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是个在逃醋精》 1.小云朵,欢迎回国 云简刚回到家里,瘫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当她像往常一样点开微博热搜后。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热搜第一,手颤抖着点了进去。 待云简看清后,深深地呼了口气。退出微博界面后,立刻给某个罪魁祸首打了个电话。 云简语气颇为气恼,“南淮舟,你干嘛呢?你看看你这是人做的事?” “怎么就不是人做的事了?嗯?你这是怀疑我不是人?要不你来我家检查检查?”电话那头声音干净清冽,却不难听出其语调温柔。 “你……南淮舟!哪有你这样的。” “什么叫我这样的,小云朵,你解释给我听一下好不好?”南淮舟将手搭在桌面上,用指尖点了点桌面。 云简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抿了抿嘴,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tui,狗男人,不要脸,天天在那给我装傻。 云简气得磨了磨牙齿。 但是一想起刚刚在微博上看到的,心里满是欢喜,好像整个人都泡在了蜜罐里。 另一边,南淮舟看着被挂断电话的界面,无声地笑着,眼神里满是宠溺。 南淮舟摸着下巴,思索着。 他慢慢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双眼微微失神。 突然电话声在耳边响起,南淮舟被迫打断了思绪,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 “喂。” “南淮舟,哥,你可真是我亲哥,诶,不是,我亲哥都不带这样做的。你能不能事先和我说一下,我这好不容易休假一次,你就存心不让我让我休息是吧?!” “这么想认我做哥哥?”南淮舟眼里满是笑意。 “也不是,诶,不是啊,我的重点又不是这个,你搞错了吧。” “好吧,那你想怎样,我已经发完了,现在删除好像也来不及了。” “我,真的是,等着。还好你没有暴露简单,不然我家的小简单就要被你给害死了。” “你家的?”南淮舟略微的压低声音了,不难听出声音里的威胁。 “我错了,哥,你家的还不行吗?!!哼,桃桃才是我家的。”夏安突然安静下来,停顿了一会儿,“你说,桃桃她那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南淮舟一时之间也没有回答,想了想,“我怎会知。” “算了,看你那样子也不懂,追人都不会追,还是人家女孩子主动的,我都替你不好意思。那我先处理下你的事,回见!” 南淮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免叹了口气。 有些事本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终究会过去的,一切大概都会过去的吧。 微博上,那条南准舟发的微博,一下子就引发了热议。 我最爱舟舟:我的天,有谁能告诉我舟舟发的那条微博是真是假 舟舟头号女友:楼上的,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是真的! 舟舟翻我:我不信,我不听,这绝世好男人怎么就没了。 舟舟的迷弟:我们舟舟早就说了有喜欢的人,你们这群女友粉,老婆粉非是不信。 我路过: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村里刚通网。 舟舟的迷弟:楼上的,给你指条路。舟舟微博置顶原文建议你去看看。 当我路过点开舟舟的微博原文后,大吃一惊。 __________ 小云朵,欢迎回国! __________ 我路过再次点回微博评论后,发现微博评论早就盖起了上百万的楼。 馍馍:这是什么意思?官宣? 舟舟最爱我:去他的官宣,我不接受,身为一位爱豆居然还谈恋爱,还想不想当爱豆了! 桃子爱香蕉:真恶心,钱骗够了,就开始谈恋爱了。 舟舟的头号女友粉:如果二楼和三楼你真的爱舟舟,你就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我们是爱舟舟,但也请大家理智一点,舟舟的私生活我们就不能去过问。而且舟舟也没说是官宣的意思。 奶糖舟:大家理智一点,舟舟没说是女朋友,说不定舟舟只是欢迎人家回国呢。 哆瑞咪发:小云朵?!!我的天呐,不会是那个云简吧?? 摘星甜兔:云简??怎么又和云简扯上关系了呢? 西米:大家记得早上有个彩妆师因为回国上热搜了吗,就是云简。 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都开始吸引到小云朵是谁那去了。 很快,就有人去扒小云朵的身份。 舟舟的迷弟:各位,小云朵是谁没查到,云简倒是查到了一点信息。 一下子,人们纷纷点进了舟舟的迷弟的微博。 __________ 这位云简呢,就是近些年很火的化妆师。今年巴黎时装秀压轴的设计师陶,她的模特的彩妆都是云简完成的。 我就问最近风吹的很大的那部韩剧《穿梭千年》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在看。我给你们透个底,这整部剧的服装造型都是云简独自设计的。虽然说不是所有的人服装造型都是由云简亲自完成的,但是四位主演的服装造型都是云简独立完成的。 然后就是很多国际大腕的妆容都是她完成的,比如今年刚拿奥斯卡奖的艾琳·克里夫特等。艾琳·克里夫特拿奖的红毯造型就是云简完成的。后面艾琳·克里夫特那天的妆容很多人都在仿妆。 欢迎大家补充啊。 最后给大家附上云简的美图两张。 [附图][附图] __________ 一下子大家都在舟舟的迷弟微博下面评论。 呜呼:我来补充一下,云简不单是位彩妆师,还是位演员,然后呢还是位摄影师。 甜甜一直都在:没有人觉得照片里的人很像之前舟舟晒的一幅人像画吗? 我的最爱舟舟:我也觉得有点像…… 糯米味的普洱:所以,这也算官宣吧。 立刻不好的声音就有了。 舟舟我爱你:什么嘛,连个奖项都没有,说不定是因为有舟舟这个后台,别人多给了她几分薄面。 舟舟是我的:还什么演员,连电影电视剧里都没有发现有她,搞不好就是别人的一替身。摄影师什么的,谁知道呢,拿手机拍拍照片也叫摄影师啊。 奶糖舟:就是就是,还有你这个叫舟舟的迷弟的,怕不是云简本人,夸人都不带打草稿的吗?微博名里根本就不配有舟舟两个字。 一下子很多人跟风也开始骂云简,就连之前夸云简的那些人也有部分开始骂起来了。 舟舟的迷弟也就是夏安,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都没说话。 他翻看着这些微博评论,失声笑了笑,“果然还是行不通,这届粉丝不行啊,带不动,毫无理……智啊。” 夜悄悄的变深,有人早已睡得香甜,而有人仍在微博上舞刀弄枪,弄得微博上是腥风血雨。 另一天早晨,云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她忍无可忍,拿起一旁的抱枕朝的门那边丢去。 “干嘛呢这是?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隔壁又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等着,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妖怪。”云简气冲冲的打开了大门,刚准备说上一说,看到人后满脸震惊。 “诶,你怎么,我,”云简说话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南淮舟抱着纸箱子,对着云简笑了笑,“早!” “额,早!”云简挠了挠头,看着他的笑容,恍了下神。 一大早笑这么甜干什么,真的是,又骗我犯罪。 南淮舟将纸箱子拿进去了后,走出来后,看了眼还站在门口呆呆傻傻的云简,问:“怎么了?”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云简转身,挥了挥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等到云简躺在被窝里后,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怎么会往隔壁走?他怎么会,隔壁不是没有人吗?等下,我,我刚刚不是出门找别人算账吗? 云简突然顿悟,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的走向门口,刚打开门,一只手握成敲门状的手就在她的面前不断放大。 “啊,疼!”云简一下子就蹲了下去,用手捂着额头。 南淮舟顿时慌了神,也跟着蹲了下去,“小云朵给我看看好不好?”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云简将手移开,语气里满是委屈,“疼。” 手移开后,云简额头上一片通红。 南淮舟轻轻地往云简额头上吹了吹,“还疼吗?” 云简突然笑了,“你哄小孩呢?” “那你想怎么样?” “嗯——要不今天一天你都得听我的。唉,谁让我是个伤患呢。”云简狡黠的朝南淮舟眨了眨眼睛。 “好,都听你的。”南淮舟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云简的头。 云简将南淮舟的手迅速扒拉开,“你不许摸我头。” 南淮舟一愣,“为什么?” “你每次摸我头,我都感觉你在摸狗。” “……”南淮舟心里默默吐槽:撩不动,撩不动。 云简打了个哈欠,两眼泪旺旺的,撒娇道:“我要睡觉,你不许吵哦。” “好。” 于是,他们两回了各自的房间。 南淮舟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看了看家里的两只猫。 “小小,只只,过来。” 两只猫十分高贵冷艳的看了南淮舟一眼,继续懒懒地窝在窝里。 “……白养了。” 南淮舟默默地叹了口气。 还有另一只,说好了让我一天都陪着她的。然后完了,现在就让我别吵,她回去睡觉。呵,女人。 很快晚上到了。 “叮咚——” 2.你的手机响了 南淮舟听到门铃响,走过去打开门一看。 云简一只手撑着门框,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问:“南南,一起看星星吗?”说完又玫瑰花挑起了南淮舟的下巴。 “嗯?”南淮舟一下子眼神都亮了起来。 “不看星星也行,看你好了。” 南淮舟刚举起手,正准备接过那支花。 突然脚下出现了两只猫,喵喵的叫着。 云简看到了脚下的猫咪后,迅速蹲了下去,用花逗着喵咪。 南淮舟突然觉得血压飙升。 南淮舟看着那一人两猫玩得是越来越开心,呼了口气,拎着云简衣服的领子,迫使云简站了起来。 云简急忙将南淮舟的手拍掉,在空中拍了半天也没有拍到,“干嘛?你干嘛?不要揪我衣领,拎狗一样!放手!!是不是想养狗,是不是,问你呢?” 南淮舟顿时感到一阵好笑,“不想养。”他实在不明白这怎么能和养狗扯到一起去。 “那你放手!”说完云简又想拍掉他的手,拍了几下也还是没有拍到。 南淮舟看着脚下的两只猫不断的扒着云简的裤脚,拖着云简就向楼道口走去。 南淮舟回头看了看那两只猫,那两只猫都老老实实的呆在门口,不敢出门,笑了笑,用脚尖将门带拢。 “干嘛呢,放开我!”云简无可奈何,任由南淮舟拖着自己走。 “没事,走吧,吃饭去。”南淮舟放开了云简的衣领,径直来到云简家门口,用指纹打开了大门。 云简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大意了,他居然还给自己安上了指纹,改天就把他的弄掉。” “嘀咕什么呢,快点进来!” “来了!” 饭桌上。 “我也要喝!”云简看了看南淮舟杯里的红酒。 南淮舟想了想,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分了点给云简。 应该可以喝吧,现在不会还一杯就倒了吧,倒了就更好。南淮舟心里想道。 云简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喝完后还咂巴咂巴了嘴。 过了一会后,南淮舟发现云简的脸越来越红。 “你醉了?”南淮舟试探道。 “没有,才没有呢!”云简大着舌头回复道。 南淮舟突然勾了勾嘴角。 很好,现在醉了,是时候了。 “好,没醉,小云朵,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南淮舟扶着云简站了起来。 “碎觉?”云简歪着头看着南淮舟。 “对,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云简一把推开南淮舟的手,“不要,我不要碎觉觉,不要碎,我今天已经碎了很多觉觉了,不要碎觉觉!”说到我字的时候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行的哦,快去睡觉。那我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怎么办,怎么这么可爱。 南淮舟满眼的笑意。 云简听到唱歌,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唱歌,走,南甜甜,我们去唱歌吧,我们一起唱。” 云简说完急冲冲地将家里的k歌设备打开,三两步就来到了沙发上,又蹦又跳的。 云简还不忘邀请南淮舟,“南甜甜,快来!” 南淮舟很无奈,但谁让她发话了呢。 南淮舟接过云简递过来的话筒,和她一起唱着歌。 “……” 闹着,唱着,云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南淮舟看着时机成熟了,调好录音了。 南淮舟看着睡着的云简,十分不忍的将她喊醒。 “小云朵,小云朵。” 云简十分不情愿,在空中挥了挥手,嘴里嘟囔着:“不要,我要睡觉,不要吵我,你走。” “小云朵,起来啦,”南淮舟将半梦半醒的云简扶起,“我就问你几件事,问完了你就睡好吗?” 云简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头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南淮舟感觉肩头一沉,用手扶着云简的头,为了让云简更舒服一点,他慢慢的向背后的沙发靠去。 这时问题就开始了。 “小云朵,你喜欢谁啊?”南淮舟问出了一直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尽管知道答案,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南甜甜。”云简眼睛半睁着,听到这个问题后毫不犹豫的回答。 南淮舟一下子眼神都亮晶晶的,他开始继续诱导下去。 “南甜甜是谁呢?” “是南南,是南淮舟,是我喜欢的人。” “呵。”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南淮舟突然觉得自己被取悦到了,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淮舟伸出了手,在云简的头上摸了摸。 问完了好几个问题后,南淮舟听到云简不停的打了好几个哈欠,南淮舟开始了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小云朵,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综艺?” 云简半梦半醒着,也没有听清南淮舟说的什么,“嗯?” 南淮舟生怕被她发现端倪,不敢再重复一遍,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了,回答完就去睡觉好不好。小云朵,要不要一起出去旅游?” “要!” 南淮舟听到云简的回答后,如负释重。 静坐了一会儿,南淮舟耳边响起一道均匀的呼吸声。 南淮舟小心翼翼的将云简扶正,一个公主抱将云简抱在怀里,走向卧室。 南淮舟轻轻的将云简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后,留了一盏灯,悄悄地退出了卧室。 南淮舟默默地收拾完客厅和餐厅,又给客厅留了盏落地灯,离开了云简家。 又是新的一天,云简睡饱后,感觉头疼欲裂,扶着头从床上坐起。 “嘶~头好疼,好渴啊。”云简向床头柜看去,有一杯水,水杯上贴着张便利贴。 云简将便利贴撕下,一只手拿着便利贴看着,一只手拿着水杯往嘴里送去。 便利贴上写着, —— 记得去吃早饭,电饭锅里有粥。 —— “嘁,就不喝,就知道让我喝粥。” 云简从床上爬起,穿上拖鞋,洗漱完后,老老实实的将锅里的粥喝了。 将餐厅厨房稍微收拾了下,云简接到了电话。 “喂,陶,怎么啦……什么……啊,好,我马上就到,在那待着别动,马上就来!乖乖的,我马上就到了。” 云简急忙套了件衣服,拎着包就出门了。 十五分钟后,云简来到了陶向晚家。 “陶,你怀孕了?” 陶向晚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我这几天老反胃,大姨妈这个月也没有来。” “什么叫好像是,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陶。” “没有啦!骗你的。”陶向晚对着云简吐了吐舌头。 “真的是,讨厌,打你哦!”云简挥了挥拳头。 陶向晚眨了眨眼睛,眼里满是狡黠,“简单,我们去不去,嗯?” “去,怎么不去。先借我套衣服,我要去震震场子。” 云简当然去,陶向晚这么急急忙忙的叫她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事。 云简看了看陶向晚这清瘦的身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很快,陶向晚就拿来了好几套衣服,有小吊带,有包臀裙,还有深v装。 云简看着这些衣服,哭笑不得,“放过我吧,别给我整这些。” “啧,没劲,这么好的身材浪费啊。”陶向晚双手交叉抱胸,上下扫视着云简。 最后云简还是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 站在酒吧门口,云简疑惑了,“大中午的还有酒吧开门吗?” “也对哈,那我们去做spa吧!”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去做了spa。 两个人刚从spa房里出来,就看到了夏安和别的女一起站在前台,和前台接待说着什么。那女的手挽着夏安,姿态亲密,嘴上还叫着:“安哥哥,说好了今天你陪我的。” 陶向晚眼里满是震惊和难过。 云简一下看看夏安,一下看看陶向晚。 云简看着陶向晚迅速低下去的情绪,立刻开始为陶向晚鸣不平,“我要打死他,妈的!” 云简正准备冲上去打夏安,陶向晚拉住了她,死死地拽住云简,声音颤抖着说:“简单,我们走吧,我们走!离开这!” 陶向晚拉着云简,步履匆匆,从夏安身边擦肩而过。 云简回头望了望夏安,夏安还毫不知情刚刚往他身边经过的人是她们。 云简心里默默为他们感到难过。 相爱的人在一起太难,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互相伤害。 走到了大街上,陶向晚松开了云简,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路过的人都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 云简看着哭了的陶向晚不知所措,只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陪她蹲着,给她递纸,轻轻地拍着陶向晚的背。 云简心底明白,安慰毫无作用,她将陶向晚拉起,带着她走街串巷,来到了ktv门口。 “陶,早开的酒吧没有,早开的ktv有,我们今天不醉不归,好不好。” 刚进包间,酒就来了,陶向晚不要命的把那些烈酒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流泪。 云简没有说话,也没有陪着她一起喝酒,只是打开了包间里的设备,选了一首歌,“陶,别光喝酒,吼出来吧!” 陶向晚接过话筒,声嘶力竭的唱着歌,眼泪还是悄无声息的落下。 酒过三巡,渐渐的陶向晚醉了,她摊坐在地上。 “简单,我是不是很失败?呵。” 云简陪着陶向晚坐在地上,轻抚着陶向晚的头,安慰道:“不,你很好。” “可,为什么他父母不喜欢我?难道就因为我父亲是杀人犯吗?他又为什么要骗我?他上午的时候明明告诉我,他有事。”陶向晚紧紧的抓住云简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陶,在一起的是你们两个人,你们总做着自以为对对方好的事,却忘了问问对方需不需要。” 云简回想着他们两在一起的这些年,总是分分合合。 “简单,我好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又能怎么办?我想放弃了!我太累了!” 云简一把将陶向晚揽进怀里,手安慰地拍着陶向晚的背,“没事的,累了的话就四处走走看看吧。你一定要记住,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后。旅途累了话,转身就好,我带你回家。” 陶向晚在云简的怀里哭了一会后,抽抽搭搭的哭着离开了云简的怀里。 陶向晚用力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弧度,“简单,来!我们继续唱!” 云简也站了起来,看到她嘴角勉强的笑容,不免心里一痛。 云简将手搭在陶向晚的肩膀上,豪情万丈的说:“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喝的烂醉如泥,抱着对方痛哭。 “简单,我好难过啊,他为什么会和别女生那么亲密。” “陶,我也好难过。呜~” 这时,电话响了。 “陶,接电话!” “不是我的,是你的手机响了。” 3.直播 云简跌跌撞撞的走到包那里,接起了电话,“喂。” 南淮舟坐在车里,语气焦急的说:“你去哪里了,打你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呜~你凶我,我不理你了。”云简将电话一挂,又继续抱着陶向晚一起哭。 南淮舟错愕的看着被挂断电话的界面。 他想了想刚刚云简说话的声音,又给别人打了个电话。 抱着哭的两个人又听到了电话声响起。 “陶,是你的手机响了。” 陶向晚接了电话,“喂,你是谁啊?干嘛给我打电话?” 南淮舟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个人凑一块喝酒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大白天的还喝酒干嘛。 “你们在哪呢?” 坐在陶向晚旁边的云简立刻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在……” “好,你们待在那,不要乱走好不好?我接你们回家好吗?” 云简和陶向晚十分有默契的说了句好。 云简补了句,“别叫夏安来,不让我不理你了。” 这下南淮舟就全明白了,两人喝酒和夏安有关,南淮舟也没有叫夏安,叫了自己的助理胡亦。 包厢里,两人挂断电话后,又继续抱在一起哭。 等南淮舟他们赶到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女鬼抱在一起哭,妆都花了。 南淮舟好笑的分开了两个人,扶起云简,问:“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嗯?” 云简顺手就挽住了南淮舟手,“才没有,我们今天去做spa的时候遇见夏安啦——” 云简还没说完,陶向晚就插了一句,“不对,是渣男……” 南淮舟看了陶向晚一眼,陶向晚的声音练练弱了下来。 云简丝毫没有注意到,认同的点了点头,“对,是渣男,那个渣男身边还有个女的。南甜甜,你知道吗,他们看起来特别亲密,那个女的还挽着渣男的手,还叫渣男安哥哥。” “好,我知道了,小云朵,我们回家好不好?” 陶向晚听到云简要回家了,立刻就急了,“不行!简单,说好的,你还得陪我呢?不是说了不醉不归嘛……”陶向晚看了看南淮舟的脸色,声音自觉的弱了下去。 “陪你?还不醉不归?陶向晚,我陪你要不要?”南淮舟整个脸都黑了。 “不许你说陶,我不理你了,真的是,你老说她。”云简一把推开了南淮舟,又和陶向晚抱在了一起。 胡亦站在门口,看着这混乱的一团,心里暗叹道:可不就是个食物链吗。 南淮舟头疼的扶着额,“胡亦,把那个女的给我弄走,送她回去。” 胡亦立刻迅速的分开了两人,扶着陶向晚走了。 南淮舟叹了口气,“小云朵,过来。” “不要!” 南淮舟直接走过去,一把抱起了云简。 一路上,云简都在闹。 到家后,南淮舟将云简丢在床上,立刻开始兴师问罪,“云简,不是说了不要喝酒吗?让你少和陶向晚一起混,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干嘛老是说陶,明明就是不开心才叫我出去喝酒的嘛,而且她也没有叫我喝啊,是我自己喝的。你不能这样,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云简不开心的撅了撅嘴,从床上爬起来。 南淮舟坐在了床边,手帮云简顺顺了头发,“我知道,但他们的事不是朋友陪着喝酒就可以解决的。比如陶向晚,她就不能靠喝酒来麻痹自己,发现问题就得解决问题。” “南甜甜,我们以后会变成他们那样吗?” “不会的,我保证!” 南淮舟看了眼云简迷蒙的眼神,好笑道:“真的是的,跟个酒鬼说这些干什么。” 云简顺势向后倒去,嘴里嘟囔着:“才不是酒鬼,你以为我喝醉了会断片吗?才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就比如昨天某个人还套话……”话还没说完,云简就睡着了。 不过这一段话,南淮舟没有听到。 夜幕降临。 南淮舟将云简叫醒,喂了一碗粥后,又默默的退下了。 又是新的一天。 节目组来到了南淮舟家门口,敲了门后,摄像老师也打开了镜头。 南淮舟打开门,看着摄像机,问:“现在就开始拍了吗?” 镜头上下移动了一下。 弹幕上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所以神秘嘉宾是舟舟!!!] [天呐,是舟舟!!] [舟舟诶] [作为路人哈,我觉得你们粉丝是不是关注点错了,神秘嘉宾是两个人,而且还是情侣。] [对啊,已经公布了任清和吴自陶,然后江辞星和祁嘉。] [对哦,神秘嘉宾,情侣。。我去!!!!] [不对,所以舟舟这是官宣?] [舟舟的女朋友是?] [会是前几天的云简吗?] [我宣布粉转黑。] [怎么又是这个女的,我真的要吐了。] 弹幕上一下子就不和谐了起来,各种喷云简的都有。 南淮舟对于弹幕上的评论丝毫不知情。 他打开门,让摄像老师进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又示意他们随便逛,南淮舟又回到了厨房。 一些指南针听到南淮舟综艺首秀,也立刻赶了过来,守着直播间。 老粉们看着弹幕上对云简的恶评,也急冲冲的下场了。 [还有别家的粉丝在,注意点,别丢脸丢给别家看了,有什么事关上门聊] [大家别在意,是些黑披粉的人] [不管小姐姐是谁,我们指南针同意了] [舟舟要和小姐姐好好的哦。] 很快,弹幕上的污祟话就被洗了干净,一些路人和别家的粉丝也对南淮舟的女友充满了好奇。 南淮舟煎了鸡蛋后,关了火,将早餐放入托盘里,“走吧,我们去她那。” 镜头转了过来,给了早餐一个特写。 [呜,想吃!] [早餐看起来好美味啊,我又饿了] [手里的包子突然不香了] [前面的等一下,你好歹还是包子,我手里的还是馒头] [前面吃馒头的,实惨] 跟拍导演看了下南淮舟的行头,问:“就这样出门吗,不要稍微收拾一下吗?” “不用,很近,”南淮舟端着早餐,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能帮我去白色的门里抱两只猫吗?不伤人的,麻烦了。” 跟拍导演打开了门,摄像机也跟着移了过去,大家立刻就看到了一片属于猫的乐园。 弹幕上立刻飘过。 [又是羡慕小小只只的一天] [下辈子还是做只猫吧,而且还是舟舟的猫] [小小只只是不是又胖了啊] [什么小小只只,这是大大胖胖吧] [有毒,大大胖胖,哈哈哈哈哈] [很怀疑跟拍导演能不能抱得动] 跟拍导演抱起了两只猫,跟着南淮舟一起向门口走去。 摄像老师也用手捂住了镜头。 不到一分钟,摄像老师将手移开。 南淮舟熟门熟路的用指纹开了门,他将手搭在门把上,提醒着跟拍导演和摄像老师,“麻烦待会儿进去的时候小点声,她最近在转时差。嗯,她有点起床气,小点声,麻烦啦。” 南淮舟看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后,悄悄咪咪地打开了门。 南淮舟将手里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后,接过了跟拍导演怀里的猫,就放在了地上。 南淮舟先打开了云简的房门,看了下情况后,示意他们可以拍摄。 他走到云简床边,轻轻地叫着云简,“小云朵,起来了。” 两只猫也紧随其后,一下子就跳上了云简的床。 其实南淮舟叫的时候内心也十分忐忑,他不知道云简在面对着没有事先和她商量过的情况下录节目,她会不会生气。 云简听到南淮舟叫她起来,迷迷糊糊的就从床上坐起。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糯的,“早!” 大家通过镜头看到云简后都发表了自己的第一印象。 [这素颜扛打呀,镜头都怼脸了,皮肤状态还这么好] [哇,这个声音好软软糯糯的] [丑死了,丑人多作怪] [居然还有人觉得这个声音软糯,真的是笑死] 这时刚好直播的时间也到了。 网友们纷纷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想法,有不好的声音,自然也有好的声音。 南淮舟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忙。 跟拍导演和他们提醒了一下拍节目的注意事项后,就告别了云简南淮舟。 云简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早餐后,拖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南淮舟目光一直盯着云简,长时间的沉默后,南淮舟有些受不了,“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什么好问的,这不就已经摆在眼前了,难道不是你有什么应该交代的没说?”云简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南淮舟更加慌了,他开始示弱,“我错了,小云朵,我错了。” “很好,就等你这句话了,”云简听到他说错了,立刻笑出了声,“那我要带吊带和短裙。” 南淮舟听到吊带和短裙后立刻黑了脸,“不行,不可以。别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云简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一开始她的目的就不是要带吊带和短裙,她立刻抛出了另一个要求,“那你先欠着,下次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记住哈,什么都可以答应。” 南淮舟马上就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他想不通云简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和她一起拍节目的,问云简,云简也不告诉他答案。 很快行李收拾完了后,俩人就急冲冲地赶去机场。 经过一番辗转反折,云简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4.云简,单挑吗 在节目组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云简和南淮舟小心翼翼的踏进了院子门,径直走向了别墅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就有人打开了门,打开门的正是当红花旦江辞星。 江辞星看到云简后,眼神一亮,“是你。” 云简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江辞星有点失落,“前年跨年晚会的时候,你还帮我化过妆呢。” “啊,对不起,不过我实在没有什么影响。” “我说,各位堵门口不好吧。”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简他们回头一看,原来是新嘉宾来了。 来的是维密模特任清和著名导演吴自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各自拉着行李箱进入了别墅。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也不断的蔓延。 祁嘉刚从厕所里出来,也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当他看到云简后,总觉得莫名的眼熟。他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云简看到祁嘉后,心里也是一惊。暗叹道躲不过,也避不了了。 长时间的沉默。 吴自陶受不了了,主动的打破了气氛,“大家应该都不太认识吧,不如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吴自陶,是个导演。” “我叫任清,是个模特。” “我叫江辞星,是个演员。” “我叫祁嘉,是个电竞选手。” “我叫南淮舟,是个歌手。” “我叫云简,是个彩妆师……” 云简话还没说完,吴自陶就打断了云简的话,语气略带揶揄,“我知道,你还是个演员和摄影师,对吧。”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了云简,云简突然就脸红了。 南淮舟将云简藏在身后,眉眼里有着些许的无奈,“干嘛呢,这么针对她,吴自陶,她不就是拒绝了你一次邀约嘛,至于吗?” “哼。”吴自陶总算没有逗云简。 “你们认识?”江辞星一会儿看看云简他们,一会儿看看吴自陶他们。 “算是吧。”南淮舟回了一句。 祁嘉看了眼各位放在玄关处的行李,“要不大家先选房间吧,你们没来之前,我和江小姐看了一下,一共三个房间,三个房间都有床,但是只有两个房间铺了床。这两个房间构造也不一样,有一个有独立卫生间,有一个有阳台。” “不如,大家都去楼上看看吧。”任清说完后,第一个上了楼。 紧接着大家都跟着上了楼。 很快,宿舍选好了,女生为了更方便一点,选了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男生选了有阳台的房间。 当女生进了房间后,又开始纠结起谁睡哪张床。 任清和江辞星看了看中间的床,都没有想选择中间这张床的意思。 云简看了看她们,“我选中间这张床吧!” 一下子,另外两个都不纠结了。 “我选靠窗的。” “我选靠门的。” 收拾了一下之后,女生们都感觉到了热,脱外套的脱外套,换衣服的换衣服。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男生们的喊声,女孩们都下了楼。 “南南,怎么了吗?” “有任务了。”南淮舟看了眼云简的衣服,皱了皱眉头,“你开衫呢,刚刚你不是还穿着吗?” “拜托,现在很热诶。而且之前穿开衫是因为坐飞机好吗。”云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清清,星星,我的衣服不正常吗?” 刚刚收拾行李的时候,女孩们都交换了自己的小名。 任清和江辞星看着云简的衣服,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正常啊。” “就是。”云简哼了一声,就走到了任清她们身旁。 南淮舟头疼的扶了扶额角,“什么叫正常,肚脐眼都露出来了,你想窜稀是吗?” 云简一下子无法反驳。 江辞星“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祁嘉也笑了。 吴自陶也注意到了自家女朋友的穿着,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我家清清最好,穿的严严实实的。” 任清突然一笑,默默地转过身。 “你……你,你马上给我换掉,怎么等一下是打算出去拔罐吗,露背装?!!你咋这么能呢!!??”吴自陶气的跳脚。 节目组看到节目效果这么好,不免在镜头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一期的标题都想好了,就叫那些男朋友想烧掉的衣服,就是可惜了没有江和祁他们两个人的。 任清和云简都上了楼,老老实实的换上了自家男朋友精心搭配的服装,无一不是长袖长裤。 三男三女都来到院子里。 节目组也早就准备好了默契大考验。 “第一个问题,猜猜各自的搭档喜欢什么颜色?” 江辞星立刻举了手,“这不公平,虽然说我和祁嘉是搭档,但是我们之前也没见过啊。而且另外两组是情侣,这就更不公平了。” 节目组立刻就准许了江辞星和祁嘉旁观。 任清和吴自陶很快就亮出了答案,对了。 南淮舟再三思索,写下了蓝色。 云简写下了黑色。 当节目组说出错误的时候,云简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喜欢蓝色?” 南淮舟点了点头。 “不是黑色吗?” “不是。” “那你衣柜里那么多黑色的衣服?” 南淮舟不免感觉有点好笑,“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就是喜欢黑色了?” “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你说的对。” …… “第二个问题,谁先表白的?” 任清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吴自陶也是写的一样。 南淮舟看到后,嘲笑了一下,“吴自陶,你也好意思,还让女孩子主动表白。” 吴自陶听到南淮舟这么说,反而还得意的笑了,“那又怎样,嫉妒吗?羡慕吗?” 江辞星和祁嘉旁观着他们两人小学鸡一样斗嘴,都面带笑意。 等云简亮出答案时,轮到南淮舟被吴自陶嘲笑了。 “南淮舟,你也好意思说我,你不也和我一样。” 南淮舟也没理吴自陶说的话,看向云简,问道:“不是我先的吗?” “什么你先?”云简也很疑惑,南淮舟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南淮舟笑了笑,也继续没说。 除了南淮舟,在场的所有人脑袋上都有三个大大的问号。 很快默契大考验就结束了,大家迎来了晚上。 女孩子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都熟了起来。 “我饿啦,你们饿了吗?”江辞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也有点。”任清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肚子空瘪瘪的。 “导演,晚饭管吗?”江辞星看向了节目组。 节目组商讨了一下,说道:“不管,冰箱里有菜,自己烧去。” “那个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不会做饭。” “我也不会。” “我更不会。” “我会吃。” 说的人正好是任清,祁嘉,吴自陶,江辞星。 南淮舟和云简感到一阵头疼,这不摆明了就他们两会,他们做饭。 两人一起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不知所措。 “有这么多种菜品,弄火锅吧。大家都玩了一下午的游戏了,怕是早就饿了。火锅简单又快捷。”云简将菜拿了出来,还不忘通知客厅等吃的人,“我们吃火锅可以吗?” “可以。”客厅穿来了声音。 南淮舟看了看,打算帮云简洗菜。 云简立刻制止了,“别,你这白衣服,别弄脏了。” “我去换好了。”南淮舟转身就打算离开。 “不用,马上就好啦。” 云简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菜,噔噔噔的开始切起了菜。 南淮舟抿了抿嘴,“那我可以干什么呢?” 云简头也没回的说道:“你摆餐具好了。” 南淮舟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云简,突然就走到了云简身后,轻轻地将掉落肩头的头发挽到耳后,从手腕上褪下皮筋,熟练的给云简扎了个低马尾。 没过多久,晚餐就准备好了。 等吃的人也早就坐在了餐桌前。 吃的时候大家都停不下筷,没一会儿汤底见底,菜品也全部吃光了。大家也都很主动的收拾了碗筷。 节目组也传来了通知:九点发布任务。 大家又都回到了餐厅,为了消耗时间,吴自陶提出了打游戏。 “好啊。” “正好见识一下祁神的操作。” 六个人,注定有一个人玩不了。 云简主动提出了不玩,说要教南淮舟玩。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云简不会玩才说不玩,后来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教南淮舟玩。 “南南,你先去清理兵线,然后买装备。” “南南,用2呀。” “南南,别冲上去!你都没发育起来,你还跑到对面浪。” 一开始云简因为别人在,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是你一射手打野干什么呢,推塔去啊。” “瞧把你能的,你有什么资本去和对面的小乔打。” …… 其他人听着云简这越来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南淮舟以前因为打游戏菜上热搜。 祁嘉之前是以为南淮舟菜是因为角色没选好,心想着南淮舟再菜也不可能有自家妹妹菜。一起打了半盘才知道菜是真的菜,他这时才知道自家妹妹技术好的不行了。 祁嘉思索着以后带妹妹打游戏就不骂她菜了,毕竟她技术比南淮舟好太多了。 南淮舟面不改色的继续打着游戏,还时不时示意云简喂个水果。 南淮舟菜的以至于后期敌方都死盯着南淮舟的角色,想要多拿几个人头。 可能是水果吃多了,南淮舟突然想上厕所,就把手机给了云简。 云简接过手后。 云简操作着角色推下路一塔,配合打野拿暴君,集合推中路一塔,然后又和上单换线。 祁嘉观察了云简的操作节奏,团战节奏围绕兵线展开,顺风局主攻兵线优势路,哪里有兵线就往哪里打,通过推塔来带动比赛节奏。 祁嘉眼神一亮,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流,同时也有自己的判断。突然就想拉云简进自己的战队,然后就开始眼神巴巴的看着云简。 南淮舟也从厕所里出来,坐在云简身旁,看到了祁嘉的眼神,皱了皱眉,手略带占有的放在了云简身后的靠背上。 很快就结束了,祁嘉也没管大家还要不要一起玩,看着云简,眉尾一扬,“云简,单挑吗?” 云简看到祁嘉的表情,笑了一下,心下就十分了然了。 正好,云简也兴头正好,“来啊。下个赌注吗?” “好,赌什么?” “你祁神的一个要求。” 祁嘉思索了一番后,觉得可行,“可以,你赌什么呢?” “我,怎么样?你战队不是缺人吗?”云简神色平淡,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 “一言为定。我输了欠你个要求,你输了就进我的战队。”祁嘉说完,神色难掩激动。 南淮舟看着这两人互动,眉头紧皱,面容愈加发黑。 5.姐姐 祁嘉知道云简非输不可,虽然云简刚刚那把逆风翻盘了,但终归还是有破绽。 祁嘉终归还是有点少年心性,脸上全然藏不住事。 云简看了祁嘉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吴自陶和任清满脸的问号,丝毫没有听懂他们两个的哑谜。 江辞星看热闹一样看着他们。 南淮舟也有意无意的不断向云简靠近。 云简推了推南淮舟,“哎呀。你挤到我了,往那边去点。” 南淮舟怒火中烧,想把手机抢掉,又怕云简生气不敢抢,眼神狠狠地瞪着祁嘉。 其他人全然不知南淮舟的醋意,都眼巴巴的看着云简和祁嘉的手机。 只有节目组看到了,还要求给南淮舟表情特写。 云简祁嘉相约进入了峡谷。 一开始祁嘉还有意放水,后来发现无论如何都拿不到云简操作的角色的人头,他开始急了。不断的朝云简那放大招,总是被云简巧妙的躲开。 祁嘉慢慢的缓了下来,他觉得云简的操作熟悉无比,像前些年的故人。 直到那个熟悉无比的操作出现,丝血闪退,退之前还不忘到挑衅一下,对着祁嘉的角色放了个大招。 祁嘉惊了,头立刻抬起,朝着云简的方向喊了句:“姐姐?” 除了云简,其他人震惊了。 南淮舟思索了一番,心下就了然了。 好家伙,自己居然还吃小舅子的醋。 南淮舟多希望刚刚摄像机没有记录下自己的脸色。 云简也没理,只是提醒道:“你要输了。” “姐姐!”当听到云简说你要输了,少年突然红了眼眶。 云简三下五除二的就结束了游戏。 云简关掉了手机,抽了张纸,递给了祁嘉,“擦擦吧,多大的人了,还哭。” 祁嘉也没接过纸,反而情绪波动更大,说出的话也一声比一声大,“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联系你所有方式都没有回应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吴自陶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将摄像机关了。 节目组看见摄像机关了,人都傻了。 吴自陶和任清上了楼,江辞星也跟着上了楼。 南淮舟看了眼祁嘉,又看眼云简,略带担忧地问云简:“小云朵,可以吗?” “没事。”云简摆了摆手。 南淮舟也只好上楼。 怕出现意外情况,南淮舟上楼后也没回房间,背靠着二楼楼梯口的墙,以便楼下出现任何问题他都可以冲下去。 客厅里,长时间的沉默。 云简将不停翻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她没法将那些往事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轻声抱歉:“对不起。” 祁嘉听到云简道歉,终是软了口气,“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道歉,你不欠我。我只想要个理由,为什么不联系我的理由。” “对不起。”云简努力将要脱口而出的理由咽了下去。她觉得不该,也不合适,她终归还是大他两岁,有些大人们的事不该牵扯他进来,也不该让他知道。 祁嘉不懂云简的欲言又止,也看不懂云简的心。 祁嘉勾了勾嘴角,笑容十分苦涩,“好吧,随你。只是,我们不再是姐弟了。” 少年心里有气,不肯轻易原谅,本以为她听到断绝关系的话,会肯给他一个解释。 祁嘉站了一会后,云简迟迟没有说话。 祁嘉生怕被云简瞧见愈加通红的眼眶,急忙转身离开。路过云简身边的时候,余光中看到云简脸庞上一闪而过的泪水。 祁嘉顿了顿脚步,想要安慰下云简,却无法拉下面子。 他终归还是上了楼,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南淮舟。 南淮舟看了眼少年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问道:“她怎么样了?” 少年抿了抿嘴唇,内疚的低下了头,“哭了。” “她有抑郁症你知道吗?” 少年冲忙抬起了头,眼神错愕,“怎么会!?” 祁嘉十分认真的看着南淮舟的眼睛,可他没有看见南淮舟眼中有任何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 “怎么会,她明明就很开朗……”祁嘉想到刚刚自己还伤了她,心里更加内疚,头也慢慢的又低了下去。 南淮舟看着又低下去的头,好笑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叹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好骗,小云朵也是,祁嘉也是。 “你好好想想吧。”南淮舟伸手拍了拍祁嘉的肩膀,就下了楼。 祁嘉内心十分惶恐不安,他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 云简坐在沙发上,头后仰着放在了沙发靠背的顶部。 南淮舟悄声走了过来。 云简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没等抬头看一眼就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 “南南。”云简立刻就委屈的钻进了南淮舟的怀抱。 南淮舟也抱住了云简,用手轻轻地抚了抚云简的背。嗓音温柔的问:“吵架啦?” “没有。” “好,乖,没有吵架。” 云简还是不开心,在南淮舟怀里蹭了蹭。 南淮舟略带安慰的亲吻了一下云简的发顶。 “南南。” “嗯?” “我们不是一起逛超市买的洗沐用品吗?为什么你身上奶香奶香的。” “有吗?没有吧。”南淮舟满脸疑问,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有,真的有。” “好,你说有就有。” 两人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 节目组眼看着九点就到了,正准备叫人提醒一下他们。 摄影机就开了,六个人像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坐在了一起。 “九点都到了,节目组怎么还不发任务啊?”江辞星演技精湛,丝毫看不出什么。 “就是,节目组这么不守时吗?”吴自陶也跟着起哄。 镜头后,整个节目组脸色十分难看。 不是你们刚刚出了状况吗,现在还来怪我们,要脸不要。 总导演被气的咳了咳,“去,派个人去。” 不一会儿,节目组就派了个人讲了综艺的总任务。 大概意思就是,每逢单期的时候六个人一起拍一期,双期的时候大家就和各自的搭档去旅行。但需要注意的是,合拍的时候有任务,任务完成的越早下一期旅行所得到的费用也越多。 时间也不早,大家也都回了房间。 另一天。 七点半,大家就被叫醒了。 大家迷迷糊糊中的起了床,六个人都蓬头垢面的。 只有南淮舟和吴自陶看起来休息得很好的样子,其他人都一件没睡醒。 只有南淮舟和吴自陶看起来休息得很好的样子,其他人都一脸没睡醒。 几个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互相靠着。 节目组通知道:“给你们预约了九点的密室逃生。现在快八点了,我们这距离密室地点,车程五十分钟。” 一下子,大家都哀声怨道。 “干嘛呀,就不能定晚一点的时间嘛。” “我妆容都没法化。” “说好的旅行节目呢?” 祁嘉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云简,向节目组求情,“你看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晚一个小时也行啊。” 节目组丝毫没有留点情面,“不行,快点准备出门了。” 任清和江辞星十分迅速的就上了楼,另外两位男生也紧跟着上了楼。只有云简坐在沙发上,眼睛半睁着,迷迷糊糊地靠在南淮舟肩头。 南淮舟无奈的拍了拍云简的头,“马上就要出门,去准备一下。” 云简努力将眼睛睁开,拖沓着脚步走上了楼。 南淮舟看了看云简那迷糊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也跟着上了楼。 云简走进房间,丝毫没有理会房间里的兵荒马乱,拎了个帆布包就下楼了。 云简又坐到了沙发上,深深地打了哈欠,一分钟不到,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往前栽。 三个男生也是很快就下了楼。 南淮舟看见云简这样,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云简的身旁,将自己的肩膀贡献了出去。 在节目组再三次的催促下,另外两个女生也终于下楼了。 上车了后,任清和江辞星又继续化妆。 “哎呀,眼线怎么又画歪了。”江辞星一只手举着镜子,一只手努力的往自己的眼睛根部画眼线。 云简一上车就靠着南淮舟的肩膀睡觉,突然听到有人说眼线画不好,一下子就清醒了,反头看了眼。 她又看了看南淮舟,“你头发又长了,改剪头发了,”又抬起手摸了摸南淮舟的额发,“怎么没做造型呢。” “时间来不及。”南淮舟伸手将云简睡乱的头发捋了捋。 “我帮你抓两下吧,你头发这都扎到眼睛了。” “好。” 云简伸手,随手给南淮舟头发抓了抓,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的发型喷雾喷了喷,定了下型。 云简又反头看了眼江辞星后,“祁嘉,我和你换下位子吧。” 祁嘉没有吭声,默默地给云简腾出了位子。 云简坐过去后,“星星,我帮你吧。” “啊,谢谢简单。”江辞星也没推辞,立刻就将手里的眼线笔递给了云简。 云简接过后,也没有立刻就画,看了好几眼江辞星的眼睛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另眼线笔,“我可以用点白色的眼线点缀一下吗?” 6.不行 听到江辞星答应后,才给江辞星画了一只眼睛的眼线。 “星星,你先看一下行不行?” 江辞星一开始还特别紧张云简会画不好,等拿到镜子后,才十分惊喜。 在这么动荡的车内画眼线本来就很难,关键是云简还在眼睛的尾部延长了一点点白色的眼线,及双眼皮两端褶皱处稍微化了点白色眼线。 江辞星端着镜子,左看右看都觉得完美。 江辞星突然就端住了云简的脸,亲了一口,“简单,你好厉害呀。” 云简愣了神,伸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 江辞星看着云简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不免心生了一番逗她的意思。 江辞星伸手搂过了云简,一支手指挑起了云简的下巴,“小美人,今晚你陪我睡怎么样,孤疼你。” 云简伸手拍掉了江辞星的手,脸色微红,“你再说,你自己画。” 江辞星立刻就老实了,乖乖的让云简画完了另一只眼睛的眼线。 后排的任清弱弱地传来了一句,“简单,可以帮下我吗?我不太会化妆……” “好。” 云简很快就答应了,吴自陶也让出了位子。 云简又坐到了任清的身边。 云简认真端视了一会儿任清,问道:“我用自己的彩妆工具可以吗?有什么过敏源吗?” “可以,没有过敏源。” 云简立刻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化妆包,按着化妆顺序给任清化妆。 没过几分钟,云简就化好了。 任清也没有急着去照镜子,反而拿起了云简的彩妆工具,“简单,你的彩妆包里的用品怎么都没有品牌标识啊?” “额,之前因为用了,发生了点意外,后来就不太敢用有品牌logo的化妆品了。”云简斟酌了一下用词。 前排的江辞星突然就很激动,“我知道我知道。” 任清立刻就看向了江辞星。 江辞星怕影响到补眠的几个男生,也坐到后排去了,语气也颇为神神秘秘的。 “简单啊,在国际上真的挺有名气的。记得她刚成名,因为一次偶然,被别人拍到了她用了奥尔的眼影盘,当天就卖脱销了,那个品牌本来是比较小众的,但因为简单被带火了,现在直逼一线品牌。” “没有,不是因为这个,你别乱说……” 任清和江辞星丝毫不相信云简那弱弱的语气,两人对视了一眼。 两人各自挽住了云简的胳膊,往云简肩上一靠,异口同声,“我们才不信。” 云简想辩解什么,却被江辞星一把捂住了嘴。 很快,在女生们的玩闹下,男生们的瞌睡中,到了地方。 几个人刚下车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南淮舟条件反射的就将云简护在了身后。 “没事,一看就知道是节目组安排的。”云简安慰性地拍了拍南淮舟的手臂。 南淮舟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们两说话的同时,前面几个人的头就已经被套上了黑色的袋子。 南淮舟知道这几个人都要被分开了,急急忙忙的在云简耳边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小云朵,别怕,我问过节目组了,不是全黑,没有恐怖主题。” 云简抿了下嘴,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那黑子的袋子。 南淮舟还想说着什么,但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 很快都被套上了袋子,大家都被扶着走。 云简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安静。 终于到了,黑衣人将云简留在那,转身就离开了。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立刻就被吓的收回了手。 云简开始害怕,抖着声音喊:“南南?清清?星星?祁嘉?吴自陶?” 此时无人应她,四周都是空气流动的声音。 云简更害怕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突然就响起了一道笑声。 云简一下子就被吓到了,急急忙忙的蹲下,却磕到了下巴。 她捂着自己的下巴,不敢出声,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隔着黑子的袋子,云简也看不见,耳朵就变得格外灵敏。 她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云简害怕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也放大了。 节目组也发现了云简这边的状况,忙问:“这女鬼哪来的,你们谁安排的?” 一时间没有人回应,节目组发现了不对劲,想起了昨晚南淮舟的提醒,立刻就让人去云简那。 节目组眼看着那人离云简越来越近,导演心道不妙,急忙让更多的人去了云简那里。 另一边。 云简感觉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了,她急忙向周围摸索,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四四方方的东西,云简紧紧地将它握在手里。 “啪”的一声,云简被吓了一跳,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又持续响起,离云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有只手放到了云简的头上,猛然就将云简头上的黑色袋子扯开。 云简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张面目斑驳的脸。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大概就是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但嘴巴却血红一片,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侧。 云简瞪大了双眼,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用力的快是要把嘴唇咬破。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那个女鬼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阴笑着转身离去。 云简听到笑声后,顿时呼吸急促而又紊乱,手里紧握着那四四方方的东西。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知何时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开始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惩罚的时候。 她还很小很小,因为不小心将保姆叠好的衣服弄乱。被家里的保姆关进小房间里,房间里很黑很黑,唯一发出亮光的电视,还放了鬼片。 她还记得自己不停地哭,不停地求保姆,那么矮小的她那么努力的尝试关掉电视机,可她够不着,她只能不停地哭,不停地求保姆放她出去。 一转眼间,电视里的女鬼和刚刚出现的女鬼重合起来。 云简十分害怕,将手里的东西丢开,蹲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腿,连牙齿都紧紧地咬着嘴唇,无声地流着泪。 这时门被打开了,节目组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蹲在角落里的云简,急忙过去安慰。 但无论他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云简都没有丝毫回应,就像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节目组生怕会出意外,急忙去叫南淮舟,询问南淮舟该怎么办。 南淮舟听到后,慌不择路,出门的时候额头还不小心磕到了门框上。 当看见云简小小一只地蹲在角落里,南淮舟感觉心都要碎了。 南淮舟毫不犹豫地跪坐在地上,将云简揽进怀里,手轻抚着云简的背,语气轻柔的像哄小宝宝一样:“小云朵,别怕,我来了。别怕,我来了。” 南淮舟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手也不断的轻轻地抚摸着云简的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淮舟感觉到自己的腿都麻了,正换个跪法的时候。 云简伸出了手,扯了扯南淮舟的衣角,嗓音沙哑地说:“别走,我怕。” 南淮舟立刻就不动了,将云简抱在怀里。 云简也松开了抱着自己的腿的手,紧紧地环上了南淮舟的腰。 慢慢的,云简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吸了几下鼻子,推开了南淮舟,扶着墙站了起来,对着镜头90度鞠躬,“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了。” 说完又向房间里其他人道歉。 南淮舟也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云简,心里就像针扎了一样疼。 而同时,微博上有好几个人都放出了云简刚刚被吓的视频。 有人心疼,也有人说痛快的。 很快,微博上的各路大神就扒到了综艺录制的地方,就近的人都赶到密室逃脱地点去凑热闹。 节目组还来不及做出相应的措施,拍摄地点就被一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节目组立刻综艺也不录制了,将六个人都集合了起来,并告诉了他们现在正门处全是人,后门也有人,只是对比正门人稍微少点。 当别人都在想办法的时候,南淮舟和云简两个在角落窃窃私语。 “伤口处理一下吧。” “不用。” “听话,处理一下。” “不用啦。” 南淮舟看了一眼血已经凝固的伤口,不再坚持问云简要不要处理,直接问节目组要了医药箱。 同时,大家注意到了云简受伤了。 祁嘉看着云简脸上的伤口,心里别别扭扭的,想要询问一番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江辞星和任清想要帮忙,但发现好像自己根本就插不进去。两人本前进的步伐也后退了两步。 南淮舟用消毒水蘸湿了棉签,抬着手就往云简伤口上涂去。 还没碰到伤口,云简就叫出了声:“啊!好疼!!”云简伸出手就推开了南淮舟拿着棉签的手。 “呵,”南淮舟笑了一下,语气颇为无奈,“都还没碰到,你是怎么感觉到疼的。” 南淮舟又伸着手向伤口靠近。 云简死死地看着棉签,身体本能的向后仰去。 南淮舟忍无可忍,伸出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下巴处的伤口,然后掐住了云简的下颌。 “你别躲,你想留疤吗?不想就别动。” “那个……我留疤无所谓的……”云简看着南淮舟的脸色逐渐变黑,语气也逐渐变弱。 “闭嘴!”南淮舟瞪了云简一下。 云简知道躲不掉了,心一横,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睫毛却暴露了她的害怕。 南淮舟看着云简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就这样,在云简不断的喊疼下,南淮舟给云简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云简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几个人经过云简的化妆,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脸是可以靠化妆来改变,但身段和身形不会。我能帮你们变脸,但不能让你们改变身形。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待会我们可以这样……”云简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不行!” 7.不要了 两道男声同时响了起来。 南淮舟和祁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你不能用自己去吸引粉丝的注意,发生意外了怎么办。”南淮舟皱着眉头,语气严肃。 “对,不可以。”祁嘉也附和着南淮舟的话。 云简无奈地耸了耸肩,问道:“ok,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两人很快就沉默了下来。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对吧,”云简叹了口气,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你们两也知道,时间越长,来的人就越多,也就越不好出去。为今之计只有我去吸引注意力,然后你们趁机溜走,才是比较适合现在这种情况的。而且,微博上流传出去的视频就只有我一个人,粉丝们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来了。只有我,也只能是我,由我出面去安抚大家,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你们才有机会溜走。” 南淮舟听着这一番言论,十分头疼,却也无法反驳。 祁嘉看着云简眼里的坚定,突然笑了下。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谅云简了。毕竟他的蠢姐姐和以前一样呢,一样好逞英雄。 就在大家都偷溜到后门的时候,云简正准备出正门的时候,南淮舟悄悄出现了,出现在了云简的身旁。 云简看到来人后,错愕了一秒,转眼就笑了。 “感动吗?” “不敢动。”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出了正门。 一下子粉丝就团团围住,就连保镖围成的圈子也在不断缩小。 南淮舟时刻注意着周围粉丝的举动,将云简圈在怀里,小心避开了粉丝伸过来的手。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南淮舟,你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们了吗?” 几个挤在前面的指南针们,听到这话,原本因见到南淮舟而开心的笑容瞬间垮下。 南淮舟微微眯了眼睛,冲着刚刚响起声音的那个方向说道:“不会不要你们。” 这下前面几个指南针就说了,“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以后就很少露面了,作品也会少了?” 南淮舟想了想,眼睛少见的亮闪闪的,“不啊,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公主。我很喜欢很喜欢她,但我也很喜欢你们。对她是男女的喜欢,对你们是家人朋友的喜欢。至于作品和露面,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挤得比较前面的指南针听到南淮舟这样说,眼睛里满含泪水,她们觉得自己没有追错星。 就在南淮舟他们快上车的时候,有个指南针略带哭音的说着:“小姐姐一定要和舟舟好好的。”她说完后再也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这道哭声一下子感染了很多人,就连一些别家的粉丝也红了眼眶。因为她们都明白一旦自己喜欢的偶像有了另一半,ta都不能和以前一样专注作品了,ta要把本就有限的时间分出一部分给自己的另一半。 云简看到她们眼眶通红的样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语气坚定道:“好!” 后门那边,人流都被吸引到正门的时候,祁嘉上车后发现南淮舟不见了的时候,祁嘉第一次觉得自家姐姐没选错人。虽然这是他应该做的,但他至少陪着她一起面对了不是。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集合了,又回到了别墅。 节目组临时租不到合适的场地拍摄,只好考虑从别墅下手。 为了增加节目看点,结果让那不会做饭的四人进厨房烧午饭。 客厅里的南淮舟和云简听到厨房里传来的乒乓的声音,顿时感觉午餐可能吃不上。 “厨房不会炸了吧?!”云简眼神频频看向厨房。 南淮舟也跟着看了眼厨房,“不知道。” “我可以吃上午饭吧?!” “这个,应该大概可以吧?” 云简听到这几个不确定词立刻坐不住了,起身走向了厨房。 厨房还没到,就听到几声大喊大叫的声音。 “吴自陶,你干嘛把我洗好的生菜扔掉!!” “这是洗好的?洗得这么破烂,我还以为是不要的。” “你们都走开,我要放油了!” “等下,锅里还有水!!!” “啊啊啊!油怎么溅起来了!啊!啊!” 云简刚准备进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节目组的人拦下了她。 云简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抚了抚:“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人也不说,就是不让云简进去。 受到节目组阻拦后,云简也不想呆在这了,拉着南淮舟出门散步。 绕着别墅转了几圈后,两人也就回去了,正好菜也做好了。 两人坐在餐桌的一边,对面四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云简看着这死亡菜色,顿时感觉难以下筷,看向了另一盘颜色比较正常点的生菜。 在大家瞩目下,颤颤巍巍地夹起了,云简闭着眼睛,艰难的将菜塞进了口中,囫囵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咳咳咳,水,快给我水,”云简慌张地伸出手,接到南淮舟递过来的水杯后,拼命的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任清看到云简的反应后,刚想把盘子端走,云简就拦住了,“别拿走,就是有点咸,等下再回锅加点水调一下就好了。” 江辞星迫不及待的让云简尝试自己的菜品,“试一下我的!” 云简看着这乌漆嘛黑的菜品,不想下筷,但在江辞星期待的目光下还是夹起了一小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送入嘴后,云简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直接将菜吞了下去,咽完后,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 江辞星自以为自己烧得很好,十分高兴的笑了笑:“我就说嘛,我的菜肯定好吃。” 等江辞星自己高高兴兴地夹上一筷子后,刚入嘴,她捂着嘴,迫不及待的就朝厕所跑去。 南淮舟看着另外两道卖相更差的菜后,顿时连筷子都放下了,说了句不饿就溜了。 云简看着南淮舟落荒而逃的背景,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吴自陶和祁嘉两人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云简,云简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试了两个人的菜后,也急忙跑去了厕所。 等到江辞星和云简互相搀扶着出来后,桌上的黑暗料理早已不见,有的是节目组给点的外卖。 六个人吃着外卖,谁也没提刚刚黑暗料理的事。 吃完饭后,六个人收拾完行李就各自回家了。 云简回到家后,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接到了陶向晚的电话。 “怎么了,陶。” “分手?” “等下,我过去再说好吗?” 云简又起身,拎了个包出门,刚打开门就看见对面南淮舟也准备出门。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都问了句:“去哪?” “去陶家。”“带猫去洗澡。” 南淮舟带拢了门,“我送你。” “不用。” 云简急冲冲地关上门,又急冲冲地跑去等电梯。 南淮舟看着云简离去的背影,突然就不想带猫去洗澡了。 云简气喘吁吁地跑到陶向晚家,用力地拍了拍门。 还没完全打开门,云简就挤了进去,张手就抱住了陶向晚。 “简单。” “嗯?” “我真的想分手了。” “我知道。” “我根本就看不到我和夏安的未来,每次都是我在妥协。他是他妈妈拼了命生下的,他是得听他妈妈的话,但是他为什么不能为我坚定一次呢。一次也好啊。”陶向晚将头埋在云简的颈窝里。 “那就分手吧,令你难过的东西就不要了。”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简单,我想离开这,把我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遍。马上就走。” “好,我帮你定机票。”云简听到这段话,既为陶向晚开心又为她难过。 “不要告诉任何人,南淮舟也不行。” “我知道了。” 陶向晚稍微收拾了点心情,就让云简陪着去个地方。 陶向晚推开了门,脸上很自然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语气轻快的问道:“您好,请问现在还可以寄信吗?” 听到可以寄信后,陶向晚又跑出去买了一只笔,然后又重新跑回来,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封信。 云简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在看到陶向晚熟练地勾起一抹笑容后,心里刺痛了一下。 “麻烦三个月后帮我寄出,一定要三个月后寄出!一定哦!” 在陶向晚再三强调下,云简就猜到了这封信一定是寄给某个负心汉的。 呵,渣男,tui。 云简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陶向晚写完信后,走出了寄信店,站在马路边,一脸茫然的样子,整个人就像一具空壳。 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拉着云简就跑了起来。 两人迎着风,手牵着手。 登机的时间快到了,云简将陶向晚送到了登机口,说了些好多注意安全的话。 陶向晚笑了一下,“哎呀,我知道了,别像个小老太婆一样,没完没了不是。” 等登下机后,陶向晚一直挂在脸上就垮了下去,神情空洞。 邻座的一位男生注意到了。 等空姐送上了餐食后,陶向晚塞了几口后,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心口止不住的疼。 邻座的男生突然有点感到奇怪,怎么有人可以一边哭,一边吃饭。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想递又不想递。 他想到了之前被女生纠缠的时候,打算递手帕的手也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但是看到陶向晚哭的可怜兮兮的,又忍不住想递手帕过去,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8.纸条 一只手直接接过了他的手帕。 在男生的错愕下,陶向晚用手帕擦干了眼泪,生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抱歉,影响到你了吧。” “是挺影响的,笑起来也挺丑的。”男生说完便没有再理会陶向晚。 陶向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见男生也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愿自讨没趣。 陶向晚十分无语。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旁边,男生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 一定很伤她的心吧,早知道就不说了。 与此同时,云简拉着南淮舟来到了夏安家。 去夏安家的路上,云简一言不发,南淮舟也摸不准云简是打算去揍夏安,还是打算在夏安家大闹一场。 一下车,云简也没有等南淮舟,直接怒气冲冲地走向夏安家。 南淮舟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云简飞扬的衣角,他觉得今天夏安不死也得脱层皮。 “砰砰砰——” 夏安听着这敲门声,他感觉心惊胆战的。匆忙开门后,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人。 “什么风把你们两给吹来了?”夏安看着云简满脸寒霜的脸色,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破冰。 南淮舟在云简的身后为夏安捏了把汗,心底为夏安默默祈祷。 “呵!”云简盯着夏安,突然冷笑了下。 夏安不知道为何由内而外的感受到了一阵凉意。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南淮舟。 南淮舟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帮夏安,那他以后就别想靠近云简了。帮什么帮,帮不了,也帮不起。 云简看着夏安逐渐心虚的模样,也没管,径直推开了门,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欣赏起了自己的指甲。 夏安心道不妙,再次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南淮舟。 南淮舟也不敢给任何反应。 “看他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交代一下吗?”云简抬起了头,看向了夏安,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安突然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都不流通了,磕磕绊绊的说:“我……我……” “呵,”云简又冷笑了一下,翘起了二郎腿,将手肘搭在大腿上,用手撑着下巴,“说啊,我看你能说些什么?” 突然就响起了门铃声。 云简目光缓缓地看向了大门处,“这个点来找你的十有八九身份不一般吧,我和南南也就不打扰了。” 云简又走向门口,打开门后,发现是当时做spa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的,回头看向夏安:“你可真行!” 夏安瞬间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云简拉着南淮舟的手,动作十分迅速的离开了。 云简想起刚刚夏安那无措的样子,突然笑了下,但又想起陶向晚,很快就收起了笑容。 南淮舟这下算是看明白了,云简就没打算兴师问罪,根本就是在玩夏安的心态。 南淮舟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你这是什么情况,吓他?” “就是不顺眼。” 南淮舟也没有相信这话,他知道不可能云简会无缘无故去吓夏安,怕是陶向晚那出了点问题。 尽管南淮舟已经猜到,但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陶向晚怎么了,他甚至私心的希望云简不要掺和进去。 夏安和陶向晚的事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这其中太过复杂,避开为妙。 但他又知道,云简是不可能会坐视不管的。 南淮舟想到这,默默地叹了口气。 云简哪里知道南淮舟这些弯弯绕绕的,只觉得他莫名奇妙。 之后不录综艺的这段时间,也没有提这些事,两人好好逛了逛。 但逛的时候,云简看到很多适合陶向晚的东西都会买下来。尽管知道陶向晚换了号码和微信,还是会忍不住往陶向晚以前的微信上分享日常。 她多怀念以前那个笑起来很腼腆,但笑容十分感染人的陶向晚。 很快第三期要录制了。 两人早就决定好了要回母校看看。 在南淮舟提前的申请下,云简和南淮舟得到了准许进入母校的拍摄。 两人尽管毕业好几年,但一进入母校,还是忍不住轻声细语,就连脚步也不自觉的放轻。 但云简内心还是十分开心的,就连眉毛都不自觉的往上扬。 “南南,你说秦姐今天有课吗?”云简很小声地问道。 南淮舟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有课。” “那我们去找秦姐吧。” “好。” 云简拉着南淮舟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办公室门口,透过窗户,云简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秦姐,悄咪咪的和南淮舟制定了计划。 云简让南淮舟走远点,自己敲了敲窗户,然后又蹲着躲了下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里面的人头也没反,还说了句“别闹”。 云简感觉很奇怪,觉得秦姐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来了。于是,又伸出了手,敲了敲窗户。 这下里面的人感觉不对,移开凳子,起了身,走向窗户那。 正当秦姐打开窗户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云简就猛然站了起来。 “啊——”秦雪也就是秦姐一下子就被吓得叫了起来。 等秦雪看清人后,也不顾往日的师生情分,直接伸手打云简。打了几下还不够解气,秦雪又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云简看着秦雪步步逼近,立刻开始装可怜,伸出了自己刚刚被打的地方,“你看,老秦都打红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想得美,谁让你刚刚吓我的。”秦雪假意的将袖子撸了上去,装作一副要打她的模样。 云简立刻就不肯了,直接跑去南淮舟那,躲在他身后,“南南,救我,老秦要打我!” 这时秦雪才发现原来南淮舟也来了,也发现了跟拍组。 突然这么大的阵仗,秦雪也是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整理了下衣服。 南淮舟主动和秦雪打了个招呼。 秦雪神色不大自然的应了声。 云简看见秦雪那不自然的样子,“噗呲”的笑了一声,“老秦,安啦,放宽心,这个时候要维持你的人民好教师的形象已经晚了。看到那个摄像机了吗,刚刚你伸手打我那一幕就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 秦雪突然觉得刚刚打少了,反正也已经记录下来了,秦雪便也不在顾忌这些摄像机了。 “怎么,还想再来两下?” “别别别,我错了,秦姐,我错了。” “算你识相!” 秦雪白了云简一眼,也没再管这些人,又进了办公室。她察觉到没人进来,笑骂他们,“你们两又不是第一次来,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云简见秦雪没太在意这么多人进来,也就进了办公室,很自然的搬了两张凳子,拉着南淮舟就一屁股坐下。 南淮舟也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很宠溺的眼神看着云简在那闹。 云简坐了一会儿,就不大坐得住了,想四处逛逛,但又碍于摄像机在不好意思乱逛。 秦雪眼睛一撇就知道云简坐不住了,这时正好也快下课了,“去去去,你们两走远点,马上就下课了,别在这待着,我可不想我的办公室被沦陷。” 云简自然是巴不得出去看看,马上就应了下来。 但是刚走出办公室,云简迷茫了。她不知道去哪,去哪里才可以不被人发现。 “南南,去哪里?” 南淮舟在云简耳边说了一句话。 云简顿时瞪大了双眼,忙问:“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这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迫于马上就要下课了,云简还是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命名为秘密的地方。 云简带着他们拐七拐八的来到了楼顶,楼顶上有着间小房间,看起来门被锁了一样。 就在跟拍组疑惑怎么进去的时候,云简拉开了门。 云简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个其实是杂物间啦,这个门大家都以为是推开的,才不是明明就是拉开的。” 几个人刚进去,下课铃就响了。 云简掏出纸巾,稍微收拾了几张凳子就让大家坐着。 云简清理凳子的时候,南淮舟在房间四处看了看,突然就看到了一张桌脚写着字的桌子。 南淮舟将它搬了出来,等看到桌面后,乐了,“小云朵,你看,这是你的桌子。” 云简立刻就走了过来,就连刚准备坐下的摄像老师听到了也跟了过去。 “啊,还真的是!”云简看着这张桌子,神情颇为怀念,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桌面。 南淮舟看了看桌腿下面还没有被揭掉的防摩擦套,突然就神神秘秘的让云简把它揭掉。 云简觉得莫名奇妙,但还是照做了。 等她揭掉后,掉出了一张小纸条。云简捡起来,将其展开,看到里面的字后,忍不住眼里有了泪花。 “真的是,你早说不就好了,非要这个时候才说吗?” 原来早在几天前,南淮舟就来到了这里,找到了这张云简曾经用过的桌子,也找到了很久之前藏在这里的纸条,并在纸条上补上了一句话。 南淮舟笑着看着云简,问她:“开心吗?” 云简难得嘟起了嘴,“不开心,你又惹我哭了。” 其实纸条也只是很简单的写了几句话。 9.喝汤 只是很简单的写了两句: 2114年11月14日,小云朵,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2120年9月19日,小云朵,我确定我喜欢你。 纸张并没有保存的很好,微微有些泛黄。第一句话的字迹太轻,好像似乎都可以透过字迹看清当时写下的人的无措以及不确定。第二句话的字迹较重,抚摸上去似乎可以感受到这句话的郑重万分。 南淮舟伸出手,擦干了云简脸上的泪水,“好,我的错。” 云简本来还憨憨的笑着,余光中看见摄像机,还有跟拍组几个人,顿时笑容都僵硬住了。她想起刚刚自己又哭又笑的,还嘟嘴,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淮舟看见云简僵住的笑容,大概也能猜到某个脸皮薄的人刚刚在镜头前做的那些事,让某人害羞了呗。 但是他还是故意装作不明所里的样子,“怎么了?” “镜……镜头,刚刚……天呐!我在做些什么!!!”云简羞愧地捂着脸,蹲在地上。 南淮舟还故意逗她,“没事,都已经记录下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嘴!” 上课铃也响了,云简知道蹲在这也没用,丢的脸已经丢光了,但是她还是第一个就冲了出去,一位摄像老师也跑着跟了上去。 南淮舟也没追上去,就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云简又悄悄的溜回了办公室,还没进去,秦雪就打开门出来了。 云简看到秦雪手里拿着教案,随口问了一句,“有课?” “对啊,要不要一起去?要不然你给那些孩子讲讲,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比较口语化英语。” “不了不了,我也就那点水平,误人子弟就不好了。”云简满脸的拒绝。 “好吧,那就算了。”秦雪看出了云简的满脸不愿意,也没强求,自己一个人就往教室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了,等下一起吃个饭,老地方见。” “好。” 云简等了一会儿,南淮舟也到了,云简就和南淮舟说了等下要一起吃饭的事。 于是,两人便手牵着手,逛了逛校园。 很快,云简估摸着也快下课了,就带着南淮舟先去了等下要吃饭的地方。 中午也还没有完全到,店里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夫妻档的店,面积也不大,空调也没有,但云简犹爱这家店的菜。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南淮舟和云简还是决定还是不要让摄像老师跟拍了,两人多拿几个gopro就好了。 云简让南淮舟先进包间,自己则是专门跑到后厨去。 老板娘一开始只是以为要点菜,也没抬头,手上的菜仍切得起飞,就说了句,“吃点啥子哟?” 是的没错,这家店的夫妻二人都是四川人。 “嬢嬢,是我呀。”云简走到老板娘跟前,语气十分轻快。 这下老板娘终于抬起头来了,“哟,稀客,你爪子去了嘛,上次说要来,这么久都没得来。” “哎呀,嬢嬢,我错了嘛。” “好嘛好嘛,这次又有新菜品,要不要得尝一下嘛?” “要得要得,嬢嬢,再加几个菜,您看着做嘛,三个人的量哈,多放点辣椒。” “好嘛。” 云简本来想偷师几招,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杂,也不敢多待就回到了包间里面。 刚回到包间里,南淮舟审视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云简无比心虚,不敢直视南淮舟的眼睛。 “看你这熟门熟路的样子,经常来?”南淮舟语气虽然是陈诉句,云简却听出了肯定句的意思。 “没有没有,一两次一两次。”云简的语气里满是底气不足。 南淮舟皱了皱眉,也没信,表面上没说什么,心底更加坚定了要让云简改善饮食习惯。 两人也没等多久,菜就都上齐了。 每上一道菜,南淮舟眉头就更皱一分。 而云简是每上一道菜,口水就多分泌一点,直到最后云简也数不清自己咽了多少次口水。 等老板娘端来了最后一道菜,“菜上齐了哈!” 这下南淮舟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型,他叫住了老板娘,又加了一个汤。 点了菜也不能浪费,不然南淮舟就想拉着云简离开这。 “云简——”南淮舟神色冷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云简的谴责,“点这么辣的菜,都说了这段时间先好好养胃,你还不——” 南淮舟话还没说完,秦雪就推门而入。 秦雪看了看云简一副缩在小角落里的可怜样子,笑了半天,才说道:“哟,咱们南淮舟在教训人呐,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您坐。”南淮舟当着秦雪的面也不好继续教训云简,起身帮秦雪拉开了凳子。 秦雪一直都觉得南淮舟是个有教养的孩子,不难看出家里长辈有在好好培养,但是她总觉得南淮舟对人都是礼貌有余,亲近不够,虽然有面带笑容,但是她一眼就看出笑容里的假意。 直到刚刚在门口听到南淮舟语气里对云简的谴责,还有上午对云简的纵容,一个在闹,一个在笑。她觉得他这才像个20出头的孩子。谈恋爱多好,这一对璧人还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 秦雪越想越觉得开心,不自觉的就漏出姨母笑。 云简看着秦雪的笑,感觉秦雪在嘲笑自己,咳了几声后,秦雪没有丝毫的反应,又感觉秦雪不是在嘲笑自己。 秦雪回神后,发现面前的两个学生都十分疑惑的看着自己,神色自若的收敛了一点脸上的笑容。并用公筷给两人夹菜,“吃菜吃菜。” 云简这下也不愿去管秦雪有没有嘲笑自己了,伸出筷子就夹起了她盯了好久的辣子鸡。 南淮舟看了云简一眼,喊了一句,“云简!” 云简吓了一哆嗦,刚夹起的鸡块就掉在桌子上了。她看着桌子上的鸡块,欲哭无泪。 南淮舟打了碗汤,放在云简手边,“先喝汤垫垫。” 云简不敢不听,不大情愿的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她还得留着肚子吃菜呢。 “喝完。”南淮舟为了鼓励云简喝完,夹了一块辣子鸡往云简碗里放。 对面的秦雪看着这两个人,姨母笑又不自觉的漏了出来。 甜呐,真甜,就是有点齁得牙疼。 云简端起碗,咕噜咕噜就喝光了,把碗往南淮舟那一推,就开开心心的夹起菜就往嘴里塞,嘴里都还没吃完,筷子就夹好了下一口的。 南淮舟看着云简这吃法,眉头紧锁,也不想再说些什么,反正说了云简也不听,就让云简这样吃,等下胃痛就会长记性了。 秦雪感觉自己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去了,看见云简食欲这么好,自己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后,三个人也没很快就走,让老板娘烫了壶茶,又唠了唠嗑。等店里的人全走光了,三个人才出来。 秦雪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 南淮舟去付账的时候,云简也跟着。 老板娘看了看南淮舟,又看了看云简,问云简:“这是你男朋友撒?长得真俊喱。” “嬢嬢,你怎么就夸他一个人,我不美吗?”云简佯装不高兴。 老板娘笑了笑,“美,美。” 付好钱,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忙完的老板也出来了,看到云简,直说要谢谢前几次让云简帮忙尝新品提的意见,改进后的味道果然更好了。 南淮舟听到这话,笑了笑,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云简。 云简被盯得感觉头皮都发麻了,僵硬的勾起了嘴角,又和老板客套了几句。 两人一出店门,南淮舟就开始兴师问罪了:“就去了一两次?看你和老板娘聊天那口气就不像是来过一两次,很何况老板还说了要谢谢你,前,几,次,提的意见。来了很多次嘛,云简。” 云简自然不肯承认,“怎么可能,肯定是老板记错了!和老板娘聊天还不是因为老板娘很亲切。” 南淮舟自然不信,也不好当着镜头前说云简,他微微弯腰,对着云简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等下回去了,自己乖乖找我领罚,不然你就洗干净等着!” 南淮舟可能也忘了自己身上有收音设备,他自然也想不到他说的多么容易让人误会,更想不到这期播出后会掀起怎样的水花。 云简将南淮舟推开,“哼”了一句,就跑远了。她自然知道洗干净等着后面是死,才不想理南淮舟。 南淮舟正准备追上去,就接到了夏安打过来的电话。 夏安告诉南淮舟,之前装女鬼吓云简的那个人抓到了,可能是怕问责,吓完了就出国了。现在抓到了,但是她不承认自己有故意吓云简。而且这个装女鬼的人是学法的,专门钻法律漏洞,根本就很难定罪。 南淮舟挂断电话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云简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公园门口有卖糖画的,但是那边人流量也不小。于是,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口罩戴上,让摄像老师不要跟着,自己就跑了过去。 很快云简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两串糖画,神神秘秘的就朝南淮舟那靠近。 突然一个写着字的糖画就在南淮舟面前出现。 上面写着“南南”两个字。 10.素材够吗 南淮舟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这是你写的字吧。” 云简点了点头,“对啊。” 南淮舟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玩着手机,和夏安商量着刚刚的事。 她看了看南淮舟,觉得气不过,眼睛转了转,突然计上心头。 云简又拿出另一个糖画,咬了一小口,感叹道:“好甜啊,‘甜甜’可真甜,南南,你要不要尝一下?” 南淮舟也没有抬头,就着云简递过来糖画咬了一口,咬完后才反应过来。 甜甜?什么甜甜。 南淮舟一下子就抬起头,看了看糖画,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推了下云简的头,“这么小气,不就说了你几句嘛。” “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云简偏过头,不理南淮舟。 “好,你不是那样的人。”南淮舟将手机收起来,特意绕道云简面前,“你接下来想去哪?” 云简也没理会南淮舟,看向一旁的跟拍导演,问:“导演,素材够吗?” 导演和南淮舟都愣住了,都以为被气到了要罢录。 南淮舟一下子就慌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早知道就不说云简了,至少不能再镜头面前说。 云简等了一会儿,看见跟拍导演神色不对劲。觉得跟拍导演可能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要不我给你们提供点素材。” 跟拍导演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要不你们吵个架啥的?没什么爆点啊。” 云简做思考状,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不好吧,而且我们两个不太吵得起来。” 然后跟拍导演就提出了好几个方案,云简都考虑了,但始终不适合。 南淮舟看着这两人丝毫没有过问过他自己的想法,不经怀疑自己可能就是个工具人。 就在云简和跟拍导演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云简的电话响了。 云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老秦,怎么了?” 云简回答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云简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电话,说:“素材这不就来了嘛。” 看见几个人满脑袋的问号,云简解释了一下。 大概就是老秦和她老公都被工作绊住了,但是学校今天提前放学,老秦给忙忘了,但是现在又在上课走不开身,家里人也没空,就让云简他们去帮着接下孩子。 云简几人就上了车,朝着幼儿园前进,很快就到了。 云简和另一位摄像老师下了车,走到了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秦雪的宝宝,云简招了招手,喊:“大白,这里!” 大白一开始还撅起个小嘴,看见了云简立刻就往云简着跑,一下子就扑进了云简怀里,“简单姐姐,你终于来了!” 云简摸了摸大白的头,“大白刚刚怎么噘着嘴啊,不高兴吗?” 大白在云简的怀里蹭了蹭,“不高兴。” “好嘛,好嘛,那等下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大白吃饭了没有啊?” 大白立刻就离开了云简的怀抱,眼睛亮晶晶的,“简单姐姐,什么都可以吗?” 云简一下子就被萌到了,伸出手掐了掐大白的脸,“可以,不过我们得先上车好不好?” 云简注意到了周围的人对自己这边起了疑心。 南淮舟一直都看着云简那边,看见大白还在云简怀里蹭,还牵着云简的手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走来,还看见云简又是摸他的头又是掐他的脸。顿时觉得以后自己和云简可不能生个男孩,生男孩干什么,争宠吗。 等车门打开,大白看见车里的南淮舟,立刻就撅起了嘴,问南淮舟:“你怎么在这?” 南淮舟勾起了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哼。”大白立刻就扭过头去,爬到了后座坐着,看见云简也上来了,连忙招呼云简和他一起坐后排。 南淮舟可不想让云简和那个小屁孩坐一起,伸出手拉住了云简,将云简按在自己身旁,还对着大白说:“你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应该自己学会一个人坐后排了。” “才不要,我就要和简单姐姐坐在一起。而且南淮舟你这么大了,就应该自己一个人坐,我才是个小宝宝,不是什么男子汉,我需要大人的陪同才可以坐车。”大白皱着眉头,语气颇有些小大人的意思。 “那又怎样,你简单姐姐现在已经坐在我旁边了。”南淮舟又冲着大白笑。 大白说不过,眼眶都红了,扁着嘴。 云简十分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争吵,看见大白都要哭了。云简发现南淮舟还想说话,一把捂住了南淮舟的嘴,“闭嘴,少说点话吧!就你话多。” 云简直接自己坐到了后排,摸了摸大白的头,安慰道:“别哭哦,大白,小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 大白点了点头,“好,简单姐姐我不哭,小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抱着云简,还朝着南淮舟那看去,露出了一个笑容。 南淮舟被气得咳了咳,“云简,你给我坐我这来。” 大白听到这话,一颤,紧紧地抱住了云简,语气可怜兮兮的说:“简单姐姐,你去和南淮舟叔叔一起坐吧,我坐在后面不怕的。” 云简听到这么可怜兮兮的声音,自然就说:“没事的,南淮舟叔叔是大人了,可以一个人坐的。姐姐陪你坐后面好不好。” 南淮舟瞬间被点爆了,眼睛里冒火的看着大白。 大白立刻就告状了,“简单姐姐,南淮舟叔叔瞪我,我好怕,等下南淮舟叔叔不会打我吧。” 云简拍了拍大白的背,“没事,姐姐在呢。”安慰完大白,就瞪了眼南淮舟。 南淮舟顿时有苦难言,心里更加坚定了不生男孩的想法,生了自己还有地位可言了吗。 云简也没管南淮舟怎么样,问到大白想吃肯德基后,就让南淮舟去买。 南淮舟也不可能真的下车去买,只好点了外卖,故意点了辣鸡腿,辣鸡肉汉堡等。并特意备注了能放辣的都放辣,而且要特别特别辣。 很快外卖就到了,云简接到了工作上的电话就下车去接了。 大白吃了几口就辣的冒火,小嘴都肿了起来,只能拼命喝可乐,可乐很快喝完了。但是又不敢说,他知道自己刚刚惹了南淮舟,南淮舟不会帮他。 南淮舟看着大白嘴都肿了,也不好让大白继续吃,要不然等下云简回来了自己还要挨骂。他坐到了后座去,接过大白的肯德基,让大白别吃了,还拿了水给大白喝。 大白第一次觉得南淮舟这么好,立刻谢谢了南淮舟,还说:“南淮舟哥哥,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 南淮舟笑了笑,摸了摸大白的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大白的道歉。 云简接完电话,就看见这两个凑一起了,觉得男孩子和好的真快。看见两人聊的正开心,也就没挤到后座去,自己一个人坐到了前面。 车也开动了,云简这几天都没睡好,就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睡着了。 南淮舟本来和大白正聊奥特曼,就看见前面的云简摇摇晃晃,猜到了云简可能是睡着了。拿过车里备好的毛毯,蹑手蹑脚地盖到了云简身上。 南淮舟刚想提醒大白等下聊天的话声音就要小点,大白就捂住了南淮舟的嘴,食指放到嘴巴上,“嘘”了一声,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南淮舟哥哥,别说话了,简单姐姐睡着了。” 南淮舟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很快,车又回到了南淮舟他们的母校。南淮舟将大白送进去后,就回到了车里,问跟拍导演,“素材够吗?” “差不多了。” 南淮舟点了点头,“那可以收工了吗?” “可以。” “那麻烦送我们回去吧。” “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车内一片寂静。 到了后,南淮舟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轻轻地摇醒云简,“小云朵,到家了。” 云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扶着下车,脚刚踩地就差点没站稳,又迷迷瞪瞪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得也是歪歪扭扭的。 南淮舟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直接走过去,半蹲在云简前面,“我被你吧。” 云简也立刻就伸出了手,环住了南淮舟的脖子。 南淮舟将云简背起,往上颠了颠,问云简:“是不是很困?” 云简应了声,“嗯。” “那你晚饭还吃吗?” “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先吃再睡?” 云简被问得有点烦了,语气颇为不耐,“不要,你别说话了,我好困啊。” 跟拍组几个人也没走,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都忍不住感叹:今天糖分也太摄入过量了吧。 南淮舟打开了门后,动作轻柔的将云简放到了床上。当他正准备关大门离开的时候,本该在房间睡觉的人,突然就跑了出来,急冲冲的冲向了厕所。 南淮舟嘲笑了一番过后,又很心疼。他站到厕所门问:“拉肚子了吗?” 云简不想承认,死鸭子嘴硬的,“没有。” 南淮舟突然感觉有点好笑,又问:“真的没有吗?” “没有,没你的事,你走吧。”云简恼羞成怒。 南淮舟听完还真的走了。 11.女二 云简听到“砰”的一声,就知道南淮舟走了。 她急忙打开门,奔向电视柜那,拉开抽屉翻翻找找。抽屉都打开,仍然没有找到医药箱。 云简挠了挠头,“奇怪,没有放这里吗。” 等云简准备转战床头柜的时候,她听到按密码的声音,也来不及回到厕所,直接跳到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南淮舟打开门后,看见厕所门开了,就知道云简出来了。他又看到电视柜抽屉没有关紧,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将抽屉关紧。 南淮舟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蝉蛹在床上躺着,猜到了云简是装睡的,故意说:“本来想着送点药过来的,没想到居然睡着了,那我就先把药放客厅的桌子好了。” 云简躲在被子里听到了两声关门的声音后,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直接跑了出去,刚提起桌上的药,感觉自己身后不大对劲。 云简猛地一转头,“啊!!!鬼啊!!!!”云简整个人都吓得呆滞了。 南淮舟也顾不上吓了,冲上去抱住了云简,“小云朵,别怕,我在这。” 云简很快也反应过来了,推开南淮舟,也没说话,倒了水,吃了点胃药,就回到了房间睡觉。 南淮舟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瞬间心里猜测了许多对于这件事的后果,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一想到这些还是浑身冰凉。 云简窝进被窝里,心情不能平静,听到客厅里久久没有动静,十分不高兴,大声喊着:“南淮舟,你干嘛呢,你刚刚吓了我,不打算来哄一下我吗?” 南淮舟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流通了,一下子就冲进了云简的房间,把云简连人带被一起抱进怀里,心有余悸,“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云简一开始还板着脸,听到这话,从被子里伸出了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南淮舟的背,“怎么会,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啊。” 云简哄着哄着,发现本来是他该来哄自己的,这怎么就反过来了。 唉,也不能计较,只好继续哄着。 而南淮舟在云简看不到的角度里漏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 云简起了个大早,稍微带了点妆就出门了。上飞机前,发了个短信给南淮舟,也不管南淮舟有没有回就关机了。 云简下了飞机,就有人接到了首映礼现场。 国际上有名的matthew导演也就是马修导演直接让云简坐在自己的旁边。 在场的人都认识云简,彩妆师云简,但一看到马修导演亲自接见云简,突然又摸不准马修导演对云简的态度。 彩妆师云简的确挺有名的,也和马修导演合作过三部电影的彩妆。但不明白的是,比云简更有名气彩妆技术也更好的彩妆师也有人在,为什么这么重视云简呢。 这下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马修导演要捧云简,也十分给面子的给云简递了名片。当马修导演说这是这部电影也就是《逃匿》的女二时,这下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因为看过了《逃匿》才知道最难演的是女二秋白这个角色,前期的天真烂漫,被家里宠大的公主,后期家族覆灭,成了个叛经离道的人,但又十分的善恶分明。 两种颠覆性集结于一身的角色,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马修导演找的是东方国家的实力演员,而后知道了云简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表演,而且这还是云简第一次上镜。他们除了震惊之余,更觉得这个东方女孩天生适合娱乐圈。 他们都觉得云简对于秋白这一角色的演绎十分完美。如果说一开始给云简递名片是因为马修导演的话,那现在递名片是因为觉得以后可以和这个东方女孩合作。 毕竟优秀的人大家都不会嫌认识的少。 而云简从一开始都是不卑不吭,不管递名片的人多有名气,都是微笑着收下,却没有递上自己的名片。 终于首映礼结束了,云简回到休息室后,立刻就收起了笑容。 云简揉了揉自己笑的发酸的脸,叹了口气,“好累啊。” 马修导演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笑着说:“那些杰克导演在内的好几个导演,都向我递了本子要和你合作呢。” 云简皱了皱眉毛,又叹了口气,“麻烦您帮我拒了吧,近期肯定没有要拍戏的打算,一开始就没想踏入这个圈子,而且我的主业是彩妆师,不是演员。” 马修导演乐了,提醒云简,“但是拍戏钱多。” 云简十分不在意,“拜托,马修叔叔,我又不差钱。” 马修导演笑得更开心了,“是是是,毕竟你可是个小富婆。” “我饿了,马修叔叔,我们去吃饭吧。”云简站起了身,打算出门。 马修直接伸出手拦住了云简,“等一下,你叔叔前几天还跟我说好久都没见过你了,要不叫上你叔叔一起吧。” 云简立马摆了摆手,“别,我不想被管得不能吃这也不能吃那的。” 马修听了大笑了几声,就带着云简去吃了沙拉。 云简到了后,一直都不高兴,吃完了就溜有了。她回到了自己住的酒店,又躺到了床上。 云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从在密室那里被人吓后一直都失眠,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总是会梦到以前。但她也从未和南淮舟提起,不想让南淮舟平白担心。 云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后,又梦到了以前。 她梦到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那时刚放学…… 她离开走廊,一脚踏进了没有屋檐遮蔽的地方。云简停住了脚步,刚打算闭上眼睛,感受雨滴带来的快感,却发现雨滴迟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当她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头顶,入目的是一把透明的伞。 通过这把透明的雨伞,云简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灰暗,阴冷,不近人情的世界。 很快,云简到家了,她才刚推开家门,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天天就知道玩,你看你这次成绩,说出去我都嫌丢脸。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去接下你弟弟,自己一身干爽爽的回来,你弟弟浑身湿透的回来。”云母站在餐桌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云简没有说话,换好拖鞋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到房间,云简刚刚还若无其事的脸立刻就卸了下来。 她丧着脸,她知道,她明白,从此刻开始,从爷爷去世的那刻开始,这个家,不再是家了。 云简第一次有了逃离这个定义为家的地方的念想。 云简背靠着门,坐在了地上,她觉得她好累,微笑好难。 此刻她再也不能笑着对别人说我很好。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梦醒了,云简捂着十分疼痛的头,从床上坐起,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云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云简将被子掀开下了床,打着赤脚走到了厕所。 她把水池里放满了水,闭上眼镜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水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闷。 几分钟后,云简将头抬了起来,用力地抹干了脸上的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冲着镜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另一边,南淮舟跑了一天的行程后,拿出手机,看到云简发的信息后,回了句知道了,就接受采访去了。 南淮舟刚坐下,对面的记者就言语犀利的开始不断的发问了。 “请问您为什么不承认您和云简小姐正在谈恋爱呢?反而说云简是您的公主呢?” 这话过于直白,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 一旁盯着的夏安,微微皱了皱眉,心也为南淮舟悬着。 南淮舟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点了点,“您觉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对面的记者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声音也明显上扬,“是为了留住粉丝吗?”她说完又立刻假模假样地捂住了嘴,“抱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南淮舟轻声笑了笑,眼睛直视着记者,说话的语气却似乎带着点不耐,“如果您觉得我需要维持单身来留住粉丝,恭喜您——答错了!在这里我想说对我的粉丝说,很抱歉,我不可能一直单身,我也有爱别人的权利,所以请大家不要过于关注我的私生活。最后,希望我的粉丝们喜欢的是舞台上的南淮舟,而不是单身的南淮舟。” 夏安一开始因南淮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可太害怕南淮舟又像上次微博上那样说了。 记者见没挖到什么猛料,想要挖猛料的心思更加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那么,我想问一下,您和云简是不是——” 南淮舟直接打断了记者的话,皱着眉头,“很抱歉,打断一下。我希望您可以围绕南淮舟这个话题来采访,而不是南淮舟私事这个话题来采访。” 记者也自觉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也就悻悻然地问了几个关于今后出专辑的问题。 南淮舟听到录制结束后,直接就起身走了。 夏安也跟了上去,“诶,南淮舟。” 12.最后一把伞 “夏安,这家的采访以后就别接了,别的合作也别接了。” “行,你不说我也知道。”夏安伸出手,用手勾住了南淮舟的脖子。 南淮舟直接将夏安的手扳开,低着头,给云简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接,第二个电话也没接,南淮舟皱着眉头,又打了第三个电话。 夏安看见了,不禁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两也就今天没有见面,你也不是不知道云简工作起来比你还拼,又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 南淮舟抬起头,看了眼夏安,眼神里满是对夏安的歧视,“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我不懂。”夏安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电话这时也接通了。 “喂,南南,怎么啦,我刚刚手机静音了,现在小叔叔这呢。” “这样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时南淮舟听到有人喊云简吃饭,也听到了云简声音轻快的回应。 南淮舟就先出了声:“快去吃饭吧!” “好,那我吃完饭再给你回个电话好不好。” “嗯,快去吃饭去吧。” 云简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南淮舟会想着刚刚云简轻快的声音,不难听出其很愉悦,他笑了笑:“想来你在小叔叔家还挺开心的。” 夏安看到南淮舟收起了手机,便走了过来,“打完电话了?这下放心了吧?” 南淮舟嗯了一下。 夏安咳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正经的样子,“正好和你说个事,前几天吓云简的找到了,”但话还没说几句,夏安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藏得还挺深,多亏了你介绍的祁嘉,还挺快就找到了,简直就是个小可爱,又傲娇又别扭的,还说什么不要让云简知道他有帮忙……” 南淮舟叹了口气,也没理夏安,就让夏安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说。他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就和这么个憨憨认识了。 他又叹了口气,开口提醒道:“说重点。” 夏安挠了挠头,自己也知道说偏了,“重点是现在找到人了,你打算怎么办呢?口头警告?还是走法律程序?” 南淮舟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云简被吓的时候,一个人小小只只地窝在角落里。 他闭上了眼睛,说:“走法律程序吧,小云朵也不能白受伤害。” 夏安问:“你考虑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大面积脱粉?还是怎样?你看我怕吗?”南淮舟勾起一抹笑容,那抹笑容衬得他风华绝代。 夏安被这笑晃了眼,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看入了迷,他推了南淮舟一把,“操,死远点笑。” 夏安拼命的摇了摇头,一个人走远点后嘀嘀咕咕:“不能和这货长时间待在一起,差点被勾了魂,不行,这两天得和桃桃多待待,我得洗洗眼和心。” 说做他就做,给陶向晚发了微信,也没等陶向晚回,就收起了手机。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桃桃不会再回了。 陶向晚拖着疲累的身体正准备回酒店,发现下大雨了,就在便利店买了把伞。 她撑着雨伞回到了酒店,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下一个国家。退房时发现雨停了,就把伞留给了酒店前台,并说:“麻烦把这把伞留给下一个需要的人吧。” 陶向晚说完转身离去,和一个男生擦肩而过。 这个男生正好就是陶向晚飞机邻座的那个男生,他走进来办理入住,认出了陶向晚,但也没有叫住陶向晚。 他想,她应该不会想我叫住她吧,毕竟当时她哭的时候我说人家丑。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于是他就问了前台,“刚刚那位小姐是退房吗?” 前台回:“是的,先生。” 他又问:“她刚刚是留了东西在你们这吗?” 前台想了想,觉得这个男生很可疑,没有再回答了,只是将房卡递了上去,“季先生,请接好您的房卡,有任何需要或者问题都可以随时拨打前台电话。” 季先生也就是季锦程接过了房卡,也没太在意前台选择不回答他的问题。他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回了房间。 季锦程收拾好东西后,打算买点东西,出门的时候发现又下起了雨,刚准备冲出去买伞。 刚刚接待他的前台叫住了他,“先生,这有把伞可以用。” 前台拿出了之前陶向晚留下的雨伞,递给了季锦程。 季锦程接过,说了声谢谢,撑着这把伞出门了。 他走进了陶向晚之前买伞的便利店,选了几样东西后,刚打算付款,想起了这把伞还是借的,就问店里的老太太:“奶奶,您这还有雨伞吗?”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没有了,最后一把伞被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买走啦。” 季锦程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付好钱后,打开雨伞,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他。 “小伙子,你这把伞好像是我从店里买的哟,看着很像那个女孩子买走的那把。” 季锦程脚步顿了顿,就走进了雨幕。 夜晚,季锦程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一直都在重复着那老太太的说的话。 “最后一把伞……很漂亮的女孩子……买走的那一把……”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头一次感到这种感觉烦躁,不像之前解题的时候卡住的那种烦躁。 季锦程深深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又来到了便利店。 这是他第一次大半夜起床出门,很不幸的是,便利店关门了。他也没急着回酒店,在路灯的陪伴下绕着酒店到便利店的路走了一圈又一圈。 季锦程觉得他好像遇到了无解的题,一个短时间内无解的题。谁也告诉不了他答案,他自己暂时也不能。 他感觉不太妙。 一个晚上过去后,夏安醒来,拿出手机发现界面干干净净后,他不禁感到疑惑,刚想给陶向晚打个电话,门铃响了。 他透过猫眼看到是自己的母亲后,打开了门。 “妈,你怎么来了?” 夏母也没回,四处逛了逛,看了看,生怕夏安房里藏了人。 她看到房里没有女生居住的痕迹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夏安这下终于发现不对了,自嘲般笑了一下,“合着您不是来看我的,您是来查房的。” 夏母也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就坐了下来,还给打了电话,“喂,是彤彤吧,有空吗?对对对,我是,这不今天有空,想叫你出来逛街。嗯,诶,好,我在夏安这呢,等下让他帮着咱们拎包好了。哎,好,对,那阿姨就在这等你,你快点来。” 夏安没吭声,等夏母挂断了电话,夏安就忍不住了,“不是,您要和那个什么叫什么彤彤的逛街,您自个逛去,别叫上我,我才不去。” 夏母自然不肯,好不容易自家儿子有空了,可不得让他多接触接触彤彤,别的女的休想进她家的门。 “夏安,你今天必须得陪我去,”夏母这时突然想起陶向晚,她一下子头就疼了,嗓门也不自觉的变大,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特别是那个叫陶向晚的那个女的。” 夏安觉得自己的母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语气越发的尖酸刻薄,连那些基本的素养都没有了。 夏安一言不发,拎着钥匙就出门了。 夏母在身后叫着:“夏安,你快给我回来!夏安——” 夏安踩着油门,一脚轰到了南淮舟家,他用力地敲着门。 南淮舟正在音乐房里创作,听到“碰碰碰”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他打开门后,看到夏安,注意到他的表情后,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 夏安也没理南淮舟,方向感明确的来到了酒柜前,开了一瓶最贵的红酒,然后对瓶吹。 南淮舟看见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默念道:不和他一般计较,不和他一般计较。 南淮舟看着那瓶红酒,他简直心疼的都在滴血,更不愿搭理夏安了,自己回了音乐房继续创作。 夏安对瓶吹完后,四处看了看,然后大喊:“南淮舟——南淮舟——” 南淮舟正创作的好好的,突然听到夏安叫他,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又打开了房门,问:“有何贵干?” “南淮舟,酒不够烈,还有别的酒吗?” “没有。” 夏安顿时垂头丧气起来,“好吧。” 南淮舟看了看夏安,啧了一声,开始问他:“你怎么了?” 夏安低着头,没有回答。 夏安觉得很无力,他无法阻止母亲对自己强烈的控制欲,他也无法劝解,更无法辩驳。 毕竟是他母亲九死一生才把他生下来了,也是因为自己身体才不好的。所有人都在说他母亲为了他怎么怎么样,说他应该事事都听母亲的话。 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 南淮舟站了一会,看夏安还是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觉得此刻需要他亲爱的表妹陶向晚来解救他。 但南淮舟没有给陶向晚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此刻夏安就不希望碰到的人就是陶向晚。 南淮舟觉得头大,想了一番,拉着夏安来到了一个地方。 13.来这找人 南淮舟一路拽着夏安来到了卡丁车俱乐部。 夏安看见了后,立马就激动了起来,立刻撒丫子就跑过去,“我要开!” 南淮舟笑了一声,拉住了夏安衣服的后领,“你喝酒了,玩不了。” 夏安顿时脸色大变,叹了口气。 南淮舟走上前去,和店员交涉了一番,得到准许的答复后,又走了回来,说:“我还挺想玩的,要不你看着我玩?” 夏安气笑了:“不是,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来打击我。” 南淮舟勾着嘴角,点了一下头:“昂。” 夏安被气得咳了咳,南淮舟也没理,自己戴好装备后,直接玩了起来。 夏安看见南淮舟快玩得起飞了,眼里满是羡慕嫉妒恨。 南淮舟玩得越久,夏安就越恨,恨自己刚刚喝了酒,现在玩不了卡丁车。 最后南淮舟转了几圈后,有点乏了,就不玩了,还故意在夏安面前说:“哎,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 夏安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手,用胳膊缠住了南淮舟的脖子,“不好玩?嗯?不好玩你还玩?” 南淮舟被缠得满脸通红,拍了几下夏安的胳膊,“放手,放手。” 夏安松开了南淮舟,捶了下南淮舟的肩膀,笑骂道:“娇贵!” 南淮舟也不逗夏安了,“好了,你也可以玩,今天我包场了。” 夏安立刻就跑去玩了,南淮舟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 南淮舟看着夏安在卡丁车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仅感慨:果然治得了你的除了陶向晚,也就是卡丁车了。 一边云简正准备回国,小叔叔一家也跟着来到了机场。 小叔叔云烨一边拉着云简的小箱子,一边数落云简:“昨天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是你马修叔叔说你来了这,我要是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打算不来了。” 云简被云烨念的头疼,急忙说:“哎呀,小叔叔,你别念了,念得我头都疼了,再说我昨天不是回去了嘛,再说就过了哈,不许说了。” 云烨正准备多念几句,云简将求救的眼光看向的自己的小婶婶苏秋。 苏秋才不搭理云简,也跟着念了两句,“简单,你叔叔也是想你了,再说了你就不想我们吗?来了也不回来看看。” 云烨也跟着附和了两声,“就是就是。” 云简一把夺过云烨手中的行李箱,急忙就跑进了登机口,一边跑一边招了招手。 留在原地的云烨父夫妇二人看着云简离去的背影。 苏秋叹了口气,“哎,孩子们都长大了,不爱着家了。” 云烨伸出手,揽着苏秋的肩膀,说:“说什么呢,爱回回,不回就算了,不回咱两就旅行去。” 苏秋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嘲笑云烨:还爱回回,不回就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天天盼着简单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南淮舟和云简又迎来了综艺的录制。 节目组呢,几天前就包场了,但还是放出了一部分的票,让一部分粉丝可以和偶像近距离接触。 云简听到今天是去游乐园,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叫醒了南淮舟。 南淮舟来找她的时候,他看见云简化了妆,还以为云简会穿小裙子,因为以前他两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云简就是穿小裙子去的。 直到出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云简穿了个长袖蕾丝内搭配短袖以及短裤,还挎了个南淮舟给她画的帆布包。 南淮舟坐到了车上,然后下了车他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就不穿小裙子。 游乐园门口有很多粉丝都在等自己的偶像,有人应援,有人大骂女方。 但录制综艺的几人都没有在意那些骂人的人,反而朝那些应援的粉丝们挥了挥手,让她们早点回去。 直到她们姐妹三人相聚,南淮舟看着这三个人衣服差别无二,他以为自己懂了,但实际上他还是没有懂。 其他三位男士走在后面,吴自陶感到奇怪,“诶,她们三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祁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南淮舟一想到这个就来气,至从那天云简说吃完饭给他打电话也没打,最后发了个微信敷衍他,另一天回来都不知道,还是看云简发的朋友圈才知道这三个女的出去玩了。 南淮舟越想越气,一把勾住了吴自陶的脖子,背对着镜头,悄悄咪咪地说:“吴自陶,你自己女朋友都管不住吗?” “管我什么事,什么管不住?”吴自陶感觉南淮舟简直就是摸不着头脑。 南淮舟又悄悄地说了几句,吴自陶也说了几句。 祁嘉看了看,勾肩搭背的两人,真的很想提醒一声他们,录音设备没关,说得再小声,后续剪辑的时候还是听得见。 看见这两人终于不勾肩搭背了,祁嘉幽幽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录音设备没关。” 顿时这两人僵住了,一时之间两人的脸色变化莫测。 前方的女孩子才不知道后面的男生干了什么,三个人都安排好了等下她们要去玩什么。 哦,你问她们,后面的男生玩什么,他们爱干啥去就干啥去。 江辞星偷偷瞄了眼后面的男生,发现他们没有注意到她们,示意了一下旁边跟着的粉丝,要她们不要出声。看见粉丝点头后,她立刻就拽着云简和任清跑。 跟在他们一旁的粉丝看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搭档跑了,简直替他们急死了,冲着他们大喊:“跑了,跑了,小姐姐她们都跑了。” 三个男生赶紧追了上去。 女生们才不管那几个男生,跑到了就近的刺激项目那,直接开始玩了起来。 三个男生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生开始玩了,抓不到,也说不了。 吴自陶立刻就不满了:“瞧瞧那个江辞星,那是我女朋友,不是她女朋友。” 南淮舟也跟着点了点头。 祁嘉也不甘示弱,“不应该是你们的搭档勾走了我的搭档吗?!!” 南淮舟和吴自陶立刻就看向了祁嘉,十分不屑的“嘁”了一声。 三个男的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 另外三个女的,在玩项目的时候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云简三人结束后,都被各自的搭档带走了,都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南淮舟拉着云简的手,问:“你跑什么,谁是你搭档都分不清了吗?” “哎呀,我还是想和她们一起玩嘛?”云简故意朝南淮舟眨眨眼睛,卖萌道。 “不行,想都别想。”南淮舟可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动摇自己的想法。 玩个屁玩,你们三都出去玩了三天还不够,今天还腻在一起,想都别想。 云简见卖萌没有效果,默默拿出手机在新建的微信群里发了个b计划。 江辞星和任清都在各自磨着自己的搭档要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玩,她们听到手机一响,都拿出了手机,看到是b计划后,都不约而同的说要去上厕所。 不一会儿云简说:“哎哟,肚子疼,我要上厕所。”于是就挣脱了南淮舟的手,朝厕所跑去。 云简三人又在厕所里集合了。 任清看着厕所的窗户,伸出头四处看了看,发现三个男生不在这,打开了厕所的窗户,十分熟练地从窗户那钻了出去,还示意另外两个快点。 云简和江辞星一个接着一个也跟着钻了出来。 三个人手拉着手,跑到了最边上海底世界。 江辞星摆了摆手,表示跑不动了。 三个人停了下来。 云简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游乐园里那么多人,她们这一伙人目标太大,总会有人见她们,到时候还是会被抓到,她突然心生一计。 她看向跟拍组,问:“总导演的电话有吗,可以马上联系上的那种?” 跟拍组不明就里,但还是递了个对讲机给云简。 云简立刻就打开了对讲机,神神秘秘地说:“导演,我们换个游戏规则怎么样?咱们就两个人两个人的录制节目多没意思,换个新玩法怎么样?” 总导演听到云简这样说,立刻就有了兴趣,“你想怎么换个游戏规则?” “您看这样成吗?我们不去躲猫猫吧?我们今天的衣服也挺简单的,然后您找个十几个人穿和我们一样的衣服,也让摄像机跟拍,就让他们男生去找。我们这三个人呢就换一身行头,就在跟在自己搭档的身旁。看那三个男生先发现自己的搭档谁就赢。这样行吗?” 对讲机里一时没声。 云简也拿不准主意,也没说话。 几分钟后,总导演回了句:“行。” 云简三人立刻击了个掌。 她们三个人也不磨磨蹭蹭,借着地形甩开了跟着的几个粉丝,然后钻进了洗手间,换了身节目组的衣服,随着人流悄悄的混进了各自搭档的跟拍组内。 三个男生早也发现了不对,一路上问园内的粉丝才知道都来到了海底世界。 三个男生碰头了,很有默契地问对方:“来这找人?” 这下三个男生都知道了这三个女的就是提前说好的。 吴自陶这下更加不满了,哼了一声“一看就知道又是江辞星带的头。” 祁嘉立刻就不服了,“凭什么就不是清姐带的头。” “我家清清可不会带这个头,一看就是知道是江辞星带的头。” …… 南淮舟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争吵,顿时无语住了,转身就走了。 14.耍宝 等祁嘉和吴自陶争吵完,发现南淮舟不见了,他们两就开始怀疑南淮舟知道内幕。 这两人也不找什么搭档了,直接开始找南淮舟,一路上问着粉丝,又找到了南淮舟,一上去就质问南淮舟是不是知道她们三个在哪里。 南淮舟当然不知道,并让跟拍组给自己作证。 南淮舟这时发现了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跟拍组多出来的那个人。 南淮舟笑了下,也没拆穿,悄悄地走到了云简的旁边。 云简看见南淮舟一直看着自己,紧张的要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加速了,发现南淮舟没有继续看着自己后,低下头不自觉呼了口气。 南淮舟听到身旁的呼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云简一抬头,发现南淮舟不在前面后,还十分疑惑南淮舟去哪了,当她眼光往旁边一扫,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停止了。 妈的,这人什么时候跑我旁边来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帽子下的脸不断变红,就知道这人被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云简的耳边说:“怎么?我们的小云朵连都不会呼吸了吗?” 云简听到小云朵后,就知道南淮舟发现自己了。她伸出手,隐晦的在南淮舟腰上掐了一把。 南淮舟“嘶”了一声。 吴自陶和祁嘉听到后,问:“怎么了?” 江辞星和任清也注意到了云简这边的动静,开始担心云简是不是被发现了。 云简抬起头,看着江辞星和任清两人。她觉得既然规则重新定制了,也不想连累另外两个人,小声地警告着南淮舟不要声张。 南淮舟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他才懒得告诉他们人就在各自的跟拍组内。 云简又拿出了手机,在群里发了句我被发现了。 简简单单:集美们,我被发现了 江家最亮的星:这么快,你这半个小时也没有吧 任性:我就说你那边怎么动静那么大 简简单单:加油啊 江家最亮的星:放心,祁嘉肯定没那么快找到我 任性:简单,你家南淮舟不会说出去吧 江家最亮的星:对哦,南淮舟不会说出去吧 简简单单:不能够,放心,我一定严防死守住 三个女生聊完了后,都收起了手机。 吴自陶见南淮舟也不知道实情,就提出了分散了去找。三个男生又朝着相反的方向去找了。 南淮舟回头看了看,发现看不见另外两个人的背影了,也没有粉丝跟着。 于是,他就伸出手,直接拎着云简的衣服领,说:“你还挺能耐啊,嗯?怎么这么会躲?你再躲个试试。” 云简立刻就装惨了:“不是我非要这样的,是节目组的安排,不关我的事。” 南淮舟眯了眯眼睛,眼神里满是对云简的不相信。 云简才不管南淮舟是真信还是假信,她现在只想挣脱南淮舟的手。 她挣脱一会儿发现挣脱不开,气急败坏的问:“南淮舟,你放手,你像话吗你,拉着我的衣服领干什么?!!” 南淮舟也觉得在外面拉着衣服领不太合适,他就放开了,转而又拉住了云简的手,并十分无奈地说:“那你老实一点好吗?” 云简勉强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她就对南淮舟说想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南淮舟被骗了这么多次,根本就不相信,面色不善地一直盯着云简。 云简这下感觉十分无力,“合着你就跟本不相信是吧?” 南淮舟点了点头。 云简突然就被气笑了,问南淮舟:“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换?” 南淮舟顿时就觉得云简这想法可行。 云简眼看着南淮舟就要点头了,一巴掌就拍到了他手臂上,“想得还挺美。” 云简眼看着前面有人走过来了,自知时间紧迫。她直接拽着南淮舟就走向了厕所。 南淮舟看着云简真要把他拽进女厕所,立刻就松开了云简的手,扒着洗手池不肯进去。 云简就知道南淮舟不会进去,但是她还是故意说道:“不是陪我换衣服吗?进来啊,里面也没有别人。” “不了不了,那还是不用了。”南淮舟拼命摇了摇头。 “那你就不怕我跑了,万一我跑了,你不就又要找,多麻烦啊。”云简还十分贴心的站在南淮舟的角度思考问题。 “我相信你。”南淮舟这个时候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很生硬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云简也就不逗南淮舟了,换好衣服就走了出来。 南淮舟在门口等的时候,还以为云简会逃走。当他看见云简自己乖乖走出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 云简走过去,牵住了南淮舟,说:“走吧,我们玩项目去。” 跟拍组看见云简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就和总导演说了声,让总导演将扮演云简的人杀青。 就在云简两人玩项目的时候,吴自陶和祁嘉还在找。 吴自陶一路上都在问粉丝有没有看见任清几人。 有些粉丝告诉他在哪里哪里遇到了,吴自陶每次找过去不是扑了个空就是找错了。 正当吴自陶找得快崩溃的时候,他看见了南淮舟和云简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吃甜筒的时候,吴自陶就觉得南淮舟一定知道点什么。 但是他又怕南淮舟不肯分享,看着了这么多粉丝跟着。于是他心生一计。 吴自陶直接一上去就抱住了南淮舟,哭着喊着:“你是不是知道清清去哪了?快把清清还给我。” 南淮舟将吴自陶从身上扒下,他十分无奈地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去哪了,你有空在这里大喊大叫,你还不如快去找她。” 吴自陶可不管这些,他直接又扑了上去,不过被南淮舟给避开了。 他又换了个方向,直接朝着粉丝装可怜:“南淮舟太过分了,竟然都不告诉我清清在哪里,我一直找一直找,都没有找到,我现在连早饭和午饭都没吃。他就可以和美女一起吃饭,还吃甜筒,太过分了。”吴自陶说完,还特别可怜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明就里的粉丝就觉得吴自陶十分可怜,立刻就替吴自陶打抱不平:“舟舟,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告诉吴导呗,他太可怜了吧。” “就是,舟舟快告诉他吧,他也太可怜了。” 有些粉丝还给吴自陶递上零食。 南淮舟从一开始冷眼看着吴自陶在那撒泼打滚,到现在看着他在这扇风点火。南淮舟突然感觉吴自陶可真是一把营销好手。 躲在吴自陶跟拍组的任清看见吴自陶搁这耍宝,心里不自觉的就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男朋友。 南淮舟刚想说话,余光中看见云简的吃瓜脸,他转了转头,突然朝着云简笑了一下。 云简忽感不妙,想阻止南淮舟,南淮舟也已经开口说话了。 “我可没找小云朵,是小云朵自己出来的。吴自陶你在这里问我,还不如问云简,毕竟她们三是一伙的。”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云简。 云简瞪了南淮舟一眼,顶着吴自陶期盼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们觉得目标太大,就决定分散跑。” 吴自陶大失所望,叹了口气。 旁边的粉丝看着吴自陶这么伤心的模样,就给吴自陶出了很多主意。 祁嘉这个时候也找了过来。 南淮舟看着越走越近的祁嘉,笑了声,故意看向吴自陶,“祁嘉,你也找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看向了祁嘉,他们自然也就看到了祁嘉身旁的江辞星。 吴自陶感觉自己备受打击,他开始疑惑为什么大家都找到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找到。 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三个女生又在群里聊天了。 任性:不是,星星,你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江家最亮的星:也不算快吧,这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简简单单: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江家最亮的星:就他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忘了静音,被他给发现了 任性: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江家最亮的星:唉,那你呢,吴导怎么看起来这么垂头丧气啊? 任性:别说了,他刚刚还搁那耍宝呢,丢脸死了,我都不想承认这是我男朋友 江家最亮的星:他怎么了,怎么了,我错过了什么 简简单单:我知道,我知道 江家最亮的星:你说,你快告诉我 简简单单:就不告诉你,略略略 江家最亮的星:哼,讨厌 三个人短暂的聊了一会儿后,又不聊了。 江辞星看了看现在的局面,觉得还是先解决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比较好。于是她叫上了云简一起陪她去上厕所。 有一位男生紧随其后。云简余光中看见有人跟着,反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个男生瘦瘦高高的,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没太在意。 这两人一起进了厕所,江辞星上完了厕所就出去了。云简拉裤子拉链的时候,蕾丝打底衫卡到了拉链里面。 云简自己弄了一会儿发现弄不出来后,正打算叫江辞星来帮忙,就听到江辞星尖叫一声。 云简听到声音,顿时感觉不对劲。她也管不了,直接将卡住的衣服扯断,拉上拉链就冲了出去。 15.疯子 云简一出去,就看到了刚刚那个跟在后面的男生一只手挟持住了江辞星,另一只手拿着瓶子,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并且瓶子还没有盖。 云简看到那个瓶子后,当下就觉得不妙,心里猜测可能是腐蚀性强的东西。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江辞星那边。 江辞星看见了云简出来,眼里满含泪水,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云简。 那男生自然也看到了云简出来了,他晃动着手里的液体,嘴角疯狂上扬,“我劝你最好不要过来,知道我这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硫酸,你知道吗?” 云简皱了皱眉,骂了句“疯子”,脑子里闪过很多解救的办法,但都无效。她侧着身子,藏住另一只手的动向,摸进口袋准备拿手机求救。 那男生咧着嘴,笑了,“疯吗?” 他突然神情又十分严肃,大喊,“右手干嘛呢?给我从口袋里拿出来!” 云简只能乖乖地听他的话,因为她无法保证她继续这样做了,江辞星会不会受到伤害。 江辞星被他突然的大喊吓了一哆嗦。 那男生生怕吓到江辞星,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还安抚江辞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怕。只要你不要乱动,不要大喊大叫,这瓶硫酸是不会泼到你的身上的,知道吗,星星。” 云简浑身胆颤,她觉得这样的人太过可怕。她胆颤的同时,还是悄悄的往江辞星那靠近。 江辞星听到他这样说被吓的浑身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那男生看见江辞星哭了,就开始慌张起来,他松开挟持着江辞星的那只手给江辞星擦泪,另一手不自觉的将硫酸瓶往外拿远了。 云简觉得就是现在,她冲上前去,一脚踢中了他拿硫酸瓶的那只手,硫酸立刻就向旁边的空地泼去,有几滴还溅到了那男生的手上。 那男生瞬间就惨叫了起来。 江辞星也找准时机,跑出了他的可挟持范围内,她一把扑进了云简怀里。 云简直接将江辞星藏在身后。 那男生也反应了过来,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步步向云简她们逼近。 但他也顾不上生云简的气,他只想江辞星过来,他哄骗道,“星星,你别走,别离开我,我要生气了,我生气可是很可怕的。你快点自己乖乖回来,听话。” 江辞星听到他这样说,也不敢回应,生怕刀子就捅了过来。 那男生一直得不到回应,他忽然脾气就变得十分暴躁,“既然你不过来,那就去死吧,都给我去死。我得不到,别人也都别想得到。”他说完后,就加快了脚步,离江辞星越来越近。 江辞星一下子就崩了,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云简始终神色冷淡,她开始思索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一挡的东西。她撇一眼旁边,看见自己的包离自己就两米远,猜测可能是刚刚让江辞星帮着拿,然后江辞星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个疯子,包被迫扔到了地上。 云简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男生,想出了用包挡一下这小刀,这样就有时间逃跑了。她推测着究竟是自己拿到包的速度快,还是他靠近的速度比较快。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包的图案,笑了下,忽然就不想拿了。 另一边,南淮舟等了十多分钟,心里对云简上厕所要这么久的时间感到了怀疑。 又因云简有前科在前,南淮舟怕云简再次跑了。但又怕到时候云简没跑,然后嘲笑自己,说自己不信任她。他就拉上了祁嘉吴自陶一起去厕所。 跟拍组看见大家都去厕所了,也没有跟着一起去,就留在了原地。 吴自陶一开始不大愿意去,被南淮舟生生拽着去了。他心里还嘲笑南淮舟上厕所还要人陪。 就在他们三个还在路上慢慢走的时候,厕所那边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 那男生抵着水果刀直接就冲了过来,云简两人也退无可退。 江辞星被吓得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脚往旁边移了半步,用身体挡住了云简大半个身体,但她的手始终紧紧地拽住云简的衣角。 过了一会儿就在江辞星觉得自己自己是不是死了,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地上的血。 江辞星也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着问:“我,我是灵魂,出鞘了吗?” 云简笑了一下,“没有,好着呢。” 江辞星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看见了云简的左手握着刀刃,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到地上,溅起了一朵朵血花。 云简看见面前的男生愣了愣神,一下子就往他肚子上来了一脚。 那男生吃痛,松开了手里的水果刀。 云简一把将刀夺下,反手就扔到了身后的较远处。 两人很快就撕打在一起。 江辞星也趁机跑去找救兵,刚跑一小会,就看见那三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 她急忙将情况告知他们。 南淮舟一听到江辞星说云简和有刀的人一起打架后,他直接就跑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听江辞星后半句话。他跑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云简出现了意外,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 他只要她好好的。 南淮舟只要云简好好的就行了。 他跑进一看就看见两个人躺在地上后。 南淮舟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冰凉了,整个人像跌进了冰窖里一样。他连路都走不稳了,像初学走路的婴儿,蹒跚着走到了云简身旁。 当他看见云简睁着眼睛,看着他笑时,他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又重新活了过来。 南淮舟一把将云简抱进了怀里,心有余悸道:“还好,还好。” 祁嘉紧随其后,跑了过来,看见云简没有什么大恙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祁嘉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生,抬起脚就想给昏过去的那男生来一脚。 云简偏了偏头,有点虚弱地说:“别踢,最好别碰他,你们不要掺和进去。这人就是个疯的。” 云简想想之前他拿硫酸瓶和水果刀的场面一度后怕。 祁嘉很不爽,云简自己都这样了,还要管着他。他看了一眼云简,发现了她正在流血的手。他心里明明就很担心,但嘴上还是没好气地说:“还是先把你自己的手处理一下再说吧。” 南淮舟这下才知道云简的手受伤了,他将云简抱起,正准备往外狂奔。 云简却说:“放我下来,我一点事都没有,就手消下毒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吴自陶他们也赶到了,任清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节目组也跟着来了。 云简看到了医药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从南淮舟怀里跳了下来,接过了医药箱,单手打开。 南淮舟看见她这么大的动作简直担心的要死,这边想骂她,那边又心疼她。只好不说话,板着一张脸,拿过医药箱帮云简包扎伤口。 云简看着南淮舟板着一张脸,还有心思逗南淮舟,用肩膀撞了一下南淮舟,“哎呀,干嘛板着脸嘛?给姐笑一个。” 南淮舟丝毫不予理会,低着头,给云简的左手上药,看着她的伤口深可见骨,他还是很不放心,直接给自己的助理胡亦打电话,让他来接。 休息在家的胡亦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感动的快痛哭流涕。毕竟这么些天,南淮舟也没有找他,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要被辞退了。 胡亦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收拾了一番才出门。 还好离得近,胡亦很快就赶到了。当他顺着南淮舟给的位置找来后,发现地上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人。要不是看见南淮舟和云简在,他还以为自己走进了犯罪现场。 等胡亦走进后,发现这和犯罪现场也差不了多少,不禁忍不住咋舌。 南淮舟和他们说了下就带着云简走了。 没有多久,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在外面等的粉丝还以为里面发生了大事,纷纷十分担心自己的偶像。 而一些记者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将警车和救护车进入游乐园的照片上传到了网上。 这将又是一场新的风波。 南淮舟和云简也乔装打扮进入了医院。 当医生建议要缝针后,南淮舟这下就忍不住了,骂了几句,“你是傻的吗?用手去接刀,你怎么想的?嗯?” 云简眼看着南淮舟就要发火了,立刻装可怜,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别骂我,疼,手好疼,呜呜呜~” 南淮舟哪里不知道云简是装的,但是还是会心疼,他伸出手将云简的头摁进了怀里,叹了口气,教训道:“再有下次你就待家里,哪也别去了。” 云简蹭着南淮舟的腹肌,点了点头。 真到了缝针的时候,云简立刻就害怕了。因为云简麻药过敏,打不了麻药,只能直接缝针。 缝针的时候,云简叫得像杀猪一样,三个人一起按着云简都按不住,搞得整个急症室鸡飞狗跳。 其他前来就诊的人都吓到了。 南淮舟自觉丢人,早就出去了。 等缝完了针,云简两眼泪汪汪的出来了。 南淮舟替她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看着云简缝好针的手,语气温柔,“乖,别哭了。” 云简才不吃这一套,她敢肯定刚刚南淮舟不在里面肯定是觉得她丢人。 她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句,就去找胡亦去了。 16.残疾人 云简找到了胡亦,问:“胡亦,我的手机响过了吗?” 胡亦点了点头,“刚刚警察局打了电话让您去做口供。” “那就麻烦你现在送我去警局一趟吧。”云简说完,直接就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胡亦跟在后面,问:“现在?不要等老板吗?” “不等,等个屁。” 云简想想就很生气,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很丢人,但是他居然不陪着她这个伤患一起丢人。 她越想越生气,关车门的时候,故意用很大劲关车门。 胡亦看着云简的脸色,猜测老板是不是惹老板娘生气了。 但他也不敢作声,生怕迁怒于自己。挨骂事小,辞退事大。要是被辞退了他女朋友都不好找了。 毕竟他两任女朋友都是因为自己是南淮舟的助理才和他在一起的。 胡亦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开车送云简去警局。 等云简到的时候,江辞星他们也早已做完口供走了。 云简做完口供后,问警察:“那个男生我可以去看他吗?” “不可以。”警察摇了摇头。 云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就在云简做口供的时候,胡亦就给南淮舟打了电话,告诉南淮舟云简生气了。 南淮舟在电话里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胡亦正准备发微信提醒南淮舟,云简就敲了敲他这边的车窗。 胡亦抬头一看被吓一跳,十分迅速地收起了手机。 云简看着他迅速地收起手机,调侃道:“咱胡亦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大老远走过来,就看见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胡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禁想着,正好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然后等下老板还说不定会给自己加工资。 他故作苦恼,“对啊,我和女朋友吵架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老板娘,您说我要不要送个什么礼物哄她?” 云简想了一会儿,问胡亦:“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胡亦低着头,假装沉思,语气含着些许的不确定,“她,比较喜欢彩妆吧。?不对,还是比较喜欢摄影。?” 云简立刻就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话。 胡亦还以为云简发现了,刚想找补回来,云简就说话了。 “胡亦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要我,我也生气。” 胡亦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那您觉得送什么比较好呢?” “送口红吧,不容易出错,”云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都有点恍惚了,“胡亦,等下我还有点事,你就先回去吧。” “老板娘,您要去哪,要不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云简摆了摆手拒绝了,她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脑子里回想着她诊断的时候医生说的话。 “你这属于肌腱断裂,也就是常说的手筋断了。但是你这还好,没有完全断裂,通过手术,手术后再打石膏固定,后续积极配合复健,还可以恢复,就是之后不能提重物……” 云简十分庆幸刚刚医生诊断的时候,南淮舟买水去了。 但云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胡亦去警局的路上,本来打电话叫夏安来接的南淮舟又返回去了医生那。 医生自然没有说,编了几句话说给南淮舟听。毕竟他也是答应了云简不能告诉南淮舟的。 南淮舟会信吗,他没信。他又转身问了几个帮着按住云简的护士。一开始护士们也不肯说,直到南淮舟自爆身份,还说给她们签名拍照还送演唱会的票,护士们也还是不说。 但是其中一个护士是南淮舟的女友粉,她觉得如果南淮舟知道云简残废了就肯定不要云简了,她还故意夸大其词的和南淮舟说了云简的情况。 南淮舟听到后,什么也没说,打了电话让夏安送他回家。 南淮舟也没回自己家,他去了云简家,坐在沙发上等云简回来。 其中他接到了胡亦的电话,说了句知道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淮舟这时才明白,云简缝针的时候,故意要大喊大叫,装作很丢人的样子,逼着他出去。然后自己再一个人在里面手术,还为了不让自己起疑,一直都大喊大叫,故意装作缝针很疼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可真不称职,说好了做一直保护她的骑士,却次次让她受伤,自己还每次都被她好好的保护在身后。 她,明明就那么瘦弱,但是每次都站在他的前面,义无反顾。好像她才是那个骑士,他才是公主。 当他听到那个护士说云简以后就是个残疾人的时候,他在想,以后他的小云朵该怎么办。 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南淮舟捂着脸,低耸着肩,整个客厅里都弥漫着负面情绪。 一时之间,负面情绪迅速将南淮舟包裹住,就连夏季灼热的阳光都无法将其驱赶。 终于一道铃声打破了南淮舟周身的负面情绪。 南淮舟接起了电话,又说了句知道了,挂断了电话,再次陷入了负面情绪中。 另一边胡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纳闷:老板他们这是吵架了吗?这个时候听到我说老板娘自己走路,老板不应该很快就会去找老板娘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是老板已经去找了? 胡亦想了一会实在想不通,但是想起刚刚云简说女孩子生气了送口红比较好。 他思考了一会,还是把刚刚和云简的对话以文字的形式,发了微信给南淮舟。 胡亦等了好一会儿,南淮舟都没有回复。 胡亦哪里知道,南淮舟哪里是不回复,而是根本就没看。 云简又走回了医院,给自己的左手打上了石膏。 其实刚刚手术完就该打石膏的,但是她怕南淮舟看出端倪就和医生商量晚上再来打上石膏。 天黑了,快入秋了,夜晚也比白天的温度要低一点。 云简打完石膏出来后,不经感到一丝寒意。 她一边哆嗦着,一边走回家。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云简在楼下的时候看见南淮舟家没灯,还以为南淮舟早就休息了。她也不想惊动南淮舟,开自己家的门的时候,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又关上了门。 她转身,又将玄关处的开关打开。灯亮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沙发坐着的人。 云简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南淮舟后,又不自觉的吐出了一口气。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左手藏到了身后,讪笑着,问:“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南淮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简,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沙哑着声音问:“左手藏着干嘛?伸出来,我看一下。” 云简没伸出来,也不说话。 南淮舟直接走了过去,将云简的左手拉出来,看到云简的左手打上了石膏,心里一痛。 他伸出手,摸着石膏,问:“疼吗?” 云简实在没有搞懂南淮舟这番操作,她抬起头,看着南淮舟,摇了摇头。 南淮舟突然就不想逼问云简了,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你手怎么打上石膏了?” 云简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就是怕我睡觉的时候会压到,到时候伤口再次裂开就不好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摸耳垂的动作。他知道云简在撒谎,云简在下意识撒谎的情况下就会有摸耳垂的动作。 他也没有拆穿,将云简抱进了怀里,“嗯,我知道了。” 云简本来还绞尽脑汁的想该说些什么话南淮舟才会信,因为她知道这两句话南淮舟是不会信的。 当她听到南淮舟没有追问下去,她突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云简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南淮舟慢慢的收紧了手,将云简紧紧地箍进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云简感觉自己脚都站麻了。她伸出手推了推南淮舟。 南淮舟立刻就察觉到了,松开了云简,“怎么了?” “脚站麻了。”云简弯下腰,捶了捶自己的腿。 南淮舟直接将云简打横抱起,又走到沙发那,轻手轻脚的将云简放到了沙发上。他自己贴着云简坐下,将云简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给云简的腿按摩。 没一小会云简就被按得舒服的睡着了。 南淮舟看见云简睡着了,刚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就听见云简嘟囔着。 “还没洗澡,不能躺床上。南甜甜,放我下去,我洗澡了再睡。” 南淮舟哑声笑了,“那我放你下去,好不好。” 云简实在困得不行了,眼睛也没睁开,微微点了点头。 南淮舟将云简慢慢放下,就在南淮舟脱手的一瞬间,云简双腿发软,没有站稳。还好南淮舟手速快,一把将云简拉进了怀里。 云简瞬间就惊醒了,瞪大了眼睛,双手攀住了南淮舟。 她心有余悸,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 南淮舟也被吓得不轻,皱着眉头,看着云简,想说几句云简。 云简及时地抬起头,又及时的对着南淮舟傻笑。 南淮舟看着云简傻笑,叹了口气,“行了,不说你了,快去洗澡吧。” 云简点了点头,回房间拿了衣物就直接往浴室走去。 她刚锁上门,南淮舟就说:“别锁门。” 17.第一次 云简愣了一下,随后又打开了门,皱着眉头,问:“什么?” 她生怕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我说,别锁门。”南淮舟神色平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云简突然就被南淮舟这不要脸的话,给震惊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神情里饱含对南淮舟的谴责,“你……你,你现在这么不要脸的吗?” 南淮舟顿时就被云简逗笑了,他走了过去,伸出手,屈起食指弹了一下云简的脑门。 “想啥呢你,我是怕你等下在浴室里出意外了,我好开门而入。” 云简双手环胸,看着南淮舟,眼神里满是对南淮舟不信任。 南淮舟可不管云简不信,直接将云简推了进去,带上了门。 云简等了一会儿,以为南淮舟回到沙发那,她假意的咳了几声,在咳嗽中中将门上锁。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咳嗽的声音没有盖住锁门的声音。 只是云简没想到的是,南淮舟根本就没走,还伸出手敲了敲了门,“你这是害怕了吗?” 云简矢口否认。 南淮舟又紧接着说:“那你不怕的话锁门干什么?” 云简隔着门说了句,“你管我。” 南淮舟见激将法不好使了,他也没辙了,老老实实地回到沙发坐下。 就在南淮舟等的都快睡着了,云简小声地喊了一声南淮舟。 南淮舟立刻就被惊醒,走到了浴室门口,问:“怎么了?” 云简略微有些羞涩,小声说:“我内衣忘了拿了,你帮我拿下好不好?” “求我呀。”南淮舟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她的机会。 云简被南淮舟气得磨了磨牙,但又没法,只好忍着屈辱,小声地说:“求你。” 南淮舟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还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云简感受到到了无比的屈辱,她一时半会话都被气地说不出来,也没在继续坚持让南淮舟拿,怒气冲冲地说:“算了,不用了。” 南淮舟哑然,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脾气这么大。 他走进了云简的衣帽间,来到了云简放内衣的地方。南淮舟一拉开抽屉,就看见各种款式和颜色的内衣。 一向厚脸皮的南淮舟看着这些内衣,脸上也悄悄地爬上了两抹红晕。 他闭着眼睛,随便勾出了一件内衣,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内衣,走到了浴室门口。 南淮舟伸出手,敲了敲门。 云简早就洗完了澡,虽然穿着睡衣,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她并不想就这样出去。 她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要不是今天拿衣服洗澡的时候忘了家里还有人,她现下也不可能处于这么尴尬的时候。 就在云简打算破罐破摔的时候,听到南淮舟敲门,她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南淮舟用舌头抵了抵牙齿,他此刻觉得内衣两个字怎么这么难以启齿。 他咳了两声,“那个,呃,内,内衣帮你拿过来了,你把门打开,我递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南淮舟觉得内衣两个字说了出来后,指尖的内衣反而格外的烫手。 云简听到南淮舟给他拿来了后,十分的惊讶,但她还是打开了点门缝,将内衣接了过来,然后“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南淮舟站在门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云简在浴室里,看着南淮舟拿来的内衣。她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内衣颜色,陷入了沉默,脑门上出现了几个大字。 大妈紫? 她就纳闷了,她好几件内衣,南淮舟怎么就拿到了这件买错颜色的这件。还是说南淮舟喜欢这个颜色的内衣? 南淮舟丝毫不知道云简对自己的眼光感到了怀疑。 云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穿上,打开门出来了。 她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就直接走到了南淮舟那。 云简双手环胸,死死地盯着南淮舟。 南淮舟下意识地扫了眼云简的胸,想到她穿的内衣是自己拿的,脸上又爬上了两抹红晕。 云简一直盯着南淮舟,自然也没有错过南淮舟扫了一眼自己的胸,看着南淮舟脸上的红晕,觉得南淮舟可真纯情。 回想着他们这三年在一起,虽然的确是聚少离多,加在一起两人见面的时间也没有超过半年。但是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亲密的事都是女方主动吧。 他们两,牵手是云简主动的,拥抱是云简主动的。 云简觉得自己很无奈啊。 她走过去在南淮舟身边坐下,伸出手,掐了一把南淮舟的脸,问:“你在害羞什么?” 南淮舟此刻觉得自己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事。” 云简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用右手将南淮舟的脸扳着对着自己,左手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南淮舟的眼睛,缓缓靠近,先是鼻尖蹭着鼻尖,然后云简突然就亲不下去了。 她看着南淮舟眨巴眨巴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闭眼。” 南淮舟特别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云简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自己是男生还是女生了。 明明这种事应该是男生主动的,为什么到他们这就反了呢。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南淮舟,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了。 南淮舟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发现云简并没有亲上来。他又睁开了眼睛。 云简看着南淮舟这幅疑惑的表情,她十分无语,一把推开了南淮舟。 她“哼”了一句,又回到浴室敷面膜去了。 南淮舟哪里知道云简这么多弯弯绕绕。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刚刚为什么云简不继续了。 云简敷好面膜后,想收拾一下淋浴间,刚走进去。因为地面太过潮湿,云简打了个滑。 她慌张地拉住了淋浴器的开关,一下子水喷了出来,云简整个衣服都湿了。 “啊!!” 南淮舟还以为云简发生了意外,猛地站起来就跑,还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角。他也顾不上看一下自己的伤势,直接就跑进的浴室。 “小云朵,怎么了?” 当南淮舟一进去就看见睡衣因为湿了紧贴着云简的身体,尽显云简身体玲珑的曲线。 又因云简穿的是白色的睡衣,里面的内衣颜色也清晰可见。 南淮舟看着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架子上拿了块浴巾裹在云简身上,然后又催着云简回衣帽间换掉。 云简换好衣服后,出来了。 南淮舟走过去,摸着云简的湿发,询问道:“我帮你吹头发吧。” 云简没出声,点了点头。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浴室,镜子里显现出一高一矮。 云简看着自己一米六六的身高才到南淮舟下巴那,不禁对南淮舟的身高感到好奇。 “南甜甜,你多高啊?” 南淮舟站在云简身后,动作轻柔地给云简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响,盖住了云简的声音,“嗯?” 云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好像是一八二,怎么了?” 云简扁了扁嘴,“那么高啊。唉,我好矮啊。” 南淮舟腾出手,摸了摸云简的头,声音轻柔地说:“咱小云朵可不矮,这身高够了,配我正好。” 云简看些镜子里的两人,踮了踮脚尖,又放了下去。她觉得南淮舟说得对。 南淮舟当然知道云简这些小动作,他摸了摸云简的发尾,觉得差不多了,就收起了吹风机。 他伸出手,抱住了云简,将下巴搭在了云简的头上。南淮舟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移了移目光,眉目含情地看着镜子里的云简,“你看这样正正好,不是绝配是什么。” 云简偏生一身的反骨,故意呛他:“那可不对,世界上一八二的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你南淮舟一个人是一八二。” 南淮舟松开了抱着云简的手,直接掐着云简的脸,威胁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云简一把将推开南淮舟,伸出舌头,“本来就是,略略略。” 她找准时机就往外跑,一六六的人跑得过一八二的人吗,当然跑不过,还没跑两步就被抓到了。 南淮舟紧扣着云简的右手,一把将云简扯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掐着云简的下巴,问:“跑哪里去?你跑得过吗?嗯?” 云简看着自己躲不过去了,急中生智,踮起脚亲了一下南淮舟的嘴唇。 南淮舟立刻就嚣张不起来了,愣了神,抓住云简的手也松了。 云简见缝插针,再一次推开了南淮舟。她这次很顺利的跑进的卧室,还不忘上了锁。 南淮舟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很没出息的觉得,自己好像快晕过去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忘备录,打下:2120年9月25日,小云朵第一次亲我。 他打完后,又往下翻了翻,其他几条基本和这条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小云朵第一次干嘛干嘛。 2117年6月3日,小云朵第一次牵我的手。 2116年10月19日,小云朵第一次煮面给我吃。 …… 2115年2月17日,小云朵第一次抱我。 …… 还有很多很多,追溯到最远的时间是2114年11月14日。 只有忘备录知道这个叫南淮舟的男生,忘备录里的每一条里都是以小云朵为主语。 18.成心消遣 南淮舟收起了手机,很自觉的将灯关了,然后回了对门的自己家。 又是一天早晨,云简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了。她打开手机一看,通知栏上提醒今天有工作。 她迷迷糊糊地翻看行程安排表,当她看到今天要给影后沈黎化妆后,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云简看着自己的左手,恨铁不成钢指着自己的左手,“您说您哪天伤到不好,非要昨天伤到。早两天也成啊,我这下怎么和那边说。啊——烦死了!” 云简叹了口气,心里猜测着能不能把这次的合作推了。 但是她一想到之前沈黎就向她递了好几次合作的意向,她都给推了。这次都答应下来了,还推的话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云简又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给沈黎工作室那边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我是云简。请问您那边是沈黎工作室吗?抱歉,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是这样的,我昨天左手受伤了。嗯,怎么说呢,我受伤的的确是左手。对,是,要是您那边比较介意的话,我这边可以帮你约别的……但是……嗯,好,对,是不太影响我给沈老师化妆。哦,好,那回见。” 云简老老实实地将等下需要收拾的彩妆用品装进彩妆箱里。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没有司机,云简打开门,走到了南淮舟家门口,敲了敲门。 南淮舟很快就打开了门。 云简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问:“南南,你可以借我个人吗?” 小小只只听到门口的动静,也跑到了门口,它们看着门外的云简,走了过去,伸出爪子勾了勾云简。 云简看了它们一眼,也没蹲下去摸它们。 南淮舟感到疑惑,也没立刻答应云简,他反问到:“你借人干嘛?” 云简抬头看了看南淮舟,不太敢说。 南淮舟看着云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双目平视着云简,问:“小心翼翼的干嘛?这么怕我骂你吗?你都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说你呢?” 云简看着南淮舟,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肯定会说我。” 南淮舟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云简的头发,“你说,我保证不说你。” 云简听到南淮舟做出了保证,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有个工作,但是我刚刚试着推了,但是她们那边拒绝了。所以……” “所以你要借个人给你当司机对不对?”南淮舟帮着云简说出了她没有说完的话。 云简点了点头。 南淮舟思考了一下,说:“那我给你当司机好不好?” 云简又点了点头,那乖巧的模样简直都快融化了南淮舟。 南淮舟没忍住,又伸出手摸了摸云简的头。 脚下的两只猫,抬起头,看着这两人喵喵地叫着。 云简收拾完了,敲了敲南淮舟家的门。 南淮舟打开了门,将手上的三明治和牛奶递给了云简,示意云简吃了。 云简也很自然的将手里的化妆箱递给了南淮舟。 等两人都坐进了车里,南淮舟开口问:“刚刚为什么会怕我骂你啊?你这不是正常的工作需要吗,我骂你干什么。” 云简将口里的东西努力咽下去后,说:“我是怕你会说我昨天直接用手去挡刀,不是怕你说我出去工作。” 南淮舟无奈地笑了笑,“我昨天都没说你,今天说你干嘛。” 他随即又十分严肃,“你这样一提醒的话,我还是得说你几句。下次有危险能不能先求救,找别人来。我知道到我们小云简很厉害,但是……” 南淮舟顿了顿,语气低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个人捅到了你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 哪怕过去了一个下午加一夜,南淮舟却始终都无法释怀,他只要一想到他刚赶过去的时候云简躺在地上,不远处有刀。 他红着眼眶,颤抖着手,将云简抱进了怀里。 云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始终都没有觉得这会让南淮舟这么没有安全感。 当她看见南淮舟红着眼眶的时候,还是闷声保证道:“好,我答应你,下次有危险,先向别人求救,不莽撞了。” 虽然南淮舟知道云简保证了也不一定真的能做到,但是他还是稍微放一下了一点点心。 反正小云朵敢说,他就敢信,虽然是只敢信一点点。大不了,下次小云朵去哪他都跟着好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到了沈黎的化妆间。 “我陪你过去吧?”南淮舟下车,到后座把云简的化妆箱拿了出来。 云简接过了化妆箱,摇摇头拒绝了。 此时沈黎的化妆间里。 “沈老师,你看这个云简,多大谱,还让您在这等,还等了这么久。” “就是,还说什么左手受伤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沈黎旁边站在的两个助理谄媚的说道。 “说什么呢,说不定人家是真的受伤了。别这样说。”沈黎虽然是真的很看不惯云简的作风,但是她也是明事理的。 一回国就搞这么大的动静,一个彩妆师还参加什么综艺节目,简直就是胡来。听说前几天拍摄的时候,被男方粉丝扮鬼吓,然后昨天又是出动了警车和救护车。 云简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人对她有所议论。 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她进去了。云简也没有质问别人为什么要说她,一上去只是态度良好的问:“沈老师,您今天的礼服我可以看看吗?或者是礼服的照片也行。我好针对礼服的款色以及颜色为您设计今天的红毯妆容。” 两个助理见沈黎没有作声,其中一个人自作主张的替沈黎说话了,“沈老师的礼服岂是你说看就看的,万一拿出来弄坏了怎么办,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云简这下明白了,这三根本就成心消遣她来的。但是既然接下了这个工作,她还是得努力做到最好。 她不卑不吭地问:“如果不方便拿出来的话,那可以麻烦您描诉一下礼服大概是什么样的。” 沈黎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回答。 那个助理看了看沈黎的脸色,又出声了:“你干什么老是在那里问,我们花了高价钱是请你来给沈老师化妆的。不是请你来问问题的。” 云简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但是她还是努力忍住了。 她没再作声,直接单手将化妆箱打开,就在云简正准备给沈黎化妆的时候,另一个助理又插口了。 “你这个化妆品里面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到时候沈老师的脸被你化坏了怎么办?” 云简抿了抿嘴,通过镜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刚刚出声的那个人,然后又直勾勾地看着沈黎,“沈老师,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的话,我这边可以使用您的化妆品。” 沈黎这时终于出声了,“说什么呢,你们别太过分了,都给我出去。” 等那两人出去后,沈黎又说:“抱歉,是我太过纵容她们了。” “沈老师,您这下可以告诉我,您的礼服是什么样的吗?”云简避重就轻的说着,丝毫没有要接受沈黎的道歉。 沈黎自然也听出了云简的潜台词,但是想到自己等下还要走红毯,现在还得靠云简给自己化妆。于是神色不大痛快地回了一句:“大红色的,带点汉元素的拖地礼服。” 云简可不管沈黎痛不痛快,又问:“您带了自己的化妆品吗?我可以用吗?” 沈黎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云简这时心底已经有了妆容的模板。她当着沈黎的面将自己的箱子关上,然后打开了沈黎的箱子后,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人鱼姬眼影。 云简什么也没说,只好在心底盘算着给沈黎换个眼妆。 她给沈黎上完底妆后,也没急着下手,思索了一番,才给沈黎大胆地化上了淡绿色的眼妆。 当沈黎睁开眼睛,发现云简给自己化上了绿色的眼妆后,顿时就起火了,大声说道:“你在耍我吗?!红配绿?!你算哪门子的彩妆师!这么不称职!!” 云简十分无奈,她低声的给沈黎解释了一下,“您听我给您说,红配绿的确是挺死亡的,但是您想想咱国家古代的时候,有哪个红配绿死亡,不都是流行颜色嘛。” 沈黎可不管这些流不流行,她还是觉得云简在糊弄她,自己直接抽出了一张湿巾,打算擦掉。 就在这时,刚刚被赶出去的两个助理又重新进来了,手上提着沈黎的礼服。 她们两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沈老师,不好了!” 沈黎顿了顿自己打算擦眼妆的手,转头看向那两人。 那两人将礼服抖开,礼服上半部分一道整整齐齐的口子印入眼帘。 沈黎一下子就震惊了,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礼服那,用手摸了摸那道口子,“这绝对是故意的!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简皱着眉头看着只有会在小说里出现的手段,不禁感到疑惑。 这还真有这种情况?! 不过她也不是不能猜到后续的发展,云简猜测等下肯定会有人会缝合技术,或者就是某个追求者能赶在走红毯前几分钟送来另一件更为漂亮且震惊四座的礼服。 19.我好酸 云简也没出声,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沈黎老师,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您了。” 沈黎一下子就慌了,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告知了经纪人现在的情况。 云简看着沈黎还未完成的造型,出声提醒道:“沈老师,你妆容还未完成,头发也还没做。” 沈黎皱着眉头,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心里急得快团团转。 云简也不敢耽误时间,手脚迅速地给沈黎完成了接下来的妆面。时间也不来及了,云简也没有给沈黎做那些和复杂的发型,直接梳了几下,喷了点发型定时器就没有在继续了。 沈黎也顾不得管云简做的造型如此简单,她又站了起来,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索性经纪人也离得不远,很快就赶来了,一进来就说:“怎么回事,礼服说破就破了,我刚刚问了一圈,借不到合适的礼服裙了。” 沈黎一下子就崩了,眼里含满了泪水。 经纪人头疼的揉揉了太阳穴,追责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看个礼服裙都看不住。” 那两人自然也不敢说,她们两个刚刚其实是就把礼服放在那里,然后她们两个溜出去看别人走红毯去了。 云简站在一旁,努力将自己伪装成隐形人,心里默念道: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注意到我。 经纪人骂着那另外两个人,余光中看到云简。她想到了云简参加了那么多次时装秀,给那么多模特化过妆,说不定那些时装周后台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她突然觉得可能有救。 经纪人径直走到云简面前,讨好地说道:“云简老师,您看这该怎么办?” 云简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经纪人,磕磕绊绊地说:“你,你问我?” 另外三个人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经纪人。 她们都觉得经纪人一定是疯了才会去问云简。她们无一不觉得云简她不就是个彩妆师吗,还能有什么办法。 经纪人可不管这些人想什么,,她只要云简帮忙,她坚信云简一定有办法,“对啊,云简老师,您不是参加了那么多次的时装秀……”经纪人也没有说完,她觉得点到为止就好了。 云简突然就笑了,说:“我就是个彩妆师能有什么办法。” 经纪人可不信这话,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云简。 云简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她觉得沈黎这种脾气还能在娱乐圈中备受好评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有眼光这么毒辣的经纪人不走得远都难。 是,她云简是会一些服装上的技术,可她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去帮的,就比如刚刚看不起她的三人组。 云简单手拎着化妆箱,走了出去。 南淮舟一直都靠在车身旁等云简出来,看见云简出来后,迎了上来,接过云简的化妆箱。 两人一起回了家。 云简坐在沙发上想。 是不是娱乐圈就是这么尔虞我诈的,今天你划破我的礼服,我马上就发通稿说你使坏。 一开始大家眼中的娱乐圈不就是帅哥美女万千,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乌烟瘴气。 什么时候娱乐圈就成了个贬义词。 云简回想着刚才经纪人求她帮忙的时候。 她还是一时心软,答应了。 但是她们以后也不会有下一次的合作了。不是她小肚鸡肠,是她真的无法接受在她认真工作的时候,合作方还不好好配合。她完成了妆面,还要擦掉,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擦掉,虽然她的确是故意没有事先询问沈黎的妆容意向。 云简想:好嘛,小肚鸡肠就小肚鸡肠呗。 当天下午,沈黎的造型就上了热搜。 #沈黎红毯造型新生# [沈黎这次的造型很出圈啊] [我觉得这个造型美哭了] [忽然觉得红配绿也没有那么死亡] [大梨子这是换造型师了嘛?这次简直美翻了] [我也觉得和以前的造型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换了彩妆师,换成了云简] [是我以为的云简吗?] [是不是这几天常上热搜的云简?] [是云简!我的天呐] [各位楼是不是偏了] 很快#云简是沈黎的造型师#冲上了热搜。 [为什么又是云简,这个月几次了,她这是热搜包月了吗?] [说真的,我也挺烦的,虽然这次是上的好热搜] [楼上两位这是人家云简想上吗,前两次的人家云简也不还是迫于无奈] [有一说一,不论云简品行怎么样,但是这次给沈黎弄的造型是真的很好看] [我觉得说云简的人有点过分了,之前一次是因为南淮舟的粉丝扮鬼吓她,昨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谁就敢肯定昨天的救护车和警车是因为云简] [楼上,我承认被吓那次的确是因为私生才被迫上热搜的话,但昨天那次,一起参加综艺另外四人都出面安慰了粉丝,为什么偏偏云简和南淮舟都不在] [我爆个料,昨天下午有人传出南淮舟和云简出现在医院]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而云简和南淮舟两人正在厨房里忙活。 “云简,你给我出去!”南淮舟看着地上碎了的第三个碗,立刻就吼到。 “我不是故意的,南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云简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看着南淮舟。 南淮舟这下可不吃这一套,毕竟之前摔破了碗云简都是这幅可怜样。 他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云简的脸,将云简推了出去。 云简死死地扣住厨房的门不肯离开。 南淮舟这下也不敢用力了,生怕伤到云简的左手,只好哄着,“小云朵,你出去玩去吧,厨房这边在你手好了之前都不需要你的帮忙。” 云简那能好好听话吗,当然不能。 所以她闹了,她一边闹,还一边装哭,“我不!我就不!” 南淮舟没辙,只好又让云简进了厨房帮忙。 客厅里的四人顿时觉得他们平日小看了这两人。 吴自陶:“这两货,平时录综艺怕不是封印了自己吧?!” 任清:“我也觉得。” 江辞星:“我也是没想到看起来恬静乖巧的云简居然还会撒泼。” 吴自陶听到江辞星这样评价云简,立刻就道:“就她还恬静乖巧,昨天那人都被她打晕了。” 任清眼睛一转,看向了江辞星,问:“话说,昨天你有看到简单是怎么把那个男的打晕的吗?” 江辞星看了眼厨房,示意大家靠拢,压低了声音,说:“看到了一点点,我当时找救兵的时候,反头看了几眼。我就看见云简一个过肩摔就将那个男的砸到了地上,等我再反头的时候就看见云简抡着那个男的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江辞星说完后,一时半会大家都没有说话。 “云简这动作和身姿可以啊。”吴自陶回想着自己之前有没有招惹云简。 任清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祁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他不明白,以前那个瘦弱看起来需要保护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就会了这些。 厨房里又传来了打破东西的声音,四人齐刷刷地转头又看向了厨房。 南淮舟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云简的头发,双眼含笑,十分无奈道:“砸吧砸吧。” 云简有点害羞地吐了吐舌头。 江辞星强迫自己扭过头来,“啊——我好酸!” 任清看了看厨房里蜜里调油的两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吴自陶,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吴自陶一个白眼。 很快厨房里的两人就忙完了。 南淮舟端着甜点走了出来,云简跟在南淮舟身后。小小只只看见两人都出来了,迎了上去,喵喵叫。 云简蹲了下去,打算单手提起小小,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伸出手,点了点小小的鼻子,“小小,你真的胖了好多诶,我现在一只手都拎不起你了,” 云简刚想拎一拎只只,就发现刚刚还围在脚边的只只不见。 原来南淮舟给他两的碗里都倒了猫罐头。 云简追了上去,一把堵住了只只的碗,“只只,你看起来更胖!别吃了,再胖下去小小就不要你了。” 小小听到云简这么说,赶紧凑上去讨好似的舔了好几下只只。 云简看到小小这么没立场,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小小的头,笑骂:“没出息。” 没过多久,四人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云简和南淮舟送走三个人后,发现江辞星还坐在沙发上。 云简走了过去,问:“星星,怎么了?” “简单,我有点话想对你说。”江辞星有点纠结的开了口,说完又看了看南淮舟。 云简秒懂,带着江辞星回到了自己家。 江辞星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了好几眼云简的左手,问:“还疼吗?” “当然疼。”云简眉尾一挑,丝毫没有避讳的承认了。 江辞星神色一顿,她实在没有想到云简会这样说,她更加愧疚不安了。 云简看出了江辞星的愧疚,笑出了声,随即又安慰道:“放心啦,不疼了,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这个石膏是我怕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才给弄的。” 江辞星听了心里也没有好过,反而更加难过,她伸出手,摸了摸云简打上石膏的手。 她眼眶微微湿润,“简单,对不起,还连累到你了。” 20.大粉发了微博 云简摸了摸江辞星的头,也没有开口安慰江辞星。 因为这个时候安慰的话语于事无补。 江辞星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简单,对不起啊,明明你才是那个受伤的人,我反而哭了。” 云简笑了笑,递了张纸给她,“没事。” 江辞星始终觉得是自己给云简带来了伤害,她扭捏了一会儿,才说:“简单,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可以吗?” 云简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敲门声。她示意江辞星稍等,自己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南淮舟站在门口,往客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她还没走?” 云简皱起个脸,看着南淮舟,“怎么说话呢?” “我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忘了我们两晚上还有行程了吗?”南淮舟解释道,还特地后半句抬高了音量。 如果说南淮舟前半句的音量是怕客厅里的人听见的话,那后半句的音量是生怕客厅里的人听不见。 云简瞬间秒懂,感激的朝南淮舟笑。 “哦,我给忘了。那我和她说下吧。” 云简说完正准备关上了门,江辞星听见了南淮舟说的话,走到了门口,“简单,你们等下是要出去嘛?” 门外的南淮舟点了点头。 江辞星立刻就返回了客厅,拿起了自己的包,走回了门口,“那既然你们要出去了,那我就回去了。” 云简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星星,我一时给忘了,那就下次再聊吧。” 江辞星恋恋不舍地应了一声,她心里想到:不行,我一定得补偿简单。 南淮舟和云简站在门口,目送着江辞星离去。 云简伸出手,戳了戳南淮舟的手臂,“南甜甜,你怎么知道我求救了?” 南淮舟用手指了指云简心脏处,“你这儿告诉我的。” “好嘛,我两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云简看着南淮舟,眨了眨眼睛。 南淮舟哪里会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傻瓜不擅长应对别人对她的感激之情。所以他掐着点就来救她来了。 很快夜幕降临,一条#云简无罪#的头条飞快地速度冲上了热搜。 很多人点了进来,看到了云简救下江辞星,和男生打斗的视频。 [这不是包月了,这是什么] [楼上是不是前面的没看就在这喷,带点脑子不行吗?] [那个男的好恐怖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要成云简的粉了,看起来安全感满满,好飒啊!!]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那么瘦弱的女孩子能赤手空拳的打倒一个男孩子] [只有我想知道云简昨天去医院了,是不是受伤了呀] [我也想知道] [我今天看到了云简了,小姐姐左手打上了石膏] …… 紧接着江辞星发微博了。 __________ 对于昨天的事,我作为事件的主人公想在这里做出一个解释。 昨天下午一点左右,我和云简结伴上厕所,被一个男生尾随。 我上完厕所后,出来就被那个男生挟持,我被吓尖叫了一声。那个男生手上拿着装有硫酸的瓶子,威胁我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 云简听到声音就出来了。也就有了视频里你们看到的那样。 在这里我万分感谢云简的保护。要不是因为我,简单的左手也就不会被伤到了。 我想说这辈子我都会记得那个顶在我面前,空手接白刃的女孩子。 __________ 很快江辞星的粉丝都在下面留言了。 [谢谢云简小姐姐保护星星!] [我真的无法想象到,要是云简没有来得及怎么办] [楼上会不会说话,这话能说吗?] [从今以后,云简小姐姐我们江豚护着了。] [对,以后谁再骂云简小姐姐,我第一个和她拼命] 没几分钟#云简救了江辞星##江辞星回应#也被顶上了热搜。 另一边,南淮舟接上了夏安打过来的电话。 “南淮舟,微博看了吗?你的小云朵又上热搜了。” “看到了。” “正好,借着这个热度,干脆一起将之前的事一起说了吧。” “嗯,好。” 南淮舟很快也发了微博。 __________ 看到大家这么对云简的伤势感到关心,我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大家。 云简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打了石膏,是因为她睡觉不老实才给打上的。 同时,我也想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密室那次对于云简受到的伤害,我这边已经对作案的人提出了诉讼。 第二件事,也就是昨天那件事,我方会对伤害云简的人保留刑事诉讼。 我想说,无论是哪件事都对云简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还有,请大家一定不要打着爱我的名义伤害我爱的人。 然后就是,建议大家一定不要去学云简去和人搏斗!这是很不可取的!!云简那我会去骂她的!!! __________ [只有我感受到了狗粮吗?] [我也感受到了,云简睡觉不老实舟舟都知道……] 夏安顶着自己的微博大号回复南淮舟的微博:你这怎么还自己加上了第二段的最后一句,还有最后一段呢。 [我可真酸] [我就说这微博的语气不太像舟舟的语气] [哦,这天杀的狗粮] 夏安在家翻看着微博,他发现不对劲,“咦,南淮舟那一票女友粉老婆粉怎么没有杀出来呢?” 他点进了南淮舟的超话,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南淮舟超话里,有个大粉发了微博。 __________ 我作为一位老粉,看见指南针这样去伤害舟舟爱的女孩,真的很痛心。是,我们都很爱舟舟,但是爱不是枷锁,不是禁锢,不是你们去伤害云简的理由。 指南针都知道舟舟是通过《明日新星》出道的,而且舟舟以第一名的成绩出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粉上舟舟的,我想说的是我是从舟舟在《明日新星》的首演就粉上的,大概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明日新星》第二期和第三期的镜头被剪没了。他太优秀了,他一下子就通过首演那一首歌爆火。 他当时也没有签公司,作为个人选手,他挡住了资本家们送来的选手的路。我和那些通过首演粉上他的人开始在节目里一帧一帧地找他的画面,第二期没有,第三期也没有,很快有一大部粉丝被节目里别的小哥哥吸引了,我和剩下的一小部分粉丝苦苦的坚持着。 第四期的时候,节目组再怎么剪镜头,可粉丝线下见面会不能让舟舟不去。粉丝见面会我和另外十几位粉丝去了,一开始和这十几个人约好一起去的,我以为还会有一些散粉会来,但是没有。当时我们很气愤地告诉了舟舟镜头被剪没了这件事,舟舟错愕了一下,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微笑,笑着对我们说没关系,可我还是看到了舟舟眼里的落寞。 我们十几个人为了不让舟舟不开心,我们开始问舟舟,粉丝名叫什么好,应援色是什么比较好。我们这十几个人正热烈的讨论着,门口发生了点小插曲。因为是见面会,有人迟到了,门口的保安不让他们进来,是舟舟走过去让保安放他们进来的。 舟舟看到他们后,眼里的光都亮了。舟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告诉我们那是他的同学。秉着他们有些不是圈内人的原则,我就不说是谁了。但是其中有一个大家一定知道,那个人就是云简。 后来,我们这十几个人一起讨论用什么粉丝名和应援色,讨论无果,大家都各有各的想法。最后,云简给了我们好几个选择,是小南瓜,南极洲,指南针。我们都觉得这几个都很好,后来僵持一会儿后,舟舟就说:“应援色南瓜色好了,粉丝名指南针吧,毕竟是你们指引了我前进的方向,谢谢你们!” 我不知道你们对云简的感官是怎么样的,我觉得她很好。你们可能不知道,后来几期的镜头也多亏了云简,舟舟能c位出道和云简脱不了干系。不是说全是因为云简,当然了和舟舟的实力是占很多比例的。 当时见面会快结束了,云简接了一个电话后,笑的很开心,我当时就在云简旁边。 很快见面会结束了,我当时觉得这次见了舟舟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了。所以我当时和几个小姐妹故意慢吞吞的收拾东西离开。我一边留意着舟舟和他的同学,一边收拾东西。我很清晰地听到云简说:“南南,刚刚接了个电话,是个好消息。第二期和第三期的镜头会重新剪进去,然后后期镜头会有的,你好好加油就行。加油哈,我们都会准时看你的节目的,不要让我们失望呀。” 虽然我也说不上来云简到底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我觉得肯定会有人因此质疑我,说我是云简的粉丝,说真的我不怕你们喷,喷就喷呗! 作为一个七年的老粉,我从舟舟崭露头角开始追,一直到现在,我现在也已经成家立业了,也有了自己的宝宝。因为工作和家庭原因,我上网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微博推荐可能会看一下,平常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舟舟了。很抱歉,因为家庭和事业都需要兼顾,所以对于舟舟也没有太关注了。 在舟舟最难的时候,是云简陪着的。你们那些女友粉老婆粉,喷云简的,都是新粉吧,大粉都知道云简在舟舟心里的重量。我想说,舟舟最难的时候是你们去解决的吗,不是就给我憋着。舟舟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权利。真以为舟舟给我们起“指南针”这个粉丝名是让你们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的吗。 “指南针”的意义是指引方向,别自我良好的觉得可以对舟舟的一切指手画脚。我是真的很烦你们这些女友粉老婆粉,没点自我定位,舟舟的路人缘也是你们败坏的。但凡舟舟和哪个女生就是聊了下天,你们都会去喷人家女生。知道外面是怎么评论我们指南针的吗,像条疯狗,逮人就咬,见人就咬。别的不说,那些老婆粉女友粉真的没有理智可言。 舟舟早期有一次采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他说过满了二十岁就会谈恋爱。舟舟现在23岁,谈恋爱什么的也很正常。人云简也是真的很出色,颜值也高,国外那么高的知名度。你们想想可以给巴黎时装周的模特和奥斯卡影后化妆,搭配服装造型,说明什么,足够优秀。 希望后援会可以给个解决的方法,如果再任之发展,舟舟的路人缘还要不要了。 我们都希望舟舟星路平坦,平安顺遂,但同时我觉得指南针们还是不要太过于关注舟舟私人生活和私人空间了。 谢谢各位支持! __________ 夏安十分迅速的混进了这条微博的评论区。 21.一顿饭就成 [说实话,我觉得博主说得很对] [舟舟的女友粉和老婆粉是真的很过分诶,她们还专门建了一个群骂云简小姐姐] [只有我注意到了云简小姐姐和舟舟是从校园到现在吗,这也算青梅竹马了吧] 夏安在大粉的微博里评论道:说真的,那些南淮舟的同学里面活该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哈哈哈哈哈,夏安实惨!] [夏安,我心疼你一秒钟] [不对啊,姐妹们,我突然我发现了,我们这是在超话里啊,夏安混进来了!!!] [我,靠!!] 夏安很快就回复了:不用这么惊讶吧,大家都是姐妹。 他还配了个假装生气的图。 大粉也回复了夏安:抱歉,突然就忘了那些人里面还有你,可能是你颜值最不显眼吧 [xswl!!!] [博主真的敢,哈哈哈哈哈,说出了我的心声] [果然长得好看的都和长得好看的玩,我想问一句,夏安靠着你这张脸究竟是怎么混进去的] 夏安:楼上的,你好好说话,小心我给你打上黑粉的标识!!还有博主,你也给我小心点,不要以为你是大粉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有的是办法!! 夏安又配上了个气得跺脚的图。 [天呐,我好怕啊!] [嗯?毫无气势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笑死我了] 夏安看着这些人全都冲着他来了,顿时就不服气了,给南淮舟打了电话。 他声音委委屈屈地说:“南淮舟,你粉丝欺负我。” “哦。”南淮舟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句。 “不是,你粉丝欺负我了,你得替我找补回来。” “哦。” “我不管,你得找补回来,我等下发给你看。” 夏安也没等南淮舟应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个链接甩给了南淮舟。 南淮舟随手点了进去,顿时南淮舟降临超话的通知就弹到了粉丝们的通知栏里。 大粉评论瞬间炸了。 [夏安,舟舟降临超话是不是你搞得鬼]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夏安,说不过就搬救兵] [姐妹们,别管夏安了,想想自己之前没有说什么很过的话吧] [我刚刚说了,我现在删还来得急吗?] 南淮舟回复道:来不及了,都看到了 一下子粉丝们都蒙了,她们还没来得及评论些什么,又接到状态栏通知南淮舟发微博了。 点进去一看,就发现是南淮舟转发了大粉的微博,还补充道:可能是因为夏安比较死皮赖脸吧。 [啊啊啊,我磕的cp发糖了] [哪来的cp狗,滚远点] [这都要硬磕吗,舟舟都有云简了,还在这说,磕你妈] [我总感觉舟舟的重点是想让我们看看大粉发的微博] [楼上,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南淮舟翻看着手机,默默地给这两条说大家重点错了的评论点赞。 [我就知道,你们的关注点错了] [那些夏安和舟舟的cp粉打脸不] 南淮舟看见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也没再看下去,直接关了手机。 而云简那边呢,对于自己多次上热搜的事毫不知情。 至从沈黎的造型上热搜了后,云简的手机来电铃声就没停过。 “喂,您好,对,我是云简。您那边是想约我做造型是吗?嗯,很抱歉,我的左手受伤了不接造型工作了。诶,好,那我们下次再约。” “喂,您好,是安雨彤工作室是吧,对,我就是云简……不好意思,不接了。” “对,不好意思啊。” “很抱歉。” “那就下次再约吧。” 终于电话接完了,云简累瘫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结束了。” 她点开手机,正准备给自己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自己,就接收到微博推送消息。 她立刻就从沙发上弹起,语无伦次的:“这,我他——我,嘶,我他——怎么又挂上去了。” 云简生无可恋地点开了微博热搜,她点开一看,发现评论区异常的和谐,除了偶尔的几条不善的言论。 时间也已经过去蛮久的了,云简一条一条地看着大家维护她的言论,有江辞星,任清,吴自陶他们,还有沈黎她们,就连节目组都维护她。 连一向对她冷脸的祁嘉也发了微博维护她。 云简强忍着泪花,笑骂道:“真的是,怎么大家都帮我澄清了呀。” 她最后一个点进了南淮舟的微博里,看到了南淮舟的所作所为。 云简忍不住就起身,去敲了南淮舟的家门。 当南淮舟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云简眼眶湿润,三步并作两步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南淮舟其实也不难猜出刚刚云简肯定是看了微博,但是他就想听云简开口说出来。 他将云简拥进怀里,轻声讯问:“怎么啦?” 云简心里门清,早就清楚这个人肯定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默默地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擦在南淮舟的衣服上。 南淮舟安慰性地拍了拍云简的背。 云简擦干了眼泪后,抬起头看着南淮舟,说:“南甜甜,帮我拍个视频吧。” 南淮舟瞬间秒懂,应了声“好”。 半个小时后,一条视频悄无声息的上传了。 十几分钟后,各大网友相继摸了过来。 视频里,云简素颜上镜,皮肤状态好的不行,就是眼睛下方一片青黛。她身上穿着卫衣,“哈喽,各位晚上好呀,我是云简。 在这里呢,我想说一下,我的伤势。我的伤势并不严重,打上石膏是因为我自己睡觉不老实,然后是我自己要求医生给打上的。 我想先感谢一下我的朋友们对我的维护,就比如星星,清清,还有吴导,祁嘉,夏安,节目组他们。谢谢你们的维护! 接下来,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也就是南淮舟的大粉。我很想谢谢她了啦,有机会的话我想认识一下这个如此可爱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保护,虽然是沾了南淮舟的光啦。 然后,我想最后,给大家一个忠告,来自我的亲身经历,不要学我和恶人搏斗哦,不然就要受伤了,还有就是我没有被挨骂,不用担心我哈。” [语气好甜,好乖啊!!素颜也超美的,此刻我好想爬墙] [最后那个wink好可啊,我突然就粉上了,云简小姐姐,让我为你哐哐撞大墙] [此刻我想问一下南淮舟脸疼吗] [哈哈哈,之前还秀恩爱来着,现在分分钟就被云简小姐姐打脸了] [突然很想磕南淮舟和云简的cp,同志们,真人cp更香啊] [我也想磕,高冷闷骚男歌手和软萌腹黑彩妆师他不香吗] [前面的有那个画面感了] 很快,被感谢的几人闻讯而来,纷纷在评论区里评论。 江辞星:不用谢,应该的。 任清:不用谢,应该的。 祁嘉:不用谢,应该的。 节目组:不用谢,应该的。 吴自陶:干嘛呢,排排坐吃果果吗? 江辞星回复吴自陶:吴导,你干嘛呢,破坏队形干什么。 吴自陶回复江辞星:。。。。 夏安: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瞬间前面几人就将前面自己留的评论删了,又重新评论。 江辞星: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任清: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祁嘉: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吴自陶: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节目组:不用谢,一顿饭就成。 南淮舟回复节目组:谢归谢,一顿饭请不起。 节目组回复南淮舟:你说了不算,简单说了才算。 [hhhhhh,南淮舟你就放弃吧,连节目组都说了你说了不算] [别的不说,我看出来了,南淮舟就是个耙耳朵] 云简很快就回复了节目组:没事,不用管他,你们到时候都要来哦 [我要笑死了!] [南淮舟肯定哪里惹人家小姐姐了] [哈哈哈哈,南淮舟脸都得肿了吧] [你说,此刻南淮舟会不会跪在搓衣板榴莲啥的上面] 南淮舟放下手机,伸手勾了勾云简,将云简勾到了身旁,好声好气地说:“别生气好不好,嗯?我错了嘛。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干涉你穿衣风格。” 云简睨了南淮舟一眼,丝毫不给予理会。 南淮舟站起身,蹲到了云简面前,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云简的手,眼里都是对云简的祈求。 云简看着这人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撒娇。忍不住感叹:和小小只只撒娇的时候好像啊,太可爱了吧,这也太萌了,想rua。 云简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上手了,她揉了揉南淮舟的头发。 南淮舟看见有戏,故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口道:“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云简皱着眉头,打算好好和南淮舟说说,要他不要随意干涉她穿衣打扮。 是的,没错,就在刚刚云简打算录视频的时候,她特意换了一件v领的衣服,因为v领的衣服上镜显脸小。可南淮舟说什么都不让她穿,还强制性地给她套上了卫衣。 云简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南淮舟,说:“南淮舟,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要干涉我穿衣打扮,真的很过分。你太过分了,我真的好生——唔……” 22.我真的生气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那喋喋不休的嘴,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 云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随即眉头又皱成了川字,她伸出手推开南淮舟,表情十分不善,“干嘛,你别碰我!” 眼看着南淮舟又靠近了,云简伸出手捂着自己的嘴,含糊不清地说:“别靠近我,你太过分了!我话都没说完,你就堵我的嘴。南淮舟,你离我远点!” 云简说这话的时候,捂着嘴的是左手,因为左手打上了石膏,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露了出来,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南淮舟听着云简说这话丝毫不慌,还故意调戏,“这是我家,你让我离远点?要我离远点也行,要不然我去你家?够远了吧?” 云简本来低垂的眼帘刹那间就上抬,面无表情地盯着南淮舟。 南淮舟心道不好。 就连一开始围在他们脚边打转的小小只只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两只猫很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猫窝里。 “南淮舟,我现在是真的很生气,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我刚刚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但是你的态度让我瞬间没有想和你解决问题的心情了。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云简神色平平淡淡,说完站起了身回了自己家。 南淮舟一下子就慌了,他很清楚的明白云简是真正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生气会哭会闹甚至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 而云简不同的是她既不会大哭也不会大闹,反而是面无表情,很冷静的表述自己现在的想法,然后转身就走。 南淮舟开始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嘴贱要调戏云简。 现在完了,她真的生气了。 云简回到自己家后,扑到了床上,抓起一个抱枕,狠狠地捶几个,咬牙切齿道:“气死我了!太过分了!狗东西,我这几天再理你我就是狗!!” 另一天早上,阳光悄悄地爬了上来,透过未被窗帘遮挡的窗户,照到了床上还在睡觉的人的脸上。 云简渐渐苏醒,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揉了揉了眼睛。 她洗漱完,正准备出门吃早餐,就看见对门的南淮舟在门口。 南淮舟早就出来了,一直在自己家门口等云简出门。 云简看见他就来气,转身回了自己家。 “诶,小云朵——”南淮舟正准备上前,就听见“碰”的一声。 南淮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笑了笑。 云简站在玄关处,眼睛瞪着门口的方向。 此刻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云简用脚指头都知道是某个狗东西发的。 她拿出手机,没好气的点开了微信。 南:小云朵,别生气了,我错了 南:对不起,怪我没有好好听你说 南:别生气了 南: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南:小云朵,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 云简才不会回,她此刻正在气头上。 她点了点南淮舟的头像,气鼓鼓地说:“才不给,我不接受!” 云简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认命地打开了自己的零食柜,拆开了一包薯片。 她又觉得气不过,又骂了几句:“都怪你,害我连早饭都吃不了了。我还想吃楼下包子铺的烧麦呢。” 她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追着剧,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叮咚叮咚~” 云简走过去,打开了一点门缝,一个带着楼下包子铺标志的塑料袋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看就知道是南淮舟递过来的,因为楼下包子铺不接外卖。她虽然很馋,但是也没有接,“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之后的时间里,云简不断地开门关门,楼下各家店铺标识的袋子都分别递到了她面前。 云简被南淮舟搞得无语了。 没多久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云简脾气直接爆了,直接将家门打开,“南淮舟,你有病吧!” 但南淮舟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云简骂他一样,反而现宝一样,将一束向日葵举到了云简眼前。 云简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滚,又关上了门。 这时电话响起,云简接起了电话,“喂,小婶婶怎么了?” “简单,你小叔叔他摔跤受伤了。” “什么!我现在就飞过去!”云简突然感觉心头一顿。 “伤得不重,别太担心,不用赶来,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因为你小叔叔摔到的时候被媒体拍到了,怕你过于担心和你说一声。” “不行,我就是去看看也得去看看。” 云简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门。 她刚出电梯门就和南淮舟相遇到了。 “小云朵,你去哪?”南淮舟看着云简这急冲冲的样子,忍不住拉住了云简的手腕。 云简现下也没有时间再和他闹了,语气焦急道:“小叔叔受伤了,我现在打算赶过去。” 南淮舟想也没想就说:“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开着车就来到了机场,但由于时间太过仓促,只剩下头等舱的票。两人买了票就在头等舱候机室里等。 南淮舟看着云简血色全无的脸,十分担心,安慰她:“小云朵,你别太担心了,能打电话通知你就说明没有什么大碍。” 云简微微点了点头。她心里却想:我懒得和你说。 南淮舟看见云简终于搭理自己了,打算一鼓作气,他蹲在云简面前,“那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说着,南淮舟还举起手作发誓状。 候机室里唯一的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南淮舟这边的动静,都看了过来。 云简感受到候机室里的几个人都看向了自己,她感觉很尴尬,急忙将南淮舟发誓手按了下去,压低声音,恼怒道:“你干嘛?大家都看着我们,你快点起来!” 南淮舟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云简的表情,怕适得其反,还是老老实实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两人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已经有蹲守在机场的狗仔认出了两人,还给两人拍了视频和照片。 很快,两人都登机了,狗仔也跟着登了机。 云简看着南淮舟座位离自己比较远,她不知道南淮舟怎么想的,反正她挺舒心的。 一路上,南淮舟十分憋屈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多次反头看向云简。 这些狗仔都没忘了拍下来。 13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抵达了。 云简和南淮舟马不停蹄,又继续去了医院。 苏秋也早就在门口等了,带着他们两进去了。 狗仔正准备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就被安保拦了下来,被通知没有人带他进去是不能进去的。于是他打算打道回府,正好这些东西也够了。 “简单,伤得不重,就是摔得有点骨裂——”苏秋突然就注意云简的左手,“不是,简单,你这左手怎么了?” 云简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不用太担心,不严重,这石膏是我怕睡觉不老实才给打上的。还是先和我说小叔叔怎么样了吧。” 苏秋见云简也不肯多说,也没在继续追问,“就是右手有点骨裂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老是在那里叫疼,又说什么待在病房里闷,然后我就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他又说不出院了,我觉得可能就是年纪大了怕着怕那的。” 云简点了点头,又问:“那他是怎么摔到的?” “就是摄影,然后找角度,做了个高难度动作,一时间没站稳,就摔了。” 说着说着,几人就到了病房门口。 云简可不管云烨有没有在休息,当她听到这个人为了找角度摔跤了,气都快气死了。 她直接推开门,“嘭”地一声将躺在床上休息的云烨吓得一激灵。 云烨正准备骂人,看见是云简,瞬间就怂了。 他打着哈哈,说:“简单,你怎么来了?哟,南淮舟也一起来了。” 云简一言不发,面色不善地看着云烨。 云烨马上就虚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了云简一眼,问:“你生气了?” 云简叹了口气,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小叔叔为了拍出一张好的照片可以付出一切,说好听点叫热爱自己的事业,说难听点叫死脑筋。 但是什么叫好的照片呢,云简并不知道,她依稀记得曾经小叔叔说过:“我这一辈子都希望我能拍到一张最好的照片,可能是好的角度,也可能是好的景色等。但是好是无止境的……” 她能很清楚的记得云烨当时的眼神变化,一开始是闪着熠熠星光的,后来那道光里暗藏着悲哀。 她那个时候还不懂自己的小叔叔为什么会这么悲哀,直到她跟着小叔叔学了摄影,她才知道,正因为好是无止境的,所以小叔叔他永远也拍不出最好的照片。 云简从回忆里抽了出来,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云烨听到云简这样说,反而心更加悬了起来。 而云简身后的南淮舟听到云简这么快就原谅了云烨,他不禁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云简的后脑勺。 心里想到:凭什么!我哄了你这么久,你视若无睹就算了,还这么快就原谅了别人。哦,不对,你就根本就没有生过云叔叔的气。明明云叔叔也有罪过,你凭什么先原谅别人,不先原谅我! 南淮舟瞬间就被气到了。 一时间南淮舟的醋坛子就打翻了,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23.优质好猪 而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南淮舟。 云简看着云烨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说教:“小叔叔,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快五十岁的人了,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吗?我下次再听到说什么你受伤了,我不会理你了。” 云烨年纪大了,越发不喜欢别人提到他的年龄,听到云简这样说他,想要反驳,但是看到自家侄女严肃的令他发怵的脸顿时又不敢作声。 云烨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说完就拼命冲着苏秋使眼色。 苏秋站在门口,看着云烨这么老实的样子。她想起了之前云烨对她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像个孩子一样。 她不经感叹:果然也只有云简可以治得了这个老顽童。 苏秋看着云烨不停对自己使眼色,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对云简和南淮舟说:“简单,这也挺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她又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了云简。 云简摇了摇头,“不了,我守夜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云烨顿时觉得苦不堪言,他简直不敢料想等下就他们两在这,云简会把他骂成什么样。 他急忙说:“不用,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得很,有什么事我叫护士就好了。” 最终云简还是留了下来,南淮舟和苏秋回去了。 云烨眼神无比悲痛地看着那两人远去,他觉得自己心里好苦。 云简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叔叔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直接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此时刚出病房的两人。 “苏阿姨,我就不回去了,我也留在这守夜好了。”南淮舟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轻声说着。 苏秋了然的笑了笑,转过身,问:“你们吵架啦?” 南淮舟低下头,看着苏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不明白苏秋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秋看着眼前眼里充满疑惑的男生,开口解释道:“从我看见你两开始,你两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和之前两人跟连体婴一样完全相反。” 南淮舟避重就轻的说了句,“您观察得很仔细!” 苏秋知道南淮舟这是承认了,但她也没打算去管两个小辈的事,只是提醒了南淮舟一句:“我们简单啊,吃软不吃硬,说不定你装个可怜啥的她就心软了。”说完她就走了。 南淮舟站在原地,想了许久。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招。他给节目组打去了电话,商量了一番后就挂断了电话。 就当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云简玩手机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动静,看了一眼云烨,发现云烨没有被惊醒后,才打开门一看,她看见南淮舟脸色苍白,弯着腰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 云简还以为南淮舟故意装可怜,理都没理,又重新回了病房。 她假意玩着手机,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实则一直注意着南淮舟那边的动静。 云简等了几分钟,发现南淮舟没有进来,她实在放心不下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发现南淮舟靠在墙边,现在已经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额边满是汗水。 云简顿时就慌了,她急忙跑去叫护士过来帮忙。 没多久南淮舟就被推进了急症室。 云简也跟着进去了。 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给南淮舟挂上了盐水。 云简问:“医生,请问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急性胃炎。” 云简顿时心里悬起的石头就落地了,随即她又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就得急性胃炎呢?” “我不知道,这你就得问患者了,我猜测他最近可能是饮食不太规律。” 云简点了点头,道谢后就走向了南谁舟旁边坐下,她眼神注视着前方,问:“南准舟,你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南淮舟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 云简冷笑了一下,抬高了音量说:“行,不说就算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紧绷的侧脸,伸出手拉住了云简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简,发现她没说什么之后,才慢慢吞吞地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为什么不吃?”云简终于转过头,看着南准舟问。 “我,我想和你一起吃。” “为个什么非要和我一起吃,我们俩要没是一直都没和好,那你就一直不吃吗?”云简觉得她自己实在理解不了南淮舟的脑回路。 “不会的,你不会一直不和好的。”南淮舟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看云简。 “啧,别装可怜,这跟你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云简不解风情地说。 南淮舟十分迅速的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说真的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他收紧了自己握着云简的手,问:“行,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嗯。”云简很小很小的声音回复道。 南淮舟咧嘴笑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云简就说:“别说话了,你睡会吧,我帮你盯着盐水。” “不用,你都坐这么久的飞机,你先睡吧。” 两人都催着对方先休息,谁都不肯先休息。 南淮舟心里清楚云简不会先休息的,所以他想了个办法让云简先休息。 “小云朵,这样吧,大家都别睡了,我们找部电影啥的看吧。” 云简点了点。 南淮舟拿出手机,找了部选秀的综艺看。 看着看着,云简就打了好几个哈欠,慢慢的慢慢的云简就睡着了。 南淮舟收起了手机,将云简的头扶着靠到了自己的肩头。 心里暗想着:我就知道小云朵一看选秀节目就打瞌睡。 南淮舟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云简,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 而云简睡着睡着,就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漩涡将自己卷了进去。 等云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黑板…… 她抬头看着黑板,突然秦雪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云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一阵心慌的感觉。 秦雪接完电话后,神色凝重的走啊进来,她现在门口,朝云简招了招手,“来,云简,你过来一下。” 云简感觉到自己的左眼疯狂地跳着,心下一惊。 等她走了出去,就听到秦雪说:“云简,快去看看你爷爷吧,他现在在市医院……。” 云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医院已经到了。 当她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云爷爷身体上盖着一层白布,旁边围着一群人。 她刚想扑过去,云父一把拽住了云简,伸手就给了云简一个耳光,“你来干什么!你爷爷这么疼你,他死之前就只想见你一面,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为什么会养了你这么个小畜生。” 云简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她挣开了云父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了云爷爷的身边。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握着云爷爷的手,努力地用自己的手上的热度捂热云爷爷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做,云爷爷的手一直都很凉。 云简的眼泪悄然滑落,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让一丝一毫的哭声溢出去。 爷爷最讨厌她哭了,不能哭,不可以哭。 可不管她怎么忍,眼泪还是会不断落下,渐渐地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耳边又轻声响起了云爷爷的声音。 “我们家的简单啊,要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简单,不许哭,爷爷最讨厌你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个小花猫一样。” “爷爷在门口的葡萄藤上给你扎了秋千,有空记得来爷爷家玩。” “简单,爷爷带你回家,然后再给你烧你最喜欢吃的土豆行不行。” “怎么办我们家简单越长越漂亮,以后就要被别人家的臭小子骗走了,爷爷真舍不得你嫁出去。要不然爷爷和你商量一下,你一辈子都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好不好?算了,不行的,我们家简单长这么漂亮,也不能一直都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 云简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轻轻摇了摇云爷爷的手,哽咽着说:“爷爷,你不讲信用,说好了要我陪你过一辈子呢。你听好了,我答应你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起来。你不能躺在这里,你起来啊,起来好不好……” 云简突然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南淮舟一脸担心的模样。 南淮舟伸手给云简擦了擦脸颊上遗留的泪水,什么都没问,将云简抱进怀里,哄小宝宝一样,拍拍云简的背。 云简将头埋进南淮舟的肩窝里,手紧紧地抱着南淮舟,像个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小孩子。 云烨睡醒后,看往沙发处,发现没有人,手机还在茶几上,有些担心。 他走出了门,询问了一下护士后,来到了挂盐水的地方,一来就看见两人跟个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云烨哼了一句,转过身,背着手,走回了自己的病房,嘴里念念有词:“我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虽然猪是优质好猪,但是我家的白菜也不差,就是脾气有点臭,特别爱唠叨……” 24.点菜 云简情绪平复后,渐渐地松开了环住南淮舟的手。 她吸了吸鼻子,说:“南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了去看下爷爷好不好?” “好。” 云简站起身,打算回病房拿手机,南淮舟拉住了她,问:“干嘛去?” “我打算去拿手机,然后定下机票。” “我可能得说声抱歉了。” 云简疑问道:“什么?” 南淮舟示意她坐下,然后才说:“我以为你会多留几天在这里陪云叔叔,所以我和节目组通过电话了,过两日我们就在这里录制下一期的节目。很抱歉,这件事未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我同意了啊,我可没说我不同意。” 这下轮到南淮舟疑惑了,“嗯?” “我是说,如果你不这么安排,我也还是会这么做的。” 南淮舟掐了掐云简的脸,“知道了。” 天色渐渐泛白,安静了一晚的城市也逐渐喧嚣起来。 南淮舟陪云简取回了手机后,云简翻看了下手机后,说:“南南,我有事出去一趟。小叔叔就拜托你了。” 南淮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云简一出医院就碰到了苏秋。 “简单,你这是去哪啊?” “我有点事,小婶婶我就先走了。” 苏秋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云简急急忙忙地就坐上了出租车。 苏秋蹙着眉头,她感觉不大对劲。 云简坐在出租车上,吐了口气,心里暗叹道:果然是学心理学的,这反应就很敏锐。我要是在和她多说两句就暴露了。 半个小时后,云简终于到了目的地。 她走了进去,刚好季伯言刚好出来。 季伯言嘴角一如往常一样挂着一抹微笑,他看到了云简,心里暗道不好,问:“小简单,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呀?你这手是怎么了?” “季叔叔,我感觉不太好。” 季伯言瞬间嘴角的笑容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弧度,“我们先进去再说好吗?” 云简跟着季伯言,进了心理咨询室。 云简进来后,四下环顾了下,开玩笑地说:“季叔叔,你这咨询室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土。” “我也觉得,所以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好好弄一下。”季伯言也跟着云简打着哈哈。 云简笑了下,说:“季叔叔,我最近感觉不太好。然后,来你这,我只想要个答案就行。” 季伯言听到她这样说,什么也没问,起身给云简倒了杯水。 “季叔叔,我……”云简闭上了眼睛,回想这最近发生的一切,“我最近睡眠质量不好,脾气也变得有点暴躁了,我最近总是会梦到以前的事……” 季伯言心下就有了判断,他还是神色未变,轻声说:“慢慢说,说细一点,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呢?” “是前阵子,被别人装鬼吓了之后。” 季伯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云简一一回答。 季伯言观察了一下云简的神色,才说:“小简单,我初期的判断是抑郁症复发了。我建议你还是得做完接下来检查的流程,仅仅只是凭借言语行动上的判断是不能完全确诊的。” 云简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她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季伯言的建议。 “不用了,还要麻烦季叔叔不要告诉我小婶婶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云简撑着下巴,眼神含笑,语气却暗带威胁,“告诉了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季伯言点了点头。 云简站起了声,说了声,“我走了,季叔叔,拜拜。”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就没有必要再待在这了。 季伯言颔首,目送着云简离开。双手拇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小家伙,没说实话啊,配合就医怎么还可以撒谎呢?” 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患者,不配合就医,也不肯吃药,十分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 偏偏他作为心理医生也不能强制性逼迫患者就医,也不能告诉她家里的长辈。 季伯言啧了一声,“成年的小家伙真不好惹,懂法了,会用法律手段威胁人了。” 季伯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作为一个有医德的医生,我,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云简又再次回到了病房,照顾了两天云烨后,迎来了节目组的录制。 云烨听说云简要去录制节目了,简直不要太开心,高兴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他还特别为云简他们着想地说:“没事的,有你小婶婶在这里就够了,你们就好好去录吧,好好玩几天,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这里跑,没必要。” 云简一眼就看穿了云烨真正的想法,“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走呢?” 云烨看着云简往外走,明明知道云简看不见自己,却还是赶紧摆了摆手,“哪有哪有,还有你那个左手小心一点,别再弄伤了。” 云简顿时就愣住了,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她特地从心理咨询室回来的时候就把石膏拆了。还有意在云烨面前回避着,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 云烨哪里会不知道,云简一进入病房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问。等他有机会问了,发现自家侄女把石膏拆了,还有意在他面前遮挡。 云烨也不是什么粗人,怎么可能会猜不到自己的侄女有意不让他知道。 云简轻轻地应了声:“知道了,小叔叔。”她又继续往病房外走。 很快,云简和南淮舟就和跟拍组集合了。 两人在摄像机下摘下了口罩。 云简翻了翻手机,问:“南南,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南淮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比较好。” 云简抬起头,看向了跟拍组,“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跟拍组一时没人说话。 “行吧,那你们有人是第一次来纽约吗?” 跟拍组齐刷刷地点了点头。他们几人都是临危受命,其他人听到要跟拍云简这组都不肯来,只能让他们几个新手来。 他们也不想来,他们也才二十出头,他们心里苦啊。 云简叹了口气,颇感头疼,“自由女神像,华尔街去过吗?” 跟拍组又摇了摇头。 云简收起了手机,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们上午去自由女神像那,下午去华尔街,晚上再去时代广场,可以吗?” 跟拍组点了点头。 “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我感觉我在和几个木头桩子说话一样。” 跟拍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云简瞬顿时心态爆炸,“啊!烦!” 南淮舟揉了揉云简的头发,笑着说:“好了,他们应该是被你上次打人那事吓到了。” 云简瞬间就扭过头去看跟拍组,看着摄像老师手抖了抖,忽然就笑了,向他们走进,故意压低声音地说:“哎呀,我不会随便打人的,不用怕哈。” 跟拍组几人瞬间更怕了,脸都被吓得煞白。 南淮舟伸出手将云简往自己这里拉,“行了,你别说了,越说他们越害怕。” 云简也就不理他们了,自己往前走去。 南淮舟跟了上去,拉住了云简的手。 跟拍组也跟了上去,但始终不敢靠得太近。 云简带着他们去租了一辆车,这才开始今日的旅行。 等几人到了自由女神像附近后,云简一下车就被人认了出来。 一个外国女生走了过来,问:“请问你是jan吗?!” 云简满脸疑惑,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女生立刻就走进,“请问可以合照吗?” 云简还是笑了笑,说:“iamsorry.” 那外国女生失望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云简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给南淮舟和跟拍组他们介绍:“身为第一次来美国的人,你要是没和自由女神像合个影,那你就不算来了美国。很多科幻或者灾难电影,都会把毁灭自由女神像当做一个必取景的镜头,以证明这座国家真的完蛋了。我觉得这个自由女神像对于美国这个国家还挺重要的。毕竟自由女神像已经出现在这个国家的许多硬币和邮票上了。 自由女神穿着古希腊风格服装,头冠有象徵世界七大洲及五大洋的七道尖芒。右手高举象徵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刻有1776年7月4日的《独立宣言》。” 几人在环岛逛了一圈后,又上岛逛了一逛。 几人在午饭前步行走到了华尔街。 云简怕他们吃不习惯,特意找了一家中餐馆。 一进中餐馆,两人就被认了出来。但认出云简的是外国人。 两人在粉丝里周旋了一会,就回到了包厢里。 云简翻看菜单的时候,看着菜单上的川菜简直馋得流口水。 她乘着南淮舟和摄像老师上厕所去了,动作迅速的点了两道川菜,然后又动作十分迅速的将菜单丢给了跟拍组。 南淮舟回来后,菜就已经点完了,他也没说什么。 云简避开南淮舟的视线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等到一道又一道菜端上来,云简都看了一眼,等了好一会儿都发现自己点的菜都没有端上来。 云简坐不住了,她走了出去。 南淮舟也走了出去,摄像老师也带着摄像机跟了出去。 云简来到了前台,问:“您好,我点的毛血旺和辣子鸡怎么没有上来啊?” 前台翻了翻单子,说:“您好,我这边查看了下订单,之前有人退掉了。” 云简正准备叫前台重新加上,一只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25.太丢人了吧 云简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她反过火去一看发现是南淮舟,尬笑着问:“南南,你怎么在这?” 南谁舟似次非笑的地看着云简,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反而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回去吃饭了。”云简说完就开溜了。 南谁舟也跟在云简的身后,三人又回到了包厢。 云简回到包厢后,看见餐桌上有几道辣菜,虽然不是自己想吃的,但终归还是可以解解馋。 她伸出手,正打算夹一筷子,南准舟就转转盘将云简面前的辣菜转走了。 云简瞪了南谁舟一眼,却敢怒不敢言。 之后,只要云简想要夹辣菜,南淮舟都会转走。 云简吃了几口后,放下了筷子,开始玩起了手机。 南淮舟看着云简,伸出手点了点云简这边的桌面。 云简转过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南淮舟,不太情愿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筷子。 南淮舟无奈,只好给云简夹了一筷子辣菜,“行了,逗你玩的,吃吧吃吧。” 坐在对面的几人看着这两人,突然就感觉自己饱了。 几人吃完饭后,就回到了华尔街。 云简看着路上并不多的人,笑着说:“我们还挺幸运的,平常这里都是人挤人,特别是铜牛那,根本就挤不进去,都是想和铜牛拍照的。” 话音刚落,几人就走到了铜牛处。 跟拍组几人看着铜牛,不怎么能明白一头铜牛怎么可以引起那么多人拍照。 云简看着他们疑惑的目光,给他们解释道:“就算你们没看过,但是应该也知道小李子主演的电影《华尔街之狼》吧。虽然整部剧的取景只有这头铜牛。 然后,华尔街呢,是纽约市曼哈顿区南部从百老汇路延伸到东河的一条大街道,这条街并不长,但是确实美国的金融中心,可以影响到美国经济命脉的金融机构都汇集于此。如果要是炒股的游客,大多都会来这里跟铜牛合个影,沾沾喜气,望牛市常在。 我还挺想发财的,所以可以麻烦你们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吗?” 云简将手机递了出去,南淮舟很自觉地拿住了手机,云简却没有松手, 云简皱起个脸,问:“南南,你干嘛,你不拍吗?” 南淮舟这才明白,云简刚刚说的是我们。 云简走进,又将手机递给了跟拍组,其中一人接过了手机。 云简看着几人小羊羔一样,特别好欺负的模样,突然就很想逗逗他们。 南淮舟看着云简这表情,就知道云简要使坏了,同情的目光顿时就看向了跟拍组。 云简面带微笑,威胁着说:“麻烦把我拍高一点,拍瘦一点,拍不好的话,就揍你们。”云简说完还举起了拳头。 接过手机的人瞬间感觉压力山大,生怕自己拍不好,转手就将手机塞进了别人手里。 云简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传来传去,发现路过的人已经注意到自己这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停,别再传了。我有那么可怕吗?是会吃了你们吗?” 跟拍组几人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云简又叹了口气,随手指了个人,“就你,你给我拍,我也不奢求别的,人总能拍清楚吧。” 被点到的那个人欲哭无泪地看着南淮舟,然后脸色委屈地举起了手机,准备给他们拍照。 南淮舟感觉有些好笑,不禁疑问他们是怎么觉得云简是真的会打他们。 云简和南淮舟哪里会知道,因为之前跟拍云简他们的跟拍组被别的节目组抽走了。江辞星生怕新跟拍组他们照顾不好云简,还特意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云简,给云简“美化”成了一个看谁不爽就动手的人。 南淮舟屈下膝,平视着云简,压低声音说:“不欺负他们了好不好?” 拍照的人听到南淮舟这样说,手一抖,就拍下了照片。 “好嘛,不欺负了。”云简免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跟拍组几人瞬间就松了口气。 他们给云简南淮舟两人拍完照片后,云简又给跟拍组几人拍照片,找了好几个角度拍,拍了几张后,她看来看去始终不满意,“我发现你们姿势很土诶,南南,你去教他们摆pose好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认真的模样,认命地走过去指导他们摆pose。 就在跟拍组几人脸和肌肉都要僵了的时候,云简终于说了句“好了。” 云简把手机递给他们,让他们翻看,十分骄傲地问:“我拍的是不是很好?” 跟拍组几人翻看了照片后,不由得点了点头。 南淮舟看着云简这小骄傲的模样,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云简的头,眼神满是宠溺,“你尾巴怎么翘起来了?” 云简乐滋滋地看着南淮舟,语气更加骄傲地问:“是不是很厉害?” “是,我们小云朵最厉害了。” 云简扭过头,看向跟拍组,说:“现在三点多了,你们饿了吗?我们去吃下午茶不?我知道一个地方还挺有名的,甜品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很好,而且离这边特别近。” 南淮舟了然地笑了笑,“是你自己想吃吧?” 云简被拆穿自己的小心思,也不恼,“对啊对啊,我们就去吧,我保证童叟无欺。” 几人又走去了甜点店。 因为甜点店没有大桌,云简南淮舟和跟拍组几人分开了坐。 云简很快就点好了自己想吃的甜点,反头看着跟拍组几人那么纠结的样子,问:“怎么了吗?想吃什么就点啊?” 跟拍组几人看了好几眼菜单都决定不点。 云简看着自己和南淮舟的甜点都端了上来,又反头看了看跟拍组几人,发现他们都还没有点好。 她觉得很奇怪,起身走到了他们身后,就看见他们问导演吃贵的甜点有报销吗。 云简这下才发觉自己做错了。她就不应该带他们进来,哪怕要吃甜点也应该找家平价的。 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她走到了收银台,问服务员:“您好,可以找份平价的菜单给他们?”云简指了指跟拍组那桌。 服务员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云简。 云简解释道:“您照常收价就可以了,他们付钱的时候让他们以平价的菜单付钱,差的我再补给您可以吗?” 服务员瞬间就懂了,她点了点头,“好的,女士。” 云简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切南淮舟和摄像老师都看在眼里。 很快,服务员就找了一份平价的菜单替换了跟拍组的菜单。 跟拍组几人也点上了甜点,摄像老师看着同伙的几人高兴的样子,也没出声。 很快下午茶也吃完了,云简看着跟拍组去付账了,自己也跟了上去。 眼看着跟拍组要付钱了,云简伸手拦了下来,说:“你们也跟拍我和南淮舟快一天了,这个下午茶我请你们吧。” 云简动作迅速地递了自己的卡上去,对着服务员挤眉弄眼的,“您好,刷卡,这两桌一起。” 跟拍组就眼睁睁地看着服务员刷了云简的卡,他们都还没来得及阻止。眼看着云简就要输入密码了,几人都不约而同地走了出去。 云简付完了钱后,将卡收了起来,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没发现有现金。 南淮舟这时也走了过来,云简问:“南南,身上有现金吗?” 南淮舟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递给了云简。 云简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现金,放在了柜台上,说:“这是小费,刚刚麻烦您了。” 服务员却将小费退回,她腼腆地笑了笑,“我是你的粉丝,我特别喜欢你演的秋白,请问可以和你合影吗?” 云简看着她的笑容,一时之间无法拒绝,“ok。” 云简和她合完影后,又给她签了签名。 天色渐晚,几人步行又来到了时代广场。 云简又给他们介绍时代广场,“由第七大道与百老汇大道交汇形成的三角地带常年人气爆棚。这里是纽约娱乐事业的聚焦点,除了各种剧院和店铺,随时随地还可以在这里看到街头表演。很多明星以登上时代广场的大广告位而为荣。因此,有不少粉丝会为自己的爱豆买广告位,之前国内人气组合中的某位也登上了时代广场的大屏幕。 这里的白天其实看起来略微的平淡,到了夜晚才是最美的,各种霓虹灯和广告招牌亮起来的时候,你会觉得这里繁华万千。 不过我得提一句,你们等下不要与任何cos或玩偶人合影,都是要钱的,不要接任何人递过来的东西,接了就要钱,不要搭理任何乞讨的,都是职业,最重要的一点,看好自己的物品,有小偷。” 跟拍组几人听到云简的提醒,刚刚还想等下结束了就四处逛逛看看,瞬间就不想了。 突然时代广场的大屏幕就替换了,云简还想看是谁家的粉丝这么壕。 当云简看到自己的照片后,瞬间就愣住了。 她羞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默念道:“是谁干的,我的天呐,太丢人了吧。” 云简几人过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他们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云简,问:“请问你就是屏幕上的那个女孩吗?” 云简看见身边很多人都看着自己,艰难地笑着点了点头。 26.云泥之别 不一会儿,云简他们就被包围成了一个半圈。 有一些人走进一看,认出了云简,不免惊呼,“我的天呐,你就是那个饰演秋白的人吗?你演得秋白太棒了!” “我就说她有点脸熟,原来她就是‘秋白’啊。” 有一些还不知道秋白是谁,直到知道的人给他们解释了。 “秋白就是马修导演拍摄的《逃匿》中的女二,她的人物设定非常有意思,亦正亦邪,她没有完全的立场,既会帮正方,也会帮反方。她只做她觉得正确的事。”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瞬间就和自己眼前的云简和电影中秋白对比了一下,他们感到很疑惑,问云简:“为什么你和电影里的角色相差有点大?” 云简嘴角生硬地微微勾起,看着大家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害羞地说:“是因为我化妆了吧。” 立刻就有人赞扬,“那也太棒了吧。” “化妆技术是真的很好。” 云简红着脸,说了好几声谢谢。 南淮舟从一开始云简被别人认出了后,他就默默地走到了跟拍组几人旁。然后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的女孩闪闪发光的模样。 他打心底为云简开心,他的女孩那么优秀,值得拥有这么多人喜欢。 没一会儿,大部分的人被附近的街头表演吸引走了,留下了一小部分粉丝围着云简,但是都与云简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一开始大家都只是和云简闲聊,直到其中有一个人提出了要合影。 云简眼帘下垂,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她不想搞粉圈饭圈那一套,她也无意进圈,秋白这个角色还是为了帮马修叔叔才演的,她也实在没有想到秋白这个角色会这么圈粉。 云简又抬起头看了看眼神充满期待的粉丝,已经到嘴边的拒绝却说不出来了。 南淮舟看出了云简的迟疑,却也没有帮着云简去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了,不帮的原因是有一小部分云简没有主动求助他,但更多的是,他希望云简可以考虑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淮舟目光一直看着云简,当他看到云简同意和她们拍照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为她提起了一口气。 他一边盼望着云简可以进圈能更好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边又担心云简因为进圈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更多的恶意。 他知道云简喜欢演戏,也知道云简并不想踏入这个圈子。所以一开始带她参加这个综艺的时候,就是为了她能有个好的路人缘,能更好的放手一搏。虽然出了点意外,但事情始终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现在南淮舟又不怎么想让她继续了,这个圈子太过浮躁,太过注重名利,他太怕云简会受到伤害了。 但他也不能阻止她变得更优秀吧,不能,他也做不到,大不了,以后紧盯着关于她的一切好了。 南淮舟的眼神无比温柔眷恋地看着前方正在和粉丝互动的云简。 忽然,云简跑到了他的身边,拉住了南淮舟的手,问:“我把你介绍出去好不好?” 南淮舟揉了揉云简的头发,反问道:“以什么身份呢?” “你想不想换个身份?” “什么身份?” “先不告诉你。”云简神秘的朝他一笑,拉着南淮舟来到了粉丝面前。 她对着粉丝说:“我想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嗯,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叫南淮舟,是个歌手,同时也是——”云简看了一眼南淮舟,“我所爱。” 南淮舟瞬间就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云简表白,正大光明的表白,偶有几次还是因为云简醉酒哄着她说出来的。 云简看着南淮舟呆呆傻傻的样子,“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鉴于他是呆呆傻傻的模样,云简和粉丝们道了别。 几人又步行打算回去停车的地方,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路上,云简看了好几眼南淮舟,发现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坏心眼地躲了起来,还让跟拍组不要声张。 等南淮舟回过神后,发现云简不见了,又问了跟拍组,他们都说刚刚人太多了,没有注意到。 南淮舟瞬间就着急,转过身打算往回走,突然有人出声,问:“你在找谁啊?是我吗?” 南淮舟转过身,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有意思吗?” “有啊。”云简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讨打吗?”南淮舟屈起了食指,假意要弹云简的脑门。 云简快速伸出手捂住脑门,一脸乖巧地看着南淮舟。 南淮舟突然笑了,十分迅速的伸手掐住了云简的脸。 云简吃疼,用力拍了好几下南淮舟的手,南淮舟才松手,云简白了他一眼,自己又跑到了前面去了。 就在几人吃饭的时候,云简正好碰到了马修导演。 马修导演那边也就两个人,云简询问了一下他们介意入镜吗,听到他们说不介意,几人也就和马修导演拼了桌。 饭桌上,云简向马修导演介绍了跟拍组的几个人,跟拍组几人看到云简和马修导演这么熟,惊讶万分。但又想到马修是国际大导演都不自觉激动了起来,多多少少都出了洋相。 索性云简和南淮舟都打着哈哈,倒也不是很难看。 几个人酒足饭饱后,马修导演突然就问了云简年末两个月的行程。 听到云简说没有行程后,马修导演和同伴对视了一眼。 马修导演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剧本,递给了云简,问:“简,我想请你出演这部剧的女主角可以吗?” 一时之间,饭桌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云简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马修叔叔,这有摄像机。” 马修导演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正式邀请你。正好这部电影也是打算放到你们国家的市场上的。本来就打算过几天去找你,然后和你说这事。今天也算是凑巧了。” 云简了然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剧本,打开了扉页,看到了《云泥之别》几个字,出声询问:“悲剧?” 马修导演点了点头。 云简挑了挑眉,难得露出了兴趣,“我还挺喜欢的。” 云简又继续翻阅着,她越看越喜欢,觉得这个剧本很对自己的胃口。 剧本大概写得就是一个高中的女孩子从小就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父亲对于母亲和她更是随意打骂。女孩家里并不富裕,女孩的衣服永远都是皱皱巴巴的,看起来特别旧。女孩呢,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位男孩,男孩衣着得体说话谈吐都挑不出毛病,甚至连学习都名列前茅。男孩太优秀了,优秀到她需要去仰望男孩。而男孩对女孩也特别好,和对别的女孩不一样。女孩猜测男孩有很大几率喜欢自己,但女孩也始终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次外出打工的父亲回来了,也带回来了好几个讨债的人。女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没有外出打工,而是被别人骗着赌博去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女孩家掏光了家底也没有还清,女孩的母亲只能拼命赚钱,昼夜不分。很快女孩的母亲就病倒了,病去如抽丝,家里砸锅卖铁都没将母亲治好。 一下子还债和医药费都压在了父亲身上,父亲虽然也有拼命赚钱,但还是杯水车薪。这时父亲盯上了女孩,给女孩直接办理了退学,逼迫女孩去赚钱。女孩反抗,她父亲就狠狠地把她吊起来打了一顿,女孩被打得浑身是血。女孩太怕自己会被打死了,只能乖乖的听话。 女孩年龄太小了,除了饭店其他地方都不收。可饭店赚钱太慢了,她父亲又盯上了夜店。一天,她父亲格外温柔,不仅给她买了一条裙子,还说带她出去转转。女孩十分开心,换上了父亲给自己买的裙子。可裙子买小了,女孩穿上裙子后发育较好的胸部显现出来了。父亲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拉着女孩来到了夜店门口,并把女孩交给了夜店的管事。 女孩一开始不肯应允去当陪酒女,管事直接将女孩关了起来。饿了好几天的女孩还是应允了,就这样女孩在夜店里成为了陪酒女。女孩在夜店里总是被人占便宜,女孩心里感到无比屈辱,想要逃,却总是逃不掉。一开始她还会反抗,后来她渐渐的麻木了。 过了一个多月,一直都在找女孩的男孩偶然一次路过夜店,看到了正在透气的女孩。女孩化了浓妆,男孩并没有认出来,可女孩认出了男孩,女孩转身就去了厕所。女孩想起了曾经和男孩的点点滴滴,她看着镜子里自甘堕落的自己,尖叫了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抹坚毅。 女孩出了厕所,找人借了手机,给男孩发了短信,上面写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当晚,女孩割腕自杀,年仅十七。 等男孩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心无波澜,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息了。他再一次路过夜店,听到人们说死人了。一向不凑热闹的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当他看到尸体被搬出来后,尸体垂在外面的手上带着一根小熊的皮筋。那个皮筋是男孩出省玩特意给女孩子带的,这边的商店都没有得卖。 男孩瞬间泪崩,泣不成声。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给早上看到的那条短信的号码打电话。当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是女孩发给他的,男孩后悔万分,不断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到。 后来,男孩得了抑郁症,接受了mect治疗。治疗结束后,男孩忘了女孩。 27.我撒谎了 云简看完了后,合上了剧本,心里觉得这个结局并不是真正的结局。她给出了答案,“抱歉,马修叔叔,我接不了。” 这下马修导演就感到疑惑了,问:“为什么?你刚刚看剧本的时候不是很有兴趣吗?” 云简蹙眉,十分严肃地说:“马修叔叔,恕我直言,我看完了剧本,但我并没有看懂,也不明白拍这部剧的意义在哪里?您想用这部剧表达什么呢?爱情?十几岁的爱情?我并不觉得这是一部好剧,我也不想拍一部这样的电影,去荼害青少年。” 跟拍组几人看到这么敢说的云简,不由得为云简捏起了一把汗。他们由衷的觉得云简把“敢”这个字贯彻到了底。 前有赤手空拳对歹徒,后有口若悬河怼导演。 牛啊! 他们生怕等下马修导演会动怒,拼命给南淮舟使眼色。 南淮舟神色自若喝着咖啡,丝毫看不出对与云简的担心。 当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几人像眼睛抽筋了一样点自己,一阵无语。心里却想着,小云朵收买人心的速度还挺快,下午都还怕得要死,现在就懂得护着了。 马修导演哈哈大笑了几声,看向身边的朋友,说:“现在满意我选的女孩的扮演者吧?我就说了她不会冲着我的名气来的。” 马修导演身边的人也跟着笑了笑,看向云简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这下所有的人都疑惑了。 马修导演站起身,向云简正式介绍他身边的这位女士,“简,这位就是《云泥之别》的作者的女儿,carlota洛塔。” 云简瞬间了然,站起身,和洛塔握手。 马修导演又说:“刚刚给你看的剧本,实际上那并不是原定结局,”马修导演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剧本,递给了云简,“男孩忘了女孩,只是剧情里的一部分而且,我拍这部剧的本意是想表达旧社会思想的残留,也算得上是旧社会的缩影。” 云简点了点头,又翻开了新剧本最后几页: 男孩病好了后,出国留学,终身未娶。 女孩死后,警察通知了女孩的父亲,她父亲对于女孩的死始终无法释怀,她父亲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女孩的父亲万般后悔,偶尔午夜梦回,女孩的父亲总是想起自己的女儿。很快,愧疚不安压垮了这位父亲,他开始整日酗酒,想要逃避现实。 而女孩母亲躺在病床上,听到别人说夜店里死人了,还听到了死的是自己的女儿。女孩母亲崩溃了,想起自己治病的钱都是女儿在夜店陪酒才赚来的钱。女孩的母亲带着满心的恨与愤怒,挣扎着出院,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里。 女孩的母亲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女孩的父亲不在家。女孩的母亲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女孩的遗像,她颤抖着手,抚摸着照片上女儿的脸。女孩的母亲等了许久都不见女孩的父亲回家,女孩的母亲再也撑不住了,撒手人寰。 晚上,被爆出一篇新闻,新闻上写着一名男子醉酒躺在马路上,被行驶在路上的货车当场压死。旁边的照片正好是女孩父亲的脸。 云简再一次合上了剧本,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说:“即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又是意料之外的结局。” 而南淮舟从云简红着眼眶开始,一直用手心顺着云简的背,给云简无声的安慰。 马修导演特别得意地说:“结局是不是很棒,那你要不要考虑接下?” 云简沉思了一会,语气肯定道:“行。” 洛塔笑了笑,对云简说:“您明天有空吗?我父亲想见您一面。” 云简应下,和洛塔交换了联系方式。 很快,几人互相道别。 云简和南淮舟回到了酒店。 云简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说:“南南,时间不早了,晚安!” 南淮舟看着不断打哈欠的云简,颔首,摸了摸云简的头,说:“小云朵,晚安。” 云简笑了笑,走进去,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云简刚刚还勾起的嘴角立刻就放下了。 云简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脸颊。 她洗漱完,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又是一日清晨,云简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眼袋,认命般的叫了客房服务。 没多久,云简眼袋上各自敷着鸡蛋和冰块,然后几分钟后,相互交替。 敷了一会儿后,云简看着自己的眼袋消了点下去了,然后给自己化了点妆。 南淮舟敲了敲门,云简打开门,让南淮舟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饿了。” 南淮舟将三明治和咖啡放到了桌子上,“我猜的,你喜欢的水果三明治,还有你每天必喝的黑咖啡。” 云简眼睛瞬间就亮了,先喝了口黑咖啡,然后又打开三明治咬了一口,“谢谢南南。” 这时,云简的电话响起,云简接完了电话后,开始往嘴里胡乱的塞三明治。 南淮舟皱着眉头,看着云简往嘴里塞三明治,他伸手将云简手里的三明治抢走,端起放在桌上的黑咖啡往云简嘴边送。 云简就着黑咖啡艰难的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推开了南淮舟递到嘴边的三明治,“来不及,来不及了,洛塔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要换衣服。” 云简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拎着包就打算出门,径直忽略了脸色不善的南淮舟。 南淮舟伸手拉住了云简,将她按在椅子上,语气有些强硬地说:“坐在这,不吃完不许走。” 云简被南淮舟的脸色吓得有点发怵,老老实实的把三明治和黑咖啡解决完了。 云简站起了身,哼了一句,就走到了门口处。 她正准备打开门,就被南淮舟一把拉进了怀里。 南淮舟眼帘低垂,看着云简透亮的眼瞳,殷红的嘴唇,渐渐地南淮舟的眼睛变得如墨般浓。 云简抬头看着他,南淮舟的脸慢慢俯下,云简的后颈被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她感觉自己唇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体。 云简立即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南淮舟的眼眸。 南淮舟伸手捂住了云简的眼睛。 眼睛被捂住后,云简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以及自己的唇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 云简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云简瞬间就清醒了,推开了南淮舟。 南淮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嘴上还沾有云简嘴唇上的口红。 云简心里暗骂:妖孽,活像个吸血鬼。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后接电话的同时,还十分迅速地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很快云简下了楼,坐上了洛塔的车。 云简语气带着歉意地说:“抱歉,刚刚有点急事耽误了。” 洛塔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云简手机响了两声,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南淮舟发来的微信。 南:中午一起吃饭? 南:好不好? 简单:不知道诶,再说吧 南:不知道? 简单:对啊,我也不知道前辈会不会留我吃饭 南:[可怜巴巴] 简单:[摸头] 简单:乖乖的在酒店等我 云简聊到这就收起了手机。 还没一小会,洛塔家就到了。 洛塔带着云简进入了自己家里,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云简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老人其实是黄种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高大形象的白种人。 老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不佳,眼睛浑浊,脸色看起来也特别苍白。 老人微微扭过头,看向云简的眼神里稍微有了点亮光。 云简这时响起了进门前,洛塔对她说的话,“我父亲精神状态不好,麻烦到时候多担待点。” 云简走了过去问了声好,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洛塔给他们将准备好了茶水后,就离开了。 老人一直都没有出声,云简也不好贸然出声。 突然一道声音在云简耳边响起。 “听说就是你这么个小丫头要演我笔下的女主角姜来?” 那道声音很沙哑,但又充满故事,想要仔细听讲时却又戛然而止的神秘感。 云简点头,“是的,前辈。” 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老前辈说得是自己的母语。云简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可以写出自己祖国旧社会的缩影。 老人笑了好一会,才说:“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我都五十多岁了,差不多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你还是叫我陈爷爷好了。” 云简心里咯噔了一下,《云泥之别》里的男孩就叫陈朔,和面前的老人同姓,而且按照剧本上给的时间来算,那位男孩现在也就五十多岁。 云简希望自己是多想了,但是老人接下来的话,震惊住了云简。 “实不相瞒,我本人叫陈朔,《云泥之别》写得就是我自己。文中的剧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剧中的人全部都有迹可循。” 云简被陈朔的话惊地瞪大了双眼,但很快又控制住了表情。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可是陈朔不是进行了mect治疗吗?” 老人目光溃散,像是陷入了回忆里,“陈朔怎么会忘,怎么能忘,他怎么敢忘。我第一次接受治疗的时候没忘,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没忘,第六次的时候我短暂性的忘了。我太害怕自己会忘了姜来,我撒谎了,我骗了所有人。” 云简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通了,之前对于陈朔的疑问,此刻都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那么喜欢姜来的陈朔,为了姜来可以放弃一切的陈朔会把姜来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陈朔都已经忘记姜来了还要出国。为什么陈朔终身未娶。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陈朔撒谎了。那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孩,骗过所有人,爱了姜来很久很久。 遗憾的是姜来表白了,陈朔没有。 那个少年还没来得及向心爱的女孩说声我喜欢你,女孩就不在了。 28.抑郁症复发 云简看着对面的老人,明明才五十多岁可看起来和六七十岁的老人没差。 老人眼睛渐渐聚焦,抬头看向云简,微微笑了笑,“其实我这一辈子都在想,如果那时的我向姜来表白了,如果我路过夜店的时候认出了姜来,姜来会不会有可能还活着。这个答案其实我一生无解。” 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毫无波澜,仿佛一位入定的老僧。 云简听着陈朔的这番话,不禁沉思:如果我是姜来,我会怎么想?不,我为什么会是姜来。姜来是姜来,我是我。姜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如果陈朔认出了你…… 云简闭上了眼睛,突然脑子里的一根弦响了一声。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老人,说:“陈伯伯,你没有想过,对于姜来而言,死亦是活。” 老人眼里大放光彩,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道:“死亦是活,死亦是活……” 云简感觉老人周身无形的屏障顷刻间全部破碎,但她还是看到了老人眼里的落寞。 老人苦笑道:“我这一辈子啊,都在怪自己没能救下姜来。但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站在姜来的角度去想。怪我魔怔了。” 云简看着老人,没有接话。 老人喝了口水,看向云简的眼里有着点点光芒。 云简总觉得老人从看到她那刻起,老人看她的眼神总有种看故人的感觉。 老人问:“你想看看姜来的照片吗?” “可以吗?” 老人点了点头,从衣服内衬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云简。 云简接过后,发现照片上了自己的眼睛和姜来的眼睛一模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姜来的眼睛。 老人注意到了云简的动作,“你和姜来很像,特别是这双眼睛,眼尾都是微微上扬。” 两人又聊了一会,云简看着时间不早了,提出了要回去了。 老人邀请云简在家里吃饭。 “陈伯伯,不用了,家里还有人等。” 老人坚持,“让他也来,我难得遇到会说母语的人,正好一起来,热闹热闹。” 云简没辙,打电话给了南淮舟。 没一会儿,南淮舟来了,还提了点礼物。 老人看看南淮舟,又看看云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正正好,郎才女貌。” 几人闲聊了一会,菜也做好了。 饭桌上,老人看着南淮舟又是替云简舀汤,又是帮着挑鱼刺的。 老人叹了口气,比平常的饭量都少吃了两口。 吃完饭后,云简两人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老人送着两人到了门口,看着云简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云简,有些时候不想笑就别笑了。” 老人也是从抑郁症过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云简的不对劲呢。 从云简坐到他对面开始,老人就知道这个女孩的笑容过于表面,她可以骗别的人,但她永远也骗不了同类人。 嘴角永远带着明媚的笑容,像个小太阳一样,在她身上永远看不到负面情绪,其实越是这样越有问题。 云简顿时嘴角的笑容僵住,全身肌肉紧绷,猛地回了头。 老人和善的朝她笑了笑。 云简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没想到被老人一眼看穿。 南淮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低垂着眼帘。 他还特别注意到了,云简听到老人这么说,先瞟了他一眼。 云简的那道目光里,包含着慌张和失措。 回去的路上,南淮舟有太多关于刚刚老人说的那句话的问题想要问云简。 问题都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他却始终没有问。 他想或许这些疑问除了云简也就只有老人可以解答了。 但这他很清楚这两个人都不会为他解答。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回到了酒店。 “南南——” “小云朵——” 两人同时喊了对方,南淮舟示意云简先说。 “南南,我有点累了,想午休一下。” 南淮舟颔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云简不说,他也会这么说的。 他坐在沙发上,将头放在沙发靠背的顶部,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来了。 南淮舟随即又坐起了身,打开了手机。 这时一条视频一步一步地爬上了热搜。 南淮舟无意间点开微博就看到自己的私信不断增加着。 他随手点开了一条私信。 [舟舟,你真的要当父亲了吗?] 南淮舟瞬间就被雷到了,他带着疑问点开了热搜,热搜头条上挂着#南淮舟云简进医院,女方疑似怀孕# 等南淮舟点开热搜就看见,自己之前和云简闹变扭后飞美国看云叔叔被跟拍了。 南淮舟看都没看完,直接转发,并配文:才哄好,别搞 瞬间就有人评论了。 [我给大家分析一下,第一,候机厅的时候或者之前就闹别扭了,最近才哄好,第二,没怀孕,别搞。] [哈哈哈哈,楼上分析的不要太牛] [南淮舟:我这他妈刚哄好,你们又在这搞] [我只想知道南淮舟做什么了云简小姐姐这么好的脾气都会生气]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才闹别扭了] [但是去医院的原因没说吧?] [楼上管这么宽,人家去医院干什么一定要说吗?] [怎么哄好的,南淮舟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是不是傻,狗粮,懂?] 南淮舟捏了捏眉心,给夏安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也没等南淮舟先说话,“南淮舟,你知道桃桃去哪了吗?她这阵子都没回我的微信,我在她家蹲两天了,她都没回来。” 南淮舟顿了顿,给夏安指了个方向,“小云朵知道。” 夏安听到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淮舟看着手机上被挂断电话的界面,一阵无语。 这时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17岁少女在家割腕自杀。 南淮舟停住了想要点清除的手,点了进去,看到了抑郁症三个字后,另一只手渐渐收紧。 他此刻才想起他和云简这些天相处的细枝末节。 “南南,你看,那个耍杂技的猴子,它被细链子拴着,你说它会不会很向往自由,会不会很伤心因为被拴着。” “南南,你看天上飘着的气球,下一秒会不会爆了。” “南南,你说这部电影里的女主角是死了吗?她死了是不是就轻松了。” “南南……” …… 南淮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你都告诉了我了啊。 南淮舟又给季伯言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后。 “季叔叔,我想问一下,抑郁症有复发的可能性吗?” “有。” “好,我知道了,麻烦季叔叔了。” “淮舟,等一下,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告诉你……” 南淮舟挂断了电话,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季伯言对他说的话。 “简单,她,她前几天来过我这里,我对她初步判断了一下,可能是抑郁症复发了,但是她也没说要治疗……” 南淮舟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凉意。 他苦笑着,将酒店里的酒打开,往自己嘴里灌。 灌了好几瓶后,他开始喃喃自语:“云简,你在干什么?有病不治吗?你拿我当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云简,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不治病?” 南淮舟多希望自己一杯就倒,可他都已经将房间里的酒都喝完了,他还是很清醒。 他又打了客房服务,叫了好几瓶烈酒。 云简这时来找南淮舟,正好碰到了送酒的服务员。 她觉得十分奇怪,南淮舟平常也会喝酒,但是都是红酒,这次让人送的都是烈酒。要知道南淮舟从来不碰烈酒,因为烈酒伤嗓子。 南淮舟听到有人敲门,走过去把门打开,就看到云简和地上的酒。 南淮舟径直忽略云简,蹲下去把地上的酒捡了起来,然后打开,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抬起手把酒往嘴里灌。 云简注意到了自己被忽略个彻底了,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南淮舟把酒当水喝一样。 她走了进去,关上了门,直接走到南淮舟面前,强硬地抢过酒瓶,问:“南淮舟,你嗓子还要不要了,你后天不是有个舞台吗?” 南淮舟目光闪烁,直勾勾地盯着云简,一言不发。 云简看着南淮舟一副红着眼眶的样子,渐渐的心软了下去,收起了想骂他的心。 她将酒瓶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拽了拽南淮舟的衣角,轻声讯问:“你怎么了嘛?为什么想喝酒?告诉我好不好?嗯?” 南淮舟看着云简湿漉漉的眼睛,叹了口气,终归还是没办法冲她发脾气。 他伸手将云简揽进怀里,下巴垫在她头上,问:“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云简还以为是自己左手的事暴露了,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左手的事交待清楚了。 南淮舟听到云简说自己的左手的事,心里更加钝痛无比。 可当他听到云简说自己的左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日后提不了重物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不太对劲,明明他听到的就是会成变成残疾人。 “不对,我明明就听到护士说,你会变成残疾人。” 云简十分茫然,她明明听到医生是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残疾了。 南淮舟低着头看着云简茫然的样子,开始怀疑是护士撒谎。 云简看着南淮舟一脸怀疑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是医生安慰自己才说自己的左手没有什么大碍的。 29.我们分手吧 云简实在不放心,“要不明天复查一下?” “嗯,好,我陪你去。” 云简看着南淮舟还红着的眼眶,柔声问:“你刚刚到底怎么了?怎么眼眶红红的。” “没事,除了左手的事,你还有什么事想和我说的吗?”南淮舟眼眸紧紧地盯着云简的眼睛。 云简感受到了南淮舟眼里的审视,顿时有些慌乱的避开了南淮舟的眼睛。 “没,没有。” 南淮舟看着云简不敢直视他的样子,顿时怒气上涌,“行,没有就算了。” 南淮舟推开云简,回到桌前,又开了一瓶酒,抬手就往嘴里灌。 云简心下一惊,觉得不太对劲,心里莫名腾起一阵不安。 她走了过去,拉了拉南淮舟的衣袖,小心的问道:“南南,你怎么了?” 南淮舟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语调平平地说:“没事。” “真的没事?”云简放轻了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南淮舟这翻涌而上的怒气因何而起。 南淮舟睨了一眼云简,发现她自己还觉得挺委屈的样子,胸中怒气更加翻腾。 “云简,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南淮舟冰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云简一怔,这才发现南淮舟叫了自己的全名。又听到南淮舟说自己有事没告诉他。 她这下明白了南淮舟的怒气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大概猜到了自己抑郁症复发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她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释:“我,我的确是有事没说,南南,你,你在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的。” 南淮舟侧目,冷眼看向云简,冰冷的话语卡在喉间,顿了一会儿才说:“什么叫过一段时间在告诉我?” “南南,我……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不对,但是,我是事出有因的。”云简的语气里满是慌乱。 “事出有因?”南淮舟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事出有因,就可以不治疗?云简,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我是因为……南南……”云简心急如焚,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消除误会。但仔细一想,说出来只会越描越黑,而且南淮舟现在正在气头上,矛盾也会越来越激烈。 “南南,你……算了,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说好吗?” “行,等我平静下来再说。”南淮舟的声音突然就平静下来,眼里带着些许的冷漠看着云简,“你出去吧,我累了。” 云简抬头,看向南淮舟的眼里带着些许的水雾,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归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关门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云简,你拿我当什么人?” 云简顿了顿,还是关上了门。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到桌子前,看着自己这些天的劳动成果。 她不是不想治疗,只是她认为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因为抑郁状态下,她对许多事物的感知能力更强、敏感度更高。这种感知能力,是她不抑郁状态下所不具有的。 云简希望自己心态正常,不受抑郁情绪折磨,但她也不愿自己失去这种感知能力。 她不觉得自己以后会变成原来那样。 云简坐到了椅子上,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她不明白,南淮舟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不就是抑郁症复发了,她能控制好的。 隔壁房间。 南淮舟盯着面前的这些酒,伸出手一瓶一瓶的打开然后喝掉。 等到面前的这些酒喝完了,他也醉得差不多了。 南淮舟瘫软的靠在靠背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前方。 面上的平静和心里的涟漪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治疗。 两人互相折磨的同时,国内的夏安也备受煎熬。 就在两个小时前,夏安给云简打了电话。 “云简,你知道桃桃去哪了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对。” “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 夏安又重复了好几遍,云简还是说不知道。 夏安挂断电话后,开始慌乱了起来。 一开始对于陶向晚不回微信,夏安还可以自我安慰是陶向晚工作太忙,直到这两天在陶向晚家都等不到陶向晚回家后他才发觉不太对劲。 所以他才会问南淮舟云简知不知道陶向晚去哪了。当他听到云简说不知道陶向晚去哪了后,他一点都不信,可他也撬不开云简的嘴。 他不明白陶向晚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直到刚刚他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陶向晚给他写的信。 送来的人还跟他解释说:因为老板出了点意外,不能再继续开店了。本来想把这封信还给寄信人,但是联系了很多次寄信人都联系不上,只好把信转交给了收信人。 夏安拿着信和老板退还的钱。他看着信封迟迟不敢拆开,直觉告诉他这封信的内容很不好。 他将信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却不敢拆开。 夏安深吸了一口气,做了无数个心里建设,终于颤抖着手打开了。 _____ 夏安: 见字如面。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12中旬了吧。 很抱歉,有些话我始终没有勇气与你面对面说。大概是我太怕看到你的眼睛了。 你的眼睛是单眼皮,而且偏细长,总是一副多情的模样。 因为你眼神看起来多情的样子,我真的很讨厌你的眼神停留在别的小姐姐的身上,但我又很喜欢你的眼神为我停留的样子,让我感觉你只爱我一人。 你的眼睛里有光亮,能照到到我心底的肮脏,看着你的眼睛我总觉得我任何一切不堪的样子都会被你发现。 所以,一些说不出口的话,在这里我就一一对你诉说吧。 夏安,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和你一样的人了吧。 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你带着我逃课出去玩,还哄我开心,陪我一起挨骂。你就像一束光一样,灼烧了我一成不变且枯燥无味的世界。 可我已不复当初的眉眼盈盈,你也不是曾经的白衣少年。 你我都有了各自想要藏起来的秘密,不再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说恋人。 你有你需要肩负的职责,我也有我需要奔赴的梦想。 夏安,我们分手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陶向晚 _____ 夏安看完后,抹了一把脸,嗓音沙哑着说:“小混蛋,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抱歉,这封信我没有收到。你都还喜欢我,还说什么分手。只要我一天没收到这封信,你陶向晚就一天都还是我夏安的女朋友。” 夏安将信纸重新装回了信封里,揣进了口袋里。 他回了家后,将信封放进了保险柜里。 夏安看了好几眼保险柜,觉得太明显了,又将信封拿了出来,踩着凳子,看看高处能不能藏。 半个小时后,夏安又重新回到保险柜前,将信封塞进了保险柜的抽屉下面。 夏安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称赞自己道:“简直藏得不要太好。” 他看到书桌上他和陶向晚的合照,走了过去,拿起来,看着照片上的陶向晚说:“你想要放松,想要追逐梦想,你去便是了。我在原地等你,只是你不要离得太远。我妈那边我会努力解决的,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还有那个女的,我也会解决的,你等我给你解释。” 夏安知道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是自己,是因为自己逃避问题才会变成这样。 他的步步退让,换来了自己母亲的步步紧逼,也换来了他和陶向晚感情之间的嫌隙。 夏安站起身,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你在哪呢?在家是吧,行,等我,我马上过去。” 夏安开车,回到了父母家。 他一进去后,就看见他妈妈还有那个叫什么彤的坐在沙发上,两人跟亲娘俩一样。 夏安走了过去,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季初彤微微一笑,说:“阿姨,刚刚叫我来的。” 夏安皱眉,脸色十分难看。他走过去,拉起夏母,带到进了书房,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让那个女的来?” 夏母抚平刚刚衣服上被夏安拽出的痕迹,避重就轻言道:“什么那个女的,人家叫季初彤。” “管她什么彤的,你为什么要让她来,别说是什么为了我,我不接受。”夏安想起刚刚那个女的揉捏作态的样子就恶心。 夏母瞬间就炸了,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起来,“你想接受谁,陶向晚吗?她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个坐牢的父亲,她那样的家庭怎么配得上你!夏安,我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都怪那个陶向晚都把你带坏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夏安看着这无比陌生的母亲,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人是他的母亲,还是现在这个尖酸刻薄的人是他的母亲。 夏安冷笑了一声,“你这么喜欢那个什么彤的,你认她做女儿好了,反正我不想做你儿子。再见,杨晴女士。” 夏安说完转身离去,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沙发上揣揣不安的季初彤,开口赶人道:“麻烦你立刻从我家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季初彤自然是巴不得马上就能离开,拎起放在一旁的包就离开了。 30.南南,对不起 季初彤走出来门,嘟囔着:“真是没品。” 拿出手机就给季伯言打了个电话。 “季伯言,你可以来接我吗?” “什么季伯言,叫小叔叔。” “你算哪门子的小叔叔,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 “行,那我就不去接你了。” “别,我叫我叫,”季初彤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小叔叔。” “乖,小叔叔,这就来接你。” 季初彤挂断电话后,给季伯言发了个定位,就在原地等着。 夏安这个时候也出了门,看见路边站着的季初彤,没有作丝毫停留就驰车而去。 季初彤看着夏安对她视若无睹的样子,对着夏安离去的方向翻了白眼。 很快,季伯言赶到了。 季初彤不大高兴的坐上了车。 季伯言看着季初彤嘴都撅得老高的样子,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还能让您大小姐发脾气?” “没事,就是刚刚安哥哥惹我生气了。”季初彤扯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 季伯言听到安哥哥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他一点都不想听见季初彤说安哥哥和什么相亲对象,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哦,这个呀,我早就知道了。”季初彤不以为然。 “行吧,”季伯言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你去哪?回家吗?” “不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想吃烤肉。”季初彤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给季伯言看了一眼,“前阵子和上个相亲对象去过这家还挺不错的,我们就去这里吃吧。” 季伯言听到和上个相亲对象一起去的,微微蹙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明明心里不太舒服,他还是语调轻松的回应,“行啊。” 季初彤一直侧着身子看着他,自然也没有错过季伯言这些细小的动作。 她心里哼了一声: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季初彤盯了一会儿季伯言后,发现他有点不自在后,就坐正了身体,开始拿起手机和人聊天,故意霹雳哗啦的摁着屏幕,时不时还笑出了声。 季伯言瞟了好几眼季初彤,发现她笑得跟朵花一样,心里愈加的不舒服。 他又听到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和谁聊天呢?聊这么开心。” 季初彤故意装作没听到,开始发起了语音。 “安哥哥,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对吧,我也觉得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太帅了,而且他还有腹肌。安哥哥,你也有腹肌吗?” 季初彤一边说一遍瞟季伯言,看见他没什么反应后,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季初彤哪里知道季伯言差点就想把她的手机抢了之后,往窗外一丢。 季伯言心里默念道:心理疏导方法,一,换位思考。我思考个屁。二,一吐为快。我这也不能吐。三,接受帮助。有哪个人会帮……真的是一点屁用都没有。 季伯言突然发现自己学了这么久的心理学,当自己需要心理辅导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他也不想被季初彤瞧出端倪,只好踩油门加快速度。 很快就到了,季初彤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去了厕所。 正在点菜的季伯言看到季初彤的手机屏幕亮了后,看了好几眼她的手机,终于好奇心过重的点亮了季初彤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 季锦程:? 季锦程:姐,什么安哥哥,你发错了吧。 季伯言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 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季初彤喜欢自己。只是季家对他是有养育之恩的,他不能不还。季家又是书香门第,从祖上开始就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他两也不能平白让季家蒙羞吧。 季伯言又叹了口气。 季初彤回到餐桌上就看见这人一脸兴致不高的模样,问:“怎么了?” 季伯言摇了摇头,“没事。” 另一边。 季锦程盯着手机屏幕,正等着季初彤的回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季初彤的回复。 他哪里知道他正在等的人正不亦乐乎地吃着烤肉。 又是一日早晨。 这天阴雨绵绵,似乎想要洗刷掉一切霉运。 云简望着点点滴滴的雨,像是被困在了寂静的雨中,整个人沉浸在了灰暗中。 她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两声,云简立刻就伸出手拿过来手机,看清是软件推送后,她又带着些许失落放下了手机。 她在等,在等南淮舟的信息,可,一夜了,南淮舟都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也没有来找过她。 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掉落在衣襟上,很快衣襟上湿润了一大片。 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 她紧紧地揪着心口的衣服,难过得整个人都开始不停的颤抖。 脑子里一切皆空,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南淮舟,你不要我了吗。 云简这刻才明白,抑郁症带来的负面情绪会把整个人都吞噬掉,自己根本就不能掌控好。 明明知道南淮舟不可能不要自己,他只是生气了,但是她还是会那样想,还是会往最坏的那一面去想。 云简强撑着站了起来,双腿发软的向门外走去。 她来到了楼下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下了车后,云简又来到了季伯言开的心理诊所。 她心里有点发怵,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却听到季伯言不在,回国了。 云简又打车回到了酒店,来到了南淮舟房间门口,迟迟不敢敲门。 她在自己房间门口和南淮舟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煎熬万分。 云简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 云简看着南淮舟走进去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 她来到南淮舟身边,站了半天,南淮舟径直查看着邮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云简目光沉了沉,轻声喊了南淮舟一句:“南南。” “有事?”南淮舟敲打着键盘,头也未抬,声音冷冽。 “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吃点早饭。”云简轻声讯问,悄悄观察着南淮舟的脸色。 “不用,我不饿。”南淮舟继续翻看着邮件,一副不想再理会云简的模样。 云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缓步向门口走去。 南淮舟察觉到了云简正向门外走去,心里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一想到云简知道自己抑郁症复发了还不去治。胸腔里又立刻被怒气充满了。 云简出了门后,稍微带拢了点门。她来到了酒店的自助餐厅端着盘子选了几样南淮舟爱吃的东西。 几分钟后,云简端着一只托盘走进了南淮舟的房间。 南淮舟微微低着头,查看着邮件,瞟都没瞟她一眼。 云简走到南淮舟身旁,将托盘里的小盘子端了出来,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吃点好不好?多多少少吃点都行。” 食物的香气四溢,南淮舟闻着香味,本来气饱的肚子顿时感觉到有些饥饿。 但是他又拉不下面子去吃,只好忍着饿继续看着邮件。 云简看着南淮舟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目光暗了暗,没有说话。 她突然低下头去,双手捂住脸,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泪珠一颗一颗顺着手指缝间落下。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南淮舟发现身边没有了动静,不自觉的往云简那瞟了一眼,他瞬间身体就僵住了。 他也顾不上还在生气,将云简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云简将脸埋进了南淮舟的怀里,喃喃低语:“南南……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 南淮舟感觉到了胸前一片湿漉漉的,心里升起一阵自责,轻声哄着:“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听你解释。” “我就是……嗝——”云简本来想解释,但是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哭嗝。 她有些羞涩的将头更加深深地埋进了南淮舟的怀里,有些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没有不想治,只是我想过段时间再治疗,因为抑郁状态下,我对许多事物的感知能力更强、敏感度更高。这种感知能力,是我不抑郁状态下所不具有的。我最近正忙着一件大事,一直都没有什么空去进行治疗。” 虽然说的话真假参半,但是云简还是撒谎了。 如果没有被南淮舟发现,她之前也不一定会去治疗。 南淮舟拥紧了云简的身体,语气低沉,凝重:“我不管抑郁症状况下,你会怎么样,但是云简,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健康快乐就行了。” 云简闷着声音,有些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南南,我再也不会,你别不理我,我难受。” 南淮舟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唇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叹,“下次——不,没有下次。小云朵,我承受不起。” 南淮舟伸出手带着云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脏上,“它差点就停了你知道吗?” 云简听到南淮舟语气低沉带着些许后怕,翻涌而上的自责将云简自己深埋了起来。 她仰起头,看着南淮舟微红的眼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瞬间又往下掉,顺着眼尾直往发间落。 云简带着浅浅的哭腔说:“对不起……南南,对不起。” 南淮舟伸出手温柔地擦了擦云简眼角的泪水,轻叹,但愿云简能记住此次教训。 31.大姨妈来访 “咕咕咕……” 南淮舟脸色微红,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云简破涕为笑,眼神亮晶晶的,萎靡之气瞬间消失,故意问道:“你饿了?” 南淮舟哪里会承认,紧咬着后槽牙说:“没有。” 云简松开了环在南淮舟腰上的手,转而拉着南淮舟的手,让他做在了椅子,将托盘拉到了南淮舟面前,“喏,你吃吧。” 南淮舟死鸭子嘴硬,还是不肯承认,摇摇头,说:“我不饿。” 云简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坏心眼随之而起。 云简走到了南淮舟对面坐下,拉过了餐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不饿的话,那我就吃了,我正好有点馋。” 她拿过一块华夫饼就往嘴里送,故意用特别大的声音说:“嗯~真好吃,蓬松度刚刚好,甜度也正正好。” 她一边嚼一边看着南淮舟,看到他不动声色的咽口水的时候,又特意伸手,将华夫饼放到了南淮舟鼻子下面。 “你闻闻是不是特别香,哎,太可惜了,你居然还不饿,那我就都吃了吧。” 云简将手上的华夫饼吃完后,又拿了一块。 南淮舟眼看着盘里的华夫饼都要进了云简的肚子里,忍不住起身,走到了云简身旁,就着云简的手,将云简手上的华夫饼吃进了嘴里。 云简故意装作一副南淮舟抢食物的样子,将食物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不许抢我的,是你自己说不饿的。” 南淮舟哪里不知道云简是故意的,他伸出手,掐着云简的脸,问:“故意的激我?嗯?信不信我揍你。” 云简嘁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两人开始争夺着餐盘里的食物。 就这样满满一盘的早餐,在两人的打闹中壮烈牺牲了。 南淮舟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残骸,轻叹了口气,伸手扯过了一旁偷着笑的云简,掐着她的后脖颈。 “你看你干得,我早饭现在吃什么?” 云简缩着脖子,一脸无辜样,说:“这可怪不了我,你要是不和我打闹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就会把食物弄到地上的。要不这样吧,也还没有超过三分钟,捡起来洗一下还可以吃,就是那些面包会有点化了,香肠啥的不影响不影响。” 南淮舟顿时就气笑了,没好气地说:“你洗了你自己吃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饿。”云简摇摇头,脚底抹油,溜走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收拾了行李就往机场赶。 上了飞机后,空姐发放飞机餐的时候,给了冰激凌甜点,云简贪凉,吃了自己的那份还不够,趁着南淮舟不注意又将南淮舟那份也吃了。 下了飞机后,云简感觉小腹有点坠胀,心道不妙。 回到家后,云简赶紧去了厕所。 果不其然,大姨妈来访了。 本来觉得就只是小腹有点坠胀的感觉,看到大姨妈后瞬间就觉得自己小腹痛。 云简捂着肚子,出了厕所后,也没有什么力气回房间,直接躺到了沙发上。 等南淮舟敲门的时候,听到云简叫他自己进来后,他自己打开了门,一进门就看到云简脸色苍白地躺在沙发上,额头上冒虚汗。 他走了过去,在茶几上抽了张纸,给云简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轻声讯问:“怎么了?” 云简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直摇头。 南淮舟这时也注意到了云简捂着小腹,瞬间就知道了。脸色也瞬间就沉了下来,语气凝重,“你把我那份冰激凌也吃了吗,不是让你别吃吗。” 他虽然生气,还是伸出手帮着揉了揉云简的小腹。 微热的手放到了云简的小腹上揉着,云简感觉自己凉凉的小腹渐渐的暖了起来。 南淮舟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起身去回了自己家,拿了暖宫贴来。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云简的衣服,看见小腹上白得快要发光的皮肤,耳根微红,将暖宫贴贴到了云简的小腹上。 南淮舟蹲在云简面前,目光温柔,语气轻轻,“我给你煮红糖水好不好?” 云简摇了摇头,小声说:“不要,我不想喝红糖水。” 南淮舟摸了摸云简煞白的脸,更加心疼,语气也更加温柔地问:“那给你煮白粥行不行?” 云简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煮。”南淮舟站起身准备离开。 云简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听到等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紧紧抓住南淮舟的裤腿,“别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煮下粥就回来,好不好?”南淮舟又蹲下了身,手轻柔地将云简有些凌乱的头发抚到耳后,目光温柔如水。 “不要,一起,你不能走。”云简皱着眉头,紧紧地抓着南淮舟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南淮舟轻叹,将云简抱了起来,往自己家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嘲笑:“这么娇气?嗯?” 云简充耳不闻,只顾着紧紧地搂着南淮舟的脖子。 南淮舟看了看沙发,还是将云简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到了床上,给云简盖好了被子后,走到厨房给云简煮粥。 云简窝在充满着南淮舟清冽好闻的被子里,脑袋昏昏沉沉的。 小小只只立刻问讯而来,悄悄地跳上了床,窝在云简肚子旁边。 云简感觉到了肚子旁边动静,半睁开眼,看着两只猫,伸出手挠了挠它们的下巴,问:“小小只只,你们怎么来了?” 小小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说:我听到动静,我就来了。 只只有些懵懂地看着云简,眼神里带着疑惑,它不明白为什么云简的脸色这么苍白。它走上前去,有些心疼地舔了舔云简的脸。 云简很快就被逗得笑出了声,“只只,你舔得我有点痒。” 南淮舟在厨房煮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银铃一样的笑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是,不是小腹痛吗,还能笑出来。那两只猫怎么又偷着进去了,算了,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今天少给你们吃两个罐头。 没一会儿,南淮舟端着托盘走进了卧室。 盯着云简喝完了后,又端着托盘出去。 云简喝完白粥后,感觉自己身体暖和和的,刚刚还绞痛的小腹也好受了不少。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走出了房门,她看见南淮舟在厨房里整理卫生。 有些无聊的在客厅里转了转,看到了角落里的钢琴。云简走了过去,坐下后,打开了琴盖。 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的琴键上,动人的旋律随着手指的移动瞬间流淌开来。 南淮舟听到钢琴声后,扭过头发现是云简在弹,他眼神一亮,听出了这是《致爱丽丝》。 他看着云简的侧影,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流落人间的天使。 低缓动人的曲子在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一分暧昧,勾人心魄。 直到弹到插部二,旋律微顿,云简有些忘了这里的谱子。 一双手自她的腋下穿过,接过了接下来的曲子,肩膀上也传来了一丝丝重量。 暖黄的光洒落在黑白键上,那修长的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他的手上越过。 渐渐的进入高潮,原本欢快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左手流畅的伴奏中显得非常热情似火。 云简慢慢地闭上双眼,去聆听着音乐。 慢慢的,音乐逐渐变得轻柔,仿佛一对执手相望的恋人,在渐渐弥散的音乐中定格。 云简睁开眼睛,转头想要看看南淮舟,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就触及到了南淮舟的脸颊。 她身体猛然一颤,透亮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急忙扭过了头,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他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的。 南淮舟低垂着眼帘,还来不及窃喜,就看到云简光着的脚丫,怒气蹭的就往上涨。 他坐到云简旁边,伸出手就将云简的腿捞到了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云简的脚丫,凉丝丝的。 南淮舟捂着云简的脚丫,有些没好气地捏了一把云简的脚,说:“你怎么又光脚,嫌自己痛经还不够厉害是不?” 云简看着自己的脚丫在南淮舟的手里,有些羞怯的想要将脚丫抽出来。 南淮舟握紧了想要逃走的脚丫,又捏了一把,“别动。” 白白嫩嫩的脚丫一下子就红了。 “痛,你别这么用力捏。”云简伸出手推了推南淮舟。 南淮舟颔首,将手心里的脚捂热后。手穿过云简的腋下和腿弯,将云简打横抱起,轻轻地将云简放到了自己床上,盖好被子。 “行了,你快点休息吧,时间也有点晚了。” 云简将脸埋进被子里,漏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问:“你去干嘛?” 南淮舟抿嘴浅笑,伸手揉了揉云简的发,声音温柔的不成样子,“我去洗漱,你乖一点,早点睡吧。” 云简眨巴着眼睛,尝试着起身,说:“我也想洗漱。” 南淮舟摁着云简的额头,不让她起来,指了指床头的闹钟,柔声哄着:“不早了,快十二点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云简看着南淮舟,不由自主地就被蛊惑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到云简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旁边的枕头被抽走了,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南南,你拿枕头干什么?” “我去睡沙发。”南淮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动静太大惊醒了云简,隔着被子轻轻安抚云简。 是了,南淮舟家虽然有四个房间,但是只有一间卧室,云简占了之后,就没有别的床可以睡了。 云简勉强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南淮舟,问:“你去睡沙发干嘛?这里不是有床吗?” 云简说完还往旁边移了移,给南淮舟空出了位子,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说:“喏,这里不就可以睡了。” 32.我们私奔好了 南淮舟瞬间浑身僵硬,目光深沉。 云简又打个哈欠,两眼泪汪汪的,也不管南淮舟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南淮舟,很快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意识朦胧间,云简感觉到被子的一侧被扯开,一具温暖的身躯躺了进来。 云简经期手脚发凉,不自觉的就靠近了温暖的地方。 南淮舟刚躺下来,就感觉云简紧紧地靠了过来,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而腿架到了自己的腿上。 没一会儿,南淮舟感觉自己微微出汗了。 南淮舟忍了一会儿后,实在热得不行了,小声喊了喊:“小云朵,小云朵。” 云简睡得好好的,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伸出手打了一下,然后一把捂住了声音源。 南淮舟一下子就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等下小云朵发脾气了,他可受不住。 渐渐的,南淮舟也睡着了。 翌日早晨,南淮舟睁开了眼睛,他是被热醒的。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云简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 他昨晚睡得一点都不好,半夜醒了好几次,都是被热醒的。 南淮舟想要挣脱云简,但是每一次都挣脱不开,有一两次还挨打了。 他侧过头,看着云简。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昨夜苍白的脸色现在看起来白里通红,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的,一头秀发如云般铺散开来,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云简睡梦中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看着自己。 她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水润的眼眸里映着点点光亮,漂亮的不像话。 马上,云简皱起眉头,瞪了一眼南淮舟,十分没有威慑力,嘴里嘟囔着:“看什么看,大早上的,还要不要睡了。” 云简松开了抱着南淮舟的手和脚,翻了个身,将头也窝进了被子里,然后继续睡。 南淮舟无奈,也不敢作声,悄悄地溜出了卧室。 等云简睡饱后,她再次睁开了眼,发着呆等着思绪回神。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有点疑惑:这不是我的房间吧?好像不是吧?我房间的灯不是云朵形状的吗? 云简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等南淮舟来的时候,就看见云简一副懵懂的样子,傻傻地盯着灯看。 南淮舟心存着逗弄云简的心思,轻声咳了咳。 云简看向门外,这时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是南淮舟的房间。 她脸色微红,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等云简坐起身的时候,她感觉不太对劲,屁股下面湿湿的。 瞬间云简在心里作土拨鼠叫:不是吧,侧漏了!!我的天哪!!!我这怎么办?! 南淮舟看着云简的脸色由晴转阴,然后又转雷阵雨。他还以为云简怎么了,走上前去。 云简看着南淮舟不断走进,不由提高了音量,“停,别过来,你出去一下。” 南淮舟十分疑惑,问:“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你先出去一下。”云简不断示意南淮舟先出去。 这时门铃响了。 云简听到门铃响了后,立刻就说:“你去开门吧!” 南淮舟只好先去开门,等他打开门一看,暗叹不妙。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微笑,微微抬高了音量,提醒着卧室里的云简,“妈,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云简本来还在处理床上的血迹,猝不及防地听到南淮舟喊妈和奶奶后,瞬间就慌张了起来。 贺棠听到自家儿子有些抬高了音量说话,有些奇怪,还是应了一声。 南奶奶径直走进了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发现目光所及之处都干净整洁,满意地点了点头。 南奶奶又打算进卧室看一下,扭了一下门把手后,发现打不开。 这才开了口,“淮舟,卧室怎么还锁了?” 南淮舟瞬间觉得有点好笑,走到南奶奶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您未来孙媳妇在里面。” 贺棠听到未来孙媳妇,也靠近了,竖起耳朵听。 她最近冲浪也没少刷到自家儿子和云简,她还挺喜欢云简的,简直又飒又软萌的,完全符合自己胃口。 而且她还发现女孩不就是那副画里的主角嘛。 她今天就是故意撺掇南奶奶来的。 南奶奶眼神一下子就亮晶晶的,也压低了声音,问:“她怎么不出来啊?” “她害羞。您想不想见她?” 南奶奶点了点头,南淮舟靠近她们耳边密谋着。 卧室内,云简将耳朵贴在门上,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就听到南淮舟说:“妈,奶奶,你们慢走,我过几天回去再去看看你们。” 云简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道门缝,漏出了一只眼睛看着客厅的动静。 她发现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又关上了门,到南淮舟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卫衣,套到了自己身上。 她看着镜子,卫衣完全盖住了屁股。云简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打开门,正打算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就看到门外的两位女士。 云简瞬间僵住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她慢慢地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说:“阿姨好,奶奶好。” 南淮舟站在南奶奶她们的身后,漏出了恶趣味的笑容。 云简当然也注意到了南淮舟,看见他恶劣的笑,瞪了南淮舟一眼。 南奶奶看着云简和南淮舟的互动,十分满意,心里想:感情真好,重孙子也不远了。 贺棠两眼放光地看着云简,伸出手,将云简拉到了自己面前,“是简单吧?” 云简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式做了介绍,“对,奶奶,阿姨,我就是简单。” 贺棠拉着云简,坐到了沙发上。 云简暗叹不妙,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南淮舟。 南淮舟看懂了云简求救的目光,走上前去,喊住了贺棠,“妈,她还没洗漱呢,你先让她去洗漱一下再聊也不迟啊。” 贺棠点点头,“也是,简单,你快去洗漱吧。” 云简这才落荒而逃。 贺棠又走到南奶奶身边,扶着南奶奶坐下,问:“妈,怎么样,我之前在家里就说了吧,简单是不是很不错。” 南奶奶颔首,神色里满是满意,开口道:“看出来了,女孩子家教很好。是个好女孩子。” 南淮舟这才明白面前的两位来看自己是假,来看云简才是真。 他笑着摇摇头,走进了卧室,打算整理一下。 他抖开被子后,发现一摊血迹,方才明白刚刚云简那别别扭扭的样子,还穿了自己的卫衣,深邃的眼眸中暗带了几分笑意。 南淮舟利落地将床单被套拆下,然后抱着去洗。 南奶奶看着南淮舟抱出床单被套,心里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洗,直到她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南奶奶微微眯了眯眼睛,过了会,才抬声喊:“南淮舟。” 南淮舟刚把被子浸水,就听到自家奶奶在喊,他走了出去,问:“怎么了,奶奶。” 南奶奶面容严肃,紧盯着南淮舟。 贺棠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不自觉就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南淮舟,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和人家女孩子干那种事?我从小怎么交你的,你怎么敢,给我跪下!”南奶奶冷声呵斥着南淮舟。 南淮舟立刻就跪下了,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南奶奶却抢先开了口,“你还想狡辩吗?南淮舟,你太让我失望了。奶奶,不是不开明,但是奶奶希望的是有些事最好还是婚后才能干。” 贺棠这下才反应过来,开口求情:“妈,是不是误会了,虽然简单是从甜甜的卧室里出来的,但是简单的衣服也没有很皱的痕迹,也不像经过了那啥,两人也不一定就……” 南奶奶也希望是误会了,可她明明就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她摇摇头,说:“我明明就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怎么可能看错了。” 贺棠这下也跟着说起了南淮舟,“南淮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就不对了——” 这时洗漱完的云简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她被吓得腿直哆嗦,当场就想转身离开。 她还是进来了,挡在南淮舟面前,看着南奶奶她们,问:“奶奶,阿姨,这是怎么了?” 云简将手背在身后,不断示意南淮舟起来。 南淮舟伸出手,安抚了一下云简,站了起来,开口道:“奶奶,此血迹非彼血迹。” 云简听到血迹,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可能是在说床单上的血迹的事。 也猜到了南淮舟家里长辈是以为南淮舟和自己滚了。 云简脸色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奶奶,阿姨,那个,床单上的,血,血迹是我来月经了不小心染上的。不好意思,本来是应该我自己处理的。” 云简有些羞愧地搅着自己的手指。 南奶奶的脸色这才好转了点。 贺棠看见云简那羞愧难当的样子,拉过了她,轻声说:“是我不对,没有事先了解清楚。” 南奶奶也走了过来,拉住了云简另一只手,安慰道:“没事,是奶奶错怪了。就让他去洗吧,这也是他应该的。” 南奶奶睨了一眼南淮舟,南淮舟得令,又走进了厕所。 云简眼看着南淮舟走进了厕所,也想跟着上去帮忙。 两位女士一人拉着一边,带着云简到沙发上坐下。 两人开始拉着云简闲聊,说了不少南淮舟小时候的趣事。 等南淮舟洗好后,就看到这三人笑得前仰后合的。 他也没有插进去,去了厨房,给三人做了点小点心。 等到点心吃了差不多了,贺棠和南奶奶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提出了要回家。 云简和南淮舟再三挽留后,两人说了实话。 “你爸还有你爷爷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都催了好几次了,再不回去,他们就该急死了。” 云简和南淮舟也就没有再留,目送着两人离去。 等到彻底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后,云简深深地吐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南淮舟目光含笑,问道:“有那么可怕吗?” 云简摇摇头,“不可怕,就是很紧张,怕她们不认可我。” 南淮舟伸手,揽住云简的肩,半开玩笑地说:“不认可的话,我们私奔好了。” 33.我穿什么衣服好 云简看了一眼南淮舟,眼里满是不赞同,“哪怕她们不认可我,我也会努力让她们认可我的。” 南淮舟收起了笑容,伸手揉了揉云简的发,说:“我相信你。” 云简很快就将这些抛之脑后,“南南,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 “点心你没吃吗?”南淮舟有些疑惑,之前他就是看云简没吃早饭才端点心过去。 “吃了一点点。”云简伸出食指,比划出了一点点的样子。 “行吧,我给你煮点面可以吗?” “no,我想吃豆角焖面,好不好?” “好。” “那我帮忙。” 云简跟在南淮舟后面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厨房。 另一边。 南奶奶和贺棠回到家后,就和家里人分享了初次见云简的感触。 贺棠喝了口水后,润了润嗓,开口道:“我觉得那女孩子很不错,教养很好,长得还好看。” 南奶奶也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简单特别好,人长得好,教养也好,对南淮舟也好。 平常人碰到男方长辈训人了,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她明明也怵得慌,还是走进来了,还挡在南淮舟的面前。 南承朗手上拿着经济报纸,看了好几眼贺棠,毫不犹豫地拆穿贺棠:“我看你的重点就是后一句。” 贺棠可不管南承朗说的什么,走到了南爷爷面前,问:“爸,你要不要看简单的照片,真的超美的。” 南爷爷难得来了兴致,点了点头。 贺棠立刻就点开了云简的照片给南爷爷看,“爸,你看是不是超级美。我跟你讲哦,这小姑娘胆子还不小呢,前阵子刚赤手空拳和拿刀的坏人搏斗,还赢了,还有还有……” 贺棠像极了和别人安利爱豆的粉丝,说了好半天的云简的丰功伟绩。 南承朗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贺棠笑了笑,也没有开口提醒。 南爷爷和贺棠相处这么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贺棠就是个颜控。 不过,他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漂亮是真的漂亮,就是他觉得十分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南爷爷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年龄大了,记忆也不行了。 “爸,我跟你说,简单和甜甜还是同学呢……” 贺棠说得也有点累了刚打算停嘴不说了。 南爷爷忽然听到什么同学,这时他才想了起来。 可不就是同学嘛,南淮舟那会儿考试成绩有一点点下降了,学校要开家长会,老婆子嫌丢人不肯去,还是他给南淮舟去开的。当时就看到这个臭小子紧盯着人家女孩子看,眼睛都要掉到人家女孩子身上去了。吓得他还以为南淮舟谈恋爱了才成绩下降了,替臭小子瞒着老婆子好久,还害得老婆子以为自己外面有人了。 南爷爷心里有点得意:看来我也不老嘛,这么远的事我都还记得。老婆子还老说我记忆不好,明明就很好。 南爷爷越发得意,笑容也不经意的漏了出来。 贺棠看着南爷爷笑了,还以为是自己安利成功了,开心了好一会儿。 南奶奶看着南爷爷莫名笑了起来,像是魔怔了一样,嫌弃地离南爷爷远了点。 等南爷爷笑完了后,看见自家老婆子一脸嫌弃的样子,顿时有些疑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贺棠又登上了微博,用着自己的大号转发了之前云简和罪犯打斗的视频,并配文。 __________ 我未来儿媳妇真飒! __________ 网友问讯而来。 [未来儿媳妇?我错过了什么惊天大瓜] [云简的男朋友不是南淮舟吗?所以,南淮舟的妈妈是贺棠?!!我tm词穷了。] [楼上,他们两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有解释,是公主和骑士的关系啊。] 贺棠很快就回复了:南淮舟这么没用? [哈哈哈哈,笑死,亲妈吐槽最为致命。] [我发现贺棠这身份不简单啊,国家一级古筝演奏家,她老公还是钢琴家。一家神仙吧。] [不止,南爷爷还是国家老一辈里面有名的二胡演奏家,南奶奶还是昆剧演员。] [这么看的话,南淮舟混得最惨。] [哈哈哈,我也想混得这么惨。] [重点是,一开始南淮舟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并没有对外宣传南淮舟是自己家的后辈。而对云简的话……你们懂的,这不是重女轻男是什么。] [南淮舟实惨!] [看出来了,南淮舟以后地位极低。] [南淮舟根本就没有地位好吧。] 这时,南家,贺棠缠着南承朗转发自己的微博。 南承朗十分无奈,拿着手机转发了自家老婆的微博。 __________ 南淮舟,你是真的挺没用的 __________ 网友很快又摸到了南承朗的评论区。 [亲妈刚吐槽完,亲爸也来了。] [一家人就是得整整齐齐的。] [快把我笑死了。] [此时需要手动艾特,@南淮舟@云简] 南承朗夫妇微博上讨论的主人公云简和南淮舟,这时他们还在家里吃面。 云简拿着筷子早就在餐桌前等了。 南淮舟端着煮好的面出来了,放到了云简面前。 云简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等不及吹一吹再吃,直接夹了一大筷子就往嘴里送。 “啊,好烫!”云简走到垃圾桶那,将面吐了出来。 南淮舟急忙走到厨房给云简倒了一杯凉水,喂着云简喝下。 他伸出食指弹了一下云简的脑门,“你就不能吹一吹再吃吗?又没人和你抢。” 云简听着南淮舟这又要训人的语气,立刻装可怜道:“我饿嘛。” 南淮舟哪里不知道云简故意装可怜,他也懒得继续训,等下又怪他管得宽了。 南淮舟顺着云简的意思,说:“那你吹一吹再吃。” 云简点了点头,又回到了餐桌前。 很快,一碗豆角焖面就见了底。 云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憨憨傻傻的冲着南淮舟笑,“南南,你做的豆角焖面真的超级好吃,简直就是一绝。” 南淮舟看着云简嘴角沾上的酱汁,目光逐渐加深。 云简憨娇的笑容扫过了南淮舟的心尖,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南淮舟伸出了手,指着自己的嘴角,说:“小云朵,你这里有酱汁。” 云简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问:“还有吗?” 南淮舟突然站起身,弯下腰亲了亲云简的嘴角,然后又重新坐下。 “现在没有了。” 云简脸色微红,不自然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南淮舟亲过了地方。突然,她又想到了这里刚刚南淮舟亲过了。 顿时她脸色爆红,只想往桌子底下钻。 云简看着对面脸色平淡的南淮舟,开始疑惑:他现在都这么自然的吗?刚开始不是羞怯的很吗,这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她忽然想起,这男的是从第一次接吻后开始的,跟解封了一样。 云简微微眯了眯眼睛,顿时有些气不过: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羞涩。 她站起了身,走到了南淮舟身边,说:“南甜甜,你站起来一下。” 南淮舟刚刚低着头回着贺棠的微信,自然也就错过了云简这一系列的表情。 他有些疑惑,将手机放在桌上,站了起来,问:“干嘛?” 云简拉着南淮舟的衣服领,慢慢地凑到了他的耳边说:“亲你。” 她伸出手圈住南淮舟的脖子,透亮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 南淮舟有些没懂,刚要开口询问,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她浅浅地吻着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餐桌上,手机屏幕亮了好几下。 人间最美海棠花:甜甜,妈妈说的话你知道了吗? 人间最美海棠花:记得哈,妈妈这些年冲浪也不是白冲的,你这样人小女孩肯定觉得你特浪漫。说不定简单心一软就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人间最美海棠花:人呢?甜甜?在? 人间最美海棠花:我不管,你必须按我说的这么做,简单必须是我儿媳妇。如果过几天的中秋节你不能带着女朋友云简回家,你就别回来了,死外边吧。 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南淮舟才回了贺棠的微信。 南:我知道了。 贺棠简直就是秒回。 人间最美海棠花:这样才是我的好甜甜嘛,妈妈等你好消息哈。 贺棠回完南淮舟的微信后,又给刚加上不久的云简发微信。 人间最美海棠花:简单啊,在不? 简简单单:阿姨,我在 云简回到了自己家后,刚用水冲了把自己发烫的脸,就听到手机响了。 人间最美海棠花:简单啊,明天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 简简单单:好啊 人间最美海棠花:那我们明天早上十点集合好不好,就在南淮舟家。 简简单单:您方便吗?要不然我去接您吧。 人间最美海棠花:方便的,让司机送一下就好了 贺棠看到云简问自己方不方便,高兴得直接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进房门的南承朗,看到她这幅样子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贺棠立刻就跳下了床。 南承朗看着贺棠做着这么危险的动作,走进了几步,将贺棠圈进了自己的怀里,训斥道:“多大人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贺棠满不在意,高兴得和南承朗直分享:“我儿媳妇真的好贴心啊,我和她约好了明天一起去逛街,她问我方便不方便,还说要来接我。” 南承朗看着贺棠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有些吃味,故意挑刺,说:“这样就贴心了?真正贴心的人是会直接来接你的,而不是问你方不方便。” 贺棠立刻脸色就变了,推了南承朗一把,“屁,南承朗,你就是嫉妒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出去!” 贺棠直接推着南承朗出去了,关上了门,还顺带反锁了。 南奶奶刚好经过南承朗房门,看见了贺棠推着南承朗出来了,还把门锁了,她对着南承朗说了句该,然后就敲了敲贺棠的门,说:“小棠,你别生气哈,妈帮你骂他。” 贺棠打开了门,撇了一眼南承朗,哼了一句。就扶着南奶奶进了门,再一次关上了门。 “妈,我明天打算和云简出去逛街,您帮我挑一下穿哪件衣服好看,好不好?” 南奶奶听到贺棠要和云简出去逛街,有些羡慕地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出去逛街。” “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呗。”贺棠不以为然,从衣柜里拿出了好几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问,“妈,哪件好看?” 南奶奶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说:“这件红色的好看,显你皮肤白。” 贺棠立刻将其他几件衣服重新挂了进去。 南奶奶看着贺棠准备的差不多了,又拉着贺棠来到了自己房间,打开了自己的衣柜,问:“我明天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34.就是写给你的 贺棠看了一圈后,指着最角落的暗红色衣服,说:“这件!这件您穿上肯定好看。” 南奶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确定的问:“那件红的?” 贺棠点了点头,直接将那件衣服拿了出来,看到吊牌还在上面,问:“妈,这件不是我给您买的嘛,您怎么不穿啊,您是不喜欢吗?” 南奶奶自然是喜欢的,但是这件衣服不太穿得出去。 她也不想让贺棠误会自己不喜欢,开口解释:“太红了,我一个老人家穿这么红不好看。” “哪里红了,这是暗红色又不是正红色,您穿好看的。不信您先去试试看嘛。”贺棠直接推着南奶奶进了厕所。 过了一会儿,南奶奶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 贺棠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妈,您穿太好看了吧,看起来就像刚出校门的小姑娘。” 南奶奶被贺棠夸得脸色微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南奶奶和贺棠还在盘算着该给衣服搭什么配饰好的时候,南淮舟正敲着云简家的门。 云简打开了门,问:“怎么了?” “我今天新歌舞台首秀,你去吗?”南淮舟看向云简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云简本来打算下午好好钻研一下《云泥之别》的剧本,看到南淮舟那期待的眼神,一时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了。 “要不要我给你做造型?” 南淮舟自然巴不得,点点头。 “你今天唱什么歌,慢节奏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云简跟着南淮舟往他家里走。 “慢歌。” 云简颔首,打开了南淮舟的衣柜,翻看着南淮舟的衣服,嘴里念念有词,“卫衣不行,西服不行,都不太行啊。对了,南南,你有白衬衫吗?” 南淮舟指了指衣柜里面,“那里不是吗?” 她皱了皱眉,“我早就看见了,不是这样的衬衫,这也太板正了吧。” 云简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亮了亮,“南南,我可以剪你的衬衫吗?” “可以,你想怎么剪?” “就肩膀上剪两下喽。” 云简拿出了南淮舟衣柜里最大的那件白衬衫,在肩膀处剪了两下,又拿着衣服回了自己家。 等南淮舟再次看到的时候,就是一件看起来很女装的衣服。 他伸出手,捏起了肩膀处的白色带子,“这……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呃,娘?” 云简一把拍下了南淮舟的手,瞪了他一眼,“娘个屁,你先换上再说。” 南淮舟也不敢吭声,拿着衣服就去厕所换了。 云简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南淮舟就出来了。 简单的剪裁把南淮舟的身材衬托的完美修长,一身的洁白给他添上一抹清冷孤傲的光芒。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漾着一抹微笑。下巴微微抬起,眼睛中间有着星河般的璀璨。 云简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南南,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有点不对劲,但我又看不出来是哪里不太对劲。” 南淮舟疑惑地看着云简,没有搭话。 云简站起身,拉着南淮舟来到了穿衣镜前,“你看,是不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南淮舟认真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两人也来不及细究,时间快来不及了,南淮舟叫了胡亦。 等云简坐到车上后,发现司机是胡亦,有些奇怪的问:“夏安这个时候不应该随行吗?” 胡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他最近忙着满世界找陶向晚呢。”上了车之后一直闭目养神的南淮舟搭了句话。 “找陶啊,他找不到的。”云简嘴角轻扬起一抹微笑。 南淮舟闭着眼睛,错过了云简的表情,前面开车的胡亦却没有错过。 他默默打了个寒颤,心里想: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夏老板现在有得找了。 云简想起也有好几天没有联系陶向晚了,她打开了手机。 简简单单:呼叫陶,呼叫陶 桃:不在 简简单单:别啊,和你分享个情报 桃:什么情报? 简简单单:夏安满世界找你去了 候机室里,陶向晚拿着手机,看到夏安两个字,怅然若失。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两个字组在一起了。她也忘了是多久了,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 突然,有人给陶向晚递了张手帕。 陶向晚恍了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落下了眼泪。 她接过了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后,抬起头,刚想要道谢,就发现这人莫名的眼熟。 陶向晚突然就想了起来:啊,是说我哭得丑的那个男的。 她顿时一点都不想道谢了,将手帕直接扔到了季锦程身上。 季锦程有些疑惑,问:“你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想起了之前有人说我丑。”陶向晚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季锦程。 季锦程瞬间就明白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生指桑骂槐的,有些羞涩地开口道歉:“抱歉,上次本来想安慰你的,但是,我不太会安慰人,不好意思。” 陶向晚看着季锦程手足无措的样子,“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季锦程礼貌性地点点头。 陶向晚见气氛有些尴尬,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这是要飞哪?” 季锦程反问道:“那你这是要飞哪呢?” “我吗,飞巴黎,有点工作要处理。那你呢?” 季锦程本来想说回国的,但是到嘴边就变了,“我也要飞巴黎。” “你去巴黎干嘛?” “寻找春天。”季锦程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面前的女生一见钟情了。 他最近都有些魔怔了,看到在哭的女孩子都以为是她。 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的座右铭一向都是,没有解不开的题,有的话那就攻克它。 他姐季初彤也经常说爱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题,之前他就想试试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碰到,现在碰到了,自然不撞个头破血流就绝不回头。 “哈?现在都入秋了,怎么找春天?”陶向晚脸上难得出现了点别的表情,她实在有些疑惑。 寻找春天?怎么找?现在的小男生思维这么开阔的吗? “秘密。”季锦程背着光,神神秘秘地一笑。 陶向晚此刻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生容貌属于上成。 白皙的肤色,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般。 身穿着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精致。 不同于南淮舟的清冷,也不同于夏安的阳光,是独属于他季锦程的干净,未染纤尘的干净。 云简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到陶向晚的回信。她就知道这妮子还没有忘,这不伤口上都还有血呢。 她就是故意告诉陶向晚,夏安要去找她的,就是想试探一下陶向晚的态度。 行吧,她现在也知道了陶向晚的态度了。 云简收起了手机,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心疼陶向晚,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吊死在夏安那颗歪脖子树上。 她只希望陶向晚这趟旅程可以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微博上,南淮舟是南承朗和贺棠的儿子的事不断发酵。 半个小时后,南淮舟到了活动地,没一会儿,就到了南淮舟。 他走上了舞台,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从报幕开始不停喊他的名字的粉丝们看到他的身形后都自发安静了下来。 舞台的灯光点亮,静静地照耀在他的身上,镀出灿烂的星光。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 等他睁开眼,璀璨的黑眸仿佛可以吸人魂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杂质,如琉璃般的透明,温柔。 一身白衣衬得他清冷高贵,像是塞上的初雪。 一曲闭,台下的粉丝们都尖叫着,不停地喊南淮舟。 南淮舟将食指抵在嘴唇上,粉丝很快又安静下来。 云简坐在台下观众席里,看着舞台上的男孩熠熠发光,突然有些泪目。 她看到南淮舟下台了后,也微微站起了身,弯着腰往后台靠近。 这时后面一排的女生突然尖叫了起来。 “卧槽,刚刚那个是云简吧?” “我也看到了,就是云简吧。” “集美,我磕到了。” “我也磕到了,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你在台上唱歌,我在台下观看。” 云简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后面的女生认出来了,而且实际上她也没打算藏,之前来座位的路上,就被不少人认出来了。 微博上#云简看南淮舟表演#的话题又被顶上了热搜。 云简和南淮舟丝毫不知情。 “南南,新歌真的超级好听的。”云简走到了南淮舟身边,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南淮舟。 南淮舟轻笑,揉了揉云简的发,“就是写给你的。” 云简一愣,有些不明白,这歌写的不是光吗?怎么和自己有关了。 南淮舟看着云简眼中的疑惑,并没有给云简解释。 “小云朵,我等下还有个采访……” 云简打断了南淮舟的话,说:“我回车上等你。” 南淮舟颔首,保证道:“我很快就回去。” “好。” 南淮舟目送着云简离开,然后又来到了采访间。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您可以开始采访了。” 记者也跟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问问题。 “粉丝们都对于这首歌的创作背景比较好奇,请问您是怎么创作出来的?” “这首歌是为云简所作的,没有什么背景。” “那您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正在筹备演唱会。” “是什么时候呢?” “明年吧。” “可不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没有。”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南淮舟都四两拨千斤拨了回去。 南淮舟看了看手表,说:“能麻烦快点吗?云简还在等我。” 记者这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她索性也就不照着手本念了。 “那就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当下大家最感兴趣的问题。微博上,贺棠老师夸奖了云简,云简小姐姐这是见家长了吗?” 35.我想退圈了 南淮舟微微蹙眉,他有些疑惑。 记者看着南淮舟一脸困惑的样子,主动解释道:“今天中午的时候贺棠老师发了微博夸奖云简小姐姐,所以大家猜测云简小姐姐是不是和贺棠老师见面了。” 南淮舟看着对面几张八卦的表情,百般无奈,合着之前问的问题他们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这个问题才是兴趣所在。 “稍等,我看一下。”南淮舟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微博。 南淮舟翻看了几下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对面的几人看着南淮舟在打字,顿时就觉得可能有瓜,也纷纷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微博。 随后,几人就看见南淮舟发微博了。 __________ @贺棠@南承朗,妈,真的不是我没用,是小云朵她油盐不进。 __________ 坐在车里的云简本来冲着浪,看到贺棠和南承朗发微博后,颇有些不好意思。 等她准备回个微博的时候,就看到南淮舟发微博了。 瞬间就气到了,磨了磨牙齿:亏我在纽约那会儿向粉丝介绍你,还给你提到了男朋友的地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油盐不进?你脑子才油盐不进吧。行啊,可以哇,好得很。 云简怒气冲冲的给南淮舟打了个电话,大声吼着:“南淮舟,想死是吗?!” 坐在驾驶座的胡亦突然被云简这一嗓子给吓个半死。 南淮舟那边,刚接上电话,就听到云简在喊。 采访间对面几人也听到了声音,神色都有些微妙。 脑门上都纷纷浮现几个字:有好戏看。 南淮舟大概能猜到云简是因为什么才吼他的,他装傻充愣道:“我又干嘛了?” 云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呢,什么叫我油盐不进,分明是你不会撩好吧,整日都是一副直男做派。” 南淮舟听到后,颇有些不服气:什么叫我直男做派,明明是你自己直看不出来好吧。 他也不敢把这话说给云简,只能应声说我现在就把微博删了。 “不用,你留着好了。”云简挂断电话后,编辑了一下微博后,发了出去。 云简收起手机,看向胡亦,“胡亦,我们先走,让他等下自己回来好了。” 胡亦也不敢不听,给南淮舟通了气之后,就先送云简回家了。 南淮舟正打算删微博的时候,收到了胡亦的微信后,叹了口气,“脾气还不小。” 他点开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区后。 [我觉得南淮舟欠跪] [油盐不进?!这是什么鬼,我可以理解成字面意思吗。] [直男迷惑发言吗?油盐不进?!] [一楼想法很危险啊] [所以,他们这是见家长了吗?] [我也觉得是。] [云简发微博了!!!] 瞬间大家都点进了云简的微博。 __________ @贺棠,我先谢谢一下贺阿姨的夸奖,谢谢! 然后我提个小意见,麻烦广大男同胞们,不要学那些直男发言和直男行为好吗?什么叫我油盐不进,哪个男的会拎自己女朋友的后衣服领,像拎狗一样,你觉得你很男友力爆棚吗? 还有一些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大家平常也没少碰到这种直男吧,麻烦请自行带入某个南的的嘴脸。 __________ [我要笑yue了,哈哈哈,某个南的的嘴脸。] [你觉得你很男友力爆棚吗?哈哈哈,笑死。] [我觉得云简小姐姐说得很对,拎衣服后脖领真的很讨厌,我男朋友也巨喜欢拎,我就不是很能理解,这和拎狗有什么区别?] [我作为男同胞给广大女同胞解一下疑惑,一般拎女朋友后衣服领是因为女朋友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想让女朋友重视自己。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女朋友很小只,看起来超可爱的,下意识的就拎了后衣服领。] [楼上的,我附议,这一点都不直男好吧,明明就是表达爱的一种行为,我女朋友也老说我像拎狗一样拎她。] [分析到位,给我女朋友看看,省的她老是说我直男。] [说得对,我也附议。] [不是吧不是吧,现在怎么歪楼了呢,楼上各个都有男女朋友是怎样,欺负我单身吗?!我只是在吃南淮舟和云简的瓜而已,能考虑一下我单身狗的感受吗?] [楼上没看出来吗?云简的本意就是秀恩爱啊。] [等一下,各位同志们,大家重点错了,请注意下云简小姐姐说的那句,“哪个男的会拎自己女朋友的后衣服领”,注意了,女朋友!!!]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南淮舟什么时候就换身份了。] 大家自发的都艾特起了南淮舟。 南淮舟这时刚刚采访结束。 记者对于今天的采访是非常满意,她打算快马加鞭的剪辑一下,蹭着现在南淮舟的热度上去。 云简回到家后,给手机续上了电后,有些无聊地点开了微博。 发现自己的评论区好不热闹。 她挑了挑眉,又随即转到了私信,本来被评论区逗笑了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私信里有很多骂人的人,都是南淮舟的女友粉和老婆粉。 之前南淮舟采访的视频放了出去,让粉丝不要介入自己的私人空间。然后大粉也站出来说话了。 最近南淮舟的后援会反黑力度也挺强的,她们现在明面上不敢骂了就发私信骂。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什么婊子,公交车的,什么都有。 她一开始还挺在意的,虽然现在也还是有些在意。 云简叹了口气,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根本就配不上南淮舟。 等南淮舟回来的时候,他自己用指纹解锁了云简家的门,就看见云简小小一只窝在沙发里。 他感觉有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心脏一阵隐隐作痛。 他走了过去,看到了云简亮着的手机屏幕。南淮舟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径直退出了私信界面,默默记住了那几个骂得最难听的用户名。 他有些慌了心神,深邃的眼里满是怜惜,看到她瘦弱的背部,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的心更加揪疼。 最终,南淮舟从她身后抱住了云简。 扑面而来的他的气息让云简有些惊讶,可是,闻到他的气息,所有的委屈也就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最终化为泪珠,落下。 南淮舟感觉到云简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实在心疼的不行,直接将云简抱着转了方向,对着自己。 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不哭了好不好?” “南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呢?”云简哭过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澄澈却又有些黯淡无光。 “屁,明明,明明就是她们嘴,嘴贱。”南淮舟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憋了句脏话出来。 云简瞬间就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脏话呢,就这。” 南淮舟看到云简笑了,稍稍松了口气,又轻声说:“你别看那些私信了,骂人的瓜话你直接举报就行了。算了,你别看了,我帮你举报。” 南淮舟又点开了云简的私信,翻到了一条夸奖云简的,他指给云简看,“你看,你就只看着这种的就行了,别看那些有的没的。不行,还是不太稳妥,以后还是我帮你管微博好了,然后我帮你看私信,看到夸奖咱小云朵的我就念给你听好不好?” 南淮舟说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没等云简同意,就直接把云简的密码换了,然后把云简的账号登到了自己手机上。 云简看着南淮舟这一系列的操作,虽然有些目瞪口呆,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面前的这个男生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好。 云简坐起了身,双手捧着南淮舟的脸,亲了一口南淮舟。 “南南,你真好!” 南淮舟瞬间就感觉自己有些轻飘飘的了,嘴角不断上扬。 云简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人,瞬间就有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男朋友。 许是南淮舟也发现自己有点傻,收敛了嘴角的微笑,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云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四点多,我不太饿,但是我想吃点水果。” “行,我去给你切。” 南淮舟立刻起身,朝自己家走去。 起身的瞬间南淮舟的脸色就变了,他也错过了身后的云简也变了脸色。 南淮舟回到了自己家后,立刻就给夏安打了电话。 “夏安,我想退圈了。” 电话那边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what?你没开玩笑吗?” “你听我有开玩笑的意思吗?” 夏安听着听筒里十分严肃的声音,一时没有说话,开口劝:“你想好了吗?你现在正当红,而且你的梦想不是格莱美吗?这都还没实现,你就要退圈了吗。” “我不想让小云朵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夏安有些语塞,“你……”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恋爱脑。” 夏安实在没有想到南淮舟会是这个原因才想退圈,他以为南淮舟可能是有些厌倦了这么浮躁的圈子。 但是夏安又细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南淮舟。 南淮舟脸色平淡地挂断了电话,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感觉十分轻松。 大不了,以后云简负责赚钱养家和貌美如花,他负责柴米油盐酱醋茶好了。 电话另一头的夏安顿时感觉无比的烦躁,“我他妈的,那群女友粉和老婆粉是蛇精病吗。上次招惹了云简一次不够,还去招惹,现在好了吧,人家要退圈了,这下谁都别粉了。” 夏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他妈的,啊!烦!我现在两头难,我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找桃桃,还是回去处理南淮舟的事。公司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吗?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烦死了!” 夏安比对了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做好了决定。 云简在南淮舟走后,又将自己缩了起来,心情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季伯言那里该提上日程了。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最近的低情绪也影响到了南淮舟。 她自己没事,但是也不能害得南淮舟有事吧。 36.我不是你姐姐 夜幕降临,南淮舟将已经晒干的床单收起来后,转身就去了云简家。 云简正准备窝在被子里揣摩剧本,突然听到开门声,猝不及防被吓到了,拿起了一旁放着的卷发棒。 等她打开卧室的门一看,就看南淮舟抱着个枕头。 “你在干嘛?” 南淮舟看着云简这要棒打坏人的样子,走了过去。 为了避免等下云简听到自己说的话,给自己来两下,他接过了云简手里的卷发棒,故意压低声音,有些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洗的被套还没干,我没有床睡了。求收留!” 云简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收留你,床睡不了了,你自己家沙发不可以躺吗?” 南淮舟哑口无言:果然是你云简自己比较直吧,我就差明示了,你都还没懂。 他走进,漆黑的瞳里全是笑意,低着头,缓声说道:“我床单是因为谁才被洗掉的,嗯?” 云简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自耳侧拂擦过,有种说不上来的痒意,伸手将南淮舟推开,“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呢。” 云简说完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继续说:“这样吧,我次卧借你。” 她俏皮一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她哪里会不知道南淮舟就是想和自己睡一张床呢。 南淮舟听着落锁的声音,颇有些失落地说:“行吧,还长心眼了,算我失策了。” 他抱着枕头转身就在沙发上坐下。他就不信云简不出来喝水上厕所啥的。 南淮舟渐渐地由坐着的姿势换成了躺着的姿势,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卧室里的云简听着客厅里没有动静,打开点门缝,就看见南淮舟一个大高个蜷缩着躺在沙发上。 委委屈屈的看着有些好笑。 云简轻手推开了门,走了过去,将一旁的毛毯拿起,轻手轻脚地盖在了南淮舟身上,转道就去了厨房倒水喝。 南淮舟翻了个身,有些伸展不开手脚,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云简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南淮舟坐了起来,被吓一跳。 她小声试探性地开了口:“南南?” 南淮舟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云简走进,看着南淮舟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心软。 她坐了过去,软着声音说:“你去次卧睡好不好?” 南淮舟将头抵在云简肩膀上,摇了摇头。 云简感觉到透过睡衣的热度有些许的不对劲。 不会是因为没盖被子睡觉然后吹空调着凉了吧。 她伸出手摸了摸南淮舟的额头,“南南,你额头怎么这么烫。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南淮舟虚着声音说。 “那我扶着你去次卧休息好不好?” 南淮舟磕着云简的肩膀,点点头。 云简站起了身,朝南淮舟伸出了手。 南淮舟将手搭在云简手上,借着云简的力站了起来。 云简差点被南淮舟给拽倒了,跨开了半步,勉强稳住了身形。 南淮舟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云简身上,云简用自己纤细的双腿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 南淮舟眼看着就要进入次卧了,揽着云简的腰就往主卧里带。 “哎,哎,这是主卧,你要去的是次卧。”云简扳着南淮舟的身体就想往次卧带。 可她根本就带不动,还是被南淮舟带到了主卧里。 凭借着主卧里亮着的灯光,云简看着南淮舟微红的脸,有些担忧,伸手又摸了摸南淮舟的额头,她感觉比之前摸得要更烫了点。 她实在心疼,扶着南淮舟就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你先躺着吧,我去给你找点退钱药。” 床上的人看到云简出去了之后,立刻就睁开了原本半睁的眼睛,将自己身上了几个暖宫贴都给撕了。 没错,他就是装的。 笑话,昨天都已经和小云朵睡一张床了,今天他打死都不一个人睡一张床了,以后也不行。 以前他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男女朋友腻在一起,睡觉都喜欢抱着睡。昨晚他亲身感受了一下,发现感觉确实不错。云简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抱起来特别舒服,就是两个人捂一起有点热。 他听见云简脚步逐渐走进,南淮舟慌乱的将撕下来的暖宫贴塞进了枕头下面,又重新开始装病。 云简端了杯水,拿了药进来,看着躺着的南淮舟,看到了枕头,目光有些闪了闪。 她扶着南淮舟靠到了自己身上,让南淮舟将药吃了下去。 心里暗哼:毒死你拉到。 她看着南淮舟这虚弱的样子真的是特别心疼,柔着声说:“南南,你好好休息一下,发下汗就好了。” 南淮舟微微抿嘴,点了点头。 云简又走出去,端了盆水,用湿毛巾敷着南淮舟的额头。 南淮舟伸手拦住了云简想要给自己换湿毛巾的手,沙哑着说:“不用换了,我好多了,你也休息吧。” 云简摇摇头,佯装着特别担心南淮舟的样子,“不行,你这只是湿敷了一下,所以你觉得好多了,等下下半夜的时候,你又烧起来啦怎么办?” 南淮舟十分无奈,坐了起身,往后移了移,将云简拉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到了云简身上,沉着声音说:“行了,睡吧,我好多了。” 过了一会儿,云简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南淮舟的胸膛,说:“南南,其实你是装病对吧?” 南淮舟瞬间全身僵硬,有些磕绊的开口解释:“我……我本来看着你今天心情不好,打算陪你睡个觉,但是——” “但是,我让你睡次卧了是吗?”云简直接接过了南淮舟的话。 “嗯。”南淮舟轻轻地应了声。他有些摸不准云简的脾气,怕云简会因为自己装病而生气。 云简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语气里的委屈。 她笑了几声后,随即又有点严肃,“南南,那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这样是真的很可恶诶,害我白担心你一场。” “对不起。”南淮舟很快就顺着云简给的台阶下来了。 他想云简也没有很生气,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台阶下。 云简移了移位置,靠近了南淮舟,伸手抱了抱南淮舟,闷着声音说:“行吧,我原谅你了。多大点事啊,想和我一起睡觉直说不就行了,干嘛那么拐弯抹角的。” “好,我知道了。”南淮舟摸了摸云简的头,“不早了,早点睡吧。” 云简也就没有再说话,在南淮舟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就渐渐睡着了。 又是一日清晨,云简睁开了眼睛,洗漱完,和往常一样穿着拖鞋,提提踏踏的下了楼。 她来到了早点摊前,点好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后,有些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等着。 云简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伙男生围着一个小男生。 那个小男生一身的名牌,无一不彰显着我很有钱快来打劫我。 云简嗤笑了一声,“傻大缺吧。” 她本着行侠仗义的念头,站起了身,朝着那伙男生走去。 她揣着裤兜,喊了一声,“喂,你们一伙人欺负一个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那伙男生很快都转头看向云简。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挑了挑眉,开了口:“小姐姐,怎么?想英雄救美啊?” 云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们打劫能不能带上我一个。” 这下所有的人愣住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特别软萌的女孩子会这样说。 很快,领头的那个人就反应了过来,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上下扫视了一眼云简,语气轻佻,“行呗。要不这样吧,到时候打劫了,钱归你,人归我。” 云简点了点头,逐渐走进。等她看清了被围在角落里的小男孩,瞳孔微缩。 她就是说怎么还有这样蠢的傻大缺,合着原来还是自己家的。 角落里的男孩也认出了云简,刚想开口就被云简抢先说了。 她走了过去,在那个男孩脸上摸了一把,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个领头的那个人,“这样吧,钱我就不要了,这个小男孩归我怎么样。” 领头的那个男的瞬间秒懂,猥琐地笑了几声,“行呗,钱归我,人归你。” 剩下的几人也秒懂了,也跟着猥琐的笑着。 云简生硬地扯了嘴角,又转过身,说:“听到了吗?识相点,把钱都拿出来,给这几位小哥哥。” 角落里的男生瑟瑟发抖,颤抖着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那伙人也特别讲“江湖道义”,拿了就走了,不过领头的那个男的走之前给云简塞了张纸条,还给云简抛了个媚眼。 云简忍着恶心,抖开了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号码。 她将纸揉成了一个团,塞进了角落里的男生的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声说:“走了,自己下次小心点。” 小男孩看着云简要走了,也跟着走了上去。 云简听到后面有脚步跟着自己,转身就看到他跟着自己。 她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跟着我干嘛,回去,回你自己家去。” 男孩摇摇头,柔着声音喊:“姐姐。” 云简瞬间脸色就变了,语气透着寒气,“云祁,我再说一遍不是你姐姐,别喊我姐姐。” 云祁立刻眼眶里就满含着泪水,有些委屈地说:“你明明就是我姐姐,我们同姓,为什么不能喊你姐姐,你明明就是我姐姐。” 云简最受不了云祁一双小鹿眼带着泪水看着自己。心里暗骂:我真的是欠你的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有错的是他们共同的父母,而云祁是无罪的。但是她看着云祁酷似云母的脸,就是会抑制不住自己怒气。 云简叹了口气,“你爱怎么就怎样吧,反正我不是你姐姐。” 云祁可不管这些,他觉得云简就是自己的姐姐,反正云简每次都不让自己喊姐姐,他那次不都喊了。 他上次听到父母无意间说姐姐住着一块,他一连转了好几天了,终于碰到了云简。 37.你就当他们不存在 云简听着一直跟在身后的云祁的脚步声,也不管,重新回到了早餐店,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云祁见缝插针,坐在了云简对面。 云简深深地吐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移过放在一旁的馄饨。 她舀起了一勺馄饨里的汤,吹了吹,放到嘴边微微抿了一口。 云祁看着云简吃得这么香,不自觉的就咽了咽口水,眨巴着一双小鹿眼湿漉漉地看着云简。 云简感觉到云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刚想骂他一句,看到他湿漉漉的双眼,忽然就有些下不去口。 “没吃早饭吗?” 云祁很乖地摇了摇头。 云简烦躁地啧了一声,“老板娘,这边再来一份一样的早点。” 云祁很快就开口了,还处在稚声期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谢谢,姐姐。” 云简真的无力反驳了,每次都说了不要让他喊自己姐姐,每次都喊,说都说了不听。 她继续低下头,舀着碗里的馄饨往嘴里送。 很快馄饨就见了底,云简站起身付好了钱后,又重新回到了餐桌前,将一张红色的钱放在了桌子上。 “自己坐车回去。” 云祁刚舀起一个馄饨,急冲冲的就想说话,直接将滚烫的馄饨咽了下去。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云简的衣角,“姐姐,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云简扯回衣角,将衣角的褶皱抚平,“云祁,从来就没有我们,我早就和那个地方那些人断绝来往了。” 云祁从小就很喜欢云简,她会教自己乐器,会教自己礼仪。虽然她有些时候很凶,但是他知道云简也是为了自己好。 他觉得云简对自己比父母对自己还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自己留着,总是替自己挨骂,替自己背锅。 总是会在他犯错的时候指出自己的错误,然后手把手教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握着云简的食指,微微摇晃,“可是,那只是爸爸妈妈的气话而已。姐姐,你回家住好不好?” 云简眼睛微微湿润,她闭上了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 她依旧冷着声音,说:“云祁,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没有一位父母亲会想着逼死自己的女儿。” 云祁听到云简的话,松开了握着云简食指的手,低着头。 时至今日,他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这么讨厌自己的女儿,讨厌到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精神状态不稳定,还要故意刺激自己的女儿。 差点,差点他就要没有姐姐了。 云简径直向前走去,她感觉到自己刚刚被云祁握着的食指处微微发烫。 云祁无比低落。 他现在既不想回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 云简回到自己家后,刚关上门,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云祁,对不起。拜托你别再靠近我了。” 其实云祁不明白父母为什么那么讨厌云简,云简自己却很清楚。 那天,她刚吃过了抗抑郁的药,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就窝在了沙发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云祁倒在了血泊里。 随之而来的就是父母无尽的责骂,然后心理上的负面情绪不断影响着自己。 她很想证明自己,说自己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云祁会伤到后脑勺。 云简调出了客厅的监控摄像头想要自证清白,当她看到是自己推的云祁后,心上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 她推了自己的弟弟,她伤人了。 原本病情略有好转,现在直线下降。 云简开始后怕,她扔了所有的抗抑郁的药,拒绝就医,整日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呆着,不说话,也不动。 后来,云祁出院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伤到的后脑勺。 云祁一回家就缠着云简,总是想要逗云简开心。 云简心里愧疚,看到一个小萝卜头自己的头都还包着纱布还想要拼命逗自己开心,她不停地把云祁释放出的善意往外推。 云祁对于云简把自己往外推的行为丝毫不在意,可云母无比心疼。 又一次云简把云祁的善意往外推,云母忍不住了,当着云祁的面对着云简恶语相向。 云简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听到云母在骂:“你在这装死给谁看呢,别在这里污了我们的眼。你为什么不死了去,活着干嘛,浪费空气还浪费粮食,你为什么不去死……” “死”这个字深深刺痛了当时的云简,她直接拿过一旁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手腕上一划。 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一旁看着母亲骂姐姐,害怕得瑟瑟发抖的云祁的脸上。 云祁被吓到了,放声大哭。 引来了书房里的云父,云父看都没有看云简一眼,走到云祁面前,用手擦去了云祁脸上的血迹,温声安慰着云祁。 云简看着面前的两位的父母亲,第一次看透了他们的虚伪。 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她看着自己不断流着鲜血的手腕,感受着身体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她缓缓的倒地而去,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眼角静悄悄地划过一滴眼泪。 后来,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美国了。 云简靠在门上,悲痛地闭上了双眼。 有些事她想一次,就痛苦一次。 因为得到过,所以失去了才更加难过。 她本来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但自从云祁来了后,他分走了父母对自己所有的爱。 她一开始是真的很讨厌云祁,所以故意刁难云祁,教他这个年纪还不能完全理解的乐理,教他礼仪。 她就是故意刁难云祁的,可是每次云祁都被自己弄哭了后,又很努力的去消化那些生涩难懂的知识。 一边说不理姐姐了,下一秒就软着声音叫姐姐,还很愧疚对自己道歉,说自己没能将姐姐教的知识搞懂。 云简渐渐地就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弟弟打开了心扉。 云简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云祁,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实在没法好好面对云祁,只能不停地把云祁往外推。 这份深深涌上心头的自责和愧疚将云简从头至尾全部埋没。 云简突然惊醒,坐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又是梦啊。 南淮舟本来就浅眠,感觉到身旁有动静后,也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问:“小云朵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云简摇了摇头,说:“没呢,就是有些口渴。” 南淮舟看着云简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没有拆穿云简,起身,往外走去。 没一小会,他又重新走了进来,端了杯水,“喝吧,蜂蜜水。” 云简接过水,一次性就将杯里的水喝完。 南淮舟伸手,顺了顺云简的头发,柔声问:“还要吗?” 云简摇了摇头,将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重新窝进了被子里。 南淮舟也跟着重新躺了回去,伸手将云简捞进了自己怀里。 云简在南淮舟怀里蹭了蹭,没有说话。 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言,躺了几个小时,谁都没有睡着。 翌日早上,云简本来想起床洗漱的,刚往外挪了一点位子,就被南淮舟又压了回去。 他沙哑着声音,说:“干嘛去?” “洗漱。”云简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一起。”南淮舟松开环着云简的手,坐了起来,然后又拉着云简进了洗漱间。 很快,两人就洗漱好了。 云简到衣帽间换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南淮舟本来打算有样学样的,发现自己衣柜里没有粉色的衣服后,只好打消了想要穿情侣装的念头。 很快,和贺棠约好的时间到了。 云简下了楼,南淮舟也紧随其后。 云简有些疑惑,“你也要出去吗?” “对啊。”南淮舟颔首,他实在不放心云简现在这个状态出去。就她刚刚刷牙的时候差点刷到鼻孔里去了,南淮舟就很担心她今天还能不能完好的回来。 “你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云简扭头看向南淮舟,说:“可我和贺阿姨一起出去逛街啊。” “正好,我帮你们刷卡拎东西。” 云简看着南淮舟神色平淡的样子,无话可说。 没一小会儿,就有一辆七座的车开了过来,径直停到了云简和南淮舟面前。 等到车门打开后,贺棠示意云简南淮舟坐上来。 等云简坐上车后,发现前面开车的是南承朗,副驾驶坐的是南爷爷。 而自己身旁坐着贺棠和南奶奶。 云简顿时动都不敢动,全身僵硬。 贺棠看出了云简的不自然,颇有些不高兴地说:“南承朗还有爸都说了你们别跟着来了,我们女生去逛街你们跟着来干什么?” 南承朗和南爷爷心里不约而同都想着:笑话,你两打扮这么漂亮,我可不得盯着点,到时候被人骗走了找谁去哭啊。 南承朗开口道:“我两帮你们拎拎包,刷刷卡。” 南爷爷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贺棠哼了一声,扭头就对着云简说:“简单,你不用太紧张哈,你就当他们不存在。” 38.一家子的神仙爱情 南奶奶也跟着说:“简单啊,小棠说得对,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就行。” 云简神色僵硬,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南淮舟看着面前背影都透着僵硬的云简,有些好笑,但还是开口给云简解围了,“妈,奶奶,有你们这样的吗?活生生的两个人你让人当不存在就不存在。” 贺棠自知理亏,本来约好就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的,自己带了南奶奶就算了,还南承朗和南爷爷又跟着了。 搁她自己身上也会很紧张吧。 “简单,抱歉啊,阿姨应该事先和你说的。” 南奶奶瞬间觉得有些不舒服,微微皱眉。是不能见人了还是怎么了,还要长辈给你道歉。 云简笑笑,说:“阿姨,没事的,我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厉害的前辈,太紧张了。” 南奶奶听到云简这样说,皱着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 贺棠安慰性地拍了拍云简的手,对云简更加喜欢了。 云简组织一下语言,发现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她想了会儿,还是决定问个好先,“爷爷好,叔叔好。” 南承朗应了一声。 南爷爷扭过头,看着云简,语气和蔼的说:“简单好,爷爷本来没打算跟着来的,但是看到我家老婆子穿这么好看,有些不放心才跟着来的。” 南承朗难得开了句口,“同上,我也是看你阿姨穿这么好看,实在不放心,所以就跟着来了。” 云简听到他们这么说,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女士,“我一上车的时候就发现奶奶和阿姨好像变漂亮了,还来不及细品,就看到爷爷和叔叔,太紧张了。” 云简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挽住贺棠和南奶奶的手臂,又继续说:“现在才发现,原来阿姨和奶奶都穿了红色系的衣服。奶奶穿这件暗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就才十七八岁,显得气色特别好。” 云简顿了顿,顶着贺棠期待的目光说:“阿姨是真的很适合正红色的衣服呢,看起来皮肤特别白,还特别细腻,太美啦!” 贺棠和南奶奶一下子就被夸得心花怒放,不禁喜形于色。 坐在最后一排的南淮舟听到云简这样说,刚刚提云简悬起来的心就放下了。 他坐在最后一排不是没有注意到刚刚南奶奶皱着的眉头,神情带着些许的不满。 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南淮舟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着:反正云简现在把妈和奶奶哄得这么开心,也不需要自己解围了,自己就先闭目养神一会儿吧。 慢慢的,南淮舟在动荡的车厢中睡着了。 和贺棠还有南奶奶聊天的云简注意到南淮舟睡着了,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南奶奶也没怎么开口,一直都有留意着云简,看到云简这些小细节后。她此刻才真正的认同云简。 云简眼神频频向南淮舟那撇,看到南淮舟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撞到头了,心瞬间提了起来。 贺棠也注意到云简眼神频频向后看去,她哪里会不明白云简的想法,故意说道:“简单,我有点困了,你去后面坐好不好,我想眯一会儿。” 云简当然求之不得,赶紧点头应下。 开着车的南承朗听到要移动位置,靠边缓缓地停了下来。 云简赶紧坐到了后面去。 睡得有些迷糊的南淮舟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奶香味。不自觉的伸出手,将云简揽了过来,把头靠到了云简的肩膀上。 前座的贺棠看到南淮舟这么自然的动作,心想:两人感情真好,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带孙子提上日程了。不对,甜甜都还没追到手,他怎么这么没用,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就这样南淮舟靠着云简的肩膀睡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云简看到大家都下去了,都在等着自己两人。 只好轻轻摇了摇南淮舟,喊:“南南,醒醒,到了。” 南淮舟松开了揽着云简的腰的手,带着浓重的鼻音地问:“到了吗?” “嗯,到了。”云简轻轻应了声,然后下了车。 南淮舟应声而起,也跟着下车。 云简看见南淮舟因为睡觉而蹭起来了头发,示意南淮舟低头,给南淮舟整理了一下头发。 贺棠和南奶奶看着南淮舟顺从地低下了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在传递自己的看法。 南爷爷就看不惯南淮舟这幅样子,拉着南淮舟到了自己跟前,小声的恨铁不成钢的训着南淮舟:“没长手吗?自己不会理吗?” 南爷爷哼了一声:哼,老婆子都没有给我整理头发,你还秀恩爱秀到我跟前了。 南淮舟一眼就看穿了南爷爷的想法,痞笑着说:“嫉妒啊?要不我帮你和奶奶提一下。” 他转过身,大声地说:“奶奶,爷爷他……唔……” 南爷爷听到南淮舟猝不及防地开了口,跳起来捂住了南淮舟的嘴,眼神警告着南淮舟。 南奶奶看着前面一老一小,顿时感觉头大,感觉这两人肯定没憋出什么好屁来。 她瞪了南爷爷一眼,骂:“你多大了,还学人小年轻跳起来。” 南爷爷听到南奶奶骂人,不敢吭声。看着南淮舟无声地嘲笑自己,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南淮舟。 南淮舟疼地“嘶”了一声。 南奶奶也瞪了南淮舟一眼,骂:“没大没小,你爷爷都大你多少岁了,你还欺负他。” 南淮舟老老实实道:“大我58岁。”说完还看了看南爷爷。 南爷爷听到南奶奶提到自己的年级,顿时感觉不太对劲。他侧头看向南淮舟,看到了南淮舟眼里的嘲笑之意愈加浓烈。 他顿时有些不开心,有走到南奶奶身边,伸手指了指南淮舟,耍宝道:“你看,他还嘲笑我年级大,你可得替我好好骂他,没大没小的。” 南淮舟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嘲笑了南爷爷年级大了。 南奶奶看出了南淮舟眼里的疑惑,转头就骂南爷爷:“一边去,别在这烦我。” 南爷爷瞬间哼哼唧唧的。 云简走在最后面,看着南承朗低着头和贺棠交谈,南奶奶和南爷爷拌嘴,而南淮舟时而调皮地挑逗着南爷爷和南奶奶之间的矛盾。 有些感叹:他们家气氛真好。 南淮舟注意到了最尾处的云简,看出了云简眼里的羡慕。他停下了脚步,等着云简走过了。 他伸出手牵着云简的手,说:“想不想拥有这样的家庭?” 云简双眼放光,还以为南淮舟会给自己传授点经验啥的。 她听到南淮舟对着自己的耳朵说:“你嫁给我,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了,不仅仅是家人,还有爱。” 云简心头十分感动,有些被说动了。她微微挑了挑眉,摇了摇头,“想得美!” 南淮舟就知道云简不会答应,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深沉的眸子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最前面贺棠停了下来,转过身,朝云简招了招手。 云简松开南淮舟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粉色的裙子随风轻舞,裙摆上美丽的不知名的野花,仿佛活了一般,轻轻飘飞,衬的云简肌肤晶莹如雪,清新自然的气质更显飘逸出尘不似凡人。 六个人一下车就被人注意到了。 很快就拍了视频上传了微博。 [我就说了见家长了吧。] [这一家子的高颜值,爱了爱了。] [这是就是神仙爱情的传承了吧,前面的南父南母,手挽着手,低着头互相低语着,中间的南爷爷南奶奶,吵吵闹闹的拌着嘴,末尾的南淮舟云简手牵着手,咬着耳朵。总结眼里全是对方。] [南爷爷南奶奶是民国爱情的模样,南父南母是老一辈爱情的模样,南淮舟云简是新时代爱情的模样] [我看到了爱情最好的模样] [我又相信爱情了,在线为自己征婚哈] [我不知道除了酸了还能说些什么] [太美好了,我希望我哪怕不能遇见南淮舟,不能遇见南承朗,也拜托让我遇见一个南爷爷吧。] [楼上,但实际上是,你遇不见南淮舟,也遇不见南承朗,更遇不见南爷爷,遇见的只有渣男妈宝男。] [我真的特别想知道南淮舟咬着耳朵和云简说了什么] 很快#一家子的神仙爱情#就被顶上了热搜。 很多人点了进来,一看到是南淮舟和云简都有些审美疲劳了。但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点开,看完了视频后,不由得真香。 一下子大家又对爱情展开了讨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提起爱情,大家都能想起南淮舟自己包括南淮舟一家。 悄悄地一条#南淮舟退圈#也跟着上了热搜。 大家看到都一惊,点了进去,发现是自称是所谓的南淮舟公司的工作人员爆料说是南淮舟要退圈了。 激起了不小的水花,但很快就有人扒出这是新号。大家很自然觉得这是假的,怀疑是对家干的,也不太搭理 没多久,关于#南淮舟退圈#的热搜条就掉了下去。 夏安在机场里,看着南淮舟要退圈的消息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不愧自己想了这么多方案,还放弃继续找陶向晚,回国处理这件事。 夏安顿时觉得自己没有白白跑一趟。 39.云董 夏安本来还想着这件事还得要挺久才能铺垫好,可他点开南淮舟微博超话的时候。 [这一定不是真的,舟舟正当红,怎么可能要退圈。] [我也不太相信,怎么可能说退圈就退圈了。] [舟舟说退圈就退圈了,那我们这些粉丝怎么办,他可不要忘了是我们粉丝才将他捧到这个高度。] 一些女友粉老婆粉们因为太过担心,说话愈加口不择言,老粉很快就站出来了。 [你们这些女友粉和老婆粉烦不烦,什么叫你们捧他到这个高度的,固然有粉丝们的支持,但但凡舟舟没点实力他也不可能走这么远。] [看清自己的位置,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你不能道德绑架他,再绑他一次,我见你一次就骂你一次。] [我最后重申一遍,南淮舟不是流量明星,他是实力派歌手。] [偶像和粉丝是相辅相成的,而不是你自以为高人一等。他南淮舟就算没有粉丝,他也一样会发光发彩。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让他自己站稳在歌坛上,然后熠熠生辉。] 后来一位大粉站了出来。 [都别吵了,舟舟也没有说他要退圈,等舟舟的声明吧。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舟舟的工作室肯定注意到了,说不定不久就可以等到退圈是虚假的声明。] 夏安收起了手机。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所以他打算继续出发去找陶向晚。刚刚得到消息,说陶向晚去了巴黎。 没一会儿夏安就又上了飞机,直奔巴黎。 巴黎。 陶向晚最近好不容易忙完了后,却又因为最近接的单子给苦恼住了。 起因是因为毕业在即,一帮学生凑了一笔费用打算给自己的班主任也就是数学老师定制一条裙子。 陶向晚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几个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她的联系方式,隔三差五就联系自己让她帮帮忙。她又想起自己的老师,还是接了下来。 陶向晚叹了口气,“又要便宜的,又要特别的。便宜的好解决,特别的该怎么解决呢,对于一位数学老师来说什么才是特别的呢。” 陶向晚说完又叹了口气,收拾了下东西,拎着包打算出门,刚出门就碰到了季锦程。 “陶小姐,好久不见。”季锦程背着光,朝着陶向晚笑,“还真是有点巧。” 陶向晚看到是季锦程,有些没反应过来,“嗯?哦,好久不见。” 两人开始顺着街道走。 陶向晚突然感觉有些奇怪:这怎么就一起散步了呢。 季锦程用目光瞟了一眼陶向晚,他今天碰到她了,有点开心。 他上次特地套出了陶向晚名字以及航班信息,然后和陶向晚买了同一班飞机。 但是两人的座位隔了很远,而且陶向晚买的还是头等舱,她享有优先下飞机的特权,等季锦程急忙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了出租车上,还报了个地址。 季锦程默默将地址记下,也打了辆出租车,报了同样的地址。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好,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感觉如果自己不那么做,他就要永远的错过这个哭起来楚楚可怜让人也不禁跟着心痛的女孩了。 他在这个地方转了好几天,终于碰到了陶向晚。 “你……”两人同时开了口。 陶向晚转头看了看季锦程,很有礼貌的让他先说。 季锦程很怕陶向晚说什么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于是很乖地听了陶向晚的话,“刚刚看见你的时候,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陶向晚一下子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就把自己不知道怎么给一位数学老师设计裙子的事倾诉给了季锦程。 季锦程低垂着眼帘,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并不很清楚设计这一方面的事,但是我可以作为一位普通人,给出一点点建议。” 季锦程顶着陶向晚期待的目光,缓声说道:“首先,对于老师来说过于繁杂的花纹并不适合老师工作的时候穿,化繁为简为最佳。袖子不要过长,因为经常要写板书,袖子很容易脏。难就难在,这条裙子是学生送给老师的,太过简单学生不一定会认可,但是太过复杂老师也就只能堆箱底。” 陶向晚认同地点了点头,“对,所以我就比较苦恼。” “那你可以试试设计一条剪裁流线干净利落的裙子,然后可以适当的配上一些数学上比较有趣的公式。就比如128根号e980,r=a(1-sinθ)等。” 陶向晚有些疑惑,问:“这些公式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 季锦程听到云简这样问,勾唇浅笑,双眼十分认真地看着陶向晚,开口解答道:“我爱你。” 陶向晚瞬间就收起了笑容,她以为季锦程在逗自己,语气微凉,“你在说些什么?” 季锦程看着陶向晚一下子就变了的脸色,苦笑着开口解释道:“我说的是那两个公式的意思,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这两个公式还挺有名的。” 陶向晚这下明白了自己误会了季锦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我离学早,然后成绩也不太行。” 季锦程表面上理解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有些难受。 他的确是抱着和陶向晚表白的意思才说出口的,但是陶向晚的反应让他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想:如果他没有忍住直接表白了,是不是朋友都做不成了。哦,他们还不是朋友。 陶向晚看着季锦程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有不忍,但又无从开口。 季锦程转身,看着对面街道上的几人,问陶向晚:“我们算是朋友吗?” “算。” 陶向晚看着季锦程落寞的背影,还以为季锦程是看着对面街道的几个一起玩的孩子,又想起他都是一个人旅行,偶尔眼里透露出的孤寂,无不彰显着他就是孤身一人。 让陶向晚误认为季锦程是渴望友情,有些心软,承认季锦程是自己的朋友。 但实际上季锦程看的是对面街道上手牵着手的小情侣。 季锦程转过身,瞳孔暗淡,其实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算这个字。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想退缩了。 “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看见陶向晚颔首后,转身就走,步履匆匆的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陶向晚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也没太在意,从包里掏出手机。 桃:简单,我跟你说啊,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简简单单:? 桃:就是一个男生,他—— 简简单单:是挺奇怪的,你要不留心关注一下他,我觉得他是不是心理有点…… 桃:啊?会不会很严重啊? 简简单单:不知道诶,所以你最好关注一下他,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朋友了。 云简看着手机界面陶向晚一五一十的对自己说最近遇到的一个男生以及和他后续的往来。 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那个男生:这可不奇怪,人家明显对你动心了,偏偏你神经大条,愣是没看出来。 云简嘴里默念道:“对不起,不好意思!朋友,我不是诅咒你,我这是为了帮你,望理解,改日若是有幸见面,我必负荆请罪……” 南淮舟试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云简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绕道云简背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云简耳边说:“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呢?什么负荆请罪?” 云简被吓了一跳,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南淮舟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来不及细想,云简就岔开了话题。 “南南,你要不要试试那件粉色的衣服。” 南淮舟更加觉得有鬼,紧紧盯着云简,开始怀疑云简是不是背着自己外面有狗了。 云简看着南淮舟要把自己看透的模样,赶紧推着南淮舟进了更衣室。 这时南奶奶他们也正好回来了。 贺棠拉着云简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简单,我刚刚路过一家女装店,橱窗里有件裙子特别适合你。”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那家店门前。 贺棠指了指橱窗里的那条绯红色的裙子,说:“就是这件,是不是很好看,你去试试好不好?” 云简盛情难却,点了点头,不过她觉得这裙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贺棠立刻招来了店员,让她带着云简去试。 等云简到了试衣间后,换上了衣服后,来到镜子面前,发现镜子上的品牌标识——简桃。 云简有些无奈,笑了笑。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品牌标识。 贺棠看见云简出来后,围着云简走了一圈,夸赞道:“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真的是便宜甜甜了,我要是男的,我就把你抢走了。” 贺棠朝店员招了招手,说要买下。 店员听到后,有些一愣,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好的,您稍等,因为这条裙子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还需要请示一下店长。” 贺棠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店员很快就带着店长来了。 云简拿着手机遮着脸,希望这里的店长不要认出自己。 但很快愿望就落空了。 “云董?”店长走进后,有些不确定地喊。 瞬间贺棠和店员脑门上浮现几个问号。 云董? 40.推云祁的原因 云简自知躲不过了,只好应了一声。 店长确定了云简的身份后,说:“陶总和我们交待了,所有旗下的店面里的衣物您都可以直接带走。” 云简点了点头,对着贺棠说:“阿姨,我先去换下来。” 等云简衣服换下来后,店长替云简包好后,云简掏出了银行卡,递给了店长,“您好,麻烦帮我刷卡。” 店长瞬间就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云简。 云简解释道:“那是她说的,我可没同意。该怎么收你就怎么收就好了,我等下自己和她说。” 店长只好接过银行卡。 云简付好钱后,留好地址后,南淮舟就走了进来。 “妈,你们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里吗?”贺棠感觉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南淮舟眼看着贺棠要误会自己了,赶紧解释,“不是,简桃是陶向晚和小云朵一起创始的品牌。” 贺棠这下才懂了,为什么店长叫云简云董,她突然发现自己漏掉了什么,“等下,陶向晚?是桃桃吗?” 南淮舟颔首。 贺棠震惊,眼里闪过一丝释然,“是桃桃啊,桃桃现在这么厉害了呢。也是,小时候就看她经常给娃娃做衣服,衣服真的是做得很漂亮,要不是她那个时候不会做大人的衣服,我都想穿她做的衣服了。” 贺棠想起那个以前那个看起来很不自信的小女孩,却在给娃娃做衣服的时候全身都像在发光一样。她那个时候就觉得陶向晚以后在服装设计的舞台上一定占有一席之地。 自从她姐夫陶浦生入狱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陶向晚和她姐姐贺梅了,哪怕她知道陶向晚和南淮舟在同一所学校,她也不敢去看看她们,只能从南淮舟那里得到点有关于她们的只言片语。 贺梅生性骄傲,从来都不想把自己的难堪和狼狈裸露在外。如果她去看她们了,贺梅一定会带着陶向晚悄悄走远,让她再也找不到。 贺棠想到这,叹了口气,心想:也罢,知道到她们过得好就行了。 南承朗也找了过来,看到贺棠有些低迷后,走上前去,问:“你怎么了?” “没事。”贺棠摇了摇头。 南承朗可不信,拉着贺棠向外走去。这里人多不方便问,那就出去问。 南淮舟看着自己的父母走了后,伸手揽住了云简的肩膀,问:“买什么了?” “裙子。” “什么款的?” 云简瞬间就觉得不太对,“干嘛?又想管我穿什么衣服?” “没有,我就是问问。”南淮舟被云简猜出心思后,瞬间有些心虚。 云简白了南淮舟一眼,“你看我像是相信你的样子吗?” 云简说完就扳开南淮舟的手,向外走去。 很快,中午就到了,几人本打算在商场里找家餐厅吃饭,但奈何人越来越多,大家只好回家吃。 几人回到了车上。 贺棠顿时觉得很扫兴,“不是都提前都和商场说好了吗?让他们减少人员进入,然后他们的损失我们再补给他们。” 南承朗安慰道:“他们可以把人拦下,但是有商场会员的人拦不住啊,人家也不能就为了我们这几个人把别的会员得罪吧。” 南承朗怕贺棠不够顺心,立刻就送了个靶子给贺棠打,“要怪就怪你儿子好了,那些人有一大半都是他招来的。” 贺棠瞬间就怒了,“就是,都怪你!南淮舟,都是你招惹来的!” 正在开车的南淮舟哑口无言,他偏头看了云简一眼,发现她幸灾乐祸的。 他有些无奈,轻叹,“行,都是我的错。” 没一会儿几人就回到了南淮舟家。 云简看着南淮舟进了厨房后,也打算进去,就被南奶奶拉住了。 “简单,我们坐着聊天就行了,让他们男的去厨房忙。” 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南爷爷和南承朗很自然的起身,然后向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后,南爷爷就关上了厨房的门,奴役着南淮舟,说:“南淮舟,你自己一个人忙吧,我和你爸就是进来监督你的。” 南淮舟本想反抗,一想到对方两人打不过,他只能咬着后槽牙,说:“好的,爷爷。” 他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简简单单地炒了几个菜后,几人就开始吃饭了。 饭后,南奶奶和南爷爷要午休,南承朗几人就开着车回去了。 南淮舟和云简想着之前说好的要去复查一下左手,就出门去医院复查了。 等一系列检查下来后,医生告诉两人,没事什么大碍,就是后续早做康复训练,好了之后尽量不要提重物。 两人这才放心下来。 云简和南淮舟回到了车里。 云简拿出手机给季伯言打了电话后,知道了他现在有空后,直奔着他所在的地方去。 到了后,云简要南淮舟在车里等她。然后她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季伯言本来在哪里等着云简,看见云简这幅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有点怵得慌。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简,简单啊,你来了。” “对,我来了。” 云简走路带风,粉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她径直走到季伯言对面,然后坐下。 季伯言感觉到了无形的杀气。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季伯言斟酌了一下用词后,问:“简单,你上次没有对我说实话吧,对于你出现睡眠质量不好,脾气暴躁,其实第一次出现不是在被别人装鬼吓了对吗?你上次来的时候撒谎了。” 云简很快就承认了,“对,那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八月中旬我回来处理点事情的时候,我碰到了云祁。” “云祁?”季伯言很快就想到了云简第一次来自己这里的时候,双眼呆滞,毫无反应,手腕上新伤旧伤好几处,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那个时候他问什么云简都不会回答,直到云烨告诉他一些云简的过往。 “那,你和他那天有冲突吗?”季伯言小心翼翼地问。 “未曾。” 季伯言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说:“这不是你抑郁症复发的起因,再往前推推看,你还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吗?” “没有,准确的来说,我不记得了。” 季伯言认真观察着云简的神态,发现云简没有撒谎后,心下觉得有些许的不太对劲。 他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细节,脑子里飘过云简刚刚说的话。 突然他注意到了! “你见了云祁后,发生了什么?” 云简看着他,目光逐渐溃散,眼神呆呆的,半天不说话。季伯言也没有催她,一直静静地等着云简开口说。 好久,她才说:“我那天想起了我第一次自杀前的细节,也就是我推云祁的原因。” 季伯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有些震惊:怎么会,之前都没想起来,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我那天吃完苯二氮?类后,头昏沉沉的,我就在沙发上躺下了。然后迷迷糊糊地时候,云祁把我摇醒,让我去看他给我做的吊床,我当时头很晕,我让他走。他没走,一直都在烦我,我就叫他滚。他就离开了,然后没多久他又回来了,他对着我说你再不起来我就让妈妈叫你起来。当场就激怒我了,我就伸手推了他一把。我也没管他,继续睡了……” 云简语气平平淡淡,仿佛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但眼睛里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当时监控摄像头虽然记录下了云简和云祁两人的行动,但是没有录到声音。 季伯言递了张纸给云简,云简伸手接过后,紧握在手里。 季伯言注意到云简这些细小的动作后,眼帘低垂。 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他第一次碰到一位抑郁症的患者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会总是梦到原来的事情,像是重新体验了原来的过往一样。他并不确定云简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想他得先回美国了。 季伯言开口疏导了一下后,他拿出笔,在纸上写着字,“我开点药,你先去药店买点,等我回美国在给你寄。回去记得吃,这个盐酸氟西汀片剂一日——” 云简打断了季伯言的话,苦笑道:“我都知道,不用重新给我说了。” 季伯言闻言,顿了顿,“行。” 云简拿到药方后,走出了门,回到了车上。 对于南淮舟而言,刚刚过去的那两个多小时里,他看着手表,秒针每转动一下,就像是一把铅在他的心上敲击了一下,异常疼痛,也异常难熬。 他从抽纸里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双手捧着云简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后,将云简揽进怀里。 他何从不知道,心理辅导说道底就是把已经化脓的伤口用刀刮干净,然后再敷上一层薄薄的药,而药效只能维持一小段时候,后来还是得靠着自己努力将伤口愈合。 “小云朵,别怕,我在。” 云简本来不想哭的,但是听到南淮舟开口安慰后,眼泪簌簌的就往下掉。 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哀鸣,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车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哎,你就给我吧。拜托了。” “就不给就不给,你来抢啊。” “你就给我嘛。” “哈哈哈,不给……” 云简听到笑声后,压低了哭声,肩膀不断颤抖着。 南淮舟紧紧地将云简揽进了怀里,眉头紧蹙。 他此刻无比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云简去承受这些痛苦和难过。 41.你姐姐是O型血 渐渐地,云简平复了情绪,她吸了吸鼻子,闷着声说:“南南,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南淮舟松开揽着云简的手,安慰性地摸了摸云简的头。 云简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两人很快就回了家里,云简回家后,直接将自己窝在了床上,小小一个的。 南淮舟站在房门口,神色晦暗。 他突然向自己家走去,两只手各拎着一只猫又回到了云简家。 他把猫悄悄地放在了云简的卧室里,转身离开了。 小小只只也很上道的跳上了云简的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喵喵喵~” 云简有些惊喜,伸出手直接摸上了两只猫的肚子,“小小只只,你们怎么来啦,南南把你们拎过来的对不对。” “喵呜喵呜~” 云简听着小小像是埋怨的语气,瞬间就联想到了南淮舟一定是无比嫌弃地拎着这两只猫,边走还边皱眉,心里嫌弃得不得了。 云简突然就笑了,笑完后将脸埋在小小的肚子上,“我替他和你们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小小只只。” 她一猜就知道,南淮舟拎的时候两只手指捏着小小只只的后脖颈,他呀,最不喜欢沾上猫毛了。 所以他才会不让小小只只进卧室。前天让它们进他自己的卧室也纯粹是因为自己痛经,这两只喵才得以进的。 只只看着云简只将脸埋在小小身上没有埋在自己身上,连手都不摸自己了。瞬间有些吃醋,伸出肉垫,勾了勾云简的手,“喵呜~” 它靠近了云简的头,将肚子露了出来。 “怎么了?”云简闷在被子里根本就看不清只只怎么了,伸手摸了摸刚刚只只在的地方。 不在? 云简有些疑惑,掀开被子后,就看见只只就紧挨着自己,翻着肚子对着自己,神色还颇为不满。 云简觉得有点好笑,这神色怎么和南淮舟吃醋的样子如此神似。 她故意伸出手,揉了揉只只的肚子,问:“是这样吗?只只。” “喵呜~”只只又伸出肉垫,勾了勾云简衣服,神色看起来更加的不满。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云简将头埋在只只的肚子上,蹭了蹭。 只只神色瞬间得意了起来,还挑衅地看向了小小。 小小神色十分无奈,走过去,讨好地舔了舔只只。 渐渐地云简感觉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她移动了一下位子,闭上了眼睛。 小小只只看到云简睡着后,也不敢打扰,乖乖地窝在云简身旁,和云简一起进入了梦乡。 等南淮舟来云简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两猫窝在一起互相取暖。 南淮舟轻叹,颇有些无奈。 如果云简醒着的话,一定可以看到此刻南淮舟的表情和刚刚小小的表情重合了。 他走过去,轻手轻脚地给云简盖上了被子,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带拢了门。 南淮舟刚刚不在的时候和季伯言通了通电话。 得知云简现在状况不理想后,他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心脏像是被别人紧紧地捏着一样,连带着肺一起。 “她现在状况很不理想,一开始我诊断的时候是轻度,但是现在她已经往中度发展了。她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周边的人,你还是和她保持点距离吧……” 南淮舟嘴边溢出一丝笑声,那笑声既无助又悲哀,“保持距离,怎么保持,我一个人看着她再一次在我面前自杀吗。” 是了,云简自杀那天,南淮舟也看见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的。 他听到云简急需输血的时候,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说可以抽自己的血,但血型不匹配。 当天上午的时候,医院抢救了一起大型车祸里遇到的人,血库里早就没血了。 当护士问云烨是什么血型,他听到云烨说自己是a型血的时候,护士说不匹配,云简是o型血。 南淮舟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云简爷爷住院那会儿,他曾无意间看到了云简的爷爷是a型血。 他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但他又不敢确定。 等云简的父母带着云祁姗姗来迟的时候,他偷偷拉住了云祁,从云祁那里得知云祁是ab型血后。 南淮舟顿时连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他随即又很快的摒除了自己这个想法。不对,他并不知道云母的血型,这时还没不能妄下定论。 南淮舟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云母的血型,他现在突然就很想知道云母的血型。 他拿出手机给云祁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姐夫,怎么了?” 南淮舟听见云祁天真烂漫的声音觉得此刻突然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云祁,我很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云祁很快就应了,“可以。” “云祁,你妈妈也就是祁欣容阿姨是什么血型?” 云祁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我妈妈是ab型血。” 南淮舟瞬间觉得手脚冰凉,他又问:“那你爸爸也就是云烽叔叔是什么血型呢?” 云祁这下十分疑惑,并没有直接回答,“姐夫,你问这个干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在告诉你。” 云祁听出了南淮舟语气的急迫,不知道为何心里也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自己告诉南淮舟,他很快就说:“我爸爸是b型血。” 南淮舟拼命忍住不断颤抖的手,颤着声问:“你确定吗?” 云祁察觉到了不对,“姐夫,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淮舟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云祁,“学生物了吗?血型什么的也学了吧?” “嗯,学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姐姐她是o型血呢。” 南淮舟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给足了云祁反应的时间。 云祁本来接到南淮舟的电话非常的开心,当他听到南淮舟问自己学了血型没有的时候,还说姐姐的血型是o型血后。 过了一分钟后,云祁跌跌撞撞地来到书桌前,慌乱地翻着桌上的书籍。 当他翻开七年级下册生物课本中输血与血型,当他都快把那两页书翻烂的时候,他停住了手。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许久,云祁才反应过来,他拿出手机给南淮舟打了个电话。 南淮舟看了眼时间,耗时半个小时,反应还挺慢。 他接通了电话。 “姐夫,姐姐知道吗?” “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姐姐。” “不知道。” 云祁听着南淮舟一连两句都是不知道,顿时有些急了,“姐夫,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南淮舟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云祁听完也跟着叹了口气。 南淮舟又说:“你先别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行,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南淮舟听到云祁应了一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点着桌面,目光逐渐溃散。 他不知道这件事告诉云简,云简能不能承受住,他怕她的病情会再次加重,他怕她又一次离开他。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的替她做决定。 南淮舟无比纠结,始终拿不定主意。 夜幕降临。 南淮舟烧好了菜后,去了云简卧室。他伸出手指弹了弹小小只只的脑门,示意它们下去。 小小只只十分老实地下了床。 他一把将云简连人带被捞起,捏了捏云简的鼻子。 “小懒猪,起床吃饭了。” 云简最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自己。她闭着眼睛,抬起手就挥了出去。 南淮舟老早就防备好了,挡住了云简打过来的手,声音轻柔地说:“起床吃饭行不行?” 云简皱着眉头,眼睛还是不睁开,带着烦躁的语气说:“不起,我不饿,不想吃。” “有你最爱的辣子鸡。”南淮舟故意靠近云简的耳朵,在她耳边充满诱惑地说道。 云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让人十分怜惜。 南淮舟将云简抱在怀里,忍不住在云简的眼睛上亲了亲。 “起床吃饭,嗯?” 云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摇头,“我不饿,不想吃。” “就吃一点点。” “不要。”云简说完就从南淮舟的怀里溜了下去,重新躺到了床上。 南淮舟没辙,只好把被子重新盖在云简身上,走出门去。 很快,他又重新回来了,手上端着辣子鸡。 云简迷迷糊糊地闻到了辣子鸡的香味,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她才完全睁开了眼睛。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很过分诶。” “那你吃不吃。” “吃。” 云简挪动着屁股来到了床边,刚踩到地上,双腿发软差点栽到地上。 南淮舟心一惊,走过去,扶住了云简。 他有些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云简被南淮舟说了一句,颇有些不满,嘟囔着:“我小心了呀,可是我也没想到我突然就腿软了,你都看到了还不来扶我。” “我现在扶的是……”南淮舟刚想把鬼说出口,就看到云简瞪着自己。 他很快就改口了,“行,我的错,公主殿下,小的这就扶您去用膳。” “讨打吧你。” 用完餐后,南淮舟朝云简伸出了手腕,“来,公主殿下,小的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云简好一阵无语,一把推开了南淮舟的手,“你有病就去治。” 42.卧底 两人洗漱完后,都躺到了床上。 “南南,你帮我拿下那边的剧本。”云简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南淮舟坐起身,拿过了他这边床头柜上的剧本,递给了云简。 云简接过后,就窝在被子里看。 南淮舟一把将云简拎起,“你坐起来看。” 云简撇了撇嘴,坐了起来,翻开了剧本。 她拿着笔在剧本上勾勾画画,不一会儿写满了满满一大面。 南淮舟一开始在处理着邮件,余光中看见云简不停的勾勾画画的,他有些好奇,探着头看了过去。 云简注意到了南淮舟伸过来的头,推了推,“你不许看,处理你自己的邮件去。” “行吧。”南淮舟又继续处理邮件去了,但他心里实在痒痒的。 云简看了几页后,困意上头。她揉了揉眼睛,把剧本递给了南淮舟,示意他放回去。 南淮舟舔了舔嘴角,问:“我可以看你的剧本吗?” 云简点了点头,就窝进了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南淮舟翻开剧本扉页的时候就看到一个q版的自己正跃然纸上。 他伸手摸了摸那个小人,突然灵光一现,他用笔在旁边快速勾线,然后云简放在一旁的口红上色。 他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叫云简看一下,就发现云简睡着了。 他只好合上剧本,关了灯,刚躺下去,云简又像个八爪鱼一样,攀了上来,嘴里嘟囔着什么。 南淮舟还以为是自己动静太大了吵醒了云简,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云简的背。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又是一日清晨。 南淮舟先行醒了,他想起了今天要录制节目。 突然他听到敲门声。 云简也听到了,猛地坐起了身,拿起一个抱枕就往门口扔。 南淮舟赶紧安抚云简,然后出去开门。 等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来人后,问:“你们来这干嘛?” 跟拍组几人说:“导演组说搞个突袭。” 南淮舟微微皱眉,转眼就起了吓他们的心思,“那你们知道你们刚刚差点就要挨打了吗?” 跟拍组几人疑问地看着南淮舟。 南淮舟低笑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云简她有起床气,这么一大早就来打搅她,她说不定等下就会打人。” 跟拍组几人嘴里说着不怕,但是略显紧张的脸暴露了他们。 南淮舟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云简之前总爱吓他们,他不得不承认的确很开心,虽然这有些恶趣味。 他挥了挥手,向自己家走去,“门我就不关了,你们身上如果哪里比较不太通畅的话,可以让小云朵帮你们疏通疏通。” 跟拍组几人欲哭无泪,被南淮舟吓了一下后谁都不敢进去了。 几个人站在云简家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云简被吵醒后,有些睡不着,她坐起身,向客厅走去。她注意到大门没关后,走了过去。 跟拍组派了一个人去开门,手刚摸上门把手,里面就有人关门。 “啊!” 开门的那个人瞬间就被吓得跳到了别人身上。 云简察觉到有人尖叫,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了跟拍组几人。 她靠在门框上,注意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有些好笑地问:“干嘛呢?你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人瞬间就从别人身上跳了下来,跟拍组几人神色都颇为不自然。 云简站直走了进去,打开了门,让他们也进来。 跟拍组几人跟了进去,也不敢坐下,几个人在客厅里站成一排。 云简睨了他们一眼,微微皱眉,“你们干嘛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自己不会去沙发上坐吗?” 几人又同手同脚地在沙发上坐下。 他们本来想到之前云简变着法请他们在高档餐厅里吃甜点,就对云简充满了好感,相处了一番下来后,也不觉得云简会随随便便打人。可是刚刚南淮舟一吓后,又看到云简脸带凶相的,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云简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也就不管他们了,洗漱去了。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微肿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友好的意思。 南淮舟这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板板正正的几人,隐晦地笑了下。 “你们吃早饭了吗?” 几人赶紧点了点头。 南淮舟了然地点了点头,去厕所找云简去了。 两人在洗漱台那里腻歪了一会儿后,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了。 云简在门口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南南,你涂防晒了吗?” 南淮舟闻言,摇头。 云简从包里掏出一支防晒霜,“喏,涂上,脖子后面别忘了。” 南淮舟有些不情愿地接过,迟疑道:“我可以不涂吗?” “为什么不涂,你看你这几天没涂都黑了一个度了。”云简拿过防晒霜,挤到了自己手上,示意南淮舟低头,“你要知道你也没别的了,也就这颜也可以舔。” 跟拍组几人听到云简这样说,憋着笑。谁不知道南淮舟刚出道就爆火,第一首歌就拿了奖,拿的还不是新人奖,而是最佳男歌手奖。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南淮舟啥也没有就只有颜。 “行。”南淮舟伸手揉了揉云简的发。 云简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南淮舟揉自己的头,和他之前揉狗的头是一样的。 她给南淮舟抹好防晒后,拉开了南淮舟的手,“还有手也要涂。” “你给我涂。” 云简一把拍开南淮舟伸过来的手,“自己涂。” 南淮舟悻悻然,自己给自己的手涂上了。 两人便和跟拍组一起出发了,几人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别墅。 等南淮舟和云简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只有他两没到。 江辞星老早就在院子门口等,看到云简下车后,十分勤快地接过了云简手上的一切东西。 云简也就眼睁睁地看着江辞星不仅拿过了自己的包,还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哎,手机,我的手机。” 江辞星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将手机还给了云简。 祁嘉也站在别墅门口等着云简,看到云简的手没什么大碍后,终放下心来。 他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不想让云简看出自己是在担心他,他走到南淮舟面前,“我帮你拿。” “不用,就这点东西,我自己可以拿。”南淮舟拒绝了祁嘉的好意。 几人聊着天进了别墅。 等几人都安顿下来就后,导演开始发布了今天的任务。 “等下呢,会有三个小朋友会来,会待到明天上午。你们三组各带一个小孩,有一个重点,就是你们得自己去赚钱解决温饱问题。还有一个重点,是小朋友挑选你们,为了避免小朋友们选择了同一组,届时没有被小朋友选中的那组,只能从小朋友超过了一位的那组讨好其中的一位小朋友,使小朋友来你这组。” 江辞星和吴自陶立刻就“啊”了起来。 任清:“万一赚不到呢?” 导演:“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反正饿谁也不能饿了你们每组的小朋友。” 云简突然想起了什么,拦住了刚打算走的导演,嘴角挂着笑容,“导演啊,我们这组是不是就不用了。上上期的时候,我做卧底可是没有被任何发现,本来上期你就应该给我奖励的,但是我忘了,这期是不是该补偿我。” 五人立刻反头看向云简,都不约而同地想:什么卧底? 导演权衡了一下后,觉得这样做节目效果也不错,“行,你们这组就不用赚钱糊口了。” 导演生怕另外四人会缠着自己说不公平啥的,屁股后像是有狗在撵一样转眼就走出去了。 云简看了眼懵逼的几人,给他们解释道:“我上上期开始之前就见了导演,然后导演让我那期做卧底,他给我个任务,就是让我带着女生躲起来,但同时要不被发现是节目组有意安排的。” 几人瞬间就懂了。 江辞星谴责道:“怪不得你,说要我们穿相同的衣服,我还以为是闺蜜装,原来一切都是节目组的安排。” 任清点了点头,看向云简的目光中也带着谴责。 云简有些招架不住,略带歉意地说:“没有啦,其实导演组只是让我想办法让你们穿好买同款的衣服。我还是很想和你们穿闺蜜装的。我有错,求原谅。” 云简赶紧走到她们身边,一手挽着一个,装着可怜。 江辞星和任清叹了口气,“行吧,原谅你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简直就是心惊胆战的。说真的,还挺明显的,但是我没有想过你们居然没有注意到。我当时不是和导演商量着找一些人来假装我们吗,导演真的演技很差诶,我才刚说没多久他就同意了。这不明摆着要暴露了吗,要找十几二十个人分别和我们身高体型相似,我和星星的还好找,清清的一点都不好找好吧。还有衣服,为什么偏偏工作人员的衣服会多出一套呢,而且都正合我们的码……” 等云简分析了一遍她们可以怎样看出自己是卧底,江辞星和任清顿时恍然大悟。 任清:“都怪我年幼无知,错信了人。” 江辞星:“就是,都怪你,还骗人!” 三个女生瞬间打闹成一团,三个男生神情颇有些无奈。 “叮咚……”门铃响了。 六个人都走了过去,想要迎接属于自己这组的小朋友。 43.小花陪你 吴自陶抢先开门,等他打开门一看是个小女孩。 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蓬蓬裙,梳着公主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无比的乖巧。 江辞星瞬间就被萌化了,她蹲在小女孩面前,柔着声音问:“小朋友,你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软软糯糯地说:“我叫祁小花,我四岁半了。” 祁嘉在最后,被前面的南淮舟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视线,当他听到小女孩说她叫祁小花的时候。 他瞬间就想跑了。 这是他堂哥的小孩,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实际上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 上次就把他刚入手的电脑设备给泡水了,那可是他等了整整一年的设备,专门定做的。偏偏还打骂不得,不然就告诉爷爷奶奶。 祁小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我想找祁嘉叔叔,祁嘉叔叔在哪里呀?” 祁嘉瞬间转身就打算溜走。 江辞星眼睛一亮,穿过层层裤腿,牢牢地抓住了祁嘉的裤腿,“祁嘉,找你的。” 云简四人有些失望,但还是让开了位子,让祁嘉走过来。 祁小花看见祁嘉走了过来后,眼睛笑得弯成了一道月牙,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祁嘉对于这抹笑容简直不要太熟悉,她每次要使坏的时候都是这样笑的。 他神色复杂地牵着蹦蹦跳跳的祁小花到沙发那边坐下。 三个女生对于看起来如此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十分没有抵抗力,不断地围着祁小花打转。 门铃再一次响起。 南淮舟走过去打开了门,等他看到门口的人后,“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云简有些奇怪,问:“不是小朋友来了吗?” “没来,是节目组的人。”南淮舟睁着眼睛说瞎话。 云简自然不信,拉开了南淮舟,打开了门。 立刻就有人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喊:“呜呜呜~为什么要把我关门外,呜呜~” 云简觉得声音十分耳熟,她蹲了下去看清脸后,“大白,你怎么来了?” 大白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来了,简单姐姐不开心我来了吗?” 云简摸了摸大白的头,“开心,你来了姐姐很开心。” “有多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吗?” “对。”云简很快就应了。 南淮舟低垂着眼帘,看着两人若无旁人的亲昵,瞬间有些吃味。 他咳了咳。 大白注意到了南淮舟,他抬着头,看向南淮舟,声音委委屈屈地说:“南淮舟叔叔,你刚刚干嘛要我把我关在门外,刚刚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我好怕——” 云简听到大白这样说,抬起头看向了南淮舟,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南淮舟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低声安慰着大白。 南淮舟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白。 大白在云简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地对着南淮舟吐了吐舌头。 祁嘉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觉得这小屁孩和他家的混世大魔王有过之而不及。 他走了过来,拍了拍南淮舟的肩膀,同情地说:“辛苦!” 南淮舟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云简牵着大白来到吴自陶他们面前,“大白,跟这些哥哥姐姐做个自我介绍吧。” 大白点了点头,“好,我叫大白,当然了大白只是我的小名,大名的话我不能告诉你们,妈妈说了我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虽然我还不太懂妈妈说的隐私究竟指的是什么。然后就是,我现在已经五岁了。” 江辞星看见大白这幅小大人的模样,瞬间就被吸引了。 她伸手摸了摸大白的头,说:“大白,你很棒,你妈妈说得很对大名不能随随便便讲出来。” 任清也没忍住也跟着摸了摸大白的头,“大白,你真聪明。” 祁小花看着一开始围着自己转的姐姐去摸了别人,顿时有些不开心。 她皱着眉头,撅起了嘴。 祁嘉注意到了祁小花的表情,走了过去,将手搭在祁小花的头上,问:“你怎么了?” 祁小花推开祁嘉的手,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大喊:“我不要你管!” 声音有些大,立刻就引起了大白这边的人们的注意。 大家都看向了祁小花,祁小花有些难堪,“蹭蹭蹭”地就跑进了厨房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任清问:“她怎么了?” 祁嘉摊了摊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江辞星走到厨房门,喊:“小花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 厨房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江辞星又问,厨房里还是没有回应。 等到所有的人都去试了几遍后,祁小花还是一言不发。 云简看着厨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云简开口说话了,“我试一试,你们都出去,除了我,不要留人在这里。” 等大家都出去了后,云简走到厨房门口,蹲下来,说:“小花,我有点不开心,你可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吗。他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厨房的门瞬间就打开了点门缝,一只湿漉漉的眼睛露了出来,怯生生的确认了大家都走了后,祁小花打开了门。 云简进去后,祁小花马上就关上了门。 云简也没理祁小花,她窝在一个角落里,埋着头,低声哽咽着。 祁小花原本还在偷偷地哭,看见云简也躲起来哭后,她挪动了位置,挪到了云简的身边。 “姐姐,你怎么了呀?” 云简闷着声音说:“我有点难过。” 祁小花听到云简这样说,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云简的背,“姐姐,你别哭了,爷爷告诉过我哭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云简抬了头,问:“那你为什么也要哭。” 祁小花沉默了几秒,开口道:“我……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云简的语气谆谆善诱。 “因为刚刚你们都是围着我打转的,可是另一个小朋友来了后,你们就都围着他打转了……”祁小花越说越难过,最后放声痛哭了起来。 云简跪在地上,将祁小花揽进了怀里,接过话头,说:“是不是觉得大家因为另一个小朋友的到来就不喜欢你。” 祁小花点了点头,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云简温柔地擦了擦祁小花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大家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对于另一个小朋友的到来大家有些开心,然后大家就围了上去,并没有要冷落你的意思。你看啊,你刚来的时候,大家是不是也像欢迎那个小朋友一样欢迎你的到来。” 云简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哥哥姐姐们的确是做得不好,忽略了小花小朋友的感受,我和你道个歉好不好。对不起,小花。” 祁小花吸了吸鼻子,略带哭腔地说:“没关系的,我也有不对。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把自己关起来,还让你们担心。” 云简摸了摸祁小花的头,柔声道:“没关系的哦。” 她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祁小花的脸,“小花,你的头发都有些散了,姐姐帮你重新扎头发好不好。” 祁小花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云简帮祁小花扎好头发后,祁小花拉了拉云简的衣角。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呢?” 云简看了好一会儿祁小花,舒了口气,说:“因为姐姐看到你哭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就有些难过。” 祁小花伸出手抱住了云简,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别难过了,小花陪你。” 云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但是她不想让祁小花看到,有些慌乱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她颤着声说:“好,谢谢小花。” 等云简牵着祁小花出门的时候,最后一个小朋友也来了。 祁小花红着脸,给每个人都道了歉,云简也跟大家说了下,大家也给祁小花道了歉。 祁小花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了云简身后。 祁嘉有些疑惑:这么快就搞定了?这混世大魔王不是难缠得很吗?这羞怯的模样还是她吗? 南淮舟看着云简红着的眼眶,走了过来,牵住了云简的手。 云简哪里会不懂南淮舟的心思,安慰性地捏了捏南淮舟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最后一位小朋友是一位女孩子,她走到了云简面前,说:“简单姐姐,家里人都叫我西瓜,你也可以叫我西瓜,我七岁了,我是你的粉丝。” 云简温柔一笑,蹲下去,伸出手摸了摸西瓜的头,“西瓜,你好呀,很荣幸我可以成为你的偶像。” 祁小花躲在云简的背后,偷偷地观察着西瓜。 西瓜注意到了祁小花的视线,走到了云简的身后,伸出手,“你好,我叫西瓜,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祁小花难得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手,和西瓜握手。 “你好,我叫祁小花,我四岁半了。” 西瓜很快就说:“那我可以叫你小花妹妹吗?” 祁小花点了点头,西瓜立刻就招手,叫大白过来。 三个小孩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六个人又站到了一起,云简这时才知道西瓜是吴自陶的侄女。 吴自陶对着不远处的导演,说:“这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吧,已经分好组了。” 导演高声道:“不行,你们都还没问小朋友们是怎么选的。” 44.小花才是那个意外 导演立刻就走了过来,对三个小朋友说:“现在要分组了,一共有三组,江辞星姐姐和祁嘉哥哥一组,云简姐姐和南淮舟哥哥一组,任清姐姐和吴自陶哥哥一组,你们可以去挑选自己喜欢的哥哥姐姐为一组。” 大白很快就选好了,他跑去了云简那组。 祁小花也紧跟在大白后面,也来到了云简这组。 西瓜有些犹豫,她的确很想去云简那组,但是她看了看吴自陶那组,又看了看江辞星那组。 她有些沉默:怎么办,星星姐姐那组和舅舅那组都没有小朋友去。她也只有一个,又不能分成两半。 西瓜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她走向江辞星祁嘉那里,拉着他们的手走向吴自陶那,嘿嘿地笑了两声,鬼灵精怪地说:“我们五个人一组吧。” 任清揉了揉西瓜的头。 祁嘉巴不得不和祁小花一组,很快就应声说:“行啊。” 导演立刻就插了声音进来,“行什么行,每个组必须得有一个小朋友。” 西瓜顿时有些失落,她走到导演面前,温吞着说:“叔叔,五个人不行吗?” “不行!”导演很快就拒绝了,他催促着,“每组一位小朋友。” 西瓜看了看吴自陶又看了看祁嘉,她抬着头对着吴自陶说:“叔叔,我去就祁嘉哥哥星星姐姐那组吧。” 吴自陶一脸痛心:“你难道就看着就我这组没有小朋友吗?” 西瓜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但是我喜欢祁嘉哥哥星星姐姐啊。” “你究竟还喜欢了几个人,刚刚你对着所有的人都说了你是他的粉丝,唯独忘了说我。” “哎呀,叔叔,咱两都是亲戚,你长得再帅,我看多了总会审美疲劳的。” 吴自陶看着西瓜一脸无辜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行,随你。” 任清也就笑笑,不说话。 江辞星看着吴自陶想要拐跑自己这组的小朋友,立马走上前去,将西瓜拉到了自己这边。 “吴导,过了哈,西瓜现在是我的组员了,你还是去简单那边看看吧。” 吴自陶叹了口气,走到了另外两位小朋友面前,问:“你们有谁愿意和我组队吗?” 祁小花和大白十分有默契地摇了摇头。 任清看着吴自陶如此没用的样子,她走了过来,蹲在了他们面前,问:“小花,大白,你可以和我组队吗?” 祁小花还是比较喜欢任清的,也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 大白开口道:“清清姐姐,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想和简单姐姐一组。我和简单姐姐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我想和简单姐姐一起。” 南淮舟听到大白这样说,颇有些头疼,刚想要开口赶大白去任清那组。 大白又继续说:“但是,我和小花妹妹是不能待在同一组的,对吗,那我可以和小花妹妹商量一下吗?” 任清点了点头,“好,可以。” 大白拉着祁小花到了一个角落里,他问:“小花妹妹,你想在哪一组呢?” 祁小花有些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在哪一组。她摇了摇头。 大白又问:“那小花妹妹,最喜欢清清姐姐还是简单姐姐?” 祁小花更加纠结了,软糯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我很喜欢简单姐姐,也很喜欢清清姐姐。” 大白瞬间感觉十分头疼,“那你……小花妹妹,那你去简单姐姐那组可以吗?因为我觉得简单姐姐对小孩子特别好,虽然南淮舟叔叔有点坏。然后你还是妹妹,我也不能把你往吴自陶哥哥那里推啊。” 祁小花眨巴着眼睛,问:“但是,大白哥哥你不是想和简单姐姐一组吗?” “没关系的,都一样的。你等下千万不能离开简单姐姐的视线,一定要躲着南淮舟叔叔知道吗?” 大白看见祁小花乖巧地点了头后,拉着祁小花的手又回到了几人面前。 “我们决定好了,我去任清姐姐那组,小花妹妹去简单姐姐那组。” 云简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大白回来自己这组,而祁小花会去任清那组。 南淮舟听到大白不在自己这组后,从大白进门后就紧锁着的眉头,难得舒缓开来。 云简看到南淮舟一副轻松的样子,“这下你的合意了吧。” 南淮舟闻言,点了点头。 云简实在不能理解南淮舟这防着大白的样子,“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小孩子拈酸吃醋,不知羞。” “那又怎样,我乐意。”南淮舟有些傲娇地抬了抬头。 云简:“……” 她转身就离开南淮舟身边,蹲下去,和祁小花平视着说:“小花,你想要去哪里呢?” “我想去水上乐园。”祁小花早就惦记那里很久了,可是家里人一直都不肯带她去。 “行,姐姐带你去。”云简捏了捏祁小花的脸,很快就应了下来。 她随即又看向了导演,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导演摆了摆手,“你要去就去,节目组了不报销哈。” 云简瞬间有些无语:奸商。 三人稍微整理了点东西后,云简和南淮舟两人带了点妆后,就出门了。 其他六个人早在云简他们决定要去哪里的时候就已经出门,毕竟他们还得赚钱糊口。 南淮舟和云简一人拉着一只祁小花的手,生怕祁小花会到处乱跑。 祁小花第一次要去水上乐园,别提多开心了,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小花,很开心吗?”南淮舟实在有些疑惑,他不能明白小孩子开心的时候走路会这样蹦蹦跳跳地走。 “对啊。”祁小花欢快的声音钻进了南淮舟的耳朵里。 他感觉这是他从小就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南奶奶从小就对南淮舟很严厉,除了行坐卧都有标准外,周一到周五上完课后就得去上乐器课,周末也要上乐器课,还有书法课。就连一周一节美术课还是自己绝食争取来的。 他从小就羡慕别人放学了就可以满街跑,周末想去哪就去哪玩,玩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 但他的童年也不是那么糟糕,索性还有一位顽童一样的爷爷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出去玩,替自己打掩护。 南淮舟伸出手,揉了揉祁小花的头发,“那等下小花可要好好玩。” “嗯,我知道了。”祁小花觉得大白哥哥说的根本就不对,明明南淮舟哥哥就很好。 不仅长得帅,还很温柔。 等几人都坐上车后,祁小花有些好奇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云简的脸,天真地问:“简单姐姐,你好厉害啊,那些化妆品涂到你还有南淮舟哥哥的脸上就变成另一个人了。” 云简笑笑,“小花以后也可以这么厉害的。” 祁小花一脸惊喜,“真的吗?那可太棒了!以后我就可以换成很多很多张脸了。” “那小花以后想化成什么样的脸呢?” “芭比娃娃的,苏菲亚公主,茉莉公主,美人鱼公主,灰姑娘,白雪公主……”祁小花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数着。 “嗯,我们小花真厉害,那到时候可不可以帮姐姐也化一个公主的脸。” “好呀。” 南淮舟侧头,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嘴角勾着笑,黑眸中满是宠溺。 很快,儿童水上乐园就到了。 祁小花还等不急云简站稳,就跳着扑进了云简的怀里。 云简惊呼一声,摇晃了几下才得以站稳。 南淮舟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他下车后,拎起祁小花的衣领,“小花,你不该如此莽撞的,你简单姐姐都还没有站稳,你就扑了过去。你摔到了就算了,你简单姐姐左手还有伤,万一伤到了简单姐姐怎么办?” 祁小花瞬间就蔫了下去,低着头说:“对不起,简单姐姐。” 云简的确也是被吓到了,舒了口气,就蹲了下去,柔着声说:“小花,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好吗?姐姐摔倒了是没事,但是小花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会包容你的。” 祁小花点了点头,说:“简单姐姐,我知道了。” “乖。” 祁小花听闻后,都很乖地跟在云简和南淮舟身边。 但是她有些不尽兴,她试探性地蹦蹦跳跳了两下,见南淮舟和云简都没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又开始蹦蹦跳跳了起来。 祁小花看见激流勇进后,兴奋地说道:“简单姐姐,我可以去玩那个吗?” 云简看了一眼后,说:“可以,但是你要等一下,我们先去买一下泳衣。” 等到南淮舟和云简站在商店前看到那些泳衣后,他们两个开始怀疑人生。 云简看向了那些保守款:这都是些什么,怎么这么幼稚啊,派大星?海绵宝宝? 南淮舟看着另一边:这他妈就两块破布连在一起了,遮都遮不住。 “要不我们就这样穿吧?”两人同时说出了口。 云简和南淮舟对视了一眼,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给祁小花买了件儿童泳衣。 商店里的老板看着三个人就拿了一件泳衣,问:“大人不买吗?” 云简摇了摇头,“不用了。” 南淮舟付好钱后,云简牵着祁小花走进了更衣间。 45.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等云简牵着祁小花的手出来后,发现南淮舟不在,她有些疑惑,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南淮舟。 她看了好一会才看到南淮舟,南淮舟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走了过来。 “小云朵,你换这个泳衣吧。” 云简接过衣服,展开后发现是这里教练的衣服后,问:“你哪来的?” 南淮舟勾着唇,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云简将衣服重新递给了南淮舟。 南淮舟有些疑惑,“干嘛?” “不穿,太丑了。”云简嫌弃地看了一眼。 “行吧。”南淮舟就收了起来,说真的他也觉得有些丑。 两人只好穿着衣服直接玩。 三人玩到了中午后,直接在水上乐园的餐厅里吃饭。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问:“你们是在录节目吗?” 云简看见别人不确定地朝自己靠近,瞬间就提起了警惕,听到他带着疑惑的声音问后,又放下了警惕。 她开着玩笑说:“不是啊,我就是个网红而已,网红你知道吧,我这是在录视频。” 那人了解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云简身旁的几桌的人都漏出了了然的笑容,他们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明星呢,脸看起来这么普通,不可否认的是他两的身材都很好,白瞎了。 云简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她现在是在有些头疼,祁小花嘴很挑,这不吃那不吃的。 “啊,小花,你吃一口试试,真的很好吃的。”云简舀了一勺饭,递到了祁小花嘴边。 祁小花扭过头,“不要,我不想吃米饭。” 南淮舟微微皱眉,径直拿过了云简手里的勺子,放进了祁小花的碗里。 “你别管她,你自己先吃,我来。” 南淮舟直接了当地说:“小花,你现在不吃饭的话,等下玩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 “不要。”祁小花还是不吃。 “行,不吃就算了。”南淮舟可不惯她,他自己又给云简继续剥虾。 云简刚想拿起祁小花的勺子,南淮舟伸手拦住了,压低声音说:“别管,她等下会吃的,你自己好好吃饭就行了,菜都要凉了。” 云简也没法,听到南淮舟这样说,只好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祁小花还以为云简或者南淮舟会来哄自己吃饭,她想:你再哄我一下,那我就吃一两口好了。 可是祁小花等了好一会儿,见南淮舟和云简都没有理自己。 她有些不高兴,扭过头去看他们,看到他们都吃得特别香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 祁小花眼巴巴地看着两人,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只好老老实实地拉过碗到自己的面前,皱着眉头舀起一勺塞进了嘴里。 很快,她就尝到味道,不禁食欲大开,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云简悄悄地对南淮舟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说:“还是你有办法。” 南淮舟笑笑,将剥好了的虾放进了云简碗里。 三人用过餐后,在水上乐园里玩了一会儿后,云简看见祁小花不停地打着哈欠。 她将祁小花抱了起来,问:“是不是想睡觉了。” 祁小花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几人赶紧回到车上,回去的路上,云简抱着祁小花,也像是被传染了瞌睡一样,也睡着了。 南淮舟小心翼翼地将祁小花放到了云简的另一边,将云简的头扶着靠着了自己的肩膀。 南淮舟侧目看着云简。 她的眼睛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嘴角轻轻弯起,开心的笑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南淮舟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些许的眼熟。 是了,他暗恋她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在她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时候偷偷地看着她,祈祷着她的香甜的梦里能够有着自己的存在。 没一会儿,就又回到了别墅,南淮舟拜托跟拍组将祁小花抱进去,让跟拍组其他几人散了后,自己就在车上等着云简醒来。 他知道云简这阵子都睡不好,难得熟睡了,他就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南淮舟盯着云简好一会儿,没忍住在云简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神识模糊的云简困顿间,恍恍惚惚感觉额头被一吻而过。 长睫微颤,云简睁开了眼睛,鼻音软糯,“你干嘛?” 她没怎么睡着,就是有些累得不想睁开眼睛,脑袋有些嗡嗡的响。 南淮舟云简吻了吻看起来有些困顿的眼睛,“我吵醒你了?” 云简摇摇头,“没呢,我本来就没怎么睡着。” 南淮舟有些心疼,伸手揽住了云简的肩,“那你再睡会好不好?” 云简抵着头在南淮舟的肩膀上蹭了蹭,“算了,我们下车吧。” 南淮舟先行下了车,云简也跟着下了车。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客厅也装饰了一下,就好像谁要过生日一样。 云简有些疑惑,“你们不是赚钱糊口去了吗?客厅怎么弄成这样了,有谁过生日吗?” 江辞星走了过来,将云简拉到了沙发上,“简单,生日快乐!” 大家也都跟着说,“生日快乐!” 三个小孩子高兴的不停地围着沙发跑。 南淮舟走了过去,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也干过这事,还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云简扶正了自己刚刚被江辞星带上的生日帽,温柔地笑了笑,“谢谢大家提前祝我生日快乐。” 大家正准备送礼物,突然听到云简这样说,他们也开始疑惑了起来。 任清:“提前?” 云简顿了顿,然后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大家都很疑惑,南淮舟给大家解释道:“她身份证上的是阴历生日,真正的生日得在12月1号。” 江辞星听完,扭头就看向了祁嘉,质问道:“简单不是你姐姐吗?你连你姐姐的生日都不知道?” 祁嘉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就没和她见多少面。” 这下场面一度尴尬。 “没关系的,反正我每年都过两个生日的。”云简开口替祁嘉解围。 大白走了过来,将礼物递给了云简,“简单姐姐,那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云简接过了礼物,“谢谢大白。” 西瓜也拿着礼物走了过来,“提前祝简单姐姐生日快乐。” 云简摸了摸西瓜的头,道谢。 紧跟着大家都送了礼物。 云简收完了大家的礼物后,走到南淮舟面前,伸出手,问:“南甜甜,我的礼物呢?” 南淮舟抿嘴浅笑,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深沉的眸子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理直气壮道:“礼物啊,还在商店里呢。” 云简嘁了一声,转身就走。 三个人走到南淮舟面前停住,小大人一样,互相对视了一眼,说:“南淮舟哥哥,你羞不羞?” 大家玩闹了一会,晚饭时间很快就到了。 大家秉着云简今天提前过生日,就不打算让云简下厨了。 五个人热热闹闹地挤在厨房里。 “南淮舟,你就不可以帮我一下吗?” “南淮舟,这个菜洗成这样可以吗?” “南淮舟,土豆怎么切啊?” “南淮舟……” 南淮舟忍无可忍,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江辞星瞬间不服气,但她的确不会,她也就只好拿云简开涮。 “这样吧,菜还没好,我和清清给大家表演个小品吧。” 她拿起一包纸巾,跟大家说这是碗。 江辞星假装着不小心把碗碰到了地上,给任清使了个眼色。 任清立刻秒懂,她立刻大喊:“云简,你给我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南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江辞星故意学着云简之前那副样子,眨巴眨巴眼睛,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看着任清。 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江辞星和任清打什么哑谜。 吴自陶祁嘉瞬间就懂了,云简也跟着懂了。 云简赶紧扑过去捂住了任清的嘴,“不许学!不然我就一直捂住你的嘴。” 任清勉强点了点头,云简松开了手后。 任清立刻就摸了摸江辞星的头,说:“砸吧砸吧。” 云简顿时满脸通红,跺了跺脚,“那有这样,胡说。” 江辞星:“明明就有,本来就是这样的。” 任清也符合地点了点头。 云简求证,看向吴自陶那边。 吴自陶立刻就说:“我作证,这保证原汁原味的。” 祁嘉也笑着点了点头。 云简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厨房。 三个小孩子看见大人这样一副样子。 西瓜:“他们好幼稚哦。” 大白:“我也觉得。” 祁小花:“西瓜姐姐说得对。” 西瓜感到十分奇怪,自己说什么他们都跟着说什么。 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多了两个小跟班。 “你们为什么要说我说话啊?” 大白:“因为西瓜姐姐说得很对啊。” 祁小花:“对啊,西瓜姐姐说得很对。” 西瓜看着眼前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大白和祁小花,惆怅地叹了口气。 她有些疑问:大白弟弟和小花妹妹怕不是傻了吧。 西瓜又忧愁地叹了口气。 西瓜哪里知道,因为自己的见多识广,对于大白和祁小花的很多问题都能解答出来,两小孩都觉得西瓜姐姐特别厉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西瓜的护拥者。 46.她看见云祁和她父母了 等南淮舟烧好饭后,大家都围坐在餐桌前。 三个小孩子也早就饿得不行了,每个人都吃了满满一大碗。 西瓜吃完后,走到了南淮舟身边,“南淮舟哥哥,你烧的菜真好吃。” 西瓜身后的两个小跟屁虫也学着西瓜的话说给南淮舟听。 南淮舟笑着点了点头。 江辞星:“本来以为简单今天过生日,大家就给办了个生日聚会,还想着南淮舟对于简单晚上肯定会有行程安排,所以给办到了下午。现在想想,倒也是不用了。” 南淮舟很快接了话,“有用,等下我和小云朵出去一趟,小朋友们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了。” 云简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南淮舟。 南淮舟侧头,看向云简,神神秘秘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云简也不知到南淮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先点头答应。 饭后,两人换了衣服后,就手牵着手出门了。 跟拍组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被江辞星拦了下来,“你们去干嘛?吃狗粮吗?” 跟拍组齐刷刷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想。 云简边走边晃着牵着南淮舟的手,问:“去哪啊?” “不告诉你,等下你到了就知道了。” “行吧,那我不去了。”云简佯装要回去。 南淮舟拉住了云简,“别啊,马上就到了,你再往前走走。” 云简实在是被南淮舟勾起了好奇心,随着南淮舟往前走去。 当南淮安说到了的时候,云简环视了一圈后,发现四处很平常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都没有。 南淮舟看着云简好奇的眼神,将食指抵在了嘴唇上,说:“你仔细听,有听到什么吗?” 云简听了一会儿后,发现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没有听——到……” 她突然听到了几声喵喵叫的声音,“啊,是小猫的叫声。” 云简眼神一亮,“所以你给我给我的所谓的惊喜其实就是小猫对吗?” 南淮舟点头。 “小猫它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南淮舟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帽子。 云简有些疑惑,伸手将南淮舟的帽子揭掉,南淮舟的头上顶着一只小猫。 “你蹲下来下,我抱它下来。” 南淮舟平稳地蹲了下来,云简将小猫抱下,放在了南淮舟的手心里。 她用食指在小猫的头上揉了揉,“小猫咪,你好乖啊。” 南淮舟看着云简,目光温柔如水,眼里满是一个叫云简的女孩,“喜欢吗?” 云简点了点头,道:“很喜欢很喜欢。谢谢南南!” “那你是不是要奖励我一下。” 云简有些疑惑,抬眼看向南淮舟,“啊?我为什么要给你奖励。” “我送你猫了,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一下。”南淮舟理直气壮道。 云简微微皱眉,有些懵懂,看着南淮舟逐渐变深的瞳孔颜色,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凭什么,明明是我——” 南淮舟看到云简舔嘴唇后,彻底忍不住了,将猫揣进兜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云简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云简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云简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许久,两人终于分开。 云简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南淮舟的怀里,她感觉嘴唇有些微微发麻。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觉摸上去有些微肿。 云简微微蹙眉,一把推开了南淮舟,拿起手机照着自己的嘴唇,果不其然嘴有些肿了。 “都怪你,我嘴都肿了。” 南淮舟应下,“嗯,怪我,我下次注意点。” 云简听见南淮舟这么没脸没皮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没有下次了。”说完扭身就走。 南淮舟伸手拉住了云简,“别生气,我错了。” 云简甩开南淮舟的手,冷眼看着,双手抱胸,“错哪了?” 南淮舟十分好脾气地说:“你说错哪就错哪了。” 云简瞬间就被气笑了,白了南淮舟一眼,“那我们回去吧。” 南淮舟看了眼手表,说:“还早,我们再出去逛逛吧。” “行,那我要去小吃街。” “好。” “你把小猫放哪了?” “兜里。” “给我看看,刚刚没看清。” “好。”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边走边说,就到了小吃街。 云简看着人挤人的小吃街,瞬间就不想去了,“南南,人也太多了吧,我觉得我们会有被认出的风险。” 两人下午回别墅的时候就卸了妆,此刻两人顶着这张脸,虽然带了口罩,但他两都知道现在的粉丝眼神真不是盖的,被发现了话,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两人对视了一眼,打算迅速撤离。 南淮舟拉着云简跑,跑着跑着两人就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云简微微眯着会眼睛,觉得这里十分眼熟,等她看清小区名后,身形有些微微僵硬。 这是——云父云母住的小区。 好巧不巧,云父云母就从云简面前经过。 云祁走在两人中间,各拉着一人的手,眉飞色舞地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提到了什么,惹得云父云母他们哈哈大笑。 南淮舟看着云简瞬间暗淡下去的眼神,感觉到云简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 他本来想在今天告诉她的身世的想法马上就熄了下去。 等到看不见他们后,云简低下了头,松开了握着南淮舟的手,转过身,语气稍轻,“南南,我们回去吧。” “嗯。”南淮舟轻声应了应。 突然,云简跑了起来,边跑边说,“南南,你先回去吧,我想跑跑步。” 南淮舟本想跟上去,他转念一想又没有跟上去。 云简跑着跑着,泪就迎着风落了下来。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看见他们,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她还是很难过,还是会哭。 如果她曾经没有拥有过云父云母的爱,她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伤心了。 她早该明白的,明白云祁欺负自己,自己向他们诉说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拿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大的时候,她就该明白了,该明白他们对云程的偏爱。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么难过。 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样,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 她停了下来,呆呆地坐在路边,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宁间凝固着伤心和委屈,她抿了下嘴,再也才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脸哭了起来。 凭什么,就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难道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过了好一会儿,云简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她站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走回别墅。 大家都在沙发上等着云简,刚刚他们问云简去哪的时候,南淮舟答不上来,他们还以为南淮舟和云简吵架了。 等云简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看到一大帮人都在等着自己。 她勉强勾起了一个笑容,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我们在等你。”江辞星走了过来,将云简揽进了怀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南淮舟吵架了?我替你揍他好不好?” 云简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任清不赞同地说道:“那也不能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跑掉吧。” “好嘛,我错了。”云简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任清伸出食指,点了点云简的额头,“态度一点都不诚恳。” 云简不以为然,转而生硬地转移话题,“小朋友他们都睡了吗?” “嗯。”南淮舟开口应道。 云简挠了挠头,“那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大家听闻云简说去休息后,几人都走回了房间,而祁嘉拉着南淮舟走出了别墅。 两人早就将身上的录音设备取下。 “南淮舟,她这是怎么了?” 南淮舟看着祁嘉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抿了抿嘴,“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她眼睛都有些肿了。”祁嘉瞬间火冒三丈。 南淮舟也不太在意,只是轻声道了声:“你不是不认小云朵了吗,问那么多干什么。” 祁嘉一下子就被点着了,说出了实话,“谁说我不认她了!我那不就是一时的气话,谁让她有事不联系我的,还故意疏远我,我难道就不是她弟弟吗,虽然是表的。” 南淮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隐晦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随即南淮舟的表情又十分严肃,“那我告诉你,她今天看见云祁和她父母了。” 祁嘉猛地抬眼看向南淮舟,眼里充满了对南淮舟的怀疑。 南淮舟有些无奈,“爱信不信。” 他转身就往别墅里走去,留下祁嘉一人在原地。 47.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不同 祁嘉留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就回了房间。 他走到南淮舟身边,想要再问些什么,但吴自陶洗完澡进来了。 他也就没再问些什么了。 云简她们回到房间后,江辞星实在不放心,问:“真的不是和南淮舟吵架了?” 云简有些好笑,摇摇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南淮舟吵架。”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回来的?” “我刚和,额,家里人,吵了一架,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就走开了。” 江辞星悻悻然,闭上了嘴。 她突然觉得自己嘴为什么这么贱。 任清:“那没什么事吧?” 云简还是摇头,“不重要。”说完她微微一笑。 那抹笑容里充满着苦涩。 江辞星和任清都是被家里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安慰云简才好。 云简看着她们不知所措的样子,主动说道:“我刚刚出去,有点出汗了,就先去洗澡了。” “好。” 三人轮着洗澡,洗完澡后,几人都躺在了床上。 几人聊了会天后,江辞星和任清渐渐睡着了。 云简一想到刚刚云祁他们一家和和美美的样子,心就隐隐作痛。 伸出手,揪住心口的位置,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听到身边两道呼吸声逐渐平稳后,她悄悄地掀开被子,拿着手机和剧本,赤脚走出了房门。 先去了小朋友们的房间看了眼,给他们重新盖上踢掉的被子。 她又悄声来到客厅,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盘腿坐到了沙发上。 云简翻开剧本,放到了腿上,她刚翻开就看见一个q版的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唇边染笑,“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等她抬起手后,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染了点点红印。 她察觉到不大对,她拿起剧本,仔细端详着q版人物上的颜色。云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这不就是自己最贵的那只h.couturebeauty的口红吗? 他家口红一票难求,就是有钱也要预约,她当时为了买这个口红,差点掏了自己一半的家底。 她平常都是供起来的,半点都舍不得用,没想到他说用就用了,还拿去这么霍霍。 云简瞬间就怒了,心中有着一簇熊熊烈火在燃烧。 南淮舟,你死了。 云简抬起头,看着南淮舟他们房间的方向,在并不亮堂的室内,双眼如猫的眼睛般闪闪发亮,眼中有着两簇怒火。 此刻的南淮舟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实在有些担心云简,但是这不是在家里,他可以想去看就去看一下。 他有些口渴得厉害,坐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等他打开房门,发现客厅有亮光后,南淮舟有些疑惑,走到栏杆那,低头向下看去。 他被吓得后退了半步,等他定睛一看后,发现是云简后,他快速走下楼去。 “你怎么在客厅?我刚刚都被你吓了一跳,你怎么眼睛跟猫一样,双眼发光。你看着我那边的房门干什么?” 云简冷笑了一声,“呵,还好我没睡,睡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件事呢。” 南淮舟有些疑惑,“什么事?” 云简语气发凉地说:“发现你给我画的画啊。” “好不好看,我可是很少画人的。”南淮舟沾沾自喜道。 “好看得很。”云简紧咬着后槽牙,“好看到这幅画都可以卖八百万美金。” 南淮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什么八百万美金?” “我的口红啊。” “我画的画可以卖八百万美金关你口红什么……”南淮舟顿了顿,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你那支口红要八百万美金?” 云简唇边单侧勾起一抹微笑,努力平复了下情绪后,说:“不然你以为呢?那可是h.couturebeauty家的。” “你那口红要这么贵的吗?我不是看它……” 云简盯着南淮舟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替南淮舟接下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看它什么?看它就平松无奇的就放在床头柜上?看它闪闪发光的样子很土?” “南淮舟,你就不能先问问我能不能用吗,你觉得能用就用了就可以用了吗?” 云简一想到自己恨不得供起来的口红他觉得可以用了就用了,心里心疼得直滴血。 云简压低着声音,“南淮舟,你太过分了!”说完云简拿着剧本和手机又回到了房间。 南淮舟眼睁睁地看着云简回到了房间,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心想到:这口红这么贵?要不我赔一支? 云简回到房间后,静悄悄地又躺回了床上。 她越想越气,一时之前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天很快就亮了。 云简起了个大早,从床上爬起,去小朋友的房间看了眼,又转道去了厨房。 稍微弄了点早饭,她出门绕着别墅跑了几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回到了别墅。 这时,大家也差不多都起来了。 江辞星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简单,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我先去冲凉。”云简点了点头,“厨房里做好了早饭,你们快去吃吧。” 云简说完转身就走,眼神丝毫没有停留在南淮舟身上。 南淮舟追了上去,“小云朵。” 云简不予理会,加快了步伐。 “小云朵。” 大厅里的四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昨夜吴自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动静,等他勉强抬起上半身看的时候,就发现南淮舟正出房门。 他今天晚上就觉得南淮舟不太对劲,对于云简为什么一个人晚归避而不谈,反而扯东扯西的。 作为导演和原是狗仔的他嗅觉敏锐,察觉得此事不太对,他就跟了上去。 就看到了那一幕。 这种美事怎么不会和大家分享呢,他赶了个大早,立刻问导演组要了昨晚摄像机的素材。 南淮舟跟着云简到了房间门口,南淮舟也不敢进去,只好靠在门边的墙壁等云简出来,然后好好认错。 云简进了浴室后,哼了一句,“跟着也没用。” 她故意洗了很久的澡,洗到自己的手指全都发皱才出来。 南淮舟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祁小花打着赤脚就走了出来,手上抱着娃娃。 南淮舟赶紧走了过去,抱起了祁小花,问:“怎么不穿拖鞋就出来了?” 祁小花揉着眼睛,迷糊地摇了摇头。 南淮舟没法,只好抱着祁小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当他刚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另外两人也起床了。西瓜拿着大白的衣服,在大白身上比划,正教着大白怎么穿衣服。 南淮舟把祁小花放在床上,自己去给祁小花找衣服。 祁小花很快就爬到了西瓜和大白旁边,懵懂地问:“西瓜姐姐,你怎么不换衣服啊?” “我等一下再换。” “为什么要等一下再换啊?” “有男孩子在,我们女孩子就不能换衣服了,”西瓜抬眼,看向祁小花,教训道,“小花妹妹,你要记住哦,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男孩子换衣服的时候我们女孩子不能看,男孩子换衣服的时候女孩子不能看,我们要注重保护好自己的身体隐私哦。” 祁小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西瓜姐姐。” 大白这个时候有了些许的疑惑,“那为什么不能看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西瓜难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比较好,只好抬头,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南淮舟。 南淮舟接收到求救信号后,和西瓜提醒了两个字,“泳衣。” 西瓜豁然开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南淮舟哥哥提示。” 她又低下头,对着祁小花和大白解释道:“你们知道泳衣吗?” 祁小花抢答,“我知道,我昨天就穿了。” 大白倒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西瓜:“那你们注意到男孩子的泳衣和女孩子的泳衣有什么不同吗?” 这下大白抢答道:“女孩子的泳衣比男孩子的泳衣多了一件上衣。” “是的,所以这就是女孩子为什么更要注重保护隐私。” 大白一下子就懂了,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祁小花,发现祁小花一脸疑惑后,有些嫌弃地说道:“小花妹妹,你还没听懂吗?” 祁小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 南淮舟走了过去,给她们解释道:“就比如上厕所,你们平常出去玩的时候,是不是会被分为男厕所和女厕所,这就说明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同的。因为男孩子有小丁丁,可以站着上厕所,女孩子没有小丁丁,所以得蹲着上厕所。” 祁小花和大白听到南淮舟这样解释,瞬间就明了了。 西瓜毕竟七岁了,有些事还是懂的,对于南淮舟这么直白地话语,顿时有些脸红,她伸出手,拉了拉南淮舟的衣袖。 “南淮舟哥哥,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啊?” 南淮舟揉了揉西瓜的头,“没关系的,不说得直白一点,他们两个小萝卜头可能还是不太懂。” 他起身,盖住摄像机后,让祁小花和西瓜在房间里换衣服,他拉着大白去了厕所换衣服。 大白换完衣服后,还是有些疑惑,他问南淮舟:“那为什么我妈妈还有我奶奶就可以看我换衣服呢?” 48.比现在还要开心的那种开心 南淮舟顿时语塞,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大白形容,“这个你就得回家问秦老师和奶奶了。” 大白没有得到答案,不由得撅了撅嘴。 这时云简洗好澡出来了。 云简一出房门就看见南淮舟和大白在厕所门口说着什么。她径直忽略南淮舟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走向小朋友们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问:“小花,西瓜,我可以进去吗?” 她一早就洗好了,洗完后就看到南淮舟不在,云简就想来小朋友的房间看看,刚到门口就听到南淮舟正在给小朋友们普及知识,她就又重新回到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的祁小花和西瓜同意进去后,云简打开了门。 “换好衣服啦?那我们去洗漱吧。” 两人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地牵着云简的手。 等到云简走到厕所门口后,抬眼看了一眼还杵在厕所门口的南淮舟,语气冰冷,“让开。” 大白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简单姐姐是不是生气了啊,不然语气怎么会这么凶对着南淮舟哥哥说。 南淮舟抿了抿嘴,伸手想要摸摸云简的头,云简避开了。 他只好软着声音说:“还生气呢?我错了。” “没生气,你先让开。”云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淮舟,她不想当着这几个小朋友面和南淮舟吵。 南淮舟看见云简眼神丝毫不带一丝情绪,他有些无奈,只好让开。 云简将她们带进厕所后,教他们怎么刷牙洗脸后,要西瓜帮着点两个小的后,就走出了门,并将厕所的门关上。 她是在给机会,给南淮舟补救的机会。 南淮舟伸出小拇指勾住云简的小拇指,微微摇晃,“别生气了,嗯?我那不是不知道嘛,我下次一定注意了,我赔给你一支好不好?” “不用,犯不着。”云简松开南淮舟勾住自己的手,站到了南淮舟对面,看着南淮舟的眼睛,说:“南淮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诶,你都不问我一下,你就用了。虽说是不知者无罪,但是那是我的东西,你用之前就不能问问我的意见吗?”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先问问你的意见。”南淮舟知道云简是在给自己递台阶,他很快就顺着走了下来。 “行吧,道歉我就收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云简说完冲着南淮舟甜甜一笑,一时之间刚刚还十分严肃冷淡的情绪瞬间散去。 南淮舟微微皱眉,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 他抬起手,一把就掐云简的脸,“你在戏弄我?” 云简那能承认吗,当然不能了,“我哪有?你血口喷人。” 昨天她刚知道的时候的确很生气,但是回到床上躺着,想了一会儿才发现错不在他,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有好好把那支口红放好。 而且就只是口红膏体被破坏了,到时候直接让品牌方把口红膏体替换一下就行了。 南淮舟也不愿和云简细究,“行吧,我相信你。” 没一会儿,两人就带着几个小朋友下楼吃早餐。 祁小花看到早餐后,“怎么是稀饭和包子啊?一点都不好吃。” 云简闻言,蹲到祁小花面前,说:“今天的早餐是姐姐弄的,怪姐姐没有问小花想吃什么。那这样吧,西瓜,小花,大白,你们想吃什么呢,姐姐给你去做好不好?” 祁嘉走过去,摁住了祁小花的头,“祁小花,有的你吃就行了,还挑三拣四的。” 云简抬头看向祁嘉,她怎么觉得祁嘉是在替自己说话呢。 等她看到祁嘉逐渐发红的耳朵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她这弟弟可真是傲娇呢。 她眼里暗带笑意地看着祁嘉。 祁嘉被云简盯着,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云简看透了,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然后走开。 祁小花看着西瓜和大白都坐到了餐桌前,已经开始吃早餐了。也不好再说自己要吃点什么了,借助着江辞星的力爬上了椅子。 等大家都吃好了后,大家也就要互相道别了。 几个小朋友都有些不舍,虽然只是经过了一天的相处,但是还是有了感情。 西瓜终究还是大点,没有像祁小花那样嚎啕大哭,也没有像大白那样一直赖在云简怀里,她只是有些微微红了眼眶,如同刚来的时候一样和大家道别。 她喊了所有哥哥姐姐的名字,“哥哥姐姐们,西瓜要走了,很开心可以和哥哥姐姐们度过这么难忘的一天。还请哥哥姐姐们,不要忘了西瓜呀,毕竟我可是你们的忠实小粉丝。” 云简几人都应下了。 门口已经有人在催促了,西瓜红着眼眶走出了大门。 云简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大白塞进了南淮舟的怀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西瓜挂件,她昨天在水上乐园玩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特别适合西瓜。 她急忙跑了上去,“西瓜!” 索性西瓜走得很慢,还没走出别墅的院子门,云简追到了。 她蹲在西瓜面前,松开了紧握着的手心,将手里的西瓜挂件递到了西瓜面前。 “西瓜,这是姐姐昨天买的,觉得很适合西瓜,姐姐就买下了。姐姐现在呢,想把她送给你。” 西瓜紧盯着西瓜挂件,她其实很想收下,但是家里良好的教养让她不能收下。 云简看见西瓜迟迟不收,直接将西瓜挂件塞进了西瓜的口袋里。 她伸手揉了揉西瓜的头发,“姐姐知道西瓜是个很懂事也很懂礼貌的女孩子,但是姐姐希望西瓜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比现在还要开心的那种开心,知不知道?” 西瓜点了点头,眼泪也随之落下。 云简温柔地擦了擦西瓜脸上的泪水,“不哭了,哭成小花猫就不好看了。反正你也有哥哥姐姐们的联系方式,以后想哥哥姐姐了,就联系哥哥姐姐们,好不好?” 云简又听到院子外的汽车正在鸣笛催促,“快去吧,你家里人还等着你呢。” 西瓜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云简,直到上了车后,看不见云简了,她才回过头,将口袋里的西瓜挂件拿了出来,摸了摸,然后视若珍宝地放进了自己背着的小书包里。 坐在驾驶座的中年男性呵了一声,“吴槿柔,就一个西瓜挂件就把你收买了?你的教养去哪了?陌生人的东西不能收不知道?” 吴槿柔没有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她真的很想呛一声,简单姐姐才不是陌生人,我和你才是。可她不敢,她怕呛了之后等下回去了之后就要挨罚了。 南淮舟走到了云简身边,握了握云简的手,无声地传递温暖,问:“怎么了?” “就是有点伤感,唉,多懂事的西瓜啊……”云简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 她昨天就有注意到西瓜有点不同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她对待事情态度严谨,说话很有条理。 但是有些时候大家问西瓜问题的时候,偶尔她的眼神里会划过一丝犹豫。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她不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云简还有注意到,尽管西瓜洗澡的时候很小心避开自己的视线,但她还是注意到了西瓜身上有些伤口。 她不太确定是自己弄到的还是别人弄到的,云简刚刚试探了一下,这才明白是别人弄的。 她故意说要西瓜以后比现在还要开心,别的小朋友应该会说自己现在已经很开心,而西瓜什么都没说。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每次汽车鸣笛的时候,西瓜的身体会有些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云简不知道西瓜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这次她帮了,下次谁还能帮呢。而且她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南淮舟还以为云简是为西瓜离开而伤感,安慰道:“没事的,下次大家约好,还可以再见面的。” “嗯。” 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很快祁小花就被家里人接走,走之前祁小花还嚎啕大哭,她妈妈柔声安慰了一番后就止住了眼泪,乖乖的给大家告别。 祁小花妈妈走之前,还专门给大家道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天的事情祁嘉都和我说了,不好意思啊,麻烦大家了,这孩子一直都被爷爷奶奶宠得无法无天,家里现在也就她一个小辈,大家自然就把所有的关注点放在她身上了。昨天实在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大家都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不一会儿,秦雪也来了,将大白接走了。 走之前大白还紧紧地抱着云简不肯撒手,“我不走,这次走了就不知道下次见到简单姐姐是什么时候了。” 江辞星立刻就说:“星星姐姐和清清姐姐就不配见了吗?” “才不是,各位哥哥姐姐都配和我……” 秦雪眼看着大白就要说错话了,赶紧捂住了大白的嘴。将大白从云简怀里扣下,连拖带拽地把大白带了出去。 大白挣扎着不肯走,又哭又闹的。秦雪实在有些觉得大白十分烦人,在大白屁股上就给大白来了一下。打完后,秦雪才想起这是在别人面前,她扭过头,冲着几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云简看着其他四人一副震惊的样子,笑了笑,“不要在意哈,老秦虽然为人师表,但是还是不太能管住大白,要怪就怪大白实在有些皮实。” 六人收拾好行李后,也互相告别,约好下一次再一起吃饭。 中午将至,陶向晚将最后一稿发给那些学生后,得到了他们一致的好评后,她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多亏了季锦程的建议,果然很快就通过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49.你简直就是我的缪斯 陶向晚稍微收拾好了东西,就出了门。 她有些茫然地站在路边,她刚刚还兴致冲冲的想要请季锦程吃饭,现下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季锦程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哪里。 “算了,下次吧。”陶向晚微微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走,夏安就走进了她的工作室。 夏安得知陶向晚刚走,他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直接来了,就不洗澡了。 他刚下飞机的时候,看着时间还早,就想打扮得帅帅气气的来见陶向晚,毕竟打轴转了好几天,都没好好打理自己,胡子拉碴的,影响颜值。 夏安有些失落,本打算直接在陶向晚工作室里等,怕打草惊蛇,交待好工作室里的人不要说自己来过后,就先行离开了。 他转身就搬进了陶向晚工作室对面的酒店,站在窗边一直盯着陶向晚的工作室,从中午一直盯到了深夜。 另一边,陶向晚中午回酒店后,就直接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 她是被饿醒的。 陶向晚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她被迫起床。本想叫个外卖,突然想起这里是国外没有外卖。她只好认命地在睡裙上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打算出门去便利店卖点吃的。 她刚出酒店,尽管最低气温也就几度,算不得特别冷,但陶向晚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风。 裸露在外的小腿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怎么会怎么冷,这也才十月份啊!” 陶向晚紧着衣服,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随便选了几样东西后,就快速走向自己下榻的酒店。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季锦程前几天被陶向晚的反应有些劝退了,他此刻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方向错了。 他解题的时候,也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明明公式没有带错,但是结果就是不对。 季锦程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他有些垂头丧气,心里却计算着这几天从网上学的撩妹技术对陶向晚用哪个能行。 突然地上的影子由一个影子变成了一对影子。 他猛地转头,就看到了面带笑颜的陶向晚。 他听到她说,“我今天中午就想找你来着,但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可以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这两天我想请你吃饭。” 陶向晚回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孤单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是季锦程。 她觉得自从和云简说过这件事后,听了云简的分析后,她看到背影落寞的人就觉得是季锦程,她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她又想起云简之前和她说季锦程可能心理有点问题,顿时同情心涌上心头,就向他走进了。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季锦程看到是陶向晚后,嘴角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又怕惊跑了陶向晚,稍微收敛了点。 陶向晚一直看着季锦程,哪里会没有注意到季锦程嘴角收敛的笑意,顿时更加心疼了:多可怜啊,就我一个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了,连笑都不敢笑得太明显。 “哎,我得谢谢你啊,上次你不是给我提了几个意见吗,然后回去的时候我就照着你说的那样改了,果然今天刚发给他们看就通过了。” “恭喜你。” 两人边走边说,季锦程很自然地接过了陶向晚手里拎着的袋子。 陶向晚注意到了季锦程这一行为,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以同情心泛滥成灾。 天呐,怎么像个大狗狗一样,可怜巴巴的。难道是因为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才这么讨好我吗,才帮我提东西吗? 季锦程有些奇怪:为什么陶向晚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母,母爱?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陶向晚发现季锦程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她微微收敛点自己的眼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咳,我今天一天都还没吃午饭和晚饭呢。” “所以你就吃点这些东西?”季锦程晃了晃自己提着的袋子,袋子是透明的,季锦程一早就看到了袋子装的是饼干和面包什么的。 陶向晚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嗯,对啊,有这些就很好了。” 季锦程不赞同地说:“这些都没什么营养。” “没关系的,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得什么毛病。” 季锦程没辙,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立场来劝说陶向晚,他只好另想办法。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现在正好有点饿了,你现在请我吧。” 云简听到季锦程这样说,简直无力吐槽:怪不得没有朋友,是别人请客诶,你主动要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敢直说,怕伤到季锦程的心,开口问道:“好,那你想去哪里吃呢?” 季锦程四周环顾了一下,指了指最近的餐厅,说:“就那吧。” 两人立刻就向那个餐厅走过去。 等到到了餐厅门口,季锦程才注意到陶向晚居然光着腿。 他微微皱眉,没有吱声。 他拿着菜单,看着上面的西餐后,点了点些好消化的食物,就让服务员将菜单拿走了。 陶向晚瞪大了双眼,怎么还有人自己点好了也不管别人点没点就直接让人将菜单撤走了。 她刚刚还十分同情季锦程的心思,瞬间就消了下去。 两人对坐着,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很快就上来了一道汤。 陶向晚盯着桌子上唯一一碗汤,她有些无语:你不给我点就算了,还不知道点两份,难不成让我看着你吃吗。 她瞬间就懂了这人为什么没有朋友,这样还能有朋友的话,那天底下的人的脾气都不知道得好成什么样了。 季锦程哪里懂陶向晚的弯弯绕绕,他伸手将汤推到了陶向晚面前,说:“快吃吧。” “给我点的?”陶向晚有些疑惑。 “对,还有意面和甜点,都是给你点的。” 陶向晚这下十分疑惑了,“那你呢?” “我不饿,本来就是看你没吃饭才叫你来的。”季锦程伸出手端起了面前的水,微微抿了一口,又重新放回餐桌上。 一时之间,周身的温润如玉气质倾泻而出,热腾腾的水雾模糊了季锦程分明的轮廓,拿杯握杯的姿势无不说明他教养良好,同时也露出他有着不同于这个快节奏时代的悠闲。 活脱脱像个民国时期的贵公子。 陶向晚都还能想像到在炮火连天的时代,有一贵公子神色平淡,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拇指扶杯,中指托住杯子,小指和无名指并拢,悠闲地品着茶,仿佛他处于的是一个和平年代。 陶向晚瞬间就有了灵感,她叫来了服务员,接了笔和纸后,在纸上流畅地画着几条线条。 十几分钟后,陶向晚停了笔,视若珍宝地将纸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进了口袋里。 季锦程始终没有开口打扰她,只是神色平淡地看着陶向晚一笔又一笔在纸上画写。 他想陶向晚一定不知道,她刚刚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时候多迷人。 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了,她的眼里只有一支笔和一张纸,万般珍注。 陶向晚开口打破了这一片的静谧,感激地冲着季锦程笑,“久等了,因为最近打算设计点男装,但一直都没灵感,刚刚看到你品,额,水的时候,突然就灵感喷涌而出。你简直就是我的缪斯。” 季锦程微微一笑,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他点了点头,“我的荣幸。” 坐在陶向晚身后那桌的夏安收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里。 他刚从工作室出来,得到她今天一下午都没有来的消息后,他是有些失落的。 当他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陶向晚走进了便利店,本想叫住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先跟在她的身后。眼看着陶向晚就要走进酒店了,他正准备叫住陶向晚,就看到陶向晚向一个男孩子走进。 由于隔得有点远,他并没有怎么听清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但是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两人行为举止亲密,那男生还帮陶向晚提东西,还帮着陶向晚拉开了椅子。 夏安因为陶向晚背对着自己,自己根本就看不到陶向晚的表情,可季锦程的神情他尽收眼底。 他一眼就看出了季锦程喜欢陶向晚,而偏偏季锦程有着陶向晚喜欢的那种气质和长相。 夏安这下再也不能确定陶向晚究竟还喜不喜欢自己了,毕竟她还给自己写了分手信。 从一开始他就在自欺欺人吧。 他听着陶向晚略带兴奋的说对着那个男生,他是自己的缪斯后。 夏安此刻才深刻的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猛的起了身,在服务员疑惑的眼神下走出了餐厅。 季锦程注意到了自己对面那桌,他有些疑惑,却也没出声。 他有注意到那个男生一直看着自己这边,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细细思考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陶向晚见季锦程一直看着自己身后那桌,还以为怎么了,她顺着季锦程的视线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吗?” 季锦程摇摇头,“没什么,你快吃吧,都要凉透了。” 陶向晚只好呲溜溜地吸着意面,等她再次抬头看向季锦程后,看到他眼里带着的笑意后。 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刚刚是吸着吃的吗……卧——槽! 陶向晚红着脸,将头低着,恨不得把头藏到桌子底下。 季锦程看着陶向晚红透了的耳根,无声地笑了笑,唇边的梨涡完全显现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等到稍微收敛了点后,开口提醒道:“你快吃吧,意面这下真的要凉透了。” 50.要你有什么用 陶向晚稍微抬起了点头,勾着脖子,默默将意面吃光了,又将甜点吃完后。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撑。 确定自己脸上没有发烫后,陶向晚才抬起头,看向季锦程。 季锦程看着空了的餐盘,微微挑了挑眉。觉得面前这只小鹿的胃口还成。 “吃饱了吗?” 陶向晚点了点头。 “行,等我一下。”季锦程说完就离开了位置,径直走向前台。 他掏出卡后,付好钱又回到了餐桌前。 “那我们走吧。” 陶向晚吃撑了,脑袋有些发懵,站了起身,跟着季锦程就往外走。 等出了餐厅好一段距离,她才想起。 “等下,我们还没付钱呢。”陶向晚转身就向餐厅走。 季锦程伸手拉住了陶向晚裸露在外的手腕,“不用,我付好了。”他感觉自己手下的手腕微微发凉。 他微微蹙眉,松开了手,走到了陶向晚身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到了陶向晚身上。 瞬间,陶向晚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她仰起头,看向季锦程。 季锦程低着头看着陶向晚。 陶向晚对视上后,一下子就慌了。她从季锦程眼里,好像看到了和自己曾经看夏安一样的眼神。 她迅速转身,发丝随之飞扬,划过了季锦程的脸颊。 她往后退了一步,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下。 “你在干嘛?”陶向晚收敛了笑容,反问道。 季锦程看着眼前的女生刚刚还是呆萌的小鹿瞬间就变成了浑身带刺的刺猬。 他刚刚就猜到了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却还是给她披上了衣服。 因为啊,他不想让她着凉。 “我看天有点冷,所以想给你披件衣服。” “不用了,谢谢。”陶向晚神色冷淡,指了指前方,“我已经到酒店了,就先回去了。” 季锦程接过了云简递过来的衣服,重新穿上,“嗯,好,那就再见了。” “拜拜。” 陶向晚拎着袋子,头也不回地向酒店走去。 季锦程看着陶向晚进了酒店后,才转身离开。 他摸了摸刚刚被陶向晚的发丝划过的地方,他闻到了一抹柑橘的甜香味。 他继续向前走,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他扯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借着并不明亮的路灯,季锦程还是看清了拉他的那人。 “是你!” 夏安点了点头,勾了勾单侧的嘴脸,“是我又怎样?” “你一直都跟着我们?。”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夏安却听出了肯定的语气。 夏安也没有否认,“我跟的是我女朋友,不是你们。” 季锦程笑了,明明看起来很斯文的一人,语气却带着讥讽,“女朋友?要不你问问晚晚她承不承认。” “晚晚?你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夏安瞬间就抓住了自以为是重点的重点。 “不好意思,你可能不知道,她这一段时间都是我陪着的。” 夏安一下子就败了,松开了拉着季锦程的手,喃喃道:“你陪着的?” “是。”季锦程很快就应下了,也没再停留,直接转身就走。 夜晚的风,带起了季锦程风衣的衣角,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夏安内心一痛。 只有季锦程知道自己其实是落荒而逃的。 他从听到夏安说他是跟着他女朋友的时候,季锦程结合了一下之前老是看到陶向晚哭,然后夏安不去找自己女朋友,反而来找自己,他就确定了他两肯定是分手了,也知道夏安不可能会去问陶向晚自己是不是叫她晚晚,也不会去问自己是不是和她这么亲密。 “季锦程,你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感情……”季锦程有些内疚。 家里从小的教导就从来都没有教过自己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他不难看出夏安和陶向晚还互相喜欢着对方,他这样算怎么一回事。 而且陶向晚都婉拒了自己,他还这样。 他有些瞧不上这样的自己,失了分寸,也失了自己应有的风度。 夏安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慢慢的他捂住了双眼,低喃道:“陶向晚,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突然电话响起,夏安松开了捂着双眼的手,通红的眼眶暴露了他刚刚的情绪。 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夏安,你快回来,你妈跳楼了!” 夏安一下子就慌了,“什么?没什么事吧?跳楼?她好好的去跳什么楼?” “上次你和你妈吵架,我看着你妈情绪就不太对劲。然后今天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你出国去找陶向晚了,一下子就爬上了窗台,就跳了下去。刚刚检查结果出来了,小腿骨折,肋骨也断了一根还裂了两根。她现在在市医院住院部九楼。” “好,我现在就回去。” 夏安抹了一把脸后,就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急忙拦了辆车就往机场去。 他实在没有想到夏母会这样做。太疯狂了,说跳楼就跳楼。 他给南淮舟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后,问到了季伯言的电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淮舟和云简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铃声吵醒。 云简紧皱着眉,用力地推了推南淮舟,“快点接电话,还有,你给我出去接,吵死了!” 云简闭着眼睛,感觉到南淮舟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后,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靠在床头。 南淮舟接完电话后,走了进来,看到云简坐起来后,扶着她继续躺下。 云简拱了拱被子,就只露出了一个头,鼻音浓重地问:“有什么事还得半夜打电话?” 南淮舟拨了拨糊在云简脸上的头发,“嗯,是有点事,我等下要出去一趟。” 云简瞬间就清醒了,坐了起身,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吗?” “夏安的妈妈,也就是柳阿姨住院了。夏安出国了不在,我想先过去帮忙照看一下。” “啊?那我和你一起去。”云简挣扎着起床。 南淮舟知道劝云简说什么医院不干净她也不会听,干脆就直接答应了,“好,那你多穿点,半夜天有点冷。”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医院赶,路上南淮舟和云简大概说了下夏母的情况。 等两人赶到病房的时候,夏母已经处理好了伤,也睡着了。 两人走了进去和夏安家里的保姆交谈了一下,又去和医生了解了情况。 两人忙前忙后的,一直忙到了夏安回来了。 南淮舟知道夏安肯定要和他母亲单独说些话,和夏安打了声招呼就拉着云简走了。 云简坐到了副驾驶后,不停地打着哈欠,手机也响了几声。 她点开一看。 陶:简单,我上次不是和你说我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孤单的人吗,我感觉有一点点,一点点哈,他是不是喜欢我? 陶:昨天晚上和他对视了一下,我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微妙。 陶:哎,是不是我想多了啊? 云简笑了一声,腹诽道:你才发现啊。 她又转念一想:不是,朋友,你这也被发现的太快了吧。 简简单单:没有的事,你又不是他,你怎么就知道他眼里是爱慕? 简简单单:说不定就是当时灯的照耀下,然后人家的眼眸显得有些璀璨而且。 陶:啊?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 简简单单:不说了他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陶: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巴黎呢,工作室有点事需要我处理。 云简看着巴黎两个字,突然开口询问:“南南,夏安是从哪里回来的?” “好像是巴黎吧。” 云简神色瞬间有些微妙。 从巴黎回来的啊,不知道有没有遇上陶呢,最好是一起遇上了陶向晚和那个男生。 简简单单:行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陶:好。 云简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没有出声,侧过头看着窗外。 另一边。 季锦程在酒店里呆坐了许久。他也想通了:反正都已经破坏了,他两也分手了。不对,我也才是后来才遇到陶小鹿的,也不算破坏,顶多就是不正当手段。既然都用了不正当手段了,要是陶小鹿都还没有追到手,那也太亏了吧。 他拿起手机,给季初彤打了个电话。 “喂,姐,你教我追女孩子好不好?” 季初彤这还是第一次从自己的弟弟嘴里听到说要追女孩子,她实在有些新奇,很快就应了下来。 “行啊,你要追什么样的女孩子?” “像鹿的女孩子。” 季初彤瞬间有些无语,虽然她这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弟弟喜欢把人比作动物,但是听到还是很无语。 她感觉学霸,哦,不是,学神的脑子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算了,说了也不听。”季初彤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不听?姐。你教我,我一定听。”季锦程还以为季初彤不肯教自己。 “没事,不是说你,我说季伯言呢。来,我教你。” 还在家看书籍的季伯言突然打了个喷嚏。 季初彤立刻就针对了如何追像鹿的女孩子展开了有关的方式方法。 等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她开始提问,“第一步是什么?” “给她发条问候的微信,如果她也回了的话,就可以展开第二步了。” “很好,一字不差。”季初彤觉得脑子聪明的果然很好教,“去吧,现在就给她发条微信。” 季锦程不知道怎么和季初彤说他还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 他试探性地开了口:“姐,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还可以怎么做?” 季初彤哪里会不懂季锦程的潜台词,顿时觉得刚刚白夸了,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比我带的那群小屁孩还不如,要你有什么用!” 51.我想给大家爆个料 季锦程自知理亏,未曾反驳。 “季锦程,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这样吧……”季初彤又给季锦程提了另一种可行方案。 “好,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季锦程挂断了电话后,低头沉思,他实在觉得季初彤说的追妹小技巧有些不靠谱。 什么叫无微不至的送温暖,什么叫随叫随到,什么叫只要有矛盾了就往自己身上揽。 送温暖随叫随到还能理解,有矛盾了就往自己身上揽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男生追女孩子不要地位了就可以追到吗。 但是他仔细思索一下了,又想起好像他爸就是这样的追他妈,虽然他不知道他爸追他妈的全部,但是听他爸吹嘘好像就和这差不多。 季初彤挂断电话后,漏出了奸笑。 笑话,她才不会教季锦程怎么追妹呢,她和季伯言都还遥遥无期,他季锦程怎么可以先有呢。 不是做姐姐的不帮他,而是他本来就找错人了嘛,他人站那然后在露出微笑,最好就是那对梨涡完全显现出来,人女生看到了还能不扑上来吗。 她教他的方法对于像鹿一样的女孩子根本就行不通。鹿是个很警惕的动物,察觉到危险了就会立刻逃脱。她听自己的弟弟说人女孩子刚分手,而且对前任还挺念念不忘的。 这可不就赶巧了嘛。 陶向晚看着云简和她说的几句话,很天真的再次相信了。 她心想到:简单说的对,肯定是我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因为灯光的反射才觉得看起来很深情,实际上人家一点心都没动。 不得不说,云简对于陶向晚可谓是了解的透彻。 她一向都知道陶向晚看起来是个很不好糊弄的,实际上亲近的人随便说几句话她就信了。 好几天就这样过去了。 南淮舟和云简也迎来综艺的最后一期的录制。 一大早,跟拍组就来到了云简家门口。因为上次突袭,他们得知了云简有起床气后,谁都不敢敲门。 几人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迟迟不敢上前。 就在摄像师看到这几人都不敢去敲门后,准备自己上前去。 突然门开了。 云简知道今天要录制综艺,而且节目组之前就说好了最后一期要去男搭档父母家。 所以她起了个大早。 等她打开门一看,就看见几个大傻子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云简微微蹙眉,随即又笑出了声,“你们这是哪里来的憨批,来了不知道敲门吗?” 摄影师赶紧接话,“没有,大家都刚到。” “哦,好吧,那你们进来吧。早饭吃了吗?”云简推开门,让他们走进来。 “没……额,吃了。” 云简本来正准备往房间里走,听到他们这样说,转过身,“什么?吃了还是没吃啊?” “吃了吃了!”大家看着云简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赶紧应声说。 云简点了点头,向房间里走去。 她走到床边,捏了捏南淮舟的鼻子,“南南,起床了!” 南淮舟昨天睡得很晚,此刻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 他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坐起了身,然后出卧室的门。 跟拍组几人瞬间就瞪大了双眼:这,这,南淮舟从云简卧室里出来的? 跟拍组几人瞬间神色就激动了起来。 搞到大的了! 摄像师看到几人激动的神色,神色平淡的提了句,“你们要是不怕挨打就上报。” 摄影师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在提醒跟拍组几人,他就是觉得云简和南淮舟的私事就不应该暴露在公众视线下,不太好。 从云简细心地注意到了他们几人因为第一次进高档餐厅的窘迫,还拐着弯的保护着他们的自尊。 他就对云简颇有好感,之后又被云简的细节给打动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云简圈了粉。 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瞬间就蔫了。 南淮舟刚走到他们面前就听到什么不怕挨打就上报。 他扭过头,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他们。 跟拍组几人也抬着头,看着南淮舟。他们可不怕南淮舟,大家不都二十几岁。 虽然云简也二十几岁,但架不住云简她不怕死啊,单手接白刃的操作在跟拍组几人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云简出来了后,戴着口罩就出门了,还让跟拍组不要跟着自己,让他们在家里等。 等过了一会儿后,云简拎着好几袋东西上来了。 她将东西放在了餐桌上。 “你们过来吃点早点吧。”云简朝跟拍组几人招了招手。 跟拍组几人颇有不好意思,扭捏着不敢上前。 “干嘛啊,不敢来吗?你们怕什么啊?”云简实在疑惑,她和他们相处都已经表现得十分温柔了,怎么还会这样怕她。 摄像师一直都跟着云简,他直接拿过一旁的包子,咬了一口。 他觉得和自己同组的这几人以后怕是成不了什么气候,怕着怕那的,连个女生都怕。 但是摄像师也怕不是忘了自己之前不也怕云简来着。 跟拍组几人才敢上前。 云简将袋子解开,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了这些,要是不够或者没什么想吃的话,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再去买。” 跟拍组几人点了点头。 云简也不再管他们,她直接拿着给南淮舟买的早餐去找南淮舟去了。 等几人都吃好了后,南淮舟和云简也就出发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几人才到了南淮舟父母家。 贺棠一早就听说南淮舟和云简要来自己这,而且昨天节目组都让人来着放摄像机了,她高兴得不得了。云简几人还没出发就到门口等着,还拉着南奶奶一起。 南奶奶也是高兴的,问了好几次贺棠,简单他们什么时候来。 终于等车来开了后,贺棠和南奶奶赶紧上前,等云简下车后,一把架走了云简。 “诶,奶奶,阿姨,我给你们带了礼物,我去拿。” “不用,让南淮舟拿就是了。”贺棠才不管这些呢,带着云简就往里走。 南奶奶也抽空回头看了南淮舟一眼,“记得拿上。” 跟拍组几人看着南淮舟看着满满一后备箱礼物,欲哭无泪的样子,都憋着笑,帮南淮舟分担了一些。 等南淮舟拿礼物进来后,就发现云简几人都不见了。 跟拍组几人送完东西进来后,就走了。 他看向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的南承朗,问:“爸,我妈他们呢?” “那四个人都往楼上去了。”南承朗仰了仰下巴,示意南淮舟往楼上看。 南淮舟也上了楼,留下南承朗一个人在楼下。 南承朗也怪想跟上去的,但碍于有摄像机在,也不好跟着上去,有失他的威严。 他不知道的是几人老早就在摄像机前揭露他了。 南爷爷听到身后有脚步,反头一看,“你怎么也来了,你爸没跟着上来?” 南淮舟摇摇头。 南奶奶哼了一声,“他就端着吧,还怪有……什么包袱来着。” 南奶奶这几天没少跟着贺棠冲浪,有些网络用词都能略懂一二了。 “妈,是偶像包袱。”贺棠提示道。 “对,就是这个。就让他端着去吧。” 几人也没在说些什么,南奶奶他们带着云简参观了一下后。 几人就去了顶楼的菜园。 贺棠自觉没趣,她打算去干点别的什么事。 南奶奶看着面前的几个免费劳动力,看了几眼菜地后,突然就说:“南淮舟还有南百发,你们来得正好,帮我去松松土。” 南百发瞬间就快原地爆炸了,他拉过南奶奶走到一旁,说:“老婆子,不是说好了不在摄像机面前叫我大名吗?” 南奶奶睨了南百发一眼,颇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的,也没什么。你快去帮我的菜地松松土,别打岔。” 南百发真是有苦难言,也不敢反驳,垮起了个老脸,拿过一旁的锄头就下地了。 南淮舟看着南百发的样子就想笑,他还怕云简听不懂,还给她解释:“南百发是我爷爷的名字,我爷爷一直都不喜别人叫他大名,一直都是让别人叫他南先生或者是南老师。别人一叫他大名,他准得发火,但是我奶奶叫他就不敢。” 云简看看南淮舟,又看看南百发那边,说:“那我叫你南甜甜你发火吗?” 南淮舟瞬间就收起了笑容,伸出手扯了扯云简的衣袖,哀求道:“不行,你不许叫,至少别在镜头前叫。” 云简笑得高深莫测,一时叫南淮舟读不懂。 南淮舟更慌了,“不行,你真的不许叫,千万别。” 这时南百发就在喊了,“那边的臭小子,没叫你呢是吧,赶紧给我过来。” 云简嘴角抽搐,她感觉自己有些憋不住了,于是她推了南淮舟一把,“快去吧,我不叫。” 南淮舟顿时就放下心来,向那边走去。 云简等南淮舟走了后,瞬间就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她想南淮舟肯定是早就忘了她早就在镜头前叫过了。 她走到南奶奶那,问:“奶奶有什么我干的嘛?” 南奶奶摆摆手,“没有,我们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啊?” 云简觉得不太好,又走到南爷爷身边,问:“爷爷,我帮你好不好?” 南百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刚想点头,就看到自家老婆子在云简身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瞬间求生欲很强的把点头改为了摇头,“不用,你和你奶奶在那边坐着聊天就行。” “好吧。”云简悻悻然,又回到了南奶奶身边。 楼下画室里,贺棠将一副被盖起的画搬到了镜头前。 她悄咪咪地说:“我想给大家爆个料。” 贺棠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是有关于南淮舟的。” 52.今日故事会 贺棠轻手轻脚将画上盖着的布掀开。 画上画着一条小河,小河两岸都绿油油的,岸边种满了一排垂柳。 一颗垂柳树下有着一人一狗。 “我给大家看看日期吧。”贺棠移动着画,将背面露了出来,“这是2112年的时候,南淮舟一次暑假的时候画下的。” “我想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是南淮舟第一次画有人物的画,从这张画以后,南淮舟的画里开始有了人。别的画就不给你们看了,看这一幅就够了,等下南淮舟那发现了也不好说了,少不得我还要挨他的批。” “你们可能会好奇南淮舟画的是谁,当然了你们也可能已经猜出了是谁,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画上的人其实就是简单。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云简配不上南淮舟,但是我想说如果不是简单,我大概是猜不到南淮舟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或许他会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着,我们家里的这些长辈指哪往哪。” “大家都知道的,我们家一家子都是搞音乐的,可南淮舟实际上并不喜欢音乐。是我们对他期望太高,他也从小就肩负了很多,他小的时候并不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可以玩闹嬉戏,他有上不完的乐理课乐器课等一切有关于音乐方面的课程。我觉得我最心疼他的一个点就是,他哪怕不喜欢,他还是努力做到了最好。” 贺棠说到这嗓音有些沙哑,她背对着镜头,悄悄地抹了抹眼泪。 “大家也看出来了吧,这一画室的画就是南淮舟画的。是的,他很喜欢画画。如果不是我们这些长辈逼着他学音乐的话,他也许就成为了一位很出色的画家。毕竟我的甜甜,他啊,做什么都很优秀。” 贺棠看看这满屋子的画,眼里落满了星光,包含着对自己有南淮舟这么优秀的儿子的骄傲。 “那个,南淮舟他还不知道他秘密被揭穿了,我是偷跑着进来的,这满屋的画,他可是宝贝的不得了,旁人进都不能进来。”贺棠对着镜头单眼眨眼后,食指抵在唇上,继续说,“嘘,大家都替我保密哈。” 门外,南淮舟收起了打算开门的手,他朝云简笑笑,说:“算了,老太太在里面揭我底呢,我们等下再进去吧。” 云简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听到。 刚刚南奶奶嫌南淮舟笨手笨脚的,将南淮舟赶了下来,让他带着云简四处转转认认门,以后来这住也就比较方便了。 南淮舟包藏私心的带着云简来自己的画室,想要在镜头面前好好的说上一说。 他没想到的是有人先行说了。正好,反正贺棠说也比他说要更有效果。 南淮舟又带着云简在楼下花园里逛了逛。 等他透过落地窗看到贺棠下楼后,他拉着云简就进了画室。 南淮舟看着未重新放回去的画,他不禁开始思索。 贺棠这边又怕他发现,那边连稍微还原一下都不带还原的。 他开始怀疑贺棠她就是装的。 南淮舟轻叹了口气,将画重新放正。 突然南奶奶出现在画室门口,不由分说的就带走了云简。 南淮舟环顾了一圈独剩他一人的画室,又叹了口气,对着镜头苦笑着说:“刚刚我妈是不是在这揭我底呢。本来还打算给云简讲个故事的,有关于这幅画的故事。但是人刚被带走了,那我就和你们讲吧。” 南淮舟可能不知道后期弹幕上齐刷刷地刷上满屏的我不听,你别讲。 “日期我妈应该给你们说了吧,就是我初二的暑假。那天我刚和我奶奶吵架……” 14岁的南淮舟刚和奶奶吵完架,一气之下的南淮舟拎着个画板和画架就出门了。 他也不想走远,随便找了个公园,到了岸边的景观台上,将画架架了起来。 就在他写生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蹦蹦跳跳的,进入了他的画里。 她牵着一条泰迪,那只泰迪太过调皮,横冲直撞的,她一直都在说,“贝贝,你慢一点,等等我呀。” 但狗狗丝毫不听,未曾停下。 女孩佯装很生气,直接坐在草地上不走了。 狗狗往前冲了好几次发现冲不远后,跑回了女孩身边。 女孩揉了揉狗狗的头,笑骂:“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南淮舟看着笑颜如花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都有些平淡无味。 他看了眼即将画完的画,沉思了一会儿。 耳边突然响起了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他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一人一狗都躺在草地上,狗狗伸着舌头讨好地舔着女孩的脸。 他有些释然地笑了笑,提笔就在画上添上了一人一狗。 他刚画完,想把这幅画送给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简单,回去了,要吃饭了。” 他听到女孩应了一声后,从草地上坐起,伸手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后,牵着狗就离开了。 南淮舟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侧过头,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那副画。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镜头,目光如炬,“我想说,如果那天十四岁的我没有遇到十三岁的云简,那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的我,甚至年纪更加大的我,在以后黯淡无光的日子我还是会遇到她。一袭白裙,笑起来明媚阳光的她。” 南淮舟说到笑起来明媚阳光的时候,眼里的光突然有些暗淡下去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那一抹笑容了,那抹笑容只此一次,后来和她相遇,他从未再看见过。 南淮舟收敛了笑容,“就到这吧,今日故事会到此结束,大家下期再会。” 他本来还想给大家看一看他画的别幅有关于云简的画,但他一下子就没了心思。 南淮舟将画移回原处,却没再将画用布遮住,还顺手拉下了其他画上被盖住的布。 在阳光的照耀下,画上的各式各样姿势的云简仿佛都活了过来。 他走到门口,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幅画,随即又关上了门。 云简正好过来了,她看了一眼南淮舟,发现南淮舟神色有些暗淡,柔声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到了原来的一些画。” “好吧,那我们吃饭去吧。”云简早就听说过南淮舟以前的事,也不多问,怕南淮舟会伤感。 她只好紧了紧握着南淮舟的手,希望能带给他些安慰。 两人手牵着手,下楼了。 饭桌上,六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医院那边。 夏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母,一直都没有开腔。 这几天他都没有和夏母说过一句话,夏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母子两都希望着对方可以让步,但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夏安有些痛苦地闭上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道:“妈,你到底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去?” 夏母也立刻搭话了,“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妈吗,叫我妈干什么。” “妈,我那就是一时的气话。”夏安走过去,伸出手握住了夏母的手,轻轻摇了摇。 夏母的心肠也很快就软了下来,“安安,妈妈希望你能明白,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妈妈不会害你的。” 夏安低着头,也没搭话。 过了一会儿,夏母试探性地问:“安安?你知道吗?妈妈真的不会——。” “妈!”夏安打断了夏母的话,“妈,我知道了,我不会了。” 夏安说完就松开了握着夏母的手,站起身往外走去。 夏母实在还是不放心,她又继续开口道:“安安,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夏安走到门口,顿了顿脚步,轻声说:“妈,你放心,我爱的女孩子她再也不会为我停留了……” 他感觉到眼角微微湿润,只得快步走出病房,却没有听到夏母最后那句饱含歉意的话。 “安安,对不起,妈妈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夏安略显狼狈地走到了楼梯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手略带颤抖地将烟点燃。 烟雾缭绕下,一滴泪悄然滑落。 夏安突然咳了咳,苦笑着说:“这烟怎么变呛了,我该不会是买到假的了吧。” 他借着说烟,仿佛在说,“这日子怎么变苦啊了,这一切该不会都是假的吧。” 而南淮舟那边,六人吃完饭后,就开始了饭后活动。 欢歌笑语的场面和医院夏安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国外。 季锦程在酒店里憋了好几天,对于周边的景点都在网络上摸了个遍,甚至还做好了详细的攻略。 此刻,他有些迷茫,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让陶向晚可以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于是乎,他直接就去求助季初彤了。 季初彤教他,让他直接去女孩工作室门口等她,然后问她可以不可以让她带自己四处逛逛。 季锦程听信了,很快就给了季初彤回复。 “姐,我成功了,谢谢姐。” 季初彤在电话的另一端有些错愕,究竟是她会错意了还是季锦程描诉错了。 对前任念念不忘的女孩子哪里会对于这种明晃晃的暗示还会接受的,这可不就是孤男寡女的两人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嘛。 这暗示简直不能再明显一点了。 季初彤无语,敷衍的祝贺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开始思索自己追了季伯言这么久为什么季伯言久久不松口,难不成是自己的追求方式不对。 但季初彤可能想破脑袋都永远想不到,人陶向晚是有云简那个洗头大户在,有心怀疑也能被云简给洗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