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崛起》 第一章 王猎,乌鸦 临近黄昏,大雨滂沱! 泥泞的马路上,一辆押着死刑犯的军车破雨前行,发动机的轰鸣声咆哮如雷。 王猎蹲在囚车里,双手被牢牢反铐在身后,耳畔是雨滴密集拍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格外让人情绪恶化。 玻璃中那双疲惫的眼睛如同两道冷渊,翻腾着无穷无尽的冤屈跟愤怒。 “眼睛老实点。”一个警员用枪托重重敲打王烈猎的头,沉闷的撞击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王猎头部遭受重击,身体猛然前倾倒下,狗吃屎一样趴在了车厢里,狼狈之极。 头皮破裂而开,鲜血顺着王烈眼睛滚落,看起来触目惊心,疼的王猎干裂的嘴唇直哆嗦。 这根本不是正规警员,而是临时冒充的,他身负重任,必须确认王猎死亡,幕后主使才会彻底放下心来。 他居高临下蔑视着王猎,神态不屑而高冷,冷言嘲讽:“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好,可千万别再杀人了。” 王猎呼吸急促,愤怒的喘息声如同风箱呼呲呼呲,他怒视着那个警员,双眼中迸发出能够杀人一样的凶光。 “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王猎近乎低吼,经此打击,下巴上竟然冒出了浓黑胡渣,他单纯无邪的心灵更是被黑暗的现实摧残至一滩稀烂。 什么头上三尺有神明,统统都是屁话。 “呵呵,下地狱去跟阎王爷申冤吧。”那个警员轻笑,神态轻狂不屑,他没有否认,王猎的确是被冤枉的。 这一刻,王猎怒火直冲天灵盖而去,双眼血红,虚弱的身体竟然充满了力量,他咆哮着从车厢里弹了起来,用头撞向假警。 “我日你先人板板。”王猎怒不可遏,五官狰狞,如同一头发怒的凶兽。 那个假警员眼疾手快,用枪托猛力砸在王猎头上,鲜血飞溅落得到处都是。 王猎头昏眼花,一屁股坐回车厢,只感觉脑门一凉,假警正用枪指着王猎,目光阴寒,手指落在了扳机上。 “来啊,畜生,一枪打死劳资,你以为爷爷怕死?人死鸟朝天,二十年后,劳资照样取你孙女夜夜笙歌!”王猎怒骂。 假警瞳孔收缩,他是一个杀过人的黑道中人,心狠手辣,有头有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辱骂?正要一枪打死王猎,却被另一个正规警员阻止。 他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收回枪支,却狠狠一脚踢在王猎脸上,把王猎四仰八叉踢倒,脸上是一个清晰的鞋底印。 王猎头破血流,面目全非,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车里,头昏脑涨,喘息声断断续续,油尽灯枯的临死惨状。 我不能死! 王猎闭着眼睛,求生欲望格外强烈。 他不怕死,但不能憋屈的被枉死。 王猎闭着眼睛,思绪如潮水翻滚,他没有放弃,他依旧在思虑着逃跑计划。 军车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来到了棺材涯。 王猎被两个警员推搡着从车上滚了下来。 瓢泼大雨,瞬间淋湿了王猎全身上下。 这个七月上旬的落雨天,让王猎如坠冰窖,疲惫不堪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起来,往前走,那块大石头看见了吗?站到上面去,然后我送你上路。”那个假警踢了王猎一脚。 王猎别无选择,双眼左顾右盼的同时,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轰隆隆! 模糊间,王猎似乎听见了大江奔腾的声音,绝望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棺材涯下,正是天河! 如果王猎跳下去…也许会活下来! 这一刻,王猎仿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但王猎机会只有一次,而且大石头离悬崖还有一丈左右,他的速度能快过枪吗? 王猎只能堵,拿命堵,去博那一线生机。 甚至王猎都没有去想跳下去会不会被天河淹死,这一刻,王猎只想从这里跳下去。 王猎往前看去,目测那块石头有半米高,是很好的掩体,嘴角微微一扬,这是王猎被抓后第一次笑。 王猎怕那两个给他执行枪决的警员起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一步一步,当踏上大石头的那一刻,王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他转身,迎着风雨,抬头看着如墨的天空,他不想问天理何在这种滑稽的问题。 人定胜天! 王猎坚信着,然后王猎狠狠咬了咬牙,满嘴血腥! “我!” “不!” “是!” “杀!” “人!” “犯!” 声嘶力竭的咆哮,在风雨中如同雷鸣,合着天河奔腾的嘶吼,王猎顺势后仰倒下,后背狠狠砸在碎石地上,甚至他反铐的双手,骨头都被砸裂了。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王猎失去血色的脸一片狰狞,他龇牙咧嘴倒吸着凉气,立刻翻身,像蚯蚓一样扭曲蠕动爬行。 为了爬的快点,王猎甚至张开嘴咬着杂草,树枝…一切能咬到的东西。 “滑倒了?我过去看看。”这时候,那名假警一愣,立刻迎着风雨前去查探。 军鞋踩在泥水里急促的啪啪声落入了王猎耳中,如同丧钟,声声催人命。 王猎肝胆俱裂,眼睛都已经充血。 如果被发现王猎的意图,王猎会死的更快。 王猎憋着一口气,双腿疯狂的蹬着泥土,用脸蹭地,躬身,双膝跪地,如此循环这个动作。 某一刻,悬崖下的风猛烈吹拂着,王猎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失声尖叫。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久违了!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棺材涯回荡不休。 “怎么回事?” “跳下去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 “算了,下面是天河,他双手被反铐着,如果这都不死…那便是他阳寿未尽。” 大雨依旧,军车原路返回! 棺材崖下,猛烈的狂风怒吼着扑面而来,急速坠落的王猎眯着眼睛,下面白茫茫一片云雾缭绕,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天河滚滚东逝去,撼天雷鸣震人心。 王猎心惊胆战,这一刻,他才感受到冲动后接踵而至的恐惧笼罩全身。 甚至这一刻,王猎听见了嘤嘤哭泣声,如鬼婴呜咽,刺入心扉,吓得王猎头皮直发麻。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棺材崖下,百鬼抬棺,冤魂守墓,秦皇升仙…” 传说,在棺材崖下,夺命凶墓中,有秦皇升仙之秘。 莫非…… …… 无数藤蔓,从下方猛然缠绕而来,如同夺命触手一般,把王猎牢牢禁锢,嗖的一声拽了下去。 王猎一惊,下一刻,背部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一道虚弱闷哼,甚至鼻尖还有丝丝幽香缭绕,甚是勾人,但王猎却是心脏一阵收缩,浑身哆嗦,被吓得不轻。 “是谁?”壮胆一声大吼,王猎冷汗如雨,声音都在发颤。 “滚开!” 那声音还是虚弱,只是多了一丝怒火,甚至还压抑着一份惊喜,与此同时,王猎脖子一凉一痛,却是被利器刺伤,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缠绕着王猎的藤蔓,此刻仿佛一条毒蛇苏醒了过来,快速蔓延,对着王猎脖子上的伤口疯狂吸血。 王猎脸色惨白如纸,也终于明白背后的人为何如此虚弱。 而脖子上的伤口,又是何等歹毒阴险。 “你这疯女人,心真狠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劳资要是不死,一定要把你一百遍再一百遍。” 只是不管王猎如何谩骂,背后的女人都默不作声。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王猎失血过多,已经头昏眼花时,缠绕在身上的藤蔓却是慢慢松弛,王猎跟身后的女人,同时摔落在一处杂草丛里。 王猎翻身而起,立刻想要坐骑在那个女人身上,但却被一只秀拳打的鼻血直流,后仰倒地。 而那个女人,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躺在那里气喘吁吁,只是一双眼睛凶狠的威胁着王猎,握在手中的匕首,也是对准着王猎。 “艹!” 王猎骂了一句,挣扎着坐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认真观察那个女人。 她全身上下,穿着一套特别适合登山的衣服,不知是她身材好,还是这套衣服足够修身,她平躺在那里,勾勒出弧线优雅的身体曲线。 她是瓜子脸,丹凤眼,鼻梁不高,嘴唇略厚但不失性感,脸色很苍白,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皮肤并不白皙,透露出健康的小麦肤色。 整体而言,美女一枚。 “盗墓贼?”这身装扮,又结合棺材崖流传千年的传说,王猎自然而然就把眼前的美女跟盗墓贼画了等号。 那个美女怒瞪了王猎一眼,秀眉跳动,如果不是行动不便,恐怕又要给王猎几拳长长记性。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王猎摇头,如在叹息遗憾,但他眉开眼笑,笑得那叫一个欢。 “管你屁事!”终于,那个美女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的声音很空灵,但却不是没有力度,或者说是有一种气势,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意境。 “你又不是我的谁,当然不管我屁事。”王猎歪了歪脖子,伤口麻木了,“但这一刀怎么算?可以这么说,是我救了你一命,现在我有个要求……” “给你开手铐?”那个女人轻声细语,却有讽刺意味。 王猎略有诧异,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冰雪聪明的类型,竟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当下理所当然的点头,却又用激将法轻蔑的反问,“莫非你学艺不精?” “呵……!” 女人把尾音拖的有些长,然后才理性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会死在这里,我可以给你开手铐,但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我不是盗墓贼,我是一名考古队员。” 说道最后,女人的语气很沉重,表情也前所未有的严肃。 “好,考古队员。”王猎点点头,来到了女人的身边。 机簧轻响,手铐应声落地。 王猎轻轻直腰,缓缓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 王猎回头,认真而真诚的看着漂亮女人自我介绍,“我叫王猎,大王的王,猎艳的猎。” 女人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王猎,确认不会忘记后才说了她的名号。 “乌鸦?” 王猎知道这只是个代号,而且还是个不吉利的代号,但他记住了,刻骨铭心的记住了。 名字可以假,但乌鸦的存在,对王猎而言意义非凡。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乌鸦,王猎被吸血藤蔓缠住,必死无疑,再说乌鸦给王猎打开了手铐,这对王猎来说,帮了一个天大的忙。 王猎起身,活动活动双手,然后说道:“如果还能见面,我请你吃大餐。” “天下之大,你能去哪里?”乌鸦一针见血直指要害,她已经猜到,王猎的身份就是一个逃犯。 王猎脸色一黯,凄然一笑,“天下之大,难道还没了我的容身之处?” 乌鸦没有说话,她底下头,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才说道:“跟我走,我保你。” 如果乌鸦的闺蜜在这里,一定会认为乌鸦在发神经,也许会调侃一句,这小妮子发春了吧。 “不了。” 王猎断然拒绝,这个地方,还有他放不下的人。 这里有情,也有仇,就算走,也要见女友最后一面,去看看福利院的老院长,还有隔壁老王。 王猎的拒绝,在乌鸦的意料之中,她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鬼脸面具,“这是千面鬼面具,戴上之后,可换千面,就算是最尖端的科技也检查不出来。” 这一次,王猎没有客气。 跟乌鸦道别之后,王猎从半山腰,花了两个小时才下山。 此刻天色尚早,王猎戴上千面鬼,立刻换了一张脸,三十来岁,相貌平平,随后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天河市高速公路上。 因为下雨天,路上车辆并不多,王猎想搭车难上加难。 “一个个开的飞起,赶着投胎啊。”被贱了一身水的王猎开骂了。 轰! 身后一声巨响,王猎回头一看,竟是一辆轿车撞在了护栏上,挡风玻璃碎了,开车的司机都被甩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在地上连续滚了十多圈,在离王猎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但他一只手依然死死抓着一只白色箱子,红色十字格外醒目。 王猎眉头一皱,立刻小跑着过去,附身蹲下时,他的小腿被一只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可把王猎吓了一跳。 地上的白大褂男人,闭着眼睛,嘴唇蠕动说了几个数字,然后头一歪,抓着王猎小腿的手滑落,染红了雨水。 第二章 药剂,仇人 “死了?” 王猎一愣,看着失去了呼吸的男人,虽然互不相识,却仍然感觉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 生命,当真脆弱,这也更加坚定了王猎要活下去的野望。 他没有打电话报警,因为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他虽然改头换面,但仍然是一介逃犯,必须谨慎行事。 想了想,王猎提着那只箱子,淋着雨躲在了公路边大树下,随后亲眼看着其他过往的车辆报警,甚至等到了警察跟救护车把尸体运走。 而王猎没有想到的是,那辆车虽然撞的不成样子,但行车记录仪并没有坏,好在大雨滂沱,影像模糊,这也延迟了警察确认王猎身份的时间。 只是那个时候的王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箱子中,装的是什么?” 王猎目光炯炯,白色箱子上的红色十字架旁边,那个刀剑交叉的图案虽小,却让王猎目露精光。 这个图案,王猎见过一次,那是隔壁老王身上的一个纹身,而隔壁老王,虽然长相猥琐,却是真的可以飞檐走壁,是内裤外穿的超人。 输入密码,王猎顺利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支药剂,药液呈现出梦幻的彩虹色,并且有火花闪烁,跟动漫中的魔法药剂一样迷幻。 王猎拿起药剂,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字。 第二代ss进化药剂试验品。 “靠,老王说的竟然是真的,国家真的研究出了进化药剂。”王猎呢喃。 一直以来,隔壁老王在王猎心目中都是武林高手,王猎旁敲侧击之下,打听到老王是吃了进化药剂的原因,但当时王猎根本不信老王。 此时此刻,看着手中的进化药剂,王猎毫不犹豫就吞服了下去。 他都没有考虑这只是试验品,他只幻想着会成为隔壁老王那样的武林高手。 “唔,有点头晕。” 模模糊糊间,王猎摇晃着脑袋,记忆中最后一幕,是挂在了公路护栏上。 …… 王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时而游荡在云端之上,时而穿梭在间隙之中,像风一样奔放。 在这个梦中,王猎感觉身体很痒很痒,就跟伤口愈合时的感觉如出一辙,有时候痒的王猎烦躁不安,但他醒不过来,好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一双纤柔的手掌在他身上抚摸止痒。 这一天,王猎悠悠醒来。 房中无人,王猎掀开被子,手掌一撑,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只听咔嚓一声,床突然间就塌了。 “我靠,这床质量也太差了吧!” 王猎苦笑一声,起身刚迈步,又一个踉跄前倾,但王猎眼疾手快,手掌撑在了房中桌柜上,而那桌柜,也是直接在咔嚓声中四分五裂。 但这一次王猎并没有摔倒,他心中想着来个前空翻,然后他就做了一个前空翻,摇摇晃晃落地,但双脚却把地板砖踩得碎成了蜘蛛网。 “我靠……这是内裤外穿了啊,我靠,我也成隔壁老王一样的高手了啊,我靠,进化药剂就是厉害啊。” 一连三个我靠,足见王猎心情之激动。 这一幕,虽有些滑稽狼狈,可也是王猎身体天翻地覆,无法掌控力度,这才造成的失衡。 身体进化了,王猎自然高兴。 “吱呀”一声。 房门开了,一个身穿火红旗袍,胸前爆满如要爆炸,浓妆艳抹的女人迈着妖娆的小碎步跨了进来。 “我的天啊,你在搞破坏吗?”看见一屋狼狈模样,这个妖娆女人掩嘴惊呼,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这个女人王猎并不认识,却没来由的感觉有些亲切,如同亲人,他尴尬一笑,不知做何解释。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王猎试探性问道。 “咯,差不多吧,怎么,你要用余生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妖娆女子妩媚一笑,贴身在王猎胸前,白嫩的手指轻轻戳着王猎的胸肌。 女人身上浓而不腻的香水味,宛如一碗烈酒,王猎只感觉浑身一热,下身一物立刻昂首挺胸。 “哟呵,一言不合,就要拔枪伤人啊。”那个妖娆女子退后几步跟王猎拉开距离,眼睛却有意无意落在王猎私处,隐隐有烈焰在燃烧似的。 王猎那个尴尬,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不能落了下风。 王猎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一颦一笑勾魂夺魄,美的不可方物,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否跟姑娘谈一场旷世绝恋,百年之后,儿女成群,羡煞旁人。” “哟,色胆倒是不小,那你来呀。”妖娆女子对着王猎勾了勾手指,甚至还伸出火红香舌舔了舔性感红唇。 王猎脑子仿佛要炸了,但理性还在,他双眼清明,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是哪儿?”王猎问道。 妖娆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一品香?”王猎惊呼出声,妖娆女子点了点头。 在天河市,一品香太有名了,可谓是妇孺皆知。 哪怕是四五岁的小孩,也知道一品香是个卖人肉勾当的窑子。 “红姐?”王猎目露奇光,内心则有一丝心悸驱之不散。 这红姐明显不简单,后台极硬,否则这一品香早就被政府覆灭,但一品香却是生意越来越红火。 有人说红姐是市长的情妇,也有人说红姐是黑帮天门老大的妹妹,众说纷纭,使得红姐的身份更加神秘。 自己刚刚调戏红姐,不会惹恼了这位妖娆美人吧。 就在王猎局促不安时,红姐的手机嘟嘟叫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红姐挂断电话,看着王猎,妖娆一笑,“看你把我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精力充沛啊,来来来,姐姐带你去发泄发泄好了。” 红姐一扭小蛮腰,翘臀左右摇晃,背影如一条蛇一样充满了灵性的魅惑,让王猎口干舌燥。 王猎没有犹豫,立刻紧随红姐,他的眼睛仿佛一双魔手,恨不得用野蛮的方式撕开红姐的旗袍。 “记住咯,姐姐喜欢粗暴,越粗暴姐姐越是喜欢。” 前面红姐蓦然回首,走廊粉红的灯光,将红姐的面庞映照的更加迷人。 电梯从二十八楼来到了十三楼,门缓缓打开,王猎站在红姐身后,视线越过红姐粉嫩的耳垂,看见电梯外恭敬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经理。 “红姐,是属下无能,枉费了您对我的栽培与信任。”经理瑟瑟发抖,白色衬衣湿了一大片。 “这事儿不怨你,他们是冲着我这个弱女子来的。”红姐摆手,一举一动,又如何是个弱女子能有的气势? 跟着红姐,最终来到了十三楼最气派的至高无上包间,门外站着四个黑衣大汉,看见红姐后齐声问好。 王猎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红姐叫他来发泄发泄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他也不会拒绝,第一是红姐把他带到这里还照顾了很多天,第二王猎也想运动运动,看看现在身手如何。 “开门!” 红姐淡淡开口。 四个保镖一脸赔笑,无动于衷,显然是他们老板授意这么做的。 这是在给红姐下马威。 王猎嗅到了一股子火药味,但看红姐泰然自若,浑然没将这点难堪放在心上,他也就选择了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 “哈哈,红姐来了啊,欢迎欢迎。”房门内传来一声豪放大笑,中气十足,却也无形中流露出威严,很显然,这人也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他虽说着欢迎,但却并没有开门,更别说亲自相迎。 实属无礼。 就连王猎这个旁人,也不由得心生不快之感。 但红姐不以为然,推门而入,王猎紧随其后,那个经理一咬牙,也苦着脸跟着走进了包间。 “朱老板有请,乃是小女子三生之幸,又岂敢不来。”红姐巧笑嫣然。 “坐。” 朱老板看也没看王猎一眼,立刻倒了一杯红酒,看着红姐说道:“来,陪老哥喝上一杯。” “朱老板,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小女子滴酒不沾的,这一杯酒,恐怕不能陪朱老板喝了。”红姐掩嘴娇笑。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红姐这种在天河市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想你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朱老板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之下他面相略有模糊。 红姐秀眉轻轻跳动,这朱本能只不过是天河市一个房地产,暴发户而已,今天的言行举止有些反常。 但看朱本能十分淡定,红姐实在想不出他有何倚仗。 不过,事出反常,红姐也要慎重处理,她虽然不怕朱本能,可开门做生意,来者就是客,她也不好得罪。 就在红姐斟酌着言辞,想探探朱本能的底气时,王猎说话了。 “不错,第一次是必然的。” 王猎大跨一步,直接来到朱本能前面,大手一抓,揪着朱本能昂贵的领带,一提一拽,直接就把朱本能从座位上拉滚摔在了地毯上。 砰! 二话不说,王猎直接一脚踩在朱本能长满了肥肉的胖脸上。 骨头破碎,血水横流,朱本能的鼻子被王猎一脚踩塌了。 “红姐何许人也?仙女下凡,天河市第一美人儿,朱老板浑身肥肉如同癞蛤蟆,就凭你也想跟红姐举杯共饮?” 王猎神色狰狞,抓起一把椅子,对着朱本能脑袋狂砸。 第三章 狠辣,绑架 这一张脸,跟王猎记忆中痛恨到刻骨铭心的一张脸十分相似。 而那张脸的主人,正是从王猎手上买了一把水果刀的青年,那天他带着手套,离开时还对着王猎吹了个流氓哨。 刀上指纹属于王猎,三条人命啊,铁证如山证据确凿,王猎无处申冤……导致被冤枪决。 这朱本能,跟那青年相貌有九分相似,必然跟青年有着血缘关系,甚至是王猎最渴望的父子关系。 深渊大恨,不共戴天。 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看着朱本能,压抑在王猎胸膛之中的所有情绪,如同火山爆发,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而粗重。 平凡的面庞,露出了一丝变态的狰狞。 砰砰砰砰……三两下就把椅子砸烂了,木屑飞溅得包间到处都是,许多精美昂贵的装饰品,都被打破摔坏。 但王猎恨意滔天,那是一种压抑发酵的暴躁情绪,就如同欲火焚身时,用双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顺手又抓起一把椅子,仅仅一下,这把椅子就报废了。 王猎此刻的眼神,就如同一头野狼,兽性残忍的凶光,让他疯狂了,他捡起一根椅子腿,断裂处的斜面,直接插在了朱本能的肩膀上。 朱本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疼的脸都扭曲变形了。 “爽不爽?” 王猎狰狞冷笑,握着椅子腿轻轻旋转,甚至能听见血肉被扯碎的声音。 朱本能痛到窒息,张着嘴,只能发出呵呲呵呲的声音。 这一幕,简直惨不忍睹,堪称残忍。 那个经理先前被朱本能骂成了狗屎,此刻都有些于心不忍,他张嘴欲言,却被红姐眼神阻止。 红姐看着王猎,她能察觉到王猎情绪的激烈程度,从看见朱本能那一刻,红姐就注意到王猎呼吸变重了。 她带王猎下来,就是想考验考验王猎的实力,此刻王猎暴打挑事的朱本能,红姐乐见其成,自然不会阻止。 一品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捣乱的。 就在这时,朱本能的四个保镖,终于是发现了异常,四个大汉破门而入,至高无上的包间门都撞装塌了。 包间中光芒柔和,但四人一眼就看见朱本能躺在地毯上打滚哀嚎,脑袋上身上全是血,凄惨之极。 而王猎,手上握着滴血的椅子腿,眼神冷漠如孀,神色狰狞可怖,浑身透露出一股子拼命三郎的狠劲儿。 也就是不要命的疯子。 四个保镖被王猎凶悍的气场震慑,竟是心脏不争气的颤抖了起来。 该死的,四人咬牙暗骂。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四个保镖仅仅一愣,下一刻,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面相变得凶恶,四人立刻对着王猎扑了过去。 四打一,否管你是亡命徒,照样揍碎你的卵子。 看似随意一扑,却暗有章法,堵住了包厢门绝了王猎的退路,呈扇形围攻,四人各自为战又互相配合。 他们或是退伍军人,或是会几手拳脚,又多次合作,互相配合起来,使得王猎立刻陷入了危险境地。 “不怕死就来。”王猎怒吼一声,双眼布满了血丝,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四个保镖,体内沸腾的血液如在燃烧。 他的怨恨,更加膨胀起来。 青筋凸起的手臂,死死握着椅子腿。 来吧,来啊!恶魔在王猎脑海欢呼。 红姐依旧袖手旁观,不同的是,她的手落在了盈盈一握的腰身处。 四个怒气爆发的保镖,却突然硬生生止住了冲势。 “这就怂了?人高马大,你们的胆子只有老鼠屎那么大么?” 王猎坐骑在朱本能身上,还在滴血的椅子腿抵在朱本能眼睛上,甚至都把眼睫毛压弯了。 一手漂亮的化被动为主动,红姐美眸中闪过赞赏之色。 四个保镖被王猎臭骂,脸色青白交汇,却不敢轻举妄动。 “年轻人,凡事好商量,不要轻举妄动。”“有些事,没得商量。”王猎步步紧逼,“滚回去,叫这老东西的儿子来,如果他两个小时不来,等着给这老东西收尸吧。” “你这是绑架,是在犯罪,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用钱解决?你开个口,我们一定让你满意。”一个看似保镖队长的人硬着头皮说道。 “对……对……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绕是朱本能看过风云翻涌,也被王猎狠辣的手段吓破了胆子。 无论是迂回拖延,还是真的用钱换命,王猎都不会让朱本能得逞。 “你们已经浪费了两分钟时间。”王猎冷漠的不近人情。 保镖还在犹豫,但朱本能等不下去了,立刻开骂。 “都滚,去叫那个孽畜立刻来,半个小时之内不到,断绝父子关系。” 保镖被朱本能骂得立刻去找朱本能的儿子去了。 红姐踩着小碎步,哪怕包间里一片狼藉还血腥,她还是那般从容,就连神色都没变化丝毫。 “很暴力,姐姐喜欢的紧。”红姐搂着王猎的脖子,在王猎耳根吐气如兰,暖暖的气息喷射在王猎耳垂上,痒痒的。 而王猎浑身一个机灵,如果让红姐看出他跟朱本能之间模糊的仇恨关系?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可看红姐的神态语气,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王猎暗松一口气。 “我这自作主张的扣押这色鬼,红姐也认为是对的?”王猎试探。 “不就是绑架勒索嘛,有什么对不对?看不惯就弄他,需要什么理由?如果姐姐出手这色鬼已经少了一条腿了。”红姐霸气的回答让王猎彻底放松了警惕。 看来传言也许不假,红姐真有可能是市长的情妇。 后台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你为什么叫他儿子来赎人?”红姐颇为奇怪的问道。 王猎呼吸一顿,总不能说怀疑他儿子就是陷害自己的凶手吧?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王猎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合理解释,只好先卖个关子。 “好啊,那姐姐就拭目以待咯。”红姐扭着小蛮腰娇笑。 她有些好奇,王猎目的何在? “起来,跟我走。”王猎命令朱本能。 “我答应给你钱,一百万,不…两百万,你不能虐待我。”朱本能浑身肥肉吓的颤抖了起来。 “你的命,只值二百万?”王猎捏着朱本能的下巴,冷漠的眼神如刀。 “我……我给你三百万……” “给你孽种打电话,三百万现金,一分都不能少。” “好,没问题,我立刻打电话。” …… 天河市被滚滚天河分为南岸跟北岸,在南岸的含香静水高档休闲娱乐场所,此刻一男子不情不愿接通手机,而他双腿间的脑袋并未停止。 “三百万现金,老爹,你疯了吧,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现金?” “不是不是,您的命最重要,我就是枪银行也要凑齐三百万。” “我会报警的,敢绑架我老爹,以前可能还会畏惧一品香,但现在嘛……” 这青年男子看了眼房中一个手上纹着一个太阳的男子,在那男子身边,围绕着四个肤白貌美的姑娘,一个个灵舌转动,妩媚至极。 “一品香找死,迟早弄了红姐。” 挂断电话,朱品亮拍拍双腿间脑袋,然后歉意说道,“渡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因家父出了点意外,我的先行离开,您继续在这里享受,一切消费,都算我的。” 渡边沉默,朱品亮拿着衣服,悄悄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足够了。 首先,朱品亮给南岸警察局分局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想立功,立刻带人前往北岸一品香。 开着一辆宝马,朱品亮看了眼副驾驶放着的密码箱,打开音乐,放了一首飞向别人的床。 …… 嘟嘟… 朱本能的电话刚刚振动,看见来电显示品亮二字,他拿着电话,没有接,而是发了一条短信。 “来二十八楼。” “三百万,一分不少,不要伤害我父亲。” “你报警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 一品香二十八楼,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一道冷笑声。 约莫十多分钟,电梯来到了二十八楼,朱品亮走出电梯,左右一看,发现走廊右侧尽头有个人影,灯光很暗,看不清楚。 “孽子,你怎么才来?”朱本能的声音显得虚弱又气愤,还有一丝惊喜。 “老爹,你说半个小时,我二十八分钟就赶来了,这效率3个6,你还嫌弃。”朱品亮一听是老爹朱本能的声音,立刻提着密码箱走了过去。 “绑匪呢?”朱品亮觉得纳闷,不由得好奇问道。 “在…咳咳…。”朱本能不停咳嗽,昏暗中他的身影摇晃不断。 朱品亮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快步来到走廊尽头。 朱本能双腿双手缠着绳子,坐在阳台边,轻轻一推就能掉下去。 “你怎么才来?”朱本能还在埋怨。 朱品亮苦笑,此刻他双手已经搂住了朱本能双肩,打算把朱本能抱下来,却听见了朱本能下一句话。 莫名其妙。 “孽子,你推我?” 唰,朱本能身体后仰,从二十八楼直接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