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兴趣部落》 第一章,道学兴趣部落 陈旭,京杭市江州学院的一名大一新生,长相小帅,但还没有达到顶级帅的级别,倒是那坚挺的鼻子还有有着大海味道的眼睛提高了他的颜值担当,看起来挺别致的。 江州学院是一所京杭地区知名的重点大学,也是陈旭高中时梦寐以求的学府,就读江州学院两个月来,一切却不是陈旭所想的样子。 当天被江州学院录取,陈旭想着体验学院丰富多彩的时光,但是上了大学后,他坠落了,都是受到他身边土木工程系的同学的影响。 “人生吃完就拉,拉完就吃,吃完就睡,惨!。” 吃完了泡面,打完了赤月传说,陈旭感觉有点困,横躺在床铺上。 陈旭打开了手机,赫然看到了手机上的一个软件道学兴趣部落。 陈旭努了努嘴巴,奇怪,我之前也没有下载这一款软件,莫非是玩游戏的时候,不经意点击到的,道学兴趣部落有是什么东东。 陈旭点戳进去,用手机微信密码登录。 只见手机界面上出现了三个清晰可见的题栏,动态,通知还有道学兴趣部落团队。 陈旭怀着好奇心点戳了道学兴趣部落团队的题栏。 南山皓月(终南山隐士):欢迎,欢迎新人加入。 清风半秋{峨眉派师太}:有昵称为觅云他山的道友加入我们道学兴趣部落,欢呼。 无量子{截教真人}五松真人{截教道友}:被拉入道学兴趣部落的小友请自觉添加好备注。 陈旭点击了app语音提示说道:我本名叫做陈旭,大一学生,请问诸位,道学兴趣部落确是什么,干什么的。 南山皓月:年轻人你还不懂吧,顾名思义当然是对道学有兴趣,一起探究道学和提升道术的兴趣部落了。 哇靠,陈旭有点晕了,究竟是谁知道我对道学有兴趣了,虽然自己对道教系统的文化典籍有过粗浅的研究,但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明不白被拉入了道学兴趣部落群。 陈旭:诸位那么今天有什么需要探究和研习的吗。 五松真人{截教道友}说道:“今天我们诸位道友来道家的三部经典,诸位可知三部主经是什么,何人知道。” 无量子:这个还用问,皈依我道教,为我道教门人为学之初,当然是要理解和洞悉这三大经典,三部主经书一曰易,修习此经可通晓乾坤大道。二曰阴符,修习此经可行气养生。三曰参同契,修习此经可用万物阴阳。 陈旭听着无量子娓娓说来,有条不紊,不禁来了兴趣,仔细聆听。 五松真人:很好,那诸位可知度人经,深明大义,洞悉秘数。 道非道{太极门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当然知道了,最基本的入道知识,我念一遍给各位道友听听,元始洞玄,灵宝本章。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隐韵,离合自然。混洞赤文,无无上真。元始祖劫,化生诸天…………。一连串泡泡冒起,表情符号老乐态了。 哇靠,这道非道发来的一段语音提示,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带着刚柔并济的磁性,让人听后有一种飘飘乎如临太虚的感觉,心中好不享受。 兴趣部落又冒出来了一个图像,是个漂亮的女生,那面容如花似玉,有国色天香的容颜,称号为羽柔飘鸿{三清道友}发了一个表情符号,掩嘴而笑。 “我看道非道把度人经给忘了,根本就记不全里面的内容。” 道非道:憨笑,真不好意思,我和各位道兄可都是道术高明的修士,就像是一个饱学儒士,你若是让他写出鸿篇巨制却容易,但要是让他忽然来念诵三字经却背不全,这也是人之常情。 陈旭:挤了挤眼,吹牛不上税,风继续吹。 道非道:嘿,道友,不是我吹,这可是事实。 五松真人:好了,两位道友不要争了,忘了度人经的内容也是常有之事,就让我来念诵度人经,帮大家巩固一下知识。 陈旭心中有了疑问,赶紧跳出来问道:等等,各位道友,我还不清楚这度人经究竟是怎么样的道教经典。 无量子:作为三清教宗,培养一个新人也是功德无量之事,由我来告诉你,度人经全称《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是我三清教极为重要的著作,被后世明代《正统道藏》列为开篇经书。号称群经之首、万法之宗、一切一法界之源头。是道教正一三山符箓灵宝派的核心经典。” 陈旭:这度人经这么复杂,难以理解,我听完了上句忘了下句,请问就是会背诵这部度经又有什么好处呢。 清风师太:背诵度人经,并牢牢记在心中,有几大好处功是谓德甚重,上消天灾,保鎭帝王,下禳毒害以度兆民………上开八门,飞天**。罪福禁戒,宿命因缘。普受开度,死魂生身。身得受生,上闻诸天。 陈旭:这么说我又有点晕了,可不可以简单明了地告诉我,不要文言文说话。 羽柔飘鸿:还是让我来告诉这位道友,我们都是年轻人,没有年龄代沟,比较容易交流沟通,道友,说明白点,念诵度人经不但能够消除自己的罪愆,心得安宁,而且还能够超度冤魂,驱除阴煞,利人利己。 五松真人:想要用念诵度人经超度魂灵,驱除阴煞,也必须要有几个需要主意的地方,首先要心怀无私,不存心杂念,头脑清灵就不能堕落喝酒,精神注意力集中不能沉迷美色,需要洁净自身,除残去秽,否则必不灵验。 “接下来,我五松真人为大家宣讲度人经的经文还有要义,元始洞玄,灵宝本章。……回骸起死,无量度人。” “真的假的,度人经真的能够驱除阴煞,会不会是这个道学兴趣部落的群员在瞎**。”无论如何,陈旭都不相信,而兴趣部落的五松道长正在宣讲度人经。 陈旭从小到大上学都是接受填鸭式的教育,上大学之后学院宽松的教育环境让他很反感之前的教育方式,听到兴趣部落中的武松真人在背诵文章,而且是词义深奥的文言文,有点哭笑不得,粗略记得了几段,安安揣度,听烦了,赶紧关闭掉app。 晚上,天上空繁星点点,城市的夜晚,华灯初上。 兴尽晚回归,出去玩了一整天的两位死党兼宿友回来了。 王大治,宿舍中的老大,号称泡妞狂魔,但其实把妹技术不到家。 方才生,四贱客中的老二,一代伪娘,要是有人惹上他不高兴,他便会翘起兰花指,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戳我戳我戳,戳死你。 刘雄:健身狂,年过二十一还没有初恋,传说他要练出六块完美腹肌,才有信心和勇气追求心目中的女神。 “啊,我还想喝,我还要喝酒,谁给我酒,黄河之水天上来,会须以饮三杯。” 王大治喝得醉醺醺的,像个软鸭子一样,让胖乎乎的方才生和肌肉强健的刘雄搀扶着走进了宿舍中。 “大治你怎么有喝醉,有让老二和老四扶着回宿舍。”陈旭问道。 “哎,失恋了,我失恋了。” 陈旭哭笑不得说道:“你前几天才说你失恋了,你现在有失恋了,你一个星期要失恋几天,对白要有点深度行不行,谢谢。” “我这次真的失恋了,我的高中跟我交往到现在的女朋友然前两天跟学校富二代郭强给泡走了。” “我的妈,大治你不嫌腿酸,到底脚踩几只船,能让你喝醉酒的女生一定魅力无穷。” 王大治哭诉道:“江州学院,我不想呆了,明天我就回家去,我呸,离开这个伤心地。” 刘雄李财生仰起头来看着陈旭说道:“老三,你看老大这样子确实挺闹心,明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们陪着他去德安里逛逛吧,顺便让他放松放松。” 陈旭说道:“四兄弟,一世情,好。” 第二章,庖丁楼 京杭市在清朝末年,出了一个奇人叫做李盛,因为在追剿长毛贼时立了大功,被慈禧封为两省水师提督,德详里作为他的府邸是京杭地区保留最完整的古建筑群。 后来落传到方耀的第五代子孙方十三的手上,在一场建国之初的斗地主的风波中,方十三作为地主,因为手上沾有鲜血,在人民政府的审判下供认不讳,遭到枪毙,自此德祥里大寨就化为国有。 后来这里就成为了京杭市一张有名的旅游名片,在主题建筑风格还保留着驷马拖车和百鸟朝凤的建筑特色,一共有八个大型民居, 早上,天净秋沙飞银鹭,风吹朗叶笑秋光。 陈旭,方才生和刘雄带着王大治到了德详里的几处民居逛逛,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逛,陈旭作为本地人,又跟这三人在读高二的时候认识,前阵子来到这里还是陪着李财生到这里来,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绿荫小道上,陈旭让王大治在情人椅上坐了下来。 “老二,老四你们可要好好照看大治,他现在头脑还残留着几分残酔,我去买瓶矿泉水让他清醒清醒,不能让他走丢了。” 结果,陈旭水是买来了,但王大治的人却走丢了。 “老二,老四怎么搞的,刚才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照看一下大治,他现在头脑还不清醒,万一走丢了。” 方才生有点委屈地翘起兰花指说道:“大治刚才说要去小便,人家那好意思跟他去。” 结果德安里的卫生间没有找到,几人面面相觑。 陈旭说道:“不好,大治他一年最起码失恋十次,我从中总结出一个规律出来,失恋前几天他都会作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比如上一次他跑去立交桥,结果说是去看路上的豪车,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事情,我们分头来找,找到来这里集合。” 三人找来找去都找不到王大治。 …… “还是没找到。” 刘雄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刚才问了两个当地人,描述了王大治的外表,他们说王大治歪歪斜斜走到第七教区的青竹巷里面去了。” 李财生有点紧张不安起来说道:“大事不妙了,王大治哪里走不行,干嘛往青竹巷里面去。” 只要是熟悉德详里的人,闻听青竹巷都会为之色变,只因为哪里有一处庖丁楼。 庖丁楼以前是衙门口处决犯人的地方。” 当年李盛当上两省水师提督,回到家乡后为了让稳定当地治安,擒杀猖獗作恶,祸害百姓的土匪,缉捕和当地大户勾结的盗贼,李盛雷厉风行,手段残酷,多遭使时人非议,经常亲手在德祥里后门西郊花园的衙前处置犯人的。 因为衙前处置犯人多了,当地的百姓称之为鬼衙,嘲讽李盛,李盛倒是文武全才,平时雅号诗词文章,身边团结了一大帮文人雅士,手底下有个举人一日来到衙前,便出主意给李盛的这一座臭名昭著处决犯人的衙前门楼改了一个名字,以正视听,这举人不愧是善于玩弄文字之人,将门楼取名为庖丁解牛楼。 庖丁乃是古人口中所说的厨工,在这里形象比拟为刽子手,解:就是肢解分割的意思,牛:这里指的是蛮强凶顽,祸害乡里的盗贼,庖丁解牛楼,这句话合起来理解,就是刽子手分裂肢解盗贼的场所,后来年岁变迁,庖丁解牛楼被人精简为庖丁楼。 当年是杀人见血的地方,有着种种不详的端倪,从清朝末年到现在一直都处于关闭的状态,从来没有人到庖丁楼,里面也是黑乎乎一片。 有人说那是黑暗如夜晚,是怒气,怨气,戾气集结的地方,一旦进去,就会不详的事情发生。 更有人声称,在里面看到了会无头男神,还有面目绽青的凶鬼,更有甚至说在里面看到了一排排尸体,那房梁上堆放了白色的骷髅。 种种说法,让庖丁楼带上浓厚的神秘感,更让人不敢向前。 三人来到了青竹巷,前面正好是庖丁楼,巷口上立有一块站牌:游人止步。 刘雄害怕脸色青如绿豆,说道:“这快牌匾可是德详里的旅游管理处的人员立下的,他们可不允许外地游客进入到这个区域来,都说这个地方邪气得很。” 李财生吓得牙齿打颤说道:“老大如果真的进入庖丁楼中,会不会……不会再出来。” 陈旭拍了拍肩膀说道:“现在是大白天,阳光这么猛烈,我还就不相信里面走出个鬼来,是兄弟一起走。” 陈旭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而刘雄还有李财生却钉在原地上,浑身颤抖,额头冒汗。 “怎么,你们不跟着我去庖丁楼。” 李财生忽然装出一副心绞痛的样子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老三,我身子不舒服,双脚发软,可不可以不去。” 刘雄身子乱颤如同筛糠,说道:“老三,我这个人胆子小,晚上在学校到公共浴室都得组团去方便,你放过我吧。” 陈旭摇头苦笑说道:“你们两人真没用,好好在这里等着我,要是半个小时不出来,你们打电话报警。” 陈旭从小就胆子大,曾经到黄河边上喝过水,和地雷鞭炮亲过嘴巴,还就不相信游人穿梭的德详里还真有可怕的地方。 看着陈旭走去,刘雄和李财生说道:“那行,我们待会就等着打电话报警。” 陈旭差点倒在地面上口吐白沫,深刻理解了这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走在庖丁楼的门口,陈旭清楚地看到门槛上有一个雪糕袋,断定王大治肯定就在庖丁楼里面,因为王大治如果处在失恋状态中,就是属于那种被人研究的人,喜欢大吃特吃。 “哼,我就进去了,能把我怎么着吧。”陈旭拽拽地说道,昂首挺胸地向前进。 庖丁楼在清朝末年作为二品官员办公的官衙,那面积是相当地大的,是二进室的建筑大厅。 陈旭进入了屏门,来到了官衙的办公大厅,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上是一座明堂,左右两侧是十来间房屋,有办证官署,接客厅,厢房,厨室还有值差官署。 因为久无人住,四周空落落,地上满是灰尘,一块块青砖裸露,那图案繁复的拱璧上长满了青苔,走进里面,人的自我存在感降低了不少。 还有这里的光线确实是比外面暗淡了不少,却远不是人们传说的黑暗如大晚上,对于视力5.0的陈旭来说,足以视物无碍。 “都是人家的讹传,乱说八糟,人云亦云。”陈旭心里头不免得有些小得意。 “王大治,你给我出来。”陈旭大声吆喝起来。 “啊”一个声音从左侧厢房传出来,不禁让陈旭心怀忐忑,因为是王大治的声音。 “大治,你怎么啦。” 陈旭走过去一看,只见王大治靠在一张乌皮桌子上,大声咆哮哭泣:小丽,我是爱你的,为什么离开我,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中,我不想活了,我想死,我要跳楼。 站在桌子上就说要跳楼,这哪里是见鬼的节奏,简直就是要入精神病院的征兆,陈旭哭笑不得。 更让陈旭头皮发硬的是,在房间的夹角处传来了女生的哭泣声,陈旭看了过去,确是两个身穿粉红色衣服的女生卷缩在屋角边上哭泣着。 “坏叔叔,不要过来,你若是在过来,我要告诉我,妈咪,爹地。” “你是个坏蛋,为什么拐我到这里来,爸爸,妈妈你们到哪里去了。” 哇靠,一个人疯了还行,三个人一起疯可就是一条新闻头条,这是在搞什么。 “王大治,我是陈旭,赶紧地给我从桌子上下来。” 第三章,璇玑子加入 陈旭走进了厢房中,顿时房屋里弥漫着寒冷的气息,朝着陈旭吹来,陈旭只感觉后背脊梁骨嗖嗖发寒,脑袋一阵迷糊犯困,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弥漫着血色的空气,如同一个怪人朝着他走来。 “奇怪,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此时陈旭的神识还没有迷失,心里一个劲地问着自己,对几天前所经历的事情分外清晰。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何况是现实中经历过的事情,陈旭此时想起了昨天加入道学兴趣部落里面不知身份的人员的对话,特别是五松真人念诵起来度人经一事。 此时但求心安,陈旭念诵起来度人经来。 “元始洞玄,灵宝本章。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隐韵,离合自然。混洞赤文,无无上真。元始祖劫,化生诸天…………。” 陈旭幸好是记忆力太强横,所以这时候才能念出五松真人所传授的度人经,后半篇记不全,但即使是这样,他迷糊的脑袋即刻转化为清灵,眼界顿时开阔,眼睛竟然能够看到周围弥漫着气息,黑压压的气息的气息就像是乌鸦黑色的羽翼一样扑腾着,又从厢房的各个方位如同深海水母钻出了地缝绵绵不息,云绕卷动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煞。” 看到王大治和两个粉红女郎的表现,陈旭足以相信这阴煞对人体的伤害程度,赶紧地像歪嘴和尚一样念起了度人经来,就像是复读机。 只需要几个疗程,疗效确切,看得见。 陈旭只看到了那黑乎乎厢房中的袅袅升起的阴煞就像是蚕茧抽丝一样慢慢消失,变得稀薄,周围那压迫心脏和脑神经的气氛淡化了不少。 陈旭一边念,一边架起了王大治还有生拉硬拽着两个不明身份的粉红女郎离开这庖丁楼。 看着陈旭带着两个女生还有王大治从庖丁楼中出来,刘雄和李财生无不被陈旭的胆气所折服。 王大治和两女生走在青竹巷,之见脸色绽青,双眼失神,意识迷迷糊糊的。 上了一趟医院中,晚上王大治在宿舍的床铺清醒了过来。 “大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跟两女生在庖丁楼的房间里昏倒了。” 王大治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在德详里遇上两个高中的女生,这两女生富有探险精神,带着我去庖丁楼,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就躺在床榻上。” 刘雄说道:“老大,你肯定是撞邪了,幸好老三出手相助,不然你真的就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旭说道:“怎么还感觉到失恋的痛苦吗。” 王大治摇了摇头,说道:“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让我看清楚了生命的真谛,做人不能因为一棵树而忽略了整个森林,这次跟我去冒险的两女生,勇气可比我前女友黄小丽大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向他们真诚表达出我的心意。” 砰的一声,陈旭险些砸在了地面上,昨天王大治还哭着喊着失恋的痛,很快又有了追求女生的目标,真是死猪不怕烫。 而在这件事上,陈旭用亲身经历,体验了昨天晚上道学兴趣部落中的五松真人所宣讲的度人经确实有除魔驱煞,驱邪破阴的功能,也侧面证明了这部落群中的人是真正的高人。 陈旭如获至宝,心中高兴无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将学习部落团队高人所传授的道学,从此人生打开了另外一道精彩的大门。 陈旭赶紧打开了兴趣部落app,一看这些人都在,正在讨论“佛本是道”的问题。 陈旭知道了这是一群道学高人后,心存敬畏。 “各位真人,神仙,大家好。” 五松真人:{挤眼},若是称呼我们为真人,高士我觉得蛮合适的,但是神仙吗,未免太过了,我的师兄玉华真人也就是个半仙,能驱云架雾不就米国的摩天大厦几十丈的高度而已。 五松真人的话逃脱不了卖弄,吹嘘的嫌疑,但是对此时的陈旭来说,他什么都信,因为心里道学兴趣部落的人员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旭:小子特向各位真人问好,我有一事不明,敢问各位。 羽柔飘鸿:{掩嘴轻笑},觅云他山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让我觉得有点冷,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当然是关于早上王大治误入庖丁楼的事情,陈旭心中还存在这诸多疑点,于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了一番。 羽柔飘鸿:你是问德详里的庖丁楼有没有鬼,我在这里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煞魔一说,但并不是你这种凡人之身可以摆平的了。 南山皓月:依我看来,这庖丁楼作为清末处决犯人的地方又残破多年,犯人血精已散,怨念还在,怨气者乃无形之阴煞,阴煞者,非鬼也。 无量子:你问庖丁楼中你的朋友为什么表现像个疯子一样,只因为阴煞入脑,心魔大开,平日中自己所厌恶的,害怕,憎恨的事物即现眼前,此所谓幻境所致。 高人确实是高人,陈旭心中非常惊讶,没有想到道学部落群体的人员轻描淡写地解释一番,竟然让陈旭心头的疑虑渐消,这要是靠现实生活中的人肯定解释不通。 陈旭:多谢诸位解释,小子拜教了。 呃呃呃……,兴趣部落app的通知一栏频频闪动。 峨眉真人清风半秋:难怪我早上的时候,眉心有紫气缭绕,原来今天有全真教道友璇玑子加入我们的兴趣部落,欢迎,欢迎。 陈旭一看不得了,璇玑子竟然是全真一门的掌教真人,历史上道教有两个分支,为汉朝张道陵所传的正一教派,另一个则是北宋年间王重阳所创的全真教,其他教派几乎是这两支教派的分支,所以璇玑子身份可是大不一样。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当作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哇靠,没成想这璇玑子身份不一样,出场白也这么绚,那语音如同凤鸣玉岗,空灵飘渺,丝丝回响,想必功力深厚,陈旭都快沉醉其中的。 五松真人:璇玑道兄多年不见,相见却是在这兴趣部落群体中,怎么一上场就有这样的感概,难不成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璇玑子:难道说我全真一门的道法要走向式微之势,前几天我为座下两名弟子进行灌顶仪式,可惜此两人都不是根骨强壮之人,不是学道学的好材料,灌顶仪式以失败告终,可悲可叹,故而本真人有如此感叹。 南山皓月:{叹息},灌顶仪式乃是正式跨入道门的根本,灌顶失败即表示以后道法不修,确实让人忧虑。 陈旭心中吃惊得很,问道:“在座真人,小子敢问一下,灌顶仪式是指什么。” 五松真人:灌顶乃是学道之初,入修真之径,练气之法为重中之重,乃诸法基石,是导气根基,打通全身几处重要的经脉,称之为灌顶。 羽柔飘鸿:{冒泡},灌顶其实简单一点来说就是练气法门,采奇经八脉之任督二脉,主穴有七,发于气海,上行颤中,直冲百会,后引玉枕,再下大椎,经通命门,达于会阴,重回气海,循环反复,经脉气流,行周天运转之意,沟通天地元气,凝练人体水谷精气,入修真之正径,得道修之不二法门,这整一个过程称之为灌顶仪式。 陈旭顿时明白如若是凡人之身没有通过灌顶仪式,也就是说学道不成,不由得心头一紧。 陈旭:在座各位真人,小子想自己灌顶,打通任督二脉不知道成与不成。 羽柔飘鸿:{俏笑},觅云他山被傻了,自己是不能够给自己灌顶的,必须要有得道高人为你主持这种仪式。 第四章,什么是煞魔 陈旭:那么各位真人有没有谁愿意为我灌顶。 五松真人,璇玑子还有无量子都表示选择闭关修炼期间,不能为他主持灌顶仪式。 无量子:接受灌顶仪式,是乃是修道之人踏入门阶所面临的重大考验,身心备极煎熬,觅云他山你能受得了。 陈旭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表示:我能行。 璇玑子:此子的决心和毅力倒是值得看重,不如让我来为你指一条明路吧。 陈旭:{鼓掌},真人指导,小子拜谢。 璇玑子:据本真人所知,在你们京杭市区有一座道观,名叫白云观,在白云观周边有一位修为不在我们之下的邋遢道人,名字叫苟不教,你若是能够找到他,便求着他给你主持灌顶仪式,你之事便可成。 道非道:俗话说得好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郊,大隐隐于市,苟不教乃是隐藏于民间的一位真正的高人,性虽癫狂,心极智慧,修为高深,道法高妙,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得他微言大义,受益终生。 陈旭心中顿时振奋,没成想到京杭地区还有这等高人,心中愈发好奇,只想早早找到此人。 “敢问璇玑真人,不知道这一位苟不教是如何相貌,真人请说一下,我方便查找,不然这茫茫地界,芸芸众生,我找来必然不容易。” 璇玑子说道:“我也只知道他在白云观一边游迹,是个邋遢道人,除此之外我就不了解了。 道非道说道:“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必要下一番苦寻,佛家讲究因果,道家讲究缘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缘分和造化了。 众人称是。 陈旭话锋转向了羽柔飘鸿,尊称了一声师姐:你刚才所说的煞魔是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羽柔飘鸿笑道:非也,煞魔并非是灵鬼,你可以去看兴趣部落app中的团队动态,我有上传相关资讯。 陈旭点击一看,原来煞魔这一种阴煞,跟民间所说的鬼魂有着某些不谋而合的相同之处。 煞魔的强大要看他曾经作为阳世中依托之人的强悍程度,也就是精神力。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在世的时候,是个拳击高手,他的精神力必定很高,倘若他再是心愿未了,依托怨念怒气便化一个强大的煞魔,去做他阳世没有完成的事情。 煞魔按照阳世载体人类自身的精神力,强悍程度分为几个等级,虚无,白色,黄色,黑色,青色,红色,若是先人死后,所葬墓穴为绝锥之地,先人魂魄不灵,则会化为虚无的煞魔,暗中吸收家族成员的灵气,能让亲人灭门惨死。 这就是为什么看电影时,那些魔鬼一出现,周遭会出现白色,黄色不同颜色云烟的地方,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有的是目前科学不能解释的能量存在而已。 陈旭一笑而过,也不知道煞魔是不是真的存在,反正陈旭没有亲眼所见,而且也不会迷信道学兴趣部落的人员所说,尽管陈旭对这些道友十分敬佩。 晚上问了宿舍中的刘雄。 “白云观,京杭地区的青牛镇好像有这么一个地方,小时候,我生了一场怪病,在医院中四处求医无效,我奶奶死马当成活马医,在白云观上求了一包香灰来吃,果然身体康复了过来。” 刘雄所说并非虚言,这给白云观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让陈旭满心踏实的是,京杭地区真的有一座白云观,并不难找。 第二天的时候,陈旭用手机定航了白云观,根据路程,坐公交车到京杭市区的南部,大概要四个小时。 早晨七点的公交车,十一点便到了白云观。 金秋九月,清风送爽,天空澄碧,阳光灿烂辉照在白云观这一座唐提昭寺建筑风格的观宇上,白云观两边的青砖道路上,游人如织。 陈旭一心只想找到那邋遢道人,来到这里,心情变得有些急迫,走进了了白云观的供奉三清的大殿上,可惜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邋遢道人苟不教。 倒是看到了几个身穿着道服,头戴道冠的道士,陈旭走到了前面执罄的道童身边,满怀诚意地往他前面的法钵上丢下了一张红版版。 “你好,请问真人,你们这里可有没有一位叫做苟不教的真人。” 这位道士马上躬身作揖,说道:“这位檀越,我们白云道观没有一位苟不教的真人。” 陈旭皱起了眉头,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按照兴趣部落的团员所说,白云观是找到了,可惜找不到苟不教。 陈旭心有不甘,从内观找到了外观,就是找不到传说中的邋遢道人。 叽咕叽咕,时过十二点,陈旭肚子饿,五脏庙闹腾起来。 第五章,一只虱子就见效 因为这白云观就在市区的环城南路,陈旭走出花园门口很容易就打到一份饭盒,到了外观的草坪上吃饭,草坪上有一株腰围需要六个人才能合抱的五福柿,据说是国内最大的柿子树。 陈旭草草地吃了饭盒,来到了五福柿下,看到了树下,乘风廊上蹲守着很多乞丐,一个个衣衫破烂,头发蓬乱。 “对了,那邋遢道人会不会就在里面。” 自从加入了道学兴趣部落团队,陈旭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不敢小瞧了潜力值大到无穷大的社会流浪群体,按照小说和电影的剧情,很有可能社会上的得道高人就扎堆在乞丐之中。 陈旭走进了一个头发灰白,银髯飘然,头发蓬乱要是搁在古代可以藏十两纹银的老乞丐身边。 “老大爷,请问一下,你的真名是不是叫苟不教。” 老乞丐那冷峻的眼神看着陈旭,也不会回话,只是将赖以饭食的破碗朝前移动一尺。 “大爷请问你的化外之名是不是叫苟不教,是位老神仙。” 老乞丐不说话,破碗又朝前移动两尺。 陈旭顿时明白了,老乞丐的做法是什么意思,钞票如此多娇,引领无数英雄竞折腰,更何况说是一位老乞丐。 陈旭十分慨然,往破碗中丢下了一张红版版,在灿烂的秋阳下,掠过红艳艳的光芒看起来十分有魅力值。 老乞丐就像是电子游戏机一样,塞进去一个硬币马上就有了反应,这时候看着陈旭就像是看到青春美少女一样,笑眯眯拿起了红版版。 “老大爷,你是不是邋遢道人,苟不教。” “我不是。” 陈旭听着老乞丐的回话,有点懵了,搔了搔后脑勺,心想着这么快就完了,我一百块钱就买了你的这么一句话。 老乞丐抬起头,一双混浊的眼睛看着陈旭说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老乞丐的破碗又朝前面移动了两尺。 陈旭心中很生气,也为老乞丐感到不值,这么高的智商,还用得来做乞丐,可惜。 陈旭看到了龟池的折步回风走廊,地面上正好瘫坐着一位身材瘦削,面目可观,虎鼻狮睛,身穿粗布衫的年轻乞丐乞丐正在哪里晒日光,一副潇洒大度的样子。 “说不定这乞丐有可能就是邋遢道人苟不教。” 陈旭恭恭敬敬地站在那中年乞丐的侧面,做了一个道家之礼,说道:“请问您是不是苟不教真人。” “什么真人假人的,我不懂。”中年乞丐无视陈旭,粗鲁地问道。 陈旭往他的破碗中丢下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那也是吸取了前面的教训,谁家父母赚钱那么容易,陈旭虽说老妈是银行的经理,老爸是开办古董的,两人收入可观,但毕竟不是印钞机。 作为良心大大的好的陈旭自然会替父母想一想。 十块钱给了中年乞丐,却没有听到回话,也不见中年乞丐拿起,陈旭顿时笑容灿烂,寻思着这人会不会是苟不教真人,道家可是视金钱如粪土,看名利如过眼烟云的。 陈旭马上和中年乞丐正面相对,却意外看到他的左手原来是残缺,邋遢道人怎么会是残疾人士,陈旭马上失望起来。 陈旭当时也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说道:“原来是一个没了左手的残疾人。” 中年乞丐马上不干了,火急火燎地捞起十块钱扔给了陈旭,大声喊道:“嘿,你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欺负我们乞丐了。” “不,大叔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 中年乞丐不听陈旭解释,马上吆喝一声,“兄弟们,有人骂我。” 顿时这五福柿子树周围的乞丐纷纷抬起头来看着陈旭,噌噌地走来。 敢情这还是一个乞丐兴趣部落,一人呼百人应,都要来追赶陈旭。 “活该一辈子当乞丐,还是没手的乞丐。” 这群乞丐没有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不可为之理论,走为上策,陈旭赶快溜掉。 陈旭来到了白云观的内廷,却又看到了在那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石阶上平卧着一个浑身邋遢,头发蓬乱,后脚拖系着一双破鞋子,衣衫打着补丁的老者,年纪约有六十岁,两眼瞪晴天,坐在哪里扪虱子。 “又是一个乞丐,看着这乞丐的气质,倒像是乞丐中的霸王,不过还是乞丐。”陈旭对刚才发生的事,彻底领略了乞丐的不要脸皮,现在看到很是反感。 现在的乞丐多半是职业乞丐,是为了乞讨而乞讨,但是眼前这个老者却行为超脱得很,双手搓着身子捉虱子,似有所得,抓到一个虱子丢进了嘴里,嘎吱一声,银牙咬碎了虱子。 “算了,此处没有找到邋遢道人苟不教,我还是去白云观周围找找看。” 正当陈旭要走的时候,一个身穿淡黄色碎花斑点衬衫,下着黑色棉裤,皮肤黝黑的农村大妈抱着他的孙子表情很悲伤地冲上石阶上。 背后好像是大妈的儿子,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走上来,说道:“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你别迷信封建社会的落后文化,咱们小迪生病就得医院,您偏偏来白云观求道士一包香灰服下,怎么能医治好孩子。” 农村大妈说道:“我的孙子在医院打点滴,一直都昏迷不醒,这里的三清老爷灵验得很,兴许拿一包香灰冲水服下冲冲煞,能够醒过来。” 农村大妈走过老乞丐身边时,老乞丐手拿着破碗扣动着地面,发出叮当声,意思很明显。 农村大妈往老乞丐的破碗中投下了十块钱,一边喊着:白云观的道爷保佑我的命根子快点好起来。 老者面带一丝微笑,抬起头来看着农村大妈,问道:“我说大姐,你这孙子到底是怎么啦。” 农村大妈开始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可怜的孙子回到村里的老宅子去玩,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又哭又叫,后来就昏迷不醒,多方求治也没有效果。” 老乞丐从容地从地面上站起来,轻轻摸着靠在大妈肩膀上昏迷不行的孩子的头顶,说道:“没事,你这孙子等一下就醒过来了。” 老大妈也没有在意老乞丐的话,抱着孩子上台阶,老乞丐左手掺进了后背,好像抓到什么东西喂入了小孩子的嘴里,捻了捻胡须,继续躺在石阶上。 陈旭对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脑子产生了一个念头:这老乞丐给孩子喂了什么。 陈旭跟着农村大妈走进了白云观中,三清大殿上,大妈抱着孩子跪在了蒲团上,抱着小孩子,频频往地面上磕头。 “三清祖师,保佑我这苦命的孙子病情快点好起来……。” 农村大妈话还没说完,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忽然呱的一声,大声哭起来了。 农村大妈大喜过望,高声欢呼:太好了,我的孙子,我的孙子醒过来了,谢谢祖师保佑。 孩子的父亲欢喜失措,赶紧跑上前来,激动无比。 “哇,不会吧。”陈旭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情景。 陈旭端时确信这小孩子的病情能够这么快好过来,断然不是白云观的三清祖师保佑,而是刚才老者给孩子喂入了什么东西,老大妈好心有好报。 “不得了,莫非说刚才的老乞丐就是邋遢道人苟不教。”陈旭这时才醒悟了过来。 “高人,高人等等我。” 陈旭来到了白云观的大庭,刚才那邋遢道人却不见了。 “高人到哪里去了。” 幸好,问了几个游客,陈旭走出了白云观,在步翠公园的绿荫小道上看到了老道人,赶紧急赶慢走。 第六章,兰庭花苑 陈旭跟上来,老道马上就知道,回过头来,问道:“年轻人,你跟上我有什么事。” 陈旭上前躬身说道:“真人在上,请受小子一拜。” 苟不教仔细端详了陈旭,脸部轻轻抽出了几下,便不继续掩盖自己的身份,而是问道:“我大隐隐于市多年,除了往昔的道友,没有谁能够认得出我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陈旭知道了眼前正是苦寻多时的邋遢道人,心中非常高兴说道:“真人你可知太极门掌门道号道非道,还有截教道友道号五松真人,正是他们推荐我来找你的。” 邋遢道人神色淡然地说道:“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小子,我和他们多年不见,他们两位道人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陈旭高兴地说道:“他们希望真人能够为我主持灌顶仪式。” 邋遢道人脸上掠过了一丝弧度,在仿真木釉情人椅上坐了下来,脱掉了左脚的一只布鞋,拍击出鞋底的泥土。 “小子,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姓名叫什么吧。” “晚辈知道,真人的名字叫做苟不教。” “苟不教,苟不教,你都知道我不教了,还让我为你主持灌顶仪式,荒谬。” 眼前苟不教连正眼都没有瞧上陈旭一眼,陈旭可心智坚毅,绝不轻言放弃。 …… “好了,你这个小子究竟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不要在跟着我。”苟不教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陈旭倒耍起无赖来,嬉皮笑脸地说道:“真人,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刚才是给那小孩子嘴巴里喂入了什么,这小孩子多方求治无效,却让你救醒了。” 苟不教取出了腰间的葫芦浅浅地抿上一口,打量着陈旭说道:“我告诉你为什么,但你不要再跟着我。” 陈旭并不作答。 苟不教擦了擦嘴巴,说道:“学道当以练气为主旨,灵气是道法施行的根本,我体蕴灵气,寄生在我身上的虱子,吸食我的精血,当然有灵性,刚才那孩子在老宅子玩耍,肯定是中了阴煞,医术再高明也不能治愈他的怪状,我喂了他虱子,灵气入体,中和他身体中的阴煞,他自然能好转过来。” 陈旭闻言,当即拍脑袋表示领悟,道学能弥补科技的缺陷,科学又能弥补道学的不足,这又是一条明证。 “好了,小子我答案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陈旭笑道:“真人,我可没有说你告诉我答案,我就走了,这是你自己想当然了。” 苟不教气得吹胡子瞪眼,说道:“臭小子,你跟我耍无赖。” 陈旭知道苟不教并不是动真格,想要撵走他,不然以他的修为,要想撵走他,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佛家讲究广结善缘,道家讲究与人为善,行善积德乃是佛道两教的主旨,有修为之人不会滥伤无辜,否则有伤道统,更何况是苟不教这位隐世的道人。 苟不教正色道:“小子我可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我可是要去办要紧事的。” 陈旭有点小激动,说道:“好哇,好哇,真人你就带上我,让我开开眼界。” “你少来,这项工作对我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危险系数很高,你倘若跟上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要怪我。” 陈旭神色坚毅,也不迟疑说道:“好,真人我绝对不会怪你。”陈旭实际上心中忐忑不安,想不懂苟不教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心中强烈的好奇心超过了害怕的心里。 见到陈旭这么坚决,苟不教又回过头细细打量了陈旭一会,终于正视陈旭。 “在现代社会,真人听起来,让人犯疑惑,不如我尊称你为一声苟叔,希望您不要见怪。” …… 走过了张家边上市场,到了技术学院西门,里面有个美食一条街,苟不教走上前去。 陈旭颇为好奇,说道:“苟叔莫不是要吃饭,我带你去,这西门一条街,我知道一处牛肉拉面。” 苟不教没好声地斥责陈旭说道:“如果不吃饭,我就干不成这件要紧事,如果跟你去吃什么牛肉拉面,我就干不成要紧事,小子你安的什么心。” 陈旭笑道:“我只是想请苟叔去吃牛肉拉面而已,苟叔不用担心,单由我来买。” 苟不教竟爆粗口:“你个屁孩子懂什么,我虽然是道人,平生却不忌口,但生平从把不吃牛,狗,虎鱼和大雁,你想引我破戒吗。” 苟不教态度很坚决,陈旭方才想到了什么,陈旭也是对道家文化有一点肤浅的了解的,知道上清一派本不禁荤腥却为何不吃牛,狗,虎鱼和大雁,只因为这四种动物分别具有忠义孝贞的品格,道人敬其品格,上清创教祖师爷曾经对天发过誓,若违反此事,会做法不灵的。 陈旭心中又想,莫非苟不教今晚当真要去做什么怪事,而且还要施法,那究竟是什么事。 “老板,你们要的驴肉粿条了。” 牛肉不能吃,结果苟不教却刚才听到陈旭要买单,特意去了西单美食街点了驴肉粿条,看样子是心馋已久,不禁让陈旭想起了一个电影片段,学会特异功能可不能**女人,但可以勾引女人。 热气腾腾的驴肉果条端上食桌,那浓郁的驴肉香气扑面而来,难怪说驴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苟不教撩开了眼前披散的头发,不断吞咽着口水,舔了舔嘴唇,叉起了筷子,呼啦呼啦地吃起来。 “哼,好吃,实在是太好吃。” 陈旭看着苟不教的吃相跟饿死鬼投胎没有什么区别,站在一边的女老板也是醉了,心想着好在老乞丐的旁边坐着一位帅气的小伙子,不怕被吃了霸王餐,否则是不能让这老乞丐过来吃饭的。 两人吃完了六份驴肉粿条鲜,苟不教敞开了大腿,大大咧咧地说道:“小子吃饱了,你说的去买单。” 结果陈旭去买单的时候,老板娘直夸他是一个好人。 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就算修为高深的高道也不例外。 “苟叔,等一下我们是要去哪里呢。” “等一下去东城区兰庭花苑。” 苟不教不像刚才那么排斥陈旭,问他他也回答了。 花了两百块钱,让人改变对自己的态度,陈旭觉得值大发了。 “好的,去市区的兰庭花苑。” 光是听到兰庭花苑这个高雅的名字,陈旭就为之心头一振,心想那肯定是一处都市繁华大场所,这老道脾气古怪,行为难测,兴许是要让自己花钱去洗脚房洗洗脚,按按摩。 “苟叔,京杭市区我是本地人,要过去东城区市区中心,少说也要三四个小时后,不会是这样走路过去。” “当然了,臭小子当年我北上泰sd下峨眉,西行昆仑,北至碣石的时候,还不是单靠我这双脚,才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你就在这里嘚吧嘚吧。” “进来吧,苟叔。” 到了西门口的停车站,拦截了一辆188张家边市场到东城区的公交车,两人走上去。 陈旭再一次看清了苟不教的“真面目”,刀子嘴豆腐心,说好了走过去,却让陈旭劝上了公交车。 越是崇尚中华古典文化,修为越高的人越会排斥现如今的高科技设施包括代步工具,但是苟不教一上车,马上就喜欢上软绵绵的坐垫还有那空调吹出的凉气。 苟不教一上车,马上就成为乘客们关注的焦点,在时髦的粉红女郎看来,这老头整一个行为艺术家朝着他前呼后拥抓拍,要不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这老头转型为泡妞专家都有可能。 第七章,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说的东城区兰庭花苑吗。” 到了苟不教所说的地方,陈旭方才想起了这其实就是东城区的归浦路。 陈旭看着呈现在眼前的景物,前面是几处烂尾楼,一处施工现场,风吹起,卷起了地面上的水泥和木屑飘荡起来,左边是衰阳草树的花苑,侧面是一处呈现出弓形的立构桥,陈旭懵了。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陈旭差点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陈旭有点生气地说道:“我说苟叔这就是你说的兰庭花苑,这根本就是归浦路。” 苟不教手指着那几栋烂尾楼外围的大门口说道:“看那大门口处的石柱子不就写着兰庭花苑,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旭说道:“这边入手机导航确是叫做兰庭花苑,但其实我们本地人都叫做归浦路,本来这里是要建设一处高档小区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后来为什么就建不了高档小区了。” “好像是因为这里经常死人。” 陈旭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也一度听闻这归浦路建设小区楼房,好像是建筑公司和民工产生矛盾纠纷,而后一些有心理障碍的民工跑到了单元楼顶上跳楼,实现了十一连跳。 跳楼的频率堪比震动全国的跳跳康事件,影响力曾风靡一时,后来在各种压力的攻击之下,建筑公司破产,兰庭花苑小区就没有建设起来。 “不就是之前民工因为施工方的经济矛盾,十一个人跳楼自杀,所以小区建不起来,建成了我怕也不会有人买楼入住下来。” 苟不教神色庄重地说道:“根据我的了解,这些民工的死跟施工方没有半毛钱关系。 反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去讨论这件事也已经没有多大关系,陈旭对苟不教的说法挺不以为然的。 苟不教阴恻恻地小了一下,手里拽着一块小石头朝着立构桥的方向抛去,说道:“小子会点风水知识吗,知道那立构桥的走势按照风水堪舆来说是什么风水布局。” 陈旭站在原地上凝望许久,说道:“这正对着小区几个烂尾楼的立交桥的走势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拉满月的长弓,怎么啦。” 苟不教笑道:“我来说说吧,由天桥或马路,反弓向着宅院劈来为大镰刀,成为反弓煞,也叫镰刀煞,犯之者主人有血光之灾,运气衰败,小者亲人反目,重则轻家丧命,家道中落,杀伤力不是一般强。” 陈旭对苟不教的这段话大为相信,更加刮目相看,光凭着他这一段专业的风水术语说得精辟入理,就能猛甩那些所谓的风水大师几条街。 “小子,我刚才所说的还只不过是这一个楼房小区一小撮问题而已,前方有危险,上来要谨慎,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的比较好,不然可别后悔。” 现在要离开,对陈旭来说岂不是笑话,而且苟不教浑身充斥着神秘感,这让陈旭更带着好奇心。 …… “苟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到了这一处烂尾楼来,而且还上来了呢。” “废话少说” 陈旭跟着苟不教上了这归浦路第三栋烂尾楼,上了第七层,苟不教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而陈旭却额头上频频出汗,有点累了。 在第七层还没有装修,地面上没有铺设瓷砖的建筑外壳,地面上满是灰尘木屑,一张乌皮沙发,还摆上几个废弃的衣服。 现在正是秋天季节,昼夜平分,五点般天色昏聩,黄昏悄悄降临。 陈旭跟随着苟不教来到这个地方,心里不免得担心起来,问道:“苟叔,不会是今晚就要在这里住下来吧。” “正是,想明白了可以走。” 陈旭有点晕,心想着晚上就住在这破落的烂尾楼中,这跟流浪人有什么区别,苟不教是老乞丐,自己倒成了什么了小乞丐。 “哼,我真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倒要看看这老家伙要做什么事。” 陈旭将带来的矿泉水洒在了周围单元套间窗口的地面上,然后用旁边的破烂衣服擦拭了几遍地面上,抬起来看着正对着烂尾楼的立交桥,正呈现在同一水平线上。 黄昏时候,夕阳遍照,天空的残霞辉映,陈旭远远望去,立交桥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黄金,光芒闪烁,天边的一轮红日悄悄下坠,在弯曲回旋的立交桥的衬托下,就像是银河环绕着太阳。 风景这边独美。 咔咔咔,陈旭拿出了手机拍摄这美丽的画面。 苟不教煞无其事地从窗口的地板上坐了过来,说道:“好了,不要拍了,据我所知道你拍的那立交桥那边,今年发生了十三起交通事故,单是这个月就死两个人,小心它来找你。” “它来找我,谁。” 陈旭觉得苟不教的话难以理解,觉得他危言耸听,更不知道他要去办什么要紧事。 在疑惑之中,陈旭观看了手机下载的两部片子,过去了三个小时后,感觉周围的温度很低,自己后背脊梁骨冷飕飕的。 “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冷。” 陈旭特别搞不明白,此时正是秋季,在京杭地区有秋老虎之称,入夜睡觉,有时候还要开空调放冷气,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身处在这空旷的烂尾楼,却感到冷风阵阵吹来,身子不住冷得发颤,估计要比正常温度低上好几度。 陈旭看着睡在窗口边上的苟不教正在呼噜噜打出鼻鼾声。 “哇靠,这样都能睡得着,让人佩服。” 春花秋月,春天花开灿烂,秋天月亮圆满,正好今天晚上,天空上有一轮玉盘圆满的月亮,阵阵清辉落在地板上,只有是空壳子的建筑一片彻亮,四周围都能看得见。 陈旭打开了手机屏幕。 “没想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难不成我真的要在这里跟邋遢道人过夜。” 陈旭心存疑惑,苟不教却在这时候清醒坐起来,连打哈欠。 “睡了这么久,怎么这家伙还没有来。” 陈旭心中有点慌,说道:“苟叔,莫非你在这里是要等着道友出现。” 苟不教提起了葫芦喝了一口酒说道:“可能是它知道我今晚在这里等着他出现,才不敢来。” 陈旭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疑惑,不明白老道这个他是指谁。 苟不教看着坐在一边上的陈旭,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打了一个响指。 “臭小子,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去去便来。” 陈旭有点慌了,说道:“苟叔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我还不知道你要去办什么要紧事?” 苟不教嘴角上扬,说道:“我刚才喝多酒,要去楼下放松放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苟不教走后,陈旭坐在旁边皮椅子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候,却不见苟不教出来。 “不对,这家伙肯定是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想彻底摆脱我,不然就是去楼下放松,也不用这么长时间。”陈旭越想心中也来气。 这时混凝土砌成的柱子上掠过了一个黑影子,陈旭心口咯噔了一下,抬起头看去。 “苟叔是你,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苟不教狡猾地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臭小子,刚才他有没有来。” 陈旭有点凌乱了,说道:“苟叔,你刚才到现在总是在说他他他,他到底是谁,是你的一位故人还是道友。” 苟不教并不理会陈旭,而是捻着嘴角边的小胡须,自说自话:难不成是我失算了,它今天不会来。 陈旭有点晕了。 苟不教表情看起来似有不甘,说道:“对了,你刚才会不会感觉脑袋有点迷蒙,神志有点乱,浑身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我没病……。”陈旭接下来相说的是,你才有病。 第八章,收煞魔 苟不教笑道:“啊,是这样,那不行,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苟叔,你又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那个又来了,你好好在这里等着我,对了。”苟不教从身上摸出了一瓶小炸弹五粮液。 “这瓶五粮液给你,你要是等我等得不耐烦时,就喝酒,你一喝我马上就会出现。”没有等到陈旭问为什么,邋遢道人就又转身快步离开。 陈旭此时的心情是难以言喻,不知道这一整天来都干了什么事,感觉给老道折腾来折腾去,牵着鼻子走,整个人好被动,想不明白老道要去办什么要紧事,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有事谁。 陈旭心烦,等了大致半个小时,双眼看着那放在地面上的五粮液。 “还别说,这五粮液还真好喝,入口绵软,气味甘醇悠远。”陈旭连喝了几口五粮液,心中不住赞叹起来。 陈旭不是大口闷,而是小口抿,神志清醒,只不过是额头上微微出汗,脸上浮现一尾嫩红,这时候,那月照清辉的大窗口出吹来了一阵阴冷的寒风,让陈旭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奇怪,这深更大半夜怎么就起风了。” 陈旭心里好生疑惑,坐在皮椅子上,忽然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腥腥的气息,后背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身周的气氛很压抑,像是在压迫着他的心脏。 嗤,陈旭感觉头发好像被什么揪起来。 哎,胳膊又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子。 脚后跟麻麻的,空房子的尘灰碎屑朝着窗口刮去。 陈旭有点犯困,又拿起地面上那瓶五粮液,摇晃着,但却已经是个空瓶子。 “奇怪,刚才这瓶子明明还有酒的,怎么就没了呢。” 那一阵阵寒风忽然在陈旭的眼前消失了,而后在那窗口处忽然像是绽开了一个天幕。 陈旭看了过去,只看到草坪上坐着一个孩子正在哇哇地哭泣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熊孩子气汹汹走过来,拍了一下小孩子的后脑勺。 “臭小子,乖乖将你手中的糖果被我交出来,不然抽你几个大耳光。” 熊孩子一把将小孩子的糖果夺走,还抓了一把泥巴放在了小孩子的头顶上,站在一边,大声笑开了,熊孩子的同伴跟着瞎起哄。 “奇怪,这小孩子不就是我,那大孩子不就是经常欺负我的薛志强,好,我现在长大了,又敢欺负我,我跟你没完。” 陈旭报复心炽烈,气愤难消地朝着画面中出现的薛志强走去,捋起了衣袖,正想好好痛扁这家伙一顿。 陈旭想前迈去的时候,不然后面一双大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臭小子你想死吗,快醒醒。” 陈旭定睛一看,吓出了满头大汗,只见他站在第七高楼边沿上,刚才只要稍稍往前一步,就会跌下去,粉身碎骨。 陈旭惊愕不已,说道:“奇怪,我刚才为什么会迷迷糊糊地走到这里。” “小子看清楚你眼前的事物。” 陈旭心中暗自念动了度人经,只见到距离窗口之处,有一团白色的阴气袅袅飘荡,发出摄人的阴寒,像是一个躁动于母腹之中还没有成熟地胚胎在乱动着手脚。 “这是什么,太让人……害怕了。”陈旭浑身打颤。 “畜生遇上我,你还想往哪里他逃,现在不抓你,更待何时。” 苟不教身子敏捷,跳到了那混凝土的台阶上,手掌比比划划,动作虽然不太漂亮,但难度又极高,示范性非常强,手指柔韧灵活如同水中游动的鱼儿,像是在虚空中画出一张符来,停止时右手掌拍出。 “收。”苟不教大喊一声,如同洪钟大吕,声音浑厚雄壮。 陈旭十分惊诧地看着那临近窗口正要飘走的那一团白色的阴气,竟然被苟不教拿出的葫芦给吸附进去,状如螭龙吸海潮。 啵的一声,苟不教将葫芦嘴合上,很是得意地说道:“畜生今天被我所收服,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陈旭回过神来还心中激动不已,心中对老道更是敬服。 “这难道是鬼,真的有鬼,苟叔你收了鬼了。” “屁个鬼,这乃是煞魔,其实也是阴煞而已,只不过是精神力强大的人遇害之后有怒气怨念所化,有一定的意识,善于迷惑人的心性,启开人的心魔,惯能害人,如同野兽一样可怕。” 陈旭想起了道学兴趣部落中,羽化飘鸿的话,今天第一次碰到了传说中的煞魔,便得到了验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畜生已经在烂尾楼蛰伏了好些年,前前后后害死了许多人,我今天将他制服,便是增我功德,助我日后修为。” 陈旭才明白原来苟不教要办的要紧事就是这个,想想自己的处境着实危险,刚才险些被这煞魔害死,白色煞魔作为煞魔中第二等级的阴煞害人不容小觑。 而苟不教说这份工作对他有极大的挑战性,却一下子就被他如此轻松制服了,更显得他道法高超。 “苟叔你说这个煞魔是什么人死了之后,集结而成的怒气怨念所化。”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现在在我的葫芦中,定逃不去。” 陈旭疑惑道:“苟叔你刚才收了煞魔,难不成是全靠着掌中葫芦。” 古代君子隐士好饮酒,以葫芦生酒佩戴之,而且音义福禄相同,外形圆滚有曲线,看起来有福气,道士更以为来盛放丹药,集合了中华之神气、道家之灵气、君子的才气自古以为是僻邪化煞的风水用具,更是道家的法器。 苟不教正色道:“这个葫芦是我在菜市场花了二十块钱买来的,驱煞全凭我这张嘴和这双手。” 陈旭刚才情绪不稳定含糊问起,慢慢心智恢复了正常,像刚才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后怕。 “不对,苟叔,你刚才是利用我吧。” 苟不教甚是得意说道:“有我这个道法高妙的道士坐镇在这里,世界上那还有什么煞魔敢近身,就是我走了之后,这里残存着我的阳刚禀灵之气,那煞魔还不敢前来,所以我才让你喝酒。” 酒水中含有酒精,一般人喝了之后,血脉奋张,气血膨胀,那隐藏在暗处中的煞魔才敢来伤害,趁机吸取阳气,壮大自身,延长日期。 陈旭捋去了额头上的一撇汗水,说道:“苟叔有没有搞错,我爸妈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刚才如果我再往前一步必然不得好死,你让我爸妈怎么办,不行,你得补偿我。”陈旭甩起无赖来。 苟不教爽然地笑道:“你这臭小子莫不是想让我给你灌顶,行,我成全你。” 陈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苟不教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苟不教好像是看穿了陈旭的心事一样,笑着说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给你灌顶吗,第一,你不惧危险跟我来到这归浦路的烂尾楼,说明你意志坚定。第二,没有以你为诱,我也不能出手收了这煞魔,还有第三,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跟我一样有赖性,当年我得遇高人,如果不是有赖性,也不能有现在的道法。” “太好了,苟叔你答应收下我了,师傅在上,请受我一拜。” 苟不教连忙将陈旭扶起来,说道:“我答应帮你灌顶,可没有说过要收下你为徒,我这个人闲云野鹤惯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旧 待,而且我遇事漫不经心,不适合收弟子。” 既然如此,陈旭自当时尊重苟不教的决定。 说完,苟不教脸上得意,大幅度地摇动起手中的酒葫芦来,砰的一声,打开了葫芦盖子,将酒灌入口中。 陈旭顿时惊骇不已,牙齿打颤,说道:“苟叔,你……你真的把煞魔喝进了肚子中了。” 苟不教转头看着陈旭,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不可吗,小子当你跟我一样修为,体蕴灵气,胸藏日月,太极圆环,阴阳旋绕之时,也能跟我一样,这煞魔喝进我肚子中,被我体内灵气所化,反而助我修为。” 对此,陈旭越发地佩服起来苟不教来。 清晨,阳光照射在苟不教的脸上,陈旭看着他,广额碧瞳,摄步如云,断定这是得道高人的修为。 道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陈旭对自己修道更加充满期待感。 第九章,沟通天地元气 …… 白云观的上清大殿上,陈旭从容地迈上了台阶,心中留意了一下,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层石阶,象征着九九归真,大殿石台左右座有与人等高的青铜香炉,此时香炉中已经插满了贡香,祥雾飘袅,云香沁人,偌大的上清法像,法像高达九尺,着五色金装。手捧三尺如意,下坐六棱法台,神容仁善,法相庄严。 “跪下。” 扑通一声,陈旭跪了下来。 苟不教神色庄重地说道:“我行灌顶仪式之前,需要明白告诉你,在打通你任督二脉之时,每点戳一处穴位,对肉体来说是一种残酷的推残,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你现在站起来还来得及。” 陈旭自从加入了道学兴趣部落之后,见识道法的高妙之处,心中非常羡慕,更是一心求道。 陈旭慢慢地将上半身的衣服给退下来,意思不说自明。 苟不教说道:“小子我会观人之术,摸骨之法,我看你的根骨属于万中无一,但也必须忍耐一下。” 陈旭不知道苟不教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此时他信心倍增,说道:“苟叔你就来吧。” “小子,任脉主精血,督脉主气息,我先帮你打通任脉上的穴位。 扑簌一声,苟不教竖起两个手指,速度极快,点戳着气海,膻中两处穴位,力量极大,否则难以打通穴位。 啊,陈旭就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陈旭感觉那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浪潮一样席卷而来,身体如同是一湾碧潭,忽然有烧红的铁水灌入进来,五脏六腑都重度震颤起来,炙热难耐,剧痛无比。 “痛。”陈旭眼泪直飙。 “接下便是百会,玉枕。” 扑簌,饶是老道手法极快,点戳着两处穴位,只有激荡出一个声音,但是陈旭的惨叫声确是经久不息。 陈旭痛嚎之时,口中喷出了一口热雾,顿时浑身大汗淋漓,瞪大双眼,眼角呲裂。 “最好剩下这三个穴位,我需一鼓作气,帮你全部打通,这对你来说,是考验,对我来说同样也是考验。” 苟不教说话之时,按在陈旭肩膀上的右手轻轻颤抖着,额头上满是汗水,晶莹剔透,就是昨晚在收魔煞时,也不曾见到过他流过一滴汗水。 刚才在打通陈旭的几处穴位时,那痛苦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没想到还有比之前还要痛的,陈旭脑海中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真想着就此一死了之。 “啊,啊。” 扑簌三声,陈旭鬼哭狼嚎。 感觉身体上的所有脏器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坏焚毁,比被箭镞射穿的感觉还要疼上千倍万倍,如坠地域火崖之苦。 陈旭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抓住膝盖之下的蒲团滋滋裂开一条长缝。 苟不教不得不佩服起陈旭的毅力,想当年自己接受灌顶仪式的时候,被高道打通了督脉第一个穴位就直接晕了过去。 “臭小子你可真有能耐,能够一次性打通任督二脉,这可是完美灌顶。” “还能站起来吗。” 陈旭满眼泪水点了点头。 “那就站起来。” 噗,陈旭直接就摊在了地面上,痛得昏厥过去。 ……。 陈旭睁开了眼睛来,发现自己就躺在了一张垫着玄色棉被的床上,不远处有一处柜台,香炉上香烟缭绕,那雕花窗台上花香淡淡,房间里有一个身穿道装的道徒。 “你还好吗。”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道徒根骨一般,没有收过灌顶仪式,不然会要了他的命的。 陈旭嘴唇灰白,淡淡地说道:“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大概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那老师尊说过,伤筋沥骨一百天,你还需精养一个月。” “老师尊,对了,苟叔呢,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他。” 道徒说道:“老师尊已经云游去了,他说你不用去找他,如果有事情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道家讲究缘分,既然如此,陈旭也不用挂怀。 第二天,陈旭就回到江州学院去了。 灌顶仪式结束后的第二天就下床走路,在道徒的帮助之下走上了一辆公交车,陈旭自当时创下了一个不小的奇迹。 好在大学里的第一学期,课程比较宽松,这几天没在学院,陈旭只落下了几节课程而已。 “老三你这是怎么,可千万不要吓到我们三贱客。”王大治说道。 李 李财生穿着七分白色秋裤,里面罩着一条红色内裤,看起来白里透红,正在 摇头落泪,伸出纤长的兰花指,说道:“你看他,前几天出去还好好的,现在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像个废人一样,好可怜。” 刘雄撑起了胸膛,说道:“老三,最近我有练出了一块胸肌,告诉我,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我去帮你报仇。” 这三个宿友怎么知道陈旭的这一身伤痛是因为打通任督二脉造成的,而这个事情若是告诉他们,估计也没人信。 陈旭摇头苦笑说道:“把我弄成这样的人,别说是你一个人就是我们宿舍的四剑客加在一起,估计也动不了他一个手指头,而且将我弄成这样,还是我愿意的。” 刘雄,王大治和李财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被人弄得像瘫痪掉一样,还说是自己愿意的。”王大治笑着说道。 李财生说道:“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老三都这么说,我们就不要说什么,我看这件事太深奥,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王大治看着陈旭那吃痛的表情,又听他刚才所说,不禁觉得好笑说道:“老三,你还有什么心愿,你说,兄弟我帮你完成。” “我两天没吃东西,肚子快饿扁了。” 学院第三节课结束时,王大治去学校外面带来了一份熟食。 “老三,知道这是什么吗,保管你爱吃。” 王大治将饭盒揭开来,一份浓郁的肉香味飘散在半空之中,让人食指大动。 “哇靠,想不到这是爆肚,这可是我平时最爱吃的美食。” 爆肚其实就是水爆的羊肚,一个羊肚切割开来分为几个部位肚板,肚领,肚仁还有肚葫,肥而不腻,鲜嫩可口,沾上特制的酱料,吃起来特别香。 在学校东门口,有一位大叔在哪里租了一间铺子卖爆肚,做工精细,色香美俱全,生意红火,俨然已经成为江州学院的一张名片。 陈旭含情脉脉地看着一边上的李财生,说道:“财生,你看我这样子,抬抬手都是麻烦事,不如你来喂着我吃。” “淘气,喂着你吃就喂着你吃。” 在三个室友的小心伺候着,陈旭吃完了两斤爆肚之后,意志力稍稍坚强起来,躺在床上,双眼竟然清晰地看到元气朝着他靠近了过来,如同抽丝一样连绵不绝,只不过元气十分稀薄。 在苟不教帮他灌顶的过程中,虽然整个过程剧痛无比,难以忍受,但是陈旭自始至终的意识却十分清晰,脑海中深深记住了那身体任督二脉的七处神府。 奇怪的是,铁汁一般炙热的灵气灌输进他的任督二脉,游走肺腑下沉小腹,反而再度提起,自前胸冲头顶,自头顶下后背,经胯下回小腹。 任督二脉打通便能沟通天地元气,只不过以陈旭此时的修为,吸收灵气确是极为缓慢的,倒也能稍稍能够缓解他身体上的伤痛。 第十章,听大头经 陈旭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道学兴趣部落团队。 众位道友正在聊天冒泡。 羽柔飘鸿:觅云他山怎么这阵子才打开兴趣部落,莫非是这阵子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说起这个“要紧事”,陈旭不禁想起了和苟不教在归浦路的经历,这可是一笔不错的谈姿。 陈旭按了一下语音回复:哇,羽柔飘鸿正如你上一次所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白色煞魔,我真的看到了。 羽柔飘鸿:是怎么一段有趣的经历,觅云他山你倒是说说。 陈旭将前几天和苟不教到兰庭花苑的烂尾楼收了煞魔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道学部落群体的成员。 就此事,团队成员展开了热烈讨论。 道非道:什么兰庭花苑,我认识那不就是一处归浦路,光听这个名字就有点玄。 归浦,归浦,不就是鬼仆,鬼仆吗,陈旭默默念叨着。 五松真人:之前听说在归浦路频频死人,全部都是命不该绝的人,就此事,我和我的道友们展开调查,终于查明了原因。 云阳子和羽柔飘鸿好像好奇心并不少于寻常人,热烈回应:道友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五松真人:是弘道馆的一个武术教练,因为抵制不了社会的诱惑,走上不归路,变成瘾君子,而后妻离子散,跳下立交桥而死,死后怨念怒气变为煞魔,专门害人。 “原来如此”众人方才明白。 五松真人:拽了拽鼻子,哼,就算是苟不教不出手,我也会亲自收了这作孽的东西。 道非道:大笑,只怕你这是事后诸葛亮吧。 众人嗤笑起来。 羽柔飘鸿:好在你是跟修为不俗的道友前去降魔,不然你轻易中了魔煞,恐怕在劫难逃。 无量子:疑问,觅云他山,你见过了五松真人后,他有没有帮你主持灌顶仪式,帮你打通任督二脉。 陈旭:有,正如你之前所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能够沟通天地元气,迈进了练气的第一步了。 五松真人:惊喜,苟不教行为怪癖,脾气古怪,向来孤傲,没有想到能够为你主持灌顶仪式,想必一定是你意志坚定,更重要的是,根器不俗,不得不让我们对你高看。 羽柔飘鸿:你既然已经加入了我们道学兴趣部落团队,而且有打通了任督二脉,以后兴趣团队成员便与你以道友相称,不用那么客气,显得见外了。 陈旭连连应是,做人学道应该不卑不亢,更何况,道家宗旨讲究众生平等,不像佛门明面上是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 五松真人:觅云他山,你接受了灌顶,现在身体是不是剧痛难忍,痛彻心扉,不要怕丢脸,直接说出来,我们也都是过来人。 陈旭:是啊,痛死了,比整个人丢进了火炉中炙烤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痛得让人终生难忘。 五松真人:发笑,我们要学习觅云他山,能够吃苦,意志坚毅的精神,趁着这阳光灿烂的午后,好时光不要荒废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上清经这部要法,大家可以互相学习,有问题展开讨论。 不会吧,又是讲经,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五松真人念起来度人经的时候,陈旭觉得头脑发胀,内心很抵触,但事后又领略了度人经驱邪除煞的功能,所以陈旭决定认真点对待。 虽然听经的过程中让人心烦急躁,但此时全身伤痛,躺在床上也不能做什么事,只好如此。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臣前,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星变五神……。” 五松真人念颂起上清经时,宿舍中的环境静谧,那昆山凤鸣的洪钟之音在陈旭耳畔响起,宿舍中的其他人听不到,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加入道学兴趣部落团队的缘故。 半个小时后,五松真人忽然不念了,陈旭耐住性子听到这里早就是心烦意乱,以为结束了,内心一片欣喜,而后又念起来。 这篇太清经内容驳杂,包罗万象,反复周旋,篇幅过长,词义更加不好理解,陈旭听得如坠云海雾山之中。 上清经的内容并未讲述修行的具体方法,且其中有夸大成分,至少那句“诵此经文百万遍,轻身得不死”就有欠推敲,因为单纯念经并不能获得长生,退一步讲,即便能够获得长生,也无人能念诵百万遍。 五松真人:上清经作为上清派的主经,分为了数十章节,阐讲六部灵妙, 一讲道之潜归‘夫道生于无,潜血来灵而莫测。’ 二讲元神居所‘玄归者,于九天之音曰泥丸也。’ 三讲修真要义‘太漠为玄重之根,开阴为常生之源。’ 四讲修行福缘‘乃拔死于泉曲之籍,书仙名于灵羽之录。’ 五讲仙境玄奇‘杨青建硃,腾空舞旌,驾景骋飚,徘徊八烟。’ 六讲灵气出处‘寄兆能使阳源不倾,玄泉不动,淡然渊停,潭然天静,亦回老驻年,与灵均气也。’ “刚才才是第六讲,接下来将第七到第十讲。” 直到傍晚,五松真人才将上清经的内容,要义宣讲完,但陈旭仍然是一知半解。 这对陈旭来说,从头到脚都是折磨,心烦意乱,难以把控住自己的内心,心里有一种恶寒感,就好像被文火慢慢煎熬一样。 这身体上的伤痛还未曾消失,而此刻精神有增加负担,陈旭有点快疯了。 陈旭私戳了羽柔飘鸿一下,问道:“羽柔,请问你一下,听五松真人所讲的上清经为什么让我如此心烦意乱,难以忍受。” 羽柔飘鸿:大笑,是你的心魔在作怪。 “心魔在作怪。” “对,道家之经典弘扬仁善,教人内心平静,平和中庸,但只要是人都会有心魔,内心自然抵制。” 陈旭:那听这一部经书要义十遍,一百遍有什么用处。 羽柔飘鸿:有些事情不可言传,只能意会,这才是道法的高妙之处,你自己去体会吧。 末了,羽柔飘鸿又补充上一句,“倘若你跟我一样,听经的过程中,当成是一种享受,如饮琼浆玉液,相信你会有收获的。” “真的吗。”陈旭屏住心神,又鼓励自己再去听。 五松真人宣讲完毕,陈旭如临大赦,有种脱离了苦海的感觉。 “老三,老三你怎么啦。” 陈旭回过神来,才知道李财生在叫着自己。 李财生说道:“哇靠,老三我都叫了你n遍了,你都不答应。” 陈旭大眼睛瞪着李财生说道:“我心里正烦着呢,不要来烦我。” 对于陈旭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财生满腹委屈地走出来,对着王大治和刘雄说道:“老三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人家好好的问他要不要去吃饭,他呢,对我发了一通坏脾气。” 王大治说道:“老三全身伤痛,你们可要多担待着他点,我估摸着他以后还会发作。” 三人嘿嘿地笑起来。