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降妖传》 第一章 东海之滨 “咕噜噜”,一队有着三十辆马车,两百人的商队正满载着货物行驶在山野之间,五马并宽的道路行走起来略显宽松。道路两旁是一年四季常绿的,足足有十来米高的大树和陡峭的山崖,整个道路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落下。 “呼!这该死的鬼天气,走在阴凉处都还是这么热。”一位身穿粗布单衣,腰跨精铁长刀的青年壮汉擦了擦黝黑的脸上留下的汗珠,无奈的说道。 听了这句牢骚,那汉子对边看起来面色惨白,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轻轻的挽起袖子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去,用着尖细的嗓音说道:“你有啥子办法撒,这越靠近东海越是如此,一年四季都如火烤一般。” 说倒此处,那中年人舔了舔嘴唇,声音略显猥琐的说道:“不过嘿,一想到那东海之滨的小姑娘,我就来劲,那一个个可是长的水灵的很,掐一下都能出水。” “老鬼,你说你他娘的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姑娘呢!别到时候死在姑娘的胯下那可是好笑了。”一精壮汉子说道。 “嘿嘿嘿,就算如此,我这也不是那什么,牡丹花下死,也成风流鬼吗?”老鬼一脸邪笑的说道。 “去去去,那tm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呀,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另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嘿嘿,老吴,你这话就说错了,他本来就是只鬼了,还能咋做风流鬼?”老鬼身边那青年壮汉开玩笑的说道。 那汉子话刚说完,整个车队便哄笑起来,整个路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原来那青年壮汉叫张扬,是东胜神洲华阳城紫阳县人。 那面色惨白的汉子名为王铭,不知道是哪里人。因为他常年都是面色惨白,走路无声,所以取了个绰号叫老鬼。 接着是首先开老鬼玩笑的精壮汉子,名字叫做明昊,南瞻部洲零花城人士。 最后那粗犷声音的主人便是这个车队的七号车长,名叫左志全,中洲人士。 整个车队分为前后三十两车,每辆车都有一个编号,从一到三十,每队安排六个人,剩下的二十人分别在车队的前后左右看护,前面五人,后面五人,左右各五人。每辆车都分出一个车长来管辖剩下的四人,这车长也就算是个小班长。 张扬,老鬼,明昊和左志全分别是九号,十二号和七号车队的人。 一路朝着东海之滨进发,车队的人都在相互开着玩笑,一想到还有不到一百里地就可以到达东海之滨赚上一笔钱出去玩乐,当下就不觉得有多么辛苦,都抓紧了脚步向着前方踏去。 车队正行道间,忽的一下车队停了下来,马儿不安的站在原地,似乎随时都会脱缰奔逃。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 “路被挡住了看不清楚。” 后面车队不断的发出议论声。张扬等人这时才发现刚才走的太出神,没注意到身边的道路逐渐变得狭窄,只能容两马并驾,刚刚好能把车队通过。 “看来是到井天谷了,估计是遇到山石滑坡了。”老鬼淡定的说道。 井天谷,是去往东海之滨的必由之路,因其道路狭窄,两壁高耸直插云霄,抬眼望去就好比坐井观天,因此而得名。 众人正议论纷纷,聊的热火朝天。没过多时,便听到轰隆隆的巨大声响,随着轰的一声响彻整个谷底的巨响从后面快速传来,两边崖壁上放下数条手腕粗绳子,还在发愣的众人等到回神时这才发现从绳子上快速落下数百个头顶锃亮,身形矮小,皮肤青绿,裸露着上身的形似人类的怪物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山妖!山妖!注意应战,注意应战!”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随着这慌乱的声音落下,商队的二百人都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器,在狭窄的空间里看着离自己仅一步距离的对手。 人妖相持之际,一只约有两米高的山妖轻飘飘的落在十五号车的车顶上。车边的几人抬头看到如此高大的山妖站在自己头上不免有些害怕,立马撒开腿向另外两个车队跑去。 那高大的山妖捏着嗓子咳嗽了几下,颇有一番人类权贵发言的态势,只听他高声喊道:“诸位,诸位,别慌,我是这些山妖的头领,可以叫我格乌。我们呢,是有良心的小妖怪,我们只劫货,不杀人。当然了,如果有人敢反抗呢,我也是不介意手上多出两条人命的啦。” 这山妖看了看众人,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货物呢,也都不是你们自己的,可是命是自己的啊,可别为了这一点‘小小的’财物放弃了自己的小命,这多划不来啊。” 话音刚落,明昊便持钢刀飞身而来,直取格乌。 看到明昊持刀而来,格乌毫不慌张,大喊一声:“不自量力。”,随即右手捏拳,左手化掌对了上去。 只见一人一妖交织在一起,格乌左手制住钢刀,右手一拳贯穿明昊胸膛,只此一合便将明昊杀死在十五号车顶上。 “这么强?!” “假的吧?” “明昊水平可不低,怎么会……” 议论声纷至沓来,随之带来的便是深深地恐惧只感,明昊的实力与其他的二十来位车长的实力相差不大,是除了整个车队队长以外的前十级别的高手,而这山妖仅仅一招便杀死了明昊,恐怕就连车队队长楚震宇来了都不一定能保证做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这里,众人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许多。还没等到大家反应过来,车队队长楚震宇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身着红白色绸缎做成的束口长袍,右手持着微微发着蓝光的宝剑,缓步从车顶走了过来。 楚震宇白而细腻的脸上落下些许汗水,明昊一招死在格乌手下的场景仍在脑中回荡,他自认那是他难以做到的,但他作为一队之长,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与山妖格乌隔着一车距离对峙当下。 一人一妖隔着一车站定对峙,谁也没有说话。楚震宇心中明白,格乌作为一只快有两米高的山妖,比起那些只有一米四几,不到一米五的山妖而言自然是要高出许多级别。 或许别的妖怪不能凭身高判断实力,但山妖却是可以的。身高越高的山妖,实力也就越发强劲,这也许是因为山妖一族对自己身高的自卑,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身高就是他们的实力象征。 看着格乌近两米的身高,楚震宇暗自推测,得出的结论只能是这是一只拥有五百年以上修为的大妖。每一只一米四左右的山妖便是一只拥有一百年修为刚化形的妖怪,而他们每长一厘米便需要十到十二年不等的修为,有次可以看出,格乌最少都有五百多年的修为。 楚震宇这么一盘算,心中便算是有了答案。那就是这只妖怪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就算是整个车队一起上都不一定打不过这只山妖团。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正在他想要放弃投降之际,两柄一黑一白的长剑自车队前方飞出,在谷底上下翻腾。两柄剑所过之处每一只山妖都被拦腰斩断,几个呼吸间满谷的山妖化作土灰,成了山谷里一文不值的土渣。 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仍在山谷间来回穿梭,上下闪过,格乌看着一个又一个随风飘散的小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刹那间便觉胸口一阵疼痛。待到他低头看时,心口处早已被开出一个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透明窟窿。 就这样,一个拥有五百年以上修为的大妖,连凶手是谁都还没有看到便就这样死去,化作他最原始的样子,作为土灰静静的埋葬在了井天谷谷底。 楚震宇见格乌这样一只大妖就这般轻松的死在自己眼前,就连何人出手都没有看见,心中五味杂陈,避免大量损失的喜悦伴着对谁人出手的疑惑一起涌上心头:车队里没有这样的绝世高手啊,莫非…… 楚震宇想到几天前车队遇到的一身穿黑袍带着斗笠请求搭车的英俊少年,心中渐渐有些察觉。“莫非刚才杀掉那些山妖的是那个少年?”楚震宇暂时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来,故作镇静的指挥着还在惊乱中的车队众人。 不多时,整个车队在明昊死去的阴霾下走出了井天谷,并将其烧成骨灰,装在盒中,由楚震宇指定两个人带着骨灰和一笔不菲的抚恤金送往了明昊的亲人手中。 太阳东升西落,天地万物间不变的规律。黑夜迅速来临,黑暗猛然的侵袭了车队阴暗的空气与之相结合,随后营造了更加阴沉的气氛。一座座篝火宛若风中残烛,在阴冷的黑暗里摇曳,像是车队摇摆不定的未来,亦或者是一些希望。 楚震宇带着白天的疑惑,右手拿着一壶来自西牛贺洲天扬城骏华县的美酒,左手拿着一只烤的金黄酥脆,还在流着油汁的巨大鹿腿,摇摇晃晃的走到一身穿堪比黑夜般颜色的黑袍俊秀少年旁,啪的一下坐在他的身边。 “来一口吗?”楚震宇摇了摇右手的美酒,看着那少年说到。 那俊俏少年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楚震宇手中的美酒一口饮下:“哈!真不错的酒!花费了不少力气吧。”少年饮完酒擦了擦嘴角不禁赞了一番。 “没有,朋友送的,我那还有一点,等会儿给你拿过来。” “这么好?可是我俩这也是第二次说话吧?” “酒而已,可不不上我这条小命,比不上整个车队的命和货物啊。” 楚震宇说罢,一双醉的迷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少年的脸。 少年晃了晃酒杯,微笑着说:“李俊义,我的名字。” “知道了。” 一夜无话,经历了上午的那番凶险,夜里谁也不敢放松警惕,整夜无眠。 行了些许时日,李俊义与楚震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路上却也畅平无阻的来到了写着东海之滨四个大字的门前…… 第二章 张初 湿咸的海风自海面吹向大地,游荡在东海之滨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从城内过城门而出,最后整个城池发出呜呜的巨大声音,好似在倾诉着什么。 看着门口三三两两打着瞌睡的精壮士兵,古老的城墙上,东海之滨四个字也早已被海风侵蚀,只能勉强认出。城门后是各色各样零零散散的人,这个昔日的除妖重地,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留下的只有一些陈旧的故事与顽固不化的老人。 “昔日的除妖重镇,没想到落得这般凄惨。”楚震宇每到这里一次便感叹一声。 “当人们不在需要它时,它便会被遗弃。任由它或固执的保守自己,被时代洪流淹没;或与时俱进,突破新道路,发挥新的光芒。都逃不掉的,要么泯然众人矣,要么耀眼于世界之巅。”李俊义回道。 楚震宇听着李俊义的一番感慨,只是低着头沉迷不语,静谧的气氛围绕在整个东海之滨门前。 李俊义率先发话道:“楚兄,既已至此,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待兄弟办完事后还请到府上一叙,共饮一首,不醉不归。”楚震宇回道。 “一定。还有……多谢好酒了,告辞。”李俊义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随后与楚震宇拱手告别,消失在了城门之后。 看着李俊义消失的背影,楚震宇略感惆怅,但很快便缓了过来,指挥着车队向商会的驿站赶去。 李俊义轻车熟路的在东海之滨里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城中心的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楼下,抬起头定眼一看,大红门柱上用着刚猛的笔法写着“飞凤楼”三字。 里面客人不多,店小二背对着门,略显无聊的用手搭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俊义缓缓迈步来到小二身边,轻声问道:“小二?还有上房吗?” 店小二猛的向前一倒,脸朝地狗吃屎般爬倒在地上。那店小二翻了个身,做了个鲤鱼打挺,指着李俊义早已用斗笠和黑色的面罩遮住的脸骂骂咧咧的骂到:“靠!你tm鬼啊,走路都不带声的,吓死个人了。” “啊,抱歉抱歉,习惯了。”李俊义隔着面罩摸着脸笑着说道。 店小二见来人态度这般友好,倒也不好意思接着骂下去了,于是冷淡的说道:“别说上房了,就是普通的套房都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了不少外地的客人。不过呢,单人间倒还是有一间的,不知道你要吗?” “这样啊……可是我看这酒店里的人并不算多啊?”李俊义看着酒店里稀稀散散分成一个个小团体坐在桌旁或饮酒或发呆,面色略显犹豫。 店小二回头看了看仅有三张桌子坐着十来个人的酒店内部,无奈的说道:“鬼知道那些人哪来的,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不过嘿,这一个个我看都是富家子弟呢。” “哦?这话怎么说?” “嗨,这原本上房的价格也不算高,一枚银币一天,结果直接一间房一枚金币十天!这可比平时高出十倍呢。” 一袭黑衣,面罩后的李俊义微眯双眼,低声说道:“看来还真不简单啊。” “啊?您说什么呢?”店小二掏了掏耳朵问道。 “哦,没事,给我来一间单人套吧。哦对,再拿两只碗,一壶清酒,一条红烧鱼,半斤牛肉,一大碗米饭,菜就送我屋里。”李俊义笑着说道。 “得嘞,您稍等。” “一条烧鱼,半斤牛肉,一壶清酒,一大碗米饭。”店小二扯着嗓子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您这边请。”店小二摆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带着李俊义走过一道楼梯,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二楼的一个小角落里的一间小房间。 推开门,房间不大,一共就一张床,两张桌,四个凳子,一面铜镜,一座衣柜,门的对面是两扇窗户。 “行了客官,你先请,待会儿饭菜好了我在叫您。”店小二说罢便关上门走了。 “酒店怎么样了?” 店小二刚下楼,就看到一身穿洗的发白的灰色汉马褂的干瘪老头站在柜台前一边记账一边说道。 “喏,刚住满。”店小二对着李俊义的那间房努了努嘴说道。 老头头也不抬的问道:“刚住进去的人,你感觉怎么样?” 店小二摇了摇头:“能咋样?又不是个绝世美女,脸都看不到。” “嗯,行。”老头应了一下。 “就这样?”店小二气愤的说道。 不多时饭菜便好,来送菜的是个光着膀子,穿着一身被油渍染的白里透着黑黄的宽松裤子,满脸胡渣的黑面大汉。 这大汉一手稳稳的端着半张桌子宽的盘子,一手拿着一壶酒和两只碗,一一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之后便走了。 李俊义坐到靠门的那边凳子,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对面摆上一只碗,然后将碗里倒满了酒,最后便在自己的面前摆上碗倒上酒。 酒水入碗,刚刚满好,窗户忽然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猛风。 “你来了?”李俊义看着面前端着酒细细闻着味道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说道。 “嗯。” “情况怎么样?” “一切尽在掌握。” “嗯,那就行,别忘了预言。” “是该逼他一把了。” 二人一人一句,不一会儿便将酒菜消费完毕。 “走了。” “注意,那位也来了。” “哈哈哈,还有能入你小子法眼的人吗?” “这倒不是,只是他,很强!至少比我那个岁数时强!” “知道了。” 二人说完,那黑衣男子便站在窗前,随着一阵风而去。 李俊义看着狼藉的桌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把门打开,看着酒店里正收拾着桌子的小二,轻声笑了一下便消失在了门前。 酒店门旁正在算账的老头看了眼李俊义消失的地方,随后便喊道:“张初,过来。” 店小二张初听到掌柜老头吴夫子的叫喊,立马跑到柜台前,吊儿郎当的问道:“有何吩咐啊,老头子?” “呐,给你一枚银币,三枚铜币,去明月楼给我打两壶‘清风明月’来,晚上记得给我送过来,现在你还有三个时辰,去吧。”吴夫子从怀里拿出一枚银币和三枚铜币递给了张初,随后便挥了挥手打发他走了。 张初听了吴夫子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您,没事吧?” 吴夫子吹胡子瞪眼对着张初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谁不知道你想找那姑娘?看你都想成啥样了,再不放你去,我都怕你憋死在我这儿,滚滚滚,快滚。” “得嘞,您慢着。”张初掂了掂手里的钱,笑着跑出来门。 吴夫子看着张初,那个有着瓜子脸,招风耳,剑眉星目的黝黑少年,心中充满不尽酸楚,一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中更是充满着悲哀。 张初并没有直接跑到明月楼下,而是翻过几个街道,走入一个寂静的小巷,一路走到巷子底,扒墙一翻,翻入了一座巨大的院落之中。 张初弓着背,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院子里,嘴里发出“曲曲”的声音。 “这里!”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张初寻着声音的出处小心翼翼,满脸兴奋的走了过去。 张初还未看到人,一道倩影便钻入他的怀中,幽怨地说着:“初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 “嗨,臭老头刚才放我出来,”张初看着怀中那张可爱的,令人不禁想掐一下的脸蛋接着说道:“对不起啦,让你等这么久。” “哼!也没有多久了,但是呢,你要是再不来,我刚就走了。”那道倩影离开张初的怀抱哼哼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我的错,好不好嘛。”张初一把拉过女孩的手,满脸抱歉的说道。 “这次呢就原谅你了,要是还有下次呢……” 话还未说完,就听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恶狠狠的声音:“罗小小啊,我的好妹妹,居然还跟着这个小痞子在一起呢,可真是不害臊。” 张初一把包过罗小小,愤怒地看着林中来人。 只见树林里钻出一俊俏少年,身着一袭黑色锦绸制成的衣服,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甜蜜的二人。 “哥……哥哥,你怎么来了?”罗小小怯懦的问道。 “我怎么来了?我在不来,你就要跟这个小痞子私奔了是吗?”罗富贵怒吼道。 “哥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罗小小说道。 “相爱?就凭这身无分文,无法修行,一身穷酸样的小痞子?”罗富贵低沉的说道。 “你骂谁呢,要不是看你是小小的哥哥,我早打你了!”张初吼道。无法修行是他一身的痛,是他低人一等的理由,他痛恨任何人提起这一点,就连罗小小都不会去说这句话。 “我跟我妹妹说话,有你的事?你这个废物!”罗富贵微微抬头,故意将鼻孔朝着张初恶狠狠的说道。 “你……!”张初正欲反驳,罗小小轻轻的扯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罗富贵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罗小小说道:“走吧,离开他。” “哥,别说了!” “你说什么?!” 罗小小和张初同一时间发声。 “爹为你找了户好人家,是蜀山弟子,不论是家境,样貌还是修为,就我所认识没有一个比的过他。”罗富贵平静地说道。 “哥!我们是真爱,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 “所以你要跟这个废物平庸的过一生?” “哥!” 罗富贵伸出手打断了罗小小的话,指着脸憋的发红的张初说道:“是男人就跟我来。” 张初捏的拳头咔咔作响,一步上前跟着罗富贵离去的方向。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握住了张初攥紧的拳头,柔声说道:“他是我哥,而且他已经突破了练体境,开始学习了炁术……” “没事,放心,我有分寸。”张初打断了罗小小的话,加速跟去罗富贵离去的地方。 “张初!你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扪心自问,你保护的了小小吗?给的了他幸福吗?”罗富贵带着张出口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低声闻到。 “可我爱她呀!”张初无力的说道。 “那……有用吗?我已经突破了炼体境,可也才进入纳气段,而那位蜀山弟子已经进入了练气境,懂我意思吗?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指望给小小幸福?” “我……”张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初。你,我,小小自小一起长大,还有胖子,瞎子,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胖子和瞎子不知去向,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罗富贵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跟小小自小一起长大,特别相爱,她从小就喜欢你,可现在我们长大了,有些道理不是应该要懂了吗?为什么要沉浸下去呢?” 张初看着罗富贵的脸,保持着沉默,他何曾没想过给罗小小一个幸福的家…… “现在,我做了家主继承人,我更要为家族获利。我远离你,不是因为友情变质,而是……不在适合。” “小小,我的亲妹妹,我何曾不想让她幸福,可是现在的你,配吗?而那位蜀山来的弟子,是蜀山长老亲传,来这里不就便要走,到时候跟着走的还有小小,她这些都没跟你说吧?”罗富贵冷冷的说道。 张初看着红了眼的罗富贵,狠狠的一拳打了上去,将其打倒在地,随后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罗富贵并未还手,只是任由他发泄。 待到张初一通发泄之后,罗富贵右手闪着绿光,身上的伤一时间全部消失。 “这就是炁,可以一瞬间修复我的伤,你也看到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爱小小?放弃吧,这样对我们都好。”罗富贵撇过头去说道。 说完,二人都在此时保持了沉默,罗富贵没在继续咄咄逼人,仍由张初思考。 以前也一直想过类似的问题,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早,张初一时也不知所措。 不知多久过去,张初淡淡的说道:“我明白了。”随后便转身离去,罗富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悲哀与慨叹。 张初与他和罗小小一起长大,他明白张初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他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尤其是从他做上家主传人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只能不断的修炼,为家族的利益而考虑,这么做,也违背了他的本心。 天渐渐变黑,张初游荡在无人的街道,满面泪水,眼睛也哭的红肿,一路默默的朝着海边走去。 第三章 悲伤夜 寂静的风吹动着海面,催动着海浪袭击陆地,发出巨大的响声。一轮明月悬挂高空,照亮着夜晚的道路。 张初一路走到一座海崖边,那是他小时候经常与朋友来的地方。他只记得那时有许多小伙伴,而现在却一个不剩。 孤独的人坐在孤独的岸边,看着冰冷的海面与凄清的月。还未从悲伤中醒来,张初便觉天地震动似要翻到过来。 猛烈的震动来的快去的也快,被震动带到在地上的张初还没回过神来,面前便出现一团漆黑色的巨型物体,一对人头大小的眼睛露出杀意。 人类害怕的本能催动着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张初体内爆发,使他连滚带爬,跑向城镇。 可那黑色怪物又怎么会轻易放走眼前的食物,当即追了上去。 就在怪物要追上张初之际,只见一团火球自天上狠狠的砸向怪物。 “轰!” 随着爆炸声响,七八个身着白衣,背后挂着长剑的少年少女自天而降,站在张初背后,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怪物。 “小子,快回去跟城主报告!说有大妖出来了!”为首的白衣少年说道。 张初还未答话,七八个白衣少年与少女便跟那怪物战成一团。 张初定睛一看,认出那几个人便是之前在酒店下榻的顾客。 八人中的一人在怪物身前闪转腾挪,上下翻飞,一个不小心被怪物打中,倒飞而出,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那人。 张初看到此景,不由得大喊一声:“小心!” 怪物与那人眼看就要相交之时,一团金光自那人体内喷发而出,竟将那怪物的牙齿震碎。 “多谢了,小子。”那人说道。 “小弟弟快走,你在这儿只会让我们碍手碍脚的。”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说道。 张初听了这话,虽然想要反驳,但是心知自己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当下转身就跑,朝着东海之滨奔去。 此时的体力好似不尽一般,张初一步一喘的朝着城主府奔去。 一路上,原本凄清的街道变得热闹起来,有许多不认识的人站到房顶,城墙等高处朝着海岸那边眺望。 等来到中心地带,巨大的震动好似有什么巨大的吸引力一样。家家户户里的人全部来到街上,担忧的看着街道上正整装待发的士兵。 待到张初到了城主府时,原本厚重的铜黑大门此时也彻底大开,透过门望去,院落中城主的贴身亲兵面带严肃的统一配发装备。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的张初,立马有面色严肃,全副武装的士兵走到张初身前,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快走,这里没你的事。” “我……我是来……来带口信的,我……我要见……见城主!”张初喘着气说道。 士兵还是严严实实的当在张初身前,冷冷的说道:“城主还在忙,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会传递给城主的。” 张初定了定神,深呼吸之后对着士兵说道:“多谢大哥了,是这样的,岸边出现了怪物,有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让我跟城主说有大妖。” “就这些?”士兵眼神犀利的问道。 “嗯对,就这些。”张初回道。 “嗯,你可以走了。”士兵说罢做出请的手势。 张初转了个身,回过头去对士兵说道:“请务必传到城主那里,那妖怪很可怕的。” 士兵看了眼张初,淡淡的说道:“看出来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张初一开始没意识到这话什么意思,可下方传来的潮湿感却告知他是为什么。原来,他裤子湿了! 张初带着满脸的尴尬朝着酒店方向跑去,一进酒店,却发现酒店里漆黑一片,张初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燃柜台边的一盏油灯,举着昏暗的灯光朝里面望去。 “老头子?” “傻大黑?” 试探性叫了两句,并无人回应,张初顿时觉得不对劲。吴夫子和黑大汉林武不会那么早出去,也不会这么早睡觉。除非…… 张初还没想到怎么回事,门啪的一下关上,酒店内传出“咯咯咯”的声音,而且声音的源头还不只一点。 正慌神不知所措的张初突然感觉一双黏稠的手握住了自己,还没叫出声,嘴已经被捂住。 “别说话,跟我来。”吴夫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初点了点头,仍由吴夫子牵着走。没过多久,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张初感到自己来到一间房间。 原本抓着自己的手此时也已经松开,“嚓”的一声,一点火星在黑暗中闪过,随着火星划过,一点火光在黑暗中升起,然后迅速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张初没来过的,仅仅二十多平米的房子塞了几个罗列满书的书柜和几个箱子。 “老头子,这是哪啊?怎么没来过?”张初问道。 “呼,呼,这,这地方你当然没来过,你要来过的话,我估计这里的东西都得没。”吴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张初这时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吴夫子,看着浑身是伤还在不断冒着鲜血的吴夫子,张初焦急的问道:“老头子,你咋了?!” “没事,就是快死了罢了。”吴夫子惨笑一下说道。 张初一步上前,手毛脚乱的想要捂住吴夫子的伤口,嘴中说着:“不会的,您老命多硬,不会的,傻大黑呢?咋没见到他?” “嘿嘿,他呀,他早去见阎王了。”吴夫子嘿嘿一笑说道。 张初听了这消息先是惊讶后是悲伤,但是看着眼前的吴夫子,他嘴里也只是说着:“啊,啊,放心,你比他活的久。” “可别贫了,说正事,去,把那个箱子抱过来。”吴夫子指着一处落满灰的箱子说道。 张初很快站起身来,一把抱过箱子来到吴夫子身边,惨笑的说道:“这里面是什么?金疮药吗?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老小子死不了。” 吴夫子张开嘴,连续呼吸了几下,对着张初说道:“这里面都是些你用的上的,拿了就从那条密道走。” “啥玩意?!我不走,你还在这儿。”张初一脚踹开箱子说道。 “咳咳,”吴夫子咳了一团血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别瞎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修行吗?” “还不是你不让我修行,不给我找功法吗?好了不说这个,等你好起来了你在带我去修行不就是了。”张初说道。 “咳咳,听我说。”吴夫子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修行不了,主要不是因为这些,而是你天生带着诅咒,而这些东西只是为你解开诅咒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里面有块玉佩,切忌要保存好,不能把它丢了。切忌,切忌!”吴夫子话说完便双手一摊死在了张初的怀里。 “老头!老头!你醒醒,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你醒醒啊!”张初嘶吼道。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张初狠狠的扇着自己的巴掌,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初终于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苏醒,一天之内,竟这么多悲伤…… 张初缓缓的打开吴夫子临终前交给自己的箱子,里面是一身干净崭新的白色长袍,一把装在暗金色刀鞘的细圆柄长刀,一本书,一袋金币和吴夫子说的那块玉佩。 整装了一番,张初换上长袍,腰上别着长刀,将书放入怀中然后带上玉佩,一改悲伤的表情。他清楚酒店里有怪物,但是吴夫子和林武都解决不了他,那么这个自己连吴夫子都打不过的家伙又怎么能去和它斗呢?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初准备好后,对着吴夫子的尸体深鞠一躬,又用烛台将房屋中的书籍点燃,他知道吴夫子最爱读书,那么就让这些书陪着他。 做完一切后,张初从密道一路走出,推开密道尽头的石板,随后从地下钻了出来。一抬头便发现身处一处山洞。 走出山洞,张初发现这条密道一路通到东海之滨外的一处很少有人来的山洞,这个山洞他还来过,不过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密道。那时与小伙伴在这里留下的画仍旧还在。 张初透过洞口看着洞里的画,转身走向东海之滨的方向,他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待到他走到东海之滨时,天已经大亮,张初走进城中,发现比平时还要安静,等走到平时人口较多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让张初呕吐不已。 残肢断臂,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整个街道伤痕累累,暗红色干涸的血液黏在地上,将街道染红,整个看上去好似在诉说着行凶者的霸道。 张初猛吐一会儿,猛然想起罗小小,一想到她此时可能也遭遇了危险,便什么也不顾,立马拔腿就跑。 不一会来到平时那个熟悉的小巷,如往常一样,好像并没有受到这场灾难的攻击,张初悬着的心却并未因此放下。 如往常一样翻过墙头,张初一路朝着罗小小的屋子跑去,整个院子如往日一般宁静,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让张初在意的是,他感觉院子有所变化,却说不上来是哪里。 忽然失重感自下而来,张初一个不注意踩到一处裂缝。那处的地面仿佛如纸一般脆弱,仿佛如沙土一般,裂缝的下面是无底的黑色深渊。 随着不断的下落,张初只觉天旋地转,过了许久便落到地上。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此受伤,连头发都没掉一根。理论上那样的高度应该是不死也要残,可他居然毫发无损。 张初并没有管这么多,抬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有脚下一条小路,而头上只有蚂蚁般大小的白点。 张初看着四周的景象不禁慌张起来,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在慌乱中思考。 “看来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了!”张初定了定神,之前在悲伤中的他告诉自己要坚强。既然如此,那么从此以后,不论是什么艰难险阻对他而言都不在话下,包括眼前! 想到这里,张初毅然决然的向着前方点点光亮走去,没有丝毫停留。 第四章 白衣仙女 走了不知多久,深渊里常常会有湿冷的风吹过,发出凄惨的呜呜声,听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停前行,白光越来越近,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许久,张初终于来到白光前。透过白光,里面是一处洞穴,顶上有一个硕大无比的白球。 白光正是从那里出来,将整个洞穴都照的宛若白昼一般。 张初小心翼翼的漫步进入洞穴,二十多平的洞里除了随处可见的血迹倒也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 整个封闭式的洞穴看起来无缝可击,找不到什么出路。 张初来回在洞中踱步,试图寻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可以让自己出去。 看着地上的血迹,张初隐隐感觉这些血迹预示着什么,好像排列着什么顺序。 想了许久,张初突然站到洞口,一路随着洞口的血迹靠着洞壁行走,一遍遍敲打着洞壁上的石头。 张初将整个洞壁敲打完后,见洞中没什么反应,心中暗道:“看来不行。” 待到他走累位置,张初一屁股做到了洞穴的中间,睁大双眼将整个洞穴的画面记入心中,然后将双眼闭上。 洞中的的画面一幅幅在他脑中浮现,似乎每一处角落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对!角落!”张初想到这里,立马站起身来,看着头上的白色圆球。 看着那发出巨大光亮宛若小太阳却不刺眼的白色圆球,张初心道:“怎么一直都没想起你嘞?” 仔细瞧了一番,白色圆球的底下确实有一处小小凸起,但是不太明显。 虽然想尝试一番,但是眼前的这个白球离自己太高,而自己没什么办法去碰到它。 张初正一步步后退,正要想办法怎么去够到那个凸起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踩在一块石头上摔倒在地。 “什么东西,疼死小爷了。”张初站起身来摸摸屁股骂骂咧咧的说道。 等他看清眼前那块拳头大小将他绊倒的石头,张初喜出望外,立马拿起石头朝着凸起出砸去。 但是那石头着点却有点偏的离谱。张初一遍又一遍的捡起石头朝着那块凸起砸去,一连砸了四五十下,终于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砸中了那块凸起。 突然间洞里一片昏暗,巨大的声响不绝于耳,随之而起的是地面不停的抖动。 待到震动消失,天地复亮,张初眼前出现一道厚重的石门,而洞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变成了一片石墙。 张初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鼓舞着自己,一步向前,将石门推开,眼前的场景却震撼到他。 门一推开,一座走廊呈现在他的面前,顶上是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夜明珠,两边是火红的正在点燃着的蜡烛,眼前确实一片尸体。 吐过的张初捏着鼻子,一步步向前,每跨过一具尸体,张初便说一句抱歉。 一路踏过身穿各色各样衣服的尸体,张初来到一扇门前,上面刻着两幅壁画。 上面的一幅画着一个小人手持宝刀面对许多妖魔,下面一幅画着一枚珠子落在宝盒里。 没想太多,张初一把将门推开,缓步进入。 门后是一处房屋,屋内中心是一处阴阳太极八卦图。每一个卦象后面是一座石像,长相凶狠,吓人至极。 屋子最上位是一只两人大的石椅,上面铺着落着厚厚一层灰的大红毯子,两边把手上雕着两条龙,张着嘴,嘴里嵌着两枚白玉珍珠。 张初在屋内来回走动,可这里出来上述的物品就别无其他,就连缝隙都没有了。 “靠,这里怎么又什么都没有,不会出去不了吧。”张初心中骂到。 “不过,”张初想到外面的尸体,心中暗道:“既然外面有那么多尸体,而且都是朝着这边来的,看来应该不会有差。” “对了!那只凳子上既然积了那么多灰,相比应该有人从这里离开了,那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会没有灰呢?”张初想到红毯上厚厚的一层灰心道。 说干就干,张初走到石凳上看着凳子上落满的灰尘,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处角落。 但看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那两枚白玉珍珠如刚进来那般洁白无瑕。 “对了!珍珠。”张初看到那两枚珍珠立马伸手去按。 咔嚓,右手处的珍珠被张初一下摁了下去,随着珍珠被龙头吞下,屋中心的太极八卦图开始咔咔的运转起来。 不一会儿,整个太极八卦图转了三圈,八卦与八个方向上的石像换了个位置,太极图的中心升起一座一米高,半人宽的石柱,石柱上是一个金黄色与红色相交的宝盒。 张初跨步向前,将宝盒拿起,仔细检查了一番。 “莫非,这是外面门上的那只宝盒?”张初暗道。 正要拿去对比,张初这才发现,那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整个屋子变成了一座密闭空间。 “靠,不管那么多了,先看这盒子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的办法。”张初骂到。 咔嚓一下,张初小心翼翼的将这只没上锁的宝盒打开,里面是小指大小的一枚暗紫色丹药。 “这是什么鬼东东?”张初拿起那没丹药仔细看着。 正想着,张初突然觉得脑后生风,立马向前一趴,丹药正好落入嘴中。 回头看去,一座刻着三头八臂九眼的人形雕像,手持金刚杵砸来,张初一个激灵,向着不远处翻滚而去。 还未落下心来,又一座龙头人身的石像一剑砍来,张初一个闪身躲过这一致命一剑。 只见石剑落地,满天灰尘,张初刚在的地方出现一道巨大的豁口。 “我靠!那可是石头啊喂!”张初暗自心惊道。 突然间,又感觉危险降临,张初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将他从腰揽住,一根狼牙棒狠狠的砸在张初刚才的地方,震起满天灰尘。 “呼,好险,多谢大侠相救。”张初对着抱着他,身穿黑袍的人高兴的说道。这是他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在这里遇见的人。 “别高兴的太早,你是哪个门派的毛头小子,居然招惹八护神。”黑袍人抱着张初在屋中来回飞舞,一边躲避攻击一边着冷冷的说道。 张初听不出声音主人的男女,只好苦笑着说道:“我无门无派,在这里也纯属意外。” “意外?你既然无门无派,为什么从外面各大门派开辟的道路进来?还敢将宝物吃掉?也不怕死吗?”黑袍人略显不耐烦的说道。 “不瞒大侠,我真的是不小心进来的……”张初将如何进来如何遇到黑袍人的事全说了一遍。 黑袍人并未答话,一股暖流进入张初体内,在他体内来回走动。 待到暖流褪去,张初只觉一阵清爽,黑袍人带着张初躲到屋中的一处角落,淡淡的说道:“嗯,我信你的话。” “是吧!诶,大侠您是男的女的,何名何姓?我一定报答你。”张初说道。 “报答我?喏,去把他们八个打了。”黑袍人努了努嘴说道。 “恩人,那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我一点武艺都没有,怎么打得过他们。”张初说道。 “嘿嘿,刚还说报答我来着,这就不敢了?”黑袍人说道。 “不是不敢,恩人,我就不瞒您说,我无法修炼所以一点武艺都没有,要不然我早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了。” “呵,你知道你刚吃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还请恩人指点。” “此乃王品大还丹,世间至此一枚,那些门派都是为此而来,还排了不少好手,嘿嘿,你知道要让他们知道被你吃了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 “好点的有良心的会给你换血,将你的血制成丹药,那种无良的,直接将你练成丹药,然后吃掉。” “这……我难道不能吐出来吗?”张初害怕的问道。 “吐?怎么吐,大还丹入嘴即化,早化作一番灵力进入你的体内了,对了,你一个尚未修行的人居然没事?还真是起了怪了。” “可能是我体质比较好吧……” 张初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冷热交加,忽冷忽热,如果光线足够的话可以看到张初脸上红紫交替。 “嘿嘿,说来就来。”黑袍人笑着说道。 看着张初在地上痛苦的挣扎,黑袍人先是将右手食指咬破,用血画出一座阵法,口中默念着咒语,待到石像从身边经过几次,这才放下心来。 又见黑袍人画完阵法后,一手拿着胸前玉佩,一手搭在张初背上,无奈的说道:“这也是你一番造化,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毕竟我还要靠你才能玩成绩接下来的事。” 一道巨大的白色光芒从黑袍人胸前的玉佩中爆发,通过黑袍人的一只手进入张初体内,引导着其体内的丹力行走。 “奇怪,奇怪,刚探查他体内的时候,丹药化作的灵力安静的流淌在全身经脉,此刻却为什么狂暴四散?”黑袍人暗道。 正小心翼翼的引导着王品大还丹化作的灵气的黑袍人,突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自张初胸口处的玉佩爆发出来,还未来得及闪躲,一道绿光将黑袍人震晕,将八座石像震散。 张初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突然变的光明起来。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一座清澈透明的湖浮现在眼前,湖上屹立着一座凉亭。 张初正想着如何到达亭上时,一架木桥自亭子延伸到他的面前。 张初缓步走到凉亭上,亭上摆着一盘桃子和一盘糕点。 腹中饥饿的张初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拿着桃子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都是你的。”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张初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长相甜美,气质非凡的白衣仙女坐到张初身前,满眼温柔的看着他。 “你是?”张初小心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女子随手拈起一枚红枣糕说道。 “我是谁?我是谁?”张初口中喃喃自语道。 念着念着,张初只觉头痛欲裂,双手按头在地上打滚。 白衣女子连忙将张初扶起,一手发着白光按入张初脑中,这才让他好了起来。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用想,呐,先吃吧,饿坏了吧。”白衣女人柔声说道。 张初看着桌上的桃子与糕点,向后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用了,我饱了。” 似乎是感到了张初眼神中的警觉,白衣女子眼神暗淡下来,轻声说道:“这样吗?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没有客气,我真的吃饱了。”张初眼神坚定的说道。 白衣女子眼带柔情的看着张初,痴痴的地说道:“真像啊。” “嗯?什么像?”张初问道。 “没什么,既然吃饱了,那你就走吧,你还有事要做。”白衣仙女用手一指,一条小路来到张初面前。 “多谢款待,告辞。”张初说罢,正准备走,却不由得回头看了眼眼前的女人,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种不舍之感,但还是大步流星的离开。 “慢着!”白衣仙女喊道。 “阁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张初回头问道。 “嗯,这东西给你,还有,自己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就要拼命对她追她,知道吗?”白衣仙女从怀着掏出一卷金黄色卷轴,盯着张初的脸说道。 “多谢,再见。”张初也没有过多的推辞,一把接过卷轴,转身离去。 白衣仙女看着张初离开的地方,抬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跟你真像啊,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呢。” 第五章 筑基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缓缓从昏迷中行来。此时的张初只觉头脑清醒,四肢充满了力量,而手上凭空多出那卷梦中看到的卷轴。 张初看着眼前昏睡的黑袍人和满地碎石的废墟和手上的卷轴不禁充满了疑惑。 “也不知道这黑袍人是何等模样,还有,难道刚才的事不是梦?”张初想到。 正想着,黑袍人突然哼唧一声立马将伸到一半的手缩回,顺便将金黄色卷轴塞入怀中,尴尬的坐在一旁。 “你在干什么?”黑袍人质问道。 “啊,没什么,我也是刚醒,头还疼着呢。”张初晃了晃脑袋说道。 “哼,你小子倒底藏了多少秘密?快说,居然能把我打成重伤!亏我还想救你!”黑袍人捂着胸口哼了一声说道。 “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张初露出无辜的表情说道,不过他本来也不知道。 “还装?你小子肯定不安好心,要不然……”黑袍人话还没说完,看着腰间闪烁的铭牌,立马站起身话也不说便朝着屋内的不知何时出现的洞口跑去。 正要离开的黑袍人回头看了一眼张初淡淡的说道:“喂,小子,后面就别去了,我劝你占了便宜就赶紧原路返回,免得丢掉小命。”说完话便消失在了洞口处。 “切,莫名其妙的。”张初啐了一口,但心中还是想着要不要接着前行,毕竟这间屋子已经很危险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如此。 可是转念一想,原来的路又无法出去,要不然自己早跑出去了,而且罗小小现在也下落不明。 而这个让自己深陷危险的地方又是因为罗小小家里的院子,这么看来罗小小说不定正处于为难之中。 张初整了整身上破破烂烂的布衣,拍去灰尘后,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洞口不大,勉强供一个人通行,洞口下面是个半人大的隧道。 这隧道更是狭窄,整个身体几乎和两旁的墙壁贴合,就连翻身都很困难,一不小心还能让头顶上的石头将额头磕出血来。 一路跌跌撞撞,隧道终于越走越宽,高度足以容纳一位成年男子通行,两旁的墙壁也是扩展到可以三人并肩。 待到张初走出隧道后,眼前突然敞亮起来。与之前的照明物不同,那是实打实的太阳! 隧道后的世界是一处巨大的广场,两边是直达云霄的悬崖,前方是一座石桥,看不见桥的尽头。 广场上零零散散的或坐着,或站着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人,那会儿在海岸边见到的几位俊男靓女也在其中。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从隧道里刚出来的张初,隧道边上穿着黑色锦衣的人群则是看了一眼张初便将头扭向一方,丝毫没有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张初快速的扫描了一番人群,并未在里面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目标,略显失望的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想要随着广场上的人走出这个绝地。 坐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位身穿紫金色长袍,胡子花白的男人走到广场的正中间,那处的人也很识相的走到一边坐下。 张初观察到这些人并不是一起的,大多都是几人一团,也有十几个人一团的,不过这一个个小团体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更多的则是战成一团。 “咳咳!”紫金袍老者清了清嗓子,用极快的速度扫视了广场上的众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诸位,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很明确了,也不必藏着掖着,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听到黑袍老者的声音,原本还在盘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正在对战的人也立马停下了战斗。 看着眼前一片寂静,紫金袍老者接着说道:“大家来此,想必不是真的为了斩妖除魔而来吧。我想都是为了天穹刃来的吧。” “嘿嘿,鸣玉真人,还是你比较直爽,可不像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借着斩妖除魔的借口来占取宝物,我看干脆点,把这宝物交给我们,这样大家也好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不是吗?”离张初不远处的一帮黑袍人中看似领头的人站出来说话。 “呸,昊钟天,你也好意思。你们这帮烧杀抢掠的魔教中人,还敢说我辈正道中人?谁不知道你们那些破事?要是被你们夺了这天穹刃,还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遭你们屠杀。”另一边身穿皂白服的领头人说道。 “就是,就是,要是被你们夺走了天穹刃,那天下苍生不就不得安宁了吗?”有人附和道。 不过话音也随此处而止,就连海岸边救下张初的那帮人也没有跟着说话,反而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昊钟天被人如此一说,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他身边的人向前迈出一步,释放出无尽魔威大声呵斥道:“也有你们说话的份?不过是区区三流势力,像你们这样的我们都不知道灭了多少!” 那人话音刚落,昊钟天一行十七人除了昊钟天外都释放出无边魔气,威压众人。 “行了!”鸣玉真人大喝一声,魔教诸人的魔气都被压了下去。 靠近石桥边上身穿土黄色衣服的一群人中站出一人,高大威猛的身材配合上一双虎目更显威风。 那人一双虎目扫视全场,看着张初停顿了一下便又看向别处,用无比浩大的声音说道:“我们来此不都是为了拿下天穹刃和玄冥丹的吗?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呗。” “嗯,郑无惧所言极是,既然都是来获取宝物的,那就各凭本事,谁输谁赢又何妨?”一直不发话的救下了张初的一行人中站出一人说道。 张初一看,正是那日让他去给城主报信的人。显然他是那群人的领头羊。 “呵呵,蜀山应该就排了你们几个吧,你们的大师兄邓无双呢?你们几个小辈还不够我们看的。”另一边身穿暗紫色衣服的人发话道。 “大师兄自然是来了,只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你们紫砂门的大师兄花有为不也照样没来吗?”刚蜀山说话的人接着说道。 那紫砂门的人大笑一声说道:“宫补悔,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大师兄没来吧。” 此话说完,广场众人的眼光立马朝着张初看去,反倒将张初看的只觉不好意思。 “师哥,那不是海边那小子吗?难不成他就是花有为?”蜀山中一女子发话问道。 “这……我也没见过花有为,只是听说他年龄较轻,样貌出众,或许是吧,不过他为什么不跟紫砂门的人站在一起呢?”宫补悔说道。 “哼,白救这小子了,没想到居然是紫砂门的大师兄!看来是我们献丑了。”蜀山又一人说道。 “不过,看他被那妖怪下的屁滚尿流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听说花有为是一个极度……” 讨论声还未结束,一道长吼自天而降。 “看哪呢?我在这儿!”那声长吼伴着一道紫色光芒重重的落在紫砂门人的跟前,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道白光轻轻的落在蜀山人前。 “邓无双!花有为!果然他们也来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年轻一代的两大新星到来,这趟不亏!” “……” 见到二人到来,不断有人惊讶欢呼,随后归于平静。 鸣玉真人看着眼前来人,微笑一下说道:“二位终于来了,可等死老夫了。” “哈哈,不敢不敢,刚刚与花兄联手将祸乱东海之滨的妖兽杀完,现在才赶来,真是惭愧。”邓无双拱手笑道。 “哈哈哈,是呀,邓兄可是让我大开眼界自愧不如啊!”花有为笑道。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这就开始闯荒古废墟吧?”鸣玉真人说道。 “没问题。”邓无双说道。 “邓兄都没意见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就依鸣玉真人。”花有为笑着道。 众人见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都发话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就连不可一世的魔教中人都是这般。 鸣玉真人得两位绝世双雄说话,清了清喉咙看着众人说道:“既然如此,诸位就请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直扑石桥而去,迅速消失在了石桥上的迷雾之中。 “是魔教中人,快,跟上,别被他们又暗算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正在广场上众人争先抢后的进入石桥之时,一道细弱蚊语的声音在张初耳边响起:“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张初扭头一看,那时与他一起在屋中的黑袍人不知何时来到张初身边淡淡的看着广场上越减越少的人。 “大侠,我这没办法出去呀,要不然我早跑了。”张初无奈的摊了摊手,苦笑着说道。 “哦?你现在有了大还丹的一身功力,难不成还飞不出小小的一层幻境?”黑袍人轻咦一声说道。 张初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疑惑的问道:“什么大还丹的功力?还有什么幻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黑袍人看着张初无辜的神情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像看傻子般说道:“王品大还丹可是世间仅有的神丹,只此一枚。 这原本是能让金丹境高手立马飞升入仙的宝物,却叫你给吃了。像你这样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应该爆体而亡的,结果倒好,不知道为何你却给它消化了,看来你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呢。” 张初听他说完,只觉一道可怕的目光凝聚在自己的身上立马双手抱身,惨兮兮的说道:“大侠,我也不想的呀!我是真的不小心吃的。” 黑袍人摆了摆手,将目光看回陆陆续续进入黑桥的修士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身上为什么宝物能保你小命,但是差不多足以让你在这废墟走一遭了,有没有兴趣跟我进去搞票大的?”说道这里,虽然黑袍人眼中闪着难以掩饰的光芒,却又不禁想起屋中的那倒绿光,居然可以将他打到重伤的强大的灵力,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搞票大的?不会让我把小命丢掉吧,我很惜命的。”张初略显害怕的说道。 黑袍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你这大还丹直接给你练跳三级,直接进入筑基期的好命家伙,怎么会死在那里。” “什么筑基期?”张初一个完全不懂修行的人问道。 “什么,这你都不知道?”黑袍人惊讶道。 张初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练体期,纳气期和练气期。” “行吧,我对你无语了。”黑袍人无奈的说了一句之后开始给张初解释道。 原来这个世界修行者广泛,有严明的基础等级制度,从最低的练体期到最高的化神境一共有十个等级,分别是练体期,纳气期,炼气期,筑基境,结丹境,金丹境,元婴境,法相境,炼神境和化神境。而初次之外其他的不同修行之路又有不同的等级。 但整个修仙界大体可以分为三个种类,练气师,炼器师和行者。 前者最多,而炼器师和行者较少,其中行者是最少的,可以说十万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 炼器师则涉猎广泛,有练武器工具的,有炼药,驯兽的等等等等与外力有关的职业都被统称为练器师,数目较杂,其中水平也有许多差距。 解释完上述事情之后,黑袍人淡淡的问道:“咋样,跟我干不,你现在可是筑基期,也就比那些进去的各派弟子低那么一两级罢了,干不干?” “什么?!低一两级?大哥,你假的吧,我才筑基,他们不都得结丹起步了?这咋抢的过?”张初惊讶道。 “怕什么,那里有许多限制,能去里面的最多只能是金丹境,” “而且大还丹早就为你铸造了不败金身,你现在已经刀枪不入了,他们伤不到你的。”黑袍人笑着说道。 当然这是骗他的,虽然大还丹的功力未能将他撑爆,但是多处的灵力去那他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大还丹有没有给张初塑造强大的肉身。 可是张初身上的秘密太多,或许可以借用那道强大的灵力。 张初犹豫之际,黑袍人语气略显失望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报答我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男人,你说那人是男人不?” 听了这话,张初咬了咬牙说道:“行,跟你干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大侠吧。” “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黑袍人戏笑道。 第六章 天穹刃 张初跟着黑袍人从还有着零零散散的修士的广场正中走过,原本还在修炼或修养伤势的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名掉队者惊醒,向着他们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毫无灵力波动,是个凡人?”有人疑惑的问道。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身穿黑袍的人看不透是什么境界的。”有正在修炼的修士看了眼缓步走过广场中央的二人,说了一句,随后又再次进入修炼状态。 “哼,不管是找死罢了,那些进入荒古废墟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再如花有为,邓无双这般人物更是可刻意的把修为压制在金丹境巅峰,哪有他们什么事。”有人不屑的说了声。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张初和“大哥”登上石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广场也再次恢复了平静。 漆黑的石桥上弥漫着黑色的雾气,既看不清前路,又看不清后方,就连路上遇到了什么都不一定看得清楚。 “大哥,这么黑,怎么走嘛。”张初害怕的问道。 “闭嘴,安静点。”黑衣人粗鲁的说道。 张初见状,也不在说话,接着向前小心翼翼的行走,一路上蹑手蹑脚,生怕又触碰到什么机关。 就这样,二人逐渐在黑雾中隐去身影,消失在无尽石桥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忽觉眼前一片光明,刺眼的光明使他短暂失明。 缓一会儿,终于渐渐恢复眼前的光景,之前进入石桥的人却已消失不见,但眼前残破的地面上却也在昭示着这里的惨案。 张初定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大厅,大厅中摆放着八根巨大的石柱,荒破的地面上,满是残骸,遍地都是鲜血,战斗的痕迹比比皆是。更有不少断手倒在地面上,暗示着前路的坎坷。 “走这边。”黑袍人说了一声,一把将还在震惊与害怕间的张初扯像另一边。 那里的残骸更加稀少,几乎是无人去的地方,那里的尽头是一道看不见尽头的走廊。 “大哥,确定要进去吗?这里看起来很可怕诶。”张初害怕牙齿打颤的说道。 “所以说祸福相依,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藏有大机缘,走了,在这里,你要无条件的服从我,要不然就是死。” 黑袍人风轻云淡的说道,但说到死字是却加重了语气,有这威胁的意味。 张初浑身发抖的跟着“大哥”的步伐,一步步走进无尽的走廊。 走廊的两侧是破旧不堪,消失了许多旧有痕迹的壁画,二人走走停停,黑袍人不断的研究着壁画。起初,张初是无心看画的,一心想着如何逃走。最后只能得出“跑不掉”这一结论,只好跟着“大哥”一起研究着墙上的壁画,想从中研究出什么门道,然后找出出去的道路。 正走着,黑袍人突然一把抓出张初的手,进入到一座小石室中,里面摆着数之不尽的金币,看的张初眼睛直发直。 这里简直是一座宝库!要知道一枚金币可以换成一百枚银币,而一枚银币可以换成一百枚铜币,十枚银币可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消费。 如果能把这里的钱全部带走,不说富可敌国,也能做一个中等国家的首富! 张初正想着怎么带点金币出去,黑袍人却不屑的看着眼中闪烁着精光的张初,冷笑一声说道:“就这点钱就给你看傻了?等你修炼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这些钱就跟粪土一般不值,到时候有的是人心甘情愿的钱给你。” 听了这话,张初可不乐意了,生气的说道:“那你说什么值钱?没有钱什么都做不到,不论是爱情还是尊严。”说到这儿,张初便不禁想起罗小小,心中充满了怅然之情。 切的一声,黑袍人眼中充满了雄心,不禁高声说道:“最值钱的,莫过于一身无人能敌的修为和不尽的权利,有了这些,谁人敢对你说不?” 说完,黑袍人也不理他,径直向石室的深处走去,那里有三座石台,台子上从左到右分别是一把青绿色的长刀,一本黄皮书,一个镶着数不尽的珍宝的盒子。 黑衣人走到石台前,正要伸手去取,一带圆形的淡白色灵气罩将他的手弹开。 “区区一座灵级阵法也想挡我?”黑衣人眼神凌厉,暴喝一声,三座圆形灵气罩随之爆开,三座石台上的物品飞到他白皙的手中。 还在收敛金币的张初突然见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和一个盒子样的东西飞到眼前,顺手一把将青绿色的宝刀和精致的盒子抓住。 “这是什么?”张初疑惑的问道,看着眼前的两样物品,一看就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黑袍人从张初身边走过,淡淡的说道:“都说了,跟着大哥走,好处少不了你的,对了,把这个戴上。”说罢,就见一枚戒指飞到张初眼前。 接过戒指,张初一把将其戴上,看着发着晶莹的黑色光芒的宝石戒指,张初眼神充满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空间戒,可以储存物品的,里面有十立方米可以供你储存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将那些金币放进去了。”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空间戒?怎么用?”张初问道。 黑衣人眼皮跳了跳看着眼前懵懂无知的少年,真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神。 “呐,这样用……将灵力输入进去就能用了。”黑衣人走到张初身边教了一番,顺便把如果释放灵力也教了一遍。 张初学会之后,立马将戒指对着一边地宝盒跟长刀,灵力输入,突然一股吸力产生,将地上的物品吸了进去。 “哇!真神奇,不过我要怎么放出来呢?”张初惊叹了一声问道。 随后黑衣人又教了一遍如何把空间戒里的物品放出,学会之后的张初一遍又一遍的把眼前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的金币吸进去又放出来,不亦乐乎,看的黑衣人直呼傻子。 最后无可奈何,黑衣人只好拖着张初走出石室,不过回头看了眼消失了一大半的金币,黑衣人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 一连走了几个石室,黑衣人分别拿了黄皮书,乌金匕首和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骷髅头,而张初则收获了一把青绿色的长刀,一个镶满了宝石的盒子,两本写着离炎决和天罡指的纸质书籍,一个绿色的小瓶和一大堆金币。 扫荡的过程中,张初还觉得黑衣人给他的一个青铜色大鼎毫无用处,还将它随手扔了,这让黑衣人不禁连连叹息,无可奈何的喊了几声傻x。 一连扫荡了七八个石室,黑衣人没再继续搜寻下去,而是带着张初快步走到一处空荡荡的大殿,大殿的中央摆着一座巨大的七星台,台上是由七彩灵力包裹着的青铜古刀。 “那是什么东西?”张初问道。 “天穹刃!”黑衣人眼中透露着贪婪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天穹刃是个什么玩意儿?很厉害吗?”张初不解的问道。 “那可是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强大兵器,我来此也是为了它。” “你要用它做什么?” “无可奉告!” 说罢,黑衣人也不理睬张初,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数枚闪着荧光的神石和一小瓶液体,在地上布置起了法阵。 张初则是看了眼正在忙活的黑衣人,转身走向存放着天穹刃的七星台。 “我劝你最好别碰它,要不然,会死的很惨。”黑衣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知道了。”回答一声,张初继续走向七星台,他自己心中自然清楚,像这样各大势力争求的东西,自然是他不可染指的。 绕着七星台走了一圈,张初又绕着大殿行走,这才发现大殿原来是一处圆形宫殿,八个方位分别对应着八道门,门前有这八个卦象。 “乾卦,坎卦,兑卦……”张初看着眼前的卦象喃喃自语道。 “别看了,我们后面这个为乾卦,是开门,既然要来走一遭,自然要‘开门大吉’不是吗?”黑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 张初点了点头,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行了,有我在,你放心,自然不会让你受伤的。”黑衣人说道。 见自己心中的想法被点破,张初回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有大哥在,自然是风平浪静,一路高歌!毕竟也给了我这么些好东西,不过,你怎么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 听了张初的疑问,黑衣人灿笑一声,说道:“人呢,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至于我怎么熟悉这儿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黑衣人这般说辞,张初也不在多问,生怕自己不小心问出什么惊天大秘来,自己难免一死,就连吴夫子的仇都不可能报了,现在的他,惜命的很! “行了,快过来,等会儿人来了。” “知道了。” …… 过了些许时间,也不见有人闯入,张初略显无聊的看着宫殿中的八门,细细研究起来。 “怎么,你也懂这些?”黑衣人见状,疑惑的问道。 “从我那个天天喝酒的老头子那看到的,不过懂得不多,只会一点点。”张初说着,右手拇指跟食指之间留出一点缝隙,摆在黑衣人身前。 “嗯,那倒不错,会一点这些奇门八卦,对修行也是有益的,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阵法师。” “你说,我真的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修士吗?”张初四十五度角抬头,略显惆怅的问道。 黑衣人闻言,声音也沉下来,显得有些温柔:“你对‘合格’和‘修士’四字有什么看法吗?” “倒是没啥看法,就觉得一个合格的修士应该像书中所说的那样,悬壶济世,救万姓与水火之中,也应该有着改变天地的力量。”说这话时,张初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倒是觉得,一个合格的修士应该无愧于心,无论是做什么,都应该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才是能够真正改变世界,不被社会这坛大染缸毁掉的人。”黑衣人眼神闪烁,带着些许伤感。 “或许吧……” 话未说完,黑衣人眼神变的凌厉,声音沉重的说道:“人来了,小心。” 话音刚落,其余的七门齐开,而张初来时的那道门早已被黑衣人关上。 冲入殿中的是来自各大势力的修士,其中最眼熟的不外乎广场上的蜀山,魔教,紫砂门和那位郑无惧所在的门派。 除了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还有魔教以外,其余势力的人大多都身上挂彩,缺手断腿的更不在少数,就连有邓无双,花有为这样的英雄豪杰所带领的蜀山和紫砂门下的人都灰头土脸,满脸焦黑,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可拍的东西。反倒是魔教,既无减员也无受伤,看起来更为云淡风轻。 看到此处,张初不禁斜眼看了下身边的“大哥”,心中的疑惑更是加重了许多,忽然间感到一道目光像自己这边看来。 是魔教的人! 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眼光虽然转瞬即逝,但是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那位身穿黑衣将自己裹藏起来的“大哥”肯定与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似乎是感到了张初的目光,黑衣人双眼看着殿中的众人,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不用担心,咱俩现在才是利益伙伴,是命运共同体,不论我俩谁暴露了,另一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当然,你只会更惨。” 张初心知是自己吞了大还丹那件事,也不敢多言,只能静静的看着殿中的一切。 各大门派的人虽然眼中都充斥着贪婪,但也没有一人敢冲上前去将天穹刃收为己下,都等着其他人去做这个出头鸟。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大殿中的气氛更加凝重,有不少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想要冲上前去。但可惜,看着门派里的头,他们没有动,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遭人突袭。 各大势力间暗潮涌动,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各门派间剑拔弩张,就等着那只率先飞出的鸟儿。 第七章 黑水门出手 昏暗的大殿里,只有顶上开出的一圈跟七星台一样大小的洞透着光亮。 各派受伤的人士都在拼命的恢复着体内的灵力和身上的伤口,他们很清楚接下来是怎样的一场恶战。 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已到达顶点,正在张初看的有些烦闷,想要走出阵法大声质问一句:“你们倒底打不打。”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率先飞出,朝着天穹刃冲去。 那位男子正是张初刚走出洞口,坐在洞边未参与任何门派交流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看来黑水派是耐不住了。”有人叹了一声。 众人也不在乎黑水派的这位年轻修士会不会拿了天穹刃逃跑,反倒是关注着那位年轻修士怎么将天穹刃取出。 毕竟那里有着相当强的禁制,稍一不注意便会身陨道消,化作一坛死灰。 而且,就算他拿了天穹刃,又怎么能从这数百名修士中逃出? 就在那黑衣修士与天穹刃的禁制相交之际,一道强烈的白光乍现,刺的众人眼睛生疼。 白光正如它突然出现那般迅速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块黑布和一滩灰烬。 “蠢货!”不知谁低声骂了一句。 见此情形,众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连张初这样毫不了解修仙界的人都觉得想要拿天穹刃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好歹。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修为。 “阿骆,你去。”身穿黑袍的昊钟天不知何时将英俊帅气的脸庞从黑袍的兜帽下取出,对着身边怀中抱着一本漆黑色书籍的人说道。 张初看了眼魔教,那里的人不知何时都将帽子去下,纷纷露出自己的脸。 看到此情景,张初又撇了一眼还在伪装下的黑衣人,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撞,显然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阿骆刚一走出,立马有人认了出来,惊呼道:“是魔教的阵法宗师,阿骆!” 原来阵法师也分等级,分别是入门,初级,中级,高级,大师,宗师。在往上便是能改变天地的地师,天师与神师,每一位都是世间稀缺的人才。 年仅二十七岁的阿骆更是成为了阵法宗师,未来很有可能成为阵法天师的天纵之子。 不过能让阿骆这样的人才心悦诚服的为其服务的昊钟天显然是更加厉害。 只见阿骆缓步走到七星台的阵法前,从怀中取出一串挂着指头大小的骷颅头串成的项链,低声念叨着什么,天穹刃上的禁制随着咒语一起发光。 看着正在解析着天穹刃的阿骆,各大正道门派的人都不禁紧张起来,纷纷上前一步,等待阿骆将禁制解开的一瞬。 “难道正派也要这般无耻?自己解不开禁制,就妄图从别人那里抢夺?”昊钟天藐视一眼众人,挑衅的笑道。 “哼!天穹刃落到我们手里,都比落到你这邪魔外道的手里好,休想用这样的手段绑架我们。”郑无惧喊到。 魔教见郑无惧发话,调动着正派人士的情绪,昊钟天见情况不妙,带着一众魔教人士站在阿骆的身边,想要抵挡来自各方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阿骆脸上早已布满了汗水,但脸上凝重的表情逐渐放松,显然是进展有佳。 啪的一声,禁制轰然爆开,随后化作一点点光粒消失在空中。 “唰!” 就在禁制解除的一瞬,数道身影飞出,企图夺取天穹刃,但无一例外,都被魔教打了回去。 “哼哼!就凭你们也想来夺刀?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就算是你们的领头人来了都不够看。”昊钟天释放出无尽魔威,企图镇压群众。 除了各大门派的领头人外,众人都纷纷释放出灵力来抵挡昊钟天的压力,修为不佳者抵挡了两下便瘫倒下去,半死不活。 “好厉害的魔教。”张初不禁赞叹一声。 “嗯,还行不过还差点。”黑衣人毫无波动的说道。 张初鄙夷的看了眼黑衣人,只觉得他是强装镇定,其实心中早已害怕的不行。 眼神回到战场,就在各家修士释放灵力阻挡魔威的时候,阿骆已将天穹刃拿在手中,回到魔教的保护之下。 花有为,邓无双,郑无惧等一众门派的领头人纷纷飞出,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把魔气抵挡回去,将众人从魔威中解救出来。 随着魔威被压制,花有为,邓无双等人一齐向着昊钟天攻取,各个颜色的灵力冲向昊钟天,都祭出自己最强的一击。 “来的好,看招,魔神降世!”昊钟天大喝一声,释放出无尽魔气,化作三头六臂的魔神,一一化解了众人的攻击。 看着各家领头人最强一击被昊钟天一招化解,其余的人心中不禁充满了恐惧,更有甚者拔腿就跑,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与其他的魔教之徒战在一起,各种各样的术法纷纷打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只不过奇怪的是,其它地方都难以逃过灾祸,反倒是张初这边丝毫没有损伤。 正在众人缠斗之际,一道遮天的黑色巨影盖住了顶上的光芒,正在打斗中的众人也纷纷停下战斗,看着眼前降临在七星台上的身影。 “吼!” 一道怒天之吼响彻整个大殿,离得最近的修为略低的修士则是被吼声震的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害怕的喊道。 惶恐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殿之中。 只见一头长着六个半龙头,背生双翼,体型宛若一头巨象,战力在七星台上,而魔教则是在黑色魔龙出现时被昊钟天带到远处,阿骆手中凝结着阵法。 “是十首魔龙!”有人惊呼道。 “十首魔龙?那不是六个半头吗?”有人问道。 “十首魔龙,每一个头代表一个境界,也就是每长出一个头便提升一个境界,所以这只魔龙应该有金丹境巅峰的修为。”邓无双解释道。 花有为眼神凝重,低声对身边的郑无惧,邓无双二人说道:“我们虽然都是金丹期巅峰,但是那魔龙身如神铁,力大无穷,更是有一口绝世魔焰,确定要打?” 郑无惧闻言大声喝到:“连这只小虫都怕,那还成什么高手,修什么仙?修仙者就应该一往无惧!况且天穹刃还在魔教手中,我们怎么能现在撤退?” 话音刚落,那十首魔龙对着一帮二流小派吐出一口黑色魔焰,虽然感觉不到温度,但是魔焰粘在来不及躲闪的修士身上时依旧将其烧成灰烬。 花有为正要说话,只见郑无惧双眼一瞪,左手食指中指捏成剑诀,对着魔龙大喝一声:“呔,你这厮休要伤人!” 只见郑无惧闪身飞出,右手在空中高高举起,瞬间凝聚其三丈长的岩石铁拳,狠狠的砸在魔龙背脊。 邓无双见状与花有为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默契的看了一眼呆在魔龙背后冷眼看着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正派人士的魔教。 二人心中都明白现下还是先解决魔龙的好,如果与魔教拼的两败俱伤,坚决不可能躲过魔龙袭击,如果是先解决魔龙,倒是可以拼一下逃过性命之忧。 一紫一白两道身形,分左右向魔龙攻去。 “沙海,镇压!” 花有为大喝一声,一片紫色的铁砂海洋自魔龙上方狠狠拍下,魔龙身上的沙粒迅速将其困住,不让其乱动,毕竟它飞起来可就不好办了。 而邓无双自左边找准时机,右手持剑,以身化作七彩光芒,如脱弦之利箭一般冲着魔龙而去。 “是虹光剑诀!” “大师兄居然将这招都放出来了!” “看来,这魔龙必将死在大师兄剑下!” 一众蜀山弟子惊呼起来,都在为邓无双加油。 可惜,下一秒打脸的事就来了,邓无双惊天一剑居然只是将魔龙的鳞片砍掉两片,暗红色的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 “怎么会?” “这魔龙这么强吗?” …… 在蜀山弟子错愕的眼神中,邓无双,花有为,郑无惧三人站在一处,嘴中喘着粗气。 “这么难缠?邓兄,看样子,我们还是先撤吧。”花有为说道。 这一次郑无惧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邓无双这惊天一剑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接下来,如果像魔龙这般,必然是会深受重伤。 “不!我有刚才那一剑刺在魔龙身上时明显可以感觉到它的灵力动向,它不是绝对防御,反而是靠灵力在体内流动到鳞片上才接下来这一剑的。”邓无双说道。 就在三人商讨之际,魔龙虽然被疼痛激怒,但是并没有去找邓无双三人,反倒是对手中拿着天穹刃的阿骆穷追不舍。 就在魔教战魔龙时,邓无双三人召来自家门派的师兄弟们,在他们的护法下迅速恢复着体内消失的灵力,企图在魔龙被魔教牵制之时恢复自己的实力。 就在双方人马站的不可开交之时,黑水门中飘出一人,右手凝聚出一滩漆黑的水,上面隐隐约约还流露出黑色的电弧直冲阿骆打去。 “是黑水门年轻一代的第二人物,季芳雨!”有人喊道。 “休想!”昊钟天虽然与魔龙战的难分难解,但是依然爆发出无边魔威将魔龙震开,随后用魔气汇聚成黑色铠甲向着季芳雨打去。 只见季芳雨邪魅一笑,右手黑色闪电与身穿魔凯的昊钟天战成一团。 “啊!”阿骆惨叫一声。 张初闻声看去,只见又一位穿着黑水门衣服的人夺下天穹刃,左手凝着黑色闪电立在一旁,不远处是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的阿骆,二人具在张初二人不远处。 “黑水门,果然无耻,甘拜下风!”昊钟天一边与季芳雨对轰,一边与魔龙交战,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都说了,各凭本事,现在我拿到了,有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就过来抢。”那抢夺天穹刃的人说道。 “黑水门年轻一代的一号人物赵天祥果然‘好风采’,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为人所不耻,果然不愧是‘黑’呀!”郑无惧站起身来说道。 赵天祥眼睛一瞥,不用正眼看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谁?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不服就来。” “真以为我不敢吗?”郑无惧长啸一声,挥起铁拳向赵天祥杀去。 赵天祥嘿嘿一笑,将天穹刃拿在左手并将左手背在身后,仅用一只手与郑无惧战在一起,显然是想以此来羞辱郑无惧。 花有为,邓无双二人见状不妙,立马停下恢复,二人一齐向赵天祥攻伐而去,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第八章 黑衣人出手 花有为,邓无双,郑无惧三人与赵天祥战的正酣,十首魔龙却在大殿中屠杀着试图阻挡它的众人,黑衣人见状,悄悄的收起右手,准备随时出手。 张初看着不远处四人的缠斗,心中充满激动,今天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修士的强大,也让他在心中埋下了修炼的种子。 …… “紫金沙葫!” 花有为大喊一声,左手平举,一个由紫金沙凝成的半人大小的葫芦悬浮在他的手中。 随着灵气的输送,紫金沙葫在空中疯狂转动,强大的吸力将赵天祥的身体不断拉向花有为。 邓无双瞅准时机,手中青色长剑微微颤动,一个呼吸间,强大无比的剑意附在青色剑光上,朝着赵天祥杀将过去。 赵天祥眼见不妙,也不托大,左手抓着刀鞘,右手将天穹刃拔出,一道神光乍现,轻松的将青色剑光击碎,更有余力冲向邓无双。 郑无惧瞅中时机,双拳紧握,一拳向赵天祥脑袋砸去,似有万吨大山落下。 赵天祥回刀去挡,邓无双与花有为二人双剑合璧,一持青色宝剑,一拿紫金长剑,两道白芒照亮大殿,赵天祥持刀的手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张初面前。 三人见刀脱离赵天祥的手中,立马飞向天穹刃,反而放了赵天祥一命。 情况危急,赵天祥身受重伤,自然也不敢与邓无双三人抢夺,立马将伤口止血,带着一众黑水门弟子灰溜溜的逃跑。 魔教见今日天穹刃难夺,随手扔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铁珠子,轰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炸死一大片正派修士,随后逃走,去寻找另一件神器。 邓无双三人还未夺到天穹刃,只见十首魔龙腾空而起,轰的一声落在他们面前。 “嘿!看来今天得先宰了这畜生才能夺刃啊。”花有为抹掉嘴角的鲜血,狠厉的说道。 郑无惧拍了拍胸口,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等我们先宰了这小虫再说。” 十首魔龙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语,六个头同时吐出黑色魔焰,想要将这些闯入者烧成灰烬。 就在三人斗战魔龙之时,黑衣人却在心中打好了盘算,正要夺刃时,只见青芒大现,似要照亮世间邪恶。 …… 还像第一次战魔龙那般,花有为操纵紫金沙控制着魔龙,但这一次不一样的是邓无双让他将紫金沙渗入魔龙的龙鳞之中,试图接触魔龙的灵力灌输。 郑无惧一招太白群星拳使出,每一拳都宛若流星一般,快速而有力,每一拳都将魔龙打的鳞片横飞。 “果然,之前都隐藏了实力,还真有心眼。”黑衣人低声说道。 专心看三人斗魔龙的张初自然是没听清黑衣人的话,疑惑的“啊”了一下,却又看向那场精彩的战斗。 邓无双双手握剑,剑尖朝上,天地间的灵力不断的涌向长剑,威势不断加强,迅速攀登到了极点。 “日出东方,照九州!” 邓无双大喝一声,一剑刺出,炽热的白光充斥着大殿的每一处角落,随着白光的消失,魔龙也随之死去。 “轰!” 魔龙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被神圣的太阳之力净化,全身都开始变成一缕缕黑烟,随后消散在天地之间。 “就是现在!” 黑衣人趁着三人疲惫无力之际,闪身出阵,一手夺过天穹刃,随后朝着背后的门跑去。 正在收取魔龙内丹的邓无双顾不住价值连城的妖兽内丹,立马提剑朝着黑衣人追去。 就在这时,花有为,郑无惧二人迅速闪过,原来他二人刚才都没有拼尽全力,只有邓无双自己傻傻的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用尽。 邓无双见状,也不再去追,一是因为此次下山本就是为了历练,天穹刃什么的,蜀山倒没有指令夺取,二是即便现在自己追上去也无法与花有为二人抗衡,更何况那黑衣人既然敢出手,实力自然不会与自己差多少,追上去只怕是有苦头吃。 想到这里,邓无双回过头去想要收取妖兽内丹,他之所以刻意压低自己的修为,没有突破到元婴,就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离金丹大圆满差点距离,刚好这可内丹或许可以弥补自己的修为空缺。 正要收取内丹时,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内丹不由自主的冲向刚才邓无双没有注意到的张初体内,随后一道金光自张初体内爆出,将其震晕,将不远处的邓无双震飞。 看到这一幕,邓无双算是欲哭无泪,毕竟自己又出人又出力的,居然天穹刃没拿到,妖兽内丹还没拿到。这向谁说理去! 不过邓无双也是心境开阔之人,他明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怎么求也没用。 从失落中释然的邓无双,立马运转功法,待到体内灵力稍稍恢复时,便站起身来朝着张初走去。 ……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只觉身下颠簸,似乎还有嘈杂的人声。 缓缓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眯着眼正想起身时,这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无法动弹。 “师兄!他醒了!”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要绑着我?”张初声音沙哑的问道。 蜀山一行人缓缓的在张初的视线内出现,有的板着一张脸,有的怒目相视,有的却毫无感情。 一张俊秀的脸突然出现在张初面前,厉声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张初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好事?怎么是我破坏的?你们可要讲理啊,我这一个修为低下的底层人民可经不起这般诽谤。” 邓无双也不怒,反倒是他身边体型较壮的男子,一鞭子抽在张初身上,将他抽的皮开肉绽,恶狠狠的说道:“你跟魔教什么关系?居然帮他们夺我们的天穹刃?快说,不然杀了你!” “魔教,什么魔教?我不知道啊!”张初脑中浮现出黑衣人的身影,却说着不知道。 一鞭子再此抽下将张初抽的鲜血直流。 “就跟你一起的黑衣人,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之女,宁彩熙,你跟她在一起,你跟我说不认识?”那壮汉凶狠的说道。 张初听了黑衣人的身份,虽然大为震惊,但眼前的情况只能让他掩饰内心的震惊,随后无辜的说道:“我真不认识,我是被她强行掳进去的,不然我怎么敢得罪几位道爷道姑呢?”张初知道蜀山算是道教一脉,所以这般说到。 “哼!还在这儿给我们嘴贫,看来是鞭子不够吃,看我一剑剁了你。”一位长相还算不错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正要拔剑杀他之时,邓无双一把将剑按回剑鞘。 “行了,把他带回紫霞峰,到时候让师父搜魂就知道了,谅他也跑不掉,碧霞,你在这儿看着他,我们走!”邓无双说完,就留下碧霞,带着一众蜀山弟子走开。 张初看了眼碧霞,是一个皮肤略微干枯,肤色发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长相一般的姑娘。 “你……你别看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打你了。”碧霞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说越小。 张初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撒娇的对碧霞说道:“碧霞姐姐,你行行好,帮我把这绳子解开吧,好不好嘛,你看我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肯定是跑不掉的,你就这么忍心我受这样的罪吗?”说完就眨了眨他那对清澈的眼睛。 碧霞见状,脸更红了,却也不敢将张初解开。她虽然是蜀山弟子,但是身份低微,更无修炼天赋。 从她两岁时被师父带上山,练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却还只是结丹境初期,与她一起上来的几个师姐妹都已经金丹巅峰,随时都能进入元婴境。 就在这样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她自然而然的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更有人顺理成章的把她当做丫鬟一般使唤。 “不行,我不能把你解开,要不然师兄会打死我的。”碧霞略显凄惨的说道。 张初眼神为之一颤,他虽然第一次跟碧霞接触,但是他看的出来,碧霞是个善良的姑娘。 “邓无双……就你们大师兄,经常欺负你吗?”张初问道。 碧霞摇了摇头,说道:“你说错了,他不是我的大师兄,大师兄另有其人,他只是我的一个师兄罢了。” 张初见这时,碧霞只是为他讲解这种无关紧要的关系,心中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充满了怜悯。 “我是说啊,他们经常欺负你吗?”张初问道。 碧霞坐在张初的身边,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啊,没有啦,反正已经习惯了,只要师父在我身边就好了。” 张初看着碧霞满是创伤的手,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愤怒。 那双千疮百孔的手这居然是长在这样一位花样年华的少女身上,而且还是出身于名门正派的少女! 虽然心中愤怒,想要为碧霞报仇,但是张初也明白,现在自己落在他人手中,就算脱逃,修为肯定也是不够看的,还不知道自己前路如何,又怎么能说出给别人报仇这样的傻话呢? 不过张初心中悄悄立誓,如果这次他能逃走,他一定要努力修炼,将罗小小娶下,帮吴夫子和傻大黑报仇,然后就是帮碧霞把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打趴下。 当然,也只是希望自己能跑。一阵疲惫感涌上,张初缓缓睡去,前路如何,就看命运安排…… 第九章 修行 夏季的黑夜总是来的很慢,太阳每次要走时,都会在天边留下绯红云霞,略带一点嫩紫色,格外诱人。 黄昏落日,一行白鹭在天上飞过,随着生灵归巢,万物休憩之时,太阳悄然落下,黑暗来袭。 张初缓缓睁眼,刚睡醒的头脑还有些疼痛和晕眩,想要再睡一会,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抬头看去,碧霞在不远处右手撑着那不太灵巧的小脑袋,跟钓鱼似的点着头,似乎是挣扎在睡觉与清醒之间。 而马车这时停在了一座破庙的后面,不过,只有他和碧霞二人呆在庙外,就连取暖的火把都没有。 越是想到蜀山这帮人对自己的待遇,张初越是害怕跟他们去蜀山,毕竟自己虽然一开始不知道宁彩熙的身份,但还是帮助她将天穹刃夺走,就凭这一点,自己肯定有不少苦头吃。 虽然他不知道蜀山有多远,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必须要立刻逃走! 借着月光探查了一番,张初这才发现那枚空间戒还在自己的手上。 “太好了!我想想有什么能把这绳索挣开的。” 张初想着,正要取出宁彩熙给他的青色宝刀时,只听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快快,都跟上,蜀山的人就在前边,兄弟们小心点,邓无双也在这里。” “大哥,我们拦蜀山的人做什么?我们跟他们之间也没有仇。” “哼!自然是没仇,但是大人说了,不能让他们把天穹刃的事情说出去。” “天穹刃?真的是少主拿到的?” “不然,行了,安静,都把迷香准备好。” 一阵微小的声音在张初所在不远处的庙里响起。 “这帮人……难道是魔教的?” 正想着,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庙顶被开了个大洞,邓无双站在半空中俯瞰众人。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袭我们蜀山人士,看招!” 喊罢,张初就见邓无双和七八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战在一起,时不时还能打出许多看起来十分厉害的法术。 剧烈的战斗自然也是将碧霞惊醒,只见她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响,张初感觉外面的人不止自己见过的那群蜀山人士。 “喂!碧霞姐姐,外面都有什么人吗?”张初问道。 “都是些东海之滨的难民,怎么了?”碧霞疑惑的回答到。 “都是难民,你还不赶紧出去帮他们?这么大的灵力波动,如果一个不慎杀了那群人怎么办,你们的侠义之心何在?” “可是……” 碧霞话还没出口,就被张初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要紧,你救外面的人就行了,快去啊。” 碧霞坚定了一下眼神,看着张初感谢的说道:“那你在这里等我,我救了他们就来救你。”说完转身就走。 张初看着碧霞逐渐远去的身影,深深的吐了口气:“终于将这个傻小妞骗走了,天高任鸟飞,现在小爷我要跑了。” 张初试着将灵力输入进空间戒中,将一把青色长刀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试着先将脚上的绳子割开。 …… 很快,张初便将脚上的绳子割开,随后手腕轻抖,青色长刀转了半圈,凭借着手腕的快速抖动,张初很快将身上的绳子也割开了。 将青色宝刀收回空间戒,随便活动了一下拳脚,邓无双和那群黑衣人不知道去哪打架去了,张初观察了一下四周,便朝着车队的反方向跑去。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该往那去,但他知道,不能跟着车队的方向跑去,要不然绝对会被抓。 张初一路狂奔,没有选择走大道,反而在山林间游荡,待到天明时也不过才跑了二十来里。 “呼呼呼,累死小爷了,先找个地儿休息一下。” 张初说完,便慢下脚步,一边行走,一边寻找能休息的地方,一路上看到像是能吃的东西都时候便摘下来果腹。 …… 一连走了十几天,一路上走走停停,张初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了。这几天走下来,原本体型健硕的张初,此时已是瘦骨嶙峋,看不出一丝健康。 “哗哗哗!” 随着张初的深入行走,水声在耳边突然响起。跟着水声而去,一座几十丈高的山崖出现在张初眼前,随着山崖一起的是一道雄伟壮观的瀑布,下方是一方清澈的潭水。 张初自原地狂奔而出,一头扎进水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十几天,他不是喝露水就是喝雨水,终于是碰到瀑布潭水,能好好的喝个饱了。 待到张初在水中扑腾,欢喜一番之后便回到岸上,随着潭水的滋润,张初逐渐恢复了清明的头脑,思索着下一步。 从怀中取出一卷卷轴,那是梦中遇到的仙女给他的。 张初缓缓将卷轴打开,从左到右分别写着几行大字和几行小字: 大字上书“源初始法” 小字则是一些解释一类的: 源初始法,乃天地最初之法,有逆天改命之能。众所皆知,修士一生只能修炼一种功法,而功法修炼斑驳者,多会功法相冲,最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原初始法则逆天而行,修炼原初始法者,可修炼多种功法,而且还会有原初始法自动调和不同功法的相冲之处,最后形成自己的功法。 原初始法一共九层,修行第一层者可同时修炼除开原初始法的三种功法,第二层是六种,第三层是九种,后面依次是十二,十八,三十六,七十二,一百零八,最后是无限。 看完这里,卷轴忽然化作一道金光射入张初的脑门。 修炼口诀和脉络图清晰的出现在张初脑中,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本功法天地间只此一本,修炼本功法的人会随着层阶的上升,与天地也会更加契合,可以更加轻松的释放法术,调动天地之力。到六层以上的人,更是可以一眼就学会他人的功法,武艺和法术,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切记不要轻易暴露。” 随着声音的消失,源初始法每一层的修炼之法全部出现在他的脑中。 “第一步就是内视吗?” 原初始法的入门便是要做到内视,当然,不论是那种功法都要做到这一步。 张初学着脑中的人物图盘坐下,集中注意,试图看到自己体内状态。 ……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缓缓从修炼中醒来,看着渐黑的天色,他喝了口水便接着修炼起来。 一夜过去,一张脉络图逐渐在张初的脑中呈现,随着脉络图的凝实,一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物出现在他的脑中盘坐在那里。 “终于做到内视了!” 张初在心中欣喜的叫了一声,随后开始低声念着源初始法的第一层口诀,试图引动天地间的灵力在体内走动。 他虽然没有经过修炼踏入筑基,体内的气海固定在普通修士平均大小,但是因为源初始法的特殊性,他可以在任意境界不断的将气海扩大,完全不用像其他修士一样被气海所束缚了战力。 随着无数次的失败与挫折,张初终于可以将灵力缓缓的引入体内,然后在体内运转,每走过一次体内经脉,张初的气海便扩大一层。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张初原本一个小池塘大小的气海,被他扩大到一座小型湖泊,不可谓进步不大。 现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轻松的调动灵力,吸收灵力和释放灵力,虽然没有达到随心所欲那般,但是在筑基期做到他这般轻松自如的还是少数。 顶着油头垢面,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张初一边修行一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既然不知道去哪,张初就决定向东走,因为在东海之滨时,经常听说东边有许多大小宗门,其中以龙虎山天师府为首。 既然要修行,那自然必须得去最好的地方闯荡一番,带着这种想法,张初毅然的踏上了这条不知希望如何的道路。 第十章 鬼村 一路走一路练,张初中间还修习了在废墟中得到的天罡指和离炎决,因为源初始法的缘故,张初修行起来并未遇到太大的阻碍。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颗五人环抱的大树轰然倒塌,待的大树落地时,两条火龙便冲了上去将它燃烧,张初则是用木棍插着一条鱼在火上烤了起来。 那天罡指是灵级法术,离炎决则是玄级法术,都是比较基础的法术,当然对于法术的品级,张初是毫不明白的,只知道这两个法术看起来比较强大。 吃完了烤鱼,张初一头扎进身边的河里将一身泥汗洗了个干净,再用离炎决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烤干。 这些天都赶路与修行使得张初可以收放自如的使用离炎决和天罡指。 顺着喝河流前进,虽然走了这些天没有看到一户人家,但是也没有让张初放弃。 从吴夫子那里学到的知识,让他清楚的知道顺着河流走必定会找到人家,到时候再确定方向也不迟。 …… 黑夜迅速来临,一下边将整个天地化为己有,张初坐在火堆旁,一边数着星星一边想着过去的事。 他自小没有父母,还缺失了十岁之前的记忆,现在十八岁的他不仅失去了吴夫子和傻大黑这两个亲人,更是失去了罗小小这个得不到的爱人。 一想到那一晚的恐怖,张初更加坚定了修行的心,他必须要为吴夫子报仇,即使现在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等到他强大之后,他一定要揪出凶手。 …… 张初很快睡去,一夜无话。 翌日天明,张初洗了把脸收拾了一番便踏上前进的道路。 一连又走了七八天,天气也逐渐变的暖和起来,张初随着河流来到了一处还算得上平坦的地方。 “终于走出森林了!” 感叹一声,该上路还是得上路,迅速整理了心情,张初便又向着远处除非。 过了许久,待到正午时分,张初远远的看到一处破旧的村子屹立在远处,村庄上是黑压压的乌云。 “远处有村子,不过看起来有些破旧,难不成废弃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张初还是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又过了些许时间,约摸着差不多到了未时,张初这才抵达村子门口。 一股寒风自村中吹出,风一撞到张初身上,便迅速消散,而张初却打了个寒颤。 “嚯,这还是夏季的末尾就这么冷,看来这村庄不得了啊。” 低声念叨了一句,张初跨步走入村中,明明是下午未时,但村中却并无一人,家家户户紧缩门户,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有人吗?!”张初大声问道。 见无人回答,张初又道:“有没有人啊?” 还是无人应答,不过张初却总感觉到屋子里是有人的。 虽然透过破旧的窗户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屋子,但源初始法让他与天地更加契合,他的感应自然也提升了许多。 走到村子内部,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但是不远处的一亩耕好的田地却昭示着这里还尚有人烟。 张初大量了一番村中心,那里是一个广场,大约有着三四百平方米的大小,中间竖着一口水井,其余只有几颗零星散部的槐树。 张初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口水井,鼓足了气大喊一声:“你们再没人回答我,我就随便找间房进去了!” 话音刚落,张初只觉背后一阵寒意,随着本能转过身去,一只身穿大红喜袍,面目狰狞的女鬼朝他扑来。 “我c,什么东西,这大白天也有鬼吗?” 张初嘴里骂了一句,随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做出剑指,一指点出,正是天罡指。 女鬼似乎是感受到了天罡指强大的威势,只得选择暂避风芒,待到天罡指点出之后,女鬼有再次扑身而来。 “好女鬼!” 张初赞叹一声,身边凝聚出大大小小的几团橙黄色火焰,右手天罡指不断点出,而那几团火焰则是被张初操纵着打向女鬼。 只见女鬼在火焰中闪来闪去,张初的灵力像是不要钱的那般一边释放火焰一边用着天罡指将女鬼压着打。 随着数个回合的打斗,广场已是被烧的漆黑,女鬼一个不慎便被张初的离炎决打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鬼捂着肩膀,愤恨的看着张初,随后飞入水井,消失在了广场之上。 “切,我还以为多强呢,在出来打啊。” 张初见女鬼躲入井中,洋洋得意的说道。 正在张初挑衅女鬼之时,原本紧缩的大门悄然大开,无数男女老少纷纷顶着大黑眼圈来到广场上跪在张初身边高声喊着:“还请上仙搭救我等凡人!” 这一出倒是给张初吓了一激灵,一蹦三尺高,回头对着广场上的人骂道:“靠你奶奶的,刚才喊半天没人,现在咋一个个跟鬼一样蹦出来。” “还请上仙见谅,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都是受迫于那女鬼的淫威才家家闭户不出,刚才见上仙好手段,一下将那女鬼打跑,这才出来欢迎上仙。”一胡子花白的老头说道。 “哦,就那只女鬼啊,就算是十个她都不够我打的。”张初托大的说道。 听了张初的话,广场上的众人再次跪拜说道:“还请上仙为我等除害!” 张初见状,连忙说道:“都起来,都快起来,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就行,用不着这般。” 众人听了张初的话,随即起身,人群中一老者站出身来对着张初行礼说道:“我姓李名山,是这回河村的村长,这些都是这儿的村民。” “噢,原来如此,你们跟我讲讲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老者眼神闪烁,似乎是回想起了过去。 “三年前,那女鬼还是个好好的姑娘,姓韩名月小家碧玉可人极了,无人见了不爱。” “她原本可是村子里的抢手货,被许多人轮着提亲,就连家门坎都被踏平。” “可是,就在三年前夏天的一日,那日正是她结婚的好日子,可是那天夜里,那是有一伙强盗闯入她的婚房,当着她丈夫的面将她强暴,还把她丈夫杀害。” “忍不住羞辱的她最后投井自杀,变成了这般模样。” 老人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好端端姑娘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听了老人的描述,张初气不打一处来,义愤填膺的说道:“那,那些强盗后来呢?” “那些强盗后来都无缘无故的惨死,我们都以为是月儿来报仇了,虽然没什么想法,但也都有些害怕,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后面王家二爷去城里请来了一个道士,想要帮她超度一下,可谁知,那道士来后不仅没用,月儿还凶型大发,将村里祸害了一番,这才导致我们都不敢出门。”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么抓女鬼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你们不用害怕。”张初拍着胸脯说道。 “多谢上仙,还请上仙来家中先休息一番再说吧。”老人说道。 “不用了,就……” 话还没说完,张初的肚子就发出了抵抗。看着眼前的众人,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着。 “既然如此,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张初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说道。 “这边请……”老人摆出了请的手势,将张初带到一处还算大的房间。 第十一章 林青青 张初随着老者进屋,屋里有这许多刀剑一类的武器,还有着几个画着阴阳八卦的葫芦。 “这些都是?”张初指着墙上的葫芦说道。 “啊,这些啊,这些都是以前来帮我们村子除妖的骗子们留下的。”李山说“骗子”二字的时候还格外加重了几分语气。 “骗子?” “啊,就是离这儿五百里的鸣山城里的道士和尚啥的。”李山在灶上忙活头也不抬的说道。 “道士,和尚?他们没有将女鬼解决吗?”看着眼前的武器,张初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仍然问了出来。 “对啊,还收了我们不少银子,结果女鬼没除掉,小命还搭在这儿了,我们还想着把那东西卖一卖挽回点损失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被那女鬼拦在了村里。” “拦在村里?” “对,自从那女鬼杀了几个人后,这村子上头就出现了这样一片乌云,所以在白天的时候她还会出来,只有正午的那个时间阳气重才不会出来。” “哦哦,那岂不是你们的食物都很拮据?还这样招待我。”张初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看了一眼李山身前的粮食袋,里面倒还有不少食物。 “不算啦,我们村子以前的时候有不少存粮,所以日子还不算太拮据。”李山说完就走出屋去。 “存粮?真能撑两三年?”张初心中充满疑惑。 老人不一会儿便回来,手中捧着一堆柴火。 “上仙,您稍等,马上就好。” 过了稍许时刻,一碗热腾腾的米饭被端上桌,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些瓜果蔬菜和煎鱼。 “请慢用。”李山恭恭敬敬的说着。 “你也一起啊,还有外面的人,他们咋不进来一起吃?”张初一口米饭一口菜的说道。 “哦,不了不了,我们都是来陪上仙您的,您吃好了才能帮我们除妖不是?”李山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嗯……” 张初嗯了两下,随后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 风卷残云一般消灭饭菜,鱼则是一口没动,张初也早已吃腻了。 摸了摸油嘴,天色不知道是因为乌云还是本来的时刻已经逐渐见黑。 “上仙,这个葫芦您拿着,听说这是收妖芦,如果您能把月儿收入里面最好,如果不能就算了。”李山将一个画着太极八卦的褐色葫芦递给张初。 “将那女鬼收到葫芦里?”张初有些不解。 “我们想给她超度一番,毕竟也是我们村里的人,更何况她活着的时候也帮了我们不少。”李山眼中含泪的说道。 “行了,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多谢上仙了。” 张初将收妖芦挂在腰间朝着门外走去。 “嘎吱”一声,屋门被打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张初看着空荡荡的广场,虽然心中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 “拜托上仙了。”李山说完就将屋门关上。 “靠,这么不靠谱,算了,还是先看看收妖芦咋使再说。”张初低声骂了一句。 将收妖芦翻看了几圈,试着将灵力输入收妖芦中,张初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自葫芦口产生。 “原来这么使啊,嗯,还不错,等这事儿解决了,得想个办法从李老头那儿把这东西顺过来。” 张初心里想着,大踏步来到那口水井前,绕着水井转了两圈。 “喂,快出来,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下去了!” 话音刚落,张初身后一道暗红光芒闪烁,凝聚出一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影。 “上仙何必赶尽杀绝,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一道温柔动听的声音在张初耳边响起。 “弱女子吗?”张初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鹅蛋脸,桃花眼,白皙的脸上略带憔悴,让他不免感觉她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张初陷入幻术中的时候,女鬼突然发狠,双手尖爪朝其抓去。 突然一股杀气袭来让张初打了个激灵,闪身跳开原地,但女鬼的双爪还是在他的腹部留下两道不浅的伤口。 “好一个女鬼,亏我还想着帮你超度,看来只能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了。”张初捂着流血的伤口愤怒的说道。 “就凭你一个还没修行几年的毛头小子?我杀过的修士比你玩过的女人都多!”女鬼声音带着一丝空灵。 “喝!” 张初大喝一声,数道火焰自他身边凝成,右手天罡指正对女鬼。 女鬼拖着长发飞身上空,遮云蔽日般出现在张初面前,数道头发凝聚而成的长枪朝他袭来。 “白天不过是我力量削弱之时,现在才是我真正的力量!”女鬼说完就对张初打出猛烈的进攻。 面对狂风骤雨般的头发长枪,张初丝毫不慌,数到火焰化作龙形与头发撞在一起,将其燃烧起来。 正在张初用心回应女鬼的攻击的同时,背后隐隐生出一丝凉意。 “吼!” 狂暴的怒吼自张初背后响起,像是什么巨型生物一般。 张初像是感觉到了危机一般,一个闪身自原地跳开,但仍被那突然窜出的怪物打了个措手不及,身上被留下两道伤口。 张初见眼前之人身穿女士大红喜袍,全身黑毛,正贪婪的看着自己,顿时感觉有被当成食物的感觉。 “这又是什么鬼啊!僵尸都出来了!”张初咒骂道,顿时感觉自己不应该来这里的。 一鬼一僵同时对张初发动攻击,一者冲上张初身边一拳砸下,另一者则是用头发限制张初的走位。 “应变无停,驱邪缚魅,神火护身!” 张初低声念着咒语,一团神火自他面前升起,将那僵尸的攻击拦下,神火将其手上的毛都燃烧起来。 而另一边的女鬼韩月则是被张初操纵着的另一团火焰烧伤。 一鬼一僵尸站在一起,面带忌惮的看着眼前的张初,生怕他再用火烧他们,不过却仍没有放张初走的意思。 反观另一边的“上仙”,随着自己不断的运动,伤口也极难以结痂,不断有血水流出,一股无力虚弱感直上脑中。 一鬼一僵与一人相持对立,谁也不敢先出手。 阴风吹拂,激动树叶沙沙作响,张初身感寒冷,阴气自地面向着全身散布。 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随风而来,韩月化作的女鬼和僵尸双手抱头发出阵阵惨叫,瞳孔变的血红。 “不好!”张初暗叫一声,眼前的一鬼一僵显然是进入了狂暴状态。 正要拔腿退走,张初却发现双腿已然酸软,无力再支撑其逃走,体内的灵力也已经所剩无几。 “死!”女鬼凄厉的大吼一声。 随着吼声落地,女鬼与僵尸融为一体,气势极度攀升至顶峰,鬼僵朝着张初攻来,拳头过处,风声烈烈作响。 “离炎决,炎神破万邪!”张初大喝一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形成十丈高的火焰巨人怒目看着眼前的妖邪,欲要将眼前的鬼僵焚烧。 突然,张初只觉体内灵力不受控制,朝着四面八方散去,刚凝聚起来的火焰巨人随之消散。 一种死亡感充满全身,过去美好的记忆在脑中一幅幅上演。 一道白色倩影在黑暗中闪过,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将鬼僵抵开,倩影的主人一把抱起张初朝着村外飞去。 鬼僵追着倩影在村中奔跑,每次看着都要追上时都被其躲开,眼看着就要出村时,铃声再次响起,鬼僵停止了运动,目送着倩影带着张初离去。 …… 不知过了多久,白色倩影重重的将张初扔在地上,嘴中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的张初从走马灯中回神,看着眼前鹅蛋脸,细柳眉,杏花眸,白皙皮肤比罗小小还要好看上几分的女子,不由得看的出神。 “喂,喂?傻了?”白衣女子拍了拍出神的张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被拍了的张初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的站起身,轻轻的掸去衣服上的灰尘,挺直了腰正色的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张初,感激不尽。” “嗯,没傻就行,我叫林青青,叫我青青就行。”林青青笑着说道。 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林青青率先发话:“张公子为何会在这回河村里与那鬼僵交手?” “自然是除魔卫道,行仁义之事。”张初义正辞严的说道,随后边将来到回河村之后的遭遇告诉了林青青。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林青青白皙的脸上,略显无瑕美丽。 “既然如此,我林青青也愿出一份力,与张公子一起铲除妖邪。”林青青面色略有凝重的说道。 “嗯,多谢青青姑娘的好意,不过这中间可能有些复杂。”张初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复杂?这事如何说起?”林青青不解的问道。 张初将与韩月交手的事跟林青青讲了一遍,就连那阵铃声导致鬼僵暴走的事也说了出来。 林青青可爱的脸上充满凝重的色彩。 “既然如你所说,那么这中间必然有些蹊跷。”林青青说道。 “所以我才说事情有些复杂,不想让你参合进去。” “张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别看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很强的好吗?”林青青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将我从暴走的鬼僵手下救走就证明你不弱,但是你毕竟……”后面的话张初没有说出来。 “我毕竟怎么了?想说我是个女子吗?”林青青更加生气。 “不不不,我想到办法了!”张初说道。 “哦?什么办法?” 张初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认为回河村的那个村长有问题?”林青青不解的问道。 “对,我在与鬼僵交手之前,李山那老头送了我一个捉妖芦,还请我吃了一顿饭,但是我后来与鬼僵交手时一直觉得心情烦躁,运气不顺,我想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张初表情凝重的说道。 “你先把捉妖芦给我看看。”林青青伸出手向张初索要捉妖芦。 张初从腰间将葫芦取下递给了林青青。 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林青青把葫芦丢还给张初说道:“葫芦没什么问题,可能出在那碗饭里,而且你也发现了怎么可能三年过去米袋里还有那么多食物,而且屋里有那么多修仙者的用品,恐怕是回河村设计路过修士,从他们手中获得钱财。” “嗯,青青姑娘所言极是,所以我想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张初将作战计划说了一遍。 “嗯……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可是这样能行吗?”林青青质疑道。 “灭掉鬼僵如拔下老虎的牙,这样才能解决他们的一大战力,那么后面剩下的就是他们自食恶果。”张初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如此,张公子你就快疗伤吧,我这儿还有两颗疗伤丹药,给你了。”叶青青拿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张初。 张初在伸手接药时不小心摸到了一下林青青的柔软无骨的小手,引起一阵尴尬。 林青青红着脸把丹药递给张初,然后迅速将抽回,逃也似的跑向远处。 “真香啊!”张初闻了闻手感叹了一声。 迅速平复心情将一枚丹药塞进嘴里修炼了起来。 第十二章 解决 雪白而寒冷的月落在河面,波光粼粼,树叶上落着一层白色尘霜,略显孤寂。 林青青缓步走入村庄,野兽的咆哮自村中传出。 一路行至村中心,韩月化成的恶鬼在一片血色光团中从尸体上分离。 林青青玉手一抬,一个手掌大小的火团自掌心射出,重重的砸在光团之上。 “轰” 爆炸声响彻村庄,韩月变成的鬼僵停止了分离,带着一股血腥味冲向林青青,一记重拳朝着她的面门攻去。 林青青闪身一躲,一人一僵缠斗在一起。 …… 另一边,张初蹑手蹑脚的走进村庄。 他们在村外商量的对策是二人分开行动,一人去拖住韩月,一人去将幕后黑手找出。 一转过道,路的尽头是一道身穿黑色大袍的身影。 “桀桀桀”可怕的笑声响起。 “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一踏进这个村子我就会有感知吗?”村长李山的笑声响起。 张初挺直腰杆,左手掐腰,右手举起,竖起食指指着李山说道:“哼,就算如此又如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哼,黄口小儿也敢出此狂言,看招!”李山大喝一声,一道血红色的光团在李山头顶迅速壮大,到达顶峰后朝着张初砸去。 “哼!”张初冷哼一声,大声喝道:“离炎决,回火神龙!” 两条火龙自张初双掌中喷出,与血色光团交织在一起,活脱脱一二龙戏珠图。 李山见状,冷哼一声,一手操纵着光球,一手捏着指决口中默念咒语。 张初也不甘示弱,一心二用,一边操纵着火龙,一边右手天罡指决一吸之间捏成,随后迅速贴近李山身边一指戳出。 李山见状,放弃对光球的控制,随即一柄小刀自袖中滑出,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张初眼见双指要与李山匕首相交,生怕双指被砍断,立马改变方向,从右路进攻。 李山见回击不成,向左一跳,天罡指在他身上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血洞,汩汩往外冒血。 “小子,行啊!”李山用灵力止住献血,咬牙切齿的说道。 与此同时,林青青这边与鬼僵的战斗也逐渐落入下风,强大的体魄,刀枪不入,就连一般的术法都难以伤到她。 “该死,那边还没有解决吗?”林青青低喝一声。 …… “轰!”一团火焰在鬼僵头上爆开,林青青迅速闪躲到一边与鬼僵拉开距离。 “吼!” 鬼僵显然是被激怒,一声咆哮进入狂暴的状态。 一记重拳砸在地面上,留下半米深,一尺宽的坑洞。 “好险!”林青青暗叫一声。 鬼僵见一击又不成,韩月的鬼魂忽然从尸体的头顶飞出一部分,双眼血红。 林青青看着韩月的眼睛一瞬间陷入一幅血月画面之中。 拳风在空中烈烈作响,充满着爆炸的力量感。 “叮!” 钢铁相交的声音在村中回荡,林青青满头大汗的自幻术中挣脱,在最后一刻拔剑与僵尸拳头相交。 …… 张初与李山二人打的有来有回,双方各留下不少伤口。 回望李山这边,身上的伤口都被灵力止住,没有过多的鲜血流出。 反倒是张初这边,因为不会操纵灵力止血,在月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呼呼,小子,要不这样,我放你跟你朋友走,咱们到此为止?”李山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可能,我辈修士自当已除魔卫道为己任。”张初借着林青青的话回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不知何时,李山竟在张初背后凝聚出一团黑色火焰朝其袭去。 “糟糕!”张初低呼一声,也来不及凝聚法术,值得朝一旁闪身。 一个不稳,在地上连滚几圈,避过了几次贴脸的袭击,脸上的毛发都被烧出一股焦味。 “卑鄙!”张初冷哼一声,浑身冒出火焰,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把青色长刀,双目毅然,显然想要与李山一决胜负。 李山见状也有一决胜负之意,黑红色的灵力覆盖全身,气息不断攀升,欲要与面前之人一较高下。 一红一暗红两种颜色在月夜中格外鲜明,威势相持不下。 “离炎决!” “血祭神龙!” 张初将全身灵力注入火焰之中,化作一只火焰神龙与李山那头暗红血色的神龙撞在一起,难解难分。 “轰!” 两股灵力在原地爆炸,将张初和李山震飞出去,爆炸的余波将周围的房屋化作尘土,里面的村民都随着灵力消散而化作灰尘。 被震飞的二人都重重的砸在地上,伤势严重陷入昏迷。 …… 林青青在与鬼僵缠斗之际忽然感知到不远处的爆炸,心中充满了担忧,反观鬼僵这边,在爆炸发生之后突然大吼一声,随后陷入了静止状态。 林青青瞅见机会,一道灵力化作的火焰烧向鬼僵,然而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从昏迷中醒来,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足以让他使用捉妖芦。 看着远处还在昏迷中的李山,张初运行源初始法恢复起灵力来,免得李山突然暴起给自己一击。 待灵力恢复了大约还能再使用一次离炎决时,张初便站起身来,从腰间取下葫芦,朝着李山的方向走去。 对着地上躺着的人,原本捉妖芦微弱的吸力突然暴增,巨大的吸力将昏迷中的李山收入芦中。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张初便将捉妖芦拿在左手,右手拿刀朝着林青青的方向走去。 …… 正在解决鬼僵问题的林青青,突然感觉到张初的灵力,随后停下来手中的工作,看着一步一拐正在走来的人。 “那边怎么样了?”林青青问道。 “都解决了,铃铛似乎被我的火焰法术烧毁了。”张初耸了耸肩说道。 “嗯,怪不得这玩意不动了。”林青青疲惫的说道。 “话说,那个术士呢?” “李山吗?被我收进去了。” “哦,原来如此,正好,把这玩意也收进去吧。” 张初嗯了一声,运转灵力进捉妖芦,将鬼僵也收了进去。 “接下来怎么办?”张初收完鬼僵后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是不会将他们炼化吗?”林青青微抬眼皮的问道。 “不会啊,第一次用这玩意儿。” “什么?第一次?那你是怎么知道捉妖芦能把人吸进去的?”林青青惊讶的说道。 “就觉得能行,就吸了,没想到吸进去了。”张初摸了摸鼻子说道。 “行吧,现在你把灵力输入捉妖芦,然后催动它转动就行。”林青青说道。 “哦,原来如此!” 张初随着林青青的指示炼化着鬼僵和李山。 一边炼化,一边疗养伤势,林青青看着张初问道:“那些村民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怎么处理他们的问题啊,你打算怎么搞,都杀了还是?”林青青右手五指化掌,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算啦,那太残忍了,只是将这害人的东西收拾就好了。”张初摆了摆手说道。 林青青听了张初的话,也不在说什么,接着恢复伤势,她本来也不太想杀那些村民。 待到天明,捉妖芦终于炼化完毕,一鬼僵一人类炼化后只留下一枚拇指大小的透明珠子。 “这是什么?”张初捏起珠子问道。 “不知道,你注入灵力看看。”林青青小心的说道。 “嗯,不会什么危险物品吧。”张初略有疑虑的问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行,你离远点。” 一道灵力射入透明珠子中,一张画面出现在张初及林青青的脑中。 画面里,韩月面如玉脂,粉面桃花。李山却不是那种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是气宇轩昂,一副前途无量的样子。 画面中韩月和李山二人身穿大红喜袍坐在屋内,面带幸福。 突然一群黑衣蒙面的壮汉持刀闯入屋内,几个人将李山按住,而另外的人则是将韩月凌辱。 在一群大汉身下,韩月忍不住羞辱,咬舌自尽,带着怨念死去。 见韩月死去,蒙面人将刀放在呆滞的李山肩上,警告他不要说出去,随后就走了。 呆滞的李山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面前浮现,欲要与他签订契约,承诺教他术法报仇,并且教他如何将韩月复活。 李山也不顾他法,立即与黑影签订契约,条件是五十年的寿命,所以他才显得那般年老。 学会了术法的他,将整个村子里的人控制了起来,每天以血祭祀韩月,让其保持原来的面容,然后孤身一人杀入蒙面人的老巢,将他们的鲜血全部献给韩月。 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人突然摆脱了控制,跑到城中请来一名道士,那道士一来就不由分说的将韩月打成了僵尸的模样。 愤怒至极的李山隐隐约约看到了韩月带着怨念的魂魄,随后以自己的血将其变成厉鬼,与她一起将那道士和村民杀死,用鲜血增强自己的实力。 据那黑影的说法,需要用鲜血涵养韩月的尸身和魂魄,如今尸身已毁,只能再找合适的身体去容纳韩月的灵魂。 所以入了魔的李山才在这里设下阵法,做好陷阱等待路人及修士的到来。 看到这里,画面便戛然而止。 “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也如此之惨。”林青青低着头说道。 “这样应该算是给他们一个解脱了吧。”张初抬头看着太阳升起来的方向说道。 第十三章 温玖霖 “你接下来要去哪?”林青青从修炼状态中醒来看着张初说道。 “去哪吗?龙虎山吧。”张初睁开眼说道。 “哦?!这么巧,我也要去那里,听说一年一度的招收要开始了,一起吗?”林青青欣喜的说道。 “行啊,能跟美女一起肯定好呀,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吧。”张初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被张初这么一说,林青青脸上泛起红光,细弱蚊语道:“那么我们一起吧,但是说好噢,要注意距离。” “行。” …… 太阳照在二人脸上,暖暖的,既不刺眼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你知道怎么去龙虎山吗?”张初回过头去问道。 “知道啊,此去龙虎山大概还有三百里路,要路过二城三县不算太远吧。”林青青右手食指按在脸上说道。 “嗯,那就行,走吧。”张初说完便起步前行。 “诶,你等等我。”林青青跟着跑着喊道。 …… 二人走走停停行了半日风景便来到一处小城前,漆黑大门的顶上掉墙灰的城墙上写着“鸣山城”三字。 “这便是第一座城了。” “哦~,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吧,我这身衣服也该换了。”张初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说道。 林青青闻言也看了眼张初,确实,头发不仅乱糟糟的,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臭味飘出。而且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想到这儿,林青青心中也不免有些膈应,甚至想要捶自己,不过很快就将这种念头驱散掉了。 二人大步入城,一路上不断有行人从他们身边捂鼻走过,显然是张初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见此情形,林青青也恨不得离张初远远的,表示自己不认识他。 很快,来到一处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衣坊前,衣坊门上用金漆写着宝衣阁三字,笔走龙蛇格外大气。。 “你那有钱吗?要不要我先借你。”林青青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看张初一穷二白的样子,除了身上的那个捉妖葫值钱似乎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刚好可以借此在以后敲他一笔。 想到这儿,林青青心中的小算盘越打越大。 “不用了,我这儿还有点钱。”张初摆了摆手说道,将还在幻想美好生活的林青青拉回了现实。 “啊,怎么这样啊。”林青青不甘的说道。 张初也不理她,一步走进宝衣阁中,迎面而来的侍女一见张初蓬头垢面破破烂烂的样子,顿时产生一阵反胃感。 “走开,宝衣阁里不招呼乞丐。”一位面容英俊,衣饰华丽怀中抱着两位美女的年轻男人走来说道。 “乞丐?你看我像乞丐吗?”张初挑眉说道。 听了这话,屋内哄堂大笑,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一个乞丐问温少自己像不像乞丐,真是天大的笑话。 “喏,这枚银币你拿着,今天温少我心情好,赏你的,下回去别处讨饭,要不然,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温少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扔在张初脸上笑着说道。 张初顺手将银币收起,林青青刚好走了进来。 “怎么了?”林青青不解的问道。 见林青青走近,温少双眼泛直,一看自己怀中的两位女子顿时没了兴趣。 “没事,就是遇到了一只富有的家狗。”张初耸了耸肩说道。 见张初让自己在美女面前这么羞辱自己,温少气不打一处来,而且那美女还是跟他认识的,更是让人感觉那女子瞎了眼一样,感觉像是逼了狗一般。 “美女,你跟这叫花子说啥,”温少正了正身形将怀中的女子推开,接着说道:“在下温玖霖,是鸣山城首富温家宝之子。” 温玖霖甩了甩额上头发,伸出手去要与林青青握手。 张初没有去看温玖霖,而是从空间戒里拿出一枚金币丢给不远处的侍女说道:“给我找几身合适的衣服,带我去找个地洗个澡。” 侍女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金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衣着破旧的年轻男子竟然会这么有钱,即便是温少也不能随手这么扔出一枚金币来。 “怎么,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张初冷着眼说道。 “不不不,马上来,您这边请。”侍女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说道。 说完,张初跟着侍女一路向宝衣阁内部走去,林青青则是无视温玖霖跟着张初走去。 见林青青无视自己跟着那个“叫花子”,宝衣阁里一片哗然。 见状,温玖霖怒火上脑,指着张初大喊道:“喂,那个小子,给我站住!” 张初闻言回过头一边掏着耳朵一边懒洋洋的问道:“你要干嘛?” “揍你!”温玖霖咬牙切齿的说着:“给我上。” 身后的保镖小厮一拥而上,但都被张初包裹着灵力的手掌一个个打飞将宝衣阁的木质器具打坏了不少。 “给,够不够修?”张初又扔出一枚金币看着傻站在原地的侍女说道。 结果金币,侍女急忙说道:“够够够,您这边走。”虽然眼前的男子财大气粗,但是她也不想再次久留,如果一不小心闹大了,那么宝衣阁两边都不好交代。 “打了人还想走?看招。”温玖霖大喊一声裹着灵力朝着张初冲去。 看着浑身灵力飘溢的温玖霖,张初轻咦一声,随后离炎决附体将温玖霖搁在三尺之外。 “好烫!这家伙也是修士?”温玖霖暗叹一声。 张初脚下的木板因为灵火的缘故烧成焦黑色。 掏了掏耳朵,吹一口气将掏出来的污秽吹去,张初懒洋洋的眼神一变凌厉,说道:“该解决了,我还等着赶路呢。”说完,一拳将温玖霖打飞,倒在地上口吐献血。 一众随从将昏厥的温玖霖拖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瞪张初一眼。 张初也不在意,转过头去对着侍女说道:“走吧。” 跟着侍女七扭八拐来到一处冒着热气的水池前,而林青青则是在放着女式衣装的地方转悠等着张初。 将侍女打发走后,张初便脱去衣物钻进水中,摸着身上的几道伤口,头脑出神,沉浸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 沐浴完后,张初换上侍女拿来的白色丝绸质衣服,冰凉丝滑的手感一看价格就不菲,穿惯了粗布衣服的张初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将青色长刀背在背上,把其余的四件衣物装进空间戒之后,张初便出门见林青青。 一走进大厅,便看到换了身淡蓝色长裙的林青青手持宝剑,脚下踩着一名哀嚎的黑衣汉子,站在厅中心,看着门外持刀矗立的十几名黑衣人。 “里面的人把你们的武器放下,自锁琵琶骨,自己走出来。” “我们已经把宝衣阁围住了,你们不要妄想逃走,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外面的人大喊着。 屋里除了宝衣阁的人外就只剩林青青与张初二人。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林青青嗔道。 “刚睡着了,才醒,这是怎么回事?”张初掏了掏耳朵问道。 “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你惹的事!”林青青怒道。 想起温玖霖的嘴脸,张初淡然道:“哦,原来如此,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来解决。” 林青青唰的一下将剑收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来就我来。”张初低声嘟囔了一句。 “那小子,就你,你要是爬出来给爷爷我磕个头,我说不定能饶了你。”温玖霖推开最外围的黑衣打手指着张初说道。 “哼!就凭你?”张初说完便拔出长刀冲出门外直取温玖霖。 “快挡着!”温玖霖惊恐的倒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初本来的目标就不是温玖霖,提着刀柄上刻着青冥二字的长刀与门外的十几位打手战了起来。 刀枪剑戟,各种兵器纷至沓来,张初显的略微有些吃力。 “离炎决!”张初大喝一声,浑身冒火,熊熊烈焰似要将众人的兵器炼作铁水。 青冥刀身附火,与寻常铁器交织在一起时便将其炼化。 数个回合之后,一众打手便瘫倒在地,手中兵器全被烧成铁水,难有再战之力。 “还有谁?!”张初怒吼一声,体内的灵力已被消磨大半。 话音刚落,一身穿黑色布袍的髯面大汉挥起铁拳朝着张初杀将而来。 “叮!” 硕大的拳头与青冥刀撞在一起,发出铁器相交的声音。 “好汉!”张初暗叹一声,手中长刀与铁拳不断交织碰撞。 几个回合过去,张初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而那汉子则是气定神闲的立在他的对面。 “铁奎,快,把这小子给我揍趴。”温玖霖指着张初说道。 眼前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张初体内的灵力也早已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就连使用离炎决都很困难。 “青青姐,还不出来帮我一下。”张初大声喊道。 铁奎见状,不由张初多说,一拳再次迎面打来。 暗金色的拳头在张初面前咫尺处被青色长剑拦下,林青青与铁奎随之战在一起。 “记住,这次你欠我的,到时候要还的哟。”林青青一边打斗一边说着。 “知道了,先帮我拖一会儿。”张初说完便盘腿坐下,一边看着林青青与铁奎的战斗一边恢复着灵力。 他丝毫不担心林青青会快速的败下阵来。 铁奎虽强,也不过跟张初差不多,而林青青实力也毫不逊色与他,甚至在他之上,所以自然也就无需担忧。 正在他疯狂回复着体内灵力的时候,温玖霖拔出腰间长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给张初一击。 但他又害怕,虽然此时的张初已经消耗完了体内灵力,但是他之前却被张初一拳打飞。 从张初的实力修为和一掷千金的样子来看,必然也是一个世家子弟,这次他带着家丁来袭也是瞒着他父亲,如果闹出了事,他父亲那边也说不过去。 而且现在也是与其他三大家族争夺的关键时刻,如果这次出事,想想就可怕。 挣扎了许久,看着张初缓缓从地上站起,似乎欲要上前与林青青二人合力站铁奎,温玖霖大声喊道:“铁奎,我们走!” 正在与林青青酣斗的铁奎一掌推开林青青手中长剑,向后纵身一跃,来到温玖霖身边,一手抱着他迅速离开宝衣阁门前街道。 张初也没去追而是来到林青青身边说道:“可以啊,林姐,打这么久。” “我还没使全力呢。”林青青哼了一声说道。 “嗯,看来以后打架得找林姐来了。”张初笑着看向林青青说道。 “别,你这次可欠我一个大人情,等你还了再说。”林青青说道。 张初闻言,一边朝着鸣山城中心走去,一边笑着说道:“再说再说。” “什么叫再说,喂,你站住,我俩说清楚。”林青青匆忙追上去一掌拍在张初背上说道。 二人在阳光下街道上打闹着走向城中心,想要找一处一处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