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擎苍》 第一章 解围 一个衣着寒酸的少年,正东张西望的行走在江城繁华热闹的大街上。 这少年叫楚歌,刚从大山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木叶清香,以及粗犷豪迈的大山气息。 他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头发有些凌乱,衬衫浆洗得发白,两条裤腿随便挽起,一条裤管长,一条裤管短,脚下蹬着一双破烂的草鞋,与这华丽的大都市格格不入,好像还未开化的野人。 但他的一双眸子却灿若晨星,释放着极具侵略性的野性光辉,无论谁看到这样一双眼睛,都不会再觉得他是一个卑贱粗俗的乡下人。 此刻正值早高峰上班时间,大街上人潮涌动,忽然,前方一阵骚乱,围拢上很多吃瓜群众。 原来是有一位老人突发心脏病昏倒过去,一位美女医生刚好经过这里,见状毫不犹豫的出手救助,忙着给老人做心脏复苏。 然而,尽管女医生很卖力的进行抢救,老人依旧没能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更糟糕的是:老人停住了呼吸! 美女医生一阵茫然,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想通知病人家属,却根本不知道老人家属的手机号。 除非翻出老人的手机,从号码簿中查找信息。 “喂!你治死了人家老头,千万别动他的尸体,保护好现场,估计老人家属很快就能赶到,我刚才见这老头打电话来着,”有人对美女医生嚷嚷道。 “对呀!你是医生吗?就对老爷子胡乱抢救,现在老爷子死了,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会儿老爷子的家属来了,不让你赔到倾家荡产才怪!” “看这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出来遛个弯,连辆自行车都没骑,家肯定离这不远。“ “来了来了!还是辆大奔,看这架势非富即贵,美女要倒霉了!” “啊!我想起来,这老爷子应该就是华宇集团的董事长郑华宇,美女岂止倒霉,简直摊上大事了!” “……” 众人议论纷纷,美女医生苏紫妍却是紧张到手脚冰凉,光洁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治疗没有任何问题,但在豪门子弟面前,有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让开让开!谁踏马的挡路打折他的狗腿!”果然,从那辆大奔豪车上冲下来三个人,中间一人是个青年,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油头粉面,神情阴鸷。 给他开路的,是两个身材健壮的小混混,这两人趾高气昂,好像两只没拴绳子的疯狗,狐假虎威,甚是嚣张! “爷爷!爷爷!你醒醒呀!早晨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不见,您就出了意外?”郑斌假惺惺地蹲下去,抓住郑华宇冰凉的手哭了两声,然后霍然站起,凶狠地盯住苏紫妍道,“是你治死了我爷爷?” “郑少爷是吧?您听我说……”苏紫妍想要解释,却被郑斌粗暴地打断。 “你踏马的还解释个屁?治死了我爷爷,就得给他老人家偿命,“郑斌一边痛骂,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神,贪婪地紧盯苏紫妍高耸的胸脯,”废话少说,先将这女医生带走,我一定要她好好赔偿我们郑家的损失!“ 郑斌手下那两个小混混银笑着扑向苏紫妍,一左一右抓住了美女医生的胳膊,就要往大奔里带。 “啊!你们有什么权利抓人?快放开我!”苏紫妍挣扎呼救,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会是两个经常打架的壮汉的对手? 围观的吃瓜群众虽多,又有谁敢去招惹江城郑家? “放开她!她并没有治死人命,”此时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少年,嘴里叼着一片细长的草叶拦住了那两个小混混。 “卧槽!这特么哪儿来的小疯子?你没病吧?”一个小混混凶狠地喝骂道,“赶紧滚一边去!否则当场打折你的狗腿!” “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狗腿子吧?”楚歌不屑的冷笑道,“我再说一遍,这位美女并未失手医死病人,所以请立刻放开她!” 本来两个混混的气焰十分嚣张,可一旦接触到楚歌那如摄人心魄的野性眸光时,气势马上矮了一截。 他们嘴里骂人的话,竟也不知不觉硬生生憋了回去。 “放开苏医生,让这小子说话,”郑斌认得苏紫妍,但他不认得楚歌。 为了向大家证明他是个讲理的人,郑斌阴险的对楚歌一笑道:“你这小要饭的说我爷爷还没死? ”这位小哥,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件事与你无关,还是莫要插手的好,“苏紫妍不忍楚歌陷入到肮脏的漩涡当中。 这少年还年轻,而且看起来不过是个刚从乡下来的穷小子,又能帮上她什么忙? “你愿意跟他们走吗?”楚歌直视着苏紫妍问道。 “我……当然不愿意,”苏紫妍螓首低垂嗫喏着,旋即猛地抬头,鼓起勇气道,“可我更不愿意你为了我做出无谓的牺牲。”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楚歌满意地拍了拍苏紫妍的香肩道,“我说老爷子没死,他就一定还有救!” 苏紫妍苦笑着摇摇头,这少年既固执又倔强,连她这个专业心肺呼吸科主治医生,都断定郑华宇没了心跳和呼吸,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何况老爷子从停止心跳到现在,足足有十几分钟过去了,哪怕世界最顶尖的名医来了也无力回天! “哈哈!这小子也不知是哪座山上跑下来的野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专业医生都救不活的病人,他却硬要来装比!“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要能救活老爷子,我踏马李字倒着写!”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头鸟浪费时间?难道就是为了英雄救美?” “嘿嘿!我看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级别的美女,岂是他一个小乞丐能够染指的?简直烧昏了头!” “……” 人群中发出一阵嘲讽讥笑之声,楚歌却置若罔闻,他从容的走到郑华宇身边,蹲下身子,既没有诊脉,也没有去试探心跳和呼吸,而是伸手按住老爷子两腮的颊车穴,强迫郑华宇张开了嘴巴,然后将嘴里叼着的那片草叶塞进了老爷子嘴里。 围观群众见楚歌竟用草叶救人,不禁又是一片哗然。 苏紫妍黛眉紧蹙,轻轻摇了摇头,她还以为楚歌是什么隐士高人的弟子,有什么高明手段呢。 就算没有丹药,也得有一套银针吧,此时一见,令她大失所望! 其中一个小混混实在忍不住大声嘲笑道:“哈哈!特么的老子第一次见有人用草叶救人,你当老爷子是山羊啊?你若能将老爷子救活,老子当场吃翔!” 小混混的狂笑声猛地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人一刀斩断了脖子,他的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怖惶恐之色,因为他清晰地听到了郑华宇的呻吟声! 第二章 天价诊费 一片草叶就能活死人! 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不仅是那有着一双三角眼的小混混吃惊。 围观众人亦无不是耸然动容,刚才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也化作了一片唏嘘和惊叹! 苏紫妍的小嘴更是张成了“o”型,她不是没有见证过医学奇迹,可这种来自灵魂的震撼绝对是第一次。 让她更加震撼不已的是:她发现有九道神光从楚歌头顶冲出,光分九色,绚烂纷呈,如彩虹匹练直挂云帆,如飞瀑银河倒灌苍穹,但这种异象稍纵即逝,就如同梦幻泡影使人恍惚。 接着苏紫妍便闻到一股馥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让她沉醉愉悦,差一点儿就彻底沉沦失态。 那本是从楚歌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可大多数人却认为:那是楚歌的青草发挥了药效! 楚歌也很无奈,自三年前他识海中降临了医神传承,经过刻苦修炼,并用各种药液淬体后,他身上就经常衍化这种异象。 而且,在他每次救治绝症病人后,他就能获得一次进化草药的机会。 ——凡是经过他手触摸过的草药,即使原来很普通,也能被赋予神奇的疗效! 众人惊叹之余,却发现郑华宇并未完全苏醒,只是有了呼吸而已。 “呵!乡巴佬,这就是你所谓的治疗?”郑斌不满道,“我看就是爷爷刚才没死透,自己缓过那口气来了。” “若是爷爷醒不了,你和苏紫妍谁也别想走。”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爷子这病不是第一次犯了吧?”楚歌斜睨着郑斌道。 “是又怎样?”郑斌一愣,随即不屑道,“莫非你能找到病根?” 郑华宇这病,以前的确犯过几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就连京城有名的神医,也没查出郑华宇的病根在何处? 诊断书上只能判断为:心梗。 并警告过郑华宇的家人,老爷子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当然能找到,”楚歌自信的一指郑华宇脖子上戴着一枚翡翠佛牌道,“病根就在这枚佛牌上!” 那枚佛牌绿光莹莹,剔透生辉,雕工精美,上面刻着如来宝象,并刻有:“俯眺紫辰,仰看太清,驭龙自在,普济群生”的字样! “哈哈!我看你小子是疯了吧?”郑斌大笑道,“这佛牌可是我在佳士得拍卖公司天价拍到的珍品,特意在爷爷七十大寿那天献给他的生日礼物,你特么的要想打这佛牌的主意,老子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楚歌丝毫不理会郑斌的警告,他随手从郑华宇脖子上摘下翡翠佛牌,接下来做出了一个惊掉所有人下巴的动作——他竟将“价值连城”的翡翠佛牌,就像是垃圾一样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王八蛋!这佛牌价值超百万,就是把你这小杂碎卖了都赔不起,知道它为什么这么贵吗?因为它去年才出土的前朝珍品!”郑斌大怒,冲过来就要挥拳打向楚歌。 “这翡翠佛牌是假的,最多值几十块钱,”楚歌一把攥住郑斌的拳头冷冷道。 “什么?假的?你放屁!”郑斌大骂,他愤怒地想要抽回拳头,却惊恐的发觉:自己的拳头就像是生了根一般长在楚歌手心。 楚歌竟像是与大地融为一体,他爆发出来的力气,全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真正的蓝田玉被视为保健玉。经常佩带能使玉石中含有的微量元素通过皮肤吸入人体内,从而起到平衡阴阳,调理气血,保健祛病,延年益寿之功效,“楚歌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你这块佛牌却是用玻璃加入氧化铬和氧化铜,经过高仿制作而成。“ “踏马的就算玻璃仿制的,他又如何能害我爷爷?”郑斌骂完就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失了口,他这等于不打自招了。 “仿制品的确不能致病,”楚歌点点头道,“可这件仿制品却不同,它因为刚从坟墓中挖掘出不久,尸气未散,正是这尸气入体,阻滞了老爷子的心脉,才导致他心脏隐疾不断加重!” “哈哈!真是踏马笑话!还尸气,如今都现代社会了,少拿封建迷信那一套唬人!”郑斌嘴上不服,心里却信了几分。 “蠢货!这并非封建迷信,”楚歌骂道,“那其实是一种罕见的尸霉菌,一旦深入人体,就会堵塞各大经脉,若非我今日碰巧遇到老爷子,等尸霉菌完全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特么的,什么尸霉菌?老子看你纯粹就是胡说八道,”郑斌何时在人前如此丢脸过?他扭回头对自己的两个保镖喝骂道,“你们两个难道是死人吗?还不快点儿给我把这乡巴佬废了!” 那两个小混混都听傻了,被郑斌一通臭骂,这才如梦初醒,两人撸胳膊挽袖子冲过来就要动手,忽听一声严厉地喝骂在耳边炸响。 “你们这几个兔崽子都给我住手!”郑华宇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整个人神采奕奕,精气神饱满,哪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 “爷爷……“郑斌彻底傻了眼,他都怀疑这老头刚才是在装死的。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和喧哗,太特么刺激和神奇了,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苏紫妍更是因为兴奋涨得俏脸通红,她一向高冷,此时根本情难自已! “噗通!”众目睽睽之下,郑华宇竟是给楚歌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敢问尊姓大名,老朽一定要重谢恩公!” 哗!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大家对着楚歌指指点点,都是啧啧称奇。 要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掌舵人郑家老爷子下跪,这少年得多大的面子? “老爷子快起,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楚歌放开郑斌扶起郑华宇道,“姓名什么的不说也罢,但这次的诊费是100万,还请老爷子当场付清,本人概不赊账哦!” “哈哈哈……”郑华宇爽朗一笑道,“先生年纪轻轻,却是快人快语,我老头子心下甚慰,先生的诊费,至少500万,100万太少了。” “逆子!还不快给先生转账!”郑华宇狠狠瞪了郑斌一眼怒斥道。 自从服下楚歌那片草叶后,郑华宇便已经有了意识,只不过还有那块佛牌压在身上,他才一时难以开口说话。 故此楚歌和孙子的对话,郑华宇全都听得真真切切,原来差点儿害死自己的,正是宝贝孙子送的那块假的翡翠佛牌! 他虽然很气愤,却也没打算深究此事,认为那不过是郑斌的无心之举。 “可是爷爷!我看这小子就是个骗子……”郑斌话未说完,就挨了郑华宇重重一个耳光。 “放屁!我还说你是凶手呢,你若再敢多说一句废话,马上给我滚出郑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终于爆发。 郑斌吓得再也不敢顶嘴,乖乖拿出手机就要给楚歌转账。 “老爷子,我……”楚歌刚想说用不着这么多诊费,却被郑华宇摆手拦住:”先生不必多说,这钱就当是咱们交个朋友,还有这张贵宾卡,里面钱不多,有个两百万来吧!上面有我的电话,若先生用得着老头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呵!刚一出山便赚到了700万,楚歌也不再推辞,收下了郑华宇的心意。 但他心里清楚:这点儿钱离他实现自己的目标,不过九毛一毛罢了。 要想报仇,还差得远呢! 第三章 美女的邀请 郑斌将钱转给楚歌,刚想带着郑华宇回去。 “不用,这离家并不算远,我觉得自己病好了之后,身轻体健,整个人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完全可以走着回去!”郑华宇当场拒绝了孙子,一个人健步如飞独自离去。 郑斌也没办法,只得率领着两个小混混悻悻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有说让你们走吗?” “乡巴佬!你特么别嚣张,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郑斌回过身恶狠狠地说道。 “你必须给苏医生道歉,好人需要一个道歉,它虽然会迟到,但绝不能缺席,”楚歌完全不理会郑斌的威胁,他身形一晃,就鬼魅般拦住了郑斌三人的去路。 “这位先生……不,前辈,让他们走吧!道歉就不必了,”苏紫妍红着脸柔声道。 她的心里暖洋洋的,甚至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是感动的火焰,瞬间融化了她内心的孤独、委屈和寒冷。 “特么的!还道歉,我看你就是欠揍,给我上!”反正爷爷已经走远了,郑斌再无顾忌。 他一挥手,身边两个身材健壮的保镖立刻冲向楚歌,一左一右挥动拳脚狠狠打来。 “哎呦!嗷!“ 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人们只是感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楚歌出手,两个保镖便已经被打倒在地。 虚空中夹杂着清晰地骨骼碎裂声和哀嚎声,两个保镖一人的肩胛骨碎了,另一人的胳膊被打断。 空气变得死一般的诡异和安静,人们仿佛听不到了汽车的轰鸣和人流的嘈杂。 这少年的伸手也太快了吧! 不过,得罪了郑斌,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少年意气呀!根本不考虑后果。 “给苏医生道歉!”楚歌目光灼灼的盯着郑斌,他的瞳孔中释放着野性的光辉,却又如正义之神俯瞰着下界蝼蚁! 郑斌脸色苍白,额头上汗如雨下,他是会些武功,可战力还不如那两个保镖呢! 楚歌的目光,给他带来了深深地压迫和屈辱,但他必须选择屈服。 “对不起苏医生,刚才是我误会您了,”郑斌深深地给苏紫妍鞠了个躬,心里却恨透了楚歌。 “嘿嘿!这次我可以走了吧?”郑斌强颜欢笑问道——这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刚才是谁说的,只要我治好了老爷子,他就吃翔?”楚歌忽然问道,“我这人最讲信用,所以也不希望别人失信。” “啊?”那个三角眼的保镖都快哭了。 他本来就断了一条胳膊剧痛难忍,还特么的要吃翔,你说窝囊不? 更让他火大的是:郑斌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 “就是这小子,”郑斌一指三角眼道,“不过,这里也没使呀。” “哇!” 郑斌话音未落,头顶刚好飞过一只乌鸦,那只乌鸦也不知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拉了好大一泡稀! 三角眼的脸都绿了! 楚歌的目光就这么静静地逼视着他,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鞭子,不停抽打在三角眼身上,鞭挞着他俯下身去。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楚歌沉声道。 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甚至连郑斌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发烧,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我踏马的男子汉可杀不可辱……”三角眼的吼声还在虚空中激荡,便只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死死摁在地上,他的嘴巴刚好啃在那坨鸟-屎上,啃了满嘴满脸,一点儿都没糟蹋! “哇……”三角眼委屈的大哭起来。 楚歌不再理会郑斌三人,刚想扬长而去,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柔美甘甜的女声。 “前辈请留步!” 那是苏紫妍的声音,也是她鼓足勇气才追了上来。 额?我居然成前辈了!楚歌一阵尴尬。 “苏医生什么事?”楚歌笑道,“咱俩年纪相仿,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吧!“ “不,先生医术强我十倍,完全有资格做我苏紫妍的前辈,前辈莫要自谦,”没想到苏紫妍还挺执着,楚歌苦笑一下儿,便也不再与她争执。 “我想请前辈吃个便饭,也算报答前辈的解围之恩,”苏紫妍心里小鹿般乱撞,她还从未和陌生男子一起吃过饭。 以往都是别的男人死皮赖脸求着请她吃饭,她都不肯去不屑去,现在却要求一个陌生男子共进午餐,她觉得自己的俏脸烧得厉害。 “呵呵!不必了,我也是看苏医生人品正直无暇才出手相助的,何况,就算没有苏医生,我也未必袖手旁观,”楚歌微笑道。 好丢人呀! 没想到第一次请一个男人吃饭,竟然还被人家拒绝了! 苏紫妍心里哀嚎! “实不相瞒前辈,我请您客是有事相求,”苏紫妍只好摊牌。 “什么事?”楚歌好奇地问道。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苏紫妍看看左右那一双双好事的目光道。 “行!你等等,”楚歌总算答应了下来,这让苏紫妍很开心。 随后她便看到楚歌走进路边的草丛中,采摘了几朵黄色的蒲公英。 “前辈摘蒲公英做什么?”苏紫妍大为好奇,这种花几乎随处可见,并无特别稀奇之处。 “在你眼中,它们只是平凡而普通的草药,但在我手中,它们却比千年人参和灵芝还要珍贵,”楚歌认真地说道。 “是吗?”苏紫妍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蒲公英能和人参灵芝相提并论的呢! 她也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笑得这么开心,这么肆无忌惮。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她这一笑,更如春花般娇艳绚烂,明媚了仲春的春色! “你笑起来真美!”楚歌由衷的赞叹道,他看着苏紫妍娇花般的盛世美颜,不由得痴了。 “呀!前辈过奖了!”苏紫妍的俏脸更红,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虽然她还不知道楚歌的名字,但这人无论说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能让她开心。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的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说你今后要多一些笑容,少一些忧郁,这样你的痛经也就好多了,”楚歌忽然道。 “前辈怎么知道……”苏紫妍再次震惊得语无伦次,痛经是她的烦恼之一。 也可以说是因为她的忧郁,才让她患上了痛经的毛病。 “察言观色罢了,”楚歌道,“我还知道你是去年这个时候才患上的痛经,一直没有根除,不过遇上了我,你的痛经很快就会好的!” “前辈能治?”苏紫妍欣喜道。 “当然,”楚歌自信道。 “怎么治?” “按摩!” “啊……”苏紫妍差点儿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她每天上下班,都是骑自行车的。 她的双臂不自觉的搂紧了楚歌的腰,楚歌也清晰地感受到美人那胸前的弹性和柔软,不由得心神为之激荡。 “逗你呢!”楚歌笑道。 他准备带苏紫妍去一个最好的酒楼,他怎么能让苏紫妍真的请他?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然而正当两人沉浸在相互偎依的温馨中时,危险却毫无预兆的降临——一辆天蓝色的玛莎拉蒂,从后面发疯似的撞了上来! “啊!前辈……”等苏紫妍发觉时为时已晚,她吓得俏脸惨白,更加拼命地搂紧了楚歌,她已笃定两人这次在劫难逃,心一下子跌入到了万丈深渊! 第四章 名媛皇庭 苏紫妍以为两人必将遭遇车祸,不死也得重伤。 后面的车,也不知是司机喝醉了还是故意的?撞起人来竟然毫无顾忌! 然而楚歌面对危险丝毫不慌,他背后就像是生着眼睛。 自行车突然向右一个完美的漂移,玛莎拉蒂便从他们身边呼啸着飞驰而过! 劫后余生,苏紫妍的芳心兀自狂跳不止,但她整个过程都如坐在平稳的小船上,安详的摇篮里,居然没有感受到自行车如此大动作的横移。 可见楚歌车技精湛,近乎通神。 “那是院长的车,”苏紫妍娇呼道。 “院长?”楚歌一皱眉。 “对!就是我们医院的院长周泰康,”苏紫妍笃定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楚歌不解道,同时他的眼神中已涌现出愤怒地杀机。 “也许……也许是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所以生气了,”苏紫妍嗫喏道。 “难道你是他女朋友?”楚歌说完自己也摇摇头,这判断有问题。 “不是!不是,”苏紫妍急忙抢白道,“他是个中年人,而且有家室,但他曾多次暗示甚至威胁过我,只是我根本没理他罢了。” 苏紫妍是在一家私人医院上班,院长正是周泰康。 楚歌不再说话,苏紫妍心里很紧张,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前辈,实不相瞒,我想求前辈救我爷爷,他患了重病,就住在院长周泰康的私人医院里,”苏紫妍道。 “好的,我知道了,”楚歌既没有问苏紫妍的爷爷得了什么病?也没问病了多少时间? 他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到毫无感情,却不知在这“无情”的背后,是他无比的自信。 半个多小时后,楚歌忽然将自行车停在一处高耸奢华的大酒楼前。 “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楚歌一指右手边的大酒楼道。 “啊!”苏紫妍俏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沮丧,有尴尬,也有莫名的烦恼和担心,“可是前辈……这里……” “哈哈!放心吧,我不会真的让你请客的,”楚歌笑道。 其实苏紫妍倒也不是完全为五星酒楼的高消费担心,她不愿在这里就餐还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 一是她看到院长周泰康的那辆玛莎拉蒂就停在名媛皇庭大酒楼下。 第二个原因:听说这酒楼的总经理是个有名的交际花,攀枝附贵,名声并不太好。 但她却不清楚,楚歌之所以选择名媛皇庭,正是因为他看到了周泰康的豪车。 苏紫妍不想扫了楚歌的兴致,只得硬着头皮陪他走向大酒楼门口。 “对不起先生,在我们这里消费必须着正装,”门口的保安毫不客气地拦住了楚歌。 也难怪保安出手阻拦,无论谁看到楚歌这身装束,都会对其消费能力进行质疑。 保安倒是没有趾高气昂,毕竟他也是来自农村。 那些态度恶劣,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多半因为他们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这张卡能不能在里面消费?”楚歌也不废话,当场拿出了郑华宇给他的那张钻石贵宾卡。 “啊!当然可以,”保安吃了一惊,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同时他也看到了贵宾卡上郑华宇的名字,连忙道,“要不要我通知总经理?” “不必,”楚歌一摆手,一张卡而已,为什么让这保安如此紧张?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 大酒楼里的气派和奢华难以想象,这里有中餐厅、西餐厅、酒吧、咖啡厅、宴会厅、迪斯科厅、卡拉ok、游艺机室、桑拿浴、健身室、棋牌室、儿童乐园、会议室等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当苏紫妍陪着楚歌一路前行时,立刻引来了许多或好奇,或嫉妒,或鄙视的目光。 楚歌如入无人之境,对这些目光毫不在意。 苏紫妍都有些好奇,这山村里来的少年,第一次踏入这种豪华场所,为何表现得如此镇定? “前辈,我们去哪里就餐?”苏紫妍和楚歌乘着扶梯一直上到七楼,见楚歌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好奇地问道。 “快到了!”两人上了八楼,楚歌一指一间包厢道,“就是这里!” 不知为什么?苏紫妍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砰!”楚歌重重踹开了那间包厢的门,苏紫妍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周泰康! 并且在周泰康身边,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包括周泰康在内的三名医生,都是对那老外众星捧月,敬若神明! 包厢很大,里面至少还有二三十人,这些客人非富即贵,有男有女,衣着无不是光鲜亮丽,见楚歌闯进来,每个人觉得意外和不满。 “喂!保安呢?这是踏马哪里来的乡巴佬?是个疯子吧?快把他轰出去!免得脏了这里的地板,”身份高的人素质未必高,一个方脸青年呵斥道。 “就是,像这样的辣鸡,有什么资格来名媛皇庭消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还不快点儿滚出去!”一个相貌丑陋的老女人尖叫道。 “他身边这美女倒是可以留下来陪陪大爷,快把这小疯子打折双腿赶走!”楚歌的粗暴动作,明显让这些富人们感觉到了冒犯,并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敌视。 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人,颐指气使地对着赶过来的几名保安命令道。 他错误的把自己当成了此间的主人公! 楚歌又掏出了那张贵宾卡,看似不经意的在保安队长面前晃了晃道:“我有没有资格在这里消费?” “啊……有有!”那保安队长连连点头,陪着笑道:“若是先生没资格,那所有人便都没资格了。 “额?”刚才那命令保安赶人地阴鸷中年人一愣:这画风不对呀!随即大怒道:“我踏马要你把这小杂碎打出去,难道你这臭保安没听到吗?” 此言一出,犯了众怒,七八个保安冲到中年人面前,将他围在了当中。 “你们踏马的要造反啊?不想干了?我要向眉姨投诉你们,让你们全部卷铺盖走人!”这阴鸷中年人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先生!请您嘴巴放干净些,”保安队长警告道,“否则您谁都赶不走,只能赶走你自己!” 看着一脸怒容的几个保安,阴鸷中年人的嚣张气焰登时被浇灭,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忽然有些开窍了,保安们这么做,是不是得到了总经理眉姨的暗示? 第五章 赌约升级 保安们退下,包厢内一片寂静。 没有人再赶楚歌走,因为他拿出的那张贵宾卡绝不简单,至少在场这些富豪,持有那种级别贵宾卡者就寥寥无几。 人们开始在心里猜测楚歌的身份,和眉姨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毕竟有人认得苏紫妍。 能够跻身江城四大美人行列的美女,并不乏富豪们的关注。 那些认识苏紫妍的男人们,对楚歌更加嫉妒。 楚歌则对这些人视若无睹,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挂在对面墙壁上的山水古画,便径直走向周泰康! “站住!你踏马要干什么?”周泰康厉声呵斥楚歌道。 但他也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周泰康早已从后视镜中见识了楚歌的伸手。 无论谁在那种紧急情况下,还能从容避开汽车的冲撞,都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可怕的是:车子上还坐着一个人呀! 其实周泰康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儿楚歌。 自己垂涎的女人,竟和别的男子亲密互动,这是周泰康绝对无法容忍的。 可开车的那个医生喝了点儿酒,一旦汽车全速前进,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方向盘了。 于是本来对苏紫妍和楚歌的恐吓,倒变成了他们几个医生和那老外的惊吓。 事后周泰康训斥了那个医生,更遭到了老外的埋怨,他反复念叨司机王医生是头猪,并控诉周泰康不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苏紫妍本想劝阻楚歌,却又生生忍住,她情知楚歌是个极有主见的少年,未必听得进她的劝告。 再说周泰康实在太过分了,若换做别人,他们早已成为车下亡魂! 此时那个开车的王医生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见楚歌面色不善,一脸杀气,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空酒瓶,就向楚歌当头狠狠砸了过去。 “特么的小杂碎,你是不是想死?” “啪!” 不知怎的,本来攥在王医生手里的酒瓶,忽然就到了楚歌掌中。 本来应该是楚歌被砸得头破血流,可偏偏酒瓶狠狠地砸在了王医生头顶上。 酒瓶粉碎,王医生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鲜血飞溅,疼得他抱着脑袋杀猪般嚎叫! “啊!打死人了!”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想往外跑,却被楚歌喝止。 “谁若逃跑,就是和我楚歌过不去,”楚歌这句话说得很冷静,却像一柄锋利冰冷的剑刺入每个人心里。 那些想往外跑的,双脚下也像是钉了钉子,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谁也想不明白,一个乡巴佬,哪来这么大的能量和威严? “各位,今天我只针对周泰康,与其他人无关,”楚歌道,“因为这人在路上用车撞我,若非我躲得快,今天公路上必然多出一起交通事故,两条人命。” 哦!原来如此! 如果楚歌不解释,大家还以为这人精神上有问题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泰康身上,虽然有很多人想替周泰康说话,可一接触到楚歌那凛然生威的眼神,还是立刻忍住了。 “小子,在路上那纯粹是个误会,王医生喝了点酒,一时没有掌握好方向盘,你已经惩罚了他,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周泰康不愧是老江湖,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与这件事撇清了关系。 “哦!是吗?那你们事后为何不停车下来道歉,是不是觉得你们高人一等?即使出车祸撞死了人,也可以逍遥法外?”楚歌一把揪住了周泰康的领带,将他从座位上高高拎了起来。 “你是谁?还不快放下周先生?中国人真粗鲁!”此时那个中年老外忽然开口了,他的华语很生硬。 他一开口,几乎得罪了屋子里所有的人。 特么的!一个洋鬼子,跑华国来装什么逼? 但老外既然说别人粗鲁,那他自己肯定是不能动手了,根本无法给周泰康解围。 “小妍!你还不快叫他住手?”周泰康灵机一动,“这位就是我特意从国外请来的世界名医威廉老师,专门负责给你爷爷看病的。” 威廉还真是周泰康的老师,周泰康曾在国外留学,考取过医学院博士学位,威廉作为博士生导师,曾经指导过周泰康。 但周泰康花大价钱请来威廉绝不是因为苏紫妍,他的目的,只不过是利用威廉的名人效应,来宣传和鼓吹泰康医院罢了! 当然让威廉给苏老爷子看病也没关系,前提得看苏紫妍付出什么代价了。 他正要给苏紫妍打电话说这件事呢! 呀!这位就是威廉医生?难怪看起来有些眼熟! 苏紫妍暗吃一惊,威廉作为世界十大名医之一,其名字已经载入【世界名医录】中,在国际上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和举足轻重的作用。 虽然爷爷得的是不治之症,可一旦得到威廉医生的帮助,也能大大延长爷爷的生命。 苏紫妍激动得几乎就要跑过去,热情地和威廉打招呼了。 但她冷静下来一想:周泰康怎么可能轻易让威廉给爷爷治病?这家伙一定包藏祸心,暗地里打什么歪主意呢! “谢谢周院长的好意,我已经请了医生,就是这位前辈,”苏紫妍冷淡的回应周泰康,用小手一指楚歌道。 “什么?你竟然让这小子给苏老爷子治病?小妍,你没发烧吧?可千万要擦亮眼睛,莫要被某些居心不良的家伙给骗了,”周泰康又着急又嫉妒。 也不知这乡巴佬给苏紫妍灌了什么迷魂汤?小贱人竟然称呼其为前辈,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讳,简直无耻! “哼!谁居心不良谁自己清楚,”苏紫妍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等等!苏小姐,这个粗鲁人也能看病?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一提到看病,威廉医生立刻来了兴致。 关于苏紫妍爷爷的病情,周泰康还真就和威廉介绍过。 按照他对苏老爷子病情的评估:即使全力抢救,苏老爷子也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就算请来无所不能的神也没用。 可苏紫妍竟然请一个粗鄙的少年来治病,真是笑话! “洋鬼子!快闭上你的臭嘴吧,小爷随便拿出点儿药来就能秒杀你,”楚歌冷冷道,“别看这些汉奸将你奉若神明,可在小爷面前,你狗屁不是!” “什么叫狗屁?”威廉没听明白楚歌话里深意。 所有人都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 “我知道你绝没说好话,你们华人就是粗鲁,”威廉始终不忘拉仇恨,“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果你治不好苏先生怎么办?” ”若治不好,我就趴在地上爬两圈,学狗叫,若是能治好呢?“楚歌睥睨着威廉道。 “哈哈!你在地上学狗爬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威廉仿佛胜券在握,他大笑道,“若你能治好,我就跪在你面,磕头拜你为师!” 按照威廉对华国的了解,磕头拜师便已是华国最高的礼节了! “不行!学狗叫,磕头拜师,这赌资也太儿戏了,”虽然周泰康的脸憋得像紫茄子,却也不想错过这赌约。 “砰!”楚歌像丢死狗一样,将周泰康扔在了地上。 差点儿把他的屁股摔成八瓣。 “你想怎样?”楚歌寒声道。 “赌约升级,一千万!怎么样?”周泰康疼得龇牙咧嘴,可依旧狞笑道,“谁输了,谁就要赔付千万赌资,不过威廉老师的赌资,我可以为他出。“ 周泰康心里明镜高悬,楚歌是根本不可能赢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他输一千万的事。 这样还能赢得威廉的好感,岂非两全其美? “前辈,不要和他赌……”苏紫妍急忙制止,可惜已经晚了。 “一千万赌资太少,”楚歌撇撇嘴道,“至少五千万!” 第六章 名画美人 “五千万……哈哈……五千万?“周泰康仰天狂笑,他龇着牙从地上翻身而起,强烈的刺激使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你小子可别反悔,咱们得立个字据!“ 虽然这些年他开医院赚了不少钱,跻身富豪行列,可五千万对他来说,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让周泰康欣喜若狂。 他当然没指望楚歌这样的乡巴佬拿得出五千万。 周泰康的目的是套牢苏紫妍,彻底征服这个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冷艳美人。 所以在立字据时,周泰康一定要楚歌连苏紫妍的名字一起写上。 围观的富豪们,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歌,重新开始怀疑这少年的精神和心理是否正常? 富豪们中也有人认得威廉,何况周泰康为了炫耀自己是威廉的学生,早已向众人隆重介绍过这位世界名医。 故此富豪们对威廉无不是肃然起敬。 有几个人甚至不惜重金,要请威廉给自己生病的家人治病。 连世界名医都对苏老爷子的病毫无把握,一个乡巴佬却跑来硬要装比,怎能不被众人质疑、嘲笑和鄙视? 苏紫妍心里是坚决反对楚歌打赌的。 毕竟她对楚歌的了解有限。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楚歌一边,在对赌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威廉很反感这种赌博,尽管这场赌博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反正输了,钱是周泰康出,而一旦赢了,他会拿走大部分赌资。 威廉之所以没有站出来反对,原因很简单,就是看不惯楚歌装比,他要让楚歌遭受惨痛的教训。 协议签好,周泰康和楚歌人手一份,上面都有三人的签名和手印,威廉则作为公证人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臭要饭的,既然咱们已经赌了一场,索性再赌第二场你敢不敢?“周泰康大笑道。 “无论你要赌什么我都奉陪,”楚歌察言观色,见周泰康的眼神,不时往墙上挂着的那副古代山水画看过去,心中已猜到大概。 “咱们就赌这幅画的真假,”果然,周泰康用手一指那副山水画道,“这也是今天的重头戏,因为此间的女主人最是惜才,想要结交天下俊杰,无论谁能甄别得出这幅画的真假,都可以得到眉姨的单独诏见,这福利不错吧!” “当然不错,能一睹此间女主人的绝代风采,那正是天下每个男人的艳福,却不知你要如何赌法?”楚歌问道。 其余众人听说两人要赌画,更是一片唏嘘。 因为这不公平,早在楚歌没来之前,这幅画就已经过江城美术家协会副会长曾涛的鉴别,确认是唐寅的真迹无疑。 但梅姨在每场鉴宝会都有一个硬性规定。 那就是你不但要鉴定出宝贝的真假,还要说出确凿的依据,否则便不能判定胜出。 正在曾涛为拿出证据犹豫不决时,恰巧楚歌闯了进来,打乱了鉴宝会的节奏,这也引起了曾涛的不满。 故此,所有人看向楚歌的表情都充满了讥讽玩味之色。 那正如大家玩儿同一个游戏,所有人都知道了规则和胜出方法,唯有一人蒙在鼓里,这人岂非像个可怜虫? “我赌这幅画是唐寅的真迹,但你要说这幅画是假的,则我们的赌约成立,等梅姨公布结果时,以眉姨的结果为准,输赢立判,你敢赌吗?”周泰康得意洋洋的叫板道。 曾涛想要说什么,但终于忍住,还是那句话,刚才楚歌扫了他的兴致,让他极为不满,所以宁可冷眼旁观,看楚歌碰钉子。 苏紫妍悄悄拽了下儿楚歌的衣角,暗示他千万别赌。 苏紫妍知道周泰康不仅是个医生,还痴迷于收藏,据医院里的同事说,单是周泰康收藏的字画古董,其价值就已过亿。 楚歌只不过精于医道,对书画绝对是门外汉——在苏紫妍印象里,精于鉴定书画的大家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楚歌太年轻了,拿什么与周泰康赌? 何况之前五千万的豪赌还悬而未决呢,再赌?呵呵!苏紫妍唯有苦笑。 “好!我就赌这幅画是假的,依旧是五千万赌金,你敢不敢下注?”楚歌淡淡地说道。 好像千万豪赌对他来说,只是吃了一顿家常饭那么简单。 呀!苏紫妍吃惊地的瞪大了眼睛,现在连她也开始怀疑楚歌的智商了。 既然周泰康说这幅画是真品,那他就必然有了绝对的把握,你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唏嘘,他们这次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了苏紫妍。 楚歌就算有些钱,也肯定拿不出五千万。 这少年之所敢赌,就是因为他看出周泰康垂涎于苏紫妍的美色,故此才以苏紫妍的身体作为赌注。 输了就拿苏紫妍做抵押,而一旦侥幸赢了,他岂非成了暴发户? 蠢货!曾涛暗骂道。 “踏马的!老子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到时候哭鼻子输不起,如果没人替你还债,嘿嘿!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周泰康发狠道。 “两位稍等,我立刻请梅姨公布结果,”曾涛也因为两人的豪赌热血沸腾,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打开了免提。 “喂!是眉姨吗?”曾涛客气的寒暄道。 “嗯!莫非曾会长鉴定出了这幅画的真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单听声音,就足以让每个男子神魂颠倒了。 眉姨当然认得曾涛,可若说两人单独相处,曾涛一次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过,故此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嘿嘿!虽然曾谋心里已有了初步鉴定,可仍旧不敢斗胆敲定结果,”曾涛讪笑道。 “曾会长才华横溢,书画俱佳,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些,”眉姨柔声道,“你就不妨直说嘛,就算说对了,难道曾会长还怕小女子吃了你?咯咯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虽然听起来像是调情,可无论谁都不敢对眉姨生出非分之想。 “咳咳!是这样的眉姨,”曾涛干咳两声道,“此刻在下的判断已不重要,因为有两人在赌这幅画的真假,可是下了整整五千万的赌注啊!” 曾涛激动地向眉姨汇报道。 “哦?莫非有人说我这幅画是假的?”眉姨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不悦。 苏紫妍的心猛地一沉,如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 周泰康则更加得意。 “哈哈!那人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眉姨千万别介意,”曾涛开心地爽朗一笑道。 奇怪的是: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眉姨……”曾涛试探着开口道。 “唉!不过,判定为假的那位先生猜对了!”眉姨轻叹道。 眉姨这句话虽温柔甜美,却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整个包厢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第七章 真假立判 眉姨语出惊人,众人闻听无不是耸然动容。 这幅古香古色美轮美奂的国画精品竟然是假的? 这乡下少年也太能蒙了吧? ——谁也不认为,一个乡下来的土豹子会懂国画。 更离谱的是,他好像比书画协会的鉴定大家曾涛还内行——因为连曾涛都曾说过:此画实属唐寅中期的扛鼎之作!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眉姨故意说谎,偏袒这个臭屌丝!”周泰康又惊又恐,他当然清楚:一旦自己失败意味着什么。 但他心里毕竟还有一道底牌——楚歌要想最后胜出,必须拿出铁证,能证明此画是假的。 曾涛的脸色也极为尴尬,眉姨宣布结果,无疑也狠狠打了他的脸。 刚才他还故作深沉,指点江山,在众人面前保持着绝对权威呢! “周院长,你质疑我?”眉姨的语气冰冷,完全没有先前的柔媚和风情。 曾涛的手机开着免提,周泰康的声音又太大,眉姨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哼!不错,”周泰康虽然心中惧怕眉姨,但这场赌约干系重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进行反击,“从先前保安们对这小子的暧昧态度,我便怀疑这小子和眉姨相识,你们是否早就串通过就不得而知了。“ “实不相瞒眉姨,在下虽不才,却也是一个书画爱好者,家中的书画珍品不少于50件,于书画鉴定一道,虽不及曾会长那般炉火纯青,却也略通一二……“ “周院长,”眉姨忽然打断了周泰康道,“别人不清楚周院长的底细,却瞒不过小女子,你那些所谓的字画古董,对外宣称价值几个亿,其实无非是周院长为了附庸风雅,沽名钓誉,四处搜集,或者别人投你所好,赠给你的一些仿品赝品残次品而已,其中的珍品实在少得可怜,其价值最多也不超过500万。” 眉姨的话,无情揭开了周泰康的老底,让他脸红脖子粗,在人前颜面扫地,出尽了丑。 他在江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觉得所有人都向他投来讥嘲玩味的眼神,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又实在不敢对眉姨发火。 “眉姨,连曾会长都笃定此画为真,这小子就是一个臭屌丝,又怎能猜中此画是假的?”周泰康急于寻找盟友,便直接将曾涛拉下了水。 “眉姨,我们不必做无谓的争论,”曾涛和周泰康的关系不错,连忙打圆场道,“您不是说过,无论谁猜对了结果,都要说出确凿的证据吗?否则单猜对错,这场才子书画鉴定会将毫无意义,我看还是请这位小兄弟说两句吧!毕竟他才是主角!” 曾江明着是捧楚歌,实则在故意刁难,连他都看不出这幅画假在何处?一个乡下少年凭什么? “好!我定的规矩,当然不可半途而废,小兄弟,你必须给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算赢哦,”眉姨的语气又恢复了温柔。 “请问曾会长,画就是画,何谓真假?”楚歌不慌不忙,淡淡地问道。 “据我所知,假画有两种,一种是庸手仿冒,一种是高手仿制,“曾涛侃侃而谈道,”高手仿制同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如现代大家张千就经常临摹前人风骨。但鄙人最痛恨的,是那种欺世盗名之辈,临摹幅画,落款写上历代名家的名字,到处招摇撞骗,这些败类极大扰乱了书画界的秩序,污染了画坛的风气。“ “不错,其实判定真假很简单,那就是临摹者有没有冒充原画家的名字?”楚歌道。 “难道小兄弟觉得唐寅的这幅【溪山隐逸图】是仿品?”曾涛不屑道,“还望指教一二。” “曾会长既为鉴定大家,又笃定此画为唐寅中期的扛鼎之作,想必一定对唐寅的画风了如指掌了?”楚歌道。 “那是自然,唐寅中期,一般指的是他师从明代大家周臣之后,宗南宋画院诸家风格,这幅《溪山隐逸图》,山石学南宋李唐,用大斧劈皴,坚硬凝重,松树虬枝交柯,松叶用宋人常用的“金钱松针法”,坚挺细密,涧下流水是马远勾线划波式,线条极富弹性,且装饰味道颇浓……“一提起专业点评,曾涛便口若悬河,神色愈发倨傲。 他决不放弃此人前显圣的良机,尤其是在眉姨这样的绝色名媛面前。 “曾会长可知‘周臣代笔’一说?”楚歌忽然打断了曾涛的长篇大论,不咸不淡的问道。 “难道你认为这幅【溪山隐逸图】是周臣代笔?绝无可能!”曾涛几乎冲动的跳了起来,“唐寅虽然师承周臣,但唐寅师出于蓝更胜于蓝,他们的风格并不相同,其差别主要有两点:其一,周臣作品比较细碎,画面有拥塞之感,而唐寅作品的构图则注重留白,形成有效的空间分割。其次,唐寅作品的笔法劲洁,无论是皴法还是勾勒都是如此,这一点与他的书法训练有关,也与个人的艺术天赋有关。周臣的笔法则有僵硬、板滞之处,仔细观察,极易区别……” “呵呵!曾会长,若此画是周臣临摹唐寅之作,以周臣的大家风范,又怎么可能不规避掉自己画风中的短板呢?”楚歌忽然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哈哈……,不可能,你是说【溪山隐逸图】有两副?我怎的从来没听说过?”曾涛就像是看白痴般看着楚歌大笑道,“那你说唐寅那副真迹在何处?” 楚歌丝毫不为曾涛的鄙视所动。 他心中暗道:蠢货!你不知道只因你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罢了,因为他早在十年前,便已见识过唐寅的那副【溪山隐逸图】。 “小杂碎!你踏马说了半天,老子也没听出重点,你说是周臣代笔,就是周臣代笔呀?证据呢?拿不出证据就是踏马在耍流氓,这场赌约你就得认输!”周泰康的无耻是毫无下限的。 即便楚歌拿不出证据,这场豪赌最多是平局,胜利也绝对与周泰康无缘。 “蠢猪,若拿不出证据,小爷还和你赌个屁?”楚歌几步走到【溪山隐逸图】前。 他轻轻一跃,便将古画从墙上摘了下来,等他的脚尖落地,那副画已经卷成画轴。 在用精美黄绢装裱过的包首上,竟贴着一张签纸,签纸上所写内容让人哭笑不得:“假冒弟子唐寅大作,实在羞愧!”印章上有“周臣”的字样。 若是不将画作卷起来,大家就根本看不到这张签纸。 而签纸上的字迹,与画作上的字迹一般不二。 此时周泰康已经大汗淋漓,面如死灰,他身子一阵摇晃,差点儿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第八章 单独约会 楚歌的举动引起一阵喧哗。 谁也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法鉴定名画真伪。 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直接而粗暴,却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当人们发现那张签纸时,每个人都是瞠目结舌,惊叹和唏嘘声此起彼伏。 但曾涛仍旧向楚歌投来质疑的目光。 这少年是如何知道,玄机藏在包首背面的? 除非眉姨事先提点过他。 “其实关于这幅画,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故事,”楚歌迎着曾涛怀疑的目光徐徐道,“唐寅当年拜入周臣门下后不久,便凭借其过人的天赋和聪明才智,以及对书画的狂热爱好,再加上刻苦钻研,勤耕不辍,绘画功力很快就隐隐凌驾于周臣之上。“ “当时周臣有个好朋友,也是明代有名的鉴定大家叫做鲁一夫,在看过唐寅的画作之后,就半开玩笑的对周臣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者不乏其人,但如此完胜者寥寥无几。“ “谁知鲁一夫说者无心,却给周臣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苦思良策,要改变鲁一夫对自己的看法,证明他这个师父,依旧有资格与唐寅并驾齐驱。” “你的意思,后来周臣就临摹了这幅【溪山隐逸图】让鲁一夫看?“曾江皱眉道。 这件密辛他闻所未闻。 “不错,当时唐寅的【溪山隐逸图】即将完成,而周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幸见证这幅伟大画作诞生的观众。这幅画作完成时,天降万道霞光,将万里江山都渲染得金碧辉煌,只有周臣知道:这漫天神霞的降临与唐寅的【溪山隐逸图】有关,于是他就苦苦相求唐寅,先不要公开这幅画作。” “后来他终于摹成此画,在鲁一夫面前证明了自己?”曾江听得入了神,他撇撇嘴,对周臣这种做法极为不屑。 “唐寅虽恃才放旷,却对老师周臣极为尊重,他不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师的请求,甚至还指点周臣摹成了此画。”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曾江冷哼道。 “鲁一夫观此画后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甚至双手膜拜跪在了此画之前,良久大呼,’舜卿(周臣字舜卿)宝刀不老,此画鬼斧神工,精妙绝伦,其造诣之高,令高徒伯虎实父(仇英字实父)亦稍有不及也!“楚歌没有理会曾涛继续说道。 “唉!”曾江叹了口气,连当时的鉴定大家,对周臣和唐寅画作无比熟悉的鲁一夫,都没能看出这幅画的破绽,更别说他们这些现代的鉴定专家了,“那唐寅的【溪山隐逸图】是何时公布于众的?” “一直到周臣过世之后,”楚歌道,“这故事我是在【明四大家秘闻录】中看到的,但周臣毕竟心中有愧,于自己的做法深感羞耻,才有了后来的包首和这张签纸,让唐寅在合适的时候装裱上去,以区分两副传世佳作。” 众人这才恍然,这幅所谓的假画,其艺术造诣和收藏价值仍就是不可估量的,因为此乃名家周臣临摹的作品,丝毫不逊色于现代大家张千的上乘摹品。 “咳!周院长,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曾涛甘拜下风,他这个公证人无法再偏袒周泰康。 “周,华国有句名言’认赌服输‘,快给人家打钱吧,”威廉用蹩脚的华语催促周泰康道。 特么的!你是哪头的? 若非还要指望着威廉给泰康医院做宣传,周泰康当场能给威廉一顿大嘴巴子。 这场豪赌输了,不但会让他遭受惨重的经济损失,更承受了莫大的羞辱,他发誓等他赢回了五千万,一定要将楚歌碎尸万段。 毕竟第二场赌约他稳赢没输。 周泰康苦着脸给楚歌转账了五千万,眉姨的声音忽然响起。 “恭喜楚先生获得最终胜利,小女子在10楼总统套房恭候大驾!”眉姨的声音软濡姓感,充满了诱惑,让所有男人都对楚歌投来了嫉妒的目光。 苏紫妍心里却有些酸酸的,甚至有些烦躁和失落。 眉姨号称“江城第一交际花”,虽然在很少在公众视野露面,但早已艳名远播,是无数宅男心中冥想的女神。 也不知她会和楚歌说些什么?楚歌会作何反应? 但毫无疑问,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眉姨的风情吧! 苏紫妍非常希望楚歌能拒绝眉姨的邀请,可让她失望的是:楚歌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名媛皇庭,10楼。 楚歌走进奢华到难以想象的总统套房,英挺的脸上竟是波澜不惊,好像走进了一间普通的陋室。 直到他的目光和眉姨碰撞在一起,才让他的神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传说中的名媛果然是人间尤物。 只见眉姨穿着一身兰桂坊的淡青色红碎花高开叉旗袍,气质雍容华贵,又不失万种风情。 旗袍的裁剪极为合体,将梅姨浮凸玲珑的好身材,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无论是高耸的胸,纤细的腰,挺翘的臀儿,无不充分展现出造物的神奇,和上天对眉姨姿色的慷慨馈赠。 尤其旗袍高开叉处那一双修长笔直的雪白美腿,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沉醉不已。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眉姨盈盈起身,含笑对楚歌说道。 “眉姨早就注意到我了?”楚歌淡淡地问道。 “郑老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是你救了他的命,”眉姨柔声道,“从你拿出郑老的那张贵宾卡开始,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郑老和眉姨的关系绝不简单,这是楚歌的第一个感觉。 不知为什么?楚歌心里竟升起一种莫名的嫉妒感,但这种感觉一闪即逝。 “举手之劳而已,”楚歌道,“何况郑老已付过诊金,不必时常挂在心上,”楚歌道,“现在我已见过眉姨,若眉姨没什么事,在下这就告退!” “先生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眉姨笑道,“总该喝杯茶水再走,眉姨也很想聆听楚先生对书画的高见呢!” 眉姨亦是书画爱好者,这间总统套房里,就悬挂着几幅价值连城的名人画作。 “而且,楚先生一入世便日进斗金,这份才华和能力凤毛菱角,郑老对你很有结交之意……” “在下就是一介布衣,山野游民,没什么值得郑老和眉姨器重之处,在下告辞,”楚歌不愿再继续交谈下去,正欲转身离开,忽听眉姨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以手抱头,娇躯慢慢地倒在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第九章 关键人物 楚歌正欲离开总统套房。 梅姨却忽然痛苦地捂着脑袋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楚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梅姨的症结所在,于是毫不犹豫的抱起梅姨,将之轻轻放到沙发上,让其背靠沙发斜躺着坐下。 随即用大拇指摁住梅姨头顶的神庭穴,缓缓按摩起来。 就见一道淡淡地青气从楚歌手指上喷薄而出,徐徐钻入梅姨的神庭穴,继而整个总统套房都被炫目的清光所笼罩。 似乎腐朽的万物,都在这青色光芒的笼罩下重新焕发生机。 就连花盆中紫罗兰那几片发黄的枯叶,都迅速恢复了昔日的碧绿,并笼罩上一层圣洁的辉芒,喷薄出玄而又玄的异彩! 这种异象很快消失,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随着楚歌指尖上的青气不断注入梅姨的头部,一分钟过后,便忽然从梅姨的百会穴逸散出一团灰黑色的阴影。 那团阴影如鬼似魅,扭曲变化,透露着狰狞。 但很快被楚歌指尖射出的一道青光击中,当场崩溃破碎,消陨于无形。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那降临片刻的圣洁青光,在楚歌整个治疗过程中,无论是他手指上溢出的青气,还是梅姨百会穴逃出的灰影,普通人都难以察觉。 梅姨“嘤咛”一声清醒了过来,她原本背靠着沙发,此时娇躯一软,竟是整个人都倒入楚歌的怀抱里。 因为她感觉有一团炽盛的热流,在自己脑海中滚动翻腾,让她浑身莫名燥热,飘飘欲仙,只想找个宽阔的怀抱来依偎一下儿。 美人入怀,香气扑鼻,入手皆是丝绸般的滑腻,那柔若无骨的娇躯,瞬间点燃了楚歌的热情。 他的双手不自觉的,从梅姨旗袍v领处,和大腿的开叉处伸了进去,开始探索名媛的秘密。 “楚先生,想不到你竟然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梅姨喘息道。 对楚歌的无礼,她非但没有斥责和反抗,还无比的享受,很快就沦陷于楚歌的指尖。 “你得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脑癫,被脑尸虫阻断了脑神经,从而引起大脑的异常放电。不过这种脑尸虫通常情况下都在沉睡,很少醒来的时候,一旦它们清醒的次数多了,梅姨便会有性命之忧,“楚歌并非在吓唬梅姨,事实正是如此。 “啊?那它们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吗?”梅姨吓得搂紧了楚歌的脖子,这就使得楚歌的双手更加深入。 “它们已被我完全驱除,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梅姨了,”楚歌一翻身,便将梅姨压倒在了沙发上,两人干柴烈火,暧昧瞬间升级。 梅姨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楚歌,突破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和界限? 可要说拒绝,她根本连一丝勇气和力气都拿不出来。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呀! 楚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手机是周泰康打来的。 周泰康还是向苏紫妍要的电话号码。 若在平时,苏紫妍断不会帮助周泰康。 可这次楚歌去赴眉姨的约会,时间太长了,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泰康又何尝不是这种感受? 他嫉妒楚歌,更急于要赢回自己的五千万,故此才向苏紫妍要了楚歌的号码。 他这只老狐狸,最懂女人心,当然也看得出苏紫妍神色间的不安和焦虑。 “小杂碎!你难道特么忘记咱们的下一个赌约了吗?还不赶快滚下来!”周泰康大骂道。 “梅姨,有人急着输钱了,在下告辞!”楚歌也因为周泰康的电话恢复了理智。 他毕竟还不了解梅姨,也不清楚梅姨,是否已想好了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他? 他此时刚给梅姨治好了病,总有乘人之危之嫌。 而他平时最不耻的,也正是这种行为。 “嗯!你去吧,“梅姨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又扣起旗袍的扣子,遮住胸前大片白花花的雪肌和诱人浑圆柔声道,”周泰康就个伪君子,为人阴损毒辣,结交很广,今日你赢他一笔巨款,千万要小心他的报复。“ “没事,他若报复,会输得更惨,”楚歌自信一笑,又在梅姨的要求下留下了电话号码,这才离开总统套房。 楚歌和周泰康是分两路赶奔泰康医院的。 楚歌照样骑自行车载着苏紫妍,苏紫妍将脸蛋亲昵的贴在楚歌后背上,感觉非常温暖。 “楚医生,你真的有把握吗?毕竟连威廉医生都束手无策,你或许不了解威廉医生,在国际上的医学地位,也不知道我爷爷的病有多严重,“苏紫妍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苏医生,我有特异功能,只要老爷子的三魂七魄还未曾远离,我就能令其死而复生,”楚歌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我的境界还低,这种特异功能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次,刚好用在老爷子身上。” 楚歌说的句句属实。 但在苏紫妍听来却是在吹牛,她从未听过,世上有能令人死而复生的医术。 呃?若楚歌是在吹牛,那先前他救活郑华宇又如何解释? 不对! “楚医生救治郑华宇时难道没用你的特异功能?”苏紫妍疑惑道。 “用了,”楚歌很干脆的说道,“那时候郑华宇的三魂已有两魂离体,我不得不动用特异功能,但我可以透支下个月的特异功能,亦或者苏老爷子的病,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苏紫妍有些无语,这也能透支? 半个小时候后,俩人已经来到泰康医院八楼的重症监护室前。 这是周泰康为了讨好苏紫妍,特地为苏老爷子专门准备的一间重症室。 平时都由最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的儿孙,每天也只是象征性的来看看。 他们希望老爷子清醒过来赶紧立遗嘱,毕竟苏家也是一个不小的家族。 可惜的是: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他们或许等不到老爷子的遗嘱了。 于是一场明争暗斗,开始在苏老爷子的几个儿孙之间展开。 而苏紫妍却成了这场斗争的关键人物。 因为苏紫妍正是不满家族给她定下的婚约,才自医学院毕业后,毅然放弃家族的事业,选择了救死扶伤的职业。 苏老爷子曾警告过她,若不服从长辈的安排,将把她逐出苏家,可倔强的苏紫妍,也毫不为之所动。 周泰康和威廉,还有几个医生已经等在监护室外。 同时苏紫妍的哥哥苏朋,也陪着一个脸色阴鸷,神情倨傲的青年站在门口,好像正在等着苏紫妍的到来。 第十章 少女之心 当苏紫妍和那个神色倨傲的年轻人四目相对时,她不由得一愣。 因为那青年,正是来自省城大家族陆家的陆道平,也是苏家为她介绍的对象。 虽然陆道平多次给苏紫妍打电话要求见面,可都被苏紫妍拒绝了。 这让陆道平极为不满,没想到今天这家伙,居然也赶到泰康医院来了。 “小妍,多日不见,你比以前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了,”陆道平一见苏紫妍,顿时眼前一亮,眼神中立刻喷吐出炽热的火焰,他的倨傲和阴鸷,都为这明媚如娇花般的女神所改变,“小妍,今天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看这是什么?‘ 陆道平也不理会苏紫妍对他的态度,非常自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当首饰盒打开的那一刻,顿时有无数道红色的霞光,从首饰盒中绽放出来。 原来那首饰盒中,盛放着一枚红宝石的钻戒,它是那么耀眼,那么璀璨,光芒夺目,美不胜收。 就连苏紫妍见了,都不禁为之深深迷醉和倾倒。 毕竟哪个女人不爱名贵的宝石和钻戒呢? 尤其是像苏紫妍这样同样以美著称的女人。 “怎么样小妍?”陆道平注意到了苏紫妍俏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意地说道,“这是正宗的缅国鸽血红钻戒’少女之心‘,是我在富士德拍卖公司拍到的珍品,价值连城,在圣经中,红宝石可是所有宝石中最珍贵的,它炙热如火焰般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坚贞……“ 陆道平侃侃而谈,苏紫妍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对不起陆少爷,现在我爷爷重病未愈,我根本没兴趣谈感情的事,还请陆少爷赶紧收回这钻戒,我要进屋看望爷爷了,”苏紫妍冷冷的打断陆道平道。 陆道平的眼神中,立刻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但稍纵即逝。 “喂!苏紫妍,你装什么清高?”这时候苏朋冲过来,指着苏紫妍的鼻子大声训斥道,“陆少爷大老远的从省城过来看你,还为你准备了如此贵重的礼物,陆少爷对你可谓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告诉你,今天你根本不用管爷爷的事,只要把陆少爷服侍好就行了!“ “苏朋,你说的什么话?”苏紫妍也来气了,她之所以离开苏家,就是因为苏家的掌权者多是唯利是图之辈,都把她当做了攀权富贵的工具,毫无亲情可言,“既然你如此仰慕陆少爷,你自己去服侍他好了!” “苏紫妍,你可别忘了爷爷生前的话,若你不服这桩婚姻,就把你逐出苏家,自此后你与苏家再无半点关系,”苏朋冷笑道,“失去苏家的庇护,你连条狗都不如,陆少爷想玩你,有一万种法子可以得到你。” 苏朋俨然已将爷爷苏子厚当做了一个死人。 “唉!苏朋,不许这么对小妍说话,”陆道平假惺惺的训斥道,“我看连狗都不如的是你才对,小妍在我心中乃是高高在上的圣洁女神,他纯洁高贵的,就像这枚【少女之心】一样!” “嘿嘿!对不起陆少爷,我看这小妮子太不识抬举了,气不过才说她两句,”苏朋连忙点头哈腰的向陆道平致歉。 周泰康看得火起,他在省城虽然也有着深厚的背景,不过还不足以和陆道平竞争苏紫妍。 但他很感谢陆道平这根搅屎棍,在为他拖延时间,越是让楚歌晚些见到苏子厚,他这场豪赌的胜算就越大。 “来!小妍乖,你看这【少女之心】和你多么般配,快些戴起来,”陆道平说着,抓住苏紫妍的小手,就要强行将钻戒戴在苏紫妍手指上。 “对不起陆少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苏紫妍用力甩开陆道平的手冷冷道。 这句话很有威力,不管是陆道平还是苏朋,都差点儿吃惊地跳起来。 “什么?谁是苏小姐的男朋友?”陆道林这才注意到了站在苏紫妍身后的楚歌,撇着嘴狐疑道,“苏小姐所说的男朋友,不会指的这小子吧?“ “就是他,”苏紫妍点了点头。 “苏紫妍!你踏马能不能别开玩笑?随便从路上捡个要饭的,就来冒充你男朋友欺骗陆大少,”苏朋也气愤地骂道,“他这样的穷屌丝臭要饭的,一辈子都别想吃到天鹅肉!” 周泰康在一边洋洋得意。 这就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当然清楚楚歌并不像陆道平和苏朋说得那么不堪,虽然之前他也和两人有着一样的想法。 但若说楚歌一人斗苏朋和陆道平,那纯属以卵击石。 先干倒楚歌,赢回自己那五千万也不错。 “对不起,让两位失望了,我就是小妍的男朋友,”楚歌一脸玩味的走过来,横身拦在陆道平和苏紫妍中间道。 刚才他不了解情况,通过苏紫妍和陆道平的对话,他总算清楚了苏紫妍对这位世家子弟的态度。 “小杂碎,你有什么资格做小妍的男朋友,你踏马的连给老子跪舔的资格都没有,一定是小妍为了气我,才硬拉你来充数的对不对?”陆道平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看我们这样像是假的情侣吗?”楚歌的一只大手,已经搂住了苏紫妍的纤腰,他搂得位置很高,已触及到了女神胸前的高耸。 无论哪个女神,都绝不会允许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触碰自己隐私之处的。 然而苏紫妍非但没有躲闪,甚至还将自己整个娇躯都偎进了楚歌的怀抱。 她的芳心就像是小鹿般狂跳,俏脸烧得好似天边的红霞,看起来更加的诱人,秀色可餐! 在自行车上,是她搂着楚歌的,和现在楚歌搂着她的感觉,自是不能同日而已。 “啊!贱人!你特么马上离开这小杂碎,本大少或许既往不咎,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要你们苏家好看!”陆道平终于撕下了虚伪的面具,对着苏紫妍咆哮道。 “呸!你特么妄称什么狗屁世家的大少爷,却拿一枚假钻戒泡妞儿,也不嫌踏马的丢人,”楚歌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他开始反击了。 “艹!你一个臭要饭的懂什么钻戒?这枚钻戒,可是陆少爷花九千万重金才拍到的,你这样的臭屌丝,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名贵的宝贝吧?也难怪会眼红嫉妒了!”苏朋急忙为陆道平助阵。 他心里很清楚,陆道平就是为苏紫妍来的,一旦争取不到苏紫妍,他们苏家还真就要倒大霉了。 因为江城四大家族,多多少少都会受到陆家的制约,没有人敢得罪这个庞然大物! 第十一章 钻戒之王 “蠢货,即便你的智商为负数,我也要让你听得清清楚楚,”楚歌鄙夷道,“只有红宝石中极品的颜色,才被称为“鸽血红”。这是一种几乎可称为深红色的,鲜艳强烈的色彩,能够把红宝石的美表露得一览无遗。它的红色除了纯净、饱和、明亮之外,更给人以强烈的“燃烧的火”与“流动的血”的感觉,已知世界上最大的一颗鸽血红红宝石重65克拉。但大多数此种宝石很少有超过2克拉的,主要来自缅国的抹谷和后来发现的孟秀。” “那么重点来了,世界上大多数宝石不会超过2克拉,一旦超过十克拉,至少也得价值几个亿吧!可陆大少这枚钻戒,绝不会低于15克拉,如果是真的,没十个亿休想买到。“ “哈哈!难道就因为陆大少的钻石大了点儿,你就认定是假的,还‘流动的血’,‘燃烧的火’,也太好笑了吧?”苏朋挖苦道。 “体积大小当然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楚歌皱眉道,”第二个原因是这枚钻戒太纯净无瑕了,完全透明,要知道即便是最顶级的红宝石,里面也会有细微的杂质,用肉眼就能分辨得出来。“ “你说来说去,还是无法证明我的宝石真假,一个乡下来的土鳖,还大言不惭的学着人家鉴定宝石,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回乡下吧!免得在这里出洋相,丢人现眼,“陆道平大声嘲讽道。 他笃定楚歌没见过真的红宝石,之所以说得头头是道,无非是在网上看了些关于红宝石的资料而已。 周泰康和苏朋等人,也在随声附和陆道平,嘲笑楚歌。 除了苏紫妍,没人站在楚歌一边。 但苏紫妍更不了解,也没现场看到过鸽血红宝石,无法帮助楚歌反击和辩解。 “哼!是真是假,只要让一个鉴定专家一看便知分晓,”楚歌冷哼道,“不过,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宝石是假的,又怎么敢去找专家鉴定?我这里也恰好有一颗红宝石钻戒,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楚歌说完这番话,包括苏紫妍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乡巴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别硬装比,免得到时候收不了场,沦为大家的笑柄,”周泰康绝不相信楚歌身上带着红宝石。 虽然楚歌有五千万,可那是楚歌刚从他身上赢走的,绝不会蠢到拿着那五千万去买钻戒,更不会舍得买鸽血红这种名贵的钻戒。 除非楚歌疯了! “周破财,就怕我拿出来闪瞎你的狗眼,“楚歌微笑道,”哦!忘了提醒你,这枚鸽血红钻戒,是我花十个亿买的,其中便有你赞助我的那五千万!“ 苏紫妍暗笑,楚歌分明是在故意气周泰康。 她一直和楚歌在一起,他根本就没去买什么钻戒。 还十个亿!说这种大话,难道自己心里就不发虚吗? 周泰康气得脸色铁青,不仅因为自己输的那五千万,还因为楚歌吹起牛如此自信,肆无忌惮! 就看你小子如何收场吧! 周泰康等人刚想对楚歌进行群嘲,却猛地感觉眼前霞光缤纷,瑞彩千条,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楚歌掌心果然出现一枚,红得如滴出血来的钻戒。 那枚钻戒果然如燃烧着火焰,如流动的滚烫的血液! 它是那么纯净那么高贵,无论其色泽还是质感,都完胜陆道平那枚钻戒。 两者相比,就好像丑小鸭匍匐在了火凤凰脚下! “看到了吗?”楚歌撇撇嘴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玻璃仿造的钻戒,又怎么能比得过真正的红宝石之王?” “不可能!你这乡巴佬怎么会拥有如此名贵的钻戒?一定是你偷来的对不对?”陆道平的眼睛瞪得溜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一把将楚歌手里的钻戒抢过来。 在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在发着光,既有被钻戒发出来的红霞映衬的光,亦有渴望和贪婪之光。 苏紫妍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小时候不是没有见过宝石,但和这枚钻戒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 在她心中,楚歌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告诉你吧冒牌之王,”楚歌斜睨着陆道平道,“我之所以拿出那枚祖传的鸽血红钻戒,就是要让你看看两枚钻戒的终极区别!” 楚歌将陆道平那枚拿过来,蹲下身去,让两枚钻戒的光影投向光滑的地面。 只见楚歌那枚钻戒,在地面上留下两重瑰丽的光环。 那两道殷红的光影,正如血色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形成两谭血色的湖水。 而陆道平那枚钻戒,只留下淡淡地粉红色的影子。 区别之大,令人咂舌! 苏朋狠狠舔了一下儿嘴唇,事实胜于雄辩,他终于相信,陆道平那枚钻戒是赝品了。 “这种地摊货,根本值不了几个钱的,但也很配陆大少的人品,还给你,拿着它继续去哄骗别的妞儿吧!”楚歌将钻戒还给陆道平挖苦道。 陆道平此时脸上的神情极为丰富,也极尽扭曲。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楚歌竟当着他的面,把那枚至少10克拉的鸽血红钻戒,戴在了苏紫妍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苏紫妍的俏脸酡红,也不知是被宝石的光映红的,还是因为害羞? 但她并未拒绝楚歌,表现得温婉而顺从。 “可是楚先生,这枚钻戒太贵重了,我……”苏紫妍在被幸福短暂击中,大脑一阵眩晕之后,旋即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她不是不喜欢楚歌。 只是太不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了,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和惶恐。 “一枚小小的钻戒而已,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小妍,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楚歌说这种酸酸的情话,就是为了打击陆道平,他和苏紫妍的感情,还并未到这种亲密无间的程度,“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有哪个冒牌货,敢打你钻戒的主意,我绝轻饶不了他!” “做不做你女朋友,本姑娘还要考虑考虑,”苏紫妍用白藕般的双臂勾住楚歌的脖子柔声道,“不过前辈,是不是该救救我爷爷了?” “啪!”陆道平将那枚假钻戒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怒气冲冲地咆哮道,“苏紫妍,你会后悔的!” 第十二章彻底失控 陆道平无法承受这种挫败和羞辱。 但他并没有暴走。 而是将扳回一局的希望寄托在了周泰康身上。 “周院长,你和这乡巴佬的赌约加到1个亿如何?多出来的五千万算到我头上。” “好啊!陆大少入局,在下求之不得,”周泰康狞笑着看向楚歌道,“就怕这小子不敢应战。” “不敢应战,笑话!我是怕你们输不起,”楚歌冷笑道,“既然陆大少参与进来,那你们赌一个亿是否太寒酸了?” “卧槽!你个装比犯,一个亿我都怕你拿不出来,你说赌多少?”陆道平怒骂道,“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的破戒指价值连城吧?经过专家鉴定了吗?” “呵!我自己就是专家,”楚歌已经看出了陆道平眼神中对钻戒的贪婪,玩味一笑道,“这样吧!咱们将赌约升级到十亿,哦不!我想和两位赌这家医院不知周院长可有胆量?如果我输了,就将这两枚鸽血红钻戒赔给两位!“ 楚歌说完,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掌心居然又出现一枚,和苏紫妍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的通红钻戒,令得整个走廊都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哗! 楚歌的言行,令得全场震惊。 不仅是因为他拥有两枚钻戒之王,更因为他的赌注,实在惊心动魄! 这家医院连带地皮包括在内,怎么也得价值二十多亿吧? 这种级别的豪赌,简直闻所未闻! “好!咱们就赌这家医院,谁怂谁就是孙子!”陆道平潇洒挥手,颇有指点江山之意。 周泰康却连连龇牙。 赌注的不断升级直至失控,已完全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万一输了,他面临的将是倾家荡产啊! 陆道平就是根搅屎棍。 特么的!敢情不是你陆家的企业,赌医院不该先问问我周泰康吗? “周院长不必担心,“陆道平拍着周泰康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是两个人赌他一个人,他绝不是咱们两个的对手。“ “陆少爷,既为同盟,那少爷是否也该表示一下儿?”周泰康实在忍无可忍。 虽然他对自己的胜算十拿九稳,可依旧不满陆道平只是站脚助威的态度,他要把其拉下水。 “若周院长输了,我赔你10个亿,这下儿总没问题了吧?”陆道平有些不悦的说道,“看周院长这意思,是不是对这场赌约没什么信心啊?如此婆婆妈妈的。” “当然有,”周泰康连忙抢白,用手一指威廉道,“陆大少或许不认得这位威廉医生,他可是世界著名的医学权威,也是我的老师。连他都对老爷子的病束手无策,称最多只能再延迟三天的生命,他一个乡巴佬能有多大本事?敢叫板医学泰斗!” “那周院长还怕个屁?快和他赌!”陆道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还真就听说过威廉的大名,心中的猜疑登时烟消云散。 “等等!”周泰康忽然将目光投向苏紫妍道,“给你爷爷治病,苏医生置身事外,似乎不太合适吧?” “你想怎样?”苏紫妍已经读出了周泰康眼神中的银邪之色。 “如果这小子赌输了,单是那两枚钻戒可不够,我连你也要。不但我要,陆大少也有分,毕竟我们两个是盟友,有福利就得共享,你看怎样?你若不答应,咱们的赌约就此作废!至少我宣布退出,”周泰康的态度很坚决。 但他临时加赌码,连陆道平也不得不佩服周泰康很有才。 尽管他非常不满和周泰康这中年大叔共享美人,但只要赢了,他保证让周泰康,连苏紫妍的高跟鞋都摸不到。 苏紫妍没想到所有矛头忽然指向了她,顿感手足无措。 因为她也对楚歌没有十足的把握。 更憎恶别人拿她的身体来做交易和筹码。 “相信我,”楚歌一只手轻轻摁住苏紫妍的肩膀,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拿下了这座医院,你就是院长,也是我送你的第二个礼物。” 楚歌早已看出苏紫妍是个正直善良,且专业优秀的好姑娘,无论担任什么样的重要职务都不为过。 “前辈……”当接触到楚歌那灿若星辰的眸子,一股莫名的信任和感动,立刻涌上苏紫妍心头,“好!我答应!但前辈赢了赌约,医院自然是你的,若前辈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替前辈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监护室里,苏子厚的病床旁摆放着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他戴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面如死灰,几乎都看不到胸脯的起伏。 只有俩个小护士守在苏子厚身旁,从她们的神情,也能看出老爷子的病情很不乐观。 “小伙子,还是放弃吧!病人眼下这种情况,就算耶稣来了也无能为力,”威廉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到苏子厚各项糟糕的数据,连连摇头打击道。 “哦?我若是医好了,你又当如何?”楚歌玩味的看着威廉,眼前忽然一亮问道。 “你若能医好,我当场磕头拜你为师,为老师的马首是瞻,甚至连自己的祖国都不回了!”威廉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个意外收获,倒是楚歌没想到的。 他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伸手拔出苏子厚身上的各种管子。 “喂!你踏马的在干什么?是救人还是在杀人?”苏朋大叫道,“我爷爷现在可是一秒都离不开呼吸机,我看你纯粹是个二百五!” “苏老弟,急什么?让他弄,反正他怎么都是输,老爷子早晚都得死,”陆道平满不在乎的制止苏朋不要冲动。 特么的!你说得这叫什么狗屁话? 苏朋心中暗骂。 虽然他也希望快点儿继承家族事业。 可毕竟爷爷平时很疼爱他,只要不是良心彻底泯灭的禽兽,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的。 果然,在拔下呼吸机的那一刻,苏子厚就因为缺氧停止了呼吸。 他的身上溢出一层灰黑色的气体,那层气体不断扭曲,变化成一种诡异可怖的形状。 与此同时,苏子厚身上的经脉也渐渐变成了青黑色,一道道如蛛网般蔓延全身,他的身体表面,竟是出现了溃烂的迹象。 第十三章特殊能力 苏子厚在被楚歌拔除呼吸机后,很快便进入到休克状态。 他的血压消失,心脏停止,甚至整个身体表面开始溃烂。 一道道青黑色的经络,从他皮肤上浮凸而起,宛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恶龙。 无论谁都看得出:苏老爷子必死无疑。 甚至连医学泰斗威廉,都不清楚,导致苏子厚病情恶化的原因是什么? 他只知道苏子厚患有鳞状肺部肿瘤,长在肺门处,虽是晚期,但还并未大面积扩散转移,也没有出现令人头痛的胸水。 按道理说,就算不接受任何治疗,苏子厚的生命,最低也能再维持半个月。 其实晚期肺部肿瘤,哪怕在最顶级的医院就诊,预后也很差,病人的生命周期,能延长半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杂碎,我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得给他抵命,”苏朋恶狠狠地警告道。 陆道平洋洋得意。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之神在向他招手。 似乎看到了女神苏紫妍,虽极不情愿,却也只能认赌服输,乖乖投入到他的怀抱任其玩弄。 似乎看到了楚歌愤怒又追悔莫及的捶胸顿足,甚至跪在他脚下,求他放过苏紫妍,并毫无廉耻的低下头,来给他舔鞋子上的污渍,却被他一脚踹飞的情景。 爽啊! 威廉在摇头叹息。 周泰康的绿豆眼,已经锁定苏紫妍鼓胀胀的胸脯。 苏紫妍则手脚冰凉,完全麻木,陷入绝望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陆大少,周院长,我们还要像先前那样,重新修订赌约,免得你们打死都不认账,我找谁去收赌账?”没想到此时楚歌,还有心情说这话,无论谁都认为他疯了。 “不就是张字据吗?老子会怕你?”周泰康将胸脯拍得啪啪响。 他还就不信了,现在哪怕活神仙也救不了苏子厚。 陆道平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无鞭自奋蹄,以最快的速度,和楚歌重订赌约,并按下了各自的手印,盖了医院的公章。 陆道平一方输了,要交出泰康医院的所有权,陆道平赔付周泰康十亿。 楚歌一方输了,则需交出那两枚钻戒之王和苏紫妍。 赌约生效,人手一份。 楚歌收起赌约,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怀里口袋中,取出几朵小小的蒲公英花。 那几朵小花刚刚开放,小得可怜,但色泽却鲜艳欲滴,为美丽的菊黄色。 “哈哈!你这乡巴佬拿出几朵蒲公英做什么?不会是要用这种野花给老爷子治病吧?”陆道平哈哈大笑,像看傻子一样嘲笑楚歌道。 “哼!真踏马无知,蒲公英虽然对肿瘤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微乎其微,何况医学上所说的蒲公英,是经过特殊泡制的中药,哪有用新鲜的蒲公英花给病人治病的?”周泰康冷哼着嘲笑道。 “病人心跳停止,或者无效性颤动10-20秒钟,即发生意识障碍,晕厥、抽搐、昏迷,60秒钟左右开始有脑细胞死亡,如得不到有效抢救,到大约6分钟时候——即全部脑细胞死亡,从脑死亡的标准来说,这个人就已经死了——尽管身体其它器官还未死亡。”威廉背负双手,不停地摇头道,“人体中大脑最不能经受缺氧,心跳停止后全身没有血氧供应,大脑即最先死亡。抢救心脏停止,需要争分夺秒,每迟一分钟,抢救成功的可能性就下降7-10%。所以心跳停止了近10分钟的话,就基本没可能救活了。而部分病人虽经及时抢救活了过来,但由于部分脑细胞死亡,人也是残疾了的。” 威廉经过一番专业细致的分析,一针见血指出了,楚歌治疗过程中存在的几大错误。 “你不该莽撞的拔除病人的呼吸机和各种医管器械,也不该无视病人的心脏停止,而先跟周泰康他们扯什么赌约的事,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更不该错信什么民间偏方,你们华国最误人子弟的,就是那些毫无科学根据的土方子了。” 在威廉看来,用蒲公英治肿瘤这种做法太儿戏了。 随后威廉进一步指出了楚歌治疗的难点和误区。 “此时最好的办法是进行心脏复苏,药物注射糖皮质激素,最大限度刺激病人末梢神经,但可惜的是,因为你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甚至可以说是你故意制造了医疗事故,所有的努力都已无法奏效,”威廉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治疗。 “病人的牙齿闭合,身体肌肉逐渐僵硬,基本已是死人,你很难让其张开嘴巴给其喂药,除非你用器械将其嘴巴撬开,但那有何意义?有何意义?” 在威廉看来,楚歌的做法大大违背了科学依据,荒谬至极! 甚至其做法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只有苏紫妍还对楚歌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她第一次在大街上见到楚歌时,楚歌就是用一片草叶救活了郑华宇。 那几朵蒲公英花,还是在事后,楚歌特意从公路两边的草坪里采摘的。 据楚歌说,在其每次出手救人后,都会产生一次特意功能。 他只要用手摸摸,就能赋予哪怕很平凡的一种植物神奇的药效。 当时她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楚歌在开玩笑。 现在细思极恐,因为楚歌此刻拿出来的,正是他在路边采摘的那几朵蒲公英花。 若果真如此神奇,也不知道楚歌用手摸摸某个人,会赋予那个人什么奇迹? 一念及此,苏紫妍的俏脸竟莫名发起烧来,晕染上一层诱人的红霞! 楚歌朝着威廉笑笑,又分别回敬了周泰康和陆道平一个鄙视地眼神。 然后粗暴地掐住了苏子厚的两腮,迫使其张开了嘴巴。 最后几乎是将那几朵蒲公英花硬塞进了苏子厚的嘴里。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日了鬼的表情,这踏马的是在治病吗? 然而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每一分钟都让人或惊心动魄,或不可思议,或欢呼雀跃,或热血沸腾! 不管是陆道平,威廉,周泰康还是苏紫妍等人,表情均已渐渐失控,只不过几家欢乐几家愁罢了! 因为苏子厚的皮肤溃烂迹象迅速得到了控制,并开始舒展,恢复血色,那些青黑色的浮凸血管消失,体表溢出的黑色雾气则越来越浓。 病人重新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四肢的末梢神经奇迹般有了知觉——他的手指脚趾都在动。 笼罩在苏子厚体表的那层黑色雾气则越来越浓,浓得如同缸里的墨汁,不断地扭曲变化着。 最终竟是凝聚成一群生着獠牙和碧眼的奇形怪状的恐怖毒虫,嘶声尖叫着散开,向众人扑去! 第十四章 拜师 密密麻麻的恐怖毒虫引起全场恐慌。 那两个小护士已经尖叫出声。 然而毒虫们并未伤人。 四面八方似乎有一道无形气罩,阻挡了它们冲击的方向。 并且整个空间都在扭曲挤压,数不清的毒虫纷纷破碎,化作点点光雨消失不见。 呼! 在场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陆道平脸上却流露出不满之色。 他刚才已经接近苏紫妍,只等着场面失控,好来个英雄救美,并趁机揩油。 哪知楚歌一举歼灭了毒虫,使得这场豪赌再无任何悬念。 熊! 窗台上那一盆紫色的玫瑰花,忽然燃烧起火焰。 火苗窜起足有两三尺高,看起来绚丽而又辉煌! 在众人慌乱错愕的眼神中,紫色的火焰稍纵即逝。 那盆紫玫瑰却是像活过来一般无风自动,轻摆枝叶和花束,散发出晶莹瑰丽的光芒。 “呀!简直太美了!”那两个小护士高兴得手舞足蹈,凑近紫玫瑰左看右看,啧啧称奇,就像是俩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苏子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眼神闪烁着光芒,看起来精神奕奕,如脱胎换骨一般! “两世为人!两世为人啊!我老头子终于活过来了,”苏子厚一睁眼就发现了楚歌。 他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要给楚歌磕头。 “是这位小先生救了我吧?老夫给你磕头了!” “老爷子千万别客气,”楚歌笑道,“我可是您孙女的男朋友,您若行此大礼,岂非折了我的阳寿?”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苏紫妍俏脸一红,连忙转移了话题。 苏子厚点了点头。 “爷爷!您没事了真是万幸,我马上打电话通知爸爸妈妈他们和家里所有人,咱们一定要搞个大型的庆祝会,”苏朋也赶紧过来献殷勤。 他知道这次多亏苏紫妍请来了楚歌,但绝不能让苏紫妍抢了风头。 “你说什么?小妍已经和你交往了?”苏子厚似乎没听见苏朋的话,认真地问楚歌道。 “爷爷!您别听他瞎说,紫妍怎么可能看上他?您看他这身行头,分明是个臭要饭的,从乡下来的土豹子,也特么梦想着吃到天鹅肉,就是典型的屌丝心态……”苏朋喋喋不休的数落贬低楚歌,却被苏子厚烦躁地厉声打断。 “小朋!你闭嘴!” 苏朋吓得一缩脖子,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陆公子也来了,”苏子厚才看到陆道平,朝他微微颔首,表示问候之意。 一个长辈能主动问候晚辈,而且苏子厚的身份不低,可见对陆道平十分友好和尊重。 ”恭喜恭喜!爷爷能醒过来,道平长期以来,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爷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两天爸爸妈妈得暇,我一定要他们来看望爷爷!“陆道平口蜜腹剑,他所说的话,连卑鄙的苏朋都替他感到羞耻。 “好好!也替我问候你的爸爸妈妈,”苏子厚客套了两句,便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楚歌,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不知小先生怎么称呼?” “楚歌!” “楚先生,您虽是救我一命,但我还是要劝你莫要与小妍交往,”苏子厚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为什么?”楚歌好奇地问道。 “小妍刚出生不久便克死了母亲,十岁克死了父亲,是我和她奶奶把她拉扯大的,”苏子厚道,“她奶奶五年前就死了,应该也和小妍有关,如今我亦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就更证明算命的所说不假,她克夫也是早晚的事!” 尼玛!老家伙,那你还答应我和苏紫妍的婚事?你还叫苏子厚,这也太不厚道了吧?陆道平心中暗自狂骂。 不过老子可不信这套封建迷信,等把苏紫妍搞到手,老子若是玩腻了,额!这样的美人,估计很难玩腻吧! 苏紫妍黛眉紧蹙,却也没有反驳爷爷的话。 “但我听说,老爷子坚持要将小妍许配给陆家,小妍才负气出走的,难道就不怕陆家被克?”楚歌笑道。 “嘿嘿!楚先生有所不知,算卦的说了,只有陆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才能克制小妍这个天煞孤星,否则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这既是为小妍好,也是为我苏家好啊!”苏子厚语重心长道。 我去!您能不能告诉是哪个阴阳师说的?我去打折他的狗腿。 “哈哈!巧了老爷子,我这人不但命硬,也同样大富大贵,给您治一次病,就赢了二十来亿呢,“楚歌笑道。 “二十亿?“苏子厚这次真的惊了。 “老爷子不信可以问问陆道平和周泰康,白纸黑字,我也不怕他们抵赖,”楚歌将目光移向陆周两人,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周泰康,等我们做完交接手续,你就可以滚出太康医院了,从此这家医院和你再无半点儿关系!” “我……我……”周泰康早就冷汗连连,此时楚歌进行逼宫,他已经骇得语无伦次,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可以作证,此赌约真实有效,”周泰康没想到旁边还有助攻,对他落井下石,威廉挺身而出道,“我虽然讨厌打赌,可也知道华国有句老话叫‘认赌服输’,否则就没有资格行走江湖!” 特么的!我好后悔将你这王八蛋请到泰康来呀!周泰康心中狂骂道。 “陆少爷,你看……”周泰康向陆道平投来祈求的眼神,他已经输了五千万,再输了这家医院,家底真的可以说是所剩无几了。 “周院长放心,你自可拿着赌约向我父母去要钱,因为我也没有钱,莫说十亿,就是十万,我拿出来都吃力,”陆道平做了甩手掌柜,周泰康顿时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他心里恨透了楚歌,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报仇。 “威廉,既然你知道认赌服输,可还记得先前自己所说的话?“楚歌一脸玩味的看向威廉道。 “师父就算不提,威廉也决不食言,”威廉“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楚歌脚下,连磕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威廉三拜!” 不得不说,威廉对华国的古老风俗了如指掌,认为磕头已是师徒间的最高礼仪。 “我现在还不能收你,”没想到楚歌一盆冷水泼过来,让威廉极为尴尬! 第十五章 虫蛊 “那师父要怎样收下弟子啊?”威廉可怜巴巴的说道,“我太渴望跟师父学中医了。” 以前威廉也很鄙视中医,认为中医的临床报告太少,科学依据不够充分,就是一种只能让人获得心里安慰,却疗效甚微的医学。 论其影响和贡献,远无法和主流的西医相提并论。 然而今天见识过楚歌的治疗之后,使得威廉对中医的看法大为改观。 中医不但疗效确切,简直堪称神奇。 亦或者说,是楚歌这样的神医,才让中医变得如此神奇的。 他现在对楚歌敬若神明,崇拜得五体投地,甚至可以说已成为楚歌最狂热的崇拜追随者和忠实信徒。 “等泰康医院的交接手续后,你必须尽心竭力的辅佐苏医生,将泰康经营得更加出色,”楚歌道,“我会先考察你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儿你的表现,然后再谈收徒的事吧!” “好!师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威廉拍着胸脯保证道。 “楚医生,这花儿太美太香了,想必和您刚才给苏大爷治病有关吧?”一个小护士好奇地问道。 两个小护士,还站在那盆紫玫瑰前交头接耳,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它们已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紫玫瑰,而是一盆包治百病的神花,”楚歌道,“念在你们两个看护苏老爷子有功,可以各采紫玫瑰的一片花瓣珍藏起来,以做不时之需。” “真的吗?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一个小护士高兴地说着,连忙摘下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 另一个小护士亦是如此。 若别人说这盆紫玫瑰是包治百病的神药,两个小护士一定认为对方是神经病。 可楚歌是谁?是医神,是起死回生的活神仙,他的每句话,都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力量。 随后,人们便惊奇的发现,那盆紫玫瑰凭空消失了。 只有苏紫妍知道是怎么回事:楚歌曾和她说过,只要楚歌使用异能给病人治病,就会降临异象。 他这种特殊能力每月只可施展一次,给爷爷治病,无疑是透支了下个月的异能,才让那盆紫玫瑰产生变异,成为了珍稀的神药。 “请问楚医生,苏爷爷除了肺部肿瘤外,还得了什么病?我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病,”一个小护士疑惑地问道。 “是有人给苏老爷子下了虫蛊,”楚歌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大家只听说过虫蛊是传说中的一种巫术,谁也没亲眼见到过,更不了解这种蛊术是如何施展的? “切!虫蛊是巫术,是妖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给老爷子下蛊?纯属无稽之谈,”陆道平讥讽道。 “我若说蛊是陆少爷下的呢?”楚歌的语气半真半假。 “你放屁!老子要有这本事,早就把你给灭了,”陆道平大怒道。 “你当然不会蛊术,或者说,你的蛊术还不成熟,但你却可以做虫蛊子蛊的搬运工,”楚歌冷笑道,“若非我用了全部的蒲公英花,并在花中暗自刻下了化蛊之法,就不可能救得活苏老爷子。” “你们先出去吧!只留下小妍一人,我有话要对她说,”苏子厚似乎不愿楚歌与陆道平再争吵下去,朝众人摆摆手道。 苏朋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之色,他猜测爷爷留下苏紫妍,多半与家产的继承有关。 楚歌出去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苏紫妍,威廉则不肯坐,垂手侍立在楚歌身边。 楚歌要将这家医院划归苏紫妍名下让其经营,得等苏紫妍亲自和周泰康完成交接手续。 威廉对医院的运营也极为熟悉,不失为一个得力的帮手。 周泰康、苏朋和陆道平则嘀嘀咕咕的去了院长办公室,楚歌也没理他们,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大少,这次你可是把我坑惨了,”周泰康喋喋不休的埋怨道。 “周院长,赌约可是你自己立下的,我又没强迫你,”陆道平冷哼道,“我看都怪你色迷心窍,利令智昏,才陷入了那小子的圈套之中。” “赌约上可是有陆大少的签名,难道陆大少真的见死不救?”周泰康有些生气了。 他觉得陆道平就是个无赖,比他还要无耻。 若这场赌约赢了,估计陆道平会一脚将他踢开,独享苏紫妍的。 可输了,这小子却做了甩手掌柜,让他输得血本无归。 “周院长,我也不是不帮你,你可以拿着赌约去省城,当面向我父母要钱呀!我又不是不认账,”陆道平满不在乎的说道。 特么的!你小子又来! 周泰康气得直哆嗦,陆道平的父母,怎么可能替儿子,还这笔十亿的荒唐赌约? “两位不必争执,我倒有个好主意,”苏朋忽然阴险一笑道。 “什么主意?快说!”周泰康和陆道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给那乡巴佬来个死不认账,他是个乡下人,刚来城里,既没有关系又没朋友,让他有本事去上面告啊!看法官怎么判?看法律支持打赌吗?”苏朋的话,令得陆道平和周泰康茅塞顿开。 “苏兄弟说得不错,以周院长在江城的威望和关系,还怕和那乡巴佬对簿公堂吗?”陆道平抚掌称善道,“何况,法院也不会受理这种打赌的官司,让他小子投诉无门,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周院长依旧是这家医院的掌门人,自己一手创立的医院,岂可轻易拱手让与他人?“ “就这么办!”周泰康将牙关一咬,“啪”的一拳重重击在桌子上沉声道。 重症室。 “小妍啊!你和那少年楚歌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苏子厚一脸严肃的问道。 “爷爷!我们也只是今天才认识的,”苏紫妍红着脸回答道。 “爷爷承认他是个人才,有些真本事,可以说医道通神,但社会是复杂的,无论周泰康还是陆道平,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依我看,那份赌约根本无法奏效,”苏子厚皱着眉头道,“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苏家的产业,多半是要依赖陆家的,一旦陆家对我们苏家施压,我们除了妥协,就只有破产,这也是我和你爸妈,要将你许配给陆道平的原因。” 苏紫妍还是第一次听爷爷和她说这些话,本来刚刚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无比沉重。 她真的可以为了自己的一时任性,而完全抛弃整个家族于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