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神域》 第一章:初得姓名拜恩师 前言 自盘古开天辟地,划分天地浑浊,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中华大地由荒莽到繁荣,物尽其能。 皇帝禅位至夏启,启废公立私,止部落冲突,创历四百余年夏王朝,华夏民族由此形成。后传位十四世至夏桀,桀迁都于斟鄩,荒淫无度,暴虐无道,诸侯不朝。 商汤自黄河以南,揭竿而起,鸣条灭夏,创立商朝,三十一世传殷纣。 殷纣本是文武双全明智之主,后取祸于女娲娘娘,受妲己之惑,杀妻诛子信谗言,紊乱朝纲绝伦纪。 西岐之主姬昌,勤于政事,广罗人才,后八百镇诸侯会孟泽,子牙出山辅周主,牧野之战败殷纣,创大周王朝,历世八百余年。 本书故事缘起夏桀,成于西周之末。 传闻夏桀末年,从褒城飞来一龙,降于王庭,口流涎沫,作人言,谓桀王曰:‘吾乃褒城之君也。’ 桀王恐惧,召集士卒,唤太史,问曰:孤欲杀龙,可知凶吉?太史占之,曰不吉。 王曰:孤命人逐之去,吉否?再占,又不吉。 桀王问之:为之奈何? 太史答奏:神人下降,必主祯祥,神龙在上,口吐人言,涎水横溅,龙涎乃龙之精华,收之必得鸿福。 桀王尊其言,命人收藏龙涎于国库中。神龙盘桓少许,自腾空而起,不见踪迹。 可笑桀王藏龙涎未获鸿福,还落个家败国破,未得善终。此是后话,不表。 单说那龙涎藏于国库七百余年,到周朝历王时,发七色祥彩。周历王命库丁开盒观之。 侍臣打开金椟,手捧金盘呈上。历王将手接盘,一时失手堕地,所藏涎沫横流庭下,化成两团龙元,盘旋于庭中,内侍逐之,直入后宫,钻入一婢女腹中,不见踪影。 此婢女怀孕七七四十九年整,产下一对金童玉女。后宫之主姜后因婢女不夫而孕,视为不祥之物,命溺于河中。 那对金童玉女本是龙之子女,根本无惧水火,便潜在水中,随波漂流,一直飘至褒城。 第一章:初得姓名拜恩师 上古时代,神、龙、异兽遍布神州各地。自大禹治水时期,神谕渐散,神人消失,神龙所剩无几,各类异兽也显有出没,它们究竟去哪里去了,无人知晓。 周王朝境内靠西的边域,有个名叫褒国的小国,当时周主权势暗弱,各路诸侯挣权夺地,战乱不休,而处在边疆的褒国由于地理位置不起眼免于战乱,偏居一隅。 褒国西面有座二巫山,山高有千米,山底部全是陡峭岩石,高不可攀,在往上一些是乔木及杂草,最顶端地势高耸,气温异常寒冷,常年飘雪。 褒国南临荆楚之地,东接大随国,气候温润,民风淳朴。 从褒国中心城市褒城向西望去,可以看见二巫山被鲜明的颜色分割成三层,最底层呈黑褐色,中部是植被覆盖的灰绿色,最上层被浮云遮住,偶尔漏出一角,有时像是白雪,有时像是红褐色的岩浆。 听住在山角的人说,二巫山对面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四季永春,鸟语花香,是仙人后辈居住的地方,哪里民风淳朴,男才女貌,去哪里生活其乐无穷。 也有人说,那边是不服王化,惨绝人寰的野人所生存之地。 山对面的世界究竟如何,谁也不确信,毕竟几十年没有人见识过谁从二巫山走出来过。所有的说法都成了传说。 直到十四年后的一场屠杀,让周国人民对山对面的世界有了了解。 褒国是以褒城为中心的国家,褒城被条不知首尾在何处的名叫离生源的大河分割成南北两半。北面地势平坦,村落繁密,南边多丛林,住户稀稀散散。 在北边有个名叫望巫村的小村,村中只有二十多户人,每户家中也全是些孤寡老人,为何没有青年呢?青年都被招募参军去了。 望巫村有个老头,人称皎父。那天皎父刚从田边割完麻草准备回家编鞋,他顺着离生源往家走,背后百鸟齐名。 “老头,快看河中。”一个尖历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从皎父背后传来。 皎父回头望了望,除了漫天飞舞的鸟没有一人,就背着麻继续往家走。 “皎父老儿,你老看是不看呀,河中有宝。”那声音又传来,似乎来自天际。 皎父转过身去,还是没有看见人,心中纳闷今天是撞了邪?定眼一看,才看见河中有鱼跃出水面。 皎父向鱼群走去,看见五颜六色斑斓的鱼正挤在一起用鱼嘴托扶着两个婴儿。 皎父赶忙扔掉了手上的麻草,跳入河中,踩水融入鱼群中,抱住了两个孩子,带到了岸上,把两个孩子都放在了地上,一个个举起来端详,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不曾溺死,对着皎父笑呢。 皎父万分开心,把两个孩子抱回了家,以先后救起的顺序分了长序,女孩为姐姐,男孩为弟弟。 这两个小孩不是别人,正是那几百年前的龙涎钻入宫女体内孕育而生的婴儿。 皎父一手抱着一个小孩缓慢朝家走去,走到门口时,太阳已经落二巫山后面了。 皎父把两个小孩放在篓子里,煮了一锅米粥,来喂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食量惊人,抢着把一大锅粥都吃完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十二年过去,两个呱呱坠地的小孩茁壮成长为少年。这两个孩子虽然是龙涎幻化而来的,但由于没有后天的教导,两人身上倒没有什么端瑞。 唯一奇怪的一点是两个孩子不知冷暖,夏天穿袄都不觉得热,冬天破冰下河在水中捉鱼,也不知道冷,在水下待几个时辰不需要露头换气。 每天跟着爷爷皎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也倒单一。 只是那女孩长得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沉鱼落雁之态。那男孩浓眉大眼,举止优雅,姿态倜傥,心中有吐哺天下之志。 一日晌午,皎父带着两个孩子在路边田下种豆,一只铁骑延绵经过田边,铁骑后面有辆驷马牵扶的马车,车身金碧辉煌。 两岸劳作的村夫齐齐跪下,皎父也连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 这只铁骑清一色骑着高俊黑色大马,打头的两个举着镶红边的三角锦旗,旗子正中间用黄丝绣了个大大的“褒”字。这是褒国国王出巡。 那皎父抬起头偷偷看路过的军队时才发现,他孙子正直直的站在身边,不曾下跪,慌的皎父一把横腰把他孙子推倒在田间。 四匹骏马停在了皎父田边,马车上年迈的马夫弓着腰,用沧桑的干手掀开车帘,车里钻出一高耸男人。那男人身着深衣,头戴冠,腰间配有两块洁白虎形玉佩。男人身高八尺有余,留着细长的胡须,大概不惑之年,他正抚摸着自己得意的胡须。 此人便是治水大禹的后裔褒国国主褒珦。 “所跪顺民,皆起来吧!”褒珦温和的说道,“白头老者,你身旁所跪的两名俊男靓女可是百鸟欢送,百鱼尽跃托扶而来的福娃” 褒珦打量着面前的两位少年,脸上带着笑容。 皎父答道:“那还是十几年前,我干完农活回家,听见天上有人叫我,让我去河里看看,我来到河边,见离生源里万鱼相拥,两个小孩浮在水面,就救了他们上来,当个儿孙养了下来。” “可曾取了姓名?” “乡村农夫,目不识丁,没有取什么姓名,不过叫个顺口,女孩叫猫儿,男孩叫狗,取个贱名唤着顺口,二者保个平安。 “不知老人家,可否忍痛割爱,将两个孩儿送于我处抚养。” 皎父连忙跪倒在地:“王上所要,我等高攀,求之不得,曾敢说个不字。” “既愿意,我就给孩子取两个名,不知他俩那个年长?” “我也不知,他们大概两胞一胎,当时先抱起的女娃,就让她做长。” 褒珦沉思了一会:“姐姐就叫褒姒,弟弟叫褒洪,我无儿女,从今往后我当亲生儿女待你们。” 褒珦挥了挥手,褒珦所乘马匹后面的一辆两马所拉的车里钻出两名婢女,惦着小脚走到褒姒更前,一位婢女牵着褒姒要带她上车,褒姒只是低着头,偷偷打量褒洪。褒洪上前一步,一只手用力扯住了褒姒。 另一位婢女手拖着个木盘,盘中盛有黄金若干走到皎父面前。 褒珦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收纳。” 皎父跪地上,以头碰地,千恩万谢。 褒洪大声道:“以为自己是王上就了不起,要做我爸爸,有没有问过我同意?” 褒珦听此言,面带愧色,一时语塞。 褒洪接着说道:“我做你儿子,你有权有势,我获益多多,所以也不是不行。不过直说,俗话说,父母者,人之本也。你我终是半路父子,我必要搞清楚自己来历。等哪一天我知我父母所在,你必须放我远去。” 褒珦听此言,拍手称好:“真乃英雄也,你有所不知,说起你父亲,这世上也许只有我和他还有一面之缘。不是我不让你寻他,实在是他所在之地,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触及。” “这么说,我父亲是神、是仙、是妖?” 褒珦摇了摇头:“这话说来话长,你随我回去,我慢慢讲给你听。” 铁骑沿着离生源旁的大道挺进了褒城,密不透风的青砖瓦墙将城内城外隔城了两个世界,城外有的只是青山绿水,丛林村落,而城内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热闹非凡。 铁骑停在了宫廷式楼宇前,摆开成了方正。 褒姒褒洪跟着褒珦穿过刷成朱红色的木门,来到了褒宫内院,宫内齐刷刷是跪在走道两旁的仆人,百米外,上完台阶,就进了大厅,大厅上摆有青铜桌,桌上放在鼎器,有一缕轻烟随风从鼎中飘出。 整个大厅被屏风分割两半,屏风内侧摆着一排桌椅,一位年轻美貌的大叔立在一侧,见褒珦进来,两人拱手行了见面礼。 褒洪见哪位大叔身着锦衣,腰系玉带,气度不凡,见褒国国王不行跪拜,知道此人来历不小。 褒珦道:“杜弟等候多时了?” 那大叔道:“没多久,刚乘牛车过来。身后两位可是贤侄?” “是也,这位是褒洪,这位是褒姒。” “真乃英雄美女” 褒洪上前一步行了拱手礼,褒姒行了欠身礼。 褒珦对儿女道:“这位是上朝周天子朝中上大夫杜伯,和为父为异性兄弟。他知我今日领你俩进门,特意前来看望。其实当年你们顺着离生源飘入褒国之时,我就知晓,当时不能接你入宫,实有难言之处。那时国内传的沸沸扬扬,有说你们是天神下凡的,有说你们是祸源祸根的,还有说你们是水鬼讨命的。我让我的司仪占祷,得知你俩是我常年梦到的真命之人。” 褒洪连忙问:“那你到底认不认识我父母。” 褒珦道:“从你俩出生那年起,我重复做一个梦,一条蛟龙盘在我居所上空,不肯离去,我倒地三拜,那龙开口道,我的孩儿,就交给你了。他们在望巫村等你,说完就不见踪影。后来就传出,望巫村有两个不怕火灼不怕水淹的孩童,可不就是说的你们俩。” 褒洪道:“这么说来,我们是龙的子孙?” 杜伯说:“非也,梦中的事不一定是真,梦中所见不过是内心的虚构,真相如何?没人知晓,但可断定你们的父母绝非等闲之辈。当时褒哥对我讲起此事,托我去朝中让大祭司解梦。大祭司对我言,十二年后可相见,十四年后见分晓,切记!切记!” 褒珦道:“今日你我相见刚好十二年。你说我们傻站在这么干嘛,褒姒褒洪,快随我来祭拜祖宗。” 其实褒珦说了个弥天大谎,褒珦根本不认识什么蛟龙,也没有做过所谓的龙盘屋顶的梦。不过褒珦却认识褒姒褒洪的亲生母亲,那个婢女在入皇宫之前,曾在褒城生活十多年,褒珦出生不久,生母去世,那婢女当年十八,被选入褒宫做乳母。此是外话,暂且不提。 从这以后褒姒褒洪就在褒城宫中住了下来,褒洪每日学习骑马射箭,礼仪兵法,被作为褒国接班人培养。 褒姒足不出户,每日不过或书法或抚琴或下棋,无聊至极。 日子不紧不慢过去三四个月,到了入冬时节,天空飘下一场鹅毛大雪,把整个褒城刷成雪白世界。 褒洪身外穿着金丝铜甲,里面着一件件素白长衣,从廊外走来。到正宫门前站住了脚。 大厅内褒珦正和杜伯和一位没有见过的老者交谈着,见褒洪来了,褒珦连忙招手。 褒洪进入内厅,拜过后问道:“父亲、叔父唤孩儿来有何事情?” 杜伯起身大量着身高已有七尺的褒洪,笑着说:“叔父给你找了个安身师傅。” 褒洪瞥了一眼眼前比自己一般高的陌生人,那人年纪与自己养父大不少,形容消瘦,大冬天却穿着单薄褐衣,姿态有几分道家风骨,可看着又有点弱不禁风。 褒洪问:“不知师傅有何能耐?” 那道人道:“不知公子想学什么本领?” “或上天入地,或力拔山河,或知晓未来,或长生不死。” 那道人摸着胡须:“公子所说,贫道介不能行。” “那我拜你作甚?” 道人慢慢说:“我虽不能上天入地,可我飞沙走石,能日行千里;虽不能推山倒海,但万人敌的本事还是有的;虽不能知晓未来,但审时度势的眼色还有,虽不能长生不老,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方法倒不少。” “莫不是耍嘴皮子,嘴上功夫了得吧?”褒洪讥讽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没法做真。” “可敢比划比划?演练演练。” 那道士伸出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嘭的一声化为一道轻烟,不见踪迹。 褒洪警觉性的看向屋顶,又看向院外,没有发现道人,心里想着,这道士确实有些本领,不会是遁入地下了吧? 就在这是,道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褒洪身后,轻轻用手拍了拍褒洪的肩骨。褒洪转身举手,似刀劈向道士脖子。 褒珦急忙叫道:“休得无理。” 道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褒洪劈来的利手,说了声:“无妨。” 褒洪感觉道人这两个手指有万斤之力。道人说的不假,他虽不能知晓未来,但看穿自己下几秒的动作还是绰绰有余,这道人确实是个高手。 褒洪倒身下拜:“还未请教师傅大名。” 道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扶起褒洪:“”在下不周山清宏道人姬不举。 褒珦激动的握住杜伯的手,大声叫道:“快传膳来。” 第二章:杜伯受冤化乌啼 第二章:杜伯受冤化乌啼 次年,宣王四十年,周天子诏文武百官进宫议事。 褒珦和杜伯提前准备好了行礼,交付了家中之事,带着大批随从,浩浩荡荡向镐京出发。 褒珦和杜伯刚走,天还微微亮,褒洪似脱缰野马,在床上睡不着觉,唤来仆人,给自己更衣。 褒洪问更衣小厮:“师傅可曾起来?” “师傅刚睡下。” “姐姐可曾起床?” “不曾” 褒洪招手让小厮把女婢坠儿叫来。 坠儿年龄比褒洪小一岁,伺候褒洪已有一年,聪明伶俐,尽职尽责,深受褒洪喜爱,。 坠儿跟着小厮进了屋,随手关上了梨树木门。看见褒洪正歪坐在檀香红木床上,衣冠不整,正自己动手系内衬扣子,坠儿看着羞红了脸。 褒洪道:“看够了没?” 坠儿回过神,连忙跑到跟前,跪在床边,伸手帮褒洪整理衣服。 “今天父亲、叔父去朝拜天子,我偷偷带你和姐姐去宫外玩。” 坠儿点了点头。 小厮道:“王上走前,吩咐了姚公,宫内宫外往来皆有他把持,只怕没那么好出去。” “你个笨蛋,我都说了是偷偷,你懂不懂什么叫偷偷?” 坠儿捂着嘴笑出了声。 褒洪牵着坠儿惦着脚尖,来到了姐姐厢房外。透过白纱玻璃纸可以看见屋内有灯光闪烁。褒洪从门缝望去,姐姐上半身披了件红色绸缎,锦绣被盖住肚子及大腿根部,修长的腿翘在床沿上,一只玉足上挂着木屐,另一只脚上没有穿鞋,半靠着身子手上拿着本简卷在看。 褒洪看出了神,想到时光过得真快,姐姐都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再过两年大概就要出嫁了吧。坠儿见褒洪没有动静,挣开了褒洪的手。坠儿连声轻咳了一声。 褒姒听出门外有人,放下了竹简,端坐起,问道:“谁在屋外?” 褒洪说:“姐,是我。” “这么早,跑来干嘛?” “带你去宫外玩。” “听说宫外不安全” “怕啥,有我呢。听说外面有马大的狗,还有会说话的鸟。你不是喜欢猫吗?出去给你买一只。” “你先回去,等我洗漱完了出来。” “我让坠儿进来帮你。” 褒洪说完把坠推了进去,就关上了门。 褒姒褒洪和坠儿出宫时,天还微微亮,火红的太阳只漏出一道金边,街道上的雾气未散,隔三差五的有几家灯火,大多是早食店,还有通宵达旦运营的赌场、当铺。 褒洪一行三人,在一家熟食店坐定,叫了份麻食和包子。在等上饭当儿,进来一位戴草帽男子,一声不响,坐在褒洪对面空椅上,将手里宝剑哐当一声按在桌子上。 褒洪道:“空桌那么多,你坐我这儿干嘛?” 那男子发出粗狂的声音:“我这里有件东西想卖给你。” “拿来看看。” 男子将一块麒麟玉佩扔在了桌子上。 褒洪一看玉佩十分眼熟,去腰间摸自己那块,发现已经不见了。便伸手去拿桌上玉佩,那男子先一步用剑柄把玉佩拨到了自己胸前。 “你这歹人,胆子恁大,偷我东西还敢卖于我。” 褒姒道:“你要是喜欢这玉佩,赏他几个钱,何必争执。” 男子道:“这位姐姐说的对。” 褒洪拍桌而起:“钱我有的是,就是不给你。这玉佩是杜伯送我的,被他偷走,他若双手奉上,我还绕他,拿来卖我,让你碎尸万段。鸟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冷笑道:“褒国褒珦之子嘛,很了不起吗?弹丸之地,也敢称国。” 褒洪七窍脑生烟,怒火上头,一把推开坠儿捉住的手。正在这时,店小二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麻食。褒洪大叫一声: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伸手夺过麻食,劈脸扔向那男子。 那男子用脚把坐着的凳子踢开,站起身,拔剑将麻食劈成两半。看那碗被切处整整齐齐,再看剑刃上面一滴汤汁未粘,真乃宝剑,真乃好功夫。 褒洪想起师傅教的移步幻影之术,悄无声息、疾如闪电绕到了男子身后,快速出拳,对准男子太阳穴打去。 那男子没有抬头,也没转身,褒洪以为自己得手,但他的拳还未落下,就感觉腹部传来一股力道,踉跄倒退几步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肚子疼痛难忍。 坠儿连忙跑过去,扶起褒洪,哭道:“你这人怎么打人啊?” 男子道:“好像是他先动手的吧。” 坠儿说:“公子,咱们回家,叫衙役来抓人。” 男子把玉佩扔到了地上:“出生牛犊血气方刚是好事,鲁莽冲动可不是什么好的性格。” 褒姒站了起来,揭开了男子戴的草帽,对着褒洪嘟嘴说:“师傅,你要教育他,何必演这一出。” 原来这男人是姬不举装扮的,他不仅模样和声音改变了,就连神态都换了一个人,也难怪坠儿和褒洪认不出来。 姬不举说:“我这不是要告诉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他成天趾高气昂。” 褒姒说:“你这告诉不了,这天外天,人外人还是你,你得请个人教训褒洪。” 褒洪忍着痛跪在地上:“师傅教训的是。” 姬不举拉起褒洪,让一旁看热闹的小二再去端了份麻食。 褒洪问:“师傅啥时候出的城?” 褒姒插嘴道:“一早就跟在我们后面了,你只顾看眼前的美景、美人,哪有心思注意身后。” 姬不举道:“还是小姐心细。” …… 酒足饭饱后,姬不举让褒洪带小姐和坠儿在城中转转,但只能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要送小姐回宫,然后到西桥下相见。 褒洪知道师傅要教他新本领了,连声说好。 邻近天子镐京都城,茅舍泥房所见无几。道路变得开阔,路两旁是轩窗阁楼,玉拦朱楯,户户相连,路上商旅往复不绝。 褒珦和杜伯随文武百官,穿过宣门,来到前殿。一缕阳光从正门照在金柱上,倒影映在青砖地面上,如水面涟漪波动起伏。 周宣王戴九行珠冠冕旒,身着锦袍,由司礼搀扶,坐上了天龙玉椅。 文武百官行三拜九叩之礼,左右司齐声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大宗伯召虎奏:“镐京交外乡里有红衣教众,作歌曰:‘月将升,日将没;龙子复生,周国终灭……其歌内容,扰乱视听,迷惑众心,天长地久,恐生变故。” 宣王问:“前番都内厅长领铁甲数百,剿造谣生事者,不曾斩绝?” 大宗伯虎答:“红衣教众,如春野草,火烧不尽。” 宣王问:“红衣教众,缘由何起?乱将何出?” 太师德月出班答奏:“五百年前,龙始祖应龙最后一次下人间,在灌江河洗澡,腹部剧痛,产下一卵。数年后,上崩地裂,江河枯竭,灌江河水见底,附近村民在河中发现一枚一人多高龙蛋。蛋破壳而出一青年女子,全身赤裸浑身是血,除脸部外长满龙鳞,众人以为是妖怪,一哄而散。 龙女见大地枯竭,民不聊生,四处怨声载道,留下眼泪,天应其哭声,降下大雨。 民众见天降恩泽,都夺门而出,在雨中围着龙女载歌载舞。 龙女恐众人厌恶她身上的龙鳞,常年批着件红色长袍,出没在人烟稀少的山林间。后世感龙女之功,为她修庙宇、供神像,受人间烟火。世人称之为“红衣娘娘”。 城内散播谣言者为信奉红衣娘娘的红衣教徒。” 宣王低头沉思,问道:“众卿有何良策?” 上大夫杜伯奏:“臣以为,谣言为缥缈之言,正其根本,谣言自破。况下当务之急为川内干旱,民不聊生。臣以为应当极速拨款开粮,救万千黎民。 宣王道:“卿所言极是。” 此时宣王天龙玉座旁屏障内探出半张女人脸。此人为宣王最宠爱的爱妃鸠女。 周朝礼仪,后宫妃嫔不可出入前殿。鸠女因受宣王宠爱,恩准她藏屏后临朝。 那鸠女本是水性杨花之人,宣王年衰,床笫功夫渐退,她早已按捺不住,躲殿后就是为了找俊俏官臣,骗至内宫,行鱼水之乐。 鸠女观杜伯气宇轩昂,身材矫健,面色如雪,看的春心荡漾。 当天退朝,鸠女就唤女侍招杜伯入后宫。 女侍在宫外以宣王口谕招杜伯。 杜伯遣送宫女后,对褒珦道:“天子今番招我到行春宫叩见,行春宫属于后宫,我等做臣子的怎能擅入。” 褒珦道:“只怕是妄诏。” 杜伯道:“天使所唤,不敢不去。” 褒珦道:“你可到后宫龙子门外跪候,不入内宫。” 杜伯道:“兄长所言极是。” 杜伯在龙子门外鹅卵石路上踱步,面前是一扇对开红木大门,上面金灿灿一块匾。 杜伯在门外已站了一个时辰,不敢扣门,也不敢离去。 当天宣王退朝后,前往申王后处歇息,也正是如此,鸠女才敢骗杜伯前来。 此时鸠女刚从铺满花瓣的木桶中起来,由两个宫女用丝巾擦拭干身体,穿上一件半透明的薄纱长衣。 鸠女躺在碧绿石床上,床上铺着件薄薄棉被,被上锈着龙凤交尾图,正上方悬挂着珠帘帐。 鸠女见杜伯半天不来,唤来心腹女侍,让她去宫外看看。 侍女来到宫外,见杜伯望门不入问道:“杜伯为何不进来。” “后宫禁地,臣不敢擅入,还请天使转告天子,臣在门外跪候。” 侍女见没法,回去给鸠女回话。 鸠女讥笑道:“这次畏畏缩缩,不敢前来,我让他尝到甜头,就怕他不肯离去。” 鸠女让侍女从木椟中取出所藏的香酥粉,让倒入茶中,将茶奉给杜伯。 侍女来到龙子门,捧着茶道:“天子赐茶,杜伯稍等,天子就来。” 杜伯本是正人君子想到既然是天子赐茶,定是天子召唤。悬的心放了下来,接过茶一饮而尽。 杜伯刚喝完不久,就感到头昏目眩。全是这茶中香酥粉所至,这药史上有名,喝后,先醉后软最后性起。 侍女见杜伯双眼迷惑,双腿抖动,知道药效发作,便伸手搀着杜伯进了行春宫内。 杜伯被宫女扶靠在鸠女床边椅上。女鸠见杜伯美貌异常,心生欢喜,急不可待,伸出一只小巧秀脚来挑开杜伯衣物。 杜伯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游走,似鱼似蛇。 杜伯强睁开眼睛,用玉佩割大腿来保持清醒。 看见眼前根本没有什么天子,有的只是鸠女的长腿 杜伯起身,撞在了门旁的顶梁石柱上,鮮血由脑门流出,迷糊了眼睛,整个世界染成了血红色,杜伯挣扎着东倒西歪冲出了宫外。 鸠女老羞成怒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血给我清理干净。” 次日宣王临幸行春宫,鸠女哭成个泪人,诉说杜伯酒后闯入后宫,要强迫自己,还拿出杜伯发簪作证。 宣王当即招来虢公率百名铁骑,把杜伯及随从数十人皆抓来,不由分说,斩首集市。 褒珦得此消息兢兢战战,当夜收拾行李匆匆忙忙赶回褒国。 第三章:初露锋芒射宣王 第三章:初露锋芒射宣王 话说杜伯被铁骑押至宣王处。天子大骂杜伯不为臣子。 杜伯道:“愿申一言而死。” 宣王怒火中烧,不容分说:“我杀你如去草芥,你要申辩,我偏不听。监行官,快推出斩首。” 午门外集市上人头攒动,都是听说有斩首前来观看的城民。 行刑台由木材搭建,宽度仅有数尺,只容的下刽子手和受刑的人,高度却有两人多高,建这么高大概是顾及台下数以千计看热闹的麻木群众。 市道里喝茶、买菜、赌博的伙计富甲们皆放下手中家么,挤入人群中为挣一个好位置观赏即将上演的节目。 监行官扔下令牌,喊出个“时辰已到,奉旨行斩。” 身穿红衣露出胸脯全是肥肉的高大刽子手在大刀把上吐了口涎水,举起锈迹斑斑的大刀。 这把大刀饮了太多血水,以至于刀身被鮮血腐蚀。 台下观众有拍手叫好的,有用手遮面从指缝偷看的,还有个头矮被遮挡视线爬上前人肩的,这一刻所有的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挤在一起只为看一个受冤被迫离开人世的可怜虫。 刽子手手起刀落,杜伯身首离异。头滚落到了人群里,大叫三声冤,声音凄惨死不瞑目,一道怨气直冲云霄。 可怜杜伯为姬周肝脑涂地一生却落个身首异处。 褒国宫中,姬不举和褒洪正在打坐集天地灵气。此法可以洞察万物,通过调整气息使自己融入自然,达到天地人合一境界。 褒洪天资聪慧,通过几天的训练,已经可以觉察方圆几里内的风吹草动。 褒洪感觉师傅心律很乱,似乎很慌张,便睁开了眼,看见师傅在掐指推算着什么。 褒洪问道:“师傅,出什么事了吗?” 姬不举叹气道:“杜伯已死。” 褒洪诧异道:“怎么可能?叔父身为上大夫,尊为国亲,谁敢杀他。” 褒洪的声音在颤抖,他知道师傅的推算从没出错。 “为何原因而死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身首离异。你随我来。” 褒洪跟着师傅来到堂厅,姬不举伸手宣开供桌上青铜器鹿头樽的镂空方盖,只见里面的供香只燃烧了一半而灭。 姬不举道:“这是杜伯去朝天子前供奉神灵的,香烧一半而灭。” “我去叫姐姐,我们现在就赶去镐京。” “没用的,你父亲正在回来的路上,镐京的事情问他便知。现在你带上供品,随我到二巫山下。” 姬不举和褒洪一前一后顺着离生源往二巫山走去。他们没有带一个随从,这时天色已暗,太阳被团团乌云遮蔽,河水面散着白烟。 空气很湿,褒洪感觉水汽已经侵湿了他的外套,他提着竹子编制的叠层网篮中酒菜已经不在冒烟,酒菜已凉。 来到山角是陡立的岩石。姬不举让褒洪将酒菜摆好,自己拿起酒觥,将酒泼在白色理石上,理石印出血红来。 褒洪跪在湿润的黑土地上,跟着姬不举一起跪拜念敬词。 祭拜完山水神后是祭拜十代阎王,祭拜完阎王,拜路神野鬼,最后由褒洪为杜伯喊魂。 归来兮~归来兮~ 呜哇~ 原处传来凄凉的悲悯声。 褒洪抬起头看,看到远处黑漆漆的树林间飞来几只乌鸦。 凄惨之声来自乌鸦。 乌鸦在他们两人的头顶上盘旋,褒洪目光跟随乌鸦盘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乌鸦笔直从高空插下,如从山顶滚落的石头,沉重有力。 一共有三只乌鸦,他们落到了祭祀盘边,相互鸣叫着,似乎在争吵又像是诉说什么。褒洪被眼前场景感到迷惑。 乌鸦安静下来以后便开始啄食摆在地上的酒菜。 褒洪站起来要驱赶进食的乌鸦。姬不举拦住了他,忧伤的说道:“我们供奉的就是这些乌鸦,把它们赶走了谁来食这些食物。” “我们不是在祭奠杜伯吗?” “杜伯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他的灵魂久久不肯散去,已经附着在这些寒鸦上。它刚才在诉说他的悲痛经历,他后悔自己愚忠。” “我为什么什么也听不出来。” “你会有听懂的那一天,等到了那一天,你不仅可以听见乌鸦说话,你还可以和任何动物交谈。因为这是龙才有的特权,你作为龙之子该有的本领。” “师傅为什么可以听懂乌鸦说话,你也是龙的后裔吗?” “不是,而且我也听不懂。我只是会演算,可以查颜悦色,知道动物们溜露的情绪。” 姬不举和褒洪一直站在那里,直等到乌鸦吃完了食物,飞到了他们肩上,在肩上稍作休息后飞向了二巫山深处。 姬不举对褒洪说:“想为你的叔父报仇吗?” “打死我也想。” “那好,我要教你只有龙才具备的技能,你若能成功,报仇不过是瓮中捉鳖。你若学不会,早早忘了报仇的打算,在褒国城中过安稳日子。” 褒洪感觉自己体力鮮血在涌动在沸腾,他搞不清楚这是复仇之火还是对能力的渴望。 姬不举从长袖里拿出竹简《山海经龙技》交到褒洪手里。 “因为世界上没有了龙,龙技也就变成了无稽之谈。曾有不少练气修道之人看过这本,虽然都没有练成书内功夫,但都坚信,上面的修炼方法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人。你是骡子是马,是龙是虫一试便知。” 褒洪翻看,前面一排为目录。 技一:化气为火,吸焚木之气,藏于肺火,动火龙之息,喷出成火…… 技二:结水为冰,龙之脾肾为阴,调灵气给予脾肾,顺四肢到十指,触之结冰…… 后面还有唤雨、腾空、伏龙、等技能,褒洪简略看过,便开始从最简单的喷火结冰学起,每天经过反复试炼, 终于褒洪可以在手指触及一米范围内使水面结一层薄冰。这已经是重大的奇迹,要知道普通人按照简书上的方法是不可能有任何成效,这小小的成果就已经可以证明褒洪是龙的后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褒洪造火的手段如何也使不出,书上最简单的阶段为口鼻出火,晋级可以练就手、身体、及身体周围一定范围内控制烈火。 褒洪如何练化气为火,都只是感到体内有团烈火在四串、身体燥热、就是串出不来,最终只好放弃,自我安慰,或许这是火龙才可使用的技能。 褒珦回宫,忧喜参半,看到孩子可以掌握龙技而高兴,为杜伯的死而悲伤,得知褒洪要去刺杀天子,为褒洪安危而忧愁。 时光易逝,半载即失。 当年七月秋高气爽,天子想着去郊野兽猎,便召来司空梦元,让他安排车马撵乘及和随从公卿。 在镐城内的褒国仆役得知消息后,连夜骑汗血宝马飞奔回城,将天子游猎的消息告诉褒珦。 褒珦前去看褒姒已睡,便来到姬不举房中,并唤来褒洪共商报仇之事。 褒珦道:“此次行动,切不可让外人知晓,无论成功与否,不可泄任何信息,不然弑君之罪得全城被诛。” 褒洪道:“我即能杀王,就可保褒国平安。我若失败,一死而已,怎么会让城中百姓被诛连。” 姬不举道:“天子出行,必带虢公姬觞、司徒梦元。司空梦吉。虢公姬觞,有洞察他人心思的能力。司徒梦元有姜尚之才,道行颇高,修行在我之上;司空梦吉,身高九尺,手持四菱宝剑霸王锤,有九牛二虎之力,万夫莫敌之功。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人在天子跟前,我们都难以成功。” 褒珦道:“为之奈何?” 姬不举道:“徒儿,你还记得我上次夺你玉佩之事?” 褒洪道:“怎么不记得,你那次乔装打扮成一壮年农夫,狠狠把我教训了一顿。” 姬不举道:“对,这次我们还得乔装才有一线生机。” 秋风萧瑟,百草丛生。 宣王禁城兵甲身着黄色嚞衣,手持长矛排成两排,浩浩荡荡向渭山进军。 兵甲两列分开,开始围山,宣王、公卿及将军们站在围场口正中间等候。 两名甲士发现了正弯腰拔草的姬不举和褒洪两人。 姬不举身着白色郎中长衣,手里拿着跟细竹棍。褒洪身着灰色短衫,头发盘起,腰间悬挂麻绳布袋,俨然一家奴打扮。 甲士问道:“你们什么人?跑荒野山中干嘛?” 另一甲士道:“你真笨,他们很明显是行脚大夫,上山寻药草的嘛。” 姬不举连声称是。 “此山乃天子猎场,你等平民怎么敢擅入,见你初犯饶你一命,快快滚开。” 姬不举陪笑道:“我们乡间小民,不懂这么多。你们围起来,我们不敢擅入,只是刚爬上山来,容我们歇歇脚就走。” “快去远些的地方歇息吧,小心被弓箭射伤。” 天子靠在车轼上,右相微子递来宝雕弓、金疵箭。 百步外草丛里的侍卫赶快放出野兔、麋鹿、歡子、狍子、野猪,野鸡等。 宣王拉满弦射出一箭,正中一只跑的慢的野猪身上,野猪带着箭嗷嗷叫钻进了灌木里。宣王挥手示下,百官争先骑射。 随从侍卫从宫女手中接过玉液琼浆、香醪佳酿、百味珍馐,佳肴异品放在宣王案牍前,供宣王食用。 宣王酒足饭饱,看着武官将军们骑大马,拉弯弓,好不热闹,文官在身后畏畏缩缩,好不无聊。就将桌上残食命摆于车队后,供文官食用。 虢公对宣王道:“吾王,听说渭山背阴溪泉处天降陨石,刻有蝌蚪文,我们何不唤两个随从前去观赏。” 宣王道:“有这等事?前去看看。” 宣王回头见大臣们都在进食,想着周围都有甲士围起,安全的很,就叫了两个贴身宫女两名铁甲士卒随行。 虢公在前面引路,两名甲士用竹椅抬着宣王,没走多远一高一矮两个甲士拦住了宣王和虢公。 虢公立住脚,抬着宣王的甲士道:“”什么人敢拦天子道。” 矮个子将头戴盔甲取下扔在了地上,原来正是褒洪。 他和师傅夺了围场士卒的衣物。 褒洪道:“我拦的就是天子,我不仅要拦,我还有弑君。” 虢公在一旁冷静着摸着白胡须。 宣王道:“野人,你好大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天之下,莫非王臣,你怎敢如此放肆。” 褒洪道:“我才不管什么王,我只知道是你杀死的杜伯。” 宣王道:“杜伯辱君,咎由自取。你是杜伯何人。” “你问我说谁,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受过杜伯救助的可怜孤儿。” “好吧,那只好斩草除根,近卫,现在不抓两贼更待何时?” 两个甲士为得功勋,挣先用力使出全身力气向褒洪姬不举攻来。 姬不举快速移步到褒洪身前,分开两只手,一只手捉住一个甲士打过来的拳头借力将两个壮汉同时带倒在地,转身用膝盖向两人背部跪去,两人惨叫声刚要发出,头已经被姬不举按进了地里,身体脊骨断位两半,没声响。 宣王见情况不妙。叫道:“虢公救我,”就转身向百官跑去。 虢公异常冷静,静静的呆在原地,对着姬不举行了欠身礼。 褒洪从姬不举手里接过竹棍,用麻绳将它弯成弓,左手握着刚使用龙技龙塑成的冰箭,拉弓成满玄,嗖的一声射出,不偏不倚正中宣王背心。 宣王心脏中箭,口吐鲜血而亡。 虢公姬觞向倒地的宣王看了一眼,对姬不举道:“哥哥,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司徒梦元见天子少刻未回一定会追过来的。” “姬觞,你我已有十几年未见面了吧,没想到我乔装也被你认出来。” “哥哥,我认出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心。” 褒洪插嘴道:“师傅,没想到虢公竟然是师叔。” 姬不举道:“我和他已经形如路人,我也没想到他会帮我。” 褒洪脱掉铠甲扔掉弓,姬不举腰间系着药篮,缓缓向山下走去,虢公目送着他们远去。想起哥哥牵着他的手走出镐京的夜晚,想起了母亲得罪姜后被杀的夜晚,想起哥哥带他躲进在酒缸里,哥哥紧紧的抱着他,冰冷的酒水刺痛着他的骨头。 姬觞背后司空司徒已经带来了大批军队,他们慌张的将宣王抬上了龙辇。 众人默默等待着虢公的示下。 虢公道:“天子被逆臣褒珦、褒珦养子褒洪所杀。” 虢公道:“回宫吧。” 众人默默还宫。当夜发丧,虢公拥太子宫虐为王,灵柩前继位,史称幽王。 第四章:国破家亡上巫山 第四章:国破家亡上巫山 太阳已落巫山,褒国城内千万家中灯火渐续熄灭,只留下街道上窜动的星光,那是寻夜禁卫手里拿着的火把。 远处编钟声轻轻敲响第二遍,说明时间已到亥时。 城墙上方亭宇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静静观察着安宁的夜色。 左将军褒忠身穿铠甲手持长矛陪在男人身旁。 一阵湿润的秋风袭来,身着单薄的男人在风中颤抖,一半是因为寒风一半是因为探子从镐京带来的消息。 天子宫虐已派出司空梦吉,镇国公黄夜浪领十万雄师秉节钺,前来讨褒国弑君之罪往惩其忤。部队已从镐京出发,早则明日卯时晚则午时抵达褒国。 颤抖的男人正是褒国国主褒珦。褒珦看着城楼外立着的侍卫,有的杵着矛歪靠在休息,有的勾着腰交谈着。 褒国已有十几年未有战争,多半战士已经忘记了血腥,忘记了战乱,忘记了怎样杀戳。 前两天在得到宫虐派兵的消息后,褒珦赶快召来公卿,派使者往邻国襄国、随国请求缓助。平日里褒国与襄国、随国往来频繁、先父辈结有姻缘,本来是有求必应、叫之即来的唇齿之国,可现在得知前来讨伐的是周天子,纷纷拒使者于宫外。 褒珦看着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到祖宗百年基业,竟然葬送在自己手中。想到祭祀为他占的卦:十四年后见分晓。难道褒姒褒洪是来讨债的吗?又想到他的乳母褒姒褒洪的生母熊氏,他即感到懊悔又感到欣慰。 该来的总会来,褒珦感觉到死神的气息在向他靠近,他要离开这熟悉的世界了吗?他感到寒冷,又打了个冷颤。 “王上,夜已深,请去歇息吧。”褒忠在他身后劝道。 褒珦摇了摇头,他想多看看自己的国家。他知道与周天子对抗是以卵击石,但他毅然支持褒洪去刺杀宣王。可能是他意识到,杜伯死后,朝中必定会有人诋毁他,他无论做与不做,天子都不会放过他。 此时褒洪和姬不举两人面对面盘坐在房中地上,褒洪在动用肝肺之火集灵气,想使出{山海经龙技}里的龙啸,想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大放光彩,因为他知道凝水成冰对人的伤害太小了而且也太慢了,龙啸就不一样了,他要是能喷出火或者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敌兵也许会认为他是天神下凡,至少在士气上可以压制对方。 可是一次次的尝试,褒洪都没有燃出火焰,额头上的汗如豆粒滴下。 姬不举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褒洪的肩,让他歇息。 第二天天刚明,宫外嘈杂,街道人头攒动,有人大呼有周兵杀到。 褒洪、坠儿、褒姒、姬不举四人赶忙出宫,在护卫的护送下来到城墙楼上,发现褒珦已经在哪里扶着栏杆艰难的站立着,褒洪上前一步扶着褒珦,褒珦说了一声你们来了,把目光又看向楼下。 城门外一里多远,周兵军阵已经摆好,军阵后面是连绵不断的数以万记的铁甲。队伍最前端,三匹高大的白色骏马,两前一后。 左边打头骑在骏马上的那人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霸王锤四菱剑,浓眉方脸,此人是司空梦吉。右边那人穿着金色铠甲留着长须,手抓着缰绳,背上有两把战戟,此人是镇国公黄夜浪。他们两身后是一个书生打扮的老人,似乎昏昏欲睡,此人为监军曹德爽。 褒国城墙外,褒忠已经身骑红马前去迎战,所带只有数千兵士。 褒忠使用的是一把三刃长剑,他骑在马上弯腰拖着宝剑,剑尖在地上碰出火花。 梦吉见褒忠骑马前来很是开心。 “我还以为褒国没有人敢站出来呢。” 褒忠道:“让你失望了。”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梦吉拍马前来,手中的锤转动着。 褒忠一剑向梦吉胸前刺去,被梦吉一剑打开,梦吉另一只手一锤又砸向褒忠头部,褒忠勒马躲过,可褒忠没有想到梦吉是那么灵活,出手那么迅速。梦吉反手一锤砸在褒忠红马胸脯上。马应声而倒。 褒忠滚倒在地,梦吉劈来一剑,褒忠双手握剑去挡,结果还是被梦吉神力推翻,踉跄跪在了地上,用剑撑着上半身,嘴角流出了血。 梦吉又来一锤向褒忠头部砸去,褒忠已经没能力闪躲。 姬不举在楼上见情况不好,夺过身边侍卫手里的枪抛出。 枪向梦吉眉间飞去,梦吉扔掉了霸王锤,在枪到鼻尖时接住,嘲讽道:“不过如此。” 黄夜浪从后面拍马前来,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戟,将褒忠人头砍下。 褒忠颈部鲜血如柱,喷出数米高,双手依然握着宝剑,身躯矗立不倒。 褒国士兵见将军被杀,扔盔弃甲者十有八九。 褒珦掩面而啼:“姬师傅,带褒洪褒姒从西门出城去吧。” 褒洪道:“大丈夫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吧!” 褒洪心里痛苦难忍,当初得知自己是龙子就自命不凡,结果现在遇到困难,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褒姒看出褒洪心思,安慰褒洪,你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现在比不过别人,不会永远都比不过。 褒姒、褒洪、姬不举和坠儿一行四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带了些干粮从西门逃了出去,直奔二巫山。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在周界境内是没有那个诸侯国肯收留他们的。 褒珦手举官印跪在城内大道迎接梦吉的大军入内。 黄夜浪让士卒将褒珦用麻绳困了起来丢进了囚车。 周兵将褒宫内金银珠宝搜刮一空,未发现褒姒褒洪,宫中侍女衙役也皆逃散。 黄夜浪说道:“早听说褒姒倾国倾城,想今日一见,可惜没缘。” 梦吉道:“安排几个铁骑出城搜寻,不怕找不到。” 黄夜浪摇摇头说道:“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当晚监军曹德爽、司空梦吉,镇国公黄夜浪夜宿褒宫。 在监军的允许下,周兵在褒国烧楼阁,抢民女,杀百姓,持续了三天三夜后,黄夜浪一把火烧了褒宫,和司空梦吉整理军队拔寨还镐。 攀爬过二巫山底部岩石层,来到林层山势开始变的平缓。 褒姒褒洪二人由于龙息的作用,爬上山还不费离气,修道养气的姬不举已经开始喘气,而跟在最后的坠儿直接倒在了地上。众人只好坐在树下歇息。 从二巫山往褒城望去,褒城已经成为一片火海。 林间树木参差不齐,但都枝叶茂盛,将阳光阻绝在山外,树林里只有晃动的树影和从树叶缝隙射出的金黄斑点。 太阳还未被云覆盖,巫山林内就开始下起了太阳雨,小雨熙熙打湿了众人衣服,褒洪褒姒天生不知冷暖倒还好,坠儿和师傅却开始瑟瑟发抖。 在往上爬雨是停了,树木却更加密集,树间只能一人走过,树下全是枯藤,缠绕腿脚人难行。树间还有蜥蜴、长虫、穿山甲探头探脑打量着他们四人。 褒洪怕坠儿和褒姒害怕,走在前面将离的近的蜥蜴、蛇类挑开。 一行人在往上行,灌木类的植物少了,只有一些乱石和杂草,视野也开阔了,但是雾气还是很重,只能看清数米距离。气候也变的更加的冷。 风狂妄的吹着,伴随着雪花。 此时坠儿手脚已经僵硬,由褒洪背着前行。 褒洪道:“师傅,我们还要往上爬多久,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呆上两天,等周兵走了我们就下山,我看这里陡峭难爬,周兵应该不会追来。” 姬不举摸了下胡须,发现胡子上已经结了层冰霜,摸上去有些扎手,“这样也好。” 褒姒垫起脚尖眺望四周说:“这周围又不避风也不遮雪,我俩在这里待两天还行,我怕坠儿和师傅坚持不下去。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闪光?” 众人抬头看去,白云后边确实闪着红光,隐隐约约似乎是个山洞。 大家连忙加快脚步,向山洞方向走去。 第五章:彭祖溶洞道缘由 第五章:彭祖溶洞道缘由 褒洪一行四人逆风行了几里路来到了山洞口,没有多想钻了进去。 那山洞周围堆满积雪,口子只有半人高,需要弯身才能钻进去,褒洪真怕钻进去后,大雪会封住洞口。 洞内豁然开朗,洞顶上挂满一排排冰钩,如同倒悬的宝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里面有一排石凳还有燃烧的炭火,有一个满头白发留着一丈多长的胡须穿着破旧的灰色长衣的老年人,老人身旁是位有着灰色头发貌美女子,她头发很长散批到腰间,年纪看上去比褒姒大几岁。 两人正在烤火,炭火边烤着一只褒洪没有见过的飞禽,应该是他们的食物。 老人见有人入洞惊讶的站了起来,那名女子却安若泰山盯着闪烁的火苗不为所动。 此时坠儿和姬不举身上衣服上已经落满积雪,衣服也被融化的雪水浸湿,褒氏兄妹由于有龙息护体,衣服上未粘一片雪花。 坠儿和姬不举感觉到火苗的温度,僵硬的身躯像春醒的蛇,笨拙而又急迫的向火靠去。 “老爷爷、小姐,我们是褒国子民,上山迷路想在此避避风寒。”褒姒开口道。 老人很客气的让开身子,示意让褒姒他们过来围着火坐。 “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龙族。” 姬不举见老人识出褒珦身份,警觉性的将宝剑从左手递到了右手,问老人:“你是何人?” 那灰发美丽女子听老人说到龙族,也抬起头打量褒姒四人,但目光很快集中在褒姒一人身上,美女似乎只对美女感兴趣。 老人仰头长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以为世上的神、龙都去了梦泽神域。没想到还有遗民,快请洞内座。” “你问我是谁,听我慢慢道来。”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暗暗,守其一,处其私,故八百年未衰老,千年不灭亡,与日月齐辉,我乃颛顼之孙,皇帝之后。你猜出我是谁了吗?” “你是传说中的彭祖?你还没有死?不是说你活了八百多岁嗝掉的吗?你活到现在应该有上千岁了吧,怎么回事?看来传言多半是假的。”褒洪一连问出一串问题。 彭祖白了一眼褒洪:“我要是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也许早就死了。” 褒洪见说错了话惹到彭祖,便扯开话题问道:“这位姐姐是?” 彭祖冷笑道,“你喊她姐姐?他是我玄孙女,今年少说也有三百岁了。” 那灰发女子站起身来,指向褒姒发出温柔的声音问道:“高祖,你所说的龙族是不是指的这位少女?” “对,不只是她还有这位少年,他俩都是蛟龙后代。” 褒洪目不转睛盯着灰发女子,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一张三百岁的脸:“姐姐,不,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彭雪。请你不要叫我奶奶。” “彭祖先,既然你能看出我们是龙族,那你一定知道我们的父母是谁,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寻他们。”褒姒问道。 “我确实认识不少龙,在我小时天上飞的湖里游的地上爬的到处都是龙。那时神龙人共生共存,但很遗憾我不知道你们父母是谁。你们的父母要是没有死,可能去梦泽神域” “梦泽神域在哪里?还有就是我们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去梦泽神域。” 彭祖叹了一口气,回到了炭火旁坐了下来。 “这说来话长。” “我们有的都是时间。” “那就过来坐下吧。” 这事得追溯到龙族起源。后人为他编出了各种版本,你们应该也听过其中一两个,作为目前离故事年代最近的人,凭借我年龄的优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故事你们所听说的都是错的,世上流传下来的传说是人们凭空想象的,或者说是皇帝允许他流传下来的样子。故事多半我听我爷说的,我爷总不会骗我,少半由我亲眼所见,那场景,现在想起都触目惊心。 “人老了就是啰嗦,说一堆无关紧要的不入正题。”褒洪用手拨动炭火小声嘀咕。 “我希望这世界上能出一个懂礼仪的圣人,最好为历代君王所喜爱,让普天下的人名都学习他的著作,这样你应该会懂得敬老爱幼”彭祖讽刺道。 “我敬你年纪大,你接着说我不插嘴了。” “蛇族长老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地面上是没有龙的,自然也没有人。你们可能很好奇,那么人和龙是怎么来的,听我讲完你就明白了。 “龙族只有三代,不是龙只有儿子和孙子的意思,那不就断子绝孙了。是龙脉的延续只有在三种状态内才被算龙,出三则被称之为人。” 这下你明白了人是怎么来的了,就是出了三代的龙族。 黄帝和炎帝蚩尤都是二代龙族。先给你说说什么是二代龙族,并不是龙的儿子就是二代龙族,是以他们所继承的血脉区分。 那个时候神人和龙的定义含糊不清,后世的人把所有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龙族和蛇族称之为神,龙形称为龙,错误的叫了数千年。 龙祖和所有的远古神龙为一代龙族,他们的子孙中本体为龙但可以幻化成人形的为二代龙族,不能幻化成人形的是一代龙族,只能成人形,身上还具有龙特征的为三代龙族。人形没有龙特征的为俗人。我就是一个俗人。 像你们两位本体是人,具有龙特征的就是三代龙族, 你两如果不能唤醒龙技就和普通人没啥两样,也是最低等的龙族。” “我们身上有啥龙特征。”褒洪忍不住插嘴道。 就在这时,大地开始颤抖,洞顶冰钩摇摇欲坠,紧接着天空传来一声长哮,那声响似乎要把雪山撕开。褒洪四人紧张的站起身来,彭祖习以为常对他们摇摇头,挥手让他们快坐下。 “你两身上没龙特征,我是感觉到你们所看不见的龙息。刚才的响声是我邻居发出来的,等我先讲完故事给你们介绍。” 话说黄帝的本身为一条黄龙,炎帝的本身是炎龙也就是火龙。蚩尤大帝就厉害了,他的本身是一只牛头龙身怪物。 你们可能就要问了,为啥龙族的本像会是头牛。一代龙族确实本像都是龙,二代龙族里面就开始有奇珍异兽。所以就有了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的说法。 那蚩尤大帝虽然长得丑,但是武力高,当初做为部落首领三杰的炎帝、黄帝和他,数他人气最高,为啥呢,都被他揍怕了。所以炎黄只称帝,蚩尤为大帝。 蚩尤大帝年轻时争抢好斗,成天云游四海,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碎星锤,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锤子,地动山摇。 所有部落首领都被他征服。 不服的全归于地下。 打遍天下无敌手后,蚩尤开始感到空虚和寂寞,他找不到于他所匹配是对手,他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这时皇帝告诉蚩尤蛇族的传说。 他便寻找传说中的梦泽神域。 他希望可以找到他的远古祖先,神州世界的创世者蛇族。而找到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和祖先一决雌雄。 蛇族在创造神州大地以后,在神州大地上生活了万年。 蛇族厌倦了神州大地后就回到梦泽神域。最后两位蛇族在离开神州大地之前觉得神州大地太冷清,便创造出了龙族。 这两位蛇族被后人称为女娲和伏羲。 由此可见女娲造人的故事是虚构的,女娲只造过龙。 今天你们走运,我再给你讲讲龙族怎么消失的。 彭雪悄悄对着褒姒耳朵说:“我高祖就是一话痨。” 彭祖咳嗽一声,接着讲道。 蚩尤大帝带领自己的部落八十一族长,踏上寻梦泽的路上。 梦泽路途多艰苦,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蚩尤大帝所带随从在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梦泽神域。 蚩尤走后,炎帝和皇帝合伙征服了所以龙族以及龙族后裔。 炎帝和皇帝都不推崇武力,在他们的领导下,神州各部落化干戈为玉帛。 可能龙族的本性就是争斗和杀虐,没有了战争龙二代的子孙绝大多数变成了凡人。 神州大陆上的龙就这样消失了。 要找龙只有去梦泽神域。至于梦泽神域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居住在山顶火山口的邻居也许知道,有胆魄的可以去拜访。 我的故事讲完了,大家还有要问的吗? 喂,彭雪我的鸟都烤焦了,你怎么搞的。 第六章:火焰穴中遇真龙 第六章:火焰穴中遇真龙 在往山顶走,风雪渐渐停了下来,脚下的雪也变浅,踏过雪地是湿润的石头,平滑而又坚硬。 褒洪抬起头向山顶望去,那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走到雪地的尽头时,天上的云就已经不是白色,而变成暗红色,云彩也不是一片片的,而是一条条的以上顶为中心划出极光般的线条。 褒洪离山顶越来越近,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热流在一波一波地向自己推来,这是褒洪平身第一次感觉到温度。褒洪在心里想着,温度到底是有多少度?自己身为“不怕水火”的龙族都感觉到炽热,要是常人恐怕早已成了干。 那气浪带着压迫感,使褒洪不得已弯下了腰,由登山变成了爬山。 终于凳上了山顶,褒洪直起酸痛的腰,向山下望去,彭祖的溶洞已经小的只剩下一个点,而山下的褒城已经被白云遮住看不见一丝痕迹。 山顶竟然是个凹陷下去的火山,从洞穴口往下看去,有百丈的高度是沸腾的红色液体,液体不时地冒出气体。 褒洪看便了穴口内壁,都没有找到可以攀爬的地方。 褒洪在穴口踱步,要是现在回去,不仅一无所获,还会被彭祖耻笑,最重要的是打听梦泽的计划也落空。可是就这样跳下去,也不知道液体有多深,要是淹没在里面,就算自己是龙三代也没把握存活。 褒洪蹲了下去,用双手触摸着洞口滚烫的黑色岩石,使出龙技凝冰想将石头冻起来,这是师傅教他的,只要将东西冻起来就会变得硬却脆,褒洪将手做成刀状向石头劈去。 “我勒个去,痛死我了。”褒洪对着红肿的手吹气。 被劈的石头露出一丝裂痕,褒洪看见裂痕忘记了疼痛,用刚受伤的手又对着裂痕处来了一下,石头彻底分出了一块。 褒洪将石头踢进穴口,石头落入红色岩浆之中,没有声响只溅起几片似花瓣的液体,然后冒出一股气体,穴内喷出百丈高的火焰,褒洪连忙倒退几步,才防止长发被火烧焦。 “看来把石头都融化了,我还是走吧。” 褒洪向山下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对着洞口大叫:“龙爸爸,你侄儿子来看你来了,露个面吧。” “滚吧,连点岩浆都怕的小鬼。” 褒洪最怕被激将,脑部充血,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在即将落入岩浆时热气已经将褒洪衣服烧着。 在褒洪即将被岩浆吞噬时一只温暖柔软的大手将自己接住了。 一条巨大的火龙出现在褒洪眼前,火龙褶皱的皮肤呈现黑红色。褒洪盯着炎龙火红的眼角,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燃烧,刚才烧着衣服的也许不是岩浆而是自己沸腾的热血。 火龙打量着自己五爪之间弱小脆嫩的生命体。 “你真的找死,就凭你这样掉下去,渣都找不到。” 褒洪双手放到脑后,悠闲地躺在火龙手心,“我知道你寂寞,所以你会救我。” “我才不寂寞,我要是寂寞我早出去了。” “你是没有同伴寂寞,你出去也没有伙伴。” “你以为这世界只剩下你我两条龙了吗?” “三只。” “三只?” “你、我、我姐。” “你姐?在这里吗?” “对啊,在山腰一个老头洞里。” “很奇怪,我没有感觉到她的龙息。” “对了,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龙吗?” “多着呢,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龙族的龙三代,算不上是龙,和你一样。” “我可没有伪装,我求着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龙族,可我本事太低,得了一本《山海经龙技》结果就学会了上面第一式结水成冰。对了,你好像很瞧不起我们龙三代。” “不是我瞧不起龙三代,而是绝大多数龙三代的极限只是我们一代的起点。”火龙将褒洪放在自己背上。“不过我相信你是个例外。” “真的吗,为什么?” “你的龙血被世界上最可怕的蛇印封印起来了却还能使用龙技,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特例。还有你所说的山海经最好扔掉,那不过是人类意淫出来的东西,你觉得一个人类会懂什么龙技吗?” “我被谁咒了吗?你可以帮我解开吗?” “世界上只有蛇族人可以解开。可是蛇族已经在一千年前就离开华夏神州大地去了梦泽,怎么会有蛇族给你下咒。” “别管那么多了,先给我解咒吧。”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有蛇族可以结印,我是龙。” “那怎么办?”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你的咒文是在颈部,刚才我已经看见了,咒文被两圈蛇图案包裹,第一圈凭你自己也许可以解开,但是解不开你就会死。” “那还不快让我试试。” “你不怕死?” “怕死,但是我有好多人想揍,不去掉这圈文,我怕我一辈子打不过他们。” “站到岩浆里去吧。” 褒洪什么都没有想,闭上了岩浆冲进了岩浆里,岩浆没在褒洪腰部。 褒洪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体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颈部,他刚开始还感觉到岩浆的炙热,但很快所有的感知都被脖子上咒印的疼痛替代。 褒洪感觉天地在回旋,在他就要倒下的时候,两个指头捉住了他的脑袋,是火龙将他提在了空中,火龙长啸一身,喷出浓浓烈火。 褒洪不知道晕了多久才醒来。 他醒来第一件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发现头发还在,就放心的站了起来。 “龙哥,快帮我看看,我的蛇印还在不在。” “还在,不过已经打开了一层。” “那我们快来,把第二层也打开。” “不可能的,不信你跳岩浆里试试。” 褒洪当真又跳进了岩浆,但是这次他感觉不到岩浆任何温度。 “在试试你的龙技吧。” 褒洪使出结水成冰,感觉身上的皮肤在开裂,退掉的白色皮肤下露出一片片黑色的鳞甲。同时褒洪身体周围的岩浆不在流动,红色也开始慢慢褪去,变成了黑褐色的固体。 岩浆都被褒洪的龙技冷却。 “你有蛟龙专属鳞片,你是蛟龙的后代。” 第七章:冰雪龙人下巫山 第七章:冰雪龙人下巫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下山,稍不留意一脚踩滑就会翻个跟头,雪现在只有一寸多高,藏在雪下的是坚硬岩石,跌一脚轻则破皮重则残疾。 一少男少女现在正在从二巫山顶往周国境外走去,男子以防止摔跤为理由牵着女子的手,但男子在前面走的大步流星,根本顾及不上身后细腿小脚的女人。 女人挣扎着抽出纤细的手。 男子以为女人要休息一会,便用龙技冰冻塑出一把椅子让女人坐。 女子名叫彭雪,是彭祖玄孙女,在高祖爷爷强硬要求下跟随了眼前的男人褒洪。 褒洪知道彭祖要彭雪跟随他的目的无非是想得到永生的密码,彭祖长寿可总会死去,尤其近两年无论如何修炼都没法延迟肉体的衰老。 褒洪觉得彭祖利用自己来谋求永生无伤大雅,并且觉得自己要是找到永生的方法还愿意主动告诉彭祖。因为彭祖主动把不年轻但貌美,不主动但温柔,不解风情但心灵纯洁的雪儿推到了自己身边。 搞不好彭祖成为了自己祖宗。 褒洪盯着彭雪洁白的脸颊呆呆地笑。 彭雪皱着眉头看着雪地里的半露尸骨。 这里离火山口不远,这些尸骨都是从境外想通过二巫山入周境的犬族骨骸,是被火龙吃了个干净裹尸野外。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彭雪露出一副少瞧不起人的面孔:“我虽没有你们龙族体力好,但我修行也有百年。” “你们平常修炼都做些什么?” “无非是调息、守气、排濯、散意之后练回春功、上元功、八卦功等等,你不会感兴趣的。 褒洪听了这些名字确实不太敢兴趣,但又不好意思说出,“那你今年到底多少岁?” “两百多岁吧,具体多少我记不清了,高祖说我快有三百岁了。” “你相貌和心境很年轻”褒洪恭维道。 其实也不算恭维,彭雪可能有家族基因的加持外加自身修炼确实长着一副二十多岁面貌。由于长期待在高山之上,没与外世俗人打交道心境如同小孩。 二巫山越往西气温越是寒冷,西风没完没了地吹着,地上的雪被刮成了迷雾。 褒洪和彭雪一个是龙族一个是修道高人,在这似刀的狂风里行走都异常艰难,如果是个常人恐怕早已身躯僵硬皮肤皲裂。 两人入了树林后才感觉风小些了,但树林里的雪由于没被风扬起格外的厚,行走起来很艰难。 褒洪双脚都没有抬起雪面趟着雪向前走着,走过之处留下一行小沟壑,彭雪跟在后面踏在褒洪趟出的地面上前行。 越往林子深处走光线越暗,本来就密集的灌木上现在又落满了雪,一颗颗像撑起的伞。 一只白头朱厌静静地趴在雪地里用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往自己走来的褒洪。 褒洪的灵气探查人类很灵敏,探查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异兽就有些迟误。 当褒洪发现躲在树后面的朱厌时,那朱厌已经在视线范围内了。 褒洪老早就听师傅讲过山林里有朱厌出没,但见还是第一次见。 那朱厌和师傅说的一样,有着茂密修长的毛发,身体上半部分雪白,下半部分如同鲜血一样亮红,下体四肢及爪子如老虎一般,但体型要比老虎大多了,长着一张猿猴般的丑陋的脸,也正是这些特征使褒洪一言就认出了对面的猛兽是朱厌。 褒洪伸出手一把抓住彭雪,牵着她加快脚步,转过方向往北走去。 褒洪现在虽然想试试自己的武力值,但朱厌太过凶猛,当初称霸山林时只有一代龙族才是它的对手。褒洪虽然从来都是过分自信,但是对手是朱厌的话还是太棘手,而且还带着一个实力未知的美女。 朱厌怎会放过自己送上门来的美食?他迟迟没有出手,躲在树后暗中观察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褒洪的龙息。 这朱厌有半树之高,躲在树后显得身前的树都渺小了,这让褒洪彭雪两人怎能不发现…… 他在不清楚褒洪的实力前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已经不再年轻,年纪使他不得不稳重行事。 现在他看见褒洪分明是想逃跑便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 “放下那女人,我会放过你一条生路。”朱厌发出野兽独特的粗犷声音。 褒洪放慢了脚步四处打量树林周围,他以为附近有人,他还不知道那声音来自朱厌。 “你听到有人说话吗?”褒洪小声的问彭雪。 “没有,那朱厌跟来了。”彭雪紧张的说道。 褒洪用余光扫过身后,发现朱厌已经离自己只有几步之远,用一双发绿光的眼角直直地看着自己。 褒洪知道,带着一个女人是没法逃掉的。 “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从东方过来,那边住着条老不死的火龙,没人逃得过他的龙爪。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龙人。”朱厌微张嘴唇吐出白色雾气。 褒洪这才知道说话的原来是身后的猛兽,因为龙血的激活自己已经听得懂动物的语言。 “知道我是龙人你也敢过来,你不觉得你很放肆吗?” “少废话,我吃不了两个人,算你走运,快滚吧。” “可惜你不太走运,小爷我刚想活动活动筋骨。”褒洪知道自己带着彭雪是不可能跑掉的,说大话想吓退朱厌。 朱厌可是和一代龙族同时期出现的种族,到现在有数千年历史,也不是被吓大的,对手有几斤几两他们很容易洞察清楚。 朱厌没想多说废话,踏着雪朝褒洪飞奔而来,朱厌体型看着臃肿行动起来如同狡兔,他后脚踢在树杆上,胸前修长的双臂伸开,两只大手悬在空中向褒洪扑来。 褒洪一把推开彭雪使用龙技,两秉锋利的长枪已经塑在手,看准了时间向悬在半空中的朱厌刺去。 朱厌一只手握成拳将褒洪左手所持冰枪砸成碎末,右手伸出抓住了褒洪头颅。 褒洪双手握住仅剩下的一只冰枪调动龙息附着在兵刃上向朱厌胸前白色毛刺去,毛发下方应该是朱厌的心脏。,冰枪碰在朱厌毛发上,枪身碎为两段,枪头未伤及朱厌一丝就变成了冰渣。 朱厌直立着身子一只手握着褒洪的头将他提起压在面前一颗松树树干上。 褒洪感觉头要被朱厌要捏爆炸了,他紧咬着牙齿,血从牙缝里溢出。 但是褒洪嘴角露出了笑容,他伸出双手紧握住朱厌举在自己头顶的胳膊。 龙技-冰天雪地。 面前的朱厌变成了一尊高大的雕像,褒洪身后的树也覆盖上了一层厚冰,褒洪扭动着身子,身上的鳞片扎碎覆盖在身体表面的冰块,沙沙作响。 褒洪挣开朱厌的大手跌倒在地。 褒洪的冰天雪地范围很小,大概只能冻住身体接触的数米范围内的物体,着朱厌体型过大,褒洪真怕困不住。 朱厌在冰内说道:“你确实有两下子,你是从梦泽神域来的吗?” 褒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身上的鳞片褪去了。 “你也知道梦泽神域?你告诉我梦泽神域的位置我放你出来。” “看来你不是来自梦泽神域。”朱厌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们两个我吃定了。” “就你这样成了大冰雕还想着吃人呢!”褒洪朝彭雪走去,伸出一只手想拉她起来。 就在这时,褒洪感觉背后有一股压迫的气息,还没有等他转过头,腰间像是被刀砍中一般,下体没有了知觉跌倒在地,褒洪挣扎着抬起头看见朱厌从自己头顶走过。 朱厌身上的冰已经全部褪去,看来褒洪的冰根本没有困住朱厌,他不过是试探一下褒洪的实力。 褒洪已经使出全部的实力,两者实力相差太大,看来自己要命丧于此。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以为自己可以闯入梦泽见到自己的爹娘,没想到只能走到此地,褒洪感到不甘,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下半身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用双手拖动着身子向彭雪爬去。 彭雪端坐起身子,嘴角念念有词。 “百叶来朝。” 彭雪身后的树木像活了一般,抖擞身子,掉落成百上千片半绿半黄的树叶,树叶围着着彭雪旋转,被彭雪控制。 树叶如同飞刀像朱厌飞去,如果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他肯定已经千疮百孔而死。可是面前站的是朱厌,是远古神兽,他晃动着脑袋张开血口吐出一口气,所有飞向他的树叶结上了冰,纷纷跌落到地面。 朱厌回过头来用嘲讽的口气对褒洪说:“对我使用冰技,岂不知我族上世居冰川?” “朱大哥饶命。”褒洪带着哭腔。 “看我胃口吧!今天可能只吃一个。”朱厌向彭雪走去。 “吃我吧!她不过是个人类女孩,没有多少营养。”褒洪哀求道。 褒洪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彭雪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会愿意为对方献出生命。可能是因为自己腰部已断变成了废龙对生活绝望吧。 “想英雄救美?我嫌你龙鳞硌牙不能如你愿了。” 朱厌像刚才抓褒洪一样抓住彭雪的脑袋将她提在空中,另一只手握住彭雪的腰,他打算将彭雪扯为两半。 彭雪痛苦地呻吟着。 褒洪感觉心在滴血。 一位女子如何能承受住朱厌这种猛兽的拉扯,彭雪很快就昏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毕方鸟从天际直插而来,如同飞剑一般的蓝色身躯在空中留下一道彩影,头部修长的毛发呈现紫红色如同马头上的鬃毛。 毕方鸟以迅雷之势从天际飞扑而来,如铜针一般的利嘴精准地啄向朱厌蓝色的双眼。 朱厌松开了彭雪,伸手来抵挡毕方,但那毕方速度太快,已经在朱厌双眼上啄了数十下,并快速抓起倒在雪地的彭雪,飞到了褒洪身旁。 朱厌捂住双眼一声怒吼把方圆几里的树震得沙沙响,树上的白雪纷纷扬扬飘下迷糊了整个世界。 “哪里来的毕方鸟?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朱厌颤抖地怒吼道。 “毕方老弟,我们还真没有啥仇,只是这地上躺的小兄弟和我有一丝关联,识相的话去别处寻食吧。”这毕方鸟正值壮年,而那朱厌已经年迈,但是这毕方鸟年龄要比朱厌大的多。 “你带着那地上小兄弟走吧,这女人归我。够公平吧?”朱厌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他的那双蓝色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几滴献血顺着眼角溜出,模样变得更加凶狠。 “不行,一定要救彭雪。”褒洪挣扎起身子,有气无力说道。 “朱厌你也看到了,这小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这女人,这女人八成是他娘子,你说我能不救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朱厌脸部肌肉抽搐着獠牙露了出来,这是他暴怒的状态。 他之所以会如此在意这次食物是因为他太久未进食。火龙前些日子将他领地的野兽近乎全部吃光,而他只能躲在一旁。他不是火龙的对手,他天性怕火,如果说龙族是朱厌的宿敌,那火龙就是他的天敌,是他食物链上端的捕食者。 朱厌捶打地面突然向毕方鸟跑来,毕方冷静的注视着他,他从毕方鸟身旁擦肩而过头也没回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朱厌知道自己不是毕方鸟的对手,如果再年轻个一两百年,再来两个毕方鸟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不得不服老。 食物和性命之间他还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八章:毕方送友入犬界 第八章:毕方送友入犬界 二巫山原来是由两座高山重叠在一起,所以名字中才有个“二”。 从山上云间往下看去,两座高山并排为主体隔开周土和犬界,其他小山接连不断延绵数百千米。 大山之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偶尔有一两只飞禽从林间飞出,警觉性地发现头顶的毕方神鸟,逃命似地又钻进了树林。 毕方鸟现在没有心思觅食,他有紧急事物在身,他往犬界飞去,他的手里抓着褒洪和彭雪两人。 褒洪下半身塌拖着,用两手抓在鸟指上使自己舒服点,彭雪低沉着头还没有醒来。 褒洪开口问毕方:“你所说的和我的联系是指?” “喔,这个呀,是你的叔父就是杜伯和我是金兰兄弟。” “真不可思议,原来是他让你来救我的。”褒洪感叹道,没想到杜伯初入鸟徒就攀上了这么厉害的朋友,这次去接蚩尤后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不能和他处理好关系。 “这女人是个修道之人吧?少说有两百岁了还这副模样,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虽然年纪大,但是心境年轻,她和我有同一个目标找到梦泽神域,所以遇到了一起,你知道梦泽神域在哪里吗?” “听说是蛇族的世界,那是上古神族居住的地方,我只是听父辈说过。” “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找蚩尤的后代吗?我带你去犬族。”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不过我都已经残废了,你还是带我回到二巫山的雪洞去吧。”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的腰部还疼痛吗?” “感觉不到了。” “就是嘛,你的龙血正在运转,龙息也在恢复。这点小伤你不稍一天就痊愈了。” 毕方鸟日行万里,两人在交谈之中已经将二巫山丢在了身后。 褒洪从千里高空向下瞭望,地面是一望无垠的白雪,稀稀散散有几个黑点是犬族的屋舍。 “就送你们到这吧,家妻不允许我在外留宿,我给你们找个避风处,你休息一会腰部就没有大碍了。”毕方开始降低飞行高度,找到一间破旧草屋飞了下去。 “明白,我们有缘下次再见。”褒洪和彭雪两人靠在木质墙角。 毕方鸟在空中盘旋一周,发出尖鸣的声音,飞得不见踪影。 褒洪感觉身体里的龙息在向腰间涌动,一股热流在向上窜,让他感觉异常疲惫,便闭上了眼睛稍作休息,不知觉中睡着了。 褒洪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跌下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直落啊落,终于落到了地面上,背部脊髓被地面上的突出岩石折成两节。 褒洪静静地躺在深渊里,从天降下一位身姿窈窕的妙龄女人,慢慢向他走来,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只感觉那女人浮伏下身子亲吻在他的嘴上。 他感觉嘴巴一阵冰凉从梦中惊醒。 褒洪睁开眼睛发现彭雪一双大眼睛正注视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自己嘴唇感觉一阵冰凉。 褒洪连忙直起身子向后倾斜,擦了把嘴问彭雪:“你干嘛?” 彭雪保持原样趴在他面前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睡觉呢!” “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 “对呀,你伤的好重。” 褒洪用手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发现腰部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大半天双腿没有活动现在有些麻木。 “我可是龙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破败的草屋顶中间有个窟窿,有雪在往里面灌。 进入犬界就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雪。 褒洪从衣服里拿出包裹好的食物递给彭雪,彭雪接过后问道,“你不吃吗?” “我没胃口。”褒洪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一觉。 木门外传来狼嚎声,先是一声长鸣,接着四面八方跌宕起伏、喋喋不休地吵得褒洪睡意全无。 彭雪放下手里的食物,说道:看我去教训它们一顿。 褒洪没有理会,使用师傅教给他的调整气息集万物灵气洞察周围。 褒洪察觉到了屋外有数百只狼,除狼外还有两男人站在狼群的身后。而这些狼却不攻击那两位壮汉。 彭雪用修长细嫩的双手捏了个大雪球,使用八卦功将雪球扔向站在最前端叫的最凶的一只狼。雪球刚好命中狼头,被命中的狼低下头发出哀鸣声,回过身跑到了狼群后边去了。而那雪球没有落地,这是因为彭雪在使用道法控制着,雪球接连跳动砸中周围狼的头部、腹部、胸部、腿部。 狼群的叫声变成了哽咽喘息声,雪球散落在地。 彭雪啪啪手转声屋笑着对褒洪说:“打完收工。” 褒洪面无表情站了起身,将彭雪拉到身后,说:“有人来了。” 半掩的木门被人一脚踢飞,两位体型巨大,身披牛皮穿着高筒靴,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弯刀的男子出现在褒洪面前。 两人都长着一张方脸,眼睛很大显露出杀气。 这应该就是犬族人。 褒洪先开口道:“刚好想找个人问点事情,这就自己送上门来。” “谁打的我的狼?”其中胖一些的男子愤怒地问道。 “它们吵的我睡不着,不教训一下怎么能行。” “你们不是我们狼族的人吧?”稍瘦一些的男人眯着眼睛大量褒洪和彭雪的服饰,感觉从未见过。 “原来你们自称狼族,怎么界外的野兽都叫你们犬族?”褒洪轻蔑地笑着。 “这小子是活腻了。”胖男子急躁的跨起一步,高举弯刀向褒洪砍来。 褒洪看都没有看对方一言,这种速度在褒洪眼里是慢动作。 刷刷两下,褒洪只用了两根手指,打向犬人腋下。 那名男子只感觉拿刀的手臂一阵麻木,疼痛刺激着神经,哐当一声,男子手里的弯刀掉落在地上。 男子用另一只手拖着垂下的胳膊,痛苦的叫出了声。 “哥哥!”瘦子紧张地叫了一声,准备冲上来攻击褒洪。 “别过来。”胖子吼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褒洪伸出一只脚踢在面前高大男子的腹部,男子倒退两步倒在弟弟身旁。两位男子身后的狼见此场景纷纷地下了头,眼睛里的绿光暗了下来。 “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应该会如实告诉我吧?” “英雄饶命,我们知无不言。”倒在地上的男子翻过身跪在地上。 “你们这里可有蚩尤的后代?” “我们都是蚩尤的后代,我是,我弟弟是,我们族人都是。” “你tm耍我?”褒洪上前一步。 “没耍你,我们族里都是这样传的,蚩尤大帝被皇帝杀死后,我们举族迁居到此,人人都是蚩尤子孙。”跪在地上的男子把头磕的碰碰作响,看着不像是骗人的。 褒洪一时无语,这下如何是好……年代久远谁也不知道谁是蚩尤真的后代。 “里面族里有没有特别之人?”彭雪在身后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要是说特别的就族长特别一点,他有两个老婆,我们族人最多一个,还有的没有老婆……”站着的男子回答道。 “我们问的是这种特别之处吗?”褒洪气得龙鳞都显露出来。 “真没啥特别的,我们大家成天都是吃饭睡觉和打屠钰。”跪着的胖子说。 “屠钰?” “就上沿村一二楞子。犯事被捆木桩上十几天还没有死,狼也不敢去咬他。最近大家没事就去抽他两鞭。” “这还不是特别的人吗?”褒洪感觉到了一线希望。 “因为族长下令明天把他吊树上绞死。都要死的人,提他干嘛。”瘦个子若有所思。 褒洪感觉自己来的正是时候,问道:“他犯了啥事?” “不能提,羞死人。”瘦子挥着手小声的说:“勾搭小妈。” “他多大?”褒洪问道。 “什么是小妈?”彭雪好奇的问道。 “就是他爸的妾。”褒洪白了彭雪一言。 “不是说只有只有族长才有两个老婆的吗?他爸哪来的妾?”褒洪疑问道。 “谁说不是呢,他爸生前就是族长,半年前才死。”瘦子小声八卦起来,“他爸取了小妾不到一年他大夫人就死了,那小妾就做了大,那小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根本不是我们狼族人,不过张的是真的漂亮,红颜夺命,我们族长娶了她身体就变差了,没多久就死了。邹老做了族长。后面爆出他勾搭小妈,被邹老下令绑上沿村头大树上。” 胖子说:“其实也不是死罪,但族长本来就和屠家有仇,见饿了屠钰十几天不死,又想要绞死他,他平日里也呆的很,又没朋没友没亲没戚没人求情,总是一个死。” 褒洪听到这时心里基本上猜出缘由。 胖子和瘦子还在讲着什么,褒洪已经没有心思听了,问道:“你们两个来这么干嘛?” “我们就是村里喂狼的,晚上带狼出来觅点食。” “需要带刀?” “靠山野兽多,保个安全。” “上沿村在哪儿?” “屋外就一条路,向西一直走第二个村。” “你们可以滚了。” 胖子和瘦子赶忙捡起地上的刀,一骨碌夺步往外跑,胖子把门角挡道的狼踹了一脚,狼群跟着主人也跑出屋外。 “这种人我们还要带他去火龙那去吗?” “你真觉得屠钰勾搭小妈吗?” “是他们说的。” “你困了没?没有的话我们现在赶去上沿村吧。” “我晕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我还没有问你,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一位老朋友的朋友救了我们,然后送我俩来的。”褒洪不想对彭雪提杜伯。 “你困吗?不困的话我们出发吧。”彭雪没有多问,牵起褒洪的手往门外走去。 第九章:褒洪风雪救屠钰 月光高高,白雪皑皑。 一条崎岖细长的小道一直向西延伸看不见尽头。 褒洪和彭雪缓慢地走在小道上,这条小道严格意义上都算不上是路,它与白雪地的不同只是积雪少一些和有几个带泥的脚印。 路边没有树也没有村落,只是偶然出现一两双蓝色的眼睛,来自不知是家养还是野生的狼身上。 褒洪开始怀疑那两个犬族人是不是骗了自己,西边根本没有村子。直到眼前出现几座破旧的草舍才打消了褒洪的怀疑。 村子静悄悄的,人应该早已经睡下,月亮在天空似乎没有移动过,褒洪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 穿过第一个村子,第二个村子就出现在天角,褒洪调动灵气洞察出村前确实有个站立的人,那人应该就是屠钰。褒洪感到很奇怪,因为那人的心跳十分缓慢,比平人的一半还要慢,他是要死掉了吗?褒洪牵着彭雪的手加快了脚步。 上沿村沿湖环绕,这村落明显比上一个村子大,熙熙攘攘的屋舍应该有上百户,大多是木房子少数是土房子。 湖很大,湖里的鱼都潜在泥里,湖面结了层厚冰,有几根露出冰面的枯黄水草,湖岸没有树,野草很高,野草深处有几窝不知名的鸟。 一颗高大的槐树临路而起,树底部的树根露出地面向四周展开如同人的筋脉。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捆在槐树下,他下半身穿的灰色裤子被污水染成了黑色,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胸脯很高,裸露在外的肌肉很矫健。胸前有很多伤,像是被皮鞭抽的又像是用弯刀割的,一条条从颈部延伸到腰间。 褒洪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并且光着上半身在雪地里能存活如此之久。 男人很虚弱但还没有到虚脱的地步,发现有人来,睁开了乌黑的大眼睛。 男人打量着褒洪和彭雪没有说话。 “你叫屠钰?”彭雪开口问道。 “你们是?”男人警觉地反问,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救你的人,”褒洪在树前踱步,“但救你前我想搞清楚一个问题,一个证明你人品的问题。” “哼,”男人冷笑道,“我的人品不需要你清楚,我也不需要你救我,我压根没打算离开这里。” “他们准备天一亮就把你绞死,只怕你不想离开也不行。” “只怕没那么容易。” “你有什么绝技吗?”褒洪无不嘲讽道,“看你被人捆树上打,我看是没有。” “我爸惨死我受冤,你让我怎么走,”屠钰突然间哭了出来,可能是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是来帮你的。”褒洪上前拍了拍屠钰的肩。 “怎么帮?” “你来证明你的清白,我来证明我的实力。”褒洪说完用手一挥,指尖飞出一把一寸多长的冰刀,不偏不倚地正中屠钰腰间绳子。 屠钰没有了腰间绳子的拉扯,腿触地感觉到了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褒洪把他拉起问道:“你家现在还有人吗?” 屠钰摇摇头:“自从我爹死后,家里的人被邹老针对,都跑其他族去了。” “你们狼族一共有几大家族?” “大家族只有三家,靠二巫山这边的是屠姓和邹姓为多的混合家族,之前我爹当族长时称“屠族”,现在邹老当族长叫邹族。还有靠北边的共族,靠南的尤族,其他都是杂散小村落。” “屠族和邹族有多少人?” “少说五千多。” 褒洪在心里盘算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受重伤不可能对付如此多的人。 “带我们去你家吧,天亮还早。” 屠钰一行三人静悄悄穿过几件木屋,走进一间门板被拆掉的大屋。屋里有块大草垫,三人靠在一起坐在了垫子上。 彭雪递过吃剩下的饼子给屠钰。 “给我们讲讲你的身事!”彭雪盯着屠钰恳求道。 “三年前我爹还是族长,家里的门槛被族人塌烂,都是提着野味生鲜来求我爹办事的,当初给我提亲的都很有几家,被我爹以我年纪还小推回了。那些媒婆被拒绝后竟然开始给我爹推女人,当时我妈还没有去世,把我妈气得拿着根木棍守在家门口,媒婆来一个打一个。 当初我成天抓鸡斗狗也没有管家里的事,有一天回家,突然发现我爸竟然领了个妖艳的女人回来,我因为长期不在家里住也没有太在意。 后来我妈变得沉默寡言,没多久怨恨压在心里成了病。 那我才重新开始审视家里的那个女人,她哪里是平常人,完全是个吃人的狐狸精,她进门后我妈没多久就去世了,我爸也越来越消瘦。 我爸死后,那女人先还没有跑掉,后面村里闹谣言她就消失了。” “你为什么被族人捆起来打?” “邹金喂有一只白狼,邹金就是族长邹老儿子。 他那只狼和别的狼不一样,别的白狼身上总有杂色的毛,但他的那只是纯白的。 那狼喜欢在我家门口玩,我还喂过它几次兔子吃。 但有一阵子那白狼突然不来了,之后是邹金怒火冲冲跑我家说我把他的狼眼打瞎了。 我和他解释他不听就发生了争执。 他比我高比我壮,手里又拿着把弯刀,似乎还喝了酒,性起就要砍我。 我夺过他的刀,把他摔倒在地踢了他几脚,他爬起来后也不吵了,也不说狼眼的事,一瘸一拐回家了。 后面邹金就没有来找我了,但是村子里开始传我和小妈勾搭在一起。 那女人毫无预兆地走了,我烦躁得很就有一阵子没有回家。 上个月一天天还未亮,邹老带着他儿子还有一伙邹姓人把我从床上拉起用绳子给我绑了,捆在了村头……罪名竟然是我勾搭小妈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他想让我认脏我就是不认,被他捆了十多天。 褒洪急切想知道屠钰有什么手段,问道:“我说他们要把你绞死,你说没有那么简单,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们族里有个规矩,叫强者无罪。无论犯了多大的罪,只要你能打败所有认为你有罪的人,你就是无罪的。” “真是荒谬。”彭雪说道。 “各族有各种的习俗嘛。”褒洪搭腔道。 “你准备一人打遍全族?” “我没那么好体力”屠钰说,“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鲁莽,蛮力。”褒洪说完想起他被师傅教训他时说的话,说他年轻气盛。 “把那女人找回来证明你的清白不就可以了吗?” “天地这么大,找到她谈何容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褒洪刚说完这句话,隔壁房里传来“咯噔”一声。 屠钰叫了声是谁,褒洪说还能是谁?你小妈。 屠钰忘了身体的疼痛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把那女人掐着脖子提了过来。 “你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你害我家还不够吗?” “我们来之前她就已经在屋里了,可能是找吃的,我们进来后,她躲起来左右为难应该不是偷听我们说话。”褒洪示意将女人放下。 褒洪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感觉那女人和自己姐姐褒姒有几分相似,但是要比姐姐消瘦些,年纪也长一些。 女人爬在地上干咳着。 “你是哪里人?”褒洪问道。 “我是尤族人,因为克死了两个丈夫被族人赶了出来,乞讨到沿村被好心的婆婆收留了,后被屠族长花一两金子买来做妾。” “我信你的话,哪有好心的婆婆,是生意媒婆吧?”褒洪若有所思,“你这算可死了三个丈夫了,你命真硬。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你老实交代,要是骗我,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是你命硬还是我拳头硬。” “我保证如实说。” “第一,他爹和她妈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第二,是不是邹家的人让你造谣屠钰的,不然你躲起来干嘛?” “也不是,我躲起来是因为人言可畏不怕做就怕说,我不躲只怕也被困在了槐树下。” “我一刀砍了你。”屠钰又掐住了女人,“满嘴假话。” “我们做个交易吧,明天屠钰会被行刑,你需要前去证明他是被冤枉的,并且还要指出是邹金指使你这样干的,不然屠钰没一刀砍死你我也要动手了。” “保证照你说的做。” 第二天村里人醒的很早,因为族长邹老前一天已经通知到了,每家都要派人去村口看行刑。 大家来到了树前,树上的绳子是断开的,屠钰不见踪影,大家都以为是邹老关押起来了,叽叽喳喳讨论着。 邹老带着儿子邹金和几位拿着绳子的彪形大汉,推开众人来到数前。 “人呢?”邹老用一双杀人的眼光看向站在最前排的村民,村民像做错事的孩子底下了头默不作声。 “tm的人呢?”邹金抓起地上断裂的绳子,紧张的问道。 “还站在这里干嘛?所有人回去找,有私藏者和屠钰同罪。” “不用找了,大爷在此。”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叫喊。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屠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拖着把弯刀,另一个手里拿着长绳,身后有三人,分别是褒洪、彭雪、巫姚。 巫姚就是屠钰小妈。 众人为他们四人闪出一条道来,四人缓缓向前走去,道路尽头站着邹老父子,邹老使了个颜色,几位壮汉扔掉绳子抽出腰里绑的腰刀向屠钰冲来。 褒洪踏开一脚使出瞬移,站到了屠钰身前,嘴里念念有词,身上黑色鳞片着露出来,屠钰看见后在心里暗自揣测他不会是个妖怪吧? “着”褒洪说完,四人僵硬在原地,褒洪现在已经可以精准地控制自己想要冻住的东西。 面前四人虽然体外无一寸冰霜,但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不需三分钟,四人就会缺血而亡。 褒洪不想杀生,解除了冰冻,四人倒在地上抽搐,身边的围观村民都倒退了几步,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四人。 “冲动,”褒洪说道,“容我们把话说完再打也不迟。” “阁下几位是屠钰的朋友?”邹老见褒洪不好对付马上满脸笑容来相迎。 “不过是天地间的沦落人。” “哦?是这样的,屠钰做了败坏人伦之事,为我族所不容,我做为族长,对他实行绞刑合情合理,阁下不便干涉吧?” “如果一切如你所说,我当然不会干涉你们族内之事,我就是怕是你一面之词,怕屠钰被人以公报私残害就不太好吧。” 邹老挤出笑脸冷笑一声:“被全族公认的事情它能有错吗?” “哪里是族人,不过都是你的人。”彭雪站在后面生气的说。 “小姑凉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吧?” “谁是小姑凉,我比你奶奶都大。”彭雪嘟着嘴认真的说。 邹老一时无语,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绷着脸强压着怒火,他哪里知道彭雪年纪,以为彭雪是在骂他孙子呢。 “阁下非救屠钰不可?” “非也,我不过要一个公平要一个真相,其他一概不管。”褒洪接着说,“所以我把你们所讲的故事的女主人公找了来,听听当事人如何说吧?巫姚。” “是邹金让我对村子里人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他教我的,他说只要我把屠钰害死他就娶我。”巫姚用手指着邹金说。 邹金听此言慌张起来,“爹,我没有呀。贱人你血口喷人,谁会想娶你,谁娶你都不得好死。” “所有你当时只是想让让我诬陷屠钰所以才说娶我的谎话?” “你个疯婆子,我没有。” “呵呵,一个道德败坏之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我偏偏要信,我还要所有人都信。”褒洪霸气地说,“我说了我来只是讨个公道,希望你们识抬举。” “你们走吧,”邹老把手一挥背过身去。 “走吧屠钰你已经恢复清白。”褒洪拍了拍屠钰的肩转过身拉着彭雪牵着她向东走去。“有个大人物在等你屠钰。” “可是我爸妈的仇?” “他们不是凶手,走吧。”褒洪回头看了一眼巫姚。 犬界又开始悄无声息飘起了雪,屠钰三人头戴斗笠向二巫山走去。 “你到底是人是妖?”屠钰停住脚问褒洪。他知道褒洪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相信褒洪的话。 “我是龙人,龙的一种。” “我爸妈到底是谁杀死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巫姚。” “什么?”屠钰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自己刚亲手放掉了杀父杀母之人,他将斗笠向摘下扔向天际划出一道弧线。转身向上沿村跑去。 斗笠还未落下,屠钰还未跑出十步,雪地里伸出两只冰手抓住了他的腿使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屠钰对褒洪吼道,“我要杀了那婊子。” 褒洪慢慢向屠钰走来,伸手捡起地上的斗笠戴在屠钰头上,“你不是她的对手,彭雪也不是,我也不是,她想杀我们三人轻而易举,但她没有,我想他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身上的秘密,她需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你,你懂了吗?所以我只好配她演戏。 你放心你还会遇到她的,她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下次遇到她时有实力杀了她,你明白了吗? 而现在你刚好有个机会可以使自己变得更强。 你的祖先蚩尤时代的一炎龙存活到了现在,他是你祖先的忠诚手下,他会帮你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着我一起听我的话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