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世界的爱恋》 第一章 逆转胜利 2008年京都奥运会，奥运直播间里两位主持人侃侃而谈。 “现在开始转播篮球赛事。” “好的，刚刚从篮球场上传来了好消息。” “是的没错。” “现在篮球场上正在进行第三场小组赛，华夏男篮对阵澳大利亚男篮。现在比分68比61.我们华夏男篮出人意料的领先澳大利亚队，拥有七分的优势，如果这样保持下去，胜利很可能属于华夏队。” “是的，这次我们华夏男篮的选手都是很年轻的小伙子。平均年纪都在22岁左右，比如其中一位叫卫澈的小伙子才仅仅只有18岁，据说还是一名在读的高三学生。” “嗯，虽然这位选手年纪很小，表现却很出色，现在已经有21分三个篮板五个助攻的华丽数据。” “是的，能够顶住奥运赛场的压迫感拿到如此出彩的成绩，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没错，听说由于他前几场的出彩发挥，这次nba选秀都邀请他了，很多顶级球队都在观察这位优秀的年轻球员。” “不仅是卫澈这位小选手，我们其他几位小伙子也表现极其出色，或许这次他们能冲击一下奥运会四强。” “是的，让我们为他们加油！” 镜头切换到了一个篮球的比赛现场，现场解说衣冠楚楚地坐着直播间。 “好的，这里是里约奥运会卡里奥卡体育馆1号馆男子篮球小组赛的第三场，华夏男篮对阵澳大利亚男篮。现在是第四节，中国男篮以68比61处于领先位置。发球了，卫澈拿球，他现在一人带球冲进澳大利亚的重重包围。后仰跳投，哦不对，居然是传球。球传到外线的李生手上，三分，进了！完美的一次配合，卫澈果然不愧为他们球队的现场指挥者。”…… “哎呀，丁辉传球又失误了，球又回到了澳大利亚队的手里，跳投进了。这次华夏队失误有些太多了，现在比分是72比75，已经被澳大利亚反超了，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分多钟，中国队一定要加油，减少失误，还有机会的。” “华夏队的小伙子果然有韧劲，硬生生把比分扳到76比79，就差一个三分球的进球。现在华夏队主教练孙继海叫暂停了。” 孙继海主教练在球员围着的中间大声喊着别急，我们现在一定要稳下来，知道吗？我们就跟他们差一个三分球他们也急。马上他们也会要死防我们，不会让我们有进球的机会，我们等下一定要…… “开始了，还剩下三十三秒的时间，让我们期待一下华夏队的小伙子们能否创造奇迹。” “刘荣耀拿球，传给余华，余华与澳大利亚选手僵持在外线，其他球员被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传球。” “李生从内线冲了出去，交接了余华手中的球就带球强突，对面两名球员冲过来不让李生上篮，咦，李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球往后抛去，但是他身后没有人啊！诶！是卫澈！他在三分线接到了球，瞬间投出，进了！球进了！79比79！打平了！”现场解说激动地快要站起来。 “让我们看下回放，李生接到球强突，卫澈挣脱了防守他的球员，快速地从左侧跑向中路的三分线接球投射。很精妙的配合，也算到了李生的强突对澳大利亚的球员带来的压迫感以致他们分散了注意力让卫澈有机会摆脱防守球员。李生和卫澈的配合不愧号称cba最佳组合。” “澳大利亚队拿球，阿多齐传球给普拉米达。后撤步跳投，进了。天啊！澳大利亚队怎么又拿到了两分。比分又被反超了！澳大利亚叫了暂停，现在时间只剩下一秒多了！怎么办？华夏队还有机会吗？”现场的解说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一丝绝望，一秒多能干嘛，球从球员手里传出来刚迈一步时间就到了。 赛场里，年轻的选手卫澈坐在板凳上，毛巾将头捂着。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诶，真是有点不甘心啊。呵呵，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好的一个人会倒在区区两分下！ 卫澈一把把毛巾扯下来扔在地上，旁边颓废的队友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发火。 卫澈走到李生身边附耳说着，李生听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卫澈。卫澈看着李生呆住的神情，噗嗤一声的笑了。 “喂！发什么愣，难道我帅的能迷住男人了？”卫澈露出微笑，他的长相的确十分的帅气。 “什么叫我发什么愣？，是你发什么疯吧！你以为你能做到，你在想什么啊？”李生生气地回答。 “那你总不能放弃吧，一秒钟还能做什么？再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能成功呢。” 李生站在底线看着在对面三分线的卫澈，无奈地一笑。 卫澈似乎看到了马上龇牙一笑，李生摇摇头，目光坚定将球拿到手里。 一声口哨，一个高抛将球扔向卫澈，此时的卫澈目光一凝，半蹲下来。 李生扔出球，耳边回响起卫澈所说的话。 “我站在对面三分线，你将球往我这扔，记住保持球飞到我这里的时候要和我举手跳的高度差不多，我再空接转身投球，这样球不落地我空接进球的话就算我们进球了，这样我们就能将比分反超了。你要冷静地把球以完美的高度传给我，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能行的。”这不是我行不行的问题吧，扔球我的把握是八九成，你呢？你的超远距离空接转身三分投球的命中率能有一成吗？李生想到这苦涩地一笑，然后看着前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空中，卫澈跳在空中，望着从远处飞来的球。 哎哟，生哥球传的可以嘛！角度，完美！ 空中的卫澈，接球转身射球。动作一气呵成，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钻进了球框。 球进了！球进了！全场沸腾！现场的解说站起来激动地大叫着！不顾仪态。所有华夏队的球员兴奋地大吼！ 镜头给向了卫澈一个人的背面，卫澈转过身来，汗湿的头发散落额前，双眼透露出的自信，赢了嘛！呵呵…… 第二章 迷糊医生 胸外科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坐在椅子上，她的相貌虽然长得清秀可人，却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姿势十分的不雅。 “怎么办呢？还差点钱呢!老爸生日是不是一年好几次啊，怎么一下子又到他生日了，还是五十大寿。又不能买次点的礼物，我可怜的银行卡难道又要被刷爆了！”女医生烦恼地把头发揪的一团糟。 “诶！陈烟雨，教授找你。”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医生走进来叫她。 “兴修你又想骗我？教授现在看到我都头疼，恨不得看见我就想跳楼。哼！”陈烟雨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在她看来这是个极其荣耀的事。 “教授他让我告诉你，他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如果你五分钟内到不了他办公室的门口，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恐怖。”袁兴修面无表情地叙述着教授交代的话。 “切，你还想用这种小把戏骗我？我手机根本就没响过。”即使这样底气十足地说着，但是怕于教授的淫威，陈烟雨还是低下头看了眼左手上的手机。 “轰……”陈烟雨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四脚朝天狼狈不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手机上面显示着“金毛狮王，17未接来电。” “我……我好像把手机开了静音了，你知道的，我手机……我手机又不喜欢开震动。兴修啊！你一定要帮我解释啊！”陈烟雨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袁兴修，之前在纠结老爸的生日礼物的问题于是就顺手把设置成静音了。 “你还不快点去？还想死的更惨？” 陈烟雨听到这话吓的身体一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办公室里冲出去。然后又跑回来，一把拽住袁兴修的袖子拉着他一起往外跑。 “喂喂喂！你干嘛，快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喊非礼了。”袁兴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露出开心的笑容。 陈烟雨边跑边回头，“我为啥要放开你，你是我解释不接电话的重要证据。你还想喊非礼？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陈烟雨恶狠狠地叫着。 陈烟雨拉着袁兴修跑到电梯口，发现电梯门口站着很多人，然后便从一旁的楼梯口跑去。 “你疯了？教授的办公室在15楼！我们现在站的可是2楼。”袁兴修看想要从楼梯跑上去，吓的直接甩开了陈烟雨的手。 “电梯那么多人我得等到什么时候？等下教授非不扒了我的皮。”袁兴修看着一溜烟往上跑的她，无奈的跟了上去。 教授办公室门口，陈烟雨和袁兴修气喘吁吁地站着门前。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理了理乱鸡窝似的头发顺便整理了一下制服。 “咚咚咚……教授，我是陈烟雨。” “进来。” 陈烟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着正在低头签文件的教授，轻轻呼唤袁兴修进来，然后慢慢地关上门。 陈烟雨紧张地走到教授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教……教授？” “嗯？”教授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是不是袁兴修把我话带过去你都没什么反应了？这都多久了？乌龟都比你快！你是想死吗？”教授的怒吼震的陈烟雨耳朵发痛，这也就是为什么陈烟雨把教授改成“金毛狮王”，教授一发脾气骂人就如同大妈的河东狮吼，关键他还经常喜欢发脾气。 “对不起教授，电梯……” “嘶！电话也不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授了？是不是教授的电话都不用接？” “对不起教授，我不小心把电话设置成静音，这个兴修能作证。”陈烟雨用脚踢了踢没反应的袁兴修。 “哦，是的，我能……” 教授用手制止了袁兴修的回答，靠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叩击这桌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烟雨。 “教授，怎……怎么了？”陈烟雨被看的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你是陈城作家的女儿吗？” “什么？” “听说你是作家陈城先生的女儿。” “恩……陈城应该是我爸爸。” “什么？什么叫应该？”教授带着一种怀疑的口气询问。 “是，是的教授，陈城是我爸爸。”陈烟雨被吓的也开始怀疑自己爸爸是不是陈城。 “到底是不是？”教授的眉头一皱。 “是，是我爸爸。” “陈烟雨啊！” “在。” “你父亲是个那么有名的作家，你怎么这个样子？”教授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啊？” “你爸爸是大名鼎鼎的陈城作家，女儿只是个……”教授叹了一口气。“陈烟雨啊！” “对不起。”陈烟雨很委屈的回答。 “你跟父母一起住吗？” “没有，我已经搬出去一个人住了。” “你爸爸呢？” “我妈去世后他就把房子卖了，带着我一起搬到工作室生活，后来毕业我就搬出来了。” “是吗？那不常跟爸爸见面吗？” “时不时会见。”陈烟雨有点不耐烦了，教授把我叫来问我这些问题做什么。“但是教授您为什么总问我这种问题，我……” “你给我剧个透呗。” “啊？”陈烟雨瞬间懵逼了。 “我吧，我最近深陷其中，你爸爸的小说，这实在是太好看了！”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陈烟雨恍然大悟，原来是爸爸写的书《逆转命运》。 “当然呢，我知道这个特别的火。但我还是不习惯网络小说，所以一直坚持着没看。但又说这周是最后一章，我就十万火急地跑到书店买了书。十三本，全买了，你看看。”教授又从抽屉里搬出一堆书。 “真的不容易，我为了看这个，整整熬了两个通宵。” “教授……原来……原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啊！”陈烟雨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太喜欢这个主人公了。卫澈这个人真的很有韧劲，这小子……真的……在男人看来也真的很帅。”教授感叹道。 “在女人看来也很帅。” “你也是卫澈的粉丝吗？” “当然了！有哪个女人会讨厌卫澈啊！长得帅，有钱，有能力……”陈烟雨一副把卫澈当做自己心中完美男神来夸的神情。 “是嘛？”教授挑了挑眉毛。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陈烟雨马上低下了头。 “嗯哼！”教授站起来伸出右手，陈烟雨以为教授要打她，吓得把脑袋一偏。 “很高兴的见到你，卫澈的粉丝！”教授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陈烟雨看着教授不像打她的样子而是要跟她握手，伸出右手与教授握了一下。 “真没想到你是卫澈的粉丝啊!”教授坐了下来。 “教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逆转命运的呀？怎么不早说啊！”陈烟雨说话开始随意起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陈城作家是你父亲啊！” “我爸要是知道教授你也喜欢看他写的书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诶我说，凶手到底是谁？” “那个我也不清楚。” “这周是大结局，可是凶手还是没有出现呢。没听过你爸说过吗？” “我爸从来不透露故事情节。” “你是他女儿，跟女儿也不说吗？” “恩。” “那你去打听一下啊。” “我……我。”陈烟雨又开始结巴了。 “我了解一点，她父亲真的很铁面无私。”袁兴修终于在这时插上了话。 “是的，非常铁面无私。”陈烟雨跟在后面强调了一下。 “啊，你还没做过开胸手术吧？”陈烟雨怔住了，她不知道教授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开胸！”教授慢慢地说出这五个字。 “真的吗？”陈烟雨咽了咽唾沫。 “去打听凶手是谁。” “可是我爸真的……真的不会说的。”陈烟雨很是为难。 “缝合也由你做！”教授轻飘飘地说。 “教授，我这就去打听清楚。”陈烟雨露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神情。 “嗯哼！你要是为了开胸随便找个假的来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教授您放心！”陈烟雨激动地拍拍袁兴修跑了出去。 “教授。”袁兴修在一旁出声。 “嗯？怎么了？” “这样做不太公平吧!” “什么？” “比她先进来的前辈们也还没开过胸呢。”袁兴修的意思就差说前辈是他自己了。 “是吗？你要不服，你也去找个作家父亲吧。” 第3章 我不是凶手 夜晚，电视上在直播世界杯决赛。这里是卫澈的家，晚上他在外面有事，妈妈加班，家里只剩下爸爸卫常和上初中的弟弟卫沐。 电视上球员西迪带着足球单刀直入，连续晃过防守球员。 “西迪快点，快点，快点啊……”两个人激动地不停地喊着。 “快传，快传，梅东，梅东，球进了！球进了！”球员梅东预判了西迪传球的落点，一个帅气的凌空抽射将球踢进了对面的球门。 “哇！球进了！”父子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老爸我就说梅东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射手你还不信。” “咚咚咚……”卫常正要反驳，大门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以为是大儿子卫澈回来了，边走边喊：“死小子，又忘记带钥匙了吧。” 把门打开，一条毛巾从天而降勒住了卫常的脖子。他双手扯着毛巾想挣脱，却发现背后的人力量大的惊人，而且还用膝盖顶着他的腰。 “砰砰砰……”卫常无法反抗，脸变得酱紫，手无意识地向前乱挥拍击着墙壁，瞳孔变得涣散无神，最终没了呼吸，卫常的身体慢慢滑靠在墙壁边。 一道黑色的身影跨过卫澈爸爸的尸体，卫沐还在专注地看着电视，不时地叫喊着，一条毛巾轻轻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爸，别闹了。”卫沐用手想把拿开，却拉不开，弟弟回头看去。 “啊！你是谁？咳，咳……老爸！老……爸！”卫沐惊恐地大叫，毛巾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被那道黑色的身影用毛巾吊到了天花板的吊灯下，双脚不停地乱蹬，最后无力地垂下。 中央电视台张洪明报道：两天前曾经报道过青城小区一家被杀害的消息，警察已将这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逮捕。他是东京奥运会的最佳运动员选手，这家儿子卫澈。 “林坚记者。” “恩好的，这里是青城区警察局。就在刚才，前国家运动员选手卫澈先生因涉嫌杀害其亲属被捕。”现场一位记者出现在摄像机前。 卫澈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双手被手铐铐着，在两名警员看守出了警车。现场人们情绪激动，都想冲进警察所设的警戒线里。卫澈两眼空洞，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似乎还没从父亲弟弟死亡的阴影中反应过来。 “卫常先生和其儿子卫沐在住宅的大门处与客厅被条状棉材质物体勒死身亡，于23日上午被发现。警方在调查当时不在家的长子卫澈时，发现了他当日行踪上的许多疑点。并且在距离案发现场三百米左右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作为作案工具的毛巾。在鉴证科的调查下，这条毛巾是属于东京奥运会比赛特质吸汗毛巾，其材质与被害人脖颈上的残留材质物相同，而毛巾的右下角处有“卫澈”字样。在与东京奥组委的调查取证中，发现这条毛巾就是卫澈在奥运会上使用过的毛巾，在退役后卫澈在国家队的允许下带回了他所有的私人物品，包括这条毛巾。 “社会焦点”直播间，标题为“奥运明星的陨落，他真的是凶手吗？”。 “这真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件啊！今天我们请到了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杨志平教授，杨教授，您看过奥运会的结束采访吗？” 坐在左边头发花白的杨教授点点头。 “卫澈在结束采访中曾经说过，这届奥运会结束便直接退役，因为在国家队的长时间训练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父母再加上父母也经常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后来他果真就不顾国家队的一再挽留和国外球队的天价薪资就退役了。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父母的人为什么会残忍的杀害他们，教授，如果卫澈真的是凶手，那犯罪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杨教授清清嗓子，“咳咳……虽然没有查出明确的动机，但据身边人的证词，因奥运会后放弃篮球，选择计算机网络安全专业，而引发了父子间的矛盾。虽然说父亲很想念儿子，但是不希望让儿子自毁前程。” “但是仅靠这个理由，还是难以理解奥运明星有驳常理的行为。” “没错，因此检察官操之过急对其进行拘留的决定也引起了不好的社会舆论。” 拘留所，审讯室里，检察官冷冷地讯问卫澈。 “有两个人在青城区门口看见你了，对此，你要怎么解释？”卫澈偏过头看向桌子边缘不做声。 “事发前几天，跟父亲吵架。说他连这种小事都要管，烦的要死。希望爸爸消失不见，你是不是喝完酒跟朋友这么说过？” “没……没有，没有！” “是吗？作为一个曾经风光无双的奥运明星，却天天被爸爸教训，你应该有点怨气吧！很想独立吧？”没等卫澈回答，检察官自言自语。“是，应该就是这样吧！是吧！”检察官站起来走到卫澈身边看似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 “但是啊，怎么能把爸爸给勒死呢？勒死后发现，哎呀！不管了把弟弟也勒死吧。要是当时你妈妈也在家，是不是连你妈妈也会被你勒死啊！嗯？”检察官一把揪住卫澈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 “把人杀完了发现自己要死了，然后害怕了吗？然后逃跑了，再回去，跪在你父亲你弟弟的遗像前喊着爸爸弟弟痛哭不止。你知道人们叫你这种家伙什么吗？人渣！应该把你们这些跗骨之蛆从这个社会上永远剔除掉，那就是我该做的。明白了吗？” “卫澈先生，这次的事件不好办。那个叫李成晚的检察官很有野心，似乎是要搞政治。想拿你作为他走向政坛的踏脚石。还有，您父亲和弟弟的葬礼不能再拖了，只能先把办了。都葬在风水很好的地方，别太担心了。”隔离窗的一边坐着一位律师。 “您尽力而为就好，拜托您了。”卫澈低下头，他那尽力想留在眼睛里的泪水无声地流下。 “我会尽力的。”律师点点头。 “律师先生，我……我……” “怎么了？” “我……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卫澈犹豫着说出他现在内心最担心的一件事。 “您的母亲现在经常坐在病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一张你们一家四口合影的照片发呆。医生说这是受大刺激后的正常反应，需要慢慢调养。” “啊啊啊……”卫澈双手捂住脸哭喊着。 “您可不能放弃啊，我们正在想尽办法让您无罪释放。您要坚持住啊！” 法庭，李成晚检察官叙述着自己的陈词。 “就犯罪时间和方法而言，难以看成是偶然性犯罪。在缜密的计划下杀害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是有违人性，令人愤怒的犯罪事件。而且被告人是有名人士，作为青少年的偶像与楷模，造成的社会影响根本不能和其他案件相提并论。为了平复社会各界正义愤怒。极力要求，判以被告人卫澈--死刑！” 旁听席上一片掌声。 “快让这个人渣去死！检察官万岁！” “去死吧！你这个社会的蛀虫。” “你为什么还不遭雷劈死啊！” 卫澈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与不甘，一脚踢开桌子冲向李成晚，如果眼神能杀人，李成晚已经死了一百遍了。庭警阻止了他，把他按回座位上。 “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这样！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啊……” 第四章 爸爸去哪儿了 陈烟雨小跑着从教授的办公室出来，觉得今天的天气真的蛮好的。 “早知道教授喜欢看我爸写的书，我就少受那么多罪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怎么晚嘛。”陈烟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爸爸陈城。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陈烟雨自己给挂断了，“不行不行，这样随便开口问老爸故事情节，他肯定不会说的，还是先打给小康旁敲侧击一下。” 陈烟雨把电话打给了小康，小康是父亲工作室里的助手，与陈烟雨感情也是极好的。 “嘟……喂，是姐姐吗？烟雨姐。”电话那头小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小康，虽然好久不见，但是你还这么想我啊。” “烟雨姐，老……” “是不是很忙啊？我知道我爸今天要交稿了，但是我只要稍微借用你一丢丢时间，这可是关乎我的人生呢，所以呢，首先你要先向我爸保密……” “烟雨姐，烟雨姐，我正好想要联系你。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老师他不见了！” “啊？” “从……从昨晚开始一直不见踪影，也联系不上。” “诶，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拉着他那些酒友跑去哪喝酒去了呗。” “不是的，老师他常去的店我都问过了，店老板都说他没来过，老师的朋友们也都不知道他在哪。还有，手机也没有带走。”小康拿起陈城的手机对陈烟雨说。 “手机也没有带嘛？” “钱包，车钥匙都在，还联系不上。” “那他去哪儿了？”陈烟雨不再风轻云淡。 “3点就要交稿了，现在就剩40分钟了，可是老师还是没有回来。老师从未耽误过交稿，现在该怎么办烟雨姐。”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咔……嗒。”陈烟雨走进工作室。 “烟雨姐！”小康从旁边冲出来，把陈烟雨吓了个半死。 “你干嘛？想吓死我啊！”陈烟雨没好气地骂道。“我爸呢？” “还没回来。”小康摇摇头。 “嗯。”陈烟雨转身走向独属父亲陈城的书房。 打开门，发现里面还是没有她爸爸的身影。 “最近两天烟雨姐你没有跟老师联系吗？”小康跟了进来。 “我最近太忙了，有小半个月没有跟他通话了。” “是不是应该通知编辑部一下，我现在还没敢说。” “再等等吧，离交稿还有一点时间呢。” “可是，姐姐，奇怪的是昨晚我一直在外面熬了通宵但没有见到老师出来过。” “真的？” “我昨晚到老师的书房里去问老师需不需要给他泡杯咖啡，老师看了看时间答应了。我就出去帮老师泡咖啡了，后来咖啡泡好了我端进去发现老师已经不在书房了。我都没有见到他出来过，如何我自己出去找。姐你也知道老师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我生怕他倒在了什么地方，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可是，死活都找不到，奇怪吧？”小康用一种看了恐怖电影的后遗症的语气说道。 “是很奇怪。”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呢？” “你是不是吓糊涂了？还没到24小时呢，再等等看吧。”陈烟雨沉吟一会，“也许因为心烦意乱，想出去吹吹风也说不定呢？” “大半夜的出去不跟我说一声，不带钱也不带手机？” “你不是说马上就是最后一章了嘛！我爸就要跟自己费尽六年心血所写的书说再见，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才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你说谁？老师吗？不会的，老师肯定不会难受的，他巴不得主角早点死呢！” “不可能！那可是他倾注心血的作品呢！” “烟雨姐你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小康犹豫了一会儿，“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陈烟雨跟着小康来到书房，小康把桌子上的笔记本翻开。 “姐姐你过来看。”陈烟雨走过去，“你看过后可不能告诉别人！” 陈烟雨一眼看过来，一段文字如下：“卫澈的身体沉没在水面上，双目紧闭。他的腹部有一道伤口，猩红的鲜血弥漫在水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好像卫澈是要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爸要让他死掉？”陈烟雨一脸的不能置信。 “这我怎么知道，老师的心思我又猜不到。” “那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小康无语地朝她撇了一眼，“烟雨姐，我只是个助手又不是老师本人，我怎么知道老师有没有让他死了。” “你没有反对吗？就让卫澈这样死掉？” “我肯定反对了啊，但是老师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让卫澈死掉，我也没有办法。” “那……那这怎么办啊？” “烟雨姐，这结局肯定不能传到网上去的，真要这样估计天都要被那些读者吵翻了。” 陈烟雨没有回答，继续往下翻，“黑衣蒙面人往出口方向跑去……” “这个黑衣蒙面人是谁？凶手吗？” “不知道，老师没有说，不过按照逻辑应该是凶手。后面就没有了，老师写到这里就不见了。” “我爸没有明说卫澈已经死了，说明他的内心还是很犹豫的，拿捏不准是不是真的要把卫澈置于死地。” “不是的，老师这次是真的很坚决，可以说是非常固执。而且之前老师还在的时候我进去过，看到老师写到卫澈被黑衣蒙面人从背后刺了一刀还笑了起来，你说这是一个犹豫的人该有的神情吗？” “笑？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爸让卫澈死掉他怎么会笑起来呢！” “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老师在笑。不过姐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老师还没找到呢！“ 陈烟雨点点头给出一个可能，“你说我爸会不会被什么坏人给……” “这……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要赶快报警。” “那你快去报警，我再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好！我来报警。”小康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报警。“晓晓，手机！快给我手机！手机……” 陈烟雨发觉有点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扶住桌边，为自己消失的父亲担忧着。 第五章 水中的男人 陈烟雨翻动着杂乱的文件，毫无头绪。 “啪……”陈烟雨感觉自己背后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她往后摸摸了，感觉上像是一只手，她把手伸出来，上面沾了不少血水。 “咕嘟……”陈烟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慢慢地将头转到后面，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打开的笔记本里伸出来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啊--”陈烟雨惊恐地要叫出声来，可却还没等那个“啊”叫出来便戛然而止，整个身体被那只血淋淋的手拉进了笔记本里。 “哗！”陈烟雨从水里冒出来，“咳咳咳咳……”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水里？陈烟雨费解地想着，一边向岸上游去。 “这是？”陈烟雨看到一个身体半沉在水里，周围的水中泛着一股红色的人。 陈烟雨朝他游过去，“先生，先生，您醒醒。先生，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看着这个男人毫无反应，陈烟雨摸了他的脖颈，还活着。于是费力地拉着他游到岸边，把他拽上来。 “先生！您醒醒！先生？”陈烟雨把手伸进口袋里，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带。 “先生您坚持一下，我这就去叫人来救你，千万要坚持住！” 陈烟雨往出口跑去，出了一道门后她发现这里居然是水族馆。既然是水族馆，那个人怎么掉到水里去的？ “站住！不许动！”陈烟雨找了一会儿发现整个水族馆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向大门方向跑去，最后在大门口被两个西装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们快来救……喂！你们干嘛？放开我！”陈烟雨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大汉拉了出来。 “今天是不准入内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去的，但是现在请您出来！”两个酷似保镖的人虽然语气很温和但是神情却很坚决。 “喂！里面有人受伤快死了，你们快喊救护车啊！” “不好意思，这不关我们的事！”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地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 陈烟雨顿时一阵气结，想要进去却被拦下来。“你干什么？” “我们说了，闲杂人等不许入内，请回。” “等等！”另一个瘦高的保镖出声道，“这位小姐能描述一下那个受伤的人的外貌和衣着吗？” “嗯……长相我没怎么注意，他好像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陈烟雨模糊地回忆道。 “董事长！”两个保镖神色大变，“小姐，请快点带我们过去。” “好！”两个人跟着陈烟雨跑向那个人的地方。 “你能不能快点？”五大三粗的保镖有点不耐烦地吼道。 陈烟雨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先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急什么急。 “你能不能再快一点！”那个保镖又忍不住喊道。 陈烟雨停下来，“我凭什么听你指挥！” “你！”那个保镖双目圆睁，看似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瘦高的保镖拦下他，“小姐勿怪，他也是心急，还望您包涵一下。” “这样吧，你们先去，反正离的也不远了。只要你们向前再跑大约五十米，右边有一个门，从那进去再上到二楼，左拐进去，人就在里面的一个水池旁边。” “多谢了！”两个保镖飞一般地从陈烟雨身旁蹿出去。 等陈烟雨跑到那，发现这两个黑衣人那个瘦高个的拿着手机愤怒地喊着什么，另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摇着那个躺在血泊的男人想把他摇醒。 “喂喂喂！住手！你干嘛？他现在暂时还死不了，你再摇几下就够呛了！” 他尴尬地停下手，站起来对着陈烟雨鞠了一躬。“之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诶，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只要这个人没事就好。”陈烟雨摆摆手。 “你们是吃shi的吗？这么久连个影子都看不见，集团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你们……”另一个打电话的黑衣人什么污秽的词都用在了电话的另一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到小姐你在这。”打电话的黑衣人骂完才发现救人的那位小姐就在他旁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是十一，那是我兄弟十二。他脑子一根筋，小姐您别介意。之前如有冒犯，我向你道歉。” “没事，请问这里是哪里？”陈烟雨向黑衣人十一问道。 “您不知道吗？这里是繁星海底世界。” “什么！繁星海底世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陈烟雨记得繁星海底世界可是跟爸爸的工作室隔着大半个城市呢！ “这的确就是繁星海底世界啊！不信您看那！”黑衣人十一指着一面墙，墙上的广告写着“繁星海底世界欢迎您”。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陈烟雨看着那面墙上的广告喃喃自语。 “对了小姐，今天这个海底世界被我们包下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我……”陈烟雨暗自腹诽，我总不可能说自己是从水里冒出来的吧。 “呃啊……啊……”陈烟雨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那个昏倒在一边的男人呻吟起来。 “董事长您怎么样了？都是我们的错没能保护好您。”黑衣人十一和十二以为男人醒了急忙弯下腰请罪。 陈烟雨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很差，这根本不是醒的反应。她蹲了下来，检查那个男人的身体状况。 “这位小姐你有相关的医疗知识吗？还是等医生过来吧！”黑衣人十二不客气地说着，准备伸手阻止这个女人的行为。 “我是一名医生，虽然没什么能力。你们快把手机灯打开，让我检查一下伤口。”黑衣人十一闻言毫无犹豫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刚才光线昏暗，陈烟雨没看得仔细。现在手机灯照着，这个男人长得还是挺帅的，鲜血都没有掩盖住他俊秀的面容。陈烟雨看得心一颤，总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然后摇摇头，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还犯花痴。 “呃啊……呃呃……”男人又痛苦地发出声来。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医生，你……”黑衣人十二急了。 “闭嘴！”黑衣人十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不应该啊，这明明只有一处利器的贯穿伤，难道还有别的受伤的地方？陈烟雨搓着手指思考。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把男人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来。男人的胸膛很结实，若是平时陈烟雨肯定被那迷人的肌肉线条撩得神魂颠倒。他的右胸口上有着一块不规则的紫的发黑的地方，这是锐器伤或火器伤穿通胸壁，伤及肺、支气管和气管或食管，应该是创伤性气胸。记得有一次急诊一位暴力斗殴被利器捅伤的人，就是因为这样导致气胸而命悬一线。 “我们董事长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这……这好像是气胸吧？应该是气胸，这应该要做穿刺。”陈烟雨开始慌了，这要及时做穿刺不然这个男人随时都可能会死。 “穿刺，穿刺，没有东西可穿啊！”陈烟雨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然后看着四周。 “您这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啊？” 黑衣人十一搜遍全身，找出了一只签字笔。他把笔递给陈烟雨，“这个行吗？” “行是行，可是……可是我……”陈烟雨接过笔攥在手里没有后续动作。 陈烟雨你只是个连开胸都没有做过的医生，还想做气胸穿刺术。你要是擅自动手，让那个男人加速死亡就都是你的责任啊！现在还是乖乖的把笔扔掉躲在一边等那些医生来吧。陈烟雨内心无比纠结。 “呃……呃啊……呃啊……”那个男人又呻吟起来。 “你是医生那你就快做啊！先生都这么难受了，你在等什么呢？”脑子缺根筋的十二又嚷嚷起来。 “二愣子！给我滚一边去！你要是会你来做！嚷嚷个屁！”黑衣人十一火爆的脾气起来了。 “呃……呃……呃啊呃呃……”那个男人声音比之前变得更加急促，看他的样子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 “陈烟雨你可是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陈烟雨给自己鼓劲加油，劈断笔把尖锐的断口处对准男人的胸口。 陈烟雨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黑衣人十一也看到她在抖，紧张地向她说:“要是没有把握还是等医生来吧。” “我是没有把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呃……呃……啊……” “不管了！”陈烟雨举起手中的断笔对着那个男人的胸口狠狠地扎下去。 “嗯……哈……哈……哈……”这个男人身体半起，盯着陈烟雨喘息着，想把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然后又倒下去了。庆幸的是，在经过陈烟雨的穿刺后，他的气息平稳起来…… 不多时，一群医务人员乱糟糟地跑了过来。 “古医生，董事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两个黑衣人急切地询问一个领头的医生。 “董事长的气胸问题已经得到初步解决，应该马上要把先生送到医院。” “好的，快！你们立刻把先生送到医院。” “啊呼……”陈烟雨坐在一旁，听到那个男人平安无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幕要是让教授看到多好，他看不起的陈烟雨是多么潇洒完美地……看来我的实战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嘛！”她又沾沾自喜起来，女神经的脑子回路就是和常人不一样。 “今天多亏了小姐您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董事长可就危险了。”黑衣人十一带着十二向着陈烟雨道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救人乃是医生的本分。”陈烟雨大方地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日后等我们董事长醒了必有厚报。” “这种小事举手之劳而已。”陈烟雨不禁飘然然起来，“我叫陈烟雨，是常宇医院胸外科的一名医生。” “对了，能问个事吗？” “什么事？” “你们这位口中的董事长是谁啊？”陈烟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黑衣人十一沉吟半天，“我们董事长的身份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我告诉了你后你别往外说。” “我嘴很严的。” “我们的董事长就是zj集团的董事长卫澈先生。”黑衣人十一扬起头显得十分骄傲。 “啊……抱歉，没听过。” “呃……”黑衣人十一尴尬地呆住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了。 “不过有点耳熟。” “那肯定，虽然我们董事长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你肯定听说过他。” “其实你叫十一和那个十二我也有点耳熟。”陈烟雨犹豫地说出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熟悉这两个保镖。 “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先生的私人保镖，从来没有把名字公开过。” 陈烟雨想起来了，何止耳熟，十一十二是她爸爸小说里具有喜剧色彩的两个配角，两人所起的作用只有极少部分是保镖的职责更多的是负责搞笑。至于她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个zs的公司，她想起来zs集团是她爸小说里主人公创建的公司，现在陈烟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看着慢慢被抬上担架的卫澈，她猛然想起来这个男人之前沉在水里的情形和小说里描述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的……”陈烟雨突然觉得头好痛。 “您别说话，董事长！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您。”两个保镖在检讨，陈烟雨走近那个被围成一圈的地方。 那个叫卫澈的男人睁开眼，凝望着陈烟雨所处的方向。陈烟雨有种奇妙的感觉，那个男人看的是她。不是自恋，而是一种直觉。两个人怔怔地看着对方，直至目光再也无法相交。 最后等到卫澈的担架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嗯？这是什么呀？”陈烟雨目光所及的半空中出现了两个字。 “待续” 第6章 我在小说里 悄然间，陈烟雨从所处的水族馆又回到了爸爸陈城的书房。她茫然地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知所措，扭头看向笔记本，此时的笔记本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一个恐怖的存在。 笔记本上还是之前那一段文字，陈烟雨伸出手指，颤抖地向笔记本上点去。 “嗒……嗒……嗒嗒……”在摸到笔记本纸质的触感陈烟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陈烟雨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断笔。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惊恐，因为这支断笔的另一部分给卫澈做了气胸穿刺。 “这……真的不是梦吗？” “你在干嘛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出来，原来是小康。 “啊啊啊……”陈烟雨吓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干嘛害怕成这样？”小康一脸懵逼。 “我……我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是不是从这里消失了？” “你消失过吗？什么时候？” “我最少消失了有一两个小时了，不信你看时间。”陈烟雨指着墙上的钟然后自己呆住了，怎么回事？怎么才过半个小时。 “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那个……你报警了吗？” “我没有报警。” “啊？” “老师他……他回来了！”小康语气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啊？真的吗？” “真如姐你所料，老师一想到他要杀死卫澈，心里就挣扎，应该出去吹吹风去了。他刚写完今天要发的稿子，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但是好歹赶上时间了。” 小康神秘的一笑，“姐，你知道最让人高兴的是什么吗？” “啊？” “我们的卫澈也重新复活了！“ “那我爸呢？我爸现在在哪？” “虽然还没有消息，但是应该马上快回来了。因为小说最新章节已经上传上去了，姐姐你快点出来看，快点啊！”小康跑了出去，陈烟雨一时间还不能够消化掉这么一大堆信息站在那一动不动。 “姐姐，你快点来啊！快点快点……坐坐坐，哈哈。”小康催促着，陈烟雨被推着走出去坐在椅子上。 “你自己看看，哈哈。”小康走到客厅与其他人开始庆祝起来，“哦，姐姐，这好像还不是最后一章，似乎要继续连载。是不是忒棒，终于能松口气了。来来来，点几份全家桶庆祝一下。” 陈烟雨滚动鼠标，“逆转命运陈城第411章袭击” 一个黑衣人拿刀捅向卫澈，然后卫澈落入水里。这个时候水里冒出来一个女人，她拉着卫澈往岸上游去。 接下来是一段对话:“先生，先生，您醒醒。先生，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陈烟雨张着嘴不知所措，再下面又有一段对话:“你们快来救……喂！你们干嘛？放开我！今天是不准入内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进去的，但是现在请您出来！喂！里面有人受伤快死了，你们快喊救护车啊！不好意思，这不关我们的事！”这是她跟黑衣人十一十二求救的过程。 接下来的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文字不断在屏幕上滑过，一直到小说描述到她把断笔插进男人的胸口。 “这太不像话了！不像话……” “姐，这次好像增加了一个新角色，是个女医生，名字跟姐姐一模一样呢。”小康说道，但是陈烟雨没有回他。 陈烟雨滑动着鼠标，章节的最后一个附加页上，一个动漫化的女人的正面图显示出来，她捂住嘴。 “这……这不就是我吗！” 主人公卫澈，1990年三月十三号出生在杭州，zj网络信息股份有限公司，zj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zj船舶重工股份有限公司，zj海洋开发股份有限公司，zj环球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的共同代表。简称zj联合集团！2022年正式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市值1847亿美元！个人资产高达538亿美元！2017年成为华夏首富！2018年成为亚洲首富！2022年全球富豪榜排名第八！ 故事是从12年前少年卫澈在京都奥运会上取得出色成绩退役后开始的。实力和韧性，加上俊俏的外貌，他成了国民偶像。家人被害后，瞬间跌入低谷。他被当做嫌疑人被捕，问题就是除了卫澈以外，没有其他有力的嫌疑人。虽然卫澈在一审中被判死刑，在二审也被判了无期徒刑，但是最高法院以证据不足为由，最终被判无罪当庭释放。但是并没有因为避开死刑，他的磨难就那么结束了。 当他回到家，结束一年的囚犯生活回来的卫澈，不能接受没有家人在等待他回来的事实。每次出门购买生活用品都会遭到指指点点，那些持续怀疑他是凶手的轻蔑眼神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终日借酒消愁，熬了近一年的浑浑噩噩，他最终决定自杀。 这天他来到著名的自杀桥“安宁跨海大桥”，天空打着响雷，手扶着的栏杆上写着“回头是岸”。 他回忆着事发当天回到家父亲弟弟死的惨状以及自己的逃避事实，在他短暂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预测到自己的最后会是这样，卫澈很愤怒并且觉得很空虚，尤其在看到父亲弟弟的遗像和疯疯癫癫的母亲后。 他放开了双手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瞬间，他拒绝自己就这样的死去，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词，“逆转命运”。 他落下去的瞬间抓住了栏杆，他决定用命运来代替死亡。在找到真的凶手之前，卫澈的人生是不能恢复的。所以他绝对会抓住凶手，死之前绝对会。 最新消息:医院方面表示经过手术的卫澈董事长，现在已经在恢复当中。现在医院门口已经被担心卫董事长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警方正在继续追查袭击卫董事长的凶手，但是目前还没有线索。根据卫董事长的私人保镖所述，目击者说再见是医生，但她的身份也不是很确定，警方表示会全力追踪犯人和目击者。 卫澈的秘书李英娜走进了卫澈的病房，卫澈的助理兼律师方回坐在沙发上和病床上的卫澈一起在看电视。 “老板您还好吗？别因为有伤在身不给我发工资。” “好多了，她找到了吗？”卫澈笑着问道。 “没有，搜索了这一带都没有找出下落，事件前后的监控也什么都没有拍到。” “没被拍到？” “对，那个叫陈烟雨的女人有点奇怪。十一十二等把你送去医院返回时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而且那天水族馆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不知道她怎么进去的。还有，她自称是什么常宇医院的医生。” “常宇医院怎么了？” “华夏没有叫常宇医院的地方，也就是说她谎称自己是医生，警方现在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共犯。” “应该不是，她不是共犯。” “为什么？您怎么知道她不是？您不是说您当时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直觉……哈哈。” “这不好笑。”李英娜面无表情道。 “开玩笑嘛！那么严肃干嘛？如果她是共犯，为什么还要找十一和十二救我，最后还是她自己用这支断笔救了我，这世界上有这种杀人又救人的共犯吗？”卫澈笑着拿起桌子边的一支断笔，正是当时陈烟雨为他做穿刺所用的那支断笔。 “您还把这支笔留着干嘛？” “当然留着喽！这可是我和她的定情信物呢！怎么可以随便乱甩呢！” “啪……”坐在一旁的方回手上的文件掉在了地上，一脸的懵比。 “老板你和她的……定情信物？” 卫澈眨眨眼默认。 “oh！mygod！受不了了太酸了，看看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哼！”卫澈傲娇地从鼻子里发出的不屑，“继续找吧。” “正在合成照片，根据急救队员所说……那位……还是个相当不错的美女呢！”李英娜语气里带着一丝醋味和火药味。 “绝对不是美女，我保证，绝对不是。” “可他们说是……” “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了。” “可您说断笔是你和她之间的定情信物。” “啊哈……难道我是那种见色忘形的人？” “难道不是吗？” “哎呀！回哥你见过对自己老板这么无礼的秘书吗？” “没见过。” “恩。” “如果不是，那这支断笔怎么成了你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我感觉她是我能够解开12年锁住我身上的枷锁的钥匙。” “钥匙跟定情信物有什么关联？” “她解救了我，我自然就要以身相许了。断笔是她第一次救我的事物，自然是定情信物喽。”卫澈故意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 “你别这样，我想吐。” “合成的照片绝对不能漂亮，要不然死也不可能找到她。还有，现在是公事时间，注意言辞。” “是的董事长，我知道了。我会向警察如实转述您的意思，让董事长以身相许的女人……绝对……不是美女！”李英娜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出门，“轰……”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呼，她又闹别扭了？”卫澈问方回。 “让董事长以身相许这种表达实在有点惊人，看来对方真的是美若天仙。”方回啧啧赞叹。 “都说了不是美女了。” “嘁！” “哈……嘁……”卫澈拿起断笔自言自语，“陈烟雨……你……现在在哪里？” 陈烟雨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屏幕，屏幕上是412章《陈烟雨，你现在在哪儿》的最后一段文字，写面上的卫澈自言自语道：“陈烟雨……你……现在在哪里？” “陈烟雨在哪儿？陈烟雨呢？哐……”门外传来教授的喊声，门被暴力的打开了。 “啊……原来你在这，我吧，十分理解爸爸疼爱女儿的心情。但理解归理解，把小说角色直接起名叫陈烟雨，我这种读者还怎么读得下去？” 教授看陈烟雨只盯着屏幕不回答，然后拿起鼠标把写面往上翻，翻到陈烟雨的自我介绍。 “你看看，呼！我叫陈烟雨，在常宇医院胸外科做一名医生。就这么直接的捧自己的女儿，我……我真的……还有啊，这句，这种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我平时怎么看不到你这么大义凛然。你这种笨蛋居然还会气胸穿刺术？是在开玩笑吗？”教授觉得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发泄出自己的郁闷，继续开始挑刺。 “还有这什么，陈烟雨是美女？还美若天仙。啊哈哈哈……我真的……我真的要疯了，这一刻我该表达什么呢……”教授抬头看天花板。 “活了这么久，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原来我不仅想救人，还有想杀人的时候。喂！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砰砰砰……”教授拍拍桌子。 “教授，我现在也搞不懂了……” “肯定是你跟你爸爸撒娇让他把你放进去，你想这样让我答应你开胸的事情？我告诉你！不可能！真是俗话说的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居然用陈烟雨这个名字抹黑名作，我真想……” “教授，能不能请您先出去？我想静静。” “什么？” “我现在没心情听您说这些。”陈烟雨想把教授推出办公室。 “喂喂喂！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陈烟雨把教授推的后退了几步。 “你先出去一下，拜托了。” “你疯了？我可是……” “教授……” “你敢碰我？” “先出去……出去啊！”陈烟雨使出洪荒之力一下子把教授退出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吓死宝宝了。”刚走到门口的袁兴修被突然从门口出现的教授吓了一跳，“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见了吗？她……陈烟雨……居然敢把本教授推出去了。啊……我真是要疯了，喂！开门。”教授推了推门没推开。 “开门……你今天要是不开门你就死定了我告诉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想想……”陈烟雨拿出手机打给小康。 “烟雨姐。” “小康，你也看到了吧。卫澈在找我，他在找我。” “是啊，他在找你。”小康及其无语地回答道。 “他拿着断笔在找我，我之前没来得及给你看，我这也有一支断笔。”陈烟雨从口袋里拿出那支从小说里带出来的断笔，似乎想让小康相信自己，可惜小康根本看不见。 “停停停！别说这个了，我觉得这故事的走向变得奇怪了，故事情节已经偏离了我们之前的设定了。完全偏离了，可我们还是没能联系上老师。” “这个不是老爸写的。” “那是谁写的？” “是自己产生的，是小说自己产生的，随着卫澈活过来它也有了自己的认知。” “切……”小康对陈烟雨那荒唐无比的想法表示着无语。 “真的，随着卫澈活过来故事自己就开始了。” “姐姐，从上回在老师的书房你就开始说胡话。”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什么。我都要疯了，卫澈还活着，他在找我，《逆转命运》这本小说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卫澈生活的世界。” “请你淡定一下，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陈烟雨大叫了一声气愤地挂断电话，连小康也不相信她。 陈烟雨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泛着冷光的电脑屏幕。 “你找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 第七章 我们终于见面了陈烟雨 陈烟雨坐在床上很苦恼地思考，决定还是打电话给小康。 另一边，小康从厨房端来香喷喷的泡面准备开动。 “嘟……嘟……啊，烟雨姐怎么又打电话，能让我好好地吃碗泡面吗。”小康嫌弃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烟雨姐”的来电显示，然后调整出一幅笑脸的模样然后接了电话。 “喂，姐你有什么事吗？” “小康，我想啊……” “你怎么想那么多呢？别再想了。” “我爸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绑架了。” “被谁呢？”小康用筷子搅了搅泡面，烟雨姐又要开始说胡话了。 “我爸呢，那天晚上写小说的时候被卷进小说里了。就像我经历过的那样，也就是说他还被关在那里。虽然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反正他是因此才联系不上的，所以无论怎么等他他都不会回来……” “拜托，姐，拜托你了。差不多就行了，什么叫老师被拉进小说里，现在在说什么不像话的事呢！” “你不是也无法理解我爸究竟是如何从房间里出去的吗？” “再怎么样……结论居然是老师被拉进小说里，这根本不像话好嘛！小说都是老师写的，小说的这些副线剧情都是我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是字，是字啊！字里能有什么啊？还有，那的确是老师写的，我还能认不出这些文字下蕴藏的专属于老师的印记吗？我们可以写副线剧情，但是主线大纲这些东西只有老师才能写。不仅因为是行内规矩而且我们写的主线总是没法跟老师写的去比较，无论如何都差了那一份神韵。尤其是写卫澈的时候，老师的文字描述就像他亲眼见过卫澈的一举一动！还有，我跟了老师整整八年！形影不离！我比你更了解老师知道吗！”小康越说越气，拍桌而起。 小康平复了下心情，觉得他的话说重了便缓和语气。“姐姐，你能明白吗？” “我能理解列宁说的话了。” “什么？” “他曾说过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小学语文不及格的陈烟雨同学居然会名人名言，真是令人目瞪口呆啊！” “还有人说过，在人的一生中，再也没有像青年时期那样强烈地渴望被理解的时期了。没有任何人会像青年那样沉陷于孤独之中，渴望被人接近与理解;没有任何人会像青年那样站在遥远的地方呼唤。” “我的天啊！请问这谁说的？这么长的句子能被一个健忘症记住真不容易……啊！老师！” 听筒里传来小康的一声惊呼，颓废的陈烟雨一听“老师”瞬间来了精神。 “喂！小康，嘟……”电话那边小康把手机挂了。 陈烟雨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迅速地收拾一下就向老爸的工作室赶去。 “爸爸呢？”由于打不到车，陈烟雨很艰难的跑到工作室。 “在房间里呢，所以说姐你以后就别在妄想了，什么被拉进小说里了，老师现在不好端端地在里面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进去了。” 陈烟雨站在书房门前敲了敲然后慢慢地推门而入。 “爸……”陈城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发呆，并没有听见陈烟雨的声音。 “爸！你怎么不理我啊！”陈烟雨不满地嘟起了嘴。 “啊……烟雨你来了啊。”陈城声音里带着一丝憔悴。 “爸你怎么回事啊？跑哪去了？还一直联系不上，怪让人担心的，你看看你都瘦了。”陈烟雨走到陈城的身后给他捏起肩膀来。 “哦……我……我就走走来着。” “去了哪儿？”陈烟雨敏感地问道。 “……到处走走罢了，你呢？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啊，爸爸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陈烟雨的直觉告诉她关于她被卷进笔记本里的事情的真假能从父亲这里找到答案。 “行了，没事就好。”陈城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老爸，那个小说里我……” “奥，我听小康说了，听说你最近在说些奇怪的话。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觉得为后续情节得再创造一个女性角色，没想到合适的，所以干脆设定了一个跟你一样的，介意了？难道给你带来生活上的麻烦吗？要不我把删除了吧。” “当然没什么关系，可是那个是爸爸写的吗？之前的两章，也就是小说中的陈烟雨出现的那几章，真的是爸爸写的吗？” “不然是谁写的呢？”陈城笑的很勉强。 “不是的，其实……” “不是我的话，那是谁写的？你应该听过小康讲过，主线只有我能写出来。” “可是……” “好了，你不应该待在医院吗？为什么会来这儿？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来这吗？”陈城靠在椅子上温和的关心着女儿。 “今天轮休所以我现在没什么事，于是就想来看看。可是爸我觉得小说里的那个陈烟雨就是……” “够了！我今天有点累，你没事就出去找小康玩吧，我要休息一下。” “好……好的，那我出去了。” 陈城点点头示意她出去，就在陈烟雨快要踏出房门时，陈烟雨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转身折回，站在陈城面前。 “你又有什么事？” “老爸，这是我给你五十大寿的礼物，女儿没多少钱所以你别嫌弃啊。” 陈城看着印着“stefanori”的领带礼盒外壳默认不语，由于这些年不断出入各种高端场所，知道这个牌子的领带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省了几个月工资才买的，而她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去年买的。 “等等。”陈城叫住了快要出去的陈烟雨。 “老爸怎么了？领带喜欢吗？这可是花了我小半年的工资买了，你必须给我天天戴在身上。”陈烟雨咬着牙出声。 “你给老爸买的东西老爸都喜欢，只要穿西装我就戴在身上。” “得了吧，你一年也不见穿几次西装，每次穿西装还不打领带。就那种样子接待别人，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没个女人管你呢。” “哈哈……谁说没人管，眼前这位女侠不就管着他老爹嘛。”陈城笑了起来。 “我给你办的那张银行卡你用了没？” “没有用啊，我用那个干吗？我又不是没钱。” “我把这些年的稿费和版权这些收入都存在那里面了，你别老是省着你那点工资用，你看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去年买的，你以后没事就去商城里花花，老爸给你存的钱够你随意挥霍的。” “谢谢老爸，送你一个飞吻。”陈烟雨甩了一个飞吻给她老爸。 “出去吧，都成年了注意点形象。” “嘿嘿……”陈烟雨微笑地转身出门，脸上瞬间不复笑容，老爸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她之前的猜测应该很接近真相。 书房里，答应女儿戒烟已经近十年不抽烟的陈城从某个抽屉里拿出很早以前的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着，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着。他现在很烦闷也很苦恼，他不知道怎么跟烟雨说，但是他知道就算他不说，烟雨也快要猜的七七八八了。都是因为这个魔鬼，陈城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笔记本上的“卫澈”两个字。那个曾经带给他无尽的荣耀和财富的人，如今却是他眼中最可怕的人，不对，他还不能算人。不过他竟然敢把烟雨拖下水，那么为了烟雨他就必须死！ “哦，姐姐出来了啊。要不要来吃点，有你以前爱吃的水晶排骨。”小康一只手抓着一只鸡腿啃着另一只手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食物，现在正好是中饭时间。 “不用了，我马上去医院。”陈烟雨摆摆手。“对了小康，我爸回来没有提他之前待在哪吗？” “没有啊。” “也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地从书房出来吗？” “也没有啊，问这个干嘛？反正老师都已经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老师他说要我们加快写，估计今晚要加夜班了。”这段话的潜意思就是姐姐你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师要我们加夜班，你还不赶快走。陈烟雨自然不是傻子，听懂了这个意思。 “好吧，大家辛苦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陈烟雨向着小康和其他几个工作室创作人员挥挥手再见。 “姐姐慢走啊……” “姐姐常来玩啊……” 半夜，陈城工作室。 “小康啊……”陈城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是，老师……”小康一听到老师的召唤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进书房，走到陈城面前。 看到老师仍然低着头专注于眼前的笔记本不由轻声道:“老师，有什么吩咐吗？” 陈城头也不抬，“刚才设了一个人设，卫澈的主治医生。接下来的故事情节是那个医生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在给卫澈剪开纱布检查伤口拿剪刀捅进卫澈心脏，让卫澈当场死亡。大致就这样子了，你们把背景细节设计一下送过来，快去吧。” “老师，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呢？”小康鼓起勇气但还有些忐忑的问道。 陈城抬头诧异地看着自己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弟子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质问他。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快去吧！” “可是老师，卫澈他……” “够了！出去！”陈城对“卫澈”两个字已经厌恶至极，一听到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就呵斥自己的弟子。 “是……是是是……”小康身体打了一个哆嗦，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点勇气瞬间被骂的消散的一干二净，屁滚尿流地溜出书房。 半夜，下着很大的雨。常宇医院胸外科办公室，今晚轮到陈烟雨和袁兴修再加上一个新来的护士值班，袁兴修和新来的李护士在闲聊，而陈烟雨一如既往地在发呆。 “啊哟！一下雨就想喝杯咖啡，而不是现在在啃着这种像干草一样的面包。啊！我要喝咖啡。”袁兴修一手拿着医院配发的面包嘟囔着。 “有句广告词怎么来着，下雨天咖啡和巧克力更配哟！听说我们医院对面那条街前几天刚开了一家咖啡店，里面的巧克力特别的棒。”李护士接了话茬。 “是吗？那家咖啡店的咖啡怎么样？”袁兴修顿时来了精神。 “巧克力都是一级棒，那咖啡肯定也差不了呀。” “不行，我要喝咖啡。来吧，让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去。”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去吧。”李护士站起来，“陈医生，你想吃什么？”陈烟雨沉浸在那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中，没有反应。 “李护士，你坐下。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值夜班的是有惯例的，你这么积极干嘛？”袁兴修用眼角瞟了瞟一动不动的陈烟雨，不由地心生一计来捉弄她。 “噢。”李护士听话的坐下来。 “嗯……听好了……谁不出谁去。”话音刚落袁兴修和李护士同时出手，而陈烟雨依然毫无察觉。 “啪啪啪……啊哈哈！恭喜陈医生被选中了，快去吧快去吧。”看着陈烟雨依然无动于衷，袁兴修尴尬地放下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 “啊……你干嘛？”陈烟雨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 “我还要问你你干嘛呢？” “怎么了？” “去呀！” “去哪？”陈烟雨一脸迷茫。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我怎么了？叫我了吗？” “我们决定派一个人去对面那条街刚开的那家咖啡馆去买咖啡和巧克力，石头剪刀布，你没出所以就你去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陈医生，别忘了我的巧克力哟！” 咖啡店，陈烟雨趴在台子上等着咖啡。 她拿出手机给小康发了条信息:“现在忙吗？”小康马上回到:“还好。”她看到小康这样回复，便打电话给他。 “喂，姐。” “小康，我爸一直在工作吗？” “对，从中午一直到现在就没出来过。” “这次写的是什么内容？” “这次……这次好像又要把卫澈杀掉。”小康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压低声音。本来不应该把内容透露给陈烟雨，但是小康并不想卫澈死，小康在纠结中未发觉自己相信了陈烟雨这根“救命稻草”。 “什么！” “这次老师所想的故事情节是让主治医生拿着剪刀杀掉卫澈。” “那个主治医生为什么会杀卫澈？难道没有一点原因？” “有原因的，那个主治医生在进入卫澈的病房前会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会说绑架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并且让那个医生听到他妻子儿子的声音，如果不按电话那边的人的话做便杀掉他的妻子儿子。” 陈烟雨挂了电话，不由得为卫澈担心起来。 “您的三杯意式咖啡和一块巧克力好了。”咖啡店店员把装好的盒子递给陈烟雨。 “谢谢。”陈烟雨出了店门站在屋檐下。“行了，别在想了，反正老爸已经回来了。那是小说啊，他只是个小说人物而已。” 陈烟雨走在雨中，想起来了当时她拿起断笔扎进卫澈胸口时卫澈的眼神。心烦意乱地又走回咖啡店的屋檐下，放下伞和咖啡，拿出电话打给爸爸。 “喂，有什么事吗？”陈城吸了一口烟。 “老爸，你在工作吗？” “恩，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您还是要杀了卫澈吗？” “你听谁说的？”陈城看了看屋外，恐怕是小康又给烟雨通风报信了。 “为什么您一定要杀了他呀？他连凶手都还没抓住呢！他多冤枉啊！从出狱这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不想抓住凶手，凶手还没抓到仇也没报。为什么现在就要死啊？他可是主角啊！” “主人公难道就是必须要报完仇才能死吗？这个小说是我写的，我说了算。” “那也不能这样啊！爸爸，这样就没有留下他生命的意义了，好不容易才救活他的啊！这下又得死了。” “所以说你当时为什么要多事去救他的……”陈城这句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后悔莫及。 “老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多事去救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多事去救卫澈吧！老爸……”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啊？” “老爸你知道这事吧！也就是说我救活卫澈不是我在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由小说自己延续的。不然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那天穿的是什么？那些衣服是我自己一个人买的，那天是第一次穿，你怎么可能会写的一模一样？所以那不是您写的，也就是说卫澈生活的小说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你现在在说什么胡话啊？” “不是的话您现在就否定我啊！您为什么不否定我？爸爸您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被这事给困扰，说出来没人会信，只会遭到别人的嘲讽。就连小康也不相信我，认为我在做梦。之前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可是，那个时候，那个叫卫澈的男人，就倒在我的面前，鲜血满地，而我，亲手用这支断笔扎进他的胸口，我能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所以，我不相信那是假的！卫澈！应该是个有生命的人！”陈烟雨掏出那支断笔举在眼前。 “老爸你应该也是见过他的吧？活着的卫澈，我也看到了，那一切活人应该有的生命体征他都有。那为什么？老爸你为什么要杀死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你可是在杀人啊！那是杀人啊！”陈烟雨激动地劝告着陈城，却没有发现周围的一起在急速地改变。 “杀人？你说我在杀人？他就是个我创造的人物而已，小说人物！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上帝，我让他死他就得死，可他竟敢违抗上帝的命令。嘟……”陈城看看手机，陈烟雨那边已经挂断了，陈城再次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老爸，那可是个活人啊！活生生存在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啊？爸爸你跟我谈谈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嘟……”陈烟雨看着断掉的电话，急着想赶去工作室，发现地上的咖啡和雨伞已经消失不见，后面的咖啡店变成了电器商场，一台对着外面的电视在播报新闻。 “距卫澈董事长被袭事件发生7天后，警方还未查出任何线索。调查遇到难关，警方表示正在寻找事件唯一目击者，目击者年龄大概在25岁至35岁之间，身高在165左右的女性，是一位女医生。目前还未发现除此之外的其他情报，若有人发现目击者，请尽快向警方报告。另外，zj医院表明，卫先生的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医院静养。” “卫澈？”陈烟雨明白了她再一次进入了小说中的世界，立马准备去zj医院阻止那场谋杀的发生。 陈城工作室，晓晓是个跟小康一样的背景创作人员。 “康哥，zj医院的布景描写还是按照原来设定的那样以常宇医院为原型吗？” “没错，本来因为烟雨姐的问题会把改掉，但是老师催得紧。就用这个吧，快点啊！” “ok！” “小姐，你要去哪？”陈烟雨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zj医院，快点快点！” “什么？” “zj医院，难道你没听过这个医院吗？” “哈哈！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就是zj医院啊！”出租车司机手指向窗外。 “不对啊，这里是常宇医院啊！”陈烟雨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医院矗立在那，医院的名称为“zj医院”。“怎……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我们医院啊！怎么回事？”陈烟雨走到医院门口疑惑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vip病房，卫澈的主治医生推着小车进去了，方回看到医生放下手上的手机看着他。医生抢先说道：“检查伤口换纱布。” “前两天不是刚换过吗？”卫澈睁开眼道。 “为了保守起见，防止您的伤口感染，顺便检查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主治医生有点结巴地说道。 “好。”卫澈并没有做过多考虑，脱下了上衣又合上眼休息。 “请问卫澈在这里住院是吧？在几号病房？”陈烟雨跑到前台向护士询问。 “抱歉！这是保密事项。”护士瞟了她几眼，说完默默地转过头。 陈烟雨无可奈何地向四周看去，医院内部和常宇医院的结构一模一样。而卫澈这种大人物一般都是住在24小时看护的vip病房，也就是说卫澈住在七楼的“vip”楼层，思考完陈烟雨便直奔七楼而去。 “小雨，你看又是一个想方设法想搞到我们董事长病房号的人，还挺专业的穿上了一个什么“常宇医院”的白大褂，差点相信了她，不过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记者还是那些狂热的脑残粉。”刚才对陈烟雨什么也不说的那位护士对着旁边另一位护士八卦道。 陈烟雨混入一群专家组里进入了守卫森严的vip病房区，四处寻找着卫澈的病房。 陈城工作室，陈城在笔记本上已经谢到卫澈的主治医生取出剪刀。看到自己的目的就快要达成，嘴角不由地带着一丝狞笑。突然笔记本上陈城所写的字全部消失掉，他的笑容凝固住。 病房里，卫澈的主治医生取出剪刀，颤抖着把剪刀攥在手中，对准着卫澈的心脏部位犹豫不决。 “让开，让我进去！你不能……咣当……小姐你不能进去！”病房的门被暴力地撞开了，陈烟雨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病房里。 卫澈睁开眼看向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医生觉得机不可失，克服心中的害怕。用另一只手勒住卫澈的锁骨到肩胛骨的部位使其丧失反抗，拿剪刀的手就要将剪刀刺进卫澈的心脏，卫澈目呲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剪刀刺向自己。 “先生！”保镖和方回紧张地大吼，陈烟雨看到主治医生勒住卫澈下意识举起当时为混进vip病房而装模作样的文件夹向主治医生砸去。 “嘭！”文件夹的边角处准确无误地砸中主治医生的太阳穴，主治医生不由得抱头痛苦地叫道，因为这个文件夹是陈烟雨特意选的今年刚引入医院的全铁制的文件夹。方回一脚踹倒医生把他的双手挟住。 “你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吧？”陈烟雨冲到卫澈的身边，保镖和方回紧张地看着她。 “没有，但是这位小姐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啊……我……我就是路过的时候很偶然地看见那个医生，觉得他很可疑。所以……” “先生您没事吧？都是我们的错，又没有保护好您。”陈烟雨的老熟人黑衣人十一和十二反绑着昏迷中的主治医生一脸羞愧地说道。 “既然你的保镖来了，那么我就告辞了。”陈烟雨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那个……你不是……”黑衣人十二看着陈烟雨觉得很眼熟，卫澈把陈烟雨拉回自己的眼前。“陈烟雨……对吧？陈烟雨！” “没错，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你就是那天……”黑衣人十二焕然大悟。 “不……不是，我不叫陈烟雨，你们认错人了。” “呵，那边写着呢！陈-烟-雨！”卫澈看向陈烟雨白大褂左上角的名牌。 “我们终于见面了，陈烟雨！”卫澈微笑的看着她。 第八章 我需要解释？ 陈城工作室，书房，陈城看着笔记本自动写出的“我们终于见面了，陈烟雨！”摘下眼镜扶额沉默不语。好半响，抬起头，一脸阴沉！ 陈烟雨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睛四处乱看。卫澈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仔细端详着她。 “你在这里工作吗？” “不……呃，是，我就是在这工作。” “可是你的衣服上的院徽并不是zj医院的，我自己开的医院院徽我还是认的的，你这个骗术有待提高啊！”卫澈笑道。 “啊……我呢，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现在不是了。现在在常宇医院工作，恩，没错。” “常宇医院根本就不存在呢！” “啊！啊啊啊……现在不存在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倒闭了？” “没错没错，倒闭了。” “那你现在是？” “就是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呵呵呵呵……”陈烟雨尴尬地笑笑。 卫澈看向方回，方回噘嘴表示不信。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又不在这里工作，还能这么巧合的看见对我不利的医生，还能混进重重守卫的vip楼层，很值得怀疑啊！” “啊……那个……那个我不是在新闻里看到你要找目击证人吗！我就不请自来了。” “嘭！嗒嗒嗒……阿澈你没事吧？我刚刚才听到，怎么回事？那个医生为什么会想杀你？”门又被“嘭”的一下暴力地蹂躏开来，高跟鞋踏踏地声音，李英娜惊慌失措地走进来。 “哟……这不是……女主角李英娜吗？卫澈的秘书兼高中同学。”陈烟雨打量完李英娜又看向方回，“那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卫澈的助理兼律师，卫澈的左膀右臂，卫澈家人被杀一案中没人愿意做卫澈的律师，只有初出茅庐的他敢接。” “这位是？”李英娜问卫澈。 “来英娜，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苦苦寻找的陈烟雨本人了。”卫澈伸出手介绍陈烟雨。 “呼……我这段时间找你找得很辛苦啊！您好！我是董事长的秘书李英娜。”李英娜语气中带着一些谨慎。 “您好！” “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你？都怪十一十二当时没让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你在这里工作吗？常宇医院在哪里都找不到呢！” 陈烟雨尴尬地搓搓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啊……那个刚才已经解释过了。” “啊是嘛，陈烟雨小姐分明是个美女啊！可惜都怪某人写错了写像，不然估计早就找到你了。”李英娜看向卫澈，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是美女了，有人说什么了吗？”卫澈反驳道。 陈烟雨想起之前小说里卫澈说的那句“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了”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 “哎哟！不用恭维。你不是说过吗？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了。”陈烟雨怔住了，那段话可是只有卫澈、李英娜、方回三个人知道，除了小说。 卫澈李英娜方回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表示自己没有说出过这段话，她是从何得知的？ “你这是跟我们董事长说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人的谈话呢？”李英娜疑惑地问道。 “那个……这个……不好意思！我现在想跟董事长单独谈谈，有很重要的事。”陈烟雨连忙岔开话题。 “单独跟我？” “没错，就我们两个人，我有话说。” “嗯……好吧，你们两个先出去。” “董事长，她的身份还没查清楚呢。就你一个人还是……” “什么身份不清楚？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梦中情人呢！”卫澈嘴角一扬。 “好的董事长，警察马上就要来了，陈烟雨小姐到时候我们再聊。你们聊完通知我，我就在外面。” 李英娜跟方回走出房间，关上门。 “这个女人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 “她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杀阿澈？而且还是具体知道是阿澈的主治医生来杀阿澈，除非是凶手的信任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的。” “确实是的。” “还有，今天在房间里阿澈说的那段话“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了”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有顺风耳？”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卫澈转过身体，兴趣十足的想从她嘴里听出什么让他惊喜的话， “你说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陈烟雨坐了下去。 “嗯。”卫澈点点头 “那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没问题！我还会大大的酬谢你。” “酬谢就不用了，让我悄悄地离开这里就好。”不是陈烟雨对土豪的酬谢不屑一顾，而是这是小说世界，钱能不能用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了？” “我不能配合警察调查，而且也不能作证。” “为什么？” 我能说我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吗？什么身份证啊！户口本啊！家庭住址啊都没有，人家黑户好歹还有个住址，我是连这里的空气都没有属于我的那一口的人诶！你要我这样跟人家警察叔叔去交流？陈烟雨暗自腹诽，却不敢这么说出来。 “我的身份不允许。” “身份不允许的意思是非法入境吗？” “你就别问理由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这些小小的事情还是能帮我一把吧？” “这样吧！既然是非法入境，我帮你办一个身份证吧。我找个人证明你是从大山里来的黑户就行了，这样你就能配合警察去调查作证了吧？” “不行不行，我情况很复杂的，你还是赶快让我悄悄地离开吧。” “难道你是通缉犯？这个好像是不好办。”卫澈有点为难地蹩紧眉头。 “对对对，我就是通缉犯。”陈烟雨一口承认。 “这样啊！虽然难办，但是也不是做不到，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在海外的下属来怎么解决你这通缉犯的问题。”说完便拿起电话欲打到zj集团的海外办事部，陈烟雨赶紧阻止了他。 “卫大董事长，不用打，你不用这么废力气。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只要让我悄悄地离开就行了，拜托了！”陈烟雨在心里欲哭不得，我只是想静静地离开而已，用不用这么大阵仗。 “那也不行啊！这更难办，我对你一无所知，警察现在却认为你是凶手的同谋。如果我让你离开，那我岂不就是解释不清楚了。” “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拜拜！”陈烟雨直接站起来拔腿就跑。 “诶！别走！”卫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回一拉，陈烟雨整个身体转了个圈失去平衡倒在卫澈的身上。 “啊！”两声不同的“啊”同一时间传出声来，一个是吓到了，一个是被压到伤口的痛呼。 四目相对，陈烟雨想挣扎地起来。卫澈不顾伤口的疼痛，翻身把陈烟雨压在身下。 “不准走！”卫澈霸道十足地喝道。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同谋，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陈烟雨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卫澈不经意间竟然看得愣住了，这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别有一番魅力。 “喂！快让我下去！”陈烟雨被看的俏脸微红。 “哦哦哦……”卫澈像个呆头鹅一样傻傻地退到一边，陈烟雨看到她这副啥样，又“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不要紧，却差点要了卫澈的三魂六魄。世间为何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那迷人的笑颜就要将卫澈心神沦陷进去，卫澈定下触动的心，恢复他应有的从容自信。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不是同谋？”这时候卫澈的语气里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凭我的直觉……就是凭我的直觉知道的。”陈烟雨无法解释这一切只好这样说。 卫澈盯着陈烟雨看了一会儿，轻笑出声；“我也很喜欢用直觉判断，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你真想知道还是先放我走吧！我下次过来告诉你，我现在真的没法告诉你，行吗？”陈烟雨一脸的诚恳。 “你真是会做交易，拿一个口头约定换。” “不是交易，是恳求，我现在真的不能是，拜托了！” “好吧，我马上让人带你离开。”卫澈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要在下次告诉我这一切是吗？” 陈烟雨点点头。 “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我想约定好一个时间，不然下一次是几十年后那我可亏大了。” “这个……等你出院的时候。”你出院后我不进来不就行了你又找不到我。 “出院吗……好！那就出院的时候，有电话吗？到时候联系。” “呃……没有。”陈烟雨口袋里就有，可是手机号码告诉卫澈也没用，难道他能打到另一个世界吗。 卫澈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手机，“你拿着这个手机，方便联系，出院我再联系你。”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我不会失约？” “嗯……凭我的直觉。” “叮铃铃……”卫澈的手机响了，“好了，你准备走吧，警察上来了。”陈烟雨听到毫无犹豫地转身就走。 “等下，我收回之前的话，那天天太黑，我没看清楚，是个美人。我收回“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那句话。” “看来您眼光还不错，我走了。” “哈哈……下次再见。” 陈烟雨迈出的步子停住了，下次再见？还是不见吧！ 陈烟雨走出房间，十一迎上来。 “请。”手指向另一个出口。 “等下，警察正在上来，你们要去哪？”李英娜手一拦。 “李秘书，我奉先生的命令带陈烟雨小姐离开。” “不行，警察就要上来了，你走了我们怎么解释？” 陈烟雨慌乱地推开李英娜，李英娜那14厘米高的鞋跟一歪就失去平衡，身后的方回看见连忙伸手想扶住她，两个人却一起撞在墙上。 “sorry啊！我真有急事。”陈烟雨头也不回就往外跑。 “这个疯女人！”李英娜从方回的怀里站起来跺了跺脚，气愤地走进病房。 “你就这样放那个奇怪的女人走了？” “怎么了？”卫澈在陈烟雨走之后又把断笔拿出来把玩着。 “怎么了？难道你看到那个女人的美貌就失去了智商？你这样把人放走了，马上警察就要上来了。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李英娜气的指着卫澈的鼻子一通大骂。 卫澈专注的拨弄着断笔，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话， “我需要解释？” 第九章 桌咚 辛亏陈烟雨跑得快，正好与前来的警察擦肩而过。陈烟雨吓得一口气直接跑到医院对面那条街上，中途还把那明显标识着自己名字的白大褂丢进垃圾桶。 “这叫什么事啊！救了人反而像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陈烟雨站在冷风中搓着手埋怨着。 “该怎么回去呢？怎么办呢？上次怎么回去的来着？”陈烟雨回忆着上一次的场景。 “当时空中出现了待续两个字那个场景成为了小说那章的最后一个片段，所以说看到待续两个字我就能回去了。”陈烟雨看了看手表，“现在应该还没到时间所以回不去吧，上次待了差不多半小时，还是等等吧。”陈烟雨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公交车站靠在座位上。 陈烟雨就这样靠在座位上坐了好久，“怎么回事啊？不算之前在医院待的那一段时间光是我干坐在这也有半个小时了。” “哦……哦……哦……这是什么啊？”她直起身子，盯着手表。手表此刻转的飞快，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围的一切事物开始加速，让人眼花缭乱。短短一瞬间，白天和黑夜不停的切换。陈烟雨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终于时间的流逝速度恢复了正常，却已是艳阳高照的中午时分。 “叮铃铃……叮铃铃……我的妈啊……”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陈烟雨从呆滞中吓了出来。“喂！请问……” “陈烟雨小姐你好啊！最近过得好吗？我们现在见面如何？”卫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什么？”陈烟雨还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有空吗？” “啊？” “你现在在哪？京都？” “啊……恩。”陈烟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卫澈，可是他为什么现在找她？他不应该待在医院吗？ “在京城哪里？” 陈烟雨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与之前的位置并没有发生变化，医院还在对面。 “在zj医院的附近，公交车站这里。” “你在那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什么？嘟……喂喂喂……”陈烟雨放下手机，她算是彻底的懵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间……太不像话了……不像话……” “嗡……嗡……嗡……嘀嘀……”一辆阿斯顿马丁vanquish从街角的拐弯处做了一个漂亮的甩尾，进而停在公交车站前鸣喇叭。 “陈烟雨小姐，最近过得好吗？”车窗降下，露出卫澈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哦……你……你怎么这么快出院了？难道你痊愈了？不可能吧！” 卫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快吗？一点也不快啊，我都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了啊！” “过了两个月了，这怎么回事呀？”陈烟雨歪过头自言自语。 “上车，话说你怎么正好在附近？难道你一直待在这？”卫澈跑到车的另一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上车做什么？” “难道我们要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聊天吗？好歹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卫澈耸耸肩道，陈烟雨扭扭捏捏地坐进车里。 “我们先去吃饭吧？” “随便。” 卫澈一下子扑到她的面前，“啊！你想干嘛？” 卫澈帮她把安全带系上，面容暧昧地笑道:“你说我想干嘛？嘿嘿……” “这两个月过的怎么样？”卫澈启动阿斯顿马丁向着饭店方向开去。 还能怎么过？才半小时而已，陈烟雨望向窗外并不回答。 “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才过半个小时而已。明明才只有半个小时，为什么会过去两个月呢？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痊愈了，难道真的过去两个月了？陈烟雨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卫澈，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那就去我常去的饭店怎么样？”卫澈干笑了几声打破了车内此时的尴尬气氛，陈烟雨点点头。 难道是这样吗？这里是小说世界，如果小说是有规则的，那么我作为一个外来者，只要有需要我的情节的时间才会正常进行，而从上两章来看我的作用应该差不多是与主人公卫澈的某种故事线。所以，主人公卫澈不在我身边的时间是不需要的，这样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卫澈在医院养病的这两个月的时间在我这会被直接跳过。 这样一思考好像真的是这样哦！没想到我陈烟雨逻辑推理能力居然这么强，真是…… 那我怎么办啊？难道我这两个月是失踪状态？当时穿越的时候又跟老爸断了电话，又失踪两个月，老爸不会以为我想不开吧。 突然陈烟雨莫名其妙地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因为最重要的是，一个正处在最美丽的年纪的女人，有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居然就这样瞬间消失掉了！所以陈烟雨赶紧摸着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生出什么皱纹色斑什么的。 卫澈变开车边看着陈烟雨，看到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摸着自己的脸，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完蛋了，我不想变黄脸婆……”觉得十分有意思。 “你不热吗？”红绿灯亮起红灯，卫澈将车子停下。 “什么？”陈烟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气预报称今天可是有34度，你真的不热吗？”卫澈看着陈烟雨身上穿的还是5月份的针织衫，不由得提醒一下。 陈烟雨看着自己的针织衫，再看看路边那些穿着超短裤、短袖衫向周围肆溢着魅惑气息的女人们，终于恍然大悟，支支吾吾的不出声。 “你不会是一直露宿街头吧？上次在医院你似乎穿的也是这件衣服吧。” “额……呵呵……呵呵……”陈烟雨打着哈哈默认了。 “看来要先去给你买几件夏季的衣服。” “那饭店就不用去了吧？”陈烟雨想尽快离开这个世界，吃饭实在是太费功夫了，买衣服的话随便买一件就好了。 “不用……”陈烟雨松了一口气，“直接去饭店买衣服。” “什么？什么饭店还兼职卖衣服？京城里有这种饭店？” “之前没有，不过马上就会有。我现在不说，你到了就知道。”卫澈神秘地一笑。 京城周海轩餐厅里，陈烟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去饭店买衣服。周海轩旁边有一家奢侈品服装店，卫澈竟然直接让人把店里面的衣服直接搬到饭店里来让她挑。周围认识卫澈的人用一副艳羡的眼神看着她，竟然得到卫董事长的青睐，一下子从草鸡变成了凤凰。 陈烟雨在衣服架子中间犹豫不决，不知道选什么。 “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这是我个人给你的一点小小的补偿。要不我帮你拿个主意吧，就这件吧。” “先生您果然好眼力，这是路易威登最新款的刺绣连衣裙，您女朋友这么漂亮，一般的衣服还显不出来，这件最符合您女朋友的气质了。” “我不是……”陈烟雨想反驳自己不是卫澈的女朋友，虽然被这个店员赞美的有点飘飘然。 “多谢夸奖！”卫澈朝陈烟雨调皮地眨眨眼。 “卫……卫董事长，旁边这么多人我怎么换衣服？”陈烟雨拿着那件连衣裙为难地说道，难道要让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换衣服。 “第一，叫我卫澈，你又不是我手下的员工，叫我董事长干嘛？第二，小事一件，周海！”卫澈向着服务台的一个胖子喊道，那个胖子一听到就屁颠屁颠地跑来。 “卫老大，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开个包间让这位小姐换衣服。” “没问题，我这就去，稍等。” “这也行？”陈烟雨目瞪口呆。 “那个胖子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在这家店有点股份，你快去换吧。” 卫澈的手机响了，李英娜发了短信过来，“陈烟雨呢？是不是联系不上了？我都说了这个女人不可信，现在倒好，你自食其果。” 卫澈看了一眼走向包间的陈烟雨，笑着回复，“我现在和陈烟雨在一起，吃饭前顺便买个衣服。” 包间里，陈烟雨换好衣服却迟迟不出去。 “这该怎么办啊？上次半个小时就出去了，现在都两个月了，难道我要在这里老去？不行不行……对了，这是连载小说啊。连载小说每一章是需要一个小的副线情节结束后才能结束的，所以主人公在每章的结尾发生点能结尾的事才行。能拿来结尾的事件……事件……陈烟雨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只是这样对卫澈太过残忍。不过为了能回去，陈烟雨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声对不起了。 “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打开，陈烟雨走了出来。 卫澈站起来看着这个朝他走来的女人，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陈烟雨穿着这条连衣裙完全展现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十足魅力，“这衣服真不错，穿在你身上很符合你的气质。” “你快坐下来，这家店虽然只能算是米其林二星级，但是他们的淋汤倒是一绝，快尝尝。”卫澈帮陈烟雨拉开属于她的座位，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陈烟雨站在卫澈的对面鼓起勇气，拿起装着小半杯红酒的酒杯往卫澈身上泼去。酒成功的泼在卫澈笑意盈盈的脸上，周围的观众一阵惊呼。 这种程度应该够这章的结局了，陈烟雨看着周围，发现只有一堆对她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并没有出现“待续”两个字。搞什么啊？难道这都不够？ 卫澈诧异地看着她没有发火，被一个女人泼酒并不是多么丢脸的事。当年刚从监狱出来的那段时间被别人各种方式羞辱他都没有生气，只是他想不到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卫澈拿着纸巾草草地擦干自己身上的酒渍，走到陈烟雨面前慢慢逼近她。 “怎么回事？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给你买了衣服还被泼一身酒，我该怎么理解你现在的行为？” “那个……那个……我……” “砰！”陈烟雨不断往后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啪！”卫澈一只手杵在餐桌上，另外一只手扶住陈烟雨所坐的椅子。他不紧不慢的靠近陈烟雨，他们两个人的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 “对……对不起……” “打人总得要有个理由吧！陈烟雨小姐。” 若不是那样，那要怎么样才行？不会是……陈烟雨看着卫澈凑的越来越近的脸。 “哇！这是什么啊！刚才还打他……现在居然……”周围的观众一阵哗然。 陈烟雨闭着眼睛与卫澈……接吻了！卫澈懵住了，呆呆地睁着眼睛不敢动弹。别看他现在身居高位呼风唤雨，可是还是个连初吻都在的处男。 陈烟雨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的迅速离开卫澈的嘴唇，她畏畏缩缩地朝四周看去，发现还是没有“待续”那两个字的影子。怎么办？这个好像也不是。 “这个……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卫澈从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居然面露羞涩地说道。 就在卫澈的话音刚落，陈烟雨看到卫澈的身后出现了“待续”两个字。立马一把推开卫澈，跑进包间关上门。 咖啡店门前，雨还是那么大，陈烟雨站在屋檐下。看着熟悉的四周，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亲过卫澈的嘴，神色复杂。 第十章 寻找线索 “陈烟雨……陈烟雨……”周海轩内，卫澈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包间向里面喊道。 难道她这个主动亲上自己的人居然会比他自己这个受害人还害羞？卫澈笑着推开房门，包间里空无一人。 他的笑容凝固住了，“董事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嘭！”周海想要走进来，卫澈一把把门关上。 “有趣……这次你还没跟我说你所知道的一切，陈烟雨……我很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卫澈拿起陈烟雨原先穿的衣服自言自语着。 “吱呀……”咖啡店里面的买咖啡的人推开故意做旧的店门撑起雨伞走进雨里，陈烟雨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拿起咖啡和巧克力，撑起雨伞迈入雨中。 “咔……”陈烟雨愣愣地走进办公室，“你是去做咖啡了吗？买个咖啡至于这么久吗？咦……”袁兴修一脸古怪地看着陈烟雨，“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出门买咖啡还顺便买衣服去了？” “哦……陈医生，你的衣服是怎么……”李护士很是惊讶。 “难道你是因为买衣服才去那么久的？”袁兴修一屁股坐在陈烟雨的位子上准备审问她。 “我这趟去了多长时间？”陈烟雨询问着李护士。 李护士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陈医生你大概去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说真的，陈医生你这件衣服真的好漂亮，你在哪买的？不过这个时间商场应该关门了呀。” 陈烟雨低头看着李护士准备解释，看到她的电脑屏幕上的陈烟雨和卫澈接吻的小说片段。 “啊！这……这……这……”陈烟雨指向她的电脑屏幕。 “呼……吓我一跳，你应该还没看过这个吧，刚才更新的，快来看看。” “这个这么快更新，上一章没两天才更新的啊！” “更新快不好吗？每次我们这些粉丝们都抱怨着更新速度太慢了，估计是你父亲看到了就加速写了。”李护士故作一幅气呼呼的样子，“现在论坛和留言都炸锅了，都在说为什么卫澈的初吻居然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夺去了，为什么不是李英娜。” 李护士顿了顿，语气一变。“不过呢……我很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陈医生，麻烦你告诉一下你父亲我很喜欢这种故事情节，我会支持她到底的。” “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陈烟雨觉得浑身不自在。 “呃……我说了陈医生你别笑话我啊，我发现我这个人很不喜欢男女主角很自然的就在一起，实在一点趣味性也没有。” “你在说什么啊！当然跟李英娜在一起呀！李英娜可是跟卫澈是青梅竹马，那个半路插过来的陈……小说里的陈烟雨能跟她比吗？”袁兴修反驳道，“而且，李英娜胸也很……宽广。” “啊！低俗！”李护士发出一声尖叫。 陈烟雨伸出手关掉了电脑，“陈医生，你这是干嘛？” “屏幕……屏幕好大，看了怪让人尴尬的，有点辣眼睛……咳咳……” “你不会因为小说里的也叫陈烟雨，所以你想象着觉得你跟卫澈kiss了？”说着袁兴修还伸出两只大拇指做了很形象的描述。 “咳咳……我去上趟厕所。” “陈医生，你衣服的吊牌还没摘呢，我帮你摘了。”李护士站起来帮陈烟雨摘下吊牌，陈烟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立马跑去厕所。 “偶买噶的！袁医生，你知道陈医生这件连衣裙多少钱吗？” “什么牌子的？”袁兴修拿起自己的咖啡准备慢慢品尝。 “路易威登，lv的。” “那是应该不少钱，几千？” “24000元……” “咳咳……是有点小贵。”袁兴修差点呛了。 “啊不对，我忘记看后面的金额的符号了，是24000美元……我的天啊！原来陈医生是个白富美啊！” “噗……咳咳咳咳……”袁兴修这回差点把自己呛死。 “陈医生你这是去哪？”陈烟雨一从厕所出来就马上拿起包往外走。 “我有急事去一趟我爸爸的工作室，你们帮我看着点。” “陈医生别忘记告诉你爸爸我很喜欢这种爱情故事哟。” 陈城工作室 “您好，请问……奥，我们现在还在工作。什么？没有啊！什么时候？请稍等一下。康哥，编辑部说我们下一章的稿子已经送过去了。”助手大哈接到编辑部的电话。 “怎么可能！我们现在不是还在写吗？” “你接接看。” “您好！我们这一章的稿子连一半都没有写完呢！不是我们上传的啊。” “搞什么啊！真的已经有最新的一章了！”旁边的晓晓打开了小说发现真的有最新的一章上传了。 “请稍等！稍等……”小康打开自己电脑上的《逆转命运》，“啊！这……这是什么？这是谁上传的？这不是我们上传的，我们现在还在写呢！请稍等，我问下老师。稍等稍等……”小康手忙脚乱地快步走进陈城的书房。 “老师，编辑部那边打电话说我们这边在写的这一章已经上传了，我们……”小康顺着陈城的视线看去，发现陈城的电脑上已经显示出最新一章的片段。 “那个……那个是老师您发的吗？我还以为是……我知道了……”小康走出书房，“是老师亲自发过去的，是的，没有问题，他没跟我们说过，我还以为……嘭！” 陈城打开房门一把拿走小康耳边的电话，“喂！我是陈城。” “老师您好您好！太神奇了！老师您最近几章更新速度越来越快了，还出现了爱情戏，实在太棒了。只是老师之前说过这部小说不会写爱情戏，觉得有些疑惑所以……” “把最新一章撤回吧，我发错了。” “什么？” “你把最新一章给撤回，那章我写错了，我会重新改好发给你。” “老师为什么啊？你看这章下面的评论就知道有多火爆，加上爱情戏这个噱头，我们实体销售成绩肯定还会再上一层楼的。” “我让你马上撤回！” “不是老师，这章现在已经有好几万人看过了，留言都将近一万了。我们现在撤回的话，读者那边不好交代啊！” “我让你马上撤回你就给我马上撤回！说这么干什么？我会在明天早上重新发给你的，赶紧撤回！知道了吗？哐当……”陈城说完挂断电话扔到桌子上。 “还有，你们现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吧。” “为什么？” “这是最后一章了，我自己一个人做就行了，你们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你们这组今天正式解散，工资我会准时打给你们的，快点走吧。” “老师为什么这么突然让我们……”小康看到陈城可怕的眼神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随着工资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发三万元的奖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回家好好休息去吧。”说完陈城就走进书房不听小康他们的请求。 “为什么突然好好的就让我们回家啊？”小康他们聚在一起讨论。 “真是搞不懂，把最新一章发过去不跟我们说就算了，现在还要撤回，电话打完还让我们解散回家，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大哈不满地吐槽道。 “奇怪的是，为什么老师写的那么快？我们副线还没写完老师半个小时就写完了，内容还很奇怪，老师不是从来不写感情戏吗？” 陈烟雨坐在去工作室的出租车上打电话给了陈城。 “喂！爸爸……爸爸你也看到最新一章的小说了吧？您看到的那些小说内容我都经历过了，亲眼见了，包括转瞬即逝的两个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爸爸你为什么会写出卫澈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要把他……” “把他杀死，是吗？那是我写的，小说而已，就算是活生生的人又怎么样？那个世界是我创造的！他也是我创造的！我让他死他就得死！再说，造物主消灭自己的创造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杀人呢！虽然我有错，但是错在我创造了一个怪物，所以我打算消灭他。我只是在做一个人捏死一只蚂蚁……这样微不足道的事！” “爸爸！”陈烟雨此时已经认不清这是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了。 “我早应该杀了他的，在安宁大桥上就应该这样做。” “您这是什么意思？” “忘掉吧！忘掉之前这一切！这只是你做了一个噩梦！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你越想救他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爸爸那可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啊！怎么会是一个梦呢！难道除了杀了卫澈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好想想啊！不一定要……”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你不用白费功夫，还有，你不准再进入小说里，为了你的安全。嘟……” “喂！喂！”陈城挂断了电话。 陈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笔记本冒着大雨走出了工作室。 “老师！老师！你要去哪里？老师……” “咔……嘭……”陈烟雨急匆匆地走进工作室，“小康，我爸在房间里吧？” “烟雨姐，老师刚才出去了。” “又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这次把行李打包好出去的，估计一时半会不回来了。哎……”小康叹了口气，“这次他还赶我们走，把我们这组全部解散了。哎……我先让晓晓大哈他们先离开了。不过呢，怎么想都很奇怪，我把杀死卫澈的事情告诉了你，老师好像怕我们告密所以把我们所有人都赶走。神奇的是每次告诉你卫澈会死卫澈都被那个叫陈烟雨的救活了，那么……那个人就是姐姐对吗？姐姐进入小说把卫澈救活了再出来，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康指着电脑又指着陈烟雨，“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上传的小说实在太写实了。你看小说里描述的那个陈烟雨穿的那件衣服，和姐姐你现在穿的这件简直……天，天啊……这这这……”小康手颤抖地指着陈烟雨身上的连衣裙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吧，小康你知道这个连衣裙多少钱吗？24000美元啊！折合毛爷爷可是十四万多啊！你觉得我有钱能买得起这种级别的奢侈品吗？”小康木楞地摇了摇头，“那么……我周围能随便给我买十四万一条裙子的人……你觉得会有谁？” “老师？袁大哥？你爸爸？”陈烟雨看着他不说话，“难道是卫澈吗？” “你现在相信了吗？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是真的！”小康慌张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卫澈，到底怎么回事？周海轩的周海给我打电话说……”李英娜打给卫澈。 “你听说了？那你帮我处理一下，尤其是视频。新闻报社杂志周刊，还有网络信息渠道，通通给我封锁住，一定要阻止视频流传出去。” “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去周海轩的路上。不过到底是什么视频啊？周海那死胖子又磨磨唧唧的不说。” “说不定是周海想见你一面呢！毕竟他可是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见你呢！” “卫澈！” “说正经的，我怕你看到会生气，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陈烟雨是美女才那样做的。还有，陈烟雨绝对是解开我人生枷锁的钥匙，我的判断没错。” “那你是要准备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加人生钥匙喽！”李英娜的嘴里蹦出这几个充满杀气的字。 “不不不，她可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脑残界第一人！”卫澈虽然及时开脱，但是说到最后一句自己都未发觉话语中所带着的温柔宠溺。 ”所以对于这种疯女人，一定要保护好她的身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她暴露身份，不能让她被警察调查。你处理好周海轩那边的事，尽快联系海外办事部，让他们给陈烟雨办理外国国籍身份证护照这些东西。我现在要去公司，这些你该做的事情明白了吧？” “明白了，嘟……” “这个秘书还真是……居然敢先挂老板电话。” “不像话，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小康跟着陈烟雨后面絮絮叨叨着。 “你给我安静点！”陈烟雨打电话给父亲。“……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我会安静点，不过姐姐，你是怎么进去的？我也想进去看看，是不是随便可以进去？难道只有姐姐可以进去吗？我怎么进不去？” 陈烟雨放下手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总是被拉进去，每次等我清醒了，发现已经在小说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不过呢我能肯定几件事，第一，对于我这个外来者来说，那个世界全部都是以卫澈为中心旋转的。若不是和卫澈有关的事情就不会出现在小说中，我自己的其他不与卫澈有关的想法，不与卫澈有关的活动，一点都没有出现，全部被小说删除的干干净净。就像电视剧和电影一样，卫澈是主角，而我就是个配角。还有一点，对我这个外来者，那个世界的时间也是以卫澈为中心旋转的。卫澈不和我发生联系的时间会瞬间消失掉，所以，眨眼间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我手上这块手表旋转了整整两个月时间的圈数。” “怎么可能？时间为什么会不对等呢？” “你想想看，这个小说已经连载六年了。但是，在小说里，卫澈的人生从奥运会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2年了，所以时间只能以压缩的方式展现主要的事情。还有，能从小说里回到现实的办法也在卫澈身上，卫澈的情绪有波动才能结束那一章，出现了“待续”这两个字我才能回来，所以我不得不……那么做。”陈烟雨想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下子尴尬起来。 “怎么做？不会真是kiss吧！姐姐你真和卫澈接吻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的情绪有波动我才能回来。我得做点什么快点结束那一章，我不能一直待在那里面啊！” “嘁！让他情绪有波动办法不止这一种吧！想kiss救说，不丢人……” “都说不是啦！”陈烟雨激动地声音都变了。 “感觉怎么样？” “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是说，他不是小说中的角色吗。跟他接吻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急着回来哪有时间感受啊！再说了，那不是你所谓的小说角色。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跟小说一模一样，那么……” “那么帅对吧？” “……是。” “那么你见到了李英娜吗？” “当然见到了，你问这个干嘛？” “那个……她的胸是不是跟小说上写的一样宽广？” 陈烟雨一巴掌拍到小康的头上，“你们男人怎么对女人的胸那么感兴趣呢！揍死你。” “哎，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搞得我都不知道该相信到底哪个才是事实。” “什么叫说的跟真的一样，他本身就是个真实存在的人，你要是进去看到他，你就会明白那种感觉。” “明白什么？看帅哥成花痴吗？……啊哟！你怎么又打我！” “什么看帅哥，你看到他的那种感觉，就是一个人，真实的，而不是虚妄的。哎……和你说你也明白不了。” “哦，对了姐姐，老师说今晚是最后一章，估计又要杀掉卫澈。只是这次他怕我们告密，就带着行李直接出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杀死卫澈了。” “啊！又要杀死卫澈啊！爸爸的创作日记在哪儿？完整吗？我们赶快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老师的创作日记就在后面的书柜里，从第一章到上一章的创作日记都在。”小康指着陈烟雨身后的一个书柜说道。 “对了，我记得卫澈当时在安宁大桥上自杀的那一章那是哪一年的日记记录的？”陈烟雨想起刚才跟父亲的通话，父亲对没能在安宁大桥上就杀死卫澈感到无比后悔。 “卫澈在安宁大桥上自杀是第……第十四章，应该差不多是2026年的时候吧，那时候老师才结束他上一本小说的创作。” “2026年嘛……”陈烟雨在书柜上摸索，抽出了“2026年《逆转命运》记录”。 第11章 你是谁 “啪……这是什么？”抽出2026创作日记的时候带出了一本藏在角落里的日记本。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记得刚来工作室的时候翻看老师的这个创作记录，那时候我没发现旁边有这本日记。” 陈烟雨拿起这页纸，上面是爸爸熟悉的字迹。 “今天烟雨的母亲永远的走了，我的小说才刚刚开始。烟雨在她妈妈的葬礼上的眼神让我更加怨恨我自己，我只有不停地喝酒抽烟，不停地喝酒抽烟，却还是没能冲淡一点点。我想，为了烟雨的将来我还是放弃这部刚刚开始的小说吧。安宁大桥的自杀未遂就变成自杀成功吧，还没开始就结束，抱歉。” 陈烟雨的思绪飞回到妈妈葬礼的那一天，她知道，她的妈妈为了供养女儿上学和一个只会写写却写了几十年都出不了什么名堂的败家丈夫。每天从早上天没亮到深夜回来，一天要打五六份工，最终累倒在下雪的路边，再也没睁开过眼。那是她第一次那么恨自己的父亲，以至于一直喜爱写写梦想考入美院的她毅然选择了医科大学。不为别的，就因为医生工资很高。 “那天编辑部来电话了，说我这部小说的前景非常好，我告诉他自己不再写下去了。打开电脑把最后一章发过去，却看到那让我无法忘却的一幕，小说里我所描述的卫澈并没有跳进水里结束这一切，而是紧紧地抓住栏杆不松手。可是我明明记得写了他跳入水里死去的那一个片段了，我就这样看着小说的文字，那些文字，就像一个指引，让我再次鼓劲，再拼最后一次。后来我成功了，在签售新书的时候一个签名就会让粉丝们激动不已，还会苦求我拍照合影。有人为了早一点知道下一章的进展，硬生生的在工作室的门口待了整整一夜。就这样我成了享誉全国的知名作家，我被邀请上了电视节目，各种名誉朝我挥手。我在未成功的那段时间一直在想，如果还是失败了，我或许会在马路上结束自己的生命，造成一个交通事故，这样烟雨还能得到一大笔补偿。可是后来就算我变成了一个有钱人，我把自己全部的钱都给了烟雨，她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它的存在。我知道烟雨一直都没有真正原谅我，所以我不会让那个恶魔再把我的烟雨给扯进去，我要守护……即使拼掉自己的性命……” 陈烟雨默然不语，她理解了老爸这些天对她的恶语相向，他只是想让自己逃的远远的。可是每当看到那个男人生命受到威胁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去救他，想逃怕是已经晚了。 “烟雨姐，你在日记里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陈烟雨低下头用手快速地抹去要落下的眼泪，“这次没有任何线索，还是随缘吧，看看能不能再进去救他。”陈烟雨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陈烟雨你疯了？你不要命了？老师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再跟他纠缠下去没有好结果的！”小康急的直呼陈烟雨名字。 “可是……我只想……” “算了，随你，别来问我！”小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早上陈烟雨边跑边扎头发，昨晚在爸爸的工作室看日记看到凌晨早上差点迟到。到了下班的时候，今天从早到晚连续做了好几台大手术，陈烟雨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往家赶，走在路边想起了忘记问小康爸爸的去向了。 “叮铃铃……喂，小康，是我。” “哦姐姐啊，怎么了？” “爸爸回来了吗？” “没有呢，估计不把最后一章写完老师是不会回来的。” “哎……你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姐姐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能进入小说世界？其他人就不能。”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第一次进去是被卫澈给拉进去的，或许是小说世界承认了我的身份把我当个配角来对待呢。哎好累啊……” “也有这个可能啊，可是你终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那个世界，每次都是被迫进去的，而且每次都很卫澈在一起，太危险了……咔啪……喂？姐姐？喂？喂……”陈烟雨消失在路边，手机和挎包从空中掉落下来。 “喂？”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你是谁？姐姐的手机怎么在你的手里？姐姐人呢？” “我是路过的，看到地上有一部手机和一个包，你口中所说的姐姐……”拿着陈烟雨手机的路人看了看四周，“……我只看到了手机和包，没看到人啊。” “请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请等一下，拜托了……谢谢谢谢，我马上就来。”小康挂断电话，姐姐不会是又被卷进那个世界了。 十五分钟前，李英娜走进周海轩。 “英娜你终于来了，我可总算把你盼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周海轩的老板周海一脸喜色，一溜烟地跑过来应勤的伺候着李英娜，“我开了个包间，让人做了一大桌子菜，英娜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不用了，公事公办，完成任务我要尽快去汇报这件事的结果。还有，请叫我李秘书，我们并不熟。”李英娜冷冷地说道。 “那……那好吧，那就去我办公室聊吧，小郭，快去给李秘书倒杯咖啡。”周海的秘书小郭快步离开去咖啡机那里，她暗自腹诽，我们同样是秘书，这待遇一个天一个地啊。 “快说吧怎么回事？我在电话里没有听清楚。” “这个事情卫董事长已经嘱咐我了，我给了当时目击到这一事件的人员一笔封口费了，一旦消息从我们这里泄露他们都得辞职。我们餐厅在卫董事长之前就餐的那边地方的摄像头已经处理干净了，所以李秘书就不用担心我们这里……” 周海顿了顿，“但是麻烦的是我们没法阻止当时在餐厅里就餐的顾客们，他们有很多人都拍了视频，如不尽快，这消息怕是要在华夏捅出了个天。” “既然你把自家员工处理好了那就没多大事了，那些拍了视频的客人有联系方式吗？” “有的，我以就餐有奖的由头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哈哈……”周海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名单，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洋洋。 李英娜接过名单并未翻看，“那视频里都是些什么内容？”她此次前来最大的疑问就是事情的内容，她很好奇为什么卫澈之前会对她三缄其口。 周海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那个跟卫董事长一起来的女士与卫董事长发生了一些争执。” “争执什么？ “那个具体的情况不太了解，那个女士从包间走出来好像很生气，拿起酒杯就泼了卫董事长一身酒。” “什么！”李英娜柳眉倒竖。 “然后又突然和好了，两个人开始接吻了！”周海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富有争议且神秘的集团董事长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 “接……接吻吗？” 周海同情地看着李英娜，他经常与卫澈和李英娜打交道自然知道李英娜一直以来都对卫澈抱有超出友谊和职务的感情，可怜我周某人这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物，这个小娘皮居然还看不上眼。 “然后那位女士就跑进了包间，卫董事长等了一会儿也进去了，我想进去看看还差点被卫董事长用门把鼻子打塌了，然后门就被反锁了……嘿嘿”周海露出一丝暧昧猥琐地笑。 “后来呢？”李英娜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海。 完蛋了，小娘们发火了，这玩笑开大了。周海抹了抹额头上并没有的虚汗，努力的将脸上一坨肉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后来过了好久，就只有卫董事长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奇怪的是，那位女士进去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直接消失了。” “消失了？” “是的，我们查了里里外外都没有看见那位女士了。” “消失了？嗯……那就不管了，还是把那些顾客手上的视频先解决再说……” “不是不是！李秘书你搞错了，卫董事长要我们封锁消息不是视频，而是那位女士消失的事情。” “什么？”李英娜再也忍不住了，过来才知道不仅要解决的是卫澈和陈烟雨暧昧的事情还要帮陈烟雨这个外人解决莫名其妙的消失的问题，她拨通了卫澈的手机。 “喂……” “卫澈你什么意思啊？要我给你善后你跟别的女人亲热的视频就算了，那个跟你亲热的女人消失了是怎么回事？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不干了！” 卫澈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听着电话，听到这话觉得哭笑不得，怕是陈烟雨消失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她在意的应该是自己跟陈烟雨亲热的事情。 “那个事情是个误会，我绝对不是因为陈烟雨是个美人这么做的，我之前说过的，如果她算美女，那全世界的女性都是美女了。……你别不信，我对天发誓……你还不信？我现在就站在窗子边，你要是不信你明天就能看到zj集团董事长卫澈含冤坠楼而死……” “乌鸦嘴！话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真消失了？”李英娜被卫澈的油腔滑调给逗笑了，旁边的周海都看呆了，刚才李英娜没有回避，他听见了卫澈的话，卫澈不应该是个表面上看上去很实诚的人吗？敢情以前谈生意还以为他是老实人跟他平分周海轩的股份，肯定亏大了。 “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很复杂，不是你能搞定的，你只需要把消息给封锁住就行了。” “嘁！不说算了，那个女人既然消失了，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我可是对她很好奇啊！” “……不知道，如果能，现在就出现好了。” “好了，你别带着那种爱情的酸臭味跟我说话，挂了。”李英娜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被好似打进冰水里。 陈烟雨疲惫的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又坐在一个似曾相识的房间里，又穿越回周海轩的包间里。“嘭！”陈烟雨想站起身却身体一软倒在地板上，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 “老板！老板！老板……”秘书小郭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 “什么事？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周海眉头一皱，秘书和秘书之间差距怎么那么大呢！这不是给自己丢人吗！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这个秘书就到头了。 “老板，那个……那个跟卫董事长一起……一起的那位女士……呼呼……”小郭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那个女士怎么了？” “她……她昏倒在之前换衣的那个包间里。” “什么！她不是不见了吗！”周海“噌”地一下站起来。 “那个包间在哪儿？快带我们去看看。”李英娜站起来对着小郭说道。 小郭看着周海等待他发话，“看我做什么！快带路！” 于是乎周海和李英娜在小郭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的门外，门外站着很多看热闹的员工。 “看什么看！再不去工作我扣你们工资。”周海怒骂自己的这些旷工来看热闹的员工，心中懊悔自己从哪招的这些二货进来的。 李英娜一把推开包间的门，陈烟雨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把她扶到外面的沙发上。”李英娜拿出手机打给卫澈。 “喂，才过去没几分钟又……”卫澈正在悠闲地转着手中的笔签署文件。 “陈烟雨在这里！” “什么！在哪里？”听到这句话卫澈立马站起来，他没注意自己的签字笔因自己的激动被戳在文件夹上捺断了。 “在之前你们待的那个包间里，现在在昏迷中。”李英娜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陈烟雨，几个服务员拿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什么！昏迷了？” “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马上就到。” “不行！不能让医院过去，你打电话让他们滚蛋！我马上就到！” “现在这个时间段你短时间赶不过来的，还是先把她送医……嘟……”这个混蛋居然挂我电话，李英娜气愤地把手机死死地攥在手里，似乎想把手机给捏碎。 过了好久才看到卫澈从大门走了进来。 “董事长大人你要是再不到我头上就要长草了，现在还敢质疑我们的大首都的交通？”李英娜优雅地捧起一杯咖啡慢慢品尝。 卫澈并没有回她，径直走到陈烟雨的身边蹲下去看着她。 “怎么叫她都叫不醒，不过她的气息很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接下来的事我来负责。”卫澈手腕穿过陈烟雨的颈下和腿弯，将她横抱向往走去。 “你要去哪？”李英娜顾不得优雅，抓起手边的包跟了上去。 “去我家，对了，古爷爷前几天不是刚从西藏回来了吗，让他赶紧过来一趟，你在这好好善后吧。” 卫澈看着靠在副驾驶上昏迷中的陈烟雨微微一笑，难道是他刚才对李英娜说的话显灵了。 陈城坐在一家环境不是很好的酒店里，面前的笔记本上写着卫澈的阿斯顿马丁与货车相撞的片段。陈城想让卫澈以出车祸身亡的下场来结局，可是他不知道此刻卫澈的阿斯顿马丁上还有着他的女儿陈烟雨。 路的对面一辆货车轮子向左打左转弯，突然又转回来与阿斯顿马丁面对面相对。货车不断加速就快要撞上，卫澈面色一凝，来不及多想，尽力地向右边打方向盘。 “轰……”车撞上了路边的石墩，卫澈闭上眼，许久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赶忙看看昏睡的陈烟雨似乎也没有什么事。看向外面，一切都停滞住了。离卫澈撞上路边石墩几米远的一个拿奶茶的女孩子，她的奶茶泼在空中停住了。再远一点，一个吓的快要后仰倒地的人诡异地保持着大约后仰60度的姿势不动。 “啊……怎么回事？”陈烟雨似睁似合的眼睛看向窗外，“这些人干嘛不动啊……这……这怎么了？”陈烟雨一下子就清醒起来。 “我也不清楚。”卫澈眼眸明灭不定地看着陈烟雨，陈烟雨却又睡着了。为什么只有我和她不是停滞的，看来一定有我不知道而那却关乎我一生的事情。 “你坐好。”卫澈急打方向盘，狠狠地踩下油门。排气管怒吼，车轮飞一般的旋转。脱离了停滞的状态，周围的一切也像重新按了“开始”键一样，阿斯顿马丁的车头擦着继续向前开动的货车过去。 “嗤……嗤……”车子在马路上打了一个弧线的大弯停了下来，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陈城写完最后一行字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解决了。突然，笔记本上的文字被不断抹去，“哐呲……”陈城手上的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笔记本上快速地出现了一段卫澈的车漂移的痕迹和一辆货车远去的片段，车里坐着卫澈和陈烟雨！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刚才的一切都停住了，那辆车为什么会……”陈烟雨支撑起身体，还没问完就又昏过去了。 卫澈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看向四周，那辆货车消失在视线中，周围除了看热闹的群众就再没有其他的了。他看向天上，陈城的笔记本上最后一段文字后出现了几个字。 “你……是谁？” 第12章 椅咚 “你……是谁？” 陈城慌张地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手压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隐隐可见点点血花绽开，但是他毫无所觉。 电梯缓缓打开，卫澈抱着陈烟雨走了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方回看见赶紧迎了上来。 “古爷爷呢？” “英娜说马上就到。” “王妈呢？” “王妈早上去医院伺候老夫人去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 “等古爷爷看过之后就让王妈在这照顾她。我好久没去我妈那了，这几天我就去医院照顾我妈。”卫澈将陈烟雨抱到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 “我今晚有个宴会，在京城饭店，我会尽快回来。”说完卫澈看了一眼昏睡的陈烟雨就走了。 陈城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面容扭曲，一道道血丝布满眼球。 “啊啊啊……哐啷……为什么！嘭！为什么！混蛋！嘭！混蛋啊！嘭……”陈城拿起一切能拿得动的东西砸向笔记本，烟灰缸，台灯，椅子……最后举起角落里的灭火器“嘭嘭嘭”地乱砸。 “哐当……”陈城用尽了力气，无力地扔下椅子。仰头靠在墙边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古爷爷，她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卫澈打开大门快步走到古医生身边。 “董事长请放心，这位小姐是劳累过度导致昏迷，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什么大碍。” “谢谢古爷爷了。”古喻老先生作为中医界的泰斗，他说的话自然没错。 “可是有一丝古怪的是……”古喻犹豫地要不要把这种奇怪的事说出来。 “古爷爷你但说无妨。” “这位小姐内脏莫名的有些伤损，至于伤损的原因我却查不出来了，虽然无事但是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平时要注重调养。” “多谢古爷爷告知。” “还需要谈什么谢谢啊，不仅是你的医院院长的身份还是作为你爸爸的老师，能用到老头子的时候老头子我一定尽力帮你。”不说则已，一说古喻就想起自己的爱徒，卫澈的爸爸卫常。在卫常去世两三年后古喻就退休了，前几年卫澈开办医院才把他请出山。“唉……又提到这伤心事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就先告辞了。” “古爷爷慢走，王妈，送一下古老。” “知道了先生，古医生请……” 卫澈洗澡换了一身睡衣坐在床边看着依然在睡觉的陈烟雨。 “呃啊……难受……我要……我要喝水……”陈烟雨微张自己有点干枯的嘴唇无意识的呻吟着。 卫澈连忙起身拿杯水送到陈烟雨的唇边，他一只手托着陈烟雨的后颈，将水缓缓送进她的嘴里。 “这是哪？”陈烟雨眼睛半睁半闭，嘴嗫嚅道。 “这里是我的住处，你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 “zj公司的顶楼吗……我这么快又回到这里了吗？还真是不舍……” “你连我的住处都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陈烟雨没有回答他依然浑浑噩噩地自言自语，“别人都以为你是为了工作把住处安置在公司顶楼，其实是你心中没有家了。因为你的家人在十二年前被凶手杀掉，母亲疯了，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你都不敢奢望家这个字……” “看来你很了解我嘛！”卫澈微笑道。 “……我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使您的结局会变得那么悲惨，凶手还没抓住怎么可以……”即使在梦中陈烟雨依然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爸爸要保护她而要杀卫澈的。 “可以什么？还有不想因为你的原因我的结局会变得悲惨是什么意思？”卫澈眼中精光一闪。 陈烟雨并未回答他，她现在只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 “我呢……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看到你要在安宁大桥上自杀的那一幕，我都害怕你就这样真的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卫澈震惊地站起身来，“你说的……是看到的？你在哪看到的？” 陈烟雨许久没有回话，平稳的呼吸传来，原来她又陷入睡眠状态。 “咳……胸口好难受！这里是哪儿？怎么看上去这么像……卫澈的房间？”陈烟雨看着陌生的环境，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陈烟雨指着床头上方的一幅雷诺瓦的《索伦托花园》失声道：“这个床跟小说中卫澈的床一模一样啊，这个写……这个写……天啊！这难道真的是卫澈的房间啊！我怎么又进来了，哎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陈烟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啊呀……陈小姐您醒了啊，感觉怎么样？”卧室门打开，王妈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差点与陈烟雨撞在一起。 “还好，请问您是？” “陈小姐，我是卫董事长的管家，您可以叫我王妈。”王妈把药放在桌子上，“医院的古老医生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喝点固本培元的药就行了。” “那个……王妈我为什么会晕倒呢？” “我听人家古医生说您这是劳累过度。” “劳累过度？没说什么详细的吗？” “说了，但是我听的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长时间的不休息和一段时间剧烈的活动什么的导致的，不过您都睡了两天多了，要不是古医生说很正常我都觉得您生什么大病了。您先把这碗药喝了吧，等下凉了就有点苦了。” 陈烟雨听了便捧起碗喝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现在就这般苦，等凉了以后岂不是苦的跟喝毒药一样。 “董事长说如果您醒了中午会跟您一起吃饭……” “什么？” “他马上就回来了。” “您是说卫澈要回来？跟我吃饭？” “恩……所以现在您需要洗浴一下，换身衣服。”王妈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陈烟雨在现实世界穿了接近两天再加上现在在床上躺两天，期间又是流汗什么的，身上也有了一些异味。 “我身上就这一件衣服啊，没衣服换。” “这个您不用担心，您的衣服已经按照董事长的意思购置了几套放在衣柜里，贴身衣物已经放在浴室了，我先出去了。”王妈微微弯腰，转身离开。 陈烟雨无奈地走进浴室，跟人家卫澈卫大董事长见面居然还要先洗澡！这是古代皇帝选妃子吗？ “哦……好……好大！”陈烟雨推开浴室的门，在她的常识中浴室应该只有十平方米这么大。这个浴室至少有近一百平方米。 “人类怎么可以奢侈成这样！万恶的资产阶级啊！”陈烟雨推开浴室里的一道道门，桑拿房，淋浴房，化妆间，更衣室，旋转浴缸，浴池，最后浴室的中间摆着一排真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足足五十寸的电视。 “这是什么？我……我靠……”陈烟雨瞄了一眼地板，上面亮晶晶的，居然镶了钻，她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 陈烟雨洗完澡系好浴袍走出卧室，“哇……整整一层楼改成公寓果然就是……啊哟呜……真好！” “喔……陈小姐您出来了啊，您的衣服在更衣室，请跟我来。” 王妈看到陈烟雨带着她来到更衣室，四周的墙壁都是男士衣服，应该就是卫澈的。中间摆了几排衣服架子，上面各种女性衣服类型大致齐全，随着王妈的指挥，一个个佣人将一个个盒子堆满桌子，有的摆不下就放在地上。 “这些都是什么？” “是衣服，鞋子，包，首饰，化妆品等等这些您所需要的东西。” “这么多东西我怎么用的过来……太浪费了！”陈烟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出卖了她，目光滴溜溜地乱转，一会看看衣服，一会看看包什么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嫌弃自己的衣服鞋子化妆品这些东西太多。 “这个是按照董事长的意思让我们多多准备，如果有什么这里面没有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快让人送过来的。” “4天前我还穿着一条十几万的裙子，今天就又换了一身七八万的衣服。那些放在衣架上桌子上地上的东西加一起又值多少钱……几百万？”陈烟雨上身穿着一件黑白条纹衫，下半身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短裙。 “喔呜……要不这吊牌还是不剪了吧，好贵的，要是让我赔怎么赔的起。”陈烟雨潜意识里也有女人喜欢炫耀的通病。 陈烟雨拿起气垫，“您别动，这种事怎么可以让您来呢！”一个私人化妆师快步走到陈烟雨身边拿走她手上的粉饼，然后她为陈烟雨化妆。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陈烟雨摆摆手。 “不行的，王妈吩咐我要我好好伺候您的。” “伺候？伺候我吗？”要不要用这么高大上的词语，真的是古代贵妃的待遇。 “是的，让我来吧。”化妆师又要往陈烟雨脸上擦粉底。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还是我一个人来吧。”陈烟雨夺走化妆师手上的粉饼，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擦。 “听说……听说您是董事长的未婚妻呀？”化妆师的岁数也不大自然有点八卦，看着陈烟雨平易近人，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什么？……咳咳……咳……”陈烟雨吃了一惊，这是谁说的，大叫了一声，谁想到嘴里呼出的气流把手边盒子里的粉底全扑了出来，一时间身上环绕一片粉底。 “您没事吧？怎么样了？”化妆师赶紧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掉在陈烟雨身上的粉底。 “没事没事……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董事长的未婚妻？”陈烟雨指着自己的一张大花脸问道。 “是的，那些佣人都知道。之前是董事长亲手抱着你进了卧室，又让王妈好好照顾你。据说董事长把王妈当成长辈一样看待，能得到王妈亲自照顾的人，您能是一般的外人吗！” “是……是嘛……那您先出去吧，我化妆好自然就出来了。” “这个……好吧，您要尽快出来，不然王妈会骂死我的。”化妆师犹豫一下顺从地退出房间。 “搞什么啊！这部小说不是动作悬疑剧吗？怎么自从我被拉进来搞得就像浪漫爱情穿越剧一样。我都快爱上这里了，怎么办……”陈烟雨托着一张大花脸浮想联翩。 “王妈，她现在在哪里？”卫澈走出电梯，站在门外的王妈连忙推开了门。 “刚才我问了小吴了，陈小姐让小吴先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化妆间里面化妆。” “我不是说过吗？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的待着，要是她再……”消失了怎么办，后面半句卫澈就没有说出来了。 “不好意思先生，下次我会叮嘱好下人们的。” “陈烟雨！”卫澈一把推开化妆间的门，陈烟雨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着。 “天啊！”王妈跟着卫澈走进化妆间却被吓了一跳，陈烟雨大花脸这种独特的妆容实在有点惊世骇俗。 “王妈你先出去吧。”王妈顺手带上门走出去，卫澈笑着调侃道：“陈烟雨你这是在搞什么？今天可没有化妆舞会啊。” 陈烟雨急忙转过头双手捂脸，“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进门也不敲门，你想吓死我啊。” “嚯！这里是我家，不敲门怎么了。还有，你这副奇葩的妆容到底是谁吓谁？” “哎……呜……”陈烟雨低着头不说话，太丢人了。 “你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不是说每个女人都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脸蛋吗？虽然我说了如果陈烟雨是个美女，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美女这句话，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呀！哈哈……”卫澈看着陈烟雨不回答继而继续调侃。 “要你管！”陈烟雨掩面而逃，卫澈一把拉住她。 “你要干什么？”卫澈推着她走到镜子前，压着陈烟雨的肩头让她坐下，搬开她捂着脸的双手。卫澈拿起一个化妆棉，倒上一点卸妆液。撩起散落在陈烟雨额头前的头发，温柔地将卸妆液涂抹在她的脸上，陈烟雨呆呆地看着他所做的事情。 “涂好了，自己去拿清水洗一下。”卫澈放下化妆棉，拍拍手，这时陈烟雨才回过神，害羞地逃到里间的水龙头前放水洗脸。 陈烟雨用清水双手拍打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哎呀！陈烟雨你在想什么呢！跟个呆子一样，就算他这么温柔地照顾你，你有点心动，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堪啊。要镇定，你可是阅男无数的陈烟雨啊！” “恩……不错，别化妆了，素颜也很好看。走吧，出去吃饭去。”卫澈自然地拉起陈烟雨的手走向餐厅，陈烟雨圆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淡定从容，心却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卫澈拉开椅子让陈烟雨坐下，自己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陈烟雨看着这张大圆桌上三十多道菜愕然不语，土豪平时都是这样吃饭的吗，这不是跟慈溪老佛爷一样吗！ “因为上次吃饭你还没吃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让厨房多做了一些菜。要是都不好吃就别勉强，下次我再让他们做你喜欢吃的菜。” “我其实不挑食的……下次不用做这么多菜，太多了。” “不挑食更好，来，吃点这个……对皮肤好。”卫澈夹了一点龙井虾仁放在陈烟雨的碗上。 “谢谢。”陈烟雨夹了一个虾仁送进嘴里，“天啊，好好吃！为什么以前我吃过的龙井虾仁没有这种这么浓郁的茶香呢？” “恐怕是你以前吃的龙井虾仁不正宗吧，你现在吃的这道龙井虾仁是用西湖龙井中的上上品狮峰明前龙井炮制而成，因为这种茶叶实在太难得所以就是我也是很少吃的。” “能让你这种土豪说难得应该是真难得，我得多吃点。” “其实这做的也就一般。” “难道有比这做的还好吃的龙井虾仁？” “当然！我妈做的龙井虾仁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现在……”陈烟雨知道卫澈的母亲已经疯了，没办法再做这道菜给他了。 “祝愿你妈早点恢复过来。” “承你吉言了。” “你也别看着，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呵呵，那你别光吃啊。”卫澈拿着一瓶红酒倒了一点红酒，将酒杯送到陈烟雨的面前。“喝点吧！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将酒泼在我身上了。” “上次是个误会……误会……呵呵……”陈烟雨尴尬地接过酒杯。 “误会？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把酒泼到我身上的这个误会。” “那个……我是事出有因……”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聊这些。” “不能。”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拒绝回答。” “嚯！还真是无厘头啊！救命恩人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假，所以之前我才相信你，放你走。可是，你让我等了两个多月，你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就消失了。是你先违背约定的，所以现在我们只是继续上一次见面的约定而已。” 陈烟雨不吭声，只顾着低头吃菜。 “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就换个问题。你那天在那里面是怎么消失的？肯定是有方法的吧，是会瞬间移动还是会什么不可思议的能力？” 陈烟雨继续保持沉默。 “好，你既然还不想回答，那我就再换个问题。那天，为什么在泼了我一身酒后还亲我？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就先放过你，不然我就报警让你跟警察好好去交流。”卫澈拿出手机。 “不要！” 卫澈开始悠闲地夹菜吃，陈烟雨却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说了你就不报警？” “当然！只要你回答的令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因为……因为只有那样做我才能消失。” “做什么？” “接吻。” “接吻吗？” “是的。” “只有接吻才能消失，真是个有趣的回答。你确定这是真的？” “不是真的，这是事实，所以你就别报警了。”陈烟雨故作可怜地眨了眨眼睛。 “是吗？”卫澈把陈烟雨连带着椅子一起搬到直面他的方向，起身双手撑在陈烟雨的椅子上，亲上陈烟雨的嘴唇久久不分开。 卫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上下打量着陈烟雨，疑惑地说道：“为什么没有变化？你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说好的消失呢？骗人呢！” “你……我……我……我消失的方法不是单指接吻就可以了。” “难道是我接吻的姿势不对，也对啊！当初你是强吻我的，罢了，就让你再占一回便宜吧！”说完卫澈仰头摆出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啊！好痛！你干嘛踩我？”陈烟雨气的用脚狠狠踩了一下卫澈。 “你这个流氓！变态！”陈烟雨端起酒杯就想泼，可是想想又放了下来。 “我流氓我变态？” “没错，你就是大流氓大变态，你刚才亲我那可是性骚扰！你如果决定不不报警的话，这事我就既往不咎。” “哎哟！是你先性骚扰我的吧！在周海轩的那天你还拿酒泼了我，周围围观的群众可是拍了视频的。我呢，刚才是为了证明你的主张，那是为科学献身，跟性骚扰一点关系都没有。”卫澈一本正经地胡诌。 “你……”陈烟雨指着卫澈一脸的苦闷，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人可以这么不要脸。 “你如果不快点回答我就报警了。”卫澈输入了“110”将手机翻转给陈烟雨看。 “不要……接吻只是一种表面形式，重要的是你的感情必须要特定有变化才行。我泼酒都对你没有什么改变，只能用接吻了。” “感情要有变化吗？可是当时觉得并不怎么样啊！” “虽然觉得并不怎么样，但是你的感情肯定变化了吧。” “这倒是……” “所以你快点说说你当时感情是变化了什么？我好证明我自己说的是对的。” “这个……就算了吧。”卫澈暗自腹诽，难道我能说当时我心里感到一阵从未有过我无法描述的悸动吧。 “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吧？你也别报警了。” “不！” “为什么？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所有的事情，泼酒，接吻，用上你这个我的感情变化才能消失的理由都能说的通。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感情变化才行而不是你的？” “因为你是主人公啊！” “主人公？什么主人公？” 陈烟雨闭上嘴巴，摇摇头。 “姑且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主人公……真是有趣的称呼，难道我是小说男主角？但是，你说了这么多，都在掩饰一个我不知道的事实！陈烟雨小姐，你只是一味地在解释着这些发生过的现象的表面，甚至荒谬的说出我是主人公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却根本一点也没有提及这些事情的真正根本性的原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在两天前我送你回这里的路上将要遭遇车祸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像疯了一样的……停住了。而我和你，为什么不是停止的？你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卫澈咆哮道。 “先生，怎么了？”王妈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没什么事，王妈你出去吧。” “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我们海阔天空。不说，你就待在警察局一辈子吧。”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这么做的。” “或许你很理解我，比任何人都理解的多一点。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可能是那样的人。” 卫澈拨通了手机，“喂，帮我转接一下张警官。” 卫澈看着陈烟雨，“你真的不打算说？” “喂，张警官啊，我是卫澈……”陈烟雨绝望地闭上眼，“我下属的一家公司过几天就要开业了，到时需要您带着一些弟兄来维护治安啊，我肯定会给弟兄们每人包一个大红包的……好，就这么说定了，拜拜。”陈烟雨松了口气。 卫澈放下手机，“很好，看来你真的很理解我。可是并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在你不回答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前，你连这座大厦都出不去。你可以一直不回答我，我不介意养你一辈子，让你成为一只金丝雀。呵呵……”卫澈霸道地摸了一下陈烟雨的脸，拿起风衣走了出去。 第13章 喜极而泣 “嘀嘀嘀……嘀嘀嘀……”陈烟雨的面前一辆辆车子川流不息，她坐在站牌下的候车座椅上。 “姐姐！姐姐！”小康把车子停在公交车站牌不远的地方等着陈烟雨，一边看着车站一边看着手机，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下车跑去。 “姐姐，啊！你你你……你不会真的去了小说里面吧。哎哟……”小康跑到陈烟雨的身边，却惊恐地指着陈烟雨身上的衣服不断后退，踩空了马路和人行道相交的台阶，一屁股摔倒地上。“为什么姐姐你身上的衣服又跟小说里的一模一样。” 陈烟雨疑惑地看着他，小康爬起来扶起她坐进车里，解释道：“在姐姐跟我通话的时候突然没声音了，然后小婉，也就是捡到姐姐手机的那个女孩子接了电话。我立马就跑到那里，从她手里拿到了姐姐的手机和钱包。我觉得姐姐你消失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然后一直坐在车里想，还上网查了一下时空穿越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就在几分钟前，工作室的晓晓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让我赶紧看老师新上传的小说，内容很莫名其妙，而且还一把更新了两章。我以为卫澈死了，哪知道她都不想说下去，就一直催着让我看。然后我就看了。” 小康瞟了一眼陈烟雨，意味不明地说道：“没想到姐姐在小说里是个那么害羞的人啊，动不动就捂脸，这跟你平时的女汉子形象可是一点也不符合啊！” “好啊！既然你想看女汉子状态我也不会不满足你的要求，要不要现在就重温一下……”陈烟雨恢复了自己往日对待小康的姿态。 “不用了，不用了，烟雨姐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少女吧。”不然我可不想重温被你支配下的恐惧，小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我怎么又看到卫澈……真是奇了怪了，卫澈怎么可以主动亲你呢！” “为什么不可以？” “这不是破坏我心中完美单身好男人的形象吗！我可是一直把他当做楷模呢！” “得了吧！人家卫澈是不屑于找女朋友，你是找不到女朋友。你说你长得又不丑个头还不小，怎么那么唯唯诺诺的，你要是不改，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你？” “谁说我唯唯诺诺的！这世上我对谁唯唯诺诺过……” “我爸……” “我那是对老师的尊敬。”小康嘴硬的反驳道。 “要不现在你给我爸打个电话聊聊人生理想。”陈烟雨说完作势要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陈城。 “别……姐姐，千万别打，我承认了。” 陈烟雨看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讨论那么尴尬地问题。 “可是姐姐，最后的一个场面很奇怪呢，你看看……”小康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她，“就在卫澈在电梯里说完那一句话你就回到了现实世界呢。” 陈烟雨目光投注到卫澈在电梯里说的“上次是有点吓到了，这次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好呢！”这句话的写面上，陈烟雨莞尔一笑。还说自己的感情没有变化，这个大骗子！ “姐姐，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开车，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晚饭我请客。” “真的？” “假不了。” “姐姐你是不是从卫澈的这句话推测出什么小说与现实世界的关联才这么高兴？” “恩。” “推测出什么了啊？” 陈烟雨笑而不语，我推测出他对我和别人不一样就行了，至于什么关联？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心动中的陈烟雨就是这样宛如一个不可理喻的智障。 “烟雨姐，小说上你和卫澈吃的那道龙井虾仁有没有那么夸张？” “只能说是人间美味！” “不行！今晚我一定要点一盘龙井虾仁解解馋。” “小康啊！” “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事……” “说吧。” “你一定要淡定啊，不能生气……” “没事，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说什么事我都不生气。” “真的不会生气？” “真的。”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来医院没拿钱包……” “所以呢？”小康眼角青筋跳动。 陈烟雨看到他这副模样，连忙说道:“所以我今天忘记带钱了，不过这次算你请我，下次我再……” “陈烟雨！你这个骗子！” “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 “我反悔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做初一还怪我做十五！” “先生，陈小姐不见了。”卫澈刚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王妈就打来电话了。 “王妈，你先别急，里里外外都找了吗？”卫澈安慰着惊慌失措的王妈。 “先生，到处都找了，十一十二还把整座大楼的摄像头调看了，可还是找不到陈小姐。刚才想去公司隔壁的水果店买了点水果，结果回来一看陈小姐就不见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一直待在陈小姐身边的。”王妈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卫澈的嘱托。 “王妈没事的，她只是去了一个其他的地方而已，还会回来的。”卫澈知道陈烟雨消失的原因，所以并不觉得吃惊，他已经慢慢开始习惯这个时而消失时而出现的女人了。 “先生，那陈小姐到底去了哪儿啊？她不会是被坏人抓走了吧，那该怎么办啊？”王妈的焦急的心情并未因为卫澈的话好转，反而更糟糕了。 卫澈知道如果不给王妈一个陈烟雨消失的正常理由王妈是不会放心的，假如对王妈说陈烟雨会时空穿越，王妈只会更加相信陈烟雨是被坏人给抓走了。 “王妈，这几天陈烟雨她睡得太久了，心里有点郁结之气。所以我安排直升飞机送她去机场，让她去国外散散心，这不是没来得及通知您吗。”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还有王妈你别老是喊我先生先生，搞得我得多老啊！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阿澈吧！不准反对哦！我可是你的老板。”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刚才我差点都吓死了！”王妈埋怨了卫澈一声，语气里却都是慈爱关怀。 “知道了，下次我肯定跟您老汇报一下。” “对了阿澈，你现在是在医院啊？” “对啊！去看下我妈。” “你妈不容易啊，要多抽抽时间陪陪她。” “王妈我知道了……”卫澈关上车门拿着一束百合花向医院走去，卫澈的妈妈沈秀媛从前最爱的就是父亲卫常每天晚上回家送给她的一束百合花，现在父亲不在了，送花的任务就落在他的头上。只要在京城，每天他都会风雨无阻的去送一束百合。在外地也会吩咐人悄悄地在母亲睡着的时候送上一束百合，换掉前一天有点败色的百合。 卫澈悄悄地走进沈秀媛的病房，换掉昨天送来的百合。然后提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母亲的身边。 他静静地看着安详熟睡的母亲，轻轻地拉起她的手。 “妈，我最近都没来看你你是不是要要埋怨我了？最近事情有点多抽不出身。听医生说你最近恢复的很好呢，真期待你痊愈的那天……我都好久没有吃过你亲手烧的龙井虾仁了，今天我来之前跟别人吃饭的时候吃了一点龙井虾仁，虽然材料都是最顶级的，但是那味道跟你烧的还是没法比……今天可是我生日哦！你是不是得送我点东西？我不要多，你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就很满足，毕竟我可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呢……今天跟我吃饭的是一个女孩子呢！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开心，哪怕绷着脸对她，心里依然是开心的，就像……就像家一样的温暖……妈！我好想你啊！”卫澈脸埋在握着沈秀媛的双手中。 突然卫澈觉得有一只手在摸他的头，他抬头看到母亲温暖慈祥的目光。 “妈？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个护士推着一个上面摆着生日蛋糕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护士和医生拍着手合节奏。 “你们这是……” “董事长，就在昨天沈夫人恢复意识了，沈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说今天是您的生日，要给您一个惊喜。”一个经常伺候沈秀媛的小护士解释道。 “妈……你……你真的……醒了？”卫澈感觉自己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秀媛笑着点点头，“妈！”卫澈发出一声似狼般的吼声然后扑进沈秀媛的怀中。旁边一些小护士都开始偷偷地抹眼泪了，卫澈十年的不离不弃，风雨无阻，他的脖子上现在还有沈秀媛发疯时的爪痕。看过卫澈事迹的人都会发出这样一句“生子当如卫澈！”的感叹。 “快……快许愿。”沈秀媛说出这句话费了很大力气，虽然昨天清醒过来，但是身体被发疯的自己折腾了十二年，依然虚弱无比。 “好！”卫澈用袖口狠狠地擦了几下眼泪，然后双手合十。“我卫澈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妈未来身体健康！开心快乐！长命百岁！” “好孩子……快吹蜡烛。”卫澈应声吹灭了蜡烛。 “妈，有没有礼物啊？没有明年补给我也行。” 沈秀媛点点头，“真的有？妈你不会骗我吧？”卫澈顺着沈秀媛的目光看去，推小推车的 护士从第二层取出来一个盖着罩子的碟子。 卫澈急忙跑出去揭开一看，“这……龙井虾仁！”卫澈惊喜道。 “沈夫人今天早上起来非要做这道菜，她说您每次过生日最喜欢吃的就是龙井虾仁。我们拦不住只好一边扶着夫人看她做完这道菜。” “你们这段期间辛苦了，我会给你们放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今年你们十倍年终奖。” “天啊！十倍！这么多！”zj医院的福利本就不低，年终奖更是能达到他们自身半年的工资，拿沈秀媛的主治医生来说，他的年终奖基本在60万左右，等于他今年年终奖能拿到600万！ “谢谢董事长！”众人一边走出病房一边喜滋滋地扳着手指数着他们今年恐怖的年终奖。 “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卫澈抽出一双筷子，夹了一个虾仁吃进嘴里。卫澈并未对此做什么评价，只是不停地夹着虾仁吃进嘴里，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盘子上，吃的整盘碟子里的龙井虾仁就剩几个虾仁，因为卫澈吃的太快被噎住了，不停地打嗝。 “孩子你怎么了？别吃那么快啊！喝口水啊！” “没事呃……我就是呃……太高呃……太高兴了……呃……” 沈秀媛倚靠着台子起身想倒杯水给他，卫澈把她扶回床上，自己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倒水。 “十二年了呃……你终于呃……醒了，呃……真开心！” 沈秀媛把他牵到床边，拍着他的背，让他好受点。 “孩子你比十二年前瘦了太多，是妈拖累了你啊！” “妈你瞎说什么呢！呃……瘦点才更帅嘛！我这是刻意减肥的成果。” “我儿子本来就很帅嘛！不要再瘦了，妈看着心疼。” “好，我以后一定吃胖回去。呃……” “胖就不好了，你不是说你找了个女孩子吗！你胖回去了人家说不定要嫌弃你了！” “噗……咳咳咳……咳咳……”卫澈喷出刚喝进嘴里的水，呛到了。 “妈，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咳咳……” “处着处着不就是了吗！哪天带过来给妈看看？” “下次下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害羞啊！呵呵……” “呵呵……”卫澈在一旁陪着笑。 “爸爸呢？还没回来？”陈烟雨刷着牙含着泡沫对厨房里的小康问道。 “没呢！”小康没好气地朝卫生间喊道。 “你早上就烧方便面给我吃！连杯牛奶都没有？” “不是有白开水吗！自己去倒。” “早上就吃方便面不营养的，你想昨晚我们吃的……” “爱吃不吃！”小康一提到昨晚陈烟雨请自己吃饭最后居然是自己付账就气的七窍生烟。 “真的，早上吃这种……”小康起身端起陈烟雨的方便面就要倒掉。 “哦no！其实我想了一下，觉得早上吃方便面没什么不好的，锻炼锻炼肠胃嘛！”陈烟雨一把夺下小康手上的方便面。 陈烟雨推开办公室的门，“陈医生你回来了啊！昨天下午怎么没来上班？生病了吗？”李护士关切地询问。 “没有，只是有一点……这这这……”陈烟雨指着李护士电脑上卫澈主动亲陈烟雨的写面。 “这是最新一章，真是太喜欢了！卫澈居然主动亲陈烟雨，还说了那么霸道到令我……羞死人的话……陈医生！你干嘛又关我电脑啊！” 陈烟雨尴尬地说道:“那么流氓的话你还看，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都二十二了好嘛！陈医生你不会真像袁医生说的那样把自己当做小说里的陈烟雨吧？” “哪有！我……” “咔……哟！陈烟雨医生回来了啊！教授现在正在四处找你哦！哈哈哈哈……”袁兴修推开门看到陈烟雨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教授找我做……做什么啊？”陈烟雨想到了最新一章小说里的内容，两眼就发黑。 “肯定是好事啊！啊哈哈哈哈……”袁兴修走到座位上笑的忘乎所以。 “嘭！”门被重重地砸开。 “哈哈……呃咳咳咳咳……教授好！”袁兴修看到教授进来，强行中止大笑，咳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陈烟雨！跟我出来一下！”教授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出去了，不容陈烟雨拒绝。 “好的教授。”陈烟雨认命地跟着教授出去了。 “陈烟雨一路顺风啊！咳咳咳咳……” “陈烟雨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教授走到员工休息区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教授我知道您现在心情肯定很不好。” “我现在就像一个煤气罐……” “啊？”这是什么比喻？把自己比成煤气罐，陈烟雨从来没见过。 “一点就爆啊！”教授愤怒地掏出手机指着小说上的陈烟雨，“我已经像吃了苍蝇一样慢慢的去宽容这个脑残白痴女人的出现，她居然又出来了。瞧瞧瞧瞧！哦！好……好大！这是得多土鳖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别人说您当年刚来医院的时候还惊讶过医院大呢！”陈烟雨小声地反驳。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这个女人的确没见过世面，太土鳖了，我都替她尴尬。” “嗯，就是嘛！”陈烟雨这一个补充让教授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他诧异地看了一眼陈烟雨，几天不见她居然开窍了一些。 “你回去劝劝作家，能不能随便写场车祸让这个女人消失掉啊，不然像我这种读者怎么看的下去呢！” 看不下去你就别看啊！谁强迫你了！陈烟雨恶狠狠的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教授。脸上却堆满笑容，“好的教授，我一定好好劝劝我爸。” “嗯，对了，这个星期我们胸外科会有一次春游，你顺便通知一下你们办公室的人。” “去哪？” “杭州……” 第14章 相遇于断桥之上 “看样子你现在心情很舒畅啊！”方回和卫澈站在楼船上的窗口看着周围的西湖。 “那是，毕竟回到家乡了。怎么？看样子你似乎不想见我？” “肯定啊！” “怎么了？” “丢人呗！老板遇袭事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头绪也没有，烦死了。” “你看看，正因为你这段时间都这么烦躁，平时还躲着我，我才带你来杭州开会，顺便来散散心的。” “算了吧，我现在呢……是一点游玩的心情都没有。这回事情实在太奇怪了，就跟……” “就跟我海底世界遇袭一样，是吧？” “对啊！两件事情几乎没有关联，可是感觉上来说太像了，同样的是摄像头失灵什么证据都没有拍到。海底世界遇袭事件中大厦里的摄像头一点都没发现凶手还有那个陈烟雨的出现，反倒是这两个人都出现在海底世界那个监控盲区地带。这件车祸未遂中那辆货车开进一个监控盲区然后就再也没有开出来过，我们去那个地方查过，可是连条轮胎都找不到，那个地方的人都没见过那辆货车，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也有过那辆货车是不是被拆掉分开运出去或者改天换面出去的想法，我们仔细核对过进出的车辆，完全没有不对的数据。”方回苦恼地抓抓头。 “没事……” “话说陈烟雨是怎么回事？” “啊……你是不是听王妈说了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不配合调查，导致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明明知道我和警察们都在找她，你还把她藏在家里。现在又不见了，听说你还把人送到国外去了。卫大董事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啊哟！她身份不是有点特殊吗？我那是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什么特殊不特殊，你那都是借口。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这么维护她。” “普通朋友关系罢了。” “骗谁呢！当我没看过周海轩里的监控录像吗！” “啧啧啧……回哥，你连这都看，最近是不是有些寂寞了？” “放屁……” “不过这算不了什么大事，你看看这湖边的人群里，西湖养人，美女如云。来这里是你最正确的选择，肯定会让你乐不思蜀。”卫澈如同一个推销员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还来了一句总结。“杭州什么不多，就是美女多！” “滚蛋！满口胡言乱语，我是那种人嘛！倒是你，人家英娜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片真心！去跟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纠缠不清。” “回哥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是把英娜当做妹妹来看，至于那方面是一点心思也没有。她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比如我眼前的这个人。”卫澈满眼笑意地看着方回。 “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你还记得你住院时那个刺杀你的医生吗？” “怎么了？审出什么了吗？” “那个医生回忆说，在他进你病房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如果不杀了董事长您他的老婆孩子就得死，还给他听了他老婆孩子的求救声。可是奇怪的是，当天他儿子学校的老师说这个孩子一直在学校没有不见了，而他老婆在外企工作，外派到欧洲进修半年，现在才第三个月呢，我们昨天也去查证了他老婆的确一直在欧洲。只要他稍微一思考就会发觉不对，可是他还是无条件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医生说谎了？” “不是，我刚才那段话只是为下面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做铺垫。这个医生平时有录音的习惯，所以我们调查了这个通话录音。经过技术科验证比对，证实了这段录音中他儿子和老婆的声音的确是其本人的，毫无作假痕迹。你说扯不扯？一个在京城里的学校里，一个在欧洲，两个人同时在电话里叫救命，说出来鬼信啊！” 卫澈对此毫无反应，“你难道不觉得很诡异吗？”方回诧异地看着卫澈这么平淡的反应。 “你说的这事我经历过，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 “十二年前我父亲弟弟被杀一案，事发之前，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对面那人应该是用了变声器，他跟我说给我直播杀我全家的过程。还给我听了我全家的救命声，那些求救声跟我家人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吓得当时就给正在值班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确认了她平安无事，于是当初就以为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卫澈一口饮尽杯中的白酒，苦涩地笑了笑。 “当我想起来给家里的父亲和弟弟打个电话的时候，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两具冰冷的尸体。这些话我也写在证词里，可是你认为我母亲当时已经精神失常，说出来的证词只会让别人更怀疑我的动机。” “的确是有这回事，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记了。当时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敢给你辩护。” “现在你可是律师界粉丝万千的传奇律师，不再是当年那个拿着法典紧张地手发抖的小律师了！” “你呢？你不也是从那个可怜兮兮的嫌疑犯变成了只手遮天的超级财阀了嘛！” “哈哈哈哈……”两个人你吹捧我，我吹捧你，不由得相视而笑。 “陈烟雨你慢点啊！走那么快干嘛？”袁兴修在后面喘着粗气喊道，没办法，谁叫陈烟雨以前就是个宅女，杭州根本没来过。好不容易能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当然要疯一把，和她一起疯的自然还有李护士等一群胸外科的女性…… “既然都走到西湖旁边了，那我们就各自去四处逛一逛。一个小时后再章合，怎么样？”一个医生提议道，众人并没有反对。 “陈烟雨，我们一起去逛一逛吧。”袁兴修兴奋地握了握拳头，终于有机会和她独处了。 “随便……” “烟雨姐！兴修哥！你们去哪儿啊？带我一个啊！”李嫣然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李护士全名叫李嫣然，之前她刚进胸外科有点拘束，现在熟悉了就直接改口叫烟雨姐兴修哥了。 “就去四处逛逛，天太热了嫣然不如你去买杯冷饮坐着休息一下。”袁兴修语气里透着一股哪边凉快哪边待着的味道。 “没事，这点温度算什么，对吧！嫣然你还是太瘦了，要多晒晒太阳，有益健康，不然跟林黛玉一样风一吹就倒了。”陈烟雨一把拉来李嫣然放在她和袁兴修中间，之前总觉得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有些尴尬，现在正好来个李嫣然刚刚好。 “走吧，带你去断桥那看看。”船到了，卫澈放下手上的酒杯踏上岸。“断桥，位于白堤东端。在西湖古今诸多大小桥梁中，她的名气最大。据说，早在唐朝，断桥就已建成，时人张祜《题杭州孤山寺》诗中就有“断桥”一词。明人汪珂玉《西子湖拾翠余谈》有一段评说西湖胜景的妙语：“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断桥是最精当而又生动的注解。地处江南的杭州，每年雪期短促，大雪天更是罕见。一旦银妆素裹，便会营造出与常时，常景迥然不同的雪湖胜况。这座桥根本没有断，为什么要取名“断桥”呢？这断桥是著名的西湖十景之一，由于断桥所处的位置背城面山，处于北里湖和外湖的分水点，视野开阔，是冬天观赏西湖雪景最好的地方。每当瑞雪初晴，桥的阳面已经冰消雪化，而桥的阴面却还是白雪皑皑，远远望去，桥身似断非断，“断桥残雪”就因此得名。还有，断桥又是白堤的终点，从平湖秋月而来的白堤到此中断。讲到这里，或许大家已经明白，原来是“堤断桥不断”。还有一种说法更有意境，因为《白蛇传》中许仙白娘子缘断于此，故名断桥。”卫澈侃侃而谈，宛如介绍自己家后院修的小池塘一样惬意自然。 “老板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 “导游吗？” “没错！为什么你一个搞技术起家的人讲的我这个一年四处出行的人都赞叹不已？” “你这马屁拍的不错，我就姑且受用了。十几年前我在西湖旁也是小有名气的兼职导游，要不是那件事我说不定就称霸杭州导游界了。你想想如果我要是口才不好我怎么去糊弄那些富得流油的土财主呢！嘿嘿……” “对了，老板你什么时候把陈烟雨交出来，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不行，没有在她身上找出答案之前我是不会让她出现在公众面前接受调查。” “你把人交给我们或者警察用不了几天就能让她全招了，你何必这样拖着呢。” “我很熟悉你们那套，即使不用严刑拷打，什么全封闭牢房，一夜提审四五次等等各种折磨人的方法。你们那种审讯方法不在我能容忍的底线范畴，她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承受得了！” “那你准备怎么套出答案？美男计吗？”方回挖苦道。 “不用准备，终有一天我会因为她知晓这一切的真xiang，我相信这一天并不远。” “直觉？” “对，直觉。” “你什么时候开始凭直觉做事了？” “遇到陈烟雨之后。” “嘁！真是不可理喻！”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这莫名其妙的直觉，但是后来有一件事让我确定了我直觉的正确性。” “又是什么罗曼蒂克爱情史啊！”方回不耐烦地跺跺脚。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知道有关于我的一切。” “这有什么难的，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那些专业的人连你一天上厕所用多少张纸都能知道。” “我不是指物质方面，那个女人就如同在天上俯视我一样，连我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过的心事都知道。”卫澈想起陈烟雨昏迷时说出的话。 “不是吧！她这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直对我抱有某种……类似于补偿我这样的意思，所以三番两次的拯救我。” “补偿？她不会是欠你钱了吧？”方回开了一句玩笑，既然清楚了陈烟雨确实抱有善意，就放下对她的敌意。 “真是欠我钱这么简单就好了……” “叮铃，叮铃……老板我接个电话啊！喂！怎么了……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好！我马上就去。”方回挂掉电话，“老板，德国那边出事了。运往德国的那批陶瓷合金被堵在港口不给进去，我现在就连夜去趟德国看看情况。” “那你去吧，哎！真是扫兴！看来我只能自己一个人逛逛吧！” “烟雨姐，我们去那里吧。”李嫣然一手拉着陈烟雨一手指着前面的断桥。 “人好多啊！”陈烟雨看着桥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人多才热闹嘛！走啦走啦！”李嫣然不由分说地牵着陈烟雨挤进人流中，落在后面的袁兴修满眼哀怨。 陈烟雨和李嫣然走在桥中间被一股人流给冲散了，原来水面上有一条条鱼跃出水面。 “嫣然，你在哪？” “烟雨姐我在这！”个子不高的李嫣然使劲地往上跳，看见陈烟雨挥了挥手。 “嫣然你快过来啊！” “烟雨你快看水上有鱼在跳呢！”陈烟雨朝水面看去，虽然有鱼跃出但是对于陈烟雨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兴修哥快来看！快来看！”袁兴修使尽浑身解数，刚挤出桥中间想和陈烟雨打个招呼却被李嫣然又重新拉了回去。袁兴修生无可恋地看着李嫣然，她未有所觉，依然兴奋地朝指指点点。 “兴修哥你快看这些鱼，我原来以为鱼跃龙门是个逗小孩子的故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啊！”对于小孩子脾气的她袁兴修实在生不起气来，只能一边懈怠地瞟了几眼水面，一边看着陈烟雨的方向。 “陈烟雨呢？”袁兴修再一次看向陈烟雨所处的那个地方时却发现她居然不见了。 “哎呀！没事的，烟雨姐又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被坏人拐走的。” 在人群的推攘中，陈烟雨跌跌撞撞地快走出断桥。看到不远处路边的自助饮料机，掏出一块硬币准备买瓶水解解暑。突然人群中涌来一股大力撞在陈烟雨的手肘，她手臂一麻，钱就从手上飞了出去，陈烟雨连忙看着钱滚动的方向朝着那挤去。 硬币终于在桥头边上的桥壁旁停了下来，陈烟雨惊喜地弯腰想将钱捡起。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她低下的头来不及停下，一头撞在那双锃亮皮鞋的主人身上。 “哎吆！”陈烟雨揉着脑袋咬牙切齿地抬头想将那双该死的皮鞋的主人臭骂一顿。 皮鞋的主人捂住肚子呲着牙倒抽一口凉气，这个人脑袋怎么跟个棒槌一样硬，考虑着怎么训斥这个路都不看的人。 “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第15章 穿越的代价 冷饮店里，陈烟雨的对面坐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她坐在位子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卫澈认真地盯着陈烟雨，好像生怕她一眨眼又消失了。陈烟雨偷偷地掏出手机，没信号，她欲哭无泪，又穿越了。 “这位小哥，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这里？我们认识吗？”陈烟雨开始装傻充愣。 “我们当然不认识了，不过那一夜我可依然记忆犹新啊！”卫澈顺着她的话，一脸邪恶。他不遮掩的扬高声音，周围人都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 “卫澈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可是公众人物，这样传出去影响可不好。”陈烟雨压低声音。 “小姐！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只有一夜的感情但是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卫澈尖着嗓子叫出声，周围人更加暧昧地看着他们两个。 “卫澈你能不能别闹了！”陈烟雨小声哀求着。 “下次还敢不敢假装不认识我？”卫澈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吸了一口果汁，浑身舒爽。 “不敢了……” “你怎么会在杭州？” “过来旅游的。” “从我家里跑了是不是很高兴，居然还有心情来杭州旅游。” “我又不是自己要离开的，还不是你……” “够了！”卫澈连忙打断她的话，“这次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我再……我再亲你我也不会动摇的。” 陈烟雨无奈地看着这个知名人物在这耍流氓。 “小妞，陪哥哥们玩玩啊！”五个浑身流里流气的人走到陈烟雨的身前，他们站在一起头发就跟彩虹一样绚目。 他指着身后的卫澈看都不看地说:“不管这小子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陈烟雨求助的目光看向卫澈，一个领头的混混回头看向卫澈。 “小子，看在你今天给哥几个带了个不错的妞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滚吧！” “你说我不管出多少钱你都出双倍？”卫澈老神在在地说道。 “不错，不管你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可是，别太过份了。”混混头子语气里无不充满威胁，要不是这里是西湖需要注意影响，他早就把这个不识相的小年轻扔出去了。 “这个女人脾气不怎么样，长得也一般，所以价钱也不贵……”卫澈目光流转在陈烟雨的身上，“也就七八百亿吧！” “什么？” “七八百亿，听不清吗？看来你要去耳科看下耳朵了。” “狗日的你敢玩我！”混混头子含怒挥出一拳。 “砰……不是我说，你早上没吃饭吗？”卫澈伸出左手轻松地抓住混混头子的拳头调侃道，“看好了，拳头是这样挥的！”他右手放下果汁，一拳挥出，破空声还没传入混混头子的耳朵里，拳头就把他的脸打的鼻血直流，然后一脚把他踹进混混群中。 “给我上，打断这小子的狗腿。”混混头子对身边的小弟咆哮着。 冷饮店门口窜出四个黑衣大汉冲向卫澈那里，里面有陈烟雨眼熟的十一十二。 卫澈淡定地走到陈烟雨的面前把她抱在怀里，“女孩子可不能看太暴力的画面哦！” 一会儿卫澈松开了环住陈烟雨的双手，五个小流氓被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混混头子恶狠狠地盯着卫澈。 “怎么？你爸是李刚？”卫澈挑了挑剑眉，这小杂碎是要拼爹了吗。 “我爸是蒋春江！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让我爸弄死你。” “蒋春江是谁？” “先生，蒋春江是上次找我们销售特种钢铁的春江钢铁厂的老板，这家企业是十年前成立的，技术质量各方面都不行，我们专业的检查人员发现他们的特种钢铁不合格，就没有购买。蒋春江此人虽然风评很差，但是在杭州极有人脉。”十一赶紧说出了存在脑子里的资料。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春江钢铁厂老板的儿子啊！”混混头子得意的扬起了头，“一个黑心的暴发户的儿子嚣张什么啊？” “你……你……”混混头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老子的发家史并不光彩。 “他老子的企业上市了吗？” “上市了。” “市值多少？” “大概150亿左右，具体的不清楚，我查查……先生，是183亿，最近他们股价上涨了不少。” “你要做什么？”混混头子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有四个黑衣保镖贴身保护，想来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小混混，你既然敢调戏她，我就一定会给你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卫澈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烟雨，我们换个地方再聊吧。”卫澈不经意间把陈烟雨的称呼变成了烟雨，不过她并没注意到。 “你要怎么对付那个臭流氓？”上车后陈烟雨一脸气愤，卫澈不知道的是要不是他先出手，她就会把那家伙变成太监。 “让他家破产，十一，马上联系公司的股市交易部，让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整垮这个钢铁厂。” “先生，这样的话我们会亏……” “钱对我来说只是个跳跃的数字而已。”卫澈极其土豪的一挥手。 “知道了先生。” “陈烟雨我可是为你亏损了无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激之情？”卫澈看着无动于衷的陈烟雨不满地说道。 “我不会说你想知道的那些东西。” “你太狭隘了，把我看成什么了？”卫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实在不好糊弄啊！要是其他女人看到有男人为她一掷千金，估计早就迷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都说了。 陈烟雨不做回复，只是面色更加苍白。 “陈烟雨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刚才车经过一片树林，光线不好车内很昏暗。现在卫澈终于看清她脸色的不正常，与上车之前红润的面容有天壤之别。 “我……”陈烟雨眼前一黑，昏倒在座位上。 “陈烟雨？陈烟雨！你醒醒……”卫澈以为她又睡着了便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陈烟雨的鼻子和嘴角缓缓流出暗红色的鲜血。 “十一！快掉头！去医院！十二！联系杭州这边的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在门口等着！”卫澈眉头间满是焦虑，不安地握紧陈烟雨冰冷的右手。 “医生她怎么样了？”看到医生走出来卫澈马上迎上去。 “我们做了ct检查，患者的症状很奇怪啊！体表没有任何损伤，头部无异常，身体内部却有轻微地破损，这种情况很像是车祸，可是车祸是身体承受不了压力导致受伤，但是这不仅仅会使身体内部受伤，体表也会受伤的。这更像是爆炸的气浪和声音这些直接作用比较脆弱的内脏的症状，患者之前受到过这类伤害吗？” “没有，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她这样受伤我也会跟她一样。”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恕我能力有限。不过那位患者现在情况稳定，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你可以试着把她送到北京上海那些水平更高的医院检查一下，或许能查出什么。”这位头发花白的杭州医学界泰斗摇摇头，徐徐负手走了。 “十一，飞机来了吗？” “先生，飞机再过一个小时就到杭州机场。” “飞机一到我们就走，通知北京那边医院以最快的时间把最好的设备最好的专家组准备好。” “明白！” 卫澈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时不时望下旁边病床上的陈烟雨。 “这是哪？”陈烟雨浑身难受，但是看到守在身边的卫澈，不知不觉中身体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哦，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难受……” “别急啊！我们现在在飞机上，杭州那边医院不行，都查不出来是什么病，马上到北京让那边给你好好查查。” “不行，我不要去北京，我要回杭州，我同事还在……”陈烟雨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小说世界，此杭州非彼杭州。 “同事？什么同事？” “没事，我有点累，想再睡会……” “她到底怎么样了？”卫澈坐在病房外跟出来汇报检查结果的专家交谈。 “董事长，我们跟杭州那边的结论基本一致，我们动用了世界最先进的仪器和国内最好的专家，基本排除了所有可能造成身体内部损伤的非自然的可能，但是还是查不出来那位患者是什么病症。” “你说这是自然给她造成的伤害？”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只有这种可能了。” “但是跟她相遇后我一直跟她待在一起，要受伤也是……”那相遇之前呢？卫澈想到这个原因。 卫澈在病房外的谈话并未回避陈烟雨，她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继续躺在床上望着白的晃眼的天花板。我的身体内部损伤，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穿越过来的时候的副作用？但是之前两次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啊！不对等等……记得上一次穿越过来直接昏过去了，刚醒的时候觉得胸口像火烧一样。而第一次穿越过去再穿越回来的时候睡眠质量就变得很差，当时不仅是因为被小说世界困扰的原因，后来一次医院的例行体检中陈烟雨被检查出内分泌严重失调，可是她平时都是按时作息而且没有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这样一想陈烟雨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推论的正确性很高，从第一次穿越到小说世界开始，每多穿越一次，身体负荷就越大。这样算下去，用不了几次陈烟雨就会因为穿越导致七窍流血而死。陈烟雨吓的一激灵，看来她与卫澈的纠缠要尽早结束，暧昧什么的还是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 第16章 见家长 “感觉怎么样？”卫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走进病房。 “还行吧，就是胸口还是有点难受。” “你之前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坐火车来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土豪坐飞机，还是私人飞机！”陈烟雨知道他是指那个方面，只好再次装傻充愣。 “能不能别装了，我是问你怎么从你的世界来到我这个世界来的。”卫澈的眉毛悄然倒竖。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好，你就继续听不懂。你身体内部受损既然是非人为的，那你就是在来到我的世界里身体受到了伤害。而上一次来到我这里你在床上足足睡了两天，古爷爷来为你检查时多说了一句你内脏莫名的有些损伤，你睡觉时半醒来一次，我问你怎么样你说难受。那也就是证明了你来到这个世界身体是要受到伤害的。上次仅仅只是难受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流血，你现在应该盘算着怎么快速的和我撇清关系然后好消失的无影无踪吧！”陈烟雨震惊地看着他，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是把卫澈的脑子解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部件跟常人不同才让他妖孽。 “瞎……瞎说！”陈烟雨慌张地反驳。 “呵呵！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消失的那天我妈恢复清醒，她想见见你。” “什么？见我做什么？” “这我哪知道！”卫澈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 “你肯定知道！你不说我就不去。” “你去我就请你去，你不去我就绑你去，我很公正的，你选吧。” “流氓！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你想多了，我妈只是想感谢一下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真的？” “恩。”卫澈走到陈烟雨的床边掀开她的被子，横抱起她就直接朝外走。“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跟我妈打个招呼吧。” “啊……快放我下来啊！快放我下来啊……好丢人……”陈烟雨看到走廊过道向她和卫澈指指点点的人们，羞得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埋进卫澈的胸口。 “这样穿真的行吗？会不会不太正式啊！”陈烟雨手抓在推拉门的把手上不肯走一步，她身上穿的还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卫澈用左腿代替了抱着陈烟雨腿的手，腾出手来把陈烟雨紧紧抓住门把手的双手掰了下来。“我妈也是个病人，你们正好不用太过陌生对方，都是天涯沦落人嘛！” “妈，我来了。”卫澈抱着陈烟雨走进沈秀媛的病房。 “喔！英娜也在这儿啊！”李英娜生硬地点点头。 “这是？” 卫澈把陈烟雨放到沙发上，“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烟雨……啊！”陈烟雨趁着卫澈说话时狠狠踩了他一下。 “是嘛！你就是陈烟雨吗？” “阿……阿姨好……我就是陈烟雨……”陈烟雨本来就很尴尬了，看到李英娜这个认识自己的人更无地自容了。 “你怎么把人家陈烟雨抱进来了，让别人怎么想？成何体统！”沈秀媛不是傻子，她看出了陈烟雨的不自然，不由得埋怨起儿子的不懂事。 “妈，这不是她身上有伤不方便行动，所以我才把她抱过来的。” “我都说了过一段时间再去看阿姨的，还不是你……”陈烟雨反驳到一半就不说下去了。 “我这是趁着我妈还没休息让你见见，我妈又不是闲的没事做。”卫澈朝她冷冷一笑。 沈秀媛极其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现在不就是一个闲人吗，他怎么一会聪明一会这么笨呢！不对，他这是掩饰，不想让这个女孩子清楚自己的目的。自己儿子这是……沈秀媛目光在卫澈和陈烟雨身上不断流转，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羞涩！ “刚才进门的时候没仔细看，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沈秀媛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烟雨，自己的儿子眼光还真是不错。 “阿姨说笑了，你儿子以前可是说过如果陈烟雨是个美女那么全世界的女性就都是美女呢！”陈烟雨逮住机会狠狠地陷害了卫澈一把。 “阿澈你真的这样说过？”沈秀媛严肃地问道，卫澈回头给陈烟雨瞪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我当时说的是玩笑话……” “快给人家道歉！” 卫澈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真要跟着小丫头低头？ “那个……伯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李英娜开口打破了此时的沉默气氛，卫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英娜有空常来玩啊！阿澈快去送送人家。” “好嘞！”卫澈赶快走出病房，李英娜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英娜啊！刚才多亏了你，不然说不定我真的会在我妈的yin威下向那个小丫头片子低头。”卫澈一脸气愤。 “你很开心嘛！” “啊？什么意思？” “跟陈烟雨在一起你似乎很开心，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跟那个死丫头在一起？我跟她就是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观星者那样……” “我多么希望你能像对待陈烟雨一样对待我！可是你一直都不正视我对你的感情。我知道，你就像天上的星星，对我来说可望不可及，可是你能不能让我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成功的可能？”李英娜眼中含着泪水亲了一下卫澈的脸庞，不等他回答就坐上车离去。 卫澈目送载着李英娜的车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摸着脸颊上那一缕似有似无的温柔。“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不算回哥对你的心思，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来看。还有，我想说的是，陈烟雨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及！” 卫澈再次回到病房，发现陈烟雨和母亲居然相谈甚欢，陈烟雨居然还坐在母亲的身边。 “阿澈回来了啊，快坐吧。” “你们这是……”按照卫澈的设想，陈烟雨那种性格的不跟自己妈妈吵起来就算不错了，怎么还相处的这么其乐融融，可惜他不知道陈烟雨从小就是个遇到长辈立马变乖乖宝的人。 “烟雨可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她了，不然被我知道我就好好修理你。”陈烟雨给卫澈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怎么可能呢！我对她可是很关心备至的。”卫澈赶紧跑到病床的另一边帮母亲捏捏肩，对陈烟雨回了一段唇语，“你怎么骗我妈的？” 陈烟雨直接无视了他，撒娇地拉着沈秀媛的手使劲摇。“阿姨，快继续说阿澈小时候的趣事，刚才还没讲完呢！” “好好好，烟雨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沈秀媛一脸宠溺地笑道，“阿澈小时候有个特别糗的事，那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 “妈！你怎么能……”卫澈一听那件糗事是他五岁的时候瞬间知道了是什么，一激动手上的力没注意就重了。 “哎哟！臭小子你想捏死我啊！轻点！烟雨我们别理他，我们继续说我们的！他五岁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人家在跳芭蕾四小天鹅，然后自己溜进我的房间把我的白裙子偷出来穿上去，跑到我们面前刚想学人家旋转，结果他那小短腿踩到裙摆上，额头一下子磕到茶几上，额头上现在还有一道疤呢！”沈秀媛转身强行把卫澈的刘海掀起来，果然在发际线下面一点点的地方有一道快要看不见的伤疤。 卫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有你这样随意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笑话的妈妈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陈烟雨噗嗤一笑，“阿姨，阿澈以前还是小短腿啊！”戏谑地看着卫澈盘在病床上的大长腿。 “是啊，他小时候腿特别短，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呢！他后来还发生了好多搞笑的事呢！比如七岁的时候……” 卫澈听着脸色越来越黑，陈烟雨一边艰难的憋着笑一边朝卫澈挑衅地挑挑眉，意思是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卫澈啊！ “阿姨，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下次我再来看你。”陈烟雨看到照顾沈秀媛的小护士不停地朝她打手势，怕是休息的时间到了。 “记得常来啊！别等下忘了阿姨了。” “不会的，阿姨再见。” 第十七章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病房外，陈烟雨慢慢地走在卫澈的前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 “你有病啊？干嘛突然傻兮兮地笑，吓我一跳。”卫澈双手抱胸。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你的小短腿哈哈哈哈……哎呀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陈烟雨靠在墙边揉着肚子哈哈大笑。 “好笑吗？” “当然好……唔……唔……”陈烟雨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澈用嘴堵上。 两个人亲在一起，走廊路过这里的人又是一番指指点点，现在的年轻人啊！ “还说不说了？”卫澈亲完陈烟雨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想是想亲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陈烟雨面若寒霜，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怎么了……”卫澈想拉住她却被一把甩开，不是吧？真的生气了？现在的剧情不对啊！不应该很害羞嘛，女人真是善变。卫澈站在原地挠挠后脑勺，跟了上去。 “你真生气了？”陈烟雨面前出现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她扭过头不去看。 “我那是开玩笑的，要不我向你道歉。”那张脸又出现在陈烟雨的面前，陈烟雨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玩够了吗？” “什么？” “我就是个平凡的平民百姓，你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我们本来就不会有交章，所以请你离开……算了，你这种大人物到哪都是光芒四射，还是我离开吧。” “我……” “别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跳下去！”卫澈迈出的右脚慢慢收回去看着陈烟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卫澈垂头丧气地走回沈秀媛的病房。 “怎么又回来了？烟雨呢？你不会又欺负她了吧？”沈秀媛正准备躺下，看到儿子走进来又撑起身子靠在竖起来的枕头上，示意一脸不满的护士出去。 卫澈走到母亲的身边坐下，“妈，女人这个生物真是麻烦啊！” 沈秀媛听到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你居然说你妈是个麻烦！” 卫澈摇摇头，“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生气，还威胁我如果我再跟着她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刚才出了门她就大笑起来，然后我问她为什么在笑，她说一想到刚才那个笑话就忍不住，然后我就报复的去亲她，堵上她的嘴。之前几次亲她她都没反抗，有时候还会害羞。可是这次亲过她，她说了一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要跟上去结果她说如果我再跟着她她就从楼上跳下去，妈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啊？” “她没打你吗？”沈秀媛脸色阴沉的难看。 “没有，她凭什么……啪！”沈秀媛狠狠地向卫澈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妈！你干嘛打我？” “凭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亲人家？她之前在病房里对我说你们俩只是朋友的关系，虽然我知道她说了谎，但是我没有揭穿。为什么？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人家女孩子玩暧昧却什么名分也没给她！我问你！你把她当成什么了？路边花枝招展的妓女吗？我打你一巴掌算轻的了！十几年不见以为你现在就算变成了有钱人还是能恪守本心，没想到你把你在外面学的歪门邪道用在这么好的女孩子身上！卫澈啊卫澈！你可真把我们老卫家的脸给丢尽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沈秀媛痛心地闭上眼，这个孩子变了，变得让她第一次觉得有点陌生。 “啊……”沈秀媛抚着头，脑袋疼的快要裂开来了。 “妈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一个等在外面的医生迅速跑进来，“出去！” “这……”医生 “出去！”卫澈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卫澈沉默地双手捂住脸，良久，他放下双手站起身，像是坚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道。 “妈，我去接她回来！” “去吧，如果接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沈秀媛艰难地下床，一边扶着床边一边走。 “妈，你这是干什么？”卫澈赶紧上前扶住母亲，想送她回到床上。 “干什么？当然是接我儿媳妇去了！你做的这个混账事作为你的母亲也是有责任的！你等下给我好好地向人家道歉！知道吗！” “恩！” 陈烟雨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哪怕一直作为乐天派，但是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他只是跟自己玩玩暧昧，何必跟他纠缠不清，早点一刀两断，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他只要一招手聚在他身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陈烟雨毫无目的地乱走，突然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四周都没有建筑物，距离最近的车站站亭也有两三百米，陈烟雨跑到亭子里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湿透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经历这么多痛苦，如果这时再来个帅哥抱走我，那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偶像剧了。”陈烟雨双手抱膝看着漫天的大雨。 桥车停在路的对面，一个帅哥从车上窜下来跑向陈烟雨。陈烟雨刚才的愿望的确是达到了，可是从车上下来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前来接她回去的卫澈。 “你别过来！”卫澈跑到路中间停下来，陈烟雨站起来，只要卫澈再往前一步她就逃走。 “陈烟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卫澈在雨中大声地喊道。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不应该来到这里。”陈烟雨说完这句话眼中已经饱含泪水。 “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我的钱财，你只是单纯的想救我……” “谁说我单纯了？是，我前几次救你是因为我于心不忍。可是后来我的目的并不单纯，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呜呜呜……”陈烟雨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哭的是那么的悲伤。 “其实我……” “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个平凡的小人物，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你就像天上的星星，我就是个在地上看星星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 “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有玩弄你的意思。如果我喜欢上了你我会觉得自己有一个温暖的家了。可是十几年来，那个害我一家的凶手至今还没绳之以法，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的父亲弟弟在地下死不瞑目，我不愿也不敢去想那种奢侈的东西。我总是在想，如果爱我和我爱的那个人能等到我抓到凶手和我一起开始新的生活那该多好。我一次次跟你纠缠在一起却什么也不表示，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可是今天我妈打醒了我，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爱我的女人等下去呢？所以我决定正视自己的感情。” 卫澈声音在朦胧的雨幕中变得更大，“陈烟雨你知道吗？从我受重伤快要死掉的时候看到你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记在我心里。我受伤的时候在医院再次救我，然后逃走了，再到我找到你你却泼我酒，还有……第一次亲我，然后你又消失了，不久你又出现，可是那次刚出现你就昏倒了，那天晚上你无意识地说着我的一切，我当时很生气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心思，同时心里又觉得很温暖，因为终于有人可以了解我的痛苦……我们在一起吃龙井虾仁的时候我说过我妈做的龙井虾仁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你说祝愿我妈早日恢复结果我妈真的恢复了，你就是我的幸运星。再次亲过你我动摇了，让你又消失了直到这次在断桥跟你再次相遇。我知道我现在说话很混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得很好，知道了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是我太混蛋了，跟你相处的时候在潜意识里一直把你当做那些追名逐利的女人。全是我的错，我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一个深埋在我心底的事。我不管说出来后结果怎么样，至少可以让我心里可以轻松一点。陈烟雨……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什……什么？”陈烟雨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视线中的那个人也模糊起来。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陈烟雨六神无主地捂住嘴，脸上流着泪，喜悦的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她朝卫澈跑去，一个乳燕投林扑进他的怀里。 “我……呜呜呜……！” “乖！”卫澈嗅着陈烟雨湿发的香气，眼睛里充满爱意，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失而复得一样，果然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呢。 “咳咳！你们这些年轻人要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搀下车的沈秀媛咳嗽了几声，虽然嘴上很不满，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笑意。 “阿姨……”陈烟雨立马离开卫澈的怀抱，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还叫阿姨？不应该改口叫妈了吗？” “妈，当你媳妇以后才会叫你妈，现在她只是我女朋友。” “什么女不女朋友，年纪不大规矩还不少。对了……”沈秀媛拽起卫澈的耳朵，“烟雨我先跟你道声歉，虽然是这个臭小子把你气跑了，但是也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职。” “哎哟好疼……妈你轻点啊！你来真的啊！”卫澈把脑袋向被拽的那边歪去减轻疼痛。 “噗嗤……阿姨，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烟雨都这样说我就先放过你，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卫澈揉着发红的耳朵，摸着陈烟雨的头发感叹道：“还是烟雨你心疼我。” “谁准你叫我烟雨的！” “我自封的！咋滴？” “我不准，哼！”陈烟雨娇嗔道，还顺便赏了卫澈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准？真的？说，还准不准了？准不准了？”卫澈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挠胳肢窝。 “哈哈……别闹……痒死了……”陈烟雨想极力挣脱出他的魔爪。 “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你还让烟雨站在雨里？淋坏了怎么办！”沈秀媛心疼地把陈烟雨拉进伞下，用手巾给她擦脸，独留卫澈一个人站在雨中。 “妈你也太偏心了！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卫澈也挤进伞下，一把抱住陈烟雨 “来，烟雨咱们上车，不要理他。” “好！”陈烟雨拍掉卫澈的手，和沈秀媛一起走向车子。 陈烟雨越走越慢，卫澈看到她摇摇晃晃地站在雨中连忙跑过去，沈秀媛回头刚想问怎么不走了，陈烟雨一头栽倒在地。 “烟雨！烟雨！” “我说阿澈啊！你怎么回事？每次我见到这个姑娘都是昏迷不醒。”卫澈送陈烟雨回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古喻来医院逛逛，于是就把老爷子请过来看看。 “古爷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可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古喻摸着自己稀疏的几根山羊胡子沉吟不语。 “古叔你快说说这孩子怎么样了？”沈秀媛在一旁着急地说道。 “秀媛呐！这孩子本身就体质虚弱，这次所受的内伤还没恢复多少又遭到雨水阴寒之气侵袭，再经过你们所说的这些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安稳地睡着已经是万幸了！” “臭小子听到了没有！你差点害死了我儿媳妇！” “秀媛，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孩子是我内定的儿媳妇，他两还只说自己是男女朋友关系。”沈秀媛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阿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娶她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古喻很清楚自己徒弟媳妇的脾气，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说出一句:“如果她未来会成为你的儿媳妇，秀媛，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孩子的身体这次已经落下了病根，如果不注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 “什么！”卫澈和沈秀媛异口同声地喊道。 “古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别骗我啊！”古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啪！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这个混账东西！”沈秀媛本来看着之前活蹦乱跳地陈烟雨变成昏迷不醒的病人就心生愧疚，现在又落下病根沈秀媛怒不可支，想都不想又狠狠地抽了卫澈一巴掌。 “滚出去！快滚！” 在众人看不到陈烟雨的右脸庞上，一道晶莹在脸颊上滑落。 第十八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卫澈跌跌撞撞地走到外面，“董事长你终于出来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德国那边……”守在门外的方回站起身。 “有烟吗？” “什么？” “烟！” “今天正好带了一包烟。”方回从怀里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回事？” “火……”方回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给他，他“咔咔咔”地按了几下打火机还是没点着火。 “阿澈，你刚才点的是烟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卫澈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着烟抽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你慢点啊！” “回哥……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嗯……外表很帅气，内在修养也很高。待人谦逊，让人如沐春风。处事果断，有勇有谋，有的时候不择手段。性情坚韧不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聪明过人，情商也颇高……总得来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你问这个干嘛？” “呵呵……还真是……咳咳咳咳……”卫澈自嘲地一笑，“回哥你觉得我对女人怎么样？” “你要我说我的看法还是别人的看法？” “你的。” “那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了！百分百的。你知道你害了多少女人的青春？而你的若即若离又让多少女人苦苦等待那不可能的希翼？最过分的是，你对那些女人有过感情吗？从来都是蜻蜓点水，沾之即离。对那些有权势的女人倒是纠缠了不短时间，可是你是把她们当做情报收章处，利用完也还是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薄情至极。所以说，喜欢你的那些女人就是一堆脑残！弱智加白痴！”方回在心里默默地说除了李英娜之外。 “看来我是真的混蛋啊！” “恩……你没事吧？故意来找骂？这可是没有存在感的人该干的事啊，你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回哥，如果一个爱你的女人因为你的过失有可能从此体弱多病，你会怎么做？” “我会一生一世的对她好，永不抛弃……不是等等！陈烟雨？”方回何等人物，能掌握zj集团一半的外交事务眼力头脑非比常人，他此时想到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 “一生一世，永不抛弃吗……”卫澈掐断烟，准备回病房。 方回拉住他，“你疯了吗？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辈子？” “眼下这件事情你不是给了我最好的解决办法吗？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我心怀愧疚。” “愧疚？因为愧疚你就要把一生给赔上？卫澈！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大方的时候！” “现在不就见到了嘛！哈哈……”卫澈笑了起来，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了下来。 “你还笑？就算你要跟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可是你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这样贸然的行事是不是有失偏颇。” “身份不重要，而且我知道她是不可能伤害我的。她成为我的另一半没有任何问题……”卫澈垂下头，有一种事情不在掌握之中的落寞。“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她是不是会一直在我身边。” “好！身份的问题就抛开不谈，那英娜呢？她可是等了你那么多年！你要怎么负责？就这样放着不管？” “负责？我只告诉你两点，第一，英娜只是我妹妹也只会是我妹妹，我们没有任何其他关系，第二……”卫澈转头看向方回，“负责她的不是我，方回！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跟我一样正视自己的感情，你喜欢英娜就不要顾忌她对我的感情，你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在这跟我酸溜溜地说着这些没用的话，你的骄傲自信呢？就因为一个女人畏惧了？” 方回准备拉住卫澈的手停在半空中，怔怔地看着他昂首挺胸地走进病房。是啊！难道就因为她喜欢自己的好兄弟自己就退缩不前了吗？ “你又进来干嘛？”沈秀媛依然对儿子横眉竖眼，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妈，你和古爷爷先回，我想一个人陪着烟雨。” 沈秀媛正又想骂他几句，突然发现自己儿子出去一趟后精神面貌又恢复以往的自信，看样子他应该是有了决断了。 “古叔，我们出去吧。” 卫澈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陈烟雨的身边，手轻轻地将她散落在耳垂的发丝拢在后面。手指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突然停住，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捏，卫澈察觉到手指上有湿湿的触感。 “你醒了？是不是听到了刚才说的事了？”陈烟雨没有丝毫动静。“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陈烟雨睫毛颤动几下，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睛，声音因为害怕而显得断断续续。“我……我……？”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要对我负责！”陈烟雨抬头，一张脸上已是梨花带雨。 “知道了，负责负责，我肯定负责啊！就算你不要我负责我都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呸！流氓！”陈烟雨轻啐一声。 “是嘛！”卫澈朝陈烟雨地额头亲了一口，“既然都叫我流氓了，不亲一口岂不是亏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轻佻！”陈烟雨语气虽然不满，但是俏脸上浮现了两片红霞。 “这位女士，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我轻佻的对象只会是我的夫人。”卫澈严肃地装腔作势道。 “不要脸！我和你还没……啊！”卫澈这次在陈烟雨的脸颊亲了一口。 “你这人……” “再说一句下次可就是……”卫澈指指自己的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嘁！”陈烟雨赶紧把被子罩在头上。 “哟！还不知悔改……”卫澈强行揭开被子，爬上床压在陈烟雨的身上。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双手滑过他的后背像八爪鱼缠在他身上…… 第19章 蜜里调油 “不要！” “没事的……” “我怕疼……” “别怕别怕，不疼……” “轻点！……” “好好好，我轻点我轻点。” “……啊！好痛啊！啊……” “不是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我不就撕张药贴嘛！顺便带走了你几根汗毛嘛！至于反应这么夸张吗？”卫澈把陈烟雨背上贴的药贴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不满地吐槽道，身边有一个端着新的药贴和一碗药强行憋住笑的小护士。 “大叔，这叫切肤之痛好嘛！” “叫哥哥！”卫澈照顾陈烟雨这几天知道了她的年龄，要她叫自己哥哥，结果这丫头天天朝他大叔大叔地叫。 “大叔你都大我这么多还让我叫你哥哥，大叔要点脸好嘛！”旁边的小护士脸憋的酱紫，卫澈拿过盘子里的新药贴和一碗药示意小护士出去，不一会儿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笑声。 卫澈无奈地帮她把新药贴贴上，端着那碗药。 “来，喝药。” “不喝，苦。” “不苦的，我特意让他们加了糖。” “不要嘛！”陈烟雨头摇的像拨浪鼓。 “快喝！” “不喝！” “死丫头，那你要我怎么办？” 陈烟雨指指自己的嘴让卫澈来喂她。 “没想到你喜欢这样，不过看在你是病人我就牺牲一下吧！”卫澈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什么？”陈烟雨懵了，不就让你喂我药吗？牺牲是什么意思？ “……你喝我药干嘛？”卫澈拿起药喝了一口，鼓起腮帮子。 “不就是让你喂个药嘛！不喂就算了，干嘛喝……唔……”卫澈鼓着腮帮子贴着陈烟雨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将药渡进她的嘴里…… 卫澈和陈烟雨的嘴唇分离，砸巴着嘴回味刚才的感觉。看到还晕晕乎乎反应迟钝的陈烟雨，不由地哑然失笑。 “怎么……还想要我喂？”卫澈拿起碗作势又要喝一口然后再渡给她。 “放下！我自己能喝！” “这可不行！你可是病人呢！” “没事，我不怕苦！”陈烟雨夺过药“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光。 “喝的这么快干嘛？让我慢慢来喂你嘛！”卫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模样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流氓大叔！” “看来给你的教训记忆不够深刻嘛！”卫澈扑到她的身上，盯着她透着一股灵气的眼眸，呼出的热气喷在陈烟雨的脖颈，她白得能看清血管的脖子瞬间涌上一抹粉色，卫澈充满yu望地想要亲上去。 “咳咳……咳咳……”方回的声音回荡在外面的走廊，卫澈手忙脚乱地想下床，一脚踩空跌倒在地。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正襟危坐起来。陈烟雨看着装模作样的卫澈不由地莞尔一笑，卫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回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这几天他“一不小心”地撞见数次他们两的亲热场面。看到病房里坐的一本正经的卫澈，想起了昨天他做的羞耻之事。 昨天…… “在哪呢？怎么会找不到呢？” “你在找什么？”方回在自己的办公室撞见了正在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的卫澈。 “你不是做飞机去上海去谈合同去了吗？”卫澈手足无措地站在书柜前。 “是准备去上海谈合同的，可是我把一本文件落在办公室没带，现在回来拿。不过你在我办公室做什么？” “咳咳……我不是看你办公室挺脏的嘛，你又出去谈合同了，我就顺手帮你收拾收拾。” “真的？”方回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关心自己的员工吗！咳咳……虽然这办公室收拾的不怎么样。”卫澈这才注意到本来整洁的办公室变得杂乱。 方回在抽屉里翻找着那份文件，“在你右手边第三个抽屉里的最上面。” 方回听着卫澈的指示果真找到了那份文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看到的！帮你整理抽屉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然后记住了。没错，就是这样。”卫澈觉得说的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于是再肯定了自己一下。 方回走出办公室发现卫澈还待在外面，“董事长你还在这干嘛？办公室我会找后勤部的人来打扫。” “我不是因为这个事。” “那是……” 卫澈把方回鬼鬼祟祟地拉进一个杂物间，往门外的走廊左右看了看然后关上门。 “我跟你说我不搞基啊！虽然我们平时感情很好但是也不能……” “滚蛋！你看我像搞基的吗？”卫澈爆了一句粗口。 “说不准……” “嘿嘿……”卫澈搓搓手，谄媚地看着方回。 “你干嘛？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方回双手捂住胸。 “那啥……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那种东西……” “什么那种东西？” “就是那种东西啊！” “到底是哪种东西？”方回被问的烦了。 “就是那种片子……”卫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哪种片子？” 卫澈脸僵住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说的什么片子？” “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 “就是岛国爱情动作大电影……”卫澈仰头看着天花板。 “……你……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方回恍然大悟。 “你有没有啊？快点！” “你要那种片子干嘛？” “不干嘛……就是看看。你就说有没有！怎么这么啰嗦！” “没有！” “没有你跟我说个屁啊！麻烦！”卫澈转身就走。 “我是说我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方回拉长尾音，卫澈放下了准备拉开门的手。 光盘出租屋门前，一辆保时捷911停在路边。 “回哥，这里真的有吗？”卫澈从副驾驶走下来，看着前面的光盘出租屋不相信地问道。 “你没来过这里？” “来过啊！可是里面有哪东西卖吗？” “你没去里面看过？” “当然看过，不仅看过我还缠着我妈买了一盘奥特曼呢！” “……”方回觉得在此时此刻跟卫澈是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 光盘出租屋的老板看着走进来两个气势非凡的两个青年，再看到其中一个人按在玻璃柜上的左手上一块有着马尔它十字标识的手表。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地绽开了，有大生意上门。 “我要买光盘！”卫澈不满地看着这个猥琐的老板。 来这不买光盘你还想干嘛！老板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脸上依然笑的很谄媚。 “有！当然有！这位小哥你真有眼光，我这里是全市种类最全的光碟店，要什么有什么。就是不知道小哥你要买什么？” “我要买……我要买……买……” “买那种光碟。”方回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出声回答。 “没错，就是买那个。” 老板露出一副我们都懂得的表情，“那种光碟在里屋，请跟我来。” 卫澈看着一堆堆令人血脉喷张的光碟外包装，每一堆的下面写着不同的日本名字。“松岛枫，小泽玛利亚，泷泽萝拉，波多野结衣……” “小哥你慢慢看，如果需要最新的我可以去订。” 卫澈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怎么了？”方回诧异地问道。 “都没她漂亮……” “没谁漂亮？我刚才看了下，我见过的漂亮的那些女星都有，难道还有长得漂亮的我没看过？” “陈烟雨……” “陈烟雨那女人拍这个的？” “滚你丫的！我是找跟她长得差不多的……” “然后意yin？你脑子瓦特了？陈烟雨那女人不是在你身边吗？需要意yin？” “对牛弹琴！老板……” “小哥有什么吩咐？” “你推荐一下有什么……教育意义的片子。” “教育意义？”老板糊涂了，这东西还有什么教育意义，这又不是拿给小学生看的东西。 不过旁边的方回倒是听懂了，他朝卫澈神秘地一笑。“不用了，我来找，我知道什么是……教……育……意……义……的片子。” 许久，卫澈跟方回提着装的满满的两个手提袋的“电影”从光盘出租屋出来。 “这些呢……是极具有教育意义的……嘿嘿嘿嘿……”方回系上安全带意味不明地笑笑。 “奥……”卫澈看向窗外。 “没想到我们的卫大董事长是万花丛中过一朵也不采的……” “闭嘴！快点开车！” “遵旨！哈哈……”方回哈哈大笑，他一直以为卫澈是个浪子，没想到还是个初哥。实战经验都没有，还要去买光碟来“学习观摩”。一想到这，笑得又越发大声了。 方回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是李英娜。 “我今天遇到英娜，英娜然后听说陈小姐又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陈烟雨看到李英娜的时候想把手从卫澈的手上抽回来，卫澈紧紧地握住她。陈烟雨瞪了卫澈一眼，他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陈小姐您好啊！听说您受伤了，我就不请自来了，希望您别介意啊！”李英娜像是没看到卫澈和陈烟雨的亲密动作，依然笑容满面。 “当……当然不介意！”陈烟雨结结巴巴地回答。 “您好点了吗？看样子恢复的挺不错啊！”李英娜看着陈烟雨这些天因为营养丰富加上精神方面满足而有些嘟嘟肉的脸。 “还不错，还不错。”陈烟雨干巴巴地回答。 卫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死丫头怎么变得跟平时性格不一样了。李英娜又不是她长辈，有必要这么拘束？看她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害怕的感觉。 卫澈哪知道她的痛苦，陈烟雨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李英娜，本来李英娜才是小说的女主角，她才是最后陪卫澈白头到老的人，自己莫名其妙的一脚插进来算什么事。她以前一直很痛恨自己喜欢的小说上那些可恶的小三，结果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也会成为那些不要脸的小三的角色。 “陈小姐，等你好了之后我一定带你好好逛逛。” “好……好……”陈烟雨依然这样结巴地回道。 “这就不用麻烦英娜你了，既然我身为她的爱人，一辈子都会陪着她，逛街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做吧！”卫澈扬起自己握着陈烟雨的双手。 “卫澈！”陈烟雨惊慌地喊道。 李英娜倒退了一步靠在桌子上，她故意装作没看到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没想到卫澈这么绝情，直接挑破他们的关系，这是让我绝望吗？李英娜苦涩地一笑，跌跌撞撞地跑出病房。 “卫澈，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方回愤怒地喊道。 “方回你居然朝我吼，侬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你脑子才瓦特了呢！你为什么这样做？” “方回你还不快追？”卫澈朝他眨眨眼。 方回马上醒悟过来，卫澈这是帮他创造机会啊。虽然办法有点粗暴，但是这应该是最好的一种了。方回给了他一个大恩不言谢的眼神，追了出去。 “卫澈！你怎么能那样呢！她可是个女人，你这么粗暴地说是不是过分了？” “烟雨，如果再不和她说清楚那就是害她，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虽然有道理，但是这样直说还是太伤人了。”陈烟雨担忧地看着外面。 “重病就要下猛药，一刀切地干干净净。而且我也让方回去安慰她嘛！心灵受伤的时候最容易接纳别人，说不定这样或许能促成一桩好事了呢！可谓一石二鸟嘛！” “唉！还是觉得……” “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陈烟雨靠在卫澈的怀里，“阿澈，如果我说我要是不出现的话和你白头到老的是李英娜你信吗？”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你说的应该很有可能成为现实，可惜的是，你还是出现了不是嘛！”卫澈将头低下嗅着她的发香。 “所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唉……” “一切都是缘，怎么能怪你呢。”卫澈突然把陈烟雨推开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你好像一直没有告诉我之前我所问的所有问题的原因吧！这都多久了？不要以为你成了我的夫人就能耍赖不说！” 陈烟雨尴尬地笑了笑，她还想着能拖几天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还不打算说？”卫澈眉头一皱。 陈烟雨坚决地摇摇头，“阿澈，知道了对你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那个事实只会成为你一生的噩梦！” “那好吧！不说就算了，以后我也不问了。” “真的？”陈烟雨惊喜地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陈烟雨笑嘻嘻地再次扑进他的怀里。 卫澈轻轻地摸着她的秀发，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感觉的眸光。 第20章 嫉妒是原罪 李英娜跑出去坐上车，“开车！” “李秘书，这是董事长的车……”李英娜这才发现自己坐上了卫澈的慕尚。 “开车！” “好好好！可是李秘书你想到哪？” “去……随便去哪！先给我绕京城两圈。” “知道了。”司机发动汽车。 可怜方回刚跑到医院门口就眼睁睁地看着载着李英娜的慕尚绝尘而去。 “你怎么回来了？英娜呢？” “别提了，刚追到医院门口。她就坐你的车走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卫澈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喂！老王你怎么把李秘书带走了？” “董事长，李秘书她……” “快点开车，废什么话？”卫澈隐隐约约能听到李英娜的声音。 “老王，开免提。” “英娜！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我任不任性关你什么事？你好好照顾你的爱人才对！还有你！停车！你给我下来！”李英娜拉开车门走下去把主驾驶位子上的老王拽了下去自己坐上车。 “英娜，你在做什么？” “我需要向你说明吗？”李英娜挂掉电话，把老王扔在这一个人开车走了。 卫澈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她这么任性，这次算是我失策了。” “算了，是我没把握住这个机会。”方回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还记得德国那件事吗？” “记得，昨天你不是回来带文件吗？昨天怎么还没……咳咳！今天你什么时候走？”卫澈想起昨天他拉着方回做什么去了。 “今天是准备走，不过这次不止我一个人，你也要去。” “为什么？” “你看看吧！”方回递过来那份文件，“这次送往德国的两船陶瓷合金，前一艘船的陶瓷合金一个月前已经投送使用中了。十七天前有人反应有一小部分陶瓷合金开始出现了不耐高温这些质量问题，我们已经通知采购了这些陶瓷合金的德国政府和一些企业停止使用。可是就在昨天，德国的一家军工企业并没有停止使用这种有问题的陶瓷合金。他们不知道在陶瓷合金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直接爆炸了。十几个受伤，有一个倒霉蛋离的近，爆炸的碎片割断了他的颈动脉，等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已经死掉了。” “这家企业没有医生吗？” “医生前几天进修去了，那家企业没有招聘临时医生。” “那没有懂得救护的工人？” “据说那爆炸的周围还有几个装了那种东西的陶瓷合金箱，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们说那种东西属于保密协议范畴，无法说明。” “德国政府不打算追究那家军工企业的责任？我们可是已经通知他们禁用了。” “德国政府在外国企业和自己本国的企业面前还是比较偏袒自己本国企业的，而且最根本的原因的确是我们产品的问题。” “这些陶瓷合金是我们生产的？” “是我们下属的一家企业生产的，我现在已经把所有参与生产，检测和管理的人员给控制起来了。” “那为什么后面那艘船一直停在港口不回来？” “里面不仅有我们的陶瓷合金，还有军械所销售给德国政府的一批武器。”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德国政府已经正式通知外交部了，外交部让我们一定要谨慎处理，避免外交事故。总理今天下午还要你亲自去一趟他那里，不仅为爆炸的事故更重要的是那批武器，他应该是不想因为我们陶瓷合金的质量问题而导致这批武器的成功交付。”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能回来？” “马上要去总理那一趟，晚上连夜坐飞机去德国。只要我们姿态放低点，赔偿道歉，去医院慰问伤者可以让别人处理。但是死者家属那你恐怕要亲自去一趟，再加上那批武器的处理，办的快的话大概三天后就能回来。” “看来非去不可了。”卫澈转头看向陈烟雨，“我恐怕要出国几天了。” “去吧！” “你这么想我走？” “那你就别去了。” “不去不行啊！” “……” “咳咳……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明天出院就回家待着，那也不许去！我会尽快回来。” “嗯！” 卫澈朝她额头亲了一口，就跟着方回前往国务院拜访总理。 李英娜把车开到一个公园旁边，狠狠地捶着方向盘。 “王八蛋！王八蛋！真是绝情！” 李英娜走在公园里，满眼的寂静并没有熄灭她的怒火。反而越走越有一种这个世界都抛弃她的孤独感，她停下向公园深处的脚步，往回走去。 “卫澈，你既然这么绝情，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英娜回到医院，卫澈和方回已经离去了。她来到vip区，走进沈秀媛的病房。 “英娜你来了啊？快坐，刚才阿澈才走，你有没有遇到他？” “媛姨，您知道害您一家的凶手吗？” “嘭！”沈秀媛手上的水杯掉在地上…… “喂！您好！你是？”陈烟雨刚起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我是阳光人寿的工作人员……”电话那边传来职业化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买，谢谢！”说完陈烟雨就要挂断电话，大早上就来骚扰电话，真是晦气。 “亲爱的烟雨……”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卫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般般！” “喂！死丫头！我可是一下飞机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连我妈都顾不上，你就这种态度？” “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要说……官人你早点回来呀！人家在床上等着你呢！”陈烟雨发出一阵媚笑。 “等着！回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那官人您快点哟！别让人家等急了呢！” 卫澈压住心中沸腾的欲望，“今天你打算怎么过？要是无聊你让王妈陪你去逛街。” “不用了，刚才阿姨打电话让我去她那陪她聊天呢！” “嗯！有没有想我？” “有点吧！” “有点？”卫澈把“点”这个音咬得很重。 “很想你行了吧！” “哈哈……” “卫澈……” “嗯？”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一切！” “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没错！我呢，由于太过聪明所以比较喜欢像你这种智障。像你这种有智障般的魅力的人这个世界估计只有你一个了，所以我就勉强跟你过一辈子吧！毕竟缘分！” 陈烟雨半天没说话，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在小说世界找到爱情了？还是跟小说的男主角谈恋爱，或许还会结婚，白头到老。是缘分吗？ “喂？烟雨？你不会生气了吧？”卫澈看电话对面半天都没有声音，以为陈烟雨生气了。 “没有，我很高兴。” “高兴？你不会被我骂傻了吧？” “卫澈！” “嗯？” “我很感谢老天能让我遇到你。” “我也是，感谢上天把你赐给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卫澈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沦陷了吗？” “啊？什么沦陷？”坐在旁边的方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方回顺便打个电话给母亲，“喂！妈，早上好，今天身体怎么样了？” “嗯，还行。” “妈，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卫澈听沈秀媛的声音有点疲累。 “昨晚有点失眠，没什么事。” “那你还喊烟雨一大早就去你那陪你说话，你再休息一会儿啊。” “没事，我一看到那丫头我就……就很高兴！” “是嘛，那等我回去天天带着她来看你。” “嗯！阿澈啊！”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我有什么事敢瞒着您啊？” “你上次遇袭的那个案子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啊！那些警察查的都是些没有嫌疑的人，你问这个干嘛？” “那烟雨……咳咳” 电话那边传来李英娜的咳嗽声，“妈，英娜在你那？” “是……是啊！她一大早就来看我，不过她嗓子不怎么舒服。” “哦！让她多喝点水，昨天的事是我过分了。不过您刚才说烟雨什么？我没听清。” “没事，我就是……就是希望烟雨能快点来。好几天没看见她，怪想她的。” “您还真是喜欢她，她昨天出院的时候才跟你见面的呢！” “哎呀！瞧我，都老糊涂了。不说了，你好好工作吧！” 卫澈放下手机，他的心中不知怎么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不安。 沈秀媛挂断电话，想起昨天李英娜对她说的话。 “媛姨，您知道害您一家的凶手吗？虽然我不太确定凶手是谁，但是我知道跟凶手有关系的人是谁。” “你说你知道害我一家的凶手？” “是。”李英娜并没有纠正沈秀媛的语病，因为在李英娜看来，这个有关系的人跟凶手没什么区别。 “是……谁？”沈秀媛费了极大的利器说完这两个字，自从恢复正常过来为丈夫儿子报仇的信念一直盘桓在她的心中。 “陈……烟……雨！” “不可能！”沈秀媛失声喊道。 “我知道媛姨你不会相信的，这是警察这些天的调查报告，所有现象都指向陈烟雨是这次卫澈遇袭案最大嫌疑人，而且十二年前的犯案的凶手，即使不是她，也是跟她有关系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的亲人。” 李英娜递给沈秀媛一份警察专案组的调查报告，沈秀媛看的面色越发惨白。她虽然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能看出来，近乎所有能推测出来的线索全部是指向陈烟雨！而且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纸上，还推测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可能，陈烟雨很有可能是十二年前案件的相关人员。不过这只是在这份文件上有，警察局原文件里并没有这张纸，李英娜伪造了最后一页调查报告。 “那烟雨为什么会跟阿澈在一起？” “她肯定有不良的企图，不然怎么会和阿澈在一起。” “那阿澈呢？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份报告还是阿澈扔给我的。” “那他为什么不把烟雨交给警察？” “呵呵！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份报告，他说他的直觉告诉他凶手不可能是陈烟雨。呵呵！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他是被陈烟雨给迷住了。他千方百计的隐藏陈烟雨的行踪，甚至对您也是百般隐瞒。” “我不相信！我要去问他。” “媛姨您现在千万别打电话，你现在打了电话只会让他一味保护陈烟雨，一点东西都问不出来。” “那怎么办？” “阿澈今晚连夜飞去德国办事，他明天早上肯定会跟往常一样打电话问候你，倒时你再问他是不是对您瞒了什么事没说。” “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跟他问清楚？” “媛姨，您觉得您告诉他您知道陈烟雨是嫌疑人他还能在德国待的下去吗？肯定飞机都不下直接飞回来保护那个女人，到时候就算警察来抓人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是陈烟雨袭击他的，什么努力都白费了。” “那怎么办？什么也问不出来怎么说明是烟雨袭击他的，而且怎么知道害我一家的凶手是谁？” “问阿澈当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可以问陈烟雨啊！”沈秀媛一脸茫然，“明天早上您可以把陈烟雨请来您这，然后问她，我会在您身边安排两个保镖保护您的安全。另外我还会通知警察，如果您问不出来凶手是谁，就让警察把她带走慢慢审问她。” 就这样沈秀媛想的一夜都睡不着，一到早上就打电话给陈烟雨让她早上过来陪她聊天，在卫澈打来电话的时候，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会向她隐瞒这件事，她现在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媛姨我说的没错吧，阿澈根本不会告诉你的。”李英娜在旁边说道。 “阿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烟雨真的是跟凶手有关系的人，甚至是凶手的亲人，那他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沈秀媛现在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爱上杀害他父亲弟弟凶手的亲人。 “媛姨，这不是阿澈的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迷惑了阿澈。只要让她把真相全都招了，阿澈醒悟过来这一切就都会变得和从前一样。”李英娜也看出来了沈秀媛的状态不是很好，连忙劝慰道。 “没错！都是因为那个陈烟雨的错，都是她迷惑了我的阿澈，只要她招了，我的阿澈就会跟原来一样……” 第21章 牢狱之灾 陈烟雨在十一的陪同下走进医院，今天医院气氛有点怪异。她一路走过来基本没人，不过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倒是十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阿姨！我……”陈烟雨从病房门口突然出现想给沈秀媛一个惊喜，不过发现沈秀媛旁边还有两个黑衣男子，李英娜也在。 “李秘书你好。”陈烟雨的声音又变得有点结巴，面对李英娜她总是很虚，李英娜淡淡地点点头。 “阿姨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陈烟雨走到沈秀媛的面前，放在背后的右手伸到前面，一朵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百合出现在沈秀媛的眼前。 “咚咚咚咚……我今天来医院的路上在路边看到的，虽然没有花店里卖的好看，但是更香。” 沈秀媛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孩子，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个有可能杀害自己丈夫和弟弟凶手的有关系的人。“烟雨有心了，下次来不用这么麻烦。” “阿姨我帮你把花插上啊！”沈秀媛点点头，陈烟雨走到左边的黑衣男子面前。“这位大哥你挡住我插花了。” 黑衣男子戴着墨镜下的眼睛看向李英娜，李英娜微微点头，黑衣男子站起来让陈烟雨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瓶子里。 “阿姨你今天身体怎么样了？”陈烟雨坐到沈秀媛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旁边两个黑衣大汉紧张地就要动手。 “还行吧，烟雨啊。” “怎么了阿姨？” “我想听你聊聊你是怎么跟我家阿澈认识的？” “这个……这里这么多人……” “没事。” “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跟卫澈认识纯属偶然，就在卫澈遇袭的那天我不小心上了那个海底世界，然后看到他倒在血泊中。后来发现他有气胸的情况，快要死了，就拿断笔给他做了穿刺，然后他就活过来了。” “你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其实也不算认识，因为他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一个人救了他，并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真正要算认识他应该是他在医院差点被袭击的那次。” “陈烟雨小姐，你在海底世界里出现，但是听说海底世界里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到你，请问你是怎么进去的？”坐在沈秀媛右边一直没动静的那个黑衣男子出声问道。 “请问您是？” “我是警……警卫，董事长派我来的。” “不可能，十二呢？他才是先生下令保护老夫人的警卫。”站在陈烟雨身后的十一抬头看向那个自称是警卫的黑衣男子。 此时的十二双手双脚被缚，口中被塞了一个毛巾，被人扔在杂物间里，旁边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看着。 “这家伙还真能打，要不是李秘书制止他，我们十几个人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真不愧是卫董事长的贴身保镖。” “十二兄弟出去有事了，派我们来保护老夫人。”黑衣男子点点自己和另一个黑衣人。 十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十二是不可能离开老夫人的，因为有先生的死命令，就算十一自己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离开半步，也就是说眼前这批人来者不善。他不像弟弟十二那么蠢，相反他是个极有智慧的人，卫澈曾想让他改行让他帮着处理事务，可惜他只愿做个保镖。十一墨镜下的眼睛眯着，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按住口袋里一个老式手机上的“1”号键。 两国双方相谈处理事宜会议。 “叮叮……叮叮……叮叮……”卫澈的口袋处响了，在场的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外交部副部长不悦地看着他，卫澈直接中断电话铃声，抱歉地一笑示意会议继续。 卫澈脸上的笑意渐冷，心中越发不安。他的手机并没有带，口袋里的是只有紧急事情才会动用的手机，而这个“叮叮”的声音是属于十一的。也就是说，陈烟雨出事了！ 陈烟雨奇怪的看着这个“多事”的警卫，“我似乎用不着回答你吧！” “当然，那请问您当初在医院救下董事长是从何得知有人要袭击他的呢？” “你到底是谁？”陈烟雨噌地一下站起来，拉着沈秀媛。“阿姨小心！他不是卫澈派来保护你的！” 两个黑衣人看到陈烟雨拉着沈秀媛的手，以为她要对沈秀媛动手，掏出枪对着陈烟雨。 “别动！” 十一准备掏出枪，门外冲出来一群持枪的警察，对着他，他慢慢伸出双手做出无攻击意图的动作。 陈烟雨没有关心这些东西，陈烟雨愕然地看着沈秀媛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阿姨？你……” “烟雨啊！你还是说实话吧！” “什么？” “十二年前杀害我丈夫和小儿子的凶手是谁？” “您在说什么啊？”陈烟雨脸色一变，难道小说里的人知道了什么？ 沈秀媛看到陈烟雨脸色变了，不由得心中大悲。 “警察的调查报告上都说了，你跟十二年前杀害我丈夫孩子的凶手有关系。”两个黑衣人和周围一些看过调查报告的警察互相看着，眼里都充满疑问，我们的调查报告上没有这东西啊。 “不可能！调查报告上没有这东西。”陈烟雨看过写在小说上的调查报告，没有说过自己和十二年前的凶手有关。 “不信你去问这些警察。” 李英娜眼皮一跳，要暴露了。“媛……”话还没说出来。 “沈老夫人，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从哪看到的，但是我们的调查报告上的确没有关于您说的这类推测。” “那你们这次……” “我们这次只是来请这位小姐过去调查一下卫董事长遇袭一案的情况。” 沈秀媛看向李英娜，李英娜低下头。她明白过来李英娜这是借刀杀人，不过…… “烟雨，我不管你是不是袭击了卫澈。我只想问你，你跟十二年前杀害我一家的凶手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吗？可是那凶手是爸爸写的，爸爸才是主谋，凶手只是从犯。可是有关系吗？卫澈的爸爸和弟弟只是小说人物，他们顺从了爸爸给他们安排的命运。所以他们并不算“人”，爸爸也不算是凶手。他们不像卫澈那样违背了爸爸安排好的命运，有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 陈烟雨闭上眼睛，不作回答。 沈秀媛强撑着自己身体，“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凶手？” “不是！” “知道了”沈秀媛对着黑衣男子说道，“她还是个病人，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她。” “老夫人放心，我们只是想询问一下这位小姐那天的情况，自然不会为难她。” “那你们把她带走吧！我要休息了。”黑衣男子带着陈烟雨说了一声告辞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李英娜和沈秀媛两个人。 “媛姨……”李英娜出声。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也不想追究什么。这件事我不会告诉阿澈，只是你为了得到男人的心别再用这种手段，出去吧。” 李英娜没说话起身就走了，沈秀媛转头看向百合花，她突然好想自己的丈夫……嘭！ 小护士看着人都走了，才慢慢地走到病房门口。“……夫人！夫人！”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暂停，卫澈快步走到卫生间掏出手机打给十一。 “先生！你终于接电话了。” “怎么回事？” “陈小姐在医院被一群警察抓了。” “怎么可能！警察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 “老夫人旁边坐着两个级别不低警察。” “你的意思是我妈通知警察的？” “不好说……” “先让李秘书来处理……” “李秘书也在场……”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李秘书做的？”电话那边的十一没有说话。 “你现在先……”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一阵吵闹。 “怎么回事？” “先生，老夫人昏倒了！” “什么！你……你现在别管陈烟雨那边，我马上就回去，你好好照顾我妈。” “明白了！” “阿澈，那个死者的家属居然要求索赔一千万马克！他们还真当我们人傻钱多！”方回拿着一张索赔单气愤地朝卫澈走来。 “给他们一千万让他们快点闭嘴！我们马上坐飞机回去！” “阿澈！你真的钱多人变傻了？好，就算你钱多，但是那批武器的问题还没处理好呢！” “陈烟雨被警察抓了！我妈昏倒了！这些全是英娜做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卫澈快步往外走，方回小跑着跟来。 “可是我们的飞机在检修，没法飞，我查下有什么最近要起飞的航班。” “不用查了，最近一班还有十分钟起飞。” “十分钟！那我们根本来不及去机场啊！” “不！来得及！” “不可能！” 卫澈停下来看了一眼方回，“那架飞机已经被我买下来了。” “那就走吧！”方回随手把索赔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名字？”之前右边那位黑衣人已经变成柯警官看着陈烟雨。 “陈烟雨……” “真名！” “陈烟雨……” “身份库里叫陈烟雨的人没有长你这样的，真名……” “陈烟雨……”陈烟雨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柯警官放下手中的笔，“这位小姐，您这种态度让我很难办啊！您也知道卫董事长的身份吧！华夏最有影响力的两个人，一个是主席，另一个就是卫董事长！他被称为华夏经济的人形支柱！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海底世界里被人连捅数刀差点身亡。而我们公安机关近三个月连一条线索都没有，知道人们怎么称呼我们吗？一群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事的酒囊饭袋！所以，我们就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嘛！就当救救我们这些酒囊饭袋吧！小姐！” “姓名？” “陈烟雨……” “……好！那陈烟雨小姐，你的身份证号码是多少？” “不知道……” “……家庭住址？” “不知道……” 柯警官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烦恼地挠挠头。 “她招了吗？”李英娜一直坐在外面等着。 “噢！李秘书一直在外面等着啊！”柯警官走到旁边坐下来，“哎！一点线索都问不出来。” “什么都不肯说吗？” “是啊！怎么情况也不肯说，身份也是虚构的，指纹配对也配对不了。” “说不定是其他国家的偷渡者或者非法滞留者。” “这个我们已经向周围的东亚国家进行数据交互了，过几天就能出结果了，可是……” “可是什么？” “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就像……哎！烦死了！” “柯警官你带我去看看她，让我来劝劝她。” “这个……好吧，请跟我来。” 柯警官带着李英娜再次走进审讯室。 “陈烟雨。” “李秘书？”陈烟雨看着柯警官走出审讯室，小声地说。“卫澈呢？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阿澈现在还在德国呢！” “怎么办啊？” “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帮你。所以，赶快把你的身份，那天你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吧，不然我们无法帮你。” “我没有身份啊！我怎么说？”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因为你是通缉犯就不能说吧！” “真的没有身份啊！我要是通缉犯就好了。” 最新消息：据悉，两个多月前的海底世界杀人未遂案重要证人陈某某于今天早上十点被警方找到，此案受害者zj集团董事长卫澈先生在德国出差途中听到此消息，火速回国，预计今天晚上七点抵达京城。 “当初你是怎么进去海底世界的？那里面可是布满了摄像头，却一点都没有拍到你的身影，难道你是瞬移进去的？” “……”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要威胁主治医生去杀卫董事长的？你当初就应该在凶手旁边吧！除非你有顺风耳！” “……” “说吧，为什么要冒充医生？你所说的什么常宇医院根本就不存在，你真实身份是什么？” “……” “你还是不说？为什么？你这是要包庇幕后真凶吗？喂！说话呀！” 陈烟雨头疼地看着不停地喷着唾沫星子的柯警官，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疯了。看来只能…… “砰！”陈烟雨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喂！陈烟雨！……别装死啊！喂！醒醒醒醒！来人！快把她送去医院！” 卫澈和方回直接坐进前来接机的十一的车里，让围在外面的记者扑了个空。 “抱歉！先生，都怪我没保护好陈小姐。” “我妈怎么样了？” “情况稳定。” “先去警察局，等下再去医院。” “陈小姐下午被送去医院了？” “什么？医院？怎么回事？” “据说是在审问的时候昏倒了，现在已经被送往我们集团下属的医院了。” “该死的！这群人做正事随意敷衍，乱抓人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快。调头去医院！” “叮铃铃……” “董事长，是李秘书发来信息，说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卫澈把手机拿过来打给她。 “喂！阿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卫澈！你站在我们的立场好好考虑一下，身为受害者收留嫌疑人，帮她隐藏身份，甚至还跟她同居，最后她居然还成了你女朋友。你知道这些传出去要引起多大的舆论吗？别人都会说……” “都会说zj集团卫董事长自编自导一场苦肉戏，再传奇点就说身为受害人的卫董事长醒来后发现自己爱上嫌疑人，成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是吧！”卫澈直接打断她的话，“但是我告诉你，第一，陈烟雨她不是凶手。第二，她的确就是我的女朋友。” “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不说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说伤害你的凶手是谁？显而易见，她不是目击者而是凶手。她伤害你之后又救了你，肯定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然后接近你，再获取你的好感，达到她的目的，阿澈你不能被她所蒙蔽了啊！” “蒙蔽？目的？凶手？你现在所说的话都有一点证据吗？全是可笑的猜测全是愚昧的推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保护她？因为她所经历的事情不能用表面现象来看！也不能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就妄加推论把她变成凶手。就像十二年前的那桩案子一样，同样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同样是用表面现象来进行可笑的推论。最后我这个受害人居然变成了杀害我父亲弟弟的变态杀人魔！陈烟雨也会变得像我一样的下场！大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清楚事情的本质，只看着表面现象来推论，然后认为推测出来的结论就是真相。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陈烟雨这个人，所以你所推论出来的被你自己认为成真相，而我却根本不相信！我这一生的目标是揪出那个杀害我父亲弟弟逼疯我母亲陷害我的凶手，使我的冤屈得以昭雪。你呢？你不去帮助这样一个被表面现象所陷害的人反而去千方百计的迫害她！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做我的助手！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自己辞职吧！” 卫澈挂掉电话，悲哀的闭上眼。 “回哥，你觉得我这样做过分了吗？” “英娜这件事确实做错了，但是不至于让她辞职啊！” “我并没有真要她辞职，我是想让她清醒一下。” “清醒？” “你不觉得她跟从前不一样了吗？还是变了！” 第22章 陈烟雨的世界 卫澈赶到医院看了一眼自己正在熟睡中的母亲，然后就前往被警察严加看守的陈烟雨的病房。 “卫董事长好！” 卫澈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警官，据说他就是把烟雨审昏倒的那个王八蛋！事后再找你算账！卫澈朝他点点头走进病房。 “古爷爷，烟雨她怎么样了？”卫澈心疼地看着昏迷中的陈烟雨。 “小澈，她真的是袭击你的凶手吗？” “古爷爷您不会也被常理所迷惑了吧！按理说您应该能分得清好坏啊！” “我就是不相信这孩子是凶手才问的。” “她当然不会是凶手，古爷爷，她情况怎么样了？” “呵呵……”古喻神秘地一笑，“孩子你起来吧！” 陈烟雨应声睁开眼，调皮地朝卫澈眨了眨。 “这是……”卫澈傻眼了，刚才外面的警察不是说还在昏迷中吗。 “这孩子机灵的很，故意装作昏过去了。加上之前她又有几次昏迷的经验，所以模仿的惟妙惟肖，那些警察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好了，我出去给你们这对小情人争取几分钟时间。我会跟那些警察说这孩子虽然醒了但是状态不好，而你想见一下她。”古喻拉上遮住门上小窗子的布帘，走了出去。 卫澈看着陈烟雨不说话，陈烟雨被盯的浑身不自在。 “别看了……” “傻丫头你想把我吓死吗！”卫澈冲到病床前一把抱住陈烟雨，他紧抱着陈烟雨差点把她给憋死。“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得知你昏迷了有多愤怒！我真想把门外那个审你的王八蛋给打死！” “小声点！”陈烟雨捂住他的嘴，“我不是没事嘛！” “在警察局里委屈吗？”卫澈摸着她的脸。 “没有……” “撒谎！” “嗯！”陈烟雨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真是太过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辈子居然会被当做犯人被人审问。” “烟雨，你听好了，这次你直接在我下属的医院被逮捕，我必须避嫌。而这件事情不会就此停息，还会越变越大。因为在他们心中你已经是个犯人了，而不是嫌疑人。过去的两个月内，他们被人称作酒囊饭袋。人们的愤怒不满都需要宣泄，所以即使你不是，你都得是。他们会用尽所有手段，折磨恐吓直至让你崩溃，逼你就范。而且他们会找着各种理由来调查你，再向法院来起诉你杀人未遂等等这些罪名，即使你不停地上诉，他们还是不会停止对你的控诉。直至把你的人生全部摧毁掉，完全！” “我想离开……” “你离开不了，因为你之前的方法已经失效了！前几次你需要我的感情发生变化才能消失，而你难道没察觉到最近我们几次的亲密举动即使我心绪波动你也还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嘛！” “那怎么办？” “我知道怎么离开的方法！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告诉你，陈烟雨，你从哪里来？” 陈烟雨听此要求坚定地摇摇头。 “你真的不回答吗？要知道你现在不离开的话马上就会遇到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发生，而只要你离开就不会这样。” 陈烟雨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为什么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变得不幸！” “呵呵……好像我现在也并不是很幸福啊！还是说吧！不然等你出院了你会被关进看守所，天天被折磨，天天睡不着觉，一辈子都会被关在里面，你不在乎吗？” “你不要再问了，我有自己的底线！” 卫澈似乎早料到她的坚决，“那换个简单点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关乎你能不能离开的主要因素。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和你原来的那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区别？” “回答了这个我真的能离开？” “真的！” “不行！我不能在这消失，这样你会有大麻烦的。 “不错，但是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陈烟雨只要安安全全的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回到她亲人朋友的怀里。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因为这里是我的世界！” 陈烟雨犹豫了很久，“……我们的世界大致上是相同的。” “你住在京城？” “是……” “有什么区别？” “只有一些小细节是不同的。” “什么小细节？” “比如我们脚下的这座医院，在这里叫做zj医院，而在我们那叫做常宇医院。”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我通过从你出现在我面前一直到现在的线索来看，从刚开始我有生命危险你才会出现消失再到需要我的感情波动才会消失，越来越有规律可循，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你现在的身份已经被我所处的世界承认了，而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我之前一直都不想让你离开，故此你一直留在这里。所以你的消失有，第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的离开需要我的认同，只有我同意你离开你才能消失。” “真的？”其实离开小说世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到一章结束她就能消失，可是这一章实在太久了，久到陈烟雨都觉得自己要永远待在这里了。正如卫澈所说，她是不是因为卫澈的缘故被小说世界所承认而变成一个小说人物，所以她现在已经不能轻易的离开这里了，或许她的离开真的要卫澈的认同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烟雨……” “嗯？” “如果真的能消失，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要不我还是不走了吧。” “说什么傻话！走吧。” 陈烟雨神色肃穆地点点头，“我要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卫澈哑然失笑，“用不着这么严肃……烟雨，再见！” 陈烟雨的身体一阵模糊，消失在病床上。 一阵风吹过，她回到了杭州，还是在西湖。陈烟雨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卫澈却不在身边，真是焕然如梦。 “烟雨姐！烟雨姐！”李嫣然急冲冲地朝陈烟雨这边挥手，“烟雨姐你跑到哪去了？天啊！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变成病号服了？” “离我消失再出现过了多久？” “消失？” “就是你们找不到我的时候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李嫣然看了一眼手表，“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又是半个小时吗？” “烟雨姐我们快去跟兴修哥汇合吧！他都急死了。” 李嫣然拉着陈烟雨向袁兴修寻找的方向赶去…… “卫董事长，您跟……”柯警官推开门，嗓子如同一下子被人捏住了。“陈烟雨呢？陈烟雨人呢？她人呢……”柯警官疯了一样在房间四处翻找，什么都没找到。外面的警察也急了，迅速封锁了整座医院，搜的到处都是鸡飞狗跳的景象。可是搜查的人汇报过来的消息让柯警官的心越来越沉，根本找不到陈烟雨这个人！ “卫董事长，人在你看望的时候消失不见了，请问你知道她逃到哪里去了？” “她走了……” “去了哪？” “另一个世界。” “卫董事长希望你不要开玩笑了！”柯警官强忍着愤怒，在他看来陈烟雨十有八九就是在卫澈的帮助下逃走的。 卫澈付之一笑，起身想离开病房。 “卫董事长，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希望您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吗？” “当……当然！” “这医院周围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是……” “那你为什么还没找到？” “还不是你……” “你是想说她是我放走的？好！就算是我放走的，但她还是个病人能跑多远。而你们搜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她，我还真是为你们的办事效率感到担忧啊！”卫澈拉开门。 “你不能离开！” “你是有传唤证还是拘留证？在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私自放走嫌疑人陈烟雨之前，我还是个拥有自由活动权利的共和国公民！” “这……在特殊情况下，我们可以先口头传唤，不需要书面的手续，事后可以补办相关的手续。所以请卫董事长配合调查，不要让为难我们，不然……” “警察先生，你似乎还忘了一点吧。知情者的确有义务协助对案件的调查，但公民若是有紧急事情要处理，可以拒绝。这样事由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而我本人现在需要立刻前往德国，拯救一船价值上亿的武器。总理之前也过问了，要我好好去处理。其实跟德国的军事贸易都是小事，我可不能耽误了警察先生您调查这种惊天大案啊！不然您破不了案子可要怪罪我了！”卫澈散漫地坐在位子上，做出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卫董事长说笑了，我这也就是小事，德国那边的贸易才是大事呢！可不能因为我而耽误国家大事，那我岂不是国家的罪人了。卫董事长还是快去德国吧！”柯警官面容扭曲，憋出一抹难看的笑。 “那我就走了……”卫澈走几步又转头，“警察先生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要不我还是不走了吧？” 柯警官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哈哈哈哈……”卫澈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看你下次敢不敢再欺负我的烟雨。 “居然真的可以。”卫澈走出医院转身看向这座大楼。“烟雨，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只好自己过去找答案。那么现在开始第二个假设。陈烟雨现在既属于她的世界同时也属于我的世界，而因为我与她的关系可以推测我与陈烟雨的世界是有一丝联系的。之前陈烟雨想要离开我的世界需要我的认同，而我现在想要进入陈烟雨的世界则需要陈烟雨的认同。如果陈烟雨回到她的世界还想着我的话则在态度上不排斥我的进入，也就是说认同进入她的世界而。这一切的推论根本依据就是我们两个世界是一样的！我以陈烟雨穿越到我的世界和回到她的世界地点是相同的推论，我现在要求进入陈烟雨的世界，那么我眼前的zj医院就会变成常宇医院！” “陈烟雨你怎么回事啊？又跑哪去了？你怎么还换了一身病号服，cosy啊！”袁兴修一通抱怨。 “好了！烟雨姐不是找到了吗！我们赶快去跟大部队汇合吧！” 陈烟雨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波动。才离开卫澈一会儿就很想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思念中会有一股不安。 卫澈看着前面挂着“常宇医院”牌子跟zj医院一模一样的建筑物，嘴角扬起一抹笑。 “烟雨，我来了……” 第23章 这该死的真相！ 卫澈拉住一个小护士，“请问这是常宇医院吗？” “你瞎啊！”小护士转过头，一脸不耐烦，当她看到卫澈的正脸时。“没……没错，这就是常宇医院，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就随便问问，谢谢了！”卫澈眨了一下眼，小护士脸一红，好帅啊！ 卫澈心情大好，看来这里真的是陈烟雨的世界了。 陈烟雨现在按理说还在杭州，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他现在正好有时间慢慢观察一下这个世界，顺便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一直不知道的根本真相。 前面是他出院与陈烟雨相见的车站站台，卫澈慢悠悠地渡步走去。 “这个人物长得还蛮像我的啊！”卫澈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台广告栏上一部叫做《逆转命运》的小说宣传画里的小说人物。 “卫澈……名字都跟我……”卫澈面色一凛，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心头，他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广告上的“卫澈”，长得九成九的像，还有一分不像就是这个“卫澈”是写在上面，不是活人。 “帅哥你也喜欢看这部小说啊！”旁边一位穿着性感的女孩自从卫澈走到车站站台就一直在关注他了，长相帅气不说，这一身昂贵的衣服就直接突显了三个字“高富帅”。看到卫澈一直在盯着广告上的小说，觉得机不可失，赶紧搭讪。 性感美女见卫澈没有理睬她并未气馁。“帅哥其实我发现你长得真的挺像卫澈的……” 卫澈转头看她，性感美女不由得一激动，有戏！ “帅哥你看啊！你们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好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太像了。陈城作家不会是以你为原型创作的男主角吧！”性感美女越说越觉得惊奇，这个高富帅跟小说上的卫澈简直一模一样！ “这部小说在哪能看到？” “上网就能看到，手机，电脑都行。虽然是网络小说，但是实体书也出版了，各个书店也都有得卖。这部小说很火的，好几年都是网络热搜榜的前几名。” 卫澈赶紧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无信号。 “这位美女你手机带了吗？” “带了。” “能借我用下吗？” 这个高富帅自己带了手机不用要借我的用，这不是变相找我搭讪吗！性感美女大喜，连忙掏出手机递给他。 “给……” “谢谢！”卫澈接过手机打开网络，搜索到《逆转命运》。点开它，第一页…… 陈烟雨坐在驶向京城的列车里，看着手机上小说刚才更新的最新一章。写面停在他们互相告白的那一页，不由得失神。 这一次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有点神经错乱。 “烟雨姐，你快看你快看！卫澈和陈烟雨互相告白了……原来烟雨姐你早看到了啊！没劲！我还准备把这个当做猛料告诉你呢！”李嫣然兴冲冲地跑过来，看见陈烟雨已经看到了最新的一章。 “嫣然，你说他们两个是真爱吗？卫澈会不会是故意骗她的呢？” “怎么可能呢！烟雨姐你看啊！从在楼顶救下卫澈一直到现在，他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甜蜜，这已经不是暧昧的程度了好吗！你再看看这一句，”李嫣然手一阵滑动，翻到卫澈下飞机打电话给陈烟雨的那一页。“烟雨姐你看，我这是沦陷了吗？这是个关系只维系在暧昧的人会说的话吗？卫澈已经彻底爱上陈烟雨了！” “爱上了吗？”陈烟雨是当局者迷，经过李嫣然这个旁观者的开导终于理清思绪。 窗外的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她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渐渐地，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呯啪啷……”手上的酒瓶不小心滑落在地，卫澈脸色酡红。低着头看着碎裂一地的酒瓶，拿脚随意踢踢。“哈哈哈哈！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啊哈哈哈哈……” 当卫澈滑动到第一页…… “卫澈主人公2000年出生东京奥运会最佳运动员zj联合集团董事长” “李英娜女主角卫澈的青梅竹马卫澈的执行秘书” “方回律师界传奇人物卫澈的左膀右臂” “沈秀媛卫澈的母亲精神病患者” 就是这四条人物介绍直接击溃了卫澈的一切世界观！这些都是些什么？ 卫澈疯一样地往下翻，东京奥运会！家人被杀！入狱被冤枉！安宁大桥上自杀！开办网站……在公众面前现身！集团上市……遇袭！女医生！医院杀机！我们终于见面了陈烟雨！消失的陈烟雨…… 旁边的性感美女一脸惊愕看着卫澈，她从来没见过看小说感情表现这么丰富的一个人，脸上时而伤感时而愤怒，时而悲哀时而幸福。看他那手，自己的指甲都把自己的手给掐破了。这人得多么感性啊！ 不过这人看得也太入神了吧！这都多久了，难道他不是跟我搭讪而是真的想用借我手机看小说。 “那个……帅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手机能不能……”性感美女看到卫澈抬起头的那张狰狞的脸害怕的不敢继续说。 “你手机多少钱？” “啊？” 卫澈掏出一个钱包，抽出五张500欧元面值的钞票来，“这些够不够？”卫澈去德国用的是欧元，着急的回国所以身上都是欧元。 美女去过欧洲用过欧元，这五张500欧元的钞票折合rmb接近两万，买她三个这样的手机都绰绰有余，她也不怀疑这钱是假的，刚才仔细地盯了一下他的一身，光手上的手表她工作一辈子也不见得能买的起。 “那帅哥你慢慢看，我先走了。”性感美女拔腿就走，生怕卫澈反悔。 卫澈坐了下去，靠在广告栏上，这些都是些什么不像话的东西啊！ 看着手机上的画面他想到了很多往事。 在卫澈创业的第七年。 “回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卫澈？” “是啊！” “这些年不见你变化好大啊！”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当我和我公司的法律顾问的，薪水很高哦！” “什么！不行！我拒绝！你现在这么有钱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好更有名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做你的法律顾问？” “什么有钱啊！我公司庙小，可请不起那些大佛，你不是便宜吗！嘿嘿……”卫澈调侃了一番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们，我只信你。” “为什么相信我？我这个人风评可不怎么样，把你钱全卷走了怎么办？” “第一，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第二，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有怨言。如果不是当初你肯做我的辩护律师我恐怕早就被枪毙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所谓的风评问题全是因为当年做我的辩护律师造成的。所以于情于理你都是最适合做我的辩护律师。” “不不不，当时我就是个刚拿到律师执照的小律师，千方百计的想一战成名所以才找你的。你无罪释放，我一战成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选择你，所以你给的这理由不充分，所以我……” “我在监狱被关押两年，而这两年里你到处借钱给我妈治疗。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居然还调查我？” “这需要调查吗？我第一次去给我妈付医药费的时候，人家小护士问之前那个人怎么不来了，我问是谁，然后她就给我看了她偷拍了你照顾我妈的照片，还说当初以为你是我妈的儿子呢！” “那个死丫头！” “回哥！跟我一起奋斗吧！” “好吧好吧！” “你把这个先签了……”卫澈递给他一份文件。 “这个是什么……卧槽！你把公司10％的股份转给我干嘛？按照你公司的资产这有好几十亿啊！” “给你当零花钱花的。” “不行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这是你应得的！” “不行！我……” “是不是嫌少？要不我再加几个百分点。” “别闹！我真的不能要！” 卫澈拿起笔刷刷地写了“方回”两个字，“你看你都签了！” “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你以为几十亿很多？” “什么意思？” “过不了多久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值得钱会让你目瞪口呆。” “此话怎讲？” “我不能说，你拭目以待就好！” 卫澈创业第七年十二月。 三个月前，卫澈回收所有流动资金，抵押所有固定资产向中央银行借贷五百亿。去世界各大银行以高额利息借到数百亿资金。找到国务院总理与他彻夜长谈，一个星期后拿走华夏存储的所有索克普货币。他拿着接近两千亿的货币找到索克普国家银行换取了价值一千五百亿rmb的索克普货币，并规定以同金额的索克普货币偿还。然后疯狂的在索克普共和国收购企业，矿产，地皮。在索克普共和国无法再吞下多余金额后，卫澈的疯狂收购计划开始迈向其他国家，卫澈在一个半月内将手上所有钱的花光，就天天蒙头大睡。 “卫澈？你疯了吗？” “怎么了？” “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别人都说你侵吞国家财产要枪毙你呢！” “侵吞？开什么玩笑！我这是给国家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路透社十一月十七号最新消息:近日索克普共和国宣布国家正式分裂成索克普王国和索克普民主共和国。 路透社十二月十一号最新消息:索克普货币因索克普共和国分裂在近一个月内币值贬值近百倍。 新华社十二月十三号时事评论:据悉，在索克普共和国分裂前几个月，zj集团借走价值数百亿的索克普货币，答应在三个月内偿还。一时间争论不休，大部分人认为这是zj集团在侵吞国家资产。在索克普共和国分裂后zj集团如期还给国家价值数百亿的海外资产，避免了国家的财产损失，zj集团是国家的功臣！ 路透社十二月十五号时事评论:据悉，在此次索克普共和国分裂事件中，最大的获利者是华夏的zj集团。他们以两千亿rmb换取价值一千五百亿rmb的索克普货币在世界各地疯狂收购，在索克普共和国分裂后仅仅只偿还了不到价值不到二十亿rmb的索克普货币，获利为支出的七十八倍！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开始崛起！ “阿澈我发现我现在对你的仰慕之情简直是滔滔不绝，如黄河……” “停停停！别恭维我，我会骄傲的。” “你值得自傲了！” “怎么样？你现在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值钱的不是一点点啊！怎么说也有几百亿了！” “这钱拿的太烫手了，我什么事也没做就拿这么多钱心里有愧啊！” “那这样好了，你以后工资就不发了，就拿股份分红吧！” “你还真是……不过你怎么知道索克普共和国要分裂的？在分裂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快说说你这次为什么要做这场豪赌。” “第一点，索克普共和国一直都是君主制共和制两种政体共存，之前合并纯属是迫于世界形势。近年来一直传出两种政体之间的矛盾，这一点稍微了解国外新闻就知道了。” “没错。” “第二点，其实索克普共和国要分裂的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没有金融大佬去关注这件事。只是一个是消息太过隐秘，真正分裂的日期只有核心的几个索克普统治者知道。二是大佬们的经济关注重心在于欧洲北美洲这些经济发达的地方，有点不注重索克普。可是别忘了，再穷它也是个国家！” “的确是这样，可是，你还是没讲重点！” “好！最重要的第三点，我在索克普谈事情的时候看到索克普的工匠在铸黄金车轱辘。” “没了？” “没了。” “你耍我？” “没有啊！” “那铸造黄金车轱辘跟分裂国家有什么关系？” “看了索克普王国的开国大典吗？” “看了，挺壮观的。” “看到典礼开始的时候王室成员所坐的黄金马车吗？” “你是说那车轱辘铸造成马车了。” “如果你去了解一下索克普共和国合并前的那个索克普王国的前身，就会知道他们每年的建国之日都会乘坐黄金马车巡游。索克普共和国合并后那些黄金马车自然融成金块作为国家的黄金储备，当时我看那些工匠铸造了车轱辘就知道分裂的时候不远了，再贿赂一下负责监造的人，得知王室要求在十一月二十日之前一定要铸造完成就明白分裂日期就在十一月二十号前后几天。” “果然精彩！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支持你做这场豪赌？仅凭一个车轱辘就做出这种豪赌的风格可不像你。” “因为那个凶手。” “什么？” “那个杀害我弟弟逼疯我母亲迫害我入狱的凶手。我在不做这场豪赌之前，在国内只能算个有钱人，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国外了。那个凶手有可能藏在华夏的哪个地方甚至藏在国外，我即使花光了现有的钱也不一定能找到凶手，又或者我慢慢等到我有能力在全世界追查那个凶手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我恐怕已经六七十岁了，如果那个凶手年龄大点说不定已经悄悄地在某个地方死掉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也不能等几十年，等到凶手都死了才报仇又有什么用呢？所以我这次豪赌不仅把据点布满全世界，还不惜赔钱也要为政府减少损失，不去讨要任何好处而是让政府答应我一个要求，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帮我追查那个凶手。” “哎！你的世界这么多姿多彩！不该只有仇恨！” “我的世界在没有捉到凶手之前都是黑白的。” “哎！你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所经历的这些事都是这个叫陈城的小说家写的！ “烟雨啊！你说我知道了会很不幸，是啊！比家破人亡更不幸的是知道这一切居然都是假的！说出两个世界是相似的推论的我是有多么可笑！是小说啊！小说！我呢？就是个屁啊！” 卫澈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他没有站起来也站不起来，仅仅只是翻转了身体把脸对着下雨的夜空。一向爱惜的白净脸庞上沾上了混浊的泥水，也不去擦。闭上眼感受这雨打在脸上的冰凉，脸上水渍斑斑，不知是雨还是泪…… 第24章 是怜悯吗 回到医院这二十多天，陈烟雨总是看着电脑屏幕上她和卫澈互相告白的片段。 “喂！烟雨姐。” “小康你有什么事吗？” “烟雨姐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小说已经一个月没有更新了？”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你不进去这个小说就永远也无法更新吗？” “不至于吧，我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怎么会没有！你现在都是卫澈的未婚妻了，女主角都基本上变成你了影响力还不大？” “或许吧！” “也不知道卫澈一个月在干嘛？为什么没有拉你进去，烟雨姐你试过进去吗？” “前几天试过了，还是进不去，就差没有喊芝麻开门了。” “不应该啊！卫澈这个小说里的男主角都可以把你送出来，你这个变成小说的女主角居然进不去。”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卫澈来到了现实世界，而没有卫澈的小说世界已经悄然停止了，停止的世界自然是进不去的。 “陈烟雨！你还坐着干嘛？快点起来准备一下，马上要送来一个车祸伤者。”袁兴修在门外探出头。 “好！我知道了……先不聊了，我这边马上来一个伤者，等我忙完再说吧。”陈烟雨挂掉电话拿起白大褂走了出去…… “胸外科……看来就是这了。”卫澈一身邋遢的如流浪汉一样，他已经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月了，没有身份证无法住酒店，只能睡在桥洞，公园长椅这些地方。这些天他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愤怒也愤怒了，悲哀也悲哀了，现在只剩下的是无比的空虚寂寞。他想静静地抱着陈烟雨寻求一点点心中的慰藉温暖。 “你是谁？”李嫣然看着门外走进来一个长得跟流浪汉一样的人，吓了一跳。 “我找陈烟雨，陈烟雨是在这里工作吗？” “是……是，烟雨姐是在这工作，你找她做什么？” “那她人呢？去哪了？”卫澈看着整间办公室只有这一个一个小护士在。 “烟雨姐她去做手术去了，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她未婚夫。” “不可能！烟雨姐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夫！”李嫣然鄙视地看着跟流浪汉一样的卫澈。 “呵呵，小姑娘你别不信，等烟雨来了你问问她就知道是不是了。” 卫澈在办公室四处走走，也不顾忌李嫣然嫌弃的眼神。 他停在一张办公桌前，“这是烟雨的座位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卫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是他和陈烟雨告白的片段。 “你赶紧起来！这是烟雨姐的座位！” “小丫头，你老是烟雨姐烟雨姐的叫，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谁是小丫头了！”李嫣然爆发了，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小丫头了。“亏你还自称是烟雨姐的未婚夫，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谁规定当陈烟雨的未婚夫就一定要认识你？” “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烟雨姐来揭穿你这个骗子！你就在这等着！不准走！” “请便……” “哼！” 陈烟雨拿药水洗洗手，准备进手术室。 “烟雨姐！烟雨姐！” “怎么了？” “有个人找你……”李嫣然小喘几口气，“说是你的未婚夫。” “怎么可能啊！他叫什么？” “不知道，没说名字。但是啊，浑身邋遢得很跟个流浪汉一样。” “不认识。” “我就说嘛！他肯定是个骗子。”李嫣然转身准备去办公室逮住那个骗子一顿臭骂。 “嫣然等下，他说他是我未婚夫？”陈烟雨想到在病床上卫澈曾经说过他要做她的未婚夫。 “是啊！” “我跟你一起去。” “好！烟雨姐我们一起去骂死那个骗子！居然把主意都打到你头上了！”陈烟雨不可置否地笑笑。 “烟雨姐快点，不然那个骗子要跑了！”卫澈听到门外传来那个小护士的声音，突然想给陈烟雨一个惊喜，然后躲进里间的卫生间。 “嘭……喂！骗子……诶人呢？哼！这个骗子肯定是看到我去找烟雨姐你了，吓得跑了。真是胆小！”卫澈准备拉开门冲过去抱住陈烟雨。 “烟雨姐你千万别坐下去，刚才那个流浪汉坐过，脏死了！”李嫣然连忙拉住陈烟雨，卫澈在卫生间里气得龇牙咧嘴。 “烟雨姐你怎么还看这个片段啊？”卫澈停止转动把手，准备听听陈烟雨的回答。 “看着幸福呗……”门内的卫澈忍不住嘴角一扬。 “看着的确幸福！烟雨姐你爸写的实在太棒了，我也爱死这个片段了！”卫澈面色一凝。 “呵呵……是嘛！”陈烟雨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我上次让烟雨姐你对你爸说多来点这种罗曼蒂克式爱情，你爸居然真写了，还写的这么感人！烟雨姐，你下次去工作室一定要带我好好谢谢你爸。” “好，没什么事我就走了，马上那个患者就要送来了。” “嘭！”卫生间被重重地砸开。 陈烟雨看着这个人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感觉，定晴一看，发现居然是卫澈！他怎么变化这么大！陈烟雨惊讶地捂住嘴。“你……你……你……” “很惊讶是吗？我会来到这里。我也很惊讶啊！原来这本小说是你父亲写的！”卫澈眼中的愤怒痛苦被陈烟雨清晰地看到。 “你们认识？”李嫣然没想到这个流浪汉真的认识烟雨姐。 “不是我……嫣然你先出去一下。”陈烟雨把李嫣然推了出去。 陈烟雨锁上门，“卫澈你听我解释……”卫澈步步紧逼。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进去救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很可怜！你很愧疚对不起我？想怜悯我对吗！”卫澈把她逼到墙角，一拳砸在陈烟雨耳边的墙壁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卫澈我绝对没有要怜悯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父亲很对不起你……” “所以你想补偿我是吧？用你因为愧疚所给我的虚假爱情，用你这干巴巴的身材是吧？” “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你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好，那我现在就相信你！”卫澈使劲地想扯开陈烟雨的衣服，嘴乱啃着她的脖颈。 “啪！你……你混蛋！”陈烟雨扇了卫澈一巴掌，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委屈，拉开门在李嫣然的喊声中不知跑到哪去了。 卫澈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做了什么？“啪！”用手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个流氓对烟雨姐做了什么！”李嫣然冲进来质问卫澈，卫澈没有理睬她，径直地离开。 “啊啊啊啊……”陈烟雨跑到医院外面的花坛放声大哭。 第二十五章 绽放的血花 卫澈看着前面的一处庭院，他花光身上剩下的所有的钱托人找到这个陈城的工作室。 这里就是创造他的地方吗？桌子上随手可见的计划，素材，写稿。 书房里，摆着很多小说的重要计划资料。他一页一页翻看这些他被设计好的人生，怒火再一次燃起，眼眸开合间寒光闪过。 “小康啊！人去哪儿了？”陈城结束了在旅馆无意义的“谋杀”，他已经放弃了再去设计什么，这小说就随它去吧。 陈城把关机许久的手机打开，一条条信息蹦了出来。有编辑部的，有小康的，也有女儿陈烟雨的。 编辑部： “老师，你现在在哪？这次小说内容实在是太奇怪了，读者们的反应有点不太好，他们希望您能说明一下原因。”……“老师，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小说还没更新啊！我们都急死了，现在网上已经吵翻天，说什么您已经弃笔不写了，什么黑心的编辑部故意不发最新一章吊他们胃口，我们真的冤枉啊！您要是再不更新我们编辑部都要被那些疯狂的读者给砸了！” 小康的信息： “老师，您在哪？这次小说内容还是没法修改，幸好烟雨姐平安无事。”……“老师，烟雨姐又来找我了，你都快消失一个月了，可是我并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手机也关机，如果看到这条消息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吧。” 陈烟雨的信息： “老爸你在哪儿？你干嘛把手机也关机了？”……“老爸你快点给我打电话啊！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啊！都急死我了！” 陈城看着女儿和小康的信息，心中微微一暖，给陈烟雨打去了一个电话。 “陈诚作家……”陈城看着从书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卫澈慢慢地从角落地阴影处走出来，陈城耳边的手机滑落在地。 “喂！老爸！你怎么样了……爸？爸你在吗？”陈烟雨听到手机响动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连忙擦干眼泪接了电话。 “好久不见啊！”卫澈的声音传到陈烟雨的耳边，陈烟雨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你……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对吗？不是你创造我的吗？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啊！我可是来见见创造我的是何许人也！没想到啊……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不是吗？在海底世界里面！” 陈烟雨跑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 “小姐你要去哪？” “去碧翠园a区，快点！” 陈城一步步后退，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台上。 “在凶手把我刺倒后，我第一次抓住的人，其实不是陈烟雨……而是你！可笑的是，我当时居然向你这个幕后主谋求救！你也是不忘初衷啊！拿起匕首也想狠狠地刺我一刀！发现做不到就把我推到水里。而你的女儿在那儿之后出现并救了我，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犯。其实谁都不知道想杀我的人有两位，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一直保持沉默，而你让你女儿背了这个刺杀我的黑锅，真是好父亲啊！” “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不然我的烟雨怎么会被卷入其中！我要杀了你！”陈城盯了台子上的水果刀很久了，被卫澈的话一激，拿起水果刀就刺向他。 卫澈在打斗中手臂被划了一下，看着这个令自己厌恶的人，决定不再留手。右手抓住陈诚的手腕，从上往下压住其手背，卫澈左臂屈时下压，身体上抬，左脚向前上一步，左转身，左腿向左侧趟进；同时右臂从右侧屈时左手反抓着陈城的左臂翻腕，顺其左腕抱紧向下向左拉抱于左腰际，并用右肩下压着陈城左时，使他肘、肩关节脱臼。 “啊！”陈城痛地大叫。 “老爸！老爸！”陈烟雨听到陈城的痛呼心急如焚，“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卫澈把夺到手中的水果刀一把扔在桌子上，“你要谢谢你的女儿，看在她的份上才手下留情。因为在你费尽心思要杀我的时候，是你的女儿带着愧疚的心情救了我。” 卫澈把陈城扔到椅子上，陈诚脱臼的手撞到椅背上他又是一阵痛苦的叫声。 “原来你也会痛啊！在这个世界你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造物主的角色。会痛苦会嚎叫……”卫澈看着他的胸口，“……还会死，这才公平吧！一直以来总是只有我在哀嚎，我在受伤，只有我会死！” “呼……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愤怒就一直没有平息过。我一直在想找到你是不是应该直接杀了你，因为你的女儿你才能一直活到现在，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卫澈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四周。“看来你就是在这里创造了我并试图抹杀我，你用着各种方式去折磨我！让我的人生过的那么的艰难痛苦，而你却因此能获得金钱，名誉这些你从未获得过的东西！你是多么的快乐啊！可是当你发现我拥有自己的意识后开始害怕，恐惧，试图让凶手谋杀我！让医生来刺杀我！让货车来造成交通事故！你这种卑劣的人是多么让我厌恶！” “在这一个月里，我对你做了些了解。哈哈！你现在是有多么出名啊！在路上随便拉到一个人就知道你的大名！在网上只是打上陈城两个字就是成百上千页的新闻！” “呵呵呵呵……陈城，曾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一个小说家。即使四十多岁，写了二十多年的小说也是一次没有成功过的。只有喝酒抽烟才能稍微得到一点安慰的这样一个毫无意志的人，你整个人就是懦弱,自卑，废柴的代名词！所以创造了我，一个年轻，富裕，有名，成功，充满坚韧不拔顽强不屈的意志力的人，跟你一身相反的成功男人。我是你理想的代替品，被你当做逃避现实的作用。可是没过多久，烟雨的母亲死了。她的妈妈为了供养女儿上学和一个只会写写却写了几十年都出不了什么名堂的败家丈夫。每天从早上天没亮到深夜回来，一天要打五六份工，最终累倒在下雪的路边，再也没睁开过眼。于是你觉得很疲惫，你受到了很大的挫折。因为你原本就是受到一点点挫折就受不了的人，你的孱弱，自卑就会浮现。于是你就想杀掉我，不同于一开始的计划直接结束这一切。因为你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的东西，在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陈城的眼神里藏着忧伤，“别急着伤感，我后来找到了烟雨高中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来说给你听听。她同学回忆烟雨高中的时候准备考文学系，励志考上联大，想做一个跟你一样的小说家。可是呢，自从她的妈妈死了，她就绝口不提这件事。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三个名额没有一个是跟文学有关的大学，为什么？因为文学开始的时候都不来钱。最后她被其中一个医学院录取了，现在出来做了一个医生。她同学清楚地记得高考填志愿填完后烟雨就躲进厕所大哭，从厕所出来后也什么都不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为什么烟雨放弃考文学系，不是因为不爱文字了，而是她那个一无是处的父亲下半辈子可能还需要她养活！自己要是执意学文学恐怕谁都养活不了！呵呵！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啊！不仅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还害得自己的女儿放弃了她所热爱的梦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陈城被这些事刺激的眼球充血，面目狰狞，状如疯魔。 “这就不要说了？我这只是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你听而已，你这样就受不了了？”卫澈双手揪住陈城的衣领，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这六年是怎么对我的？你用你的手造成了我父亲弟弟死的那么凄惨！我母亲疯了十二年！而我被人诬陷冤枉，关进监狱整整两年！我从监牢里出来也是受尽万人唾弃！白天根本就不敢出去，我怕被人用口水淹死！我只敢在夜晚出去，还要小心翼翼！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八年！这八年我活得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这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呢？我的痛苦！我的愤怒谁来平息！” 陈城用头撞开卫澈，用能动的左手向水果刀的地方伸去。卫澈眼神一凛就要动手，只见陈城的左手拿着刀刃，把刀柄塞进他的手里。 “那你就杀了我！来啊！杀了我！这不是你来这里的愿望吗！来！一刀捅死我！” “爸！不要啊！”陈烟雨的呼喊在电话的那头是如此的微弱。 陈城看卫澈拿着刀不动，拽着卫澈握着水果刀的手往胸口送，卫澈一把甩开他，他跌倒在地哈哈大笑。 “呵呵呵呵……怎么不杀我了？你真觉得你自己能杀了我？你绝对不会杀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不会杀人的角色！我从小说一开始就把你设定成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物，靠着法律和正义存在的人。即使要复仇也会使用正当的法律手段来制裁凶手而不会亲手杀了他，这样你才能成为人见人爱的英雄啊！所以你连凶手都不会杀，你怎么可能会因为生气对一个身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手呢！这一切啊都是基于你的设定。”陈城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诡笑着。 “所以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人了？你的一切行动都按着自己的意志来进行的？你以为是你自己要来这的？不不不，这些都是设定来的，因为我不仅把你设定成一个坚韧不拔顽强不屈冲破一切艰难险阻的人格，我还给你设置了一个对事情追究到底的性格。所以你才会从一开始就不会放弃，哪怕面对死亡都毫无动摇的超强意志。可是别忘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你创造的啊！你从来就没有跳出过我设定的半步，所以……呵呵……你是不可能杀我的。” 卫澈看着手上的刀，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把刀刺向这个卑鄙的人。 他扯着陈城把他推到笔记本前，“你给我把最初计划的结局给写出来，是你把计划给改变让我去自杀。我从那开始反抗了，觉醒了，所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你现在就按最初设想的结局把结局写出来，这样就能恢复正常。” “不行的。” “你说不行？什么意思？” “我现在能做的什么都没有，因为一切都变了，变得我无法掌控。因为你，我现在连剧情的发展走向都没有办法按照我的意愿来进行，怎么可能去规划你的结局。现在，只有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小说才能发展继而结束，我现在只能去看着，你要我怎么办？”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愿是什么。捉拿真凶，让他得到应该受到的惩罚，最后过一个跟正常人没有两样的生活而已。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真凶是谁就可以了，就是因为我对真凶的执着太强烈，导致我死都死不掉，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把真凶的脸写出来让我捉到他然后这一切就会结束。” “虽然我也想知道真凶是谁，但是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敢戏弄我？”卫澈一把抓住陈城的衣领，举起手上的刀。 “没有真凶，当初真凶就是个假设，假设出一个让观众好奇的角色，让观众欲罢不能地看下去的角色。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设定出真凶的任何信息，他就是个不存在的角色，连空气都比他有存在感。” “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能相信吗？”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真的没有真凶。” “不可能的！” 陈城沉默着。 “你说你不知道？你说没有真凶？杀了我父亲弟弟，逼疯我母亲，让我杀父弑弟坐牢的凶手你现在说不知道！没有！我父亲弟弟明明在我眼前悲惨的死去，我亲眼看着尸体就躺在那，怎么会没有人杀他们？原来只有这样结局你才能一直写下去，一直享受着我的痛苦所带来的荣华富贵一直到死。而我，也会因为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一直一直这样无休止地抓着不可能抓到的凶手！每天都会做着父亲弟弟惨死的噩梦，日复一日。所受的痛苦的其中一个放在你身上你都会受不了的事情在我身上没有休止的进行，都是用你这卑鄙的手写出来的。” “这些都是小说家的工作……” “不是，你不是一个小说家，你的本质卑劣！残忍无情！是一个看到活生生的我也要杀掉的拿着笔伪装的刽子手！” 卫澈举起的刀狠狠地刺向陈城，陈城胆怯地闭上眼。然而陈城在腹部感到刀尖的冰冷却一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睁开眼，看到刀抵在他的肚子上没有刺进去。 陈烟雨下了车，连忙跑到工作室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呼喊。 “爸！爸！卫澈你千万不要杀我爸！我求求你！” 卫澈放下刀，“我现在放过你，在我再次过来之前你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爸！”陈烟雨打开门冲到父亲面前，“爸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啊！”陈烟雨碰到陈城脱臼的右手，他禁不住地叫到。“卫澈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你爸只是右手脱臼了。”卫澈转身背对陈城。“庆幸你有一个好女儿吧。” “不是庆幸我有个好女儿，而是一开始你就不可能杀我，那可是你的角色设定啊！” “爸，你就别说话了！拜托了！” 卫澈觉得全身血液逆流，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挤炸了。他转身拿刀的手直接捅向了陈城，没有丝毫犹豫。 “不要！” 卫澈怔怔地松开握着水果刀的手，一朵血花在陈烟雨的衣服上绽开，蔓延…… “烟雨！烟雨！”陈城扶住陈烟雨快要倒下的身体，抬头看着卫澈的双眼似要喷火，把拳头握得咯咯响。 陈烟雨凄然地看着卫澈，“阿澈……你……你不要伤害我爸爸好不好？” 陈烟雨转头看向陈城，“爸，你就帮帮阿澈好不好？求求你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爸都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血流的更多了。” 陈烟雨的双眼合上，手无力地垂下来。 “烟雨！” 第二十六章 你需要一个画家父亲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陈城急切地看着医生。 “陈烟雨没什么生命危险，这个锐器造成的伤口很奇怪，本来那个伤口是要刺进要害的地方，所辛她命大，最后偏离了方向，没有刺进要害。” 陈城眼神复杂的看着卫澈，卫澈与他的目光相触即离，听到陈烟雨平安无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沉甸甸的石头落地了。 卫澈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烟雨，心中感慨良多。每次见到她，最后她都要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卫澈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陈城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到吸烟区……最后只有陈城一个人走回来 陈烟雨睫毛颤动，她费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烟雨？烟雨你醒了？来人啊！来人啊！”陈城跑出去去找医生。 “医生我女儿醒了！你快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恢复得很好，伤口愈合情况也非常不错，过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老谭啊！这怎么办？照理说陈老师在照顾住院的女儿，不应该啊！”一位主编拿着手上的平板电脑不知所措。 “等过几天再去问陈老师吧！现在他因为女儿的事情肯定很不好受的。” “这么重要的事还要等几天？老谭，你看看外面这些抗议的人。如果我们再不更新，他们恐怕真的要冲进来了。到时候我们俩都得卷铺盖滚蛋！” “那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询问一下陈老师。” “烟雨啊！你总算醒了，都快吓死老爸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爸……我没事，卫澈呢？他在哪？”看见卫澈不在身边陈烟雨吃力地想知道卫澈的下落。 陈城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祥怒道:“你管他做什么！要不是他你能变成这样！” “爸！” “他没事，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爸，你不会是喊警察把他抓了吧！他是没有身份的人，不能进警察局的！”陈烟雨努力地想起身。 陈城把枕头竖起来让陈烟雨靠上去，“没有，他真的走了。至于他去哪了……或许已经回到原本属于他的那个地方了。” “真的？” “真的。”陈城摸着她的头，“烟雨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下次不要再因为爸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爸，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女儿啊！虽然不能像男人一样为你遮风挡雨，但是保护你还是能做到的。” “烟雨啊！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啊！都是我害得你们啊！要不是因为我，你妈也不会死！你也不会放弃写写去做自己从小最讨厌的医生职业！我真不是人！我猪狗不如啊！”陈城听到女儿这么说，心中满是愧疚，狠狠地扇起自己耳光。 “爸！你别这样！当年的事谁也想不到，而我去做医生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的，医生这行也很有趣啊！”陈烟雨拽住了陈城的双手。 “叮铃铃……叮铃铃……”陈城的手机响了，“喂！” “老师啊！” “怎么了？”陈城擦擦自己眼角的泪。 “老师，虽然知道您昨天一直在照顾您的女儿，肯定很劳累。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您是需要知道。” “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了小说的最新一章。可是老师您今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女儿，所以我们想应该是别人发来的。我们现在把这章强制关闭了，压在手上没有上传上去，听候老师……” “把上传上去吧，是我发的。” “老师你今天不是在医院怎么会……” “那是我花一个月写的，昨天已经定了定时发布。” “知道了老师，我马上就重新把上传上去。可是……老师，真的结束了吗？” “……结束了。”陈城挂掉电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什么结束了？”陈烟雨心神不宁。 “没什么，就是我和编辑部的合同到期了，他们征询了一下我对新合同的意见。” “奥！”陈烟雨还是隐隐不安。 “对了！烟雨啊！” “怎么了老爸？” “这次等你出院，我带你去加拿大旅游顺便让你疗养几天！” “真的？”陈烟雨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 “那真的是……哎！不行……” “怎么了？” “我想我是请不了假的，过几天休息好就得要上班了。” “你又不是什么主治医生，怎么会请不了假？” “爸，我们教授你不了解，太能剥削我们了！恨不得让我们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可是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怎么可能啊！他那么刻薄的一个人……” “没有啊，你们教授很好说话的啊！” 今天的清晨，教授办公室。 教授把文件砸在桌子上，“啪！这个陈烟雨，昨天做手术前一声不吱就给我跑了还没找她算账！今天给我装死躺在床上不起来了！我真是……啊！头疼！” “教授，陈烟雨昨天走之前让我跟你说一声，我忘记说了。”袁兴修小声地回道。 “你还敢维护她？你当我不知道那个白痴脑残加智障会有脑子让你跟我打声招呼？”教授举起手就要打他的头。 “咚咚咚……”门外站着一个头发灰白样子有点衰老的中年人。 教授放下手，看着他。“请问您是？” “您好，我是陈城，是陈烟雨的父亲。” “哦，是陈城先生啊！您女儿……等等等下！您说您叫什么？” “陈城啊！” “陈烟雨是？” “是我女儿。” 教授快步走向陈城，边走边说:“原来是陈城老师啊！我真是有眼无珠啊！老师请坐，兴修啊！快点去倒杯茶。” “教授客气了。” “诶！老师您这叫的就生疏了，我虽然是教授又不叫教授。我叫李歌……歌声的歌，老师你就叫我小李吧。” 袁兴修端来两杯茶放在桌子上，暗自腹诽。小李？教授你跟陈烟雨的爸爸似乎差不多岁数吧！要不是陈烟雨她爸长得有点苍老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 “李教授，这次来我是为了我女儿陈烟雨的事情来的。我昨天有急事让她回去，后来她在路上遇到抢劫的，然后被凶人刺伤了。” “原来如此，她一直都是很认真工作的，我怎么说陈烟雨怎么会不辞而别。那陈烟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刚才还准备去看望一下她呢！”袁兴修站在教授的后面，自动地看向窗外。刚才还在痛骂陈烟雨，现在……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托李教授的福，已经情况稳定下来，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陈老师来这是要？” “我来是厚着脸皮为烟雨请个假的，她身体受伤，我想为她请几天假带她去加拿大疗养休息。” “陈老师我们今年的休假已经用在了去杭州旅游了。”袁兴修插嘴道。 “真的啊！那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请一次。” “那应该是不可能了……”袁兴修摇摇头，这个休假是医院规定的，教授也不可能擅自决定下属医生的休假。 “也不是不可能。”教授沉吟半天终于出声，“我上次没有去杭州，所以还有一次休假的机会。本来还想过几个星期去一趟马尔代夫的，既然陈烟雨受伤了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去疗养吧！” “李教授，真是太感谢你了。”陈城一直听陈烟雨抱怨教她的教授很刻薄，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身为教授为自己受伤的学生让出休假时间疗养是我的本分……那个……陈老师……” “嗯？”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 “这次我不能让你白白吃这么大的亏，教授你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肯定会帮忙的。” “小事小事，我一直都是老师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合个影什么的……”教授搓搓手笑道。 “没问题。” “太棒了！”教授从沙发上蹦起来，“那……那我们先合影吧！” 教授掏出手机，递给袁兴修。“袁兴修你来拍，记得拍的好看点，不然……”教授送给他一个很微妙的眼神，袁兴修头皮发麻，想起来前天值夜班的一个医生病倒了，需要有人补上。 教授站在陈城身边，抻了抻领带，抖抖西装，比出一个剪刀手。 “三……二……一，茄子！” 拍完照的教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办公桌抽屉旁，抱出一堆《逆转命运》的小说。 “陈老师，这些能不能请你……呵呵……” “签名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更何况是为教授你这种乐于助人的粉丝呢！”陈城拿着教授递过来的笔刷刷地签起来。 教授朝袁兴修招招手，点点自己和陈城，袁兴修了然地再给签名的陈城和在一旁笑容可掬的教授拍了几张。 教授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拍的怎么样？嗯！不错不错！看不出来你小子蛮有摄影的天赋，这次的事情干的不错，值班就不找你了。”袁兴修心中一紧，自己之前果真猜的没错。拍的不好真的要去值夜班了，万幸。 教授喜滋滋地把几张照片p一下发到《逆转命运》的论坛并配了一段文字:“今天遇到陈老师，辛得老师合影与全套小说签名，特此与各位朋友分享一下。” 此贴刚发不到三分钟论坛就炸了，各种回复纷踏至来。 “楼主真乃好运气！在下想求取一点楼主大大的好运。” “搞什么啊！肯定是什么潜规则！” “楼上不要在这冷嘲热讽了，谁不知道你在嫉妒。” 教授看着各种充满羡慕嫉妒恨的回复乐得合不拢嘴，突然眼前出现一条最新回复。 “能不能请楼主问一下陈城老师什么时候能更新最新一章的小说？” 顿时论坛里安静下来，然后突然爆出一大堆请求教授问一下陈城什么时候更新小说的回复。 教授左右为难，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最新一章小说什么时候才能更新，但是已经让人家又是合影又是签几十本小说。说不定陈老师自己都在愁小说更新的问题，自己再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教授，我已经把这些都签好了，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有事……”教授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该死的好奇心。 “什么事？” 教授硬着头皮道:“我刚才和小说论坛的网友们聊了一下……很好奇……老师你小说的最新一章……什么时候更新？” 陈城陷入沉默，教授不禁想骂自己一句，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事。 “老师你别担心，我们都有耐心……” “今天之前就应该会上传的。” “什么！真的？” “真的。”陈城走到门口补了一句，“应该是最后一章了。” 教授呆若木鸡，不久，论坛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小说家陈城将在今天更新小说的最后一章，此传闻是有人亲自询问陈城小说家后的消息。 “教授，上次我找你借休假去送我妹妹去国外读书，你不是说已经让给别人了吗！你现在居然让给陈烟雨去旅游！” “兴修啊！还是那句老话。” “什么？” “首先，你需要一个作家父亲……” 第27章 曲终人散 就在前几天，小说更新了，更新的是最后一章。卫澈的结局几乎让所有喜爱这部小说的人们感到不平与愤怒，他们不知道陈城的住处便围住了编辑部要求给个说法，在网上人们自发的举行了希望陈城小说家改变结局的活动。 编辑部的人也是无奈，根本联系不上陈城。电话打不通，人又不在工作室。 此时的陈城和陈烟雨迈进了白云机场。 陈烟雨拖着行李箱跟在爸爸后面，“老爸，为什么要我拖着行李啊？我不应该是病人吗？” “你说女儿是不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 “是啊，可是跟行李有什么关系？” “拖下行李就抱怨你还是老爸的小棉袄吗？” “老爸你真无耻！” “哈哈哈哈……”陈城接过了陈烟雨手中的行李箱。 陈烟雨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爸爸一向不苟言笑，现在这样的笑声可是很少见的，看到爸爸心情很好陈烟雨自己也露出淡淡的微笑。 “烟雨你先坐下，我去问问情况。别乱跑啊！” “知道了。”陈烟雨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的低头族不由自主地摸出了手机，刚要打开就放下了。因为老爸说了手机辐射对身体不好，虽然她知道是子虚乌有的事。但是为了不让父亲不高兴还是能不用就不用。 “叮咚咚咚……”陈烟雨刚放下的手机响了。 “喂！” “喂！烟雨姐。” “是嫣然啊！有什么事吗？” “烟雨姐，昨天你出院的时候我忘记说了。有人把一个盒子放在前台指定要交给你，你现在在哪？我送过去。” “不用了，我现在在机场。等我回来再看那个盒子吧！” “那好吧！烟雨姐你现在在哪个机场？今天白天我轮休，要不要我来送送你。” “不用来送了，我现在在白云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 “白云机场？” “嗯！” “我家就在白云机场旁边，烟雨姐你等下，我马上就来。嘟……”李嫣然不等陈烟雨回答就挂掉电话，陈烟雨无奈地一笑。 “烟雨啊！我问清楚了，走吧！”陈城走过来。 陈烟雨摇摇头，“爸等一下，马上我同事要过来送我，就是那个前几天看过我的李嫣然。” “是那个小丫头啊！那等一下吧。不过得快点，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爸，等下等嫣然来了你可不能再叫她小丫头了，她可是最讨厌别人这样叫她了。” “是嘛？可是她就是个小丫头啊！哈哈哈哈……” “烟雨姐！烟雨姐！”远处出现了李嫣然的身影。 “嫣然！我在这！”陈烟雨看着李嫣然跑到自己面前，“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刚才才和我爸谈起你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叔叔好！”李嫣然向陈城打了个招呼，“我家就住在这附近不远，跑几步就到了。喏！这是人家送的那个盒子。” 李嫣然把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盒子交到陈烟雨的手里，陈城看到盒子上“烟雨收”眉头一皱。 “时间不够了，我们快登机。”陈烟雨还没来得及打开盒子陈城就拽着她向检票口走去，“嫣然，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爸，你这么急着把我拽上来做什么？离登机不还有几分钟吗？” “本来直接登机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可是你等到那个丫头来了，再聊上几分钟我们等下就赶不上飞机了。反正等这次你从加拿大回来多给她带点东西补偿不就好了吗。” “也是。”陈烟雨坐在位子上取出那个盒子，准备打开。 “啊！啊哟！”陈城捂住额头，“爸！你怎么了？” “头有点痛！啊哟！” “服务员！服务员！”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空姐听到声音连忙走来。 “飞机上有医生吗？我爸头疼的厉害。” “不用不用，就是普通的头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走吧。” “这位小姐那……” “你帮我倒杯热水吧！谢谢！” “好的，请稍等。”空姐转身离去。 “爸，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老毛病了。以前熬夜写小说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医生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爸你赶快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陈烟雨在旁边忙着伺候头痛的陈城，忘掉了那个盒子的事情。陈城撇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终于下了飞机，陈烟雨带着“头痛”的陈城直奔疗养院。在强制性的让陈城休息后，陈烟雨才有时间靠在自己房间休息。她突然想起来在飞机上没有拆开的盒子，找出来放在桌子上。窗边一双眼睛盯着房间里的陈烟雨，一会儿就消失了，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陈烟雨掀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封信和一个小盒子。 她揭开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半支断掉的笔。陈烟雨心神一震，在自己的包里疯狂地翻找。最终找出半支断掉的笔，她将两个断笔的断口处慢慢地接在一起，宛如一支完好无损的笔。 陈烟雨手忙脚乱地拆开那封信，“烟雨，从一开始……最后，我要跟你说声再见了。永别了，我的爱人。” 陈烟雨眼睛里蓄满了晶莹，她打开手机，在解锁图案上输错了好几次，急得失手把旁边的玻璃杯打碎在地。 连上网，打开手机桌面上的《逆转命运》。 “逆转命运陈城444章诀别” 陈烟雨耐着性子翻到了她最后一次与卫澈相见的片段，下一页卫澈回到了zj医院的门口。陈烟雨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回去了，这个家伙干嘛写永别来吓人啊。 卫澈回到zj医院的门口，看到眼前跟往日一样的景象，拉住一个人询问一番，原来距他离开只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回到公司洗漱了一番，喊来方回。 “你知道你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现在媒体都知道你放跑了陈烟雨，认为上次楼顶袭击事件完全是你自编自导的产物。我们好不容易控制了这些媒体，付给他们一堆封口费，可是网上已经开始流传这种消息了。你要快点想想处理方法啊！要不你现在把陈烟雨给抓回来……不行，这样真坐实了你自编自导的事情。” “回哥，遗嘱带了吗？” “带了，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你还这么年纪轻轻写什么遗嘱啊？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怎么处理呢放跑陈烟雨这件事的处理方案！” “回哥，我说你写。” 方回无奈地掏出笔。 “我卫澈，自愿将zj集团全部资产交由我设立的卫澈基金会，我的终身律师方回将控制基金会发展。基金会每年的社会捐献和集团收入会用来帮助社会上各种弱势群体，为国家贡献我的一份绵薄之力……卫澈于2032年8月27日口述于zj公司。” “卫澈你要做什么？” “只是立个遗嘱罢了，急什么。” “那么多资产说不要就不要？这可都是你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啊！” “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了，我还需要你做几件事情。” “什么事？” “第一件事，过几天把我妈接到以前在京城购置的一处庭院里。第二件事，过不了多久陈烟雨就会再次出现，我需要你去用尽一切力量去救她出来，让她跟我们不要再有一丝牵扯。” “你终于想清楚跟那个不清不楚的女人一刀两断了？”方回惊喜道。 “一刀两断……是的，一刀两断了……” 卫澈回到医院，听说妈妈已经醒了。 “妈……” “听说烟雨跑了？” “没错，我放她走的。” “走了……走了好。” “妈你是怀疑她就是凶手吗？” “不是，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凶手。十二年前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凶手，我虽然有精神病但是数数还是能数的清的。而且就算她有那个能力，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凶手。” “那妈你还让警察抓了她？” “你应该明白，就算她不是凶手那她也是跟凶手有关系的人，为了抓住凶手，我必须抛开自己的良心，来这么残忍的对她。” “其实妈你不用这么深究凶手是谁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是……” “是谁？”沈秀媛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 “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你说什么？不存在？阿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醒。”卫澈痛苦地闭上眼。 沈秀媛松开手，指着他。“你觉得你能说得通吗？我会相信这样一个不像话的答案吗？” “我知道说不通！而且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妈……”卫澈想握住沈秀媛的手，她一把抽开。 “阿澈啊，你肯定很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妈，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你出去，出去，我不听！我不听！”沈秀媛双手捂住耳朵不住地摇头。 “妈，你别这样……”卫澈伸手想抱住母亲。 “你滚！滚啊！”沈秀媛怒吼，这是她第一次对卫澈说滚。 卫澈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无力地落下。 “阿姨！你怎么了？”在外面的护士跑进来看到一脸痛苦的沈秀媛，赶紧轻声安慰她。 “好好照顾我妈……”卫澈对护士嘱咐道。 “董事长，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卫澈看着撇过头看着窗外的沈秀媛，“妈，我走了。”然后默默地弯腰鞠了一躬转身走出病房…… 陈烟雨翻到下一页，卫澈漫步走到安宁大桥上！ 卫澈站在桥栏杆的外面，看着幽暗的大海。 “嗨！朋友！别想不开啊！”旁边有两个行人看到卫澈站在那急的大喊，另一个赶紧拨打了110。 “朋友！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你先过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啊！” 卫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会了解我的痛苦！”纵身跳下，他融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完” 陈烟雨眼泪无声地落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拿着手机和信跑到陈城的房间，房间里，陈城并没有休息，而是拿着一根烟不停地抽着。 “爸！你……早知道了？”陈烟雨倚在桌子边。 陈城碾灭烟头，“是！”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主人公啊！他怎么可以死！” “小说已经完结了，主人公是死是活也没有意义了。” “不可能的！爸！他还没有抓到凶手！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怎么可以去死！” “那天你也听到了，本就没有凶手。” “爸！你告诉我，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其实已经回到小说里在那里活得很好！对不对？对不对？”陈烟雨摇着陈城的手恳求着。 陈城摸着她的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烟雨，他……已经死了！” “呜呜呜我不相信……呜呜呜……”陈烟雨抱着陈城大声嚎哭。 陈烟雨哭累了，睡在陈城怀里。陈城慢慢地把她抱到床上，转身拿起一床被子，回头发现陈烟雨消失不见了。陈城沉默了一会儿，放下被子，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抽出一根烟点着，又是缕缕青烟飘摇…… 医院，一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四处巡查。 他走到几个月前作为案发现场被封锁的那个vip病房，随意地从窗口扫了一下。 “啊！”一个女人的身影躺在床上。 新闻报道:昨天深夜，zj医院一保安在几个月前被封锁的病房外巡查发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经证实，乃是半年前已故的卫澈先生遇袭一案重要涉案人员…… “陈烟雨小姐！好久不见啊！”柯警官磨牙恨声道。 “呵呵……您好……呵呵……”陈烟雨尴尬地笑了笑。 “你说你跑了就跑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还偏偏出现在那个病房里？你是在故意嘲笑我们警察系统的无能？” “没有没有……” “是不是这几个月觉得我们搜查你的样子特别像脑残？你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来教育我们？”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种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柯警官一拳砸在桌子上，“说，当初卫澈先生遇袭一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从实招来！” “卫澈呢？” “谁？” “卫澈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柯警官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真不知道！你快说啊！” “死了。” “不可能！” “三个月前，有人看到卫澈董事长在安宁大桥上跳海自尽了。” “不可能的……尸体呢？他的尸体你们肯定没有发现对吧？所以……” “在卫澈董事长跳海的第三天，我们在岸边发现了一具被泡烂的男人尸体……” “即使发现了男人的尸体也不能认为那是卫澈的，有可能也是别人的！” 柯警官面无表情地回答，“经过dna比对，我们发现那的确属于卫澈董事长的尸体。”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不可能的……”陈烟雨泪流满面，捂住脸。 “你跟卫澈董事长什么关系？从上次在医院我就看出你们两有不一般的关系。” 陈烟雨只顾着哭没有理会他，柯警官自讨没趣，拿起文件夹走了出去。 “陈烟雨小姐，我是受卫澈先生之托来帮助你脱困的。” “方律师……” “嗯？” “请问卫澈真的死了吗？”陈烟雨一直低下的头抬起来，通红的眼睛里充满哀求。 方回努力地避过她的目光，“是的，卫澈已经在三个月前去世了。”陈烟雨绝望地凄然一笑。 “卫澈生前的遗愿就是要把你从看守所里救出来，通过这几个月的讨论，我们找到了解决方法。你现在已经是加拿大华侨，最近一年才回国。接下来所说的事您一定要记住，第一点，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底世界里。因为你和卫澈董事长在很久以前就是情侣关系，那天你们在房间里吵架，卫澈董事长上到海底世界透气，遭到歹人袭击。然后你上去找他发现他倒在血泊中，就找人求救。第二点，为什么会在楼顶消失。因为害怕你和卫澈董事长的恋情爆出，所以当初由我连夜把你送出国。第三点，为什么在医院消失。因为卫澈董事长看你躺在病床上不忍心，就偷偷把你送出去养好身体再出现。总之不管警察问什么，陈烟雨小姐你只要把问题推到卫澈身上就行了。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几天后的下午，陈烟雨终于见到久违的阳光。她在方回的带领下走出看守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围住了他们。 “陈烟雨小姐，请问您真的是卫澈董事长的女朋友吗？您对卫澈董事长自杀一事怎么看？” “陈烟雨小姐，为什么当初在卫澈董事长的葬礼上没有看到您的出现？” “陈烟雨小姐，您对于卫澈董事长生前的财产安排有什么意见？卫澈董事长没有给任何财产给你你没有觉得生气吗？” “……” “陈烟雨小姐，您觉得卫澈董事长自杀一事中有没有什么惊天大内幕？”一个记者的问题使嘈杂的场面瞬间冷了下来，卫澈的这边的人对他怒目而视。众记者都不约而同地离他远点，跟这种人在一起小心引火烧身。陈烟雨一行人趁着记者的注意力转移挤出了包围，钻进车里。 陈烟雨无神地看着窗外，坐在旁边的方回别了她一眼。 “陈小姐，卫澈说了，让我们把你从看守所里救出来随便放在一个地方就不需要管了，说你想离开你就能离开。陈小姐，你现在想去哪？” “卫澈葬在哪里了？” “南山公墓。” “就去那吧……” 第28章 那双眼睛 南山公墓，卫澈的碑前。 “方律师，你们请回吧！” “这……好吧！”方回 “等下！” “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阿姨身体还好吗？” “上次自从在卫澈的葬礼上哭昏了一次，现在身体状况还算稳定。” “那就拜托方律师好好照顾阿姨了。” “这个是自然，哦对了。”方回掏出一个手机，“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可以联系我。” “知道了。” 方回转身隐晦地朝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就走了。 陈烟雨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笑容依旧的那个人，席地坐下。慢慢地跟“他”说着话，远处一双眼睛盯着陈烟雨。陈烟雨有所察觉，向那个地方看去，放眼望去，林林立立的竖着无数墓碑。 第二天早上，陈烟雨从墓碑旁醒来。昨天晚上自言自语地睡着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浑身难受。陈烟雨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体，突然愣住了，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一张毯子。 陈烟雨脸上露出一片喜色，掏出昨天方回给她的手机。 方回和人坐在一间昏暗的书房里交谈。 “你……”方回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是方律师吗？” “是我。” “方律师，卫澈没有死，他还活着。” 方回看了旁边慢悠悠地在喝茶的人一眼，“陈小姐，你看错了吧，卫董事长已经去世了。” “不是的，昨天我在墓碑旁边睡着了，醒来发现有一张毯子盖在我身上，这肯定是卫澈看到我睡在这帮我盖的。” “原来陈小姐说的是这件事啊！昨天我不放心然后又回去看了一眼，发现你睡在地上。又不敢叫醒你，于是我就给你盖了一张毯子。” “可是……” “你看到旁边的钱了吗？就是压在一块小石头下的钱。” 陈烟雨看了周围，果然她左边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叠钱。 “看到了，的确有一叠钱。” “那是我留给你平时日常用的钱，现在你总能相信了吧！” “知道了，再见。”陈烟雨沮丧地挂掉了电话。 方回放下手机，“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忘不了她为什么……” “我不能和她再有任何关系，不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 “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给她盖上被子让她起了疑心呢！” “看到她那样子我心就像在滴血，我实在没有办法视而不见。”阳光照进房间，照在一张与陈烟雨一整夜守在墓碑上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陈烟雨走在熙熙攘攘地马路上，看着这些充满生气的脸，真的不敢相信他们都是假的。 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像卫澈的背影，她跑过去。 “卫澈，我终于找到……” “小姐，请问你要干什么？”背影转过身的脸与脑海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前面又有一个侧脸很像卫澈的人，陈烟雨不放弃地跑过去。那个人拉开车门要坐进去，被她硬生生地拖出来。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神经病啊！” 陈烟雨抱歉地一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突然她又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往回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发现自己实在太有点神经质了。 陈烟雨回过头，觉得还是有人在看她。再回头，还是没人。 她觉得不对劲，慢条斯理地走到一辆汽车旁边，拿出手机低头看着。但是她的目光却盯着汽车的后视镜，后视镜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陈烟雨眼睛瞬间瞪大，强行把自己捂嘴惊呼和回头的欲望压制住。在仔细地观察了那张熟悉的脸后，陈烟雨眼泪落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却再也压抑不住。那张脸的主人似乎有所察觉，快速离开后视镜的视线范围。 陈烟雨连忙回头，一道身影向着人群相反的方向离去。 陈烟雨向着那道身影追去，“让让！让让！”陈烟雨费力地在人群中左摇右摆，那道身影跑到斑马线的中间位置，陈烟雨也冲到斑马线，此时这个方向亮起了红灯。陈烟雨看卫澈跑过斑马线，不顾红灯冲过去。 “卫澈！不要走！”陈烟雨一声大喊，那道身影略有停顿，稍微回头想看陈烟雨一眼。 那道身影转过身，正是陈烟雨日思夜想的卫澈，陈烟雨开心地笑了。然而她不知道在自己的右边不足二十米，一辆车速有六十码大货车急速驶过来。大货车的司机把刹车踩到底，但是距离还是近了。 陈烟雨听到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向右边看去。一辆大货车出现在眼前，陈烟雨站在那不知所措。 “不要！”一个人在陈烟雨来的路的后面冲了过去，那个人的模样赫然与卫澈一模一样。货车终于在超过陈烟雨站着的地方十米处停下来。司机腿肚子发抖地扶着车门下来，看到车前面并没有惨祸发生，再看看车底，也没有，司机苦恼地挠挠头。看到远处跑来一个小年轻，绕着车子四周看了看。卫澈想到陈烟雨想必是回到了现实世界，不由得松一口气，突然看向对面之前那个回头的身影，发现人早已消失不见。眼睛不由得阴冷下来。司机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看车底，准备问问那个小年轻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发现那个小年轻已经消失不见了。 卫澈出现在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马路，只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卫澈看看四周，向一个地方走去。 陈城又点燃上一根烟，身前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根烟头。他想起了出国前卫澈跟他最后一次见面内容。 卫澈在医院的角落里停下来，大拇指与食指不停地搓捏却一言不发。 “有什么话快说，烟雨还躺在床上呢！”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办法。再接合小说与现实的关联，最终确定了一个方案。” “虽然我看在烟雨的面子上答应帮你，但是不是现在，等烟雨好了再说。” “不能等烟雨好起来。” “你说什么！我女儿拼着生命垂危也要求着我让我帮你，你现在居然这样无情无义！”陈城两只手如铁爪一样抓住卫澈的衣领。 “烟雨按情况来看现在成为了小说的女主角，必须摆脱这个身份烟雨才能彻底解除与小说的联系。不然经常会被我召唤到小说里，我现在已经想到了方法，但是一定要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完成。” 陈城松开手，“你说的是真的？”卫澈点点头。 “那具体方法是什么？要是不行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卫澈没有理会陈城的威胁，“首先摆脱她女主角的身份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女主角责任完成。而女主角的责任就是要辅佐男主角实现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要抓住凶手，所以第一个方法无法实现。第二个方法，既然男主角的目的无法实现，那只要没有男主角的话烟雨也可以摆脱女主角的身份。” “没有男主角？你想做什么？牺牲你自己？” “不会，我等下回到小说里去，然后到安宁大桥上跳海自尽。接下来就需要你的帮忙了，你需要把我从海里救出来，然后写一具跟我一模一样的尸体漂到岸边被人发现。这样我就算死了，等烟雨醒过来发现肯定不相信，会进入小说里寻求真假。然后我会在小说里剪断跟她的所有联系，如果她被抓了，我会先让人把她解救出来，等她在小说世界里实在无法找到我的一丝踪迹彻底死心，她女主角的身份就会自动解除。” “你怎么相信我会在你跳进海里去救你上来而不是趁机杀了你？” “你答应了烟雨，而我相信烟雨。” “你说的这个方法成功率有多高？” “我不敢保证成功率有多高，不过这是目前理论上唯一可行的计划。如果这次机会不把握，以烟雨那种救我的执着你觉得我以后有机会死吗？” “那你能保证跟烟雨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交章？” “……能！” 陈烟雨出现在床上，迅速爬起身来摸摸自己的身上。不用看时间她也知道现在才过去半个小时，看见老爸还在抽烟。 “爸！” “怎么样？信了吧！” “爸！你骗我！卫澈根本没有死！” 陈城拿着烟的手一僵，“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我看到他了。” “烟雨啊！你出现幻觉了吧？” “不会的，我的确看到了他。在追他的过程中我快要被车撞到的时候他还回头想救我，最后时刻我被送回了这里。” “烟雨啊！你还是早点睡吧！那有可能是你的幻觉，卫澈……真的死了。”陈城狠狠捻灭烟头。 “我不信……” “你想一下，小说都显示完结了。可是卫澈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自然是只有卫澈死了才有可能这样。” “我不知道……”陈烟雨心绪烦乱。 “看你心烦意乱，你还是先回去睡会吧。” “好……爸，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 “……好。” 陈烟雨应声离去，陈城又点起一支烟沉默地抽起来。 此时如果两个人去看一下网络上的小说的话，就会发现最底部的完结变成了待续…… 第29章 眼睛的主人 “吸溜……”小康满足地吃了一口意大利面，自从陈城和陈烟雨去了加拿大他的日子变得滋润极了。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小康的自娱自乐。 “谁啊？” “砰砰砰……”门外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在扣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小康端着面跑去开了门，“你是？” “陈城在吗？” “老师不在。” “他去哪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康谨慎地看着卫澈。 “我是陈烟雨的未婚夫，你说我是谁？” “开什么玩笑！烟雨姐怎么可能会有……你……你……”小康惊愕地看着他，“你是……卫……卫澈？” “没想到你认识我，看来烟雨跟你提起过我。” “哐当……”小康手上的盆子掉在地上。 “你不用这么隆重的欢迎我吧。”卫澈往右边撤了一步躲过了汤汁的袭击，笑着对他说。 “你……你真的是卫澈？” “怎么？不信？”卫澈上前两步。 “你别过来！”小康往后急退几步，像是害怕卫澈要对他做什么似的。“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卫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不就这样走过来的。” “我是说你怎么从漫……小说里出来的。” “这个嘛……难道你招待客人是让客人站着说话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康招呼卫澈进来，“您请……” “继续刚才的话题，陈城去哪了？” “老师他和烟雨姐去……等下，你不会是从小说里出来找老师报仇的吧？你要是这样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老师在哪的！” “放心，我和你老师暂时达成了某种协议，不会找他报仇的。” “是真的？” “真的，快告诉我他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那你发誓绝对不会报复老师我才会告诉你。” 卫澈无语地看着这个磨磨唧唧的小康，半天都问不出来一个答案。 “好，我发誓，如果我向你老师报复我就天打五雷轰！这样行了吧！” “恩！老师带着烟雨姐去加拿大疗养去了，其实这个问题你不需要问我的，你去问烟雨姐医院里的医生就知道他们去哪了。” 卫澈眼皮跳了跳，要不是看在他跟烟雨关系很好的份上早把这家伙打的满头包了。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你能联系上陈城吗？” “老师说了出国这期间不会接电话的。” “那烟雨你能不能联系的上？” “烟雨姐的手机我刚才打了，关机……啊！你干嘛打我？” “让我代替你姐好好教训你这个话唠！这是病！得治！” 陈烟雨和陈城下了飞机就先一起回工作室。 “小康！我回来了。”陈烟雨和陈城站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小康过来开门的声音，“喂！小康你在吗？” “在！我在！”小康应了一声。 “你别躲那啊！那里是老师的卧室！”小康拉出卫澈。 “那躲哪儿啊？你们这工作室怎么这么小？连个能藏的地方都没有。” “怪我喽！还不是因为澈哥你已经不能跟烟雨姐见面的问题！不然能这样？”小康一脸郁闷地吐槽。 “小康！你怎么还不来开门啊？” “来了！”小康边往大门那跑去边说，“澈哥要不你先进厕所躲一下吧！烟雨姐应该不可能直接去上厕所的。” “你快点开门啊！” “来了！来了！”小康打开门一脸慌乱，“老师，烟雨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了呗，这是我从加拿大带来的枫叶糖浆，知道你以前天天念叨什么时候去加拿大吃吃这种枫叶糖浆，所以就给你带了。” “谢谢姐姐！” “……小康，你怎么还堵在门口？不欢迎我们？” “没有的事，你们快请进。”小康看到陈城提着两个行李箱，“老师这箱子我帮你拿着。” “小康，我原以为回来会看到一团糟的，没想到你居然转性了，一个人住在工作室还把打扫的这么干净！” 小康笑着搓搓手，心想你未婚夫没来之前当然一团糟，谁想到他居然有洁癖，强行让我跟他一起把这里打扫一遍，这地板都被他擦的能照镜子了。 “小康你还在吃饭啊！咦！这怎么有两个碗？” “啊啊啊！我最近食量大增，一碗饭满足不了我。” “哦……”陈烟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康。 陈城也注意到这里，不由地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弟子已经长大了，需要阴阳调和了，不过怎么能在工作室这样呢！ “小康啊！” “老师有什么吩咐吗？” “年轻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下次不要在工作室里，可以出去嘛！要是钱不够，老师给你。” “我……”小康张张嘴没有说什么，垂头丧气。这个锅，我背了。 陈烟雨向着厕所走去，小康突然出现在眼前。 “小康你干嘛？” “没干嘛！” 陈烟雨往右边走，小康跟着向左边移。往左走，小康往右移。 “小康你干嘛挡住我洗手？” “烟雨姐你洗手去厨房啊！去厕所干嘛？”躲在厕所的卫澈大惊失色。 “怎么？我不能去厕所？” “我马上要上厕所！姐你还是去厨房洗手吧！” “你要上厕所的话为什么还要杵在这不动干嘛？” “我……我等你去洗手我再上厕所。” “那好吧！”陈烟雨转过身，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去厨房洗手吧！” 小康刚松一口气，陈烟雨突然转身冲向厕所，小康没有反应过来，陈烟雨一把把门打开了。 “小康的小相好！我逮到……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陈烟雨吃惊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卫澈一脸苦涩地站在里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了！我就知道那天我看到的没错！你还活着！呜呜……”陈烟雨流着泪扑进卫澈怀里。 陈城盯着卫澈，“不是说好从此不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我并不是出尔反尔，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陈烟雨和小康坐在中间，卫澈和陈城相对而坐。 “你说的是真的？”陈城从刚才的冷笑已经变成严肃了。 “没错！真凶是存在的！跟着烟雨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真凶。” “跟着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陈烟雨惊讶地问道。 “不是我，你每次回头看的方向并不是我藏身的地方。” “那为什么我在后视镜里只看到了你却没有看到那个真凶？” “我说了那不是我，我那个时候躲在车子里。你走到我车子边我还以为你发现我了，但是你却往后又跑又喊。” “不可能！我在后视镜看到的的确是你，你的样貌我不可能记错的。” “如果你看到的真是我的模样的话，你看到的可能是一具尸体……” “你别吓我。”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个跟着你的人上凶手吗？我这几天回去了一次，听南山公墓的人说我坟墓被挖开了，里面那个冒牌的尸体不见了。” “那能说明什么？诈尸了？” “我后来查看了南山公墓的监控写面……”卫澈顿了顿，“我的那具假尸体自己从土里爬出来了。”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什么科幻故事……”陈烟雨不出声了，这不算科幻的话，那他们这些在坐的一些人算什么？时空穿越者吗？ “我在想那个理论上存在的却没有实体的凶手是不是附身在那具尸体上了。” 陈城沉默地抽出一根烟点上，陈烟雨上前把烟给拿掉了。“不许抽烟！”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就算真凶附体在尸体上也不关我们的事。” “跟你们有很大关系，真凶不相信我死了。于是跟着变成女主角的烟雨后面想获取线索。其实本来按照之前的设想虚拟的凶手知道男主角死亡那小说就会自然的完结，但是这个凶手已经变成了实体，小说就不会完结，我们必须捉到凶手把他绳之以法，否则烟雨也摆脱不了女主角的身份。”卫澈拿出手机翻到一个片段给他们看，“我推测这个凶手有实体的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不知道你们看了没有，小说的最后的完结已经变成了待续！这个只有小说的某些重要因素改变才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陈城看地很仔细确认的确完结变成了待续，他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那现在怎么办？” “找到那个真凶，抓住他。达成我的目的，使小说完结！” “陈烟雨，你不是去加拿大了吗？”袁兴修坐在椅子吃惊地看着她。 “烟雨姐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觉得加拿大没什么意思，还是回来跟你们在一起伤好的快。兴修，嫣然，这是给你们两个的礼物。”陈烟雨掏出两个不同的盒子给他们两个。 “这个是……celinedion的典藏专辑！我想上网去海外购发现根本没有的卖，你是怎么搞到的？” “在其他地方没有很正常，但是加拿大找找还是有的。” “烟雨姐，我爱死你了！”李嫣然抱住陈烟雨，手上拿着一个芭比娃娃。 “哎！松开！快松开！你碰到我伤口了！” 李嫣然赶紧手一松退了一步，可爱地吐吐舌头。 “烟雨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娃娃的？” “那天我在你电脑上看到你在看这个娃娃，我在那边商店逛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就买下来送给你。” “烟雨姐我太爱你了，亲一个。” “走开！”陈烟雨笑骂道。 “烟雨姐你知道小说出了一个大消息吗？” “什么消息？” “就是昨天，有人去看了一下最后一章，发现最后一章下的完结已经变成了待续。你说是不是你爸看到网上那么多请求于心不忍改变心意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应该是我爸回心转意了吧！” 陈烟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了很多，昨天卫澈跟爸爸闹得很不愉快，两个人先是互相反对了对方的应对方法。卫澈希望主动出击抓住真凶，已除后患。而老爸则是想顺其自然，毕竟真凶存在于小说世界，不在现实世界就威胁不到他和陈烟雨的安全。按照陈烟雨的想法她是比较倾向卫澈的应对方法，不过卫澈的方法是需要陈烟雨做一次诱饵引出真凶，他在暗处找机会抓住真凶。不过这一个方案别说陈城反对了，连卫澈自己都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想用这种方法。后来两个人还想争论一番，卫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默认了陈城这个不作为的方案。 下班了，陈烟雨正好手机响了。 “喂！” “今天过得好吗？”卫澈在电话的那头温柔地问候道。 “还行吧，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这么想我回去？” “是啊。” “我现在在医院楼下，你觉得你是不是需要改一下你前一句的态度？” “……我肯定不想你回去啊！刚才那一句是哪个大逆不道的人说的！让她站出来看我不骂死她！”陈烟雨拉开窗帘对着楼下的卫澈满脸堆笑。 “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先暂时放她一马吧！”卫澈朝她招招手，陈烟雨屁颠屁颠地跑下去了。 第30章 棉花糖 卫澈与陈烟雨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两只手十指相扣。 “阿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待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啊？” “没事的，上次我在现实世界待了一个多月，回到小说里时间才过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陈烟雨一脸诧异。 “是啊！” “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在小说里不管待多久，回到这里也只过了半个小时。” “你也只过了半个小时嘛……”卫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脸上露出一副狂喜之色。 “阿澈你怎么了？” 卫澈抓住陈烟雨的肩膀，“烟雨！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疼！疼！” “噢噢噢！”卫澈赶紧松开手。 “你想捏死我啊！”陈烟雨一脸痛苦地揉揉肩。 “我……我这不是激动吗！” “激动什么？” “烟雨你快回答不管你进去多久你回到这真的只过了半个小时？”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烟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什么啊？” 卫澈刚准备说出口又故作严肃，“不可说不可说……” “快说！” “不可说不可说……” “真不说？”陈烟雨阴险地看着他。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侵犯良家妇男吗？” 陈烟雨挽着卫澈的手臂，撒娇地摇着。“卫澈欧巴~~~你就告诉人家嘛~~~” 卫澈被陈烟雨的嗲声嗲气撩的五迷三道，没有发现陈烟雨摇着自己手臂的手悄悄伸到腰间。卫澈正准备和盘托出，陈烟雨的手指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九十度旋转！ “д啊！疼疼疼！快松手！” “还说不说了？” “说！我说我说！大姐你先松手！” “大姐？” “美丽可爱聪明过人的烟雨大侠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这还差不多！”陈烟雨得意洋洋地松开手，“说吧……” 卫澈捂着腰倒抽几口凉气，看到陈烟雨不善的眼神，立马说道:“我们两个回到各自的世界都是只过半个小时，那就证明我们两个世界不仅是相似的而且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说人话！什么相似不同？听得我脑子都糊涂了。” “就是说我们两个世界都是独立的世界，不存在像我们之前认为的现实世界和小说世界的从属关系。我就说嘛！你父亲只是一个小说家又不是电脑怎么可能规划几十亿人的一切。” “这又怎么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小说完结了，我的母亲，我的朋友，还有那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是停滞不动还是灰飞烟灭？这也是我为什么后来默认了你父亲不作为的办法。现在终于没了顾虑，即使小说完结我所认识的人依然能平安无事，太好了！” “等下，既然你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你假死了你那些遗产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我让方回开始着手布置了。我准备把我全部的资产捐献给我名下的基金会，重点帮助社会上各种弱势群体。反正我已经算死了的人，那笔钱不能用又不能扔，就来做点好事呗！” 陈烟雨点点头不说话，卫澈眉头一挑。 “怎么了？觉得很遗憾吗？” “没有啊……” “还没有？你看你脸上就差把遗憾两个字给写上了。” “没有！怎么可能！既然你都假死了我干嘛还抓着钱不放呢！对吧！做点好事多好啊！” “啧啧啧……瞧你这一副言不由衷的样，难道你一直爱的是我的钱？” “切！” “哈……看来你真的是爱我的钱，看来我必须回去拿一箱子钱来保证我在某人心中的地位了。” 卫澈故作一脸悲哀，陈烟雨气的用手再扭了一下刚才扭过的地方。 “啊……哎呦！”卫澈捂住刚刚陈烟雨扭过的地方叫了起来。 “能别装了？这么低级的骗术你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骗不到。” 卫澈并没有装样子被识破的反应，而是慢慢地走到路边的长椅上靠着，不停地呻吟着。 陈烟雨拿脚踢踢他，“喂！别装死了！多大人了还玩这套！” “我……我这里的伤口裂开了。”卫澈百分百的还原了一个伤口裂开的患者应有的动作神态语气表情。 “不是吧！让我看看……” 陈烟雨蹲下来扒开他的衣一看，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一小块被陈烟雨掐的变红。 陈烟雨抬起头瞪他一眼，“你……” “非礼啊！”不等陈烟雨说完，卫澈尖叫了一嗓子。 陈烟雨无语地看着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喊得那么起劲干嘛？既然你想捉弄我，那我就反捉弄一下你。 “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会来救你！”然后陈烟雨故意一阵yin笑。 “咳咳……”在陈烟雨目瞪口呆下，一对老夫妻从小路的转角走过来。 这对老夫妻中的那个老奶奶向着陈烟雨语重心长地说道:“闺女啊！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男人啊！要慢慢磨，总有水到渠成的那天。你别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陈烟雨听到这些话的脸上真的是红霞漫天，拔腿就想逃。卫澈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回来，看着跌入自己怀里的陈烟雨，左手轻轻勾住她的下巴。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 “你不要……” 卫澈亲住陈烟雨要说话的嘴，卫澈的嘴唇与陈烟雨的嘴唇纠缠了许久才不舍地分开，“其实，这次过来我还带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那是我准备很久的一样东西了……” “快说！是什么？” 卫澈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盒子，陈烟雨惊讶地捂住嘴，是个女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卫澈打开它，一枚钻戒闪着迷人的光芒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两位老爷爷老奶奶，能帮我们做个见证吗？”那对老夫妻笑着点点头。 卫澈半跪下来，抬起头用最认真挚诚的声音说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人。烟雨，原谅我不善于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但请你相信我有一颗真挚爱你的心。现在的我很激动，却不知道如何表达，那些原本背地滚瓜烂熟的求婚词早于被抛向脑后。我只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一辈子太长，我等不起。我只想现在开始，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都能够看见你对我微笑。我愿意永远守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这个……我们……才在一起时间不长……我们不是多了解彼此……”陈烟雨被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到了。 “你用六年来了解我，而我从现在开始会去了解你，用一生的时间！” 陈烟雨的眼睛泛起幸福的亮光，点点头。 “我愿意……” 卫澈给她戴上戒指，旁边的老夫妻轻轻地鼓起掌祝贺，两个人紧紧相拥…… “哼哼~~~”陈烟雨腻歪地靠在卫澈的怀里走在马路上。 “干嘛？跟猪一样哼哼？” “对啊！我就是猪，怎么嫌弃我？” “没有啊！你是我养的猪我怎么会嫌弃你。” “哼！你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我爱你！” “知道为什么我不说吗？”卫澈把她推到眼前一脸认真，“比起说我爱你三个字的告白，我的爱不会说话，就在这里。”卫澈点点自己的心脏。 “真是蹩脚的理由，嗯……我们是不是进展的有点太快了？”陈烟雨到现在还是有点懵懵的。 “不快啊！我觉得已经很慢了好吗！如果在古代，你刚出生我就把你抢过来当我的童养媳！”卫澈一脸理所当然道。 “嗯！”陈烟雨开心地把头枕在他的胸膛。 突然，陈烟雨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街角。“我要那个！” 卫澈看去，原来是个卖棉花糖的。“棉花糖？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我不管！我就要那个嘛！” “好好好，在这乖乖别动等我啊！”卫澈摸摸她的头小跑到街角买棉花糖。 卫澈买完棉花糖朝陈烟雨笑了一下往回走，此时一辆没有牌照以七八十码的速度在马路上驰骋。 卫澈挥挥自己手上的棉花糖，陈烟雨也笑着朝他挥挥手…… 卫澈挥着棉花糖的手停住了，陈烟雨被一辆没有牌照的车给撞飞。陈烟雨倒在地上，满头是血。模模糊糊间看到卫澈将棉花糖扔在地上朝她跑来，血色朦胧的棉花糖和他…… “…阿澈……” 第三十一章 我是谁 卫澈半跪在已经失去知觉的陈烟雨面前，抬头怒目圆睁地看着这辆车的驾驶者。他怔住了，这个露出一丝邪笑的驾驶者他认识，这么熟悉的面孔，这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坐在车子里的“卫澈”张嘴无声地说道：“惊喜吗？这，只是开始！”然后那个“卫澈”发动车子离去。 医院走廊，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一辆推车疾驶，卫澈看着躺在推车上生死不知的陈烟雨一阵心慌。 “不好意思，您不能入内了，请到外面等候。” 卫澈看着亮起来的“手术中”，想着刚才那个驾驶汽车撞飞陈烟雨的人，眉头紧皱。 陈城和小康一脸惊慌地跑过来，小康问道:“澈哥，姐姐怎么样了？” 卫澈对他摇摇头，陈城拽住卫澈的衣领一脸愤怒。 “我就知道烟雨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王八蛋……”小康赶紧从背后抱住陈城。 “真凶过来了……” 陈城快要砸到卫澈的脸的手停在半空，“你说什么？” “这次车祸是真凶做的。” “不可能！真凶不是在小说里吗？” “不是小说。” “什么意思？” “我所处的那个世界不是小说，而是真实存在的独立世界。” “不可能！那明明是我创造的世界。” “我告诉你两点原因，第一，烟雨穿越过去不管在里面待多久，回来的时候只过去半个小时。而我亦然，也就是说明我那个世界是跟这个世界上平等关系，而不是小说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从属关系。第二，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控制除自己创造的人物之外的其他人，那些数以亿计的人你能控制他们的意志吗？” 陈城想起来自己当初想让一个货车司机造成那个交通事故，结果发现自己并不能控制他的意识，然后只好让货车在没有人驾驶的情况下去撞卫澈，最后让卫澈停住了时间化险为夷。 “你怎么证明那个人是真凶？” “……他长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之前烟雨看到的那具尸体。” 陈城泄气地松开手，坐到对面的椅子。“他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我自己弄来的吧！” 陈城抬头等着他的解释，“现在我已经能确定这个凶手确实是附体在那具替死的尸体上，毕竟这个世界上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还对我有杀心的人只有这一关。我跟他限制属于一种一面两体的情况，他和我是一种紧密的关联体。而我是活的，他只能算是一具有意识的尸体。他的活动范围应该受到我的限制，所以我去哪里他应该必须跟着我去到哪里。” “……烟雨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才被送进手术室。” “那澈哥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吧！”小康出声道。 “找到那个凶手，我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卫澈回到自己的世界，一个京城郊区小庭院的门口，他在举行葬礼后把母亲秘密的送到了这里，这里也是他在这个世界新的家。卫澈推开门，看到母亲在院子里开辟的一块菜圃里垦种。 “妈！我回来了。”卫澈拎着买回来的一些水果蔬菜。 “阿澈回来了啊……你这个孩子！我不是说不让你买菜了吗？外面的菜都不这么好，哪有自家种的绿色啊！” 卫澈看着菜圃里刚刚出苗的各种菜，“妈，这不是你种的菜还没长大吗，等长大了就不去买了。而且这个菜是我特意从离我家不远的一个老菜农的菜地里现买的。” “乱花钱！”沈秀媛放下手上的锄头，接过那些菜。“你现在又不是大老板了，钱省着点花！” 卫澈哭笑不得，“妈，我们家买菜的钱还是有的……” “那你以后娶老婆怎么……哎！烟雨呢？她现在过得好吗？你的事瞒过去了吗？” 卫澈摇摇头，“没有，烟雨知道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去死。后来，我又不小心被她发现了。” “瞒不过就算了，虽然到现在还不相信你说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烟雨这孩子是无辜的，我现在也放下了。过几天把她带过来吃饭吧，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卫澈沉默半响，“她来不了了……” “怎么了？” “她出车祸了……”沈秀媛手一僵，装菜的塑料袋掉在地上。 “烟雨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沈秀媛着急地问道。 “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 “呼……那还好。” “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意识，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她成为植物人的准备。”卫澈回想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绝望，不禁闭上眼。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卫澈目露凶光，冰冷无情。 “你准备让谁付出代价？” “那个凶手！那个害得烟雨成为植物人杀我爸爸和弟弟的凶手！” “什么！你不是说那个凶手不存在吗？” “不，他存在！一直都存在，只是我没有发现他，让他做出这么混蛋的事情！” “那你要怎么做？” “呜呜呜……”院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不久，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持枪对着卫澈和沈秀媛。 卫澈护住身后的沈秀媛，“你们做什么？” “卫先生，原来你真的没死！”一名警官越众而出，正是与卫澈和陈烟雨有多次摩擦的柯警官。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也行，到警局你就瞒不下去了。”柯警官挥挥手，两个警察拿着手铐想上前逮捕他。 “你们凭什么抓我？”卫澈声色俱厉，爆发出的上位者的威严让两个警察不敢动手。 “凭什么？就凭你涉嫌袭击警察，非法携带枪支，抢劫，故意伤人致死。就在刚才公安部已经下达了对你的全国通缉令。” “开什么玩笑！我根本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你们这是诬陷！”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到了警局自然会真相大白，你们快点把卫先生请回警局。”两个警察上前想要把卫澈双手拷上。 “你们不能这样……”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有没有逮捕令？”柯警官拿出一张逮捕令，“多谢卫先生上次的善意提醒！我这次来可是做足了准备，不信你可以查一下真伪。” 卫澈看到这张逮捕令瞬间偃旗息鼓，这些人绝对没有敢伪造逮捕令的胆子。只是他们为什么会说自己犯下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罪行，不会是…… “柯警官，犯下这么多事的人跟我长得一样？”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你想说你还有个同胞兄弟，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柯警官讥讽地看着他。 卫澈摇摇头，主动地伸出双手让那两个警察拷上。 “阿澈，这是怎么回事？”沈秀媛紧张地拉住他，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成了通缉犯了。 “妈，你放心，就是个误会，我会解释清楚的。”柯警官冷冷地一笑，“妈你等下去找方回，不要再待在这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方回？卫先生我想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提醒你一件事，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一位市民的举报电话。在警务人员的搜查下发现在属于方先生的一栋朝阳区的住宅里发现甲基苯丙胺约两百克，现在方先生已经因非法持有甲基苯丙胺被请到警局里。” 卫澈眼睛微凝，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把自己身边人给坑害一遍。 “妈你有英娜的手机号码吗？” “有。” “那妈你等下去英娜那里吧，顺便帮我问声好。” 就这样卫澈在沈秀媛担忧的目光中坐进警车远去…… 眼睛的睫毛颤动，缓慢地睁开迷茫的双眼。 “烟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在旁边看护一夜有点疲惫的陈城看到女儿的睁眼之后如同一桶冰水浇到他头上，瞬间清醒无比。 陈烟雨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疑惑地问道：“你是？” “烟雨，你再不醒老爸就真以为你会变成植物人了。” “请问你是谁？” “啊……烟雨，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陈烟雨仔细地看了陈城一会，摇摇头。 “我是你爸爸啊！烟雨，你真不认识我吗？” “不认识，还有，您为什么一直叫我烟雨？” “那是你的名字啊！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陈烟雨困恼地抱住自己的头。 “病人怎么样了？”陈烟雨的主治医生听到病人醒来急忙赶过来。 “医生，你快看看。我女儿不记得我了，连她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她这是怎么搞得？” 医生仔细地询问了一番陈烟雨，然后沉吟了一会儿。“看起来病人应该是得了失忆症了。” “医生！你在开玩笑吗？虽然电视剧上每次出车祸都会有失忆症产生，但是那是虚构的啊！” “这位病人家属你别激动，这并不是偶然造成的。病人送来的时候我们在做检查中发现她的后脑勺被强烈撞击过，病人在术后昏迷不醒极有可能是脑部受创所致，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应该是得了解离性失忆症。” “那该怎么办啊？” “这种失忆症的治疗方法目前的医学界还没有科学系统的治疗方法，你们可以带她去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回忆，说不定会重新找回记忆。” 医生跟陈城点头离去…… “卫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袭击警察，非法携带枪支，抢劫，故意伤人致死？从实招来。” “不知道，我并没有做过这些事。” 柯警官把笔记本电脑转到卫澈面前，上面播放着“他”在警察局攻击警察，抢夺手枪。在商店里抢劫，跟店员发生冲突，然后一番打斗后拿出手枪击毙这名店员的监控影像。 卫澈看完看着他，“这个人不是我。” “卫先生你到这个关头还死不承认？我们已经在逮捕你的那处住处搜到一把手枪，经过比对正是我们警员被抢夺的那把手枪。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过……这些都是诬陷。” “那好，那你拿出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啊！昨天下午三点，正是你在警局旁边袭击我们警员的时候，请问那个时候你在哪？在做什么？有谁能给你证明？” 卫澈那个时间正好一个人在车子里盯着陈烟雨，当然不可能有人证明他。柯警官见卫澈不说话，心里大振。 “说不出来了吧！那我再换一个，今天早上九点。正是抢劫商店用手枪击毙店员的时候，请问这个时候你在哪？有谁能证明？” 今天早上卫澈跟着陈烟雨盯着她身后的凶手，藏的极为隐蔽。不过后来陈烟雨消失的时候他跑到了马路上，那里应该会有摄像头，而且那个撞陈烟雨的货车司机也能作证。 “今天早上，我在正新路街口经过，应该会有摄像头拍到。后来过马路看到有一辆货车险些出了交通事故，我跟那个货车司机还一起查看了周围，他可以为我作证。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辆货车的车牌号是京f74110。” 柯警官诧异地看了卫澈一眼，他难道真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第三十二章 故人往事 “卫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袭击警察，非法携带枪支，抢劫，故意伤人致死？从实招来。” “不知道，我并没有做过这些事。” 柯警官把笔记本电脑转到卫澈面前，上面播放着“他”在警察局攻击警察，抢夺手枪。在商店里抢劫，跟店员发生冲突，然后一番打斗后拿出手枪击毙这名店员的监控影像。 卫澈看完看着他，“这个人不是我。” “卫先生你到这个关头还死不承认？我们已经在逮捕你的那处住处搜到一把手枪，经过比对正是我们警员被抢夺的那把手枪。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过……这些都是诬陷。” “那好，那你拿出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啊！昨天下午三点，正是你在警局旁边袭击我们警员的时候，请问那个时候你在哪？在做什么？有谁能给你证明？” 卫澈那个时间正好在南山公墓里盯着陈烟雨，当然不可能有旁边的人证明他。柯警官见卫澈不说话，心里信心大振。 “说不出来了吧！那我再换一个，今天早上九点。正是抢劫商店用手枪击毙店员的时候，请问这个时候你在哪？有谁能证明？” 今天早上卫澈坐在车里跟在陈烟雨后面盯着她身后的凶手，藏的极为隐蔽。不过后来陈烟雨消失的时候他跑到了马路上，那里应该会有摄像头，而且那个撞陈烟雨的货车司机也能作证。 “今天早上，我在正新路街口经过，应该会有摄像头拍到。后来过马路看到有一辆货车险些出了交通事故，我跟那个货车司机还一起查看了周围，他可以为我作证。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辆货车的车牌号是京f74110。” 柯警官诧异地看了卫澈一眼，他难道真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陈烟雨畏畏缩缩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叫他爸爸的慈祥的老人。 “孩子，你叫陈烟雨啊！你是我的女儿啊！” “我不知道……” “叔叔，烟雨姐怎么变成了这样？”旁边过来看望陈烟雨的李嫣然不知所措。 “医生说她得了失忆症。” “不会吧！”李嫣然看向陈烟雨，“烟雨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李嫣然啊！” 陈烟雨摇摇头，“那烟雨姐这个失忆症怎么治啊？她不会一直记不得我们了吧。” “医生说现在主要还是依靠心理治疗为主，我准备过几天带她出院，带她去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记起什么。” “啪！”柯警官把文件夹扔在卫澈面前。 “卫先生，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何出此言？” “明知故问！你自己看。” 卫澈打开文件夹，一些调查取证的报告映入眼帘。 “我们去交警那取证正新路街口的录像，发现就在一两个小时之前有人攻击交警的网络，摧毁了这一个月来京城所有道路的录像。根据你的口供，我们找到了那辆货车的司机。可是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不知道卫先生对此作何解释？”柯警官坐下来，眼中鄙夷之色渐浓。摧毁一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让自己变成一个“无辜者”，这么低劣的手段怎么可能逃脱他的法眼。 卫澈看完放下手上的文件，“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可是我现在身在监牢，怎么可能又去攻击交警网络，又去杀一个货车司机？” “这些事你是做不了，但是不代表你的手下做不了吧。听说卫先生这些年可是培养了不少顶级黑客，你去指示那些你的追随者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应该是轻松无比吧。至于那个死去的货车司机，你那么多特种兵退役的保镖随便拉出一个都能轻松弄死他吧。” “柯警官，没有证据就别早下定论，小心引火烧身。” “你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敢威胁我！你就是凶手！毋庸置疑！”柯警官气愤地喊道。 “柯警官你不必这么气急败坏，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能完完全全的回答出来我就自动认罪。” “你本来就是……好，你问吧，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第一，我为什么要袭击警察抢夺配枪？要知道我的保镖十一十二都是拥有持枪许可证的，而我本人想要申请一张持枪许可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柯警官一阵语塞。 “第二，我为什么会抢劫商店？我缺钱吗？说句有点装的话，我弯腰捡一张百元大钞所花费的时间只会让我损失几百张百元大钞的收入。” “呵呵！说不定某些人有钱的日子过惯了，想尝尝抢劫这样刺激的事也说不准呢！”柯警官言语毒辣地反击道。 “就算我想玩抢劫，那在录像里的那个我明明已经把店员打的无力反抗为什么还要掏出枪击毙他？难道柯警官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这……”的确，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把人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不应该去再掏出枪杀了他，除非他们有什么只能用生死才能解决的深仇大恨。 “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动机！我做着一切的动机到底是为什么？柯警官你到现在能看清做这些毫无关联的事情的动机吗？” 柯警官没有说话，虽然很敌视卫澈，对卫澈上次驳他面子的事耿耿于怀。但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在审问中不应该带有私人情感，他之前对案件不假思索，刚愎自用实在太过份了。现在想来，此案的疑点确实颇多。 “大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清楚事情的本质，只看着表面现象来推论，然后认为推测出来的结论就是真相。这些没有一点根基犹如浮萍的所谓的真相不但没有遭人质疑，反而大家都觉得是正确的，真是可笑悲哀到无语。这件案件就如同我所说的一样不能以常理来度之，如果柯警官还保有一个人民警察的良知希望能对我进行公平正义的审判，而不是让我跟十二年前的我一样遭受到不白的冤屈。” 卫澈灼灼的目光看向柯警官，柯警官像是心虚地转身离开。 “作为警察我自会查清这一切，不用你来指手写脚！哼！” “柯警官等等……”卫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柯警官一脸不耐烦的转身。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对你很熟悉。” “当然见过，在医院你不是见过面而且还深刻的教育了我一顿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更早以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柯警官转身拉开门准备踏出审讯室。 “你是……十二年前那个跟我说过话的刑警吧！”柯警官踏出的步子停住了。 “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变化真的好大，我根本认不出了。本来一直还想找你见一面谢谢你，听说你从杭州调走到其他地方了，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在审讯室见面了。” “嘁！”柯警官高冷地用了一个拟声词。 “柯大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律师方回的藏毒案我希望你能接手还他清白，现在这个警察局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还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知道了，我会接手的。” 柯警官步子稳健地走出审讯室，然后一只手靠在墙上。 “怎么办？居然被这小子认出来了。这下怎么办啊？我信他还是不信呢？” 卫澈在审讯室里心情大好，本来被那个凶手搞得有点焦头烂额，颇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现在居然碰到了一个熟人。 卫澈想起十二年前被捕的时候，有一个看押他的年轻刑警，这个刑警就是年轻时候的柯警官。当时的卫澈在被看押时期觉得很无力，不论他对那些警官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每当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监牢里，只有门外一个看守他的年轻刑警愿意听他的申诉，并且相信他。两个人就这样成了对方心底的朋友，当听到卫澈一判被处以死刑的时候，柯警官质问上司无果后心灰意冷，不久就申请从杭州调走，这样的人只得卫澈去信赖。 第33章 失去的记忆 “烟雨，这是你小时候待过的老家，那个菜园子是你那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你有没有什么印象？”陈烟雨看着这栋老房子摇摇头。 医院…… “烟雨，这是你工作的地方，这些都是你的同事。” 陈烟雨看着朝她打招呼的教授，袁兴修，李嫣然等等这些人，眉头紧皱，还是摇摇头。 工作室…… “烟雨，快过来看看这盆花。这个是你十岁生日的时候你自己种下的花，你想想有没有印象？” 陈烟雨走过来看着窗子边的这盆花，冥思苦想，然后摇摇头。 “想不起来没事，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下吧，我去给你倒杯你最喜欢喝的花茶。” 陈城走到厨房里泡制花茶，想想这些天带着陈烟雨走遍了老家，医院，工作室等等这些陈烟雨生活范围所触及到的地方，结果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透过窗子看着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的陈烟雨，心酸地揉揉眼睛。 “老师……”小康走进厨房喊道。 “怎么了？” “烟雨姐还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吗？” 陈城摇摇头，揭开热水瓶的瓶塞倒出滚烫的开水，纠缠在一起的花茶叶被冲散，上升，舒展…… “那老师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带烟雨去外面好好旅游，放松一下心情。她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一直很紧张。” “老师，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有可能治好烟雨姐的。” “什么？”陈城回头看他。 “那本小说应该……” “闭嘴！想都不要想！现在是，以后也是！”陈城厉声呵斥他。 “可是老师……” “哪怕烟雨找不回记忆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你难道还想眼睁睁地看着烟雨在那里面越陷越深吗！我希望你别做那样的事，不然后果自负！” 陈城端着茶杯走了出去…… “还是找不到证据吗？”卫澈看着对面一筹莫展的柯子瑜。 “什么都找不到，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被销毁的太干净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你就是凶手。” “这幕似曾相识啊！” “网上现在的舆论影响很坏，有不怀好意的人暗指十二年前的那件案子其实就是你一手导演的，可恶！” “怪不得他们，要是我也是旁观的，也会觉得这个人是凶手。两件案子实在太像了，只会让人更加确信这表面的真相。”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认输？” “当然不可能认输，我只需要等待就行。” “难道你还想像十二年前一样先被判处死刑，最后一直等到无罪释放？我劝你还是放弃这种没用的想法，法律讲究证据，你这样的已经是罪证确凿。再加上你这个嫌疑人前后犯了相似的案子。第一次或许能拖拖，现在这个第二次你极有可能得到你不能承受的下场，刑法最高刑--死刑！” “我并不是在等待自己像十二年前一样变成无罪释放，我在等一个人。一个救我很多回的人，只要她来了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卫澈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微笑。 “谁？” “天机不可泄露……” 加拿大卡尔加里贾斯珀的一家餐厅，贾斯珀啤酒酿造公司。乍一看是一个酿酒的公司，其实是一家餐厅酒吧。 “这里只有啤酒吗？”陈城头疼地看着一脸兴奋的陈烟雨，用英语向服务员问道。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提供除酒以外的其他饮品，有白开水需要吗？” “这样啊……那给我来一杯白开水……” “不行，我要喝酒！我要喝酒！”陈烟雨知道陈城在说什么，不高兴地大喊道。 “烟雨，你不能喝酒，对身体不好。” “爸~~~”陈烟雨下意识地用以前惯用的撒娇手段使劲摇着陈城的手。 “那……好吧，只准喝一点。” “爸爸最好了！”陈烟雨转头用英语对女服务员说，“漂亮的姐姐，能给我来一杯啤酒吗？” 这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听到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挤成一朵菊花，“好的，请问您需要什么啤酒呢？” “什么啤酒吗？”陈烟雨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酒有点难以选择。 “要不给您推荐一下我们这的特色啤酒吧。”服务员从柜台旁边提来一个木头盒子，里面放着六小瓶颜色不同的啤酒。 “好漂亮！可是我要选哪瓶呢？”陈烟雨又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小姐，这些是绑在一起卖的，一买就是六瓶。” “真的吗？那我全要了！” “不行，六瓶太多了，你只能喝一瓶。” “爸~~~”陈烟雨扑向陈城…… 然后陈烟雨一脸笑嘻嘻地拎着一木盒子的六瓶啤酒朝座位上走去。 “好喝！”陈烟雨满足的灌了一口深紫色的啤酒。 “慢点喝！”陈城伸手想要夺去酒瓶，陈烟雨身体一扭，把酒瓶藏在怀里。 陈烟雨看到陈城的手放了下来，把酒瓶再次拿出来喝了一口。 “真好喝……嗝……”陈烟雨打了个酒嗝，鼻子里上涌一股辛辣的酒气。她伸手揉揉鼻子，然后打了个喷嚏，她脸颊绯红地对满脸无奈的陈城害羞地笑笑…… “你就想这样坐以待毙等死吗！砰砰砰！”柯子瑜气恼地用拳头使劲地砸着桌子。 “发这么大火干嘛？” “要不是今天方回律师费力周旋你现在就会直接被判处死刑了！你还有心情在这慢慢喝水？” “喝水不能急，不然呛着了。” “你……你还真是心宽啊！” “谢谢夸奖。” “你还不想想怎么脱困？今天我们用他人故意摧毁证明不在场证据的理由强行让庭审中止，但是下次庭审这个理由肯定会被推翻的，到时候该怎么办？” 卫澈放下水杯，“能怎么办？能证明我不在场的证据全被销毁了。” “那你这意思是要放弃反抗，俯首认罪？” “不会啊，我只要等到那个人来就能走出这了。” “又是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有多大本事能让你这个死刑犯变成无罪？” “本事？她本事很大的，呵呵……”卫澈笑了起来。 “还笑！都三个多月了还没看见这个所谓能救你的人，要是她不来了怎么办？” “不，她一定会来！” 陈城费力地扛着醉的如同一摊烂泥的陈烟雨走进工作室，自从那天陈烟雨在那个餐厅酒吧喝倒了，她就喜欢上喝酒的感觉。 从那天一直到今天回来基本上每天都要喝的烂醉如泥，陈城心里并不好受。 因为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不仅陈烟雨自己不喜欢喝酒而且看到陈城喝酒也是多加抱怨，所以他知道女儿并不是喜欢喝酒。 那天在贾斯珀国家公园，他去买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烟雨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东西。他走到后面看到那是他和陈烟雨还有妻子的合照，烟雨看了很久，似乎还是什么也没有想到。苦恼地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然后当天就又去了那家餐厅酒吧喝酒，喝的陈城扛着她回去。好像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她内心的烦乱才能稍微平静下来。 陈城把陈烟雨送到她的房间里，慢慢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第二天早上，陈烟雨揉着昏沉沉的头从房间走出来。 “老爸？老爸？你在哪？”陈烟雨四处找了几遍发现没有找到陈城，回到餐桌前。桌子上有现成的面包鸡蛋和牛奶，陈烟雨看到在牛奶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她抽出来一看。 “烟雨，早上有人找我谈事情，我尽早回来，你在家里乖乖地待着不要乱跑。桌子上我煎了鸡蛋泡好牛奶，如果这些冷了记得要加热一下，不要吃坏了肚子。”看来这是陈城留下来的字条，陈烟雨摸了摸牛奶还是温热的…… 吃过饭陈烟雨好好地观察了一下工作室，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亲切熟悉，但是她却没有任何记忆。 她走到陈城的书房门前，整间工作室只剩这里没有看过了。门把手一转，门锁传来阻塞的感觉，房门被锁住了。 从哪能拿到钥匙呢？自己卧室书桌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放着一把书房门的钥匙，陈烟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答案。 陈烟雨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自己抽屉，看到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钥匙。她稀里糊涂地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不过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记得钥匙藏在这。 推门而入，书房里有点冷清。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干干净净的。书柜上很多书都被搬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寥寥几本。陈城的书房不只是书房，还充当了卧室的角色。在书房的里间，有一张床摆在里面，陈城平时休息睡觉都在这里。 陈烟雨走进书房的里间，刚进来就看到墙上挂着好几张她和陈诚的合照。她后仰地倒在床上，张开的双手悬空搭在床边。 “嗒……”手像砸到了什么东西，陈烟雨翻身一看，“这是什么？”几十本小说书堆在一起。 “逆转命运……名字取得挺好的。”陈烟雨饶有兴趣地拿出一本序号为一的小说翻开它，“主人公卫澈……”陈烟雨脑子里又闪出一张带笑的脸，正是卫澈。 陈烟雨不解地敲敲脑袋，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小说人物觉得熟悉，她的好奇心支撑着她翻开下一页…… 一本小说看完了，陈烟雨唏嘘不已，这个主人公实在有点悲惨。她又拿出第二本小说翻开看，第三本，第四本…… “逆转命运陈城第411章袭击”陈烟雨想起了一段残碎的写面，她出现在一个楼顶上，然后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最后用断笔救活了这个人，在回想的最后一幅写面看到这个人长着一副卫澈的脸。陈烟雨翻到后面，回想里的写面与小说上的完美重合。 “这……这不是我吗？”陈烟雨看到写着一个女人的写面，赶紧站起来对着衣柜上的落地镜照照，再看看小说上这个女人的正面照，自己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陈烟雨皱着眉头，她意识到这些小说似乎跟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她继续抽出下一本小说…… 医院，餐厅，卫澈的家，断桥，警察局……方回，李英娜，沈秀媛，柯警官……接吻，表白，真相，自尽，重逢……她的脑海里各种各样的记忆纷沓至来，最后在记忆里看到自己被一辆车撞飞，卫澈慌张地向她跑来。 陈烟雨捂着头逃出书房，向着院子外跑去。凌乱的记忆使她头痛欲裂，她害怕这样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到哪里去，院子门被锁住了，她没有钥匙，她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脑袋跪在院子里一处草地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进去救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很可怜！你很愧疚对不起我？想怜悯我对吗！” “你要谢谢你的女儿，看在她的份上才手下留情。因为在你费尽心思要杀我的时候，是你的女儿带着愧疚的心情救了我。” “你这六年是怎么对我的？你用你的手造成了我父亲弟弟死的那么凄惨！我母亲疯了十二年！而我被人诬陷冤枉，关进监狱整整两年！我从监牢里出来也是受尽万人唾弃！白天根本就不敢出去，我怕被人用口水淹死！我只敢在夜晚出去，还要小心翼翼！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八年！这八年我活得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这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呢？我的痛苦！我的愤怒谁来平息！” “我现在放过你，在我再次过来之前你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庆幸你有一个好女儿吧。” “阿澈……你……你不要伤害我爸爸好不好？” “爸，你就帮帮阿澈好不好？求求你了。” 陈烟雨身体蜷缩成一个团，侧倒在草地上。 “美丽可爱聪明过人的烟雨大侠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人。烟雨，原谅我不善于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但请你相信我有一颗真挚爱你的心。现在的我很激动，却不知道如何表达，那些原本背地滚瓜烂熟的求婚词早于被抛向脑后。我只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一辈子太长，我等不起。我只想现在开始，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都能够看见你对我微笑。我愿意永远守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你用六年来了解我，而我从现在开始会去了解你，用一生的时间！” “不快啊！我觉得已经很慢了好吗！如果在古代，你刚出生我就把你抢过来当我的童养媳！” “…阿澈……” 陈烟雨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所有的《逆转命运》的小说书。一本小说摊开，上面写着陈烟雨失去记忆的场景。 “阿澈……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砰砰砰……烟雨！我回来了，快来开门啊。”陈城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陈烟雨手忙脚乱地把一堆小说书捧回原处，跑去开门。 “烟雨你在做什么呢？我都等的头上快长草了。” “爸你不是有钥匙……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陈烟雨看到陈城的两只手上挂着许多装满东西的塑料袋，还捧着一个大箱子。连忙打开院子门，把大箱子接了过来。 “我这不是回来的路上想起家里吃的东西不多了，就寻思着一次性多买点。”陈城扬扬左手上的袋子，“这个白色的袋子里装着你最喜欢吃的周白鸭鸭腿，这可是我专门去周白鸭店里买的哦！” “真的？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这东西了。”陈烟雨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是啊，自从你失忆以来你确实几个月……烟雨，你……你难道恢复记忆了？”陈城双手上的所有塑料袋哗哗掉落在地。 陈烟雨懊恼地想抽自己几下，怎么听到吃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激动把这茬给忘了。她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然后想到了一个背锅侠。 “是小康……是小康告诉我的，他跟我说我没有失忆前最喜欢吃周白鸭的鸭腿了，我算算我应该有小半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陈烟雨放下箱子弯腰捡起塑料袋 “是这样吗？” “没错！是小康告诉我的！”陈烟雨信誓旦旦地说道。 卫生间里，“哎！陈烟雨啊！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自己这张嘴呢！不就是几盒破鸭腿吗！有什么好馋的！差点就暴露了！马上吃饭的时候，陈烟雨你坚决不能碰一根鸭腿！”陈烟雨咽下唾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企图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 “烟雨你吃慢点！鸭腿多的是，别吃噎着了。”陈城笑容满面地劝告着她，却一点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餐桌上陈烟雨的面前躺着一块被吃干抹净的骨头，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根鸭腿，如同饿鬼投胎一样面目狰狞地撕咬着上面的鸭肉。 陈烟雨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流泪，其实她本来是能克制撕开包装盒上面那一层薄薄的塑料纸的冲动。奈何陈城贴心照顾，帮她撕开了塑料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烟雨，怎么样？还算好吃吗？” “还行，还行。”陈烟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于是乎她扔下手上吃的只剩骨头的鸭腿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来…… “爸，你也吃啊！不然你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好，我吃我吃。”陈城也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鸭腿跟着陈烟雨一起吃…… 陈城用牙签慢条斯理地剔牙，看着收拾碗筷的陈烟雨欣慰地笑起来。 端着碗筷的陈烟雨走进厨房把碗筷扔进水池子里，然后放水。陈烟雨看似在专心致志地洗碗，其实心思早已不知跑到哪去了。她在思考该如何搭救卫澈，从小说透露的内容来看所有对卫澈有利的证据都被摧毁了。卫澈他最多拖到二审，二审一过什么反驳都会被推翻，只能认罪。 陈烟雨有时想到办法一会儿会点头一会儿会摇头，她洗完碗，下意识地像往常一样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铁茶盒。掏出一点茶叶放进陈城一直用的茶杯里，陈烟雨看着开水冲开炒干的茶叶…… “烟雨？碗洗好了吗？”陈城看厨房半天没有动静，心生奇怪。 “哦哦哦！洗好了。”陈烟雨回过神，端起滚烫的茶杯走出去。 陈城每次吃过饭半个小时后都有喝茶的习惯，以前泡茶的事情都是小康做的，现在小康离开了，他起身想要去泡茶，转身却看到陈烟雨端着茶走过来。 “烟雨你……” “怎么了爸？” 陈城指着她手中端着的茶，陈烟雨瞬间明白过来。 “爸你是想说我怎么会泡茶吧？上次小康说了爸你吃过饭后喜欢泡一杯茶。” 陈诚一想也是，既然烟雨问了以前的事情，小康也应该可能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陈城接过茶杯笑道：“真是我的好女儿！” 陈烟雨暗自长舒一口气，回到了房间。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想的这些办法都不可行，还是打电话问问小康的意见。 “喂！小康。” “是姐姐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啊？” “小康我问你个事啊。” “姐姐你问吧！” “我今天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被人冤枉了，可是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全部被销毁了。现在我要看下一章还要等到下个星期天，我有点等不及想知道接下来故事会怎样进行，所以来问问你。” “你问我？我问谁啊？” “你不是写小说的吗？对故事情节的发展应该有一定的推理能力。电视剧和小说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是不都是需要故事情节延续的东西吗？” “话虽如此，但是……” “快想想！别但是了！” “这个……既然能证明男主角的证据全都被销毁了，那也就是没有办法证明他清白喽。恩……烟雨姐，你确定这不是你看错了？一个不可能所有的证据都会被销毁了。” “没有，我都看了好几遍，就是全部证据都被销毁了。别找话题，好好思考！” “比如说凶手最后良心发现，自首了。” “不可能，凶手只想致他于死地。” “男主角越狱？” “男主角不会越狱的。” “……”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写小说的。想想一般的故事情节还行，真要让我以编剧的角度想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真想不出能救男主角的办法？ “想不出来……不过这要是小说，我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一个证据来证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可是你这是电视剧……”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小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说如果是小说，我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一个证据来证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 “对啊！”电话那头的陈烟雨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什么对啊？” “没什么没什么……你想不到办法就算了，过几天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每次你说请我吃饭到最后都是我付钱。” “呵呵……呵呵……”陈烟雨尴尬地笑了笑…… 第三十四章 回来了 “马上要二审了，你真不着急吗？”柯子瑜脸上很平淡，但是眼神中的焦急还是出卖了他。 “急有什么用？”卫澈气定神闲地坐在隔离窗的那边。 “我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知不知道外面因为你已经爆发了不下十次的示威游行了！你的那些粉丝包围了法院和警察局要求我们还你一个公道。尤其是你这些年帮助过的那些贫困学生，几乎全部在法院和警察局门口静坐了有小半个月了。我们法院和警察局的人上下班都要从后门走，你说你得多威风！” “这是谁煽动的？”卫澈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不知道，好像是他们在网上自发的。我真搞不懂你的这些脑残粉怎么想的，造成这样的影响让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开始关注这件事。这样不仅救不了你，反而只会让政府觉得丢脸，对你进行更严苛的审判。本来前几天听方回说几位国家领导要念点旧情宽大处理，现在好了，这样一闹，你和领导们之间的那点旧情变得没用了。” “我的那个对手还真是努力地把我一个个底牌给破坏掉，诚心想看凶手让受害者背锅进监狱的笑话。” “这话怎么说？” “在网上最初发动游行示威的人是不是什么也查不到？” “没错！” “那就是他了！” “为什么呢？有可能是跟你有仇的人也说不定。” “你想想，如果一个真跟我有仇的人会不会这个时候去发动我的粉丝去呼吁政府说我不是凶手？还抛弃他们能对我耍的小手段来要求公平公开审理？让政府公平公开审理以此来破坏总理准备放我一马的想法，可是我和总理的交情整个世界也只有跟我关系良好的几个人知道，除了这些人，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就是那个凶手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藏在暗处的凶手套路很深啊！” “你代我发表一篇声明，跟那些游行示威的人们说不要引起社会不好的舆论，影响他们自己正常的生活，让他们都回去吧。” “好！” 第二天警方的发言人柯子瑜在电视上发表了卫澈的声明，渐渐地那些游行抗议开始消失…… “喂！小康！” “老师您好！” “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还在找工作。” “还在找工作？不应该啊，你的水平现在到任何一家工作室都是能当主创的啊。” “我之前的确找到过几家工作室，人家也乐意提供好的职位。可是他们的写作风格实在不符合我的喜好，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师你的风格，所以在那几个工作室待了几天就辞职了。” 小康虽然语气里没有任何埋怨陈城的意思，但是还是有点不开心。 “这样啊……明天你回来吧！” “啊？” “既然你还没找到工作，那就再回到工作室吧，那天是我冲动了。” “老师……”小康有点哽咽了。 “晓晓他们呢？找到工作了吗？” “前几天聚过一次，他们都找到工作了，还要邀请我去他们那工作……” 老师，我回来也没事干啊！逆转命运这本小说……”小康没有往下说。 “你暂时不需用写写，陪陪你烟雨姐说说话。听说你上次来看她跟她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说了一些，怎么了？难道烟雨姐因为这些我说的事恢复记忆了？”小康惊喜地问道。 “没有……不过她今天吃过饭主动帮我泡茶，说是你跟她说的。”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对了老师，今天烟雨姐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说了什么事？” “她跟我说什么……她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被人冤枉了，可是能证明男主角清白的证据全部被销毁了。现在她要看下一章还要等到下个星期天，她有点等不及想知道接下来故事会怎样进行，所以来问我。” “她问这样的问题？”陈城额头变成一个“川”字。 “是啊，还说什么我是写小说的，对故事情节的发展有一定的推理能力，非要让我思考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办。”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办法？” “我之前说什么凶手自首或者越狱什么的烟雨姐都说行不通，然后我就说这要是小说，我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一个证据来证明男主角清白就行了。结果老师你猜怎么着了？” “小康？” 小康听到陈城冷冷地喊着他的名字，吓得一哆嗦，刚才一听到自己能回工作室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然……然后烟雨姐就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好像说什么对啊，还要请我吃饭。” “我今天跟你的通话内容不要告诉烟雨，知道吗？”陈城放下手机，看着床边那处放置小说的地方有明显翻动的痕迹，眼神复杂…… 第二天早上，站在院子里，陈烟雨看着开着汽车远去的陈城。走之前爸说因为昨天的商议还没结束今天继续谈，有可能会回来的晚点，让她自己吃中饭，不需要等他。 陈烟雨蹑手蹑脚地溜进书房，在离院子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停下来的汽车内。陈城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放着陈烟雨偷偷进入书房的一幕，在书房一边的一排书架上一台小型的摄像头对准着房间的其他地方。 昨天的事早已商议好了，今天对陈烟雨说的事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陈城叹了一口气，把车子掉头往回开。 陈烟雨站在笔记本前，看着黑漆漆的书皮，鼓起勇气翻开来。 陈烟雨拿着笔写出一个u盘的设定，u盘里面存着当初正新路揭开被毁掉的监控录像。按照陈烟雨的想法，她写出这个u盘然后送给那个和卫澈交好的柯警官，让他去证明卫澈的清白。可是她现在却犯了难，她不知道柯警官住在哪，也不能贸然的把u盘随便放在警察局里。同样的她也不知道方回在哪里，小说上说他还在监狱里，不知道出来了没有。 “在救卫澈吗？” “是啊！”陈烟雨头也不抬地盯着笔记本想办法，半响她惊恐地抬头看去，然后颤抖地站起来。“爸……” “原来烟雨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是怕……” “怕我不让你去救卫澈？是不是？” “是……” “烟雨啊！你是救不了他的。” “不会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写出了被毁掉的在正新路街口的监控录像的u盘，我只要把u盘送给警察，卫澈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烟雨，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水很深，不是你能改变的。” “爸，你太多虑了，卫澈只是被质控袭警和抢劫杀人罪，我只要能证明在同一个时间段卫澈并不在案发现场，这样卫澈就能摆脱这些罪名了。” 陈城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然后像是想到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不准去那里！”陈城直接按掉笔记本的电源键。 “爸！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准你去！” 第三天早上，陈烟雨推开门看见陈诚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又关上门，她从昨天白天一直求到晚上，陈城就是不松口。她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这样拖下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澈去死。陈烟雨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成功便成仁！ 门再次被打开，陈烟雨大踏步地走出来。陈城准备劝劝她，只见陈烟雨转进厨房，不久她拿出一把水果刀来。 陈烟雨站在陈城面前，把刀架在脖子上。 “烟雨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来！” 陈城站起来伸手要夺过刀，陈烟雨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动！”陈烟雨把刀往雪白的脖颈上微微用力一压，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烟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答应我让我去救卫澈。” “这……能不能换个要求？” “不能！” “烟雨你真的不能去那里！而且你去了也于事无补。” “为什么？” 陈城摇摇头。 “你既然不想告诉我原因，那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一探究竟？”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这个世界优秀的男人这么多你何必非吊在卫澈这一棵树上？” 陈城欲要上前，陈烟雨让架在脖子上的刀陷的更深，他只好停下脚步。 “爸，你知道吗？在我没有拿起刀的前一刻，我的意愿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可是我发现我拿起刀来威胁你让你妥协的时候，我真的有那种让自己死在卫澈前面的勇气，只要你不同意。”陈烟雨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死在我眼前，自己却无动于衷。” “哎……烟雨，你真的不能去，去了真的有可能回不来。” “这不要紧的，我就进去半个小时。只要我把u盘送到卫澈手里我就回来，爸，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陈烟雨哀求道。 陈城沉默地半响，坐了下去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直到抽完第三根烟他才缓缓吐出一句。 “就只准半个小时……” “谢谢爸！” 陈烟雨放下刀跑进书房，陈城叹了一口气又点起一支烟…… “烟雨，你脖子皮破了，我拿了纱布和消炎水，开开门……” 陈城坐了好久突然想起来刚才陈烟雨威胁自己的时候脖子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于是赶紧拿来纱布和消炎水。陈城喊了好几遍也没见房间有动静，就推开门。书房里空无一人，陈城走到笔记本前，纸上写到陈烟雨拿着u盘站在马路上…… 陈烟雨看着四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不由得笑起来，看来自己回到了卫澈的世界。 第35章 不可能 “你这个女人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再晚一点你男人明天就得被判死刑了……”卫澈对着桌子另一边的陈烟雨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话 “你还好吗？” “还好。” “因为一些原因没来得及过来，害你在里面待了半年……”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毕竟你的男人曾经也是在里面待过整整一年的人，就当是故地重游呗。” “我很想你……” “我也是……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卫澈看到陈烟雨脖子上的伤口疼惜地问道。 陈烟雨摸摸脖子上被刀划破的那道伤口，“没事，一点小意外而已。” “什么小意外？这能叫小意外吗？这伤口再深点你的颈动脉就破了。” “没事，我们先说怎么救你的事。” “不行，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没事的……” “警官！” “喊我干什么？”审讯室铁窗外面露出柯子瑜的那张脸。 “能帮我拿一点纱布和消炎水吗？她的脖子破了。” “等下……”柯子瑜看了一眼陈烟雨脖颈上的伤口，不久端来一个放着一卷纱布和一小瓶消炎水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就走出去了。 “阿澈，其实真不用的。你摸摸伤口，都已经不在流血。” “不行，留下疤可不好。我不喜欢有疤的女人，你要是不涂等我出去了就把你无情的抛弃。不管怎么样你先把伤口包起来，不然我不想跟你说一句话……就算你说我也不听。” 陈烟雨无奈地看着他，只好妥协。然后乖乖地拧开消炎水瓶，用棉棒蘸蘸往脖子上涂着。 “这才对嘛……诶！你往哪涂呢？伤口在左边，往左一点……诶！再往上点……再上点……过了过了，下一点……下一点……诶！你这个女人，脖子就这么一点长，涂了半天还涂不到，真是差点被你气死了！” “我不涂了！哼！”陈烟雨气恼地把棉棒扔回盘子里。 “啧啧啧……过来过来……”卫澈朝陈烟雨勾勾手。 陈烟雨走到卫澈身边，眼睛往下一瞟，看到他带着脚拷的双脚，不由得捂住嘴，眼泪哗啦啦地下来。 “哭什么啊？不就是带个脚拷吗？又不是脖子上拴条狗链子。”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你只是嫌疑人，又不是犯人。” “嫌疑人？不不不，在他们心里我就是凶手。我能从监狱被提审到警察局来见你已经是让柯子瑜大费脑筋，带着手铐脚拷也实属正常，他们没在我脖子上拴条狗链子我已经万分感谢了。” 卫澈双手端过来盘子，拿出一根新棉棒蘸蘸药水。“来，蹲下来……” 陈烟雨顺从地蹲下去，卫澈捏着棉棒轻轻地抹在她脖子上的伤口。冰冷的药水与伤口相触，一点刺痛让陈烟雨打了个哆嗦。 “忍着点，这样能让你伤口不发炎。”卫澈擦着突然笑了一声，“哎呀，我在一个医生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还知道我是个医生啊，我都说了我脖子没事……” “虽然技术一般般……”卫澈笑嘻嘻地给她补了一刀，陈烟雨气恼地用小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腿。 “这半年来我在这里一直都很担心你，上一次的最后一面你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听医生说你的头部受到重创，有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终于能放心了。” 卫澈拿过纱布盖在陈烟雨的伤口上，用胶布粘起来。 “好了，大功告成。” 陈烟雨摸了摸盖在伤口上的纱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现在能说正事了吧？” “我洗耳恭听。”卫澈调侃道，他丝毫不在乎陈烟雨准备怎么救出他，反正她肯定能救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是。” 陈烟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写了一个u盘的设定，里面存着那天在正新路街口被毁掉的监控录像。我动了点小手脚，提前了你出现在正新路借口的时间。只要你在之后的二审中，拿出这个证据他们也就没有办法指证你是凶手。按照法律，你可以离开看守所，只是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你不能随意离开警察视线范围，法院拥有随时传唤你的权力。但是接下来只要你在出狱后能抓住那个凶手，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能一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卫澈一脸惊讶地看着陈烟雨。 “你干嘛这种表情看着我？” “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我很聪明……” “一向智障的陈烟雨脑袋开窍了，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你……”陈烟雨冲到卫澈身前一阵乱捶，卫澈伸出手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乱打人可不好哦，尤其是打你的男人。” 卫澈带着手铐的双手绕到陈烟雨的背后，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肢。 “这么久不见，让我先收点利息。”卫澈霸道地侵占陈烟雨的嘴巴，撬开她的嘴巴，舌头灵活地撩拨着陈烟雨…… “咳咳咳！”柯子瑜很破坏气氛地出现在门外，“时间到了，快点出来吧，不然我不好交代。” 陈烟雨慌张地钻出卫澈双手的包围圈，一脸羞涩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那我走了，明天的庭审你一定要出席啊！” “我……”陈烟雨答应了陈城半个小时就回去。不过她转念一想，不管她在这待多久，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就过了半个小时而已，这个理由算是给也很想留在卫澈身边的自己一个理由吧。 陈烟雨展颜一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会在的。” 卫澈站起来点点头，拖着脚拷向外面走去。 “老师，我来了。”小康推开工作室的门，“没人吗？” “烟雨姐？”小康又推开了陈烟雨的卧室门，“烟雨姐也不在吗？这么晚都去哪了？” 小康再推开书房的门，“啊！”陈城坐在笔记本前像块石头一样冰冷。 “老师你吓死我了……”小康拍拍胸脯，见陈城没有反应，慢慢地走到陈城旁边看了一眼笔记本。 “这……难道烟雨姐又穿越到那个世界去了？” “现在几点了？”沉默很久的陈城终于出声了。 小康看了一眼手表，“老师，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七点半，为什么这次不是半个小时？” 法庭上，“被告以缜密的计划夺走警察枪支，抢劫商店，并在店员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痛下杀手，情节恶劣。介于被告人是社会乃至全世界知名人士，影响甚广。我建议法官大人慎重考虑对被告人的判决。” 检察官李成晚面无表情地论述着自己的意见，在前几年卫澈树立了自己正义的形象后，因为十二年前的判决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导致几年前的司法部办公厅主任一职被比他资历低的一个副主任夺去，直到现在他还是个副主任。所以李成晚一直对卫澈怀恨在心，极力要求让自己作为二审的检察官。卫澈看着坐下来的李成晚露出疑惑，为什么他今天说的话这么轻。 “法官大人，我有异议。”方回站起来，之前的藏毒罪已经被查清，是有人故意放在他的别墅里。他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u盘。“我收到一个没有透露身份的人的u盘，这份u盘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在这件案件中有不在场的证据。” 卫澈示意随从人员搬来一个电脑和投影仪，把u盘里的视频打开。 “这是正新路街口的摄像头监控写面，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时间是十月二十二号上午九点十三分，我的当事人卫澈先生出现在路边准备过马路。” 方回点开另一个视频，“而我们再看这一份所谓是我的当事人在华泰商店抢劫杀人的监控录像，同样是十月二十二号，具体时间是上午九点零三分。可正新路与华泰商店基本上隔了半个京城，十分钟的时间能穿越半个京城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因为我一直都很相信京城的交通。”方回诙谐幽默的话引起在场一片笑声。 “这份视频内容我们已经请警察同志的鉴证科鉴定过了，毫无作伪的痕迹。”法官看向警察的带头人柯子瑜，他肯定地点点头。 “基于这份证据，证明了我的当事人是不在场的。因此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是遭到别人陷害，我希望我的当事人能无罪释放。” 法官跟左右交流后，“此次庭审还有谁有不同意见？” 法官见没有人提出异议，决定休庭半小时讨论这次案件的处理方式。陈烟雨和卫澈互相看着，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离成功就剩一步的喜悦热切。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法官拿起一份判决书宣读。 “公诉机关京城高级人民检察院。被告人卫澈，性别男，汉族，1990年三月十三号出生于杭州，华夏科技大学肄业，zj联合集团董事长，因本案所受到强制措施的情况，羁押于京城青城监狱。辩护人方回，方回律师事务所代理人……青城区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卫澈袭警，非法持有枪支，抢劫，故意伤人致死……本院认为此案证据不足以……依照《华夏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二条第六项的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卫澈限制人身自由，本院保有随时传唤的权利……” 法官顿了顿，“无罪释放！” 卫澈和陈烟雨相视一笑，“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华夏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三份。审判长吴宏，审判长赵杰，审判员贺长虹……若无其他事，退庭……” “等一下！”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法庭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英娜！你来这做什么？”卫澈惊讶地站起来。 李英娜并没有理他，“尊敬的法官大人您好。我是卫澈的前秘书，来出庭作证的。刚才由于路上堵车严重，所以我到现在才赶来，对此我表示很抱歉。” 李成晚诡异地笑了起来，就在昨天晚上，一个蒙面的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是谁？”李成晚看着旁若无人地走进来的蒙面人，他朝门外喊着。“小付！小付！” “别喊了，他已经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你要做什么？” 蒙面人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明天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卫澈死吗？” “你什么意思？” 蒙面人并没有回答，“你是不是觉得这次卫澈必死无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是听说今天上午卫澈的女人陈烟雨拿着一个能证明卫澈无罪的u盘进了警察局。” “应该是伪证吧。”李成晚无所谓地说道，“先是装作无辜，再过一段时间拿出作伪的证据来证明所谓的清白。可惜啊！警察的鉴证科也不是吃素的。” “那不是伪证。” “不可能！他这个凶手怎么可能会有真的证据！再说他自己不是说那些证据全被销毁了吗？” “是啊，都销毁了，还是我亲手销毁的！” “既然已经被你全部销毁了为什么还会有证明他无罪的证据？”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不了解的事情，当然你也不需要去了解。” “等等！你……你说你亲手把证据全都销毁了？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卫澈所说的那个陷害他还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此话怎么说？” “当初卫澈在警察的审讯报告上说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故意栽赃陷害他，他也就是故意混淆视听……” 蒙面人听到这句话冷冷一笑，摘下面罩看着李成晚。 “卫澈！你怎么从监狱出来了？” “我不是卫澈，我是卫澈所说的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这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之像的人！” “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天该怎么办，你不会想眼睁睁地看着卫澈被无罪释放吧。” “我还以为当初他是在狡辩。”李成晚感叹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可是既然卫澈已经找到不在场的证据，你再怎么找证据也证明不了他有罪的。” “我当然不会再做这种没有用的事。”蒙面人把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扔到李成晚的面前，“这是录音机，里面有一段你绝对会感兴趣的录音。” 李成晚看了他一眼把录音机拿在手里点开，一段录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李成晚听到第一句脸色大变，越听下去脸上的表情变幻的越快…… 李成晚听完录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录音机，“这是假的吧。” “是真的……” “不可能！当年的那件事应该不可能是他……” “原来你还知道啊！不过就算你知道不是他又怎样？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牺牲了他，可惜最后他还起来了，你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为什么会有这份录音？”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个是真的就行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件东西的来源和卫澈女人身上的那份证据一样。”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能让你重新拥有远大的前途，只要你明天争取到检察官的身份来审判……” “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看在你告诉我卫澈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的消息的份上，你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李成晚的手按到电话的话筒上。 “哦？是吗？李-副-主任？”蒙面人把“副”字咬的极重。 李成晚内心挣扎无比，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成功了不仅往事一笔勾销，而且未来的前途会比自己的预期更高。 “李副主任，你要正视你的内心。你其实很心动不对吗？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以为你是好人吗？你也就是个身上披了一件人模狗样的西装，内心充满阴暗不择手段的就是一个臭水沟的污烂人。就像你刚才听到我是销毁证据的人你就应该报警，可是你没有这样做。快点决定吧，我时间不多。” 最终，李成晚拿开放在话筒上的手妥协地点点头。 “这才对嘛！明天我会让卫澈的秘书把这个录音交到法院，届时你只需要义正言辞地审判他就行了。”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不不不，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你只需要平静的接受这份能让你飞黄腾达的成绩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会让我平白无故的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就如同他的秘书明天会送去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他会尝受到自己人背叛他的滋味。而你是他从前最怨恨的人，我喜欢他看到从前冤枉他的人再次用这种手段送他到无尽深渊的那种愤怒不平！那种绝望痛苦！哈哈哈哈……”蒙面人一阵狞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他？” “我喜欢看到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的样子。”李成晚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冷。 “能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名字吗？” “名字？我没有名字。” “啊？” “这样吧，你就叫我无名好了……” 第三十六章 剧情反转 “你要作证？这件事已经做出判决了，如果你要是不服此判决可以在明天的第二日起十日内提出上诉。”法官脸色不太好看，刚说完就有人站出来要反驳判决，有点丢人。 “法官大人，我并不是不服从你的判决。”李英娜握紧自己的手，“我是来检举的。” “检举你应该先去警察局才对，来法院干什么？” “因为我要检举的事和在场的某个人有很大关系，他不能离开这。” “那你要检举谁？” 李英娜犹豫了半响，坚定地说:“我要检举十二年前卫澈董事长父亲弟弟被杀一案的凶手……” “英娜？”卫澈心想李英娜难道知道那个凶手的存在了。 “这个凶手就是现在站在被告席上的卫澈卫董事长！” 在场的人一阵哗然，都瞪大双眼看着李英娜等着她的解释。卫澈不解地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没由来的不安。 “英娜你在胡说些什么！”方回大喊道。 李英娜没有回他，扬起握在手中已久的东西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有证据证明十二年前的凶案就是卫董事长做的。” “那是什么？” “这是一个小型录音机……记录了十二年前的一段录音，大家可以……” “够了！英娜你知道你说的有多么不像话吗？还有，举报谁你就去警察局，来这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方回第一次对李英娜说了重话，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这件关乎卫澈生死的案子已经等同要盖棺定论，但是他依然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方大律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只要是个共和国的公民就有维护社会正义的责任，你怎么可以阻止李小姐的话呢？”李成晚终于出声了，看似是在劝说，实则是在把国家大义架在方回的头上。 “你这是歪理邪说！” “难道你是说公民维护社会正义是歪理邪说？方大律师好厉害啊！” “你……” “肃静！肃静！听举报人说完。” “法官大人……”卫澈制止了还想找法官理论的方回。 “回哥，坐下来听完英娜的证据再说。”卫澈静静地看着李英娜。 “方回，我一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李英娜与卫澈的目光一触即离。 “希望如此……”方回气愤地坐下来，心里一股不安涌动。 “各位请听一下这段录音……”李英娜按下开关。 “阿澈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卫澈听到第一句话就瞬间站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 李英娜按下暂停键，眼睛带着悲哀之色，回道：“你不是很清楚吗？这是伯父的声音。” “我……我回来的晚不晚……管你什么事？”录音机里卫澈的声音传出来。 “臭小子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干嘛？又想教训我？我告诉你，你再打我一下我也不会再忍着了。” “是不是拿了个奥运会什么最佳运动员就飘飘然了？连个金牌都拿不到，现在还嚷着要去学什么狗屁计算机，真是丢我们老卫家的脸！” “我告诉你！你不准侮辱我的梦想！” “就你这还理想？狗屁理想！”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我卫常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唔……呃……呃啊……”录音机传来卫常痛苦的呻吟。 “哥！你在做什么？你快松手啊！哥！”录音机里传来弟弟卫沐的声音。 “呃……呃啊……呃……”录音机里没了卫常的声音。 “……哥……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别过来！呃……呃……”痛苦的声音延续了不久便也停止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卫澈。 “搞什么啊！原来当初真的是卫澈杀了他父亲和弟弟！”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太狠毒了，亏我还一直相信他，呸！人渣！” “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呢……” “你还帮他说话？你不会是他的脑残粉吧！” 在场围观的人群里一阵阵窃窃私语，大多都是不好的言论倾向，而且越来越多。人就是这样，多数人只会随大流，不会轻易地去犯众怒。李成晚笑得很开心，今天的公开庭审是他极力要求的，现在这种效果他很满意。 “这是伪造的！不可能是真的！”方回怒目圆睁，朝李英娜吼道。 “这一点我已经查证过了，我把声音的片段给卫董事长的亲戚和以前的邻居听过，他们都说这的确是卫伯父的声音，这是他们所写的保证书。”李英娜从包里掏出一叠所谓保证书的纸，“而且我还把录音递交给警察的鉴证科检查，没有丝毫作假嫌疑。”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柯子瑜转头看向身边的鉴证科副科长，“她说的是真的？” “柯处长，是……是真的。” “咳咳，对这个录音内容谁有异议？”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的那些亲戚和以前的邻居都是可以用钱收买的。至于这个科长，你看他这样能让人相信是真的吗？” “这位律师先生，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吴副科长厉声叫道，在场的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一直表现的有些唯唯诺诺的他。 “你说不能质疑就不能质疑啊！那我作为律师，我说现在这些事都没有违反法律，你信不信啊？” “你……”吴副科长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是个搞技术的，哪能说的过方回的三寸不烂之舌。 “别争了，这份录音内容我已经求证过沈伯母了，她确认了录音里的确是丈夫卫常，儿子卫澈和小儿子卫沐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这是假的！”卫澈声音变得有点喑哑。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这录音是真的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卫董事长杀害其父亲弟弟证据确凿，违背道德伦理，若不强力制裁，对社会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觑。”沉寂许久的李成晚直接一语刺向要害。 卫澈看看李成晚，再看看李英娜，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原来你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难怪，难怪……” “阿澈，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你要相信我。”李英娜知道卫澈怀疑她和李成晚是一伙的，连忙辩解。 “相信你？那你相信我了吗？”李英娜一阵语塞。 “法官大人，我觉得对于卫董事长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应该处以死刑。以正视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旁听着无动于衷。”李成晚的“正义”之言迎来一片掌声。 “这位检察官您说得太对了！” “咦！你们看，这位检察官像不像十二年前审理那件案子的检察官？” “让我看看……还真是，真的是当年那位检察官。太好了，检察官，希望您能伸张正义，还我们一个朗朗乾坤！” “检察官，当年我错怪了你，以为你是为了上位才判的那么重。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深谋远虑，我向你道歉。如果当初我们相信你，几个月前的惨案或许就不会发生。以后我会永远支持你。”发言的这个人极其恶毒的把刚才已经完结的案子又重新推到卫澈的身上。 李成晚听到这些话心情大好，现在形势一边倒的偏向自己。 “咳咳……既然现在这份证据直指卫董事长是十二年前凶案的重要嫌疑人，兹事重大，不如先把卫董事长重新押回看守所，待我们上报最高法院再做定夺。你看如何，李主任！” 大法官盯着李成晚看似要询问他，李成晚打了个激灵。刚才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完全视法院的面子如无物。 “这样做也是极好的……” “你们凭什么把我的当事人带走？之前那件案子已经完结了，我的当事人虽然在十二年前的案子中有重大嫌疑，但是这件案子连立案都没有立，你们没有权利逮捕他。”方回看法警想要带走卫澈伸出一只手拦住。 “方大律师你莫不是糊涂了？之前的判决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卫董事长虽然会被无罪释放。但是会被限制人身自由，法院保有随时传唤的权利。” 方回脸色很难看，无奈地放下手。李成晚看到当年让他吃了不少瘪的方回这副模样感觉就像夏天吃了冰棒一样舒爽，他想起昨晚向无名问的一件事。 “方回藏毒案也是你做的吗？” “没错。” “那为什么方回最后还被证明了无辜给无罪释放了？” “我故意这样做的。” “为什么？” “你不觉得就卫澈一个人痛苦很单调吗？如果他身边的人也因为无能为力而痛苦是不是更加有趣一点？” 李成晚想到这又打了个寒战。 “等一下！”坐在旁观席上的陈烟雨站了起来，“卫澈不是凶手，这份录音是伪造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与卫董事长闹出天大新闻的卫董事长的未婚妻陈烟雨小姐啊，不知道你有何高见？” “这份证据是伪造的，因为这个世界……” “烟雨！”卫澈大吼一声呵斥住陈烟雨，向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陈烟雨咬住自己的上嘴唇，纠结无比，最终沉默地坐了下来。 “她怎么不说下去了？”李成晚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方回，帮我照顾好她。”卫澈回头嘱咐他一句，在法警的裹挟下走出法庭…… 第37章 李英娜的遭遇 “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英娜站在办公桌前没有回答。 “看来办得很成功。”背对着李英娜的椅子慢慢转过来，一个与卫澈一模一样的人笑着自问自答。李英娜恍惚地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一直到卫澈假死举办葬礼的几天后，她辞职的几个星期来一直泡在酒吧醉生梦死。 半年前，李英娜从酒吧喝到深夜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行人，行人没事自己却摔倒了。 “sorry啊！你没事吧？”她站起来伸出手想查看 “没事……”这个人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避过李英娜伸出来的手朝李英娜相反的方向离开。 “真是没意思啊！”李英娜摇摇头轻笑一身就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 “喂！那个……先生，等一下！”李英娜向那个人走去。 那个人听到李英娜的声音走的越发急了，“等一下！等一下！” 李英娜向那个人跑去，那个人听到声音也开始跑起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位先生，你等一下！你的东西掉了！”李英娜见追不上赶紧喊了一句。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真的停了下来，李英娜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弯下腰。 “你能不能跑慢点？”那个人伸出手，“干嘛？” “东西呢？”那个人嘴蒙在口罩里声音显得很粗，有点听不清楚。 李英娜看着这个人仅露在外面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把抱住他。 “阿澈我知道是你！” 那个人眼睛冰冷无情，“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阿澈。” “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阿澈。”在那个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李英娜一把把他的口罩扯下来，正是无名。“我就知道是你，你放心不下我对吧？” “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无名的手想扒开李英娜，李英娜就抱的越紧。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只是受了那女人的迷惑……”李英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请你放开！”无名有点不耐烦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 无名的衣袖滑出一把弹簧刀，“噔”地一声映着寒光的锋刃亮在手上。 “我不要！我不要……” 无名正要一刀刺死这个烦人的女人，发现她已经醉了。他收起刀，把李英娜紧抱着的双手扒开。李英娜倒在地上，无名看都不看一眼就快步走开。 身后的李英娜躺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无名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她。然后把她抱起来一起走，刚才李英娜说了一句“卫澈，我恨你！” 第二天，李英娜醒来。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起身……全身光溜溜的不着片缕。 李英娜赶紧掀起被子，一块扎眼的红色落在床单上。李英娜捂住嘴失声痛苦…… 无名端着一个放着两碟煎蛋和两杯牛奶的盘子走上阁楼，“你醒了？” 李英娜一言不发，已经穿好衣服的她拎起包往楼下走。 “吃点东西再走吧。” 李英娜停下脚步转身走到饭桌前，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唰唰地写上一排数字扔在无名的面前。 “这是一百万！昨晚的事情你就当一场梦好了。”李英娜再次拎起包离开。 “就这点钱还想打发我？”背后传来无名的轻笑。 “看来你的胃口还不小！我可以给你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就怕你到时候吞不下！” “zj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吗？李英娜小姐？” “你是谁？你认识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不认识你。” “那你……” “你这么经常上报纸杂志女强人我当然认识，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恨卫澈吗？” “你问这个干嘛？” “你想报复他吗？” “神经病！他已经死了！”李英娜踩着高跟鞋“噔噔”地下楼。 “如果我说……卫澈还没死呢？” 高跟鞋噔的声音更加急促，李英娜回到阁楼，脸上充满希翼。 “你说什么？” “……” “你说的是真的？阿澈真的没死？” “他只是假死……” “可是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了。” “这个世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他现在很幸福的和陈烟雨生活在一起。” “嘭！”李英娜失手把水杯打碎，脸上阴晴不定。 “嗤……你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就凭你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吗？” “呵呵……过几天他就会出现。” “为什么？” “你拭目以待就好了。” 几天后，李英娜来到无名的住处。 “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卫澈？” “怎么？一来就兴师问罪，不是你说你要报复卫澈的吗？” “那也不能陷害他杀人啊！” “什么陷害？那人本来就是他杀的。” “那人分明是你杀的，然后你嫁祸给他的。” “你有证据吗？” “……” “没有证据你还说什么。” “可是……” “凭我这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吗？呵呵……法律是需要讲证据的。” “那你能不能救救他？” “救他？你想让我怎么救？你不会是想让我代替他去坐牢吧？” 李英娜低下头默认了。 “呵呵……不可能。” “为什么？” “我之前存在的理由就是杀死他，现在我存在的理由就是折磨他到死！”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我说了我存在的理由就是要杀他。” “不要！我求求你了，你就犯过他吧。” “你这次去监狱看他动了恻隐之心？” “求求你了！” “你要知道前段时间我出去跟踪卫澈，看到一个很有趣的场景，他跟陈烟雨求婚了。对于这样一个放弃你，去与别的女人结婚的人你就这么在意？保护他？看着他和别人白头偕老？” 李英娜咬咬下嘴唇，“……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他？”李英娜解开衣扣，褪下大衣。她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就这样低下头赤条条地站在无名的面前。 无名走到她的面前，她害怕的闭上眼。无名捡起地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其实呢……并不是我不想放过他，只是他罪孽实在太过深重，罪无可赦。” “不会的，卫澈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是我这次找到的一个录音机，你听听看就知道了。”无名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录音机。 李英娜狐疑地拿起这个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阿澈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什么？”李英娜急忙问道，无名伸出手示意她继续挺下去。 “我……我回来的晚不晚……管你什么事？”录音机里卫澈的声音传出来。 “臭小子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干嘛？又想教训我？我告诉你，你再打我一下我也不会再忍着了。” “是不是拿了个奥运会什么最佳运动员就飘飘然了？连个金牌都拿不到，现在还嚷着要去学什么狗屁计算机，真是丢我们老卫家的脸！” “我告诉你！你不准侮辱我的梦想！” “就你这还理想？狗屁理想！”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我卫常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唔……呃……呃啊……”录音机传来卫常痛苦的呻吟。 李英娜按下暂停键，“这是怎么回事？”无名一笑了之。 “哥！你在做什么？你快松手啊！哥！”录音机里传来弟弟卫沐的声音。 “呃……呃啊……呃……” “……哥……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别过来！呃……呃……”痛苦的声音延续了不久便停止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了你心目中最完美的人背地里是什么模样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你伪造的！是你要继续陷害他的伪证！”李英娜状若疯魔一样揪着无名的衣领。 无名一把把李英娜扔到沙发上，“你听到第一句就是那种反应，你应该很清楚，这录音里卫澈父亲弟弟的声音不可能是假的。至于伪造，那也不可能。第一，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声音内容留存于世，所以就算想造假没有音源作为参考合成。第二，如果说这是十多年前伪造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十多年前人工合成声音根本达不到百分百还原人声的水平。” 无名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也就是说十二年前卫澈父亲弟弟被害一案的真凶就是卫澈自己，他亲手勒死了自己的父亲弟弟。”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李英娜双眼无神，蜷缩在沙发上。 “在二审的时候我需要你去法院把这份录音公布于众。” “不！我不会去的！” “我这不是请求……” “你凭什么命令我！”李英娜向门外跑去。 “如果你不去，我就让别人交上去，卫澈最后会落到一个枪决的下场。”李英娜的手停滞在门把手上 “如果你亲自去的话，卫澈就只会得到一个无期徒刑。至于以后慢慢运作也不是没有可能从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走出来。” “……你凭什么断定我不去他一定会被判死刑？” “过段时间我会去李成晚那里，李成晚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十二年前强力要求判处卫澈死刑的检察官就是他。这些年因为卫澈的正义形象导致他仕途不振，如果说我现在以这份录音为筹码，要求他在最后的处决说出死刑还是无期徒刑应该不是很难吧。”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无名双手环抱着李英娜，“我不想让你难过。” 李英娜默默挣开他的怀抱，拿起录音机揣进口袋离开。 无名保持着怀抱的姿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第38章 可怕的礼物 “唉……” “干嘛唉声叹气的！你男人还没嗝屁呢！”卫澈拿着电话对隔离窗另一边的陈烟雨笑骂道。 “你还笑！这次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当然洗不清了，黄河水质那么差，只会越洗越脏的。” “你……”陈烟雨一阵气结，指着他就要一通乱骂。看到卫澈头发凌乱一脸枯槁的样子，不由心疼道:“现在怎么办？” “现在能确定这几点，一，这份录音肯定是假的。”陈烟雨认同地点点头。 “二，这份录音绝对跟凶手有关系，应该就是凶手把这份录音给英娜的。至于英娜为什么会拿来，我觉得她应该是被蒙蔽了。” “三，这份录音肯定不属于这个世界，有可能是……”陈烟雨明白卫澈要说的是谁，因为也只有自己和那个人才有能力制造这种东西。 “……阿澈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爸，也只有我爸和我才有这种能力。至于小康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但是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这里面有我们什么不知道的事吧。” 工作室的书房里，陈城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笔记本前。陈烟雨已经消失两天了，只有眼前这个笔记本在不停地自动地显化一段段文字。 “阿澈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爸，也只有我爸和我才有这种能力。至于小康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我只是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这里面有我们什么不知道的事吧。” 片段停在卫澈与陈烟雨商量这件事上，陈城回想起在陈烟雨昏迷的那个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他回工作室去拿陈烟雨换洗的衣服，“陈城作家……”陈城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阴暗的角落里。 陈城拿起的一根木棍，慢慢走近，定睛一看。 “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出去买饭了吗？到这里来干什么？”陈城看到这个人是卫澈，松了手上的棍子。 “你是在说卫澈吗？” “什么叫在说卫澈，你不就是卫澈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卫澈了？” “你不是卫澈你还能……你……你是？”陈城惊疑不定地说道。 “看来陈城作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是您创造的啊！” “你……你……” “我存在的理由就是杀死卫澈啊！” “你是真凶！” “陈城作家还真是风趣，我怎么会是真凶呢？我可是按照您的意志去杀了他的父亲弟弟，说起来您才是真凶呢！不是吗？” “王八蛋！就是你撞我女儿的！我要杀了你！”陈城举起棍子就要砸向无名。 “等等，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一绝生死的。” “那你来是想干什么？”陈城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当然是想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你是准备来找我报仇的？是不是看到自己是颗棋子，觉得很愤怒？”陈城冷笑道。 “不得不说，陈城作家你的嘴还真是毒。不过我都说了我这次不是来跟你打生打死的，相反，我不仅不会报仇，我还很感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有趣的事情。” “那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你呢？需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不可能！” “我还没说要求呢！”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的！” “是不是因为你女儿的原因你决定不再去算计卫澈了？”无名见陈城没回，“看来是了，说不准你现在还有做卫澈老丈人的想法。如果我晚几天过来你是不是要抛弃我，或者做个人情把我抓住送给卫澈？你还真是朝三暮四！” “你说这些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也是，毕竟你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看来不用一点能触动你的手段，我的话你是一句也不会听进去。这样吧，你女儿是生是死决定于你做不做接下来我说的这件事！现在你的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平淡了吧。” “混蛋！”陈城举着蓄势已久的木棍冲了过去，到了无名的面前，脸色一白，木棍迟迟不能砸下去。随着无名的起身靠近，陈城举着木棍慢慢后退。当无名走出阴暗的角落，手上拿着一把枪。 “怎么还不杀了我？刚才不是挺凶的吗？哈哈哈哈……此时此刻让我想感叹你真是……等等，这一幕有点熟悉，让我想想……对了！”无名另一只手在书桌上翻找，抽出一本小说来翻到某一页。“找到了，让我念念啊。陈城，曾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一个小说家。即使四十多岁，写了二十多年的小说也是一次没有成功过的。只有喝酒抽烟才能稍微得到一点安慰的这样一个毫无意志的人，你整个人就是懦弱,自卑，废柴的代名词！就是这一段，虽然我和卫澈对不上眼，但是他形容的很贴合你现在的模样。” “怎么样？现在能好好地听我说话了吧。” 陈城松手让手上的木棍掉落在地上，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开枪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别妄想了。” “你在故意激怒我吗？你不怕我开枪打死你？你别忘了我可不是那个被你设定成充满正义感，靠着法律和正义过活的卫澈。而是一个充满邪恶，满身鲜血，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血腥残暴的凶手！”无名嘴里吐出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词，眼里深深地藏着一丝淡淡的悲哀。 “那你开枪吧！”陈城闭上眼。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无名扣动食指上的扳机，“嘭！” “啊！”陈城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行了，这一枪我顶多打破了你胳膊上一点皮，我枪法跟卫澈投篮一样精准，你大可放心。” 陈城看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真的跟无名说的一样只破了一点表皮。 “你为什么不一枪打死我？”陈城声音略有些喑哑地怒吼道。 “我呢……喜欢慢慢折磨人，这可是你设定在我身上的性格呢！现在你自己切身体会后感觉如何？哈哈哈哈……还想感受一次吗？” “随便！反正我是不会为你做任何事的。” “真的吗？嘭！” 无名又开了一枪，打在陈城的右胳膊上，陈城捂住右胳膊狠狠地瞪着他。 “你这个疯子！” “谢谢夸奖！看起来你最近一段时间改变了很多，威逼利诱对你几乎没什么用了。一改以前那种懦弱的性格，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谢谢夸奖！”陈城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送还给无名。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幸好来之前我做了两手准备，不然还真办不成了。” 无名拿出手机扔给陈城，陈城双手接住手机一看，手机屏幕显示一个计时为十分钟的定时炸弹，似乎被放在一张床下面。 “这个是一个定时炸弹，那个炸弹呢……被我放在你女儿病床的床底下。炸弹好像是五公斤的tnt，炸飞你女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无名微笑道。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陈城咆哮着。 无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着红绿两色按钮的遥控器。 “这就是决定你女儿是生还是死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陈城如饿虎扑食一样冲到无名面前想抢夺遥控器。 冰凉的枪口抵在陈城的额头，冷的让他觉得有点刺痛。 “我其实是个很宽宏大量的人，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我也有点生气了。作为惩罚，十分钟倒计时从现在开始。滴……”无名按下红色的按钮，手机屏幕静止不动的数字开始变幻。“9.59……9.58……9.57……” “那你快说，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放过我女儿？” “这才乖吗！这件事情做起来很简单，你写一个录音机的设定，里面录音内容是卫澈亲手杀了自己父亲弟弟的对话。” “你想陷害他让他成为亲手杀死自己父亲弟弟的凶手？” “bingo！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那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等我写完你会把这个给我？”陈城盯着遥控器说道。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现在还剩九分二十秒。” 陈城不再询问，急忙跑到笔记本前，按下开机键。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啊？怎么回事啊？”当陈城按下开机键后许久，笔记本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城不停地按着开机键可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办啊？怎么办？”陈城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嗤！陈城作家，你插头还没插呢。”无名指着桌子下面的插座嘲笑道。 陈城赶紧蹲下身，果然插头还没插。陈城打开笔记本，拿起笔开始写录音机的设定。 “录音机记得要小型的，对，就是这样……” 陈城一边盯着笔记本一边看着旁边数字不断跳动的手机屏幕，一不小心有一行字写错了，删掉重来。由于陈城心理太过紧张，连续又写错几次。本来平常三四分钟就能写好的小型录音机，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才只是堪堪把大致的形状写出来，还没有进行细节处理和录音内容的补充。 陈城写的冒了一头汗，也顾不得去擦，无名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心急如焚的他。 在计时器跳到一分钟的时候，陈城放下笔，看了一眼时间长舒一口气。 “你的要求我已经办到了，可以把那个东西给我了吧。” 无名走到笔记本面前，“不错，作家就是作家，写的果然跟真的一样。” 陈城听到这话暗自松了口气，就要关上笔记本。 “等一下，关之前把这页给撕掉。” 陈城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强笑地说:“做这个干吗？” “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跟我玩花样？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事后你把这页录音机设定的内容改一下，我手里这个录音机的内容就完全受你控制了。快点，撕了它。” “我这个里面没有这个功能……”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有二十秒，你自己看着办！” 陈城一看计时器，顾不得再考虑什么以后。连忙翻开笔记本，一把扯下录音机设定的那页递给无名。 “这样可以了吧！”陈城看了一眼还还剩十秒钟的计时器，“你快点把计时器停掉啊！” “可以……”无名的大拇指放在绿色的按钮上。 “数字怎么还在动啊？你快点按绿色的键啊！” “七……六……五……”无名嘴里倒数着时间，手上却没有一点动静。 陈城急眼了，朝他冲过去。无名把手上的遥控器摇了摇，像扔骨头一样扔到角落。对于这一极尽羞辱举动陈城没有一点在乎，他掉头冲向遥控器的方向，女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真是一条老狗啊！哈哈哈哈……” 陈城把遥控器捧在手里，“嘀……”计时器归零，不论陈城是如何疯狂地按着绿色的按钮，计时器上还是显示的是“0.00”。 “哎哟！不好意思，时间居然到了呀！我刚才手一滑这小东西就飞了，可惜了陈烟雨……真的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了。哈哈哈哈……” “啊！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陈城眼球充血，面目狰狞地冲向无名。 无名一脚把陈城踢到旁边，“开个玩笑而已，你女儿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让卫澈的女人就这样轻易的死去呢！日子还长，让她和卫澈陪我好好玩玩吧。那个炸弹就当我送给她和卫澈的结婚礼物吧。” 陈烟雨的病房里，她熟睡在病床上，病床下定时炸弹的定时器归零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摇篮曲。 lul-lul-by hushmybabyanddonotcry inyourcradlenowyouswing untilyousleep i;llsoftlysing lul-lul-by lul-lul-by hushmybabyanddonotcry inyourcradlenowyouswing untilyousleep i;llsoftlysing lul-lul-by 第三十九章 百合花的凋谢 “这么多天你还没有回去吗？” “没有……” “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 “好什么好，你一个人还在这里面我怎么能放心。” “我妈你去看了吗？” “我前几天去看了阿姨，阿姨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是还不能下床。” “我妈她对那件事……怎么说？” “我告诉阿姨说那份录音是假的，阿姨也相信你。只是她希望你能早点出来亲自跟她解释清楚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卫澈伸手揉揉一双发红的眼睛，“从小时候开始，我妈就是这个世界最信任我的人。08年的时候，我篮球生涯正处在上升状态，nba的几家超级球队都用重金邀请我。但是当时我想去华科大跟着张鸣教授进修网络信息技术，家里分歧很大。我爸非常喜欢nba，如果我能进去就是替他大大的长脸。他这人啊，最爱面子了。至于钱不钱的他倒是没什么所谓，他觉得如果能在nba打球就算是倒贴都行。至于我老弟，从小就是我的忠实粉丝。不过也希望我去继续坚持打球，这样成了大明星他就能在同学面前使劲吹，这一点他跟老爸就像一个模子刻的。至于我妈，什么都不怎么在乎。她说我只要开心就好，因为她的鼓励我才能坚持下去，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有可能是个篮球明星而不是一个待在监狱的犯人。” “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人塞给我一封信，好像是给你的。”陈烟雨从包里拿出一张信封，上面写着“卫澈亲启”。 “你帮我打开念一下吧。我现在被看守的基本上没有人身自由了，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厕所门口看着。” 陈烟雨心疼地点点头，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 “我亲爱的兄弟啊！好久不见！恩……” “怎么不念了？” “这是那个凶手写的。” “你快念。” “我知道你肯定读不了信，应该是陈烟雨帮你读的吧。是不是不敢确定那份录音的出处，我告诉你吧，就是陈城作家帮我写的。没想到之前他还挺硬气的，就是不写。后来逼得我使了一点小手段才让他屈服了。” “原来真的是他做的，继续往下读，看看他写这份信要做什么？” 陈烟雨点点头，往下看去，一脸古怪。 “怎么了？” “我就不扯那些废话了，是不是现在想让陈烟雨继续读下去看看我要做什么？别惊讶，毕竟我可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你的人。” 卫澈垂下眼睑，“继续。” “我接下来并不准备做什么，坐等你自己来找我。只是我觉得有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应该让你知道。前不久我去看望了一下伯母，在医院里的信息库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发现，原来你妈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了。” “放屁！”卫澈一拳头捶在隔离窗上，大吼道。 “安静点！”门外的警察拿着警棍敲敲铁门。 “……继续往下念。”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一拳打死我？结果打在了窗子上了吧，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自己的亲人朋友了。用好话说那叫重情重义，在我看来就是个智障。好了，不跟你多废话了。你还是快点出来吧，这样兴许还能再见你妈最后一面。我给你推荐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让陈烟雨回去给你写把钥匙和手枪，直接从监狱里冲出来。怎么样？这个办法是不是特别完美。好了我时间宝贵，再见。” 陈烟雨读完这封信，担忧地看着卫澈。 “阿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有可能是他……” “时间到了！”门外的狱警推开门走进来。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卫澈走出门回头笑了一下，笑容极其苦涩。 “你来这干嘛？”李英娜看到带着口罩的无名站在沈秀媛住的院子门外，急忙把他拉到拐角。 “英娜你终于来了，我们一起走吧。”无名牵着李英娜的手就要向大门走去。 “等等！”李英娜甩开他的手，“你到底要干嘛？” “当然是去看我妈了。” “那是卫澈的妈，不是你的妈！” “有区别吗？我可是跟卫澈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她能看出来？” “我都能看出来更别说阿姨了。” “你看出来是因为你知道卫澈还在监狱里，我要是一开始跟你说我是卫澈，刚从监狱出来，那现在你还能看出来我不是卫澈而是另外一个人吗？” 李英娜摇摇头，卫澈和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像了，连气质都一样…… “阿姨！”李英娜推开门打招呼。 “英娜你来了啊！快进来……你是？”坐在床上的沈秀媛赶紧招呼她进来，李英娜紧张地看着身后跟进来的无名，然后目瞪口呆。无名慢慢地取下口罩，双眼含着泪。 “妈！我回来了！”无名张开双手冲过去想拥抱沈秀媛。 “等等！你别过来！你不是我儿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我儿子。” 无名双手做环抱状尴尬地停在空中，“妈！我真的是卫澈啊！” “不，你不是，阿澈的气息我不会记错的。” “哈哈哈哈！”无名擦去眼泪，“老夫人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卫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家阿澈。” “老夫人既然这么聪明，不如再猜猜我是谁。”无名泰然自若地坐在沈秀媛对面的沙发上。 “……跟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陷害我儿子入狱的那个杀人犯？” “老夫人果然……” “英娜！你怎么可以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沈秀媛打断他的话，呵斥李英娜。 “呵！老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我知道，阿澈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用找这种自身罪大恶极的替代品啊！” “老夫人！” “我教育后辈你吵吵什么？” “你……”李英娜别过头捂嘴偷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无名吃瘪。 “你什么你！不就是个杀人犯吗！” “呵呵……”无名怒极反笑，伸出手鼓掌。“老夫人这是料定我不会杀了你，故意用言语激我，不过你这目的是什么呢……” 无名上下打量一番，“原来如此，老夫人还是把背后的手机拿出来吧！是不是疑惑110打不通？因为这片地方的信号已经被我屏蔽掉了。” 沈秀媛犹豫了一下把放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上赫然是部手机。 “不仅是信号，这片地区的监控摄像头都会失效一天。” “那你想做什么？杀我？” “你不要杀阿姨！你不是说过只是来看看的。”李英娜听到沈秀媛的话赶紧把她护在身后。 “当然，我都说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来做杀人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来告诉老夫人你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的。我前段时间在医院看望过老夫人，不过你正在睡觉。我在医院的信息库里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老夫人居然有两份档案。第一份档案上写的是患者沈秀媛患有偏头痛并发间歇性癫痫，第二份档案却写的是患者沈秀媛患有……颅内肿瘤晚期并发间歇性癫痫，预期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阿姨！”李英娜扶住沈秀媛，生怕她经不住打击。 “没事。”沈秀媛摆摆手，“难怪你不会杀我，原来我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我已经好心的通知你儿子了，就看你儿子来不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你……你这个刽子手未免太狠毒了些吧！你明明知道他是个遵守法律的人，他也明白你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让他在法律和亲情中间选择。” “他选择是他的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我们跟你有仇吗？” “对付卫澈那是我的最终目标，至于你，一条十二年前的漏网之鱼而已，我想杀就杀。看在你也没多少时间好活，活着顺便还能折磨一下卫澈。物尽其用，何乐还不为呢！” “你！你是十二年前的凶手！”沈秀媛目呲欲裂，厉声喊道。 “不就杀了你丈夫和小儿子嘛！你的脸不至于变得这么吓人吧！” “啊！你还我丈夫和儿子的命来！”沈秀媛从床上爬下来，甩开李英娜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向无名。 无名不屑地用一只手挡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秀媛，“您老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好好养好身体多活几天，说不定死之前还能看见你宝贝儿子……啊！” 沈秀媛见这些招数对无名无法造成一点伤害，一向温婉贤淑的她凶狠地咬住无名的胳膊。 “疯女人！”无名手一挥“啪”地一声把沈秀媛甩开，她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咒骂着无名。 “呃……呃……呃……”沈秀媛突然浑身抽搐，瞳孔缩小眼白放大。 “阿姨！阿姨！”李英娜惊慌失措地摇着沈秀媛。 “十一十二！” “别喊了，那两个保镖已经被我用伪装信息调走了。”无名扬扬手上的手机。 “那怎么办啊？怎么办？对……对了，这里应该有应急的药。” 李英娜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标注治疗癫痫的药瓶，扭开盖子想要倒出几粒药，却被无名一巴掌给拍翻了。 “你干什么！”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她救活了下场会是什么？之前你协助我陷害卫澈的事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看她对待十二年前事情的态度。她能放过你这个十二年前杀她丈夫弟弟凶手的帮凶？” 李英娜怔住半响，摇摇头。“我不管以后阿姨会把我怎么样，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救她。” 李英娜想捡起药瓶，被无名拉住。 “放手！”无名没有理睬她。 “放手！你快放手啊！”李英娜看着开始眼珠上翻的沈秀媛，使劲挣脱无名如虎钳一样的手。 “呃……呃……” “你快放手啊！我求求你你放开我！行吗！” “呃……呃……”沈秀媛的身体不再抽搐，嘴里也不再发出急促地呻吟。 无名松开抓住李英娜的手，李英娜扑到沈秀媛的身边喊道:“阿姨！你醒醒！阿姨！阿姨！” 李英娜伸出颤抖地右手放在沈秀媛的鼻子前面，鼻子没有任何呼吸的动静。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不断推着身体向后退着，直到撞在床边的拐角上。 “看来她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走吧……”无名想拉她起来。 “你为什么杀她！不是说好要放过她吗？为什么！为什么！” “本来是还想留她一些时日的，谁叫她出言不逊冒犯我呢。” “就因为冒犯你你就眼睁睁让看着她死去？” “对。” “你这个疯子！” 卫澈坐在牢房里的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本书。 “呃啊！啊……啊……”突然他的身体感到一阵如潮水袭来的疼痛，心就像是要被压爆了一样难受。 卫澈倒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了一会。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喘着粗气，眼角挂着两行清泪。 “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窗台上，微风袭来，一朵略带着败色的百合花折倒在泥土上…… 第四十章 逃跑计划 “老夫人已经于昨日下午一点……离世了。”方回说完与陈烟雨一起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卫澈。 “别逗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我没有开玩笑……” “你刚才说什么？我妈去世了？” “是的。” “……那你之前跟我说什么了？你说我妈身体健康，平安无事。为什么！那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我妈去世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卫澈疯狂地砸着窗子像是一头在笼中暴怒的狮子。 “诶诶诶！注意点！”门外的狱警警告道。 卫澈回头用愤怒又冰冷的眼睛看着他，一股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朝狱警扑面而来，狱警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又觉得被一个犯人吓成这样有点丢人，准备教育教育他。 “兄弟来，抽根烟，这人遇到点难事，心情不好，多理解理解。”门外出现了柯子瑜的身影。 “神经病！”狱警把烟接过去低声朝卫澈骂了一句，然后跟着柯子瑜去往吸烟区。 “老夫人得的不是偏头痛兼间歇性癫痫，而是恶心颅内肿瘤兼间歇性癫痫。”方回沉声道。 “那你一直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你十二年前入狱的时候老夫人昏倒了，被检查出恶性颅内肿瘤。那时候没有钱，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这些年一直在偷偷的进行治疗，全力抑制肿瘤的恶化。后来我决定向你隐瞒这件事，嘱咐医院一定不要把真实病情告诉你。” 卫澈垂下头，他知道方回在当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阿澈，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决定五天后举行葬礼……” “我不准！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决定我们家的事！” “可是也不能这样一直不下葬，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回哥，十二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作为一个人子，居然都无法参加自己妈妈的葬礼。爸爸的也是，弟弟的也是。”卫澈抬起头，此时的他就像一匹受伤的小鹿一样无助。 “我知道，我已经在尽全力的争取保释，只是……你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方回委婉地告诉他别对保释抱有太大希望。 “唉！”卫澈闭上眼，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阿澈！”陈烟雨心疼地安慰着。 “我觉得，老夫人的离世有问题。” “你说什么？” “老夫人去世的半个小时前，守在老夫人家门口的十一十二离开了，不然老夫人病发也不会得不到救治。” “你是说十一十二……不会，不可能的。” “不是十一十二的问题，他们说当时接到了我发的信息，说我找到一些案子线索，但是人手不够，让他们过去。可是我并没有发过这样一条信息，他们还给我看了我发的短信，显示的的确是我的号码但是我手机上却没有发过这样一条信息。而且，老夫人去世过后我们在周围查看了一下，发现那片地区的监控探头在那天都失效了。有一户离院子不远的一户人家说那段时间信号也搜不到。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手机不见了。” 方回不知道的是，沈秀媛死的那天，就在离院子二十公里外的马路上。 “这个老家伙，居然还录音了，差点就着了她的道。难怪我怎么说她从床上爬下来为什么要把手机塞进被子里。”无名打开车窗随手把手机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你是说我妈的死是有人谋划的？” “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 “好！很好！非常好！我原以为他还真的能放过我妈一马，是我天真了……哈哈哈哈……” “阿澈！你被这样！”陈烟雨知道那个他是谁。 “那个他是谁？” “烟雨……” “不要！你不能……”陈烟雨摇摇头。 “如他所愿，写吧！一把枪和能打开监狱的钥匙。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行！你不能这样！” “我求求你行不行？”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卫澈站起来，踢倒后面的椅子，跪了下来。 “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卫澈微微一笑，“烟雨！帮帮我吧！” 陈烟雨出现在工作室里，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陈城。陈烟雨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许久不见，陈烟雨发现爸爸的头发又白了许多。陈烟雨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向书房走去。 “烟雨！”陈城惊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陈烟雨回头一笑，“爸，我回来了。” “快坐下来……”陈烟雨乖巧地坐在陈城旁边，“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爸爸都害怕死了，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呸呸呸！又说不吉利的话了。” “不就才半个小时吗？” “什么半个小时，从你进去再出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怎么可能！” “你自己看！”陈城把手机打开给她看日历。 “这……现在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竟然同步了。” “那个世界也过了一个多月？” “对，而且……”陈烟雨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而且好像分毫不差，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想了，你先坐一会儿，老爸为你烧几个好菜给你接风洗尘。”陈城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系上围裙。 陈烟雨站起来想去书房先把卫澈的恳求完成，“坐下。” “爸，我就去书房一下。” “哪都不许去，就坐那坐着。”陈烟雨无奈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夜晚，酒足饭饱后。 “爸，我能问你个事吗？” “问吧。” “那个录音机是不是……” “是。” “你为什么那样做呢？” “唉！”陈城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本是不想的，奈何他拿你来威胁我，我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卫澈他怎么样了？” “老爸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这次我回来就是帮卫澈解决这件事的。” “怎么解决？这可是个死局啊！这段时间我想了好多办法都觉得行不通，你们想了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粗暴，就是给卫澈写把枪和钥匙，让他越狱。” “……这还真是挺简单粗暴的。” “老爸，这次你帮我写吧。我好久没写过这些了，上次写一个简单的u盘加视频内容的设定已经很费力了。这次这个手枪还是老爸你设定一下吧。” “不行，你自己写。”陈城摇摇头。 “为什么？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不写，是我不能写。”陈城举起自己的双手，苦涩地说道。“我的这双手，现在已经写不了任何东西了。” “爸，你手怎么了？” “不是手的问题，是我……哎！之前即使我知道卫澈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把他是人的事实给刻意遗忘掉。可是自从上次你失忆昏迷的时候卫澈告诉我那个世界是真实的，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到底多大的罪孽，卫澈一家还有那些因为小说效果而家破人亡的人都是由我这双罪恶的双手造成的。我只要抓起写笔就会想起那些人的脸……”陈城苦恼地把头埋进双手间。 “爸，你别自责……” “砰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 “哪位？” “估计是小康吧。” 陈烟雨跑去开门… 卫澈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亮起一道光。光芒散尽，一串钥匙和一把闪着乌黑冷光的手枪。 卫澈笑了起来，解开手铐和脚拷。钥匙转动，拉开铁门。 铁门轻微的开启的响声吸引来一名巡逻的狱警，因为这边关的都是大人物。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时刻注意。 当他看到居然有一扇铁门居然是开着的时候，连忙把口哨放在嘴上准备吹响。 可是他并没有吹响它，因为他看到对面有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拿着枪对着他。 “你不要乱来，这可是一级监狱，你就算有枪也逃不掉的。还是乖乖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这个就不需要你关心你，你只要知道吹响口哨我有可能会逃不出去而你绝对会死。” “我作为人民警察，就应该……” “想想自己的父亲母亲，再想想自己的妻子孩子。他们要是没了你，拿着你那薄薄的抚恤金还怎么生活？放下口哨，我留你一命，你顶多被治个监守不力之罪，而不会白白丢失性命，我也不想让别人家破人亡。” 狱警犹豫了半天，放下口哨。 “很好，现在我需要你的衣服，你还是睡一会吧。”卫澈走到狱警身边一个手刀把他打晕。 片刻，一个穿着警服的卫澈从自己的牢房走出来，牢房里面躺着那个身穿囚服的狱警。 卫澈压低帽檐，穿过一道道关卡。 “等一下！我怎么没见过你？报出你的编号。”在过了最后一道关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卫澈叹了一口气，尽全力开始奔跑。 “站住！别跑！” “站住！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嘭！嘭！嘭！”狱警们开始开枪。 “嗯！”卫澈打了个趔趄，右肩的衣服上冒出一朵血花。 他没有停下脚步，回头一枪打在路边的灭火器上，灭火器马上喷射出一堆浓浓的白雾笼罩住前来追踪的狱警。 监狱的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汽车凭空出现在停车位上。卫澈踉踉跄跄地打开车门，陈烟雨给他的那串钥匙的最后一把就是用来逃跑的汽车钥匙。 卫澈握紧方向盘，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 那个人，你等着，我会让你明白。当我卫澈不再顾忌任何规则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第41章 剪断外力 沈秀媛的葬礼在公墓山举行，两个男子站在对面的一座山上。 其中一个男子对着沈秀媛的棺材三叩九拜，另一个男子也弯腰行礼。 “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不过我妈的葬礼还真是冷清啊！除了我家以前的那些老邻居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那么面生。” “那些人是在医院常年陪着老夫人的医生和护士，我并没有请他们，他们应该是自发来的。” “我的那些好亲戚呢？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你的亲戚在老宅子那里争夺老夫人名下的遗产。” 卫澈愤怒道:“他们敢！我这个亲生儿子还没死呢……也是，在他们看来，这么大的罪我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你还有一个表弟吵着让我把你名下的财产平分给他们。” 卫澈怒极反笑，“……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啊！我的那一家子亲戚到最后不仅连一群在医院看护我妈几年的医生护士都比不上，而且还要抢夺我家的家产。很好！告诉他们，我家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会给他们，哪怕喂狗也不给。要是他们敢强抢，就把他们丢到监狱清醒一下。” “明白！” “那些人怎么来了！跟一群苍蝇一样。” 方回顺着卫澈的目光看去，公墓山下来了几辆警车。柯子瑜从警车上下来，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被卫澈嫌弃了。叹了口气，朝沈秀媛所处的坟墓处走去。其实他不想来的，但是局里那群人说卫澈既然此时从监狱越狱，肯定会去参加葬礼。他当然知道卫澈肯定会来的，柯子瑜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公墓山，向着四周看去。不远处一座山上似乎有两个人影晃动，似乎觉得柯子瑜在看他们，一下子就消失了。 “没想到是老柯带队，我们还是走吧，省的让他左右为难。对了，过来参加我妈葬礼的人，不要亏待他们。” 第二天，很多参加葬礼的人都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张字条。 “感谢你前来参加我母亲的葬礼，小小谢意望请笑纳。” 卫澈端着两杯咖啡坐在椅子上，一杯递给方回。 “现在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吗？”方回接过咖啡没有喝用手摩挲这杯壁。 “我有一点想法，不管最后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首先我们必须把他的羽翼全部剪断，让他没有退路只能跟我们拼命。” “让他这种杀人魔跟我们拼命你会很危险的。” “这世界哪有什么百分百安全的事，我觉得自从他跟我一样知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这个人的心态已经变了。他不再一味寻求杀死我，而是想让我承受数不尽的痛苦折磨。这次是我妈，下次就有可能是你，是其他所有跟我关系亲近的人，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如果这次让他逃了，凭他的本事，我怕这辈子都很难抓到他。而我这一生都会陷入痛苦不甘之中，这样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四件事，第一件，剪除他在体制中的倚仗。” “李成晚？” “对，就是这个人。以前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跟他计较，现在还敢蹦哒。之前不是搜章了很多他贪污的证据吗？把这些交给纪检委。他在外面似乎还有一个情人，把这个也交上去。就算上面的人想保他，你也要尽最大努力把他撸到像党史研究室这样养老的地方。” “好的。” “第二件，剪除经济上的羽翼。至于李英娜……唉！给她安一个擅自调用公司资金的名头，把她所有的账户资金给冻结起来。等这次事情过后再解封吧。” 李成晚办公室，李成晚喜滋滋地哼着小曲。这次因为卫澈的事情他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上面的人说了，这次他极有可能被平调到其他部当一个正主任，可谓前途光明。 “嘭！”李成晚的门被暴力打开了，几名警察走进来。 “小付，你怎么回事？”李成晚面色不善地看着警察前面不停地喊着不能进的秘书。 “主任，他们非要强行闯进来。” 李成晚暗觉不妙，却还是态度强硬地对着这几名警察说道:“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这可不是你们警察局，这里是司法部。” “李成晚主任……”警察身后走出一位中年人，“我是纪检委的罗胜，有人检举你在职期间利用职权受贿现金四千三百万，房产三套。并且还有人检举你生活作风问题严重。所以，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成晚不知所措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他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到了纪检委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李成晚完蛋了。”无名挂了电话，“现在我们政府的帮助没了，看来卫澈开始动手了。” 李英娜正想说什么，一连串急促的短信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了？” “他们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账户。” “这一手还真是不赖，直接切断了所有能借助的外力。不过卫澈要是想跟我决一死战，应该还差了点什么吧。”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都各退一步。”李英娜提出这个不可能的条件。 “让我退步？怎么可能！我跟他中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无名凑到李英娜的耳边，邪魅的一笑。“你也不要想着去奢求他的原谅，别忘了，你可是间接的害死了他的母亲呢！”李英娜的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这次去那边找到他们了吗？”无名换了一个话题。 “没有，他们好像搬家了。” “那算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可是，我们的世界真的是小说吗？我们的世界和那个世界……”李英娜害怕的不敢说下去。 “不是，据我推测那个该死的小说家只能有限的控制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他只是一个精力有限的人，怎么可能掌握数十亿人的一切。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卫澈和他的女人，就只有我们俩知道了。只要我们能杀死卫澈和陈烟雨，那我们俩就会变成新的主角，未来我们甚至可以主宰整个世界！” 无名情不自禁地抱住李英娜…… “第三件，我记得从三年前就开展的那项环球天空计划现在的进度是……”卫澈问道。 “现在成功发射了二十七颗高精度卫星，你该不会是想……”方回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把京都圈住了，就算一只苍蝇如何飞出去的都要录下来。” “你疯了？这可是共和国的首都！这座城里有无数的大人物，他们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这又如何？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自然要付出一点代价。” “疯子！太疯了！太疯狂了！”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只是这次你承受的压力可是比我要大的多，你一定要顶住，拜托了。” “疯子，太疯狂了……哎！谁叫我是你回哥呢！” “嘁！”卫澈轻轻地锤了一下方回，方回也笑着回击了他一下。 “还有最后一件，我来做。”卫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 “英娜……” “阿澈！你没事吧，听说你中枪了。” “……没事，你跟那个人在一起吧。” “哪个？”李英娜反应过来，“没错。” “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李英娜回头看到站起来的无名，“在。” “把电话给他。”李英娜把手机交给无名。 “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如愿以偿了？” “挺不错的，能说说你下一步要怎么对付我？” “你定地址，时间，我们决一生死。” “别那么凶嘛，让我们来慢慢玩。” “我时间很宝贵，没空慢慢一刀一刀杀死你，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把你剁碎了喂狗。如果你时间地址定好就让英娜发来……”卫澈挂了电话。 “就这样？”方回一脸不解地问道。 “是呀，不然怎么办？” “你当是中世纪的骑士决斗啊？还定好时间地点来绝一生死，那个凶手可是个职业杀手。” “我又没说是我一个人。” “你是想？可是对方也不傻啊！不可能会让你带着别人一起的。” “当然，所以我会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方回看着不说话的卫澈，“又是山人自有妙计？” “是的，哈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诱敌深入 “方律师！你们集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卫星都在京都的上空？请给一个令我们满意的解释！不然……哼！” 方回陪着笑解释了一大堆，听的前来质问方回的政府官员眉头直皱。 “方回！你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在扯皮，请端正你的态度！” 方回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们这次动用这么多卫星的计划书。” 官员解开封口，这哪是什么计划书，就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方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为国家干部，绝对不会受贿的，请你拿回去！” 方回暗暗咂舌，这厮胃口还真不小。于是又拿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塞给他，官员直接把扔回给方回。 “我说了，不会接受然后贿赂。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次事件重要成这样？” “主席已经有点不满了，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样啊……”方回又拿出一份文件。 “我说了不准再行贿！” “这不是行贿，这是一份解决方案。”方回看官员还是一脸不信，“这真的是一份解决方案。” 官员打开刚看到第一行大惊道:“你们真的要将全部卫星捐献给政府？” “没错，不过有个小条件。” 官员继续往下看，脸色一变，把文件重重砸在茶几上。 “不可能！你们要求太离谱了。你们居然想让这些卫星停留在京都上空一年，还想让军事卫星配合你们的计划。这是不可能的！”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条件又不是不能商量。” “这事太大了，我必须跟上面汇报，你跟我走一趟吧。” 卫澈擦拭着乌黑的枪管，然后把拆成一堆零件的枪重新装在一起。“咔吧”一声上枪栓，举起手枪对着门。 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一个人。 “我回来了，啊……你想吓死我啊！快把枪放下。”方回刚走进来看到枪对着他，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方回虚惊了一场，扯松了领带把整个身体陷进沙发里。 “你能不能把枪放下，老是对着我无不无聊！” “我为什么要把枪放下？杀了你不就等于除掉了卫澈一只手？” “阿澈你脑子瓦特了？沉迷角色无法自拔把自己当成那个凶手了？” “难道我不是凶手吗？” “你是卫澈又不是……你……你是凶手！” 卫澈忍不住笑了一声，方回脸色煞白。在他看来这个笑就是默认了此时对面这个人是凶手的事实。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该送你上路了。”卫澈打开保险。 “等一下！好汉饶命，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就你？”卫澈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弱的方回，“还是算了吧。”说完卫澈把枪口又往上抬了抬，就好像随时要开枪一样。 “等等！等等！我虽然没有能力去一个人暗杀卫澈，但是我的能力并不次于暗杀他。” “哦是嘛？说来听听。” “首先，我追随了卫澈很多年，深深了解这个人的品性。你别看他表面上正直善良，其实内心阴暗变态的很。这些年鸡鸣狗盗的事没少干，还经常有事没事训斥微妙这些下属……” 卫澈乐了，这丫的故意在抹黑自己啊。 “说重点，不然……”卫澈扬了扬放下来的手枪。 “是是是，说重点。这次卫澈首先把你在政治上的帮手，就是那个李成晚给弄下台。然后在冻结了李英娜的所有银行账户，断了你的资金来源。企图让你四处无援，跟他决一死战。”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他不可能就只使这两个手段的。” “没了，他之前不是要跟你对决吗。他现在已经快疯了，一心只想把你杀了然后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警察已经发布了全国通缉令，在外面时间拖的越长他被逮捕的可能性就越大。”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躲他一阵子直到他被捕就好了？” “不不不，恰恰相反，你应该主动跟他决一死战。因为他如果再次被捕，越狱和持枪杀人就是罪加一等，本来处罚就在死刑和无期徒刑中徘徊，现在死刑就是板上钉钉的。而如果你没能亲手杀死他，不是一种莫大的遗憾吗？” “持枪杀人？为什么？” “他越狱的时候杀了狱警。” “……没了？” “没了，你能不能……” “那你就去死吧！”一声枪响，方回应声倒在地上。 卫澈见方回半天没动静，笑骂道:“起来吧，弹夹里没有装子弹。” 方回睁开眼，看见卫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他摸摸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 “王八蛋你何必羞辱我！有本事直接一枪打死我！” “回哥……” “回你妹夫，别跟我攀交情……不是，等下，你叫我什么？” “回……哥……”卫澈无奈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 “你是卫澈？不是凶手？” “我是卫澈。” “你之前居然敢……不对，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那你想怎么样？” “说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 “……上次是你带我去买碟子的。” “真的是你啊！你刚才居然敢吓我！”方回把一张纸揉成团砸向卫澈。 卫澈眼疾手快地把纸团隔空接住，“这是什么？” “你的通缉令。” “让我看看啊……恩，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哎！这纸上的人怎么帅的如此过分！” “要点脸好吗！” “上面怎么说？” “十天，最多十天，并且他们还会指派一颗军事卫星帮助。” “啧啧啧！京都上空的停留费还真是恐怖，十天的费用居然要支付二十七颗卫星。” “还不是你自找的，如果十天还找不到。不只是你要回监狱，我恐怕也会因为包庇罪犯的罪名进去。” “那不挺好的，我们正好做个伴。假死的那个狱警现在怎么样？” “给了他一百万，那简直就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现在就怕那个凶手一直躲着不肯出来。” “不会的，只要听到我出狱的时候还杀了人这个消息他就会比任何人都想先找到我，再先把我杀死。” “但愿吧……”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卫澈拿起手机一看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样？想好了在哪跟我决一生死了吗？” “凭什么？你以为你想跟我决一生死我就跟你决一生死，我只要躲到那些亲爱的人民警察把你抓到然后把你重新扔回监狱。等你在监狱里苦熬了几十年，最后我在一颗子弹穿透你的心脏就行了。怎么样？是不是条理很清晰简单。” “的确，简单直白。可是你说的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会被判处无期徒刑才行，可惜啊！之前逃出监狱的时候我不小心力气用大了，把一个狱警的脖子扭断了。恐怕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等到警察抓到我最后对我执行枪决的不是你真是有点遗憾啊！” “你……你还真是狠啊！好，三天后我会给你时间地点。” “快点啊！我最近突然想出去逛逛，要是在街上遇到警察就不好了。” “明天！明天我会给你时间地点！” “不！” “你想说什么？” “明天你可以决定路线，但是最终的目的地由我在你最终路线上周围三公里内选择，这样对你对我都很公平，怎么样？” “……好！” 卫澈放下手机，“准备吧，明天可是场硬仗。” “怎么样？”李英娜看着挂了电话默认不语的无名。 “不得不说，这人一旦狠起来是真的狠！为了逼出我真是不择手段。” “卫澈他做了什么？要不还是躲一阵子吧。” “不行，这次不能躲。就算是陷阱我也会去，况且，明天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第43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阿澈！”陈烟雨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她从衣架上取来卫澈的黑色外套。 卫澈接过外套穿上，“没事的，不管过程如何最后一定会是我赢的，况且我还差你一个婚礼呢！放心吧！” 卫澈轻轻地抱了一下陈烟雨，戴上帽子准备出发。 “阿澈！” “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陈烟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 “这是什么？”卫澈刚要打开看，手机响了。 “建设路十字路口。”无名说了一个地名就挂掉电话。 “建设路十字路口，让他们开始吧。”方回朝卫澈点点头。 “我走了。”卫澈开车停在一个红灯前想起陈烟雨给他的纸条，他展开一看。 “正新路34号？什么意思？”后面的车子鸣笛，红灯原来变成绿灯了。 卫澈的车子停在无名说的建设路十字路口边，电话又响起来了。 “看到路边从左往右数的第二个垃圾桶了吗？把垃圾桶上放着的一个红色卡片贴在手机后面，这样你只能和我一个人进行通话，而且这个卡片具有定位，屏蔽信号和热源捕捉这些作用，所以不要奢望其他人的帮助。” “你也是一样，我已经派人监视了所有的警察局，所以别企图叫警察来。” 卫澈拿着手机走下车，向着那个无名所说的垃圾桶走去。 “看来你在周边有监视我的东西嘛！是监控摄像头吗？” “不是。” “那就是……无人机喽！”卫澈抬头看到远处有一个无人机悬空不动。 “没错，不是说懒得和我说话吗？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很紧张吗？” “不不不，我只是看你快要死了，多跟你说几句话。” “你还真是自信啊！小心马失前蹄！” “我一向对自己很自信，至于马失前蹄……”卫澈拿起卡片贴在手机背后，“还从来没有过。” “嗞……”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方回扔掉耳机。“怎么样了？” 方回站在一个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房间的中心，周围是一排排数不清的屏幕，仔细观察整个京都都在画面里。这里是zj集团的环球计划总控制室。 “方总，卫董事长车里所安装的定位仪和监听器全部失效。”坐在主屏幕前的一个科研人员站起来回答方回。 “我是问卫星的情况。” “卫董事长所处在代号为a3卫星监控区域，卫星传回来的面没有异常。”主屏幕的写面变成了卫澈所处的地方，不断地放大，直到能清晰的看到卫澈那张被帽子遮掩的七七八八的脸。 “回放一下这个地区的监控录像，看看是谁把这张卡片放在那的。” 写面不断地回放，暂停在一个女人把红色卡片放在垃圾桶上的写面。放大，再放大。 “这……”准备想用面部匹配的科研人员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这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识，是李英娜。 “……去锁定一下这个……女人的路线，看看她从哪出来的。” “是！” “现在左转东汇区建设银行。”卫澈驶向位于左边的建设银行。 “到了。” “右转，东汇区开平商城。” “下一步。” “上高架，去南菀区幸福小区。” “然后呢？” “从小区旁边的小路进去，直道去六环。” “……” “左转向前两公里。” “直接告诉我最终的目的地！这样绕来绕去有意思？” “刚才说的那个就是最后的地点。” 卫澈停在了一个叫“满汉全席”的小饭馆前面，“就是这里？” “没错。” 卫澈想打开导航，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告诉你等我从饭馆出来再看到那个无人机，后果自负。”卫澈瞟了一眼跟苍蝇一样烦人的无人机。 卫澈下了车走进饭馆，“老板，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我们这吃的东西可多了呢！有什么玉带虾仁、油发豆莛、红扒鱼翅、白扒通天翅、孔府一品锅、花揽桂鱼、纸包鸡、焖大虾、锅烧鸡、山东菜丸、麻婆豆腐、辣子鸡丁、东坡肘子、豆瓣鲫鱼、口袋豆腐、酸菜鱼、夫妻肺片、蚂蚁上树、叫花鸡、鱼香肉丝、咸菜焖猪肉、酿茄子、酿豆腐、梅菜扣肉、客家盐焗鸡、广式烧填鸭、烧鹅、红槽排骨、豆豉蒸排骨、煎酿三宝、佛跳墙、醉排骨、荔枝肉、扳指干贝、尤溪卜鸭、七星鱼丸汤、软溜珠廉鱼、龙身凤尾虾、油爆双脆、清炖全鸡、烤方、金陵丸子、白汁圆菜、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鸡汤煮干丝、凤尾虾、三套鸭、无锡肉骨头、陆稿荐酱猪头肉、西湖醋鱼、东坡肉、荷叶粉蒸肉、西湖莼菜汤、龙井虾仁、虎跑素火腿、香酥焖肉、虾爆鳝背、油焖春笋……” “停停停！你要报多少菜？” “还剩下湘菜和徽菜没报呢！” “也就是说你们家八大菜系全有？”卫澈怀疑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饭馆。 “那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给我来一碗挂面。” 老板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鄙夷地瞟了卫澈一眼。 “稍等一下。” “记得再加两个蛋啊！”走在厨房途中的老板踉跄了一下。 “老板我看你这边人不是很多嘛！”卫澈吃了一口面，“味道不错。” “这边属于市郊的市郊了，再加上刚开发哪有什么人啊。”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基本上没有人经过，就是很安静的地方？” “像这样的地方多着呢，周围都是。你看向往前面再走一里路的那座小区，老板带着钱跑了，那儿就变成一片烂尾楼了。” 卫澈把车开到那片小区，打电话给无名。 “你应该知道我在哪，来吧。” “马上到。”无名挂断电话，双手握紧方向盘。“卫澈，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人呢？”无名拿着枪在周围转了一圈找不到卫澈，最后寻着那个红色卡片的信号源找到一部没有人的汽车。 “天要下雨，我得回家收被子，下次再约。卫澈留”无名咬着牙读着卫澈用记号笔写在车窗上的字。 “混蛋！” 卫澈心情大好，他能想象到无名气急败坏地样子。他本来就没打算跟无名决一死战的主意，自己脑子又没毛病何必和一个职业杀手捉对厮杀。他原先的计划就是引出无名，然后再由卫星监控推导出他的行动路线再到最后目的，他的藏匿之处。 “回哥，怎么样？推测出他的藏匿地点吗？” “已经推出来了，正新路34号。” “正新路34号，怎么这么耳熟呢？等等！”卫澈掏出那张陈烟雨给的字条，“你确定是正新路34号？” “没错，就是正新路34号。” “这……”卫澈捏着那张字条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来了！回来了！凶手已经按原路返回，现在快要回老巢了。阿澈，快做决定。” “围住那里，我马上到。”时间不容许卫澈多想，错过这一次机会，被无名察觉到然后跑掉就功亏一篑了。 卫澈连忙驱车赶到正新路，“现在情况怎么样？” “凶手开着车进了地下车库就没有消息了，他的住所应该是在四楼” “这几位是？”卫澈看着方回身边几位一身黑衣的人。 “这是我从雇佣来的国际顶级杀手。” “什么时候行动？” “就等你来了。” “那快开始吧。”卫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们开始吧，记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能捉活的，报酬加三成。”几个杀手鱼贯而出，一溜烟地潜入这座正新路34号大厦。 “没有人！这座大厦是空的！”通讯器里几个杀手都疑惑地说出同样的回复。 “怎么可能呢！继续找！” “抓到了，可是……这好像不是凶手啊！” 卫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第一个冲进大厦里。 “阿澈！小心啊！你等等我！”方回跟了进去。 空旷是卫澈对这里面的第一印象，他一路边走边看着空荡荡的一层层楼，直到走上顶楼。 几个杀手围在一个人的周围，那个人抱着头不敢动弹。 “这是？” “老板这是我们在停车场抓到的，这座大厦就剩他一个人。” “抬起头！”那个人顺从地抬起头，并不是凶手。 “大爷饶命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司机啊！”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有个人让我把他的车子开到这里。”这个司机掏出几百块钱，“这就是那个人给我的，大爷我把这些钱全给你们，我就是个代驾，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让他离开吧！” “快滚吧！”其中一个杀手挥挥手，代驾司机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出去了。 “那个……”代驾司机在门边露出了一个胆怯的脑袋。 “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人叫卫澈？” “我是。”卫澈回头看着代驾司机。 “那个让我把车子开到这里的人，说如果遇见一个叫卫澈的人就把这张纸给他。”代驾司机颤抖地捏着一张纸。 卫澈把纸拿到手中，“想利用卫星来抓我？幸好我之前巧合的查了你公司的子公司，又巧合的查到了航天部，最后再巧合的查到了一个叫做环球计划的详细内容，不然就上了你的当。想来找我就来吧！那地方你很熟悉的，而且我身边还有跟你关系亲密的人。对了，记得给那个代驾一点辛苦费，人家也不容易，估计又是被你们恐吓又是拳脚相加。唉！可怜啊！” “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代驾怯生生地回道。 “阿澈，怎么了？” “电话给我！快！” 方回掏出手机给他，“要电话做什么？” 卫澈打给陈烟雨，不安地左转右转，自言自语道:“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快接……” “喂！” “烟雨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真没事？你没被凶手抓走吗？” “哪有凶手啊！疑神疑鬼的！对了，你没事吧？小心点，别受伤了。” “我知道了，你在家小心点，门口的保镖还在吗？” 陈烟雨走到窗子前看了一眼，“还在啊。” “那就好，你小心点，书桌左边抽屉里有一把手枪，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恩。” 卫澈挂断电话，心里不安的感觉还是没有少一点，反而更加浓郁。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哗啦啦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代驾司机那传来一阵铃声。 “这是我手……手机的声音。”司机讪讪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这是那个人的电话。” 方回把拿过来递给卫澈，来电显示上写着“人傻钱多”，他不禁多看了司机一眼，居然敢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人傻钱多，真有种。 “兄弟，听到你女人安全的消息是不是放心了？”卫澈所厌恶的声音从手机里冒出来。 “……” “就你还想算计我？是不是太年轻了？我现在在你女人所藏的这个地方，多亏了你的电话我才能知道她藏在哪里呢！等下我就会出现在她面前，需要我带什么话给她吗？哈哈哈哈……” 卫澈一拳砸在墙上，“上当了！” “我打电话给弟妹那边的保镖。”方回已经慢慢接受了陈烟雨的存在。 “没用的，那几个人不可能挡的住他。通知警察，围住那里，一定不能让他抓着烟雨跑了。”卫澈朝楼下狂奔而去。 第四十四章 死亡之歌 陈烟雨颤抖地拿着枪指着眼前的这个人，刚才她在窗边目睹了他血腥的一面。在残忍地杀掉了那几个保镖后，他还对窗子边的她笑了一下。 “陈烟雨小姐，近来可好？”无名微笑地走向陈烟雨并伸出右手。 你……你别过来！” “陈小姐不要这么生疏嘛！你在医院的时候我还带着礼物特意去看望过你呢！” “站住！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陈烟雨不断地后退，直到背抵在墙上。 无名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 “我真开枪了！”陈烟雨闭上眼扣动扳机，“咔吧！”陈烟雨见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发现无名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看来卫澈没有教过你怎么用枪呢！”无名一把拿过手枪，“拉枪栓固然正确，可是你保险还没打开呢！” 无名打开保险，把枪对准陈烟雨。 “那么陈小姐，再见了。” “不要！砰！”无名扣动扳机，陈烟雨闭上眼睛。但是子弹却打在了一边的墙上，因为李英娜冲过去偏移了枪口的方向。 “你为什么阻止我？” “放过她吧！”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她是卫澈的女人，那她就等于说是卫澈的家人，而杀光卫澈和他全家就是我的目标。” “别再杀人了！求求你了！”李英娜恳求道。 “英娜姐，你不用为了我向这种变态杀人魔求情，你快走。” “你闭嘴！” 无名不知想到什么，放下枪笑了一下。“好，那我就先饶她一命。” 卫澈赶到他和陈烟雨藏的地方，扶着车门心一沉。看到里里外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现场已经被一群警察包围了。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卫澈心里有所感应，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无名站在窗子边极为友善地朝他挥挥手。卫澈就要走进去，方回一把拉住他。 “你干嘛？” “烟雨还在里面。” “你疯了？你进去就是送死，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警察去救她。” 卫澈甩开方回的手，“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进去，烟雨百分之百会死。只有我进去，烟雨才会有一线生机。他算准了我会如此，我便随了他愿。” 卫澈挤到前面，低头拉起警戒线过去了。 “这位先生！你不能过去！快回来！”卫澈没有理睬警察的呼唤径直走进房子里。 卫澈掏出枪，拉上枪栓，看了一眼楼上就走上去。 卫澈上了楼，第一眼就看到被麻绳捆在椅子的陈烟雨。 “阿澈你快走啊！你来干什么！走啊！” 卫澈摇摇头，看向无名。“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先把枪扔过来再说。”卫澈顺从地把手上的枪放在地上用脚踢过去。“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她为你陪葬不是更好嘛！这样你到地下也不会孤单。” “她跟这些事没有任何关系！” “她……当然，她当然可以没有关系！”无名左转看着陈烟雨笑道，“这样吧！我给个机会给陈小姐，只要陈小姐承认她自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两个人就是陌生人的关系，你们可以冷眼旁观地看着对方去死。那我放了她又如何呢！毕竟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选择权在陈小姐自己手上，选吧！是跟他一起去死？还是让自己活下来？” “卫澈是我未婚夫，他是我的丈夫！就算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陈烟雨极其坚定地回道，一旁的李英娜听到不由得神色一暗。 “陈烟雨！”卫澈不由地着急喊着。 “这样的话，陈小姐是想和你亲爱的丈夫卫澈先生一起共赴黄泉了？”陈烟雨默认了。 “……哈哈哈哈！陈烟雨！你真把你自己当成我妻子了？”卫澈的大笑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注视着他，“我就是玩玩你，你还认真了？别自作多情了！” “卫澈！你这是做什么？” “我今天就当着这些人的面休了你！你这妻子这个称呼，从前就不是！今后也不是！” “卫澈！” “滚！滚出去！你这种女人我都烦透了！我现在看一眼我都很讨厌！”卫澈不耐烦地吼道。 “还真是一出精彩的表演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过她吧。”无名解开陈烟雨身上的绳子把她推向卫澈。 “阿澈……”陈烟雨走到卫澈身边。 卫澈用手大力地推搡着陈烟雨，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我不走！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陈烟雨使劲抱住卫澈的手。 “啪啪啪！”无名鼓掌道:“真是情深义重啊！那你们就一起死在这吧！” 李英娜抢先一步捡起地上的手枪，“英娜，把枪给我！” 李英娜摇摇头，走到窗子边把枪扔了出去。 外面的警察正准备强行冲进去解救人质，突然楼上从窗子那扔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炸弹！快趴下！”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在场的人全都应声趴下来。良久，见所谓的炸弹还没响，一个胆子大的警察站起来看着那个“炸弹”。 “不是炸弹，是枪，是一把手枪。”众人这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心里都有疑问，枪都没响怎么就扔出来了，这是投降嘛？ “英娜你在做什么！”无名喊道。 卫澈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到无名面前，一拳挥出。无名防备不及，只能将将把手挡在前面，被卫澈打得连连后退。无名渐渐从被动的局势到五五开，卫澈一拳把他的牙齿和血沫打出来，他也一脚踢到卫澈的头上，牙齿和血齐飞。 无名在打斗的过程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扔出，扔的方向不是卫澈而是吓呆住的陈烟雨。 “嗯！”卫澈冲过去把陈烟雨拉到怀里，匕首刺进他的后背，卫澈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没事吧？”卫澈关心地问道。 陈烟雨摇摇头，“我没事，你后背血流的好多。” “没事！”卫澈忍着痛把匕首拔出来转身对着无名。 此时无名从身上掏出一把枪对准卫澈，满口鲜血地狞笑道，“随身带枪是个好习惯不是吗？” 卫澈把陈烟雨拉到身后，“等下枪响了，你就尽全力往楼下跑，我会在后面护着你的。” “不！”陈烟雨使劲想挣脱卫澈反手禁锢住她的手。 “不要胡闹！就这样说定了！你如果把我用生命换来的机会给浪费了。这样的话就算我到了地下也不会原谅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其他人还是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来！明白吗！” “遗言说完了？那再见吧！” “砰！”卫澈眼前出现一个身影，李英娜站在了他的前面。一声枪响，李英娜打了个趔趄，胸前出现一朵血花。她朝卫澈笑了一下，倒在地上。 “英娜！”卫澈扑到李英娜身边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 “我……我不想看着……看着你死。呃……”李英娜只要多说一个字嘴里就会不停地冒出鲜血。 “你不要说话，坚持住。我去叫救护车，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会来的。” “我恐……恐怕要不行了！”李英娜捂住自己的胸口，子弹已经打穿了她的心脏。 “别再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会来的，叫救护车！快！”卫澈回头朝陈烟雨吼道。 陈烟雨摸索了全身，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无名扔了。她冲到窗前，院子里一步一步靠近的特警吓了一跳，连忙把枪指向陈烟雨。 “叫救护车！英娜姐受伤了！” 底下的方回听到后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下属拿着手机犹豫不决，一脚踹翻他。 “快叫救护车啊！” 李英娜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愧疚地看着卫澈，“像这样真好，可惜我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你不要再说话了！”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阿姨……” 在一旁的无名怔住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朝卫澈这里冲了过来。 “阿澈！小心！”卫澈被无名一把推开，无名把李英娜抱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要卫澈死了我们就自由了……” “你也是个可怜人……”李英娜温和的话语让无名停下来接下来的话，“你只是被杀戮蒙蔽了双眼，其实你一直都是自由的……”李英娜怜惜地想抚摸无名的手在半空无力垂落， “英娜！英娜！英娜！”卫澈一脚踹翻无名，把没有呼吸的李英娜扶住。 “英娜！你醒醒！英娜！”卫澈把陈烟雨拉回来，“烟雨，你不是医生吗？来救救她！” 陈烟雨蹲下身来仔细地量了鼻息，脖颈，脉搏……“子弹已经穿透了心脏……”话没有再说下去，李英娜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卫澈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呆滞的无名，他拿起手枪对着无名。 “阿澈不要啊！你不能杀了他！杀了他只会让你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那之前你所有的冤屈都会化为乌有！你就会成为像他一样是一个报复杀人的加害者！”陈烟雨急忙拦在卫澈身前。 “让开！”卫澈把陈烟雨推到一边。 “不用了，这次谁也别想走，哈哈哈哈……”无名从怀里掏出一个跟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遥控器，按下红色的按钮。“一起来陪葬吧！” “你们为什么还不进去？”方回怒吼道。 “方先生，现在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 “轰！”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方回转头看向卫澈他们所在的那栋房子，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不！” 第45章 苦心人 柯子瑜端着咖啡倚在阳台上，手边放着一份由鉴证科出具的事故鉴定书。记录的是那天因爆炸摧毁的原卫澈名下的房子，废墟里没有发现尸体的痕迹。但是由于此次爆炸所用的炸药当量在房子本来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不排除里面的人…… “但愿你们都平安无事吧！唉！”柯子瑜默默地在心里祝福道。 “处长！我总算找到你了！”门打开了，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刑警。 “何事惊慌？”柯子瑜装作古人一样问话。 “三天前的爆炸案的嫌疑人找到了！” “噗！你说什么？”柯子瑜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嫌疑人呢？” “有市民举报说嫌疑人在青城小区6号楼一单元301，我们立刻派警员赶往现场，然后在那发现了嫌疑人。他双手双脚被捆在屋子里，现在嫌疑人已经被我们带回警局。” “青城小区6号楼一单元301？这是……他的家啊！那位举报的市民呢？我想见见他顺便奖励一下他为社会做出的贡献。” “我们也跟他说了，但是他说他只是个普通市民，为社会安定做点贡献是应该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是嘛……” “对了。”刑警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还在屋子里发现了一份署名为李英娜的证词。” “恩……”突然柯子瑜的手机响了，“您好，请问……”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真是伤心啊！” “是你！”柯子瑜转头看向刑警，“你出去等一下。” “你居然没死！” “哇！你这个人真歹毒！居然盼着我死！”电话那头的语气充满调侃。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不能说，秘密。人我已经给你们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提审他。那个举报市民就是你吧！你为什么不想出现？” “是我，你知道，我毕竟是越狱了。就算法官念我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这样做的，但是法律无情。越狱加上之前我干的一些违法的事情，我最少要在看守所里还要待上一年半载才能出来，这么长的大好时光我可不想浪费在监狱里。” “啧啧啧！没想到一向遵纪守法的卫董事长居然会变成这样，你要那些把你视为英雄的人怎么想？” “随他们怎么想，做英雄太累，还是让我做个普通人好了。”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不洗白自己？” “不用了，在档案上把我变成一个死人好了，我想换个身份生活。说不定这样还能捞到一个被无辜牺牲的英雄的名号呢！哈哈……” “好吧，那之后的庭审你出席吗？” “……自然会出席，我要亲眼看着那家伙被审判！” “好，那我这就去提审他。” “恩……”卫澈挂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墓碑，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里李英娜的笑容清晰依旧。 “那份证词你总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英娜的证词会在你手里？”卫澈向陈烟雨问道。 “帮你越狱的那天，她来到我家……” 陈烟雨的话被打断了，“等等！你说英娜来你家？也就是说她知道了这里和那边的事情了？” “应该是那个无名告诉她的。”陈烟雨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天她敲响了我家的门……” 陈烟雨打开门，发现眼前站的居然是李英娜。 “英娜姐！你……你怎么会来这？” 李英娜没有答话，举起手上的东西，赫然是一把手枪。 “英娜姐，你要干什么？”陈烟雨慢慢后退，“有话好好说，先把枪放下。” 陈城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拿枪指着，连忙把陈烟雨拉到身后。 “你要干什么？” “你是？” “我是她爸爸，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女儿。” “我就是冲你来的，小说是你写的吧！” 陈城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女子冒出一句莫名其妙地话，不禁看向身后的陈烟雨。 “爸，她是李英娜，卫澈的秘书。”陈烟雨小声地提醒着。 陈城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英娜，叹了口气。“又是一个来找我索命的，都是我造下的罪孽。如果杀了我能平息你的愤怒那就取我这条命吧！只要你别伤害我女儿就行。” “英娜姐不要啊！” 李英娜拿枪瞄准许久，最终放下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都是假的？为什么……”李英娜靠在墙边捂着脸，无力地歪坐在地。 陈烟雨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没事的英娜姐，没事的……” 等李英娜情绪稳定下来，众人坐在沙发上交谈。 “那英娜姐你真的是来杀我们的？” “是，无名喊我来杀了你们。” “无名？” “就是那个杀害……阿澈一家的凶手。” “什么……英娜姐你怎么可以跟那个人搅和在一起！”陈烟雨震惊地看着李英娜。 “哎！”李英娜痛苦地闭上眼，“我也不想，但是我已经无法脱身了。” “为什么？” “我害死了媛姨。” “你说什么！你说你害死了媛姨？” “媛姨去世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不该让他进来的，是我间接的害死了媛姨！都是我的错！” “英娜姐，这不能怪你，你也是有原因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英娜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你的任务不是要杀了我们吗？”陈烟雨等到李英娜情绪再次稳定一点问道。 “我不会杀你们的。” “那你之后无法向他交待啊？” “没事，我就说你们搬家了，我没有找到你们。”李英娜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折叠起来的纸，“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你看一下。” 陈烟雨打开纸，“这……这是？” “这是我的证词，证明无名才是真凶。你记得把这份证词交给警察，希望能给阿澈帮上一点忙吧！” 陈烟雨继续往下看去，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语句。“不行！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定义成帮凶呢！” “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指证无名是真凶。” “行不通！卫澈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你自己也清楚，他不会为了自己的成败而去伤害别人，更何况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所以说，这份证词你先代我保管。” “你给我保管也没什么用的，我也不会亲手把你给送进监狱的。”陈烟雨把证词推回李英娜的身前。 “不要在意我，我不会有事的。相反，这份证词极有可能会让阿澈洗脱罪名……”李英娜把证词又放在陈烟雨的手上，陈烟雨坚定地摇摇头又重新塞回她的手里。 “这样吧，我先放在你这里，你不需要交给警察行了吧。” “真的？” “嗯嗯。”陈烟雨犹豫了一会儿把证词接了过来。 “但是以后要是有能在法律不会惩罚我的情况下，你一定要把拿出来。” 陈烟雨点点头，心想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出来这份证词。 “这就是你所谓的法律不会惩罚你的情况吗？的确现在你当然不会受到惩罚，但是你却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陈烟雨把手上捧着的花放在墓碑前，鞠了一躬。 第46章 漫画完结 十天后，法庭。卫澈戴着鸭舌帽坐在旁观席的最后一排，无名在一个被人诟病的特制的铁笼子里，旁边有两名带枪的警察。 “我方指控被告人李无名十二年前杀害卫澈先生的父亲卫常弟弟卫沐，非法持有枪支杀害超市店员刘刚先生并栽赃嫁祸给卫澈先生，杀害卫澈沈秀媛女士并在十天前用炸药杀害卫澈先生本人及未婚妻陈烟雨女士和卫澈的前秘书……李英娜女士。我方极力要求判处李无名--死刑！”方回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在警察局由于无名没有真实名字，最后在无名的要求下名字变成了李无名，方回知道为什么他会取李姓，恨不得把这种无耻的人给撕碎。 “我方否认原告的所有指控，因为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难道说我的辩护人的长相跟原告一样，那他就是凶手了？真是荒唐！”为李无名辩护的秃头律师不屑道。 “这份证词乃是已经离世的李英娜女士亲笔所写，她指证了自己作为帮凶亲眼目睹了李无名的暴行……” “笑话！一个死人说谁是凶手那谁就是凶手了？那她要是说方大律师才是真凶，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抓了你呢？”说完这句话秃头律师感到了来自周围的几道寒冷的目光。 “你……”方回顿时气结。 秃头律师转身看着大法官，“所以说，方律师所提供的证据完全不可信。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的话完全就是死无对证，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还不用负责任，谁能保证是不是故意栽赃陷害……” “闭嘴！”秃子律师身后传来一声咆哮，无名双手抓住铁栏杆面目狰狞地看着他。“混蛋！给我滚！劳资不需要你这个混蛋！滚！” 秃子律师吓的连连后退，无名旁边站着的两个警察赶紧把他按回座位上。 法官不悦地敲敲手上的小锤子，“肃静！这种证据的确不能证明李无名先生做过以上的事情，不知道原告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了？” “法官大人，你看李……李无名先生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可想而知他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我请求尽早做出判决。”法官认同地点点头。 秃子律师镇定了自己刚才害怕的心情，向着方回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已经通过内部渠道知道这份证词是对方最后一份证据，也不知道这个方大律师怎么想的这样一份漏洞百出的证据也敢拿出来。 卫澈坐在台下看着方回手像是要从包里掏出什么，前几天柯子瑜还在说证据不足，昨天突然说找到一个可以让无名置于死地的证据，但是没有告诉自己是什么。 方回拿出一部手机，“这个李无名先生应该不陌生吧，这是那天你丢掉的沈秀媛女士的手机！”无名眼睛瞳孔一缩。 “你虽然把它丢到垃圾桶里，但是你应该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吧，让我来告诉你。在你把手机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后，在垃圾处理厂有一个老分理工把它捡起来带回去给自己的小孙子玩。他儿子回来了看到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手机把自己父亲说了一顿准备把手机丢掉，碰巧看到相册里有已故的沈秀媛女士和已故的卫澈先生合照，碰巧这个人有一个八卦之心，又碰巧这部手机有备份功能，然后这家儿子就发现了一个令他心惊胆战的录音。他很犹豫要不要把它交给警察，碰巧他以前还是个卫澈的粉丝，最后决定把这个交给警察帮助卫澈先生证明清白。” “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录音啊。”秃子律师觉得有点不妙，但是依然硬着头皮挑衅道。 方回举起手上的手机按下播放键，“那你想做什么？杀我？”沈秀媛的声音回荡在法庭里，卫澈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不要杀阿姨！你不是说过只是来看看的。”李英娜的声音也出现了。 “当然，我都说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来做杀人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来告诉老夫人你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的。我前段时间在医院看望过老夫人，不过你正在睡觉。我在医院的信息库里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老夫人居然有两份档案。第一份档案上写的是患者沈秀媛患有偏头痛并发间歇性癫痫，第二份档案却写的是患者沈秀媛患有……颅内肿瘤晚期并发间歇性癫痫，预期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无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场的人都侧目看着他。 “阿姨！” “没事，难怪你不会杀我，原来我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我已经好心的通知你儿子了，就看你儿子来不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 “对付卫澈那是我的最终目标，至于你，一条十二年前的漏网之鱼而已，我想杀就杀。看在你也没多少时间好活，活着顺便还能折磨一下卫澈。物尽其用，何乐还不为呢！” “你！你是十二年前的凶手！” “不就杀了你丈夫和小儿子嘛！你的脸不至于变得这么吓人吧！”秃子律师脸变得煞白，恨恨地看了无名一眼，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输了。 “啊！你还我丈夫和儿子的命来！” “……” “呃……呃……呃……”手机里传来沈秀媛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卫澈不禁攥紧了自己的手。 “……”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她救活了下场会是什么？之前你协助我陷害卫澈的事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看她对待十二年前事情的态度。她能放过你这个十二年前杀她丈夫弟弟凶手的帮凶？” “我不管以后阿姨会把我怎么样，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救她。” “……” “呃……呃……” “阿姨！你醒醒！阿姨！阿姨！” “……” “你为什么杀她！不是说好要放过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卫澈鸭舌帽下那愤怒的目光直射无名，紧攥的指甲陷进肉里，血流出来毫无察觉。 “……” “你这个疯子！” 录音戛然而止，方回愤怒地看着无名，即使再听一遍他还是依然有把那个混蛋撕碎的冲动。 “法官大人，这个录音是由鉴证科鉴定过没有丝毫作伪痕迹的证物。关于李无名的罪行应该已经昭然若揭了吧！不知道刘律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不服，我认为……”秃子律师梗着脖子继续申辩，方回也用犀利的话语一一反驳了他的辩诉。到最后秃子律师颓废地坐下来不再出声，尘埃要落定了。 “嗡……”卫澈口袋里手机振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陈烟雨发来的短信。 “阿澈，我从那个世界穿过来的地方离法院有点远。正在往这边赶，京都堵的我都不想吐槽，我感觉乌龟都比我快。现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卫澈含笑地回复道，“他是逃不脱法律的惩罚的，但是你再不快点就结束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经过与陪审团讨论，本院宣布如下判决……判处李无名--死刑！”法官话音刚落，一阵掌声响起。 两个警察把无名拉起来打开铁笼走出来，他不甘地看着周围这一切。 “卫澈！”突然无名指着卫澈所在的地方大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卫澈那里，但是卫澈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 “瞎说什么啊！卫澈先生已经死了，你们快把这个疯子带走！”方回厉声喝道，嘴里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两个警察用力想把无名拖走，“卫澈，难道在杀你全家的仇人面前连面都不敢露吗？胆小鬼！你父母和弟弟死的真冤啊！” “不要！”方回呼喊道，卫澈站起来摘下自己的帽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咔……”冷场的法庭里响了一声金属齿轮交错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偷偷溜进来，弯腰进来的陈烟雨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怔住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记得自己开门声音很小啊。 “呃……”陈烟雨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人们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而是看向一个人站在最后一排的卫澈。 “阿澈，这……怎么回事啊？” 卫澈回过头，眼里的冰冷化为柔情。 “烟雨我暴露了，看来得要去监狱待个一年半载。不过他……”卫澈指着无名说道，“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说谁是死人？”无名趁所有人不注意，用膝盖顶到旁边一个警察的腰让他失去反抗能力，顺出手枪对准卫澈。 “阿澈快躲开啊！”陈烟雨大喊道。 “嘭！”无名一枪打在另一个想要掏枪的警察的手臂上。 “卫澈！你要是乱动，我怕我瞄不准，这样打到你身边的人岂不是不太好？”卫澈停下要躲避的动作。 “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拥有着良心正直的卫澈嘛！”无名邪笑着扣动了扳机，“去死吧！” “嘭！” “不要！” 冲进来的警察夺下了无名手上的枪，将他的双手制住，脸按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无名看着卫澈左胸心脏处的那个血洞，像开心又像是悲伤地狂笑着。 卫澈被子弹的冲击力撞的倒退了几小步，他转头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陈烟雨，在微笑中倒了下来。 “不要啊！”陈烟雨冲了过去，却冲到一条马路上。 “嘀嘀嘀……嘀嘀嘀…”一辆辆车子在陈烟雨周围急刹停下。 “你会不会走路啊！快闪开！” “你特么的站在路中间找死啊！” “姑娘，不能站在路中间，快让开！” 陈烟雨无意识地走到站牌下，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这里不是她从自己世界穿越过去的地点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陈烟雨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字。 “完” “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的……”陈烟雨慌乱地拿出手机，找到《逆转命运》。 “最终章如愿以偿” “不会的！”陈烟雨赶快往下翻，终于翻到最后一页。卫澈倒在地上，最后面写着一个完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陈烟雨不停地往上拉，即使她明白不可能会出现下一页…… 陈烟雨不再刷新，手一垂，手机哐当一声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烟雨失声痛哭起来…… 第47章 最终章 小说虽然完结了，但是人们也很认可这种结局。即使有一些想让卫澈和陈烟雨最好能在一起这样想法的人，却也是好的期望。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觉得不平觉得委屈。 “烟雨，多少也要吃一点啊！”陈城皱眉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烟雨，从昨天开始她已经滴水未进，嘴上的皮都干裂开来。“我知道卫澈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 “他没有死！”陈烟雨从床上坐起来。 “他已经死了！小说完结了！” “不会的！这只是像上次那样……就像假死一样，他只是暂时算死掉了，只要我进去……”陈烟雨神色一暗，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再进入那个世界了。 “烟雨，你昨天也试过了，那个笔记本再也写不了任何东西了。”陈城把饭菜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你救不了他的。” “我不知道……”陈烟雨钻进被子里把头蒙上。 “我不说了，可是你这样不吃不喝不止你难受，爸爸也难受。就算是为了老爸你就吃点好吗？”陈城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良久陈烟雨才把头露出被子外，盯了一会儿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掀开被子下床吃饭…… 一年后…… “陈烟雨，恭喜你，你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医生了。”教授把手放到累瘫在椅子上的陈烟雨肩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就在刚才，因为人手不足，她自己主导完成了一台高强度的手术。 陈烟雨累的连头都不想点，又累又困的状态下她想起了一件事。 “虽然你已经合格了，但是不能太骄傲知道吗！还是要脚踏实地……”教授看着连招呼都不打就跑掉的陈烟雨，“啊！真是没礼貌！亏我刚才还那么夸她。” 陈烟雨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医院门口的站牌下停住，展颜一笑。靠在公交亭的宣传栏边，她想起很多往事。有很多次她都与卫澈相遇在这里，无助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快乐的时候。她低头看着脚下从石砖缝里顽强长出来的几丝绿色，今天算是卫澈的周年忌日吧！陈烟雨苦涩地笑了一下。 “嗒……嗒……嗒……”陈烟雨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她慢慢地抬起头。 “这里风这么大冻着喽怎么办？我不是说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嘛！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陈烟雨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慢慢地伸出手，直到摸到那真实的触感，她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流出来。 “真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卫澈把她抱在怀里，“这当然是真的，我还没跟你结婚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呢！” “啊啊啊……”陈烟雨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为什么过了一年才来找我？”陈烟雨情绪稳定下来质问道。 “我当初暴露了身份，因为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我被抢救过来后就直接把我送到了监狱判处我有期徒刑一年。我直到昨天才从里面出来，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了。倒是你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坐着，冻着了怎么办？想心疼死我吗？”卫澈拿起陈烟雨冰凉凉的手心疼地哈了口气。 “我们在这里经历过很多……”陈烟雨眉头一皱，“我记得当时你不是被击中了心脏吗？照理说应该不可能……” “不可能还活着对吧，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卫澈牵起陈烟雨的手放在他的右胸上，“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第48章 番外篇一完虐老丈人 即使经过一个星期，陈城依然不适应家里再多一个人的情况，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卫澈。 “哎！就这样吧！都已经成为事实了，还能怎么办？”陈城一个人在房间里烦恼着。 “爸爸，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陈烟雨走进来拉着陈城就要往外走。 “不要，你们自己出去吧。” “老~爸！”陈城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摇断。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嘻嘻！”陈烟雨左手牵着卫澈右手拉着陈城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伯父，要不要一起去打会儿球。”卫澈指着路边的篮球场说道，陈城诧异地看着他。“我听烟雨说你以前很喜欢打篮球。” 陈城刚想拒绝又看到陈烟雨期待的眼神，无奈之下和卫澈一起走向篮球场。 “老爸加油！”陈烟雨站在旁边为陈城摇旗呐喊。 陈城拿着球熟练地运了几下，在三分线上一投，进了。 “喔！老爸好棒！”陈城朝陈烟雨得意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伯父还挺厉害的，不如我们单挑一下？” 陈城没有说话，直接朝卫澈勾勾手示意他。卫澈笑起来，把球扔给陈城。 陈城一番运球后到二分线，跳投，球弹框而出。 “唉！差一点。”陈城懊悔地拍了一下手。 到了卫澈运球，意料之中，往左边运了几下，一个跳投，空心入框。 “阿澈好帅啊！”场边的陈烟雨眼睛里冒出小星星。 陈城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再来！” 经过一番较量，陈城毫无疑问的完败给卫澈。又或者说卫澈各种暴虐了自己的老丈人，算是给自己之前的遭遇出了口恶气。 “不玩了不玩了！”陈城把球一扔就往场下走。 “等等！”卫澈捡起陈城扔出去的篮球叫住他。 “又干嘛？”陈城不耐烦地回头。 “如果您想成为你们那些球友里球技最好的话，那您就再跟我来几把磨炼一下自己的球技，毕竟像我这种世界一流水平的选手应该很难遇到的！” 陈城想了一会儿转身说道，“那就再来几把。” “需要我放点水吗？这样您的进步会更快一些。” “不需要！快点把球拿来！” “好勒！” 第49章 番外篇二圆满结局 游乐场，过山车出口楼梯处。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会害怕做过山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陈烟雨笑得直不起腰来。 卫澈手脚虚浮，抓着一边的栏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头上微微冒汗，不是累的，而是被吓得。 “哎哟！肚子痛！”陈烟雨捂着肚子蹲下去。 “烟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卫澈赶紧跑过去。 “我笑得肚子痛死了！”陈烟雨狡猾地扬起嘴角。 卫澈伸出来的手停住了，“笑死你活该！哼！” “阿澈，我们去做碰碰车好不好？阿澈？”陈烟雨又拽着他去碰碰车那里。 “你幼不幼稚啊？你看那些车子上坐的都是几岁大的小屁孩，我们坐上去不丢人吗！” “去嘛~” “不去！” “求你了嘛~” “不去！”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好！过山车和碰碰车你选一个！是回去坐过山车还是去玩碰碰车？”陈烟雨凶神恶煞地摸到卫澈腰间的软肉上。 半响后，陈烟雨坐在碰碰车上欢声笑语，另一辆车上的卫澈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坐着。 “阿澈，我来了！”陈烟雨开着碰碰车冲向卫澈。 “啊？你别过来啊！”卫澈调转车头开足马力逃跑。 “诶！你跑什么？给我回来！” “不跑等着被你撞吗？” “碰碰车不是撞一起才有趣吗！给我回来！” “那你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卫澈回头给了陈烟雨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累死了，让我歇会儿。”卫澈从碰碰车那里出来就赖在路边的长椅上不起来。 “阿澈你真虚，这么容易就累了？亏你以前还是个篮球明星。” “想激将我？没门！” 陈烟雨也在旁边坐下来，“要是天天如此该多好！” “可以啊！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也对，你现在就在我旁边。”陈烟雨靠在卫澈的肩膀上，“你说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啊？” “你看啊！我和你可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最后我们居然在一起了。” “哈哈……傻瓜！” “没想到兴修和嫣然在一起了，你没看到他们两个亲热的时候发现我时的表情，啧啧啧……那叫一个酸爽！” “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去医院。” “我这不是为了向那群人证明我也能找到男朋友而且还是特别帅的那种！” “谁是你男朋友啊！”卫澈推开她。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可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老公！” 陈烟雨脸上涌上一抹绯红，小拳头捶着卫澈。“坏家伙！你想吓死我啊！” “嘻嘻！”卫澈搂着她坏笑道。 “其实啊！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小康这家伙了，他居然跟小婉成了一对。” 卫澈想了一下经过认同地点点头，“也是，那么奇葩的事情我是第一次见。” 就在那次陈烟雨在站牌下穿越过去，丢下了手机，被路过的一个叫小婉的姑娘捡到。然后小婉把手机交给小康，两个人开始慢慢相识相知，最后走到了一起。 “说起来我算是他们两个的媒婆了，毕竟是我丢下手机才让他们认识的。” “那好，等到他们的婚礼的时候你就去做证婚人，让他们两个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卫澈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好饿啊~” 终于玩饿了，卫澈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那去吃饭吧！” “我想吃黄焖鸡米饭。”陈烟雨看着一家黄焖鸡米饭的店流着口水。 “好！” 陈烟雨摸着自己有点起伏的肚子满意地说道:“味道不错。” “服务员，结账。”卫澈打了个响指。 “您好先生，一共四十。” 卫澈往口袋里掏去，然后摸索了一下。 “怎么了？”陈烟雨问道。 “等下啊……”卫澈又把手伸进其他几个口袋摸索，“钱包好像掉了。” “那我来付吧。”陈烟雨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夹。 “钱不够啊。”她把钱夹里所有的钱全部掏空也只有十几块钱。 一旁的服务员拿着记账本一脸鄙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长得都不错，怎么喜欢学别人吃霸王餐呢！ “这个……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们身上……” “不行！”服务员斩钉截铁地拒绝。 “那怎么办啊？” “你银行卡带了没？” “没有，我把丢在家里了……等下！”陈烟雨从钱夹最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 “你不是说银行卡丢在家里面了吗？” “这是我爸很久之前给我的，我一直没用过，都忘记了。” 服务员拿来刷卡器，“密码是……应该是那个。” “1,2,3,4,5,6，咦！怎么不对啊！” “你不知道密码吗？” “不知道啊！我爸给我的时候说了密码是我熟悉的数字。我想应该就是我最常用的123456，我银行卡密码也是这个啊！” “我再试试其他的，9，8，7，6，5，4，3，2，1……还是不对啊！” 一边的服务员脸都黑了，这两个人演技实在太拙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