ,不知道这一次来美国要办什么大事儿？”da iel把话题扯到了范长进身上，这是一个安全的话题。 “哎，我那个公司不是说准备上市吗，接触了几家券商，人家就希望我过来见见面，谈谈在这里上市的可行性！” “the ，结果呢？”da iel看看sapi o相互笑了一笑。 “还不知道呢，我觉得可能不合适。我工厂是传统行业，不适合美国交易市场。” “盘子有多大？”sapi o问了一句。 “差不多三十亿吧！”范长进见到这个大亨感兴趣，所以赶紧报了一个大数字。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三十亿大多半都是超市的流水。单纯自己的那个宏达三分之一还不到呢！ sapi o听了，多少有点兴趣，就问，“do ？” 这时候ma y赶紧说，“不是，rmb。” sapi o和da iel刚刚闪出的一点亮光一下子又暗淡了。这么一点钱算什么呀，对于他们真的不值得考虑。看到情况有点尴尬，仝家老爷子就说，“范总，其实你工厂还是更适合在香港上市，那里人对你们企业熟悉，对于传统行业也更看重一些。再说，我们在那里人脉也会更多一点。你说不是吗？”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范长进是在国内上市遇到了问题，这才打起了到外面上市的打算。本来经过好几年的准备，一审二审也都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已经报到了上面，作为省内推荐的项目，可是春节前他和素素关系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所以两个人就开始谈起了离婚手续问题。素素也是狮子大张口，想要范长进名下一半的财产，试想范长进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就算是走法律程序，素素也轮不到那么多，所以范长进态度很坚决，他说能给素素的也就是在菩城那个贸易公司，别的没有。这样的态度让素素既失望又气愤，正好加上春节期间那个黄翻译通过律师提出清算贸易公司她的那一部分权益，素素这样算下来，贸易公司也就不值几个钱了。所以，这个女人就下了狠手，私下将宏达公司的账目情况整理了出来，通过关系提交给了相关部门，这下子，宏达上市的事情就算是卡壳了。范长进真没想到，和素素生活了五六年，结果弄成这样一个局面。可是，他也没办法，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要是不上市，可是那些钱就等于白花了。所以，他就想曲线救国，只有真正上市了，股市溢价了，过几年，换成真金白银，一拍屁股到国外享清福去了。这是范长进的规划，这一点他和王欣完完全全是两个策略，王欣是想把企业做好，形成一个百年品牌，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得失。所以，在外人眼里，王欣更受到这些金融大佬们看好。 “ma y，这样吧，你的朋友如果在香港那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可以通融一下！”大概是刚才sapi o觉得自己既然问了话，又没了下文，这么身份的人，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就补充了这么一句。ma y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所以她就说，“范总，我也觉得你们企业在香港上市稳妥一些！” 本来ma y是抱了好大的希望，见到仝小新高兴，才把da iel叫过来，一起去说说和jack的婚事呢，可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里总有些不甘，可是没办法，几个男人在一起免不了就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谈来谈去，范长进确是成了受益者。这个ma y的初恋情人，到现在依然还是那么英俊，她觉得当初嫁给仝鑫勇真的就是一个错误。看来人不能太短视了，不就是那时候范长进家庭条件一般，和这个移民到香港的仝鑫勇没法比，所以一念之差，她就选择了仝鑫勇，可是，还是给范长进留下了这么一个仝小新。这些事儿，如今ma y想起来都觉得是一个笑话。无论怎样，这是她实实在在的存在。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如今见面都在为生存奔波，ma y也知道范长进太花心，人都五十出头了，身边的小姑娘永远都是十八岁的。这样想想，ma y又觉得幸好没嫁给这样的男人，否则自己永远都没法安生。 家庭聚会结束，仝小新去送爷爷回酒店。路上，仝家老爷子就说，“小新，公司那里不能没人，你还是要做好长远打算的！” “爷爷，你都看到了，他如今这个样子，我能怎么样呢？”仝小新有点无奈。 “我觉得对不起你们，王欣很能干。当初我要是支持，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哎，不说了，这样吧，你考虑一下，让王欣到香港去，那里我还可以照看一下，这样你在菩城来回跑着，还算是近一些，两下都可以照顾到的。” “这个嘛，”仝小新没有立即同意。 “小新，我知道你担心那里的医疗水平，放心吧，如今交通通讯都很方便，再说香港你知道的，医疗水平虽说不是顶尖的，但是绝对也是一流的。王欣这孩子正在跟命运作斗争，现在凭的不是医疗水平，而是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仝家老爷子详细解释了自己的看法。 仝小新没有接话，可是她知道爷爷的解释和医生的说法完全一致，人家都说家里一老，就是一宝，真是没有白说，实际上，仝小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过后几天，仝小新就私下偷偷准备带着王欣去香港的工作。从医疗和交通，她都做了安排。只是学校里的毕业典礼迟迟没有进行，所以，她还没有公开这个想法，她不想把消息传出去，结果传到社会上，会给大洋那边的新雨欣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震荡。 过了半个月，毕业典礼终于完毕，仝家老爷子实现了他的愿望，和仝小新妈妈一起，参加了孙女的典礼。这样，仝小新就正式和ma y谈了自己的打算，结果ma y表示很支持，并且还说她也要一起过去，帮女儿打理一下。这样仝小新心里就有了底气，通知阿妍自己的决定，阿妍的高兴自不必说。对于阿妍来说，她的压力比仝小新更大，阿妍是寡妇，不像仝小新还是个大姑娘，所以，阿妍在这里就必须承担更大的社会舆论。再有阿妍也有父母，也都上了年龄，长时期见不到父母她心里也是担心，所以，仝小新做出了这个选择，阿妍当然很高兴。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没想到就要出发了，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就在要飞走的前一天晚上，王欣的前妻黄鹂陪着李娜的爸爸来了，一进门见到王欣这个样子，两个人像是比赛一样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仝小新和阿妍都在，看到一个上了岁数的长辈哭成这个样子，两个女人也都陪着哭出了声，要不是护士听到这么悲痛的哭声，急忙赶过来做紧急处理，他们不知道能哭到几时呢？ 大家止住了苦，黄鹂还在抽泣，李娜爸爸就说，“我儿子都这样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老王回去说了情况，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老头说着又流起了眼泪。 仝小新见到老人这么伤心，她自己觉得既委屈又伤心，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阿妍大一些，赶紧说，“叔，王欣出事儿，不能对外公布的，知道人多了，会影响到咱们公司的业务。” “什么业务不业务的，我儿子躺在病床上一个多月了，我今天才来，你们说说看，这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说着，老头又哭出了声。阿妍过来，走近他说，“这里是医院，咱们不能违犯人家的规定。”说完，老头立即止住了哭声。“你们说说，我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把生意弄出了一点眉目，怎么就这成了植物人呢？” 这些人在说话的时候，黄鹂一直坐在床边，拉着王欣的手。仝小新看到，心里极端地不舒服，他几次都想过去提醒她，不要打扰他休息，可是，仝小新也知道，能够从万里之遥专门飞过来看王欣的，那心里如果没有那种刻苦铭心的感情是不能做到这一点的。想到这里，仝小新就在心里抱怨，王欣，真不知道你到底还欠了多少感情债呢？如果你真的能够醒过来，我看你怎么偿还这笔债？ 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发，所以仝小新就赶忙安排他们两个到酒店去休息，可是，黄鹂和李娜爸爸谁也不离开，说是一个晚上都要在这里陪着王欣。见到说也没用，仝小新只有交代了一下，自己必须回去，因为太多事情需要协调，所以，她还要回去。 第二天，还是借了sapi o的飞机，王欣被抬上了机舱，除了范长进没有随机回去之外，其他人，包括仝家老爷子，还有ma y都一起飞回了香港。 王欣被安排在一家私人疗养院，这里的条件ma y看了都说很满意，所以仝小新也没再说什么。因为这里和美国不同，疗养院规定，这里不能留专人在夜里陪护，所以，这些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只有黄鹂说啥都不肯走。没办法，她就留下来，白天去病房陪护，晚上回附近的酒店休息。就这样，新的生活开始了。这里有黄鹂和ma y临时负责，阿妍和仝小新回到了公司上班。 汽车直接开到了博发市，仝小新先把阿妍送到美乐迪工厂，自己就去了玻璃房子。出发之前，她还专门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一番，这可是她第一次没有王欣的情况下，正式作为新雨欣发号施令的人出现在全部管理人员面前，所以，她很紧张，检查了好多遍头发有没有凌乱，衣服领子有没有褶皱，脸上的粉也补了一次，然后才发动车子去了玻璃房子。 可是，让仝小新没想到玻璃房子成了一堆废墟。仝小新的心一下子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漂亮的办公室怎么会成了这样？她下车站在废墟前面，久久地看着，心里就在想，是谁砸了这个房子呢？难道是老秦做出的决定吗？不应该呀，老秦怎么有胆量这么做呢？不可能，那么又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苟中卫吗？可是仝小新仔细想想，再看看这一对废墟，很明显不是三两天的事情，已经好长时间了。那么会是怎么一会事儿呢？ 仝小新掏出手机打给了秦山钢，“喂，老秦，我回来了，你们把办公室搬到哪里去了？” “董事长，你在菩城吗？我过去接你！”秦山钢听到仝小新说回来了，那个兴奋劲儿就没法说。 “不，我在博发！” “董事长，我们都在菩城办公。当年仝家地产大厦，你知道吧？要不要我过去博发呀？”秦山钢心里就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居然没有通知董事长办公室已经搬了。不过，他想想，也不对，当初搬过来也是因为玻璃房子被人砸了，才临时决定搬过来的。 “也好，你过来吧！”仝小新收了线，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玻璃房子没了，可是那个自动门还在，她抚摸了一下大门，心里有着说不清地感慨。 一直等着秦山钢到了，仝小新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太长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是王欣亲手打造的，万一哪一天他醒过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会多难受哇！仝小新不知道王欣已经回来过，已经知道了这个玻璃房子被人砸了。只不过王欣的反应好像没有仝小新这么大，也许是女孩子都多愁善感的缘故吧？ “董事长，你一直在这里没动呀？”秦山钢见到仝小新从废墟的一块砖块上起来，腿有点难以站直，就想过来扶一把，可是男女有别，他怎么敢这么造次，所以只有关心一句。 “老秦，这是谁干的？”平常都嘻嘻哈哈的仝小新，今天特别严肃。 “董事长，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秦山钢很聪明，不能把实情说了，那样麻烦会更大。 “老秦，你是王欣最好的哥们，又是新雨欣的代总经理，你有什么话可以不好说的？”仝小新提高了声音。 “董事长，这个嘛，你真想知道？说起来也算是王总的私事儿？”秦山钢还是不想说。 “你不信任我？”仝小新瞪着他，口气开始显得不耐烦。 “好吧，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知道有个女人叫屈兵的？”秦山钢吞吞吐吐，还是说了。 “屈兵？”仝小新在大脑里搜索着她的记忆，然后摇摇头，表示想不起来。 “这样吧，我们坐下来，我慢慢给你汇报！”这一次，仝小新没再反对，两个人去了一个咖啡厅。 229. 寻找过去的痕迹 秦山钢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关于王欣和屈兵的事情客观地叙述了一遍，仝小新听了，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秦山钢就觉得出奇，不是说女人嫉妒心很强吗，可是这个仝小新怎么好像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呢？难道她根本就不在乎王欣的所作所为吗？还是她真的是在国外生活的人就那么开放？不过，秦山钢就像卸掉了一个思想包袱一样那么轻松，反正这件事儿早晚都是要汇报的，这样也好，仝小新她是董事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以后谁再问起来，那就是董事长的责任了。最后，秦山钢还是憋不住问了，“董事长，你回来了，听说美乐迪的罗总也回来了，那关云霓她一个人在美国能照顾好王总吗？” 仝小新就担心别人问起来这件事儿，她不大想说王欣回来了，人就在香港康复中心，可是说出来，肯定不少人就会过去探望，这样医院里又会成了一个‘集市’，凭空会增添不少工作量。再说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长期看护，暂时都是ma y在那里照看的，所以仝小新思忖了半天，到底该怎么说呢，毕竟老秦不是别人，目前可是代替王欣的左膀右臂呀，最后，她下定决心还是说了，“王欣他也回来了！” “那他在家里吗？”秦山钢显得很兴奋。 “哦，不是这里。是香港我家。” “董事长，你看我能过去看一下吗？我心里都想死他了？”秦山钢多少有点表演的成分，不过他确实是很惦记这个老伙计。 “这个吗，我考虑一下，随后给你答复。不过，暂时这个消息要保密。”仝小新还是止不住交代一句。 “董事长，如果王总回来了，不管他能不能上班，最好还是放出去一点消息，至少让记者知道他回来了，因为这一段时间谣言四起，说啥的都有。下面的好多部门头头都亲自打电话来问我，到底这传闻是不是真的。如果知道他回来了，那上班也是早晚的事儿，对于稳定人心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否则，有人会利用这件事弄出幺蛾子来呢！” “刚回来，过几天看看情况！你通知一下所有高级管理人员，咱们找个时间碰个面！” “好的。不过，能不能推后几天，明天端午节，今天都放假了，还有咱们怡情绿苑大厦不是要开业典礼吗，正好你回来了，我们一起把这个仪式弄完了，再回去菩城。你看这样安排行不？” 仝小新点点头，然后让秦山钢带路，直接去了怡情绿苑大厦，她想亲眼看看这个她当时一句玩笑话，结果王欣居然把这句玩笑话变成了现实的大厦。 两辆车开进了大厦的停车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从车里下来，男的走在前面，女的刚走了几步，不知道是忘了东西，还是车门没关，走到另外一辆车旁看了看，然后才紧走几步追上来。不过，这个秦山钢也是够粗心的，上了台阶，看到麦穗走过来，面带微笑，满脸兴奋地打招呼的时候，他才回头一看，董事长拉在了后面。结果，这个时候，麦穗也看到了小新，他们又下台阶几步，在台阶中间握了手，打了招呼。看到麦穗这么精神，仝小新还是很高兴，觉得麦穗不像过去那样见到她很拘谨，并且也觉得麦穗已经很像是一个职业的经理人了。所以，仝小新就觉得对麦穗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私人感情。当然是了，毕竟叫了好几年的小妈，就是石头也会有感情的。况且这两个人都是要强的女人呢？ 再往前走几步，一群人围了上来，也许好多人不认识仝小新，可是没有人不认识秦山钢的，所以那些人都走上前来和秦山钢握手。麦穗见到这种情况，赶紧大声说，“喂，大家静一下，我们欢迎新雨欣集团董事长仝小新女士为大家讲几句话！”麦穗这是临时发挥，秦山钢感激地看了一眼麦穗，觉得她给自己解了围，同时仝小新也觉得自己也少了一份尴尬，虽然她不是很在乎这个，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么多人只给秦山钢这个代总经理打招呼，而忽视了自己，心里怎么也不会舒服。于是，她清了一下嗓子，开口说，“我叫仝小新，感谢大家放弃休假时间，为了新雨欣的兴盛，在这里举办怡情绿苑的开业典礼。这个大厦，是，”仝小新动了感情，本来她要说这是你们总经理王欣的全部心血，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止住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方便说这些，所以马上改变话语，“这是我们新雨欣集团第一个自主项目，我们一定要做好它。真心希望这里成为博发市的一张名片！”仝小新说完，下面热烈地鼓掌，具体她说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见到这个美女董事长，让这些中层的管理人员十分高兴，因为他们过去听说过仝小新的名字，可是从来就没见过她本人，今天见了原来董事长这么年轻，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况且董事长还这么美丽。掌声没落，有几个胆子大的女孩就围过来和仝小新握手。接着，所有人都挤过来，和这个美女董事长一一握了手。秦山钢麦穗，还有这个怡情绿苑的新任项目经理杨硕更陪同在大厦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仝小新貌似很满意，兴致一直都很高，和几个人不停地说说笑笑，好像刚才那种不快已经全部不见了。其实不然，仝小新越是表现的高兴，内心里越是沉重。她看到每一眼，心里都在说，“王欣，这里已经搞得很不错了，要是你在这里，我们俩一起参观，你想该是多高兴的一件事啊。所以，你一定不要死，一定要活过来，我相信你的意志力。”接着，仝小新就会把泪水咽进肚子里。 参观完大厦，然后上了杨硕更开的车，围着整个项目工地看了一圈，仝小新一边听他们汇报，一边在想，这么大一个工地，恐怕当年她爸爸仝鑫勇在世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这样想，她更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自豪。她几乎都想知道到底王欣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董事长，送你去酒店吗？”最后杨硕更问。 “不用了，今天我住在这里，明天参加你们的剪彩典礼！” 仝小新和大家临时道别，自己开了车去到那个别墅。还没停下车，就发现别墅门口停了一辆车，不过，仝小新没有多想，她只是认为王欣的父亲依然住在这里，所以，她泊了车，登登上了台阶，掏出钥匙就要开门，忽然听到房间里传出来声音，仝小新就摁了门铃，响了两声，门开了，出来一个小伙子，看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见到仝小新，不认识，就问，“你找谁？”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仝小新也不客气。 “去去，你管那么宽干啥？该去哪儿凉快去哪儿待着。”说完，门关上了，仝小新就有点好笑，我的家，你们在这里，还问我来干啥。所以，她就用钥匙开了门，正好听到一个声音问，“二蛋，是谁呀？” “不知道，走错门了，不过这小妞长得还挺正！” “那怎么不叫进来让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呢？”另外有人就插话道。 仝小新听出了那个问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也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几个男孩子歪七扭八坐着的，靠着的，半躺着的，看到有个靓妞进来，赶紧摆直了身子，眼睛像饿狼似的，看着仝小新，这时候，小七儿从厨房里出来，“你干啥的？”嘴里这样说着，提了两瓶啤酒，走过来，他发现了原来他兄弟说的靓妞竟然是这个厉害妞哇。他一时间就想退回去，可是当着兄弟几个人的面，这样退回去岂不是告诉大家自己害怕这个女孩吗？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说，“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们怎么进来的？”仝小新强忍住怒气。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呢？这里是我家，我家，你听到了吗？”那几个男孩儿都站起来，围了过来，因为他们感觉到两个人认识，可是听话音很明显是不对付。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看到这种情况，仝小新一时间再也不想忍了。 “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家，你在这里发疯看是找错地方了！”小七儿讥讽地说。 仝小新不想多说了，直接拿出电话，这时候，小七儿就以为她要打电话通知警察，又说，“这一次，可不是在美国，你想让警察来抓我，你算打错了算盘。我不告你私闯民宅就算不错了。赶紧走吧！” 这时候，仝小新的电话拨通了，“我是仝小新，我的房子怎么会事儿？”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反正仝小新合上电话，就上了楼去，把这帮子人扔在下面，也不搭理他，可是不一会儿，仝小新快步下来，胸脯一起一伏的，看样子是非常生气。她来到门口，打开车门，坐在车里生气。 很快，一辆出租车进来，王大夯回来了，看到仝小新在车里，赶紧说，“你怎么回来了？俺家欣呢？” “先别说王欣的事情，这屋里的人是怎么会事儿？”仝小新正在气头上，也不说那么多礼节了。 “你怎么不进去呢？走吧！”王大夯好像不在意仝小新说了什么，走过去就摁了门铃。门没有锁，他一推门开了，正好和那些守在门后的几个男孩子碰了个满怀。 “爸，你回来了！”小七儿故意大声地叫着。仝小新听到了，她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她心里不舒服，还是叫住了王大夯，“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你这个人呢怎么说话呢？这是我爸，更是王欣的爸，你不是很爱王欣吗，那不叫声爸，也就算了，怎么一点礼节都不懂？”小七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真的很气势。 王大夯一把把小七儿他们推进去，然后下来台阶，说，“小新，有话你说？” “不是听说你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家，干嘛会在这里住呢？” “听说这是俺儿子的别墅，我为啥就不能住呢？”王大夯还是不大气势，其实他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仝小新，当初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是亲耳听到王欣说的。可是，这一次从美国回来，他的小老婆和小七儿鼓动他搬进来，还说是先享受了再说，其实王大夯心里很清楚，他们这是要占住这个别墅，好来也是一笔钱不是？ “你是王欣的亲爹，你在这里住，我无话可说，当初我也是同意你们住的。可是，我不能把我的房子让一个打了我的人来住，他是我的仇人。在美国，放了他一马，是因为我妈妈还有范叔叔为你们说好话，所以我听了爷爷的话，才不再追究。所以，我通知你，让这些人赶紧离开，否则，你也不能在这里住！” “小新，我让他们出去，你回来了，进来坐一回儿，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还想问问呢！”仝小新才不管王大夯在他车外的声音，她只是一踩油门，开出了小区。 仝小新心里这个别扭哇，本来想去找一家酒店呢，可是心里不爽，就把车朝着一个方向随意地开，那速度简直吓死人，路上的车都以为这是一个醉汉开的车，所以老远都躲开。开了大约一二十分钟，仝小新才把速度降下来，这时候，她发现自己进了山，索性他再开了两公里，来到了那个度假村。这里，他和王欣也曾经来过，她记得很清楚，这里的一切一点没有变化，还是那个样子，小树林，依然散发出烧烤的味道，忙忙碌碌的旅游者，进进出出。仝小新，来到前台，登机了一个房间，匆忙上楼，开门，进屋，锁门，仝小新扔下手中的包包，她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她开始痛哭，发疯似的痛哭！ 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王欣，他们都欺负我，你怎么还不醒来？我不想干了，我要回去！ 仝小新觉得很委屈，也觉得很孤独，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到她。她哭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仝小新从沙发上爬起来，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她想起来昨晚上自己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觉得自己太不成熟。如今自己可是一个董事长，要是被人知道了，心理这么脆弱，怎么担得起董事长的职务，好多事情都在等着她来拍板呢？她一定要把公司看好，等王欣醒来以后见到新雨欣一切运行正常，这样才算是对得起他！想到这里，仝小新又振作精神，去淋雨冲了个凉，觉得精神多了，开始坐下来检查邮箱的邮件。她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地方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天刚亮，仝小新就接到了王大夯的电话，“小新，你回来吧，我找了你半天，你的电话一直关机，你回来吧，那些人都走了。你告诉我俺欣到底是咋安排的？” “放心吧，伯父，王欣他很好，不会有事儿的。”仝小新说了几句暖心的话，来弥补昨天她的不冷静。 收了电话，感觉有点饿了，仝小新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早餐可以开始，就下楼去吃了早餐，然后开车往回走。一路上她犹犹豫豫到底去不去看一下那个别墅呢？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去了，不想再生气了！ 来到怡情绿苑的时候，时间还早，仝小新就开车到处去转转，不由自主地来到他们最早的那个广告公司办公室的楼下。因为是假期，所以大楼这里显得很冷清，仝小新下车，在门口看了半天，里面有个保安就过来，“美女，你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只是随便看看！”仝小新随口说。 人家保安走开，心里就觉得奇怪，放假了，不在家睡懒觉，一大早，跑到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做夜店生意的，在这里等人的吧？保安扭头看了几次，觉得越看越像，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保安室去了。 仝小新看出了保安不怀好意的目光，可是她不在乎你们怎么想，随你们便吧，每天挣扎在贫困线上，还要讥笑我，真是瞎了眼了。转了一圈，仝小新发现了那个小吃摊，已经八点多了，还在开着，大概是因为假期的缘故，要是过去，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人了。仝小新走过去，就想买一点东西，带到楼上去，跟那个家伙吃，可是她又一想，那个家伙在哪里呀？仝小新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把她弄糊涂了，感觉到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仝小新才回到现场，这时候她发现这里已经很热闹了，大喇叭在不停地播放着流行歌曲，广场周边都插满了彩旗，仝小新开车进来的时候，还有人专门指挥车辆进入地下停车库，这让她感觉挺满意。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就发现有咨客引领到前台签到，仝小新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需要签名，正迟疑间，麦穗走过来，拉住她，低声说，“小新，你是董事长，怎么还要签到呢？”说话间，仝小新来到专门准备的贵宾休息室，麦穗交代了一下，“过一会儿市长过来，你跟他们打个招呼。”这让仝小新很紧张。她从来没有习惯和这些大人物打交道的习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说她自己也认为她还是一个孩子，那些领导们都是大叔大伯级别的。 不大一会儿，还真是，一帮子领导们进来，仝小新被介绍给这些大腹便便的领导们，仝小新尽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握手寒暄，最后还坐下来像模像样地照了相，分别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这时候，麦穗走进来，耳语了几句，仝小新一下了子高兴了，她被解脱了，留下秦山钢来陪这些尊贵的客人。在外面，仝小新见到了过去熟悉的面孔，先是和几个老外握手，仝小新还故意说了英语，可是她没想到paul确是用汉语说，“漂亮的董事长小姐，欢迎你回来工作！”还没说完，vicky也过来说，“小新，以后见了paul不要跟他说英语了，他马上就是这里的女婿了！”“嗯，没错，我们已经订婚了！”paul也很兴奋。不知道是为仝小新归来兴奋呢，还是为自己即将成为华夏人女婿而兴奋。就听到仝小新小声说，“仪式结束，跟我一起去香港一趟！”接着，仝小新看见了邢华实和他老公穆怀让，建筑材料公司总经理蔡建成，菩城分公司总经理田裴，颙州分公司总经理孙尚礼，还有两位仝小新不熟悉，就是过去王欣的办公室主任詹魏丽和老三。最后是阿妍领着方敏走过来，因为太熟悉了，阿妍和仝小新只是击了一下手掌，反而和方敏算是正式做了介绍。没想到方敏叫了一声嫂子，弄得仝小新一个大红脸。 仪式开始了，仝小新和大家一起从室内走出来，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挤满了人群，同时他还看到好多记者，在追随着领导们的行踪进行拍摄。这些情况，她预先是不知道的，事实上她也不在乎，这种事情，旗下的广告公司会操作得相当顺当。只是在仝小新往前走的时候，被一个记者挡住了，“董事长，我是省台记者，可不可以问个问题？”仝小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眼前的记者，觉得这个女人太美了，就像是选美模特一般，就是打扮也相当眨眼，其她记者好像都没有选择这么明亮的衣服，可是这个记者不一样，很明显她才是最吸引眼球的人。仝小新觉得有点自行惭愧，没有人家那么高的个头，没有人家那么靓丽，皮肤都没有人家那么好。不过，仝小新必须回答问题，这些无冕之王，她可不能得罪了，所以就点点头，说，“嗯，没问题！” “董事长，你这个说话的习惯好像和过去新雨欣的王总的习惯一样啊？”那美女真会说话，声音太好听了。让仝小新这个小美女都嫉妒得不行，并且心里还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作为女孩子，她都喜欢，那么男人岂不是更会喜欢了。“啊，这个我不知道。平常我就这个样子。习惯了！” “那我能不能知道一些关于王总的消息呢？”那女人好像不是采访，而是专门盯着询问王欣的消息，仝小新意识到这里，开始留心。“王总身体欠佳，在休息疗养，过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那谢谢你，董事长，请你转告一下，就说我们大家都很希望王总很快康复，早日回到工作岗位呢！” 采访就算是结束了，仝小新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采访，很明显是在深挖关于王欣的下落。仝小新也只是想到这里为止，没有更深入一步去想。这个时候，台上已经准备开始仪式，邢华实走过来请仝小新赶紧上台讲话呢。 仝小新兴高采烈地走到演讲台，刚说了一句话，就听到下面有人高喊，“这个女人不是好人，是个小三！”声音很大，整个会场都能听到，仝小新觉得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会场有些骚乱，就见到有几个人冲上去将闹事儿的制服了。典礼继续进行，不过，仝小新没有了心情，听到那句话，对她来说是一种刺痛。一直到结束，她都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上了车，vicky开车，迷迷糊糊回到了香港家里，见到爷爷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真想靠在爷爷的肩膀上痛哭一场。 230. 又见面了 “爷爷！”仝小新哭丧着脸不高兴，仝家老爷子一眼就看了出来，正要问一声发生了啥事儿呢，仝小新突然脸色变了，不能说很高兴，但是带了一点笑意，并且还隔着爷爷向里面招了招手。仝家老爷子明白，自己孙女儿长大了，看到了客厅坐着的景副总景祥云，景祥云赶紧起来给仝小新打招呼，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过去他一直叫小新的，可是今天见面不一样，仝家地产被新雨欣合并了，董事长就是仝小新，可是称呼仝小新董事长，这位比仝鑫勇还要大一岁的男人一下子说不出口来，当然，景祥云也不知道仝小新不是仝鑫勇的亲闺女，所以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你回来了？” “景副总，你怎么在这里？”仝小新也是有点惊讶，新雨欣的高层都去了博发的怡情绿苑，为什么他没去呢？ “小新，你景叔叔是我叫过来的。”仝家老爷子抢先为景祥云解围。 “你们坐，我车里还有人，也就是回来取些东西。”其实仝小新这样解释，多少有点多余，他开始确实车上有人，可是后来仝小新觉得今天太累，不想去康复中心了，说好第二天再陪paul和vicky过去的。这个时候这样说，她是不想坐下来陪这个景副总说话，那说明她还是不高兴。 仝小新进屋取了东西，立马又出去了，这一次她的确是开车去了康复中心，看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问题。ma y却笑笑说，“对你妈妈还不放心，能有什么问题？” “妈，你理解错了，我是担心刚住进来，你不习惯吗？”仝小新撒娇。 “好了，我闺女长大了，知道疼妈妈了。”其实ma y太了解自己女儿，她哪里是担心这个妈妈呀，还不是怕王欣在这里出了什么岔子。 “小新，今天上午那个叫黄鹂的来过了，说是要见见你。同时呢，听她的意思打算过来在这里看护王欣呢。”过了一会儿，ma y告诉小新。 “哪个黄鹂？”仝小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忘了，她不是和我们一起飞回来的。” “你说是王欣以前的老婆呀？”仝小新一激动说漏了嘴。 “什么？王欣结过婚？”ma y一下子着急了，拉住仝小新就往外走。 “妈，你要干什么？”仝小新十分清楚她妈妈要干什么，不就是人家结过婚吗，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妈妈你不是还结过四次婚呢吗？仝小新装作不乐意出去，同时心里又在嘀咕。 到了外面，果不其然，ma y开始追问黄鹂的事情，仝小新知道没有隐藏的必要，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最后ma y说，“啊，原来是老范那里的人，好了，你不用管了，我去处理！” “妈，不要这样行不行。不是都说清楚了，那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婚姻，根本就没有那个关系。” “你真是幼稚，这样的话你也相信？”ma y根本不相信两个人结婚了两年多，从来谁也没有碰过谁，就是说到天边ma y也不会信。她当然不会信了，在ma y的心中爱和不爱都是一会事儿。否则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老公呢？ 最后没有办法，仝小新干脆放弃了，随便你折腾，愿意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第二天，仝小新陪paul和vicky到病房看了王欣，也就是走个过程，其实什么也说不了，只是表示一下内心的关怀。刚把他们两个送出门，就碰到秦山钢和太太一起进来。仝小新拧了一下眉毛，她知道就会是这么个结果，可是人都到了门口，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吧？同样进屋，秦山钢拉住王欣的手，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转过脸来对仝小新说，“董事长，你知道吗，我们怡情绿苑开业的信息上了省台的消息了。你还上了新闻了呢！”秦山钢说话的时候，看着仝小新，想知道她的反应。可是，仝小新则轻描淡写地说，“我回来就没看电视。” 秦山钢多少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进一步说，“看来这次典礼还是影响挺大的，等于给新雨欣做了一次活广告！”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女人，身后还跟了一个男的，见到屋子里有人，她就打算退出去，可是，被仝小新看到了，仝小新就说，“黄鹂姐，你没回去呀？”接着，仝小新就把黄鹂介绍给秦山钢，“老秦，这是宏达公司的黄总。” 秦山钢过去和黄鹂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是好多人的场合，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本来他以为这个被称为黄总的人是美乐迪的高层管理人员呢，可是经仝小新这么一介绍，说是宏达公司的，就让秦山钢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宏达公司的高管也要过来这里看王欣，反而自己今天才来？不过，见到有人来，秦山钢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就先出去了。 “小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新雨欣的it部经理，张非。”听说是新雨欣公司的，仝小新马上热情地伸出手和张非握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部下，不过她还是瞪着眼等黄鹂说下去，既然这个男人和黄鹂一起过来，肯定关系不一般，谁知道说完了，黄鹂也就没有了下文。两个女人都相视笑笑，就算是用眼神打了一个招呼。 不过，还是张非聪明，装模作样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王欣，然后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今天他是来做电灯泡的，他不来，黄鹂要求必须来，可是来了，真的就觉得好丢人。要不是王欣躺在床上，他觉得相当同情之外，作为男人，他心底里还是有些怨气。本来王欣的帮助，张非觉得和黄鹂的关系有了盼头，并且还得到黄鹂的口头承诺只要王欣和云霓举办了婚礼，她就答应他的求婚。可是没想到，王欣出了这个问题，不清楚是黄鹂又有了新的希望，还是真的没有心思谈婚姻的问题。反正，这件事儿就这样搁了起来。这让张非非常想不通。可是没办法，谁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人家呢，既然爱了，那就要付出，所以最后还是和黄鹂一起来了香港，不过，今天走近康复俱乐部以前还不知道是来看王欣的。 “小新，你妈给你说了吧？我打算暂时辞职过来陪着王欣。”黄鹂开门见山。 “不用，我妈在呢！”仝小新已经想好了对策。 “你知道我和王欣以及王欣家的关系，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离婚了，按说没有了什么关系，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王欣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老公，可是阴差阳错我确同意了离婚。人吗，年轻的时候都翻过错误。如今我知道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所以我已经决定了，王欣不结婚，我就不再嫁人。我一定要补偿我自己。也算是我对自己的赎罪吧！” “黄鹂姐，刚才进来的那个人不是你男朋友吗？”仝小新看出了这个人和黄鹂的关系不一般，所以直接这样问。 “他吗，过去算是我追求的偶像，他是我大学的辅导员，可是后来中间出了岔子，也许王欣给你说过我的故事，也就是因为他，我背叛了王欣，可是后来我被这个家伙甩了，他去了美国留学，结果呢，他被那个女人甩了，硕士毕业后又回来了，这样我们阴差阳错又见面了。他说是要找回过去的真爱，一定要我给他一次机会，开始我不搭理他，后来还是王欣说服我，我才同意和他见面。不过，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一点没有那种事情。” “黄鹂姐，按理说，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我看那个张非对你这么上心，你也年龄不小了，干脆就接受了他，干嘛不同意呢？”仝小新按照她的思路想说服黄鹂。 “这个嘛，你不知道情况。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了那种感情，所以我没法从心底里接受他。” “黄鹂姐，这么说，你是爱着王欣吗？”仝小新不想说出口，可是情况很明白，一个女人飞到美国，现在又要过来伺候王欣，你说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呢？ “你非要说是爱情，也算是吧，但是绝不是简单的爱情那么简单。我这样给你说吧，反正王欣也听不到，我对他总觉得是一家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仝小新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她确实不理解，都已经离婚了，怎么还会感觉像是一家人。 “算了，不说了，王欣他很可怜，到现在都三十五了，还是一个人单着，你知道吧，都是因为我。他娘离世的时候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孙子，到现在也就是他爹一个人，我要是不来伺候他，我心里不安呢！” 仝小新听到黄鹂这样说，也算是掏心掏肺的话，仝小新想想也没错，确实王欣家里人除了王大夯，恐怕还真的就算是这个黄鹂了，当年要不是自己花了点小心思逼迫他们离婚了，说不了现在人家还是两口子呢？想到最后，仝小新不再说话，黄鹂就认为她是默认了。 接下来两天，这个康复中心的病房里，算是接待了不少来访者，几乎所有知道王欣住在香港病房里的高管们，都利用假期的机会过来看他，就这样还有一些是没办法办理边防通行证的，没法过来，仝小新知道这样下去，麻烦了，恐怕一个月里都不得安生。所以，她马上通知秦山钢，凡是新雨欣和美乐迪的员工近期不能私自到香港来探访王欣。秦山钢收到信息，还以为王欣出现了病变，马上追问了一声，“没事儿吧？你不要太悲伤！”弄得仝小新哭笑不得。 仝小新回到仝家地产大厦上班，第一天进来，秦山钢把最好的办公室留给了董事长，可是仝小新进来一看，心里就非常反感，因为这里是以前她爸爸用过的地方。见到仝小新脸色不对，秦山钢就问，“怎么了，不喜欢？” “让我看看总经理办公室吧？”仝小新不说什么，只是提了一句。 两个人来到顶楼留给王欣的办公室，仝小新一进来就说，“太大了，好了，这个办公室隔开，我和王欣共用一个办公室！” 董事长这样说了，就算是定了，于是秦山钢赶紧安排人把仝小新的东西全部搬进来，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女儿不喜欢在老爸用过的办公室办公呢？同时，仝小新也在想，秦山钢办事还算是很老到，可是为什么仝鑫勇的办公室也不重新装修就让她在里面办公呢？ 到了新办公楼，简单收拾一下，仝小新就问了一直帮她打理东西的小姑娘，“你是行政部的还是人事部？”“报告董事长，我是受穆副总委派，专门为总经理办公室打扫卫生的。”仝小新知道穆副总就是穆怀让，当年他们开办小新广告公司的时候的得力干将，所以也就点点头默认了。 “这样，你打个电话给穆副总，让他上来一下！” 不一会儿，穆怀上进来，“董事长，你叫我！” “老穆，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也是从博发那边过来的，不要叫董事长的，还要像过去那样，叫小新听着舒服。” “好吧，我知道了。怎么样，你还需要些什么？”穆怀让还以为是仝小新对办公室不满意，要添置东西。 “不需要，你陪我下去转转，认识一下各部门的主要人员。” “好的。”于是，穆怀让陪仝小新出来，先是参观了原来留下来的仝家地产的班底，他们办公室都在上面，或者说，办公环境都要好过新雨欣的职员。仝小新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穆怀让就说，“当初合并的时候，王总说了，保留仝家地产这块招牌，对内一套办公体系，对外挂两块牌子，对待原来仝家地产的老人格外优待。让他们感觉得新雨欣的真诚！”穆怀让这样解释，让仝小新还是很吃惊，没想到这些细节问题还有这么些学问。要是她，心里也会觉到一分温暖。看了所有的部门，又回到了仝鑫勇使用过的那个办公室，仝小新问了一个问题，“老穆，我看了所有的办公室都进行了重新装修，好像只有这一间和景副总的那间没有动，”仝小新还没有说完，穆怀让赶紧回答说，“小新，情况是这样子的，当时我们肯定是要求全部装修的，可是景副总说是老爷子的意思，这两间办公室不要动！” 仝小新听了这个回答，心里想，自己爷爷不让装修，看来这个爸爸的离世还是给老爷子好大的打击呢？ 马上要下班了，秦山钢进来，“董事长，那天典礼上发生的不愉快，已经搞清楚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汇报一下！” “明天吧，今天我想早一点下班！” “好吧，这些是王总的东西，你保存着！”说着，秦山钢递过来一个男人用的手袋。仝小新没有在意，接过来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可是等秦山钢出去，她又忽然来了兴趣，很想看看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手袋里会装了些什么东西。于是，她忐忑地拉开拉链，然后从中取出里面的东西。先是驾驶证，然后是一个钱包，钱包里还有钱，各种银行卡，名片，还有一张照片，仝小新看到是黑白照片，夏雨讷的。这照片震动了仝小新的心！这个家伙，我怎么就俘虏不了你的心呢？不过，她没有想更多，继续看，一把车钥匙，仝小新认出来是那个大奔的钥匙。一串门钥匙，上面写了名字，博发办公室，博发别墅，菩城公寓，还有两把钥匙没有注明，不过看钥匙的样式相当老式，仝小新打量了一下，觉的很可能是他颙州老家的钥匙。最后包里还有一包开了口没有用完的tissue，看到这些，仝小新眼圈湿了，这就是一个房地产大老板的全部了，没有一点奢侈的东西。看完这一切，仝小新又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装回去，然后把这个小手包装进了自己的大挎包里。背起来，她觉得相当地踏实。出来门才知道，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门口那个打扫卫生的小姑娘还在，仝小新问了一声，“你怎么不下班呢？” “王总在的时候，都是他不下班，没人敢走！” “你叫什么名字？” “胡孝悌。” “王总在玻璃房子的时候你在吗？”仝小新和胡孝悌一起进了电梯。 “嗯，他还是我哥呢！”胡孝悌骄傲的口吻。 “你哥？你老家也是颙州的？” “不是，我是博发的。”他们从电梯里出来。 仝小新来了兴趣，站在电梯口继续问，“博发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董事长，你知道李晟吗？” 仝小新想了想，好像是李娜的弟弟，也就点点头，胡孝悌就说，“他是俺男朋友！” 一下子，仝小新明白了，马上抓住胡孝悌的手说，“对不起，我知道了，就是李娜他们家，真对不起，你不是读大学了吗，怎么打扫卫生呢？明天起，不用打扫卫生了，我通知老穆换个人过来。” “董事长，你弄错了，我不光是打扫卫生，还负责我哥，哦，王总的接待工作。”胡孝悌见到仝小新这么客气一下子反而很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不过，仝小新已经理解了，不就是原来那个泉妹子做的事情吗，“好了，我知道了，咱们明天见！” 认识了胡孝悌，仝小新心里挺高兴，既然王欣那么看得起这个小姑娘，想必她应该是信得过的。所以，她开车在路上，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开了三十分钟，到了原来他们仝家的那个别墅。打开门，里面黑洞洞的，一股霉味儿，打开所有的灯，仝小新才发现，这里太长时间没住过人了，如果不找人彻底清理一下，根本就没法住人，所以，她只是四处看了一下，就拉着箱子重新回到车上。开始她想直接去酒店开房，可是走到了一段路，心血来潮，既然王欣的公寓钥匙在，干嘛要去酒店住呢。于是她开车去了王欣的那个公寓。 因为耽误了时间，来到公寓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多了，仝小新感觉到肚子咕咕叫，她想赶紧放下行李，冲个凉水澡，然后出去吃东西。可是当他打开公寓门的时候，居然里面的灯亮着，仝小新楞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退回来，正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响声，一个漂亮女人穿了一身休闲的居家服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进来的仝小新，她也愣住了，这下子，仝小新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不是那天在典礼上采访自己的那个记者吗？ 还是里面的那个女人先开口说话，“这不是仝董事长吗？请进！”她好热情，像是很熟悉一样。 仝小新也就进来，不过，她依然站着，拿眼睛扫视周围，发现这里好像是一直都在住人呢。 “董事长，我来介绍我自己，我叫屈兵，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那天典礼上咱们也算是见过面了。请坐，请坐！”屈兵一点没有违和感。“您喝点什么？” “有咖啡吗？”仝小新为了打破尴尬，问了一声。 “一等，不过是速溶的，你不介意吧？”说着，屈兵已经走进厨房去。很快，她端了咖啡托盘出来，笑眯眯地说，“慢点喝，很热！” 仝小新见到人家这么大方，所以也就端起咖啡杯子抿了一口，然后问，“你怎么在这里住呢？” “对呀，这是我男朋友的房子呀？你不知道哇？王欣，你应该很熟的吧？”仝小新心里就想，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可是怎么说起话来还要绕弯子呢？她把咖啡放下，还用纸巾把没有咽下去的咖啡悄悄地吐在了纸巾上，然后起身就要出去。 “仝董事长，既然来了，多坐一会儿，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你呢？”屈兵显得非常大方，这让仝小新觉得她很虚伪。既然是王欣的女朋友，看来应该是没错，不过应该是过期的女人，可是，她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种女人应该就是靠脸蛋吃饭的那种。最后，仝小新还是站了起来，拉了箱子走出了这个房子。 而在背后的屈兵就吐吐舌头，心里说，“哼，不要看你有钱，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气死你！真不知道王欣怎么会和你扯到一起，丑八怪！” 231. 莫名其妙 上班了，秦山钢到董事长办公室看了好几趟，一直都没见到仝小新来上班，就觉得奇怪，可是也没办法，他大概猜到一点，女孩子喜欢睡懒觉，所以他很理解，就交代孝悌说，“董事长一到，马上通知我！” 一直到了十点钟，仝小新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脸的不高兴进了办公室，看到这个样子，孝悌就关心地问，“董事长，给你一杯咖啡吧？” 仝小新点点头，但是没有吭声。孝悌出去，她知道这些大人物心理压力大，可能是遇到啥难事儿啦。其实不然，仝小新什么难事儿也没有，只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都是让那个屈兵给气的。她就想不通一个小小的播音员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把新雨欣的玻璃房子给砸了，这可是犯法的。可是奇怪的是老秦他们也就忍气吞声不了了之，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老秦也不明说，昨晚上鬼使神差又碰到了这个女人，看起来那么气势，既然说是王欣的女朋友，好像对于王欣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关心，怎么有脸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字儿？这些还不算，还拐弯抹角把她气走了，找了好几个酒店才算是安顿下来。这让仝小新本来就生气的心更加添了一层堵。你说这个城市什么时候搞展览不行，非要我仝小新来了你们就搞展会，弄得酒店房间这么紧张，这不是明着给我添堵吗？好不容易找了家酒店，仝小新又觉得酒店里不干净，好像床单不是新的，浴巾也是用过的，这让她有点受不了，找了前台服务员，换一套，可是人家不承认，说是一客一换，怎么可能不是新换的呢？ 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弄得仝小新心烦意乱，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那个肚子又不停地咕咕乱叫，这时候她才记起来自己晚上没有吃东西。仝小新那个臭脾气，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响了半天，结果是‘你要的电话无人接听’。仝小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他突然意识到王欣怎么可能接听呢，他不是躺在香港的康复中心病床上吗？妈呀，我怎么糊涂了，居然还打电话给他，让送东西来吃。仝小新这才摸摸自己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一直到天亮，她也没有睡着，还是一早出去吃了一点早餐，回去以后才呼呼进入梦乡。 要不是打扫卫生进来，估计她可能会睡到中午呢？所以，她不情愿地收拾东西，把大箱子装在车上，极不乐意地到公司来上班，因为多少她还记得她答应了今天早上听秦山钢汇报工作呢。 仝小新靠在大班椅上，依然是心绪不宁，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可是也说不出来，想给谁发发脾气出出气，可是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直到秦山钢进来，仝小新不得不打起精神。“对不起，今天晚到一小会儿！” “没事儿，我知道董事长好多事儿和美国那边联系，时差问题，没办法准时过来。这种情况，paul和vicky他们经常会这样的。”仝小新听了这个秦总真会说话，比王欣好多了，要是王欣在，肯定是花笑一顿。 “秦总，今天我不太舒服，先说那个典礼的事儿，公司这边业务再安排时间。”仝小新担心自己心情不好，时间长了对秦山钢发脾气，这样就不合适了。 “好的，听您安排。关于典礼上出现的事情，我先做个检讨。都是我没有安排好，根据公司管理规定，我接受处罚。今天我先给您道个歉。” “说重要的吧？”仝小新不想听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内容。 “那个人抓住了，这得感谢咱们那个怡情绿苑项目负责人的团队，动作很快。经过审讯，那人交代了，说是小七儿指示的。”提到小七儿仝小新身体动了一下，不过，秦山钢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个人呢，随后我们也做了调查，应该没有什么背景，过去曾经在深圳干过两年，一会儿干汽车推销，一会儿又卖盒饭，两年多换了十来份工作，没有一样能干长的。后来，才知道这孩子是单身家庭，爸爸早年出了车祸，” 到这里，仝小新抬手示意，“嗯，这个我知道了。老秦，我只想问个问题，你说审讯是我们的保安干的？” “对呀，我们那群保安还是很能干的。”秦山钢还以为仝小新对这个感兴趣，赶紧把保安表扬一番。 “为啥不是交给jc去处理呢？”仝小新这一问，让秦山钢就想不通了。到底是在外面长大的孩子，这里的情况太不了解，于是还是说，“董事长，这种事情，太小了，交给jc根本就没人管，再说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更没伤害到什么人身安全！” “好了，这件事儿，我知道了，到此为止吧！”仝小新不想听秦山钢说这些她听不懂的话。 “董事长，问题是我们都担心这个人背后和您有什么仇恨，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才行啊？”秦山钢最后才说到问题的实质。老实说，一开始他就怀疑这个人是朝着仝小新本人来的，听那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惹的，可是经过那个杨硕更手下的人了解，居然没有多少关于这个家伙的资料，况且他身边几乎没有多少和女人相关的情况，没办法，秦山钢只得如实汇报，可是刚才看仝小新的表情变化根本猜不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再说了，秦山钢很清楚仝小新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大学里读书，几乎没到博发来过几次，怎么就可能会得罪了这里的混混儿呢？所以，他还是私下里交代杨硕更派人跟踪那个叫小七儿的，一定要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见到仝小新轻微地示意，秦山钢也就起身从董事长办公室里出去。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候，孝悌笑眯眯地进来，轻声问了一声，“董事长，您午饭怎么安排？” “哦，对了，看我差一点忘了，我都说了，你不用负责打扫卫生了，我让老穆再安排一个人！” “早上我已经给穆总汇报了，穆总批评我了，说我肯定是哪里做的您不满意，他还说我这个位置很重要，根本不是打扫卫生的，过去泉妹子在的时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呢！”孝悌有点委屈地解释。看的出来，她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虽说听起来不好听，是伺候人的活儿，也不是多么伟大的工作，可是在这个公司里，这是一份距离核心圈子最近的工作。再说，说是打扫卫生的，只是孝悌一时的谦虚，其实说成是私人秘书也不过分。不过，既然董事长这样说了，孝悌也不好意思太坚持了。 “这样吧，你陪我一起出去吃午饭，咱们去麦当劳啥的快餐，方便快捷，还干净！”听仝小新这句话，孝悌又高兴了起来，能够和董事长一起出去吃饭，那身份多高贵呀！这样一起出去，一起上车，被大楼内的同事们看到，想想那嫉妒的眼神孝悌就觉得自豪！ 孝悌想象的一点没错，她陪着仝小新下楼，到了大堂，并没有开车，但是走在大厅的路上，有人认识董事长的都给她打招呼，同时就会瞥了一眼董事长身边的这个小助理，这让胡孝悌可是骄傲到天上了。过来上班也半年多了，在玻璃房子的时候，跟着王欣，从来就没让她出去过一次，好不容易到了菩城，可是没想到总经理居然一直就没出现。反而是来了个董事长，孝悌就有点紧张。从昨天到今天，她都绷紧了神经，昨天从电梯里出来，听到仝小新说要换一个人来负责卫生，孝悌就觉得麻烦了，这肯定是她对自己工作不满意，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一起出来吃饭，这不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吗？不是说孝悌一定要这份工作，而是现在她好不容易和李晟和好了，两个人都在讨论结婚的事情。她知道王欣是李晟的干哥，其实和亲哥没什么区别，所以，李晟对王欣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一再说一定要在王欣哥身边好好工作，尽量想办法给他生活减少负担，让他工作心情愉快。每一次，李晟都会拿泉妹子做例子。 走出仝家地产大厦，几十米外，就有一家pizzahut，两个人坐下来，点了东西，仝小新就问，“孝悌，你过去认识王总吗？” “认识，他是我哥呢！”孝悌听到董事长聊起家常，因为高兴，所以有点得意忘形。 “你老家也是颙州那里的？”因为仝小新知道过去那个泉妹子是颙州筱头的。 “那不是，我家就是博发的。我是因为李晟，才叫王总哥的。”孝悌还是有点害羞的样子，被仝小新看到了。 “这么说你是李晟的女朋友，对不对？”仝小新见过李娜和李晟，去过他们家里，当然知道李晟和王欣的关系。 “嗯。”孝悌声音很低，但是很确定。 “我问你一件事儿，我想你既然是李晟的女朋友，肯定会知道，但是你不要介意，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知道你男朋友在美乐迪干得不错，也算是高层管理人员了。不过，我只是好奇。” “董事长，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一定老老实实告诉你。”这是孝悌的真心话。 “听说一前，我说以前，是四五年前，这个李晟跟着王欣一起干的时候，闯过一次大祸，好像也是有个女朋友，一起让人骗走了五百万，你听说过吗？”仝小新说完，胡孝悌脸色一变，本来粉滴滴的笑脸像苹果似的惹人喜爱，可是这一下子，完全成了蜡白色，仝小新看到了，马上问，“孝悌，你不舒服吗？” “董事长，我肚子疼。那个来了，我得去处理一下！”孝悌被吓着了，她不明白这个董事长问这件事儿是什么意思，因为王欣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个胡孝悌就是当年跟着李晟一起出事儿的那个人，所以刚开始王欣决定让她介入到新雨欣工作的时候，还受到好几个人的反对，可是，王欣最后还是决定了，他认为既然李晟能够学好，孝悌怎么就不会呢？可是，今天仝小新问起来这件事儿，是她装作不知道专门来敲打自己的，还是真的不知情呢？不管是哪一种，胡孝悌都觉得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所以，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pizza上来了，仝小新就先吃了她那一份，她都吃光了，可是还没见孝悌从洗手间出来，她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赶紧去了洗手间看了，可是那里一个人没有，仝小新没有多想，大概是孝悌她肚子疼的厉害去了小医院或者回家休息了也未可知。仝小新把那一份pizza打包，带到办公室，下午见了孝悌，让她带回去晚上吃。 回到办公室，没有见到孝悌，这个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见到vicky站在门口，仝小新四周看了一下没人，就亲昵地叫了一声，“姐，怎么不进去呢？” “董事长，在公司，我们必须按照职务相称。”vicky还专门说了一声。“晚上你要是有时间，我做东，欢迎你回来工作！” “姐，没事儿，只有咱姐妹俩知道，没有外人。我看看办公室那里有没有什么安排，然后我通知你。姐，我也很想知道现在公司的真实情况呢？” “这个不用你担心，每个月报表你不是都看了，没有大的问题，只是一些具体的问题需要处理，这也都是正常的。有些话，这里不方便谈，等有了机会，咱们再细说。” “好吧！”仝小新对于妈妈派来的这个异父母姐姐来负责新雨欣的财务，刚开始是持反对态度的，可是后来经过ma y的不断解释，加上仝小新看到了vicky在这方面的专业性，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异父母姐姐。虽然说姐妹关系，可是在仝小新的心里，几乎没有多少概念。因为她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因为vicky的妈妈和da iel离婚以后，vicky跟着妈妈生活的。偶尔见上一面，也都是最近两年的事情，因为再以前，仝小新和她妈妈和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瓜葛呢。 “今天下午，有笔钱需要支付，在我签字之前，我很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儿。”谈起工作，vicky一下子正式起来。 “我还没有真正介入工作，再说公司的支付都是老秦的事情，我也不管这些呀！”仝小新赶紧表明态度，她不想干涉正常的运营工作。 “这个我知道，秦总签字我自然会支付的，只不过这里面存在一些潜在的风险。我也提醒过王总和秦总，可是，他们都说这是正常开支，并且这些开支实际上给我们节约了不止三五倍的价值呢。这个我也知道，是没错，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对方出了问题，那么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连带出来。”vicky扯得有点远了，仝小新赶紧说，“你说的是公共关系费还是咨询费吧？” “对，你知道？”vicky好像很惊讶。 “这个过去在小新广告公司的时候就有。刚开始我也不理解，也有点担惊受怕，不过那时候，凡是王总说了的，我都认为没有问题，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不过，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假如真的有瑕疵，我们可以再点想办法避开。”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博发那块儿地，你知道吧？” “你说的是怡情绿苑吗？” “对。” “知道，当然知道，最早还是我一句玩笑话，结果没想到弄假成真。那时候想都不敢想王欣他居然那么在意我的一句玩笑话呢！”说到这里，仝小新心里就有点高兴自豪，可是也隐隐作痛，她越是对于这个公司的运作了解越深，她心里就揪得越紧，因为她越加担心王欣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 “当初，这块地参与方还有一个叫隋莹莹的，我们三方还签署了一个合作备忘录呢。既然怡情绿苑大厦已经开业，那么根据合约规定，剩余的部分金额我们需要支付。今天上午我已经接到隋莹莹的电话，通知支付问题。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件事儿。同样，在大厦周围的那两千亩土地，也有一个附加条件，虽然方法不一样，但是实质内容都一样！” “vicky，怡情绿苑大厦王总给我说过的，我只是告诉他只要符合法律要求，他自己决定。至于你说的大厦周边的那块地，我不清楚，但是我也不想知道。那时候我开始上学，对于公司的运营没有兴趣。” “小新，本来我想把话留在咱姐妹单独说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姐很想知道你对王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vicky犹豫了一下，还是说。 “姐，这样吧，等我一下！”说着，仝小新拿起电话，打给了办公室主任凌泉子，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对vicky说，“好吧，今天晚上咱们去酒吧好好嗨皮一次！” “那好，我就不说了，晚上见！”vicky出去了，仝小新看着她的后背，心里想，难道这些关系一定要这样处理吗？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吗？ vicky前脚离开，仝小新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就看到穆怀让在那里，赶紧招手让穆怀让进来，并且说，“老穆，过去王欣在的时候你也这样在门外等候吗？” “董事长，这不一样！”穆怀让知道仝小新的意思，可是，跟王欣那是哥们儿关系，可是跟这个仝小新那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有什么不一样？我知道过去你进王欣的办公室从来是不打招呼的，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呢？”仝小新在问穆怀让，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董事长，你不一样，你工作忙，我不好打扰。再说，你是外国，” “打住！”仝小新赶紧说，“我不是外国人，我在美国长大没错，我还是在这里出生的呢。你看我都叫你老穆，你一直叫我董事长，这也太外气了吧？”仝小新说到了根本点。 “董事长，一句话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王总在的时候，我们也同样叫他王总，他有时候还叫我穆总呢，当然有时候他叫我怀让，我们都觉得很自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同样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你知道的，可能是养成了一个习惯吧，最初在广告公司，没几个人，说进就进了，所以，一直都这样子。” 听到这里，仝小新笑了，“老穆，我说不过你，当初你进我办公室可是每一次都敲门的。不说了，来找我什么事儿？” “你对那个孝悌不满意吗？”穆怀让提到了胡孝悌。 “没有哇！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是回家了吗？”仝小新听到这个问题，就觉得一惊。应该是哪里有些误解。 “她今天找我了，提出来要辞职。按理说这个职位也不是多重要的，想找个人也不难，可是这个人是王总他挑选的，过去泉妹子在的时候，起着很重要的作用，绝不是一个私人助理那么简单，所以，我想问问到底她哪里做的不好，” “什么，孝悌要辞职？这是从何说起？”仝小新更是吃惊。她心里觉得人际关系怎么会这么复杂呢？ 232. 想想好可怕 “关于眼下孝悌的这个位置，当初决定她来代替泉妹子的时候，我和王总也是有过很大争论的，我也是担心过去出过那样的事情，万一旧病复发再来一次，岂不是损失就更大了。可是王总他站在更高的高度看待这个问题，说了人年轻的时候谁还不犯几次错误，对于她来说，也许五百万和五十万是一个概念，如今长大了，毕业了，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给个机会，在我们眼皮底下，况且当初之所以会有那个问题，还不是公司刚成立，所有制度都没有建立，所以也留下了空子。反正最后我也同意了。” “慢点老穆，你说当初李晟一起跑出去的就是这个孝悌？”听到穆怀让这么啰啰嗦嗦说这么多，仝小新截住了他。 “对呀，你不知道哇？”穆怀让也十分吃惊，这个董事长不是和王欣无话不谈吗，况且出事儿以后王欣还跑到美国住了三个月呢？难道王欣和这个董事长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吗？ 仝小新心里想，原来如此呀，看来是孝悌她心虚，担心我在意这些事儿，所以明知故问敲打她的，难怪她会不告而走，如今还要提出辞职。既然弄明白了，仝小新也不遮着掩着，把中午吃饭的情况跟穆怀让说了，这样两个人一对，基本差不多都明白了。最后穆怀让问，“辞职我肯定是不会让她走的，只是过去王总在的时候，这个位置叫私人助理，不知道你喜欢怎么称呼，或者说工作职责怎么界定？” “这样吧，老穆，我刚回来上班，脑子里还是一懵横，暂时先让她在这里干着，等我理清了头绪，我要是觉得依然不满意，那就调整个职位也可以。” 问题这样定了，穆怀让就说，“关于未来两年人力资源安排计划，你看有时间我给你汇报一下？” “这事儿老秦知道吗？”按照仝小新的理解，什么事儿都是老秦应该管的，因为他才是代理总经理呀？ “这个嘛，秦总说这事儿要等王总回来，可是王总身体一直有恙，咱们也不能继续拖下去呀！再说，大家都希望您来接替王总的工作呢？” 仝小新不置可否，穆怀让暂时出去了。其实穆怀让这是话里有话呀，仝小新听出来了，这个可是出乎她的意外。管它呢，慢慢熟悉以后再说吧？只是才几天时间，仝小新心里就烦透了，没想到已介入具体工作这么多麻烦事儿。 “叮咚，叮咚，”仝小新的手机在桌面振动着，看了一会儿，见到这个电话一直在振动，知道肯定是有事儿，她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号码，不认识，就不打算接，正好电话也不响了，于是手机放下。可是立马又咕咚咕咚起来，没办法，她又拿起来，也不看号码，接了，说，“谁呀，这是？” “先别管我是谁，晚上锦东咖啡厅见个面，我等你到八点，来不来你自己定！”说完，就要挂机，仝小新急了，“什么事儿也不说，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关于王欣的。”这一次，手机直接挂了。仝小新不知道哪里有个锦东咖啡厅，这两年不在菩城，西餐和茶社遍地都是，所以，她对这里的餐厅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熟悉。于是，她就摁了通知铃，响了，没有人应声，她突然想起来孝悌可能不在，于是查了一下通讯录，拨通了孝悌的手机，刚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听到孝悌带一点沮丧的声音，“董事长，你找我吗？我已经跟穆总辞职了！” “我知道了，但是我没批准，所以，你还是赶紧过来上班！”仝小新也不多说，学着刚才那个电话的样子，直接挂了。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不到二十分钟，孝悌进来了，仝小新抬起头发现，这个闺女眼睛红肿着，就觉得有点心疼，毕竟都是女孩儿，况且仝小新比孝悌也不过大两三岁而已。从大班桌后面走出来，拉了孝悌的手，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她说，“孝悌，可能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关于过去你和李晟发生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细节。今天中午当着你的面揭了你的疮疤，作为姐姐，我向你道歉。” 听到董事长这样说，孝悌心里那个高兴啊，没想到这么大公司的董事长居然能亲自给自己道歉，感觉特别满足，所以就从心底里笑了出来，说，“董事长，都是我的错，过去我太年轻，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要不是王总他心胸开阔，我怎么可能到这里来上班。再说，我哥，过去就是一个混混，现在也不是混得人五人六的。我爸妈都很感激王总呢。” “怎么，你说你还有个哥哥？怎么会是混混儿呢？”仝小新听到说混混儿，心里想起了那个小七儿，不能说会是一个人，但是在仝小新的潜意识里，肯定他们会相互认识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还想通过这个孝悌的哥哥来做一些小七儿的工作，所以才会这么一问。只是她不知道博发那个地面上的混混儿头儿就是怡情绿苑的经理杨硕更。 “对，我哥叫胡啸，不喜欢读书，老早就不上学了，还是后来王总把他安排到蕻胪去当了一个保安，然后又帮他去宏达当保安队长。” “等等，你说宏达就是宏达食品，没错吧？” “是。你知道宏达食品呀？” “好吧，等下次咱们再去博发，把你哥哥叫出来认识一下！我有话问他。” “那，你不会让我走吧？”孝悌还是不确定仝小新的想法。 “继续干吧，如果将来你想换个职位，先告诉我知道！”仝小新亲昵地搂了一下孝悌的肩膀，算是一个肯定的表示。 接着查到了锦东咖啡厅，仝小新预先看了一下路线，心里有了数，然后就打电话给vicky，“姐，恐怕晚上我们没法去嗨皮了？” “怎么了？” “我有个紧急约会，去不成了？” “这样啊，挺可惜的。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去哪里，我也过去，等你们谈完了，我们再说。” “那好，就这样定了。下班一起走！” 和vicky打电话，仝小新觉得好像是跟亲人一样，目前她身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就想，等有空了一定要和过去那个小妈，现在是自己部下的麦穗好好聊聊。 地图上开车十分钟的路程，可是竟然堵了一个小时，不过还好，她们到锦东咖啡厅的时候，刚刚七点半。在门口，仝小新和vicky分手，一前一后进去。仝小新向四处寻了半天，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她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本能地想躲开那个人，可是没想到那人居然伸手示意她过去。这样仝小新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小气，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儿呀？” “对呀，不是我约了你的吗？”屈兵还是礼貌地站起来说。 这时候，仝小新回忆起下午的电话声音，还真是有点像，只不过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而已。仝小新坐在了屈兵的对面，包包依然在肩上背着，说，“我们没啥好谈的！” “这么大一个董事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会把你吃了，你怕什么？就算我今天请你吃饭，赏个面子，不行吗？”屈兵声音很好听，仝小新觉得自己有点太小气，这样，她才把手袋取下来，放在里面靠墙一点，屈兵招手叫来服务员，在杯子里加了温茶，同时放了一份me u在她面前。 “不早了，你先点餐吧，我请客！”屈兵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装作大方地说，她很清楚眼前这个小富婆哪会在意这么一点钱呢。 仝小新点完餐，放下餐牌，就故意向外面看了一眼，结果屈兵就问，“还有朋友一起过来吗，要不要一起来？” “没有，没有！”仝小新就觉得自己好被动，凭什么我像是一个犯人一样啊。于是她就主动说，“你叫屈兵，对吧，我们新雨欣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找人把我们家的办公室砸了？” “仝董事长，这个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听到仝小新提起玻璃房子的事情，屈兵就大笑起来。结果是仝小新很惊讶，这有什么好笑的，在国外就是犯罪呀。可是，看到屈兵居然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越加想不通。 “千万别说你不知道，你昨天说你是王欣的女朋友，好，就算是你真的还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玻璃房子是王欣的心血吗？” “董事长，你别动气，动气伤肝。咱们作为女人最珍惜的就是我们的身体，对吧？那个玻璃房子，我当然知道了，我也很喜欢，当初我还想把那里当成新房呢！” 这话越说越离谱，仝小新真的如坠十里云端。这个王欣到底在搞什么鬼，出事故的时候是和那个曲美凤一起，可是同时又通知大家说自己要和关云霓结婚，自己也收到了通知，那么现在这个屈兵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这个屈兵是他王欣的地下情人吗？如果说这样，那他跟自己死去的爸爸仝鑫勇还有活着的爸爸范长进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都是花心大萝卜一枚，看来自己妈妈说的一点没错，男人是不可信的，至少在感情方面都是一个大骗子。 “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仝小新还是不相信。 “至少说在砸了这个玻璃房子之前我确实不知道，还是后来听说王欣出事儿了，后来说是去了美国，同时我才知道玻璃房子被砸啦，因为这个我还跟我爸，啊，不是，”屈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既然说了，她也就不再瞒着，“跟我爸吵了一架，我也不背你，没错，那是我爸爸派人去砸了的。” 好半天，仝小新没说话，事情都牵涉到这个女孩儿的家长了，到底这个王欣都做了些什么呀？让她怎么也想不通，后来她们的餐食上来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闷着头吃东西。突然，仝小新抬起头问，“你爸是黑社会吗？” “你爸才黑社会呢！”屈兵反应也很快。不过她口气很温和，嘴角带着笑。“se vice，知道吗？” 仝小新不理解这算是什么公司，但是她能猜到肯定不会是小单位。她不想问，那样在屈兵面前就会显得自己太无知。“那就可以随便砸了我们新雨欣的办公楼？” “这个吗，你可以去问他。如果将来王欣醒了，他说需要赔偿，我爸也说了，他会照价赔偿。不过，赔偿前问题还是要说清楚的。” 越说越神秘，越说问题越复杂，仝小新不想这样谈下去，直接问了，“屈兵，这些话我真的听不懂，你知道我一直生活在美国，对这里的处事方法我不懂，所以，我不想这样谈话，你要是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好歹，我也是在大院里出来的，”听到屈兵提到大院，仝小新装作明白，就点点头。“我也不喜欢绕弯子，这样吧，你看看这些照片吧！”说完，屈兵掏出来一厚沓照片，将盘子推到一边，这些照片就推到了仝小新的眼前。仝小新看到这么多照片，这都会是些什么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动手拣了上面的两张，看了，一看，她心里十分惊诧，“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你先看完，我去一下洗手间！”屈兵起身出去了，仝小新一个人感觉好多了，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她耐心地看了对在她面前的每一张照片，那就像记录了王欣从湖里出来一直到滨海医院，然后到美国迈阿密的疗养院，前前后后，就像是纪录片一样，并且上面拍摄了不同人来往病房的照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仝小新就感觉到整个过程似乎都被一个神秘的人在监视一样。看来这个屈兵背后的能量太大了，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电视台播音记者。仝小新心里就想，看来自己昨天见到屈兵的处理方法太简单粗暴了。 这时候，屈兵从洗手间回来，坐下来，仝小新非常严肃地问，“屈兵，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通过这些达到什么目的？” “董事长，我叫你仝小新吧，大概你对我不了解，可是我很了解你。我和王欣相处了快两年了，你该知道相处的意思吧，也就是同居，我们真正分开也就是去年元旦前后。正因我们分开，你一定要记住，是分开不是分手，那不是说明我不爱他了，而是我们之间在一些原则问题上出现了不可调解的矛盾。可是后来，过完春节，我想通了，我被我爸爸说服了。可是，你看到了吧，那些小报上登载的消息，传说王欣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结婚了，就算是不是他出问题，同样，玻璃房子也会被砸的，只不过那可能会是在他婚礼上。我说了，我爸爸很愤怒，之前我多次告诉过他王欣，可是他认为不可能，不就是一个婚姻吗，这是他自己的权力，所以到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王欣就这样一辈子，你打算怎么办？”仝小新这一刻也开始冷静，事情既然摊开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谈的。 “我知道你一样深爱着这个男人，肯定爱得比我要刻骨铭心地多，所以王欣目前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所以我只有躲起来，我不想打扰你。我知道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帮忙，但是你要是说不管了，那就交给我吧！” “你想怎么样？”仝小新试探着问。 “我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他治病的。包括我们的老中医。我也告诉你一声，我做了大量的调查，像王欣这样的病情，估计采用那些现代的医学方法根本就没有办法，如果你不在意，我会把我调查的结果告诉你，并且也可以付诸实施。” “屈兵，你确定王欣醒来一定能够接受你吗？”仝小新不太相信。 “仝小新，你确定你自己能够嫁给王欣吗？”屈兵很清楚，要是他们这两个人能够结婚，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 两个女人都很强硬，两个人也都知道今天谈不出什么结果来，但是也都明白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把王欣的病治好，让他从死神那里回来。 “董事长，我看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想一想，随后有时间我们再见面。”屈兵显得很大方，说完，还伸出一只手，过来准备和仝小新握手道别。仝小新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小媳妇，不仅是她个头矮了屈兵一头，就是手都比屈兵小了不少，她先是把提包跨在肩上，挪开椅子走出来，见到屈兵的手依然伸着，还是礼貌地和她的手指头碰了一下，随即，她快速地离开。 屈兵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并且还看到一个多少有点肥胖的女人随后从另外一张台子后面站起来跟着仝小新出去。 233. 花果山奇遇 花果山的景致还真不错，王欣和亓尔丹被带到这些喽啰兵的洞穴的时候，一路上觉得很享受，这里真是天堂的境界。于是王欣就问那些喽啰兵，“你们说这里叫花果山，难道是当年孙大圣呆过的地方吗？” “少废话。不知道！”喽啰兵好像有些生气。 王欣也就不问了，这些喽啰兵是从哪里来的呢？他还想想问，可是，看到人家怠答不理的态度，就是问了恐怕还是三个字‘不知道’，所以，王欣就忍住，先看看他们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进了洞穴，王欣发现这里好大哇，简直要比大罗山云都洞大多了，甚至比女娲宫也不小，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天然无雕饰。因为洞顶没有多少光线，根本看不到上面究竟有多高，但是感觉到好像是通到了天上。身边有光线能看到的地方，王欣发现不少稀奇古怪的石头，这些石头不像是外面的怪石嶙峋，这些石头都是光溜溜滑腻腻的感觉，往里面走，还听到小溪的声音。 “大王，我们捉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有人报告。可是王欣只听到说话声，看不清他们在跟谁说话。他想揉揉眼睛，可是手被捆着，无奈只有眨了几次眼皮，才模模糊糊看到远处有个大猴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什么叫鬼鬼祟祟的，难道你们不是鬼吗？” 慢慢地，那个大王半靠着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先松开绳子说话！”亓尔丹抢先开口。 “大王，这些人不能解绳子，否则会跑掉的。”小喽啰不同意。 “我干嘛要跑哇？我们是来找人的。” “解开！”大王发话了。两个人的绳子被解开，王欣这才觉得舒服多了，虽然这半天背着手走路，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是真松开了绳子才发现胳膊已经酸痛得难受。他揉了揉胳膊，然后就问，“大王，我们的一个朋友走失了，所以我们过来找朋友的。” “那就去找你们朋友，到我这里来干什么？真是耽误我瞌睡。”大王好像是被打扰了，显得很不高兴。 听到这句话，王欣和亓尔丹转身就要出去，又听到大王说，“我说了让你们走了吗？” “你说了，我们可以去找朋友哇！”亓尔丹有些火气。 “哈哈，好笨呀，我的意思说让我的喽啰兵去找，你们坐下来休息休息。我都在这洞里睡了三百年了，就没出去过，也没见到外面来人，你们既然来了，坐下来说说，外面的世界成了什么样子？”说完，那大王提高一点音量，“看座！” 王欣他们坐下来，还是很好奇，这样的人还能做大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大王的？可是眼下也不熟悉，想问也不敢问，只有随口答曰，说，“我们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近几十年了，一直在西海，这不刚刚回来，无意中就流落到你这个地方。” “西海国，你们跑那么远去干啥呀？”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当国王呀！”王欣他们听到，马上扭头去看，原来是跳跳被一群喽啰兵护卫着进来。 那大王听说是国王，动了一下身子，“没想到是国王驾到，对不起了，我实在不想动弹，得罪了！” “报告大王，又抓住一个！还是个美女！” “好了，这么啰嗦，这种事儿这么简单，还不明白，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国王！烦死了！”那大王摆摆手让喽啰兵出去。“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 “你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吗？”跳跳马上说。 “啊，等等，这里好暗呀，我几乎看不清你们的面目，更不要说费力气去看你们的外表。算了，不说也没事儿，反正都一样，不就是个代号吗。”大王好像是出不来气一样。 “大王，我是幺六八嘀嗒嘀嗒，这位是我朋友，死三八跳跳，这位是亓尔丹。”王欣出于礼貌还是解释了一下。 那大王听到解释，再次俯起身子，看了一会儿，“啊，原来你们是通关的呀？那么这位亓尔丹可是个神仙呢！”想不到这个大王，不吭不哈，还是懂一点事儿的。 “不知道大王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王欣感觉这个大王挺好说话，还是止不住问了。 “这里好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本来我也一样，那都是五千年前的事儿啦，我和你们现在一样，都是要通关的。可是没想到我居然走失了，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那群喽啰兵，就像是苍蝇一样，见到我一定说我就是他们的大王，所以我就被拥立为大王，哎呀，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懒，大王就大王吧，反正也不用我干什么，就这样在这里一呆就是五千年！” “你怎么不打开系统和外面的朋友通通信息？” “我才不会和那些人通信息，通通都是骗子。你要是信了，你就也会成为骗子的。今天我看你是国王，说的多了，本来是不该说的。”这个大王好像也找不到主题，真正想说什么。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王欣再次起身。 “慢着！”大王慢腾腾伸出一只手说。“你们这个朋友是神仙，我看出来了，不过我觉得他不能走，应该留下来！” “你凭什么？”听到大王的话，亓尔丹恼了，一个马步就准备打架。 “你看我像是会打架的吗？不过，我说你不能走，你肯定是没法出去的，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吧！” 可是，亓尔丹不信，还是往洞口走去，可是没想到看着洞口明晃晃的，可是怎么走就是出不去，好像洞口的路被什么封了一样。然后，他转回来，走近大王用手指着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洞府拆了？” “哈哈，拆了好拆了好，那样子的话我也可以出去了！”说完，还拍了一下巴掌。这个时候，王欣看过去才觉得这个大王有一点人的样子。 王欣已经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看这样子，这个大王不是自愿当大王的，而是像自己和跳跳一样，是无缘无故被拥立成大王的。要是没搞错，不是大王不想出去，而是他被关在了这个洞里出不去，所以他刚才一着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王欣就开始动脑子，并且还通过自己系统跟跳跳进行了沟通，他想把这个大王领到洞外透透空气。很快，跳跳发来信息，说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王欣看了，表示同意，接着，跳跳就说，“大王，我们是西海底比琉斯城邦的国王和王后，这位亓尔丹是我们的护卫队长，有幸到贵地走一遭，听说这里的水帘洞景色迷人，还望大王尊重礼节，陪同前往赏玩！” “好建议！”大王听了，显得有点兴奋。随后又半躺在那里说，“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大王，你身子虚弱，我让我这位护卫队长背着你出去。他力大无穷，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一群人都没问题。” “宣，底比琉斯国王幺六八王后跳跳前往花果山水帘洞观光！”然后就听到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咒语，紧接着跳跳暗示亓尔丹过去，把这个大王扛在肩上，结果，几个人顺利地出了洞口。在洞口，那些喽啰兵排好了队列，也算是整齐，听到一声礼炮响，惊天动地，然后前面有人开道，他们就这样向所谓的水帘洞走去。也就是在洞口往左拐，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溪，溪水从一个高地，顺势而下，形成了大约是两米的落差，就在这里，所有的队伍停下来，就见到带队的喽啰兵过来报告说，“底比琉斯国王陛下，王后陛下，大王阁下，我们到了水帘洞。” 紧接着，锣鼓齐鸣，又是一响礼炮，这个时候，王欣和跳跳，亓尔丹和大王走到小溪边上，就听到大王轻声说，“好了，放我下来吧，吸入这些外面的空气我的精神好多了，我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了。希望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让我多吸收一点这里的仙气。” 这些话声音极低，要不是王欣他们肩并肩站着，几乎都听不到。王欣心里琢磨，可能这里面有问题，所以，就故意延长时间。这期间，他说了各种各样的话题，并且还故意大声讲些笑话，结果整个喽啰兵都很兴奋。开始那种严肃紧张的氛围逐渐消失，这样礼仪队也不那么紧张，护卫队也松弛下来。 跳跳也动了不少脑筋，她观察了整个队伍里有一个人像是他们的头头，所以跳跳就专门叫那个头头过来，好好地把他夸奖了一番，无意之间，跳跳读到了这个头头的代码，心里就想，啊，原来这些灵魂也都是逃避到这里来的。于是，跳跳就叫了那个头头问话，“七八妖将军，我代表底比琉斯国王，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安排！真诚希望您能抽时间到我们底比琉斯城邦来做客！”听到跳跳这样说，那个叫七八妖的人先是一愣，在这里好长时间没有人叫出来他的代码了，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赶紧说，“谢谢王后陛下，如果能够到贵国去访问，我将荣幸之至！” “只是，我不知道将军这么能干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如果不嫌弃，将来可以到我们城邦做一个市长，恐怕是绰绰有余呢！那时候，将将军您的英俊和能力，我们的邦民会十分欢迎您的。” 听到说可以做市长，那个七八妖高兴地几乎都要昏过去了，一下子激动地跪了下来，“谢谢王后陛下！”王欣看到这一切，知道这个头头已经完全被俘虏了，所以接下来想干什可以随心所欲。于是建议大王说，“大王，这么好天气，我们就在这里召开一个大型pa ty！”大王见到了大自然，不仅能量增加，就是身体的机能也都恢复的很好，这时候身体已经充满了力量，听国王这样说，自然高兴，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马上宣布，“欢迎底比琉斯国王及王后的国宴在这里举行！” 喽啰兵听了，十分高兴，一个个高声呼叫，‘乌拉，乌拉’的。也不知道乌拉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高兴和兴奋。那个七八妖头头马上吩咐下去，整个pa ty就算是开始了。这样，王欣就有了很多时间和大王交谈起来。 “四六生果果，”那大王听到王欣这样称呼，开始是一愣，紧接着是兴奋，然后就凑近王欣说，“你看到我的代码了？”王欣摇摇头，两个人那个高兴啊，像是多年没有见面的亲兄弟一样。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王欣小声问。 “不知道哇。我知道你们身边有个麻烦，早晚会弄出问题的。”大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提醒王欣说。 “你说是亓尔丹吗？不会，他绝对没问题。”王欣不相信大王的话。 “我知道，我说的是他背后的人会找你麻烦的。” “难道你知道他背后的人吗？”王欣惊讶。 “知道，申公豹。” 大王说出了申公豹的名字，王欣不得不信这个大王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可是看到身边那么多人不便多谈这个问题，就说，“大王，要是你不嫌弃，我们一块离开，继续通关，这样早晚我们会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大王握住王欣的手说，“太谢谢你们了！”协议就这样达成了。舞会一直都很热烈，一直到了很晚，天慢慢黑了下来，那些喽啰兵都累了，不少人溜号了，就是那个七八妖也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不过为了得到底比琉斯城邦的市长职位，一直还坚持着在跳跳身边伺候。后来，不知道跳跳在亓尔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接下来，就不见了这个七八妖。到了很晚，晚会好像还有人在，可是大王国王王后却不见了踪影。 四个人一直飞呀，飞呀，飞得累了，才停下来，他们知道那个花果山早已被他们丢在老远老远的地方。几个人靠在一颗大树周围，王欣就问那个大王，“大王，你说那个花果山是真的吗？” 那个大王赶紧说，“朋友，以后不要称呼我大王了，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国王，所以还是叫我四六生吧！” “好！” “幺六八，谢谢你们把我解救出来，那样寂寞无主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呀！” “你不是大王吗？”跳跳不解地问。 “没错，我确实大王，我能发号施令，可是做那里的大王有一个规定，不能离开洞口，否则我一个陌生人怎么么会被人立为大王呢？如果是件好事儿，还不打破头皮去抢呀？”四六生苦笑了一下。“不过，开始两天，我还挺高兴，觉得自己还能在冥界捡了个大便宜，可是一年又一年，只能待在洞子里，我的心就开始凉了，逐渐开始死了，要不是碰到你们到来，我真的不知道能挨到猴年马月呢？” “那么作为大王，就没有什么特权吗？”王欣觉得好奇怪。 “有，当然有，刚才说了，可以调动所有的喽啰兵，叫他们干啥，绝对的服从。还有就是，”四六生有点迟疑，不肯定要不要说出来，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作为大王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知道真正花果山的那个地点。” “真的？你说的真的花果山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老家吗？”跳跳赶紧问。 “没错，确实是。” “亓尔丹，你听说过吗？”王欣问。既然亓尔丹是神仙，应该知道这个。 “我只知道孙悟空后来封在了灵山，可是不知道真正的花果山呢，一直以来天上地下都以为那个花果山只是一个传说呢！” “四六生，要不我们去走一趟？孙悟空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啊！”王欣不由自主地说。 “从小到大？”四六生马上反问一句。 “对呀，阳间的事儿你们不记得了吗？”王欣好生奇怪。 四六生摇摇头，“不记得，我脑子里能记得的就是凌云阁，别的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过去都干了什么，一点没有印象。”这样说，大家都觉得好奇怪，怎么会这样子呢？不过，听说不知道过去的王欣也不是第一次，听哔哔和幺洞都说过，记不住过去的事了，可是为什么他能记得，跳跳好像多少也记得一点？看来冥界也是不少稀罕事呢？ 天微亮，四六生在前，其他人在后，他们向着灵山奔去。顷刻间，他们到了，还没站稳，跳跳就收到了来自师傅的呼叫，“跳跳，我是巴巴师傅，你如今去了哪里？” 跳跳接到讯息，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告诉师傅，所以就过来问王欣，王欣听了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说了，“如实说吧，否则将来很难圆谎的。” 于是跳跳就说，“师傅，我们就在灵山。” “跳跳，你还是我徒弟吗？你们去那里干什么？你和那个幺六八在一起吗？我师宗可是很看好他的。” “师傅，我们只是好奇，过来见一下孙悟空的。”跳跳不以为然。 “跳跳，你告诉你师父，重新考虑这个想法，否则你们将来会有更大的麻烦。” “老公，怎么办呀？”跳跳转身问王欣。 “别瞎说，我们已经不是在底比琉斯城邦了。还是叫大叔！” “好吧，大叔老公，我们还见不见孙悟空了？” 王欣真是无奈，这一次他不再纠正，直接说，“当然见了，既然来了，为何不见？” “好吧，我听你的。” 234. 相见不如不见 在灵山的山脚下，就看到好多人，熙熙攘攘，每一个人都是朝着山上去的。有一个的，也有一群的，有年迈的，也有小孩儿，有人是慢慢走的，也有是趴在地上像是丈量地面的，一起一伏的，不少人还争先恐后跑着往前冲的。跳跳也有点着急，就催王欣说，“快点呀，你这样慢腾腾的，你没看人家都跑到前头了吗？” “不着急，我们大把的时间！”王欣真的不着急。不是他不想马上见到孙悟空，而是他担心见不到。这么多人，在他的脑子里觉得每个人都是奔着孙悟空来的。 王欣应该算是这个小分队的头目，他不想走那么快，自然亓尔丹和四六生也跟在他左右，弄得跳跳有点生气。这样子还不如在底比琉斯城邦呢，至少那个时候他每天都陪着自己呢。 半山上的宏大建筑物早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这都走了一天了，仍然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根本就没走一样，跳跳又开始唠叨，“咱们干嘛不飞上去呀？” “对呀？直接飞上去多省事儿？”四六生也附和道。看来他身体刚恢复，就觉得爬山挺累。 王欣也不接话，反而是亓尔丹说，“不行啊，这是规矩，你没看多少人都在爬山吗？” 跳跳不信，就试图飞起来，她嘴里默默念叨了两句，闭上眼睛，结果是两只脚刚离开地面，嘭一下又落下来，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跳跳赶紧睁开眼，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在悬崖边上。要不是王欣眼疾手快，已经拉住了她一直胳膊，说不了跳跳就会落尽万丈深渊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跳跳老实多了，跟随着三哥人往上走，可是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子。 “好好走吧，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楚的。” 又是一天，终于到了一个山顶，本以为这一次距离那些庙宇已经很近了，可是没想到站在山顶看那个庙宇依然在另外一个山顶。如果说直接飞过去，可能连一分钟时间都不用，可是看到长长的人龙又从这个山顶延伸到山底，然后从山底再通到那个山巅。这一次，跳跳已经开始落在了后面，她话也不说了，垂头丧气的，三个男人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她跟上来没有。就这样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山底。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王欣就问，“跳跳，你要是累了，就不用上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凭什么？你没看到吗，那些人累了都在往上爬吗？”跳跳不服气。 “人家那不是爬？那是虔诚。”亓尔丹笑着说。 “对呀，那是一种信仰。”王欣也赞成这个观点。 “这么说，我们这样走着就不虔诚了吗？要是不虔诚，我们就见不到我们的偶像了吗？”跳跳休息了一会儿，有了精神，所以开始辩论。 “不一样的。这个宇宙空间里，什么人都有，也许人家有人家的理解，人家有人家的追求。”王欣其实解释不清楚，但是他只能说个大道理。 “山上不只是一个庙呢，在这个深山里隐藏好多个大神仙，谁知道人家是拜的哪位大仙？”到底亓尔丹是神仙，知道得多一些。 “我不信，肯定这些人都是去看孙悟空的！”跳跳的想法和王欣多少还是一样。这时候，四六生也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子的。” 亓尔丹看了这三个人一眼，大概是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其实他不知道作为地球人来到冥界自然思维模式还是一样。 重新踏上山路，这时候坡度更陡峭，路面更差，上山的台阶也更高，看到不少人上了几步就站在路边上做深呼吸，那感觉就像是呼不出来气一样。开始王欣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等爬到了半山腰，他也觉得脑袋有点像是塞了棉花一样，胀胀的，可是，马上就要到了山顶，他必须坚持。这时候，他就听到亓尔丹大声说，“幺六八，慢点，跳跳还没跟上来呢！” 王欣回头去看，根本不是没跟上来，而是就看不到跳跳的影子，他心里就有点紧张，这个跳跳不会又弄出什么事儿来吧？王欣已经怕了，连续几次都是跳跳出问题，这种地方，千万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他们开始坐在那里等候，可是半天也不见跳跳的影子，亓尔丹自告奋勇说下去看看，王欣也没说什么，说心里话，王欣也想下去，可是他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就摇摇头，表示同意。亓尔丹走了，不一会儿，背着跳跳上来了。 看到跳跳上来，王欣马上过来问，“跳跳，你没事儿吧？” “大叔，我可能不行了，我可能是没能量了，你们走吧，把我留在这里吧！”跳跳很吃力地说。 “不要，都到了这里，再坚持一下就到了山顶！”王欣马上说，“你检查一下是不是没有能量了，我给你冲能量！” “我也可以冲！”四六生也说。 跳跳检查了自己的系统，发现确实能量不多了，但是并不是没有。她把情况告诉王欣，王欣就准备给她充能量，可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把手掌和她手掌放在一起，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流量居然不会有一点变化。这一下，王欣就觉得奇怪了，这是什么山呀？怎么什么情况都不一样？王欣突然想到幺洞，就赶紧呼叫，可是呼叫了半天，倒是消耗了不少能量，幺洞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王欣觉得可能幺洞是正在忙碌，顾不得接他的信息，他想测试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所以又呼叫了哔哔，结果一样，没有应答。王欣就确定不是人家的问题，而是他们所处的位置信息完全被屏蔽了。他不明白，不就是一座灵山吗，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可是埋怨归埋怨，休息半天，见到好多人从他们身边走过，王欣还是决定继续往上走。只是跳跳那里，还得麻烦亓尔丹才行。不说他是神仙之体，仅是老虎的身体也够棒的。所以王欣就说，“亓尔丹，”刚说出这个名字，亓尔丹就答复说，“幺六八，我知道，我会背了跳跳上山的。” 就这样亓尔丹背了跳跳，走在前面，她虽说很不高兴，可是她没办法，她在亓尔丹的背上看到王欣和四六生一步慢似一步，她知道他们也已经到了极限。就这样又花了两天的时间，他们终于爬到了这个山顶，看到眼前这座宏伟的建筑，几个人高兴就不用说了。 在大庙的门口做了休整，大家忽然发现那个人龙没有在这里停下来，而是继续朝着另外一个山头走去。他们不明白，不是要朝见斗战圣佛吗？怎么他们不停下来呢？亓尔丹见到三个人惊疑的脸色，就说，“这个灵山上好多大神仙都在，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王菩萨都在这里呢。我们来到的只是一个小庙而已。如果想见到观音菩萨恐怕需要走好几年的路呢！” “天哪，幸亏我们只是想见到孙大圣而已，否则，我们非得累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不行！”跳跳这句话多少代表了另外两位的心意。 “好了，我们到了，我们进去吧！”王欣起身往里走，其他人也跟进来。 进了山门，过一个画舫，然后是一个中庭，在这里，还见不到一个人，王欣就准备问一声，可是这里太宁静，几乎一点杂音都没有，就是想问一个人，也不知道该问谁去。无奈继续往里走，又过了两座大殿，才算碰到一个小神仙，王欣赶紧走上去问，“请问斗战胜佛在吗？” “这里没有什么斗战圣佛？你们这是要找孙大圣吗？”那小神仙快人快语。 “对，对，就是孙大圣。”王欣知道看来这里经常有客人来，所以人家小神仙已经很熟悉这一套了。 又向后面走了一进院落，在跨院门口，小神仙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这时候跳跳又开始活跃起来，“喂，这么大的地方就住两个人，多冷清呀！” “这是小的呢？你要是去看看玉帝的宫殿那才叫一个大呢，比这个山都要大好多呢？”亓尔丹赶紧说，多少有点炫耀的口气。 “那里能飞吗？”这是跳跳最关心的事情。 “你想啊，这里只是一个小佛，都这么严厉，那玉帝是谁呀，管全天下的大神，他能够让你随意飞吗？”王欣呛了一句。 “嗯，也是，也是！要是那样，我可不想去那个地方！”跳跳压低声音，说。 “稍等，大圣就来！”小神仙出来说。 几个人很紧张，赶紧整理衣帽，严肃地站在那里等他们心中的偶像出来。不一会儿，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出来，脸上好像好长时间没有刮过胡子，佝偻着腰身，艰难地从屋里出来，问了一声，“是谁呀？” 王欣他们猜想这个能够是赫赫有名的孙大圣吗？难道他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不成？不过，见到来者，王欣还是赶紧回答，“我们是专门来拜访斗战胜佛的！” “这里没有斗战圣佛，俺老孙不喜欢那个名号。”听到这句话，王欣他们坐实了这位看来一点也不起眼的老头就是赫赫有名的孙悟空无疑。王欣他们赶紧要下跪行礼，结果被孙大圣抢先一步拦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不喜欢的东西，你们干嘛要做？” 小神仙在一边嘻嘻地笑，“快去看着大殿！”孙大圣孙悟空撵走小神仙。“几位，里面坐！” 他们被让进客房，里面什么也没有，简直就是空屋一间，不过倒是很干净，并且还安放了几个垫子，他们能够猜到这是专门打坐用的软垫。几个人分别坐下来，王欣就说明了来意，“大圣，我们四位是慕名而至。我们很想知道当年你是怎么样在花果山水帘洞生活的？” 提到当年的事情，孙大圣就是一声叹气，“不行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啦，好汉不提当年勇！” “没有哇，大圣，您在我们心中可是大英雄啊！”王欣赶紧奉承一句，可是心想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大英雄。 “那都是有个吴承恩的骗子胡说的，我也就是一个跟班的，为了一口饭吃，才被迫跟着唐生去了一趟印度，背了几本经书，装装样子，回来混了个封号而已。不值一提呀！” “地球人都很崇拜您呀。我们也一样，专门跑来瞻仰一下您的英雄形象的。”王欣把好词儿都挑出来使用。 “快别说了，我算什么英雄啊，如今也就是守着一个破庙，白吃白睡，一天到晚挺尸而已！” “听说当年你在天庭那可是威风八面哪？”跳跳赶紧说。 “那当然。”好像孙大圣听到说天庭的事情，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像眼睛里都蹦出了火花。“玉帝老儿，还想骗我，给个弼马温装装样子，结果被我闹了个天翻地覆。我好羡慕那时的日子呀！” 看到英雄暮年成了这个样子，王欣心里有点伤感。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大圣，既然这里不好，干嘛不回到花果山水帘洞过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呢？” “这个嘛？”孙大圣挠挠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们就是从一个叫做花果山上来的！”四六生突然说。 “真的？不骗俺老孙？”听到花果山来的，孙大圣精神抖擞起来。 “对呀，你不想去看看在花果山的那些兄弟子孙们？”亓尔丹也插了一句。 “真的吗？我以为花果山已经被他们封了。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请前面带路！”说着孙大圣起身，几个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只有起身从屋里走出来。 到了院子里，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可是既然已经告诉了孙大圣，并且看样子是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四六生就有点害怕，王欣就说，“怕什么，不是有孙大圣在吗？” 这时候，孙大圣从屋里出来，就见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换上了一身斗战圣佛的装束，那样子威风凛凛，和刚才那个小老头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只听到孙大圣说，“前面带路，花果山去也！”于是乎，四个人随着孙大圣腾空而起，驾云而飞，顷刻间，花果山就在了脚下，“到了，到了！”几个人都在高兴地呼喊。可是见到孙大圣也不收住云头降落下来，没办法，他们就陪他周围。 随后，他突然一个下潜，直接在一个山头落下，看样子他怒气冲冲，“这哪里是什么花果山，分明是假冒而已，吃俺老孙给他一棍，让他们这些人都去见阎王吧！”说着，就看到孙大圣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就见他嘴角微动念念有词，瞬间，那金箍棒就变成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通天柱，王欣向上看没有尽头，向下看，没有尽头，与此同时，孙大圣也变得硕大无比，王欣他们也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脚后跟而已。就听到孙大圣一声吆喝，“你们都闪开！”紧接着就听到邦当一声巨响，花果山的那个山洞成了一堆尘埃。王欣看到那些喽啰兵被吓得东躲西蹿，就大声呼叫，“大圣爷爷，够了，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呢！” “今天我要把几万年来积攒的力量使出来，我要砸掉这个假冒的花果山。你们心眼太好，可以容许这些假冒伪劣存在，我是坚决不许可的。”说话间，又是一棒，这时候他们站在山顶都感到地动山摇，再往下看，那个所谓的水帘洞不存在了，整个花果山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坡。 王欣心里就觉得这是自己在作孽，干嘛要惊动这位大神，开始自己还以为他老了，可是没想到过去的威力依然不减。只是可惜了，那些喽啰兵，肯定不少成了游魂野鬼了。 就见孙大圣收回金箍棒，然后现了原形，小孩儿一样，乐颠颠儿地说，“嗯，今天真开心！” “可是，那些喽啰兵，”王欣不敢说，他已经见识了大圣的威力，他不敢得罪这位爷爷，万一惹恼了他，自己也不用再去通关了。 “没事儿，我只是砸了这个假货而已，那些生灵一个也没有杀生。只不过这些灵魂可能今天必须重新托生而已。”孙大圣乐呵呵地说。 听说喽啰兵无生命之虞，王欣和他的同伴算是放了心，至于今日去托生到什么地方，那就是他们的造化了。 “走吧，咱们回去，我要谢谢你们几位，我老孙高兴，你们一定要在我小庙里多呆几日，我可以带你们到处走动走动。”看到大家高兴，孙大圣就邀请这几位一起回灵山。可是王欣这时候有点为难，本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见一下这个心目中的英雄，既然已经见了，再回去也没什么必要。可是见到孙大圣这么热情，又不好拒绝，就看了另外三个人，可是看样子，他们很感兴趣，已经转身准备出发了，王欣无奈，少数服从多数，那就走吧！ 不觉在孙大圣的庙里住了半年有余，每天说说笑笑，云天雾地聊天，一点忌讳都没有，所有人都觉得很快乐，尤其是孙大圣委托小神仙领着他们四个分别去参观了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宫殿，王欣就用来对比女娲宫，觉得还是这些神仙比女娲宫阔绰多了，可是王欣还是更喜欢一点女娲宫，倒不是因为那个托克辛，而是他觉得女娲那里更多一点烟火味道。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瞎白活的地方。除了这几位大神，王欣还很幸运地见了沙和尚白龙马，他们也都侍奉在观音菩萨周围，只是没有见到那个大馋嘴猪八戒。回到斗战胜佛庙里，王欣随意说了一声，可惜，结果，孙大圣笑了，“这个獃子，你还想见他，待俺老孙带你去了就是！” 235. 偶遇申公豹 不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孙大圣就带了王欣一行出发，腾云驾雾，就到了一个去处。收住云头落下，见是一个村庄，掩映在绿色的丛林之中。王欣他们知道要出来见猪悟能，可是这个地方从外观上看就像是一个修行的地方，蓝砖青瓦，绿树婆娑，只是隔着墙头能看到几束桃花姹紫嫣红。跨过一条小溪，却能听到朗声燕语，山门前，孙大圣招手让大家停住，然后说，“你们暂时在竹林后休息，待我进去招呼一声那獃子出来说话。”话毕，他就越墙而入。大家看去都甚觉稀奇。为何我们大家不能进去呢？每个人心里都这样想，可是谁也没有说出声。 过了一个时辰，忽见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来，圆形礼帽，遮了大半个脸庞，这人拐到后面，不知道从哪里牵出来一只大老虎来，跳跳心里害怕，躲在王欣后面，反而是亓尔丹定睛看了一会儿，就说，“你们看，这不是申公豹吗？” 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申公豹发现，他寻着声音仔细搜寻，最终在竹林后面发现了这里一群人。首先他看到的是跳跳，因为跳跳在后面，可是也是竹林的外面，申公豹走过来，几个人屏住呼吸，可是他从老虎背上跳下来，朝着这几个人走来，看来他们被发现了。无奈，王欣只得出来，大方地打招呼，“哎呀，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分水将军呀！” 申公豹自认为有个女孩，心生歹意，没想到王欣居然也在这里，也就愣了一下，然后就拱了一下双手，说，“听说你去了西海底比琉斯城邦做了国王，怎么又来到这里？” “路过，路过！”王欣不知道如何回答可好，就随便应付几句。 “那么这位小姐姐是，”见到申公豹色眯眯的眼神，王欣赶紧说，“这个是我的王后！”王欣随后把跳跳拦在身后。 申公豹觉得好无趣，忽然他发现王欣左右两个人，其中一个貌似相识，仔细一瞧，他立马发怒，“亓尔丹，你竟敢现了原形？”说着，不容分说，上前就要来捉亓尔丹。亓尔丹见势不妙，就退进了竹林深处，而王欣他们几个人正好堵在竹林的入口处，申公豹就说，“幺六八国王，我与你本无仇无冤，你干嘛诱走我分水将军府大将，今天你一定要有个说法，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申将军，不要着急，你听我说！”王欣心里在颤抖，可是脸上还是故作镇静，“我不知道亓尔丹是一个人，更不知道是你们分水将军的战将，只是去西海底比琉斯城邦的路上，遇到了一只老虎，看他可怜，我就收留了他，没想到不小心被三太子失手打出了他的原形，这样我们才知道他原来是个人身。我正要将此事报告天庭知道，征得玉帝的原谅呢！” 听到这里，申公豹哈哈大笑，王欣知道这是一种冷笑，绝不是开心的大笑，所以，他心里更加紧张，“本来我是看了胡喜媚的面子，可是你居然这么狡狂，看来我是看错了人，既然和那个哪吒在一起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人，真不知道女娲娘娘怎么能收留你做了值更官。今天我要为她们出口恶气！”说着，申公豹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从口里突出几枚珠子，刹那间，王欣，跳跳，四六生全部被击倒。申公豹口里骂骂咧咧，把他们从地上捡起来放进一个布袋里，往老虎背上一扔，瞬间就腾空而起走了。这一切被躲在竹林里的亓尔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知道这一次这几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于是就准备溜号。他刚刚从竹林里出来，就见到孙大圣和猪悟能出来，碰了照面，孙大圣问，“那几个人呢？” 亓尔丹因为没有思想准备，回答的吞吞吐吐，“他们，他们，” “快说，出了什么事儿？”猪悟能也看出了事情有些蹊跷，所以上前威逼。孙大圣见到这个人这么不利索，就用千里眼一望，嘴上就说，“二弟，不好了，跟我来！”结果是一个跟斗到了东海分水将军府。可是，孙大圣没想到这个申公豹很狡猾，大概是担心被发现，中途他停下了，在距离女娲宫附近找了个山洞把这几个人臧了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申公豹直接去了女娲宫，来见胡喜媚。胡喜媚也就是我们前文所说的托克辛，这个名字是胡喜媚胡编乱造用来糊弄王欣的，所以在王欣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托克辛。“分水将军，你最近跑哪儿去潇洒了，老不见人呢？”一见面胡喜媚就和申公豹打情骂俏。 申公豹看看前后左右没人，就要上前动手，胡喜媚将他推开，“不行啊，今天我姐姐妹子都不在宫里，我必须好好伺候女娲娘娘呢！”申公豹知道这是胡喜媚给他发的暗号，意思是宫里不方便，让他等着。于是也就高兴起来，说，“我给你弄了几个新鲜玩意儿，保证你能满意！”胡喜媚知道新鲜玩意的意思，听了自然乐不可支。“谢谢你了。如今我不用每天都要吃一个那玩意儿了，一年一个也就足矣！” “那好，我们一起到分水将军府享用如何？”申公豹知道只要有这个新鲜玩意儿，自然这个妖媚子就会上钩。 “不知道哇，我姐姐和妹子什么时候能回家来！”胡喜媚显得又着急又无奈。最近老是啃些后山上的骨头叉子，总觉得不过瘾，如今申公豹送来新鲜玩意儿，心里就痒痒的，可是她师傅女娲娘娘在，她也不敢擅自离开。 “那如今如何是好？”申公豹看着胡喜媚，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一个喜欢的是美色，一个喜欢的那些玩意儿，两个人投其所好，可是老天不长眼，没有给于他们合适的机会。 这边申公豹和胡喜媚打情骂俏，那边王欣和跳跳还有四六生在袋子里窝憋得难受，可是各种办法都想了就是没办法逃出去，就听到四六生说，“幺六八陛下，你还记得我在花果山说的话吗？” “什么？”王欣其实知道四六生啥意思，可是这种时候再说这样的话有啥用呢，所以，他就装作不知道。 “你身边的这个亓尔丹呀，他会给你带来灾祸。今天这不是灵验了？”四六生很自豪，觉得自己眼光独到，很有前瞻性。 王欣想想也是，这个四六生怎么就会看出来亓尔丹有问题呢？所以他就问，“四六生，看来你还是有独到的本领？” “那当然，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当大王呢？”四六生听到人家奉承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所以也就骄傲起来，“想当初，我是能掐会算的，就靠着这个本事吃遍天下，上至女王，下至王后将相，哪一个不是对我礼敬有加。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失算了，有人故意陷害我，中间做了手脚，结果被一个大臣陷害，我丢了自己的性命。但是我不甘心，想通关回到人间，可是没想到我竟然误入了花果山，成了那里的大王，一住就是几百年，可惜了，我的小命休矣！” “喂，四六生，别光说的那么好听，如今我们这样，你再算算，看看我们的命运如何？”跳跳不愿意听他说大话，就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四六生，就真的掐指推算，折腾了老半天，才说，“我们的命运很难算出来呀，那卦辞很不稳定，忽上忽下，就在一念之间。不过，还是有不少光明的。” “瞎忽悠！”跳跳撇撇嘴，明显是不相信他胡说。 “四六生，你说这个申公豹会对我们使什么坏呀？”这是王欣最担心的，如果申公豹让他们消失恐怕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他要是狠心让这几个人瞬间到风化阁去报到，那还是举手之劳。可是，王欣不想去重生，他已经厌世，不想回到那个世界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到地府去过安心的日子。 “我刚才算了，感觉到申公豹应该不会对我们使坏，但是好像使坏的是第三者。可是卦辞闪闪烁烁，我们三个人也说不定到底会是谁碰上这个厄运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你了！”跳跳按照自己的心思说话。 “跳跳，别打岔，听他说！”王欣觉得说不了这个四六生还真有这个本事。 “不说了，人家都说这种卦辞就是信则灵不信则无。既然跳跳不信，那就不能说出来。”四六生这么一说，也就再也不说算卦的事情。王欣觉得好沉闷，三个人装在一个袋子里，动也不能动，真是窝憋得要死，可是被人家抓住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王欣就佯装睡觉，可是他睡不着，忽然心里想着那个亓尔丹，对呀，他不是还在桃花溪，没有被捉住吗？亓尔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况且亓尔丹对申公豹的习惯太熟悉了，想到这里，王欣又高兴起来。 忽然，远处传来动静，王欣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时候难道是申公豹回来了，可是仔细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到底在哪儿呀？怎么还不到哇？这里的路也太难走了！”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慢点，我不得不小心点，给我的小宝贝儿找补来的新鲜玩意儿怎么也要藏个好地方不是，要是被你的那个贪心的妹子发现了，岂不是没有了你的份儿？” 王欣听得清楚，他已经判断出这女的声音，是那么熟悉，难道会是托克辛吗？那男的毫无疑问是申公豹。可是他嘴里说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申公豹不可能会把自己捉回来送给托克辛吧，难道他不知道托克辛可是一心二心想勾引自己上钩呢？ 这时候，他们已经进了洞口，就听到申公豹问，“咱们开始吧，我先拉一个玩意儿出来，趁着黑夜，你先过过嘴瘾！” “这地方真不是个好地方，下次不能在这里了！”托克辛说。 “宝贝儿，一定！” 说着，申公豹就从一个袋子缝里随手抓住一个拉了出来，就听到四六生鬼哭狼嚎起来，“不要哇，我可是女王面前的红人啊，将来有一天他们还需我为他们算卦呢！” “算鬼去吧！”申公豹恶狠狠地说。 “就这个玩意儿呀？瘦得只有骨头，还是个男人，不干不净的！”听到托克辛这句话，王欣又想到那天夜里在女娲宫里看到和听到的一幕，我心里忽然明白了，这个托克辛要在这里吃了他们。这下可怎么办，要是托克辛知道袋子里装的是过去的值更官，她会不会仁心大发，改变了主意呢？ “宝贝，就这样凑合吃吧！”申公豹劝托克辛。他心里有点私心，他知道袋子里面还有一个女孩儿，可是他不舍得让托克辛就这样吃了。他总想带回去自己享用，可是，到了这个地方，他又想和他的宝贝儿重温旧梦，也只有先让她饱餐一顿再说。 这时候，听到托克辛的话，四六生知道自己的小命休矣，所以就张开大口呼叫，“大人饶命啊，袋子里还有一个大姑娘呢！” 听到这个话，托克辛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本来就要张开血口咬断四六生脖颈的，这时候她停了下来，看着申公豹，“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这个混蛋，就是一个胆小鬼，只会胡说八道！”申公豹这个时候对这个小男人也是从心眼里瞧不起，于是上来就是一脚，可怜四六生直接去了风化阁，重生去了，恐怕再也没法见到他心中的女王了。 这样子，外面一时间没了声音，王欣和跳跳都吓得浑身才筛糠，就听到托克辛说，“拉呀，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话音未落，外面就听到一阵虎啸，申公豹嘴上说了一声，“不好，有人来！”急忙从山洞里出去，托克辛也尾随着逃了出去。 在洞口不远处，黑暗里，申公豹发现有两个人正在跟他的坐骑战斗。你来我往，看不出到底谁占了上风。混乱中，申公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可是他担心自己的坐骑受到伤害，所以还是跳在空中观战。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坐骑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那两个人中间只有一个肥胖的家伙手持一把钉耙胡乱挥舞，好像也看不到他要打的目标，可是申公豹的坐骑白额虎，也近不了那人的身前，战斗就这样僵持着。这时候，申公豹找到一个时机，抽出手中的宝剑就要跳入圈内，就见一阵光芒，申公豹的宝剑就不翼而飞了。申公豹惊了一身冷汗，心想，糟了，看来是遇到高手了。他纵身跳出圈外，二次准备从怀中掏出自己最拿手的宝贝，开天珠子，可是突然发现在竹林时一时疏忽，居然忘记收回那些珠子，这个时候再用的时候没了，申公豹身上就一身冷汗，怎么办？最后一招，申公豹为了自己的坐骑也是拼了，二次跳将起来，就听到他大喝一声，“来者与贫道有缘，特来取之！”申公豹话音落了，本以为那个和白额虎在战的胖子会瞬间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而，可是没有，就听到一旁有人在笑，“什么玩意儿？也敢在你孙爷爷面前显摆？”孙大圣话音落，就听到一声炸雷自天而降，瞬间山头上一片明亮，申公豹看清楚了，孙大圣手中的如意金箍棒，明晃晃，亮光光，直刺得他两眼发黑，根本没法看清任何东西，他就大叫一声，“孙爷爷，我服你了！”而后土遁而去。见到申公豹逃走，还在胡乱挥舞丁字耙的猪悟能，也停下手来，说，“白额虎，我知道你也是无辜之辈，今日且饶你一死，不要让我下次再碰到你为恶人做怅。”白额虎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对方只是在那里吓唬他，根本就没有真的和他交战，所以赶紧跳出圈子，一溜烟儿飞逃而走。 这边王欣已经明白自己和跳跳得救，挣开袋子，钻了出来，正要出来跟孙大圣打个招呼，被守在门口的托克辛拦住，两个人见到对方，都面面相觑，并且同时说，“怎么是你？” “快闪开！”跳跳过来就要推开托克辛，可是跳跳没有多少功夫，怎么能推得动托克辛这个百万年的妖精，瞬间被弹了回来。王欣见到就厉声问，“托克辛，你这是何意？” 托克辛苦笑一下，说，“这个你还不明白吗，既然那些人是来救你的朋友，怎么也要你跟他们说一声好话放我出去才是？” 王欣这才明白原来托克辛是这个意思，心里就在想，是不是要求孙大圣放了她，如果按照她刚才想吃了自己人的那种做派，放了她真是亏了，可是如果今天不放她走，万一孙大圣一恼火，弄出个好歹，将来怎么跟女娲娘娘交代，不管怎么说女娲娘娘对自己不薄哇。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猪悟能已经堵在了洞口，“哪位是我大师兄的朋友？” 王欣和跳跳都举起了手。这个时候托克辛也想趁机举手，刚举到一半，就看到一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你这个妖精，还想浑水摸鱼不成？”孙大圣已经到了近前。 王欣看到这局面，反正自己也没有受到多少伤害，能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他的人生哲学，所以，他走出来，对着孙大圣说，“这位是女娲娘娘的徒弟！还是求孙大圣饶她一回！” “女娲娘娘的徒弟，居然为恶人作伥，并且还要伤害人命，即便饶了性命，也要给点厉害看看，否则怎么能长记性？”说话间，孙大圣从手中扔出一根毫毛，从托克辛脸前飞过，就听到托克辛惨叫一声，她的一个脸蛋变成了花狗脸！猪悟能见此，就哈哈大笑，“猴哥，这一招太损了，俺老猪还没有看够呢！” 236. 再回桃花溪 “走了，回灵山去喽！”孙大圣就招呼大家。他说了，可是好像没人响应，他就问，“幺六八，你们不想回去了？” 王欣也就不得不回答，“大圣，我们四个人一起，今天已经走了一个，还有一个亓尔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回桃花溪找他？” “好哇！你朋友肯定还在那里等你呢！”猪悟能听到还说回桃花溪去，这下子可让他找到了借口，本来他在那里玩得正开心，被这个猴哥给揪住耳朵抓了出来，心里就不大乐意。可是毕竟他是大师兄，虽然师傅不在身边，可是对大师兄的那份情谊和敬畏犹在，所以还是勉强跟着出来了，没想到刚才孙大圣提出要回灵山，这让猪悟能十分不快。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次，不尽兴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多遗憾呢。 而孙大圣听王欣提到他朋友亓尔丹，心里也觉得去找到他合情合理，所以也没啥可说，于是几个人开始返回桃花溪。路上，猪悟能还想和跳跳套套近乎，被孙大圣毫不留情地拧了耳朵。不过，这也没挡住他跟王欣几次打听那个托克辛的下落。 说话间到了桃花溪，来到那个小溪旁，竹林依然，可是没有看到亓尔丹的影子，于是猪悟能就自告奋勇到庄子里面去看看，说不了人会在里面等呢。经过孙大圣同意，他先去了。可是王欣觉得亓尔丹进里面等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在竹林里找了几圈，结果是一无所获，正在大家着急的时候，看到亓尔丹飘飘然过来，大家很高兴，王欣马上问，“亓尔丹，你去了哪里？” “你们被申公豹掳走，我很担心，就随后跟了过去，可是一直到了东海分水将军府也没有见你们的影子，没办法我就返回来，这里等了几天，觉得你们可能不会回来了，我打算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打听你们消息的。没想到这一次回来看一下，就准备离开了，正好碰到你们。”亓尔丹这样解释，这和实际发生的情况大相径庭，不过，这个时候，能够见到亓尔丹，王欣和跳跳都很高兴，根本就没有想太多。既然人找到了，那就要等猪悟能出来，要是他不想走，也得跟他道个别。就在大家在这里等的时候，跳跳突然说，“大圣爷爷，这一次多亏你来的及时，我们忘记说声谢谢了！” “小事儿一桩，你是我的客人，在我门前出了事儿，自然我有义务来搭救你们。不过，你们这样到处闯荡，一点功夫也不会，很危险的。”孙大圣真是好心人，处处为别人着想。 “也不是啦，亓尔丹还是会一点功夫呢！”跳跳因为高兴，又发挥其女孩子的优势。不过，她大脑灵光一现，突然说，“大圣爷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教我们几招功夫防身呀？” “这个嘛，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需要很长时间的锻炼才行，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孙大圣说，不过他心里觉得这样说很对不起这个姑娘的请求。 “那就太可惜了！” “哎，这样吧，等一会儿我们回去，你们要是可以再继续在我那里住上三两年的，我教你们一些变身术，关键的时候也同样可以保命呢！” “那就太好了！”跳跳摆起了小手。王欣也觉得这姑娘的主意不错，只有亓尔丹听了心里有点不安。 等了老半天，还不见猪悟能出来，孙大圣就来了气，嘴里说，“这个獃子，肯定又迷上了什么人，要不就是吃上了好东西，把我们都忘了。你们等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大圣，我们跟你一起进去可以吗？”听到孙大圣这样说，王欣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怎么听起来和遇到申公豹的时候那么相似，万一又在这个地方遇到另一个什么豹的，岂不是又要紧张一场，这一次幸运了那么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孙大圣听到王欣的请求，觉得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于是就带了他们几个走进桃花庄去。刚进来，就碰到猪悟能搂着一个姑娘，那亲昵的样子看了让人吊胃口，孙大圣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你疯了？”可是猪悟能好像是喝了不少酒，挨了一巴掌，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嘴里还在说，“猴哥，你看这姑娘长得好看吗？”这个时候，那姑娘有点害羞，可是她突然一个举动让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推开猪悟能，扭头往庄里跑去。就在她扭头的那一刹那，王欣看见了她半个脸，王欣心里明白了，没错，这不是女娲宫的王贵甫，玉石琵琶精吗？难怪托克辛说她妹子不在，原来在这里鬼混呢？不过王欣想想，这个王贵甫和猪悟能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干嘛不撮合撮合他们走到一起呢？ 见到王贵甫跑走，猪悟能死命地跟了回去，“美人，回来呀，我老猪说了算数，一定会办到的！” 孙大圣觉得丢了颜面，不再继续往前走，扭头就要回去，跳跳也看出来这个桃花庄是个什么地方了，一直捂住嘴偷偷地笑，看到孙大圣扭头，她第一个跟着就跑出去了。王欣还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应该把王贵甫劝回去，这种地方不适合她，而亓尔丹则说，“可惜了，我还想进去玩玩呢！” 没办法，刚才在外面孙大圣说了要教自己几招，那意思就等于收王欣这个徒弟，所以，他们只有跟着出来，一起回了灵山的庙里。 到了家，孙大圣还在不停地说，“丢死人了，让你们看笑话了！”可是王欣心想，这有什么呀？不就是陪人喝喝酒，吟诗作对而已，比起来红高粱夜总会，那差得远了，看来孙大圣还是没有见过更刺激的地方，所以对于这些地方就感觉很不得了。 因为孙大圣心里不舒服，一连几天都没出来，每天也只有小神童进出他的卧室。过了两天，猪悟能来了，痴痴呆呆的样子，应该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不过进了院子里，就大叫，“猴哥，我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见没人搭理，直接来到孙大圣的寝室，不顾小神童的阻拦，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见到孙大圣在床上打坐，猪悟能就倚在床边上说，“猴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说了两遍，没有反应，猪悟能就开启撒泼模式，“你如果再不理我，我就去如来佛那里去告你状，说你带着我们进了桃花庄！” 这个獃子这一招还真灵，这一次孙大圣不得不开口说话，“二弟，你还要脸不要脸了？既然这么喜欢女人，你干嘛不回高老庄呢？你成了佛，人家秋兰还专门过来找过你呢？那个时候你要是回去，多美的姻缘呢？省得现在偷鸡摸狗一般这样子，你说说看，人家那个幺六八好歹也当过国王的人，你让我在人家面前怎么说呢？我的朋友就是这么个德行吗？” “猴哥，你误解了，那里也就是唱歌对对，没有别的。” “鸳鸯浴呢？”孙大圣提高声音，“不要告诉我说没有哇？” “那个嘛，兴许有吧，我不知道，也没去过，是不是猴哥你去过呀，那里面什么样子呀？”这个獃子装得太像，一下子又把孙大圣逗乐了，起身抓住猪悟能的长耳朵，把他疼得叽叽咛咛乱叫，“猴哥，疼啊！快松手哇！” “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不说了，不说了，从明天开始再也不说了！” “你这个獃子，还敢耍我，都是跟着那些娘们学的花言巧语，想糊弄我，说从今天开始，不行，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胡说了。” 猪悟能被拉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说，“好了，我说，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花言巧语了！” 孙大圣松开长耳朵，就看到门口聚满好几个人，他赶紧跳下床来，对着王欣他们说，“这里地方太小，没法请你们进来坐，一会儿我们到外面，从明天开始我正式教你们魔术！” “猴哥，你错了，”猪悟能大概没那么疼了，跟在众人身后大声说，“是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就这样，王欣跳跳她们在这里开始学习七十二变幻术。刚学习了一天，也就是练习了两个幻术，口诀还都没有记牢，门外小神童来报告说，外面有人找幺六八客人。孙大圣见有人找王欣，也就让他赶紧出去见面，这么老远跑过来，让人家久等不礼貌。不过，王欣很纳闷，这个冥界他也认识不了几个人，除了哔哔幺洞和另外两个培训时期的同学，到现在名字也都忘记了，那么还有谁会跑到这里来找自己呢？难道是巴巴小道士吗？嗯，有可能，兴许是他知道了自己带了跳跳向这些佛土学习武艺，专门过来问罪了。王欣这样想着来到门外，可是没有看到有道士，反而在不远处有个姑娘的背影，王欣大声咳凑一声，那女人猛的转身过来，见到王欣出来，立马走过来，说，“值更官，我求求你！”说着就要跪下。王欣赶紧拉住她，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趁机直接拉住王欣的手不放，这样弄得王欣十分尴尬。不过他回头看看，身后没人跟过来，心才放宽了一点。 “你松手哇，有话慢慢说！” “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那女人好像是赖上了王欣。 “好吧！”于是王欣就大声说，“大圣！” 就这么一声，那女人赶紧松开了手，“好了，我算服了你了。” “王贵甫，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还用问吗？你师父不是那个獃子的师兄吗？”说到这里，王贵甫却呵呵地笑起来。王欣心里明白了，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亲近，绝不像孙悟能说的那样只是吟诗作对那么简单。 “找我有啥事儿？” “你过去是值更官，你知道的，宫里的规矩，要是让娘娘知道了我私自去了桃花庄，我一定会被娘娘逐出宫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这个王贵甫过去那么神气，没想到她也有胆小的时候。 “逐出去不是正好，你可以跟二师兄一起私奔呀？”王欣很严肃地开了一个玩笑。 “你说那个獃子呀，那就是逢场作戏，一场交易而已。真的私奔我也找一个像您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才对呀！”王贵甫这样说着，就把笑脸迎到了王欣的下巴。 王欣觉得好厌恶，急忙后退了几步。 “你装什么呀？谁还不知道你和我二姐有那么一腿？你以为这还是什么秘密吗？”听了王贵甫的话，王欣真觉得恶心，如果说没有经历这一次申公豹的事情也许王欣不会这样，他多少觉得托克辛确实很漂亮，并且对他也很好，可是听了她和申公豹的交易，那个心里就后悔的要死，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呀，居然和这种人和同一个妖精扯到了一起。 “随便你说吧，我进去了！”王欣就要转身进去。 “别呀，你还没答应我呢？” 王欣知道，这件事他肯定得答应，就是不看在这个王贵甫的面子上，要是猪悟能来求他，恐怕他也不能不给孙大圣面子不是吗？所以，还不如自己先给了这个面子，于是就说，“说吧，如果我答应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小妖精以身相许？” “别瞎说，说正经的！” “我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到南天门去走一趟，你能帮忙吗？”王欣半开玩笑地说。 “哎呀，你也太高看我的本事了。我知道娘娘那么看得起你，你干嘛不去找她开口说说呢？”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任何说的。” “那就太谢谢你了！”说着，这个小妖精快速地在王欣脸上来了一口，然后咯咯地笑着消失在云雾里。 王欣回去，孙大圣的课已经结束，王欣也就回到自己住的客房，进门见到跳跳坐在那里等着，脸色阴沉，“老实交代，出去干什么了？” “啊，也就是一个人问路，啊，对了，问路的。” “幺六八，你连撒谎都不会。明明说是个女的，人家问路不问小仙童，而来问你？”跳跳这个时候智商绝对超群。 “跳跳，到底咱俩谁跟着谁呢？你要知道你可是幺洞求我才带着你的，怎么你就管起我的事儿来了呢？”王欣不想交代，可是又不能不说话，说以就开始东拉西扯。 “你认真我也给你认真，你忘记了，我们在底比琉斯城邦可是以夫妻相称的了，并且你还和我在一个床上睡了那么多天呢！这些你准备怎么解决？” 确实，每当跳跳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王欣都是张口结舌，不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跳跳说的都是事实。这一次也一样，他老半天无话可说，不过突然他眼前一亮，说，“跳跳，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们的目标不一样，你是要重生，要通关了回到人世间，我不一样，我的目的地是地府，你说，我们能够做夫妻吗？” “我不管，我已经是你的王后了，我要一直当下去！”说着，跳跳就开始流泪。王欣见到是这个局面，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多少意思，随便她怎么想好了，反正到了关口就得分手，那时候，就算是不说，一切也都自然结束。于是，王欣就哄跳跳，“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随便就怎么着都行！” “真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话音刚落，跳跳一骨碌就躺在了王欣的床上。王欣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事儿被小仙童发现了，第二天就报告给了孙大圣，可是孙大圣一听，呵呵笑了，还把小仙童教育了一通，“你们能不能也像人家那样学点东西，每天怎么总是盯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感兴趣。你不知道人家国王和王后是一家人吗？” “哇，你说他们是国王和王后？”小仙童听了震惊不小。这一次，再见到王欣和跳跳的时候就尊敬有加，并且还时不时地问到底国王的日子是怎么样过的？ 也就是两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孙大圣也真是够朋友，说到做到，教了王欣十六套变身术，教了跳跳三套魔幻术。反而没有真正教亓尔丹任何本领。 到了该离开的日子，王欣和跳跳她们觉得有点难舍难分，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的几年时间里，过得很愉快幸福，又学会了这么多的本领。更重要的是如果出去对人说自己是孙大圣的徒弟，那个名声得有多大呀！ 可是，就在要离开的时候，王欣被叫到孙大圣的住处，让王欣站在如来佛像前，王欣特别激动，他猜想大概这是要举行拜师仪式，如果要是真的，那么王欣心想，将来一定要回来跟师傅多学一点东西。他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到孙大圣说，“幺六八，你听我说，现在对着如来佛祖，你要发誓，出了这个庙宇，保证不再提跟着我学过任何本领的事情。并且还要赌咒发誓。” 王欣觉得很意外，他不理解为什么孙大圣要这样做，就想回转头问，可是被孙大圣直接限定了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说吧！” 到了这个时候，王欣知道说什么也没用，那就发誓吧，王欣说，“如来佛祖在上，我幺六八出了这个庙宇的大门，绝对不提任何跟着孙大圣学过任何本领，如若有违犯，叫我粉身碎骨，永不得重生！” “好了，你出去吧，叫跳跳进来！” 王欣出去，他知道叫跳跳进来也是同样的内容，可是既然已经发了誓，那就什么也不说，就是跳跳耍赖撒娇问要干什么，他也不说。跳跳无奈进去了，这时候，听到门口又有人大呼小叫的，“幺六八，有客人找！” 我的天哪，怎么又来了？王欣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无底洞了！ 237. 无意中学到本领 出的门来，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找他，王欣就已经被人抓住了脖颈，因为没有思想防备，就特别害怕，嘴里喃喃说，“这是谁呀？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呢？”王欣听出来了，声音很熟悉，只是一下子没想出来是谁的声音，不过，他马上就放松了，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 “哪吒，甭开玩笑了！”这一次是巴巴小道士的声音，王欣往左边看了一眼，就见到巴巴小道士在不远处傻笑呢。王欣用力挣脱哪吒的手，问，“你们怎么来啦？进去坐坐？” “不，我们是来抓你的！老实说，我徒弟呢？”巴巴小道士赶紧问。 “我们进去找她！”王欣还是没明白两个朋友过来干什么。 “幺六八，你是真傻呀，还是装傻？你以为我们会进这里面吗？你当了叛徒不说，还要我们进去给老师丢面子吗？”哪吒不管那么多讥讽地说。 “进了庙就成了叛徒？我出卖谁了？”王欣自然没弄懂状况。 “好了，你先进去叫我徒弟赶紧出来，随后跟你慢慢解释。”巴巴小道士最后说。王欣进去，叫了跳跳和亓尔丹，到大殿后面专门给孙大圣告别，然后匆匆出来。门口碰面，巴巴道士和哪吒发现多了一个外人，就问，“这位又是谁？” “啊，我们的朋友，亓尔丹。”跳跳抢着回答。 几个人腾云驾雾离开这里，哪吒在前面带路，因为预先没有说好要到哪里去。到了大罗山附近，才想起来询问巴巴小道士的意见，“随便吧，只要不回去就好！” 于是，哪吒收住云头，随便落了一个地方，没想到这里距离那个山洞不远，还是哪吒四处望了一下，就招呼大伙儿过去。进了山洞，王欣跳跳她们两个很熟悉，可是另外三个人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跳跳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在洞口那个出卖朋友的四六生就死在里面的。这是跳跳到了冥界第一次见到冥界的生命也会瞬间消失的场面，所以，不免她会有心理阴影。 “巴巴道士，我们到这里来干嘛？”稳定了一下情绪，王欣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难道你们不知道灵山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哇，不就是几大菩萨的居住地吗？有什么奇怪吗？”王欣回答。 “菩萨是谁呀？” “佛祖呀？不是吗？” “那么我们太君又是谁呢？” “道宗啊！”王欣这话刚出口，他自己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他马上说，“啊，就因为这个你们匆忙过来找我们呀？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灵山呀？难道是老君掐算出来的吗？” “你想多了，你们还没有那么大面子，让老君天天挂牵在心上呢！”哪吒讽刺了一句，努努嘴，对巴巴小道士，那意思是你说吧。 巴巴小道士就接着这个话头说，“这两天我们这里疯传说你们几个人曾经受了老君的恩宠，并且还在女娲宫任过职，可是突然去了灵山重新拜师呢。这一说，我就猜到会是你们，所以赶在老君他们知道之前，赶紧过去把你们找回来。” “这有什么呀？”跳跳大概还是没想清楚，马上反问，“我们去灵山也是好奇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师傅的事情。” “跳跳，既然你记得我是你师父，你说实话，你们是不是跟着那个孙大圣学武艺了？” “学了，”跳跳随口答曰，应该忘记了临走时孙大圣的交代，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谁踩了一下，马上改口说，“学了吗？你们就会瞎胡猜！” “应该是学了吧？”这时候亓尔丹插话。 “你胡说什么？你见到我学了吗？”跳跳知道自己已经说错了话，这一次她态度特别强硬，反击亓尔丹。 “那为什么你就会变化幻术呢？”亓尔丹也不示弱。王欣知道这一下糟了，事先没有交代亓尔丹不能乱说话，他赶紧出面打全场，改变话题，“巴巴道士，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传言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还能是哪里？我们已经把你们从那里带了回来，还需要别的证据吗？”哪吒很不服气，觉得这几个人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王欣觉得也是，既然人家私下领到这个地方，肯定是为了自己好，否则直接去了大罗宫，告诉老君不就得了，还用这么麻烦。再说，跳跳是巴巴小道士的师傅，他也不会看着自己徒弟挨板子不是。可是王欣还是怀疑，这个消息怎么会传得这么快呢？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呢？如果一旦让孙大圣知道，他那个麦秸秆脾气，一定会以为我们违反了誓言，那样可就就糟了。 “两位师傅，我们确实只是去那里看看，也就是好奇而已。如今没事儿了，都说清楚了，我们还要急于去通关呢！”王欣以为这样说，他就可以顺利离开，可是没料到哪吒伸手拦住，“现在还不能出去，如果就这样出去，被道家弟子碰到，你们会有危险，等我们先出去，把这个传闻消去，然后再来通知你们。”王欣心想，惨了，本来通关耽误了这么多年，早就过了二十八年的期限，这样下去，说不了已经没了机会，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回到风化阁直接托生算了。可是，没办法，既然哪吒和巴巴道士这么好心，也只有在这里等了。 两个道士走了，剩余三个人觉得好没意思，王欣心想反正亓尔丹没有跟孙大圣学任何武艺，干脆派他出去到处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说的，这样他也会做到心中有数。于是就跟亓尔丹说，“亓尔丹，我们大家在这里挺闷的，你到附近走走，弄点新闻回来，我们也好打发一下寂寞？” 亓尔丹正不想待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况且他已经感觉到他待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电灯泡，跳跳总觉得他是个累赘，所以听到王欣这样说，他心里还是挺感激，好像这个幺六八总是为他考虑，上一次在桃花溪他已经做错了一件事，总觉得对不起幺六八，所以，他心底里就想找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对幺六八的衷心。“好的，这就去！”声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洞口。 “老公，对不起啊，刚才我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下次一定不敢了！”剩下他们两个人，跳跳又开始腻歪起来。王欣心里就觉得这女孩子真是腻味，这个时候还要撒娇，真不是好地方。王欣本来想说几句话刺激一下跳跳，让她不舒服一会儿，可是就听到洞口外面有动静，王欣赶紧屏住呼吸，偷偷趴在洞口朝外瞧，结果，他发现一个肥大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想像是猪悟能，可是这个人跑这么老远到这里来干什么呢？难道他东西拉在这里了吗？不行，我要出去跟踪他，看看到底他要干什么？ 王欣小声嘱托跳跳两句，让他不要离开山洞，他跟上去看看。跳跳十分害怕，可是她又不想出去，觉得外面更可怕，最后觉得还是在山洞里等他们大家回来最好。于是，王欣出去了，蹑手蹑脚跟在猪悟能的后面，看到他两只大耳朵扇来扇去的，就觉得挺好玩。王欣兴起，就想把刚学来的本领试试，看看灵不灵，于是，一声口诀，忽然王欣就变成了一个小蜜蜂，飞到猪悟能的前面，落在他的猪头上，这样他就轻松多了，不用自己走路。可是，这些细小的动作还是让猪悟能感觉到了，刚才走路没觉得这么费劲，怎么突然好像背了个人似的，好累呀，他想坐下来休息，可是想到王贵甫那个骚娘儿们，猪八戒又不舍得耽误时间，所以他还是坚持往山上爬，嘴里不住地嘟囔，“这个女娲宫到底在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这么难找哇？”这话被王欣听到，知道这个猪八戒是要去女娲宫，毫无疑问是去和那个琵琶精约会。王欣心里有了数，就迅速飞在前面，到了山顶，变回原形，王欣心里那个痛快呀，看来孙大圣教的本事还真是实用。可是，他就不明白为啥不能拜师，为啥不能说出去，为啥巴巴小道士又那么紧张？ 看到猪八戒上来，王欣就装作在大门口随意散步，等他上来，无意识碰到，就说，“这不是悟能大师吗？”猪八戒根本不在意人家称呼他什么，他只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吃，另一个就是玩。见到王欣在这里，心里也会有点吃惊，心想这个人不是大师兄收了的徒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可是见了面还是要打招呼的，不看僧面看佛门，他不是大师兄的徒弟吗，所以猪八戒就说，“幺六八，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呀，我在这里工作呀！”王欣显得很随意。 猪八戒听了觉得自己好幸运，本来路上他还在想，到了如何把那个妖精叫出来呢，这不正瞌睡呢，就来了个枕头，于是就说，“那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能帮大师什么忙啊？我知道你可是天蓬大元帅呢，那是无所不能的。”王欣知道猪八戒喜欢听这些话，所以也就奉承两句。 猪八戒听了真高兴，“呵呵，那是，过去在通天河的时候，”又来了，每次被人提起这段历史，他都会这样说，“那个才叫威武呢！不过今天正好碰到你，好歹我也算是你师叔！”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天空中打了声炸雷，王欣也同样吓了一跳，他知道一定是犯了什么忌讳，猪八戒更是清楚自己违反了天意，才会出现种景象。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才算恢复了心态，猪八戒又说，“求求你进去告诉一声那个王小姐，就说外面有人等她！”说完，猪八戒还觉得害羞，低下头去。 “这个我可不敢。我们宫里有规定，如果有人随意出来和外人见面，或者出来约会，让女娲娘娘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王欣故意把问题说得很严重。 “这个我知道。我们那里也一样呀。可是你知道我真的好想见王小姐一面。你就帮帮忙吗，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就算是今天救了我一命还不行吗？”没想到这个老猪外貌傻憨，可是心眼还真是多。 “不光是当事人要受惩罚，就是我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也一样要受罚呢！”王欣就想多逗逗这个好玩的老猪，觉得挺有意思。 猪八戒看王欣不肯帮自己，就原地转了两圈，忽然心生一计，这个家伙不是地球上来的灵魂吗，那他一定就是个贪财的家伙，于是就说，“幺六八，你去帮我叫一声，我呢，给你五百两黄金！” 王欣点点头，“不去！” “一千两？” 王欣再次点点头，这一次他也不说那两个字了。猪八戒感觉到好失望，干脆就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了。他揉着眼睛，偷偷从手指缝里观察王欣会不会上来可怜自己，可是王欣已经识破了他的把戏，因为王欣过去遇到过太多类似的小把戏，所以根本就不会上当，只是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这一下猪八戒急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拦住王欣说，“这样，我也教给你一个武艺，怎么样？”猪八戒这一次是想到了自己大师兄能够教他们武艺，看他们那么兴奋，这一次估计他也要向大师兄学习。 “真的？”王欣当然很感兴趣，刚刚已经从新学的本领中感受到了乐趣。 “当然，八匹马也拉不回去的。” “那你准备教给我什么武艺呢？”王欣问。 “这个嘛，我想想看，你会游泳吗？”猪八戒好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大会，一般般。” “这样，我教你如何在水中自由行走如何？” “你演示给我看，我不知道是什么武艺呢？”王欣觉得如果能够在水中来往自如，岂不是一件乐事儿。 “你先去把王小姐叫出来，我们一起到海边，我教给你！”猪八戒还是真狡猾， “不行，我叫了，你们走了，我去哪儿找你吗？不行，不干，我还有事，我需要到南天门那里办事儿，不聊了！” 这一下猪八戒急了，“好了，咱们现在就走，我做给你看！”说着两个人就瞬间到了东海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猪八戒褪掉了衣服，一个猛子就进了海中，然后露出大猪脑袋，朝着王欣挥挥手，说，“看好喽！”说着，他先是表演在水面上行走，然后是在水中劈浪前行，好像海水就是两堵水墙，猪八戒走在中间，王欣见了啧啧称奇。不一会儿，猪八戒上来，说，“走吧，这下你信了吧？” “我还不会呢？咱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教了我，然后一起回去，还省了下次再来一趟呢？” “嗯，对对，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猪八戒大概是见了水高兴，所以也变得愚钝了。猪八戒先是告诉了王欣口诀，然后让他顺念三遍，倒念三遍，确认记住了口诀，两个人一起下水实验，不到半天功夫，王欣学会了，还专门演示了一遍，受到猪八戒的赞许。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从海水中出来，刚刚离开地面，飞到空中的一刹那，王欣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那背影和亓尔丹非常相似。他想收住云头辨认一下，可是猪悟能已经快速地飞在了前头，王欣担心他误解自己不愿意回去，也只能跟上去。可是他心中起了一个疑问，东海边上，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这里可是距离他申公豹的地盘很近呢？ 回到女娲宫门前，可是不知道何故整个女娲宫不见了，王欣已经习惯了这种神奇，虽然他不明白其中原委，但是他知道一定有说出。于是，和猪八戒一起在那里坐等，等来等去，宫殿没有显现，倒是等来了跳跳，“老公，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老远跳跳就大声呼叫。 猪八戒听到，就对着王欣挤眉弄眼，说，“你的女人，挺不错嘛！”王欣也回他一个笑脸，赶紧起身迎上前去，拉住跳跳的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跳跳问。 “这不是陪猪大师到女娲宫办点儿事吗？” “那怎么不进去呀？”跳跳觉得好奇怪，两个大男人坐在人家大门外面不进去。 “女娲宫还没出现呢？”王欣说。 “什么呀？”跳跳看到女娲宫明明在那里，他说不在，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这时候王欣再回头去看，确实女娲宫出现了，太神奇了！ 王欣敲门，一个门童出来，见到是王欣，非常高兴，“值更官，你回来了？”猪八戒看到这个情景，觉得这个幺六八没有骗他。 “王贵甫在吗？”王欣低下头低声问，他不想让跳跳听到。 “在，只是她正在内宫听娘娘讲道呢！” “好，外面来了朋友，你私下通知一声娘娘说有人在洞里等她。”说着，王欣塞了一个小东西到门童手里。 大门又关上了。王欣回过身把情况跟猪八戒说了，二话没说他们就回到了那个山洞。这时候哪吒和巴巴小道士已经回来，看到猪八戒和王欣跳跳一起，哪吒飞起来持刀就朝着猪八戒刺来，嘴里大喊，“哪方妖孽居然敢绑架我兄弟？” 猪八戒见到哪吒气势汹汹，只是朝后退了两步，呵呵笑着说，“你这个娃娃，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也不问问俺老猪是何方神圣？” 哪吒第一枪没有刺到，觉到有点丢面儿，所以就准备刺第二枪，可是还没有跳起来，就被巴巴道士给拦住，“你干嘛，你看清楚了再打也不迟！” 这时候，他才发现王欣和跳跳只是背着手走路而已，并不是被这个猪妖精绑了起来。 238. 站得够高 哪吒知道是一场误会，赶紧前来给猪悟能道歉，“对不起啦，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怎么，俺老猪你都不认识？”猪八戒多少有些失望。怎么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帅还会有人不认识？听猪八戒这么大口气，哪吒就围着这个大老肥转了两圈，然后才说，“难道你就是那个去西天取经的猪八戒吗？” “对呀，正是杂家。”猪八戒又高兴起来，看来人家还是认识了。 “那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哪吒见到大家高兴，也好不忌讳地说。 王欣见到哪吒真是个小孩，这么问让人相当尴尬，于是出面解释，“这不是好几十万年了吗，悟能大师无事可做，又被封了个净坛使者，所以天界地界，阳界冥界，也就胡吃海喝，应酬多了免不了就会这么胖。大师，你说是吧？” “对对，就是这样。”猪八戒不在意自己胖不胖，只要有吃的就好。 “错错错，我说的是以前我见到过天蓬元帅，可是好像嘴没有这么长啊！”哪吒毕竟是个小孩儿，童言无忌，也许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样说让人好难堪。幸好遇到的是猪八戒，他只是甩甩脑袋，装作一头肥猪的样子，哼哼两声，说，“嗨，还不是俺老猪以前好色，让嫦娥娘娘把俺告了，结果就被玉帝惩罚到了仙界，就成了这个样子！” “师傅，你们只管说人家猪大师，到底情况怎么样啊？”跳跳不管那么多，觉得哪吒好烦人，怎么老是拿人家的长相说事儿，所以就打断了这个话题。可是她的问题，好像当着猪大师的面也不好回答。王欣见巴巴小道士和哪吒张了一下嘴，没有说什么就知道不方便，赶紧拦住，问，“这个亓尔丹怎么会事儿呀？”王欣这样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对呀，你不说我都把他给忘了。他走了两天了怎么也不回来？”跳跳好像刚发现亓尔丹不在似的，多少有点大惊小怪的样子。 “谁说我没有回来呀？”大概是听到了跳跳的声音，亓尔丹从上面的一棵树上跳下来，稳稳地站在大家面前。 “好了，我们人齐了，咱们出发吧！”巴巴小道士动员大家说。五个人跟猪八戒道别，他显得很高兴，这些人走了，等一会儿琵琶妖女来了，省得碍事。 话分两头，先说王欣他们一行，熟门熟路，到了大罗宫洞前，见到巴巴和哪吒继续往里走，他就站住了，“喂，我们就不进去了，还是代我们跟老君问个好，我们直接去通关了！” 说完，他扭头走了，这样跳跳看了看师傅，无奈也跟着王欣走了，亓尔丹不用说赶紧追上去。哪吒本来想回来截住王欣他们，可是被巴巴小道士拦住，“不用管他们，我算定他们过不了几日照样还要回来。” “你那么肯定？”哪吒不信。 “信不信由你。咱们走着瞧！” 王欣他们总算是回到了几十年前离开凌云阁到过的那个通关站口，心里就一阵子高兴，好多次都说要回来，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搅黄了，这一次总算是回到了这个地方。从这里出发，真正开始打通关，听哔哔说过，如果顺利也就是三五年的功夫，要不了太多的麻烦，这样子，他兴许在出口还能见到哔哔呢，反正他心里一直这样企盼着，能够和哔哔一起进入地府，也算是到了地府有个人相互照顾。 “老公，你怎么这么高兴？干嘛不进去见见老君呢？”跳跳刚才就纳闷，现在有了机会赶紧问。 “你动动脑子，带我们进去见老君，还不是一顿臭骂，再说教老半天，最后罚我们几天劳役，这不是纯粹耽误我们的时间，还不如早一天通关，你呢，还能早一天回到阳间，去会会你未来的老公，我呢，”说到这儿，王欣神秘地笑笑，“也可以见到哔哔吗！” “不行，你已经是我老公了。我要申诉，要不我和你一起到地府，我要改变我的目的地。要不你和我一同回人间，你要改变你的目标。我们既然是夫妻，就要永远呆在一起！”跳跳说得那么带感情，王欣听了就想笑出声，可是他憋住劲儿不能笑出来，这样对跳跳伤害会很大，毕竟他还不满二十岁呢，就到了冥间，对于人生还没有多少感知呢。 “喂，别斗嘴了，赶紧过去问吧，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亓尔丹见到两个人这么亲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所以就催促道。 “别急，我差一点忘了，咱们说完再动身也不晚。亓尔丹，你还没说你到底收集了什么信息，都去了哪里收集信息的？”王欣忽然想起了东海边上那个人的背影，所以也就追究起这件事情。 “也没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大概人家确实是认为咱们去拜了孙大圣为师而已！” “就这么简单？”王欣问。 “对，这就是我的结论。”见到王欣的口气有点不对，亓尔丹多少有点心虚。 “那你说说，这些细节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哎呀，说起来要浪费不少时间呢，我看还是算了，反正哪儿不哪儿的也不影响结果，我看还是算了吧！” 亓尔丹越是这样说，王欣就越加怀疑，所以坚持让亓尔丹叙述，最后没有办法，亓尔丹说，“那好吧，如果你这么想知道，我也没必要遮着掩着，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好好说给你听，但是你不能抱怨我说的太长，浪费了行程。” 亓尔丹开始说，“我离开咱们隐藏的那个山洞，刚到了山顶，就碰到申公豹，好像他是从一个极小极破旧的神庙里出来，正面碰上的，我也来不及躲闪，所以只有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本来我以为他会上来痛揍我一顿，可是没有，他和颜悦色地问我，‘亓尔丹，到哪儿去？’我回答，‘随便走走！’申公豹道行那么深，能掐会算，怎么会相信我这么随便一句话，于是一通往山下走，他故意说，‘听说你们几个人拜了孙大圣，是真的吗？’我坚决否认，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只是到那里去拜访了一下灵山的佛祖们，不只是见了斗战胜佛，也见了净坛使者好多佛呢！’他就笑笑说，‘亓尔丹，你怎么学会撒谎了，就算你们拜了孙大圣，也不是一件坏事，更不是一件丑事。再说，玉娘娘都说了，这还能有假吗？’”听到这里，王欣和跳跳相互对了一下眼神，看来一点没错应该是那个王贵甫传出来的。可是她又是听谁说的呢？就在两个人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同时想到了猪八戒。不过他们还是继续听亓尔丹叙述，“这样我就随申公豹到了东海，他请我到分水将军府坐坐，我也没再客气，就这样在那里呆了两天，你知道好歹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呀，这次回去，因为申公豹没有怪罪我，我多少心存感激呢。可是后来，想到你们还在洞里等我，所以我就匆忙赶回来找你们，这就是全部情况！” “那申公豹没说他去那个土地庙干嘛？”王欣心里觉得看来这个亓尔丹还是很诚实。只是自己多心了。 “我没问，他也没说。” 王欣心里猜想，土地庙，他最初就是从那里进到女娲宫的，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专门设置了机关，好像这个女娲宫真的是好神秘。那么申公豹既然从那里出来，情况还不是很明白，一定是去约会去了。这些只有王欣心里自己清楚，因为他多少对于申公豹不停地和托克辛约会还是有点嫉妒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过去问问通关的事情。” 王欣走过去，感觉一身轻松，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见到一个问询处，他把自己的情况谈了，人家输入了幺六八嘀嗒嘀嗒的密码，很快，他的情况出来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那人就笑了，“幺六八，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这里管不了，你还是到太上老君那里去问问吧？”王欣就很失望，不过，紧接着那人补充说，“从你的资料来看，好像你的通关记录还不错嘛！” 王欣想多问一点情况，人不见了。冥界就这么神奇，也这么高科技。王欣已经习惯了这些神出鬼没，他耷拉着脑袋，蹙着眉回来，不耐烦地说，“走吧，咱们白到这儿一趟！” 跳跳和亓尔丹都问为什么，可是王欣就是一口气不吭，一直回到了大罗宫那地方，见到巴巴小道士在那里等他们，王欣才开始有了一点笑容，说，“真对不起，不该违了你的好意！” “进去吧，老君在等啦！” 进出这个八景宫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就像回家一样直接来到太上老君的洞里。到了，王欣就奇怪好像哪一个神仙都比这位至高无上老君的宫殿要好得多，不知道为什么老君要这么清苦？“太上老君，我是幺六八嘀嗒嘀嗒，今天再次来拜会您，想听听您对我们通关的事情作何安排？” “看来这几十年没有白白浪费，你得到了很多冥界的知识。这样下去，你将来要是能够留在仙界也会有不错的发展呢！”老君今天高兴，说了这么多。 听到说留在仙界，王欣心里一惊，这可不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于是马上说，“太上老君，我填写的目的地是地府，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可能会留在仙界？再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灵魂，还有我，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个我都知道了，不能算是罪过，我已经跟哪吒和巴巴小徒弟说清楚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才会有这么一个过程。再说，佛祖们不少也都是从道家开始起步的，这没有什么不好，我不会责怪你的。只要你能真正学到武艺和本事，那才是正道。” “那就太谢谢老君的宽容了！”说着，王欣由衷地跪下给太上老君磕了几个响头。 “巴巴，你领他们出去吧，把通关的事儿可以告诉他们了！”太上老君说完，就从座位上消失，不过，王欣一直跪着低着头，根本没敢抬头看，可是跳跳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在王欣身后，就看到老君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最后发现老君不在了，就轻轻推了推王欣，“起来吧，走了！” 三个人从老君的洞里出来，门口是巴巴小道士，“走吧，咱们还是到外面去，那里空气好，说话方便。” 大家移步到宫门外面，这时候发现托克辛站在那里。巴巴小道士紧走几步过去，双手作揖问道，“不知道女娲宫那里有什么指令？” “不是了，娘娘听说幺六八来了这里，看他有空叫他过去一趟，有话要问呢！” “知道了，那就麻烦您先回去，我们这里半天也就完事儿，然后我送他们过去！” “太麻烦您了，还是我在这里等候，和他们一道回去。” 见到这个女娲宫的二徒弟这么执着，巴巴小道士也不好拗她的意思，所以回来领王欣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坐下来，他说，“跟刚才你们看到了，女娲娘娘那边希望和你们见一面，有话要问。这样我就尽快将通关的事儿说一下，不耽误你们的行程。” 几个人精心听巴巴小道士的叙说，心里止不住地高兴，等他解释完了，最后说，“你们也不要太高兴了，老君说了，学了本事是好事儿，但是也许会带来灾祸，所以剩余的关卡不多了，但是还是要小心应付才是。只有到了最后，老君才可能给个最终评议。” 巴巴小道士起身送他们出去，把人交给了托克辛带走，临分手时，好像巴巴不是很高兴，这和过去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大家挥挥手还是离开，这个细微的变化王欣和跳跳都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呢还沉侵在刚才巴巴小道士那番话的喜悦之中，两个人想的是同一个问题，真没想到他们通关得到了老君的高度评价，并且每个关口还都通过了，这样接下来就剩不了多少关卡了。这个仙界和冥界又有很多不同呢！真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跟着托克辛飞了一段时间，落在了一个大海边，这里滔天的巨浪，看上去挺可怕的，三个人都围过来问，“女娲娘娘在这里吗？” “不是，我听说了，我们的值更官不是学会了不少本领吗，今天专门过来领教一番的。”托克辛笑着说的，可是让人听了总觉得不怀好意。 “托克辛，你什么意思？我走了，不陪你玩了！”王欣见到托克辛耍了自己，心里很不痛快。 “既来之则安之，你高兴，你走走试试？”托克辛还是那样平静地微笑着。 王欣就闭了眼睛，嘴里说了声大罗宫，可是半天也听不到身边的风声，更是感受不到一点动静，他张开眼，发现自己原地不动，还是在大海的沙滩上，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被封闭在这个地方了。他再次看看托克辛，可是她还是那样一副面孔，既不惊讶，也不抱歉，真不知道到底这里面玩得什么猫腻。没有办法，王欣才感到会不会被这家伙骗了？ 正在思索呢，突然从树丛里出来了很多人，有面目憎恶的，有红色皮肤的，有金色头发的，有黑不溜秋的，跳跳看见赶紧躲到王欣的身后，而这些人见到托克辛确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胡娘娘，早到了？” 托克辛得意地摇摇头，然后就介绍王欣一行人，这些人也都过来和王欣他们一一打招呼，有人握手的，有人拥抱的，也有人朝着胸前捶一拳头的，好像这是他们的礼仪，脸上还是带着兴奋的颜色。介绍完毕，托克辛才说，“咱们开始吧！” 就见那些人中间出来一个人，王欣突然觉得好眼熟，‘这个不就是巴五五槑槑吗？刚才怎么没有认出他来呢？’来到托克辛眼前，说，“报告胡娘娘，我们杂交队先来，大家见笑了！”说着就见到这个巴五五槑槑拿了一根小木棍，也就是小拇指粗细，先是举在手上，跑到了海水边上，就见他将木棍放到水面上，他站在木棍上，冲着浪花滑向大海，很快就消失在大海的尽头。当大家都在为他担心的时候，就见到巴五五从另外一个方向滑了回来，这样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为巴五五精彩表演喝彩。 巴五五上来，走到王欣面前，“幺六八，还记得我吗？” 王欣自然记得，再一次握手，向他祝贺表演成功。没想到巴五五却说，“你们这些人肯定没有见过大海的，所以表演也就算了！” 王欣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被小看了，怎么也不问问我们的态度，就这么说，这也太瞧不起我们了。不过这个时候，托克辛也说，“算了，幺六八，我看巴五五说的没错，你们三个人可以表演一个别的项目！” 静默了两分钟，王欣突然说，“不，我们也表演海浪项目！” 跳跳听到了，赶紧过来，“老公，不要逞强，我们认输吧！” 托克辛也同样劝道，“这个大浪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也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也就是今天闲来无事儿，到这里乐呵乐呵，不会表演不怕，没人笑话的！”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王欣挣脱跳跳的手，迎着海浪走过去，一直走到水里，逐渐把自己淹没在海水中。身后的人们见不到王欣的身影，过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大家都开始担心了，又过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人影，跳跳开始抽泣，“我说不行就不要逞强吧，他这是要干嘛呀？” “跳跳，不要失望，幺六八不会有事儿，你要对他有信心！”亓尔丹见到跳跳哭得那么伤心，赶紧过来劝他。 那些花里胡哨的人们却不这样说，他们高声呼喊，“输了，输了！”这些人中只有巴五五没有吭声。 托克辛见到王欣一直没能回来，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对于王欣到底有多大本领，她心里没数，只是听她小妹随意说了一声幺六八他们跟着孙大圣习武，今天也是高兴，才动了心机，出来看看这个当年的值更官到底学到了什么本领，没想到刚开始就出现了这么不利的状况，这让她心里多少觉得后悔，毕竟她一直对值更官有好感呢！ 正在大家都要崩溃的时候，王欣突然从天而降，笑眯眯地说，“对不起大家，跑得有点远了！” “不行，这个不算！飞行谁不会呀？”巴五五团队里就有人开始耍赖。 “这个行吗？”说着王欣伸开手掌，亮出一颗珠子，大家看上去，多少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种珠子只有深到千米的海水里才会有的，所以一下子再也没人吭声。静寂了半分钟，忽然跳跳跳起来，跑过去抱住王欣，“老公，你真厉害！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239. 因为激动 王欣给跳跳擦去眼角的泪水，笑着问，“你是不是认为我已经葬身大海喂鱼了？” “不许这样说，才没有呢！” 见到这个场面，托克辛就大声吆喝说，“喂，巴五五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然后再看看那一对儿，发现已经分开，她心里就嘀咕了几句，‘看来这个值更官也不是一根木头棍儿吗？’ “胡娘娘，不行了，我们认输！”巴五五举起手来说。“只不过我们有个要求，能不能让幺六八教我们大家这个本领？” 托克辛也是神仙，她很清楚，这种本领是不可以轻易教给外人的，到底是谁教会值更官这一套的，她不肯定，反正知道这个男人很神秘，好像那些大佬们都很看好他，所以私下教一些看家本领一点也不稀奇。 王欣自然也听到巴五五的话，他就站起来，客气地说，“其实我也想教给大家，只是当初我答应过我师傅不能外传的，所以呢，很抱歉，还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话音刚落，大家都齐声说，“理解！” 只是谁都没想到王欣又补充了一句，“要不这样，我带大家玩一个水上游戏，又刺激又好玩，算是感谢大家的理解，怎么样啊？” “好！”众人一起高呼。 于是，所有人都起身跟着王欣向海里走去，这一次，托克辛故意快走几步跟在王欣的身后，结果把跳跳隔开。当所有人都走到滔天大浪的时候，有人就开始怵了，包括跳跳。王欣也不回头，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他面前的海浪突然就闪开一道水墙，王欣走进去，后面的人看到，都觉得神奇，可是还是有点不踏实，当他们看到托克辛走进去以后，才一个个走进这个水墙里面。沙滩上就剩下跳跳一个人，无奈她十分紧张地走进这个三面是水的洞窟。不过，在这里，大家开始高兴，因为他们看到了大海里的各种鱼类，在自由自在地游荡，也有好奇的鱼围在水墙周围来看热闹，就像是狂欢节站在大街边上看热闹一样。走了一圈，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托克辛点了人数，一个不少，这才兴奋地说，“值更官，原来你有这么大本事呀！太刺激了，下一次咱们还要过来玩！”说着，她趁王欣不注意，直接上去就喯了一个，正好让跳跳看到，心里十分不爽，可是，跳跳仍然在惊恐之中没有恢复过来，也只有这么呆呆地看着。 游戏结束了，王欣成了这些人中的英雄，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恋恋不舍和他道别。轮到巴五五的时候，他偷偷对王欣说，“你知道吗，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回见！” 跟着托克辛回到女娲宫，路上跳跳一直绷着脸。王欣逗了她几次，她好像都没反应。她生气，倒不纯粹是因为托克辛那个吻，而是觉得王欣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都背着她，不是说是夫妻都要开诚布公吗，他怎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这才是跳跳最不开心的事儿。 回到宫里，不到一刻钟时间，王欣的壮举就在宫里传开了，就连女娲娘娘都知道了。女娲娘娘也很好奇，马上安排召见王欣。见面的第一个问题，就说，“我打算让你回来，你不介意吧？” 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把王欣问住了，让我回来，这不是已经来了吗？还想干什么？女娲娘娘也觉到王欣紧张，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就解释说，“我听三徒儿说了，你想到南天门那里看看，我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和同伴在这里住上两年，让喜媚帮助你们操练一下到天庭去的礼节。这样我准备去见一下玉帝，跟他说说，给你一个机会！” 王欣听到是这个好消息，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不过听女娲娘娘的话音，还是不确定，王欣就问，“娘娘，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准备吗？” “都是一些礼仪的事情，只要认真跟着喜媚去学就好。别的我自己去试试。本来老的玉帝没有退位的时候，我们关系都很好，毕竟是从开天辟地那时候过来的，可是这不是五百万年轮换一次吗，新上任的玉帝我还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他肯不肯买我这个老脸的帐。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 “娘娘，你说玉帝也是要轮换的？”王欣第一次听说玉帝的位置是要轮换的，所以相当感兴趣。 “对呀，哪有不轮换的，南天门那里的职位都是轮换的，只有几个大人物是不可动摇的。” “娘娘，都是哪些大人物呀？”王欣越听越觉得好奇。 “这个吗，等礼仪培训的时候，你们好好问问我徒儿她们几个吧！我得赶紧赶路去了！完了，恐怕又要等好几百年呢！”女娲娘娘就要结束这次会见，可是她突然又坐下来，问，“值更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嘛，娘娘，我也不背你，太上老君也问了同样的话，我的回答是我的目的地就是地府，所以呢，”王欣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见到娘娘一脸的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太上老君比她地位高多了，那可是玉帝都要让三分的人物，他都没办法说服王欣留下来，何况自己呢？ 王欣在女娲宫进行礼仪培训，等待娘娘回来，准备到南天门去见见世面，在此不提。且说仝小新介入了新雨欣的工作之后，第一个听到工作汇报的就是秦山钢，因为他是代理总经理。 “老秦啊，这刚回来几天，一直摸不着头脑，到今天才听你汇报，真不好意思！”仝小新对老秦一直都客客气气。 “董事长，我知道，公司的事情，千头万绪，加上你个人的事情，还有王欣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最近确实有一些重大问题需要董事长你尽快决策。”说着，秦山钢就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仝小新。 “这是什么？”仝小新一看那么厚的文件，脑袋就大了，她想拿过去翻开看看，可是心里有一种胆怯，我的天呢，这也太多了吧，要是看完这些文件就是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不睡兴许才能读完一遍吧？她这样想，就说，“老秦，你能不能b iefi g一下里面的主要内容啊？” “b iefi g？”秦山钢英语不行，对于这种一半英语一般汉语的谈话还是不太习惯。 “啊，对不起，就是简述的意思。”仝小新解释了，可是心里就觉得没有和王欣那样配合得顺利。 “明白。主要就是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我们市场部做的未来十年房地产发展推论。第二部分，根据这个推论，我们新雨欣的打算，这一部分占了很大篇幅，里面又分十二个大项，一百二十个小项，咱们规划部门，也就是paul领导的部门，工作做的很扎实，具体项目，可行性分析，地域分布，都在里面了。我想你看了就会明了。最后是总经办的意见，其实也就是当初王总在的时候做出的框架意见。” 仝小新听到这里，就觉得脑壳都是疼的，直接截住秦山钢的话头，“老秦，既然有了王欣当初的框架意见，干嘛不按照执行就是了？” “董事长，这是规矩，也是王总定的，每年都要进行一次规划更新的，只不过今年王总出了事故，一直推到现在才有机会跟你坐下来讨论这件事儿。不过，这里有很多观点是来自于paul团队的，和过去王总的框架有些冲突，还需要你给出明确的指示。” 仝小新不想再听了，她就佯装去洗手间，起身出去了，秦山钢感觉到了仝小新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不感兴趣，一直都是当甩手掌柜，这些具体的事儿都是交给王欣来做，做的好坏她也不过问，反正那时候只要是王总做出的决定，她都百分百支持。可是今天看董事长似乎不那么上心，也不是道是因为王总在生病，她心不在焉，还是他对过去的那些框架有看法，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情。等仝小新回来，秦山钢就说，“董事长，这些文件需要一点时间，你看完以后，我们随时可以召集高层管理人会议讨论！” “好吧，好吧！” 秦山钢要走，仝小新叫住，“老秦呀，这个事儿很重要，我知道，但是不是那么着急。可是还有一件事儿更急，那个玻璃房子不是被人砸了吗？我们是不是找人把他修好了，我不想将来王欣回来了，看到这个样子，他会多伤心呀！” 秦山钢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说战略方向重要不着急，按照他的想法，这个玻璃房子才是不着急呢，反正如今也不在那里上班，有没有也就那么回事儿，如果重新修复，要花一大笔钱不说，就是时间和精力也要分散不少。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代总经理，董事长愿意，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就说，“董事长，那你看让谁来负责这个项目呢？” “我想想看，眼下还真是没有闲人呢，要不我具体负责怎么样？”仝小新也是，为了王欣，真是拼了。 董事长要亲自挂帅，秦山钢还能说什么。就赶紧表态说，“那好吧，我来做支持工作！”秦山钢非常清楚这一句话那就代表所有细节的事情都是他来负责弄的。 看着秦山钢出去，仝小新再次拿起那本厚厚的计划书，随意翻了两页，就又放下，总觉得要是王欣在，根本不用她操这个心。于是她的心思又想到了那个屈兵提出来的一个idea。仝小新已经考虑了好久，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只从那天在咖啡厅见到屈兵以后，她改变了对屈兵的不好的印象。这个美女不只是头发长，而且见识也厉害。到底是搞新闻工作的，接触面广，脑子里有很多新鲜的玩意。特别是仝小新感觉到这个屈兵背后的力量十分强大，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可是好像这个新闻主播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就像他提出来让王欣回到菩城来，接受中医的针灸治疗，并且她还说已经找了华夏国内最好的针灸师。就凭这一点，没有点背景那可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关于这件事儿，仝小新回香港和ma y讨论过了，并且还咨询了医生的意见，好像大家都觉得没这个必要。所以到现在这个事儿还在悬着，几乎每天屈兵都要打电话催促到底什么决定。 仝小新准备这两天到博发去一趟，见见王大夯，毕竟他才是正主儿，听听他的意见，万一进行了针灸，出来现了什么意外，那也不会落得太多的埋怨。 “董事长，外面有个姓仝的人找你！”孝悌站在门口通报说。 “姓仝？”仝小新好像觉得除了爷爷，别的人也不会来找自己。不过，她还是好奇心很强，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姓仝的来找自己，所以就说，“让他进来吧！” 仝小新将桌子上的文件盖了一下，这些公司的机密文件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 “姐！”听到声音，仝小新抬头看，开始觉得有点面熟，可是一下子也想不起来。 “姐，我是仝通啊！你忘了，前几年给你开车！”那孩子也不管仝小新同意不同意，直接进来坐在沙发上。 “啊，你不是在美乐迪上班吗？”仝小新最终还是想起来了，只是好几年没怎么来往，真的把这个自称是‘皇亲国戚’的人给忘了。仝小新心里想到这个名词就笑了，这还是王欣形容这个仝通的专有名词吗。 “姐，我听说美乐迪老板出事儿啦，很快就被一个老头接管了，好多同事都打算离职呢！”仝通神秘地说。 “胡说什么？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美乐迪和新雨欣是一家吗？”仝小新有点愠怒。 “那不一样！外面都说了，这个房地产公司是外资，那个王总根本就没有钱。他从山里头出来，也就是靠那张脸混饭吃的。” 听到仝通越说越不像样子，仝小新就忍耐不住，大声说，“你没事儿走吧，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姐，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一个姓的，我也不一定给你说呢。” “你到底有啥事儿，快说！”仝小新知道这个‘皇亲国戚’一定有事。 “我想来给你开车！”仝通最后摸了一下脑门还是说了出来。 “这种事儿你还是去找人事部。再说我干嘛要个开车的？”仝小新觉得这个孩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也不是。你都是董事长了，再说新雨欣在咱们这里也算是头牌了，董事长出去怎么可以自己开车呢。你就让我过来给你开车吧，这样工资也会高一点！”他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儿，等我需要的时候，会通知你的！”仝小新下了逐客令。 “那我走了，姐！”仝通好像根本不知道仝小新不欢迎他，可是他依然厚着脸皮笑眯眯地跟仝小新道别。出去门，还没忘记跟孝悌开了句玩笑，“孝悌，你高升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同事啊！” “孝悌，进来！”仝小新有点严厉。 “咋啦，董事长？”孝悌只从上次闹着辞职以后，一直是对这个董事长敬而远之。 “以后这样的人不要带进来见我！” 孝悌一脸的委屈，心里明知道这是通报了以后董事长答应自己要见的，才带了进来，结果还是落了批评。不过，鉴于仝小新的地位，她还是说了声，“董事长，知道了！” 说完，孝悌回头拿了手机下楼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班，仝小新想好了，她要到下面工地和各分公司去走一趟，要亲眼看看到底她名下的新雨欣有多大，所以，一进门就习惯地叫，“孝悌，进来！” 仝小新把手袋挂在衣架上，然后脱了西装外套，扭头准备布置出行的事情，可是她居然没看见孝悌进来，这让她十分恼火，正要打电话给孝悌，就见到穆怀让匆忙进来，“董事长，刚接到孝悌的电话，说是她要准备结婚了，不能来上班了！我看先临时找个人替她？” 仝小新听了，心里自然有数，这不是要结婚，而是闹情绪，还不是自己昨天不冷静，让这个女孩儿受气了。不过她也是人，回来菩城工作以后，她也受了很多的气，可是她向谁诉说去？就算是偶尔发了一通脾气，这就承受不了呢？算了不干就不干，不就是一个小助理吗，再安排一个不就是了。于是她点点头，说，“好吧，你赶紧安排，我打算今天下去走走！” “要不我让我的秘书先上来帮忙，然后我慢慢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穆怀让上一次见到仝小新很客气，可是这几天好几个中层经理到他那里诉苦，说是这个董事长不知道咋了说话总那么冲，还不容别人反驳。明明她不清楚状况，可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所以，穆怀让见了仝小新也是小心谨慎地说话。 “随便你！”仝小新心不在焉地说。 仝小新先是去了会山市的建筑材料工厂，在这里她看了就觉得收购这个工厂就是一个错误。虽说是为了新雨欣的利益，可以争取到最大的利润，同时也能保证公司的供应链，可是在仝小新看来，这不适合她在学校学到的模式。一个地产公司，什么都要干，那岂不是成了一个杂货摊了，什么都要有，这怎么成呢？另外还有他见到那个蔡建成，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因为在仝小新的记忆里，蔡建成是靠那个妹子才能步步高升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不光蔡建成，还有蔡建成身边的那个老三，怎么看怎么觉得流里流气的，一个上千人的公司，这么一个人当副总，真不知道当初王欣是怎么想的。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态度在那里摆着，这让蔡建成和老三都窝了一肚子火。这个董事长过去见她好像爱说爱笑，蹦蹦跳跳的，挺活泼的，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怎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呢？ 离开会山，她径直去了颙州，这里是詹魏丽执掌大权，孔尚礼做副手，按理说这里的业务还是可圈可点的，仝小新看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她总觉得这里是个小地方，像新雨欣这么大规模的房地产公司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投资呢？就算是整个华夏排上一百个城市也轮不到这个小城市吧？这是仝小新内心的感觉，过去她也知道这里有个公司，只不过那时候她根本不在意，随便王欣说什么都好，可是当她真的认真起来实地考察一番，就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打算回到公司一定要弄清楚当时的决策程序是怎么做的。 结束了一天的走访，晚上詹魏丽陪仝小新一起聊天，就提到筱头镇王欣老家的那个美乐迪分厂，这下子仝小新来了兴趣，说是第二天一定要过去看看。 240. 越看越不顺 进了王欣的老家那个小院，开始她还挺高兴，可是前后院转了一圈，就觉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好像这里除了是单层平方之外，其它的装修和配置和城里没什么两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点失望，可是她看到这里好像根本不是她曾经来过并且还睡过几个晚上的地方。见到仝小新这个阴晴不定的表情，詹魏丽就问，“董事长，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这里都是王欣装修的？” “应该不是吧？好像最初装修是镇上弄的，后来工厂在这里，偶尔有总部过来人住住，所以美乐迪也就出钱装修了一番。怎么，有问题吗？”詹魏丽把她所知道的说了一番。 “没什么，只是感觉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味道。”仝小新慢条斯理地说。 “那是什么味道？”过去詹魏丽没有来过，她也不知道过去这里是个什么样子。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走吧，咱们去工厂吧！” 他们到了工厂，梅玲和几个骨干力量听说了，赶紧聚拢来，梅玲拉住詹魏丽的手，亲热地说，“姐，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预先准备准备！” “梅玲，来，我给你介绍新雨欣的仝小新董事长！”梅玲听到仝小新的名字，她还是紧张了一下，虽说过去也算是认识仝小新，可是相互之间没有什么交往，今天她以董事长的名义到美乐迪来参观，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梅玲她们早已听说有个叫关云霓的女孩和王欣结婚了，那么这个昔日一直和王欣要好的女孩儿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仝董事长，热烈欢迎！我们这儿是个小地方，工厂也都是简易厂房。不过，一年下来生产量不小！” “嗯，挺不错！”仝小新看了看那些钢架结构的厂房，她心里认为梅玲说得没错，确实是简易厂房，这种地方能够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吗？虽然她这样想，还是跟着梅玲一同在车间走了一圈，后来梅玲想请她到化验室看一下，她拒绝了，“不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梅玲有点失望，毕竟在梅玲眼中这个仝小新算是一个大人物，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在这里吃顿便饭，给公司的管理提提意见，这样他们管理也可以上个新台阶。可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董事长这么匆匆忙忙就要走，梅玲也只有把这种惋惜咽进肚子里。临分手的时候，她没有再和仝小新打招呼，而是拉住詹魏丽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其实，她也没办法和仝小新打招呼，因为仝小新先上了车，坐在后排，既不主动也不开车窗玻璃，这叫外人怎么跟她说话呢？ 汽车开了，仝小新问，“詹总，这个梅玲就是这里的经理？” “对呀，当年王总认识的老朋友呢！”詹魏丽可能觉得自己这话不合适，马上解释了一句，“梅玲也是大学毕业的。” “嗯，这里恐怕也就她一个人算是大学生吧？” “差不多吧！” 他们走了，这让梅玲他们心里很不舒服，特别是二叔更是觉得这个当年曾经到这里来过，还差一点成为王欣妻子的女孩，今天过来怎么变化很大，明明他们见过面的，可是她为甚么又装作不认识呢？二叔几次想上去跟她打个招呼，看她毫不在乎的样子，也都作罢。所以，回到办公室，二叔就发了几句牢骚，“梅经理，你说她是来干啥呢？她不是咱美乐迪的董事长，到这里晃晃，屁股没有暖热就走人了，一句话不说，这算是什么呀？” “二叔，人家是外国人，和咱们不一样。随他们便吧，反正也影响不到咱们吃喝，不是吗？”梅玲倒是想得开，其实不然，她怎么感觉这不太像她过去认识的仝小新，于是等办公室没人，她就悄悄打了个电话给素素，“素素，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还能是谁呀？我们以前王府的同事呗？”素素确实无从猜起。 “那个仝小新，你的好朋友！”梅玲经常和素素联系，她也知道这样让素素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怎么？你见到她了？在哪儿呀？” “还能在哪儿，在工厂呗！” “别瞎说！她堂堂一个大人物怎么会去你们工厂，我不信，你就胡扯吧？拿我开涮不是？”素素一百个不相信。梅玲当年没有和王欣成就那段姻缘，到现在她也是觉得很可惜。不过，只从和范长进闹掰以后，过去的那几个好姐妹中只有梅玲和小霞还算是来往多一些，别的人呢几乎都没有什么交往了，包括云霓。 “我也不知道，半个小时之前，她突然进了工厂，还是我们颙州的老总陪着。本来我以为她会坐下来拉拉家常，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认识，没想到，她好像随便在车间看了一眼起身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私下先去了王总的老宅。真不知道她到底回来是什么目的？” “梅玲，你也算发达了，在美乐迪也算是高管了，反正这个工厂和她仝小新没有半毛钱关系，干好你的事儿，她还能收购了不成？” “这个几乎没有可能。我知道，这是王总的心肝宝贝！”梅玲和素素几乎是无话不谈。 “看看，三句话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吧！等着吧，过几天说不了你的心肝宝贝病好了，就会从美国回来了，到那时候，你再好好表现一番。” “素素，滚吧，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放下电话，梅玲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又打了电话给阿妍，这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呀。“阿妍姐，我给你汇报个事情，刚才新雨欣的董事长来了！” “哪儿呀？”阿妍不明白梅玲的话，因为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仝小新会去到筱头镇那里的工厂。 “在厂子里呢，就是王总老家这里，没有你的命令我怎么敢随便离开呢！” 阿妍听了梅玲的报告，心里也是一阵子纳闷，这个仝小新那么忙，一个人跑到那么远那么偏僻的地方干啥去了呢？阿妍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想呢，干嘛去猜别人的心思。 可是阿妍更是没想到晚上八点多了，接到仝小新的电话，“阿妍姐，我在酒店，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好吧，三十分钟！”阿妍扔掉电话，赶紧在办公室直接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了天悦酒店。 敲门，仝小新开门，两个女人好像是老朋友一样，拥抱了一下，然后亲热地问，“董事长大驾光临，出了什么大事儿？” “姐，你这是话中有话呀？难道没有大事儿我就不能到这里来看看你吗？”仝小新见到阿妍觉得好亲切，虽然她知道阿妍对王欣的那片痴情，可是她也知道阿妍绝不是她和王欣关系的障碍，所以一点也不在乎。 “算了吧，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要事？”阿妍是技术出身，什么事儿都讲究较真儿。 “好吧，今天我来呢，就是想见见你，还有王欣他爸爸。好多事儿我都弄不清楚了。” “来，坐下来，慢慢说！”阿妍知道一说到这个话题，绝不是三五分钟可以完结的。仝小新坐下来，阿妍像是主人一样，去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过来，然后坐在小茶几旁，静等仝小新的问题。 “几个事情，先说近的，我今天刚从王欣他老家回来。你千万别问我为什么跑到那里去。我也不会告诉你真实的原因。不过，我真的想不通一件事儿，那么偏僻，那么落后，你说王欣为什么要决定在那个地方投资？阿妍姐，我知道王欣最信你，你也很了解他，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很简单呀，那里是他老家呀！”阿妍想都没想就直接说。 “恐怕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吧？就算是老家，捐一点钱，建个学校什么的，同样可以光宗耀祖，可是要知道干公司投下去可不是一点资金呢？况且好多钱一旦注入那是很大风险的。” “小新，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不了解王欣这个人呢，对于老家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我觉得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为了酬报老家的养育之恩而已，想多了不好！”阿妍最后一句话多少带点揶揄的味道。 “哎，真的不理解，一个生意人一定要从生意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样感情用事是生意场总最大的忌讳。”仝小新也感叹一句。 “别，小新，我知道你是在美国长大的，接受的是美国的教育，恐怕大脑也的是美国式的，你已经不了解国情。我们华夏是讲究人情味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估计早晚在这里的生意会遇到麻烦的。”阿妍不能同意仝小新的看法。 “姐，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对不对？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知道，过去我这里有一栋房子，王欣在的时候，我让他先住，可是现在他不在这里，他爸爸竟然把一家老小全都住了进去，你说我心情堵不堵？” “我听说了，那天典礼的事情不就是那个小七儿弄出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他住就先住着，等王欣回来以后再做决定。你不知道我这里才是麻烦呢，那个小七儿，还有他妈，三天两头让伯父领着来借钱。你都清楚，名义上是借，可是借了就不可能还回来。我能怎么办？不借，伯父在，说起来工厂也是人家家的。可是天天这样，有多少钱也不够挥霍完的。” “喂，喂，阿妍姐，这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个钱一分也不能给。那个人就是个混混儿，你给了一次，就得给一百次，今天要一万，下一次可能就是十万，再下一次，也有可能是一百万，你每次都给吗？”仝小新听了这件事儿十分生气。 “好像你在场一样，还真是这样。这才回来了不到一个月，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几乎是每周一次，我都够烦了。可是不知道该跟谁说说？”阿妍听到仝小新发牢骚，正好她也趁机诉诉苦水。 “要不这样，暂时把美乐迪工厂划到新雨欣名下，我说是名义上，绝没有别的想法，这样那个无赖再过来敲竹杠，你就让去找我。那个混蛋对我还是有点怕的。” “别，这样不好，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呢？我也就是在这里帮他看看这个场面，等他醒了，我真不想继续做这个总经理了！” “你自己考虑，我也只是一个建议。” 这时候，阿妍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到方敏在电话里问，“罗总，你没回家吗？” “没呢？有事儿？” “刚才看到你爸妈的车子在厂门口转了一圈走了，我猜想你可能没有回家！”这个方敏好像是没话找话。 “嗯，我知道了，随他们便。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晚到家一会儿就担心的不行！没别的事儿，我挂了！” “等等，罗总，你也早点回家呀！” 阿妍挂了电话，仝小新看到阿妍脸上升起了一点儿红晕，女人的敏感就驱使她好奇心，“大半夜打电话关心你，应该是位男士吧？” “别瞎说，美乐迪的副总！”阿妍轻描淡写地一句。可是她心里清楚，这可不是随意的电话呀。“要不，我走了，回去晚了，我爸妈担心，再说还有孩子呢！” “一分钟，一件事儿。屈兵，你认识吧？”这个才是今天仝小新要见阿妍的重要话题，往往最重要的话题都要放在最后。 “知道，只是没有正面接触过。” “这人怎么样？” “漂亮，有能力，可能还有背景。别的不知道了。” “你就不知道她和王欣的关系吗？” “工作关系呗，还能有什么？当初王欣认识这个屈兵也都是一个叫隋莹莹的记者介绍的，怎么了？” 看到阿妍是这个反应，仝小新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她快速地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只是说了针灸的事情。最后，阿妍也同意问问王大夯的意见，并且答应仝小新可以和她一起见个面，这样不至于那么尴尬。 第二天，按照她们两个人说好的，由阿妍出面约王大夯出来，然后一起见面，这样地方就还在天悦酒店。到了时间，阿妍站在酒店大门口等王大夯，她担心王大夯不认识路，所以站在那里等他进去。不一会儿，她看到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开过来，透过玻璃，阿妍看清了开车人的脸，不是小七儿还能是谁？不过，王大夯下来，小七儿招呼都不打，呜的一声，车开跑了！ “伯父，来，这边走！”阿妍热情地跟王大夯打招呼。不过，阿妍还是看了一下王大夯今天的打扮，很明显是专门收拾了一番，大热的天穿了一身西装还打了领带，这让阿妍想到当年在蕻胪，那个范长进就是这样，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阿妍，你还得弄点钱给我呀！”还没到，王大夯止住步说。 “伯父，上周不是刚刚打了五十万，你干什么了，这么快就花完了？” “哎，刚才你都看到了，儿子不是买了一辆车吗，花得一分都没剩！” 阿妍听了，觉得太过分，一个混混儿一分钱不挣，还要买这么好的车，这不是作死吗？这时候她就觉得仝小新说的也许有道理，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心一软给了王大夯第一笔钱。“伯父，你看，公司运转需要流动资金，咱们公司也在扩展业务，钱也都是从银行贷款的，咱不能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不是？” “罗总，美乐迪到底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到底谁说了算？”没等阿妍说完，这老头却动了气。 “伯父，当然是你家的，可是你家是王欣的，你只有一个亲儿子，那就是王欣对不？”阿妍看了一眼王大夯，见到说到这个问题，他一口气不吭，就继续说，“这样子，等王欣醒过来，他要是说把整个工厂都交给你，我也没意见！” 说着，他们到了咖啡厅，王大夯一眼就看到仝小新在，就想溜号，“罗总，原来你是想让我来见那个跳天猴的。想要我腾房子，一点门儿都没有！” 见到这种情况，阿妍一把拉住王大夯的胳膊，“伯父，人家小新是来找我谈王欣的治疗方案的，正好我想你也听听，你不会不关心王欣的治疗方案吧？”连推带拉，王大夯坐在了仝小新的对面。 241. 如此大胆 “伯父，你好？”仝小新站起来跟王大夯打招呼。 而王大夯呢，装腔作势在阿妍搀着坐下来，才说，“不好，俺儿子挣了那么多钱，可是他爹整天口袋里空空的。” 仝小新和阿妍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还是仝小新说，“伯父，你想要什么，给我说，你说的对，咱眼下不缺钱！关键是能把你儿子的病马上治好，这样咱们谁都高兴不是？” “哼，治好了，他比你们还小扣呢！”王大夯无意中一句话道出了他心中的好多不满。 “伯父，那你啥意思？通知医院拔了管子？”阿妍把话头接过来，想吓唬一下这个固执贪婪的老头。 “这个嘛，让我想想。那就是说肯定治不好了？这闺女不是叫我来谈谈治疗方案的吗？”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老头给绕进去了。 “嗯，没错，阿妍姐给你开玩笑的。有人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案，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仝小新正儿八经地介绍说，“一个是针灸，就是中医治疗方案，另外一个是说你们老家的坟地有问题，看看是不是应该挪个地方？你怎么看？” 王大夯听了这话，立马就反驳说，“我家坟地有问题，怎么还会出一个我儿子这么优秀的人，他现在挣的钱可能要比我我祖上好多代人合起来还多呢。你说这能是祖坟有问题吗？”王大夯冷静下来，脑子还挺管用的。 “我去老宅看了，好像是有点问题耶。有些地方不该动的动了。” “闺女，你去我老家了？” “小新，她昨天刚回来。你看看，你都常年不回老家，还是小新惦记着那里。”阿妍赶紧补充一句。 这时候，王大夯抬头看了看仝小新，好像是不认识似的。是呀，这个年因为听了那个小老婆的话，春节都没有回家去，这也让他心里不好受，可是没办法，老了老了，遇到了一个可心的女人，这也不能不让这个老头痴心一次。可是，想想老家那一块，他生来就没有离开过的地方，你说他能不牵挂吗？ “哎，你说祖坟祖宅有问题，那就找个阴阳先生去看看，要是真能动动，欣他能醒过来，那我还能有啥意见？只是，这种事儿别让我家那母子知道，要不又要天天跟我吵翻天了！” “伯父，你干嘛那么怕她们呀？公司是咱们的公司，王欣他是病了，又不是说没了。就算是没了，将来也只有你才是继承人，跟他们那两个人没有关系的。你愿意给他们，他们就接着，不愿意，他们也没啥说的。”阿妍跟他讲道理。 “伯父，你真是糊涂了，当初就不应该要这样的女人，一点不讲道理！”仝小新见到王大夯能够听下去，就放开了胆子说。 “你说啥呢？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是我老婆，再说这样的话啥意思？就算是新雨欣那边我暂时说不上话，可是，美乐迪这边俺家里总得有个人当家不是？”王大夯大概是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对呀，没错，你要是想管，我们可以给你汇报情况。不过伯父，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可不是你们家里一个小作坊，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很多事儿给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阿妍欲进先退， “我是不太懂，可是我儿子懂啊！”王大夯来了劲头。 “你儿子不是不能动吗？否则还说啥呢？”仝小新赶紧说。 “我儿子刚刚还送我过来呢，对我可好了！”原来王大夯脑子里的儿子就是这个小七儿。真不知道那对母子给这个老头子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只想到这个儿子，反而把躺在病床上的亲儿子忘了。这话题又绕回来了，让仝小新和阿妍好无奈。 “还有，中医针灸的事儿你同意吗？”仝小新懒得跟他扯闲篇了，抓紧走一下过场算了，她这样想。 “当时我在的时候，不是没说要进行针灸吗？再说在美国，他们医生会针灸吗？”王大夯对这个治疗问题心底里根本不在乎，那次从美国回来，对他来说，这个亲生儿子几乎就是不存在了，接下来就是怎么能把这些儿子名下的财产放在自己名下。所以今天听到仝小新要谈治疗方案，他心里就觉得是脱裤子放屁多一啰嗦。倒不是他王大夯不想王欣这个亲儿子醒过来，而是他看到了儿子躺在那里满身插了那么多管子，完全就是靠这些机器在延续着生命。既然美国这么先进的医疗技术都不能让儿子醒过来，他不相信还有什么老中医就能起到神奇的作用，所以，他就觉得无所谓。 “这个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也可以把医生请到美国去！”仝小新说。这一点王大夯相信，凭借新雨欣的财力请一个医生到美国去治病还不是大问题。“好吧，但是，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你们的责任！” 又回来了，这个老头好像油盐不进。两个女孩儿又相互看了看，觉得和他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真正的意见来，就准备撤了。可是，王大夯又对仝小新说，“你不是想让我搬出去吗？我想好了，搬出去也行，你们公司出钱，帮我也买一个同样的别墅，帐就记在我儿子名下，要是不买也行，你们先出一千万给我，我自己去买！” “你疯了？”仝小新再也忍受不了，直接站了起来。“做梦去吧！”仝小新生气倒不是在意这么一点钱，主要是她觉得这个老头就是钱钱钱，根本就不考虑王欣的死活，好像王欣就跟不存在一个样。这样的父亲要他作甚？ 仝小新出去了，阿妍也瞪了一眼王大夯，“伯父，王欣治疗才是重中之重。你得弄清大小头才对！”阿妍也走了，扔下王大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十分不理解，这两个女人听了这个建议，怎么就火了，小七儿和他妈不是都说这是合情合理的吗？ 看着他们出去，王大夯站起来，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没结账，心里就觉得后悔，不如自己先走，还可以省几下这点钱。这时候，小七儿进来，见到王大夯，第一句话就问，“她们同意了？” “我也想她们同意呀！”王大夯也不管小七儿，只管来到前台要结账，可是人家服务员笑着说，“大爷，不用，已经记账了。” 王大夯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爸，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她们不同意，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她们的办法。” “小七儿，你干嘛那么着急呢？你哥他还躺在医院里呢，就算是不行了，早晚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你说的没用。你没看到，她们过得什么日子，我们过得什么日子，到今天我妈还在菜市场批发青菜呢。可是她们呢，住这样的高级饭店，一天多少钱，比我妈赚的多吧？你不是说喜欢我妈妈，还说不会让她吃苦的，这样也算是不吃苦吗？” “小七儿，你妈干活，做点小生意，那是开始就说好了的，你怎么到了现在又把过去的事儿翻出来说呢？”王大夯在这个继子面前显得特别无奈。 “随便你，反正你还是要去弄钱，要不让我去那公司里当家，两条路随便你！”说完，这个小七儿开了车自己走了，把王大夯一个人扔在了酒店门口。 老头有点生气，就没有直接回家，也没去单位上班，而是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小老婆档口那里，他想跟老婆子好好絮叨絮叨，这样下去小七儿早晚会弄出问题的。如果说有一天把这个老头逼死了，恐怕对谁都没好处。至少这一刻王大夯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来了？不上班了？”小老婆见了面风趣地说。 王大夯进来，就坐下来，什么也没说。“正好你来了，你在这儿看着档口，我去进点货！” “阿恒呢？”阿恒是他们雇佣的临时工。 “说是身体不舒服，去小医院吊瓶了！招呼好了，我去去就回。”小老婆出去了，王大夯一个人坐在这个档口。这里他很熟悉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很开心，那时候自己老伴还在，所以每次都是偷偷过来，多少有点偷人家东西的那种感觉，不过晚上觉得这感觉很好，很刺激，所以，他乐此不惫。可是，后来住在了一起，他的良心就开始受到了责备，尤其是得知王欣娘病了，并且还是得了那种不治之症，这样他就更觉得对不起那个女人。不管你怎么说，她也是结发妻子，并且跟着自己苦了一辈子，还养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所以在王欣娘住院期间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好起来，可是这世上就是这样一个规律，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王欣娘走了，突然之间，王大夯觉得他解脱了，可是跟这个小老婆又没有了过去那种感觉了。可是没办法，既然上了钩就必须负责任，所以被迫无奈结了婚。结婚以后的小日子按说也不赖，虽不是很富足，可是也不缺钱花。麻烦就出在这个小七儿身上，只从他从深圳回来，不去上班，麻烦事儿就开始了。 王大夯想到这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后悔，可想到这这个女人这么年轻，风韵犹存，心里就有一种自豪感。一个农民，快到六十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桃花运，这让老了的心又重新焕发了青春。所以，在知道王欣出事儿之前这一段日子，可以说王大夯那是有点春风得意。刚开始小七儿住在家里，好像也不怎么要钱，有时候多少还要到档口帮上一把。也就是去了美国，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以后，好像这孩子一下子变了。特别是这一次回来，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都接触了什么人，回到家每次都是要钱。这不到两个月，差不多花了一百万，就算是王大夯当上了美乐迪的董事长，他知道这样的花法儿他也承受不起，所以今天过来一定要跟自己这个小老婆说说，否则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从心底里讲，那天他遇到仝小新到家里去，他知道这个房子是人家仝小新的，换房子是理所应当的。再说在美国小七儿和人家已经闹到了那个份上，凭什么人家的房子要让这个打了人家的仇人住呢。可是，王大夯不敢，他害怕失去这个家，过去有王欣和王欣娘在，现在眼看他什么都没有了，在他心里，这母子俩就算是他的家了，如果和这两个人关系搞僵了，他王大夯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还是按照小老婆的意见拒绝了仝小新，可是过后他心里知道自己理亏。 正胡思乱想呢，就见小七儿领着好几个人过来，大老远就叫，“我妈呢，给我钱，我和哥们出去吃饭！” “你妈出去进货了！你等一下吧！”王大夯坐在一个小桌子后面没动。 “你有钱先给我垫上？”小七儿要钱。 王大夯迟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口袋，好不容易掏出来一百多块，已经是他身上的全部了。他把钱递给小七儿，小七儿也不客气，一把夺了过去，“不够，起来，我看看我娘的钱箱！” 王大夯没有动，他知道钱箱就在小桌子的抽屉里面，所以他不想这个王八羔子就这样胡花乱花的。小七儿的朋友在外面叫，“小七儿，快点，我请的朋友肯定都等急了！” 小七儿一把抓住王大夯，推到了一边，他打开抽屉，也不管里面有多少，反正把钱箱的各种票子全都装进了口袋，然后扬长而去。 王大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受。 小老婆回来了，“大夯，来卸货呀！”王大夯出去卸货，不一会儿就听到小老婆在屋里大声叫，“喂，你进来！” 王大夯放下箱子，然后进来，他很冷静，他知道进来是什么事儿。“你动了这里的钱啦？” 王大夯摇摇头。 “那钱呢？” “你去问你儿子呀？”王大夯说。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是咱儿子，将来百年以后，要靠他养老送终的。”小老婆嗔怪道，“他真的来过了？”说到儿子这个小老婆就没有那么凶了。 “对呀，只从咱们认识，我啥时候动过你的钱！” “这孩子，早上出去，才给了他五百块，怎么又来要钱？这样下去可是不得了啦。” “好吧，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从美国回来我已经从美乐迪那里支了一百万，都给了他。你没见到那辆新车，就五十多万，其它的不知道都干啥了，也许是买了衣服啥的。这样下去就算是亿万富翁也不够他挥霍的。” “我说王大夯，你疯了，这么多钱也不给我说一声，直接给了他，你要是有这么多钱，给了我，咱存起来，将来也把这个档口扩大一点儿，那样生意不是可以做得更大一点吗？都是你，就这样把他惯坏了，我看将来你可怎么管他？”小老婆口才不错，到底是做生意出身，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到了王大夯身上，并且还觉得他们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人。 “我能有啥办法呢。有些话我不想说，”其实呢，是王大夯不敢说，“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儿的！”到底王大夯不敢说的事儿是啥呢？肯定不会是小事儿，否则他也不可能任凭这个小七儿的威逼就去弄了一百万给他。 仝小新和阿妍分开，就去了玻璃房子，她已经把项目经理招来，准备重建这个玻璃房子，仝小新把这件事当成了头等大事儿，虽然她对王欣康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看到了这个玻璃房子，就像是看到了王欣还在一样，所以，她说什么都要重新建起来。刚下车，就见到杨硕更领着一帮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这些人听到汽车响，一看是辆豪车，还是女士专用，那些人的眼睛就盯着汽车不放，可是没想到等车门打开，下来的居然是他们董事长，这一下，杨硕更反应最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仝小新面前，“董事长，你好！” “杨经理，咱们又见面了！”仝小新记得这个杨硕更，觉得他还是蛮能干的。尽管她多少听说了一点关于杨硕更的过去，可是，见到他本人还是相当精明能干，所以，也就不太计较。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仝小新问。 “今天接到秦总电话说是准备重建这里，所以我放下电话马上就过来看看。正好董事长，你来了，请指示！”杨硕更还是挺干脆。 “没错，秦总说的对，这里是要重建。怎么样，这个项目归你负责？” “算是吧！”杨硕更不敢肯定，但是在怡情绿苑和周边的项目都归他管理，他想这么一个小项目自然也会在他管理范围之内。 “那好，叫建筑商过来，等一会儿集团项目部的人到了，咱们一起研究一下重新建设的事情。” 杨硕更赶紧去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到了，见到仝小新在，立马过来，说，“董事长，是你呀？” 仝小新也挺意外，“你不是在小新广告公司工作的吗？” 徐国强知道仝小新记不住他的名字了，所以赶紧说，“对，我就是徐国强，后来不是出来单独干了吗，现在弄了个建筑公司，专门为咱们新雨欣服务的。” 242. 先礼后兵 “听说上次玻璃房子的装修改造都是你经手的？”仝小新不关心建筑公司，她只关心这个玻璃房子。 “对。董事长是要重建这个房子吗？” “原来的图纸都还在吗？”仝小新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她的问题等于回答了问题。 “在，公司一般要把过去建筑图纸保存三十年呢。” 这时候听到外面汽车响声，他们转身就看到一辆黑色帕沙特开进来，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三个人，一个是秦山钢，另外两个仝小新不大熟悉，但是她知道肯定是项目部的同事。一群人正要过来跟秦山钢打招呼，他紧走几步，过来跟仝小新握了手，说，“没想到董事长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仍然在颙州呢！” “老秦，这个徐国强说他那里还有图纸，这下就好办了，只是，既然屈兵把房子拆了，那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这一次咱们要重新设计，外形参照过去的样子，但是基础要重新做，材料装修也都要上一个台阶。你们几个明白吗？”王欣对着项目部的几个人还有徐国强强调说。 “董事长，那小院是搞成开放式的还是同样要封闭起来？”项目部的同事反应还真快，马上就问了仝小新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可以保留原来的布局，只是停车场，应该不需要那么多车位，留三四个车位足够了。”仝小新一边想一边说。秦山钢也算是有经验了，听到仝小新这样说，心里马上就知道董事长是要把这里弄成一个居家的场所。只是他没说出来，而是心里想一定要把这一点告诉他们的设计师。 在这里逗留好长时间，项目部的工程师们和徐国强一起把有疑问的地方都弄清楚了，这样，大家才离开到饭店去用餐。因为徐国强高兴，一定要当一次东道主，所以大家也不再争，这样就去了王府酒家。这里五年前还算是博发城里最好的饭店之一，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成了一家中档消费场所，但是酒家的出品还是相当有档次，换句话说就是质优价廉，所以一般当地人为了实惠都到这里来消费。 进了包间，徐国强还专门客气了一句，“董事长，你不介意在这种地方用餐吧？” “国强，你这是啥意思？我还能不知道博发的情况。这里是最好的选择。都是自己人，干嘛要讲究那个面子呢！” “我也喜欢这里，经济实惠！”秦山钢也跟着表个态。 其实，仝小新到了这里就想到了过去跟着自己老爸在这里约见王欣的场面，那时候她每次见到王欣是多么愉快和心跳哇。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她也没有成为王欣的女人，王欣也依然是个单身。造化弄人，那时候就想着广告公司可能会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事业，可是没想到她一句玩笑话让王欣就弄了个房地产公司，更没料到这个王欣暗地里居然把仝家地产给弄垮了。现在想起来，虽然仝小新不介意什么，不管是仝家地产，还是新雨欣都是他仝小新的，可是感觉起来还是很不一样。没错，她血管里是流着范长进的血液，可是仝小新她骨子里就认为她是仝家的后代。这样也就觉得仝家地产倒了，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她也多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新雨欣就会一步一步干到了这个庞大的规模呢？当然她知道答案，不是她的功劳，也不是他妈妈ma y的功劳，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功劳！不过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女人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等着王欣的灵魂呢。 “董事长，来吧，咱们今天高兴，多少喝一点，你给大家说几句！”因为徐国强做东，所以，亲自给每个人斟上五粮液，然后说。 仝小新赶紧从过去的思绪中跳出来，慌忙说，“好吧，咱们喝酒！”说着，她就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秦山钢看到了这一切，他知道仝小新肯定是走神了，就站起来说，“好不容易咱们在这里重聚，今天董事长在，大家高兴，我代表新雨欣公司，欢迎董事长归来，同时也预祝玻璃房子重新启动！”说完，秦山钢一口干了。 大家很高兴，说是午餐不能喝酒，只是随意，可是仝小新好像找到了一种解脱的办法，她今天觉得这个酒非常可口，所以，就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她的酒量不行，可是，一旦上了头，她也控制不了自己，有时候还要故意和在坐的每个人碰上一杯。这顿饭吃到三点多，仝小新喝醉了，还是大家把她送回酒店，等她醒来再说接下来的安排。 晚上六点多，仝小新醒来看了一下自己在酒店床上，就知道中午喝多了，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搞的，在总经理面前这样子岂不是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可是，既然已成事实，也没办法，她急忙翻身起来，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套衣服，她就打了个电话给秦山钢，“不好意思，今天喝过了头！” “董事长，没事儿，我们都在怡情绿苑这里等你呢，你看晚上怎么安排？” “老秦，晚上不能再喝了。” “不喝了，但是饭还是要吃吗。杨经理说他请客，好不容易您来一回，他还想好好给您汇报工作呢！” “你都安排好了，我这就过去。” “董事长，不用，我们直接去饭店吧，今天不喝酒，吃烧烤，怎么样？” 仝小新听到说吃饭，还真是觉得饿了，中午只顾喝酒没怎么吃东西，就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于是问了具体饭店名称和地址，仝小新出来就开车过去。不过，她还是没有那些人快，到的时候，好几个人已经在饭店门口等着她了。 这群人中除了秦山钢和他带来的两个项目部的工程师，还有杨硕更，再就是好几个怡情绿苑项目部的中层经理们，仝小新不认识他们，只是知道是自己公司的下属。进到饭店里面，仝小新才注意到这是一家韩式烤肉。她就有一种无名的高兴，她很喜欢铁板烧，不过她知道那是日本的做法，一个人在中间，顾客围在周围，这样顾客可以看着厨师做出来的每道菜。既是美食，也是表演，很有意思。可是今天这里不是，是一种炭火上面架了一个铁格栅，然后由服务员专门烧烤的那种。不过，仝小新还是很高兴，整个晚餐他兴致很高，不时地说些小时候在美国受教育的奇人轶事，惹得大家都哄堂大笑。饭吃完了，也没听到杨硕更汇报一个字，因为他嘴笨没有说话的机会，有两个大佬在，他们又你一句我一句，下面人自然不好抢话。于是乎，晚饭结束，见到仝小新高兴，就有人提议到红高粱去嗨皮，开始仝小新有点不乐意去那种地方，她不是不喜欢卡拉ok，而是她总觉得这类歌厅不够档次。不过今天看到大家兴致这么高，最后她还是勉强同意了。 所有人到了红高粱歌厅，上楼进了一个包间。有些人想到大厅去看表演，这种地方也就随意，结果，这样下来，手下人陆陆续续都出去了，剩余仝小新秦山钢和杨硕更三个人。既然这样，仝小新就让杨硕更详细说了工作上的事情。同时秦山钢也添油加醋地称赞了一番。话语中，仝小新好像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杨硕更过去也是个混混儿的头目，那么他会不会和那个小七儿熟悉呢？于是她就问了，“杨经理，你过去认识一个叫小七儿的人？”仝小新这样问，老秦很清楚，她还是没有忘记上一次典礼时发生的不快。 “小七儿？我想想看！”杨硕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在博发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就说，“董事长，对不起，在这个圈子里，真没有这么一个人！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秦山钢本来想说明一下情况，可是看到杨硕更已经在拨电话，也就没有打断他。杨硕更电话接通了，可是他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进来，就说，“没错，最近几个月有这么一个人，好像很活跃，当时不属于博发这帮的。他大名叫苟中卫，绰号叫小七儿。妈妈是做菜市场批发生意的。听说最近靠上了一棵大树，所以很风光！” “好。杨经理，拜托一件事儿！”仝小新说出拜托，杨硕更怎么承受得起，赶紧说，“董事长，有任何事儿你只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办到。” “也不用那么复杂，只是你能不能关注一下这个人。” “明白。放心吧，任何动静我都会给你汇报！”虽然仝小新说关注，杨硕更心里明白就这要弄清楚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不过这种事儿对于过去混混头目的杨硕更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好像是范长进的声音，仝小新好奇，就开了一条门缝去看，果不其然，就是她的范叔叔，不过这个时候这个范叔叔的意义可是不一般啦。仝小新不看则已，看了心里就不舒服，就见到范长进怀里搂着一个脂粉气很浓的小姑娘，上下身穿的衣服也不过两张a4纸那么大。本来这次在美国的时候，仝小新心里承认了这个遗传学上的父亲，可是今天看见他这样，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普通人家庭都该当爷爷了，怎么还是这么风流。太不像话了！ 仝小新关上门，对秦山钢，说，“对不起，我先走一会儿，晚上还要跟美国那边联系呢！”仝小新这样说，也不算是借口，其实确实她经常要在晚上和美国那边联系，秦山钢很清楚，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送她出来，到了楼下，本来想开车送她回去，可是仝小新坚持说要走一段路，让夜风吹一吹，享受一下博发的夜景。 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始她只是觉得有点像，可是走近一点发现没错，就是她。可是她不明白孝悌怎么会和两个男人在这里呢？她就担心不会是她出了什么问题吧？仝小新就跟了上去，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她就听到了孝悌跟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打情骂俏的那种。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就要离开，仝小新很想上去看个究竟，没想到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办公室里看起来还是文文静静的，怎么到了社会上就成了一个站街女了呢？仝小新绕过他们，然后转身来看，一下子她傻眼，这时候，那三个人也看清了仝小新，虽说多少有点吃惊，但是很快就打招呼，说，“董事长，怎么是你呀？”孝悌先说。 “仝小新，啊，不是，董事长，你怎么来了博发呢？”这是李晟。 仝小新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人家是一对儿，自己还在那里瞎胡操心，想笑也不能笑，只有一本正经地说，“李晟，你怎么也回来了？” “董事长，我们准备明天去打证呢。” 这时候，旁边那位男人也过来，其实仝小新早就看清楚了，是李晟的爸爸，“是小新呢，你回来了，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李晟爸爸第一句话就是问王欣的情况，仝小新是相当感动，自己儿子媳妇站在面前，都要准备结婚了，可是这个老人家居然还在惦记昏迷不醒的干儿子，这种感情那是发自内心的。仝小新有点嫉妒王欣虽然有个荒唐的亲爹，却有个这么亲和的干爹。看来当初王欣选择和李娜结婚是正确的决定。可惜了，要不是自己自我做主，非要王欣到康复中心住上三个月，说不了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那时候，王欣是精神上有些小问题，但是那样做也有点小题大做，最后的结果就是王欣没能结婚，李娜出走，到现在生死都没有一点信息。悲剧，真是悲剧！ “没事儿，你知道你干儿子那么坚强，不会有事儿的！” “不是干儿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呢！”李晟爸说起来很自豪。 “董事长，我们结婚你一定要来呀！”好不容易孝悌有机会说话。 “放心吧，我一定到！”仝小新走开了，她心里多少有点嫉妒这一家三口，想想今天晚上的经历，她总觉得这生活不是那么真实！ 仝小新离开博发，回到菩城又去看了合并的地产公司，在这里再次见到李晟，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李晟居然是这个公司的副总。说是副总，显然是持有尚方宝剑的那种，总经理田裴是一个文弱书生类的管理人员，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好好一个地产公司弄得做不下去了，为了给他留够面子，王欣还是决定合并的公司让田裴继续留任总经理，只是派了一个李晟过来协助他。大概了解了情况以后，仝小新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分公司其实已经融合在总部的业务板块之中，完全和总部合并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过问太多的细节。流程走完以后，她找机会问了一下李晟几个问题，“你告诉我孝悌真的是因为要结婚才离开新雨欣办公室的？” 李晟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回答这位新老板，吭哧了半天才说，“我们已经领证了。” “别绕弯子，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仝小新在李晟面前因为王欣的关系，她也觉得自己就是李晟的嫂子。 “孝悌她可能是习惯了过去在博发的时候那种工作方式吧！”李晟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仝小新能够听出话里的意思。 “你们觉得我的工作方式和你哥他很不一样吗？” “他是我哥，你是董事长！”李晟觉得好为难，她今天怎么问起这么头疼的问题。 仝小新听了，多少似乎明白了一点。 晚上，仝小新回到香港，先去看了王欣，还是老样子，然后就回到家里，先是亲热地叫了几声爷爷，这个仝家老爷子就说，“小新，今天干嘛嘴这么甜呢？说吧，遇到什么问题啦？” “爷爷，你真是老江湖了，我就叫了两声爷爷，你就知道我有事儿求你。太厉害了吧！”仝小新挨着爷爷坐下来，又把爷爷捧了一通。 “说吧，你就是再捧十句，爷爷这个年龄的人也不会晕乎的。” “我这次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下到基层的分公司去了解情况，爷爷，我怎么发现每个人好像都对我敬而远之，这和以前我跟着王欣下去一点也不一样。你不是老江湖吗，你给指点一二！”仝小新把问题说得像是拉家常似的。 “还有吗？一起说出来？”仝家老爷子笑笑说。 “还有就是过去我没有进入实质性管理，总觉得王欣做的就是对的，可是这一次我越了解越觉得有些事儿好像不一定是对的。” “那什么意思？是错了？” “说不好。就像送礼的事儿吧？爷爷，我敢说这种事儿要是在美国那不叫送礼，说得好听一点呢，就是利益输送，说得严重一点呢那就是行贿。如果是行贿，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哈哈，我孙女儿看来真是长大了，知道用脑子来考虑事情了。” “爷爷，你说我过去没有脑子吗？” “你说呢？”仝家老爷子虽然这样说，可是嘴角的微笑掩饰不住他内心的高兴。“这是好事儿，先不说王欣的决策是对和错，只是你能发现问题，就是一种进步。不过，你还需要更多时间，对于两种不同文化不同制度下的生意也是不同的。虽然最终目的是一致的，都是挣钱，但是这就像很多人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样，选择的道路不同，使用的交通工具不同，花费的时间不同，所以经历也不同。你慢慢了解吧，你还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呢！” “爷爷，你逃避现实，没有告诉我到底谁对谁错！”仝小新不喜欢爷爷这种和稀泥的说法。 “很多事情不存在对和错，关键是你达到目标没有？这个很重要。” “那按照你这样说，我去抢银行也赚钱，那就没错吗？”仝小新很不服气。 “你能做到抢银行不让逮住吗？不怕掉脑袋吗？”仝家老爷子也激起了小孩子脾气，和孙女儿怼上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合理，也可能不合法但是那是灰色地带，如果王欣他不那样做，恐怕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你以为面前这个局面那么容易就得来的？虽然，他把仝家地产给搅黄了，但是这个人的能力还是要肯定的。” 仝小新见到从爷爷这里得不到一点支持，心里就不舒服，“爷爷，肯定是王欣当初保留了仝家地产这个牌子，把你给收买了。不给你说了，我去睡觉了！” 仝小新上楼去，就听到爷爷说，“不信我可以，你也可以问问你妈妈的看法呀！” 243. 变被动为主动 周末一天，仝小新都待在康复医院里，她觉得这里护理人员比迈阿密那边仔细多了，几乎没有陪护什么事情做。她心里想早知道应该早一点回来，这样还可以工作照应两不误呢！只是看到王欣，她不仅又想到工作上的问题和针灸的问题，就又开始惆怅起来。一直到了接近中午，ma y进来，她总算逮住了一个撒气包，“妈，你怎么搞的，现在才到？要是你不想陪护了，我可以请假过来的。” “小新，一个星期没见到妈妈的面，就这样铺排妈妈吗？你知道不知道哇，我也是不太舒服，昨天一直没有睡好，到了天亮才算睡着，这不是睡过了头吗！再说，来了也没啥事儿可做的。这里的护士小姐姐好勤勤的！”ma y这个当妈的，啥时候都娇惯着这个女儿。不娇惯也不行啊，结了四次婚，生养了这一个独生女，要不是她自己亲生的，就这个女儿她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呢？她一直都纳闷，为啥就不会怀孕呢？如果说第一段婚姻是因为仝鑫勇没有生育能力，那么第二第三次婚姻，那可是青春正当年呢，可是一直也没有怀孕，所以ma y也一直觉得奇怪，可是就是没有怀孕，你说怎么办？不过，她有时候也独自庆幸，幸亏没有更多孩子，否则她这样结婚像换衣服那么随意，孩子岂不是该跟着遭殃了。这一次嫁给现在的老公da iel，虽说年龄上差了十七八岁，可是人老了知道疼人，ma y觉得还是很幸福，至少不用为了经济上问题发愁不是。 “妈，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舒服，还不是追剧追的！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保证你五分钟就好！”仝小新听说妈妈不舒服，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不过，她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算了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有啥事儿，说吧？” “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你能不能跟da iel说说，让他和夏伯伯打个招呼，我们这里的资金有点紧张，他上次答应了给我钱的，一直没有到账，你说着急不？”仝小新把不重要的事情先说，其实公司账面上的资金未来三个月不会有多大问题，她只是想让妈妈觉得能够帮到这个女儿心里感觉很舒服罢了。做父母的就是贱，要是不为孩子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好好好，这个你还用你操心吗？让vicky去说不就行了！” “妈，我问你个问题，你说要是王欣突然醒过来，他会不会特别感激我对他做的一切？”仝小新换了一个话题。 “你想干什么？要知道你可是已经答应过妈妈的。”ma y也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弄糊涂了，她今天到底想说什么呀？ “都说了，jack那里我来处理，你操什么心啊？” “小新，”ma y开始认真起来，“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真爱就不要结婚。结婚是什么？就是走向坟墓的开始。” “妈，那这么说生来就是走向坟墓的开始，怎么办，孩子生来了，都给掐死？”仝小新找到好机会将了妈妈一军。 “你不知道，这谈恋爱是美好的，所以现在人都只谈恋爱不结婚，因为一旦结婚就等于要把自己扒光了展览在别人面前，所有丑陋的东西完全暴露了，你说说看，哪个人愿意忍受这种丑陋的东西？” “按照你的理论，不爱了，结婚就不会展览丑陋的那一面了？” “不是这么说，主要还是期望值的问题。因为爱，所以你的期望非常高，一旦遇到一点和你的想象不一样，你就会非常失望，所以，现在人离婚率才会这么高呢！” “妈，我不这样理解，那是你把离婚当成了习惯性流产，一句话不对付就离婚。你怎么不说现代人复婚率也很高呢，还不是年轻人经济独立思想开放，其实过后想一想，觉得后悔了，我敢说百分之九十的想复婚，只是碍于面子，当然也不排除第三者的因素，所以没有复婚。所以呢，妈，我还是想按照我的想法去追求我的幸福！” “等到你哭鼻子的时候你不要来找我！”ma y知道自己在女儿面前永远都是失败的一方，所以佯装生气，撂下一句话，走出房间。 没多大一会儿，ma y又乐呵呵地进来，“小新，过来，看看这个可好吃了。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碰到的，刚才专门出去买的。你尝尝！” “妈，不行啊，那个太油腻了，吃了会发胖的。我可不想等王欣醒了，发现我成了一个大妈！” “贫嘴，尝一口！”说着，ma y就塞了一块到仝小新嘴里。“好吃吧？” “嗯！” “你吃着，听我说！你不是打算请一个中医专家过来针灸吗？你要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消息的问题，弄不好整个世界都会知道王欣在这里住院呢！” “应该不少人知道了，只是记者鼻子没有这么灵罢了！” “不一定，还是小心一些！” “妈，这就是说你同意了？” “不是，我同意，是我和黄鹂一起说服这里的医生，他们最后表示同意。不过，人家医生说了，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好吧，如果是这样，我就想办法来安排。” 吃过东西，仝小新走出病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屈兵，一接电话，通了，就听到屈兵说，“仝董事长，你同意了？” “对，同意了！” “那好吧，我现在就安排车过去接王欣回来！”屈兵说。 “什么回来？什么车？” “汽车呀，不是从香港过来吗？” “美国呢！”仝小新忍住笑说。 “算了吧，我这里压了不少关于王欣生病在香港治疗的稿子呢，谁不知道哇，要是王欣在美国，你能够心安理得地在香港过周末？” “屈记者，你派人跟踪我？”仝小新听到屈兵的话，心里一阵害怕。 “放心吧，用不着我派人，你也算是名人了，随便走到哪里所谓的狗仔队都会跟着的。只不过我们这里有人发话，关于王欣的消息不能透露半个字，所以你见不到消息而已！好了不说了，我马上就安排车过去！” “慢！我没有同意王欣转移到菩城去。那里的条件不行，再说到了那里，根本没办法保持安静，就是每天来来往往的探视者都需要一大群人招待呢。算了，不可能回去的！” “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说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那一定就不会受到任何打扰。如果不接王欣回来，针灸怎么弄，人家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不可能天天往香港跑吧！” “没事儿，我们可以包一个酒店，总统套房，他可以住在这里！” “你以为你是谁呀？别说一套总统套房了，就是十套，恐怕也不行，他也不是王欣的私人医生。”屈兵收线，仝小新开始为难，难道这个屈兵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周一回到办公室，仝小新让新到的女秘书gi a发布通知，所有分公司以上的经理回集团来开会，秘书就问，“董事长，几天呀？” “周三报到，天数不限！”小秘书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秦山钢敲了一下门，直接走进来，“董事长，你这也走了一圈了，对于集团内部的情况也掌握得差不多了，我看王总的工作还是你来负责算了。” “这是你真心的想法？”仝小新愣愣地看着秦山钢，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在她的意识里，这里的人都喜欢当官，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尽管是代总经理，可是也是总经理呀，他怎么就会不想干呢？ “是，我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你刚回来，不好意思说出来。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和特长，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做好的。我看还是我跟你当助手，同时也看好咱们广告公司，新雨欣这里具体事情你来拿主意，我来跑腿！” “你给我两天时间认真考虑一下！”仝小新见秦山钢是认真的，所以也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这个级别的人不说算了，一旦说出口，肯定是心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了。再说，回来这几周，仝小新就觉得秦山钢完完全全是按照王欣制定的政策在执行，几乎没有任何创新的东西。最关键是对于不少仝小新觉得不对的地方，可是秦山钢还要竭力维护，这样让仝小新有时候感觉很不舒服。如果真的让仝小新来做总经理的话，说不了她会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一个大范围的调整。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发展规划，仝小新已经过了一遍，她已经私下和paul交流过自己的想法，paul也很赞成，她想尽快把这种想法放进这个规划中，等周三骨干会议上进行宣布。这样一想，仝小新觉得自己兼任总经理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儿，不就是忙一点吗？实在不行真的下决心把王欣拉回来，这样距离近一点，也就不用天天想着跑回香港去看他。经过一番思路整理，仝小新慢慢有了一个确定的计划。 “董事长，内线电话，找你的，要不要接进来？”秘书进来问。 “谁呀？” “他自己说是怡情绿苑的项目经理，叫什么，杨硕更！” “嗯，马上接进来！” 接着，仝小新就拿起自己的听筒，传来杨硕更的声音，“董事长，那件事儿我这里有些消息，正好我要到集团办个事情，你要是有空，我过去跟您汇报一下！” “好吧，你几点到？”仝小新听到有关那个小七儿的消息，她很感兴趣。 “我中午到，集团的会议是下午。不知道中午你方便吗？” “行，你到了打我手机。” 电话挂了，仝小新多少有点期盼见到这个杨硕更，因为关于小七儿的事儿，她心里还是很警惕。她在迈阿密的时候，范长进，她医学上的亲爸爸告诉他，要想在国内做好工作，有两种人不能得罪，其中之一便是混混儿。仝小新很清楚，混混儿是一种相对好听的名词，如果上纲上线，那可能就是黑社会的代名词。所以，仝小新很谨慎，哪怕公司运作的步子慢一点都没什么，只是不希望出问题。现在不比过去，出了问题，他只用一句话，“王欣，你处理吧！”可是现在，她没有退路，这里的人好像没有几个能真正听她指挥的。 仝小新把那张名单从电脑里调出来，她一个人仔细看了这些需要调整的职位，然后就打算打电话给穆怀让上来，可是，当她把手按在内线电话机上的时候，她又退了回来，她又觉得不妥。这个穆怀让更是王欣的死党，一切唯王欣的命令是从，如果告诉他这个名单，那样不等于告诉了所有人吗？要是这样，这些人提前撂挑子不干了，好多业务不是会陷入停顿吗？可是如果不同分管人事的副总来执行，自己一个人怎么招聘怎么提拔人才呢？仝小新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必须尽快提拔一批能够听她指挥的中高层经理才行。她再次把手放在内线电话机上，这一次她拿起了听筒，拨了一个号码，只是说了一句，“你到我这里来一下！”马上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vicky进来，仝小新起身关了办公室的大门，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说，“姐，我觉得好累！” “董事长，你说吧，有啥事儿我能做的？”vicky也算是新雨欣的老人了，加上和仝小新的特殊关系，所以，她能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你也看到了，集团上上下下，好像都对我很尊重，但是对我的意见都当成耳旁风。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我也算是已经有了两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从数字上看这几年集团发展还是不错的。”vicky很聪明，她来这里工作，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看住这些资金不出问题。这一点她做到了，所以这几年财务一直都很顺利，没有出什么问题。具体到参与整个集团的竞争理念和战略规划方面，vicky很少发表意见。这也不是她的特长。既然自己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问了，她也必须说两句。“但是，我还是有很多地方不能适应。就像这些所谓missio i g或者说公共关系费问题，尽管也通过各种办法进行美化，避免审计出问题，但是还是经不起推敲的。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有一天这些受益人出了问题，那我们一定会受连累的。可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见怪不怪，不这样做，好多事走不通，也推不动。” “嗯，没错，我和你有相同的看法。不过，目前集团上下最紧要的事情是人的问题，我总感觉我的想法没办法推行下去？” “董事长，你打算调整管理层吗？”听到仝小新的话，vicky还是很吃惊，虽然她很担心好多擦边球的做法，但是她不认为这是一个调整管理层的好时候。 仝小新见到自己姐姐这么吃惊，也是觉得有点异样。不过她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复。 “小新，”vicky很紧张，所以也就直接称呼仝小新的名字，“你要是听我的意见，一静不如一动。王总只是生病，并没有说不来上班了，你这样动来动去恐怕会人心浮动的，人心开始浮动，那就是一个公司走向败亡的开始！” 仝小新听了，低下头思索，‘看来我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姐还不知道王欣的真实情况，美国香港的医生都说了，治好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就这百分之五还是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呢？’所以，仝小新心里也明白，今后这个公司就要靠她自己的能力来运作了。 “姐，如果我来兼任总经理呢？”仝小新换了一种方式征求vicky的意见。 “这个倒是可行，只是不能时间太长了！” “太长是多长？” “叫我说，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公司，最多一年！” “好吧，我明白！” “董事长，有件事本来我想跟秦总汇报了，可是这事儿实在是非常保密，过去只有我和王总知道。既然你刚才提到了兼任总经理的事情，那么我就跟你说。以前我们在博发拿地的时候，就是怡情绿苑周边的那两千亩地，是经过中间人签了一个协议的，当然是贸易协议。” “姐，这个我知道，王欣说过。” “别急，你听我说完。现在那个市里的头头，叫方化戈的，调走了。说是想和我们总经理见个面，我没有答应他。既然你在，我想还是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那么过去这事儿都是谁联系的？” “刚开始是泉妹子，就是凌主任，后来不是发生了好多事儿吗，签了协议以后，执行的时候都是我和王总直接来处理的。” “好吧，你安排吧！不过，见面前我得跟凌主任谈谈，这样好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你是让我约凌主任吗？” “对呀，这个凌主任只从我回来一次也不到我这里来，见面了从来也不笑，好像我得罪她了呢！”其实仝小新这样说，她调整的清单里就有泉妹子的名字。 “行吧！不过，小新，这些人对公司都是忠心耿耿，只是，你还是要客观一点和他们交流。” “报告，我提前到达！”听到敲门声，外面就响起一声清脆洪亮的声音。vicky坐在外面，距离门口近，也就起身来开门，见到是博发的一个项目经理，就问，“你找谁？” “董事长啊！”杨硕更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看仝小新在不在。 “啊，你到了？”仝小新不得不起身说。 “董事长，我先走了，等约好了通知你！”vicky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个她瞧不上眼的杨经理。 杨硕更进来，就说，“董事长，我已经，” “走，咱们一起去吃饭！”仝小新摆摆手，打断杨硕更的话！ 244. 火上浇油 两人乘电梯下楼，走过大堂，不少下班出来散步的职员和董事长打招呼，看到她身旁一位呆头呆脑的家伙，不自觉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自问，“这个男人是谁呀？”可能杨硕更很少到集团的总部来，认识他的人不多，不过大家还是挺羡慕这个时候能够和董事长出来，很明显是到外面是吃午餐的。 还是老规矩，出门左拐，pizzahut，这里中午安静，比较适合吃东西聊天，所以，仝小新就养成了习惯，只要是有人要谈事情，就顺便到这里。进了里面，杨硕更见仝小新坐下，他也就不客气地坐在对面，服务员过来倒了温水，然后递上两本me u，仝小新没接，直接说，“老规矩！”那女孩笑了笑，收回me u，然后准备离开，杨硕更就说，“等等！”顺手把me u还给人家，“我也是！” 那女孩有点惊讶，不过客人既然说了，也就不客气，收了餐牌匆忙离开。仝小新就问，“杨经理，我点的很少呢，恐怕你们男生吃不饱的。” “没事儿！”杨硕更太紧张，第一次和这种大人物又是美女老板一起吃饭，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现在可以说了！”仝小新理解杨硕更的紧张，所以就没有多说什么，否则他会更紧张。 “这样的，我们查了这几天那个叫小七儿的底细，他全名叫苟中卫，小学中学都是在博发读的，所以我好多朋友认识他。可是初中毕业他就出去打工了，听说是深圳，所以那边情况暂时还没有。不过很快我那边的朋友会了解清楚。”杨硕更说，仝小新只管听，也不打断他，虽说这些情况她多少已经知道。 “好像这个小七儿很有钱，家在别墅区，还开了一辆五十多万的宝马。身边整天跟着好几个哥们，据说是一个开车的，一个是秘书。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女朋友，是在红高粱夜总会驻唱的。” “那他没工作吗？”看到杨硕更谈不到正题上，仝小新还是问了一句。 “我的人跟踪了这几天，好像没发现他干过啥活儿，哦，对了，他有个妈，好像是在博发的小批发市场有个档口。” “他爸呢？”仝小新故意这样问，想证实一下杨硕更得来的信息准确性。 “这个不知道，不过这里有一些照片，我看到上面有一个老头，虽然没有脸，但是看样子很亲密，应该是他家里人吧，不是爷爷就是爸爸！”说着杨硕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塑料袋，然后放在餐桌上。仝小新见到塑料袋有点皱巴巴的，多少有点油腻的感觉，应该是装了早餐以后的。这时候，服务员过来，两份水果沙拉，两份奶油烤面包片儿。东西放到他们面前，服务员走了，杨硕更就想可能是pizza还没有上来，所以，他没说什么，虽然他很讨厌水果沙拉里面的奶酪的味道，可是看到董事长，暂时把那个脏兮兮的塑料袋用餐巾纸往一边推了推准备吃饭，杨硕更也有样学样，无奈地拿起了小叉子，端起盘子，嘴溜着盘子边沿像是喝粥一样，呲溜一声，吃了一块。仝小新听到声音就抬眼看了一下，正好碰到杨硕更的眼神，她急忙收回来，不过，那种多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还是充满了全身。 很快，杨硕更就硬是把不喜欢的沙拉吃完了，随意拉出两张tissue，摸了嘴，直接站起来，去找卫生间了。 这时候，仝小新停下来，把照片掏出来，一张一张查看，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在别墅外面偷拍的，镜头太注重那别墅的高大形象，反而是照片里面的人物很小。再有就是汽车，多是小七儿上下车时拍到的。仝小新看完，就把照片推到一边，从小包里掏出湿纸巾，擦了手。接着吃盘子里的沙拉。直到吃完，还没见杨硕更回来，仝小新就在想，‘这个人看起来那么小个头，怎么也不像是个混混的头目。这样的人别人怎么会听他的呢？’ “董事长，对不起啊！刚才有个电话，时间长了点！”杨硕更回来，很明显是肚子不舒服，坐下的时候还捂着肚子。 “要不要点点儿别的？”仝小新问。 “没上完的吧？”杨硕更不觉奇怪，不会就这么一点吧？ “要不这样，你自己再点一些东西，慢慢吃，我回去还要开会呢！”仝小新说这话是真心的，她感觉到了，这个大男人不可能吃这么一点就饱了，她在这里恐怕他没法吃饭。 “不，不用，我吃好了，肚子不好受，不吃了。啊，对了，董事长，接下来要不要我把这个家伙搞定？” 仝小新听了赶紧说，“千万别动手，就是跟着，把他来往的人和经常去的地方记下来就行了！” “董事长，这样太麻烦了，照我说，直接逮住他，有什么问题就问，要不了半天什么都能知道！”杨硕更觉得这个小七儿肯定是得罪了董事长或者董事长的亲戚，所以，他觉得没这么必要婆婆妈妈的，对付混混就得用混混的办法。 “千万不要，否则就到此为止！”仝小新害怕弄出人命来，所以赶紧说了狠话。 “那好吧，我们继续跟踪！” 第一次和董事长吃饭，既没吃饱，还弄得嘴里肚子里不舒服。他在电梯口和董事长分手，然后就过来前台问人事部在几楼。这时候，问询处的人就问，“你陪董事长出去吃饭了？” “那当然！怎么，你们看见了？”杨硕更见到人家咨客漂亮，又这么热情，所以就显得相当自豪。 “那我问你，你是哪个单位的？” “怡情绿苑项目经理！” “你登记一下！”说着咨客就把一本登记表放在他面前。 杨硕更一愣，说，“我上午来的时候好像没有人让我登记呀？” “哦，那是你幸运，人多，没注意到你。赶紧登记把，否则你就不能上去！” 见是这种情况，杨硕更也只有歪浪撇嘴地在登记栏里填写了自己名字单位住址和联系电话。随后，在咨客那里拿到人事部的楼层和房间号，大摇大摆地上楼去了。 仝小新来到办公室，觉得这个杨硕更提供的情况很一般，基本上没什么价值。不过，她也知道这需要一些时间。再给他一段时间看看，如果还是这个样子，那就算了。这时候，她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范叔叔的号码，于是他就接了，“范叔叔，你好！” “小新，听说你前两天回来博发了？”范长进很关心的声音。 “嗯，在那里呆了两天。我准备把玻璃房子重新修起来。” “小新，修那个没啥意思，好好一个小区，弄个玻璃房子在那里不伦不类的，再说你弄好了，将来也没人在那里办公。” “我回去了可以住呀！”仝小新对于这个生理学意义上的爸爸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你有事儿吗？” “有。我问你，听说你想让美乐迪和宏达绑在一起上市？” “我说了吗？”仝小新大概已经忘记了她和阿妍谈话的内容。 “我都听说了，要是你同意，我这里正好在准备资料，你爷爷那里已经找了一家不错的券商代理，这样规模不是更大了，美乐迪规模也可以很快放大。”听筒里，都能感受到范长进的兴奋。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要是想谈这事儿，你去找那个阿妍姐呀！”说了半天很热闹，最后仝小新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能当美乐迪的主人。 “算了吧，你和王欣的关系我还能不知道。王欣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王欣的。早晚的事儿。这一次，要是王欣能够醒过来，你们也就把手续办了，生意上合起来做，省了不少麻烦！”看来这个范长进一直惦记着王欣的美乐迪，当初他也曾经提议把美乐迪新厂建在宏达的后面，并且准备上市的时候也想说服王欣接受他的建议，大家一起绑定。可是王欣留了个心眼，没有同意，只是为了范长进的面子，同意将小胖连锁超市绑定。 “范叔，不是一会儿的事儿！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 “等等，小新，还有事儿。你记得当初小新广告公司给宏达投资了一千万？” “知道哇，后来不是说了，这事儿我记得好像还签了一份法律文件，那个股份是王欣的。”仝小新记得这件事。 “闺女，你怎么这么傻呀？难道你没听说王欣他爹，不对，主要是他那个小老婆的儿子，到处活动想把这个股份提出来，弄到他们的名下，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给了那些人，还不如收回来归自己呢！” 仝小新看了看手表，开会时间到了，她赶紧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得去开会了！”说完，仝小新关了手机，站起来，向外走。 来到会议室，发现只有几个人在，投影和电脑也都没有连接，仝小新心里就有气，到外面秘书办公室看了一圈，也没人。回到自己办公室，提了手提电脑，接了投影，折腾了老半天才算打开了ppt文件。这个时候，开会的人陆续到齐，不过仝小新觉得在下属面前自己操作这些东西太丢面子了。 会议开了两个多钟，仝小新组织的会议，先讲了会议的主要议题，然后就听各部门汇报相关的进度和问题。结果，听下来，她觉得还是老生常谈，基本上每个人发言都是一个模式，王总说了，这个事儿应该这样办，所以，到目前为止，已经达到了王总设定的目标。这让她很生气，就算是王总说了，可是干嘛你们汇报还要弄一个同样的模板，说话的语气也是同一个强调，这样怎么可以？等到最后她总结的时候，彻底否定了整个会议的内容。在坐的各部门总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其中麦穗站起来说，“董事长，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如果说王总说的不对，那么你拿出来一套想法和思路，我们严格按照执行就是了！”仝小新十分气愤，如果不是看在过去的那份感情，说不了仝小新会把麦穗也列入调整人员名单呢！不过，她今天还是没有给麦穗面子，直接站起来说，“如果什么都要我来做，还要你们这些部门干什么？还要你们这些总监干什么？”说完，她居然第一次发脾气，直接从会议室里出来。 还没进自己办公室，那个秘书gi a高兴地进来，“董事长，刚才接到穆总的通知，说是博发的领导晚上要请你吃饭！” “不去，要去找秦总去！”仝小新正在生气，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仍然带着愤怒。gi a不知道这些，看到仝小新的样子，大气不敢吭一声，悄悄地出去了。 很快，穆怀让上来，不过这时候，仝小新好像气消了一些，给穆怀让一个笑脸，问，“怎么了，我成了三陪了？” “董事长，是这样的，可能是我没说清楚。这个新来的市长，过去说了几次和咱们总经理一起坐坐，可是你知道王总出了意外，秦总对公司的情况也不很了解，正好这一次他来省城办事儿，也就预先和我约了。我想应该没啥问题，所以就随口答应了。你知道咱们那里还有十几个亿的项目在建设呢。这些土地爷得罪不起呀！” “穆总，要是这样，你一起吧，我对过去的事情也不熟，特别是和当地的领导！”仝小新面对穆怀让还是不能发火，她知道穆怀让对公司的衷心，同时对于这帮从博发那个小办公室出来的人她一向另眼看待。 “董事长，gi a这边工作还满意吧？”临走穆怀让问了一句。 “老穆，要是有人换一个也可以！”仝小新提到gi a，就想到今天开会难堪的局面。 “好吧，那我明天开会时换一个人过来试用！”穆怀让故意把试用两个字儿说得很重。 穆怀让出去，仝小新似乎下定了决心，打开台式电脑，进入到公司邮箱界面，她一个邮件就把那张管理层成员调整清单发了出去。然后，她拨通了景副总的电话，不一会儿，景副总来了。 景副总大名叫景象，香港人，比仝鑫勇小几岁，但是他们算是好朋友，从仝鑫勇做演艺经纪人的时候就一起干活儿，后来在仝家地产，他一直是仝鑫勇的左膀右臂，很多公司的具体事儿都是他来执行的，有一点coo的感觉。景象这个人很低调，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从来不多说话，只知道干活，所以，仝家地产高层更换了不少人，他却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仝家地产，就是到了最后，新雨欣并购仝家地产，景副总听了仝家老爷子的话，还是留了下来，经过和王欣沟通，最后保留了仝家这块牌子，目前他名义上算是新雨欣的副总经理，可是，只分管与仝家遗留下来房地产业务相关的事情。换句话说，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他的工作越来越少，他自己也知道有新雨欣在，不可能会大力推广仝家这块牌子的。不过，这半年多和王欣以及秦山钢都沟通的不错，所以他一直就这样坚持着，也就是在等待机会。上次在香港老爷子家里，他提出了不少新的意见，可是，仝家老爷子并没有把话转给仝小新听。毕竟他才算是真正房地产行业的专家。今天仝小新看到任何地方都让她不满意，所以才想起了这个过去的景叔叔。 “景叔叔，请坐！”见到景象进来，仝小新很客气。自己主动到了一杯温水端过来。 “董事长，千万别这样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景象相当客气。 “好吧，反正咱们有规定，公司内部不能拉关系，那我就叫景副总了。当初我爸在世的时候，好长一个阶段发展的不错，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行了呢？”仝小新还是动了点脑子，想从过去的事情谈起。 “董事长，这个我想你应该去问王总呀。他最清楚！”景象听到仝小新提起过去的事情，也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有话要讲。不过，他不能太直白，他知道王欣和仝小新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 “也是，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仝小新不清楚景象对于王欣的病情了解多少，所以还是含糊其辞。 “这样说吧，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特点，当然这个特点更多的是来自于公司的掌门人的个性。过去是你爸当家，你知道那个阶段，正是各行各业大大干快上的时候，所以，只要胆子大，做什么生意都能赚到大钱。所以，仝老板eq高，也算是抓住了机会，所以几年时间就站在了房地产行业的前头。不过，这样说起来，也有毛病，摊子铺得太大，后来银根收紧了，也就断了资金链。所以仝家地产陷入了困境。不过，当时也不是没有办法度过这一难关。可是，一个老板长时间不在公司，你想想看，不要说别人，就是我心里都有点毛毛的，可以想象，公司内部的凝聚力已经降到了接近零点。再加上当时新雨欣需要人，能干的技术骨干一半都被新雨欣挖走了。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王总的。” “景叔叔，喝口水，慢慢说！”仝小新总觉得景副总说的很客观，不像是那些高管动不动公司好像就是王欣一个人建起来的。 “除此之外，要说仝家地产的教训吗，我也不怕你不高兴，仝老板在女人这方面太那个了！” “我知道。不过他是我爸爸，我是他女儿，我还能说什么呢？再说当初他和我妈离婚的时候他是不要我的，甚至抚养费也不出一分。不过后来我回到博发这几年他好像才知道对我亲。这都是过去的事儿啦，我当女儿的不好评价！” “要说男人好色，成功的男人，有钱的男人都好色，这也无可厚非，关键是我觉得你爸爸是被一个女人给套进陷阱了。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景副总说到这个话题还是相当谨慎。 “你说是我夏姐姐，对吧？” “也算是后妈吧？”景副总开了一个小玩笑。“本来你爸想得太理想化了，只是想只要攀上sapi o家族这棵大树，那以后资本就不是问题，可是他只知道采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别人，可是不知道别人也同样可以利用下三滥的办法对付他呀。想想这个，他就这样藏身大海，还真是不值！刚刚五十岁，就这样走了，就算是没有这个房地产公司，也饿不死呀！”说到动情处，景副总眼圈都红了。 245. 新雨欣不相信伤心 “景叔叔，不说这些事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关于眼下，你也看到了目前的状况，我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你也是地产界老人了，给我出点主意！”仝小新着景象过来不是要忆苦思甜的，而是利用这层关系开个好头，让景象感觉他们依然是自己人。 “这个嘛，好难说的！”景象也不是笨蛋，仝小新作为董事长，又是仝家的第三代，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找他，今天忽然把他找来，他还能不明白要干什么呀？不过，他可不是毛头小伙子，又不是仝小新的真叔叔，所以说话还是要先弄清楚状况的，“小新，这要看王总回来不回来，或者说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回来不回来，我都会一直待下去的。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只管说，也算是我爷爷推荐你一次。”仝小新注视着这个景叔叔，用眼神来鼓励他。 “你知道咱们这里的人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观念，如果要是王总真的不回来了，那当然是要大范围的调整，否则你永远都是一个局外人！就算是那几个外国人，听说是当初你们派来的，可是如今也都被王总洗脑了。不过王总很幸运，好像每次他剑走偏锋，每次都赢了，也真是好奇怪！” “你说，要是你来拍板，像颙州那种地方你会过去投资吗？还有那个什么建材工厂你能接收吗？”仝小新点出了具体问题，她也感觉出来这个景叔叔在给她绕圈子。 “这要看怎么说了？从做生意的角度可能会有更多的选择，但是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在抉择的时候免不了会打上自己的感情色彩。这要看那里运营的情况如何利润如何？” “现在依然是投入阶段，至于利润吗，估计还早呢！”仝小新多少流露出她的观点，到底是年轻，没有掏出别人的观点，反而是自己先表达了看法。 “这个容易理解，毕竟颙州是王总的老家，会山那里不是美女多吗？”说到美女，景象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发现的讥笑。 “你说美女多啥意思？你不会是说王总他在那里胡作非为吧？”仝小新觉察到了这一点，马上抓住。 “这个还是王总回来时你问问他吧！” 仝小新明白像这种涉及到私人的问题，就是继续问下去这个老奸巨猾的景副总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毕竟他还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万一明天王欣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在新雨欣的日子也就到头了。虽然现在看着好像仝小新念起父辈的旧情给他面子，可是王欣是谁呀，可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喜欢的男人呀！这女人要是一旦用感情代替万事万物，那可就麻烦大了。 谈话多少有点冷场，景象也不着急，一边喝水，一边在琢磨接下来这个小姑娘还要说什么，不只是谈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吧？果不其然，大约静默两分钟，仝小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景叔叔，如果，我说是如果，你进入新雨欣的管理层班子，负责一大摊子事情，你会怎么做？” 景象听了心头一喜，果然这可能就是她找自己过来要谈的事情吧？他故意延误了一会儿，然后才慢腾腾地说，“董事长，这个是不可能的。我是外人，况且这里比我资历老的人有的是。说穿了，我也就是一个过气地产公司的副总而已！” “景叔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也别绕圈子！如果你确实不想干，那也就算了！”仝小新也不是傻子，还能不清楚你这个老狐狸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我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难道我爷爷还能说错了不成？ “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董事长真的信任我，那我当然会尽心尽力。至于让我来做总经理，不合适！” ‘哼，还想当总经理呢？’仝小新听了景象的话就觉得这个人呢想得太多了，能够进入管理层，已经是眼下的局面不得已的办法，总经理就是王欣不回来也不会给你做呀！仝小新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却说，“总经理肯定还是给王总留着，他早晚都是要回来的，再说你也知道新雨欣真要是任命一个总经理，还得美国那边点头不是吗？不过，我想要是你进入决策圈子，帮助我出出主意总是行的。” 景象很失望，不过，能够进入新雨欣决策圈子也算是一个进步。也许这也就是仝家老爷子的承诺得到了验证的第一步，所以，他赶紧说，“我干啥都行，只要仝董事长你说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话谈到这里，双方已经很明白各自的底线了，所以，仝小新再次起身，景象知道该出去的时候了。和仝小新说了声谢谢，他高兴地离开仝小新的办公室。他没有乘电梯下楼，而是选择了步梯，他想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他回忆着当年跟仝鑫勇干的时候，那个副总只是披了一个名誉而已，因为仝鑫勇的管理风格是一分钱的审批权力都不会下放给别人。可是新雨欣不一样，不要说进入管理层的副总了，就是一个总监权力都是大的很，再说，目前新雨欣的规模可是比当年仝家地产大的多呢！所以，他慢慢地下楼梯，心里就在琢磨到底自己应该给董事长推荐哪些人到关键的岗位，这样自己真的进入核心层，能够在仝小新耳边说到话的时候，也算是手下有人可以使用。这一点他很清楚，当前仝小新所面临的就是这些人大部分都不相信这个小丫头有管理这家公司的能力。 晚上仝小新还是叫上了秦山钢和穆怀让一起去了一家粤菜馆。他们刚到就看到从另外一辆奥迪车里下来两个人，老远就打招呼说，“穆总，在这儿呢！” 穆怀让走过去，先是和这个市长大人寒暄几句，然后赶紧把仝小新介绍过去，“宣市长，这就是我们董事长，仝小新。董事长，这是新到任的宣市长！” 仝小新接了宣福仁伸出来的白胖白胖的手，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还没等宣市长握住手指头，就已经离开了。这是仝小新的习惯，不要说是这些脑满肠肥的政客，就是正常的朋友交往，她也是这个样子。当然除了王欣。而宣市长则是有点尴尬，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个美女呢？如果是一个男人，对他这样，说不了，他会变脸也不一定呢！ 大家进了包间，坐下来，仝小新故意躲开宣福仁，坐在了他的对面，反而是穆怀让和秦山钢坐在他的两旁。这么多人，也就是吃饭，今天仝小新打定主意，一口酒也不喝，你就是说到天边，也不会给你这个面子。既然仝小新不喝酒，其他人好像也喝不开，所以整顿饭吃得有点不温不火。一直到晚餐结束，也没听到这个肥胖的宣市长说一句像样的话。仝小新就很反感，难道要我过来陪你们吃饭吗？所以，她脸色就不好看，还好是晚上，大家也都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等到从酒店出来，就要上车的时候，这个肥胖的宣福仁走到仝小新的车门那里，说，“仝小姐，我上你的车，有几句话给你说！” 仝小新知道他总是要说的，所以就客气了一句，“宣市长，上车吧！” 仝小新帮忙开了后排门，等这个胖子上了车，咚一声就关了门，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扭过头，对宣市长一个微笑，“市长，有啥很重要指示，请吩咐！” 宣福仁本来见到这个小姑娘在餐桌上既不说话，也不喝酒，就觉得是一个摆设，节后他刚到任的时候，听说了总经理是个小伙子，可是后来约了几次才知道原来当家的是个小女孩。不过，听到刚才这句话，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应该还是知道该如何说话的。“仝小姐，以前我在临边市里工作的时候，就听说过新雨欣，不过那时候一直和一个叫仝家地产的老板合作，所以就没注意到你们公司，可是今天也巧了，我到了博发，又遇到一个姓仝的董事长，看来，这个姓氏都是大老板呀！” “宣市长，你说吧，你对我们新雨欣有什么要求，我们尽力支持博发的城市建设！”仝小新才不想跟这个家伙扯闲篇呢。 “也没什么，现在不是都说政府支持企业，企业支持政府吗？如今有个国家项目，想找一个有名声的有信用的公司来合作，我们博发你知道的，想来想去，也就你们新雨欣算是挑头的，所以今天专门找个时间约你出来，商量一下合作的可能性！” “你说吧，合适我们就做！不合适，宣市长也不要为难我！” “好，我就喜欢这样快人快语！”宣福仁轻轻咳了一下，这是他长期做一把手习惯的一个动作，“那我就说了。我们市里援建内地一个乡镇，当然需要投资，不过这些投资我们可以自主建设。这样名义上说是一个亿两个亿，其实自主建设的话，估计也就是一半差不多。我知道作为企业最关心的是能获得什么？我们已经运做好了，新雨欣今年底可以上报国家级优秀企业，政府这里可以在税收方面给于奖励。据说，两三年后建成，还要进行评比，这样新雨欣集团就可能在央视出现，这样要是在央视露露脸，恐怕比做一个广告还要实惠呢！” 仝小新耐着性子听宣市长讲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宣市长，大概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新雨欣的总部已经搬到了菩城，只留下怡情绿苑项目管理处还在。就算是那栋大楼全部算上也不过才两个亿，你说我们能赞助多少呢？” “这个我知道的。”宣福仁碰了个软钉子，声音都变了，“你们那两千亩的住宅区不是还在吗？”很明显这个胖子是在威胁。 “对呀，我们公司是先建后卖，所以真正要卖完估计也到了明年年底了。如果宣市长说的项目不急的话，等我们卖的差不多了，咱们坐下来再谈！” 仝小新的话把这个父母官弄得一愣一愣的，啥时候也没见到这样不识趣的人，可是碍于仝小新是个女孩，宣福仁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他反应了一会儿，直接开了车门，并且说，“好吧，希望你们项目进展顺利！” 宣福仁下车，‘嘭’一声就关了后车门，仝小新知道他生气了，才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合适，也赶紧下来，想解释一下，可是，这个时候，穆怀让秦山钢陪着一个年轻人过来，那年轻人先是和胖子握手，显得很亲热，“宣市长，到哪儿都能碰到你呀！” “方市长，你才是大忙人呢！离开了博发市，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两个人正在寒暄的时候，穆怀让走过来轻声附在仝小新耳朵旁说，“这个是前任博发的市长方化戈！”仝小新点点头，心里想原来那五千万就是装在这个人的口袋里了。不过，仝小新再次看了一眼方化戈，觉得这个人也太年轻了吧？怎么可能就已经是市长了？ “仝小姐，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博发前任的市长！”这时候，那个肥肥过来跟仝小新介绍。这一次，那男人没有先伸出手来，反而是仝小新为了应酬伸出小手握了一下。“久闻大名啊，方市长！”仝小新还算是热情，不过宣福仁听了就觉得不舒服。 “仝董事长，没想到你更年轻，我认为王总已经是够年轻了！” “谢谢方市长的夸奖！”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一步！”宣福仁不想看到他们聊天这么热闹，心里窝了气，带着助手扬长而去。 “怎么，你们得罪了这个肥佬？”那人走了，方化戈就问。 “没有哇！”仝小新赶紧说。 “仝董事长，我在博发的时候，和新雨欣合作不错，我给你们一句忠告，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方化戈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几位新雨欣核心成员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呢，也就是小心一点。如果用得着了，和我联系。”说完，方化戈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大家道别，开车离去。 周三一大早，仝小新就开车到了办公室，因为今天要正式召开全体高级经理人会议，所以她还是提前好多就到了，她需要准备充分一些，第一次在全部骨干人员面前露脸，总是要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说太好吧，但是总不能输给王欣吧，怎么说自己也比王欣要漂亮一些吧？这样想着，她坐下来，打开电脑，准备把自己的ppt文件重新温习一遍，这样就算是讲话不看画面也知道讲些什么内容，这样显得自己心中有数，不会给下面的经理们一个感觉，好像董事长不看文件根本就说不了话。其实，仝小新这是太谨慎小心了，她从小就接受p ese tatio 的训练，向来演讲都是即席发挥，即便是写了稿子，通常也只是一个大纲，不过今天不一样，她准备的很详细，把所有要讲的内容都列了进去，这样弄下来几十页ppt。这也算是她的就职演说吧！ 就在她专心研究自己的演讲稿时，新到任的秘书hayley进来，问，“董事长，会议室已经弄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仝小新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秘书，虽然已经来了好几天，可是今天好像她才发现这个人的存在。不过看样子好像长像还不赖，真有点儿曲美凤的感觉，不过，很明显不像曲美凤那样娇滴滴的，而是更加务实一些。不过这个时候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看自己的稿子。hayley出去了，仝小新再次停下来，心里就琢磨，为什么这些人总是那么不顺心呢？要不就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要不就是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几天秘书工作的？也不知道穆怀让是怎么搞的？ “叮当”，电脑里响了一下，仝小新低头去看，就见一个小浮窗，她知道新邮件到了。她留意看了一下题目，赶紧打开邮箱去读里面的内容，这一看不要紧，让仝小新刚才志得满满的心情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她双手抱头，靠在宽大柔软的大班椅上，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这样反复这个动作好多次，最后，她坐直身子，再次认真地读了一遍那个邮件，发现自己的理解没有错，一点儿都没错，那就是非常分明的态度，管理层人员暂时不可以调整。 仝小新就不理解，我也不是请示你们，也就是为了尊重你们，毕竟大笔资金都是从你们那里来的，可是公司的钱是我们的借来的，将来带本带息是要还的，你们凭什么要阻挡我调整管理层成员呢？可是仝小新也明白这些长辈的话不得不慎重考虑，既然他们这样说，肯定有他们的道理。那么今天准备的ppt里面，主要内容就是依据这个调整后的基调来讲的，要是这样，我还要开什么会呀？仝小新陷入了沉思。不是说我就是董事长吗？况且公司就是我和王欣的吗？那王欣现在没法发表意见，我就可以代表他呀，过去几年不都是他代表我吗？也不知道要是王欣在，他会怎么处理眼前的紧急问题？ 仝小新陷入了一种迷惘，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无名的烦躁。突然，她好像找到了感觉，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妈，起床没有？” “都几点了，我还能不起床？妈上了年纪，不像你们年轻，四五点钟就醒了！”电话那头ma y接到女儿的电话，很是高兴。 “妈，我问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 “仝小新，你妈经常骗你吗？”ma y也半是玩笑半是爱心。 “我刚收到了da 一个邮件，你知道他的邮件是代表sapi o伯伯的。” “怎么了，这老东西不给你资金了？” “那倒不是。只是我准备调整一下新雨欣的管理层成员，vicky建议说这事儿很重要，一定要预先知会一下两个老头子，所以我就发了我的调整方案过去。可是，”说到这这里，仝小新就有点忍不住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可是，他们居然用命令的口吻说不行！” “没说原因吗？” “说了，说是一定要等王欣他醒来再说！” 电话那头一阵子沉默，然后ma y说，“小新，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呢？我觉得他们的意见是对的，我不知道你干嘛要那么着急调整高层人事，但是我知道过去这两个老头子主要是看中王欣的掌控能力，才毫无顾忌的投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仝小新听到这句话，无力地靠在大班台边沿上，原来这两个老头子对我没有信心呀？ 246. 都是这颗珠子惹的祸 培训的日子好难过，既枯燥无味，又繁琐拖沓，并且还时不时的停下来，一会儿苏妲己来上课，可是没有完成一个课题，马上接到什么信息就匆忙离开了，然后就让托克辛接着讲，可是托克辛讲课总是酸不拉几的，东扯西拉，本来做个示范动作就可以的，她硬是扯到好几天。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王欣和跳跳都有点烦，就有点想放弃到天宫去看一看的打算。可是托克辛进来说，“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申请得到批准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我从来没听说过冥界的鬼魂可以到天庭去参观呢！” 既然批准了，那没有完成的礼仪培训还是要进行。不过这一次王欣不再抱怨辅导老师的不专业，开始抱怨干嘛上一个天宫就有这么多讲究呢？不过抱怨也好埋怨也好，总算是坚持到了培训课结束，等女娲娘娘回来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就可以着手安排启程了。这样王欣和跳跳就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没事儿就在附近闲逛。这一天，刚从女娲宫里出来，就碰到一个宫杂役匆忙地往回跑，嘴里喊着，“不得了了，来了大老虎了！” 跳跳努努嘴，说，“哼，就这样还当神仙呢，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神仙的？” “你以为所有的神仙都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吗？”远远跟在后面的亓尔丹听到这个话题，他感兴趣，就大老远地接住话头。“告诉你吧，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比这差的还有很多呢！” “那到底啥样的条件才能成仙呢？”王欣也感兴趣，就问。 “具体条件我也不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成仙不成仙还不是上面的大神一句话的事儿。他高兴了，就是一只老鼠也能点化成神仙呢。据我所知，仙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过，最大的两个不同点在于，一个是从阳界熬出来的，这些人相对来说还是有点真本事，否则他很难成仙。不过，这种人占有比例相对较少，因为它需要几千年才能渡化成功。还有一个捷径就是冥界提拔起来的神仙，这个路子比较快捷。因为仙界需要不少像刚才跑过来的宫杂役，所以就从冥界那些不愿意投胎，也不愿意去地府的，留在这里做起了服务。” “亓尔丹，那这两种人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了！从阳间成为神仙的可以在阳界和仙界走动，可是不能到冥界去。那要是冥界的神仙就下不了阳界。就像我想去地府看看都不成。” “我可以吗？”跳跳现在很矛盾，因为她的目标是回阳界，可是王欣的目的地是地府，所以她总想找个机会改了自己的目标，和王欣保持一致，她觉得已经嫁给了王欣，那就要始终待在一起。 “小心！”正说呢，就见一只大老虎朝他们跑来，速度极快，样子凶猛无比。说话间就到了他们面前，亓尔丹感觉到这只老虎处心不良，心有歹意，所以就在那只老虎奔着几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冲着老虎撞过去，就在要头碰上头的那一刹那间，老虎突然前蹄朝上站立了起来，说起了人话，“师弟，你在这里干嘛？别拦我，我在执行任务！” “师兄，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被放出来了？”这师兄弟说的话王欣和跳跳听不懂，王欣也动用了翻译系统，可是怎么调节就是没有这个频道。也许他们讲得是老虎之间的语言系统吧！ “师弟，别拦我，我要到女娲宫去，我要去找到一个宝贝！”那大老虎竭力想从亓尔丹胳膊里挣开。 “你要找谁？” “我不知道，师傅没说！” “师傅？师傅也在东海吗？”听到说师傅，亓尔丹马上警觉起来。他们师傅大部分时间都在天庭待着，很少到下界来走动。怎么突然之间来了仙界，莫非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师弟，他们是谁？”这个大老虎警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陌生人。 “我朋友。走，咱们一边儿去说！”接着，亓尔丹拉住这只老虎到山后面去说悄悄话了。王欣和跳跳转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所以没有兴趣再转下去，也就回头进了女娲宫。 这天晚些时候，王欣睡觉前，也没见到亓尔丹回来，他心里还说这个亓尔丹和大老虎怎么有这么多的话要说，看来这对师兄弟还真是亲昵呢！不知不觉，他就睡了过去。在梦中，他似乎看到那只大老虎向自己迎面扑了过来，把王欣摁在地上，王欣觉得自己完蛋了，肯定要被老虎吃了。他害怕紧张，想喊，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想和老虎打斗，似乎身上一点用不上力气，突然他想起来孙大圣教给他的变身术，就想念口诀，可是这个时候他一句也记不起口诀是什么。就这样，他被老虎压在身下，闭着眼睛，心里想，完就完了，跳跳，你自己去天宫玩吧，然后你一个人回到阳界去吧，我肯定是要被这只大老虎吃掉了，我也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过了半天，王欣觉得自己没有被吃掉，只是感觉到老虎摸索了一阵，不见了。他翻身起床，觉得像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是又感觉不像是梦，梦不可能那么真实。他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确实被老虎爪子弄得乱七八糟，地板上还留下了老虎的脚印。王欣就糊涂了，这仙界真是奇妙耶！王欣过来找到亓尔丹，把这个过程对他说了，亓尔丹一下子惊了，“麻烦了，你检查一下，是不是丢了东西？” 王欣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检查，发现那颗珍珠不见了！“难道夜里大老虎是来偷盗这个珠子的？” 话音刚落，亓尔丹就飞身出去，一句话没有。王欣还走出宫门，看了一眼，他到底要干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看到。 一天，王欣都觉得好奇怪，虽然这个珠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反正也不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是无意之中从大海里捡了一颗，丢了没啥可惜的。可是，王欣不知道，就在这时候，亓尔丹正在为了找到这个珠子殊死搏斗。一直到了夜里，王欣已经睡了，就听到身边有个声音，说，“幺六八，你看看，这是你的珠子吗？” 王欣张开眼，忽然觉得这颗珠子闪着光芒，把屋里照得如同白昼。这么神奇吗？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看到王欣惊疑的眼神，亓尔丹有气无力地说，“幺六八，你收好吧，我恐怕不行了！” 听到这句话，王欣又是一愣，赶紧跳下床来，拉住亓尔丹，这时候就感觉到他已经站不住了，就大声说，“亓尔丹，坚持住，我去找人来救你！”“幺六八，”亓尔丹很吃力地说，“不用了，我知道没人能救我，除了我师傅！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救我的！” “会的，我这就去叫托克辛，我们去跪下来求他！” “不用了，我就是被他打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我必须把这个颗珠子送回来，恐怕，半路上我就会倒下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这颗珠子，整个天宫都在寻找这颗珠子，这颗千千万年前，王母娘娘不小心掉落在东海里的夜明珠。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可是我师傅见了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不，严格来说是申公豹派那只老虎来偷盗的，其实我知道他来这里不安好心，可是我也被他骗了，是我告诉他你在海里捡了一颗珍珠的，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亓尔丹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王欣把他平放在地上，赶紧出去叫人进来，不过这个时候，亓尔丹已经开始显现出老虎的原形，原来他不是人，老虎才是他的原形，在底比琉斯变成老虎是因为哪吒的一句咒语现了原形的。 亓尔丹不行了，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了，这个时候跳跳才得到通知过来，见到亓尔丹成了一只老虎，她惊讶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躲在王欣的身旁，惊悸地说，“幺六八，咱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可怕了！”王欣紧紧抱住跳跳的肩膀，尽量让他感到一个男人对他的关怀。最后，亓尔丹被抬了出去，根据女娲宫的习俗，一把火烧了。 女娲娘娘回来了，这件事就向上奏报了，王欣和跳跳被叫了过来，“什么东西这么珍贵，让亓尔丹献出了生命？” 王欣不敢隐瞒，赶紧把那颗珍珠拿出来，递给女娲娘娘，她拿在眼前看了看，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就问，“不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吗？” “娘娘，我不敢隐瞒，昨天亓尔丹带回来的时候，夜色里，它闪闪发光，整个屋子被照射得像是白昼一样！” “等等！”听到王欣这样说，女娲娘娘，一手端着珍珠，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当她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忽然整个内宫一下子增加了亮度，伴随着女娲娘娘的不住念叨，光亮越来越强。王欣偷偷看了一眼女娲娘娘的眼睛露出惊喜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珠子的光亮逐渐失去，女娲娘娘把珠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翻箱倒柜，找到一个金色的盒子，打开来，把里面同样大小的一颗珠子取出来，对比了一下，然后，用绸子包了，放进盒子里，又递给王欣，“你好好收着，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千万要当心啊！” “娘娘，我要它无用，娘娘对我这么好，就把这颗珠子献给你吧！”说着王欣又把盒子递给女娲娘娘。可是娘娘没有接，而是笑笑说，“你玩笑了，我哪有这福气收藏如此珍贵的夜明珠，整个宇宙也只有两颗，一颗如今在玉帝那里，这一颗确实是王母娘娘遗失的那颗。当年我和王母娘娘都住在昆仑山，我曾经见过这颗珠子，偶尔的机会听到她念叨过这个口诀，所以刚才已经验证过了，一点没错就是那颗珠子。” 王欣听到女娲娘娘这样解释，也就收回来，好好收起来。他心里想，“那么这件事肯定是申公豹知道了，才会派人过来偷盗的？” “幺六八，你在想什么？”女娲娘娘问。 “啊，娘娘，不敢隐瞒，我在问自己会不会是申公豹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派人来偷盗这颗夜明珠的？” 娘娘笑了，她已经听到了王欣刚才心里的想法，现在说出来一点不差，所以她很高兴，这个幺六八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只是可惜了，他意不在道。“然后呢？” “假如是真的？申公豹是怎么知道我这里得了这颗珠子呢？”王欣继续说。 “对呀？” “好简单呀，肯定是我们这里有人传出了这个消息呗！”跳跳拍拍小手，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些人还在装作好难理解的样子。 “跳跳，别胡说！”王欣赶紧制止，在女娲宫里说这样的话，那说明什么问题？分明就是女娲娘娘治理不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幺六八，这个死三八说得没错，只是我们比她年长，谁也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这样你们回去准备，很快我们就出发！这件事儿暂时要保密！” 王欣他们离开了内宫，回到自己的住处。但是很明显他感受到了宫里发生了大事情，王欣猜猜一定是娘娘动怒了，在内部追查责任，到底是谁泄露了宫里的秘密。这样动荡了好几天，似乎也不知道一个结果，知道有人来通知王欣他们上路，也没人告诉他到底宫里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来到宫门口，见到女娲娘娘和苏妲己已经整装待发，王欣就问了一句，“娘娘，你也要出去呀？” “对呀，我要亲自送你们到天宫去，同时我也想看望一下我的老朋友，王母娘娘。不过，”娘娘话说顿住，看了一眼王欣的神情，然后又说，“能不能把你的那颗珠子完璧归赵哇？” 王欣当然明白女娲娘娘是要他把这个夜明珠献给王母娘娘，否则原来说好的由托克辛陪同到天宫去的，怎么突然换成了娘娘她自己去呢？“好的，我现在就给你！” “不，你拿着，这算是到天宫去的一份礼物！” 天宫的路途还真是遥远，平常到一个地方去，王欣就觉得只要眼睛一闭，马上就到了，就是那次到西海的底比琉斯城邦，也只是一阵风过去就到了，怎么这天宫需要这么长时间呢。好像是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听到女娲娘娘的声音，“我们到了南天门！” 王欣张开眼，觉得这里好奇怪，怎么没有天地的感觉，似乎南天门就在虚幻之中。可是，他们又的的确确是在踏在地上走路的，王欣就觉得天宫到底是不一样，这里还是属于仙界吗？ 来到南天门前，在王欣的想象中，应该有天兵天将严密把守，来往的行人都要凭出入pass，可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洞门打开，根本就没人看管。王欣看见跳跳跑在最前面，不管不顾，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前后左右不停地扭动，似乎这里的一切，她一下子都想装进眼里。 “徒儿，你们确定已经把所有的礼仪教会了幺六八他们？”进入到一个大殿前，女娲娘娘站住了，询问身边伺候的苏妲己。 “是的，娘娘！”苏妲己一弯腰说。 “好吧，那我们进去吧！” “慢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家急回头，发现一个老者长白胡须，骑了一头牛，正在赶过来，女娲娘娘见了，迎面走过去，一个万福，说，“通天大教主，你有事吗？” “女娲娘娘，没想到是你呀？我师兄有事请你过去一趟！不知道女娲娘娘是否给这个面子？” 女娲娘娘听了，思索片刻，然后说，“好吧，妲己，你和他们一起暂时在这里游览一番，我跟通天教主去去就来！” 说话间，女娲娘娘走了，剩余几个下属，他们觉得自由多了，于是苏妲己就说，“幺六八，我带你们去看看当年孙猴子当过弼马温的地方怎么样？” 跳跳没听明白还以为要见孙大圣，就高兴地说，“他不是在灵山吗？”刚说完，苏妲己和王欣就笑得合不拢嘴。 跳跳举手打了王欣一下，“怎么了，我又错了吗？” “不是错了，是错了十万八千里呢！”王欣也做了个鬼脸说。 “跳跳，这是当年孙猴子当过弼马温的地方，如今成了著名的旅游胜地，好多神仙都想到这里来看看，只可惜，每天限制名额，再加上路途遥远，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呢。今天既然我们有这个机会，说啥也不能放过它！”苏妲己平时在宫里不管娘娘在与不在，都是温文尔雅，可是今天到了这里，好像是被释放出笼的小鸟，也显得特别活泼。 于是乎，三个人根据苏妲己模糊的记忆，摸索着，来到弼马温遗址，到了附近，发现还有指示牌，这样不用费力气就到了。可是，三个人在那里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那个赫赫有名的弼马温养马的地方在哪里？苏妲己有点急了，嘴里不停地说，“两万年前，我记得好像来过一次，怎么就不见了呢？就是这个地方啊？” “苏娘娘，你看，这里有个小牌子！”跳跳忽然叫道。几个人围上来，看了，上面写道，“御马棚遗址因为天宫需要修建神仙小区，暂时迁移到天河边上。给您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跳跳看着，心里凉了半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是一脸的乌云。“苏娘娘，那天河在哪儿呀？远吗？” “好远呀！来回需要好长时间呢，算了吧，咱们还是回到玉帝宫去吧，万一娘娘回来了，找不到我们肯定会着急的！”苏妲己十分惋惜地说。 247. 送给天庭的礼物 刚回到玉帝宫前，就看见女娲娘娘已经在那里来回走动，好像是心神不安的样子，跳跳紧跑几步，过去，说，“我们回来了！” “妲己，你带他们去哪儿了？这里不能乱跑的！”女娲娘娘见到这几个人回来，心里自然欢喜。 “我们去看弼马温了，可是找不到地方。”苏妲己回复说。 “你忘记了，百万年前就没有什么弼马温了，更没有什么天马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要骑马呀？上次带你去过，不是说已经搬到天河边上作为遗迹供人参观了吗？”女娲娘娘嗔怪道。 “娘娘，我看到了，那里荒芜一片，那么大地方可惜了！”王欣好像没忘记自己前生是干啥的，就不自觉地说。 “幺六八，别管那么多了，此类事多了去了。这不是刚上任一个玉帝吗，本来原计划给他建立一个新宫殿的，可是无奈囊中羞涩，也只有搁置了。可是没想到一过就是十万年，可惜了那块地方！走吧，咱们进去吧！” 话毕，几个人跟随女娲娘娘往里走，王欣四处打量，好像那个南天门确实宏伟，但玉帝的宫殿像是一个窝棚，既不高大，也不庄严，有点像筱头镇的办公楼，王欣心里觉得有点失望，不是说玉帝宫非常漂亮吗？这里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低矮阴暗潮湿，和太上老君的云都洞好那么一丁点儿。 “小心！”正走着，突然听到娘娘提醒跳跳说。 是的，王欣走到这里见到突然有个门槛，要是不小心免不了会摔上一跤。不过，王欣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就想要是在玉帝的皇宫里摔一跤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穿过长长的连廊，总算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天井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有一种香味闻起来透人心脾，那感觉就像是大热天喝了一杯冰冻蜂蜜水，别提有多舒服了！跳跳停下来，抽动着鼻子，尽情地享受这种无法言表的香味。王欣也一样，觉得太神奇，虽说进门不那么光辉，可是这里面别有洞天。 “快点，别让玉帝等我们呀！”娘娘已经走在前面，她的背影处散发着五色金光。王欣还以为是娘娘自身的光芒呢，可是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出口，然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天庭。 “天哪，这才是名副其实呢！”王欣不由自主地惊呼道。他抬头望去，根本无法望到这个天庭的顶端，因为光线太强，也因为屋顶太高，反正在王欣的心里留下的印象就是没有屋顶。在环顾四周，好像已经有人影走动，这时候苏妲己就轻声介绍说，“不要乱说话，这里是六丁六甲，负责护卫的。” 王欣和跳跳开始紧张，跳跳问，“还要搜身吗？” “那倒不必？” “过安检吗？”王欣问。 “幺六八，你真能搞笑！” 穿过六丁六甲的哨岗，才算是真正进入玉帝的接待室。这里灯火通明，看起来和新雨欣的大会议室差不多，只是那些古铜色的太师椅，给人一种太古的感觉。在正面一拉溜摆开好多太师椅，还真看不出哪个是玉帝的位置，王欣私下就数椅子的数量，可是数了半天是十四，那么他就不明白了，如果是单数呢，就很容易理解，中间的那位一定就是玉帝了，可是双数怎么判断呢？正在王欣考虑座位的时候，就见到一排人从帷幕后面走进来，他们的打扮五花八门，有穿了正装的，有穿了铠甲的，还有穿了道士袍的，好几个老人银色的胡须已经快到了腰部，不过看精神相当矍铄，中间还有两位看面相很年轻，一脸的英气，同样走在这些老人的中间。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个老太太，佝偻腰肢，走在中间，偶尔还能见到有人过来搀扶她一下。王欣就猜想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和他心目中的天帝形象相差甚远呢？ 这些人坐好，响起了音乐，像是从遥远传来打铁的撞击声，叮叮当当的，过了一会儿，突然咚咚声接踵而至，跳跳有些激动，对着王欣的耳朵大声说，“这是擂鼓的！” “别乱说话！”王欣一脸严肃。 钟声鼓声毕，耀眼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成了平常的光线，既柔和又美妙，值日官高声说，“宣女娲娘娘觐见！” 女娲娘娘一挥手，招呼后面的三个人跟紧点，然后迈着正步来到屋子中央，面对着一大排老头老太太还有两个年轻人说，“报告玉帝，三帝，三清，四公，王母娘娘，受令带了冥界俊杰来见诸位大神。我宫特敬献珍宝一件！”说着，女娲娘娘示意王欣拿出来那个小盒子。王欣本想递给娘娘，可是，见她挥手，那意思很明白，打开盒子，王欣理解了，随手把盒盖打开，瞬间盒内就闪现一束光芒，整个接待大厅就像是染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正面座位上的那些大神们，也都瞪大眼睛，在看这是什么宝贝呀？ 接着值日官过来，从王欣手中接过这个宝贝，恭敬地捧在手里，放在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前，“玉帝，请过目！”王欣听到了，这个年轻人就是玉帝！心里想，好年轻啊！不过，玉帝把宝贝从盒子里拿出来，那光线逐渐暗淡下来，他好像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就递给身旁另一位老者。王欣不理解，既然他是玉帝，那么敬献给他的礼物，干嘛要给别人呢？正在这时，那人就惊呼说，“这不是当年王母娘娘落海的那个夜明珠吗？” 就听到女娲娘娘在下面说，“玉帝所言正是！” “天哪，有两个玉帝？”王欣心里想。 可能身旁的苏妲己听到了王欣的心声，就低声说，“不止呢！”然后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四个。 王欣就不懂了，在他的心目中，玉帝就是天上最大的官了，这么突然说有四个玉帝，他也亲眼见了，好像这些人都是平起平坐的，也看不出哪个才是当家的。难道大家都说了算，也许都说了不算呢？ “既然是王母娘娘遗失的宝贝，那就该物归原主！”第一个年轻的玉帝说。 值日官将宝贝装在盒子里，双手捧着，拿到坐在一头的王母娘娘手中。王母娘娘瞪睛看着自己失落了两百万年的夜明珠，激动地眼泪都充满了眼眶。“我的宝贝，你总算回来了！” “女娲，是谁找到了这个宝贝？”王母娘娘平静下来问。 “回王母娘娘话，就是这个冥界俊杰！”说着，女娲娘娘将王欣向前推了一步。 “走近来，让我仔细看看！”王母娘娘说。 值日官过来，领王欣走到那一排神仙的一端，看着年老的王母娘娘，娘娘一时高兴，竟然伸出手来拉王欣，“过来，孩子，你找到了我的宝贝，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王欣很紧张，见到这样的大阵仗，他怎么敢说要奖赏呢，于是从喉咙里涌出一个声音，“不要！” “傻了不是？玉帝，你就做个决定把这个俊杰留在天庭吧？”王母娘娘高兴，也不管人家王欣愿意不愿意就这么说。 “慢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欣望去，原来是坐在那几个玉帝旁边的一个白胡须老人，王欣仔细看了，居然认识，这不是太上老君吗？他怎么也在这里？“咱们还是听听这个俊杰的意思才好？幺六八，你说说！” “我不知道！”王欣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能够留在天庭那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可是，如果天庭那么好，为什么老君和女娲娘娘都住在仙界，而不是在天庭呢？ “这样吧，我来决定！”玉帝朗声说。这样事情算是有了个着落。 礼仪毕，王母娘娘领着王欣一行人到了瑶池，这一下，王欣倒是开了眼界。且不说这里的金碧辉煌，和玉帝宫不一样，就是这里的仙女个个都是美丽无比，王欣见了她们再看看身边的跳跳，觉得跳跳就是一个村姑。王欣有点轻飘飘的，要是能够留在王母娘娘身边，每天都能见到这些仙女，岂不是一件美差？ “娘娘，你女儿们过来看你！”突然有人报告。 话音落，从一个角门进来七个仙女，王欣就不知道该先看哪一个，似乎每一个都美妙绝伦，要不是服装的颜色不一样，任谁都很难分得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等七个仙女出来，王欣就把目光留在了最后一个，他猜想这个大抵就是七仙女了吧？可是其它几个姐妹都那么满脸红光光彩照人，只有七仙女像个林黛玉一样，脸上没有喜色。不会过去了百万年，她心里还在惦记着董永吧？ “女儿们，你们带他们出去玩玩吧！”王母娘娘发话，王欣他们就跟着这些仙女们一起从宫里出来。到了外面，刚才还是寂静无声动作优雅的仙女们，这时候一个个叽叽喳喳，抢着说话，都过来和王欣跳跳说话，“这位俊杰，你是第一次来瑶池的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娘娘同时我们七个姐妹来陪你闲逛的？”王欣也不清楚到底她们都在说什么？在宫里，他还可以偷偷欣赏这些仙女的美丽，可是到了外面，他也不敢拿眼睛直视这些美女们，他知道这是礼貌。这个时候，王欣突发奇想，要是这里有个墨镜那就好了。没想到，这思路刚在脑子里显现，眼前真的就出现了像墨镜一样的屏障。王欣觉得太神奇，可是他知道这个未知世界就是这么神奇，所以他就大着胆子把目光落在每一个想仔细审视的仙女身上。 “俊杰，有没有想去看的地方？”一个仙女来问。 “嗯，不知道，要不问跳跳吧！”王欣见到跳跳不高兴，怒着嘴，就把话题转向了跳跳。于是仙女过来问跳跳，跳跳说，“蟠桃园！” 刚说出这三个字，所有仙女都捂住嘴偷笑。王欣就觉得好奇，去参观蟠桃园有什么好笑的？ “你们真的要去吗？”仙女问。 “嗯。”王欣摇摇头。 于是一行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去了蟠桃园。不一会儿，他们到了一个地方，其中一个仙女指着一片空地就说，“看吧，我们到了！” 王欣和跳跳都楞在那里，这明明是一片空地，哪来的蟠桃园，这些仙女们岂不是在糊弄我们？王欣心里这样想，脸上也就露出了愠怒的表情，仙女见了就说，“别急呀！”就看到她向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地说，“蟠桃园表演开始！” 瞬间，灯光四起，他们这群人就置身于蟠桃园之中。王欣楞了，跳跳也愣了。看看身边的仙女，依然还是仙女，也还那么高兴，大家好像在四处躲藏玩耍呢。跳跳不敢相信，就用手去摸了摸身边的桃树，感觉这是真的呀，然后又伸手去摸仙桃，也是真的呀，这也太神奇了！ 一个仙女见到跳跳对仙桃感兴趣，就说，“你摘下来呀！” 跳跳真的摘了一个，拿在手中，瞪大眼睛去看，没错呀，这个就是桃子呀，怎么刚才还是一片荒地，怎么一下子就有了桃子。 仙女又说，“喜欢吗？” “喜欢！” “那就吃吧！” 这下更加吃惊，跳跳手里拿着桃子，心里想，‘真的能吃吗？不会是塑料的吧？’正当跳跳要张口去咬那个桃子的时候，桃子居然一下子消失了，跳跳抬头一看，身边的蟠桃园也不见了，还是那一群仙女，大家说，“今天真高兴！表演结束了！” 王欣就止不住地问，“难道这里就是当年孙大圣看守的仙桃园吗？” 结果又是一阵哄笑声。“你们大概是上了那个孙猴的当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仙桃园的。仙家是不吃东西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对呀，从来没有见过谁吃东西的呀？”王欣忽然醒悟。可是，他非常清楚，恐怕不只是吴承恩这么说，很多故事里都说仙桃园还有蟠桃会什么的？难道这一切都是谣传？还是作家没事儿瞎捉摸出来的？ “这就对了，你没有听说过一句格言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以呀，好多东西其实都不一定是那么会事儿的。”这个仙女看看拉在后面的七仙女，然后压低声音说，“你看到七妹了吗，还不是那些多嘴多舌的文人，胡乱编排我们老七，结果导致她一辈子都这么悲凉？你说说，我们家老七招谁惹谁了吗？你们觉得我们老七能够下凡去嫁给一个什么董永吗？真是胡编乱造，不会是你们下界的人闲得心慌，拿天上的神仙开玩笑的吧？” “不是下界，是阳界！”王欣纠正说。 “好好，不管是什么界，反正不是天界。” 听到这个仙女这句话，王欣就觉得有点受到轻视的感觉，尽管他也同意她的话，确实是有些文人编排了很多不实的故事，迷惑了无数的小心肝，可是，很明显这个仙女对于阳界有一种鄙视的感觉。居然敢把阳界说成是下界，那么她是什么？上界吗？岂有此理？ 场面有点尴尬，大概是因为王欣出面为七仙女打抱不平，所以，她突然走上前来，“谢谢这位俊杰，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蟠桃盛会吧！” 转眼间，他们来到一个像是公园的地方，不过，这里连廊和宫殿相接，假山一半被池塘淹没，绿色树木摇曳婆娑，偶尔有几朵艳丽的花朵绽放。王欣见了，不知道这里的景致是真是假，走在小桥上，他就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特不真实。走了一进又一进，走了一进又一进，王欣都感觉走累了，终于才到了一个去处。这里硕大无比，如果说平常阳间喜欢用足球场来形容一个地方的大小，那么这里的大可不是十个八个足球场可以比拟得了的。反正，一眼望去，无边无沿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这种连廊和山水。王欣怎么感觉这里应该不是天上，应该是一个什么皇家园林吧？ “快点，过来，你们看，这里就是传说当年孙大圣偷喝御酒的地方！”听到声音，王欣不敢耽搁，急忙过去。他看了那些残渣和剩饭，还有半倒的酒瓶，他就用手指去点了一下那酒杯中残留的御酒，放在嘴边闻了闻，‘哇，味道不错嘛！’ “这个也是表演吗？”王欣这一次学聪明了。 “也不算是表演,这里是实景模拟再现！” “那就是说，这里曾经真的有过蟠桃盛宴喽？”王欣追问。 “蟠桃盛宴倒不是。不过这个园子过去三百万年轻前确实是那时代的玉帝经常光顾的地方，累了就会在这里大办宴席，有时候玉帝还会在园子里处理公务。不过后来换了新的玉帝，园子就逐渐荒废了。大概是退位那一任玉帝吧，动手把这个园子修了一番，就成了我们仙界的一个悠闲胜地了！” 王欣明白了，绕了半天就是蟠桃盛宴根本是不存在的，那么同理，吃了蟠桃会终生不老也都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而已。这里都是美女，他不好意思问太多的问题，会显得自己太无知而被瞧不起，所以，他就把这个疑问暂时放在肚子里。等待机会，他还有好多疑问呢！ 248. 老君的道场 蟠桃盛宴太大了，本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逐渐散落在不同的角落里，王欣一直跟七仙女和另外一个妹子一起，说说笑笑，很开心。可是，突然碰到跳跳一个人坐在走廊的石凳子上，低着头，好像很累的样子，七仙女走过去，拉住跳跳的手问，“你不舒服了？” 可是就跳跳突然跳了起来，反问道，“你手好烫啊，你发烧了？” 听到这个，七仙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松开手，并且还甩了甩手，什么也没说，跟另外一个妹子打了一个暗号，纵身飘走了！王欣和跳跳就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更多的仙女飘在空中向着王母娘娘宫殿那里飞去。 回望四周，一个人没有了，只有偌大的院子，空寥寥的，这时候，跳跳才说，“幺六八，我们怎么办？” “回去呀？”王欣立即说。 “哎呀，我是说怎么出去？”跳跳急了，直摇脑袋。 “走回去！” “不是，我已经迷失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 “不怕，我们也飞回去！”说着他拉了跳跳起来，这时候他突然想到问跳跳，“刚才人家拉了你一下，干嘛那么大反应，那么漂亮的仙女，要是我会晕过去呢！” “去，你是我老公，别忘了。”跳跳嘴一撅，说，“不过那个姐姐的手真的好烫，我感觉好像她们很不真实！” “别瞎说！来吧，闭目，走！”王欣像往常那样，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玉帝宫，大脑就开始感觉要飞起来的样子，可是，耳边没有风声，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移动，他张开眼，发现自己和跳跳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就觉得纳闷，“跳跳，你没有启动飞行的程序吗？” “启动了，可是没动啊！” “对呀，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我们的系统又被屏蔽了吧？” 王欣看看跳跳，跳跳直摇头，那意思是说，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每一次出现什么意外，跳跳都是等着王欣拿主意。这可怎么办呢？ “走吧，兴许随意走走，就走出去了呢！”王欣拉着跳跳的手，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身边走着的就是七仙女呢。他们朝着一个可能的方向走了老半天，可是依然是那个无穷尽的走廊，越走他们两个越觉得没有信心能够从这个大院子里走出去。后来实在太累了，干脆他们就靠着栏杆睡了。睡梦里，听到一个声音，“幺六八，总算找到你们了！”王欣和跳跳一起醒来，发现苏妲己站在那里，“你们干嘛不回去呀？女娲娘娘叫你们呢？” “女娲娘娘在哪？我们出不去了！” “好笨呀，你们背后不就是出口吗？”苏妲己指了一下，王欣和跳跳同时回身去看，对呀，自己背后就是大门口哇？ 跟着苏妲己出来，王欣私下问，“苏娘娘，你们神仙的手的温度都很热吗？” “什么呀？我们不是握过手吗？”说着，苏妲己又伸出手来，王欣就握了一下，好像没感觉到很热，同时跳跳也过来握了一下，就说，“那，妲己姐姐，为啥七仙女的手很烫啊，她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们不知道哇？他们跟我们不一样！”苏妲己故意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王欣和跳跳几乎同时说。 “这个吗，反正大家都知道，说了也没啥，她们是系统生产的！” “那就是说是人造的？”王欣说。 “真的吗？”跳跳说。 “赶紧走吧，娘娘肯定等急了！”你再问，苏妲己也不再多说一句。可是王欣心里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问号，难道天庭的技术这么先进了吗，居然可以直接生产人和灵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本来在蟠桃园那一番经历他还没有弄懂呢，怎么就出了个七个仙女会是 obot呢？到底这个天庭里还有多少秘密呢？ 来到另外一个宫殿，见到门口写了兜率宫三个大字。别看字写得很大，可是从外面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个工场。外面是大栅栏，穿过去，是一片绿地，再进去，是一排破旧的大房子，一拉溜有几十间，让王欣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见到了自己的那个玻璃房子没有装修前的模样。苏妲己在前面走得很快，王欣和跳跳在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跟上。走到大房子门口，她轻轻拍了三下大门，就听到吱扭门从里面开了，没进来，王欣就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抬头看了看，就见到不远处很多人，围着一个大炉子议论纷纷。女娲娘娘见到王欣他们过来，就说，“快过来，见过这些老祖！” 王欣也不管女娲娘娘说的什么老祖，和跳跳一起紧跑几步，来到女娲娘娘身边，“这位是太上老君，你们都认识了，这位是元始天尊！”王欣听说过原始天尊，见了赶紧行礼。原始天尊就笑笑说，“免了，免了！” “你还是给灵宝天尊见个礼吧！”元始天尊这样说，是因为王欣和跳跳还有苏妲己这时候都已经行了礼。 “见过灵宝天尊！”三个人一起说。 “呵呵呵，今天你们来着了，我听老君说你们跟那个猴子学了一些本领，给我们几个老家伙露一手看看？”这位灵宝天尊倒是不客气，见了礼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幺六八，你们真的会七十二变的幻术？”女娲娘娘有些担心，赶紧问。 “也不是七十二变，就是闹着玩的。” “这样吧，正好老君在炼丹，这个火也够旺，既然是跟着猴子学了本领的，当年他在这里面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呢。你进去待上一个时辰就好！”这个灵宝天尊看起来好面善，怎么说起话来让王欣觉得好像是故意要整他的一样。他就面露难色，看到熊熊的火焰，要是自己放进那个炉子里，不要说一个时辰就算是一分钟恐怕也死翘翘了。可是王欣看看几个老头，都笑眯眯的，脸色好像都是认真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这让王欣觉得好伤心。过去见到太上老君都是慈眉善目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元始天尊就说，“你看到这个炉膛很小是吧，不过，里面要是装上三五万人还是没有问题。这位俊杰，有没有这个胆量？” 王欣真的害怕了，不过面对这些大人物，再看看女娲娘娘鼓励的目光，王欣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必须想办法，否则这样僵持下去，可是大不敬啊，这三位大神就连玉帝都要礼让三分呢！王欣赶紧想办法，首先他想从冥娘娘那里想办法，可是他启动了几次系统，根本不管用，好像天庭这个地方没有信号似的。王欣脑袋上就开始沁出了汗珠，女娲娘娘就问，“你想想看，是不是真的学过什么过硬的本领？” 王欣经过女娲娘娘的指点，就把孙大圣教会的变化过滤一遍，好像没有交给自己怎么变成铁疙瘩一类的，也就是变个小动物之类的把戏，再就是变成一颗大树一支小草，加上避水决，也没有别的。最后王欣觉得没有办法，估计自己可能是命该如此，这里也许就是他最后的归宿，所以，不论怎么说，反正都是一死，随便他们吧，所以心一横就说，“诸位老君，我就会变个大树什么的。” “好，那就变棵大树，我们看看！”太上老君说。 王欣已经没了退路，所以就默念了一遍口诀，然后说一声，‘变！’陡然间，王欣不见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颗松树，有碗口那么粗。大家见了，都拍手称好。可是跳跳着急了，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王欣会变化，心里就很担心，“不会变不回来了吧？” 就在王欣独自心里高兴的时候，就见那个灵宝天尊用手指指，“进去！” 就见这颗大树瞬间成了一颗小树，然后顺着炼丹炉的炉门进入了火膛中。瞬间，就感觉那棵树被火舌吞没了。跳跳一看急了，起身就要扑上去，可是她刚跳起来，就被一堵墙碰了回来，然后倒在地上，苏妲己过来把她拉起来，安慰说，“跳跳，先别急，看看，看看！”苏妲己嘴上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同样很担心，尽管她是神仙，也是经过无数古灵精怪的事情，可是，今天这种场面也算是第一次，她也不理解，这几个大佬这样做是什么目的，不过有一点，她相信，看看女娲娘娘好像也不着急的样子，她心里还算是平静。她知道女娲娘娘不可能会害这个过去的值更官的。 “多长时间了？”太上老君问。 “早呢，我们去那边转转吧，这里太热！” 大家伙儿都从大房子里出来，到了外面确实是舒服多了，跳跳是被苏妲己硬拖出来的，她一直看着炉子那个方向，在她心目中觉得王欣肯定是完了。 这时候就听到元始天尊说，“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很担心你的同伴呀？” 听到元始天尊问话，跳跳也只得摇头。“去，你看那里的花儿多好看，采一朵儿，扔进炉子里，看看会怎么样？” 苏妲己拉着跳跳过去真的采了不少花儿，然后拿着这些花走近炉子，有仙童打开炉门，就见到炉内的火舌一下子蹿了出来，跳跳不由自主地向后推了两步，心里想，天哪，这么厉害的火，幺六八他怎么可能活着出来？完了，我们不知道非要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好奇心害死猫，都是他好事儿，在仙界好好通关多好哇，平平安安度过关卡，就算是不会到达同一个目的地，至少未来还有见面的机会。这一下可好，幺六八他完了，我也没心思活了，干脆我也投进去把自己烧了，这样至少也算是同归于尽，也不枉白白做了一次夫妻！ 跳跳这样想，顺手把花朵扔到地下，起身就冲着炉膛奔去，可是同样，当她距离火舌很近的时候，她再一次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撞到了。就听到远处几个老头在那里呵呵呵地笑，“这小姑娘性子还挺烈！” “扔吧，把花儿扔进去！”有人在高声说。 苏妲己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花朵，递给跳跳，说，“他们说了，让你扔，你就扔吧！” 还是在苏妲己的帮助下，跳跳多少一用力，花朵居然像飞一样进了炼丹炉，就在花朵进入炉子的瞬间，炉膛的火不见了，王欣就像一个小矮人一样，从炉膛的门口走出来，他抖抖身子，嘴动了几下，就恢复了原样。跳跳见了扑上前去，感觉王欣和进炉膛前没有任何不同，抽泣着问，“你真的没事儿？” 远处就听到几位大佬在小声说，“这两位世缘未了啊！”可惜这句话王欣和跳跳都没有听到。 这时候女娲娘娘走过来说，“幺六八，你现在和孙猴子一样了，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王欣还像是在梦中，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熊熊烈焰，并且也感觉得热烘烘的，怎么自己进去了毫发未伤就这样又出来了？他缓过了一点气，走近老君问，“老君，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为什么会有这种奇迹发生？” 太上老君招招手，一个仙童过来，“去，把那些花朵取过来给他们看！” 不一会儿，仙童捧了花朵过来，见到花朵儿也一点没有受伤，依然是灿烂如初。王欣和跳跳愣住了，这是怎么了，明明看到花朵被火舌吞没了，怎么会一点损伤都没有呢？ 三个老头见了都哈哈大笑。 “神奇吧？”太上老君问。 “嗯。” “想知道里面的原理吗？” “嗯。” “好，你们过来后面看！”所有人转到炉子的背面，就见到上面一行大字，“自动表演炼丹炉！” “懂了吧？”老君最后问。 王欣点点头，可是跳跳依然在看着那一排字。 王欣懂了的原来不止是这个炉子，他知道当年孙大圣的七七四十九天也都是在里面睡了四十九天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炼丹炉，就是一个普通的影像而已，所有人都被这种超现代科技给糊弄了。看来这个天上的科技发展也是太先进了，假如说孙大圣是两百万年前就被投进了这个炼丹炉，那说明什么，那个时代他们已经掌握这种超息技术。天哪，这种东西要是能够运用到地球上，岂不是节省了好多的人力物力，更是一笔不错的生意。王欣想到这里，好像是自己的脑袋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一下子，他觉得大脑短路了，对于这个炼丹炉的思考完全消失不见了，尽力去想，也很难想出刚才在想什么东西。 “出去吧，都结束了！”太上老君最后说。 这时候，王欣发现，整个大房子里什么也没有了，那个炼丹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老君的工场出来，太上老君就问，“接下来还有什么愿望吗？” 女娲娘娘就提醒王欣说，“老君问你呢！” “真的让我说吗？”王欣想了想，觉得确实还有愿望。 “是这样，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好多的愿望，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要问你一句，离开天庭之前，你必须去跟玉帝辞别。到时候，玉帝如果这样问你，你再告诉他你的愿望。能不能满足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君，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王欣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天庭了，现在不问，一旦自己回到仙界进入地府，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吧，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回答你。”太上老君真不愧是老君，说出话来滴水不漏。 “我不知道天庭是不是就是天堂？” “这个嘛，等你离开天庭的时候，在南天门那里，你一定要记住了，他们会回答你的！” 说罢，三清不见了。 王欣明白了，总感觉不可能被留在天庭里，过去都是他们这些大人物逗自己玩的。所以，该去哪儿还是早一点到哪里去安心才是。所以，他就问女娲娘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天庭？” “不知道哇，这要看玉帝的时间安排！”正说话，对面走过来一排天兵，他们赶紧靠在路边上让路，这些人过去，女娲娘娘指着那个领路的人说，“看到没有，那个领头的就是哪吒的父亲！” “你说是李天王吗？” “对，托塔李天王！” “他的战马呢？” “你都看了不少地方了，你看到一匹战马了吗？”女娲娘娘反问道。 “没有，可是，他打仗不是要骑马的吗？”王欣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幺六八，你已经是老思想了，太过时了，赶紧让上面给你更新一下大脑的内存吧！”女娲娘娘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上面。王欣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能不能跟李天王打个招呼，说不了他有东西带给哪吒呢？” “好哇，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多长时间？” “他们巡视一圈，大约也就是半年多吧！” 249. 就职宣言成了滑铁卢 九点钟到了，hayley进来叫仝小新，“董事长，人都到齐了！” 仝小新赶紧从靠背椅上坐直身子，“哦，到点了？！”她有点心神不定。 hayley过来帮助她收拾一下要带的电脑和文件，然后跟着她走进顶楼的大会议室。这间会议室使用率很低，只有在开全体职工会议的时候才会启用，因为他足足有五百过个座位。今天因为是新雨欣的全体中高层经理会议，其它会谈室也都坐不下一百多号人，所以无奈也只有到这个大会议厅来举行。可是，当仝小新走近大门，朝里面看的第一眼，心里就觉得这里稀稀拉拉，不大像开会的样子。她在心里就有点抱怨穆怀让怎么考虑得这么不周到，这样开会不会有气氛，可是，见到大家已经正襟危坐在等她，她也只有跟大家点头打个招呼，这时候，秦山钢就走过来低声问，“董事长，可以开始了吗？”仝小新点点头。秦山钢就走到台上，对着麦克风说，“欢迎我们新雨欣董事长仝小新女士给大家作报告！”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这给了仝小新不少勇气，她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态度还是很热烈，所以，这一刻她突然增添了不少信心。“女生们，先生们，新雨欣在坐的所有经理们，欢迎你们回到总部参加这次会议。本来计划本次会议上会对未来五年新雨欣工作纲要进行讨论和通过的，但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暂时把这个议题滞后一段时间。那么既然大家来了，我也谈一下这一段时间我下去考察的一点儿体会。” 仝小新在台上这么说着，可是她电脑里设置好的ppt文件已经被hayley连接到投屏上，所有人都看到了ppt第一页面的提纲，当然也看到了上面红字标注的人员调整的那一项。所以，仝小新就发现台下突然有点紊乱，有人还轻声发出了嘘声。仝小新意识到了什么，那些眼神刚刚还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可是突然眼神方向改变了，聚焦在她身后的屏幕上，她也转身看了一眼，才发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心里就有一种怒火，“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搞什么鬼，让我丢人现眼吗？” 仝小新的心绪乱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又说了几句什么，就匆忙离开了会议室，至于那么多人接下来怎么处理了，她一点也不知道。还是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秦山钢进来，简单通报了他讲话的概要，仝小新才算是了解了一点后续的情况。这时候她才觉得秦山钢也不是那么窝囊，对于应急处理还是有他的一套。 中午饭仝小新没有吃，那个秘书进来招呼她几次，她都赖得说上一句话，她觉得这一次丢人死了，这让台下的大大小小百十号骨干人员会怎么议论她呀？大动干戈把这么多人召集到总部，结果不到十分钟就把人家打发了。况且准备好的议题一句也没谈，反而是泛泛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可是，那个ppt页面暴露了她的计划，这让她很恼火。开始她是对身在美国的两个老东西不满，然后就是抱怨新到任的秘书，最后她就把火气全部归罪于穆怀让，因为这个秘书是穆怀让招聘来的。就这样别别扭扭一个中午，刚上班，她就打电话叫来了穆怀让，“董事长，有什么吩咐？”穆怀让进来见仝小新低头在看电脑，就像平常一样随意问了一句。可是，仝小新就像没有听到，一直过了十来分钟，她才慢慢抬起头说，“老穆，这个hayley是咋回事儿？怎么起码的常识都没有，我都说了今天的议题不说了，可是她还是把那个文件曝露在大家面前，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董事长，hayley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过我，承认了错误，知道不应该把那些文件播放出来。不过，她工作态度还是挺积极的，只是可能这样的场合她也是第一次，太紧张了。下次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老穆，不会有下一次了吧？”仝小新看着穆怀让，那神情好像是想把穆怀让看穿一样。 “董事长，那你的意思是，让她走人？”穆怀让本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如果这个hayley离开这不到一个月换了三个秘书，传到外面去叫人听了不就成了笑话。再说，是人都会犯错误，可是为啥不给人家一个改过错误的机会呢？ “走人不走人那是你的事儿。我需要一个聪明伶俐的秘书，如果都是这样，你说说看看我怎么工作呢？”仝小新也觉得很窝气，这才回来不到两个月，就要换掉三个助手，这也太频繁了，大家还没有熟悉相互的脾气呢？可是不换又能怎么办，一个一个都长了一个好脸蛋，可是为啥就没有那种机灵劲儿呢？ “好吧，我知道了！”穆怀让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一段时间王欣不在，下面经理们心里也都不痛快，对于这个新工作的董事长，开始兴奋，接着就是失望，那么现在就是有些反感。穆怀让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几个月，那么就可能会引起一个辞职的高潮。作为集团的副总负责人力资源，他肩负着很大的责任，他必须想办法稳定军心，不能不稳定，否则就会产生蝴蝶效应，那样就晚了。所以，穆怀让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一直低头走路，考虑如何处理才能避免一次不必要的危机。想着这个问题，他不自觉地走到了秦山钢的办公室，抬头一看，对秦山钢说，“不好意思，走错了门！” “没错，进来坐坐，我也正想找你聊几句呢！”秦山钢笑笑，客气地请穆怀让进来。“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咱们总监夫人又出手教训你了？” “她呀，有孩子围着她转，哪有时间找我的麻烦。还不是咱们，”说到这儿，穆怀让打住，过去关上门，用手指指上面，对着秦山钢一个微笑，两个人就明白了。 “哎，你说我们这王总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半死不活的，我们呆在这里也难受。董事长也算是很积极，可是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还要到处插手具体工作，好像是我们过去做的全部工作都是错误的。所以，我也不背你，老穆，我已经提出来我这个代总经理还是不代了，让董事长身兼两职，这样我们听她的，她说怎么弄我们就怎么弄。”本来穆怀让满肚子委屈见到秦山钢觉得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发发牢骚，可是没想到这个老伙计倒是先倒了苦水，这样穆怀让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老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王总在的时候，专门把你提上来，就是做备胎的。你这样做要是他回来了，知道这件事儿，我看你咋给他交代？”穆怀让和秦山钢还是相当交心，虽然从私人感情上穆怀让和王欣更亲一点，可是从工作上因为级别关系，穆怀让和秦山钢私下沟通更多一点。 “老穆，今天我就违反一次规定，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出去说了，我去见过王总了！”秦山钢神秘地说。 “真的？你去美国了？”穆怀让也十分吃惊。 “不是，在香港呢！” 听到这句话，穆怀让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要过去跟王总汇报！” “老穆，你坐下来，听我讲！”秦山钢拉住穆怀让的胳膊。“王总他要是能说话，那还能不和大家通个电话什么的？问题是王总他不光是不能说话，几乎是没有直觉，甚至是靠着氧气在维持生命！” 穆怀让听到这里，真的不冷静了，一下子靠近秦山钢，“这么严重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想干什么？你想逃避？”秦山钢讽刺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呢？要是真是这样，我一定要找董事长好好谈谈。我一直想王总很快回来了，目前这种情况也不会很长时间，所以她就算是任性一下，也不会太长时间。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换句话说，王总他根本就没法回来继续工作了，那我们可能要认真地和她好好谈谈呢！”穆怀让对王欣和仝小新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当初小新广告公司起步，大家在一起拼搏，那种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所以，如今仝小新这样弄，偶尔为之还可以，要是时间长了，那是不可以的。 “我谈了，没用！她刚毕业，总想显示一下她的工作能力，所以，她对于过去我们所做对工作总觉得看不上眼。开始我理解为文化差异造成的，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而是她少年得志，总觉得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我去找她辞去代总经理的职务，也是为了给与她一个机会。没办法，这段弯路总是要走的，这点学费总是要交的，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不是说她妈妈有的是钱吗？就是公司少赚一两个亿，再亏进去一两个亿又能算什么呢？” “喂，老秦，你这总经理当大了不是？一两个亿算不了什么？这口气也太大了！我可提醒你，一定要坚持原则，不能让董事长这样随心所欲的。任何一个公司都有他固有的文化，或者说都是由最初的老板个性所引导和积蓄而成的文化，正是这个文化才能造就一批愿意团结在这个核心人物周围，为了一个目标儿奋斗的。听起来是大话，可是他是千真万确的真理。那么新雨欣就是以王欣的个性形成的文化，如果想改变这个基因，恐怕现在已经晚了。你明白吗，这就是我要跟仝小新谈的。” “老穆，算了吧！她正在风头上，你现在去找她，弄不好会弄得更糟糕。你没看到那个ppt上面的人事调整吗？” “高层的事儿，我不清楚，但是要是调整中层经理，我相信她应该跟我交个实底儿吧！至少也应该听一下我的意见！” “好吧，看目前的情况，我觉得有点难，要不你就等着试试！” 这时候，秦山钢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他起身去接了，就听到他说，“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直都在！”放下电话，他对穆怀让说，“董事长让通知一下，她今天有事儿出去了！” 穆怀让站起身，透过窗户的茶色玻璃，看着楼下的出口处，不一会儿就见到仝小新的那辆红色跑车开出来，混入了车流之中。 仝小新是接到了屈兵的电话，说是过去见一下那个知名的中医，谈一下王欣的治疗方案。所以，她顾不得别的事情匆忙出去了。 来到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堂，仝小新就看到屈兵在向她招手。仝小新走过去，见到一个老先生，还有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个老先生的助手。大家打了招呼，相互做了介绍。仝小新就问，“老先生，今天跟我一起过去吗？” “不，我今天路过这里，想和你见一面。屈部长交代了，我不好推脱，可是我这里好多老干部等我过去看诊，真的没办法每天跑去香港治疗。如果能够把你们的病人转到菩城来，我相信屈部长会好好安排的。这样我可以治疗一下试试！”老先生说话语速很慢，态度相当真诚。仝小新听了，不敢像对待屈兵那样蛮横不讲理，所以，她就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董事长，只要王欣过来，郭老立马就可以安排治疗！”屈兵感到仝小新应该已经同意，所以立马抓住机会说。 “那好吧，屈记者，咱们单独谈谈转院的事情！” 事情就算是定了，屈兵和仝小新单独沟通了王欣转院以及交接的程序。最后仝小新同意，去负责安排急救车，从香港的康复中心直接拉回菩城，菩城这里的医院安排全部由屈兵负责。也就是说仝小新同意了把王欣在香港康复中心就交给屈兵。 事情谈好，第二天屈兵就跟车去了香港，然后到了中午就带着王欣回到了菩城。跟随王欣回来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黄鹂。等到汽车开进一个特别管理区的时候，黄鹂被强制通知下车，离开这里，因为她没有得到许可进入这个区域。黄鹂见到保卫，全副武装，心里就有些虚，想争论一下，可是没有那个胆量，所以也只有乖乖地下车，回到自己的单位去了。 黄鹂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一直觉得气不顺。首先是她觉得王欣这次回来完全就是仝小新不想继续背这个包袱，在她妈妈的影响下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可是事先他们没有一个人征求过黄鹂的意见，好像黄鹂完全就是一个护工一样。当然，黄鹂也算是见过世面了，这些有钱人能把她当成一个护工，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在康复医院那段时间，她几乎是每天白天都会待在医院里，那个仝小新的妈妈名义上是和黄鹂轮班，可是大部分时间都看不到她的人影。她说的也没错，待在病房里也没事儿可做，还不如出去逛大街更好打发时间。可是，黄鹂不这样认为，万一哪一刻王欣醒来了，他能够看到身边有他熟悉的面孔。所以，除了晚上人家康复医院规定不允许家属陪护之外，黄鹂都一直待在他身边。可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屈兵去了一辆急救车就把王欣拉走了，这让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当她知道是转院进一步治疗时，她也觉得合情合理，可是，在那个特殊管理区门口，她被强制下了车，她就觉得这一切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内。 她想不通，可是也没办法，他想问清楚将来怎么办？可是她也不知道该问谁去？屈兵那里过去也是偶尔碰过面的，不能算是很陌生，可是，她没有和屈兵直接打过交道，只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像模特一样的女孩子，应该是王欣身边的一朵花而已。所以，她没办法联系到她。如果联系仝小新，她知道这一刻人已经不在香港，仝小新好像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儿了，再找她也是于事无补。那么黄鹂能够找的只有王欣他爹，王大夯。 “叔，王欣回来了，你知道吗？”黄鹂接通王大夯的手机，第一句就这样问。 “闺女，你说俺欣他没事儿啦？”电话里能够感受到王大夯的激动。 “叔，还没有，是回来接受中医治疗的。” “哦！”王大夯很明显有种失望。“那他住哪个医院？” “我不好说。等等吧，过两天，我知道了通知你！” 到了第二天，新雨欣传出来爆炸性新闻，颙州分公司经理詹魏丽被调整，回集团等待分配工作。很多人就去找人事部打探消息，可是穆怀让也是一脸懵逼，他赶紧打电话给詹魏丽问明情况，接到答复是，“确实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通知，即日返回总部报到。”穆怀让还听到詹魏丽发牢骚，“穆总，你们这不是整人吗？既然定了干嘛开会的时候不让留下来，而是刚回来一天又要奔回去？”穆怀让张张嘴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詹魏丽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下午又传出来消息，说是会山的老三接到同样的通知，回总部听后工作分配。詹魏丽回来，只是有些骚动，可是没有引起更多人的主意，可是这次老三回来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上层的经理们谁不知道这个老三是王欣的铁杆哥们，再加上美乐迪的方敏，他们三个人那是生死弟兄啊！不知道这一次董事长这样调整，到底是什么忙意思。 快要下班了，穆怀让接到仝小新电话，“你上来一下！” 穆怀让闷闷不乐地上来，进了办公室，仝小新笑盈盈地说，“喝点什么？” “算了，不喝了，我连一个合适的秘书都给你招不到，没有脸面让董事长亲自倒水！”说着，穆怀让自己去热水器那里取了纸杯接了温水坐下来等候仝小新指示。 “老穆，你生气了？”仝小新看了看穆怀让，然后拉了一个转椅坐到茶几前面，“对不起，事先我考虑不周，发通知前应该和你商量一下。不过，现在给你讨论一下他们这两个人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董事长，说吧，我坚决执行！” “这样安排你看好不好，我们不是重建玻璃房子吗，正好老三过去在博发很熟，那里治安还有老徐那里他可以负责联络。至于魏丽吗，我打算让她过去负责整个项目。这样级别待遇不变。你看怎么样？” 250. 宇宙中心 穆怀让听了半天都没答复，仝小新也不吭，她知道这个穆怀让想事情比较细心，所以她给他时间。过了好一会儿，穆怀让才说，“这样吧，如果你坚持调整这两个人，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建议老三回到怡情绿苑那里做项目经理，那里他熟悉，本来他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至于那个杨硕更，咱们大厦不是缺一个保安队长吗，兴许他更合适。” 穆怀让还没有说完，仝小新就说，“嗯，到底是搞人事的，这样更合适，我没有意见。” “詹魏丽呢，对于玻璃房子还是有很深感情的，当初改建那个办公室，整个项目都是她牵头的，让她回去负责重建项目，我没意见。但是，这两个人的级别和待遇我想还是要保持原来的水平。”穆怀让把最后一句说的口气很肯定。不过他偷看了一眼仝小新的反应，可是，仝小新几乎没有什么表示。对于仝小新来说，她要解决的是上传下达执行的问题，调整两个人也只是个杀鸡给猴看，起一个示范作用，这也是她得到了仝家老爷子的传授才这样下决心的。其实，她心里还有一项更大的决定，只是眼下她不敢马上宣布，她要看看这样调整以后会有一些什么反馈再说。 穆怀让出去安排了，这件事儿就算鞋子落地，仝小新有一种成就感，好像这是她亲手做的人事调整。正在这个时候，接到楼下保安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姓仝的要上来见董事长，仝小新本来不想见，可是转念一想，忽然改变了主意，就答应了他上来。 仝家堂弟一进来，仝小新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皇亲国戚’今天打扮得十分整齐，深黑色西装，配了一条蓝色领带，头型一看就是专门整过的，就是脸色也感觉光滑了不少，皮鞋擦得锃光瓦亮，这个远房的堂弟今天是有备而来呀！ “姐，俺爹俺娘来了，想请你吃顿饭！”仝堂弟进来也不坐就说。 仝小新心里想笑，这家伙也想走曲线救国那一套，想打感情牌，用老家的那层关系来压自己，算了吧，反正多一个司机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她当时就说，“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饭我就不吃了。这样吧，随后我跟人事部说一下，改天你就过来报到吧！” 听到这个好消息，仝堂弟高兴地想跳起来，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这个同姓的姐姐脾气不好，万一自己一得意忘形惹恼了她，瞬时改变了主意，就算是再找谁说也于事无补了。所以，他尽力咬住兴奋的劲头，弯腰举了个躬，说了声，“姐，谢谢你！” 仝堂弟出去，仝小新觉得有点小兴奋，身边多一个人，还可以给自己跑跑腿儿办点小事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同时她也想到了那个姓杨的经理，就要调到总部来，不知道关于小七儿的事儿进展咋样？如果，他真的过来了，仝小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这个人看样子还是很听话的，也可以作为心腹培养一下。于是，他就拿起电话打给了杨硕更，“杨经理，我是仝小新！” “董事长，是你呀？让您亲自打电话，刚才接到人事部电话，说是这两天有人过来接替我的工作，然后让我到总部报到，这是您的安排吗？” “你执行就是了！”仝小新不置可否。可是，她这一句不置可否的话让杨硕更产生了歧义，所以马上说，“谢谢董事长的知遇之恩，到了总部，我一定严格执行您的指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仝小新觉得挺受用的，这个人好像反应还挺快，挺知道报恩的。尽管这次调整不是仝小新的意思。 “杨经理，那件事儿有进展吗？”仝小新心里高兴，可是却不愿意跟一个混混级小经理扯闲篇儿。 “小七儿那里好像没有多大的动作，只不过最近好像经常到美乐迪去，偶尔也去一趟宏达公司，至于外面没有多少人来往。不过，董事长，我们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说到最后，杨硕更突然提高嗓门。 “什么秘密？和我们有关吗？”仝小新也来了好奇心。 “我们发现了宏达的黄总竟然和过去电视台的屈主播一起。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听了汇报，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这有什奇怪的？”仝小新觉得一点新意都没有，倒是杨硕更的这句话提醒了她，今天已定好要去看看王欣的。王欣只从被屈兵接回来以后，她还没有过去看看到底这里的条件怎么样，还有针灸是不是有点效果。 “董事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屈主播可是大大的有名。以前在我们博发电视台，后来去了省台，目前可是大明星！”说到这儿，杨硕更故意顿了一下，可是没听到董事长说什么，又接着说，“关键是，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个屈主播曾经是王总的马子！” “胡说什么？我挂了！”其实这件事儿仝小新心里很清楚，杨硕更吞吞吐吐她也能猜到什么原因，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说屈兵是王欣的马子，心就像被一个锥子扎了一下，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她就挂了电话，留给杨硕更一个谜团。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一下王欣的情况，也许当初同意王欣交给屈兵就是一个错误！”于是，她匆忙下楼，开了车出来，到了马路上，才想起来到哪里去找王欣呀？没办法她把车靠边，打了电话给屈兵，还好这一次刚响了了两声屈兵就接了，“董事长，你有事吗？”屈兵的口气相当official，听在仝小新的耳朵里觉得怪怪的。 “屈主播，我想过去看一下王欣，出了门，才想起来他到底住在哪儿呀？”仝小新还是平心静气地说了。 “董事长，这个可能有点困难呀，王欣正在接受治疗，我们谁也不让见。要不这样吧，过几天，等过了一个疗程，病情有所好转迹象，我再通知你过来，怎么样？”到底是主播，声音真好听，可是仝小新听了就知道这是一个软钉子，自己不能随意过去看王欣。 仝小新就更加后悔，自己干嘛要同意让她把王欣转移走呢？其实，她不知道屈兵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就在王欣的病房里，针灸要到下午才能进行，只是屈兵不想仝小新那么容易就能过来而已。这些仝小新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了事实真相，她可能会觉得自己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与此同时，王欣听了太上老君对自己的通关的评语，心里还是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算是过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归属地是地府，再说已经约好了哔哔还在那里等着自己，所以，他心里还是有点急。可是听了天上老君的评语，跳跳不高兴了，她知道已经到了最后要和王欣分手的时候，所以一直兜着脸，一点笑容也没有，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她知道自己太弱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时候，她分分钟都盯着王欣看，好像这样她就可以把王欣的形象刻在自己的记忆中，即便是将来阴阳分开，她也可以时常回忆一下王欣的光辉形象。最后，太上老君说，“你们去吧，玉帝已经在等你们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愿望，兴许还可以跟玉帝当面提出来！” 没等老君说完，跳跳马上举起小手说，“我有！” 王欣赶紧抓住她的手，放下来，“你干吗？老君在说话呢！” “你有，就去告诉玉帝吧！”然后，老君一行人就消失了。 玉帝宫，王欣他们已经熟悉，顺利来到宫门，就见到六甲六丁在门口排列整齐，似乎在等什么大人物的到来，这些人见到王欣出现，马上一声口令，“欢迎幺六八觐见玉帝！” 王欣知道这是给于他的礼遇，心里相当惬意，看来这个玉帝还真是看好自己，给于这么高的礼遇，可不是一般来访者能够享受到的。在值日官带领下，来到玉帝的接待厅，这一次不一样了，玉帝高高坐在上面的汉白玉大椅子上，见到王欣进来，只是直了一下身子，就问，“下面可是冥界来的幺六八嘀嗒嘀嗒？” “正是！”王欣就感觉到这个玉帝太能作样子了。 “你还有什么愿望，请讲出来吧！”玉帝故意拖长声音显示他的权威。王欣本不想提什么愿望了，尽管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这时候就听到跳跳说，“我有！我想和幺六八去同一个地方！” “嗯，知道了。到了南天门，你们告诉那里的门仙就好！”说完，玉帝再次问，幺六八，你没有了吗？ 王欣想了想，既然来了，反正也是这么一会，于是就说，“玉帝陛下，我很想亲眼看看我们大脑里储存的思想是怎么装进去的？” “这个嘛？”显然这个问题对玉帝来说有点为难，但是他还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就给你开个先例，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满足我的要求，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满意的答案！” 王欣有点后悔，干嘛自己要提这么一个要求呢，如果不提，估计玉帝也不会有什么要求呢？不过没办法，君子一言出口，怎么能反悔呢，于是王欣就摇摇头称是。 “这样，你知道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如果将来你想通了，还希望你回到这里来，可以为天庭做些服务！” 王欣听了，知道这个玉帝还没有忘记最初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他的提议，所以，王欣就想，这不知道是多少万年以后的事情了，将来的事都是一个未知数呢，答应就答应吧，我先去看看上天的秘密，也算是了了自己的最大心愿。他答应了。 王欣告别玉帝宫，在一队六甲带领下，腾空而起，也不知道飞了多少时间，忽然听到一声口令，“全体，消毒！”接着就是一阵强风，那风力差不多有十二级，跳跳要不是紧拉着王欣的手，说不了就会被这股风吹跑了。风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这时候，六甲神仙说，“更衣！” 王欣就准备动手去换衣服，可是没想到这里有神仙，只是一个口诀，他们身上的衣服就换成了一种能感觉到但是看不到的透明衣服。王欣觉得有点空洞洞的，就把手放在下面，然后回头去看跳跳，可是，刚才还在身旁的跳跳这一刻居然不在了，王欣心里就十分着急。他想喊叫一声，可是，他就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这里的环境让他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又一声口令，“向后转，参观开始！” 伴随着这个声音，王欣转向后面，就看到一个无比震撼的场面，无数的天神操作者，面对着眼前的不可视屏幕在不可视键盘上敲击着什么。王欣想数一下到底有多少人在做这个工作，可是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几乎是无边无际。他知道这里的每个人和他一样，大脑上面有一个屏幕，在需要的时候打开，只能他自己才能看到。看了半天，王欣看不出什么神秘所在，就问了，“六甲神仙，这些人在干啥呢？” 六甲神仙笑了，“走吧，出去了我再告诉你！” “我能不能走进去看一下呀？”王欣看到他和这些人近在咫尺，半步距离也不到，走过去应该是很容易的。 “谁也进不去的！”说着六甲神仙用手示意了一下，原来看起来像是空气，可是他们眼前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这种无形墙王欣刚到凌云阁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相信无疑。看了大半天，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那些人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不停地敲击键盘，输入数据，实在没有什么更多的趣味，所以就跟着六甲神仙出来，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刚穿好，就看到跳跳出现在她面前，王欣就猜想，大概是男女有别吧。 “老公，你看到什么了？”跳跳问。 六甲神仙赶紧示意，“嘘！” 大家离开，回到玉帝宫门前广场，六甲神仙才说，“对不起，上面是不能问什么问题的，否则都会认为是泄密。” “啊，这么严格？”跳跳止不住说了一句。 “现在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是，这些信息只能在有效的时间内你们知道，过期也就作废。”听到六甲神仙说的这么神秘，更加激起了王欣和跳跳的求知欲望，两人屏住呼吸，等待六甲神仙的下文。 “你们都看到了，那里的每一个服务仙都在为一个新生的生命输入一种‘思想’。如果没有他们，任何一个生物降生到星球上，就会是一个傻子。这是我们每个人所使用的系统。明白吗？” “六甲神仙，如果需要更新系统呢？”王欣觉得太神奇，看起来那些人像机器人一样工作，原来却进行那么重要的工作。 “这要看是支持系统的更新，还是普通信息的更新。就像一个生命进入到阳界就是从那里开始的系统，假如从阳界进入冥界，自然就要经过这些系统的更新，也就是要重装一套系统来适应新的环境。” 这个时候，王欣摇摇头，表示理解。 “你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赶紧出发吧！”六甲神仙一句话，王欣就感觉到身体一阵晃动，眼前就出现了那个南天门，他知道最后的时间到了，可是这时他忽然想起来试验一下到底自己的系统在这里可不可以打开，他刚要动作，就被两个天兵制止，“喂，这里是禁地，如果要使用系统，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正说话之间，王欣和跳跳被推到了一个悬崖边上，王欣回头望望，背后是那个南天门，可是，他清楚的记得，来这里的时候，是女娲娘娘带着她们，和苏妲己一起在这里经过的这里，并且还是从外面走进了南天门，可是这回去的时候，怎么就成了悬崖峭壁。 “老公，我害怕！”跳跳赶紧拉住王欣的胳膊，其实王欣也很害怕，眼前的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也不知道这里是着什么地方，偶尔还能听到下面的风吼声。 “老公，看！”跳跳大声叫。 王欣定睛看过去，就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小桥，是独木桥，像个彩虹，但是单一的灰色，不定期地闪现在眼前的悬崖之上。桥的尽头，模模糊糊看到两个牌子，一个写着地府，一个写着天堂。而这两个牌子也在不停的移动着位置，让你捉摸不透到底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府。 这时候，天兵走过来，“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说着，他就推了一把跳跳，王欣看见跳跳被推到了悬崖之下，听到跳跳的惊叫声，王欣就想过去拉住他，可是，就觉得身后也被人推了一把，“走吧，你！”王欣也跌入万丈深渊。这时候他感觉到这个和那个巍巍湖中落水的一刹那多么的相似，甚至大脑里产生的画面也一模一样，都是无尽的气旋，深不见底的空洞。王欣就觉得自己一直在向深处沉去，并且大脑还想象到跳跳，永远也见不到这个所谓的女王了。同时，他也想到了那个哔哔，也不知道她此刻还在等他呢，还是已经进了地府的世界。 “跳跳，哔哔！”王欣惊呼着，突然他看见了光明，他看到了天花板，看见了电灯，看见有个美女的脸，一张笑脸，他就要坐起来。 这时候，屈兵被王欣的这一动作，吓坏了，也大声呼叫，“医生，护士，王欣他这是怎么了？” 听到呼叫声，医生护士进来，见到王欣挣扎着要坐起来，赶紧抓住手腕，测试了脉搏，然后又翻开王欣的瞳孔，可是王欣不愿意，一下子，甩了胳膊，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说着就要下床。他尝试了几下，可是腿就是挪动不了。 医生高兴地大叫，“屈小姐，王欣他醒过来了，快，去告诉老中医，他已经醒过来了！” 卷七 251. 你是谁 王欣听明白了，屈小姐，难道会是屈兵吗？怎么越看越像王母娘娘家的七仙女呢？我这是回到了阳间呢还是依然在阴间？正疑惑呢，屈兵领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王欣就觉得这个老头很像是太上老君，可是老头的穿戴打扮完全和老君不是一个风格，于是就问，“你们是谁？” “王欣，我是屈兵呀！你不认识我了？”屈兵俯在王欣的眼前看着他，用手去摸他的脸，“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医院，都是这位老爷爷给你针灸好的。你已经昏迷过去好几个月了！” 老中医也过来，再次给王欣把脉，很快，他就说，“嗯，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好好增加营养，恢复身体。” 说话间，护士小姐们就快速地撤掉各种管子，推走各种仪器。很快穿白大褂儿的人一个个都轻声地出去了，只留下屈兵和王欣。 “你说你叫屈兵？”王欣看着这个有点像是七仙女的女孩子。 “对呀，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屈兵呀。刚才你把我吓死了，大声呼叫跳跳呢！你是不是梦里还记着我的小名呢？” 王欣听了，懵了，跳跳不是和自己一起在冥界打拼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个屈兵会说她的小名叫跳跳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让屈兵弄了枕头靠着，打量房间里的一切，看着好像熟悉又陌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他不敢肯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屈兵就坐在他身旁，两只柔软的手握着王欣一直不放。王欣又觉得特别舒服，最后才问，“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幺六八呀！”屈兵笑笑。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看到了吗？”王欣十分惊讶。 “什么呀，这是医院名字！”屈兵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她觉得王欣醒来突然这么逗，好像比过去好玩多了。“饿不饿，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屈兵问了，王欣还真觉得肚子咕噜噜的，有一种想吃东西的欲望，可是，王欣忽然又觉得不是说不用吃东西就可以补充能量吗？他摇摇头。 “不吃？真的不感到饿吗？”屈兵马上问。因为她隐约也听到王欣肚子的响声。 “吃！”王欣用力说出一句话。 “那你干嘛摇头？”屈兵觉得越加好笑。“别逗了，你醒过来了，我要打电话告诉我爸爸！” 屈兵去打电话，王欣开始严肃地整理自己的思绪，看来这里真的是阳界了，好像一瞬间什么都不一样了。可是他想不通，自己不是应该到地府去吗？怎么又被那些天兵们推到了阳间呢？他想知道原因，于是就想到了那个系统，于是就默默念了密码，然后他就朝上面查看自己的屏幕，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失望极了。看来这里一切都变了，真的不是在冥界和仙界的那套系统了，这样他就没办法弄清楚自己回来的原因了。他把目光投向正在打电话的屈兵，心里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他在追索着自己的记忆，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有一部手机，只是后来送给了一个神仙，但是也是为了讨好他，得到更好的待遇，难道这里不能进行系统信息交流吗？一定要用手机吗？看来这里好落后哇！ “王欣，我爸听说你醒过来，真高兴，说是马上安排飞机飞过来呢！”屈兵兴高采烈地过来说。“你真的不想吃点东西吗？” 这一次王欣避免刚才的错误，就换了一种方式，说，“好的。” 屈兵赶紧去了护士站，让他们照顾一下王欣，自己要到外面去买些奶粉之类的东西，因为好长时间王欣都没吃过任何东西，所以，病房里几乎没有他可以吃的东西。 不到十分钟，屈兵回来了，她先是把牛奶倒进一个杯子里，然后兑上一点热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觉得不热，才端过来，说，“好了，你坐好，我来喂你！” “不用，太麻烦了！”说着，王欣接过杯子，自己对着杯子，直接喝了。完事儿，还说，“味道真好！” “没有，这是原味奶，没有加糖，没有加东西的。还要吗？”屈兵觉得有点奇怪，开始觉得王欣的逗趣现在想想似乎他还是不太正常。这时候，护士进来，说，“屈小姐，喝一点就好，病人刚苏醒，肠胃功能还需要慢慢恢复呢！” 喝了奶，王欣又躺下睡觉，可是他刚睡着，屈兵就听到他又在呼喊跳跳。这样屈兵就不能那么冷静了，为什么他会不停地呼叫跳跳呢？这个跳跳不可能是自己吧？我不是就在他身旁吗？屈兵出了病房，来找医生，把情况说了，医生说，“没事儿，病人可能是在做梦，太长时间失去记忆，现在刚醒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记忆！” 屈兵听了医生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她也觉得需要时间观察，看看是不是这次昏迷过去留下的后遗症。她知道医生往往都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家属的。她走进来，看了王欣，还在呼呼大睡，好像睡得很香甜，屈兵就偷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屈兵觉得很幸福，没想到这个老中医的针灸还真不是吹的，如果早知道针灸可以治好王欣的病，应该早一天实施中医治疗。都是那个仝小新自作主张，把人带到美国去，说什么那里的医疗条件世界领先，屁，这不是把王欣的病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吗？不过，屈兵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才不到两个月呢，王欣就醒过来，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功劳。这一下她仝小新没什么话好说了，那么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王欣了。想到这里，屈兵就觉得自己脸红，她想到了过去和王欣在一起时候的缱绻温柔。她知道她错了，她还是非常喜欢这个男人，她爸爸是对的，如果不是爸爸的坚持，她真的失去自己的真爱，所以，屈兵下定决心一定要医好王欣的病。只是碍于仝小新把王欣弄到美国去，她几次都说要到美国去，被爸爸拦住了，说看接下来情况会如何发展，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王欣就被转移到香港的康复中心，更有甚者，当她提出到菩城来做中医治疗的时候，仝小新居然能同意了，这让她喜出望外。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到香港去做针灸的准备，可是，她坚持了一下，仝小新同意了，这样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真没想到，这么快针灸就有了效果，根据老中医的想法，恐怕也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并且还不敢一定保证能苏醒过来呢。所以，屈兵独自兴奋不已，她很想告诉一个好朋友，来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可是目前能够和自己说王欣事情的人没有几个，仝小新，还说不上朋友，说不了是敌人也不一定，那么电视台的那些人，他们兴许根本就不知道王欣的存在呢。那接下来唯一的人就是隋莹莹了，屈兵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她这个闺蜜的手机，“喂，随丫头，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 “怎么，又挂上一个帅哥？”电话那头隋莹莹还像是一如既往，那么不正经。 “告诉你，王欣他醒过来了！” “真的？那这一次我是不是可以过去看看你的心上人了？”隋莹莹这样说是因为心里不满。 “好吧，不过说好了，只能你一个人过来。这里很严的，很难得到批准。” “屈大主播，我可不可以发个消息呀？”隋莹莹无意中提了一句。 “随丫头，不要乱说，这是绝对保密的。我爸说了，谁也不能让外界人知道。” “好吧，你等我，两个小时就到！” 放下电话，屈兵觉得特别幸福，她一个人就在考虑，这次王欣康复出院以后的安排。在她心里，王欣已经是她的人了。 在新雨欣的办公室大楼里，正在进行一场彻底的变革，尽管仝小新接到了迈阿密发来的意见，可是她没有完全把这个意见当成一会事儿，为了尊重他们的看法，她请教了仝家老爷子，还是曲线救国，先是把几个她认为很不符合她的用人标准的高层管理人员进行了调整。停了两天，看到好像公司管理层没有多大反对的声音，于是，今天，她就正式发布董事长文件，自己兼任总经理。因为是兼任，这件事情没有得到任何一方的反对，当然也没有得到任何一方的支持。就这样，今天上午的例会上，仝小新直接宣布了这个决定。会议刚结束，秦山钢就来到了仝小新的办公室，“董事长，我打算今天起搬回广告公司去办公。跟你知会一声！” “你那间办公室不是一直都在使用吗？”仝小新一下子没明白秦山钢的意思。 “对，我的主要工作还是在广告公司那边，您要是有需要，我随时会过来的！”这一次仝小新明白了，看来老秦是要回到那边办公，这边是随叫随到。她低头思忖了一下，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一下吧！我打算把仝家地产事业部的景副总提起来做总经理助理，老秦，你看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秦山钢听了还是大吃一惊，难道这个仝鑫勇的女儿是要趁王欣不在打算恢复仝家地产吗？不过，他也没办法，人家是大股东，自己说了也不算，就算是广告公司有一点点股份，可是稀释到新雨欣以后，就更显得微不足道了，“董事长做的决定一定不会错的！” 秦山钢就这样收拾了办公室的东西，搬回了广告公司那里。这件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楼，自然穆怀让也知道了，他赶紧给秦山钢打电话，问，“老秦，怎么了？动作这么快？” “这样有利于工作呀！”秦山钢似笑非笑地说。 “真有你的，怎么着也给我打个招呼呀！” “又不是不过去了。说不了哪一天咱们王总回来了，我还可以搬回去呢。你是管人事的，不能跟你说，那就太正式了！”说完，秦山钢就呵呵地笑。 穆怀让放下了电话，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说起来，秦山钢也算是他的领导，后来在广告公司他升任副总，两个人合作一直很顺利，到了仝小新回来，好像一切开始都显得那么不顺利。穆怀让也还兼着广告公司的副总呢，如果老秦能够回去，他也可以，可是，穆怀让清楚，他要是回去了，那情况就会很严重。毕竟他能理解，秦山钢是因为兼任总经理的事情，心里不痛快，嘴上说是谦让，可是真到了现实面前，肯定是会有想法的。可是，穆怀让不一样，虽然仝小新调整的这些人，他也有不同的看法，可是，人家是董事长啊，这是她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作为人力资源副总，只有执行的份儿。穆怀让正在考虑这些事情呢，接到仝小新电话，“老穆，你上来一趟！” 穆怀让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就说，“董事长，有事儿吗？” “老秦搬走了，你知道吗？”仝小新问。 穆怀让点点头。 “他好像是有点情绪。不过，我也告诉你，是我刚回来上班的时候，他主动说辞了代总经理的。我没办法才兼任了总经理。真不知道他是咋回事儿？” “没事儿，老秦负责的那一块大部分都是在广告公司那边，就是涉及到集团这边的市场广告策划也都是在那边，所以，他搬回去，完全是为了工作方便。你放心吧，老秦我太了解他的，温厚善良，不会有啥问题！”这种场合，穆怀让尽量说些安慰话。 “还有，我找你来是谈谈关于仝家地产事业部景副总的工作。我想让他提上来做总经理助理。咱们这个大楼里，恐怕在地产行业拼打时间最长的也是景副总了。”仝小新看了一眼穆怀让，好像他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老秦那里我征求过他的意见，其它几个副总我也问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你觉得呢？”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也没意见！不过，董事长，如果景副总离开那个事业部，那里的担子让谁来负责呢？”穆怀让很清楚，仝家地产事业部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业务部门，虽然如今开拓业务不多，可是过去留下的摊子还很大，景副总工作变动，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负责这一块工作，也会有很大麻烦。 “这个嘛，暂时他先兼着，你们人事部那里赶紧推荐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咱们开会讨论一下！” 话还没有讲完，门口出现了敲门的声音，“报告董事长，我来报道了！” 仝小新走过去开了门，见到是那个杨硕更，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正要说话，就听到穆怀让说，“董事长，我那里还有急事儿，先走了，有事儿回头咱们再聊！” 仝小新看着穆怀让的后背远去，才关了门，问，“杨经理，有事儿？” “我今天来报道，先过来给你说一声。我听说这一次工作调整是你的提议，所以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你。还有，那个小七儿，最近有了新动作，好像是在跟一家律师事务所联络，说是要把代表他继父告那个罗经理，还有新雨欣！” “告什么？你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应该不会假。具体我的信息来源，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个行当的规矩。”杨硕更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这个事儿美乐迪那边的罗总知道吗？”仝小新问。 “不清楚。我和那边没啥联系。” 仝小新拿起手机，打给阿妍，“阿妍姐，问你一个事儿，他听说没有，王欣他爹，也就是王大夯，不是有个继子叫小七儿吗，说是要告你，是真的吗？” 阿妍听了仝小新的话，心里老大不舒服，怎么说到王欣他爹，而不是伯父，不过，她还是沉了一下气，回答说，“啊，这个事儿，呀，早都嚷嚷说要告我呢，随便他，愿意告就告去吧！我奉陪！” 仝小新觉得阿妍姐今天好像不像是往常那样，声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那好吧，我没事儿，以后再联系！”仝小新嘭一声，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没错吧？”这个杨硕更没听出来仝小新不高兴，追问了一句。 “你不是要报到吗，赶紧去办手续吧！”仝小新还是耐住性子说。 杨硕更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董事长不是对自己不错嘛，听说当初她就是这样看上王欣的，那时候王欣还没有自己现在的职务高，才是一个司机呢，好赖我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经理呀。前几次见面都感觉她很亲切，对自己很好，怎么突然今天这么不高兴了呢？只从上次和董事长吃完饭回去，集团这边可是不少人主动和他联系，这样也就让这个混混出身的杨硕更有了更多的想法。这不到一个月，居然接到人事部的通知调到集团做保安部经理，虽然从职务上没有升职，可是，杨硕更非常清楚，调到集团做保安部经理，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说天天可以跟高层经理们打交道，关键是这个提议是董事长亲自做出的决定。本来，今天来报道，他想请仝小新一起去吃饭呢，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这让他一颗将要燃烧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他默默地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在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不过，正好碰到仝小新看过来的眼神，他的心又活了。 252. 暗流涌动 “凌主任，你下去找找老穆，叫他过来见我！”仝小新打了几次电话找穆怀让，都没人接，无奈她把电话打给了这个凌泉子，也就是过去的泉妹子。泉妹子‘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她来到穆怀让办公室发现没人，直接到楼上来跟仝小新汇报，“穆总不在办公室！” “这样，你安排，让景副总在隔壁办公！”仝小新下命令。 “不行，隔壁是我哥的办公室！”泉妹子直接怼了回去。仝小新知道这个泉妹子不好惹，可是没想到这么不给她面子，她真想说一句，“执行命令!”可是仝小新还是有点忌讳，这个凌泉子可是王欣老家的人，据说多少还有一点亲戚关系，万一真的王欣哪一天醒过来回来上班了，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说了难听的话，这样王欣心里会咋想啊？本来最近动了不少人，仝小新就觉得已经有些担心了，可是，她每天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工作，才算是心里安静一点。 “那好吧，外面，好几个办公室，清理一间！”仝小新不得不改变主意。因为她也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不合适，万一真的王欣哪一天突然进来，自己的办公室被景副总占了，他会作何感想。 泉妹子出去，嘴里还在嘟囔，“什么破景副总，不就是一个哈巴儿狗吗！” 泉妹子刚出去，穆怀让电话就打进来，“董事长，你找我？对不起，这里太吵，没听到！” “你在外面？”仝小新问了一声。 “对呀，董事长你不是要求赶紧招聘一些专业的经理吗，我刚到猎头公司这里。要不等我回去再给你汇报？” “好吧！”穆怀让在工作，仝小新还能说什么。 “怎么样？有急事儿？需不需要马上回去？”见到穆怀让收线，秦山钢就赶紧问。 “没事儿，是我专门躲出来的。你说说看，真不知道董事长是怎么想的，一定要提景副总当助理，行，你决定了，我们也认了，可是还要他在那一层楼办公，说是距离近，可以随时讨论问题，那么我们在楼下就不能讨论问题了？” “没必要生这种气。咬紧牙关，等王总的消息。”秦山钢劝了一句。 “我也不是生气，如果说打工，跟谁都一样，咱们和王欣也都是个人关系。可是，” “看看，可是什么？还不是觉得心里有气？我说你这里不是也有个办公室吗，没事儿多在这里关心一下广告公司的工作，反正她现在也没精力过问这里的工作呢？” “老秦，要不我们找几个人问问，我真的很想去看看王总。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也坦白地跟你说，半年，最多半年，我肯定干不下去了！” “喂，老穆，我还想去见他呢。可是，他们把人封闭起来，说是治疗，其实就是不想我们过去打扰。不过上次我去了，就是见面也不能说话！” “老秦，你说什么？你去了，王总在哪儿？”秦山钢一句话不小心，让穆怀让抓住了小辫子。秦山钢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没办法就说，“还不是在香港吗！你以为我腿那么长能够飞到美国去？” “不行，如果是在香港，今天回去我一定要去看看！” “老穆，听我的，先别感情用事！董事长肯定不想把公司弄垮台，对不对？” “那当然了！” “咱们还得支持她工作，给她更多一段时间，看看情况！说不了人家有人家的一套呢？老人们不是说，杀猪杀屁股，一个人一个杀法儿吗？” “我看有点悬！” 病房里，隋莹莹一进门就来到床边和睡着的王欣来了个见面礼。一边的屈兵不愿意了，“你干啥呀？要疯回去跟你的那个老男人疯去！” “真小气！不就是亲个脸吗？你以为我稀罕亲他的嘴呀？”隋莹莹说这话，脸上有点红晕。 “算了吧，我还知道你，老少都想通吃！” “滚，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个醋罐子非洒一地不行！”隋莹莹故作娇态说。 “知道，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 “谁是外人？”王欣突然问。 “你醒了？你看看这位是谁？”屈兵和隋莹莹都赶紧过来。 王欣看了，发现确实多了一个大美女，不过总觉得这个大美女和屈兵比起来好像还是逊色了不少，王欣看了一眼，觉得不认识，就说，“不知道！” “王欣，你这个死家伙，居然说不认识我？”隋莹莹装作发脾气。可是王欣确实一脸懵逼。 屈兵拉住隋莹莹说，“喂，他刚醒来，好多事儿还记不大清楚，正在恢复记忆呢！” 隋莹莹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赶紧拉住王欣的手说，“我是隋莹莹，当初在博发，还有那个怡情绿苑，想起来没有？” 屈兵偷偷把隋莹莹的手从王欣手中拉开，她不想让自己这个闺蜜距离自己男人太近。 王欣眨巴一下眼睛，不确定。 “屈兵，你发现没有，这男人都是无情的家伙，当初我们那么努力帮助他，结果现在装作不认识。” “你说什么怡情绿苑？是盖房子吗？”王欣忽然问。 “对，就是盖房子，是一幢大楼，现在已经成了博发的地标性建筑，那里热闹得很！”听到王欣重复这个地方，屈兵赶紧解释。 “还有个玻璃房子？”王欣继续问。 这一下，屈兵傻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自己老爸指挥人把那个玻璃房子拆了，可是没想到王欣醒过来别的不记得，居然记得那个玻璃房子。当然屈兵也不可能知道在他昏迷期间曾经回来过一次，见到玻璃房子被摧毁了，那个心里记忆太深刻了。“对对，有个玻璃房子！”屈兵也只有先这样说。 “问问大夫，我能不能出去看看我的玻璃房子！” “大夫说了，你还不能动，等你恢复几天，也许一周也许半月，等你有了力气，我陪你过去！” 王欣笑了。 “王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隋莹莹看王欣这样说话，好像也不大像是失忆，就又问了一次。 “隋莹莹，”王欣嘴里说，“你是干啥的？” “呸，还是不记得！以前咱们认识的时候，我是电视台记者。”隋莹莹赶紧说。 “电视台是干啥的？”王欣追问。 “你这个家伙，不会是装的吧？电视台也不知道了？”隋莹莹快人快语。“你老婆就是电视台的。主播！” “莹莹宝宝，别瞎说呀，我们还没结婚呢！”屈兵赶紧纠正。 “屈兵，你真的是我老婆吗？”王欣也问了一句，并且睁大了眼睛，看着屈兵。 “你说呢？” 这两天隋莹莹没回去，陪着屈兵在这里给王欣逗乐，开始不适应，后来她们相信王欣不是装的，就觉得好有意思，特别是王欣又是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让她们两个更觉得有趣儿。 “王欣，你说你见过七仙女，她们真的很美吗？”隋莹莹问。 “没法跟你说，宇宙间最美的，冥界，阳界，仙界，绝对是找不到的。不过，” “怎么了？她们来不了这里？”屈兵也问。 “那倒不是。好像她们不是天生的，我总觉得她们应该是人造的！” “啊？”两个大美女第一次听人说七仙女是机器人，“这也太玄乎了吧？” “干嘛呢，这么热闹？”门开了，一个男人说。 “爸，你到了！”屈兵跑过去，接过老爸手中的提包，隋莹莹也赶紧打招呼，“叔叔，你好？” “小兵，这个就是你说的莹莹吧？” “爸，你真聪明，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欣，情况怎么样？”老屈来到床边，看着王欣。 “你是屈兵的爸爸？”王欣突然问。 “对呀？你看我不像吗？”老屈有点纳闷。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不许骗我！”王欣又说。这一次老屈更加纳闷。屈兵过来赶紧拉住自己老爸，到窗户边上，小声说，“爸，王欣他刚醒来，记忆还不是很完善，他说什么，你不要介意。” “我说呢！”于是，他又回来，对王欣笑笑说，“王欣，你问吧，我回答你！” “她们两个说屈兵是我老婆，是真的吗？” 听到是这个问题，老屈心里一乐，他猜想一定是自己女儿在跟王欣逗着玩儿呢，于是就点点头，说，“对呀，你不记得了？” “那点头是表示肯定，是吗？” 这一次，老屈真是憋不住要笑出声来，这么简单的问题，他还要问，“王欣，难道你理解的点头是什么呢？” “我记得点头应该表示不要，摇头才是要呢。”王欣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以为这几天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错误的理解，接着屋子里的人也都笑起来。 “王欣，你赶紧好起来，等您出院了，我做主，给你和小兵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那跳跳怎么办？”王欣好像记忆又出现了差错。 “对，就是跳跳，小兵的小名就是跳跳！”虽说老屈有点不明白，可是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 待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不少穿了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进来，还有不少穿了制服的人陪着，“首长，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老屈一摆手，说，“谢谢你们，辛苦了。那个老中医呢，我要当面给他表达谢意！” “今天不在，说是给省长扎针呢！”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好吧，今天我住在这里，等他完了，告诉我一声！”老屈笑着补充了一句。 这些人出去，屈兵就把老屈拉到了一边“爸，王欣他好像什么也不大记得，一切都要重新认识。不过，今天莹宝宝提起来怡情绿苑，他记起来那个玻璃房子，我还答应他可以下床的时候带他去看呢！你说这事儿可咋弄啊？” “这也好奇怪呀！你给他说了玻璃房子已经没了？” “还没有，我正在为难呢！” “先别告诉他。随后我过去看看再说！”老屈本来意气风发，可是这件事儿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做的有点过火。 第二天，老屈没走，见了老中医当面道谢以后，就让隋莹莹陪着，去了博发。到了那里，一看，建筑公司正在清理现场，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挖地基，老屈走过去问，“你们这里谁负责？” 有个工头走过来，“这位老同志，你找谁？” “我不找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重建呀，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把好好一个玻璃房子给砸了，结果我们还得重建！” “你说啥？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隋莹莹赶紧制止。 “没错，他说的没错，当初确实是我太混蛋，不该砸了这个玻璃房子。你说要重建吗？”老屈赶紧问。 “对呀，你没看见那里在重新挖地基吗？” “好吧，我知道了。莹莹，走吧！” 两个人回到病房，屈兵就出来问，“怎样，看了？” “哈哈，”老屈声音很大。 “爸，这里市医院，不是你的指挥部，小声点！”屈兵说。 “对，对，小声点。小兵，你说还真是，竟然有人要重建那个玻璃房子，这下好说了，随后你领他过去看吧，就说台风，对，就是台风吹塌了，重新建设！” “嗯，知道了！” “小兵，你看咋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看问题一定要长远一点，不要像小孩子一样闹情绪。这个王欣很不错，我相信一定不会看走眼的。我走了，有什么事儿，也可以跟小方他们联系。” 老屈走了，他嘴里的小方就是过去博发市的前任市长方化戈。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屈刚离开不到两天，屈兵真的接到了方化戈的电话，“屈兵，你帮我约约那个新雨欣的董事长，怎么样？” “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自己约吧，我在医院里走不开呀！” “去，不就是王欣吗，你爸都说了，没事儿了。赶紧点儿，哥有急事儿！”说完，电话就断了。屈兵心里不愿意，现在除了王欣，她哪里也不想去，可是想想这个方化戈说的急事儿，不去还不行，算是两家的老关系，在这里，好多事还要靠他来帮忙呢。于是屈兵就打了电话给仝小新，“董事长，我是屈兵。” “你等一下，五分钟，我打给你！”仝小新正在开会，所以她这么说。 五分钟以后，她出来拨回电话，“屈兵，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王欣他还是老样子吗？” “嗯，还是那样，谢谢你惦记着！” “你这是啥话？我当然要惦记了。如果到这个月末，没什么结果，还是把人还给我，我们回到香港更方便一些！” “这个先不说了。你几时有空？咱们碰个面，我找你有事儿！”屈兵也毫不客气。只从王欣醒来，屈兵心里就觉得什么事儿都有了底气。 “这个嘛，你等一下，别放电话，我看看，今天不行了，已经约了，明天，嗯，对了，明天中午一起午餐吧，也只有这个时候有点空！” “好吧，在你家楼下吧！”屈兵说完，也立即关了电话。她不想多说一句话，她担心自己说错了话，透露了王欣的情况。另外，对于仝小新的说话风格她很不习惯。 老屈到玻璃房子那里去的消息很快汇报给了詹魏丽，她听了这个消息觉得有点怀疑，这个地方好几个月了，怎么突然会有人关心这个地方，于是她就打电话给老三，“你过来一下！” “你在哪儿？”老三问。 “还能在哪儿？玻璃房子这里。” “你是头头，天天蹲在工地干嘛？风刮日晒的，皮肤都弄粗糙了！” “老三，你怎么那么多话呀，到底来不来！”虽然詹魏丽口气不好听，可是听了老三说的话，她还是很享受。 “马上到！” 老三来了，詹魏丽就把人家来查看现场的事情说了一遍，老三大咧咧地说，“就这个事儿呀？说不了是哪个小地产公司看中了这快地方呢！管它呢，早晚他会联系的。” “还不是想见你一面吗？”詹魏丽嗔怪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老三美得喜滋滋儿的，嘴张着，看着詹魏丽。 “干吗呀你，走，中午请我吃饭！” “都听你的！” 253. 反复无常 詹魏丽和老三两个人走出来，本想在附近小饭馆里凑和一顿算了，可是又怕这里人多，碰到了熟人觉得不好意思。虽然他们两个没有明确那种关系，可是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老三在詹魏丽面前献殷勤，詹魏丽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后来工作地点分开了，老三也没忘记每天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这次正好两个人都被调整，开始老三还是满肚子的牢骚，可是后来听说詹魏丽也被分回到博发，他也就同意了。本来还找方敏去说说到美乐迪干呢，这样暂时也就不用了。因为王欣这哥们儿生病了，具体情况一点不清楚，他们几个人就一直认为人是在美国，所以也不是很担心。可是，只从仝小新回来以后，特别是这次人事大调整，老三就感觉有点不一样。可是他也没办法。再说就连詹魏丽都调整了，他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只要工资不少就好。 “这儿人挺多的，就在这儿吧！”詹魏丽走在前头，见到一个饭馆门前还有人排队，就打算在这里吃午餐。老三听到詹魏丽说话，赶紧上前一步说，“好的！我去找位置！” 詹魏丽在外面说，“都在这里排队呢！”可是，老三已经进去了，不一会儿，他就出来，拉了一下詹魏丽的袖口，就往里面走，“你干啥呀？” “有位置了！” 到了里面一个位置坐下来，詹魏丽就问，“都在排队，你怎么弄到的？这里有熟人？” “屁，没熟人。我就是见了人家准备起来走人，所以就先占住了，那些服务员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谁坐都是坐。老穆开会的时候不是说弱肉强食，森林法则吗？” “哎呀，看不出来，老三还学了不少新词儿呢？” “啥新词，好赖也算是有文凭的人！”说完，老三就赶紧将一本菜单递给詹魏丽，“随便点！” 詹魏丽一边看着菜谱，一边问，“老三，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呢？” “技校，就是那种专门培训技术工人的那种。” “你说的是什么祥的技校吗？”本来詹魏丽还很高兴，可是听说是技校，她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挖掘机的培训学校，心里就有点小失望。 “什么呀？正儿八经的小中专学校，毕业以后是定向分配的。。” “那你怎么跑到蕻胪做保安呢？”听说是正经学校，詹魏丽又高兴起来，她有点后悔当初在蕻胪的时候，没有查查这些保安的简历。 “不说了，不是多光荣的事儿！点好了没有，真的好饿呀！”老三不大想谈过去的事情。 詹魏丽把眼一瞪，“不说算了，我也不吃了！”说是不吃了，可是拿着餐牌一动不动，这都是女孩子惯用的伎俩。不过百试百灵，老三确实就害怕了，“好，好，我说。你先点菜吧！人家服务员过来看了几次了！” 于是詹魏丽叫来服务员写了几样菜，立马支起耳朵，“说吧！” “哎呀，说了也怪丢人的。还是不说了吧？”老三觉得有点为难。 “耍赖不是？”这一次，詹魏丽就收拾身边的小包包，装作起身的样子。 “别，我这不是正准备说呢吗？那学校是初中毕业进去四年制，高中毕业了两年。我呢是初中毕业的，到了第四年头上，因为在外面打架，所以就离开了学校。” “怎么，是被学校开除的？” “也不完全是。”老三很少脸红，这一次他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是就是吧，这也没有啥丢人的。说说，你怎么跟人家打架呢？” “也不是我要打架，是我看不得别人欺负人，结果下手有点重，人家告到了学校，所以我就离开了。不过，我也不后悔，现在想想也算是助人打抱不平呢！” “所以就因为好打架，所以，就当了保安？”这是詹魏丽的推断。 “不是那样子，是一个朋友介绍来的。当是我年纪小，再说我小时候在村子里练过武术，结果到了蕻胪给那个范队长练了一趟拳脚，就算是收下了。” 饭菜上来了，两个人大概是真饿了，老三也不管詹魏丽自己就先吃起来。詹魏丽看了一眼这个老三，心里就想，真是个粗线条的人，真不知道怎么会和王欣成了好哥们儿！ 詹魏丽还在吃饭，就听到老三跟人打招呼。 “你这个家伙怎么也来吃饭？发达了？”詹魏丽抬头看，见到老三已经站起来跟一个小年轻打招呼，小年轻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小伙子，一身的名牌，只是脸上还显示出一种稚气。 “队长，是你女朋友吧？介绍认识一下！” “胡啸，别瞎说，是同事！” “你回来几天啦？找个时间一块儿坐坐？我请客！”胡啸看来很开心，所以说话口气还挺大。 “不是几天，是调回来工作呢。你们先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胡啸准备离开，突然又转回头来对老三轻声说，“队长，你知道吗，听说你们王总出事儿了！” “不是啥大事儿，是身体不舒服，去了美国治病呢！”老三还以为啥事儿呢，这个胡啸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是这个。要不等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说完，那两个人出去了。詹魏丽就问，“这都是啥人呀？” “别小看他，原来就是一个混混儿，因为认识了王欣，让我安排当保安，没想到不到半年被范总相中了，调到宏达当了保安队长。你看见没有，他一起吃饭的，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 “我看那孩子，有点像是混混儿，别看衣服挺周正的。”詹魏丽也是随便说的，其实她还真没看出什么来着。 “不可能！”老三听了不高兴，虽然不是说他自己的，但是说他认识的人心里也不舒服。 “干嘛那么大声？快结账，走了！” 当天下午老三就接到了胡啸的电话，说是出来坐坐，可是老三有事儿走不开，就说，“不行啊，要不你过来吧！” “好吧！”没多大时间，就见到胡啸风风火火进来。“队长，不是说很忙吗？” “这段时间，工地上很多事儿，走不开。说吧，趁这会儿没人。” “队长，今天中午我看你身边有人，没敢告诉你，你知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呀？你老板的儿子？”老三听说过范长进在澳洲有个这么大年龄的儿子。 “那倒不是。是王总的弟弟！” “什么，你说是王欣的弟弟？不可能。我还能不知道，王欣他家就他一个人，没有兄弟姊妹！” “别急呀，等我给你说呀。你知道不知道王总他爹又结婚了？” “知道，取了一个寡妇。” “这就对了了，这个男孩儿就是那个寡妇的儿子！这下明白了？” “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是那个寡妇的儿子，就算是王欣的继母的儿子，那有怎么样？”老三真是实心眼，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在他心目中，如果真的是王欣的弟弟，不管是什么关系，就像是李晟，王欣也都会给这些哥们说的。 “我这样给你说吧，他找我来帮忙，按理说我们不是很熟，虽说他小时候也在这里长大的，可是他后来去了深圳，和我们不搭帮。现在不一样了，不久前还专门去了美国去看了这个哥哥呢，这不回来了，准备接管美乐迪公司呢。人家说了，他哥以后就是董事长，他就是总经理。” “胡啸，别听他胡说，那个毛孩子，茹毛还没干净呢。当啥总经理？玩笑！”老三不相信。 “真的，这不是，他找我帮忙，开的宝马车，还预先付了我十万块的订金。你说，他得多有钱呀，出手这么大方！” “胡啸，他给你钱干啥呢？”说到这里，老三引起了警觉。 “暂时不能说！”胡啸显得有点为难。“不过，王总到底得了什么病呀？你知道不？” 老三也不好意思说不知道，所以就打哈哈说，“胡啸，还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不该拿的钱最好别拿！” “队长，本来我过来是想让你帮忙呢，结果你怎么老是给我泼冷水。这种钱不赚白不赚。他们有的是钱，一个晚上去ka aoke就是上万块呢！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吧！”说完，胡啸站起身走了。老三本来想拦一下，打听一下他到底想让自己帮什么忙呢，可是人已经出去了，也就算了。不过，老三听了胡啸提到美乐迪，心里就开始琢磨开了，这王欣不在，美乐迪是罗总和方敏在看着那一摊子生意，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要是在外面捣鼓这个工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老三就打了个电话给方敏，“喂，这会儿忙不忙？” “老三，我哪像你，当了大官，很自由，想干啥干啥。我这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忙！” “方敏，你给我装啥呀，半夜是忙着和嫂子亲热的吧？要是不忙，我过去找你聊聊天！” “行，来吧，时间太长可不中！” 老三开了摩托车去了美乐迪，到了厂区门口，老伙计方敏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两个人没有进办公室，就在大门口说话，“说吧，啥事儿，这么猴急的？” “方敏，我给你透露个好消息。我记得以前给你说的那个詹魏丽，你还记得不？”方敏点点头。“估计有戏！” “那还不赶紧拿下，先把米下到锅里，还愁没有熟饭？”方敏听说哥们有了女朋友，并且还是一起在蕻胪的白领，后来成了新雨欣的高管，并且是王欣看中的人，所以自己更高兴。 “不行。不能和人家来那一套。人家是大学生，喜欢卿卿我我。我不着急，让她着急，她比我年龄大！”这个老三看起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心眼还挺细。 “哥们祝福你们了！等王欣回来，说不了就可以吃你们的喜糖了！”方敏这是从心眼里替老三高兴。“不说了，我进去了，找个机会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 “方敏，别急呀，正经事儿还没说呢！”老三伸手把方敏拽住，往外面走了几步，然后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不，听说王欣有个弟弟，说是他爹又结婚那个后娘带过来的。” “知道哇！怎么了？”方敏看着老三，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儿。 “听说这个家伙要过来接管你们美乐迪公司？” “你开什么玩笑？”方敏听了就哈哈大笑，弄得老三一脸的懵逼，好像自己显得很无知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我走了，你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老三生气了呢，觉得自己老远跑过来，结果人家方敏根本就不在乎。 看着老三开车走了，方敏觉得这事儿自己做的有点过分，让老三生气了，不过，毕竟是哥们儿，过一会儿也就会没事儿啦。不过，最近公司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是一点不知道，特别是关于王欣的病情他同样非常关心，只是打听不到真实情况，只是这也三四个月了，一直没有听到王欣的声音，他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个人要是在美国治病，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连电话都没有，那说明什么问题还不明白吗？加上王欣他爹老是到公司拿钱，方敏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毕竟是他王家的公司，可是次数多了，方敏也觉得不正常，所以他就很支持罗总的态度，尽量拖，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给他钱。可是刚刚听了老三的话，开始他只是当成一个玩笑，毕竟老三刚刚从会山回来，对美乐迪不了解，所以也没当会事儿，可是回过头来想想，他觉得应该去跟罗总打个招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屈兵这两天心情高兴，每天花不少时间化妆打扮，还专门找了个时间去新买了几件好衣服，穿出来让王欣高兴。不过，只是有一件事儿让她不舒服，这个仝小新，打了电话约她见面，说话了，可是，到了时候她居然说没时间，屈兵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她不能到医院来看王欣，所以专门给了脸子看。不过屈兵觉得仝小新也太孩子气，不是不让她进来，确实办理许可证不容易，再说王欣醒过来以后，屈兵才有意识对她封闭了消息。在屈兵看来，仝小新已经对于王欣的病不抱任何希望了，才会决定把他转交给她，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她觉得仝小新是个很现实的人。不过这一次没办法，是方家老二求自己帮忙，这忙不帮也得帮，所以就约了仝小新，可是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屈兵就在想，算了，直接打个电话告诉方家二哥说约不到，可是，她觉得这样说不妥，就想过两天再约一次试试看，要是不成再通知方化戈也不晚。就在屈兵左右为难的时候，她接到了仝小新的电话，“屈主播，我现在有时间！”屈兵听了就觉得不舒服，这么凭空打来一个电话，那不等于是通知你现在过来吧，我也不是你的部下，凭什么随时等候你的时间呢。可是，屈兵知道这时候不能凭意气用事，她赶紧说，“好的，我这就过来！” 于是，她放下电话，就通知方化戈，还好，他在菩城，这样他们约好在仝家地产大厦楼下见面。四十分钟后，在大堂，方化戈和屈兵都到了，见了面，打了招呼，屈兵就拨了个电话给仝小新，“仝董事长，我们到了，你下来吧！” “不用，你们上来吧！”仝小新说完就挂了电话。 无奈，屈兵和方化戈登记上楼，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发现她已经在那里等了。屈兵和仝小新都很有礼貌地握了手，然后屈兵介绍方化戈，仝小新就热情地说，“咱们应该是见过面的！” “仝董事长记性真好。没错，那次在酒店门口，你和宣市长一起吃饭！”方化戈赶紧说。 大家坐下来，仝小新通知人上来煮咖啡。三个人坐下来，过了十来分钟才见到一个中年妇女上来，泡了茶，然后去动手煮咖啡。这三个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场面有点尴尬。一直等到咖啡端了上来，这个女人出去，方化戈才说，“不好意思，今天过来打扰你！” “你是我的父母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仝小新也打起管腔。 “仝董事长，今天我过来，可是私事儿，与官方没有关系。”方化戈赶紧解释说。“本来我想等王总回来再过来，可是一直等了快半年了，正好那次遇到你，我想还是过来拜访一次。” “方市长，有事儿尽管吩咐。”仝小新知道这个前任的博发市长，现在已经不在博发了，但是这些人调到任何地方都是父母官，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那我就说了，过去我们那个贸易公司和新雨欣合作还是挺顺利的。现在这个贸易公司在内地开设了一个装修公司，我知道新雨欣的房子都是全装修出手的，所以，我还是希望有机会与新雨欣合作一把！” 仝小新明白了，同时屈兵也明白了，原来方化戈是来拉生意的。两个女人都看了一眼这个往日的父母官，眼神里露出不同的惊讶。可是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这个事儿吗，我还是要问问公司项目部。要不我叫人过来跟你见个面，要是合适，我个人肯定是欢迎的！” 仝小新站起来，走出去，很快回来，后面跟了一个男人，就说，“方市长，这位是我们景副总，他负责这方面的业务，你们详细谈谈！” 景副总刚要伸出手和方化戈握手，外面就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大声说，“董事长，你看！” “杨经理，你干啥呢，这么冒冒失失的！”仝小新觉得有点丢面子。不过，她接过杨硕更手里的报纸一看，也马上大吃一惊，厉声说，“屈大主播，这是怎么回事儿？” 254. 难为的就是你 仝小新很气愤，顺手把报纸扔在了茶几上，差一点打翻咖啡杯。方化戈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也就注视着屈兵，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样，景副总也是一头雾水，他刚开始这个总经理助理的工作，今天不能说是第一天，但是第一次被仝小新叫进来接待客户，没想到弄出这么一件事儿，心里那个别扭劲儿就不用说了。屈兵开始也觉得这个仝小新有点过分，不过，毕竟屈兵的家教和职业关系，她还算是冷静，坦然地捡起报纸看了一下题目，她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偷偷地乐，可是脸上相当平静，说，“仝董事长，这不就是一条消息吗？” 仝小新见到屈兵这么冷静，心里更气，可是她已经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是就说，“景副总，你先去忙吧，回头再叫你！”景副总出去，仝小新继续说，“屈主播，咱们得到会议室去谈！” 方化戈看出来了，自己在这里是个外人，这两个女人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他赶忙说，“好了，屈兵，我在楼下等你！” 人都出去了，仝小新砰一声关了门，说，“屈主播，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个消息的意思？一个知名老中医，针灸治好了一个地产公司的大佬。你说说，菩城有几个地产大佬？” “房地产行业情况我还真不清楚。也只知道王欣仍然在治疗中！” “如果没有效果，人家能够登出这样的消息？这个记者疯了？” “仝董事长，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方市长请我过来，我还真不想登你家的大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屈兵站起身去拿手包，就听到手机响，赶紧接了，听到是隋莹莹的声音，“喂，哥们儿，你还让我保密呢，你看看这都上报纸了！”隋莹莹的声音很大，屈兵赶紧走出仝小新的办公室，她可不想让仝小新听到隋莹莹的电话内容。 屈兵出去了，仝小新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可是马上又站起来，她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她立即打了电话给老秦，把事情说了，委托他找到报社记者，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紧接着，她又通知杨硕更上来，“你安排的人到底有没有可靠的消息？”杨硕更一进来，还没站稳当，就听到仝小新劈头盖脸的问话。 “你说是小七儿吗？” “狗屁，我说是那个特殊医院。” “董事长，你没有让我打听医院的事儿呀！”杨硕更觉得很委屈。 仝小新两只手捂住脑袋，想了想，没错，确实没有让杨硕更去打听医院的事儿。不过她还是说，“从现在起，你找人不管采取什么办法打听到那个医院，最好能够了解到王欣的病情。” “董事长，我们进去探望一下不就知道了？”杨硕更一听是关于王欣的事情，也挺上心，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 “叫你打听就打听。要是能进去我还用找你吗？”仝小新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那样，一点也不客气。不过这个时候，杨硕更觉得挺受用，他赶到董事长对他很信任。 “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 与此同时，屈兵回到单位，通过系统内的关系，很快了解到这篇文章的内幕，原来是这个老中医为了宣传自己的医术高明，正好遇到一个新闻界的朋友，随口说了几句，那人无意中觉得这是宣传中医的一个契机，也就那么发了一条消息，谁也没想到会让仝小新和屈兵这么为难。屈兵交代了那个记者几句，毕竟都是同行，记者答应，这件事不再进一步宣扬。 放下电话，屈兵就在想，既然王欣已经醒来，必须马上换个地方，否则在这里很快就会被仝小新他们发现真相，毕竟她知道住在这样的医院里，虽然是内部的，可是这年月谁能没有几个朋友不是？想到这里，屈兵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很快，安排了一个离海边很近的疗养院。 仝小新这里，经过两天的忙活，终于收到了秦山钢的消息，说是那个老中医为了宣传自己医术高明，随口答曰，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而杨硕更那里也花了不小的力气，找到了熟人，到了医院，可是查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王欣这个病人。这一下，仝小新急了，她就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在那个医院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她打了电话给黄鹂，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没错，就是那家医院。可是她想打电话给屈兵，她没有多少勇气，在自己办公室里，把报纸差一点摔倒人家脸上，自己现在还要打电话问情况，想都不用想，屈兵也不会搭理她，还是留点面子给自己吧！可是，仝小新一直坐立不安，她似乎有一种直觉，说不了王欣的病情真的有好转，否则屈兵没有道理挡住自己过去探视呀。就算是为了难为自己，一次两次，多了也没多少意思不是？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接到自己那个新上任的司机仝啸天的电话，“姐，明天去会山几点钟出发？” “仝啸天，你让我说你几次，在单位不能叫姐，你要是不想干了，给我滚蛋！”这可是仝小新第一次说话这么放肆，仝啸天害怕了，马上挂了电话，心里很紧张，“我这是哪儿犯错误了？她怎么这么大火气？跟过去一点也不像！” 仝小新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想找人聊聊这件事儿，可是妈妈已经回了迈阿密，爷爷好像对这件事不是很感兴趣，在他老人家心里就觉得王欣可有可无。那么vicky呢，虽说是异父异母的姊妹，可是谈到个人生活，她完全不关心，那么仝小新还能找谁谈谈心事呢？想来想去，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那个过去的小妈，麦穗，“麦总，晚上有时间吗？” “小新，”麦穗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和气，“我这会儿不在菩城啊。你有事儿吗？” “没有什么急事儿！”仝小新觉得好无奈，人不在菩城，总不能因为这个让人家回来吧？于是挂了电话，一个人默默地开车回家。在这个家里，她觉得更是不舒服，虽然这个别墅刚刚装修完毕，可是她总感觉这里到处都是仝鑫勇和麦穗留下的影子，更重要的还有曲美凤的影子。可是没办法，毕竟这里是个家呀！她觉得当初应该把这个房子卖掉，另外买一栋别墅，这样她住起来才会觉得舒服。心里这样想，仝小新觉得好像有了一个新目标，心里暂时把屈兵和王欣的事情忘了，反而觉得舒服不少，于是就考虑新雨欣和仝家地产名下的小区，想来想去，发现没有一个适合的。不是太远就是环境不满意，最后仝小新就准备搁置这个想法，等有了机会再换也不晚。 “小新，最近怎么样啊？王欣那里有没有消息？”这时候ma y打来电话。仝小新听到ma y的声音，居然哭出了声，她觉得自己太委屈，好像自己努力了，还是那么不顺，特别是受了屈兵的气，她怎么也不能接受。 “小新，你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儿？”ma y在电话里着急。 仝小新冷静一下，把报纸登载消息的事儿说了一遍，ma y沉默了半天，然后才说，“当初在香港的时候，我不同意把他交给外人，可是你不听，你说要尝试一下。这下好了，你连人都见不到了。我看呀，八成这个消息是真的。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既然王欣病情有了好转，早晚他都会露面的，到时候和王欣坐下来谈谈也没什么。那个叫屈兵的女孩，我见了，应该对王欣也是一片真心，否则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人接到菩城去。算了，你就听妈妈的话，王欣能够醒来，你也做了仁至义尽，将来把公司管理的事儿丢给他，你回来好好过日子。jack下个月回来，你们好好谈谈！” “妈，要是王欣这样做，我也就忍了，可是那个屈兵算什么，我不心甘！凭什么我花费这么大力气，结果她想把人抢走？” “不说这个了，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da 的意思是你们应该把总部搬到滨海市，那里才是未来的商业中心。你考虑一下，有什么想法，你也可以和da 沟通一下！” “妈，我需要人手，需要可靠的人手，你跟da 说一下，介绍一些专家给我！” ma y电话挂了，仝小新心情好了不少，想想妈妈的话，如果把总部搬到滨海去，那里可是真正的国际商业中心。同时在那里打造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管理团队，那样工作起来岂不是更加顺心吗？仝小新这样想，就觉得自己这个继父眼光还真是够远。 美乐迪办公室里，只从听了方敏的汇报，阿妍心里就一直不放心。总觉得王大夯在那个小七儿的纵勇下会弄出来一些事情，阿妍心里很着急，她真希望王欣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在迈阿密的疗养院呆了那么长时间，阿妍心理上起了很大的变化，她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她应该主动去争取自己的爱情。看到仝小新每天像是女主人一样，她心里非常嫉妒。可是每到晚上，搂着自己儿子睡觉的时候，她就没有了这个勇气，毕竟儿子已经三四岁了，可是，她很清楚王欣还等于没有结过婚呢。这种差距，让她完全又丧失了信心。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美乐迪落在了那个混混儿的手里，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罗总，下面有人找你！”内线电话通知她。阿妍心里就害怕见到王大夯，这个长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可是越是怕，越是来，不一会儿，王大夯和那个所谓的儿子一起上来，一进门，小七儿也不打招呼，自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是王大夯过来说，“罗总，我们过来想跟你谈点事儿？” “伯父，这里的资金已经相当紧张了，真的拿不出钱给你了！前前后后已经几百万了！”阿妍开始哭穷，想以弱者形象让两个男人收手。 “你误会了，我这次不要钱。你说，俺那儿子那样子，我们家的生意我们也不能不管，是吧？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让俺这个儿子过来锻炼一下，要是他哥将来真醒不过来，好赖俺王家也算是有个人管理公司吧？”王大夯说得很恳切，也在理，阿妍没法说不行。可是，阿妍也知道这个小七儿就是个混混儿，他怎么会管理公司呢？ “伯父，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还有管理层成员都是要经过董事会同意的。你要是能够召开个董事会，大家同意我也没意见，就是我不当这个总经理我也无话可说。”阿妍计上心头，还是把这个问题尽量往后推。 “你说董事会，还不就是俺家欣吗，难道还有旁人？”王大夯知道董事会这个名字，可是真心不知道这个董事会是干什么的。 “爸，别听她说，啥董事会，还不都是俺欣哥的财产！”这时候坐在一边的那个小七儿插话道。 “你懂什么？这个公司不是王欣一个人的，说起来四个人的。你去问问，就连公司注册的法人都不是王欣。”阿妍忽然找到了立足点，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不了解公司内部的情况。 “胡说？我可从来就没听说过公司是四个人的？不会是你看我哥病了，私自弄的吧？要是这样我就去告你！”小七儿被唬住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面子总不能丢了。 “你愿意，你去查查，看看公司注册的股份。你们走吧，我还要工作呢！”阿妍不想跟这些人多说一句话。 “喂，我说，”这个时候，那个混混儿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来到阿妍跟前，“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四岁了，对吧？” “小七儿，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胡来！”阿妍听出来了这个混混儿的意思。 “罗总，我可没说什么，你也不要理解错了。公司不是你的，是我家的。你凭什么阻拦我来接管公司？”这个混混儿这时候也歇斯底里起来，忘记了进来前王大夯交代的千万不要动粗。 “那你们出去，否则我叫保安了！”阿妍感受到了威胁。 “你叫哇，我还想看看谁敢把我轰出去？”小七儿气势相当嚣张。 无奈，阿妍摁响报警铃。忽然间，工厂内外一片响声。几个保安冲了进来，紧接着方敏和其他职员都冲了进来，见到是王欣他爹，大家都愣住了，可是阿妍还是说，“把他们轰出去！” 保安看了看王欣爹，没敢动，这时候，方敏过来，一把拉住小七儿的胳膊，“走吧，你！你知道老子过去是干啥的吗？” 小七儿没想到真有人敢动手，这时候他心里相当害怕，不知道这些人会把自己送到哪儿去，就大喊大叫，“这是我家的公司，你们这是犯法！” 正说呢，就见到有个人过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叫你胡说！”就这一下，那个小七儿就不敢踢腾了，乖乖地跟着下楼，然后被推到一个小房间里，方敏出来直接上了锁，“等着吧，你小子，想在这里胡闹，还轮不到你呢！” 紧接着，方敏对着那个出手打了小七儿一巴掌的人笑笑说，“肖总监，打的好！” “这种混混，不能给他讲道理。他们也只认拳头！”肖总监说。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发现王大夯溜了。不过，阿妍耷拉着脑袋，呆坐在椅子上。见到方敏几个人进来，就问，“人呢？” “关起来了！”方敏说。 “不行啊，这样是犯法的！” “范狗屁法！我早就想揍他了，那个老头要不是王总的爹，我也想揍他一顿，谁让他为老不尊？”方敏接着说。 “关他半天，饿两顿再说！”肖总监也说。 “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呀？”阿妍很着急。她担心这样闹下去会影响生产。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到了销售高峰，生产现在都是满负荷运转，要是这个时候出了问题，那影响就大了。 “算了吧，凉他不敢胡来。这种混混一定都有案底，他们最怕谁，就是派出所，你说他们会去报案吗？只是我们这里保安要加强一些。”方敏很清楚，他当了四年的保安，这种事还是很清楚的。 这时候，阿妍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不打算接，可是电话不停地响，方敏就说，“姐，你接吧，我们出去！”方敏他们理解错了，还以为是私人电话不方便呢。 电话铃一直在响，最后，阿妍说，“不用，骚扰电话！”不过，她还是接了，把手机放在耳朵旁，“喂，找谁？” “你是罗总吗？我是屈兵！”听说是屈兵，阿妍就放心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跟屈兵联系过，但是王欣从来也没有隐瞒过他和屈兵的同居关系。 “屈兵，有事吗？”阿妍问。 “你等一下！”然后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声音，‘说呀，是美乐迪的罗总！’ “罗总，我是王欣！”一句话，几个字儿，阿妍心一下子乱了，她一紧张，手机掉在了桌子上，眼睛噙着泪水，方敏和肖总监见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就听到手机里还在说，“罗总，说话呀？” 阿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捡起手机，说，“对，我是阿妍，王欣，你们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们！” 听到说是王欣，在场的方敏和肖总监相对击了一下手掌，说，“他妈的，我看这个混混儿还怎么说！” 255. 陌生又熟悉 阿妍他们匆忙来到玻璃房子工地，见到王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那里说话，急忙跑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住王欣，呜呜地哭起来。后面跟上来的方敏和肖总监觉得不好意思，本来也要上来和这个哥们拥抱一下，可是见到这个场面也只有缓行一步。还有屈兵一下子愣住了，本来她是认识阿妍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警觉，这个阿妍到底和王欣是什么关系？过去她的宗旨是防火防盗防小新，可是看阿妍这个样子，虽说既像姐姐又像阿姨，可是也不排除像是情人关系呀！这让屈兵在旁边非常难受。她走过来，把阿妍从王欣的怀里拉过来，说，“阿妍姐，王欣他刚好，还不能太激动，对于过去的事情记忆不是很清晰。所以，”阿妍止住了哭泣，她这些天的委屈好赖也算是哭出了一大半，擦擦眼泪，说，“不好意思！” 这时候王欣问，“你就是美乐迪的老总？” 这句话又是让大家一惊，看来王欣真的不认识大家了。阿妍为了减少这种尴尬的场面，就说，“对呀，你不认识我可以，这一位你总不会不认识吧？”阿妍指了指方敏说。 方敏走上前来，看着王欣，王欣也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方敏，似乎觉得好面熟，只是不知道在那里见过，这时候方敏也忍不住了，先是和王欣握了一下手，接着就是一个大力的拥抱，“我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哥们儿！” “啊，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保安队的？”结果大家一阵哄堂大笑。然后又和肖总监握了手，大家都很高兴，本来阿妍说现在就过去看看美乐迪工厂，可是，屈兵说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因为王欣现在还在控制饮食。 吃饭的时候，大家觉得好像王欣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将近结束的时候，阿妍就小声问了一句，“见过伯父了吗？” “你说是你爸爸吗？”王欣这样反应，让阿妍一阵脸红。“你爹？” “我爹还在吗？” 阿妍知道看来他的记忆真的是混乱了，也不生气。她拉了拉屈兵说，“屈主播，我看还是让他回家一趟吧？不管怎么说伯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阿妍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屈兵不知道，就觉得有点为难，可是难不住阿妍的坚持，最后屈兵答应了，就说，“说好了，就是回去见个面就走！” 就这样，几个人分坐两辆车，开始去王欣过去居住的那个别墅。刚上路，王欣就对屈兵说，“我也想开车！”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开，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真的好想开！”王欣就用手来扶方向盘。屈兵好无奈，这个王欣真的很像小孩子，说要干啥，就要干啥，没办法，她还是把车靠在了路边，和王欣换了位置，并且还不停地说，“先踩刹车，再加油门，要慢慢地松刹车！”屈兵话音未落，汽车一下子冲出去老远，屈兵心里一惊，完了，肯定要出车祸了。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大概忘记了，这是王欣的开车习惯，起步总是这么冒失。汽车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只是她发现王欣好像不太记得交通规则，已经闯了两个红绿灯，她也提醒了，可是没有用，好像这个城市里的信号灯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摆设。终于到了那个别墅，屈兵下车，看了一眼，呛了一下鼻子，她知道这个别墅是仝小新的，当然感觉不舒服，在她心里凡是仝小新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好事儿。 “怎么没人呢？”王欣问。 “等等！再等等！你一路闯红灯过来，当然快了！”正说话，阿妍他们车到了，大家下来，屈兵就问，“人呢？” “打过电话了，马上就到！” 屈兵和阿妍领着王欣在别墅的周围转了一圈，问，“王欣，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王欣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阿妍笑了，“你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阿妍姐，只从他醒过来就分不清到底点头和摇头的意思，一会儿表示是，一会儿又觉得不是！”屈兵说着不停地笑。她觉得挺好玩儿。 走了一圈，才见到王大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阿妍走上去，说，“伯父，你看谁回来了？” 王大夯紧走几步，走到王欣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然后说，“是俺家欣，没错，他全都好了？”说着老头居然声音变了，慢慢成了抽泣声，然后还用一直袖子抹了眼角的泪水。 可是，王欣一点反应也没有，屈兵赶紧说，“王欣，这是你爹呀，快叫爹！” 王欣愣怔了半天，才说，“那我娘呢？”王大夯本来已经止住了抽泣，听到儿子说他娘呢，又开始抹眼泪。阿妍见到这种情况，就问王大夯要了钥匙，把大家让进屋里。坐在沙发上，王大夯上楼拿了一张小照片下来，说，“欣，这就是你娘！” 王欣接了照片看看，好像突然他记起了什么，大声说，“我知道了，我娘她在老家住呢！” 所有人都很诧异，不知道王欣的话里的意思是指他娘的坟地呢，还是认为他娘还在。“屈兵，咱们过去去看看我娘！” “欣，你娘她人不在了！”王大夯忍住悲愤说。这半年来他已经被折磨的不行，特别是他们从美国回来以后，那个小七儿每天除了挤兑老头要钱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话讲。如果老头不去，他们母子两个就给老头脸色看。这让王大夯开始觉得后悔，可是，既然已经成了一家人家，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再说，王欣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两说，如果真的再和这母子俩分开，那他王大夯就算是无家可归了。所以，他就一直忍着，今天见到自己亲儿子醒过来了，他那个兴奋劲儿就不用提了，原来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哇！ “她去哪儿啦？”王欣问。 “死了，升到了天堂！”王大夯指了指顶棚。 “不对，我已经问过了，天堂就是阳间，那么这里不是阳间吗？”说完，王欣看着大家。可是，他的话觉得阴森森的。屈兵都是一阵颤栗，可是她还是大着胆子说，“王欣，你累了，走吧，咱们回去休息先！” 说着拉了王欣就要往外走，王大夯挡住了，“这里就是他的家，你们要去哪儿呀？” “伯父，王欣还在医院里呢，还需要吃药打针！”阿妍反应很快，本来她以为王欣只是失去记忆，可是听到刚才王欣的胡言乱语就知道王欣的大脑思维仍然还有问题，所以，留在这个地方肯定是不合适的。 出了门，王大夯看着他们上了车，招招手说，“好了早一点回来！” 回去的路上，阿妍上了屈兵的车，她再次问王欣，“王欣，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美乐迪工厂了吗？” 王欣嘿嘿笑了一下，“屈兵告诉我了，说我就是美乐迪的老板，所以我记住了。”说完，看了阿妍一眼，然后又问，“那老板是干啥的？” 阿妍心里又是一阵心酸，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一路无话，很快汽车进入到一个专用小道上，经过半个多小时曲里拐弯，看到一个铁门，看到屈兵的车过来，老远门岗就敬礼，阿妍知道这里是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 走进房子，阿妍先是用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到这里已经是住家户的设置。她心里就有种感觉，难道这个屈兵在这里已经和王欣同居了吗？不一会儿屈兵从卧室里出来，说，“都弄好了！阿妍姐要不要休息一下？这有客房！” “不用了，我过来也就是想知道王欣的实际情况。”说着，阿妍把目前美乐迪的事情跟屈兵简单说了几句，没想到屈兵听了马上说，“这件事儿你不要管了，让我来处理！” 阿妍和屈兵打交道不多，她只知道屈兵是省台的主播，社会关系广泛，能够住在这个地方，想必找到熟人花了钱的，她不清楚屈兵背后的力量，所以，她就说，“算了，不用麻烦你，我能够应付得了！只是王欣什么时候能够到工厂走一圈，对我来说可以起到预想不到的作用！”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只要他身体能够坚持，我马上安排！” 阿妍和屈兵告辞，屈兵打了个电话，有人开车过来将阿妍送了出去。 消息传得真快，阿妍刚到办公室，就发现好多人围在写字楼门口，见到阿妍回来，大家都来问，“罗总，王总真的回来了？”“罗总，我们想见见王总！” 阿妍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说，“好的，王总回来了，还需要休息几天。我会尽快安排大家和王总见面！”这时候，有个人拉了阿妍的衣袖说，“罗总，你赶紧上去吧，你办公室还有人在等你呢！” 阿妍不知道啥事儿，急忙上楼，还没进门就见到方敏走过来，“阿妍姐，那个家伙又来了！”阿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可是这一次她心里有了底气，根本不怕他再耍无赖。于是大踏步走进办公室，目光只是在两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来，可是，她还没有完全坐下，就见到那母子俩噗通一声跪下了，那女人就说，“罗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都听说了，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过去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俺给你赔礼道歉了！”阿妍一下懵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可是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阿妍还是于心不忍，就从大班台后面走出来，弯腰把那女人拉起来，“不起来，你要答应我才行！”阿妍就很恼火，这不是要挟我吗？肯定是得到了消息，知道王欣已经没事儿了，才赶紧把过去这一段时间的恶行抹干净。阿妍有心不管她，愿意跪你就跪，我出去了事儿。可是回头一想，不管怎么说，这是王欣的继母，万一将来他们关系缓和了，大家还要见面呢，所以还是直接用力把那个女人拉了起来，“有话坐下说吧！”旁边跪着的小七儿见到自己妈妈起来了，乖乖地站起来，躲在一边。 “老王已经说了，本来我也想回去看一下俺儿子，可是档口那里没人，就没法过去。”那女人真会说话，如果是亲儿子，不要说做生意了，就是天上下冰刀也会想办法回去呢。阿妍这样想。“不过，我也听说了，我这个儿子过去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过来给你道个歉，他借了公司的钱，我慢慢给还上。就是千万不要把这些事儿给俺那个儿子知道。”情况明白了，原来是害怕王欣知道几百万资金流向的问题，看来这个女人还是真聪明。不过，阿妍非常反感她口口声声说王欣是‘俺儿子’，这让阿妍觉得很恶心，如果能够尽快把这母子俩打发走，才是眼不见心不烦。于是阿妍说，“这个事儿，你还是跟伯父去说。我们也都是因为伯父过来，所以才会支付这些钱的。你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几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的。至于王总将来过问这件事儿，那是你们家事儿，我管不着！” 听到阿妍这样说，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了王大夯这个窝囊菜身上，那娘们脸上一喜，站起来拉住阿妍的手说，“非常谢谢您。以后要是不嫌弃，家里需要点什么调料什么的，直接到咱店里拿就是！” 刚把这母子俩送出门，就听到手机响起来，所以叫秘书送他们下楼，阿妍回头接电话，“喂，这里是美乐迪食品公司，请问哪里？”阿妍心底里有了底气，说起话来声音很清脆。 “阿妍姐，是我！” “老三，你说！” “你把王欣送哪儿去了？我要马上去见他！”老三在电话里大叫。 “老三，是不是方敏给你说了？等两天，王欣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肯定是没事儿了。要是有啥急事儿，你就给我说！”阿妍不肯定该不该把屈兵的电话给老三，再说老三还是个男孩子，况且是那种比较野蛮的男孩子，所以屈兵那么精细时尚，真不好把她的电话号码透露出去。 “那倒没有什么很急的事儿，就是想他，想亲眼看见他！” “就这几天，我尽量安排你们见个面！”阿妍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几天，可是她知道，王欣既然已经出来见人了，身体说明没有大碍，即便是记忆不好，可是，整个美乐迪甚至新雨欣都需要他出来露个面。想到这里，阿妍就想到了仝小新，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阿妍拿出手机，本想打个电话给仝小新，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打，把手机又放在桌子上，心里想，自己都知道了，难道仝小新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能不知道吗？ 阿妍错了，仝小新还真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待在这个会山工厂里发脾气了。从昨天到这里，基本上听到的和看到都是坏消息，甚至政府那边都来了人，帮助协调劳资双方的矛盾。此时此刻，她正在和隋莹莹面对面地坐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开小会，“仝董事长，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一步呢？过去两年多，运行一直都很正常，偶尔出现一点小问题，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呀？”隋莹莹说。 “隋代表，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么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按理说我们公司给的待遇不比其它地方差呀？”仝小新很无奈，她确实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市里领导说了，要尽快抑制这种情况，避免形成群体上访。否则，你们公司就得关门整顿。我们不想那样做，那样你知道的，会给工厂带来很大的损失。” “隋代表，听说这个工厂当初也是你推荐给王总的，如今出了问题，你当然也要帮我们解决不是。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收购这个工厂简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收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让王欣过来跟我说话？”隋莹莹听到仝小新这句话这个态度，马上变了脸，这个女人怎么过河拆桥呢？过去两年多，这个工厂已经开始盈利，还不说就算是这个工厂现在卖了，也都是赚了一大笔。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怎么想的。再说当时收购也是王欣同意了的，他是总经理，自然是代表新雨欣公司的，如今这个董事长这样说话，太不近情理。可是，隋莹莹也知道，在博发那个怡情绿苑项目上，自己没少从新雨欣公司拿到分红，所以，她想了想，也只有忍气吞声。 “王欣他不一定能够回来了。咱们还是务实一点好，大家共同努力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为好，否则就算我们新雨欣经济上受损失，可是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恐怕真出了群体事件，你们政府也脱不了干系！”仝小新过去不懂这些，可是最近每天和那个景副总在一起，听了不少这方面的情况，所以这次来处理会山建材厂的事情，也学会了不少。 “这样说话，我爱听，大家一起想办法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那么我问一句，过去好像有个老三什么的，他人呢？这个家伙和工人很能打成一片呢！要是他在，估计这次事件就不可能难到这种地步？”隋莹莹一句话，弄得仝小新很狼狈，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什么文凭也没有的保安出身的老三会是会山工厂的稳定剂。可是，这个时候再把老三叫回来已经晚了。 “集团工作调整，老三有更适合的地方去负责。”仝小新话音刚落，小会议室门开了，蔡建成拿了手机进来说，“董事长，你的电话？” “谁的？”仝小新不高兴，自己在谈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进来打扰。 “博发那边的，老三，有急事儿！”蔡建成知道仝小新不高兴，可是没办法，老三说很紧急，必须找到董事长。 仝小新接了，就说，“我是仝小新！” “董事长，快点吧，麻烦了，我们这里接到市里通知，让我们停工整改！” 听说这个坏消息，仝小新站起来走到外面，“没说什么原因吗？” “我通过朋友打听了，说是咱们集团高层有人得罪了市长。”老三不知道过去仝小新和宣市长曾经有过小矛盾，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可是仝小新听了，她心如明镜，知道那天和这个宣市长分手时说的那句话，“祝你们顺利！”看来，这是反话呀！ “这样，你想办法联系老秦，我也会给他电话，让他出面解决！” 256. 怎么就平息了呢 仝小新进来，满脸的乌云，她把手机扔到了桌面上，叹了一口气，想要发句牢骚，可是听到又是手机的响声，急忙把手机又拿起来，可是看了，不是她的手机，隋莹莹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在振动，赶紧去摸身旁手提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手机，摁了接听键，“小胡，你说！啊，真的，赶紧的，给我送过来，顺便多买一些，一并带来！” 隋莹莹收了线，眼睛直直地盯着仝小新看了两分钟，看得仝小新心里发毛，就问，“隋局长，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我说你刚才说想把这个工厂卖了，是真心的吗？” “当然。” “价格呢？” “市价。找个财务公司评估一下！” “要是当初你们的购买价，加上你们的机器设备，怎么样？”隋莹莹很正式地问。 “隋局长，你是随便问问，还是真的有人要买？”刚开始仝小新以为眼前这个美女局长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可是她这样问，那自己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于是说，“隋局长，你要是认真地，给我五分钟，我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隋莹莹知道这个他们就是还在总经理办公室等着的蔡建成和仝小新带来的那个副总。 仝小新出去，大约十分钟，她又进来，高兴地说，“隋局长，如果确实有人买，一次性付款，不留任何后遗症，我们可以考虑你的条件。但是要快，我不想面对眼下这种劳资问题！” “明白，你等消息吧！”这时候，有人敲门，就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伸进头来，“隋局长在吗？” 隋莹莹转身过来，招招手，示意她进来，然后迅速接过她手中的报纸，那女孩把怀中抱着的报纸放在案子上，然后来给隋莹莹指了指，“局长，这里！” 隋莹莹只是看了前几行，心里就明白了，然后说，“去吧，把你手中的报纸发给楼下的那些工人们！”那女孩出去，仝小新就问，“隋局长，我们这里是外资企业，不需要什么时事学习！” “还是看看好！董事长是不是也看一下这条消息？”隋莹莹这样说，并没有把报纸递过去。 “不用了，我也不关心时事。特别是这里的时事。”仝小新专门加重一下语气，多少有点瞧不起会山这个地方的意思。 “董事长，这是省报，我猜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隋莹莹依然如故，只说不动手。其实仝小新多少还是有一点好奇心，很想知道到底报纸上登了什么重要消息，还要派专人送过来，并且隋莹莹看了这么高兴，并且还推荐自己也看一看，可是，她如今是董事长，一个大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她的身份不容她显得没有尊严，所以她依然露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大约过了十分钟，蔡建成突然推门进来，“董事长，闹事儿的工人撤了！” “怎么撤了？你们答应他们的条件了吗？”仝小新立即问。 “没有哇，我和景副总一直在办公室呢，我还是透过玻璃窗看到的。所以赶紧过来给你报告一声。”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了解一下原因，马上告诉我！”仝小新也觉得奇怪，这怎么像是变戏法似的，千把号工人怎么说撤就撤了了呢？不是说达不到要求就准备围攻到底的吗？ 蔡建成出去，隋莹莹也不想继续打哑谜，就说，“仝董事长，王欣也算是这个公司的股东对吧？” “当然，公司的一半是他的。” “王欣最近的情况你了解吗？” “当然，一直在进行中医治疗。” “那治疗的效果呢？” 这一下仝小新无语了，难道这件事儿跟王欣有关吗？前一段时间已经闹出来一个消息，说是针灸有了效果，可是她最近一直忙，就没有深究到底针灸效果如何，再说就是她想知道，那个屈兵也不肯告诉她。于是，她就说，“隋局长，我还是想看看这个报纸上有什么消息？”说着，她伸手过去取报纸，隋莹莹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的意思，轻轻推了一下，“你好好看看吧，我先走了！” 隋莹莹出去了，可是很快就听到那个小屋里传出来仝小新的大呼小叫，接着就是嘤嘤声。隋莹莹知道为什么，可是她不管这些，难怪屈兵对这个女人这么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个家伙，这一次这个教训一定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的。 屈兵上车，就拨通了屈兵的手机，“姐们儿，今天看了一场好戏！” “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你情敌呗！” “滚，正经点。王欣百分百是我的，我没有情敌。” “不给你胡扯了。你没看见，那个仝小新今天多狼狈，可能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人围攻的场面，脸色都吓白了。正好你的那个消息我用上了，这里的工人还真是听话，看到王欣没事儿了，也就马上回去工作。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是我们凑钱把那个建材厂收购了，正是好时候！” “喂，隋莹莹，你都打算出国定居了，还考虑这些事儿？” “出国就不吃饭了吗？出去那是享受人家的新鲜空气，可是不是还得吃饭吗？说吧，你要是不感兴趣，我就找别人合作了！” “你敢？啥时候过来，咱们一起好好谈谈！” 仝小新读了那条新闻，几乎都要崩溃了，居然是一条消息专门报到王欣病情的，表面上说是弘扬传统针灸医术，实际上就是告诉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王欣他已经没事了。仝小新感觉自己被骗了，很明显，她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她打了屈兵的手机，一直战线，她已经把自己的手机甩了好几次了，最后总算接通了屈兵的手机，可是怎么打就是没人接，开始仝小新还有耐心，自己安慰自己，肯定是手机不在身边，可是打了一个多小时，依然不接，并且中间还有占线的时候，那么仝小新就非常明白，这是屈兵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于是她想到了阿妍，因为她知道阿妍跟王欣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王欣醒过来已经登上了报纸，绝对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所以，阿妍不可能不知道，于是电话接通了，阿妍接了，“董事长，你有事儿？”阿妍声音很柔和。 “阿妍姐，王欣醒过来了，你知道吗？”仝小新压住怒火问。 “知道哇？难道你不知道吗？”阿妍惊讶的口吻。 “哦，刚知道！”仝小新好无奈。 “啊呀，前天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你一声呢，可是我怎么想王欣醒过来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一忙也就忘了。”阿妍说的都是实话，一点也没掺假。 仝小新好为难，她很想现在就去见到王欣，可是王欣在哪里呢，她去哪里才能找到人呢。她想问阿妍，又觉得太丢人，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一念之差呀，怎么当时就那么糊涂，怎么就决定把人交给了屈兵带走了呢？可是，不通过阿妍，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没有。所以，仝小新狠狠心，说，“姐，帮个忙，约一下王欣，我要过去看他！” 阿妍觉得奇怪，可是还是答应了，“好吧，我问一下，你等我电话。” 仝小新也不管阿妍什么时候来电话，下楼直接上车回菩城了，她知道，至少这里距离王欣的地方会近一点，因为按照她的理解，王欣还应该在那个医院待着呢。 过了半个小时，正好仝小新下了高速，准备进城的时候，阿妍来电话了，“小新，我问了屈兵，她说不方便，王欣还需要治疗，你看能不能再等几天？” 听到这句话，仝小新简直要疯了，这个屈兵看样子挺漂亮的，怎么心这么狠，一点机会也不给。不行，我要想办法，不见到王欣，哪怕是多一分钟也忍受不下去了。她又把电话打给了王大夯，她这是人生第一次打给这个老农民电话，不是仝小新不愿意和王大夯联系，而是这个老头的土话听起来很费劲。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了，她不能再通过第三者找王欣了。 “伯父，我是仝小新。” “小新呢，你有事儿？”王大夯没有意识过来仝小新是谁。 “王欣醒了，你见到没有？”仝小新很急。 “见了，前两天他不是回家了一趟吗！说是还要治疗，就回去了。怎么了？你是谁？找俺欣有啥事儿？” 仝小新真是好无语，这个老头说了半天居然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于是仝小新提高了声音，放慢了速度，“伯父，我是仝小新，在美国的时候，你不记得我了？” “是这个跳天猴闺女呀！”大概王大夯觉得说错了话，赶紧更正，“啊，我知道了。你和俺家欣在一起吗？需要我过来吗？” 仝小新实在有点忍无可忍，可是没办法，不忍怎么办，除非不想见到王欣。不过，这个时候，仝小新心里就开始抱怨王欣，你既然醒过来，为啥也不给我一个电话。可是抱怨解决不了问题，一切事情只有见了面才能弄清楚。“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我这就过去见他！” 王大夯答应了，嘴里还在咕哝着，这闺女，你们都那个了，还要我打电话。不过，他还是打了，说是想让王欣回家一趟，吃顿饭，屈兵也就答应了，可是这个老头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就要放电话了，说，“那个小新过来一起吃饭呢！” 屈兵听到了，可是王大夯已经挂了电话。他美滋滋地叫小老婆回来，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儿子回来，两个准儿媳妇回来（王大夯是这样理解的），自然要准备好一点贵一点档次高一点的饭菜。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王大夯和小老婆在门口看了好多次，怎么一个人也没到。正在纳闷的时候，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开进来，他知道肯定是谁到了，没错，车停下来，仝小新从上面下来，身边还跟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姓仝的司机。老两口急忙下来阶梯打招呼，“总算到了！” “人呢？”仝小新下车就问。 “还没到呢！”王大夯知道怎么会事儿，赶紧回答说。“先进屋吧！” 仝小新让司机在外面等，自己走进来，怎么觉得那么不舒服，两个月前这里还发生过口角，不过后来她想清楚了，算了，随便他住吧，将来玻璃房子盖好了，再到博发来，她就准备住在那里。 等了半个钟，还没见到屈兵和王欣出现，仝小新就追问王大夯，“伯父，你确实联系到了屈兵吗？” “对呀，我说了让她们回家来吃饭，她答应了！” “伯父，你再打一次打电话？”仝小新还是不放心。 于是，王大夯拨了屈兵的手机，很快通了，“伯父，我已经进来小区了。马上到！”屈兵的声音很大，就连仝小新也能听到。 说着，大家都来到大门前，准备迎接‘贵宾’，一辆mi icoope 开进来，停在他们面前，屈兵从车里走出来，精神焕发，美丽无比，王大夯见了就觉得自己儿子真是有福了，找了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他就无意识地看了一眼仝小新，觉得她似乎和自己儿子不大般配呢。 屈兵走出来，说，“对不起，让大家等久了，我刚才出去做了头发！”说着，屈兵就要上台阶，可是仝小新就拿不住性子，因为她看到了屈兵这车门锁了，“王欣呢？” “不知道哇，伯父说请我来家吃顿饭还说仝董事长也要来。所以我就来了！”屈兵相当冷静。 仝小新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可是老两口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见到两个大美女，一个有地位，一个有钱，不管是王大夯还是那个小老婆都乐得合不拢嘴，“走，进屋，先吃饭再说！” “屈兵，”仝小新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去就抓住了屈兵的衣服，“今天你必须带我去见王欣，否则我给你拼了。” 老两口听到这口气不对，赶紧又出来，这时候已经见到屈兵一甩手把仝小新摔倒了阶梯下面，屈兵多大个头，整个比仝小新高一头，多少一用力气，仝小新就摔倒了。 王大夯赶紧下去扶起仝小新，严厉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伯父，你评评理，在美国，你说说看，哪一天不是我陪着王欣过来的，这不到了国内，她说找个中医针灸，我才同意把王欣交给他，现在王欣醒过来了，她居然不让我去见王欣。” “仝董事长，”屈兵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还不是你看王欣的病治不好了，想甩包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公司内部搞清洗，想换掉所有的老人，还不就因为那些人是王欣当初的班子。结果，王欣醒了，那你来了，我也实话告诉你一句，王欣不想见你！从哪来回到哪儿去！”说完，屈兵走下台阶，打开车门，呜一声走了。 仝小新这时候真是欲哭无泪，可是自己说不过她，打不过她，还能怎么样？人在她手中。算了，她还是礼貌地跟王大夯说了声再见，也开车离去。屋里就剩下老两口，看着一大桌子菜，觉得浪费了，这要花不少钱呢！ 仝小新开车去了天明大酒店，登机了房间，直接上楼去。这一天，她真是走了背点儿，一点也不顺，她把自己圈在沙发了，瞪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秦山钢的，就不想接，可是突然意识到博发这里还有事儿呢，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接了。“老秦，问题解决了？” “说解决了也算是解决了，说没解决也算是没解决。明天你要是在办公室我过去给你汇报！” “不用了，我不在。”说完，仝小新就断了电话。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不顺心的事儿发生呢？在过去，每次回来，可不是这样子，好像一切都是歌舞升平呀，所有人都对她尊敬有加，可是，这一次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仝小新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老三打来的，“董事长，你来博发了？”老三一句话，让仝小新从似睡非睡的状态下清醒了不少。“老三，你怎么知道我在博发？” “刚才我们散步，看到有台跑车好像是你的。所以打个电话问你一声。” “老三，你和谁在一起？还在附近吗？” 257. 她喝醉了 仝小新不想和老三这样的人闲聊，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心里太郁闷了，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也就是好赖有个听众就可以，所以接到老三的电话，她就很主动。老三即便是离开了，毕竟仝小新是董事长，虽然把他调离会山那个建材工厂，心里不舒服，可是毕竟职位和待遇没变，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干的事儿少了，可是拿同样的工资。刚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有些牢骚，可是因为詹魏丽也到了博发，这让他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所以，刚才路过天悦酒店，见到那辆红色跑车，他就猜到是仝小新在，因为他认为仝小新肯定是过来看望王欣的，所以就打了个电话，也趁机把这里工地的情况汇报一下。 老三返转头在酒店大门口等着，很快，仝小新就穿了一身休闲服从旋转门里出来，老三朝她招招手，仝小新过去，发现詹魏丽也在，急忙和他们打招呼。“这么巧，你们都在？” “哦，刚好碰上，就一起走走！”詹魏丽抢着解释。其实仝小新不关心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董事长，对面有一家茶社，新开的，要不去那里坐坐？”老三建议说。 “老三，过去王欣你们不是经常去步行街夜市吗？” 老三明白了，看来董事长是想到夜市吃夜宵，所以就扬手叫了辆出租，仝小新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上了车，直接去了步行街。这里晚上还真热闹，好像无论刮风下雨，夜市总是那么火爆，尤其是近几年夜市又重新扩展了，比过去长了很多，街上的铺面也比过去整齐了不少。所以，这条街上经常是人满为患，因为这里的东西既好吃还便宜，更有那种氛围，所以年轻人和南下打工的都喜欢到这里来宵夜。 三个人走着，看着街道两旁的摊位，不知道仝小新想吃什么，所以老三不好意思问，詹魏丽是不愿意张口问，她来是为了陪老三，至于仝小新喜欢吃什么她不感兴趣。就这样走到头了，又转回来，仝小新就问，“老三，当年我和王欣来过一个店里吃烧烤，怎么不见了？” “你说那个店呀？走吧，我知道！”老三听说是王欣喜欢光顾的那家店，他太熟悉了，所以直接带着两个美女过去。这家店现在出了名，所以在步行街重新开张的时候，他们搬到了一个大院里面，从外面看，很小一个牌子，可是进到里面，是一个大天井，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可是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老三他们进来，先是到处找位置，可是发现不少人都在那里等位置，要是这样等下去，没有半个小时或者更多时间很难找到一个位置，再说他们还是三个人，要是一个人，随便挤个地方都可以。老三就说，“董事长，你看？” “没事儿，不急！”仝小新反应很快，她好像是下定决心要在这里了。 “魏丽，要不你陪董事长出去转转，我在这里抢位置？”老三对仝小新还是比较尊重，他知道自己老大对仝小新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詹魏丽瞪瞪眼睛，心里一阵骂，可是，当着仝小新的面她也只能说，“好吧！董事长，咱们去外面小店里看看！” 女人们永远都喜欢到一些装饰店里转转，哪怕是没有用的东西，看好了也要买上一些，恐怕好多头花发卡皮筋从来都没有用过，可是她们依然要买，这是天性。可是今天晚上仝小新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看也只是看一眼，有时候还会推荐一两种给詹魏丽。詹魏丽更是没有兴趣，本来好好的约会，被这个女人给搅了，这让詹魏丽心里就有火气，毕竟她和老三的关系才算是刚刚捅破那层窗户纸，或者说是正处于热恋时期，哪怕就是分开一分钟，哪怕就是老三和他亲妹妹多说一句话，詹魏丽也会嫉妒。可是眼前这位是集团的董事长，王欣的‘铁哥们’，自己的上司，搅了自己的好事儿，还不能说出口，所以她不高兴也是有情可原。不一会儿，詹魏丽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三的号码，她直接摁了，拉了仝小新就往回走，到了那个烧烤院里，就见到老三在一个角落里朝她们招手。 “行啊，这么快？”詹魏丽这是在表扬自己的恋人。 “董事长，你坐！”老三将小凳子挪了挪，让詹魏丽距离自己稍微远一点。詹魏丽就瞥了他一眼，可是也没说什么。 很快，各种烤串上来了，仝小新就说，“啤酒！” “美女，多少瓶？”服务员问。 “先要一箱！”仝小新答。 老三和詹魏丽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董事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过去他们也有机会和仝小新一起吃过饭，可是没觉得她有这么霸气。 啤酒上来了，仝小新让服务员全部打开，很快她手里就拿了一瓶，“老三，魏丽，今天不谈工作，只喝酒！”说着，她就仰脖子喝了大半瓶。看董事长这样豪气，老三哪能落在后面，也仰脖子把一瓶咕咚咕咚喝干了。詹魏丽见到，觉得心疼自己男朋友，赶紧拿了一串羊肉递过去，“先吃点，垫补一下！” 这些动作仝小新看在眼里，心里就想王欣，要是王欣在，他一定也会这样做，递给自己一串，说上一句贴心的话。可是，今天没有，甚至她都见不到他。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所以，仝小新独自把那半瓶啤酒直接干了。 “董事长，慢点喝，吃点东西！”老三见到这个架势，知道仝小新心里不痛快，否则她不会这个样子。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喝，直到这里的人流少了起来，不少人都起身走了，好像仝小新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詹魏丽就说，“董事长，明天还要上班呢，咱们回去吧？” “没，事儿，我，放，你们的假！”仝小新已经喝的不少，虽然意识很清醒，但是舌头不是那么顺溜。 “董事长，你喝了不少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老三也说。 “老三，你不是王欣的哥，们，吗？你，说说，我对王欣好不好？”突然仝小新说出这样的话。 “董事长，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老三听到这个话，就知道仝小新已经不行了。 “别，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仝小新不依不饶。 “当然好。听说当年王欣离开蕻胪，都是你专门给他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呢！”逼得没办法，老三就提起过去的事儿！ “那，是自然。那个时候我很迷恋，他。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想不到他居然会喜欢上那个大洋妞！”仝小新提到大洋妞，这让过去都是从蕻胪出来的这一对恋人，相互看了一眼，好像这些过去对他们来说只是道听途说的事情，可是今天竟然从仝小新口里说出来，那肯定不只是一个传说了。“你们知道吧，他的那个大洋妞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可是他也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藏了起来。老三，你要真是他的兄弟，你就去把他给我找回来。新雨欣公司离不开他。你的明白？” “董事长，我也不知道，”老三老实，想说他也不知道王欣在哪里，可是被仝小新抢了话头。 “千万不要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不光你知道，那个方敏也知道，还有阿妍姐也知道，你们都背着我，就我不知道！”说着，仝小新居然哭了，哭出了声。 “赶紧回去吧，喝多了！”这时候人家店里的伙计过来说。 “老三，你去叫辆车，我扶着她出去！” “不用，我没醉，我就是想说说话，我就是想让你们大家知道，我很想找到他王欣，他就是藏在老鼠洞里，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仝小新嘴里这样说着，詹魏丽个头大，也就直接拦住腰往外走，街上的人稀少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人看着两个美女喝醉的样子，指指戳戳。到了街头，老三已经拦下一辆车子等着。先把仝小新塞进车里，然后他们两个跟着上了车。很快就到了酒店，从车上下来，好像仝小新清醒了不少，对着詹魏丽说，“谢谢你们，我还要到办公室看文件呢！”说着摇摇晃晃就要往里进。老三示意詹魏丽跟上去，不是清醒，而是已经糊涂了。 詹魏丽上前扶仝小新，进了旋转门，看到胡啸，就要跟他打招呼，那家伙不知道为啥突然消失不见了，好像不想和老三碰面。老三也喝了不少啤酒，所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他就站在那里等詹魏丽回来，他想今天晚上要趁着喝了酒的兴奋劲儿，一定要拥抱一下詹魏丽。他这样想着，就觉得詹魏丽出来，似乎到了身旁，他向前走了一步，准备去拥抱她，结果是跌了一跤，正好被从旋转门出来的詹魏丽看到，她马上紧跑几步，过来扶起老三，嗔怪道，“老三，平时不是吹牛说你能喝吗，今天这是咋了，还不如一个女人喝得多，就成了这个样子？” 老三感觉到詹魏丽扶住自己，这一次是千真万确没错，他就低下头，趁詹魏丽不注意，在她额头上亲上了，詹魏丽此时此刻心里很幸福，这个傻瓜终于开窍了，所以，就故意和老三挤在一起，沿着马路沿牙子，往前走去。 这对恋人，今夜温情无比，干柴烈火，总算走到了爱情的终极。一直到中午了，他们才从睡梦中醒来，老三第一意识就是看着身边的詹魏丽，知道自己已经和这个女人没法分开了，这一辈子他都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不过，老三心里高兴，只要詹魏丽同意嫁给他，分分钟他都会决定娶了她，只是他心里没底儿，到底詹魏丽能不能同意。说起来在会山的时候，他才开始产生了喜欢詹魏丽的朦胧感觉，这之前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作为一名中层经理，负责怡情绿苑项目建设，可是那时候詹魏丽是王欣身边的红人，虽说只是个办公室主任，可是谁都知道那时候距离王欣最近就是两个人，一个是詹魏丽，一个是泉妹子，所以，老三不敢喜欢，两个人差距太大。可是到了会山就不一样了，那时候老三成了副总，分管生产和行政，而詹魏丽算是代表王欣常驻那里，自然而然就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这样老三逐渐没有了那种自卑感，就觉得詹魏丽浑身上下都是好的。只是老三不知道詹魏丽会不会喜欢自己。后来，詹魏丽离开会山，被调去颙州做总经理，这样给了老三一个机会，他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过去问候，詹魏丽心里明白，这个老三对自己有那层意思。她既不说接受也不说反对，反正就这样相处了大半年，要不是他们都被仝小新调回博发，估计他们现在依然是那种状态。现在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办公室在一个楼上，工作多少还有重叠，所以，免不了爱情立马升级。所以，这一天也就算是爆发了。 其实，詹魏丽在博发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确实没把这个粗线条的老三看进眼里，只知道他是王欣的哥们儿，所以见面也就客客气气，可是到了会山，她就感受到了老三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詹魏丽也逐渐开始有意识地了解这个她眼睛里的‘大老粗’。一段时间见下来，她看到了这个过去曾经的保安，其实脑子里不少好主意，他负责的生产和后勤，都相当到位，特别是工人这一块，詹魏丽很清楚，很难管理，可是，这个老三每天和这些人打成一片，有时候吃住都在一起，所以工人里面有任何需求和不满，他都会把工作做到前头。前一段时间，会山那边出问题，詹魏丽也知道，也想过要是让老三过去做些工作，应该很快会得到解决，可是，没想到那件事儿很快消失了。也不知道这个董事长用了什么法宝解决的问题。所以，到了博发，詹魏丽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和这个大老粗摊牌，她知道老三不善言辞，还有他比詹魏丽要小一岁，家里不着急他结婚，可是詹魏丽不一样，今年已经三十，再不结婚就开始步入老姑娘的行列。过去她曾经有过奢望，和郭总监过地下情日子，可是没想到她遇到了王欣，这让她突然清醒，觉得那种日子不是自己要追求的生活，所以她就果断地离开。可是没料到，很快，郭总监和阿妍成了路人，詹魏丽听说了，多少有点后悔，天知道，郭总监成了蕻胪的老总，詹魏丽也曾经考虑过是不是重新和郭总监建立联系，可是她尝试了，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郭总监身边已经有了新欢，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人家年轻还漂亮，詹魏丽也就死了心，所以，才会让老三有了这个机会。 不过，今天这个夜晚，詹魏丽相当满足，她不能说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老三才是男人，所以在她心目中，就等老三求婚了。 “你醒了？”詹魏丽睁开惺忪的眼睛，眨巴两下问。 “对不起！”老三真老实。 詹魏丽闭上眼睛，心里说，“太老实。” 老三伸手去拿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就要翻身起床，可是被詹魏丽抱住，“你那么急干嘛？” “不是还要跟董事长汇报工作吗？”老三喃喃说。在詹魏丽面前，老三从来就是一个孩子。 “她打电话了吗？” “没有哇！” “就是呀，她醉成那个样子，你以为她今天能够起得来吗？”说着，詹魏丽咯咯地笑起来，弄得老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听到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咣咣的砸门声，“开门！”老三很紧张，他这是在詹魏丽的出租屋里，如果是jc过来那可就说不清楚了。所以，他先跳起来，准备穿衣服，这时候，詹魏丽小声说，“你紧张啥？”说着，詹魏丽就吆喝一声“谁呀？干吗呢？” “jc！”外面吆喝道，不过声音很大，但是还礼貌。 詹魏丽没办法就起来，同时说，“等等！” 她简单穿了衣服出来，打开门，问，“有事吗？” “走吧，跟我到局里说。” “凭什么？我犯法了吗？”詹魏丽是人事出身，对于这些她很清楚。既没有逮捕证又没有居留证，我去不去是我的自由。 “詹小姐，发生了一件大案，我们需要请你到局里配合调查。”jc见到这个女孩子一点不紧张，也表现出礼貌的姿态。 “等我一分钟，我收拾一下！”说完，她关了门，进来跟老三简单说了两句，穿戴整齐，拿了小包出去了。 詹魏丽刚到jc局，就见到外面进来一群人，里面就有老三，虽然没有带手铐，可是詹魏丽心里还是一紧。刚才出来不是好好的，他怎么也被带来了？ 两个人分别带到两个房间，所以就是詹魏丽想知道这中间的原因，也没法知道。不过，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等吧，看他们要问什么。很快，两个警察进来，很客气，“詹小姐，我们遇到了一件大案，有些事儿牵涉到你，我们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尽快破案。” “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配合调查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样，我现在就开始问，你回答的问题都会记录在案，最后你签字确认的，所以我们需要你讲的都是事实。” 看到这些人这么严肃，詹魏丽也认真地点点头。 名字，职业，年龄，祖籍，工作单位，职位，等等一系列问题，詹魏丽一一回答。接着就是实际问题，“詹女士，请叙述一下昨天晚上你都和谁在一起，都做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詹魏丽听了，第一反应是难道老三有什么案底？可是，她还是很镇静，把自己知道的每一分钟都详细说了，只是隐藏了老三在她那里过夜的事实。 258. 实况转播 jc同志又问了几个问题，并没有追问后半夜的事情，很快他们就说，“好了，那你可以回去了，只是不要远去，有需要，我们随时会通知你过来配合调查的！” 詹魏丽说，“知道。只是我能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去看电视实况转播吧！”一个jc大大咧咧地说。 詹魏丽从房间走出来，她能够感受到这里的忙乱，肯定是出了大问题，否则，过去她不是没有到过jc局，不可能这么紧张，她环顾一下四周，还是快步从里面出来，这时候，院里院外都是人，詹魏丽正要出去，就听到一个声音，“等等我！”她回头，见到是老三，詹魏丽上来就和老三拥抱在一起，小声说，“我还以为是你出事儿了呢？” “你就不希望我好吗？”老三开玩笑。同时推开詹魏丽，这里人很多，老三不习惯。 与此同时，老三看到一个人出来，就赶紧打招呼，“老马，怎么是你？” 老马耷拉着脸，“老三，我说你们昨天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弄得连我也不得安生？” “咋了？你也是被带来问话的？”老三很惊讶。 “对呀，还说这几天不能到处走，随时还得回来配合调查呢！以后别去我那里消费了！”那个老马很认真地说。 “别走哇，到底咋了？” “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你们这几个人出了什么问题。啊，对了，这位女同志，还有一位呢，问来问去，我就觉得是问你们这几个人的。” 人家老马着急离开，老三也不好多问，就看着他匆忙走了。 “走吧，没事儿谁愿意待在这里呀！”詹魏丽说。 刚进办公室，见到前台的接待就说，“哎呀，你们可回来了，赶紧把，公司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小雨，慢慢说！” “大家都在会议室看电视呢，你们也去看看吧，说是我们董事长被黑帮绑架了！” “什么？”詹魏丽大声吆喝出来， “不会搞错吧？”老三也不相信。 “一上午就有人过来找你们，可是一直没见到你们过来，刚开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很紧张，后来到了中午突然有人说电视上播了，咱们集团董事长被绑架了！” 老三和詹魏丽丢下这个小雨，赶紧上楼去看直播，老三是这里的头头，办公室里专门安装了一台电视机，可以做视频播放也可以收看电视。两个人进来，正要打开电视，后面跟进来好几个同事，“经理，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候，电视机打开，找到了博发的新闻台，就看到记者在转播车前手持麦克风，讲解目前的状况，“最新进展，据内部人事消息，绑架人员很可能是通过内部人事跟踪了新雨欣的董事长。如果，没有意外，大家看，对面的山洞里很可能他们就把人藏在里面，因为怀疑绑架者身上有手枪，所以，目前正在缩小包围圈。接下有任何最新消息，我们将随时报道。” 画面转了，老三就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先是打给了秦山钢，可是秦山钢的手机一直占线，接着打给穆怀让，同样，打不通，最后老三想了想，打给了泉妹子，这一次通了，就听到泉妹子说，“老三，有事儿吗？” “你不知道吗？董事长出事儿了？”老三很紧张。 “随便！该她倒霉！”泉妹子轻描淡写一句，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老三追问一句。 “都上新闻了，还能有假？你还有别的事儿吗？”看来这个泉妹子真是给仝小新杠上了，几乎对仝小新的事情完全是漠不关心。 收了线，他对詹魏丽说，“你先回办公室吧，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召开全体会议，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我们这里不能乱！” 与此同时，美乐迪那边，阿妍也收到了消息，说是新雨欣董事长被人绑架了，并且还讨要一个亿的赎金。阿妍开始不相信，可是看到了电视报道以后，她也不得不信了，她首先是跟屈兵通了口气，倒不是她怀疑这事儿跟屈兵有关，只是她想让王欣知道仝小新出事儿了，这样她知道王欣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屈兵的表现，很令阿妍失望，一句话，淡淡的，“知道了，不过，自作孽，不该活！” 阿妍听了觉得不舒服，不管怎么说，仝小新也算是朋友，出了事儿，这副态度，让阿妍很难理解。于是就联系秦山钢，问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老秦的手机怎么也联系不上，总是占线。阿妍是谁呀，开始是用手机拨，后来改成座机，一直不停地重播，终于接通了,“老秦，仝小新的事儿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已经轰动了全国，我看很快外国记者也会加入报到呢！”秦山钢还是挺冷静。 “要是我能做点什么，就告诉我。”阿妍说。 “好的，我代表新雨欣谢谢你！” 仝小新出事儿啦，秦山钢就暂时成了整个集团的主心骨，他也一样，首先要保证集团的业务正常运行，至于绑架的事情由穆怀让具体负责和相关部门保持联系，需要公司配合，尽一切力量将人营救出来。 眼下，秦山钢肩上的担子很重，刚开始只是警方的配合问题，可是紧接着就是各路媒体，然后又是政府机构，刚才，连领事馆都打来电话追问情况。秦山钢明白，仝小新持外国护照，领事馆过问也合情合理。不过，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想不清楚，到底是谁跟仝小新有这么大仇恨，居然采取这种非法的手段。他要求自己内部系统排查，看看有没有无辜失踪的人员，可是报告来了，说是全部人员都在岗。那么，一定是外部因素，一个亿赎金，不算是小数目，可是这件事儿很蹊跷，黑帮既然想要赎金，怎么这么快就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他想不通，过去王欣在的时候，生意也做的很大，怎么就会在仝小新接手管理公司的时候，出这么大的漏子？ 电话又响了，秦山钢接了，里面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你是秦总吧？我是小新的爷爷！” “仝爷爷，知道，我们见过面。”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些人需要钱就给他们钱，但是不要伤害我孙女儿！”仝家老爷子声音非常坚定。 “知道。不过jc已经介入，我们没法跟绑架者联系。” “哎，这是谁呀，也不知道小新她到底得罪谁了？” 老秦放下电话，准备叫穆怀让上来，可是，电话又响了，“秦总吗？有人要跟你说话！” 秦山钢还没听清楚是谁的电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男人的声音，“秦总，我是王欣！” 听到是王欣，秦山钢一下子愣住了，王总他没事儿啦？怎么今天才知道消息？“王总，你说！” “秦总，听说你们公司出事儿了，跟我有关系吗？” 秦山钢又是一愣，这王总啥意思呀？“王总，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见你！” “别，屈兵说你走不开，说是你们董事长被人绑架了，我好奇，就问问！没事儿，我挂了！” 话没说完，王总就挂了电话。秦山钢那个郁闷，这到底是都是怎么会儿事儿呢？“老秦，咋样？有没有什么进一步消息？” “老穆，你站好了，站稳了，我刚才接到了王总的电话。”老秦郑重地说。 “老秦，你不会紧张到这种地步吧？”穆怀让不相信。 “你看，这个电话，是屈兵的，过去王总的马子。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秦山钢觉得穆怀让不相信自己心里有些委屈。 穆怀让真的拨了电话过去，很快，电话通了，“谁呀？”一个极好听的女声。 “屈主播，我是穆怀让，王欣的部下，听说王总在你那里，让他接电话？”穆怀让心跳过速，可是声音尽量平静。 “他不在。” 穆怀让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问，“刚才不是还打电话给秦总吗？” “啊，你说是这个呀，秦总说的吗？”屈兵反问道。 “屈主播，我是秦山钢，刚才不是王总跟我说话的吗？你们在那里，我们过去！” “这个嘛，”屈兵迟疑了，最后才说，“晚上吧，你们到家里来，千万不要告诉外人！” 秦山钢看了一眼穆怀让，“咋样，我骗你了吗？” 穆怀让眨巴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太激动，老实说这件事儿比知道董事长被绑架还要让他觉得重要。他想现在就过去见到王欣，可是人家说好了，晚上，那也只有等到晚上。“老秦，你知道她家吗？” “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年不是我们都去暖锅灶吗？” “你说是东山那里吗？” “对呀！你以为是哪里？”秦山钢调侃了一句。这一年多了，穆怀让只知道王欣准备和关云霓结婚，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屈兵的什么事儿，可是，今天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屈兵，虽说他知道曾经是王欣的马子，可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穆怀让有点摸不着头脑。 快到晚上，根据新闻报道，好像警察已经进入了山洞，但山洞极深，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绑架者和人质。只是小道消息传来，说是仝小新的司机被jc带走了，已经正式通知公司说是犯罪嫌疑人。秦山钢他们听了，觉得很吃惊，这个司机据说是仝小新家的亲戚，并且还是她亲自带出来的，到新雨欣上班还没多久，他能有什么问题呢？ 到了要下班的时候，景副总进来，“秦总，我家里有事儿，需要马上回家一趟，所以给你请一天假！” “老景，你可是直接归董事长领导的，我也不敢同意呀！”秦山钢看看这个香港佬，讥讽了一句。 “秦总开玩笑了，董事长不在，您是代总经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不向您请假还能向谁请假？” “好吧，要是你真的家里有事，我就说知道了，等董事长回来我一定转告。” 景副总出去了，看着他背影，秦山钢就骂道，“披着羊皮的狼！” “走了，到点了！”穆怀让进来通知秦山钢。 “老穆，打个电话的事儿，怎么你还要亲自跑上来？”秦山钢收拾东西，一起下楼。 “先吃饭，还是先去她家？”上了马路，秦山钢问。 “当然是先去见王总了！”穆怀让根本不考虑吃饭的问题。 泊好车，刚要下车，就听穆怀让说，“等一下，好像有人跟踪！” “老穆，你这是咋了？没人绑架我们！”老秦哈哈大笑。 两个人上楼，敲门，果然见到王欣来开门，秦山钢先是伸出手，准备和王欣握手，可是就听到王欣问了一句，“你们找谁？”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秦山钢愣住了，可是身后的穆怀让不管那么多，挤到前边来，直接上来和王欣来个满怀拥抱，穆怀让眼圈都湿润了。 王欣觉得莫名其妙，就叫，“屈兵，你过来，有人找！” 屈兵出来，就说，“秦总，穆总，你们到了！”然后转身对王欣说，“这就是我说的新雨欣的两位副总，以前也是你在小新广告公司的伙伴！” 王欣这才又看了看秦山钢和穆怀让，“我们真的以前一起干过广告公司？” 秦山钢和穆怀让都有些吃惊。屈兵一边沏茶，一边解释说，“秦总，穆总，别介意。他是醒过来以后，对于过去的事儿记不大清楚了。所以正在恢复呢！” 这样，秦山钢和穆怀让才点点头，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王欣见到他们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不过，这两位还是从内心里高兴，只要王欣回来，哪怕他就是一句话不会说，坐在那里，整个局面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屈兵，看电视！那个绑架挺有意思！”大家在喝茶，王欣似乎觉得没什么和这两位老朋友说的，就招呼屈兵打开电视。 屈兵打开电视，看到一个三角洲的卫视节目，正在就绑架事件进行专家访谈，其中一个知名的专家在侃侃而谈，“我听说新雨欣集团内部矛盾很大，这个被绑架的董事长，好像过去和总经理是那种关系，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这位总经理突然失踪了，我就推断，有可能是公司主导权之争。大家也可以自己去想，这个董事长的父亲和家族就是过去我们这里赫赫有名的仝家地产，忽然之间仝家地产被名不见经传的新雨欣合并了，大家想想，不奇怪吗？所以，那个总经理是怎么消失的，本身就很可疑。这不是前几天突然这个总经理又出现了，说是生病好了，这才几天，董事长就出事儿啦。我不说，大家可以动脑子想想，过去这种事儿还少吗？” “这个人怎么说得糊里糊涂的？”王欣评价说。 “那都是胡说八道！真不知道这些人还要成什么专家呢？”屈兵就破口大骂。秦山钢和穆怀让相互看了一眼，觉得平常见到这个主播在电视上可是文质彬彬，优雅有余呀。这时候，屈兵就起身去打电话，电视节目里就出现了电视画面，解说是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总经理的居所，据说是和一个大美女住在一起。秦山钢和穆怀让在画面里看到自己的汽车。穆怀让就起身隔着窗户看到楼下有人在直播。正在打电话的屈兵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她什么也没说，从里屋出来，过去拉了窗帘，冷静地坐下来，给两位老总分别添了热茶，说，“喝茶！” 一杯茶没有喝完，突然，刚才那个专家谈绑架的节目不见了，换成了歌舞。穆怀让再次走到窗边，拨开一点窗帘，发现楼下也静悄悄的。 仝小新被绑架的事情继续在发酵，两天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绑架者预先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可是与此同时，省城又出了一个大新闻，说是一个知名社会评论家被执法人员带走了，据说是胡乱侃大山，既没根据也没依据。秦山钢和老穆知道了这个消息，两个人碰在一起，穆怀让就说，“老秦，你说会不会是屈主播，” “老穆，什么都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祈求老天爷早点让王总回来主持工作比什么都强。” 电视上关于仝小新被绑架的消息基本上绝迹了，到底人有没有找回来不知道，又过了两天，好像也就没人关注这件事了。 不过，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jc局又抓了几个人，这里面涉及到了宏达公司的保安队长以及蕻胪公司的前保安队长。 259. 救人 在王大夯家里，这个时候算是热闹了，李晟带着孝悌以及孝悌的爸妈还有自己爸爸都聚集在王大夯家里，一个个神情焦躁，每个人都看着王大夯的脸色，李晟爸实在憋不住了就说，“亲家，你说句话呀！咱李晟马上都要结婚了，这边亲家出了这种事儿，咱也不能不管呀，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咱儿子有点熟人。你老是说他没有记忆了，亲爹都不认识，可是，你不是还说他身边有个厉害的主儿吗？” 王大夯也不回话，只是唉声叹气。他这样子，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这事儿好像跟自己那个小七儿有关系，可是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一点小七儿的音讯也没有。jc也来家里找过好几次了，可是谁也不说到底为什么。不过，王大夯心里清楚，既然这个小七儿躲了起来，那肯定有问题，即便不是他做的，至少他也是参与者。所以他就没有勇气去找自己儿子说情。再说，那个胡啸，他也不认识，也算是亲戚拐亲戚，勾连上的。可是老李家的事儿他硬推了也不行，所以他就很为难。 “王大哥，你就走一趟，去问问你儿子，面对面的，要是他真说这事儿他不管，那我们也就不跑腾了，管它呢，是死是活随他便去。要是，能找到人，哪怕是问问到底犯了啥事儿，咱心里不是有个数吗？”孝悌妈也出面求情。 “要是花钱，把那辆汽车卖喽！”孝悌爸从来不说话，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也豁出去了。 “胡啸买车了？”李晟觉得好奇怪，到现在他还是开着家里的赛欧，不是买不起，这不是要结婚，就要花不少钱，他不想让老爸花钱，就一切自己操办，没想到这个胡啸，也就是大舅子，居然一个保安队长还买上汽车了。 “这不是前两天刚买的嘛！”孝悌爸又随了一句。 “就你能！”孝悌妈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这样吧，李晟，你跑一趟，你哥他们回去菩城了，我打个电话，把情况说一遍，我这边也走不开。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你哥吗？”见到这么多人一直围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最后王大夯下了决心。 王大夯到楼上去找手机，发现小老婆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进来，拿了手机准备出去，就听到小老婆说，“二半夜了，还不睡？咱自己儿子的事儿都不上心，这外人的事儿怎么这么上心？” “咱小七儿你不是说不用我管吗？” “我这样说，你就真不管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外面风声这么紧，我就是想管我一个女人家，是人不认识，我咋管呢？”说着，小老婆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知道了，他们就该走了，我马上上来！”王大夯安慰一下小老婆，立马冲出来。 来到背影处，拨了屈兵的手机，响了，没人接，然后再拨，终于有人接了，“你找谁？”王欣的声音。“欣，我是你爹。你老婆呢？他不在吗？” “爹，”王欣叫了一声，王大夯听到那个激动啊，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眼圈就涌出了泪水，“儿子，你终于听出来是你爹的声音了？”王大夯像是最自己说，也是对王欣说。 “爹，这大半夜的，出啥事儿啦？”王欣也感觉到王大夯声音的哽咽。 王大夯稳定了一下情绪，“还不是你干爹那头，李晟你还记得吗？他不是找了媳妇，县城里的，那一家人有个儿子，当保安的，这不是被抓走了。一家老小都堆在咱家里，不走，非要找你不行。你看能不能找找人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儿？”王大夯在儿子跟前，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爹，很晚了，赶紧睡吧，有事明天再说！”王欣也没说怎么办，就这样交代一句，就挂了电话。 不过，王大夯不介意，听到儿子叫了爹比什么都强，至于谁被抓了，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兴冲冲跑到楼下，对着几个亲家说，“俺欣说了，天很晚了，都回去睡觉吧，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他真是这样说的？”李晟爸重复一句。 “亲家，你看我还能骗你不成？要不你打个电话？”王大夯觉得有了底气。 “那不用，亲家的话我还能信不过。走吧，都走吧，明天再说。我知道俺这个儿子那是说话算数的！”既然李晟爸都发话了，孝悌父母也没啥好说的，只要王家答应帮忙，他们相信就不会有啥问题。所以，几个人陆续出去了。王大夯本想出去送到大门口，可是一想小老婆还在等自己呢，就只有说了声‘慢走’，就关门上楼了。 “喂，你刚才真的给儿子打通电话了？”小老婆见王大夯进来，马上变了一副嘴脸问。 “我儿子，王欣！”王大夯突然之间腰杆硬实了。 “好，好，你儿子，你儿子。你有没有说咱小七儿不见了，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操点心问问！” “俺欣都不知道有个弟弟呢。等咱下次见面给他说说！”王大夯才不想在儿子面前说小七儿的事儿，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小七儿就是个淘气包，在阿妍那里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好赖到了年底都是六十岁的人了，结果弄到最后一点脸面都没有了。要不是亲儿子醒过来，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也把话说死了。你想撇下俺娘儿俩，没门儿！” “说啥呢？我们一个被窝睡觉，一个锅里吃饭，好好一家人，光想那些没用的！”王大夯学聪明了，反正不哄着这个女人不行，等儿子回来上班了，那时候这一对母子就跪下来求自己吧。 过了十二点，屈兵才从单位回来，进了门，见屋里面灯全亮着，就知道王欣没睡，“亲爱的，没有我你睡不着吧？”屈兵大声说了，可是没有反应，她就每一个房间看了一遍，最后在卧室里听到水流声，才知道王欣在洗澡。她多了个心眼儿，偷偷摸摸进去，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大叫，“救命啊！”随后紧接着就是一片笑声。 靠在床头上，屈兵说，“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说了我就听，不说就不听！”王欣慢吞吞地答道。 “真没意思，你不能说一句想听吗？”屈兵顺势给了一个亲吻。“小道消息，不过相当准确，那个仝小新已经被弄到香港去了，好像一开始这里jc被他们设的局迷惑了，那时候人早就被弄走了。还有仝小新妈妈还有继父还有，” “还有谁？”王欣追问一句。 “行啊，你恢复的不错嘛，知道思考推理了。”屈兵高兴，又是一个吻，不过这一次要长很多。“还有宏达公司的老板也去了香港。不知道这个范总为啥那么积极？” “人能救出来吗？”王欣内心有点焦急地问。 “我估计差不多吧！如果是香港那里的黑帮绑架的话，肯定就是为了钱。她仝小新不是家里有钱吗？” 王欣不再问，他退到被窝里，准备睡觉。 “王欣，你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去上班呀？”屈兵用手轻抚一下王欣的脸说。 “我要是去上班，岂不是见不到你了？”王欣在被窝里咕哝着。 “怎么就见不到了？你办公室又不是距离很远，开车也只是三十分钟。”屈兵没明白啥意思。 “博发三十分钟能到吗？”王欣反问。 “怎么？你不去新雨欣上班？” “我凭什么去新雨欣？我算什么？” 屈兵不吭声了，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呢。算了，只要知道美乐迪是他自己的公司，那也不错了，一步步恢复，总有一天他能记起来新雨欣也是他的公司。 天刚亮，楼下门铃就响了，屈兵出来开门，就见到一群人，吓了一跳，不过定睛一看，里面有两个人见过面，只是不记得名字，就听到其中一个小伙子说，“屈主播，我找一下我哥！” “你是他什么人？”屈兵没有动身子，虽然她知道是王欣的亲戚，但是不明白什么关系。 “哦，你忘了，我叫李晟。这是我爸爸和我岳父！” 屈兵似乎想起来了，这个人是王欣的干弟弟，或者说差一点成为内弟的弟弟。屈兵赶紧热情地招呼大家进来，然后就大声吆喝，“王欣，你家里来人了！” 王欣揉着惺忪的眼睛，穿了睡衣出来，见到有女的，赶紧退回去，换了一件衬衣，洗了脸，出来。可是他看了看，不大记起来他们是谁，可是既然屈兵已经说了是家里人，王欣就问，“你们从筱头镇过来的？”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还是李晟反应快，他知道筱头是欣哥的老家，赶紧说，“哥，我是李晟啊！这是咱爸，你不记得了？” “王总，我是孝悌！”孝悌也上前一步说。 王欣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可是，李晟很高兴，知道王欣已经认出他们，赶紧拉王欣到沙发上坐下。“哥，你身体全好了？” “哥，你什么时候上班呀？” 屈兵提了不少瓶矿泉水，分到每个人面前，听到说上班的事情，赶紧接过话头，“你哥说了，准备这几天先去美乐迪那边看看。” “哥，把我调到美乐迪去上班吧？”孝悌赶紧说。 “等结了婚，再上班吧！”李晟马上制止。 “你没工作？”王欣开始问。“你们要结婚？” “对，我说结婚，咱爸说等你病好了，可是，可是，”李晟在岳父母面前不知道该咋说。屈兵猜出来了，赶紧拉王欣过来，小声说，“你没看那闺女肯定是怀孕了，奉子成婚！”王欣笑笑。回过头，对李晟和孝悌说，“恭喜了！”这小两口脸一下子红了。 “好了，你哥你嫂子他们都忙，说正经事儿！”孝悌妈赶紧说。 “哥，昨天晚上咱爹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情况你都知道了，孝悌她哥，就是胡啸，当初还是你给他找的工作，他被抓走了。你看能不能找个人问问，到底是啥情况？” “这个你问屈兵就行！”王欣还是笑笑，指着屈兵说。 李晟这个时候才迷瞪过来，就是，这个屈主播过去在博发可是大名鼎鼎啊，这么一点小事儿怎么能难住她呢？于是，赶紧过来说，“屈主播，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就帮个忙吧？” 孝悌爸妈听说眼前这个美女能帮忙，直接围过来，可是，屈兵客气了一下说，“我也好几年不在博发工作了，不知道人家给不给这个面子！” 可是，孝悌妈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跪了下来，“闺女，你就帮帮我们把，我们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孝悌结婚了，家里没人照看我们老两口了！” 屈兵看着一个女人跪在自己面前，一直不停地搓手，她想扶起来，可是看到那女人油腻腻的衣服，黑乎乎的皮肤，她伸了一下胳膊，然后又缩了回来，“你赶紧起来，起来说话呀！” 李晟看着这种情况，就把岳母娘扶起来，“妈，人家主播没说不帮忙啊，你这是干啥呀？” 王欣也觉得太过分，这么大年纪还要跪下来求人，心里过意不去，就说，“屈兵，打个电话，问问吧，他们也不容易，这么早就过来！” 王欣开口说话，目前对于屈兵来说，那就是圣旨，于是她上楼去打电话，过了十分钟下来，说，“我问了人家，恐怕是你们家胡啸跟这起绑架案有关系啊，听说还有一个博发的小子叫苟中卫的，他们是一伙儿。那个姓苟的跑了，jc正在通缉他呢！” “你说姓苟？”李晟觉得这个姓很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说过。 “哎呀，李晟，还不是你欣哥家的那个弟弟姓苟吗？” “什么？王欣有个姓苟的弟弟？”屈兵也糊涂了。王欣更是不明白，只是好奇地看着大家。不过很快，他低下了头。 “先不说狗不狗的，俺家胡啸应该没事儿吧？”还是孝悌妈疼儿子，所以急着想知道情况。 “这个案子没有结案呢！”屈兵答道。 这下清楚了，胡啸也是这次绑架案的参与者之一，就算是将来弄清楚了，不是主犯，恐怕判几年刑是肯定的。 听到这消息，孝悌妈一下子哭了起来，“你说这孩子也不缺吃不缺穿的，干嘛去干这种傻事儿呢？” 问题弄清楚了，送这些人出去，可是李晟没有跟他们一块儿走，而是跟着王欣回来，屈兵见到就问，“你怎么不走呢？” “我和俺哥还有事儿汇报！”李晟笑笑说。因为老爸和岳父不在，李晟就觉得自由多了。 “李晟，你是在博发那边工作还是在这里？”屈兵顺便问。 “菩城啊！不过，我准备结婚，请了假，准备婚礼仪式呢！” “李晟，你过来！”王欣摆摆手，叫住李晟。屈兵就看了一眼，好像不认识王欣似的，他怎么忽然又这么清醒了呢？ “你真的要结婚？” “是的，哥！” “是因为孝悌怀孕了？” “嗯。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本来就准备五一节结婚的，可是你不是得病了吗！” “你爸也是我爸？” 李晟不知道王欣这样问啥意思，本来想解释一句，想说是干爸，可是他没说，还是点点头。 “那我爹也就是你爹了？” 这一次，李晟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点头。 “好吧，你就是我亲弟弟，对吧？”说完，王欣还抬起头看了屈兵一眼。 “哥，这还能有错吗？”李晟好像动了感情，心里一热，觉得此时此刻那么幸福。 “那你跟哥说说，咱们家还有谁？”听到这个，屈兵就给李晟使眼色，那意思别说了。可是李晟好像没有注意到屈兵的这个小动作，就说，“哥，咱娘她不在了，家里只有咱爹，还有爸妈。啊，对了，还有to y，” “to y是谁？” “俺姐，” “李晟，你去买点早餐，咱们在家里吃吧？”屈兵急忙打岔说。 “我还不饿呢！”李晟真是实心眼子。 “可是你哥他不能饿的。”一说王欣不能饿了，李晟就急忙起身出门买早餐了。 260. 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王欣，吃完饭你陪我去一趟电视台，请个假，我陪你出去转转！”李晟走后，屈兵说。 “你不是让我去办公室上班吗？”王欣瞪着眼问。 “对呀，我得陪你去呀？” “不用了，不能耽误你上班的，不是我弟弟在吗，让他陪我吧？”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电视台什么样子吗？”屈兵赶紧拐个弯，她知道王欣记忆恢复不好，考虑问题就是一个方向。 “想是想，你不带我去？” “今天带你去！” 早餐买回来了，小米稀饭，外加小笼包。三个人赶紧吃了，马上出门。半路上，李晟下车，说是要去找孝悌他们，所以走了，王欣看了看，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来。 在电视台，屈兵领着王欣进来，好多人都热情打招呼，几乎大部分人都是一个声音，“屈兵，这次真的要结婚了？” 屈兵只是笑，不答话。 从一楼到十楼，各个采编部门都看了，这给王欣一种感觉，好像和他在天庭见到的那些输入灵魂的操作工差不多，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安静。另外还有那些大屏幕，五色十光，王欣多少觉得有点落后，不像是他的印象里，直接对着空气就可以显现屏幕，并且可以利用意念控制所要查阅的内容。不过，王欣只是看一句话不说，一直参观完毕，从大楼里出来，王欣才说，“屈兵，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啊？好落后哇！” “你不知道，这已经是全华夏最先进的机器了！走吧，别瞎捉摸了，等你恢复了记忆，你就知道了！”在屈兵的理解里，王欣的想法都是稀奇古怪的，有时候他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屈兵习惯了，你说你的，我才不理你，也许是哪根神经还不正常呢。 两个人开车到了一个地方，下车，看到是一个院落，这里停了不少中小型面包车，进进出出的人群很多。在一个角落里，进来一个校门，里面又是数不清的办公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台电脑，每个人都低头在忙着什么。王欣觉得好奇，走过去看看人家在干什么，然后回来问屈兵，“这里是美乐迪工厂吗？” “不是，这里是小胖连锁超市！也是你的生意！”屈兵笑呵呵地说。她不管王欣的反应，一直朝里面走，来到一个夹层，准备上楼，发现王欣落在了后头，才止住脚步，等他。这时候，夹层有个声音传来，“这不是屈主播吗？你怎么来我们这里？” 屈兵抬头看了，那个女人扛着一个大肚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既然人家能叫出来屈主播，说不了是自己的粉丝也不一定。“你好，我陪王总过来看看！” 提到王总，那孕妇向远处扫视了一下，这下子可不得了，她大声呼叫，“小胖，快出来，咱哥来了！”说话间，她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来，屈兵还想过去搀扶她一把，这样扛着大肚子，这样跑楼梯，够危险的。后面紧跟着小胖出来，不知道看没看到王欣，就大声招呼，“欣哥，你可回来了！” 兴许这两口子声音太高，整个办公室大厅里的人都抬起头来看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要求可是很严呢，不允许在办公室大声喧哗呢！ 小胖跨过屈兵直接朝王欣冲去，来到跟前，拉住王欣的手，说，“哥，你没事儿了吧？” 可是，王欣愣怔了半天，低声问，“你是？” 小胖傻了，冯娟愣了，欣哥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呢？ 屈兵走过来，拉住王欣就往夹层走，她最清楚，不能让大家有这个印象，他们的后台大老板认不出自己的兄弟。进了夹层的一个办公室，屈兵也不管这里是谁的房间，只管坐下来，说，“你哥他正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然后她面对王欣介绍说，“这里是小胖超市的总经理，王小胖，也是你弟弟！” 王欣看了小胖一眼，听到屈兵继续说，“不知道这位是？” 小胖马上说，“我爱人，冯娟。也就是俺欣哥的弟媳妇！” 这时候，冯娟才说，“哥，你还记得我吗？” 王欣点点头，可能是发现不对，马上摇摇头。他们几个人都想笑，可是谁也没有笑出声来，王欣就说，“你们说，这个超市真的是我的？” “欣哥，你怎么记不住了呢，如今咱们已经有了上百家连锁超市，马上就要开业大型超市了。一会儿宏达的范总就会过来，讨论上市的问题。” “上市？”王欣重复了一句。他清醒以后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上市这个名词，可是他一直都糊糊涂涂的，可是这一会儿又听说跟自己有关的超市要上市，他就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欣哥，你真是想不起来了，上市就是要圈钱呀，范总说了，等我们有了钱，可以开更多的超市，也可以在整个华夏遍地开花，一千家，一万家，想开多少是多少！”小胖俨然很兴奋，特别是说到上市，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王欣听了，沉默了一下，对屈兵说，“我要看超市！” “小胖，去吧，领咱哥去看看超市，好长时间他都没看过咱们新开的那些超市了！”冯娟赶紧接过话头说。 说着，几个人又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到黄鹂过来，她看到了王欣，心里那个激动，也不管这里是啥地方，也不管王欣身边的屈兵，更不考虑自己过去的这个堂弟，现在的合作伙伴，直接冲上来大叫一声，“王欣，你总算好了！”她完全拥抱住王欣。屈兵看不下去了，就拉开黄鹂的胳膊说，“你是谁呀？你疯了？” 黄鹂不管她，“小胖，你欣哥他啥时候来的？” “嫂子，刚到的！”小胖习惯了，一直称呼黄鹂嫂子，这也是老家的风俗，就算是两口子离婚了，周围的亲戚朋友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可是，屈兵不依了，“乱说什么呀？”说着，她把王欣从黄鹂跟前拉过来，手插进王欣的胳膊里，气势汹汹，骄傲地像个刚下完蛋的老母鸡那样。 黄鹂认识屈兵，也知道她和王欣有过同居的历史，可是从香港回来以后，一直是屈兵负责王欣的治疗和生活，她就不清楚了。在她心里，仝小新百分百是王欣未来的媳妇，所以她一直在心里嫉妒仝小新呢，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仝小新运气好生在一个好的家庭，有个好爸爸，好继父，好父亲，人家有资本和王欣一起生活，所以，黄鹂从来没有想过屈兵会和王欣成为一对。可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黄鹂觉得好像屈兵成了小胖的嫂子。 “屈主播，好歹我也是王欣的前妻，不要那么小气嚒，拥抱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不是，人家仝小新不说什么，你吃哪门子醋呀？”听到黄鹂的语气不好，冯娟赶紧拉了黄鹂进屋去了。可是屈兵那个气不知道该跟谁撒，这个女人，抱抱也就算了，居然在我面前提仝小新，她什么意思？ “走吧，不是要看超市吗？”刚才黄鹂的拥抱，弄得王欣不知所以然，还没说明白，两个女人又走了，所以，他就说。 本来挺高兴的事儿，叫黄鹂这么一闹，三个人从仓库出来，一直都没有人说话。小胖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再说，本来在王欣面前他就心怵。就这样默默无闻地看了四五家超市，接到冯娟的电话，说是范总到了，这才匆忙回来。可是，王欣看了超市，显得很活跃，回来路上和小胖聊得火热，并且说等一会儿还要去看那个大超市！只有屈兵一直在生闷气！ 说也奇怪，见到范总，王欣居然没有表现出来陌生的感觉，而是顺理成章地握手问候，似乎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一样。甚至范总跟王欣谈了不少关于在香港上市的准备工作，王欣也都是一直在认真听着，偶尔还会问一两个问题。这让旁边的几个人十分纳闷不解。谈到最后，王欣居然说起了仝小新的事情，范总才说，“没事儿了，人已经回来了！” “怎么就回来了？坏人没有抓住吗？”屈兵马上问。 “没抓，这种事儿人回来就好。”范总似乎不大愿意说更多，或者说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说更多。“咱们说正经事儿，正好管事的都在，我介绍一下香港那边上市的进展情况。” “范总，这一会儿不会半路又不算了吧？”范总喝口水，正要继续说呢，小胖就问道。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会了。我保证！”范总已经和小胖很熟悉了，知道他没有任何恶意，所以就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因为过去范长进是把王欣当成哥们看待的，现在不一样，他自认为自己是王欣未来的老泰山了。 介绍完情况以后，范长进就要拉王欣出去，“走吧，出去潇洒一会！” “范总，这个不可以！”屈兵马上出面阻拦。 “为什么？”范长进没有料到会有人阻拦，况且还是一个主播，过去在博发的时候，他有点印象，可是好几年不见了，今天在这里见到，还以为是小胖请来帮忙的，可是她居然敢阻拦王欣的自由。 “我是王欣的监护人，他身体还在恢复之中。这个理由够了吧？”屈兵好不怯场。 范长进看了一眼大家，觉得这里一群小孩子，自己算是长辈，也不好发作，就压住火气说，“好吧，我们出去单独谈几句总可以吧？” “小胖，我们都出去，把地方让给范总他们！”说着，屈兵先离开，紧接着小胖和冯娟也出去，最后黄鹂看了一眼范长进，见他稍微点了头，才匆匆跟着出去。 “王欣，告诉，这个电视主持人怎么回事儿？”等人走了，范长进起身关了门才说。 “你说是谁呀？”王欣一下子没听懂电视主持人的意思。 “那个女的，屈什么！” “你说屈兵啊？我女朋友哇！”王欣还觉得纳闷，我女朋友你都不知道吗？ 范长进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后来才说，“王欣，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俺家小新可是一直等你醒过来和你结婚呢？” “范总，你不是宏达的老板吗？小新不是被人绑架了吗？她和我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知道新雨欣是你和仝小新一起办起来的？你不知道小新广告公司你们一块创办的？你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是俺家小新把你用专机运到美国治病的吗？”范长进有点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范总，我只知道我叫王欣，我有个工厂，生产泥花生的，今天我才知道我还有个超市，叫小胖连锁。就这些，别的我都不知道。就是你我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范长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他想了一下才问，“王欣，你不知道宏达也有你的股份？” “不知道。你说宏达就是要上市的公司吗？我也是老板吗？” 范长进简直无语了，这个人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你是股东，我是大股东，我们都是老板！”范长进说完，觉得意犹未尽，就提了一个刁钻的问题，“王欣，你还记得蕻胪公司吗？” 王欣点点头，“不记得。” 范长进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没任何问题的王欣，对于过去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于是他站起来，推开门，招呼小胖过来，“王欣他开始认识你吗？” “不认识。俺哥他可能是有些失忆。我嫂子，哦，不是，我是说，屈主播说这些是暂时的，正在治疗和恢复呢！” 和范长进分手，小胖说一定要和王欣一起吃顿饭，这样他们就去小胖的新家，冯娟下厨，做了三四个小菜，简单吃了，临走的时候，小胖就问，“欣哥，你手机号没变吧？” 王欣没有回答，而是屈兵说，“他暂时不用手机！” “这不行吧？你们等着我去给俺欣哥买个手机去！”说着，也不等屈兵阻拦，他已经出了门。很快，小胖回来了，手里拿了一部新手机，兴奋地说，“欣哥，最新的，智能的，还是你过去的老号。” 王欣接过手机，似乎在想什么，突然他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原来那个手机忘在了凌云阁！” 小胖和冯娟不知道凌云阁是哪里，只有屈兵知道王欣又在胡说八道，所以，也不接他的话，直接下楼和小胖他们告别，王欣还老大不乐意，说是还有大超市没有去看呢。 汽车上了高速，屈兵才说，“以后有大把时间来看超市呢，还要几个月才能开业，就是过去看了，还在装修，什么也看不到的。再说，博发那里都已经在等了，本来说中午到的，结果我们现在还在路上。你的经理们都在等你呢！” “好多人吗？”王欣问。 “对呀，很多人。” “那就快点开，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工人！” “不是工人，是经理们！”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汽车下了高速，直奔美乐迪工厂。屈兵说得没错，汽车还没进厂区大门，就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等他的汽车进了大门，就听到整个厂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紧接着是大喇叭播放喜庆的音乐。阿妍走过来，先和屈兵握了一下手，紧接着就是和王欣轻轻的拥抱一下，就听到阿妍趁这个机会小声说，“你总算回来了！” 王欣在阿妍的陪同下，一个一个和所有的经理们握手，并且每个人都介绍了各自的名字和职务，这是屈兵通过电话预先安排好的，免得王欣尴尬。这些仪式结束，在阿妍，屈兵，方敏，肖总监的陪同下步入车间，王欣看得很仔细，对每台机器设备都很感兴趣，并且还问了很多问题。方敏听了觉得很好笑，不过，他不敢笑，预先阿妍已经交代过，任何问题，都要严肃回答，所以，凡是王欣问的哪怕是一加一等于几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回答，所以整个参观持续了一个多钟，王欣很兴奋，最后从车间出来的时候，说，“真想不到我能建成这样的工厂！”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屈兵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她清楚，自己在美乐迪没有任何职务，所以继续留在这里不合适。剩余几个核心成员，阿妍就把整个美乐迪的运营情况做了汇报，在谈到滨海分部和京城分部的时候，很显然王欣颤抖了一下，不过这细小的动作除了阿妍别人并没注意到。最后，阿妍说，“董事长，你看我们今年的工作还有什么意见？” 大家都也没期望王欣能说出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和礼节，所以就等董事长开口说话，“我听了，都很好，只是我觉得主打产品太单调了！” 什么？他可以考虑这种问题了？不过既然董事长说了，阿妍马上接着说，“这个问题，我们也有方案，只是涉及到投资，你不在，我们不好有新动作！”阿妍挥挥手，几个人出去，办公室只剩她和王欣两个人，阿妍说，“如果继续投资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此之前，公司这里出了些问题，所以我不敢独自决定未来的走向。” “罗总，你说有什么问题？”王欣很好奇。 “你生病期间，你爹，还有你那个继母的儿子，小七儿，不停地到这里来搅合，想要接管整个工厂，要不是你苏醒过来，恐怕他们已经到达自己的目的了。” “你说我爹接管这个工厂？不可能。他告诉我说，他是农民，他大字不识几个，他怎么可能接管这么大的工厂？” “王欣，你不相信我的话吗？”阿妍有点委屈。 “我不管，那是我爹，只要他需要，我都可以给他。还有，谁是小七，叫他来见我！” “失踪了，好长时间了，都在传说就是他绑架了仝小新的。”阿妍回答。 “你也认识仝小新？她真的和我们有关系吗？” “王欣，你还记得玻璃房子吧？” “嗯。”玻璃房子王欣在冥界的时候回来过一趟，所以他记忆深刻。 “难道你不知道那里正在重建玻璃房是为什么吗？难道你不记得在美国迈阿密的疗养中心，仝小新白天黑夜陪护在病房吗？”经过阿妍提醒，王欣似乎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他好像记得自己曾经从玻璃房子飞到了迈阿密，看到了自己的躺在病床上，床边还有仝小新。想到这里，王欣说，“原来她真的和我有关系呀？罗总，您就打个电话给仝小新，说我要见她！” “她被绑架了，生死未仆呢！” “宏达的范总说了，仝小新已经救出来了，只是小道消息，不要外传！” 于是，阿妍真的拿起手机，联系仝小新，可是关机。 “另外，公司财务上有些账目需要你知道。你生病期间，那个小七儿和你爹来要求拨款，我就拨给他们大约四五百万资金。”阿妍觉得王欣应该是全好了，就把账目问题说出来。 “我爹要钱干啥？他没有饭吃了吗？”王欣很吃惊。“不行，咱们回家，我要弄清楚，这些钱干啥去了？” 261. 这里成了焦点 阿妍陪王欣下楼，屈兵看到马上追出来，“你们去哪呀？等等我！” 说着，屈兵也上了阿妍的车，“我们回家，你来干啥？”王欣马上说。 “我也回家呀！”听到两个人这样斗嘴，阿妍就想笑，不过这也是一种苦笑。路过怡情绿苑的时候，广场上很热闹，王欣心血来潮，说是停下里，想进去看看这里的商场怎么样？结果，三个人下来，进了大百货商场，从一楼到五楼，走马观花，谁也不清楚王欣到底要找什么，差不多整个楼层转了一遍，他忽然问，“这里为啥没有大超市？” “对，好像没有。要不上楼去问问管理处？”阿妍答复说。于是他们到了楼上，同时阿妍走在后面给老三和詹魏丽打了个电话，预先通知一下王欣到了。正好王欣从电梯里出来，老三和詹魏丽一行人在电梯口集合好，当王欣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拍手鼓掌，像是欢迎大首长一样。阿妍很聪明，拉了詹魏丽，问清楚了他们办公室，在前面带路。 大家进来坐好，王欣首先发问，“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是美乐迪的，想跟你们谈一下小胖超市开店的事情？” “王总，我是！”老三急忙上前一步说。不过，他只是觉得王欣的举动有些奇异，还没有想别的。 “这样，我看了你们这里需要一家大型超市，正好我有一家连锁超市，可以和你们合作。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派人过来谈细节问题。”王欣一本正经，把这里的几个副手都要逗乐了。可是，当着王欣的面，谁敢笑哇，只是抿着嘴尽量不笑出来。看到这种情况，詹魏丽就说，“王总，你也是新雨欣的总经理呀？这里也是你管理的地方，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王欣摆摆手，“不要乱说，美乐迪和新雨欣是两个公司，新雨欣是仝小新的公司，美乐迪是我的公司。我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好吧，听王总的！”老三感觉到王欣的不正常，所以也只是表了个态。 可是詹魏丽就没那么好说话，“王总，我们大家伙都盼望你早一点回来管理公司，否则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信心干下去？还有，那个玻璃房子，你总知道吧，我就是那里的负责人，如今上面让重新建设，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王欣见到詹魏丽一直插话，就觉得她应该是刚才那个男的助手，所以心里就不高兴，既然有领导在，你凭什么说三道四。 詹魏丽听到王欣的问题傻了，她没想到王欣竟然不认得自己是谁？只是一刹那间，就听到阿妍说，“好了，老三，魏丽，王欣说了，你们去准备吧！咱们走吧！人家还忙呢？”阿妍带了王欣出来，可是，进电梯前还是被詹魏丽拦住，“罗总，王总他听你的，你还是带他去工地看一下吧，我想知道他对这个重建工程是什么意见？” 阿妍知道了詹魏丽的意思，所以下楼，开车多少绕了一个小弯儿，在玻璃房子工地停下来，这里好多工人正在忙忙碌碌，见到有领导过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伙计，看着过来人是什么来头。等王欣一下车，徐国强第一个跑过来，上去拉住王欣的手说，“王总，总算见到你了！”王欣已经有了过去的经验，也不再问人家姓名，直接说了一句客套话，“这不是见了吗？” 王欣松开手，问，“不是说屈兵下令扒了这个房子吗？干嘛还要重建？” “对呀，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呢？”徐国强反应真快，马上意识到王欣的态度，所以就顺着王欣的意思说。可是他心里最清楚当初决定建设这个房子的时候，在仝小新面前他可是下了保证的。 “王总不同意，就不要建了！徐总，还是先停下来吧！”詹魏丽也聪明一回儿，抓住这个机会，直接这样说了。当然这个时候，徐国强知道詹魏丽才是直接领导，既然她说了，停工可以，但是具体问题还要和他沟通。 上车回家，到了门口，屈兵拉住王欣问，“喂，你下令停了那个工程，仝小新会不高兴的？” “那是我的房子，管她什么事儿？只要你高兴就好！”屈兵听到王欣这样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家里没人，阿妍就带王欣在楼上楼下看了一圈，王欣就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王大夯，可是，手机上只有小胖的号码，所以他就说，“罗总，叫我爹回来！” 阿妍打了电话给王大夯，很快他就回来了，见到儿子，那心里极度兴奋，嘴里不住地说，“孩子，这一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但是，这里不能住人，乱七八糟的，还是住我那个别墅里！”屈兵抢了话头。阿妍和王大夯都一起看着她。“怎么了，我们已经说好了，到了年底，准备结婚！” 听到屈兵说结婚，王大夯露出喜色，儿子真是好福气，那个云霓走了，马上就来了个电视明星。而阿妍觉得很突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王欣目前意识不是很清醒的状态下难道能答应和屈兵结婚吗？不过，她不是王欣的家人，根本没办法在这种场合下说话，所以，她低了头，退到后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随便你们说话去吧！ 王大夯拉了王欣上楼，来到自己房间里，问，“欣，你告诉爹，你真的决定了和这个电视台的结婚吗？” 王欣不大明白结婚的含义，就含糊地说，“屈兵她是仙女，我喜欢！” “你可想清楚了？那个跳天猴，还有李娜，还有云霓，没有一个真正娶到咱们家的。这个电视明星确实好看，但是一定要娶回来才能算数。要是你结婚，咱们还是要买一套自己的房子才行！” “爹，这里住着不好吗？罗总说你取了几百万，不是拿去买房了吗？”王欣正好找到一个切入口问老爹这个问题。 “这个嘛，欣，改天，改天我给你好好说说！”没说完，就要拉王欣下楼，可是，不行，王欣不理他那一套，“说清楚，否则你就会被送进监狱！” 王大夯一愣，自己儿子这是怎么了，六亲不认吗？可是他还是很害怕，万一真的弄到监狱里面，那可是要受老鼻子罪的。听说自己那个继子被抓了起来，那么他再进去，这个家就没法过了。所以就赶紧改口说，“好吧，你想知道，我都说给你听！” “我什么都想知道，只是那么多钱你们拿去干啥了？买的东西呢？”王欣也不含糊就盯着那五百万的下落。 王大夯沉思了半天，还是实话实说，告诉王欣自己有个小老婆，有个继子叫小七儿，那些钱都是小七儿挥霍掉了，到底干啥了不知道，只是见到一辆豪车，还有一帮哥们。就这些！ “爹，五百万，你可知道那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自己也不敢花这么多钱去买东西呢？你要想办法把这笔钱追回来，否则我永远不回来！” 王欣说完，下楼走了，留下王大夯开始作难。好不容易盼着自己儿子回来了，本想可以松一口气，过去几个月被那个继子折腾得不行，可是他有口难开。然而，没想到自己亲儿子又要算旧账，抓住那五百万不放，这可怎么办呢？这个老头，真的做了难，如今不像过去，好赖手里还有几个闲钱，只从第二次结婚，整个财权都掌握在这个女人手里。掌握了财权，王大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正那人对自己也不错，也从来没有缺过自己的零花钱，可是，没想到她这个不争气的油瓶子可是把这两口给坑了。王大夯想不通，就急忙去了小老婆的档口。到了，小老婆很热情，“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好长时间你都不来看我了！” 王大夯不说话，径直坐在里间的小凳子上，小老婆发现不对劲，跟进来，“发生啥事儿了？比我找不到儿子还大的事儿吗？” “你倒是宽心！儿子半个月不见，一点不着急。”王大夯发牢骚。 “不宽心能怎么着？你说，好歹他也是苟家的一条根儿呀。以前他爹对俺也不赖，我总不能不让他进门吧？他再混也是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你要是有本事，咱再生一个！”小老婆摸不清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就跟自己这个老公绕圈子。老实说，这个女人开始不是很喜欢这个王大夯，多少是在儿子的撺掇下勉强住在了一起，可是结了婚，知道了这个老男人的为人，还是死心塌地地过日子，特别是他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所以，这个小老婆心里很清楚，就是啥也不说，自己后半辈子肯定是吃喝不愁了。就是对小七儿的那些胡作非为看不惯，可是，那是她儿子，她总是这样宽慰自己，没有别的办法。 “俺欣现在追问那五百万呢？你说，小七儿没有影星儿，我咋知道他把钱花哪儿去了，可是，我儿子逼着问，要是不给个说法恐怕我这个爹他也就不认了！” 听到王大夯这样说，小老婆乐了，“看你过完年都六十了，那儿子不是吓唬你的吗？他还能真不认你这个爹吗?” “俺欣的脾气，你可真是不知道，他要说不认那真是不认！”王大夯也认起真来。 小老婆也开始认真想，这个王欣如今不要说五百万，就是五千万，五个亿，对他来说也不是多大一笔钱，如今这么威逼老爹，肯定是有目的的，可是，这五百万呀，怎么才能说清楚呢？想来想去，那女人最后说，“你告诉儿子，就说钱是他弟弟挥霍了，可是作为长辈，咱们负责。实在不行，我这个档口还值几个钱，兑出去，还账，要是还不够，把你的别墅卖掉，怎么也够了吧？”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这样说她认为王欣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让他们老两口没饭吃，没房住的，所以她就想出这个苦肉计来。 “这可是你说的，档口兑出去，我去给儿子说了！”说着，王大夯出去，小老婆想拦一下，可是没拦住。 出来市场，王大夯给王欣的手机拨了个电话，没想到一拨就通，王大夯很激动，“欣，我是你爹，你在哪儿？哦，那地方，我知道，我这就过去！” 很快，王大夯到了，王欣站在门口迎一下老头，他担心王大夯不认路，其实这个地方王大夯怎么会不认路呢？过去因为住这里别墅还是住仝小新的那个别墅，还引起了不少的争论呢？ “欣，说清楚了。那个钱真不是我和你妈我们花的。都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挥霍掉的。不过，你妈说了，人家公司的钱，不管怎么样也要还掉，哪怕是把档口卖了，也要还账的。” “那好，我这就叫罗总过去直接核算一下她档口值多少钱！”王欣谈谈地说。可是，王大夯紧张了，“欣呀，你真的要没收了她的档口吗？” “爹，不是刚才说了可以抵给公司吗？”王大夯听了无话可辩驳。 “伯父，你来了，晚上在这儿吃饭吧？”屈兵出来，见到王大夯在，就赶紧说。王大夯看看自己儿子的脸色，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王欣就说，“留下一起吃吧，准备让我妈也过来吃！” 王大夯又是一阵幸福，泪水都充满了眼眶，他拿了手机来到别墅外面，哽咽着说，“七儿他妈，你知道俺儿子他说啥，他叫你妈，你赶紧过来吧，一起吃饭！” 吃饭归吃饭，第二天上午阿妍真的领了几个财务人员到了那个批发档口，见到王大夯的小老婆，当面点清了仓库的货物，按照出货价，一五一十的核算了，并且登记造册，算下来，也不到四百万，可是，阿妍还是写了收据，直接让这个女人在上面摁了指印。当她看到美乐迪这个老总动真格的，她心里觉得完了，看来还是他爹知道儿子更多一点，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干大事儿的人。不过，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就想看看接下来王欣安排的手下会有什么动作。同时她也清楚，这些货就这样收回去，除了赔钱之外，没有其它可能性，她在这个行业打拼了二十年，她最清楚这种生意该如何操作的，所以，她表面上不着急。等到全部库存物品账目清理完毕，阿妍就把这个女人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说，“阿姨，”这一声阿姨，叫王大夯小老婆心里揪了一下，‘她想干什么？’“是这样的。东西我们已经点过了，你也在上面签字盖章。那么从现在起，这个档口就归我们美乐迪公司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法律上的王欣的继母，对吧？” 阿妍故意停顿一下，看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一点表情也没有，阿妍还是挺佩服，“我呢，有个想法，和你谈谈，要是你也同意，那么我们可以合作！” 听到说合作，王大夯的小老婆眼珠子一亮，她知道合作不是坏词儿，马上抬起头，精神了不少。 “我们这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去管理这个档口，要是你同意，美乐迪可以雇佣你继续管理这个档口，当然这里的营业执照完全要重新更改，归口美乐迪管理。每个月我们下达指标，所有账目由美乐迪管理，至于你的工资，你可以提个条件？” “就是说我给你们打工，对不？”这个女人终于开口问。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那欠的一百万怎么算？”这女人还真是个憨子。 “你不是有个继子吗？他帮你还了！” 王大夯小老婆一下子没有理解继子的意思，想了半天突然她意识到这个继子是指王欣，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又问，“俺家那别墅不用卖了？” “这个我管不了，那是你们家的事儿。美乐迪这里就算是清账了。不过，就我所知，那别墅是人家仝小新的。” “你说啥？不是我家的？这个老东西，还说是他儿子买的。我这是被他骗了！”这个女人嘴里叽里咕噜，像是对阿妍说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阿姨，你就偷着乐吧！能够遇到王总这样的人，你还不满足吗？”阿妍讥讽了一句，可是，那女人听进耳朵里，就像是一缕清风，享受的不得了。 “我同意，工资你们随便给！” “那不行，我提议，每个月一万块，算是中层经理。但是每个月要完成任务才行！还有，你一定要明白，如今这个档口不是你家的了，是美乐迪的，假如你儿子将来回来了，不能私自干涉这里经营，否则，你的工作也就到头了！” “我知道，我知道！” 接下来不用说了，阿妍叫来了人事经理，帮助这个女人办理了入职手续，从此这个档口就是美乐迪的财产了。 王欣接到秦山钢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秦山钢说，“王总，你什么时候回来新雨欣上班呀，我好安排车去接你。” “新雨欣不是我的公司，那是仝小新的。我正准备出差呢！”王欣高兴地说。只从有了手机，不少人跟王欣联络，虽然好多人他记不请，可是人家联系说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很兴奋。 “王总，关于玻璃房子，项目停了，你知道吧？”秦山钢也是明知故问。 “秦总，这不管我的事儿！他们愿意停！” “好吧，王总，我们大家都很期待你回来领导呢！” 262. 买个别墅 王欣在家里听到楼下有动静，就下楼来看，结果正好和进门的王大夯的小老婆碰个照面，王欣微笑了一下，说，“妈，你回来了？” 进门的这个女人吃惊地看着王欣，手上的手提包落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叫我妈，这是真的吗？不过，这女人也算是反应快，赶紧说，“孩子，我回来了！”说着居然抹了一下眼泪。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呀？开始人家收档口，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亲儿子那么不争气，借了人家公司的钱，哪有不还的道理？所以在王大夯的一再劝说下，最后还说是王欣的意思，她也就默认了。不过，她也知道王大夯的儿子回来了，这么一点钱还真算不了什么，什么事儿都会有得有失，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幸福会来的这么快！ “屈兵呢？”这女人反应过来，高兴极了。 “去找人打扫房间！”王欣说。 “这种事儿别让她跑来跑去的，给我打个招呼就行！” “不是这里，是她的那个房子！”王欣赶紧解释。 “咱家这里这么多房间，还是在家里住好。你爹他天天唠叨你，要不我给儿媳妇说说？”毕竟是过来人，很清楚王欣不在这里住，主要还是未来儿媳妇的原因。 “这里估计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房子是人家的。咱们必须搬出去！” “王欣，你说什么？”刚才这女人还在兴头上，听到王欣这么说，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倒不是她非要住别墅，可是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个王大夯大言不惭地说房子是他儿子的，怎么突然成了别人的？ “妈，不用担心，咱们搬出去，你和我爹要是愿意，咱们还在这个小区买一栋别墅。要是觉得这里不好，也可以到屈兵的那个小区看看。那里环境还要好一些呢！”王欣看出来妈妈不高兴的脸色，赶紧解释。 “那感情好！不过，咱们家没有几口人，不用这么大房子。多浪费呀！”这女人真会说话，不到一分钟时间，这脸色和心跳就变了好几次了。 后妈去厨房做饭，王欣重新上楼，在那里整理那些书籍，根据屈兵的解释说这些书都是他的，可是如今看了，好像什么也不懂。除此之外，王欣从美乐迪那里提回来一台手提电脑，他也学习上网浏览一些信息。他看到这些网页上的内容，免不了会和过去在冥界的记忆混淆。忽而觉得这里就是冥界，忽而又觉得这里不是，冥界已经是过去式，因为让王欣觉得最大的分别是冥界有个跳跳，这里只是有屈兵。如果纯粹从信息角度来说，王欣觉得还是冥界更方便一些，根本用不着好这么麻烦，还要插电，还要带电脑，还要密码，还要缴费，如果信号不好，还上不了网。在这里折腾了老半天，王欣才算是打开了自己的邮箱，他浏览了一下，好像好多邮件他几乎都不认识，他尝试了使用翻译系统，可是，怎么也摆弄不清楚到底那个按键可以帮助翻译文章。不过，有一个邮件，他看明白了，那肯定是夏雨讷发来的，他记忆很清楚，就是在冥界，就是在凌云阁，他还专门查过夏雨讷的资料，说是不清楚，难道这个夏雨讷没有到冥界去，而是留在了仙界或者阳界？否则，她怎么会发来邮件呢？王欣还是读了这个简短的信息，说是她等的没法再等了，直接先去地府了。这让王欣联想到那个哔哔，难道夏雨讷认识哔哔，她们是一路的吗？王欣只记得哔哔一直在那里等自己到最后一分钟，可是，王欣为了抓住掉进悬崖的跳跳，一头栽进了天堂的深渊，结果是他看到第一眼的人居然是那个美丽得像仙女一样的屈兵，从此，王欣就成了屈兵的俘虏，关于跳跳和哔哔这些人都成了过去，可是今天这邮箱里怎么能看到夏雨讷的邮件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了发信的日期，看了发来的地址，都是最新的，绝不是过去夏雨讷在世的时候发的。王欣就觉得很苦恼，这阳界的事情还是真复杂呀！ “王欣，走吧，出去吃饭？”楼下，听到屈兵的声音。 王欣下楼，见到屈兵进来，就说，“我妈已经准备了晚饭，咱们今天在家里吃吧？” 屈兵也不冷静了，‘我妈’是谁呀？这个女人吗？王欣怎么突然之间会称呼这个女人为妈妈呢？她想问一句，可是在厨房的妈妈出来，热情地说，“都做好了，你爹马上到家，咱们就开饭！” 王欣努努嘴，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屈兵就过去拉他上了楼，“你怎么搞的？” “你叫那女人妈妈？”屈兵指了指楼下。 “对呀，她不是我爹的老婆吗？自然要叫妈妈了！”王欣觉得合情合理。 “那我问你，你不是说还要回颙州老家去上坟吗？你准备给谁上坟呀？” “我娘啊，我爹的妻子！你怎么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王欣反过来埋怨屈兵。 “好吧，随便你。我跟你说，房子明天才能完全打扫干净，今天我们继续住酒店。” “不能住这里吗？”王欣指指这个房间。 “不行，我不喜欢这里，这不是我们的家。你知道的。” “好吧，明天就去看房子，我爹我妈都要搬走！”屈兵听到王欣的话，觉得实在不靠谱，就以为他又糊涂了，在乱说一通，所以干脆就不接他的茬儿。 王大夯回来，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饭，期间，两个长辈不时地给屈兵夹菜，并且还相互传递一个信息，看着这个儿媳妇那么满意。等他们吃完饭出去，王大夯就说，“喂，老厉，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孩子们回来，我高兴啊！”王大夯这个小老婆姓厉，叫金玲，所以王大夯平常就称呼她老厉。 “我还听到俺欣走的时候叫你一声妈？”王大夯继续问，“你做了什么工作，让孩子们这么大的变化呀？” “不知道哇，我从美乐迪回来，一进门，儿子下楼看到我，就亲热地叫妈，当时我都糊涂了，可是，老王，我高兴啊，你不知道这一晚上我都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到现在还是一样。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厉金玲抓了王大夯的手，放在腰间，王大夯也不客气，真地掐了一下，疼得他小老婆一声惨叫，“死东西，你疯了？让你掐，你真的掐呀！”话是撒娇一样，尽管很痛，可是，厉金玲那个高兴儿劲完全压住了这种感受。 “说好了，明天要去四里屯的，你请假没有？”厉金玲提醒王大夯。 “俺欣说的？” “你以为是我假传圣旨吗？”说完，厉金玲返回来掐了一下王大夯，这才算是捡回了刚才的那个便宜。 第二天，四个人开了两辆车，到了四里屯，正好李晟和孝悌都在，见到王欣和父母亲一起来，家里人还是挺高兴。李晟爸妈赶紧招呼两位亲家坐下，谈天说地，开始话题是李晟小两口身上，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王欣和屈兵的婚事。 “老哥，你们也赶紧张罗一下让王欣他们赶紧结婚算了，别到时候弄得像李晟这样，手忙脚乱的。”李晟爸说。 “你们都知道俺欣的个性，不要说我说了，就是他亲娘说恐怕也不中用。”王大夯这种话在过去是不敢说的，特别是当着厉金玲的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看了厉金玲，好像还是笑眯眯的，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李晟和孝悌围着这个未来的嫂子问这问那，他们对电视台的事情还是相当感兴趣，再说屈兵本来就是他们的偶像。只有王欣带着小to y在院子里玩，不知道为什么，王欣对这个to y有一种天生的喜欢，to y也一样，喜欢和王欣一起玩。 “to y，你爸爸呢？”王欣问。 “在老远老远的地方！” “你爸叫什么？” “robe t。” “那你妈呢？” “跑了。” “你怎么不去把你妈追回来呢？” to y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王欣。这时候，李晟他们过来，孝悌把to y领走，to y就大哭起来，“我要和叔叔一起玩！” 王欣急忙把to y从孝悌手中接过来，“to y，不走，将来和叔叔一起去我家，好不好？” “不好！快说，to y！”屈兵马上挡住。这个黑皮肤孩子，屈兵很清楚他的来历，她可不想将来在自己家里弄个别人的孩子。 “阿姨不好玩！我不喜欢这个阿姨！”to y见到屈兵那么严厉，就举起小手来打屈兵。李晟见状，还是让孝悌把孩子领走。 “东西都制备齐了？”王欣问起了婚礼的筹备情况。 “嗯，也没啥准备的。”李晟有点不是那么在意。 “就你什么都不在乎？”孝悌回来，赶紧说。“哥，你去给咱爸说说，我不想在家里结婚！这都啥年代了，还要在这里办婚礼！” 王欣听了，心里不舒服，可是，毕竟孝悌是兄弟媳妇，他也不好的当面教训，只是问，“婚礼在这里办，然后呢？你们准备在菩城安家还是在博发安家呢？” “到现在他也不考虑，菩城咋安家呀，他租的那个小房子，要是有了宝宝，根本住不下！”显然孝悌已经提前进入了婚姻生活。 王欣觉得这样不合适，就把李晟拉到一边问，“你干嘛不买套大房子呢？孝悌她说的对，生了孩子，还要保姆，你这样凑合可不行！” “哥，我上班这几年也攒了几个钱，可是现在房价不停地涨，这边刚攒够了，可是那边又涨了。你说咋弄？” “你不是副总吗？一年好赖也有十来万吧？还不够你付个首付吗？”王欣帮助李晟算账。 可是李晟心里最清楚，一年下来带奖金差不多二十万，可是，孝悌是个太会花钱的主儿，不说她自己的工资花得一分不剩，就是李晟的工资一半也都让她花去了。可是，李晟不想把这些事情说给王欣听，他担心王欣对孝悌发脾气，所以只是哼唧了一下，“哥，我明年想办法在菩城买个房子！” “要不这样，正好我也准备买个房子，你要是同意，咱们在博发买一个，住在一起，距离近，也好走动不是？” 李晟没有答话，他不清楚王欣的意思。可是，王欣就以为李晟这是同意了。 从四里屯回来，王欣就开始忙活看房子，屈兵开始还陪他一起看，可是后来看多了，屈兵就嫌累，王欣自己开车出去。看了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最后，总算是有了个目标，这样王欣就请屈兵过去给参谋一下，“屈兵，看到没有，这里正好是两户人家，并排的，我打算全部买下来！” “给谁住呀？” “我爹我妈呀，还有一套给李晟他们！” “都是你出钱？”屈兵不是很高兴。 “谁出钱都一样，李晟不是我弟弟吗？” “好吧，你决定，我没意见！”说完，屈兵就拉着王欣离开。 在美乐迪，王欣把买房子的事儿跟阿妍说了，阿妍就安排人去具体办理购买手续，自然这些钱也是从美乐迪账户上支出。办完了这件事儿，王欣就准备出发到滨海和京城看一下那里的分公司，已经说好了，最近几天就出发，可是这时候，宏达公司的范长进来找王欣，“走，出去坐坐！”王欣点头同意，上了他的车，范长进就问，“你奔驰车呢？” 王欣现在知道自己对于过去好多事情失去了记忆，所以他也不马上回答，否则很容易弄出笑话，他只是说，“管它呢，坐啥车都一样！” “我劝你也弄个司机，这样方便些！”范长进这样说，是因为他听说了自己女儿仝小新也弄了个司机，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司机已经别抓了进去。因为案子没有完全侦破，主犯没有到案，其他人都还被关在拘留所里。 “也是，等我出差回来，考虑一下。”到了一间茶社，里面的老板见到范总进来，热情地打招呼，“老地方？”范总点点头。那人也和王欣打招呼，“这不是新雨欣的王总吗？好久没来我们这里了！” 王欣再次听到新雨欣，他脑子里就开始认真考虑，新雨欣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 两个人坐下来，茶水上来，范长进问，“王欣，咱们也不是外人，今天我有啥话就说啥，你也不要藏着掖着，好不好？” 王欣不明白范长进要谈什么，只有点点头。他已经习惯点头就是可以的意思。 “外面在传说你准备和那个电视台的明星结婚，是真的吗？”范长进相当严肃。这在过去和王欣的交往中极少有的。不过，幸亏王欣也记不得过去范长进是什么样子。 “对，屈兵说了，我们应该结婚，不能等到怀孕了，像孝悌那样，比较难堪！” “定了？见过她们家长辈了？”范长进还不死心。 “算是定了吧，家里事儿还是听屈兵的，是她救了我的命！” “王欣，你听我说几句，你大概应该知道，仝小新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必须为我女儿说句公道话，否则就算是我女儿能够咽下这口气，可是我也咽不下去！” “范总，我惹你们生气了？”王欣知道不少人提到自己和新雨欣的关系，自己跟仝小新的关系，虽然他记忆里是知道仝小新，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王欣不知道。老实说，他也想知道。 “你不是在滨海落水了，是我女儿亲自从美国跑回来，专门弄了飞机把你运到迈阿密治疗。可是你住了两个多月，一直没见好，那里医生判定你没法治好，所以我女儿才把你带回来用中医治疗，这样你才有机会痊愈，你说说看，这前后将近四个月时间，俺家小新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一个女孩儿家，如果不是喜欢你，她图个啥呀？” “范总，这是你的说法，屈兵可不是这样说的。仝小新她已经放弃了治疗，并且还不愿意接受中医的针灸，是屈兵动用了特殊的力量，才算是把我从香港弄到菩城。结果不到半个月，针灸就有效了。再说，我醒来时看到的只是屈兵，到现在为止，仝小新也没有过来看过我一眼。不知道范总你怎么解释？”王欣把自己所知道的经过也说给了范长进听。不过，这些范长进不大了解，就是在香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了解。所以，他就语塞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范长进才说，“王欣，做人是要有良心的，你从蕻胪公司出来，要不是俺家小新给你创造机会成立一家广告公司，你一下子有了腾飞的平台，恐怕到现在你还是一个保安呢！” “你说，我办过广告公司？”王欣突然发问。 “对呀，你生意做大了，有了美乐迪，有了新雨欣，也就不把广告公司看在眼里啦。” “你说新雨欣地产也有我的份？”王欣继续问。不知道为啥，他对范长进还是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对呀，那是你和俺家小新的。还不像美乐迪，是你们四个人的。” “你说美乐迪不是我一个人的？” 范长进看看王欣，觉得他可能不是不重视，而是根本对很多事好像很糊涂，“对呀，你原来老丈人的，李晟，就是内弟，可惜了，你那个媳妇跑了，听说还有一个人，是仝鑫勇的小蜜。” 范长进说了太多王欣不知道的名字，可是王欣装作知道，他需要过后弄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不过，有一点，和屈兵结婚这件事儿，他觉得没有错，因为屈兵不只是救了他的命，更重要的是屈兵确实很漂亮，几乎和他在天庭见到的仙女没有差别。 谈了半天，范长进见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就说，“王欣，我看还是让仝小新过来和你见个面吧？” “对呀，她为什么不来呢？”王欣反问道。 263. 没错，是跳跳 范长进今天要见王欣的目的远不只是弄清楚王欣结婚的事情，本来他想确认一下王欣婚姻的问题，然后才谈正题，可是，话题说到现在，他发现没法继续说下去了，好像王欣对于过去他和仝小新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了记忆，这样他就觉得还是先不谈那个话题，万一将来情况有变，这样他也好应付。否则，他今天谈了，将来就不好往回收了。于是，他赶紧打住，匆忙结束今天的见面。 王欣回到办公室，叫来阿妍和项总监，“我已经安排好了时间，明天就可以出发，你们看谁跟我过去？” “屈兵不去吗？”阿妍立即说。 “可能她去不了。电视台里有些事情必须她回去处理。” “那我去吧，正好好长时间我也没有过去看看了！”阿妍立即说，同时看了一眼项总监。 “好的，我这就通知kelly和老张！”项总监赶紧表态，“罗总，需要预订酒店吗？” 阿妍看了一眼王欣，然后说，“也好，订两个标准间吧！” 晚上回到家里，王欣把出差的事情跟屈兵说了，并且说阿妍和他一起去。屈兵一下子脸沉下来了，“王欣，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继续请假陪你呀！” “你也不能总是请假吧？你告诉我说，明天回菩城，台里有急事儿，所以我顺便出去看看，再说，美乐迪也需要发展，我不亲眼看看，将来怎么发展呀？” “那公司就没有别的经理陪你去了？”屈兵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 “罗总去不合适吗？”王欣觉得屈兵有点啰嗦。听到王欣这样说，屈兵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敏，算了吧，反正他逐渐好了，将来应酬更多，总不能每次都陪在他身边吧？再说还有自己的事业呢，如果这样放弃了，自己也就没有了独立性，那就不是现代女性了！ 屈兵把王欣和阿妍送到机场，自己开车回去上班。 到了晚上，屈兵接到隋莹莹电话，“怎么样，二人世界？没有打扰你吧？” “王欣不在，出差了。要放啥屁呀？”屈兵对闺蜜从来就是毫不客气。 “我还以为搅了你们的好事儿呢？原来你把人送走了，要不要本姑娘过去陪你一晚？”隋莹莹也就随口答曰。 “你在菩城？赶紧过来，想死我了！”屈兵故意夸张地说。 “算了吧，我可不是gay。等我一会儿，马上到。” 屈兵赶紧收拾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王欣和她两个人住在这里，和她一个人不一样，男人的东西她还是不想让闺蜜看到。还没有拾掇利落，门铃响了，屈兵走过去看了一眼猫眼，直接把门开了。隋莹莹进来又是踢掉鞋子，扔掉手上的包包，又是夸张地说，“累死我了！”她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喂，你干嘛了，背着你的那个老荣偷情了，搞的这么累。” “屈兵，不是偷情，是搞签证。你要不要一起去？”隋莹莹趴在沙发上，那姿势实在不雅观，可是，没办法，闺蜜们在一起就是这个样子。 “你要出国？旅游吗？”屈兵关心地问。 “有没有冰激凌？”隋莹莹问。 “冰激凌没有，我今天刚回来，不过，冰冻啤酒，要不要喝一杯？” “好，只要能降暑就好！”屈兵去拿了啤酒，每人一瓶，隋莹莹也不客气，举到嘴边咕咚了好几口，然后说，“嗯，有这个真好！我告诉你，我准备出国定居呢，这次先去摸摸底儿，看看咋样？” “你自己吗？”屈兵听说闺蜜要出国定居，心里多少有点不快。 “对呀，可不是我自己吗？老荣还要两年呢！” “出问题了？”屈兵紧接着问。 “你这个臭嘴，能不能说点好的。就盼着我们出事儿。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出事儿吗？”隋莹莹喝干了啤酒，顺手将瓶子放在地上，自己又重新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是说只要查，谁都有事儿吗，这还不是看谁的运气好，谁的运气差吗？” “你们这些子弟，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老荣也算是混了大半辈子了，不要说他的能力，要是在商界干，恐怕不会比你家的那个王欣差了。可是呢，每年挣那么一点工资，恐怕还不够你们挥霍一顿饭呢。算了，不说了，都是眼泪呀！” “哭穷啥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吗？能够出国移民，没有千儿八百万，谁敢玩呀！”屈兵才不信自己闺蜜的话。 “说正经事儿吧，我这里有个赚大钱的机会，本来想和你家那位谈谈，当初这个工厂就是他盘下来的。” “喂，你说是会山的那个建材厂吗？怎么了，又要转手？王欣他可是新雨欣的老板耶！”屈兵听说是会山工厂，她非常警惕，毕竟她把自己的命运已经和王欣联系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以前只是见过那个仝小新，这一次算是真正认识这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长头脑的家伙。你说说看，这个工厂经过两年多时间，你男人好不容易把他调整好，去年开始盈利，虽然不多，到那时已经稳定，可是这个女孩居然要卖掉它！” “为啥？她也不疯也不傻的？”隋莹莹对仝小新的评价，屈兵不敢苟同，她眼中的仝小新除了没有自己漂亮之外，可是身价和背景很不错的。 “哎，说来也是机巧，上个月，不是那个工厂工人闹事嘛，也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非要把一个什么副总，叫老三的调走，结果工人不依了，就合起来闹事儿。结果我就受命过去沟通，仝小新就说打算把工厂卖掉，说是当初就不应该买。那么我就给她开了一个条件，就是用当初购买的价格。你说说看，这个家伙，她居然同意了。你说，她不是一个傻子吗？” “人家是房地产公司，自然对一个小工厂不感兴趣了，可以理解。” “屈兵，你不知道这块地皮现在可是老值钱了，光地皮也不是这个价格，如果要是能够做点工作，把工厂置换出来，那可是老大一笔钱呢，不要说我移民了，就是你全家都移民，也足够吃喝一辈子了！怎样，有没有兴趣？吹吹枕头风？”隋莹莹极其夸张，对着屈兵就是吹了一口气。 “别在这儿骚！回去老荣那里去骚！” “滚，说吧，有没有兴趣？不过，我知道你男人不在乎这么一点钱，不过，我们联手，可以弄点零花钱，算是你的小金库！” 屈兵听了也有点心动，可是她知道王欣名下的资产就是他们花几辈子也花不完。可是，听到说小金库零花钱，屈兵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于是就说，“算了，今天不说了，反正他不在，咱们明天再聊。” “不行，明天一早我要赶回去的。要不是来见你们，今天晚上我就直接回去了。” “看来老荣还是挺厉害的吗？”屈兵笑了一句。 两个女孩继续喝啤酒，直到把冰箱里的啤酒喝完了，才上楼去睡觉。在梦里，屈兵觉得王欣回来了，发现自己床上有了第三者，大发雷霆，就在王欣动手扯了她被子的一刹那，她醒过来，发现自己一点被子没有，都被那个隋莹莹滚到身下了。不过，她没有动，而是认真考虑隋莹莹的建议，就是按照隋莹莹的计划，转手就可以赚到几千万，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买卖，况且她和隋莹莹一分钱不用出，所有资金都让美乐迪去出，这样几方都可以获利，这样想定了，屈兵就准备等王欣回来吹吹枕头风。 因为飞机晚点，夜里好晚他们才到了滨海，入住酒店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王欣没有洗澡，直接睡了，可是睡到半夜醒来，发现身边没有屈兵，他就很疑惑，好像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滨海的酒店里，起身去找，才弄明白不是在家里。可是，这样一折腾，王欣几乎没有了睡意，只从这一次他苏醒一来，几乎每天都是屈兵陪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今一个人出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他想打电话给屈兵，可是后半夜了，又不忍心打扰她，所以，就打开电视看节目。可是，王欣看了好多台，几乎都是清一色电视剧，他总觉得看不懂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这些电视剧比他在冥界的经历还要狗血，索性关了电视，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忽然，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柜上跳舞，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来，可是他发现上面的电话号码基本上不认识，正准备去接，可是电话停了，王欣还觉得纳闷，也许这就是大家传说的骚扰电话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王欣反而有了一丝睡意，他又钻进被窝，睡个回笼觉。刚进入梦乡，听到门口有响动，他就起身去开门，发现是阿妍，就说，“罗总，这么早哇？” “七点了，你不饿吗？该吃早餐了？”阿妍多少有点羞赧，脸庞红扑扑的。因为她发现王欣只穿了短裤， “好吧，我马上下来！” 王欣都这样说了，阿妍也只有回到自己房间等这个家伙梳洗。等了大约三十分钟，阿妍还没有听到王欣出来，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房间里没人接。阿妍才从赶忙到餐厅，发现人已经在大口大口吃早餐呢。阿妍心里就觉得王欣变了，好像这次生病他改变了太多。 早餐结束，两个人正要出门，大厅里碰到前来接他们的kellydu，滨海这里分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蕻胪公司的前任大区经理。“王总，欢迎你回来！罗总早！”kelly过来热情地和王欣打招呼，然后和阿妍握手。 三个人上车，很快到了分公司的办公室，这里很气派，因为kellydu知道王欣喜欢大气，所以当初选择办公楼的时候，还是花了一番心思。当然，她这样做，得到了王欣的肯定，在王欣出事儿前本来要到这里来开会的，可惜，就是那个时候，在那个艺术学校门口拐了个弯，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好歹王欣回来了，只是另外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下落。 “王总，罗总，今天我是这样安排的，你们看怎么样？”说着，kelly递过来一张行程表。王欣没有去看，他就递给了阿妍，在他看来，客随主便，怎么安排都可以，反正所有东西他都感兴趣。 阿妍看了以后说，“好吧，先按照这个走着！期间有任何变动我们再讨论！” 滨海分公司负责五个省的业务，而王欣他们的行程也只是走访一下滨海的市场。到了办公室，走走过场，相关的经理们见个面，算是第一次认识，不过坐下来听了kelly的汇报，王欣还是很欣慰，汇报结束的时候，他问道，“根据你的预测，假如我们要提高销量，怎么做才能快速翻倍，甚至更高？” “如果说目前的产品，我认为基本上做到了极致，想更进一步扩大销量，小幅度上升还可以，但是要大幅度提高销量恐怕需要总部提供新产品了。”kelly说的很客观。 “嗯，我们总部研发部正在准备新产品，如果来得及，在国庆节前后可以上市。”阿妍马上补充一句。 下午，参观了一些超市，看了美乐迪的货架和促销情况，期间，有个促销小姐提起了一件事儿，“罗总，滨海发生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怎么了？汽车掉进河沟里了？”阿妍也半开玩笑说。 “不是，是一个小报，说是一个女孩儿昏迷了好几个月，忽然好了。” “这有啥奇怪的，咱们王总不也是这样吗？”阿妍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不过那促销小姐没有被阿妍的话打击兴趣，继续说，“最关键不是这个，是这个女孩本来是和男朋友在阳台上怄气，装作要跳下去，结果不小心弄假成真，从三楼直接落在了下面，从此昏迷不醒。可是当时她男朋友以为女孩掉下去摔死了，这个男孩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们被拉到医院的时候，男的没有抢救过来，反而是女孩过了几个月又醒过来了。如果说到此为止，也没啥呢，小年轻，为了爱情，可以理解，关键是，这个女孩醒来以后，根本不记得有个男朋友，嘴里不停地呼叫幺六八，也不知道啥意思！罗总，你说那男的可怜不可怜，算是白死了！”这个促销小姐说起来觉得挺惋惜的。 “嗯，是挺有意思的！”阿妍说。 “什么挺有意思？”王欣转身听到阿妍和一个促销小姐聊得这么开心，就问。 “一个稀奇古怪的爱情故事！”阿妍回答。 “真的？回头跟我说说！”王欣随口说了一声，他不大相信还有什么爱情故事那么吸引人。 离开那女孩的时候，促销小姐低声说，“罗总，王总要是感兴趣，明天我从住处找到那个小报，给你带过来！” 说说算一遍，阿妍没有在意。可是第二天一早，在美乐迪滨海分公司的办公室里，kelly很正式地把报纸给了阿妍，阿妍就顺便给王欣看，“你看看，这个就是昨天说的爱情故事！” 王欣先是看了一下题目，《殉情男去了，女主角归来》，然后下面配了很大一幅照片。王欣看了一眼，没发现很漂亮，但是似乎有点眼熟，于是他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人不是跳跳吗？”王欣赶紧去看下面的故事，发现这里讲得一切内容几乎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唯一不确定的是那个殉情的男孩儿，王欣皱起了眉毛。阿妍见到这种情况，马上过来问，“怎么了？也为这一对小年轻感伤？” “罗总，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王欣想确认一下。 “我不敢确定，现在什么事儿都会有假。你怎么对这些事儿感兴趣呢？”阿妍问。 “不知道，我很好奇，这个女孩儿和我的命运怎么那么相似，也是昏过去几个月，后来醒了，我好想见见她！”王欣碍于自己的身份和面子，他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总，如果你真的感兴趣，我让助理去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记者。”kelly进来说。 王欣点点头。 这一天去见经销商和批发商，王欣几乎没有多少兴致，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故事，特别是文中提到说幺六八，王欣就觉得世上能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到了中午，和经销商一起吃饭，结束后，王欣就想回酒店休息。阿妍也看出来了，王欣不在状态，她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还以为他身体恢复不好，这样全天在街上穿行，太累了，可是，刚要准备回去，阿妍的手机响了，“罗总，听说王欣和你在一起？你们来了滨海？” “请问是哪位？”阿妍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赶紧问。 “麦穗呀，罗总贵人多忘事儿呀！”麦穗好像是很熟似的。其实，麦穗和阿妍还真没有多少工作上的交集，就是见过面，也都没有实际性的交流。 “王总，麦穗的电话，你接不接？”阿妍问。 “麦穗？干啥的？”王欣觉得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 “新雨欣公司的销售总监。她人在滨海，听说她家里就是滨海的。”阿妍解释说。 “新雨欣的？”王欣突然意识到什么，“好吧，让她过来酒店吧！” 264.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回到酒店不到十分钟，麦穗就到了，她和阿妍一起过来，进了屋，麦穗表现得很特别，抱住王欣久久也不松开，要不是阿妍看不过去，说了一声，“要不要我出去呀？”麦穗才分开身，但是手依然拉着王欣。她看了又看，好像不认识王欣似的。可是，王欣也奇怪，这位大姐怎么了，对自己这么大兴趣？ 终于三个人坐下来，阿妍像是主人，给每个人泡了袋装红茶，麦穗先说，“王总，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呀？” “我已经上班了，今天不是来出差了吗？”王欣回答。 “你跟罗总一起出差，毫无疑问是美乐迪的业务。我说的是新雨欣。”麦穗一扬眉毛，给王欣来了个媚眼。可是就这瞬间被阿妍捕捉到了，因为阿妍已经很警觉这个美丽少妇。 “你们大家都说新雨欣，你说说看，我和新雨欣有什么关系？”王欣已经没办法再继续避开新雨欣这个话题了，他准备问清楚来龙去脉。 “王欣，你不会是忘了吧？新雨欣是你和仝小新的公司，或者说是你亲手打造起来的地产公司，也是你把仝家地产搞垮的。我也是你从滨海叫过去帮忙的，结果一帮帮到现在。说好的美乐迪滨海分公司经理位置，最后不是给了杜经理吗，那人还是我推荐的呢！如今你不想回新雨欣了，我们很多人可都是你亲在召集来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谁？”王欣问。 “老秦，你知道吧？小新广告公司的，后来去了新雨欣当副总，老穆，穆怀让，他可是你在广告公司的时候最早的员工。他老婆邢华实，设计师，詹魏丽，你的办公室主任，后来去了颙州负责一个合伙公司，还有泉妹子，蔡建成，我就不给你一一说了，这些人都盼着你回来呢！”麦穗说的这些人中大部分王欣已经在醒来后听说过，有几位也见过了，他已经有了印象。不过听麦穗这样说，他觉得应该是事实，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麦穗有一种先天的信任。“好，我知道了。等我出差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我再说一位，你为了她你也应该马上回去。”麦穗又说。 “你说是仝小新吗？”王欣没等她说出来，就先说了仝小新的名字。 “她是老板。我要说的不是她，有个叫小凤的你还有印象吧？”麦穗提到小凤的名字，王欣身子不由得痉挛了一下，接着他问，“小凤她不是托生了吗？” 一句话让房间里两个女人吓了一大跳。“王欣，你在说胡话呢？小凤和你一起落水，可是后来我想了一切办法就是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不过我有一种直觉，小凤她可能不在那个湖里。后来我多次梦到她，好像她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过着悠闲的日子呢！”麦穗这样说，貌似很轻松，可是她知道小凤不可能回来了，她一定是去了天国。 当麦穗提到小凤名字的时候，王欣眼前好像出现了那湖边向后面倾倒的画面，腰间好像感受到小凤的手搂着，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想起来这个城市就是他和小凤一起落水的地方。于是他马上问，“麦总，你仔细给我说说当初我们落水以后是怎么营救的？我是怎么弄到菩城的，小凤为什么打捞不到？” “王欣，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不想回忆过去那段伤心的日子。我那个妹子命苦，好不容易我以为她能够和你成为一家人，过一辈子好日子呢，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说她了，让她安息吧。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为她祝福！” “你说你是小凤的姐姐，难道你就没有亲自去找一下小凤的下落？”王欣不解地看着麦穗。 “找了，我能不找吗，不是找不到吗？我去了小凤的学校，找了和她要好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她进修班里，有一个男孩儿，一开始就追她，可是小凤始终不理他。可是当小凤出事儿以后，那男生突然也消失了。” “不会是也是寻短见了吧？”阿妍补充问，因为她刚才听说那个叫芙蓉的女孩的故事，所以就产生了联想。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同学也不知道。估计这个男孩子个性强，觉得很丢面子，隐姓埋名，不再和同学们联系也未可知。” “麦总，不谈这些了，我们既然能够活着，我们就要好好活着，活得幸福。你怎么在滨海呢？”王欣不想继续谈关于小凤的事情，他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让他的大脑有一种太重的压抑感。 “董事长说我们准备把集团总部搬到滨海来，说是这里才是未来的金融中心，所以我就接到指令，在这里打前站，物色办公地点，或者投资机会，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待在滨海。还是杜经理告诉我你来了滨海，我才知道。你如今做大了，到了滨海，也都不给我打个招呼！”麦穗话里不自觉透露一些失落感和不满。 “你确定新雨欣要搬到滨海来吗？”王欣觉得好意外。在菩城和博发从来没人告诉他新雨欣准备迁移总部。 “不清楚，董事长这么说，我就这么执行，至于能不能搬，或者什么时候搬，都是你们老总们的事情。” “麦总，你自己觉得新雨欣合适搬到滨海吗？”王欣最后问。 “不知道。个人来说，我当然欢迎，因为要是在滨海上班，我可以就近回家，照顾我老爸老妈，要是说工作，还真说不准！” 话谈到这里，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内容要谈，所以阿妍就说，“麦总，晚上我们还要和员工一起吃饭，那么没事儿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罗总，我能不能单独和王欣说两句话？”到了最后，麦穗不得不放开脸面说。阿妍就心里不高兴，刚才进来时那个拥抱就让她不舒服，这一会儿又要单独和王欣相处一室，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屈兵，阿妍拿她没办法，似乎屈兵就应该和王欣在一起，可是这个麦穗，半老徐娘，虽说依然风姿绰约，可是，阿妍不想她距离王欣太近。“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在门外等着，有什么要说得快点！” 阿妍出去了，麦穗匆忙过去关门，然后又过来拉住王欣的手问，“王欣，看着我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王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照着做了。 “你真的不爱我们家小凤吗？”麦穗的语速很快。 “我不记得了！”王欣说。 “说好了，不许耍赖！我问过警察，人家判断说你和小凤是故意安排的自杀，你说说看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你想还是小凤想吗？” 听到麦穗的问题，王欣的脑子一阵发麻，紧接着他就大叫起来，阿妍在外面听到，就来咚咚敲门，“快开门！” 麦穗也被王欣的叫喊吓着了，赶紧打开门，阿妍进来，凶巴巴地问，“麦总，这是怎么了？” 麦穗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喃喃着说，“不知道哇？我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就这样反应。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阿妍过去看到王欣双手抱着头，也不顾及麦穗在身旁，马上帮助王欣按摩脑袋，嘴里还不住地说，“王欣，你要是不想说的问题就不要说，不管外人想知道什么。”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王欣完全平静下来，见到两个女人都十分紧张的样子，他说，“没事了，刚才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对不起！” 麦穗出去走了，带着一种失落感走的。王欣看着她背影，心里还是有一种余悸。她居然说是自杀和谋杀？阿妍出去参加晚宴，很早就回到酒店，因为王欣的特殊情况，阿妍不放心，一直在王欣的房间里待到很晚。王欣不说话，阿妍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地坐着。王欣瞌睡了，阿妍就在他身上盖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他睡觉。这一刻，阿妍有点精神恍惚，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应该和这个男孩睡在一张床上。可是，阿妍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王欣睡着的样子，轻轻拉了拉被角，走出去了。 第二天乘飞机去京城，路上，王欣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相当长，不过他只是看了电话号码，不认识，就直接看了短信的末尾，签名是麦穗。王欣知道了这是麦总的手机号，他就登记在手机上。可是，麦穗短信的内容，王欣不想去看，他非常害怕麦穗说的那几个字儿，自杀，谋杀？ 京城的工作和滨海那里没有多大区别，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阿妍介绍说是老张，所以王欣就一直叫老张。从下飞机到晚上一直马不停蹄，见了不少人，王欣没记住几个，只知道这里提到的问题和滨海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如何提高销量。不过，京城的辐射能力似乎不如滨海，也许是滨海那里经济发展超前一些，消费观念也不大相同。所以，滨海分公司的营业规模几乎是京城分公司的两倍。一天下来，王欣心里基本决定了，回到博发，一定要积极推动新产品的上市，关键是新系列产品。 吃过晚饭，王欣回到自己房间不久，就听到有电话进来，王欣拿了手机，发现不对，赶紧去找床头上的内线电话，他接了，听到一个声音，“王欣，我是方化戈，你下来一下，有人找你！” 王欣不认识方化戈，不过他还是答应下来见面。五分钟后，王欣下楼，到了前台，见到三个人，两男一女，王欣就觉得看上去他们像是一家人，老两口和儿子。那年轻人走过来，先伸出手说，“王总，咱们又见面了！” 王欣也赶紧接住伸过来的手，握了，说，“你好！” “走吧，过去给你屈老伯打个招呼！”没容王欣多说，这个年轻人就来到那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面前，老男人很热情，满面红光，笑呵呵地说，“王欣，你总算是好了，我就说了，你是贵人，不会有事儿的。小兵她还不信。你们年轻人就是太武断！”王欣同样和这位老人握了手，同时也对那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点了一下头，表示问候。来到咖啡厅，老者就问，“屈兵怎么没来呢？” “屈兵电视台里很忙，走不开！”王欣也顺口答曰。 “看到没有，我说你女儿走不开，你还不信？”旁边的阿姨就抱怨说。王欣弄明白了，坐在他面前的这对夫妇就是屈兵的父母。顷刻间，王欣就觉得十分局促。 “伯父伯母，真不好意思，不知道在这里能见到你们，也没准备任何礼品。”王欣赶紧道歉。 “这孩子，你能够来我们看见你，比什么礼物都好！”屈兵爸爸依然是乐呵呵地说。 “明天别住酒店了，去家里住吧！”屈兵妈妈就说。 “年轻人，你别管那么多，他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管多了，你女儿就不回来看你喽！” 王欣此时此刻很想打听一下屈兵父母是干什么的，可是他知道他们是长辈，再说看样子这些人过去和自己都很熟悉，自己要是直接问了，就显得很不礼貌，所以也就无法开口。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就说，“王欣，我听屈兵说你们准备结婚了？” “哦，这个屈兵定！”王欣一直都是这样说的，不管是谁问这个问题。 “孩子，你们真要是决定了结婚，我说还是到京城来办婚礼，这里人多热闹。”屈兵妈好像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 “我在家都说了，不要干涉他们的决定。他们要是愿意回来，我们热烈欢迎。别先拿出来一个态度征求别人的意见！”屈兵爸爸一副官腔，说自己老婆像是对下属讲话的态度。可是他的话很管用，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一直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王欣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看，正是屈兵的，他很激动，赶紧摁了接听键，当着几个人的面说，“屈兵，你说！我正在和你爸妈一起呢。” “你还要在京城几天？我爸刚才打电话骂了我，说你身体不好，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差。我这就安排机票明天一早飞回去。” “不用了，我明天尽量赶回去！”王欣觉得太不可思议，这样来回跑着多累呀！ “那你说的，明天一定要回来啊！”屈兵最后嘱咐一句，然后又说，“把电话给我爸！” 王欣把电话递给长辈，就听到屈兵爸说，“见到了，下次不能这样子了。这次就免罚了。你方哥也在，要不要说一句？” 接着手机又转到方化戈手里，“嗯，我知道了。”王欣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屈兵说了什么，只是见方化戈不住地点头。 会见结束了，王欣将几位送出大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然后才回身往里走，这时候，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方化戈拉住王欣说，“走，上去你房间坐坐！” 王欣也不反对，既然是屈兵家里人，那就是亲戚，没必要反感。刚掏出房门钥匙，就见到阿妍从房间里出来，本来要和王欣打招呼，可是见到有个男人，仔细一瞧，居然认识，阿妍没办法就说，“方市长，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我也没想到会遇到罗总啊！想必你是陪王欣一起过来的？”说话间，王欣开了门，大家进来，王欣重新看了方化戈，问，“你是市长？” 阿妍赶紧解释说，“方市长，你别介意，王欣他记忆还在恢复，对于过去的事情不是很记得。”多少有点愠怒的方化戈，听了，急忙说，“没事儿，都是自己人，客气啥呢！” 有了阿妍在，方化戈要谈事情，就不好说出口，可是他也不好让阿妍离开，毕竟这里王欣才是主人，没办法，坐了一会儿，方化戈先离开。王欣才问，“罗总，这个市长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刚才在楼下，他陪了屈兵爸妈过来看我。”王欣说着，阿妍的目光就暗淡下去。 “哦，这样啊！他已经不是博发的市长了，调到省里去了，不清楚担任什么职务。今天怎么样？累吗？”最后阿妍关心地问。 “还行！” “要不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阿妍问。 王欣不理解阿妍为什么要这样说，就说，“你要在这里洗澡？” “胡说！该打！”阿妍瞪了王欣一眼，不过，她心里可是很享受。这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某种温馨，阿妍去拿了手机，见到上面写了‘爹’，就说，“伯父的！” 王欣接过电话，问，“爹，有事儿吗？” “欣，你几时回来，你弟弟那里有消息了？” “你说是李晟吗？他不是准备婚礼吗？” “不对，是小七儿，你妈的儿子！” 王欣没有说话，他隐约记得小七儿的名字，可是他忘记了是不是自己弟弟，还是听到王大夯不停地喂喂的，王欣才说，“哦，我知道了，明天就回去！今天不早了，我回去给你电话！” 王欣想挂电话，可是王大夯还在说，“欣，情况可能很麻烦，你要心里有个数！” “爹，没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回去再说！” 电话挂了，王欣顺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可是回头却发现阿妍已经不在了，他似乎觉得有一种小小的遗憾。 265. 如泣如诉 对于这两个多月的经历，王欣开始反思这些日子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不过比起在冥界，他觉得更加真实，至少他私下里尝试过几次，想纵身飞起来，可是咒语念了多少遍，一点不起作用。还有他也曾经联系过孙大圣交给他的变化幻术，同样不行，他就默认了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至于那些工厂公司开始他很怀疑其真实性，可是逐渐地他开始习惯了这些东西，因为他感觉到了在实际生活中每一样东西都要花钱，水电气，汽油，穿衣吃饭，就是去厕所也需要花钱，这些在冥界都是不存在的，他认识到除了呼吸暂时不用花钱之外，他还真找不到不花钱的地方。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开始挣钱。另外，和屈兵在一起他觉得很快乐，虽然他不大记得过去曾经和屈兵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屈兵的时候，确实把她误认为是天庭王母娘娘的女儿，所以他心里还是喜欢，所以自然而然就住在了一起。王欣已经接受了屈兵的提议，尽可能早一天办理婚姻手续，这一点王欣不反对，因为他已经知道所有事情必须有个手续，即便是生孩子也一样，需要一个手续。这是规矩，已经不是冥界那么自在了。令王欣兴奋的是冥界使用的语言和文字几乎都一样，冥界有不懂的语言，可以借助系统翻译，阳界也一样，好像也有翻译机器。至于是否准确，王欣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经过一夜的反思，王欣觉得他需要弄清楚到底自己有多少财产，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样去管理这些财产，就像他在女娲娘娘那里当值更官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样效率高了，自然就会赚到更多的财富。目前他对财产的数字还没有多大的概念，似乎花多少钱都可以，但是他不知道普通人花多少钱，富人花多少钱，在他眼里，需要花多少都可以，因为他不用去管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到了哪里去。所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美乐迪，还是新雨欣，他都需要弄清楚。还有一个大问题，王欣觉得很头疼，到底过去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认识了多少人，他感到好像每个人对他都很熟悉，不是拥抱就是握手，不是点头打招呼，就是问好，他很想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答案。过去他完全是听屈兵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逐渐自己需要独立，那么一定就需要自己的判断。王欣也尝试调出过去的记忆，可是这些努力都失败了。有些事情他觉得是发生在冥界，可是又觉得像是在阳界，例如曲美凤。他真真搞不清这个人到底属于哪里。不过，这个名字已经刻在了他的大脑里，应该说比跳跳的印象还要深刻。只不过王欣不清楚记住这样一个名字对他的实际意义是什么。 另外一件让王欣头疼的事情，他谁也不敢说，即便是屈兵他也不敢说，不过他很想说出来，可是他很害怕。每天白天他逐渐在适应这个世界，新奇但是很世俗的世界，不过这是真实的。可是到了晚上，他经常会徜徉在冥界和仙界的环境里，他说不清都见到了谁，可是他觉得很自由，想飞就飞，想变化就变化，甚至不用吃饭不用去洗手间，不用和喝水，不用塞车，他觉得节省了好多麻烦。甚至偶尔还会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底比琉斯城邦，自己仍然是很受欢迎的国王，往往是他正处于兴奋的时候，他重新回到了阳界，见到了现实。不是他不愿意回来，而是他想享受那种特殊的感觉，可惜，他不能控制这个时间节点。到目前为止，回到这个世界，唯一让他兴奋的就是身边有个屈兵，他觉得这是天帝送给他的礼物。不过有一点王欣很明白，他一定要尽情享受他所能享受的一切。 王欣醒了，他看了时间，才刚刚五点多，可是，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他起身去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白昼，他想出去，可是看到楼下马路上街道上空荡荡的，好像还没有人这么早起床，所以王欣又关了窗帘，靠在床上，想着跳跳还有那个小凤。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像个小蛤蟆一明一暗蹦蹦跶跶的，王欣很喜欢接听手机，他觉得有个手机拿在手上通话的感觉很好，这要比在冥界直接说话要有感觉，似乎那样只是对着空气讲话，如今有个手机拿在手上，感觉是在和人通话。王欣摸到手机，摁了接听键，就听到一个声音，“你是王欣吗？” “你是谁？”王欣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我是仝小新，我找王欣！” “我就是王欣，你找我干啥？” “王欣，你干嘛不打电话给我？你凭什么不通知我你已经使用这个手机号码？你难道不会写个邮件吗？”仝小新沙哑的声音，一点美感都没有，王欣只听到抽泣声和责备声。 “你要我做什么？请不要绕弯子！”王欣又说。 “我想见你！” “好吧，你飞过来吧，我在京城呢！”王欣顺口说，可是他突然发现也不对，自己用过早餐就要去机场了，所以，他赶紧补充说，“不行了，不要到京城来，我很快就飞到菩城去。” “你和谁一起？”仝小新问。 “我自己。还有罗总。” “罗总是谁？” “不知道，大家都叫她罗总。因为她是美乐迪的总经理。美乐迪是我的公司。” “新雨欣也是你的公司，仝小新也是你的。” “可是，仝小新不是人名吗？怎么成了公司？” “只要你希望她是公司，她就是一个公司。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开始回去！”仝小新也没有跟王欣说再见，手机就下线了。王欣还喂喂了两声，心里想这个人真是不靠谱。 中午过后，王欣他们回到了美乐迪工厂，在这里王大夯还有厉金玲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因为路上阿妍通知了他们回来的时间，可是这两口子已经等不及了，过了中午没见到王欣回来，就直接来了办公室，他们担心王欣忘了家里的事情。 刚进门，还没坐下来，王大夯就说，“欣，你知道不？人家政府通知我们家属过去。我和你妈都不敢去，想等你回来过去问问咋回事儿？” “人家没说啥事儿？”王欣问道。 “好像说了，说是小七儿的事儿！” “好，我知道了。明天就过去。你们先回家吧！”王欣觉得父母都在自己办公室里不方便，就赶紧催促他们离开。 “王总，这是房门钥匙！”行政经理进来，手里拿了两大串钥匙，放在王欣面前。 “这么快？”王欣觉得不可思议。他走的时候才交代的事情，怎么才一周时间就办好了。 “手续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我们签好了合同，缴了定金，人家说知道王总您的名字，所以就直接给了钥匙。” 行政经理出去，王欣才拿起一串钥匙，看了又看，然后打电话给李晟，“你来工厂一趟！”就这么一句话，一个钟以后，李晟和孝悌到了，进了门，两个人多少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个哥哥想要干什么，小心翼翼地打了招呼，就站在那里等王欣说话，“这个，你们拿去吧！”王欣把其中一串钥匙一推，到了大班台的另一边。 “哥，这是啥意思？”孝悌呆住了，她很清楚是一串钥匙， “我不是说了，给你们买一套房子。你们不是要结婚的吗？”王欣觉得不能理解。自己已经给他们说过了，怎么他们不相信吗？ “哥，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说说，开个玩笑呢！”孝悌嘟嘟囔囔，既兴奋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是你哥，我说了能不算数吗？要是我没有了信用，我的能量就会没有的。” 李晟和孝悌都一起看向王欣，他在说啥呢，什么能量？不过，王欣挥挥手，“去吧，看看房子咋样，我爹和我妈也住在那里！” 既然是这样，李晟和孝悌拿了要钥匙出去了，直接开车去了朝阳别墅区。路上，孝悌那个高兴啊，实在抑制不住，就说，“李晟，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样我们准备买房的钱可以买一辆豪车，就像董事长那样的车子。” “孝悌，你疯了，你知道仝小新的跑车多少钱吗？三百多万呢！咱们准备的钱财二十万，就算是家里再支持一点，加上婚礼红包也不会超过五十万，买个宝马都紧张呢！” “那好吧，买个高尔夫我开，你就继续开这个赛欧吧！”孝悌算了一下，也是，没必要一下子把口袋里的钱全部花光。结婚以后，可是自己当家，既然是当家的，银行卡里总不能没有一分钱存款吧？ 说着，到了朝阳小区，进门就特别气势，这里李晟来过，孝悌还是第一次，没想到门口都比原来王欣家那个小区气派。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是博发最高档的别墅区了。找到自己的楼栋，他们发现是一栋两户，三层的别墅。孝悌就问，“李晟，那边是不是就是欣哥说的王伯伯要住的房子呀？” “不知道。过两天不就知道了。快点开门！” 孝悌打开门，李晟就故意摁了一下门铃，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音乐，不像是门铃的声音，孝悌就说，“怎么还会唱歌呢？” “门铃，你以为都是叮咚声音吗？老土！” “李晟，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能再说我老土，我已经是你孩子的妈妈了，这一次可是正式的。你不能耍赖！” 李晟笑了，心里有一种满足感，“你干嘛呀，不是说了要结婚的吗？结婚证都领了，你担心啥呀？” “你不知道怀孕的女人都敏感吗？”孝悌撒娇。“哇塞，这也太大了！”两个小年轻进来，发现房间是装修好的，所有的家具一应俱全，只不过房间虽说已经打扫过，可是孝悌觉得还是有些不干净。 “李晟，你出去找人过来打扫卫生，我需要非常干净的那种，进屋就能拖鞋，我不喜欢穿鞋在屋里。”说着，两个人上楼，才发现二楼是地毯，他们就踩在厚厚软软的地摊上，“好舒服哇！不行我要接我妈过来。” “这是我哥给我们买的。” “不要太小气好不好，我就接我妈过来看看也不行吗？等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能在家伺候我妈？还不是要靠我妈？”孝悌当真不当假地生气。 “我妈说了，你生孩子的时候，要是孙子，我妈会过来的！” “李晟，你混蛋，我们说好了，不管男女，都喜欢，怎么又说这话？” 李晟知道说错话了，赶紧给孝悌赔不是。他们到三楼看了，这里有客房，还有个很大凉台，坐在上面就能看到远方的海边，真是太舒服了！小两口一下子觉得自己也是富人阶层了！ 隔天王欣在方敏和老三的陪同下去了拘留所，在那里他见到了小七儿。 “你就是小七儿？”王欣隔着玻璃问。 小七儿点点头。想了半天，才问，“你怎么来了？” “我妈说你是我弟弟，所以我就来了，你真的是我弟弟吗？”王欣说。 小七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怎么变了，现在突然承认自己是他弟弟了，早知道这样，我还搞什么这些下三滥，结果把自己折进去了。 “小七儿，你说，真的是你绑架了仝小新？”王欣很严肃地问，同时语气也很真诚，像是一个家长的样子。 “也是也不是。人不是我亲手绑架的，但是是我雇的人干的。” “然后呢？你拿到钱了吗？” “拿是拿了，可是又被香港警察给收走了！” “所以你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得到，是不是？”王欣依然那么严肃。“结果呢，你看到了吗？你估计要在里面呆多长时间？” “不知道，只要不是死罪，不是枪毙，多长都行！”看来小七儿已经想好了，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你很缺钱吗？”王欣又问。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想想，也不需要那么多钱，可是我觉得心里不平衡，你为啥就能赚到那么多钱，而我却不能。我问美乐迪罗总要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我买了车，买了名牌衣服，我觉到有钱真好，所以我就想拥有美乐迪，当美乐迪的老板，想花多少钱就有多少。可是，你醒过来了，我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就有朋友给我出主意，想弄一大笔钱跑到国外去，他们就帮我设计绑架董事长，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你需要钱，干嘛不跟我说呢？你是我弟弟，咱们是一家人，我有的，你一定会有。今天在这里我可替不了你的。后悔不？” 王欣简单几句话，弄得小七儿眼泪汪汪的，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小七儿在香港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完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王欣会过来见他，更没有想到王欣会是这样的想法。到了这个地步，后悔又能怎么样，没办法，就这样熬吧！ “王总，让我叫你一句哥吧？”最后，小七儿说。 “对呀，我是你哥，干嘛不叫呢？” “哥，我不行了，我妈就靠你养老了！拜托了！”说完，小七儿隔着玻璃跪了下来，给王欣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王欣看到了，那个孩子留着悔恨的眼泪，可是这个眼泪是救不了他的。 三个月过后，这起绑架案分别在香港和博发宣判，直接绑架人主犯被判无期徒刑，其余次要犯罪者十年二十年不等的刑期。与此同时，博发法院判决小七儿也就是苟中卫无期徒刑，提供帮助者栾胡啸三年有期徒刑，范二蛋（范长进的堂侄子，前蕻胪公司保安队长）三年有期徒刑。至此，这件案子彻底完结。 王欣从拘留所回来，接到仝小新电话，“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王欣也不问是谁。 “菩城还是博发？” “当然是博发了！”王欣好奇怪，我家不是博发还能在哪里。 同样，仝小新依然是说再见，电话就断了。王欣刚吃完饭，准备回去朝阳小区睡觉的时候，仝小新到了，王欣正好被堵在门口。他打开门，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黑瘦黑瘦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眼前，王欣问，“你找谁？” 那女孩也不说话，直接上来拥抱王欣，同时大声哭泣。楼上准备休息的王大夯和厉金玲听到声音，也马上下来，这才看到这个跳天猴和自己儿子在热吻呢！ “回去，回去！”王大夯赶紧说。 “你没看，不对劲，那闺女哭得，你先回去，我得去看看！”厉金玲蹑手蹑脚出来，站在门里面，听着这闺女哭声，这个女人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也涌了出来，心里还说，‘这闺女咋这么会哭呢！’其实她不知道仝小新可是个乐天派呢。一直等到仝小新止住抽泣，说话，“王欣，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仝小新呀！” 其实仝小新拥抱他那一刻，王欣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仝小新，可是，王欣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瘦小呢？ 266. 公司我不要了 在见到仝小新之前，王欣模糊地记得自己在冥界曾经见过仝小新，可是却不是像现在这样又黑又瘦又小，这次苏醒过来，不少人都在他面前提起仝小新的名字，说是新雨欣的董事长，王欣大脑里就有一个高大威猛女强人的形象，可是人到了跟前，这样让他太失望了，这么瘦小的肩膀怎么能够担负起一个地产公司的重任呢？ 见到仝小新止住抽泣，厉金玲招呼他们进了屋，王欣问，“你就是那个被绑架了的仝小新？” 王欣一句话让仝小新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厉金玲聪明，赶紧给仝小新解释，“闺女，俺儿子他身体还在恢复当中，有些事儿记不大清楚。”一句话解释，仝小新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还是过去那样英俊，可是灵魂不一定是那个人了，他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我是仝小新，你记得我妈妈ma y吗？”仝小新故意提起ma y，她想看看到底王欣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忘记了。 “你妈妈？我见过吗？”王欣问。 “见过，在美国迈阿密。” “啊，我知道，我曾经去看过我自己。我去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还有你，那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坐在他的床边。对吗？” “王欣，你发烧了？你在说什么呢？”仝小新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信吗？我和亓尔丹一起，你可以问问他呀！”王欣觉得委屈，可是一想，亓尔丹不在了，她怎么问呀，赶紧说，“不行，不行，亓尔丹也死了！随便你吧，爱信不信！” 仝小新简直要疯了，这个王欣，她心心念念要见他，可是见了他说的这些话一句也听不懂，他这是在说些什么呀。 “你知道新雨欣公司吗？你知道小新广告公司吗？”仝小新从另外一个角度去问。 “知道，老秦还有老穆都打电话说新雨欣是我的公司，我不信，后来宏达公司的范总也说是，并且还说他是你爸爸，你说怪不怪？不过，我不相信。” 王欣这样说，仝小新觉得他还像是一个正常人，可是她听到范长进的话，就不高兴，这个人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不让透露这些信息吗？可是仝小新还是问，“那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不认识。”王欣摇摇头，“不过你爸爸应该姓仝才对呀？啊，那个夏雨讷的男人是不是你爸爸呀？”王欣太一本正经，仝小新觉得有点可笑，可是，这一切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仝小新只有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过去她也经常看到消息说有人失忆，那么王欣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呢？ “欣，今天太晚了，就住这边吧，别回去了！反正屈兵也不在！”厉金玲知道这两个人不知道会说到什么时候，她上楼前嘱托一句。 “阿姨，你说王欣和屈兵住在一起？” “对呀，他们就要结婚了！”说完，厉金玲乐呵呵地上楼去了，留下仝小新在那里烦恼。 “王欣，你爱屈兵吗？”仝小新很委屈，但是她还是想亲耳听听王欣怎么说。 “什么是爱呀？”王欣的回答几乎要使仝小新疯了。看来他真的不正常啊，说不了我是错怪他了。 “我说最好你不要着急和谁结婚，还是先把失忆症治好，免得将来你会后悔。”仝小新推心置腹地说。 “不会后悔，屈兵他漂亮，和王母娘娘家的七仙女一样。仝小新，你为什么这么黑呀，是非洲人吗？”王欣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那个to y。 “你胡说什么？你才是非洲人呢。我不是被那些人绑架了吗，整天不给吃饱，还要被太阳烤晒，你说能不黑吗？明天你跟我一起回新雨欣公司去，那里需要你！” “那是你的公司，对吧？我是跟你打工吗？”王欣必须弄清楚这个。 “新雨欣是咱们两个的，有你的一半。” “我已经有了美乐迪工厂，我不需要那么多公司。你要说有我的一半，我不要了，都归你！” “你胡说什么？你是新雨欣的股东，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是要例行法律手续的。你可想好了再说，那可是好多钱呢，可以买下两个三个美乐迪工厂呢！”仝小新再也忍耐不住，这个王欣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呢。 “真的那么多吗？那么你告诉我你们公司是生产什么产品？在滨海在京城有卖吗？” “新雨欣是房地产公司，他的产品就是房子，你住的房子，明白吗？今天滨海和京城没有，但是明天就会有！我不给你说了，明天你跟我回去，自己去看，你就明白了！”仝小新觉得好失望，她不想解释太多，她想带着王欣过去看一眼，他什么都会明白。 第二天，仝小新没有过来，王欣在办公室等了她一个上午，一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仝小新和范长进一起上楼，“走吧，去吃饭！”范长进还是过去那样子，大大咧咧的。 王欣和阿妍打了个招呼，跟着他们出来，上了车，直接去了王府酒家。范长进专门安排这个地方，因为他已经听了女儿的话，他想让这些老地方激起王欣的回忆。 其实王欣已经意识到现在他见到的所有人所有地方都很熟悉，可是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所以，他只有装糊涂。 一顿饭，吃的很快，见到自己女儿和王欣一起吃饭，范长进又庆幸那天没有把话在王欣面前说出来，否则又要弄得不可收拾，不过，他真不明白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个玩法，一会儿和这个人好，一会儿又要和另外一个人结婚，他们这是在演戏吗？ “王欣，你听我一句劝，先不要着急结婚。先把病治好，然后慢慢来！” “知道！”王欣也说。 吃完饭，一切都很顺利，王欣坐了仝小新的车，去了菩城。路上，接到屈兵的电话，“王欣，听说仝小新去找你了？” “对，我就在他汽车上！” “那好，”屈兵听到仝小新的名字就生气，不要说王欣坐在仝小新的汽车上了，“你把手机给仝小新，我有话跟她讲！” 王欣把手机递过去，不小心碰到了speake ，这样屈兵的声音他也同样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仝小新，我是屈兵，王欣身体还在恢复，我希望你不要打搅他的治疗。还有，关于我们的事儿，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你知道结果会很严重的。” “屈兵，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还是在警告我？你有本事和谁结婚我没意见，但是，王欣是新雨欣的股东，是新雨欣的总经理，我是董事长，你总不能要求我们不见面不谈公司的事情吧？” “我马上要上镜头，不给你说了，晚上你有时间，咱们碰个头吧？” “正好，我还想约你呢。好吧，我在你们楼下等你！” 打完电话，王欣问，“你们为什么吵架？” “不是吵架！我们说话声音有些大！”仝小新知道王欣不是很理解她和屈兵谈话的内容。 汽车开到了仝家地产大厦的门口，仝小新从车里出来，门卫赶紧立正敬礼，可是，他们刚举起手，发现王总从另外一边门口出来，这些人马上涌过来和王欣握手，“王总，你总算回来了！”王欣也不管是谁，只要伸出手来，每个人都握，走在前面的仝小新回过头来，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她就摇摇头，心想，这个王欣真的这么好的人缘？ 到了顶楼的办公室，仝小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王欣跟着进来，就要坐下来，这时候门口进来不少人，“董事长，听说王总回来了。他人呢？” 仝小新真是无语，居然追到自己办公室来了，她指了指沙发上的王欣说，“这儿呢！”大家都涌进来，和王欣握手问候。大家轮了一遍，在最后穆怀让才上来说，“王总，你的办公室在隔壁呢！” 王欣跟着穆怀让来到另一间办公室，见到泉妹子正在忙活，看到王欣进来，泉妹子把手中的抹布扔了，直接上来和王欣来了个熊抱。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和王欣拥抱。过去在王欣身边，开始她有一种身份，就是小胖的未婚妻，也就是王欣的弟媳妇，她不敢造次。后来，她上了那个老男人的贼船，她就感觉没有脸面见到王欣，再后来，她和那个男人分手，同时小胖也结婚了，泉妹子就一身轻了，成了一个自由人，可是这时候王欣就病了，一病就是四个月，好不容易听说回来了，可是一直见不到真神。今天见到了，泉妹子真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什么也不顾，直接把王欣抱得紧紧的，似乎担心她一松手王欣就会跑了。“哥，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走了！” “好了，泉妹子，你先出去吧，我和王总说句话！”穆怀让有点尴尬，见到这个场面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泉妹子支开，是因为他不想其他人进来看到这个场面。 “穆总，你们说话，我还没有打扫完呢！”泉妹子见了王欣回来了，她的腰杆也就硬了。而穆怀让才不管这些，只要你不是一直抱住王总，随便你吧！ “王总，公司这边情况非常混乱。你看，我们是不是召开一次会议，稳定一下人心？”穆怀让总是这么文质彬彬地说话。 “什么时候要开会呀？”外面一个声音进来。 “老秦，你来的正好，我正在跟王总建议开会呢，稳定军心！” “好哇，我同意！不过有一件更加紧急的事情，需要跟王总汇报，我加个塞儿可以吧？”秦山钢确实有急事儿。本来是要去找董事长的，可是进了大楼听说王总回来了，秦山钢自然用不着去找仝小新了。 仝小新看到王欣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的，她自己这里冷冷清清，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不过，人是她亲自拉回来的，再说王欣本来就是这里的总经理，他既然回来了，那么仝小新这个代总经理也就没必要存在了。既然是董事长，那就干董事长的活儿，用不着越俎代庖。 “老秦，有啥急事儿，你直接决定吧？我什么都不清楚，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王欣真诚地说。 “不行，这个事儿牵涉面很广，正好你在，要不行咱们叫董事长过来一块儿说？” 泉妹子很聪明，听到几位老总谈事情，需要叫仝小新，她就直接出去请了。一分钟，仝小新进来，看着大家，问，“怎么不说话了？” “董事长，我们要谈一件事情，正好都在，我就不用一一汇报了。这样，今天接到蔡建成总经理的电话，说是会山工厂那边已经找到了买主，人家等着签署正式协议呢？可是，这件事儿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哇？这是谁做的决定要卖那个建材工厂的？” “对呀，我也第一次听说！”穆怀让听了也很惊讶，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他们都不知道。不过，穆怀让补充一句，是因为他感觉这个事儿很可能是刚上任的那个总经理助理景象做的鬼。 “这个嘛，”仝小新准备解释。 “董事长，我知道，肯定是景副总干的，他给你汇报了吗？”秦山钢直截了当，不清楚他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故意这么咋呼的。“王总，你说这个工厂能卖吗？” 王欣还在想什么会山工厂，听到秦山钢问自己态度，他就说，“听董事长的决定！” 秦山钢和穆怀让都很惊讶，同时多少有点失望。 仝小新好像是有了尚方宝剑，马上说，“没错，是我的决定。这事儿就让景副总处理吧！”其实这个时候仝小新已经后悔了，当初她只是想赶紧解决问题，没有太认真考虑过卖了工厂的后果，可是如今那个隋莹莹认起真来，既然已经签署了意向，那就被迫去执行吧，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都走了，仝小新对王欣说，“那个工厂也可以不卖的，如果你不同意！” “我真的不清楚状况。要不等我了解一下再说吧？”王欣见到仝小新认真，他也就不敢马虎。 晚上，仝小新有了别的约会，不能去见屈兵，预先打了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屈兵。所以，屈兵提前来到了仝家地产大厦下面，准备接王欣回家，可是她左等右等也不见王欣出来，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欣，通了，王欣接了，“屈兵，有事吗？” “你还不下班吗？” “哎呀，好多文件呀，简直就是一座小山。我要加班，早一点看完，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给不了他们任何意见！你下班了？” “我就在你的楼下！”屈兵觉得很委屈。 “那好，我下去接你上来！” “不用，我自己上去！” 屈兵说了自己上去，可是她不熟悉，进门的时候需要登记，她心里很不乐意，可是没办法，人家保安和咨客都不认识她，虽然她漂亮，可是大楼里漂亮女孩子很多，也不只是她一个。屈兵无奈就拿起圆珠笔填写信息，正好王欣过来了，老远就叫，“屈兵，你在那里干嘛呢？” 屈兵见到救兵来了，一下子扔掉手中的圆珠笔，冲过来和王欣来了个拥抱和亲吻，她这是冲动，也是宣示，让这些人看见，王欣是她的男人，她是王欣的女朋友！ 不过，她这一招还真灵，不管是保安，还是接待，还是下楼的职员，都回过头来看王总和一个大美女拥抱呢。自然，下一次屈兵进来不会有人要求她填写这些信息了。 这几天时间，王欣一直待在办公室看新雨欣的文件，他需要从头熟悉这家公司，看完以后他才发现这个公司的规模真是很大，绝不是美乐迪公司可以比拟的，比仝小新说的还要大很多。还有房地产这个行业似乎相当复杂，整个系统也牵涉到太多方面，不管是从土地到审批再到建设和销售以及售后服务，整个一系列下来，真不是一个美乐迪可以类比的。如果美乐迪是头梅花鹿，那么新雨欣就是大象。这期间，王欣接到过上海分部总经理kelly的电话，汇报了关于那个记者的事情，说是记者联系到了，可是那个女孩怎么也联系不上，好像是完全失踪了。王欣这个时候很忙，也顾不上考虑这件事情，所以听听也就算完事。 只不过关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小七儿的事儿，他还是过问了，安排了一个律师，专门来负责。随时律师都会对他汇报，这也算是对得起这个弟弟了。 仝小新和屈兵的约会改到第二天中午，还是在电视台楼下的披萨店，两个女人都神气十足地坐在那里，不过从外观上看，屈兵似乎占上风一点，因为她精神好，又漂亮，打扮得很得体，而在她对面的仝小新虽然也穿了好看的衣服，可是，她精神仍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再说，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处于不利的地位。 “屈主播，你开个条件吧？”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屈兵很气势。 “怎样你才能把王欣给我送回来？” “王欣不是已经在你公司上班了吗？”屈兵呵呵笑着。不过，仝小新听到耳朵里，既有点讥讽的意思。 “咱们名人不做暗事儿，当初我把王欣交给你就是一个错误，不过我愿意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你说多大的代价我都能接受！” “仝董事长，我知道你是在美国长大的，也是受了高等教育的，这种事儿，你最好去问王欣，如果他不要我，我二话不说，你给我谈没有用！” “王欣他失去了记忆，对于过去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你不能把这个当成要挟我的条件。你知道的，我们一起打拼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成果，你想趁这个机会摘桃子，好的，给你桃子，你说个数目，我给你！”仝小新只是财大气粗，可是她没有考虑到王欣是怎么想的。 “仝董事长，这样，既然王欣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儿，那也好，咱们公平竞争，你有能来都使出来，如果王欣喜欢上了你，说是要离我而去，和你结婚，那我转身就走，什么话也不说，你也可以省下一大笔钱结婚，这样很公平！”屈兵说得很在理，可是屈兵是因为目前占上风，她知道王欣离不开她，不管是因为自己姿色还是因为王欣为了报恩，总之王欣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屈兵结婚。所以，她显得很大方。 “屈主播，我把名下的分公司给你，你觉得怎么样？”仝小新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提出自己的意见，按照她的理解，一个分公司一年的利润也都是千万上亿的，对于一个小电视台的主播足够了。 “没兴趣！如果仝董事长只是谈这件事儿，那我就不奉陪了！” “别急，我给你股份，我名下的一半给你！”仝小新看来是下了大决心的。 “你不是开玩笑吧？”屈兵嘴角一撇，说。 “不开玩笑，只要你同意，我可以马上叫律师过来签署正式文件！”仝小新觉得对面这个美女心动了。 “我看，律师就不用了，你如果确实很有钱，你最好是捐给山区希望小学吧，一个王欣不值这个价钱。就算是我同意了，我告诉你，他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你醒醒吧！” 267. 李晟的婚礼 王欣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总算是对新雨欣地产公司有了全面的了解，大部分时间都是仝小新陪同他四处查看项目的进展情况，偶尔也有董事长需要在公司处理和接待来访的时候，这样秦山钢或者paul就陪着他。在此期间，仝小新为了尊重王欣，所有过去她修改的政策暂时不动，需要调整的人员也暂时不做调整，总之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等到王欣看完以后，摆在大家面前最紧急的几件事必须马上决定。头一件就是会山工厂的事情，因为当时仝小新同意景副总代表公司已经和隋莹莹签署了买卖意向文件，人家现在逼着要新雨欣落实。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工厂当初是王欣拍板买下来的，经过两年多的运作已经走上了轨道，现在要卖掉，王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在集团高层会议上，作为总经理助理，景象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等待大家最后确定。在最后拍板的时候，因为达不成一致意见，仝小新也采取了举手表决的办法，结果是四比四，打个平手，关键问题是王欣也同意了仝小新的意见，卖掉工厂。大家都蒙了，真不知道这个王总生病回来以后怎么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王欣最后解释他的意见时说，“我好长时间没有参加公司的管理工作，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我尊重董事长兼代总经理的意见。所以，我不反对她的提议。”这样的表态很显然是一副和气的态度，不愿意得罪人的感觉，这让支持他的人相当失望。接着是第二个议题，那就是迁移管理总部的问题，这个议题很明显，大多数人是支持把公司总部迁移到滨海去，理由很简单，那里是国际大都市，未来的世界商业中心。如果公司要发展，将指挥中心放在最前沿，不光信息，就是人才和技术都会得到很好的发挥，所以这一次大部分人都支持，只有两个人投了反对票，其中之一就有王欣。这又让大家伙不理解，既然王欣支持仝小新，那么为什么这个议题又不支持了呢？难道预先董事长和总经理没有经过协商吗？不过意见出来了，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国庆节前，王欣就通知了麦穗回来，汇报那里的筹备情况。 参加听取汇报的只有四个人，仝小新，王欣，秦山钢和穆怀让。麦穗把整个选址情况汇报得很清楚，只是麦穗给了两种建议，一种是自己拿地建一座带有标志性的建筑物，这样一方面可以作为公司的总部，另一方面可以出租一部分作为办公室场地，这样以商养商，对于公司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意见。另外一个建议是就是租房子，可以租一幢三十层高的楼房，作为公司的总部，麦穗给了几个选址和报价，等待管理层做出决定。汇报结束，仝小新很兴奋，毕竟这些天没有一件事让她高兴，尤其是屈兵的态度那是油盐不进，让她很苦恼，况且王欣还在和屈兵住在一起。这些事情她几乎不敢想象。可是这次管理层会议，虽然王欣一个支持，一个否定，但是，两个议题都通过了，也算是达到了仝小新的目的。所以她先说，“麦总辛苦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奔波，整个考察小组成绩斐然。我个人比较赞成建设自己的办公大楼，这样也可以建出一个新地标，就像我们在博发做的那样，为公司做一个免费的广告。只是这种做法，进度很慢，再怎么加快速度，也需要两三年时间，所以，我提个建议，我们是否可以分成两步走，第一步，先租个地方，总部搬过去，同时我们物色地块，抓紧建设。这样可以一举两得。大家看怎么样？” 仝小新话音刚落，麦穗就说，“嗯，这样更好，还是董事长想得周到！”麦穗拍了一下仝小新的马屁，王欣看了一眼，可是没有马上说话，接着秦山钢和穆怀让都肯定了这个主意不错。最后就等王欣表态，他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我有个想法，你们确定一定要把管理总部搬到滨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总觉得这样步子迈得太大，再说我们在滨海还没有任何项目展开，就是去了也是一切从头做起，可是菩城这里不一样，周边的城市经济发展也都很好，我个人也有个想法，我说出来，大家也可以议议。滨海那边总部搬过去，董事长挂帅，开疆破土，在那里打开一个新天地，主要班子可以过去，不过，这里的项目还要继续，那么现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一个南方分部，留下来，我可以留在这里坚持。” “那不行！”还没等王欣说完，穆怀让就马上表态。“如果王总不过去办公，恐怕这里的很多部门骨干都会不愿意过去的。再说他们本来家都在这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搬过去可以提高收入，可是总不能全家都过去呀？所以，我不同意王总的意见，如果，王总留下来，那我第一个表态，我也不过去。公司可以另外任命副总。” “其实我也不同意王总的意见。”仝小新说。“不过我的看法和老穆不一样，我不认为很多人会不愿意过去。滨海的发展要比菩城快好多，就是城市的美誉度和国际知名度也不在一个重量级，在那里才有更多的机会。生活问题搬迁问题，我们已经安排了相应的配套措施，根据我的了解，没有多少人反对。所以，我希望王总收回自己的意见。” “我可能真的没法收回自己的意见。第一大家都知道我身体不好，医生说了，我不能离开这里的环境，因为这种温度对我的病情恢复最好，尤其是冬季，相对温暖。要是去了北方（菩城说外面都是北方）我身体受不了，所以这一条很重要。第二点，我准备年底结婚，大家都知道屈兵的工作单位，她不可能一下子调到滨海的电视台去，就是多少钱恐怕也不行。这是我的困难。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的私心，美乐迪工厂，谁都知道，它就在博发。所以我还是希望董事长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和实际困难。”王欣说的很客观，大家听了也确实是那么会事儿，可是仝小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就是想通过这个搬迁让王欣尽快和屈兵分开了，这样她知道慢慢王欣也可能会把屈兵忘掉，就算是将来王欣不喜欢他仝小新，那她也不希望王欣和屈兵结婚，现在在她心中屈兵简直就是凶煞恶神。 会场上沉默了，几个大人物谁也不想发表意见，不是不发表，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候，麦穗就说，“我看这事儿还是先搁一下再说，反正大方向已经定了，具体问题私下沟通吧！”听到麦穗一句话，仝小新第一个站起来，“好吧，我们都想想再说吧！” 会议不欢而散。 仝小新出来并没有马上回自己办公室，而是等王欣出来，尾随到他的房间，刚进屋，她主动关了门，说，“你真的想留在菩城？” “对呀，当着大家的面我已经说了！”王欣还觉得奇怪，仝小新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她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说法吗？ “这样做会有一个风险，我很担心。菩城和滨海毕竟远隔几千里，飞机来回也要好几个钟头呢。这样下去，不仅会分裂整个管理层的团结，同时也会影响到咱们两个的关系。” “咱们两个有什么关系？我说过，这个公司我可以不要的。我还有我的美乐迪。”王欣漫不经心地说。 “王欣！”仝小新想发怒，“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的王欣去了哪里？” “董事长，不要生气，生气伤肝的。对身体不好。我不知道我过去怎么样，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我总不能为了过去的我活着吧？你说对吗？”王欣平心静气反问了一句。 王欣这样问一点没错，他对过去自己是怎么样一个人基本上没有了概念，可是即便是有概念，现在他想改变，又能有什么错呢？ “王欣，你真的不担心将来新雨欣成了两个公司？”仝小新想了半天才说，也许这是她最担心的。 “我干嘛要担心？就算是两个公司只要发展的好，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是你没饭吃吗？还是我没饭吃？” “这样，今天我们不做任何决定。我希望你安排一个时间，给我去一趟迈阿密，见一下我们背后的投资人。跟他们讲一下我们的意见。如果，他们接受了，我没意见，你愿意留下来，请便！”仝小新还是没有耐性，直接摔门出去了。王欣心里还在说，“她到底是怎么了，董事长还要这样没有礼貌？” 王欣晚上回家，见到家里有两个大美女在厨房里忙活，一进来，屈兵就赶紧说，“王欣，你看，有个大美女，做你的小老婆，怎么样？” 王欣知道屈兵在开玩笑，所以就看了一眼另一个女人，觉得和屈兵比，算不上美女，所以只是向她微笑了一下，直接上楼去。 “王欣，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一年不见，连个招呼也不打吗？”隋莹莹在屁股后面说。 “宝宝，别生气，他不记得你是谁了！”屈兵在厨房用用小手轻轻捶了隋莹莹的肩头。 “介绍哇，赶紧说呀，他不能忘了我是谁呀，那怎么行啊？”隋莹莹就要拉去上去。 “不急，等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说，慢慢来，他性情变化了很多，和过去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特别认真，只要是他答应了的事情，百分百会兑现。这和过去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怎么会起这么大的变化？” “你问我，干啥呢，还不是受了你的影响，你教导有方呗！”隋莹莹有点嫉妒自己这个闺蜜。有了一个年轻帅气的老公，还那么富足，真是羡慕都来不及，自己虽然有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可是那不是独享，更不敢公开，所以，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真的移民到国外去，遇到合适的男人，也想红杏出墙一次。 吃完饭，隋莹莹就问，“王总，今天晚饭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比平常要好吃多了！”王欣说。 “屈兵，他听到没有，王总在说你做饭不好吃呢！”隋莹莹听到王欣说自己的手艺好，觉得很自豪，一定要炫耀一番。 “我们王欣是故意让你高兴的，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说吧，我去刷碗，你们谈正经事儿！” 屈兵进厨房收拾东西，王欣坐在沙发上，隋莹莹过去煮咖啡，弄好了端上来，说，“尝尝我煮咖啡的手艺！” 王欣端起来先是闻了一下，他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可是看到今天这位客人这么热情，也就勉强喝了一小口，然后就放下，跑到冰箱里去拿矿泉水漱口。 隋莹莹还以为是自己煮的咖啡有问题，也端起来尝了一口，很香啊，没问题，他真的是变了耶？过去他可是很喜欢喝咖啡的。不过，隋莹莹没有说出来，等王欣回来，她赶紧去泡了一壶茶，端上来，倒上，放在王欣面前，“王总，今天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是我的意思，也是老荣的意思。” “老荣？谁是老荣？”王欣不知道老荣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看我这脑子，就是你忘了以前的事情。他就是我那口子，会山的领导！” 王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他不太关心到底这个老荣是谁。“好吧，你说什么事儿？” “关于会山那个工厂，是我出面买的。” “什么？你是买主？为什么？”王欣很惊讶，不是因为隋莹莹这个人是买主他惊讶，而是会山那个买主居然跑到自己家里来，还和自己的未婚妻是好朋友，这怎么能行啊？要是这样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好处吗？ “别急，不光我是买主，屈兵也是买主之一。”王欣更不冷静了，当时就叫，“屈兵，你出来一下！” 屈兵出来，其实她自己偷偷在厨房偷听着呢。“怎么了？有事儿吗？” “她说你们一起买了新雨欣的会山工厂？这是真的吗？” “对呀，当初我怎么知道这个工厂会是你们新雨欣的工厂呢？一直到了确定，我才知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是要卖吗，至于卖给谁不都是卖吗？”屈兵应该已经想好了一套词儿，所以，她非常淡定。 王欣确实抓耳挠腮，总觉得不对劲，可是一时间真的找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屈兵回去继续收拾厨房，隋莹莹不停地给王欣杯子里倒茶。突然，王欣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起身去问，“屈兵，那是好大一笔钱呢，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没有多少，我们几个人凑了几千万，付了首付，其它的都是银行的钱！”屈兵解释了，是不是事实没人知道。 “两个亿呢，你们支付了订金就搞定了？且不说这样做新雨欣亏了多少，就是那块地也值这个价钱呢？”王欣很清楚，这个工厂就这样卖了确实很可惜，可是如今让自己身边的人买了，自己真不知道将来怎么面对公司的高管们。人家不知道肯定怀疑是王欣暗箱操作呢！ “合同已经签了，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啦，我今天来是向你要人的。”隋莹莹最后说明来意。 “要谁？”王欣不明白。 “你哥们儿，老三，还有他媳妇一起。”隋莹莹很干脆。 “你说老三结婚了？不可能吧？”王欣有点不理解，前几天还见到老三和方敏呢，怎么没听他说结婚呢。 “那个詹魏丽，就是负责玻璃房子的那个女的，去年的时候，还是你的办公室主任呢，过年的时候，你把人家扔到颙州大山里边去了。要不是仝小新，詹魏丽还不一定能够和老三成为一对呢！”屈兵也出来解释说。 “这些你们都知道哇？”王欣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最后一项，你同意了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隋莹莹最后说。 “还要谁？” “这个嘛，”隋莹莹狡诈地笑笑，看了屈兵，然后再看王欣，“屈兵，我可说了，王欣，那个工厂，我和屈兵需要你的指导。” 王欣觉得今天这个女人那么不真实，买了我自己公司的工厂，还要我去指导，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难道她不知道我也是新雨欣的股东吗？他瞪着眼睛张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没错，宝宝就是这个意思。会山工厂的人只认可你的能力，别人去说啥都不管用，要不我和莹莹也不敢把它盘下来！”屈兵口气也真够大，说起来两个亿的工厂居然说盘下来，这可不是一个路边小店呀，说盘就盘啦？ 王欣摸着头，他觉得今天晚上这是碰到鬼了，晚餐确实味道不错，可是听到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所以，他还是起身上楼去了。在他背后，两个女人双手轻轻一击，小声说，“成功了！” 国庆节放假，王欣和屈兵提前回到了博发，先是去看了自己的老爹，简单聊了几句，知道家里一切正常，就和屈兵回到自己的小窝。 “礼物准备好了？”王欣问。 “对呀早都弄好了，你问了好几遍了！”屈兵笑着说。 “我怕忘记咱们去了现场，别人会笑话的。”王欣说， “放心吧，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只要你人到场，大家就会很高兴。东西不值钱的。”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直接去了婚礼仪式酒店，在这里非常热闹，整个酒店的所有房间全部被李家预先包下来了。所有人都打扮得很喜庆，李晟爸见到王欣和屈兵到了，赶紧一招手，又是鞭炮又是音乐，就好像王欣是新郎，屈兵是新娘一般热闹。听到鞭炮声，李晟和孝悌也出来和王欣他们打招呼，紧接着就是记者照相，王欣被领到里面，这时候，他才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是人。王欣认识的不多，可是认识王欣的却是很多，大家见他进来都争前恐后过来握手，聪明的说一下自己的名字，不聪明的直接握个手也算是幸福。来到最大一张桌子，王欣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人，主桌上他不大熟悉的人，应该是李家和栾家的长辈，而分作两旁的两个大桌子，王欣看了一个是新雨欣的主要头头，他们只是用眼神和王欣打了个招呼，另一桌是美乐迪的领导，因为王欣看到了阿妍。 “王欣，你看到没有，恐怕有一百桌不止呢！”屈兵小声地说。 “怎么，你羡慕了？你也准备摆上一百桌？”王欣逗她。 屈兵摇摇头，因为她跟王欣沟通过，王欣不想这么铺张，他只想自己父母至亲吃一顿饭了事儿。 婚礼是很热闹，主持人都是小新广告公司的，王欣不认识，但是等到开始敬酒的时候，主持人下来和王欣打了个招呼，“王总，我是蔡建岫，还记得我吗？” 屈兵赶紧搭话，“嗯，当然。”因为人多，也就算是过去了。王欣疑惑，可是他知道屈兵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就没介意。等到另一个女孩子过来敬酒的时候，她说，“王欣，”她没有叫王总，她也没有顾忌身旁的屈兵，“我借这杯酒敬你，也算是咱们有缘分。我喝了，你随意！”喝完，她趁王欣没防备，直接亲了一下王欣的脸颊。 268. 你到底有多少情人 “梅玲，你干什么？”一旁的李晟就大声说，兴许是喝了酒，对于过去这个搭档直呼其名。 梅玲红着脸，不理他，回到自己的那桌。可是她开了这个头，紧接着是素素，有样学样，也一样，敬杯酒，亲一口，凌泉子这样做了，麦穗也这样做了，詹魏丽，还有仝小新都过来凑热闹，就连黄鹂都这样做了，邢华实抱着孩子来碰杯，还让孩子代替她亲了一口。这些人大家都知道过去跟王欣也算是有了交情的，可是人群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显得高贵有气质，同样和王欣碰了杯，轻轻在王欣额头上亲了一下，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这些人，王欣不知道，屈兵不认识，李晟也叫不出名字的，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兴奋，一个个高声喊叫，好像今天不是李晟和孝悌的婚礼，反而是他王欣的婚礼一样。到了最后，阿妍也端着杯子过来，简单碰了一下，说，“你今天好幸福吧？” 王欣大概喝多了，屈兵陪他回到朝阳别墅时，他一点也不记得。等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偷偷摸摸坐起来，怕弄醒了屈兵，刚下床，屈兵就醒了，“你要干啥？” “喝水！” “哎呀，那么多小情人，应该叫过来当丫鬟才对！”屈兵虽然不想动，可是还是起身去帮王欣倒水。等王欣从洗手间出来，她说，“还难受吗？” “不难受哇！” “幸福吗？” “对呀，干嘛不幸福？这么个大美女陪伴，今生何求哇？”王欣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句时髦的词儿拽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你有多少个情人，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屈兵笑着问。 “啥是情人？”王欣迷惑不解。 “情人吗，就是人家喜欢你，你也喜欢人家。” “嗯，我知道了，那就算两个吧！”王欣心里算了一下，除了眼前的屈兵，应该跳跳也算一个吧？ “什么？都有谁？” “你不是我的情人吗？”王欣靠在床上，偷偷地笑。 “然后呢？”屈兵的话很明显，就算是我是情人，另外一个呢？在屈兵的心里，那个人一定是仝小新。 “死三八跳跳哇！”屈兵听到哈哈大笑，“王欣，你怎么这么搞笑哇，这也算是人名吗？” 王欣心里就想，“当然是了，她可是我的王后呢。”不过，王欣没有说出来。 “我得给你说个事儿，昨天你不是也见到了方哥吗？” “那么多人，我怎么能记住哪个是方哥？”王欣确实分不清谁是方哥。 “你想想看，在京城，我爸，我妈，还有一个人，不就是方哥，方市长，过去博发的市长！”屈兵已经学会了在这个记忆不是很健全的人身边一定要有耐心。 “啊，对，我知道。他咋了？也被抓起来了？” “王欣，不许开玩笑。他有个监理公司，想做新雨欣的生意，你帮个忙呗！当初你搞怡情绿苑的时候，人家可没少帮你的！” “那还不容易。让他到办公室找我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就通知他去找你。” “那不行，明天我不能回去。明天放假！”说罢，王欣就抱住屈兵，“别乱来！那上班就过去？” “随便，只要我在就行！”王欣有点急不可耐。可是，屈兵没有兴趣，就推开王欣，直接下床去了洗手间。等她回来，王欣已经进入梦乡。 昨天晚上喝酒碰杯，屈兵确实有些吃醋，那么多女孩子，个个都很漂亮，这些人过去屈兵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到底王欣交往过多少女朋友呢？还有那个黄鹂据说是曾经的二老婆，可是看那份随意样子怎么会是名义上的老婆？肯定王欣过去不老实，从来就没有讲过实话。所以，今天她故意拒绝王欣，给他一点警告，如果以后结婚了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 这个假期王欣和屈兵很轻松，因为王大夯和厉金玲一天到晚都在隔壁李晟家里帮忙，所以他们也不用回去，就开车到海边散步，然后到山里去呼吸新鲜空气。就在路过那个庙宇的时候，王欣突然问，“这里不会是孙大圣的家吧？” “又傻了？孙猴子在花果山呢？”屈兵也不在意，她已经习惯了，王欣时不时弄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对，花果山已经不存在了，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我师傅力量真大，居然一棍子下去能把一座山打平，太厉害了！” 屈兵就觉这个呆子傻得可爱，竟然称呼孙猴子是师傅。 明天就要回菩城上班，王欣突然对屈兵说，“我可能要到迈阿密去一趟！” “为什么？”屈兵非常警觉。“和谁呀？” “仝小新呀，新雨欣资金有些问题，我们需要过去和投资公司碰个面。” “不行，我也去！”屈兵口气十分肯定。 “恐怕不行吧？来不及了吧？你去需要签证，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吧？”王欣也很认真。他不反对屈兵和自己一起过去，反而身边有个屈兵，他会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你们几号出发？” “不知道。行程都是她安排的！” “王欣，你怎么搞的？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不会是故意的吧？”这也是屈兵的真实想法。 “真不是，我忘记了。”王欣像是小孩子一样，觉得有点委屈。 “好吧，我信你，我这就问那个人看看是几号的飞机？”说着她就打电话给仝小新，响了几声，就听到仝小新的声音，“谁呀？” “屈兵。告诉我你给我老公订的几号的飞机？” “好像是后天吧？我看一下。嗯，没错是后天，从香港出发。我们在机场碰头。我都安排好了，公司会有人送他过去的。” “航班号发给我！”屈兵也不管仝小新同意不同意，就下了命令，然后马上断了线。 很快，王欣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仝小新的声音，“王欣，那个女人电话问你的行程，她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王欣还没说话，屈兵已经听到了仝小新的声音，就赶紧说，同时把手机拿过来。“我老公的行程我必须清楚，他每天要吃药，吃什么药，每天要锻炼，多长时间，这些你知道吗？如果身体恢复好记忆不能恢复，你能负责吗？”屈兵根本不给仝小新说话的机会。不管这些话里的水分有多大，但是听上去都是合情合理的。 对方在电话里无语了，只从那一次仝小新单独和屈兵一起讨论王欣的事情以后，仝小新心理上就有一种害怕的心态，今天听到屈兵这么抢白一通，她几乎觉得自己好蠢，怎么会想不到这两个人就在一起呢？这不是没事儿自己找羞辱的吗？仝小新无奈地挂了电话。 “王欣，你护照呢？”放下电话，屈兵问。 “不知道，都是她办的。”王欣确实不知道护照一类的东西，在他醒过来以后，似乎就没见到过自己的护照。 屈兵也不多说话，索性下楼去打电话，足足打了有一个多钟，然后才回来跟王欣说，“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不到五点钟，屈兵就把王欣拽起来，开车去了菩城。先是把王欣送到办公室，然后屈兵就开始忙碌，她知道只有一天时间，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拿到那个签证呢，所以，她这一天一分钟都不敢松懈。 时间过得真快，几乎是没有感觉，一天十二个小时就从身边溜走了，到了晚上回家，门口停了一辆大奔，屈兵将车放进车库，又出来看了一下，她记起来，这不是王欣过去开的那辆车吗？她知道王欣回来了，急忙进屋，大声说，“老公，我回来了！” 一点回声没有。屈兵又说，“老公，你在哪儿呢？”，没有声音，屈兵就上楼去找，才听到楼上的洗手间里有水流声，她才算是放了心，这家伙今天还知道主动冲凉了！看来他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由地生活了，除了对过去的记忆之外。 王欣下楼，屈兵搂住王欣的脖子，说，“老公，你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护照。 王欣没有接，他知道屈兵的能量，她要是想办成啥事儿，那肯定是八八九九没问题，因为王欣已经知道了她背后的力量。 “嗯，赶紧订机票！” “哈哈，放心吧，到了香港机场，取票就是啦！”屈兵把啦字声音拉得很长，学着白话的调子。 幸福的一对儿，他们过得很甜蜜。闲话少叙，第二天中午，到了香港机场，在这里见到了仝小新，屈兵像个骄傲的公主，走过去跟仝小新打招呼，“仝董事长，又见面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走吧！”她看了王欣一眼。 “等我一分钟！”屈兵说，然后她匆忙去了问询台，然后就见到她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她兴冲冲地回来，“走吧，check-i ！” 来到登记台，仝小新负责换票，王欣负责搬行李。屈兵留了一个心眼，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仝小新手中的两个护照和自己的颜色不一样，也就是说，那两本护照都不是自己国家的护照，她十分疑惑。难道自己老公也有外国人身份？不过她什么都没说，等仝小新拿到登记卡，然后托运了行李，她也同样换到了一张登机牌。这些动作仝小新没有看到，只是在进入安检区域的时候，仝小新才回头和屈兵打个招呼，那个时候，仝小新脸上洋溢着某种胜利者的微笑。可是，她错了，她说了再见，屈兵也说了回见。可是在过完安检，来到候机厅的时候，仝小新无意中又看到屈兵，她就很惊讶，不过还是勉强笑笑，问，“你要飞京城吗？回家去？”屈兵不说话，只是微笑。 屈兵和王欣推了随身行李车，在机场的商业区溜达，顺便见到合适的东西买了不少，一直到了该登机的时候，才把王欣送回来。 排队登机，仝小新走在前面，王欣在后面，屈兵最后面。进了登机口，仝小新再次挥手想说一声再见，这一次，屈兵没有回复她，而是跟着人流走进同一航班的登机口。等到她来到仝小新座位旁的时候，屈兵优雅地说，“董事长，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两口子坐在一起？” 仝小新这时候才明白，她被这个屈主播给耍了，这个家伙是要陪王欣一起去美国的。可是，飞机上那么多人，屈兵又装的那么正经，仝小新还能怎么样，只有起身让座，自己接过屈兵手中的登记卡去找那个的座位去了。 在飞机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jack来接仝小新和王欣，可是同时隋莹莹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一起来接屈兵和王欣。仝小新觉得十分尴尬，她和jack的那种关系只有她知道，这是她继父为她选定的乘龙快婿，其实也是他继父的儿子，不过不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可是仝小新也认识隋莹莹，因为在她支付那笔佣金的时候她们碰过头。在这个场合，大家相互看了看，王欣还是上了隋莹莹的车，仝小新和jack一起。 跟着隋莹莹来到一个大house，一下车，屈兵就大呼小叫，“宝宝，这是你买的房子吧，真漂亮！不行，我也要在这里买一个！”说着，就过来拉王欣，“老公，这里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天堂啊，我们也要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王欣只是笑笑，心里想，还电视台主播呢，真是没见过什么叫大house，等回头我带你去参观一下sapi o家你就知道什么是大house了。说也奇怪，到了这个地方，王欣突然对这里很熟悉，似乎他和亓尔丹一起来过，这里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王欣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他要休息，可是屈兵觉得哪儿都新鲜，就跟着闺蜜一起出去闲逛去了。一直到王欣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已经天黑，可是屈兵还没有回来，他下楼去找东西吃，翻看了冰箱，什么都没有，正想出门买点东西，见到隋莹莹和屈兵大兜小兜提着回来了。 “我们的王总，饿坏了吧？”隋莹莹好像开朗多了，不像在国内那么严肃。 几个人坐下来吃东西，汉堡，薯条，苹果派，很快，一扫而光，最后喝了一杯可乐，算是告别这个晚餐。屈兵起身收拾垃圾，隋莹莹就笑着说，“看来环境改变人啊，我们的大美女真的成了家庭主妇了！” 屈兵也不接话，只是说，“王欣，记着吃药！”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这里没人干活，凡是与工作沾边的事情都不谈，所以，屈兵就要去看房子，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地方，她下决心要在这里买房子，并且还要和随宝宝当邻居。王欣拗不过，就说，“你还是先看看，这来了还不到半天，就要在这一带买房子，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候，仝小新打进来电话，“王欣，我妈请你来家里吃饭！” “中午吗？恐怕不行啊？屈兵说要去看房子？”王欣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吃饭。 “你要买房子吗？没必要。”仝小新坚定地说。 “屈兵要买的。” “啊，对了，在这里买房子，好主意！”不知道这一刻仝小新心里是怎么想的，瞬间就改变了态度。“我带你们去看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很多好房子呢！你等我，马上过来！”仝小新看来是打了妈妈的旗号想把王欣弄到自己身边去。 不到三十分钟，隋莹莹房门口，一辆紫色的皮卡开了过来，在下面，仝小新就大呼小叫，“王欣，快出来，你不是要看房子吗？” 王欣领着几个人出来，隋莹莹和屈兵见到仝小新开了一辆皮卡过来，心里有点别扭，难道她家那么有钱就没有一辆好一点的车吗？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心带自己看房子，那就上车吧！ 269. 幕后的幕后 仝小新一脚油门就出去了几十公里，但是她确实熟悉这一代，距离不远，感觉不同而已。屈兵就呛呛鼻子，觉得不靠谱，可是别人不说话，屈兵也不好说出口，她也担心自己少见多怪。下了车，四个人在一个小区里游荡，发现这里的小区比隋莹莹那个房子的地方规范了很多，至少这里附近像是一个社区，基本配套服务是相当完善，并且感觉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大草坪，虽说没有篱笆墙，但是很明显那是私人领地。草坪的周围种了各种花草，看上去赏心悦目。仝小新就问，“这里怎么样？” 没人回答，还是王欣说，“这里有房子出售吗？” “肯定有！但是你们首先要肯定需要什么样的小区，刚才我们来的那个地方算是贫民区了，平常我都很少到那里去玩的。”不知道是仝小新故意这样说的，还是那里真的不好，不过，隋莹莹很清楚，仝小新说的没错，确实不是高档社区。但是，屈兵第一次到这里，她根本没有判断标准，觉得反正是上下两层房子就是别墅，就感觉很不错了。加上这个地方到处是树林和草地，看上去根本没多大差别。不过，眼下这个小区至少有点人气，这一点屈兵也不好否认。接着他们去看了几栋房子，每一栋屈兵都咋舌，觉得很满意，每一栋都想买下来。可是王欣却说，“地段不错，就是房子不够大！” “你想多大？”仝小新不高兴。 “至少七八个房间吧！”王欣说。 “你疯了？那么多房间谁住呀？”仝小新这样说，隋莹莹也说。 “好，我同意王欣的想法。” 接着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几乎和ma y他们家差不多，不能说这一代算是顶端的，但是也是最好的之一。王欣看了才高兴，说，“这里还不错，至少和你们家的房子比起来不算太差！” “王欣，你知道这房子要多少钱吗？”隋莹莹听到王欣的话，觉得他大概不知道这里的价格。 “多少，五百万？”王欣轻描淡写地说。 “五百万？那是美元！”隋莹莹马上说。 王欣转向仝小新，“问问中介，到底多少钱？” “差不多！你最好先看中了，再问，大概也就是这个价格区间！”仝小新不想问，一是因为你没有看好，就去问价，不合乎当地习惯，二是仝小新不认为王欣会真的要在这个地段买房。 “屈兵，就这里买一套怎么样？”王欣转向屈兵问。 屈兵已经看得没有了主意，刚才那个社区她已经很满意了，虽然在国内她也算是有一套别墅的人了，可是这里说的别墅和她脑子里的别墅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里的花园简直像是篮球场，游泳池大得吓人，她过去连想都不敢想。如果买了这么大地方，光是打理就需要不少人工呢。不过，屈兵很喜欢，她一样不清楚王欣是开玩笑，还是真心想买。她看看王欣的目光，发现不像是开玩笑，就说，“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没用，我不是还要干活吗？如果你喜欢，我就买下来，算是结婚礼物送给你！” 王欣当着大家这样说，屈兵很感动，她觉得这个王欣真是变了，买这么大的别墅送给自己当结婚礼物，那还能不是真心爱着自己吗？她赶紧说，“谢谢你！” “屈兵，受感动了吧？”隋莹莹过来抱住屈兵的脸夸张地说。可是一旁的仝小新翻了一下白眼，“哼，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最后，王欣真的订了这个房子，虽然没有马上签约，只是为了接下来两天时间留个机会，万一看到更适合的房子，至少也有更改的可能。 晚上回到隋莹莹家里，屈兵就开始感觉隋莹莹这个房子确实有点寒酸，不过她不能露出那点心思，私下里就问王欣，“那我回去辞职算了？” “你不是说混了一个主播位置不容易吗？”王欣讽刺她。 “算了，不给你说了。不是说要结婚吗，结婚了有了孩子，怎么工作？再说，我现在也算是投资人了，那个建材厂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喽，我以后还要靠它养家糊口呢！” “继续编，里面的道道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和随记者那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出。我不说了，说了你们会生气。既然这样了，也算是一份礼物吧！不过，我问你，今天那个房子到底你喜不喜欢？” “就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在那里害怕！” “谁说让你一个人住了？我爹我妈都可以搬过来一起住呀！” “那你呢？” “我两头跑哇！” “那不行！我一天都不能离开你的！”说着，屈兵就上去抱住王欣的脖子。 “我也是。你就跟着我，两头住！”王欣也很激动，他似乎觉得这里和地府差不多，多少还是很阳光的感觉。 幸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拒绝了仝小新的陪同，自己出去瞎胡转，随便转到一个地方，就进去看看，这时候，屈兵就说，“王欣，你怎么突然之间能说英语了呢？” 经屈兵提醒，王欣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会说英语呢？他问，“我过去会不会说英语吗？” “应该会吧，毕竟你是研究生毕业，多少都要会说一些的。”屈兵没有见过王欣真正说英语的场合，她也只有推测。 “会了好，你也要学习，在这里不会英语，就算是白住了。再说我父母过来，也需要你会说英语才好！” 看了好几个地方，他们有点累了，顺便进了一个中餐馆吃饭，“欢迎光临！”这是中餐馆的标配，听到说中文就让人心里温暖。可是话音刚落，说话那人就匆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楞了一分钟时间，然后，神经了一样，跑到后面去，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两个人，见到王欣也是大吃一惊，那男人就说，“你不是王欣王总吗？” 王欣发现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好奇，问，“你们认识我？” “王欣，你不认识她了吗？”那上了一点年纪的女人说。 王欣看了又看，怎么也不觉得这个人熟悉，就摇摇头，并且还说，“我们见过面吗？” 这时候，屈兵赶紧插进来解释，“你们也是国内过来的吧？王总呢，身体不舒服，对于过去的事儿有点记不大清楚了，请原谅！请问你是？” “这位翻译，我是关云霓，王欣的爱人！”自称是关云霓的女孩儿马上过去要拉王欣的手。 “你就是关云霓呀？我知道，我们好像是见过面吧？你怎么会跑在这里开饭馆呢？”屈兵听说关云霓的名字，当然她知道，这是在她之后王欣选择的老婆。可是，这个女孩怎么混成了这样？身体发胖了不说，就是服装打扮精神状态都不像她过去那样子呀？ 听到屈兵这样说，关云霓就低下了头，偷偷抹起了眼泪。她看到王欣今天回来了，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植物人又活了，并且活得还很好，她想想自己过去做了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啊！ “坐下来，来吃饭！老关，赶紧去烧菜呀！”云霓妈妈赶紧招呼大家坐下来，不管是不是女婿但是过去那段感情还在，她不能亏待了这个差一点成了自己女婿的人。 可是王欣不理解，坐下来就问，“你说你是我爱人？” 关云霓抬起头，看着王欣说，“对，没错，你生病了，我和你的照片举行了婚礼，所以我是你真真正正的老婆！” “别乱说！”屈兵突然发威，“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有证人呢！有个秦总，他主持的，还有穆总，他筹办的。”听到关云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屈兵也不得不信这是真的。可是，他们既然举行了婚礼，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方，开小饭馆为生呢？还要跑到迈阿密开饭馆，菩城博发那么大的生意不管？屈兵想不通，暂时也不想，还是先吃饭再说。不过，她心里那种买房子的喜悦却是添上了一层阴影。 吃完饭，他们急忙从那个中餐馆逃离。回到住处，屈兵马上去和隋莹莹通报今天遇到的特殊情况，两个闺蜜合计了很久，随后决定打电话给仝小新，因为她们判断，这个人在这里，仝小新不可能不知道底细。电话接通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屈兵就上楼来跟王欣打个招呼，可是王欣已经睡了，她看到她睡得那么香甜，也不忍心打扰他，拉了门，下楼，出去了。 在一个儿童乐园，三个女人或依或坐，仝小新问，“说吧，想好了，接受我的条件？” “仝小新，就算我今天求你了，你愿不愿帮我个忙？”屈兵也一本正经地说。 “那要看什么忙了，如果不伤害我和我的朋友，没问题！”仝小新觉得在这里这两个人可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好，我就当你答应了。”于是，屈兵把见到关云霓的事情讲了。仝小新就不屑地说，“那一家子人呀，没见过钱的家伙！呸，一千万就拿下了！”说到这里，仝小新发觉自己说话的口气和场合不大合适，于是马上改口说，“结婚不结婚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们肯定是没有结婚证的。所以，” 还没说玩，屈兵就高呼，“万岁！谢谢你，仝小新，我们走了！”说着，屈兵拉了隋莹莹上车走了。剩下仝小新骂了一句脏话，“shit！一路货色！” 骂归骂，工作还是要做，到了周一，仝小新接了王欣，直接去了da &sap的办公室，这也是王欣第一次到办公室来的，不过过去的事情他不记得了，也无所谓第一次了。到了，他还是看了看这个只有两层的小楼，从外观看，相当不起眼，可是走进去才知道好大的一片。王欣以为老板的办公室应该在楼上，可是，没想到他们办公室就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走进来，见到da iel，受到热情地欢迎，因为预先仝小新已经介绍了情况，王欣没觉得意外，不过，见到这么大的老板，这么简陋的办公条件，这让王欣有点汗颜。da iel寒暄完毕，就来到一个会议室，只有这里才是封闭区域，一下子静了下来，外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感觉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不是看到窗外的汽车树林马路，王欣真会以为这里就是冥界。 门开了，sapi o进来，先和王欣握手，然后来了个拥抱，老头子这个动作是含有一定深意的，可是王欣不懂。 “开始吧！”刚坐下来，sapi o就说。 仝小新代表新雨欣将情况做了汇报，可是很明显sapi o和da iel不是很满意，于是他们就问，“王欣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问到了王欣，自然需要他来回答问题，“sapi o先生，da iel先生，我身体很好，除了过去的事情记忆不是很好，其它一切都恢复正常。感谢过去您老对新雨欣的支持。公司经营情况董事长已经汇报过了，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新雨欣总部的事情，你们真的以为搬到滨海是最佳选择吗？” sapi o看了da iel一眼，笑笑之后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老实说，眼下搬不搬都不影响，可是这只是眼下，如果要考虑未来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当然是要考虑滨海。这一点毫无疑问。不过我也坦诚地告诉你们，根据我们研究分析的数据，未来十年是华夏地产的黄金时期，过了这个阶段，很有可能就会有个低潮，所以，你们必须马上布局，在更大范围内展开。你们已经浪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步子不能太小了。” “但是，”王欣站起来，“我不想去滨海，原因我已经告诉董事长了，我有我个人的难处。” 听到王欣的话，da iel赶紧摆摆手说，“这个我们知道了，你今天过来，我也想告诉你说，你的那个工厂，我们可以出资买下来，这样你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说美乐迪工厂？我是不会卖的！”王欣回答十分干脆。 “十个亿人民币？够了吧？”da iel看着王欣，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多少也不卖！”王欣还是坚持。 “你那个工厂，我们已经做了研究，硬件加上品牌也不值五个亿，我们多一倍的价钱买下来，你知道，如果你们努力，这一点钱还不够你们将来一年利润的十分之一呢！”da iel加重声音说。 “我同意继续在新雨欣工作，我的条件就是继续待在菩城，我不同意卖美乐迪工厂，如果你们坚持，我已经跟仝小新说过，我可以退出！” 王欣把话说死，两个老头子皱起了眉头，见到谈不拢，会议暂时休息，有人端来了咖啡，王欣却叫了茶，仝小新就问，“你不是很喜欢喝咖啡的吗？” “我不知道，我记得一直都是喝茶！”王欣没错，他醒过来后，确实一直喝茶，只有一次尝试了咖啡，还吐了出来。 “我们是来谈资金的问题，至于你去不去滨海办公不是这次会谈的主题。”仝小新私下说。 “我知道，但是收购我的美乐迪也不是这次谈话的主题吧？”王欣毫不相让。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dad他怎么会提起这件事情，对不起了。” “算了吧，他们这些人只会玩资本，根本不知道实业是怎么一会事儿。今天把我的美乐迪收购了，很快就挂起来，美其名曰优胜劣汰，其实呢是品牌侵略，这个我懂！”王欣突然好像打开了第三只眼睛，居然把问题说到了根儿上。这个事情，仝小新不敢说懂，她多少和两个老头是一样的，赚钱才是根本。 coffeeb eak结束，继续开会，这一次，da iel先说，“王欣，我能够理解你目前的处境，我们可以同意你暂时待在菩城办公，但是总部在滨海这件事情不可改变。至于你的美乐迪工厂，那是我刚才开个玩笑的。请不要介意！” 这样说，大家皆大欢喜，可是王欣很清楚，他们这只是缓兵之计，合作了这几年，要不是新雨欣在，估计早就不是这个模式了。如今，老虎终于露出了牙齿。 “接下来，咱们谈一下未来规划的问题。你们的计划方案，我看了，大体上思路可以，就是动作太小，要快！同时，缺少一个项目，那就是尽快安排上市，这才是最好路径！” 听到上市，王欣就紧张，宏达的上市，他已经研究过了，因为涉及到自己名下的小胖连锁超市，在王欣的理解中，上市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圈钱，圈了钱可以随意花，反正这些钱也不是正儿八经挣来的，花起来不心疼。不过在那个场合他也不便反对，他们愿意上市就上市，无非就是自己名下的财产数字大了一些而已，可是，同时，王欣也想到美乐迪，在他的意识里，绝不上市！ 问题解决了，意见统一了，也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仝小新很高兴，这里资金很快可以划拨到位，所以未来一年两年的高速拓展，仝小新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 270. 轰轰烈烈 从迈阿密回来，仝小新和王欣相处的还不错，对于菩城这里项目她不再过问，也不在唠叨这里的管理太随意了，她的心思完全用在了集团总部搬迁的问题上了。经过和王欣沟通，两个人达成一致意见，春节前搬家，主要部门都会搬过去，管理层成员除了秦山钢留下来协助王欣处理当地的工作之外，其他人几乎都过去。至于下属分支机构，不愿意过去滨海的人继续留在老办公室工作，只是职员中间大部分都是菩城当地人，所以同意过去滨海的人还不到一半，尽管他们知道到了滨海可能会升职加薪，可是，这些人也都三十多岁，拖家带口，还有父母，所以决定不过去，哪怕是辞职也不同意。无奈，人力资源部就决定早一点过去滨海招聘基层职员。这是明面上的现象，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更愿意留下来跟着王欣和秦山钢打拼，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跟着他们心里有数。即便是到了滨海将来会怎么样，心底没有数。 就这样在圣诞节前，仝小新带着一帮子人搬到了滨海新办公室工作了，一下子原来的仝家地产大厦显得空了不少。为此，王欣就着手进行人员调整，重新组建班子，减少职能部门，这样规划以后，剩余一大半的空房子，泉妹子就跟他建议，“哥，把这些房子租出去吧？” 王欣挠挠头，好像他还没想好，而是说，“泉妹子，你打个电话给罗总，让她到这里来一趟！”可是泉妹子没动身，王欣就问，“还有事儿吗？” “我们几个合计着是不是把这个大厦的名字改了？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继续叫仝家地产大厦不合适，听起来很别扭，如今那些仝家的人几乎都跟着景副总去了滨海，那么继续叫仝家地产大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泉妹子依然是快人快语，只从和林主任的事情撇清以后，她变得更像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了，过去颙州老家的那些乡土味逐渐从她身上消失。 “这是你想出来的？”王欣觉得这个问题可以考虑，但是他知道仝家地产是仝小新爸爸的产业，如果要改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须征得仝小新同意，同时仝小新还有个爷爷，这也是需要征求一下意见的。虽然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没有任何紧急性，所以王欣就这么随口一问，也算是对泉妹子提出这个合情合理建议的重视。 “大家都这么想的。只是我觉得现在提出来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也好，你先了解一下更名的相关事宜，等我再考虑一下，然后我们再做最后决定！” 泉妹子知道这个事情算是定了，只是早晚执行的问题，所以她很高兴地出去。很快，王欣就接到阿妍的电话，“王总，你找我？” “对呀，我让泉妹子通知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沟通！”王欣答。 “那好吧！我本来今天打算出差呢，我把机票更改一下吧！” 在阿妍到来之前，王欣开始考虑他这个班子，从人力，到资金，然后再到统一管理，虽然他知道这里有四大块，可是基本上都在他的名下，无非就是相互的股东不同。如果能把这个系统协调到一起，可以节约不少人力物力，同时他自己也可以减少很多时间。想了半天，他也不得其所，毕竟新雨欣是他和仝小新共有的，但是大部分资金都是从da &sap那里来的，所以一直受他们制约，如果菩城这边能够靠当地银行和自有资金支持，那么他的自主性就会很大。广告公司，名义是并在了新雨欣下面，可是在秦山钢的领导下，一直都是相对独立的，这两年已经恢复了元气，虽然代理的业务少了，但是自主的规模去扩大了不少。伴随着小新广告公司在圈子内的名声，就是不靠外国品牌的影响，也同样在广告业界有了一席之地。仝小新那里基本上不再考虑这个广告业务，因为她和远在美国的老头子们想法一样，就是利用资本的力量，快速地扩张，然后到了一定时候，把新雨欣上市，成为公众公司，然后她可以开辟新的领域。可是这很不合王欣的口味，他总觉得那样玩很危险，不适合华夏的现实情况。可是，没办法，文化背景不同，也许是目标不同，目前大部分资金都来自于美国，所以王欣也只能同意这个大方向。关于美乐迪，王欣也想扩展，不过是量力而行的扩展，不是盲目的扩大。这个需要和阿妍好好讨论一番，尽管上一次在滨海和京城走了一趟，可是那个时候，王欣并没有多少具体的思路出来。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不清不楚的会山建材厂，王欣到今天还没搞明白隋莹莹和屈兵在搞什么把戏，只是说要王欣帮忙看着，屈兵又暗示这个工厂跟自己有关，可是王欣怎么也想不出跟自己什么关系，既然是已经买了，有了新的老板，即便屈兵是股东之一，可是，从本质上和王欣也没有法律上的联系。不过王欣已经答应了他们代管一下，那么他也就不得不把这个业务考虑进去，毕竟这个项目最初是他自己看好的。当然，现在他仍然看好这个项目。他感觉这个行业做好了，恐怕比美乐迪规模要大的多！ 通盘考虑半天，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王欣就想到有两个人还是要见一见，这是屈兵的建议，一个是李晟结婚时到场祝贺的那个中年妇女，说是一个地产研究院的院长，可是王欣不清楚为啥她会到李晟婚礼现场去，并且还和自己碰了一杯酒。另外一个人说是王欣的同学，可是那个场合下，那么多人，王欣也就没有机会弄清楚和这个同学的关系到底有多深。所以，他就找出来名片夹，翻来覆去，确认了他们的电话，首先打给了所谓的同学，“喂，我是王欣，我找，”王欣没有说完，对方就热情的不得了，“王欣，你这家伙怎么把我们大家都忘了，连我们导师你也忘了？” 王欣有点尴尬，他自己现在知道自己记忆有障碍，可是这样说人家就会以为是一个借口，所以，他就不说，等那人说完，他才说，“那好哇，今天我打电话就是想约你一起去看看咱们的教授哇！” “去是可以，但是你要准备好礼物！”对方说。 “这个简单，路上顺便买一点水果就好！”王欣觉得见面礼小事一桩。 “错了，你怎么没理解我的意思，你是不是也忘了，那个专家协会，过去不是你答应赞助的，今年的费用都到了年底了，教授听说你病了，一直不好开口呢！” 王欣听说赞助费，还有什么协会，他相信这些事情肯定是存在的，可是他确实不知道。不过，他说，“这个没问题，见到教授，我会给他解释的！”于是两个人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王欣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刚通，就听到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请问，你找谁？” “哦，我是新雨欣的王欣，我找佘院长！” “王欣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一直想跟你联系呢，又觉得不好意思。你如今可是做大了，成了大忙人！”王欣听了佘院长，怎么也和那天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联系不到一起，她不是人都中年了吗，怎么还要那么发嗲呢？“佘院长，这不是赶紧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要是你有时间，我请您出来吃顿饭，向您请教一下房地产的问题！” “那可太好了，我一直等着这一天呢！”佘院长相当积极。他们约了晚上的饭局，事情就算是定了。 “哥，该吃饭了！你去餐厅吃还是出去吃？”泉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问。 “嗯，罗总到了吗？”王欣没有说吃饭的事儿。 “不知道，我问一下吧？”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个声音，“王欣的办公室在哪儿？” 泉妹子赶紧出去，迎了一下，这时王欣也到了门口，“这么长时间？”王欣问。 “不行啊，本来要出差，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没有耽误事儿吧？”阿妍不知道为啥王欣这么着急让自己过来，所以还是有点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耽误了吃饭！”泉妹子和他们很熟，因为仝小新走了，她觉得这里又成了王欣的天下，所以她不仅是工作积极了好多，更重要的是她变得更活泼和主动。说着，几个人就往外走，下楼，去了旁边的那个披萨店。 泉妹子知道王欣着罗总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帮忙点了东西，自己就悄悄地溜了。 “你这个泉妹子还挺不错的吗？”阿妍说。 “罗总，你什么意思？”王欣大概误解了阿妍的意思。 “我是说，她变化很大，当初在博发的时候，我看见她还像是个农家小姑娘呢！” “你说，泉妹子是在玻璃房子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的？”王欣突然问。 “当然是了，不是你把人家从老家带过来的，好像还是你什么堂弟的对象。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哪个堂弟？”王欣问。 “小胖超市的那个小胖！” “罗总，你别开玩笑了，人家小胖已经当爹了，你怎么还要说小胖的对象，乱点鸳鸯谱！”王欣笑笑说。 “不给你说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好没意思！” “我忘记了过去，不是一件好事吗？屈兵也这么说，可是我觉得现在很好哇！”王欣其实不想知道过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可是阿妍觉得有些失落。 “说吧，叫我大老远跑过来有什么指示？”阿妍开始撒娇。 “先吃饭，然后我们再谈！” “不行，你先说，然后再吃饭，否则我吃不下东西！” “不吃也可以，你不是有个儿子吗，可以给他带回去！”王欣不管，说着就开动起来。 “呸，王欣，我儿子也是你儿子！” “罗总，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的！”王欣不自觉地看了一下周围。 “不开玩笑，真的是你的干儿子呢！再过一个月到了生日，还要你这个干爸给礼物呢！” 王欣释然，原来是干儿子，他还以为自己过去和这个老美女也有过那种关系呢？“放心吧，既然是我干儿子，你说吧，我应该给他买点什么礼物？” “我儿子不缺东西，他需要父爱，你能给他吗？”阿妍是认真的，因为点点已经三岁多了，可是一直不能见到他的亲爸郭平。可是人家郭平当上了蕻胪的总经理，已经有了新的恋人，整天生活在温柔乡里，已经把这娘俩忘记了。 “罗总，越说越不像话了，这个我可真给不了！” “我就知道你给不了！不用害怕，俺家点点不缺你这一点爱心，照样会茁壮成长的。说吧，啥事儿？要辞了我这个总经理不是？”阿妍还是相当失望，就是一句玩笑话也行啊，可是王欣那么认真地否定了。 “好吧，我吃着，你看找，一会儿我说着，你吃着！”王欣停下手中的刀叉，看了满脸通红的阿妍就问，“罗总，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阿妍马上否定，可是觉得不妥，赶紧说，“又糊弄我，我脸有红吗？” “不信，你去看看！”王欣很严肃。 阿妍掏出一个小镜子，照了一下，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心里咚咚地狂跳，“我这是怎么了？”“对不起！”说罢，她起身去了洗手间。五分钟，她回来了，很明显是洗了脸，补了妆。 王欣已经吃完，将盘子推到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这样想的，能不能在北方建设一个工厂，我说的只是工厂，不一定要搞泥花生，也可以生产花生的其它产品，例如花生油，花生酱之类的。” “不是刚刚上市了新产品吗？”阿妍不解地问。 “对呀，这是今年的新产品，我说的是明年。例如花生酱，目前我们国家花生产量很大，可是国内没有吃花生酱的习惯，那么要是有个工厂，我们可以出口，这样美乐迪就会形成更加齐全的产品链，这样未来抗风险能力会更大。” “你是不是去了一趟美国，受了什么人的影响了？”阿妍问。 “肯定不是，这个念头上次到京城去的时候就有，可是一直不成熟。不过，你不必现在就表态，你可以让你的研发团队做一下市场调查，然后我们再做决定。另外，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我想让美乐迪管理团队搬到菩城来，正好我这里的大厦还有不少空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阿妍听了，确实很吃惊，如果说建立新工厂，她觉得算是有道理，有时候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只不过她不不是老板，投资的事情不是她的职责范围，可是搬办公室，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儿，她看到王欣一直在等她的答复，就问，“你是想充分利用你的大厦的空房间呢，还是想让美乐迪管理层距离更近一点，好管理呢？” “两个都不是，我只是想让管理系统更加高效一些！”于是，王欣就叙述了他想把四个管理系统合并的想法，阿妍听了觉得不错，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法人，不同的生意，不同的公司，不同的专业，不同的市场，这样放在一起只会相互影响呢？” “你说的没错，这些我都考虑过，目前新雨欣的市场部已经搬到了滨海去，我这里不准备设立市场部，也没必要继续设立这个部门。那么人力资源，财务，后勤，行政总是可以公用吧？这样不仅是节约了不少人力物力，关键是我可以不用每天四处奔波了！” 阿妍听到王欣这样解释，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她不想回来菩城，因为她不想见到郭平。再说，在博发，她父母家在那里，还能帮助照顾点点，可是一旦答应了来到菩城办公，那样子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这样她可以天天见到王欣。她思索了半天，随后说，“随便你，我们下面执行就是了！”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王欣继续问。 “不反对！”阿妍低下头，觉得王欣好可笑。 “那好，我们谈第二个问题，如果搬过来，你的工作也要进行调整，除了美乐迪总经理，还要出任我的助理，这个不会有问题吧？”王欣直视阿妍，想看到她有什么反应，可是阿妍低着头，就是看不到脸色，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同样，脸上又出现了那个红晕，只不过不是像刚才那么明显。 “王总，我能不能问一个私人问题？” “说！” “听说你准备和屈兵举行婚礼了？” “准备结婚，是有的，可是，举行婚礼，你听谁说的？”王欣觉得纳闷，好像从来没有和屈兵讨论过举行婚礼的事情。 “要不，你看看这个！”阿妍在自己巨大的挎肩包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本杂志，翻到某一页，递给王欣。“本来我不想让你看的！” 王欣接过杂志浏览一下，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高清晰度的照片，那上面有个男女十分亲密，王欣看出来了，那女人是屈兵，可是那男的看样子是个鬼佬，可是面部被挡住了！ 271. 平地起风雷 阿妍一直看着王欣的反应，可是王欣看完只是说了一句，“我看，你先别出差了，等我和老秦还有老蔡叫到一起碰个头，商量一下！” “那小胖超市系统呢，也一起纳入综合管理系统吗？”阿妍见王欣站起来，就赶紧提醒一声。 “不，超市不能并。”王欣答复很干脆。 “为啥？那不也是你名下的产业吗？” “至少目前不能。等等看吧！”王欣自己知道原因，可是阿妍不知道。 回到办公室，王欣就开始生气，可是，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也想等待屈兵给自己一个解释，他相信屈兵一定也看到了这个东西，否则，有人登这篇文章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所以，下午还有一点时间，他就招呼秦山钢，两个人坐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王欣把自己的想法通盘搬出来，毫无遮拦地给秦山钢说了，想听听他的意见。可是，秦山钢提出了王欣没有考虑到的一个问题，“王总，我的看法，你这样做，仝小新不一定能同意。即便是她同意了，这样做会给很多人一个印象，新雨欣要分家了。难道你不担心会出现内部分裂吗？” 王欣笑笑，“没那么严重！你知道的，我和仝小新合作也不是一两天了。我相信她，她也相信我，不会走到那个地步的！” “我只是提醒而已。不过，关于广告公司，我看还是坐下来跟她谈谈，这一次回来，她根本提都不提广告公司的事情，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把广告公司看在眼里。不过这也是事实，确实和地产来比，广告公司的业务量和利润比不上一个零头，可是你知道广告公司对于你我不一样，那是我们打拼的起点，里面渗透着我们的心血。所以，我们是否考虑把广告公司买过来，并在一起管理？” “小新公司不是已经合并了吗？”王欣有点不明白。 “那是口头上的合并，实际上财务独立，业务当然也是独立的。” “这事儿恐怕我出面不合适吧？小新广告没有我的股份呀？”王欣解释说。 “你错了，你才是那里的大股东，我股份最少，还不到百分之十！王总，你大概忘记了，当初仝鑫勇调来麦总，后来仝小新回来赶走麦总，那时候她就把股份改了！” 王欣听了心里一惊，这过去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如果秦山钢说的是事实，他的建议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自己既要扩展美乐迪公司的业务，又要打算在美国买房子，现在再出钱去购买广告公司的股份，这样需要好多钱呢！不过，既然秦山钢提了，回头见到仝小新澄清一下。 接着两个人对人事布局进行了分析，当他们两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后，王欣就笑笑说，“老秦，过去的事儿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哪些地方我做错了，你一定要提醒我呀！” “放心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会不吭的。”秦山钢伸出一只手，和王欣握了握。这样新的组织架构就算是定了，等到王欣去滨海一趟，和仝小新沟通以后，这件事就准备公布于众。 晚上和佘院长的晚餐本来是两个人的，可是最后变成了五个人，除了佘院长，王欣带了秦山钢阿妍和泉妹子一起出席。 佘院长见到这么多人过来，多少有一点小失望，不过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而是热情地和每个人打招呼，只是轮到泉妹子，她摆了一个大乌龙，“王总，这位就是你夫人？” 王欣没有说话，泉妹子也没说话，反而是阿妍说，“佘院长，鸳鸯谱可不能乱点的呀！” 佘院长知道弄错了，赶紧说，“抱歉，抱歉，我怎么看这姑娘和王欣那么般配呢！” “佘院长，我是王总的秘书！”泉妹子赶紧解释自己的身份。说秘书，也只是下午王欣和秦山钢碰头以后，才通知她的，阿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可是泉妹子觉得这个秘书职务很适合她，所以就提前说了。 “秘书好！” 王欣这边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是王欣请客了，所以阿妍就拉了泉妹子下楼去点菜，房间里剩下三个人，王欣就说，“佘院长，感谢那天你去参加我弟弟的婚礼！” “不要说感谢！小李很不错，我们工作中有接触，正好在博发碰上，所以我就去了。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你，都说你病了，在美国治病呢！” “佘院长，我们王总可是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呢，今天我们专门请你，想请你加盟我们新雨欣菩城分部的管理，不知道佘院长给不给这个面子？”秦山钢不希望扯那些闲篇儿，所以赶紧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佘院长明显很惊讶，看了王欣一眼，“王总，这也是你的意思？” 王欣点点头，然后才慢慢说，“我知道佘院长你到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有点屈才了，可是我相信我们的发展你完全可以在这里大展宏图一番的。” “很意外！不过，小王，过去你一直称呼我佘大姐的，怎么突然改成佘院长，我还真不习惯！你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再说我手续还没办，还要继续在院里打卡呢！” “好，那就叫佘大姐！你是专家，当院长也确实可惜了。我们公司这边总工程师才是最适合你的职位。我们希望你早一点决定，待遇问题，你随便说，我这里绝不打任何折扣。”王欣见佘院长没有拒绝，那多半就是同意了，没有立即同意，肯定是在乎待遇问题。其实，王欣错了，他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佘院长佘若兰。此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一点。 一顿海鲜大餐，几个人都很高兴，因为预先已经谈好了问题，所以吃饭就显得特别轻松，虽然没有过多的喝酒，但是每个人还都是尽量多喝了几杯。吃完饭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阿妍去洗手间回来，匆匆忙忙的，身后跟着一个人，进屋才发现是王欣几个人在这里，范长进就想退回去，可是前脚已经踏进门槛，王欣主动打招呼，“哎，范总也在这里吃饭？”他过来和范长进握手，并且介绍说，“大家认识一下，这是宏达公司的范总！” 几个人都站在起来跟范长进打招呼，只有阿妍没有动。完了，范长进就拉住王欣，说，“今天不行了，我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明天，咱们弟兄见个面，说说上市的最新进展！”说完，他还看了一眼阿妍，可是，人家低着头，根本就不搭理他。 晚餐结束了，大家开车回去，本来泉妹子开车去送王欣，可是阿妍也上了这台车，弄得情况有点复杂。和秦山钢佘若兰说了声再见，泉妹子就发动车子，问，“罗总，你家住哪儿？” “先送王总！”阿妍直接命令的口气。 没办法，阿妍和王欣的关系泉妹子早就知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女人，那就是阿妍，只是一直以来，泉妹子弄不清楚为什么王欣和阿妍关系这么亲近。汽车到了王欣住的奉和小区，王欣下来了，阿妍也下来了，并且还对泉妹子说了声，“你开车走吧，我还有事情跟王总谈！” 说完，两个人就去开门。泉妹子有点吃惊，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晚，可是也八九点钟了，她不回家，到这里跟王总谈工作，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泉妹子心里就有一种不平衡。为了煞气，她故意把车开得飞快！ 来到屋里，阿妍去弄了杯浓茶给王欣喝，然后坐在一边，看到王欣喝完了以后，才说，“王欣，今天那个鬼人疯了，我去洗手间，大概被他撞上了，居然跑到女生洗手间里面，他真是个畜生！” 本来王欣多少有点醉意，可是听到阿妍说范长进调戏阿妍，立马酒就醒了，“你说，他强奸你？” 阿妍听了觉得脸一红，打了王欣一下，“胡说啥？我怎么能让他那个？他跟踪我，一直跟到门口，你都看到了！” “那不是也没啥吗？你生啥气呀？”王欣觉得阿妍好像太娇气。 “你不知道吗，过去在蕻胪，就是他老是骚扰我，我都要准备离职了，结果夏总来了，我才算是解脱出来。没想到这都过去了十几年了，他怎么还是那个德行！” “好了，以后离他远点！范总人呢也就是这么一个缺点，其实人还不错，特别是个人能力方面。你看看这才四五年时间，重新开创了宏达公司，明天肯定过来谈上市的事情，要是不出意外，估计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你一个人带个孩子，还是应该找个男人嫁了，这样会有安全感！” “怎么嫁？嫁给谁？我已经努力过了，点点就是我努力的代价。”说到这个话题，阿妍觉得很痛苦，在美国陪伴王欣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下定决心要争一争，可是，见到屈兵阿妍就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人家漂亮有地位，就是自己是一个男人也会选择屈兵的。可是，她无意识发现了那个杂志，虽然不知道那个记者出于什么目的给屈兵脸上抹黑的，可是阿妍似乎找到了一个契机，假如因为这件事儿，或者说，就是这件事儿，阿妍就觉得屈兵根本不配嫁给王欣，那么她好像认为自己应该主动表明心迹。可是，她很失望，王欣看了居然不动声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方敏不是对你挺好的吗？”王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欣，你是傻子吗？我要是能嫁给方敏，我干嘛跟郭平离婚呢？你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心里有你吗，别的男人我装不下！”阿妍这一次真是拼了，好像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阿妍不见了，她不能再失去这最后一次机会。 “罗总，你说你喜欢我，爱我，是这个意思吗？”王欣转过头来看着阿妍。 “嗯。”阿妍声音极小。 “如果是在冥界，也许我们可以那个，可是现在我已经有了屈兵，我不能违反规定娶两个媳妇！”王欣相当认真，可是听进阿妍耳朵里又那么好笑。 “什么冥界阳界的？你喝多了，走，我扶你上楼睡觉去。” “等一下，我是喝了酒，可是我很清醒！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你觉得屈兵不适合我，对吧？仝小新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知道吗，屈兵不只是漂亮，他还是我苏醒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呢！” 阿妍忽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自己怎么就没有坚持到最后一分钟呢？ 阿妍默默离开了，王欣自己靠在沙发上，想着那本杂志上的画面，他心里极其烦恼，真不知道这个屈兵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于是，他实在不能等待了，就打了电话给屈兵，“喂，亲爱的，你忙完了，想我了吗？”电话接通，屈兵就娇滴滴地示爱。 “怎么样？”王欣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那房子吗？算了，我改变主意了，我和莹宝宝在洛杉矶呢，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我们。你不是说要搞一个贸易公司吗，我已经看好了，在这儿买房子，在这里定居，在这里开公司，要比迈阿密强多了！那里是白人的天下，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华人很多。我已经交了不少朋友呢！”好像屈兵有很多话要讲，一下子就把她的意思全说了。 “好吧，房子的事儿等我们见面再说吧！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件事儿，”说到这里，王欣顿住，该怎么说呢？ “说呀，你要问啥呀？是关于电视台工作的事情吗？不是已经说了，我递了辞职报告，还没批准呢！” “不是，” “那是啥？婚礼吗？你不是说不着急吗？那就等等看，等您着急了，咱们再举行婚礼。不过，我都不清楚将来在哪里和你登记结婚呢！” “当然是在我老家，颙州了！”王欣有点奇怪，她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好吧，就在你老家。等我回去，咱们就去登记领证，我们就可以有了驾驶证！” 本来王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正好屈兵给了一个切入口，“屈兵，除了我，还有其它男人想和你结婚吗？” “王欣，你胡说什么？”屈兵的声音立即提升了一个八度。“你是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回去这几天遇到狐狸精了？” “屈兵，你听我说，我看到一个照片，我明天传真给你，你仔细看看，我们再沟通！”王欣有点愤怒，直接挂了电话。 可是，很快，屈兵就把电话打过来，“不行，王欣，你说什么照片？你现在就发给我，否则我一个晚上都没法睡觉，我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的，好不容易我下定了决心。当初你不是求婚吗，我不同意，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不想陷入家庭琐碎中，还是我爸爸妈妈做通了我的工作，总算是有了机会，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是太孤单，我今天就回去陪你！” 听到屈兵的一番表白，不管王欣知道不知道过去，至少他清楚他和屈兵的关系绝不是从他苏醒的那一刻开始的，所以就说，“好吧，我这就想办法给你发过去！把号码给我。” 王欣出去发了传真，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屈兵的电话，“哪个该死的记者，居然拿过去的事情说事儿！这都是我以前的那个男朋友的照片。没错，我承认那确实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拍的，可是那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那个鬼佬早已回到他们国家去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吗？我是多么专一吗？”屈兵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没有怪罪你，过去谁都会有故事。那么，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你不能生我气，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王欣说不上相信屈兵的话，确实对于过去他几乎没有任何记忆，无论屈兵怎么解释都可以。所以，他也只有暂时耐住性子，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反过来说，今天罗总过来，自己不是也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吗？怎么去要求别人呢？不过，王欣怎么说服自己宽心，一个晚上还是迷迷糊糊过不了这道坎儿。 早上起来，还不到七点，就听到门铃响，王欣下楼开门，见到是泉妹子，她第一句话就问，“罗总还在吗？” “走了，昨天就走了，你找她有事儿吗？”王欣没有想更多。 “没有，走吧，早点出去，到外面吃早餐！”泉妹子退回到车门口等着。 “泉妹子，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不用这么麻烦你来回折腾。” “不行！秦总专门交代，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自己开车！” 王欣不多争辩，上楼换上正装，下楼上车，去吃早餐。 到了公司，正好碰到范长进过来，这样三个人一起上楼。在电梯里，范长进就开玩笑说，“凌秘书，一定要把我兄弟伺候好了！” 泉妹子瞪了一眼这个男人，她过去认识范长进，可是她很不喜欢这个人的淫邪眼神，所以，此刻也不接他的话。 来到办公室坐下，泉妹子准备好茶水，就出去了。 “王欣，我来报告一个好消息，咱们宏达上市的报告批准了，这还要感谢小新的那个继父他们！看来他们一句话还是真管用啊！一路绿灯，如果不出意外，到五一节，就可以去香港敲钟了！”范长进是真高兴。 272. 难道会是他 “这位是？”王欣看看范长进身边的那个男孩问。 “哦，看我一高兴忘记介绍了，罪过！小俊，过来，给你王叔叔，不行，这样会乱辈了，还是跟着你姐姐那里叫，你王欣哥哥认识一下！”那个叫小俊的小伙子，看起来还真是俊俏，不光个头高，身材好，就是皮肤也像是大姑娘一样，难怪人家叫小俊呢。 “王欣，这个可是我公子呢！刚大学毕业，叫回来实习一下。” 王欣听了说是范长进的公子，就重新审视了一下小俊，这一次，他发现还真是和仝小新有点相似之处，就是那双眸子确实都流露出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王欣赶紧伸出手，非常正式地和小俊握了手，然后重新坐下，王欣问，“小俊，毕业了，准备到你爸公司发展吗？” 小俊先是摇摇头，然后才看了一下范长进的脸色，说，“不喜欢！” “王欣，咱们先说正经事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谈家务事儿！”于是，范长进把几个主要董事的名字说了，自然包括王欣一个，不过，他说的名字中还有两位王欣从来没听说过的，不过他不关心，他知道这些人也可能是关系户，也可能是挂名的，只是仝小新的名字也在其中。范长进就解释说，“根据要求，必须找一个知名人士做独立董事，我就想到了小新，正好很合适，你说是吧？” “范总，我做董事名不副实，还是不要了，过去说是代表仝小新，代表小新广告公司，可是现在你们那种关系，”说到这里，范长进就摆摆手，好像是要阻止的意思，王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小俊的面前不能说透了仝小新和他的关系，“那些钱是仝小新的，我不能要，再说我也不需要！” “你怎么知道是仝小新的？” “老秦说了呀？” “啊，反正早晚都是你们的，狗皮袜子没反正。虽然你们两个如今都看不上这一点钱，可是上市以后就是一两个亿呢。不要白不要！”范长进如今和王欣说话非常亲近，并且也很随意。 “不，仝小新已经搬到滨海市去了，我留守这里。除了生意，我们没有什么联络。我上次都跟你说过了，我已经确定和屈兵结婚的。” “年轻人，谈谈恋爱，我也知道，没什么，结婚吗，恐怕你说的那个电视台的主播不合适。过日子和玩玩是两回事儿！”范长进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这样说，心里好像也不发虚。 王欣听了，感觉他话里有话，可是因为有小俊在，他就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说，“要不这样，我让小胖来当个董事，代表超市也合适？” 范长进摸不清楚王欣的真实意思，所以想了一下还是说，“这个恐怕不行！小胖虽说是你堂弟，又是小胖超市的实际管理人，可是他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份额，还是你的名义给他的干股，这样不合适！” “爸，我妈发信息问中午去哪儿吃饭？”小俊突然问。 “让她过来吧，中午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饭！”范长进说完，小俊出去打电话。范长进马上小声说，“喂，在孩子面前不要提小新的事情，一会儿见了他妈妈更不要提！” 王欣笑笑，算是回答。“我叫小胖过来一起见个面，你不介意吧？”王欣问。 “这个吗，不好吧？咱们算是一家人，可是要是小胖来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范长进依然坚持。 不久，就接到内线电话，小俊说他们已经在楼下了，范长进和王欣也就起身准备下楼，这时候，泉妹子过来在王欣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出去了，王欣就说，“范总，你们先去一步，我先处理点急事儿，马上就到！” 范长进出去，王欣赶紧翻出一个名片夹，找不到那个姓宣的名片，他又招呼泉妹子取来号码，才算是拨了出去，那边接了，“是宣市长吗？我是新雨欣的王欣。” “哦，知道，你稍等，我转给宣市长！”很明显是秘书接的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董事长啊，好久没有见面了！” 王欣懵了，董事长？王欣赶紧说，“宣市长，我是王欣，不是董事长！” 大概宣市长也听出来了不对，毕竟男女的声音还是很容易辨识的，不过很快，那人就改变了口气，“我找你们仝小新董事长？” “宣市长，你说吧，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全权办理，仝董事长已经搬到滨海去了。” “啊？这样子啊！”显然这个宣市长很惊讶，并且还不知道新雨欣的变化。不过他还是轻声咳凑了一声，继续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前两次你们公司落实的慈善助学活动，效果不错，如今小学校已经落成，我们政府希望你们派人参加！”说完，宣市长立马挂了电话。 王欣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也不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他正纳闷呢，手机又响了，王欣一看，还是那个号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你稍等，宣市长还有话讲！”接着就听到宣市长像教授讲课一样的声音传过来，“是王总啊，对不起，我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王总有时间，你过来，咱们碰个面，我还有事情和你交流呢！” “好吧，具体时间通知我，到时候我安排过去！市长还有什么指示？” “没有了，那我先挂了！”这一次，这位宣市长显然礼貌多了。 中午的饭吃的挺有意思，虽然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可是王欣还是很感谢有这个机会认识范长进的老婆和儿子。从言谈举止来看，范长进和这对母子的关系应该不像是传说的离婚关系，很明显是非常亲近的。不过，王欣对于范长进的过去已经没有了记忆，所以，他也觉得外面完全是谣传。不过，王欣听了很多关于袋鼠考拉英国早年殖民者杀戮抢掠毛利人的故事，他就有一种冲动找时间到澳洲去看一看，特别是她提到南半球的太阳是出现在北方的时候，王欣更是觉得新鲜。 送走了范长进这一家人，王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今天范长进说到的几个董事其中有两个陌生的名字，不就是这个女人和小俊吗？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王欣真心觉得当年的股份不应该在他名下，就是小胖超市也只是为了支持宏达公司上市的无意之举。不过，根据范长进的预测，公司一旦上市，小胖的股权估计会溢价很多，这样王欣手里就会有很多多余资金，真不知道这些钱拿来干什么？是发展房地产呢，还是发展超市，抑或是发展美乐迪的工厂呢？想到这里，王欣也想起来吃饭中间，那个女人无意识的一个问话，王欣可不可以把这个超市出售给她？王欣当时只是当成了一个玩笑，根本没有在意，可是过后想想，这个女人应该是认真地，因为现在出售，就是提高一倍的价格，将来也还是可以凭空挣到不少钱呢！难怪人家是两口子，还真是会算这笔账。王欣只是自己笑笑，这世界上太多人把别人当成了傻子！ 晚上的饭局，王欣差一点忘了，还是泉妹子提醒，才算是马上赶过去，结果老秦和佘院长已经到了，在那里等他。佘院长见到王欣进来，马上站起来打招呼，不过王欣看到这个佘院长好像比上次在李晟的婚礼上认识的时候，漂亮多了，似乎也年轻多了，今天这身打扮看上去也不像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不过王欣还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皮肤，真的又白又干净，要不是个头稍微矮一点，完完全全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了，年龄不饶人，毕竟是有了点儿年纪，尽管白色的紧身的一步裙看起来挺性感的，可是仔细看，那些多余的赘肉还是那么淘气，总想从腰带缝隙里显露出来。 “王总，你是一个大忙人啊！还要你亲自过来吃饭，真是过意不去！”这女人还是那个腔调，不过王欣听了还是挺享受，女人吗就应该这样子，如果都像仝小新那样，丁是丁卯是卯的，怎么会像一个女人的样子呢。可是，跟在后面的泉妹子就白了一眼王欣，然后瞪了一眼这个老太婆，心里还骂了一句，“都这把年纪了，还要骚哇？” 王欣打完招呼，介绍泉妹子，“佘院长，这是我的秘书，凌泉子，不过我们都叫她泉妹子！” 佘院长先是冷静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妹子，觉得还是挺清秀的，就说，“这闺女多秀气，刚从山里出来的吧？”佘院长是根据她的经验判断，只有刚出来的女孩子才会有这般秀气。可是她怎么能知道泉妹子已经经历了人间的苦难。当然，这些王欣也不知道了。 “佘院长，我也算是半个菩城人了！”泉妹子没有多说，只是接了一句话，算是礼貌。 四个人吃饭，一哪一女，况且事先已经把要谈的事情谈清楚了，吃饭只是一个过场，所以相对轻松，因为将要成为一个公司的同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谈新雨欣的事情。晚饭刚吃了一半，王欣接了一个电话，“屈兵，你说？” “你怎么不来机场接我呀？”屈兵显然有点愤怒。 王欣赶紧起身离开座位，“你稍等！” “你干嘛？你在和人约会吗？”屈兵反应够快。 “不是，工作应酬。” “那都谁在？” “老秦，泉妹子，还有一个刚招进来的佘院长！别说了，你到底在哪里？” “白云机场啊！算了，还是我打的吧，你赶紧回家！” 王欣在想，是我忘记了吗？好像不记得她打电话通知我她要回来的呀？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一直到结束饭局，回到家里，开门进屋，他都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王欣匆忙过来开门，“你怎么不自己开门？”王欣赶紧接过箱子。 “走得急，好多东西都落下了！”屈兵显得相当疲惫。不过，还是没有忘记先和王欣亲上一口，在王欣脸上头上吻了一遍，才说，“嗯，应该是没有撒谎！”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亲热的动作还是在检查工作？ “饿死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吃？”屈兵静下来，觉得相当饿。 “飞机上不是有东西吃吗？”王欣去开冰箱，随口问了一句。 “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呀？” “那你担心啥呀？” “担心你呀！”屈兵说的是实话，确实她看到了王欣发过去的传真件，虽然她知道那都是过去和那个外国佬一起的照片，可是仍然她害怕王欣多心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机场买票飞回来了。把隋莹莹一个人扔到洛杉矶，不管不顾，弄得她闺蜜发了一通牢骚。“担心你意志不坚定，身边有太多的骚狐狸呀？”后面这句话，可不是屈兵的真心话，至少现在她不认为王欣会有这个心思，对于王欣她自认为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能乱说，都是工作。要工作，就得有应酬，这世界上就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们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怎么会只和男人打交道，而不和女人打交道呢？”王欣没有把屈兵的话当成玩笑，而是认真的解释，他认为这是刚才屈兵在机场电话里那些话的后续部分。 “我开玩笑呢！明天我也每天和男人出去吃饭，反正都是工作吗？”屈兵揶揄了一句。 “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王欣相当正经地问。 “我还可以有新工作呀！你不是说已经开始了花生酱项目嘛，我和随宝宝决定在洛杉矶开个贸易公司，专门经营你们的产品，怎么样，把总经销权给我们？”屈兵一边从王欣手里接了饼干和牛奶，一边乐呵呵地说。她很高兴，好像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王欣看了那些照片很生气。不过，她一直观察王欣的脸色和眼神，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这一次她下定决心和王欣过日子，所以王欣的一举一动她都非常在意。 两个人吃了东西，回到房间，开始一番热身活动，完事以后，屈兵才说，“那件事儿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你不是说了吗，那是过去的照片，过去的事儿，我没必要去追究！”王欣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那是因为他想开了，既然已经接受了她，顾忌过去那还怎么过日子呢？再说，他的确觉得屈兵是他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 王欣去上班，屈兵待在家里，几次抓起电话，准备打给在京城的爸爸，想告诉他那件事儿不要查了，王欣这里根本不相信，可是，她几次都放下，她很在乎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这种时候把过去的陈年往事翻出来。这两天在飞机上，她也考虑过几种可能，这其中最大的嫌疑无疑就是仝小新，可是，屈兵怎么也想象不出仝小新怎么会拿到这些往年的老照片呀，这些东西除了自己有，再就是那个鬼佬有，可是那个鬼不是回他英国去了吗？屈兵就想找出来那个英国佬的联系方式，问一下他目前的情况，可是她又很担心那家伙死灰复燃，岂不是更加麻烦？这些外国人可是不要命的，说不了粘上了马上就会飞过来，那时候，自己岂不是更会说不清了？ 不过，屈兵马上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到电视台去，把过去的照片全部翻出来，一并烧掉，至少在她这里不能留有任何的后遗症。说做就做，屈兵开车去了电视台办公室，刚进来，就被主任叫住，“屈兵，你来我这里一趟！” 屈兵看看同事们，还没坐下来，就去了主任办公室，“主任，啥事儿？” “你的辞职书，台长不批！” “为什么？” “这个你还不知道吗？台里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培养你们，你们怎么可以一甩手说走就走呢？你以为电视台是旅店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台长说了，听说你准备结婚，并且男朋友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我们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假期，但是我们也想劝你一句，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是说男人靠不住，但是至少你要有自己的保险和退路！” “主任，这就是为啥你这么大年龄了一直还单着，你知道吗？”屈兵开了个玩笑，因为这个主任一向都喜欢屈兵，平常屈兵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妈妈那样看待。 “别胡说，我是个单身主义者！那不一样！”见到是这个情况，屈兵干脆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心里想，不同意那我就暂时先上班，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不能让王欣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暂时先晃悠着，看接下来发展的情况，另做打算。 屈兵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一个平常喜欢她的男生过来，说，“小公主，怎么了，主任惹你生气了？” “滚，本公主还要工作呢！” “算了吧，听说你和男朋友闹掰了，人家把你过去的事情曝光了？” “你胡说什么？” “这个能是胡说的吗？”说着，他扔了一本杂志过来。 屈兵赶紧抓起来看，原来是一本香港的专门登载歌舞明星的八卦杂志。可是她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上面有王欣发给她的那张照片，然后就随意扔在一边，这时那男同事过来，捡起来翻到一页说，“你看看这里！” 273. 是是非非 刚过了圣诞节，接着就是元旦假期，可是王欣还是安排出差去了滨海总部，他只是跟屈兵打了个招呼，直接从办公室出发的。屈兵不知道他到底去出差几天，假期能不能赶回来，虽然王欣表现很正常，可是屈兵总感觉这种正常后面隐藏了什么秘密。刚回来那一天晚上，屈兵和王欣都有一种激情，似乎把那张照片的事儿忘了，王欣不提，自然屈兵也不好主动张口解释。可是，过了两三天，王欣还是没提，反而屈兵还拿到进一步深度报到的杂志。她就怀疑到底王欣手里是不是也有这本杂志，装作不知道？所以，这两天，她总是有点心神不定。本来想和王欣一起去出差，可是这样也太明显了，过去他刚醒过来的时候，一起出差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可是如今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再要求一起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个时候，屈兵就觉得时间真难熬，她先是把所有的仇恨记在了前男友的身上，心里想要是见到这个混蛋一定要把他撕吃了，可是后来又觉得这件事儿好蹊跷，四五年都不联系了，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呢？她想查一下，到底是谁登载的这个消息，于是就发动自己的关系，人托人，再托人，然后找到了香港杂志的编辑，经过了解，才知道记者却是杂志社的，只是人家不愿意透露消息的来源，说是要为消息提供者保密。屈兵没办法，才给老爸打了电话，求助他出面帮忙，她不想这件事儿将来越闹越大，一旦主要报纸转发或者上了网络，那样就很难说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问题了。一不做二不休，屈兵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王欣这一次出差是带了泉妹子一起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和泉妹子一起出差，同时也是他第一次带了女秘书出门。不过，王欣觉得有个助手跟着，真是方便了不少，衣食住行几乎不用自己操心。到了滨海，见到仝小新，她依然那么热情，先是带领王欣参观了新办公室，并且还和部分新职员做了介绍。其中有两个重量级人物，王欣不认识，并且还觉得挺纳闷，一个是da &sap派来的顾问，另一个是仝小新从美国招来的同学，具体负责市场规划。虽说和paul的专业多少有点重复，可是这个时候paul已经不是几年前的paul了，已经担任公司的副总，专门负责房产前段的准备工作。参观完毕，仝小新带王欣进了一间办公室，说，“这是你的办公室，随时欢迎你搬过来办公！” 王欣苦笑了一下，不过他心底里还是挺感激仝小新总是想着自己，“算了吧，我肯定短时间不会搬过来办公，房间空着有些浪费，还是让给其他人使用吧？” “不，即便是你不来，我每天看到这个办公室，就会感到你人在这里！”仝小新做了个鬼脸，笑笑说。 “好吧，随便你！” “算了吧！口是心非！告诉我，这一次过来时是专门找我的，还是你那个pea ut的事儿？”仝小新故意把pea ut说的很重，她这样多少有点古怪的声音，王欣听出来，这是有一点怨气，既表达了真实的意思，确实是指美乐迪泥花生的生意，同时又表示了一种轻蔑和不满。 “绝对是专门来找你的。你离开后，我和老秦商量，关于广告公司的事情，需要和你讨论一下！” “广告公司？那才是真正的pea ut呢！”仝小新听到王欣专门跑过来谈小新广告公司的事情，立马就笑得合不拢嘴。 等仝小新收住笑，王欣才说，“是这样，你仔细听我说，我知道广告公司对你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比起新雨欣的生意确实是一个pea ut，但是，对于老秦来说，对于我来说，还有不少公司的老人来说，他还是有一份念想在里面，所以，我有个想法，你看这样合适不合适？” “王欣，你怎么变得像个小脚女人，和我姥姥差不多，总是唠唠叨叨的！我都说过了，广告公司你说了算，你想怎么定都可以，我没意见！” “别急，你等我说完！”王欣提高声音，他知道仝小新说的没错，可是她也太着急了点。“我们想把广告公司的股份买下来，换句话说，广告公司不是你仝小新的啦？” “随便，送给你了，你说完了没有？要是说完了，我领你去看我们未来的新雨欣大厦的工地？” “你确定吗？这是要签署法律文件的？” “nop oblem!”本来这句过去王欣在蕻胪工作时候的口头禅，今天被仝小新借用了。 王欣他们出了办公室，来参观工地，开车走了不少时间，穿过闹市区，然后是一条过江地下涵洞，然后才到了一块地方。王欣下车一看，这里完全是一个大工地吗？怎么看和当年深圳的大开发差不多，除了吊机就是吊机，几乎是吊机的森林，到处都是叮叮咣咣的声音。 王欣还在欣赏这里的特殊风景，麦穗和仝小新手拉手给他打招呼，“王总，你怎么过来了？”说着，一只手伸出来和王欣握手，另一只手和仝小新拉在一起。 王欣看了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他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也想不出来，赶紧说，“麦总也来工地上啊？” “不是，她办公室就在这里！”仝小新赶紧解释说。同时指了指远处的一排集装箱改装的临时房子。 三个人进了这个临时办公室，关了门，噪音小了不少，麦穗先是倒了开水，递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条件不好，担待一点儿！” “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呢？”王欣有点不解地问。 “过不了几年，这里就是滨海的金融中心，世界五百强都会扎堆在这里办公。这附近两公里内光是五十层高楼恐怕不止一百栋呢！看新闻上说一百层的高楼都有好几栋呢！”麦穗挺兴奋，说到这个房子好像如数家珍一样。 “你不负责销售部了吗？”王欣问。 “对呀，集团不是已经发通知了吗？”仝小新说，并且还纳闷难道王欣没有收到通知吗？ “如今，我专门负责这个大厦的建设。我还想给你们两位老板说说，将来大厦建成了，我就留下来管理大厦算了，我也上了年龄，不想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觉得挺累的！” “麦穗姐，你还不到三十吧？”仝小新笑着说。不过这个笑多少有点夸张，但是，王欣能够感受到仝小新的放松和随意。 “看看，过去小新都叫我小妈，如今叫我姐，我当然感觉年轻多了！”麦穗也开玩笑说。可是，王欣却笑不出来，心里多少有点惊讶，仝小新怎么可以叫麦穗小妈呢？ “我看麦总也不到三十岁呢！”王欣也跟着说。 “到了年底都三十五了，老女人了！”说完，麦穗哈哈大笑一阵。 不过，很奇怪，王欣确实觉得这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说不出为什么。不一会儿，可能是仝小新要去方便，麦穗就领她出去，然后很快又回来，匆忙关了门，问，“王总，你准备在滨海待几天？” “明天吧，该过元旦了，我得早点儿回去！” “哦，我爸妈听说你身体好了，很想见见你，和你吃顿饭呢！” “你爸妈认识我？”王欣心生疑惑。 “当然，你过去还到过我家呢！要是不着急回去，告诉我一声，我来安排！”王欣没有马上答复，可是麦穗又说，“到时候我有事儿告诉你！” 正说呢，门开了，仝小新进来就说，“走吧，我们去看看我们正在建设的工地吧？麦穗姐，你也一起吧？！” 一个工地还没有看完，王欣就接到了杜总的电话，这是美乐迪滨海分公司的总经理，“王总，听说你来了滨海了？” “嗯，杜经理，不好意思，我过来有点急事儿，见一下新雨欣的董事长，就要回去的。”王欣觉得有点抱歉，可是又不想给部下说对不起。 “晚上吧，我去酒店见你，有事儿跟你汇报！” 王欣还能说什么呢，人家要汇报工作，也只有答应，“好吧，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在！” “王欣，你看看，要是你搬过来办公，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仝小新抓住这个事情赶紧说服王欣。 “一样的，我过来了，菩城那边事情更多。正好我已经计划好了，过了节我准备把美乐迪广告公司都搬到一起办公？你不介意吧？”王欣这样问，其实也是告知一下。 “这个事儿还是你回去问问你的那个主播娘娘吧！”麦穗开了一个玩笑，可是仝小新听了觉得相当扎心，王欣就说，“不能乱说娘娘，女娲才叫娘娘呢！”天哪，王欣一句不靠谱的话让身边两个女人都是一愣。他怎么病好了，说话还这么不靠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呢？ 一路上不知道麦穗和仝小新是怎么达成了一致意见，晚饭居然是让给了麦穗安排，这样等王欣来到一家酒店的时候，他发现居然有一对花白头发的老者。那老人见到王欣进来，非常激动地走上来，拉住王欣的手，紧紧不放，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了些什么，反正王欣就觉得十分奇怪。 “爸，你坐下说！慢慢说！王欣他对过去的事儿不大拎得清！”麦穗马上过来解围。 “一点都不记得了？小凤也都忘了吗？”老人不相信，马上说了小凤的名字。 “老东西，不是说好了不说小凤的事儿吗？”麦穗妈妈在一旁就提醒说。 “记得，我记得小凤和我一起掉进湖里了，对于过去我记得这些！”王欣也解释说。他怀疑这对老夫妻是不是也是小凤的父母呢？ “这就好，你能记得她就好，也算是这闺女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那闺女心事重，她喜欢你，就是不说出来，结果听说你准备结婚了，就弄出这一出。你们年轻人真不知道是咋想的？她从十几岁就跟着我们，你说说看，她走了，我们能不难受吗？”老头唠唠叨叨，居然声音都变了，他老伴也开始抹起了眼泪。 “老伯，小凤也是你女儿吗？”王欣多少有些激动。 麦穗觉得吃惊，过去王欣都是称呼自己父亲麦教授，怎么突然改口了，这失去记忆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咋听起来都不舒服。“王欣，我爸还是喜欢你叫他麦教授呢！”麦穗提醒说。 “不碍事，叫啥都行。没错，我们就是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 接着，王欣来了个让人毫无防备的动作，他走过来，跪在老人面前，说，“小凤没有到冥间去，我已经查了她的档案。对不起你二老，说不了小凤她哪一天突然回家来呢，也不一定？”说完，王欣磕了一个头。可是很快被麦穗拉起来，“你干嘛呀？” “我对不起小凤，我对不起大家！”王欣沉重地说。 “爸，你看看，我都说了，不要再提小凤的事儿了，好好的场合弄成这个样子，多难受哇！”麦穗埋怨麦教授。 “王欣这孩子不错，前两天于教授还打电话给我，赞扬了一番呢！说是王欣病刚好就过去看望他，还继续拨了资金，支持研讨会。只是可惜了，太忙，过去说好的，要读博士生呢，结果弄出这么一个事情来！”好像人上了年纪总喜欢把话题扯到过去上面，麦教授没说上三句话，就又回到了从前。 “吃饭，吃饭！”麦穗不满意爸爸的表现，但是也没法阻拦，只有催促大家吃饭。 晚饭结束以后，大家告别的时候，麦穗低声告诉王欣，“前几天，有个人突然联系我，说是他看见小凤了！可是很快电话就挂了，等我打回去，竟然是个空号，你说是不是见鬼了？这话你知道就是了，千万别让我爸妈知道！” 王欣点点头。乘车回到酒店，王欣还在想，会不会小凤真的还活着，负责怎么可能一个人落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王总！”王欣刚下车，杜秋萍就在玻璃门里面招手。王欣进来，杜秋萍高兴地上来和王欣握手，然后说，“去咖啡厅？” “你先去那里等我，我回一下房间！”王欣上楼，刚进门，就接到仝小新电话，“和我姐吃完饭没有？” “刚吃完回来！” “哈哈，算我时间掐得真准。那好吧，下来吧，我就在咖啡厅呢！” 王欣懵了，怎么还不回家去睡觉，这么晚了，已经八点多了，再说还有美乐迪公司的杜经理在呢？可是王欣不能这样说，“董事长，大家都忙了一天了，还是早一点回家休息吧？” “王欣，你不想见我？你想躲着我？那我上去了！” “好好，别上来，我马上下去！”王欣还是收拾了一下，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才下楼去。刚跨进咖啡厅，两个女人从不同角度起身跟他打招呼，让咖啡厅里很多人注目观看。 王欣显得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很冷静，招手杜秋萍过来，介绍说，“杜经理，来认识一下新雨欣地产的仝董事长！” 杜秋萍看了一眼仝小新，她刚才没听清楚王欣介绍的新雨欣，而是当成了一个房产中介，于是就和仝小新握手，“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店了？” 仝小新看着王欣，觉得这个女孩的问题很古怪，王欣才想起来没有介绍杜秋萍，赶紧说，“这位是美乐迪滨海分公司的杜总经理！” “啊，原来是美乐迪的呀？怎么美乐迪的经理都是美女呀？”仝小新是开玩笑的，其实她不认识几个美乐迪的经理们。 “房产中介才是美女成群呢！”杜秋萍突然觉得这个所谓的董事长对自己不那么尊重，所以就补上了一句。 “什么房产中介？我们是盖房子的，房地产公司，好不啦？”仝小新把刚学会的一句滨海话带了出来。“王欣，你们先说，我出去一下！”于是，仝小新气鼓鼓地离开了咖啡厅。 “王总，你怎么跟这样的人交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接触你肯定是想让你在滨海买那些老别墅的！千万别上当！” 王欣坐下来，觉得仝小新出去，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他说，“杜经理，你误解了，刚才出去的是我的合作伙伴，新雨欣房地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王欣把后面几个字说的很慢。 “啊？”杜秋萍这一次听清楚了，“也太年轻了吧？” “好了，咱们抓紧说咱们的事儿！”王欣意思很明白，有事说事儿，没事儿闪人。 杜秋萍从提包里掏出一份杂志，花里胡哨的，推到王欣面前，“我给你送一本杂志！” 王欣不明白她的意思，看到那个杂志封面就知道是一个娱乐杂志，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欣很怀疑大晚上的这个经理是什么意思？ “王总，你先看吧，我就回去了！”说着，杜秋萍起身走了。 随即，仝小新走进来，坐下去，“王欣，你看看，你们美乐迪都找了些什么素质的总经理？换掉吧，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还当分公司总经理呢？” “董事长，不要生气，生气伤身！” “你在看这种杂志？”仝小新转头一看，王欣面前放了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就说。 “不知道哇，我也纳闷，刚才那个经理送来一本杂志就走了！” 仝小新听了，拿起杂志翻看，不一会儿就叫了一声，“天哪，怎么会这样子呢？” 274. 不惹事儿不等于事儿不惹你 王欣探过头来去看，他一下子也愣怔了，这不是屈兵吗？比基尼泳装照？王欣伸手就要抢过来看，仝小新就说，“等一下，你看，这里！” 她指了指那篇文章，说得有点露骨，然后才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欣，松开手，王欣就紧张地拿过去浏览了一下文章的大致内容，然后气冲冲地说，“我累了，要上楼去睡了！” “你这样人，好没趣儿，我专门跑过来的，担心你一个人晚上没事儿干，陪你聊天会儿天，喝杯酒，这么早就要去背床，真没意思！” 王欣大概是听到说酒了，又坐下，大声叫，“服务员，啤酒！” 一个极绅士的服务员走过来，弯腰对王欣说，“先生，咱们这里不卖酒！我建议你可以到负一层酒吧里去喝酒！” 王欣立马起身，“走吧，我陪你喝酒去！”顺手将那本杂志扔在了小桌子上。仝小新后面跟上来，把那本杂志装在了包里。 这一晚，本来仝小新是有事要谈的，可是见到这个场面，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仝小新晚上没回去，在酒店开了房间睡了。 一直到了很晚，差不多十点钟，仝小新醒来，她才想起来王欣，赶紧打电话过去，原来王欣早已经醒了，并且说正在美乐迪分公司的办公室里呢。王欣说，“董事长，今天我就不见你了，我下午飞机，需要赶回去呢！” 仝小新没多说什么，“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她知道王欣肯定是要回去向屈兵问罪的。这时候，她不知道心里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呢？ “你说吧，到底是怎么拿到这本杂志的？”王欣在杜秋萍办公室里。 “我朋友圣诞节去了香港玩，顺便带回来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八卦新闻，所以大家都帮我收集。” “八卦很好玩吗？”王欣多少有点讽刺。 “也不是。我是干啥的，销售，当然每天要见不同的人，多一些消息，没事儿拿来聊聊，也算是拉近大家的距离。”王欣想想也是，杜秋萍是专业销售出身。 “你怎么知道屈兵呢？” “你是老板，老板身边的事儿也是八卦呀？所以你问问公司里谁不知道这个大大有名的屈大主播呀！”杜秋萍笑着说。 “好了，这件事儿，到此为止。杂志我拿走了？” “我里面有张客户名片夹在里面呢？”杜秋萍一下子急了。王欣这才想起来，杂志自己昨天好像拉在了酒店咖啡厅，就说，“好吧，我回去找一下，找到了，把东西留在酒店前台！” 王欣不敢多待下去，他回想一下当时很生气，直接把那本杂志扔到了咖啡桌上了，可是现在回去找能不能找到都是两说呢？果不其然，当他回去时，哪儿还有什么杂志呀？ 王欣闷闷地回到菩城，心里老大的不爽，先是简单给秦山钢一个电话，把情况通报了，然后径直回家去了，他确实想听听屈兵会怎么解释。毕竟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他不相信，也不太在意，可是重复过来，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他是打算结婚的，他可不想自己老婆整天登上这种杂志。 回到家，屈兵不在，王欣看看表，时间还早，一般屈兵回家也都在八九点钟呢。他先是美美地补了一觉，然后起来时，已经听到厨房里有了响动，他轻手轻脚出来，发现屈兵在煮饭，他本来想悄悄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像从前一样，可是突然他眼前出现了那个鬼佬的脸，他一下子没有了那种冲动，所以马上咳凑一声，“你回来了？” “对呀，我看你在睡觉，所以没惊动你！”屈兵同样没有回头，这也很不正常，过去都是屈兵放下手中的伙计，回过脸来一个媚笑，可是今天她没有。 “出去吃吧！自己煮饭太麻烦了？”王欣站着没动，说。 “好了，马上就好了！”屈兵依然没有转身。 似乎房间里有一种空气不那么流通，两个人都知道，可是谁也不说。 王欣打开电视，直接拨到体育台，看见nba正在比赛，慢慢他进入了状态。 “开饭了！”屈兵招呼他。 王欣听到，走过来，发现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多了两个菜式，他故意闻了一下，说，“嗯，真香！” 屈兵把一碗白米饭放在王欣面前，说，“王欣，你为什么也不问我那张照片的事情？” “先吃饭，先吃饭！”说着王欣端起碗，就要夹菜往嘴里放，屈兵就大叫一声，“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王欣知道不能这样吃饭了，放下手中的碗，然后看着屈兵说，“你想让我说啥呢？说我不在意，还是说我很在意？” “你既然发给了我照片，可是我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你就装作不知道，像没发生过一样？你真的那么大方吗？你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屈兵觉得好委屈，开始了抽泣，可是这一次王欣没有立马站起来去安慰她。 “你听我说。老实说，看到你回来，我心里还是挺感动，觉得那些事儿都是过去的事儿，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登上杂志的。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呀？”屈兵开始流泪。 “可是在滨海我无意中又看到了另外一幅图片，不过这一次你的那个男人不在，是你在海边拍摄的泳装照，我很好奇，是谁给你拍的照片？”王欣抬头看了一眼屈兵，这一刻反而屈兵止住了抽泣。 “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屈兵压低了声音。 “说吧，为什么不愿意呢？”王欣也故作绅士地说。 “我知道你对过去的事儿都没有了记忆，我过去刚认识你的时候，曾经给你说过我的历史，为此，我还专门从那个别墅里搬出来，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我和那个男人没有了任何关系。那就是一个无赖，跟了他五年多时间，结果他一拍屁股回国去了，我还以为得到了真爱。那时候我真傻。幸亏后来莹宝宝把你介绍给我。开始我不敢接近你，所以只是名义上的接触，我害怕了你们男人。可是后来我逐渐喜欢上了你，但是我不想结婚，所以我们就分手了。谁能想到你出了事儿，老天爷又给了我机会，这一次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所以，就下定决心，一切都听你的。你说结婚生孩子都行，我知道当我听说你溺水的消息的那一刻就心里想只要你能活着，我就一定要嫁给你。我知道这是我的内心。”王欣听着屈兵讲过去的故事，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屈兵不可能编出这样的故事，可是，他依然有点觉得屈兵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就会把这些照片保存下来，他怎么还会让那些人登在杂志上。我也告诉你，我通过朋友做了调查，可是那杂志社坚决不透露半点照片的来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昨天我看到你说的那幅海边的照片，我不能再忍了，我已经告诉了我爸爸，如果他能帮忙，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说到这里，屈兵看了一眼王欣，然后继续说，“反正情况就是这样子，你可以去查，你要是发现我有半点假话，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没有半点怨言，我没有任何想法想要隐瞒的。当然，你要是觉得我的过去很龌龊，你也可以离开，我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就是查到了根源，也还是自己的过去。我不否认那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屈兵就双手捂脸大声地哭起来。这是王欣第一次见到屈兵哭泣，可是他并没有去哄她，而是冷静地说，“我说了要分手吗？也许我也有过去，那个跳跳，就是我的王后呢！” 听到说王后，屈兵马上止住了哭声，问，“什么跳跳，什么王后，你怎么总是胡说八道？” “你说完了，我也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吧？”王欣放低声音，离开饭桌，来到沙发上。 屈兵跟了过来，坐在王欣的对面。 王欣讲述了在冥间怎么认识死三八跳跳的，然后怎么一起去闯关，怎么去了底比琉斯城邦找跳跳，后来怎么就成了国王和王后，所以，他对冥间的记忆跳跳就是他的王后？ “最后呢？”屈兵问。 “我们从南天门出来，我以为我就要到地府去了，可是眼前只有两条道，并且还是含糊不清的，我看到有个天堂的牌子，有个重生，我选择了天堂，可是一觉踏空，就听到跳跳说了声再见，我就醒过来了！” 屈兵好像记起了什么，“啊，我明白了，难怪你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大声在叫，跳跳。我明白了，这是你的冥缘。那么你确定这个跳跳一定是回到了阳间了吗？” “应该是。” “你知道她阳间的名字吗？” “不知道！” “可惜了，你要是知道，我帮你去找，找到了你们可以重续前缘！”屈兵说到这儿反而笑了。 今年的春节来得早，刚过完元旦，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假期。所以，王欣这里也开始忙着安排春节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王欣的人事工作调整已经到位。名义上的总部办公室除了王欣之外，新设立了财务和资金部，统一协调下属几个独立公司和工厂。地产方面主要交给了佘院长佘虎兰牵头，下面的田裴和孔尚礼调回来具体负责项目。阿妍继续执掌美乐迪的工作，只是根据她的建议将方敏提成了常务副总，梅玲调到了北方负责筹建新的工厂，王欣老家的包装厂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已经关闭。老三再次被调回到会山工厂，支持李晟的工作。博发的项目全部由詹魏丽负责。蔡建成调回到总部，新成立一个行政综合部，他任总监，加强总部对下属公司的管理。秦山钢不再担任副总，而是专心于广告公司业务。唯一没有纳入这个管理体系的就是小胖超市。不过，开会的时候，王欣说了，这里所有的会议，他都要参加，等到超市上市以后，他也可能会调整到其它地方去锻炼呢。不过，顺便说一句，小胖超市已经聘请了专门的管理团队来负责日常运营，其中就包括早期在灵光超市做采购总监的李总助李爱芬。她目前是小胖超市实际操盘手。 调整会议结束，阿妍就找到王欣说，“我支持你的调整，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不妥！” “那怎么不早说呀？”王欣嗔怪道。 “我也不知道你要调整老三的工作呀？”阿妍呛了一句。 “罗总，你不会是对老三有意思了吧？”王欣调侃。 “王总，不要胡说！人家和詹魏丽正热乎呢？你不知道吗，已经到了分不开的地步？” 王欣听到说詹魏丽和老三谈恋爱，并且都同居的消息，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考虑不周。不过，博发的项目基本接近尾声，无非就是一年半载，如果他们提出来，到时候调整也不晚。于是王欣就说，“好哇，老三呢，走了没有？” “不知道，你不是说要送李晟和老三去上任吗？”阿妍笑了笑。“不说了，我下去了！”阿妍办公室已经搬过来，她说下去，就是到自己办公室去了。 王欣带了屈兵一起去会山工厂，这里他还真是要弄弄清楚，到底这个隋莹莹和屈兵在玩什么游戏。到了这里，王欣和老三深受这里一千来名职工的欢迎。大会上宣布了老三回来担任原来的职务，下面掌声雷动，可是当说到李晟来担任总经理的时候，掌声寥寥无几。王欣心里就担心，不知道自己这个调整会不会达到预期的目的。 老实说，王欣对这个弟弟还是很看重，虽然他不记得过去的故事，但是他已经听说了不少自己和这个家庭的不解之缘，再说，天生有一种感觉，他很喜欢这个弟弟，所以，根据他过去工作经验，王欣想让李晟多一些不同工作岗位的经验，将来有一天可以独当一面。 一切结束，王欣和屈兵开车回家，路上，王欣才问,“说吧，这个工厂到底有什么猫腻？” “没有猫腻，工厂是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屈兵很干脆。本来隋莹莹和屈兵早期设计这个游戏的时候，还担心王欣对这个工厂不上心，没想到他答应了，还真是落实了管理的工作，所以，她们也放心。同时，屈兵对王欣的信任和依赖又上了一个台阶。 “是我的？不是说好了是你和隋莹莹的吗？我只是代管一下？”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屈兵先打了一个预防针。 “不生气！” “是这样的，开始确实是隋莹莹出面买下的，但是，资金却是会山工厂出的。” “什么？会山工厂自己买自己？”王欣问。 “对，你听说过空手套白狼吗？这就是个很好的案例。不过，我可没有拿到一分钱啊！” “当然你不用拿到钱，你可是半个老板呢？”王欣带了讽刺的味道。 “错了。我们用这个工厂的土地质押给银行，贷了两个亿的资金，一半给了新雨欣，另一半留在了账号上。不过，到了美国以后，隋莹莹不想参与工厂的事情，我们商量以后，就同意，她提走五千万，工厂以后怎么样跟她无关。也就是说那笔贷款还有五千万在工厂的账号上。” “这些都是口头说的？” “不是，隋莹莹出了书面文件，已经交给了她的代理律师，说是她那一部分名义上的股份转让给你，这样子，工厂就是你和我的、明白？” “我明白了，工厂地皮抵押了，欠了银行两个亿，如果经营不善，我们就得归还银行两个亿，是这个意思吧？”王欣也不着急，只是细细地算了帐。 “算你聪明！应该是吧？”屈兵笑着说。 王欣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理说，工厂的土地应该不值两个亿，也不知道这个隋莹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银行同意抵押两个亿的资金。玩得漂亮！王欣内心不得不服。不过，王欣心里还是很高兴，老实说，就目前的经营情况来看，还清贷款，工厂完全属于自己估计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正好账号上还有那五千万呢！ “欣，到底几号回老家去？”王欣接了一个电话，听到继母厉金玲在电话里问。 “我爸想几号走？” “他想早点回去，他说今年二十三回去，在家里过小年！” “妈，我可能不行啊！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先回去，我晚几天回去！” “那不用，我和你爸轮流开车，慢点开，天黑应该到家了！”说完，厉金玲又强调了一下，“欣，你们一定要回来哟！” 275. 无意之举 回家过春节之前，王欣又回了一趟博发，一则是当面去谢谢宣市长，人家好像和前面的市长不一样，是真心为企业服务的。然后顺便去干爸那里坐坐，不管这个干爸是真是假，但是王欣心里有着一种亲情，特别是那个to y，王欣总是有一种惦记。除此之外，王欣还专门去了一趟监狱，探望一下住在那里接受改造的小七儿，不管怎么说，王欣都把他当弟弟看。办完这一切，王欣才叫来阿妍，以方敏的名义，请全厂员工吃一顿年夜饭。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王欣心情大好，吃饭的时候还和在坐的詹魏丽开玩笑，“过完年是不是请我们大家吃喜糖啊？” 詹魏丽虽然不年轻了，可是提到这些事儿还是会脸红，她羞怯地说，“老板，老三是你哥们儿，你去问他呀！” “嗯，好，抓紧把这里扫尾工作弄好，过完年回来，你们可以团聚！”王欣这话很明显在暗示过完年他们可以调到一起工作。 吃完饭，本来王欣还打算去阿妍家里走一趟，送一份礼物过去，也算是作为晚辈的一份心意，可是被阿妍挡住了，“我替我爸妈谢谢你的心意，人就不要过去了！” “我去看看点点总可以吧？”王欣坚持。 “不行！”阿妍很干脆。王欣觉得有点意外，既然人家罗总不欢迎，自己再坚持也没多少意思。然后回到酒店，他接到范长进的电话，“出来吧，老地方，松松筋骨！” “范总，你说要干啥？老地方在哪儿？”王欣不解地问。 “啊，看我这记性，关键的事儿忘了，按摩房，你那个酒店出门往左拐，两百米就到了。我在门口等你！”范长进收了线，心里就琢磨这个王欣是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还是假装的呀？一个好好的人就算是病了一段时间，怎么就可能失去了记忆呢？ 十分钟，王欣来了。两个人像是亲哥们儿一样勾肩搭背地进去了。王欣感觉到这种脚底按摩真是一种享受，两个小时后，按摩结束，范长进就说，“去吼两嗓子？” “很晚了，十点多了！”王欣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刚开始呢。走吧，反正你也没啥事儿，不是吗？” 王欣被拽着来到了红高粱歌舞厅，进门大家都亲热地和范长进打招呼，有人见到王欣，好像是认识，也热情地说，“王总，回来了？” 王欣也装作认识似的，应承着。来到一个房间，不是很大，能坐十来个人的样子，里面黑麻麻的，只有两盏旋转的彩色灯光在晃眼，王欣坐下来，进来一个女孩，先是和范长进热烈地拥抱一下，然后过来和王欣握手，“王总，好长时间不到我们这里来了？”那女人说。 王欣有点愣怔，不知道该咋回答，这时候范长进就赶紧说，“王欣，这是凤梨呀，你不认识她了？” “对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呀！”凤梨用手使劲地摇了摇，然后一闪身出去了。 很快，凤梨又回来，带了两位小妹进来，那两人不容分说一个坐在王欣身边，一个直接坐在范长进的腿上。 “我给你点歌吧？你喜欢唱什么歌？”在王欣旁边的女孩很主动。 王欣心想，我会唱什么歌呀？他不确定，于是就说，“你先唱一首我听听？”那女孩就过去点歌，这时候房门开了，有个女人露半个身子进来，“范总，听说你也过来唱歌呢？” 范长进正在忙乱呢，忽然听到门口有声音叫他，急忙抬起头，看到是黄鹂，就匆忙站起来，走过去，堵住门，“走，咱们到外面说！” “别急，那不是王欣吗？我问他一句话！”范长进就不想让黄鹂看见是王欣在这里，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无奈，一闪身，黄鹂走过来，来到王欣旁边坐下，问，“你哪天回家？” “你说啥？” 歌声和音乐太吵，确实听不清楚，黄鹂干脆把王欣拉出去了，“你一个人来博发的？” “罗总也在，她回家了！”王欣不明白黄鹂要问什么。 “你几号回老家去？我们一起吧？”黄鹂再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样不是开一辆车就可以了？”黄鹂笑着说。 “你说你要去我家过年吗？”王欣不能理解一个宏达的副总要去自己老家过年。 “你傻了？我们不是邻村吗？你忘了？” “你也是筱头镇人？” 黄鹂真的很无语，可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我不光是筱头镇的，并且曾经还是你们王家的媳妇！” 王欣似乎突然醒悟，“啊，原来你就是我过去的媳妇？不过，对不起，今年屈兵要回去，我不能和你一起！”黄鹂有点扫兴，“你们真的要结婚吗？” “对呀！” “她那个样子，你还要和她结婚，你问过你爹同意吗？” “她怎么了？我爹同不同意管我什么事儿？”王欣有点不耐烦。 “好了，我不说了，反正我们都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正经货色。随便你，早晚被人家卖了你还要给人家数钱呢！”黄鹂有些失望，一转身，走了。 剩下王欣在那里发愣，怎么这些人个个都神神叨叨的，好像对我都很关心似的，可是，他们怎么就知道人家屈兵不好呢？王欣干脆不上去唱歌了，回到酒店给范长进发了一条短信，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夜，王欣似乎又回到了冥界，他又见到跳跳，好像跳跳一个人在荒野里到处寻找王欣的下落，大声呼唤着，“幺六八，老公，你在哪儿？”王欣正要过去应一声，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爬起来，醒了。打开灯，王欣知道是自己做梦，不过，梦里的情景那么逼真，并且记得那么清晰，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似的。王欣就想，难道这个跳跳真的在寻找自己吗？ 大年二十八王欣和屈兵就驱车回到颙州老家。因为他们回来需要和当地分公司吃顿饭，和新上任的班子坐下来好好聊聊，所以，就花了一天的时间，接着还见到了县长老同学程思中，听这位老同学回忆了过去的故事，王欣觉得像是上了一堂课，对于自己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不过，程思中提到筱头镇工厂撤掉的事情，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所以话里话外多少露出一种埋怨，暗示王欣当年可是答应过的，一定要在县城开发区投资的。最后王欣就把这话当成真的，答应叫颙州分公司的人过完年来找程县长。 到了年三十中午，王欣回到自己家，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相当熟悉，和他在冥界见到的一模一样，所以，他感觉尤其轻松。可是，屈兵却受不了，尽管家里装了空调，相当暖和，可是屈兵总觉得这里不舒服。可是没办法，王欣老家就是这么个条件，就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屈兵坚决要求到城里酒店住宿，王欣也不想扭着她的意思，最后同意了，路上王欣就私下问，“我觉得还不错，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来？” “没法上厕所！我都憋了一天了，晚饭都不敢吃，一天没喝水！”屈兵捂住肚子说。 王欣明白了，老家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没有冲水马桶！其实王欣也不习惯，去个厕所还要跑到外面，只不过，他好像不大在意罢了。 来到酒店前台，居然碰到了熟人，就见小胖和冯娟抱着儿子也在登记呢！还是冯娟眼尖，先看见王欣，就赶紧说，“王总，哥，你们也出来住呀？” 王欣挠挠头，说，“啊，家里太乱了，常年没人住，不方便！” 屈兵见到那孩子，尤其喜欢，急忙上前和胖嘟嘟的小子逗着玩，冯娟就问，“嫂子，你们啥时候办事儿呀？” “问你哥呀！” 这时候，就听到有个服务员在小声嘀咕，“喂，你们来看，这个女的好像是明星耶！”虽说是小声，王欣他们都能听到。不过人家说屈兵是明星，谁也没在意，毕竟屈兵出现的地方经常被人认出来，已经很正常的事儿啦。可是接下来，听到有人说，“好像她不是被一个老外包了吗？” 屈兵听进了耳朵，没有任何征兆，她抡起手中的小包朝着那个女孩子甩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人的脸上。一时间，柜台内外乱了套，被打中的女孩鬼哭狼嚎，开始可能有点惊吓和疼痛，使劲叫唤，接着就是声嘶力竭的哭声，这哭声一听就是装的，“打人了，明星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屈兵很冷静。 大人一哭，凤娟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哭了起来，一下子全乱了套，酒店负责人跑出来赶紧把屈兵和王欣他们请进办公室，不过，很显然，这个人也愣了一下，刚坐定，就说，“看这位女士应该是南粤省里电视台的？” “别管我是哪儿的，好好管管你的员工，让她嘴里干净点！”屈兵也不给这个经理面子。 “那是，我一定好好教育！” 经理简单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即给屈兵赔礼道歉，同时跑出去取了钥匙牌，亲自领到房间，才算了事。 事情是过去了，可是给屈兵和王欣心里都留下了一丝丝阴影，那阴影就是屈兵是被鬼佬包的。不管怎么解释，外面人是这么认为的。 大年初一，回到老家吃饭，二叔家都过来和王欣坐下来说话，不知道是预先知道了前一晚发生的不愉快，还是因为屈兵那高高在上的气质，反正他们大家见到屈兵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说话。尽管门前也有不少人偷偷趴在那里往院子里瞧，可是没有人敢进来。这个和过去仝小新和李娜来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两个人都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 初一下午黄鹂来了，因为人多，她自己先是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来到她认为是自己新房的时候，见到屈兵一个人靠在床头听音乐。本来她想直接退出来，可是被屈兵认了出来，就起身打个招呼，“黄鹂，怎么是你？” “屈主播，没想到你也来了！俺们老家这种地方不方便呢！”黄鹂以客为主。 “没事儿，我们晚上在城里住！坚持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就走了！” “屈主播，你们将来结婚还要回到这里举行婚礼吗？”黄鹂突然问。 “不知道王欣是怎么安排的？”屈兵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我提醒一下，这个房间不能用！” “为什么？这里不是王欣的房间吗？” “是他的，但也是我的！”说完，黄鹂心里嘿嘿笑着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屈兵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这个黄鹂很明显就是专门过来找茬儿的。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屈兵气嘟嘟的出来，因为人多，一时间也找不到王欣在哪儿，干脆打了手机，“王欣，赶紧回来，我们马上走！” “我和一帮同学聊天呢？现在还早，吃完晚饭再去酒店！” “不行，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先走了！”屈兵实在不能忍受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王欣撇下同学聚会，急忙往家里赶，大门外，他就看到屈兵已经背了包包在车旁等着，爹和家里几位长辈，站在那里发愣。 “欣，这闺女是咋了，怎么二话不说就要走哇？”王欣爹先问。 “赶紧去说说，大年下的，这样走外人会咋说咱家呢？”二叔也说。 王欣走过来，拉住屈兵的胳膊，什么也不说，直接拉进了院子里，“在这儿说，还是进屋说？”王欣脸色相当严峻。这是王欣苏醒一来屈兵见到他最严厉的脸色。她有点怕了，就说，“你想说啥？” “吃完晚饭，回城里酒店！”王欣撂下一句话，不管不顾进了上屋。所有外守们（男人的意思-作者注）都去了上屋，还是厉金玲过来，拉了这位准儿媳妇进到自己的东屋去，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了些啥话，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笑声。 晚饭是王家长辈们都在这里吃饭，不过，因为有大明星在，也可能是因为厉金玲也是头一年进家门，所以吃饭时间不长，也相当正式，结束后，男人们同样坐下来扯闲篇，厉金玲就跟王欣耳语了几句，很快王欣他们就开车回了城里的酒店。 “厉阿姨给你说了啥悄悄话？”屈兵问。 “还能说啥？说咱爹等着咱们走了他们要开始打麻将呢！”听完，屈兵爽朗地笑出声来。“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干的事情！” “那你呢？下午发啥神经？”王欣趁势问。 “还不是你那个前妻，故意来气我，说那个房间是她的新房，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真的在意吗？”王欣还有后半句，他忍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可是屈兵也很敏感，听出来了，赶紧说，“我没说在意，只是一时想不开，后来不是你妈说了，我不是也没再说什么？” 汽车到了酒店门口吗，刚停下里，开门下车，就见到四五个人围住汽车，王欣心里想，麻烦了，不会是昨天的事情没完呀？可是，他握了握拳头，砰一声关上车门，就见到眼前四个人一并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老总，你们开开恩吧，给他们说说，俺闺女真不是故意的！” 王欣和屈兵一头雾水，不过他听出来了，确实是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于是他急忙伸手把上了年纪的两位拉起来，说，“到底怎么了？” “听说你们是外面干大事儿的，俺闺女小玲无意中得罪了你们大人物，白天就被酒店辞退了。你说这事儿冤不冤，俺咋就知道这事儿这么严重呢！”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看上去也不大像农民，可是能够给王欣他们下跪，看来事情很严重。 “这事儿我们一点不知道，也许人家酒店有规定吧！”王欣本来想搪塞两句算了，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下跪不要钱似的，说话间又要下跪，王欣赶紧拦住，“我们真的没有追究什么责任，你让我们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女儿已经没了工作。求你们给上面打个招呼，让俺女儿回来工作！” 王欣的确很为难，这种事儿也不能打电话给县长说吧？要是那样说起来多丢身份！无奈王欣还是答应下来，这样这群人才让开路，王欣和屈兵上楼进了房间。王欣就打电话给酒店的经理，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还真是上面听说是得罪了王欣，这可是一个大财神爷，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在王欣发脾气之前马上将这个不长眼睛的服务员辞退了，算是一种姿态。王欣想了一下，求人不如求己，于是给过年在家的颙州分公司经理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在颙州安排一个位置算了。 这件无意之举算是解决了，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女孩后来在新雨欣公司混到了高层的管理职位，这是后话不提。 276. 老泰山家好排场啊 大年初二，高速公路上还是真冷清，没有几辆车，所以，王欣他们比平常快了差不多一个钟赶到了白云机场，汽车直接放在了机场停车场，等过几天回来直接开了回家，倒是很省事儿。 在京城机场前来接机的是一辆吉普车，这让王欣很惊讶，不大像是屈兵家人的派头。不过他没说出口，只是坐在车后排打瞌睡。王欣不说话，屈兵也不开口，因为过来接的人屈兵也不认识。过了一个多小时，汽车进到一个大院里，王欣坐直身子向外面一看，他突然发现这里哪里是京城啊，明明是乡下的庄稼地吗？难道屈兵父母也都在老家过年的？可是怎么看也不像，老家至少也会是一个小村子吧？ “下车！”屈兵呵呵笑着。 王欣下来，就见到有一对老夫妻，看年纪比自己老爹年轻不小，但是，鬓角上的白发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年龄。 “王欣，这是我爸我妈！”屈兵赶紧介绍说。 “都认识了，见过面的！”屈兵爸大声解释。他伸出大手和王欣握了一握，就跟上一次一样，王欣的感觉还是他手劲真大。 老两口转身往屋里走，王欣的目光还停留在这个大院子里的菜地上，“走吧，进屋！” 来到屋里，王欣就觉得这里怎么好像是工厂的办公室，既宽大又简单。房间里有几个年轻人在忙活，有的帮助倒水，有的在收拾东西，王欣心里就想，这些人不会是她家亲戚吧？ 大家坐定，相互问候之后，话题就扯到了他们的婚礼上，屈兵妈就说，“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还是早一点办事儿，这样我和她爸也可以早一天退下来给你们带孩子！” “妈，还有没有点新鲜的话题呀？”屈兵这一次没有生气，只是撒娇似地怪了妈妈一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你们都已经住在一起，我们当父母的也无话可说，这是时代的风气，不过，还是早一点要个小孩儿，这样对你们的事业也好！”其实屈兵妈妈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说三十多岁了，再不要孩子将来会难产的。只不过当着这个第一次登门的新女婿不好意思那么直白。 “好了，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屈兵爸摆摆手。 “你就会当好人！背后天天唠叨说要是屈兵他们有个孩子，就抱到京城来咱们看着！”看来今天这出戏屈兵妈妈是早都排练好了。 “嗯，只要屈兵同意，我们随时都可以举办婚礼。”王欣见到这种情况不表示出一个态度是过不了这个关的，所以他干脆地说。听到王欣这么干脆，屈兵先是高兴，因为她最近一直到担心那杂志上的消息会影响到她和王欣的关系，不过，从开始王欣答应到她家过年，她就知道王欣心里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她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一些什么，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那好！”屈兵爸倒是挺高兴，“如果你们结婚，也可以考虑到京城来举办婚礼吗？” 王欣四处看看，那眼神很明显对这里的一切有点看不上眼的感觉，屈兵就马上解释，“王欣，这里是我爸爸单位的房子，他们过年要值班，不方便离开，所以就到了这里，平常妈妈都住在城里的。那里前年你不是也到过吗？哦，对了，大概你不记得了！” “王总，你爸妈都还好吧？”屈兵妈妈忽然问了一句。 王欣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看了一眼屈兵，然后才说，“我爹和妈都好！” 这样说，王欣也觉得有点拗口，当然他面前的老两口也觉得有点奇怪。“孩子们跑了一天了，赶紧开饭，然后让他们休息一下！” 开饭的时候，那些年轻人一下子又消失了。晚餐倒是很丰盛，和王欣家里过年吃的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差别。吃完饭，王欣和屈兵从屋里出来，这才算是有机会问了臧在心里的问题，“这些都是你妈妈种的菜？” “不是，你不是看到了那么多年轻人嘛，他们种的！”屈兵觉得好可笑。 “那些人呢？”王欣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一个也见不到。 屈兵指指门口，“看到没，那里！还有，跟我来！”绕过平房后面，是一个院落，这里四周都是平房，看上去有点像是营房，中间的空地上还有一个篮球场，有几个人闲散地抢篮球玩。他们看到都跟屈兵打招呼，自然屈兵和王欣也招招手。 “屈兵，晚上我们就住这里吗？” “对呀，你不乐意吗？这里可是比你家里方便多了！走，我领你去房间看看！”说着，屈兵从一个小门进去，马上就是一个走道，这里面的装修像是宾馆一样。一排房间和宾馆差不多，只是每个门都距离很远。屈兵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招手让王欣进来，“看到没有，咱们的箱子都在呢！” 王欣朝外面看看，同样是菜园子，他就以为是屈兵家里的，没有在意。不过，这里是那种套房，外面是起居室，一套简易沙发，还有一个写字台，台子上有电脑和台灯，像是预先准备好的。开门来到里间，这里是一张大床，洗手间和宾馆的差不多，都是预先配置好的。王欣看了看，觉得还满意，绝不像自己老家，去厕所还要跑到外面去。王欣顺便洗了一把手，没注意，开成了热水，差一点烫到，哎呀了一声，屈兵听到急忙过来，“怎么了？” “这里还有热水呢！” “去，我以为什么呢！”屈兵不以为然。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爹过来见面？”屈兵不经意地问。 “干吗，要我爹过来？这里太偏僻，交通也不方便呀？” “你傻呀？你爹来了还让他走过来吗？” “那你爸妈为啥不能到菩城去？”王欣觉得毫无道理。 “王欣，你要搞清楚，是你家娶媳妇耶，我们家可是出嫁闺女！”屈兵觉得王欣毫无道理。王欣嘿嘿笑笑，觉得屈兵讲得有道理，好像是这么一会事儿，男方父母就应该主动，于是就说，“好吧，等我们回去就安排！” “这还差不多！” “我们明天走吗？”王欣就问，他总觉得这里不像是普通人呆的地方。 “不急，明天还要去和叔叔婶子，姑姑姑父见面呢。难道你着急回去要上班吗？”屈兵觉得好奇怪，来之前已经说了大概的日程，可是王欣怎么没记住呢？ 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一大早就上床睡觉，王欣觉得自己大概是睡了一觉，看看手机居然有很多未接电话，他大致翻了一下，很多都是不认识的号码，但是也有几个标注名字的号码，他仔细看了一下，就想打过去，刚要拨，就被屈兵打断，“大半夜的，你要给谁打电话？还偷偷摸摸的？” “还早，不到十点呢！”王欣拿着手机对着屈兵说。 “别打了，明天再打吧！没事儿，说说我们婚礼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准备？” “还是你准备吧？反正你是专家，弄个婚礼还不是容易得很！你要是叫我负责，很简单，交给老秦就好！” “我说是在哪里举办婚礼，哪里做新房？难道我们还要在那些房子里举行婚礼吗？”屈兵来了精神头，干脆坐起来说。 “只要你愿意，让我们工程队新建一个房子都行，要不照着你家这个房子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王欣，你讽刺我？好吧，你就等着吧！你是不是想糊弄我，不想结婚？建房子需要多长时间，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要不去洛杉矶买一栋，你不是想住在洛杉矶吗？”王欣拗上了，好像深更半夜的跟屈兵两个人斗嘴挺有意思的。 “去，认真点儿，不开玩笑。就在菩城。你不去洛杉矶，我也不去。” 两个人说来说去，一个来钟，婚房问题没有定下来，其实谁都明白，这件事儿不用讨论，如果王欣愿意，他们新雨欣公司不是在售的有别墅区吗？过去看看，哪一栋合适，直接搬过去就行。接下来，屈兵就提出要到东南亚旅行，王欣说没问题，只要时间合适，随便去哪儿都可以。屈兵就列出了一大溜名字，有些国家和地区王欣知道，有些地方，王欣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是最后王欣突然问，“要不要去的底比琉斯城邦，我还是那里的国王呢？” “滚，王欣，你疯了，你以为我忘记了，你说了那是冥界的事情，你这是要咒我们早死吗？” “屈兵，”王欣收住笑，很认真地问，“你很害怕死吗？我告诉你，冥界可是比我们这里先进很多呢？不只是这些，还有很多东西你可以见到！” “还有什么？”屈兵见王欣有兴趣，就继续问。 “地府你知道吧？不是很多地球人说那里有阎王殿凶神恶煞吗？不对，那都是传说，都是活人的一种想象，其实不是那么一会事。我去参观过，每个人都是大房子，出奇的大，每个人都是规规矩矩，非常有礼貌，从来不用担心撞车出车祸的，不用担心pm2.5，反正你现在担心的在冥界完全不用担心，并且我还认识不少朋友，如果你去了，认识她们，一定会认真招待你的？” “难道他们每天都请我吃海参鲍鱼吗？”屈兵觉得王欣说的很认真，心里就想笑，可是，她不想打搅王欣的兴致。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去了冥界，是不用吃东西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干好事儿，积蓄能量。如果失去了能量，那就等于自取灭亡，要不就是重新托生，要不就是阴魂消散，你这个人在宇宙里就等于不存在了。” 他们正说得热闹，忽然外面听到一阵号声，王欣就觉得有点紧张，立马钻进被窝里，屈兵笑笑说，“你干嘛？这是集合号，应该是有行动！”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起来吃早餐，不见屈兵爸爸，只有屈兵妈妈一个人招待他们。吃完饭，还是那辆吉普车，装了全部行李，包括屈兵妈妈一起出发到市里去。又是一个多小时，汽车逐渐进了山区，王欣就问，“屈兵，这里好像不是京城呀？” “是的，不用担心，快到了，这是我爷爷家，当然也是我家！” 果然没错，爬坡转弯，突然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停下，然后就是登记检查。汽车开进去，两边都是松柏树，显得极其幽静，偶尔路过一些房子，也都是显得很古朴，汽车在一个青砖圈门前停下，再往前走已经没路。大家下来，屈兵妈妈走在前面，其他人后面跟着，大概是里面人看到了有人进来，大门打开，出来不少人，也不知道他们都称呼什么来着，反正好热闹了一阵子，最后，好像才想到还有一个外人王欣。屈兵妈妈就拉着王欣过去给上了年纪的老者介绍说，“这是屈兵的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今天过来看看您！”说着，让屈兵和王欣过来见礼。王欣猜到这就是屈兵口中的爷爷，所以做好了准备磕头，这是他知道最大的礼节，可是，站好后，屈兵偷偷拉住王欣的手，轻声说，‘鞠躬！’于是，他们弯腰鞠了一躬，算是给老爷子行了礼。旁边有人马上递了一个红包。王欣顺手接了，装进了口袋，可是屈兵没有，而是打开红包看了一眼，说，“爷爷，今年怎么涨价了，给了五百？” 爷爷乐呵呵地说，“明年就不给了，你们成了家就成了大人了！”王欣和屈兵听了爷爷一句话，心里觉得挺享受。 接着，王欣被介绍给那幢大房子里的所有人，有各种称呼，王欣都记不清了，大概不外乎叔叔，姑姑，姑父，哥哥弟弟妹妹之类的。王欣大概数了一下不下二十来口。心里就觉得这是一个大户人家。不过王欣心里很清楚，能够在这个深山里有这么大的房子，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这种地方，别人不说，王欣也不问。他知道这里的人和自己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吃饭的时候，王欣才知道原来还有不少重量级人物这个时候才出现，听了屈兵小声的介绍，王欣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呢还是应该后悔。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官职的，随便说一个恐怕都是王欣这样出身的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很幸运，王欣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了记忆，正好自己大小也算是一个富翁，所以，他不介意，神走神路鬼走鬼路，他王欣走的是商路，赚的是金钱，过得是日子，所以他不羡慕谁，也不嫉妒谁。最后，好像才轮到王欣，屈兵妈妈说了王欣的身份，这时候，好像大家才把目光集中到王欣的身上，几乎每个人都要过来跟王欣碰杯，王欣记不住大家的称呼，但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屈兵的内亲。每一个人都比他和小胖的关系还近。 “原来王欣是个地产大佬哇！这么年轻怎么做到的呀？”有个称叔叔的这样说。 “新雨欣，在京城有项目吗？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好价钱哇！”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说。 “有，我好像见到报纸上说了，新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房子建在什么地方？” 王欣对于新雨欣在京城的发展没有多少关注，虽然所有的通报他都可以看到，可是他从来不看，他认为这些发展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他只关注自己在南粤那一亩二分地的情况。不过，看到这些人这么热心，他也就大方地答应，只要是新雨欣的项目，一定会给最好的折扣！屈兵没有料到自己这个没有任何官职的男朋友这么受欢迎，心里相当高兴。 饭局结束了，小孩和孩子们先行离开，剩余几位长者。回到家里，王欣才有机会和他们说话，“屈兵，说说看，几时举办婚礼？”又来了，每个人几乎都一样，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老的少的，官职高的，还是低的，都是要食人间烟火的，谁也不能免俗。 “很快了！”屈兵只能这样说。 “很快是多快？五一节，还是国庆节？”这是大家的普遍认为，或许这个时候才是结婚的好日子呢。其实不然，上班族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时间来参加婚礼，所以不约而同也就挤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 “五一节吧！”屈兵大胆说了，但是还是看看王欣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继续说，“到时候，一定给大家发请帖！” 见大家很热闹，爷爷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到了后来，谈话差不多了，爷爷才问，“小子，”他有口音，但是王欣听起来很亲切，感觉和颙州话差不多，“你是哪里人？” “爷爷，颙州！”屈兵抢着回答。 “家里还有谁？”这是老人们的习惯，大家都戏称为查户口。 “她爹，还有一个妈。”屈兵说到妈多少有点迟疑，她想说是继母，可是又没说出来。 “这闺女。你爷爷是问王欣的，你怎么那么积极？”屈兵妈妈拍了一下屈兵的肩头说。 “我担心他记不住了。他家是个好地方，到处是青山，爷爷，要是你想去，我叫王欣陪你去看看！” “我知道那个地方，当年打仗我去过那里。说不了他们老家村子我还去过呢！”虽然爷爷已经八十多了，但是好像记忆力还是很好。 在爷爷这里一直玩到天黑，王欣他们才离开，去了所谓的城里的家，晚上他们两个加上妈妈一起就住在这个家里，这里王欣才觉得是个过日子的地方，是普普通通人的家庭。 277. 这么多钱怎么花 大年初四，王欣一早起床就准备到飞机场呢，可是屈兵妈妈就说，“赶紧吃饭，完了今天还要去好几家亲戚串门呢！” “妈，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已经买了机票呢！”屈兵不乐意，立马抱怨。 “退了，改签，都行。我都给他们说好了，王欣来了，怎么也要过去认认门。”长辈这样说了，王欣和屈兵也只有改签。不过，王欣有一点小心思就想，很可能开始真是没有约好去几个叔叔姑姑家串门，可是昨天在爷爷家见面以后，兴许这些人都觉得屈兵的这个男朋友还不赖，说不了以后可以用得着呢，所以临时改变的计划。不管怎么说，一天下来去了四五家，就这样屈兵的舅舅舅妈家还没来得及，说好了下次过来一定去拜访。不过，这一圈走下来，让王欣有一种感觉，似乎屈兵的叔叔姑姑们，除了爷爷住了一个别墅之外，其他人都和普通的工薪阶层也差不多。要说上点档次的话，可能屈兵爸爸那里算是好的了。这个和他听说的完全对不上号。他也知道这些亲戚的级别也不算低，再小也都是处级，往上走司局级部级待遇的也有。看来再大的官也都是过日子呢！ 初五早上，他们总算是到了机场，本来以为这里不会很多人，可是，机场已经相当忙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在他们在登机口等待的时候，可巧遇到了也是要回去上班的方化戈。 “王欣，谢谢你呀！”方化戈很积极也很热情，主动上来握住王欣的手说。 王欣似乎忘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积极，所以就愣怔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官员一般都会有个架子，不是他们想摆谱，而是一种习惯，这种官威可不是一两天能养成的。很快王欣意识过来，就说，“方市长，回去上班？” “体制内的，总要按时上下班的。不像你们那么自由！上次说的事儿办成了，还是老朋友说话算话。” 方化戈提到上次的事儿，王欣突然想起来他的工程监理的事情，一下子明白了，不过王欣一直想问一下，他不是当市长吗，怎么会弄一个监理公司？不过，人家不说，王欣就不问，这是原则。 “都是自己家里的事儿，他应该帮忙！”屈兵马上补充了一句。 王欣依然不接，什么叫都是自己家里的事儿？他姓方，屈兵姓屈，八百杆子打不着，再说过年也没见到他们姓方的人呀？同样道理，王欣没问。 登机以后，方化戈主动找人调了座位，和王欣屈兵他们坐在一排，这样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就可以有个说话的伴儿。飞机起飞，王欣习惯睡觉，可是方化戈应该是想好了话题，就问，“王总，你那个叫泉妹子的助理还在吗？” “对呀？”王欣不解。因为过去泉妹子发生的事情王欣不记得了。 “啊，是这样，要是有时间我想请她吃顿饭！” “下机后我把她手机号码给你，你自己约她吧！”王欣觉得他可不能代表泉妹子答应这种约会，不管怎么说，是男人和女人，到底方化戈出于什么目的，王欣不知道。 “哥，要不我帮你约吧？”屈兵听到了，探过身子说。 “那好吧，屈兵，你约好了，通知我！” 既然屈兵愿意出面，王欣落得个清净，于是王欣就趁机闭上眼睛养神。 回到公司，王欣直接去了办公室，今天虽然不上班，但是他知道明天就要上班，所以他想预先整理一下思路，更重要的是，他手机里有很多未接电话，必须要处理一下。在屈兵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都把手机关掉，他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非常忙的样子。 王欣坐下来，手机就响了，王欣一看是梅玲的电话，他有点吃惊，这个梅玲据说是自己过去的女朋友，后来进了美乐迪公司，然后派驻到王欣老家，如今那里到工厂撤了，刚刚调到北方负责新工厂的筹建，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欣，你总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梅玲有点责备的意味。 “哦，对不起，这几天我一直关机！”王欣赶紧解释。 “你在哪儿？菩城吗？”梅玲问。 “嗯，办公室呢！” “那好我这就过去，你等我一下！”毕竟梅玲一直觉得自己是王欣的朋友，所以和其他人比，她说话更随便一点。可是，这只是她的感觉，而王欣却不这样认为。 王欣赶紧给仝小新拨了电话，半天她才接，“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仝小新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生病了？”王欣马上问。 “生病倒没有，只是很烦。都是你弄得我上不来下不去的！”仝小新加重了音调。 “对不起，过年期间我一直关机！” “不是这个，你知道吗，那个jack过年跑过来了，烦死了，天天还要招待他。王欣，我的电话不接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度蜜月，可是你总得给ma y他们打个电话说句新年快乐吧？”经仝小新提醒，王欣才觉得自己真是疏忽大意，没错，仝小新妈妈也是华夏人呀，他们也同样要过春节的。尽管不是在国内，可是这个传统就是跑到天边也不会改变的。还有那个仝小新的爷爷也应该问候一下。王欣马上说，“好了，我现在就打！” “不用了，我已经替你问候了他们。jack说想过去看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已经在办公室了。jack干嘛要找我？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你等着吧！”电话里听到有人在叫，仝小新就挂了电话。 这边挂上电话，就听到门外脚步声，“没想到王欣现在抖起来了。梅玲，后悔不？”声音越来越近，外面的谈话声王欣听得清清楚楚。 “去，当着他面就不要乱说！” 王欣已经走到门口，见到梅玲和素素一起，王欣还是多看了素素两眼，天还没有那么热，可是她已经打扮得像是过夏天一样，感觉既养眼又清凉。 素素抢先过来，握手，然后就是拥抱，并且在王欣耳朵边说，“王欣，我今天来找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王欣看着后面的梅玲，就发现她在使眼色，王欣不懂她们两个什么意思，赶紧松开，或者说是推开，和梅玲握了手，让进屋，坐下来，素素就去泡茶，好像这里她很熟悉似的。 “梅玲，说吧，有什么急事儿？”王欣开门见山，他认为梅玲来肯定是有急事儿。 “没事儿，还不是素素非要拉着我过来见你，说是要给你拜年！”梅玲还是老实，有一说一。 王欣笑笑，“拜年打个电话就行了，这么老远跑过来，多不值！” “看来你是不欢迎我们啊？”素素倒了茶，接过话头说。 “当然欢迎！” “那好，我今天来有几件事儿，有私事儿也有公事儿。先说私事儿吧！”素素和过去完全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一直她都看好王欣，并且当初认识王欣的时候就对王欣有好感，并且在王欣落魄的时候，也曾经出手帮忙，所以，她从来不会装腔作势。 王欣和梅玲看着，等素素说到底是什么私事。 “你知道我已经逛荡一年了，只从和范长进分手，一直没有上班，可是，老是打麻将k歌喝酒没意思，所以我拦住梅玲不让她飞走，过来找你，给弄个活儿做做！这个不难吧？” 对于素素的身份，上次在李晟的结婚仪式以后，王欣弄清楚了，知道她过去曾经是范长进名义上的媳妇，现在看起来应该说是二奶更准确一些，因为王欣在春节前见到了范长进的正宗老婆和儿子，不过帮助素素安排个工作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不知道这样做范长进会怎么想，毕竟范长进是他朋友，同时也是或伙伴，小胖超市和他的宏达公司绑定一起上市呢，所以，王欣还是斟酌了一下，才说，“我这里工作机会很多，可是不知道范总会怎么想呢？” “他呀，哪会有心思想这些事儿，三天两头换女人，忙都忙不过来呢！他那里你就别管了，我会去跟他讲清楚的。是我求你的，不是你要给我安排工作的。”素素很干脆。 “素素，那公事是啥？”梅玲追问。 “公事吗？梅玲，要说咱们也算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可是对不起，你要是不介意，这公事儿我还必须单独和王欣谈呢！” 梅玲很聪明，她知道素素没有什么歪主意，所以立马起身，说，“好吧，我出去转转，完事儿叫我！”梅玲慢腾腾地走出去。素素跟在后面，关上了门，王欣就一阵子紧张，这个性感清凉的素素要干什么呀？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素素走过来，靠近沙发，她没有坐下，而是倚在沙发的边上说，“王欣，咱们是老朋友了，好多年了，今天我要给你说点宏达的事情，你听了信不信都可以，但是我也不背你，范长进他对我不仁，我也会对他不义。” 王欣听了是关于宏达的事情，相对轻松了一点，马上问，“出了啥事儿？” “你知道的，当初我们分手我提出宏达公司他名下的股份二一添作五，可是他不同意，我能理解，可是他只答应把那个贸易公司给我，结果后来那个公司有一个姓黄的翻译的股份，去年一年，几乎没赚到几个钱。范长进就答应我说给我一千万算作补偿，可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见到。” “素素，你缺钱花，要不要从我这里支一点？”王欣不想把事情弄大，这样对谁都不好。 “谢谢，我怎么会缺钱花，好歹也算是当了好几年的老板娘。只是，他明显在糊弄我，老是说公司要上市，等上市以后再给我。可是我知道，这只是借口，他每天花天酒地，哪个女人身上不花个百儿八十万的。这些也都不是小钱。我想好了，我也不怕你给他说，如果，他还是这个态度，对不起，我自然有我的招儿数！” “素素，范总私生活我管不着，但是生意上还是不能乱来！毕竟你们一起生活过那么长时间呢！” “王欣，你不了解范长进这个人，他就是看你有用，对你就特别好，要是没用，立马把你提到臭水沟了。我也给你泄露一点他的机密，你不是宏达的股东吗？” 王欣点点头。 “我说，你也得小心一点，说不了他还不想给你那个股份了呢？” “素素，你想多了，我知道范总说过很多次这个股份是在我的名下的。” “不止如此，还有你的那个超市捆绑上市，也还是要小心一点，别让他把你给你卖了！”看着素素那么认真的劲头，王欣听了就觉得脊背后面有股凉气。他可是一直把范长进当成了哥们儿呢！ 又扯了不少早期范长进和蕻胪以及宏达走得很近的那些人物，王欣虽然不大熟悉了，但是经素素讲述，王欣还是能和这些人和事儿串在一起。不过，他不太相信素素的话，可是也不能完全不信，既然素素敢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那肯定就有某种可能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公司开始上班了，王欣还是交代人事部给素素安排了一个工作。本来他想跟范长进打个招呼，可是后来又觉得多余，不打招呼是正常，要是打了招呼，会让人觉得不正常。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王欣安排的新班子开始走马上任，经过两三个月的磨合，基本上还算是满意。所以，王欣就觉得有了空闲时间，他就分出一半时间来读书，大部分是他过去读研究生的那些书籍，以及他自己喜欢的研究古典文集。 唯一让王欣觉得奇怪的是那个jack来了菩城，只是和王欣吃了一顿饭，什么也没说，匆匆地离开了。他打电话问了仝小新，可是仝小新只是笑什么都不说。 到了五一节，别人都忙着安排假期外出旅行，可是王欣不行，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范长进一起去香港准备宏达企业上市的事情。为此，王欣本来打算在五一节举办婚礼的计划无奈推迟到国庆节。王欣叫了屈兵一起，当然小胖作为超市的负责人，带了李总助李琳一起到香港。 在这里，王欣和屈兵住在酒店里，闲来无事，就到外面去逛商场，屈兵喜欢购物，王欣就成了挑夫。不过王欣还是很高兴，毕竟换换环境，有不少新鲜感。到了假期结束，就是宏达上市的日子，在这里，王欣带着屈兵出席了上市敲钟的仪式。 整个仪式相当庄严，至少王欣是这样认为的，每个人都像是绅士一样。可是这里发生了谁也没有料到的麻烦。 王欣带着屈兵，陪着范长进和他夫人以及儿子，后面是宏达的几位副总，也就是早起的潘厂长老马几个人，小胖和他们一起。刚走进来，da &sap公司的代表走过来，大家以为是和宏达公司的人打招呼，可是没想到，他径直走到屈兵面前，伸手拉住屈兵的胳膊，在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拥抱了屈兵，并且直接吻上了。王欣看到这种情况，很气愤，直接飞起一脚，那人就滚到了一边。可是，他爬起来，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冲上来，直接拉了屈兵出去。屈兵大声呼叫，好像没有人管，王欣想叫保安，但是这里不是他的新雨欣，无奈，他冲了出去，小胖也跟了过来。范长进和他的一群人没有出来，而是继续走到礼仪台，进行宏达上市的仪式。 钟声响过，宏达公司上市了，开盘相当红火。范长进一直处于狂烈的状态之中，所以暂时他忘记了王欣和小胖他们。 而王欣和小胖追了出来，可是，那个男人和屈兵却无影无踪。 王欣赶紧打屈兵的手机，已经关机。王欣简直要疯了，他想去报案，可是被小胖拦住，“欣哥，这里情况复杂，不像是我们菩城。说不了会坏事儿的。再说，这件事儿涉及到我们公司的荣誉，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就麻烦更大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见了吧？”人在事中迷，王欣也不例外。一急一慌，六神无主。 “欣哥，你在香港有朋友吗？” “仝小新！”于是，王欣打电话通知仝小新，马上就联系到了仝老爷子。“王欣，你说的情况小新都讲了，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不过，王欣不相信，还是打了电话给屈兵的妈妈，准丈母娘听了，只是气愤，好像不是很担心，还安慰王欣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王欣回到酒店，不到三个小时，屈兵回来了，还是那么精神。 278. 一枝独秀 “你没事儿吧？”王欣看着屈兵，十分疑惑。 “没事儿，那个人就是个精神病！”屈兵故意眯了一下眼角，放出一束电光。“医院鉴定过了，精神分裂。” 王欣就没多说什么，只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事儿太蹊跷，如果说屈兵浑身上下被撕得乱七八糟，身上还留下伤痕，王欣兴许会觉得更像是遇到了歹人。可是屈兵就这么好好地回来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人分明是在他眼皮底下挟持着屈兵出去的，可是一点小擦伤都没有？ 正好范长进敲门进来，环视了一下房内，说，“走吧，出去庆贺一下！” 王欣就站起来，本想叫一下屈兵，可是他就是没有叫出口，自己跟着范长进出来，他心里想屈兵可能会自己跟着出来，可是到出来关门的时候，屈兵还坐在沙发椅上没有动。 来吃饭的都是几个熟人，几乎都是与宏达相关的人，大家都在谈论着今天上市股票的事情，脸上洋溢着难以掩盖的兴奋心情。 “真没想到一下子会增值这么多！”潘厂长说。 “就是不知道这手里股票什么时候才能兑换成真金白银啊？”老马问。 “你们怎么搞的？还不到一天，就打算出售股票吗？你们都很缺钱吗？”范长进假装生气。可是他知道这里最高兴的人就是他了。“王欣，如今这资金也有了，想想我们以后搞点啥事儿？” “房地产呀，最热门的生意！”小胖说。 “不行，那个没意思，太费脑子，也有风险！”范长进摇摇头。 “范总，还是把宏达做好，扩大规模，这样更保险！”王欣说。 “这是当然。不过你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儿子回来，和他妈妈一起来管理宏达。我呢，就考虑办个新公司，就像你们的广告公司那样，我考虑搞个模特队，咱们配合一起！” 听到范长进说搞模特队，他老婆就投过来一丝不屑的目光，王欣也一样，听到模特队三个字，王欣就觉得范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没有说不行，只是说，“那个花不了几个钱，也不能当成生意做呀？” “王欣，这个你可是不了解了！”于是，范长进说了一大堆理论，听起来好像是他已经做了好多调查工作，一直等他说累了，端起茶碗喝水的空档，他老婆才说，“喂，你还是悠着点，不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了！”此话一出，整个饭桌上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只有他儿子有点尴尬。 吃完饭，范长进拉住王欣问，“接下来，如何打算？” “你说是超市吗，既然有了资金，那就扩大规模，往北方发展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俺家小新的事情？”范长进看着王欣，那种殷切好像是王欣真是他的女婿一样。 “范总，不是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已经答应和屈兵结婚呢！”王欣今天的口气不是那么坚定。 “上午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这种情况你还敢结婚？”说着范长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沓照片，“唉？”王欣本不想接，可是他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内容，最后还是接了过去，他展开两张看了，发现照片上都是屈兵和那个鬼佬一起的照片，如果说过去杂志上豋的是过去的照片，那这些照片王欣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屈兵的近照，就是照片上的衣服王欣都是那么熟悉，可是，他见到屈兵似乎和那个鬼佬依旧那么亲热。照片大部分都是从背面或者远距离的拍的，近照不多，可是两人拥抱的牵手的肩并肩走路的，拍摄得非常清晰。王欣仔细观察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心里就在起着化学变化，“这个人一定是那个人？”他自言自语地说。 “对呀，就是这个男人今天来捣乱的！”范长进赶紧说。 “可是，屈兵说他是精神分裂症啊？” “王欣，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哥们儿，我能骗你吗？再说，就凭你和小新的关系，”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我也得支持你呀。认真考虑一下吧，我早就说过，这些明星背后都有很多不被人知的故事呢！” 回到菩城，王欣和屈兵的关系明显发生了改变。虽然他们还住在一起，还在一起吃饭，可是大家似乎没有了多少话讲，有时候，王欣还想躲着屈兵。可是越是这样子，屈兵越是要跟王欣表示亲昵，这样王欣就会感觉她一定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才会故意这样做。甚至有两个晚上，王欣在办公室看书一直很晚，直接睡在沙发上没有回家，第二天四五点钟，屈兵赶过来，发现王欣在办公室，二话没说，扭头走了。 这样也好，大家冷静一下，王欣这样想。冷战持续了好几个月，可是预先准备国庆节结婚的，这都到了八月，屈兵家里不停地在催促，无奈屈兵拉住王欣平心静气地坐下来，“王欣，今天我们必须认真谈谈，如果说你不打算和我结婚了，也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不想这样熬日子！” “我说了不跟你结婚了吗？”王欣怼了一句，可是相当没有底气。 “你不说，可是你给我冷面孔，这比说了还难受呢？”屈兵觉得很委屈。 “我看结婚的事儿还是往后推一推，等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然后再考虑也不晚！”王欣直接提出来。 “这不行，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你可以推，我也可以推，可是我们全家都知道我们国庆节准备结婚，这样下去我没法给大家一个交代！” “对呀，五一节不是也是你提出来推迟的吗？”王欣提醒屈兵。当初屈兵提出来推迟的时候，王欣并没有反对，并且还称赞了屈兵知道为他的工作着想，可是如今不一样，他总觉得当时屈兵会这样做背后一定有背后的原因。因为王欣太容易把这件事儿和那些照片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你还是想不开敲钟那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给你解释了n多次了，真的没发生什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个鬼佬根本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症，你这样骗我有意思吗？你以为我不记得过去，可是现在我不疯也不傻，我有脑子，我会判断问题。”王欣来了气。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想要看证据吗？如果真的把照片放到你眼前来看，你不嫌丢人吗？”王欣这个时候有点后悔当初应该把那些照片带在自己身边，不应该还给范长进。 “好哇，有东西，拿过来，如果是我出轨了，或者说骗你了，那好，随便你怎么着！” 王欣拿不出东西，心里就烦躁，“等着吧，我会拿给你看的！”说完，王欣直接进客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王欣打电话给范长进，委婉地提出想要几张照片，可是范长进竟说他需要找找，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来，王欣多少有点失望。拿不到照片，王欣也不想回家，干脆找了个理由出差去了。 他带着泉妹子，先是去了北方在建的花生酱工厂，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因为那里是一个港湾，正好处于渤海湾和东海的交叉点，不仅是气候宜人，更重要是风景和各种古遗址也相当诱人，所以，王欣在两个美女陪伴下，算是旅游了好几天。在外面，有高山，有大海，加上每天马不停蹄地在野外走动，王欣暂时忘记了和屈兵的不快，他就有一种冲动，要是老了，搬到这个地方养老也是不错的地方。 从北方直接飞到滨海，在那里仝小新热情招待。王欣一改往日的工作狂的习惯，除了偶尔坐下来开个小会，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仝小新泉妹子一起去游山玩水。滨海周边有不少古镇，经过修复，对外开放，这里不仅是水道小船，青石古道，在百年老房子中间流连往返，别有一番情趣。王欣尤其喜欢这里的美食，小巧玲珑，恬淡适口。仝小新看到王欣这么喜欢这里的古镇，就说，“王欣，要不要考虑在这里买栋房子？” “哈哈，董事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是想让我搬过来办公，对吧？” “看来你脑子依然挺好使吗？我问你一件事儿，听说新雨欣在菩城房地产行业销售量独树一帜，到底有什么诀窍？”仝小新这样问是有原因的，她在滨海和京城的房子预售情况都不乐观，一方面是因为政策的原因，宏观调控，另一方面房地产公司太多了，到处都在盖房子，到处都在卖房子，真可以说是全民都在谈论房子。 “没什么诀窍。就是让利于民，客户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自然也就来买你的房子！”王欣轻描淡写地说。 “董事长，”泉妹子插话说，“我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咱们房子是装修好的，价格还不高，自然省去了不少钱。” “可是新雨欣的房子一直都是装修好的，这里也一样啊？”仝小新反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泉妹子还以为她可以在仝小新面前显露一手，没想到她能够想到的，人家是董事长自然也能想到。 “仝小新，你真想知道吗？” “对呀，你怎么学坏了，还装模作样的？”仝小新说着，就推了王欣一把。王欣没料到她会这样，往前紧走了几步，差一点掉进小河沟里。 看到王欣狼狈样，两个女孩儿在后面大笑不止。 “快说，不说今天真的把你推到河沟里，让你下去洗个冷水澡！”仝小新说着就伸出手做出要推的动作来。 “好了，我招了！”王欣这一刻相当高兴，觉得在这里他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担心那些烦心的婚礼问题，更不用为一个女人出轨不出轨的问题发愁。 听到王欣说要招了，仝小新止住笑，专心听他说，“我知道你反对，但是我确实是这样做了，那就是按照按照建筑面积销售哇，不分摊公用面积！你算一下，这样会差多少？” “那不是差百分之一二十吗？”仝小新立马说出来具体数字。看来她还是挺用功的。 “百分之二十不一定但是百分之十那是肯定的，这样买我们的房子凭空可以得到百分之十的面积，就是傻子也会算这笔账，那样我们不大卖才是出鬼了呢？”王欣说着很自豪。 他们沿着小河走过去，看到一个卖山里红的，泉妹子过去买了三串，递给仝小新一串，然后自己已经啃了一串，剩余一串留给王欣，可是王欣拒绝了，说了一句，“董事长喜欢，给她吃吧！” 泉妹子鼻子一皱，脸耷拉下来，心里说，“我还喜欢呢！”泉妹子没有把这一串山里红给仝小新，而是占为己有。不过，她回过头来，给了王欣一个甜蜜的微笑！ 她两只手分别拿了一串山里红，点点儿跑在前面，嘴里还哼着一首好听的流行歌曲， 山里红啊山里红 红红的岁月红红的情 红红的果实盼亲人 红红的脸颊红红的梦 王欣看着泉妹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可是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没有听到什么回音，于是他也急走几步，赶上泉妹子，问，“喂，我问个私人问题？” “哥，你问吧？不会是问我没有嫁给小胖后悔不后悔吧？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太多人问过了，我都回答了一百次了，不后悔！” 王欣被抢白了，可是他嘿嘿一笑，还是说，“有个方市长说是要和你联系的，他找你干嘛呀？” 王欣话已出口，正在兴头上的泉妹子，立马翻脸，“欣哥，不要给我提那些鬼人，我不喜欢！” 王欣觉得好无趣，这个闺女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一句话不对把就翻脸呢？这时候仝小新追上来，“王欣，你说的也不对呀，如果按照你的办法，我们公司不是要失去很多毛利润吗？可是我怎么发现你那里的毛利润依然不错呢？” “不告诉你，自己回去慢慢去琢磨吧！” 话音刚落，王欣的手机振动了，王欣看了一眼号码，是佘虎兰的，马上接了，“佘总，有事吗？” “对，无事不登三宝殿，打扰你了。你几时回来，我们这里好像要出事儿！”佘虎兰挺紧张的。 “电话里能说吗？”王欣不想回去，他觉得这样过日子还挺舒服。 “不行啊，是关于房子销售的问题，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好吧，我争取早一天回来！”王欣觉得这个佘虎兰，肯定是小题大做，打搅了他的兴致。 “走了，回去，不玩了，真没意思！”王欣招招手说。 “不是说晚上要住在这里的吗？”泉妹子显然更失望。可是王欣是老板，更是她崇拜的偶像，只要王欣说任何话都是对的。 回到滨海酒店，麦穗和几个高管过来陪王欣吃饭，大家都希望王欣讲讲到底菩城那边是想出了什么高招，居然在大家都在紧缩的情况，居然他能够放了卫星？可是，王欣心里不痛快，他一直在想着佘虎兰要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没有兴趣。在坐的几个人，要不是和王欣太熟悉，要不是和他根本就没有过交往，所以，他不说，也没人敢逼他。 还是麦穗活跃，赶紧转移话题，“王总，明年这个时候，咱们新雨欣的大厦就可以落成，董事长说了，到时候你就会搬过来办公，对吧？” “到时候再说吧！”王欣不敢肯定。要是过去他可能会直接说no，可是今天他高兴，没有说。 “那就是同意了！”麦穗真会说话。 吃完饭出来，麦穗拉住泉妹子，落在后面，问，“凌秘书，跟着老总感觉怎么样？” “很好哇！”泉妹子根本就没想立即回答。 “怎么个好法儿？”麦穗低声笑了一句。 “麦穗姐，你开什么玩笑？”泉妹子大概是听到了麦穗的笑声，才突然悟出了她的话不对劲，立马拉住她站住问。“欣哥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你没听说，他们可能成不了了！”麦穗神秘地说。 “别瞎说，欣哥和屈兵嫂子好着呢！我还找不出别的人能够配得上欣哥呢？”泉妹子一脸的羡慕。 “难道你就不知道王欣为啥这个时候出来旅游散心吗？你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吗？”经过麦穗这么一提醒，泉妹子好像觉得有一点儿道理，“就是，欣哥过去从来都是在办公室里，不是工作就是学习，这一次怎么突然就出来了半个月，并且还没带嫂子来呢？”她思索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我哥他是边工作边考察呢！” “泉妹子，你也是单身吧？还没有男朋友吧？”麦穗这样问，让泉妹子很警觉。她想干什么？泉妹子对王欣那是完完全全的崇拜，毫无理由地服从，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和王欣会有什么故事，主要还是她对过去那段历史的自卑。目前能够在总经理身边做秘书，她已经很满足，可是今天无意中被麦穗姐这么一问，她心里就一咯噔？ “我这辈子不结婚！”泉妹子快速地回答。说着，紧走几步，把麦穗落在了后面。麦穗看着这群人，仝小新和泉妹子，她心里就有点酸酸的。自己老了，她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岁，哪会有她们的机会呢？ 279. 矛盾突起 滨海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还有十来天就要过中秋节了，办公室已经开始有些节日前的氛围了，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假日准备到哪儿去旅游呢？当然一部分吃货早早就预订了心仪的饭馆，不管怎么说，平时没有时间，就是想和家人朋友出去吃顿饭的时间都很难，既然放假了，那么一定要大吃一顿。更有甚者，喜欢另类的小年轻，干脆到一些著名的月饼店里排队买来限量款的月饼，提到办公室里来吸引眼球，这样也可以提高自己在众多职员中的地位和知名度。仝小新可没有心思盘算过节的问题，她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如何提高房子的销售率，根据继父他们的建议，地块拿了不少，并且不少都是地王，可是拿了地块不能每一块都放在那里等着升值吧？总要有不少项目开工才行，否则怎么能当上地产界的老大呢？可是开工的项目预售情况不理想，如果按照王欣的办法，估计就要亏本，做生意亏本谁做呀？可是按照这个销售进度，仝小新很不满意，她也曾经考虑过把麦穗调回来重新负责销售工作，可是想了又想，麦穗那里新雨欣总部大厦正在进行得顺顺利利，万一把她调回来，那里又出了问题，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所以仝小新一下子不敢调整，本来她以为王欣来了，就想听听他的意见，可是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陪他游山玩水，结果就是套出了那么一点点儿信息，并且这些做法还不适合滨海这里。于是，她决定派穆怀让和paul回去菩城，好好了解一下真正的秘密在哪里？ 王欣回到菩城，就发现穆怀让和paul已经在他前面到了菩城，他心里清楚这两员大将来这里的目的，所以也只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这是你们老家，每个部门都很熟悉，随便看，随便学！有什么需要我协调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的话没错，穆怀让当然很熟悉，paul是地产方面的专家，所以，王欣不用操心他们的行程。送走这两个人，佘虎兰进来，“王总，你总算是回来了！” “到底出了啥事儿，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来？”王欣对于这个佘院长还是很尊敬的，毕竟她不像穆怀让是早期一起打拼出来的人。 “很急也说不上，但是菩城这个圈子里在酝酿着一种风暴，具体他们准备怎么做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我们新雨欣动了别人的蛋糕，人家当然就会奋起反抗。所以，你回来了，还是要想想办法弄出一个对策才是？”佘虎兰说了一长溜，像是讲话一样，可是王欣依然没听出来问题的关键。 “佘院长，我们哪里动了别人的奶酪？”王欣依然是笑眯眯的。 “王总，你还笑呢？你不知道哇，大报小报，网络电视，都在议论为什么新雨欣可以做到现货售楼，并且还可以带装修销售呢？不过这个还不是焦点，真正大家感兴趣的是我们的价格基本上和市价持平，可是我们怎么能做到房屋面积不包括分摊面积？你不在，我已经接待了不少记者，我都说了一千个理由，可是人家就不信，一直怀疑我们拿的地块有猫腻？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了，根本不信我们是牺牲了自己利润，让利给客户的说法？你说说，我还能怎么样？我几乎都要挡不住了？” 正说呢，王欣的手机响了，王欣接了，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王欣，我是于教授，你在菩城吗？” 听到是于教授的声音，王欣立马站直了身子，表现出一副特别尊敬的神态，“老师，你有什么吩咐？” “我就是问一下，看你能不能来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我主持的！” 听说是于教授，佘虎兰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 “老师，你说吧，时间地点，我一定去。另外还需要我做点什么？”王欣这样问，是因为他自己认为于教授打电话很可能是为了化缘。 “不用了，你来了就好。随后我发信息给你！” 挂了电话，佘虎兰立马问，“老于有啥事儿？” 王欣愣了一下，好像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于教授的，就是不说教授也至少会说一句专家或者博士什么的，偶尔还有人还会说院士。可是王欣知道他的老师不是真正的院士，可是又的确是院士，只是不是国内的。“佘院长，你准备一下，老师说有个研讨会，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佘院长听了很高兴，不过心里子在埋怨这个老于头怎么不亲自打电话邀请自己参加呢？ 王欣答应佘院长自己来处理这些外来的矛盾，让她回去继续把精力集中在项目上面。等佘虎兰出去，王欣急忙下楼去了秦山钢的办公室，“喂，王总，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上去呢？” “不用，你们都忙，只有我是个闲人，所以我多走动一下，有利于身体健康！”王欣开了个玩笑。 “怎么样，这一次旅游开心吧？”老秦是王欣的老伙计，对于王欣身边的事情了解最多，所以王欣的一举一动他最清楚。 “你别说，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旅游，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所以老秦，我建议咱们集团里面也组织一个出国旅游，高层管理人员都参加！” “去哪儿？新马泰吗？” “也行，只要大家高兴！” “可不可以带家属？”老秦看到王欣不是开玩笑就认真地问。 “你要是想带也可以，不过我的经验是最好别带，自己公司同事一起，说说说笑笑，要是家属掺和进来，就不美气了！”王欣现身说法，这一次他到北方青城和滨海确实感受到一次纯粹的旅游很不错。 “也行，如果定了，我就牵头组织，但是估计不能都去了，新雨欣这边销售部门肯定不能放假，还有美乐迪也一样。干脆分成两拨儿，我们全部高管大概有四十来个人吧，一半在假期期间出去，一半等假期过后出去。” “好，就这样定了，假期中间你带队，过后我带队去！”王欣觉得很高兴。 “还是你先去吧？大家伙更希望和你一起呢！”秦山钢说的是实话，如今摊子大了，就是高管也不一定能够天天见到王欣呢。 “我也想啊，要是有时间，每个队我都可以去，可是不行啊，老丈母娘说了这几天要过来菩城过节，我不在行吗？”王欣做了一个表情，就像普通的女婿提到丈母娘时的样子。 “也是，人家好不容易来了，你还是好好在家里伺候一下岳母娘，再说这也是你和屈兵和好的契机！”秦山钢也点了一下。王欣当然明白秦山钢的意思，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老秦呢，这次旅游回来，王欣想通了，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内心已经做了决定，结婚，一定要按照预先约定的时间举行婚礼。 王欣回到家，屈兵还没有下班回来，不过他在所有房间里走了一圈，看到家里除了装修没有变化之外，其它的地方都焕然一新，这让王欣感觉很好，于是走进厨房，发现冰箱里塞得满满的，王欣顺手拿了一瓶老酸奶，弄个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他觉得心脾舒畅。 出来路过餐桌，发现一张纸条，俯下身子看了，王欣轻声念道，“王欣，今天我加班，你回家了就先把冰箱里的pizza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自己吃吧，我可能要到十点才能下班！” 王欣看后，心里还是挺高兴，因为这纸条里内容就像是平常屈兵的习惯一样，一点也没变，既没有那种热烈的词汇，也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王欣透过这些字眼他感觉到了屈兵的关心。 王欣照着做了，他把pizza裹进铝箔纸里，然后放进了微波炉，旋钮限定三分钟时间，摁了启动键，就听到里面呜呜地转动起来。过去屈兵也经常这样留言，可是王欣很少动手去做，他嫌麻烦，宁愿出去走几步到小区门口小摊档吃个快餐，至少省得洗刷之类的家务活儿，可是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严格按照留言上的内容弄去做了！ 吃完饭，他独自到外面小区散步，想来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这样散步了，如今公司运行一切顺利，小胖超市上市以后有了足够的资金，在大范围地快速扩张。只从那个李总助过来负责运营以后，整个超市系统完全进入正规化，如今小胖也算是混到了甩手掌柜的级别，基本上就是跟李总助管好后勤。美乐迪不用说，王欣基本上不管不问，有阿妍在那里坐阵，王欣觉得比自己想得更周到。新雨欣这里，把蔡建成调回来还真是对了，虽然在会山的时候不是很受欢迎，可是干行政总监他做的很好。所以，目前唯一让王欣头痛的就是赶紧缓和和屈兵的关系，着手安排婚礼仪式。这样一切也都幸福了，至于佘院长说的那些事情，王欣觉得都不是事情，只是利益问题。 正在王欣在小区里自由游荡的时候，迎面见到屈兵回来了。屈兵来了个急刹车，从车里跳下来，不容分说，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上来抱住王欣的脖子，直接吻了上来。王欣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这么亲热了，很快王欣就把她紧紧地包在怀里。这一吻一抱，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从室外，很快转移到室内，完事儿后，屈兵才说，“想死你了！” 王欣靠在松软的靠背上说，“我也是！” “咱妈说明天过来！” “怎么提前了？”王欣看了一眼还在忙乱的屈兵。 “博发那个妈！”屈兵呵呵地笑，她知道王欣理解错了。 王欣这是第一次听到屈兵这样称呼自己的继母，所以心里就很激动，上来又要拥抱屈兵，“不行，我还没有吃饭呢！” 王欣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围了浴巾，冲进厨房，把另外一半pizza放进微波炉里，他大声说，“三分钟就好！” 这时候，屈兵也过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些速食汤料，打开天然气，放上锅，冲了一大碗水，等pizza取出来的时候，汤也弄好了。两个人重新坐在饭桌前，屈兵吃着pizza，王欣喝了汤，都觉得很幸福！ “王欣，我给你解释，” “不要说，那些已经过去了！”王欣赶紧制止，他知道屈兵要说什么。 “好吧，咱爹咱妈过来，是不是考虑让他们搬到这里来住，我们去住新房子？” “那新房不是等结婚那天才住的吗？”王欣反问了一句。 “反正也不是，”屈兵发现自己脑子一松懈就要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赶紧打住，瞪眼看了一眼，似乎王欣没有在意。 “我爹他们不一定愿意过来呢，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做。” “咱爹就别干了，都六十出头了，每天还要按时去上班，多辛苦呀！”屈兵是出于真心才这样说。 “从农村出来的，只要不生病，闲不住的，这样每天有事儿干，他可能更高兴，随他们吧，只要不生气就好！”王欣不像过去那样，用自己的想法来安排老人的生活。 “最近投诉新雨欣地产的事情好多，我们台里也派人去做了采访，可是一直被上面压着不让播出。不过我看了，真要是播出，对于新雨欣不是一件好事儿呢！”屈兵也是无意识提了这件事儿。 “我们怎么了？房子卖得好也是罪过？”王欣才不服气呢。 “这是你的理解，你不知道你的竞争对手可是有后台的，你这样做了，别人没生意了，你说他们能高兴吗？再说，这些人背后都是有背景的，我觉得你还是要仔细考虑好喽！这个社会不是说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赚吗？”王欣还是不愿意让王欣不高兴，只是试探性地说。 “放心吧，我就一个道理，只要客户高兴，随便别人高兴不高兴呢！”见到王欣态度这么强硬，屈兵也不想破坏大好局面，所以就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话音未落，关于新雨欣的消息就上了头条。主要议题是新雨欣分别对待，不同城市不一样的标准，这样在滨海的客户就聚集在新雨欣销售部进行抗议，媒体也都背后煽风点火，后来发展到不少销售部被砸的情况。仝小新急了，电话通知王欣过去想办法救急。可是王欣不去，嘴上没有拒绝，可是一直是按兵不动。这让仝小新相当恼火，“这个王欣到底想干什么？”她当着部下的面这样说。 “董事长，你还看不出来吗？王总他是只顾自己那一亩二分地！”vicky在往火力加油。 “小新，我看他这是想和我们分家呀？搞独立王国？”斯特芬进一步说。这个斯特芬就是总部搬到滨海以后从美国派来的。 “这还不容易，我们还是采取一点措施才行！”vicky建议说。不过仝小新只是看了她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姐一眼，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老穆，你有经验，你说怎么解决问题，首先是让大家不要这么火爆，动不动就砸东西，是要犯法的？”仝小新问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穆怀让。只从从菩城调研回来，穆怀让两口子就后悔跟着仝小新到滨海来，当时还以为到这里可以有更大的发展舞台，可是他发现仝小新没有自己准主意，一切都是听背后财团的意见，任何事不考虑当地的文化和风俗习惯，一味地按部就班，总觉得有了钱就可以横行霸道，可是，结果来了，情况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听到仝小新点了他的名字，他直起身子，说，“还能怎么样？忍耐，和消费者坐下来谈判！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谁去？” “当然是销售副总！”vicky马上说。 可是销售副总已经在现场了，她要是能够镇住场面，还用这些老总们在一起开会讨论解决办法吗？仝小新脑子快速转了一会儿，就决定说，“老穆，你和我一起过去，其他人留守总部，哪儿也不要去！” 说着，仝小新站起来要走，看到穆怀让依然坐着没动，就说，“老穆，走哇！” “这是要去哪儿呀？”忽然门外听到王欣的声音。仝小新一个箭步冲出去，当着众人的面，上来就是一拳，对着王欣的胸膛，“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吗？你还来干什么？”仝小新的声音听起来挺可怜的。 “对不起，来晚了两天，我家里真的是走不开！”在车上，王欣解释说。 “还能有什么事儿比这里更大？”仝小新已经有了笑脸，不过口气还是不满意。 “啊，我岳父岳母过来和我爹妈见面，你说我怎么能离开？”听王欣这样解释，仝小新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状态，她已经说服自己不考虑这件事儿，并且心里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王欣结婚，那么她就答应嫁给jack，并且是立即生效的那种。可是，她心底里实在是放不下，她就在抱怨，你不能尊重我一下，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你的婚姻问题吗？ 280. 裂痕 中秋节晚上，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等着世俗的人们给她敬献美食享用，因为有期待，所以今天她显得特别明亮，又圆又大，如果你有耐心仔细观察，月奶奶还在偷偷地微笑呢！屈兵陪着自己爸妈还有公公婆婆在家里等王欣回来，按理说已经说好了七点钟到家，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可是屈兵已经打了几次电话，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屈兵妈妈就说，“别打了，打不通说明飞机还没有落地呢！” “要不我去机场一趟？”屈兵可能心里真是有点儿着急。 “不用，他的车不是在机场吗？等你去了，说不了他就回来了！”王大夯小老婆厉金玲就说。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有汽车声，一家五口人，老少都出来门口迎接王欣，见到确实是王欣的车，他从车内出来，屈兵就情不自禁地跑过去，先是和王欣来了个拥抱，然后就狠狠地在他来脸上胡乱地亲了两口，站在门口的四个老人，见到年轻人这个做派，急忙抽身回屋去，省得碍事不好意思！ “走吧，王欣回来了，咱们都到后花园里吧？”王欣爹好像觉得这里是他儿子的家，自己就像是主人一样招呼大家。 王欣放下行李箱，直接跟着去了后花园，他这才发现后花园里已经摆好了各种果蔬和食品，王欣就问，“你们还没有吃晚饭？” “不是说要等你吗？”屈兵嗔怪了一句。到了这个时候了，老实说九点钟吃晚饭对于华夏人来说确实晚了一些，不过，一家六口人围着一张桌子，吃起来也觉得确实很有味道。 吃过晚饭，屈兵妈和厉金玲就收拾东西，其他人就开始准备月饼蛋糕水果之类的东西摆上桌面，等两个女人从房里出来，屈兵就下手要拿东西，结果被王大夯吆喝了一声，“别动！” 大家都一愣，这个老头要干嘛？接着，王大夯就说，“我先给月奶奶磕个头，行个礼，往年这事儿都是他娘弄的！”说着王大夯真地面对月亮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喃喃着什么。礼毕，王欣搀了王大夯起来，“这下可以吃了吧？”王欣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来掩盖刚才自己老爹的失误，因为他不想让厉金玲心里不舒服。 吃了水果，吃了大枣，吃了月饼，最后屈兵还去冰箱提来一个小蛋糕，亲自动手切了，装在盘子里，一个个递给大家。 一切都那么顺利一切都那么和谐，就在大家收摊儿准备回屋里休息的时候，王欣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居然是素素的号码，心里就别扭，这个女孩儿这个时候干嘛要打电话呢？他看了一眼大家，就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接完电话就来！” 四位长辈上楼了，可是屈兵没有，她依然坐在那里，想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素素，这么晚了，有事吗？”王欣客气地问。 “王欣，我喝多了，就我一个人，好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在哪儿？”素素大概是真喝多了，说话声音都不正常。一旁等着的屈兵，听说是素素的名字，虽然她不熟悉，但是多少有一点印象，反正不是仝小新，她都觉得无所谓，所以她悄悄起身回屋去了。 王欣接完电话回去，屈兵就问，“素素她出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她胡乱说了一通，说什么宏达早晚都会出问题之类的事情，你说这个大半夜的，多喝了一点酒，这不是发酒疯吗？” “那也说不定呢！”屈兵也说了一句，听话音好像不是随便说的。不过，王欣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而是急于和屈兵缠绵，所以就这样滑过去了。 第二天起来，王欣才郑重地对屈兵说，“滨海的事儿，我代表新雨欣谢谢你了！也谢谢你爸爸！” “谢我是对的，应该的，而是凭什么谢谢我爸爸？”屈兵撒娇问。不过她确实不理解。 “不是你告诉你爸帮我们消除媒体上舆论的吗？”王欣反问道。 “错了，大错而特错，请神你摸错了庙门，是方化戈的哥哥，你还记得他吗？是人家帮了你的忙！”方化戈，王欣知道，可是突然说是方化戈的哥哥王欣还真是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不过，他还是说，“到时候我们要当面致谢！”王欣的意思，屈兵也懂，那就是要回馈人家，这年月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夜之间把那些网络上的各种媒体上的关于新雨欣的负面报道都撤了，这肯定是要重谢的。 “举手之劳，干嘛要谢她呀！”屈兵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不过站在她的角度觉得方家老二这样做是应该的，只要她屈兵张口，什么事儿都可以去做，只是王欣不知道更不记得过去在京城曾经遇到过这个人物和屈兵勾肩搭背，看上去就像是情人一样的场面。只有屈兵心里清楚，从小这位二哥就喜欢她，不过，屈兵对他没有那种感觉，只是当成一个哥哥那样对待。 “那不行，如果这次不去感谢，那就没有了下次！” “随便你！”见王欣很坚持，屈兵也就不再阻拦。 两天的假期一晃就过去了，出去吃饭，登山，还顺便去珠江坐了一次游船，最后该上班了，王欣就说，“屈兵，你去送爸爸妈妈吧？” “不用，我妈说了，她要等我们领了证才回去呢！”屈兵笑笑说。王欣听了，觉得多少有点压力，不过，只是从心里一扫而过而已，赶紧说，“那好，我今天问一下，咱们应该在哪里打证？” “不用了，我已经咨询过了，我的户口在博发，那就在博发了！” 屈兵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欣人已经出了大门。 王欣来到办公室，就看见泉妹子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王欣开玩笑问，“泉妹子，刚过完节，你这是要约会吗？” “欣哥，”她环视一下四周，见到没人，继续说，“我放假期间买的新衣服，专门穿过来让你看看好看不好看？”说着，泉妹子就来了个美丽地就地旋转。她一转动，王欣突然发现好像泉妹子身材还真是好，配上这种碎花的苏格兰长裙，显得身材修长，腰部细小，不过，王欣突然有一个疑问，‘这闺女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着急出嫁呢？’心里想，可是不能问，女孩子的私事儿都是很敏感，所以王欣说，“嗯，很漂亮！只是可惜了，女为悦己者容，你得让你男朋友来欣赏才行！” “欣哥，你说好看就行！”泉妹子说着回到自己办公室去了。泉妹子心态变了，王欣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 日子重新走上轨道，王欣去参加了于老师主办的一个经济研讨会，说是经济研讨会，可是到会的几乎清一色都是地产大佬，大部分是本地人，小部分是那种所谓的巨人企业。会前，于教授专门私下跟王欣沟通了几句，教授说话喜欢咬文嚼字，说了老半天，王欣听出来了，就是让自己心里有个准备，这些人可能要围攻他。不过，王欣轻声一笑，随便！水来土屯。 果不其然，研讨会变成了声讨会，开始大家发言还遮遮拦拦，不知道是哪位老板说了新雨欣的名字，这一下子大家也不再忌讳，直接提出来新雨欣这样做法是不正当竞争，是无序竞争，是使用外国资本抢占市场份额。王欣听了觉得这种论调相当可笑，不过，他没有立马反击，等大家都发言完毕，最后大家都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慢慢站起来，“我很想问大家一句，我们这些企业家，我们干企业是为了什么？不用说大家都会说，为了赚钱，好，一点儿没错，干企业不赚钱那是瞎胡说的。可是赚到钱以后呢？又是为了什么？对，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包括自己直系亲属，旁系亲属，老乡朋友战友同学，当这些人也都满足了以后呢？”说到这里王欣停下来，看了看大家，好像每个人都瞪着奇异的目光，不知道这个太年轻太另类的老板想表达什么。王欣接着说，“我知道，不少人口袋里装着外国的护照，也就是说，已经不是中国人了，没错，我也一样。可是我没有把赚来的钱转到外面一分钱，所有的资金都用到了再生产。所以，我的钱就是十辈子恐怕也花不完，所以我就想把利润空间让给客户，这有什么不好吗？总比把资金转移到国外，让异族人享受好吧？”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王欣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原来是想说明他的大公无私他的爱国热情。 “王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大公无私，我佩服，那么你敢说你会像比尔盖茨一样，死后将全部身价捐献给公益事业？”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大佬问。 王欣没想到问题这么尖锐，他还是思索了几秒钟，然后才说，“没错，我可以捐给公益事业，但是，这些钱不能直接捐了，否则不知道他们会用去干什么呢？我向大家保证，会后，我会立马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做公益的基金会。欢迎大家参加，也欢迎同行们监督！” 王欣说完，大家愣了一下，和他一起来参加会议的佘虎兰，第一个站起来鼓掌，接着于教授也为自己有这样的学生而自豪，所以，他也站起来鼓掌。于教授在行业里影响力巨大，他都起来鼓掌了，那些地产大佬们也都无奈地鼓掌。虽然掌声不是很激烈，但是毕竟他们站起来了。 批斗会成了一个辩论会，王欣赢了。不过回到办公室，王欣召集大家开会研究，毕竟自己一个公司总是标新立异，确实不是长法，就让大家各部门研究更多的让利给客户的想法，自己公司只要留百分之五到八的利润足够，王欣算了一笔账，就是百分之五，一年下来一百个亿营业额，那就是五个亿，普通人要想挣到五个亿，那得多少辈子呀？从现在的情况看，年营业额不是一百亿的问题，说不了将来有一天可能是一千个亿呢？那么自己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把这些钱带到冥界去吗？可是他知道冥界不通行这样的货币呢？冥界要的是行善办好事儿就能积蓄能量。 秦山钢和顾律师来了，王欣赶紧站起来欢迎，“顾律师，好长时间没见到你啦！”王欣说。 顾律师也很高兴，笑着说，“刚才和秦总讨论了几个合同的案子，说是上来跟你打个招呼！谢谢王总这么照顾我的生意！” “你说错了，是你当年看得起我，一直支持我，我还要感谢你呢？如今你已经成了咱们菩城最优秀的律师，我不找你还找谁呀？”王欣这样说，一点不为过，确实当年开办美乐迪工厂的时候人家顾律师无偿帮了不少忙，不过那时候，这个律师还不是著名的律师，可是这些年他跟着新雨欣的发展，自己的名声也逐渐壮大起来，成了省内外知名的大律师。 “王总，顾律师过来有点私事儿，你们谈，我先下去！”秦山钢神秘地笑笑，出去了。 大家坐下来，王欣叫泉妹子倒了茶，然后问，“你说吧，顾律师，我能做些什么？” “王总，本来我和秦总在下面谈业务，完了顺便提起来说你准备结婚了，作为朋友，我就说上来提醒一下。” “说吧，咱们是老朋友啦，知无不言！”王欣也很大方，他不明白这个顾律师到底想说什么。 “听说你准备结婚了？”律师问。 “对呀，公司高层都知道的。”王欣觉得好奇怪，这也算不了什么新闻。 “办证了吗？”王欣更是疑惑，这可是我自己的私事儿呀。 “这两天就去博发办。”王欣笑着说，不过马上他补充了一句，“顾律师，这种事儿你们也能代理吗？” “王总，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你今天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家大业大，名下那么多人需要养活，况且名下有那么多财产。我的意思是，办理结婚证之前，你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做一下婚前公证！” “婚前公证什么？”王欣确实有点吃惊。 “公证你名下的财产呀？”顾律师回答。 王欣无语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结婚要举行婚前公证，他也不是没有耳闻，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样做。他认为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做了公证岂不是对对方不信任吗？难道人家嫁给你就是为了你的那份财产吗？”王欣想着就联系到屈兵身上，她家里虽然没有那么多财产，可是屈兵也不像是为了这些财产才和自己结婚的吧？再说，听屈兵说过她曾经拒绝和自己结婚更不想生育下一代的，这说明她不可能是看中自己的财产。 “王总，这种事儿其实也是一种法律的自我保护，不出问题大家皆大欢喜，出了问题，有个凭证。不至于将来闹到法庭。其实是一种保密的自我认证，外界不会知道的。我知道你夫人是个名人，不会在乎你的财产的，可是，你做了这个公证不会有任何坏处的。” “顾律师，你先去忙吧，等我想想，然后咱们再联系！”王欣下了逐客令。 虽然王欣不赞成这婚前公证，可是他还是拿不准，所以就想等秦山钢有空一起聊聊。 “王总，你看谁来了？”和泉妹子一起进来了两个女孩子，一个王欣认识，詹魏丽，王欣知道，她这是过来汇报工作的，同时也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安排她的工作职位，可是和她一起的那位女孩，王欣看着面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他就多看了一眼。 詹魏丽赶紧解释说，“王总，你忘了她是谁了？” 王欣摇摇头。 “王总，我叫雷书芳！”那女孩挺勇敢，直接介绍自己，看到王欣依然没有想起来，就继续说，“春节，县城酒店，你还记得吧？” 王欣想起来了，原来是在老家吵过架的女孩，他真没料到，还不到一年时间，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雷书芳简直就是新雨欣公司标准的销售人员。王欣伸出手和雷书芳握了一下，然后问，“你来菩城有事儿？” “王总，”雷书芳正要回答，詹魏丽和泉妹子都抢着说，可是泉妹子看了詹魏丽一眼，还是让她说，“书芳也算是我远房的亲戚，我是看了这个季度的销售冠军才和她联系上的，如今她刚刚到总部来报道，她被选中调到菩城来做别墅的推销工作！” 王欣似乎也记得有个销售冠军，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自己老家的人，更没想到这个老家的人和自己是不打不相识。 “好了，泉妹子，中午安排一下，我请这个小老乡吃顿饭！庆祝她得了销售冠军！”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出门，财务经理进来，哭丧着脸，叫了一句王总，见到这么多人，也就不说话了。王欣摆摆手，和詹魏丽他们道别，说一会儿见，然后回身说，“这是咋了？这么沮丧？” “王总，最近我都给滨海财务部那边打了几次电话，写了好多报告，可是资金一直不能到位！” “也没有跟vicky说过？” “说了，她态度很不友好，好像对咱们这里好大的意见！我听那意思，就是她不同意拨资金给我们！可是，我们账上的资金已经过了危险红线了！” 王欣想了一下，说，“好的，我知道了！” 281. 喜忧相伴 大概是因为高兴的缘故，今天屈兵主动开车，高速公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唱歌。过去王欣没怎么注意屈兵的歌声这么好听，今天听起来她不仅说话字正腔圆，唱歌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到了县城，直奔民政机构，排队登机结婚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因为是好事儿，好像每个人都喜笑颜开，不觉得在那里等待的时间很长，轮到王欣他们的时候，填表照相，一切都很顺利，到了最后一关，他们以为可以拿到结婚证了，可是这里的服务人员竟然让出示健康证。屈兵当场就发飙了，我结婚，我健康不健康管你屁事儿。可是你发脾气没有用，怎么说人家是按照规定执行的，无奈，王欣拉了屈兵出来，屈兵依然气不过，掏出电话，不知道拨给了谁，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找他们，还低三下四地说，“对不起，不知道是屈主播，如果你们今天办理健康证有困难，改天可以补上，我们先把结婚证给你办了，不耽误你们的婚礼！” 终于结婚证办了，他们从那里出来，顺便还又收了别人的一把喜糖，王欣拿在手里说，“别生气了，这不是已经办了吗？” 把屈兵送回到博发的别墅里，她妈妈还在那里等他们的好消息，见到两个孩子回来，没等他们开口，屈兵就把红本本递给他们看。王欣赶紧打招呼离开，因为他还约了范长进谈资金的问题。 王欣开车去了宏达工厂，可是到了门口才知道现在平常范总根本不在这里办公，因为保安认识王欣，才低声说了范总应该是在模特公司那里。王欣很好奇，到底模特公司是个什么样子，真是一大群美女吗？他兴冲冲找到一幢红色楼房，外表看上去极其普通，也就是两层小楼，一个小院子，和王欣当年的玻璃房子比起来那可是差了老远。不过，王欣进到里面，发现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个样子。范长进听说王欣来了，赶紧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也不让王欣进去，直接带了他去欣赏他们的排练房和表演区。 排练房，灯光柔和，轻音乐那么舒缓，听了都想睡着，可是看到这里面那些穿了紧身练功服的女孩子们，王欣眼前一亮，他恍若又到了王母娘娘的宫殿里，这里的美女几乎不比天宫的仙女差到哪里去了。王欣的眼神就不够用，看上去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很难分出来谁是谁。不论是个头，还是化妆，发型还是身材，几乎是一个妈妈生养出来的。 “王欣，怎么样？”范长进侧脸问。 “真不错，没想到你是来真的！”王欣随意说了一句。 “你可别乱说，这些女孩子们可是一流的模特，好几个还准备去参加亚洲模特比赛呢！” “范总，这些人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长相一模一样啊？”王欣感叹道。 “那是你不熟悉，如果你有空经常来看看，认识一下她们，慢慢你就会觉得每个人都不一样。”说着，范长进朝教练挥挥手，那人好像领会他的意思，就叫了两个模特过来，走近来，王欣心里就扑通通地跳，“真是太美了！” “范总好！”声音也很甜美。 “介绍一个帅哥给你们！新雨欣公司的老总，王欣！”范长进话音未落，那两个女孩子走过来，拉住王欣胳膊，一边一个，王欣心脏就有点受不了。“王总，还希望你多来支持我们的工作！” 王欣不知道这些人是靠什么养活自己的，所以更谈不上支持他们的工作，所以一下子就像个傻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范长进又摆摆手，“你们去吧！” 跟着范长进来到他的办公室，这里很漂亮，很幽静，很舒服，王欣进屋看了一圈才发现没有办公桌，只有一个巨大的茶案子，四周摆满了小凳子，范长进坐下来，打开热水器，他就不停地忙活，先是把玻璃茶壶用清水洗了，然后才把一大把茶叶塞进茶壶里，一直到茶壶满满的，然后才用开水冲进去，等水溢了出来，把这些水倒掉，这些水顺着两边暗槽直接流进了下水道。然后重新加上开水，他才住手说，“说吧，要不要选一个带走？” “范总，你开玩笑了！我今天过来是求你的！”王欣知道范长进在女人方面从来都是极其开放的，在他面前也从不臧着掖着。 “哎呀，王欣，好久没听到你这句话了！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尽力。” “我知道，咱们宏达上市以后账目上累积了不少资金，我想借用一下！” “这个嘛，”范长进迟疑了，想了一下才说，“我不瞒你，资金确实不少，不过，不过，都借出去了！” “这么大数字都借出去了？”王欣重复了一句。 “不是说钱能生钱吗？”范长进笑了一下。 王欣大概明白了，就说，“高利贷？” 范长进没有回答，王欣知道这是默认了。王欣就有点惊讶，这个范长进也大胆了，高利贷是属于违法的，再说要是外界知道上市公司的资金拿去赚钱去了，那肯定会影响到宏达的股票。可是他就这么大胆，范长进就是范长进，干什么事儿都这么出人意料。 “那小胖超市的那部分资金？”王欣知道小胖超市的那部分比例在宏达整个上市的总金额中占了不小的比例。 “这个嘛，”agai ，范长进吞吞吐吐，肯定同样被他挪用了。“怎么，小胖超市需要资金吗？” 正在这时，范长进手机响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拿着手机从隔间推开门进来，王欣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套间，看这女孩子的模样，应该不像是刚才的那些模特，不用训练，更不用工作的那种。范长进接了电话，没两句，就看了王欣一眼，然后挂了电话，问，“王欣，看来我今天要恭喜你了？” 王欣没弄懂啥意思，也回看范长进一眼，四目相碰，王欣心里一惊，他发现范长进眼神里透露出某种杀机。“王欣，今天我还忙，有事儿改天再说吧！” 王欣知道范长进的态度急速变化肯定跟刚才的那个电话有关，可是他还是没弄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不得不离开，主人下了逐客令，自己再笨也知道人家不欢迎自己呀。 王欣回到家里，一脸的不高兴，屈兵就问，“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你怎么回事儿？不高兴吗？” “不是，是新雨欣这边资金遇到一些困难，我今天想办法解决的，可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去银行了？找了谁？”屈兵赶紧问。 “不是银行。” “也就是，博发这里的银行也解决不了你们的问题呀！要不回到菩城我帮你问问，你需要多少？” “五十一百都可以！” “王欣，说正经的，不带开玩笑的！”屈兵弄错了，其实王欣说的五十一百是省略了一个字‘亿’。 “算了吧，这些天文数字，不是你可以解决的！”王欣不相信屈兵能够帮到忙。 如今两个地方的资金可能都堵死了，王欣还真是上头，可以说新雨欣开业一来这是王欣第一次因为钱挠起了头。怎么办呢？一下子要解决这么大的问题，除了银行，还能有别的路子可走吗？ 这一段时间，王欣一直在为资金问题四处走动。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王欣接了，听到是方化戈的声音，心里就有点没好气，说，“方市长，你有事吗？” “对呀，听屈兵说你资金上遇到了问题，要不要见个面聊聊？”方化戈根本不在意王欣的口气。可是王欣心里埋怨这个屈兵嘴太快，啥事儿都往外说。 “好啊，要是方市长有时间来公司坐坐？”王欣还是那副态度，置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等我。半个小时就到！”可是方化戈很积极。 半个小时以后，方化戈真的来了，一进门就乐呵呵地说，“你需要多少？” “五十亿！”王欣说了，看着这个昔日的市长，心里就想，这个数目字儿就会把他吓一跳的。 “你等一下，我问一下。”说着，方化戈掏出电话，站起来出去，听到喂喂了几声，很快就挂了，走进来，说，“如果抵押你的房产没问题吧？” “你真的可以弄到这么多资金？”这一次王欣认真了。“你等一下，我让资金部的经理来跟你谈！” 王欣站起来，被方化戈拉住，“先别急，我这里有个条件，你知道现在这社会没有白帮忙的，我可以为了我老方家和老屈家的关系白帮忙没问题，可是别人不行啊。所以我先把丑话说到前边，佣金五个点。” 王欣明白，五个点就是百分之五儿的意思，如果去掉五个点，那么好多项目的预算毛利率就剩下三到五了，这样几乎就等于没有利润。可是眼下账目上缺资金，怎么办呢？打了电话给仝小新也不接，给了ma y反而是推到仝小新身上，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了？王欣琢磨一下，最后咬咬牙还是说，“行吧！” 财务经理和方化戈他们去沟通了，王欣心里极端不快，觉得像是被人宰了一样。五十亿，百分之五，不用动手，只是动动嘴，两点五个亿就被装进了个人口袋里，这生意比抢银行还舒服，没有一点风险。 王欣不高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觉得这样太吃亏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时候，泉妹子进来，先是问了一声，“那个方市长来干啥？” “公事！” “欣哥，他们不是好人，离他们远一点！” 王欣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有事吗？” “啊，对了，我来给你说，黄鹂姐打电话问我，说是听说你去领证了，是真的吗？” 王欣看了看泉妹子，不知道到底是黄鹂想知道还是她想知道，就用鼻子嗯了一声，可是泉妹子反应很大，马上说，“欣哥，你确定要和那个人结婚？” “没别的事儿，出去吧！”王欣心里很烦，不想听。泉妹子出去，王欣觉得自己太不礼貌，结婚这件事儿马上就要跟大家发请帖了，这是瞒不住的事儿，再说他也不想瞒。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去领证和结婚是对还是错，只是觉得该结婚了就必须结婚，反正总是要有个人结婚，不是吗？和谁结婚都一样，再说屈兵也不错，地位学识出身人品长相都是一流的。虽说比不上模特队的那些小年轻，十八九岁，看起来就叫人流口水，可是人总是会老的，毕竟屈兵也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了。他想来想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不能从美国里拿到资金，一切都需要自己来找资金，那他不知道和滨海那里混到一块还有多少意义？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王欣就赶紧把它赶回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仝小新，当初都是仝小新出面从ma y那里弄到资金，才算是有了新雨欣的雏形。如今做大了，就想脱离开来，这样也说不过去，就是从道德上也是站不住脚的，所以，王欣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想显得太龌龊了！ 因为心情不好，王欣就和屈兵一起去买东西，收拾新房，这样还可以感染一下婚礼的氛围，暂时忘掉工作上的烦恼。不过，没几天，财务经理汇报说是和银行那里达成了协议，接下来就是具体操作的阶段，请示王欣要不要继续进行。王欣有点拿不准，他还想等等看，毕竟两亿五千万的车马费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他就说，“等我的通知吧！” 晚上回家，王欣接了一个电话，“王欣，是我，听出来了吗？我是阿妍的爸爸！” 王欣没有听出来声音，但是他当然知道阿妍的爸爸，赶紧说，“伯父，是你呀，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本来要睡的，上了年纪，睡得早，醒得早。可是刚才不是阿妍打了个电话，说是你们公司遇到了资金问题，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对待阿妍爸爸，王欣一向是真诚相待，他不敢用对待方化戈那一套方式说话，于是就把公司目前的情况讲了一遍，并且把具体数目也说了，就听到阿妍爸说，“王欣，你们公司做到目前的水平，资金问题应该靠在地方银行来解决才对，一直从老外那里拿钱，早晚会受制于人的。这样吧，我帮你疏通一下关系，但是具体条件还要靠你们自己去谈！明天给你个准信儿！” 王欣听了这个伯父的话，心里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他知道别人来找自己主动帮忙，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可是阿妍爸爸绝不是，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儿子看待的。这一点王欣非常肯定。到了第二天中午，阿妍爸打电话过来，“王欣，我跟人家说了，这是我以前的战友，现在是菩城市里的边的领导，你派人过去吧，应该能解决一部分！” “谢谢伯父，解决多少我都要感谢您！下次过去一定登门去看望您！” 王欣叫了资金部经理和财务总监过来简单说明了情况，下午派他们赶紧过去了解情况。晚上下班前，他们两个回来汇报，说是人家是个副市长，但是不是负责地产口的，答应解决资金问题。王欣马上问，“多少？” “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 “额外条件吗？” “好像没说。” “你们没问吗？”王欣不相信。 “在市长办公室我们怎么好问呢？”财务总监觉得王欣有点过分，可是老板就是老板，永远是对的，所以显得有点为难。 “这样，从今天起，我们立足自己解决资金问题。资金部可以多找几个人，多一些融资的渠道。明白？”王欣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是不分家，恐怕也要靠自己发展了。 国庆节到了，王欣的婚礼已经安排好了，就是在极小范围内请了两桌，不过四五十人，除了王欣自己的家人之外，就是王欣身边的这些高级经理们。尽管人不多，可是流程不能少，广告公司那里，老秦还是出面做了安排，在白天鹅宾馆的一个大厅里，举行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婚礼。王欣爹看到自己孩子终于结婚了，不停地抹眼泪，只是厉金玲跑前跑后，忙活不停，一点也看不出是小妈的感觉，外人还以为是王欣的亲妈呢。屈兵家里并没有通知到所有的亲戚，除了父母以外，其他人几乎没有一个通知。不过方化戈还是代表娘家人参加了婚礼仪式，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个老林。也是在这个宴会上，老林不知道怎么又碰上了泉妹子，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王欣站在台阶上举行礼仪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泉妹子和老林师傅在说话。 282. 蜜月的甜蜜 王欣结婚的同时，另外两场婚礼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半球同时进行，一个是仝小新和jack的婚礼在迈阿密的教堂里举行，另外一个是黄鹂和张非的婚礼在颙州张非的老家举行。这些王欣不知道，只是在婚礼结束的当晚，他仔细读了qq私人邮件的时候，才看到两个人都发来了请柬。不过他知道已经晚了，不过即便是不晚，他也不可能分身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国庆节婚礼结束，马不停蹄到京城，在屈兵的老家再次举办了一个婚礼仪式，这里是屈兵爷爷名义办的。可是要比王欣在菩城的婚礼规格高多了，整个包了一家酒店，来往的宾客有五十桌，不，也许是一百桌，王欣不用管这些事儿，反正他的任务就是一个演员，和屈兵站在那里，人家司仪说干啥就干啥。忙活了一天加半个晚上，总算是结束了，第二天照例还要去拜见直系亲属，这一次，王欣见到了屈兵的外公外婆，还有几个舅舅舅妈，王欣才知道什么叫大家族，过去屈兵从来都不提这些人，可是王欣总感觉他们和屈兵特别是屈兵的父母关系极好，这样的至亲还是应该来往才是。 到了第五天，王欣带着屈兵登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他们计划到欧洲度过十五天结婚假期。飞到欧洲之前，没有一个具体的行程表，只是根据屈兵的建议先是到了巴黎。到了这里，看了一天，王欣就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度假胜地，所以王欣就和屈兵的意见发生了矛盾，一个要看风景逛大街买东西，另一个想找一个海边或者山里静下来可以专门度过两人世界，屈兵就说，“王欣，你好没情趣，要是两人世界在家里多好，关上门谁也不知道还用乘飞机十几个钟头跑这么远？不行，必须去看一下波尔多，必须去看一下罗马城，必须去看看威尼斯！” “要不咱们去瑞士，我住在那里，然后你报个旅游团，想去看哪里就看哪里？”王欣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你疯了？我们是结婚旅游哇？”屈兵大声说。不过，王欣提到瑞士，也是屈兵心仪的地方，最后他们达成一致，首先去了瑞士的日内瓦。到了这里，王欣真的不想动了，屈兵也觉得这里真美，每天在湖边走走，如果高兴还可以去爬山，甚至到山上去学习滑雪也是一个不错的运动。终于王欣和屈兵找到了共同的爱好，在日内瓦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屈兵，你不觉得这里要比美国好很多吗？” “对呀，是很好，就是没有朋友玩呀？”屈兵马上说。 “你可以叫隋莹莹飞过来陪你呀？” “算了吧，那个家伙结婚都没回来，你不知道她目前的情况，不说了，反正不好！”屈兵说到嘴边好像不想说了。 “干嘛呀，缺钱了？需要我们支持一点？”王欣猜想除了经济问题，还能怎么着？ “你觉得人家能混到缺钱花的地步吗？”屈兵回封一句。王欣想想也是，光是通过新雨欣的那块地也都赚了不少，谁知道他们还在其他地方捞了多少呢？ “那好吧，不会是缺少关爱吧？”王欣本来想说一句缺少男人的关爱，因为他知道隋莹莹一个人住在那里，既没有老公陪着，也没有孩子，父母都在国内，所以就想开个玩笑，可是他和隋莹莹也很熟悉，这样说又担心屈兵吃醋，所以就节约了两个字。 “王欣，是不是你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你要是真喜欢她我叫她过来陪你？”王欣一愣怔，这女人没结婚之前她可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这才结婚几天，好像就警惕了不少。 “开什么玩笑？隋莹莹可是你闺蜜呀？” “哼，防火防盗防闺蜜！这你都不懂啊！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思动那些花花肠子啦！” “别绕弯子，到底出了啥事儿？”王欣开始觉得隋莹莹可能是真出事儿啦。 “也不是啥大事儿，反正你要和她保持距离为好！” 屈兵越是不说，王欣越是想知道，于是就上来卡主屈兵的脖子，屈兵怕痒，最怕被人卡脖子，所以就痒痒得不行，没两下，就开始求饶，“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屈兵已经笑得不成样子，她缓了一口气，才说，“还不是她的那个人出事了！” “你说老荣？”王欣相当警惕。 “还能有谁？”屈兵抛了一个媚眼。 “被抓了？” “不清楚，反正好长时间没有消息，我估计是喝茶了！”屈兵说了一个特殊时代特殊的词汇，不过这个词儿谁都懂它的意思。笔者写到这一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写的像是古文，是不是一百年后这种文章还需要专门注释才能懂啊？ 王欣开始紧张了，既然是众人皆知的问题，那么王欣开始想会不会有问题涉及到自己的新雨欣公司，他想打电话给国内的老秦，让他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可是，他看了一下时间，国内目前还是晚上，也不方便，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安静。屈兵都看出来了，马上来问，“王欣，你不会和他们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来往吧？” “交往肯定是有的，当年他们不是还帮助过我们吗！”王欣很笼统地说了一句。 “那么，你说，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公司？”这是王欣第一次听到屈兵说公司是我们的。不过王欣很快也意识到，既然结婚了，说是我们的公司，一点不稀奇，只不过他需要慢慢适应这么一个过程，因为过去在他心里总觉得公司是他和李娜的，或者是和小新的，如今成了和屈兵的。 “没有！” “那就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走吧，今天去看熊坑！”屈兵立马又高兴起来。熊坑是在瑞士首都伯尔尼的一个标志性旅游景点，虽然看上去不大，可是名声很响亮，倒不是因为这里的几只黑瞎子，而是传说很动人，和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小男孩撒尿差不多。不过，这个城市还有一项让整个欧洲都引以为傲的地方，那就是在一战二战期间，欧洲的主要城市都不同程度遭受到战火的毁灭，可是这个城市一点都没被破坏，说来也真是神奇。从这一点来看，欧洲人好战，在世界大战的历史上，几乎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也是从这里结束的。这个和他们民族的文化有着根本的联系。森林法则是整个西方人崇尚的文化，不像东方人准确一点说华夏人讲究的是君子动嘴不动手，可是，他们不是，他们是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征服你，所以，战斗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耀，征服是一种乐趣。 到了晚上，王欣还是躲到厕所偷偷给秦山钢拨了个电话，通报了一下关于他听到的有关荣市长的情况，让秦山钢打听一下，同时通知财务检查一下过去的账目。秦山钢就说，“王总，这件事当时都是通过出纳关云霓走的帐，如今她不在了，别人也不清楚！” 提到关云霓，王欣心里忽然一阵心酸，他似乎感觉自己结婚了，愧对这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女人。可是，电话还是被屈兵偷听到。王欣出来，屈兵就问，“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儿背着我呀？如今我们可是夫妻，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也只有我才会真心帮助你，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其它人都是外人。你知道吗？” 王欣不同意屈兵的这种看法，不过他知道女人都是这样想的，可是男人最信任的不一定是自己老婆，可能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屈兵见到王欣不说话，就继续问，“老秦电话里提到那个关云霓，他啥意思？” “都过去了，那个云霓过去不是公司的财务吗！”王欣有点不想说，可是又不想说假话。他好像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怕说了假话自己的能量就损失了。 “我也不背你，其实那次我们遇到关云霓，在她家饭店里吃了一顿饭以后，随后我和莹莹经常光顾，所以也就混熟了，聊了不少。今天我已经是你的老婆，我还是把这里面的秘密说给你，但是你不要嫌我倒老婆嘴。”于是屈兵就把当时王欣生病时，发生在关云霓身上的故事讲给了王欣，听完了，王欣就一直重复那句话，“一千万，一千万！”屈兵当然知道一千万就是说王欣在别人眼里也就是这个价格！ “喂，别瞎想了，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是不是在加州建个公司？”屈兵劝王欣。 “建公司谁去管理呀？你不是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吗？”王欣知道在加州建个公司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管理。 “我去呀！”屈兵说。 “你想通了，准备辞职？” “不是辞职，是离职，就像逃婚一样，偷偷逃跑，随便他妈的怎么样！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经营公司，不要等我们老了，连个养老保险都没有，那样可真的和关云霓一样了！” “你真心这样想的？不后悔？到了那里可是就没有你当前的光环了。”王欣提醒说。 “真的想通了，我妈也说了，人过一辈子，说到底也就是吃喝二字，年轻的时候，总是想的很多，想干这个想干那个，就是月亮都想上去。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就是一个字，家！”听到屈兵这样说，可是让王欣吃惊不小，他瞪着眼睛，朝着屈兵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弄得屈兵不知道王欣这家伙又要发什么神经，“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不是屈兵屈大主播？”王欣差不多鼻子碰到了鼻子才回答说。紧接着屈兵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在瑞士差不多十来天了，王欣也开始觉得没有意思，就按照屈兵的想法，去了威尼斯，然后到了罗马，折腾下来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一天王欣接到阿妍的电话，“王欣，你几时回来？” “不知道哇！还没有定呢。有事儿吗？” “不是说好了青城那个工厂投产的时候你要亲自过去剪彩吗？我们要看你的日程预先安排具体日期。” 王欣知道自己每天和屈兵在温柔乡里，已经把这件事大事儿给忘了，心里抱怨泉妹子也不提醒自己，可是既然阿妍打来电话，他还是要回答，“罗总，你们定时间吧，我随时可以回去！” “那好吧，我和梅玲商量一下，发个计划给你！” 刚放下手机，梅玲的电话就打进来，说的是同一件事儿，不过，梅玲倒是显得更加热情，还问了两句度假感觉怎么样的话儿，不像是阿妍那么冷冰冰的，像是王欣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王欣开始想家了，觉得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家里好，过去两次除了他昏迷住院和李晟小两口挪用公款的时候，他在外面呆了好长的时间，其余出差还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在外面，所以，他开始感觉不习惯。首先反应就是这里的饮食，虽然每天还是可以跑不少地方去找中餐馆，可是吃来吃去觉得很不正宗。然后就是感觉太缺少和朋友之间的说话聊天，这里都是白皮肤的人，不是英语就是其它鸟语，反正都是听不懂，王欣也算是练了几句英语，可是他听到外国人说英语比说本国语还难听懂。所以他想回家。 “屈兵，咱们还是回去吧？”王欣看到屈兵越来越高涨的旅游心情，不得不当面对屈兵说实话。 “怎么就回去了，你可是答应过我，说好了，结婚旅游，我想怎么样都行的！这才转了半个欧洲不到呢！” “不能出来时间太长了，你不是说咱们公司要赚钱，不能出问题吗，你不担心将来没有了养老金饿肚子吗？” “那也不行，我要去看柏林墙，我要去看大本钟！”屈兵，和其它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只要是觉得说不过，就开始撒娇。“还有你不是说可以在洛杉矶开公司吗？要不我可以妥协，你欠我一次欧洲旅行，我们绕道洛杉矶，你去那里看看，然后飞回菩城，怎么样？” 王欣算了一下时间，反正都差不多，随便吧，也许在美国王欣感觉在啊欧洲更好一些吧，到底是为什么，他说不清，但是直觉是这样子的。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折腾总算是到了洛杉矶，从机场出来，让王欣和屈兵都很意外，竟然有个男孩儿来接机。王欣不认识，屈兵也不认识，可是那个男孩儿很热情，还口口声声叫姐姐哥哥，都走出了机场大厅，那男孩大概觉得屈兵没有认出他，就说，“姐，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记得，记得！”屈兵不想说不知道。 “我是小骗子！”那男孩还是说了自己的小名。这一下屈兵知道了，高兴地手舞足蹈，“你真是小骗子呀？我一直还以为是酒店来接机的呢？你大名叫啥？不会这么大了还是叫小骗子吧？” “魏戍戊！”他说得有点拗口。 “啊，我记起来了，太拗口了，所以我只记住是小骗子！怎么，你在这里读书？” “对，刚刚硕士毕业，打算继续读博，但还没有确定呢！”魏述戊解释说。 王欣这个时候听到这个男孩儿的名字就想笑，不就是三国的魏蜀吴吗？他爸爸一定和军队有关。不过，听说这个男孩子刚读完硕士，王欣就来了小心思，这不是正缺人手的吗，老天爷马上就送来一个，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呀？看来这趟洛杉矶之行是冥冥之中定下的，怎么在京城的时候就没有听她们家亲戚提起过还有一个表弟在美国读书呢，这可是很不正常啊？ 到了酒店，住下来，魏戍戊就先走了，王欣就问，“这是什么表亲戚？” “我姨家的，只是我姨夫离世早，我姨改嫁了，后来和我妈她们来往少了，不知道这一次他们怎么打听到我的消息，我来美国也只有我妈知道。” “那还不是明白着的，你妈通知了你姨，你姨就让她儿子过来接我们，多简单的事儿！” “你懂啥，我妈和这个姨一向关系不好，好多年都没有来往了！” “你才不懂，你如今不是成才了，成了大人物，你妈不是想显摆吗，所以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王欣，不行，我妈说的没错，你心眼太多，太聪明，早晚会把我卖了还要我给你数钱的！”屈兵这是一种骄傲，说的像是真的。 “王欣，听说你到了美国？”仝小新的电话，一接通立马就问。王欣心想，这世界还是太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他来美国也只是告诉了阿妍和秦山钢，看来他们已经沟通过。 “对，刚到洛杉矶。” “那好，我正好想去洛杉矶看看呢，你等着我，明天我就到！” 天哪，这下子可热闹了，王欣很清楚只要是仝小新在，别说新婚度假了，不闹个大翻天不会罢休，反正一个晚上王欣就非常担心，可是仝小新要来，他是挡不住的。 283. 大人物驾到 一大早魏戍戊就到了，还带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看样子应该是屈兵的姨妈，她们好像也不是那么熟悉，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不过毕竟是外甥女，魏戍戊的妈妈显得很激动，“我看看，这个孩子都成了大人，都嫁人了，当初我在的的时候，你还是在读中学呢！” “姨妈，你身体还好吧？我妈妈给你问个好？”屈兵没说她爸爸，只提了妈妈，那是因为过去她们姊妹俩不对付，没啥来往。 “带我谢谢你妈，多亏她还记着我这个妹子！” 家长里短说完了，魏戍戊就说，“姐，我已经选了几个地方，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不行啊，今天你姐夫约了人！”屈兵回答。 “没事儿，你们去吧，我来招呼他们！”王欣赶紧说，他心里想要是仝小新过来，屈兵不在那就最好不过了。 屈兵就瞪了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不可能！然后就对魏戍戊说，“你和我姨先回去吧，明天，要不后天，我们再去看地方，这事儿不急！” 听到屈兵这样说，魏戍戊还是有点失望，不过，人家主人都不急，自己着得哪门子急呀。他们走了，屈兵就拉开架势准备问罪，“喂，老实交代，你想把我支开，啥意思？你要知道我可是你正式的妻子，法律上的，再说人家仝小新也是结过婚的，有了老公的。你还想旧梦重温吗？”屈兵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多少带一点戏谑的意思。 “不行了！我就是想，已经力不从心了，已经被你剥削得就剩下骨头了。”王欣也装作可怜的样子。 小两口耍嘴皮子一直到十二点，发现仝小新还没到，就准备打电话问问，这样让他们白白在酒店里待着，也太浪费时间了，他们过来洛杉矶可是有任务的。 电话来了，是屈兵的手机响了，王欣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听到屈兵在说，“宝宝，你猜猜我在哪里？” “还能哪里，总不会去撒哈拉大沙漠吧？不猜，老实交代！”王欣凑过去听到了隋莹莹的声音。 “洛杉矶！”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到了美国也不通报我一声，好了，不理你了！” “别呀，我预先没有计划，是临时起意来的，要不你也过来？” “我看看，可能要到周末了！” “好吧，估计周末我还在，那我们等你了！”屈兵必须马上挂断电话，因为他们听到王欣的手机响了，他们知道仝小新到了。 王欣和屈兵出门打车到了机场，找到仝小新说的那个bigmac，发现仝小新已经在那里四处张望。见到王欣过来，也不顾屈兵跟在后面，还是老样子上来先是和王欣来了个结实的拥抱，不过这个时候，王欣看到了jack。他推了一把仝小新，扬手给jack打招呼，“喂，jack！” 而身后的屈兵心里就有点醋意，不过，幸好他们的拥抱很短暂，几乎是和西方的礼仪一样短暂，所以屈兵就说服自己这是人家的见面礼，尽量不去想它。 来到餐厅里面，jack大方地和王欣屈兵握了手，然后指指里面坐了一个老人说，“走吧，他已经在等了！”王欣看到了，这不是sapi o先生吗？王欣赶紧过去，“sapi o先生，您好！” 老头没有站起来，而是伸出手臂轻轻握了一下，然后指指对面的椅子说，“takeyou seat！”然后他看看仝小新，用眼神示意也坐下来。那么jack就招呼屈兵到了另外一张桌子。 “王欣，sapi o先生听说我过来见你，所以就专门开着他的私人飞机送我过来，不过他好像有话给你说。”仝小新用汉语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王欣明白，老头专门过来，肯定不会只是见个面的，这些人时间那么宝贵，一定是有要事商量，于是王欣就恭敬地等着老人开口说话。 “其实，我不知道小新是怎么给你说的，我就是想见见你，同时也给你一点小建议。”sapi o先是来了一个开场白,“最近我们这里情况也不理想，资金相当紧张，看来一场大的经济危机就要来了，所以，我知道给你们的资金也不能按时到位。不过，你们那里的经济情况不错，应该不会到受多少冲击，我已经跟da iel说过，你们要立足于自己解决问题，如今你们应该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王欣听到是这么一会事儿，心里多少有些释然，原来不是vicky和仝小新故意为难自己，看来他们滨海那里资金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他看了一眼仝小新，那意思是在道歉。 “不过呢，我想你们既然上了规模，最好的融资方式就是上市！”sapi o接着说。 又是上市，王欣不喜欢这个词儿，他听到这个词儿就觉得有一种犯罪感，这让他想到宏达的模特公司以及那些可能的高利贷。 “sapi o先生，da iel已经给我谈过了，我准备休假回去就着手准备这件事儿！”仝小新马上接过话题，也不问王欣的意思，直接表示态度。 “那王欣的想法呢？”还是sapi o老道。 “这个吗，我不觉得上市是唯一一种融资渠道，只要经营好，流动资金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 “看看，我都听说了，你们的意见很不一致，特别是经营理念不一致。不过这一次我就不能站在王欣的立场上，规模是一个大企业的生命力和抗风险能力。只有把规模做得足够大，让所有的人都拴在了你的战车上，那你的企业就不是你的问题，是一个社会问题，那么当你出现危机的时候，就会有人站出来为你说话。这是经验，全世界都是一个样的。”sapi o好像是来上课的。 可是，王欣不这样认为，他的目的是赚钱没错，但是要回报给社会，如果社会接受了你这个企业，你就是想倒闭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但是为了尊重这位长者，尤其是他是夏雨讷的父亲，所以王欣不会也不可能会当着面否定他的话。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我只是自己说说，从来没有跟谁提过，你们也可以分开干，这样可能会更加自然，否则相互制肘，谁也发展不好！” “sapi o叔叔，你糊涂了，新雨欣怎么可能分成两个公司呢？”仝小新立即反对。 sapi o只是笑笑，没有答复！ “王欣，你想分开吗？”仝小新转向王欣问。 “如果能够度过危机，也不失为一个选项！”王欣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其实他已经在这方面做了物质准备。 仝小新觉得很无奈，她起身走出去透透气，这时候，sapi o先生就说，“王欣，我来之前做了一个梦，是我女儿说她在等你，说是你答应她过去的，可是一直等到了现在也没见到你的影子。我不理解这是啥意思？” 王欣听到sapi o说这样私密的话，他心里清楚，这个老头对自己的女儿去世还真是伤痛欲绝。不过，王欣当着他的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生前，你们有过什么约定吗？”sapi o继续问。 王欣摇摇头，他想不起来跟夏雨讷还有什么约定。 “好吧，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相信你能够做好！”sapi o起身离开，大家都过来和他道别。 剩下几位年轻人就觉得自由多了，仝小新好像又成了这些人的头头，一招手说，“走吧，我带你们去赌场玩一把，碰碰运气！” 在洛杉矶，王欣不太熟悉，不知道这个地方有赌场，但是他知道距离这里五百公里的地方叫拉斯维加斯的，那可是一个世界著名的赌城。四个人上了仝小新的车，汽车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因为洛杉矶城市很长，一直沿着太平洋海岸建设，所以从机场出来到好莱坞方向走，穿过城市中心，开始王欣和屈兵都很开心，等于是仝小新开车，让他们浏览城市景色。可是很快，高速公路就进入了山区，这让王欣就有点担心，问，“这是去哪儿呀？” “赌城啊！坐好了，还需要一些时间！” 王欣懵了，他听到赌城就知道上当了，仝小新这是要去拉斯维加斯，可是已经在车上了，也没办法，他看了一眼屈兵，见她好像并不反感，也就没有说什么。汽车开了五个小时，到了晚上，终于到了赌城，因为是晚上，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闪烁的灯光，至于一路上的戈壁滩早已被夜幕笼罩着，随意到了一所大厦停下来，王欣才发现，这里是威尼斯城堡。 “jack，你去开房，我们先进去玩会儿！”仝小新指挥说。 跟着仝小新熟门熟路，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玩的，先是去玩了老虎机，因为整个大厅走道遍地都是各种各样的老虎机，随时随地你都可以停下来玩一把，赢了高兴一下子，输了，也不觉得可惜。王欣也不是第一次进到赌场，可是这里的豪华和热闹还真是无可比拟。他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这么多喜欢赌博的人群。 开始屈兵还有点放不开，后来见到老虎机挺好玩，好像输赢也不值几个钱，所以慢慢就喜欢上了，等到仝小新玩烦了，想到里面去玩一些新鲜玩意的时候，屈兵就不想动，她大概想把各种老虎机玩上一遍。王欣也动手玩了两把，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赢了的时候，听到哗哗的硬币声倒是挺刺激，除此之外，他没觉得有什么乐子。这个时候，jack拿了房间钥匙过来，顺手给了一把王欣，然后就拥着仝小新往里面走。 屈兵开始好像是赢了不少coi s，可是后来又让王欣换了几次硬币都被老虎机吞掉了，结果，她算了一下，一千叨没了，就感觉没了兴趣，“不玩了，没意思！” 虽然输了一点钱，不过这个地方的各种设施真的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屈兵和王欣都同意这是一个好地方！可惜了，距离洛杉矶也太远了！ “王欣，你见了那个老头谈了些什么？我看到他离开的时候好像不是很高兴！” “投资人，这里马上就是金融危机，你说他能高兴起来吗？”王欣没说细节，只是笼统地反问了一句。 “经济危机，这里生意这么好，不像是要危机的样子啊？”屈兵总算是聪明了一会，确实威尼斯酒店这里繁花似锦，怎么会有危机感呢？ 王欣没有接话，屈兵又问，“那么，你说我们公司会不会受到影响？”屈兵已经习惯了把公司叫做我们公司。 “谁知道呢？”王欣不太想和屈兵谈论公司的事情。 “那你说洛杉矶的公司还办不办？”屈兵原来是担心的这个。 “那还用说，当然办了！”屈兵又高兴了，过来抱住王欣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总会有办法的，对吧？”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玩到了什么时候，反正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等到中午依然没有他们的消息，王欣就打电话，“仝小新，咱们几时走哇？” 仝小新似乎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地问，“你干嘛，打扰人家睡觉，这还没来呢就要走哇！”很明显，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可是王欣不行啊，隋莹莹已经到了洛杉矶，在酒店里等呢，所以，他就说，“要不我先离开，洛杉矶那里有朋友等我回去呢！” “不行！”这一下，仝小新清醒了，“等我一下，我马上洗漱下来，咱们一起走！” 如果王欣他们乘飞机兴许会更快一点，可是他们这些在美国长大的孩子，宁愿开五个钟头的车，也不愿意乘飞机，真是服了。到了洛杉矶已经是晚上，仝小新和jack也住进了同一家酒店。 见到隋莹莹的第一面，屈兵和王欣都大吃一惊，“随记者，你生病了？”王欣先是问候了一声。 屈兵则是抱住隋莹莹的脸蛋看来看去，“宝宝，你这是咋了？” “别说了，还能咋了，你不是都知道了？”隋莹莹有气无力，和过去那个职业知性大方利落的随记者根本是判若两人。 “宝宝，他是他，你是你，再说我总有一种感觉，他是在骗你，到现在出事啦，也没有见他要离婚呀？” “这个我不介意，当初是我自愿的，可是，一直跟他联系不上，这才是最大的问题。”隋莹莹低着头，好像是没脸见人一样。 “不怕，你说吧，我们能帮你些什么？”屈兵问。 “不知道。只要他好就好！”隋莹莹显得好无奈，似乎这个天已经塌了。 “宝宝，你听我说，我和王欣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开个贸易公司，要不你把迈阿密的房子卖掉，搬到这里来，我也经常在这里，这样我们还好有个照应！”屈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当初同意在迈阿密买房子也是他的决定。” “你傻了？天底下难道就他一个男人吗？”屈兵这样说，让王欣听了心里就是一惊。“你比我懂，像他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有可能出来吗？要是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你还要等他吗？” 其实屈兵的话不好听，隋莹莹也不是傻子，她很清楚，她的老荣这一次是栽了，只是她一直在后悔没有及时把全部财产转移出来，如今除了这个别墅花了几百万之外，其它的资产都还在国内。这个敏感时期，她谁也不敢联系，所以，这些天她就找了个临时工去帮人带孩子，过去高高在上的天使，那可是风光无限啊，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让她怎么跟自己闺蜜和闺蜜的老公说呢？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了屈兵，然后问王欣，“你们真的决定在这里开办公司吗？” 王欣点点头。 “你真的会给我一个职位吗？” “宝宝，你说啥呢？”屈兵不想听自己闺蜜这样说话。 “不行，我想听王欣亲自答应。这样我才有勇气回去把工作辞掉！” 王欣听明白了，这个隋莹莹等着他确认，主要是她不想丢掉眼前的工作，她可能需要这份工作，更需要这份工作带来的收入，只是她不想说出口而已。王欣就觉得人到了这个地步有些可怜。王欣说，“随记者，放心吧，只要我公司不破产，这里肯定会有你一碗饭吃的！” “谢谢，王总！”隋莹莹第一次这样称呼王欣。 284. 肯定是她捣的鬼 仝小新总是热情有余，在洛杉矶，本来有魏戍戊带着看房子也就够了，可是她一定要掺和进来，这样就凭空多了两个人。不过也好，正好多了一个jack这个白人皮肤的面孔，倒是省了不少事儿，两天时间下来就在北区确定了一个仓库带办公室的房子，人家开业给一个月的装修时间，王欣算了一下，这样到春节过后正式开张。隋莹莹看到这里真的定了，所以心情高兴了不少，暂时把那个老荣忘到了一边，她和仝小新，jack他们一道飞回了迈阿密，在机场和王欣屈兵告别。 飞机上，屈兵显得很兴奋，因为这里将来要是注册公司王欣明确了屈兵就是法人，那就意味着屈兵就是老板。不过，她虽然高兴，可是并没有说出来，这是王欣从她一言一行中判断的。飞机起飞，屈兵就说，“王欣，你说我那个表弟能不能在公司里干活呀？” “你是老板，你当家！”王欣才懒得掺和人家娘家的事情，对也是不对，不对也是不对，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我看让他先干着，他们家你也去看了，说是别墅，其实就是乡下的房子，只不过人家这里乡下都这样，貌似咱们说的别墅。这个姨日子应该不是那么宽裕。我看了她家，才知道她为什么不和家里联系，这怎么联系，日子过成这个样子，没有脸面说呀！” “咋啦？你姨干了不正经的事儿啦？”王欣调戏一句。 “你姨才不正经呢！不过你也没有姨不是？你别说，还真被你说准了，那时候八几年，刚开放，咱们这里不是穷吗，我姨好赖也算是弄了个中专文凭，在酒店当前台，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我姨夫，不到一年时间，她就跟着跑来美国，期初好像不是在洛杉矶，后来因为工作到了这里，再后来，他当雇佣兵，结果不幸丧生，所以，就剩下我姨和表弟他们两个。按理说，我姨那时候也不算年龄很大，再走一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就是要死撑着，不想给儿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认为自己跑到这里嫁给外国人就算是一步错棋，如果再嫁那就是错上加错。” “别急，你说你姨夫是外国人，可是你那个表弟一点白人血统都没有呀，难道，”王欣奸笑着，那意思很明显。 “滚，谁说了外国人就一定是白人，我姨夫他是亚裔，肯定不是华夏人，但是说不了是韩裔日裔也说不定呢！”屈兵推了王欣一下，偷偷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王欣疼得吱哇叫了一声，结果邻座乘客就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飞机就要落地了，整个机舱内的灯光全部打开，所有影像设施都已经关闭，就连窗户的隔阳板也都打开，旅客们都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小物品，以免落在了飞机上。屈兵和王欣也一样在忙活着，忽然屈兵就拉住王欣的手说，“喂，说好了，我回去就辞职！” “你不是说不告而别吗？” “怎么没个正经，我是认真的？” “对呀，我也是认真的！在瑞士你已经说过了，我也同意了！” “算了，嫌我烦了是不是？” 飞机落地，王欣从机场出来，秦山钢和阿妍过来接他们，屈兵见了公司的大人物都来接人，她心里美滋滋的，特别是秦山钢嘴里叫着嫂子，更是让她觉得自己身份与众不同。 上了车，屈兵才知道，这两个人来接机，没安什么好心，把屈兵送回家里，直接把王欣带走了。屈兵看着汽车的尾灯离去，心里就有了点生气！ “怎么了，有事儿？”王欣也够敏感。 “没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去欧洲美洲转了一圈有没有什么变化？”秦山钢开了个玩笑。 “真没事儿？”王欣不客气。 “还是让罗总说吧！” 秦山钢把话题推给阿妍，他知道阿妍和王欣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这种话题推给她说更合适一些。王欣看着阿妍，等待着接受又一次惊愕。结果，阿妍清了一下嗓子，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用那么担心，不是我们公司，只是听说宏达出了问题，不过还只是小道消息。” “怎么了，股票大跌了？”这是王欣的第一反应。上市公司最怕的就是股票跌停。 “还没有。据说是他被投资公司骗了，大概意思是宏达把不少资金借给了投资公司，然后收取高额的利息，可是有个投资公司的老板跑路了。这件事儿目前还是小范围圈子里知道，不过很快就会传开的。因为你是宏达的股东，小胖超市在宏达也有份额，所以我们担心这件事就想马上让你知道，如果需要，早做点儿准备？” 王欣听了，一点没觉得惊讶，他冷静地想了一下，说，“走，咱们去一个地方！” 秦山钢开车，朝着王欣指点的方向开去。不一会儿，到了一个江心岛，看样子这里还挺隐秘，老秦算是地地道道的的菩城人，可是从来没有到过这地方，因为它在一个岛上，这里多少有点高档，所以平常也走不到这个地方。汽车开到一个进岛的门口，被保安拦住了，王欣无奈就拨了个电话给素素，很快保安就放行了。在岛上的一个路口，素素正站在那里等候，汽车来到一个院子，素素把王欣拉到一边，“王欣，你怎么带了人过来，并且还是女人？” “罗总，不是外人！”这时候，素素才看出来是阿妍，赶紧过来打招呼，然后一同下车，到里面去。这里很安静，在一个国际大都市里，能有这么一块清静的地方确实不容易，只是秦山钢和阿妍一直不知道王欣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且还看到这个素素，曾经在地产公司大厦里干过一段时间，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今天在这里碰到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挺神奇。 “要洗脚还是？”素素问，因为阿妍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便！给他们两个安排脚底按摩吧，我有事儿找你！” 很快，秦山钢和阿妍去了小房间，办公室就剩下王欣，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女人，端了茶水，“陆总，你要的茶！” 素素指了指王欣，那意思就是放在他面前。这女人照着做了，可是来到王欣面前，在王欣抬头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惊了一下，王欣看着女孩很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那女孩认出了这个人呢就是范长进的哥们，他怎么会也跑到这里来呢？素素看出来了，就问，“怎么，你们认识？” “姐，我是见过这位先生的。”接着，就小声地在素素耳朵旁低声说了什么。 “嗨，我当是啥呢？要不你在这里陪王总说说话，我出去办点事儿？”素素的意思很明白，这女人还不清楚，她想，但是她不敢。 “姐，里面还需要安排呢！”说着，她立马出去了。 “素素，她是你的人？”王欣非常冷峻。 “干嘛呀，又怎么了？”素素抛了一个媚眼。 “你在范总哪里设了眼线？” “别乱说！走吧，咱们出去，这里不方便！”说着，素素上来拉了王欣的胳膊，她那么随意，好像跟王欣很要好似的，王欣倒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他没有拒绝，顺势起来，出门，等素素去开车。 “来呀，上来！”不一会儿，素素开了一辆po sche 停在王欣面前。王欣又是一惊，到底素素这个女人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上了车，王欣问，“你的车？” “对呀，否则呢？”素素倒是大方，从不给王欣客气。对于王欣她是非常信任，只不过王欣不记得过去素素仝小新他们一起玩时的乐趣。 到了一个咖啡厅，要了一个包间，然后坐下来，素素笑着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王欣就听到她说到丽丽，不过，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名，王欣也不关心她想干什么。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听素素的口气好像她已经知道了王欣来干什么。 “宏达出事儿啦？”王欣盯着素素的眼睛。 “王欣，你干嘛，想吃了我吗？刚才那么个大美女给你都不要，还能看上我老姑娘不成？”素素故意闪躲。 “说吧，就直接告诉我你知道的。” “自作自受，他出事儿那是早晚的事儿！我可以断言，他最后一定是鸡飞蛋打！” “为什么？是你在背后使坏？”王欣也不遮掩。 “王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能耐？他得罪人太多，当然酒肉朋友也多，可是背后有人给他杠上了，我能怎么着呢，最多人家吃肉我喝汤！” “素素，你应该知道我可是宏达的股东之一呀！”王欣提醒素素。听到这句话，素素就大笑起来，“王欣，我已经提醒过你，你不信，你要是能够拿到那些股份的一分钱我就把陆字儿掰开了写！” 素素这样说，看来问题相当严重，虽然王欣不在乎哪一点股份，可是他在乎小胖超市那部分溢价出来的资金。上一次王欣碍于面子说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所以王欣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悔。如果秦山钢说的是真的，那么小胖超市上市溢价出来的几十亿就算是打了水漂。 “你什么意思？”王欣也不客气。 “王欣，我问你，你现在不是结婚了吗，对吧？你老婆叫屈兵，对吧？” “这跟屈兵有啥关系？” “跟屈兵有没有关系我不关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是和仝小新有关系你敢说不是吗？你们以为仝小新是范长进的女儿就是一个秘密，对不对？你们以为外人都不知道对不对？你们错了，其实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可保的。”素素正要说下去，就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丽人，素素很热情，站起来拉了她进来说，“还认识不？” “王总？是你呀？”那人很激动，两只手不停地搓着。王欣看了这个女孩，挺青春靓丽的，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不过他能够听出来这人叫他王总很顺溜，那一定是过去的老朋友。王欣就问了一句，“你是？” “华丽丽呀？你把我忘了？”华丽丽过来就和王欣握手，并且是那种久久握住不放。 等华丽丽松开手，王欣就问，“你在干啥呢？” “没有工作呢，刚毕业，正准备找个工作，今天素素姐叫我过来见个面，没想到是你呀？”华丽丽的言谈举止，王欣觉得很不错。 王欣转向素素看去，“你想让她去我公司？” “帮个忙，对你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丽丽过去可是从蕻胪出来的。当初也都是我出于私心把她弄了出来，去了你们广告公司，结果后来你们变天了，她跟错了人，麦穗离开，她也离开，不过，这个闺女还算是有骨气，走了门子，去大学里读书，这不是毕业了，得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吗？” “学什么专业？”王欣知道这个华丽丽是个正经女孩，和刚才在岛上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是要靠本事吃饭的，不是靠脸蛋儿。 “外贸！” “会英语吗？”王欣凭直觉问。 “我说一段经历好吧？” 王欣点点头，于是华丽丽就用英语说了自己的情况，王欣听了觉得很满意，就说，“这样吧，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具体情况和我的人事部詹经理谈！”王欣说的詹经理就是詹魏丽，新任的人力资源总监。 华丽丽出去，素素就说，“当年我介绍了一个关云霓给你，结果你辜负了人家，目前在美国也不知道过得咋样，已经失去了联系，希望你不要再打这个女孩儿的主意！” “素素，你把我王欣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范总那样吗？” “该说的都说了，你同事他们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说着，素素起身，王欣也站起来，他知道今天能够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人家不愿意说，硬逼肯定是不行的。 回到办公室，王欣直接把小胖叫过来，问了经营情况，就说，“小胖，你去找宏达的范总，不要说我回来了，就说是你的意思，尽快想办法把咱们小胖超市与宏达公司脱钩。” 小胖一头雾水，不过王欣的话就是圣旨，他就是不理解也必须去执行，这就是小胖的可爱之处。 紧接着，阿妍和王欣就飞到了青城的花生酱工厂，因为这里已经准备好，只等王欣这个后台大老板到了，就要正式投产了。 举行仪式前一天，他们到达工厂，梅玲带领他们参观了这个现代化大工厂，王欣只是问了生产能力和年产值，就介绍了洛杉矶分公司的情况，同时他提醒阿妍也可以在欧洲设立同样的贸易公司，这样推动速度会快还省了中间环节。 第二天，梅玲请来了当地政府相关领导，王欣不认识，也不想认识，反正就是握手照相例行公事，几个小时下来，这件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接下来，梅玲安排阿妍和王欣在当地住几天，可是阿妍不能留下来，坐了晚上最晚的班机飞走了，剩下王欣一个人。本来梅玲是安排了她的秘书陪同两个老板的，可是阿妍走了，就剩王欣一个人，这样继续让一个年轻女孩子陪同梅玲就觉得不合适，于是，她推了所有的工作，自己驾车陪着王欣在城里面走走。 从工厂出来，汽车在山道上行驶，王欣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里山水那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来过这里。 “梅玲，以前我来过这个工厂吗？” “王总，我在的时候，好像不记得你来过！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随便问问。” “你怎么样，家里人都搬过来了，还是留在菩城？”王欣也没话找话说。 “王总，你真是太忙了，一点也不关心部下。我都好几年一个人过了！”梅玲听到王欣关心她，可能错误理解了王欣的意思。 “你没结婚吗？” “结了，又离了！当初还是你收留了我，还有我男人。不过，他实在不成器，到了你老家那个分厂，还是出去打游戏，赌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没办法，我们就离了，我什么也没要！” 王欣听了，原来这个下属还有这么复杂的历史，他赶紧问，“你们没有孩子吗？” “有，一个人一个，儿子跟了他，女儿我带着！”提到孩子，梅玲心里一阵心酸。 “哎呀，下雪了！”王欣突然叫了一声。 车子顺着一个下坡路快速地飞奔，听到王欣说下雪了，梅玲无意识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可是这个时候汽车跑到了坡底。那是一座桥梁，大约有一百来米长，这里路面上已经开始有积雪。梅玲马上踩刹车，可是，她一脚刹车下去，就听到汽车轮胎打滑的声音，瞬间，方向盘失灵，车身朝着路旁的栏杆撞去，车头碰到栏杆弹了回来，然后车尾又撞上了对面的栏杆，这样来回折腾了几个来回，车停下了。可是，王欣的头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几乎都要被撞出去了，不过还算幸运，玻璃没碎，只是裂了几道裂纹，梅玲当时吓傻了，当汽车碰到栏杆的时候，她以为会直接冲出道路掉进桥下的河沟里，可是没想到被弹了回来，这时候安全气囊打开，她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 等汽车完全停下来，梅玲才想起来身边的王欣，他看到王欣没有系安全带，头上有血迹，她心都要碎了，她赶紧打了110急救电话。 285. 是你吗 梅玲放下电话，赶紧来摸一下王欣的鼻子，突然她发现王欣似乎没有了气息，梅玲的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窿。镇静了一下，她还是挣扎着从座位里出来，然后跑到另一边，居然车门没受什么损伤，可以打开，梅玲接受过紧急救伤的训练，她很勇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倒座椅，对住王欣的嘴唇做起了人工呼吸，刚对住嘴唇，还没来得及呼吸，王欣醒了，睁开了眼睛，看到梅玲这个样子，就问，“你要干嘛？” 梅玲那个羞哇，急忙跳下车，不知道该说些啥。“你没事儿了？”说着，梅玲才从车厢里找到tissue来给王欣擦去头上的血渍。 这个时候，王欣也在回忆刚才发生事故的一瞬间，他所经历的事情，他觉得很奇怪，开始是惊奇，可是当他被弹起来撞到前方玻璃的时候，似乎一瞬间，他又看见了那个无底的深洞，并且在高速的旋转着，他有一种意识这不是和掉进湖里时一模一样的感受吗？难道自己又要到冥界去报到吗？这一刻，他眼前恍惚出现了那个叁六九哔哔，马上这个哔哔的面孔变换成了夏雨讷，就这样不停地变换着。王欣正在疑惑的时候，感觉到嘴唇凉凉的，他醒了，发现是梅玲。 “嘀嗒！”警车到了，他们被拖车拖进了修理厂，王欣没有去医院包扎，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可能是惊吓了，一时的昏厥而已。 因为出了事故，梅玲就觉得很抱歉，一直对王欣说，“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把你弄成这样子，要不你免了我的职务吧！要是还不解恨，炒了我鱿鱼也行！” “梅玲，你说啥呢？那种天气就是我也同样会出这种问题，谁知道那桥上居然会结冰，那么滑呢？好好看好工厂，赶紧把产品生产出来，别的啥也别想！”王欣很严厉，对于梅玲他十分相信，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梅玲过去和自己的关系，甚至回忆到他在蕻胪工厂的那份感受，那种很想见到梅玲的感受。开始王欣没有意识到什么，当梅玲出去了，王欣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有了记忆力，这样他就开始故意去想过去的事情，他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历历在目，尤其是仝小新，还有李娜，还有夏雨讷，王欣有点兴奋，可是兴奋之余，他开始担心，他似乎对过去有了某种留恋，那种炽热的爱情，让他想起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甚至全身都会处于一种痉挛的状态。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认为这个就是心动。 同时他也想到自己爹娘，他知道娘已经去世了，可是他分明记得爹又找了一个小老婆，那就是厉金玲。想到厉金玲，王欣心里就有一种对不起娘的感觉，自己不是还要叫他妈妈吗？进一步，他还想到了那个厉金玲的儿子，小七儿，王欣知道他进去了，可是王欣似乎没有忘记自己对于这个麻烦弟弟好的有点过分，似乎他想害仝小新，王欣还把他当成了亲人那样敬着。王欣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黑白不分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对过去失去了记忆吗？ 王欣还想到了那个玻璃房子，他清楚的记得玻璃房子是屈兵的爸爸派人砸了的，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种仇恨不可言表，可是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和这样人的女儿结婚成了夫妻？王欣想不通，他就问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儿？更有甚者，他怎么就下令把从重建玻璃房子的项目停工了呢？他想马上把玻璃房子建起来，这是他的历史，不，这是他的感情支点，在这里他开始了新雨欣这项伟大的事业。 可是想到仝小新，王欣那个失望啊，自己怎么就会看着仝小新嫁给了那个jack，他非常清楚仝小新不喜欢这个jack，她同意和jack结婚，完全是为了报复王欣，这一点他很清楚。仝小新从一开始就热烈地爱着王欣，虽然她妈妈一直不赞成这对小恋人结婚成为一家人，王欣清楚，最初是因为王欣来自深山里的农村，身无分文，穷棒子，可是后来恐怕就不会是这些原因，因为他已经不是身无分文的穷汉子，反而是身价不菲的亿万富翁。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假如自己勇敢一点，向仝小新求婚，难道他们还会阻拦吗？王欣想了半天，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容貌，王欣被屈兵的美丽迷惑了。仝小新没有屈兵那样的身材，更没有屈兵那样的脸蛋，也没有屈兵的气质，可是王欣知道，仝小新对自己的那份感情是谁也比拟不了的，甚至是夏雨讷。想到这里，王欣就觉得极端的悔恨。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端的错误，可是没办法，这也许是老天爷预先安排好的，也许是那些赤身裸体的程序魂灵输错了程序，那么现在他们发现程序错了，赶紧更改了程序，不过王欣已经没有机会再到天庭去问玉帝了，这一切都是现实，他需要自己想办法去应付。 离开这个工厂之前，王欣还是又过去和这里的主要管理人员打个招呼，他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他的身体，不过，王欣再次来到这里面对大家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大问题，那些熟悉的面孔，有好几位都是当年在博发工厂，或者是在颙州筱头镇老家工厂的骨干分子，过去他一点不知道，今天看到他们王欣的那种心情很不一样，他突然觉得对于这些一直跟随自己打拼的老工人，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让这些人倍感奇怪，王总这是怎么了？出了一点小事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欣飞回到了菩城，第一眼见到泉妹子，他也觉得倍感亲切，不容分说，直接把泉妹子拉到自己怀里拥抱了一下，这让泉妹子大吃一惊，开始泉妹子以为王欣疯了，可是当她真正在王欣怀里的时候，又觉得特别的享受。可惜时间太短，也就是一刹那间，王欣的热度就没有了，王欣让泉妹子开车，说，“走，回颙州！” “那里公司出事儿了吗？” “不是，回老家！” 泉妹子开车拐上了高速公路，不过她怎么也想不通王欣怎么会不晌不夜地回老家，再说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该春节了，那时候回来岂不是理所当然。不过，既然王欣要回来，她也乐得回来，不只是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回来看看父母，同时也可以和这个欣哥单独多处一段时间。虽然她知道王欣结婚了，自己刚刚有了点火苗的心意被熄灭了，可是，享受一下自我安慰总还是不坏的事情。同时，泉妹子又想到了那个林师傅，上次婚礼上碰到了他，泉妹子感受到了他依然还有那份情愫，可是泉妹子做不到了，她已经对于这个男人情断义，。她不可能回到林师傅的怀抱中了，尽管他已经从那个疯女人那里解脱了出来。这些事儿泉妹子回来以后就很想告诉王欣知道，可是她根本没有见到王欣的机会，他正在蜜月旅行，正在处于人生的享乐之中。今天有了机会，泉妹子就说，“欣哥，那个林师傅他离婚了！” “真的？我好像看到过他。” “嗯，没错就是他。他想和我复合？”泉妹子很冷静，就像说别人的事儿。 “那多好哇，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欣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我说是过去。你不是因为他还怀孕了吗？” “欣哥，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泉妹子相当惊奇，因为她和公司大多数人一样，私下里都知道这个王总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 “不用人告诉我，这些我怎么能不知道呢？”王欣说的没错，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把泉妹子推向这个境地的，要不是他委托泉妹子代表他去处理怡情绿苑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那些暧昧的故事。那个时候泉妹子刚刚到了一个现代化的世界，对于任何东西都新奇的不得了，自然林师傅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就把她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女给迷住了，所以她掉进了那个深坑。如果是现在，泉妹子不可能会看上这个老男人的。可惜了，她已经不干净了，没有多少资本再去爱更好的男人了，这是泉妹子独处时候的自卑！ 王欣突然回到老家，这让二叔都非常意外，口口声声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王欣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在二叔的陪同下，去了自己亲娘的坟上上了坟，磕了头，烧了纸，添了土，然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不过最后还是给二叔留下一句话，“你们也搬到菩城去住吧！” 泉妹子没有能够回家去看一下自己的父母，不过，她还是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在路边上见了个面，泉妹子娘见到车上只有王欣和自家姑娘，心里就活泛了起来，看来自己闺女没有能够嫁给小胖，说不了是因为这个王欣，他们十分清楚，王欣可不是一般的大老板，那是在颙州城都找不到的大老板，不要说自己女儿能跟着王欣混，就算是做个二奶三奶也会一辈子吃喝不愁。这些人就是这个期望，只要闺女跟了个大款，自己就能跟着沾光，不能不说这也是一部分长辈的悲哀！ 回到菩城，没有回家，汽车直接去了博发，王欣也同样继续去看一看自己的老爹，他心里也想好了，要老爹把这里收拾一下，跟自己到菩城去，他知道自己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亲娘的事情，但是他都是爹。 “欣，怎么半晌不夜地回来？准备商量回家过年的事儿吗？”见到王大夯，他第一句就问。 “欣，媳妇呢，她怎么没回来吗？” 王欣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盯着自己老爹看，看足看够了，才说，“爹，你们搬到菩城来吧！” 说完，他出去了，头也不回，直接去了酒店。 留下王大夯和厉金玲在那里发愣。“你说这孩子是咋了？”王大夯说。 “就是，我也觉得不对劲，什么也不说，就一句话，搬到菩城，怎么能说办就搬呢？那批发部怎么办？” “你说回来吧，也不在家里住，还带了泉妹子这闺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媳妇闹别扭了？”王大夯担心的是这个。 “你们老王家男人，没一个是好人，这才结婚几天，就和自己秘书又勾搭上了？”厉金玲讽刺地说。不过她倒是觉得王欣这样成功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也不算是什么毛病。 “那怎么办呢？”王大夯六神无主。 “还能怎么办？照着孩子说的，搬呗！”厉金玲想的很通，就是一句话，一切都随着这个儿子的意思，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只有紧跟着王欣的思路才会有饭吃，有福享，因为她已经认识到这个儿子的能力太大了，她已经不后悔嫁给了这个王大夯了。亲生儿子住进了监狱反而使她更加清净了，日子过得很自在，衣食无忧不说，几乎是上等人了！ 第二天，厉金玲就接到美乐迪公司的通知，免去她博发批发部经理的职务，厉金玲心里清楚，这是王欣安排好的，自己和他爹不得不搬到菩城去的前奏。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王大夯到家带回来同样的消息，他被解除了食堂经理的职务。就这样这对夫妇直接搬到王欣原来居住的奉和小区的大房子里。 王欣没有马上回去，而是一直待在博发，他把詹魏丽叫回来，同时也请徐国强过来，一起讨论了玻璃房子重建的问题，然后决定立即恢复玻璃房子的项目工程。另外他还专门请了所有博发工厂的老员工一起吃顿饭，弄得大家不知道所以然，还以为这是年夜饭提前了。可是宴会上，王欣大谈特谈当年建厂时候的故事，这让这些人心里多少有些心酸，因为在坐的人都知道那时候建厂有多困难。一切都处理完毕，还是菩城办公室那里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找王欣，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博发。 车上，泉妹子就问，“哥，这个玻璃房子，扒了，又重建，然后停工，怎么又开工？” “孩子在车上，不谈工作！”王欣厉声说。这时泉妹子就看看躺在后排睡着的那个黑孩子，心里觉得真不知道把这个孩子带回菩城去王欣想干什么？ 王欣先到家里，屈兵见到to y,心里就一百个不高兴，“王欣，你把to y带回来干啥？” “我要养他，他以后就是我儿子！” “你疯了，人家有爸妈，哪轮到你养啊？再说，就算你想要儿子，我们自己生啊？”屈兵就过来给王欣撒娇。 “好哇，那你生啊？”王欣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前就出现了过去求着屈兵和自己结婚，但是她不结婚更不想生孩子的画面。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屈兵也已经下定决心，今天起不再采取避孕措施，她也想要个孩子。“过完年，我去了洛杉矶，你每天都不在家，弄个孩子在家里，谁来看呀？” “我爸妈搬回来了，他们去照看！” “什么？公公婆婆都来了菩城，你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呢？”屈兵心里有点生气，这两件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觉得这不像是王欣所作所为。 王欣看出来了，把to y留在这个地方，还真是不行，于是把to y带去了奉和小区那里。 王欣到了办公室，就问，“泉妹子，去看看是谁找我？” 泉妹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说，“那人来了又走了，说是一对新婚夫妇，小年轻！” “没说有啥事儿吗？” “不知道，门岗保安说可能他们还会回来！” 王欣没有时间去考虑到底会是谁来找他，而是问了一下那个华丽丽工作安排的事情，人事部回复暂时安排在人事部打杂，詹总监说了，等候进一步分配工作。王欣笑笑，这个詹魏丽还是真能理解王欣的心思。 过了一天，王欣前脚进办公室，后面就接到电话，说是昨天要见的人今天又来了，王欣奇怪，就问了一下来人的名字，说是叫白霓。这让王欣一下子想到关云霓，不过，不可能是关云霓，即便是更改了名字，有谁会更改自己姓氏呢？所以他就吩咐泉妹子下楼去看看，要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直接打发走了。 泉妹子去了半个小时，然后回来报告，“欣哥，那人说一定要见你，看那样子，神秘兮兮的，她讲了一些哥的事情，我都觉得很古怪，不过看样子，两口子好像很正常！要不你还是见见吧，否则一直不走对咱们公司形象也不好哇！” “那好吧，在一楼接待室见一面吧！”王欣心想也就是一面罢了，用不着专门到总经理办公室来。于是王欣下楼，就见接待室有一对时尚的小夫妻，看样子很亲昵的样子，不过王欣觉得不认识，走进去，那女孩手里拿了一张报纸，对着报纸看了一眼，然后再看王欣，觉得没错，才扔了报纸，大声呼喊，“幺六八，我是跳跳！” 王欣看那女孩要扑过来，赶紧用双手挡住，厉声问，“什么幺六八，什么跳跳，我们认识吗？” “幺六八，我看你报纸上的名字叫王欣，对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个，”这时她转身看看那个男孩儿，也就是她丈夫，降低声说，“底比琉斯，国王，王后？” “疯子！”王欣就要转身离开，女孩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吆喝，“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呢？我可曾经是你的老婆呀！” 听到说是老婆，泉妹子也急了，走上前去，扶住这个白霓说，“美女，咱们不行这个的，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你不可以编个故事来糊弄我们！” “这位大姐，我真不是编的，我做梦都在找幺六八，还是我运气好，我们结婚旅行，到了菩城，你们看，我是见了这个报纸，说是有个地产老总出了事故，我看到这个人居然是幺六八，我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到你们这里。” 王欣听了这个解释，又觉得白霓不像是无理取闹，就说，“你说你认识我，老实说你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286. 算是一种同情心吧 白霓看了一眼王欣，就说，“最好还是单独和你说吧？” “你想干嘛？要说就在这里，不说走人？”泉妹子气不过，说了狠话。 “算了，你跟我上来吧！”王欣转身出去，弄得泉妹子很难堪，不过，她反应快，见到王欣开门出去了，就立即示意白霓跟上去。 到了王欣的办公室，坐下来，白霓四下打量了，怯懦地问，“你真的是大老板吗？” “你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王欣不想废话。 “大概是半年前吧，可能还要早些，那时候我和男朋友，可不是这个人，这一位是我男人。在滨海，开玩笑，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我就以为自己死了，就是在冥界认识你的。但是还是通过一个叫幺洞幺洞的女孩介绍的，她说你值得信任，让你带着我过关，因为我选择的是回到阳界，而你选择的是到地府，可是我们还是一路上路了，我还认识并拜了一个师傅，巴巴小道士，还有女娲娘娘，孙大圣，老虎亓尔丹，好多人呢，这些你都全忘了吗？就是在底比琉斯城邦，你去救我，不经意成了国王，那时起我就是你的王后，可是后来在离开天庭的时候，我被那些天兵推下了悬崖，回到了阳间，当时我想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王欣对于这个白霓，也就是跳跳说的一点也没有印象，只不过他判断这个女孩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对呀，我干嘛骗你呢？还有我回到阳间以后，，你要是不愿听，我就不说了！” “说吧！” “就是在滨海，我那个男朋友当时以为我掉下楼去摔死了，结果他也跳了下去，可是没想到他真的死了，而我却活着。听说有人把我的事情登在报纸上，好像还有好事者跟着报道我的事情。我太烦了，就躲到一个山里，因为我说话颠三倒四，后来认识了这个男人，他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他了！” 前面的事情王欣不记得，可是白霓提起在滨海报纸上的事情，王欣记忆犹新，所以听了他的话，立马说，“对的，我好像见过你的照片！”然后王欣拿起电话，拨给了滨海分公司的经理杜秋萍，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王欣打开电脑，那张报纸的影印件就发了过来，然后王欣招招手说，“你过来，看看是这个吗？” 白霓转到大班台后面，看到王欣电脑里的照片，她看了，立马说，“是的，不止这一张呢！好多呢！” 王欣相信了，本来他对过去在冥界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可是就是在花生酱工厂剪彩以后，梅玲开车出了车祸，反而他把冥界的那些事儿忘了，对于过去自己跳湖之前的事情想起来了。不过王欣确信眼前这个白霓女孩儿说的没错，可是没错又能怎么样呢？ “白小姐，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听了不短的时间以后，王欣才问。 “不用，不需要任何帮助，见到你活着，我就足够了！我还一直祝福你在地府里过得好呢！” “你真的不需要任何帮助？比如说工作之类的？”王欣反而觉得人家不需要帮助，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真不需要。我们旅行结束回去，我会去找个工作。我男人他是个出租车司机，也能赚回不少钱，我什么都不缺的！” “那好吧，今天就别走了，我安排在这里吃顿饭，也算是认识一个老朋友！” 吃了饭，让泉妹子安排了一个好一点的酒店送他们过去住下来，这件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王欣总觉得忘不掉白霓这个姑娘，在阳世间，他算是有不少的朋友，可是，在冥界过来的朋友这个白霓可是独一无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欣更是想为这个朋友做点什么。当今他有这个能力，不论是金钱还是地位，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因为要过春节了，王欣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春节后，从老家回来，王欣没有应屈兵的要求到京城里去走娘家，无奈屈兵自己回去了，因为他要跟爸妈道个别，过完这个春节，她就要飞到遥远的太平洋那边，将来就在那里生活定居。 反而王欣打了几次电话给仝小新，她没接，打了电话给麦穗，麦穗也没接，王欣觉得可能他得罪了这些人，他们都不理他。刚过完年，王欣觉得好无聊，就开车去了干爸家里，住了两天，因为有李晟和孝悌陪着说话，还有一个小宝宝，也觉得日子过得挺快。直到该上班了，王欣才从博发回到菩城来。往年王欣记得都是初五就上班了，今年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很晚，一直到了过完元宵节，才算是正式上班。王欣记起了往日给员工们发利市，所以，今年他及早让财务上准备了好多红包，先是在办公大楼门口，凡是开工当天进来的，不论是谁，都给一份，然后他还亲自跑到工厂给工人师傅们发红包。这样忙活了两三天，花了不少钱，可是王欣心里那个美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这才是生活！ “欣哥，你在哪里，我需要给你汇报一下工作！”小胖在电话里说。 “那你来吧，办公室。”王欣记起来了，这个堂弟是自己亲自从老家带出来的，如今也出息了，成了一方诸侯，今年春节因为二叔一家都来了菩城，所以他们就没有回去过年，所以这个时候说是要过来见见王欣，也很正常。 “欣哥，就你一个人？”小胖进来四处瞅瞅，然后说。 “小胖，你啥意思，你还想见谁？”王欣觉得和自家弟弟说话，很随意。 “不是，那个凌泉子不在吗？” “你找他？”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找她。不过，我说，哥，外面可是风言风语不少闲话呢！”小胖看着王欣，觉得说出来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闲话？说我有个女秘书？是我小蜜？对吧？”王欣知道这话啥意思，可是他不在乎。 “啊，你知道哇，那就不说了。不过我也觉得泉妹子整天在这里做秘书不好，毕竟她过去和人家那个，名声不是很好。还不如你从外面招个正儿八经的秘书，也跟咱们这个大公司般配不是？” “小胖，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回去忙吧，这种爵老婆舌的话，我不想听。” “欣哥，我是来回报关于宏达事儿的。范总真难越约，好像他特别忙，平常就找不到他，还是过春节，总算是碰了一下头。看样子，他的情况真的是不好，但是他的谱儿摆得很大，我把你的意思说了，他矢口否认说上市溢价部分给我们，要是我们同意，可以经过律师把超市部分从上市公司报告中切割出来，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接下来怎么弄？” “那和宏达下面合作的那个批发公司怎么样？”王欣心里想，既然要切割，就要完全彻底。 “那个公司早就独立了，不过还是在黄鹂嫂子管理之下，如果我们要完全接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胖，你的意思呢？” “欣哥，你怎么交代我怎么做，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儿！当初说绑在宏达一起上市，也都是你的主意。” “小胖，你这话是不是埋怨你哥做的决定错了？”王欣似乎听出了小胖话里的意思。 “欣哥，我不是那意思，真的不是！” “好吧，这件事儿，等明天吧，你把你的几个主要经理叫到一起，我过去，咱们一块儿合计合计。还有，你约一下黄鹂，就说我请他吃顿饭，看看她今天有没有时间？” 小胖出去了，王欣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于小胖超市绑定宏达公司上市，王欣就觉得这是嘴里吃了一个癞蛤蟆，难受得要死，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尽快脱离出来，只要没有本质上的损失就算是不错了。 黄鹂没有约到，说是两口子出国旅游没有回来，王欣多少有点吃醋，这个黄鹂过去不是心心念念说要和自己复婚吗，看来这些都是假象，活着才是王道。 “王欣，我明天过去找你！”突然，晚上接到仝小新的电话，王欣还没听明白啥意思，她就挂了，还是过去那个脾气，好像永远也改不了。 本来去小胖超市开会呢，王欣也推后了一点，他要在办公室等仝小新过来。到底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直觉告诉他仝小新过来是最重要的事情。到了十点多，仝小新笑眯眯地一蹦一跳地进来，王欣向她身后看了看，问，“一个人？” “对呀！你以为呢？” “jack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美国，我在香港，我能管得了他吗？” “你们不是结婚了，准备这样分居吗？” “王欣，结婚是为了继父和我妈妈的愿望，同时也是给外人看的！”说到这里，王欣就发现仝小新的眼神注视到自己。王欣明白得很，那个外人大概就是自己。 “说吧，你找我干啥？”王欣分开话题，在婚姻这个话题上，王欣觉得对不住仝小新。 “上次在洛杉矶不是说新雨欣要分开吗，我过来就是想满足你的好奇心，要分就分吧！”仝小新提到正经事，相对严肃了一点，不过说完，她自己去王欣的小巴里取出一瓶可乐，打开，喝了起来。 “这个嘛，不急！”其实当王欣从花生酱工厂回来以后，他就准备取消过去的念头，他觉得那个念头太离谱，自己好不容易和仝小新一起打拼出了这么一个公司，自己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闹分开呢？要不是疯了，就是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想到这种孬主意，所以，仝小新过来再提起这件事，王欣觉得好尴尬。 “怎么又不急了，既然要分，早晚都得分，还不如趁现在刚刚过完年，大家手里没有多少工作，这样子高层职员有时间，可以好好坐下来算一下账目！”仝小新不紧不慢，看不出她的态度。 “你真着急吗？你确定想分开吗？”王欣从嗓子眼里咕哝出来这么一个声音。 “王欣，你玩我？是你提议要分家的耶？”仝小新突然叫唤起来。 “你没事儿吧？要不你陪我出去看个地方，走吧？”王欣走过来，拉住仝小新的手说。 “别动我，让你的大白鹅看到了，不会把你吃了？”仝小新嘴上这么说，可是还是让他拉住手。 “不会的，她现在这时候应该在洛杉矶了！” 下楼，去了小胖超市的运营总部，说是运营总部，其实一样也是仓库中心。大家见王欣和仝小新一起进来，都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认识仝小新的人知道这个年轻女孩儿有点传奇，小小年纪已经是地产大亨了，不认识的还以为是王欣的新秘书呢。 小胖，还有凤娟，李琳，都赶忙出来迎接，见到仝小新跟着，小胖也糊涂了，即便不是屈兵跟着，至少也应该是泉妹子呀。可是，在王欣面前，这些人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小心伺候着，进了办公室，王欣坐下来才说，“新雨欣董事长，仝小新，大家都认识吧？” 大部分人都说认识，一两个新来的没见过仝小新的也只能附和。 “我想听听大家伙的意思，把我们超市完全从宏达那里解锁出来，有没有什么意见，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业绩？”王欣开门见山，毫不含糊。 “我觉得多少会有影响。”凤娟先说，“王总回来说了，我们也都认真考虑了，虽然我们从宏达那里得不到什么利益，可是宏达如今的名声在外，又是上市公司，这对消费者心里还是一种正向的积极的，如果我们脱钩，宏达再大力宣传，我想不可能没有业绩上的影响！” “我不同意冯总监的意见，”李琳立马站起来说，“关于宏达公司小道消息很多，虽然他们宏达也算是家大业大，可是那种大不是很健康，据说那个老板整天就见不着人，不知道在搞什么歪门邪道，圈子里还传出来不少他炒高利贷的事情，这样下去，早晚宏达会出事儿的。我同意尽快从宏达那里脱离出来，我们自己独立发展！” 接着其它人也都发言，基本上是两个观点，有人是站在凤娟的立场，王欣看出来这些人是因为和凤娟过去的关系。可是小胖的表态很关键，他支持李琳的意见，这让王欣高看他一眼，关键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是能够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看问题。所以，最后王欣就说，“咱们不管外面怎么传言宏达的事情，神走神道鬼走鬼道，咱们管不了人家，我们即日起启动和宏达公司脱钩，对外宣传这一块，把与宏达相关的内容全部更换掉，关于那个合资公司，小胖负责去沟通，先把交接的内容搞清楚，等我见了范总以后，立即实施。大家明白吗？” 会议完毕，小胖送王欣出来，私下问了很私密的问题，“欣哥，要是把黄鹂嫂子挖过来负责采买工作，那就更好了！” 王欣看看小胖，怎么这孩子老是嫂子嫂子的，可是，他也同意小胖的想法，要是黄鹂能过来，他两口子都在王欣的旗下，这样小胖超市这一块会添加不小的力量。不过，他没表态，只是说，“还是先按照咱们定的去准备吧！” 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仝小新不镇定了，“王欣，你要干嘛，这可是去博发的路？” “对，就是要去博发。” “干嘛要去那里？难道你想拉我去见他吗？”仝小新说的他就是范长进。 “那倒不是，我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欣弄得神神秘秘，仝小新也就不问，看看他到底是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汽车下了高速，已经过了饭点儿，车上王欣就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不管是他的还是仝小新的，反正饿了，这是事实。开到一个饭店门口，也不管不问，直接下车，“走，吃饭！” “这个破饭店？”仝小新疑惑地看着街边上的一个小店。 王欣已经走了进去，老板看了半天把王欣给认出来了，“王总，没想到还能碰到您这样的大人物！” “两个人的！” “好的，一等！” 两大碗馄饨面上来了。仝小新掏出不少湿纸巾擦了又擦，桌子筷子，碗边都擦了。王欣不管这些，等仝小新开始吃的时候，他的大半碗已经下肚了。忽然听到仝小新说，“喂，没想到这里的味道很不错耶！” “大题小做，本来就不错！过去你忘记了，我们刚开始弄广告公司的时候，那个胡同里，就是这个老板。”王欣赶紧解释。 仝小新就起来去看了人家老板的面相，回来说，“你别说，还真是，他好像没变样，还是那个样子！” “男人就不会变，四十也像三十，五十也像三十！”说着，王欣已经吃完，看了看仝小新，笑得有点发邪。 “王欣，你讽刺我？！不吃了！”仝小新说是不吃，可是有点舍不得，还是把里面的馄饨和面吃了，剩了大半碗汤水不管它了。 十分钟以后，汽车停在了玻璃房子工地，仝小新从车上跳下来，她知道了，原来这个家伙是让自己来看这个东东，她走在前面，看了一圈，才说，“怎么想通了，又让工程上马了？” “董事长，是你呀？”没等王欣回答，泉妹子的声音传过来，他们转身看去，泉妹子和詹魏丽笑眯眯走过来。 287. 斩不断理还乱 “董事长好？”詹魏丽和泉妹子同时问候。 仝小新走过去，主动和两个人握手，并且还问詹魏丽，“听说你准备结婚了，哪天呀？” 在王欣面前仝小新提詹魏丽婚事儿，她就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过既然董事长问了，她也只有大方地回答，“老三定的，大概是三月吧！” “姐，三月不吉利！都是上坟的日子！”泉妹子插嘴说。 “什么呀，那是清明节好不好？三月是他和我的生日，正好我们放在那个月份，有点纪念意义！”詹魏丽赶紧解释。确实，哪个月不重要，还是詹魏丽和老三比较务实。 “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过来讨杯喜酒喝！要是你们出国度蜜月，那一定要到迈阿密来，这里的吃住我全包了！”仝小新很大方，王欣总感觉她有点讨好的意味。 “哥，”泉妹子话已出口，两个女人都有点吃惊，她自己也发现说错了话，赶紧改口，“王总，刚才魏丽姐说这个地方人家管理部门来说了，重建不行，必须重新办理手续，那咱们到底建起来干啥用啊？” “这个你还是问问董事长吧！”王欣努努嘴，因为最开始决定重建的人是仝小新。 “当然是要住人了！”仝小新也不掩饰她的想法，因为当初她决定重建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那不行，那样可能没法批准。”詹魏丽说，“我看咱们还是要找个借口，否则哪有这么大地方建一个私人住宅的？” 王欣觉得詹魏丽说的在理，就对大家说，“你们看，我有个打算，不过还没有说出来过，今天是第一次，能不能在这里搞个新雨欣慈善基金会，这样也算是有个名头，同时我们可以对新雨欣的历史给于纪念，同时也可以利用这个基金会做些善事和公益！” “好！”泉妹子第一个拍起了巴掌。紧接着，仝小新也点头认可，詹魏丽就说，“那样我就去申请一个基金会手续！” 离开玻璃房子工地，仝小新好奇，说是一定要去看看已经完全交付并且入住了的怡情绿苑小区的情况，这样王欣和泉妹子就陪同前往，可是泉妹子要上车的时候，被詹魏丽叫住，“王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路，走吧，咱们还要赶紧去办手续呢！” 泉妹子一头雾水，可是既然有工作，她被王欣暂时派过来帮忙，所以就不得不看着王欣和仝小新开车离开。 “姐，你一个人去不就行了？”泉妹子还有点不太高兴。 “泉妹子，这个手续不是我应该去办，本来应该是你的工作，难道你没看出来王总的用意吗？”詹魏丽说着，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 “什么用意？你是说不想让我跟着他们？”泉妹子想多了。 “胡说什么？人家两个都结婚了。我是说，这个基金会，我要是没猜错的话，王总可能已经心目中有了候选人！” “姐，你可别吓唬我，你的意思欣哥想让我过来负责？我不干，我喜欢当欣哥的秘书！”泉妹子说话很随意，可是詹魏丽发现这样不合适，要是哪一天这话被狗仔队听到了可就糟了，可是詹魏丽毕竟有身份，也算是中高层管理人员，话点到为止。 “那就不管了，咱们还是赶紧把手续办好了，我公司那里还有好多事儿呢！” 詹魏丽和泉妹子去了一趟管理部门先是了解清楚办理基金会都需要什么手续准备什么资料，然后就回到位于怡情绿苑大厦的办公室。刚进来，就见到里面坐了一个道士，穿了那种酱紫色的长衫，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人家既然在这里等着，詹魏丽也只有礼貌地问，“请问你找谁？” “这里是新雨欣地产公司，对吗？”那人说的方言。 “对，你有事儿吗？”詹魏丽很好奇，道士找地产公司，难道也要来化缘讨赞助不成。 “我想找你们老板，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姓王。” “对，对，我们老总就是姓王！”泉妹子听说是找王欣的，就显得特别积极，可是詹魏丽心里就不高兴，这种人会不会是骗子还不一定呢。新雨欣在这里名气这么大，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或者在网上报纸上电视媒体上都会知道老板姓王的。不过，詹魏丽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表示出对泉妹子的不满。“师傅，没错，我们这里确实有好几个王总。你找哪一个？” “最大的，他家是颙州的。” 天哪，这一下，詹魏丽傻了，人家已经知道了王欣老家是颙州的，看来这个道士是有备而来。不过，詹魏丽突然想起来王颙也是颙州的，会不会是找他的，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王颙至多算是超市负责人，根本和新雨欣搭不上边，无奈，詹魏丽就直说，“王总不在这里办公，你说吧，有什么事儿我可以转告？” “那好吧，你们忙吧，我走了！”说着这个道士真的出去了。两个小姑娘看着他的背影，捂住嘴偷偷地笑。 “你笑啥？”詹魏丽问。 “姐，你不是也在笑。你觉得他不会是想让欣哥去当道士吧？” “你真能胡扯！别管了，赶紧准备资料，争取早一天办完！” 王欣和仝小新从小区看完出来，找了个咖啡厅坐下，谈论刚才在玻璃房子没有谈完的话题，仝小新先说，“你到底啥意思？到底是分还是不分？” “我过去确实是想过要分，并且在洛杉矶的时候，你也听到了，sapi o先生不是也建议说我们两边的经营理念不同，最好还是分开的好，这样有利于公司的发展，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 “那就是不要分了，对吧？”仝小新听出王欣有了变化的意思，心里很高兴。 “作为一个整体不应该分开，但是作为运营和风险分开还是更好。树大招风，这句古语不是白说的。” “王欣，你怎么还是这么磨磨唧唧的，到底是分还是不分？”仝小新忽然又觉得自己理解的不对，心里就窝了火气。 “别急嘛！咱们一定要从中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既有利于经营，又要保持新雨欣这块牌子的整体性！” “别拐弯抹角的，不就是一个品牌两个实体吗？很简单，菩城这里不是单独法人吗，滨海那里也一样，各干各的就是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可以让财务坐下来好好算算账，把滨海总部和菩城总部都算清楚了，我们可以调整一下思路。目前我们两个股份比例是五比五，要是分开管理，滨海那里你可以占七成，菩城这里我可以占七成，这样作为收益，不管哪里更好，大家风险都一样，同时管理风格也可以差异化，也许可以比赛一下，看看哪种方式更适合这块土地。” “我不管，我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如果你能够到滨海那里去负责，我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小新，你听我说，我们现在经营的不是一个广告公司，而是一艘大船，我们必须处处小心，否则一旦出事儿，很难调头的。两边的管理人员也可以交叉使用，例如人力资源，审计部门，监理部门，采购部门，这样可以提高整个公司的运营效率。” “喂，王欣，我真的听不懂，我都说了你随便弄但是你还没答应去不去滨海坐镇呢，我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管理公司。过去我认为你很多地方做得太保守，太谨慎，可是现在我不敢这样说了，过去这一年，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实践能力太差，所以，这一次过来就是动员你过去给滨海那边把舵的！” 见到仝小新这个诚心，其实王欣也已经后悔，当初对待滨海这边，不知道神使鬼差怎么那么狠心，一点都不管不问，可是只从他恢复了对过去的记忆，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和仝小新一起把这个公司做大做好！只是仝小新不知道这期间的变化，所以还在那里瞎着急。 “好吧，等我们一起在这里开个年度总结会，同时把今年的工作政策宣布完毕，我和你一道去滨海！” 仝小新听说王欣要去滨海，就像是过去一样，毫不顾忌，直接跑过来，死死地拥抱住王欣，嘴里还在嘟囔，“你这个死人，就会欺负我！” “快起来，这里是公共场所，再说我们都有家庭，要是让人见了，这还得了！”王欣赶紧推开仝小新。可是她嘴一撅，说，“我不管！” “哎呀，这是干啥呢？”忽然背后有人说话。 “范总，你到了！”王欣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可是仝小新则显得很大方，叫了一声，“范叔！”也就坐回去自己的座位。 范长进刚才看到这个场面，他内心极度欢喜，本来这一段时间听说王欣和那个电视台主播结婚，心里就别扭，甚至都没有去参加他的婚礼。除此之外，其它方面他也在做准备与王欣做切割，可是没想到接到王欣的电话，来到这里，居然碰到自己亲生女儿和王欣这么亲密，这让他糊涂了，这些年轻人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 “王欣，你怎么回来了？”范长进还是多少有点尴尬，挨住王欣坐下来，同时跟小新点了一下头。 “范总，回来看看你，给你拜个晚年！”王欣也学会了好听话，说了让范长进高兴。 “说吧，是不是小胖超市的事儿？”范长进也不隐瞒，他能够猜到王欣这次见面的目的。“这个事儿现在有点难！”来的路上，范长进已经想好了，那些钱，也就是上市溢出的部分，他不可能打给王欣的。如今已经是两家人了，凭什么他可以坐享其成。再说，他目前账上也没有这么多钱给他呀？可是到了这里看到他和自己女儿亲密依然如故，他就不知道该是什么态度了。 “范总，小新也在，我也说在明处。”王欣看了一眼仝小新，继续说，“小胖超市当时为了支持宏达公司上市，所以我同意捆绑在一起。老实说，当时我没想靠宏达上市捞一笔，现在也一样，所以，我也是过来给你说一声，办理一个手续，让小胖超市从宏达食品中脱离出来，跟宏达没有关系，至于股票收益和我无关。” 范长进听了王欣的话，惊得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这个人出了一次事故是不是傻了，经过这次车祸，脑袋肯定是不灵光了，可是他看到王欣那么严肃，那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才逐渐恢复正常，问，“王欣，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儿，是大事儿，不开玩笑！要不，正好小新也在，我可以立个字据，只要尽快拖出来，我没有任何额外要求。”王欣说罢，就要在手提包里找笔记本来，同时，他又说，“不光这个，就是当初那一千万的股份我也分文不取，这一块股份是仝小新的，还是你们回家自己决定吧！” 见到王欣确实是真心的，范长进就说，“慢着，我还是叫律师和会计师过来办理手续，否则我们随便写个条子不一定有效！” 仝小新看到自己这个医学父亲真丢人，独自气呼呼地站起来出去了。一直等到律师会计师过来，办理了正式的法律手续，仝小新才进来说，“王欣，走吧，我想去吃农家乐！” 女儿叫吃饭，没有招呼范长进，心里还是不爽。不过，他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凭空这么多钱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心里还是很high。虽然他不打算给出这笔钱，可是这是两回事儿。如今办完手续，等于说这好几个亿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心里当然是高兴无比！ 王欣和仝小新出来，开车去农家乐，因为乡下还没有完全从过年的那种氛围中出来，所以不少门面还是关闭的，路边的汽车也比平时少。仝小新开始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王欣就逗她，“你这是怎么了？” “王欣，我能不能问一个私人问题？”仝小新想了想才开口说话。 “问吧，任何问题都可以！”王欣觉得和范长进的事情了结，同样心里高兴，所以对仝小新不存任何戒心。 “你为什么那么大方，好几个亿的资金说不要就不要了？”仝小新说话的时候把手放在了王欣的手背上。 “小心，我开车呢！”王欣还是把手拿开，尽管他知道仝小新对他很好，他也很想报答仝小新，但是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不能这么随意。“我不想和你爸，” “王欣，别说他是我爸！恶心！”仝小新突然大声说，并且嘴里还呸呸地不停。“我作为他范长进的女儿，那不是我的错，可是他不配做我仝小新的爸爸！” “对不起，我说错了，范总，范总，我想加大超市的发展规模加快发展速度，我不想和宏大扯在一起。万一将来出点什么意外，连我的超市估计也会出麻烦？” “你是不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仝小新和王欣交往这么多年，他非常清楚王欣的判断力。 “问题也不是，只是我不喜欢他的做事风格，很简单我就是搞实业，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不想玩那些虚头巴脑的。将来一旦有点风吹草动，早晚总会出事儿的！” “看来你还是知道了什么。你不说拉到，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我们那一千万等于是打了水漂！”仝小新也说了一句实话。 走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农家乐。他们吃完饭，按照王欣的意思赶紧回到菩城，因为召开高层管理人员年会还需要好多文件整理，可是，仝小新心血来潮，说是一定要回一趟仝家庄去看看，王欣也只有开车跑了一趟，这样一折腾他们回到菩城的时候已经很晚。王欣回到奉和小区，发现爸妈都没睡，并且见到二叔和二婶也在坐。见到王欣回来，王大夯就说，“不是说早都到了，咋又弄到现在，让你二叔他们等得这么晚？” “爹，你早点说我二叔在不就好了！”儿子对老爹就是这样，反正一家人也不用讲什么道理。“二叔，出啥事儿啦，这么晚的？” “欣，你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说！”王欣听到二叔这样的口气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于是他赶紧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挨着二叔坐下来，听他讲。 “你说小胖这孩子，跟着你出来这几年也算是混得人模狗样的，娶了媳妇，有了儿子，还买了大房子，你说这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他怎么就动起了花花肠子呢？” 听到说花花肠子，王欣在心里就笑了，不过，他没有打断二叔的话，毕竟是个长辈，不是他的总经理办公室，必须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带着孩子，冯娟突然跑回来，满脸的心事，问了也不说，只是说回来奶孩子，可是过去从来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的，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婶子就过去问，结果是和小胖哪臭小子生气了。她说小胖有了外心，做任何事儿都向着一个什么运营总经理，还说她做任何事儿都不对。过去规模小，啥事儿都是他们商商量量的，可是现在有了那个李什么总经理，小胖根本就不跟冯娟说话。所以我就过来问问，看看你知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 “你没有问问小胖？”王欣立即说。 “哪会不问？”厉金玲在一边接话。 “咋说的？”王欣说。 “还能咋说，这种事儿就是有他也不会承认！”二婶子说。 “二叔，二婶，你们是不是要听我的意见？” “你这孩子，你二叔二婶等了老半天不就是想问问你咋弄？”王大夯像是一个大家长那样，说话的口气很威风。 “你们回家好好好睡觉吧，我还不知道小胖，什么事儿也不会有！我在这里给你们打包票，放心吧！那都是工作需要，是我专门找的职业经理人，免得咱们自己家里人一起，都是一个心眼，对不对都会赞成，所以他们交往一点，都是工作，我不是也和，算了，你们回去吧！” “真没事儿？”显然二婶子不信。 “没事儿！叔，要不住在这儿，要不我送你回去？”王欣开始下逐客令，他跑了一天，觉得很累，他想让两个长辈早点回去，否则小胖和冯娟两个人说不了在家里叮当起来连个人劝架的都没有。 288. 奇思妙想 王欣回来确实感觉很累，也不冲凉直接上了床，反正屈兵不在，也不会要求他洗澡刷牙，他觉得很自由。不过躺在那里他睡不着，总觉得二叔说的那些事儿不会是大风刮来的，肯定多少有点原因的。当时他只是为了维护小胖的面子，不想让二叔他们太担心，王欣就想着必须找时间敲打一下这个堂兄弟。这样想着直接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根据王欣和仝小新的意见，财务部忙碌起来，把这几年的账目彻底进行了清算，一个星期过去，终于结果出来了，王欣拿到报表一看吓了一跳，怎么有这么多钱呢？同样，仝小新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急匆匆到王欣的办公室，问，“你看到这个了吗？”她抖抖手中的报表。 王欣点点头，“坐吧！”王欣起身要叫泉妹子，可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把泉妹子支到工地上去了，那么好多事儿就得自己去干，他取了水杯去给仝小新泡茶，仝小新见到，就说，“你过去不是喜欢咖啡吗？怎么变了？” 王欣回忆一下，没错，确实他是喜欢咖啡的，可是他也知道这次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好像对咖啡有一种厌恶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闻到那种味道就想恶心。不过，他还是翻到了速溶咖啡，给仝小新冲了一杯，自己依然是泡了袋装红茶。 “是不是觉得那么多金额有点想不通啊？”王欣像是长者一样的口吻说。 “你装啥呀？我敢说，你看了也一样惊讶，不是吗？不许说不是！”仝小新就是仝小新，永远都是这副腔调儿。 “这一次被你猜对了，我确实觉得有点超乎我的想象，即便是扣除银行借款和各种费用，这几年我们积累的资金还是让我大吃一惊。看来我要感谢你过来这一段时间，给新雨欣带来的财富呀！” “神经，你讽刺我呀？如果不是你及时来上班，我说不了非把这里弄乱了套不可。你看到了吧，滨海那里是不是很让人头疼啊？” “没什么可怕的，我直觉那边的投资和这里也差不了太多，无非就是利润率方面可能有点差强人意。等我们过去，同样把家底盘一下，看看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样接下来心里才会有数。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值得总结，从这些数字上看，利润率和我们储备的土地直接关系很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知道，我搬到滨海那里，过去一年多也中标了不少土地，可是价格和这里比起来，性价比还是差距不小，不过没办法，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不能因为土地价格高不做生意吧？”仝小新感觉到在王欣这里她找回了自信。 “话是这样说的，不过我们也不一定要去做标王。我觉得有时候在远郊发展，兴许更好，各方面的工作会更好做一点。至于销售问题我认为不是问题，如今你也看到了，家庭汽车已经逐渐在普及，至少在大城市成了家庭的标配，这样十年下来，估计农村也会到处都是汽车，所以，我们的建筑规划在这方面要多下些功夫，打好提前量。这样，房子的升职空间大，自然有人聪明，能够从中看到商机，毕竟炒房的人呢不在少数！” 仝小新看着王欣侃侃而谈，就是不说话，等王欣喝水的时候，仝小新就问，“我能不能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啥吗？怎么你就能想这么多，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没听人家说吗，女人是只长头发，不长脑子的吗？”王欣开了个玩笑。 “你拐弯抹角取笑我，不行，这样不公平！”仝小新就顺手把面前的那些报表丢了过来，弄得纸张飞了一地。 詹魏丽这时候进来，发现两个老板在地上捡纸张，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就要急忙抽身退回去，可是被王欣叫住，“魏丽，有事儿？” “对呀，你安排的大厦更名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你看什么时候举行个仪式？”詹魏丽说。 王欣听了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他看了一眼仝小新，就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算了，这下子没有了神秘感。明天上班我们一起给大厦剪彩，过去的那个仝家地产也该换成新雨欣大厦了！” “到现在你们还没换名字吗？”仝小新还觉得好稀奇呢。 菩城这边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在王欣离开前把小胖叫到了身边问，“说吧，搞了些什么新花样？” 小胖见到王欣这么严肃，心里就开始敲起了小鼓，把工作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错误，王欣盯着的就是把超市从宏达那里完全脱离出来，这些工作进展算是顺利，唯一没有达到目的的就是黄鹂，人家不放，这样小胖临时安排了凤娟的一个助手舒才妮过去负责。不过小胖还是觉得不死心，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给王欣谈谈。所以就说，“哥，好像没有什么呀，不就是黄鹂嫂子她没有过来吗？” “我说过多少回了，上班的时候，不能叫哥，要称呼职务也行，叫我王欣也行！”王欣故意提高声音，这让小胖摸不着头脑。 果然小胖发现欣哥今天怎么发起了脾气，这可是少有的事儿。他就低声咕哝着说，“那你说还有啥？”那口气很明显，心里有点不服气。 “我不说，说出来怕给我丢人。上星期，你爹你娘去我家干啥去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儿呀？”小胖知道了，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哥，这都过了一周了，你怎么还记着呢？都是冯娟她误会人家李琳的，已经没事儿了！” “真的没事儿啦？”王欣听到小胖说李琳名字的时候那么轻松，而不是说李总，这让王欣作为一个过来的男人判断，里面还是有问题。“我不管你有事儿没事儿，我先把丑话说好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要哪一天我再听说啥事儿，那么咱们颙州老家还有两处宅子，没人看呢！” 王欣丢下一句话，也就是吓唬一下这个堂弟，至于他心理上喜欢那个李琳，这也没啥奇怪，毕竟李琳和冯娟比起来，还是高上一个档次。这一点王欣十分清楚，英雄爱美女，无可厚非，只是王欣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到家庭和工作，那就是另外一会事儿了。不过，小胖在超市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不妨找个机会让他出来见见世面，这样他可能眼光会放得更远一点。王欣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一个计划。 王欣和仝小新到了滨海机场，刚打开手机就接到黄鹂的电话，“怎么，听说你去了滨海，还是被那个仝小新俘虏了？” 黄鹂现在结婚了，几乎和王欣没有了什么思想障碍，所以说话也就放得开，毕竟是老乡和同学，况且在不同的岗位和行业也都做得很出色。 王欣看看身边的仝小新，压低声音说，“你有事吗？”对亲近的人呢都是这么直接。 “没事儿就不能打你电话了，怎么了，屈兵在跟前？”黄鹂还真来了劲儿。 “那好，你说吧？”王欣停下来，故意拉在后面。 “范总给我说了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自己不想去，不是他不放。我不能两口子都给你们家当童养媳！”说罢，黄鹂哈哈大笑。 “等我回来，请你和张非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将来的事情。不说了，我要走了！”王欣也不管黄鹂怎么想，马上挂了手机。因为他看到了仝小新在向他招手，接他们的汽车已经在等候了。 到了公司，仝小新领着王欣去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屋，王欣发现有了很大的变化，尽管装修什么没有大的变化，因为房子是租来的，不便大动，可是家具和装饰那是全然一新，说是赞新那也不为过。过去给王欣配置的那些家具沙发办公桌全部搬走了，换上了和小新广告公司一模一样的家具。王欣看了就笑笑说，“这都是你的意思？” “你别问我，你还是问问你的那个大管家吧？”仝小新提到大管家这是她私下对穆怀让的称呼，王欣知道这意思，同时也知道这里面的一点小插曲。 “那好吧，给我半天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然后咱们正式开会，传达工作精神，好吧？” “你是老总，今天开始我退休！”说着，仝小新出去了。她很清楚，王欣要和那几个老人儿一个个过关。 王欣第一个叫来了邢华实，上来就问，“华实，你确定想调回菩城吗？” 邢华实抬头看了王欣，心里明白了，这消息已经被董事长打了小报告。王欣知道了，既然这样，邢华实也就实话实说，“对呀，我总不能不要我女儿吧？” 作为一个妈妈，邢华实两口子到了滨海，自然把女儿留在博发老家，这里至少还有穆怀让的父母都在，也好照应，可是女儿马上就该上小学了，可是穆怀让的父母都是小学毕业水平，怎么能管好孩子呢，总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吧。所以在节前，邢华实直接打了报告给仝小新，要求调回菩城去。可是，当时仝小新不这样认为，更不愿意考虑邢华实的具体情况，只是口头答应过完年可以加薪，别的什么也没说。这样到了春节回家过年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好事儿者，就传出来说邢华实准备离职。这话也传到了王欣的耳朵里，所以今天过来第一个要过堂的就是她邢华实。当然，王欣也考虑了另外一个因素，当年邢华实可是她在博发起家的时候做出了重要贡献的人物，拜访第一个客户就是邢华实陪着，这些在王欣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同意你回去。但是我告诉你，我从今天起就过来办公！”王欣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邢华实听了如同响雷炸顶。 “王总，你说什么，你也要搬过来办公，这是真的吗？”邢华实马上问了一句。 “对呀，从今天起我接过总经理的位置，那个景副总就不再代理！”王欣十分肯定的语气。 “你怎么一点信息也不透露呀？”邢华实抱怨说。 “怎么样，是把你女儿接过来，和怀让在这里建一个新家，还是你回去和怀让过牛郎织女生活？” “王总，要是让我说真心话，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里人太势利，并且还相当小扣儿，斤斤计较，动不动都要aa制，我已经烦透了。可是，你要是过来，我知道公司的业务重点肯定要放在这里，那我回去菩城还有啥意思呢！” 王欣还能不清楚邢华实那点小心思，不过孩子都四五岁了，谁也不愿意说明，如今她和穆怀让过得还算是不错，不能再弄出什么故事来。 “你自己决定！等一会儿你出去，帮我叫怀让上来见我！” 和穆怀让见面以后，王欣当了一回听众，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穆怀让发牢骚，先是公司的事情，接着就是家里的，最后干脆说出了受了多少老婆的气。不过，穆怀让离开时很高兴，他知道王欣来了，公司的发展肯定会走回正规的。 为了面子，第三个人王欣不得不见一下这个景副总，虽然他心里不愿意，可是目前情况还必须这样做，毕竟这里不少骨干都是景副总带过来的。 “景总，咱们又见面了！”王欣非常客气，可以说客气得有点过头，这让景象感觉不好。不过，在他眼里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他最清楚王欣在仝小新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他也只有忍着，说，“王总过来管理，我举双手欢迎！” 王欣心里想，欢迎不欢迎不是你说了算，欢迎不欢迎我都得回来，我是大股东，再不回来岂不是让你把新雨欣折腾死了。但是嘴里却说，“景总代理总经理这段时间辛苦了！” “王总，千万别这样说，公司正处于困难时期，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共同努力，度过这个难关。” “那么，景总，你说说，咱们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王欣还真想听听这个景总有些什么高见。 “扩大规模，抢占制高点，具体点儿来说，就是在西部成立一个运营中心，中部加大投资力度，这样我们企业做大了，不说在国内第一，估计第二第三应该没有问题，这样我们的抗风险能力才会更强。” “那么资金问题景总打算怎么解决呢？”王欣问到了关键点。 “董事长继父公司可以给呀！” 王欣心里就骂，你以为我是傻瓜吗？美国金融危机都成了一锅粥，安然两房那么大的公司都倒闭了，da iel还有大把资金给我们吗？不过，王欣才不说破，他愿意吹就让他继续吹吧！“嗯，我想景总肯定可以从美国那里要到资金，那最近的工作重点你就负责这个工作，怎么样？” 听到王欣把话说到这个问题，景象发现上了王欣的当，不知不觉被这个家伙给边缘化了，明里没说，可是只负责从美国融资这么一个工作，他自己知道，过去一直都是仝小新直接联络的，具体办事的都是仝小新的那个异父异母姐姐vicky，自己连敲个边鼓都敲不上，不要说跟那些人说上话了。可是在王欣面前，他又不想低头，毕竟他想到了仝家老爷子，那是仝小新的亲爷爷呢。所以，他说，“王总，这事儿和董事长商量过吗？” 王欣听了知道仝小新一直保密，这个景象还不知道自己要回来主导工作，所以就笑笑说，“你去吧，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呢！” 景象听到这句话，像是得到了放风的许可，匆忙离开，差一点在门口撞到进来的人。王欣心里在冷笑，‘你以为你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吗？’ 后来连续见了麦穗，还有paul和vicky，这几个人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对待王欣像过去一样客气，并且还表示了衷心，当然麦穗也不失时机地谈了不少问题。最后，王欣问了一句，“麦总，我要是叫你一句麦穗姐，你不会觉得惊讶吧？” 麦穗愣住了，只从王欣大难康复以后，王欣还是第一次这样子跟她说话，她愣了半天，像是不认识王欣似的，然后说，“你说叫我姐姐，是吧？” “对呀，难道不是吗，过去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称呼你吗，你忘记了？” 麦穗还是不敢相信，她当然不会忘记，可是以前他到这里来，提到曲美凤他都装作不记得，今天又亲自说叫姐姐，这是几层意思？她还是大着胆子说，“那小凤的事儿，你还记的吗？” “记的，我这次回来，还有一项很重要任务，就是和你一起打听到小凤的下落。我不相信一个人落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敢断定这个小凤一定还在这个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臧着，我们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麦穗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疯狂地跑上去，和王欣来了个拥抱，她心里还想亲吻一下王欣，可是她还是抑制住那种冲动，说了声，“王欣，你没变，你还是过去的那个王欣，我认识的王欣！” 289. 新人新气象 王欣一口气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仝小新陪着，所以开始还是让仝小新发号施令，可是这些都是王欣的意思。公司内部调整了几个二级部门的总监和经理，差不多都是景副总的部下，麦穗重新回来执掌销售部的工作，并且还提到了副总的高度。同时，王欣还去了京城的项目看了一下，决定收缩这里的投资，不是管理的问题，而是经济危机情况下，不能把摊子铺得太大。vicky的工作重心也进行了调整，虽然还是负责财务这个口的，可是过去融资这一块从里面画出来，因为她实在不熟悉国内融资渠道和方法，所以在原来小范围融资部的基础上扩大了这个团队，直接归总经理管理。经过这样的调整，虽然经营情况依然不佳，但是公司上上下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大家似乎有了盼头。等到月末总结会议的时候，仝小新才正式宣布王欣即日起重新执掌公司的大权。所有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尽管事先已经有了预感，还是大呼小叫一番，这让王欣也挺感动的，没想到一年多没有在这里，自己依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所以，他心里就想一定要把目前的被动局面扭转过来。 他先是找来了融资部的樊成大，这是一个滨海当地人，在国内读完研究生直接进了新雨欣公司的，也就是说，他到来接近两年时间，可是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没有多少工作可做，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vicky后头，因为那时候只要资金不足，就是一个电话，问da iel去要，所以也觉得这工作太没有挑战性了。要不是看在这份不错的薪酬上面，说不了他已经辞职离开了。 “樊经理，你家里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一坐下来，王欣也不客气，直接问起来。 “王总，这个跟工作有关系吗？”看来这个樊成大还不习惯王欣的工作作风。 “如果方便就说，如果需要保密，就不要说了！”王欣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谁都能听出来这话不好听。 “也不是啥保密的。不过这也算是我个人隐私的一部分，对哈？”滨海的男人说起话来怎么有点女人味。 “那好吧，说说你个人的爱好，业余时间都玩些什么？运动，还是k歌？” “王总，公司还要管这些事情吗？”樊成大越加疑惑。 “对，你是公司的中层经理，但是从现在起就要向我直接汇报工作，再说你也知道公司目前的状况，融资部成了重要的部门，所以我必须了解我部下的所有情况，包括个人的婚姻家庭情况。如果你觉得不妥，你可以选择离开！” 樊成大已经工作了将近两年，一直都是跟在vicky后面，习惯了，觉得vicky都是对他很好，从来都是笑眯眯的，说话轻声轻气的，很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今天突然改了顶头上司，过去只是听说过这个王总很厉害，四五年时间把一个默默无闻的新雨欣公司弄到这么大规模，可是今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好像他不像是传说的那样啊？于是，他选择了离开。“王总，那对不起了，我先出去了！” 樊成大出去了，王欣觉得好窝火，这个部门经理是怎么选的，又是怎么当的？三句话就当成了真的，这样的人怎么当好融资部经理呢？他镇静了一会儿，打电话通知麦穗过来，很快，人来了，见到王欣黑着脸，就问，“出啥事儿啦？” “麦穗姐，你了解融资部的那个樊成大吗？” “知道一点，怎么了？” “谈谈你的印象！” “感觉还不错，平常见面打招呼，很有礼貌，应该是很有教养的。听说家里有人是从政的，具体情况从来没听他讲过。不过，进了公司这两年，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具体工作，如今，你突然加强融资部的工作，估计他们可能会很不习惯。还有，菩城那里的人和这里的人完全不一样。菩城那里人讲究实际，不管你说啥不重要，重要是利益，这里人死要面子，并且还要装腔作势不说出来，让你猜心思，所以，王总，你还是要慢慢熟悉一下滨海这里人的个性才是。” 麦穗说到这里，王欣想想也是，过去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菩城和博发跑来跑去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刚才樊成大一句话不对把就出去了，也可能是自己问话的方式有问题。他正在想呢，就见到vicky领着樊成大进来，见到麦穗在，只是看了一眼，还是直接说，“王总，我带樊经理来给你道个歉！” vicky过来，王欣还抬了一下屁股，主要是她是当年自己从美国带到博发去的，同时她也是仝小新的姐姐，所以王欣还是要给他足够的面子，“你说吧？” “樊经理可能误解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批评了他。他对公司还是很忠诚的，也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刚才他说了对于融资方面他可以做好的，所以，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vicky的话让王欣有了别的想法。 “让他自己说！”王欣也没客气。毕竟几个部下都在，他还不想失去自己总经理的威严。 “王总，刚才对不起了，我不该离开，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就说，我爸爸是zj公司的，大小算是一个头目吧，我妈妈有个小公司，专门进口一些包包什么的！”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随后我叫你！”王欣让樊成大出去，看了vicky一眼，那意思是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vicky看出来，马上说，“嗯，他说的没错，只不过他爸爸不是一般的头头，是领导！他妈妈是一个国际一线品牌的代理商，就像lv那样的牌子！” 王欣听了，心里就想，我操，这个樊成大真能装，不知道他是故意呢，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不过，王欣还是说了，“vicky，还是你跟他熟悉，你让他摆正态度，如果说要继续在这里干下去，那就做出点成绩给我看看，否则你知道我不管他是谁，咱们这里不会养闲人的！” vicky出去了，麦穗就朝王欣挤挤眼，说，“王欣，你不是知道vicky和小新的关系吗？” “对呀！” “可是你知道vicky和这个樊成大的关系吗？” “不就是上下级关系吗？” “好像不只是这样吧！” “姐，在公司里不能怀疑我们的同事，否则会弄出矛盾的！”虽然王欣猜出了麦穗话里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说吧，不说别人的事儿了。你把我调回来，到底准备让我怎么干？”麦穗也干脆，直奔主题。 “两个大任务，一个加快速度把剩余的房子全部销出去，这样我们可以快速回笼资金，给你半年时间不少了吧？” “半年太紧了，一年吧？”麦穗讨价还价。 “肯定不行！七个月，不能再多了！” “不是不可以，但是条件？降价促销，还是像菩城那样的条件？” “你都知道了？不过我不同意硬把菩城的做法搬到这里来，你刚才不是说了滨海人和菩城人不一样吗，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从其它地方找到突破口，看看目前消费者最关心的问题，好比说停车位，物业管理费等等。你明白我的意思？” “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如果要是把菩城的做法搬到这里来，我保证半年，不要那一个月了！” “不行啊！退一步说，我们今天同意了按照套内面积销售，那么过去销出去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办？还有同行们会怎么排挤我们？这里不像是菩城我们是龙头老大呀！”王欣看看麦穗在听，继续说，“还是在停车位上和物业两方面动动脑子，你们回去召集人想出一个方案来，大胆的方案，让他们有点创意的想法，然后交给预算部计算一下代价是多大，我们回头一块做决定！” 王欣说完，麦穗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舒展开了，就说，“你不是说还有另一个任务吗？” “可以了解一下我们库存的地块，要是出售大概市价是多少，这个事儿你一定要保密，我过几天回来，把情况告诉我！”王欣这是做了最坏的准备，万一真的资金流动不开，卖地也是最后的稻草！ “王欣，既然能卖，干嘛不让那个樊成大他们部门想办法去抵押贷款呢？vicky不是说他爸爸是大头头吗？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公司的情况比你们看到的要更严重，所以，只要你能把库存的房子赶紧销售出去，你就是为公司立了一大功！” “王总，有没有什么奖励？”麦穗开了个玩笑。 “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麦穗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喃了半天才说，“喂，你说想调查小凤的事情，到底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这样吧，晚上你有时间，咱们再讨论，我的确有些想法，虽然还不成形，但是至少是个想法。” 麦穗出去了，王欣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认识麦穗已经十来年了，这中间他们的变化真大。刚开始他把麦穗看成了神仙，同时也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可是现在每天在一起工作，对于麦穗，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神秘感了。人，都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因为距离因为不了解，所以就有了神秘感。当你真正了解了，什么样的人也都是普通人一枚。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王欣接到了vicky的电话，说是约了一个银行的客户，大家一起坐一坐，王欣知道肯定是谈贷款的问题，所以也就答应了。然后他就通知麦穗跟自己一起过去，因为王欣觉得麦穗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对于判断滨海人的个性要比自己看得更准。刚放下电话，仝小新就进来，说，“走吧，跟我去健身房出点汗！” “喂，这里是办公室！”王欣开了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去，难道不是出点汗吗？我错了吗？”可能仝小新真的没有觉得这个字儿有异议，所以反问了一句。王欣只是笑，直到仝小新意识到什么，过来就是一阵子拳头，说，“你这个人结了婚还这么坏！” “不行，你去吧，我不得不去参加一个应酬！”王欣坦白说。 “跟谁去？是美女吗？” “你姐姐！” “那我也去！” 仝小新一进来，王欣就知道这个跳天猴一定会一起去吃饭的。 到了酒店门口，几个人碰面，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有些吃惊，大概仝小新没想到麦穗会来，而vicky和樊成大更是没有想到董事长会到，这样他们就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他们没有通知仝小新。不过还好，大家只是心里活动，王欣招呼了大家，一起走进去。咨客领着上了五楼的一个大包间，豪华，相当豪华，且不说在这里吃的什么，就是在这里坐一回儿也觉得是一种享受。不到五分钟，客人到了，一行也是五个人，三男两女。樊成大成了这些人的媒介，其他人谁也没有见过面的。介绍完毕，大家落座，王欣让客人坐在主座，而自己和仝小新分坐两边。等大家坐好，王欣就端起玻璃酒杯对着身边的人说，“来，我代表新雨欣敬，”说到这里，王欣才发现，刚才好像樊成大没有介绍他们的职位和姓名，樊成大赶紧补充了一句，“fa 局长”，“对，敬樊局长一杯！” 大家都举起杯敬了fa 局长，这算是开了席。vicky招呼大家吃饭，王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fa 局长，樊成大？会不会是一个樊呀？” 身旁的樊局长对王欣说，“王总，今天我不是主角，”然后他用筷子指了指，“那位才是主角！” 大概这话让隔了仝小新坐着的那个男人听到了，赶紧说，“老行长，千万别这样说，不要说今天，就是到了将来，我们都是你的兵！你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个坐主座的fa 局长，不是银行的，可是依然被称为老行长，这样这里面的关系就很明白了。这个时候，樊成大才走过来偷偷在王欣耳边小声说，“王欣，对不起，刚才人多没有介绍清楚，这个是我爸，我旁边的是我妈！” 王欣明白了，我的天哪，这个樊成大居然是科班出身？可是，王欣又不动了心思，既然背景这么雄厚，樊成大干嘛还要到社会上来找工作呢？ 既然知道了樊局长的身份和关系，王欣也不客气，私下和他碰了不少杯，同时也交流了各自的情况。王欣发现这个樊局长很容易交流，比起樊成大来，就感觉好像不是父子一样。到了结束的时候，樊局长专门拉住王欣再一次介绍了自己的太太，“re a，你过来，以后我们要经常坐坐，他可是著名的经济学家于教授的得意门生呢！” “真的？王总，早点知道我们还算是同道中人呢！”樊成大的妈妈热情开朗。 “您也是学经济学的？”王欣问了一句。 “比我的学历高，博士！”樊局长揶揄了一句，不知道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赞美。 “今天人多，改天，王总我们小范围聚聚！”樊成大妈妈说。 一顿饭吃完，贷款的事儿一个字儿没提，倒是介绍了一圈人做朋友，这也算是王欣作为新雨欣总经理第一次在滨海这个圈子里亮相，虽然不是大场面，但是收获颇丰，很实惠。 来的时候，王欣是和仝小新开了一辆车的，所以回去的时候，上了车，王欣就说，“送我回酒店！” “不行，还早呢，咱们去江边溜达一圈！”仝小新还是那样霸道，好像结婚没有对她的性格造成任何影响。 可是，王欣知道，晚上他约了麦穗要谈曲美凤的事情，正想呢，王欣电话就响了，“王欣，你怎么还没到呢？” “等一会儿，马上到！”王欣故意把声音提的老高。 “你约了人？在哪儿？我们这就过去！”仝小新听到了王欣的声音。 “不用了，你把我放到酒店门口，是美乐迪那边公司的经理过来汇报一点事情！”王欣无奈撒了一个善意的小慌。 仝小新听说是美乐迪公司的事情，她想参与，可是也不好硬说，所以打转了方向盘，直接送王欣回酒店。王欣下车，挥手和仝小新告别，麦穗就从车里下来，王欣看到了，他在想，不知道仝小新是不是也看到了。 “等等！”麦穗叫住王欣。 “怎么了，进去咖啡厅坐坐！”王欣不解。 “在外面说吧，我告诉你，今天坐在我身旁的那个女的，不是银行的，原来是个记者。” “啊，这也很正常呀，说不了是那个行长的家人呢！” “家人应该不是，但是恋人很有可能。不过这个不重要，关键是她说了一件事儿，我觉得好蹊跷，她是当成故事说的，可是我听了怎么觉得和你有点相像啊！” “什么事儿？扯到我头上了？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王欣开始好奇。 “你听说过滨海去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一个女孩从楼上跳下去，结果过了几个月没死，又醒过来了，可是她男朋友却因为她跳楼死了。你知道吧，这个事儿就是她报道出去的！” 王欣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报到白霓的记者，去年的时候，王欣还专门让杜秋萍打听呢，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可是没想到今天无意之中一顿饭倒是碰上了，不过时过境迁，找到了也没什么意义，白霓已经见到了，可是王欣没觉得像去年那样好奇了！ 290. 世事无常 见到王欣对这事儿没多少兴趣，麦穗就说，“不过这个女记者好像能量挺大，要不要委托她去调查一下小凤的事情？” “那当然可以。不过，我想着还是通过正式的调查公司，虽说花点钱，可能更可靠一些！”王欣答复说。 “这就是你的打算吗？” 王欣点点头。 “王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小凤她真的活着，你觉得她会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吗？再说，她能不打听你的消息吗？这都过去两年了，咱们是不是首先要搞清楚的一件事儿就是她还活着，否则这个钱不是花得很冤枉吗？”麦穗知道如果动用调查公司那个费用可不是一星半点。 “麦穗姐，没事儿。我只是一种推断，或者说是直觉。”王欣记得很清楚，去年他来到滨海的时候，麦穗提到小凤，他说过自己曾经查过小凤的生死簿，好像没有她的名字，可是现在他努力去回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钱我来花，再说，算了，你在滨海熟悉，或者让你爸爸介绍一下，找一家好的调查所，启动这个工作。至于你说的记者，她要是有路子，也可以帮忙，反正到时候怎么也不会亏了她的。” “那好吧，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等我有了消息通知你！”麦穗开着车走了。 回到房间，王欣没有一点睡意，反而是想起了屈兵，觉得好长时间没有通话，于是就拨了她手机，“屈兵，起床了没有？” “你没看几点了，还能没起床？”屈兵好像是在干活儿。 “你那里可以开张了吗？” “这不是货柜到了，我正在忙活着办手续呢！”屈兵说，“好了，不给你说了，轮到我了！” 她挂了电话，王欣本来想多说几句体己话，可是屈兵忙活工作，就是不愿意，也只得挂了。不过，他心里就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安排人手过去帮她。可是让谁过去呢？他身边目前还没有非常合适的人选。王欣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在快速地搜索，身边所有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调整，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有一个人似乎不重要，刚刚进入新雨欣系统，如果让她过去，说不了还真可以。只是很快王欣打消了这个主意，这个女孩儿能力感觉还是不错，可是忠诚度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虽然过去跟着自己和仝小新在广告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王欣离开的时候，她跑到了麦穗那边，结果没想到麦穗也没能长久，最后弄了个鸡飞蛋打。这五年过去了，她突然又冒出来了，这几年说是去充电了，那么她靠什么养活自己呢？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王欣的脑海里，他不想也不敢派一个人过去，对公司不忠诚，帮不到自己，最后跟屈兵弄不到一起。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三天以后，麦穗敲响了王欣办公室的门，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王欣认识，都是销售部门的头头，一进来麦穗就乐呵呵地说，“王总，没有打扰你吧？” “都进来吧，我一直在等你的计划呢！”王欣说的没错，确实在等这个销售计划，否则，他人应该已经在菩城了。 大家坐下，麦穗示意自己的一个部下准备开始汇报，王欣突然打断她说，“你们等等，我还是叫董事长一起过来听听！”王欣打了电话给仝小新，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人。 “麦总有个很好的想法，咱们大家一起坐下来听听！”王欣招呼大家说。 “possible？”仝小新没有说话，反而是董事长助理先开口，那口气好像是不相信似的。关键问题他说的是英语,销售部的三个人都听不懂。仝小新大概也看出来了，马上出去叫来了翻译。 这一下本来四个人的小型会议，一下翻了一番。不过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大人物，他们说怎么做必须怎么做。本来是麦穗手下的一个经理要汇报的，可是见了仝小新这个董事长以及她的助理来了，麦穗只得自己出面汇报，再说她刚才已经听出来了王欣的意思，这是在给自己刚上任的副总一个天大面子，就是想在董事长面前露个脸，她心里清楚当初这个idea还是王欣点出来的。 麦穗把计划大致重点说了一下，基本上是按照王欣的意思说的，只是在数据上进行了细化，不过，仝小新听了以后，立马站起来，“麦总，没想到你能够有这么好的思路，看来当初我不应该把你放去负责新雨欣大厦的基建上去！可惜了，我支持！” 她话音刚落，那个助理也说，“计划很好，只是这样会牺牲一部分我们的收益！另外我们也要考虑在房地产领域造成的冲击！” “董助说得对，我也有同样的看法，计划没问题，可以拿到管理层例会上通过，只是相关辅助部门的配合问题，我提个建议，正好让董助来负责，调动各种宣传的机会，有意把舆论聚焦在这个问题上，这样也等于是媒体给我们一个宣传，这样也省去了不少广告费呢！”听到王欣点了自己的将，董助心里有点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是董事长的助理，可是他知道，董事长也是听这个男人的。所以，他还是说了声，“听总经理安排！” 大家出去了，仝小新就问，“你真的那么着急回菩城吗？” “不是着急，而是相当着急，你说我已经离开一个多月，每天那么多电话和邮件，很多事儿积压在那里，你也知道老秦的做事风格，执行起来没问题，可是遇到的需要拍板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大魄力。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不是投资人，动辄都是几亿几十亿的资金调度，真的让他做决定也太难为他了！” “看来你还是挺大度的，当初我回来的时候，我就是看不好他这一点，所以调整了管理层人员，不过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点莽撞，毕竟他经验还是有的。再说你不在，他资历最老，我也需要熬出这个资历才行！” “你呀，还是回家给你们jack生个胖娃娃得了！”王欣看着仝小新说。 “滚，要生你去生！”说完，仝小新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为什么只从王欣回到滨海这里坐镇，她的心情大好，好像吃饭睡觉也都好了很多，自然皮肤也就好了。所以她真心不希望王欣离开这里。可是她也知道王欣的话没错，菩城那边不说房地产这一块儿不比滨海这边规模小，还有美乐迪那里呢！“这样，今天晚上开管理层会议，马上通过这个方案，这样几个月下来就会扭转被动局面！” 听到仝小新嘴里说晚上开会，王欣不觉一惊，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不会夜里工作吗？仝小新自然知道王欣的意思，就嘿嘿地一笑说，“我也是没办法，被逼的，不能算是我投降了。我依然坚持，工作时间之外不能加班！”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你就是鸭子嘴，硬！” 第二天一早，王欣乘第一班飞机飞回菩城，到机场来接他的是阿妍，因为她已经给王欣打了几个电话，她要尽快见到他，有件重要的事情当面和他说清楚。“阿妍姐，你说吧？”上了车，王欣就说。 “不是叫罗总吗？”阿妍听到王欣叫姐，反而觉得好奇怪。 “啊，都是过去我不对，本来你就是我姐！” “花言巧语！给你说吧，那个郭平，你记得吗？也就是点点他爸爸！”阿妍还是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嗯，记得，不就是蕻胪的老总吗？”王欣搜索了一下记忆库，终于想起来了。 “蕻胪已经不叫蕻胪了，改成了查理公司。不过这跟我们没关系，问题是郭平出事儿啦，他被人家告了！” “阿妍姐，我记得好几年你和他已经没有了来往，怎么突然又关心起他的事情来呢？”王欣想不通，好像他记忆里只从他苏醒以后，这两年就没在听阿妍提到过郭平的名字。 “哎，没办法，你以为我愿意提他呢？他出了事儿，天天来找我，你说我烦不烦？完全不理他，也不可能，毕竟他是点点的父亲，可是看他说的那么可怜，我想帮他一把，又觉得不合适，不想让他误解，所以，我找你回来，你来出面见他看看怎么办？” “姐，我见他，没问题！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有半点假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他？”王欣必须弄清楚阿妍的态度。 “王欣，你说啥呢？我的态度你还不清楚吗。要是不坚决，当初能和他离婚？” “那也许你现在后悔了呢！” “王欣，别胡说，再说我生气了！”阿妍心里想这小子学坏了，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不给机会也就算了，这一会儿又拿你姐我开玩笑。 “好吧，不说了，你是想让我什么时候去见他呢？” “等一会儿路过他的住处，你知道过去我们结婚时候的那个房子，在那附近，我打电话叫他出来，你们见个面，然后根据情况，看看怎么处理？” 王欣同意。阿妍直接把汽车开到了那个地方，王欣觉得这里似乎成了贫民窟，当初阿妍姐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老旧，可是今天再来看，这里的条件真的很不好。不过，王欣没说什么，下车在附近的一个快餐店里等着，很快就见到一个男人邋里邋遢地进来，满脸的胡须，好长时间没刮脸了，王欣一下子竟然没有认出来，还是他叫了王欣，听出他声音，王欣才敢确定，这人不是郭平还能是谁？ “郭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王欣相当惊讶。 “是阿妍让你来见我的？”郭平也不解释，直接问。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她人呢？” “她忙呗！听说你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我过来看看，老领导出事了，我理应帮忙！”王欣尽量说得客气一点，让郭平感觉有些尊严。 “狗屁领导，我都混成了这个样子，还说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说着他又问，“你想喝点啥？”手就伸进口袋，摸出一点碎票子。 “郭总，你坐下，咱们谈谈！”王欣这时候真的有点动情，尽管过去他不喜欢郭平，可是那时候是因为阿妍姐的原因，可是看到如今他落魄到这个样子，真是世事难料哇。 把郭平摁到座位上，王欣招招手，“服务员，可口可乐！”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下两桶。 “郭总，到底出了啥事儿？能不能给你的老部下说说！”王欣尽量表现的谦卑。 “王欣，我都没脸说出来。这些事儿除了阿妍别人我都不敢说。当初我真是疯了，怎么就同意了和她离婚，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郭平逐渐平静下来，开始说。 “你不是在蕻胪当老总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王欣问。 “那都是老黄历了！既然说了，我也不嫌丢人，去年就离开了蕻胪。” “你主动辞职的？” “一半一半吧！要说是主动辞职的，也没错，不过我是被迫提出辞职的。我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吗，都是那个妖精逼着我辞职的。”可乐上来，郭平打开喝了几口，然后深吸一口气，才又说，“和阿妍分手，也就是我刚刚当上了蕻胪的总经理，那个时候还叫蕻胪公司，本来和那个魏丽还不错，可是不知道为啥突然之间她离开了我。不过，当时你知道蕻胪的总经理职位，身边也不缺漂亮女孩子，后来一次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小姑娘，刚从艺校毕业，确实生的很水灵，我也就迷上了，没几天就住在了一起。开始她还不错，每天去上班，回来做饭，等着我，可是慢慢的就提出来说，我工资高，可以养活她，所以她不想上班了。这样她就待在家里。可是后来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宏达公司的情况，每天就在我面前唠叨，说宏达的范总都能出来自己干，并且还说赚到了大钱，这个我也知道，确实宏达确实发展的不错，所以时间长了我的心也就说动了。这不是前年的时候，就偷偷启动了一个小工厂，这个小倩去那里看着，可是后来我不放心，专门招了专业的管理人员经营。可是你知道我不敢公开露面，蕻胪牌子太大，要是让人家知道我是蕻胪的总经理，很快就会被媒体曝光的，那样做的结果就是我肯定是名声扫地不说，工作也保不住了。就这样小工厂算是开张了。王欣，你是开过工厂的，那里面有太多的事儿，看上去不起眼，可是做起来很复杂。再说，还有投资，一旦开头，就像是无底洞似的，我把近几年的积蓄都花光了也没办法满足小工厂的运营，所以我就开始想办法弄钱，逐渐小工厂开始有了起色，我也就放了心，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有了一个好女人，又有了一个工厂，心里就放松了警惕。虽说我和小倩也谈过结婚的事情，可是毕竟她年龄小，不着急，另外你知道我前面有了两个孩子，老实说结不结婚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只要小倩她愿意和我过下去，有没有一张纸还不是都一样。所以就这样过了一年，可能小工厂也多少赚了一点钱。不过具体赚了多少我也没有算过账，可是我投进去的钱不下千万，有几百万是我的钱，大部分是从外面弄来的。”说到这里，郭平看看王欣，王欣点点头，表示理解，主要是理解这些资金来路不明，“到了今年春节，一夜之间，这个小倩像是人间证蒸发了一样，人找不到了。我跑去小工厂，结果人家知道了我是后台老板，人家逼着我要工资。当时我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只是想不就是几十个人的工资吗，我每个月工资给他们还是绰绰有余，可是当我会回到公司的时候，查理集团的人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他们知道了我在外面的事情，同时还有那些资金的问题，所以，就出现了被迫辞职的事情。” 说到这里，郭平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胸脯起起伏伏，看出来他实在是生气，他也算是拼搏了一二十年的高级打工仔了，结果被一个小女孩儿骗了，你说客气不客气，叫谁能不生气呢？ “如今我没了工作，还欠了一身的债。你知道我老家没有亲戚，前面老婆也不搭理我，好歹阿妍她不挂我电话，我没有别人可以求助了！我需要活着，我需要一份工作！” “郭总，猎头公司你不是很熟吗？”王欣问。 “王欣，你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猎头每天都盯着，出了这种事儿，你说哪个猎头愿意帮你？” “那就去人才交流中心找份工作呀？” “我四十多岁了，去找一个普通岗位人家谁也不信。既然今天你来了，你就看在我们都是蕻胪出来的，求你在你那里给我安排一个位置吧！”看来郭平实在是尽力了，才说出来求人的话。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郭总，安排个职位容易，不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查理集团会起诉你吗？”王欣关心地问。 “我觉得应该不会。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高管，多少还是知道不少秘密的。” “那个小工厂怎么办？” “不要了，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过去人家业主还要问我要租金呢！不要了，算了！” “小倩呢？还找不找了？” “我们国家这么大，你去哪里找哇？大海捞针，她想躲着你，那你就找不到！” 王欣知道，目前郭平的状态已经把任何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除了活下去，有口饭吃，别的什么也不想了。所以，王欣就说，“这样吧，我想想看，随后和你联系！” 见到王欣就要离开，郭平马上拉住王欣的衣袖，看架势像是要下跪的意思，王欣立即扶住他，“郭总，你小心点，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刚才也就是起身有点猛了，可能是血压有点低吧！” 既然人家不说了，这个理由足够当遮羞布了！ 291. 傻人有傻福 王欣看着郭平离开，一直到他拐弯进了自家的楼栋，然后匆忙回到车上，阿妍就问，“怎么样？” “姐，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呀？” “别胡说，那不是爱情，是同情！是怜悯！”阿妍很肯定很快速地说。这不像是她平常的个性。 “看来他境况很糟糕，大致情况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只是我看他口袋里应该没钱，我想留一点给钱他，又担心他要面子。你看有啥办法给他一点，让他暂时避过难关！”王欣实话实说。 好长时间阿妍没有吭气，不过她一边开车，一边在考虑用个什么办法帮他一把，免得将来儿子长大了，知道这个时候都不帮他，儿子会怎么想呢？ 汽车还没到新雨欣办公大楼，王欣接到泉妹子电话，就问，“欣哥，听说你回来了？” “你耳朵挺尖的吗？”王欣笑着说。 “那好，看来你是真的在，这样子，玻璃房子差不多了，你过来验收一下，徐总说如果需要调整这个时候还来得及！” “那行，等我定了时间给你电话！”王欣就想挂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王欣最近都有一点害怕和泉妹子联系。 “不行，你得赶紧过来，否则我回去了！” “好吧，我先去办公室看一下，处理一些紧急事情，然后就过去，这样总行了吧？”王欣觉得无奈，这个小老乡，过去差一点成了自己的弟媳妇，如今她的热情似火，王欣想防，可是又不可阻挡。 “怎么了，你要去博发那边？”听到王欣收了线，阿妍就问。 “对，明天过去！” “我也正好要过去，本来说今天晚上过去呢，要不一起吧？”阿妍不紧不慢，但是口气很肯定。 “晚上不行吧，我怎么着也要回家和我爹吃顿饭呀！” “知道了，吃完饭联系我！”临下车前，阿妍这样说。 前脚进办公室，詹魏丽后脚跟着进来，“王总，你总算回来了，那个华丽丽的事儿到底怎么安排？素素打了好几次电话催呢！” “我让进行背景调查做了吗？”王欣反问道。 “都在这儿呢！”说着，詹魏丽把一个档案夹放在王欣的面前。 “这么多？” “对呀，她祖宗三代都调查了！你好好看，我觉得好像这闺女好简单，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过去在蕻胪也就是热情一点，绝对没有和范总有那层关系。到了小新广告，前一阶段你都知道，在行政部还是做了不少好事儿，过去的老同事反响都很好，只是你离开以后，她为了生存跟麦总走得近一点，我觉得这也是一般职员的心态，无可厚非，换句话说，也说明她心底无私。不像曲美凤和关云霓那样，故意去靠近你。那还是因为，” “谈正题！”王欣发现詹魏丽的话跑偏了，赶紧止住。 “再后来回老家了一段时间。据了解，她家庭情况不是很差，父母都是普通干部，只是很基层又很老实的那种，所以她想出人头地，一直没有机会。最后就去大学读书了，然后毕业，先是去找了素素，可是你知道素素没法安排，所以就推给了你！” 王欣想了一会儿就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把她派出去，你觉得合适吗？” “派出去？滨海还是青城？”这是目前詹魏丽能够想得到的地方，也只有这两个地方需要人手。 “她不是学的外贸吗？”王欣补充了一句，但是没多说。 “你是说？”詹魏丽没敢说出来，大概是派去洛杉矶，她知道那里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可是没想到王欣居然会考虑把这个无亲无故的人派出去，这年月想到国外去工作的大有人在呀。 “我什么都没说，这样，你把她叫过来，我们一起见个面，同时也听听她英语怎么样。” 詹魏丽当场打电话，华丽丽就说十分钟以后到，看来她就在附近。利用这个时候，王欣对詹魏丽说，“最近和郭总联系过没有？” “哪个公司的？”詹魏丽反问道。 “蕻胪的！不记得了？”王欣看了一眼詹魏丽，发现她很平静，皱着眉头在想。 “你说郭平郭总啊？”詹魏丽终于想起来，不过她心里一愣，自己马上要和老三结婚了，王欣这个时候提起郭平是啥意思？ “看来他的情况你是不知道喽？”于是王欣把见到郭平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大家都是从蕻胪出来的，郭平也算是我们大家的老领导。你看看我们这里哪个位置合适，给他安排一个！” 詹魏丽没有接话，不知道她是在考虑位置呢，还是在考虑人呢。 咚咚敲了两下门，就见到一个俊秀靓丽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听到里面说进来，她才推开门走进去，见到王欣和詹魏丽，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说，“王总好，詹总监好！” “丽丽，赶快进来！”詹魏丽马上过去拉了华丽丽来到王欣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从上到下，王欣扫视了华丽丽一遍，心里觉得很满意，好像几年不见这个闺女成熟了好多，身上几乎看不到过去在食堂饭服务员的影子。“刚才魏丽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附近吗？”王欣开口说。 “啊，对呀，我正好面试完，就在隔壁的写字楼里！”华丽丽大方地回答。 “不是答应了，等王总回来给你安排吗？”詹魏丽马上说。 “都一个多月了，我以为是一句客套话呢！再说现在找个好工作不容易，所以我还是不停地找工作，其实也有两个地方让去上班，我去看了，发现都是那种皮包公司，所以，就没敢上班！” “丽丽，听说你去进修了外贸，说几句英语我听听？”王欣突然用英语讲，弄得华丽丽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不过冷静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这两个大佬不是在和自己闲聊天，而是面试已经开始。于是，她赶紧整理了一下思路，用英语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的经历。 还没有说完，王欣就打断了她，用白话问，“如果派你到驻外公司工作，你家里人会反对吗？” “王总，你说是出国吗，我家里人不管，我一向都是自己做主的。” “那你父母怎么办？” “他们都还年轻呢！再说我下面还有个弟弟，才三岁！”说到这里，华丽丽自己止不住捂住嘴笑了。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你也可以准备一下，外面应聘就不用了，具体情况明天魏丽会通知你的！” “谢谢王总！谢谢詹总监！”出去的时候，华丽丽没有忘记把门带上。 “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王欣赞不绝口地说。 “定了，去美国？” “这样，你等一会儿和我太太来联系一下，把丽丽的情况说一下，把她的简历发过去，听一下她的意见。如果她认可了，那我们就算是决定，先到这里报到，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你安排，看看需要多长时间，然后就外派出去。不过，有一点，出去之前，一定要让我知道，我还有话要交代！” 詹魏丽出去了，王欣赶紧去洗手间，结果刚出来就看到田裴和孙尚礼在坐，这两位如今可是佘虎兰的左膀右臂，因为佘副总休假，所以他们匆忙过来跟王总汇报工作。 “王总，这一次出去一个月，太长时间了！”田裴先说。 “没办法，滨海那边情况有点乱，过去还要了解当地情况，所以这才刚理出个头绪！”王欣也不客气，这两个人虽然刚开始是合作伙伴，可是工作以后就成了好朋友，虽然不像秦山钢那样交心，但是相互信任还是没有问题。 “佘院长不在，我们有些想法想汇报一下！”孙尚礼也说。这个孙尚礼就是当初把王欣当成了皮包公司的那位。 “说吧，有什么好主意！”王欣取了笔记本，坐下来，准备听他们的意见。 “王总，目前虽说经济危机，但是好像对国内影响不大，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收缩太厉害。再说这个时候是拿地皮的最佳时节，好多中小地产公司，不敢出手，我和孙总商量，我们应该加大土地储备，这样等大家都意识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合理价格的土地，这样贯彻你的销售服务理念才会有更大的底气！” “怎么，看来你们已经看好了一些地方？”王欣知道这些人都自己经营过公司，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跑来给王欣汇报的。 王欣想的没错，田裴就说，“我和孙总分别去考察了几个地块，我们觉得三五年内这些地方一定会火起来，要是我们现在抓紧拿地，价格相当优惠，当地领导急于要业绩，如果我们新雨欣进驻，肯定也会拉动他们当地的知名度和投资效应。” “你们和融资部谈过这个想法没有？”王欣问。 “这个还没有。平常横向沟通都是佘副总负责，我们不方便吧？”孙尚礼插话道。他们说的没错，越过顶头上司去跨部门谈工作，确实不符合横向沟通原则。 “这样，我们去会议室，你去叫一下融资部和财务部的经理们过来，我们开个电话会议，让佘副总也参加，如果能定，当场拍板！” 听到王欣这样决定，两个人相互看了看，知道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脸上流露出高兴的表情。 会议结束，已经不早了，王欣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七点多了，他匆忙收拾东西，赶紧回家吃饭。既然已经答应了老爹回家去，那么就一定要回去。可是刚下楼，就碰到了詹魏丽，被她拦住，“王总，关于郭平的事儿你不要给老三说啊！” 王欣一愣，这可是詹魏丽第一次在王欣面前正式暗示过去她和郭平有暧昧关系。不过王欣清楚，她和老三马上就要结婚了，自己再傻，也不会说这件事情的。王欣点头答应，然后上车走了。 回家见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老俩口等着王欣回来吃饭，听到门口有声音，他们就在门口等着，厉金玲接了王欣的提包，挂起来，王大夯就说，“赶紧来吃饭，你妈都热了两次了！” 王欣也确实饿了，来到饭桌前坐下来，直接开吃，他突然有一种当年老娘在世时的感觉，于是就不自觉地抬头看了厉金玲一眼，很快他又低下头，可是等他再吃的时候，就感觉菜的味道不一样了！ 王欣吃着，王大夯一直看着，那眼神说不清是喜欢骄傲自豪还是抱怨，反正就一直看着，还是厉金玲提醒，“你怎么不吃？孩子回来了，咋了不认识了？” 王大夯这才慢腾腾地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口里，可是依然看着王欣。 等王欣吃得差不多了，开始喝汤，王大夯就说，“欣，我给你商量点事儿行不行？” “爹，你说呀！” “你的生意做大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么一点钱，可是我和你妈这也回来快半年了，我们整天大眼对着小眼，觉得好没意思，前两天你二叔不是过来了，说起来也一样，要不我们还去开个士多店？”王大夯说话时小心翼翼的。 王欣没有答话，还是只管喝自己碗里的汤。 “就算是我上了年纪，可是你妈她不是还年轻吗，这样老在家里待着真的不是办法，如果你们有个孩子，给你们带带孩子，也算是有个事儿做。”王大夯这样说着，就看到厉金玲使眼色不要说了，因为王欣一直不打腔说明儿子不同意。 “这汤真好喝！”王欣把碗往桌子上一推说。“爹，你说你没事儿干，那好，你去老年大学学习吧！” 话已出口，王大夯笑得都要岔气，过了一会儿，止住笑，他才说，“欣儿，你这不是取消你老爹吗？你也知道我小学都没毕业，我还能上大学。不行，肯定不行。” 这时候厉金玲清理桌子回来，也说，“老年大学不行，我听说小胖超市那里不是把批发公司收回来了，要不让我过去，干这个我行！” 厉金玲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王欣，‘对呀，这个妈是行家呀！’王欣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没说什么，他要仔细想清楚了才能表态。 “今天累了，我去冲凉！” 嘀嘀，手机响了，王欣突然想起来了，这肯定是阿妍发来的信息，拿起来一看，没错，确实提醒他抓紧时间，她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呢。王欣又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给他们二老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两个人开车到了博发，王欣下车，阿妍就准备回家去住，王欣就随口说了一声，“这么晚了，多开一间房吧！” 于是两个人到前台开房，然后上楼，各进各屋，冲凉睡觉。睡到半夜，王欣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回想着阿妍在车里说的关于郭平的计划，心里好像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回头一想，点点都是人家的孩子，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舒服呢？ 王欣就发了一个短消息出去，“姐，我觉得还是别让他来看点点。这个方法不好！”点击了发送，信息出去了。没想到，不到半分钟，短信回复了，“知道了，听你的！怎么还不睡？” 王欣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长时间，也不回复，阿妍接着又发了几条信息都是一个问号，可是王欣就觉得心里烦躁，说什么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关了手机，蒙上头数羊。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王欣听得清清楚楚，他意识到肯定是阿妍姐，连续敲了几次，王欣才起来开了门，“你干嘛？干嘛不复我短信？”进门阿妍就问。 “我手机没电了，关机了！”王欣嘟囔着。不过阿妍知道这是假话，她心里很清楚二半夜王欣发信息是啥意思，可是阿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愣愣站在那里，就这么样回去，自己可是下定了决心才过来的。 “你没事儿吧？”阿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句话。 “什么没事儿？”王欣不敢看阿妍一眼。这一刻，他觉得看了一眼自己就会掉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王欣，”阿妍好像找到了办法，坐在床沿边上，“你和屈兵这样分开长久了也不是办法，你到底是咋想的？” “不知道！”王欣还是那样子。 “没准备要个孩子？” “谁知道呢，这么长时间她一直也没有怀孕！” “哦，你们没有采取措施？” 话题太敏感，王欣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忽然他大声说，“阿妍姐，要不你回去，要不你上来！”还没等阿妍答复，他就伸开双臂把阿妍搂进了怀里。 292. 姐，对不起 一觉醒来，王欣发现窗外已经亮光光，他翻身起来，穿上衣服，匆忙来到隔壁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动静，王欣返回来，找手机打电话，可是发现床头柜上有两部手机，很明显一部是阿妍的。在手机的旁边还有汽车钥匙，王欣就拿起床头的座机电话打到了隔壁房间，可是同样响了半天没有反应，王欣心里着急了，难道阿妍姐她生气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拿了东西就下楼了，到了前台他才发现刚刚七点钟，于是他想了一下，打算去吃早餐，反正阿妍这么大人也不会丢了。可是，回身，他改变了主意，好长时间不到博发来，干脆去街边小店吃点特色小食算了。王欣说做就做，开了阿妍的车，去了过去小新广告的楼下的那家小店，王欣要了肠粉和皮蛋廋肉粥，很快吃完，抹抹嘴就要走，结果被一个小年轻拦住，“你还没有付钱呢！” 王欣觉得好尴尬，似乎自己要吃白食，可是当他付钱的时候，那个在忙碌的大人扭头一看是王欣，认出来了，说了声，“这不是王总吗？不用交了！” 王欣已经觉得不好意思，结果被人认出来更是无地自容，结果手里的一百元大钞直接扔过去就跑走了！后面人家还在喊找钱，可是王欣一脚油门已经听不到了。王欣到了玻璃房子外面，一下子就发现这个房子现在成了临街房，虽然距离大马路边上还有四五十米距离，可是这地方已经变成了绿化带，过去的巷子尽管还是巷子，可是感觉上完全不一样了，不管从那个方向看，这个玻璃房子都是非常扎眼。王欣把车停在马路边，顺着新修的小道走过去，见到工人师傅们已经在忙碌，王欣再次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半，这些人真是辛苦呀！ 王欣站在外面看着这个房子，突然发现不少过路的人也都会朝这边看一眼，王欣当然知道这里没有几个人认识，人家都是在看这个房子的奇特。王欣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这个房子和不远处的怡情绿苑形成了一组景观，一个高，一个矮，一个古朴，一个现代，一个热闹，一个安静，王欣觉得相当满意，这时候他自己觉得这个重建真是一个英明的决策。 “噫，王总，你怎么早就到了？”突然身后一个声音，王欣不用看就知道是泉妹子。 “你不是也挺早的吗？” “我是路过，准备去办公室呢，看到背影像你，才过来跟你打招呼。你的车呢？”泉妹子跑了几步，来到王欣面前。 “路边呢！”王欣随手指了指。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那辆红色的宝马，手指头赶紧缩回来。可是泉妹子鬼精灵，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破绽，就问，“那不是罗总的车吗？” “啊，我们换了车，她有事儿！”王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泉妹子领王欣进到了玻璃房子里面，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过去的小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的穹隆，最高处是可以直接看到蓝色的天空，也就是说太阳可以直接照进来。围着穹顶一圈才是真正的房间，王欣也觉得新奇，这个玻璃房子这一下成了名副其实的玻璃房子，里面透亮。 上到二楼，走了一圈，全部是结构建筑，泉妹子就解释说，“欣哥，这些空间完全可以根据需要隔起来，徐总说，让你过来看看，接下来这些房间准备怎么隔开，然后就可以装修了！” 王欣一边看，一边说，“我怎么知道，问你自己呀！” 这时候楼下有人叫泉妹子，“凌秘书，徐总来了！” 泉妹子走到边上，朝着下面大叫，“徐总，上来吧，你看谁来了？” 不一会儿，咚咚的脚步声上来，大老远，徐国强就紧跑几步，上来拉住王欣的手说，“王总，没想到你会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去接您呀！” “国强，这个房子越修越好哇！” “不是我的功劳，都是设计师们设计的好，我们只是按照图纸办事儿！”徐国强很谦虚。“王总，这个房子到底干啥用呀？我问了几次，凌秘书都说不知道！” “她说了不知道吗？”王欣反问了一句，可是脸却对着泉妹子。 “真的不知道吗！”泉妹子就有点撒娇，其实她知道，只是没有最后确定而已。 “玻璃房子慈善基金会！”王欣顺口说了。 “那就太奢侈了！”徐国强觉得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做基金会的办公室有点太浪费了。 这时候，泉妹子就把王欣拉到一边小声说，“王总，不是说基金会只是个名义，董事长想搬家进来吗？” 王欣看了看她，见她那么认真并且笑着还拉着自己的胳膊，王欣先是用目光看了一下她的手，泉妹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把手拿开，“我还说了，你来负责这个基金会呢？这个先不说了，回头我们再讨论！” 和徐国强随意聊了几句，他临走时一再强调中午一定要一起吃顿饭！王欣答应了。 这时候王欣听到手机响，先是泉妹子取出手机看了，不是她的手机响，然后王欣就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也不是，可是手机依然在唱歌，是那种有点小暧昧女生喜欢的手机铃声，泉妹子听了就说，“欣哥，响声在你身上。你是不是还有一部手机？” 其实王欣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手机铃声应该是阿妍的手机在响，可是，当着泉妹子的面，他怎么敢掏出来，如果真的那样，让泉妹子看到自己开着阿妍的车，又拿着阿妍的手机，这么一大清早，她会怎么想呢？王欣就装作四处去摸，可是夏天，身上就穿了那么两件衣服，也只有三两个口袋，泉妹子似乎发现了响声来自哪里，就要动手去拿，这个时候响声停止了，王欣赶紧说，“算了，不管它！” 泉妹子就觉得好无趣，并且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欣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反常啊？ 王欣的手机响了，不过是振动，幸好泉妹子没有注意到屏幕的光亮一闪一闪的，所以王欣就问，“这里厕所可以用了吗？” “跟我来！”到了洗手间，里面已经装修好，泉妹子说了一句，“我在三楼等你！” 王欣赶紧看了手机，接起来，听到阿妍的声音，王欣也不管她说了什么，就说，“姐，对不起！” “你说啥呢？”阿妍立马打断，“你起来没有？” “姐，你一定要原谅我！”王欣同样也不说别的。 “王欣，你说胡话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了？”阿妍提高了声音，不过王欣听出来，声音里有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玻璃房子！”王欣说了这四个字，也不知道是他先关了几，还是阿妍先收了线。 王欣没有使用洗手间，不过他还是试了试水龙头，里面就哗哗流出水来，王欣觉得挺好玩，顺便洗了手，然后出来。来到三楼，这里他发现和二楼不同，所有的房间已经装修好，完全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并且家具什么也都配了。见到王欣上来，泉妹子说，“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合适？” 王欣转了一圈，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些家具和颜色，装饰和摆件怎么这么女性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也没有想起来，不过他不能不说这里要是住人，真是一个好地方。 “你的主意？”王欣乐呵呵地问。 “也不全是！”泉妹子还卖了个关子。 “看看你这个阳台，漂亮不？”王欣跟着泉妹子，看了一个，然后是另一个，结果一连看了四个，王欣才发现这是东西南北各一个，并且从房间里面有通道，四个阳台之间可以通过空中走廊互通。因为房子是穹形的，从下面看不到这些阳台部分。王欣觉得高兴极了，心里就有一种要在这里安家的冲动。 在阳台上坐下来，王欣看了这些咖啡台子，特别眼熟，就问，“这些东西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 “欣哥，你不认识了，这是原来的东西，我们清理垃圾的时候，捡了出来，这不正好用上了，我可是给公司节约了不少钱呢！”泉妹子故意夸张地表现。 “没错，这一次泉妹子立功了，所以，我说这个地方交给你来管理，怎么样？”王欣看了一眼泉妹子，心里想着的依然是慈善基金会的事儿。 “不管，你找别人来管吧，我要回菩城去上班，谁愿意待在这个乡下的地方，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泉妹子回答的相当坚决。 “你看看，下面马路上不是人吗？”王欣故意逗她。 “那也不干！没有一个认识的！” 房间里传来声音，泉妹子过去看了，原来是阿妍上来，泉妹子就说，“罗总，你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干嘛？” 阿妍不接话，直接走过来，对着王欣说，“你不是说今天中午要见一个大客户吗，人呢？” 王欣知道了，这是在让自己打掩护，王欣就说，“约好了，等着吧，时间还早呢！”阿妍听了，用眼神说了谢谢。不过王欣也发现今天阿妍特别漂亮，根本不像奔四的人，老实说身材比泉妹子还像小姑娘，只不过毕竟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多少还是能够感受到不一样！ “姐，你和王总换车了？”泉妹子问。 阿妍一脸懵逼，不过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就说，“啊，一个朋友用车，开过去办事了！” “我说呢！”泉妹子撅撅嘴。不过这个地方不少人结婚办喜事接人豪车装面子是很正常的事儿。 “凌秘书，这地方不错呀，我看三楼是住家户装修，将来谁在这里住呀？”阿妍问。 “不知道哇！”泉妹子也装糊涂，其实她也真不清楚。 “你这个大秘书都不知道？我看家具都摆上了，调子已经定了，肯定是有了目标才会装修的，不是吗？”阿妍的眼睛真尖，这么细小的事情，她也注意到了。 “我算什么呀，人家老总不喜欢，准备把我打发了！”泉妹子发牢骚，一语双关。 “走吧，带我去看看，有没有我的办公室？”王欣赶紧截住，不能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泉妹子乱说下去。 进了房间，泉妹子说，“这里两套房，配了两个办公室，不过，里面都是空的！”一边看，泉妹子一边讲解。 不过，王欣心里清楚，这一次泉妹子没说假话，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配。 “凌秘书，下来，有人找！”下面有响起了吆喝声。 泉妹子嘴里嘟囔了一句，“真烦！”可是还是快步下楼。 楼上就剩王欣和阿妍两人，气氛瞬间就显得尴尬了不少，还是阿妍先说，“手机给我！” “我怎么在梦里捡了你的手机？”王欣小声说。 “钥匙？” 王欣掏了半天才把钥匙给了阿妍，并且还说，“姐，你这个钥匙好香啊！” “别乱说！我告诉你，我给那个人转了一万块钱，你要赶紧给他安排个职位，我可不想整天给他转钱。” “姐，要不你天天给我转钱好不好？” “别瞎说，你要钱，找你的屈兵去！”阿妍今天真的很像是一个姑娘，说话又轻又腻，几乎不是王欣认识的那个阿妍姐。 “王总，有个和尚找你。你啥时候还有和尚朋友？”泉妹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看着王欣说。 “和尚？”王欣重复一句。就是，怎么会是和尚呢？阿妍也纳闷，王欣的事情几乎她都知道，从来没听说过他跟和尚有什么来往啊？ “走，下去见见！”王欣说。 “你去吧，我和罗总在这里聊会天儿！”泉妹子不喜欢和尚道士这一类人，总感觉他们和过去那个林师傅有点像，所以就这样说。 王欣也不管，独自下楼来到正门，发现门岗里确实坐了一个和尚，王欣进来，那人就站起来问，“请问，施主，你就是王欣吗？” 天哪，他怎么知名知姓？王欣顿了一下，问，“你找他有事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王欣才好说话。” “出家人不是喜欢说，是也是不是，不是也是是，你说是那就算是！”王欣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一句话，这个时候抖搂了出来。 “那就是了。”和尚打了个躬，然后坐下，说，“施主，你前世和今生都和我佛有缘，你也是我佛家子弟，所以我佛有难，你有解除危难之责。” 王欣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和尚好像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如果说半年前这个和尚来找王欣说这些话，那时候王欣肯定会想起来他的师傅孙大圣，可是如今他忘却了冥界所有的记忆，反而是记起了所有过去的生活，所以，王欣也只有感慨，这个人的学问不小。不过，他没有继续跟他咬文嚼字，“您说吧，需要我干些什么，是捐款还是修庙？” “我是少灵寺游僧，路过这里，觉得这里有一种佛气，所以就顺便见一下这里的主人，于是我就算了一卦，方知道施主的尊姓大名，我既不化缘也不化斋，只是认识一下施主，我也就满足了！” 王欣迷糊了，这是什么事儿呀？一个和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说是要见自己，说了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要钱，不要东西，那他要啥呀？ “那我就不留你了！”王欣这是下了逐客令。 和尚也不含糊，起身出了门，王欣出于礼貌送了出来，可是到了门口，发现一辆黑色大本，似乎比王欣的560还要高档，有人下车开了门，然后和尚进去，车开走了。王欣站在那里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里，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楼上还有人在等，所以他回到一楼大厅，就见到两个女人亲密地聊着天，咯咯地笑着，王欣就觉得好久没见过她们这么开心了！ 接着泉妹子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把王欣说的意见每一句都记下来，这样反反复复楼上楼下，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最终说完了，看看表差不多十一点了，王欣就说，“走吧，去酒店！” “你们去吧，我回办公室去整理一下这些资料，等你吃完饭，我就拿给你签字！”说完，泉妹子直接走了。王欣十分纳闷，这个泉妹子突然知道积极工作了，这好像不大像是她的风格呀！ 王欣和阿妍来到徐国强定下的酒店，虽然来的有点早，可是徐国强还是已经在那里等了。大家一同走进包间，刚坐下，门开了，进来两位，这让王欣大吃一惊，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泉妹子会‘不正常’的？ 293. 度过危机 “哎呀，这不是董事长吗？”徐国强第一个抢在前头说话。 “原来是徐国强请客呀？”说话间，仝小新和泉妹子进来坐下，然后看看王欣，有一种挑战的意味。 “你怎么来了？”王欣觉得应该回应一句。 “你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仝小新立即怼回来。 “仝董事长这是从哪儿过来的？”阿妍也开口打招呼。 “滨海呀！”仝小新回答的是阿妍的问题，可是眼神却对着王欣。 王欣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是坐首班机从滨海飞到菩城，然后开车过来也就是这个时间，不过，王欣很奇怪，自己刚回来，她怎么就跟着回来，并且还知道到博发来，所以他就看了一眼泉妹子。 菜谱送上来，徐国强也不矫情，这些人都很熟悉，直接自己点了菜，然后就问，“王总，喝什么酒？” “中午不喝酒，下午要工作！”王欣回答。 “红酒总可以吧？”仝小新故意拧着来。 既然仝小新都说了，徐国强就叫服务员上红酒。 本来应该是一顿休闲的聚餐，可是仝小新的加入，让王欣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她戗着，就是喝酒也是相互拼酒，这样喝到结束，喝了四五瓶红酒。仝小新多少有点不胜酒力被泉妹子扶着直接送回去休息。可是到了自己的别墅，仝小新就问，“王欣呢，他怎么没回来呢？” “董事长，你喝多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好！”泉妹子不清楚王欣回去哪儿，所以不敢胡说。 “不行，我要去找他！”仝小新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她没站稳，又坐了下来。见到泉妹子弄了茶水，她咕咚咕咚喝了干净，然后也不再说去找王欣，而是倚在沙发上，呼呼睡了过去。 王欣虽然喝那么一点酒没事儿，可是也是想睡个午觉，于是他就直接开车回了酒店。到了以后，王欣才知道阿妍昨天已经把房间退了，这样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进了他房间。这时候，空气就凝固了，王欣本来些有睡意，可是他躺在床上，发现阿妍在翻看自己的手机，就问，“你不累吗？” “要不你睡吧，我去工厂看一下？”阿妍这样说，可是并没有要走的动作。 “姐，我真的喜欢你！”王欣的话让阿妍觉得一阵心跳。 “别胡说，赶紧睡吧，要不我真的走了！”阿妍依然在掩饰。 王欣不说话了，他不想阿妍离开，就这样他似乎觉得好像是一个大姐姐守在身边那样，心里很踏实。听到王欣的鼾声，阿妍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叹息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咋了，竟然当起了第三者，这在过去可是她最反感最瞧不起的事情，可如今自己竟然成了这样的女人，况且还不觉得丢人和羞愧。看到王欣真的睡着了，阿妍才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出来，然后真的去了工厂。她心里想，这样也挺好，就算是背地里当他一个地下情人，或者说蓝颜知己，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罗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王欣和董事长都回来了？”方敏见到阿妍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就问。 “电话里说的二期工程的想法，仔细跟我说说！”阿妍不接方敏的话头，在厂区里走着。 “这是和梅玲沟通的结果，说是她那里的产量至多也就是能够满足国内以及周边国家的需求，看来这个产品在国际上还是挺受欢迎。根据市场部的数据，外国的不少同类工厂也都是从我们国家进口花生加工的，要是这样我们何苦不加大生产量呢？”方敏如今真的很专业，说起来像是一个专家，有理有据。 “嗯，有道理，所以你们就想在这里建厂？”阿妍问。 “也不是一定要在这里建厂，只是我觉得扩建青城那边的工厂不合适，主要还是运输的问题。我们这里同样有原料，建在这里主要以出口为主，可以节约不少储运的费用。这也是一大笔开支呢！” 阿妍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就准备趁王欣在，和他一起谈谈，“这样吧，你去弄个文字的东西，晚上我们一起跟王欣说说，听听他的意见。不过，一定要把大概预算写进去！”阿妍这样交代了，方敏就答应一声，回到办公室，可是阿妍依然在厂区转悠。事实上，她的心情很快乐，似乎她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可是她个性相对封闭，没有真正的闺蜜，既是过去大学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奔四的人了，阿妍在她们中间算是年轻一点。昨天回到家里，见到父母，本来想透露一点儿消息，可是她还是没敢说出来，万一他们知道自己和王欣有了肌肤之亲，说不了会挨他们一顿臭骂呢，那样就得不偿失。不过，她的高兴心情，还是被父母看出来了，问了半天，她才说是和王欣一起来了博发。父母对视一番，会意地笑笑，没说什么。 下午四点多钟，王欣的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来，就听到仝小新大呼小叫，“喂，王欣，赶紧给我滚过来！” 王欣似乎有种模糊的记忆，这种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了，这可是她仝小新的标配呀！“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玻璃房子！” 听到说玻璃房子，王欣没有了睡意，翻身起床，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阿妍姐不是也在吗，她人呢？下了楼，没有看到汽车，他才知道阿妍开车离开了。打了出租，匆忙到了玻璃房子，他见到仝小新和泉妹子在那里指指戳戳，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王总来了！”正在为难的泉妹子说，好像这一刻王欣就是来救场的。 “王欣，你这是咋弄的？我说了这里要当住宅的，怎么弄成幼儿园的样子！”仝小新虽然声音很大，但是不是责问。 “我看很好哇！”王欣笑眯眯地说。“就因为这个你就把我的美梦打搅了？” “做你的大头梦吧！我都打算好了，把那个别墅卖掉，以后呢回来就住在这里！楼上我看了，还不错，就是二楼搞那么大地方，像个办公室一样，这是要干嘛？这里，简直就像是个教堂，你准备改信天主的吗？” “不信，我是无神论者！”王欣赶紧纠正说。 泉妹子就在一边掩着口笑，王欣来了把仝小新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也不用听她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在王欣到来之前，她已经找了十来个形容词来说这个一楼的大厅，这一刻又成了教堂，真是好笑死了！ “小新，我给你说，把这里当成家根本不现实，你啥时候见过私人住在有这么大的地方？在迈阿密，可以，这里不可以，所以建筑审批的时候就是一个单位，新雨欣慈善基金会，你不是都知道了，今天怎么还要发疯呢？” “王欣，我就发疯了，我就是一个疯女人，不行吗？”仝小新说着就故意把头发弄散，遮住了眼睛和脸，然后伸开双手装做恶鬼的样子，扑向王欣。王欣急忙躲开，然后严厉地说，“仝小新，你要干吗？” 仝小新理理头发，然后说，“一点也不好玩！” 王欣说，“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是呀，我就是孩子，我要你养了吗？” “你呀，还是回去让你的jack养吧，轮不到我养你的！” “我就不回去，这一次我还真住在这里了。你也不许走，博发是我们的福地，我们在这里指挥新雨欣公司！” 泉妹子见到两个老板这样开玩笑，实在憋不住了，就偷偷地离开，到了外面，就见保安手里拿了一本书过来，“凌秘书，你看接待室有本书，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泉妹子接过来，看了，《孙大圣传记》，她心里笑了笑，这个作家真能胡嘞，孙大圣是西游记中的人物，同时也是民间传说神仙，怎么还能写出来传记呢？不过，她仔细想了想，从早上到现在，好像没有别的人来过，也只有一个和尚来访，然后王总接待了，然后就没有了别人。于是她回到房里，可是这时候，两个老板好像不在了，泉妹子跑到二楼，也没见到人，然后就上到三楼，他就听到东阳台上有声音，开门出来，就听到这两个人在争论工作。 “你派一个女孩儿，和我年纪差不多，说是什么销售标兵，你真的相信她能带动滨海那里的销售吗？”仝小新讥讽地说。 “会不会，先别急，她不是赶过去才几天吗？等等看，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咱们坐下来看数字，到时候你要是服了，这里的用途就听我的。” “不行，输赢我都要住在这里，这里太美了！”仝小新耍起了赖皮。 “王总，”泉妹子背后一声叫，让王欣和仝小新都是一愣，马上转身来看背后，泉妹子走过来把书放在咖啡桌上，然后说，“这是保安从接待室捡到的，是不是你的？”没等王欣答复，泉妹子走了，王欣本来要拿起书看看，可是被仝小新抢了先，翻开书的扉页，就大声朗读起来，“赠给孙大圣之徒幺六八嘀嗒嘀嗒惠存！”“天哪，这是神书？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是，仝小新把书扔到桌上，王欣听了也觉得纳闷，这是什么意思？他拿起来看了，没错，扉页上确实这样写的，并且是题词那种，难道这是那个和尚落下的吗？ 泉妹子再次出来，手里提了两瓶矿泉水，放在桌子上，说，“口干了，喝一口吧！” 仝小新看看王欣，然后就爽朗地大笑起来，等她笑够了，才对泉妹子说，“喂，泉妹子，看来你挺幽默的吗？要不跟我当秘书吧？” 王欣的手机响了，他摆摆手，接起来，听到是阿妍的声音，不自觉地往一边走了几步，“什么，晚上吃饭，有事儿要汇报？那好吧！不过，小新也要在呀，不影响吧？好，就这样！” “干嘛呀，把我也要带上？你要是去那种地方，我可不去！”仝小新知道王欣个性，她这是故意腌臜王欣的。只从王欣去了滨海，解决了那里的难题，她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做一个甩手掌柜，到处溜达溜达，偶尔当一回王欣的助手，这样的日子很舒坦。不过，她就是希望仍然能够像过去那样，时时刻刻缠着王欣，坐在他开的车子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才是她追求的生活。所以，她听说玻璃房子已经弄好了，根本就没想，直接杀了回来，到了机场给泉妹子电话，才知道王欣已经在了，所以她就鬼子进村来了个开枪的不要。中午前泉妹子提前离开就是去车站接她去了。 仝小新的脾气是说干啥马上就要干，她参观了玻璃房子之后当着王欣的面立即要求泉妹子安排，当天晚上就要在这里入住，这下泉妹子就着急了。尽管王欣在那里劝说，可是他自己都知道根本不顶用，所以，泉妹子打电话到怡情绿苑管理处求助，把要买的东西列了清单，交给这些人就去办了。可是，东西可以买回来，只是热水器天然气没办法立即开通，还有就是wifi之类的，最快也需要一天时间，可是仝小新不管，只要能够睡觉就好。 王欣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女孩子忙活，心里觉得太可笑了，不过他也有一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刚开始筹备小新广告公司也是这个样子，忙忙碌碌，最后还不到一个月搬了办公室，不过一步步都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倒是一种乐趣。 到了六点钟，阿妍和方敏到了，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王欣见了不认识就问，“这一位是？” 方敏赶紧说，“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们新招聘来的工程师，专业就是食品工程的，现在在车间实习，身份吗，暂时确定的是厂长助理！” 王欣明白了，摆摆手，然后说，“要不我们在这里先听你们的工作汇报，然后再去吃饭，否则说不了出去这里不知道会云到什么地方呢？”说这话的时候，王欣斜了一眼仝小新，他的意思没很明了，这里有一个人没有定性，谁也猜不透她下一秒钟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王欣带着几个人到了楼顶，傍晚上的博发，海风从不远处飘过来，空气里夹杂一些海腥味，但是白天的闷热随着夜风被吹得不知道去向。他们坐下来，听了方敏的报告，王欣一拍大腿，然后伸出大手，和方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哥们，看来这个工厂交给你足够了！” 仝小新留下来了，一直就住在玻璃房子的三楼里，这样也就算是玻璃房子重新启用了。不过关于二楼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泉妹子私下问，“欣哥，那二楼咋办呢？” “你通知徐国强他们准备好了，到了月底，一定能开工，按照原来的计划准备！”王欣充满信心地说，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赢下这个赌局。 仝小新赖在这里不走，这样王欣也不能走。不走，阿妍就不舒服，所以第二天王欣就先回去了，反而是别人把王欣的大本开到博发，仝小新见了又是一番数落，“王欣，你怎么还开着这辆车，怎么也不买辆新车，没有钱吧，我给你买！” 王欣只当是开了个玩笑，根本没有当成会事儿，可是到了晚上，楼下就停了一辆新车，王欣下去看了，是辆越野路虎，虽然这个车不一定比奔驰大牌，可是那汽车高高大大的，王欣就想起了当年他们回颙州过年的时候仝小新借了一辆类似的汽车，王欣心里就想，看来这个小姑娘自己个头小小的，她总是想着要开个大块头的汽车，也许这是一种心理平衡。 “哇，这车好漂亮啊！”仝小新见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开车门就要开车，王欣赶紧阻止，“喂，你知道这是谁的车，你就开？” “我才不管呢，先开了再说！赶紧上来呀？”仝小新坐在这个高大威猛的汽车里，确实显得个头更小了。 王欣上了车，发现车上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仝小新开了出去在路上转了一圈，然后说，“我说，你一直都要在酒店住吗？你不是很节约的人吗？” “不住酒店住哪里？”王欣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是只从和阿妍姐有了那种关系，王欣可不想距离仝小新太近。 “玻璃房子啊，我都能住你不能住吗？”仝小新才不管王欣怎么想的。 “那里不是泉妹子在陪着你吗？”王欣也回怼了过来。 “那么大房子，不要说一个泉妹子，就是十个八个不够住吗？你是不是钱多的花不完呀？”这个女孩子真是没法说，一边买台车百十万，说买就买，另一边又说是住酒店了多花钱，就算是一夜三百五百，一个月下来也才多少？ 王欣和仝小新既然待在了博发，那么这里暂时就成了新雨欣的指挥中心，虽然每天具体要解决的问题不多，可是好多大事儿还是要请示的。所以也就挡不住秦山钢佘虎兰还有阿妍这些人到这里来，甚至景副总也飞过来一趟，专门跟王欣汇报工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一个月的时候，麦穗飞过来了，王欣见了就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董事长安排说到了月底过来开会吗？”麦穗很吃惊。 王欣当然知道仝小新心心念念在乎那个赌局，所以王欣就说，“那好吧，等着明天开会吧！” 会议很简单，就四个人，三个人开会，泉妹子做记录，会议也就一个议题，就是麦穗汇报新政策下来以后的销售进度。麦穗说，“目前情况来看，房子的销售进展情况和预期的还有不小差距！” 刚说到这里，仝小新就急不可待地看了王欣一眼，并且还用手做了一个手势，王欣全当没看见，不过他心里确实有点打小鼓，不过麦穗继续说，“虽然成交量和回款金额不达标，但是趋势很好，不少人准备交定金，谈合同，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势头，那下个月应该能够把这个月的指标一起完成！” 仝小新听到这里就着急问，“那么这个月到底完成了多少？” “比起上个月翻番！”麦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但是还是让仝小新吓了一跳。 “那是因为上个月太少了！”王欣补充一句，他说的也是实话。 “那我问你，”仝小新开始较真儿了，“那个雷书芳，从菩城过去的销售代表，她的业绩怎么样？” “董事长，你别急呀，我马上就汇报到了，既然你问了，我就先说。雷书芳在的那个销售部，这样说吧，这是她第一个月，对当地人不是非常了解的情况下，她的业绩是那个售楼部的一半。” “全部呢？”仝小新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是她心有不甘。 “不包括京城，仅是滨海以及周边地区，雷书芳比第二名高一半！” 仝小新低下了头，谁也不看，这和她的估计差得太远。可是王欣继续问，“你们销售部有没有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差距在哪里？” “因为匆忙赶过来，还没有具体的数据分析，但是我自己觉得雷书芳的工作态度和我们滨海那边的员工不一样，她是把公司当成了自己家里的生意来做的，所以听她跟客户介绍情况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种真诚和积极的态度，这不是普通的人情，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嗯，没错，这就是老外们经常挂在嘴边的ow e ship精神！或者说我们说的主人翁精神！”王欣露出自豪的神气，他知道这个老家的姑娘是为了争一口气，同时也是真心地想要表现一下自己，所以，参加工作一年多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所以，技巧，文凭，eq，在她面前都显得相当的虚伪。 最后，王欣交代麦穗，让穆怀让介入，好好总结一下雷书芳能够成功的原因。 294. 泉妹子跑出去了 王欣还是搬进了玻璃房子去住，这样在三楼的两套单元里，他们两个一人一套，每天从同一个门洞出入，同一个楼梯上下楼，开始几天都是由泉妹子负责做饭，可是这样下来太麻烦，毕竟泉妹子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到这里来的内部人员要接待，外边的客人同样要招待，于是就临时在博发请了个厨娘，每天过来两次，负责午饭和晚饭。这些都是由泉妹子安排。在所有过来汇报工作的人中，有一个人很特别，泉妹子不熟悉，那就是小胖超市李总助李琳。 在王欣的书房里，汇报完超市工作以后，李琳说，“很感谢您给我机会在小胖超市工作，只是目前超市发展规模已经很大，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你看能不能给我调整一个工作岗位？” 李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不想直接说别人的不是，而是找了个借口出来，王欣知道，自己疏忽了，本来上次出现问题，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把小胖的工作调整一下，这也不纯粹是因为和李琳关系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小胖在超市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需要更换一下工作岗位，这样也便于小胖的成长和锻炼。既然今天李琳主动提了出来，王欣就下定决心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说，“李总，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事情，超市的业务发展得顺风顺水，你说你要是现在离开可能吗？我也不背你，我已经想好了准备把小胖调离目前的岗位，这样你尽管大胆管理，按照你们的计划在全国范围内开拓大型超市的工作。” “那冯娟呢？”李琳也不做作，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既然王总首先挑明了，她也没必要背着掖着。她能够到小胖超市工作，完全是出于对王欣个人能力的仰慕，否则谁会愿意从一个跨国公司跳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连锁超市来工作呢？ “这个？”王欣没想到李琳会这么较真儿，他以为把小胖调走了，问题也就解决了，可是没想到李琳真正在乎的是凤娟在那里。不过，小胖离开，对小胖超市来说不影响正常的运营，可是要是把冯娟也调离，王欣还没有这个魄力，他很清楚，冯娟的职位很关键，这是涉及到超市所有资金和货物安全的问题。“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过。”王欣没办法，只有实话实说。 “其实，”李琳顿了一下，“小胖不一定离开，要是有更合适的地方，冯娟可以出去锻炼一下！” 王欣听出来了，李琳明显在袒护着小胖。王欣看了一眼李琳，也许是因为他们座位很近的缘故，李琳马上把目光躲开，王欣心里明白了，看来自己二叔二婶说得不像是瞎话。要是这样，更要把小胖移开，免得弄得不可开交了，再去解决就晚了。 “李总，既然你来了，在这里住上一夜，和新雨欣的几个女孩儿一起玩玩！给我一点时间，想一下，明天你回去之前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泉妹子进来，招呼李琳出去，到了仝小新那里，很快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三个女人一台戏，王欣听了，觉得很好，让她们一起，轻松一下。王欣独自下楼，掏出了电话，拨给了黄鹂，“喂，在哪儿？” “王欣，这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黄鹂也不客气，如今她和张非结婚了，并且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所以和王欣的那种感觉好像淡漠了不少，就觉得过去完全是为了一口气才会那么撑着。 “我在博发，不想回来回忆一下当年的甜蜜？”王欣讽刺了一句，当然黄鹂自然不会认真，所以就说，“有要紧事我就过去一趟？” “好吧，我等你！” 王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突然有了一种保安的感觉，他觉得当个保安还挺不错，这样坐在这里不用担心受怕，不用怎么动脑子，只要下班，就可以胡吃海喝，背床睡觉，不像现在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事情要考虑。想归想，他还是考虑如果真的要调整冯娟的工作，那可不是小的调整。这些骨干力量动一个就会牵涉到好几个人。同时他也想到了郭平，答应人家了，但是具体工作还没有分配。趁这一次，一次性解决算了。于是他又发了个信息，让詹魏丽也过来，这样当面鼓对面锣，说清楚，不至于有任何误解。 第二天在美乐迪工厂的会议室里，王欣先是和黄鹂沟通了一下，了解一下她的想法，于是就说，“上次小胖找你了？” “装吧，难道不是你安排他来找我谈的？”黄鹂太直接了，王欣都有点受不了。不过，毕竟是自己人，这样说话才算是正常。 “好吧，就算是我让他去的，可是你一直没有给出答复呀？”王欣把球提回去。 “那时候，我还真不想动。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最近宏达的情况我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了。我在为难的时候是范总给了我机会，才会干到现在这个样子，虽说不上是人上人，但至少不是人下人。”黄鹂正说呢，听到王欣咯咯地笑，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坏，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说吧，你想让我过来干什么职位？年薪多少？” 王欣心里想，到底是老熟人，一点弯儿都不拐，太直接了。不过王欣喜欢这么直来直去，只有非常了解的人之间才会这个样子的。“小新超市coo，年薪50，不包括奖金！”王欣也不含糊，直接说了。 黄鹂听了还是眉毛一挑，这个家伙真是财大气粗了，他们这里的待遇真的这么好吗？不过，她还是说，“还拽什么洋词儿？啥coo，不就是运营副总吗？你是不是和那个跳天猴一起时间长了，学的不土不洋的？”黄鹂模仿着王欣娘的语气来调戏王欣。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接受了，哪天可以过来上班？” “你问我有啥用，你去问范总呀，你们不是狗皮袜子没反正吗？”黄鹂说得没错，就是黄鹂答应了，这事儿从面上王欣也应该去跟范长进打个招呼。 事情这样定了，王欣就召集大家伙儿进来，“今天简单说一下几个重要岗位的人事问题。”王欣看了一下在坐的几个骨干力量，也不带帽，直接说，“梅玲那里出去时间不短了，该让人家回到总部这里，所以我提议她回来担任博发这里工厂的厂长，当然近期的重心在二期工程上。方敏呢，就把大部分时间定在总部那里，罗总可以从这里抽出身来，更多的精力支持我的工作。”说到这里，王欣停住了，想看一下大家的反应。 “那谁去管理青城的工厂？”阿妍第一个提问。 “这个嘛，暂时保密。听我说完其它人事问题。小胖超市的王颙，也就是小胖，我堂弟，在超市已经七八年了，我看该动一动了，再不动都成了精了，”说到成精了，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只是李琳脸上笑意不自在。“要是我把王颙调到青城去锻炼两年，怎么样？”王欣不想得到任何回答，只是给大家一个反应的时间，大家都知道这个小胖可是整个系统中王欣的唯一直系亲属，结果人家干了这么长时间，不升反降，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这时候，李琳坐不住了，“王总，我不同意，这样也太不公平！” “就是，小胖也不一定会同意？”詹魏丽也说。 “先不说他同意不同意，我们大家先从工作的角度考虑问题，从一个人的发展来考虑问题，小胖才刚三十岁，你们说说在小胖超市这么一个规模的超市系统，当头头，是不是显得太年轻了，这两年要不是李总过来推陈出新，恐怕一点进步都不会有？”王欣这样讲，李琳想想也是，刚才她是太冲动，私人感情占了上风，所以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么小胖走了，同时他媳妇，也是我弟妹，也可以离开，那个批发公司不是没人当总经理吗？冯娟过去，我看很合适！”刚说完，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会议室有点嗡嗡声。过了几分钟，王欣才咳凑了一声，“等一会儿，我出去，你们几个随便议论！我继续说，大家看到了，我已经和宏达的黄总谈过了，她同意过来工作，我让他作为我的代表，接任王颙的工作！” 大家都知道，说是代表，那就是董事长的职位。李琳不了解黄鹂和王欣的过去，可是阿妍知道，詹魏丽也知道，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刚才还说王欣大公无私呢，可是转眼又把自己过去的媳妇安排在这么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上，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妍想问，可是还是没问，这种场合不合适。 “魏丽，还有哪个位置空缺？” “郭平郭总监呢？”詹魏丽先是看了阿妍，然后才说。“还有基金会谁负责？” “郭总监也去青城，担任总经理，让小胖给他打下手！过去郭总可是外企公司的总经理，你们不会以为他管理不好一个青城工厂吧？” “待遇和级别呢？”詹魏丽继续问。 “你们搞得那个级别太麻烦，我看就是集团副总二级吧！”王欣知道这个级别基本上和阿妍他们的级别一样。不过待遇可能没有那么高，因为他是新入职的职员。 “明白！我就这样跟他谈！”这个当年郭平的下属，如今要跟她的上司谈工作职位和待遇，王欣想想都觉得好玩。 “啊，对了，还有，”王欣刚要说，马上就看到了泉妹子的眼神，那里好像是在放电，不过王欣没在意，继续说，“慈善基金会，暂时让凌泉子代劳了！” “不行，我不同意！”泉妹子心里还想别的什么好事儿呢，可是听到这个，她立马站起来反抗。 阿妍和她坐一起，马上拍拍她肩膀，把她拉坐下。 “你可以不同意，但是这是工作，是公司办公会，你只有记录的权力，没有表决权！” “好吧，没有表决权，我不干了总可以吧？”说着，泉妹子把手中的圆珠笔扔到了桌子上，站起来出去了。王欣就觉得这闺女最近有点起天，她有什么资本和理由和在坐的这些人发脾气，这些人都是一点一滴从基层做起来的，才会有了今天，可是她一来工作，在小胖超市不到半年时间就到了博发做王欣身边的小助理，结果还弄出一堆破事儿，王欣不计较这些，后来继续提拔她，可是这一年来，她好像是认为自己了不起，经常在大家面前装出秘书的样子，吆三喝四，王欣本来就有点小看法，不过，不到十分必要的时候，他不想说出来，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私人感情问题。可是今天她竟然正式场合撂挑子，这不是太不懂事儿了？ “我们继续开会。”王欣回头说。“大家说说，这些人事调整会不会有问题，我出去一下！”王欣出去了，屋里就七嘴八舌说开了。秦山钢看到有点乱，赶紧制止，“我们说正经事儿！”结果是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其实王欣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出来找凌秘书的，他还真不在意。他来到方敏的办公室，给范长进打了个电话，“范总，晚上有时间吗？” “王欣呀，你在博发？可惜我不在呀！” “你出国了吗？”王欣听到电话里吵吵闹闹的，都是外国语。 “对，在澳洲。有事儿吗？” “有点事儿！是关于一个人的问题。” “我知道了，黄鹂，对吧？她刚刚放下电话，我就知道你会给我电话，毕竟是我老弟，就是不一样？我知道你不会拆我的台！不过，这个黄鹂好像过完年心就不在这里了，就是不去你那里，估计她也会另找工作，你要实在很需要，你就拿去用吧！” 王欣收了线，听着范长进的声音好像很感伤的样子，不知道为啥他会是这样。刚准备要回到会议室，黄鹂的电话就到了，“王欣，范总已经同意了，你安排吧！” 等王欣再次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那意思是，‘凌秘书没事儿吧？’可是王欣不理他们那么多，直接说，“关于黄鹂的事儿我刚才已经和宏达范总沟通过了没有问题，魏丽你们接下来需要怎么走程序，就去办吧！老秦，你们讨论的怎么样？” “暂时没有收到反对意见！”秦山钢开了个玩笑。 秦山钢带领大家去吃饭，王欣直接返回玻璃房子。一则是因为仝小新还在这里等着，另外一个他还真是想看一下这个泉妹子是不是回来了？到了，仝小新就说，“干啥了，去了半天？”王欣听了觉得好像是一个怨妇，自己好像是她的男人一样，就说，“我也没有卖给你吧？” “王欣，”仝小新哭丧着脸冲上去抱住王欣，因为她个头矮，从背面看，什么也看不到，就以为她是在王欣的怀里撒娇一样，其实，她不是撒娇，是在哭泣。可是王欣和仝小新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背后有一双眼睛透出恶狠狠的目光，“你这个假君子！” “我爷爷身体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过去呀？” 王欣用手抓住仝小新的肩膀，让仝小新距离自己有一定的距离，“有病看病吗，你哭啥呢？” “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哭！你说我爷爷不会死了吧？” “仝小新，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爷爷的？”王欣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问，“谁通知你说爷爷病了的？” “景祥云呀！”仝小新似乎不想说是景祥云，可是还是说了。王欣对于这个人太不相信，过去曾经相信过，可是后来分到滨海以后，加上这次王欣回到滨海，发现很多事情背后都是景祥云鼓捣出来的事情，所以王欣就说，“你干嘛不自己打个电话问问？” “我害怕！” “怕什么？” “万一我打了，我爷爷真的病了，你说我心里不是更难受吗？” 王欣真想笑，可是看到仝小新这个样子，也不敢笑，直接取了电话调出仝家老爷子号码，拨了过去，“喂，是仝爷爷吗？” “我是管家，老爷子在厕所呢！” 王欣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对仝小新说，“走吧，咱们去香港！” 这一会轮到仝小新惊疑，“你干吗？” “走吧，我同意和你一起过去！”王欣没有说出来他刚才的感觉。 “那也要等吃完饭再走哇？”仝小新指指墙上的挂钟，努努嘴，可不是时针已经指向一点钟了。 “泉妹子，开饭吗？”仝小新出来，大声吆喝。 “夫人，那个凌秘书回来一趟，又出去了！饭已经在餐桌上了！” 王欣觉得奇怪，这个泉妹子回来了，又出去了，难道她没看到我们在家里吗？王欣打电话过去，响了好半天，泉妹子才接起来，“王总，”有一个泣咽的声音，王欣心里就想，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是耶稣受难的日子吗？ “你跑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吃饭呀！”王欣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你管我？”泉妹子虽然还是生气，但是声音确是有点暧昧。 “赶紧回来！”说完，王欣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泉妹子上楼，看来她并没有走多远。 295. 模特队解散了 从博发乘车直接到港岛已经是溜黑的时候，仝小新就让泉妹子去酒店开房，自己和王欣直接回到家里。泉妹子撅撅嘴敢怒不敢言。仝小新不是王欣，她不敢矫情，再不愿意还是乖乖地去了。等她离开以后转身看到仝小新擓住王欣的胳膊走路，泉妹子就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 仝小新他们两个回到家，发现仝家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喝粥呢，一个仆人在旁边伺候着，老爷子见到自己孙女儿回来，一着急，不小心，碗筷就落在了地上。仝小新急忙过去扶住爷爷，王欣就看到那个仆人脸色不好，像是要发怒的样子，王欣断定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仆人一定会发脾气的。 “爷爷，你手怎么在抖哇！”仝小新心疼地问。 她爷爷张了张嘴，想说啥，没有说出来，可是就听到那仆人却说，“一直在抖，也不是头一回！” “你怎么说话的？”仝小新不喜欢仆人的口气。“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爷爷再次努力才蹦出几个字儿，“我-没-事-儿！” 王欣也过来，握住老人家另一只手，发现抖动确实很明显，王欣就跟仝小新使眼色，然后来到一个小房间，王欣说，“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等一会儿，我问一下管家！”说完，仝小新打电话给管家，得到确认管家很快就会回来。过了十几分钟，外面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菲佣，仝小新知道这就是管家，直接拉管家来到王欣在的那个小房间，说，“我爷爷他怎么啦？” “老爷子前一段时间，突然摔倒了，到医院检查说是脑中风，不过是轻微的，我们要通知你的，可是说什么他都不让，说是你们太忙，不让打扰。不过，后来景副总回来过，我还以为他会告诉你呢！” “脑中风，干嘛不住在医院里？”仝小新很着急，口气自然不是很好。 “不是我不愿意，是你爷爷他不要，他说，他说，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管家吞吞吐吐不想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仝小新叫了起来。 “小新，”王欣赶紧上来劝他，“爷爷已经快八十岁了吧？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就怕摔跤的！” “你别管！”仝小新推了王欣一把，“走，去医院！” 管家赶紧挡住路，说，“大小姐，你听我说，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了，我比你还心疼呢。不过，这个年龄人的心态，我们要学会理解，你要是逼他去医院，会出大事儿的！如果你不信我，你还是去医院见见大夫再做决定吧！” 仝小新多少冷静一点，觉得人家管家说的没错，所以她拉了王欣，直接从家里出来，去了医院。仝小新知道这家医院也就是王欣当时在这里住过的康复医院的前面，实际上他们是一家，只是中间隔了一道墙，隔开而已。可惜王欣不知道这些。仝小新找到了仝家老爷子的咨询医生，人家说的和管家几乎一样，并且还说了如果老人家有什么愿望尽量满足他。听到这句话，仝小新不由自主流出了眼泪，谁都能听出来医生的意思。 回到家里，仝小新就不得不做长远打算，她目前是仝家唯一的亲人，虽然不是血亲，可是仝小新认定自己应该是仝家的子孙。仝小新先是和爷爷开心地聊几句，见到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她才出来和王欣商量，“要不你们回去吧，暂时你在这里也用不上，我就在家里照顾我爷爷，滨海那边就靠你了！” “既然来了，多待一天吧，爷爷对我也不错，应该的！”王欣这样说，仝小新自然欢喜，遇到了事儿，还是王欣靠得住。到了晚上，王欣去酒店住，仝小新有点不乐意，可是也没办法，两个人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爷爷在，管家在，仆人在，仝小新也不敢造次。所以她目送王欣离开。 “欣哥，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刚刚詹总打电话问你假期在哪儿过？”看到王欣进来，泉妹子一下活泼起来。 王欣则故意端起脸来，“不闹情绪了？” “欣哥，”看到王欣装出来的样子很好笑，泉妹子忽然过来靠近王欣，可是听到王欣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泉妹子马上止步，盯着王欣从t恤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手机，泉妹子很好奇，这个手机她很少见到王欣用过，看到王欣接了，放在耳朵旁，泉妹子就从后面凑上去想听一下是谁的声音。 “王欣，马上就到了端午节了，你不打算要我了？”是屈兵。 王欣听到是屈兵，就朝沙发叫上挪了挪，因为他感受到了泉妹子在身后的香味。“我本来是打算飞过去的，可是，突然，突然，仝家老爷子病了！”王欣本来不想说出来，免得屈兵多心，可是他又不想欺骗自己老婆，说以还是说了。 “王欣，你怎么又和那个仝小新搅合在一起了？不是说了，你就是找个一百个小三都可以，就是不能距离她那么近。我说的话不灵了吗？要不要我马上飞回去！”屈兵在那头生气了。这里泉妹子听得清清楚楚，偷偷地在背后捂住嘴笑。 “知道了，不是因为仝小新，是仝老爷子，你知道的，仝家不是还有业务在我们公司吗？别想太多了，没事儿我挂了。” “别急，你到底来不来呀？人家想你了吗！”屈兵刚说完，泉妹子的手机响了，“亲人呀你不来，我迟迟地在等待，”声音很响，屈兵自然能够听得到，立马就问，“你到底在哪儿？怎么会有女人的铃声？是不是仝小新就在你旁边！” “屈兵，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我都说不是，不说了，我挂了！”本来王欣还真觉得有点想飞过去呢，可是，他最讨厌别人不相信他，尽管他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于是，火气一上来，就冲动了一把。电话摁了，本来他以为屈兵还会打过来，可是过了半分钟，手机没有再响，他才转过身来，正好碰到她身后的泉妹子，王欣就说，“你干嘛？赶紧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泉妹子也不恼，依然是笑嘻嘻的，“欣哥，嫂子嫉妒了？好像我听到嫂子说只要不是仝小新，你找谁她都不管？”说着，泉妹子就向王欣放电。 “听见没有？赶紧睡觉去！”王欣不是没有看到泉妹子放电，也不是没有感觉到泉妹子的主动，只是王欣从来就没有在泉妹子身上动过歪心思，尽管他不排斥身边有更多的漂亮女孩。只是因为泉妹子曾经是自己堂弟的未婚妻，更是老家的邻村老乡。 “没有房间了，人家就剩一间，所以我只有开了！你没看到这么大的床，你一个人也占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啊？！”泉妹子今天这是豁出去了，说什么都要把王欣拿下。 王欣有点气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挠了头发，然后说，“要不我出去再找个酒店，你在这里睡吧！”说着，他就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这时候，泉妹子就冲上来，抱住王欣的腰，“欣哥，你真的很嫌弃我吗？可是我看到你和董事长那么亲密，和罗总那么亲密，难道你能给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 王欣一用力，把泉妹子甩开，泉妹子没想到王欣会这样，所以没有防备，直接摔倒在床上，“凌泉子，你不要用自己的脑子去判断别人的事情，不要说我和她们是工作关系，就算是有点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我！”说完，王欣三步并作两步，开门出去了。 剩下泉妹子一个人，傻傻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这么主动了，他居然就一点不动心？难道他就不是一个男人吗？ 第二天下午，王欣从仝小新家里出来，仝小新就说，“回去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王欣嗯了一声，接着又听到仝小新说，“还有，我看你那个凌秘书挺灵的，要不借给我用一段时间吧？”王欣听到说泉妹子的事儿，火就往上涌，可是他还是压住怒气说，“你自己跟她说吧！” 王欣走了，他当然生气，第二天早上他回来酒店，泉妹子却没了踪影。手机关机，也联系不上，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想想也是，也许昨天夜里他的处理方式太粗暴，不过那个时候，他本来期望屈兵能够打电话回来呢，可是没有，他就很失望，这种情况下他不生气才怪呢？可是，不知道这个泉妹子有没有回到菩城去？ 王欣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很热闹，好像是小孩子们你追我赶的打闹声音，他推开门，见到to y和点点在玩，王欣多少还是有些吃惊，既然点点在这里，那么阿妍一定会在，他走进来，发现不是，点点是跟着郭平来的，王欣赶紧说，“郭总怎么来了？”王欣走过去像过去那样，故意弯下腰和郭平握手。 “王欣，别这样，如今你可是我的老板，我过完节就要到青城那边上任，所以专门来跟你道个别！” 这时候，厉金玲就出来指指餐桌下面的两个大箱子，说，“欣，你看看人家送来好多东西！” 王欣就觉得不舒服，自己让郭平来送礼，不管他经历了什么挫折，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人都已经在了，总不能让人家拿回去，那是啥意思，嫌人家礼轻，还是自己瞧不起人家？所以王欣也只有默认了。 “点点，你妈妈呢？”王欣叫点点过来问。 “我妈妈加班呢！当促销小姐呢！”点点学着妈妈的样子，挺滑稽的。 “王欣，你说我和阿妍还有没有可能？”郭平憋了半天这才说出了这句话。王欣这才明白他带了这些礼物过来，看来不是为了感谢他的。 “郭总，这个你得去问阿妍姐呀！”王欣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发热。 “我知道肯定不行，所以我过来想请你说说她，过去我错了，大家都到了中年了，还是搬到一起过算了！”郭平看来还是没有真正认识到问题的关键。 “别的事儿，兴许我还能帮上忙，这事儿，你知道的，阿妍姐的个性，她不会听我的！” “王欣，正是因为我知道才会过来求你的。除了你，兴许没有别人她会听的。”郭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王欣基本上没法接下去，再多说大家脸面都不好看，王欣心里明白郭平大概也知道这么多，至于最近他和阿妍关系的突破可能他还不知道呢。场面有点尴尬，王欣不说话，郭平就要起身离开，王欣这才赶紧到厨房去，不管什么东西，把to y的玩具和小食品塞了一大袋子，塞进郭平的手里。 郭平领着点点刚离开，阿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轻声在叫，“王欣，过来！”王欣感觉到有个声音叫自己，回过身，发现阿妍姐站在面前，他好想上去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王欣很是想念她，可是，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小区里人来人往，他还没有那么大胆子。走近阿妍，他问，“要不要进去坐一回儿？” “不去了，你家里有人。要不我们出去坐坐？”阿妍期待的眼神。 “来吧，上车！”王欣指指自己的越野车。 两个人上了车，不约而同就拥抱在一起。弄得车身都在颤抖，可是这样亲热根本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于是王欣就说，“姐，等会儿！”说着，他就打着火，汽车蹿出了奉和小区。 “你要去哪儿呀？” “等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很快汽车开进一个别墅区，然后停下车，王欣开门，阿妍进来，她知道这里是王欣的家。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情欲战胜了一切，进了屋，这里就成了自由世界。好久，阿妍才说，“王欣，你会不会很瞧不起我呀？” “姐，没有，我也很想你！” 这个晚上，他们没有离开。 端午节，王欣不得不找了个借口一直呆在自己的这个别墅里，过去和屈兵结婚的时候用了几天，随后屈兵离开王欣几乎就没有回来过，今天阿妍的到来，他突然觉得这里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爱巢。到了晚上，月亮都出来了，王欣不得不暂时离开一会儿，因为这个时候他不能继续在这里，王大夯和厉金玲都在家里等着，二叔二婶还有小胖他们三口也在家里等着，所以，王欣恋恋不舍地离开，阿妍就继续留在那个不是她的爱巢的爱巢。 过完了端午假期，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回去上班，王欣再一次打电话给泉妹子，可是手机开着，就是没人接他的电话。王欣一连打了三次，然后就不打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就有点后悔，干嘛要拒绝这个泉妹子呢。看来自己对她的伤害太深，自己确实没有那种欲望和激情，可是不等于说自己不喜欢她，泉妹子这几年进步还是很大，如果不是因为林师傅的事情，估计她可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可惜了，都是王欣的安排，让她在错误的时候结识了一个错误的人，弄得她走了一段弯曲的道路。可是王欣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喜欢上自己，这是不允许的，也是不道德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到底准备怎么样啊？ 到了下午，素素来访，王欣对这个女人现在是既欢迎又提防。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素素背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王总啊，你也真是的，端午节，去你家里看看，都见不到你人影，到底在忙啥呢？”素素依然如故，像是过去一样那么热情那么奔放。 “素素，对不起，你知道吧，仝小新爷爷病了，我去了一趟香港！”王欣知道他说的时间和素素嘴里拜访是对不到一起的，可是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和阿妍待在别墅里吧？ “嗯，人家仝小新混大了，我这个老朋友不都认识了，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打个招呼？算了，今天来有件大事儿找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素素，说吧，咱们是老朋友，谈不上帮忙。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办！”这一句是王欣的真心话。对于过去帮过自己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说是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的！”素素说着，从小坤包了拿出来一个小镜子，王欣还以为是掏什么东西呢，然后她当着王欣的面，照照，也不知道是看到脸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反正照完了，合上小镜子，继续说，“我手上急用钱，周转不开，我这里有些股票，能不能押在你这里，算是借也行，算是抵押也行，随你的便！” “多少？” “大概四五千万吧！不过我股票的价值可不止这个数呀！” “素素，你突然弄这么多钱这是要干嘛呀？经济危机，不是最好的投资的时候哇！”王欣挺关心的，还是提醒说。 “那要看干啥用呢？我这个生意肯定是只赚不赔！你知道那个红高粱模特队吗？” 王欣想了一下说，“你说是范总的那个模特队？” “对呀！” “咋了，你要买下来？”王欣反应也够快。 “那个模特队不值钱，只是那个卡拉ok和红楼值钱！”素素轻描淡写地说。 王欣就想到在博发的那个红色建筑物和他曾经经常光顾的红高粱歌舞厅。他就不明白，范长进出售模特队可以理解，可是同时还要出售房子和歌舞厅，就有点不理解了。所以他就说，“素素，咱们可是老朋友，虽说你现在跟范总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你知道的，这个房子可是范总的财产呀？” “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买的。我先说好，不是我要买，而是他要卖。你知道这个时候没人愿意拿出这么多资金来买这个破楼呢！” 王欣就不明白了，既然范长进有困难，为啥不给自己张嘴了，非得要把这个楼卖了呢？并且，按照王欣的判断，就是五千万卖了也太便宜了，光是那个院子也值不少钱呢！ 不过，王欣目前哪有这个心思去想那么多，于是他就打了电话，叫来了财务总监，把情况交代了，看着素素她们出去了。 “王欣，等我一回儿，我回来还有事儿呢！”素素回头说。 296. 范长进变现 两天以后，财务经理来给王欣汇报，“王总，你的那个朋友抵押的股票我们调查了，情况不是多么乐观！” “价值差得很远吗？”王欣问。 “那倒没有，票面值按当前市价不到两倍！” “那你担心啥呢？”王欣不解地问。 “股票是一天一个价，万一哪天这个股票出了问题，成了垃圾股，她又还不起我们的钱，那就会有很大的麻烦！”财务经理解释。 “你们判断会有这种可能吗？”王欣大概有点不耐烦。 “这个我不知道！” 见到老板不高兴，财务经理出去了，觉得自己这是六个手指头挠痒，多这一道子。 这几个月除了泉妹子渺无音讯之外，其它事情都还是顺利。王欣跑了两趟香港，去看了仝小新爷爷，看样子忽好忽坏，但是似乎没有多少生命危险，王欣就让仝小新多顾几个人照顾，自己也好出去散散心。仝小新说啥也不行，她跟爸爸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对爷爷不一样，她认为爷爷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她就一直在身边守着伺候。这样到了中秋节，王欣就去了一趟美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老婆大人了，还是很想过去看看，虽然身体的饥渴被阿妍这杯清凉的冰镇汽水暂时抑制住了，可是王欣心里边还是有别的隐忧。因为只从端午节和屈兵草草通了电话之后，好几个月了，他们才只是偶尔有业务上的事情通过几次电话，平常一点也得不到屈兵的信息。忙的时候，王欣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情况稳定了，他闲下来，心里就一种不安。所以，他没有打招呼，就飞了过去。下飞机是早上，直接打的去了他们的新房子，这是屈兵新置办的，王欣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到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亚裔面孔，说不出具体是哪个国家的，但是王欣肯定她不是华夏人。 “先生，您找谁？”小姑娘笑眯眯地问。 “我找这里的主人！”王欣本来想说自己的名字，可是突然多了一点好奇心，就没说。 “你说夫人啊，她不在，好像是出差了！”那姑娘看着王欣，想退回去，但是又没有，等待王欣怎么决定。 “我可以进去吗？”王欣问，并且突然改口说中文。 “你会说华夏语呀？看来你是从华夏过来的，我说呢，怎么会这么早呢！”这个小女孩看来是个碎嘴子，喜欢说话。“赶紧进来！” 王欣进来，放下箱子，就在屋子里四处看看，他发现房子布置得还是很不错，清雅大方，简洁舒适，这是屈兵的风格，还像她做主持人时一样。 “先生，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我好给夫人通报一声。”大概这个女孩儿看到王欣四处走动，心里有点不放心，就过来问。 “王欣！”王欣看着那姑娘笑笑说，他知道说了自己名字，她一定会很惊讶的。没错，确实是，那姑娘听到王欣的名字，马上跳了起来，“先生，你就是王欣啊，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呢！对不起，我刚过来，不认识！对不起，你想喝点什么？你要吃中式呢，还是西式早餐？”女孩开始显得慌乱。 “随便，什么方便都行！”王欣不在乎，他掏出电话想打给屈兵，可是他想了想，先不打，他想给屈兵一个惊喜。于是又把手机装在了口袋里，几分钟后，王欣被招呼过来吃早餐，西式的，牛奶面包火腿煎鸡蛋，王欣不是很饿，但是看到小姑娘这么热情准备的，还是风骚残云一般吃了，然后大大地称赞了一番。 “你知道美乐迪公司的地址吗？”吃罢饭，王欣问。 “先生，你要去办公室吗，这样，我开车送你过去！我熟悉！” 王欣到了办公室，他先是在外面看了，发现这地方很不错，独立的一个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装货卸货足够了。他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米黄色的建筑物，知道这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财产，心里有一种骄傲，自己在异国他乡也有了事业。这时候，外面陆续有汽车开进来，大概是这里的员工来上班了，他们都不认识王欣，只是好奇地投来一束目光，然后步履匆匆进了办公室。很快，屈兵和隋莹莹到了，他们从一辆车上下来，看到王欣和保姆在，先是惊了一下，马上就大声呼叫着冲过来，“亲爱的，你怎么来了？”接着就是拥抱和亲吻，这是他们的标配动作。隋莹莹就说，“喂，够了，这里是公司！” 话音刚落，华丽丽过来，“王总，你来了，真的是你来了？”华丽丽的声音显得比屈兵还要真诚和亲昵。这不得不让隋莹莹多看了一眼。屈兵拉住王欣的手，要进屋去，王欣侧着身子，说，“丽丽，你到了这里还习惯吗？” “你干嘛，人家在这你已经半年了，你这才想起来问一句！”不知道屈兵是不想让王欣和华丽丽说话，还是她确实觉得王欣这样说都是废话。 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屈兵把王欣让在一张圆台子旁边的椅子上，问，“想喝点什么？” “保姆已经做了早餐吃了。哎呀，她还在外头呢！” “别管她，她自己会回去的。怎么不打招呼突然过来？”屈兵还是介意这个问题。“不会是想突击检查吧？” 王欣听了屈兵的话，觉得有点歧义，她到底是指突击检查业务呢，还是她个人的生活呢？王欣笑笑，“你不欢迎我来吗？” “你说啥呢？这里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凭啥不欢迎你呢？” “那好吧，带我和大家认识一下！”王欣也不想纠缠在那个无聊的问题上，毕竟这里是公司。 王欣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每天都跟着屈兵到公司来上班，感觉这里工作一切正常，生意也还不错，虽然没有达到最大化，可是这样下去，到了年底自己养活这班人应该差不多。一直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王欣才问，“屈兵，你经常不在家里住吗？” “没有哇，你来的那天，正好宝宝她觉得心里烦，我们聊天太晚了，所以不想折腾就在她那里睡了！” “哦！”王欣不置可否。屈兵也没多解释。不过，因为这个问题，离开的时候，好像没有来的时候那样热烈，只是礼节性的一个拥抱，就算是再见了。 当王欣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的电话就被打爆了，只是因为手机关机，他不知道，可是仝小新就不停地骂他，说是关键的时候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潇洒去了。到了上午十点左右，飞机在香港机场着陆，王欣打开电话一看，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是仝小新打的，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没等取到行李，他就给仝小新拨了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你死到哪儿去了，赶紧过来，我爷爷他走了！”仝小新满是哭腔，可是没忘记骂这个男人。王欣也没多说话，直接挂了电话，他心里觉得自己挺聪明的，选择了飞机在香港落地，而不是直飞到菩城机场，似乎冥冥之中他就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坐在出租车上，王欣又骂自己，狗屁有预感，还不是飞到香港机票要便宜很多，否则他才不会绕这么个弯子呢！ 仝小新爷爷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八十岁生日，可惜他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就撒手人寰，因为仝家的亲戚和朋友都分布在世界各地，没办法，葬礼就推迟了四五天。王欣来了，就待在酒店里，其实他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平常仝家老爷子家里冷冷清清，除了管家和厨子，别的也没谁登门，可是到了最后这一节的时候，反而是宾客盈门。可是王欣是外人，有jack在，有ma y在，有范长进在，甚至有景祥云在，王欣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他倒是在酒店里落得个清闲。 待在酒店里没有多少事做，他想起了泉妹子，就顺手拨了她的电话，看看这一次她会不会接，没想到，很快就听到她的声音，“王总，你回来了？”哦，她知道我不在办公室？“泉妹子，你总算是接电话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么长时间躲着我也不上班？” “王总，我回过办公室找你，你不在，正好你电话过来，我告诉你一声，我辞职了，已经给魏总监说过了！” “泉妹子，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呀！有什么要求，公司尽量满足你，干嘛要辞职呢？”王欣听到说辞职，一下子着急起来。 “王总，我知道，公司找个秘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只不过我们是老乡，你担心将来在老家那里不好说话，落下话把儿。你放心吧，我也通知你，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也过来吃块喜糖！”没等王欣反应，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 王欣知道泉妹子还是有气，不过，她能够结婚，也是一件好事儿，心里就琢磨回去给她送份大礼，也算是对得起她。 葬礼结束了，仝小新拉住王欣做中间人，要把仝家家产的事情说清楚。因为仝家老爷子还有一些堂亲戚，似乎有些期望。“小新，难道你爷爷就没有留下遗嘱什么的？” “不知道，这个我没问。” “你爷爷平时有没有律师顾问？” “你等等，我问一下景叔叔！”仝小新起身去了，王欣心里就不舒服，对于这个景祥云他总觉得不是一个好人。 不一会儿，仝小新回来了，后面跟着景祥云，“应该有吧，要不我打电话叫律师过来问问？”景祥云好像是对王欣说的。 仝小新赶紧说，“打呀！” 一个钟之后，律师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到了，进门先是看看景祥云，然后才过来和王欣握手，“你就是仝老爷子的孙子？” 王欣愣了一下，马上说，“这位是仝小新，仝家的唯一后代！” 那律师知道自己弄错了，赶紧转向仝小新握手寒暄。“我爷爷真的留有遗嘱？” “不急，等我找出来！”律师在手提包里翻来翻去，终于在夹层中找到一个档案袋，然后递给仝小新，“你看看，这是你爷爷留下的！” 仝小新打开档案袋，当着大家的面，看了起来，看了不到一半，仝小新就大声说，“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说着仝小新就把那个档案袋扔到了地上！ 王欣过来扶住仝小新，同时那个律师匆忙捡了档案袋，装进了他的提包。景副总陪着他出去了。 “怎么了？上面怎么说？”等她冷静下来，王欣问。 “王欣，你知道我们不缺钱，但是我爷爷不可能会把一半的家产留给那个景祥云的！”王欣听到仝小新嘴里说景祥云，而不是景叔叔，就知道仝小新愤恨至极。 “这样啊？”王欣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问，“需要通知你妈妈和范总吗？” “暂时先不要！我要看看这个景祥云到底玩得什么把戏？”仝小新恶狠狠地说。 “你怀疑是他做了手脚？” 还没等仝小新回答，景祥云进来了，“董事长，我刚听律师说遗嘱要把遗产给我一部分，你千万别当真，我不要，我没有资格要，当初我跟着你爸爸打工，那是我们弟兄情义，后来你爸爸不在了，我照顾老爷子，那是我应该做的。” “景祥云，你不要演戏了，你以为我就一点不怀疑你的用心。要不是你，我能够那么容易就搬到滨海吗？要不是你，我能够做那么大动作调整人事吗？结果出了问题，你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以为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吗？要不是王欣过来滨海，拨乱反正，还不知道会被你蒙到鼓里什么时候呢？你要不要家产我不管，你不在乎，我更不在乎，只是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份遗嘱的真实性！” 见到仝小新完全撕破了脸说话，景祥云换了一副脸色，说，“仝小新，叫你一声董事长，那是高看你，你以为你的身份我们大家不知道吗，你姓仝吗，你亲爸爸不就是那个范长进？你不要在这里糊弄我们大家了，我要出头主持个公道，我大哥仝鑫勇没有孩子，但是仝家不等于没有后人！” 见到这么乱，王欣就站出来，说，“景副总，我们谁也别把话说满了，一出是一出，如果弄清楚了，那个遗嘱有问题，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至于你说仝小新不姓仝，只要你能拿出证明，我想事实面前没人会否认的。不过我也希望你掂量清楚，再说！” “王欣，你算什么人呢，一个山沟里的穷棒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个景祥云真是疯了。 “王欣就是我的代表，他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仝小新关键时候不迷糊。听到这里，景祥云知道有王欣出面，恐怕自己在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气呼呼地出去了。 “小新，算了，就是没有这些钱又能怎样？我们公司情况不是好起来了，估计到了春节以后，经济形势会大有好转，放心吧，这一点钱，不值得跟他生气！” 王欣帮助仝小新将仝家的扫尾工作结束，一起陪仝小新回到博发的玻璃房子那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来月，仝小新才从失去爷爷的坏心情里恢复过来。 “王欣，你到底安排没有？”仝小新叫王欣过来。 “啥？”这一段时间，每天仝小新都会这样说，所以不知道今天她要说啥。 “告那个景祥云呀？” “知道，不用着急，律师们都在工作，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我们的。” “你陪我出国散散心吧？”仝小新撒娇道。 “你叫jack去呀？我必须回办公室去，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去，别装了，你在这里耽误工作了吗？不愿意陪，不要找这种低级的借口。好吧，我们去一趟黄山，然后回去工作，这个总可以吧？” 王欣没法继续推辞仝小新的提议，所以一道去了黄山，然后回到了滨海。刚到两天，就接到老三的电话，“王欣，我元旦婚礼，魏丽跟你说了没有？” “又不是跟我结婚，干嘛她要跟我说？”王欣还是老样子，和老三方敏这几个老伙计不开玩笑不说话。 “滚吧，你身边美女太多，我就这一个，你可不要动歪心眼儿呀！” 王欣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过几天也就到了，所以，他就对仝小新说，“你呆在这里过圣诞还是飞回迈阿密？”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仝小新根本不动脑子就说。 “你疯了，春节我去洛杉矶，你也去？” “对呀，只要你不怕，我怕啥？”仝小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喂，你这样你家jack会找小三的？”王欣警告说。 仝小新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又说，“你以为我真的嫁给他了？” 297. 他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平常和仝小新打打闹闹开开玩笑惯了，王欣根本不把仝小新这种话当成会事儿，两个人买了机票就飞回了菩城，参加老三的婚礼。老三是北方人，而詹魏丽是南方人，开始同意了回老三老家去办婚礼，可是事先詹魏丽跟着他回了一趟老家，去认门，回来以后詹魏丽变卦了，说是他老家太寒酸了，都不好意思让自己父母同学朋友过去，就是她自己也同样有心理障碍。最后老三还是随了詹魏丽的意思，两个人在菩城举办婚礼，只不过把老三父母姊妹接过来就行，这样可以在菩城大大方方办一个体面的婚礼。王欣送了一份大礼，送了一套和奉和小区一样的四室两厅三卫的房子，这是他们预先没有想到的，也许这也是他们决定在菩城举办婚礼的主要因素，因为这样他们可以向亲戚朋友炫耀一次。 婚礼的宴会上，王欣成了主婚人，秦山钢自然是证婚人，双方长辈也都很高兴，第一次见到自己孩子们有这样的热闹体面的婚礼，本来没有回老家去办婚礼的哪一点儿不愉快也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就在婚宴上，王欣碰到了泉妹子领着一个人过来给他敬酒，这是半年来王欣第一次见到她，不过这时候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显得特别大方，拉着那个男人说，“咱俩也借花献佛，给我的老领导一杯！”王欣认出来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师傅，不过今天看来是专门打扮了一番，好像没显得那么老，如果不知道，泉妹子和他站在一起没有多少违和感。王欣心里就是一酸，还是举杯碰了一下，扭头喝了下去。他猜得出来，泉妹子这个样子肯定是和他一起了，不过此后王欣才知道他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宴会结束，王欣喝得有点过量，仝小新扶他上车，直接拉到了酒店去。王欣晕头晕脑地睡过去，等到了半夜醒来，看了身边有个人，马上爬起来，跳下床来，开灯才发现是仝小新。不过，他看到仝小新穿着衣服，蜷成一团，像个狮子狗一样。“你干嘛？”仝小新醒了，用手挡住光线问。 “起来，回你家去！”王欣大声说。 “你傻呀，这里就是我家。”仝小新翻个身不理他，大概她是太瞌睡。 王欣这才注意到这里的一切是酒店的设置，他想起来自己喝多了，然后跟着仝小新来到了这里。他就有些后悔，可是这大半夜的再打车回家，他觉得不值，反正和仝小新同处一室也不是第一回了，只要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也无大碍。可是，再要回到床上，觉得不妥，就靠在沙发上沉思。王欣想了半天，瞌睡虫重新爬上了大脑，他就想再打个盹差不多也就天亮了，这时候听到手机喯儿的一声，像是来了信息，王欣好奇，又重新伸出胳膊去摸了手机，打开看，王欣一下子又坐直了身子，“她什么意思，大半夜发来这样一条信息？”王欣睡不着了，他思来想去，都不可能，于是就想叫醒仝小新讨论一下，听听她的看法。可是推了两把，仝小新就像死猪一样，只是哼哼两下，就继续睡去。王欣想打电话过去，可是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没有涵养，人家半夜发来信息不打电话，还不是一样，担心打搅自己的睡眠。所以，再紧要的事情也要等到天亮再说！ 天亮了，王欣看了几次时间，等时针完全对准了七字，他实在忍受不了多一分钟，所以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可是手机马上说，“机主已关机！”王欣就觉得好笑，自己这是在干啥呀，弄得神经兮兮的。不过，他还是去了洗手间，匆匆洗了把脸，然后就开门出去，大概是关门的时候弄出了声音，王欣听到后面问他去哪儿，不过这时候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下楼，来到街上，外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沿着大街边上，走了大约有几百米距离，终于见到一个报摊儿，顺手买了一张都市报，他迫不及待地翻找信息上说的内容。都市报就像书本一样，上百页，折腾了大半天，他才在商务版上发现了他要找的内容，那一刻，王欣没有觉得有什么，食品里面有添加剂很正常啊？所以，他就埋怨这个素素少见多怪。回到酒店，叫了仝小新下来吃早餐。 王欣错了，就是这么一条不起眼的消息，两三天内急剧发酵，很快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消息，甚至官方也出面批评并且定性成不道德的商业行为。这一下，糟了，宏达公司的股票连续几天都跌停板。财务经理来找王欣，“王总，麻烦了，你的那个朋友放在咱们这里的股票已经跌到了我们能够承受的底线，如果继续跌下去，恐怕我们就有损失！” “你有没有联系她？”王欣也开始有点紧张，其实他自己已经打过几次打电话，素素的手机一直关机。王欣想不通，素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难道她预先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故意来找自己借款，把这些股票抵押在这里？不过，好像也不合理呀。当时要是把股票出售，可是一大笔钱呀？王欣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虽然是不小一笔钱，几千万对普通工薪阶层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可是对于王欣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王欣，你过来一下！”仝小新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前。 “干嘛？”王欣坐着不动。 “有人要见你！” “让他过来！”王欣笑着说。可是仝小新才不管他那一套，过来拉住他就去了她原来的那间办公室。王欣进来才见到屋子里坐了三个人，一个是范长进，一个是他儿子范小俊，还有就是范长进的结发妻子。王欣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直觉这肯定和宏达的事情有关。 范长进似乎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已经很明显，王欣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今天发现过去驰骋商场的范总，好像突然成了老范。“王欣，你过来也好，你也不是外人，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能猜得着！” “范叔叔，你说吧，新雨欣是王欣当家！”听到仝小新的话，看来他们已经谈过一些事情，这个时候仝小新把自己推出来当挡箭牌。 “范总，你是想说宏达的事情？不知道我们新雨欣能够帮到些什么？”这种场合下，王欣说话还是挺小心。 “宏达的情况，你们也都看了，按照目前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我肯定是要赔死了。所以我今天过来找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新雨欣出面能不能帮我一把？” “范总，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就是一个什么红什么绿的添加剂就把你们弄成这样？”王欣还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否则怎么帮啊？ “有只黑手，巨大的黑手在背后炒作，看来是要置宏达于死地。以前我得罪人很多，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想逼我跳楼不成？”范长进看看儿子和老婆，只是装作痛苦的样子。仝小新见了，就故意说，“王欣，你和范叔去你办公室聊吧？” 王欣算是有了个借口，站起来出去，范长进跟着，进了屋，关上门，范长进说，“王欣，刚才不好说出口，我估摸着你应该知道这背后的黑手是谁？” “范总，要是我知道，肯定预先会通知你的！”王欣才不想落个恶人呢。 “王欣，别说了，过去我还以为你结婚了，和俺家小新没关系了，我对不起你，算是我眼拙，没想到你们依然还是这么亲密。就看在我家小新的面子上，你就帮我一把！” “你准备让我怎么帮？我可没有关系可以让外面的消息一夜之间止住？”王欣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做了防范准备，半年前我就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整我，所以我已经把能够处理的资产变卖了。可是你知道我手中的股票没法出手，这个时候再买也不值钱，太亏了。我想要是你和小新能够把宏达接过去，兴许那些人就会收手？” 王欣明白了，范长进是要退出这个市场，把宏达公司弄出去，自己完美地退出，然后跑到澳洲去和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他这样做，他的合作伙伴怎么办？潘厂长和老马怎么办？不过，这不是王欣需要担心的事情，能不能全身而退，这是他们的造化，目前怎么答复这个范长进，这才是王欣需要考虑的事情。“范总，你知道新雨欣的情况，资金一向都是外国佬供应，这样他们也就把持着公司的运营方向，所以你这样说，恐怕还是需要小新给她继父那里问问才行？”王欣又把球踢回到仝小新那里。 “王欣，你说咱们是不是哥们？”范长进突然打起了感情牌。 “范总，过去你对我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那好，你们新雨欣家大业大，你说外国资金没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这两年我知道你们基本上是靠自己的发展，是靠银行的资金在运行，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王欣听了，看来这个范长进预先已经了解了新雨欣的情况。 “经济危机，新雨欣能够活着就算是不错了，你们宏达几十亿的盘子，让我们一下子陷进去，几乎没有可能！”王欣态度开始强硬。 “那是盘子，根本问题是宏达是一个完整的工厂和供应链系统，产品研发，到生产，到物流，再到市场终端，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只要我退出来，那些人得到了满足，我觉得不到一年，宏达的股票还能涨上去的！” “范总，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不妨告诉你，我想你心中也许有数，这种竞争可能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这种操作绝对不是你心目中人物可以这么大能量的？”王欣干脆提醒范长进，这个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范长进无语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王欣，看来你还是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你说是不是素素还在和你联系？” “没错，素素是在和我联系，你觉得素素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王欣，今天咱们两个做笔交易，我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也许是你很想知道的，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诉我。这样也算是公平，怎么样？”范长进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没有更多的招数，居然把江湖里那一套拿出来对付王欣。 “我没有什么秘密，真的！”王欣不愿意谈什么秘密交易。 “随便你，当初我确实动了一点小心思，不过我确实为了你和俺家小新能够过一家子，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了！” 王欣想起了屈兵和那个鬼佬的照片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是范长进干的，可是他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范长进不可能这么龌龊，所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个鬼佬身上，大概是为了钱，那人就来要挟屈兵的。没想到，今天范长进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了，王欣就不得不重新评估范长进这个人。他看了几眼范长进已经开始显老的脸庞，然后又问，“那么，那个鬼佬现在呢？”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被迫离开了sa &sap投资公司，后来就没有了联系。” “范总，看来为了仝小新，你还是花了不少的代价吗？”王欣一语双关，多少带了一点讽刺。 “我不行了，老了，也不想继续玩了，以后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只要得到我应该得到部分也就足够了！” “王总，有人找？”王欣的内线电话响了，王欣接起来。 “名字？”王欣直接说。 “你下来一趟吧？”楼下保安说。 王欣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电话听筒，然后对范长进说，“范总，这样吧，我和仝小新还有迈阿密那边商量一下，很快给你一个答复！” 范长进虽然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可是王欣也没有把路子封死，所以他还是领着儿子和老婆下楼走了。 “你准备怎么办？”仝小新跟着进来问。 王欣摆摆手说，“不急，好戏还在后面呢！”王欣拨了内线电话，“好了，领上来吧！” 不一会儿，保安队长杨硕更领着素素上来，见到仝小新在，赶紧打招呼，“董事长也在呀！”仝小新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厌恶地看了一眼。 “你去吧！”这些被王欣看在了眼里。 “素素，你这是春风得意呀？”等素素和仝小新打完招呼以后，王欣就说。 “王欣，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呀，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那股票都跌成了垃圾，我不是也照样损失惨重，所以赶紧过来和你商量一下补救办法？” “很简单，你把那个红房子给我就行？”王欣开了个玩笑。当然，素素也知道。 “好哇，如果需要，连人一起都送给你！” “那我可不敢要，那么多美女，不知道素素你又要派什么大用场呢？”王欣和素素说话像是在打哑语，仝小新听不懂急了，就说，“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小新，你听不懂就对了，很简单，你每天就死死地抓住这个家伙，你就赢了！”素素和仝小新和王欣，他们在十年前算是死党了，那个时候才是无话不说，虽然今天大家都成了大人，可是那种感觉依然还在。 “不是被大美女主播给抢走了吗？”仝小新讥讽地说。 “那都是暂时的，你还不知道，这年月炕头热不了三天的，我敢说，他们过不下去，你还是做好准备，把他抢回来，这一次要是你不抢，我可出手了？” “你们干啥，难道我就是一件东西，你们谁想抢就抢吗？”王欣佯装不高兴了。 “你以为呢？”仝小新大笑不止。 笑够了，还是要谈正经事儿，王欣就问，“需不需要我让财务经理过来？” “那倒不用着急。先声明一点，我绝对没有要坑害你们的意思，如果真的将来那些抵押股票资不抵债，我保底补偿！”素素显得很大方，王欣多少还是挺感动的。 “说吧，我知道你来肯定不是谈这个的？”王欣说，他想到了那条半夜收到的信息。 “我看到了，那一家人，很幸福的一家人从你们这里出去了，不知道他伤害过多少女人呢。他有今天，活该！”素素大概还不知道仝小新是范长进的女儿，所以毫无顾忌地这样说。 “素素，你说什么，难道范叔叔他还有很多老婆吗？”仝小新虽然过去知道自己这个血缘父亲好色，可是他知道的以老婆名义的也只有素素一个人。 “算了，小新，这些事儿都过去了，将来我估计也不会有了，不说了！”素素不想说。“王欣，我给你个建议，听不听是你的事儿，你就下定决心让美乐迪收购了宏达的股份，这样美乐迪不就成了上市公司吗？到时候，你名下的这些工厂可以大干一场！” 王欣听到素素的话，也是大吃一惊，刚才范长进在这里只是说新雨欣，王欣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美乐迪，经素素这么一提醒，王欣还真觉得很合适。不过，他看了一眼仝小新，还是说，“别胡扯了，美乐迪是个小马驹，而宏达是一头大骆驼，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王欣，”仝小新要说什么，看到王欣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素素还有别的事情吗？”王欣这是要下逐客令。 “没有了，路过，顺便上来看看你，不是担心你们以为我失踪了吗？”说完，素素起身一扭一扭出去了，非常潇洒。 298. 董事不懂事 素素一离开，仝小新就迫不及待地说，“王欣，干嘛不应承下来？我们可以用新雨欣的资金买下来呀？” “恐怕不合适吧？我们这里仍然有一半的资金来自于你继父那里，如果我们这么做估计还是要跟他们讲清楚，可是你知道我不想受他们的制约。”王欣解释说。 “那你什么意思？你真的想以美乐迪的名义买下来？”仝小新好像有些不满。 “宏达公司你也是股东，你忘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当然这需要咨询一下阿妍姐和方敏他们的意见，又有足够的资金，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到时候，宏达依然是我们合作！” “我都说过了，那个股份是你的，和我没关系！”仝小新有点糊涂了。 “别呀，范总不是你爸爸吗，我和他已经办理了股份转移手续，现在那一部分都在你名下。所以呢，你是宏达的大股东！” “一堆废纸而已！”仝小新一甩胳膊，表示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可别这样想，你没听范总说嘛，这是有人想整他。其实宏达的硬件软件还是不错，即便是股票跌停板，可是本身不影响它的经营。所以，我还是有兴趣探讨一下购买的可能性。” 王欣见到仝小新不再说话，就出去打了电话约了阿妍和方敏以及财务经理一帮人去了会议室。王欣他们讨论了半天，觉得就资金而言短期内会对美乐迪的发展带来一些困难，但是一旦宏达那里恢复了元气，股票升起来，那就是一个很大的机遇。所以，他们同意博一次。事情定了，王欣就打了电话给范长进，说是单独和他见一面，这样范长进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王欣这边已经开始筹集资金购买宏达的股票。这时候，屈兵突然回来了。当她出现在王欣面前的时候，王欣愣住了，“你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跟你学的呀？”屈兵甜滋滋地笑，过来来了个蜜意的拥抱，然后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什么大事儿？”王欣不明白。 “购买宏达公司呀？”屈兵说。 “你怎么知道的？”王欣觉得好奇怪，她在美国，这么遥远，况且购买宏达股票的事情只是在小圈子里面知道，是谁给她通报的消息呢？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不同意这笔交易！” 王欣很光火，心里就想，“你凭什么不同意？美乐迪跟你有关系吗？”嘴上确是说，“那你啥意思？” “购买可以，我想用会山建材的名义购买！” 王欣明白了，会山建材那里王欣和屈兵各占一半的股份，这样如果用那里的名义买了，宏达以后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公司。可是，会山建材那里虽然经营情况还算可以，但是规模没有那么大，资金流量更是很有限，想购买宏达公司至少也需要筹集十来亿资金才行，可是，会山建材本身也没有这个能力呀？所以，他看了一眼屈兵，就说，“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你是说那工厂没有融资能力，对吧？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屈兵看来是有备而来，说话的口气挺大的。 “十个亿，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吗？”王欣有点愠怒。 “对呀，我准备十五个亿，够了吧？”屈兵说话很肯定，不知道她是真的有底气，还是在王欣面前摆谱。 王欣一时语塞，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事情还真的难弄。“好吧，有本事，你去弄吧，我不管了！”王欣出去了。 这一天王欣没有回家，一直呆在博发的玻璃房子那里，等到屈兵打电话，他才接了，“说！” “回来吧，咱们商量一下！”屈兵口气有些变化。 “商量啥？” “我是你老婆，你不能因为这事儿不理我吧？”屈兵打感情牌。 王欣这才回来，见到屈兵，她还是兴高采烈的样子，拥住王欣，说，“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不想我？我想通了，听你的！” “什么听我的？” “购买宏达的事情啊！”屈兵故意笑出声来。王欣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少成分是装出来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进入美乐迪的董事会。” “你不相信我？”王欣一愣，脱口而出。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一个原则问题！”屈兵很严肃。 “我问问看吧！”王欣不想继续说下去，他总觉得这次屈兵回来有点不正常。 王欣叫财务到他办公室，说了美乐迪董事会的事情，财务张经理笑了，“王总，这个事儿，要不是你说起来我都忘了。名义上是应该有个董事会，可是你知道那是名义上的，咱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儿，今天你突然提出来，我还觉得挺难办的。不过，要是我们真的把宏达收购了，上市公司，董事会是存在的。”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收购了宏达，成了大股东，我们可以有一个名额进入董事会？”王欣知道张经理说的都是事实，美乐迪从来没有开过董事会，都是王欣决策重大事项，总经理负责日常运营，这样过来了十来年，生意也照样红红火火。弄个公董事会除了增加费用和麻烦外，应该没有多少作用。可是宏达不一样，那是上市公司，需要给更多的小股东有个交代的，所以董事会那是名副其实的。 “王总，这个我不知道，根据我们占据的份额，两三个位置总是有吧？” “我老婆可以参与吗？”王欣试探着问。 “什么？”张经理像是被马蜂蜇住了，大声反问道。紧接着，他知道自己有点失态，稍微活动一下，然后才看着王欣说，“王总，这怎么可能？虽然你们是夫妻，可是美乐迪跟你太太没有任何关系，除非你愿意把自己的财产转移到她的名下。” 这次轮到王欣吃惊了，“张经理，你说什么？美乐迪跟我老婆没关系？至少我的那部分应该是夫妻共同财产吧？” 张经理迟疑了，然后才说，“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这些财产都做了婚前公证吗？” 王欣开始回忆，似乎记得曾经有过这个动议，当时秦山钢建议的，可是王欣没同意，怎么就会做了公证呢？张经理出去，王欣陷入了某种迷惘，怎么会是这样子呢？这要是真的，让屈兵知道了，该怎么解释呢？这可是原则问题，摆明了自己对她不信任呀。 王欣找到秦山钢了解了情况，确实是做了婚前公证。按照秦山钢的话当时王欣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所以他们还是办了，这样对于王欣来说他可以占有主动权，如果需要随时他可以授权或赠与。现在听起来，秦山钢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王欣不知道怎么跟屈兵来解释。 购买宏达股份的事情，开始在外面传开了，这样经过一番操作，宏达的股票开始逐渐走出了低谷。只是王欣和屈兵的关系却变得有点不可捉摸。也许是屈兵已经知道了王欣名下的财产进行过婚前公证，所以，在大年三十那一天她居然不打招呼飞回了美国。本来王欣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她这样做一点也不给王欣和长辈们面子，王欣自然心里就生气。这个年过得无滋无味的。 如果纯粹是这么一件事儿，过一段时间王欣飞过去解释一下也就会过去，可是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春节以后刚上班，王欣就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你说你找我？”王欣对面坐着一位鬼佬，他问他。 “对呀，王欣，你不认识我了，咱们好歹也算是有过一面之交吧？或者说你总会记得我的照片吧？”这个鬼佬这样提示说。 这时候，王欣才想起来，这个男人不会是屈兵过去的那个男朋友吧？王欣的眉毛舒展开来，这个鬼佬就说，“啊，你想起来，对，没错，就是宏达公司上市的时候，我们碰过面，不过那时候很尴尬。” “说吧，你找我有啥事儿？”王欣已经确认这个鬼佬的身份。 “没什么事儿，我呢手头有点紧，找你化缘来了！”鬼佬看着王欣说。 “你走错门了，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我知道，你不是在博发弄了个慈善基金会吗？支持谁都一样，我也是可怜的人！”这男人看来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钱，兴许关于屈兵的一些事情你会感兴趣的。” 提到屈兵，王欣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恶心得要死。可是如今的王欣已经不是当初的司机了，他是大老板，在商界赫赫有名的新雨欣地产掌舵人，他必须喜乐不形于色。他顿了顿问，“说吧？” “一千万？” “东西呢？” “我说的是美元！” “东西呢？” “先交钱，后交货！” “你走吧！我不感兴趣！”王欣站起来，要离开。 “好吧，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你觉得值这个价钱，我把其余的东西给你。但是我需要一次性付清！” 王欣觉得这个人很无耻，可是想想自己居然和他做交易，自己更无耻。可是这个时候，这两个男人都是被鬼魂迷惑了的人，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尊严，居然做起了交易。 那鬼佬掏出一个u盘，交给王欣，“你自己去看吧，我在这里等候你消息！” 王欣拿了u盘，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u盘的内容，他看到了一些录像，这些录像倒不是被新闻媒体曝光的那种带些暧昧的照片，而是实实在在的录影。王欣听到了屈兵的声音，“以后不要来了，我已经结婚了，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王欣明白，这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那好吧，以后不要见面了，但是封口费总是要准时打给我，否则你知道的我嘴巴不是那么严，随便透露一点什么，也保不准！” “滚，你这个流氓，为了钱，你已经欺骗了宏达的老板！为了钱，你回来纠缠我，你去死吧！”屈兵很气愤。 “我也想死呀，可是跳海我不行，怕水凉。上吊，害怕痒痒。跳悬崖，我恐高。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这个男人嬉皮笑脸的。 “好了，知道了，钱会付给你的！” 王欣看了，弄不懂屈兵到底是什么意思，仅是这些录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反而说明屈兵想跟王欣过好日子，那么这个鬼佬疯了，给一个这样的东西就想骗走一千万美元吗？ 王欣回到小会议室，还没开口，就听到鬼佬说，“怎么样，决定了？是不是怀疑不值这个价钱？我提醒你，你要想清楚，为什么她要付我封口费？你想不想知道过去她为什么突然同意嫁给你？” “因为她爱我！”王欣不想给这个家伙机会。 可是，听到这句话，那人像疯了一样狂笑，然后止住笑，说，“她也给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我如今身无分文，成了一个乞丐，不过我不后悔。只是你不一样，你是一个大老板，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把你的财产都弄到了她的名下，那么你可就惨了！” “我的财产就是她的财产，我不明白她凭什么要转移呀！”王欣觉得这个人真是可笑。 “你刚才说了，为了爱呀！”那鬼佬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不说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假如你哪一天想通了，来找我！”说罢，他出去了，这个u盘他也不要了。 王欣心里真的好纠结，这到底是是怎么一会事儿呀？难道屈兵她不爱我，她爱的另有其人吗？ 王欣准备飞到美国去，亲自和屈兵谈谈。 “王欣，有空吗？”阿妍进来问。 “姐，你来了，随时都有空！”王欣见到阿妍，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倒不是因为那份亲密，而是和阿妍一起，他不用担心会伤害他。 “嘴听挺甜的？丽丽发了一个财务报告，你看了没有？” “你说是华丽丽吗？”王欣明知故问。他看到了华丽丽抄送给他的邮件，但是他没有打开仔细去看，这是他的习惯，下面人抄送的文件，大部分只是看一下抬头，从来不去过问太多具体经营的事情。既然阿妍过来提醒他，那么他就必须看看这个邮件的内容。看完了，王欣问，“有问题吗？” “邮件本身没问题，但是你看到里面隐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连续三个月他们都没有把钱打回来，这样接下去，我们是不是继续发货，我过来就是想知道你的意思？” 王欣陷入了沉思！难道这里面真的会有什么问题吗？王欣想了半天，最后说，“姐，要不你辛苦一趟，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你干嘛不去？你们两口子生气，叫我过去当炮灰？”阿妍开玩笑说。 “公是公，私是私，我过去不一定能了解到真实情况呢！” 阿妍飞到了洛杉矶，在那里呆了一个星期，检查了那里的业务情况，走访了大客户，表面上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只是资金问题，屈兵也给于了解释，听起来也合情合理，这样她就飞回来了。不过，屈兵不知道的是，阿妍还是从华丽丽那里了解到了不少屈兵的生活细节。 “姐，怎么样？”王欣来机场去接阿妍，一上车就问。 “我觉得，你还是你准备离婚吧！”阿妍直接说结果。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王欣还是想知道原因。 “一定要我说出来吗？”阿妍故弄玄虚。 “说吧，我心理素质好！”王欣也豁出去了，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戴了绿帽子，应该是一直都戴着！”说完，阿妍很开心地笑了。不知道她的笑具有什么含义，只是王欣心里很痛苦。 299. 来去自由 听了阿妍的暗示，王欣心里泛起了波浪，随即决定到洛杉矶去和屈兵当面说清楚，他要确认这件事儿，可是，这个时候，王欣怎么能够走得开。宏达公司开始接受管理，很多人事和制度都需要调整。尽管他把黄鹂临时派过去担任总经理，可是，他也知道绝不是一个黄鹂就够了，随后他还需要派过去财务总监，营运副总，甚至人力资源也同样需要调整，毕竟王欣的经营理念和范长进的很大不同。这些职位，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时间很紧，还没来得及和这些人谈话。刚上任一年的梅玲被调去负责上市公司的财务，项怀兵负责营销。等这些事情结束，还有一个职位，王欣拿不定主意，那就是采购的位置。他想来想去，还是叫来了蔡建成，“老蔡，宏达那边的缺一个采购经理呀？” 蔡建成听了，一愣，马上说，“王总的意思，我过去？” “这怎么可能呢？新雨欣这边的运作需要你支撑呢？再说那只是一个中层经理的职位，我是说你是否能推荐一个可靠的人选？” “这个，你等我想想，要是蕻胪的话，我比较清楚，可是在宏达，我就不是那么熟悉。要不从蕻胪挖一个人过去？”蔡建成的个性，就是这样嘟嘟囔囔的，像个婆娘，但是他的执行力还是很强。 “好，我这里没问题，你先接触一下，如果可以，交给魏丽去处理！” 宏达这里算是基本上稳定了下来，只是下一步如何合并一些部门，加强管理的问题。王欣知道，这个不急，需要一个过渡期，等到双方人员磨合到位以后，再进行二次调整。 过完春节，美乐迪和新雨欣有两件大事儿要办，一个是博发美乐迪扩建项目竣工，需要开业剪彩，王欣必须去。另外一个也是剪彩，不说大家都知道是新雨欣在滨海的写字楼启用仪式。当然这个仪式只要他和仝小新有一个人在就行。可是，仝小新听说王欣要飞去洛杉矶，说啥都要跟着过去，没办法，王欣也只有先去参加博发的工厂仪式，然后经过滨海，剪彩仪式结束，马上飞到美国去。 事情是越忙越有事情，就在博发参加仪式的时候，王欣见到了胡啸回来了，一见面，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当初提携自己的恩人，所以，很腼腆地笑了一下，“王总，哥！”大概他觉得叫王总不合适，赶紧叫了一声哥。 “没事儿了？” “嗯。” “工作呢？” “孝悌说给你说说，当初离开的时候，宏达的职位已经没有了。现在不是归你管吗？”胡啸解释说，那意思就是没活儿干。 “这样吧，杨硕更你不是熟悉吗，你去找他安排个位置。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以后不要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当初不是小七儿说是你弟弟，所以，我才，” “好了，过去了，不说了！” “哥，你要是有空，我还有话讲！”看来胡啸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这句话。 “嗯，我知道了！等我回来，我找你！”王欣知道胡啸肯定是要说关于小七儿的事情，眼下，他已经不在乎小七儿做的那些事情，人都已经在里面关着了，再去弄清楚过去的腌臜事儿，还有什么意思呢？ 在滨海，所有人的办公室已经搬到了新雨欣自己的写字楼里，王欣飞过去的时候，一切仪式准备工作就绪，专门等他到了就开始剪彩。可是，王欣刚到，就被仝小新拉住，“王欣，等一分钟，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干嘛呀，等完事儿啦，我们可以在飞机上讨论！”王欣随口嘟囔了一句。 “不行，必须现在说，因为我说了你就知道了。我回来和穆怀让讨论了，觉得既然我们两个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菩城和博发，还不如把总部还搬回去算了？” 听到仝小新这样说，王欣可真是没有想到，不过他心里先是高兴，似乎有一种他胜利了的感觉。可是很快，他觉得不妥，如果从他王欣自己的角度来看，当然搬到菩城非常好，可是从新雨欣发展的角度来说，毕竟滨海是一流的国际大都市，而菩城就相对弱一些，所以，王欣立即回复，“不行，我不同意！” 仝小新愣住了，她这样做，多少还是想顺着王欣的意思，可是自己下定了决心，私下里说服了好几个老外呢，怎么突然他又不同意了，所以愣了半分钟，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咱们先去剪彩，然后还要赶到飞机场呢！” 仪式简短而热烈，然后王欣在大家的簇拥下参观了大厦的重要部位，最后看了自己办公室以后，王欣也不敢多停留，叫了仝小新，下楼直接奔向飞机场去了。 上了飞机，王欣就开始睡觉，弄得仝小新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不是说了可以在飞机上讨论总部搬迁的问题吗，怎么一上来就睡觉呢？仝小新私下捅了他几次，可是他睡得那么香，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起来。差不多了到了洛杉矶上空的时候，王欣醒来，仝小新就说，“老实说，你干啥了这么累？” “别想歪了！”王欣见到仝小新的坏笑，知道她没想啥好事儿。 “王欣，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和罗总住在一起？”仝小新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王欣一直认为他和阿妍的约会都是极端保密的，可是依然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他心里就觉得有些惊诧，可是仝小新都问出来了，没有十分的把握，她不会说出这种事儿的。所以，王欣也坏笑着说，“我想啊，可是阿妍姐也不会同意呀！” “我就说嘛，那些人就喜欢给老板编些段子取悦人。我都觉得不可能，罗总孩子都五六岁了吧？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中年阿姨呢？”仝小新似乎缓解了不少，嘴上可是没放过阿妍。 “仝小新，人家可是我的助理，又是美乐迪的总经理，你可不能乱说话？什么叫阿姨？你妈才是阿姨呢！” “看看，有反应了不是？看来你还是和她有问题！”仝小新觉得让王欣生气就是一种乐趣。 “千万别瞎说，你可是公司的董事长，不懂事不行！”王欣来个哄小孩儿的方法。不过，话说出来，这使他想起屈兵，觉得有点头痛，他实在不能够理解屈兵还想干啥？如今什么都不缺，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从飞机场出来，先去安排仝小新在酒店住下来，然后王欣通过短信约了华丽丽出来。两个人见了面，都感觉好像是几辈子没有见到一样，好亲切，华丽丽和当初过来的时候有了好大的变化，发型也变了，人也开朗了，打扮也随意了不少，王欣看了半天才说，“丽丽，你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总，不是我变了，是你out了，赶不上形势了。你回家了吗？” 王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隋莹莹在公司吗？” “在，要不要我叫她出来？” “方便吗？”王欣问。 “屈总不在。她一般都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到呢。” “不急，你先说说这里的情况！” “工作还是生活？”华丽丽看着王欣的眼睛问。 “都说！” 华丽丽把讲给阿妍的话又讲了一遍，王欣听得出来，基本上是叙述事情，没有添加个人的看法。不过，王欣听了还是觉得不舒服，就问，“你见过那个男人吗？” “见过，他经常到公司来，只不过他过来都是以客户的名义来的。” “你知道名字吗？”王欣不想问，但还是要问。 “好像姓方吧，反正我们都叫他方总！” 王欣觉得很奇怪，方总，难道不是老外吗？所以他就说，“是华夏人？” “对，听说老家是京城的！” 天哪，王欣失去了自信，开始他一直认为这个屈兵一起的应该是过去和她一起的那个老外，可是居然不是，又跳出来一个姓方的京城人。这个屈兵背后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华丽丽叫了隋莹莹出来，没等人到，她就先走掉了，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王欣和隋莹莹说话不方便。 “哎呀，王欣怎么是你？不是丽丽叫我吗？”隋莹莹虽然还是故作矜持，但是王欣看得出来，她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傲慢的感觉。 “随记者，咱们坐下来聊聊！”王欣指指对面的椅子说。 “你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隋莹莹坐下半个屁股，就赶紧说。 王欣微笑了一下，算是礼貌，可是他心里更加证实了屈兵有问题，隋莹莹这样说那就是不打自招。“随记者，我只问一句，你觉得我和屈兵还能继续过下去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隋莹莹真是和过去不一样了。要是以前就是没事儿都想弄出一点事儿来，好赖也算是做新闻出来的。 “好吧，不说了，听说老荣已经判了，你今后咋打算呢？”王欣换了一个话题。 “王欣，不是我诉苦，老荣算是把我坑了。不过没办法，混到这个地步也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没有谁强迫我。不说了，他怎么样，我无能为力，他身边不是有老婆孩子吗？关键是还有别的女人？不能说，说了害怕你笑话我。你说我这是混得啥人生啊？”隋莹莹低下头，似乎在抹泪。 “那个姓方的你见过？”王欣突然问。 “对呀，你也见过的。那个方化戈的二哥，你不是见过面吗？”隋莹莹说完，发现自己上了王欣的当，也只有回报一个抱歉的苦笑。“算了，你既然来了，还是大家坐下来说清楚，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屈兵根本就是在玩爱情游戏，这个方化帛才是她青梅竹马的情人。虽说他们相差四五岁，可是，方化帛过去也是搞传媒的，所以能说会道，大概是屈兵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只不过这个浪荡公子身边花草儿太多，屈兵就赌气找了老外。这个人你知道的，再后来就轮到你，我现在想想觉得很对不起你，不应该介绍你们认识。你不会埋怨我吧？” “随记者，我们好歹也算是认识十来年了，也算是共过事儿，说起来心有灵犀，对吧？我出事儿以后，有一段时间我把过去发生的事儿全忘了，所以就糊糊涂涂和屈兵结了婚，可是前年我从这里回去，在青城出了一次车祸，结果，因祸得福，又把过去的记忆恢复了。但是我就知道和屈兵结婚是一个错误，因为我知道如果她真心爱我，怎么可能会把我心爱的玻璃房子砸碎了呢？” “王欣，等等，玻璃房子砸碎，你说是屈兵干的？”隋莹莹赶紧问。 “对呀，还说是她爸爸派人去干的！”王欣很肯定地说。 “好吧，我也告诉你，砸房子的是这个方化帛干的。当然兴许屈兵知道兴许她不知道。” 正说呢，王欣手机响了，王欣拿起来看了号码，是屈兵打过来的，王欣接了，就听到屈兵说，“听说你到了洛杉矶？” 王欣一惊，看来她消息还挺灵通的，“对，我正在和莹莹一起喝咖啡呢！”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不到一刻分钟，屈兵带着两个人到了。王欣首先看到的是仝小新，她怎么会遇上仝小新呢？接着他看到一个男人，这个人的面孔既熟悉又陌生，王欣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样子比自己年龄要大，不过保养的比自己要好。那人见到王欣，先是伸出手来打招呼，“王总啊，咱们又见面了！”王欣只是点点头，觉得这个人的眼神里有种躲闪的感觉。 “王欣，这就是方市长的二哥，方化帛，你们好多年前在京城酒店里见过面，那时候，你不是问我他是谁吗？对不起，当时我没有说真话，今天我也告诉你，他才是我这一生的真爱！”屈兵说着，还故意过去拉住方化帛的胳膊。 “王欣，你们说吧，我在外面走走！”隋莹莹拉了一下仝小新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可是仝小新拒绝了，“我要在这里看戏！”仝小新说了一句调皮的话，可是挺应景。 四个人坐下来，仝小新见到屈兵拉着方化戈的胳膊坐在了王欣的对面，她也不得不坐在王欣的身边空位上。 “王欣，咱们离婚吧？”屈兵开门见山。王欣没想到屈兵这么直白。“不过，离婚的条件都在这里，你要是同意就签字给我，如果不同意，那就通过法律解决！”看来屈兵已经胸中有数。 王欣还是没吭声。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屈兵，这个人还是我过去认识的那个女人吗？ “这个是律师的联系电话！”屈兵丢给一张名片。 “等等！”王欣看屈兵和方化帛要站起来离开，就说，“这里的公司，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们公司的产品经销权可能就是另外一会事儿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一次会安排好一个新的公司来接手美乐迪产品的销售。” “王欣，你疯了？”屈兵听到说经销权取消，立马站住。虽然她不缺钱，但是这个贸易公司每年还是可以给她带来四五十万的活钱。如果没了，她就是坐吃山空了，况且她身边这个男人几乎就是个无业游民。 “这是决定，不是我个人，而是代表美乐迪董事长的身份。”王欣很严厉地说。 “我不同意，我和美乐迪约定的。再说美乐迪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我的一半呢！”屈兵这才露出真相。 “那好，你就让你的律师找到你的那一半吧！但是，经销权问题，我是不会改变的！”王欣看到屈兵着急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痛快。让他更痛快的是，你让律师去找吧，到时候你的律师会告诉你一个惊天的消息。这一刻，王欣才知道秦山钢穆怀让这帮家伙们是多地道的哥们。 这一次，是王欣站起来拉仝小新出来，听到身后屈兵大声吆喝，“我就知道你早就跟这个女人好上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到了外面，碰到隋莹莹，王欣说，“你都听到了吧？如果你继续待在屈兵的公司我没意见，如果需要你就找华丽丽！” 随后，王欣和仝小新回到酒店，把华丽丽叫过去，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300. 闭关 “丽丽，我们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随时保持联系！”王欣挥手告别。 “王总，你们是要飞回菩城吗？”这个时候华丽丽才问。 “啊，不是，去迈阿密，从那里回菩城！” “那个，云霓也在迈阿密！”她看了一眼仝小新，然后才说。 “嗯，知道了！”王欣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这个华丽丽不大喜欢说话，不过她既然提了关云霓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仝小新在一边催着赶紧离开，所以没再多问就进了候机大厅。 在迈阿密机场出口，王欣和仝小新出来，就看到关云霓来接机，这让王欣仝小新都很惊讶。“王总，听说你们过来，我想见见你！” 既然来了，他们上了关云霓的汽车，“酒店还是回家？”关云霓回头问问，因为王欣害怕误解，就随着仝小新坐在了后排。 “酒店！”王欣抢着说。 到了酒店，王欣先下车，行李搬了下来，仝小新才说，“云霓，你把我先送回家吧！”结果，王欣把仝小新的行李又搬到了车上。看着她们离开，才进去办理check-i 手续。 大约一个钟，王欣听到敲门声，知道是关云霓过来，开了门，见到她没了刚才那个兴奋劲头，不过王欣挺兴奋，说，“你家距离这里远吗？” “不太远，我爸妈在饭店里忙活呢，都不在家，要不晚上你过去吃饭吧？”关云霓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云霓，你成家了吗？”王欣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也算是成了吧！”关云霓这样回答。 “哦！你想见我有啥事儿吗？”王欣想起来在机场时丽丽说的话。 “听丽丽说你准备弄个贸易公司，还缺人手吗？” “丽丽负责筹备。怎么，你想找工作？公司可是在洛杉矶呢！”王欣觉得奇怪，既然嫁人了，还要跑那么远去？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英语说得很熟练，并且也很熟悉美国的情况。”关云霓看来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 “这个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不是跟丽丽很熟吗？”王欣这样说，不过，他没有直接确认，既然委托了丽丽负责，还是看丽丽的态度。再说，目前关云霓的情况她不甚了解，也不太好盲目地答应。说完这个话题，两个人就觉得没了话讲，可是关云霓又没有要走的意思，王欣就问，“云霓，你不介意讲讲当初你怎么会留在美国的？” 说到这个话题，关云霓没有开口，倒是先流出了眼泪，抽泣了半天，才喃喃说，“王欣，我后悔死了，都是我爸妈没见过那么多钱，结果上了大当。我不想说了！” “那时候是不是你认为我可能不会醒过来了？”王欣也不背着，这也是人之常情。 关云霓点点头。 “好了，你去跟丽丽联系一下看，要是有问题，你回头告诉我！” 次日，王欣和仝小新一起去见了da iel，这一次，没有见到sapi o先生，说是去了瑞士，参加一个经济论坛。和仝小新继父吃了一顿便餐，主要谈了新雨欣地产公司上市的事情，不到两个钟，也就结束。而后王欣和仝小新一起去看了夏雨讷和仝鑫勇出事儿的海滩，不过现在王欣对于夏雨讷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他已经被世俗的事情磨平了棱角，特别是刚刚和屈兵闹掰了，心里也不大痛快，他有一种感觉，谈论真感情是一种很奢侈的事情。如果是普通老百姓，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些，这样闷着葫芦过日子更好。圣人不是常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时候王欣觉得不是没有道理，假如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去读那么多书，或许会觉得生活更加幸福呢，日子更加满足呢！可是自己傻乎乎地一定要去读那个研究生，结果是书越读越多，精神压力就越来越大，欲望也就越加深，随之而来的就是丧失了幸福感！ 在海滩呆了两天，王欣还是觉得挺好，可是，麦穗的一个电话，让他心情高兴不起来了，“王总，你回来了吗？” “麦穗姐，我还在迈阿密呢。怎么了，有急事吗？” “说急也不急，可是说不急也挺急的。我们不是实行了新的销售政策吗？可是现在到处都在宣传我们的负面消息，说是新雨欣公司这是无序竞争，抢占市场。这样也就算了，今天雷书芳那里接到协会的电话，说是要让过去开会。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一定是要命令我们停止这种优惠的销售办法。所以我打电话给你，想看你什么时候回来？”麦穗简单把情况说了，仝小新也靠过来听，“好了，我知道了，我想想看，回头给你电话！” “别急，还有一件事儿，我们委托的调查事务所有消息了！”麦穗赶忙说。 “什么消息？”仝小新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算了，我挂了！”麦穗知道仝小新也在，所以就挂了电话。 “王欣，老实交代，你在和麦总干什么歪门邪道的勾当？”仝小新不依了。 “看你，好好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歪门邪道。你不是知道，当初我和小凤掉到湖里了，我被捞出来弄到了医院，可是小凤的尸体一直都没找到，所以我们才委托一个事务所打听，因为在这之前有人给麦穗打招呼说曾经见过曲小凤还活着。就这件事儿，算是勾当吗？”王欣看了仝小新一眼。 “当然算了！难怪人家屈兵背着你找男人，原来你心里还惦记着这个仙女！”仝小新嘴上这么说，可是眼睛眨巴着，像是在开玩笑。“说吧，要是找到了，你准备和她结婚吗？” “说啥呢？屈兵这边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结果呢？”王欣说的是实话，虽然当面表了态，可是涉及到财产到底需要花多少精力和时间还不知道呢。 “管你多长时间呢，反正我都一直等着！”仝小新像是随意说的，可是王欣绝不会当成一句闲话的。 “咱们回去吧，反正博发那里也有海滩，干嘛要待在这里呀？”王欣心里有点烦，就不想继续在这里消闲。于是，他们飞回了菩城，刚进家门，就见到阿妍在这里，房间里，to y和点点在玩，王欣看看身后的仝小新，心里有点紧张。“王欣，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你妈妈身体不舒服呢！” 听说是继母病了，王欣就明白了阿妍在这里的原因。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王大夯匆忙开门出来，见到是王欣，就哭丧着脸说，“欣，你总算回来了，我说打电话告诉你的，可是你妈不让，不想让你担心！”王欣听了，一直走进房间，见到厉金玲躺在床上，看样子精神还不错，不像是出了很大的问题，“欣，你回来了！”她先打招呼。“妈，你怎么了？”“没事儿，开车让碰了一下，不碍事的！”“还不碍事？骨头都断了几根呢！”王大夯在身后说。“咋不去医院呢？”王欣赶紧问。 “这么大事故能不去医院吗？人家都接好了，回家养着就行！”王大夯解释。 “看看，当初我就说你们不要出去干活了，这样不是弄出了事故吗？”王欣轻声对老爹说。 “这个时候说这话，还有啥用？”王大夯拉了儿子出来。“你知道不、这个罗总安排她管理那个批发公司，她太上劲，所以是太累了，夜里开车不小心，自己撞到树上了。你知道就行了，别在她面前说。” 王欣心里就想，这个人也真是，这么拼命干嘛，这只是骨头折了，要是没命了，再大的福气也享受不了了。不过，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能说出去。 既然大家都在，阿妍就动手去厨房做饭，几口人围着桌子吃饭，两个小家伙倒是挺热闹，只是王欣总觉得仝小新和阿妍相互戗着。不管怎么样，谁也没有把话说到明面上，还是维持一团和气。可是王大夯不管这些，阿妍算是他的领导，他过去是宏达公司的人，一个人曾经差一点成了自家的儿媳妇，现在虽然不是，可是跟儿媳妇差不多，在王大夯的眼里，这个仝小新早就和自己儿子不清不楚了。所以，他不管，他心里想着，要是他们老王家能够有这两个儿媳妇那就是烧高香了。所以，吃饭的时候，不住地给两个人夹菜。王欣看了，就觉得自己老爹这是从哪儿学会的这一手哇？ 吃完饭，因为时差，仝小新去客房打个盹，阿妍见到了机会，拉住王欣问，“怎么样？” “说清楚了！” “手续呢？” “不知道，要等律师弄清楚财产分割的事情！” “王欣，我给你说一件事儿，你不要生气啊！”阿妍拉住王欣就到了他的房间。 “说吧，反正烦心的事儿已经很多，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你说的？不能发脾气，不能生气！”阿妍看了王欣，那种温情，让王欣有点难以自持。于是就要动手来抱阿妍，可是被阿妍推开了，“别动，等我说完！” 王欣觉得很不正常，要是过去阿妍比他还积极呢。“嗯！” “我这个月那个没来！” 王欣已经是过来人了，很清楚那个是哪个，只是愣了一瞬间，然后直接把阿妍搂紧了怀里，“要是真怀上了，就生下来。我王欣也算是有儿子了！” 阿妍听了，一半高兴一半踌躇，只是她没多说什么，靠在王欣的怀里，享受一时的温馨。 第二天去上班，佘虎兰跟着进来，“王总，菩城协会找我们谈话了，你不在，我过去的。”正说呢，蔡建成进来，听到说的是同一件事儿，就补充说，“这里还有一个文件！” 王欣接了文件看了，随手把它撕得粉碎，“tmd,想做一点好事儿就这么难呢！你们说，我们减少物业管理费，这样做错了吗？这是动了谁的蛋糕？难道非要把物业管理弄成一个赚钱的行业吗？” 等王欣发过脾气，佘虎兰才说，“王总，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我看还是要随行就市，我们还可以想其它办法来给客户实惠不是？” 王欣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分，不过他确实不理解，过去新雨欣公司采取了不少优惠措施，几乎每一件都是这个协会在后面逼迫停下来，说是不正当竞争，难道把那些不必要的面积计算到住房面积才算是正当竞争吗？要知道这个面积可是以后收费的基本依据，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这样算下来，得房率百分之八十不到，那物业费，取暖费，各种费，七十年下来，是不是另外一套房呢？天哪，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把人逼疯了吗？普通物业新雨欣收每平米一元钱，维护正常的秩序差不多了，就算是将来出现通货膨胀，多少涨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很多地产公司上来就是三块甚至四块，美其名曰，良好服务，管家式服务，贴心服务，王欣觉得这是贴钱服务。就是再大的富豪这样做也不会服气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王欣这是气的要死。“你们看吧，不行就想新办法！”王欣出去了。 来到一个小公园，他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了许多，然后才想起来曲小凤的事儿，于是他拿出电话，拨给了麦穗，“麦穗姐，关于小凤的事儿，到底怎么样？” “你说话方便吗？”麦穗学聪明了，要先确认一下王欣身边有没有别的人。 “我一个人，在小公园呢。说吧！” “回头我收到他们的书面报告就转给你，口头上他们是这样说的，曲美凤还活着，跟一个男的在她东北老家住着。你去过那里，应该知道那个村子。那个男的，我也让他们调查了，说是当初小凤进修的时候，一直追小凤，简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你们在湖边出事儿的时候，他也在，大概是他出手救了小凤的。不过，根据人家观察，好像小凤精神不是很正常，有时候清楚，有时候糊涂。不过，他们说，小凤和那个男人过得还不错，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三口人自己种地，自给自足，小日子过得下去。我打算过去看看，可是调查公司劝我不要打扰他们的平静生活。” “姐，你等我，飞过去，咱们一起过去看看！”王欣才不管打搅不打搅呢，既然曲美凤还活着，一定要去看一眼。 王欣立马去了飞机场，从出租车里出来，他才发现身后跟着一辆车，发现仝小新也下了车。“你去哪儿？”仝小新呵呵笑着。 “别管！”王欣不说，只管往里走。 仝小新不说话，一直跟到滨海，在那里见到麦穗，王欣无奈地撇撇嘴，麦穗知道了意思，这样他们三个人就转机去了曲美凤的老家。这一次王欣学聪明了，从机场直接打了的士，三个小时以后，到了曲美凤的老家，走进那座小院子的时候，仝小新就咋呼一声，“喂，那不是曲美凤吗？” 王欣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他怕惊到了曲美凤，然后见到外人来，再躲起来。王欣他们三个人就躲在附近的大树后面，看着曲美凤在院子里忙忙碌碌。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儿出来，打扮得很整齐，一点也不像是农村的孩子，小脸的皮肤嫩嫩的，不说就先笑。王欣心里知道这个就是曲美凤的女儿了。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你们几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三个人一齐转身，见到一个男人，不认识，可是那男的却说，“你不是淹死了吗？” “你认识我？”王欣很纳闷。 “你不是叫王欣吗？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说着，这个男人就把王欣和几个人拉到一个房子后面去。王欣明白，他不想让谈话声音传到曲美凤的耳朵里。 “你是谁？”仝小新质问。 “我是她男人。我叫史步晨。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走吧，我们在这里挺好，不缺吃不缺穿的。小凤她精神不好，只有在这个地方，远离世俗的喧嚣，她才不会犯病。” “你们靠什么生存呀？”，麦穗关心地问。 “要不，你给我一个账号，我每个月给小凤打来一些生活费！”仝小新说。 “你们走吧，你们要是真的为她好，现在就走，以后永远都不要过来。我也告诉你们，我不缺钱。但是，这一点必须对她保密，我只告诉他这些钱都是我打工挣来的。赶紧走吧！” 王欣看看这个男人，确实觉得不像是普通人，不说是多么伟大的人，但是一定是见过世面的，有过很多资产的人。不过没办法，王欣只是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说，“史先生，我过去，不对，就是在树后面，照张相！”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王欣偷偷过去，用手机对着曲美凤和小女孩儿，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他们遗憾地离开。 王欣和仝小新回到博发，一直就没有出去，他心情很不好，就是阿妍打电话，他都不接，说不出的沮丧。有一天，那个道士来了，王欣和他在书房里秘密嘀咕了半天，最后，王欣出来对仝小新说，“小新，我想闭关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靠你了！” “王欣，你什么意思？你想逃脱？不行，你要是真敢去闭关，对不起，我就去尼姑庵当尼姑！” 大概道士听到了，出来说，“女施主，闭关不是去当道士，只是躲起来一段时间，从精神上，身体上的恢复。如果女施主，愿意，我们也可以提供同样的场地！” 王欣发了一条信息给阿妍，“我爹我妈，还有公司，都拜托你了，其它的事情，你自己做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