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狐传之乐圣》 命运 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已吧! 我爱的人全被你杀了。 我爱一个你杀一个,如今我仅余一丝残魂,你仍旧不放过! 他说着最绝的话,心中却犹如刀缴,何曾想过这一世,有一天他会对白哲说出这样刺耳绝望的话。白哲早已不是那个冷若冰霜,面对千生百态毫无波澜的天才,而是知冷知热,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镜缘一字一句在白哲的胸口万箭穿心,沉默寡言的他此时多想争辩,但他却不知如何为自已澄清!眼前的镜缘除了那张清莹秀澈的脸,他的身体、灵魂都是扭曲的,他把积攒了一生的恨像洪水猛兽般发泄出来:滚!滚去飞升成圣,不要脏了我轮回之路。 道圣塔内狂风暴雨,恶灵肆虐,电闪雷鸣!雷电一道道击向镜缘,白哲挡了一道,又来一道,相比眼前飞升的万圣门而言,他更愿意放弃所有换镜缘的全身而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拜托了,镜缘!千万不要往后退! 镜缘身后的魔道大门越发狂躁将他逐渐的吸向洞口,白哲用于连接他二人的傅灵锁即将断裂。 道圣塔外六位圣祖,35位圣职,人界的翘楚灵修,人如浪涌!众人焦躁不安!飞升圣职乃是六道九界大事,事关众界苍生!众人皆满怀期望36圣职中最后一人的诞生。 透凌圣镜将塔内一目目呈现于眼前:万法皆空,万灵皆长,白哲,今日你即将踏过圣门怎么还看不透呢?但地母圣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缘何白哲非得飞圣这也是对镜缘的执念放不下而起,今日于她而言白哲飞圣当喜,但镜缘堕魔却也是大悲。一路看着二人走来,知其艰辛万难,终究她也是浑身乏术,这就是命数。 为何会这样?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超出了幻灵的接受!塔内的每道电击,都像击到了自已身上。她试图闯入与二人一起分担,也跪求众圣相帮,但这是劫数,无人能更改。 “啪”傅灵锁断了,白哲拼尽全身力气拽住镜缘,看着这个曾让自已守护了半生的人他却无力回天: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无法将误会解除,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做,还是保护不了你,罢了!如果今天你就这么去了,那千难万险的成圣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误会?人不是你杀的?我有今天不是因为你? 母亲死了,寅版若死了,姬祥死了最后连林溪儿也被你杀了! 你说这是误会?我要你活着,要你成圣,要你永远都活在痛苦当中。 是啊!虽然有千万理由,但是这些人确实也因他而死,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想来可笑,白哲为了镜缘拼死成圣,可是在成圣的道路上,不知不觉却让镜缘失去了太多在乎的人!还记得幼时初次相见,那小小的人儿古灵金怪,吵着要和他睡,跌到了要让他背,被狐帝罚时要让他哄。可是物事人非,短短千年时间生死离别之际却成了这帆景象:镜缘,纵使我千错万错,但我对你没错!我只为守着那个让我觉得用一生可守之人!原本以为有一天我们误会解除能回到从前,却不想如今一切都无法回头! 镜缘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妖界我们这一生过的太苦了,希望当我们堕入魔界后我还能有这一世的记忆,为你挡尽重重魔劫之雷,过完短短一生。 白哲紧紧抓着镜缘的手,却感觉自已的手被慢慢推开:够了!这一生我看够了你,让我来世在魔界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一场!你也累了,世上还有芸芸众生等你去渡,如若你当真无法释怀,那就永世永世的记住我,爱也罢恨也罢,记住就行。魔道大门中涌上来的飓风狂啸着,镜缘的眼神中没有了方才的戾气,他的眼神温和如水,嘴角扬起了丝丝笑意,一瞬间他觉得前所未有的释然! 王后!大王又开始要鞭子了,宫女不急不燥显而易见,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今天又抽谁?白雪狐国的王后圣黛本是妖界第一美人,少时拜庆冥散圣为师,而今所修灵术已达下仙境,本是前途无量,可她却在最辉煌的时刻嫁给了狐帝白斩从此便过上了相夫教子的闲情生活。 还能有谁?左不过是镜王子和幻灵公玉! 怎么就不会是别人? 哲王子沉稳,太子温和,善解人意,每次挨罚的不都是镜王子和幻灵公主吗?也最她俩能闹腾! 放肆!王子公主,你也敢非议,真是把你也宠的不像样了,赶明儿也赏你一顿鞭子。 白玫知错了,不敢了。 走,去看看,又惹什么祸了! 圣黛性子直爽为人随和,在街边小巷她也能与人笑谈人生,宫中宫女,内侍也都敢真言相谈,本是人人夸赞的贤后,可是她的历害之处不光对外,对内也有自已的一套建树,将王子,公主乃至白斩治理的服服切切。 往常,她的技法便是一哭二闹三动手让白斩全然没有办法,说又说不过,白斩只是上神境六段修为,打又打不过,索性便骂骂几句了事!今日动了鞭子想来也不是小事! 碧芳坡上四季如春,百花争艳,生生让镜缘的几声惨叫声煞了风景。白斩本也是性情温和之人,但他不善言辞,对后嗣子侄的教导方式便是动辄打骂,但却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可此时真是动了气眼若红铃挥鞭如雨打的镜缘皮开肉绽,在地上只打滚!一张俊俏的脸变的灰迹斑斑!幻灵素日看到镜缘挨打定会上去火上焦油,唯恐天下不乱,看到这种场景她也吓的发抖躲在几个宫女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宫人一言一语偷偷议论,都不敢相信此时眼前的人是他们认识的心怀国民的狐帝白斩。 说东西藏那儿了? 父亲!东西真不是我拿的。 怎会不是你拿的?济书阁的守卫这几天只见你进去过。 济书阁是禁区,你们平时不让我们进去我实在是好奇了许久,方才偷偷的潜入的,但一进去就被发现了,看都没来急看,更别说拿东西了! 不说今天就打死你,看你说不说! 幻灵见圣黛过来吓的慌了神直扑到了她母亲的怀里。眼前这一幕着实也是圣黛意料之外,镜缘的头饰散落一地,身上血斑迹迹,面容痛苦不堪!让人心疼怜惜,本来她想和素日那样去用老技法让这场风波平息,但此事想必定不简单,她只是怒目夺过了白斩手中的法器御灵鞭。 怎么你想打死他吗?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今日如若打死他能了这个事,索性打死也无妨! 打死也无妨?不是亲生的,你当真这么恨心?打死他你对的起他的亲生爹娘吗? 镜缘、白哲、吴漠本不是白斩和圣黛所生。他二人亲生两子一女。长子圣灵出生天赋灵力乃是几千万年来难求天才,便被妖皇圣祖从襁褓中带走亲自教导培养。二儿子玄灵虽被立为太子但个性懦弱很少走出宫门。唯有小女儿幻灵继承母亲那洒脱直爽的豪气。镜缘生父母听说是白雪狐国的英雄战死在沙场,白斩念其功劳便收养在侧,并封位王子。白哲则为圣黛师姐难产托孤的孩子,此二人并非皇子,狐帝狐后全然抛开了血缘关系将他们当做亲生抚养,阖宫上下也便无人不尊,无人不宠! 王后莫要糊涂啊!他拿了济书阁那东西,我白雪狐国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听闻济书阁东西五个字圣黛也是大吃一惊,万分惊恐!她不紧不慢人走到镜缘身边万分心疼的帮着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儿啊!莫要诓骗母亲,济书阁那东西果真是你拿的? 黎明时分镜缘闲来无事,想起日前他与幻灵路过济书阁,哪里四周荒凉但却守卫森严着实好奇,幻灵开口要与他打赌,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幻灵说那是法器,但他非说是灵丹妙药,二人争执不下,最终也没了结果,故而他私闯济书阁想一探究竟,好满足于心,但进入阁内突然发现白哲躲藏在阁楼上,此时又被门卫发现,他不得不落荒而逃,虽他知道是白哲所为,但看白斩此番作为想必事情依然相当严重,白哲素日处事分寸分明,也坦坦荡荡,定是事出有因。且不说他与白哲身事相似,自幼有受到诸多照顾!因此他在问过缘由之前誓死不打算说出此事。 母亲!儿子对天发誓东西绝对不是我拿的。 那你可曾见过有人拿? 当时刚刚进去就被人发现了,火急火燎的就想逃出来什么也没看见。 当真实话?此事开不得玩笑。 当真,父亲就是觉得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故意针对我的。 只因圣黛心软次次护他,他若依身世说辞定能博得同情。能否搪塞过关此时也只能将赌注压在她身上,虽心中有愧,但想到若是白哲盗宝此事败露,那依他的心性断然是不能活了,更别说众人素来看好白哲天赋,他乃天之骄子,狐帝狐后的宠儿。岑寂一时众人皆说白哲乃是即圣灵后的有一难求之才!倘若此事一出,也着实让人失望。 镜缘平日里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事倒是没少干,但是对圣黛倒是从没有哄骗过:瞧把我的儿打成什么样了,脸像个小花猫似得!白斩,东西丢了你不好好找东西!尽在这耍威风! 白斩本也心从疑惑,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但想来这些孩子与圣黛亲密,也向来无话不谈,索性也有了些许放心!此事不做了结终究是躲不过去。 听闻济书阁出事内阁五王心如火焚,他们连夜齐聚一起与白斩商议对策!虽白斩再三说明定不是镜缘所为,但众人仍不死心非要提上殿来审问! 好心喂了狗 镜缘锥心刺骨,坐立难安,身上的伤万虫吞噬辗转难测,一场风波过去幻灵恢复了昔日神色,各种调侃,也因二人年纪相仿自幼便这般打打闹闹。宫女、内侍也都瞧着镜缘滑稽的模样幸灾乐祸,他向来顽皮平日里也没少捉弄这些人。圣黛溺宠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是掀了宫女的裙子,便是拿了内侍的灵石赌博,偷了厨娘的菜刀,烧了绣娘的灵坯,将宫女用灵力困住强迫与内侍成亲,与整个明心宫而言他犹如混世魔王存在,大伙见他都闻风丧胆,躲得甚远。他卧床不起众人也是乐的喜见,心中暗想:可算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 虽事已至此,幻灵还是不信他没有拿济书阁的东西,明暗相交试图套出那东西的真实面目,虽她是圣黛所生但容貌却随了白斩,长得精致却也离惊世美人有所偏差,纵是如此她也以天下第一美女自称,总惹来镜缘的各种嘲讽。一场唇间舌战幻灵就此作罢,也就信了此事与镜缘无关,二人虽有些不睦,但从心中所想他也不是个诚服颇深的人,戳了数次镜缘的伤口便喜上眉梢的走了! 方得片刻安逸,大门缓缓被人推开,白哲身形修长,玉袍青披温润如玉,脸若精雕,剑眉柳唇坐在镜缘的侧旁,称为妖界第一美男决然不会过分。镜缘瞧得出神:这白哲父母得是何等姿色出众才能生得此子,想自己这次纵是不为与白哲的情谊为了这张脸挨鞭子也值了,想那鞭痕落在芙蓉花色的面貌上多是糟蹋天物。想到如此他也就觉得身上的伤物有所值会心一笑,好似英雄救美,自己着实伟岸! 镜缘遍体凌伤,头发林乱,俊俏的脸上时而露出丝丝笑意,白哲感同身受,身临其境般难受心疼,素日镜缘淘气也是挨罚,可那也是被揪揪耳朵,打打板子作罢,此刻这种伤势皮开肉绽,白骨外显,白哲似有剔骨之痛。但孰是孰非无人知晓,白斩定是在盛怒之下所为,好在无性命之危,他也便松了口气。拿出自己花费百年炼化的玉凝霜帮镜缘擦拭伤口。自入门至此虽心中千万心疼,但他是不善言辞,外露表达之人,脸上平静如水,却让镜缘以为他是冷血无情之人。 怎么挨打了? 镜缘以为白哲明知故问,糟蹋了他一番苦心,自己守口如瓶却换来这番不冷不热的言语着实恼怒:你说呢? 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 冷冰冰三个字刺激到镜缘火冒三丈:一番好心,喂了狗,我为你这般忍耐,你却说不知道? 镜缘愤怒之极白哲全然不知,此番所为全然是为保护他。得知缘由,他更加心疼镜缘,这个比他小200岁的弟弟,素日里,被打了板子都会失声大哭的人,今日却见他来强颜欢笑,想那年初见时,他刚来明心殿不久,白斩带来了一个小男孩,天真烂漫着实可爱,他走哪跟那,那孩子怕黑,晚上一个人不敢睡夜夜啼哭,本是觉二人身世相似便去安慰,陪伴。不料自此他的床边多了一个夜夜缠他讲故事的小人精。清澈无邪的瞳孔天天哲哥哥的喊着,仿佛世间美好皆因为他而拥有,母亲难产离世,父亲突然失踪他本以为自身再无牵挂之人,未曾想上苍垂爱给了他另一段有光的人生,镜缘的到来他忧郁数百年的人生却再次灿烂绽放,圣黛见白哲性情变得温和着实开心,也就由着他们去了,镜缘顽皮他却沉稳,镜缘时常闯祸挨罚,他则负责讨好关怀。直至镜缘1400岁那年,才被圣黛连哄再骗的与白哲分房而眠。 妖界1800岁正式成年,6000岁寿终,但修行者飞升天境后可延长寿数,六道九界修行分为地,人,天,神,仙,散圣,圣职,圣祖,始祖9境,圣祖、始祖乃为先天大圣是诸灵不可修行飞升所获果位。然则地、人、天、神、仙、散圣、圣职均是由众灵修行飞升境界。 天境分为入天、天、下天、中天、上天五境,神境:入神、下神、神、神中、上神五境,仙境分为:下仙、仙中、上仙三境。每境则是有9阶。天境飞升一阶可延寿100年,神境一阶则是一万年,仙境一阶便是10万年。圣境之上便是不老不死,永葆青春世世长存。 傻瓜,你以为那人是我?那日镜缘所见之人并非白哲,当日白哲应太子玄灵邀请前去谱写曲谱,白哲灵力天赋非凡,但乐理造诣也是六道九界一绝,故而他的法器便用种种乐器炼化而成。妖界飞升中天境便可习得变化之术,只是此术颇费灵力非得仙境修为不然维持不久。若想分辨真伪须得仙境修为才可识破。镜缘下天5阶的境界自然辩不了真伪!纵是白哲上天8阶怕是也难以分辨真假。 惊天霹雳,自己饱受法器鞭打之刑却护了一个素未门面的盗宝小贼,镜缘原本以为白哲是不愿承认自己不耻行为才那般装作糊涂,却不想自己受了不白之冤也差点冤枉白哲,不惜以欺骗圣黛为代价:着实可恶,本王受此疼痛却便宜了那罪魁祸首,我定要抓住他,用世上最恶毒的刑罚惩治与他,将他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说来你也真傻,如若是我,你供出来便好,为何不说?那御灵鞭怎是你这种修为能抗的法器,好在父亲只用了一成灵力。母亲又及时阻止,如若不然今日你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你好面子,那鞭子打的着实也疼,供你出来,打烂了脸蛋,我也着实心疼,索性就抗了。 当真糊涂,你我受父亲母、亲大恩誓死难报,我怎会忤逆盗宝呢,虽白哲心中欣喜镜缘是为护他才做到如此地步,也着实心疼镜缘这一顿鞭子挨得冤枉。但看此情形怕是误了大事让贼人逃脱,造就不可挽回的局面,他又不善表述,字里行间让镜缘觉得被深深斥责更是有苦难言。 本以为自己仗义能换取白哲些许夸赞却不想得了些指责,他得圣黛宠爱早已听惯了甜蜜言语却不想遭了一盆冷水,心中不想不被理解当真难受,但想到以前二人种种往昔也不好发作只是转过身躯,隐隐作痛,苦不堪言。 如若是我,那般忘恩负义,当真被父亲打死也是活该! 白哲不依不饶满口大义,镜缘辗转反侧忍了又忍依他的脾气终究还是敌不过心中那愤慨,冲动万分想来自己为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不安慰也就罢了,却仍旧如此咄咄逼人当真是坏了良心,辜负了他的好意,着实自己是自作多情。怒尔转身也不顾及白哲体面。 你出去,莫要再糟蹋了我的真心,我就当此番是我活该,明日我便去向母亲说明真相,让母亲知道我是诓骗了她的没良心之人便是。 明知镜缘心意,自己却是如此但终究性至如此,白哲不知如何解释,说明厉害关系,见他恼了,倘若自己再劝告,怕是这脾气来了此刻便会冲到圣黛面前说明缘由。若圣黛知道自己信任的孩子满口诓语,怕是心中难受。且免不了又被白斩再次严惩。他也就此作罢帮着掩了掩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告诉母亲此事来日再做商议,莫要冲动。 白哲走后镜缘疼痛难安翻来覆去,想着此事蹊跷,为何来人要变幻成白哲模样,为何不是太子,或是白斩,倘若变成白斩那便可大摇大摆的进入济书阁无人敢阻。且是偷偷摸摸的潜入,既然是潜入定是不让人发现,那自觉不被发现为何又要变幻相貌,着实可疑,心中一个恶念燃起,难道本就是白哲所为,他是为了掩盖真相才故作如此姿态对他的好意全然无动于衷,且立身责备,但回想白哲所为却也不像做出这番事之人,着实矛盾。岑几何时他觉得白哲是这世上最信任之人,此刻自己却在怀疑他。想想作罢:定不是白哲做的!刚欲歇息便被几个内侍传旨招往大殿审问。 众所周知白雪国帝王大殿是妖界188国中最寒酸的王殿,从王座到装饰全是木刻雕琢,没有气派可言,与帝王霸气毫不相干。有人说白斩节俭又不注重华而不实之物。也有人言,白雪狐国被大斑寅国欺压数千万年亦然失了灵气,无能再造就晶壁辉煌的宫殿,纵使竭尽全力建成了。也会惹大斑寅国女王寅琳沫不满,故而放低姿态以表诚服,其中缘由二者皆是。 混沌初分,洪荒启蒙,始祖女娲造物注灵先有神、鬼、人三界,但物种繁育极快又延伸出仙、精灵、妖、魔、佛、修罗6个种族,众灵争执不断,权衡利弊之下她再造6界各安其所化解了那场灭世之战。为划分四季更替,日月变更,便决定挑选灵力强大的12种生灵为掌管者,狐国先祖便是参与其中。他自创禁术归元灵通,其威力巨大但却凶残至极,需其它生灵的灵元作为基石修炼。即便如此在与大斑寅国先祖虎肖大圣寅霸孝的争夺中落败!自此禁术被封,后嗣也得向虎肖大圣的后嗣诚服,倘若不从若有二心便会遭受天劫 匹夫狂妄 大殿之内灯火昏暗,内阁五王神情严肃,数列安坐与正殿左侧,白斩居于王座惴惴不安,好像受审之人是他自己一般紧张。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沉默,暗涌杀机。众王见镜缘被内侍引领与正殿中央,若有所思的盯着这位未经世事,略显稚嫩的孩子,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夹杂着些许焦躁不安,唯有白狐王一脸平静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羽扇,未曾正眼瞧过镜缘。白狐王衣着不似他人穿着朝服,他生的眉清目秀又着一袭白衣当真与众不同,且说他的修行境界也是五王中的顶尖存在,已然位于上神9阶即将踏入仙境。 见众王眼神恶意如狼似虎,镜缘也着实多了些紧张,故作正定的向白斩行了大礼,只是用余光偷瞄了一下四周立马低下头,怕是被人看穿,心想这番阵仗怕是他们非得审问出点什么才可善罢甘休。但若自己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白斩定要动怒,圣黛也当会对他失望。思索再三,一咬牙也就一不做二不休还是不承认自己拿了所谓的那东西便是,其他事他一无所知就此了事。想来既然不是白哲所为,那众王在他身上得不到答案,定会全力追查真相也便不会误了大事,他自己一两句谎言也影响不了事态进展。 白斩见镜缘脸色苍白神情木讷想来是自己惩罚的太过伤势严重所致,面容担忧吩咐内侍道 来人,给镜王子拿把椅子过来,坐着回话。 只闻“啪”的一声赤王拍椅怒斥:堂堂白雪狐国大殿正义之所,岂容犯人坐着回话! 赤王愤然指责,白斩尴尬万分,但这赤王乃是他的左膀右臂,性子直且刚烈为人处世一向如此,素日里他从不与其计较,脸上露出些许讨好的神情道 今日晌午我罚这孩子着实重了些许,他灵力浅薄,又身体孱弱,久立回话恐怕身体当是吃不消,王兄念他年幼尚未成年,便允了他坐着回话吧,且说此事尚未定论,他是否有罪未尝可知,怎能用犯人一词称呼于他,王兄着实急躁了些。 那济书阁岂是他可闯之地,纵是东西不是他拿的,私闯禁地,也是大罪一条,为何不能称为犯人,赤王怒而回道。 白斩面露难堪,欲言又止,便狠狠得瞟了一眼镜缘,全然恨铁不成钢,气氛却又无力辩解,只能默不出声。 银王见状故作姿态理了理鬓角发尾阴阳怪气的讥讽说:狐帝当真父慈子孝,只是您这番心疼镜缘是当真心疼?还是怕若不护着他,事后圣黛王后不依找你麻烦。嘴角扬起丝丝冷笑继续说:这白狐雪国人人皆知狐帝惧怕王后,看来这真是事实。说来也怪,王后溺爱养子胜过亲子百倍当真让人怀疑其用心为何。 还能为何?民间传言,这王后收养养子皆看中相貌,怕是从心里目的不纯。蓝王话里有话的附和着银王全然不把白斩放在眼里。 二人说话言辞犀利别扭,听到有人编排圣黛,镜缘紧握双拳气愤不已。没了方才的畏惧,镜缘怒视众人道:母亲怜爱我们皆是可怜身世凄苦,你们这番言论当真无耻,自己没有没有善心也就罢了,却见不得他人行善,高居五王之位,德行有失,德不配位。 蓝王被镜缘刺痛怒道:小儿猖狂,你何等卑贱身份也敢如此放肆。 敢说我母亲,杀了你都不为过,更何况放肆一回,镜缘满眼充血的怼道。 众王言辞太过,白斩也是心中愤慨,他知圣黛宠爱养子是因亲生长子圣灵自小被妖皇圣祖带走,数千年来从未见面,想到没有父母疼爱,久居深谷没了其他孩童的天真时光,日日修行当真可怜,每每看到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便心生疼惜,故而收养镜缘等人后将对圣灵的爱与溺宠全部转换在他们身上,以弥补自己对圣灵那些缺失的感情。 银王、蓝王着实失了分寸,镜缘放肆,二位乃是你的长辈,不可造次!白斩愤而制止。 众人沉寂,唯有镜缘还欲顶撞但看白斩给他抛来眼神示意罢手,才就此作罢,沉默不语。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尴尬,黄王环顾四周泯了泯口水一脸谄媚的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苦将局面弄的这番难看,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经黄王如此一提场面才有了些许缓和,白斩梳了梳胸口的怒气说道:来人!拿椅子上来。 父亲,儿子不座,莫要让小人再以此大作文章,着实恶心,镜缘藐视了一眼蓝王说道。 罢了,不坐便不坐吧!站着回话。众位亲王,人已经来了,你们有什么问的便问吧?莫要再失了礼数。 镜缘将事情来龙去脉再讲述了一遍,唯有看到假白哲一事闭口不谈。知其经过,有人信,有人不信,众说纷纭,一时大殿之内吵声不断! 赤王说:如若当真如此,必须彻查内宫,严搜各处,决不可放过任何角落。 银王说:此事定是镜缘所为,如若不然为何他走了东西就丢了,应该对他严审,重刑之下定吐真言! 蓝王说:银王所言不错,此事疑点最重的便是镜缘!上了刑罚看他招不招? 赤王怒道:一个黄口小儿,哪有这番城府,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追回失物,莫要再有私人恩怨。 黄王素来见风使舵,见众人争执不休,又顾及白斩脸面,突然计上心头,眼珠一转恭顺的向白斩行了一个大礼道 狐帝,臣弟到有一法可验证镜缘言语真假。 白斩喜出望外道:贤弟快快请讲。 黄王道:臣弟,练得一灵药名唤归真元丹,此药可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贤弟快快讲来。白斩挺直了身子急切的催促道。 黄王道:只是此药性烈,且如诺说了假话,那便会碎了灵元,暴毙而亡,若说的实情则性命无忧。但服药者,灵力不济有堕境之危,镜王子乃是下天五阶怕是一时不慎直接堕入人境。 听此药威力如此,白斩当即反对道:不可,镜缘如若有过也就罢了,倘若无过,岂不让他修行一场全然白费。 蓝王,银王听此方法大喜,一脸小人得志之举似有抱方才冲撞之仇,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当即赞成施药。 赤王犹豫片刻后道:狐帝,此法虽有失公允,但却是目前堵住悠悠之口最好之法,臣也不赞成用此法,可是事关重要,倘若不查明真相,早日寻回那东西,举国遭受天道雷罚是小,怕是要惊动了圣道,我大雪狐国难免灭顶之灾。 看白斩万分为难,众王一心,他有心无力,面色难堪只是闭眼不语。镜缘着实内疚,倘若不是因为他私闯济书阁,便不会生出这番祸端,让自己敬爱的父亲,如此为难,他想来自己本就没有拿,最坏结果便是堕入人境再修行千年。但想到实话中也牵扯假白哲一事,当真是伤了圣黛的信任,为保全白斩处境他决然铤而走险,只报丝丝侥幸希望众王不问及他看到假白哲之事。镜缘咬了咬嘴唇,睁大双眼鼓足勇气不等白斩首肯,便直径向黄王走去,伸出双手道 请黄王辞药 黄王神情一惊,片刻之间恢复一丝狡诈的笑意看了一眼高堂而坐紧闭双眼的白斩道: 贤侄,当真想好了?如果是你做的现在承认便是,交出那东西,你乃王子身份我等也定不会为难与你。 镜缘冷笑道:事已至此,还有何为不为难?东西我没拿,王叔既然觉得此法甚好,我便随了你们的心,莫要为难我父亲,必定他是你们的君主,堂堂一国之王怎能如此在你们这些匹夫面前低三下四,你们当真也枉为一胞所生全然不顾及兄弟处境,着实可恶! 黄王面容些许诡笑并不做声。手掌侧转,口中默念咒文,不时手掌中便出现了一枚紫红色丹药,隐隐发光,示意让镜缘吞下,王座之上白斩睁眼欲言又止似有阻止之意,但却无足够缘由,只能再次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不语。镜缘平日嬉皮笑脸,但大是大非面前他却也是分的清楚,没有丝毫犹豫,便伸手前去欲拿那归真元丹。 突然正殿大门被人奋力推开,白哲风程仆仆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走了进来,此人便是大雪狐国的王子白玄灵,他身着锦袍一脸惊慌,论及长相他倒是继承了圣黛几分容颜,干净,柔美!一张脸碧玉无瑕,神色之间显露不安。随着白哲的脚步战战兢兢盯着地面不曾抬头张望。 对于二人到来,众人疑惑,这玄灵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众王已有数百年未曾见过他抛头露面,怎今日突然出现在这大殿之上。二人向白斩行了大礼!白哲瞧了眼五王见镜缘欲拿黄王手中丹药,他数步上前并未多看黄王一刻,一把将镜缘拉开,回到大殿正中。 众人不解白哲行为,但也知白哲心性,他向来冷漠,从不曾向外人展露笑容,对人、对事皆面无表情,好似全天下都欠他的似的,索性没有追究。只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脸看你意欲何为的表情。白斩也甚是疑惑,白哲虽沉默寡言,性情冷淡但也礼数周到,对于五王怎会这般失态?缓了缓神问道: 这三更半夜的,玄儿身体甚弱,你二人不好好歇息跑到这儿做甚? 白哲低头抱拳回话:回禀父亲,我二人前来是为济书阁一事而来。 借机报复 众人闻言事关济书阁一事目光齐聚在他二人身上,白斩眉头紧锁当即问道: 莫非此事与你二人有关系? 父亲莫急,盗宝一事自然不是我二人所为,只是太子殿下可供那贼人些许蛛丝马迹,白哲若无表情的回道。 白斩满是疑惑盯着玄灵轻声说道:玄儿莫谎,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便好。 玄灵本是胆小谨慎之人,大殿内这番严肃着实让他更加紧张,本来说话就慢这一刻变本加厉整个身子瑟瑟发抖,他深吸一口气结巴的回道: 回....回父亲的话,昨日儿子闲来无事,见屋外桃花盛开,一时兴起约了白哲在我宫里谱写桃花曲,二人一夜未眠,兴趣使然也乐得自,直至今日黎明时分甚是疲倦,便出走房去欲透透气,刚出门外却见济书阁方向白哲脚踏海棠法宝手中好似拿着什么东西,神情紧张万分风驰电闪般腾空飞过。儿子疑惑,这白哲此刻明明还在屋内谱曲,怎么就从别的地方出现,于是赶紧跑回屋内查看,发现白哲并未离开仍在专注作曲。想到一夜未眠,或许是困了出现幻觉也未尝不可,索性便没有放在心上。直至午后宫人来报济书阁丢了东西,您严惩了镜缘,想到此事蹊跷便去告知白哲,听闻您与五位王叔夜审镜缘,便匆匆赶来说明事由,免得冤了好人。 听玄灵阐述一番,众王皆是难以置信,但想来变化之术也并非绝无可能,白哲乃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定然也不会做出那偷鸡摸狗之事,方才因为镜缘已经与白斩大动干戈,再拿白哲说事怕是再起硝烟,但白哲目中无人着实让银王、蓝王心生不快,以他二人心性,定会睚眦必报决不罢休借此机会定会搓搓这些领养的王子的锐气。 镜缘如释重负,自己既没有说出实情让白斩圣黛失望,实情却也水落石出,着实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还好:忍住了!他看向玄灵眼神谄媚,好似看到救世主那般的感激涕霖,心想这病秧子平日里与整个白雪狐国没任何用处,今日却在他身上却发挥了巨大作用,当真让人意外。再回眼看了下白哲还是那般冷若寒冰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却也觉得他能来救自己当真还是可靠,白日里对白哲的怨气也就云消雾散了。镜缘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些许痞笑转向五王说道 怎么样?清楚了吧?你们冤枉好人,当真是空有虚名白瞎了贤能一词,以后审问他人之前还是过过脑子,哼...... 听此讥讽银王咬牙切齿怒道:卑贱小儿,我等乃是内阁五王,先帝亲子身份尊贵岂能由你这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说三道四。说罢他便二指一挥准备施术教训镜缘。 见此情形,白哲脸色一惊,踱步上前挡在了镜缘面前道 镜缘顽劣,银王莫怪,只是他受冤在先故而口无遮拦,也情有可原,银王乃是神中境修为,您这术法一出他若不是灵元受损也得重伤数年。 银王似有些不耐烦道:白哲闪开,本王念你天资极好,生母在世之时曾帮我王族诸多,不予你为难,但这镜缘着实放肆,今日本王定要教训一番。 白哲寸步未退道:镜缘1600岁尚未成年,您与一孩子见识难道不怕传出去有伤银王体面。且父亲还在殿上你当真目无君臣之礼。 银王脸色难堪,瞧了一眼白斩,见白斩神色凝重似有怒意,他只好作罢,收回二指在座椅柄手上一拍不再作声。 大殿之内白斩理了理胸襟,素日银王猖狂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今日被两个孩子整治的哑口无言着实可笑,他嘴角扬起丝丝坏笑故作严肃道 银王,你也是几十万岁的人了,怎么和孩子见识,镜缘蒙冤难免言语冲撞,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他衣袖一摆定神继续道:真相已然付出水面,五王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众王神色疑惑,白哲拉着镜缘与玄灵退到了正殿右侧,见玄灵双腿发抖,镜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玩世不恭的说了句:谢了!玄灵腼腆一笑并未做声。白哲顺势瞪了镜缘一眼示意大殿之内莫要做声。镜缘挠了挠头双手捂住叶唇连忙点头,眼神中却透出些许得意。 赤王微闭双眼道:此事蹊跷,那贼人盗宝为何幻化模样,索性蒙上脸不就成了,却变成哲王子? 蓝王思索片刻紧皱眉头道:或许想嫁祸与他吧,只是.....他性情冷淡少与人接触,自幼又长在深宫,从不与人来往,也未曾听说与人不悦,何人会冒着如此大的代价来栽赃呢? 银王方才被人讽刺的下不了台,此时正好借题发挥轻蔑的瞅了一眼二人大声说道:嫁祸,嫁祸他能落个什么好处?本王觉得就是他做的,只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太子觉得他在屋内。 明白银王借题发挥刚刚没能处置了他,现在又拿白哲开刀,镜缘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回道 还有完没完了,你这是铁了心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吧? 白哲拉了一下镜缘的衣袖:莫要嚷嚷,公道自在人心,且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蓝王知道银王脾气,倘若现在他不帮衬,事后那银王定会找他麻烦。便附和道:本王觉得银王所说不错,宫内守卫森严,贼人定是内宫人,说不准是他两合伙干的?说罢擦了擦自己的满头大汗。 白斩冷笑道:蓝王兄糊涂了?这开始说是镜缘一人所为,又说有人栽赃也就罢了,镜缘必定是去过济书阁,可是此刻又说他二人合作?镜缘是何修行境界,一个下天境如何能习得变化之术? 蓝王着实尴尬本来已经被擦干的汗水犹如雨滴般的再次流下,不再吭声。 黄王似笑非笑回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不是没这可能,除非.....除非 黄王莫要阴阳怪气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便是了,本王向来讨厌你这娘们唧唧的样子,赤王怒斥黄王道。 黄王犹豫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除非用归真元丹一试方可解除二人嫌疑。如若不然众人对二位王子终是无法全然信任。 众王闭眼思索后,相对示意纷纷站立而起对白斩抱拳齐声道:请狐帝恩准,二位王子服药以自证清白! 见众王心思一致,白哲欲言又止默不作声只觉如诺不允,怕是要犯了众怒,倘若答应,那白哲镜缘境界得败落千年,当真心疼,思虑万千万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点头首肯。 镜缘本以为躲过一劫,却不想还是难逃此关,不想还搭上了白哲,着实气愤。但见白斩点头心头升起丝丝凉意,回神思考片刻,既然如此此事由他而起,便由他而终便好,无论那黄王有多少归真元丹自己一人全部服了,一人堕境总好过两人受罪。 镜缘还在出神考量,白哲身姿洒脱波澜不惊的已然站在黄王面前冷声说道:拿来!各位长老怀疑是我二人协作所为,那我一人服了此药,便可得知真假!镜缘无需再试是否? 黄王一惊接着邪笑道:是,倘若一人所言不虚,那另一人也自当可信。 未曾料想黄王会答应一人服药,也未曾想白哲如此护他,镜缘心中未有丝毫犹豫暗下决心自己一人担当此事,纵是豁出性命也要报答这份袒护之情。 白哲不假思索,正定自若欲拿过黄王手中丹药。不料镜缘冲上前来抢在他之前夺取了归真元丹。见镜缘抢药,银王借机报复面露杀气大喊一声:小儿造次!数步上前将灵力集于掌中一掌便将镜缘击飞倒地,口吐鲜血,因白日本伤的严重加之如此一击,镜缘瞬间脸色痛苦狰狞躺在地方翻滚不停。看到镜缘倒地,银王并未有停手之意。 白哲杀意扑面而来,眼看银王结印欲出下一掌。怒声道:你要杀他?白哲转身一跃念咒结印二指婉若游龙写着咒术,顷刻之间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张晶莹剔透的玉琴,光芒万丈、凌寒刺骨。白哲腾空而起一手托琴,一手拨弦,只见琴弦之上几道灵光洪水猛兽般冲向银王。 银王见状后退数步,合掌使出一道银光与白哲那几道灵光相撞,顿时殿内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也被这波灵冲震得摇晃不定。他又转身一跃悬浮空中冷笑道:当真天赋异禀,只是可惜太过年轻,再过怕年怕是本王对你束手无策当真厉害。本王神中7阶,杀你就像捏死蝼蚁那般容易,你当真自不量力。 白哲双眼充血厉声道:那又如何?伤他,纵是拼上性命也要与你周旋。说罢左手一扯,一根琴弦便被拉了下来,变成万根银针向银王射去! 银王见状也并不慌忙,只是双掌一击一道灵波便将那些灵针击落再地。又回手一掌又一道灵波击向白哲。只见白哲中术口中猛吐一口黑血,由空中重落与地硬生生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脸色痛苦瞬间蜡黄奄奄一息,他吃力的爬到镜缘身旁张开自己的双臂将镜缘护在身后。银王还不罢休大掌一挥欲要使出下招,白斩拍椅而起正欲出手。 只见一道白光神速出现于银王面前,光中圣黛面容显露食指指向银王,指间射出一道灵光冲向银王。 “啪”一声银王倒地,吃惊万分没了方才的嚣张。 圣黛霸气 圣黛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受伤的白哲镜缘二人,眉头紧锁眼神淋漓的将目光投向银王,顷刻之间完美精致的面容上杀气腾腾,她本是腾于空中双掌向地面一震,顿时身体四周灵气逼人,五王被她强大的灵力震退了数步之远,且银王则是直接被退到墙壁之上”咚”的一声巨响。五王面色惊恐。她缓缓落地不紧不慢的向银王走去,只见银王大惊失色吞吞吐吐的大喊道: 你要做甚? 圣黛神色毫无波澜并未作声只是衣袖一挥,银王又被一道灵光击飞到大殿另一侧的墙壁之上足有数十米之远,口中眼中皆鲜血淋淋。五王素日狂妄从未与仙境强者交过手,本以为自己灵力强盛,却不想在圣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看那圣黛再次向银王走去,蓝王惊恐失色的阻止喊道: 王后这是何意?银王乃是狐帝亲兄,你当真要为那两个野种杀了他吗? 听到野种二字,圣黛周身颤抖一个瞬移之术,眨眼之间便出现在蓝王眼前怒气冲冲,还不等蓝王有所反应,她便掐住了蓝王的脖子瞪大双眼嘴角微颤的问道: 野种?你说谁是也野种? 蓝王惊慌失措道:王后....你听错了,臣弟是说他们,不是说野种。 圣黛冷笑道:我圣黛亲手养大的孩子,你也敢说是野种,看在你与狐帝是兄弟的情面上,我杀你不得,但不废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气。说罢他一把将蓝王扔于地上,反手一挥准备使出灵术。 圣黛大怒,众王惊恐!虽五王各怀鬼胎,但必定是一母所生血浓于水,见兄弟即将被废除灵力变成普通人,赤王、黄王健步如飞冲到蓝王身旁,赤王的法器乃是玄天宝伞被誉为白雪狐国最强的守护结界,他双掌合十刹那间招出宝伞造出一个红色结界将他三人罩在其中。黄王法宝是一个金制丹炉耀眼夺目。他将丹炉抛向空中灵力四散遍布在赤王的结界之上以作加强结界的功效。施术完毕二人对视片刻彼此点头示意没有问题,虽未曾与仙境交过手,但也曾与白王切磋过,白王乃是一只脚踏入仙境之人,这两种法器结合乃是白王丝毫捍卫不动的灵力屏障,想来圣黛也决然没有办法。 赤王一脸得意压嗓道:蓝王虽言语有失,可是此二子并非我王族血脉也是不假,王后失了分寸为了他们与朝中重臣为敌,当真愧为一代贤后之名。 黄王皮笑肉不笑道:王后息怒!您这番大动干戈伤了咱们的和气不说,传出去也着实让人笑话,一个妇道人家大殿之上狐帝面前对重臣五王出手着实难看了些。 圣黛见他二人似胜券在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只见那二人所施的结界泡沫般破碎,二人看到此番景象皆目瞪口呆,顿时好似脑中一遍空白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二人纵横大雪狐国这么多年,此刻却如此狼狈不堪,二人不语但却也是见过些许市面之人也不曾移步闪开,只是难以置信的盯着圣黛。 圣黛不屑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炫耀,着实可笑!赤王,你是忠臣本后不想动你,闪开..........圣黛再挥衣袖赤王被甩了出去。回头望向黄王疾言厉色道:黄王,你惯两面三刀,你所炼制的那什么鬼归真元丹定是至今未有人试过,今日想拿我的两个儿子试药,今日你也便随蓝银二王废了作罢。 黄王受惊跪地求饶道:王后赎罪,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圣黛并未息怒她高声道:尔等匹夫,伤我孩儿,辱我夫君,留汝小命已然是本后开恩。二指一挥只见一道紫色灵力涌向三王,就在此刻久玩羽扇的白王大惊失色纵身跃起双手结印发出一道灵力将圣黛的紫光挡下。 白王双手抱拳作揖行礼神色温和道:嫂嫂莫恼,我这几个哥哥都是粗人井底之蛙,伤了二位贤侄也是那东西事关重要情急为之,还望嫂嫂海涵息怒,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圣黛撇了一眼白王冷声道:怎么?你也要与我动手? 白王淡笑道:嫂嫂说笑,兄长们见识浅薄才敢失了分寸不自量力与嫂嫂斗术,臣弟不傻自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嫂嫂乃为下仙7阶,纵是来十七个臣弟也是斗不过嫂嫂的! 圣黛轻蔑的瞧了眼白王道:即使如此,你却还是动了手。 嫂嫂见谅并非是臣弟不知好歹,只是我等乃为一胞所生,一脉相传怎能见死不救任由他们变成废人残此一生?白王恭敬的回道。 你既然出手,想必有了万全之策,自觉定能护下他们,倘若不然你也知此举毫无意义。 嫂嫂当真冰雪聪明,臣弟所想也并非万全之策,只是想借家师南泉散圣的面子罢了,你我皆出圣门,家师与尊师庆冥散圣乃为知己古交,如诺今日我为救几位兄长死于嫂嫂手中,怕是两位师尊知道了面情着实难看,圣门出现命案师门定然不允,若伤了二位师尊的和气怕是非你我所愿。 圣黛沉默合眼思虑片刻之后叹气说道:罢了,既然你搬出师门为他们求情,本后也不好咄咄逼人,念及家师恩情重于万山,这次便放他们一马,只是再有下次就不要再用两位师尊说事,家师明辨是非,南泉师尊也早已飞升散圣境几百万年了,自然也能分得清对错,本后也便不怕折了尔等向他们说明缘由。 白王作揖道:谢嫂嫂手下留情,经此一事想必他们绝不敢再造次。 见圣黛作罢,众王长吁一口气方才心安跪地答谢她的不废之恩。 镜缘白哲伤痕累累圣黛虽已报仇但也难解心头之恨,想到此刻若不给众王约束怕是日后此事还会发生,她缓步向二子走去言重语慢的说道: 内阁五王,本后今日要让你们记住,从此这些话要扎在心里,白哲、镜缘是本后的孩子他们是我白雪狐国的王子,身世清白、地位尊贵,倘若有人再说他们是野种本后定杀之.....狐帝白斩是白雪狐国唯一的君主英明圣贤,如若有人不敬本后定杀之.....白雪狐国大殿乃是贤君忠臣所立之地,倘若有人诚心作乱本后定杀之.....说罢不曾回头瞧他们一眼。 圣黛言辞激烈,但她处事向来如此,五王方才栽了大跟头此刻对她心声恐惧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齐声回道 臣等谨遵王后教诲。 一场激战大殿之上寒意嗖嗖,五王皆跪于殿上。白斩见事态尘埃落定仰天长叹道:当真可悲,本座向往兄友弟恭、君臣本分却不想今日却出了如此一场闹剧,着实愧对先辈阴灵。说罢垂头丧气的瘫坐在王位之上以拳托首不再做声。 圣黛俯身半蹲看着白哲镜缘二人心疼万分,边为白哲擦拭嘴角血迹眼中似有泪珠柔声说道 我儿莫怕,母亲在此谁都不敢再动你们分毫,一时不慎着实让你们受了大苦!知道你们受审不放心便匆匆赶来却不想还是迟了。 白哲摇头道:是儿子无能,让母亲担心。 圣黛又探了探镜缘灵元松了口气道:好在灵元未损,你这孩子当真让人放心不下,一刻不在眼前便会将这般弄得遍体凌伤。 镜缘看到母亲面容柔情似水,心里仍是愧疚难当,想到圣黛为他们这番于五王为敌,自己却谎言以对着实内心不安。他挤出几丝笑意好让母亲宽慰道: 母亲莫要伤心,儿子伤的不重,我这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几日便可痊愈。 圣黛微微点头又望向玄灵,他仍惊魂未定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呆呆而立。圣黛起身抚头道: 玄儿今日当真勇敢,已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母亲着实宽慰。 片刻间玄灵才回神惊恐道 母亲.....王叔们想杀了镜缘、白哲,太恐怖了,太可怕了,我怕....我怕。 殿内战斗激烈五王欺人太甚,素日幻灵久居深宫又生性胆小,如此一场闹动他着实受到了巨大惊吓,已然忘却纷争已经结束仍是惊魂未定,突然全身抽搐倒地昏迷不醒。 见状众人大惊,白斩怒喊:快送太子河二位王子回去,宣灵医好生诊治..... 镜缘再次苏醒已然自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原来是幻灵,幻灵见镜醒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脸调皮的笑道 当真是好人不长命,这坏人死不了,你伤的如此之重居然还没有死。 镜缘觉得伤口疼痛挪了挪身子咧嘴回道: 本王福大命大,如此小伤岂能要了我的命,你这么丑任然坚持的活着,你活着这番地折磨人的眼球都不自知。我怎么能死,我若死了这整个妖界没人管着你,你定会跑到民间去丑瞎他人。所以我得活着看着你,莫要让你祸害人。 镜缘嘲讽幻灵也是习以为常猛掐他的胳膊没好气的道: 都这副德行了,嘴巴还是如此之毒,过会本公主定向绣娘借了针线缝了你这张臭嘴。 镜缘欲哭无泪的痞笑起来,突然他想到一事连忙问道 白哲呢....白哲怎么样了?还有太子呢?他怎么样了? 幻灵听到镜缘问及此二人气鼓鼓的拍了拍他的脸道 还好意思问,你这害人精,可把他们坑的够呛,太子受到惊吓高烧不退,众灵医束手无措,好在母亲烧了敬文请来了庆冥散圣才将病情稳定了下来,白哲那人要面子你是知道的,灵医瞧了说是伤的极重,他却故作正定咬牙忍着,除了宫女送药其他时间概不见人,具体伤得如何便不得而知。 你得护好自己 这丫头向来没心没肺的此时神情落寞将对白哲的担忧深深刻在脸上,镜缘心知肚明,白哲、玄灵皆因他而病卧床不起,昏睡几日嘴角干裂疼痛嗓子也渴的冒烟,见屋内并无宫人伺候,想必是怕打扰他休息被遣胃出去。 他国公主皆自幼被教温柔贤惠是明礼,可偏偏眼前的这位是圣黛所教,全然不顾及这些“优良传统”性格骄纵也就罢了,却还刁钻古怪脾气更是难以捉摸,但此刻着实口渴也只能求她。 镜缘白了一眼幻灵却又一脸假笑道: “小美女,本王伤口疼痛下不了床,你可否帮本王倒杯水来以解嗓子冒烟之极。” 果不其然幻灵冷冷回道: “不可!” 镜缘道:“为什么?灵医是不是说不能喝水?” 幻灵转身盯着镜缘邪魅一笑道: “不是?” 镜缘道:“那为什么不给本王倒水?” 幻灵道:“本公主不愿意,哈哈哈哈!” 镜缘怒道:“宫人呢?把宫人叫进来。” 幻灵窃喜道:“今天本公主给你屋里所有的宫人放假,让他们有休息了,没人当值.....你纵是渴死都无人知晓,嘻嘻......” 镜缘吃力的半坐起道:“你这魔头想害本王?” 幻灵一脸不屑道:“正是,往日你惯欺负我,今日栽在本公主手里定然不让你好过!” 镜缘道:“遣散了本王宫人,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要作甚?难道....难道你要非礼于我?” 幻灵鄙视道:“就你?非礼?也不撒泡尿照照,本公主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非礼你?难道我渡劫的时候被司劫官劈伤了脑子?” 镜缘道:“又不照顾我,你跑我房里作甚?” 幻灵道:“你以为我愿意?若不是母亲说此事是因你我打赌而起罚我过来,当真死也不愿看到你这早该被雷劈的脸,要说呆在你这本公主更愿意呆在哲哥哥的屋内.......” 这幻灵素日便喜欢缠着白哲,幼时嚷着长大嫁于他,惹得白斩圣黛哈哈大笑只说她是个不知羞耻的野丫头此时她所说倒也是真心话。 镜缘无奈道:“千山万水总是情,公主你滚行不行?” 幻灵轻轻拍着镜缘的脸得意道:“张内侍娶妻......” 镜缘道:“什么意思!” 幻灵做了个鬼脸道:“本人......不行!哈哈哈....本公主就想看你小媳妇受气全然无力,你能奈我何?” 瞧着幻灵是铁定心肠不给他倒水,镜缘不再作声吃力起身捂着被银王击伤的胸口正欲下床,幻灵虽嘴硬却也是随了白斩的性子心软,故作厉声道: “你敢下来,本公主就把这茶壶的水一股脑泼向院子里去。” 虽神态严厉却也是口不由心的起身走向水壶到了一杯茶,还用手背探了下茶温的凉热可否,却又硬生生的塞在镜缘手中似有几分莫不在意道“ “喝吧!” 镜缘似有疑惑道:“你不是不倒吗?” 幻灵不悦道:“伤的如此重还到处乱动,母亲让我照顾你,这万一伤口裂了伤势重了你定说我趁人之危借机报复跑去向母亲告状,本公主惹得起你却惹不起她。” 镜缘呲牙一笑道:“你怂了?” 幻灵道:“怂了又如何?你见母亲不怂?” 镜缘摸摸头尴尬的笑道:“也怂.....” 二人打趣全然觉得时光飞逝,夜幕降临时刻幻灵便起身离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再倒杯水放于镜缘床头。 想到自己伤的如此之重白,哲护他与银王大打出手定是伤的不轻,但白哲此人素日孤僻惯了定然不会让人知道他此时处境。 白哲喜好安静就连宫人他也只是要了两人,所居之所以桃花为主,院内冷冷清清并无生机,因不让入房伺候,宫人也都在走廊之上昏昏欲睡哈欠只打全然一副无精打采之神。 宫人见镜缘前来起身行礼,镜缘正欲呵斥其玩忽职责,却又想这白哲这般无趣,宫人也是如此觉得索然无味才有这番行为,便挥了挥手不等通报便示意二人退下。 屋内灯火昏暗本想直接敲门而入,但却有着实好奇白哲此时再做甚?索性用手指破了窗户纸一探究竟。 屋内只见白哲脸色蜡黄挥汗如雨,嘴角似有血迹流出,神情痛苦不已定神为自己疗伤,本是绝世容颜此时却是病态万千,嘴唇发紫紧缩双目身体四周灵光忽暗忽明着实痛苦。 镜缘心生自责自己一时调皮,却害白哲这番难受,伤的如此之重,大殿之上历历在目只因自己不好生修炼灵力薄弱才害白哲落得这般境地,当真是恨极了自己。 见白哲疗伤结束他再也压不住心中惭愧夺门而入怒言以对道: “伤的如此之重为何不让灵医好好诊治?” 镜缘贸然来此又未经宫人通报白哲着实一惊,但他性子冷淡面目无情道: “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黑灯瞎火跑到此处作甚?” 镜缘并未有所解释只是跑向白哲一把搂住那芊芊细腰痛哭失声道: “为何不让灵医好好医治?伤的如此之重你可知我心疼难受?” 白哲并未作答只是将镜缘缓缓推开眼神似有欣喜却也似有惊慌,只是理了理自己的长袍。镜缘并未在意又一把搂着白哲细如柳柏之腰放声喊道: “由那银王伤我万千,我也不愿见你如此模样。” 白哲见镜缘伤心便没有再次将他推开任由他发作,但神色着实有了几分动容宽慰道: “都已经是1600岁的人了,却还这般小孩子气也不怕旁人取笑。” 镜缘不管其他继续哭道: “那又如何?我不似你这番坚强,母亲说过想哭就哭想笑,活着本是身不由己,倘若再愧对自己当真枉活一世!” 白哲见镜缘这般单纯想来自己自年幼都未曾洒脱失声过也,便随他在自己怀里肆意发泄,一时间他好似回到从前。 那时镜缘也犹如这般趴在怀中大哭,幻灵欺负了他、宫人背后议论他身份、白斩罚他也只是这般哭闹,但时过境迁镜缘离开他独自而居的这200年里他便未曾再见过如此纯粹的眼泪。 白哲摸了摸镜缘的头道: “莫要哭了,我伤的不重再过几日便可痊愈。” 镜缘道:“你骗人,明明伤的很重且是因我而伤,我当真心疼是我惹得祸为何要让你这般?” 白哲道:“莫要犯傻....那人变换成我的模样定是与我所关联怎能与我无关?” 镜缘抽泣道:“那也是因为我的好奇心引起,如若不然以你品行定然是闹不到大殿之上,父亲定会信你压了下来。” 白哲向来为人光明磊落他的言语乃是毋庸置疑,倘若白斩知其原委定是相信,那镜缘不插这一脚想必白斩也决然不会提及假白哲一事,找众王商议便可。 镜缘这番难受,白哲却从未怪罪过他惹是生非,只是深感自责自己灵力不足才让那银王伤了镜缘,白斩大怒罚他定然手下留情,可那旁人巴不得他们这些非正统血脉早早伤亡。 王族宗亲早已对他们不满,一来他们并非血统尊贵,假以时日却要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的后嗣见白哲、镜缘也得行礼尊崇。 二来镜缘性子刚烈口无遮拦,白哲脾性冷漠向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大明殿见到他们屡屡犯之,早都欲先除之而后快。 五王乃是诸王之首自然顺义众人心思,只要逮到时机必会落井下石,不得让他们东山再起。 自幼白哲便发誓镜缘乃是他的光明定要誓死守护,可是大殿之上境界高低压倒性的实力他却无能为力,为此他终日不见人只想好生修行不让此事再次发生。 白哲陷入深深沉思道: “倘若.....倘若我有能力护你,你可愿抛弃身份随我远离是非,选一个无人问津之地了此一生。” 镜缘年幼情事未知,他全然不知白哲说及此话意欲何为?未曾思索便抹抹眼泪道: “说什么胡话,你我虽血脉非得那正宗,但也是父亲母亲的孩儿,将来定要与父亲分忧为白雪狐国效力,怎么去向他方?” 白哲叹道:“罢了,你还尚未成年不知世间还有诸事可贵,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说罢似有几分苦笑眼神落寞,妖界成年前诸如人界凡人成年之前是分不清情爱和喜欢有何差异的,只是以修行为重虽心生懵懂但那也是随了天性,所谓喜欢并非两人相悦之情只是一己私欲罢了。 镜缘不明所以,但白哲已然成年怎会不明白自己的情之所向。 镜缘伤心白哲也是心痛不已,经其软磨硬泡他只好应下让灵医好好诊断,那镜缘才肯作罢。 瞧着镜缘这番稚嫩想到自己灵露已致,宫人不日便会发现,他已然正式成年到了离开明心殿封王的时日,镜缘这般孩童心性他怎能安心离去满心忧虑轻声道: “望六道九界诸圣垂爱,莫要让你失了这份单纯。” 半晌镜缘才停止了哭闹,突然他似乎想到一事神色郑重的问道: “我昏迷数日,不知那日之事最终如何了之?” 白哲道:“母亲大怒五王皆是吓破了胆自然不敢再说此事与你我有关,但听闻此事非同小可他们商议了一宿也是没有头绪,便各自回府歇息了。” 镜缘冷笑道:“如此大的阵仗却这般草草了事,也就只有那五个蠢货能干的出来。” 白哲欲言又止将镜缘推离胸前盯着双眼道: “此事并未了解假以时日他们定会大作文章,答应我以后做事莫要再如此莽撞!” 镜缘揉揉眼睛道:“知道了,见你神色这般好似要离我而去,我两此生不复相见一般着实让人不安。” 白哲平静答道:“悲欢离合、生死难料我离你而去你也得护好自己,答应我!” 镜缘点头示意。 认贼作父 自白哲屋内出来镜缘便忧心忡忡,瞧见白哲伤重却独自生抗着实让人心疼但自己却无能为力,除了自己好言相劝却也做不了其他,只觉自己没用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定报这深仇。 镜缘不似白哲清心寡欲怕人打搅内侍宫女少的可怜,他的院内内侍10人宫女8人甚有王族气氛,周遭花园百花争艳好不气派。 关上屋门正欲上床歇息,四周烛火似灭非灭摇晃不安,脖颈一凉好似有什么的东西就在屋内,但回头望去并无不妥,虽是可疑想来白日幻灵给宫人放了假屋外仍有内侍当值,如若有所动静他们定会禀报。 思索片刻便打消了心中顾念直径向床边走去,突然耳根一凉似有人再缓缓吹气着实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果然不然一个装着妖艳的女子爬在身旁妩媚轻呼。 镜缘大惊连退数步道:“你是谁?” 女人见镜缘神情捂嘴而笑,仔细看来那女子身着红袍长得风态万千甚是惊艳,烈火红唇皮肉白嫩,胸前那傲人之物当真让人想入菲菲,若不是镜缘尚未成年不懂风雅定会吐血而亡。 女人挑逗笑道:“小哥何须这般惊慌?” 镜缘双眉紧皱道:“大半夜你打扮的像是喜丧新娘怎能不让人害怕?” 女人搔首弄姿一个瞬移便到镜缘面前,镜缘恐惧再退数步之远。这瞬移之术乃是仙境灵术,自娘胎出来镜缘也只是日前大殿之上见圣黛施过,眼前女人看起来决然不是良家,她灵力强盛却于他屋内相见可疑万分。 他欲大叫喊门外内侍进屋周旋,可未曾想还未开口那女人便食指一点他被封了嗓子出声不得,只能急的跺脚踏地。 女人回首坐于不远处圆椅之上面容浪荡翘起二郎腿,裙摆分叉之处露出纤细雪白的大腿仔细打量着镜缘道: “瞧你这番胆量当真胆小如鼠,那似你那死鬼父亲一般处事不惊拥有王者气概!” 镜缘心想她居然认识白斩?想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必定白斩乃是君子向来不愿与小人为伍,回头再想他自幼长于大明殿却从未见过此人,想必这女子也不是白斩的座上贵客。 镜缘“哼哼唧唧”的用手比划着示意女人解开他的禁言之术。 女人见他滑稽又掩唇而笑道: “想说话?” 镜缘连忙点头。 女人浪荡不羁道:“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许再嚷嚷,这花田月下良辰美景你若喊了他人进来坏了咱两的好事,可当真辜负奴家一番美意。” 女子衣袖一挥便轻而易举解除了禁言术。 镜缘深呼一口气痞痞的笑道:“我知道你的来意。” 女子疑惑道:“你知道?” 镜缘摇头晃脑道:“正是,你定是仰慕我父亲欲求于我。” 白斩爱民如子,勤勤恳恳又威风霸气乃是狐国万千少女的梦中枕边之人,此女子与他相识却不去找他,定是羞涩难当索性找他的儿子搭线牵桥,镜缘便自以为是的这般猜想。 女子两眼放光一脸喜悦道:“你真知道了?我还以为来此要为你解释半天,看样子奴家着实庸人自扰了。” 镜缘嬉皮笑脸坐于女子对面道:“可是此事不可!我母亲乃为妖界第一美女,御夫之术甚严从不允纳妃之事。” 女子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镜缘在胡说八道什么? 镜缘摇头晃脑窃窃自喜继续道:“白斩狐帝威风凌凌也全然看不上你这般做派,本王看你是绝对没戏!” 女子听闻眼神凌厉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道镜缘脸上咬牙切齿道: “你这憨货居然以为老娘相中了白斩那个挨千刀的恶人?就他.......也配?” 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不明所以的镜缘一脸迷惑道: “不是狐帝?还能有谁?你这毒女人当真是脑子有病说动手就动手。” 女人不屑道:“自然不是那下作玩意,奴家所言是你亲生父亲。” 镜缘自幼被白斩收养,自打有了记忆便没了亲生父亲的印响,当被人突然提起他也没有过多杂念只是捂着脸道: “既然是我那英雄老爹,本王就是全然无力了,你打死我也没办法让他活过来与你相好啊。” 女人眼泛泪花道:“我自然知道无法让他起死回生,他已然魂飞魄散这六道九界在无他的存在。” 女人先是轻轻抽泣顷刻之间便梨花带雨的失声痛哭,想来是当真爱的极深才会这般伤心,但于亲生父亲而言镜缘并非有所感情,只是那时太过年幼必定仅仅只有200岁而已,白斩、圣黛收养他后全然当做亲子看待,他也就渐渐淡忘了罢了。 镜缘试图安慰道:“知你难受,可是事已至此还望节哀,过去的也便烟消云散,你再寻良人过好余生吧,家父乃为狐国英雄受人爱戴也算死得其所了!” 女人听罢不由分说又是给了镜缘一巴掌,镜缘虽心疼女人处境难受可这接二连三的巴掌着实让他恼火大骂道: “你死了情夫我死了爹就你难受啊?你这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抽着当真觉得本王没脾气吗?” 见镜缘大怒女人如有所思片刻后冷笑道: “奴家也是当真糊涂,你并非知道事情原委自然不解我心中难受。” 她大袖一挥一张宝镜便出现于二人眼前,镜中大明殿大殿之内,一长相酷似镜缘穿着帝袍的人于王座之上受众臣朝拜,其中白斩便也列在众臣之中俯首恭敬。 镜光一闪又一场景出现,只见白斩手持御灵鞭与数百人将那人团团围住。 那人冷笑道:“怎么?你们要反?” 白斩冷漠的回道:“狐帝恕罪我等不得不反!” 顿时大殿之上血光四溅,那人也是灵力高强他于眼前众人的攻击有仍有余力,大殿之上尸横遍野,突然空中飞来三人两女一男其中圣黛便位于其中,三人皆是仙境强修,那人不敌三人冲击倒地口吐黑血。 镜光再转此时已不知是何地?那人手中抱着一个孩童,身旁站一举止端庄容貌姣好的少妇,仔细看来那孩童竟是镜缘幼时,此人身后数千侍从,那眼前女人便是其中之一。 众侍从高喊:“我王威武...”突然几支强大的军队将众人围困,白斩、五王与一些大斑寅国的强修冲向他们展开厮杀,瞬间天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大斑寅国一女子与那人大战数百回合,不料银王抓了镜缘威胁道: “如诺还不住手,我便杀了这个孽障!” 看到幼子被劫那人只好作罢被大斑寅国那女人一箭穿心,那人身边的女人奋力爬向夫君,回头瞧向白斩一脸哀求道: “你既已成为狐帝,今日我等葬身于此毫无怨言,只是稚子无辜他并未有任何错处,还望狐帝能留他性命!” 只见狐帝点头示意她便将灵力聚于掌心拍首断气,白斩走向银王接过那幼子抱于怀中深叹一口长气眼神落寞道: “自今日起你便叫镜缘吧,人之一生大梦一场犹如镜中花水中缘,还望你得此名一生美梦。” 镜中那场景目目涕泪,女人已是满面飘雨镜缘卓然出神道: “那个孩子?” 女人拭目道:“是你。” 镜缘难以置信道:“那个男人?” 女人道:“你的亲生父亲,真正的大雪狐国之主雪刘銮。” 镜缘道:“那和他死在一起的女人呢?” 女人道:“你的生母,紫莹絮。” 镜缘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心中怒火万丈,这一生曾未想过自己敬爱万分的白斩居然是杀父仇人,白斩夺了他生父的王位将他们赶尽杀绝,还让他认贼作父惺惺作态。 他怒火中烧、他歇斯底里,他绝望、他也矛盾万分,他只能强作坚强道: “除了白斩....还有谁害他们最后落得这番田地?” 女人怒目道:“那殿上三人,还有那大斑寅国的女王寅淋沫。” “那三人是谁?” 镜缘已然认出那其中之人便有圣黛,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母亲居然是逼死他亲生父母得罪魁祸首,他仍然不信多么希望女人说出那人并不是爱他宠他的圣黛王后。 女人道:“那男人名唤赤豁然,女人叫蓝珊,另一个女人便是当今狐后圣黛。” 虽自己已然认出圣黛但他心从侥幸希望是一时眼花错认了她人,却听女人帮他确定心中着实惊天霹雳不敢置信,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知他此刻身在何方。 女人继续道:“说来那两个人你虽未见过,但他们的孩子却是日日与你相伴,你也是熟悉万分。” 镜缘苦笑道:“如此这般当真是让人刺激,活了这么久居然不知自己如此可怜!还以为此生乃是万分幸运才得此殊荣长与这大明殿。” 女人甚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孩儿是谁吗?” 镜缘闭眼不答其实他早已猜出答案,白斩圣黛一事已然让他难以置信如雷贯耳,倘若再告诉他,这世间最相信的白哲居然是害他父母仇人之子,这便是比把他千刀万剐更加疼痛。 不等镜缘回话那女人继续说道: “他们的孩子便是大明殿收养的另一个叫白哲的孩子。” 镜缘本是心中已有答案但却不愿听他人提点出来,双手掩耳带有哭腔道:“闭嘴,莫要再说了!” 辗转难眠 突如其来的的一切如雷灌顶,自己所熟悉的所有顷刻间天翻地覆,镜缘虽是亲眼所见那过往的种种情景,这真相浮出若让他一时接受着实是强人所难。 女人见状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似有几分心疼道: “事发突然知你难受,可眼前种种皆是事实已然无法更改你得保重才好。” 镜缘出神半晌试图找出破绽反驳女子,可是思来想去决然无懈可击,约莫一个时辰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受人玩弄不明所以。 二人沉寂许久镜缘失魂落魄对着女子问道:“如何唤你?” 女子默然道:“姬祥。” 镜缘愣了愣神似有疑惑道:“姬姓?我狐国从未有此姓氏......” 女子道:“奴家乃为归元灵通的书灵并非狐国中人,此姓乃是狐族先祖所赐。” 归元灵通乃是洪荒禁书由狐族先祖所创,先祖争夺12圣肖落败后此书已被如今的虎肖大圣封印,这段历史镜缘幼时便在学堂习过,既禁书已封何来书灵当真可疑。 镜缘迷惑道:“莫要诓我,他人将我当傻子一千多年,难不成你也这般认为?” 女子冷笑道:“知道你定是万分困惑,奴家便将来龙去脉讲与你听。” 经其回忆几千年前大斑寅国欺人太甚,将大雪狐国践踏奴役甚是嚣张,纵是那普通大斑寅国的贱民也可对狐国子民随意打杀,民众叫苦连天却奈何,天道虽知此事却甚是无情毫无作为。 只因此乃狐国先祖大败后被虎肖大圣所施诅咒无法反抗。雪刘銮见万民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深感自责,但其灵力薄弱又受诅咒挟制无可奈何。 直至一日他忍无可忍不想再坐以待毙,索性命人历经艰辛寻到了那封印禁书归元灵通,本觉得此术恶毒他犹豫再三是否修习,可举国性命攸关他才下定决心以身犯险与天一斗。 禁书封印强盛却也不知他用了何法将其解开。总而言之放出了此术书灵姬祥,姬祥感恩其有救命之恩索性死心塌地的跟随,朝中大臣知其所为纷纷进严制止,唯恐此事被大斑寅国知晓烧了敬文报了虎肖大圣降下灾罚。 本以为禁术凶残雪刘銮也欲作罢,可是姬祥告知她于书中这千万年来已然悟得改良之法,无需生灵献祭索性为救子民便无视他人相劝。 果不其然在姬祥协助之下修炼此术灵力大涨,纵是与那大斑寅国女王交手也不落下分,本是可喜可贺之事,岂料臣子狼子野心居然不念其丰功伟业,以白斩为首聚众冒犯逼宫退位。 雪刘銮那时修行境界已然达到仙中境自然不惧,可岂料这帮宵小居然烧了敬文告知于大雪狐国白泉谷修行的庆冥散圣他修炼禁书一事。 庆冥散圣降下盛怒便派门下最得意的三个弟子赤豁然、蓝珊、圣黛前来助阵,赤豁然已然位于仙中境且有两位师妹助阵,雪刘銮自是不敌败下阵来。 白斩即位并未赶紧杀绝只是将其封印于寒城之中,但庆冥散圣最小的徒弟紫莹絮自幼仰慕雪刘銮寻了时机偷偷破了封印将其放出,最终二人情定终身却被他人发现,也落得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自此禁书再次被封,镜缘被白斩带回大明殿抚养,此段历史也被尘封不许再被提起。 镜缘落寞之极冷笑道:“父亲致死可曾后悔?为这些卑鄙小人付出良多却落得此番地步。” 姬祥摇头道:“未曾,他致死无悔。” 镜缘揉了揉眼角似有泪花道:“真傻!” 姬祥浅笑道:“当真是傻。” 镜缘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是何修行境界?” 姬祥道:“仙中境9阶。” 镜缘深感吃惊怒道:“以你境界定能救他,为何不为?” 姬祥似有自责之意回道:“奴家乃为书灵真身仍在书中,虽你父解除封印但那也只是数十道之一,于书外奴家灵力只有十之一二,必定是圣境所持封印之术。” 镜缘默不出声屋内片刻沉寂,沉思良久嘴角微颤道: “为何今日才来寻我,让我全然不知认贼做父如此之久。” 姬祥摸了摸镜缘那好似顷刻之间便会山体崩塌般的面容道: “奴家怎会不想,只是你父死后他们便又封了归元灵通,我只能再次被困于书中毫无作为,直至数日之前不知是何人盗了此书试图解开封印,奴家才乘机逃脱。” 镜缘道:“那济书阁内所失之宝便是那禁书?” 姬祥道:“正是,只是那盗宝之人化作那白哲模样,我只顾逃脱未能看出他的真实面目。” 镜缘冷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帮宵小如此惊慌。” 如此变故镜缘已经大风大浪此时倒也恢复了些许镇静,他将事情前因后果思虑了一番,既然姬祥能教亲父学习那归元灵通自然也能教他。 镜缘坚定道:“教我那术,我要报仇。” 姬祥欣慰道:“前来找你定然教你。” 镜缘追问道:“你当真改良了此术?不会以他人性命作为祭品?” 姬祥点头肯定道:“当真,如若不然以雪刘銮爱民如子的坦荡自然也是不修习的。” 镜缘心如刀绞万箭穿心,想自己生父为他人终其一生却落得这般地步,想来可笑自己本是王族正统身份高贵可大殿之上被那些卑劣之人一口一口的野种叫着。 当真世道不公人心不古,白斩满口道义凛然骨子里却弑君杀主,还把他养于身边动辄打骂,那圣黛全然一副慈母做派却也是助纣为虐之辈,着实可气此二人该当千刀万剐。 镜缘急切催促道:“需多久才能修成归元灵通?” 姬祥似有落寞道:“或许此生都修不成,但如若报仇你修得前8章便可。” 镜缘追问道:“为何此生修行不成?” 姬祥道:“此术已然被封印,前面8章奴家可改良,可后面8章却无改良之法,如诺强行修习那圣道自会有所感应自是修习不得。” 镜缘沉思道:“罢了!我并未有拯救万民鸿鹄之志,只要能报这血海深仇便好。” 姬祥欣然点头道:“如此甚好!” 镜缘道:“速速传我。” 姬祥摇头闭神道:“报仇一事急不得,须得好好筹划......” 镜缘疑惑道:“筹划什么?待我习了此术升了境界杀了他们便是。” 姬祥再次摇头道:“此事非得那样简单,白斩圣黛成婚之时,庆冥散圣亲自前来恭贺她为其送上大礼,便是由她出面向圣职境的帝圣轩辕后圣嫘祖为二人求了运数加持。” 圣职境诸圣皆有自己的职责所属,六道九界诸国国君的运数长短皆是由帝圣轩辕所掌管,而各国后位运数便有嫘祖所赐,倘若得两位圣职境灵力加持那便得二人的圣光相护。 圣职境本是不会轻易加持于人,只是庆冥散圣乃为圣境虽修习境界低于他们,但她乃是混沌成圣曾教导过二圣,故此其亲自烧了敬文为白斩圣黛祈求加持,二圣不好回绝便也赏了面子。 得圣光加持则好似拥有刀枪不破,圣境之下无人可伤之体,纵是遭遇天劫也可轻而易举避之。 镜缘怒声道:“这庆冥散圣着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助纣为虐也就罢了,却还如此相互枉为圣道。” 姬祥见镜缘怒意满满用食指轻掩红唇示意道: “小声点,莫要让他人听见。” 镜缘捶胸顿足道:“难道任由他们逍遥快活?” 姬祥冷笑道:“自然不让,虽他们圣光加持我们伤不了他们,但倘若这加持没了他们还不得任由宰割。” 镜缘大喜道:“如何才能破了他们的圣光?” 姬祥鬼魅一笑继续道:“让他们自己卸了这圣光便好!” 镜缘疑惑不解问道:“圣光乃是他们的护体神通,他们怎会愿意卸去?” 姬祥看着自己的玉手紧攥拳心道:“莫急.....你只要听我安排好生修习便可。” 见姬祥信心百倍是胸有成竹,镜缘虽是有所担忧但此时他也并非有所良策,故而心之所想走一步算一步且先看她有何手段。 二人一宿商议,姬祥已然教了些许归元灵通中第一章中几种修习之法,天亮之前便交予镜缘一张白纸,自己隐了进去只是嘱咐莫要让人发现的存在,几番叮嘱让镜缘必须得沉住气以免坏了大计。 姬祥隐去之后镜缘全然没有睡意,他辗转难测心情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复,想到自己这番境遇着实可笑,又恨那白斩圣黛城府甚深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与此同此也矛盾不安,得知白哲父母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他日后能怎坦然面对,但思前想后他已然糊涂那白哲也定是一无所知,他是否应该迁怒于他? 白哲自幼疼他,殿上护他并非惺惺作态,且说事已至此赤浩然失踪蓝珊早亡,白哲也犹如他这般孤苦多年,倘若知道白斩所为怕是与他一般失望。 天色已然朦胧屋外内侍开始打扫院落,这一夜好似噩梦一场全然让他水深火热,自那夜起他也便不曾以本王自居过,人心叵测已然让这个未成年的孩子锥心刺骨。 望着屋内寂寞无声好似他此刻心绪那般感到丝丝凉意,终究这么多年的幸福安逸只是美梦一场,一切皆梦幻泡影一触即碎。 他爱的人欺他,他敬的人伤他,甚是可悲可叹着实讽刺,思及如此镜缘像犹如幼时初到大明殿那般无助蜷缩着身子将头埋入被中泣不成声。 白哲封王 几日思绪跌宕起伏已然使镜缘焦脆不堪,历经数日他皆把自己关在屋内全心向姬祥学习灵术,好似外面世界全然与他无关,这日一如往常他静坐冥想,内侍推门而入告知白斩喧他。 屋外众人风风嚷嚷似有大事发生隐约听到有几个老内侍窃窃私语道: “这时光过得可真快啊?” “是啊!太快了,那哲王子如今都这么大了,想当初我还为他梳过头呢!” 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一些有得没得,好像他们与白哲很熟一般,其实不然,白哲性子淡泊纵是与圣黛白斩也很少话语,那大明殿内侍宫女惯爱攀高枝,倘若几句话便能让他人另眼相看何乐不为。 镜缘于此生活了些许多年自然也是以习为常,只是思来想去白哲着实没有什么好让他们巴结这番摇尾乞怜。想想作罢看那白斩喧他喉咙卖的的是什么药,此时他虽已知真相,但还得隐忍以免坏了复仇大计。 稍作梳洗便往大殿方向走去,怎知还未出门却被前来传话的内侍拦下,告知他此去是白斩于迎宾厅召见参加宴席。 迎宾厅往日并非开放,只有逢节庆或是他国使臣前来才会设宴招待,他虽数日没有出门却也从未听到屋外宫人谈起过任何风吹草动疑惑问道: “可有使臣前来?” 内侍俯首恭顺回道:“没有。” 镜缘道:“那为何设宴?” 内侍浅浅一笑道:“自有喜事发生,您移步去了便知。” 见内侍并未打算告知详情他也不再追问,一路上所见宫人皆面露喜色相谈甚欢。偶有几人列队手中捧着红绸金冠匆匆前行,或是抬着几大箱东西路过,细细看来箱子雕工精美素日很少见到。 迎宾厅更是热闹非凡正门之上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王公大臣喜笑颜开一番和睦,着实喜庆万分但未看到喜字贴出,想来并非是王族嫁女。 厅内座位分列两侧,桌上菜品丰盛往日里少见菜品比比皆是,更是神奇那玄灵还在养病他平日不喜喧闹,纵是有使臣来访也都借病推脱不来参加,可今日却早早就座满目喜悦。 镜缘环望四周甚是疑惑,突闻内侍喊话道:“狐帝、狐后驾到,众人匆匆赶往座位列队行礼迎驾。 白斩夫妇二人今日装扮也着实让人意外,他二人往常身着朴素从不喜华贵衣着,今日却穿金戴银好生气派雍容华贵,放眼瞧了一圈唯独没有见到白哲。 白哲乃是天之骄子,平日有何宴席白斩都定会带在身旁位于太子就座之位。莫说他觉得困惑那幻灵于他邻桌就座也是着实不解偷偷问道: “惹祸精,哲哥哥呢?” 镜缘狠狠白了眼幻灵并未做声。 众人就座内阁五王正对于镜缘对面威风凌凌神色淡然。如若不是他修行境界太低,怕是早都冲上去将五人碎尸万段,想那银王挟持幼子威胁亲父,镜缘怒目杀意满满笔直盯着毫不避讳,五王并未察觉若有所思的望着白斩。 礼毕众人皆座白斩难掩喜悦道:“今日设宴相信大伙已知所为何事?乃是我儿白哲灵露初现已然正式成年,可封王统辖一方的大喜日子。” 众臣拱手齐道:“恭贺狐帝,恭贺哲王子。” 礼毕便有几人交头接耳道:“一个养子也搞这么大阵仗至于吗?” “可不是吗?我看狐帝是糊涂了。”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会要命的。” “阵仗是大了点,可那人家白哲争气灵力淳厚,得他们两口子喜欢也是事实。” 白斩深陷喜悦之中全然不知有人议论高亢道:“请哲王子上殿!” 众人方才还在窃窃私语,见白哲身着红袍金冠剑眉叶唇额间一点丹红,神色从容鼻挺似峰肤白如玉缓缓走来,皆是看的出神喃喃自语道: “如此容颜当是世上罕见惊为天人啊。” 镜缘虽知王族成年之礼必着红袍,可白哲素日喜穿青衣,不料这换了颜色着实比素日更是容貌惊人,他自白哲入门目光便一刻不曾从身上离开,好似见到惊世之宝心中澎湃。 直至白哲行礼方才回过神来,想到此人父母于他有父母血仇便故作镇定不去打量。 他未曾想过今日乃是白哲封王大礼,着实心中一颤。妖界王族灵露初现便可成年,成年之后则被封王离开王宫前往封地生活,未经帝王召见终生不得回宫。 虽有万般不舍,自幼他与白哲相伴从未想过二人分离时刻,但回想片刻觉得如此甚好,当其知道真相已然不知如何去白哲相处,索性白哲去了封地或许此生便不再相见,着实少了诸多为难。 事已至此乃是天意,便让他的些许美好回忆就此尘封,也让过去的镜缘随白哲的离开就此沉睡。自此之后他生存的意义便仅剩报仇别无杂念。 受封仪式开启,执掌封礼的内侍念着封词,殿内无不肃静。 “白姓唤哲,自幼得天厚爱,天资聪慧、性情温顺、兄友弟恭可证大道,灵力充盈今已成年可护佑一方水土,替王座解忧排难,特赐封底灵泉城,封位哲王,不日启程。” 本是一片肃静听到灵泉城众人沸腾,灵泉城乃是大斑寅国与大雪狐国的交界处,此地灵力充沛甚是富庶本是白王的封地,自白王入了内阁那地便一直空着,着实是让人眼红之所。 王族旁支宗亲无不惦念此地都想将其纳为己有,可白哲寻了诸多借口纷纷回绝,但此地一日无王众人便一日贼心不死,岂料今日封给了白哲着实难以平愤。 宗亲皆是不服拱手进言让其收回成命,蓝王本欲将此地为他亲子求取屡屡上言皆被驳回,白斩所为当真让他怒不可解道: “灵泉城乃为要塞,当年白王管辖,其修行境界高超我等自是服气,今日你派一小儿前去怎能服众。” 银王附和道:“若是狐帝亲子也就罢了,偏他只是养子,那般宝地赐予他着实让臣心寒。” 白斩明知此为定犯众怒,他好似早有打算气定神闲道: “养子贤明有何不可?” 蓝王继续道:“毛头小儿未经风浪从未建功立业何来贤明?” 白斩望向白王淡笑道:“白王你觉得本座决定可否?” 白王合起手中羽扇道:“甚好,那灵泉城本是本王封地,没有比我更了解此城,此地虽好可与大斑寅国相邻诸多是非,倘若不挑个性子沉稳且灵力甚好的人去管,怕是要生出诸多祸来。” 蓝王似乎未曾想到白王会这般言辞着实吃惊,他刚欲出口还击耳内却传来圣黛的声音, “蓝王,你再说一个字,本后定让你今夜三更长眠不起!” 座王之上圣黛并未动嘴,他人必然不知这传音术的内容,蓝王受此威胁神色难看不再出声。 镜缘与袖中姬祥也用传音术交流。 姬祥诡笑道:“瞧见了没?这便是他们的面目自私可恶。” 镜缘冷笑道:“向来如此,司空见惯,此番好戏当真热闹。” 任由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白哲由始至终从未开口,好似此事与他毫无关联坦然自若。说及有所行为也只是轻瞄镜缘几眼。 争吵良久见白斩并未有所动摇,众臣不得不作罢坐于位上气愤不已,怒视盯着白哲满眼恶意,好似虎狼那般凶神恶煞。 见众人欺人太甚白哲又毫无怨言,镜缘心中丝丝酸痛,再看眼前白斩如此护短他当真不敢相信此人卑鄙无耻,夺他父命杀他全家,但事实如此不容狡辩。 白斩见众人安静着实尴尬,本是大喜之日却这番闹动,似有缓解气氛之意清了清嗓子道: “哲王,昨日内侍来报你灵露初现本座当真欢喜,今后有了封地你定要好好治理。” 众臣不屑白眼以对,那黄王见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幸灾乐祸与蓝王传音术道: “王兄为何不坚持己见继续进言呢?差点就能成功让狐帝收回成命。” 蓝王没好气道:“那女人说我再说话就杀了我。” 黄王窃喜幸好自己没有多言,那日大明殿内已然见识了圣黛的可怕,想来此生他都不愿意再经历一番,如若不然怕就算保得了小命三魂六魄也得被吓丢一半。 白哲俯首谢恩道:“承蒙父亲、父亲养育大恩才能有次成年之际,儿子定不负所托。” 白斩欣然点头便让众人自便,厅内仍是议论纷纷丝毫看不出几刻之前的祥和。 此事终得圆满解决,幻灵一脸疑惑的立于镜缘身边偷偷掐了数次他的胳膊道: “哲哥哥这是要走了吗?” 镜缘知其性子倘若不答定会被缠着不放,神色之中着实不耐烦道: “是。” 幻灵似有几分落寞到没同往日那般纠缠,默默回到自己席位之上眼角似有几丝泪光。 镜缘拿起桌上灵果刚咬一口便发现白哲向他走来,不知为何他却如此紧张,手中灵果好似自己能动那般掉于地上。 白哲仍是面若精雕宠辱不惊脸道: “这几日听闻你于屋内寸步不离,可是伤势重了?” 镜缘挠了挠头诡辩道:“还好,只是好生反省罢了!” 白哲道:“你是该好好反省一番。” 镜缘心中不满暗暗嘀咕:都是要走的人了,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了,你笑一下和我说话会脱层皮吗?但仍强忍笑容道: “恭喜哲王,贺喜哲王,方才知道你要封王还未来得及备礼,待我回去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 白哲道:“好......我等着,今夜二更碧芳坡。”说罢便转身离去。 说及送礼本是随口一说哪曾想到白哲居然应了,哲白素来不喜这些繁文缛节,突然对礼品有所向往断然让镜缘手忙脚乱有所不解。 只听见袖中白纸之内姬祥发出阵阵讥笑之声:“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哪会帮人准备礼物,且就算会那白哲喜好岂是他能琢磨的透的,瞬间抓耳挠腮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