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猪八戒》 第1章 卯娘,凤凰死卵!(修改) 云栈洞、高老庄,相信知道这两个地名的人,同时还会联想出一个人名,猪八戒! “朱八,朱八!” “乌六七,要说多少遍你才记得,老子叫罗信,罗信!” 罗信一巴掌将兴冲冲跑过来的乌六七糊在了土坯墙上。 这乌六七个子不到罗信的胸膛,全身上下跟木炭一样又黑又瘦,倒是那张脸犹如制作时间过长的卤蛋,泛着溜溜的光。 他操着沙哑如同撕扯破布一般的嗓音:“嘿嘿,一高兴就懵了。” 对于罗信而言,“朱八”是个禁词。如果是平时,肯定还要再“糊”一次乌六七,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例外。 “哎,四担白面儿、六十斤肉干和五十斤咸鱼,都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咯,弟兄们都等着你呢。” “走,娶槐花去咯!” 今天,是罗信穿越到这个未知世界一个月以来,最值得高兴、也是最浪的一天。 槐花,是这云栈八百洞,长得最靓、乃子最大、腚儿最圆的娘们。罗信一睁开眼就看到槐花,当时她正光着蜜桃、晃着胸前的巨物,从水里惊慌失措地跑向岸、消失在烂漫迷人的山花中…… 仅仅只是一眼,罗信就打算把她给娶了。 搂着这样的娘们睡觉,就跟躺在乳胶床垫上一样,凹凸、舒坦、柔软,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嘿嘿。 在熟悉周围环境之后,罗信挺着两百多斤的身躯堵在槐花家的洞门口,连阳光都不漏一寸进去,恼得槐花爹叫来了周边十几个青壮,结果都被一一糊到墙壁上,扣都没有办法扣下来,最后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槐花爹就开了条件,要四担白面、六十斤肉干和五十斤咸鱼。 罗信一开始以为这个条件很简单,满口答应,回来之后才知道,这云栈八百洞位于荒凉大漠边缘,土地贫瘠、物资匮乏、百姓困苦,方圆上千里的所有河道、树林、草场都被高老庄的高氏一族掌控。 普通人别说往河里捕鱼,就是偷喝一口水都会被不知从哪来的羽箭射死! 不过,这些对于自诩是“文化流氓”、“素质痞子”、“情趣小偷”和“温柔强盗”的罗信而言,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他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云栈八百洞所有青壮都收拾了一遍,宣告他是这里的老大。 之后带着乌六七和精挑细选的几个跟班,耗了一个月的时间,真将这些物件凑齐了,眼下只要把几个大箩筐往槐花家的洞门口一放,嘿嘿嘿,今天晚上就能睡到这云栈八百洞最白嫩水润的娘们了。 也许有人会寻思,这罗信咋就一精虫上脑的货啊? 确实,一开始连罗信自己也纳闷,前世虽然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国际佣兵,但在路上遇见长腿美女都是站着多瞅几眼、意淫一下,顶多吹一下口哨;哪像现在,一想到槐花那白乎乎、滑嫩嫩的身子就会流口水。 他问乌六七,乌六七回答很绝——“因为你是种猪啊。” 种猪,是云栈八百洞人们给朱八起的诨号,据说当年收养朱八的阿嬷是在猪圈里发现朱八的。 平日里那些母猪见到朱八就会发出类似发情时的叫唤,有人甚至起了让朱八给他家三头母猪配种的念头。 总之,朱八的过去很不堪,所以罗信坚决、杜绝、灭绝任何人喊他“朱八”,见一个糊一个! 毕竟,他身高接近两米,那三百多斤的体格,可不是云栈八百洞这些天天营养不良的穷苦百姓所能撼动。 而且穿越之后,罗信发现这具身体虽然肥硕得跟汤圆似的,却是有一个优点,力大无穷! 如今连拖带拉地整了个十来人的队伍,在这云栈八百洞也算一霸。 占山为王,白天呼五喝六,招摇过市;晚上叼着槐花那奶白色的大馍馍,舔舔粉嫩嫩的蜜桃,小日子美着呢。 “今天,好运气,老猪,呸,老狼请吃鸡……” 此时此刻,罗信那是意气风发。虽然他对这个未知世界的了解,就像宅男对女人文胸和蕾丝内裤一般充满了幻象和渴望,但他同时又如死宅一样安于现状。 对于见惯了生死的罗信而言,老婆孩子热炕头,人这辈子,也就这一点追求,足够。 “爽歪的麻雀,在电线杆上裸睡,你说这一具很有瞎舔的肛菊,胯下的铅笔在节操上来来回回……”(注:七里香) 正浪着呢,罗信突然看到前头有几人正朝他跑来,待对方靠近,罗信不由地笑了,原来是他的老丈人。 “这老头也真是的,嘴上喊着不要,没想到身体还挺老实。” 罗信正和边上的乌六七调笑,就听到前方槐花爹一边跑,一边喊:“快,快救人,快救人啊!” 罗信一听不对,急忙冲上去,双手紧紧钳着槐花爹还算富态的身躯:“是不是槐花出事了!?” “槐花,我的槐花啊!” 一提到槐花,老头便痛心疾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罗信拧着眉头,踹了身边汉子一脚:“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槐花,槐花在东边树林子里,被人射了!” “什么!?” 当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到东边树林,在看到槐花那一瞬间,罗信瞠目欲裂! 他今天要娶的女人就在眼前,站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下。 知道今天要出嫁,槐花把自己拾掇得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只是她半低着头,一支箭已然刺穿了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了树干上! “槐花,我的槐花啊!” 老头跑过去,颤颤巍巍地站在女儿已然气绝的身躯。 罗信没有大喊大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身边一个干瘦男人:“看见凶手了吗?” 这干瘦男人是罗信派往监视槐花一家的,之前槐花有要逃跑的迹象,结果罗信发了话,如果槐花逃跑,就掏空她爹娘和两个哥哥的内脏,风干、剁碎、喂猪! 干瘦男人眼珠子转了一下,伸手指向右手边。 与此同时,乌六七也开口:“老大,地上有马蹄印。” 二话不说,罗信如同野兔一般朝着东边方向猛蹿而去! 马,那是云栈八百洞不曾见过的好东西,只有高老庄才有。另外,在高老庄人们眼里,云栈八百洞的人命贱如牲畜,宰杀一两人根本无人会过问。 只是跑了一段时候之后,罗信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猛然顿住脚步。 “老大,杀槐花的肯定是高老庄的人,咱们惹不起,还是……” 乌六七认为罗信是怕了,这才顺着他的心思说。 而罗信则没有说话,一扬手:“走,回去!” 当他带着人赶回去的时候,槐花的尸体已经被家人抬走了,而那个监视槐花家的干瘦男人则是呆呆地站着。 快步走到歪脖子树下,那里只留下箭簇和一小截箭杆,罗信特意伸出手指在箭杆的末端摸了摸,发现断点截面光滑,上面还有鲜血,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头嗅了嗅,当即眉头一凝。 “乌六七。” “哎。” 乌六七颠颠地跑过来,刚走近罗信就将沾血的手指直接捅入他的嘴里,在他略柔软的舌头上搅了几下。 “什么味道?” 乌六七“吧唧”了几下:“酸酸甜甜的,不像血,倒是跟上次老大你倒弄的那个山莓果酱有点像。”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将视线转移到那低着头、缩着脖子的看守身上。 一分钟后。 “老大,我错啦!!” 看守双脚被捆,就倒吊在歪脖子树上,抽了几藤条,他就招了。 槐花并没有死,刚才那都是在演戏。不过,看守同时也说出了一个让罗信感到惊讶的信息:“老大,槐花不是你能碰的啊。她不是老陈头的女儿,她是高老庄的大小姐!” “这帮不讲信义的孙子,竟然敢骗老大,我就带着人把他们都抓回来!” 乌六七叫嚣着要带着人追上去,罗信却是摆了摆手:“不用追了,他们这时候老早过了河,进了高老庄地界,咱们去就是给那些护卫当靶子的。” 从看守嘴里,罗信又知道,这位大小姐之所以会来云栈洞,是因为老陈头的女人是她奶娘,而且她每年都会在这个季节到云栈洞东北方向沐浴山泉。 其实罗信以前也纳闷槐花的身份,这云栈八百洞就槐花一个嫩出水的娘们,别的个个都跟驴粪一样,见了就反胃。 再者,那朱八估计就是为了偷看槐花洗澡,才从山岩边滑下来摔死,让罗信的灵魂捡了一个便宜。 见罗信站起身,准备离开,乌六七突然问了一句:“老大,张三怎么处理?” “挖个坑,埋了。” 被倒吊的张三急忙大呼,吓个半死的他终于说出了一个具备实际意义的信息:“老大,老大老大老大!我还有、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罗信走了两步,顿住。 他的嘴角微微上斜到一定角度:“说。” “大小姐已经嫁了三回,但都没有成功,前面两个男人连她的床没沾到,就被克死了;第三姑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在半道上逃婚,摔下马断了半条腿。” 罗信啐了一口:“这些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大小姐是高老庄主家,老子是云栈洞的混混头头;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屎坑里蹲着,老子跟槐花这辈子算是无缘了!埋了,埋了!” “不是不是,有机会,有机会的!”张三连忙说,“老太公膝下无子如今二小姐都快十五他着急大小姐的婚事所以干脆就来了一个比武招赘谁都能参加老大你也可以啊!” 张三一口气说完,那语速跟机关枪似得不带一点停顿,听得罗信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为了确认张三的话是否属实,罗信打算亲自去一趟高老庄。 第2章 猪八戒有几个老婆?(修改) 高老庄和云栈洞之间隔着两条河,一条是清河,一条是浊河。中间地带用来缓冲,按照规定,云栈八百洞的贱民不能越过浊河,一旦越过就会被驱逐。 云栈八百洞的贱民很好认,干瘪、矮小、黑、瘦,这都是特征。 像罗信这样身高两米、体重两百多斤的壮汉,在云栈洞也是个稀缺货。 因此他很容易就过了清河,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左右的路,就能够看到高老庄了。 这高老庄占地很广,依山而建,背后是高耸巍峨的大山,外围有五、六米高的夯土墙,外边还有木刺并排而立,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有岗哨,俨然一座军事堡垒,让罗信实在无法跟“庄”字结合起来,在他的认知里,这里都可以称之为“高老城”了。 在他打算要进城的时候,却被人用长枪逼退,原因很简单,他没有腰牌。 所有高老庄的人都配有一个木牌子,上面雕刻着一个“高”字,就算没有木牌,身上总有一些农具、物件为信物,但罗信什么都没有。 在对方十几个弓箭手的虎视眈眈之下,罗信讪笑着后退。 走了一上午,由于没办法进城,又渴又饿的罗信晃晃悠悠地来到田埂边,发现不远处大槐树下放着一个食盒,那食盒的盖上镌刻着一个“高”字。 走过去打开一看,有比女人身子还白的米饭,还有一坨剁碎的菜梗子配肉,外加屎黄色的萝卜干。 话说,这还是罗信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看到白米饭。 他三两口吃尽,顺道从旁边的竹筒里将茶水也喝了一半,这才才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饱嗝。 正躺在树荫里打算睡个午觉呢,结果就看到边上来了一老头。 老头表现得还比较淡定,他往食盒里瞅了一眼,又晃了晃装茶水的竹筒子,就蹲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罗信。 如果老人发怒、发飙谩骂几声,那罗信倒还舒服一些,可是对方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不由得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急忙起身,罗信也学老人一样蹲着,他抓了抓头:“那啥,信哥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而且从不拖欠人。这样吧,作为补偿,边上这地,我都给你刨了怎么样?” 老人眨了眨眼睛,伸出手,笑着说:“一言为定。” “你这老东西,还怕信哥我跑了不成?” 话是这么说,但罗信还是跟老人击掌三下。 说着,罗信豁然起身,扫了身后一马平川的土地一眼:“说吧,你家地的范围多大,哥先插几根树枝规划一下。” 老人笑嘻嘻站在罗信边上,伸手指着前方:“这里。” “哦,这一两亩地是吧,好说!”罗信看了看左右,刚要向老人要锄头,结果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个铁耙子。 耶呵,恰好还九根钉! 这铁耙子外形很普通,农村寻常可见。 接过铁耙子,罗信开始奋力刨地。 罗信出生在华夏西北农村,打小就干农活,十五岁有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来招兵,他和村里几个精壮就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没有机会回家乡。他们几个一上车,就被打了麻醉剂,醒来的时候已在万里之外的中东沙漠上。为了活下去,他接受了非人的训练,在逼迫之下成为了臭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的国际佣兵。 刨地,让罗信回忆起了童年,回忆老父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佝偻背影,以及母亲倚在门槛边满是期盼的眼眸。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罗信抹了一把脸,将混着眼泪的汗水狠狠一甩,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一口气将周围小半亩地都给刨了。 出了一身汗,罗信扛着铁耙子走到老人面前,笑着说:“老头,我说到做到,顺便把隔壁那些田也刨了,你回去也好跟邻居吹嘘。” 然而,老人却是笑着摇摇头,又将手指向旁边更远的地方:“喏,从那沟渠边开始,到林子的尽头,这一片方方正正的地都是我家的。” “啥玩意儿?” 罗信吓得跳了起来,强忍着将老人糊到槐树上的冲动,他硬着脖子说:“老头你不讲理啊,我才吃你多少东西,刨这两亩地你早就赚回来了!” 尽管罗信激动得脖子都红了,老人仍旧笑容恬淡,仿佛罗信就是他家娃儿一般。 “年轻人,刚才可是你说把我的地都刨了。” “你这地至少有百来亩,你一人半年都刨不过来,肯定是消遣我!” 结果老人说了一句让他喷血的说:“你这小伙真实在,老汉是观察田地来着,又没说是自己来耙地。” 他又说:“年轻人,你不是要反悔吧?” “耶呵,你告诉你,别激我,当心把你扇到河对岸去。” “你若想反悔,老汉也无能为力,毕竟你拳头比我的头还大呢。” 罗信一脸郁闷地啐了一口痰,对着老人竖起大拇指:“你牛,硬生生地坑了我一把。不过没事,不就是百来亩地么,信哥我有的是力气!” 罗信也是个狠人,眼下就当是被“碰瓷”了,当即操起铁耙子,继续奋力刨地! 一时间尘土飞扬,他就好似那不知道疲惫的器械,一下子把所有气力都用上了,每一次老人走过来视察的时候,他都是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 老人脸皮也够厚,背负双手老神在在地杵着,仍旧笑眯眯地看着罗信。 罗信是越刨越用力,这时候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铁耙子打在石头上,顿时断了两根,同时木头把柄也因此折断。 眼见如此,罗信终于一甩汗珠,他对着老人说:“不是我耍赖啊,是这玩意儿不经用。” 说着,他提着破靶子,转身就要走。 其实,刚才罗信是故意打在石头上的,另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铁耙子上面有一个明显的“高”字,罗信认为凭借这个农具应该也能进高老庄。 老人也抬头看了看偏斜的落日,点头说:“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庄吧?” “我们?” “对啊,你干了半天的活,这晚饭我总要管饱吧?” “哎哟,您老可真是好人呐!”罗信随手就将破农具扔了,当即腆着脸,十几个马屁怕了过去,老人乐呵得不行。 “瞧您这精神面貌,和那墙上的神明如出一辙啊,挂相!”罗信大拇指使劲地摇,“再看您这一乐呵,多慈祥。” 老人拍了罗信一肩膀,笑着说:“你这马屁拍得老汉舒坦,晚上请你吃酒!” 很快,两人就上了路,朝着高老庄走去。 一来二往,彼此也就熟络了。老人姓杨,罗信称呼他为“老杨头”;老杨头则是顺了罗信的意,喊他“信儿哥”。 有老杨头在边上,守门的人连上来盘问都省了,直接放行,倒是让罗信对老杨头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跟着老杨头绕了一些路,最后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门。 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有木屋五间,院子还挺大,开垦了一小块地,上面种了一些蔬菜。 进了屋,老杨头就坐在了榻上,笑嘻嘻地看着罗信。 这个时代没有桌椅,富贵人家吃饭在榻上放矮桌,而像云栈洞那些贱民不是蹲着,就是一屁墩坐在阴凉的地方,啃食着粗糙的馍馍或者干饼。 有了之前的经验,一看到老杨头这个色眯眯的表情,罗信知道自己又被“涮”了。 “信儿哥,老汉平日里都是自给自足,今日回来晚了,所以这饭菜……” 不过对于罗信而言,只要能进高老庄,其他都不是事。 很快,边上厨房里就传出了饭菜的香气,当罗信用木盆子托着几碗香喷喷饭菜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正房传来了说话声。 “岂有此理,我这就让人将那罗霸王砍了,在城门口枭首十日!” “爹,过去就算了,那人虽然蛮横无理,却未动女儿分毫。再者,若是传了出去,女儿的清白也就毁了。” 是槐花的声音! 第3章 卯娘,你上来,我背你(修改) 罗信猛然推开门,却见室内多了三人,其中一人就站在老杨头边上,微微垂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盖而下,那翠绿色罗裳遮不住的是丰腴的娇躯。 另外两人分别是槐花的父母,他们转头看向罗信的瞬间,槐花爹突然高跳了起来,急忙朝着罗信扑了过来:“老爷小姐快走,我来挡住这贼子!” “去!” 随便一抬脚,罗信就将槐花爹撂到边上。 罗信学着那老杨头的表情,端着饭菜笑嘻嘻地蹭到槐花边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槐花啊,赏脸吃顿饭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朝着老杨头努了努嘴:“喏,你亲爹带我进来的。” 不待老杨头开头口,罗信贱兮兮地将饭菜摆放在矮桌上,拽着胡七八糟的文:“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家闺女我已知;一只兰花墙外开,信哥抢先已采摘,岳父泰山大人,咱翁婿俩今天不醉不归啊。” 老杨头在愣了好几秒之后,指着坐在他对面的罗信对着槐花问:“妘娘,信儿哥就是你所说的罗霸王?” 罗霸王,是云栈洞那些青壮被揍了一顿之后,整体给罗信起的外号。 “爹,您、您咋把他给带进来了啊!” 高妘娘忙藏于她父亲身后,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罗信。 她看向罗信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恐惧,更无厌恶,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其实高妘娘回了高老庄很多次,只不过罗信忙着筹备“嫁妆”不知道而已。 高妘娘之所以偶尔还留在云栈洞,主要是想看看罗信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同时也被他身上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和痞痞坏坏的笑容所吸引。 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就距离爱上他不远了。 再者,高妘娘的身子可是被罗信看个精光,就是想嫁人也不能了。 这老杨头可是个人精啊,否则也不会把罗信给诓进了自家门,原本他也是想多观察罗信,存了招他做女婿的心思。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罗信腆着脸,笑嘻嘻地就对着老杨头行了大礼,正要下跪,身体却在半空被老杨头托住。 “信儿哥,咱们不妨把话说清了。”说着,老杨头朝着老陈头和他的婆娘看了一眼,双方忙退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岳父大人,有话您就说。” 罗信朝着高妘娘靠了靠,高妘娘则是撤了撤。 “你先别忙跪,等老汉说清楚。”老杨头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不禁连连点头,“你这手艺倒是不错,用的是什么方法烹饪?” “您把女儿许给我,我就说给您听。” 老杨头笑着摇摇头:“你这混小子,还真是到哪都不吃亏啊。” 他伸出三根手指:“要娶妘娘,你要答应老汉三个条件。第一,入赘;第二……” “不行。”老杨头第二个条件还没说呢,罗信就反对了,“是我娶槐花。” 老杨头笑着说:“你生在云栈洞那样的贫瘠的地方,入赘对你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吧。像老汉年轻时候也入赘高家,现在不照样是这方圆百里的话事人?” 罗信撇了撇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眼见罗信如此,不仅是老杨头,就连高妘娘看向罗信的眼神也略微变了变。 而罗信将对方的反应都一一看在眼里,帅不过三秒就原形毕露:“嘿嘿嘿,是不是羡慕哥很有文化,出口成章?嫁给我,哥保证咱们将来的娃能考上状元郎,到时候光宗耀祖、良田千亩、造桥修路。” 尽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罗信也经常说类似的俏皮的话,但高妘娘总觉得听不腻烦,有时候自己躲在僻静的角儿,还时不时学上几句,抿嘴娇笑、花心绽放。 哪个少女不怀春? 尽管罗信看上去很粗鲁,又莽撞,但在高妘娘看来,这便是男人! 老杨头转头看了高妘娘一眼,见自家女儿垂首不说话,他再一次竖起三根手指头:“信儿哥,答应老汉仨件事。老汉不仅将妘娘嫁给你,还许你一好处。” 罗信扣了扣鼻孔:“您老说噻。” “第一,老汉要一座高两米的佛像,无论是金、是银,或是铁;第二,你必须要有家底,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老汉总不能让她跟着风餐露宿、饥肠辘辘、食不果腹。” 老杨头果然也是个秒人,学得倒是贼叽叭快。 “那是自然,老子的女人自然要穿金戴银,养得白白胖胖!”罗信将自己胸脯拍得很响! “第三……” “铛铛铛……” 这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十分紧密的锣鼓声! “不好!” 不待罗信开口,老杨头豁然起身。 “老陈!” 一声呼喝,老陈头急忙推门而入:“老爷!那东西比我们预料的要早好几天出现!” 老杨头点点头,看向边上的罗信:“信儿哥,傍晚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老汉为啥子要筑二丈高的夯土墙么?现在带你上去,不过待会儿可别吓尿!” “吹牛也不打草稿嘞,这年头能让老子吓尿的东西还没生出来呢。” 罗信跟着老杨头径自走向正门,此刻在正门口的庭院里已站着四十来人,这些人个个提着磨得光亮的兵器,为首的也是一个壮汉,他那体型看上去孔武有力,不输罗信。 老杨头一挥手,就带着一众人急急忙忙穿越街道,上了夯土墙。 此时夯土墙下已显得十分拥挤,很多青壮都握着兵器,或者磨得尖锐的农具,一个个排队杵着。 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人上墙。 “咋了,那墙上难道还有吃胯下雀儿的怪物不成,一个个都孬成鳖样。”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很多老外都说中国的十二生肖应该加一种海产,因为他们都一致认为罗信生肖是属螃蟹的! 上夯土墙的途径是一陡坡,罗信几个大步就上了墙。 今晚的云层跟老娘们的月事布一般厚重,除了身后庄里有火光,前头一片漆黑。 刚上墙还不觉得什么,很快他的眼珠子就眯了起来。微微弓着身子,朝着前方那黑黝黝如同泼了墨的平原看去。 突然,罗信发现前头出现了类似萤火虫的光点,很快,光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铺成一片,或高或低,一下子就将整个视线占了满! “喂,你们谁给老子一火把。” 罗信转身对着身后陡坡上的人伸出手,老杨头带着几个人走了上来,依言递给罗信。 抓过火把,二话不说就朝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光点丢了出去。 火把于半空中旋转、翻滚。 火把落地时溅起了火花,接着火光罗信首先看到的是人,或者说是类似人的东西。 他正要问老杨头外边那些是什么货色,老杨头边上一个青年张弓连续射出几支火箭,那火箭准确无误地射中早先就堆在外边的草垛,顿时火光四起。 这一刻,罗信终于看清了。 人? 猪? 都不是,这些东西的下半身是人肥硕的身躯,却是顶着一个猪头,他们大部分都是站着,那模样倒是与传说中的猪八戒有几分相似。 揉了三遍眼睛,罗信终于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东西。 “老杨头,外边这些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么,那是猪人。”老杨头边上一个壮汉顶了一句。 罗信朝那壮汉瞥了一眼,说:“大晚上的,这些玩意儿不会是出来瞎溜达的吧?既然你们这些人个个都带了兵器,怎么都在下面窝着,赶紧上来守城啊,难道等它们冲进来?” 壮汉指着外边的猪人说:“那些东西高不过五尺,这墙它们能上来么?没眼界,头和腚一般大,脑子却跟桃核一样小。” 壮汉显然对罗信有着明显的敌意,但咱信儿哥是谁? 那是属螃蟹的! 他突地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右手顺势而上,在壮汉的腹部,狠狠捣了一拳! 第4章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已修改) 待对方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下蹲,罗信拧着眉头看向墙外说:“直觉告诉我,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老杨头走到罗信边上,先是看了直不起身的壮汉,之后开口:“这些猪人生性惫懒,它们只是排个头而已,真正危险的东西还在后头。” “什么东西?” 不待老杨头开口,只听身后锣声又起,紧接着就发现庄子里起了火光! 高老庄的房屋可不像云栈洞那般都是土坯岩石,大部分都是木质茅屋,这火一点燃,一切都要遭殃! 而正当男人们拼命救火的时候,女人们更是尖叫四起。 紧接着,罗信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生物:“山魈!?” 山魈这玩意儿他在非洲见过很多次,肉质坚硬,而且还带着浓重的臊气,不是实在没食物,他们一般不下嘴。 但眼前的山魈仿佛成了精一样,体型是一般山魈的两三倍,他们甚至有成年人那般高大! 几乎每只山魈都揪着小孩子,动作迅速地在房顶上飞蹿。 “准备!” 伴随着老杨头的一声呼喝,原本杵在土墙边的青壮们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 罗信也终于明白为何他们都站在土墙下,或者陡坡上。 四下到处都是小孩的哭声,土墙下肯定也有孩子的父亲或兄长,但他们都没有动,尽管眼睛里全是血丝,尽管握着兵器的双手已然通红,他们仍旧等待着,克制着。 看到这里,罗信不由得微微点头,这些庄稼汉看起来个个歪瓜裂枣,却也算是训练有素、马马虎虎。 “哎,老杨头,给我一把刀!” 罗信对着老杨头伸出手。 老杨头看了罗信一眼,说:“今天晚上,你看着就好,而且,也没有人有多余的兵刃给你。” 说话间,那些山魈近了! “叽!!” 为首的一只山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它们从屋顶跳下,迅速朝着土墙这边蹿上来。 “杀!” 土墙边三人为伍,各自对上山魈,刚一照面就拼上了全力! 尽管如此,山魈的速度还是很快,眼见有几只山魈踏着人的身体掠过陡坡,罗信急忙抓起一块石头,冲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只山魈。 那山魈去势飞快,罗信跟不上它的速度,眼看着山魈就要跳出夯土墙,罗信右手猛一发劲,全力将石头砸出。 “嗖!” “碰!”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只山魈头部中招,被砸得头破血流。它身体失去平衡跌出墙外,同时手中一个小男孩也甩手掉落。 “赣!” 一声谩骂,罗信径自朝着小男孩扑了过去。 半空中,他用左手接下小男孩,右手则是恰好勾住土墙上凸出的一根粗木桩。 在小男孩的哭声中,罗信将他带到了老杨头边上。 而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空隙,就已经有几只山魈揣着孩子逃出城外。 罗信终于知道哪些猪人有什么作用了,它们的存在就是威吓,让人不敢追出去! 这时候,高老庄里头突然传出一声猛兽的怒吼! 紧接着,就看到一只身高在三米左右的巨型山魈朝着他这个方向直扑而来! 罗信眼尖,一眼就看到山魈的怀里抱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过去所有时间里他想着法要弄上床的槐花,也就是高妘娘! “老爷,大小姐被怪物抓了!” 呼喝声中,罗信发现只有远处几个猎户对着山魈射箭,而近处的人不是被山魈一巴掌扇飞,就是仓惶躲避。 山魈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它就已经冲到了土墙边! “都给老子让开!” 罗信想要冲上去,但是土墙上已经围了好些个人,这些人不敢过去,却又挡住了罗信的道。 眼见巨型山魈跃出夯土墙,罗信强忍着摔人的冲动,一把扯过眼前人,从他手里夺过长枪。 身体倾斜、运起全身的劲气,只听“呔!”的一声怒吼,罗信手中的长枪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巨型山魈刚刚落地,长枪径自穿透它的右大腿,将它钉在了地面上! 吃疼的巨型山魈不断发出怒吼和嚎叫,墙上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人敢下去。 然而,高妘娘仍旧被巨型山魈拽着,根本无法挣脱。 “刀!” 罗信再一次对着老杨头伸出手。 老杨头还未开口,之前一直针对罗信的壮汉忙将他砍出一个缺口的大环刀递了过来。 握住刀柄,罗信在所有人惊骇莫名的目光径自走到墙边。 “信儿哥,你要干嘛?” 老杨头急忙喊住罗信。 罗信微微侧头,对着老杨头咧嘴一笑:“带老子婆娘回来!” 话罢,罗信纵身从六米多高的土墙上跳下! “砰!” 罗信健硕的身体砰然落地。 而这时候,很多猪人已经朝着巨型山魈围了过去,其中还有十几只朝着罗信走来。 罗信平时话挺多的,但此时的他并没有如电视剧里,那杀敌的英雄怒喝连连,更没有一边跳跃、一边咋呼,慷慨激昂。 他只是握着刀。 就如同握着一整个世界。 这一刻,土墙上看向罗信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他们甚至将罗信也错看成一把刀! “呢!” 一只体态膘肥的猪头人在冲向罗信的时候,发出一声呼喝,只是它刚刚靠近,只见一道寒光闪烁,那猪头人错掠了几步,半道上猪头应声而落,鲜血喷溅罗信一身! 罗信的刀,很快! 他三步一错,五步一顿,十几个猪头人才贴上来就纷纷猪头落地。 “叽——” 这时候,巨型山魈仰天长啸,它终于用自己的手拔出了罗信投过去的长枪,随后学着罗信,将长枪狠狠投掷而来! 右脚前踏,罗信微微低头,长枪几乎是擦着他的头发丝呼啸而过! 罗信看着巨型山魈,嘴角微微上扬,咧嘴一笑:“嘿。” 刀尖缓缓向下,随着他的前进,刀尖在地面上划着一条笔直的长线。 巨型山魈再一怒吼,它终于放开高妘娘朝着罗信奋起直扑! 狂奔怒吼!巨型山魈的扬起粗壮的右臂,对着罗信的身躯轰然砸下! 在巨型山魈粗糙的手掌蹭到罗信头皮的瞬间,罗信的身体迅速前行,右手早已将大环刀扭至左边,他眼皮都不曾一抬,青筋暴涨的右手将大环刀的刀锋划破空气,“呜!”的一声清啸,刀身如若无物横切而过,罗信的身体也因此打了一个旋转。 但他并未停留,跄踉了几步,又朝着高妘娘继续前行。 这时候,有两只猪头人伸手抓向高妘娘。 火光,一直随着烈烈的晚风肆意摆动。 夯土墙上的人们,都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尽管他们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那刀光寒芒总如流星一般在眼帘里划过。 连续斩杀十几只猪头人之后,它们显然也是怕了。尽管罗信不言不语,从墙上跳下那一刻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吼过一声,但它们却是被吓得胆寒后撤了。 此刻的罗信俨然成了一把刀,杀猪刀! 巨型山魈的右手臂被罗信斩断,虽然不甘心,但它还是对着罗信发出一声怒吼,捡起断臂迅速逃入黑暗之中。 眼见猪头人散开,罗信走上前,一把将受惊的高妘娘揽入怀中,将她酥软的娇躯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 不待高妘娘反应,罗信低头将厚实的嘴封住了她娇嫩温润的丹唇。 这一吻很深,不过罗信却也算规矩,尽管好几次都将放在高妘娘弹翘圆腚上的糙手挪开,但他每一次都是用力一抓,掐出有形状的缝来。 身后土墙上突然爆发人们的欢呼,高妘娘这才记起自己还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急忙挣脱罗信,双手交缠于胸前,垂手而立、娇羞欲滴。 第5章 约斗!赵坤,英杰榜第216名!(已修改) 西北人不似南方那般矫情,至此高妘娘和罗信也算是确立关系了。 但是按照老杨头的说法,罗信只是完成了他第三个条件,他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完成另外两个。 天才微微亮,罗信就蹑手蹑脚地翻过三道墙、穿过两条长廊、一个后花园、四个拱门,前面只要再翻一道墙就是高妘娘的闺房了。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罗信早已经将高妘娘的生活习性摸清。 他知道高妘娘天未亮会习惯性地起来洗身子,一想到那粉雕玉琢、丰腴嫩白的身子从泛起热气的木桶里出来,罗信胯下的雀儿早已振翅傲然。 抹了一把口水,罗信隔着墙壁三米站定,一个箭步上前,在靠近墙壁的时候身体突然一跳,双手攀住墙顶,稍一用力人就已经上了墙。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如果边上也蹲着一梁上君子,恐怕也要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只是当罗信跃下墙时,已经有几把枪尖抵在了他的身前。 “哎哎哎,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自己人啊!” “谁跟你是自己人!”说话的还是昨天晚上跟罗信作对的壮汉。 “信儿哥,你这是做啥呢?” 老杨头双手负背,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 这罗信的脸皮自然是比身后这墙壁要厚的,见是老杨头,他利马换了一张脸:“嘿嘿,哥几个整那么激动干啥子?我也没做啥啊,就是打算偷看自家婆娘洗澡呢。” 见罗信主动承认,老杨头不禁苦笑着摇头。 “你呀,真不知道该说你啥。”老杨头看了身边的壮汉一眼,对方点点头,一脸不情愿地探入怀中,将一块贴牌子丢给罗信。 拿过贴牌一看,正面是一些看上去很古朴的花纹,反面雕刻着一个高字。 “回去吧,老汉等你来娶妘娘。” 耸耸肩,罗信很是光棍地转身离开。 出高老庄的时候朝阳还在山边,跟刚刚烙好大饼一样,泛着热气;而当罗信越过浊河时,头顶的日头已经毒辣到他口干舌燥。 “老大,老大!” 过河没多远,就看到前方林子里跑出了四个人,跑得最快的自然是乌六七了。 刚走近,罗信还没开口呢,乌六七就十分贴心地递上一个竹筒。 一个仰头就将竹筒子里的水喝干,罗信“吧唧”了一下嘴巴:“哎?这水怎么是咸的?” 乌六七急忙开口说:“咱们云栈洞后山有一山泉,那里的水都是咸的。说起这水,昨天你离开之后我们还跟一帮子人打了一架。” 罗信那眉头一挑,问:“咋回事?这云栈洞,还有谁敢欺负老子的人?” 乌六七听到“老子的人”这话,当即笑开了花,那溜溜泛着光的黑脸蛋笑得格外灿烂:“老大,那帮子人不在咱们附近,以前都没见过,我估摸着他们是更远地方的人,没准是晏家墩的。” “你说是为水打架,难道这水有问题?” 乌六七抓了抓他那跟杂草一样的头发,摇摇头,咧嘴一笑:“不清楚,嘿嘿,反正只要老大你回来了就好啦。” 在罗信称霸云栈洞之前,这个地方并没有一个明确的领袖,大家都各顾各的。 不过乌六七却是拉了几个人为伍,也算是个小头目。 尽管他看上去细胳膊小腿,不过打架的时候还挺狠的,而且速度快。 按照罗信的观念,这云栈洞就是他的老窝,既然是自己老窝那肯定要装扮得像模像样,而且老杨头也开了娶高妘娘的条件,所以眼下对于罗信而言,重中之重就是一个字,钱! 既然起因是后山的泉水,罗信就带着几个小弟径自赶往后山。 山道还算平坦,想来是平日里人们踩踏出来的缘故。 可是路才走到一半,罗信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半道上,他发现有好些个人蹲在路边,这些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木桶。 而且越往上,人越多。 正打算让乌六七去问,罗信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喝:“你们这些腌臜的东西!都给老子滚!这么干净的泉水,是你们能碰的吗?滚滚滚!” 绕了一个弯,在前头略微平坦的位置,罗信看到一个精壮的男人手里提着皮鞭,正在抽一个干瘦的女人。 女人被他抽了两鞭,瘫倒在地上,她缩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满脸哀求地说:“大爷,您行行好吧。我家妹子娃刚出生才俩月,没有这咸水,奶下不来,娃就没得吃啊。” “啪!” 男人这一鞭抽在了边上的树干上,将粗糙的树皮都抽出了一个条痕。 “你们这些贱民,死了才干净!都给我滚,再不滚老子抽不死你!” 而这时候,就见一个矮瘦的男人抱着一个木桶突然冲进另外一边的林子。 只是他刚进林子没多久,里头就传来一声惨呼,灌木摆动间,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把刀子,带血的刀! 那把刀已然穿透了那个矮瘦男人的胸膛,同时他的咽喉也被人掐着,杀人者则是一个光头。光头满脸横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仅仅只是一只山鸡,或者是一条狗。 “哎,那是我们的人?” 罗信突然问身边的乌六七。 乌六七点点头:“他叫麻九,他娘生了九个娃,只有他活了下来,但他娘生他的时候……死了。” 另外一个跟班也是轻轻一叹:“麻九家,算是绝户了。” “哼,不过瘾,不过瘾啊!”杀人的光头,一把将麻九的尸体丢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放肆叫嚣,“多来几个给我杀,老子还没杀够!” 这时候,罗信迈出了步伐。 一步、两步……他径自走到光头面前,咧嘴一笑。 罗信对着光头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来,捅老子一刀。” 光头一愣,随即大笑,在狂笑中,右手将大刀高高举起,对着罗信直劈而下! 大刀劈到一半位置就卡着不动,罗信抓住了对方握刀的手,右拳直接砸了过去。 “碰!” 光头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鼻梁都被打歪了。 “你特么聋了?我是让你捅,不是劈!” 说着,又是一拳! 光头的鼻梁断了,献血奔涌而出。罗信趁着光头后撤的时候,迅速夺过大刀,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圆弧,罗信反手将刀尖捅入光头的胸膛! 一刀! 两刀! 三四刀! 他连续捅了十几刀,直接将光头的胸膛捅得稀烂!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眼见罗信转身,拿皮鞭的青壮吓得转身就跑,而罗信正要将手中的大刀投过去,就听乌六七笑了一声:“这小子交给我。” 乌六七迅速蹿上前,在人们的视线里甚至晃出了虚影,接近对方的时候他突然扑了上去,右手从后背拔出一把短匕首,对着青壮的脚踝“噌噌”切了两刀! 在云栈洞像乌六七这么又瘦又矮的人,没有一点本事还真没有办法活下来,就只能像麻九被人绝户。 罗信原本还以为要大干一场,结果没有想到这里就俩人。 一个死了,一个无法走动。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下死定了!”男人受伤之后反而硬气起来,估计是自己无法逃脱,只能用言语攻击。 “哦?我倒是很想听听怎么个死法。” 罗信提着刀,笑嘻嘻地走到男人面前,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见罗信人就笑着摇头,他用一种咬牙切齿的方式说,“我是晏家墩的人!我们公子马上就带着百来人过来了,到时候把你们统统剁成肉酱!” “哦?怎么剁?是不是这样?” 罗信抬起左脚狠狠踩在男人的右手腕,随手夺过乌六七手中的短匕首,对着男人张开的右手狠狠一插! “啊!!” 惨叫,杀猪般的惨叫! 第6章 拳拳对轰,男人的游戏!(已修改) 罗信脸上那笑容宛如炼狱恶鬼,他抓起匕首又连续对着男人的手掌连插了三下! 伸手一把抓过男人的头发,抬起对方的头,罗信一开口就喷了对方满脸的口水:“你是晏家墩的人?” “我、我、我是。” 男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也是一下子就被罗信那凶狠的手段给弄怕了。 “为什么要截断我们的水源?晏家墩距离云栈洞有上百里地,你们就算再缺水也不能到我们这里来抢吧?” 说到这件事,男人显然又找回了一点底气,他瞪着眼眸,直直地看着罗信:“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这口咸水泉我们晏家墩包圆了,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罗信随手就将男人的头砸在地上,对着身边的乌六七说:“把他捋到树上,问出他们这次来一共多少人,若是嘴硬不说,就多捅几刀。” “好嘞!” 但凡只要是罗信的命令,乌六七都会无条件执行。 罗信站起身,见四周所有打水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还愣着干啥?取水啊,家里不是有老娘要煮饭、老妹要喝水下奶么,麻溜的!” 说着,罗信就转身朝着那一口咸水泉走去。 这口泉其实是一个小瀑布的积潭,站在泉边抬头估摸了一下,小瀑布的落差大概在七八米左右。 而瀑布的水则是从上方的一个岩洞里渗透出来,他同时也发现有一条很粗的麻绳从岩洞放下,而且每隔一小段距离还打了绳结。 用力扯了扯,见还算结实,罗信就是爬了上去。 上到洞口却发现这岩洞还挺深,罗信对下方的乌六七喊了一声:“小七,你上来,这种粗活交给小五就好了。” 小七、小五是罗信的左右臂膀,小五的身子比乌六七要高大一些,尽管他也很瘦,但骨骼大,只要多吃些肉,很容易就能变得壮实而魁梧。 一听罗信这么说,乌六七三两下就蹿了上来,他来到罗信跟前,笑嘻嘻地说:“头儿,咱们这是要干啥?” “跟我进去看看,如果遇到危险,关键时候还能拿你当肉盾。” “嘿嘿,好。” 乌六七笑着点点头,径自走在罗信身前。 对于乌六七而言,只要能跟着罗信就好,别的他不在乎。 而且,别看罗信嘴上很欠,其实平时很关心他嘞。 此前一段时间,乌六七生了一场大病,是罗信忙前忙后、灌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硬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那那一刻开始,乌六七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一条永远只衷心于罗信的狗! 走了一小段,罗信突然停下脚步,他从边上一个角落里捧起水,放到乌六七面前。 乌六七想都没想,径自埋头将罗信手心的水喝个干净。 “哎哎,能不这么恶心人吗?你还真当自己是小狗呐,小舌头舔得老子心都痒起来了。” 乌六七仰头看着罗信傻笑。 罗信将乌六七头上杂草一般的头发拨正了一些,问:“这水味道怎么样?” “咸,比下面的泉水还咸。” 罗信点点头,探手至乌六七身后,从他的腰间拔出匕首,接着在边上的岩壁上刮了刮,紧接着,一层白花花的粉末就被刮落下来,同时岩壁上也呈现出一片迷眼的晶白。 这一次,罗信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轻轻舔了一下,“呷吧”了几下嘴,随后罗信笑了。 他突然一把将边上的乌六七抱起来,在他光溜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小七,咱们以后有钱了!” 乌六七在错愕了好几秒之后,突然垂下头,看都不敢看罗信。 结果罗信一巴掌将他糊到了水里:“赣哦,你又不是小娘们,娇羞个婪叫(闽南语:小喆。)啊!” 下到平地上,光头的小五学着乌六七的姿态,露着满口的小黄牙,憨憨地走上前:“头儿,那家伙招了。他们有三十来人,今天傍晚能到。” 罗信挑了一下眉头:“埋了。” “好嘞!” 眼见一身湿透的乌六七跟上来,罗信对着他说:“利马召集所有弟兄!” 罗信话刚说完,乌六七就已经蹿入树丛之中。 “哎?奇怪,这小子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小五抓了抓他那溜着光的头。 罗信耸耸肩:“谁知道,兴许是大姨夫来了。” 在小五带着几个兄弟挖坑埋人的时候,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罗、罗……” 那老头显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罗信,平时大家伙都只是私下里称呼他为罗霸王。 “叫信儿哥好了。”罗信不耐烦地说。 “哎,信、信儿哥。”老人叫了一声,见罗信没有把他糊到树干上,这才开口说,“这咸水泉是咱们云栈八百洞所有人的,所以,我们也想出把力。” 罗信翻了翻白眼:“咋出?你们这些干瘪瘦弱的老头、老娘们穿着短裤短裙,抓着绣花球在边上为我们呐喊、助威?” 罗信的话让老人吓了一跳,他讪笑着说:“信儿哥,我年轻时当过猎户,尽管身体老了,但布置陷阱还是挺在行的,只要你叫上两个青壮替我打下手。” 听老人这么一说,罗信当即对着左前方正奋力挖坑的小五说:“木头、骰子,你俩跟着老头走!” 小五抬起头,问:“头儿,不挖坑了?” 罗信也不说话,将插在地上的砍刀提起,一刀将捆在树上男人的头颅砍下,随后啐了一口:“我特么也闲着蛋疼!” 结果,老人又说了一句:“信儿哥,这尸体我能带走吗?” “干啥,辟邪啊?” “也能做陷阱。” “哇靠!”罗信用一种夸张的眼神看着老人,随后一挥手,“去吧,赶紧的!” 十几分钟后。 让罗信略微诧异的是,乌六七这一次竟然喊来了一大群人。 罗信记得自己使唤得过来的也就是十几个人,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 再说乌六七,这小子回去之后竟然还有闲工夫换了一件衣服,尽管这衣服也是东拼西凑起来的厚布乞丐服。 “人咋多了,都哪来的?”扫了一眼身前这些歪瓜裂枣,罗信问乌六七。 乌六七则是笑着说:“头儿,都是听说咱们要跟晏家墩干架,过来帮忙的。” 罗信捂着头,对着身前众人说:“都回去。我们这不是干架,而是厮杀!厮杀懂么?就是一刀刀往他们身上捅,来一个杀一个!” 尽管说话的时候罗信是咬牙切齿、连恐带吓,但这帮子人却没有一个离开的。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了一个还算能入眼的书生,尽管皮肤都被西北毒辣的日头晒得黝黑,但还是有点读书人的神情。 “这咸水泉可以说是咱们云栈八百洞唯一的宝贝,大家都指盼它过活。尽管平日里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但这生死关头,谁都不能坐以待毙,我们……” “少特么废话,既然一个个都不怕死,那就留下来。不过,你们都要听老子的,谁要是敢懈怠,直接绑了丢林子里喂狼!” 正如书生所说,咸水泉是大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再蠢的人也知道它的重要性,因此很快这些人都被罗信指派着建筑防御工事、挖陷阱。 傍晚时分,罗信坐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乌六七则是一直站在大树的顶端,眺望着遥远。 不多时,前头的荒漠上就看到一个身影快速奔跑而来。 乌六七就如同猴孙一般迅速下来,对着罗信说:“头儿,他们快到了!” 很快,就看到一个矮个子冲入树丛,喘着粗气站在罗信面前。 “来了?” “来了!” “多少人?” “三、三十七个。”矮个子接过边上递来的水,灌了一大口之后才将呼吸理顺,“他们有马匹,还有四头骆驼,带了好多工具。” 罗信摩挲着下巴:“看来,晏家墩的王八盖子们是料定咱们不会反抗,大摇大摆地来采矿了。” “矿?” 罗信周边几个人一脸诧异。 罗信原本就不打算藏私,对着周边几个人说:“大家都大起十二万分精神!这一仗打赢了,以后整个云栈洞的人都不需要再挨饿受冻!”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罗信已经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吆喝:“想不想你爹死的时候有口四平八稳的厚棺材?” “想!”有几个人应和。 “想不想孩子娘奶娃的时候,一只让娃吸得畅快,另外一只你也能吮上几口?” “想!”人似乎多了几个。 “想不想娶个身子奶白,胸大腚翘,摸上去能出水儿的娘们?” “想!做梦都想!!”这一次吼的人就多了。 罗信咧嘴一笑,骂道:“都特么跟老子一个糙性。” 边上的人同样哄笑。 第7章 签字、画押,进罗生门! 朱诫原本还以为卯娘是因为听到了张兰秀的声音而吃醋,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卯娘说:“我饿了。” “走!咱们起床吃早饭去!” 收拾完毕之后,朱诫带着卯娘,在四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坐在一家很简单的早餐摊上吃早饭。 不多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高妘的。 朱诫就纳了血闷,以前他一天打十个电话,她都不会回一个,现在竟然在一个小时内连续打两个过来。 刚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话筒里传来高妘略低沉的声音:“朱诫,你真的不来?” “姐们,我为何要去?” “你……你过去那两百多天,难道都是在玩吗?” 朱诫听出高妘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他是真不怎么在乎了。 不过,毕竟朋友一场,除了这次玩得比较过分,以前她还是比较收敛的。 朱诫深吸了一口气,说:“高妘,我跟你说实话。我累了,我曾像狗一样在你后面跟着跑,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奢求你能看我一眼,跟我多说一句话,可是我每次的真心付出,得到的,都是你的冰冷嘲笑。不是我在玩,而是你。” 她那边的声音也变了,带着一份哭腔,同时还有一丝怒气:“你这白痴,我是在测试你啊!” “对不起,我……累了,不想玩了,你要测试,就去找别的新玩具吧。” 说着,朱诫挂了手机。 本来朱诫以为说出那句话自己会有一种解脱枷锁的感觉,甚至会自由欢呼,但是他的心反而沉了下来。 毕竟从小到大,在遇到卯娘之前,高妘是他唯一追求过的,也是唯一喜欢过的女生。 尽管高妘最后一句话让朱诫挺在意的,但如今有了卯娘,其他人也就不用再肖想了。 吃完早饭,朱诫还要带着高妘去坐长途汽车。 飞机和火车都需要实名制,长途汽车只要不是高峰期都稍微好一点。他先买了两张去长安的车票,然后再从长安转到余杭。 兜兜转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抵达了余杭。 中间高妘的电话再没有打来,朱诫心里总算好受多了。 半个小时后,朱诫推开了自家的破铁门子。 还是和平时一样,家里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朱诫牵着卯娘的手进入客厅,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全家福,除了朱诫之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卯娘站在全家福前,伸出手指了指朱诫身后的中年夫妻,轻声说:“爸爸,妈妈。” 朱诫愣了一下,他可没有教卯娘,这都是她自学成才的。 他将卯娘揽入怀里,在她光洁的粉额上亲了一下,笑着说:“下次见面你要是也这么喊的话,我那无良老妈估计笑得嘴都要咧开了……” 朱诫的父母都是国际上有名的考古学家,眼下他们正在暹罗,参加一次国际科考,估计今年年底都回不来了。 卯娘一回家,就黏上了电视。 朱诫则是急忙进房间,直接对电脑e盘进行了“格式化”,直接粉碎所有文件, 好不容易处理干净了,他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卯娘还在看电视。 朱诫跟女生接触得不是很多,他也困惑,难道女生都喜欢看电视? 只不过卯娘看地电视节目挺杂的。 她很快就学会了操作遥控器,这不,马上又换台了。 电视里传来了一个温文尔雅、底蕴浑厚的男中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又到了嚼呸的季节,公海龟……” 朱诫一听不对劲,急忙冲过去转到另外一台看泡沫偶像剧。 他吓得汗都出来了,千万万算还是把“动物世界”给算漏了。 这个时候天也快黑了,冰箱里空空如也,朱诫决定下楼去买些菜回来。 他跟卯娘说了一句,就关上门下楼了。 坐了两路公交车,朱诫到了菜市场,随便买了些菜,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眼睛很是随意地瞄到了一家名为“罗生”的便利店。 再仔细一看,哦不,是叫“罗生门”,“门”字估计灯管坏了,没有发光。 鬼使神差地朱诫朝着便利店走了过去,话说现在也是大三的学生了,而且也有了身材脸蛋都是仙女级别的女朋友,深夜寂寞,擦枪走火也比较正常,怎么说家里也要备几盒男子汉、杜蕾斯什么的。 有趣的是,当朱诫一靠近,那个“门”字突然亮了起来,而且光芒比边上两个字要刺眼很多。 刚进去,朱诫发现他要买的东西就摆放在柜台边上。柜台服务员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长得挺干净。 “您好,请问要买什么?” “那个……”朱诫抓了抓头,如果对方是男生还好说一点,但她是女生,朱诫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脸嫩。 结果,女生一下子就看穿了朱诫的心思,笑着说:“您需要什么牌子的?我们这里有杰土绑、杜雷死和男子汉三款。” “随、随便吧。” “那我跟您介绍一下吧,男子汉虽然是国产,但橡胶都产自米来西亚,工艺跟另外两家差不多,因为是新品牌,柔韧性好,能坚持比较长的时间;更轻薄,只有0.03毫米,没有隔阂感,给予两人完美的而贴切的……” “就男子汉吧。”朱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女生给说得脸红了。 女生继续说:“那么请问您适合哪个尺寸的呢,一般有小、中和大。一般人用的都是中号,我建议……” “来大号的。” 女生愣了一下,问:“您确定,一旦售出,我们不负责换货哦。” “嗯。”朱诫点点头,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大学寝室里比过,我比他们都要大上一号。” “好的。” 女生拿了两盒放在柜台上,朱诫赶忙拿过,放入自己兜里,问:“多少钱?” 女生又不疾不徐地说:“请问您要办会员卡吗?罗生门是连锁店,全国到处都有分店,搬离会员卡,店里所有商品一律享受七折。” “这么多?” “是的。”女生笑着点点头,“因为入我们罗生门的标注比较高,一般人都达不到这个条件。” 朱诫想了想,问:“需要什么手续,比如押金什么的?” “不需要,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名字,然后按上手印就行了。” “还要按手印这么变态?”朱诫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可以不入会员吗?” 女生仍旧笑着点点头,她脸上的笑容就不曾变化过:“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加入会员。毕竟这些东西的消耗还是很快的,一般人一天用好几个,过几天您又要来买了。” 朱诫正犹豫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这时候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体型十分强壮的邋遢男人,一边吹着啤酒瓶,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阿雪,给我来一包红双喜。” 说着邋遢男人丢了一个皱巴巴、脏兮兮的五块钱给女生。 女生当即拿出一包烟递给邋遢男人,他打开之后利马就抽上了,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朱诫一眼,随后咧着嘴,继续吹啤酒瓶,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为什么他能打五折?” “因为高级会员打五折。” “好,我签了。” 一听可以打五折,朱诫当即签字、画押。 其实他手头一直不宽裕,父母虽然社会地位很高,但是收入却十分微薄,不仅常年不在家,很多时候他都要靠打工贴补生活费。 现在身边又多了卯娘,尽管卯娘和普通女生不同,但多了一个人,手头肯定就更紧了。 他刚刚签完字,那张纸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飞卷了一下,最后落入邋遢男人的手里。 邋遢男人看都没看,径自从怀里取出一块铁牌子,朝着朱诫丢了过来! 朱诫接过铁牌子,一开始上面平板光滑,很快便浮现出一些古怪的花纹,随后凸出了几个字。 正面为“英杰”,下竖行是数字“贰捌零”;背面则是“罗生门”,下竖行为“朱诫”! 第8章 邋遢师兄、漂亮师姐、仙女老婆,齐全了 “这、这这这,这是英杰榜!?”朱诫一辆惊讶地看着柜台售货员,“我怎么上榜了啊?” 邋遢男人按住自己左边的鼻孔,擤了一坨又黄又黏的鼻涕,他慢悠悠地走到朱诫身边,用脏兮兮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说:“英杰榜350,是最后一名,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把你给弄下去,有啥好嘚瑟的。” “嘚瑟个球啊!我是说,为什么我能上榜,还有罗生门是什么鬼,你们不是便利店吗?” 正说话间,朱诫的心灵突然产生了一丝感应,转过身去,发现卯娘穿着人字拖,在四周很多人的关注下,“吧嗒、吧嗒”走到朱诫面前。 “卯娘,你怎么来了?” 卯娘对着朱诫嘟着嘴儿,摸了摸小肚子,一脸委屈:“饿了。” “这仙女一样的小妹妹就是你女朋友吧,让女朋友饿肚子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哦。” 说着,邋遢男人伸手对着身前的空气轻轻一抓,朱诫手中的菜篮子突然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小雪的厨艺一流,今天我请客,大家美美吃一顿。” 眼见邋遢男人将菜篮子丢给柜台售货员,朱诫急忙开口:“那可是我们两天的伙食!” “哎呀,你一个大小伙子,咋这么抠呢。走走走,关门吃饭!” 小雪提着菜篮子转身就上了二楼,邋遢男人则硬是拽着朱诫跟上,卯娘先是歪着头看了看,随后缓缓尾随。 邋遢男人将朱诫按在了沙发上,同样卯娘也跟着坐在旁边,很快厨房里就传出菜刀剁肉切菜的声音,只是那刀剁砧板的声音快的就跟电动马达似得,快得令人咋舌。 “你叫朱诫是吧?” “是。” “我叫蔚增重,是罗生门的副门主;里面煮饭的美女叫陆雪,是堂主。” 朱诫眼皮子都快掉下来了,一脸无语地看着蔚增重。 “大叔,哪有一个门派,就只有两个人的?” “谁说只有两个?上面不是有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子,还有一个你么?”蔚增重笑得没脸没皮。 接着蔚增重又看向卯娘:“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加入……” 他话到一半,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接着一甩头,转头问厨房里的陆雪:“小雪,还要多久?” “两分钟左右。”厨房里传出陆雪清脆的声响。 “嘿嘿,最近天天在外面吃野食,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味道也就那样,根本比不上我们家小雪的手艺啊。”蔚增重仿佛刚才没有跟卯娘说过话一样,继续看着朱诫,“朱老弟,最近家里是不是很拮据?边上跟着这么一位天仙,肯定会遇到很多阻力吧,比如高富帅啊、世家公子什么的,所以是不是很想变强呢?” 蔚增重说中了朱诫的心声,但他仍旧坐着,默不作声。 很快,陆雪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来,当她将一张方桌都摆满的时候,朱诫不由得惊到了。 他也经常煮饭做菜,可是一般从洗菜开始到上桌,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陆续撑死只用了五分钟,别的不说单单煮饭就要十几分钟吧,她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朱诫还在怀疑这菜有没有熟的时候,卯娘就已经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她吃得很欢,小脚儿一直在晃动着,显然是吃到了很好吃的食物。 陆雪见朱诫情绪古怪,不由得开口说:“小师弟,咱们的副门主就是一个弢货,你别跟他计较,我先跟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好,多谢陆……师姐。” 这一声“师姐”,也算是朱诫承认自己是罗生门弟子了。 根据陆雪的介绍,朱诫多少有些明白了。 正如之前赵坤所说,榜单的存在并非炫耀武力值,排名越高,说明实力越强,同样就会有很多势力招揽。这样一来,地位、金钱和权势同样唾手可得。 实力略低的给人当保镖,稍强的会进入一些特殊的机关单位工作,再强的一些的则能够开宗立派,广收生源。 另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滋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宗门。人多了,但是榜单上的名额却一直没有变化,因此宗门之间的厮杀显得尤为厉害。 罗生门是是偏门中的偏门,自然不会有什么人知道。由于宗门经费紧张,所以就在这菜市场边上开了一家便利店来维持生计。 朱诫苦笑着说:“师姐,门派的收入既然这么微薄,为什么不解散呢?” 陆雪笑了笑,转头看向蔚增重。 蔚增重正吃得欢呢,随手一扬,他那看起来脏兮兮的衣袖里就飞了许许多多东西,顿时就听到“叮叮当当”一大推破铜烂铁掉落的声音。 朱诫看了之后,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他发现地面上那些,都是英杰榜的牌子! “小师弟,一个门派实力强弱,靠的并不是数量,而是质量。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不是我们不肯收徒,而是满足条件的人实在太少了。” 朱诫而已走过去,随便捡起一块,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铁牌正面所写是“英杰榜,44名”,而背面却是平整如新。 另外,他又随手拿了一些,基本都是英杰榜,而且排名很高。 陆雪又说:“英杰榜的铁牌子在黑市里卖价很高,随便拿一个,都价值百万、千万,甚至上亿。” 朱诫吞了吞口水:“那为什么你们不卖呢?” “门规。”蔚增重说了两个字。 陆雪继续补充:“尽管罗生门的门规不是很严,但有几条是一定要守的。” 朱诫点点头,等待下文。 陆雪说了几条门规,基本都是不要犯法、叛离祖国之类,其中有一条就是私下贩卖牌子。 “师姐,这铁牌子是从哪来的?” “废铜烂铁当然是从人身上搜刮的,笨小子。”蔚增重见身前的食物卷扫了一大片,之后打了一个饱嗝,剔着牙说,“这世道上,什么人都有,作奸犯科的不在少数。咱们罗生门跟楚门交情不错,手头紧的时候,会接他们的活,处理一些渣滓。这些铁牌子都是明天要给他们的,这样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明天你跟小雪去一趟楚门,开开眼界。” 蔚增重又朝卯娘看了一眼:“把这漂亮的小妹妹也带上,给你小子拉拉仇恨,到时候那些公子哥、二百五什么的,肯定会找你拉架。咱们罗生门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嘿嘿嘿。” 正埋头吃东西的卯娘一听到蔚增重再说自己,不由得抬起头来,此时她整张嘴儿都粘着糖醋排骨的酱汁。 “楚门,好玩吗?” “当然好玩咯,你想咋玩都行。” “相公去,我就去。” “噗!” 蔚增重正喝茶呢,听到卯娘的话,结果喷了朱诫一脸。 蔚增重抹了一把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朱诫。 朱诫长期受人欺负,那脸皮也早已厚实得能与城墙比肩,见蔚增重看着他,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我们只是年龄未到而已,明年时间一到,我就领卯娘登记去。” 第一次,蔚增重对着人竖起了大拇指。 边吃边聊,待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朱诫突然站起身,面色严肃,对着蔚增重很正式地说:“大师兄,能不能教我如何修炼?” 蔚增重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你跟我上天台吧。” 跟着蔚增重上了天台,两人就坐在一张长凳上。 蔚增重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源之力,一般都在娘胎里就决定了,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是由后天造成的。本源之力有很多,比如生肖、五行八卦、星宿等等,当然也有一些大家族给重要的嫡子嫡女用妖兽、神器等特殊物件融合,这样一来,他们的本源之力跟普通人就很不一样,修炼的速度也会事半功倍,甚至一飞冲天。” 沉默了几秒之后,朱诫终于开口说:“我的应该是星宿。” 第9章 星辰诀! “哦?那你的星宿是哪座?” 朱诫抬头望天,城市的夜空一般看不到多少星星,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蔚增重原本以为朱诫是在找自己的星宿位置,结果他说了一句让朱诫诧异无比的话。 他对着夜空伸出手,眼眸之中透着迷茫,但同时更多的是一份希冀,因为在答应天蓬两个条件,并且带着卯娘离开云栈洞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朱诫了。 “我的星宿是四象二十八宿和北斗七星。” 已然说不出话来的蔚增重定定地看着朱诫,他最终伸手拍了拍朱诫的肩膀,笑着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三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能让灯亮起来的人了。” “大师兄,按照你刚才所说,修炼要靠本源之力,那我该怎么修炼?” 蔚增重眨了眨眼睛,问:“武侠小说看过吗?” “看过啊,金、古、梁和诸葛大师的我都看过,另外,黄大师的我研究得比较透,嘿嘿。”朱诫也是将蔚增重真的看待成自己亲近的人,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对着这个外形看似邋遢,却是个隐世高人的蔚增重有着一种本能的亲近。 “果然,咱俩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啊。” “哥,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不能,话能有多好听,能有唱的好听吗?”见朱诫摇头,蔚增重接着说,“既然没有,那干嘛藏着掖着,人之初性本恶,女人好形男人好色。人性本身就是自私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贪图享乐,为了满足内心的欲望。” “那、总有好的吧?” “有啊。”蔚增重理所应当地说,“但跟咱有什么关系?” 朱诫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也是。” “来,现在闭上眼,感受一下你的星宿本源。” “不用盘腿么?”朱诫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修炼都要盘腿,端端正正地坐着,然后感受丹田里面有一股气在飘升。” “小说看多了吧?” “嘿嘿。”朱诫摸着头傻笑。 “修炼的方式有千千万,怎么爽怎么来,闭眼!” 朱诫依言闭上了双眼。 “深呼吸,让脑子放空……” 他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按照蔚增重所说,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十分奇特的世界。 他就如同已经飞出了地球,进入了漆黑的宇宙,在他的四周,有无数光斑和星宿在环绕。那四象二十八星宿在他的四周缠绕,而北斗七星则出现在他的体内。七星的末端“天枢星”在丹田位置,一直往上延伸,“瑶光星”则是在眉心的位置。 所有的星辰都是暗淡的,唯独朱雀七星中的“井宿”泛着较为微弱的光芒。 “现在你看到了什么?”蔚增重的声音如同有人拿着麦克风在ktv房间里传荡开。 朱诫如实说了,蔚增重略微沉吟片刻之后,问:“能告诉我你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井宿’率先发光了。” 朱诫想了想,随后说:“前两天在西北,跟祁连宗一个叫赵坤的人打了一架。” “嗯,那就对了。你的本源之力来自昊天万星宫,那可是华夏始祖一般的存在,星宿能覆盖万物,任何人都出生在星空之下。”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厉害起来?” “你之前不是已经做了么?跟那个什么宗的小伙子打了一架,是不是觉得自己越打越猛,跟弄不死的小强一样,每一次被打趴下,然后满身是血酷酷、拽拽地站起来,对着那小伙子说‘同一招对圣斗士,呸,对你是没有用的’,接着又去手撕对方?” 朱诫一开始还没有多想,现在让蔚增重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果然呢,你小子是个潜力股啊。”蔚增重一把搂过朱诫的脖子,笑着说,“你这个本源之力很是牛哔啊,想好起个霸气一点的名字没有?” “嗯,想好了,就叫星河霸皇图。” “哟,还挺霸气的哈,那就这么定了,只不过以后不要跟别人说,得收着。老话说啊,这番薯得揣兜里,不能老拿出来吃,吃多了,人家以为比嘴巴沾上的是屎;但兜里番薯揣多了,人家都以为那是黄金,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 蔚增重话糙理不糙,朱诫一下子就听进去了。 “刚才说到武侠小说,你应该知道,但凡大侠都是内外兼修。这个‘内’,指的内功、轻功等;‘外’就是剑法、拳术、暗器之类的啦。” 说着,蔚增重信手一抓,有两本看上去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小本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朱诫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即将书名读了出来:“《小姐小姐真的不要》,《公子,你好坏》。” “哎!?”蔚增重一把抢了过来,“嘿嘿,不好意思,酒还没醒,拿错了。” 他将两本书一丢,书突然凭空消失了。再信手一翻,又有两本破破烂烂的书出现。 这一次倒是对了,分别是《星辰诀》和《摘星手》。 “回去按我刚才告诉你的感觉,引动自己的本源之力,照着书上所写,好好练。罗生门的未来,就靠你了。” 朱诫翻了翻白眼,才不信蔚增重的鬼话。 待二人离开之后,陆雪站在蔚增重身后,问:“师兄,小师弟的本源之力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不要吓一跳哦。”蔚增重卖了个关子。 “哦?那赶紧说出来吓师妹一跳。”陆雪抿嘴笑道。 蔚增重伸手指了指北边,接着说:“昊天万星宫,星河霸皇图。” 陆雪至少愣了几秒之后,这才缓了一口气,笑着说:“看来,师父当年的预测没错,看来我们这小师弟的来头真的不小呢,咱们罗生门似乎要崛起了啊。” “来头是一回事,后天努力是另外一回事。”蔚增重把了一根鼻毛出来,轻轻一吹,“这小子现在还是跟陀螺一下,抽一阵转一阵,我看得等他身边这位离开了,他才会知道这个世界真正有多残酷,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坎坷,不是一两句誓言就能铺平的。” “说到卯娘,她究竟是什么境界?我的气息一入她的身体,就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探寻。” 蔚增重微微摇头:“看不出。” 陆雪不由一惊:“连你也看不出?” 蔚增重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的气息一入,就被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阻挡。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但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不是人。” “那她……” 蔚增重咧嘴一笑:“不碍事,咱们的小师弟也不是人。” “阿嚏!” 朱诫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娘嘞,肯定有人在背地里骂我。” 回到家,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卯娘腻歪在朱诫的怀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吃地笑。 沙发后面就是窗户,窗门是开着的,晚上无云,月光自然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身体都映照得月牙白,如同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 朱诫早已进入一个十分奇妙的状态,他闭着眼睛,尽管身边有卯娘那娇柔无限的身躯,尽管电视机里的紫薇和尔康正说着缠绵的话,他的四周却变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星空。 而他则是飘浮与星空之中,四周缠绕着无数星辰。 星辰诀,看起来有很厚,其实真练起来却很快。 正如蔚增重所说,朱诫在星辰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资,但凡只要跟星辰有关的绝学,凭借着星河霸皇图的引导,都能迅速掌握。 星辰诀是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修炼功法,因为它的效用在于吸收星辰之力,为自己的身体重新塑型、巩固骨骼、改善内环境,增强自身的免疫系统。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有用,但是普通人又无法修炼,而对于修士而言,却是个鸡肋。 但是,朱诫却如获至宝,因为星辰之力能够为他点亮星二十八星宿! 每一个星宿点亮之后,朱诫自身的境界和实力就会提升一个档次,而他现在,就在冲刺,试图将朱雀七星宿的“井宿”完全点亮! 然而,正当井宿就要完全点亮之时,朱诫那井宿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吼叫声,一道极光疾射而出,落在朱诫面前,带极光变暗之后,一头体型跟狮子差不多的凶狠恶狗出现在朱诫面前! 第10章 洗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吾乃井宿守将井木犴,你是何人!?” 对方的嗓门很大,朱诫不由得吓了一跳。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朱诫笑嘻嘻地说:“井木犴将军您好啊,我叫朱诫,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 “凡人?凡人来此作甚,速速离开!” 根据朱诫自己的推测,想要完全点亮井宿,估计就要打败眼前这条叫井木轩的恶狗。 它的外形比普通的狗要凶狠一些,整体看起来有点像藏獒,通身黄棕色的毛发,露出满嘴尖锐的牙齿。 眼见朱诫站着不动,它猛然发出一声咆哮,对着朱诫扑了过来! “唔!” 原本闭着眼睛的朱诫猛然睁开双眼。 电视里,尔康和紫薇还在“你侬我侬、情深深雨濛濛”,卯娘估计是审美疲劳了,竟然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朱诫轻手轻脚地将卯娘抱了起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轻轻缓缓地将卯娘放在自己的床上,并未她盖好被子。朱诫就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卯娘。 他慢慢低下头,在卯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并将房门关上。 关了电视、甚至关了灯,朱诫十分干脆地躺在沙发上冥想。 井木犴这家伙看上去很凶,但朱诫总觉得它是在装腔作势。 朱诫虽然没有养过狗,但隔壁邻居养过,二楼那户人家就养了一条狗。小时候放学回家经过他家门口,那狗凶的不行,逮人就吠。 后来,有一次朱诫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又被老师罚站,本来就满身怨气,结果垂着头经过的时候又被那只狗吓到了,当时脑子一热,从旁边过道上操起一直扫把就往人家的铁门上敲,一边敲一边对着它吼,当怒气都发泄完了,那只狗却是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还发出呜咽声。 那以后,朱诫每次经过,狗都要摇着尾巴欢迎他,朱诫偶尔还会喂它一点香肠,那之后一人一狗关系一直很好。 这样一想,朱诫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昏暗的环境下,整个人又笼罩在月光之中,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昏睡的状态。很快,他就进入了之前的冥想状态。 朱诫发现,此时他就站在一块平地上,身前则是一座华夏古代庄园。整个庄园都悬浮在星空之中,乃是一座真正的空中阁楼。 “凡人,你竟然还敢上来!” 井木犴从庄园里走了出来,它再次对着朱诫亮出了锐利的獠牙。 凭着以前对付狗的经验,朱诫一开始就打算用迂回的方式,他笑嘻嘻地凑了上去:“那啥,井将军,咱们打个商量呗。” “吾乃星宫守将,岂能与你凡人商量,速速离去!” “哎呀,远来就是客,我从凡间到这里可是费了不少劲呢,井将军您这么凶可就太伤感情了呢。”朱诫又朝着井木犴走了几步,笑着说,“而且,我还从人界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哦。” “哼,吾对凡间的事物不感兴趣!” “哎呀,不要见外嘛,我大老远地给你带的东西,您怎么说都要看看不是?” 朱诫将左手放在后背,慢慢靠近,笑着说:“呐,您靠近一点,这个东西可是极好的,相信经井将军一定会喜欢。” 井木犴还真好奇地把头凑了过来,朱诫慢慢地将左手握着拳头伸出,放在井木犴的面前。 出于好奇,它习惯性地用狗鼻子探过来嗅了嗅。 而就在这个瞬间,朱诫早已暗中抬起的右手猛然抱住井木犴的头,左手迅速跟上,双手死死抱住井木犴的脖子,同时身体也趴在了它的后背上。 “卑鄙的凡人,你竟敢使诈?” “嘿嘿,有道是兵不厌诈,陌生人给的食物不要乱吃,井将军您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难道还不知道吗?” “可恶!给我下来!” 井木犴身体突然腾空,翻转后背,将朱诫重重地撞在地上! 后背传来剧烈痛楚并没有让朱诫松开双手,从小一直被人欺负,他早就习惯了忍耐! 当即一咬牙,勒着井木犴的脖子力道更狠了。 “咳咳,放手,放手!” 井木犴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拼命地想要将朱诫摔下来。 “你不认输,我就不放!” “想要吾认输,做梦!” 这时候,朱诫明显感觉到不断有浓郁的星辰之力朝着井木犴汇聚,那井木犴吸收一定程度之后,猛然发出一声咆哮! “吼!!!” 伴随着井木犴的咆哮,一股极强的气劲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出! 朱诫整个人都被气劲震得飞了起来,但是他的双手仍旧死死勒住井木犴的脖子,结果这一勒,井木犴反而因为无法呼吸而闭上了嘴,气劲瞬间消失。 井木犴的咆哮停止了,但是朱诫的双手仍旧死死扣着它的脖子。 “小子,别以为本将会轻易认输!” 说着,井木犴又开始折腾,它在平地上迅速跑动、蹦跳,尽管颠地朱诫晚上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哎,等等! 朱诫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身体进入星域,而是类似意念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尽管疼得要死,但是他却吐不出来,更不会被井木犴摔死! 这样一想,朱诫很快就通透了,勒着井木犴脖子的力气更大! 明显感觉到朱诫力道变大,井木犴反而停了下来。 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朱诫就趴在井木犴的后背上,他能够非常清晰感受到四周的星辰之力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收缩,在井木犴的体内凝聚,当凝聚到一定的点时,只听“吼!!!”的一声怒吼,这一次那极为恐怖的气劲不再朝着四周扩散,而是单方面地冲击井木犴后背上的朱诫。 就一瞬间,朱诫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仿佛被人重重撞了一下,随后耳鸣那刺耳的声音就充斥整个耳道,同时身体也被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 朱诫再一次睁开双眼,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艰难地将口水吞咽下去,颓然地倚靠在后面的沙发上。 果然,星宿守将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没有气馁,更不会放弃,在休息得差不多之后,他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站起身。 再看墙壁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在凌晨两点的位置。 奇怪的是,朱诫发现自己竟然不困,感受到窗外的月光和拂过窗帘的晚风,他反而惊得精神抖擞,那种感觉就好像睡了一个美美的觉,第二天早上准时起床一样。。 看样子,以后只要在吸收星辰之力,就可以不用睡觉了。 他又偷偷摸摸地推开房门,见卯娘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这才笑着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索性就坐在阳台上,继续修炼星辰诀。 根据星辰诀的修炼方法,朱诫主要是在呼吸吐纳间,将微弱的星辰之力吸入体内,然后将浊气吐出。 这样的方法不仅效率低,吸收率也不高,因为吐出浊气的时候,多少也会带一点星辰之力。 而刚才在星宫上,朱诫深切感受到了井木犴吸纳星辰之力的方法。 它是用自己的身体吸纳星辰之力,这样一来效率就高很多了。 为此,朱诫开始进行一个全新的尝试。 首先,他将星辰之力缓缓凝聚于自己的身体四周,甚至覆盖在皮肤上。 一开始他还找不到方法,但是很快他发现,人体进行呼吸的不仅仅是嘴巴和鼻子,其实还有皮肤。 一个人在大量运动的时候,皮肤毛孔就会不断张开,将热量排出去。为此,朱诫尝试将星辰之力通过皮肤的每一个毛孔缓缓地渗入体内。 这样做一开始速度虽然很慢,而且控制起来极为吃力,但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朱诫就尝到甜头了。 星辰之力在改善身体细胞的同时,竟然也在修复他的皮肤和毛孔! 当他能够自动地控制自己毛孔收缩时,天边的一道金色光辉刺得他睁开了双眼。 伸了一个懒腰,朱诫转身进浴室洗刷,结果刚到镜子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第11章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养你 “这、这还是我吗?” 朱诫的脸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化,但是脸上再没有任何痤疮和痘印,脸型更为流畅,十分耐看。另外,他的身体经过一个晚上的塑形,基本已经达到了健身教练的水平,八块腹肌已经初步成形,只不过轮廓还不是很深而已。 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一下,朱诫开始用冷水洗澡。 洗得正舒坦呢,结果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卯娘!?” 朱诫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抓毛巾,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朱哥哥,我饿了,” “等一下哦,我先洗澡。” “我也要洗。” 说着,卯娘就伸手扒衣服,光着脚丫子跑进浴室内。 “哎哎,我这身上湿着呢,快下来。” “不要,这样抱着舒服。” “脚滑了!哎呀!” 很快,狭小的浴室内就传出了卯娘那犹如银铃一般的解语笑声…… 早上卯娘胃口大开,朱诫连续煎了三个蛋卷,她这才摸了摸仍旧平坦的小肚子说:“我吃饱啦,朱哥哥厨艺真好,以后我要天天吃。” 朱诫伸出手指,在卯娘的笔挺的鼻尖上轻轻一点,笑着说:“小吃货。” 卯娘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朱诫:“朱哥哥。” “嗯?” “你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傻瓜,不仅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养你!” 说着,朱诫在卯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接着他刚抬起头,就见卯娘嘟着温润的嘴儿说:“亲这里。” 朱诫愣了一下,之后笑嘻嘻地说:“这么香艳的要求,当然不会拒绝啦。” 俯下头,朱诫厚实的嘴,与卯娘那看似薄薄的两片,犹如樱桃般映红的唇轻轻贴在了一起。 香甜的,卯娘唇上的味道就如同清香的水果,令朱诫爱不释口。 好一会儿,卯娘突然开口说:“朱哥哥,你兜里那个硬硬的东西,又顶到我了。” 朱诫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了手,笑着说:“吃饱喝足,咱们该出发啦。” “可是你好像才吃了一个蛋卷,不饿吗?” 朱诫突然贱兮兮地对着卯娘挑了挑眉毛:“我吃你就行了啊。” 本来朱诫还以为卯娘会说“你要怎么吃”,或者,“什么时候吃”,结果却没想到卯娘回了一句:“色胚!” 看到朱诫那发懵的表情,卯娘又是捂嘴娇笑,那声音宛如窗边的风铃,好不撩人…… 早上九点,朱诫领着卯娘,在楼下等陆雪。 朱诫的衣着还是和平时一样,因为没有时间买新衣服,身上还是那件之前在西北小镇买的简单t恤和短裤。 说起来,他和卯娘穿的t恤还是情侣装,都是两个可爱的小脸,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 至于卯娘,她无论如何打扮,都是能在一瞬间就吸引周边无数人的视线。 卯娘的头发就如同丝绸一般柔顺、润滑。在床上滚来滚去,早上醒了头发就算跟鸟巢一样,只要轻轻一梳就平。朱诫用昨天晚上回来时,用路边摊上卖来的黑色皮筋为卯娘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马尾的末端恰好到卯娘浑圆弹翘的丰臀上,那黑色皮筋上还有一个简单的装饰,是一直红色的小鸟,模样看上去憨态可掬。 很快,陆雪就开着一辆白色的紧凑型女士小车过来。 刚一上车,卯娘就脆生生地喊了陆雪一声:“雪姐姐,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呢。” “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一只丑小鸭。” 陆雪笑了笑,车子缓缓在略微有些拥挤的道路上前行,她边开车,边对着朱诫说:“小师弟,在去之前,我先跟你讲述一下楚门吧,你尽量记住,毕竟在咱们华夏,楚门是五大势力当中,唯一一个与政府合作的宗门。” “好。”朱诫点点头。 根据陆雪所说,楚门创立至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楚门一共有八个门,而且还有内外门之分,一般人接触到的都是外门。 楚门的八门有各自的分工,而且每一门所掌握的力量都不相同,八门互补、同时也互相制约。 楚门内外门的入门要求都不一样,外门的话,主要是处理日常事务,因此要求并不高,普通人只要在某些方面有些特色就能进去。 而内门则不同,楚门的内门弟子几乎个个都是精英,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非常变态的要求,内门弟子如果没有达到某个境界,就无法出师门,只能永远困在师门里,等死。 陆雪之后又说了一些楚门的信息,不过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 其中有一样值得注意的是,楚门是一个半政府机构,他们每天都会发布“楚门令”,内容千奇百怪,一旦接下楚门令就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否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但完成之后也会有相应的奖励,就比如钱。 一听到钱,朱诫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办法,从小就穷怕了,现在边上又有一个惹人的小吃货,朱诫满脑子都是怎么变强和赚钱。 到了最后,陆雪又补充了一句:“楚门的人都很狂,等一下你尽量收敛一些。” 朱诫笑着说:“师姐,从小到大,我都已经被人欺负惯了。那些人只要不主动惹我,我当然会避开。” “嗯。”陆雪点点头,随后通过后视镜观察了朱诫几下,笑着说,“你果然是天纵之姿,这么快就已经开始塑形了,没想到鸡肋一样的星辰诀竟然是最适合你的入门功法。” “嘿嘿。”朱诫笑着抓了抓后脑勺。 尽管昨天晚上没有打败井木犴,但无论如何朱诫还是将井木犴吸收星辰之力的方法学过来。 另外,尽管是在白天,朱诫仍旧也可以吸收星辰之力,毕竟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大气层之外的星辰依旧存在。只不过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更为容易吸收而已。 眼见朱诫显得有一丝小得意,陆雪的眼眸之中则是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朱诫原本以为楚门在余杭分部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栋现代化大楼。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朱诫牵着卯娘的手,跟着陆雪上了电梯。 电梯在三楼位置停了下来,朱诫原本以为是要出去,却是外面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人西装革履,打扮得倒是油头粉面,他一开始还在跟身边的女人说话,可是当他看到卯娘的第一时间,竟然定格在原地,眼睛至少有几秒没有眨过。 女人注意到男人的表情,这才转身看了卯娘一眼,脸色连续变幻。 朱诫见了,则是斜着上前一步,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叮”的一声,电梯门又开了,女人快步离开,而男人则是依依不舍,即便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还想再多看卯娘一眼。 陆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电梯最终停在了16楼,一步跨出十六楼,朱诫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为眼前的画面却是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车里的时候,他看得很清楚,这只是一栋看上去很普通的二十多层大楼,可是此时此刻,呈现在朱诫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宽大的广场! 广场的占地面积至少有八个学校六百米跑道操场那么大,更为重要的是,在广场的中央位置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建筑就如同金字塔一样,只不过外形是圆的。 它一共有八层,每一层都很大、很宽,而且抬头时,朱诫竟然发现头顶竟然不是天花板,而是蔚蓝色的天空,那云层还在微微浮动着。 广场四周有山、有水,草木环绕、鸟语花香。 此时的广场上往来着很多人,圆形建筑四周似乎都有电梯,人们来来往往、形形色色。 朱诫跟着陆雪一直笔直而行。 一开始身边还比较空旷,因此注意到他们的人很少,很快周边的人一多,事情就来了。 第12章 被虐!楚门天才,龙宇尘 圆形建筑一共有八道门,陆雪带着朱诫和卯娘进的那扇门顶部挂着一个很大的牌子,名为“中门”。 边上还有两道门能够看得清晰,分别是“杜门”和“开门”。 很快前面就是台阶了,上了台阶就能进入门槛看似很高的大门。 陆雪在上台阶之前,边上突然站出了一个男人,他一个留着长头发,身穿白色长衫,有着一张比墙壁还要白的脸,就连眉毛都修得十分精细。 他先是看了卯娘一眼,之后又十分绅士地对着陆雪行了一礼,笑着说:“这位美丽的女士,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进门的规矩。要进入这道门,必须要出示您的令牌,而进入条件是英杰榜前50以上。” 陆雪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是新来的吧?燕子呢?” 白衣男人看陆雪的年纪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而且她身上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以为陆雪实力平平。也认定她平时是通过关系、走后门才进入。 “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在下龙宇新,中门二长老亲传弟子,忝为英杰榜三十名。按照规定,在下能够带两位美丽的女士进入中门,不知道两位可否随我一起进去?” 陆雪正要开口说话,就听旁边传来一个男人嚣张而直接的声音:“傻哔,每次泡妞都特么一个套路,本少爷听都听腻歪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将头发染成红色,双手插在口袋里,裤子上还带着一串铁链子,带着两个小弟,一副酷酷拽拽的姿态走了过来。 他先是瞥了龙宇新一眼,一脸鄙夷地说:“你丫典型的人面兽心,每次都是那几句,欺骗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拐弯抹角地带人去小角落里,然后霸王硬上弓,啧啧啧,禽兽啊。” 显然是被说到了痛处,龙宇新利马跳了起来,指着对方说:“郭志伟,又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跟我过不去!” 郭志伟掏了掏耳屎,说得很直接:“因为老子比你强,比你牛哔,咋滴,有本事来打我啊。” “够了!” 这时候,楼梯上下来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他一经出现,四周所有人男性都本能地后退一步,而女性则开始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如同林子里那些雌性鸟类,要通过各种叫声来吸引雄性的关注。 通过四周女人的欢呼和尖叫声,朱诫知道了他的名字,龙宇尘。 龙宇尘一出现,龙宇新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讨好之色:“尘弟,你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龙宇尘压根就不理会龙宇新,他朝着卯娘直走而来。 昨天晚上蔚增重跟朱诫讲的时候,朱诫当时还不怎么在意。但是来这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深切感受到了这个地方人的嚣张与跋扈。 看来,这楚门里面的人可不仅仅只是富二代,世家公子那么简单,他们个个都有着很强的能力。 别说这个看上去很牛哔、一脸狂拽酷霸炫的龙宇尘,就连那哈巴狗一样跟在身后的龙宇新,朱诫对上了也只是被他凌虐的份。 尽管如此,朱诫还是直接站在了卯娘身前,挡住了龙宇尘的去路喝和视线。 龙宇尘身上散发着一阵十分恐怖的气势,他走近之后,身边原本围观的人纷纷退散了好几步,有几个人甚至身体一歪,直接坐在了地上。 朱诫三人,陆雪脸上仍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卯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朱诫的身后,她纤细的手儿还在朱诫的后背上轻轻画着振翅飞翔的小鸟。 龙宇尘越是走近,朱诫的表情就越是痛苦。 他在拼命地挣扎和坚持,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一旦倒下,这辈子将再无法眼前这个人面前抬起头来。 另外,傻子都看得出来,龙宇尘显然是卯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朱诫更不能让他越过自己这道障碍! 龙宇尘见朱诫脸上煞白,就连嘴唇都在颤抖,不由地冷冷一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突然,朱诫全身的骨骼都产生了声响,身体一顿,整个人都弯下腰来。 “沙!” 朱诫的右脚朝着右边划出一大步,竟然再度硬撑着身体缓缓直起身,他忍着巨大的压力,伸手探入怀中。 龙宇尘笑容不变,看向朱诫的眼神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一只蛆虫也妄想在天鹅身边纠缠,不知所谓。” 就在龙宇尘举起右手的手,朱诫终于从怀里取出铁牌,并缓缓抬了起来。 一看到铁牌子,龙宇尘身后不远处的郭志伟“嗖”地一下就冲了过来,忙将朱诫搀扶了起来。 “哎,龙宇尘,你够了啊!你在灵幽榜排200名,这位小哥的却是英杰榜300,你们两人之间整整差了398个人,按照规矩,排名高出20名,就不能对排名低的人发起进攻,除非是排名低的人率先发起。” “哼!”龙宇尘再一冷哼,顿时,郭志伟和朱诫两个人同时弯下了腰! 此时此刻,龙宇尘的眼眸之中只有卯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多看卯娘一眼。 尽管朱诫一直在苦苦支撑,但卯娘仍旧和陆雪一样站着,尽管她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朱诫,但她显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而她这个动作在看龙宇尘眼里,龙宇尘则自作多情地认为卯娘对他颇有好感,同时他也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卯娘。 年少天才,一般都有三个特性:自信、自私、自恋。 尽管卯娘一眼都不曾看过他,但他仍旧自恋地以为卯娘对朱诫的无动于衷,就是因为心里有他。 既然这样,那龙宇尘心里就产生了一股邪念和狠意,他要弄死朱诫! 只有这样,才能将这天仙般的人儿揽入自己怀中,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芙蓉软帐之中恩爱缠绵。 “挡我者死!” 就在龙宇尘喝出这句话的瞬间,有两个人同时动了,一个是卯娘,她一直低头看着苦苦挣扎的朱诫,感应到龙宇尘突然暴涨的气势时,眼眸之中突然泛起炙热无比的精芒! 另外一人便是陆雪,她看似轻飘飘地站在朱诫和郭志伟面前。 仅仅只是这一站,龙宇尘所有气势瞬间土崩瓦解! 而龙宇尘也是一阵胸闷,面色惊骇地后退了两三步。而卯娘眨了眨眸子,一切又恢复如初。 “你是谁!?”龙宇尘惊了,陆雪的年纪看起来最多比他大三、四岁,可是她刚才能够无声无息地破除他全力凝聚起来的威压,说明陆雪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陆雪没有回答,而是淡然一笑:“惊门的威压学得不错嘛,龙氏一脉这些年在楚门发展的势头挺好呢,用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喂了一个同时修炼‘惊门’和‘景门’的天才。” “你找死!” 龙宇尘是孤傲的,他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诋毁! “景门,开!” 伴随着一身呼喝,龙宇尘突然对着陆雪张开嘴,喷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胡闹!” 伴随着一声娇叱,一阵强风突袭而来,那巨大的火球在半道上就被强风吹得连团小火苗都没剩下。 一道黑影疾闪而至,飘然落在龙宇尘和陆雪面前。 这是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她酥胸高耸、体态纤长而曼妙,是也是一个极具魅力的成熟女性。 她的着装也十分有意思,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长裙,但长裙却是黑白两色交缠,就如同那太极两仪一般。长裙类似旗袍一样,从左脚开始一直开衩到大腿位置,端庄之中又带着几分性感。 那粉白而光洁的大长腿,很自然地能够引来许多男性的目光。 只是,全场所有人,除了朱诫一直看着她以外,在没有别的男性敢多看她一眼,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就连刚才不可一世的龙宇尘也是如此。 “尘儿,我们龙氏一脉门风肃严,享誉华夏内外,你难道要给祖上抹黑么!?” 龙宇尘微微低着头,轻声:“姑姑,我知错了。” 第13章 卯娘的吻 “刚才若不是我喝住你,现在你怕是连尸体都找不着了!”这位性感的成熟女人显得十分严厉,说话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透着丝丝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 成熟女人没有转头看身后的陆雪,一直在训龙宇尘:“你入灵幽榜才不到半年,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你以为自己能同时开启两门,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出来丢人现眼的!” 见对方骂的差不多了,陆雪这才笑着走山前,伸手放在了成熟女人的肩膀上。 陆雪这个看似很寻常的动作,但是四周所有人见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脸上的表情个个都夸张得不行! 然而,众人所想象的画面并未出现,成熟女人显然也已经习惯了陆雪的这个动作,她转头看着陆雪:“小雪,抱歉,我来晚了。” “哎呀,刚才你没来的时候,你这宝贝侄子可是大杀四方、威风八面呢。” “我已经在训他了。”尽管成熟女人仍旧板着脸,但是总给人一种感觉,她的气势相对刚才似乎弱了一些。 “你这么做是怕我会抽他吧。”陆雪笑了笑,接着说,“放心吧,来的时候,我师兄就说了,只要不伤及筋骨,小孩子的事我不会插手。” 成熟女人愣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朱诫和卯娘。 成熟女人的目光并未在朱诫的身上停留半秒,几乎是一扫而过,随后她看到了卯娘,眉头不仅微微皱了起来。 “走吧,我们先进去把任务清了,最近家里拮据,便利店连进货的钱都不够咯。” 说着,陆雪对着朱诫身后的卯娘招了招手:“卯娘,里面有好玩的东西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啊。” “好。”卯娘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朱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嫣然一笑,“朱哥哥要加油哦。” 接着,卯娘就小跑着到陆雪身边,她那精致的脸蛋上泛着醉人的酒窝,对着性感女人甜甜一笑:“姐姐好。” 性感女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应话。 尽管内心惊讶和困惑,但性感女人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三人在经过龙宇尘边上的时候,陆雪特意对着他说:“龙宇尘小弟弟,我家小师弟就拜托你多多照顾咯。” 目送三女进入中门,龙宇尘这才缓缓转头看向朱诫。 他的脸色比刚才差了很多,而且看向朱诫的眼眸里闪烁着的是仇恨的锋芒! “她,刚才竟然亲了你!你这样的蝼蚁、臭虫怎么配!?” 龙宇尘怒吼一声,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释放威压,而是死死地盯着朱诫。他那种眼神,仿佛要将朱诫千刀万剐! 然而,没有了威压,并且知道龙宇尘暂时不会出手之后,朱诫显得轻松了许多。 而且由始至终,他脸上都没有流露过丝毫胆怯之色。 相反,他的脸上此时尽是戏谑:“配不配还不是你这个用天材地宝喂出来的天才能说的。” 朱诫学着大师兄蔚增重的姿态抠耳屎,不过他抠耳屎的技术和工具都比大师兄好,因为他竟然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小包棉花棒,然后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用棉花棒在耳道里进进出出,随后脸上还浮现出一脸很爽的表情。 “你说什么!?” 龙宇尘又是一声暴喝,强烈的气劲,将朱诫手中的棉花棒都给震飞了。 朱诫并不怕龙宇尘,这也许真要归功小时候一直欺负他的那些人。因为这些人当中,甚至还有一些社会小青年。 试想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孩子,被几个社会小青年围在墙脚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 朱诫那时候吓得都尿了! 长期被欺负之后,他甚至变得麻木。直到身高和体格上来了之后,欺负他的人逐渐少了,一米八几的个头,体重三百多斤,别说打架,用力一压就能把人整个二级伤残。 至于那些鄙夷、不屑、藐视的眼神,他也是见多了。 一个被打习惯的人,会害怕被打么? 当然不会。 同时,一个被打习惯的人,还会被人再打么? 绝对不会! 朱诫很清楚自己不是龙宇尘的对手,但很显然龙宇尘现在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两者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就等于一个成年要打三岁小孩子,暗地里揍也就算了,明面上还真不好下手。 不过,这并不表示龙宇尘就拿朱诫没有办法了, 龙宇尘突然对着身后的一个青年说:“韩龙。” “公子。” 韩龙的年纪看上去在十七八左右,模样还算俊朗,就是一直板着脸。他走到龙宇尘边上,对着他微微躬身。 “把你的铁牌给我。” “是。” 韩龙从怀里拿出一块铁牌,恭敬地递给龙宇尘。 铁牌的背面上行是楚门,下行则是185。 “手指。” 韩龙仿佛已经知道龙宇尘要干什么,他的右手食指泛起丝丝青光,将左手的食指划破,用沾血的手指在铁牌上垂直一划! 很快,铁牌背面就变得光洁如新,字都消散不见。 “去,打断一条腿。” “是。” 韩龙应了一声,只见他身影一闪,突然化成一道残影朝着朱诫冲刺而来。 很快,他就站在距离朱诫身前几米处。 郭志伟伸手拍了拍朱诫的肩头:“哎,小心一点。龙家人经常用这种损招,就是让手下丢弃排名,然后挑战排名比较低的人。这个韩龙的特点就是速度快,另外,他同样也是‘景门’的人,能够操纵雷电,尽管实力不强,但关键时候还是会将人电的身体发麻,那时候,你就任他宰割了。” 朱诫点点头,连对郭志伟道谢的时间都没有,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左腿后退半步,摆出了战斗姿态。 变胖之后,朱诫极少打架,因为别人也不敢跟他打,毕竟汤圆一样的身体摆在那里。 唯一的一次就是跟赵坤打了一场友谊架,赵坤的排名是216,当时朱诫就是吃了速度上的亏,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速度更快的。 韩龙对着朱诫拱手说:“请。” 朱诫没想到这韩龙还挺礼貌,他点点头:“请。” 韩龙右腿一迈,那一瞬间在朱诫的视线里直觉韩龙的身影不断拉近!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韩龙的拳头! “碰!” 韩龙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朱诫的胸膛上。 “哎?” 朱诫自己也微微有些错愕,因为疼痛感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痛。 而就在韩龙也同样诧异的时候,朱诫的右手突然探出,抓住韩龙的手臂,身体一拧,迅速将韩龙丢了出去。 韩龙的身体在半空中打了几个回旋,潇洒落地。 朱诫则是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他知道,这应该是昨天晚上的塑形起到作用了。 只要体内有星辰之力,他就等同于有一层防护甲,能够抵挡一定程度的攻击。 “韩龙,你在磨蹭什么!?难道还要本公子等你吗?” 韩龙面色凛然,他直直地看着朱诫,开口说:“得罪了!” 说着,韩龙身体再一次化成残影,接着就在朱诫的四周开始迅速奔跑! 但从速度上说,韩龙要比赵坤快很多,奔跑中甚至还隐有雷光闪烁,朱诫耳道里也是充斥着雷电的“噼啪”声响。 “哥们,你要小心了,这是韩龙的绝招,千万不要让他靠近你!现在有什么招赶紧用处来,一旦他出手,你必输!” 旁边郭志伟的提醒,让朱诫顿感头疼。 他昨天晚上才拜入罗生门,才修炼一个晚上,那摘星手的秘笈也是随手翻了几页,随便看了几眼,这就遇上了比自己强很多的对手。 眼见韩龙奔跑的圈子越来越小,朱诫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放手一搏! 改书名为《我不是猪八戒》 不好意思,书名由《天蓬》改成《我不是猪八戒》,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